《三国之鬼神无双》 第1章 序章 马家的长子 凉州马氏一门烈,鬼神独马羲,虎臂提龙刃,彪躯挂金衣。Ww W COM啸破苍穹,百鬼惊,许昌一役鏖战死,巨枭难灭心中怯! 东汉末年,英雄百出,先有三英战吕布,布力敌之,遂以无敌威震下。再有关羽斩文丑、颜良,傲视群雄。长坂坡一役,常山赵子龙视百万曹兵如草芥,七进七出,浑身是胆。西凉锦马,率西凉儿郎,力挫巨枭曹操,逼其割须断袍,种种英雄事迹,无一不令世人嗟叹。 殊不知,有一鬼神,曾吼退八千虎豹骑,连挫曹氏雄才许褚、张辽、夏侯惇,斩将无数,鏖战一夜,杀敌八百,连破层层重围,吓得魏王曹操抱头鼠窜,魂魄惊飞,可寡难敌众,最终死于万箭穿心。曹操恨之,遂命人乱刀剁碎,哪知雷骤降,其尸须臾化为灰烬,只留一副金龙铠甲。军中众,其烈魂惊动地,化为鬼神。曹操以为不祥,下令凡魏之史书不得记载,其人姓名军中上下不可提之,违之立斩。 烈风呼啸在耳,大地如在颤动,杀声如雷,震动地。马纵横面色肃然,眼眸精光烁烁,望着只在十里外的陈仓城。 “今日,我马纵横一定要名震下!” 马纵横,不,应该是马羲。这个身高八尺,魁梧巨大,虎臂硕长,似能擒虎降龙,眉宇间更有着一股怯人霸气,年纪莫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却是一个异类,因为他有着两个身份。 他,本名马纵横,据祖上好几代人流传,他们这一脉马家,乃是当年鼎鼎大名的伏波将军马援的后裔。对于东汉开国功臣马援,马纵横自问知之甚少,但对在东汉末年,马腾、马一门马氏忠烈却是极为了解。原因很简单,马纵横自少是个三国迷。 这是一个英雄并起,俊才百出,诸侯争霸的年代。无论是战神吕布,还是武圣关羽,亦或是龙胆赵子龙,当然还有他的祖宗锦马,无一不令马纵横心中向往。每当马纵横看到这些英雄,以近乎无敌之姿,驰骋沙场,所向披靡的场景,马纵横都会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生在那个时代,尝试一下血战沙场,马踏下的滋味。 或者是因为体内流着将家的血液,还有迷恋三国时代的原因,马纵横自幼就学武,别人家的孩都去玩耍的时候,他在练武,别人家的孩子都长大成人,开始情窦初开,谈情爱的时候,他也在练武。正因这份勤奋,马纵横不过在十六岁时,就赢得了全国武术冠军,十八岁那年,一举击败了俄国有‘狂魔’之称的乔可夫斯基和美国‘人肉战斗机’奥尼尔。至此马纵横‘鬼神’之名,盛极一时,后来更成为了国家安全局—龙盾的成员之一。 可如今在马纵横眼前的画面又是什么?兵戈铁甲,旌旗蔽日,马匹飞扬,尘土盖。一片片人潮如同惊涛骇浪,不断地涌向前面一座宛如一头庞然大物在盘踞的固城。 再听,兵器挥舞声、喊杀声、金属撞击声、鸣金擂鼓声响成一片,那炙热的气息,宛如身处于火山之中,那恐怖浩荡的杀气,如将地一并吞没! 眼看的,耳听的,无一在证明,这绝对不是在文明时代。脚下的地方,是战场。那不知其数着寒光的兵器,一具具铁皮铜甲,一匹匹健硕的骏马,无一不让人认识到,这是冷兵器的战争时代。 马纵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大约在一个月前,他执行任务,追踪从日本前来盗取文物的高手,却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被数十高手埋伏,他虽然成功了抢回一副古老的金龙铠甲,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死的时候,金龙铠甲骤然起强光,在那一瞬间,他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那一道强光吸出。紧接着旋地转,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却现自己穿越了来到古代,而这个时代,正是大中华史上最混乱最动荡的时代——东汉末初! 而他另外一个身份,竟是凉州军从事,偏将军马腾的大儿子—马羲! 这倒又奇怪了,他明明记得历史上记载,威震西凉的锦马分明才是马腾的长子。这怎么凭空多出了马羲这一号人物,而且穿越了时代的自己,还成了这个人。 紧接而来,马纵横现了更可怕的事情,这算是自己祖宗的马羲竟然和自己长得出奇的像,若非这副躯体有着极为可怕的力气,还有马羲自少的记忆,他还真以为自己连**也穿越了过来。 于是马纵横认清一个事实,自己的灵魂穿越了,而且还占据了马腾的长子马羲的躯壳。 还好马纵横虽然才十七、八岁,但在龙盾的那段日子,让他的心智很快成熟起来。为了不被人当做妖孽,他尽可能地低调。因为在他来前,马羲生了一场大病,而且马家似乎正经历一场至关紧要的大事,马腾和他麾下将士都征战在外,家里只有马羲的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还有一些下人在家。马纵横趁这个机会,熟悉家中的一切,然后疯狂地观看书籍,甚至他的几个弟弟和妹妹过来看他,他也无心理会。倒是马比较懂事,见马纵横大病初愈,也叫弟弟妹妹不要打扰,又劝马纵横不要太辛劳地去看书。 对于年少的马,马纵横印象还是十分深刻的,屁孩长得皮光肉嫩的,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看就知张大定是个不得了的俊男子。惹得马纵横捏了他好几把脸蛋,在他义正言辞数番拒绝之下,马纵横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手。 后来的日子,马纵横渐渐熟悉这个时代的一切,也接受了自己新的身份,同时得知现在是中平四年,也就是公元189年,也是黄巾之乱暴之后的第三年。 而恰巧,西凉的三辅之乱就在前不久暴了。马腾,因不满朝廷宠信宦官,与韩遂一起造反,推举汉阳人王国为帅,自号合众将军,如今正与王国、韩遂一同商议攻取陈仓之事。 话汉灵帝昏庸无能,宠信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使得下民不聊生,如今贼张角虽是伏诛,但黄巾贼的余孽还在各州郡作乱,马纵横也不知道他这个‘爹’有没有称霸一方之心,但选择此时造反的时机却是对的。 难得上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回到梦寐以求的东汉末年,尝试一回驰骋下,血战沙场的铁血生涯。马纵横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开始计划自己的未来。先,他是马腾的长子,也就是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成为马氏的接班人。再有马腾在西凉威望极高,深受百姓爱戴,羌族之人更视他为神明,对他言听计从。马纵横相信,只要自己克立功绩,在军中取得一定的声威,将来他一定能够独领一部兵马,杀出西凉,闯出自己的一片地。 所以,踏入战场,正是他马纵横的第一步。因此,在这之后,马纵横一边勤于练武,熟悉自己这副躯体,日夜与马、马铁、马休几个弟弟对练,一边又等待着马腾的消息。 终于,在马纵横来到这个世界半个月后,马腾回来了。幸好,经过这半月的疯狂修补,还有反复地回想马羲的记忆,马纵横几乎可以变成了马羲这个人物。 话,这马羲生异禀,年仅十二岁时就能力提六十斤钢枪,日吃三斗大米,后来随着力气越来越大,枪实在使得不趁手,便私下里偷练八十斤大刀。 可知,鼎鼎大名的关圣爷手上的青龙偃月刀才不过八十二斤。可马羲在他十五岁那年,已能把八十斤大刀舞得行云流水,轻若鸿毛,足可见其神力之巨。 马纵横后来私下里偷偷练了一下,现自己这副躯体的力量简直是无穷无尽,甚至可以堪比唐朝薛仁贵的九牛二虎之力。这一个现,让马纵横更为热血沸腾,盼望战场的早日到来。 而当马纵横听到马腾回来扶风的消息,却也令他又欣喜又紧张。欣喜的是,他终于有机会能够披甲上阵。紧张的是,他怕自己露出马脚,招来杀身之祸。幸好,这马羲自少就是个沉默寡言,有些木讷的孩子。马纵横便也将计就计,‘继承’了马羲这个性格。 话马腾回来后,听自己大儿子病情痊愈,当然不忘前去看望。在两人相见的那刻。马纵横很记得,当自己看到那粗犷雄伟的身影时,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像是踏下来,这眼前的人也会不惜性命的为自己顶着,撑起一片。 那一瞬间的悸动,忽然让马纵横想起一句话,血浓于水。就算自己的灵魂强占了这具躯壳,但这具血肉之躯却依然是马腾的骨肉。 也就在那一瞬间,马纵横心头有了一丝愧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令马羲与马腾这两父子阴阳两隔。 第2章 沙场菜鸟 不过马纵横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既来之则安之,有些事情生了就不能改变。WwWCOM 于是,马纵横表面装出一副沉默木讷的样子,马腾问一个问题,他便答一句。当时,两人看上去倒不像是父子,反而像是学塾里的先生和学子。 还好,马腾似乎也习惯马羲的性子,并无现什么端倪。而在他准备离开时,马纵横忽然向他提出了随军出战的要求。 对于马纵横的主动请缨,马腾欣然大喜,原本此番攻打陈仓,他心中就没有多大的把握,而自己这个长子自幼赋异禀,力大无穷,或者能在战场上有一番出色的表现,光耀马氏门楣。 于是,马纵横如愿的随着马腾出征。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在这些日子里,战争的残酷曾经几乎把马纵横的热血浇灭。他很记得,第一次与敌人厮杀,是被迫无奈的,当时他们刚到陈仓境内,就遭遇了董卓麾下西凉铁骑的袭击,因为敌军来得实在突然,当时色已黑,诸军多日赶路,也是疲惫,立即被杀得措手不及。马纵横在以往虽也经过生死磨砺,但所谓的战争,乃是成千上万人的乱战。马纵横有史以来第一次乱了,他虽是英勇彪悍,但只顾着杀敌的他,渐渐被敌人包围起来,当时他很记得有一个黝黑肥胖,好似屠夫一样的巨汉气急败坏地嘶吼着要把他碎尸万段。他至今还记得,当时四周那种惊心动魄,令浑身不止打颤,几乎喘息不来的恐怖气氛。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以为有着这副鬼神一般的躯壳,还有未来的知识,就能够闯出一番地,是多么的可笑。 还好,正是千钧一之际,马腾救了他。为此,马腾损失了好几员部将。那一夜,马纵横开始认识到,真正的战场,绝非以往所想那般简单。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没有丝毫怜悯,一旦输了,就代表自己的命运将受人主宰。 后来,马纵横遭到了马腾的严厉喝叱,更从帐中吏降为一个马弓手。 初战败北,军中士气大受打击。马腾把麾下三千兵马撤退十里,在足足距离陈仓城二十里外扎据营寨。董卓派手下张济屡番来扰,马纵横66续续又经过了几番战事。 战争就如同一个炼炉,每一次战场的结束,死去的人都会让存活下来的那一部分人得到蜕变。 马纵横也渐渐地认识战争,熟悉战争。 这日,马腾得到韩遂传来的密书,得知他的兵马就在不远,约定由马家军先往东门突袭,韩遂则引兵从西门杀来,打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而眼下,马纵横正随着先锋部队,朝着陈仓城杀去。 “我乃董将军麾下百人将陈斌,尔等反贼识相的退去,否则莫怪我刀下不留情!” 一支足足八百多人的骑兵迎面而来,队伍内响起一阵吼声,嚣张而充满傲气,在西凉提起董卓的名字,没有一个人不怕不怯! 刹时,正前往攻打的马腾军好似遭到了狂风的吹袭,一阵混乱起来,各个部将忙指挥队伍摆好阵势,都不敢贸然冲击。 骑在马上的马纵横,因身材高大,可以望远,眺眼望去,见自军兵马如此怯于董卓的兵马,眼神渐渐冷酷起来。 “董卓还没来,这些人就先怯了。等一下打起来,岂有胜机可言?”想罢,马纵横深吸了一口大气,拔马一拍,忽然驰马纵飞出阵。在他周边的护卫都吓了一跳,连忙一边追去,一边叫喊。 “少将军莫要轻举妄动。那陈斌孔武有力,乃是个百人敌也。绝不可轻举妄动。” “对啊!少将军,你乃将军长子,若是有何损失,我等这些的可担当不起啊!” 马纵横没有理会,在后世的时候,他自幼练武,大大各种赛事都参加过,后来更被选入了国家安全局龙盾里面,他在这十八年里遇到的困难、挫折从来就不少,而且陷入生死一线的危境更是数不胜数。因此,马纵横从来就不惧死,他脾性刚烈,怕就怕活得窝囊! 对于马纵横来,要窝囊做人,这简直比死还难受,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如此! 在他初战的那一夜,他本打算鏖战至死,就算最终他选择撤退了,但他前前后后却杀了近数十名官兵,其中更有两个将校。也正因如此,当时那个看似为的黝黑肥胖大汉才会竭斯底里地吼着,要把他碎尸万段。 “嗷嗷嗷嗷!杀!”马纵横驰马狂飙,只觉脚下的大地宛如因自己而颤动起来,自己宛如与坐下骏马化为一体,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因他而在战栗、在颤抖,环宇乾坤,地唯我!烈烈豪情在马纵横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双眸,使得他如同一头破笼而出的洪荒巨兽。 霎时间,地宛如一片肃然,无论是马腾军的兵士还是董卓军的兵士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个虎背熊腰,肌肉达,孔武有力的少年郎身上。 如同惊鸿飞跃,转眼间少年郎来到了刚才还在趾高气扬的陈斌马前。眼看少年郎如同头吞人怪物般杀来,陈斌刹地瞪大了眼,连忙抽起手中长槊,正欲朝着这骇人的怪物面门刺下去时。 虹光一闪,枪刃上的血光把后面在看的一排骑兵都给闪了眼。 唰,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简单、轻松,那陈斌的头颅瞬间被扫落的枪刃砍开两半,一片血液‘噗’的打落在少年郎的脸上,染了他一脸的红。 “哇!陈将军~陈将军被杀了!” “弓弩手你们这些废物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快乱箭射死那个该死的逆贼!” “不要乱,稳住阵脚,快快通报董将军!” 董军骑兵队伍里顿时一片慌乱,几个将士连声叫喊着。那支仿佛拥有无尽怯人之威的队伍转眼间威势大减,马腾军将士无不纵声叫喊,鼓舞士气。 “董军已乱,刀盾手快快压上,防备敌方放箭。你俩快各引一队十人骑兵队,赶去掩护少将军!”一个马家军将领宛如一头咆哮的苍狼,嘶声指挥着各支部队,他是这支千人部队的统将。 刹时,好似风火燎原,一股炙热的杀气骤然爆。军中兵士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或是提起兵器、盾牌,或是提起旗帜,或是纵马冲起,无一例外地都追着那正驰马奔飞的少年郎扑涌而去。 那在须臾之间,用劈扫方式一枪生猛地把陈斌砍死的正是马纵横。话,一般的枪法是以拨、刺、扎为主,其中扎枪更是枪法的要中之要,扎枪要求平正迅,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入水,缩、收却要如猛虎入洞。马家的枪法潜龙**枪法正是以扎枪为主,雷厉而又刁钻,出枪鬼神莫测,而又能收放自如,乃是伏波将军马援独创枪法。当年马援正是凭借这一套枪法打遍下无敌手,杀得匈奴、羌族之人闻风丧胆,不敢踏入汉境之地。 虽然马家的潜龙**枪威力无穷,但马纵横这副身躯力气实在太大了,扎枪太过注重度和技巧,实在不合适他的这一身的力气,也不合适他的脾性。比起用枪,他更喜欢用刀,因为刀法追求猛烈狠辣,一刀致命,纯粹的力量表现。 电光火石之间,宛如出笼猛兽的马纵横已杀到了董军前部人马的面前,陡然弓弩四起,那董军的统将也是个熟用兵法的人,故意等到马纵横靠近才令射箭。 咻咻咻咻咻!破空骤响纷纷从董军队伍两翼响起,那一个个骑兵在马上各自拽弓射箭,都是脸色狰狞凶狠,似乎非要把马纵横射成蜜蜂窝不可。 “杀!”弓弦震响,箭跃虚空瞬间,马纵横心跳加,浑身热血沸腾,一声吼起,手中长枪刹时化作了狂风一般,舞得密不透风,将乱箭一一打落。 “蠢材!射马啊!”董军的统将看得眼切,气得火冒三丈,疾声向左边的队伍吼道。他吼声一落,左边的那些马弓手立马纷纷朝着马纵横马下射去。 “不好!那该死的官将还真是狡猾!”马纵横毕竟少经战事,心头一惊,这时左边的箭矢射马,右边的箭矢射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 “少将军莫慌,我等来也!” 蓦然,一声疾喝骤起。一队十多人的骑兵先赶过来,替马纵横挡下左边射来的箭矢。须臾,又有一队骑兵赶到,挡住右边射来的乱箭。 只不过,与此同时,董军的前部队伍却已起了攻势,数百人一起朝着马纵横奔杀过来。 马纵横面色一震,双眸炙热得如在光,给人的感觉宛如一头饥渴的猛兽。 枪挺,马飞。马纵横此时此刻,全然没有一丝惧意,他所想的只有一个念头。 杀他娘的官兵! 马鸣啸空,马纵横驰马突入扑来的骑兵之中,那董军的兵士各提刀枪,猛砍乱刺。马纵横却是力大无穷,舞枪大力一扫犹如横扫千军之势,将前头刺来的一大片兵器给打退,挪身避过左边刺来的一枪,随即手中枪支一转,骤往右边刺去,右边一官将正想偷袭,却被马纵横先是一枪刺死。生死之间,马纵横野性暴,体内如似有使不尽的力气,拧枪疾扫猛劈,全是大开大合的凶猛招式,杀来的董军队伍顿时如同波开浪裂,赫然被马纵横突破一个缺口。 飞行间,马纵横左手快夺一枪,双枪并舞,朝着那正仓促指挥兵士的统将杀了过去。 何谓万夫莫敌,马纵横将之展现得淋漓尽致。这副鬼神一般的躯壳,有着猛狮的力量,恶虎的爆力,苍狼般的度。而且,更令马纵横感觉极其奇异的是,这副躯壳没有一丝的陌生,自己拥有它,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马纵横不禁在想,若是地之间真有轮回,或者自己上辈子就是这马腾的长子—马羲! 就在马纵横如同乘风破浪在不断突杀之时。后方一阵喊杀骤起,如同巨海沸腾,翻江倒海一般,一阵阵喊杀声犹欲震破苍穹。只见,马腾高举一杆錾金枪,策马狂奔,身后一千骑铁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庞大的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鬼兵,挟裹着吞噬一切生灵的威势,如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董军的这部乱军漫卷而来。 第3章 初露锋芒 马腾在军中深得人心,兼之异常勇悍,每战必定身先前卒,杀敌如麻,在军中上下心中犹如神明一般的存在。Ww WCOM只要是他率领的兵马,必定勇往直前,士气如虹,血战到底! “杀!”马腾大吼一声,手中錾金枪猛地朝着乱军的右翼一指,同时一拨马头,率先奔杀过去。 一千血性健儿轰然回应,如同一头头被激的恶狼,声如炸雷,无数铁蹄踏破土地,搅起漫风尘,如滚滚铁流一般往前冲刺而去。此时官军已渐有溃散之势,眼见马腾那一支铁骑犹如一头吞巨兽,大张血嘴而来,无不慌乱胆怯。时迟那时快,马腾领着最前面的一排骑兵将直指虚空的长矛压了下来,几百支锋利的长矛突起了片片血花,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一个官将被马腾一枪连甲带身一同刺个穿透。马腾面色冷冽,把枪一拔,飞马冲间,又挺枪把一个前来袭击的官将斜刺里刺死,冰冷的眼神将好几个本欲杀来的兵士吓得胆怯。 这就是扶风的守护者,被扶风百姓成为西凉之虎的马腾,马寿成。 马腾的威猛,犹如席卷下的飓风,令右翼的官兵无不心惊胆怯。随后杀来的几排骑兵将手中的斩马刀高举过顶,锋利的刀芒一齐闪烁,形成一片片骇人的寒光。 不到一时,官军右翼轰然溃散,兵败如山倒。随着右翼的溃败,官军的军阵开始骚动起来,后排的兵众已然胆怯的开始退缩,几个官将策马来回奔走,大声喝斥,试图控制住颓势,但这些官兵的努力却是徒劳的,更多的人开始往后退缩,能够坚持留在原位的士兵正在变得越来越少。 造成这样的原因,除了马腾军的突袭外,还有一个。 乱军之中,马纵横如有直捣黄龙之势,不断突杀奔走,他身边两队骑兵,都被他的勇猛给激奋起来,奔飞间虽有官兵不断妄图截挡,却都被众人合力杀退 “该死的马家贼子!此战胜负已定,就算要被董将军惩罚,也无可奈何了!”王强咬牙切齿地在心中腹诽,他万万没想到今日之战会败得如此彻底。毕竟马腾虽是勇猛,但充其量不过是个莽夫罢了,凭借自己麾下这些骁勇善战的兵士,还有严密的战阵,就算打不赢马腾,但要斗个不相上下却是搓搓有余。到时候,在城头上观战的董卓,自然会派精锐之部,在关键时刻,如同刺刀般狠狠地插入马腾军的心脏! 只是,王强的一切计划,都被一个少年郎给打乱了。 “王将军!那杀了陈将军的逆贼快要杀过来了!”就在此时,一个旗牌手奔马赶来,急急报道。王强双眸猛地闪过两道阴鸷的光芒,暗付道:“好!就算这阵败了,起码也要把那坏我大事的贼子给杀了,否则如何泄我心头之恨!?” 想到此,王强立即抖数精神,疾声令:“两边的骑兵快快散开,做溃逃之势,却暗中准备。本将待会会以身为饵,诱得那贼子杀来,待其一到,你等听我号令,一齐杀之!” 看来王强并不甘心就此败走,想要设计把马纵横给伏杀。那些骑兵听了,连忙纷纷领命,拔马退去。 时迟那时快,那些骑兵刚退走不久。一声震动地的吼啸猝然而起。 “董家狗贼休想要逃!” 王强眼见犹如一头饥渴怒兽般奔冲过来的马纵横,虽早有计划,但心头很是很不争气‘噗通’一跳,连忙拔马就逃。 眼见敌军大将就在眼前,正是取下功绩的大好机会,马纵横哪里肯舍,加鞭飞马,倏然赶上。王强只觉后面有一股极其恐怖的煞气,仿佛要把自己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心里愈加害怕,那还顾得什么计策,连忙大喊:“还不快快把这逆贼给杀了!” 王强声音一喊,那等候已久的百多个骑兵一齐拔马转后,正欲朝马纵横围杀过来时,却不少人都现自己坐下马匹好似要面对一头吞人恶兽般,皆惊鸣胆怯,不敢向前。 “谁敢挡我马纵横,便来送死罢!”马纵横一声怒吼,如同鬼神之咆,一时间豪气万丈,竟一连吓得七、八头马匹失控暴走,把自己的主人摔落地上。一时间,惊呼急喝声响个不绝。王强更被马纵横这一吼,惊得快要魂魄飞走,急忙狂甩马鞭逃去。 “这贼简直就是妖孽啊!比起华雄将军也绝不逊色啊!”王强念头转间,后面蓦地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且越来越是快疾。心头宛如有一个梦魇,叫王强千万别回头去看,否则必死无疑。但就好像是鬼使神差一般,王强也不知为何转过头去,满是惊恐之色的眼珠子刹地瞪得斗大。 迎面飞驰而来的,是一道如同飞电般的快影,快影之猛之疾,如能刺破苍穹,咧咧作响。 咻! 在后面正慌忙赶来的董家骑兵,眼看着王强的头颅赫然被一杆长枪刺透,那血红色的枪头上还缓缓地滴着血。 恐怖、惊悚,已不足以形容这些人的心情,就像是脑门里有什么东西断了,一些人开始失心疯般乱叫起来,仓促逃去。 “妖孽!”“恶鬼!”等骂名一时响不绝耳。马纵横犹如这些骂名般的存在,吓得四周的董家兵马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马纵横面色冰冷,脸上刚凝固的血色,又被新鲜**的血液染得妖艳。 当马纵横眼神望向刚才被自己坐下战马给摔落的那七八人那里,那七、八个官兵连忙匍匐在地,唯恐慢了一些就被马纵横所杀,又惊又恐地大喊着投降。 “把这些董家的爪牙都给擒了,谁给反抗,杀无赦!”这时,在马纵横的背后响起一阵响声。马纵横面色微变,随即赶到身后一阵疾风扑过,马腾那庞大的身躯还有他那匹足有一头象般大的‘奔雷兽’倏地出现在眼前。 西凉盛产宝马,这奔雷兽体格足有寻常马匹两倍之大,一旦奔马起来,飞沙走石,如同奔雷,是一头极为难得的千里马,深受马腾喜爱。 与此同时,随着王强的阵亡,董家军群龙无,兼之马纵横的恶名已传遍军中,董家军只顾逃命,马腾麾下铁骑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董家军各部溃军,犹如锋利的长矛扎入稻草一般洞穿了董家军一队队部队,有些杀得眼红的将士甚至不顾敌人的投降,挥起了手中的屠刀。马腾部下里有不少羌族之人,这些人崇尚杀戮,逞凶斗狠,自然不会放过这肆意杀人的大好机会,更何况还有战功可拿。 于是,一场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威震西凉的董家军,这一日却落得了兵败如山倒的下场。取得这场胜利的赫然正是以马腾为的马家军。 屠杀溃败之军,以来强夺战功。马纵横并没有任何兴趣,他觉得这些人就像是抢夺强者盛宴过后丢出去来的冷饭菜汁的狗犬。 而他已然享受过了盛宴。 “哈哈哈哈!好!好!好!羲儿不愧是我马寿成的儿子,这王强可是董卓那恶徒麾下的一员得力战将,这人颇有计谋,为父也在他手中吃了几次亏,没想到今日他却死在了你的手中。”马腾纵声大笑,一连几个好字不难看出他心情极为畅快。 董卓乃豺虎之辈,野心磅礴,更与十常侍的张让狼狈为奸,一直暗里图谋西凉之地。马腾曾经和他麾下的兵马有个几番摩擦,折损不少。 “爹爹谬赞,这全都是平日爹爹教授之功。孩儿只不过把爹爹平日所教用上而已。不敢贪功。”马纵横面色一凝,在马腾面前,他还是有所收敛的。 经过这些日子接触,马纵横现马腾绝非史书上记载那般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马腾远比史书上记载的要更深沉,更具城府。 马纵横毕竟夺了这马羲的躯壳,也怕马腾会看出端倪来。 胜而不骄,马纵横笃定淡然,倒有几分睥睨下之风,顿时赢得四周马家将士的赞扬。自己的长子勇冠三军,马腾自然欢喜不已,扶须一阵大笑后,忽然面色一变,肃然问道:“不过来,羲儿刚才自称马纵横,倒是令为父一惊。纵横,纵横。这莫非是羲儿自取的表字?” 马纵横听了,心里一凛,在古代表字大多都是由长辈取的,而且不到二十入冠之年,是不能取的。否则就是藐视古法,轻蔑长辈。马纵横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的一吼,竟会给自己带来了这般麻烦。 不过马纵横心智成熟,表面却毫无变化,连忙下马,单膝跪下,眼神烁烁,拱手答道:“回禀爹爹。纵横,确乃孩儿表字。” 马纵横此言一出,周围的马家将领不由纷纷变色,可知马腾素来处事严明不苟,对马羲、马等子嗣的教育更是极为严厉。擅取表字,可谓是大不敬了。 果然,马腾听了,刹时面色一寒,瞪大的双眸如有怒火飞溅,手中马鞭不由一紧。看得旁边的将士,都是一阵揪心,不由都在为马纵横忧心。 第4章 我名马纵横 “爹爹,孩儿已长大成人。 WwWCOM近年来,孩儿一直在想我马家先祖乃汉朝开国功臣,当年更是纵横下,无人能敌,无论是匈奴人还是羌族人等外族之民,但闻伏波将军之名,无不胆怯心寒,敬若神明。 又想孩儿身为马家后人却未能继其荣光,光复先祖之名,实在心中不甘,遂自取纵横为表字,谨记心中,勉励自己总有一日要让我马家再次纵横下,名震华夏!此乃孩儿之志也。爹爹若要惩罚,孩儿绝无怨言,但还请爹爹准许孩儿以纵横为表!” 马纵横疾声而道,字字铮铮有力,抬头望向了马腾。‘父子’两人眼神接触,马腾脸上的寒色猝地褪去,蓦然朝张嘴大笑:“哈哈哈哈!好一个马纵横,想不到我马寿元历经十多年,却还不如一儿志向高远!” 罢,马腾把马一拨,向左右将校喝道:“传我号令,从今日起我儿马羲立表纵横,尔等记着,总有一日,他会继承我的衣钵,率领尔等纵横下,马踏苍宇!” “马纵横!”“马纵横!”“马纵横!”…… 马纵横的威武已赢得这些将士的尊重,再加上他又是马家长子的身份,刹时四周将校纷纷高举兵器,拉着嗓子呼喊起马纵横的名字。 马纵横缓缓站起,感受着众人炙热高昂的呼喊声。 这一刻,他终于接受了马羲的身份。至此之后,他就是马羲,扶风马家的一份子!他将肩负整个家族的兴衰,迎接自己新生的命运! “吁!”一队数十人编制的斥候队伍带着一片风尘飞赶过来。为一将,匆匆赶到,疾声报道:“将军!韩大人刚才派人来传,他的部队在进军时受到了一些阻滞,困于山中足足半个时辰,耗费了不少时间,因此并未能及时赶到西门。还请将军先往撤走,待时机成熟,另作图画。” “哼!韩遂这条狡猾的老狐狸,这笔账马某人先记着了!传我号令,立即收整队伍,撤退回营!”马腾闻言,双眸顿时射出两道骇人精光,似乎腹内正压着一股滔滔怒火,向周围的将校喝令罢,便忿怒地策马离去。 马纵横紧跟在后,神情若有所思。 “韩遂,历史上此人被称为九曲黄江,计谋多端。我记得此人一直以来都是和爹爹明争暗斗,后来在曹操的怂恿之下,为利所驱,才与爹爹结为义兄弟。 之后爹爹被曹操所杀,二弟和韩遂起兵造反,西凉兵强马壮,二弟勇冠三军,本是杀得曹操割须断袍,最后却因遭到他的倒戈,而毁了马家在西凉的基业,被逼逃到汉中,成了张鲁的手下。后来,虽然成了刘备麾下的五虎将,但毕竟还是为人卖命的奴才,何况几乎后半辈子都遭到诸葛孔明的猜忌,有志难报,郁郁寡欢而死。没了二弟,马家至此一蹶不振,最终随着西蜀的灭亡而走向没落。” 马纵横想到将来马家的命运,眼神愈是锐利,心中暗暗腹诽道:“竟然命运让我回到这个时代,如果这就是意,那么我马纵横一定不会让马家重韬覆辙,不管是乱世之枭雄曹操还是五米道教的教祖张鲁,亦或是智多如妖的诸葛亮,也莫想踩在我马家的头上!” 在马纵横心中定下了目标、志向的同时,他也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会一会这韩遂,至使马家衰落的罪魁祸!若是有机会,将他斩草除根,他绝对不会有半分手软! 时间一过数日,这期间陈仓城外以王国为,号称‘义军’的部队,和城内的官军出奇地相安无事。 不过只要是有些资历的老兵,都不敢有丝毫松懈,心里都很清楚这大概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而镇守陈仓的官军统将,正是当世名将,朝廷左将军皇普嵩! 却皇普嵩自幼熟读兵法,韬略过人,而且在军中情报这方面尤为注重。皇普嵩早就得知王国所率的三万大军已逼近陈仓,而且不久前又现了韩遂在城西屯据的部队,于是不敢轻举妄动,一边在城内布置,一边在思想对策。 陈仓乃陇西要地,一旦被破,贼军就能长驱直入,危及长安、洛阳。皇普嵩素来行事谨慎,也深明此番战役的重要性,自然不会急于行事。不过,陇西军阀,朝廷前将军董卓却因王强之死,大怒不已,屡番向皇普嵩提议出战,都被皇普嵩断然拒绝。董卓心中暗恨,遂与其女婿李儒商议,暗中派人告知朝廷,皇普嵩胆怯反贼,怠慢军机,不宜为军中统帅。 当下形势严峻,皇普嵩昼夜都是思索对策,却是不知豺虎一般的董卓在自己背后捅刀子,而且在暗中正谋划着一番惊动地的计划。 这日,王国率领义军大部人马来到陈仓北门城外,于莫约七、八里处扎据营寨,与城西、城东的韩遂军、马腾军相互呼应,只留下南门让官兵逃跑。 此正乃有着‘九曲黄江’之称的韩遂所施的计策。原来早在商议攻打陈仓前,韩遂先有言,陈仓乃古今闻名的固城,强攻难取,一旦战事陷入僵局,不但日夜耗损极大,随着时间推移,恐怕还会士气下降,军中战士丧失斗志。 毕竟义军成立不久,而且主要的部队都是各个军阀的麾下部队,难免会各自为营。这样一来,就会很容易出现空档,被官兵有机可乘。 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以谋而取之,方乃上上之策,因此韩遂提议,可虚做围攻之势,唯独留下南门,让官兵可以逃跑,官兵见其军势大,自会怯之,到时只要取得几番胜战,然后借此大作声势,恐吓官兵,官兵自会大乱,丧失战意,弃城而逃。 韩遂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策,顿时赢得了当时在场众人的一致认同。 此时,在王国的虎帐之内。 “哈哈哈哈!真所谓虎父无犬子,寿元之子真乃勇士也!”只见王国是个莫约四十多岁的汉子,身穿一身虎甲、披挂大红披风,短须大额,身体健硕,约高六尺,倒也算是个孔武有力的壮汉,脸上正挂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欣然赞道。 “大帅谬赞了。犬子是有几分力气,还称不上勇士之名。”相比较王国,却见马腾身体洪大,面鼻雄异,高达七尺,身穿青袍银甲,双肩绕着一块硕大的狼皮,长得是虎背熊腰,强壮的双臂似有破岩裂石之劲。据马腾时候家里穷,十二岁时替人放牛,有一回他放牛时遇到一群恶狼,约有七、八只。年幼的马腾却能赤手空拳地将狼群赶跑,还杀死了几头恶狼,至此闻名于乡里。 “哈哈,寿元谦虚,谦虚。如今我义军中有谁不知勇冠三军的马纵横?真是少年出英雄啊。”王国一摆手,又是赞道。 马腾拱手谢过后,立刻向后面的马纵横瞪了一眼喝道:“难得大帅如此看重你,孽子还不快快来向大帅道谢!” 马纵横一听,顿时面色一凝,缓缓地从一个笑容可掬,面白相善,头戴冠帽,看上去温文儒雅儒士打扮的男子身上收回了目光后,然后推开席子,走到堂下单膝跪下。 “末将马纵横,谢过大帅赏识之恩,必效死报之!” 王国见马纵横不到十七、八岁,却还比马腾略高一些,浑身健硕的肌肉似如要破甲而出,眼神赫然锐利,看暗暗惊奇不已,定眼看了好一会,长吁叹道:“马家自古以来多出英雄,我王国得马家所辅,何愁大业不成?” 王国此言一出,以马腾为的马家将领立马纷纷宣示其志。马纵横却是嗤之以鼻,微微侧头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颇有名士之风的儒雅男子。 那人正是韩遂,看上去年纪比马腾略大一些,虽然比起武将出身的马腾瘦弱不少,但眼眸闪亮,如着智睿之光,浑身上下散一股居高临下的智者气质,好像一切都预料在他心中一样,让人不敢有丝毫觑之心,不禁生出敬佩之情。当年韩遂麾下许多将士就是被韩遂这一身的气质还有他的智慧所折服,甘愿拜其为主。 但对于马纵横来,韩遂的气质如同虚设。马纵横有着远大的志向,又岂会有屈于人下的念头! 只要有着绝对强横的实力,一切将会变得脆弱、不堪一击,最终瓦解、屈服。这是马纵横一直以来的信条。 而马纵横所追求的赫然正是横扫下的力量! 虽然对于现今正在下各地活跃的诸侯军阀来,马纵横弱得如同蝼蚁一般,捏指之间便可将他粉身碎骨。 但所谓人无志而不立,马纵横相信自己只要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总有一****能够带领马家颠覆下,让下诸侯、军阀,闻之色变! 就在马纵横观察韩遂的同时,韩遂却也在观察着马纵横。在韩遂眼里,对于马纵横的第一个印象,不过是个不知高地厚的黄毛儿。但当他现,眼前这个少年似乎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或多或少有丝毫的敬意或者怯色,反而眼神里有着**裸的敌意,这种感觉就连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韩遂,也不禁感觉有一丝不自在。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正被一头初出茅庐的虎崽盯住一般,这头虎崽虽然爪牙还未锋利,但却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似的。 “哼,爪牙尚未锋利,便向敌人露出敌意。看来马寿元这个儿子除了有几分武勇外,不过是一介莽夫罢了。还不如马寿元来得深沉。”韩遂在心中暗暗腹诽道,一直以来他都将马腾视为心腹大地,因为他很明白,他若想称霸西凉,先要对付的不是西凉之豺虎董卓,而是在扶风极具声威的马腾。 第5章 狡猾如狐 也只有打败了马腾,他才拥有与董卓争锋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妄谈。 WwWCOM而马腾表面上豪气爽快,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得很,韩遂以往明里暗里与他曾有过几次交锋,都难占得上便宜。 念头一转,韩遂忽然站了起来,刹时帐内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因为谁都知道,若非韩遂暗算了北宫伯玉、边章,然后大力推举王国,王国根本坐不到义军领这个位置。 王国,不过是韩遂的傀儡罢了。 “由大汉开朝以来,由伏波将军马援开始,马家一门忠烈,始终镇守边疆,抵御外敌,深得民心,实乃仁者之师。如今大帅能得于合众将军相辅,足可见大帅手中所持的正是仁者之剑,但若能攻破陈仓,他日剑指四方,谁敢不从?”韩遂字字铿锵有力,得是荡气回肠。王国一听,甚喜,扶须笑道:“先生所言极是。当下之急,就是要如何攻破这陈仓城。如今一切正如先前计划展,不知先生可是另有他计?” 韩遂微微鞠躬,随即不紧不慢地道:“回禀大帅,眼下我军虽已围住陈仓,但敌军士气未怯,要想迫敌逃离,实非易事。我听闻城东守将,正乃董豺虎麾下部将张济。张济此人文武兼备,颇有急智,深受董豺虎信赖,若是我军能将其挫之。官兵士气必将一落千丈,弃城逃离之日,指日可待也。” 韩遂此言一出,马腾顿时面色一变,目光一寒,冷冷地望向韩遂,道:“要讨论如何对付张济前,马某人却有一事要向先生请问。不知先生可否解答马某人心中疑虑?” “马将军请,韩某定然知无不答!”韩遂笑容可掬,不假思索便答道。 “数日前,先生曾与我约定一起攻打陈仓,为何我军苦战许久,却不曾见先生麾下兵马的踪影?那一战,若非犬子冒死击杀王强,恐怕此时马某麾下部队剩不到一半人!”马腾脸色严峻,好像故意把那日的战况得十分危险,帐中马家将士也纷纷怒目而视,各个神情恶煞。韩遂麾下将领倒也不退让,各个冷寒着脸,似乎随时准备拔刀厮杀。 马、韩两部人马不和,西凉人人知晓,两人麾下将领都视对方为死敌,更何况前些年的摩擦中,双方都折损了不少袍泽、兄弟。 王国看这阵仗,脸上的笑容早就不见了,心里一片混乱,张了张嘴,却不知什么话。 “呵呵。虽然我早前已派人与马将军解释。不过看来马将军是非要与我当面对质不可。那我也只好再一遍,当时因我军不熟地势,路上遇到阻滞,于山林中迷了路。后来,我一算时机,恐怕难以及时接应,无奈之下,只好命人向马将军通报,盼望马将军能够率部及时撤退。起来此事,确是我准备不周。韩某也不曾想要隐瞒大帅,只不过马将军先提出罢了。还请大帅惩罚。”韩遂罢,竟向自己的傀儡王国跪下请罪。王国吓得连忙起身,从堂上走下,一边扶起韩遂,一边求饶似地道:“先生乃闻名下的名士,起来我也是先生的学生。我可万万受不起先生的跪,先生快起,快起。” 这时,韩遂脸色骤变,双眸射出两道骇人精光,一手抓住了王国的手腕,瘦弱的他竟一把抓得王国暗暗吃痛,若有所指道:“大帅身为一军之,当要赏罚严明。因为韩某疏忽,令马将军还有他的部下陷入险境,这确是韩某的错过,岂能轻饶!?否则大帅日后如何统率三军,众人又如何会服!?” 王国吓了一跳,在韩遂骇人的眼光下,不由打了个激灵,忙道:“韩遂行事疏忽,使得马将军的部队陷入险境,谅他肯主动承认错过,先贬为军中偏将,罚黄金三百两。盼能戴罪立功,日后再做迁升。”王国到这里,韩遂忽然又朝后暗打眼色,王国会意,忙接话道:“马羲勇冠三军,不但连挫敌方猛将,更将王强杀死,力挽狂澜。为表功绩,迁为百人将,赏黄金百两。” 义军初建之时,王国‘接受’了韩遂的建议,效仿官军的编制。而如今东汉军中编制,是由伍长、什长为基底,百人将可领一队兵马。比起秦朝汉初时期,废除了千人将。百人将以上的,分别是牙门将、骑督、部曲督等,然后是军部司马。都尉、校尉以上的就可以独领一军。 马纵横毕竟初入战场不久,便可领一队百人兵马,迁升之快也可谓是神。不过想想他立下的功绩,也是理所当然。可知,当日被马纵横所斩的王强,乃是董卓麾下的骑督之一。 “寿元你觉得如此赏罚可公平耶?”王国见自己赏罚已毕,帐中还是死气沉沉,气氛紧张,不由望向了马腾,希望平日还给自己几分薄面的马腾能够就此作罢。 果然,马腾冷哼一声后,神情肃穆,不见喜怒,淡淡道:“纵横,还不快快谢过大帅赏赐之恩?” 马纵横闻言,跨过一步,强壮魁梧的身体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压迫,冷着面孔道:“末将定不辜负大帅。” 罢,不等王国回答,马纵横便退了下去。对于韩遂的这个傀儡,马纵横毫无好感,反而觉得他又懦弱又虚伪。王国见马纵横如此无礼,眼眸不由一眯,鼻腔里哼了一声。 马腾似乎并无意继续追究下去,王国自也乐意如此。少时,在王国的令声下,众人各归席位。韩遂却是变得低调起来,闭目养神。但王国却知韩遂心中所想,向马腾谓道:“适才先生之计,正合我意。不知寿元可否担当此任?” “张济虽有几分谋略,却没有武将该有的勇悍之风,马某要败他,如囊中探物,有何难耶?”虽然明知道王国和韩遂刚才不过在做戏,但起码能看到韩遂颜面尽失的样子,马腾也算是出了一口气,心情颇好,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下来,完还故意瞟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韩遂一眼。 王国听了,欣然大喜,拍掌叫道:“好!寿元果然够爽快,如此我便准备好欣赏马家军的英姿!” “我等定当完成使命,扬我军威!”王国话音刚落,以马腾为的一众马家将领纷纷站起,拱手应道。 当夜,韩遂回到自军帐中后,沉思了好一阵,在他身旁有一个比起马氏父子还要高大魁梧的巨汉,身穿一具鬼头黑甲,脸上有三条狰狞伤疤,眼神里时不时露出一股深邃骇人的杀气。此人乃韩遂麾下第一猛将,也是威震西凉,号称武力第一的‘黑鬼煞’阎行,字彦明。 当初羌人领北宫伯玉识破韩遂的野心,联合边章想要暗杀韩遂。可就在两人商议之时,韩遂派去的阎行却以一人一骑独闯军营,一路浴血奋战杀到北宫伯玉的帐中,北宫伯玉措手不及,当场被阎行一矛刺死。边章逃去后,向韩遂投诚,却反被韩遂所杀。 据那一夜,死在阎行手下的羌将足有十数人之多,近七八十个羌人兵士死在他的矛下。 羌人素来作风彪悍,勇不惧死,阎行却敢独闯北宫伯玉的营寨,本就勇气可嘉,而且还能杀死如此多的羌将,还有武力本就不低的北宫伯玉,武功之高,可想而知。‘黑鬼煞’之名,也是从那之后不久传出来的。 “彦明你气息紊乱,杀气逼人。看来是话要。”蓦然,韩遂缓缓地睁开了眼,眼里神采清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阎行听了,也不隐瞒,面色一寒,遂是答道:“主公若想击破张济,何须假手于人?末将若去,必将张济头颅取来!” “呵呵。彦明之勇我岂会不知?我只不过想除一人,以去后患,便施这借刀杀人之计。”韩遂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道。 阎行一听,眼中杀意更胜,问道:“主公所指,莫非是那马寿成耶?” “张济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够杀得了马寿成。我要杀的是那马纵横。”韩遂时,眼眸不禁眯成一条细缝,想到今日马纵横屡屡投来的挑衅眼神,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无明怒火。 “马纵横不过是一黄毛儿,也要主公如此大费周章?”阎行不解,疑声问道。 “此子虽幼,却已有熊虎之姿,再有我从他眼神中能够看出,他是个不甘人下的人物。他日若是羽翼丰满,在马寿成左右辅佐,我要对付马寿成,恐怕将是难上加难。而且,马纵横此子一死,马寿成必当恨透了董豺虎,将来这两人若是大起兵戈,我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么?”韩遂不愧是九曲黄江,满肚子里都是坏水。 阎行听了,只觉脊梁骨一阵寒,沉吟一阵,皱了皱眉头问道:“可主公与董豺虎早已暗中联手,听他麾下有一谋士,名叫李儒,智慧群。若被这李儒识破,主公就不怕董豺虎翻脸不认人?而且,马寿成虽然答应对付张济,主公又如何有把握,那马纵横会死在张济的手上?” 第6章 斗张济 “哈哈哈哈。 Ww WCOM彦明不必多虑。你却不知董豺虎早前本先想与马寿元联手对付我,以谋取西凉。不过马寿元非但没有答应,反而对董豺虎派去的人当面出言侮辱。董豺虎得知后,雷霆大怒,至此与马寿元可谓是水火不容。所以,就算董豺虎知道我在暗中捣鬼,也奈我不何。因为他这只豺虎太精了,他不想太费精力对付马寿元,却想要借我手去对付。 至于马纵横那黄毛儿,我看他脾性张扬不羁,不久前立得大功,自是想乘胜追击,好早日名扬下。若我所料无误,明日他必然主动向马寿元请战。儿急于成名,又岂会是张济这个沙场老将的敌手,而且张济作风狠辣,王强更是他的外甥,但有机会定会将马纵横碎尸万段!” 阎行耳听韩遂一一分析,心中愈加敬佩,听罢,忙拜道:“主公料事如神,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一边,对于韩遂的阴谋,马氏父子尚且不知。夜里,马腾调拨已定,遂命各将早些歇息,已备明日战事。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 次日一早,还未亮起,马腾军中将士、兵卒便已吃饱了早饭。不久,旭日高升,地明朗,万里晴空。马腾军营寨内遂是鸣金号角一起响起,马腾骑着奔雷兽,一声令下,麾下将士立即各领部曲,往陈仓东门逐渐逼近。 因为马纵横资历尚轻,马腾并没有让他领兵,暂时留在了自己身边。马纵横倒也不急,这些日子以来,他已见识到战争的残酷。而将者,更是一军之魂,但若出了些许差错,其部队就会遭遇到灭顶之灾。 虽然,马纵横对于自己这副鬼神一般的身躯极有自信,但他却不能保证他麾下每个人兵士都有他这副体格。 其实,马纵横是一个极为善良的人,不过他的善良只限于他的亲人、袍泽、兄弟,一切他所在乎的人。他自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过错,令麾下一同并肩作战的兄弟有所死伤。 远处,犹如庞然巨兽一般的陈仓,依旧巍然雄伟。少时,城头之上一阵阵鼓鸣震响,如同轰雷炸起,杀声如同浪潮一般,一浪接一浪,最终如同形成千层巨浪,席卷而来。 董卓之所以有豺虎之名,原因有二。一,是他性格狠辣残酷,丝毫不受仁义所拘束,只要是想要得到的,那就一定要得到,就算是不择手段,丧尽良,他也在所不惜。二,是他麾下人才百出,各支部队操练有素,如同豺虎之师。由其他麾下铁骑,更是下闻名。普之下,能与之并肩的就只有马家的飞羽军,还有抵御北匈奴,镇守北平的白马将军公孙瓒麾下的龙骠骑。 地苍茫,风尘盖处,张济引一部数千人的队伍,汹涌而出。待马腾军赶到城外数百丈时,张济的部队早已摆定阵势,左右两翼分别是弓弩手,前军是由张济亲自率领的部队,其中盾兵在前,长枪兵散于左右,张济所在的数百人部队,清一色都是骑兵。三部兵马形成‘品’字形状。 “哼!这等阵型,在我军骑兵面前如同虚设,只要从两翼突之,须臾可破也!将军,的不才,愿引一队轻骑破之!”马腾麾下一员名叫程风的将领,看到张济摆出的阵型后,欣然大喜,疾声向马腾请战。 马腾却是眼眸一眯,一摆手臂,巨掌张开,慨然拒绝道:“不可!弓兵虽俱骑兵,但你却没看到张济的部队两侧,却各有长枪兵把守,随时准备接应。一旦我军起突袭,张济一声令下,其部队的长枪兵立刻就会赶到左右两翼弓弩手那里掩护。一旦长枪兵摆出拒马阵,弓弩手在后袭击,我军必败无疑!” 所谓的拒马阵,是由长枪兵组成的阵型,其中兵士都集中收拢一起,以手中枪支摆成四排,分别面向前后左右。骑兵一旦遇到,若不避让,大多都会死伤惨重。 常言道,善于其攻者,亦善于其守。董卓军以骑兵闻名下,自也熟于如何对付骑兵。 不过马腾亦非泛泛之辈,正如韩遂所言,马腾看似粗犷,其实心里细得很。否则,以韩遂如今在金城的势力,马家早被他所歼灭了。 话马腾瞬间看出其中端倪,程风不由面色顿变,一阵心惊胆跳。 “羲儿,你初入战场,许多事情都未曾熟悉,兵家之妙,绝非书中一席半言可以概之。亲自经历其中,才能迅地成长。”随后,马腾也不忘指点马纵横,转头与之谓道。 马纵横面色肃然,重重颔,心中不由暗暗庆幸自己穿越来到这个乱世后,有马腾这个善于打战的‘爹’,在旁指点,否则不知要吃多少亏,或者不久后就死在沙场之上。 以马纵横的脾性,来到梦寐以求的东汉末年,在这个诸侯争霸的时代里,他岂会甘于平凡。无论如何,他都会参军入伍,享受兵戈铁马的热血、豪情。 因为对于马纵横来,乱世才是属于男人的堂,成败亦好,只要能享受其中,心中无愧,这就足够了。 呼! 马纵横长吐了一口大气,战争远无他想象中简单,冷兵器的时代,比起那什么飞机大炮来得更要复杂,也绝非单凭蛮力就可取胜。谋略、阵法、兵马之精劣、将者的决策等等因素,无一都会影响战局胜负的走向。 “爹爹,孩儿明白了!但若想要对付这张济,又当若何?”马纵横眼神晶亮,眼里有着一股炙热的渴望。那是对胜负的渴望。 马腾看着马纵横的眼神,心里暗暗在笑,这种眼神他曾经也有,有着志向的少年郎对战争永远都是充满渴望和好奇的。他们希望在战场上成名,希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为此,纵是面对漫漫刀海枪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久未曾沸腾的血液,如同浪涛般在马腾的体内翻腾。马纵横的斗志,似乎也激起了马腾的求胜**。 马腾咧嘴一笑,望向张济的部队,从容而笃定地道:“两军对垒,将之决策,乃是关键。张济故意以两翼弓手为诱,我却不中他计。传我号令,前军盾牌手缓步向前,摆成三排,两翼骑兵不得轻举妄动!” 马腾一声令下,数个旗牌手立马领命,各策马奔赶而去,招摇旗帜。瞬即,马腾军各部部曲的统将纷纷得令,前军的盾牌手也依令向前,不久摆定三排,形成三道防线。 另一边,在张济军中。却见张济身穿一副青铜恶狼铠,手挺一杆红缨纲矛,坐下一匹黄鬃马,神骏健硕。 “嗯?这马蛮子倒也有几分本领。看来他是看出我的计略,反而摆出防阵,挑衅我去进攻。 哼,马蛮子的兵马勇悍,丝毫不损色于我军,与他硬碰硬,我占不上什么便宜。而且,听那杀了王强的黄毛儿颇有本领,若是混战,想要替王强报仇也难上加难。”张济在心中念头一转,很快一计闪过,与身旁一员胡人牙门将道如此如此。 那胡人牙门将听令,立即面色一震,提起一柄开山斧,纵马出阵,嘶声喝道:“尔等马家反贼听着,我乃朝廷前将军董大人麾下牙门将乌延,谁敢与我一战!” “哦,张济这只狐狸竟敢与我马家军斗将,真是不知高地厚。我也许久未曾阵前斗将,正好松松这一身的筋骨!”马腾听到反贼两字,眼神顿时一变,杀气涌出,但却压住,面上虽笑,看上去却极为骇人恐怖。 “爹爹且慢!杀鸡焉用牛刀!?爹爹乃我马家之,对付这区区鼠辈,岂不自降身份?这胡人竟敢侮辱我马家,孩儿这就替你取他项上级!”马腾刚拉缰绳,马纵横却先驰马争出,拦在马腾面前,眼神赫赫,拱手请道。 马腾听了,脸色微微一滞,随后杀气收敛,笑道:“好!我儿若去,却要心张济使诈。此人作风恶劣,从不讲究理义。” “偌!”马纵横听话,心里一喜,慨然领命后,立即拔马杀出。 那名叫乌延的胡人牙门将,正在马家军阵前骂不绝口,听得各部马家军部曲无不面色忿怒,恨不得一拥而上,将之碎尸万段。 “哈哈哈!尔等马家人不是自称乃伏波将军马援后人耶!?却没想到都是一群缩头王八,真是丢了马家祖宗的脸!” 乌延这话刚骂出口,蓦然马家军中喝响骤起,前军将士各振臂高呼,声势惊人。乌延还未回过神来,却见阵前一人一马倏然冲出,那将莫约十七、八岁,但那恐怖骇人的体格,远异于常人,如同熊虎之姿,策马飞驰而来。 “哪来的胡狗,竟敢侮辱我马家先祖,拿命来罢!” 只见马纵横英眉直竖,虎目圆瞪,满脸凶光,飙飞逼近,其坐下战马似乎也感受到马纵横的滔滔怒火,奋力奔驰。 乌延面色一变,连忙抖数精神,持斧迎上。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一个照面,马纵横奋起拧枪朝上往下就砸。乌延忙提斧迎住,‘嘭’的一声巨鸣,乌延只觉手中巨斧似被一颗流星飞石撞上,虎口顿时裂开,吃痛喊叫一声,还未反应过来,马纵横挺枪一扎,正中咽喉,另一条虎臂立即如同蛟龙出洞,一把揪住乌延的铠甲,大喝一声,便把乌延的尸体揪落马下。 一片风尘升起,乌延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血液染红了沙土。 霎时间,战场上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马纵横的身上。马家军的将士、兵卒眼里都是炙热。张济军的将士、兵卒眼里,却渐渐涌起了恐惧。 第7章 猛汉胡车儿 可还未等马家军的将士、兵卒欢呼起来,张济军阵内,两道喝响骤起,两员将士一左一右,奔马杀出,竟来夹攻马纵横。 Ww W COM马纵横毫无惧色,飞马迎上。兔起鹘落之间,一将倏然杀至,提刀猛地向马纵横飞砍而去。马纵横拧枪就挡,如有千钧之势,枪落之间,出一声嘭响,那将的大刀立即荡开。另一将士同时杀到,面色狰狞凶狠,拧起手中长矛就向马纵横面门扎去。马纵横双眸凶光毕露,好似一头吞人巨虎,一声咆哮,另一手竟瞬间抓住了扎来的长矛。 “起!” 马纵横虎臂力,那将士连人带枪,一起被马纵横从马上抛起。另一将士看的眼切,提刀来砍时,却被马纵横先制人,一枪搠中心窝。 犹如巨熊猛虎一般的力量,猎豹飞鹰般的灵敏。马纵横再次展现无与伦比的身体素质,惊骇全场。 咻! 被抛飞落地的那个将士,还未来得及翻身,马纵横人马已到,好似穿纸破瓦一般,一枪把他扎死在地。 凶悍,不容置疑的凶悍。马纵横在电光火石之间,连杀死三将。此等威武,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了张济阵中。 马纵横冷眼看着血花在枪中绽放,然后损落,缓缓地抬头望向张济阵内,拔枪抬起,喝声叫道。 “张济匹夫,可敢与我马纵横一战!?” 地震荡,这一喝不知令多少人心惊胆战。张济面色刹地黑沉得可怕,咬牙切齿地呐呐道:“无知儿,若非我侄儿尚在赶来途中,哪里轮到你如此嚣张!” 张济有一侄儿,名叫张绣,拜师于有着‘蓬莱枪神散人’之称的童渊座下,武艺深不可测。 一下子损失三员将领,张济对马纵横仇恨愈深,奈何军中并无能与之对敌的猛将。而且寻常计策恐怕也难以奏效。原来,他早前吩咐乌延出阵搦战,以言相激,若马氏父子其中一人出阵迎战,便故意败退,他会暗中派人接应,将其擒杀。哪知那乌延不到三合就死在了马纵横枪下,他派去接应的两人也纷纷战死。 不过张济经历惯了风浪,又岂会就此束手就擒,思索之下,很快又起一计。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身材魁梧,丝毫不损色于马纵横的胡人少年,快步赶来跪在张济马前,眼神炙热,疾声叫道:“将军,的不才,愿借一马,为将军取其级!” “你是何人?什么军职!?”张济却无因胡人少年主动请战而欣喜,反而看他铠甲残破,肤黄脸黑,鼻塌眼凸,十分丑陋,而心生不喜。 “回禀将军,的名叫胡车儿,乃军中什长。” “放肆!区区什长,竟敢来冒犯本将!来人呐,把这丑八怪给我拖下去,待战事结束,杖打三十,以儆效尤!”张济闻言勃然大怒,他素来治军严明,若无紧要之事,在军中只有百人将以上军职的人才能与他进谏。 那叫胡车儿的胡人少年,没想到自己主动请缨,却换来一顿棒打,顿时大惊,连忙求饶。不过几个凶神恶煞地护卫早就赶来,将胡车儿拖了下去。 张济冷眼旁观,遂是换来身旁副将,在他耳边教道如此如此。 少时,张济飞马出阵,面色冷酷,提枪指着马纵横骂道:“黄毛儿,你非我敌手,我不想以大欺少,快快回去,教你家大人来应战!” 马纵横闻言冷笑,二话不答,望张济纵马杀去。可身为一军统将的张济,竟然毫不知廉耻地拔马就逃。马纵横杀得正是兴起,哪里想得了那么多,立即加鞭飞马,倏然追上。 “不好!羲儿中了张济计也!”正在观战的马腾,脸上的笑意顿时僵硬起来,心急之下,一时乱了方寸,连忙拍马冲前。 与此同时,马纵横追着狼狈而逃的张济,已快到敌军阵前。张济蓦然一声厉喝,在阵内躲藏的数十个弓弩手立即一齐放箭,霎时间乱箭弥漫在空,约有数十根之多,飞袭而来。 马纵横心头一惊,双眸瞪大,生死关头之际,脑里却浮起了一幕幕枪起奔走,席卷下的画面。 马纵横心神放松起来,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身体竟然开始主动地有了动作。 马家潜龙**枪! 枪如潜龙飞腾,畅游下。只见马纵横飞枪疾打,一根根扑射过来的箭矢被他手中钢枪击成粉碎,紧接着度愉快,枪动之时宛如有龙鸣之声,甚是惊人。一道道枪式,如行云流水,毫不停滞。那厢里在看的张济还有其麾下一众将士、兵卒无不惊为人,目瞪口呆。 马家潜龙**枪,可攻可防,攻守兼备,当年伏波将军正是靠着这套枪法,杀入敌军腹地如入无人之境,纵横下,所向披靡。 只是,对于马纵横来,这套潜龙**枪,实在使得不称意,若是手中的枪再能迅疾一些,猛烈一些,那该多好! 不,不是枪法的问题。而是手中这柄枪太轻太灵,若是换上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那该多好啊! 一时间,一个念头在马纵横心中升起,待他回过神来,背后猝然响起一阵喝响,让马纵横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羲儿,快快撤回!敌人的第二波攻势要来了!” 马腾的疾声厉喝,令马纵横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拨转马头。就在此时,张济面容极其之狰狞,犹如一头恶饥渴的恶犬,气急败坏地吼道:“听我号令,前军队伍尽数出动,务必要把马寿元之子擒杀!” 张济一声喝起,前军千人部队瞬间启动,前扑后拥般朝着马纵横奔杀过来。 就在此时,马纵横坐下战马忽然出一声惨鸣。待马纵横反应过来时,坐下战马已失去动力,往右一倒。原来,就在刚才马纵横忘我地施展枪法时,他坐下的战马却被数根流失射中,此时已失去了生机。 嘭~~! 好似千斤重物坠倒在地,沙石弹射,马纵横一连滚了好几圈,回过神来,却先听一阵铁蹄骤响,睁眼望去,锐利的枪刃着骇人寒光,一连好几道,斜刺里纷纷刺来。 “哇!”危机逼来,马纵横只觉体内好似有一头巨兽鼓噪,野性暴,横臂劈砍过去,竟一把断碎了好几柄长矛,然后往地就滚,在一匹战马蹄子下,倏地翻过后,立即好似一头匍匐而起的猎豹,飞身跃起,把一个官将撞飞,同时一扯缰绳,便夺下了一匹马。 “可恶啊~~!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快围上去!”张济眼看马纵横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在一瞬间,他不但化险为夷,还夺下了一匹马,顿时气得双眼通好,大吼大叫起来。 “谁敢伤我马寿元的孩子!”就在此时,一股恐怖惊人的气势轰然爆。马腾纵马杀至,身上杀气汹腾,犹如混世魔王降临于世,手中錾金枪如同惊鸿掣电,飞突腾起,血花一连绽放,交锋之处,人仰马翻,乱叫一片。 须臾,马腾浴血而出,血色加身,令他浑身气势更是骇人,张济麾下将士见之,无不心怯,皆不敢挡之。 那一边,马纵横左突右冲,也杀出一条血路,父子二人合于一处,杀散四周官兵时,一阵杀声轰然涌起,却是马腾麾下将士纷纷领兵杀到。两军瞬即混战一起,杀声动。 “张济,你敢算计我儿!我马某人定要碎了你!”身材高大的马腾,很快就看到了在乱军之处正在指挥的张济。 “不好!马蛮子武艺了得,眼下两军混战,对我不利。”张济听得马腾吼声,心中一凛,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蓦然,一个身穿残破铠甲的胡人少年,手提一根大得恐怖,起码有百多斤重的大铁棍,朝着马腾奔杀过去。 “嗷嗷嗷~~!尔等休想伤我家将军~~!”胡人少年正是胡车儿,只见他拿着那根恐怖的百斤大铁棍,却能举重若轻,狠扫暴砸,马家军好几个将领都被他一棍打飞。四周马家军的兵士立马蜂拥堵上,霎时间宛如修罗地狱一般,胡车儿俨然成为了地狱深渊的屠命魔鬼,仿佛有用不尽的气力,将一条条活生生的生灵,砸得粉身碎骨。就连身在远处的张济,也全然没想到自己麾下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满脸惊骇之色。 “杀杀杀杀~~!”胡车儿如狂如暴,一身蛮力使得淋漓尽致,浑身上下已被溅飞而来的血液染得通红。 “让开!其他人在左右为我掠阵!此人交给我了!” 就在此时,一声怒吼就似九玄雷一般轰然炸起。只见马纵横从一处突飞而出,手中多了一柄大刀,却是刚才突破杀来时,从一员官将手上强夺而来。 杀得正是兴起的胡车儿,巨目妖红,丑陋的面容使得他更显狰狞凶狠。马纵横把马一勒,眼光热,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物,但凭他这般神勇的表现,不纳为帐下岂不可惜!? “我乃义军合众将军之子马纵横也。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将死之人,没资格知道老子的名字!” 胡车儿一见马纵横,在他没有报出名字时,就已认出了他,一声厉吼后,立即一提手上百斤巨棍,朝着马纵横飞马杀来。马纵横能感受到这胡人少年身上传来的恐怖迫力,也不怠慢,拧起手中刀枪,慨然迎去。 时迟那时快,两人蓦然交马瞬间,胡车儿舞动巨棍,连砸暴扫,一阵阵飓风袭来,巨棍如有千钧之势。马纵横却是不惧,刀枪并舞,枪走轻灵,挑隔挡开胡车儿的攻势,另一手刀起凌厉,连环进攻。胡车儿面色连变,似乎没想到马纵横竟然在自己绝对自信的力气上,与自己斗个不相上下。 两人交战快到二十回合,在周围掠阵的马家将士无不看得心惊胆跳。这时,一个马家将领见两人杀得胶着,唯恐马纵横有失,暗拉弓弦,正欲偷袭。 蓦然,有一道威严的声响从后响起,肩膀被一张强而有力的大手按住,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我马家麟儿无需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那将领转头一望,正见一脸肃明之色的马腾,一股愧疚之色油然而起,遂是低头应诺。 马腾缓缓地抽回了手,眼神再次投到战场上时,不由多了几分异彩之色。 砰砰砰砰砰! 一道道金戈嘭响之声,如连道霹雳,响不绝耳。两人激战快有数十回合,胡车儿已施出浑身解数,当下眼见马纵横飞刀搠来,聚力在手,右臂肌肉猛地炸开,抡起巨棍就砸。 刀棍相撞瞬间,刀刃先是出一声脆响,刃锋当即爆开。与此同时,强大的冲力也把胡车儿的巨棍荡开一些。 第8章 董豺虎 不过在高手对战中,就这一丝空档,就已足够了。Ww WCOM 马纵横双眸迸射精光,手中钢枪宛如飞龙腾空,骤起扎去,正向胡车儿的眉心。胡车儿眼看寒光扎来,心知必死,竟自暴自弃地闭上了双眼。 他本是一个孤儿,因为是胡人的关系,在流浪的期间里受尽他人欺凌。后来,他实在饿得不行,昏倒在荒野,本以为自己将成为豺狼的晚餐。哪知道,无绝人之路。他遇到一个风姿飒爽的少年,少年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如同上的神明,少年随意地丢给了他一些钱粮,便洒然而去。当他奋力爬起,去问少年的名字时,少年早已离去。后来他活了下来,凭着一身力气,在一家善良的农家人里做了长工。之后,他多番打探,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正是闻名北地的张将军。于是,他毅然投入张济军中,只盼望有朝一日能再见到自己的救人恩人,为他卖命。 “张将军,来生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咻!破空骤响不断逼近。胡车儿在心里嘀咕最后一句,已做好准备迎接死亡。 突兀,骤响截然而止。在四周掠阵的马家将士,各个看得直瞪大了眼。只见马纵横手中钢枪就在那胡人少年眉心的毫厘之间,只要再突进些许,胡人少年定然头破脑裂。 枪刃上的冰冷不断传来,胡车儿蓦地睁大了眼,眼里尽是屈辱、怨恨之色,扯声喝道:“我已败矣,为何不取我性命!?” 马纵横面色冷酷,凌厉的眼神有一种骇人的迫力,猛然间倏地把枪一拨。此时胡车儿战意已然丧失,也没想到马纵横会忽然作,枪扫过来时,已反应不及,惊呼一声,被膂力惊人的马纵横一枪打落马下。 马腾却是与马纵横心有灵犀,在胡车儿落地前,早号令,几个将领领着数十兵士一拥而上,瞬间将胡车儿擒住。 “马家贼!有种就杀了老子!老子…”胡车儿嘶声大骂,马纵横却毫不理会,拔马洒然而去。 与此同时,张济却是趁着胡车儿在马家军阵内捣乱时,趁机撤走,其麾下大部队也如同退潮一般逃回了城中。 马腾如同胜者高姿一般,冷眼旁观,举起手中錾金枪道:“张济铩羽而归,我等撤去吧!” 马腾此言一出,四周马家将士无不振臂高呼,一时间喊声震动地。 烈日当空,阳光耀人。一阵清风拂来,沙石‘哒哒’地打在了马纵横的铠甲上,还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马纵横抬头望着悬空烈日,呐呐道:“这不过是属于我马纵横乱世的开端罢了,总有一日,我会爬上与日月争辉的位置,傲视群雄!一定!” 马纵横抓紧手中枪柄,眼里神采愈加坚定。 竟然来到这个号称中国史上最为动荡、混乱的时代,除了争霸一途,别无他选。 马纵横不会有迷茫,虽然这条路注定要堆满尸骨,劫难无数,还有着许多未知的因素,稍有不测,便将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但马纵横并不惧怕,因为宁愿傲然无悔的死去,也不愿默默无闻的活着,一直是他的信条。 就犹如流星一般,哪怕是刹那间的灿烂,但只要能闪耀整个世间,就已足矣。 马纵横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中却是充满了滔滔的激情、豪义! 另一边,在东门城头之上,一脸横肉的董卓面色阴沉得可怕,双眸如似有滔滔焰火,加上那庞大如熊般的身躯,看上去宛如一头吞人的巨兽,在董卓周边的将士,都隐约地退开一些,唯恐得罪了董卓。 董卓性格暴虐,作风更是随性而为,毫不顾虑世人的目光,但有时候却又让人难以捉摸。有一次,董卓出征在外,一个将领现了一个细作,反被董卓大怒杀死,而那个被抓了的细作,董卓不但没有下以死手,反而礼贤对待,与之屈膝相谈,兄弟相称。不久后,那细作因感激董卓的恩情,反而把自军的情报全盘托出。得知敌军情报后的董卓,立刻出奇兵袭击敌营,最终取得了那场战役的胜利。至此之后,董卓的喜怒无常,就传遍了其麾下各个部队。 而往往在董卓欲要爆、雷霆乍动,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却总有一人会以一脸笃定淡然的笑容出现在他的面前。 “呵呵,这对马氏父子果不一般。若非这般,还真不值得主公你如此大费工夫的铲除他们马家。” 只见话那人,身穿一身洁白云锦儒装,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相貌不但俊朗,更有几分潇洒之风,只不过他那双细长的眼眸,时不时会出阵阵阴鸷的光芒,犹如毒蛇之瞳,若是对上,不禁会让人心惊胆寒。 此人,正是董卓的智囊—李儒。 董卓闻言,双眸一瞪,旋即脸上的恶色却是渐渐褪去。蓦然间,董卓竟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文优得对。若是赢得太简单,我倒嫌他闷咧!” 就在董卓大笑之间,李儒暗暗靠近,低声道:“而且,主公别忘了。皇普嵩那老匹夫才是我们当下最急于铲除的挡路石。他一直龟缩在城,不肯出外的话,我们又哪有机会实施计策?” 李儒的声音很低,仅有董卓一个听到。董卓听罢,眼中顿起精光,猛地转过巨熊一般的躯体,呐声叫道:“快快备马,我有紧要军情与皇普将军商议!” 少时,在陈仓府衙内。正堂之上,一莫约六十多岁的老将,身穿黄袍重铠,虽已年迈,但浑身上下却还隐约散一股彪悍之风,此时正手执竹简,观看兵法。此人正是当今汉朝左将军皇普嵩也。 “报!报!” 忽然,一个将领急急赶来,单膝跪下,看似颇为着急。皇普嵩却是不动声色,另一只手轻轻一拨,示意有话直。 那将领也明白皇普嵩的意思,连忙一震神色,疾声道:“今日马贼率兵来攻,张济不敌,折损七、八百人,麾下将领更折损过半!” “嗯?董豺虎麾下那个张济竟然会败得如此彻底?”此报一出,皇普嵩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惊色,缓缓放下手中竹简,望向了堂下的那个将领。 “回左将军的话,听张济之所以败阵,全因马贼之子,骁勇过人,连挫其军将领,后来更搦战张济。张济应战,诈败诱敌,哪知却被马寿元识破。贼子故逃过一劫,后来盛怒冲袭张济之阵。张济军皆怯,最终败走。” “伏波后人果非寻常之辈。马氏父子不简单呐。这般来,董豺虎也快到了。”皇普嵩听罢,面色一凝。 就在他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便响起了一阵好似洪钟震荡般的慌促喊声。 “皇普将军!皇普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只见董卓一脸惊慌失措,捏着袍子,踮手踮脚地跑了进来,而且满头大汗,看样子甚是滑稽。 皇普嵩微微皱眉,向堂下那个将领投去一个眼色,那将领会意,遂拜礼退下。 “仲颖,何事如此惊慌?”皇普嵩一震神色,凝声问道。 “回将军的话,今日马贼率兵来犯,马贼之子威悍绝伦,连挫张济麾下将领,最后那无能的张济也不敌败走,折损不少。如今提起马贼之子,军中将士无不俱之。兼之贼军势大,已成围城之势,若不想计策应付,恐怕我军士气会愈加低落,一旦出现逃兵的情况,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呐!”董卓越越是激动,满脸都是紧张急切之色。 皇普嵩见董卓自乱阵脚,反却在心中冷笑。董卓是什么人物,他又岂会不知? 他心如明镜,知道这头豺虎的慌乱,全是装出来的,但也不拆穿,面色一板,问道:“那依仲颖之见,当下该当若何?” 董卓闻言,立刻抖数精神,双眸烁烁光,拱手答道:“我以为,要击退贼军,绝不可坐以待毙,否则就如瓮中之鳖。如今军中士气萎靡,全因我军守而不攻,以弱示之。皇普将军乃朝中大将,何不率领城内部署,鼓舞士气,贼军初来,阵脚不稳,若有皇普将军率领我等,定然能够将贼军一举破之?” 皇普嵩听话,毫不犹豫地就拒绝道:“不可!陈仓城坚固无比,贼军虽以众而围,但却又缺乏于攻城利器。我军虽然兵力不如贼军,但却有固城可据,只要稳守数月,贼军一旦粮尽,必然撤走。即时,我再率军攻之,必胜无疑。倘若此时贸然进攻,无疑以其短攻其长也。” 皇普嵩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董卓脸庞一抽,暗暗痛恨,又道:“兵家之事,素来千变万化,皇普将军又如何能保证这数月内不生变故?一旦如此,我军却早失时机,回乏力。皇普将军难道就不怕延误军机!?” 董卓本就嗓音惊人,这下一吼,再加上他那一脸横肉,倒像是在喝叱皇普嵩。皇普嵩却也不怒,笑道:“仲颖不必多心。老夫自有分寸。” 皇普嵩表面以笑容示人,但却又态度强硬,董卓屡番相劝,皇普嵩依旧决意坚守城池,气得董卓暴跳如雷,吼声不断,最后忿然离去。 “该死的老不死,总有一****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出了府衙后,满脸狰狞可怕的董卓回头一望,在心中暗暗誓道。 话,皇普嵩乃大汉屏障,国之忠良,却因为人严正不苟,树敌极多。当初皇普嵩讨伐黄巾贼时,途经邺地,现中常侍赵忠宅院过大,远远过了规定,便上奏汉灵帝,予以没收。 另外,皇普嵩击破以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为的黄巾贼后,本是立下宏伟之功,仕途一片光明。但中常侍张让却想向他索要好处,皇普嵩断然拒绝。于是赵忠和张让联起手来,劾奏皇甫嵩连战无功,耗费钱粮。汉灵帝听信谗言,召回皇甫嵩,收回他的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夺封户六千。改封都乡侯,食邑二千户,至此失宠。 第9章 猛汉屈降 若非此番王国造反,进攻三辅,朝中无人,群臣建议起用皇普嵩,皇普嵩或者早被汉灵帝所忘。 Ww W COM 宦官拢权,昏君轻信谗言,忠良如履薄冰,各地百姓无以生计,纷纷造反,可当今朝廷却依旧无所作为,下又岂会不乱? 夜里,在马腾营寨中,不久前王国前来勉励,更送上好酒三百坛,利刃六百具。为了表扬马纵横的武勇,王国还把他的佩剑赠予。此剑名为龙吟,长四尺三寸,剑身赤,隐约可看龙纹浮现,轻轻一弹剑身,如有龙鸣伴响。后来,马纵横私下把弄一下,觉此剑削铁如泥,甚为欢喜。 不久后,王国便离去了。在他离开前,曾经和马腾在帐中有过一段很短时间的交谈。 后来,马腾出来后,面色颇为凝重,连叹了几口气。马纵横就在外头守卫,他并不愚蠢,很快就觉到其中一些端倪。而且他也知道不久后,陈仓战役是以义军大败收场,王国也将会死于非命。最后王国的部下,却是尽归韩遂所得。 王国是怎么死的,历史之中,并无详细描述。但马纵横觉得,王国之死一定与那狡猾如狐的韩遂大有关系。毕竟依历史来看,最终得到最大利益的正是韩遂! 马纵横念头一闪,忽然心里不禁有几分迫切,来自后世的他对大汉朝根本不会有一丝忠心,反而对于把大好江山弄得烽烟遍地,生灵涂炭的刘氏皇家极其鄙夷。所以马纵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的独立起来,组织起自己的势力,将来与各地诸侯枭雄,逐鹿中原,争霸下,笑傲华夏! 马纵横从不怀疑自己能不能够在这个英才枭雄百出的乱世之中脱颖而出,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参与其中,享受其中的热血、豪情,不枉此生! 少时,在马腾虎帐之内。胡车儿被三个大汉子押了过来。话胡车儿的力气实在恐怖,这三个大汉若不联手,还真制不住他。在刚才押解过来的途中,彪悍而又不怕死的胡车儿还几乎走脱。当时忽然作的胡车儿,把两个大汉撞翻在地,另外一个被他用头一顶,当场满口喷血,还掉了几颗大牙。 两边席位上的马家将领看这三人灰头土脸,面肿口青的滑稽样子,一开始还差点笑了出来。 马腾皱了皱眉头,摆摆手道:“没用的东西,退下疗伤去吧。” “煮东!这饿汗昊盛逆骇,窝爬!(主公,这恶汉好生厉害,我怕!)”为那大汉一听,顿时心头一急,口齿不清地大叫起来。顿时,坐在两席的马家将领都被斗乐了,忍不住捧腹大笑。就连马纵横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好了!” 一阵后,马腾拍着奏案一喊,众将立刻不敢再笑,严肃起来。马腾冷冷地瞟了胡车儿一眼,不紧不慢道:“从来还没有人敢在我马寿元帐中放肆,区区莽夫何足挂齿!?退下,莫要丢人现眼!” 那大汉见马腾似乎有些怒气,哪敢忤逆,连忙与旁边两人一起应诺,拜退而去。 而就在那三个大汉出了帐篷不久,跪在地上的胡车儿猝然眼睛圆瞪,大吼一声,猛然起身,宛如一头匍匐跃起的恶狼,朝着马腾冲了过去。 只不过马纵横比他动作更快,因为他早就察觉到从胡车儿身上散的杀气。 犹如猛虎扑狼,马纵横猛地窜飞而出,迎上面容狰狞的胡车儿抬手就是一记崩拳。 拳出如有崩山之势,硕大的拳头赫然砸在了胡车儿的脸上。饶是凶悍如胡车儿,也不禁痛叫一声,整个人猝然翻倒而去。 与此同时,帐内众将却都不知去擒住胡车儿,因为他们都被马纵横那一记崩拳所惊。 原来在后世时,贵为世界武术冠军的马纵横,深通各种拳法,所谓崩拳,追求地正是力量和爆力的组合,但凡出拳,有前无后,力千钧,崩山裂地! 胡车儿迎面吃了马纵横这一记崩拳,纵是他铜皮铁骨,恐怕也要毁容不可。 果然,痛得满地打滚的胡车儿,鼻梁似乎断了,流血不止,不一阵子,便是满脸是血,可怕极了。 “哇!该死的反贼,有种就把老子给杀了!休想折磨老子!”胡车儿竭斯底里地叫吼着,马纵横面色冷酷,居高临下地与正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瞪过来的胡车儿对视。 “你是我马纵横的俘虏,你的命运自然由我来决定!胡车儿,你愿不愿投于我马家!?”马纵横目光寒冽生威,冷声喝问。 “想我降你等这些反贼,简直就是做梦!杀了我吧!”胡车儿似乎因为忿怒,一时忘了痛楚,张大着血嘴大吼起来。 “放肆!” “不知好歹的东西!” “少将军何必与他废话,直接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胡车儿恶劣的态度,顿时惹怒了帐内一众马家将士,众人纷纷怒骂,各个咬牙切齿,看那样子似乎都恨不得把胡车儿碎尸万段。 马纵横沉吟一阵,面色深沉。上座的马腾却出奇地不动声色,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 须臾,马纵横拔出了腰间的龙鸣剑,剑出鞘时,出一阵怪响,如同龙鸣,剑身寒光耀人,众人不禁纷纷赞叹真是一把宝剑。 看到马纵横拔剑,胡车儿心头不由一揪,他本以为马纵横还会劝劝他,肚子里已准备好许多骂词,准备骂个狗血淋头,再是慨然赴死。哪知马纵横态度变就变,那冰冷无情的眼神,令胡车儿后脊骨不由凉。 咔嚓! 一声脆响,马纵横竟挥剑把胡车儿的枷锁给斩断。胡车儿一脸愕然之色,随即马纵横更做出一个令所有人都心惊胆跳的动作。 只见,马纵横把剑一抛,龙鸣剑倏地插在了地上,又出一阵龙鸣声响。 “如果你想要做一只丧家之犬,尽管取剑自裁。但若是你还有半分廉耻之心,便先且屈辱忍受在我马家麾下,但有一日,你能击败我或者杀了我,你随时可以离去,我马家绝不相拦!” 马纵横声音不大不轻,不紧不慢,但带来的冲击力却是无与伦比的,胡车儿惊异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一时间觉得他无比的高大, 深不可测。或者正因如此,所以他才全然不惧自己会取剑偷袭,屡屡饶过自己的性命。 而且,胡车儿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比谁都要看重他,否则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让自己倒戈投降? 忽然,胡车儿想起这些年来自己呆在张济军中,因为胡人的出身,受尽冷落,立下不知多少功绩,却屡屡遭到上将冒名取代,好不容易混出一些名头,成了一个什长,可他在张济眼中却依旧卑微如同蝼蚁。 想着想着,胡车儿不禁咬紧了牙,浑身蓦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本想一死了之,可心中却有道不尽的不甘,他想要闯出一番名堂,让那些看低他,侮辱他的人后悔不及,他想向世人证明他胡车儿不是一条丧家之犬! 最终,胡车儿并没有拔起剑,他选择了投于马家麾下。 “你话算话!?” “男儿大丈夫绝不戏言!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好!我降!”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胡车儿口缝里蹦出的。马纵横双眸立即射出两道精光,心里不由涌出欣喜之情。毕竟他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那所谓的王霸之气,只要虎躯一振,就能号令下英雄。至少他没有这个逆属性。 在历史上,胡车儿活跃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却做了一件惊动地的大事。话建安二年,曹操起兵南征,张绣率众投降。曹操却因看上了张济的遗孀邹夫人,遭到张绣痛恨。于是张绣遂与贾诩设计谋杀曹操。可曹操身边却有‘古之恶来’典韦守卫。为了对付典韦,张绣令胡车儿在与典韦喝酒时,趁机偷了他的双戟。后来,宛城大乱,杀声四起,典韦方才恍然醒悟,急欲去救曹操时,却遭到了胡车儿的拦阻。典韦大怒,赤手空拳地与胡车儿交战数十回合,一时难分胜负,典韦急于曹操的境况,撞翻胡车儿后退走。最终,典韦为了救出曹操,几乎以一人之力,抵住了张绣派来的追兵,让曹操成功逃脱,不过典韦却也在那场战役中壮烈战死。 虽当时典韦是赤手空拳与胡车儿交战,但胡车儿能够与之战个数十回合,还能平分秋色,足可见他有着万夫莫敌之勇。 典韦是什么人物?可是被乱世枭雄曹操称为‘古之恶来’的猛士,不但力大无穷,武艺群,而且作风刚烈彪悍,但凡出战,视死如归,当年活跃在曹操麾下时,下诸侯但闻其名无不如谈虎色变! 据当年在下邳战役时,典韦曾屡番请战,要与吕布分个高低。曹操却恐典韦有失,故意吕布会以骑兵偷袭后军辎重,撤走典韦,使典韦避开吕布。否则下第一战神的名头到底是谁,恐怕还是个未知之数。 由这点看来,能够与典韦赤手空拳,在数十合内斗个平分秋色的胡车儿起码是个一流猛将。 如今下各方诸侯势力几乎稳固,各地英雄豪杰也大多有主。所谓人才难求,马纵横刚来这个时代不过数月,这么快就能够收服胡车儿这员猛将,也算是大有收获。 第10章 新伍 对于马纵横几乎算是胡闹的行为,马腾却是选择了只眼开只眼闭,当场令胡车儿为马纵横的副将。WwW COM马纵横大喜,忙是谢过马腾。胡车儿看着马纵横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意,心头不由一阵触动。 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是过了半月。 却在陈仓城的守将皇普嵩,似乎决意死守城池,在这半月里,官兵从没主动出城搦战。倒是义军有过几番试探性的进攻,不过面对稳如磐石的陈仓城,却都是无功而返。眼看时间一一地过去,义军兵力众多,每日耗费巨大。 王国急与韩遂、马腾商议,韩遂也不知暗中有什么诡计,丝毫不见紧张,只如今时机未到,不可贸然举动。 另一边,董卓却不想耗费过多的时间,屡屡派细作催促韩遂进军。虽韩遂与董卓暗里联手,但无论是韩遂还是董卓,两人都是以自己利益为上。韩遂似乎另有打算,自然不会给董卓牵着鼻子走,遂以各种借口拖延。 至于马腾,敏锐的他也觉如今陈仓城的局势越来越是微妙,时不时还会给他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也开始戒备起来,加强军中防备,防止突变生。 这日,在马腾军的营寨内。 “扫!” 一声震怒吼,只见马纵横手提钢枪,纵马奔飞,猛然朝着一个稻草人暴扫而去。稻草人立即随着暴扫过来的钢枪,腾空飞起。紧接着,马纵横把马一拔,转向另一个稻草人,厉声吼道。 “扎!” 在马纵横吼声起时,钢枪立即化作一道虹光,枪头赫地扎入了稻草人的头上,狂烈的枪劲竟把稻草人的头好似个西瓜般扎暴。 漫的稻草飞甩起来的同时,马纵横马不停蹄,迅疾转向另一个稻草人,犹如怒虎张嘴,又是一声咆哮。 “搠!” 枪影暴飞,稻草人在马纵横的飞枪之下,立即肢体块块瓦解,更大一片的稻草向四处飞开,转眼间那个稻草人便变成了乱地的稻草,可谓是粉身碎骨。 “吁!”马纵横把马一勒,转过身后,望向前方。只见在他面前,是一队百人骑兵,这百人骑兵里各个大多是年少力壮的少年郎,唯有几个什长是年纪较大的汉子。 这百人骑兵乃是马腾特意挑给马纵横的精锐。话,马纵横因在击破张济一役,立功不少,王国迁其为骑督。 当时,韩遂麾下不少将士纷有怨言,都马纵横迁升太快,有失公平。马腾却是不动声色,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倒是韩遂笑容可掬,马纵横年少有为,能够击败资历老练的张济,自然有资格当这骑督,而且按功绩来,马纵横却也是配得上。 于是,马纵横转眼间就从一个的马弓手,成了骑督。不过马腾却是怕马纵横迁升太快,变得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少年郎嘛,怎么都会有几分桀骜不驯的傲气,何况他的儿子还拥有着异于常人的本领,也正因如此,当初马腾才不替马纵横话。 出乎马腾意料之外的是,马纵横成了骑督后,依旧如常,没有战事的时候,终日刻苦练武、读书,或是向军中将士请教军中各种要事,军中人无不赞之。 这样一来,马腾遂是安心,同时也颇为欣慰。没想到时候如此木讷的孩子,长大成人后,竟有这么大的转变。倒像是闷头苦干的类型,而且难得的是他不但勤奋,而且还能谦虚地向别人请教,若是日后能够学以所用,海纳百川,自成一派的话,那么更是前途无量。 毕竟,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将帅,不但要熟用兵法的同时,往往还要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否则墨守成规,终究难成大器。 于是,马腾不惜在军中为马纵横这个初出茅庐地毛头子,挑选百人精锐,还把自己麾下几个干练的什长调到了马纵横的新军中。 而马纵横也没有辜负马腾的期望,自组建队伍之后,每日勤于操练,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向马腾派来的那几个什长还有胡车儿寻问。 马纵横就像是生的将领,对于一切有关战争的东西都领悟极快,很快各种操练的方法,他都熟悉上手,也能把握到军中兵士的心理,学会如何鼓舞兵众。难得的是,马纵横没有任何架子,与自己麾下兵士食寝与共,操练时虽是严明不苟,但一旦操练结束,马纵横却又能与麾下兵众打成一片。毕竟这队新兵里,几乎都是年轻的壮年,与马纵横不过都是三、四岁的差距。 至于胡车儿,在马纵横没有组建起队伍前,每白昼都会向马纵横提出挑战。挑战结束后,两人继续对练。当然,在这不知多少场挑战中,胡车儿并未能取得一胜。不过他却是越挫越勇,在失败中成长,武艺增长不少。不过令胡车儿心惊不已的是,马纵横成长的度比他还要更快,使的枪法也愈加凌厉可怕,有时候往往在比斗之中,要打断好几根木枪。当然,这不是马纵横故意而为,胡车儿能感觉到他每次都有意地护住兵器,只是这木枪对于他来实在太过脆弱。 经过这半月的相处,胡车儿与马纵横的关系转变不少,如今可以是亦敌亦友。为什么是敌,那是因为胡车儿每一回挑战,都是全力而赴,毫不留有余力。至于友的那一方面,如今两人几乎每日是形影不离,早上例行地比武,比武结束就开始操练新兵。马纵横对胡车儿不但十分信任,而且还十分维护。 毕竟胡车儿是俘虏之身,那些年轻力壮的新兵,自然不愿听胡车儿的,有一回有几个刺头不但出言侮辱,还几乎与胡车儿大打出手。 不过却被马纵横给阻止了。 当时马纵横只用了一种办法解决纷争,那就是让那几个刺头一起对付胡车儿,若是赢了,就从他们之中选出一个来做他的副将,若是输了,就依照军规,判他们以下犯上之罪,杖打三十,以正军度。 后来的结果,当然是胡车儿以绝对的实力解决了那几个刺头。胡车儿心如明镜,他很明白每日与自己比武的马纵横面很了解自己的实力,马纵横用这种方式,全是为了让他在军中立威。所以胡车儿投桃报李,替那几个刺头求情,免去了一半的惩罚。 至此之后,胡车儿在队伍中无人再敢冒犯,而且众人见他与马纵横走得亲近,深受其看重,也渐渐地改变了态度。 “虽然仅仅操练了半月,但这些兵士已然配合娴熟,不愧是爹爹亲自挑出的精锐。”一阵阵犹如狼啸般的嘶吼声下,马纵横眺眼望去,看着一队队骑兵成排组阵,朝着一个个稻草人驰马挺枪杀去,各个英勇凶悍,而且队形丝毫不见紊乱,眼里不禁露出几分欣喜的神色。 就在这时,营外一头忽然响起一阵高亢的叫声。随即,一员旗牌手骑马赶来,报道:“骑督大人,主公来了。” 马纵横面色一凝,微微颔,遂是向旁边的胡车儿一投眼色。两人旋即一同下马赶往迎接。 “哈哈哈,羲儿你这支兵马还真是各个生龙活虎,若是经过一番磨砺后,日后必将前途无限。只不过,这却又看你这个统领能否在战场上保住这些兵士了。如果你想拥有一支身经百战,名满下的常胜之军,这是你最先要学的东西。”马腾先一阵豪爽笑声,忽然面色一变,眼神如炬,态度严谨地道。 马腾虽是治军严明,但却又视麾下兵士如同自家兄弟、孩儿,是个极为仁善的君主,也正因如此,马腾才会受到军中上下的爱戴,但凡其所在处,其军必悍然无畏,勇往直前。 马腾历经沙场多年,能够在西凉这个战乱之地成为一方雄主,自非泛泛之辈。无论是在领兵还是治军方面,马腾都有着过人之处。而马纵横初次领兵,马腾教给他的,却不是如何如何摧毁敌人,而是要保住自己的兵马。 马纵横神情肃穆,耳里听着,心里记着,随即重重颔,拱手道:“爹爹的金玉良言,孩儿定会谨记在心,不敢有忘!” 而在旁边的胡车儿不禁心头一动,脸上多了几分异色。如今下混乱,各地雄主无不欲拥地自立,招兵买马,争霸下。因此各地战争不断,人命卑贱,动辄死伤千百,多则尸堆如林,数以万计。 也正因战争残酷,人如草芥,能够重视兵士生死的君主自是少之又少。 胡车儿忽然明白,马家军为何这么多年,一直能够雄踞扶风,屹然不倒,原来是有一个爱民如子,使得军中上下团结一致的好君主。 “你与为父过来一趟,为父有些要事与你商议。”忽然,马腾面色一紧,如雄虎般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马纵横心头一震,刚投眼望向胡车儿。 胡车儿却是心有灵犀般,拱手答道:“这里交给末将就好。” 马纵横听了,略一点头,便与随着已迈步走开的马腾离去。 少时,在营中一处帐内。马腾蓦地停住脚步,缓缓转身,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之色,道:“军中将有巨变。羲儿,为父有一要事托付于你。但其中危机四伏,就不知道你有没这个胆气。” 马纵横听话,不假思索,单膝跪下,慨然拱手便道:“孩儿万死不辞!” “好!今夜三更,你与率领你麾下兵马在此处十里外的虎口坡等候,到时大帅会前往与你会合。你一旦见了大帅,立刻马不停蹄将他护送回水。还有,你等成功到了水后,无论得到什么消息,暂且莫要轻举妄动,到时为父自会派人与你等联系。”马腾见马纵横面容刚毅认真,也不废话,疾言厉色地把计划出。 马纵横一听,英眉不由一紧,正色道:“一军之帅,从阵前退缩,实乃兵家大忌。爹爹与大帅不惜如此,这代表事态恐怕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候。” 第11章 大阴谋 “而如今,战事纵是陷入僵局,但目前状况对于我军来,还不至于如此。WwWCOM何况官兵据守不出,以朝廷这些年的作风,却也不会派援兵来救。如此推算,恐怕是我义军中出了内乱,而这个人恐怕也只有韩九曲才有这个实力。” 马纵横可谓是一语千机,几乎将其中内幕全盘拖出。就连经历惯大风大浪的马腾也不禁双眸一瞪,然后直勾勾地看着马纵横。马纵横表面虽是面无表情,但心中也不禁被马腾瞪得有几分忐忑。 “没想到羲儿平日沉默寡言,但心里却如同明镜。正如你所料,韩九曲此人野心磅礴,城府更是深不可测。此番攻打陈仓,本就是他在暗中捣鬼,一力促成。我虽曾劝过大帅,但大帅为人悠游寡断,又怯于韩九曲的实力,最终还是答应了此事。 不过幸好大帅对韩九曲也留了几分心。就在这近日里,大帅现韩九曲暗中与董卓的细作联系,怀疑这两人已然联手。 这两日里,大帅与为父暗中商议,才恍然大悟,董、韩两人一个凶狠如同豺虎,一个狡毒如同狐蛇,此番若真联手,后果不堪设想。由其韩九曲对水宝地窥视已久,一旦能够铲除大帅,水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至于董豺虎,此人素来视皇普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恐怕也是不安好心。毕竟一旦除了皇普将军,日后在朝廷之内,有着十常侍在背后撑腰的他,就能只手遮了!一旦被这两人得逞,无论是西凉还是中原,皆永无安宁之日也。”马腾先是一叹,然后面色愈加深沉起来,到最后话音里更有几分无奈、落寞。 “也就是,此番陈仓战役,很有可能就是董、韩两人所策划的阴谋!”马纵横听得不由一阵心惊肉跳,其中的阴谋诡计实在是高深可怕,恐怕下之大,也没几个人能够看出其中深浅! 马纵横吸了一口凉气,眼神闪过几分恍惚。在这个东汉末年,比这董豺虎、韩九曲厉害的人物,大有人在。譬如‘巨枭’曹操;‘厚黑之雄’刘备;‘碧眼虎’孙权;‘王佐之才’荀彧;‘河北双星’田丰、沮授等等都是智略高,擅于捉摸人心的雄主良才。至于‘卧龙’诸葛孔明;‘凤雏’庞统;‘美周郎’周瑜;‘鬼才’郭嘉;‘毒士’贾诩这些百年难出其一的之骄子,更是各个智慧群,料事如神。 马纵横不禁叹道,自己将来到底是要面对一群什么样的妖孽、怪物! 这复杂的心情,忐忑之余,却又有几分期盼、兴奋。 马纵横的眼神渐渐炙热起来,马腾本以为尚且年幼的马纵横定会被这可怕的阴谋惊得一时手足无措,阵脚大乱。 毕竟在这个乱世之中,并非有万夫莫敌之勇,就能够纵横下,有时候阴谋诡计,比起千军万马来得更加地可怕、怯人。 往往一瞬之间,局势大变,如同斗转星移,在猝不及防间,便陷入了敌人的陷阱之中,成为了砧板鱼肉! 可没想到的是,马纵横巍然不动声色,这份气量实在令马腾心中雀跃不已。 “羲儿时候木讷寡言,我还怕他难成大器,没想到羲儿本就非池中之物,日后马家有羲儿坐镇,定能光复昔年伏波之荣光!”马腾心中暗暗腹诽,眼神却也变得炙热起来,凝神道:“你的猜想与为父正是不谋而合!陈仓战役,十有**就是董、韩这两个奸贼暗中筹划起来的,后者想要称霸西凉,前者更是想要割据中原,将汉室朝廷掌控在手。 眼下虽是风平浪静,实则却是危机四伏。这多日来战事难举,我义军的许多兵士已有退却之心,士气低迷。而且大帅身边有不少韩九曲的细作。一旦韩九曲暗中作,杀死大帅,我军必定大乱,到时皇普嵩定然率兵追击,义军必败无疑。再者,董、韩两人联手,把皇普嵩谋害,他们便能各取所需。为了不让这两个奸贼得逞,为今之计,务必先让大帅撤回后线,再做图画。待此事过去,为父已与大帅约定,一同联手对付韩九曲,将此奸贼铲除!”马腾眼露寒光,浑身杀气腾腾,加上长得魁梧高大,看上去犹如一尊煞神,极为骇人。 马纵横听了,却露出几分急色,道:“可大帅撤走,爹爹却要留在这里。但若韩九曲与董豺虎联手来犯,如之若何?” “这点你不必多虑。我马寿元纵横沙场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未曾见过?早前我已传令军中将士收拾行装,又命斥候队伍暗中把一些辎重撤出战场。但凡韩九曲或是陈仓城内的官兵一动,我就立刻率兵撤走。”马腾露出自信的笑容,眼中还闪烁着几分狡黠之色。 历史中,马腾能与有着‘黄江九曲’之称的韩遂在西凉对峙多年,甚至后来随着马、庞德等人的活跃,还压过韩遂一头,自非一介莽夫。 马纵横也知马腾面粗心细,听罢,遂也安心,同时也明白马腾之所以不肯轻易撤走,是怕打草惊蛇,被韩遂现。 而且,马纵横还想到一点,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现自己这个‘爹爹’,是个不肯吃亏的主。他之所以肯如此冒险,除了王国答应与之联手外,肯定还有其他因素。 不过,马纵横并无多问,暗想马腾不告诉自己,自然有他的道理。 “孩儿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马纵横理了理思绪后,作礼一拜,正想离开。 忽然,马腾手一摆,叫住了他。 “羲儿且慢,为父还有一事,要与你。” “爹爹有何吩咐尽管来。孩儿,洗耳恭听。” 马纵横转过身子,话刚完,马腾忽地咧嘴一笑,拍着他的肩膀便道:“你今年也十八岁了,想当年你这个年纪,爹早就成家了。你也该是时候成家,为我马家开枝散叶。 爹听,大帅膝下有一女,长得不但貌美如花,而且识书达理,更是水郡有名的才女,可谓是才色双全。 如此佳人,世间难有。爹便自作主张,替你与她定下婚事。难得大帅也看得起你,答应了马、王两家联姻。你这回把大帅送去水时,也顺道看看你的未婚妻,两人联络一下感情。记着,可别丢我马家的脸!” 马纵横闻言不禁神色一怔,他来到这个时代还不够两个月,忽然就要他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成亲,他自然心中抗拒。 “爹!这!”马纵横张口正欲拒绝。 马腾却先打断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婚姻之事,古今都是父母做主!有什么好的!废话少,赶快下去准备!万一有些怠慢,误了大事,我可唯你是问!” 虽然只是做了不到两个月的父子,但马纵横却很清楚马腾的性子从来都是一不二。而且或者是因为马纵横本身就有马家的血脉,亦或是对于马羲的内疚,马纵横已渐渐把马腾看做自己的父亲来对待。 马纵横心知如果此时和马腾争执起来,两人互不相让,铁定会吵个翻地覆。 还好,马纵横也不是一根筋的人,低头应了一声,就像是无声抗议一般,不等马腾话,就径直走出帐外。 “你!”马腾看马纵横好像在脾气,不由眼睛一瞪,刚要怒叱,可马纵横却已出了帐外。 “哼,臭子!别以为立了一些功劳,就能跟老子平起平坐!”马腾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随即又很是得瑟地笑道:“只要我马家与王家联姻,以王国那软弱的性子,水迟早是属于我马家!诶,羲儿还是年纪尚少,不知轻重,而且表面看似木讷,脾性实则比头驴子还要倔!真不知道是像谁!” 马腾这厢里自顾自,时而笑,时而叹气。那厢里,马纵横却是眉头紧皱,眼神冒火,风风火火地迈着大步伐走着,因为他身形彪悍,形同虎熊,看上去煞是可怕,周围路过的将领、兵士都唯恐避之不及,纷纷退避。 话马纵横他这辈子最痛恨别人擅自操控他的命运,就算这个人是他的‘老子’,也不行! “哼!我马纵横绝不会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一定!”马纵横暗暗决定后,神色好了些许,不知觉中,已来到了自己的营地。这时,马纵横的麾下操练完毕不久,都下了马,在一旁歇息。 “怎么?一副凶光毕露的样子?你被你老子骂了?”胡车儿很不识趣地迎了过来,用着讽刺地口气道。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胡车儿要不是直称马纵横的名讳,就是毫不客气地用‘你’来称呼。马纵横知道这是胡车儿所谓的自尊心在作祟,也懒得理会。 “老胡,传我号令,全队人马立刻起灶进食,随后收拾行装,歇息到二更时候,都给我轻装组队,到时我自有吩咐!”马纵横面色肃穆,凝声道。胡车儿面色微微一变,从马纵横的语气里,他能感觉今夜之行,绝不轻松,立即神色一震,拱手领道:“诺!” 随着夜幕降临,不知不觉中间已是二更时候。这夜,月光冷淡,时而刮起怪风,吹得四周一带的树林‘沙沙’作响,有时还会惊起鸟雀,出阵阵鸣叫。 在马家营地内,虽是二更时候,但却依旧灯火通明。马腾正在帐内闭目养神,蓦然一员莫约四十多岁的老将走入,单膝跪下便道:“主公,大公子已率领部署前往虎头坡了!” 第12章 浴血之鬼 马腾听话,闭起的眼眸缓缓睁开,轻一点头后,问道:“好,韩九曲那里有何动静?” “与以往无异,只有数支斥候队伍在营地四周打探。WwW COM以大公子的本领,就算被韩九曲的斥候觉,就凭区区数百兵力,定也挡不了大公子!” 那老将颇有自信地道。马腾闻言,长吐了一口气,遂又问道:“那陈仓城内又是如何?” “陈仓城在初更时候,就已全城熄灯。哼,想是见我军围而不攻,才敢如此放肆!” “好了。兵家之事,切莫不可动气。如此看来,官兵那里应该没有现我等的行动。等今夜过去,我军也是时候撤离此地!”马腾一摆手后,神色严厉地道。 老将闻言,神色一震,慨然应诺后便是退下。可在他离开不久,一阵狂风猛吹入帐,把奏案的灯火打翻,马腾面色一惊,一丝不祥预感在心头油然而起,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甚是可怕的身影。 “自从杀了北宫伯玉后,那黑鬼煞就一直呆在韩九曲身边,寸步不离,行事极为低调。应该不会,应该不会。”马腾脸色忽然有些苍白,摇头呐呐道,就像是在自己安慰自己似的。 却虎头坡乃是一平原之地,除了东边的树林外,周围都是荒芜之地,往西方向直去,便能抵达水郡。 而此时,马纵横和他部署正在东边树林内等候着王国的到来。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马纵横双眸却是尤为光亮,在黑暗中如同两团火焰。马纵横毕竟是第一次领兵,他麾下部署自然有不少人心中忧虑。不过,没想到的是马纵横丝毫不见慌乱,指挥有条不紊,而且不知为何,只要看到他那双亮的眼眸,就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使得心灵安定下来。 “老胡,什么时候了?”马纵横轻吐了一口气,忽然向旁边的胡车儿问道。 “回禀骑督大人,快到三更了。这王国迟迟未来,莫非行踪被韩九曲觉?”胡车儿有些疑虑地问道。 “不,若真是如此,这附近一带定有所动静。你领一队十人队伍前往一探。”马纵横不假思索地答道。胡车儿听话,正想领命。忽然,队伍后头响起一阵骚动,一个什长急急赶来报道:“骑督大人,后面有一支数十人的队伍正往赶来,的已前往探过,正是大帅的人马。” 马纵横一听,双眸猝地亮起,一甩马鞭,坐下马匹前蹄高跃,猛然落地后,已是四蹄奔飞,如同一道虹光窜飞而去。 “吁!” 却正往前来的王国队伍,那数十匹战马忽然纷纷躁动起来,惊鸣怒啸。王国吓了一跳,连忙强拉住缰绳,急勒停马匹。 与此同时,黑暗里一缕月光透过树林里茂密枝叶的缝隙照落下来,射在一人一骑身上,那魁梧雄壮的躯壳,不怒而威的气势,无一不令人暗暗心怯。 突兀间,随着一道长鸣,那奔来人马截然而止,马上猛汉疾声厉色便道:“大帅,我领我父之命在此等候久矣。此处不宜多留,前方不远就是虎头坡了。虎头坡一路平川,到时就算韩九曲派人来追,也奈我等不何!” “贤侄所言甚是!我等快快赶路吧!”王国见这威风凛凛的猛汉正是自己的未来女婿马纵横,不由心头一定,连忙道。 于是,两波人马合为一处,马纵横的队伍在前,王国的队伍在后,清一色都是骑兵,迅地朝着虎头坡奔赶而去。 须臾之间,林地口一片风尘猝起,马鸣蹄响不断,马纵横为当先一头冲出,赫赫眼神直往远方平川眺去。 “看来这回是有惊无险。哼,韩九曲不够如此!”马纵横这念头刚起。蓦然间,西南方向杀声骤响,火光明亮处,正见一支凶悍骑兵急奔来。 “哇!不好!是董豺虎的西凉铁骑,快逃!”王国麾下一员将领,看着如同火龙般的队伍内升起‘董’字大旗,顿时吓得面色剧变,惊慌大叫起来。他这般一喊,在他周围的人立即也似乎被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乱叫。 王国身边两个将领,急忙厉声喝叱,意图迅稳定军心! “别乱!官兵都龟缩在陈仓城里,就算要绕远路来袭,也避不过我义军的眼线!这一定是韩九曲那奸贼伪装的人马!” 就在此时,宛如轰雷炸开,马纵横吼声惊,众人无不听得耳朵轰鸣,一时间尽都呆滞下来。 “老胡!你先护送大帅离去!让我来会一会韩九曲那奸贼麾下爪牙的本领!”马纵横面色冷酷,熊虎般的躯体如同出一股欲与下争锋的锐气,吼声一落,不等胡车儿答话,便拍马朝着杀来的追兵截去。 “该死!这拦截追兵,本就是副将之职,马纵横你还真够胡来!”胡车儿眼看马纵横风风火火地策马奔去,本作好拼死作战的他,不由面色大变。 这时,队伍后面又一阵乱起,胡车儿心头一紧,心里很清楚如今没有时间给他犹豫,猛一咬牙,疾声向两个什长喝道:“你俩引队伍前去为骑督大人掠战,其他人都随我来!” 那两个什长听令,急是领命,遂是各引一队,一左一右地追向马纵横。 时迟那时快,那正来截杀的‘董家军’里,只见一员身穿黑甲,头戴鬼煞面具,宛如地狱之鬼的将领,身材之魁梧,竟然比马纵横还要高大一些,高大得诡异的身躯散着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气,他眼看前方队伍猝然分开,一队正往杀来,眼中猛地射出两道冷光。 “哼,那一队人马肯定是来送死。而马家贼十有**在那王国左右守护!哼哼哼,好久没尝试过这么美味的猎物了!”黑甲巨汉出一阵阴冷的笑声,令他周围的将士都不由毛骨悚然起来。忽然,黑甲巨汉猛地一勒缰绳,拔马便朝那大队人马杀去,临去前还不忘喝道:“李封,迅把那队人马剿灭,然后分派兵马,封堵另外那一队人马的去路!主公有令,一个不留!” 黑甲巨汉话毕,队伍中,一个长得颇为肥胖,手提双锤的大汉立马扯声应偌,然后便迅收回目光,一边朝着杀来的那队人马望去,一边喝道:“全军听令,一拥而上,将这些卑贱的蝼蚁都给我一个个捏死!” 这李封是个极为嗜血残酷之人,却又喜欢以强欺弱,以众敌寡,而且若非是上将有令,必然将敌军杀干杀尽。 所谓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李封的麾下也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凶徒。 “杀呐!”一个将士嘶声大吼,领着一队骑兵率先杀出。马纵横一马当先,慨然迎去。兔起鹤落之间,马纵横宛如一柄无坚不摧的长枪,赫然突入了敌军队伍之内。 霎时间,一连七、八柄长枪齐齐朝着马纵横刺了过来。马纵横眼露凶光,提起手中钢枪左右开合,猛然就是扫劈。 “给我死!” 一阵怒吼如洪钟震荡,震耳欲聋。紧接着,一阵阵惨叫声处,人仰马翻,只见马纵横驰马径直狂奔,手中钢枪扫劈之处,一个个敌兵弹飞翻倒,一些更被当场劈破头颅。 血液飙飞,马纵横浴着血,在刹那之间,洞穿了李封的骑阵。紧接着,马纵横身后的那两队骑兵杀到,无不奋然杀突,竟把占据绝对人数优势的李封军杀得节节败退,一片大乱。 “这!这怎么可能!”李封瞪大着一双大眼珠,惊得好像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惊悚叫道。 “李骑督突破我阵的恶汉,好像就是那马寿元之子呐!”一个百人将急急奔马赶来,面带恐惧地报道。 “什么!竟然是这尊煞神!”此时马纵横的勇名,已渐渐传起。李封也曾见过马纵横在战场上的勇猛,这下不由心中一怯,还未反应过来,前方如同山崩地裂,马奔人倒,一人一骑在血色中奔飞杀来。 那一瞬间,李封宛如看到一双鬼神的眼瞳,里面尽是慑人的凶光,在这双眼瞳里,自己包括地的一切,犹如沧海一粟般渺! “快!快快截住这贼!”李封吓得魂飞魄散,撕心裂肺地嘶吼起来。周边数十个骑兵立即嘶声吼起,策马围去。 “韩氏狗贼,纳命来罢!”就在此时,马纵横蓦地一声大吼,啸声破苍穹,竟把手中钢枪猛地投射而出。在力大无穷的膂力投飞之下,钢枪瞬即化作一道飞影,倏地从扑来的敌兵缝隙中掠过。随即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几个骑兵不禁愕然,回头望去,正见李封连人带甲都被钢枪洞穿,整个人好像断线风筝抛飞而去。 就在这些人失神惊悚之间,马纵横飞马冲到,双臂一抬,把两人猛然从马上揪起一撞,甩手丢地。几个人反应过来时,马纵横已迅疾夺了一柄长刀,瞬间那长刀如变作了惊鸿闪雷,狂奔飞疾,凡在马纵横周边临近的敌兵,都被一一砍死。 第13章 王国的托付 “恶鬼来呐!” “妖孽!妖孽!快逃啊!” 随着李封的死去,马纵横恐怖凶猛的身影,如同惊涛骇浪扑袭而来,刹时间摧毁李封部署的了斗志,纷纷狼狈逃去。Ww W COM马纵横领兵冲杀一阵后,其军便是轰然溃散。 就在马纵横大杀四方的时候,那黑甲巨汉却也丝毫不逊色与马纵横,甚至可以比起马纵横更要骇人几分。只见黑甲巨汉手提鹰嘴精钢矛,在人丛之内左突右冲,但凡手中钢矛一起,必定杀死一人,而且不但动作简洁凌厉,身上更有一股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煞气,往往前去扑杀的士兵,刚一靠近,就被他那股煞气所慑,任由黑甲巨汉宰割。 “这位好汉!你拥护我主逃去!这厮厉害得很,军中恐怕无一人是他的敌手!”这时,一员骑着白马,留着长须的老将纵马而来,瞪眼喝道。 胡车儿见老将颇为威风,心中敬之,忙道:“不!老将军!大丈夫顶立地,岂可临阵退缩!子愿战死到底!” “愚昧!你家骑督分明命你拥护我主逃去,你却意气用事,如何对得起你家骑督对你的信任!?休要多!快走!”白须老将声音洪亮,震得胡车儿心头一紧。对于白须老将的喝叱,胡车儿不但没有生气,心中更是敬重,把头重重一点,疾声向周边将士令道:“迅摆开阵型,护送大帅离去!” 胡车儿声音一起,其麾下部署立即奋然回应。王国在白须老将拥护下,一脸煞白地急急入了骑阵。 “好汉,我家主公就依仗你了!” 白须老将向胡车儿拱手一作,眼里尽是毅然之色,仿佛早就把生死抛诸脑外。 “的胡车儿,不知老将军高姓大名!?日后若有机会,的定要与老将军喝酒长谈,一聚情义!”胡车儿神色一震,亦拱手作礼。 “哈哈哈哈!好!老夫姓庞名怀!等回到水,老夫定会与兄弟喝个痛快!”言罢,那叫庞怀的老将,拔马一转,带着七、八个部下,一同朝着正往杀来的黑甲巨汉截杀而去。 “嗯!?王国麾下第一勇将庞怀!”眼看两波人马就要交接,黑甲巨汉忽然颇为惊异地喊了一声。 庞怀把马一勒,面色坚毅,冷然喝道:“哪来的藏头露尾的鼠辈,竟然知道老夫名号,还不快快退去,否则休怪老夫这把刀下无情!” 因为黑甲巨汉带着面具,庞怀一时间还认不出他是哪一号人物,这下只想着靠当年之勇将其震慑。 “哈哈哈哈!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匹夫你已老矣!”突兀,黑甲巨汉狂然大笑,猛地飞马冲起。庞怀心头一惊,连忙抖数精神驰马迎去。 时迟那时快,两人倏然交马。庞怀大喝一声,举刀骤劈,如有力劈华山之势,去势甚猛。黑甲巨汉却有着与他那庞大体格丝毫不符合的灵敏,挪身一避,瞬间把矛一搠,‘嘭’的一声震响,却是在千钧一之际,庞怀险险避开,鹰嘴精钢矛只是击中了他的护肩,轰然炸开。 “鼠辈看刀!” 眼看人马分过之间,庞怀奋力回刀一砍,黑甲巨汉往前一倾,旋即把身一转,矛若飞鹰腾空,赫然刺向了庞怀面门。庞会瞪大着眼,眼看在着寒光的矛头搠来,想要避开时,已然来不及了。 噗! 矛扎入头,就像是刺破一张面皮般,倏地洞穿而去。庞怀瞬间便被黑甲巨汉击毙。 “庞将军!直娘贼,我等和你拼了!”庞怀那七、八个部下,眼看庞怀惨死,无不咬牙切齿,面容狰狞,好似一只只厉鬼般向黑甲巨汉杀来。 黑甲巨汉拨矛转马,杀了庞怀后,浑身气势更显恶煞,迎着那杀来的七、八人,以绝对的实力将之一一击杀。 “报!报!庞老将军被那黑甲巨汉杀了!追兵快要来了!” 另一边,胡车儿护着王国刚去不远,一个从后赶来的斥候慌乱急促地喊道。 “什么!庞怀被杀了!莫非欲亡我耶!?”王国闻言,顿时面色勃然大变,仰悲叹。胡车儿死咬牙关,心里却记着庞怀的交托,扯声喝道:“加快度,莫要令庞老将军白白牺牲!” “胡副将!少将军迟迟未归,我等若是急去,倘若走失,如何是好!?”这时,一员什长急来提醒。胡车儿一听,不由面色一变。 “哈哈哈哈!王国,你麾下庞怀已死,何不束手就擒!?如此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蓦然,背后传来一阵猖獗放荡的笑声,只见一队骑兵一手执起枪刃,一手抓着火把,火光照明之处,为的正是那黑甲巨汉。 两波人马大约有三十多丈的距离,此时黑甲巨汉正拽着一张铁弓,弦已呈满月之状,如此恐怖的膂力,就连力大如牛的胡车儿也吓了一跳。 “大帅!心!” 胡车儿心头一跳,疾声喝道。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弓弦震响,快箭早已脱弦而出,宛如一道惊雷般射向王国。 铮! 一声破甲鸣响,随即只听王国惨叫一声,整个人立即摔落马下。王国身边的将士眼看王国落马,却都呆若木鸡,似乎全然没想到那黑甲巨汉竟能在数十丈外,射中王国。 真是好可怕的膂力,好精准的箭艺! “哇啊啊!杀的畜生,老子和你拼了!”胡车儿仰大吼,如同一头破笼而出的凶兽,赤红的眼珠子圆瞪,恶眉竖起,提起手中百斤铁棍,转马就向黑甲巨汉杀去。 “哼,不知高地厚!”黑甲巨汉冷哼一声,鬼煞面具里仅露出的双眸凶光毕露,立即张弓上箭,拽弦连。 ‘嘭嘭’几声弦震,只见几道箭矢几乎同时接连射出,并排一线。就凭这一手技巧,足可证明黑甲巨汉箭艺了得,绝非寻常之辈可比拟。 眼看箭矢并排射来,暴怒的胡车儿浑然不惧,提起百斤铁棍轰然扫去,啪啦一阵脆响,在胡车儿巨力之下,射来箭矢齐齐破碎。只不过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又听一声弦响,这箭来得又快又疾,胡车儿面色大变,连忙闪开,快箭就在他那张丑陋狰狞的脸上倏地射过。 “好身手!”黑甲巨汉看胡车儿如此灵敏的身手,竟然避过自己的必杀一箭,不禁赞道。 就在此时,宛如一股热浪轰然扑来,一阵马蹄奔响,夹带着轰般的喊杀声突兀响起,而且度越来越快。 不知觉中,已快是黎明时候,色渐渐白。只见马纵横斜刺里纵马杀来,身上铠甲血红艳丽,如同从地狱深渊杀出的鬼神,以极快的度朝着黑甲巨汉杀去。 “马家贼!”黑甲巨汉双眸里的凶光陡然盛起,立即拔马朝着马纵横迎去。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地投向了两人身上。 宛如虎狮相遇,两人身上的煞气、杀气冲升起,在两人交接那一瞬间,矛起枪搠,骤响不绝,也不知两人交手多少回合,转眼间分马而过。 黑甲巨汉猛地勒住马匹,把马转回的同时,只听‘彭玲’一声脆响,那鬼煞面具猝然碎裂,露出一张有着三道狰狞疤痕的冷酷面容。 “黑鬼煞阎彦明!果然是你!”马纵横也把马转回,这时一缕阳光射来,众人望去,不由纷纷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马纵横的胸膛上盔甲多了一个窟窿,窟窿里不断地溢出血来。 也就是,马纵横和阎彦明的这一次交锋,是马纵横技逊一筹。 “骑督大人,你我一齐杀了这该死的畜生!”突兀,胡车儿的吼声打破了沉寂,只见他凶神恶煞地驰马狂奔。 “马家贼绝非池中之物,那胡人汉子也非泛泛之辈!王国已死,兼之时候不早,多做纠缠,对我无益!” 露出真面目的阎行,对自己的箭艺极有信心,此为王国必死,忽一拉缰绳,拔马撤去。 “马家贼,今日胜负未分,且留你一命,我阎彦明迟早来取!” “狗贼,哪里逃!” 眼见阎行要逃,胡车儿哪里肯舍,不过阎行的部下却是心有灵犀般早截杀过来,待胡车儿杀破而出,阎行早已逃远去了。 至于马纵横却无失去理智地前去追袭,此下已赶到了乱阵之中,来看望王国。 只见王国心窝上三寸插着一根箭矢,箭矢破甲而入,血溢不止,王国麾下几员部将扶住王国,各个神情悲愤。 “贤…侄…我命不久矣…死前有几句话托付与你,还望你莫要…推迟…” 王国满嘴是血,伸出了手,断断续续地道。马纵横面无表情,心里却对王国多多少少生出了一丝悲悯,默默地点了点头,一边蹲下,一边握住了王国的手。 “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落得这…般下场,我并不后悔。只恨自己太过…懦弱,不知提防韩九曲…这个奸贼。你我虽相识不久,但我却看得出你是…有大志向的人。 我本想这回…若有命逃回水,便与你马家…联手,一齐对付韩九曲。只不过…如今看来,一切已太…晚了。我一旦…死去,水王家必定…面临灭顶之灾。幸好我与你父…不久前定下婚约,起码日后有…你马家庇护。贤侄还望你好生对待我家异儿,他日替我…报…仇!王家,和我女儿就拜托你了!”到最后,王国忽然弹起,紧紧地捏住马纵横的手掌,瞪圆大眼,犹如回光返照一般,完最后一句,便是断气了。 马纵横眼看王国死去,面前这个男人懦弱胆,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才能都是极其平庸,但他临终却把整个家业包括他的女儿都托付给了自己。 是该他愚昧,还是豪气? 他到底是从何而来的自信,相信自己不会甩手不管,或者强吞了他的家业,却又对他王家置之不理? 毕竟这是人吃人的乱世! 马纵横一时间,心里如打翻了百味瓶,百感交集。就冲着这一份信任,有那么一瞬间,马纵横觉得自己似乎有这个义务,去完成自己并没有答应下来的承诺。 “我等拜见主公!” 这时,王国麾下那几个部将忽然毫无预兆地纷纷跪下,拱手拜道。马纵横长叹了一口气,忽如其来的突变,令他不由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中,色已露出鱼肚皮般的颜色,旭日高升,阳光明媚。本是大好的气,却多了几分血腥的味道。 “大公子,主公有言,若大帅能渡过此劫,务必尽快送之回去水。但若是大帅不幸死去,我马家不可失信于人,务必要保住大帅家。毕竟马、王两家是有婚约在身。为免事态一不可收拾,还望大公子你启程,赶往水。至于军中之事,大公子大可不必多虑,此下主公已开始撤军退走,不日就能回到扶风。即时自会派人与大公子联系。” 第14章 起程天水 话就在马纵横包扎好伤口,整顿兵马的期间,忽然有一彪人马赶到,正是马腾派来的援兵。 WwWCOM原来马腾昨夜忽然心绪不灵,便召来一员心腹要将领兵前来接应,而且还捎来了话。 马纵横闻言,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不过想到王国临死前的托付,心头一紧,遂便答道:“竟然是爹爹吩咐,我自然万死不辞。不过,还请你告诉我爹,我马纵横的婚事由我自己来做主!” 罢,马纵横转身离去。那将领面色一变,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不知什么好,留下数百兵马后,满脸苦色地领兵离去了。 “主公!事不宜迟,还是尽快赶路,否则若是韩九曲再派追兵杀来,后果不堪设想!” 王国麾下一员相貌颇俊,有着一对凌厉眼眸,体格一般的将领快步赶到马纵横面前道。 马纵横面色一凝,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本乃大帅麾下一员校尉,名叫庞明!”听这人话的语气还有神态,似乎是个规规矩矩的人物。 马纵横略一点头,忽然想起胡车儿刚才向他提起王国麾下那员刚烈的猛将,旋即又问:“庞老将军是你何人?” 提起庞怀,庞明神色不由一变,眼里露出几分悲愤之色,答道:“回禀主公,庞怀正是家兄。” “庞老将军为人刚烈,实在令人敬佩。你也节哀吧。”马纵横轻声安抚,庞明听话,很快便振作起来,慨然答道:“家兄为信义而战死沙场,实乃其平生之志也。主公不必多虑,明早已释然。” 庞明话得虽是漂亮,但他眼里的悲愤未消,骗不过马纵横的眼睛。 马纵横也不拆穿,话锋一转,双眸猛地亮起,又问:“起行前,我却有一虑要问过清楚。大帅坐拥雄兵三万,与韩九曲兵力相当,兼之又与我马家联手,岂需临阵逃脱,以致此难?” 马纵横眼光慑人,似乎要看穿庞明的心思。庞明却无丝毫隐瞒之心,脸庞一抽,咬着牙地道:“主公有所不知,大帅为人仁善,可他麾下不少统将却以为他懦弱无能,难成大事,纷纷暗中倒戈到韩九曲那奸贼麾下。 在大帅麾下,是以王、庞、程、梁四位统将把握军中兵权。我兄长庞怀正是其中之一。另外三人,分别是王禀、程银、梁兴。 程、梁两人与韩九曲早有来往,却是本家的王禀忽然倒戈,又与程、梁两人联合,架空我兄长在军中势力。当时我兄长曾屡番相劝,大帅却不忍兄弟相残。待事态不可收拾时,悔之晚矣。昨晚若不逃去,迟早也是被王禀那狗贼谋害!”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马纵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经历的种种,似乎已令他习惯了这些阴谋诡计。其实,对于不怕地不怕的马纵横来,难以接受的是主要还是那人性的尔虞我诈、险恶无情! 马纵横这不紧不慢的态度,令庞明面色不由一紧,最终还是选择把全盘拖出。 “还有!不瞒主公,大帅之所以不惜把王家还有他的女儿急托付于你。那是因为大帅恐怕此时王禀的爪牙已在水造反,对大姐不利!还望主公看在两家的婚约份上,救救大姐啊!”庞明忽地跪了下来,神情激动地道。 而此时马纵横脸上,神情冷酷,双眸如闪烁着两团炙热的火焰,迈开步伐道:“启程吧!” 话就在马纵横踏上水的行程时。在陈仓城外王禀早已把各部人马汇聚在一处平地。 在平地一处高坡上,身穿一副金灿灿颇为华丽铠甲的王禀,高举宝剑,一脸悲愤激动地扯声喝道:“诸位将士、兄弟听着,马寿元卖主求荣,投靠了朝廷,被大帅所现。就在昨夜,狠毒的马寿元设计诱大帅前往其营。我等屡番苦劝,大帅却望能将之服,免于生灵涂炭。可马寿元实乃豺虎之徒,据细作来报,此下大帅已被马寿元杀矣!” 王禀此言一出,数万兵众刹时轰然炸开,一阵阵嘶声怒吼、忿声咒骂响不绝耳。 “该死的马蛮子,王将军何不率我等杀他个片甲不留!” “我早知这马蛮子加入义军本就是不安好心,没想到他竟然把如此仁义的大帅给谋害了!我恨不得啖他肉,喝他血!” “把他碎尸万段!” “一定要给大帅报仇雪恨!” 骂声如潮,在王禀身后的程银、梁兴无不暗暗冷笑。王禀猛一挥剑,嘶声又喝:“此仇不共戴,我王禀若不以牙还牙,诛地灭!诸位将士、兄弟还等什么,随我和马贼厮杀!” 王禀罢,把剑一指,正是马腾军营寨的方向。程银、梁兴立即驰马从高坡冲下,一部部兵马如同潮水翻滚轰然向着马腾军营寨扑杀而去。 “哼哼,大哥啊大哥!你可别我弟我无情。要怪就怪你太懦弱了,在这乱世里,自甘懦弱的人,就活该死去!”王禀与王国相貌有七成相似,但唯一却多了一双阴鸷犹如黄鼠狼般的眼睛,笑起来两撇胡须翘起,看上去就令人觉得是个毒辣之辈! 另一边,韩遂也早已聚集好麾下兵马,却迟迟按兵不动。韩遂目光冷淡,忽然听到不远处响起的轰般的杀声,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 “主公,王禀已动。我等是否要开始进军?”阎行双眸凶光闪闪,张口问道。并不能击杀马纵横的他,此时心中正有一股大杀四方的冲动。而且若非他赶着回来准备这里的战事,当时或者就不会轻易地撤走。 “呵呵,不必着急。先静观城中官兵举动。我等坐山观虎斗岂不是好?”韩遂搙须一笑。阎行听了,凶光微微收敛,便不话了。 陡然,一队斥候疾奔赶来,为将士一脸急色地报道:“报!马家军似乎早有预料王禀会兵来袭,已撤出营寨数里之外了!” 韩遂闻言,眼眸微瞪,还未反应过来。 蓦然,四处擂鼓大震,杀声大作,一连几队斥候赶来报,城内官兵一涌而出,以倾兵之势扑向了王禀军。 “什么!董豺虎你岂敢!”霎时间,韩遂面容变得狰狞扭曲,双眸凶光毕露,全然不见平日的温文儒雅姿态,倒像是只暴怒的野兽。 原来,韩遂与董卓暗中约定,待王国一除,韩遂夺下王****的兵权,便联手一齐攻打马腾军,然后却又在混战中,暗中将皇普嵩杀死,最后韩遂会率众向董卓投诚。董卓立下大功,日后平步青云。而韩遂则趁机吞噬王、马两家势力,割据西凉为雄! 两人的约定,各取所需。但现如今看来,董卓似乎并不希望韩遂的势力崛起! 大地如在颤抖,数千铁骑宛如要将之踏成粉碎! “哈哈哈哈!的们给我杀呐!”董卓骑着一匹雄壮如虎般的大黑马,高举手中斩马刀,一脸嗜血亢奋地嘶声吼道。 “杀!”数千铁骑轰然回应,如千道霹雳炸开,地颤动。一员身穿兽面铁甲的猛将,手提六十八斤虎头大刀,驰马先突,刹时杀入了王禀军阵一处,大刀一起,便是乱飞骤砍。只见寒光连连,血液四散,不到一阵见,那猛将便俨然杀开一个破口。 “哇!西凉虎兽,华雄!快逃啊!”王禀麾下一员将领,刚看到那董军的猛将,立即面色骤变,悚然大叫,刚要拔马逃去。面色凶狠的华雄奔马杀到,刀一陡飞,便将那将士拦腰砍死。 一时间,华雄如成了扑入羊群的猛虎,王禀军中将士无不避之不及。 紧接着,董卓麾下各将纷纷率领骑兵杀到,仅仅数千骑兵,便将数万王禀军的阵型,如摧枯拉朽一般冲得溃散。 不愧是有着豺虎之名的凶狠之师!董卓有着如此精悍善战的部署,难怪敢冒下之大不韪,意图染指刘氏江山! 另一处,在军中两翼的程银、梁兴急欲稳住兵众,却被董卓麾下两员将领率兵缠住,根本抽身不得。眼看时势愈加不可收拾,正在远处高坡观战的王禀,状若疯狂,嘶声叫道:“快!快教韩九曲兵来救!否则我的兵马就要被董豺虎给吞个一干二净了!” 王禀身旁两员将士领命,连忙拔马往韩遂军的方向赶去。 “主公!事态危急,若不兵去救,王禀的数万兵马恐怕难保矣!”韩遂麾下一名叫杨秋的将领疾声道。此人颇有智略,深受韩遂器重。 韩遂脸庞屡屡抽动,死死压着心头狂暴的怒火,长长地吐了一口大气后,沉声道:“传我号令!立即全军撤走,不得有误!” 韩遂此言一出,周围将领无不变色。杨秋全然没想到韩遂不但将王禀那数万兵马弃之不顾,而且还毫无预兆地撤军,连忙急道:“若是急撤,恐怕军中辎重大半难保!” “不必理会!辎重没了,可以再抢,再种!但人死却不能复生!义军已然瓦解,多做纠缠,只会妄作牺牲!”韩遂怒声喝道,甚是威严。杨秋一听,不敢反驳,正欲领命的时候。 蓦然,一部官兵猝然从左边山林袭击而出,犹如崩地裂般扑向了韩遂军。 “老夫乃朝廷左将军皇普嵩也!韩文约你还不快快率众来降!?” 第15章 老将皇普嵩 从山林冲出的第一部骑兵队伍内,一员威风凛凛,手提三尖两刃刀的老将,咆声大吼,如有盖之势。 WwW COM韩遂麾下数万兵马,竟一时都被其威所慑。 “不好!怎么来的是这老不死!若我与之死拼,岂不便宜了那该死的董豺虎!”韩遂此时的面色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念头一转,立即向阎行令道:“官兵来势汹汹,我军此下阵脚已乱,不宜拼杀!彦明,你领军断后!” 阎行听了,眼见如今危机四伏,反而却露出了亢奋地笑容,拱手应诺后,立即一拍马匹,率领麾下部署迎向杀来的官兵。 至于韩遂,则与麾下各将指挥各部兵马,迅往后撤走。 时迟那时快,皇普嵩与阎行两波人马刚是交接,凶煞如鬼的阎行便是一路突破,手中鹰嘴精钢矛舞得更是密不透风,所向披靡。 “哈哈哈哈!老不死,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阎行猖狂大笑,越杀越猛,突进极快,不到一时,带着七、八名骑兵,杀入了皇普嵩队伍的腹地。 “阎彦明你有这般武力,若能用在正途,为国效力,必定前途无限!何不下马投降,效命朝廷!”皇普嵩眼见煞鬼般的阎行杀来,毫无惧色,反而一脸慨然之色向他劝道。 “哈哈哈!汉室朝廷昏庸无能,老不死迟早晚节不保,还敢大放厥词!” 不过对于桀骜不羁的阎行来,皇普嵩的就是屁话。阎行不屑大笑,忽地一拍马匹,猛然加,径直朝着皇甫嵩杀去。 “哼,冥顽不灵!给老夫射死这恶徒!”皇普嵩面色一寒,手中三尖两刃刀朝阎行一指,在两翼守护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射箭。 咻咻咻咻! 连阵破空震响赫然而起,乱箭飙飞。阎行毫无惧色,反而狂声大笑,手中鹰嘴精钢矛如同飞鹰啄蛇,快点骤刺,竟将射来箭矢一一击破,倏然间杀到了皇普嵩马前,提矛就搠。 “嘿!”皇甫嵩大喝一声,却不退避,舞起三尖两刃刀猛然砍去。矛刀相碰刹那,皇普嵩面色一变,双眸睁大,只觉一股惊人的力量从钢矛传来,虎口已裂,手中大刀不受控制望后就荡开。 “死!”阎行眼射凶光,手中钢矛如雄鹰展翅,朝着皇普嵩的面门随之突起。所幸皇普嵩宝刀未老,险之又险地避了开来。 与此同时,皇普嵩的部将纷纷杀到,阎行击杀不成,也不作纠缠,立即强硬转马杀开一条血路逃去,至于随他杀来的兵士早被皇普嵩的麾下擒住。 “反贼休逃!”一员官将忿声喝道,正欲急追,却被后边的皇普嵩喝住了。 “此贼武艺深不可测,莫要穷追。何况眼下最紧要之事,是铲除韩九曲这一祸患,否则西凉永无宁日也。传老夫之令,全军突击,务必要擒杀韩九曲!”皇普嵩面色凛然。众将听了,纷纷领命后,遂各引部署杀去。 眼看官兵如虎似狼般地起冲击。而此时在皇普嵩脑海里,却回想起昨夜的情景。 却那时刚是初更时分,皇普嵩正在观看兵法。董卓忽然来见,他派去的细作回报,今夜贼军之中必有剧变。这夜过去,明日一早,贼军必然撤走,可先做准备,明日突击。 皇普嵩当时听了,颇为惊异,而且还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但素以大局为重的他,还是没有向董卓追根究底,深谈一夜,做好部署。 “此役过后,西凉之中恐再无人能与董豺虎分庭抗礼。老夫此举到底是对是错啊?” 皇普嵩长叹一声,已是胜券在握的他,此时脸色里却尽是落寞、忧虑之色。 随着韩遂军的撤走,战局已定。以董卓、皇普嵩为的两部官兵皆得以大获全胜。其中董卓只以数千铁骑便将王禀的数万兵马杀得兵败如山倒,随后等李儒率领步兵杀到,高呼投降,王禀军中jiang士大多胆怯弃戈,投降保命。王禀、程银、梁兴等人各领数千残兵狼狈逃去。董卓得降部二万余人,兵器、良马、辎重不计其数。 至于皇普嵩那里,韩遂军幸得阎行英勇断后,使得大部兵马争取到时间撤离。随后皇普嵩兵追袭,阎行再显神威,只引数千兵马硬是抵住了皇普嵩的大军两柱香的时间。话虽如此,但寡难敌众,阎行最终还是负伤逃去,数千兵众死伤大半,其余皆被所擒。皇普嵩夺下了韩遂军的营寨,也得到了大量的辎重、马匹。 于此,随着陈仓战役的结束,由王国为起三辅之乱的义军正式宣告灭亡。 其中,到底是谁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将来自会揭晓。 大地苍茫一片,这日气候凉爽,四周风景秀丽。可马纵横却没有兴趣欣赏这风景,面色略显苍白,眼中还有几分疲色。可知马纵横在后世龙盾局时,就是出了名的铁汉,还曾经一个月不间断地执行任务,也不见疲色。 颠簸的马背,又是一阵剧烈地摇晃,马纵横脸庞一抽,眉头又皱了一下。 “吁!”蓦然,胡车儿策马加,赶到队伍的前头,却又猛地勒住了缰绳。马纵横忙一夹马腹,坐下马匹嘶鸣一声,四蹄一停,扯出一片沙尘。在后面正赶的人马,也纷纷勒停,一时马鸣声响不绝耳,一片片沙尘交织一起。 “骑督大人!我等已赶了两两夜的路,大伙都累了!而且骑督大人身上的伤,恐怕早已裂开了!还请骑督大人让大伙歇息一下,我等也好替你重新包扎伤口!” “区区伤,不足一提!让开!” 胡车儿话音一落,就在众人恍然大悟,心头一紧的时候,马纵横却是慨然拒绝了胡车儿的好意。这也难怪众人会有所疏忽,自两日前起程至今,马纵横对于自己的伤势根本就没有支吾一声,而且还一直督促众人赶路。 “骑督大人!”胡车儿大喝一声,眼神坚定,似乎铁定心不会让开。马纵横面色一冷,正欲喝叱。就在此时,庞明也赶了过来,急道:“主公,胡副将所言甚是。而且如今距离水冀城也只不过数十里的路程,眼下歇息两个时辰,今夜之内便能赶到。” 庞明年纪莫约有四十多岁,兼之为人仁善严明,在军中颇有声望,马纵横对他也甚是敬重。 此下马纵横一听,脸上的寒色才褪了几分,略一点头,遂向背后的队伍令道:“诸军听令,下马歇息。斥候队伍去找一下水源。大家伙都捉紧进食,一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也不知为何,马纵横心里总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这令他迫急地想要赶到冀城。幸好,一路下来都有庞明在旁指路,马纵横也没走多少冤枉路。 庞明等人见马纵横身体负伤,却急欲赶到冀城,都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各个心中都是感动不已。在此乱世,还能如此讲究情义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就在庞明感叹之时,马纵横已下了马,脱下了自己的铠甲,几个兵士急忙过去搭手。 当马纵横拨开袍子,众人看到他胸膛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浓,颜色又黑又紫,有些地方更是血肉模糊得可怕,都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胡车儿板起了脸,连忙教兵士替马纵横清理伤口。马纵横却嫌麻烦,一把抢过了竹筒,往自己伤口就倒,旁边人看得都呲牙咧嘴起来。马纵横倒像是没事一般,向胡车儿张开手掌便道:“把金创药给我。” 胡车儿没好气似的叹了一口气,旋即从怀里掏出了金创药。在不远处的庞明看了,不禁与旁边一个长相彪悍,莫约三十多岁的汉子道:“还别看主公年幼,就这份坚韧的性子已远同辈之人。何况更有熊虎之姿,万夫莫敌之勇,更为难的是主公有情有义。大帅这识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了得啊。倘若他日,不但能保住王家家业,还能将之扬光大,与大姐相濡以沫,安心渡日的话,大帅和兄长九泉之下,亦也安慰啊。” “哼。这恐怕言之尚早。马家与王家联姻,本就不安好心。依我看来马寿元比那韩九曲好不了多少!若非他劝大帅逃去,大帅也不会惨死!”汉子一脸凶状地道。 庞明一听,面色大变,连忙瞪眼喝道:“张横你的什么话!马公名满西凉,岂是奸佞之徒!何况大帅早就心灰意冷,有了退去之心。只恨军中尽是那王禀的眼线,当夜定是我等的行踪被王禀的眼线觉,才招来此祸!” “就算如此!大帅凭什么把偌大的水交予一介辈!难道他就不怕王家家业尽毁此人之手耶!?”蓦然,张横大声喝起,吵声一时响遍四方。马家将士闻言,无不都有忿色,瞪目怒视。 反倒重新包扎好后的马纵横,找到了一棵老树,依靠着闭目养神起来,全然不理会张横的挑衅。 “你!好一个忤逆之徒!大帅临终托付,乃众人所见,莫非你要造反耶!?”庞明怒不可遏,猛地拨出腰间长剑,厉声喝叱。张横却也是个刺头,浑然不惧,也拔出一柄长刀,怒声喝道:“庞明你尽管向那马家儿献媚,我绝不会认他做主!” 就在两人争吵之间,刚闭目不久的马纵横忽然睁开了眼,身体一翻,耳贴在地,大吼一声。 “闭嘴!” 马纵横一声喝起,周围的马家将士立即纷纷亮起兵器,庞明、张横以为马纵横要作,都被吓了一跳。 “快快准备,前方有不少人马正往赶来!”陡然间,马纵横疾声叫起,也顾不得穿起铠甲,几个跨步,跳向自己的坐骑后,把马一拨,便冲飞而去。 胡车儿看得眼切,自也不废话,连忙上马,领着一队数十的队伍紧追过去。 架!架! 马纵横连鞭飞甩,坐下战马连声嘶鸣,度越快。很快,马纵横就看到前方东北一角,一队队人马数百成群,叫嚣喊杀,如同一群群饿狼恶犬正追着两人两骑。 马纵横虽不能看清,那被这些人马追杀的两人长的是什么样子,但却下意识地又加快了度,屹然向那两人迎了过去。 “大姐,这可怎么办啊!成宜的追兵快要杀来了!” 而此时,正被人追杀的两人之中,一个长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莫约二十出头的俊男子,甚是慌张地叫道。 第16章 迅杀成宜 “哼!别怕,大不了就是一死!要我屈服成宜那狗贼之下,我宁愿去死!庞凌云,你平日不是诡计多端,还不快快想想法子!” 再看,那被称作‘大姐’的人物,却是一副男儿打扮,身穿长袍锦衣,盘有锥髻,秀眉大眼,五官精致,肌肤白皙光滑如同凝玉,吹弹可破,长材高挑,特别是一双腿,又长又细,由其显眼,眉宇之间还有几分英气,真是一个美男子,就连旁边的俊男与他比较之下,也黯然失色。 Ww WCOM “大姐!这里一路平川,成宜爪牙众多,我俩二人除了逃命,还能有什么法子!不过大姐你别怕,到了紧要时刻,我庞凌云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就拼个你死我活!”那叫庞凌云的男子,口里得厉害,可全身却在抖,看他那瘦弱的身板,实在没有什么信服力。 “哈哈哈哈!娘子,你爹恐怕此时早已被乱刀砍死,你何不就从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地疼你!”此时,后方忽然传来一阵淫笑,紧随着后面的追兵也跟着一起淫笑起来。 美男子气忿不已,猛地回头,正见背后追得最紧的一支队伍里,为一人身材矮壮,细目长脸,很是猥琐,不由怒道:“成宜你这狗贼,我爹对你不薄,你为何反他!?” “哈哈哈,娘子我还不是为了得到你嘛!你爹看不起我,我就只好强抢咯!”成宜听话,一脸****可憎的张嘴大笑。 “你!你这登徒浪子,竟为了女色,背信弃义,你定不得好死!” “嘿嘿!娘子真烈!我喜欢!弟兄们加把力,老子早在城里准备好宴席,把娘子捉回去后,大家都来喝老子的喜宴!”对于美男子的咒骂,成宜不怒反喜,更加亢奋。他话音一落,一众部下无不举刀回应,各个露出****的表情,加鞭快赶。 眼看成宜还有他一众爪牙更为亢奋,争先恐后地蜂拥扑来。美男子不由心头更急,一张貌美如花般的俊脸都急得苍白无色,满头大汗。 就在他将要绝望的时候,蓦然一声马鸣,直冲苍穹,如同九玄雷般赫然炸开。 美男子不禁望前方眺望,只见风尘滚滚处,一人一骑如同降神将一般奔飞过来。在那一瞬间,不知为何,美男子心头忽地揪紧一下,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就像料定这人定会不惜一切地保护自己。 “不好!大姐这是真可谓是前有杀兵,后有追兵!这可如何是好!”那叫庞凌云的男子面色勃然大变,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美男子却是眼神一凝,忽地连甩快鞭,朝着来者奔赶过去,张口叫道:“前方英雄,我俩被奸人追杀,还请拔刀相助,事后必有重酬!“ 时迟那时快,那一人一骑度极快,隐约还能看到他身后有数十人马在紧随跟来。风尘滚滚,如同巨潮盖来,须臾之间,四目交接,那马上猛汉眼神犀利,面容坚毅,犹如有着钢铁般的硬气,身上并无穿着铠甲,身上的袍子还有着不少血迹,而且胸膛上明显有一处在不断溢血。 “和我的部下会合!他们会保护你俩!” 猛汉驰马倏然掠过,在那一瞬间,美男子的心头又泛起了涟漪,他知道这一辈子都难忘刚才那个威武的背影。 “哪来的畜生,竟敢来捣乱老子的好事!”成宜眼看猛汉大有要强出头的样子,而且后方不远似乎还有人马赶来,顿时大怒,破口大骂。 猛汉并不答话,飞马扎入了人丛之内,手中钢枪骤起疾搠,如同道道惊鸿,瞬间杀开了一个破口。那一处人仰马翻,惨声不断,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猛汉却已往内突破。 “快!快拦住他!” “这贼好生厉害,大家一起围上!” “他没穿铠甲,用箭!用箭!” 连声急呼接连响起,成宜麾下几个部将神情慌张地叫了起来。猛汉却是如同游龙一般,在各处人丛内左突右冲,成宜的部下都射之不及,有些急于出手的,却都是射中自己的袍泽。 于是,猛汉一人一骑却是把成宜的部署捣得一团混乱。成宜怒得连声咆哮,整张脸狰狞如同厉鬼,一拍马匹,朝着猛汉骤然杀去。“你们这些废物,都给老子让开!看老子怎么杀了这畜生!”成宜骂声一起,整个人立即如变作一头凶狠的野兽,众人纷纷避让。 这时,猛汉却忽然拔马一转,从一处急冲杀去,看样子是想要逃命。 “想逃!?问过老子手上的大刀许是不许!”成宜眼见猛汉胆怯欲逃,心中胆气更增,策马急赶。 转眼之间,猛汉凭着其如同熊虎般的生猛,硬是破开一处,冲出了重围,后方箭矢飞射不断,猛汉并无回头,只顾逃去。蓦然,一道冷箭坠落,‘噗’的刺入了猛汉的后背。猛汉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很快就冲出了乱箭坠落的范围。 与此同时,乱箭却也截然而止。背后响起了成宜阴狠的笑声。 “畜生!你逃不了!待会被老子捉了,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眼见成宜骑着一匹赤红色的宝驹,浑身皮毛如同焰火明亮,唯独鬃毛乌黑油亮,形态似狮,鸣声如雷,这度之快,犹如脱弦之矢,瞬间就将距离缩短。 “畜生,纳命来!”成宜阴声叫着,手中大刀早已抬起,眼看就要猛然砍落。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猛汉忽地转身,犹如恶虎翻身,使出一招回马枪。 瞬间,如光如电,钢枪骤飞而去,‘噗’的在成宜额头上点了一红。 “成将军!该死的贼!都给我射马!务必要杀了这贼替成将军报仇!”一员正赶来的成宜部将,厉声大喝。在他左右,早有两个骑兵拽起了弓弦,咻咻两声弦响,一箭射空,另一箭却射中了猛汉战马的马臀。猛汉坐下战马出一声惨鸣,当即往下一坠,猛汉急是跳起,正好成宜的宝驹在旁掠过。 刚死了主人的它似乎全无悲意,反而为得到的自有雀跃不已,四蹄奔腾如飞。 就在兔起鹤落之间,猛汉竟一把捉住了宝驹的马尾。宝驹出一声怒鸣,犹如霹雳炸起,飞腾加,硬是拖着如同熊虎般的猛汉冲起。 在快冲刺之中,地上石子犹如一根根尖刺,磕磕碰碰之下,一下子猛汉周身血口,身上袍子多处裂开,那些追来的杀兵,各个看得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又有几个骑兵正想拉弓射向猛汉,一个将领看得眼切,急骂道:“住手!别伤了赤乌!这可是万金难买的宝驹!快给我追上去,用枪矛把那贼捅死!” 那将领话音一落,七、八个骑兵立即纵马赶去。 就在此时,猝然杀声大作。混乱处,一队骑兵浴血冲开一个破口,如同波开浪裂间,为一人提起一柄血琳琳的大铁棍,嘶声喝道:“谁敢伤我家骑督,先问过我胡车儿这根百斤铁棍!” 胡车儿一声吼起,在他周边的骑兵无不忿声大吼,各挺长枪突杀而起。这忽如其来的变故,令那些正追杀猛汉的敌兵,一阵慌乱失神。 “嗷嗷嗷!给我停住!” 突兀,犹如是鬼神之咆,这一声咆哮,似同飓风骤起,有着慑服万灵之威,猛地溃散开去。一时间,马鸣人翻,不知多少马匹都失控起来。 再看猛汉那里,他犹如潜龙出海,猛地起身,把马尾往后一拽。赤乌怒声一啸,后蹄骤起,这一蹄足有破石裂岩之劲,若是击中了莫是个人,就是一头猛狮都要翻倒飞去。猛汉却浑然不惧,就在赤乌蹄子快要踢中他时,另一手竟是抓住了其中之一,身体再次下坠,赤乌猝不及防,被猛汉硬是拖倒在地。 这一人一马的搏杀,丝毫不损色于两员绝世猛将间的生死之战。就在众人都为之惊异之间,接连好几队骑兵一齐杀到,其中一队里,张横高举大刀,嘶声厉喝:“尔等这些反贼,可还认得我张横耶!?” “不好!是那苍狼张横!”成宜的部下似乎颇为惧怕张横。与此同时,胡车儿率兵趁机杀起,朝着猛汉的地方赶去。 “快!护住骑督大人!”胡车儿咆声大哮,满脸紧切之色,双眸红得可怕,内里尽是恶煞凶光,惊得敌兵纷纷退避,不敢靠近。嘶! 一声尤为响亮的马鸣声骤然而起,只见赤乌宛如一头暴走的猛狮般忽地弹起后,立即乱奔飞驰起来。在马背上,赫然见那猛汉浑身是血,血琳琳的手臂紧紧地抓着赤乌的缰绳喝道:“给我停住!” 那遍是伤口的手臂,如有万斤力气,猛扯缰绳瞬间,啪啦一声,缰绳竟是断开,猛汉往后一倒,就在千钧一之际,他右臂急抓住一把鬃毛,立即借力把身体一倾,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搂住了赤乌的脖子上。赤乌出一声痛鸣,方向一转,几个飞跃,急撞入了一处人丛内。成宜的部下,纷纷大喊,想要截住赤乌,有一些人更提起兵刃,凶狠地向马背上的猛汉砍去。胡车儿看得心惊不已,连忙拔马赶去掩护。幸好赤乌的度实在是无与伦比,而且体格强壮、硕大,前去截杀的人马都被它强硬撞倒,犹如一头势不可挡的洪荒巨兽。至于在马背上的猛汉,身体勉强地缩在一起,紧贴着马身,不知多少利刃快刀在他头上掠过。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害赤乌,若是赤乌被猛汉所夺,那更是血本无归。 这时,趁着成宜的部下都顾着拦截赤乌,胡车儿、张横两队兵马齐齐从左右两翼起突击。 第17章 庞家怪儿 其中,力大无穷的胡车儿就似一头红了眼的公牛,成宜部下队伍,在他面前犹如软瓦薄片,一捅就破。WwW COM另一边,张横也不逊色,有着苍狼之名的张横,快刀挥舞之下如同阵阵狂风,在乱军内杀出片片血雨。 乱战之中,胡车儿陡然冲到了一片人丛里,提手一棍就将措手不及的副将一棍砸暴了头颅。成宜的副将一死,其军再次遭到心灵上的创击,不知是谁先惨叫着逃去,很快各队人马如同树倒后的猢狲,丢盔弃甲,开始狼狈逃命。 而另一边,刚烈如火般的赤乌,也最终缴械投降,惨鸣一声后,四蹄一停,翻倒在地。饶是如此,猛汉的铁臂还是死死地搂住它的脖子,唯恐它再次暴走作。 “主公!” “骑督大人!” 庞明和胡车儿各引一队人马急急赶到,却看到惊奇一幕。却见早已成了血人的猛汉,眼神罕有的露出了柔光,赤乌的头正依靠在他的胸膛,替他舔着身上的血,猛汉则伸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它的鬃毛。 “赤乌竟然认主了,主公果非凡人也!”看到这一幕的庞明,异色更浓,连忙下马跪下,道:“属下来援不及,甘愿受罚。“ “属下等甘愿受罚!”胡车儿等人也随后下马跪下,看着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的猛汉子,各个脸上都是愧疚之色。 “无碍。”猛汉一摆手,眼里的柔色褪去,变得如以往般犀利,缓缓地站了起来。赤乌撒娇似的叫了一声,身子一翻,便也立起那雄壮的躯体。 一缕阳光照落,浑身血色的猛汉与火焰般的赤乌有着一种莫名的融洽,真是威风凛凛,令人生畏。 在那一瞬间,胡车儿忽然觉得,或者自己终其一生,也难以击败面前的这个男人。 但或许,能效命于这个男人,却是自己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此人,正是在陈仓战役初露锋芒,有着席卷下之志的男人—马纵横也。 “这些人马是何方神圣?”纵是遍体鳞伤,马纵横也无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庞明。在刚才,敏锐的马纵横已觉到庞明这些人似乎与那伙人早已认识,而且大有渊源。 庞明心头一紧,不敢隐瞒,正欲答话。这时,忽然后方响起一声清亮的声音。 “我来!” 人丛让开处,一个比女子还要艳丽的美男子迈步而出,一双如宝石般的眼眸,颇有英气。 “谢过英雄救命之恩。”美男子先作礼一拜。马纵横并不做声,不过眼神却投到了他的身上。美男子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马纵横有些失了礼数,不过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不敢作,遂是沉声道:“那些人都是我爹爹的部署。其中的头领,名叫成宜,原本只是我爹爹牧马吏,这头赤乌从就是他养大的。因为我爹爹极为喜爱赤乌,又见他有几分本领,便提携了他。后来他立了几番功绩,而且又正值我爹起义之时,因手头无人,我爹便任其为冀城守将。哪知此人鬼迷心窍,暗中与奸人私通,竟欲举兵造反,还想将我擒住作为人质。还好庞家子弟—庞柔,早觉了成宜的歹心,又有庞家忠良暗里接应,便趁夜里伪装出城。 只不过可惜的是,成宜很快就现了,立即派追兵来袭。我逃了一夜,刚来到这长丰川,便遇上了你们。” 马纵横听了,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庞明看气氛有些微妙,面色一变,连忙走前道:“主公,她正是大帅!” “慢!”陡然,一人从人丛挤出,跪地就拜,道:“这位英雄,所谓人无信而不立!我家大帅临终前把王家托付与你。还望英雄出手相助,夺回冀城!的万死不辞!” “逆子,这里哪轮到你来插嘴!快快退下!”庞明见跪在地的那人,立即瞪眼喝叱,随即又向马纵横拱手道:“主公,此人乃吾家长子庞柔,多有得罪,还请主公莫怪。” 当马纵横听到庞柔两个字,双眸微睁,顿时射出两道精光,有些亢奋地望向庞柔,问道:“你就是庞柔,那你可认识庞德!?” 早前马纵横听到水庞家的时候,便有一种预感,自己将会遇到史上那位勇斗关武圣,忠烈无双的棺材将军,被曹操称为拥有不逊色于典、许之勇的庞德,庞令明。 话史上这棺材将军的称号却是有着一段典故。当年关武圣尽起荆州雄师攻打樊城,曹仁不敌,前线告急。曹操麾下诸将无一慑于关武圣之勇,唯有庞德慨然请命。不过当时却有人,庞德的堂兄庞柔在西蜀身处高职,只怕庞德会倒戈投敌。庞德听后,一怒之下,命人替自己专门打造一副棺材,以显其志。曹操得知后,感其忠烈,遂命其出战。 而历史上庞德正是水人。此下马纵横虽然未曾遇到他,但却遇到了他的堂兄庞柔,心中自是激动不已。 庞柔见马纵横忽然激动起来,双眸更出阵阵异彩,不由一滞。旁边的庞明也颇为惊异地答道:“回禀主公,庞德正是的侄子,犬子的堂弟。不知主公又是如何认识他?” “果然!”马纵横在心中暗道,眼里精光更胜。他虽有争霸下之志,但却也明白现今自己乃至整个马家的势力,在一些大诸侯眼中不过是跳梁丑。 而且马纵横并不想处处依靠家里的势力,他更想凭着自己的双手,开创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地。于此,纳收人才便是至关重要。实话,来这水,对于马纵横来,庞德才是最大的动力。 “主公?主公!?”马纵横激动之下,却把庞明置于一旁。庞明见他一时失神,连叫了几声。 马纵横猛地回过神来,眼神愈加凌厉,一把抓住了庞明的手,道:“庞德在哪,快快领我见他!” “呃!这!”庞明被马纵横忽然转变的态度着实吓了一跳,而且他在马纵横的眼神里,明显捕捉得到那种极其渴望的神采。 而这种神采,也被心思敏锐的庞柔捕捉到了,顿时心起一计,抬头便道:“吾弟庞德如今尚且游历在外!一时之间,英雄恐怕是难以见到他了。” 马纵横一听,心头一紧,松开了抓住庞明的手,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不过!吾弟性格刚烈,若知冀城变故,必然快马赶回。何况吾弟平生最敬重仁义之雄。但若英雄愿出手相助,吾弟必然对英雄欣然向往!” 庞柔暗中一笑,立即话锋一转,得马纵横再次心花怒放起来。 “这坏子,竟敢利用主公。不过他这份急智着实令人赞许。而且他刚才打断我的话,明显是要隐瞒大姐的身份。莫非,他对大姐!”正在暗中思索的庞明,陡然眼睛一瞪,望了庞柔一阵,遂是摇头连声叹气。 “你的是有道理,起来吧。”马纵横沉吟一阵,向庞柔生出一条血琳琳的手臂,手掌张开,掌心里血迹尘土混迹一起。 庞柔心头蓦地涌动起来,本是不想伸手,但身体却不知为何不受控制。马纵横往上一提,庞柔一把就起,连忙松开了手,脸色好不自在。 马纵横嘴角微微一翘,露出几分笑意。而一直在旁看着的美男子,细长的黛眉不由皱了起来。 其实,美男子的身份正是王国的独女王异。而刚才她和庞柔早在庞明告知之下,得知自己与马纵横的婚约,还有其父把家业托付给他的事情。 而令王异心头颇为恼火的是,马纵横从头到尾都没有询问过有关自己的消息,反而对庞德那个赤脸鬼极为在意,这令自出众的王异自然难以接受。 “慢!我王家的事情何必要假手于人!冀城自然由我王家人来夺回!”蓦然,王异迈步而出,带着几分嗔怒之色道。 马纵横听了,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你凭什么?” 或许是被马纵横轻蔑的态度所激,王异忽地把髻上的簪子一拨,一头乌黑油亮的丝,如同三千瀑布顺流而下,一时间艳光动人。只见面前女子如同英姿勃勃,苗条高挑的身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如同鬼斧神工般的鹅蛋脸,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所谓倾国倾城,不过如此。 “凭我就是王国的长女,王异!” 娇声如凤雀之鸣,眼如宝珠,烁烁光,令人不禁沦陷其中。不止马纵横,在场所有人都不禁长呼了一口大气。 夜里,就在长丰川以北七、八里外,有一条山村,村里的人大多姓陈,所以也要陈家口。 话这陈家口方圆百里一带的农地,都是属于王家,因此陈家口的人十有**都是王家的长工。王国为人虽是胆懦弱,但却有一颗仁善之心,不像其他诸侯土霸想尽各种办法,用苛捐杂税来剥削百姓,反而屡屡减轻陈家口上交的粮食数量,因此陈家口的百姓极为拥戴王国。 话又回来,正因王国为人仁慈,在水大有声威,所以韩遂才会以其为傀儡,扶持他成为义军的领。只不过,王国太过软弱,最终还是死于非命。 在乱世里,好人的命总是活不长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战争不休的乱世里,更是以强者为尊。 洗漱一番,清洗了伤口后,马纵横简单地吃了几口饭菜,便独自一人在一处偏僻的房间里思考。胡车儿则守在门口外。 这夜月色清明,风高气爽。胡车儿听着村子里四处时不时响起阵阵吵杂的喝声叫响,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最终胡车儿还是忍不住走进了房间,张口就问:“马纵横你要见死不救吗?难道你就只有这些气量!?” 马纵横微微抬头,面色一寒,冷声道:“那王家的女娃要自作主张,与我何干!?而且自从那王家女娃出现后,你没有觉张横那些人对我等敌意更深,就好像怕我会强取豪夺他们王家的家业!竟是如此,我又何必妄作好人,让兄弟们白白牺牲!?” 第18章 外刚内柔 “哼!我只知道,就凭陈家口这数百壮丁,想要攻打固若金汤的冀城简直就是以卵击石。Ww W COM就算如那庞柔所,他们城里自有人暗中接应,但他们起事仓促,一旦事迹败露,无一善战者力挽狂澜,必败无疑! 王大帅与你虽不相熟,但他却如此看重你,临终把王家托付于你。但于情于义,你也该出手相助,帮他们渡过这回难关!” “胡车儿你敢教训我!?”马纵横也有脾气,他本就心情不快,兼之又被胡车儿这般劈头盖脸的喝叱,顿时雷霆震怒,猛地起身,双眼圆瞪,凶光闪闪,熊虎般的身姿令他看起来如同一尊专门镇压鬼邪的修罗。 胡车儿却浑然不惧,也瞪眼与之对峙。火辣辣的气氛,仿佛一触即。 不知过了多久,马纵横长吐了一口大气,大步流星般径直走起,与胡车儿擦身而过后,迈出了门口。 “下一回,再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话,就碎了你。” 胡车儿耳听马纵横的威胁,却是欣然一笑,转身答道:“就算是被你碎尸万段,我看不顺眼的地方,就是要!” “那你就做好死的觉悟上谏吧。” 马纵横的话音悠悠传来,人却已走远去了。 不知觉中,已是夜里二更时分。在村头处,却是火光通明,数百个壮丁有着手执兵刃,有些拿着锄头、木棍,大多都是兵甲不齐,但却群情激涌,喝声连连。 在人群前,王异一身戎装打扮,看上去倒有几分巾帼英雄之风。 “我父一生仁义,水百姓无不拥戴之,可却惨遭奸贼谋害。如今我父已逝,可却有奸佞之徒,举兵造反,强占冀城! 我虽是女流之辈,但眼看家业落入奸人手中,身为王家儿女自是责无旁贷,势与反贼死战到底! 诸位乡亲父老,都是别人的丈夫、父亲、儿子、兄弟,我不敢强迫诸位与我一同和奸人死战。但若能抢回冀城,此大恩大德,王异不敢有忘,势必重酬报之。在此,王异谢过大家了!”王异罢,双手一拱,在马上向众人屈身一拜。 “大姐莫要多礼!王公为人仁义,多年以来都善待我陈家口的人。此情此义,唯有以死相报!” “没错!这些年来,兵荒马乱,灾情不断。若非王公保护,屡屡赦免粮赋,我等不是被马贼杀死,就是活生生地饿死了。如今王家有难,我等岂能走束手旁观!?” “是啊是啊!难得大姐看重我等这些粗人,给我等一个为王家效死的机会,这自是义不容辞!” 人群内的百姓纷纷道,甚有激情。王异看了,不由心头一壮,反而被众人的情义所鼓舞。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猝然而起,众人不由纷纷朝后望去,那如同铁流般的骑队里,先见一个猛汉骑着一匹浑身赤红,犹如一团火焰般的宝驹倏然冲飞而来,真是威风八面,惊为人。 吁! 马纵横一勒缰绳,那正奔走的骑兵队伍立即停了下来。话如今马纵横除了原先拥有的百人部署外,加上离开陈仓时,马腾派来的数百人马,约有四百余人。这四百人的队伍,却是随着马纵横地停住,纷纷勒住马匹,迅疾地停了下来,而且队伍也只是稍显混乱,足可见之训练有素,与旁边那些壮丁比起来,简直就是差共地。 马纵横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神采,转眼望向了王异,道:“就凭你一个女流之辈,还有这些乌合之众,就想妄取冀城?王家女娃,你未免太过觑战争了!” 马纵横的话音一落,顿时引起了陈家口壮丁一阵阵忿怒的叫嚣声。 “谁敢冒犯我家骑督大人!”就在此时,一声如同洪钟震荡的咆哮骤起,只见胡车儿奋然挥起手中百斤铁棍,烈烈疾风吓得陈家口的壮丁无不变色。那四百多马家兵士,立即各挺兵器,各个面色冷酷,眼露凶光,一股无形的杀气瞬间爆。 刺头张横见状,一咬牙,正欲喝叱。这时,庞明却先赶出,拱手道:“主公的话虽是刻薄,但却是有理。明亦认为就凭这数百壮丁去攻打冀城,无疑送死。但望主公出手相助!” “庞叔!莫要求他!我王家之人容不得他人觑!”还未等马纵横答话,王异却先拒绝,精致秀美的脸上尽是坚毅不屈之色。这女子之刚烈,丝毫不逊色于男子! “愚昧!”蓦然,马纵横面色勃然大变,威凛的双眸赫地瞪大,浑身爆一股庞大的气势,喝声如同轰雷,比起胡车儿的那声咆哮更是骇人。 一时间,众人只觉胸口闷,心头揪紧,一阵窒息,透不过气来。 自幼娇生惯养的王异,哪里受过这般喝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身体还禁不住地抖,可却死咬着贝齿,瞪大着那双宝珠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马纵横。 “战争岂是儿戏!更不可意气用事,你手上把握地是数百条人命,容不得你随意挥霍!若是最终妄作牺牲,你如何面对这些人的父母、妻儿!?” 马纵横却把王异忿怒的目光视若不睹,依旧板着一张脸,冷声喝叱。王异心中虽把马纵横恨之入骨,但却又无法反驳。 就连张横、庞柔等人,也像是忽然吃了一只苍蝇般,一脸难受,不出话来。 一瞬间,忽然变得安静下来。这才听到后方时而传来阵阵杂响,有些人回头望去,却隐约见着有些妇女带着孩子在偷偷看望。 哇~哇哇! 突兀,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声,不过却很快被人捂住了。 王异面色一变,本是坚定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忧伤之色。庞柔长叹了一声,面色一凝,正想走出的时候。王异却先下了马,咬着的嘴唇,露出一丝艳红之色,竟向马纵横单膝跪下。 “女子不识大体,还请英雄莫要介怀!盼英雄出手相助!” 王异话音一落,庞柔、张横还有一众陈家口的壮丁也纷纷跪下,齐声叫道:“盼英雄出手相助!” 若是可以,他们是万般不愿向马纵横低头,但是一切皆如马纵横所言,战争绝非儿戏,他们也很清楚就凭这些人,想要取回冀城,简直难于登。 马纵横面色肃然,淡淡道:“王公临终托付,马某不敢有忘。但若今夜想要取胜,尔等必须一切听从我的调拨。” “你!”张横见马纵横大有得寸进尺的势头,不由忿怒地吼了一声。可庞明却早他一步,急答道:“一切皆凭主公安排!” 王异泛动着水波的大眼,默默地看着马纵横,也答道:“好!” 少时,庞柔向马纵横述了如今冀城的大概情况。从在初更时回来的细作那里得知,如今冀城正乱,成宜麾下好几个部将都在争权。庞柔似乎早有所料,因此他叫细作前去探时,命其联合冀城内一些忠于王家的世族,教之暗中挑拨,趁今夜****时,内外接应,将反贼一一肃清,重夺冀城。 马纵横听计,暗暗惊异,暗付这庞柔谋略颇高,难怪深得诸葛孔明器重,在西蜀位居高职。 于是,马纵横便将计就计,把两波人马分为前后两部。马纵横自领自部人马在前,王异率陈家口壮丁在后。待前往冀城之后,先观状况如何,但城门一开,由他马纵横的部队先入,负责冲突,王异则随后引兵接应,负责鼓动冀城兵马投降,稳住大局。 对于马纵横的决策,众人皆无异议,遂是分开队伍,一前一后朝着冀城方向出。 不知不觉中,是快是五更时候,夜色犹如一层面纱般,渐渐被拨去。 马纵横勒马挺在一处高地,远处不到数里就是冀城。冀城作为水郡城,比起陈仓还要阔绰不少,而且城墙高耸,略看过去,足有十丈之高,若非城内有人接应,就算是不怕地不怕的马纵横真还不敢贸然攻打。 陡然,原本吹起的西北风,忽然变作了东南风,风力颇劲,可见下方平地里,一团团沙尘刮起。 而从两柱香前,冀城方向就一直喊杀不停,如今靠得更紧,这喊杀声更是惊动地。 马纵横皱着眉头,面色有些深沉。这冀城光有杀声,却不见火光升起,这实在有些诡异。 或者马纵横真是生的战争宠儿,仅仅这数月的磨砺,已令他对战争有了极为敏锐的触觉。 就在马纵横思索间,甚为焦急的王异又再派人来催促。这也难怪,如今已快是五更,一旦色一亮,今夜的行动便就功亏一篑,之后要想再取冀城,简直是无稽之谈。 蓦然,在马纵横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不久前马腾的教诲。 “羲儿,你入世尚浅,为父要教你一件事,你定要谨记在心,避免日后吃亏,悔之不及。古往今来,有两种人你定不可轻易相信。一种是毫无信义,变化莫测的豺虎之辈。另一种则是世族之人,这些人素来以家族利益为上,但凡是紧要时刻,除非你能保证其家族能够得到更大的利益,否则多是靠不住的,随时都会倒戈相向。” 马腾的话瞬间闪过,马纵横顿时明白到自己心中为何总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连忙向旁边的胡车儿吩咐道:“老胡!你引一队兵马到山头高处,打探陈家口的情况!” 马纵横忽然一声叫起,着实把胡车儿吓了一跳。胡车儿见马纵横脸上罕有地露出急切之色,双眸凶光腾腾,顿时吓了一跳,也不敢多问,连忙应诺拔马而去。 在马纵横队伍里的庞明也被这一惊一乍吓得心头慌乱,忙道:“主公,你这是作甚?” “我问你!可知今夜联合的几家世族对王家忠心若何?” 庞明一惊,忙答道:“那几家世族素来对王家忠心耿耿,竭力相辅。” “那成宜又是什么人物!?” “成宜此人,卖主求荣,胸襟狭隘,分明是头势利的白眼狼!” “如此人物,在举兵造反前,恐怕早就服了那几家世族。否则岂能容之!?” 马纵横此话一出,庞明顿时打了个寒战,双眼凸地斗大,幡然醒悟过来后,急道:“这!” 第19章 陈家口的惨剧 “马纵横!你嘴上得好听,其实是见了冀城雄伟,心中畏怯罢了!我就不该信你,延误战机!”蓦然,一声娇怒的喝声响起,却是见马纵横迟迟不动,赶来看望的王异嗔怒在骂。Ww W COM “哼!女流之辈岂知战事之险,你看冀城内,只听杀声,不见火光,又是为何!?这分明就是个请君入瓮的陷阱!”马纵横面色冷酷,张口怒声喝叱。 王异听了,如遭晴霹雳,连忙朝冀城望去,果然很快就觉诡异之处。 一阵死寂之后,连道疾呼喊叫,似乎应证了马纵横的猜想。 “报!报!大事不好了!陈家口的方向,火光遍,恐怕是遭到敌人的袭击!” 刚离去不久的胡车儿颇为慌乱的引兵赶回,嘶声叫道。原来胡车儿刚到山头,便见陈家口那里一片火光弥漫,火势甚烈,吓得连忙拨马就回。 “陈家口出事了!”王异闻言,顿时面色大变,美轮美奂的一张玉脸瞬间变得惨白无色。当她回忆到,在出征之前,那一阵婴儿哭啼声,更是不禁浑身寒,瑟瑟打颤。 “你要夺回冀城,尽管去夺!老子不奉陪了!”马纵横冷冷地瞟了王异一眼,把马一拔,便立即往回赶去。马纵横的部下见状,不假思索,纷纷拔马追上。 王异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忽然觉得自己的傲气,在马纵横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是那马家儿的兵马,这是怎么了!?”在后方的队伍里,张横眼看马纵横忽然引兵撤回,不由面色一变,忙拍马拦住。 哪知马纵横眼中凶光毕露,赤乌前蹄猛提,一声如同虎啸狮鸣般喝响的骤然而起。 “陈家口欲袭,别挡老子的路!” 吼声之威,令得张横心神一怯,然后又听陈家口变故,又被一惊,顿时摔落马下。陈家口队伍内的壮丁马上如炸开了锅。马纵横一揪缰绳,又喝一声让开,众人慌乱之下,忙是避开。马纵横飞马便过,胡车儿等将领兵追上。 就一阵间,马纵横已领着部署冲远去了。陈家口的壮丁你望我我望你,各个脸上都有忧虑、犹豫之色,正不知如何是好时。 一声马鸣从高处响起,王异疾声叫道:“诸位乡亲父老,快回陈家口!” 旭日升起,马纵横引兵落了山脚后,又再加紧了几分度,一片片风尘席卷,鸣声不断。 马纵横浑身上下散着一股恐怖的杀气,令身后紧跟的胡车儿等将,无一不为之心怯。 陈家口,位于一处地势平坦的山里面,虽然四通八达,但却极易攻占,因此多年来不少马贼都想要占据这处山村。 此时,在陈家口里,俨然已成了修罗地狱。四处火光弥漫,不知多少房屋都被大火覆盖,一个个身穿兵甲,手提利刃的兵士则成了穷凶极恶的贼匪,四处杀虐,但见男的,不论老幼一律杀死,若是见到女的,却又不分幼长,扑住就肆意****。一时间,喊杀声、淫笑声、求饶声、惨叫声响不绝耳。村子从村头到村尾,四处可见,一具具血琳琳的尸体,若是衣衫不整,大多是女的,若是肢体残缺,死无全尸,大多都是男的。最令人指的是,竟还有几具断头的婴儿。 “哈哈哈哈!给我烧光,抢光!男的见了就杀,女的奸了就杀!”一个面目狰狞,满脸胡渣,长相粗鄙穿着统制服侍的丑陋大汉嘶声大吼。此人名叫陈忠,本是陈家口的人,但因为从喜爱偷偷摸摸,后来更与村里的一个寡妇偷情,被赶出了村子,没想到一过数年后,他竟在成宜麾下成了一员百人将。 “陈忠你这头畜生不得好死!”一个白苍苍的老头,提着锄头,竭斯底里地吼着,向陈忠扑来。 “老不死!当初就是你把我赶出村子!你们都给我住手,这老不死由我来处置!”陈忠恶目瞪大,猛一拍马匹。 就在此时,村头里连阵马蹄声陡起。陈忠马下刚动,便听后方一连串响起凄厉地惨叫声,顿时面色大变,回头望时,只见火光处一匹赤红巨马高高跃起,马上有一猛汉,杀气冲,恐怖的气势犹如惊涛骇浪铺盖而来。 马身一落,陈忠部下无不惊悚退避。 “你们这些畜生!实在该死啊!”眼前如同地狱般的一幕幕场景,不断冲击着马纵横的神经。最终,马纵横轰然暴走,坐下赤乌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怒火,厉鸣一声,猛地窜飞而去。马纵横先迎着一人,手中钢矛奋力暴扫,那人连刀带人整个一起被击得暴飞,另一人忙提枪刺来,被马纵横把枪一劈,整个头颅立刻炸开。两个骑兵,左右杀来,马纵横径直突去,左挑右搠,两人皆落马而亡。 “这哪来的煞神!”陈忠见马纵横凶悍如鬼,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勒马逃去。只不过马纵横的赤乌更快,从后追上,枪若狂龙吐焰,暴刺而出,瞬间从陈忠后背扎入,直透胸膛而出。 陈忠瞬间被马纵横击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陈忠的部署顿时大乱。紧接着,胡车儿率兵杀到,数百马家兵士也被陈忠以及他的麾下令人指的恶行激怒,忿然杀起。陈忠部下本就不如这些马家兵士骁勇,兼之又被马纵横这尊煞神所怯,不到一阵,便溃散而逃。 待等王异等人带着陈家口一众壮丁回到时,陈忠包括其部下数百余人,几乎被杀红了眼的马家军给杀绝。村子中,除了十几个村民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兵甲血红的马家军。这可令那些几乎暴走,快咬碎了牙,满腹怨恨的陈家壮丁一时间无从下手,只好疯狂地扑上周围陈忠部下的尸体,乱砍乱剁,以来泄恨。 “啊!”呆如木鸡的王异,面色更加惨白,不见丝毫血色,呐呐一句,身体一晃,几乎跌落马下。 少时,陈忠麾下两个什长被押跪在地,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恐怖目光,那些人仿佛要把他俩开膛破肚、碎尸万段,吓得颤抖不已,不敢抬头。 “畜生!” “杀了他!” 人丛内响起两阵吼声。马纵横居高临下,冷冷地瞰视着那两人,道:“人死有很多种办法。但是这其中却有不少死法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若把你俩交给这些被你等杀了父母、妻儿的村民,恐怕轻则分肢拆骨,重则千刀万剐。你俩是想死得痛快,还是选择忠于你主,受尽折磨而死?” 马纵横的话很冷,也很残酷。但正是这残酷,令这两人明白到马纵横绝无威胁他俩的意思,他得本就是事实,一个残酷的事实! 周围的人丛里,喘出了一阵阵**辣的气息,令那两人更是备受煎熬。 “我!我!我只求痛快一死!”其中一人,终于承受不了折磨,痛苦叩头叫道。 另一人反应稍慢,还未来得及张口,胡车儿便一脸凶神恶煞地伸臂把那人猛地揪住,往人丛内一甩。那人惨叫一声,瞬间只觉无数张魔掌向他抓来,一个大汉刚把他接住,立即按倒在地,周围不知多少人,撕扯着嗓子扑来,或是拳打脚踢,或是用利刃捅刺,那人只惨叫了几声,不过很快就听不见了。一条血琳琳的手臂,不知被谁抛起,刚好落到了马纵横的脚边。 这些死去家人的村民,俨然化作了复仇的厉鬼。 存活下来的那人,眼看那条血肉模糊的手臂,呼吸更加紊乱,牙齿不断地在打颤。 “冀城现在是谁做主?昨晚又是谁派你等来袭击陈家口的!?” “禀禀大人!当下冀冀城!” “想痛快死的话,就别给我支支吾吾!” 马纵横怒声一吼,那人被这一吓,倒变得口齿伶俐起来,急道:“是!当下冀城是由李进做主!昨夜!” “李进!?此人不过是个一介马贼出身,凭甚把握大权!?”那人话还未完,脾气暴躁的张横突然吼了起来。 那人似乎对张横极为惧怕,不敢怠慢,忙答道:“张将军有所不知。成宜被杀的消息,刚传回冀城,城内几个世族便立即推举李进为主。李进得到这些世族相助,遂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夺取大权。 昨夜,也正是那这些世族的家主暗中通报给李进,李进大怒,知道陈忠最是痛恨陈家口的人,便派他引兵来把陈家口给烧了,以泄心头之很。而且,李进还在城内布下埋伏…” “该死的李进!竟然如此狡猾!我等差点中了他的奸计!”张横再次打断那人话,咬牙切齿地喝道。 “不,李进没这个本事。冀城王、庞、成公三大世族中,王家这些年来人丁单薄,而且王禀作反,所以昨夜我并无派人联系王家。至于庞家,在我护送大姐逃出冀城的那一夜,已遭灭门之灾。如今冀城以成公一家独大,好几个世族都以之马是瞻。成公家主成公德素以老谋深算见长,这些年来随着王家人脉薄稀,表面上虽是依旧对大帅忠心耿耿,实则暗里却是在养光韬晦。我当时急于取回冀城,竟然没想到这点!实在是我的失策!” 第20章 乱发赤狮 庞柔昨夜派人主要去找的正是成公家,这下才幡然醒悟,已然太迟。WwW COM 只是对于众人来,比起成公家的叛变,更为惊异的是庞家的惨剧。 而一旁的庞明听话后,也叹声连连,其实他也是不久前得到家被成宜所杀的消息,只不过一直强忍不。庞柔亦是如此,为了不影响军心,原本还想隐瞒此事。 “庞凌云你!”王异身躯一颤,声音有几分抖地叫了起来。 庞柔凄然一笑,道:“我庞家深受大帅恩惠,但凡我庞家之人,早就做好为王家赴死的准备。” 庞柔此言一出,众人不禁为其气节所倾服。庞明痛苦地闭上眼睛,搙着胡须,默默颔。 嚓!就在众人为庞家灭门哀伤之时,忽然响起一阵怪异的鸣响。众人望去时,那跪在地上的陈忠爪牙早被马纵横一剑封喉。 “龙鸣剑!”王异一听这鸣响,就不禁惊呼起来,转眼看去,果然见到马纵横手中握着一柄剑身赤,隐约可见龙纹的宝剑。 “大姐,龙鸣剑乃大帅亲手所赐。”这时,庞明忽然踏出一步,王异听了,面色又是一变,有些失魂落魄地呐呐道:“爹爹对此人竟信任至此,不惜把龙鸣剑赐之!” 王异之所以如此失态,全因龙鸣剑还有一个秘密。原来这龙鸣剑不但是王家的传家之宝,而且更是家主的象征。只不过,知道此事之人并不多,王异是王国独女自然清楚,而庞明亦是为数不多之一。 “如今看来,大帅却是信对了人。否则,恐怕昨夜我等早就死在了李进的爪牙之下。” 王异不禁转头望向马纵横,眼里忽然多出了几分莫名的神采,当马纵横望过来时,她却又似被惊动的兔,忙是收回眼光。 这时,马纵横面色一沉,带着几分凝重之色道:“那李进等候一夜,若迟迟不见我等杀去,必然有所察觉。到时若派兵来围住陈家口,那就麻烦了。” 马纵横着,向缩在一角的老幼妇孺投去眼色,他们都是在不久前的灾难中存活下来的村民,人数莫约有数十人。 对于马纵横和他的部下来,就算李进真把陈家口围住,凭他们的突破力,自也不惧。只是这数十老幼妇孺恐怕就难逃过李进爪牙手中屠刀。 庞明随着马纵横的目光望去,很快醒悟过来,颔应道:“主公所言甚是。如今李进有成公家在背后撑腰,一时半会恐怕难以取回冀城。在陈家口往西北方向三十里外,有一城县,当年是用来抵御西边的异族,城墙乃用黄沙所造,颇为坚固,因此得名黄沙城。那里虽靠近羌胡人的部落,但这些年因羌胡人已无昔年之猖獗,因此黄沙城少有战事,听此下正由胡人的北宫世族占领。我家大帅曾与北宫世族交好,如今惨遭韩九曲所害,而北宫伯玉却也是死在韩九曲之手,若能与之联合,要夺回冀城,便大有希望。再有,马扶风深受胡人敬仰,凭主公的身份,北宫家的人也不会刁难我等。我以为不如先退往黄沙城,再做图画。” “庞公得有理!胡车儿何在!?”马纵横听话,决策颇快,略一点头,便令道。 “末将在此!” “你引一百精兵护送老幼妇孺离去。我自会在后接应。”马纵横疾声令道。 胡车儿不由面色一变,犹豫再三后,还是道:“骑督大人,我等先前已是连日赶路,兼之昨夜又来回奔命,大伙都已疲惫不堪,若急于赶路,但若追兵杀来,如何是好!?更何况你的伤势!” 胡车儿话到一半,马纵横蓦地眼神一凛,胡车儿忙是闭上了嘴。这时,众人才恍然醒悟过来,原来马纵横一直是有伤在身,而且还连番激战,少有歇息。 一阵清风拂过,只见马纵横身穿的铠甲、战袍,早已残破不已,血迹斑斑。再看他那一张刚毅的脸,前前后后不知盖了多少层血迹,好像如何洗也洗不干净似的。 可至今为止,马纵横从来没喊过一声累,一声痛,就像个不知疲倦地铁人一般,在不断地征战着。 在那一瞬间,众人不禁心中暗问,这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时间,马纵横赢得了众人的敬重,其中还包括了王异、张横、庞柔这些原本对马纵横颇有敌意的人。而且,他们无一例外都感觉到在马纵横面前,有一种相形见绌的滋味。 “我无碍!众人可还能赶路!?”马纵横眼迸精光,斩钉截铁地喝道。周围的马家将士见状,立即纷纷抖数精神,举臂高呼,齐声道:“无论是涯海角,我等皆愿随大公子赴之!” “好!不愧是我马纵横的部署!老胡,你还愣着作甚!?”得到众人的回应,马纵横眼神更亮,胡车儿现自己无法与之对视,心头一股血气上涌,慨然拱手应偌。 陈家口整条村子几乎都被陈忠和他的爪牙烧毁,因此那数十个老幼妇孺也没行李可收拾。马纵横让麾下分予他们一些口粮,其中又把战马分给了几个有伤的老人。不久后,胡车儿便先领着兵马护送这些老幼妇孺出了。马纵横指挥着剩下的部署,也准备出。 “哼,还以为这马家儿有几分胆识,这李进还未杀来,却怕得先逃命去了。”或许是因为那种相形见绌的感觉,令张横尤为心中不快,不禁低声嘀咕道。 他这话让不少陈家口的壮丁听到,顿时周围的陈家壮丁,纷纷向张横投去忿怒的眼色。 张横脸庞一抖,性子狂躁的他,自然不会退让,把眼一瞪,正欲喝叱。 这时,庞柔忽然走来,一拍张横的肩膀,望向马纵横背影的眼色里比起以往多出了一份敬重之色。 “张横啊,你却是误会那马羲了。正如他所,有着成公德在背后出谋划策的李进,此时恐怕已觉端倪,派追兵杀来。马羲有万夫莫敌之勇,而且其部署皆是勇悍之辈,但若李进追兵杀来,马羲和他的部署自然能够从容突破,可是这些老幼妇孺恐怕便要再遭灭顶之灾了。再有,马羲为了护送这些老幼妇孺早些离去,不顾伤势,硬是拖着疲倦之身起行,这份仁义实在让人敬佩。”庞柔徐徐而道。张横也并非不知道,只是不肯承认罢了,而庞柔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去承认。 约是一个时辰后,此时陈家口的火势已然熄灭,在通往村头的斜坡路上,兵戈震荡,马鸣骤起,杀声盖。一队数百人的骑兵队伍先是杀到,却见陈家口虽是遍地尸体,但并不见一个活人,而且那些尸体中,还有不少自己的袍泽。 “混帐!陈忠你这个废物,死不足惜!”一个长着三角眼,面容削瘦,额骨突出,一看就知是个狠辣人物的汉子,怒声喝道。 “李将军不必动怒。依我所料,这些人是猜到我等会派追兵杀来,所以急于撤走。不过,这村里不见一个活人,这肯定是怕我等大开杀戒,连那些老幼妇孺都一同带走。哼哼,妇人之仁,难成大器!他们定是逃去不远,只需派轻骑追赶,不到一时,便可现其行踪!”这时,在那狠辣汉子身后,只见一个身穿锦绣花袍,嘴角常挂一抹淡笑,眼眸如星,面如冠玉,身高莫约六尺,体态稍瘦,看上去颇有几分不羁放荡气质的英俊男子。 狠辣汉子听话,却对英俊男子颇为恭敬,连忙答道:“是!我这就派人追赶!” 狠辣汉子答罢,立即向身旁两个将领吩咐,旋即两队轻骑迅疾朝山下赶去。 而就在这两队轻骑下山不久,不远风尘起处,只见一人一骑奔飞迎来。其中一队轻骑中的将领,忙定眼望去,莫约看见那人是个莫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体格如同雄狮,高达七尺,一张脸赤红艳,满头乱蓬松鼓起,一眼看上去真如一头怒的狮子。 “尔等是谁的部署!?”赤脸少年吼声骇人,如有兽王之威,一声喝起,惊得众人失色。 “吁!”两队轻骑惊得纷纷勒住了马,左边队伍里的将士,急赶而出,厉声喝道:“何家儿,竟敢挡我等去路!?找死!” “我是水庞怀之子,庞德是也!王家大姐在何处!?”陡然,庞德杀气迸,凶势骤增,看上去颇为急切。 右边那个将领一听,又见庞德这怪异的相貌,不由惊呼叫道:“是庞家那赤脸鬼!此子乃是妖孽投生,听年仅十二岁时,便力挫水群雄,无人能敌!一年前庞怀听在武威有一奇人,便专门带着年仅十四岁的他前往学师,没想到这赤脸鬼竟然回来了!” “此子若不早除,定然是个大患,我等人数众多,何不先合力将之铲除!”另一个将领眼露凶光,疾声喝道。 庞德闻声,面色骤寒,一拍马匹,倏然驰动。那两个将领大喝一声,一左一右便朝庞德杀来,两人部署也各提兵刃纷纷涌上。 电光火石之间,庞德迎着那杀来两将,双手猛地举起一对赤狮追星戟,一戟先起,赫然震退砍来的一柄大刀,人马分过时,另一戟连着枪柄带着人脸一起砍破,旋即把戟一拨一转,以雷厉般的度刺入了另一将的后脑勺。 第21章 我的盖世英雄 待庞德飞马过时,那两将早就死绝,纷纷落马。 Ww WCOM那些正奔赶过来的兵士,看着血液狂暴,冲飞而起,浴血而出的庞德更添凶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随即,只听一阵阵惨叫连起,厮杀处,人仰马翻。少年庞德年纪虽幼,但已显强者之风,杀得那近五、六十人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蓦然,山头上暴起轰般的喊杀声。正在混战的庞德,面色微变,急一拨马,突破去时,把一员副将生生从马上挟住,奔飞逃去。 待庞德逃远去了,刚才陈家口那狠辣汉子才引兵追到,当他看到自己两队人马折损近半,不由大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一回事!?莫非是那马羲的设下埋伏耶!?” “回回禀将军,是是那庞怀怀之子,庞德德也!”一个兵士似乎余悸未退,又慌又急地答道。 “只是一人!?” “是是一人!” “废物!”狠辣汉子听话大怒,猛地拨起腰间宝刀就砍。 “李进!莫要伤害士兵!”这时,从后赶来的英俊男子一看,面色一变,急呼道。 可在他话音落时,李进的宝刀早把那兵士的头颅如同一个西瓜般生生地砍开两半。 英俊男子看到了,面色刹地变得阴寒起来。李进却暗暗瞟了他一眼,心中不屑地腹诽道:“成公英你这黄毛儿,竟敢处处向我号施令,若非看在你老子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杀了!” 李进本就是马贼出身,心狠手辣惯了,也最痛恨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马纵横一行人,因为照顾那数十老幼妇孺,因此大受拖延,也不过赶了十数里的路程。 “停!”蓦然,庞明大叫一声。众人连忙纷纷勒住了马匹,马纵横以为追兵杀到,心头一惊,一勒缰绳,赤乌在地扯出一片沙尘,遂是停下。 “主公啊!眼下已是黄昏时候,再李进的追兵迟迟未有追来,想他也难猜到我等会前往黄沙城的方向,就算是有迹可寻,但这色一黑下来,也找不到我等。不如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歇息一夜,待明日再前往黄沙城。” 昏黄的阳光之下,马纵横的面色已苍白得可怕,毕竟就算是再厉害的铁人,在如此高强度地奔命之下,也难以熬得住,何况马纵横还有着伤。 这下,庞明看得是一阵揪心。 马纵横皱了皱眉头,正是思虑间。忽然前方,好几个老人家还有两三个妇人拖着孩子一齐赶来,纷纷跪地。陈家口的村长,陈老汉已是泪流满面,叩头便道:“恩公对我陈家口的大恩大德,人等没齿难忘,还请恩公歇息养伤吧,否则但有万一,的等只好以死谢罪拉!” “请恩公歇息养伤吧!”那些妇人甚至还有孩都一齐求道。 于是,马纵横紧绷如铁般的脸容,终于多了一分柔情,连忙下马扶起陈老汉,与众人道:“快快起来。马某不过做了力所能及之事,受不得诸位如此大礼。我刚才在此处东北一角,看到一处林地,正好可以隐秘,而且旁边有一条溪,不如大家先到那里露宿一夜,明日再赶路如何?” “好,好。”陈老汉紧握着马纵横的手,泪水不断流在那如同刀刻般皱纹地缝隙里。 王异看在眼里,好一阵失神,如同宝石般的绚丽大目,就好似钉在了马纵横身上,不肯移去。 “或者爹爹真的没有看错人。若是没有他,我不知死了多少回了。”王异娇美的脸容里,忽然多了几分温柔,呐呐而道,脑海里不由想起许多年前一段往事。 “爹爹,我长大后一定要嫁一个盖世英雄!” “呵呵,异儿亭亭玉立,长大后定是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姑娘。莫要嫁盖世英雄,就算是嫁到皇家,成为妃嫔也非不可能之事。” “我不要!爹爹不是常,当今皇家昏庸无能,只听奸人谗言,不听百姓之苦。我要嫁就要嫁给那些能为百姓谋取福祉,受万民敬仰,顶立地的大英雄!” “异儿,你这话可不能乱。由其在外人面前!” “我知道,这里不就只有我们父女俩嘛。嘿嘿。爹爹你就帮我找一个大英雄做相公嘛。” “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好拉,好拉。待你长大成人,爹爹一定会替你目色一个如你所的大英雄!” “嘿嘿,爹爹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往事如烟,一闪即过。一阵凉风拂来,吹乱了王异的双鬓,只见白肤如雪,黛眉轻皱,似有哀怨似有烦愁,看上去就像个在人间迷了路的仙子。 在旁的庞柔默默看着,只露出一丝悲怆的苦笑。 日落西山,在一处溪旁,马纵横一行人都下了马,因为旁边有着树林掩盖,却也不易被人觉。 渐渐消失的落日里,几缕昏暗的阳光洒来。马匹都在溪下流喝水,陈家口的壮丁有些神情落寞地坐在一团。有些和幸免一难的家人抱头低声哭泣。 陈老汉快睁不开的眼睛,又红又肿,正喝叱着跪地痛哭的两个儿子。 不过众人却都还有默契的压低着声音,在不远处,有一处凸起的丘,丘上一棵颇大的杨柳。 呼噜噜! 鼾声如雷,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快要下雨。杨柳树下,马纵横睡得死死,毫无忌惮地打着鼻鼾。 在他不远,胡车儿如同一尊守门神似地杵立着。 王异有些犹疑,但她还是觉得于情于理,她还是应该表达出自己的谢意,于是她迈起了步伐。 胡车儿很快看到了她,似乎美人都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平日里少有笑容的胡车儿,张嘴笑道:“我家大公子在睡呢。” 马纵横如此出众的鼾声,王异离远就听到了,岂不知道,她有些害羞地看了看熟睡的马纵横,见他睡得正死,胆子才大了一些道:“好汉,我来替他清洗一下,可以吗?” 胡车儿早就看见王异玉葱般的手指握着一个竹筒,毫不犹豫,把头一点,笑了笑道:“我家大公子真有福气,有王姑娘这般美人服侍,那我就不打扰了。” 胡车儿罢,扭头就朝另一边离开,他那若有所指的话,却令有些慌乱的王异,一时无从是好。 还好,胡车儿很快就走远了。王异双腮露出两片绯红之色,咬着嘴唇,心翼翼地走到马纵横身旁,然后在一阵犹豫之后,坐了下来。 气氛有些微妙,会有一种怦然心跳的感觉。王异不知为何,只觉自己心头如有鹿乱撞,紧张得整个人定在那里,好一阵不敢向旁边望去。只是马纵横的鼾声,只在是显得有些不解风情。 当王异看到马纵横那满脸的血迹,本是慌乱的眼神却又温柔起来。他,时而霸气侧漏,一不二,似乎极为**;时而又是高傲不屈,目空一切;但时而他又有着铁汉柔情,侠骨铮铮,面于危难之际,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肯抛弃弱。 马纵横的身影不断在王异脑海闪过,王异眼神不禁更加迷离,呐呐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呢?” 呼噜噜! 回答她的,却是一阵雷鸣般鼾声。熟睡的马纵横,看上去比起以往更显得平易近人多了。 王异看了他好一阵,见他脸上血迹混着沙尘层层抹盖,又黑又脏,心头一阵抖动,又想他只是为了一个没有答应下来的承诺,连日来疲于奔命,激战连连,感激之余忽然现面前这个男人的身影似乎已在自己的心头占据了一个位置。 只是,他似乎对自己的美貌毫不动心,王异甚至感觉,在他心里面,自己的地位还不如刚才那个叫胡车儿的胡人大汉。 王异轻轻地叹了一声,轻轻地在衣袖一角撕了一块布,然后打开竹筒,沾了了一些水后,眼神再次望向马纵横,心翼翼地把沾了水的布块,抹在了马纵横的脸上,细心地替他清洗血迹。 “你真是我的盖英雄吗?” 渐渐地,王异眼里尽是柔情,水波荡漾,低声问道。这时,马纵横的眉头微微一抖,只不过,此时夜色已然降临,王异并没有现。 在溪一边,不远处的火光,时不时照在庞柔的脸上,若是定眼望去,便能觉庞柔此时嘴上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 “柔儿,你给我过来。” 庞明的声音,悠悠传来。庞柔仰望月,低声叹道:“我也是时候该清醒了。就算是为了大姐。” 叹毕,庞柔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转过身子走向庞明那里。少时,父子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庞明颇为严厉地便道:“马羲此子虽幼,但这些日子以来,为父一直追随在他身边。为父很肯定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何况大帅在临终时,已把王家托付给他。我等身为王家家臣,自然要竭力相辅。就连张横这个刺头,也已承认了他。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而意气用事,何况我看大姐她!” “爹,我知道,你不用下去了。从今以后,他马羲就是我庞柔的主公。”庞柔毅然打断了其父的话,面色肃穆地道。庞明见了,有些悲怆地摇了摇头,身为人父的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自少爱慕着王家大姐。他也曾经想过,等过几年,庞柔立了功绩,就向王国提亲,凭他们庞家多年来的功劳,想王国多数也会答应。只是,这一切都在陈仓那一场战役中,毁于一旦。王国死了,冀城失了,庞家也惨遭灭门之祸,若非那异于常人的少年,恐怕他们早就成了奸人的刀下亡魂。 或者这一切早已注定。 清晨,四周响起阵阵鸟啼之声,从阵阵吹来的微风中,能感觉到气候的凉爽。 马纵横觉得自己睡了快有一个世纪,当他睁开双眸时,还曾经以为自己会回到后世,那个看似和平,实则各国之间无时不在勾心斗角,以科技、经济为主的文明时代。 不过,眼前蔚然一片的景色,令他很快就察觉到自己依旧身处古代,因为在后世绝不可能有如此美好的然景象。 第22章 北宫凤 马纵横站了起来,再次闭上双眼,感受着自然之风。 Ww W COM 轻风扑在脸上,有一些湿润,这是因为昼夜温差的关系。马纵横罕有地露出笑容,感觉自己精神了许多,也暗自惊异这副体格恢复能力之强,除了胸膛处的伤口时不时还会隐隐作痛。 话又回来,这由马家特制的金创药,疗伤效果实在神奇。听闻,当年伏波将军马援麾下有一神医,有着起生回生、妙手回春的医术,不知救了马援多少回性命。而这金创药正是由这位神医所研制。 中华五千年文化博大精深,各行各业都有赋异禀之才。马纵横不禁想到若是这金创药能够流传到后世,一定会震惊整个医学界。 少时,马纵横走到溪边,向几个将士、百姓打了招呼后,正想洗一把脸,不过当他从溪里看到自己的脸,不由咦了一声,呐呐道:“怎么这么干净,我昨夜明明好像忘了洗漱。” 罢,马纵横又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看到自己手掌里的血迹也不见了,更是出奇。 “哈哈。昨夜可是有美人照顾了你一夜。骑督大人,你可艳福不浅。” 背后传来胡车儿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声。马纵横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随着他瞟去的目光,正好看到正蹲在溪边,用溪水拍打着她那张晶莹一般鹅蛋脸的王异。 只见阳光洋洋洒洒,溪边泛着点点光芒,在那道倩影周边点缀,一点点水滴,在白皙如雪的脸蛋缓缓滑落,几滴落在她那红艳诱人的嘴唇上,令人不由心头一跳,不禁生出一种一尝芳泽的冲动。 饶是马纵横也看得呆了,下男儿谁会不爱美人。就算王异的姿色还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起码貌美如花,何况她眉宇之间更有一股英气,犹如从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里诞生的仙子。 马纵横不禁想到,若是在后世,王异一定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级别。就算他是特殊部门的一员,恐怕也高攀不上,除非自己立了特大的功绩,将来成为国家某个部门的大领导,或者还有一些可能。 或者是感受到马纵横投来的目光,王异微微侧头看来,当她见到马纵横时,不由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连忙缩回了头,吓得旁边几个妇女以为溪里有什么怪物,连忙赶来。 “嘿嘿,我们的骑督大人真是了得啊,不到两日之间,就赢得美人芳心,待去了黄沙城可要请弟兄们大饮一顿。”胡车儿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与他习惯后,他那张丑脸倒让人觉得他憨厚。 或者是如今局势已无前些日子那般急切紧张,马纵横也放了开来,一把搂住胡车儿的肩膀,也不遮掩,哈哈笑道:“自家兄弟何须废话,到时候一定喝个不醉不归!” 马纵横忽然变得亲热的举动,着实把胡车儿吓了一跳,而当他听到兄弟两个字时,忽然眼眶里有一些东西想要破眶而出的冲动,浑身血液炙热沸腾。 两个时辰后,一队斥候赶回,方圆十里内都不见有李进爪牙的踪迹。马纵横听了一喜,遂令王异、庞柔、张横还有一众陈家口的壮丁留下来照顾老幼,他则引麾下部署还有庞明前往黄沙城进行交涉。 “我也要去!”马纵横话音刚落,王异一脸坚定地喊了起来。 马纵横面色威严,投眼望去。王异并不退让,道:“我乃王国之女,到时若要交涉,有我亲自出面,岂不更显诚意?” 庞柔闻言,却是面色一变,唯恐王异有险,正欲劝时,却听马纵横斩钉截铁般道:“好!那你呆在我身旁,不可擅自离开!” 王异听话,心头一喜,双眸泛起阵阵光芒,唯恐马纵横后悔般,忙点头应好,然后欢喜雀跃地上了一匹马,策马赶到马纵横身旁立定。 “这里便交给你了。若是谈妥,我会立即派人与你通报。”马纵横向庞柔、张横投去目光。此时的张横已放下自己的傲气,对马纵横不但毫无敌意,反而敬佩有加,忙答道:“主公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庞柔微微一笑,向马纵横略一点头。马纵横遂一拨马,赤乌长鸣一声,四蹄一起,便如道火焰般窜飞而去。胡车儿、庞明、王异等人连忙纷纷策马赶上,一众马家将士亦抖数精神,各分队伍随后追去。 胡人素来作风彪悍,喜爱争斗,以强者为尊。就算马腾在胡人声威颇高,加上王国与北宫世族素来交好。但马纵横也不敢保证刚生巨变不久的北宫世族,会不会忽然大开杀戒,翻脸不认人。因此马纵横把陈家口的壮丁、老幼都留了下来,只引自己麾下部署前往。 不知觉中,快到晌午时分。蓦然,一阵狂风袭来,前方黄沙一片,席卷而起,呼啸地,颇为壮观。 “主公!前方就是黄沙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减缓队伍度,先派人前往交涉教好。”风沙袭来,逼得庞明不得不伸手掩盖,同时又一边向马纵横道。 马纵横却是面色一寒,凌厉的眼神似乎不惧风沙,冷冷道:“不必了。北宫家的人已经来了。” 马纵横话音一落,狂风忽止,风沙停下瞬间,突兀杀声四起,只见三队人马各有数百人以上,正以极快的度奔飞而来。 “你们这些该死的汉人,再敢踏进黄沙城一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不知从何处人马里,响起一道震吼声,随即三队人马近千人一齐高声回应:“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恐怖的喊杀声,加上如同千层巨浪般汹腾而起的杀气,纵是一干马家将士也纷纷变色,心惊肉跳。 吁!马纵横猛地一勒缰绳,其后队伍立即纷纷停下。马纵横眯着双眸,只见那些身穿胡服的胡人,各个长得彪悍强壮,面相凶悍,神色不由更加冷峻起来。 “我家大人乃马扶风之子,马纵横也!诸位好汉莫要动怒,有话好!” 胡车儿拍马向前,疾声喝道。只不过,他话音刚落,两边队伍忽然疾电般飞出几人,各拽弓弩,啪啪几声骤响,好几根快箭立即射到了胡车儿的马前,惊得胡车儿的战马前蹄猛抬,几乎把胡车儿甩落马下。 马纵横见状,如同凶兽一般的眼眸里顿时射出两道骇人凶光,正欲出阵时,前方中间那队人马里,忽然冲出一人一骑,声嘶如凤,喝声叫道:“竟是马扶风之子,岂会藏头露尾,不敢示人!?” 那喝话人,竟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只见她穿着一身红艳如火的胡式战袍,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火红色的赤狐,头上秀扎成一条条辫子,辫子还绑有铃铛,她稍微一动,就隐约听到玲玲的铃铛声。 乍看这苗条身形,就算看不清相貌,却已让人臆想连连。胡车儿刚稳住身形,正欲答话,却听背后马纵横冷喝一声退下。胡车儿听出马纵横的语气里带着怒火,不敢违抗,把马一拨便是退回。而就在胡车儿退去的刹那,马纵横一拍坐下赤乌,瞬间如道惊鸿窜飞而出。 “我正是马扶风之子!你是何人!?”马纵横一去便是数十丈,就在众人都唯恐马纵横与那些胡人队伍距离太近时,马纵横猛地勒住马匹,声音洪亮地喝道。 此下距离拉得更近,无论是马纵横还是那远比寻常男子高挑的胡人女子都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摸样。 近处一看,只见女子有着精致好看的五官,秀眉微翘,眸似凤雀,右眸下有一痣,一身麦色的皮肤,一条大长腿看上去暴力十足。而且更令人受不得的是,她总是带着挑逗般的笑容,令男人不仅血脉喷张,真是别具风情。 若不是在战场相见,或者马纵横还有心思慢慢欣赏这种极为少见有着豪情气质的女子。但如今两方人马随时可能兵戎相见,早就紧绷神经的马纵横,根本不为眼下女色所动。 而在马纵横对面的胡人女子,此时竟然捂着下巴,反倒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市井流氓,看着马纵横那张刚毅冷酷的面容,熊虎一般的体格,笑容更是灿烂,充满挑逗之色,道:“好强壮的男人!嘿嘿,就算你不是马扶风的儿子,就凭你这副鬼神一般的体格,老娘也会好好地疼爱你的!” 女子这话一出,她那边的人马倒是习惯如常,可马纵横那一边人马却都被惊得瞠目结舌。王异更是有些羞愤地叫了一句:“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王异这带着浓浓醋味的话,顿时引来许多目光,令王异不由脸色一红。 另一边,马纵横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神情,而且目光更加凌厉,冷道:“哼,如果你连名字都不敢报上,就快快退下,叫你家男人出来与我话!” “放肆!” “大胆!” “杀了你!” 马纵横话语稍有不敬,后方近千个胡人立即破口大骂,群情激愤。女子听了,却是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在黄沙城里,敢与老娘如此话的,都埋在了黄沙里!郎君,你倒是有些胆识,不愧这副好身板!今日就让我北宫凤看看你有甚本领!” 马纵横虽然早知胡人性喜爱逞凶斗狠,却也没想到女子一样如此,面上稍有惊色。 这时,忽然胡人队伍里响起一道野兽般的喝响。 “族长且慢!区区辈,岂需你来动手,乌兀愿替你拿下此人!”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巨汉纵马疾奔过来,就在北宫凤后面一丈勒住了马。北宫凤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战意收敛,向马纵横悠悠笑道:“若你真是马扶风之子,定然能够击败此人。郎君,到时候本姑娘再与你好好话,若何?” “求之不得!”马纵横面色一定,却也不愿欺负女流之辈,纵是这叫北宫凤的女子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辈,马纵横也实在不愿与女子动手。 第23章 战场香艳 而且马纵横也知道胡人崇尚强者,凭一张嘴皮是很难好好话的,正好可以立威,自是不假思索地答应。WwWCOM 北宫凤听话,盈盈一笑,向马纵横眨了眨那双美艳的大眼,一时又像是个风情万种的尤物。 只不过马纵横丝毫不为所动,就像是眼里根本没有北宫凤似的,气得北宫凤牙痒痒,面色一变,立即喝道:“乌兀,让这郎君见识一下我们北宫世族的气魄!” 那叫乌兀的巨汉,壮硕如牛,看上去浑身孔武有力,亦有着可怕的身材,这下一听,张嘴咆哮,像足了一头破笼而出的猛兽,纵马就朝马纵横杀去。 马纵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笑容,一拍赤乌,赤乌鸣声起时,如团火焰般的身子早就窜飞而去。 时迟那时快,沙尘骤起,两人瞬间交马。乌兀手提一柄大铁锤,朝着马纵横当头就砸。马纵横迅疾把手中钢矛一挑,‘砰’的一声,竟把那足有六十多斤重的大锤挑起。 马纵横这一手,不由令北宫凤还有后面观战的胡人纷纷变色,有些更不禁失声惊呼起来。 惊呼声还未散去,只见马纵横身子往后一倒,避过了乌兀横扫过来的铁锤,人马分过瞬间,眼眸迸凶光,拧枪回后一打,正中乌兀后背。乌兀痛喝一声,身子早就不受控制,摔落马下,掀起一连片风尘。 三合,不到三合之间,马纵横力挫乌兀。可知乌兀在整个黄沙城内,可是数一数二的猛士。 北宫凤的笑容早就不见了,换而之是一脸冷冽之色。马纵横把马勒住,看都不看摔在后面的乌兀,投眼望向北宫凤那,罕有地带着几分笑容道:“现在可以好好话了?” “族长,我纲百请战!”“族长,还有我!”“族长,我敢以性命担保,必败此人!”“族长…” 马纵横话音刚落,胡人左边队伍里,一员身穿黑甲,右脸用半片面具遮掩,体格如同黑熊般的巨汉嘶声叫道。随后各队队伍内,纷纷有人赶出,无不战意汹涌,嘶声叫道。 胡车儿看得眼切,大吼一声,正欲出马。几个马家将士亦拧起兵器,准备一同杀上。 “都给老娘闭嘴!”蓦然,北宫凤一声厉喝,声势颇威,那些胡人顿时纷纷闭上嘴巴。 旋即北宫凤冷淡淡地看向马纵横,又露出刚才那挑逗般的笑容道:“郎君本领了得,本姑娘倒先信你是马扶风之子。吧,你此行目的何在?” “陈仓一战,韩九曲暗里与董豺虎联合,义军已败,王大帅更被阎彦明所杀。不久前,冀城生叛乱,先后易主,如今被奸人所取。王大帅临死前把王家托付与我。我来此地,是想与尔等联合,一同攻取冀城!”马纵横疾言厉色,毫不拖泥带水,便把事情全盘托出。 北宫凤一听,面色勃然大变,身躯更是激动得抖颤不已,忽然喊道:“这义军帅位本该是属于我父!王国这狗贼当年明里与我父交好,暗里却在算计我父!否则他凭甚做这义军的帅位,死得好!” “你给我住嘴,休得侮辱我家亡父!”王异听北宫凤如此毁骂其亡父,哪里忍得住,气愤填膺地喝起,同时急奔马望前就赶。胡车儿一惊,连忙策马跟上。庞明等将也是气忿不已,纷纷大喝,于是马家将领各令部队,纷纷扑上。 “好!真是上苍有眼,今日我便杀了王家余孽,替我父报仇!”北宫凤眼见王异赶来,很快就想起王国膝下只有一女,顿时杀意骤起,猛拍马匹朝王异杀去。 那千人胡人部队但见北宫凤一动,立即喊杀起来,早前那名叫纲百的巨汉唯恐北宫凤有失,更是快马加鞭,驰飞过来。 变故忽起,所幸马纵横并无惊慌失措,眼眸精光一射,一拍赤乌背上,赤乌立即化作一道疾电,截住北宫凤。北宫凤见马纵横来截,奋然举起手中一对凤翎金刀,化作连道狂风向马纵横暴砍过来。 “郎君此事与你无关!给老娘死开!” 马纵横却是充耳不闻,拧枪急点,把北宫凤砍来的凤翎金刀一一击开。 “马贼贼,你敢伤我家族长一根汗毛!?我就碎了你!” “族长莫怕,纲百来也!” 电光火石之间,刚才摔落马下的乌兀,早已上了马,与正赶来的纲百,一前一后向马纵横一齐杀来。 危急之际,马纵横不敢再有留力,眼看北宫凤拧刀砍来,另一只手猛地窜飞,竟欲抓去。北宫凤眼眸一瞪,以收力不及,本以为马纵横整只手掌定会被她的金刀砍断,哪知一刹那间,马纵横的手指就像是钳子一样,赫然夹住了北宫凤的金刀。北宫凤全然没有想到,稍一走神,便被马纵横迅搂住那蛮腰,硬是从马上搂了过来,拖在肩上。 那一瞬间,一阵火辣辣,令男人**无限的女儿香猛地扑来,一团软玉贴身,令少近女色马纵横几乎把持不住。 “你这该死的流氓,快放开老娘!”北宫凤却也是表面风骚,这一下被马纵横一抱,整个人都乱了,只知娇忿乱叫,否则她给马纵横背上来个一刀,那可就要血里开花。 乌兀从后先是杀到,赤乌却是灵敏,蹄子一窜,倏地避了过去。 “英雄!休要伤害族长!有话好!”纲百眼见北宫凤被擒,顿时面色剧变,连忙勒住马。那些杀来的胡人也都吓得惊慌失色,忙纷纷拉住缰绳停下。 与此同时,胡车儿、庞明等将亦率兵赶到,队伍迅散开。马纵横刚到队伍前,哪知北宫凤忽地狠下死手,拧刀朝马纵横后背就砍。 “纵横!心!”王异看得眼切,不禁直呼马纵横之字,马纵横一听,感觉到背后杀机,忙一勒缰绳,赤乌立即高高跃起,不断跳动,北宫凤料之不及,惊呼一声,加上马纵横搂住她蛮腰的手不禁加大力气,勒得北宫凤又痛又羞,慌乱之下,兵器甩手。“这臭男人竟敢如此待我,我岂能饶你!”北宫凤不但相貌出众,而且武艺了得,把族中的那些粗鄙大汉都治得贴贴服服,自是高傲,可现如今不但被人擒住,还被当众如此羞辱,气忿之下,竟张开那张诱人的嘴,咬住了马纵横的耳朵。 饶是铁汉一般的马纵横,也被北宫凤这突如其来的一咬,惊得一声惊呼,随即感觉到右耳刺痛无比,哪还敢留力,把北宫凤身子往下就马背上一放,一手紧紧搂住。于是只见北宫凤整个身子紧贴着马纵横,乍眼一看,还以为这两人在马上亲热。马纵横身上那股炙热的阳刚之气,和北宫凤好像迷香般的体香混迹在一起,令两人心神都不禁迷离起来。 阿! 或者是马纵横搂着的力气太大,亦或是他那强烈的阳刚之气,北宫凤忽然松了口,呻吟一声,只觉整个人都快昏厥过去。 “狗贼!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纲百看得一对牛大的眼睛快要凸出,咬牙切齿,却又要压低声音,从喉咙里叫了起来。刹时,从他身上爆的杀气之烈,令他周边的族人、袍泽,纷纷变色。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登徒浪子,还要抱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快把她绑住!”王异羞红了脸,一对宝石般的眼眸还泛着几分委屈的水光,嗔怒喝道。 马纵横这一听,才反应过来,连忙抱着北宫凤下马,哪知北宫凤不甘就范,双腿好似两条灵蛇般忽地夹住了马纵横的虎腰。马纵横不料,两人遂是抱住一起,身贴着身滚落马下。 混乱间,北宫凤又咬了马纵横脖子一口,马纵横闷声一叫,下意识地就将其推开,北宫凤立即好似一条矫捷的狐狸般脱身而出,就在众人都反应不及之际,北宫凤早已拾起了刚才落在地上的金刀,朝着马纵横杀了过去。可马纵横却也翻身而起,眼看北宫凤杀来,竟如一尊不怒而威的鬼神一般,巍然不动。 削!刀破虚空声,骤然而起,火星起处,金刀赫然砍在了马纵横的铠甲之上,锋利的刀刃陷入几分。这可把王异、胡车儿、庞明等人吓得面色剧变,连忙策马赶来,纲百那些胡人还未来得及反应,马纵横和北宫凤两人瞬间就被众人团团围住。 “谁敢轻举妄动,我就宰了他!” 陡然,一声威煞惊人的吼声暴起,令围来的众人不禁都退后一步。喝话的人,却是几乎被北宫凤所杀的马纵横。 “你胆敢看我!” 北宫凤一对凌厉的眼眸瞪得斗大,一脸羞愤之色。她很清楚,凭马纵横的本领,在刚才足有余力对付自己,可他却不躲不避,硬是接了她一刀。若是她当时,心狠一些,手更辣一些,砍去的是脖子或是面门这些位置,面前这男人早就一命呜呼! “我马纵横从不向女流出手!何况,我此行目的,不是为了与你等北宫家厮杀!” “你真是马扶风的儿子!?” “我没必要骗你!” 北宫凤听话,望着面前魁梧威武的男人,想到他刚才一幕幕勇猛的表现,还有那面对生死,巍然不迫的气魄,心头不由起了连阵涟漪,再想自己和他那些羞人的举动,不禁一咬牙,眼珠子里的凶光渐渐褪去,溜溜一动,反而露出几分狡黠之色,一张嘴后,可谓是语出惊人。 第24章 杀了她,娶我 “好!你杀了王国的女儿,然后娶我北宫凤为妻,我黄沙城三千死士愿为你效死,莫一个冀城,就算是这个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北宫凤就领北宫家的死士为你效死到底!” 北宫凤之所以下这个决定,确实是对马纵横有些好感,但她更重要的是看上了马纵横是马腾子嗣的身份。Ww W COM毕竟她的父亲北宫伯玉是被韩遂算计而死,要替她父亲报仇,凭她的实力还远远不足。而马纵横不但勇猛过人,更有着乎常人的气魄,再加上马家子嗣的身份,日后定能助她报仇雪恨。 至于为何要马纵横杀了王异,第一是她痛恨其父死后,身为好友的王国,不但不替其父报仇,反而在韩遂的拥护下成了义军的领。当时,马腾虽然有份推举,但当年却是他派兵暗中协助他们北宫家的人,否则北宫世家恐怕早被韩遂的爪牙所灭。第二,作为女人的她,当她现王异这个女人美貌不但不逊色于自己,而且更为出众,自然是更不可留。 王异心头一揪,泛动着水波的大目随之望向了马纵横。庞明则是气愤至极,手指北宫凤骂道:“你这蛇蝎毒妇,主公你万不可听之!” 至于马纵横却是面不改色,不假思索地便答道:“王公临死前把她托付给我,别是你,纵是万鬼诸神要取她的性命,我马纵横亦会一一杀之!” 那话音字字铿锵有力,霸气侧漏。北宫凤刹地变色,似乎大受打击,肚子里一股冤屈之气,如同熊熊烈火在烧,遂把手中金刀猛地一拔。马纵横的动作却是更快,如同蛟龙出洞般的手臂倏然一窜,刹地抓住了北宫凤的抬刀的手臂。 北宫凤挣扎不开,心里更加委屈,厉声喝道:“你不杀她,那就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 这时,一阵马蹄声猝然骤起,纲百满脸凶悍之色,嘶声裂肺地吼道:“马家之子,若族长有个万一,尔等今日尽数要伏尸在此!” 纲百吼声一起,那近千胡人一起喊杀,胡车儿却毫无惧色,大喝一声,领着一队人马赶出,做出一副随时厮杀的架势。 “我不会杀你,更不会杀她!我过今日前来,是为联合之事,绝无兵戎相见之意!竟然这事谈不拢,我等自会离去!北宫凤,立刻让你的部下退后十丈!”就在战事一触即的时候,马纵横忽然暴,声色俱厉地向着北宫凤喝了起来。如有熊虎之姿的马纵横一旦起怒来,自非寻常,北宫凤心头一慑,竟不敢与之直视。 一阵之后,领着队伍撤后十丈的纲百,面色又是紧切又是忿怒,如同一头随时都会扑上来的巨熊,狠狠地瞪着就在不远处的马纵横。其他胡人也是各个凶神恶煞,杀意腾腾。 “马纵横你最好给我记着,你将来一定会为今日之事后悔的!”被捆绑着双手的北宫凤目光里尽是羞愤之色,马纵横却一如既往地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旋即挑枪望马臀一打。其马吃痛嘶鸣一声,立即奔飞而去。 “族长!”纲百见状,吓得心头都快跳动嗓子口去了,连忙一拍马匹,纵马迎上,背后胡人也纷纷驰马追去。 须臾之际,纲百先赶到北宫凤马前,把其马缰绳一勒,迅将之停住,然后立即扯声喝道:“给我把这些人开膛破肚,砍成肉酱!” 这些胡人早就是杀气冲,纲百号令一落,立即争先恐后地杀出追去。 “谁敢追去,全都逐出族外!”只是,北宫凤却把这些胡人喝住,或者是太过意外,有一些人惊得几乎不慎坠马。 “族长这!”纲百急是问道,话还未完,便被北宫凤打断道:“马扶风对我等一族有恩,那马纵横适才更对我屡屡手下留情,你莫非想丢尽我北宫家的颜面么!”北宫凤强忍着心中的羞愤,眼眸红地向纲百喝道。 纲百虽被北宫凤喝叱,但心里却没有怨恨,反而看到她强忍痛苦的样子,心头隐隐刺痛。 日落西山,不知觉已是黄昏时候。陈家口的百姓见马纵横迟迟未归,纷纷前来向庞柔问话。庞柔也觉得都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消息,大多是谈不拢,便先教众人准备起灶做饭,另一边又准备再派人前往打探。 不一时,前去不久的队伍,急急赶回,其中一人欣喜报道:“恩公回来咯。” 他这一喊,无论是正在起灶的,还是在溪边摸鱼的人,都不由停下手下功夫,纷纷欢呼起来。 庞柔也不禁一笑,暗暗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就在不远处的平川里。庞明面色一凝,遂投眼望向马纵横问道:“主公,你刚才为何如此轻易就放了那北宫凤?的听她临走时那一番话,还以为她定会派兵追杀。” “此女脾性虽是刚烈,但并非歹毒之人,何况她当时不过气忿之,从她的眼里我也并无看到杀意,又何必加以相辱。” “主公识人了得,明不如也。只不过如今我等与北宫世家翻了脸,联合之事恐怕已无可能,如此一来,要从李进手里夺回冀城无疑是难于登啊。”庞明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愁色,长叹而道。 王异听了,不禁把头一低,眼里露出的尽是凄凄落寞之色。马纵横看了她一眼,罕有地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别晦气,若真是联合不了北宫世家,我等且不如先回扶风,一路又打探陈仓战役之后,各军的动向。我以为王禀、韩遂绝不可能让李进强霸冀城,到时一旦战端一起,我等自有机会。” 庞明一听,顿时双眸一亮,扶须颔应道:“主公所言甚是。” 王异闻言,心头一动,然后又微微叹了一口气,暗道:“事已至今。我也该是清醒了。单凭我是绝不可能替王家夺回冀城。竟然爹爹把一切都托付给他,若是他能待我好,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其实,从一开始王异就对马纵横毫无好感,更是怀疑他是马家派来趁机吞噬王家的势力。可到了后来,一连串的变故后,对于王家来,实则已是无利可图。可马纵横却一直在保护着他们,迅地赢得了众人的钦佩、敬重。 马纵横身上就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魅力,与之接触愈深,就算明明一开始讨厌他的,也会不知觉地被他所吸引,然后为之倾服。 对于王异来,她是深有感受。 “王公临死前把她托付给我,别是你,纵是万鬼诸神要取她的性命,我马纵横亦会一一杀之!” 蓦然,在王异脑海里,响起了马纵横今日在北宫凤面前这一句话,顿时心头悸动不已,如有一股暖流围绕在全身,让她本是慌乱的心,就如飘忽不定的浮萍,终于落到了避风港里,变得尤为安定。 不久后,马纵横带领众人回到昨日在溪边上扎据的地方。陈家口的百姓纷纷赶来寻问,马纵横不想众人失望,只还在谈洽,一时半会还没有那么快能有结果。众人听了,却反而安慰起马纵横,教他不必急躁。实则,马纵横也知道众人心里肯定是有些失落,只是不想他为之忧心,故意强装。 庞柔看在眼里,在庞明的眼神示意下,走到了一边谈话。很快,众人就散去了。马纵横教部署各去歇息,然后卸了铠甲,走了到溪边。 黄昏之下,溪闪闪光,犹如一条金黄色的蜿蜒径。看到了这美好的光景,马纵横沉重的心思,也放了下来,用溪水洗了一把脸。 “啊,好舒服啊!”溪水的清凉不由令马纵横精神一震,舒服得叫了起来。 “噗嗤。原来你不只是会板着脸,也有这种样子的时候。” 马纵横微微一惊,却见在黄昏之下的王异如下神女下凡,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一时间,竟令马纵横有些慌乱,。 其实这也难怪马纵横,毕竟他是毫无预兆地穿越来到这个陌生的乱世。对于周围一切的事物都是极为陌生。而且马纵横原本就是个戒备心极强的人,自然很难放开自己,展现真实的一面。 起来,自马纵横来到这乱世以来的数月间,他一直都是心翼翼,精神紧绷,在适应这个乱世的同时,也在找着自己融合其中的方式。 实则,一切都无他所想象中的简单。莫争霸下,恐怕要在这西凉闯出一方地,也是极为困难的事,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而越往下走下去,日后的险难,会更多更多。陌生与未知,就如挥之不散的阴霾,一直遮掩着马纵横的心,令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眼前,王异一头乌黑油亮的丝,不知何时放了下来,随风轻轻吹动,温柔的笑容,好像一阵清风,在马纵横心头掠过。马纵横心头一震,只知傻愣愣地看着王异那张秀美动人的面容。 或者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王异少了几分羞涩,多了几分柔情,轻轻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红的布块,捏着在手,轻轻地为马纵横擦着脸上的水滴。 马纵横似乎在布块上闻到一丝熟悉的血腥味道,心头微微一颤,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这块有着洗不去血迹的布块,大概就是王异昨夜所用的那块。 如此又脏又丑的布块,她为什么一直留着呢? 仿佛要应证自己的猜想似的,马纵横忽然伸手抓住王异的手腕。王异娇躯一震,白皙如玉般的脸上旋即多了两片绯红之色,害臊地低下了头。 气氛不禁变得微妙起来,黄昏之下,在溪旁的两人,看起来颇为融洽。在周边的百姓、兵士都很配合地慢慢离开,给两人更多的空间。 “无论如何,冀城,我一定会为你夺回来。” 马纵横不知从哪来的底气,但也不知为何,王异一听,便就信了,缓缓抬头,眼神有些迷离,看有水波荡漾,露出温柔的笑容道:“我信你。” 就一句‘我信你’,忽然让马纵横心头一跳,备受鼓舞,竟也不由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夜色,如同一层面纱般渐渐地从上盖下。溪里时不时有几条鱼跳出,响起噗通、噗通的声音。马纵横一手拿着用树枝插着的烤鱼,另一手拿着一些干饼和竹筒,缓缓地走了过来,旁边的篝火是刚才马纵横起的。 第25章 春心荡漾 “呐,这些鱼太腥了。 WwW COM你还是吃些干粮吧。干粮虽然粗硬难咽,但喝些水就会软了。”马纵横坐到了正在溪前王异的身旁,把手中的干饼和竹筒都递给了她。 “马郎真是细心。”在篝火的照耀下,王异那双宝石般的眼眸如同星星一般一闪一闪,脸上的笑容灿然如花。 马纵横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在意。” “噗嗤,马郎真是个怪人呢。” “怪人?” “是呀,马郎但凡提了兵器上了马,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是威风,但却很吓人,给人一种六亲不认的感觉。而且尤其一旦到了危急时候,马郎更是一不二,往往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马郎便已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一开始,我总以为你是个**武断的莽夫,但后来却又现,马郎每一个决策都可谓是毫无遗漏,就连那素来骄傲的庞凌云对马郎也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有,马郎你平时老是板着个脸,不知道你的人,还真以为你很难接触。但渐渐地,大家伙都现你是个爱护弱,讲究信义的英雄,打心里地敬佩你呢。”王异的声音,就像是一段美妙的曲音,听得让人心头醉。 马纵横默默地听着,忽然道:“其实,我远没你们想的那么好。很多时候,我只是凭着自己的信义行动。而且实不相瞒,在来水之前,我父曾经派人来劝。或许你会觉得我很虚伪,但来不来水,最终却是由我自己来决定的。” 听后,王异主动伸出那软如无骨的手,轻轻地抓住了马纵横那张又厚又大的粗手,笑道:“谢谢你来了。” 时值夜里初更,马纵横、胡车儿、庞氏父子、张横等一干将领围在篝火旁。 庞柔面色深沉,凝声道:“如今我等干粮已剩下不多,这条溪虽然有鱼水可以补给,但却难维持太久。再有,队伍里有不少伤员,有些严重的必须尽快治疗,加上老幼妇孺又是不少,但若遭遇敌人来袭,定然大乱,到时恐怕会死伤极多。因此,此地不能久留,竟然与黄沙城的胡人谈不拢,还不如早些撤走,赶往扶风。” “可扶风路途遥远,我们这些兵士倒好,到时恐怕有不少人要脱队。”胡车儿闻言,眉头一皱,随即便道。 庞明叹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忍之色,接话道:“到时只好沿路把老幼妇孺安置在一些村子里,待我等回到扶风,再派人前往接应。” “哼!庞公这话得简单,如今西凉兵荒马乱,不但贼子四起,不少胡人也是蠢蠢欲动,哪有什么村子可以给我们安置?就算真有,恐怕也是贼子的窝点,你这不是教他们送死?”张横原本就是战争遗孤,这下一听,不由气愤地叫了起来。 庞柔眼眸一眯,神色渐有些阴沉起来,道:“以如今局势,我等不得不做出取舍。有些时候,难免牺牲。还请张将军体谅。” “庞凌云!你奶奶的的是人话么!”张横闻言,忿然就起,一对狼目般的眼睛瞪得斗大,气愤填膺地喝道。 庞柔冷寒着一张脸,他很明白,有些时候总要有一个人来这十恶不赦的坏人,为了众人能够尽快安顿之下,为了让王异不再处于这如履薄冰般的险境之中,他庞凌云甘愿做这个坏人! 张横忿怒地咆哮,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忽然还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啼声。这些老幼妇孺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够了。张横你给我坐下。”火光照耀着,马纵横那张钢铁般屹然的面孔,他话音没有张横那一声咆哮那么的竭斯底里,但却似有一股令人不得屈服的魔力。张横一咬牙,遂是听命坐了下来。 “纵是身处乱世,人命再是卑贱,也容不得我等轻易抛弃。老胡,明日你随我再前往黄沙城一趟,若能服北宫凤,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我自有另计。” 马纵横此言一出,除了胡车儿外,众人无不变色。庞明急道:“主公万万不可,经过今日之事,北宫家的人对主公恨之入骨。那北宫凤又遭主公当众羞辱,绝不肯轻易罢休的!主公此去,无疑是自投罗网啊!” 比起庞明的急切,马纵横反是从容不迫,嘴角更微微上扬,道:“真若如此。我倒是不怕,我能擒那北宫凤第一回,就能擒她第二回,第三回。庞公无需多虑。” 至于,胡车儿仿佛已熟悉了马纵横这时不时会一鸣惊人的习惯,也知他一旦决定,恐怕塌下来也不肯回心转意,遂神色一凝,拱手应道:“属下愿随骑督大人前往!” “好,此事就此决定。老胡,你明日只挑数十精兵随我同去就是。”马纵横把头一点,斩钉截铁地道。这时,张横忽然面色一急,忙道:“主公且慢!张横虽是不才,愿为主公效死!” 对于张横这声主公,马纵横倒是有些诧异,脑海里不由想到历史中的张横,乃是韩遂麾下八部将之一,在韩遂与马起兵造反时,被曹操称之为肱骨兄弟之一的夏侯渊所射杀。虽然在历史之中,张横并不活跃,但他毕竟是能够入得了号称‘黄江九曲’的韩遂法眼的将领,自有过人之处。只是他次登上历史的大舞台,便遇上了武力凡的夏侯渊。 “你若要去,必须听命于我,不可随性而为,否则我必以军法处置,绝不留情!”马纵横无视庞明暗投来的目光,态度威严地令道。张横听话一喜,连忙拱手答道:“偌!” 话黄沙城东边有一处大府宅,以往曾是黄沙城的府衙,后来因为黄沙城被贼匪攻破,朝廷官吏被杀,府衙便被当时的贼修葺成大宅。 只不过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后,城内百姓不堪这些穷凶极恶的贼匪折磨,在北宫家人马攻打黄沙城时,献出城门。至此,黄沙城便被北宫家所占领。 而这大府宅自然也成了北宫凤的住处和平日处理事务的地方。 在这大府宅东北边一角,建有一个浴堂,据黄沙城的百姓在这里挖出了水源,水源热,而且对于治疗身体和解除疲劳都有着奇效。 当年那贼也会享受,专门修建了这大浴堂,平日时常带着女色在这大浴堂里嬉戏。 却见浴堂内,烟幕袅袅,犹如身穿于云层之中,四面都刻有虎、狼、鹤、雀之相的石壁。中间池堂四角各有一个凤头,四个凤头里源源不绝地吐着热水。 “出去。”烟雾里,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带着几个婢女走进了浴堂。 那些婢女似乎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忙是应偌退出。 少时,女子脱了身上那层薄衣,在烟幕里,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诱人身材,一晃一晃,真可谓是风姿千万,缓缓地进入了池堂之中。 渗入水中尤物般的女子,感受到那阵阵炙热的水温,仿佛全身毛孔都疏张开来,不禁舒服地呻吟一声,然后却又想到自己今日似乎也出过这样的声音,脸上顿时羞红了起来,有些气忿地咬着嘴唇呐道:“臭男人!占了本姑娘的便宜,竟还敢拒绝本姑娘!我!我!” 这时,一阵风吹来,把烟雾渐渐吹散,只见池堂内那少女,有着一头又长又黑的秀身,蛮腰丰臀,加上一身麦色的皮肤,那在水里半遮半掩的傲人双峰隐隐若现,恐怕但凡哪一个正常男子在这,也会把持不住,再看少女有着一股如同生般的风骚,简直如同后世埃及妖后那般艳丽动人。 此女正是北宫凤,而她口中骂的臭男人,自然是马纵横。北宫凤怀疑自己是中了邪,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马纵横离开后,自己就对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念念不忘。他骁勇的身姿,刚毅的面容,熊虎般的体格,无一不令北宫凤腹里似有团熊熊烈火在燃烧。 这令北宫凤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该不留余地,若是答应与他联合,现在或者自己已和他在这府宅里纵酒畅饮,在浓浓的烈酒中,暗生情愫,然后… “嗯…” 北宫凤微微张口,吐了一口气,想得有些入神,眼睛愈加迷离起来,眸内尽是媚人**的神采。 一夜,就此过去。次日,旭日高悬在空,色湛蓝一片,朵朵白云清晰可见,还有阵阵清风,依旧是晴朗凉爽。在黄沙城前,沙尘起处,隐约看见一队数十人的人马正往赶来。 另一边,在城内大府宅里,北宫凤罕有地换了一身汉人的贵家女子常穿的裙子,红艳的裙子上还绣着几只鸟雀,使得北宫凤看上去少了几分风骚,却多了几分温雅。只不过换了新衣裳的北宫凤脸上并没有笑容,郁郁不乐地坐在一处亭内,呆地看着池塘里的景色。 蓦然,鼓声大作,一片杀声四起。北宫凤顿时双眸亮起,似忽有所预料般喜道:“他来了!” 在黄沙城的东门之下,城门开处,数百胡人汹涌杀出。马纵横面色冷酷,丝毫不惧,厉声喝道:“我来是有要事与北宫族长商议,还请禀报一声!” “我家族长没话和你这马家贼要,弟兄们快给我把他擒住!”在城头上,乌兀嘶声大吼,话音一落,数百胡人骑兵一齐奔杀过来。 “看来打斗是避免不了,老胡、张横,我等还有要事与北宫凤商议,尽量别下死手!” 话如此,但马纵横眼中却闪过两道狠色,一拍坐下赤乌,人马倏然奔飞而去,须臾之间,便迎上杀来的胡人队伍。马纵横猛提钢矛,拧起就扫,在他巨力加持之下,钢矛如有千钧之势,将刺来的砍来的兵器一齐荡开。 第26章 过三关(上) 同时还有几人被那股恐怖的力劲,震落马下。 Ww WCOM兔起鹤落间,马纵横已然破开一个缺口,骤然杀入,在他面前,这一个个魁梧凶悍的胡人,倒成了土鸡瓦犬,凡是被马纵横冲突之处,定然是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只见胡车儿、张横两人都是满脸凶神恶煞地飞冲过来。胡车儿提着那百斤铁棍,只敢使七成的力劲,虽是如此,依旧所向披靡,短兵交接,根本无人是他敌手,加上他省了气力之余,舞动铁棍的度自是更快,只一阵子,足有十多人被他击飞落马。张横那里却也不逊色。张横不愧有着苍狼之名,一旦奔杀起来,勇不惧死,手中大刀舞得雷厉风行,幸好用的都是刀背,否则不知有人死在他的刀下。 只这三人,就几乎把这数百胡人杀得溃散。从后率领兵马赶来的纲百见状,气得双眼红,心中誓非要杀死马纵横不可,立马引兵扑上。 就在纲百率兵冲出城门的时候,一队女兵从后赶上,其中一身材颇状,肌肉达的女汉子,喝道:“族长有令!不得伤害马家公子,违者立斩!” 女汉子似乎极有威严,喝声一起,大多人都连忙停住。纲百满脸不忿,扯声向女汉子喝道:“姐姐,这马家贼昨日可!” “行了!莫要再丢脸了!还不给我退下!”这女汉子丝毫不惧纲百这北宫家的第一勇士,几乎用咆哮的方式,吼向纲百。纲百气得浑身在抖,却不敢反抗。 女汉子旋即望向门前乱处,马纵横那三人如同雄虎般傲立在散乱的人丛中,不过女汉子却很敏锐地现周围倒地的士兵,并无一人死去,都是受了些皮外伤罢了。 “奴家名叫雀奴,马家公子我家族长正在城里等候,还请进城细谈。”雀奴笑盈盈地道。 张横一听,顿时眼睛一瞪,扯着嗓子便道:“主公,这些胡人不安好心,进了城里那还得了!?千万不要中她的诡计!” “呵呵,我家族长也有话,马家公子若只有这等气魄,联合之事休要再提。”雀奴颇是挑衅地道。 马纵横却是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道:“带路吧。” “主公!”张横听了心头一急,只不过很快他就被马纵横凌厉的眼神给慑住了,反应过来时,马纵横早已拍马朝着城门冲去。 “不必多虑,这区区城,困不住我家骑督大人。”胡车儿灿然一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底气,向后方的兵士一呼,便驰马追上。 两柱香后,雀奴还有纲百、乌兀等人领着马纵横一干人等却是来到了城内的校场。只见在校场点将台上,北宫凤早换回一声戎装,一手托着脸腮,半斜着娇躯坐在大座之上,两边近有两千多胡人兵士排好队伍,各个都在怒视着马纵横那些人。 感觉到那一阵阵杀气传来,张横已是满头大汗,心中急切不已,又不敢作。这些胡人摆明居心不良,否则又岂会带他们来到校场,可无奈的是途中他曾多次向马纵横投去眼色,马纵横却都置之不理。 只见,马纵横在两千余胡人的注视之下,翻身下马,跨前了几步,望向了北宫凤。 北宫凤身姿一提,便是翻身坐了起来,带着几分怒气地喝道:“马纵横你辱我在先,擒我在后。今日还敢前来相见,你就不怕我把你开膛破肚,剁成肉酱!?” “北宫族长若要动手,昨日大有机会,又何必做这人之举。” “哈哈哈!好气魄,那你可把王家那娘们的级带来!?”北宫凤双眸一亮,笑声问道。 马纵横眉头微皱,也不废话,直言道:“马某过绝不会向王家姐动手,更不许别人对她动手。北宫族长,你父惨死于韩九曲之手。如今王国已死,其麾下大半人马又倒戈相投于韩。想必不久,韩九曲就会朝水进军,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到那时候,黄沙城恐也难保!如今唯有你我两方联合,趁早夺下冀城,以冀城之固,尚且有一线生机!” 提起韩九曲,在场一众胡人顿时杀气如潮涌般骤起,这些人许多父兄子弟当年都死在其部署之下,自然恨不得剥其皮,拆其骨。北宫凤的脸色也刹地阴寒起来,忽然间,场中变得死寂下来。 “族长莫要听他妖言惑众!就算我等与之联合,就凭这不到数千人马,莫与韩九曲对抗,就连夺取冀城,也是荒夜谈!”乌兀面色一变,忙是赶出,疾声喝道。 北宫凤闻言,眼眸一眯,冷声道:“你凭什么有此把握?莫非马扶风正往此处派兵?” “我自有办法,但此处耳目众多,不便细。若族长同意联合之事,我俩不妨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细细长谈。” “哼。嘴巴上得却是漂亮!”北宫凤听这话时,心头一动,忽然有一股莫名的冲到,令她差点就答应下来。 马纵横默然,似乎为此多纠缠。北宫凤看他一副从容笃定的样子,心头不由疑虑,暗付:“臭男人这般胸有成竹,莫非马扶风当真已暗中遣兵,若真是如此,恐怕日后我北宫家在这水还需多多依仗。” 北宫伯玉死于韩遂之手,北宫凤是绝然不会投靠。至于李进,这种变化无常的人,北宫凤更是嗤之以鼻。 北宫凤能把黄沙城这数千大汉治理得贴贴服服,当然除了是北宫伯玉子嗣的身份外,还有着过人的智略。 “要想与我北宫家联合,也非不可能之事。你眼下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效仿古法,你必须通过我设下的三道考验,一一通过,才能赢得我被北宫家的尊敬,至此修于秦晋之好!另一种,哼!本姑娘昨日!” 北宫凤正要到戏肉,马纵横却是极为不解风情地,颔就答:“我选择第一种!” “马纵横你这混蛋!”马纵横的不假思索,再次打击了北宫凤的自信,气得北宫凤牙痒痒,不禁在心里骂道。 “好!都给我散开!”北宫凤也动了怒,眼眸露出几分狠色,周围在看的胡人无不在暗暗冷笑,听北宫凤一喝,立马纷纷向后退开。 一下子场中一大片空地,只剩下马纵横一干人等。 “马纵横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后悔!老娘且看你如何过这第一关!叫你的部下退下!”北宫凤插着蛮腰,已气得开始骂自称老娘了。 呼! 这时,周围忽然响起一阵阵狼嚎之声,胡车儿、张横等人都是脸色一变。胡车儿预料到将有不祥之事生,忙道:“骑督大人,且让我替你来闯关!” “无碍,你等都退下去吧。” “可!” 胡车儿急欲再劝,可在马纵横凌厉的目光下,他还是退让了。于是,胡车儿、张横带着那数十人马,退到了西南边上一角。 “第一关,杀破狼!你要赤手空拳,对付十二头饿狼。可别怪老娘不告诉你,这些饿狼可都饿了足足十多,别看它们皮包骨,起狠来,连猛虎都能吞个一干二净!” “休要废话,开始吧!”马纵横活动了一下筋骨,那浑身健硕如钢的肌肉,块块坟起,爆棚欲破。 北宫凤看得心头又起一阵涟漪,咬牙道:“放闸!” 北宫凤话音一落,各边上立马各有七、八个汉子用担子挑来一个个铁笼,铁笼内皆有一头饿得眼睛青的饿狼。 颇有默契的是,那些汉子几乎同时放开了闸门,一头头饿狼咆哮着从笼中冲出。其中先见一个汉子,因躲避不及,被一头饿狼扑中手臂,瞬间手臂大一块血肉就被撕下,还好旁边的袍泽各取兵器及时赶来。寒光闪动,饿狼似乎对这兵刃上的寒光,极为敏锐,立马纷纷避开。另外两边,也各响起惨叫声,又有两个汉子被饿狼所伤。 “这些混账东西!竟敢把十二头饿狼一起放出!”北宫凤心中暗骂,按照古法,这十二头饿狼理应依序两头、四头、六头分别放出,最终把十二头饿狼都解决了,就算过关。 与此同时,马纵横那处,已有一头饿狼嘶吼着,朝他飞奔过来。 吼! 大张的血口,腥臭味先扑过来,獠牙上还有着黏糊糊的唾液。 “畜生找死!”马纵横眼露凶光,身子一摆,马步扎好,一拳崩拳杀出,‘嘭’的一声骤响,真似有什么崩裂开来,砂锅大的拳头砸中饿狼的瞬间,立即将其击飞而出。那饿狼刚一倒地,立即有好几头饿狼扑上,瞬间便将之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周围在看的胡人,无不齐声喝起,看得热血沸腾。胡车儿和张横那一伙人则是看得屏住呼吸。 吼!吼! 两道疾风扑来,马纵横还未来得及喘顺气息,背后一头饿狼扑来,深通各家拳法的马纵横,立即脚跨乾坤,施展出八卦拳法,身子闪开瞬间,右掌扶下,一拍饿狼,左拳急出,正中饿狼眉心,饿狼惨呼一声,立即坠地。 时慢那时快,另一只饿狼早已高高跃起,露出满嘴獠牙的向马纵横扑来。马纵横脚步向后一跨,如有斗转星移之妙,刹地避过,脚猛一抬起,如鞭子般扫向了饿狼,饿狼惨叫一声,弹飞出去,便是倒地不起。 第27章 过三关(中) “好!”陡然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轰然炸开,人丛内不知多少胡人竟开始不禁地为马纵横精湛的拳法喝彩起来。 WwWCOM 至于北宫凤,更是看得瞠目结舌,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只是,在人丛中,纲百的面色却是变得更加的狰狞可怕。 在轰雷一般的喝彩声下,马纵横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比起那些狰狞饥渴的饿狼,马纵横更像是一头等待着这些猎物自投罗网的吞巨兽。 吼!又是一声狼吼,在马纵横左边一侧,一头饿狼似乎经不住面前这块巨肉的诱惑,猛地起了攻击。与此同时,一连串嘶吼声接连响起,不知多少头饿狼一齐扑向了马纵横。一时间城内的喝彩声,转变为惊呼声,所有人都把目光紧紧地投在了马纵横身上。胡车儿、张横等人更不禁地把手握在了腰间的兵器上,随时准备杀出接应。 群狼涌动,风尘猝起。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却也动了起来,如同熊虎一般强壮的身姿,却又具有猎豹雄鹰的灵敏,身体陡地望左边窜动,迎上一头扑起的饿狼,如同大镰刀般的长腿早已抬起,横向击中了饿狼,随后在他背后左侧,两头饿狼一头舞动爪子高跃,一头张大血嘴扑来。马纵横身子陡转,一记崩拳先把那头张嘴来咬的饿狼打飞,身子急向后一移,此时另一头饿狼的爪子,猛地划落,在马纵横的脖子上抓下了三道血痕。剧烈的痛楚,令马纵横脸上顿起凶光,手肘往下狠压,好似千斤钢铁般砸在了那饿狼的头上,卡啦一声,饿狼身子内好似有什么断了,惨鸣一声,立即翻倒在地。 只一阵间,马纵横已然解决了半数饿狼,场中剩下六头饿狼仿佛都感觉到可怕,恐惧远远压住了它们生的野性,纷纷急挺脚步,匍匐在地,低声叫吼,仿佛在它们面前的马纵横已成了一头巨大的恶兽。 马纵横捂了捂脖子上的抓痕后,摊开手掌一看,然后却又在嘴上一抹,陡然笑了起来。一头饿狼最先忍受不住,好似丧家犬般呜呜地叫了几声,突兀向后面的人丛窜去,看似要想逃走。另外几头饿狼也纷纷转身,都对马纵横避之不及。 “啊!该死的畜生!”围成一圈的人丛某一角里,好几个胡人推着兵刃,本想把饿狼敢回去,却被饿狼所咬。须臾,又是连道惨叫猝起,又有几人被饿狼所伤。 “可恶!杀了这些畜生!” 饿狼似乎宁愿面对这些着寒光可怕的兵刃,也不想回去面对马纵横这个比雄狮还要可怕的人类。最终,饿狼一一被忿怒的胡人杀死。 马纵横冷漠的站在场中央,不怒而威,令众人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饿狼逃去,可需再比一轮!?” 马纵横冷声喝道,对面的北宫凤却是香汗淋漓,刚才她都不知暗中为马纵横捏了多少把冷汗,忙道:“第一关,你算是过了!第二关,斗破军!你必须力挫我北宫家第一勇士,才算闯关成功!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过了第一关就自诩无敌,我北宫家第一勇士,可是一骑当千!” 北宫凤罢,眼神刚向下方的雀奴投去。这时,蓦然人丛内一道马鸣声起,随即连声惊呼乱叫,如同波开浪裂。倏然间,身材魁梧的纲百,骑着一头黑色巨马奔飞而出,拧着一柄插满尖刺的狼牙棒,凶狠恶煞地杀向了马纵横。 “马家儿,今日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只见纲百驰马飙飞,悍然杀到马纵横面前,硕大的狼牙棒掀起了一股狂烈的狂风,赤手空拳的马纵横自然不会与之硬抗,灵敏地向一侧翻倒,险险避过。 “卑鄙人!竟敢偷袭!”胡车儿看得眼切,破口大骂,正欲出时,一声如狮鸣般的声音在他耳边骤起,却是在其身旁的赤乌,早已四蹄跃动,赤红矫健的马身在烈日照耀之下,如同一团飞起的火焰向马纵横那里冲去。 纲百急勒马匹,一击不成,正想迅疾回去,把马纵横杀死。可当他眼光望去时,马纵横却已飞身跃上了一匹赤红宝马之上,双眸凶光骇人,令纲百不由心头一慑。 “此人如妖孽一般,趁他还没兵器,赶快杀了!”纲百心中暗道,大吼一声,忙驱马杀去。 “马家公子,快来取兵器!”这时,人丛一角的雀奴大喝一声,声势之强,竟毫不逊色于纲百的吼声。只见她强壮如熊般的手臂,正抓着一柄游龙缠绕,龙身赤,嘴突刃身,显偃月之形,长达九尺八寸,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雀奴喝声一起,赤龙宝刀早已被她抛飞而出,宝刀恐怖的重量,奔飞去时,出一股烈烈的恐怖骤响,如似龙啸之声。 一时间,马纵横只觉似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其坐下赤乌与他更是心有灵犀,前蹄一转,便向赤龙宝刀飞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贼休逃!”纲百见状,却是面色剧变,忙也拔马追去。 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见赤龙宝刀如同一道疾电般射向了马纵横。北宫凤更是失声惊呼起来,似乎已看到马纵横被赤龙宝刀洞穿身体的一幕。 可此时,马纵横双眸烁烁亮,眼看着飞来的赤龙宝刀,浑身血液如在翻滚沸腾,隐约间似有一种错觉,好像看到一条舞动的游龙在向自己张牙舞爪地扑来。 “嘿!” 千钧一之际,马纵横的手先是抓住了刀柄,犀利的刀刃只在他眉心毫厘之间。这时,纲百却是追了上来,看到马纵横精神全在刀上,顿时暗叫助我也,举起狼牙棒就向马纵横砸了过去。 一时间,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如同山崩地裂般从马纵横身上爆起来,狼牙棒刚是举动,也看不清马纵横何时出手,纲百惊悚地瞪大了眼,因为在他眼前,正见一道赤色光焰化作一道弧月的轨迹,砍飞而来。 “英雄!请饶了我家弟弟性命!”雀奴似乎全然没想到马纵横爆力竟有如此狂猛,看到马纵横起刀时,已知大事不妙,连忙急声叫道。 声音刚是响起,横飞的赤龙宝刀,蓦然向上,把砸下的狼牙棒赫然震开。纲百本以为必死无疑,这下只觉虎口一痛,身子一荡,急不住稳好,便是摔落了马下,反应过来后,面前如见赤龙,着寒冽光芒的刀刃已直指过来。 “士可杀不可辱!我纲百技不如人,甘愿受死!”想到自己先突袭,竟不但不能击败马纵横,还被他一合所败,愧恨、羞耻早令纲百失去理智,此时他但求一死,以来解脱。 “哼!此人作风下作,卑鄙无耻,罪当一死!主公,不必留情!大不了我等与这些胡人拼个玉石俱焚!”张横扯声大吼,马纵横的绝世勇悍,令他胆气大壮,仿佛只要追随着马纵横,就算上下地,神间地狱,他都敢去一闯! “慢!纲百确是有过,但罪不至死!我北宫凤愿奉上我北宫家的家宝—龙炎偃月刀以作赔偿。这龙炎偃月刀乃是当年光武大帝麾下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美髯公—岑彭的兵器。后来几经转手,落到了我北宫家的手中。此刀价值不菲,我愿以刀换命!”北宫凤话音一落,刚才把刀抛出的雀奴,顿时面色大变,急赶出跪下,道:“万万不可,这龙炎偃月刀乃是北宫家至宝,族长日后还要用它来光复北宫家啊!” “雀奴,要光复北宫家靠的是我等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区区杀人之器,弃之何惜?”北宫凤灿然一笑,雀奴感动不已,已然泣不成声。 马纵横虽然极其厌恶纲百的人之举,但却也着实喜爱这柄龙炎偃月刀,而且他也不想与北宫家的人关系弄僵,倒不如卖北宫凤一个面子,遂把刀一收。 可纲百反而更感屈辱,嘶声喝道:“马家儿我不需你手下留情,快把龙炎偃月刀还来!” “混账东西!还嫌不够丢脸么!?来人呐,快把他脱下去!”雀奴听闻纲百还在胡闹,怒不可遏,而去她似乎在北宫家中地位颇高,一声令下,好几个大汉立马扑出,将纲百拖了下去。 雀奴与北宫凤交流一阵眼神后,遂是踏步而出,那足有七尺高的结实身躯,仿佛要把铠甲撑爆,实在是令人不敢有丝毫觑,只见她笑道:“虽然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并非北宫家的第一勇士,但他偷袭在先,我等也不好意思让马家公子再闯一遍,第二关且算是过了。” 雀奴的话得颇有技巧,表面笑容灿烂,暗里却有暗讽的意思,由其是马纵横听到那个‘且’字,眼神立即变了,不假思索地便答道:“我马纵横素来光明磊落,一不二,最受不得一个且字!你们尽管派出那第一勇士,我接着便是!” “哈哈哈!马家公子好气魄,来人啦!给我一柄兵器!”雀奴忽然张口大笑,话音一落,周围的胡人齐齐高吼,一时间竟是群情激涌,争先恐后地向雀奴送来兵器。雀奴随意取了一柄大刀,眼神却已变得冷冽起来,道:“马家公子,可敢下马一战?” 雀奴此话一出,马纵横终于确认她的身份,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也并没有惊色,从他一开始见到雀奴,就感觉这个女人绝非一般。 只不过胡车儿、张横那些人却是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不过当他们听到周边的嘶吼声时,才明白这确确实实如此。 马纵横沉吟一阵,却出一句,令雀奴哭笑不得的话:“我从不向女流动手。” 马纵横得很认真,并没有觑雀奴的意思。雀奴也感觉到,所以她并没有动怒,反而大喝一声,提起大刀就朝马纵横杀来。 “竟是如此,那你就纳命来罢!” 马纵横眼看雀奴杀来,面色一冷,一拍马背,整个人立即高高跃起,落地瞬间,雀奴已到,一招力劈华山之式,赫然袭来。马纵横驱身一闪,雀奴一刀劈空,却又马上乘胜追击,连刀骤砍,咄咄逼人。马纵横却只顾着闪躲,竟被雀奴逼得是险象环生。霎时间,呼声更高,周边观战的胡人都竭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你这蠢蛋、混蛋!快还手呀!雀奴的可怕,远非你所想象啊!”谁又知道,身为北宫家族长的北宫凤此时却在暗暗为马纵横忧心。 原来雀奴自幼力大无穷,虽是北宫凤的婢女,年纪也大她几岁,但两人却感情极好,情同手足。 第28章 过三关(下) 而如今抓在马纵横手上的龙炎偃月刀,原本就是雀奴的兵器。 WwWCOM 话这龙炎偃月刀,只重达九十八斤,可后来又用玄铁精钢重造,重达一百零八斤,寻常三个大汉都提不起来。这也令北宫家一干勇士望而生怯。 直到有一回,年幼的北宫凤偷偷潜入家中宝库,想要见识一下这龙炎偃月刀,不慎弄翻,眼看重达百斤的龙炎偃月刀就要砸中北宫凤,幸好雀奴及时出手,在千钧一之际救了北宫凤。 后来北宫伯玉死去,北宫家生巨变,正是雀奴拿起了龙炎偃月刀不但保护了北宫凤,更成为了当时韩遂派去前往击杀北宫凤的追兵不可磨灭的梦魇。 ‘哐当’一声兵戈骤响,在雀奴连环猛击之下,马纵横终于不得不出手抵挡,当两柄兵器交接的刹那,火花暴射,雀奴应声退开几步,可拥有着九牛二虎之力的马纵横却也后脚跟一移。 “怎么可能!这叫胡女竟把大公子逼退了!”胡车儿看得双眸快要瞪出,以往几乎每日与马纵横比武的胡车儿很清楚马纵横力气的可怕,就算是自己全力施展,恐怕也难以把他逼退。 其实,这自然有一些其他的因素。雀奴有如此巨力,实也出乎马纵横意料之外。而马纵横与胡车儿比武时,起码要用七成的实力。可现如今,马纵横连五成的也没有施出,被雀奴逼退,实也正常。 “马家公子真是好气力!”雀奴又是一个灿烂的笑容。可马纵横却不会被这个精明的胡女再骗了,从一开始她就在算计自己,无论是她出言挑衅,还是她故意选择马下作战,来逼迫自己不得不与她正面交锋,都足可看出眼前的雀奴是个智勇双全的人才。 毕竟,只要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看出赤乌绝非凡品,若马上作战,有着马匹之利的马纵横,就算力气比不上雀奴,也可借赤乌的度,与之游斗。但一旦下了马,雀奴便可用她那恐怖的力气,起狂风暴雨般的猛击,最终将马纵横挫败。 看来,雀奴对自己的力气有着绝对的信心。 马纵横面色微微一凝,不由赞道:“有勇有谋,真乃奇才也。若非女子之身,定是沙场上一员令人闻风丧胆的骁将!” 雀奴听话,双眸一亮,笑道:“马家公子如此看重,可令女子惶恐啊!” 话是如此在,但雀奴手脚动作却都不慢,人早已奋起提刀杀来。马纵横不敢怠慢,面对拥有着如此强劲力量,笑里藏刀的女子,还想死守那不必要的规矩,那就是死不足惜的白痴。 马纵横自然不是这种人! 时迟那时快,雀奴已逼到眼前,提刀望马纵横腰间就砍。马纵横面色冷酷,手中龙炎偃月刀一提,‘嘭’的一声,便是震开了雀奴的大刀。雀奴咧开笑容,刀遂是一转,朝着马纵横面门狠辣刺去。 马纵横眼睛一瞪,头是一闪,险险避过,另一条手臂早已轰出,以牙还牙,一记呼啸的崩拳,直击雀奴面门。雀奴刀已回收不及,情急之下,忙抬手挡住,刹时只听‘轰’的一声,好似一头雌熊的雀奴竟被马纵横一拳打得暴退。 可马纵横并没有乘胜追击,毕竟还是看在雀奴女人的身份,手下留情。 场中的呼喊声如同熊熊烈火遭遇了一场滂沱大雨,顿时熄灭下来。没有人敢指责马纵横自打嘴巴,反而都觉得他已展现出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风度。 “嘿嘿!厉害,厉害!若非马家公子留情,刚才起码有几个好机会把我杀死或者击伤。这可让女子更是惶恐,莫非是看中了奴家?”雀奴又是满脸的笑容,马纵横却是冷着一张脸,倒是显得雀奴一厢情愿。 渐渐地,雀奴收起了笑脸,双眸出阵阵凶光,虽然明知并非马纵横的敌手,但她还是打算拼死一搏,以替北宫家挽回颜面。 而且她还打着一个算盘,若是击败了马纵横,她不会取这马家公子的命,为此惹怒马家实在不划算,但最起码她要为北宫家取回龙炎偃月刀! 当马纵横看到雀奴收起了笑容,杀气陡起时,马纵横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杀!”雀奴大吼一声,如同头匍匐而起的猛兽立即朝马纵横杀了过来。马纵横依旧没有主动出手,眼看雀奴提刀砍来,手中龙炎偃月刀才赫然动起,连人带刀猛地将雀奴砍开。雀奴却是知马纵横力大,故意借力一退,身子刚稳,正欲起攻势时,可马纵横动作却比她更快,龙炎偃月刀化作一道迅雷般的赤影,雷厉劈来。雀奴心头一惊,忙双手执住刀柄挡去,却见龙炎偃月刀如有破开地之势,轰然劈开了雀奴手中的刀柄,望其面门赫然坠落。 “不!”眼看雀奴快要被马纵横劈死,北宫凤再也把持不住,疾声叫了起来。雀奴瞪大着眼,感受到那凛烈的刀风,瞬间已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只不过,犀利的刀锋最终在雀奴的面前停住了。雀奴整个人都惊住,从刀上传来的阵阵寒意,甚至令她不敢呼吸。 “马纵横你已赢了,莫要伤我雀奴!”北宫凤急急从点将台上跳下,满脸急切地叫道。 而此时马纵横已恢复寻常那副面无表情的神情,缓缓抬刀收回。雀奴也低下了头,落寞道:“是我输了。” 场中一片鸦雀无声,在众人的眼里,马纵横的身影变得比以往更加雄伟、威凛。 “三关我已过其二,第三关可以开始了。”马纵横投眼望向北宫凤,北宫凤长呼了一口大气,脸上带着几分钦佩之色,颔道:“你随我来到台上。” 马纵横听话,不假思索,便迈起步伐。 少时,马纵横和北宫凤对立地站到了台上。这时,几个胡人汉子搬了一个桌子上来,放到两人中间,然后又有一个汉子,取来一壶烈酒,和一个砂锅大的大碗。很快,汉子把酒倒个半满。 北宫凤笑了笑,眼神里对马纵横早没了敌意,道:“第三关联武曲。这关无需动粗,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与我北宫家同心同德,一同进退!” 北宫凤罢,一拔腰间的刀,便向自己的手腕一割,然后往碗中一摆,流下的艳红血液很快便将碗中的酒水染红。这时,马纵横已大概明白这关的内容,忽然抓住了北宫凤的手,周围的胡人汉子顿时面色一变,以为马纵横想要反悔,对北宫凤不利。 “剩下的由我来吧。”马纵横不等北宫凤反应,伸手抓向她另外一只手上的刀。本想反抗的北宫凤,却不知为何,感受到从马纵横身上传来的炙热如火般的气息,顿时浑身软而无力,而且还鬼使神差似的,伸手把刀递给了他。 马纵横接过了刀,向手腕一划,血液哗啦啦地立即向碗内涌去,不到一阵间碗里的血酒就满溢出来了。 “快!替马家公子包扎!”北宫凤看马纵横开了这么大的血口,吓得花容失色,周边的胡人汉子也听出北宫凤的急切,忙取来早已准备好的膏药、布块赶来。 此时,马纵横无论是气魄还是武勇,已赢得了在场一众胡人的钦佩。 胡车儿长吐了一口大气,呐呐道:“这回可又被你吓得够呛啊。” 一阵后,马纵横和北宫凤都已包扎完毕。两人一齐喝完碗中的血酒后,最后由北宫凤砸碎了碗子,向在场一众胡人喝道:“马家公子已闯过三关,从今日起,他就是我北宫家的盟友,我等北宫家之人,势与其共同进退,皇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人共戮!” 北宫凤话音一落,城中数千胡人一起扯声回应,声势如洪。马纵横面色肃穆,眼神烁烁如炬,待声势散去,拱手喝道:“承蒙诸位兄弟厚意,从今往后,北宫家的事就是我马纵横的事!皇后土作证,但有推迟,愿受五雷轰顶!” “好!”一众胡人无不应声叫好。北宫凤暗暗地看着马纵横的身姿,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将会给北宫家带来翻地覆的变化。 马纵横成功与北宫家联合,两方结为同盟关系。北宫凤大喜,遂是设宴款待。马纵横并无拒绝,与北宫凤商议后,北宫凤也愿意接纳陈家口的百姓。马纵横也算放下心头一块大石,遂令张横赶回通报。 夜里,北宫凤摆下了七、八席,热情款待马纵横一干人等。王异、庞氏父子都有参加。当然,无论是北宫凤还是王异,对对方还是心有芥蒂。由其在酒席中,豪情风骚的北宫凤屡屡与马纵横敬酒,有几回还故意用身子某些敏感的位置去碰马纵横,一边暗送秋波,一边娇笑连连,气得王异当场忿忿离去。 “呵呵,我家大姐今夜身体不适,若有得罪,还请北宫族长莫怪。”气质上温文儒雅的庞柔徐徐起身,一边向北宫凤赔礼道歉,一边向马纵横投去眼色。 孰不知马纵横虽是两世为人,但从来没接触儿女之事,还真以为王异身体不适,心里虽然担心,但又想自己这些人毕竟是客,主人家如此热情款待,半途离去,实在不好,便颔向庞柔道:“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奔波,她一定是累坏了,那你好好照顾她,若还是不适,明日还请北宫族长请大夫一看。” 马纵横刚转过头去,北宫凤便灿烂地笑了起来,道:“马大哥你就放心好了。城里还真有几个医术了得的老大夫,我保证王异妹妹定然无事。” 第29章 女流氓 庞柔实在看不下去,向马纵横略一点头,便转身离去。Ww W COM 在席上在看的庞明见状,摇头不止,暗叹:“主公年纪尚轻,涉世尚浅,不懂儿女之事也是难怪。可这妖女这般妖媚主动,就怕主公把持不住啊!” 庞明念头一转,再看席上张横、胡车儿这两个没用的东西,竟已被雀奴灌醉。还好,雀奴也不胜酒力,先行告退。其他席上的人,也不知觉中全都散去了,周边只有几个负责倒酒的婢女。 月光幽幽,夜色朦胧。北宫凤笑容迷人,似怨是嗔望向了庞明,道:“时候不早,庞公你老人家也该去歇息了。有关夺取冀城之事,我正好想和马大哥好好商量呢。” “妖女,妖女!”月色之下,加上酒水上脑,如同尤物一般的北宫凤实在是风情万种,就连庞明也感觉腹中传来阵阵炙热,忙神色一肃,道:“多谢北宫族长关心,承蒙族长如此热情款待,老夫岂能匆匆离去,何况老夫虽是不才,但历经沙场多年,自问也还有几分见识,只盼略出绵力。” “可恶的老家伙,怎这般不解风情!”北宫凤听了,眼神随即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然后却又灿烂一笑,道:“今夜月色正好,我倒不急着商议要事。庞公素有英名,我早想和庞公畅饮一番,今日难得有这机会,先把酒喝上,其他之后再!来人呐,再取两坛酒来!” 北宫凤真是女中豪杰,刚才在酒席上喝的酒水就不少,看她这阵势,恐怕是接下来要一坛一坛的干。庞明似乎也猜到北宫凤有意灌醉自己,不由露出几分苦笑。 岁月不饶人啊,若是当年,莫一坛,就算十坛十坛的上,他也不惧! 很快,穿着胡人服饰的两个婢女,笑容满面,甚是热情的各端来 一坛酒,摆在了酒桌上,临去时,还不望向北宫凤故意投去眼色,笑眯眯地走开了。 北宫凤平日就没有什么架子,平易近人,府中的婢女反而都把她视为大姐头。 “庞公,那我就先饮为敬囖!”北宫凤一脚跨踏在一张椅子上,颇是豪情地打开酒盖,拧起酒壶,正是要喝。庞明瞪大了眼,正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马纵横却一把握住了北宫凤提起酒壶的手臂,轻轻压下,酒坛遂是回到了酒桌上。 “够了。庞公已不胜酒力,要喝,我来奉陪。只不过,倘若你真要商议要事,恐怕今晚定是不行。” 北宫凤被马纵横这一握,脸色顿是羞红,忙抽回了手臂,带着几分嗔怒几分羞涩骂道:“你这人怎如此失礼,老对人家毛手毛脚,上回还,还!” 北宫凤忽然想到就在两日前,自己和马纵横两人紧紧搂抱在马上的场面,羞得连耳朵也红起来,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这女子真是厉害,时而风骚豪气,时而娇媚诱人,时而又是楚楚可怜。 这可把不怕地不怕的马纵横一时也弄得没了辙,哪敢看北宫凤幽怨的眼神,忙用眼神向一旁的庞明求救。 还好庞明毕竟年过半百,什么场面没见识过,还不至于方寸大乱,扶须笑道:“哈哈,当日情势危急,我家主公多有得罪,还请北宫族长莫要介怀。” “哼,庞公这话得轻巧。我毕竟是女儿家,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坏了名声?你,这可如何是好?” “呃,这!这!”只不过庞明这半辈子似乎并没有遇过北宫凤如此厉害的角色,在她咄咄逼人的逼问之下,最后还是乱了阵脚。 “庞公无言以对,还属正常。但可恨的是那冤家,明明占了便宜,竟还敢置身于外,不动声色,真是教人佩服!”北宫凤这话一出,马纵横暗叫苦一声,知道躲不过去,正想要如何回答时。北宫凤立马向两个婢女暗打眼色,两人会意,笑盈盈地赶到庞明身后,一起把他扶起。一人还笑道:“庞公,你看我家族长与马公子有私事处理,你老人家也不便在这。而且时候也不晚了,我家族长早就安排了几间干净的雅房,若不嫌弃,不如我俩扶你过去?” “啊!这!”被两个娇滴滴却又热情主动的美女扶起来的庞明,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加上有几分醉意,心里也实在不忍拒绝,最终还是被带走了。 “看来女色果然是对付男人最好的办法。而且还不分老幼。”马纵横轻叹一声,想到自己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怕,又岂俱这区区一个女子,遂凝色道:“北宫族长你!” “冤家,叫我凤儿!”马纵横话还没完,北宫凤那幽怨的眼神,和似嗔似怒的娇声,立刻又让马纵横的头一个似有两个大。 “这胡人的女子怎这般开放?我若退让,男儿的颜面往哪摆!”马纵横心头一动,想着自己反正不吃亏,有什么招接着便是,颔就道:“那我也不废话,凤儿,你到底打什么主意,直就是。” 北宫凤见马纵横态度忽然转变,捂嘴噗嗤一笑,脸上好似笑开了花,道:“咯咯!马大哥,这般一,我倒像是个女流氓了。我也不欺负你,先把这两坛酒干了再!” 北宫凤的话里,充满浓浓的挑衅味道。马纵横很记得,当年他在龙盾局时,他们的局长就曾经过,在酒场上,遇到女人的挑衅,就是喝个底朝,也要硬着头皮上,敢是丢了男人的面皮,那就是丢了全下男人的脸! “好!喝了这事,就算一笔勾销!?”马纵横心头一热,忽然站了起来,嘴角翘起了一丝放荡不羁的笑容。 他的局长还教过他,若是遇到了女流氓,解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比她还要流氓! “嘿!别大话,就怕你不敢呢!” “我马纵横从不大话,喝没问题,但没这酒兴,我素闻胡人歌舞别具一格,风骚惹人,不如凤儿来一段?” 马纵横也开始向北宫凤挑衅起来。北宫凤嫣然一笑,落落大方,不假思索便道:“好呀。那马大哥可要看清楚喽。” 着,北宫凤便舞动起那娇媚的蛇驱,芊芊玉手拨动起各种舞姿,眸里动情,媚笑含羞,正是千姿百媚,看得马纵横口干舌燥,手下也不慢,忙拿起刚才已开了那一坛酒,仰头就喝。 “嘿嘿,马大哥别光顾着喝酒,来看我呀。”北宫凤娇笑连连,**的舞姿愈是诱人,满头丝翩翩起舞,月光之下,真是媚如妖精。 马纵横忍不住瞟了几眼,腹部早涨得快要爆炸,只顾猛灌自己,啪的一声,这一坛喝完了,刚开了第二坛酒。哪知一阵香气扑来,马纵横把头一转,北宫凤竟快贴了过来,他甚至能看到她细长的眼睫毛,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眸,如有魔力似要把他整个人都给吸了过去。一转神,北宫凤咯咯又笑,双手便勾住马纵横的脖子,娇躯竟望后就倒。马纵横忙扶住北宫凤的蛮腰,北宫凤却趁机往前一倾,这一下两人鼻头都快贴近,两人的呼吸、鼻息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北宫凤吐出来的气,被马纵横吸了进去,而马纵横吐出来的气,却也被北宫凤吸了进去。 开玩笑,马纵横可是铁铮铮的老爷们,北宫凤刚才那一段舞蹈,早就让他欲火焚身,只不过死死压住,但若你要投怀送抱,马纵横自然不介意一亲芳泽,然后若是雷勾动地火,他也不介意趁早告别处男之身。 与此同时,周围的婢女却都很有默契地离开了。 北宫凤轻咬嘴唇,眼神迷离,似在拒绝,似在期待。马纵横最受不得这欲擒故纵,正准备要亲她个心迷意乱,旋地转,好教这女流氓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哪知蓦然间,一道充满杀气的吼声,将马纵横的好事给搅浑了。 “杀的畜生,竟敢借酒行凶,侵犯我家族长,我跟你拼了!”只见纲百如同破笼而出的猛兽,提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从一角杀气腾腾地飞奔过来。 马纵横一皱眉头,表面不动声色,暗里实则在问候这坏他好事的刺头祖宗十八代! 杀气骤然逼来,马纵横身子急转,把北宫凤惊呼一声,就势向后一倒,还好马纵横右臂紧紧挽住她的蛮腰,同时左臂早抓向酒桌上的酒坛,向着奔杀过来的纲百猛地投去。 “杀!”面容狰狞的纲百怒火中烧,提刀就砍,‘彭玲’一声,酒坛子猛地爆开,酒水飞洒。纲百不料,淋了一身,刚一失神,马纵横早把北宫凤放到一张椅子上,几个健步,魁梧凶悍的身姿,迅疾来到纲百面前,一计崩拳赫然骤出,毫不留情地轰响了纲百的面门。‘轰’的一声,好似有骨头裂开,纲百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马纵横一个跨步,眼露凶光,这纲百屡屡冒犯,还每每都是奔着杀人而来,马纵横绝不是个好惹的主,猛地抓住纲百的衣裳,力气一提,便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子!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耶!?”马纵横怒声一吼,另一条手臂骤地涨大,肌肉块块坟起,眼看就要把衣裳都涨暴时,手臂陡地化作一道飞影,击向正满脸是血,鼻子已被打塌了的纲百。 “马大哥,求你饶他一命!”千钧一之际,再次有人救了纲百的命。马纵横带着烈烈骤风的大拳头,赫然就在纲百的下颚停住。若是这一拳打实了,恐怕纲百整个头颅都要被生生打脱。 “跳梁丑,也敢惹我!再有下回,王老子也救不了你!”马纵横压着一肚子的怒气,像是丢弃一条丧家犬般,把纲百摔到一边。纲百一连滚了好几圈,好像又伤到了被打塌的鼻子,痛得缩成一团,捂着鼻子嗷嗷在叫! “北宫族长,今夜就此作罢,有何事明日再谈吧!”马纵横面色如霜,语气里更带着一股恐怖的怒气。毕竟这不是什么神话故事,他也没有不死之身,人命只有一条,若是自己死在这种人物手上,那岂不是冤死喽! 他马纵横,马老爷们可是有着远大的志向,他还没和下英雄沙场交锋,还没尝试过争霸下的滋味,还没见识过那一个个美若仙、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怎么能给这无名卒惦记着!其实若不是看在如今寄人篱下,马老爷们早就一拳打爆了这贼的头! 第30章 坏了兴致 眼看马纵横离去,北宫凤满脸落寞之色,心里揪着揪着在痛,刚才就差些许,自己就能得到这个男人,可为何却又意弄人。 Ww WCOM 再有,她也是明知马纵横会因此动怒,但还是叫住了他。毕竟纲百是她好姐妹雀奴的胞弟,当年雀奴为了救她,不知多少次身陷险地,那看似魁梧彪悍的身躯里不知有多少条伤疤。雀奴为了她,早已抛弃了女子之心。 试问北宫凤又怎么能够看着雀奴唯一的亲人死在马纵横的拳下。 “诶…”北宫凤悠悠一叹,似有道不尽的愁绪。她并不怨恨马纵横胸襟狭隘,毕竟纲百已不仅一次想要谋害他的性命。马纵横能放过他两回,已算是给她极大的面子了。 次日,在黄沙城的驿站里,某处房间内。话马纵横昨夜一脸凶煞的回到了驿站,闷声不出随便挑了一间房间熄灯就睡。众人见状,也不敢触他霉头。而经过纲百那一闹,马纵横醉意早散,在床榻上翻滚了好一阵,想了想如今的局势,却也没什么头绪,一直折腾到快夜里四更才是睡着。 呼噜噜! 这些日以来,马纵横一刻都不得省心,难得有床榻可以睡,又烦事缠身,好不容易睡着,一下子就睡死,自是鼾声如雷。 王异端着一个水盘,看着睡得死死的马纵横,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心里想着自己自从见了他后,也只有在睡觉时,他才会如此老实,不过很快转念又想,若非不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个没有答应下来的承诺,他又岂会如此辛劳、疲惫。 想到此,王异心头就好像一股美滋滋的味道,甜到心里,且不论他是为了马家的利益,还是为了信义。从他一直以来的表现来看,真可谓是个顶立地的英雄人物。 忽然,王异想到两日前,在溪边,两人亲密的举动,白皙如玉般的脸上,遂是多了两片绯红之色,缓缓地走到床边,把水盘放下,开始为马纵横洗起脸来。 马纵横这一回,依旧睡得死死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似乎令他很是舒服,鼾声也少了许多。 这时,在外头忽然却是响起一阵吵乱的喝响。 “让开!给我让开,我要见你们的主子!” “你这臭婆娘,我都了我家主公还在歇息,你别打扰他!” “好哇!你敢骂老娘,看拳!” 驿站门后的空地上,却见雀奴带着好几个面色冷酷的女兵闯了进来。张横和几个兵士相拦。两方人马争吵之下,雀奴忽然恶,竟一拳把张横打翻。可知雀奴的力气,可是连马纵横都佩服不已。张横冷不丁地被她打了一拳,痛得滚翻在地,颜面尽失。 “谁敢在这里胡闹!”这时,从驿站的大厅里,胡车儿带着数十个兵士快步走出。 当胡车儿看到被打翻在地的张横时,不由眉头一皱,冷冷望向雀奴,道:“敢伤我家公子的人,看来你这恶女是来拆场子了!” “哼!我有要事与马家公子,谁敢拦我,我就揍扁谁!”雀奴瞪大牛大的眼,抬起自己的大拳头,威胁道。 “难怪孔夫子常唯人与女子难养也。我看你是女流处处相让,可你也别太过分了!”胡车儿面色一寒,丝毫不惧体格与自己几乎不相上下的雀奴。 “那我倒看看你这男人挡不挡得住我!”雀奴咧嘴一笑,忽地大喝一声,好似一头大犀牛般撞向了胡车儿。胡车儿沉声一喝,马步扎定,雀奴扑过来时,猛地抓住了雀奴的双手。刹时,胡车儿脚下沙土骤起,两只脚都陷了进去。可雀奴却也被胡车儿拦住,寸步难进。 这一幕,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真可谓是猛男斗恶女!只见两人都憋红了脸,力气上似乎不分胜负。 “够了!都给我住手!” 一道威严的喝声一起,众人顿时面色一变,本是满脸恶色的张横一干人等,连忙单膝跪地,齐声叫道:“我等拜见主公。” 这时,两道闷响接连而起,胡车儿和雀奴却也齐齐甩手。胡车儿连退数步,雀奴则退了足有一丈,还几乎摔倒。 “这胡人平日看他闷不吭声的,竟有如此神力,难怪主公如此看重他。”张横见了暗暗心惊,想起以往有几回自己几乎和胡车儿大打出手,这下不由暗暗庆幸。 “好生猛汉子,看来马家公子麾下不乏猛士!”雀奴心中暗付,当她看到马纵横身后徐徐跟来一个貌美得如同仙子般的女子,一看就认出是王异,见她眼神充满柔情,笑容动人,不禁面色一变,一阵脑念电转后,忽然也单膝跪下,拱手告罪道:“实不相瞒,我家胞弟其实一直仰慕族长,昨夜他无意碰见马公子与族长亲热,一下子妒火中烧,犯下弥大祸,实在该死!族长却是看在我当年立下功劳,心有不忍,故而为之相求!此事与族长无关,还请马公子莫要怪罪族长!” 雀奴这话一出,犹如惊雷炸开,场中不少人不禁想到某些香艳的场面,纷纷惊呼起来。马纵横也没想到雀奴会把这事当众出,不由心头咯噔一跳,忙望向王异。 可诡异的是,王异依旧笑容迷人,不见丝毫怒色。 王异的反应,不但令众人诧异,雀奴也暗暗吃惊不已。她相信下没有一个女人不是善妒的,而且这汉人的千金姐各个自幼娇惯,王异怎么可能会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马纵横一时也被王异的反应给懵了,眨了眨眼后,忙是回头,见众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遂是抖数精神,沉色答道:“此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只不过,还请你管教好你那胞弟,再有下一回,就算是王老子也保不了他!退下吧!” 到后面,马纵横身上陡地暴一股骇人气势,雀奴知道这绝不是威胁,而是通牒,暗暗咬牙,拱手应诺,正要退下。 “慢!单凭你一人之言,谁知道是真是假,你有多大的功绩,能让北宫凤屡番为了你那下三滥的弟弟求情!”忽然,张横满嘴喷血的走出,眼里尽是怨恨之色。 雀奴一听,脸色一冷,并不答话,可却做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在此大为失色的动作。只见她双手朝身上一拨,猛地脱开了身上的衣裳,吓得张横一差错脚,又摔倒在地。 “你!你!这个女流!”张横的话截然而止,而且还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正见阳光之下,雀奴那铜皮一般的身上,大大好似一条条虫子一样的疤痕,可张横却没有一丝恶心的感觉,反而心里寒。 马纵横叹了一口气,换而之脸上多了几分敬佩之色,道:“真乃巾帼奇女也。” 雀奴缓缓地穿上衣裳,向马纵横一点头后,带着那几个女兵,遂是傲然离去。 而在场不知有多少男子,自惭形秽,不敢抬头。 雀奴是骄傲地走了,可她却给马纵横留下了一个大难题。 驿站的马厩里,王异还是一脸笑容的正喂着赤乌。众人见马纵横走来,都还有默契地纷纷离开。 “咳咳。”马纵横走到王异身后,欲言又止,并不善于哄女人的他,也只好用这笨拙的方法吸引王异的注意。 “马公子,你不必和我解释。自古以来,英雄爱美人,那是经地义的事情。北宫族长不但风情万种,娇媚动人,而且敢爱敢恨,豪情爽快,若我是男子,恐怕早就被她迷得鬼迷心窍。只不过马公子下一回可要谨慎一些,否则真被人杀了,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喂完马后,王异伸着她那双白皙的手,一边摸着赤乌的头,一边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道。 果然,底下是绝无不善妒的女人。 马纵横暗暗叫苦,这下子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若是他昨夜并没动心,大可光明正大地解释。但可恨的是这具身躯里的荷尔蒙爆起来实在太强劲了,当时若非那该死的纲百捣乱,或者自己早就告别了这万恶的处男之身! 就在马纵横苦思如何回答,王异忽然转过了身,美轮美奂的脸上毫无表情,不见喜怒,淡淡道:“更何况马公子与我不过萍水相逢,王异幸得马公子如此仗义,已心满意足,怎敢再有奢求?” 虽是两世为人,但马纵横毕竟还是个懵懂少年,这下一听,心头不由一揪,忙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与你岂会是萍水相逢?” 王异闻言,娇躯微微一颤。可这微的变化,马纵横并未能留意得到,又听她道:“若非萍水相逢?那我俩又算什么?” 王异的冷静,令马纵横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马纵横长叹一声,望向王异的眼神里多了一种柔情,凝声道:“虽然我并无来得及答应大帅的临终托付,但从我决定前往水那一刻起,你我的缘分就开始了,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到底,只要你愿意。所以,请你别再你我是萍水相逢这样的话了。” 马纵横话音刚落,胡车儿急急地赶了过来,或者他并无看到在马厩里的王异,赶来便道:“大公子,北宫族长有请。” 马纵横听了,略略点头,然后略有深意地看了王异一眼,便随胡车儿离去了。 王异默默地看着马纵横离去,宝石般的眼眸泛动着阵阵水波,红唇轻张,呐呐道:“马郎啊,你又怎知自从你救了我那一日开始,你的身影早已占满了我的心中。我又怎会不愿意呢?今日能得你此言,异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王异虽然不动声色,但当她感觉到马纵横是对她有意的瞬间,她已几乎情绪失控,禁不住地想要扑向马纵横的怀内。可是她毕竟是出自汉人世家的大家闺秀,女人家的矜持那是一定要有的。可当马纵横离去时,她却暗恨自己懦弱,若是自己也能像北宫凤一样,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或者就在刚才,两人的关系便能得以更近一步。 第31章 跳梁小丑 马纵横却并不知道如今王异矛盾的思绪,震了震精神,准备面见另一个也是极为棘手的女人。Ww W COM 这就是乱世,只要你有能耐,无论是地位或是金钱还是女人,你都能争取过来。有时候,甚至就在你争取当中,那些你所追求的东西,已投怀送抱过来。只不过有些时候,投怀送抱的东西,却并不一定是你所想要的。就譬如,你想登上诸侯之位,皇帝看出你有这份野心,却把调动一个兵家鏖战之地把守,一旦走马上任,各地诸侯都将视你为敌,成为众矢之的,那自然不可接受的。 再有,在兵家对垒时,敌方为求胜利,赠你豪财宝器,一旦你接受了,便将会万夫所指,成为被下人所唾弃的人,败尽名声,你可还敢接受?又有,英雄确是爱美人,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红颜祸水? 北宫凤的心意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而马纵横虽是灵魂穿越,但与这具躯壳的主人—马羲却是长得出奇的像,只不过在后世时,马纵横顶多算是个能够吸引人眼球的猛男,那些所谓的名媛美女哪个不是往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那里靠? 像北宫凤这般顶级的大美女,马纵横那是想多不敢想,可如今她却对自己屡送秋波,甚至是投怀送抱。 有时候,还真地不得不让人叹息,世事无常啊。 马纵横嘴巴微微上扬,他现自己越来越是喜欢这个号称中华史上最动荡的乱世了。 不知觉中,马纵横已来到北宫凤府宅大厅。北宫凤平日多数在这议事,只见她还有雀奴以及几个胡人汉子早在等候。 北宫凤见马纵横来了,不禁地一起身,张了张那诱人的唇,却不知什么。 倒是马纵横显得洒脱一些,拱手便道:“马某见过北宫族长。“ 北宫凤眨了眨眼,虽然马纵横的态度不卑不亢,但起码他已没有了怒色,心头一喜,脸上便笑开了花,热情地道:“马大哥快到一旁坐下。” 除了胡车儿外,随来的还有庞氏父子。马纵横略一点头,便领头走向左边的一排席子上,在最前面的一个坐定。紧接着,庞明、庞柔、胡车儿纷纷落座。 见众人坐好,北宫凤面色一肃,道:“客套话我也不了。纲百屡屡冒犯马公子,幸马公子胸襟过人,饶他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马公子来前,我已杖打六十,马公子可需检视?” 庞氏父子都皱起眉头,这时马纵横却摆手道:“不必了。” 马纵横的话语充满了不屑,似乎对纲百那跳梁丑毫不在意,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不想自降身份一样。 庞氏父子听了,暗暗一对眼神,两人眼中都有暗赞之色。毕竟现在寄人篱下,两人倒是怕马纵横会不依不饶,把事情弄僵。而马纵横这般随意的一,不但显得他豪气、胸襟广阔,更突显身份。 “主公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胸襟、气魄,真是生的雄才啊!”庞明轻轻一叹,不禁开始有些期待马纵横的将来。 “咯咯,马公子真是豪气!既然如此,此事就此揭过。今日找马公子来,是想商议一下,如何攻取冀城之事。”北宫凤灿然一笑,她却是有些害怕马纵横会不依不饶,毕竟就算是体格强壮的猛汉,六十棒打下去,不死也残。刚才在行刑时,北宫凤却是暗中有教人手下留情,六十棒是打足了,但也是把纲百打得皮开肉烂罢了。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沉,眼神却是投向了庞柔,道:“凌云,此事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高见。” 庞柔眼眸微睁,似乎有些吃惊,然后有见马纵横脸上带着几分期许之色,暗暗感激,忙起身向众人拜礼毕,凝色道:“如今冀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一来,王禀与韩遂定然不会把冀城白白相让,想必不久后定会派来大军讨伐李进。二来,李进不过一介匹夫,在冀城把握重权的实则是成公德那老狐狸。依我看来,李进和成公德只因利益走到一块,两人的联盟并不牢固,若能从中挑拨,一旦到了危急时候,必然瞬间瓦解。竟如此,我以为何不先派机警之人潜入冀城,暗中散布消息,王禀、韩遂的兵马不日将到,又谣言,李进忌惮成公德的势力,欲要将之铲除,然后再静观其变,若何?” 庞柔并无令马纵横失望,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颔表示赞许。马纵横眼神凌厉,接话道:“陈仓一役后,王禀、韩遂两人的兵马都有损失。其中王禀的部署遭到董豺虎的袭击,更是折损惨重。至于韩遂,虽然保住大部兵力,但以他那狡诈的脾性,定不会急于出兵,大多会把兵马压后,让王禀来打头阵。这样一来,我们也有充足的时间,来夺取冀城。听了凌云之言后,我却有一计,不过并无把握,以稳重为见,不如先依凌云之计,看时势若何,再做决议。” 马纵横的话,却是令乌兀那些人暗有忿色。乌兀冷哼一声,张口便道:“马公子若不能坦诚相见,我等兵士又怎能放心杀敌?” 马纵横听话,从容一笑,道:“乌兀壮士稍安勿躁,只要时机一到,我自会如实相告。” “哼!最好如此!”乌兀与纲百交情甚好,而且两人都对北宫凤有意,自然是不喜马纵横。北宫凤却恐乌兀惹怒了马纵横,立即瞪眼喝叱:“乌兀!不得无礼!” 乌兀闻言,一咬牙,虽不话,但眼里尽是凶色。马纵横面色如常,可心里却暗暗苦道:“果然是红颜祸水。看来不早把冀城取下,留在黄沙城还会麻烦不断。寄人篱下的日子,果然不好过啊。只是,要取冀城,恐怕要把‘那人’给先解决!” 虽然一时间并无立即能够夺下冀城的计谋,但庞柔的计策却也赢得了众人的赞许。 于是,庞柔从陈家口的壮丁里挑出数十机警之人,为了回报马纵横的信任,庞柔更是主动请缨,亲自领队。马纵横自不想庞柔这个难得的人才有何损失,断然拒绝。也正因如此,庞柔感激之情更为甚之,决意要去,更此行至关重要,寻常人难以胜任,非他不可。最终马纵横竟是罕有地退让了,派张横保护左右,又命张横务必要听从庞柔吩咐,否则庞柔随时可以军法诛之。 为了行动隐秘,马纵横先让庞柔等人歇息到夜里三更,养足精神,然后在四更出。 这夜,夜色朦胧,阴云不散,时而更有寒风阵阵,黄沙城外,沙尘起伏间,沙沙作响,月光稀疏,让人不禁有着寒意。 架! 庞柔为当前,身上裹着披风,用来抵挡风沙,此下正在驰马疾奔。张横随后紧跟,眼里时不时露出凶光,真像是头沙漠之狼。而在队伍内,有两个身形庞大的人,用披风裹得死死的,尤为出众,还好此下夜色正黑,乍眼一看,也难觉。 庞柔一行人赶路颇紧,不到五更时分,便赶了十数里的路程。此时色渐明,露出鱼肚白的颜色。 蓦然间,在路前树林内,一串又一串的马蹄声响起。庞柔急吁一声,把马勒住,只见那截住去路的两波人马,皆穿着有盖帽的黑色披风,且队伍内并无火把,根本难以看得清面容。 “尔等是何人,为何挡住我等的去路!?”庞柔面色一肃,扯声喝道。 左边队伍内一壮汉立即驰马奔出,高举斩马刀,感觉到屁股上传来一阵阵刺辣辣的剧痛,令他杀意顿生,冷声喝道:“我等是专程送你们这些汉人去阴间的鬼差!” 那人喝声一落,左边队伍内的人马立即一拥而上,驰马举刀奔杀过来。 与此同时,右边队伍内,也有一壮汉,扯着嗓子大喝:“杀他娘个汉人!” 壮汉一吼,右边队伍的人马立即也奋勇杀起。眼见两波人马,一左一右,莫约七、八十人骑,可面对这些凶狠如同索命鬼差的敌人,庞柔却毫无惧色,反而露出一丝冷笑,在火光照耀之下,尤为清晰。 “跳梁丑!看来你那六十杖是白打啦!”陡然,一声犹如轰雷般的吼声炸起,庞柔身后的队伍内,一人猛然起马奔出,双眸凶光暴射,宛如一头怒的鬼神,狂风猝起,头上盖帽掀开,正是马纵横也。 一时间,恐怖的杀气如同百层巨浪铺盖地般扑了过来。马纵横的凶煞,吓得那七、八十骑尽数变色。 “大公子,刀在这!”这时,又是一个巨汉紧随跟出,猛地投出一柄用布匹裹住的兵器。马纵横就如心有灵犀般,随意伸手一接,便是接住,猛然挥动,布匹散开,红赤的寒芒散动,龙纹之刃,正是龙炎偃月刀也! 再看那坐下马匹,亦是赤红如焰,奔驰间如道飞虹窜飞,不是那赤乌宝马,下又有哪只神驹能与之比肩?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先是杀到右边队伍前,为那员大汉,连忙拧起斩马刀就砍。 ‘哐当’一声,龙炎偃月刀早就飞出,赫然将之兵器砍断。大汉吓得忙欲拨马,却被马纵横跟上一刀,将他砍成两半。 第32章 谁也救不了你 用刀的马纵横比起用枪的他,杀起人来,更是凶猛,更是骇人。 Ww W COM 洒飞的热血,淋了他一脸,使他显得更加可怕骇人。在后赶来的杀手,都吓得连忙勒住马匹。 马纵横只一冷笑,赤乌嘶鸣一声,四蹄一拨,人马一起飞动,赤色的刀光在夜色里不断挥动,一朵朵血花绽放。马纵横犹如是猛虎入羊群,只一面的屠杀。 人仰马翻处,只一阵间,死伤已有十数人。 若是这些杀手真是那阴间索命的鬼差,那么马纵横便是主宰阴间地狱的鬼神! “鬼!鬼啊!”左边队伍内,一人先是禁不住心中恐惧,惨叫起来,忙转马就逃。这人一逃,好几个人立即也转过马去。 这时,引兵扑上接应的张横,用刀挑开刚才被马纵横砍开两半,那大汉头上的盖帽,见是乌兀,急道:“主公,左边那个才是纲百那狗贼!” 张横这一喊,却把左边刚才喊话的那大汉吓得够呛,急忙拨马就逃,十数个汉子疾声呼叫,一起跟上。 “想逃!?我了,再有下回!王老子也救不了你!”马纵横怒声一吼,此下色已明,只见马纵横驰马狂奔骤飞,瞬间追上了那一伙逃去的人马,挥刀间,先把两人砍落马下,一直径直追去。 “马纵横你这畜生,老子和你拼了!”或者心知必死无疑,纲百揭开盖帽,猝然拨马来杀。他周边的爪牙,都没料到,反应过来时,却见浑身是血的马纵横,骑着一匹赤马杀到,那龙纹之刃如道疾电般刺中了纲百的心窝。 纲百瞪大了眼,大张的血口里,流血不止,哇哇乱叫,最终还是不出一个清晰的字,随着马纵横把刀一拨,尸体便是倒落马下。 “英雄饶命,我等皆降了!”纲百那十数个爪牙并无选择为他复仇,而是纷纷下马跪下,弃戈投降。 上阴云散开,旭日徐徐而起,一缕阳光照射在马纵横冰冷的血脸之上,犹如可以操纵人命的主宰。 “架!架!吁!”忽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响,队伍为的正是雀奴。就在半个时辰前,她忽然接到北宫凤传来的消息,她的胞弟纲百与乌兀一起联合起来,意图伏杀马纵横派出前往冀城的细作。雀奴闻言大惊,同时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当她回想起今日马纵横那从容不迫,还有离去时的冷笑,反而在替纲百、乌兀等人担心,只望及时赶到,制止他们,别酿成大祸。 只不过,雀奴还是来迟了,当她看到遍地尸体,那个鬼神一般的男人骑着那匹赤红的神驹屹立在尸体堆上,便知自己一定是来迟了。 胡车儿面色冷酷,向着雀奴道:“北宫族长太心软了,那六十杖若实实在在地打上了,你那胞弟或者还能保住一条路。” 雀奴身体一颤,强忍着泪水。就算纲百是十恶不赦的恶徒,他依旧是她的弟弟。更何况,纲百只不过被妒恨所迷失理智的可怜虫罢了,或者他错就错在了选错了敌人。 原来,马纵横早在今日大厅里,察觉到乌兀暗藏杀意,又想以纲百那人脾性,定然不会就此罢休,遂是暗中命人留意。果不其然,在黄昏时候,马纵横得到消息,城内有两波人马先后离去,莫约七、八十人。虽是如此,但马纵横也不敢确定就是纲百、乌兀那些人。因此马纵横也没有向北宫凤吱声,更何况这也不符合马纵横的脾性。 纲百、乌兀这两个人,竟然对他屡生杀意,岂能留情!于是,马纵横和胡车儿藏在庞柔的队伍内,离开前教人通报给北宫凤。若是纲百、乌兀不在城内,那么这两人大多是意图不轨。先是通知,也算是给足面子北宫凤了。果然,北宫凤半夜被前来通报的庞柔叫醒,就知大事不妙,后一听,连忙教人满城寻找纲百、乌兀,到最终确认,下令命雀奴出城阻止时,已过去了半个时辰。 也不知马纵横是有意还是无意,时间拿捏得可谓是准极了,就在雀奴刚好赶到前,将乌兀还有纲百先后杀死。 一阵清风拂过,明媚的阳光之下,不禁让人叹道,这一日的早晨真是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却马纵横一干人等回到黄沙城时,整个黄沙城几乎骚动起来。一时间,纲百、乌兀伏击马家公子麾下的消息不胫而走。其中又有不少道消息,纲百不久前为了北宫族长与马家公子争风吃醋,不少人一边纲百心胸狭隘,死有余辜的同时,又是觉得这马家公家料事如神,城府高深莫测。纲百、乌兀这些人与之作对,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起来,纲百、乌兀也算是看清他们与马纵横的实力差距,正因如此,他俩才选择伏杀庞柔这一行人,以捣乱马纵横的计划,以作泄愤,然后再暗中挑拨马纵横与北宫凤的关系,将马纵横那些人赶出黄沙城,若是后面的计划进行顺畅,他们更是不介意趁机杀了马纵横。 只不过纲百、乌兀实在太肤浅了,仅仅只看到了马纵横武力的可怕,全然不知在智谋、城府方面,马纵横也绝非一般。 最终,这两人还是太觑马纵横了。 在北宫凤的府宅前院,北宫凤长叹一口气,似乎早已预料会有如此结局。雀奴面色冷酷,不见悲色,但却还是瞒不过北宫凤,在她的眼里,北宫凤看到了一丝空洞之色。 “族长饶命啊!这全是纲百和乌兀的主意,他们马公子不自量力,族长又被他迷得鬼迷心窍,执意攻打冀城。若不加以阻止,北宫家便将毁于一旦。的等听了,才随他们一起去伏杀马公子的部署啊。” “没错,没错!马公子威武盖世,又是我们北宫家的盟友,若非听人教唆,给的十个胆子,的也不敢呐!” 纲百、乌兀的副官似乎都被吓怕了,竟哭丧着脸,争先恐后地指责起纲百、乌兀。 “没用东西!都拖出去砍了!”当年北宫伯玉被杀,北宫家不少将领投向了韩遂一派,倒戈相向,也正因如此,北宫凤最痛恨就是落井下石的人,一怒之下,便要把这两人都给杀了。 “族长饶命啊!马公子,救我,救我呐!”纲百的副官好似条丧家犬般在地上爬起,竟想去抱马纵横的大脚。 “丢脸的货色!死不足惜!”这时,雀奴终于忍耐不住,猛地一跨步,沙窝大的拳头好似一颗大铁锤般砸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惨叫一声,整个人翻滚了好几圈,竟然当场被雀奴一拳打死。 雀奴双眸红,恶煞如同厉鬼,猝地瞪向乌兀的副官,那人一看,吓得惊呼一声,忽然作,撞开身旁的兵士,便想逃跑,却被赶来的兵士迅拦住,乱刀砍死。 “我弟死有余辜,落得如此下场,全乃他咎由自取。还望此事结束后,不会伤害到马公子和我北宫家的情谊。”雀奴跪倒在地,低着头,用沙哑得刺耳的声音道。 “我父曾经与我过一句话。君子坦荡荡,人长戚戚。我自问不是君子,但起码能够分辨是非。北宫族长对我如何,我心中有数。但如果有朝一日,你想要为你弟报仇,希望你光明正大的来,我马纵横不会躲,也不会避!”马纵横罢,迈步离开,阳光之下,他那身影是显得那么的雄威高大。 “他,真的只有十八岁么?为什么他能够如此高深莫测?” 北宫凤有些失神地看着马纵横的背影,不禁怀疑起他的年纪。虽然不想承认,但马纵横实在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可怕的人物。甚至是她的父亲北宫伯玉还有边章、韩遂这三个曾经被誉为西凉三雄的人物,与他相比,也相形见绌。 话北宫伯玉、边章最终虽然是被韩遂谋杀,但当年北宫伯玉、边章起事之时,势力之大几乎颠覆了整个西凉,韩遂当时也不过一介吏,若非北宫伯玉、边章看得起他,恐怕韩遂早就被杀了。 越是与马纵横接触,北宫凤却越是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中,渐渐地她已现自己不可自拔了。 光阴似箭,日子一过便是七、八了。这些日子以来,马纵横少有闲暇,每日都在操练兵马。其中陈家口一众壮丁,踊跃参军,都想助马纵横夺下冀城,为陈家口那些惨死的亲人报仇雪恨。马纵横见这些人众志成城,便也答应下来,分拨与庞明和一个被马纵横新提拔起来的百人将陈杰为部署。 话这陈杰不过二十出头,不过行事作风素来勇悍而不失谨慎,颇得马纵横欢喜。 于此,这数百新兵加上马家军四百余兵众,马纵横的部署不知觉中已扩张到近乎千人的部队。也正因如此,为了令这支新军尽快磨合起来,马纵横每日都是玩命地操练,甚至到了晚上,还在排练阵法。幸好,那些来自陈家口的新兵,都以复仇为动力,加上又对马纵横敬佩,各个都是死咬牙关的坚持。新兵尚且如此,马家军一众将士自也不会喊苦,何况马纵横这个当头的面对如此紧凑的操练,还从来没皱个半个眉头。 马纵横部署的疯狂,震惊了整个校场所有的胡人兵众,不少胡人将士更是大受刺激,也对自己的部下加紧操练,以免被马纵横那些部署看低。 此事传到了北宫凤的耳中,北宫凤是又喜又怨。喜的是,她的麾下受到刺激后,都能奋图强,卯足劲地操练。怨的是,这样一来,急于与马纵横修补关系的她,便少了许多的机会与之接触。 这日,在校场中,马纵横刚去看完骑兵部署的操练,便立刻赶来观看步兵操练的状况。 因为步兵几乎都是陈家口的新兵,马纵横平日把时间更多花费在这里。庞明、陈杰也都急于把成绩展现给马纵横,每日两人都几乎把嗓子给喊坏了。 第33章 女子心思 “捅!” 陈杰面色冷冽,一声喝下。 Ww W COM几排长枪手立刻扎好马步,挺枪刺出。一时间点点寒芒,闪耀逼人。 “砍!” 另一边,庞明也扯着嗓子,话音一落,几排刀盾手各挥大刀,奋力砍出。 “盾!”庞明嗓子又起,那些刀盾手立刻退后一步,持盾压上,虽然不少人动作还跟不上,但起码整个队伍看起来,还算是整齐。 “都给我打醒精神,卯足力气,保持队形,他娘的,谁敢给我开差,老子废了他!”马纵横驰马赶来,一脸严厉地扯着嗓子喝道。 步兵各部队伍见了,连忙抖数精神,喝声更大,随着各自统将的令声做出一个个不同的动作。 别看马纵横表面如此严肃,实则心里对这些新兵已是颇为满意,这些日子以来,众人的努力算是取得了成效。他也明白紧行无好步的道理,这些新兵毕竟没经过沙场的磨砺,先还是要让他们配合娴熟起来。 “好!都给我集中起来!” 过了一阵后,马纵横扯声一吼,庞明、陈杰等将立即各整队伍,摆开阵型。 “一字长蛇阵!” 马纵横一声令下,整支步兵部队马上形以长蛇之形,蛇头为长枪兵,接后是刀盾兵,弓弩手压在最后。 “动作迅疾一些,他娘的是不是没吃饭!到了战场上,哪轮到你等儿戏,一旦慢了些许,敌人杀来,阵型瞬间就会溃散!到时遭到连累的就是你们的同袍、弟兄!谁敢给我拖后腿的,老子打断他的狗腿子!”马纵横瞪大着眼,凶神恶煞地吼道。 阵型刚是摆定,马纵横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马上又喝道:“二龙出水阵!” 令声一落,部队里先是一阵混乱,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蛇尾、蛇转到,一长一短,长枪兵和刀盾手为长一部,挡在前头,弓弩手为短部,在后压住阵脚。 马纵横皱了皱眉头,厉声就骂:“弓弩手慢了!你娘的,但若敌人杀来,还要靠你等压住阵脚,别以为慢了一些,不关紧要,一旦敌人趁机逼近,挡在前部的弟兄,可都要挨刀子!” 马纵横的喝骂声,如同连环霹雳,传遍整个营地,周边的胡人部队,时不时都会禁不住望马纵横那里看去,一些将领更死死地盯着,记着那一个个阵型不同的转换。 至于一众马家将士,此下虽然没有马纵横指挥,但也不愿被步兵部队比下去,胡车儿也出一阵阵震的咆哮,骑兵队伍那里,立即蹄声不断,兵戈挥击声、马鸣声响不绝耳。 日落西下,马纵横和麾下一众将士、兵众操练一日,挥洒汗水,全都是筋疲力尽,不过他们身体虽是疲惫,但精神上却得到极大的满足。 “好家伙!日后想随老子征战下,就继续给老子玩命地操练!随是孬种,就趁早给老子退伍,回家伺候娘们去!” 每日操练结束后,马纵横都会例常地总结,时而会训叱兵士,时而却又会鼓励众人。 “我等誓死追随主公!”近八百人扯声轰然回应,可怕的吼声,震得地如在颤动。没有人会选择退出,一个个都是眼神炙热。或者是被马纵横的魅力所折服,亦或者被众人所感染,就连马家将士在几日前也跟着喊起了‘主公’。毕竟马纵横是马家长子,这声主公早喊迟喊,都是要喊出来的。 只是令人颇为意外的是,当日带头先喊的竟是,当初对马纵横极为仇视的胡车儿。 这时,忽然一群人推着车架接连赶来,一股又一股浓郁的酒香幽幽传来。一下子,马纵横不知听到多少吞咽的声音,这其中还包括他自己的。 “呵呵,众将士都辛苦了。我见诸军每日操练辛劳,特意取来三百坛好酒犒劳。这里是我分拨给你们的一百坛,另外那两百坛我那些兄弟已喝起来了。来,来,莫要客气,快快喝起。”北宫凤穿了一身艳红色的花锦战袍,扎了个马尾,看上去英气逼人,比起寻常,又多了几分味道。 “好!大家伙喝酒喽!”马纵横咧嘴一笑,也不客气,喝声一落,众人立即欢呼起来,争先恐后地冲向那一辆辆车架,好似猛虎扑羊一般地抢着酒水,看似闹哄哄,但众人却又是欢声不断,看上去有一种另类的和谐。 “呵呵,马大哥我已在帐内准备了一些菜,不如可否赏个脸。” 一阵清风拂过,周边的火盘上的火光摇曳起来,使得北宫凤那张秀美的脸忽暗忽明,又多了几分神秘感,加上她那娇声里充满了期待,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这时,胡车儿骑马赶了过来,望了望北宫凤,然后低声向马纵横道:“主公,王家大姐已等候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马纵横一听,心头不由暗暗叫苦。这些日子,王异一直在苦练厨艺,时不时会带一些饭菜来营中与马纵横等将士一起吃饭。虽然,一开始王异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但幸在王异肯下苦心,也是聪明伶俐,厨艺渐渐有些好转,颇得众人称赞。 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马纵横和王异也愈加亲密起来。毕竟大家伙都心如明镜,能让王异这个大家闺秀不惜下厨做饭,除了他们的主公,还能有谁? 马纵横自也不笨,自也心中有数,只是这些日子只顾操练兵马,实在无心思谈情爱。而且来日方长,只要神女有心,还怕收不了她么? 对于战争,马纵横从不儿戏。 只不过,现在倒是有个棘手的问题摆在了马纵横面前。王异、北宫凤这两个女人,单独在自己面前时,一个温雅达理,一个风情万种。但马纵横却有一种感觉,只要两个女人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似乎都将会变成极为可怕的生物。 “真麻烦!若是惹恼老子,两个都给收了一了百了!”马纵横懒得去想,投眼就望向北宫凤道:“要不大伙一起吃就得了。” 北宫凤听了,先是露出一丝怨色,但很快却含笑地点头道:“好呀!” 少时,在一片热闹充满笑骂声、吆喝声的气氛下,在营地前的一席上,却是安静得诡异。周边的兵众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都十分自觉地不去靠近。胡车儿、陈杰都觉得如坐针毡,若非马纵横屡用眼神威胁,恐怕这两人早像庞明一样拍拍屁股胡乱编个理由逃去了。 倒是那雀奴显得轻松自在,饶有味道地看着胡车儿,给人的感觉像是土匪看中某家姑娘似的。 桌子上摆着七、八碟菜式,有清蒸鲤鱼、红烧猪蹄、干牛肉等都是马纵横平日爱吃的菜式。 只不过,马纵横虽然肚子早饿得直打鼓,但却好像没有什么胃口,眼睛左右溜转,看看左边笑容可掬的王异,又看看右边面色如霜的北宫凤,实在动不了筷子。 “哈哈哈!大汉子,那日比武,妹比不上你,不如在酒场上分个胜负如何?” 雀奴先是打破沉寂,笑声一起,忽然站了起来,一手提起一个酒坛,其中一个‘嘭’的一声,摆在了胡车儿的面前。胡车儿一瞪牛眼,脾气也上来了,喝道:“一坛一坛的喝,不算痛快!要不三坛三坛的来,如何!?” “哈哈哈!爽快!”雀奴闻言大喜,一抓酒坛,仰头便是豪饮鲸吞。胡车儿自也不落人后,猛地站起,拿起酒坛,张口就喝。 两人都是海量,而且喝得极快,咕噜咕噜几下,好似都喝空了,看得陈杰目瞪口呆。 少时,两人各把三坛酒都给喝空,雀奴和胡车儿都有醉色。雀奴呵呵一笑,忽然向还在愣地陈杰叫道:“哥们,我俩都喝得差不多了,不如你送我俩回去。” “啊!这!”陈杰一下也懵了。胡车儿一个跨步赶去,搂起陈杰,一边打着眼色,一边摇头晃脑地道:“兄弟之间搭个手,废什么话,走!” 陈杰会意,忙是扶住胡车儿,向马纵横道:“那主公我先送他俩回去,你们吃好,喝好啊!” 罢,陈杰不等马纵横回话,立马扶着胡车儿好似逃一般,快步离去。雀奴也不顾及自己女儿身,赶去一把搂住胡车儿,两人竟一起扯着嗓子,唱起胡族的民谣来。营内不少胡人听了,也跟着唱起。 草原上的妹妹呦,你把嫁衣穿,哥哥骑马来,莫管涯还是海角,你可等哥哥? 白茫茫的苍呦,路是在何方,遍地是烽火,莫管千军还是万马,你可等哥哥? 北宫凤眼神迷离,忽然跟着哼唱起来,那声音飘荡荡,似乎有一种引人入胜的魔力。陡然,马纵横脑海里,先是出现了一副一个穿着胡人嫁衣的少女,在草原上遥望际,等待着她的男人。转眼间,似又看到一副兵戈铁马,烽火连的战场画面,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骑着宝马,在战场上奋力穿梭,眼里映照着却是那远处草原上少女的倒影。 马纵横面色一凝,心头忽然一阵悸动。北宫凤的歌声之美妙,让他几乎沉沦在其中,仿佛自己就成了那在千军万马中,纵马飞驰的男子。 歌声幽幽止住,马纵横的心灵如起了一阵涟漪。王异那双水波轻轻眨动,露出真挚的笑容道:“好美妙的声音,姐姐有一副好嗓子呢。” “呵呵,妹妹笑了。我不过胡乱唱一下罢了。”北宫凤也灿然地笑了起来。这两个女人似乎就凭一歌谣,就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马纵横不禁暗叹这音乐的魅力,早知如此,自己不如早吼几声,也不用受这折磨。 两个女人一下子就谈开了,倒把马纵横晾在一边。其实,两人的命运也颇为相像。而王异一直都极为佩服北宫凤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家竟能够担起整个世家族人的命运。只是北宫凤对当年之事,还是耿耿于怀,王异实在也无可奈何。 而北宫凤之所以愿意与王异冰释前嫌,实则马纵横占据很大功劳。这些日子以来北宫凤已听到王异与马纵横的关系越来越好。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马纵横定是对王异有意。 第34章 成公家的大公子 北宫凤很明白,以马纵横的脾性,自己若是争风吃醋,纠缠不清,只会惹他嫌,惹他厌。 Ww W COM再有,其实她也察觉得到王异是个很善良的女子,便有了想要和王异和好的念头。 马纵横见这两个女人变得和乐融融起来,也不禁开心笑了起来,同时心中暗暗想道,到底该什么时候把这两个女人给一起收了。两人都是绝色美色,而且难得的是,各有特色。王异温雅聪慧,北宫凤热情如火,而且都对自己明显有意,到嘴边的肉都不吃,简直是打雷劈。 只不过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货色,若是被她们知道此时马纵横龌蹉的思想,恐怕马纵横是吃不了兜子走。 这一夜,马纵横实在开心,难得有两大美人相伴,喝得大醉,兴起时还借着酒意左拥右抱,惊得周围的兵士各个目瞪结舌,大叹马纵横御女有术。 只不过令马纵横颇为遗憾的是,那一夜他刚起坏念头,就被王异识穿,严厉加以喝叱。北宫凤却在旁娇笑不止,还暗送秋波挑衅。最后,王异怒气冲冲地拖着北宫凤离去,让马纵横颜面尽失,大怒之下,马纵横抓来好几个冤头,喝得醉倒为止。 第二起来,马纵横做了一个香艳的春梦,直到**辣的阳光,把他逼醒。而当马纵横从地上爬起来,觉到裤裆里黏糊糊的感觉,脸色立刻变得怪异起来。 “他奶奶个熊,老子梦遗了,都是北宫凤那妖精惹的祸!”马纵横想到昨夜北宫凤那屡送秋波撩人的样子,不由暗骂一声,连忙跨大步地向驿站赶回,沿路见到打招呼的兵士也懒得回应,若是被人觉,那岂不糗大了。 只不过,马纵横全然不知,自己夹着裤裆走的滑稽样子,已引起不少人暗中偷笑。 半个时辰后,马纵横在驿站里的房间,一边泡着热水,一边咬牙切齿地喃喃道:“看来不能再忍了,今晚就偷偷把北宫凤那妖精给办了,否则老子迟早会憋死!” 马纵横暗暗誓,前些日子,因为怕王异不开心,他也少与北宫凤接触。现在,两人冰释前嫌,只要自己谨慎一些,不被王异现,以北宫凤对自己的态度,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且他最恨别人向他甩流氓,由其是女人,不以牙还牙,让北宫凤见识一下他的厉害,老爷们的颜面往哪里摆! 只是,公不作美,就在马纵横下定决心,今夜暗中行事时。庞柔早不回来,迟不回来,竟然就选这日子回来了! “咳咳!”驿站的大厅内,本是一脸亢奋的庞柔,见到马纵横那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心头的热火就像被浇了一盘冷水,连忙装着咳嗽两声,再望过去时,还好马纵横已恢复如常,金刀跨马地坐在了上座。 “凌云辛苦你了。不知你事情办得如何,又带回了什么消息?”马纵横面色肃然地道。 “回禀主公,属下等去到冀城后,现冀城戒备森严,幸好李进麾下将吏贪心,被属下教人买通。属下等人才得以混进城内。后来,一打听,才得知韩九曲和王禀的兵马已聚集在广魏与水的边境,随时都可能会攻打过来。同时,属下又得知,李进有意投降韩九曲,可成公德那老狐狸却恐王禀报复,又怕韩九曲夺其家业,竭力反对。因此,城中以李进还有成公德为的两派人马以开始在暗中争斗。成公德那老狐狸不断在城内安插自己的心腹,惹得李进极为不喜。属下见这正是大好时机,自不忘煽风点火,而且颇有收获的是,属下结识到一群义士,经过上一回的教训后,属下这回谨慎了许多。这些人虽是人数不多,只有不到数十人,但都是曾经受过先主王公恩惠的义士。 其中一人名叫曾进,他的表兄王贺正是东城门的守将。我已和他约定,到了起事之日,他会灌醉王贺,然后趁机夺下城门,以做接应。”庞柔面色慨然,疾言如珠,听得马纵横双眸一亮,不禁颔应道:“很好!此番若能夺下冀城,凌云当记功!” “柔不过略施绵力,真要夺下冀城,还需依仗一众将士,岂敢居功!”庞柔忙拱手相让,马纵横听了哈哈一笑,道:“凌云不必推脱,你此行危险万分,诸将士都是心中有数。更何况,兵家之事有时候好的智略往往要比真刀实枪来得更加实际!” 能得马纵横如此赏识,庞柔感激万分,屈身忙道:“幸蒙主公赏识至此,属下定不辜负主公厚望!” “哈哈,凌云不必客气。如今李进与成公德两人已然互相猜忌,要夺取冀城就在此时,否则一旦韩九曲和王禀的部署赶到,那就万事休矣。只不过贸然出兵,实在有失稳重。我有一计,你且附耳来听。”庞柔听话,面色微微一怔,忙走到马纵横身边,马纵横低声教道如此如此。 庞柔听罢,甚是惊喜,很是佩服道:“主公真是好计谋,我这就立刻回去准备。” “若非时间紧迫,实在想你歇息几日再行出。你也别赶紧,过了今夜,明日再起程吧。” “主公多虑,冀城乃先主王公之心血,我庞家深受先主之恩,若不能从叛贼手中夺回,实在罪该万死!”庞柔眼神烁烁,坦坦荡荡。 马纵横敬之,遂命他留下歇息到夜里然后再行出。 不知不觉,已是晌午时候,黄沙城外忽然出现了一彪人马。为一人,身穿云锦秀袍,剑眉星目,是个长相俊朗的少年郎。 “大公子,这里就是黄沙城了,听北宫家的胡人对我等汉人极为仇恨,我等贸然前来,若有万一!”在少年郎身旁一员将士,话还没完,便被少年郎伸手打断。 只见少年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道:“不必多虑。当年北宫伯玉是被韩九曲谋害致死。比起我们,那北宫家的人对韩九曲更是恨之入骨。所谓敌人的敌人则是朋友。我们只需加以利诱,我就不信那北宫家的人不肯上钩!” “只是,当年北宫家与王家交好,如今冀城却被我等取而代之,若是北宫家因此恶,如之奈何?” “哼哼,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当年北宫家生巨变,王国不但袖手旁观,后来更在韩九曲等人的推举之下,成了义军的大帅,威震西凉,北宫家的人岂不恨之?或者到时候他们得知此事,反而拍手称快,与我等一拍即合!”少年郎得颇有自信,那将士听了信服,拱手拜道:“少爷得是,是的短见了。” 少年郎轻轻一笑,摆手道:“去通报吧。” 却,马纵横正与北宫凤在城中议事,忽然有人来报,成公家的大公子有要事前来商议。 马纵横一听,先是一愣,然后欣喜若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助我也,我还想着如何解决此人。没想到他却自投罗网!” “怎么?莫非此人极有本领?”北宫凤闻言,面色一变,甚是诧异地问道。 “此人本领之高,绝非那韩九曲之下!若他身在冀城,我还恐怕瞒不过他!现如今他竟然主动前来,正好解了我心中之愁!”马纵横很是亢奋,急与那胡人将士吩咐道:“莫要轻举妄动,先稳住他们,我与北宫族长马上赶去!” 马纵横勇猛绝伦,与麾下处若肱骨,再加上他与北宫凤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黄沙城,北宫家的胡人早把马纵横视作姑爷,这下一听,那将士连忙应诺便去。 这时,却张横等人随庞柔回来后,听今夜又要再往冀城出,便在城里置办一些口粮,以备路途所用。忽然张横听外头来了一彪人马,好奇之下,便带着十几人到城上一看。 另一边,在城外等候许久的队伍内,少年郎皱了皱眉头,忽然向周围人马吩咐道:“心一些,我总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待会见机行事,但若城内兵马杀出,切莫慌乱!” 少年郎话还没完,城头上蓦然响起一道惊吼声。 “成公家的贼,莫要走!老子这就来杀了你!”竭斯底里地喊杀声,顿时令少年郎面色勃然大变,急眺眼望去,不由惊呼叫道:“不好!张横这头恶狼怎会在此!” 原来少年郎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联合北宫家的胡人来对付李进。只不过少年郎万万没想到的是,张横这些王家麾下余孽竟会在此。而且不久前谨慎的庞柔,带着自己那队人马走了径回黄沙城,因此选择走大道的成公家队伍也没遇到他们。 “撤!”少年郎当机立断,一拨马,其麾下数十人连忙拥护着他逃去。 “哇!贼你敢逃!快开城门!”张横看得瞪大了眼,疾声大喝,城上的胡人将士也被他那一脸的凶神恶煞给吓到了,忙叫打开城门。 另一边,正骑马赶来的马纵横,忽然听到前面城头张横的吼声一起,面色顿变,哪里还顾得身后的北宫凤,急一加鞭,驰马望城头狂奔。 “让开!快让开!”马纵横急得心脏都快跳出来,嘶声大喝,街道上的百姓吓得纷纷躲避。这时,一辆装满货物的车架挡住去路,那推着的几个汉子见得马纵横飞马冲来,吓得一惊,连忙抱头鼠窜而去。 第35章 赌约 眼看,马纵横连人带马就要撞上,不少人已经惊呼起来。WwWCOM “马大哥心!”北宫凤也花容失色,急声叫道。马纵横凝住神色,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陡然散起来,大喝一声,猛提缰绳,赤乌前蹄一跃,便是冲飞起来。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飞在半空,在艳阳之下,如同神将宝驹的人马身上。 啪嗒,只见赤乌一跃足有三丈远,旋即犹如一道赤色火焰般飞动起来,朝着城头倏然飙飞而去。 与此同时,张横那些人刚到城下取马,蓦然只听连阵惊呼,转头望去,竟见马纵横驰马飞到。 “主公!”张横急叫,马纵横却毫不理会,策马一飞而过,瞬间冲出了城门。 却成公家那大公子,被张横一吼,便知大事不妙,急引人马退去,刚逃了数十丈路,忽然有人惊悚地叫了起来。 “好快的马!大公子,那不是赤乌耶!?” “赤乌!?听成宜被马扶风的长子所杀后,赤乌便落到了他的手上。据此子有万夫莫敌之勇,威悍如同鬼神,不可力敌之!快逃!”少年郎面上又多了几分慌色,连忙加鞭而赶。 这时,后方十多丈外,听得一阵如同轰雷般的吼声猝然炸起。 “莫走!” 那吼声之威,比起张横在城上那一吼,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些成公家的人只觉耳朵鸣,更有好几匹马驹吓得暴动起来,一连好几个人被甩飞落马。 少年郎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人物,心脏都快提到嗓子口,顾不得随从,连忙加鞭策马逃跑。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以不可阻挡之势,先是径直撞入人丛之内,一个成公家的随从刚把兵器拔出,就被马纵横一剑砍断了手臂。那赤色龙纹宝剑挥动间,声若龙鸣,一声惨叫猝起,马纵横迎住来截的几个随从,猛然挥动龙鸣剑,左砍右劈,一窜而过,血色飞舞间,周围的成公家随从还未反应过来,马纵横却已冲出了人丛。 “该死!这回真是大意了!早知如此,理应先派人来调查一番!”少年郎暗暗后悔,其实他平时就是个思绪精密,行事机警之人,若非眼下冀城情况危急,他也不会如此急于行事。 “成公英!你想逃去哪!?”突兀,马纵横喊出了一个名字,顿时令少年郎面色剧变! 成公英正是少年郎的名字,只不过令他惊异的是,平日他行事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就算在冀城认识他这个成公家大公子的人也不多,何况是自幼生长在扶风的马纵横! 纵是成公英再足智多谋,可他又怎会想到马纵横是来自后世,拥有着他所不知的事实。 话,历史上成公英乃是韩遂麾下第一谋士,号称‘智多星’,且忠烈无双。却韩遂投降曹操不久后,又再次作反,被夏侯渊击破于兴国,从华阴撤退至湟中,部众四散,唯有成公英跟随。后来正因有了成公英的计策,韩遂才得以起死回生,只不过当时韩遂已老,不久病逝,其部署也被曹操的兵马击败。曹操十分欣赏和敬重成公英,不但遣他为军师,还封为列侯。 曹操是何等人物?傲视群雄的大枭雄,在群雄辈出的时代,他与刘备煮酒论英雄,下之雄,竟无一能入他法眼!至于他让刘备与自己相提并论,也只不过是试探其野心罢了。 如此来,成公英虽然在历史上并不如‘鬼才’郭嘉、‘毒士’贾诩等绝世谋士活跃,但起码在曹操心中,他不会逊色于荀攸、程昱之辈。 对于正在组建自己一派势力的马纵横来,成公英的出现简直就是旱逢甘露,来的时机恰恰是好!马纵横此下已想定,就算用尽一切手段,也要把成公英擒下来! 于是,马纵横双眸里暴出两股炙热的光芒,如野兽般充满了渴望,赤乌似乎感觉到主人的兴奋,长鸣一声,飞跃更快。 十丈、五丈、三丈!眼看距离渐渐接近,马纵横眼中的精光迫人,正欲喝话。 蓦然,成公英不知从何取出了一具型弓弩,转身朝着马纵横猝然射来。 咻!烈风呼啸,急箭猝来。马纵横双眸一瞪,眼看成公英又要射。这时,若是马纵横避开先头一箭,后头一箭紧接射来,不知是射人还是射马,但若被成公英趁机逃去,那岂不亏大! 实则,马纵横也没想那么多,竟不躲不闪,大吼一声,驰马迎上。‘噗’的一声,因为马纵横赶来紧急,并没穿上铠甲,箭矢猛地突入了马纵横的左肩。正要射箭的成公英,吓了一跳,智谋多端的他,却根本没想到会有人生生地用自己躯壳去接箭矢。 就在成公英一失神,马纵横已然飞马冲到,拧起龙鸣剑只用剑身‘啪’的一声,打落了成公英。成公英惊呼一声,在地滚翻几圈,回过神来时,面前一点赤芒逼来,龙鸣剑已在他眉心的毫厘之间,往上一望,是个魁梧如同远古鬼雄般的巨汉。 另一边,成公家的随从见成公英落马,正欲来救时,张横率兵杀到,不一阵间,便将成公家的随从一一擒下。 “主公!”直到混战结束,张横急急赶来,马纵横和成公英,一上一下,依旧在冷眼对视。 “把他绑了,莫要伤害他,留有大用!”马纵横简洁地吩咐完毕,把剑一收,便转身离开。成公英冷冷地盯着马纵横的背影,此时反而不见丝毫慌乱。 半个时辰后,成公家的随从都被收监入狱。唯有成公英被马纵横所召见。 在议事厅里,北宫凤笑容灿烂,饶有兴趣地看着傲然挺立,虽为阶下囚,却不见畏色的成公英,旋即向下席的马纵横,笑盈盈道:“马大哥,这白脸不过是长得俊俏点,值得你今日如此急切?” 马纵横面色淡漠,不假思索便道:“此人有乐毅、管仲之智,绝不可觑。” 此言一出,非但北宫凤脸色大变,就连一直显得从容不迫的成公英也露出诧异之色。他原本就十分好奇,马纵横是如何认出自己的身份,再者他又凭什么敢如此斩钉截铁地把自己与乐毅、管仲这两个战国雄才相提并论! “咯咯,竟然马大哥如此赏识此人,看来他定是有过人本领。不如马大哥把他收入帐下如何?”北宫凤却是很快恢复如常,娇笑道。 成公英心头一揪,旋即竟然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成公英的笑声,充满了轻蔑、张狂,听得北宫凤很是不舒服,立刻面色如霜,冷声喝叱道:“区区阶下之囚,还有什么颜面在此嗤笑!?跪下!” 北宫凤话音一落,两个胡人汉子立马从后赶来,正想伸手往成公英抓去。这时,马纵横却叫了一声慢,然后向北宫凤道:“辱人不如服人,我且想听听他为何嗤笑。” 北宫凤一听,见马纵横对成公英甚是赏识,遂是会意,向那两个汉子摆了摆手。那两个汉子旋即退下。成公英并不领情,跨前一步,直勾勾地看着北宫凤道:“北宫族长刚接领大位不久,尚且年幼,却不知人心险恶。马扶风素来觊觎水,盼能夺之,与韩九曲分庭抗礼。如今王国已死,水大乱,正所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北宫族长岂不怕有朝一日,家业被外人所夺!?” 北宫凤听话,呵呵笑了一声,轻盈盈地伸出一指,指向下席的马纵横,不紧不慢地道:“我倒想把北宫家托付给他,可他却不肯娶我。他你智谋多端,你可肯给我想一计哩?” 成公英一听,面色刹地一怔,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心中暗骂道:“真是不知廉耻的****!” 这时,马纵横忽然站了起来,推开席子走出,凌厉地眼神与成公英冰冷的目光接触起来。 “废话不多,你肯不肯降我!?” “哈哈哈哈!真是荒下之大谬!你区区一介辈,莫是你,就算你老子马扶风亲来,我也不降!” “你不怕死?” 正在狂笑的成公英,只觉一股杀气赫然逼来,马纵横凌厉的眼神,已然杀意澎湃,毫不掩饰。 成公英又一阵吃瘪,似乎全然没想到马纵横态度改变如此之快。 “你凭什么!?”可成公英并无选择屈服,一咬牙,面容紧绷,尽是不屈之色,冷声喝问。 “凭你成公家一家性命!” 马纵横再一次语出惊人,成公英好一阵没反应过来,有些气结地笑起:“哈?哈哈哈哈!就凭这黄沙城区区不到数千人马,你如何攻破固若金汤的冀城,用我成公家一家性命来威胁我!?简直就是大的笑话,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不过是个异想开的疯子!” “我自有妙计!倘若事成,如何!?” “你有这本事,降你那又如何!?可若不然,则又如何?” “半月之内,不取冀城,我马纵横把人头奉上!”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人疾言厉色,只是须臾之间,便定下一场可谓是豪赌的赌约。北宫凤闻言,面色陡然大变,想要阻止时,马纵横早已答应下来。成公英露出一丝冷笑,他绝不会相信马纵横会依照承诺把人头奉上,但如此一来,他便是信义全无,有了如此恶名,日后想要有所作为,无疑难于登。到时候,成公英倒想看看这马纵横要用什么样的嘴脸来面对他! 第36章 巧夺冀城(上) “来人呐!还不快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若出了什么意外,我唯你等是问!”北宫凤带着几分怒气厉声喝道。WwW COM很快成公英便被两个胡人汉子押走。临去时,成公英面容坦荡,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 “马大哥,你这样实在太胡来了!那成公英何德何能,值得你以命相赌!?”北宫凤急从堂上走落,眼里满是关切之色。 马纵横心头一暖,肃穆的神色褪了几分,笑道:“不必多虑。若前番夺下冀城,我只有五成把握,但如今我却起码有十之八、九!只不过,还需借那成公家送来的两盒金子,其中之一为用。” 刚才在张横擒下成公家的一众随从时,在两人身上现有两个精致的木盒,后来打开一看,才现两个木盒里竟全都是金灿灿的金子。 “咯咯,这本就是马大哥的战利品。何况以你我的关系,马大哥又何须与我见外?”北宫凤嫣然一笑,犹如一朵盛放的黑玫瑰。马纵横心头不禁一阵悸动,他现自己越来越是对这热情如火的妖精自内心的喜欢。 少时,北宫家的四、五个随从一齐被押了上来。马纵横一边指着一旁几子上木盒内的金子,一边冷声道:“我有一紧要之事,要托付尔等,当然我不会让尔等白干,谁愿答应。这些金子就属于谁的。”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随从大多都是战争孤儿,虽然颇受成公家之恩,但在金钱的诱惑下,很快就缴械投降,各个眼里光,争先恐后地答应起来。 “马公子,的愿赴汤蹈火!” “英雄,英雄!的愿把这命卖给你!” “马公子,的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要你一句吩咐,刀山火海,的也敢一闯!” 北宫凤盈盈一笑,似乎早有预料,向马纵横投去了一个眼色。毕竟这盒子内的金子,就算是数十人口的大户人家,也足够一年的花销。在如此重金诱惑之下,有此结果,也是理所当然。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先把盒子里一半金子分予你等,全当订金,剩下的,等事成之后,再拨予你等。如何?”马纵横嘴上虽是这样,但眼神里却流露出鄙夷之色。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变化无常,背信弃义的人! 但又不得不承认,若下真没有这些人,又岂能得以运转? 那四、五个随从互换眼色,很快中间那个汉子,替众人答道:“不知马公子可否把事情先给人等来?” 马纵横却也谨慎,只教那人过来附耳听话。一阵后,那人听罢,面色大变,但又看看木盒内的金子,还是咬牙回去,与众人低声一,几个汉子不禁惊呼叫了起来。 “吵个鸟!富贵有命,这可是大好机会,只要完成此事,我等就可以前往蜀地,听那里少有战乱,土地肥沃,我等大可在那买些田地,也做他娘一回地主,然后娶几个娘们,这日子过得岂不潇洒!?莫非还真要做一辈子奴才!?” “得对!老子还真不想再做那只会点头哈腰的下人!谁若是退缩,活该做一辈子狗奴才,算老子一个!” “也算俺一个!” “还有我!” 听着这四、五人争先恐后地答应,马纵横却是冷起面色来,道:“虽然你等都愿为我做事,但我却信不过你等,到时候我会命一些混入你等队伍之内,以防万一。” 马纵横冷冽而又充满杀气的话音,令那些成公家的随从,心脏都不由咯噔一跳,连忙纷纷应诺。北宫凤遂教人领他们去歇息,随时候命。 成公家的随从离去不久,庞柔、张横快步赶来。庞柔面色肃然,张口先道:“听主公擒下了那成公英?此人深藏不露,且又是成公家的独子,日后或有大用。” 对于庞柔的提醒,北宫凤不禁一笑道:“庞公子你多虑了,马大哥不知多看重那人哩!” 庞柔闻言,微微一怔。马纵横凝色道:“这事日后再,我叫你来是有要事吩咐。” 庞柔见马纵横神色颇为凝重,忙震神色,道:“主公尽管吩咐。” 一阵后,庞柔甚喜,笑道:“真是助我也。如此一来,真可谓是万无一失。” “嗯,行装可收拾好了?”马纵横略一点头,问道。张横听话,忙答道:“主公放心,人早就置办完毕。” “张横,此次再往冀城,你等当步步为营。你莫使那急性子,否则终难成大器,你谨记之。”马纵横听张横话,面色一肃,眼神凌厉。虽然马纵横并无明指,不过张横也知刚才自己在城上那一吼,几乎坏事,哪敢顶撞,低头道:“末将定谨记主公所言!” “好,一切还要多多依仗你俩了。”马纵横吩咐完毕,心头算是落下一块大石,夺取冀城的计略,至此算是全面布置完毕了。 庞柔、张横两人离去后,马纵横带着几分疲色转身望向北宫凤,道:“我把夺取冀城的计略从头到尾,细细与你一吧。” 马纵横这话一落,周边的婢女、兵士也都会意,纷纷告退。北宫凤却是有些心疼地道:“不必了马大哥,妹信得过你。一切单凭你吩咐便是。我看你甚是疲劳,妹时候学过一些推拿之术,可以解除疲劳,你到堂上坐好。” 北宫凤那关切的眼神,实在令马纵横无法出拒绝的话,他微微一笑,也不客气,便向堂上大座走去。北宫凤欣喜一笑,见马纵横坐定,便到他身后,柔软的指头先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或者是北宫凤按得实在是舒服,很快马纵横就睡了起来,那如雷般的鼾声又响了起来。 数日后,在冀城之内。一切依旧,看似风平浪静,可不知为何,隐约间仿佛扩散着一股岌岌可危,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在成公家大宅内,有一莫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双鬓白,眼神如炬,着装华丽,身上散着一股干练、凌厉的气息。此人正是成公家家主—成公德也。 “报!家主,大公子那边还是没有传来消息,可还需派人前往打探?” 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快步赶来,向成公德禀报。如今成公家联合了城中的各个世族,单成公家就有近千人私兵,一些是在府内,另一些则在成公家宅附近一带的房地居住,只要成公德一声令下,千人私兵须臾就能聚集起来。再有,在城内的兵马中,成公德还有几个心腹把握着兵权,这些人当年都是靠着成公德的资助,才能在城内占据一席,因此对成公德忠心耿耿,这些人麾下兵马莫约又有两千。加上其他世族一共所有的两千私兵,也就是,成公德掌控了近五千人马。也正因如此,成公德能够与李进分庭抗礼,甚至凭着强大的财富力量压着李进一头。可以,明里冀城是由李进掌控,但暗里实则李进才是这冀城真正的主人。 只不过,世事难料。成公德当这主人不久,冀城就遭到了王禀、韩遂的窥视,李进这无耻人更是想投靠王禀、韩遂。 也或者,李进早已倒戈相投。成公德长叹了一口气,若非事态紧急,他绝然不会让成公英前往黄沙城,向北宫家的胡人求援。 成公英自幼聪明绝顶,而且老成低调,又是家中独子,成公德把他视为心头肉,更是光耀成公家门楣的希望。 当初,正是成公英看出时机来临,趁成宜一死,便献计联合李进夺取冀城,使得成公家一跃成为冀城的主人。 若是成公英有何损失,对于成公家来无疑是个惨重的打击。 “都已经过了三日,以英儿的脾性,若是有所拖延,必会派人回报。如此看来,其中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再去派三十轻骑,十人为一队,务必要找到有关大公子的消息!”成公德面色看似尚且平稳,可眼里却隐隐露出凶光,无论是谁,但敢对他的儿子不利,他成公德纵是倾尽整个成公家的势力,也要拼个玉石俱焚! 那人听了,连忙拱手应诺,退去。 约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快到夜里三更,夜色陡地变得更加昏暗起来,月亮被黑云遮盖。屹立在平台上的成公德抬头望,心头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忐忑。 蓦然,在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成公德面色骤变,连忙望门前赶去。 当成公德赶到府门前时,只见两队人马拥护着莫约七、八个人,那些人身上都有血迹,看似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其中一人,正是成公英一同带往黄沙城的随从,正以一脸凄惨的面容,急呼叫道:“老爷!我等回来时遇到伏杀拉!大公子他,大公子他!” 成公德一听,勃然色变,如遭晴霹雳,浑身剧烈颤抖起来,然后‘哇’的一声,踉跄几步,几乎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城内猝然杀声四起,就在成公家附近东边、西边的一带,忽然火光突起。 “不好!定是李进的人要造反拉!”其中一个成公家的将士疾声叫道。正被两个汉子搀扶住的成公德,顿时变作了一头凶暴的野兽,也不想刚才那人所报是真是假,认定就是李进杀了他的儿子,竭斯底里地吼道:“给我聚集所有兵力,老夫今夜要与李进那白眼狼拼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成公德犹如地狱深渊里厉鬼般的吼声,刹时在冀城回荡起来。与此同时,在城内的校场内,几处营地也猝然火光闪耀,连道惊呼急叫声一连响起。 在冀城的府衙内,李进住在后院正中的房室里,此时隐约能听到一阵阵**的吟叫声。若细细一听,起码能听出好几个不同女子的声音。 第37章 巧夺冀城(下)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校场营地着火,那成公德正在聚集兵马,看来是要造反夺权啦!” 这时,一个将士带着数十个兵士一涌而来,在房门外急切叫道。 WwWCOM “呜呜!哇!”突兀,一道充满怒火的吼声暴起,随即听到一声女子惨叫,然后又是一阵充满恐惧的惊呼叫声。 过了一阵,一扇房门骤然飞起,只见李进披头散,面容狰狞,在周围火把的照耀之下,双眸着阵阵凶光,咬牙切齿地吼道:“成公德你这老狐狸,还真敢与老子作对!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如何能泄此恨!传我号令,各部部署立即在校场聚集,今夜老子要围剿成公家!” 就在李进话音刚落,一个将士又带着一队队伍急急赶到,扯声叫道:“将军不好拉!成公家那几个心腹,已率领部下在校场与我等的人马厮杀起来!如今两方人马混战正是激烈,成公德那老狐狸正领私兵赶往校场!” 李进一听,顿时凶目猛又睁大,嘶声吼道:“哇啊啊啊!成公德我若不把你成公家夷为平地,一一杀尽,我誓不为人!” 却,就在整个冀城都陷入暴动、慌乱之间。在东边城门上的敌楼内,身为守将的王贺早已醉倒,打着呼噜。 “王将军,大大事不好了!城外有!”王贺的副将神色匆匆地冲到门外,却见王贺早已醉倒。坐在他对面的是个瘦弱的男子,脸上有着一道刀疤,正是曽进。 “你!”王贺的副将一看,顿时不祥的预感充斥心头,正想为何不见门外的守卫。就在此时,埋伏在门边的两个大汉,陡然作,一左一右扑出,一个捂住王贺副将的嘴巴,一个手执匕,狠狠地刺向了他的心脏。 “呜!”王贺副将最终出一声惨叫,双眼一瞪,便是死去。 “混账!你怎么把他杀了!?” “此人平日里就没少欺负百姓,老牛就是被他活活打死,死后他的媳妇还被此人强占,难道不该杀么!?” 那两个汉子忽然吵了起来,曽进面色寒冽,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还不快快放出信号,若是误了大事,你俩担当不起!” 两人一听,连忙应诺,急走出敌楼外,一齐吹起了赢壳声。信号一起,城内先起杀声,好几队人群忽然涌上城门,城门下的兵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忽如其来的人群给一一擒住。 “李进残暴不仁,欺压百姓,我表兄王贺已经愿意投降马扶风之子—马羲!尔等若不想死就投降,以免伤了无辜!”城头上曽进纵声大喊,正被城下动乱所惊的兵士一听,刹时又是一阵混乱,好几个将士一边吼着,一边朝曽进那里赶去。 就在这时,一阵轰鸣巨响,‘嘭’的一声,城门陡开,一道道震动地的喊杀声,夹带着急的马蹄声,在城外轰然响起。 “杀呐!马家弟兄们听令,今夜必取冀城!”胡车儿扯着嗓子,高举手中百斤铁棍,出一声怒吼,在他身后一队队铁骑,纵马奔飞,犹如惊涛骇浪。而在胡车儿上面,却有一人一骑早就如火如电般朝着城门飞驰而去。 “不好!城门被夺下了!快!快把城门夺回!” “敌兵来袭!敌兵来袭!” “快看,有一人骑马正来!” “废物!弓弩手都死去哪了,还不快快射箭!” 一阵阵惊呼吼声,接连响起。眼看那一人一马,快到城下,弓弩手急急靠到城墙,霎时间,弓弦连震,乱箭齐。眼见,上乱箭扑来,可那有着熊虎之姿的猛汉,丝毫不惧,箭雨靠近刹那,骤然挥刀,迅刀如阵阵旋风,砍断、逼开乱箭,驰马倏地飞过。 “哈哈哈哈!老子憋了这么久,今夜终于可以和你们这些畜生杀个痛快了!苍狼张横在此!”这时,在城门之下,张横舞着一柄大刀,好似一头饥渴的饿狼,在人丛内不断冲杀。那些从城上赶下来的兵众,人数虽多,但来得是急,一下来就遭到张横等人猛烈地扑杀,霎时间被杀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时迟那时快,城下混战之处,蓦然只听一声如同狮吼般的马鸣声起,蹄声急来,突兀间一人一马飞跃而出,马上那猛汉,手提龙纹偃月刀,一连划出几道寒光,在他周边那些人还来不及惨叫,一连几个头颅瞬间飞了起来。 红艳的血挥洒在猛汉的身上,再看那赤色的兵刃和马,岂不如那在地狱收刮鬼魅魍魉的鬼神!? 霎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乃马羲,马纵横也!今夜冀城,我志在必得,谁敢挡我去路,只有死路一条!”马纵横一声吼啸,张横等人无不奋起,慨然回应,李进麾下兵士无不怯之,不到一阵,就被马纵横杀开一条血路。 马纵横马不停蹄,径直望城中校场奔杀过去。 “主公!”与此同时,胡车儿引兵杀入,眼看马纵横单枪匹马望校场杀去,顿时面色大变,疾呼叫道:“都给老子卯足劲地追上!若是主公有个万一,他娘的老子和你们拼了!” 胡车儿凶狠地大叫一声,遂奔马疾追,四百余马家铁骑一齐飞突杀去,杀气汹腾,城下兵士无一敢挡,唯有纷纷退避。 不久后,老将庞明率四百余步兵杀到,北宫凤引两千胡人部署也随后杀到。东门城下的兵士见大势已去,再不敢反抗,纷纷弃戈投降保命。 “张横!主公何在!?” 终于再次杀回冀城的庞明,还没来得及欢喜,四处不见马纵横身影的他,急忙向人丛内的张横喝道。 “庞公!主公已往校场杀去了!”张横急切叫道。庞明一听,顿时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话,后面一阵马蹄急响,只见北宫凤忽然策马从庞明身边飞过,雄壮的雀奴一边急喊,一边领兵追上。 却,此时校场之内,李进和成公德两方人马厮杀正是激烈,虽然成公德的人马先袭击,占据优势,不过随着李进和他麾下一众将士杀到,战局瞬间倒转,李进部下士气大增,奋起而战。 四处火光愈烈,成公家一员将士急奔马过来报道:“家主!敌人攻势如潮,久战下去,我方兵士恐怕难以坚持!” “该死!可惜老夫麾下没有猛将,否则若能杀了那李进,定能力挽狂澜,一定乾坤!”就在成公德喝话间,忽然东南一角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杂乱喊声。 另一边,李进面色狰狞,脸上五官的都快扭曲起来,牙齿都快咬碎,道:“成公德你这老不死,害了我如此多的人马,今夜定要将你铲除!” 李进话音刚落,忽有一将满脸惊悚地赶来急报:“将军!东边城门被夺下了!有一队骑兵正往此处杀来!” 李进一听,双眼刹地瞪起,怒叫道:“莫非是老不死搬来的援兵!?看来老不死是早有计划!” 李进大怒不已,一怒之下,来不得多想,一拨马,喝道:“的们,随我去把老不死的爪牙除了!” 李进一声令下,一众将士轰然回应。须臾,莫约百多骑一齐随李进朝着东门辕门杀去。留下来的将士,则全力率兵抵住成公家兵众的扑杀。 一阵烈风袭来,‘啪啦’好几声暴响,一道艳丽的火光冲暴起。满怀杀意的李进刚赶到辕门前,蓦然只见一人一骑,提着一柄赤红龙刃飞杀过来,一股恐怖的杀气如巨浪席卷。 李进顿时心头一揪,还未反应过来,他身后两员将士早已嘶喊着策马杀出。 “哪来的贼子,找死!” “儿鼠辈,看枪!” 那两个将士一左一右,一人举刀,一人挺枪,眼看就要杀到。可他们却不知,面前的是一尊有着马纵横姓名的煞神! “杀!” 马纵横眼内凶光一暴,龙炎偃月刀先是猛地横飞,巨力加持之下,如道飞虹般倏地在那用刀的将士身上一闪而过。 那一半人身断落,一大片血液随之洒出,那用枪的将士还全然不知,此时正挺枪刺向马纵横的眉心。马纵横扭头就避,那枪刺空的瞬间,刀已由下往上,斜里飞来,从那将脖子一切而过,人头飞起时,还能看到那人惊异、不可置信的眼神。 李进看着那两员麾下瞬间在自己面前死去,那不祥的预感陡剧而增,连忙嘶声吼道:“快把这恶徒杀了!” 李进令声一下,近百人一齐骑马涌上。马纵横浑然不惧,杀气惊,吼声喝道:“谁敢挡我!” 一喝之威,犹如九玄雷劈落,当前几骑都被震得耳鸣痛,惨声叫起,纷纷摔落。混乱间,马纵横驰马杀到,手中龙炎偃月刀或刺或砍,一路奔杀,但见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血色之内,马纵横所向披靡,无人能挡。李进看是不妙,连忙拨马逃去。 “莫逃!”马纵横见李进重铠华袍,众人都听他吩咐,就知此人身份不低,连忙乱刀砍开一条血路冲出,嘶声叫道。 李进一听,心中更惧,忽然感觉一股恐怖的凶煞杀气从背后扑来,连忙回身提刀就砍。 ‘嘭’的一声铁戈轰鸣,只见马纵横一刀猛劈,就把李进兵器遽然劈得断开。李进虎口一痛,臂膀颤抖不止,望着转飞砍来的赤色龙刃,有史以来第一回感觉到死亡是如此接近,口齿不禁地打颤。 唰! 一如既往地简洁凌厉,赤色龙刃飞过时,李进的头颅已然往后飞开,马纵横加一赶,抓住李进的级,吼声叫道:“尔等大将已诛,还不快快弃戈投降!?可饶不死!” 周围李进的麾下,看到马纵横手上血琳琳的级,顿时吓得如魂飞魄散,一时间所有人几乎都呆若木鸡。当胡车儿赶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胆气更壮,立即引兵杀上。李进部署大惊之下,忙往后退缩,眼看渐有溃败之势。 第38章 成公德 “家主!家主!李进,李进被一猛汉给杀了!”另一边,成公家一员将士,又惊又喜,急来报。 WwW COM成公德闻言,先是一阵惊诧,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却无趁机下令扑杀,而是喝道:“快传我号令,各部人马立即收拢,心备战!” 这时,群龙无的李进部署尚且在几个将士率领下,苦苦坚持。不一时,庞明和北宫凤等人一齐率兵赶到。庞明驰马飞前,长须晃动,声若洪钟,慨然喝道:“尔等反贼可还认识我庞明耶!?” 庞明喝声一起,李进的部署一时间,好似连最后那口气也泄了。 “庞公,是庞公率兵杀回来了!” “恶终有报,我等当初就不该随李进造反!” “王帅大义,平日就善待我等。我等活该有今日呐!” 许多兵士纷纷丢下了兵器,一些更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李进麾下那几个将士不断吆喝吼叫,还试图提起士气,鼓舞兵士拼杀。 “该死的走狗,碎了你!”一声嚎叫忽起,蓦然数十个兵士一齐扑向一个将领,把他活活乱刀砍死。另外两个见状,连忙丢弃兵器,大喊愿降。 一阵火辣辣的热风,吹在了马纵横的血脸之上。马纵横冷声问道:“把李进级献上来吧。” 马纵横的话,让周围的降兵一阵诧异,庞明骑马赶来,一见马纵横手上级,敬色更浓,凝色道:“主公,你手上的正是反贼李进!” 马纵横闻言,即把李进级抛落在地,居高临下地瞰视着一众降兵,威严而不可置疑地道:“这就是反贼的下场,尔等当引以为戒!” 这时,忽然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却是不敢靠得太近,队伍内有一人叫道:“庞公可还认识我成公德耶!?” 庞明一听,顿时面色寒若如霜,正欲怒喝叱,却被马纵横用眼色制止。庞明似也明白,若想尽快稳住冀城的局势,成公德必不可缺,遂是强忍怒气,答道:“成公家主若要谈话,何不前来细?” “哈哈哈,庞公好计谋,就一夜间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铲除了李进,夺下了冀城。弟真是甘拜下风。听闻,王大帅临终把一众部下和家业都托付给马扶风之子,不知马贤侄可在?”老谋深算的成公德又怎会过去,即是一笑置过。 “斩杀李进者,正是庞某主公,大帅托付之人。而且攻取冀城的计策,也是我家主公所为。”庞明此言一出,成公德不禁面色一变,好生好奇地望向了马纵横,见他如此魁梧,先是心头一颤,忽然又见马纵横身后的北宫凤,还有后面的胡人部署,顿时明悟过来,不惜向马纵横一介辈,屈身施礼笑道:“素闻马家多出雄才,此言真是不假。此下冀城马兄弟已经夺下,不知可否放归我家犬子?”这成公德还真是厚颜无耻,前面还称马纵横为贤侄,现在却又与马纵横平辈而交。 “他在黄沙城!”马纵横也不废话,简洁地一声道出,先让成公德心头一定。 “此子威武绝伦,实是世间罕有。西凉之中,恐怕也只有那‘黑鬼煞’阎彦明能与之一斗。再者,此人看上去虽是不像多谋之辈,但若那庞明刚才的是真,恐怕此人计略不在我儿之下。如今我儿又在他的手中,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成公德脑念电转,想罢,立即拱手又笑:“犬子承蒙马兄弟的照顾,老夫实在过意不去。话回来,当初李进暗里造反,老夫虽心中愤恨,怎奈势单力薄,只能暂且屈之,伺机而动。后来,李进残暴不仁,城中百姓怨声载道,今夜老夫联合城中义士,本想将李进铲除,再把冀城奉还于王家,没想到马兄弟早有计略,老夫算是多此一举了。看来王大帅真是没选错人啊。” 众人听了,无不嗤之以鼻。类似成公德这般不要脸的人,马纵横在后世也没少见,也懒得拆穿,冷淡着脸道:“如此来,还真是白费了成公家主的一番好意了。如今冀城已平,成公家主何不教众义士散去?” 成公德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恢复如常,道:“自然如此。” 成公德罢,便向身后将士投去眼色,那些将士面色皆惊,欲言又止,不过最后在成公德凌厉的眼神之下,还是不敢话。随后,成公德也向马纵横拱手一拜道:“那老夫就先不打扰,若是马兄弟有何需要之处,尽管吩咐,老夫义不容辞。” “成公家主的好意,马某心领了。”马纵横面色淡漠,略一颔。成公德脸庞抖了抖,忽然现这少年老成得可怕,有一种滴水不漏的感觉,心中暗叹一声,便是转马离去了。 “主公!这老狐狸阴险狡诈,见风使舵,你就如此放过他,他日若是!?”张横心头一急,直肠子的他,张口就叫。 “此人拥有兵力不少,若是与之搏杀,就算赢了,也要折损不少兵士。何况大战在即,容不得我等如此损耗。当下,还是尽快稳住冀城形势的好。”马纵横把张横的话打断,随即疾言厉色地解释起来。张横一听,幡然醒悟,似懂非懂地道:“还是主公厉害,我听你的就是。” 张横虽是急性子,但本性却是好的,而且但凡厮杀,必定身先前卒,勇烈过人,也因此颇得马纵横的喜爱。 “好了,先把营内大火扑灭,然后再把降兵收编。庞公,还需劳烦你把那些奸佞人一一给我揪出来,到时候空缺的位置,我自会挑人补上。”马纵横面色一肃,凝声吩咐道。庞明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眸里更是射出两道寒光,答道:“主公放心交给我吧,属下定然不会放过那些奸佞人!” 于是,在马纵横以及其麾下一众将士的指挥下,众人先将火势扑灭,成公德也引个世族的私兵退出了校场。 次日,旭日刚是升起,校场内的火势渐渐熄灭。忽然有人来报,北门、西门的守将皆带着家逃去,马纵横得知,想诸将士辛劳一夜,也不派人去追杀,只叫胡车儿、陈杰等人负责处理北门、西门的情况。胡车儿、陈杰各是领命前去。旋即,马纵横又让庞明和张横把降兵分编,经过昨夜厮杀,这些部署各都折损惨重,总共只剩下不到四千兵众。另外,其中有一千余人更是成公德心腹的部署。 庞明依照马纵横的吩咐,先把成公德的那几个心腹揪出擒下。那几人想要反抗,其中一人立刻便被马纵横一剑砍死。对于这些阴险人,马纵横从来都不会手软,而且他也急于展现威望,若不能迅让众人信服,便先让众人恐惧。 当然,马纵横也很明白,单凭恐惧是绝无可能服众,又让庞明挑选有才者继任。旋即庞明又把几个平日作风不良,与李进、成宜等反贼亲近的将领,一一揪出。 “这些人背信弃义,我本当尽数杀之,且留他们一条狗命,不过是看在他们昨夜并无执意厮杀,减少无辜伤害的情面上。另外,我马纵横素来赏罚分明,军中要位全由有功德才能者居之。只要尔等听从军令,努力杀敌,定有出人头地之日!”马纵横眼神赫赫,字字铿锵有力,只不过众人却并不相信,因为他们都知道,韩遂、王禀的兵马不日将到,到时候冀城将会再次易主,投降马纵横也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话又回来,马纵横到底是如何夺下冀城的呢?原来,当日马纵横听李进、成公德因王禀、韩遂进军之事,互相猜忌,便将计就计,命庞柔等人再次潜回冀城,等候消息,一旦到了大军前来冀城的那日,分别在成公家和校场放火,使得成公德、李进两人以为对方难,自相残杀。即时,又让曽进见机行事,但见城内一乱,趁着灌醉其表兄王贺,夺下东门,放他的兵马入城。 原本,马纵横不过有六成把握,却是恐瞒不过成公英。当日,他之所以欣喜若狂,正是因为成公英主动送上门来,解了他心头之愁,后来为了万无一失,他又收买了成公英的随从,让他们伪报成公英遭到伏杀,引起成公德怀疑李进,如此一来,便是十拿九稳。 一切正如马纵横所料,这一战可谓是赢得漂亮,其麾下将士无不敬服。 却马纵横以雷厉之风,整编了降兵,其中又把空缺的位置,一半从内选出,一半插入自己麾下的将士。马纵横一直忙到晌午时分,才去歇息,为了防止降兵叛变,庞明和胡车儿两人轮流在校场监视。北宫凤也让雀奴等胡人将士一起协助。 另一边,成公德听闻自己在军中那几个心腹来报,马纵横都把他们的军职免了,其中一人因为反抗,更被马纵横所杀。成公德闻言,暗想马纵横颇有雷厉狠辣之风,若自己与之对抗,恐怕占不了什么便宜,再者自己的独子在他手上,他也不得不投鼠忌器。 夜里,马纵横还来不及熟悉这冀城的府衙,便开始处理军务,此下正与庞氏父子、北宫凤在商议如何处置城内大量的降兵。 “这些降兵数量足有四千余人,其中恐怕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是忠义之士,肯听从我等吩咐。其余三分之二,但凡王禀、韩遂的大军杀到,随时可能会出现倒戈、逃兵、畏战不前的情况。可若是分兵监视,又实在太浪费兵力,更何况我军兵力本就不多,而且还要提备成公德那老狐狸。”庞柔面色凝重,一一分析起来。 “凌云得颇为有理。幸好主公高瞻远瞩,昨夜就以雷厉之风将那些奸佞人从军中揪出,没有这些人在暗里煽动,出现倒戈的情况也会大大减少。何况其中不少人尚且谨记当年大帅之情,老夫以为不如把这些人分拨出来,以监视其余降兵若何?”姜还是老的辣,庞明一席话道出,马纵横顿时眼眸一亮,不过又有些头疼起来,苦恼道:“庞公所言极是,只是要从众人里将这些忠义之士挑选起来,恐怕是极耗精力。” “主公不必多虑。属下愿效犬马之劳!”庞明急赶出席外,慨然而道。 马纵横眉头一皱,即道:“庞公忠心可嘉,但这些日子以来,终日操劳,再要劳烦你,我实在不忍。” 庞柔闻言,心头暗暗感激,立即起身附和道:“柔虽不才,愿助吾父一臂之力。” 马纵横轻叹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手下实在没有人才,眼里也露出几分感激之色,道:“那就辛苦你们俩父子了。昨夜至今,你们一直操劳,先去歇息吧,等明日再处理此事。” 第39章 渐渐逼来的危机 庞氏父子听了,一起拱手应诺,遂是退了出去。 Ww W COM这时,一直没有话的北宫凤,笑盈盈地向马纵横道:“马大哥,有如此忠杰相助,实在是羡煞旁人。有什么需要北宫家的地方,尽管来。” “那我也不客气了。冀城刚取不久,恐怕城内有不少王禀、韩遂的细作,还望你派麾下的胡人弟兄,这些日子在城中巡逻。”马纵横面色一肃,凝声便道。北宫凤一边颔,一边不禁叹道这男人的心真是细得可怕,想事极是周全。 两日后,冀城经过马纵横各种整顿之下,渐渐地显得安定下来。虽然城内的胡人巡逻部队,有时候会令城中的百姓避之三分,但也正因如此,城里各条街道上显得十分的寂静。 或者就连城里的普通百姓,都明白冀城不过暂时易主,一旦王禀、韩遂的大军杀到,那奇袭冀城得手的马家公子,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也不得不把冀城拱手相让。 普通百姓都有这等见识,成公德自更不用,在他的心里,根本对马纵横能守住冀城,不抱有一丝希望。或者他那奇袭冀城的谋略确是高明,但善攻者,不代表善守。攻防作战,远无想象中的简单。只不过,令成公德暗暗忧心不已的是,自己的孩儿如今却在马纵横的手上。而两过去了,马纵横并没有主动来见自己。这不禁让成公德的信心大受打击,成公德本以为有关把守冀城的方面上,马纵横一定会向自己求援。到时候他就可以用他所擅长的口才,坐地起价,让马纵横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来走。 话回来,成公德颇具商才,冀城之内,有关五成商业都是属于成公家的。而且成公家更是操控着城内大半的粮所。 只要是有关交易,成公德就有信心,令事情按照自己的所想展。 但是,如今看来,成公德是遇上对手了。他全然没想到,马纵横根本不急。在交易的时候,往往先急于成事之人,一定会处于下风。成公德虽是很明白这个道理,但却更怕自己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所以他还是按耐不住,主动来到府衙拜见。 “哦?我正想请成公家主一谈城中要事,没想到成功家主却是主动登门拜访,难怪我常听庞公你是个热心的忠义之士。”马纵横笑容灿烂,但看在成公德眼里却是面目可憎,他也不动声色,笑道:“城主大人谬赞了。的只不过想略施绵力,好让城主大人看到我成公家的忠心,早日把的那不成器的犬子放回。” 成公德再次改变对马纵横的称呼,而且还自降身份,认是的,却是想要马纵横放松对他的警惕。 “哈哈哈!成公家主真是笑了。你儿智略过人,乃西凉百年难出之奇才也,我还盼望他日你儿能辅佐于我左右呢。”马纵横纵声大笑,得颇是认真。一时间,令成公德也不知他是真假。 “英儿平日为人低调,除了老夫外,谁也不知道他的本事。这马家儿不过是外来人,若真能看出英儿的本领,那实在太可怕了。”成公德心头一紧,不由有些忐忑。若是成公英在马纵横的心目中,不过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弟子,只不过用作人质之用,想把他换回来还是大有可能。但若是马纵横看出成公英的本领,那情况又大有不同了。就按成公德那套商家法来看,交易本就处于平价交易的基础之下,当然若是你不能看清自己的货物是何等价值,那就是你的事了,否则商家又如何牟利呢? 而马纵横能够觉成公英的本领,无疑令他手中的货物价值大大提升,成公德想要交换,就必须拿出与之对等的东西。当然这是商家的那一套。可忘了,成公德与成公英还有着父子的关系。 成公德脑念电转,再看马纵横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一下子头都大了。难得苍有眼,让他有一个才谋惊艳的儿子,本想着在此乱世,其子将来定能带领成公家有一番作为,但没想到一次意外,其子就成了阶下之囚。对于成公德来,就算要用整个成公家来换,也一定要换回他的儿子。因为古往今来,但凡乱世,只要有才志者,定能闯出一片地。最重要的是保住人才,待功成名就之日,失去的家业,也将会失而复得,甚至更上一层楼。 “儿才薄学微,平日里更少有出门,就算是市井流氓恐怕也比他机灵几分。还请城主大人,莫开玩笑,有何需要的效力,尽管吩咐便是。” 成公德还不死心,为了完成交易,还不惜贬低自己的儿子。而且还作出一张惶恐之相,好像真是如此。马纵横一听,暗骂老狐狸,神色一震,道:“看来成公家主是不相信马某的诚意了。岂不知,当日在黄沙城内,我与你儿曾立下赌约,若半月之内,我可取之冀城,他将效命于我,若之不能,我便用命相抵!” 马纵横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轰然炸开,成公德猛然一颤,踉跄退后几步,却见马纵横眼神赫赫凌厉,全然没有笑造假的意思,不由颤抖更剧。 若早知如此,三日前他一定会不惜代价地阻止马纵横得到冀城! 马纵横愿命来做赌,且不论他当时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但有一点很明显的是,他极其看重自己这个儿子。 “诶…老夫只有这个儿子,还请城主大人高抬贵手。老夫愿意以一切所有来换。”终于,就连成公德这个混迹商场多年的好手,也甘拜下风,低声叹道。 “成公家主真是父子情深,教人好生羡慕。你放心,一旦击退王、韩两人的兵马,我立刻就会派人从黄沙城接回成公公子,只不过在此之前,马某还真需多多依仗成公家主了。”马纵横又再露出灿烂的笑容,令成公德不由咯噔一跳,暗叹自己如今已成砧板鱼肉,任由此人宰割。 可知,这人不过十八岁左右,怎会如此老辣精明!? 不过,令成公德更为诧异地还在后头,原先他本还以为马纵横丝毫不懂攻防之战,而事实是马纵横再一次出乎他意料之外。马纵横先向成公德索取的正是守备城池之物。经过两人互相讨价还价后,最终马纵横要到了箭矢三万、弓弩三千、檑木、檑石各一千八百,还有一些铠甲、盾牌。成公德心如刀割之余,还暗暗心惊,看马纵横这态势,好像真是要死守冀城,如此一来,恐怕冀城将会是恶战连连。 随后,丝毫不客气的马纵横,又向成公德要了千担粮食,还有黄金三百两,以作军用。当然,表面上,这些物资都是慷慨大方的成公德无偿资助。 成公德开始痛得咬牙切齿,他这辈子都没做过如此吃亏的交易。 要完物资后,在成公德眼里极其无耻,贪得无厌的马纵横,索性又向他要起了私兵,人数却也不多,只要千人即可,但必须要精壮之士。 “呵呵,马某这辈子最讨厌就是那些喜欢滥竽充数的人。如果成公家主想你家儿子安然无恙地回到冀城,希望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些,到也要做到。当然,你这番情义,马某一定会谨记心中,日后必还你一个人情。”本身就长得彪悍魁梧的马纵横,笑起来实在教人感到惊悚可怕。 成公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实在捉不准马纵横到底是不是一个残酷暴虐之人,而且事关自己儿子的性命,他也不敢去赌。 “城主大人不必多心。三日之内,的一定把所有准备完毕!城主大人就等着交接便好。” “好,那就辛苦成公家主你了。我在后堂设了一席,成公家主可要吃过饭再走?” “不必了。时间紧急,未免拖延战机,的还是快快安排的好。” “哈哈,成公家主真是忠义之士也。” 也不知马纵横是否故意侮辱曾经与李进联手夺下冀城的成公德,他再次起的那忠义两字,实在刺耳。成公德面色黑沉,深吸一口大气,拱手作拜后,便拂袖而去。 成公德离去不久,胡车儿便快步流星地赶了进来。 马纵横脸色一肃,问道:“扶风那里还是没有消息?” “是也,这已快半月了。莫非马公是受到了正把守三辅的董豺虎钳制?因此不敢轻易出兵?”胡车儿面色急切地道。 “不,西凉军阀混战,对一直有一统西凉之心的董豺虎只有利而无弊,我想董豺虎倒是比任何人都乐意看到我父与韩九曲两雄相争的局势。”马纵横摇了摇头,凌厉的眼眸忽地眯起,道:“或者是我父另有他计,其他先是不,先我等要做好大战的准备。成公德那老狐狸已答应资助物资和兵力,这样一来,也算是解决一大难题,如今你且先稳住兵士的士气还有城中的局势,将来到底会如何,只需尽力为之,无悔也!” 胡车儿听了,心头不由一壮,眼色也变得坚定,刚是应诺。忽然有兵士来报,庞氏父子带着几个新挑拨出来的将士求见。马纵横神色一震,便教胡车儿在一旁坐定,然后召众人来见。 须臾,庞氏父子带着莫约七、八个将士走了进来,跟在庞氏父子身后最前的一个,面容坚毅,浓眉大目,身材健硕,长得虽不算太过出众,但一看起码是个刚毅铁血的好汉。 第40章 百骑袭营 “我等见过主公!”庞氏父子领着众人一起拜道。 Ww W COM马纵横从堂下走了下来,一边向庞明笑道:“不必多礼,庞公还不快快和我介绍一众将士。” 庞明也微笑点头,遂是一一介绍。而令马纵横印象极为深刻的自是那个为的好汉,此人名叫姜冏,庞明他平日在军中作风严厉,行举规矩,颇有声望,也深得其兄庞怀赏识,本想调为军中功曹,哪知后来生了一连串变故。当初成宜造反,姜冏极力相劝,得罪了成宜,从一员百人将降为了伍长。 “冏深受王公之恩,当初若非顾虑家,本应慷然赴死,今幸听王家姐无恙,冏实在万分感激,愿为主公效以死力。”姜冏神色严肃,震色拜道。 马纵横忙是一扶,笑道:“真是义士也。日后还盼兄弟多多扶持。” 罢,马纵横遂封姜冏为牙门将,另外那些将士也皆得升迁,为姜冏部将。 姜冏却无想到马纵横对他如此看重,受宠若惊,唯恐有所辜负,忙是推辞。后来经庞氏父子所劝,才愿答应,然后领着众人退下。 “这姜冏对军中极为熟悉,这些日子有他相助,倒省去我俩父子许多功夫。如今已从降兵里分拨出千人兵众,我看可拨为姜冏为部署,然后又让他为我父副将,在旁协助。”庞柔见马纵横目光投来,便知他心中想要问的,笑着答道。 “庞公觉得如何?” “此人性格忠烈,作风严谨,是难得的将才,主公可以大用。”庞明不假思索便答道。 “好,如此就依凌云所。”马纵横重重一颔,如今一切事情也算是上了轨道了。 就在马纵横整备战事之际,另一边王禀却是得到了冀城易主的消息。王禀听,李进已除,却也丝毫不把马纵横一介辈看在眼里,想着这正是夺取冀城的大好时机,遂不与韩遂商议,急派麾下猛将姜虎率三千兵众杀往冀城。 姜虎却也想着此乃克立大功的好时机,连夜赶路,直到快到冀城数十里外,当时已是黄昏时候,才放缓度,找了一处平地设立营帐,准备歇息一夜后,养足精神,明日攻打冀城。 话,成公德果然信守承诺,而且还提前一,便把一切物资准备完毕,马纵横交给庞柔交接。另外一千壮士也悉数到了校场报道。马纵横见过这千人,成公德也没滥竽充数,确都是壮实大汉。马纵横把这些壮士各分拨到胡车儿和陈杰麾下,教他们把这些壮士打乱分编,以防叛乱。胡车儿、陈杰会意,刚是领命。忽然张横骑马赶来,急拉住缰绳后,翻身下马,来到马纵横面前急报道:“主公!刚才我军斥候现有一部莫约三千余人的部队从东北方向赶来,此时正在数十里外的平地扎据!” “什么!王禀的兵马已经到了!?”胡车儿不由神色一变。他们夺下冀城不到五日,王禀的兵马已经杀来,这确实令人一时间慌然无措。 “别慌,王禀的部署足有上万之多,一时间不可能尽数赶到。来的也不过是先头部队,趁其后军尚未来接应。当将其破之!”这时,马纵横双眸蓦然迸射出两道骇人精光。胡车儿、张横一听,心头就如一块磐石般稳稳地压住,心头大定。 “只不过敌方兵力众多,主公打算派多少兵马袭击?”素来谨慎的陈杰,不禁有些怀疑地问道。 “敌人如此迅疾赶来,定是连日赶路,此下必然人疲马乏,若要破之,百骑便可!” “百骑!?”马纵横此言一出,胡车儿、张横、陈杰都不约而同一齐惊呼起来。马纵横却是眼神烁烁,面容肃穆,不见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马纵横的作风素来雷厉风行,干就干,立即命胡车儿准备百骑,张横、趁机则都留在城内把守。刚到夜里初更,上月亮才隐约见到,冀城东门忽然打开,一彪人马倏地冲了出去。 或者是事突然,好一些把守东门的将士直到那一彪人马远去,才反应过来,纷纷猜测那一彪人马半夜出城所为何事。 随着时间推移,夜色渐渐更显昏暗,不知觉中,已是夜里三更。却姜虎并无料到会有来偷袭,只象征性地派了数百兵士守夜。那数百兵士却也都以为不会有敌兵来袭,大半人都在偷懒,仅有十数人在周围一带巡逻。 “呼!舒服多了。他娘的,这些日子可累得够呛,等回到冀城一定要好好歇息一回,老子再也不想夜宿在荒岭了!”一处树林边,刚解手完的一员将士一边咂咂嘴地骂着,一边走了出来。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马蹄声猝然响起。那将士还未反应过来,在他身后的树林内,蓦地冲出一人一马,凶神恶煞,气势惊人。 赤色寒芒猛地闪过,那将士来不及转身望去,就忽然断开两半。那正在等候他的十数名兵士,刹地瞪大了眼,瞬间呆若木鸡。 “敌!”一个反应过来的兵士,话刚到一半,树林内突兀响起连道破空震响,左右两边近数十箭矢一齐扑射过来,一瞬间就把这十数名兵士射死。 马纵横目光冷酷,看着一道道血色绽放,驰马赶前一看,正见不远处的平地上,正是敌人扎据的营帐。 “哼,敌人毫无防备,看来是算定我等不会来袭,今夜就让王禀的爪牙见识一下,我马家军的厉害!”马纵横冷哼一声,胡车儿引兵旋即赶到,听得马纵横话音一落,立即举臂高呼,轰然回应。 另一边,在营帐之内,那一阵喝响声,惊起了不少姜虎麾下兵士,正纷纷起来观望时,忽听一阵阵蹄声骤起,一些兵士很快现到有一彪铁骑正往杀来。 “不好!敌袭,敌袭啊!”一个兵士先是惊慌叫了起来,顿时各处惊慌的喊声一连响起。也别姜虎实在托大,竟然连栏栅、鹿角都并无设置。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为当冲,从一角斜刺里奔杀过来,姜虎的部署因不知敌兵来了多少,已乱作一团。混乱间,马纵横只顾纵马疾奔,左突右冲,手中龙炎偃月刀舞得密不透风,如同砍瓜切菜,杀出一片片艳丽的血色。紧接着胡车儿率兵杀到,硬是在人丛杀开一条血路,眼看各个如同恶狼猛虎,扑入羊群。不一阵间,姜虎东边一角的部署先是溃散,两边欲来救援的人马还未来得及赶上。马纵横忽然一转马,从东往南面杀去,坐下赤乌迅疾如电,因有夜色遮掩,加上赤乌度太快,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不是射偏就是射不及时,反而误伤极多自家兵士。 只听一阵阵喝骂声、咒骂声、惊呼声、喊杀声响不绝耳,场面愈加混乱。胡车儿眼看马纵横又是只顾厮杀,忙是奋力追上,而马纵横的强悍无敌,也给其麾下兵众带来无限勇气,纷纷驰马挺进,姜虎的人马虽众,却因乱势,根本抵挡不住。 “混账!那个嫌命长的贱东西敢强闯我军!”姜虎急穿铠甲,猛地从帐篷冲出,眼看周围一片混乱,气得暴跳如雷。一个将士忙把姜虎的战马牵来。姜虎大喝一声,急是翻身上马,挥起一柄开山斧,向四周将士喝道:“众将士听令!随老子厮杀!” 姜虎喝声一起,其麾下七、八个将士一起扯声回应,各引部署随姜虎杀去。 却马纵横从东杀到南面,一身铠甲早就惹得红赤,加下坐下赤乌本就颜色鲜艳,在月光之下的马纵横,犹如赤色煞鬼,吓得姜虎的兵士胆怯畏战,纷纷退避。 “哇啊啊啊!我和你拼了!”姜虎麾下一员将士忽然杀出,满脸凶狠,倏然从左边冲到。马纵横看也不看,龙炎偃月刀却是不慢,陡地一转,宛如破瓦扎纸,立刻把那将士整个身体刺穿,周围的兵士看着满是鲜血的刀刃穿出,有一些吓得惨叫起来,转身就逃。 “废物!谁敢逃的,老子杀了他!”这时,姜虎飞马杀到,一斧飞砍,就把一个逃兵当头劈死。姜虎的出现,顿时令众人一惊,那些逃兵更是忙急停脚步。开玩笑,姜虎在军中可是以暴虐嗜杀出名! “子!你是何人,敢闯老子的大军!?”姜虎瞪大了眼,朝着马纵横骂道。马纵横却不答话,赤乌四蹄一起,倏地飞窜起来。姜虎身边的部将见状,立即纷纷大喝杀出。马纵横悍然迎住,连是避过敌人的猛攻狂击后,一刀急扎,刺入一人面门,转到骤砍,又断一人半身,人马飞过时,左砍右劈,瞬间连取四人性命,在连片飞洒的血色里赫然杀出。 “好可怕的猛士!”姜虎看得心惊胆跳,他虽是暴虐嗜杀,但却非只是一介屠夫。瞬间,他就看出了自己与马纵横的差距,忙一边拨马逃去,一边叫道:“快快拦住此人!谁能把他擒杀,老子重重有赏!” 姜虎喝声一起,倒有不少亡命之徒一齐来截。马纵横大怒,眼暴凶光,嘶声吼道:“挡我者死!还不快快死开!?” 恐怖的声威,如同鬼神之吼,其手中龙纹赤刃,陡地加起来,如同道道飞虹,只见厮杀处,不是身体猝裂,就是人头飞起,可怕极了。 第41章 飞马砍敌 “杀呐!”胡车儿手舞一柄巨棍,扫开两边扑来的兵士,厉声喝道。Ww WCOM在他身后百员骑兵各是挺枪飞扎,英勇绝伦。胡车儿等人杀到,周围的敌兵吓得忙是退开。 就在此时,四周杀声大作,却是姜虎的部署一齐拥上杀来。胡车儿急声叫道:“主公敌兵众多,我等再不撤去,若被围住恐将陷入苦战!” 马纵横一听,当机立断,厉声喝道:“保持阵型,随我突破!” 于是马纵横只引百骑,骤起飞突,迎住姜虎部署猛然杀入人丛。那一处兵众皆是惊慌,又俱马纵横,纷纷逃避。马纵横一骑当千,只顾飞马纵横驰骤,举刀逢着便杀,姜虎的部署倒是成了土鸡瓦犬,一碰就碎,不到一阵,竟被马纵横率兵杀破重围。 “气煞我也!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追!”姜虎从后赶来,见马纵横已率兵逃去,气得如头暴走的凶兽,扯声吼道。于是姜虎的各部部署纷纷急追,本是寂静的夜晚,一时间杀声震,回荡百里。 就在此时,前面树林里举火如星,一部兵马猝然杀出,马纵横面色一凝,却听有人急叫道:“主公莫慌,庞凌云来救也!” 马纵横听话,精神一震,立即率兵望树林突入。姜虎的杀兵追到,却遭到乱箭飞射,死伤极多。赶来的姜虎看见,不知敌兵多少,连忙下令撤兵。马纵横见是时机,下令掩杀,擒得俘虏近数百人。 当马纵横率兵回到冀城,已是五更时候,城内将士见一众将士押着数百俘虏,无不振臂高呼。庞明等候一夜,引众将士出城来迎接,听昨夜马纵横率百骑勇闯三千敌军之事,却是又惊又怕,连忙拜道:“主公乃众人之,岂能身入险境,但有万一,如之奈何?” 马纵横听了,面色一凝,眼神赫赫宛若有艳阳之光,纵声喝道:“众将士皆为忠义厮杀,我焉能退缩在后!?如此,他日我怎能率领诸位征战下!” 马纵横此言一出,真可谓是豪言万丈,城上城下兵众听之,无不心头泛起骇浪,热血沸腾,不知是何人先是唤起,一时间地之中,连阵喊声震荡。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另一边,在成公家府宅内,成公德刚是起来,早饭还没吃完,忽然有人来报,马纵横率百骑成功袭击了王禀麾下大将姜武的三千兵众,听杀伤极多,还逼退了姜武的部署,擒得俘虏数百。 “什么!?马家儿竟以百骑破得三千军!?”成公德惊得从座上弹起,双眼瞪得斗大,脸上连连变化。 “莫非,他还真能保住冀城也!?”忽然有一个念头,在成公德脑中闪过,不过很快就被他排除在外。 真是荒下之大谬,王禀和韩遂加起来的兵马足有数万之众,其中韩遂智略高深,号称如若黄江九曲,麾下更拥有‘黑鬼煞’阎彦明这等万人敌。就凭马纵横一个黄毛儿,和那些王家余孽还有北宫族胡人怎能够与之抵抗? 实话,就算马纵横的老子,马扶风亲自前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只不过成公德却又不知为何,心头隐隐约约有一种自己将会惊为人的感觉。 却,姜虎那夜败退撤逃,因恐冀城兵马倾起追杀,一路少有停滞,逃了数十里后,见追兵未来,方才驻兵歇息。不久正好遇到王禀派出的斥候队伍。姜虎不敢隐瞒兵败之事,忙是告之。那斥候队伍的统将听了,吓了一跳,急是赶回告之王禀。王禀听,雷霆大怒,急引兵赶路,当日晚上便与姜虎会合。两人见面,姜虎本以为必遭重罚,哪知王禀只是训斥几句,后见姜武认错态度诚恳,反而鼓舞了他。姜虎感激不已,再次主动请缨,愿效死力王禀大喜,遂是命姜虎率其部署,明日先往冀城一探虚实。 另一边,冀城中的兵众,因前番马纵横百骑勇破姜武军一战,士气大有提升,马纵横在城中也开始渐有声威。 这日,马纵横正好在东门城上巡逻。忽然只见沙尘飞扬,旌旗蔽日,一部莫约二千余人的军队奔杀过来。城上兵众见了,顿时紧张起来。马纵横却是毫无变色,立刻命人通报胡车儿,命一众马家将士准备出战。 少时,城外鼓声大作,姜虎纵马赶出阵外,直到城下百丈之外,扯声喝道:“我乃威元帅麾下大将姜虎也。此城乃我义军所有!城上贼子还不快快献门投降,否则待老子攻破城门,必将尔等开膛破肚,千刀万剐!” 姜虎话音刚落,猝然城门打开,一人一骑犹如一道迅雷奔飞杀去。姜虎见之,立即面色大变,那夜虽是夜色朦胧,但从这人身上出的恐怖气势,姜虎很快认出了马纵横,忙拔马一转,竟是临阵退缩逃去了。 原来,刚才马纵横在城上,见姜虎单骑赶来,想他一时无备,立刻下城准备,后来听他话音一起,便教兵士开门,倏然杀出。 “胆鼠辈,敢与我战耶!?”马纵横扯声一吼,声如轰雷,姜虎暗里虽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里却不理会,只顾驰马急逃。 电光火石之间,眼见赤乌疾飞追上,就在不到十丈之间,姜虎猛地一转身,投出一柄流星锤。马纵横把眼一瞪,大骂阴险人,手中龙炎偃月刀骤地劈落,‘嘭’的一声,便把流星锤打落。姜虎见偷袭不中,吓得顿时胆寒,又见马纵横眼里凶光暴起,浑身不禁都打起了寒战。 所幸姜虎部署不久一齐杀上。马纵横亦非莽夫,遂是转马退走,刚到城门,正遇胡车儿引兵杀出。 “主公可有大碍!?”胡车儿急声问道。马纵横一摆手,便无碍。这时,庞柔面色一凝,眼神严厉地拱手禀道:“主公愿身先前卒是好,但每次都是如此孤军奋战,实乃无谋也!” 庞柔此言一出,周边将士无不变色。马纵横眼神一寒,眯成两条细缝盯着庞柔。庞柔毫无惧色,慨然与马纵横对视。就在众人都以为马纵横必然恼羞成怒,喝叱庞柔时。 哪知马纵横蓦然张嘴大笑,颔应道:“哈哈哈!凌云所言甚是,日后我定会加以收敛。” 马纵横并无和庞柔解释他当时的想法,毕竟当时他若能出其不意地杀了姜虎,敌军必然阵脚大乱,随后城内兵众再一拥而上,定能大胜。 马纵横的想法,无可置疑地来得更为简洁,甚至是一劳永逸。但战争本就没那么简单,所以马纵横接受了庞柔的上谏。 就在此时,那刚逃回去的姜虎,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夹着尾巴的逃去,带领一队骑兵赶来,喝道:“马家儿,有种就莫逞匹夫之勇,敢与我斗阵耶!?” 马纵横一听,顿时眼中精光暴射,一拍坐下赤乌飞出,喝声答道:“手下败将焉敢言勇!?斗阵我自也能将你败下!” “好!”姜虎一声叫好,其身后将士,立马回后喝令,很快他的各支队伍一起压上,迅疾摆开阵型。 “马家儿,你敢破我阵耶!?”待阵型摆定,姜虎马上扯声又叫。 胡车儿却是气愤不已,策马赶前,怒声骂道:“好无耻的鼠辈,你本就兵力占优,却还敢教我等来攻耶!?” “哈哈哈!莫非偌大的冀城,只有这区区数百骑兵能战耶!?”姜虎一听,纵声大笑,语气里充满挑衅的味道。 马纵横脸色一冷,眼中闪过几分暴动的凶色。这时,庞柔赶了过来,凝色在旁道:“主公,这姜虎此来大概是想要打探我军虚实。我等岂能让他如意,他所摆的不过是二龙出水阵,其盾兵在前,弓兵在后,看他所意,是要防我军骑兵正面冲击。只不过这姜虎只是略懂其阵皮毛,不知在弓兵两翼,设以长枪手掩护,但若我军分为左右两支,从后绕回杀去,其阵必破!” 庞柔疾言厉色,终于显现出他过人的本领。马纵横闻言,精神大震,对庞柔也是极为信任,不假思索立刻就向胡车儿吩咐道:“老胡!立刻把部队分为两部,你我各引其一,分为左右,绕其阵后袭击!” 胡车儿听话,凶目一亮,扯声应诺。此时,姜虎以为马纵横不敢来攻,便教军士一齐毁骂,恼得一众马家将士杀气冲。 须臾之间,四百铁骑分开两部,各有两百,分别由马纵横和胡车儿所领。 “给我杀他娘的!”马纵横把刀一挥,怒声一出,其身后二百兵士齐声怒喝,声势震。胡车儿也在一旁大吼起来,其所领部署也纵声回应。 杀声起时,只见马纵横、胡车儿各引一队铁骑,一左一右奔飞起来。姜虎见状,顿时面色一紧,忙教盾兵准备阻击。时迟那时快,就在姜虎麾下盾兵都准备好迎上铁骑的冲踏时,哪知马纵横和胡车儿并无引兵正面突破,而是快地饶向他们的阵后。 “不好!盾兵快快赶回,护住弓手!”姜虎刹地面色剧变,忙疾声喝道。只不过这时,马纵横已从左边绕回,猛然地突入了一片混乱的弓手人丛之内,短兵交接,弓手本就吃亏,何况还是遇上冲击能力最强的骑兵。一旦马纵横率兵杀到,弓手阵型左翼立刻溃散,另一边胡车儿率兵也轰然杀到,弓手阵型立刻犹如山崩瓦裂,瞬间溃败。待盾兵杀到时,为时已晚。 姜虎眼看自部人马不断死去,气得怒火三丈,忙率骑兵来救。混战间,忽听一道巨吼,震得好似穹欲坠,转眼看时,只见马纵横从一人仰马翻处,浴血杀出,提刀纵马杀来。 “死!”犹如鬼神纳命,喝声一起,马纵横举刀骤劈而落,姜虎急欲挡时,龙炎偃月刀早就在他脑壳落下,好似劈西瓜一样,将他脑壳劈开两半,鲜血、脑浆一并飞出,如此凶残可怕的画面,就连那些追随姜虎多年的兵众,也看得几乎当场吐了起来。 “姜虎已死,降者不杀!”马纵横脸庞再次被染得红艳,嘶声大吼,一时间姜虎的部署四处逃窜,只有部分逃至不及的兵士弃戈投降。 第42章 小伏波 “找死!谁敢逃的,老子碎了他!”胡车儿见状,拧起百斤铁棍猛扫急劈,连杀好几个将士,吓得一大群人不敢逃命,忙丢下兵器,跪下投降。 WwWCOM 而庞柔却仿佛早料必胜,城内的千余兵众须臾杀出,又擒下近六百余俘虏。 姜冏刚毅的面色里,带着几分惊异几分敬佩,望着在那匹宝驹上不过十九岁出头的少年郎,呐呐叹道:“主公真乃伏波投世也。” 却马纵横再次大胜而归,其勇威之名,再次惊动了整个冀城。再者,在庞氏父子两人暗中宣扬下,城内无论是兵众还是百姓,私里皆称马纵横为伏波。 另一边,王禀听得姜虎残部回报,听姜虎被马纵横所斩杀,其部几乎全军覆没,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整个营帐内的将士无不呆若木鸡,一片死寂。 而当王禀反应过来,气得浑身抖颤,大骂道:“马家儿我若不把你碎尸万段,岂能泄这心头之恨!” 王禀正怒,一人忽从席位赶出,急声禀道:“大帅且慢,马家儿凶悍威猛,非常人能比拟。如今更屡而得胜,诸军胆怯,若急于攻打,恐非好事。属下有一计,可教其自相扰乱,即时便可趁机夺下冀城!” 王禀定眼一望,正是麾下参谋姚刚,想他平日多谋,不由眼色一亮,忙问道:“有何计策,快快来。” “冀城本就乃王家所属,城中兵士、百姓多受王家之恩。马家儿刚夺下冀城不久,民心未稳。大帅何不派人在城下指骂马家儿和庞氏父子暗中联合,设计谋杀王国,夺取王家家业,毁其名声,但若城中变故,大帅再拥兵攻之,城内必有人作为内应,如此一来,要攻破冀城,岂不易如反掌。”姚刚徐徐而道,听得王禀是心花怒放,立刻依从其计,另外又派人向韩遂请求援兵,以防万一。 夜里,马纵横正接见从黄沙城赶回的将士,听完报后,面色不由沉寂起来。 原来,两日前马纵横见冀城渐稳,便派张横前往黄沙城把王异接来。哪知王异不肯前来,还提醒马纵横黄沙城此下空虚,只怕奸贼凶狠,派兵来袭,一旦如此,黄沙城必遭灭顶之灾。为此,善良的王异已服城中一些胡人将士和百姓,一起在城外挖起沟渠,以防万一。张横也怕如王异所料,故留在黄沙城,只派麾下将士回报。 这下,马纵横一听,心里也有一些不祥预感,遂向北宫凤道:“韩九曲兵马迟迟不见,且此人城府高深,阴险狡猾,异儿所忧亦非并无道理。若黄沙城有失,马某难辞其咎,北宫族长还是率领一部赶回把守是好。” 北宫凤一听,黛眉一皱,颇为忧虑道:“可城中兵力本就不多,且尚未稳定,若我带去一部兵马,但有变故,如之若何?” “不必多心。我自有办法解决。”马纵横眼神一定,带着几分笑意看向了北宫凤。北宫凤心头一动,嫣然笑道:“好吧,那我和异儿妹妹就在黄沙城等你的消息。” 北宫凤眼神如星,浓情蜜意,丝毫没有掩饰。在旁的庞氏父子还有胡车儿等将士,都是眼神回避,显得有些不自在。 这时,雀奴忽然喊道:“王禀的兵马就在城外,若白昼出,恐被拦截。族长若要回去,何不就选今夜?” 北宫凤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看向马纵横的眼神里蓦地多了几分不舍和幽怨。 “待会我来送你。” 听了马纵横这句话,北宫凤却又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到了夜里二更,气转凉,烈风呼啸。在西门外,马纵横脱下了披风,裹在了北宫凤的身上,令北宫凤眼神更是迷离。 “马大哥,我…”虽然北宫凤要比马纵横略大几岁,但北宫凤却还是喜欢称马纵横为大哥。 “夜里气凉,保重身体。”马纵横话刚完,北宫凤忽然抱住了马纵横熊虎一般的身体,头贴在他那**辣的胸膛上。马纵横似也被这勇敢的姑娘给折服了,笑了笑,伸手抱住了她。那一瞬间,马纵横能明显地感觉到北宫凤的身体微微一颤。 少时,马纵横遥遥望着远处朦胧的夜色,忽然现自己开始有些想念那热情如火的姑娘了。 一夜就此过去,冀城却是依旧显得稳若磐石。次日,烈日当空,比起昨晚的寒意,今日的炎热气候让人觉得犹如身处火炉之中。 东门城外,近五、六千兵众犹如浪潮般扑涌过来,王禀大举兵马杀近,终于让冀城有一种山雨吹欲倒的危机感。 马纵横立身处在城头之上,面容冷漠,望着城下多若蝗虫的敌军,毫无惧色。 就在此时,敌军摆定阵势,一员儒士打扮,面白短须的男子纵马赶出。 “我乃威大帅麾下参谋姚刚也,还请马公子答话!”别看姚刚身形稍显瘦弱,但声音却是颇为洪亮。 马纵横眉头一皱,虽不知这王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俨然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势,厉声喝道:“马某在此,有何话直!” “马公子!此冀城本乃王家家业,你与庞氏暗中联合,谋害大帅在先,后又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夺他家业,岂不觉羞耻耶!?”姚刚忽然神色一变,夸夸其词,此言一出,顿时城上一阵惊呼叫响。除了马家将士和庞氏父子外,所有人的面色都是惊变。 姜冏眼神刹地露出几分怒色,忿然赶到马纵横身旁喝道:“此事当真耶!?” “放肆!若非主公仗义,大姐早被成宜所擒,后又历经几番生死险难,但若主公有此歹心,何须如此不惜性命!?”庞明闻言大怒,罕有地大雷霆,瞪眼对着姜冏喝骂。姜冏一听,心头一紧,一时难分真假。 “哈哈哈!老贼子不知廉耻,所谓富贵险中求,这马家儿若非如此,怎能骗得众人为他卖命!?此人实乃无情无义之豺狼之辈,跟随这样的主子,四处作恶,祸移下,尔等必不得好死!”姚刚闻言,又纵声大笑,得煞有其事。顿时,城上又是一片骚乱。 “哼哼,这姚刚确是有几分本领,就这几下子功夫就把敌军捣得军心大乱,阵脚不稳。有时候果然一个脑子好使的谋士,甚至比得上千军万马。”在城外大军内,王禀冷然哼笑,脸上开始露出几分得瑟之色。 就在这时,城上忽地响起一道弓弦骤响,‘啪’的一声,在马上的姚刚突兀被一根箭矢射中面门,应声而倒。城上的慌乱声,截然而止,纷纷望去。只见庞柔手执一张鹊画弓,面色冷冽,嘶声喝道:“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父与我庞凌云素来光明磊落,冀城之中,又有谁不知我庞家之人忠义!卖主求荣的贼,焉敢忠为奸,诬蔑好人!实在无耻至极!王禀你这狗贼,敢当着这皇后土誓,当初不是你暗里与韩九曲私通,架空大帅势力,意图夺其帅位耶!?” 庞柔喝声犹如霹雳连起,颇具声威。古时之人,却是极为相信鬼神之,但凡提及,都不敢肆意胡,恐遭报应。王禀顿时面色寒,整张面容变得狰狞可怕。 “简直就是胡!来人呐,给我夺下城门,把这些背信弃义的反贼一并杀了!”或者是心中有鬼,最终竟是王禀暴走,竭斯底里地下令喊杀。王禀话音一落,其麾下一众将士连忙指挥兵士朝着城门扑杀而去。 “先主英魂在上,庞明今日在此誓,誓要为你手刃仇人,有违此言,愿诛地灭,永无生之地!”望着王禀军的兵士汹涌杀来,被激怒的庞明,忿然大喝,一股无形的忠烈之气遽然四散,城上所有人都被这股忠烈之气感染,举起兵器,振臂高呼,一时间士气如虹。 “弓弩手准备!”马纵横看似不动声色,但眼中杀意之浓烈,让周围之人不敢对视,听他令声一落,弓弩手连忙张弓上箭,望城边赶去。 一阵间,数队骑兵作为王禀军的先头部队先是冲到城下。马纵横面色寒冽,在攻城战中,敢用骑兵打头阵,这王禀不是气坏了,就是这些部队战前毫无部署,各自为战。 “射他娘的!”马纵横一瞪眼,怒声一喝。刹时,城上乱箭迸射,如同狂风暴雨般,疾飞扑向了那数队骑兵,眨眼间就把那数百人马全数射死。 “混账!谁派的骑兵打头阵!盾兵在哪!?还不快快赶上抵住!”王禀军一个将士嘶声大喊。在乱军内,盾兵马上答应,急往前压去。 “檑石准备!” 就在那些盾兵迅聚集起来摆开阵势,盾牌还没来得及举起时,马纵横眼中凶光更胜,喝声就道:“抛!” 话音一落,胡车儿先举一颗硕大檑石,朝着城下抛去,城下兵众看着那巨大的石块忽然砸落,一时都不知反应,瞬间轰鸣震处,石炸人倒,惨声凄厉。紧接着,又是一颗颗檑石飞落,城下盾兵瞬间溃散,抱头鼠窜,四处逃避。 这时,随着令声又起,城上箭矢檑石一齐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落,王禀那些部署甚至还没靠近城门十丈就被杀得节节败退,死伤极多。 王禀看着原先还气势雄伟,杀气冲的部队,瞬间一个个成了败家之犬,哀嚎痛呼,只知逃窜,气得肝胆欲裂。 第43章 重挫王禀 “大帅,我军前番已折去不少兵马,眼下我军阵脚已乱,如此下去,恐怕又要折损极多!”一员将士急赶来劝道。Ww WCOM王禀虽是怒不可及,但还尚存几分理智,咬牙切齿地道:“传我号令,立即撤军!” 王禀令声一落,很快后军中就传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城下王禀的部署早就失去战意,但听号响,连忙拔腿就逃。 只不过,在这时候,城门陡开,杀声骤起。马纵横面色冷酷,魁梧彪悍的雄姿如同杀神降临,纵马一起,先率骑兵杀出。城下敌兵见了,吓得更是丢盔弃甲,可两条腿又如何跑得过四条腿,须臾之际,马纵横率着那四百骑兵突入到乱军之中,犹如一头头吞人恶兽收割性命。不一时,庞明、姜冏各率步兵杀出,那些逃之不及的,吓得更是魂飞魄散,惶急之下,纷纷弃戈投降。 却见马纵横一路奔杀,眼看王禀率部已然逃去,马纵横大怒,扯声骂道:“王禀你这狗贼听着!我定会取你级,以祭奠王公在之灵!” 远处王禀一听,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急急骂道:“黄毛儿,你敢如此放肆,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王禀骂是厉害,奈何却知马纵横厉害,哪里敢拨马回战,反而暗暗加鞭策马逃去。 马纵横见王禀逃远,遂不多做纠缠,引兵回后,这时只有几处尚在混战。 “斩!”姜冏一声厉喝,手中钺牙戟猛地挥出,将一员将士生生地斜里砍开两截,甚是勇猛。 另一边,庞明长须晃动,马飞刀起,一刀将一员将士头颅骤地砍飞。 旋即,随着马纵横引兵杀回,在场的敌兵全丧战意,跪下投降。 于是这日一战,就此结束。马纵横率领众将士,不但把王禀六千兵众杀得铩羽而归,还破敌近千人,俘虏八百余人。 马纵横再取大捷,冀城中再次沸腾起来,一时间整个城内谈及的都是伏波之名。 马纵横得知此事,也不过一笑置之。此下,他正是头疼。 夜里,马纵横正于府衙议事厅内与众人议事。 “主公,这些日子以来,城内越来越多的百姓相求,希望我们能放了他们的亲人。只是经过这几场胜战,俘虏越来越多,其中大多都是冀城人。属下就怕这些人心里怀怨,而且暗藏王禀、韩九曲的细作,此下冀城战事未平,一旦放了,就怕误了大事啊。” 庞明满脸忧虑之色,徐徐而道。就在他话音刚落,忽然府衙外传来一阵阵哀求声。 马纵横听了,面色一变,猛地起身。庞柔面色一紧,忙道:“主公!” 只是在他刚张口时,马纵横已快步流星地向外赶去了。 府衙门外,密密麻麻大约跪了近数百百姓,两边街道也站满了人,各个都是神情急切。 “我主正为冀城安危,商议要事,哪有空见你们这些平民,都快快回去!”陈杰带着十几个兵士门下,嘶声喝道。 蓦然,衙门阶上,马纵横雄威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浑厚有力的声音随即响起。 “陈杰,不得无礼!” 陈杰一听,面色一变,转身正见马纵横威武的身姿,忙拱手应诺,带着兵士退到一边。 “那不是马将军么?” “哇,好魁梧的身姿,听马将军有九牛二虎之力,难怪那李进一刀就被他砍了。” “哎,听马将军就是马扶风的长子,虽然年不过二十,却是威猛绝伦,如今城里的人都称他是伏波。就不知马将军为人怎么样…” “你点声,若是惹怒了马将军,你吃不了兜子走!” 四周只听窃窃细语,不少百姓都在暗里议论。这时,跪在前头的一个老汉,忙是一个叩,急道:“马将军,求求你把我家黄狗儿放了吧,他从就善良,定不会和你作对的。” “是啊是啊,还有我家相公他胆如鼠,城里谁不知道,还请马将军放了我家相公。” “马将军!还有我爹爹!我爹爹又不是坏人,你为何抓他呢!?” “…” 一时间,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纷纷争先恐后地求情起来。 马纵横面色一凝,在众人目光之下,快步走到老汉面前,一边把他扶起,一边道:“老人家,纵横受不得你如此大礼。还有诸位乡亲父老,都快快起来。只要你们保证,你们的亲人都不会犯事作乱,今夜之内,我会把你们的亲人都送回家!” 马纵横此言一出,四周的百姓顿时纷纷露出狂喜之色。老汉忙拉住马纵横的手,颤颤巍巍地问道。 “马将军这,这可是真的!?” “马某素来都是一言九鼎,老人家你大可放心。”此刻的马纵横与战场那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浴血战魔全然不像,只见他露出亲切地笑容,四周百姓见了,感激之余,纷纷又是跪下谢恩。 在这乱世时代,俘虏的下场都是极为凄惨的,由其胜方无意征纳,信不过这些俘虏的情况下,多数都是杀了一了百了。曾经,在战国时期,长平一场战役,著名的秦国大将,号称‘杀神’的白起,就坑杀了近四十万赵国俘虏,至此使得长平哀声遍地,四十万冤魂何日得散!? 其实这些百姓今日不惜冒犯聚集在此,就是怕日后战况陷入僵局,马纵横为杜绝后患,把他们的亲人都给杀了。 “主公万万不可!”这时,从后赶来的庞柔满脸急切地冲了出来。众人一听,顿时面色大变。有些人甚至开始暗中骂起了庞柔,他冷血无情。 庞柔丝毫不顾骂词,眼神赫赫,直视马纵横道:“主公!我军虽屡破王禀叛军,但韩九曲的数万大军尚且未到,大战在即,如何得以儿戏!?但若这些俘虏在城中作乱,我等将有灭顶之灾也!依我看来,此事不急,等战事结束,再把俘虏放了不迟。” 庞柔铮铮喝词,浑身隐约散着一股坦荡之风,马纵横却也直视着庞柔,本是板起的面容,忽然笑了起来:“我相信这些乡亲父老。” 马纵横得虽不如庞柔那般激动,但却给众人更大的冲击,一句轻描淡写的相信,一时间赢得了众人的敬意。 “主公!你实在太儿戏了!还请三思!”庞柔面色一急,忙又拱手谏道。 “百姓乃下所立之本,我相信百姓,又岂会儿戏。若他日果真城中乱,也全因我不得民心也。我意已决,凌云不必多言。”到最后,马纵横面色一肃,庞柔一看他这种表情,就知事已成定局,长叹一声,低头应诺。 “只不过今夜之事,恐又要劳烦你了。” “此乃属下之荣幸也。” 马纵横听了,颔一笑,他很庆幸在创业之初,能够遇到像庞柔这样一个博学多才却又忠心耿耿的属下。 于是,马纵横召来胡车儿,让他以及陈杰一同协助庞柔,在一夜之内,把俘虏里所有冀城之人,一一清点、确认后,尽数放归,无一缺少。放去的俘虏,后来听马纵横这一夜的言辞,多数人都是感激不已。当然自也有来自王禀、韩遂的细作,暗笑马纵横妇人之仁,准备暗里捣乱。亦有些心怀不轨之辈,暗骂马纵横假仁假义,欲想趁着冀城局势不稳,谋取富贵。 却,王禀在几日之间,折损近半兵马,麾下将士也死伤不少,如今麾下兵众不过五千,屯集在城东之外。 这日一早,王禀听探子回报,马纵横昨夜放了许多俘虏,顿时大喜,忙让探子准备与城内的细作联系,然后又派人再向韩遂请援,暂时按兵不动。 另一边,在距离冀城西南七、八十里外,一座城县里,韩遂却已屯兵在此近有半月时间。 “报!前线来报,王禀再次挫败于马家儿之下,前前后后折损近半。近日听闻马家儿放归俘虏,此下正与细作联系,准备内外呼应。请主公派兵增援。” 一员将士急赶来跪下报道。坐在上堂之上的韩遂面色深沉,略略颔道:“我已知也。你可以退下了。” “偌!”那将士闻言,二话不,立即应诺退去。 府衙内大堂内,只见阎行、梁兴、程银、侯选等将各个坐定。听报后,梁兴面色一震,忙起身禀道:“主公!马家儿妇人之仁,不足为患,一旦与城内细作联系上了,内外呼应,要取冀城岂不手到擒来!?” “梁将军得甚是!马家儿兵力不多,且多是胡人,亲属不过那四百铁骑,但若到了危急时候,定遭众人叛离。我以为此下正是我军大举进攻的时机!”梁兴话音一落,程银立刻接话道。韩遂略是沉吟一阵后,双眸霍地一亮,忽然令道:“梁兴、程银何在!?” “末将在此!”梁兴、程银听令,立刻单膝跪下领命。 “我令你俩各引一万兵马分兵两路,杀往冀城。”韩遂号令一落,梁兴、程银脸上都露出亢奋之色,慨然接令。这时,阎行却是眉头一皱,眼中闪过几分凶光。 “彦明何在?”韩遂猝又一笑,望向了阎行。阎行暗喜,忙出应道:“末将在此。” “你引三千兵马,取径往黄沙城,若能擒了那王家姐,马家儿若不去救,麾下必定人心分离,破之易如反掌!倘若偷袭不成,亦无需着急,消息一旦传回,马家儿若兵去救,我则暗下埋伏,趁机除此大患!”韩遂疾言厉色,就这一阵间,便想出如此险恶的计谋,不愧是腹怀黄江九曲。 阎行闻言,眼中凶光更多了几分恐怖的异色,霍地盛放,应诺同时,心里又暗付道:“听那王家姐长得美貌如花,倾国倾城,若是落入我手。哼哼哼哼!” 阎行平生最好,一为战场弑杀,二为辣手摧花。 第44章 黄狗儿 话,自马纵横放归俘虏,一过三日,冀城看似风平浪静,可四处却常见队伍巡逻。Ww WCOM 原来,为了以防万一,庞柔建议马纵横增派巡逻的队伍,提备细作与外头的敌兵联系。就这三日间,竟就捉拿了近数十人,同时也抓到王禀派来的不少探子。 对于这些细作的出现,当初向马纵横信誓旦旦保证的百姓,无不心中有愧,由其是那些家中出了细作的,更是终日闭门不敢出户。只是,马纵横手下的兵力就不多,因此监视这些细作和探子可苦了马纵横麾下的兵士,日夜就几班轮换,幸好姜冏那些新降的兵众,感激马纵横大义,主动请缨,皆愿努力处事。庞柔见这些人忠心可嘉,又熟悉城内状况,便是答应。这样一来,多了一班轮换,才让众人得以缓解过来。 当然,王禀按兵不动,却也帮了马纵横一个大忙,如此一来,他就有空余的时间来把这些细作一一揪出。 这日,刚是晌午时分。马纵横午休刚起,正欲出外一观城中状况,忽然听闻府衙外一阵吵杂声。马纵横听陈杰来报,有一群百姓抓了七、八个细作,在府衙外求见,为的就是那日的老汉。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凝,遂是带着陈杰等人快步赶去。等马纵横一到门口,老汉见了,立刻跪下,哭声拜道:“的对不起马将军啊!难得马将军相信我等老百姓,当日的更是信誓旦旦地为我家这畜生作保,没想到他竟做了王禀这反贼的走狗。今日的与一众乡亲特把他还有他的同伙抓来,交予马将军处置!” “老不死!你给我闭嘴!老子哪是细作,你胡!”这时,那被捆绑住的七、八人里,一个颇为瘦弱,面色阴狠的男子嘶声叫了起来。 “你这畜生,还不悔改,我打死你罢了!”老汉大怒,竟转身就扑向了那瘦弱男子,却被他猛地一撞,惨叫一声,翻倒在地。 马纵横快步走上扶住,那瘦弱男子见状,忽然大叫:“弟兄们还不快快动手!?” 瘦弱男子一叫,忽然身上的绳子一松,立刻犹如一同恶狼般扑来,与此同时另外那六、七个汉子也轻易地挣脱而出,纷纷嘶吼叫着,扑向马纵横。其中有几个,更从怀内掏出闪烁着寒光的匕。 “黄狗儿,莫伤马将军!”这时,老汉忽然奋身迎上,那叫黄狗儿的瘦弱男子,心头一急,竟不顾来人是他亲爹,猛地甩手,又把老汉推翻在地。只不过,黄狗儿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股极其恐怖的煞气,令他顿时浑身僵硬,定眼再看,一枚好似砂锅大的拳头呼啸着烈风,飞驰过来。 ‘砰’的一声,就似有什么东西崩裂似的。只见马纵横一记至刚至强的崩拳就把黄狗儿打飞一丈,更撞翻了一个恶徒。与此同时,三、四个飞快扑了上来。马纵横脚踏乾坤,身法奇异,即施出八卦拳,一掌先推开一人,眼看另一人抓着匕狠刺过来,却是临危不乱,身子一转,同时拳如蛟蛇出洞,猛击中其后背,那人即前倾翻倒。 只一阵间,人仰马翻,马纵横的威猛,吓得剩下那几个恶徒都不敢靠上。这时,陈杰和一众乡亲蜂拥扑上,瞬间将那几个恶徒擒住。只不过,马纵横的脸色并无因此放松下来,忽然大喝一声休逃,人丛内两个汉子吓得拔腿急跑。但马纵横度更快,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猛狮冲起,吓得众人纷纷躲避,须臾之际,只听两声惨叫,众人回过神看去时,那两个汉子已翻倒在地,惨声哀嚎。 “你们竟然也是细作!?”老汉看着那两个翻滚在地的汉子,气得浑身颤抖,不过很快就想明白起来,刚才就是这两人负责捆绑,若非这两人暗中作祟,他儿子那些人怎能如此轻易挣脱出来。 一时间,老汉好似被夺去了浑身的力气,跪倒在地,叩流泪道:“事已至此,的不敢再厚颜无耻地为这些畜生求情,还请马将军留他们一条全尸。” 这年头一般被捉到的细作,下场都是极其可怕,多数都是受酷刑拷打至死,甚至有些死无全尸。 “请马将军留他们一条全尸。”一众乡亲也纷纷跪了下来。 马纵横不见喜怒,淡淡向陈杰谓道:“把这些细作都收监入狱。日后尚有大用。”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陈杰急道:“主公这!” 陈杰话还没完,就被马纵横凌厉的眼神吓得把话缩了回去。马纵横遂走向老汉那里,一边扶起他,一边道:“我有些要事想与老人家和一众乡亲商议,不如进去一谈可好?” 老汉正是感激马纵横,哪会拒绝,更是受宠若惊,连忙答好,一众乡亲这辈子也没进过这府衙,没受过这当权者的看重,一时都呆若木鸡,马纵横再次问起,才纷纷答应。 后来,马纵横把老汉还有一众乡亲迎接入府,热情款待,至夜放归。不少人向黄老汉还有那些乡亲问起其中之事,哪知黄老汉等人却是守口如瓶。 夜里,马纵横刚把乡亲送走。庞柔就赶了过来。 只见庞柔笑容可掬,笑眯眯地看着马纵横,弄得他心里毛。 “凌云见我,不是有要事商议?” “呵呵,主公莫要瞒我。我已听今日之事,想你百忙之中却不惜款待这些乡亲,定是大有深意。”庞柔笑容更是灿烂,他现自己这个主公,不但继承了马伏波的绝世武勇,更继承了他的雄才智略。 “看来果然是瞒不过凌云你啊。”马纵横闻言也是一笑,遂与庞柔道如此如此。 庞柔面色微惊,有些犹豫道:“主公此计是妙,但其中实在危险,但若黄狗儿那些人明里答应,暗里搞怪,见到王禀时,非但不依计行事,反而把城内虚实一一报之,如之若何?” “兵家战事,岂能十拿九稳?实不相瞒,就在昨日,我已听斥候来报,言韩遂派出的两路大军,无需两日之内就能杀到冀城。但若如此,我军腹背受敌,必将陷入险境。为此,也不得不兵行险着,只要能早先破了王禀一军,单只对付韩遂那两路兵马,胜负尚且是未知之数。”马纵横双眸光,烁烁逼人。庞柔长吁了一口大气,有些无奈地颔应道:“也只好如此了。” 次日一早,还未亮,黄狗儿和他的同伙就被陈杰从牢里带了出来。黄狗儿还肿着一张脸,昨日若非马纵横手下留情,恐怕他早已一命呜呼。另外几个昨日被马纵横打翻的,都是面肿嘴青,伤势颇为严重,众人都是忐忑不安,来到了后堂。 可当黄狗儿等人来到时,却见高堂之上,一个木盒内,摆着足有数十两黄金。那金灿灿的光芒,晃得黄狗儿一阵刺痛,在旁边黄老汉还有一些乡亲早就等候,见黄狗儿他们各个露出贪财之色,都是好一阵气忿。 “畜生!这些都是害人的东西啊!”黄老汉瞪眼就骂,黄狗儿才觉自己的老父在旁,连忙收敛神色,兼之心中愧疚,不禁低下头不敢面视。 “我知尔等自幼贫苦,肯为王禀那不忠不义之人卖命,不是为出人头地,就是为财。只不过如今下大乱,诸侯逐鹿的时代迟早到来。像王禀这等阴险人,尔等追随左右,恐怕迟早随之覆灭。现在我有两条路给尔等选择,一是为我效力,这数十里两黄金全当打赏尔等。二是让尔等的亲人,白头人送黑头人。”马纵横此言一出,黄狗儿等人顿时面色连变。 黄狗儿倒是机警,知道这打赏越重,要冒的险就越加可怕,凝色道:“不知城主大人有何事吩咐?” “畜生!难得马将军肯给你们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你还不快快跪下谢恩,还敢讨价还价!?老子,老子先打断你的腿!”黄老汉听话,大骂喝道,正欲冲出,幸好乡亲及时制止,把他拖了回来。别看黄狗儿昨日如此凶狠,实则极其怕这老父,兼之黄狗儿自幼死了娘,是黄老汉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养大。黄狗儿之所以整想着出人头地,也是想着让黄老汉早些过上好日子。 马纵横到底和黄狗儿这些细作商议如何,且先不。另一边,却王禀连日派探子与城中细作联系,哪知城中防备森严,他不但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且还折损不少探子。这时,忽然又传来消息,梁兴、程银的部队,明日之内就能赶到冀城,让王禀莫要轻举妄动。 “大帅,韩将军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梁、程两部人马来得如此迅疾,看来攻破冀城之日,指日可待也。”王禀麾下一员将士甚是兴奋地道。 可王禀听了,却是阴沉的面色,暗暗窥视众人神色,腹诽道:“这些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是那韩九曲的奸细。韩九曲明里是与我联手为盟,甚至自认为下,尊我为上。但他还不是把我和我那愚蠢的兄长看作一样,想把我作为傀儡对待!可恨那无能的李进早早被马家儿杀死,否则我便可趁早取下冀城,以为据地,以冀城坚固,到时就算韩九曲也奈何不了我!” 王禀想着想着,心中不由有些急切起来,他虽然屡次向韩遂搬救兵,但他却是以为,以韩遂狡猾的性子,就算派来援兵也不会多,顶多数千左右,这样一来,他还能有机可乘。但如今韩遂一派就是两万大军,似乎对冀城是志在必得,这使前番大折兵马的王禀,怎敢轻举妄动,恐怕也只能眼睁睁把冀城拱手让人。 “诶…”想到此,王禀忽然叹了一口气,冀城毕竟是他王家的根,若非逼不得已,他又岂会让外人占据。 这时,王禀不禁有些悔不当初。 第45章 王禀之死(上) 不知不觉,已是夜里初更。 Ww WCOM这些日子并无战事,兼之王禀心情烦闷,无人可以诉,便在帐中独自喝起了闷酒。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将士,急赶来禀报,有一七、八人从冀城潜了出来,被探子带到营外,有要事禀报。王禀听话,顿时心神一震,醉意去了七分,忙命人将之带入。 一阵后,黄狗儿带着其同伙,来到了帐内。王禀见这些人各个面肿脸青,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尔等身上伤情是为何事!?” 黄狗儿一听,忙答道:“回禀大帅,这些日子城内监视严密,为了逃出冀城来报,人与兄弟们故意在城内引起骚乱,然后再趁乱逃了出来。” “哦?”王禀眼睛一眯,冷冷地瞰视着黄狗儿,却见他脸上并无慌色,便信了几分,又向领进来的那个将士问道:“你可认识这些人?” “回禀大帅,这黄狗儿本是姜虎麾下一员什长,为人颇是机灵。他带来的人都是他的麾下。”黄狗儿似乎在军中颇有名气,那将士也是认识。 “好,你退下去吧。”王禀眼色一亮,遂甩手向那将士令道,那人应诺一声,便是转身走出。 “你有何要事报来!?”王禀忽然站起,走到黄狗儿面前,眼神如刃,似要穿透黄狗儿的身体,看到他心中所想似的。 黄狗儿立即一震神色,抖数精神,急答道:“回禀大帅,那马家儿不懂兵家大忌,放了俘虏,其中有极多人都是忠于大帅。这些日子,我等暗中联系,已聚集有千人,约定就今夜三更起事,还请大帅务必率兵前来接应!” 王禀的脚步猛地一顿,双眸霍地睁大,浑身激动得有些颤抖,语气也不由加重几分,疾言厉色道:“你得可是真耶!?” “人焉敢蒙骗大帅,何况就算人使诈,也回不去了,愿以性命担保!” “我等皆愿以性命担保!”众人齐呼叫道,各个都是面色慨然,看得王禀难分真假。 王禀猛地一握拳头,暗暗腹诽道:“若真如此,我倒有了希望在梁、程两人尚未到时,夺下冀城!” 王禀眼中饶光,心里正在挣扎,毕竟这一战他将倾之所有,成则如愿成为一方诸侯,反则一败涂地,永不翻身! 王禀一直以为自己比起他那哥哥王国,更多了一份勇气,正因如此,他相信自己始终有一日能越王国,甚至把他踩在脚下! 如今王国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是夺回冀城,让西凉各个军阀看看,他王禀绝非池中之物! “这么多年,也该是我王禀一飞冲,一鸣惊人的时候了!”最终,王禀下定了决心。黄狗儿看着王禀眼中围绕的璀璨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月凉如水,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之中,却有一部兵马借着夜色的隐秘,悄悄地朝着冀城东门方向靠近。 王禀眼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冀城,想着不久之后,这座城池将会属于自己,眼中暴起的精光,宛若炬火。 渐渐地,快到夜里三更。蓦然,东门上杀声大作,霎时间把夜晚的寂静打破,紧接着城上举火如星,眼看混乱一片。王禀见是时机,连忙举起手中宝剑一挥,厉声喝道:“夺回冀城在此一战,还望诸位将士努力作战,事成之后,我必定重重有赏!” 王禀从不吝啬打赏,众将士也知他的为人,听令齐声嘶吼,遂是朝着冀城蜂拥突进。 “杀呐!” “夺下冀城,富贵可望!” “城里早有弟兄们作为内应,不必顾虑,尽管杀进去!” 一各个将士扯声咆哮起来,只见将近五千与兵众一齐涌向了冀城。为了在今夜之内夺下城池,王禀可谓是倾兵举进,成败在此一举。 蓦然间,城门大开,城下见的两方人马正在厮杀,其中有些人大声喊着:“城门我等已然夺下,快快杀进!” 当前一员将士听得,顿时神色大震,纵马疾奔,引着部队倏然突入人丛,城下两方人马不敢截住,纷纷让开。后边的人见如此轻易就突破去了,也没多想,立即各个卯足劲地赶上。 就在王禀的部署突进城内将进一半时,猝然间鼓声齐鸣,两部兵马忽然从街巷杀出,那些杀入城内的王禀部署,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城上又是连阵杀声骤响,紧接着弓弩迸射,檑石、滚木一齐落下,城外的王禀部署避之不及,死伤极多。 “哈哈哈哈!尔等鼠辈已中我主计也!还不快快投降!?”从左边杀出的步兵队伍内,胡车儿策马在前,手提一杆百斤铁棍,霍地突入乱军之中,横扫暴劈,刹地杀开一个破口,其麾下部署迅疾扑上,犹如野兽猛禽,杀得王禀军毫无还手之力。 与此同时姜冏亦引一部步兵从右杀到,只见姜冏手提一柄钺牙戟飞刺急扎,威猛如虎,瞬间杀开一条血路,在他身后的兵士各提长枪,形成一排排枪林,纷纷杀到,将王禀军杀得人仰马翻,阵型溃散。 眼见胡车儿、姜冏两军左右夹攻,王禀军难以抵挡,后面的人急望城外逃去,哪知城外的兵众为逃箭雨、木石,纷纷赶入,两边互相自扰,一时间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马纵横计划这一场战略,又怎会袖手旁观,自然是作为最后的杀手锏出现。 陡然间,鼓声加剧,呼声更烈。城中大道上,一部四百人的铁骑倏然飞出。这四百人虽组建不久,但这些日子以来随着马纵横四处征战,每个将士杀敌之多,甚至远过那些战场老兵。而且在这数月里,对于这些人的变化无疑是巨大的。因为这些将士有一个勇猛无敌,所向披靡的统将,他的威悍,他的霸气,让这些将士不甘自落,变得比起以往更要铁血,更具煞气。 而就在不久前,马纵横给予了这四百人的队伍一个称号,所名‘赤魁骑’。这支队伍之内,所有将士皆穿赤红战袍,此下在黑夜中,果然如同赤色的魍魉鬼魅。而在前,率领一众魍魉的,正是那手提赤纹龙刃,身姿若同鬼神一般的马纵横。 一股极其可怕的凶煞之气,如同波涛巨浪汹涌而来,蹄声起时,杀声来时,王禀军还未交接,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乱叫。 “鬼啊!恶鬼来了!” “妈呀!这是从地狱修罗来的鬼兵么!” “你们快看,为的那那不是伏波耶!?” 马纵横雄威凶煞的身姿先是出现,赤乌嘶鸣一声,四蹄骤飞,形成一道赤色闪雷奔飞过来。马纵横之狂猛,早就传遍了王禀军,而且极多人更亲眼见识过,这下众人吓得只顾往后逃窜。 胡车儿、姜冏见状,立刻引兵奋力突杀,随着马纵横率领赤魁骑杀入人丛,城内的王禀军轰然溃散,简直可以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 就在这时,又有两部人马从左、右两边扑杀过来,竟是城内的各个世族的私兵。 “姜将军,不必多心,老夫是来助战也!”成公德骑着一匹白马,大声喝道,其麾下私兵也颇是精锐,姜冏部队有了成公家私兵的协助,一下子连连洞穿了层层人丛。另外一边,胡车儿纵马杀到,离远正见姜冏,急道:“可见主公!?” 姜冏面色一惊,忙道:“不在我此处!” 这时,城门内连阵惨叫,王禀军的兵士四处逃窜。胡车儿见状一惊,急道:“莫非已杀出城外!?” 却,王禀本以为此番胜券在握,引兵在后。忽然先听城内鼓声如雷,杀声震,先是吓得浑身哆嗦,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陡又见城上乱箭飞来,木石齐落,前头人马死伤一片又是一片,顿时幡然醒悟,扯声吼道:“鼠辈贼,竟敢诈我!来人呐,快把黄狗儿那几人乱刀砍死!” “大帅,刚才诸军往前厮杀时,黄狗儿那几人早就趁乱逃去了!” 一员将士急急来报,听得王禀双眼一瞪,‘哇’的一声,竟当场喷血而出。众将士正急时,前面人马为了躲避乱箭、木石慌忙逃来,把后部部队一时撞得七零八落。王禀在数百人拥护之下,先是逃去。 就在这时,城上箭雨、木石猝止,城外乱军里猝然响起了连阵惨烈呼叫。 “逃啊,快逃啊!那伏波杀来了!” “好多索命的恶鬼,我等是来到地狱了么!?” “滚开,快滚开,别拖老子和你们一起陪葬!” 混乱之间,城外的王禀部署已溃不成军,只见马纵横领着赤魁骑纵驰横骤,肆意飞突。一员王禀麾下将士正欲马纵横,眼见敌军杀到,吓得肝胆皆裂,忙是逃命,却不如马纵横马快,被他一刀砍飞头盔,即听喝响如雷。 “王禀在哪!” 犹如阎罗王的喝叱,那将士哪敢怠慢,忙指着东南一角的方向急道:“英雄别杀我!大帅望那逃去了!” 马纵横一听,一夹马腹,立即转马朝着那将士所指的方向赶去,赤魁骑纷纷紧随,只一阵间,就消失在茫茫的乱军之中。 回眼望去,宛如崩地裂,败如山倒。眼看着自己麾下所有兵众,一夜之间,全军覆没,王禀心有不甘,气得浑身颤抖,甚至开始有了绝望。 而当他看到那队赤色的骑兵在马纵横率领之下,飞驰杀来的那一刻,俨然感觉到绝望就近在眼前,来自于那不到二十出头的恐怖少年。 第46章 王禀之死(下) “王禀!我过定取你命,还不下马受死!”马纵横纵声咆哮,一股飓风随即涌起,助其声威,整片山林在飓风吹袭之下摇摇欲坠。 Ww WCOM王禀那一处人马里,马仰人惊,王禀惨叫一声,顾不得身边的护卫,下意识地加鞭就逃。 马纵横眼暴凶光,赤乌嘶声一起,窜飞如虹,倏然飙飞而去。王禀那些护卫早吓得魂飞魄散,哪敢去截,竟吓得让开一条道给马纵横策马飞过。 陡然间,时间宛如变得缓慢起来。王禀回头望去,看见的却犹如是地狱深渊索命的鬼神,赤红马匹,赤红的战袍,赤红的兵刃仿佛变作了熊熊炽火,鬼神浴火飞来,龙刃上织火冲,猛然砍落。那一瞬间,王禀甚至不知躲避,就像是灵魂被吓得僵硬。 唰!一声清脆破裂之响,王禀的身子瞬间被龙炎偃月刀一开为二,尸体不全。马纵横倏地飞驰而过,交马过时,涌起的血液再次把他染得血红妖艳。 这时,旭日徐徐升起,马纵横立马于一处高坡之上,如不败之战神,如索命之鬼神,众人望去,无不敬畏。 另一边,在城池之内。战事也已然结束,王禀的麾下尽数投降。这时,在各条街道巷内,忽然转出或数十一伍,或成百一队的弓弩手。 庞氏父子策马缓缓赶来,其中庞柔面带笑容,对着一脸诧异的成公德道:“成公家主果真仗义,倒让我等父子白等一夜,取不得功绩了。” 成公德一听顿时心寒,暗暗庆幸昨夜他并没有选错了边,否则恐怕此时自己这些人马都被埋伏在后的弓弩手乱箭射死。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这马家儿谋略之深,绝非常人可比拟。不过这庞凌云也是深不可测,就不知到底是谁出的主意!” 成公德念头一闪,忙稳住神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庞大人的什么话,城主大人仁义爱民,秋毫无犯,虽占据冀城不久,却深受百姓爱戴。难得上苍开眼,冀城为仁主所得,我成公德自当义不容辞,协助左右。” “哈哈哈哈!成公家主言之尚早,我且劝你先看我等如何应付那韩九曲,再做决定。”庞柔纵声大笑,倒有几分放荡不羁之色。 成公德面色一变,此下却再不敢觑马纵横,甚至有些觉得,或者他真能在这种种不利的情况之下保住冀城。 却这一役,冀城上下兵众杀敌近三千余人,俘虏莫约二千余人,得兵器、良马、军器、辎重不计其数。马纵横自不忘封赏,一众有功之士,或得宝刃、良马,或领赏金、铠甲。众将士大喜,一时间伏波设以奇谋,一夜击破王禀五千军之事,传遍整个冀城,使他声威更盛。 莫约晌午时候,梁兴率领一部万人大军,从北边徐徐而来。其中在前面千人先锋部队里。 “吁!”梁兴急把马勒住在一处高地上,遥遥望去,果见冀城城下,尸体遍地,满地都是断帜碎刃等残骸。 “哼,王禀这废物,足足五千兵马,果真一夜间被那马家儿给击破了!” 原来早前梁兴遇到了王禀麾下残部,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昨夜之事。谨慎的梁兴却怕是诈,遂是减慢行军度,自往先锋部队,前来先探。 “将军,王禀已死。我等可还要强攻冀城?”这时,梁兴麾下副将李昉前来问道。梁兴皱了皱眉头,想起了临行时,韩遂所的计策,忽然冷笑道:“情况有变,倒可不必急于行事,毕竟敌人据有固城。先派人与程银的部署联系,再静观其变。” 梁兴话毕,李昉连忙应诺,退下安排。 另一边,程银却也从斥候那里得知到冀城下的场景,又听王禀据于东面的部署全数不见,想冀城下的尸体如林,怕正是王禀的部署。后来,程银的斥候部署,抓到了几个王禀麾下的残卒,各个竟都是疯疯癫癫,口齿模糊,神态惊悚,呐呐喊着恶鬼、恶鬼。那日程银正好穿的是红色战袍,当那几人看到他时,竟然吓得拔腿就逃,其中一人更是强抢兵刃,当场自刎。 程银大惊失色,素来只能顺势而为,不能逆境而上的他,不禁想象这冀城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妖孽,竟能把这些常在刀口上舔血的兵士吓得如此不堪。 同样的,程银的部署皆为胆怯。程银三思之下,立即命兵众退后至城外足足三十里外,一边派探子了解冀城状况,一边也派人与梁兴联系。 就在梁兴、程银皆为王禀的忽然败北而大受所惊时。在黄沙城外,沙尘滚滚,一股恐怖的杀气从远处冲而起。蒙蒙沙尘之内,隐约看到一部三千兵众的军队正往赶来。 而那股恐怖的杀气,全然来自一队莫约八百人的骑兵,那队伍里的兵士各个身穿黑色煞鬼铠甲,手挺黑矛,背跨长弓。可更可怕的是,大部分的杀气其实只由为那人散,那人脸上有着三道狰狞可怕的刀疤,看着不远处的黄沙城,蓦地咧嘴笑起,那笑容里充满了饥渴的嗜血、充满了亢奋的暴虐。 那人正是西凉第一勇士—‘黑鬼煞’阎行! 而这时,在黄沙城的一处牢房里,是牢房但和其他的牢房暴起来,倒不如是一处雅间。牢房里打扫得十分的干净,光线亮丽,还有几卷书籍。 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忽然出现在牢房外,只见肌肤如雪,丝乌黑,犹如出于污泥中的莲花一般端庄美艳。坐在床榻上的成公英,眉头微微一皱,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道:“哎呀,哎呀。王大姐还真是不肯死心呢,莫不怕这事传到那马家儿耳中,他会怀恨在心?我可是他的阶下囚呢,还望王大姐高抬贵手,莫要再来纠缠不清了。” 出现在成公英面前的那女子正是王异。 王异听话,嫣然一笑,手中还拿着一个篮子,笑道:“成公哥哥还真会笑呢。其实你和马郎早就有约在先,只要你肯点头,我们就会放你出这牢房,谁想脾气你这么倔,定要见到马郎才肯愿意呢?” 王异话间,后面的兵士已赶上打开了牢房。王异似乎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却也不怕成公英对她不利,走进了牢房内。 成公英面色一冷,冷笑道:“哼,我是怕他没命来见我!” 王异听了也不生气,一边把篮子里的饭菜取出,一边笑道:“这我却不担心,马郎表粗内细,该断则断,总有出人意料之外的主意,觑他的人总会吃亏呢。而且他更有一种神奇的魅力,或者这才是他之所以能屡创壮举的原因吧。” “哼,如你所。他岂不是帝王拖世?没想到我冀城有名的才女,竟也是这般肤浅。真是贻!” 成公英正是要骂,却见王异忽然望了过来,那如昙花一现的笑容,令他不由一滞,嘴巴不禁停了下来。 “真的,他总有一种聚集人心的魅力。跟随在他身边的人,无论对他有多大的成见,久而久之都会被他所吸引,愿意为他拼死搏命呢。譬如那胡车儿,本是董豺虎麾下一员什长,被擒时对他恨之入骨,还有庞氏父子和我对他一开始亦抱有疑心。你或许还不知,为了我,北宫族长当初差点要杀了他呢。可如今这些人却都对他言听计从,追随左右。只可惜我并没有北宫族长那般英勇,此番留在这黄沙城,更成了他的累赘。”或许是王异得很认真,这让成公英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当王异到最后,成公英不由心头一揪紧,不知为何对马纵横的好奇心比起以往更是一不可收拾。 真的,他还从没遇到,第一眼就看出他的底细之人。这让傲气的成公英极其打击,而且他还被马纵横如此粗暴地擒下,真可谓是平生之大耻。 但当他听到,马纵横果真奇袭得手,攻下了冀城,听其计策后,却又多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想到他当初当着众人与自己定下赌约,成公英不禁想到,他之所以敢用命来赌,那是因为他当时已有了攻下冀城的底气。 这份气量,却又让成公英自内心地敬服。但这并不代表,成公英就会屈于其下,他相信当时若是自己身在冀城,马纵横的计谋是绝对瞒不过他的! 成公英脸色连变,长吁了一口大气。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当初他就不该贸贸然然地前往这黄沙城,可又会猜到马纵横竟会藏在这城中?而且当时根据冀城的情况,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打探黄沙城的虚实。 王异见成公英久久不做声,忽然神色微凝,仿佛想起旧日往事,轻声道:“其实成公哥哥自就是个善良的人呢。我记得时候有一回,我们两家一起打猎。我爹和成公叔叔见一鹿,皆欲追杀,当时我吓得失色,但恐鹿被杀,成公哥哥却急加鞭追赶,连放弓矢,吓得鹿慌乱逃去。事后,成公哥哥还为此被成公叔叔一番大骂呢。” 成公英闻言,眉头一皱,道:“我技不如人,受骂也是活该。” 王异嫣然一笑,泛着水波的大目,就像是点点星光,道:“成公哥哥不必骗我。后来我等将要离去之时,忽听狼吼,众人皆惊,正见群狼追着那鹿,唯独你毅然回马,但听弦响,众人都没反应来,群狼却皆中箭而倒。事后,我听成公叔叔私下问你,为何射狼却不射鹿。你答,鹿尚幼,且不会伤人。群狼恶,终日滋扰百姓,除之乃为百姓除害。” 往事如烟,成公英想到当年之事,表面却不动声色,因为他知道王异的用心。 王异见成公英又再沉默下来,忽然面色毅然,跪在地上,拜道:“女虽是女流之辈,但也知韩九曲阴险狡诈,见黄沙城兵力空虚,派兵来袭,其意所在就是使马郎自乱阵脚,然后趁机夺下冀城。” 第47章 奇才(上) “不久前,斥候来报,前往这黄沙城的正是那以嗜杀、暴虐出名的‘黑鬼煞’阎行!但若黄沙城被破,城中百姓恐将遭灭顶之灾。WwW COM成公哥哥智略过人,当年且愿为鹿击毙群狼,今日还请成公哥哥出手相助,黄沙城上万百姓全在成公哥哥手中也。” “果然如此。”成公英似乎早有所料,听话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黄沙城外,阎行率众兵临城下,只听杀声震,刀枪如林,其麾下一个个兵士皆若恶鬼猛禽,振臂高呼。 沙场之上,一个胡人猛汉手提巨斧,策马奔腾。 “嗷嗷嗷!畜生!吃我一斧!” 阎行面色冷酷,眼眸萦绕凶光,两人交马瞬间,那胡人猛汉斧头还未抬起,只见一道虹光倏然地刺透了他的躯体,随即猛地被挑了起来,人马分过后,尸体随即被甩飞落地。 “杀杀杀杀杀杀杀!” 霎时间,又是一阵轰般的震响,这已是死在阎行鹰嘴精钢矛下的第四个人了。 阎行伸手一摸脸上的血,然后舔了舔后,竟然又一口浓痰吐了出来,咧嘴笑道:“胡狗的血果真难喝!” 城头上,雀奴瞪大双眼,犹如一头暴走的雌熊,大声吼道:“杀千刀的狗贼,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来取你狗命!” “把她按住!”北宫凤黛眉一皱,疾声喝道。顿时好七、八个汉子一起扑上,却被雀奴撞开几个,然后旁边的人立马又是扑去,才把雀奴制止住,按在地上。 “哇!族长,让我出战,我要和你狗贼拼了!”雀奴竭斯底里地大吼,声音里更带着几分凄厉。士可杀不可辱,阎行的粗暴、残忍,已然把雀奴给激怒了。 只不过除了雀奴和几个胡人将士,城上大多人却面带惧色,毕竟人总会有恐惧的,这些人都被阎行的冷血残酷给震慑了。 与此同时,阎行却在暗暗打量着面前的黄沙城,看着城下挖有土垒沟渠,不禁暗道:“看来这些胡狗早有准备,如此要攻破这黄沙城恐怕极为费事,竟是如此,我便让他们主动投降!” 想罢,阎行眼神凶光更盛,纵马飞前,把手中鹰嘴精钢矛望城上一举,扯声喝道:“城上的胡狗给我听着,识相的快快打开城门,否则但若我破得城池,必教尔等不得好死,屠城泄愤!” “屠城屠城屠城屠城!” 阎行话音一落,他身后三千兵众立刻扯着嗓子齐声喊了起来。一时间,惊杀气如同惊涛骇浪汹涌扑来,城上的胡人几乎全都变数。因为他们能感觉到,这黑鬼煞还有他的部署绝非在危言耸听,若不依照他们吩咐,这些恶鬼禽兽真会干出屠城泄愤,滥杀无辜! “族长,这黑鬼煞!”一个胡人将士畏畏缩缩地到一半。蓦然,北宫凤拔出腰间利剑,冷声骂道:“谁敢投降叛敌,失我北宫家的气节,我这就一剑杀了他!” 只不过比起北宫凤,似乎不少人更惧怕来自阎行的威胁! “族长!那马家公子根本对你无意,你何必赔上整个北宫家还有城内的百姓!” “得对,韩九曲兵强马壮,莫黄沙城这弹丸之地,就算是整个水郡,也迟早落于他手中!” 北宫凤面色大变,看着这些胡人将士大有作反的态势,气得娇躯颤抖,满脸通红。 “哇!谁敢作反,我先杀了他!”陡然,雀奴猛地作,把身后按着她的一连几个汉子起翻。众人正惊时,雀奴早已如尊煞神般冲到北宫凤面前,瞪大着眼睛,狠狠地瞪视着那几个对北宫凤不敬的将士。 阎行看着城上骚动,不禁咧嘴笑了起来,暗付道:“这北宫家的娘们还挺烈的,就像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这种娘们征服起来就最有意思了!” 就在阎行臆想间,城上忽然静了下来。只见一个风度翩翩,长飘扬,脸上挂着一抹淡笑的男子,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跟着的赫然正是王异。 “呵呵,诸位得有理。依如今黄沙城状况来看,最好就是献门投敌。这样一来,就可保得命一时。”男子的声音里,有着几分放荡不羁,让人听着就不知味道。 “你是何人!?谁给你来插嘴!?” “就是!一个汉人,竟敢管我们的事,找死!” 两个胡人将士大声骂道。这时,北宫凤却在与王异暗对眼色,两人似乎心有领会,都不做声。 “慢,你刚才我们保得命一时,这是什么意思?”眼看那两个胡人将士大有要教训男子一顿的态势,忽然一个颇为威严的大汉把那两个胡人将士拉回,跨步走了出来,冷声向男子问道。 “呵呵,稍安勿躁。我自有理由。一来那阎行出名残酷、暴虐,杀人不眨眼,如此歹徒的话,你们当真还信?二来,别忘了你们上一任族长北宫伯玉就是死在这阎行手下,但若城破,岂会留有余孽?三来,韩九曲素来把北宫家看做心腹大患,就算留得你们一时,但若日后水平定…呵呵…”男子忽然灿烂笑起,但他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阎行威猛如若鬼煞,城中兵众皆怯,士气低迷,若不降,黄沙城如何得守?!”那为胡人大汉又问。 “这就简单,只要把那黑鬼煞杀个铩羽而归,自然就能鼓舞士气,振奋人心。”男子轻描淡写似地着,却能够把众人惊得纷纷变色。 却就在阎行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城上胡人兵众忽然一起叫起。 “我等愿降,但却请阎将军前来城下一谈,献城之前,我家族长有事要与你约定。” 阎行一听,顿时面色一寒,一个将士连忙赶来,劝道:“将军莫要中计。若是有诈,如之奈何!?” 阎行闻言,一眯眼,看了城上的胡人兵众一阵,笑道:“这些番民胡狗都是生的蠢货,怎会有计!想是怕我等入城后大开杀戒,妄想和我约法三章罢了!” “这!”那将士话还没完,阎行忽然一拍马匹,朝着城下奔飞过去。 眼看阎行纵马疾驰,连跃过几个土垒后,快到城下数十丈。蓦然,左边弓弦一震,阎行面色顿变,急拧矛望右一刺,可不见箭矢射来,这时右边又听弦响,阎行心跳更快,刚把矛转,却又听到正中处弦声乍起。 咻咻!刺耳的破空声响倏然逼近,阎行仓促之下,却依旧显现出过人的身手,钢矛飞点,正好击中一箭,可睁眼看时,竟还有一箭射来。危急之际,阎行挪身急避,强壮魁梧的身躯猛地往后一颤。 射中了,那威猛如同鬼煞的阎行,竟被射中右肩。 “哇!”阎行大吼一声,充满了暴虐的杀气,血红的眼神刚看到城上那放箭的男子,还未来得及喝骂,两边弓弩手齐齐放箭。阎行后面的麾下见他中箭,顿时变色,连忙纷纷涌来杀上。 电光火石之间,阎行转马急退,乱箭射到时,身体一跃,翻滚几圈后,躲到一处土垒后面,他那匹战马则瞬间被乱箭射死。不一时,阎行麾下赶到,城上弓弩手只顾乱射,其部署避之不及,死伤不少。而阎行部署却因城下土垒、沟渠难得逼近,又苦于并无攻城利器,只能任由敌方射击。 “弟兄们,给我卯足劲去射!让这些恶徒看看,我们北宫家的人不是随他们揉捏的孬种!”一道吼声骤起,城上的胡人兵众无不亢奋,一边嘶喝,一边拽弓急射。而那男子更像个冷血杀手,施以连珠箭,例无虚,一阵间就射杀了近七、八员将士。 “撤!都给我撤去!”阎行见敌方箭势凶猛,留在此地就只能挨打,最终还是压住滔滔怒火,下令撤退。阎行话音一落,一众兵士立即纷纷撤退。 这时,城上雀奴满是亢奋,急匆匆地来到北宫凤面前请命道:“敌人已退,族长何不派军出击,杀了那阎行,手刃仇人!?” 北宫凤一听,不禁咬紧贝齿,眼里也露出浓烈的恨色。 “不可,城下沟渠、土垒能挡敌军,自也会阻碍我军出阵。那黑鬼煞绝非寻常之辈,但若他忽然引兵盛怒杀回,我军反而会折损惨重。”男子忽然收住手中鹊画弓,回头疾声而道。 “这可是我替亡父报仇的大好时机!何况那狗贼还中了箭!” “哼,你以为黑鬼煞是何方人物?区区箭伤,对他来并无大碍。若那马纵横还在此处,或者此时还能有些作为!其他人领兵出战,就是找死!”男子忽然面色一变,全然不顾北宫凤的凄厉之色,冷声喝道。 “你!”北宫凤心头一恼,这时王异却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道:“北宫姐姐,成公公子得很对。要杀那黑鬼煞实在太难了。不过我相信,早有一日,马大哥一定会为你复仇!” 北宫凤听话,娇躯微微一颤,脸上的愤恨之色,渐渐褪去。而那使局势陡然转变,力挽狂澜,扮演着英雄角色的男子,赫然正是成公家的大公子—成公英也。 此时,成公英已把头转回战场上,看着离去的阎行军,眉头不禁紧皱起来。因为他知道受了伤的猛虎,远比寻常的时候要可怕得多。 一日战事就此结束,就一日间,成公英的名字就传遍了整个黄沙城,所有人谈及的几乎都是他今日扭转乾坤,智挫阎行的壮举。 只不过,成公英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一时的心软,而得罪了一个大敌。阎行乃是韩九曲的心腹大将,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将来一定会来报这一箭之仇。而以如今的局势来看,水的将来,却十有**会属于韩九曲。 议事厅内,成公英长吁了一口气,不禁想到自诩聪明的他,怎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不但如此,日后恐怕还会把整个成公家牵扯进来。 第48章 奇才(下) “咯咯,成公公子如此高谋,就连那黑鬼煞亦非你的对手,黄沙城有你坐镇,稳若磐石,你又何须叹气?”这时,坐在高堂上的北宫凤妩媚一笑,颇具风情,若是寻常男人恐怕早被她迷得神魂颠倒。Ww WCOM 可成公英的定力自非常人可比拟,淡笑道:“北宫族长多虑了。我并非忧心那阎行,反而是身处冀城的家人。” 北宫凤闻言神色不由一滞,与阶下的王异一对眼神。王异遂是有些急切地问道:“成公哥哥此话何意?莫非冀城有难?” 成公英眉头一皱,犹豫一阵,还是把心中所想出,颔道:“没错。冀城本就兵力虚弱,远不如王、韩两人麾下之众,虽得固城把守,但若此处被阎行攻打的消息传出,只不知那马羲如何抉择。若弃之,失信义于下,麾下如庞氏父子、张横之辈必然离心。若救之,冀城兵力再受削弱,士气难免一落千丈,更兼敌方占据主动,暗设埋伏,恐援兵未到,便已全军覆没。” 北宫凤闻言面色大变,猛地起身,急道:“如你所言,救或不救也是死路一条耶!?” 成公英眼神露出几分异色,似有话要,但最终似乎并无把握,略一颔道:“此十有**乃那韩九曲的攻心之计。除非有出人意料之外的转机,否则冀城难保。” 这时,王异忽然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自信的魅力,精致绝伦的五官看上去如坠落凡间的仙子似的。 “不,我有一计。可使韩九曲的攻心之计,胎死腹中!”王异轻柔的声音,犹如一阵春风拂过,带来了新的生机。 “妹妹有何妙计,快快来!”北宫凤面色一喜,忙问道。成公英也颇为吃惊,好奇地把眼神望向了王异。 可王异的眼神却也向成公英望了过来,笑道:“马郎颇具识人之才,为了成公哥哥,他不惜以命相赌,从而可以看得出来,他对成公哥哥极为看重。但若成公哥哥修书一封,报往冀城,马郎得知,你愿镇守黄沙城,他必定心中泰然,不会给敌人有机可乘!” 成公英闻言,不禁面色一变,有些嗤讽的意思笑道:“哼,王大姐这话得是简单,可你如何有把握那马羲会信任我!?” “竟然冀城已陷死局,事到如今,成公哥哥何不一试?成矣败矣,听由命。”忽然王异变得有几分洒脱起来,笑容可掬,坚强勇敢,有一种另类的巾帼不让须眉。 成公英心头不由一阵,这时堂上的北宫凤也重重颔道:“那日马大哥擒你后,我曾私下问他,只为区区一人,以命相赌值么?他却人才难得,何况世中之杰。我也相信马大哥的眼光!” 成公英听话又是面色一变,闭目沉吟起来,他不得不深思熟虑。其实王异这姑娘实在不容觑,她要成公英修书报往冀城,还有另外一个意图,那就是为了协助冀城的安稳。成公德若是看到这封书信,知道成公英愿镇守黄沙,极有可能也会转投于马纵横麾下,协助他把守冀城。 王异的心思,自然瞒不过成公英。成公英一开始本想拒绝,但又想到王异、北宫凤的话后,不禁有一种难以拒绝的好奇心,想看一看马纵横到底会不会如两人所,如此地信任自己。或者就是这种害死人的好奇心使然,让成公英再次选择了冒险一番。 “还请北宫族长今夜立即派人出,这书信越早传到冀城越好!”成公英眼中迸精光,北宫凤一听,顿时大喜,疾声呼道:“快来人啊,笔墨侍候!” 却到了夜里二更时分,阎行正在营帐歇息,感觉到从右边肩头传来的阵阵刺痛,双眸凶光骇人。 “报!果如阎将军所料,黄沙城内果然有一队人马深夜而出,可需擒下来问!?” 忽然,在帐外传来急报。阎行一听,却是咧嘴笑起,叫道:“传我号令,绝不可轻易举动,尽管让这些人马离去!” 外头的将士似乎有些惊异,好一阵沉吟后,才反应过来,应诺离去。 “哼哼,想必这些人马是赶去冀城搬救兵,如此一来,正如主公所料。哼哼,不用多久,这黄沙城就是我囊中之物了!”阎行心中暗付,笑容更显嗜血、凶残。 却梁兴、程银两部兵马各据冀城南北之外,一连过去两日,却都按兵不动。而据守在冀城的马纵横,这两日间却也是面若寒霜,似乎心有忧虑。 这日,在府衙大堂之内。庞明面带忧色,道:“梁、程两部兵马屯兵在外,已有不少时日,如今迟迟不见动静,恐怕是暗中有诡啊。” 庞柔闻言,双眸微微眯了起来,叹了一声,却不话。马纵横自也不愿众人自乱阵脚,沉着神色,没有话。 陡然,有人急来传报:“主公!黄沙城有人贲书来报!” 马纵横一听,顿时猛地站起,疾声叫道:“快传!” 不一时,莫约十几个人赶到,刚欲拜礼,马纵横免去,急问要事。众人把黄沙城的状况,还有北宫凤、王异的托付一,然后其中一人又把成公英的书信奉上。马纵横听罢,眼中盛光一片,急急赶来,把书信一取,拆开便看。 须臾,马纵横忧色竟然刹时褪去,纵声大笑:“哈哈哈哈!不绝我也!幸有成公英相助,何惧那黑鬼煞!” 庞明先前听成公英智挫阎行,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下又听马纵横这般一喊,不禁疑声问道:“这成公家的儿竟有如此厉害的本领?” 庞柔平日虽少有与成公英接触,但也有数面之缘,想到平日里的成公英为人低调,可此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才现他是深藏不露,颔道:“或者我与父亲大人都走漏眼了,这成公英能智挫阎行那恶徒,自非寻常之辈!不过如此多智的人物,怎又会?” “实不相瞒,大姐一直苦劝成公公子,或者成公公子是被大姐的诚意感动。”那刚才话的将士似乎猜到庞柔话下意思,凝声答道。 马纵横面色一震,终于露出了笑容,向那将士问道:“你叫甚名?” “回禀主公,我本乃孤儿,幸被王家收养,因时候长得古灵精怪,虎头虎脑,王府的人都叫我虎。后来我随大帅出征,立了一些功绩,大帅便让我进了王家,赐以王姓。”王虎面色一震,忙是答道。 “好,虎,你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还有,替我教人传令给老胡,让他请成公家主过来,就我有要事与他商议!”马纵横素来赏罚分明,这王虎看也颇为机灵,虽然或者他在历史中并未曾有过太大的活跃,但并不影响他个人的能力,古往今来本就有许多默默无闻的俊才豪杰,沉溺在无情的历史长河之中。 王虎也现了马纵横眼中欣赏的神色,心中亢奋不已,跃跃欲试,慨然应诺后便退了下去。 少时,成公德面带笑容,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拜道:“不知城主大人找我何事?的若能略尽绵薄之力,定义不容辞。” 成公德这老狐狸的话,马纵横自然不信,淡淡笑道:“我这里正好有成公公子传来的密信,不知成公家主可需过目?” 成公德本是从容笃定的面色,顿时一变,双眸微微一睁,深吸了一口大气后,道:“若城主大人愿意,那自是最好。” 马纵横一笑,庞柔会意,遂是接过书信,递给了成公德。成公德神色一凝,看了好一阵后,神色只略微变化,若非眼识过人者,几乎难以现。 “看来犬子已心有决定。可又不知城主大人是否信得过他。”成公德眼神烁烁,直视着马纵横。马纵横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黄沙城有成公公子坐镇,自是固若金汤。我等却只要守住冀城,无需多日,韩九曲的兵马必然退去!” 马纵横果断的态度,不由让成公德暗暗吃惊。成公德凝视了马纵横好一阵,再次作礼拜道:“竟是如此,成公家愿效犬马之劳。” 这一回,成公德的大概是真心实意了。马纵横闻言,甚喜,笑道:“哈哈哈!若能保得冀城,成公家当记大功!” 随着成公家的投诚,冀城局势渐稳。而另一边,据守后方的韩遂听得阎行战败阵,正欲起兵援时。一直在扶风按兵不动的马腾,竟然忽然之间率领着上万大军兵临城下。韩遂大惊,自不敢贸然举动。 中平五年,三月。西凉内,以韩遂、马腾、王禀为的义军各支残部,混战不断。与此同时,汉灵帝听从十常侍的谗言,把皇普嵩从三辅调回,遣董卓为少府,掌管三辅一带兵马,兼凉州刺史。狡猾的董卓并无急于歼灭义军的余孽,而是听从李儒的计谋,让其各自内斗,以坐收渔人之利。 而在这场围绕着水冀城的混战中,最为活跃的却非韩遂、马腾这两个名震西凉的大军阀。反而是马腾膝下长子马羲。话马羲先联合北宫家的胡人,奇袭冀城得手,又歼灭了王禀的部署,韩遂随后派兵进攻,却因王禀之败,不敢贸然进军。另外,韩遂麾下大将阎行攻打兵力空虚的黄沙城,却并未能得手,战就被众志成城的胡人杀得铩羽而归,而且听还身负箭伤。 就在这时,一直按兵不动的马腾,忽然出现在韩遂军后,韩遂俱而不动。这一场牵扯着整个西凉局势走向的混战,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之后,不觉过了半月。朝廷忽然下令,分别以韩遂为金城太守,马腾为水太守,遣使前往宣告,以作招安。韩遂、马腾皆答应息战,不日韩遂正式撤兵,退往金城。 中平五年,五月。马腾率领麾下各支部众,正式入主水,大赏有功之士。其中其长子马羲,立功赫赫,马腾向朝廷举为破虏校尉,朝廷任之。至于胡车儿、庞氏父子、成公英、张横、姜冏等将士皆一一得以封赏。马腾犒赏三军,诸军大喜。 “哈哈哈哈!今日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冀城府衙大殿内,马腾金刀跨马地坐在了高堂之上,纵声大笑。在大殿内,左右两席,左边的皆是马腾麾下一干老臣下,右边的则是以马纵横为的一众新起之秀。 第49章 婚事 “呵呵,马叔叔真是英雄盖世,女子敬你一杯!”坐在马纵横右边的北宫凤,笑容迷人,虽非故意为之,但却有一种不出的妩媚。 Ww WCOM “哈哈!北宫族长爽快,话回来,这回若不是你仗义相助,我家羲儿能不能立此大功,名震西凉,也是未知之数!来,这杯酒该是叔叔敬你!”马腾笑声粗犷,一举杯,仰头喝尽。北宫凤也不逊色,红唇轻点杯边,一饮而尽,旋即有些怨色道:“马叔叔太客气了,若不嫌弃,叫我凤儿就是了。我常听马大哥起你,可羡慕他有这么一个英雄的爹呢。” “哦?看来凤儿是想和我做一家人呐!?哈哈!”马腾听话,眼睛一亮,对于北宫凤的热情直接似乎很是喜欢,大笑道。北宫凤这下却有些羞涩,暗暗地瞟了凝色不言的马纵横一眼,嗔怒道:“马叔叔你这话欺负人,该罚酒!” 对面马腾麾下的老臣子听之,不由一阵大笑。马腾也笑着自罚一杯。这时,庞柔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望向了也坐在马纵横旁边的王异。只见,王异淡妆打扮,只露微笑,温雅端庄地坐在马纵横旁,不见丝毫异色。 马纵横暗暗地伸手抓了抓王异那软若无骨的手,王异微侧头,笑了笑,略一颔。 马腾暗暗看在眼中,面色遂是一凝,忽然向马纵横道:“羲儿,为父并非不明事理,刚愎自用的人。此番水之所以能够攻下,你居功至伟。这些年,西凉屡乱事,西北一带多成无主之地,那董豺虎更把兵马屯于三辅,早有强吞扶风之心!此番你率众夺下冀城,更助为父得以朝廷正名,光明正大地入主水,可谓是解了为父心头之忧。在此为父,敬你三杯!” 马腾话间,旁边的将士已把酒杯斟满。马腾罢,举杯便饮,一连三杯。马纵横也不怠慢,旁边自有两位佳人为他斟酒,真可谓是羡煞旁人,一连三杯。众人见了,无不赞好,都被这少年英雄所折服。 这时,在后堂里,年仅十四岁的马,一张白脸蛋儿,两腮红,看着马纵横受众人所赞,旁边更有貌美如花女子相伴,一双眼睛闪亮亮的如同两颗光的宝石。 在他身后,马休、马铁还有马云禄各个争着相望,对自己这个忽然开了窍,一鸣惊人的大哥又是羡慕又是敬佩。 “将来我一定要像大哥一样,名扬下,做一个大英雄,光耀我马家门楣!”马心里暗付,忽然间,浑身充满了动力。 此时,马腾忽然话锋一转,笑道:“当今陛下宠幸宦臣,不务国事,自十常侍把权,强征税赋,贪官横行,使得下怨声四道。如今黄巾之乱虽结束已有数年,但陛下依旧不知悔改,不肯重罚十常侍。否则,西凉又岂会有三辅之乱。如今乱事虽暂时息止,但董豺虎野心磅礴,汉室下迟早会因此人再起风云!也正因如此,为父不得不与那韩九曲休战啊!”马腾长声一叹,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一丝淡淡的忧愁。其实他这样,也不过在安抚马纵横还有王异、北宫凤这些人,毕竟他们大多都与韩遂有一定的恩怨。至于马纵横,马腾就怕他年少气盛,对于休战之事,心中不忿。 听了马腾的话,王异与北宫凤神色都略有变化。至于庞柔、成公英这两个聪明绝顶的人,一听就明白其中大义所在,对马腾暗暗佩服。 “爹爹苦心,孩儿自然明白。”马纵横面色肃然答道。马腾一听,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大笑一阵,旋即又道:“好!你有这等眼界,看出其中大义所在,为父深感欣慰。不过,西凉乱事刚平,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战事。在这期间,我马家要先在水稳住阵脚,提备那卧据三辅的董豺虎,还有那在西北金城的韩九曲。再者,水乃西凉咽喉,古往今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要保住水,务必要加强各军实力,招兵买马,操练兵士,养光韬晦自是不在话下! 最后,羲儿你乃我膝下长子,将来不出意外,马家将由你继承。你虽少时木讷,但如今已扬名西凉,伏波之名,为父更是略有耳闻!为父知你志向高远,但古语有云,所谓成家立业,你将来若想走得更远,定要先把家给成了。为父看王家姐,温雅端庄,知书达理,实是贤惠之人。何况你俩本就有婚约在身,结为连理也是名正言顺之事。再有,北宫族长仗义勇敢,实乃女中英雄,难得她性情忠烈,若嫁为人妇自是忠贞不二,如此奇女,实为难得。依为父所见,不如好事成双,今日你仨就定下婚期,早日为我马家开枝散叶,可好啊?”马腾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马纵横心头一跳,话不久前战事结束,忽然间无论是王异还是北宫凤对他都是不理不睬,故意避开。他还恼着这两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一来,自己别把两女收了,恐怕一个都得不到。 难得战事得以结束,马纵横能够闲下来为自己的‘幸福’人生计划,两女的态度可把马纵横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屡次想着霸王硬上弓,却有贼心没贼胆。 现在马腾这一番话,可把马纵横得心花怒放,表面不动声色,暗里早就乐开了花。 提及婚姻大事,王异终也脸色一红,她本就倾心于马纵横,岂会不愿意,可恨这家伙先前有战事,婚事不提也罢,后来战事结束,竟也无意相提,倒是行为做举多了一丝猥琐,像极了市井流氓,她一恼之下,就干脆联合北宫凤一起对马纵横避而远之。 历经生死患难,昔日恩怨,北宫凤与王异两女早就忘了,如今是情同手足。北宫凤自然与王异站在同一战线。 两女此下暗对眼神,都好像催着对方先是答应。就在此时,庞明一扶胡须,忽然站了起来,面色肃然问道:“好事成双固然是好。但在此老夫不禁要为我家大姐一问,这日后到底谁是妻谁是妾呢? 在礼数理义上,主公与我家大姐有婚约在前,我家大姐理应为妻。” 庞明面色慨然,表面的客气,但却丝毫无相让之意。再者他当众称马纵横为主公,这令马腾麾下不少将士都是暗暗变色,其中几人更怒目瞪视。马腾闻言,却无在意庞明对马纵横的称呼,倒是略为尊敬地默默颔道:“庞公所言甚是。” “慢!当初若非我家族长,这冀城到底是谁,恐怕还是未知之数!若只凭这婚约先后,就定谁是妻妾,未免有些公平吧!”在下席的雀奴忽然站起,魁梧的身躯,洪亮的声音,不禁让众人一惊。 此话一出,不少北宫家的胡人将领也纷纷附和。马纵横这下可就头疼起来,只要能把两女收了,管他是妻是妾,念头一转,震色便道:“异儿、凤儿对孩儿有情有义,孩儿谁也不愿辜负。但若孩儿有幸娶得二人,愿一视同仁,相濡以沫,永不相离,是妻是妾并不重要。” 马纵横终于开了窍,当众出自己的心意。王异、北宫凤二女,一时间都是心头荡漾,眼中满溢幸福之色。 马腾一听,哈哈大笑道:“难得我儿有这份见识!只不过,且先别顾着讨论婚事。可别忘了我那两位媳妇儿还未答应嫁呢。” 马腾也不客气,直接就叫起了媳妇儿。王异白皙如雪的脸庞,这时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把弄着衣袖,应道:“马郎对我情深义重,我我又哪会不愿意…” “咯咯,当初马郎当众轻薄于我,却不肯负责,难得他终于开窍,我还怕他跑了呢。”北宫凤依旧那般风情大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且又不失风趣,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可无论是庞明,还是雀奴那些人听到两女答应,皆是面色一变,正都欲为二女力争地位。这时,马腾猛地一拍案子,豪迈笑道:“好!竟然我两位媳妇儿都答应了,古有齐之三妻,我儿并非池中物,岂不能效仿之。可立汉女王氏为正房,胡女北宫氏对房,两人在家中地位相当,不分上下。众人可有异议!?” 马腾忽然出齐之三妻之典故,这可令庞明一时措手不及。至于雀奴那些胡人,虽不熟汉史,但听到嫁了后两女地位相当,便也不做声了。其实她们却也是有苦不出来,北宫凤如此宣扬,如果嫁不出去,岂不成了下人的笑柄。 终于,婚事定下,马纵横得偿所愿,尽得美人归。马纵横兴奋之余,还不禁佩服起马腾的睿智。 至于马腾,这些日子里可谓是喜事连连,自是开心不已,听得马他们在后为婚事欢呼起来,也不责罚,让他们一起入席饮宴。唯有七、八岁的马云禄似乎极为粘马纵横,堵着嘴巴,摆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一整夜都粘在马纵横的大腿上。姑娘虽,但却长得可爱极了,翘翘的眉,圆嘟嘟的脸蛋儿。 第50章 赤脸儿的挑战 再看她一双明亮含水的大眼睛,就像是会话,可迷死了王异和北宫凤二女。 WwW COM只可惜姑娘对这两位貌美如花、风情万种的嫂嫂不但毫不感冒,而且还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两女一靠近,就把头贴在马纵横的胸口上。这可让两女都束手无策,颇是尴尬。 后来,一脸兴奋的马带着马休、马铁两个弟弟,一来就不停嘴,问起马纵横这些日子的经历。前些日子,因为马纵横一直忙着交接冀城之事,根本无空闲理会这些弟弟妹妹,而且马也懂事,不会去打扰他。 两女见他们兄弟情深,也是明白事理,让出了两边位置,到原本该马他们坐的席位坐定。 “呵呵,他们兄弟自幼没了亲娘,我又常年征战在外,都是羲儿一个人在照顾。所以感情极好。由其是我那女儿,虽然不是同胞所生,但在她心目中,羲儿这个哥哥甚至比我这个爹还亲。 诶,当年我娶了她娘不久,她娘身体就一直不好,生下她不久后,便是病逝了。羲儿对她是疼爱极了,她出生不久就一直由他照顾,还耽误了学业。诶,起来都是我这个当爹的失职,当初我还以为羲儿会因此影响前途,幸好他够勤奋,都把学业补上了,否则我真是难辞其咎啊。”马腾忽然提起了往事,脸上的笑容也变了苦色。他有两个妻子,一个是胡女,另一个是汉女,但他两个妻子命都不长,马云禄的妈妈死后,马腾伤心欲绝,也不愿再娶了,因此马羲从就要负责照顾弟弟妹妹,起了马腾对马羲也有一份深深的内疚。 马纵横在旁听着,眼里的神色不禁温柔起来,虽然不知为何,自己会成为了这个马羲,但他总感觉到自己躯壳某个角落,是存在一缕马羲的灵魂。他对这个家的留恋,对兄弟妹妹们的强烈感情,令马纵横如亲身经历了他幼时的所有时光,就如继承了他的躯壳一样,继承了他对这个家的感情。 数日后,马纵横苦着一张脸色来到城中的校场。周围的将士看到马纵横这张脸,立马纷纷躲避他的眼神,撕扯着嗓子大声地训斥着各自的部署。 话,这几以来,马纵横一直不气馁,秉着失败不可耻,再接再厉的态度,试图接近王异、北宫凤两女。一开始两女还愿意待见他。马纵横也趁机占上各种便宜,可后来当王异现,马纵横有‘那个’意图,立刻翻脸不认人,连手都不让马纵横碰,甚至还直言在为成亲时,休想碰她一根手指头。马纵横虽颇受打击,但回头一想,很快又释然了,毕竟王异是出自汉人家的大家闺秀,有矜持也是正常的。 那咱可以找热情开放的胡人姑娘啊。马纵横如此想着,旋即转换阵地,可哪知道就连北宫凤也不知什么时候把她那热情开放的优点给收了起来,变得像王异那样矜持起来,表面上还是那么的妩媚、诱人,但一旦马纵横想要占便宜,北宫凤不是笑咯咯地逃跑,就是叫来熊一般的雀奴来当护卫。马纵横自然不惧雀奴,但任谁被一个熊一般的女子瞪着大眼地盯着,那态势好似势要和你拼死到底,也会全无兴致。 这几日对于马纵横来,简直是度日如年,这话得毫不夸张,谁让他一闲下来就想着那个勾当,越想要却得不到,但又给你一个期许,让你掰着手指头的数日子,对于马纵横这种由其‘大男人’主意的男人来,岂不憋屈,岂不难受!? 要命的是,这婚礼凡俗细节极多,起码还要筹备个三、四。马纵横虽想从简,但马腾却当年自己创业在初,委屈了他们的娘,后来再娶,依照礼法,也没有大肆举办,这回他什么也不能委屈自己这两个媳妇儿。 所以,马纵横把满腔的憋屈,只好化作动力,操练士兵的动力。这几日来,但凡看到哪支队伍操练不用心,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的部署一样狠狠地操。马纵横身体强横,自也以身作则带头操练,所以就算那些被抢了部署操练的将领,也无话可,只好跟着一起操练。 “哇啊啊!让开,给老子让开!”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大吼,犹如狮子咆哮。马纵横感觉一股杀气汹涌逼来,顿时面色一凝,眼神陡变。 “大人,大人!你别轻举妄动,你莫非忘了你哥哥的教付么!?” “是呐!大人,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否则就算是庞公和你哥哥也救不了你啊!” 只见左边一处,好七、八大汉围成一个屏障,似乎拦着了某人的去路。 “滚开!我哥哥对我情深义重,而且他与大姐青梅竹马,互相倾慕,本就一对!谁敢拆散他们,我就找谁的茬,就算是王老子一样如此!”又是一阵洪亮骇人的咆哮。马纵横感觉到此人绝非寻常之辈,不禁好奇地走了过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这时,又是一阵混乱,那七、八个汉子似乎想把那人推走,哪知反被撞翻。马纵横定眼望去,正见一个乱蓬松,赤脸狮眸的莫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马纵横心头一震,双眸顿时迸精光,甚是兴奋地暗付道:“好哇!这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你!马羲,我认得你!我要向你挑战!”赤脸少年扯声大吼,霎时间整个校场里的将士、兵众都投目望来。 马纵横闻言,眼中的兴奋之色很快褪去,换而之的是威凛冷冽之色。 在他的地盘,无论是谁,敢挑战他威严者,一律不能放过! “你是何人,竟敢向我挑战!?报上名来!”虽然马纵横大概已知道他是谁,不过还是先作确定。 “老子是庞德!庞柔正是我的堂兄!马羲,我堂兄助你夺得水,你却横刀夺爱,算什么英雄!还伏波,我呸!”庞德满脸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马纵横面色陡地更寒几分,笑了起来道:“那你想如何解决!?” “是男人的,就凭手上功夫话!我和你分个高下,你输了,解除婚约,我输了任你处置!敢是不敢!?”庞德跨前几步,咄咄逼人。 这时,好几个马家将领带着各自的部署赶来。其中一人指着庞德,怒声喝道:“快把这狂徒给擒了!” “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这是老子的私事,谁也不得插手!”蓦然,马纵横扯声吼起,如同雷轰,声势比起庞德的狮吼毫不逊色,震得周边的人耳朵鸣,不敢放肆。 胡车儿、姜冏、张横等将领都赶了过来。姜冏、张横见状,皆是脸色一变,正欲出来话。胡车儿却拦住了他俩,笑道:“嘿嘿!你俩就别瞎掺和,主公竟然这样了,谁也别想插手!” 虽然如今水由马腾做主,但只要不是在特别正式的场合,胡车儿这些人还是称马纵横为主公。而这事马腾虽也颇有耳闻,却选择了任之纵之。 “子,你若赢了,可以杀了我。但要我解除婚约,哼,绝无可能!老胡,还不教人把我兵器和赤乌取来!”马纵横头也没回,却好似知道胡车儿定在此处,大声一喊。胡车儿毫不紧张地哈哈笑着,应诺一声,旋即便教人去取。 “这可是你的,别后悔!”庞德咬牙切齿,眼露凶光。原来当初他杀到陈家口,并未寻见庞柔等人,情急之下,抓了李进麾下一将,后来一问,听众人被马纵横所救,惊异之余,又想马纵横大概是领着众人逃回扶风,便立刻策马赶去。 后来,年少气盛的庞德去到扶风后,听马纵横未回,以为马家人有意藏着,大闹了一番,马腾麾下好几个悍将都被他打伤。马腾赏识他的武勇,便是安抚了他,同时又把他纳为帐下。再后,马腾从扶风忽然出兵,杀到水,曾与韩遂部署有过几番试探,庞德勇斩数将,遣为百人将。而不久前,马腾入主水,庞德兴奋不已,先是私下主动找到了庞柔。庞柔大喜迎接,又忽然想起马纵横曾和他提及过庞德,便是先问两人是否认识。庞德想了一阵,却断然答,从未见过马纵横。就在兄弟两人相聚正喜时,庞德忽然问起这多日以来心中疑问。 原来他早就听,马家与王家的婚约,却又知自家堂兄一直倾慕王家大姐,便想先向自家堂兄确认。庞柔听庞德问起,不禁心中惆怅,露出苦色,只是摇头。庞德一看,却以为是马家人强行逼迫,马纵横横刀夺爱,顿时大怒,要找马纵横算账,庞柔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庞德气在头上,哪里肯信,只以为庞柔是顾虑情面,无奈把王家姐拱手相让。想自家堂兄如此委屈,怒气更盛,非要替庞柔争口气。庞柔恐事态一不可收拾,只得怒喝叱,马纵横不但替王家报仇雪恨,夺回冀城,更是他的主公,庞德这是要陷他于不仁不义,倘若敢有轻举妄动,立断兄弟情义。庞德见庞柔得认真,这才不敢作。 第51章 屁股开花 可这几日,庞德忽然听马家婚事将近,好生挣扎,昨夜想了一夜,终还吞不下这口气,要来找马纵横算账。Ww WCOM 校场东北边上一角,马纵横、庞德立马相对。旁边也只围着胡车儿等数十人,其他人虽都想观战,却恐惹怒马纵横,只都在远处眺望。 “记得你过的话,死了别怨我!”庞德瞪大着狮眸,就像是看一头猎物一眼,盯着马纵横。 马纵横冷然一笑,手中龙炎偃月刀一摆,话未出,但挑衅之意却是极为明显。庞德大怒,扯声一吼,一拍坐下马匹,举戟策马倏地杀来。 这时,感觉到庞德身上散出的澎湃气势,马纵横脸色也终于一变,露出几分凝重,眼看庞德飞马冲到,那赤狮追星戟一左一右飞刺搠来。 “起开!”马纵横一声怒喝,猛地举刀挥动,如道虹光飞跃,先是击开一戟,另一戟刺来时,急是闪身避过。人马分过瞬间,庞德往后一刺,马纵横却似背后生眼,身前一倾,这时赤乌嘶鸣一声,倏地窜动。庞德人马刚是过去,赤乌早就转回,待庞德转过马来,急眼一睁,正见马纵横驰马杀到,手中那龙炎偃月刀如有龙飞九,骤然俯落之势,轰然劈来。庞德一瞪狮眸,举戟挡住,哐当一声,胡车儿等人都惊呼起来,只见庞德竟然挡住了马纵横雷厉一击。而这时,张横、姜冏脸上的几分虑色,也渐渐褪去。胡车儿不知道庞德的厉害,他俩可是清楚,可知庞德这妖孽在他十二岁时,就打遍水无敌手,无人敢向他起挑战。也正因如此,庞怀才把他送到武威,在一个奇人座下学武练艺,免得他终日滋事。 时迟那时快,庞德与马纵横已斗了十几回合,两人在马上缠斗,你来我往,刀飞戟搠,战况激烈无比。 “哈哈哈哈!庞家怪儿果然了得!”马纵横杀得兴起,纵声大笑,把刀猛地一转,如有九牛二虎之力,轰然劈开庞德的一戟。庞德大吼一声,另一戟如猛狮扑食,骤地刺去,马纵横拧刀立挡,又是把庞德长戟荡开。 “好可怕的力气,这马羲力气竟比我还要厉害!”庞德暗暗吃惊,见马纵横攻势又来,忙是举戟挑开,迅一转马就去。 “休走!快与我再战三百回合!”马纵横眼中精光盛放,算上一回与阎行大战,这还是马纵横第二回毫不保留地全力施展。当然,上一回马纵横用的是枪,这一回有龙炎偃月刀这神兵利器在手,他倒是想试一试自己的实力到了哪一个层次。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飞马追上,庞德拖戟在后,眼见靠近,大吼一声,一戟先起,如毒蛇腾飞,极为刁钻地刺向马纵横的胸膛。马纵横面色一惊,挡是来不及了,忙是挪身避过,长戟在马纵横右臂袍子上擦过一道血光。庞德杀招未止,另一长戟,早高举在空,猛然砍落。这一回,本是颇有把握的胡车儿也不禁焦急起来,大声喊起。 “主公心!” 眼见惊险,马纵横却是艺高人胆大,身子骤地往后一倒,庞德快戟劈空。旋即,一股恐怖的杀气轰然爆,赤乌猛地窜上,两人平马奔驰,却见马纵横眼中凶光如两团燃烧火焰,飞刀乱砍,龙炎偃月刀在他手中如条赤龙乱舞,瞬间把庞德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庞德!你再不住手,我与恩断义绝!”就在此时,庞柔策马赶了过来。却是庞德的部署刚才通报,庞柔得知,大惊失色,唯恐两虎相斗,其一有伤,急是赶来。 庞德听庞柔一喊,不由分神,回过神来,已是招架不住,被马纵横奋力一刀打飞落马。 “吁!”马纵横猛地勒住缰绳,庞柔急是驰马冲到,然后翻身下马,跪地就道:“主公!我弟年幼无知,行事鲁莽,还请你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凌云管教不力,愿替他受罚!” 刚是大战一场的马纵横脸上冷色还未褪去,看上去依旧杀气腾腾。姜冏、张横等将恐马纵横一怒之下,把庞柔、庞德两人都给重罚,忙是赶来,一起跪下情。 “堂兄!莫要与他废话!大丈夫顶立地,死亦何惧!?要杀要剐悉随尊便!”这时,庞德已从地上翻起,扯着嗓子叫道。 庞德却是不识好歹,性子刚烈的他,如同怒的雄狮,丝毫不惧死亡。 就在众人以为马纵横定会大雷霆之时。马纵横忽然转过马去,望向庞德,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庞家怪儿果真是条好汉,刚才不算,你我再斗一场!” 庞德眼睛一瞪,似乎全无料到马纵横会有如此胸襟。 蓦然,一阵蹄声响起。马纵横眉头一皱,便听背后有人叫道:“太守大人有令,马羲、庞德两人立刻到府衙大殿,不得怠慢!” 府衙大殿上,马腾面色威严,不怒而威,刚见马纵横和庞德走入,便立刻向马纵横骂道:“逆子跪下!” 马纵横一惊,感觉到马腾的怒火,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是跪下。马腾冷峻着脸,扯声就骂:“上回你与他人赌命,我已叮嘱过你,不得儿戏!你今日竟敢再犯,看来是把为父的话当做是耳边风了!” 在马腾的咆哮、喝叱里,除了怒火外,此时马纵横却又感觉到一丝关切,不由心中有愧,低头道:“孩儿知错!” “哼!你都是快成家的是人了,怎还这般不懂事,你可知你肩上背负之重!?但若你有万一,谁能承担!?”马腾丝毫不给马纵横颜面,扯声又骂。众人见了,都不敢求情。这反而令站在一旁的庞德不知如何是好。 挑事的明明是他,输了的,也是他,可此下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却是赢了的马纵横。 “太守大人,我!”庞德刚是张嘴,马腾怒目一瞪,喝声就骂:“你给我住嘴!可知在军中以下犯上,故意滋事,私自决斗,就凭这几条罪状,我就可以把你拖出去斩了!” 庞德闻言大惊失色,似乎这才知道犯事之重。在旁听着的庞明,摇头长叹,却无颜面替庞德求情。庞柔忙出跪下,急道:“太守大人,我弟全是为我出头,当日是我解不当,引起误会!太守大人要如何惩罚,我都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不!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的过错,由我承担便是,与我哥哥无关!” 庞德急也跪下,大声喝道。 “好!你俩兄弟情深,但我身为一郡之主,焉能让你俩藐视法度!来人呐!”马腾一拍奏案,忿然而起。庞明听话,面色勃然大变,也坐不下,正欲起身求饶。 “爹!当初孩儿之所以能奇袭冀城得手,庞凌云功不可没,如今冀城刚稳,你却重罚有功之士,实乃不妥!其弟庞德虽是鲁莽,却也情有可原,还请爹从轻落,孩儿愿一并受罚!”马纵横眼神赫赫,声音洪亮。话音一落,庞明、胡车儿、姜冏、张横等人一起跪下,齐声求道:“还请太守大人从轻落,我等愿一并受罚!” “反了!都给我反了!好!你等竟愿一并受罪,那就各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马腾更是怒不可遏纵声大骂。庞柔、庞德面色陡变,都恐庞明年迈难熬这三十军棍,正想领替时。 “爹!庞公年迈,其余人更与此事无关,孩儿愿意顶替!”马纵横不假思索,即刻道。马腾眼睛一瞪,气得连吐大气,急声就骂:“好一个逆子!你愿顶替多少,就顶替多少!都给我拖出去行刑!谁敢手下留情,我就斩了他的狗头!” 马纵横面不改容,遂是站起,不容置疑地向庞明道:“庞公你先回去,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主公这!” “回去!”马纵横冷声一喝,庞明摇头叹气,遂是起身。这时,数十个护卫走了进来,马纵横刚把眼神望向胡车儿等人。胡车儿不等他张口,就道:“庞公老迈,我可不是老人家,竟然有话在先,若要让你顶替,这张脸往哪里挂!” 胡车儿话一完,众人纷纷是。庞德望向马纵横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异色。 于是,马纵横被狠狠打了四十军棍,本来加上庞明的总数六十。但那行刑的人,却告诉马纵横庞德自领了十棍,胡车儿也领了十棍。可别看这三十军棍,就算是身体健硕的大汉也难熬得过去。庞柔身体瘦弱,硬是熬了三十军棍,就昏死过去。张横、姜冏两人也被打得快去了半条人命,两人本都想顶替一些,不过因为两人行刑的过程稍慢一些,等他们打完,马纵横、庞德、胡车儿仨刚好打完。 着着实实地熬了这四十军棍,马纵横可被打得皮开肉烂,屁股开花,走动也难。马纵横不禁想在历史上赤壁之战时,东吴老将黄盖足足被周瑜下令打了足足一百杀威棍,直接被打得卧床不起。也不知这历史上有无误处,这一百杀威棍真是着着实实地打下去,恐怕就算是他也要被打去半条人命! 马纵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半趴在床榻上,胡思乱想。忽然,房门打开,北宫凤轻灵地走了进来,马纵横却是想得入神,并无现。 可知,这时他脱了一半的裤子,正让臀部上的伤口透气,然后再去敷药。北宫凤走近一看,见他大半个屁股都被打得红肿,竟是没良心地笑了起来。 “咯咯~好嘛,家公大人也够心狠的。这要是亲儿子屁股打烂了,三日后谁来成亲啊?” “哇!”马纵横想事正是入神,忽然听到北宫凤的声音,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脱了裤子,惊呼大叫一声,老爷们也不禁羞红了脸。 “咯咯!大老爷们害什么臊嘛。来,老娘替你涂药。”北宫凤一如既往地表现出女流氓的本色。这婚还没结,若失了面子,这日后要制服这女流氓那就难了!? 第52章 又被调戏了 想到此,马纵横连忙一板身姿,一震脸色,道:“老子哪里害臊,只不过想事正是入神,要涂要摸就干脆一些,怎这么多废话!” “呦!相公大人好威风嘛,女子得令。 WwWCOM”北宫凤故意装着害怕,可却又是笑容满脸,气得马纵横暗付定要好好治一治这妖精。 少时,北宫凤在旁坐定,开始为马纵横涂抹药膏。马纵横感觉北宫凤手指头碰着自己的屁股,本是火辣辣的屁股又觉一丝丝冰凉,爽得浑身都好似酥麻酥麻,而且还伴随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哼,看我教训一下这妖精。”感觉伤口快要涂完,马纵横自也不忘使坏,忽地一拉北宫凤的手臂。北宫凤不料,惊呼一声,就被马纵横拉了过去。马纵横一张大嘴,就吻住了北宫凤,让她叫也叫不得,另一手也不忘使坏,肆意地摸着北宫凤那曼妙的身姿。北宫凤想要挣扎,哪知自己身体软绵绵,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而且马纵横越摸越是放肆,开始往她的敏感位置进攻。 马纵横用力一抓,那感觉一开始就像是抓了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子,不过又觉得比大肉包子要软多了,不禁又轻轻地抓了两抓。北宫凤嘤咛一声,别看她表面热情如火,但内心却是十分的保守,这下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但不知为何,又有一丝舍不得。 就在雷勾动地火,马纵横双眸光,正欲再接再厉,策马奔腾,感受一下那传中,潮起浪涌,一泄千里的快感时。忽然在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马郎,你在吗?我带了些药,本想让下人替你涂抹的。外头却又不见人,要不我我给你涂抹…”王异在外,好似很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 “啊!”北宫凤打了个激灵,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忙把马纵横推开,回过神来,才现自己衣裳不整,两只麦色的兔子若隐若现,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咦?是什么声音?马郎,马郎你在吗?”在外的王异轻咦一声后,连连叫唤了马纵横几下。女人的直觉,告诉王异,刚才那把声音好像是个女的。就在王异准备开门的时候,马纵横的声音才迟迟响起。 “哈哈!我在呢,异儿吗?我刚把药敷好了,你回!”马纵横话到一半,门忽然打开,在那一瞬间,马纵横分明看到走进来的王异,眼里迸射出两道精光。 “哈?异儿,我正要睡呢。” “睡?那马郎为何不熄灯呢?”王异步步迈进,玉葱般的手指头轻轻地指向了桌子上的油灯。 “咳咳,我正要熄呢。” “哦?大热的,马郎为什么要盖被褥呢?”随即王异又轻描淡写似地指向了盖在马纵横身上的大棉被褥。 “是嘛,哈哈,我今觉得由其的冷。”马纵横眼看王异步步逼近,忽然确确实实地感觉一丝凉意。 “哦?不知马郎又是找谁替你涂的药呢?” “翠,啊,不!花!啊,不!老胡给擦的!”马纵横前面叫了两个婢女的名字,现王异眼中凶光毕露,情急之下,便叫起了胡车儿的名字。 “呵呵,老胡那粗汉子,怎么涂得好呢?还是我来替你再涂一遍吧。”王异笑得尤为灿烂,配上她那张美轮美奂的面容,任谁看到了恐怕都会被她迷住,可马纵横在她身后却好似看到了一头呲牙咧嘴的母夜叉。 马纵横还没来得及反应,王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个健步赶了过来,猛地一拨,掀开了被褥。映入眼帘的先是马纵横脱了一半裤子极为显眼,正以一柱擎姿势挺立的下体,紧接着就是吓得翻起,衣衫不整的北宫凤。 “呀!”王异却被马纵横雄伟的下体吓得惊叫一声,忙转过身子,心里已然明白生了什么事。 “马羲你无耻,下流!”不知为何,王异颇感失落,就好像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被人抢先了似的,一蹬脚,逃似的跑出去了。 “异妹妹!坏蛋都是你的错!若是异妹妹生气了,三日后你就独个成亲吧!”北宫凤脸色一急,然后竟狠狠地朝着马纵横屁股,‘啪’的打了一巴掌,旋即追了上去。 “哇,痛死我啦!哎!臭娘们把门关上呀!老子裤子没穿好!” 在后世时,有人常和马纵横,耍流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马纵横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那一夜的糗事,成了整个马家上上下下的笑话,后来不用多久,也成了军中的笑话。因为当夜替马纵横关上门的,听就是他时候的奶妈,正不巧这都快五十岁的老大妈有着一张大喇叭嘴,经过她推测宣扬之后,事情就成了,马纵横夜里耍流氓,气走了两个媳妇。这老大妈还十分地热心肠向别人解,时候马纵横的尺寸有多大,长大后他的尺寸突长了多少,最后还不忘补上,这全因为马纵横从喝她奶水的关系。 后来,这事情传到了马腾的耳中,由马腾亲自下令,老大妈才知道事态的严重,闭上了嘴。只不过这时候,整个冀城上下几乎都知道这桩糗事了。气得马腾,还大骂马纵横一顿,他怎这般猴急,忍个三、四都忍不到。 事已至此,反正自己也实在过了一把瘾,看在自己这副躯壳是喝老大妈奶水长大的份上,马纵横也不作反抗,认命了。 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北宫凤耍流氓的时候,就没有人站起来谴责她的流氓行为呢? 却这两里,马纵横虽然已经能下床走路,但‘身负重伤’的他一来实在没地方可去,二来当他现府中无论是兵士还是厮一看到他就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婢女见到他就像是见到大色狼一样,避之不及。马纵横还是选择了多呆在房间里养伤。 明日就是婚期,马纵横躺了一,实在无趣,在房间里走了一阵,现好了许多,不由想到:“哼哼,明日就是婚期了,看老子不大杀四方,把你们两个娘们治得贴贴服服,老子就不姓马!” 马纵横正想着,忽然门外出现了一个雄壮的身影。马纵横一看,忙道:“爹!” 马腾略一点头,走了进来,没好气地道:“你这孩子脾气就是倔!伤口可好了一些?可明日不能洞房,又惹来笑话。” 马纵横一听,倒不好意思了,挠着头道:“不劳爹爹操心,孩儿好了许多。” 马腾看了马纵横好一阵,走了几步,正想伸手摸一摸马纵横的脑袋,忽然现马纵横比起时候已长得高大许多,便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几分唏嘘道:“你也终于要成家了。若是你娘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定也欣慰。羲儿啊,你这回一鸣惊人,整个西凉都为之震惊,如今在西凉内提及伏波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为难得的是,就连陛下都十分看重你,册封你为破虏校尉。可知你才十九岁,算是我大汉开朝以来最年轻的校尉呢。” 马纵横听话,忽然面色一凝,道:“只怕陛下的恩宠实乃别有它意!” 马纵横语出惊人,马腾眼睛一瞪,紧紧地看着马纵横,皱着眉头问道:“羲儿此话何意?” “董豺虎虎踞三辅,兵强马壮,且又野心磅礴,与朝中不少大臣暗里私通,岂甘为一方军阀?而水就在三辅附近,再有我马家本就是将门之后,恐怕陛下是想我马家念及恩泽,有朝一日,但若董豺虎野心昭显,我马家奋起讨伐,就算不能将之歼灭,也能钳制他进军中原!”马纵横疾言厉色,得马腾脸色连变。 马腾望向马纵横的目光,忽然变了许多,不像以往把他看做一个孩子,长吁一声,颔道:“诶,羲儿你果真长大了,眼界比起为父也不逞多让。陛下正确有此意,当初下来诏书时,还伴有密书一封。原来,当今陛下许久前就龙体欠安,如今更是终日抱病在床。陛下盼我马家能够重拾伏波之志,为他汉室肃清下奸恶。” 马纵横听了却是心中冷笑,他知道马腾有忠汉之心,历史中他正是贸然进京,可惜不久就被曹操觉,最终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马纵横自不会让历史重韬覆辙,当然他也不是个不忠不义之人。汉朝经历多年乱事,奸臣**,以致民怨滔,刘家人已失民心,气数已尽! 再有,这又是英豪辈出,群雄并起的时代。各方诸侯、军阀皆有取代之心。四海才德之士,舍死亡生而事其上者,皆欲攀龙附凤,建立功名。若无大志,开朝立代之辈,有才之士岂会附之?最终只会人心溃散,众叛亲离。 改朝换代,实乃势在必行。再观历史,忠于汉者,始终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就连摆着扶持汉室名头的刘备,最后还不是自立为王!?反倒是曹操已有称帝资本,却到死也迟迟不废汉帝。 所以在历史上到底是这号称‘仁王’的刘备忠汉,还是有着‘巨枭’之名的曹操忠汉,谁也不清。 马纵横深吸一口大气,眼神更是坚定,道:“汉室昏庸,奸臣当权,已非一朝一日,汉室历经数代动荡,实已气数尽矣!我马家人能扶持得了一代,却不可能世世代代守护左右!再有,我马家当年何等威风,为何后来家道中落,还不因皇室猜忌,奸臣所害!?爹,我以为!” “逆子,你还不给我闭嘴!”马腾不知何时双眼已经红,好似一头暴走的怒虎,扯声吼了起来。 马纵横脸色一滞,却毫不畏惧地与马腾的怒目对视,字字铮铮道:“那爹当初又为何加入义军,扶持王国造反!?” “奸臣所逼,民怨滔,不得不反!但如今陛下已然醒悟,我马家身为伏波之后,纵是粉身碎骨,也定要扶持汉室,为忠义而战,为忠义而死!” 马腾竭斯底里,怒火更盛。马纵横嘴里有话,愚忠两字几乎出,却又硬吞回去。 父子两人的争吵传遍了整个府衙,却没有人敢来劝架。忽然间,父子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到了凝冰点。 第53章 大婚之日 马腾看着马纵横毫不退让,坚定烁烁的眼神,只觉心惊肉跳,冷声道:“马羲你给我记住,但若你敢有些许忤逆之心,我马寿元定将大义灭亲,亲手把你这逆子杀了!” 罢,马腾忿然转身离去,马纵横看着马腾的背影,身体却不禁地抖,他似乎真的看到了有朝一日,自己与马腾兵戎相见的场面。 WwWCOM 夜里,马纵横独自站在前院,夜观星空,脸色落寞,长吁一声。 “马郎何事愁?”这时,月光之下,王异白衣胜雪,淡妆轻笑,如同那月中嫦娥。 “婚事都操办好了?”马纵横笑了笑,却是显得有些强颜欢笑。 “嗯,大体都准备好了。” “你平日不是最看重礼数?出嫁前三日,不是不能来见我嘛?” 王异走到马纵横身旁,轻捂马纵横的手,轻轻地把头看在他的肩上,笑道:“比起礼数,我更看重的是你。” 马纵横心头一阵悸动,不禁默然。 “听你与公公吵了一架?” “只是我这不懂事的儿子和他拌拌嘴罢了。你不必多心。” “你不必瞒我。当年我爹就曾过,公公为人豪迈仗义,是个顶立地的大英雄,沦为反贼,实在可惜。” 马纵横听话,面色微变,不由吸了一口大气。 “不过有一点,公公与你一样,他极其爱惜兵士、百姓,我爹也过,若不是为了辖下的军民,公公是绝然不会造反。毕竟当时若是公公不加入义军,那就是义军的敌人,而朝廷之中,十常侍之张让,对公公极为忌惮,诬蔑其为反贼。公公不反,两面受敌,辖下军民必遭灭顶之灾。如有一日,马郎你能给整个西凉的百姓带来更大的福祉,或者公公也就明白你的心意了。” 王异的话很轻,却仿佛有千钧之重,马纵横脸色陡凝,心头一荡,就像幡然醒悟一样,忽地转过身子,一把抱住了王异。王异的身体很软,就像是抱住一团温玉,幽幽的女儿香气让马纵横不由精神爽朗,笑道:“异儿,能娶得你为妻子。我真是三生有幸。” “你才是呢。那庞家怪儿虽是赋异禀,但尚且年幼,若你全力施展,他也难以胜得过你。你胜券在握,当时为何不以婚约做赌呢?”王异轻声着,眼睛迷离,感受着马纵横浑身浓烈的阳刚之气,只觉自己快要被融合了似的。 马纵横却没有答话,只是又不禁加了几分力气,好似要与王异融为一体。 不回答,那时因为他知道王异心里早有答案,而有些话通过心灵来传达,比起嘴上来,更显得真挚。 次日,只见整个冀城都是红彩喜灯,车水龙马。迎亲的队伍犹如一条红色的长龙,奏乐响时,孩子们嬉笑伴舞,这时迎亲队伍里的几个身穿红衣的婢女就会分些干饼或是糕点给孩子。 迎亲队伍前,马纵横倒不像是个新郎官,只见他坐在神骏巨大的赤乌之上,一张脸冷酷威严,眼神烁烁光,反而像是个将要出战沙场厮杀的猛将。 周围的百姓看了,才记起马纵横是那个奇袭冀城,勇破王禀五千军,威猛绝伦的伏波! 其实这并不能怪马纵横,再看看他身后的胡车儿、张横、姜冏,若三人坐下马匹一动,就立刻痛得呲牙咧嘴,别忘了他们的屁股刚受了一番酷刑。大喜之日,马纵横自也不想黑着个脸,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是那屁股火辣辣的刺痛,若不紧绷着脸,像后面那仨似的,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不久,马纵横来到了王家旧宅,王异和北宫凤都在里面等候。等大媒婆出来,一通俗礼,马纵横忙从马下下来,结婚之日,又是紧张又是一脑子的混乱,反正媒婆什么他就干什么。这下倒像是个新郎官。 两柱香后,锣声号响一起奏起,两个媒婆先后把王异、北宫凤送上了两架轿子。而上了马后的马纵横,又一次紧绷着个脸,威风凛凛的领着迎亲队伍,打道回府。 婚礼大厅,主持人扯着洪亮的嗓子,马纵横和两位娇妻先拜地后,遂是二拜高堂。马腾昨日虽和马纵横大闹一场,但这下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终于成家,来参加喜宴的宾客数不胜数,都在为他的儿子和媳妇儿送上祝福,这婚礼办得可谓是风风光光,比起自己结婚时还高兴得多,笑个不停。再有,庞明德高望重,在马纵横还有王异、北宫凤的盛情之下,颔答应收二女为义女。这下也坐在高堂之上,就在马腾旁边。 庞明从看着王异长大,而且他性格忠烈,王异在他心目中算是半个主子半个女儿,这下也是激动不已,甚至是热泪盈眶。 高堂拜过,便是夫妻对拜。马纵横与正妻王异先拜,然后再与北宫凤对拜。拜毕,礼成。主持再次扯着嗓子,向宾客宣告起来。人丛里顿时响起一阵阵祝福的声音。两个媒婆则背着马纵横的两位妻子转入后堂。 反正已是自己的妻子,马纵横这时也不急着洞房,来日方长嘛,难得今日大喜,当然要喝个不醉不归。屁股的伤势?把酒喝完再! 于是,宴席刚是开始。马纵横便开始向宾客敬酒,一众宾客纷纷回应。马纵横也是豪爽,但凡来敬酒的,来者不拒,拿起就喝,宾客都颇觉脸上有光,都觉得宾至如归。 “哈哈哈!来,马贤侄!我们冀城的大英雄,老夫不才,来和你敬上一杯!”成公德这只老狐狸,笑呵呵地来到马纵横面前。这人也够厚颜无耻,自从马腾入主水,对马纵横的称呼又从城主大人变作了贤侄。 这时,马纵横已不知喝了多少,只觉有些头昏脑眩。 “哎!成公家主,我家主公已经喝了不少,这杯酒我来敬你!”胡车儿唯恐马纵横被众人如此轮灌,迟早倒下,忙是举杯。哪知马纵横却是不识好歹,一瞪眼,喝道:“谁我喝不了!多事!” 罢,马纵横仰头就喝。 “豪气!年轻人果真就不一样。太守大人有此麒麟儿,实在羡煞旁人啊!”成公德笑着向马腾一鞠躬,然后仰头就喝。 马腾闻言甚喜,哈哈笑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不过误打误撞,前番若是对成公家主还有成公公子有何得罪的地方,我自喝三杯,全当赔罪!” 马腾罢,不等成公德回应,连杯豪饮,一下子就是三杯!成公德见了大喜不已,暗暗窃喜,与这马腾打交道,比起他那狡猾却又冷面的儿子要简单多了。 成公英笑容可掬,但眉头却有一丝抖动,暗暗瞟向马纵横时,不由回想起那日的场景。 当时,黄昏日下,城墙之上,风吹衣扬。马纵横眺望远方,眼神如炬,前方有一片山脉,挡住了视线。但马纵横却仿佛能一眺千里,扬手道:“成公英,你我联手,我俩必能跃过这片山脉,冲出西凉,与下诸侯逐鹿中原,总有一日,必将席卷下!” “呵呵,马公子笑了。如今正是太平盛世,如何来的逐鹿中原?如何来的席卷下?”成公英淡淡笑着,不卑不亢,不紧不慢。 “汉室气数已尽,刘氏朝廷迟早颠覆,不出两年之内,下必有大乱!成公英你不必故弄玄虚,你我都是义气男儿,一句话,你随不随我!?”马纵横猝地转过身子,赫赫的眼神里有一股怯人心神的魔力。成公英身体微微一颤,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稍微僵硬起来,他很早就知道马纵横颇具眼界,看出下即将大乱的趋势并不出奇,他惊异的却是,马纵横能够如此不加修饰,光明正大地出来,而且同时还表达出他的雄心壮志。 “奇人,真是个奇人!”忽然,成公英想起了王异当时在牢房里的那一番话,只要和马纵横接触越久,无论是多么厌恶他的人都会不禁地慢慢被他所吸引。 沉吟一阵后,成公英长叹一口气,也眺望起远方那片山脉,淡淡地道:“雏鹰羽翼未满,如何能振翅高飞?虎崽不肯下山,如何能虎啸下?你我早有约定,但有一日,时机到临,英必誓死相奉!” “哈哈哈哈哈哈!”听后,马纵横出一阵豪迈笑声,响彻地。 成公英正想着,几个世族的家主走了过来,敬酒完毕。其中一人笑道:“我等早闻伏波之勇,却未曾亲眼见过。今日众人都在,不知可否有这荣幸?” 马虽年仅十四,但马腾却也让他喝酒。这下,马一张白嫩嫩的俊脸蛋儿,喝得红通通,听了,借着几分醉意,一拍桌子道:“大哥,弟也许久未见你的威风!显露一手如何?” 马休、马铁还有马云禄听了,都是高兴不已,拍掌叫好。 马纵横闻言,喝得正是兴起,笑道:“有何不可!?老胡去取我兵器过来!” “好咧!”正在另外一席喝酒的胡车儿,听得马纵横的叫唤,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叫道。 第54章 独臂举鼎 这时,马腾却是面色一沉,忽然道:“府里就有枪支,何须劳烦他人去拿!” “爹!其他兵器舞起来不称手!”马纵横摆摆手,不假思索便道。 WwWCOM马腾眉头顿是皱起,他早有听闻,自己这儿子不知什么时候用起了刀,可知马家作为伏波之后,是以枪威名下,若是马纵横在众人面前舞刀,岂不落人笑话!? 马腾正欲制止时。忽然,听一阵龙鸣震响,众人看去,只见布匹飞扬,一柄赤色龙刃飙飞射来。 “哈哈,还是我老胡了解主公你,早就替你准备好龙刃!”随即胡车儿的笑声传了过来。众人见龙刃飞动,无不色变。这时,马纵横忽地一踏椅子,整个人好似雄鹰飞起,接住了龙刃,周围的宾客连忙让开,马纵横一落地,只听龙鸣声又起,赤光飞舞,如见条游龙飞腾。 “哈哈哈哈哈!力拔山兮气盖世。”歌声忽起,破空声赫然剧动,那被马纵横舞起的赤色游龙即如龙腾四海,威武骇人。一众宾客都被惊住,屏住了呼吸! “时不利兮!骓不逝!” 歌声又起,龙即似战于四野,马纵横提刀或窜或跃,刀飞起时,好似能破裂地。 “骓不逝兮!可奈何!”骤然,跃起的马纵横,连步飞跨,冲到阶上中央的一座大鼎前,那大鼎四面雕有鬼兽之像,看上去莫约有三百多斤。 这时,四周的宾客都吓得纷纷站起,惊呼声已成片成片地响了起来。不过当马纵横以如霸王降生之姿,力拔巨山之势,提刀把那巨鼎挑起,那惊呼声立即变作了轰雷般的震呼声。 “虞兮虞兮!奈若何!” 那一瞬间,马纵横如变作了西楚霸王项羽,感受到那垓下千军万马,草木皆兵,自己拥有拔山举的力量,却奈何爱人已亡,兄弟死尽,独他一个,要下何用!? 哇!马纵横大吼一声,猛地把刀一插,‘嘭’的一声巨响,刀柄竟陷入石板里面,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马纵横早又跃起,就在巨鼎落下,马纵横人先到了,独臂一举,整个人立即往下压去。 那一刻,所有人都觉窒息,因为众人皆被马纵横所怯,甚至不敢呼吸。 一阵后,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马纵横把巨鼎一拖,巨鼎落地时出那声巨响,竟把几个还未反应过来的宾客,吓得猛然惊醒,跌倒在地。 都酒是毒药,酒会乱人心智,延误大事。 当马纵横从床榻起来的那一刻,他就身有体会了,大好的大喜之日,洞房花烛之夜,他竟然喝得不醒人事,起来之后,他身边无人,纠结了好半,他终于确认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还是那万恶的处子之身。 还好,这时打开的门外,王异和北宫凤一起走了进来。北宫凤见马纵横醒来,眼睛一亮,笑道:“哎呦,我们的大英雄终于醒来了。昨夜醉舞赤龙刃,独臂举巨鼎之事,可够威风呀!只是可苦了我和异儿姐姐呢。” 北宫凤年纪虽比王异要大,但王异是正妻,两女嫁了后,按辈分北宫凤必须称王异作姐姐。不过北宫凤也没介意,甚至乐于彼此,叫得朗朗上口。 马纵横听话,顿时露出一脸苦色。王异则白了他一眼,道:“我们相公英雄盖世,在他眼中又岂会有女色呢?” 马纵横听两女颇是放肆,陡然露出一个坏笑,猛地站起,好似饿虎扑羊般朝着王异扑去,一边还笑道:“两位好妻子,莫要生气,相公这就来疼疼你俩。” 王异又哪够马纵横灵敏,一下子就被马纵横扑到,马纵横也不客气,狂热地亲吻着王异的脖子,弄得王异娇声连连,又挣扎不开,忙向北宫凤求饶。北宫凤这女流氓却是双眼光,笑嘻嘻地道:“哎呀,竟然都是夫妻了。姐姐你就从了他吧。” 北宫凤的话好似鼓舞了马纵横,马纵横双手开始越加放肆,就在准备怒撕那件该死的衣裳时,外面忽然有人叫道:“大公子还有两位少夫人,该是时候见老爷了。” 古时有规矩,成亲之后,新人必须在午时之前见过家中长辈。马纵横满脸黑线,不过还是停下了手。 少时,正殿大厅内。马腾喝过新人的茶后,向王异、北宫凤笑道:“竟然已成夫妻,还盼你俩多多照顾羲儿,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相濡以沫。早日为我马家开枝散叶。” 王异、北宫凤听了,亦是乖巧,微微屈身施礼应诺。马腾略一颔,遂送了一个龙凤手镯给王异,这手镯乃用翡翠打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马腾更此乃马家正房的标志,从祖宗流传下来,据乃是当年汉武帝刘秀所赐。王异如获至宝,感激不已。随即,马腾又送了一具玉钗子给北宫凤,这玉钗子虽不如那龙凤手镯名贵,却又意义非凡,马腾这是当年他送给马纵横的娘的定情信物。马纵横的娘是个胡人,所以对于北宫凤来,又是另有一番意义,也是如获至宝地收下,心中高兴不已。 两女谢过后,马腾似乎对两个媳妇儿颇为满意,笑道:“你俩先去,我与羲儿还有一些话。” 两女听话,都露出满足开心的表情,拜礼退下。马纵横却有些心不在焉,果然他那两个妻子一退下,马腾就板起了面色。 马腾目光凌厉,忽然抓向了案上横摆着的龙枪,这龙枪打造精致,枪身雕有云纹,枪下两条金龙相缠,枪头比起寻常枪刃还要长过三寸。 “此正乃我马家先祖马伏波的兵器—潜龙飞金枪!今日我就把这潜龙飞金枪赐予你,望你继承伏波之志!”原本这潜龙飞金枪要马纵横接领家主之位时,才能赐予。而马腾急着要先给他,其意有二。一者,马腾现马纵横竟心怀反汉之意,更且野心不少。所以希望他继承这潜龙飞金枪后,以先祖伏波为榜样,洗心革面。二者,马纵横在众人面前舞刀,虽然他震慑了全场宾客,甚至让全场宾客一时间忘记了马家是以枪扬名。但日后马纵横真若刀不离手,迟早会成为下人的笑柄。所以马腾也希望马纵横得到潜龙飞金枪这具神兵利器后,能够重回正途。 马纵横心头连跳,看着马腾手上的潜龙飞金枪,虽然感觉到这柄神枪绝不逊色于自己的龙炎偃月刀,但不知为何,却没有他当初第一眼见到龙炎偃月刀时的冲动。 “谢过爹的好意。孩儿已有称手的兵器,二弟赋异禀,他虽年仅十四,但却已把潜龙**枪法练得炉火纯青,这潜龙飞金枪还是留给他好。何况儿子对刀!”马纵横话到一半,马腾终究还是抑制不住怒火,抓着潜龙飞金枪往案上一拍,‘嘭’的一声巨响,案子顿裂。 “逆子!我马家人自伏波以来,皆以枪威名下!你要亵渎先祖之威耶!?” “爹!我等虽是伏波之后,但并非处处要效仿先人,我马纵横为何就不能以刀扬名,甚至越先人!?” 马纵横平生最恨就是那些无形的枷锁,但凡遇上,他一如既往地选择断然拒绝,力争到底。 可马纵横这脾性在马腾眼里,无疑就是忤逆不孝! “你这逆子,还不住嘴!”马腾猛地冲起,手中潜龙飞金枪赫然击出。马纵横瞪大双眸,眼睁睁地看着龙枪刺来。 “爹!”就在这时,马的喊声忽然从后传起。原来他不久前就已在门外偷听。 咻的一声,龙枪赫然停止。马的喊声,让暴怒的马腾回复了理智。 “滚!”马腾大吼一声,一甩手,手中金枪化作一道虹光,倏地斜刺里插在了一根柱子内,入木三分。可见马腾怒气之盛。马纵横却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听话后,略一施礼,便转身离去。 “逆子,逆子啊!”马腾见马纵横毫无悔意,气得又是大骂。马唯恐马腾又是作,连忙冲到马腾前,抱住马腾。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两前那场谈话后,马纵横与马腾两人之间的感情,可谓是一落千丈。马纵横不禁苦涩地想到,或者是因为自己尚且还没把马腾看做自己的亲爹,所以才会处处和他作对。但马纵横转念又想,自己只是随着心意而为,确也不想做违心之事! “或者如异儿所言,当有一****能给西凉百姓带来太平盛世,爹就能明白我的心意吧。可我终日在他身边,受他庇护,终究难成大器。”马纵横暗暗想到,他并非刚愎自用之人,他很明白当初是马腾出以奇兵,令韩遂一时阵脚大乱,兼之董豺虎在后虎视眈眈,韩遂被迫无奈之下,才不得撤兵。否则凭当时的局势,能否使冀城还有黄沙城的险情逢凶化吉,还是未知之数。终究,他马纵横还是靠着自家老爹的关系,才能作出这番创举。 马纵横是个很傲气的人,所以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不足。 夜里,一家人吃过晚饭后,马纵横就早早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北宫凤和王异两女暗对眼色,她们早已听自己的相公和公公又大吵了一架,而且从刚才吃饭时的气氛来看,父子二人这回的心结还是颇深。 “异儿、凤儿,我若是想离开这冀城,你俩可愿意随我走?”忽然,马纵横面色一凝,似乎已做出了决定。王异不假思索,便是笑道:“嫁夫随夫,纵是涯海角,异也愿相伴左右。” 第55章 家人 北宫凤更是直接,笑嘻嘻地道:“嘿嘿,相公去哪,我就去哪!你可别想抛下我!” 马纵横心头一阵悸动,看着王异和北宫凤一左一右走了过来,一手搂住一个,笑道:“我马纵横得娇妻如此,夫复何求?来,亲一个!” 马纵横心情转好,便是恢复本性,‘叭’的一口先亲在王异脸上,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叭’的亲了北宫凤一口。WwW COM这左拥右抱的感觉,实在是好极了! 王异哪知马纵横会忽然使坏,还未反应过来,马纵横先是一把推倒了她,王异惊叫一声,衣裳就已被拨开,露出一个绣着大红牡丹的肚兜。 “嘿嘿!今日为夫若不能办了你,怎对得起异儿你一腔浓情蜜意!凤儿,还不来帮你姐姐宽衣!”马纵横一脸坏笑,抓着王异双手。 王异急道:“不,凤儿妹妹还在。太羞人了。” “咯咯,姐姐你就看在相公忍了多日的份上,就从了他吧。否则他真憋出个事来,我俩姐妹下半辈子幸福找谁去呀?”北宫凤眼睛光,妩媚笑着,竟真的听从马纵横的话来替王异宽衣。 “啊!”上衣拨去,王异又急又羞地叫了一声,只见那冰肌雪肤,吹弹可破,隐隐有几分红嫩,别马纵横,就连北宫凤都看得呆了。 “姐姐这身体真叫人着迷呢。”北宫凤不禁呐呐道。哪知马纵横忽地一把把她抱了过来,拨开她衣裳同时,笑道:“你的也是不差,为夫也喜欢。” “啊!”北宫凤娇忿地叫了一声。因为马纵横的一只魔掌已抓到了她的胸上位置。 羞红脸的王异,看着北宫凤一只麦色的大兔子被马纵横肆意地抓成各种形状,惊异北宫凤雄伟的同时,忽然也变得大胆起来,鼓起勇气,伸过头来,轻张那樱桃嘴,咬住了马纵横的耳朵。 “嗷!”马纵横低沉地叫了一声,腹中早似快要破裂,胯下火热火热,欲破而出。无穷无尽的**,使得他双眼红,又是一声野兽般的低嚎后,把两女一起推倒,但见两个苗条曼妙的身姿,一个白皙如雪,羞涩动人,一个麦如妖,风情含笑。马纵横以平生最快的度把身上的衣服撤烂,然后扑向了他那两位娇妻,开始了策马奔腾,共赴巫山。(因为这段时间扫不净之风,写这段的时候也实在忐忑不已,不敢写得太露骨。兄弟们见谅。) 数日后,是那么的晴朗,风是那么的凉爽,阳光是那么的明媚,一切又是那么的和谐。 美好的日子,总是会让人沉醉其中,有一句老话得好,开了荤的男人猛如虎。自从那夜两女让马纵横得逞之后,马纵横就像是不知疲倦的猛兽,集聚了多年的刚燥之火,泄而不尽。 一连数日,两女被折磨得不得不投降求饶。马纵横略算满足,夫纲得震,今日气正好,便到府中花苑一逛。 “姐,姐!你心一些,别掉到塘里去了。”马纵横快到荷塘边,忽然听到几个婢女在喊着。不一时,传来阵阵笑咯咯的声音。 “塘里好多鱼儿呢,你们也快下来抓啊。”马纵横一听,不由会心一笑,一下子就听出是马云禄的声音。马纵横缓缓地走了过去,那些婢女现了马纵横的身影,不是脸色忽地刹红,就是缩缩躲躲不敢与马纵横对视。 马纵横面色一滞,却是不知道他这数日不知疲倦地策马奔腾,鏖战不休,整个府宅上下少有安宁。 “大哥!你终于和两个嫂嫂把正事干完啦?快来陪我玩呀!”这时马云禄也现了马纵横,真无邪地道。马纵横一听,大老爷们也不禁脸红,瞪着眼道:“孩子胡什么!” 马云禄一嘟嘴,一摆满是污泥的两只手,很是委屈道:“那是二哥的,我问爹,爹也是这般。只是你和两个嫂嫂到底干什么正事?那声音怪怪的。爹还特别下令,教下人不得靠近,我本想偷偷去看,都是鼻涕虫坏事,告诉二哥,把我给抓回去了!” 这几日,马纵横和两位爱妻几乎没有出过房间,饭菜都是马纵横吩咐下人去拿,定时定候放在前院,也难怪马纵横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动静这么大。 “咳咳咳!这里没你们的事,下去吧。”马老爷们这回脸估计比猴子屁股还要红过几分,连忙吩咐婢女下去。那些婢女见马纵横这么害羞,不少还暗暗在笑,纷纷退去了。 “云禄这话你日后可不能乱。否则我可就不理你了!”马纵横旋即蹲了下来,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才不理你呢!自从有了两个嫂嫂,你都没有我这个妹妹了!”只有七、八岁的马云禄,还真是人鬼大,竟学会吃起醋来。 “别呀,我的姑奶奶。”马纵横心情正好,也被她斗得一乐。马云禄故意撇过头,又偷偷地瞟了马纵横几眼道:“哼,除非你像以前给我当马骑,然后明陪我到城里去玩。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吧。” “当马骑?”马纵横一瞪眼,马云禄立刻鼓着一张脸,一对大眼睛水汪汪的,带着哭腔道:“好嘛。哥哥不疼云禄了,不要云禄了!” 马纵横虽然知道马云禄是在装,但心里还是好一阵心疼,忙道:“好,你可别哭,我依你就是!” “嘿嘿,我就知道哥哥对云禄最好了!”马云禄大笑一声,兴高采烈就扑向马纵横。 “哎,你家伙先把身子洗一下,你脏死了!” “我不要,我就不要!你给我快趴下!” “这里!?去你的房间,给下人看到多不好!” “哇!” “好!好!就你得瑟!” “嘿嘿!架!架!快跑呀,哥你好要学马叫呀!” 马云禄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花苑。马刚和两个弟弟操练回来,正好看到。马休一看,欢呼一声,一蹦一跳也赶了过来。马铁较为害羞,虽然也想过去,但却犹豫不决。 “走,四弟。我们也和大哥一起玩去。”马笑了笑,马铁一听,擦了擦鼻涕,立刻笑了起来。 “哎!休哥你给我下来,哥哥是我的!” “妹,你少来这一套,哥哥我们都有一份!” “你们这两个祖宗都给我安分点!哎,你俩别乱打,哥哥屁股还疼着呢!” 只见马纵横背上马云禄、马休两个家伙互相挤着,马纵横被折磨得一头乱,有时候马云禄、马休还会打着马纵横的屁股,痛得马纵横哇哇大叫。 不一阵,马这个当哥哥也当了马,马铁开心地笑了起来,架着马赶了过来。马云禄笑道:“鼻涕虫,我们来比快呀,输的是狗!架!架!” “哎!都别打屁股!”马纵横这头伤马忿声抗议,可马云禄却毫不理会,打得更加用力。马纵横无奈,只能拼命地爬。 “二哥,我才不要做狗呢!”马铁见马云禄、马休骑着马纵横飞一般地跑走了,撒娇一般地叫了起来。 “四弟放心!看二哥的!”马却燃起了斗志,奋力地爬行,很快就追上了马纵横。 花苑里闹哄哄的一片,都是欢声笑语。在不远处,一处楼阁上,马腾看着自己的几个子嗣玩闹,不由露出一丝笑容,叹声道:“无论如何,羲儿都是我马家的长子,儿他们的哥哥呀。人各有志,我也确不该如此独断。只要羲儿心中有这个家,也就够了。” 其实这些日子,马腾心中一直都是烦闷不已。这些年来,他好不容易望子成龙,但却忽然现马羲似乎有意选择一条与自己迥然不同的道路,而且他还弃枪用刀,这一连打击,确是让马腾备受打击,幸好并无做出令自己悔恨终身之事。 与此同时,在三辅境内,就在距离长安不远的郿城里。话自从董卓入主,郿城就加以大肆修葺,且在城外四面皆修以校场,屯兵近有五、六万之众。近些年来,董卓招兵买马,麾下部署足有三十万之众,势力之大,可谓是威震西凉。其实,若是董卓下定狠心,要一统西凉,就算是马腾、韩遂两大军阀联手,也一不定能够抵挡得住。但董卓一直迟迟未有出手,那是因为他敏锐地感觉到,下将有大变,而且他更从张让那里得知,刘宏日渐消瘦,病入膏肓。再有,何皇后生大皇子刘辩,王美人生二皇子刘协。刘协自幼聪慧,舆论不凡,为人勇敢。反而刘辩,胆怕事,有时候宫中太监都敢暗里欺负他。也正因如此,刘宏欲废长立幼,但奈何外戚把握军权。 话何皇后兄长何进,本是屠户,出身卑微,如今却成了统领下兵马的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素来不和,刘宏又让十常侍之一的蹇硕出计帮助刘协登位。 狡猾的董卓,看出何进与十常侍将来必将恶斗,便是暗蓄实力,意图倾覆中原! 可董卓却万万没想到,刘宏似乎看出了他的野心,竟下诏招安了马腾和韩遂,其意显然若见,就是为了遏制他的势力滋长和蔓延。董卓自是忿怒不已,而他麾下智囊李儒,却如今他的势力已然稳固,绝非马、韩两人可以撼动。再者,马、韩两人素来不和,只要时机一到,从中挑拨,必然再起兵戈。 于是,董卓便是听从李儒的计略,一边养光韬晦,大肆征兵,一边等候时机,以使马、韩两人再次混战。 这日,在郿城大殿内的一处楼阁内,董卓****身体,黝黑肥壮的身体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大黑熊。 “嘿嘿嘿!美人们你们别跑呀,真调皮,待会抓到你们,可要好好鞭笞,教你们知道我的厉害!”只见董卓蒙着眼到处乱扑,在他周围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见着董卓扑来,一边笑着,一边避开。 董卓越听越是兴奋,猛地一拉布带,双眼光,大叫道:“老子不玩了,你们快够来服侍老子!不然都拖出去斩了!” 那些女子一听,顿时皆露畏色,一些人已开始主动拨开衣裳,强露笑意地过来安抚董卓。 “敢耍老子,找死!”董卓目光一狠,一张大手狠狠地拍在一个女子的臀部上,痛得那女子凄然叫了起来。董卓这力气本来就大,而且一旦甩起狠来,从不留余力,其他女子见了,畏色更浓。 幸好,这时在楼阁外传来了李儒的声音。敢在董卓玩乐时前来打扰的,恐怕这世间上就只有李儒一人了。 “主公,儒有急事相报,先在偏殿等候。” “哼!真是扫兴!”董卓大骂一声,忽然抓住刚才那被打的女子,把她身子一拉抱住,竟就霸王硬上弓起来。那女子只觉下体传来一阵阵剧痛,顿时出连阵凄厉的叫声。 第56章 李儒献计 莫约一炷香的时间,李儒正搙着胡须,颇是认真地想着事情。 WwW COM忽然,他身子一转,忙向后面的来人拜道:“婿贸然打扰了岳父大人的兴致,还望岳父恕罪。” “行了,行了。莫要废话!若非急事,你也不会来打扰为父!有什么事,吧!” 不久前,董卓把自己的二女儿下嫁给了李儒,如今两人的关系稳若磐石,这消息一经传出,不少忠义之士暗暗叹息。毕竟董卓凶残狡诈已是极为可怕,如今又有一个才华惊艳、博学多才的李儒在他身边死心塌地辅佐,想想也令人感到可怕。 “回岳父大人的话,李肃已服南安巨匪张清还有西羌几个部落的兵马,联合起来准备袭击水。西羌素来与韩遂交好,那马寿元定会以为这是韩遂派的兵马,一旦两人兵戎相见,大计可成也!”李儒疾言厉色,得董卓顿时心花怒放,哈哈笑道:“好!马、韩两人素来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但若此番得除,文优当记功!” 李儒听了,心中一喜,忙道:“婿无德无能却承蒙岳父大人如此看重,只望能略施绵力,不敢贪功。” “哎!在我面前不必这客套话!待有一日,我董仲颖把下掌控手中,你李文优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董卓一甩手,也是豪迈爽快。李儒深吸一口大气,眼中精光连连。 话,马纵横成亲后已过了一月。马纵横享受婚后幸福生活的同时,也不忘陪陪家里的兄妹,这些日子过得虽不紧凑,但却极为充足。 当然,马纵横对庞德可是一直念念不忘,成亲不久后,就亲自找到庞氏父子,商议如何劝服庞德转投他的麾下。不过庞柔却敏锐地现到,因为马纵横势力的急膨胀,令马腾麾下不少将领都颇有微词,若此时急着把庞德招纳麾下,恐怕会招来话柄。马纵横听话,却觉得这还不是他们父子二人一句话的事情,还庞柔想多了。老练的庞明听后,直言马纵横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马腾虽是他的亲爹,但却也是一众麾下的主公,就算是亲儿子,但他的麾下也依然不愿意看到自家的主公地位受到威胁。 经庞明这一提醒,马纵横才幡然醒悟过来,其实他也感觉到自从自己成为那破虏校尉后,马腾麾下那些老将士多多少少对他似乎有些戒备之心。 庞柔见马纵横烦恼不已,却是先教了马纵横一条计策,让他先问过庞德的心思如何,若是庞德有意转投,就算马腾不肯,日后总有机会。但若庞德无意,就算马腾肯点头,却还是无用功。马纵横听是有理,便想主动去找庞德。哪知庞柔一拍手掌,一头蓬松乱的庞德就迫不及待地从后堂冲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喊主公。原来庞氏父子早就替马纵横劝服了庞德,但庞德却恐马纵横还记恨着当初他找茬的事情,毕竟那时候马纵横都快要成亲了,却因此被打了四十大棒。庞氏父子虽马纵横胸襟广阔,对贤才的渴望更是常人无法想象,甚至可以爱才如命,更把当初马纵横为了收纳成公英,与之赌命之事告。庞德听了,又惊又敬,但还是想亲眼确认。于是这日庞氏父子故意让马纵横到自家商议,然后又教庞德在后旁听。 却,庞德这一声主公,可喊到了马纵横心窝了去了,这可是丝毫不逊色于曹操麾下五子良将的猛将,而且还能与关武圣打成平手,将之射伤!当然,那时关武圣自诩无敌,却不肯认老,对庞德又是轻视,故受此挫败。而最终庞德也因于禁不听其劝,被关武圣水淹七军,后来于禁更叛变投敌,庞德宁死不降,竟被关武圣麾下区区一个扛刀将周仓所杀! 庞德在历史上之死,虽是令人惋惜,但从此却可以看出,他是个智勇忠义四全的将才! 马纵横大喜不已,赞誉庞德一番后,便教庞德暂且留在原先的部署里,待他与其父商议过后,再把庞德调拨过来。庞德大喜,忙是谢过。当日,马纵横在庞家与众人喝得酩酊大醉,方肯罢休。 话这日,马纵横来到校场,一观麾下众将士操练。如今马纵横麾下比起一开始的时候,已不乏人才,其中胡车儿、姜冏、张横皆有练兵之才,三人之中,又以姜冏最善。胡车儿、张横则靠着军中的威望,众人都肯听从,只要按照马纵横定下的流程操练便是。至于姜冏就不同,他能依照麾下不同的情况,选择重点操练,譬如他的部署融洽不足,他就每日带着部署围着校场跑步。因为马纵横告诉他,跑步是可以最快磨合队伍的一种方式。而且在这跑步的过程中,但若有谁脱队,或是队伍不整,那就要受到惩罚。也正因姜冏有着一对凌厉的眼睛,如今在马纵横各支部署中,他的部署虽都是从李进还有王禀的降兵里挑进的,组建也是最迟的,但却又是最为精锐的。当然,若要与马纵横麾下直属赤魁骑比较,那绝对是比不上的。 赤魁骑虽只有四百,但经过这近半年来随着马纵横东征西讨,无论是融洽还是互相之间的配合,已达到了极高的水平。当然这些兵众原本素质就是不差,再加上马纵横的无敌威猛、每战必先、宁死不退的作风给了他们血性,塑造起他们的铮铮铁骨。正因如此,这支赤魁骑也极为自觉自律,就算马纵横不在,军里将士都会主动领着兵士努力操练,因为马纵横曾经过,赤魁是他的兵,那就一定要做最强的! 话马纵横骑着赤乌来到校场的东边一角,这是他部署操练的营地,如今他的部署加起来已达到了三千人,这是从当初他所擒下的降兵里所挑选的精锐,还有北宫家的胡人军队,再加上他原先的班底。且看这三千人,各个年强力壮,壮硕如牛,喝声由其洪亮。单一营之声威,足以盖过整个校场各营的声势。 而当马纵横的身影出现在营地的那一刹那,声势更如惊涛骇浪汹涌腾起,真可谓是震动地。马纵横策马在营地观察一阵,每到一处,都会静静地看完队伍操练完毕,然后再做几番指点。 一转下来,不知觉已是晌午时分。到了歇息时候,一众将士纷纷赶来,都祝贺马纵横新婚。胡车儿和张横这两个胆子大的,还不忘取笑了马纵横一番,他多日只顾家中娇妻,恐怕都忘了如何率兵。马纵横详怒,立刻让这两人午休过后,准备兵马,与他麾下赤魁骑对练。胡车儿、张横两人部署加起来也有一千六百多人,自也不惧。 于是,等午休过后。马纵横在校场里清出一块空地,胡车儿、张横各领部署,一左一右摆开阵势。马纵横则领着赤魁骑正摆中央,骑阵瞬间摆定。 “乍眼一看,老胡和那张横都似粗汉,不过老胡却是比张横要冷静得多。待会我且先向老胡的部署起攻击,张横性急,必定急来救援,即时你俩引兵绕其后袭击,攻破其部后,趁之大乱,立即与我回合,合而破之!”马纵横向身后的陈杰、王虎令道。两人听令,立刻抖数精神,眼神一亮,慨然领命。 陡然间,擂鼓鸣动。马纵横大喝一声,一提手中木枪,立刻纵马飙飞,在他身后一百铁骑齐声喝起,紧随飞去。 “盾牌手准备,立刻摆起盾阵!枪兵望两翼守护,提防敌兵来袭!”胡车儿面色一震,大吼一声,其喝声一起,各部队伍立刻各依命令而动。马纵横见状,却毫不动容,反而加快度,赤乌出一声嘶鸣,如同惊雷炸开。 “哈哈哈!校尉大人,你未必太觑人了!”张横大笑一声,旋即命麾下部署斜刺里往马纵横扑去。众人听令,立即各提兵器汹涌冲起。 而就在张横军一动,陈杰、王虎立刻扯声大喝,引着剩下三百铁骑赫然飞动。沙尘腾起,张横还未反应过来,三百铁骑已快扑到眼前,忙令一支数百人的兵队往前拦住。哪知陈杰、王虎忽然引兵绕开,张横军顿时阵脚大乱。 “哼!校尉大人果然有诈,不过你又如何突破得了我这八百兵众!?” 另一边,马纵横正驰马在乱军飞冲,胡车儿忽地率兵拦住去路。只见胡车儿双眸战意昂然,提着一柄木枪指着马纵横喝道。 “哈哈哈哈!当初我马纵横闯那王禀五千军,也如入无人之境,就凭你八百兵众,也敢拦我!?起开!”马纵横扯声大笑,猛地一拍马匹,赤乌四蹄一腾,奔飞就去。胡车儿大喝一声,骑马迎上。两人刚一交接,两柄木枪几乎同时挥出,‘嘭’的一声,竟是一齐裂开。瞬间人马分过,马纵横迎着五、六个骑兵策马来袭,大吼一声,浑身凶煞之气遽然爆,犹如战场鬼魅,那五、六个骑兵吓得一滞,前头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手中木枪已被马纵横夺去,突破间连声巨响,好几个人一起翻落马下。 第57章 试阵 马纵横夺了两枪,一转马又是杀起,就在乱军里纵横交错。 WwWCOM此时胡车儿也在激战,威猛如似一头猛兽,虽被赤魁骑兵围住,反却硬是冲破过去,突破间还把一员将士生生揪落马下。 “老胡!快来与我一战!”就在此时,马纵横的吼声遽然炸起。胡车儿心头一震,挪身避过刺来的木枪,然后急伸臂强夺过来。时迟那时快,马纵横飞马斜刺里杀到,二话不,一枪就是猛扫,胡车儿伏身避过,同时急把手中木枪一搠,刺向马纵横。马纵横却早有预料,另一木枪早就劈落,两支木枪生生又是暴裂。胡车儿虎口一痛,情急之下,把手中剩下那一截猛地甩向马纵横。马纵横也把断开那截扔去,眼见胡车儿趁机要逃,飞马追上,挥枪打去时,喝道:“哪里逃!” 枪倏地飞去,‘啪’的一声,胡车儿惊呼落马。与此同时,王虎、陈杰纷纷率兵杀到,赤魁骑士气大阵,不一阵就把胡车儿部署杀得溃散。 待胜负分出,色已黑。马纵横许久未与一众将士相聚,这日难得开心,便留下来与众人吃饭,正想教人回去取些好酒过来。这时,王异却好似与马纵横心有灵犀一般,早派府中下人运来好酒百坛。 话,马纵横为人光明正大,交接冀城时,也没有中饱私囊。如今他的财产不过是每月的俸禄,还有得来的赏赐。马纵横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一旦要封赏,对麾下将士也是极为阔绰。还好马腾入主水后,把王家的家业都还给了王异,王异也善于理财,嫁给马纵横后,在财政方面帮了马纵横不少。 众将士操练一日,正觉疲累,口干舌燥,一见有百坛好酒,都兴奋不已,欢呼不绝。马纵横听是王异教人送来,心头一热,他虽然是大男人主义,但却不代表他会捕风捉影,无理取闹。自己妻子的一番好意,又何必拒绝?何况这冀城当初还是他马老爷们打下来呢! 马老爷们觉得有一句话得很有道理,只有那些无能自卑的人,才会妒忌他人,强要面子。 于是,马纵横与众将士喝了一夜,后来又把庞氏父子叫了过来,庞德见马纵横那处喝得正喜,也懒得避嫌,赶了过来。众人喝到三更,许多醉倒。马纵横则留在营帐中歇息。 却,次日一早。马纵横刚起床不久,还觉得是头昏脑眩,忽然胡车儿满脸慌张之色,冲入帐内,急声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黄沙城!黄沙城被南安巨匪张清还有几个羌人部落的兵马给偷袭了!” 马纵横一听,犹如晴霹雳,双眼一瞪,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随即只听一声宛若鬼神般的咆哮,整座营帐剧烈摇晃,几乎坠倒。 “大公子!大公子且慢!主公如今正与众将士商议,你如此贸然进去,若是主公怪罪下来,的可担当不起啊!” 在府衙走廊内,马纵横杀气汹腾,一手拨开拦路的将士,见又有兵士来挡,赤红的凶目一瞪,扯声喝道:“谁再敢挡老子去路,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马纵横吼声惊人,那些兵士吓得连忙让开。马纵横快步迈过,经过时那恐怖的杀气,更把那些兵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主公!张清在南安坐拥贼匪数万,此番又联合数个羌人部落,来势汹汹,恐怕背后定是有人暗里捣鬼。所幸黄沙城只有数千百姓,死伤也算不多。如今水尚未安稳,我等且先做准备,以防贼子来攻冀城!” “此言甚是,黄沙城不过是弹丸之地,失之何惜?主公万不可因失大啊!” “…”后堂内,一众将士正是纷纷提议。就在此时,外头一声吼声,震得那些将士无不变色。 “他娘的,那些人尽些狗屁话!” 众人望去,只见马纵横面色凶恶,杀气惊人,迈入大厅。刚才那些话的将士,吓得心头揪紧,忙是低头,不敢看去。 “羲儿,稍安勿躁!黄沙城一事,为父也十分气恼,只是如今尚不知敌方虚实,不可轻举妄动!” 马腾见马纵横怒不可遏,恐他要与张清拼命,不由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黄沙城乡亲父老对我马纵横有恩,当初我更与北宫家定下誓约,如今黄沙城遭凶徒袭击,我岂能袖手旁观!我只率麾下部署,便能把那张清级取下!”马纵横眼角瞪得迸裂,声势骇人,毫不退让。 “你!”马腾不由一怒,气得站了起来。这时,忽然有人赶来急报,北宫少夫人刚才到了校场,带着数百胡兵望黄沙城赶去了! 马纵横一听,来不及细想,二话不,转身就朝外冲出。 “快把他擒住!”马腾大喝一声,两席的将士听令立马冲出。马纵横心头正急,大喝一声,拧起拳头,身体窜动,八卦拳一旦施出,躲闪时如同条灵敏的水中游鱼,进攻时宛若凶猛的恶虎,不一阵间,撂倒了四、五人。此时又有一人,不依不饶地冲来,马纵横怒火一起,不再留情,一记崩拳往他胸膛一打,嘭的一声巨响,那个人一下子飞出数丈,震骇全场。 “逆子你今日敢踏出这冀城,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马腾全然没想到马纵横真会下此狠手,眼见马纵横就要冲出,怒声喝道。“誓约已定,纵是你打断我四肢,我马纵横一样要去!”马纵横健步冲出,外头一阵骚乱,各处护卫正往来赶。几个将士忙是冲出,大喝拦住。马纵横忙是奔起,四周护卫一时无备,还未反应过来时,马纵横已冲到了后院,猛地跃上马去。 这时,身着紫色绣花裙的王异,带着庞明赶了过来,见得马纵横上马,急呼道:“相公,你且心!照顾好妹妹!” 马纵横听是王异声音,转头一看,这时庞明提着龙炎偃月刀赶了过来,急声道:“大夫人自有老夫照看,主公你放心去吧!” “庞公!谢过你拉!异儿,为夫很快回来!”马纵横精神一震,伸臂抓起龙炎偃月刀,赤乌嘶鸣一声,正好各处护卫围到。马纵横策马就飞,龙炎偃月刀赫地舞起,赤光逼人,刀起刺耳。那些护卫见马纵横如尊煞神冲来,哪敢去拦。 须臾之间,马纵横冲出后院,直望校场赶去。却,在校场里北宫凤刚带走数百胡骑,里面正是大乱。胡车儿似乎猜到马纵横绝不会擅自罢休,命各部兵士聚集起来,营地里其他部署也不知如何是好,都在旁观。 这时,两个快骑赶来,疾呼守住四门,谁也不能出这校场。胡车儿正惊时,马纵横从北边辕门冲入,离远看到胡车儿等人,嘶声喝道:“老胡,带着老子的兵跟老子出城!谁敢来挡,全是撂倒!” 马纵横声音一起,胡车儿那边人马一齐喝声回应,声势盖,旋即随着马纵横一齐涌向东边辕门。校场内的其他部署皆怯,反应过来时,已有不少队伍跟在了马纵横马后。几个马腾麾下将领,忙是疾声大喝,催促兵士。一时间,遍处嘈杂,混乱不已。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一马当先,冲出东边辕门,望城门方向倏然赶去。东门守将见大量兵马涌来,周遭的百姓纷纷逃避,吓得面色大变。 须臾之间,马纵横驰马飙飞,眼看快到城门,疾声大喝:“我乃破虏校尉马羲也!快把城门打开!” 城上守将见是马纵横,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旁边忽然一声狮子般的咆哮,一个乱蓬松,赤脸如狮般的大汉忽然作,撞翻好几个兵士,那守将‘造反’两个字还未赶出,就被赤脸大汉一把抓住,冰寒的刀刃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瞎了你的狗眼,认不出那是马家大公子耶!?快把城门开了!”赤脸汉子正是庞德。今日正好轮到他和他的部署在城上巡逻。刚才庞德见马纵横引兵赶来,知定有要事,又见后有追兵,情急之下,只好挟持了这东门守将。 东门守将知这庞德不怕地不怕,哪敢怠慢,急叫开门。不一时,城门打开,马纵横朝城上一喊:“赤狮可敢随我一闯!?“ 喝毕,马纵横不等庞德回应,先是纵马冲出城外。庞德听言,神色大震,哈哈笑道:“有何不敢!?都给老子让开!” 庞德一边大笑,一边把那东门守将推开,众人忙是扶住。庞德遂是趁乱逃跑,他的部署却也都敬佩他忙是跟上。 就在马纵横冲出城外不久,胡车儿、姜冏、张横等将士纷纷引兵奔驰而出。庞德冲到城下,也夺了一匹马,跟着如同洪流一般的兵队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后正追的兵众,眼看马纵横麾下部署纷纷冲出城外,无不变色。几个将士急得乱喊乱叫,嗓子都快喊破了。 就在此时,后面人丛里一阵骚乱。几个将士回头一看,顿时面色勃然大变。 “那逆子可已出城!?” 只见马腾率着一队快骑飞驰冲来,张口喝问道。一将不敢怠慢,忙是答道:“主公!东门守将不知为何打开了城门,大公子引兵冲出城外了!“ “逆子!气煞我也!”马腾一听,不由双眸大瞪,扯声骂道。 却,马纵横引兵冲出东门外数十里后,觉冀城并无追兵来追,便暂时停住,一边整顿兵马,一边派斥候快马赶去黄沙城,教北宫凤等人不得轻举妄动。 马纵横迅疾让各将清点部署,自己麾下三千兵众几乎到齐,只有两队被派到南门、西门巡逻的队伍没有跟上。 马纵横一时怒火冲头,强硬引兵出城,但此下却又一个头两个大了。第一,正如马腾所言,他不知敌方虚实。第二,他出行仓促,粮食辎重严重不足。 “如若今夜马不停蹄,骑兵队伍大概能在明日之前赶到黄沙城。看来兄弟们要先挨饿受累一,但到了黄沙城时,再想对策!步兵在后缓行,提备敌袭。或者在步兵队伍到前,我们就能解决粮食的问题。”马纵横面色肃穆,凝神道。 众将听了,皆震色颔,道:“我等愿听从吩咐!” 马纵横听了,立即各做调拨,让姜冏、张横统领步兵,胡车儿率另外二百骑兵。调拨完毕,马纵横一拨马,四百赤魁纷纷赶上,胡车儿也率领另外的二百骑兵,随后紧追。 第58章 黄沙巨变 炎日当空,却马纵横先领骑兵队伍一夜赶路,眼见快到黄沙城时,蓦然听得东北方向杀声猝起。WwWCOM旋即一队人马疾奔赶来,正好遇上。马上一人,见到为的马纵横,疾呼叫道:“主公!二夫人正和一部羌人部署恶战!敌方兵力不少,二夫人被敌方围住了!” 马纵横一听,顿时心头一揪,浑身煞气轰然爆,大吼一声,策马就往杀声出驰飞而去。 “哈哈哈哈!北宫凤你这回可真是自投罗网,若把你擒住,我家族长定然重重有赏,弟兄们可莫要伤害了她!” 一个羌人大汉面容狰狞地向周边兵众吩咐道。只见此时北宫凤浑身是血,铠甲战袍多处破裂,脸上尽是忿怒之色。 话今早她现这部羌人部署正押辎重往黄沙城而去,不由大喜。毕竟昨日她引兵仓促离开,辎重根本没带。她和雀奴计议后,便决定率兵奇袭,哪知她们厮杀不久,后面又有羌人队伍赶到,于是便被羌人围住了。 “你等这些羌狗别得意!但若我相公来到,必教你等不得好死!”北宫凤闻言,怒声大骂。 那羌人大汉听了,鄙夷大笑道:“哈哈哈哈!不知好歹的娘们还敢大放厥词,只怕等我们的族长把你身上衣服脱干脱净,你那相公还瞒在鼓里呢!” 羌人大汉此话一出,周边的羌人兵众听之无不跟着一起淫笑起来。“该死的羌狗,休想伤我家族长一根汗毛!”此下正是遍体鳞伤,血迹斑斑的雀奴扯声一吼,强打神色,又要厮杀。那羌人大汉知她厉害,不由变色。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蹄声炸起。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气,宛若千层巨浪卷席而来。 “杀他娘个畜生!”一声怒吼,如同九玄雷轰下。一处人丛内,马纵横飞马挺刀骤然杀到,连刀飞砍乱劈,那些羌人就如土鸡瓦犬,须臾被杀开一个破口。四百赤魁急扑杀上,羌人无备,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四处奔逃。 与此同时,胡车儿手提一对镔铁怒兽锤,也从一处杀起,双手挥锤急砸猛扫,势不可挡。羌人两面受到夹击,阵脚大乱。雀奴看得眼切,大吼一声,纵马便朝那羌人大汉杀去。 “嗷嗷嗷!纳命来罢!”雀奴吼声惊人,兼之一身是血,更添凶煞。几个兵士急来抵挡,被雀奴一刀先砍死一个,急一刀刺死一个,飞马突去,直取那羌人大汉。北宫凤也奋起引兵,随后杀起。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斜刺里突破一条血路,正见北宫凤那些人马,见各个都是身上有伤,北宫凤身上伤势更把马纵横看得触目惊心。 “畜生!你们都得死!”一声暴喝,又是一道霹雳轰落,在马纵横周边的羌人都被震得耳鸣,兔起鹤落之间,马纵横一路杀去,连斩死七、八人,飙飞的鲜血,如阵阵血雨滴落。再看随后杀到的赤魁,枪支并起,成排成排的枪林飞冲过来,杀得那些羌人只得抱头鼠窜。 却那羌人大汉见雀奴杀来,吓得急逃,刚转马,现一个浑身煞气冲,赤眼射出凶光的如若鬼神般的猛汉,提着龙刃,骑着一匹赤马杀到,还未反应过来,好似看到血气冲,一尊模糊的鬼神挥刀来砍。 哇! 那羌人大汉,刚是出惨叫,脖子上的头颅立刻就裂开两半。四周羌人见他被杀,仅存的那一口胆气瞬间化为乌有,各个惨叫乱喊,拔腿就逃。 “杀!主公有令一个都别放过!”胡车儿见羌人要逃,急呼喊道。于是,四百赤魁还有胡车儿那两百骑兵分作各队,开始了屠杀那些羌人。 那些羌人原本莫约有一千二百多人,与北宫凤部署激战死去四百余人,剩下八百人刚才经马纵横引兵一阵突杀,剩下不够六百。这下因都吓得魂飞魄散,乱跑乱冲,反而容易被追上。不一阵间,羌人几乎死绝。 “死!”胡车儿正追上一个羌人将领,提锤朝他背后正欲砸去。忽然一个将士赶来喊住。胡车儿立刻改砸为扫,将那羌人将领打落马下,同时剩下有十几人都被擒下。 那个羌人将领包括被擒下的十几个羌人被押到了满脸凶煞之色,却忍而不的马纵横面前。 “告诉那张清,但敢伤害黄沙城百姓一条汗毛,我马纵横必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滚!”马纵横一声令下,众人齐声大喝。那羌人将领宛若见到来自地狱深渊的鬼神、鬼卒,吓得肝胆欲裂,魂飞魄散,拔腿就跑。马纵横面色深沉,遂转身走到了北宫凤的身前。 “相公…”北宫凤见马纵横浑身气势骇人,不由心头一凛,正欲张口解释。忽然,马纵横伸手把她抱入了怀内,轻声道:“下一回莫要如此冲动了,万事有我呢。你受了伤,我心如刀割。” 北宫凤娇躯一颤,泪水禁不住地夺眶而出。周边在看的将士都是感动不已。 却,马纵横不但成功地救出了北宫凤,还夺下了不少的辎重,胡车儿清点过后,现这些辎重足够众人半个月的用量。马纵横也算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 诸军厮杀一夜,兼之北宫凤那部残部多数有伤,马纵横先让众人撤后数里,到了一处平川之地扎据歇息。 另一边,话张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了黄沙城,当夜遇到不少百姓奋力反抗,一怒之下,张清和他的麾下杀了近千人百姓。这日,张清正想派人前往水打探马腾的动静,哪知忽然有人来报,羌人有一支辎重队伍受到袭击,只逃回来十数人。张清闻言大惊,忙召那十数人进来。 不一时,一个身材健硕高大的羌人,领着十数个神色慌张,兵甲残破,灰头土脸的兵士走了进来。 “宇文长佑这是什么回事!?”张清一瞪眼,猛地一拍奏案问道。那叫宇文长佑的羌人,细眼一看,浓眉大目,面如冠玉,面容俊朗倒不像是一般羌人汉子那般粗犷。原来这宇文长佑乃是羌人一个中部落的族长,他的母亲是汉人,且知书达理,在族中声望极高,宇文长佑从在她培养之下,少了羌人的几分粗鄙,却又多了汉人的几分精细。 “回宣威大王的话,我军这支辎重先是遭到了北宫凤的袭击,原本已几乎能够将之擒下,献予大王。可万万没想到,那伏波忽然杀到,瞬即之间就把整支八百人的部队给歼灭,这十数人都是他故意放回来通报的。”宇文长佑面色一凝,不紧不慢地道。 “伏波!那不就是马寿元的长子!?”张清一听,惊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这伏波不但是将门之后,而且他的可怕,张清也早有听。此下听他瞬即之间歼灭了八百兵众,自是心头寒。 “族长,还有!”这时,一个羌人忽然叫道。宇文长佑顿时面色一变,转身喝叱:“放肆!这里哪轮到你来话!” “嗯!?”张清听话,眼睛不由一眯,然后瞪眼向那羌人喝道:“不必多虑!本王让你!” 那羌人听话,也不顾宇文长佑的眼神,急道:“大王,那伏波还,若你敢伤害黄沙城百姓一根汗毛,就教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哇!区区黄毛竖子!竟敢如此张狂!”张清一听顿时大怒。宇文长佑暗里冷笑,表面却又急切劝道:“大王息怒,的听这伏波长有虎熊之姿,一声吼,能令万马惊动,勇猛绝伦,非寻常之辈可敌也!” 张清闻言,觉得大失颜面,喝道:“哼!匹夫之勇,何足挂齿,但若赶来挑衅,我必教他有去无回!让那马寿元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主动把冀城献来!” “大王英明神武,的实在佩服极了。”宇文长佑一听,表面卑亢,但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话这张清乃南安一巨匪,自称宣威大王,麾下足有数万贼兵,宇文长佑的部落和另外几个部落经常遭到张清的抢掠。不得已之下,年少有成的宇文长佑开始联合那几个部落一齐反抗。张清听后大怒,亲自率上万部下与之厮杀。宇文长佑麾下兵力虽是不多,但却幸在他够狡猾,先是详败吸引了张清的主力部队,然后亲自率兵袭击了张清的辎重队伍。张清失了一半辎重,恐怕军中有变,便答应了宇文长佑的请降。 而宇文长佑之所以甘愿率众投于敌人麾下,那是因为当时张清尚有二万兵众在后。一旦战况陷入僵局,只怕各部落的百姓都要受到残害。所以宇文长佑才决定先虚以委蛇,待以时机,再把张清给铲除。 这回张清与董豺虎麾下谋臣李肃接触,答应了出兵袭击水之事。宇文长佑听后,忙派人通报韩遂。不日,韩遂回复,教宇文长佑大可利用张清与马寿元混战,他自有妙计。 宇文长佑虽不知韩遂的计策,但因羌人素来与韩遂交好,且其事迹又在羌人中得到大力宣扬。所以宇文长佑对韩遂十分敬重,也没多想,只一心依计行事。 可怜张清自以为宇文长佑被自己的雄威所慑而降,怎又知道宇文长佑另有他心? 次日一早,黄沙城下,马纵横率领赤魁为先锋,先是杀到城下。 “吁!” 城上贼兵见得一部煞气惊人的骑兵冲来,各个先是一怯,反应过来时,只见一猛汉急勒缰绳,举刀就喝。 “我乃朝廷破虏校尉马羲,马纵横也!快教贼张清滚出来见老子!”那喝话猛汉正是马纵横,只听他一声喝起,犹如雷鸣之威。城上贼兵皆露畏色,忙是报给张清。 第59章 掠战张清 须臾,张清正是与宇文长佑还有一众部下商议要事,忽闻马纵横率兵来掠战,一打听不过四百骑,怒极而笑,大骂马纵横太过张狂,目中无人,定要把他擒下! 毕竟马纵横是马腾的长子,张清还没摸透马腾的势力前,还真不敢杀他。Ww WCOM否则,一旦激起马腾的怒火,倾兵来战,那岂不自取灭亡!?但若把马纵横擒下那又不一样了,到时候他大可以其为人质,逼得马腾投鼠忌器。就算万一,事态不妙,也可用来安身保命,作为自己的保命符。 话,马纵横在城下搦战许久,不见有人来战。就在马纵横以为这张清不是胆,就是心机缜密之人时,忽然城上擂鼓大震。突兀之间,城门大开,一队队兵马数百成群,有汉人有羌人汹涌而出。 马纵横一见,暗暗冷笑,待敌方阵势摆定,立即纵马往前,嘶声喝道:“张清那鼠辈何在,敢与老子一战耶!?” 张清正在阵中,听得马纵横一上来就破口大骂,顿时面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喝声叫道:“马家儿休得放肆,谁能给我擒下此人,赏黄金百两!” 张清一怒之下,急欲找回面子,竟不惜出黄金百两,刹时各将士无不争先前往,喝声连连。反倒羌人那处,所有的将士不动声色,眼光都集中在宇文长佑的身上,却都在等着他的吩咐。此时,宇文长佑正是暗暗地打量着马纵横,见他体格如传闻一般魁梧强壮,甚至比起虎熊更多几分骇人气势,诧异不已,自不会让自己的部下送死。 时迟那时快,此时张清已派出一将出阵迎战。马纵横见一将士杀来,眼中凶光猝地暴起,赤乌倏地飞起,转眼间,两人交马。那将士急提长矛就刺,哪知矛刚是抬起,就被马纵横一刀砍开,狂猛的力劲把那将士整个人都震翻而去。人马飞过时,马纵横提刀一劈,那将士即刻一分为二,血液狂飙。 马纵横一如既往地简洁、凶残,不到三合,砍死一将。张清那边却都看得目瞪口呆,死寂一片。待张清反应过来,竭斯底里地急声乱叫,一个贼将又拍马杀出。马纵横冷然一笑,转马迎去,人还未赶到,贼军阵里又有两将杀出。一左一右,向马纵横袭击过来。 “贼子,以多欺少,不算英雄!”素来勇猛无敌的马纵横,只见敌方人多,竟罕有地拨马逃去。 张清一看,大喜不已,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儿岂不知兵不厌诈,听我号令,全军出击,务必要擒下那马家儿!” 张清猖獗放荡的笑声传起间,各部兵众立马一拥而上。反倒宇文长佑面色一紧,急与身边将士吩咐道:“莫要急于行事,心有诈!” “哈哈!贼知道怕了么!?”话,马纵横正是逃去,一个贼将紧追在后,骂不绝口。马纵横眼含凶光,却不作,快到队伍时,一声喝令,赤魁好似早有准备,立即转马就逃。 张清在后看得眼切,想着此番若能擒下这伏波,定能名震西凉,再有他背后又有势力如日中的董豺虎撑腰,将来成为一方军阀,指日可待! 张清想得无比美好,只顾加鞭飞马,喝令将士快快杀去。一时间,杀声连片,此起彼伏,张清麾下各部兵众都渐渐开始不顾阵型,只顾追杀。 就在此时,蓦然又有杀声暴起,瞬即盖过贼子的声势。忽然只见,两部兵马一左一右,如同惊涛骇浪,迎杀过来。 同时,一直留在队伍最后的马纵横忽地拔马一转,那死追不放,骂不绝口的贼将,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赤光一道,当头劈来,其头颅瞬间裂开两半。 后面两个贼将看了,又惊又怒,连忙奔马来战。马纵横倏地迎住,手中龙炎偃月刀如同一道飞虹,疾飞而去,一人头颅冲就起。随后,马纵横挪身一避,人马分过时,刀飞一后转,刺中另外一将的后背,锋利的刀刃更是霍地穿透了他的铠甲。 马纵横忽然转回杀来,更以鬼神之姿,瞬间杀死三将,那正追的贼兵顿时吓得面色剧变,魂飞魄散。此时,四百赤魁从后追上,随着杀气汹腾的马纵横一齐奔杀过来。话,这些贼兵人数虽多,但毕竟是乌合之众,哪里能与马纵横的赤魁相比,就一阵间就被马纵横率兵杀得波开浪裂。 “张清狗贼何在,快纳命来!”马纵横在乱军中驰马狂奔,眼里凶光赫赫,猝然猛地盯在一处,正见一身穿青袍铜甲的大汉被一众将士拥护而逃。马纵横脑念一闪,就知他是张清,立即纵马飞杀过去。 与此同时,左路胡车儿引兵杀到,右路姜冏亦率众赶上。两路兵马一起夹攻,贼兵瞬间溃散。只见左路里,胡车儿一路奔杀迅疾,可很快后面就有一个乱蓬松,舞着一对赤狮追星戟的猛汉越了他。 只见乱猛汉挥戟骤砍乱劈,似有用不尽的力气,攻势狂猛如潮,杀得如入无人之境。胡车儿看得连阵变色,不由暗付道:“好犀利的戟法,好生猛的攻势,难怪主公如此看重此子!” 就在胡车儿思索间,另一边姜冏、张横两将也引兵不断突进。贼子乱作一团,兼之张清胆怯而逃,更是没有了战意,各个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这时,马纵横一路奔杀,手中龙炎偃月刀舞得凌厉迅猛,但若出招,必见鲜血飞腾,张清好几个麾下已死在了他的刀下。 “张清狗贼休逃!”马纵横一声怒喝,更把张清吓得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眼见马纵横快要杀到,忙是大喝:“快快拦阻此子,我赏百两!不!三百两黄金!” 张清再次想要用金财来激奋将士的斗志,只不过比起金财,似乎更多人想要保命。众将听了,皆有畏色,哪有人敢回马去战。张清气得大怒不已,就在此时,一彪人马迎上。为的正是宇文长佑。 “大王你且先撤,这里由我来断后!”宇文长佑面色坚毅,赫赫震词令张清不由心头一震,忙道:“那马家儿非同寻常,兄弟切莫心!” 话间,张清已飞马而过。宇文长佑却在心中鄙夷不已,他之所以会来救张清,只不过不希望他这般早死,影响了韩遂的计划罢了。 另一边,马纵横见张清逃去,凶目一瞪,驰马急赶。蓦然,只听弦响猝起。马纵横先觉一股疾风拂来,立刻下意识地提刀就砍,‘哐当’一声,冷箭应声而破。马纵横还未来得及去看,又听弦响连起,定眼看去,射来的竟是三根为之一串的连珠箭,立刻抖数精神,挥刀砍。 “咦!?看来这伏波并非虚名。我非他敌手,还是莫要与之硬碰。”宇文长佑见马纵横破了他的连珠箭,不由暗道,迅向身边将士大喝一声撤后,拨马就走。此时,张清已逃去虽是不远,但城中已有兵士赶来接应。马纵横气得一咬牙,向着刚才那箭偷袭的羌将喝道:“子你敢留下名耶!?” 宇文长佑在后听了,却无回头搭理,他不想给一尊煞神惦记着自己的名字。马纵横见那羌将毫不理会,竟忽然咧嘴一笑,出一阵令人心惊胆寒的笑声。 胜负已定,因为并没有安置俘虏之处,马纵横不久后就率兵撤走,任由张清那些残兵败将逃回。 另一边,张清回到城内,想到自己今日被马纵横杀得狼狈而逃,诸军溃败,不由轰然大怒,除了宇文长佑外,其余将士一并责骂。 “大王莫怒,以的来看,那伏波绝非寻常之辈,与之硬碰,难占得便宜,何不如据城而守。以静观其变?”宇文长佑徐徐而道,却是到了张清的心扉去了。原本张清见马纵横如此威猛,就这一战,以歼灭自军上千兵众,心中已怯,想要据城死守,却又恐丢了面子,这下宇文长佑一,倒是给了他台阶下。 “你得是理!虽然本王很想亲自率兵一雪前耻,但毕竟眼下局势不妙,那马寿元也不知何时会率兵杀来,还是以大局为重。”张清颔应道,其麾下众将听了,皆是窃喜不已,纷纷附和。宇文长佑看在眼里,暗里鄙笑这些贼子畏强欺弱,终究难成大事。 却,在冀城府衙之内。年仅十四岁的马,本是一张嫩白的俊朗,此时红彤彤的一片,疾声道:“爹爹!军无粮而不动,大哥仓促起兵,不但辎重未带,就连营帐等物资也是缺少,如何能与贼兵纠缠!?还望爹爹派援兵,孩儿愿率兵前往!” 马腾见马一脸急切,自己却不动声色,摇道:“儿,你大哥太过傲气,不受点挫择,是不会成长,你就莫管。为父自有分寸。” “爹!你这般狠心,但若大哥有个万一,如何是好!?”马听了心头一急,不禁话音也大了几分。马腾一听,顿时眼睛一瞪,张口喝道:“放肆!莫连你都要造反耶!?” “我!”马面色一滞,欲言又止。马腾素来家教极严,马这些儿子从来都没有忤逆其意,和他顶嘴。就算是马纵横也是近年开始胆子大了起来,敢和马腾对着干。 当然,马腾看作这是马纵横自以为翅膀刚硬,全然没想到其中是另有玄机。 “退下!”马腾怒声又喝。马一咬牙,却还是忍住了,忿忿转身退下。 马腾见马退下后,不禁长吁一口气。这时,后堂有一人走出,竟是那成公德。 “太守大人啊,你这又何必?” “诶,你是有所不知。儿平日看似温顺,实则脾性比起羲儿更烈,如是激怒了他,就算要闹个翻地覆,万劫不复他也在所不惜!我就是怕他日后长大了走了歧途,才不告诉他,希望的就是他引此为戒。”马腾叹声而道,脸上忽然多了几分苍老之色。 成公德听话,似乎深有体悟,摇头道:“世人都当娘的难,孰不知当爹的更难。当娘只需把孩子养大,而我们这些当爹的却要一辈子为他的前途操心,有时候明明是用心良苦,却还是要被孩子当作仇人憎恨啊。” 马腾听话,又是长叹一声,然后一震脸色,转身向成公德道:“不过来,此番还真是多谢成公家主仗义。” 第60章 纵飞之羽 “太守大人你别谢我,谢就谢我那儿吧,是他不惜得罪太守大人你,执意而为的。 Ww W COM我只不过走个过场罢了。真的,我确没见过我那傲气的儿,竟会如此在意一人。现在年轻人的想法,还真是难以捉摸啊。”成公德也露出一丝苦笑。马腾听了,微微一怔,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不久之后这些年轻人将会掀起一场颠覆整个西凉,甚至整个下的大风雨! 夜里,马纵横见到成公英领着押解一众辎重、物资的队伍赶来时,简直是喜出望外。成公英依旧那般潇洒,长飘扬,面带笑容,看着马纵横毫不掩饰的喜色,心头不由有一丝暖意。 少时,马纵横在成公英的眼色示意之下,来到一偏僻之处。成公英作礼就拜:“成公飞羽见过校尉大人!” “飞羽!?” “英不久前刚过弱冠,飞羽乃英之字也。” 马纵横一听,脸色一愣,还真看不出来成公英比自己还大一岁,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来,一把握住了成公英的肩膀,喜道:“飞羽,你怎会在此!?” 成公英微微一笑,遂道:“看来我是多心了,我本以来校尉大人起兵仓促,粮食短缺,恐怕难以行事。未料到的是,校尉大人料事如神,早就有了准备,袭击了敌方的辎重队伍,得到补给。” 马纵横听话,哈哈大笑,也不隐瞒,直言道:“飞羽莫要奚落我。当时我父要拦我,我起行急切,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后来赶到此处不远,听见杀声,斥候报来,我二夫人正被羌人围杀。我听后,自然引兵救援,歼灭羌人后,才知我二夫人是正好觉了羌人的辎重队伍,引兵袭击,却不料敌方还有援兵在后,起来也实在凶险。” 成公英闻言,脸色先是一变,然后一凝色,由衷赞道:“二夫人正乃女中豪杰也。” 旋即成公英话锋一转,笑道:“那不知校尉大人,今日可大获全胜?黄沙城如今状况又是如何?” “嗯?飞羽是如何知今日我军有过厮杀?” “呵呵,校尉大人身上战袍尚有血迹,而且周围不少兵众在四处巡逻,英略一推算,随意乱猜罢了。” “哈哈哈哈!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了你!飞羽你竟然来了,此番就留在我身边为我出谋献计!”马纵横一阵爽朗大笑,然后便是眼神一凝,紧紧地盯着成公英去看。 “英愿效犬马之劳!”成公英一拱手,作礼就拜。马纵横大喜,遂是和成公英明今日战况。 不一时,姜冏赶来,营帐已然设立,请马纵横和成公英过去歇息。马纵横精神一震,遂与成公英道:“黄沙城里的乡亲父老,对我马纵横有恩,我绝不会让张清那狗贼占之。不如飞羽随我入帐,与众人一起商议对策如何?” 成公英闻言,也不推搪,把头一点,遂随马纵横一同赶去。少时,在营帐之内。雀奴一脸忿色,急声喝道:“那张清今日已被姑爷打怕,何不乘胜追击,明日拥兵杀到城下,教那张清献门投降!不然就强攻城池,教那些贼子知道我等厉害!” 雀奴话音一落,胡车儿、张横等性子较为燥烈之辈,都是捂掌叫好,纷纷附和。北宫凤却是一瞪雀奴,望向马纵横道:“不知相公有何决意?” 马纵横听话,却是轻松一笑,把眼神转向了成公英道:“有飞羽在此,又何须我来献丑?” 马纵横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瞬间便集中在了成公英身上。成公英笑容可掬,徐徐起身,尽显潇洒之色,不紧不慢道:“以今日战况来看,那张清不过是畏强欺弱的莽夫罢了,今日狼狈而归,心中定然胆怯。如若我料之无误,此人必死守城池,不敢出战。竟若如此,就算我军强攻,也只会造成无畏伤亡,实乃下策。” “你!”雀奴听成公英这一,心中自是不忿,一瞪她那牛大的眼睛,正欲喝叱,却被身旁的胡车儿按住。胡车儿眉头皱起,问道:“那依成公公子所见,我等该当若何?” “敌若不出,证明其对我军已怯。这时,敌方占有地利,我军兵力不多,更兼无攻城利器,以其短攻其长,自难成事。但若我军虚张声势,以攻心为主,使得敌方自乱阵脚,一旦时机到来,城中有变,自可不费吹灰之力攻破城池!”成公英语不快不慢,不轻不重,却有一众莫名的信服力,众人听了,不禁纷纷颔,心中敬服。 “古云道,善伐者,攻心,以不战而屈人之兵。飞羽此计大妙也!”马纵横双眸光,其实他自幼不但对武术痴迷,对兵法也是如此,他从就看《孙子兵法》,后来到了龙盾居后,还观遍有关兵法的古籍之书,其中他由其最爱的就是《武穆奇书》。 成公英听话,眼神也是一亮,能遇到一个知己本就极难,何况这个人日后还将会成为自己的主公。实则,成公英已被马纵横的魅力所折服,之所以一直不肯投靠,一来是时机未到,二来是为了不引起马腾的猜忌。毕竟如今马纵横在冀城就极具声威,再有王家的家业相辅,若是又得到成公家的投靠。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就算是父子之间,难免也会生出芥蒂。 “但如此一来,也知要耗费多少时间,那张清的残暴不仁是出了名的,我就怕城里的百姓遭殃啊!”雀奴一听,不禁露出几分急色。 这时,北宫凤忽然一笑道:“这倒是未必,你莫非忘了当初我们为了防备当年的惨剧,特意在城内挖掘的那条地道!?” 雀奴闻言,顿时一拍脑袋,幡然醒悟过来,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回事!” 马纵横见这雀奴一惊一乍,不由望向了北宫凤,北宫凤似乎回想起往事,脸色有几分悲戚,叹了一声道:“当年韩遂密谋造反,我父北宫伯玉被那黑鬼煞所杀后不久。韩遂就即刻派兵围剿我北宫家,当时幸好有一众叔父拼死护卫,我才得以逃出。后来我等逃到了黄沙城,为了防备此等惨剧生,我特意命人在城内挖掘了一条地道,以防万一。” “哼,韩九曲、黑鬼煞这两个猾贼恶徒,终有一****会让他们出代价的!”马纵横见北宫凤脸上的悲色,不由心头一痛,眼神立即凌厉起来,冷声喝道。 这时,成公英却是灿烂笑起,凝声道:“有了这条地道,再配合我的计策,三日之内,必能夺回黄沙城!” 本是显得有些落寞的北宫凤一听,顿时精神一震,急问道:“此言当真!?” 成公英笑容可掬,拱手一拜,不紧不慢道:“二夫人大可拭目以待。” 一夜就此过去。明日一早,马纵横再次率领赤魁来到黄沙城下,吆声喝战。可正如成公英所料,城上贼兵不为所动,任凭马纵横如何毁骂就是不出。 不知觉,半个时辰过去了,忽然马纵横话锋一转,高举手中龙炎偃月刀指向城头,厉声喝道:“尔等贼子听着!尔等尽管龟缩在城,不日我父大军便到,这黄沙城不过区区弹丸之地,但时候我大军围城,比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马纵横此言一出,城上贼兵顿时一阵喧哗,阵脚大乱。马纵横见状,暗暗冷笑,遂又道:“张清残暴,人所皆知。我谅尔等都是身不由己,识相的快快开门投降,否则一旦我父大军杀到,以他嫉恶如仇的性格,到时候尔等就自求多福吧!” 马纵横话音一落,城上又是一阵混乱。马纵横却又不再多,忽地一拔赤乌,领军退去。 很快消息传到张清那里,张清一听,面色勃然大变,一时就乱了阵脚。其麾下贼将亦是如此,吵哄哄的乱成一团,都欲撤兵。唯有宇文长佑尚且面色如常,急与张清谏道:“大王莫慌,马寿元纵是要出兵来伐,起码还要七、八日的时间。我等大可先静观其变,若是敌军果真来势众多,再撤走不迟。毕竟大王在南安威望盖,若是如此草草撤走,回去南安后,恐怕会大失民望。” 张清闻言,不禁面色微变,素来爱面子的他,沉思一阵,就觉得宇文长佑的话大有道理。却是不知宇文长佑当时得到韩遂的密信,信中韩遂要他起码拖延张清一月的时间。此下半月未到,宇文长佑自是尽可能的把时间拖延。 “长佑所言甚是。我张清能够在南安雄踞一方,莫还怕了这马家父子不成!?传我号令,教诸军只管把守城池,我等誓与那马家父子死战到底!”张清忽地站起,竭斯底里地吼道。 只不过后来他的军令下,但军中jiang士却都知张清早有退意,暗中准备,收拾行装。一众兵士见得,自是士气低落,军心不振。 夜里,刚是二更时候,忽然东门对面远处山头上,举火如星,一条火龙如似从山上往山下匍匐而下。城上的贼兵见得,顿时吓手足无措,连忙报之张清。张清闻报,忙召一众将士到城上观看,过见火龙从山上延绵而下,不知来了多少兵马。张清看得心惊肉跳,当夜回去,自是一夜难眠。 到了次日,马纵横却又一早率领赤魁赶到城下,嘶声吆喝,教城上贼兵开城投降,否则两日之后,其父大军一到,便要围城厮杀,到时候一个都逃不了。城上贼兵听得心慌意乱,都不知如何是好。马纵横传过话后,便又率兵离去。当夜,张清听城内诸军军心不稳,许多兵众都有撤军之意。张清忧心不已,急教宇文长佑前来商议。宇文长佑自是一顿安抚,好不容易让张清心神稳定一些,忽然又有兵众来报,城外又见火光如星,来兵似比昨夜还多。张清听话,顿时吓了一跳,以为马腾倾兵而出,便欲立刻撤军。宇文长佑急劝,贸然撤走,敌兵定然趁机掩杀,不如等明日探过究竟,再作定论。张清听是有些道理,遂是压住慌意。 第61章 计破张清 终于,到了成公英所的第三日。WwW COM旭日刚起,张清便被麾下数队轻骑前往打探。哪知,马纵横早有埋伏,又分胡车儿、庞德、张横另外几支队伍,但见张清麾下贼兵来到,纷纷杀出,歼敌数百,得良马数百。 到了晌午时候,张清见派出的轻骑迟迟不归,正是心疑。又过两个时辰,快到黄昏时候,张清才幡然醒悟,察觉到自己派出的斥候定是遭到敌军埋伏。 “莫非是马家父子故意要封闭消息,今夜就来强攻城池!?但真若如此,这黄沙城如何抵挡得住!?都是那宇文长佑误事,以防万一,还是先命诸军准备!”张清心头暗想,脸色连变,遂是急命令。 夜色刚临,城内诸军正盼歇息,却听到张清传来的撤军消息。宇文长佑大惊,忙到张清那一问。张清把自己的猜想告。宇文长佑听话,不由一阵气结,急道:“夜里难于行军,敌军就算占据兵力之利,但在夜里强攻城池,不但容易误伤自军,又是难以躲闪我军箭矢。倘若马家父子果真夜里来攻,到时我军只顾在城上射箭便是!” “这可关乎城中上万兵众性命,你可敢保证!?”张清听宇文长佑得信誓旦旦,不禁又信了一些,问道。宇文长佑面色一震,他自少勤学,对兵法的了解,甚至不会少于那些出自世族的才子。 “大王莫虑!长佑愿以性命担保!”宇文长佑此言一出,张清心头稍稳,重重颔道:“如此我就再信你一回!” 于是,张清再是下令,命诸军且先等候一夜。可诸军早已丧失战意,恨不得立刻撤走,听得号令,无不对张清的反覆无常,心中生怨。 渐渐地到了夜里初更,城外死寂一片,但却又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不知觉中,到了二更时分。蓦然间,城外东、南、西门外火光遍地,远处杀声震。城里贼兵一听,顿时大乱,哪顾将士指挥,一股脑地向北门逃去。城中乱作一片,贼兵互相推拥,一时间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张清得知城内兵众暴乱,蜂拥而逃,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忙和一众护卫逃出府外时。猝然,城东北一角,杀声骤起,张清还未反应过来,忽见几彪人马分别从各街巷口里转出。 “张清在哪!?还不快快纳命来!?”一声吼声暴起,只见马纵横手提龙炎偃月刀健步如飞杀向张清那处人丛里。张清吓得忙是转走,哪知又有一乱猛汉,引兵杀到。须臾,两波人马一齐杀到,张清护卫被迫厮杀,可又岂能抵挡得住,威猛如同鬼神的马纵横。不一阵间,马纵横硬是在人丛里杀开一个破口,见得被众人拥护住的张清,立刻大吼一声,挥刀如虹,拨开人群。张清见混乱处,人飞乱倒,马纵横提刀杀来,吓得面色勃然大变,危急之际,也被逼出狠性,急拨出腰间宝刀,迎住马纵横。两人交战数合,马纵横力气恐怖,一招神龙摆尾般地横砍,将张清整个人砍飞而去。这时,那乱猛汉杀到,手中飞戟一搠,便被张清刺个透心凉。张清一死,四周贼兵顿时尽失斗志,纷纷弃戈跪下,大喊投降。 乱猛汉急把张清头颅割下,时迟那时快,马纵横已从一队刚来的贼兵队伍里,夺下了一匹马。 “主公,接住!”乱猛汉大喊,把张清级抛出,马纵横随手一接,便是拿住,随即纵马就冲,口中大喊叫道:“张清级在此,尔等还不快快投降保命!” 马纵横喝声震,一众兵士立即跟在马纵横背后。正往逃命的贼兵听张清已被杀害,又听城外杀声不止,哪还来得及多想,纷纷弃戈跪下。那些从北门逃出的贼兵,还未来得及欢喜,忽然一部兵马杀到,领兵的一员胡人大汉,手提双锤,猛地突入军中,贼兵大乱,被杀个措手不及,随着其后兵众拥上,须臾溃散,纷纷跪地投降。 与此同时,在东门外,宇文长佑率兵突出,听得北门杀声涌起,其麾下将士不由纷纷变色,皆赞宇文长佑料事如神。原来,不久前宇文长佑麾下诸将大多都欲随着众人望北门逃去。宇文长佑却是觉得北门大概会有伏兵,反而选择从东门杀出。 “东门只听杀声,却不见敌军,莫非!”不过此时宇文长佑却是比众将更是诧异,眼睛瞪得斗大,浑身颤抖不已。 张清已死,贼子乱而无心厮杀,几乎一听张清被杀,纷纷投降。再有,胡车儿领命,与姜冏、张横等将在北门截住逃兵,近五、六千贼众几乎没有反抗,就被马纵横这不到二千人的部队给擒下。 到了明日艳阳挂顶,一众贼将现城外久起的杀声已然停下,却出了北门那千人敌兵外,不见其余敌兵杀入城内,才知中计,不过为时已晚,他们早被夺去兵器,赶到城中校场一角,四周对准他们的是一排排着寒光的枪支。 “此乃尔等贼张清,此贼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谁欲替他复仇,我马纵横奉陪到底!” 马纵横骑马在前,把张清血琳琳的头颅丢在地上。众贼子看着那滚地的头颅,却都噤若寒蝉。 这时,姜冏策马赶来,报道:“主公,除了昨夜从北门逃去的羌人部队外,所有贼子尽被擒下!” “好!”马纵横闻言,把头一点,眼露凶光,忽地望向了那些贼众,就沉吟一阵,那些贼众却觉得度日如年,各个身体僵硬,唯恐马纵横一声令下,四周那些提着枪支的兵士一齐杀来。 “谅在上苍有好生之德,尔等是死,是降!?”马纵横面色冷肃,把手一举,似乎只要这些贼子敢喊个不,便会下令将这五、六千人全数杀死。 这些贼子平日跟着张清只会欺善怕恶,后来人数多了,有了底气,但本质未变,这回性命捏在别人手上,哪敢反抗,忙是纷纷跪下,七嘴八舌,争先恐后都愿效以死命。 马纵横听了,面色一震,厉声喝道:“庞德击杀贼张清,当记功,我遣你为步兵曲督,从这些降兵中挑二千兵众,为你部署!”庞德一听,心头一震,眼睛陡地瞪大,急出单膝跪下领道:“属下领命,绝不负主公之情!” 当初庞德勇夺城门,已然证明他的忠心,而且马纵横深知他的厉害,本有心调为重用,却恐军中jiang士以为他年幼不服,这下他立了大功,自不吝封赏。 随即,胡车儿、姜冏、张横等将皆得以一一封赏,马纵横把降兵分予众人,让诸将各调升其军中有才之士,便算是处置完一众降兵。 随后,成公英和北宫凤率领千余兵众纷纷入城。马纵横亲自领诸将迎接,城中百姓欢呼不已。 原来,这数日来夜里的动静,全是成公英的计谋。成公英教众人全都在山里准备,白昼歇息,一到夜晚时候就举起火把,让城里贼兵以为援兵来到,自乱阵脚。到了昨夜,成公英把千人兵众,分为几部,分别在东门、西门、南门,虚张声势,只顾喊杀。而马纵横则引兵通过地道杀入城内,而胡车儿就在北门埋伏,截杀逃兵。 成公英初战就显示出其过人的韬略,军中无不敬佩,马纵横却没有对他封赏,但众将却都明白,这二人自有分寸,只要时候一到,成公英必会成为军中举足轻重的一员。 激战一夜,诸军皆是疲惫,马纵横遂令诸军歇息,今夜再作犒劳。因降兵众多,又令几部兵士,轮班巡逻,以防不测。 却到了晌午时候,马纵横召来成公英商议要事。 “我看这张清胆怕事,若背后无人支撑,绝不敢轻易来犯。我已听,那韩九曲素来与羌人交好,莫非是他的诡计?”马纵横面色寒冽,眼含凶光,道。 成公英沉吟一阵,凝神道:“此事其实我早有思量,却觉得韩九曲自陈仓一战,折损不少兵力,且他费尽心思,却失了水,军中士气大受打击。以他那狡诈的性格,一时间,恐怕不会轻易起兵。竟是如此,我等不妨一想,若是马、韩两军因此大起兵戈,谁是得利最多?” 马纵横听话,双眸不由瞪大,只一阵就有了答案,惊道:“董豺虎!” 成公英淡然一笑,略一颔,缓缓站起,迈起步伐道:“董豺虎一直意图出兵中原,但西凉却有马、韩在后,岂不恐后院着火?但若马、韩两虎相争,他便能渔翁得利,以他虎踞三辅的三十万雄军,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统西凉,绝非难事!” 马纵横听话,不由心惊胆跳,已信了七分,冷声道:“这董豺虎比起韩九曲可怕多了。飞羽,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 成公英眼神一亮,忽一转身,直视马纵横,疾言厉色道:“当日我曾有言,雏鹰不能展翅高飞,幼虎不能独自下山,纵有鹰之翼,虎之猛,也难以闯出一片地!” 第62章 南安之乱 “自北宫伯玉响应黄巾太平道,西凉祸乱多年,朝廷官吏多有被杀,许多贼匪更是趁乱滋长势力。WwW COM这张清虽无大才,却能在南安这肥沃之地,雄踞一方,就因如此。如今张清已死,南安必定乱成一团,你何不以剿除余匪之名,趁机率兵杀上,但若取得南安以为基业,大事可成也!” 马纵横听话,面色骤地一变,心头如有一团热火在熊熊燃烧。不过马纵横却非性急之人,神色一沉,道:“可如今我军虽大添兵力,但其中大多却是降兵。但若南安并无他人插手,我等乘胜追击,这些乌合之众尚且有些用处,但若遇上强敌,恐怕会临阵逃脱,甚至会哗变造反!” “呵呵,那所谓强敌,可是韩九曲耶!?” “没错。此人城府高深,深不可测,但若见张清来犯水,岂会袖手旁观,错失良机?而且一旦我与他在南安厮杀,岂不又着了董豺虎的道!?”马纵横把头重重一点,甚是深沉地道。 成公英闻言,心头暗暗赞叹,比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禁不住诱惑,这马纵横年纪虽幼,但实在老练得可怕。还别忘了,他拥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高强武力。 “你所虑极是。但正因如此,韩九曲绝不敢与我等死战。獂道乃南安咽口,比起金城,距离此处更要近得许多,虽然那韩九曲或者早就出兵,但若我军能迅起兵马,在韩九曲前,夺下獂道,以之据守。韩九曲一来,不敢与我军死战,二来远兵来伐,兵士疲惫,最终还是不得不撤军退去。只要得到獂道,稳定局势后,再把獂道附近几个城池分兵守住,南安已取七、八,其余城县日后再做图谋便是。” 成公英妙语连珠,当下竟就给马纵横描绘了一幅蓝图。而且别看成公英随口就来,他可是经过深思熟虑,且看南安位置,但若董卓举兵来犯,可以水为之屏障,再有距离金城颇远,除非韩遂大举倾兵南下,否则万无一失。 对于马纵横来,这是个展势力的极好根基。 马纵横脸色连变,好一阵反应不过来,忽然,他又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飞羽真乃我之张良也!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夜欢庆过后,明日就立刻准备出兵南安之事!” 成公英一听,却也面色微微一滞,没想到一直表现得颇为老练、稳健的马纵横竟然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下来。这份浓浓的信任感,不由令成公英心头一热,拱手跪下拜道:“主公谬赞,此知遇之恩,我成公英万死难报,愿为主公大业效犬马之劳!” 终于,成公英还是投到了马纵横的麾下。马纵横一听,兴奋地手舞足蹈,忙是扶起成公英,喜道:“得飞羽,如虎添翼,我马纵横何愁大业不成!?” 武勇绝伦,大志昂扬,却又心思缜密,老练稳健。成公英实在不禁开始期待,这个男人日后到底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是名噪一时的诸侯?还是震慑下的雄主?亦或是席卷九州的霸王? 甚至,有可能是那开朝创代,君临下的不世帝王!? 当然,这些念头只不过在成公英心中想想而已,毕竟马纵横如今在下诸侯眼里,还不过是个不足为患,甚至连军阀都称不上的公子哥罢了。 于是,当夜马纵横宣告成公英入仕麾下,任军中别部司马,兼参谋一职,诸军闻讯大喜,纵酒欢饮。倒是性格稳重的姜冏,婉言拒绝了邀请,还主动请缨率兵巡逻,以防乱事。马纵横听之,对姜冏更为看重,遂以为心腹。 一夜欢庆过去。马纵横经过与成公英商议之后,决定事不宜迟,当即先派庞德为先锋,率兵八百,杀往南安以探敌情。随后成公英又建议,命姜冏率领二千步兵,在后紧随,押解辎重。 马纵横以为是好,遂依之下令。庞德、姜冏得令,当日迅疾准备。庞德先备十日口粮,引八百轻骑先往而去。 却庞德这八百轻骑中,有三百人乃军中旧部,另外五百皆是新降的贼兵,兼之汉、羌、胡三族混杂。其中有两百汉人都是庞德原属兵众。庞德虽然勇猛过人,但毕竟年幼,除了其麾下原属兵众外,其余羌、胡两族的人都暗有不服,只不过怯于庞德之勇不敢作。 这日,庞德一路加紧行程,到了夜里,兵士皆觉疲倦。羌人不少兵士不肯向前。庞德麾下将士来报,庞德一听,立即拨马往后,扬言谁敢延误行程,立斩不饶。众人听了,又见庞德凶神恶煞哪敢怠慢,只好强忍怨气,连忙再往赶路。 到了夜里三更,夜色已浓,前方又有河水拦路。庞德便与将士商议,决定先做歇息,到了明日再过河赶路。于是,八百兵众,终得以歇息。别看庞德年幼,面相粗犷,心思却是缜密,他觉羌人队伍不少暗藏怨色,便教麾下两个将士把马集中一处,然后故意不派人把守,却又埋伏在旁,看看羌人有无歹心。 果然,有几个羌人什长,见庞德把马匹集中一处,却又不派人把守,窃喜不已,暗里商议,等五更时候,众人睡着,便把马放了,趁乱逃脱。于是众人议定,便都先去歇息。 不觉间,到了五更时候,色渐渐露出鱼肚皮的颜色,只见百余羌人悄悄望战马歇息处赶去,眼看快到。忽然上坡响起一阵喝响,那些羌人还未反应过来,许多便被乱箭射死。庞德为当冲,引兵从上坡杀落,羌人大乱,几个大汉奋起举忍拼杀,其中一人却被庞德当先一戟砍死,另一人刀刚举起,就被庞德急起一戟搠中,当场死绝。另一人眼看庞德如此凶猛,吓得拔腿就跑。庞德快步追上,一戟刺入他的后背,迅疾拔出,又迎上扑来的羌人,一阵间就杀了七、八人。须臾,庞德部署杀落,那些作恶的羌人瞬间死去七、八,剩下的十几人连忙跪下求饶。 这时,其他歇息的队伍纷纷赶来,见羌人死了遍地。满身是血的庞德,乱被血液染红,加上一张赤脸,犹如长有獠牙的赤鬼一般,转身向众人喝道:“这些人想要放走战马,意图造反,却被我识穿,我依照军法处置,尔等可有异议!?” 庞德凶神恶煞,喝声如雷,众人皆是胆寒,忙是应和。其他羌人也不敢做声,噤若寒蝉。至于剩下那十几人,庞德并无放过,下令一一斩,随着一颗颗头颅落地,众人看得心惊胆跳,再无反抗之心。 随后,庞德又让众人歇息一个时辰,旋即便又快马赶路。 另一边,话宇文长佑引着部下先往撤走,虽然有些部署来不及带走,但起码也保住大半,率二千余残部连夜赶回獂道来报张清之弟张华。张华听张清被斩,大怒不已,急欲起兵为兄复仇。宇文佑听之暗喜,正欲明黄沙城敌兵不多的状况,劝张华出兵。忽然有人来报,韩遂派麾下大将阎行率兵三千,朝南安杀来,此下已攻破西北边界城—乌城。 张华闻言大惊失色,就连素来稳若泰山的宇文长佑也面色大变,这才明白过来韩遂为何要他拖住张清一月,原来他是想要奇袭南安! “此下张清虽死,但若我留在獂道,以为奸细,他日与那黑鬼煞内外呼应,夺下獂道,也是大功一件。”宇文长佑心里暗道,遂是劝张华莫要轻举妄动,可先据守城池,以观局势。张华闻言,一时也是无计,兼之猛若鬼煞的阎行来犯,心中惧怕,哪敢轻易举动,便是听从宇文长佑的劝。 而与此同时,宇文长佑却又派心腹细作暗中通报阎行,以防万一。 这日,宇文长佑刚要午休,脱了外衣,正上床榻。忽然,宇文长佑心头一颤,浑身打了个哆嗦。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喊杀声,随之可听兵甲震荡的声音,似有大批兵士赶来。 “不好!莫非张华现了我是奸细!?”宇文长佑面色大变,忙是穿好铠甲,取了兵器,正欲从窗外跳出时,大门猛地被撞开。张华见宇文长佑正欲跳窗逃出,面色凶狠,厉声骂道:“好一条羌狗!那****见你安然无恙逃回,兵甲都不见有损,我大哥却死于敌方刃下,就觉得你有可疑!果然被我现你与韩九曲那奸贼私通!我大哥对你如此宠信,你不觉得可耻耶!?” 宇文长佑一听,不由暗骂自己大意,一听张华大喝放箭,连忙跳出窗外,滚了几圈后,好似条猿猴几个窜跃,来到一角,竟钻狗洞逃走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冀城里。马腾双眸微睁,脸上先是一阵异色,很快又恢复如常,故意露出深沉之色,颔道:“行了,你下去领赏吧。” 王虎淡淡一笑,领命后便是退下。马腾见王虎退去,不由长吁一口气,呐呐道:“一年之间,羲儿竟成长至此,我几乎都难以置信他就是我的儿子。到底是我这做爹的鼠目寸光,还是我根本不了解羲儿?只是…诶…” 就在刚才,马腾从王虎那里得知,马纵横再次做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壮举,竟以数千兵众,在缺少辎重、军器的情况之下,成功攻破了黄沙城,不但将南安巨匪张清杀死,还擒下了近五、六千贼子。更为令马腾惊愕的是,马纵横更觉到此番张清袭击水,大多是董豺虎所为,如今更要兵行险着,欲在韩遂之前夺獂道。 而正好马纵横所想,与马腾正不谋而合,在昨日前他已准备好两部兵马,准备一部前往救援黄沙城,一部前往袭击南安獂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他是太觑马纵横这个儿子,黄沙城根本无需他来援救,而且马纵横也比他更快一步,派兵前往了南安獂道。 一股莫名的挫败感在马腾心头蓦然升起,这令马腾一时间也难以为自家孩儿的成长开心起来。 更重要的是,马纵横的势力滋长越快,他心中那股忐忑的感觉就越是厉害,让他越来越担心,他们父子有一日会因志向不同,反目为仇。 第63章 出兵獂道 “诶…”马腾一下子想了许多,不禁又是一声长吁叹气。WwW COM 却庞德引兵一路急往,眼看快到獂道,忽闻杀声突起,不禁面色一变。这时,先望打探的斥候策马疾回,报有一部莫约数百人的骑军,正追杀一支仅有数十人的羌人队伍。庞德一听,面色一震,立刻率兵前往查看。须臾,庞德来到一处高地,果见下方有一队羌人队伍被近千人追杀。 这时,在庞德身后忽然传起连阵急切的惊呼声。 “看快!那不是宇文族长耶!?” “是呐!宇文族长正被张清的爪牙追杀!我等快去救他!” 庞德回头一望,却是队伍里两个羌人什长喊了起来。其中一个见庞德望来,忙是哀求道:“庞将军,我家族长为人仁义,当初投靠张清,全是为了部落里的百姓。还望庞将军出手相助,我等必谨记此大恩大德,日后以死相报!” “得对,只要庞将军肯救族长性命,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另外一个族长也疾声道。庞德闻言,双眸猝地射出两道精光,一举右手长戟,扯声喝道:“儿郎们,随我去厮杀!” 庞德喝声一起,其部署近七百余人(造反百余人皆斩)齐齐嘶声大喝,随着庞德一齐杀落。 且宇文长佑幸逃一劫,急赶往城门去时,正好遇到刚好巡逻回来的麾下,大喜之下,急教让予一马,不久张华领兵杀到。宇文长佑来不及解释,立刻冲出城外,当时他麾下数十人却也并无细想,纷纷跟着宇文长佑逃出城外。 张华追之不及,还好早有预料,准备了千人骑兵等候,立马先派人追踪在后,然后又教那千人骑兵出城追袭。 而宇文长佑逃出城外后,见有十数追兵紧随不放,忙引兵杀回,刚把这十数追兵杀死,哪知背后又杀来近千追兵,吓得宇文长佑连忙拨马逃走,这下逃了七、八里路程,忽然又听杀声骤起,急抬眼望去,见是马家旗帜,顿时吓得面色剧变。 这真可谓是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就在宇文长佑以为此番必死无疑时,突兀那从前方杀来的马家骑兵内,响起几道喊声。 “族长莫怕,我等来救你了!” “族长快快入阵,有庞将军在,不惧那张清爪牙!” 宇文长佑一听,不由打了个激灵,眼下情况也来不及多想,一咬牙忙赶上奔驰过来的马家队伍内。 “羌人兄弟,快快入阵,随我大杀四方!”庞德纵马狂奔,倏地迎上宇文长佑,宇文长佑犹如见一头赤狮,面色一滞,心惊胆跳,须臾之间,庞德队伍迎了过来,宇文长佑和那数十羌人都入了骑阵里。 “你是何人,敢救这反贼!?”与此同时,那千人贼兵也奔赶过来,为一个魁梧大汉,勒住马匹,举刀喝道。 “反贼!?”庞德听话,眼睛一瞪,转向宇文长佑。宇文长佑心头一惊,眼看周围都是马家的兵士,哪敢怠慢,急道:“英雄实不相瞒,如今獂道由张清之弟张华做主,他见其兄死去,恐我威胁他的地位,便诬蔑我与伏波将军私通,下此死手!” “宇文长佑你放屁!”那魁梧大汉听宇文长佑在混淆视听,气得正欲大骂。哪知庞德蓦然一声咆哮,杀字一出,驰马挺戟飞杀过来。魁梧大汉也憋着一肚子火,见庞德如此目中无人,遂是盛怒策马杀出。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交马。魁梧大汉狂舞手中大刀,连砍暴劈,攻势甚是狂猛。 “这秦兵乃张清麾下第一猛将,那赤脸少年长得虽是雄异,但恐怕还非他的敌手!”宇文长佑见状,不由眉头一皱,就在他念头刚落。 突兀之间,只听‘哐当’一声骤响。只见庞德一戟拨开了秦兵的大刀,旋即右手长戟如虹光飞搠,倏地扎入了秦兵的胸膛。秦兵惨叫一声,随着庞德把长戟拨开,跌落马下,眼看死绝。 宇文长佑看得目瞪口呆,不过很快周边的喝彩声便把他震得震耳欲聋。 “弟兄们,随我杀敌!”庞德长戟一举,立即骤马杀向那千人骑兵队伍之内。秦兵的兵众,见统将被杀,都还未反应过来,待庞德骇然杀到时,各个吓得手足无措。只见庞德一双赤狮追星戟左挑右砍,猛若狂狮,驰马径直突杀,那冲击处尽是人仰马翻,惨声一片。庞德的部署纷纷赶上扑杀,那秦兵的部署瞬即兵败如山倒,抵挡不到一阵,纷纷拔马逃去。庞德正杀得兴起,忽然有人大叫,喊着那叫宇文长佑的羌人逃去了。 庞德一听,大怒不已,扯声就吼:“贼,你敢逃耶!?” 吼声如洪钟震荡间,人马早已窜飞而去。本想趁乱逃去的宇文长佑一听,顿时魂魄快要吓的飞散,忙是加鞭逃去。庞德飞马急赶,大骂不绝。宇文长佑身旁几个羌人忙转回拦住,都被庞德挥戟砍死。宇文长佑趁机冲到高地,哪知高地上蓦地出现一部兵马,须臾飞出一将,手提钺牙戟猛地一挑,宇文长佑料之不及,遂是惨叫落马。 却见马上那将,面色严肃,眼神生威,竟是姜冏,一声令下,众兵士扑上,瞬间就把宇文长佑和他那数十麾下擒住。 姜冏旋即又亲自引兵,杀来援助,秦兵部下见敌军来援,连仅剩的一丁点胆气也骤然丧失,逃之不及的纷纷丢弃武器,大喊投降。于是庞德、姜冏擒得降兵数百,良马六百余匹。 两军正在收拾战场,庞德快马赶到,见了姜冏忙是问道:“兄弟为何来得如此迅疾?” 姜冏一看是庞德,不禁松了一口气道:“我昨夜引兵赶到一处河岸,见遍地是羌人尸体,以为你军中生变,但找了许久,却又不见你军踪影,便想你或是与敌方厮杀,便连夜赶路前来援救。” 庞德听了,又见姜冏风尘仆仆,不禁有些歉意,遂道:“那夜军中有人造反,为证军度,我便把他们都杀了,以儆效尤。” 姜冏闻言,不禁面色一凝,低声道:“这些羌人刚是来投,还是不能深信。” 就在姜冏话音刚落,忽然在庞德身后赶来数十个羌人,纷纷跪地叩道:“恳求两位将军绕过我家族长!” 庞德闻言,顿时面色一怒,正欲喝叱。这时,姜冏却一摆手,一边用眼神制止庞德,一边低声道:“主公常言,要服人单靠武力是不行的,要德服之,方为久长之计。我等若能以德报怨,岂不是好?” 庞德听话,神色微微一怔,似懂非懂,但也没有话。姜冏面色一凝,遂命兵士把宇文长佑压来。须臾,宇文长佑押到,姜、庞两人面前。庞德一瞪眼,就骂:“你这直娘贼,老子为了救你和贼子拼命,你却趁机逃跑,如今被擒,还有何话!?” 四周羌人听庞德怒火颇盛,竟又纷纷主动替宇文长佑求情。那些被擒了的羌人,更愿意以命相抵。 “看来这宇文长佑真是深得人心,若能服他来投,不定主公将来就能得到一支实力雄厚的羌人部队!”姜冏眼神一亮,听话后,面色一震,望向宇文长佑的眼神又紧了几分。 “英雄恕罪,实不相瞒,当日伏波将军攻打黄沙城时,的曾以箭相射。刚才趁机逃去,却是怕伏波还记恨此事,他日见到的,要寻的算账。”这宇文长佑却是有几分枭雄的姿色,能屈能伸,更是装出一副胆怕事的样子。 “哼!无胆鼠辈!我家主公岂是这般心胸狭隘之人!”庞德听了,不由怒声大骂,当初他对马纵横多番冒犯,甚至举刀相向,以命相搏。最终还害得马纵横在大婚之日前,被刑罚得屁股开花。可马纵横却毫不记恨,反而费尽心思地想要把他招纳麾下。此德此义,他自是谨记心中,敬佩至极。 “没错,我家主公,礼贤下士,从不记仇。他就曾经过,只要是真心相辅,一起愤图强创业者,无论是敌是友,是贵是贱,来自何方,不分族类,都是他马纵横的兄弟!”姜冏眼神烁烁,曾经马纵横这一席话,令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当时,他嫌弃自己出身寒门,见马纵横调升极快,恐军中其余将士有异议,便私自去找马纵横,让马纵横收回成命,等过段时日,他再立得功劳,再调升不迟。马纵横听后大骂,先骂他一番没志气,然后就了这一席话。 女为悦己而容,士为知己者死。至此之后,姜冏就过誓,要终其一生在马纵横麾下效命,直至死去。 果然,马纵横这一席话,也给周遭无论是羌人还是胡人还是汉人都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宇文长佑双眸不禁地瞪得斗大,不知觉下双手捏紧了拳头。 “能够出这般的话语来,难怪,难怪这伏波不到二十,就能有如此势力。”须臾,宇文长佑双拳轻轻松开,在心中暗暗腹诽道。当然,他并不相信马纵横这一席话,古往今来得义正言辞,最终却背道而行的人大有人在。宇文长佑自不会轻易相信,只不过不可置否的事,他不禁对马纵横生出了极浓的好奇心。 第64章 宇文长佑来投 “这姓庞的,脾性刚烈,不可气恼。WwW COM而这姓姜的,处事稳重,心思缜密,更要心。眼下我以为砧板鱼肉,还是先虚以委蛇,再随机应变便是。”宇文长佑想罢,连忙拱手向姜冏拜道:“伏波将军大义,的愿降!” 姜冏闻言一笑,遂是让宇文长佑暂领一支羌人部队,庞德皱眉几番欲要劝,都被姜冏用眼神阻止。一众羌人却都是为此感激不已。 收拾好战场后,姜冏、庞德以宇文长佑为引路人,选择了一处依山伴水的地方先是屯兵。宇文长佑见姜、庞两人皆非寻常之辈,也不敢暗中捣鬼,找的倒也是处屯据的好地方。姜冏把兵众安定,遂派人传往马纵横处。 却,那日姜、庞两人分别引兵离去不久。马纵横当夜等到庞柔前来,把大体状况一。庞柔听马纵横要兵行险着,袭击獂道,又惊又愕,忙是相劝。哪知马纵横主意已决,庞柔劝不得,又听先锋部队和辎重队伍已6续出,最终才被马纵横服。 于是,马纵横把黄沙城交付给庞柔,自己却只引四百赤魁望南安獂道前往。临去前,马纵横原本有意让成公英留在黄沙城,毕竟马纵横素来领兵神,由其他坐下有着赤乌,寻常人根本跟不上。而且在马纵横潜意识里,认为那些善于出谋划策的谋士,都是弱不禁风。 哪知成公英哈哈一笑,飞身跨马,一拉缰绳奔驰而去,度还是极快。马纵横吓了一跳,旋即引兵追上。 却,后来马纵横星夜赶路,成公英却面不改色,马纵横才知自己太过觑于他。再后,马纵横也来到了庞德伏杀了那百余羌人的河岸。当时那时羌人的尸体,已变成白凯凯的骨头,马纵横见状,却无任何失态的表现。毕竟姜、庞两人,一个心思缜密,一个勇猛如狮,就算出了任何变故,他俩也不会吃亏。除非是被大量的敌兵包围,但这尸体看上去只有百具,也就明战况并不激烈。 后来经过成公英的分析,甚是认为这是自军兵士欲要造反被人所杀。毕竟在姜、庞两人的部队中都有不少新降的兵众。 马纵横让麾下歇息之后,遂又继续赶路,不久遇上了姜冏在后的辎重队伍,听姜冏率兵先往赶去,为防辎重队伍被袭,马纵横便引兵护送。 当夜,却姜、庞两人刚把兵众安顿完毕。忽然听斥候来报,马纵横率兵护送辎重队伍已到。两人大喜,连忙率诸将相迎。马纵横见过众人,先是问过近日状况,听得不久前姜、庞两人擒得了羌人的领,不禁眼神一凛,与成公英对视一眼,皆露出会心的笑容。 少时,营帐立好。马纵横坐于高座,成公英、姜冏、庞德等将依次坐定。宇文长佑一脸忐忑的走进帐内,马纵横一见,不由咧嘴笑起:“原来是你!” 当日宇文长佑的连珠箭,确是令马纵横印象深刻。宇文长佑一听,心头一揪,以为马纵横欲要秋后算账,忙跪下道:“的有眼无珠,当日冒犯伏波将军,实在是罪该万死!” 马纵横见状,哈哈一笑,默默向成公英投去一个眼色。成公英会意,起身跨步而出,笑道:“我家主公当日见过宇文族长箭艺,对你颇有赞词,今日你愿来投,我家主公欢喜还来不及,又岂会怪罪?请起,请起。” 罢,成公英就扶起了宇文长佑,宇文长佑见他眼神凌厉,好似能看透人的心思,看了一眼后,竟再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只不过,宇文族长若真心要逃,这诚心恐怕还待商权啊。”果然,成公英忽然话锋一转,得宇文长佑心惊肉跳。 宇文长佑忙道:“不知先生话中所指?的若有何处犯错,先生尽管提出。” 宇文长佑不知成公英的名字,但看他的打扮,就知军中谋士,便以先生尊称。成公英听话,微微一笑,道:“呵呵。宇文族长若真心来投,又何必深藏不露?当初黄沙城被破,却只有你能看出我的计谋,从此足可看出你绝非寻常之辈。再有,今日那张华之所以追杀你,却是现你与人私通。可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并非我方奸细。那到底宇文族长,又是心属何方呢?” 成公英话音不轻不重,却有一种锐若刀枪,刺人心扉的冲击力。宇文长佑脸色连变,正欲解释。 忽然,上座马纵横冷声一哼,蓦地杀气涌起,道:“宇文族长我真心相待,但若你把我当做三岁儿,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伏波将军莫恼,的如今实乃砧板鱼肉,焉敢相瞒!我!”浓烈惊人的杀气不禁令宇文长佑打了个哆嗦,话还未完,忽然一听喝响遽起。 “死不悔改!拖出去砍了!连着他的部下一个不留!以绝后患!” 马纵横一声令下,姜冏、庞德立即听令而起,宇文长佑见马纵横忽然翻脸,自知再不拖出,只有死路一条,终究不敢再欺瞒下去,连忙道:“伏波将军饶命!我实乃那韩九曲奸细也!”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先吃老子一拳!”庞德听话大怒,瞪眼挥拳便打向宇文长佑。 “慢!”马纵横一声叫住,庞德沙窝大的拳头就停在宇文长佑面门毫厘,那猛烈的拳风,在刚才一瞬间让宇文长佑还以为自己此番必死无疑。 “韩九曲从你那听,张清得到董豺虎的密令,要袭击水,便将计就计,教你暗中拖延战事。其实,他暗里却在准备兵马,趁张清大举贼兵侵犯水时,偷袭南安。当初,在黄沙城时,我见贼兵早丧敌意,后来又见张清不过是畏强欺弱的鼠辈,就觉得好奇他怎会迟迟不肯撤军。想必是你在暗中捣鬼。如此一来,许多事情也得通了。你回到獂道后,想必是那张华对于其兄惨死黄沙,你却毫无伤的逃回,心有怀疑。你却一时大意,急于与韩九曲报信,最终被张华觉,露出马脚,今日才会被他的爪牙追杀,我得对是不对?”这时,成公英疾言厉色,如同连珠一般,得宇文长佑屡屡变色,这才明白就算不是自己主动拖出,对方也早就猜到了他的底细。 宇文长佑低下了头,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这无法翻身的挫败感。不过姜冏、庞德两人却无想到,都是惊得瞪大了眼。 这时,马纵横却是悠悠笑道:“竟然你已交代清楚,我等也可坦诚相见。起身吧。” “主公!这人变化无常,绝不可留!” “是啊!我被这人三番四次蒙骗,不杀了他,难泄我心头之恨!”姜、庞两人听话,都是面色一变,忿声劝道。马纵横却是面色依旧,轻一摆手,示意两人回去坐好。 宇文长佑深吸了一口大气,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听闻伏波礼贤下士,心胸阔达,果非虚言。长佑实在佩服!” 马纵横听宇文长佑称呼和语气都变了,反而神色一震,含笑颔道:“好!承蒙兄弟你看得起,此番若能取下獂道,必有重赏!还请上座。” 宇文长佑听话,也不客气,无视庞德怒视还有姜冏冷冽的眼光,自顾自地坐定,然后皱眉道:“要取獂道,难,难,难!” 宇文长佑一连了三个难,成公英和马纵横却都是不动声色,只是望住宇文长佑。宇文长佑倒觉得自己好似一个人在做戏的感觉,以为两人不信,震色道:“据我所知,此下韩九曲麾下第一猛将阎彦明正率三千精兵攻破了乌城,恐无需数日之内,就能杀到獂道。恕我直言,张华虽不足为患,但这阎彦明可是有着‘黑鬼煞’之名,不知伏波将军又如何应付?” 马纵横听话,眼里顿时射出两道精光,冷声道:“来得好!我早想报回在陈仓时的那一箭之仇!” 话间,马纵横身上爆起一股无与伦比的凶煞之气,令众人纷纷色变。宇文长佑不由全身一紧,深吸了一口大气,这才想起面前这个不到二十的少年,可是早已成名,威震西凉。 这时,沉吟了一阵的成公英眼神一亮,忽然笑道:“不,竟是如此。我等反而不可贸然出击。诸位稍安勿躁,且容某思索一日,明日之内,必有计策献予。” 马纵横听话,先是眉头一皱,不过很快身上的凶煞之气渐渐收敛,颔应道:“竟然飞羽有所把握,我听你便是。” “可主公眼下形势急迫,时日无多,这!”姜冏听话,心头一急,忙是劝道。 马纵横却是摆手一笑道:“不必多虑。我相信飞羽的能耐。” 成公英闻言,灿然一笑。旁边的宇文长佑却是连连变色,对于马纵横对成公英的信任,眼里更有几分不可思议。 话,刚到明日一早,成公英忽然下令,让大军再撤后十里之外。姜、庞等将皆是疑之,奈何马纵横对成公英是言听计从。另外,张华从逃回的兵士里听马家军杀到,急派斥候打探,斥候寻索一日,才找到马家军昨夜扎据屯兵的地方,却见早已撤走,忙是回报。 张华听闻马家军忽然撤去,便与诸将商议,诸将皆这定是马家军救了宇文长佑后,从他口中得知阎行来犯,心中怯之,急是撤走。又因前些日子张华所擒的那个羌人奸细,还未来得及细问,那羌人奸细就已咬舌自尽。因此,至今张华还是以为宇文长佑与马家私通。 而就在张华与众将商议之时,马纵横与成公英、宇文长佑领着一队赤魁在四处打探。成公英只问宇文长佑附近有哪些可隐藏兵众的地方。也不知宇文长佑是不是无心配合,领了几个地方,都不合成公英的心意,可恰巧的是,就在快到黄昏时候,众人准备撤回时,成公英现一处四处密林包围,可以隐秘的地方,遂命兵众趁夜心赶往,又派哨兵在四处站岗,提防张华派出的斥候。 第65章 巧夺獂道(上) 不过张华似乎以为马家军已然撤去,待马纵横的部署都隐藏完毕,都不见其军斥候的踪影。WwW COM 之后,成公英却又令诸军将士尽管放心歇息,养精蓄锐,却又派哨兵轮番严密把守。 这时,马纵横已大概明悟成公英的计谋,却不急于相问。众人歇息一夜后,次日一早,马纵横召于众将在帐中议事。 “此处距离獂道足有数十里之远,就算急于出兵,也要半日时间。成功参谋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庞德尚且年幼,还看不出其中究竟,急声问道。 成公英听话,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且莫燥急,我自有妙计。这些日子,还请两位将军严密看管自军部署,绝不可轻易走动,我已吩咐周围的哨兵,但见可疑人物,一律杀死!” 庞德听话,面色一怔,正欲再问。这时,姜冏拉了拉他,拱手道:“我明白了,成公参谋放心就是。” “好,还请两位将军先出去安排。”成公英不卑不亢地施落一礼,姜冏听话,一拱手,便拉着好似有一肚子话要问,却问不出,急得哇哇大叫的庞德离开。 马纵横却是安然地坐在上座,看着成公英调拨。此时,却见成公英转过身子,向宇文长佑微微一笑,道:“要取獂道,宇文族长乃是关键,不知宇文族长可愿助我等一臂之力?” 宇文长佑一变色,忽觉心头一紧,陡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两日后,阎行率兵来到獂道西门十数里外,眺眼望着远处的唇齿,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道:“哼哼,希望这一回能让我好好尝试血液的味道。” 罢,阎行面色一冷,转后向身边的将士吩咐道:“全军原地扎营,歇息一日,明日开始,强攻獂道!” 与此同时,张华也从回报的斥候那里得知阎行率兵已到城外,忙与诸将商议,奈何诸将皆怯于阎行之勇,皆劝据城死守。张华见诸将无心作战,大怒不已,众人被怒骂一番,唯唯诺诺退下。 一日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旭日刚是升起,阎行便率兵望獂道杀气。只听,喊声震,杀气如虹,西门城上的贼兵无不胆怯。张华得知阎行引兵来犯,忙率领诸将前往赶到城头。 待张华来到,阎行已在城外摆开阵势。身穿一副鬼煞黑甲的阎行,纵马出阵,手中鹰嘴精钢矛朝着城上一指,厉声喝道:“我乃金城阎行,今奉我金城太守之命,前来伐贼。城上贼子听着,快快献来城池,否则待城门一破,比较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阎行最后一句,浑身杀气冲起,城上诸将皆露畏色。张华以是连吞唾沫,急是强震精神,指着阎行破口大骂道:“阎彦明,西凉人人怕你,我张华却是不怕!朝廷昏庸无道,你那金城太守之前还不是反贼!?如今却是助纣为虐,实在教人不耻!” “哈哈哈哈!废话少,你可敢与我一战!?”阎行闻言大笑,猛地把矛指向张华喝道。 张华气得瞪大了眼,却是不敢与阎行厮杀,急道:“谁敢给我取此人级,我赏黄金三百两!” 为了应付阎行,张华不惜下了血本,三百两黄金足够寻常人挥霍大半辈子了。一时间,在张华身旁,多了许多沉重的呼吸声。 “大王莫虑!看俺张虎十合内取下此凶徒级!”一个魁梧大汉忽地吼起。张华听之大喜,忙令张虎出战。 少时,城门开处,张虎提着一对大铁锤,策马杀出。阎行眼见张虎杀来,只露一丝冷笑,轻拍马匹,坐下黑马顿时骤飞而起。电光火石之间,眼见两人猛地交接,那张虎大吼一声,舞起一对大铁锤奋然挥动,阎行却是极为灵敏,躲过张虎连番攻势后,鹰嘴精钢矛猝地一起,好似一道飞电冲荡,张虎还未反应过来,面门刹地爆开,阎行随即把矛一拨,瞬即又是扎入了张虎心窝,竟把足有二百多斤重的尸体提起,甩飞落马。 一阵沙尘飞扬,城上一片鸦雀无声。各个都被阎行的凶残的手段,吓得目瞪口呆。 “跳梁丑,来点好的货色!”阎行朝城上一喊,却是还有不怕死的早在城下准备。阎行话音刚落,又是一员贼将提刀杀出。阎行眼中寒光飞闪,策马就冲,那贼将刚是把刀提起,就被阎行一矛扎中心窝,惨叫一声,随着矛拨血飞,倒落马下。阎行却不勒马,竟单枪匹马朝着城门冲飞而去。 “快!快拦住这凶徒!”城上张华看得面色煞白,还真以为阎行能单凭一人之力,夺下城门,急呼叫道。 幸好,城门下有两个贼将早在等候,听着城上喝喊,一左一右连忙杀出。 “区区鼠辈,焉敢拦我!找死!”阎行扯声暴吼,迎住那两个贼将,三匹马交合一起,枪矛飞荡,杀得一时正是激烈。哪知还不到十合,一贼将先被阎行以矛扫飞,另一将吓得把手中枪一扔,勒马就逃。不过却被阎行须臾追上,一矛刺透后背。城门下的兵士吓得连看不看那两个将士有没死透,吓得连忙关闭城门。 阎行勒住马匹,整张脸被血色染红,举矛喝道:“獂道我势在必得,尔等不降,我便强攻之!” 阎行喝声一落,其后兵众立即纷纷涌上厮杀,盾牌手冲在最前,各个举起盾牌,后方步兵各抬起云梯,压向城池。张华见敌兵忽然起攻势,一时乱了阵脚,直到敌兵压到城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喝令放箭。不过阎行的部署早已摆开盾阵,挡住飞落乱箭,等城市箭矢一停,城下弓弩手立马拽弓上箭,朝着城上射去。好几个贼将反应不及,被当场射死,率落城下。张华吓得抱头鼠窜,诸将忙拥护撤后。 “放箭,快放箭!”张华嘶声大喊,城上弓弩手刚才也被射死不少,这下听着张华竭斯底里地吼声,忙纷纷上箭,朝城下射去。两军互相对射,贼兵虽据有城池之利,但因阵脚先乱,竟反被射伤不少。阎行见状,急命步兵压云梯杀上,贼兵这才反应过来,忙是向城下丢起了檑木滚石。 于是两军激战一日,各有折损,直到黄昏时候,阎行下令撤兵。眼见城下尸体满地,其中却是贼兵死了更多。这一战,阎行军折损数百,张华却折损了近五、六百人。虽然,张华兵力更多,但经此一役,兵众皆怯,张华自是忧心不已。 一夜过去,阎行又率兵杀到,这次一来更不二话,拥兵而上。城上贼兵怯而畏战时,阎行麾下刀盾手又已冲到城下,摆开盾阵。而城上贼兵弓弩手还未来得及射,城下的弓弩手却早先一步拽弓射箭,连片箭雨朝城上飞起,贼兵被射得大乱。张华见此战况,气得大怒不已,问麾下何人敢率兵出城冲散城下盾兵,诸将竟都怕阎行,无人敢应。张华比起其兄胆子却要大上几分,一怒之下,亲自率兵出城冲杀。哪知阎行早有准备,城门一开,率领骑兵便望城门杀入。张华大惊失色,急引兵拼死抵挡,一众贼将看到,忙赶来援助,拼死救回张华。阎行杀了三、四个贼将,擒下贼兵不计其数。就在张华幸逃一劫时,另一边几波敢死队兵众,已乘云梯杀上城上,贼兵大乱,一些人更吓得弃戈而逃,互相推拥死伤无数。苦战一日,贼兵前前后后竟已折损了近二千余人,反之阎行麾下折损不过五百,而且还愈战愈勇。 “明日若不献城,尔等必死无疑!”黄昏之下,一身漆黑铠甲都被染得血红的阎行留下了这句充满威胁的话后,便是引兵撤去。 张华还有其麾下贼将听之,无不胆寒,兼之张清的死去,连番打击之下,不少人皆暗生异心。 当夜,阎行回到营中。众将皆赞阎行勇猛,夺取獂道,指日可待。其中有一将,犹豫一阵,还是问道:“将军,但若明日那张华还是负隅顽抗,恐怕凭我军的兵力,一时还是难以攻破。” 此言一出,阎行顿时面色一变,那将士吓得连忙跪下请罪。阎行这才冷然一笑,道:“哼哼,这般简单道理我岂会不知,却是在数日前我得到那宇文长佑传来的密信,信中只有一行字,那就是‘强攻三日,城中必有变故’。若我所猜无误,他是想靠我军强攻之威,威慑那些贼子,然后寻机引起兵变,如此一来,要破獂道自是如囊中探物!” 阎行罢,众人皆是幡然醒悟。这时,却又有一将,皱眉道:“话虽如此,为何这些日子却极少见城上有羌人兵众?而且末将也没见到宇文长佑的身影。” 这将士曾经与宇文长佑暗有接触,倒是认识他。阎行一听,凶目一瞪,猛地拍打奏案,骂道:“如此紧要之事,你为何不早耶!?” 那将士见阎行怒,知他喜怒无常,恐遭其毒手,连忙走出跪下,求饶道:“将军息怒。的这才一时想起。不过,在的印象中,宇文长佑此人处事极为谨慎,想是怕与我等相见,露出马脚。也或是那张华听太守大人与羌人交好,为提防他有变,把他和他的部署调到其他城门把守去了!” 阎行闻言,脸上凶色才渐渐褪去,冷哼道:“最好如此,否则我唯你是问!” 那将士听话,后悔不已,只能暗暗在心脏祷告,宇文长佑那里千万莫要出个意外,否则他恐不得好死。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恐怕张华、阎行都绝无料到,就在獂道东边数十里外一处四周树林围绕的隐秘之处,竟有数千兵众屯据在此。这些日子以来,诸军按照成公英的吩咐,蓄精养锐,同时又就地取材,打造了近数十具云梯。姜、庞等将皆不知成公英有何计略,这两日听阎行攻打獂道西门甚紧,皆是心急不已。反倒是成公英,每每听到獂道战况激烈,都会笑着叫好。 这夜,马纵横再次把姜、庞两将召集到帐中,姜、庞两将刚入帐,却是见成公英笑容可掬,似乎等候久亦。反倒马纵横又是一副悠悠然之色,从容不迫地坐在上座。 “成公参谋你到底有何计略,快快予我听,这些日子我都快想破头皮了!”庞德一见成公英,便苦着一张脸问道。姜冏眼神烁烁,也是紧紧地看着成公英。 成公英淡然一笑,不紧不慢道:“庞将军莫急,明日一切将会揭晓,今夜教两位将军前来,特有吩咐。明日之后,獂道便是属于我军也。” 第66章 巧夺獂道(中) 庞德一听,顿时瞪大了眼,先是兴奋不已,很快又变作疑色,道:“成公参谋得可是真耶!?” “千真万确。 WwWCOM还请两位附耳来听。”成公英笑盈盈地向两人招了招手。庞德与姜冏一对眼色,迟疑一阵后,还是附耳去听。成公英低声教道如此如此。两人越听,脸上惊色越浓。最后庞德更是不禁大叫道:“好计谋,成公参谋你真是太狡猾了!” “哈哈哈,兵不厌诈。不过一切尚未成定局,明日还得依仗两位将军。”成公英灿然一笑,拱手而道。姜冏先是一沉色,望向了上座的马纵横。 马纵横却也是笑盈盈的样子,颔道:“飞羽的计谋,我早就知道,你等依他吩咐去办就是!” 姜冏听话,这才一震色,和庞德一起拱手领命,便是退下。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过去了。张华想到阎行的威胁,一夜难眠,明日一早,竟有不少将士前来劝张华投降。张华勃然大怒,当场砍死两将,喝叱道:“当初我与兄长为了取下獂道,费尽心血,如今他惨死马家儿之手,大仇未报,岂能把獂道拱手让人!那黑鬼煞不过是妖言惑众,就凭他那不到三千兵力,如何能攻破獂道!?尔等不必多虑,我早已传信与董刺史,想必很快那韩九曲就会下令教那黑鬼煞撤军!” 张华此言一出,众人方才稍定。一将又道,阎行攻势生猛,而且只攻西门,何不把东、南、北三门的兵力调往助战,合力守住西门。张华也正有此意,一听大喜,忙是下令,把东、南、北三门的兵力调去西门。经这一调拨,西门兵力急剧上升,若全数来齐,足足有五千兵众。 就在张华号令下落不久,有人来报,阎行果然又率兵来犯。张华听话,面色一寒,喝声叫道:“我就不信这阎行有如此大的能耐,能攻破足有五千兵众把守的西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或者是有着大量兵力还有听到董卓将会替他们撑腰的消息下,众将士气振奋不少,纷纷慨然领命。 却,阎行来到獂道西门之下时,却见城上两边人潮涌涌,不断赶来,略一看去,足有敌方兵力起码剧增两倍有多,顿时面色一变,不禁暗道:“看这阵势,张华那贼子是要拼命了!莫非这宇文长佑是早料如此,趁着城内空虚造反!?” 阎行暗里一想,觉得大有可能如此,遂是一声令下,命兵众再次望獂道起强攻。 眼看敌兵杀气汹涌,再次扑杀过来,张华在城上嘶声大喝,鼓舞士气,贼兵为之振奋,振声回应。只见弓弩手纷纷拽弓上箭,望城下急射。城下阎行军的刀盾手,也不慌乱,各举盾牌,迎着箭雨努力压前。 于是杀声愈烈,渐渐地城上城下的弓弩手开始对射,阎行军虽是兵,但皆是精锐之部,再有阎行这尊煞鬼压阵,诸部人马都敢于向前奋战。 不知觉中,阎行军的云梯队伍已冲到城下,阎行一声怒喝,城下弓弩手屡放乱箭,逼得城上弓弩手难以靠近。就在此时,阎行竟亲自率兵,乘云梯杀上。贼兵无料,但见得阎行那魁梧凶悍地身影跃落时,才恍然醒悟过来。 “嗷嗷嗷!杀!”阎行眼迸凶光,一声怒吼,震动地,霎时间众人宛若见到他身后有一只巨大的黑色煞鬼,飞腾而出,栩栩如生。 “快!快把这恶徒围住杀了!”张华竭斯底里的吼声,顿时把所有人从惊悚中拉了回来,贼兵仗着人多,纷纷扑上来战。阎行提起鹰嘴精钢矛,奋然拼杀,只见他在乱军飞舞,手中钢矛舞得密不透风,凡被他冲杀之处,必定人翻乱倒,血液横飞。贼兵虽众,却反而误事,别把阎行围住,连拦都拦不住他。在阎行的凶猛神勇之下,贼兵更添乱势。这时,却有好几队兵士也乘云梯杀到了城头之上。 “将军神武,诸位兄弟,有将军在,我等必胜无疑!”阎行麾下一员将士,眼中尽是狂热之色,举刀嘶声大吼。那数十人立刻扑上厮杀,阎行很快领着这数十人占据一个阵地。张华看得眼切,忙令弓弩手射箭。陡然,连阵弓弦震响暴起,阎行面色一变,地扎入一处人丛,他那些部下却没那么灵敏,一下子被射死七、八人。阎行大怒,出一声咆哮,在人丛急冲飞杀,径直望一个刚才在下令的贼将杀去。那贼将吓得魂飞魄散,忙命兵众压上挡住,哪知他麾下兵士皆俱逃开。 须臾之际,阎行杀到,那贼将兵器还未举起,就被阎行一矛刺透了胸膛,整个人猛地被挑了起来。四周贼子再次见识到黑鬼煞之威,各个吓得面色煞白,浑身哆嗦。 可此时在阎行心里,却已把宇文长佑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该死的羌狗!还不快快举事!待我攻破獂道,不把你开膛破肚,碎尸万段,难泄此恨!” 阎行神色狰狞,已经决定不管这宇文长佑如何受韩遂赏识,他都要死!以他拖延战机,害其麾下屡遭折损之罪,就足以让他死个万遍。 不过阎行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不久,他将会遭到这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莫大耻辱! 这气原本刮的是西北风,陡然不知何时,风向改变,刮来了东南风。就在獂道东门不远,成公英长飘扬,面带笑容,在一处高地上眺眼着不远处的獂道,风带来的血腥味道却不令他讨厌,反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擂鼓吧。”成公英轻轻一句话,却让这地霎时间风云色变。 咚咚!咚咚咚!鼓声一起,在东门城外蓦然间冲出了一部兵马,为将士纵马疾飞,面色威严,在他身后清一色的都是手提盾牌的兵士。 却,因为东门与西门相对,所以张华从中调去了更多的兵马。此时,东门上仅有八百老弱残兵把守。那八百老弱残兵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城下杀声盖,那为将士正是姜冏,一声令下,却见一块块钢铁铜盾,迅摆开,如同一面面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 与此同时,又是连阵杀声涌起,只见又有一部步兵举着数十具云梯,飞奔赶来。城上一员贼将看得眼切,一边大喊偷袭,一边急令弓弩手射箭阻击。只不过城上贼子早就乱作一团,过了好一阵,城上才射来乱箭,都被盾阵挡下。 而率领这另一部步兵杀来的将士正是庞德。只见庞德满脸凶煞,赤脸威凛,急喝射箭,身后的弓弩手纷纷涌上,在刀盾手的掩护下,张弓急射,城上贼兵瞬间被射得纷纷翻倒,惨叫一片。紧接着,一具具云梯迅地纷纷靠上城边,庞德急跃上一具,向姜冏大喝道:“兄弟这里你来指挥!东门我来夺下!” 庞德喝罢,便如一头灵敏的猿猴,迅往上攀爬。当城上贼将现云梯,急教兵士去推倒时,忽见一人飞跃而起,众人色变,定眼看去,只见乱赤脸,似头雄狮扑来。 “哈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老弱残兵,如何挡得住我庞德!”庞德纵声大笑,提起赤狮追星戟飞快突入人丛之内,犹似猛狮如羊群,贼兵被杀得一片乱倒。须臾之间,庞德麾下兵众各是杀上,即望四周扑去,迅疾就清楚一大片空地。混战间,那贼将吓得急望敌楼逃去,哪知他的身影早被庞德现,庞德双戟狂舞,急奔飞杀,贼兵只知逃窜,电光火石之间,竟追到了那贼将身后,奋力之下,一戟将他的身体砍开两半。而此时,庞德的部署已过半杀上城头,贼兵抵挡不得,又见统将死去,忙弃戈大喊投降。 另一边,西门城头上却凭着阎行的活跃,城下兵士6续乘云梯登上城头厮杀。张华见阎行军攻势猛烈,心知若不拼命,城池难守,于是与诸将也加入了战场,双方越战越是激烈,死伤极多,城上城下遍地都是尸体的,有的是死于刀枪之下,有的是被箭矢射死,有的是被城上打落的檑石滚木击中,有的却是从城上摔落,摔个粉身碎骨。 “嗷嗷嗷嗷!张华狗贼敢与我阎彦明一战耶!”只见乱军之中,阎行引兵正是冲杀,蓦然一声朝咆哮,声威之骇,竟把四周贼兵吓得退开,好几个将士更吓得脚软摔倒。 此时,阎行也已杀得眼红,眼下似乎只剩下了杀戮。张华强忍惧意,指着阎行大声喊道:“快!快把他给我射死!”张华令声一下,周边的弓弩手急忙朝着阎行射箭。哪知阎行早就奔飞而起,突入一处人丛之内,弓弩手恐误伤袍泽,迟迟不敢去射。阎行的兵众趁机朝着弓弩手杀去。几个贼将看得心惊,忙教弓弩手转往阎行麾下兵众射去。阎行麾下兵众却早有准备,见箭矢射来,或提刀砍劈,或拧盾挡住。须臾,阎行麾下兵众冲开掩护的贼兵,杀入弓弩手的人丛里,顿时一片人翻乱滚,短兵交接,弓弩手也只能任由宰割。 这时,另一乱处,阎行浴血奋战,如同煞鬼之姿,杀破层层敌兵。贼兵已俱,不敢拥上围杀,反而但见阎行杀到,纷纷逃避。张华见阎行杀来,吓得急是转入敌楼,一众贼将连忙护住。贼兵见张华逃去,顿时士气一落千丈,各自逃窜。 第67章 巧夺獂道(下) 很快,阎行的兵众纷纷赶到与阎行会合。 WwW COM却见阎行浑身血迹斑斑,身上战袍多处破口,不过都是些皮外伤。阎行眼神冷冽,煞气惊人,遂是引兵望敌楼赶去。 敌楼外,尚且有百余贼兵在把守。众人见得阎行,无不色变,好些人浑身还在颤抖。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阎行不愧是西凉第一勇士,有着‘黑鬼煞’的称号,最终他真的无需靠宇文长佑作为内应,即将攻破獂道! 阎行拖着满是血迹的鹰嘴精钢矛,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地踏出,敌楼前的贼兵却不敢向前拦截。 “让开!”如盘山般浑重的两个字音,忽地压在了那些贼兵的心头,那些贼兵竟如同着魔一般,急急地让开了一条道。 “张华!不必再让兵士无辜牺牲,就在这敌楼之内,我与你还有你那些将士,一决高下!如何!?”阎行扯声喊道,如同洪钟在荡。这时,从四周赶来的贼兵一听,都纷纷地止住了脚步。而阎行那些兵众,来到敌楼前时,至始至终就没有踏出一步。他们追随阎行征战多年,似乎早与阎行心灵相通。 也正因如此,阎行此番折损了近半麾下,心中之火集聚之盛,可谓是无与伦比。 无论是张华,还是那宇文长佑,他都不准备让这两人有个好死! 敌楼内,张华脸庞抖动,眼见敌楼外的兵众不敢作战,心头早已凉了一半。 “那黑鬼煞不同常人,与他厮杀,岂不找死,还不如投降罢了!”一个贼将疾声喝道。 这时,又有另一个贼将接话道:“我们人多,怕个鸟啊!大不了与他拼个玉石俱焚!” “放你娘个狗屁!刚才在千军之中,我军尚对付不了那黑鬼煞,现在凭我们十几人就能对付得了他!?简直就是痴人梦话!” “得对,你们想死,我可不想死!投降吧!” 这话音刚落,忽然‘唰’的一声,一众贼将各个眼睛瞪大,看着血液横飞,一颗人头飞起。 只见张华半张脸被血液染红,走了出来,神态有几分痴狂,道:“这獂道是我和我大哥半辈子的心血,谁敢拱手让人,我杀了他!” 张华忽然狂,宛若一头厉鬼,把一众贼将都吓得心惊不已。就在此时,真正的鬼煞却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咧嘴冷笑。 “阎行!老子和你拼了!”张华刚见那鬼煞,宛若见到不共戴的仇人一般,提起手中宝刀,扑飞杀去。有几个贼将见得,强震胆气,急提兵刃,纷纷杀上。阎行眼中凶光一盛,陡然间,张华宛若见到一头巨大的呲牙咧嘴的黑色鬼煞出现在阎行背后。 “杀!”字音如在阎行口中爆开,煞气涌起时,阎行猛地飞动,手中鹰嘴精钢矛如若一道虹光,猛地刺向张华。张华下意识地提刀一挡。 哐当一声,那恐怖的力劲竟把张华冲得整个人飞了起来。与此同时,两个贼将同时扑到。阎行提矛急转,猛地扎入了一人面门,然后身子一转,避过扑来的贼将劈来的斧头,再者矛头飞转,刺入了劈空的贼将后背。 血液飞腾,此下正是黄昏,敌楼内显得昏暗一片。剩下那些贼将,隐约看见阎行嘴上冷笑,就似看到一头煞鬼在冲着自己笑,吓得各个竟僵硬起来,动弹不得。 一阵后,敌楼外,两方兵众都听得里面杀猪般的惨叫声、求饶声渐渐停下。比起贼兵的忐忑不安、慌乱着急,阎行的兵众却是显得稳若泰山,不动声色。 斜阳下,一缕昏暗的阳光射落,只见一个充满着恐怖、血腥气息的男子,乱飞扬,一手提着一颗血琳琳的头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然后缓缓地把人头提起。 那一刻,男子如同战场上不可战胜的魔鬼,主宰杀虐的修罗。 人头,是张华的人头。 男子的身份,自是呼之欲出。 他的兵众依旧毫无变色,就像觉得理所当然一样。四周的贼众最后的一丝奢望,骤然破灭,无法抗拒地跪了下来,纷喊愿降。 就在此时,忽然后方赶来一队快骑,其中一人大喊道:“不好啦!东门!东门遇到袭击啦!敌兵已攻破城门,杀入城内了!” 就这一消息,原本仿佛已经乾坤大定的局势,顿时轰然翻转,城上贼兵惊呼不断,刹时间再次乱作一团。 东门通往西门的大道上,一部铁骑纵飞如流,马纵横骑着赤乌,手提龙炎偃月刀,眼望东门处,只见杂吵震,城上城下一片大乱,城门开处,贼兵丢盔弃甲,只顾逃命。 城头上,阎行呼吸沉重,在他身边的将士都感觉有一股无形的沉重,让人无从呼吸,就像是咽喉被揪住一样。 “将军!降贼乱作一团,只顾逃命,可要大开杀戒,以作制止。这样一来,待会还能让这些降贼打头阵,为我军争取时间啊!” “是啊,将军!我军恶战一日,都已疲惫不堪,而且经过这连日折损,兵力恐剩不到一半,但若死战,如何是好!?” 这时,也只有阎行麾下两个分别叫李昌、陈康的心腹敢开口相劝。阎行长吐了一口**辣的大气,冷着脸道:“这些贼兵早就丢了胆子,而且又是新降,真是死战,只会乱事。由他们逃去!” “可就凭我们这些兵力!”李昌一惊,忙道。 而历经沙场多年的阎行似乎早有决意,猛一摆手,喝道:“不必废话,李昌你立刻赶出城外,聚集兵众,立刻撤走。陈康,你率城上众人,与我下城!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竟敢来占我阎彦明的便宜!“ 阎行得不容置疑,李昌、陈康自是不敢违抗,忙是称诺。 一阵后,城上乱势渐止,贼子大半逃出城外,不少绕开大道,分散逃入城中。 吁! 马纵横一勒缰绳,赤乌四蹄骤止,这时四道眼光交接。在对面仅有十丈,拦住马纵横去路的正是阎行。 “是你!”阎行眼露精光,有些诧异有些惊喜地叫了起来,竟一时好似忘了怒。 “陈仓一箭之仇,也该时候报了!”马纵横神色一凝,浑身气势渐渐起。 “哈哈哈哈!没想到半年前的马家儿,如今竟已成长到如此地步!可惜,可惜呐!那时早该把你杀了!”阎行仰头大笑,尽是不羁放荡之姿。 “你不必虚张声势,你与你的麾下鏖战数日,想必早已筋疲力尽。阎彦明,我敬你是个英雄,自会给你个痛快!”马纵横眼神如宝刃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阎行,口中虽是话,却是在看他破绽。毕竟如今局势对于阎行来,万般不利,只要阎行心思有些许动摇,马纵横就有把握将他斩于刀下! 只不过,阎行能成为威震西凉的第一勇士,自非泛泛之辈,只见他非但没有一丝动摇,反而兴致昂然,纵声笑道:“好一个不知高地厚的儿,就凭你想要取我性命,简直荒下之大谬!” 霎时间,两人身上无形的杀气宛若洪潮爆,气氛之压抑,简直令人透不过气来。 陡然,两声马鸣赫地响起。几乎在同时间,马纵横和阎行一起飞马杀出。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坐下赤乌更快,倏地杀到阎行面前,先占得先机,手中龙炎偃月刀如同神龙摆尾,骤飞横砍。阎行大喝一声,提矛抵住。 ‘哐当’一声,那凶猛无敌的阎行竟连人带马被马纵横一刀击飞,连阵惊呼声此起彼伏。马纵横飞马再进,眼露凶光,提刀刚起,却见阎行咧嘴一笑,不禁心头一揪,猝然却见阎行身后宛如有黑雾涌起,雾里隐约看见一面头长双角,满嘴獠牙,浑身毛皮漆黑,手持一杆黑色长矛的恶鬼。 “儿!吃我一招!”一股恶煞之气在阎行身体爆的瞬间,只见他手中鹰嘴精钢矛,倏然化作漫的矛影,朝着马纵横袭击过来。马纵横面色一变,拧刀狂砍乱劈,霎时间,只听彭彭乱响,两人杀得难分难解,不相伯仲。两人兵士都看得紧张不已,惊为人。 眼看快有三十回合,阎行一矛挑开了马纵横的大刀,遂而连矛骤刺。马纵横心头一紧,不敢大意,挪身避开。哪知阎行本占据上风,忽地拨马就走。马纵横却知他是筋疲力尽,哪会放过,大喊休逃,策马急追。 就在这时,那陈康竟然提一杆狼牙棒,猝然杀出。庞德看得要紧,连忙策马赶起,大喝骂道:“无耻狗贼,休想害我主公!” 只不过,陈康距离更近,刹地斜刺里杀到马纵横那里。就那一瞬间,马纵横身上一股威凛骇人的气势宛若惊涛骇浪,猛地涌起,陈康瞪大着眼,只见赤色虹光一道飞驰而来,紧接着面前的景象 旋地转,马纵横早已飞马过去。 而周边的人却看得实实在在,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颗飞起的头颅落地。 只是这时如同惊雷般的弦响,又把众人从震惊中抽回过来。却见阎行不知何时手中换了一张铁弓,一根箭矢迸射而出,快若闪雷。 第68章 箭射鬼煞 砰!只不过马纵横似乎早有准备,刀早就挥动,击中射来的冷箭。WwW COM阎行继续张弓再欲急射,这时庞德奔杀过来,阎行猝不及防,忙招弓一挡,却不料庞德力劲非同寻常,被他一戟打飞而去,撞入人丛之内。阎行的兵众见状,忙是赶去抵挡。 “杀了这恶徒!”马纵横大喝一声,也驰马杀入阎行军的人丛。庞德疾声喊杀,一对赤狮追星戟骤砍猛劈,刚杀开一个破口,不料阎行部下都要拼命,竟把他挡住。另一边,马纵横也是一样,在阎行部下死命抵挡之下,竟一时难以突进。 “杀呐!”四百赤魁齐声喊起,杀死震,如同一片涌起的巨浪,倏然冲了过来。一阵冲杀后,阎行部下人少,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被杀得溃散。 “把弓取来!”马纵横大声一吼,王虎飞马过时,一枪挑起阎行刚才被庞德震落的铁弓。另一边,陈杰又扔来一个箭囊。马纵横把刀就地一插,恐怖的力劲,竟把刀柄深深地陷入了青石板内。眼看阎行在十几个兵众掩护下逃去,马纵横急是拽弓上箭。 ‘嘭’的一声,一箭飞去,冲势是劲,却是射偏。阎行听背后一道强劲破空震响,还未反应过来,身旁就有一人惨叫倒下,回头急望,正见马纵横拽弓瞄来,吓得刹时变色。 嘭!弓弦震起,马纵横膂力惊人,箭矢够快,倏地又是一人惨叫倒下。阎行吓得拔腿就逃,一边还不忘叫道:“快快护我!” “给我死来!”马纵横满脸狰狞,拽弓急射,连阵弓弦疾响,却都是未曾射正。马纵横一怒之下,竟把整张铁弓拽得变形,‘啪’的一声,弓弦断开的同时,箭矢猛射而出,歪打正着竟是射中了阎行的后背。阎行痛叫一声,却是往前一滚,不知是死是活。 “快把他给擒住!”马纵横见是射着,不由大喜喊道。哪知这时一队快骑从城外冲来,救下了阎行。待赤魁杀去时,阎行已被人护送上马,逃出城外。 “奸贼,我和你拼了!”李昌见阎行生死未卜,怒如狂兽,举刀杀向庞德。庞德快马冲去,两人兵器猛地相碰,而后荡开。不过庞德反应却快,另一手早已挺戟扎去,正中李昌咽喉。李昌呃的一声,瞪大着眼,眼里尽是怨恨、不甘之色。李昌死去,其部下却也不退,奋起拼命,都欲为阎行争取时间逃去。不久,马纵横率兵杀到,那不到百人兵士死死守住城门,杀了好一阵,才是冲出。 只不过,此时夜色已致,阎行早在他麾下残部拥护之下逃远去了。 “今日除不得阎行这恶徒,待他卷土重来,必是后患无穷。”马纵横心头不由升起一丝忐忑,遂是向王虎、陈杰下令,出城追袭。王虎、陈杰两人领命,立刻引着赤魁出城追去。至于马纵横则留在城内,安抚百姓,稳定局势。 与此同时,在城东数十里外,一队数千人的铁骑疾奔而来,举火如星。为一人,身材雄异,手挺一杆錾金枪,正是马腾也。 “报!报!阎行败退,大公子!大公子夺下獂道了!”忽然,一队斥候飞赶过来,急声报道。马腾面色陡变,猛地勒住了马匹,后面队伍急停,顿时一片紊乱。 “什么!?这到底怎一回事!?”日前,马腾还听阎行狂攻獂道,他儿子的兵马失去踪影。马腾唯恐獂道被阎行先是取下,急行赶路,就这一日间怎么会生如此巨变!? “的也不清楚,只不过刚才擒下几个贼子,急一打听,才知就连贼子也丝毫不知道大公子的兵马如何暗度陈仓杀到城下。不日前,贼子还以为大公子怯于阎行之威,不敢与之相争,早就撤军了!”那斥候急报而道。 马腾听了,脸色连变,一时间竟惊得不出话来。在他身后,一员将士却是喜道:“大公子真是神人也!主公,獂道已被大公子所夺,不久南安便是我军囊中之物,当下诸军疲惫,何不迅赶往獂道与大公子会合,与之庆祝一番!” 马腾闻言,沉吟一阵,脸上却是多了几分异色,道:“不必了,诸军听好号令,迅往后撤回,就在刚才路经的河岸歇息一夜,明日立刻赶回冀城!” 众将一听,不由一阵诧异,不过很快就是明悟。原来众将却是想马腾顾着颜面,也不多,遂是各命麾下往回撤走。 到了夜里三更,王虎、陈杰纷纷回报,只遇到几波贼子残部,并无寻到阎行残部。马纵横无奈,也体恤将士辛劳,便令各将回去歇息。 却,昨日一役,因马纵横再以奇谋攻破了獂道,阎行麾下几乎死亡殆尽,张华的爪牙大多逃去,城内剩余千余众都被擒下,皆降于马纵横麾下。 马纵横虽夺下獂道,却也防备韩遂得知阎行挫败,盛怒来犯,便一边派人通知黄沙城的庞柔,教之拨来兵士,另一边又听从成公英的提议,教新降贼将出外收纳贼军残部,只要愿降的,昔日罪孽一笔勾销。那些贼军残部也无处可去,不日纷纷来投。于是马纵横又收得两千余人。 数日后,獂道局势渐稳,马纵横封赏诸将过后,一面大宰牛羊,犒劳诸军,一面又开放粮仓以稳民心,因而颇得獂道百姓敬重,一时间伏波之名,远扬百里之外。 不过对于宇文长佑来,比起马纵横,他更是钦佩成公英的足智多谋。原来,当日成公英请他修密书一封,趁阎行还未现他已被张华识破,将计就计,教阎行起兵猛攻獂道。当时,宇文长佑本是顾虑重重,不过眼界过人的成公英却是猜到了他心中所虑,答应只要他肯出手相助,他辖下百姓皆可移居獂道。宇文长佑一听,这才下定决心。当然不担心,那绝对是假话。毕竟一旦成公英计策不成,他日韩遂秋后算账,他辖下百姓必将遭到灭顶之灾。不过幸好的是,一切皆如成公英所料算的进行。张华在阎行屡日狂攻之下,大乱阵脚,后来更是不得不把各城门的兵力调去西门,而马纵横也正因趁着东门兵力虚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得手,反倒阎行却与张华在西门战个两败俱伤。阎行虽最终不可思议地以少胜多,得到胜利,但着实也是一场惨胜。也正因如此,鏖战一日的阎行败在了马纵横的手下,甚至负伤狼狈逃去。 马纵横与他麾下将士的勇猛固然重要,但这一切一切若无成公英的计谋,要取下獂道,简直是痴人梦话! 可令宇文长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此纵奇才,为何甘心于一个黄毛儿的麾下!?就算马纵横赋异禀,勇猛绝伦,但毕竟年纪尚幼,像成公英这般才人物,要投主入仕,岂不会经过深思熟虑!?就算看在马纵横背后的马家势力,为何却不去投于其父麾下,以他本领,飞黄腾达岂不是指日可待? 当然这些大不敬的话,宇文长佑是万万不会问出口,而且他也察觉到马纵横深不可测,就凭他对成公英近乎愚昧的信任,就能看出他的不凡之处。当然,在成公英未展现出他的才华前,是愚昧,而如今谁不当初马纵横识人有道,慧眼识英雄! 而马纵横也极重承诺,夺下獂道的次日,就教宇文长佑回去准备,把其辖下百姓搬迁过来。宇文长佑却是一如既往地谨慎,先是只带了三分之一的百姓搬迁过来。而在羌人入城当日,马纵横则布了几条法例,大意是宣明各族平等,不得聚众而欺弱,不得互相仇视或者挑衅、诋毁、诬蔑,一旦有犯,无论族类,一概重罚。这几条法例一出,却是引起了不少汉人百姓的不满,毕竟西凉是他们汉人的土地,凭什么和羌、胡那些番人平起平坐。虽羌、胡两族之人民风彪悍,但在獂道内毕竟汉人居多。 因此不少刺头故意滋事,以身试法。马纵横却是手段严明,那几个刺头抓住后,一律重打十杖。至此之后,汉人方才有所收敛,羌、胡两族百姓也因对马纵横心存感激,安分守己。 宇文长佑原本却是以为马纵横推出各族平等的法例不过做做样子,没想到马纵横施之以行,不禁生出崇敬之心,遂是主动向马纵横认错。 “主公,的实不该怀疑你的胸襟,实在罪该万死,愿意受罚!”却见宇文长佑单膝跪下,拱手低头道。 马纵横从高堂走下,扶起宇文长佑,叹声道:“这本就是华夏土地,无论是汉人还是羌人、胡人,只要生活在这的,就是炎黄子孙,归根究底,还不是同出一脉,又何必拘泥于族类之分?四海之内皆兄弟,长佑日后还望你多多协助我之左右。” 马纵横眼神烁烁,丝毫不见虚假之色。宇文长佑心头颤抖不已,心里就喃喃着四海之内皆兄弟的那句话,慨然应道:“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第69章 董卓的对策 宇文长佑一直相信一句话,那就是事出总有因,他自问看不透马纵横的底细,但他却觉得像成公英这般纵奇才,也愿甘于其下,必定大有因由。WwW COM所以宇文长佑决定放手一搏,当他从马纵横那里认错回来,整个人变得精神奕奕,急令派人赶去通报,剩余的百姓尽数搬迁过来獂道。 而就在宇文长佑离去不久,成公英笑盈盈地从后堂转出,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这宇文长佑虽是羌人,但本领不俗,心思缜密,不失为一员将才。日后主公若想在西凉创出一番大业,羌人的势力必不可缺,这宇文长佑可为大用。” 马纵横闻言,眼神一凛,震色笑道:“这路还长着呢。日后还需多多依仗飞羽你啊!” “主公抬举了。我早听闻,主公初战尚且在大半年前,如今却有如此佳绩,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有时候我还真觉得主公或者是外之人,拥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本领。”成公英着,忽然眼神一亮,好似要看透马纵横心思一样,紧紧地盯着。马纵横表面如常,心里却咯噔一跳,不由暗叹成公英的智慧之高,竟还差点被他猜中了。 不过马纵横却很快宽心下来,毕竟如今是封建迷信的时代,什么灵魂穿越,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根本就是荒夜谈。只不过,若真的被拆穿,倒是可能被人以为是妖孽作怪。 “飞羽这话可得不着边际了,我若真是什么外之人,当初攻打冀城、獂道时,早就施展法术,何必每回都兵行险着?” “不过主公却又能逢凶化吉。难道这所谓是吉人自有相?那英能投于主公麾下,可真是三生有幸。”成公英并没有不依不饶,最后以半开玩笑的方式,拱手笑道。 这时,马纵横忽然面色一凝,道:“笑话就不再多。这些日子,我倒有不少忧虑。我军夺下獂道已有一些日子,照常那韩九曲应该已得知消息,却一直未有动静。再有,我爹那里却也是一直没有一个表态。” 成公英闻言,眉头一皱,颔道:“主公所虑,亦是英之所想。先马公迟迟不作表态,或是见主公你有意独立一派,心有不喜。至于韩九曲此人素来狡猾如狐,这回吃了这般大亏,恐怕此时正想着如何复仇。再有,主公却又别忘了,西凉之中,又是以谁称霸!” “你是董豺虎!?”马纵横听话,面色一紧,沉声问道。 “是也。此番张清、张华举兵水,本就是董豺虎的阴谋,他野心蓬勃,兵出中原,势在必得,一日不稳西凉,岂会善罢甘休!?如我所想无误,董豺虎是在等韩九曲还有马公谁先表态。而韩九曲和马公恐怕亦是在等董豺虎如何决断!” 马纵横被成公英得一阵心惊胆跳,神色越加深沉,心头不由有些紊乱起来,道:“飞羽眼下之意是?” 成公英闻言,长吁一声,倒显几分老成之色,徐徐道:“毕竟,董豺虎乃朝廷册封,名正言顺的西凉刺史。而如今韩九曲和马公也非当年义军之反贼。自汉朝设立刺史州牧制度,对辖下各郡便有了绝对的册封权。但若董豺虎再想挑起事端,册封韩九曲麾下心腹为南安太守,如之若何?” “我与众将士好不容易才夺下獂道,董豺虎就凭一句话就想教我拱手让人!?简直是异想开!”马纵横顿时眼暴凶光,怒声喝道。 成公英却又不紧不慢,反问道:“但若主公不肯接受。董豺虎甚至无需上报朝廷,就可定主公为反贼。到时却又宣马公、韩九曲起兵伐之。主公岂不要与马公兵戎相见耶!?” 马纵横闻言,心头一紧,却不话。成公英紧接又道:“马公素有忠汉之心,前番造反,全为百姓。倘若马公这回因袒护主公,再次被定为反贼,恐怕就要背负千夫所指的骂名,受下人所唾弃。所谓失信义者,失下。到时候,董豺虎再与韩九曲联手,要铲除你俩父子,易如反掌。” 陡然间,马纵横有些膨胀的自信心,算是大受了打击。他原本以为,凭着自己如今的势力,无需多久就可成为一方军阀。但成公英残酷的话,却令他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在类似董卓这般的霸主面前,依旧是不值一提。最起码的,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只要董卓一句话,他与麾下弟兄所努力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马纵横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忽地清明了许多。成公英看了,不由淡淡一笑。自从攻破獂道之后,成公英多多少少地察觉到马纵横暗地里膨胀的自信心,这种自信心并非好事,贴切地来,那是自满。也正因如此,成公英不惜以残酷的事实来点醒马纵横,毕竟在历史上,那些过于自满的军阀、诸侯,最终都不会落得有好的下场。所幸的是,马纵横能够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并无恼羞成怒,反而责骂他的口不择言。否则,若是马纵横的气量只有这种程度,他肯定会大为失望的。 “诚如飞羽所言,那我如今该当若何?”马纵横面色肃穆,沉声问道。成公英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答道:“主公且无需着急,可先广施仁政,布恩百姓,聚集人望,另外勤加练兵,励图精治,奋图强。董豺虎那里,我自有妙计。” 马纵横一听,眼眸一睁,两道精光射出,敢情这成公英早就有了对策,刚才却是故意来打击他。马纵横凌厉的眼神射来,成公英却依旧如常,笑眯眯的样子。 须臾,马纵横笑了笑,道:“好你个滑头,竟有计策何不早!藏头露尾,不算英雄!” “哈哈,这英雄让主公来当便是。英不过是英雄背后的幕僚罢了。”成公英灿烂一笑。两人感情非但没有因此有了芥蒂,反而加深了许多。 于是,成公英向马纵横细报了计策。马纵横听话,表面如常,暗里却是称赞不已。听罢,马纵横震色道:“如此,还要劳烦飞羽远走一趟了。” “主公,客气了。”成公英拱手一鞠,淡淡笑道。 数日后,话在郿城大殿里,董卓高坐于上座,一对熊一般的凶目瞪得斗大,浑身散一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暴虐气息,猛地一拍奏案,冷声问道:“如何!?这都好半个月子里,尔等还没有个法麽!?” 董卓此言一出,右边竖一排的谋士都是心头揪紧,各个面色惊悚,你望我我望你,谁都不敢擅自话。这时,在左边的队伍里,为一人,长得彪悍健硕,面貌颇为寻常,更有几分木讷之色,急赶出道:“岳父大人莫虑!马家贼子,何足为患,婿愿领兵伐之!” 此言一出,暗里不少人都在暗暗笑。董卓气得又是猛地一拍奏案,瞪眼骂道:“蠢货!我就是不想大动兵戈,才要如此费尽心思,更何况真要对付那马家儿,马蛮子岂会袖手旁观!?还有我吩咐多少遍,在众人面前不得以岳父相称,坏了规矩!你这猪脑子难道都长满了草么,还不退下!?” 被骂的那员大汉,正是董卓的大女婿—牛辅。话,董卓膝下有三女,大女儿贤惠精明却嫁给了资愚钝,只有一身蛮力的牛辅。二女儿长得貌美如花,古灵精怪,则嫁给了资聪颖,才华出众的李儒。至于三女儿,听长得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是三人之中最美的。 牛辅被董卓这般一骂,连忙唯唯诺诺地退下,屁都不敢放一个。或者他已被董卓骂习惯了,脸上别一丝怨色,反倒是像个被严父责骂的孩子。 “主公莫要气恼,牛将军也不过是想替主公分忧。实不相瞒,儒其实早有计策,不过却是想先看看那韩九曲的反应如何,再做决断。没想到的是,韩九曲果非一般,就算得知自己麾下大将被马家儿算计,更兼射伤,再想这阎彦明又是他的女婿,他竟毫无举措。据细作来报,那阎彦明私下里颇有怨言。主公,这可未免不是一大好时机啊!”只见李儒身穿一身青蓝色的金锦长袍,比起愚钝的牛辅,不知潇洒多少倍,再看他风度翩翩,话有依有据,妙语连珠,在场除了个别妒忌他的人,无不钦佩不已。 董卓一听,却也把持不住,来董卓也是个爱才如命的人,这下听出李儒暗中的意思,不禁兴奋而起,急道:“文优的意思是,我可趁机让这阎彦明来投耶!?” 董卓话音刚落,忽有一人,幽幽地走了出来,拱手道:“主公且慢。阎彦明乃豺虎也。主公若要用此人,务必慎之慎之!” 董卓一听,粗犷的面上不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定眼一看,正是别部司马李肃,遂是脸色一沉,问道:“哦?那依志平之见,该当若何?” “肃以为要钳制马、韩之辈,还得从诸位将士里挑选有用之才,为可为之。骑都尉,李催性子勇烈,为人忠义,善于征战,颇具豪士之风,可以任其为南安太守,守于水、金城咽喉之位,则西凉可稳也。”李肃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道。此言一出,李催顿时面色一震,双眸射出两道精光。 董卓一听,倒也觉得可行,手拧着下颚的浓密长须,颔道:“志平所言,确是有理。只不过…” 第70章 洛阳俊杰 李催刚听前半头的话,忙是抖数精神,正欲出席领命。 WwWCOM哪知董卓话锋一转,顿时令他心头一阵失落。 “无论那韩九曲还是马蛮子皆非寻常之辈,稚然虽是善征,但对付这两人,火候还是未够啊。”董卓话间,双眸如晃动阵阵光芒,本是心头有些怨气的李催,吓得心头一跳,连忙低头。李肃也是一阵心惊。可知,董卓的喜怒无常那是出了名,特别是他眼中光的时候,大多是他情绪将要生极大变化。 “主公所言极是,是肃未够深熟熟虑。甘愿受罚!”李肃忙鞠躬认错。董卓哈哈一笑道:“无碍。如若我麾下幕僚,各个似你都踊跃献计,我何愁大业不成啊?” 董卓此言一出,另外那些未敢出言的谋士,皆有愧色。这时,董卓又把目光投到了,一直笑盈盈,从容不迫,静静等候的李儒身上。 李儒会意,面色一震,走出一步,拱手道:“李司马所言无误,阎彦明确是豺虎之辈。但正因如此,我等才能利用他的野心。只要他成为南安太守,以他脾性,定暗中拉拢将士,欲自成一派。而此人武艺凡,号称西凉第一勇士,在军中威望极高,更为重要的是,他比起马、韩之辈,更为嗜杀,但凡势力一起,必将在西凉刮起一番腥风血雨。如此一来,西凉自会大乱,主公到时只要派人稳守散关、陈仓两地,便能力保不失,尽管大肆出兵中原!” 李儒此言一出,殿内文武不由皆露出惊色,不少人更禁不住惊呼起来。 董卓听李儒并无意招纳阎行,却是不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颔道:“文优之计极好。就依你所言调拨便是。” “至于那阎彦明,主公也不必失望。此人绝非马、韩之敌,若受挫来投,只需再施恩情,其必忠心相报!”李儒却是看出了董卓的心思。 董卓一听,不由大喜,哈哈笑道:“文优真乃我之智囊也!” 于是董卓立即命李儒拟写文令,调阎行为南安太守,得令后即可走马上任。 而就在董卓欲再次施计掀起西凉的腥风血雨之时。却,皇都洛阳,立河洛之间,居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不愧为千古第一皇都! 且看洛阳城位于洛水之北,水之北乃谓‘阳’,故名洛阳。洛阳境内山川纵横,西靠秦岭,东临嵩岳,北依王屋山,又据黄河之险,南望伏牛山,自古便有‘八关都邑,八面环山,五水绕洛城’的法,因此又得‘河山拱戴,形胜甲于下’之名。 如此人杰地灵之地,如今却是乌烟瘴气,洛阳城外数十里一带,竟随处可见尸骨,这些人大多不是死于饥饿,就是死于附近的贼匪的刀下。 一朝之都,子脚下,治下却如此慌乱,百姓早被那些贪官污吏逼得走投无路,民怨冲,贼匪如蝗。但在洛阳城内却依旧一片祥和繁荣之境,不知多少户富贵人家,夜夜笙歌,那酒间风流之地,欢声笑语,歌弹舞奏,此起彼伏。凡是达官贵人,白昼里多是无心早朝,反到了晚上,各个精神奕奕,时而三五成群,到处寻欢作乐,好过这漫漫长夜。 可此时在大将军府,与寻常不同的是,今夜显得尤其宁静。在府内后院某处楼阁内,外头守备森严,各处都可看见哨兵守卫,巡逻的队伍更是络绎不绝。 毕竟,可知在楼阁之内,那十几个人,非富即贵,由其几人身份之高,但有损半根汗毛,整个洛阳城都会为之动荡! 且看楼阁里,自不用金碧辉煌,修设奢华,雕镂玉器随处可见。就连家具都是紫檀香木所造,上品中的上品。 却见,坐于正中那人,背后有一张下山猛虎画像,显得他不怒而威,似俱虎相。但仔细看他,长得一脸横肉,浓眉细目,而且还有着一股如何都遮掩不了的屠夫气质,但他却又要穿得富贵堂皇,一身金虎云锦大袍,好似唯恐别人不知他身份高贵似的。 此人,正是如今大汉朝统率下兵马的大将军—何进! “哈哈哈,今日召诸位来此,不为何事,就是想听听诸位的意见。”何进笑罢,从怀里拿出一封密信,投眼望向一个仪态俊朗,比起何进却有一种生的贵公子气质,只见这人长得英俊威武,颇具雄风,衣着华丽,见何进投目过来,神色一震,快步赶上接过密信,回到座位后,打开便看,周围的人却都不着急,等他看罢,眉头一皱,便递给了他旁边,与他长得颇有几分相似,却满脸傲气的男子。紧接着,众人纷纷传阅,到了最后,却是一个长得不高,皮肤黝黑,阔脸大额,长着一对细却又精光烁烁的眼睛,可乍眼一看此言平凡至极,但不知为何他身上却又散一股让人不敢丝毫觑的气势,由其他那双深邃的细目,好似能把人心看透。 且,刚才第一个接信的人,却是大有来头,此人名叫袁绍,字本初,出身在一个势倾下的官宦世家。从他的高祖父袁安起,四世之中有五人官拜三公。父亲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将,早逝。只不过,有着如此高贵身份的袁绍,却有着他一生引以为耻的瑕疵,原来他母亲只是一个婢女,因此不过是庶出的身份,后来过继于袁成一房。可袁绍自幼傲气,资过人,甚得袁逢、袁隗喜爱。凭借世资,年少为郎,如今更深得何进赏识,官拜于司隶校尉,乃是下年轻俊才之中,最为出色之人。洛阳一众年轻俊才,更隐隐有引其为的趋势。 而坐在他旁边的人,正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袁术,袁公路。可袁术虽为袁绍之弟,但两人身份却是无法相比的。原因很简单,袁术是袁逢的嫡长子,在身份上与庶出的袁绍差共地。更何况后来袁绍还过继给袁成那一房人。名义上,袁绍不过是他的堂兄。而如今袁家却是由他的父亲袁逢做主! 只不过命运弄人的是,袁术的身份并未能盖过袁绍的光辉。自幼奋图强,力图上位的袁绍,无论做什么事都比袁术更要努力、用心。也不是袁术才能一定就比袁绍要差,但他总觉得自己身份尊贵,无需像袁绍这等婢女所生的野种那般卖命上位。也正因袁术这份娇气,给了袁绍机会,让他渐渐地博取到袁逢、袁隗的喜爱。等他反应过来时,袁绍在名气上早已高他一头。 只不过,袁术毕竟是袁逢的嫡长子,且少时颇具侠气之风,与各世族的公子哥都交好,如今为虎贲中郎将,与袁绍官职相当。兄弟两人如今掌控城内大半的御林军。 能与袁氏兄弟坐于一堂的,其余人自也非泛泛之辈,不是名士就是朝中文武。其中一人乃朝中守宫令,名叫荀彧,字文若,出身颍川荀氏,乃荀子之后。其祖父荀淑知名当世,号为神君。荀彧年少成名,更被南阳名士何颙誉为王佐之才。 可如此大才,如今在朝中不过是守宫令(掌管皇帝的笔、墨、纸张等物品),可真谓是大材用。若非他祖父乃下名士,他根本就没资格坐在这里。 却见荀彧不苟言笑,颇有严谨之风,眼神里却隐藏几分悲怆之色。朝廷昏庸,外戚宦官把权,简直是乾坤颠倒,君不像君,臣不像臣。而这些公子哥、名士、朝中文武不过都在想着趁朝廷混乱之际,力图争位,攀龙附凤罢了。 实话,当初若非不想得罪何进,连累世族,荀彧根本不会和这些人成为一丘之貉,自也少有言,全然一副置身于外,也正因如此,当然也显得毫不显眼。 可比他还不显眼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坐在最后,长得又黑又矮的男子。此人名叫曹操,字孟德,名阿满,他的父亲曹嵩是宦臣曹腾的养子,曹腾位高权重,曾经官至太尉。也正因是宦臣之后,曹操自少被人耻笑,自以张让为的十常侍祸乱朝纲,曹操更是尝遍了他人的冷嘲热讽。再,曹操自幼性格怪异,他任性好侠、放荡不羁、我行我素,但却又不修品行,不研究学业。曹嵩从有心不已。一日,曹嵩的好友桥玄来访,见过曹操后,却大为惊异,更直言,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非此子莫属。又问曹操何以治下。曹操答,下若乱,唯先以武而平之,再修以政而治人心,清除乱党,巩固根基。但此非一朝一日之事,单要平乱,便要终之一生。 桥玄大惊失色,离去后,便派人把家中兵法赠于曹操。曹操不好学,却喜读书,由其兵法,将桥玄所赠的古代诸家兵法韬略一一抄录。后来,曹操举孝廉,入洛阳为少郎,黄巾起义,曹操拜为骑都尉,大破颍川的黄巾军,斩数万级。不久前,刘协设立西园八校尉,因由宦臣黄门蹇硕设立,蹇硕看在曹操的家世,有意拉拢,故任其为典军校尉。 只不过曹操虽为宦臣之后,但却是极其憎恶十常侍祸乱下,表面与蹇硕虚以委蛇,暗地里却又投向了何进这派。何进本对他持有疑心,却是袁绍大力举荐,看在袁绍面上才让他加入。 也正因曹操的身份特殊,众人本就对他心存戒备,甚至有些更是暗里鄙夷。曹操却也懒得理会,表现得极为低调。 话何进见众人阅毕,不由神色一震,笑道:“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何进话音一落,袁术眼露鄙夷之色,不紧不慢地起身不按道:“不过区区一个杂种,大将军何须如此在意。那马家虽为伏波之后,可许多年前早已家道中落,那马寿元之父,当年曾任水兰干尉,但因犯事贬官,后娶羌女为妻,伏波血统早已不正。依我之见,还是莫要与他牵连关系,否则只会引起汉人各大世家,还有百姓的敌视。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袁术话间,眼光时不时瞟向袁绍,由其一开始杂种两个字,得由其用力。袁绍面色顿时一寒,牙关咬紧,却无话。 何进听了,想到汉人素来仇视羌、胡之人,也觉是理,沉吟一阵后,颔道:“公路所言确是颇有道理。但西凉若乱,岂不助长了董豺虎之势!?何况陛下一直有意,以马家牵制董豺虎,以免其出兵中原。” “大将军不必多虑。我看金城太守韩文约,早年便有名士之称,且颇得民心,何不向陛下提议,提拔他为凉州别驾,再从朝中调拨一人,接任这南安太守之位便是!” 别驾乃刺史佐官,地位甚高,而袁术言下之意,是要让韩遂与董卓分庭抗礼,而那即将上任的南安太守,不过是作为傀儡之用,当然暗中也会监视韩遂的一举一动。 第71章 各怀鬼胎 “大将军且慢,我以为那韩文约城府高深,屡番举事造反,空有名士之名,却无忠汉之心。WwW COM而马寿成虽血统不正,但毕竟还是忠烈之后,做这凉州别驾更是合适得多!”这时,一神情严厉,相貌俊朗的男子站了起来,众人望之,正是名士孔融。袁术一听,不由脸上多了几分寒色,不禁冷哼一声,正欲话。 “孔御史所言有理。再有,可别忘了如今南安獂道已被马寿成之子马羲夺下。此子虽是年幼,但近年在西凉却是如日中,伏波之名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有近日听细作回报,马羲在獂道不但对百姓秋毫无犯,而且广施仁政,已颇具民望。且又调集了不少兵力,但若惹恼了马家,绝非上策啊。”却见袁绍也站了起来,疾言厉色,话间还不忘向孔融一笑,收买人心。袁术听了,顿时黑沉了脸,道:“哼!堂兄这话倒是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若马家造反,那岂不更好!?到时只要交给董豺虎或是那韩文约,让这些西凉军阀自相残杀便是。” “堂弟这话却又错了。马羲除贼有功,又受百姓拥戴,朝廷不作封赏,岂不遭人话柄?再有,董豺虎、韩文约何许人也?一个野心磅礴,早有入侵中原之心,若有心要除马家,何须等到今日?另一个狡诈如狐,岂会与马家拼命?到时要是效仿当年三辅之乱,趁机举马寿成为帅,大肆造反那又如何? 我早有听闻,其实这马寿成自少立志扶持汉室,当年造反,不过为了辖下百姓。与董、韩之辈不可混为一提。”袁绍丝毫不给袁术面子,且言论又是颇有见识,得在座众人屡屡颔,大多都是认同他的话。就连荀彧也眼露精光,似乎对袁绍的这一番言论甚为敬佩。 “堂兄得倒是简单,可若马寿成有个歹心,心术不正,你可又敢做担保!?”袁术似乎铁定心要与袁绍作对到底,此言一出,袁绍面色一滞,不觉犹豫起来,心中不由暗骂起袁术。 袁绍这一犹豫,众人本是对马腾稍稍升起的信心,顿时荡然无存。荀彧更是颇为失望,暗暗摇道:“这袁本初悠游寡断,终究非是明主啊。”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袁氏兄弟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听有人笑道:“要解决这问题,倒也不难。” 袁绍听这声音,顿时精神抖擞,连忙望向坐在最后的曹操,问道:“阿满有何计策,快快来。” 只见相貌平平,长得又黑又矮的曹操,不卑不亢地向众人施了一礼,然后意味深长地道:“下父辈,无不望子成龙。试问谁膝下有一个勇猛绝伦,却又智略兼备,善于征战的麒麟儿,不会百般疼爱?盼他有朝一日光耀门楣? 那马羲如此了得,大将军何不教陛下召其入朝为官?这样,一来足可证明马寿成之忠诚,二来大将军也可以其为人质,将来以马家这支兵马,平定乱贼。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耶?” 曹操此言一出,在座之人无不震惊。荀彧更是罕有地动容,转头紧紧地望向曹操,暗暗心惊。曹操这回真可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何进猛地瞪大了双眼,好一阵回过神来后,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等众人苦恼如此之久,却都不如阿满想得精透!” 袁术听话,也知何进有了决意,瞪了曹操一眼,忿忿不平地甩袖坐回席位。曹操则是偷偷地向袁绍暗打眼色,袁绍心里欢喜,却也不太过显露,忙向何进劝道:“当初我之所以向大将军极力引荐阿满,就是看出他眼光独到,且又狡猾聪敏。如今看来,真是没白费我一番苦心啊。” “哈哈,本初能慧眼识英雄,却也是不凡。日后有你俩二人辅佐我之左右,何愁汉室不能兴也!?”何进闻言又是一阵豪迈大笑。袁绍就这几句话,就抢去曹操大半功劳。曹操倒是不屑一顾,不过袁术听了却是气得咬牙不已,心中很是不耻。 于是,何进与众人议定,便决定明日上朝,依曹操之计上谏。旋即又单独留下袁绍,让其余人都回去歇息。 大将军府内,走廊里。曹操打了个哈欠,忽然看见荀彧就在不远,不由细目一亮,本想走过去搭话。话曹操也算是死皮赖脸,他早想和这个号称有着王佐之才的荀彧结识,可好几回都是遭到荀彧的无视。可曹操就不死心,就是爱用热脸贴冷屁股。 “文若,且慢!”曹操刚张口一叫,荀彧听是曹操的声音,这次却是罕有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曹操心头一喜,正欲上前搭话,忽然他肩头却被人按住,不由转过身来,便看到袁术一脸黑沉的脸色,狠狠地瞪了荀彧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道:“我有要事和这曹阿瞒,你先回去!”荀彧听了,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临走前却又给了曹操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曹操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撇开袁术这烦人的主,和荀彧促膝长谈,高谈阔论有关局下之势。 只不过,能如此轻易撇开这烦人的主,那他就不叫袁术了。 “哈哈,公路你有何要事啊?莫非要请我去喝花酒?”曹操和袁氏兄弟乃是儿时玩伴,曹操对袁术也是知根知底,看他这样子肯定是要兴师问罪,忙是堆起一脸笑容道。 “哼!你想得美!?我问你,你为何要帮那袁本初!?”袁术一甩手,好似怕曹操肩上有脏东西似的,一边还不忘瞪眼喝问。 “哈哈,原来是这般事。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都是为朝廷卖命,你我帮那袁本初却是误会我了。何况,我与你自幼感情就比他要好,真是要帮,肯定是先帮你!”曹操一顿胡扯,却是把袁术得心里舒服了几分。 “哼,算你还有些眼光。那婢女生的杂!”袁术昂着头,鼻腔里出一声冷哼,话到一半。蓦然,一股阴寒之气从后忽地吹刮过来,令袁术瞬间毛骨悚然。 曹操却是毫不受影响,一脸笑脸叫道:“本初!你可出来了,我和公路正等你一起去醉仙楼吃酒呢!” 曹操一边着,一边还不忘向袁术挤眉弄眼。袁术死咬着牙齿,身体不禁地晃动。曾经有一回,他在几个好友面前,骂过袁绍是婢女生的杂种,后来不久,袁术有一日回到自己房间,却看到了三个血琳琳的头颅,桌子上赫然写着几个血色名字,竟就是他的那几个好友,一个也没少。而且为什么要写名字呢?因为这三个头颅,全都是面目全非,耳朵都被割掉,眼睛也被挖空,鼻子、嘴巴全被削掉。袁术吓得当场几乎理智全失,去找其父袁逢告罪,却恰巧袁逢有事不在,吓得袁术不敢出门。哪知当夜,下人送来晚饭,竟全是猪眼睛、猪耳朵、猪鼻子、猪嘴巴。当场暴走狂的袁术,为此斩杀了那个送饭过来的下人,还有家中好几个厨子。等袁逢知道此事后,不但大骂袁术一番,还气得用家法暴打了他一顿。 而至此之后,这件事,就成了袁术心中的一个阴影,每回想起此事,他依旧心惊胆怕,觉得阴森恐怖。 “是嘛。我还以为你俩感情更好,早就结伴去了,没想到还会想到我呢!”袁绍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眼神不经意地望向了袁术,咧嘴笑得更是灿烂:“术弟你这就不对了。再怎么,我和你都是同父所生。你和阿满岂能丢下我一个人呢?” 袁术看那只觉浑身毛骨悚然,连咽了几口唾沫,忽然眼睛一瞪,猛地扑向旁边的栏杆,对着池塘干呕了起来。 “呵呵,看来公路身体不适,阿满还是你我一起去吃酒吧。”袁绍笑得无比灿烂,曹操面色一凝,默默地看了看还在干呕的袁术一眼,颔道:“好。” 罢,两人便一起离去,背后还隐约传来袁术痛苦的干呕声。 少时,两人出了大将军府外,却见两个彪形大汉早就等候。袁绍忽地停住了脚步,向曹操问道:“曹阿瞒啊,曹阿瞒,你莫非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耶!?” 曹操一听,忽地变了脸色,手搓着手,一脸献媚的笑容道:“碰巧,碰巧罢了。本初,那约定的五百两黄金?” “哼,你这财迷,我袁本初岂会欠你,明日我自会派人送到你的府上。”袁绍冷哼一声,心头却是一痛,可知足足五百两黄金都够他一年花销了。只不过袁绍绝不可能会在曹操面上丢了颜面,再痛也要强忍阔达。 “哈哈哈哈!本初真够爽快,阿瞒佩服、佩服!”曹操听后,细目一亮,欢喜笑道。 这时,袁绍的神色猝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睛宛若聚光,紧紧地盯着曹操道:“阿瞒你我自幼为伴,这感情绝非其他人能够相比。倘若你愿辅佐在我左右,将来待我创业成功时,我袁本初可以保证,你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袁绍却是得信誓旦旦,而且极为认真。曹操却是眉头一皱,暗里苦笑道:“看来日后要少了个财主咯。” 曹操很明白,袁绍这番与他摊牌后,若他答应,两人至此便是共创大业的主仆,若他拒绝,两人至此恩断义绝,再也不会是兄弟,而是争霸路上的竞争对手。 曹操何许人也?被誉为平治乱世之贤才,又岂会甘于人下!? “哈哈,你我同朝之官,只要是政要上的事,本初尽管开口,阿瞒义不容辞!”曹操又是一笑,但袁绍听了后却是笑不出来,反而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最后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冷笑道:“好!那我可就先谢过阿瞒了!但愿你不会后悔今日之事!” 袁绍罢,迈步就走,匆匆离去了。曹操望着袁绍离去的背影,细目微微眯了起来,长吁了一口气,叹道:“这一日还是到来了。” “嘿嘿!孟德什么咧!你不是今晚请我们去醉仙楼吃酒,还管吃醉!我和惇哥在这等了都快有一个时辰了,快走啊!”这时,在门外等候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走了过来。却见他面容威武,大眼炯炯有神,虎背熊腰,双臂如猿,不但极长而且远比常人健壮。此人正是西汉太仆夏侯婴之后,夏侯渊,字妙才。同时他也是曹操的同族兄弟。原来曹操本姓夏侯,因其父曹嵩被曹腾收为养子,才改姓为曹。 第72章 醉仙楼 “孟德,这袁本初面色很是难看,你和他什么了?”夏侯渊话音刚落,背后又有一人赶了过来,却见这男子虎眉锐目,仪态惊人,比起夏侯渊不但更为威风,而且那对眼睛极其骇人,一旦与他对视就像是被头猛兽盯住一般。WwW COM此人名叫夏侯惇,字元让。为人勇悍凶猛,却又极为好学。曾经在乡下时,有人当面侮辱夏侯惇的老师,年仅十四岁的夏侯惇忿而怒起,把那人当场杀死,其刚烈性子可见一斑! 夏侯兄弟皆有万夫莫敌之勇,如今在曹操麾下为裨将。两人在随曹操讨伐黄巾贼军时,都立下赫赫战功,深受军士敬佩, “也没什么。只不过日后恐怕要少了个财主咯。”此时曹操却已恢复过来,一脸无所谓的笑盈盈道。 “啊!这日后的酒可怎么办啊!?”夏侯渊听了,顿时苦丧着脸。虽然袁绍在他们面前,老爱吹捧自己,卖弄身份,但只要你充耳不闻,只管吃酒玩乐,这日子也是极为快活的。毕竟袁绍做人还是很上道的,只要有他在的场合,谁敢争先结账,他就跟谁急! 再有曹操为人大方,把自己的俸禄、奖赏多数都赏给了麾下,自己平日过得极为简朴,句难听的还是要靠袁绍的接济过日子。 “酒鬼!还不闭嘴!”夏侯惇却是知道曹操与袁绍从为伴,感情非常人可想,表面阔达,恐怕心里还是难受,忙向夏侯渊一瞪眼,示意他莫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侯渊从就害怕夏侯惇,立刻就拉耸着脸,不敢话。曹操笑道:“哈哈,这妙才你就不用担心了。就在刚刚,袁本初输了给我五百两黄金。” “真的!?哈哈,太好了!我还真怕要到他的麾下,每日听他吹捧自己,那日子可就难过了!”夏侯渊一听,顿时大喜过望,甚至是手舞足蹈起来。 原来不久前,曹操和袁绍从何进那里听到西凉动乱,两人都颇为关心,而细作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传来消息。而当两人听到马纵横兵出獂道时,袁绍断定马纵横屡胜而骄,无谋鲁莽,终究还是落个兵败如山,全军覆没!最后得到獂道的必定是那号称西凉第一勇士的阎行。 可曹操却,马纵横年纪虽幼,但却好奇谋,深不可测,或者事态会有转机。袁绍听了,自是秉持己见,而且还冷嘲了曹操一番。曹操笑而不语。袁绍一气之下,提出以五百两黄金做赌。曹操爽快应之。袁绍却也精明,看出曹操根本没有赌资,竟要他拿夏侯兄弟两人来抵这赌资。曹操也是爽快,当场答应下来,袁绍知道曹操从就赖,便教曹操把夏侯兄弟两人召来,得到两人肯定,才是愿意做这赌局。曹操依从。等夏侯兄弟来到后,曹操把事一,夏侯兄弟竟面不改色,考虑都不考虑,答应下来。 话虽如此,回去后,夏侯渊才是后怕不已,像个怨妇似的埋怨了曹操不少日子。 “呵呵,你走了,我倒乐得耳根清净了。对吧,元让。”曹操听后笑了笑,向夏侯惇投了一眼色后,便先走了起来。夏侯惇闻言,看了看很是受伤的夏侯渊,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完,夏侯惇就跟上了曹操,很快两人背后就传来了夏侯渊忿忿不平的吼声。 醉仙楼位于洛阳的中心位置,在醉仙楼不远就是驰名远外的英雄楼。两座楼阁,在夜色之下,灯火通明,一处豪迈、叫好之声响不绝耳,一处歌赋诗词,女子的轻声笑语,交汇一起。 英雄楼,号称下豪义之士所聚之处,而开设英雄楼的,正是鼎鼎大名的下第一大剑师—王越。据当年王越开设这英雄楼,乃是当今皇帝刘协暗中资助,为的就是想要从中吸纳有用的人才,入朝为官。刘协想法是好,但朝中早已**,许多义士还未入宫,就被十常侍的爪牙暗中给解决了,一些被诬蔑入狱,一些直接就丧命于刺客之下。王越为此大怒,曾怒斩张让,张让幸得护卫死命护住,逃过一劫。后来,宫中禁卫军纷纷杀到,王越在逃命时,被断一臂,但依旧成功逃脱,不愧为下第一大剑师。事后张让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下令将与王越一切关系密切的人皆定为同党,当时在洛阳城里可谓是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而至此之后,英雄楼也就没落了。若非刘协有意保住,心胸狭窄的张让甚至会一把火把英雄楼给烧了。而如今前来英雄楼大多都是仰慕王越之名的侠士。 至于醉仙楼,顾名思义,乃是神仙都会在此卖醉的宝地。却见醉仙楼里,飞阁流丹,四处可见流水平台,平台上歌女翩翩起舞,娇媚动人,再看上头有个醉仙池,池子里酒香浓郁,竟都是上等美酒。 好酒,美人。有这两种东西,自然不乏客人。而且在二楼楼阁里消费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在上面作伴的女子,不长得姿国色,起码也是一等一的美女。那千姿百态,群花盛放,绝非一言一词可以描述。 曹操领着夏侯兄弟刚走入这醉仙楼,四周之人不禁纷纷投来目光,有些还向着曹操笑声问好,似乎都极为熟悉。这时,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风韵犹存的老鸨笑呵呵地,听着一对傲人的双峰迎了过来。 “呵呵。曹校尉大驾光临,奴家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老鸨浓妆打扮,加上精致的五官,却又有一番成熟的风味。曹操眼睛一亮,毫不避讳地一把手抓向了老鸨的双峰,一脸坏笑道:“好娘子,多日未见为夫,可想我耶!” “哼!你这坏东西,少占老娘的便宜。这里,老娘的相好可不少,你想娶老娘,先是问过他们吧!”老鸨面色一变,很快就反应过来,挪开身姿一避,曹操却忽地一个跨步,顺势把老鸨搂入怀中,细目光道:“我曹孟德看上的女人,谁敢抢,我就要他的命!” 这句话出瞬间,原本又矮又黑,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曹操,身上竟暴出一股开辟地、横扫八荒般的骇人气势。让在场听的人都不由心头咯噔一跳,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纵横在这风流之地多年的老鸨,一时间却也呆愣住了,有些痴地看着曹操,多年未曾动心的心扉,竟不禁升起了一丝春意。 不过老鸨很快又恢复如常,忙是推开曹操,撇过头,却又偷望,带着几分嗔怒道:“曹校尉你再这般调戏奴家,奴家可就要你把欠的债一并还了!” 本是威风凛凛的曹操一听,顿时萎了几分神气,忙赔笑道:“好娘子莫气恼,我今日出门忘了带银两,明日我一定教人来把帐一并结了。” “哼!少糊弄奴家,你每次来都如此,哪次见你真把帐给结了?”老鸨一瞪眼,又是挺着双峰,叉着蛮腰,道。 曹操再次露出一脸坏笑,走前几步,脸几乎贴上了老鸨的脸,道:“要不,我以身相许,任凭娘子处置?” 听着曹操充满挑逗的话,老鸨心头又起几分春意,眼神有些迷离,幽怨地白了曹操一眼,忽然转身道:“罢了罢了。你曹大人岂是奴家这般卑贱的女子可以消受得起。那两个人还是在水云间呢。你自个去找他俩吧。” 老鸨这话却非故意吹捧,她身处风流之地二十年载,见识过无数达官贵人、豪杰侠士、年轻俊才,这些人只要给她看过三回,她就能大概猜出这些人的深浅。当然若是遇上深藏不露,却也需要更多的时间。但只有这个曹操,她认识了整整两年,竟还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呵呵,若是娘子有心,一夜之情,还是可以消受的。”曹操轻轻笑道。老鸨一听,忽地停住了脚步,幽幽地看了曹操一眼后,便又走去了。 “孟德你可别顾着调戏这老鸨啊,我都快痒死了,快去吃酒啊!”夏侯渊见老鸨离开,忙是走到曹操旁边道。 “你这人怎就这般不解风情,无趣、无趣。”曹操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便走向了二楼。 水云间里,却见四面流水,形成一道道水帘,中央是处平台。左边一男子,风姿卓越,俊朗非凡,简直如上神仙,有一股凡脱俗,由外自于外都是放荡不羁的气质。却见他一手抚琴,一手拿着酒壶,琴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如悠悠流水,时而犹如浩瀚惊涛。当弹到兴起,他便举壶豪饮,却也丝毫不影响弹奏,可谓是琴艺非凡。 忽然,‘嘭’的一声,琴弦断裂。忽一阵清风拂来,男子长飘起,摔壶长喝:“伯牙摔琴,只因子期已逝。悠悠下,却无知己,悲哉!悲哉!” 在男子对面,却也是个英俊非凡,长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的俊男子。男子身旁坐着两个绝色女子,都依偎在他的身边,从两女痴迷的眼神里,看得出来,皆已沉沦。 第73章 何进的诡计 “奉孝,你这话若是传出,以那人的脾性,心会招来杀身之祸。Ww WCOM”那左拥右抱,正在话的俊男子,名叫戏志才。自幼博学多才,见识凡,不过却因出身寒门,不得朝廷重用,后弃官而去。 那弹琴喝酒的男子,名叫郭嘉,更是才智惊人,韬略群,自幼闻名乡里,但他到了弱冠之年后,便选择了隐居,渐也不为人所知。而就在不久前,他的师兄戏志才找到了他,两人结伴来到洛阳。两人都是下罕见奇才,很快就名震洛阳,后来袁绍看中郭嘉,竭力相请。郭嘉见袁绍谈吐不凡,更是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遂是答应袁绍,在其麾下入仕。哪知,郭嘉很快就现,袁绍空有大志,却无实才,而且为人刚愎自用,绝非明君之选。而袁绍也觉得郭嘉恃才倨傲,作风不羁放荡,很是不喜,因此并无重用郭嘉。 “哈哈哈哈!无谋儿,不足一提!只可惜我郭奉孝满腹经纶,胸怀宇之机,却遇上这般主子!悔哉!悔哉!”郭嘉毫不顾忌,纵声狂笑。戏志才皱了皱眉头,摇头长叹一声。 一阵死寂后,门被打开,忽然有几个身影走了进来。为一人,正是笑容可掬的曹操。 “哈哈,两位兄弟,孟德不请自来,不会怪我吧?来,吃酒!”曹操倒是显得自来熟,话音一落,夏侯兄弟各提着两坛打开的好酒走来。酒香扑鼻,郭嘉精神一震,双眼光,道:“这不就是醉仙池里的美酒么?” “识货,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为两位兄弟取来。今夜定要喝个不醉不归!来人啊,上座!”曹操罢,拍了拍手,很快外头走进一些比起那两位绝色女子,也不过是姿色稍逊的女子,麻利地添了四个席位。 戏志才面色一凝,向那两个绝色女子各投一个眼色。那两个绝色女子会意,依依不舍地离去。话这两女早就痴迷于戏志才,他也不怕她俩会乱。再有,戏志才虽出身寒门,却又风流成性,凭着一张无与伦比的俊脸和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可谓是纵横各个风流场所。而且出身寒门的戏志才本就拮据,许多时候却都是那些痴迷他的女子为他垫付酒钱。戏志才也不拘节,并无在意。也因此,洛阳里的人暗里讽刺他为‘戏风流’。 至于郭嘉,也因浪子一般的作风,得名‘郭浪子’。 当然也有许多赏识他们才能的人,抢着为他们付账。曹操,就是其中一个。 原来,无论是戏风流还是郭浪子,曹操都是极为赏识,可惜的是郭浪子先投于袁绍麾下,不过又令曹操颇感欣慰的是戏风流似乎有意投于他的麾下。也正因如此,曹操这些日子,几乎把积蓄都花在了这醉仙楼的酒钱上。 不过对于曹操来,千金散尽还复来,但人才却是可遇不可求之。 另一边,且成公英回到了獂道,见过马纵横。马纵横听其父已修书给大将军何进,为其向当今圣上举荐为南安太守,不由大喜,且是静候消息。 随后成公英又给了马纵横一封家信,写这信的正是马纵横的正妻—王异。王异在信中先是祝贺马纵横夺下了獂道,提醒他务必要先安稳民心,不必忧心冀城的境况。又,她会留在冀城好好地照顾他的父亲还有弟弟妹妹,让马纵横不必牵挂。同时,又暗中提到了如今马腾麾下不少将士对他颇有言辞,虽然自己心中无比思念,但若是连自己也搬迁过去,想必众将士之怨气,更是一不可收拾。 马纵横看了信后,对王异感激之情,绝非言语可以形容。原来早前他让成公英回去时,也带去了一封信,信中马纵横提出让王异到獂道与他一起居住。不过如今看来王异更是懂得大局,真可谓是他的贤内助。 为了不辜负王异的期望,马纵横更是奋图强,每日勤于处理政事,在城里四处巡查,听取民意。另外,也不疏于兵士的操练,常到校场观看诸军训练的情况。 话,不久前马纵横从黄沙城里调来了三千兵众,加上城里原先部署,兵力已达到了万人之多。只不过其中仅有三千,是精锐之部,其余的都是刚收编不久的降兵。为了尽快让这些降兵成为合格的兵士,马纵横毫不避嫌地把兵权分予麾下将士。其中胡车儿、庞德、姜冏皆为军中都尉,张横、陈杰等将亦迁为曲督。 再有军中又由胡车儿、姜冏负责操练步兵,庞德则负责操练骑兵,而马纵横则负责教各部兵马操练阵法。诸将勤于练兵,在军中声望愈高,由其是马纵横,众人见他每日忙于在军中和政务间奔波,无不敬佩至极,哪敢不积极训练。 不知不觉中,转眼间又过了半月,已是冬至时分。马纵横来到这东汉末年也快有两年了。在这两年里,他历经沙场,杀敌无数,早非当年的那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而且他已渐渐建立起自己一派的势力,左右有成公英、庞柔两个智囊辅佐,麾下更有胡车儿、庞德、姜冏等猛士将才。最令他值得欣慰的是,他拥有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虽然其中一个如今不在他的身旁。 却在这半月里,马纵横得知有两波匪子就在獂道境外不远,占山立寨,终日滋扰百姓,更令人指这些贼匪手段凶残,一旦遭到抢劫的百姓,男的无论老幼大多都被杀死,女的不是被****后杀死,就是被劫上山寨。马纵横得知大怒,命庞德、姜冏前去讨伐。 庞德、姜冏领命后,即日率领新兵出,只三日间相继捣破了两波匪子的山寨,斩千余级,救下了百多个的无辜百姓。獂道边境的百姓得知,纷纷前往相送,听是伏波的军队,无不称赞。后来,庞德、姜冏回到獂道,马纵横得知大喜,亲自相迎,大设宴席,犒劳诸军。 当夜,宴席之中,众人喝得正喜,忽有流星马星夜贲书来报。马纵横听是其父传来快信,以为是喜报,忙是拆开来看。哪知马纵横看了几行字,面色大变。成公英见马纵横罕有地失态,心头一紧,出席请信一看。马纵横面容深沉,遂把信递予。 成公英看毕,也是神色连变,忽然跪下道:“英思虑不周,还请主公责罚。” 众人见马纵横、成公英如此神色,本就吓了一跳,又见成公英忽然跪下,顿时纷纷变色。马纵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神烁烁光,却是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非你之过也。洛阳皇都,我却是早想前往见识见识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德一瞪眼,忙起身问道:“主公,这到底是何事?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去洛阳!?” “是呐!獂道刚平不久,百姓都爱戴主公,洛阳虽好,但却暗藏杀机,外戚、宦官两派争斗不休。但有万一,便要落个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处境啊!”胡车儿也急急站起,满是慌色地道。 这时,成公英已被走下来的马纵横扶起,只见他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诶,此番却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董豺虎一直态度不明,当初我为了替主公力争南安太守之位,遂前往冀城劝马公,修书报往大将军何进,盼其相助。哪知何进竟怀疑马家忠心,提出要主公前往洛阳上任的要求,表面得好听,实则要把主公作为人质。如今马公正是进退两难,要找主公回去商议。” “竟是如此,趁朝廷诏书未下,劝马公拒绝不就成了!?”胡车儿一听,忙是道。姜冏眉头皱紧,立刻便反驳道:“不可!但若马公拒绝,不定那何进会因此大做文章,马家若再被定为反贼,恐怕伏波声威尽失,永无翻身之日!”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那主公岂不铁定要去洛阳,做那何进的人质!?”胡车儿听得急躁不已,心里都快乱作一团。 马纵横面色一沉,眯眼道:“不要自乱阵脚。依我所见,外戚、宦官两派势力已是水火不容,大战在即,到时洛阳必乱。我自可从中脱身。再我此行前往洛阳,也正好结识一下下俊杰豪士,我就不信区区一个洛阳城能困得住我马纵横!” 到最后,马纵横浑身上下爆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浩荡气势,真可谓是豪气盖。众人无不惊之,敬服更甚! “好!主公,我庞德也随你去!” “嘿嘿,要闯这皇都洛阳,岂能得了我老胡!” 这时,庞德、胡车儿眼中皆迸起精光,看他们这阵势,除非马纵横回心转意,否则就算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也休想阻止他们前往洛阳! 姜冏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压住了心中的冲动。毕竟,如今军中各部新兵虽是已渐渐变得成熟起来,但无论如何,起码还是要有人留下了镇守军中。而且论武力,姜冏自问比不上庞德和胡车儿,谋略机警的话,有马纵横在,他也没有多大用处,竟是如此,何不留下来挥他的特长操练军士。 “丰明,那军中就交给你了。”马纵横转过头,对着姜冏灿然一笑。姜冏脸色一震,忙起身拱手拜道:“主公不必多虑!丰明定不辜负主公厚望!” “好!”马纵横笑着重重颔一点,随即转向成公英,正要话。成公英又叹了一口气,双眸光,道:“獂道尽管交给我就是。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成公英心中却是万般希望自己能够随马纵横一同前赴洛阳,不过他却知道獂道这里必须有人留下把守,而且如今獂道的处境不比洛阳要好上多少。韩遂一直在虎视眈眈,而董卓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可以,如今在马纵横麾下除了他外,无人能胜任此职。 “那就辛苦飞羽你了。”两人目光交接,马纵横轻轻地一拍成公英的肩膀,两人之间的信任,早已是牢不可破。 于是,这夜众人喝得无不酩酊大醉,才肯方休。 第74章 朝廷诏令 三日后,冀城府衙议事大堂内,马腾正与麾下文武议事。 Ww WCOM忽然,有人神情匆匆地赶来禀报:“报!大公子,大公子回来了!此时正在外头等候!”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无不变色。马腾神色一喜,更禁不住地站了起来,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家麟儿终于回来了!快传,快传!” 马腾话音一落,须臾,只见马纵横身姿英武,霸气逼人,领着胡车儿、庞德两个彪形凶猛的大汉,走进了堂内。三人一出现,除马腾外,堂内文武皆各露异色,暗暗心惊。由其马纵横眼神凌厉,那些曾经暗地里过他坏话的人,自是不敢直视。 “孩儿马羲,拜见爹爹!”马纵横神色一震,遂是单膝跪下,拱手拜道,在他身后的胡车儿、庞德自也随着跪下拜礼。 “哈哈!快起,快起!没想到啊,羲儿你竟然如此了得,不但把张清那伙贼匪除掉,还把獂道夺下,令那黑鬼煞负伤狼狈逃去!为父在你这般年纪,还真不如你啊!”马腾纵笑连连,对马纵横更是不吝赞词,似乎并无追究当初马纵横私自举兵离去,强闯城门之罪。 马腾无意追究,众人自也不会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何况马纵横立下的功绩,早已足够以功抵过,甚至可以搓搓有余。不过有一人似乎并非如此想的。 “庞德,你这目无军法,以下犯上的恶徒,今日我不把你斩示众,以证军法,如何服众!?” 陡然一人好似一头怒的公牛忿然冲出,正是被庞德擒下的守将—张莽。 “谁敢动老子的人,老子就剁了他!”只不过,就在张莽朝庞德冲去的时候,马纵横忽地转身,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开,整个大堂如在摇晃,张莽只觉一股恐怖的气势,如潮涌扑至,顿时被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马纵横冷哼一声,遂向马腾疾言厉色地道:“当初庞德是领我之命,与他无关。更兼他在讨伐张清贼匪各场战役中,都立下赫赫战绩。爹爹要罚,孩儿甘愿领罪!” 庞德闻言大急,正欲话,这时胡车儿却按住了他,投去眼色,示意他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马腾面色一沉,忽然向张莽瞪眼喝道:“大堂之下,岂容你放肆,退下!” 张莽闻言,自是忿忿不平,咬牙退下。马腾遂又转眼望向马纵横,冷声道:“羲儿你与你的麾下虽是立下大功,但却不可居功自傲,否则我定严惩不贷!当日之事,追究根底却是我思虑不周,悠游寡断,但你等如此鲁莽行事,触犯多处军规,且看在你等立功的份上,以攻抵过,不予追究。此事到此为止,日后谁都不得再提!” 马腾此言一出,众人忙是纷纷领命应诺。少时,马腾叫退众人,唯独留下马纵横,父子二人转入后堂话。 马腾默默望着窗外水池景色,听得背后的脚步声,也不回头,淡淡道:“为父的信,你可已看过?” “孩儿已然阅毕。” 马纵横看着马腾雄伟的背影,想到当初自己与他几番争吵,几乎翻脸,不由心头一阵揪紧。 “诶,都是为父太过无能。若我有那董豺虎的势力,何进那屠夫岂敢要你前去洛阳,做他的人质啊!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但若拒绝,恐怕我先祖伏波声名便将毁于一旦。可如今洛阳局势险峻,外戚、宦官明争暗斗,迟早会有一场惊动下的腥风血雨,一旦陷入其中,恐怕是凶多吉少。为父实在是进退两难啊。”马腾长叹一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愧疚、无奈。 马纵横能感觉马腾对自己那份浓浓的关切,面色一震,沉声道:“爹爹不必多虑!孩儿早就想前往洛阳,见识一下下英雄,此番正好如意,开心还来不及呢!” 马腾一听,身体一颤,猛地转过身来,难掩忧虑之色,道:“你!你真的决定要前赴洛阳,可知你这一去,可是要作为那何进的人质!” 马纵横听话,却是不屑一顾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爹爹多心了。凭你儿子的本事,下之大,何处闯不得!?何况此行老胡和庞德都会随我一同前去。” 马腾闻言,沉吟好一阵子,紧紧地看着马纵横,或者是他的自信也带给了马腾信心,遂是走到马纵横面前,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欣慰地叹道:“你不愧是我马寿元的儿子,你放心,这里的一切为父都会替你照顾的。等你回来后,或许为父也该要退位让贤了。以你的本事,一定能光复伏波当年之荣光!” “爹爹你!”马纵横一听,顿时色变。可知马腾如今也不过是三十七、八,就算起码要三年以上才能回来,那时马腾也不过是四十出头,也正是男儿大丈夫开创立业的最好时期。 “哎!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到时候为父可要先好好考察你一番,才会退于幕后,听你差遣。况且,就算我让你来做主,你倒也要有这个本事!”马腾拍了拍马纵横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去,悠悠又道:“所谓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为父知你绝非池中之物,但若要鱼跃龙门,一飞冲,还是要经过磨砺。 此行前往洛阳,正是你能够成器的考验。其他话为父就不多了。我相信你,也相信总有一****能纵横下,一酬壮志!你与异儿新婚不久,就离开了冀城。这些日子,家中大事务都是她在操劳。庞公见她辛劳,便辞去了职务,替她打理城中家业,这才分忧了不少。你能娶得如此贤内助,真是三生有幸。你趁还没去洛阳之前,就多多陪她吧。” 马纵横听话,不由心头一软,迫切地想要见到王异,急急答应后,便朝家里赶去。 却北宫凤先是回到家中,此时正和王异还有马云禄在花苑里的一处亭观花。经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王异赢得了马家上下所有的欢心。不但马腾对她极为满意,马、马铁、马休对她都是极为敬重。至于马云禄更是粘人,只要王异一空闲下来,就吵着要王异陪她玩。 “异儿!”马纵横的声音忽然远远地传了过来。王异心头一紧,刚才她虽然表现得不温不火,实则从见到北宫凤的那刻开始,就一直在期待与马纵横早点相见。 “相公!”所谓别胜新婚,更何况王异日夜思念郎君,这下再也忍不住,急急地走出亭子。不过马纵横却也快步地赶了过来,一把抱起了王异。 “哈哈哈哈!异儿,我想你,我好想你!”马纵横抱起王异一连转了几圈,毫不遮掩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愫。王异却是有些害羞,等马纵横一停下来,脸都红得像个苹果了,好似求饶地急道:“快放我下来。云禄还有凤儿妹妹在看呢。” 马纵横听话,转过头去,果然看见马云禄在对着自己做鬼脸,北宫凤这女流氓更是眼神亮,好似很期待马纵横有更激情的表现。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在意的!”马纵横把王异放下,王异不料,‘啊’的一声,立刻整个人都贴在了马纵横的身上。马纵横只觉自己保住了一团温热的软玉,还不等王异反应过来,便是粗暴地吻向了王异。王异一开始还意图反抗,只不过在马纵横强烈地攻击之下,很快就弃械投降。北宫凤和人鬼大的马云禄还不忘调戏两人,一齐‘哇’的叫了一声。 夜里,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马听马纵横回来,兴奋不已,正想等吃完晚饭后,让自家大哥好好和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在马心里,比起听那古时的战例,自家大哥的亲身经历却要精彩多了。不过,令马好生失望的是,吃晚饭的时候,根本没有看见马纵横的身影,连自家大嫂嫂也不见了。马偷偷问了问马云禄。哪知童真无忌的马云禄,晃动着大眼,嘴巴里还有几颗饭粒,奶声奶气地道:“二嫂嫂,大哥和大嫂嫂许久未见,正是饥渴得很,恐怕又要一番大战,不到明晌午,两人都不会出来了,教我们别去打扰呢。” 也不知马云禄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一出,顿时让席上好几个一起喷饭。由其是北宫凤,虽是女儿人家,也被吓得难保仪态,一口饭直接喷到了对面马的脸上,让马那张俊脸沾满了黏糊糊的饭菜。 马纵横享受着这难得的伦之乐,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半月。而就在不久前马纵横过了弱冠之年。 中平六年,一月。朝廷下诏,命马腾为西凉别驾,暂领南安。其子马羲年少有成,剿灭南安巨匪张清有功,为表彰功绩,以显皇恩浩荡,特召入朝廷为官,任麒龙令(掌管宫中马匹),即日上任,不得有误。 第75章 上京之路 诏令一下,整个西凉为之动荡。WwWCOM马腾在两年,连得水、南安,更为西凉别驾,可谓是深受朝廷看重,其势之大,一下子一跃成为了西凉第二大军阀。可西凉一带的百姓都知道,马腾之所以能够有如今的威风,全因他生了个好儿子。而如今他这个好儿子,却要为此付出代价,前往那据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皇都—洛阳。 三辅境内,郿城。 “何进,好你个无能屠夫!竟敢坏老子大事!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董卓竭斯底里地咆哮声,震得整座大殿似在摇晃,一众文武皆露惧色,不敢出声。 原来董卓很久之前,就把阎行上任南安的举荐书动洛阳,只要朝廷文令一下,阎行就能走马上任。哪知朝廷一直拖延,一开始董卓还不怎么在意,后来听细作回报,何进似乎有意要提拔马腾为西凉别驾,便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待董卓准备向何进送去书信和一些细软时,朝廷的诏书却已下到了水,马腾已正式成为西凉别驾。 “主公,何屠夫表面虽与主公交好,可暗地却又在提防主公前往中原。以如今的局势来看,正如我先前所猜想的一样,何屠夫是恐怕主公站到张让那群宦官那边,表面故先安抚,暗地里却在争取时间,剿灭张让那群宦官。等张让一除,恐怕何屠夫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主公!”李儒快跨出一步,疾言厉色地禀道。董卓一听,一对熊般的巨目,顿时射出两道凶光,嘶声叫道:“何屠夫他敢!老子让他不得好死!” 李儒深吸一口气,眼神里猝然多了几分阴狠之色,道:“何屠夫此番之所以劝陛下封马寿元为西凉别驾,不惜干扰我西凉政事,得罪主公。全因那马寿元竟然答应了把其子马羲送到洛阳,在那何屠夫下作为人质。还不得不,这马寿元真够狠心,可知以如今洛阳的局势,这无疑是送羊入虎口。但换一个角度来看,儒又以为他是鼠目寸光,此子勇猛多谋,实具伏波之风,凭这他的本领,不出三年之内,足可占据半个西凉,若给他五年时间,甚至可以歼灭韩遂,与主公争霸西凉。这样一来,反而打乱了主公入主中原的全盘计划。 可惜的是,马寿元愚忠而又无能,竟把自家麒麟儿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不过此子非同寻常,儒有一计可尽早除此后患!” 在李儒的分析之下,董卓细细一想,觉得果然如此,脸上的神情立即好了许多,这下听李儒有计,不由眼露精光,忙是问道:“文优有何计策,快快来!” 李儒作揖一鞠后,震色道:“那马羲不久便要前往洛阳,路途必经三辅,如今下大乱,各处都是贼匪,就连河东一带也不平静,主公何不派一队精锐伪装成贼匪,但若马羲一过三铺,到了河东境内,就派人杀之,一了百了!” 李儒此言一出,牛辅却是皱着眉头道:“竟要动手把这马家儿杀了,为何不直接在三辅动手!?万一让他逃了,那又若何?” 牛辅近乎白痴的言论,却是直接让董卓暴走。只听‘嘭’的一声轰响,董卓猛拍奏案,怒声就骂:“你这没脑子的猪头!若在三辅动手,岂不是宣告下,是我董仲颖杀了马寿元的儿子!?” 牛辅吓得一阵心惊胆跳,也不知听没听懂,连忙低头不敢话。李儒凝色,拱手又道:“儒以为未免招人怀疑,若马寿元派人前来求主公来要过关文令,主公却可稍作刁难。以让马寿元放心。” 董卓听话,怒气渐退,咧开一丝笑容道:“还是文优细心,就按你的去办!” 果然,过了数日后,马腾果然派人来求取过关文书,还送来不少绸缎、宝刃、良马,以作敬意。董卓却是毫不领情,那马腾的使者等候好些日子,却依旧见不到董卓半个身影。直到快有七、八日,马腾再又派来一个使者,董卓才是接见,诈称近日得了风寒,不便见人,最终还是了过关文令。 待使者回到水,马腾听董卓故意刁难,不怒反喜,遂和马纵横商议出洛阳之事。马纵横近来无事,这些日子除了和家人享受伦之乐,就是每日和庞德、胡车儿练武,早就准备完毕。他把獂道和黄沙城分别交给成公英和庞柔打理,让两人暗中招兵买马,操练兵士,以备他日下局势动荡颠覆,征战四方之日。 终于到了出的日子,王异和北宫凤早早就替马纵横收拾好行装,为免徒增伤感,却都不愿相送。马纵横出家门口前,吻别了两位妻子,还有嘟着嘴,满脸不开心,脸上还有泪迹的马云禄,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却马腾引着一众将士,还有马等子嗣在城门外早就等候。临行前,马腾目光烁烁,道:“羲儿,别的话为父就不多了。到了洛阳万事心,莫丢了我马家的脸面!” 马纵横面色一震,亦是眼神炯炯,慨然应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好!”马腾重重地一点头,有些话想要,在众人面前却又不出口,只能用眼神表达。马纵横灿烂一笑,却是感觉到马腾眼神里的那份父爱。 “哥哥,爹爹了,等你回来之后,我就能随你左右,与你一同征战沙场!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不知不觉中,已然十六岁的马,长得比两年前更为英俊潇洒,威风堂堂,话时满是自信。而就在不久前,马先在三十合内败下胡车儿,七十回合内险胜庞德。之后,就在马准备向马纵横出挑战时,诏书下到,马腾恐兄弟两人激战误伤,特地找来马,严禁两人比武。马对马腾敬重无比,也不敢忤逆。 “你是我马纵横的弟弟,自然不凡!弟,你已长大成人,家里就交给你了!”其实,马纵横却也很期待与马一战。这时,兄弟两人眼神交融,浓浓的兄弟感情,实在让四周的人无比羡慕。 “大哥尽管放心!”马也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听罢,马纵横望了马腾,还有其他弟弟。胆子稍大的马休,急道:“大哥你快回来,你教我的刀法,我还未练成呢!以后我要和你一样练刀!” 马休此言一出,马腾面色稍变,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叹了口气,没有话。马铁也眨动着一对大眼睛,鼓起勇气道:“大哥,我以后也要和二哥一起,随你征战!” 分别,总是令人伤感的。马纵横看着眼前的家人,心里揪紧不已,如今的他已经确确实实地成为了马羲这个人,在他心目中,马腾、王异、北宫凤还有马这些家人,就是他最为珍贵的宝物。 一一告别后,马纵横缓缓地收回眼神,一夹马腹,赤乌嘶鸣一声,四蹄骤起,顿时化作一道飞驰的虹光,冲飞而去。胡车儿还有庞德,数十余赤魁精锐,也各纷纷策马追随。 马驰骤飞,如今正是冬末,城外白凯凯的一片,马纵横一行人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 “待我马纵横名满下之日,我必会回来西凉!” 蓦然,一道震喝响,从远处遥遥传来。听得城下众人,无不心头一震,那道话音久久在耳中萦绕,不能消散。 此行,马纵横只带了三十余人,和一些替换的衣裳,还有必备的口粮、细软。众人都是轻装上路,又有董卓的过关文令,兼之众人都是能够吃苦耐劳的人,因此一路行程极快。 数日后,马纵横过了广魏,又过了几个关口,到了陈仓。来到陈仓后,马纵横到了当年义军与官兵作战的一带战场看了一遍,正要离开时,忽然看到七、八个百姓,竟被官兵追着,那些官兵各个手提枪刃,骑着宝马。好几个快马追上,或是狰狞笑着,或是凶狠骂着,手上却都是做着同样一个动作,就是把手中枪刃狠狠地扎入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背后。 “畜生!”马纵横眼暴精光,大吼一声,驰马就冲。胡车儿、庞德却也忿怒不已,各提兵刃杀了杀去。话剩下的那十几个官兵,还正追杀着剩下在逃的四个百姓。陡然间,只听一声咆哮骤起,定眼看时,却见面前有一队骑兵飙飞杀来。为当冲的更是一个手提赤色龙刃,好似传中鬼神一般的男子。 唰!无比清脆的一声脆响,赤光飞处,一颗头颅赫然飞起。紧接着人马分过,马纵横迎上一人,凶目怒瞪,一刀劈落,如有破开地之势,瞬间又把一人劈开两截。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顿时把那些官兵吓得魂飞魄散,正想要逃时,胡车儿、庞德还有一众赤魁将士纷纷杀到,盛怒之下,无人手下留情,一阵间,就把那些官兵一一杀死。 而那几个百姓,早就吓得瘫痪在地,直到厮杀停住,还没反应过来,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老大哥,你可有大碍!?”王虎从一匹马上跳下,急急问道。一个身穿满是补丁,如今布满血色的布衣,莫约四十多岁,身材瘦弱的中年汉子,猛得打了个哆嗦,又见王虎身上装备精良,连忙跪着拜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老大哥快起,我等和那些畜生不是一伙,我家主公正是鼎鼎大名的伏波,刚才正是他路见不平,率领我等杀了这些畜生的。”王虎忙一边扶起大汉,一边道。那瘦弱汉子一听,顿时涌起了几分惊喜之色,道:“伏波!?莫非是那马扶风之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伏波?” 第76章 怒伐恶官 伏波之名早已名满西凉,有关马纵横的战绩更是脍炙人口。 Ww WCOM马纵横正策马赶来,听了倒也有些不好意思,忙翻身下马道:“老大哥谬赞了,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马某还真没这个本领。” 此言一出,瘦弱汉子和其他那几个百姓一起看去,正见刚才那个好似鬼神般的猛汉,乍一看,竟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不由都是惊为人。 想到伏波素有仁义爱民之名,瘦弱汉子一咬牙,竟向马纵横叩起头来,后面的几个百姓也纷纷叩。马纵横不由一惊,只听瘦弱汉子道:“还请马将军为我等草民做主啊,那郭斌仗着自家舅父郭汜是董刺史的麾下爱将,强征重税,收刮民脂民膏,敢反抗的百姓都被他杀死,逾期未交的,家里有东西的,就被他的爪牙抢去,以作抵数,没有东西的,就被他的爪牙抓去家中妻子女儿到他府中做婢女做奴隶。可令人指的是,那郭斌就是一头活生生的禽兽,那些女子被捉到他的府中,稍有姿色的都被他****,姿色不好的,他就赏给他的麾下。他那些麾下,也各个净是没爹娘养的孽畜,那些赏赐给他们的女子,大多都要受尽折磨而死!” “好哇!下竟有如此不公的混帐事!董豺虎麾下,果然都是穷凶极恶之徒!”马纵横一听,凌厉的眼眸早就赤红一片,咬牙切齿地喝道。胡车儿、庞德等人也听得怒不可遏,叫骂不已。 瘦弱汉子听话,急又道:“马将军却是误会了,董刺史素来照顾我等百姓,但却又极为爱护麾下,因此他麾下不少将士,仗着得到董刺史喜爱,暗中欺压我们百姓。我们这几个人正想到郿城告状,却不知为何走漏风声,被那郭斌现,派人追杀。” 马纵横闻言,脸色一阵变化,对董卓稍有一些改观,然后又咬牙道:“无论如何,郭斌欺压百姓,绝不可坐视不理!你们且随我回去城中,我看谁敢对你们动手!” 那瘦弱汉子一听马纵横愿替他们做主,自是感激万分,又是叩头拜谢。不过有一汉子,却是迟疑道:“那郭斌无法无,城中有数千爪牙,马将军又能如何对付他?” 马纵横却非鲁莽之辈,眼神一凝,沉吟一阵后,便向那几个汉子教道如此如此。 却这日,郭斌听有七、八个贱民结伴欲到郿城告状,这可把郭斌吓了一跳,还好郭斌暗中安插不少线人,早先得知,否则一旦事情传到董卓耳中,以董卓的脾性,就算是他舅父郭汜也保不住他。 为了安定自己慌乱的心,郭斌特意找来前不久抓来的几个好货色,想要好好地****一番,来出了一口恶气。只是令郭斌又是极为不爽的是,刚才他玩得正是兴起时,有一个下贱的女人竟敢对他反抗,一怒之下,他就把所有人都杀了。 郭斌到别的房间,洗了一个澡后,想到今日诸事不顺,正是心烦,忽有人急急来报,那伏波马羲忽然到城中来访,手中还有当朝皇帝下落的诏书和董刺史的过关文令,确是无假。而且有线人认出,他还带回那几个准备告状的百姓。郭斌一听是这煞神前来,顿时吓了一跳,之后再听他带回那些百姓,心头更乱,气得瞪眼大骂:“完了,完了!这煞神肯定是来替这些百姓强出头的!你们这些废物怎么给他进城!?” “大人呐,他手上有圣上的诏书,还有董刺史的文令,我等哪敢怠慢啊!?”那将士忙跪下,苦声道。其实,他并无实情告之,话当时马纵横气势骇人,那吼声如同轰雷炸开,城上所有兵士无不怯之,吓得各个毫无分寸。再看马纵横教人取出诏书、文令,急急地便开了门。等众人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罢了,罢了,你通知诸将,教他们心准备,一旦这马纵横要对我不利,马上把他给擒了,然后再送予董刺史。记着,他如今可是朝中贵人,万万不能伤之,否则我等都吃不了兜子走!”郭斌也非愚蠢之辈,也看出如今的马纵横万万不是他能动的,连忙吩咐下去。那将士听令,立刻退下安排。郭斌穿好衣裳,以防万一,还特地穿了铠甲,带着数百护卫,前往去见马纵横。 可当郭斌刚出府衙,却听城内骂声一片,四面八方,此起彼伏,震动地。还未回过神来,竟看到各条巷道里或数十一伍或数百一群,无数百姓各个神情激愤,冲了过来。 正中街道上,马纵横在无数百姓拥护之下,骑马而来,眼神凌厉如刃,猛地一举手,各处百姓的嘶骂声,顿时听了下来。 这时,在人丛中却是忽然响起了好几道气急败坏的叫声。 “大人!大人!这伏波来者不善,刚进城里就鼓动百姓造反,这些贱民肯定是与伏波早有私通,不到一时,竟是一呼百应,我等措手不及,都被他擒了!” “大人,救命啊!这些贱民要造反夺城呐!” “伏波,我家大人可是董刺史麾下爱将郭汜的外甥,你敢动我们一条汗毛,我家大人绝饶不了你!” 马纵横面色冷酷,双眸眯成一条细缝,着阵阵寒光,望向门前被众人拥护,满脸煞白的郭斌道:“你就是那强征重赋,滥杀无辜,强抢民女的畜生—郭斌!?” “没错,就是这畜生!” “马将军,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杀了他!” 马纵横话音刚落,郭斌还来不及答话,百姓里就响起了一片片骂声。 却,郭斌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时马纵横刚来到陈仓城,先让庞德、胡车儿各引兵士,保护那几个百姓回去通报。马纵横只带着十几人前往去见郭斌,就在去的路上,在集市里,马纵横忽然大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又指出郭斌条条令人指的罪状,集市里的百姓先是大惊失色,后来有些人忽然反应过来,听到马纵横就是伏波,不少胆气一壮,跟着纷纷叫骂。郭斌那些麾下一见,吓得手足无措,连忙喝止。却被马纵横一声令下,王虎领着兵士纷纷擒住。 郭斌欺民,民怨积累已久,这一下暴起来,至此便是一不可收拾。集市里的百姓纷纷呼应,喊声震,都求马纵横为他们做主,不一时各处又有呼应,却是那些百姓依马纵横的计策,到处传报,各处百姓听到集市里的动乱,胆子也大了起来,故而纷纷呼应。这不,仅仅不到两柱香的时间,整个陈仓城共数万百姓,全都如同洪水般涌了出来。 看这阵势,郭斌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忽然惨叫一声,朝着府衙门内逃去。 “孽畜,哪里逃!”马纵横大骂一声,纵马就冲,门外的兵士连忙扑去,想要拦截。马纵横恨极了这些畜生,毫不留情,提刀就砍,只见刀如飞轮运转,削铁如泥的龙炎偃月刀瞬间把好几个兵士拦腰砍死,血液暴飞,背后那些百姓看得眼睛红,一下子都变作了狂的怒兽,纷纷扑涌而去。 至于郭斌的麾下,见马纵横如此凶横,又见众人杀来,吓得把兵刃一丢,拔腿就跑。马纵横飞马撞入府衙,正欲去寻郭斌,忽然听到一阵杀猪般的惨叫,马纵横闻声赶去时,却见一颗血琳琳的头颅被丢了过来,快手一接看时,竟就是郭斌的级。马纵横眉头一皱,敏锐感觉到有一股凌厉的杀气,望一边墙角看时,正见一道瘦的身影飞了出去。这时,百姓已冲入了府衙,见郭斌已死,对马纵横感激不尽,纷纷跪下拜谢。 于是,郭斌伏诛,被马纵横杀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陈仓城。郭斌那些麾下听了,吓得肝胆皆裂,都不敢轻易举动。而庞德、胡车儿也带着百姓围住了一片混乱的校场,待庞德、胡车儿稳定局势,才知刚才混乱中,有几个欲要鼓动兵士大开杀戒的将领忽然被杀了。庞德、胡车儿听后,也觉得甚是怪异。 当夜,马纵横让百姓指认了几个尤为十恶不赦的凶徒,一一处以死刑,经过和百姓派出来的代表商议,其他人暂时不出处置,郭斌的一众将士,全数收监入狱。马纵横又找来几个在城中德高望重的名士,请他们带着百姓的罪状,前往郿城告状。至于郭斌之死,虽不是马纵横所为,但马纵横恐怕郭汜报复百姓,加上自己原本就不打算饶过郭斌,便也主动认了。那几个名士领命后,便也退下。 待一切安排已定,百姓便在城里欢庆起来,纷纷向马纵横这里送来好菜好酒,马纵横谢过百姓,遂和麾下之人在府衙里吃过饭,依旧还有百姓送来饭菜酒水,马纵横便明日还要赶路,教百姓散去。如此陈仓百姓才是依依不舍地离去。 马纵横刚回来,便见庞德和胡车儿迎了过来。其中庞德眉头皱紧地道:“主公,今日我俩遇到一件怪事。” “哦?这倒出奇了。我也遇到一件诡异之事。”马纵横眉头一挑,忽然咧开了一丝笑容,随即便拍了拍手掌。须臾,王虎领着兵士押着三、四个婢女过来。这三、四个人今日都在郭斌死的地方不远。马纵横当时就记下了这几个,特意留了下来。 “奴才等拜见马将军。”那几个婢女似乎余悸未消,有些对马纵横更有着恐惧的戒备之色,唯唯诺诺地跪下拜道。 “都起来吧,我不是那郭斌,不会伤害你们。我只是想问,你们今都看到什么?”马纵横此言一出,其中三个都是一脸茫然之色,只有一个吓得面色苍白,忙是低下头。马纵横眼睛一眯,随即指了指中间那个婢女,道:“除了她外,你们都下去领赏金,然后就回家吧。免得你们的家人担心。” 那几个婢女听话,又惊又喜,有一人还激动地捂嘴哭了起来,忙是谢过退下。而那留下来的婢女听到马纵横要留她下来,不由吓得捏紧了衣角,把头低得更低,浑身颤抖不已。 这婢女这般表现,马纵横更加确定她肯定知道什么,走到她的面前,一边伸出手,一边露出一丝笑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婢女见马纵横伸过身来,有些害怕抬起了头,却见面前的男子威武凛凛,那抹淡笑,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好似就算塌下来,都会有他来撑着。 “的,的名叫翠花。”翠花怯怯地答道,却是万万不敢去抓马纵横的手。 “好,翠花姑娘你告诉我,郭斌那恶徒是什么死的?你放心,他作恶多端,我本就想把他杀了,只不过事情不查明清楚,我不放心。” 第77章 董卓暗下的死手 马纵横语气真挚,加上他极具男儿的阳刚霸气,翠花看得有些痴痴,咬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决定如实拖出:“不瞒马将军,杀那郭斌的人,才来了两,好像是叫王莺,名字虽是好听,可却满脸豆皮,样子长得难看极了,脾气也是怪异。Ww WCOM那郭斌为此还了一顿火,因嫌弃她丑,就让她在庖房里给厨子搭手。今日,郭斌逃来,我吓得连忙躲在一处偏房里,正好看到那王莺不知哪里偷来一把宝剑,一剑就把郭斌的头颅给削去,然后我听一阵马蹄声起,她把郭斌的头颅一丢,人就跃墙而去了,不久后我就看到马将军你了,因怕被乡亲父老误会,也不敢藏着,便立刻走了出来。” “原来如此。杀这郭斌的竟还是个丑女,而且看来她似乎就是潜伏在这,等候机会,来杀这郭斌的。”马纵横一听,神色一凝,呐呐而道。 “马将军恕罪,的真的不是有心隐瞒。只是怕这事出,反而惹怒了马将军和城里的百姓,故而不敢张口。”翠花唯恐马纵横怪罪,忙求饶道。马纵横再次伸手,这回却直接一把了翠花瘦弱的手臂,吓得翠花身子一颤,然后便被马纵横牵了起来。 “事已至此,为防那郭汜寻仇,你也不必多。下去领了赏金后,就快快回家吧。”马纵横柔声道,翠花一听,却不知有几分失落,低着头,轻轻应诺,然后幽幽地退了下去。 “哼,如此看来,今日我俩去到校场时,那些把郭斌麾下刺杀的杀手十有**和这叫王莺的丑女,也是一伙的。”胡车儿冷哼一声,望向了庞德。庞德沉着一张赤脸,道:“不过郭斌和他那些死去的爪牙,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这些杀手应该是一群义士。” “只不过这些义士行为太过鲁莽,竟敢在董豺虎这头凶兽口中拔牙,此番若非有我们顶替,但若惹怒了董豺虎,恐怕要有不少人遭殃,这样一来,也避免不了会有无辜的死伤。”马纵横皱了皱眉头,口上虽是如此在,但自己确也没什么办法阻止这些杀手。 一夜就此过去,次日陈仓的百姓一齐相送马纵横一行人到了城郭,马纵横告别了百姓再次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程。 话,昨夜马纵横已与胡车儿、庞德商议过了,他们仨都是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刀枪火海都敢一闯的大老爷们,但毕竟这是董豺虎的地盘,整个三辅可有着足足三十万精锐的西凉精锐。而且上任的时期迫在眼前,未免不必要的争端,马纵横还是选择了避开郿城,走山地径赶路。 莫约七、八日后,马纵横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兆之地,这些日子他们几乎都在山里夜宿,虽然山里有不少野味可以充饥,但环境真的不敢恭维,不但蚊虫极多,野兽更是时常前来偷袭。还好后来马纵横和庞德找到一处大虫的窝,徒手把大虫给剥了,又收集了大虫的屎尿,夜晚露宿就把大虫的屎尿洒在周围,这让有几好觉睡上。也正因如此,这数十人全都近乎成了一个个山地野人,遂是前往京兆边境一处城,准备好好的歇息、收整一下。 却马纵横一行人来到这城时,也是秉着试一试的心态,若是董卓真是雷霆大怒,已经颁布了要追缉他们的号令,马纵横也不介意大闹一番,反正这城乍眼一看,不过最多有六、七百余兵力把守。所幸城上的守将见到过关文令后,立即一改始初恶狠狠的面容,而且还献媚地带着兵士下城相迎。其实这也难怪,任谁看到一群灰头土脸,浑身臭,像极了从山上下来打家劫舍的土人匪寇,再加上马纵横更身披虎皮,眼神凶煞,谁都会吓得戒备提防,莫还笑脸相迎? “哈哈,马将军大驾光临,的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若马将军不嫌弃,就到的家里歇歇脚,其他的兄弟,我都会安排在驿站歇息。”那守将笑嘻嘻地应了上来,满是讨好之色,马纵横看着,觉得此人活脱脱像是一条癞皮狗。 “不必了。我和我的麾下都在驿站歇息就好。这位将军不必操心,我就歇息一夜,明日就走。”马纵横罢,一夹马腹,赤乌打了个响鼻,吓得那守将连忙弹开,回过神来,马纵横已带着人傲然离去。 只不过,马纵横离去不久后,那守将忽然面色一冷,全然不见刚才的谄媚之色,急与身边的将士吩咐道:“快传我号令,通知正在长安守备的华将军准备,那马家儿出现了!同时再修一封密书,遣流星马报与刺史大人。” 马纵横却是不知自己的行踪正被人密切地关注,去到驿站后,洗漱了一番,换了几件干净的衣服,然后便和众人到城里的酒家吃了饭,又把大虫的毛皮、虎爪、虎牙、虎尾等贵重的部位都给卖了,换来的钱,一些拿去买酒,剩下的都赏赐给兄弟们了。 如今还在董豺虎的地盘,众人也都不敢喝醉,吃饱喝足便回去驿站歇息。就在这时,正走在街上的马纵横,忽然被人一撞,那人匆匆就走。马纵横面色一冷,猛地转身就抓住了他,口中喝道:“偷,哪里走!” 哪知那偷却不慌不忙,而且长着一双灵动的大眼,只不过再仔细一看,竟是满脸的豆皮,吓得马纵横几乎把刚才吃的饭菜都要吐出来。 “哇,好丑的妖鬼,吓死老子啦!”庞德见马纵横抓住一个偷,赶来一看,见那人面容吓得大叫起来。可马纵横忽然却瞪了庞德一眼,松开了手,道:“不好意思,看来是我误会了兄弟。可否请兄弟前往一叙,让我好好向兄弟赔礼。” 那男子听话,灵动的大眼露出几分异色,然后看了看周围,竟也不反抗,点头道:“好。我跟你走。” 少时,马纵横回到驿站,便教众人在外守住。他则与庞德、胡车儿还有那个满是豆皮的丑男进入了房间里面。那丑男也不客气,找了个位置坐下,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囊,一边递给马纵横一边道:“原本我想等马将军现钱袋丢失后,前来追时,再暗中与你留下线索。没想到学艺未精,被马将军捉个正着。还望马将军莫怪。” “哼,这偷鸡摸狗手艺,学不精那就最好!”胡车儿听了,凶目一瞪。那丑男听了,也不生气,笑道:“这位兄台莫要气恼,对于我们‘刺’中人来,这偷鸡摸狗的手艺却也是很重要的。实不相瞒,我曾与马将军有个一面之缘。而陈仓的事情也正是我们干的。刚才马将军没有揭穿我,看来马将军已然认出我了。” “郭斌是你杀的?你就是王莺?”马纵横眼神一亮,凝声问道,虽然面前这神秘人长得丑陋,但起码有着极好的身手,当时如此仓促之下,他竟然还能记着自己的面容,足可见他非同寻常。 “啊!?据那翠花所,那王莺不是个豆皮丑女吗?这人豆皮是有了,可?”庞德疑声正道,那人忽然一笑,道:“郭斌确是我杀的,不过是男是女,名字是否是叫王莺,好像都不怎么重要吧?重要的是,我为何要找到你们?” “是因为陈仓之事?董豺虎果然要杀我泄恨!?”马纵横一听,不由脸上露出几分寒色,如果真是如此,可能城内已经是四处伏兵。 “据我方细作来报,董豺虎早在一个月前,就向长安调拨了一支精锐之伍,后来又有消息传回,这些人是要准备截杀马将军你。从时间来看,董豺虎早就暗中准备,应该不会是为了陈仓之事。”神秘人面色一沉,疾言厉色地分析道。庞德、胡车儿一听,顿时面色大变,紧切起来。 “董豺虎果非善类,莫非他看出主公将来必成他的大患,想要急除之!?”庞德眼露凶光,与胡车儿对视一眼,冷冷道。胡车儿面色一沉,遂是接话道:“可主公如今受陛下之诏,前往朝廷入仕,而且这更是大将军何进在暗中操纵。这董豺虎虽然威霸西凉,可却不见得能把当今陛下和大将军何进都不放在眼里吧!?” 神秘人听了,颔一笑,道:“正是如此,所以那董豺虎才迟迟未有动手,再看他把精锐调集在长安,长安与河东靠近,恐怕他是想等马将军过了京兆,然后教这些精锐队伍伪装成贼匪,就在河东边境下以死手。这样一来,就算别人怀疑到他,他也自有辞推脱。” 马纵横听话,不由微微一愣,这神秘人想的和自己一块去了,又是好奇地看了他一阵。神秘人现马纵横投来的目光,却也示好的笑了起来。 “这位兄弟想的,正合我的心意。其他且先不,董豺虎竟然要对我下死手,我自也不会示弱。幸得这位兄弟仁义,到时我自有应付之策。”马纵横很快神色一定,气势威凛地道。蓦然间,那神秘人,只觉一股强大的杀气如同一座巨山般压在自己身上,脸上连连闪过异色。 “若马将军不嫌弃,的还有一些兄弟愿携手相助。”神秘人面色一沉,好像下定了决心般道。胡车儿听话,却是露出几分疑色,先与马纵横谓道:“主公且慢,此人虽来示警,但来历不明,对我们始终还是藏头露尾,不能深信。” 庞德听话,眯眼看了那神秘人一阵,也是向马纵横颔附和。神秘人听话后,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这时,马纵横却是淡淡道:“我能感觉到这位兄弟并非奸恶之徒,迟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或是有难言之隐。只不过此番我等的敌人,绝非寻常之辈,为了不连累兄弟,还是到此为止吧。” 马纵横此言一出,神秘人那对灵动的大眼,却是露出不肯服输的坚毅眼色,急道:“我等刺之人才不怕那董豺虎呢!朝廷不仁,奸臣作乱,我等刺之人就是要替行道,杀尽这些祸害百姓、捣乱苍生社稷的畜生!” “义士高义,不过我马纵横从不愿欠别人的心情,陈仓之事我替你顶了罪名,今日你示警之恩,全当是扯平吧。”罢,马纵横站了起来,胡车儿、庞德见了,也忙是站起。 “马将军你这是要何处!?”神秘人看见马纵横站起,似乎猜到了什么事,不由神色一变,连忙问道。 第78章 青衣美人 “此处并不安全,你还是早早离去吧。 Ww WCOM”话音一落,马纵横便向房间外走去,向外头的王虎令道:“立刻召集所有的兄弟,我们今夜就要出!” 王虎一听,神色一震,毫不犹豫,立刻领命而去。神秘人急欲阻止时,马纵横令声早落。胡车儿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瞪眼道:“兄弟,我送你出去吧!” “你们!”神秘人听话,不由有些怒火,那双灵动的大眼也瞪得斗大。马纵横毫不理会,面无表情。神秘人见自己的好意,别人根本不领情,心中憋屈,也拂袖而去。 “主公,我们就这般离去。此人恐怕会遭城里的爪牙袭击。”庞德走近马纵横身边,低声道。 这时,马纵横的眼光已在四周扫了一遍,眯眼道:“他明知驿站周围定会有眼线监视,却还是敢和我们过来,就证明此人对自己的实力极有自信,而且从他刚才的口吻和陈仓之事来看,他还有不少实力高强的同伙,我们就不必操心了。” 庞德听话,默默一点头,遂是和胡车儿回去准备行装。 却,夜里二更时分。忽有七、八个身手敏捷的人潜入到城门之内,在城门把守的兵士还未反应过来,就纷纷被擒倒,然后迅打晕。 不一时,马纵横一行人飞马来到,在敌楼内的守将听得蹄声响起,连忙赶出时,忽然听得城门嗡嗡作响,竟然已经打开了。霎时间,城上一片大乱,举火如星,喊叫不断。那守将急出,看是马纵横,连忙叫道:“马将军,你这是要去何处!?” “城上诸位兄弟,马某上任日期迫在眼前,就不再逗留了!”马纵横向城上一喊,驰马望打开城门冲去,在城门下等候的那七、八个汉子,其中一个正是庞德。庞德眼见自己的坐骑奔飞过来,哈哈一笑,跃身一起,便坐在了马背之上,跟随马纵横奔飞出城。 就一阵间,马纵横一行数十人全都冲出了城外,在城上的守将气得哇哇大叫,却也不敢派人前去追袭。而且就在不久前,他派出去的杀手,竟被那个豆皮丑男和他几个手下一一杀尽,此时这些该死的人还在城内失去了踪影。 “马家儿忽然离去,肯定是知道董刺史要铲除他的事情,不定就是那伙人通风报信,立刻增派人手,今夜之内务必找到那些人,我要把他们一个个剥皮拆骨,开膛破肚,以泄我心头之恨!” 那城门守将嘶声大吼,在夜色里像极了一头恶的厉鬼。而就在此时,夜空里,月色下,一道幽美、神圣的倩影,如飞雪飘落,如落叶轻盈,一身青衣飞舞,长飘飘,身姿婀娜,虽未能看见面容,却已是美不胜收。 那倩影随意一点,落在了敌楼之上,城边那些兵士看得,都抬头张大了嘴巴,一时不出话,各个都似被迷了魂。 就在此时,蓦然响起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只见有数十道黑影左窜右突,飞过时,必先见寒光闪烁,随即鲜血飞洒。就一阵间,竟就死了数十个兵士。 “刺客!有刺客!”一个身手颇好的将士,听到惨叫声后,闪过一个黑衣人的袭击后,连忙急声叫了起来。数十个兵士连忙拥护在那城门守将左右,慌忙退入了敌楼之内。只是就在这些人进去的瞬间,敌楼楼顶‘嘭’的一声骤响,众人回头望去,竟看见了那青衣仙女,而且终于看到了她庐山真面目。 却见秀眉巧鼻,肌肤如雪,大眼深邃,嘴樱桃,一张脸蛋儿精致得就似经过了鬼斧神工。只不过如此美艳的面容,此时却布满了冷冽的杀戮之气。 人美,可她手上的剑却更美。只见剑身如同翡翠青,雕有龙凤,长五尺三寸,荧光耀动,可谓绝品。 人动,剑舞。前头几个兵士还未反应过来,忽觉咽喉一疼,很快就能感觉到喉咙喷血,旋即便一个个倒了下来。 “你!你是何人!” 那城门守将见这青衣女子身手不凡,吓得面色大变,一边退后,一边叫道。此时,却又有几个兵士被青衣女子一剑封喉。只见青衣女子动作幽雅,剑法堪称艺术,随意一点一拨,血光随伴,青光晃动,再加上那幽美的身姿,就如在跳舞一般。 一个个兵士倒下。就在众人被青衣女子剑法所迷时,却还不觉自己的队伍已少了大半。那城门守将前面,已然无人把守。 “死于吾剑者,必是奸恶之徒,吾乃刺之人,吾名王莺。” 如同外仙子般好听的声音,却又充满了冷冽的杀气。话音落时,几道青光晃动,青衣女子却不知何时,从人丛了走过,到了敌楼门外。 旋即,背后传来一阵阵跌倒的声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包括那城门守将在内的数十人,竟全都死去,无一生还。 青衣女子默默地望着远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那日在陈仓城内,那纵马飞驰,手提龙刃,威武盖世的少年。 青衣女子不由皱了皱秀眉,似乎有些不情愿地想起。 却两日之后,正在长安守备的华雄听马纵横已到京兆境内,立刻带领数百精锐骑兵,打扮成贼匪,望河东边境赶去。而与此同时,他却丝毫不知,就在长安城不远处,一行数十人的队伍正在暗中看着他的队伍离开。 这一行人正是马纵横的队伍。 却见马纵横满脸风尘,如今正是冬季,这两日下来,众人一直赶路,少有歇息,许多人都冻得面色僵硬。只不过,谁都没有张口苦累,一路追随着马纵横。 “哼,这些人应该就是董豺虎派去伏杀我们的精锐了!”庞德双眸烁烁光,冷声而道。 “十有**就是这些人。诸位兄弟,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等到了河东,我们就能好好歇息了。”马纵横冷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色。众人听了,心中一震,纷纷抖数精神,振声应和。 却‘西凉虎兽’华雄并不知自己队伍的后面,正跟着一队杀意腾腾的队伍,一路向河东边境飞赶而去。 当夜,色已晚,到了初更时候,华雄想着马纵横那一行人没那么快赶到,也不急于赶路,让兵士在一处山地下歇息,却也没派斥候在四周巡逻。 不知不觉,渐渐地到了三更时候。华雄那数百人都已熟睡。忽然间,山上响起一阵阵马蹄骤声,宛若山崩地裂之势。许多兵士从梦里惊醒,急出看时,却见一队数十人的骑兵队伍猝然杀来。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贼匪,看老子如何收拾你们!”只见队伍内一人纵声狂笑,一张赤脸尽是凶悍之色,手提双戟,奔飞杀来,一个将士看了连忙喊着截住,数十顿时蜂拥扑去,却被那赤脸猛汉挥戟策马,纷纷撞倒而去。另一边,又见一彪形大汉,手提一对鬼脸大铁锤,急砸乱打,在一处处人丛里飞马冲过。那两人都各带十员骑兵,乱冲乱撞,所向披靡。 可比这两人还要恐怖的是,当中那一队骑兵。只见一骑着赤马,手提龙刃的少年猛汉,快如惊雷,刀出如电,骤飞直冲,一众兵士皆如土鸡瓦犬,无人能挡。被他冲撞之处,如摧枯拉朽,倒散一片。 一时间,杀声震,且又便随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嗷嗷嗷哦!吾乃西凉虎兽,华雄!是谁胆敢袭击老子的队伍!”蓦然,一道宛若虎啸般的吼声暴起。却是华雄提了兵器,上了马赶来厮杀。 “是华将军,华将军来了!” “兄弟们,有华将军在,这些奸贼必死无疑!拼了!” 华雄的出现,顿时让已阵脚大乱的兵众恢复士气。就在此时,一队骑兵奔冲杀来,为那手提龙刃的少年猛汉,竟毫不惧怕西凉虎兽,向他径直杀来。 “华雄,可认识我哉!?”那少年猛汉,正是马纵横也。只见他双眸凶光迸,气势骇人。华雄也不怠慢,策马迎去,瞪眼看着他,却不认识,喊道:“哪来的黄毛竖子,是来寻死耶!?” 话间,两人飞马交接,刀对刀,皆有破裂地之势,骤碰一起,‘哐当’一声,两柄宝刀猛地荡开。华雄那些部下却都是惊得大呼起来,好似全然没想到这少年猛汉,不但能挡住自家将军的雷厉一击,而且还能战个不相伯仲。 “好贼!力气不错!”华雄猛地勒回马,瞪眼喝道。马纵横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把马一拨,冲去杀时,口中又喝:“华将军竟要杀人,怎不知我的面貌!?” 华雄一听,顿时面色一变,他身上一直就有马纵横的画像,而且也听过他的打扮,这一被他提起,立刻把他认了出来,惊呼叫道:“你是那马家儿!” 就在华雄话音刚落,马纵横已然杀到他的面前,手中龙炎偃月刀骤飞舞起,如同龙腾飞跃,攻势凶猛。华雄一时失神,便是被他杀个手足无措,心惊不已。 “华将军莫怕!我等来救你!”在四周的兵士看得华雄落入苦战,哪还敢怠慢,忙蜂拥杀来。这时,庞德、胡车儿纷纷引兵杀来。华雄大惊失色,慌乱之下,躲避不及,被马纵横奋力削去了右边半只耳朵,痛得嘶声惨叫。华雄部下吓得拼死来救,马纵横怒声大喝,手中龙刃如若轮转,刹时将七、八个兵士一齐拦腰砍死。庞德、胡车儿两尊煞神随即杀到,三人合在一起冲突,华雄部下全被杀散,只不过此时华雄早就逃去了。 第79章 初到洛阳 “马家儿!削耳之仇,我必会报之!”黑夜里,华雄扯声大骂,其残部纷纷逃去。 Ww W COM庞德、胡车儿正欲去追,却被马纵横叫住。 “穷寇莫追。哼,西凉虎兽,至此便要成了半耳兽了!”马纵横冷声喝道,众人听了一齐大笑,皆纷纷跟着笑骂。华雄听了,怒不可遏,骂声震,不过比起马纵横这些胜利者,他的骂声更像是败家犬的怒吼。 杀破华雄的这支所谓的精锐队伍,马纵横却也不作歇息,马不停蹄地赶往河东,在一处城里歇息一日后,恢复了一些体力后,遂又继续赶路,等到渐渐到了河东境腹地,马纵横却又减缓了行程,让麾下兵众好好歇息,顺道也一观沿路风景。 终于,过了十多日后。马纵横一行人,来到了皇都洛阳。当他们看到洛阳时,才知道何谓雄伟壮观,何谓下之都。洛阳城高足足数十丈,城地宽阔,一眼望去,似无边无际,城门下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有行商贩卖的商队,也有进城做买卖的行脚商人,当然也有不少前来洛阳的百姓。 “洛阳果真繁华,真不愧是大汉朝的皇都。”胡车儿凝色观望,任他凶猛彪悍,却也被洛阳的雄伟所怯。 “哼!洛阳再是繁华又如何!?你没看到就在这数十里外,随处可见腐尸饿狼,流民叫苦连,真是一处堂,一处地狱!”庞德面色寒,冷声喝道。 “朝廷**,君昏臣奸,气数早尽。只不过如今时机未到,若你等真有替下百姓鸣不冤,何愁没有机会!?”马纵横双眸烁烁光,面容紧绷一起,却也是暗暗强忍着怒色。 “哎!你们那些人,还不快快下马,这可是皇都洛阳,以为是你们那些乡下地方吗!?”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气焰嚣张的喊声,只见一个将领正带着数十人的兵士赶了过来。那些正准备入城的百姓、商人都吓得变色,纷纷都是散去,似乎对马纵横那一行避之不及。 庞德听话,顿时眼睛一瞪,正要骂人。马纵横一摆手,先是阻止了他,然后翻身下马,冷声道:“我乃扶风马羲,此番正是受陛下诏令,前来上任的。” 马纵横罢,胡车儿也下了马,一边瞪着那骤然变色的将士,一边拿出诏令。 与此同时,在这洛阳北门之上,却有一群神态不凡,体态雄威的人在看着城下的境况。 “哼!阿满,我陪你可等候快有半个时辰了,这寒地冻的,这马家儿不会不来吧!”却见,一个身穿黄袍锦衣,颇有富贵之色的男子,带着几分怒气道。 “哈哈,不会,不会。大将军的眼线早已几番确认。否则大将军也不会教我前来迎接。公路你且莫急。”在男子旁,一个又黑又矮,面貌寻常,但身上却又散一股深不可测的气质,教人不敢丝毫觑的男子笑盈盈地道。 这两人自非寻常之辈,都是洛阳有名的俊杰,先话的正是袁术,答话的人则是曹操。 “哎!城下有动静,那些人好像就是了!”这时,在曹操身后的夏侯渊忽然叫了起来。袁术面色一震,连忙看去,随即就笑了起来:“哼哼,那牛强果然缠住了他们。此人乃黄门蹇硕的旁亲,仗着蹇硕得宠,平日里就没少刁难前来洛阳上任的新官。若非大富大贵之人,他可绝不会卖半分面子。阿满啊,阿满,看来你这一百两黄金,是输定了。” “呵呵,话别太早。如果这马家儿这般没骨气,就全当我曹孟德有眼无珠,信错人了。这百两黄金也输得心服口服。”曹操却毫不慌张,笑容可掬地道。可在他身后的夏侯渊可吓了一跳,他可知道曹操前不久赢下袁绍的五百两黄金,可快用干用净了,待会真要输了,可就丢脸丢大了。 “哼!你别虚张声势。你与这马家儿从没见过,别得你好似对他了如指掌,你这一套对我可没用!” “呵呵,竟然如此。公路敢不敢再添赌注,我们赌三百两黄金如何啊?” 曹操听后,笑得更是灿烂。袁术一听,把眼一瞪,露出几分怒色。这时在他背后,一个身材丝毫不逊色于夏侯渊,也是长得虎背熊腰的大汉,不禁拉了拉袁术的衣袖,低声劝道:“主公,赌怡情,还是算了吧。” “给我甩手!”袁术一听,心头一怒,猛地一甩衣袖,然后向曹操,一副雄赳赳的气势道:“赌就赌!我还怕了你不成!只不过你若付不出这赌资,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曹操闻言,仰头大笑,起来也心不跳色不变,道:“下谁人不知我曹孟德从不赖皮,竟然是下赌,若是输了,就算倾家破产也要赔上给你啊。”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袁术自也不甘落下面子,一声叫好,便朝城下望去了。 “哼!不过一麒龙令,这官还没上任,就敢藐视我等。你可知黄门蹇硕正是我家姨父。这孝敬钱一个都不能少,再加上你们对我们这些兄弟无礼,算你三十两白银好了!”那叫牛强的将领,看了马纵横的诏书,立即态度更是嚣张起来。原来蹇硕一直就和何进交恶,牛强也听过这马纵横来洛阳,不过是作为何进的人质。更何况蹇硕也特意派人来交代,若是这马纵横来到洛阳,便给他一个下马威,算是对平日屡屡与他作对的何进还以颜色。 “好你个狗官,光化日之下,竟敢张口要这孝敬钱,我家大人可是陛下亲自下诏,召其入朝为官。你如此刁难,可还把陛下放在眼里!?” “哼!子脚下,这狗官都敢如此放肆,不就是仗着自己背后有人嘛,老子却又不信,我不给这钱,就进步了这洛阳城!” 庞德、胡车儿闻言,皆是雷霆震怒,气势汹汹地跨前骂道。牛强见这两人凶煞,不由吓了一跳,连退几步,忙向后面的兵士叫道:“你们这些废物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这些人对本官不敬,还不快快把这些乡下人都给擒了!?”牛强恼羞成怒,怒声大喝。一众兵士听了,忙一拥而上。 “我看谁敢动手!老子第一个碎了他!”脾性暴烈的胡车儿,刚才见到洛阳城外的惨境,已是憋了一肚子怒火,加上马纵横刚才已经把身上的盘缠大都给了那些流民,众人正是拮据,哪还有多余的钱给这些剥削民脂民膏的奸佞鼠辈,就算是有,胡车儿也只会赏他们拳头! 胡车儿吼声一起,好似猛兽咆哮。那数十个兵士顿时被吓得肝胆皆裂,各个呆若木鸡,不敢前进。庞德也是面容狰狞,瞪大着眼,大有这些兵士敢再踏进一步,立刻就大开杀戒。 周围的人见两伙人准备要大动干戈,忙吓得纷纷逃开,随即响起一阵阵议论声,从他们的一些讨论的话里,不难听出这些人似乎对于马纵横这一伙人敢与牛强作对,十分地惊异。 “马家儿!你可别乱来,乖乖地叫了孝敬钱,然后进城到醉仙楼,请大爷还有这些兄弟喝上几席酒,权当压惊,这一切还好,若你敢再有不敬,我告诉你,我的姨父可是黄门!”牛强竭斯底里的话音截然而止。因为马纵横身上忽然暴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宛若惊涛骇浪般席卷而起,迈开了步伐,一步一步走出,那些人都似心头在打鼓,吓得哆嗦不已。 马纵横虽只来了这乱世两年,但他经历大大的战事,已不下百场,这身上的杀气可是从千军万马的尸体里修炼出来,一念之动,即若如纵横沙场的修罗降临。 牛强看着马纵横不断向自己走来,牙齿连连打颤,终于忍受不住那恐怖的压迫,猛地拨出腰间大刀,早已失去了理智,扯声喊道:“给我杀!” 牛强吼声一起,那些兵士虽是害怕,但见马纵横只身一人,都想着早把马纵横擒住,让其余人投鼠忌器,于是一起提起兵器,扑上厮杀。 眼见两个兵士,先是冲来,马纵横眼暴凶光,雷厉出拳,一计崩拳轰然砸出,那被击中的兵士顿时就如断线风筝,暴飞而去,一连还撞倒好几个人。另外那个,提刀乱劈,马纵横步伐巧妙,如脚跨乾坤,骤地一转,到了那人背后,手刀飞砍,那人惨叫一声,立即栽倒在地。与此同时,又有好几个人杀到,提刀朝着马纵横乱砍乱劈。马纵横以退为进,一人急拧刀刺来,被马纵横一手刀劈断刀刃,遂提手,用手肘横地一打,正中面门,那人痛叫摔倒,撞倒一人。马纵横飞步赶上,迎向一个提刀砍来的大汉。马纵横出手如电,一手猛地抓住他那拿刀手臂,力劲一,那大汉惨叫一声,手立即松开,刀刃落地,马纵横另一手张掌拍去,掌风骤起,猛地打在那大汉面上,即又倒地不起。 只一阵间,如狂风乱刮,牛强麾下一半人全都被打得倒地不起。庞德、胡车儿健步如飞,不一阵也把剩下那一半人抡倒在地。牛强吓得失魂落魄,拔腿就逃,忽然却好似撞上一面钢墙似的,‘哇’的一声惨叫,翻滚在地好几圈,卷起了不少雪花。冰冷的地面,冻得他又是一顿乱叫,急急地爬起来,瞪眼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撞上大爷我!可知我姨父是!” 第80章 曹阿满的热情 “呵呵,牛都尉还真是健忘。 WwWCOM曹某和你第一次见面,你就不停把蹇黄门提在口中,曹某又岂会不知他就是你的姨父?刚才我弟兄不心撞到了你,还请你莫要介怀。”却见曹操满脸笑容,不紧不慢地道。在他旁边的夏侯渊面色冷酷,双眸凶煞,他平生最是痛恨这些狗仗人势,自己却又无能至极,畏强欺弱的鼠辈! “啊!是曹曹校尉你啊,我我!”当初牛强和曹操见面,不知他的深浅,才敢在他面前吹捧。可知无论是论家世bei景,还是本领能力,他都和曹操差共地。更不用,如今曹操已是名满洛阳城,而且他身旁的好友,各个都是名门子弟,由其是袁氏兄弟更是出自于四世三公的袁家!牛强哪敢得罪曹操,这下吓得结巴不出话来。 “哼!无胆鼠辈,只不过一些外番蛮夷,竟被吓得临阵退缩,蹇黄门难不成连一条狗都养不好耶!?”这时,一个穿着富贵,趾高气扬的男子带着几个魁梧大汉走了过来。 马纵横把牛强的爪牙解决后,正走过来,却听那富贵男子在冷嘲热讽。 庞德一听,立刻气得瞪大着眼,张口喝道:“白脸皮的,你骂谁外番蛮夷呢!?” 庞德喝声一起,富贵男子身后的那几个魁梧大汉立即纷纷怒骂,作势就要冲去与庞德厮杀一番,却都被夏侯渊拦住。 “呵呵,公路你这张嘴还真是得势不饶人。他们毕竟是大将军的贵宾,你还是莫要与他们计较了。”曹操笑盈盈地和袁术谓道。而那富贵男子,也正是袁术。 话袁术本就看不起有着羌人血统的马纵横,再加上西凉荒凉之地,那里生活的人,因受羌、胡两族的影响,民风素来彪悍,多出悍匪。中原之人常叫那里的人做蛮夷番民,极为鄙视。更不用出自河北第一大世家的袁术。 “哼。番人就是番人,动不动就嘶破嗓子乱吠,吵死人了。阿满,我就不奉陪了,你那三百两黄金,我今晚就派人送去。”袁术冷哼一声,也是愿赌服输,他家财万贯,几辈子用不完,倒也不觉得心痛。比起随手可得的钱财,袁术素来更看重自己的面子。 罢,袁术转身离去,那几个魁梧大汉见状,各是狠狠地瞪了庞德一眼,便是随袁术离去了。 而这时,有两人却是久久对视着,周围的气氛刹时变得诡异起来。就连本是忿怒不已的庞德和胡车儿都不禁变了脸色,忙是提起精神戒备。 却见,曹操依旧一脸可掬笑容,但眼神却烁烁光,深邃如同黑洞的眼眸,宛若要把马纵横吸进去。另一边,马纵横面无表情,不见喜怒,眼神凌厉如针一般,极具迫力。 “哈哈,想必这位定就是鼎鼎大名的伏波。我乃典军校尉,曹孟德也。大将军早命曹某前来迎接,曹某刚才有事缠身,不慎怠慢,还请伏波莫怪,莫怪。”曹操忽然作揖一拱,刚才那诡异的气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纵横听这名字的瞬间,双眸不可抑制地射出两道精芒,来洛阳前他虽早有准备,但却并无料到,两人竟会如此早的就相遇了。 曹孟德,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在大中华最为混乱、动荡的年代中,几乎以一己之力,平定大半壁江山,无数英豪俊杰、诸侯雄主皆败在他的手中。有关他是否大中华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军事家、谋略家,如今在后世依旧是争论不休。 而令马纵横心情极为复杂的是,他素来都极为敬佩曹操,但如今曹操却极有可能会成为他的杀父仇人! “原来是曹大人,马某早有耳闻曹大人的大名,十分敬佩,今日难得相见,实在马某之幸也。”马纵横神色收敛,的却非恭维之话。 曹操也是感觉到,不由眼神一亮,笑道:“哦,难得你我一见投缘,那今晚你我兄弟可就要喝个不醉不休,一来是替兄弟你洗尘,二来也算是我曹某人为今日怠慢之事,向你赔罪。如何?” “好!”马纵横听话,不假思索便把头一点。曹操也喜欢马纵横的爽快,伸手一摆,笑道:“请。” 于是,马纵横便随着曹操一同入城,两人看似交谈甚欢,但多数都是曹操提问,马纵横回答。夏侯渊则与庞德、胡车儿走在一起,后面的王虎则指挥兵士牵马入城。众人宛若把刚才的打闹全都忘了。牛强那些人也不敢拦截,看着马纵横一行人离去,皆有余悸。 “哼!马家儿,你给我等着,这事没这般容易解决!”眼看马纵横等人入了洛阳城,牛强面色刹地狰狞起来。他素来睚眦必报,今日丢了这么大的脸,岂会善罢甘休!? 却何进也是上道,早就命人在城里东南偏僻的一角,为马纵横置办了一处宅子。宅子虽是不大,但对于寸土是金的洛阳来,能住进这般宅子,已算是十分了不得了。当然像是何进、袁氏兄弟、曹操这些朝廷大臣、新贵,全都是住在靠近皇宫的东北一带。能住在那里,无疑是身份的象征。 曹操带马纵横到了新家后,只坐了一会,见众人也不方便,便先去大将军府通报,待会自会派人来引路。 马纵横闻言,遂是谢过曹操。曹操哈哈大笑,和马纵横好似已然极为熟络,以兄弟相称,一阵后便与夏侯渊离去了。 “这曹大人还真是热情,刚才我听那夏侯渊,他在颍川战役中还大破黄巾贼军,斩上万级呢!”庞德见曹操离去,不由有些称赞地道。 “嗯,主公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这曹大人确是可以深交。”胡车儿神色一凝,颔应道。 马纵横却有些诡异的笑了笑,有些深沉地道:“此人深不可测,绝非你等可想象。不定,不久的将来我就会和他有一场龙争虎斗的对决呢。”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德不禁满色一变,立刻变得有些紧张起来,道:“这曹大人莫非也是个表里不一的奸佞之辈耶!?” 马纵横沉色一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先向众人提个醒,道:“奸佞倒也不上。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将会是席卷下的大枭雄!” 众人一听,马纵横绝无仅有地对曹操如此高的评价,无不变色,面面相觑。 “好了,大家伙也都累了,都下去好好歇息吧。你俩也是,待会就不必陪我去大将军府了,若是歇息完后,闲来无事,就领弟兄们去逛逛洛阳城吧,花费全算我的,全当是这些日子辛劳的犒赏。”马纵横忽然一笑,让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众人随后听罢,无不大喜欢呼起来,纷纷谢过。庞德皱了皱眉头,正想和马纵横剩下的盘缠无多,马纵横却另用眼神告诉他,不必在意。 马纵横如此阔绰,爱惜将士,庞德为此开心之余也暗暗担心,只怕众人若是把盘缠用光,在这洛阳城那可谓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这时,王虎忽然拉了拉庞德衣袖,庞德正是苦恼,不由不耐烦地一瞪,哪知王虎笑盈盈地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庞德听罢,不由大喜,哈哈大笑不绝,兴奋不已。 马纵横却懒得理会,想到待会要见的都是一群不得了的人物,为了不丢颜面,还是先去歇息一会,养足精神。 话,曹操来到大将军府,与何进报。何进一听,马纵横如此勇猛,一个人转眼间就撂倒十几个大汉,还显得搓搓有余,带来的随从,却也各个都身手不凡,甚是兴奋。更重要的是,马纵横这一来,就给了那蹇黄门的爪牙一个下马威,也算给他何进添脸。曹操对马纵横却也十分赏识,他不卑不亢,牛强等人调拨时,也一直忍到对方先出手,可见心智也是极佳。 “哈哈,照孟德你所言,这马纵横也算是个可用之才,待会且让我来过过目,看你的是真是假。还有,你顺道也把大家喊来,这马纵横虽是人质,但若真是可用之才,也不妨取而用之。毕竟日后他成了麒龙令,在宫里也能替我等做不少事情。”何进手扶下颚浓须,笑声而道。曹操听话,淡然一笑,遂是拱手领命退下。 快到黄昏时候,曹操才派人来请,马纵横也因此得以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便随着引路的人来到了大将军。 却这大将军阔绰之余,且雄伟秀丽,到处可见楼阁庭院,兽雕守卫,威风堂堂,种满各种千奇百怪的花草。马纵横倒是有种进了皇宫的感觉。 须臾,大将军府那个面色肃穆,中规中矩的老管家带着马纵横来到一处偏殿,通报后,便叫马纵横自个进去。马纵横面色一凝,一走进去先是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笑面迎人,长相颇为粗犷,却又身着华丽的中年大汉。只见他金马跨刀般坐着,却也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两席坐着有七、八个面貌不凡的年轻俊才,也唯有左边尾席的曹操长得最为寻常。 “哈哈哈!伏波之名,我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好一个少年英雄啊!” 马纵横刚走进来,那坐在正中的中年大汉便是笑了起来。马纵横想他便是何进,忙鞠躬作揖拜道:“大将军谬赞,这伏波不过是乡亲父老的玩笑,比起当年大将军坐怀不乱,揭了黄巾贼子的野心,使下英雄得以迅疾铲除,儿还差得远!这次前来我父还要我好好向大将军请教,只盼能从大将军这里学些皮毛,日后好为朝廷效力。” 话何进也并非仅靠着其妹得宠才得到如今的地位、权势,当年张角秘密遣派他的弟子马元义在洛阳密谋造反,却是何进早些现,将马元义还有他的贼党一并擒住,也算是威震洛阳。 马纵横此来也做好当人质的准备,在他阵脚尚未稳时,他也不介意先低调行事,随机应变,甚至是去拍何进的马屁,来得取他的欢心。 大丈夫能屈能伸,来自后世的马纵横,早就阅遍了诸多古典,岂不知这等道理。 果然,何进一听,甚为大喜,连阵大笑。此时,两席上不少人神色都有些变化。左边席,身穿白袍的袁绍,眉头皱了一皱。在他下方的袁术则很是鄙夷地冷哼一声。右边席位上的孔融,表面看似面无表情,暗里却不禁用眼神瞟了瞟马纵横几眼。而坐在他旁的陈琳,却也是露出几分鄙夷。而曹操忽然笑得更是灿烂,眼神里更多出几分好奇之色。 第81章 初见何进 “我与你父虽未见面,但也经常通往书信,对于你们伏波后人,我是神往已久。 WwW COM可惜你父在西凉,政务缠身,难以前来入朝为官。不过竟然马贤侄来了,我定会好生照顾。坐吧。”何进一摆手,示意马纵横坐下。马纵横见左边席上坐满,便是坐到右边的席末。 何进见马纵横坐定,便遂是向他介绍了众人一番。马纵横一一拜过,虽然早有准备,但却没料到竟然在这里见到袁氏兄弟、荀彧、陈琳、孔融等名士。而当马纵横知道袁术就是今日那个出言不逊的贵公子,见他对自己没好脸色,马纵横眼眸不由暗暗一缩。 低调归低调,他虽然不想惹事,但别人惹到他身上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时候一味的低调也只会引来反效果。 介绍毕,何进也不急着拉拢马纵横,不过见他除了对自己外,对其他人都是不卑不亢,面不改色,暗里颇为赏识,看快到吃饭时候,却早已准备了晚宴,命众人就在府中吃了晚饭,算是给马纵横洗尘。 袁术听了,却是忽然起身,冷冷地瞟了马纵横一眼,遂向何进赔礼道:“大将军,术并不习惯和一些外番蛮夷同席吃饭,恕术难以奉陪,刚好家中还有要事,便先退下了。” 袁术自仗身份,也不怕何进谴责。何进听了,却也不怒,笑眯眯地‘哦’了一声,便看向了马纵横。马纵横面色依旧,不见一丝怒色,全然是充耳未闻。 “处事而不惊,受辱而不怒。哼,这马家儿,倒是有些意思。”何进暗暗腹诽,便摆了摆手,让袁术退下。袁术却准备等马纵横大雷霆,趁机再侮辱一番,哪知马纵横对他不理不睬,他准备好的骂词,无从而,气得甩袖离去,离去时,还不望连瞪马纵横好几眼。马纵横却也不退避,目光凌厉如芒,尽显不屈、坚毅之风,遂又赢得在场不少人暗中称赞。 随后,晚宴开始,严肃的气氛也褪了下来。周围相熟的人也开始搭话。马纵横初来乍到,一个人也不认识,倒是曹操老像他挤眉弄眼,后来竟还来到马纵横那边,与他共坐一席。众人见了,不由微微诧异。曹操便笑道:“哈哈,我与马兄弟一见如故,诸位不介意吧。” “哼,你这曹阿瞒,素来就是做事没个规矩,不过看在今日是替马贤侄洗尘。只要他愿意便好。” 马纵横正是暗觉无趣,曹操主动过来,倒也是求之不得,立马答道:“我也正想和曹大人畅谈一番。” “好!”何进听了,也不废话,便是点头应好。何进这主人家都开了口,众人自然不会有意见。晚宴中,曹操与马纵横相提甚欢,虽然多数都是他在,而的都是有关洛阳的趣事。马纵横对历史上的千古第一皇都—洛阳,也是好奇得很,听得津津有味,倒也忽略了其他人。后来,何进领头举杯,酒过三巡后,众人也喝得甚欢。不过看来,大多人对于有着羌人血统,来自西凉的马纵横,并不是十分待见。除了曹操外,便再无一个人主动前来搭话。 两个时辰后,色已到二更时分。大多人都喝得差不多,晚宴遂是散去。 酒不愧是男人用来结交的最好东西。曹操和马纵横经过这一顿酒,变得似乎更是亲密,这下还结伴而行,准备到外头再喝个尽兴。就在两人快到府外,忽然背后有人喊住。 “阿满、马兄弟,你俩这是要去哪啊?”这声音洪亮有力,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丝虚伪的感觉。 “兄弟,财主来了。今晚哥们带你见识一下,那醉仙楼到底是何等的人间堂!”曹操眼神一亮,暗与马纵横低声嘀咕道,遂是很快转过身子,果然见袁绍迈步走来。 “哈哈,我俩正想去醉仙楼喝个痛快哩!怎么,本初要不一起?”曹操灿然笑着。袁绍微微瞪了他一个眼色,然后看向马纵横笑道:“马兄弟初次来这洛阳,人生地不熟,有何难事,尽管来找我袁本初。在这洛阳城,无论大杂事,只要我袁本初开句口,各方朋友都会给个面子的。” 袁绍这话得不卑不亢,但谁也听得出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马纵横却也极是讨厌这般表里不一,虚伪做作的人,不过还是谢道:“那纵横便是先谢过袁大人的好意了。” “哈哈,客气客气。走,我带你俩去醉仙楼见识见识!”袁绍拍了拍马纵横的肩膀,然后便走到两人的中间,领头走向府外。 曹操暗又向马纵横打了个眼色,两人遂是跟在了袁绍的身后。乍眼一看,袁绍气度不凡,身兼富贵仪态,而曹操相貌平平,长得又矮,倒像是他的跟班,而马纵横身材魁梧,身上散着一股迫人气势,一看便知是个护卫的角色。 三人刚走出府外,有招来许多人的眼色。袁绍似乎很享受这感觉,笑得更是灿烂。 就在这时,一行七、八个人急急地赶了过来,其中一人正是王虎,一看见马纵横连忙赶来道:“大公子!不好了,胡大哥他们在英雄楼和今日那穿黄袍的手下吵了起来,恐怕现在已经大动干戈!” 马纵横一听,顿时面色一冷,又想那穿黄袍的不就是袁术么? “好哇!这袁公路还真惹到我头上来了!”马纵横冷哼一声,双眸射出两道凶光,即向曹操和袁绍道:“两位大人,我的麾下出了一些意外,这酒还是寻****再请两位大人喝吧。” 马纵横罢,立即向王虎投个眼色,正准备去时。曹操忽地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哎!马兄弟你忘了刚才本初才,在这洛阳城没他搞不定的事嘛?你就这般离去,岂不太不给本初面子了?” 袁绍闻言,顿时暗暗骂曹操多嘴,不过自也不愿丢了颜面,震色道:“阿满得对。我随你一同过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欺到我袁本初的好友头上来了!” 袁绍罢,迈步就走。王虎不由有些诧yi地望向马纵横。马纵横则向他暗做手势,教他先是莫急,随其一同赶去。 却,胡车儿和庞德一行人带着弟兄们逛完大半个洛阳城后,听英雄楼常有英雄豪杰聚集,而当年开设这英雄楼的老板正是下第一大剑师王越,便是有意前去一看。再有,今日王虎告诉了庞德,临行前,为了提防盘缠不够,王异私下里给了他数十两白银开支。这样一来,庞德也不必担心银两用尽,和胡车儿一,众人便是放胆过去。 去到后,众人分别坐了几席,点了一些酒菜,一边听着周围的好汉着当年王越的事迹还有近来下各路英雄事迹,一边吃饭喝酒,倒也欢喜。 不过好景不长,众人刚是吃饱,就遇到了袁术今日带着那几个彪形大汉。那些人也现胡车儿、庞德一行人,自都没好脸色,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这时有人忽然提起了西凉近年出了个不得了的人物,此人乃是马家伏波之后,勇猛善战,屡立奇功,西凉一带的百姓都称他为伏波,如今他更被当今子召入皇都,要入朝为官,而且听今日在城北与蹇黄门的那个旁亲牛强,大打出手,将其爪牙一一撂倒的好汉,就是那伏波。蹇硕、牛强的恶名,早为人知,甚至不少人还受过牛强的刁难,周围的好汉听了,不由纷纷叫好。 可袁术那几个麾下听了,却觉得刺耳,有一人冷声讽刺,马纵横不过是外番蛮夷,和他先祖伏波将军马援简直就是差共地,甚至还马纵横血统不正,根本不能算是伏波后人。 胡车儿、庞德一行人听了无不大怒,忿声喝叱,随即便和那几个彪形大汉吵了起来。随着两伙人越吵越是厉害,袁术的麾下先有一人离去,看是要搬救兵。王虎恐怕事情闹大,便也赶去大将军府去找马纵横。 “番人,这里是皇都洛阳,不是你们那荒凉之地,论不得你们在此放肆!”一个双臂硕长,体态健硕如牛,长面凶恶的大汉喝了起来,此人名叫乐就,此下在袁术麾下任都尉一职。 “他娘的,你再骂老子一句番人试试,信不信老子立刻打碎你满口牙!”胡车儿闻言大怒,一双眼睛瞪得斗大。 乐就冷笑一声,然后恶一翻桌子,扯声骂道:“番人,老子骂得就是你们!我就不信你敢动手!” “你!气煞我也!”胡车儿闻言,悍然作,只见他怒得满脸红,便要扑向乐就。这时,却有一人只以一臂之力,竟就把他拦住。众人看去,不由皆露惊色。只见那人一头蓬松乱,赤脸狮眸,眼神赫赫,加上又是穿着赤袍,宛如一头赤色狮子。 另一边,乐就旁边一个巨汉看着,眼神里竟是反而露出几分亢奋之色。此人名叫纪灵,身材高达九尺,且力大无穷,是袁术麾下第一猛将。 就在此时,蓦然楼下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刹一瞬间,无数身穿铠甲的兵士涌了上来,不到一阵,就把二楼两角站满。庞德、胡车儿一见,却也微微变色,若真要动起手来,就凭这不到百人的队伍,还是不够看的!就算真有个万一,大不了,跳楼逃去。就在两人暗暗对色间,人丛里忽然让开了一条道,今日那穿黄袍的贵公子,如今却已经换了一件新的衣袖,金锦红绸,胸前还绣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猛虎,奢华高贵之中还显有几分威风,正是袁术。 “是谁在聚众闹事啊!?”袁术跨步走出,眼神冷冽,环视四周。乐就一听,一边指着庞德那伙人,一边叫道:“大人,就是这些番人,他们仗着人多,主动挑事,刚才还想动手呢!” 第82章 英雄楼的乱斗 在二楼一众好汉听了,虽都觉得乐就无耻,颠倒事非,但却怯于袁术之威,不敢张口。 WwW COM 袁术闻言,也认出他们都是马纵横的手下,正想给马纵横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在这洛阳城他袁公路是得罪不得,岂不放过这大好机会,遂是张口令,喝道:“来人呐!把他们!” “呵呵,术弟且慢。”就在袁术令声将落时,后面的兵士却又纷纷慌忙让开。袁术听这声音,顿时整张脸黑沉起来。 一阵后,袁绍带着曹操和马纵横,还有王虎那七八个人,出现在了二楼。袁绍先向对面的那些好汉笑道:“今日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大家的酒钱,全算我头上好了,色不早,还请诸位早回。” 此言一出,一众好汉也是明白事理,忙是谢过,纷纷离去。少时,场地里的闲杂人等已然清空,袁术冷哼一声道:“堂兄此举是何意耶!?” “呵呵,术弟。马兄弟初来乍到,他的麾下弟兄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若有得罪,你便大人有大量,大事化事化了。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若是传出去,恐怕别人还会你仗着权势,欺负新人呢。”袁绍不紧不慢,微微笑道。 袁术闻言,面色更是黑沉,忽然冷笑,指着庞德那些人道:“明明是这些番人挑事在先,如何我欺负人呢!?” “放他娘的狗屁,明是你麾下的狗犬侮辱我家大人在先,若是不信,刚才楼里的好汉都可作证!”庞德听话,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喝道。 “哪来的不知礼节的狗东西,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袁术闻言大怒,乐就恐被揭穿,趁势大喝一声,急道:“大人何必和这些番人废话,拿了他们再!” “哎!这可是子脚下,若事情不明不白就强行拿人,此事传到子耳中,恐怕是不好吧。竟然这里是英雄楼,何不依照英雄楼的规矩来解决呢?”这时,曹操忽然走出,笑盈盈地道。曹操此言一出,袁绍顿时面色一震,忙也走出,凝声道:“没错!这是避免干戈最好的法子,就用英雄楼的规矩!” 袁术一听,眯了眯眼,这时袁绍转眼望了过来,笑道:“怎么?术弟你莫非对你的麾下没有信心?” “哼!堂兄多虑了!就怕待会我麾下一个不心,把人打死了那又如何!?” 袁术冷哼一声,自不会在最讨厌的袁绍面前丢了面子,冷声反问道。袁绍不由一怔,从袁术眼中的凶光看得出来,他已经动了杀意,他那两个麾下都非寻常之辈,由其是那纪灵更有万夫莫敌之勇,若真是打死人也不意外。 此时,曹操却已在马纵横耳中明了这英雄楼的规矩。就在袁绍犹豫间,马纵横却替他答道:“只要是公平比武,生死不论,乃自古以来的道理。我无异议!” “好,马兄弟够爽快!我弟这里有两人,那你也派两人出来应战。一对一,或是二对二都可以。无论输赢,比武过后,一切一笔勾销,由我和孟德来做这见证人,这可是好?”袁绍一听,不由精神一震,立刻疾言厉色地了起来。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袁术毫不犹豫,点头就道:“只要这些番人敢应战,我自会奉陪!” “老胡,你先上!”马纵横懒得和袁术废话,眼神一凛,立刻向胡车儿喝道。 原来,当年王越初建这英雄楼时,经常有好汉喝醉酒,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打烂东西是,在英雄楼这里这些好汉还怯于王越之威,不敢下死手,但到了外头,王越就不敢保证了。所以王越就定了一条规矩,凡是在英雄楼内惹出的纷争,就在英雄楼里解决,比武过后,一切一笔勾销。 只不过,自从王越刺杀张让不成,英雄楼这条规矩便不再被人提起。 胡车儿听话,一声怒吼,立即跨步冲出。乐就却也不甘人后,怒目一瞪,扯声大喝一声,冲了出来。 时迟那时快,这比武还没喊开始,乐就就先制人,一连掀翻好几张桌子,冲到胡车儿面前时,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张板凳,朝着胡车儿当面砸去。 “番人,看老子打碎你的牙!”乐就吼声刚起,胡车儿却早有准备,一拳如奔山之势,轰然打出,直接把板凳打爆,一拳砸在了乐就的脸上。乐就痛叫一声,一连踉跄几步,便摔倒在地。 胡车儿用的正是崩拳,自然是马纵横所教,虽没有马纵横功力深厚,但起码也挥出了六七成的威力。这一记崩拳,顿时让在场不少人惊呼起来。袁氏兄弟和曹操也露出惊色。 “哇!”这时,乐就猛地起身,一口牙竟掉了几颗,一口血痰喷出,几颗碎牙掉落。 “哼!原来是条只会吠不敢咬人的弱犬!”胡车儿冷哼一声,一个健步,窜到乐就面前。乐就大惊失色,连忙举拳相迎。却见,胡车儿崩拳如炮弹射,攻势惊人,打得乐就节节败退,连吃几记重拳后,上下身全然死守,被胡车儿一拳击中胸膛,又被打飞而去,最后撞在一张桌子上,整个人惨呼着翻了过去,好生狼狈。 袁术看在眼里,脸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忽然向一个将士投去眼色。那将士会意,猝地拔出腰间大刀,一边丢向乐就那里,一边喊道:“乐将军,接刀!” 乐就正是翻身,浑身痛得他恶性愈烈,忽然听得喊声,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凶光,哐当一声,刀就跌在旁边。 “无耻人!”王虎看得眼切,不由骂了一声。袁术那些人却充耳不闻。袁绍和曹操也没出口相助,不过神色倒是多出了几分紧张之色。 另一边,胡车儿反应也快,见乐就抓了刀,立马快步赶上,乐就刚是站起,刀还未举动,胡车儿一脚踹到,正中下腹。乐就又是一声惨叫,连黄胆水都被打得吐了出来,一连退了好几步,一脸痛不欲生地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胡车儿正想乘胜追击,却听乐就苦声求饶,想到这人毕竟是袁术的狗犬,常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为了不给马纵横树敌,便是停住了脚步,想着就此息事宁人。 哪知,乐就见胡车儿一停下,眼中凶光毕露,猛地恶,宛若一头搏命的恶兽,挥刀向胡车儿砍来。胡车儿一个不慎,胸前被乐就砍了一刀,血液飞喷,还好接下来胡车儿已然迅回过神来,连连躲闪,看着可谓是险象环生。 “好生无耻的鼠辈!我撕了你!”眼见胡车儿受伤,庞德再也忍受不住,正想出去助战,却忽然被一条手臂拉住。庞德望去,正见马纵横眼中杀气汹腾在压抑着,庞德顿时心头一揪,咬紧牙关再是看去。 “死!死!死!死!”乐就今日丢脸可谓是丢到家去了,岂会饶过胡车儿,这刀刀凌厉凶猛,招招要致人死地。别看胡车儿长得雄壮,身形却也灵敏,加上这两年来不知和马纵横这个堪称妖孽的强敌交战,早已非当年可比。兔起鹤落之间,乐就奋力一刀猛砍不中,更是用力过劲,整个人立即失了身位。胡车儿顿时双眸凶光一暴,身子一闪,便到了乐就背后,此时乐就后门大开,毫无防备,胡车儿满腔都是怒火,自不会手下留情。 “畜生!看我废了你!”胡车儿马步一跨,姿势立定,崩拳如电飞骤出,轰然打在了乐就的脊椎骨上,只听‘啪啦’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碎了,这回乐就出如同杀猪般的惨叫,猛地栽倒在地,痛得只能惨叫,而且叫声凄厉骇人,生不如死。 马纵横长吐了一口**辣的恶气,刚才胡车儿使的是崩拳之中最为凶猛的‘雷炮拳’,此招威力如同其名,拳出如同雷炮轰打,一旦击中,就算不死也要落个身残。刚才乐就的脊梁骨已被胡车儿一拳打断,这辈子算是废了。 袁术气得连一阵喘息,喘过起来,立马指着乐就叫道:“还不快把这丢人现眼的废物抬出去!” 在袁术身后的兵士一听,这才反应过来,都感觉到袁术快要大雷霆,哪敢怠慢,忙是一拥而去,不顾乐就凄厉的嘶吼声,直接抬往楼下。以袁术阴狠的脾性,如今成了废人的乐就,恐怕日后的人生,也只剩下凄凉了。 不过,在场却没有一人为乐就感到气忿,毕竟他手段奸诈,下手狠辣,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就连袁术那边的人,极多都引以为耻。其中就包括眉头一直紧皱不松的纪灵。至于曹操和袁绍却把更多精力集中在胡车儿身上,眼中屡精光,似乎都极为赏识胡车儿。 “哼哼,好狠辣的手段。这笔帐我袁公路先是记下了。纪灵,让这些番人见识一下我们中原人士的本领!”袁术已然怒到了极点,脸上笑容阴森可怕,教周边的兵士都觉得毛骨悚然。 第83章 豪赌 随着袁术的一声令下,那九尺巨汉纪灵,立刻大吼一声,跨步而出。WwWCOM此人体态异常,雄壮的身躯似乎刀枪不入,双臂如有破岩裂石之劲。 “庞德,莫给我西凉人丢脸!”马纵横面色一凝,这纪灵气势惊人,绝非乐就那些鼠辈可以比拟。不过所幸的是,此人身上散着一股光明正大的气息,想也不会像乐就那般做些下三滥的事情。 庞德早就感觉到纪灵的不凡,这下一听马纵横喊起,立即抖数精神,奋然而出。 “上回输了你黄金五百,我可心疼得很,这回我再押纪灵黄金五百,你敢受否!?” 这时,袁绍竟然旁若无人地在曹操旁低声道。虽然声音是压低,但在场所有人都几乎听到了。 曹操一听,却是眉头微微一皱,凝神看了庞德好一阵,还是犹豫不决。曹操从来不赌没有一定把握的赌局,这庞德虽是面貌奇异,但比起巨汉纪灵却显得有几分单薄。而且曹操见识过纪灵的实力,确是一个万夫莫敌难得的虎将。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道:“我受了!” 此言一出,全场诧惊。庞德却是咧嘴笑起,一对狮眸好似燃起了火焰,斗志昂扬。 “哼哼!马家儿,你信口开河,凭西凉那荒芜之地,你哪有这个赌资!?”袁术一听,心头暗怒,遂是冷声讽刺。其实起来,西凉也不乏譬如扶风、水、南安等繁华的郡地,而且西凉多出良马,粮食丰富,只是地势偏僻。中原人杰地灵,自古以来多出雄才,因此由其像是袁术这种出自大世家的人,对西凉或是距离中原较远地方的人,都极为轻视。 马纵横闻言,浑身陡然爆起一股骇人气势,霎时间宛若有千军万马奔踏之势,而他便是那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无敌鬼神。 气势一起,距离马纵横最近的曹操、袁绍立马变色,袁术周围的兵众也觉得心惊胆跳。袁术不由气势一泄,瞪大着眼,死死地盯着马纵横,好似恐怖他会忽然作。 “呵呵,公路是否言之过早?西凉素来多出宝马,今日我见马兄弟的坐骑,遍身赤红如焰,神骏非凡,一看就知是匹千金难买的宝驹。若用来抵这赌资,那是搓搓有余。”曹操不愧是日后将会席卷下的大枭雄,很快就回过神来,向袁术笑道。马纵横听了,气势一收,不由皱起了眉头,赤乌对他来如同自家兄弟,似乎对曹操的自作主张很是不喜。 “哼,那也确是一匹宝驹。我也不占他便宜,堂兄若是纪灵赢了,我便替他付这五百两黄金。若是纪灵输了,我俩就凑齐黄金千两来赔给这马家儿如何?”原来今日袁术见过赤乌后,就甚为喜爱,这下一听,唯恐马纵横拒绝,趁机加重赌注,诱惑马纵横来下赌。 袁绍闻言,稍稍一想,觉得自己也无吃亏,再想袁术毕竟是自家亲兄弟,便颔笑道:“只要马兄弟愿意,我舍命陪君子又如何?” 袁绍话音一落,顿时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马纵横的身上。马纵横却是出人意料之外,想也不想干脆地答道:“好!” 马纵横不愿拿赤乌做赌是一回事,相不相信庞德的实力又是另一回事。 庞德实力如何,马纵横是最为清楚,所以他根本不会犹豫! “哈哈,好!赌局就此定下了!为求公正,曹某人就来做这个见证人吧。比武,开始!”曹操纵声一笑,细目精光连连,甚是兴奋,忽然一声喊起,就宣布开始。 只不过,无论是纪灵还是庞德都无争先出击。两人目光交接,各气势。只见巨汉纪灵,如有盘山之威,雄伟惊人,在他面前似乎一切的对手都将显得极为渺。 再看,庞德虽不如纪灵高大,但浑身散一股雄狮一般的威武气势,傲然铮铮,在气势上竟丝毫不逊色于纪灵。 两人似乎在气势的比拼上已探了个底。蓦然,纪灵先动,庞大的身躯丝毫不显笨重,飞步冲到,地面如在摇晃,巨大的拳头刹地挥出,朝着庞德面门砸去。庞德大喝一声,竟毫不退避,出的也是崩拳,两颗拳头相碰,‘啪’的一声巨鸣,来势都劲,却不见高下。纪灵眼中露出几分异色,立刻朝着庞德胸膛一掌挥去。庞德依旧不避,拍掌打出,掌掌对碰,依旧不分上下。此时,袁氏兄弟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袁术瞪眼,气急败坏地喝道:“纪灵快把这儿给我撂倒!” 袁术声音一起,纪灵忽地变得凶猛起来,双臂飞拳拍掌,如同电击涛涌,猛烈进攻。这回,庞德不得不先避其锋芒,挪身躲开。纪灵越攻越快,越打越猛,好几张桌子、板凳都被他打得爆开。众人看得兴奋不已,连连拍掌叫好。 就在此时,庞德忽地身子一窜,随手抓起一张板凳,大喝一声,挥起板凳向纪灵铁桶一般的巨腰狠狠砸去! “嗷嗷嗷哦!吃老子一板凳!” 喝声起时,板凳已砸在纪灵腰上,瞬间碎裂两半,可纪灵却似毫无痛楚,身子一转,一拳飞起砸来。庞德一惊,忙把剩下一半的板凳举起来挡,却也被纪灵一拳打爆,木屑飞起间,庞德失势连退。纪灵得势不饶人,快步赶上,双拳如双龙出海,暴打乱砸,每一拳都如有破岩裂石之劲,庞德被逼只能全面退守,或挡或避。众人看着,却似纪灵一面猛攻,压得庞德毫无还手之力,占尽上风。 “直娘贼,你打够没有!” 就在这时,庞德身体忽地窜动,连是巧妙地避过纪灵的攻击,须臾来到纪灵身前,宛若一头猛狮飞扑,撞在了纪灵身上。纪灵不料,下盘不稳,身子翻倒。庞德知道纪灵是个劲敌,自不会手下留情,立刻乘胜追击,飞步赶去。 纪灵忽然跌倒,战况陡变,众人立刻吓得神色大变,袁术紧急之下,顾不得吩咐其他将士,忙拔出腰间宝剑,丢到纪灵身旁。 电光火石之间,宝剑刚好落在纪灵手旁。庞德正好冲到。此时只要纪灵把剑拿起,庞德冲得正急,恐怕是提防不及。而庞德也看到纪灵手旁宝剑,吓得一惊。哪知纪灵一手拨开,猛地提脚绊倒了庞德。庞德反应不及,身体一倒,揪住纪灵,两人立刻翻滚一起,互相厮打,各自身上袍子都给撕碎。就一阵间,两人都被对方打得脸肿嘴青,满脸是血。 这一下子,全场人都变得鸦雀无声,紧紧地看着两人厮打,唯恐漏下丝毫细节。唯有听得两人那如同怒兽恶禽般的嘶吼声。 “嗷嗷嗷啊!”蓦然,庞德好似一头恶的怒狮,竟一额头撞在了纪灵的鼻梁上。纪灵痛叫一声,头脑向后一倒,又撞在了地板上。庞德立即趁机翻身一压,双拳如雨,对着纪灵面门猛打骤击。纪灵被打得喷血连连,但就是不喊认输。 “啊!”庞德咬牙又是一拳,不过却是打在了地板上,直接打出了一个窟窿。所谓不打不相识,刚才在纪灵甩开剑刃的那一瞬间,庞德就知道这个巨汉是个光明正大的英豪,心中敬重,实在不忍心把他活活打死,但转念又想马纵横对赤乌视若兄弟,自己也绝不可能主动认输,心中正是万般纠结。 这时,却有一人情绪激动,满脸忿怒,细目光芒骇人,向袁术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公路!这纪灵已经输了,你莫非要为了区区五百两黄金,损失一员大将吗!?如果是这样,你把他的命卖个我了!” 曹操为纪灵的咆哮,一时惊动了在场所有的人。 一阵死寂后,面容已显得扭曲,有些狰狞的袁术,终于也醒悟过来,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住手’两个字,然后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了。他那些麾下也不敢逗留,连忙抬着已然昏死过去的纪灵离去。 “呵呵,我弟娇贵惯了,若有得罪,马兄弟莫要介怀。今夜时候不早,你那两位麾下伤势都是不轻,我府里有不少医术高的大夫,待会我派两人去你的府宅替他们医治吧。就权当赔罪好了。至于那些赌金,明日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先派人来打声招呼,袁某在府中恭候马兄弟大驾光临。”袁绍眼中光辉亮丽,似乎极有讨好马纵横的意思。马纵横却是依旧觉得他虚伪,但也不好拒绝,便谢道:“那就谢过袁大人了。” “哈哈,好!”袁绍笑了笑,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便是离去了。旁边在看的曹操,不由微微变色,眼神多了几分急切暗道:“看来这袁本初见胡、庞两人武艺了得,有意拉拢马兄弟,把他们全都收于帐下!马兄弟少年英雄,麾下不少人才,更重要的是他背后更有西凉马家,如若他投了袁本初的帐下,这两人日后必成为我心腹大患!” 曹操正是想着,忽然庞德走了过来,向曹操拱手就拜:“谢过曹大人,刚才若非你仗义,喝叱了那袁公路,恐怕某还真不得不下狠心杀死一位好汉。” 曹操听了,眼神一亮,见庞德虽是年少,却已威风堂堂,不由心中更喜,笑道:“哈哈,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兄弟好生勇猛,日后必为一员虎将!马兄弟麾下有这般人才,真教人妒忌啊!” 曹操虽是大赞庞德,但听在马纵横的耳里,却不知是什么味道。马纵横略一颔,显得有些冷淡地答道:“曹大人谬赞了。” 曹操见马纵横脸上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难免有些尴尬,哈哈笑了几声。不久,夏侯渊似乎听了英雄楼的事端,带着七、八个麾下急急赶来,见曹操无碍,才是放心下来。曹操遂和马纵横一行人拜礼而去。 马纵横和英雄楼的掌柜明,明日会教人来做赔偿。掌柜的见马纵横刚才是和袁绍、曹操俩人一同来的,想他也是非富即贵,而且他身边都是一群孔武有力的猛汉,自也不敢反驳,答应下来后,还亲自送马纵横一行人离去。 第84章 神女 当夜,马纵横一行人回到府宅,袁绍派来的两个大夫却早已在门外等候。 Ww WCOM马纵横请入,那两个大夫为胡车儿、庞德两人处理好伤口,其中胡车儿因被乐就砍中了胸膛,伤势较重,还要敷上金创药,以作包扎。治疗毕,马纵横给了两个大夫一两白银当是赏钱,那两个大夫见马纵横出手阔绰,皆喜,谢过礼后,便一同回去了。 却次日一早,朝廷派人前来通报,教马纵横入宫先领官袍、文令。当然,马纵横一个的麒龙令,当今子刘宏自不会亲自接见任职。马纵横也不怠慢,洗漱完毕,便立刻前往洛阳宫殿。 少时,马纵横来到洛阳宫殿大门,眼看龙雕石壁,高有数丈,雄伟壮观,大门阔大庄严,两列禁卫兵相对而立,颇有庄严之色。可不止为何,马纵横总感觉到有一股阴气沉沉的感觉。须臾,一个宦官领着一队兵士赶出,见了马纵横,阴阳怪气地问道:“你就是那伏波,西凉别驾之子—马羲耶?” 马纵横面色一震,拱手答道:“正是马某。” “呵呵,不愧是伏波,长得好生健壮。来吧,张常侍早在等候了。”那宦官涂着一脸的****,长得颇是俊俏,或者是因为阉割了关系,行为举止,不阴不阳。一股厌恶感在马纵横心里油然而生,但马纵横并无表现出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入了宫殿后,却见寰宇厅楼,长阶玉梯,门庭石柱,宫殿林立,放眼望去不见尽头。而且那股阴气沉沉的气息更是浓烈,甚至可以毫无生气。直到宦官领着马纵横走近了前殿,此时正是早朝,听到一众臣子上谏的声音,马纵横才确确实实的感觉到,自己来到了皇宫。 这洛阳皇宫,虽有宫宇之雄伟、庄严,但却又似一处禁闭多年的坚牢,由其那股莫名的阴气,总是让人浑身不自在。马纵横一路想着,不知觉中已走过了一处长廊,来到了皇宫东北一角的偏殿。 “呵呵,张常侍就在里面。他可是很期待与你见面呢。你待会可要提点心,若是得到张常侍的赏识,以他的权势,你飞黄腾达之日,便是指日可待了,到时可别忘了关照兄弟我呦。”宦官竟然向马纵横抛了一个媚眼。马纵横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个笑容,强忍着不去一巴掌扇死这个不阴不阳的阉人。 少时,马纵横走到了殿前,抬眼往上一望,赫然写着‘明宣殿’三个大字,在两边的禁卫脸上竟都涂着****,嘴巴摸着红彩,而且各个身躯强壮,高达七尺以上。但一个个却又像极了死尸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马纵横来了一阵,他们的眼神根本没移过一分。 “进来吧。” 忽然殿内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阴风,怪异归怪异,但马纵横一听,就听出此人功力深不可测,遂是精神一震,跨步走进殿内。 走进一看,先见正面画壁雕着一副飞雀扑日的画像,再看正堂上俨然坐着一个身形瘦弱,头戴黑纱长帽,满脸涂白,比起刚才见到的那宦官还有殿外那些禁卫,这张脸更显得是死白之色。可一张长嘴却又涂得紫黑,两鬓霜白,眼睛幽幽青,看上去不伦不类,不人不鬼,实在教人毛骨悚然。 “扶风马羲,拜见常侍大人!”马纵横单膝跪下,拱手拜道。 而坐在正堂之上的,正是十常侍之,被刘宏称为‘亚父’的张让。 就在马纵横微抬起头,正见张让双眸忽地光,如见两点幽幽青光,呼吸不由便是沉重起来。这时,张让却诡异di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好,好,好!何屠夫眼光还真不错,就算是他的人质,这资质还真非同可。兄弟,你告诉杂家你今年多少岁了?” 马纵横表面虽是面无表情,但对于张让如此毫无忌惮的言论,心中还是有几分涌动,听罢,立即答道:“回禀常侍大人,马某刚过弱冠!” “呵呵,还真是年少英雄啊。关于你的事迹,杂家听过不少。不过这洛阳可不像是西凉,可以任由你乱闯乱闹,再有这里藏龙卧虎可是多着呢。你最好给杂家收敛一点,否则只要你在这大汉朝一日,杂家就饶不了你!有些事,你可要量力而为,否则只怕你死无葬身之地哩!”张让笑眯眯地道,可他越是想要表现得慈眉善目,就越显得他阴森可怕。 只不过马纵横似乎渐渐地已熟悉了他那份怪气,不卑不亢地拱手答道:“常识大人的教诲,马某定会谨记在心。” 张让见马纵横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起来,不由好些好奇地了盯了他一阵,见他依旧面不改容,旋即一边丢下一个牌令,一边笑道:“好,你领着这个牌令到尚宫那里取官服还有文令,然后今日先在麒龙府那里熟悉一下,明日就可以上任了。还有,你可别看这麒龙令,这里面可都豢养着陛下包括一众皇亲国戚的坐骑,但有损失,你项上级难保!”到最后,张任身上猝地爆起一股骇人气势。马纵横低头领命,随即退下。 “哼,这马家儿倒是有几分本事,第一次见面就能在爷面前,还能保持心智不乱的人,除了曹操外,就属是他了。竟然何屠夫视他为人质,我何不却以礼相待,然后把他拉拢过来,日后会成为我一大助力。陛下身体日愈消瘦,恐怕撑不得多久了,大乱在即,爷也该早些准备了。”张让眯着眼睛,暗暗腹诽道。 话马纵横出了明宣殿后,却无人领路,那该死的阉人张让不知是不是有意刁难,也没告诉他尚宫和麒龙府的确切位置。马纵横问了问殿外的禁卫,见那些死人一个个充耳不闻,马纵横也懒得再问,遂是自个儿胡乱转着。不知不觉竟转到一处花苑里,正见明媚阳光之下,一个莫约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穿一身鹅黄色的百花长裙,亭亭玉立,正站在一水塘旁边,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只看那身影,马纵横就怦然心动。哪知少女忽地回眸,那是一张美艳绝伦,堪称举世无双的面容,马纵横自问他在后世看过的所有美女,都不及眼前之女万分之一。却见如同玉荧般的雪白肌肤,俏丽动人的大眼,弯弯月牙般的眉头,巧玲珑的鼻子,那艳红的嘴,还有那似乎与生俱来的高贵、傲然,显得她就如沧海遗珠,世间绝无仅有,就此一人。 用一句话来,那就是此女只应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马纵横不禁屏住了呼吸,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位少女。少女见忽然有个陌生的男人,却是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转身就欲离去。 “慢!这位姑娘,马某并非有心冒犯,只是初次入宫,不慎迷了路,还请姑娘莫要见怪。”马纵横疾声道,见得少女离去,心里不知为何有几分失落,心里只是想再多看她几眼也好。 上似乎听到了马纵横的心声,少女忽然停住了脚,转过身来,带着几分娇怒,却用黄莺一般好听的声音喝道:“大胆奴才,见了本公主竟还不跪下行礼!” 少女虽然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她实在充满了女性的娇弱,让人不禁想要保护。马纵横听了,面色微微一怔,全然没想到自己迷了个路,竟会撞见了一个公主,忙是单膝跪道:“扶风马羲,见过公主,刚才多有得罪,请公主恕罪。” 少女见马纵横当真跪了下来,却又有几分不忍,显得有些慌乱,忙叫平身。马纵横旋即站起,却见他身材高大,魁梧强壮,更兼身上散一股欲与争锋,傲而不屈的霸气,教少女眼中不由闪过几分涟漪。 “好威武的男儿,看他样子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扶风马羲?莫非他就是那名震西凉的伏波?”少女听话,神色一震,对马纵横不由多了几分好奇,走前几步,看了马纵横好一阵,问了马纵横的来历,听到马纵横的回答,得到肯定后,少女对马纵横的态度好了几分,笑道:“呵呵。我听人,你高达三丈,长得凶恶极了,不但能徒手擒虎,在战场中更是一个眼神就能吓死敌兵,是个三头六臂的妖孽,没想到亲眼所见后,你长得也没那么可怕。” 马纵横一听,不禁苦笑起来,能与这般绝色无双的美女交谈,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自嘲道:“那都是流言。让公主失望了,我还真没这个本领呢。” 少女见马纵横苦笑的样子,不由被逗乐了,捂嘴轻笑,声音好听极了,听得马老爷们又是一阵失神。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几个宫女的喊声。少女一惊,忙道:“不好了,我的婢女找来了,若是被她们现你和我在这私会,你肯定免不了杀头之罪。尚宫就在你左手边拐进去第三处地方,至于麒龙府就在尚宫不远,出了尚宫往东再走一阵就看到了,那里地方极大,很容易辨认。” 少女完,正欲离去。马纵横心头一揪,恐怕再也看不到少女似的,急是问道:“公主,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女那苗条的倩影一停,转头急道:“我叫刘雪玉。你也快走吧,被人现就不好了。” 第85章 袁绍的招纳 罢,少女头也不回地急急跑去。 Ww W COM马纵横却是痴痴地看着,此时此刻,只要让他看多一眼,就算要他面对千军万马他也在所不惜。 很明显,马老爷们再次沦陷在爱情的魔力之中,而且这一回他受到的冲击更是无与伦比的。刘雪玉有着举世无双的美艳、与生俱来的高贵、乎于外的娇弱,无一不让马纵横念念不忘。马纵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尚宫的。尚宫的人,见马纵横拿着张让的牌令,也不敢刁难,马纵横从那里接过官府和文令遂往麒龙府赶去。 正如刘雪玉所,麒龙府占地面积极大,几乎占到整个皇宫东北一带宫廷的三分之一。全因这麒龙府还有一处阔绰沙地,马纵横一看就知是用来训练马匹的。只不过令马纵横觉得无比诡异的是,这偌大的麒龙府竟然只有两人,一个名叫王鹤,一个名叫张坤都是莫约三十多岁的汉子。王鹤和张坤见马纵横相貌非凡,也知他是扶风马家的人,背后似乎更有大将军何进撑腰,哪敢得罪,低头哈腰地拜过礼后,马纵横向两人问过麒龙府的近况。听,十多年前因为子骑马巡猎,一众皇亲国戚还有臣子为投其所爱,当时整个洛阳还颇为盛行骑马之风,麒龙府也因此盛极一时。但自从两年前子患病,麒龙府就清冷了许多,加上国库吃紧,原本这么大的麒龙府是有着上百人在管理的,但连番削减之下,人员竟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可令他们叫苦不已的是,麒龙府的马匹虽减少不少,但依旧还是维持在数十匹以上,这些宝马匹匹都是极为名贵,用他俩的话来,其中每一匹马比起他俩的性命还要值钱得多。两人也不敢有丝毫疏忽,这两年来都是兢兢业业,从白昼干到黑夜。其中,王鹤负责喂马,张坤则负责为马看病。两人这些年来苦苦工作,倒都精通其业。 当然从他俩的话中,马纵横听出了他们诉苦之意。如今莫宫中,甚至整个朝廷社稷,都几乎由宦官把权。他们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向尚宫的宦官提出增派人手的意见,也只能寄望于马纵横这个远比他们出身高贵的上官了。 马纵横看着两人苦丧着脸,先不管能不能办成,先是笑着安慰道:“你俩辛劳多年,真是委屈你俩了。明日我就向尚宫那里提出意见,让他们派些人手过来。” 马纵横此言一出,王鹤、张坤不由大喜。就在此时,忽然有七、八个莫约十七、八岁的太监赶了过来,见了马纵横齐齐就拜,齐声是张常侍特意派他们过来协助麒龙府日常管理的。马纵横闻言,稍是一惊。王鹤、张坤却是激动不已,连忙笑眯眯的迎上,不等马纵横张口,就已经开始分拨职位。 “张让无事献殷勤,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好日子也不长了。在这之前,我且在这麒龙府里过些闲日子,同时也可和曹操、袁绍那些未来的大诸侯打打关系,了解他们的秉性,日后若是为敌相对,也能知己知彼。更何况,洛阳聚集了不少俊杰,我也可趁机拉拢,壮大自己的班底!”马纵横眼神精光飞射,暗暗腹诽,这心头一定,整个人轻松不少。这时,他转念一想,看时候不早,想到自己和袁绍还有约定,便把任职调配的事情丢给兴奋不已的王鹤、张坤两人,自己则先是回去了。 途中,马纵横在此经过刚才遇到刘雪玉的那处花苑,停留了一阵,见刘雪玉并无出现,颇是失望地离去了。 等马纵横来到袁绍的府宅时,已是黄昏时候。袁绍却无介意,甚是热情地迎接,领着马纵横到大厅,然后自己坐定。马纵横见左边席位上早坐着一人,面色傲然,流着两撇胡须,相貌奇异,由其两只狐狸般的眼睛,一看就知是个滑头极多的人。 “呵呵,此人名叫许攸,乃南阳名士,不但博览群书,而且智略多端。自幼与我和阿满交好。前不久有事离开了洛阳,今早归来,听马兄弟的事迹,甚为好奇,有意与你相识。马兄弟不会介意吧?”袁绍灿然笑道。马纵横听此人正是使得袁绍兵败官渡的许攸,好一阵诧异,看了许攸好一阵子。许攸只觉马纵横这行为无礼极了,暗骂番人,但却又站了起来,笑盈盈道:“幸会,幸会。马公子果然长得一表人才,孔武有力,难怪能够威震西凉。子远,佩服!佩服!” “先生谬赞了。马某不过侥幸而已。”马纵横对这种卖主求荣的走狗素来并无好感,虽然当时许攸是因见自己在袁绍身边失去地位,不受他的重用才转投曹操。但只要深熟那段历史的人,都知道,更重要的原因是,当时许攸被袁绍查出他与他的亲戚在冀州有不少中饱私囊的勾当。许攸恐怕被袁绍责罚,才连夜投奔了曹操。而且他到了曹操麾下,自恃功劳,目中无人,酒后就连自家主公曹操也敢痛骂,弄得人神共愤。最终曹操还是万般不忍之下,施计把许攸给杀了。 “哼。”马纵横表现得不卑不亢,并无敬色。许攸见了,从鼻腔里出一声冷哼,作了一拱后,旋即甩袖坐下。袁绍见两人气氛有些僵硬,遂摆手向右边席上,笑道:“哈哈,马兄弟先坐,我叫人把昨日那五百两黄金取来。” 袁绍罢,拍了拍两下手掌,不一时,两个汉子搬着一个偌大的铁箱子从后堂转出,来到马纵横身边放下。‘嘭’的一声,可见这五百两黄金的重量可不一般。马纵横却是面不改容,似乎毫不在意那五百两金灿灿的黄金。许攸却是眼神亮,盯着那铁箱子好一阵,心中不由有一股怨恨,想到自己这些年在袁绍麾下,替他干了不少事,还从没得过如此丰厚的赏赐。 “呵呵,马兄弟可需清点一下?”袁绍见马纵横这般神色,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却又松开,笑着问道。 “不必了。袁大人的为人,马某信得过。”那两个大汉一听,正要开箱,马纵横却一摆手,不假思索地便答道。 “哈哈哈,看来马兄弟袁某却是颇为看重。这可教袁某受宠若惊。就不知日后有没有机会能和马兄弟携手共创大业呢?”袁绍忽然笑,也是直接,言下之意已很是明显。 “这袁本初果然是想把我收于麾下。”马纵横眼神一凛,心头暗道,立即答道:“马某不才,岂敢与袁大人相提并论。不过马某有幸与袁大人同朝为官,只盼他日能与袁大人一同为朝廷效命,鞠躬尽瘁。” 马纵横此言一出,袁绍、许攸几乎一起变色。许攸目光寒冽,冷声就道:“鼠目寸光,儿不足为谋也!” 马纵横听了,面色一沉,直勾勾地看着许攸,问道:“先生指的莫非是马某耶?” “哼!袁大人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身份本就高不可攀,再加上他年少有志,如今更是司隶校尉,深受陛下和大将军的赏识,更可以乃如今下俊才之,他有意与你共谋大业,你可别不识抬举!”许攸瞪大着眼,丝毫不惧于马纵横的目光,冷声喝道。 这时,袁绍忙是站起,一副慨然之色,凝声道:“哎!子远莫要动怒。马兄弟啊,你初来乍到,却是不知洛阳如今是危机四伏。阉狗把持朝廷已久,陛下龙体欠安,大汉社稷是岌岌可危,下大乱在即,我等身为朝廷臣子,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人心难测,阉狗爪牙遍布下,再有不少野心之辈,也在蓄势待,暗中准备。马兄弟若不肯个明话,我又岂知你是同道中人?” 袁绍眼神赫赫,直视着马纵横。马纵横却是知道他想要用仁义道理来压逼自己投于他的麾下,自不会中计,也忿然而起,声若雷霆乍起,扯声叫道:“袁大人得好!马某虽幼,但却也知何谓国家大义,只要是扶持汉室,肃清奸恶,马某万死不辞!” 马纵横忽然振声喝起,那浑厚浩荡的喝声,震得袁绍、许攸一同变色,耳朵鸣,再他看气势威悍,傲然不屈,无论是袁绍还是许攸都明白到,要把马纵横驯服,恐怕是有着登之难。 “你!”许攸回过神来,忽地大喝一声,忿然而起,正要再骂马纵横不识大体,自傲无知。袁绍却蓦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袁绍这一笑,倒把许攸满腔怒火给浇灭了。马纵横却也有些诧异,默默地看着袁绍。 须臾,袁绍笑声停下,脸上已多了几分寒色,冷冷道:“马兄弟果然是志向高远,袁某人今日算是见识了。时候不早,我还有要事,就不多留马兄弟你了。” 马纵横一听,就明白这是袁绍的逐客令,也不介意,一手托起了地下的铁箱子,颔应道:“如此马某就不作打扰,就此拜退了。” 马纵横微微一欠身全当作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袁绍见马纵横轻而易举地托起了那装着足足五百两黄金的铁箱子,脸上寒色更浓。这时,许攸走到了他的身后,低声道:“主公,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而且勇猛、胆识兼备,依攸之见,还是尽早把他铲除,以绝后患是好。” 袁绍闻言,双眸忽地射出两道寒光,冷冷却道:“不必着急,这马家儿刚来这洛阳,却已经得罪了两个不得了的人物。日后自有他的苦头。我等尽管静观其变,在最后关头,给他致命一击便是了。” “主公高谋。”许攸一听,早前他已听了马纵横的事迹,想到那两个人物,不由咧嘴一笑。 话,马纵横出了袁绍的府宅后,色已然漆黑一片,幸好袁绍居住在洛阳最为繁华的地带,周围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马纵横一手托着那装满黄金的铁箱子,大摇大摆地迈开步伐,径直朝着自家宅院赶去。 第86章 笑谈风声 路途中,不少人都向马纵横投来异样的目光。WwWCOM马纵横却不放在心上,转入一处偏僻的街道后,已快到家门口。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停住了脚步,旋即连阵脚步声响起。马纵横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不到一阵间,在马纵横四周已出现了数十个市井流氓,其中不少更是些身材高大的恶汉。 “嘿嘿,那番人你手上的铁箱装的可是金子?不如分些来给大家伙乐乐啊!”话的却是一众市井流氓中,长得蛇眉鼠眼,最为瘦弱的男子。看他那一脸恶心的笑容,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是好人。“哼,你们想要抢我的金子?”马纵横微微侧头,眼神里忽地射出一道骇人凶光,那瘦弱男子只觉一股凌厉的杀气射了过来,吓得浑身一颤。只不过四周的市井流氓听到马纵横托起的箱子里装的果然是金子,已然都双目光,哄闹起来。 “哈哈哈!牛大人了,这金子谁抢着就是谁的,我就不客气了!”一个肥胖大汉一边狰狞笑起,一边朝着马纵横冲了过去,想要先夺下马纵横托在肩上的铁箱。只不过陡然间,肥胖大汉却见眼前一道飞影闪过,马纵横人早已不见了,反应过来下腹传来一阵剧痛,定眼看时,只见一双宛若鬼神一般的骇人眼睛,旋即整个身子就被踢飞而去。 那些正是争先恐后扑来的市井流氓,见肥胖大汉被马纵横一脚扫飞,顿时纷纷变色。 这时,马纵横咧起了嘴,笑道:“我正好想松松筋骨,还真谢谢你们主动找上门来。” 话音一落,紧接着便见人飞乱倒,一片混乱,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市井流氓哪是马纵横的对手,莫就这数十人,就算来一千号人,马纵横也不会怕。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后,马纵横把这数十个市井流氓一一打趴,刚才先喊话的那瘦弱男子,被马纵横一脚踩在胸膛上,痛得凄厉惨叫,连声求饶。 “爷!我的爷啊!你别折磨人,这只会弄脏你的脚啊!”马纵横听话,似乎大善心,停住了劲,冷笑道:“刚才那胖子的牛大人,可是那蹇黄门的旁亲,叫牛什么来着?” 刚到洛阳两日,生的事情实在不少,马纵横还真不记得当日趾高气扬的牛强,但却是记得他是蹇硕那阉人的旁亲。 那瘦弱汉子一听,顿时吓得当场变色,此下早把那多嘴的胖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马纵横看他神色变化,便已得到确定,不等瘦弱汉子回答,冷声道:“你告诉他,把眼睛放亮一点,下回再敢来惹老子,老子就到他家中问候一下他!” 罢,马纵横一脚奋起,像是要踩烂一只虫子似的纷纷地踩在了那瘦弱汉子脸上。瘦弱汉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当场被马纵横的大脚踩昏过去。 当夜,马纵横回到家中,众人已煮好了饭菜等候,见马纵横托着一个铁箱子回来,各个眼睛泛光。马纵横把铁箱子就地上一放,吩咐胡车儿把里面的金子,分一百两出来,给诸位兄弟用来作平日的花销,又令王虎领人去英雄楼把昨日的帐给清了,然后再买些好酒,放在家中储备,以供兄弟们平日消遣。众人一听,无不欢呼雀跃,欢喜不已。 一会后,王虎和几个弟兄先是带着十坛上佳好酒回来,众人便是吃起喝起。话回来,酒是极好,但这饭菜实在难以恭维。毕竟都是大老爷们做的饭菜,马纵横的口味也被王异和北宫凤养得刁了,只吃个半饱就和一众兄弟喝起酒来。 不一时,几个弟兄带着七、八个英雄楼的伙计,推着好几架装满美酒的车架来到家中。马纵横让那些伙计一同来饮,那些伙计见马纵横如此盛情,也不客气,喝了好几碗后,怕掌柜责骂,便先回去了。 在古时,夜里能够让男人消遣的除了女人,那就是酒了。马纵横和一众兄弟这夜难得欢喜,都想喝个尽兴。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马兄弟真不够上道啊,有好酒的地方,怎么可以少得了我曹孟德。亏我还替你跑了一趟,苦也,苦也!”只见曹操就像是来到自己家似的,也不打招呼,已是走了进来。却见他身后跟着两人,一个正是托着铁箱子的夏侯渊,另一个与夏侯渊有几分相似,不过却多了几分冷酷,身材也比他健硕,一身黑色衣裳,眼色凌厉,如同一头黑色豹子。 “曹兄贵人事忙,我哪敢打扰。竟然来了,何不一起喝个痛快!”马纵横见是曹操,连忙赶去相迎。夏侯渊听话,眼神一亮,把铁箱子一放,笑道:“哈哈,渴死了老子了!今晚可要喝个痛快!” 罢,夏侯渊也像是个自来熟一般,来到一张席子上坐下,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坛打开的酒坛,仰头就喝了起来。 “这位是?”马纵横感觉到黑衣人投来的凌厉目光,却不介意,向曹操笑问道。 “哦,他也是我的肱骨兄弟,是那夏侯渊的族兄,名叫夏侯惇。昨日他有要事,就没陪我一同来接你了。”曹操笑着介绍道。马纵横虽然已多多少少猜到夏侯惇的身份,但得到确定的时候,却也不禁有些诧异。可知夏侯惇乃是曹操麾下第一猛将,此人不但勇猛凡,而且治军严明,却又爱惜麾下,据他死后家中不剩一丝财产,其一生所得赏赐,大多都分予军中部将,极得军中jiang士爱戴,历史中更曾官至大将军,可谓是曹操最为得力的骁将之一。 “早闻夏侯兄之勇名,今日见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失敬、失敬!”马纵横敬重之色,可谓是溢于言表。这可令本是一脸冷酷的夏侯惇,也不好再冷着一张脸,毕竟如今论名气来看,马纵横这个新起之秀远于他。 不过在旁的曹操,眼中却闪过几分精光,心中有些诧异di腹诽道:“莫非马家在中原也布置了极多的眼线?这马纵横似乎对洛阳的有名之士都颇为了解。昨日他见到夏侯渊时,也是如此。可比起袁绍、袁术那俩兄弟,夏侯兄弟名气却是多了。但我却为何觉得他对夏侯兄弟的敬重反而远袁氏兄弟二人?怪哉、怪哉!” 就在曹操思索间,马纵横忽然把目光投了过来,笑道:“曹兄何不入席一同喝个痛快?” 曹操一听,回过神来,忙是称好,然后似乎又想起某事,指着那铁箱子道:“这是那袁公路的五百两黄金。他这人最好面子,也下不了面子教你去取,昨日看你我相交甚好,就我去做了这趟跑腿了。” “呵呵,那可劳烦曹兄你了。” “不劳烦,不劳烦。兄弟赢了不少金子,恐怕也不会亏待我嘛,不如明日去醉仙楼一聚,我也好带你见识一下洛阳城的风情。”曹操面不红心不跳地道,言下之意,马纵横自也明白,遂是哈哈笑着答应下来。 随后马纵横教人把铁箱子搬进宅内,然后又在大厅开设一席,便和曹操、夏侯兄弟还有胡、庞的等人喝了起来。酒水下肚,众人都是豪爽丈夫,很快就熟络起来。曹操喝了有几分醉意,忽然一把抓住了马纵横的手,眼神猝地变得严肃起来,道:“你这兄弟,曹某人是真心想交。你来洛阳不久,有些话我必须要和你做番提醒。” 马纵横见曹操并非虚假,神情一紧,颔应道:“马某洗耳恭听。” 这时,席上的人也安静下来,纷纷把目光集中在曹操的身上。曹操仰头喝了一碗酒后便道:“你脾性刚烈,一来就得罪了那蹇黄门的旁亲,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那牛强是个人,将来肯定会寻机报复。你且要心一些。而那袁公路那更不得,他身份之尊贵,甚至连一些皇亲国戚都比不上。而且他素来最重面皮,昨夜你和你的麾下让大失颜面,若是将来他这股怨气下了也就罢,但若他一直耿耿于怀,在这洛阳城你便如履薄冰。再有,实不相瞒,我昨夜就看出那袁本初对你有招揽之心,我刚才来这前,顺道到了他的府宅,本想寻他探探口风,但他却闭门不见。以我对他的认识,恐怕你是断然拒绝了他,此下他对你可也是怀有怨气。还有一点,你切莫记着,一旦袁氏兄弟联手起来对付你,就连大将军也要忌惮三分。只不过他俩兄弟明争暗斗许多年来了,只要你不把他们惹到非不得已,谁也不会先张这个口。” 曹操罢,正觉口干,而旁边的夏侯惇已帮他再斟满了一碗酒。曹操拿起就喝。这时,胡车儿、庞德都是面色凝重。唯独马纵横依旧面不改色,难以猜出他的心思。 “啊!”曹操一碗干尽,抹了一把嘴,然后笑道:“哈哈哈,不过起来你还真是了不得,这来了不过两日,惹上的人物一个比一个厉害!曹某佩服、佩服!” 曹操口上如此着,但一双眼睛却是着光的盯着马纵横,似乎极其想在他脸上找到什么,譬如一丝恐怖、忐忑。 不过曹操却是失望了。马纵横一碗灌下,双眸赫赫光,慨然纵声笑道:“人不轻狂枉少年!我马纵横顶立地,纵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皱半个眉头,就算真有万一,便闹他个翻地覆,老子就看谁的命够硬!哈哈哈哈!” 第87章 天刺的首领 笑声响起,充满放荡不羁、豪情潇洒之味。 WwWCOM在场众人听了,纷纷色变,他们都能确切地感觉到马纵横的绝非玩笑话,面前这个男人确是有这个胆气大闹皇都洛阳! 曹操双眸猝地暴两道无与伦比的精光,他认识得到马纵横是与自己一般,是个敢把下一切权势都不放在眼里,拥有着睥睨下,与诸强争锋胸襟的狂人! “好!好一句人不轻狂枉少年!你这朋友,曹某是交定了!哈哈哈哈!”曹操宛若遇到有生以来第一个知己,尽兴畅笑。 笑声落毕,两人眼神相对,一齐各拿一坛好酒,‘砰’的一声碰上后,各是举起豪饮。 就在马纵横和曹操互相惺惺相惜之间,在河东某一处山脉里,有一处可谓是鬼斧神工的奇地,却见两边山崖只露一条缝可以通过,通过之后,却是四面山林围起,正面朝东,其地势不但难以觉,更兼易守难攻,由其是入口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就在这里面,有一不为人知的山村。这山村许久就存在了,只不过在数年前的某日,忽然人口剧增,变得活跃起来。而居住在这村子里的人,各个身手了得,活动极有组织,分工明确。 论谁也没想到这条村子,就是近些年活跃下各处的神秘刺客组织—刺的本部。村子里每一个人都是隶属于刺的刺客。而他们的领,赫然正是曾经意图斩杀下宦臣之张让,下第一大剑师—王越! 却刺这个组织,由来已久,据是在大秦王国的时期就存在了,成立刺的人恰恰正是千古第一豪士,刺杀秦始皇嬴政的荆轲! 而就在当年王越斩杀张让不成,得以一众侠士拼死相救,逃出了洛阳城,只不过张让早布下了罗地网,王越身受重伤,已是命在旦夕,而及时将王越救出,力挽狂澜的正是一众刺之人。王越后来便成为了刺的领,那些追随他的侠士也纷纷加入了刺。而其中有一人,深得王越剑法之精辟,后来更以其无与伦比的赋,开创出一套属于女子专用的杀人剑法,取名飞莺剑法。王越大为惊异,又专门为这套飞莺剑法修改了一些瑕疵,使得此套剑法更加完美。 此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王莺,正是王越的独女。 这夜,月色明朗,从山村高处望去,只见星空灿烂,一颗颗闪闪亮的星辰,如同点缀着夜空。 在山村最高的地方,一处悬崖边上,这里的月光挥挥洒洒,由其每当到了夜里三更时候,人在此处就如沐浴在月光之下,心灵得到洗涤一般。 一阵清风拂过,在月色的照耀下,能清楚地看到悬崖边上有一个满脸胡渣的健硕大汉,默默地坐着。风,吹乱了他一头的乱,还有他那空荡荡的衣袖。他的双眸望着远方,深邃中有着一股似乎能够慑人心神的光芒。 这时,一道身影在月光之下,如同冷傲的仙一般徐徐落地,望向悬崖上的大汉,眼里不禁多了几分凄苦之色,遂而跪下作礼道:“孩儿拜见父亲。” 此女正是王莺,而她竟然口称悬崖上那大汉为父亲,其身份自是呼之欲出。 父女相见,王越的眼神依旧犹如死潭般冷淡,不起丝毫涟漪,就连头也不回一下,道:“你去洛阳吧。” 王莺一听,不由微微变色,自从数年前那场变故,她王家大大数十口人,包括她的母亲和出生不久的弟弟,都被张让的爪牙所杀。洛阳这两个字对于她父亲来就如同禁忌。她父亲就曾经和她过,大仇未报,大义未全之日,他王越将抛弃一切,化作地狱修罗,直到除尽张让那伙阉人乱党!其中,他连亲情也都抛弃了。 而这些年来,王越不断培养新人,在下各地暗布眼线,一来是为了帮助各地受难的百姓,铲除那些欺压百姓的奸人,二来即是等候时机,颠覆洛阳,铲除阉人乱党! 王越一直都很心的准备,为了报复大仇,全其忠义,他咬牙一忍就是四、五个年头了。 王越这下愿意再提起洛阳,这不禁让王莺以为他终于决定向洛阳下手,派遣刺之精锐,刺杀以张让为的一众乱党。 想到当年亲眼所见的惨剧,王莺浑身都在颤抖,美艳的眼眸里尽是怨恨之色,问道:“父亲莫非是准备!?” “不!如今时候未到,不过也快了。我此番教你先去,就是为了不久的大业做好准备。如今在洛阳里,已有不少我刺的据点,其中单单精锐之士,就有数百人。只要时机一到,要杀张让易如反掌!只不过经过当年之事后,张让这老奸贼变得狡猾了许多,终日躲在宫中不敢出门。只不过苍有眼,老奸贼坏事做尽,必有报应!其实很久之前,我刺之人就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批童男、童女运进皇宫,明里是做太监、宫女,但经过我刺之人几番调查后,才现这些童男、童女都出奇地消失不见了。哼哼,我就觉得如此诡异之事,必与老奸贼有关,经过这些年不少弟兄的牺牲,终于现老奸贼竟堂而皇之地在皇宫里修建了一个密室,还豢养了一群三教九流的炼丹师,竟想要效仿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之术,炼制仙丹!而这些童男、童女全都成了老奸贼臆想的牺牲品! 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啊!堂堂子卧榻之处,群臣会议之地,竟然有如此人神共愤的勾当之事!大汉朝果真气数尽也,气数尽也!” 忽然,王越越越是激动,语也越来越快,到最后更是疯疯癫癫地大笑了起来,口中在嘶声骂着,但眼里却热泪盈眶。 王莺默默看着,只是心痛不已。她的父亲一辈子为朝廷卖命,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被奸人所害,满门几乎死尽的可怜下场。王莺很清楚,母亲和弟弟还有一众弟兄前赴后继纷纷因为他而死去的愧疚感,几乎把他给逼疯了。 或者,他早已疯了! 那疯癫而又带着几分凄惨的笑声猝然而止。王越拿起身边酒壶,猛地灌了好几口,**辣的烈酒下肚,反而令王越清醒冷静了几分。 “就在近日,我们的弟兄现,老奸贼渐渐开始用上一批又一批的年轻男女。这可是我刺的大好时机,你去了洛阳,暗中寻机,混入这些人里面,但有机会立即杀了老奸贼。只不过这回任务,难度极高,但有万一,事迹败露,老奸贼有了戒心,日后再想成事,那就难上加难了。所以你一定要心行事,只要老奸贼一死,洛阳必定大乱,即时我就会率领刺之众,杀入皇宫,将所有奸臣乱党,一并歼除,以肃清下!”王越真可谓是冷酷无情,他从头到尾只是明这任务的重要性,竟没有一句担心王莺这个亲生女儿的话。 虽然这些年王莺早已习惯王越的冷酷,但依旧还是心如刀割,可知她毕竟还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女啊! 而为了协助王越,王莺这些年吃尽了苦头,她比任何人都要勤奋练武,每一次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她都会死咬牙关,告诉自己只要努力下去,她一定能唤回当年那个和蔼慈善的父亲,能像时候亲切地喊他一声爹爹。 为此她甘愿吃下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苦头,一次又一次执行凶险的任务。 只不过王越却一如既往地冷酷、陌生。 “是,父亲。我一定会不负使命,就算事迹败露,那张任老奸贼也别想知道一丝有关刺的消息!”王莺凄然一笑,凡是刺之人每次执行尤为特殊任务的时候,都会在牙缝里安上一颗细的毒药,那些毒药呈丸子形状,乃由鹤顶红加上好几种毒物炼制而成,奇毒无比,一旦咬烂,必死无疑! 听了王莺的话,王越竟还没任何表示,只是默然以对。王莺这回真的绝望了,她转身离开,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在王莺离开不久,王越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几乎压碎,嘴上尽是血液溢出。 却次日,在洛阳城里,这是马纵横正式上任的第一。马纵横早早起床,赶往麒龙府,见王鹤、张坤都没来,便自个儿先熟悉周围一切。马纵横看了看在麒龙府豢养的那数十匹宝驹,却都也是上佳的良马,其中有几匹更是大宛宝马,可都是价值千金。只不过与赤乌比起来,这几匹大宛宝马实在入不了马纵横的法眼。马纵横走了一遍,已是半个时辰后,这时他不由有些走神,竟是想起了昨日见到的刘雪玉。他刚才特意到昨日相见的花苑逗留了一回,不过还是没有看见,心情也因此有些低落。 第88章 艳福无边 昨夜他和曹操喝得兴起,就向他偷偷地问起了刘雪玉。 Ww W COM哪知曹操听了先是几分诧异,然后自不忘调侃了马纵横一番。但见马纵横神色颇是认真,才带着几分古怪地口气问他,是否真的看到了刘雪玉。马纵横自是毫不犹豫地答是。曹操听后,好生羡慕地告诉马纵横,刘雪玉乃是皇宫中出了名的大美人,因其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故而还有绝色公主之称。只不过刘雪玉的命运却很是坎坷,听她的生母只不过是宫中一个婢女,但却也是长得绝色无双,深受灵帝所宠爱。但后宫争斗,又岂是常人可想象,何皇后见灵帝有了新宠,而且还怀了龙胎,心中嫉恨,便暗中教人把刘雪玉之母推入荷塘之中,活活想把身怀六甲的刘雪玉之母活活淹死。所幸那时当朝从事中郎王允路过,救下了刘雪玉之母,可万万没想到是刘雪玉之母动了胎气,灵帝得知大惊,一众太医虽竭力医治,但刘雪玉之母最终还是难产而死。 也正因如此,自幼没了娘的刘雪玉虽贵为公主,但宫中之人却都怕得罪何皇后,都纷纷避之不及。而灵帝也不想触景伤情,从就对刘雪玉不理不睬。若非如今长大后的刘雪玉,实在是美艳绝伦,举世无双,令宫中上下无不为之所惊,灵帝恐怕也早就忘了自己有这个女儿。 当灵帝见过刘雪玉的美貌,大为惊之,因为刘雪玉不但是像极了她的母亲,而且长得还要比之更要出众。可何皇后却因刘雪玉的美貌再起升起了妒恨之心,收买宦官,向灵帝进谗言,刘雪玉一出生就害死至亲,且又长得倾国倾城,如今下正乱,自古以来国乱,必有红颜祸事,恐怕将来会祸国殃民。灵帝听之大惊,何皇后又特意请了一些术士,故称这刘雪玉是九尾狐投身,必将成为汉之妲己,劝其尽早杀之。灵帝又见社稷朝纲多年不振,下各地群匪如蝗,还真信了几分,有几回几乎下手,却都于心不忍,而且毕竟对刘雪玉这个女儿怀着几分愧疚,遂将她软禁在寒蝉宫里,平日里除了服侍的丫鬟,不得见人。 正因刘雪玉坎坷的命运和举世无双的美艳,朝中上下无一不知这绝色公主,自然也有不少人想要到寒蝉宫偷窥,灵帝得知,雷霆震怒,一一重罚,更不惜免其官职。可那些被免了官的人,事后却毫不为此悲伤,更有人这辈子有幸见得如此神女,虽死而无憾也。 曹操起这个刘雪玉的故事,有声有色,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极为入神。不过当听到那些见过刘雪玉人的下场时,却把胡车儿、庞德吓了一身冷汗,都劝马纵横千万别再去见这刘雪玉了。 毕竟,只为了见一个女人,不但落得一身皮肉之苦,还要被罢免官职,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马纵横当时听了,却不屑一顾,因为刘雪玉是属于那种就算拿整个江山来换,也是值得的姿国色! 那一瞬间,马纵横真的有这种念头!他曾经耻笑过堂堂西楚霸王项羽,他拥有着下无敌的武力,最为精悍的军队,却为了一个虞姬,不惜与范增闹翻,最终也因此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失去了整个下! 但当他见到刘雪玉后,却现当真有纵是下美景当前,也丝毫比不上其美其艳,万分之一的女子时,下江山岂不也黯然失色哉!? “入邪了,真是入邪了!”马纵横一顿胡思乱想后,竟又走到昨日那个花苑前,见到眼前景象,马纵横恍然醒悟过来,不由一拍自己脑袋,暗暗骂着自己。 只是他又依依不舍,站了好一阵,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正欲离开时,忽然听到一阵微微的好似铃铛般好听的笑声,马纵横急转头望去时,竟看见美得像是个坠落凡间的女一般的刘雪玉,拿着一个花篮子,一对灵动的眼睛,亮晶晶的,让人一看转不开眼。她那无与伦比的美艳,令花篮内的一朵朵鲜艳的花朵都黯然失色,简直就是女神的化身。刘雪玉先探头看了周围,然后又看马纵横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不由又捂嘴一笑。 马老爷们看得直接呆了,两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好似恨不得黏在刘雪玉身上似的。 刘雪玉见周围无人,或者是对这个奇怪的男子有些好奇,还是鼓起了勇气,走了过来,盈盈道:“你怎么又来这了?还自扇耳光?莫非又是忘了路?” 刘雪玉的之音,令马纵横猛地打了一个机灵,想到自己在女神面前,如此丢脸,实在有失男子威严,连忙震色,作揖谢道:“谢过公主指路之恩,马某昨日已经找到了麒龙府,今日正是第一日上任。因来得是早,熟悉了麒龙府后,走着走着,不觉就到了这里,没想到竟然与公主偶遇,实在是缘。” 马纵横心跳加,还好家里早有两个绝色娇妻,令他还能保持冷静。完后,马纵横眼瞪瞪地看着刘雪玉,好甚期待。 果然,正属情窦初开年纪的刘雪玉,前头还好,后来一听最后一句,不由脸色露出几分绯红,又是另一般的绝色美景。 马纵横情不自禁地咽了好几口口水,暗骂自己真没出息,怎就把持不住! 还好,或者是马纵横眼神太过强烈,刘雪玉害羞地低了头,没看到马纵横一副猪哥相,有些慌乱地答道:“我只不过见今日色正好,一时兴起,便想着采几朵话,全然没想到会见到你呢。” 刘雪玉一完,才现出来,似乎不是那个味道,顿时脸色更是红了,头也低得更低,雪白的脖子竟也红了起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在这时,后面转角处忽然传来一阵兵甲晃动的声音。 “不好!有人来了!”马纵横心头一紧,想到那些偷窥刘雪玉的人的下场,紧急之下,忙一手按住了正低头话,全然不觉的刘雪玉的嘴巴。刘雪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扑鼻而来,自己从未被男人碰过的娇躯,竟被马纵横抱住。 “没想到这伏波,空有威名,暗里却是个登徒浪子!”刘雪玉心里正是羞愤地想道,陡然只觉旋地转,回过神来时,马纵横已把她抱进了门口转角墙下。令刘雪玉几乎窒息的是,马纵横竟紧紧地抱住自己,她几乎能感觉到马纵横的呼吸。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刘雪玉面色不禁一变,这才反应过来马纵横为何会忽然有此举动。饶是如此,对于刘雪玉来,马纵横的举动已经算是侵犯了自己,若是按照大汉律法,马纵横不断要砍去双手、双脚,还有剥皮抽筋,装在一个坛子里,晒足七七四十九,才让其死去。想到马纵横将会受到酷刑,善良的刘雪玉忽然心软了起来。 “这坏家伙,还真得寸进尺!不能让他白占了便宜!”蓦然,刘雪玉整张脸红得像是个熟透了苹果,也不知道马纵横有意还是无意,另一只手臂竟然搂住了她的双峰,那如触电般的感觉,让刘雪玉不但整个人软而无力,好似被夺走了浑身力气,而且还有一种让刘雪玉不出来,羞愤不已的的怪异感觉。于是鬼使神差之下,刘雪玉轻开贝齿,咬在了马纵横刚才捂住她嘴巴的手臂上。 马纵横正看着那些巡逻的禁卫慢慢走去,陡然只觉一阵剧痛,强是忍住,往下一看,竟是刘雪玉这妮子在咬自己。别看这刘雪玉长得娇弱,这咬起人来,可不含糊,马纵横痛得一阵呲牙咧嘴,等那些禁卫稍一走远,忙把自己的手抽出,刘雪玉趁机身子一转,不等马纵横张口,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了马纵横脸上! “下流!无耻!” 刘雪玉一双大眼变得红了起来,水波晃动,满脸羞愤之色,那胸膛还气得一颠一起。马纵横一个大老爷们,无端端地被扇了一巴掌,就算这女子长得再是姿国色,也会有火,可不知当马纵横刚把眼睛瞪起,看到刘雪玉那副样子,只觉自己好似让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股想要呵护她、保护她的冲动油然而起,哪还有丁点的火气,忙道:“不!刚才我不是有心占你便宜,实在!” “你你!闭嘴,别再了!”马纵横正想解释,刘雪玉想起刚才羞人的场景,更是激动起来,大喊了几声,转身就跑。马纵横刚想要追,哪知离去不远的禁卫似乎听到了这里的吵闹,有几人叫了起来,旋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遂是响起。 刘雪玉虽是有举世无双的姿色,但马纵横可不想因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急是往旁边窜动,好似一只灵活的猿猴,就一阵子躲在了一处花丛里,隐蔽起来。 还好马纵横反应及时,就在他藏好的瞬间,那一群禁卫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却是现了刘雪玉留下的篮子。这时,几个宫女赶来,其中一个见了一个禁卫将领拿着花篮,立即张嘴就是骂道:“好哇!原来就是你欺负公主!陛下分明下了懿旨,除了我们寒蝉宫的丫鬟、宫女外,谁也不准靠近寒蝉宫方圆三十丈的范围内,你们这些狗奴才不但触犯懿旨,还敢冒犯公主,实在该死!” 那禁卫将领一听,顿时色变,连忙解释:“这可是冤枉!我等刚才途径附近,忽然听得此处有人吵闹,便赶来一看,哪知刚一到来,就见到这花篮子了!彩蝶你若是不信,尽管可以问一下公主,的有无侵犯,如若果如彩蝶你所想,的愿意受罚!” 那禁卫将领罢,周围的兵士也纷纷附和。那叫彩蝶的宫女听了,态度似乎有所改变,定会查明此事,然后就抢过篮子,带着其他宫女一同离去了。 不久后,那禁卫将领面色冷峻地查看了周围一阵,也不敢再是逗留,遂是带着一众兵士离去了。 马纵横在花丛里看得一清二楚,却是觉得刚才那替他背了黑锅的禁卫将领,处事不惊,且长得孔武有力,身体健硕,一看就知身手不凡,暗暗赞叹。 不过马纵横并无急着离开,一直躲在花丛里,直到两柱香的时间,果然外头传来了声音。 “史阿大人,我们等了这么久都不见有人,会不会是什么飞禽或者野猫之类的畜生吓着了公主,是我们大惊怪了?” “对啊,史阿大人,我看算了把。眼下快到站岗的时间了,若我们再不回去,耽误了时间,还不知道那些阉人要怎样刁难我们呢!” 一阵吵杂的声音后,那似乎叫史阿的将领,好像也失去了耐心,下令离去。 马纵横暗暗一笑,对这叫史阿的更是有兴趣了。等脚步声缓缓远去,又过半柱香的时间,听外头没有动静,这才从墙角处,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翻越过了高墙,回头左右一望,见是无人,心里不禁暗笑道:“好子,想和马大爷斗智,你还差远了。” 马纵横抹了抹鼻子,不由想到刚才抱着刘雪玉,那无限美好的触感,浑身就有一种**、精神都不出来的快感。 第89章 史阿 而且最令马纵横兴奋不已的是,他似乎明白到刘雪玉为何如此羞愤,甚至出手打人。WwWCOM想到当时自己左臂好似搂住了一团温热的肉团的感觉,马纵横不禁有一种亵渎了神女的感觉,但不得不,这种感觉实在痛快极了。 就在马纵横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一道飞快的身影猝然出现。马纵横定眼一看,俨然就是刚才那叫史阿的禁卫将领。 史阿飞奔正来,一看马纵横面生,顿时眼里凶光,厉声喝道:“狗贼你这回还不被我擒个正着!” 喝声一起,电光火石之间,那史阿已经冲到了马纵横身前。马纵横面色一变,见双拳如同炮石般击来,哪敢怠慢,忙是挪身躲避,口中还不忘叫道:“这位将军,马某刚途径此地,你忽然出手,这是何意!?” “莫想狡辩!刚才冒犯公主的明明就是你,我在外等候许久,见你不肯出来,就知你狡诈无比,故意先教兵士们回去,就在这附近等你出现!你还有何话好!?”史阿双拳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兼之身法了得,竟把马纵横快逼到了墙边。 就在这时,马纵横终于雷霆出手,一手拨起,挡开史阿的手臂,另一手紧握拳头,如雷炮而,轰然打向史阿的胸膛。史阿仗着自己身穿铠甲,不怕与马纵横来硬碰硬,另一手正欲出拳,却感觉到马纵横拳势骇人,面色一变,忙抽了回来。 ‘嘭’的一声骤响,马纵横的拳头赫然打在了史阿展开的手掌之中。那拳劲之大,让史阿觉得好似如同有道雷霆在自己手中炸开,健硕的身躯,一连退开。 马纵横面色冷酷,却无乘胜追击,因为他听到了正从四处响起的兵甲震动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住手!” 史阿稳住身形,正再想出击,哪知一道喝声响起,一个长得颇为威武的宦官带着禁卫赶了过来,而且早就封了退路,迅就将两人围了起来。 马纵横面无表情,史阿却是急向那宦官一拜,立刻解释马纵横闯入宫中禁地,还冒犯了绝色公主。那宦官一听,面色一变,把眼瞪大,望向了马纵横,见他面生,不由问道:“你是何人!?” “回禀大人,马某乃新上任的麒龙令,刚才途径此处,哪知这位将军忽然恶,动手就要打人,马某无奈之下,只好仓促应对。”马纵横知道这些宦官仗着十常侍权倾朝野,各个仗势凌人。马纵横表现得不卑不亢,也是知道这些宦官大多都有欺善怕恶的秉性。 “哦?原来是伏波马大人啊!呵呵,长得果真威武。来人啦,拿下!”不过马纵横却不知道,如今宫中的禁卫都由黄门蹇硕统领。而就在昨夜牛强找到蹇硕哭诉,马纵横不但目中无人,大为不敬,而且还野蛮欺人。蹇硕怒之,早向麾下一些心腹提醒,日后但有机会,一定要给他好好地教训一下马纵横,教他知道高地厚,洛阳之中那些人他是惹不得的! 而这个宦官恰恰就是蹇硕的心腹。而另一边,但史阿听到此人就是近来威震西凉的新起之秀伏波时,脸色连变之余,还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马纵横闻言,顿时双眸出寒光,一股教人心惊胆跳的气势猝然从他身上爆,那些正要来擒的兵士,被他一瞪眼就吓得好似丢了灵魂,不敢向前。 那宦官似乎也感觉到马纵横非同一般,忙向史阿喝道:“史都尉还不快快出手!” 史阿一听,也不留情,大喝一声,猛地拨出腰间宝剑,瞬间可以感觉到史阿整个人忽然变了,手中之剑如化为他身体一部分,就像是与生俱来一般,如虎添翼,如龙入云。 就在此时,忽然后头传了一阵急切的叫声。 “慢!”史阿听是彩蝶的声音,不由面色一变,立马停住了脚步。禁卫一处人丛里,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果见彩蝶急急赶到,见了史阿便道:“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真要伤及无辜了。刚才我家公主已经了,她是在采花之时,忽然遇到了一条怪蛇,不由吓了一跳。公主后来听我一,怕史阿大人误会,便教我给你明,还好我刚出来,就听到这里吵闹的声音,也算及时赶到。史阿大人,刚才我是错怪你了,你别生气。” 史阿一听,脸色连变,遂是把剑收回,却也算是个君子,向马纵横作揖一拱,凝声道:“史阿无意冒犯,愿意受罚,还请马大人莫要介怀。” 马纵横听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你也是秉行公事,这回权当是个误会,就此作罢!时候不早,我也就不奉陪了!” 罢,马纵横迈步就走,那些在他面前的兵士都不敢拦路,纷纷让开。彩蝶见了,暗暗诧异,又见马纵横长得威武无比,不由腹诽道:“好有霸气的男人,在这皇宫之中,我还倒是第一次见这般厉害的人物。” 至于那宦官,只觉大失颜面,此下满脸都是愤恨之色,冷冷向史阿喝道:“没长眼的狗奴才,害杂家还有诸位弟兄白跑了一趟,弟兄们走了!” 那宦官趾高气扬,全然不把史阿放在眼里,一声令下,就带着人耀武扬威一般离去了。史阿看着那离去宦官的背影,眯起的眼中有几分寒冽的杀气一闪而过。 却等马纵横回到麒龙府时,一干人等全都到了。马纵横不由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生后,自己反倒成了最后一个人到的,而且在第一上任就迟到了。 “哎呀!大人你到底去哪了呢!?我找你许久了,我来时见马厩里的草都给换了,本还以为是王鹤,哪知他比我还晚来,后来又见昨日的新人6续来到,就想是大人你了。但找遍找个麒龙府却又不见你,想你可能来得太早,闲来无事就到别处看看,哪知过了许久,都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迷了路呢!”这张坤是个话痨,这张嘴一打开,经常就个不停。 马纵横哈哈一笑,便道:“这皇宫却是大得惊人,我刚才稍微逛了一下,还真的几乎迷路了呢。” “大人,你可别乱跑,恕的多嘴,这皇宫了有许多禁地,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随意进出的。在这附近就有一个寒蝉宫,那里住着一个据有着姿国色的绝色公主,但她却是个不祥之人,因此陛下下令在寒蝉宫方圆三十丈的范围内,除了其宫中丫鬟、宫女谁都不得靠近。曾经有几个人,极为好奇绝色公主的美艳,不惜藐视陛下懿旨,后来却被捉了,不但被重罚,还免了官。其中有一个听还是大世家的公子哥呢,一样不能罢免。大人你可得心一些。”张坤徐徐而道,他的马纵横虽都是知道,但见他满脸关切,想是个善良的人,得又如此兴起,也不忍心打断他。等他完,马纵横恐他还要下去,简洁了断地答道:“好,下回我会注意的。你待会把麒龙府内的所有人都给我叫来,让我都认识一遍,知道他们司职何处。” “好!大人!对了,我!”张坤忙是一答,正还想话,马纵横已然迈步走开了。 少时,麒龙府的大堂内,王鹤、张坤一干人等齐齐站好,如今两人手下都有了人,似乎都很是兴奋,各向马纵横把自己的手下名字和职务报了一遍。马纵横一一认识过后,勉励了几句,便教他们两人的手下都散去,唯独留下王鹤、张坤两人,向他俩问了一下如今有关麒龙府可有要改进的地方。 王鹤、张坤两人见马纵横处事积极认真,都提起了兴致。王鹤道:“回大人的话,如今麒龙府多了人手,比起以往自然好多了。加上麒龙府如今也不过只有数十匹马驹,我们这些人豢养起来是搓搓有余。” “不过药材方面,我们这里有不少空缺,待会的自会带人去做补给。大人平日里若是空闲,外头的场地有个专门练箭的地方。以往是专门提供给陛下还有一众皇亲国戚、大臣练箭,不过自从陛下龙体欠安,那练箭场就空旷下来,大人可以到那里消磨时间。”王坤为人严谨、细心。而张坤不但话多,也有几分机灵。马纵横听了,眼神一亮,想到当初在獂道时,自己屡射不中,最后还是误打误撞,射中了阎行,但也并未能将之射杀,真可谓是放虎归山。 麒龙府的事务不多,只要把那数十匹马驹养好就行了,就如王鹤的,如今以麒龙府里这些人应付起来搓搓有余。马纵横也正闲来无事,张坤的一番话不由让马纵横兴奋起来,遂是笑道:“好!府内可有弓弩?” “有咧。大人何时需要,上一声,的便领大人去拿!”张坤一听,笑道。 于是,王鹤先是出去做事,而张坤则带着马纵横到了麒龙府的兵器库里。马纵横见这兵器库有不少品质不错的弓弩,先是有些诧异,不过想到张坤刚才以往麒龙府里的这个练箭场,正是供子还有一众皇亲大臣练箭,这里弓弩这也不会差。 除了那张金龙雕玉弓,还有几张表面打造华丽的弓弩,张坤告诉马纵横不能取外,其余都任凭马纵横挑选。当然,马纵横也知道这些品相华丽的大概就是那些皇亲国戚在这里专用的弓弩。 不过实话,除了那张金龙雕玉弓外,其他那几张弓弩,马纵横一看就知道是中看不中用的下品。马纵横看了一圈,最后选择了一张巨大的黑钢镔铁弓,这张弓不但是寻常弓弩的数倍之大,而且乍眼一看极为平凡,弓身漆黑,各种雕纹也不显眼,但只要看到中央处那吞兽头像就有一种慑人的感觉。 “大人,你真要选这张飞星弓耶!?”张坤见马纵横抓着巨弓,上下打量好一阵,竟是露出满意之色,不由一脸诧异,向马纵横问道。 第90章 飞星弓 “嗯?这有何不可?”马纵横似乎猜到张坤的心思,露出一丝笑容反问道。 Ww WCOM “啊,大人恕罪。这并非不可,只是这张弓据乃由黑钢镔铁,重达四十八斤,乃六石大弓,若无乎常人的膂力,莫射箭,就连弓弦都张不开。这飞星弓,又名吞射日弓,听由来已久,可大汉朝历史以来,能张开这张弓不出三人,一个是冠军侯霍去病,一个是飞将军李广,另外一个正是那!”张坤话到一半,忽然似乎想起什么事,不敢继续下去。 马纵横却是颇为好奇,笑道:“只要是别人真心待我,我马纵横赤诚相待。若你看得起马某,不妨直。” 马纵横的话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教人不由信服。张坤也见他年少有成,行为大方豪爽,不像是那些会在别人背后捣鬼的奸佞人,遂壮着胆子,低声道:“第三个就是下一大剑师王越是也。当年他还在宫中时,时常陪陛下练箭,强身健体,当时用的就是这飞星弓!” “王越?”马纵横听后,却是有些惊异,在历史中王越虽也颇具勇名,但与冠军侯霍去病和飞将军李广比起来,简直是差共地。而也有古史中,曾记载王越有不逊色于吕布之勇,但到底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毕竟他在历史中活跃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王公不但剑法下无双,而且箭艺也是堪称绝伦。当初我初来乍到,看他在十余丈外张弓一射,箭若流星,刚听弦响,忽又一声骤响,却见箭靶整个都被射透,可谓是技惊四座,真豪杰也!”张坤回想起当年往事,满脸敬色,最后一句出时,不由眼睛一瞪,忙按住嘴巴。王越如今可是朝廷通缉要犯,他刚才所的话,若是传了出去,肯定会招来杀头之祸。张坤后悔不及,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只不过马纵横接下来的话,却让张坤震惊之余,却又顿时消去了疑虑。 “能张开此弓之人,各个都是旷世英雄,王公又岂会弱哉!?真想和他见上一面!” 张坤还未回过神来,马纵横却已转身离开。原来张坤却也是个忠义之人,但却也没王越那份胆气,敢与权倾朝野的宦党作对。饶是如此,张坤心里某处却一直在憧憬着那些敢迎风破浪,有着破釜沉舟之心,锄强扶弱,与宦党斗争的英雄。 虽然认识不久,但在马纵横身上,他渐渐觉马纵横具备了他心中英雄所拥有的一些特质。 少时,在练箭场上。张坤替马纵横取来箭矢,马纵横面前有横列竖着十几个箭靶,他站在正中央处,距离箭靶莫约六、七丈外。张坤也不知马纵横的箭艺如何,不过他如今更在意的是马纵横能不能张开那张重达四十八斤的飞星弓。 此时,马纵横目光如炬,盯着远处的箭靶红心,周围正在干活的人,见马纵横拿着一张奇大的弓弩,都不由好奇地停下了手中的活,纷纷眺目望去。 “咦,那不是飞星弓耶!?莫非马大人还想张开此弓!?”王鹤就在距离练箭场不远的马厩,看见马纵横手上的漆黑大弓,不禁惊异di呐道。 就在众人注视之下,马纵横沉声一喝,马步一扎,那巨大的飞星弓出一阵刺耳的嗡响,其硕长强壮的手臂,似有九牛二虎般的力气,那弓弦竟真被霍然拉开,众人无不惊异,几人还惊叫起来。 很快,飞星弓渐渐呈满月之状,马纵横心中却是满意极了,自己用了七成力劲,竟也拽不断这张弓,当初在獂道时,那张鹊画弓他还用不到五成的力气,就已生生地拽断了。 马纵横心喜之下,再是用劲,弓呈满月之状。旁边的张坤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蓦然,一道宛若雷鸣般的弓弦震响,立刻把张坤惊醒过来,旋即看到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飞影倏地弹飞,还未来得及跟上,就听‘啪’的一声,望过去时,正见碎石、木屑飞扬,马纵横的箭并无射中箭靶,反而射在了后方的石墙之内,猛烈的去势,使得整根箭矢瞬间爆裂,而石墙被击中之处,竟也出现了一个的窟窿。 在看的人,各个呆若木鸡昂,霎时间不出半个字来。张坤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得掉下来。 马纵横却是见自己的箭矢偏离目标如此的离谱,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起来,忙再拽弓上箭,想要挽回面子。‘啪’的一声急响,箭矢如飞星而去,旋即又听一声震响,马纵横竟又射偏了目标,在石墙上打出了一个窟窿。 “奶奶的!老子就不信射不中你!”马老爷们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地连是张弓猛射,紧接着连道轰鸣猝起,一根根箭矢接连地在石墙爆开,任由马纵横如何去射,就是射不中靶子。而就这一瞬间,石墙上已出现十几个大大的窟窿。马纵横怒不可遏,手望箭囊一抓,抓了许久,才抓到最后一根,气愤之下,一声怒吼,好像霹雳在响,吓得张坤忙是蹲下,捂住耳朵。 ‘啪’的又是一声弓弦震响,这回马纵横终于射中了一个箭靶,强烈的冲劲,使得箭矢爆开的同时,箭靶还当场裂开一半飞去。 这一次,众人再也忍不住,齐声惊呼起来。马老爷们实在没脸见人,拿着飞星弓转身就走。 因为,他射中的那个箭靶却是他准备射的目标旁边那个! “这回真是丢脸丢大了,老子决定了,在这麒龙府的时间里,每日就练这箭艺!否则,日后真没脸见人!”马纵横急匆匆地离开,心中暗暗腹诽道。 时间流逝,很快到了午休的时候,麒龙府地方宽阔,也有给官吏歇息的地方。马纵横让众人都去歇息半个时辰,自己却偷偷跑了出来练箭。 为了不再在王鹤这些属下面前丢脸,马纵横迫不及待地想要提升箭艺。 紧接着,练箭场里又是响起一阵阵连环震响,如闷雷连起。马纵横却是勤奋,顶着太阳,不一阵就练得汗流浃背,一连换了三个箭囊,都是射完。为了不再破坏墙壁,马纵横特意再退后数丈,就在十丈外射,力劲也减少许多,因此后面已是满目苍夷的石墙,也没有再被破坏。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呢?”马纵横正想着,忽然听马厩里出一阵嗤笑声。 “哈哈哈!莽夫射箭,空有蛮力,不懂技巧,你就算射上千回万回,也是射不中目标!不如就此作罢,免得扰人清梦!” 马纵横一听,脸色一红,转眼望去,却见马厩里有人探出一个头,头上竟还有几根稻草。 只不过这人实在长得俊俏无比,眼里有神,马纵横定眼一看,不知为何也生不了气,面色一肃,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乱闯我麒龙府!?” “哈哈,什么麒龙府,得好听,只不过豢养马匹的地方。只可惜这些千里马,都被困在这里,注定这辈子都遇不上伯乐,悲哉!悲哉!”那男子先是一阵取笑,忽然脸上又露出几分自嘲之色,行举疯疯癫癫。 男子身穿官服,冠帽却是摘掉了,披头散,却不毫不在意。马纵横眉头一皱,心头忽然加快几分,不知道为何,从他第一眼看到此人开始,总是有一股莫名与此人相交的冲动。 “兄台似乎话中有话?莫非是仕途不顺?”马纵横走前几步,沉色问道。 “哈哈,连你这莽夫也知吾心,看来我这些弟兄也算是遇到个好主子了。”男子依旧一副疯癫的样子,这时一头马探头蹭了过来,似乎与男子已经极为熟络,竟还在向他撒娇。 “某乃扶风马羲,不知高士高姓大名?”马纵横停下了脚步,忽然作揖深深一拜,再次拜礼,表情甚为诚恳。 男子见了,却似乎早就猜到,笑道:“你不,我也猜到你是何人。可我不,你却猜不到我是何人。君子之交淡若水,又何必刨根到底?” 马纵横面色一紧,正欲再问。哪知男子转身便从马厩里走出,一边还打着哈欠地道:“被人扰了清梦,这下睡意全无,不睡也罢。那位兄弟,我虽从未练过箭,却也听射箭之人,必须心神合一,全神贯注,箭汇以一点而击破,你每回都用劲过猛,力求杀敌,急于求成,何不先试试减轻你的用劲,只求能一击射着箭靶?” 男子此言一出,马纵横就像是忽然开窍似的,猛地愣住了,呐呐而道:“汇以一点,汇以一点!” 待马纵横回过神来,那行举奇怪的男子早就不见了。马纵横对他虽颇是好奇,但眼下难得有了领悟,忙是回到了练箭场,拿起飞星弓,集中精神,拉开弓弦,只施放五成力劲。须臾,弓弦一震,箭矢迸射而出,这回果真没有射偏,‘啪’的一声,箭矢也没像是以往那般炸开,而是射入了箭靶之内,入木三分。虽是射中箭靶,但距离红心却还差得离谱。 但对于刚才射上十回都难有一次射中箭靶的马纵横来收,这可算是大有进步,眼睛一瞪,兴奋不已,自是再接再厉,拽弓再射,第二回却是偏离目标一些。马纵横毫不气馁,继续操练,不知不觉中教张坤取来的十个箭囊都用干用净了。马纵横把箭矢用光,满身汗水早把官袍给湿透了,王鹤、张坤两人也不知在旁看了多久,等马纵横现他们,见他们都是满脸崇拜之色。 他们崇拜的自非马纵横烂到家的箭艺,而是马纵横的勤奋,却见练箭场上大半的箭靶都插满了箭矢,地上也有许多箭矢的残骸,王鹤、张坤早就午休完毕,来观看几遍,只是马纵横练得极是认真,甚是可以旁若无人,这般勤奋努力,专心致志的人他俩也是平生第一次见识。 “哈哈,不知不觉竟已快是黄昏时候,出了这一身汗,实在舒服极了。”马纵横把手中的飞星弓递给了张坤。张坤虽也有几分力气,但万般不敢像马纵横那般单臂去拿,连忙双手接过。 “大人真是刻苦,鹤不如也。”在旁的王鹤不由衷心赞道。马纵横笑了笑,忽然想起下午遇到了那个怪人,便向王鹤问起。 第91章 鬼才郭嘉 王鹤一听,立刻就板起了脸,正欲解。WwWCOM生话痨的张坤却是争先抢道:“哦,大人一定是遇到了那郭浪子,此人行为怪异,疯疯癫癫,如今在守宫令荀大人身旁为副官,据此人才智之高,就连有号称王佐之才的荀大人也自愧不如。寻常人要一月才能做完的功夫,他一个白昼就能做完了。一日的工作,他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办好,而且算无遗漏。有一回他领荀大人之令,过来清点、检视麒龙府的马匹,正是清点中,有几匹老马叫了几声,他忽然大神经,这些千里良驹都在哀鸣,虽在皇宫之中,却如同生活在囚笼之中,然后竟擅自打开马厩,顿时马厩里的马一涌而出,宣鸣惊人,那场景起来却也壮观。可后来可把我和王鹤给害惨了,马厩里的马关了许久,从当时中午跑到晚上,我俩又恐马匹冲出麒龙府,只好请来一些禁卫来帮忙,直到夜里二更,所有马才6续回到了马厩歇息。幸好这郭浪子已暗里成为了司隶校尉袁本初的幕僚,因此蹇黄门得知此事后,也没大雷霆,只是事化了。我俩自也不敢得罪司隶校尉,只能当什么事都没生过。后来这郭浪子却也不知为什么就赖上了这里,每隔几日就会过来马厩这里,有时会在这里午睡,有时会和这些马自言自语地话,诡异得很呢!” 就在张坤气愤填膺着的时候,马纵横却是如被晴霹雳劈中,整个人忽地僵硬起来,眼睛瞪得斗大。 王鹤却以为马纵横被此人放荡的行举所惊,不由也气愤地附和道:“张坤得是极了。此人疯疯癫癫,没个正经,大人最好别和他纠缠太深,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可是我大汉朝的宫殿,若是再生上一回的乱事,传到张常侍的耳中,以他素来严厉无情的性子,那麻烦可就!” 哪知王鹤的话,马纵横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蓦地反应过来,一把急抓住张坤的肩膀,双眸尽是炙热、迫切之色,急问道:“你口中的郭浪子,本名可叫郭嘉,字奉孝!?” 张坤被马纵横抓得暗暗叫痛不已,一听马纵横的话,倒也惊异起来,答道:“大人怎么知道此人姓名,而且连字都清楚?莫非与他相识?” “哈哈哈哈哈!此番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鬼才郭奉孝,我岂会不认识耶!?”马纵横得到确认,大喜若狂,纵声大笑。 “鬼才?”张坤、王鹤齐齐叫了一声,面面相觑,两人都是一脸惊异之色。 黄昏日下,在寒蝉宫外院的花苑里,有一道美若仙的身影,刘雪玉站在荷塘边,眼神时不时会投向不远处的门口。 “公主,已是黄昏时候,你出来好一阵子了,该是回去了。否则被人看见,恐又惹来事端。”刘雪玉的贴身宫女彩蝶,满脸关切之色的劝道。 刘雪玉一听,脸上露出几分惹人怜爱的悲色,微微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等候,心里却只是想看看那占了自己便宜的坏蛋有没有受到责罚。 原来善良的刘雪玉从彩蝶那里听到刚来的麒龙令马羲被史阿误认是闯入禁地的贼子,两人甚至大打出手。后来许多禁卫赶到,还好她及时赶去,否则恐怕那马羲就要被擒下了。 刘雪玉虽然被马纵横占了莫大的便宜,但毕竟是情有可原,想到自己连累到他,有可能就此官职不保,还要免不了皮肉之苦。心善的刘雪玉自是不愿见到,但一来不好意思张口教人打探,二来又有诸多不便,所以刘雪玉就选择在这个地方等候,若是看到马纵横回去,代表他已然无事。若是到了时间,还迟迟未见,那多是出事了。 如今已到了平日出宫的时间,再晚一些,就必须要取到文令才能出宫。刘雪玉等了好一阵,却依旧不见马纵横的身影,暗里正是着急。 这时,彩蝶忽然眼睛一亮,叫了起来:“哎,他不就是那伏波马羲!?” 或者是今日马纵横在彩蝶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彩蝶看着马纵横匆匆走过,竟也不知提醒刘雪玉避开。而刘雪玉那双好像会光的晶莹大眼,也投向了马纵横那里,可那可恨的流氓竟毫不知情,一眼都没望这里看来,急匆匆地就走过了。 不知为何,当马纵横身影消失时,刘雪玉心头忽然有了几分失落。 却马纵横知道今日自己遇到那怪人就是郭嘉后,兴奋不已,出了宫后,一路直奔回自己的府宅,而在回去的路途中,马纵横脑海里想着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把郭嘉给勾当过来! 从郭嘉的种种表现来看,他似乎并无得到袁绍的重用,而且对自己现今的处境极为不满意,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种出举的事情来。而且还明显的是,他与麒龙府里的宝驹因有着相同的境遇,而有所共鸣,甚至与马称兄道弟,惺惺相惜。在别人眼里,郭嘉十足是个疯子,但在马纵横眼里却是明白到他心中的苦楚。 毕竟这些人都不知道郭嘉拥有的能耐,自然会是如此鼠目寸光,而马纵横却是十分了解,甚至在他心里,一直以来都认为在这东汉末年的时代里,唯一能够能与智多如妖的诸葛亮争锋斗智的不是令他六出祁山寸地不得,却又被他以女服取笑,空设虚城,就算死后只用一副雕木像,就能将之吓得屁滚尿流,狼狈撤兵的司马懿。却也不是火烧百万魏兵,笑傲赤壁,但却又被他料如指掌,诈借东风,使得其赔了夫人又折兵,最终被三气而死的美周郎。更不是与他以卧龙凤雏齐名,莅临百万曹军,献出连环之计,助刘备打开入主益州之路,但却又因嫉妒他的才智,急于行事,最终死于落凤坡的庞统。 在马纵横心里,能与诸葛亮相提并论的是那个,在曹操席谋士戏志才死后,痛心不已,难寻顶替之人时,荀彧所推荐那个鬼才。自从他入仕曹操麾下后,使得曹操滋长之势至此一不可收拾。不出十年之间,他帮助曹操一统河北,成为下第一大军阀,威凌四宇。是那个在曹操最为人生得意之时,却遭到一生之中最为惨重败仗时,在赤壁之下,痛哭追忆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赫赫正是郭嘉,郭奉孝! 马纵横很是激动,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办法都要把郭嘉从袁绍身边给拐过来,当然像郭嘉这种堪称鬼才之人,用强硬的办法是没有用的,不能得到他的倾心的话,自己只会成为第二个袁绍。或者郭嘉在马纵横的心目中已然妖孽化了,有那么一瞬间,马纵横甚至极端地想过,若真是得不到郭嘉,那就把他暗中给杀了,以绝后患。但又想到以郭嘉的才智,一旦事迹败露,他不但这辈子就多了一个韬略凡、奇谋百出的死敌,而且还会遭到下俊才的唾弃。这样一来,实在是得不偿失。马纵横也为自己这个可耻的想法,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可依如今的状况,要让郭嘉真心来投,似乎是绝无可能之事。马纵横越想越是纠结,最后还是觉得,如今自己先不能乱了阵脚,如今下未乱,还未到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只要郭嘉还在洛阳一日,自己就还有机会! 马纵横正是想得入神,不知不觉已到了家门口,却听到了曹操的笑声。马纵横这才想起自己与曹操昨日约定今晚去醉仙楼一聚,走进一看,正见曹操和庞德、胡车儿等人交谈甚欢。 “好哇,这曹阿瞒还真的想从我这里挖人呢!”马纵横面色一沉,心中暗暗腹诽道。曹操见了马纵横这神色,也是敏锐地感觉到他的不快,忙是笑面迎人,赶了过来:“哈哈,我来时见纵横你不在家里,以为你在宫中有事,也就进来叨扰了。刚才正和一众兄弟提及洛阳趣事,纵横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曹操这话一出,若是马纵横答是,岂不显得胸襟狭窄。马纵横自不会中他计,很快表情一变,笑道:“哪里。孟德能把我麾下弟兄都看做朋友,那是我马纵横的福分!你且稍等一会,我去换了衣裳,就去醉仙楼如何?” 马纵横罢,不等曹操回答,便向庞德、胡车儿吩咐道:“赤鬼儿、老胡你俩替我招呼一下曹兄,我很快就来!” 庞德、胡车儿一听,忙是一震色,拱手应诺。马纵横然后向曹操一笑,曹操也呵呵笑着,气氛忽然显得有些诡异。不过,马纵横很快收回眼光,朝着宅子里面走去。 “呵呵,看来这马家儿还真不一般啊,这么快就现了我的心思,日后有了戒备,要想把庞德、胡车儿这两个猛士招纳过来,恐怕要废不少劲。不过良禽择木而栖,贤才择主而侍,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曹操笑容可掬地看着马纵横离去,心里却是暗暗腹诽着。 或者是感到马纵横有几分不快,庞德和胡车儿对曹操也开始收敛起来,曹操上几句,为了不失礼节,他俩才不情不愿地答上一句。 第92章 酒令(上) 少时,马纵横换好了衣裳,本想叫上一众弟兄,但王虎却觉得自己这伙人经常跟着太过张扬,而且有听醉仙楼消费极高,去的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虽然马纵横赢了不少银两,但王虎也不敢太过挥霍,便婉言拒绝了,和一众弟兄在家里喝酒便好。 Ww W COM一众弟兄也明白王虎的心思,纷纷附和。 于是马纵横便和庞德、胡车儿,还有曹操和与他几乎形影不离的夏侯兄弟,一共六人望醉仙楼走去。 当马纵横一行人来到醉仙楼时,马纵横确实有一阵间,被醉仙楼的奢华秀丽给震惊了,不过马纵横很快就恢复如常,比起他所经历过的一切,这醉仙楼实在不算什么。曹操似乎已是这醉仙楼的常客,驾轻就熟地领着他们来到二楼,一处叫水云间雅阁。众人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女子娇笑的声音。如今不过十七岁的庞德显得有些紧张,至于胡车儿则强打精神,一副不想被人当做乡下人的样子,马纵横脑里则还是想着郭嘉的事情,显得有些兴致寥寥的样子。 只不过,当众人走进去时,马纵横忽然面色一变,竟然看见了郭嘉坐在一席,正独自喝酒。马纵横不由瞪大了眼,惊呼道:“郭奉孝是你!?” 马纵横一声喊起,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郭嘉眼神迷离地望了过来,马纵横身材魁梧彪悍,在众人之中,鹤立鸡群,郭嘉一眼就认出了,哈哈笑道:“原来今的财主是你,有缘,有缘呐!” 郭嘉口无遮拦的一番话,倒让另外一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忙在两女包围中,起身笑道:“某乃戏志才,如今尚是白身。这位兄弟长得好生威武,定就是那威震西凉的伏波,失敬,失敬!” 马纵横见得郭嘉正是大喜,也不在乎节,兴冲冲地望郭嘉席上便赶,走到一半,才忽然反应过来,陡地转身,惊呼道:“你是戏志才!?” 看马纵横一惊一乍,众人皆露出诧异之色。戏志才亦是如此,他虽有些名声,但马纵横来这不久,怎这般快就能打听得到?而且以戏志才认为,以他如今的名声,也不足以令马纵横如此震惊。 “呵呵,这人真有些意思。”郭嘉看在眼里,不由暗暗一笑,心中腹诽道。 马纵横面色一凝,毕恭毕敬地诚恳鞠了一躬,对于这位在历史之中少有记载,年少丧命,但却又有着惊动地才能的俊才,也是敬重得很。 “马某早闻先生有经纬地之智,平乱世治下之略,今日有幸见得先生,实在三生有幸也。” 对于马纵横充满敬意赞言和拜礼,戏志才陡生好感,凝神鞠躬也是一拜,道:“不敢当,不敢当。伏波年纪轻轻,却已能勇冠三军,所向披靡。戏某才是佩服极了。” 在马纵横出对戏志才的赞词时,郭嘉又是眼露精光,但马纵横似乎又多添了几分好奇。 不过在后面的曹操,看得马纵横与戏志才两人谈得正欢,脸色却显得有些阴沉起来。 “这回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还想让这马家儿做一回大冤头,没想到他竟对这两人如此看重。可他一直以来身居西北,距离中原甚远,又是如何得知这两人的不凡之处?怪哉,怪哉!” 曹操正想着,忽然马纵横笑了起来,教众人快快入席。曹操早前已派人定好了席位,各人纷纷入席,正好坐满。 别看马纵横刚才和戏志才得极欢,心里却更是喜爱有着鬼才之名的郭嘉,和他那份与生俱来的浪子气息,毫不客气地坐在郭嘉身旁。此时其余人也是坐定。 曹操见马纵横已经和郭嘉交谈起来,不由眉头一皱,忙教人叫来一些姿色美艳的女子。曹操此言一出,男人嘛,无论是夏侯兄弟还是庞德、胡车儿都露出几分期待之色。可谈得正欢的马纵横和郭嘉却毫不理会,依旧自顾自地着。 “哈哈,今日真是谢过郭兄的指点,我练了一个下午,果然箭艺大有进展。”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郭兄日后可要常来,我初来乍到,许多事情都不熟悉,还望郭兄一定要多多指点,我定会言听计从!” “哈哈,承蒙马兄如此看得起郭某,若是有空闲,那就前去叨扰一番。” “好!一言为定,那我就翘以待!对了,听郭兄好酒,那可真是人逢知己千杯少。日后你我定要好好熟络,喝个痛快!” 那厢里谈得旁若无人,马纵横虽然极是盛情,不过郭嘉却依旧应对自如。曹操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忐忑起来,忽然灵光一闪,便是笑道:“对了,纵横。奉孝博学多才,也深受袁本初的青睐哩!” 曹操话中有话,郭嘉听了,先是翘嘴一笑,自从他成为袁绍的幕僚后,那些想招募他的人全都知难而退,至此形同陌路,毫不相干。唯独曹操一直锲而不舍地与他交往。 “哦?”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沉,忽然握住一杯酒,仰头便喝,不少在摇头暗笑,以为马纵横惧怕袁绍,喝酒压惊。哪知,马纵横把杯子一放,眼神好似光,凝声喝道:“奉孝有神鬼不能料知之才,堪比管仲、张良,古往今来独风骚,袁本初能识耶!?” 马纵横气势宏伟,字字铮铮有力,丝毫不像是在奉承,反而像是在一件铁板钉钉的事实一般。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下人虽都知郭嘉有才,但敢像马纵横如此大放厥词称赞者,也仅有他而已。 戏志才深吸了一口凉气,忽然神色一震,举杯叫道:“好!我本以为如今下之大,也仅有我一人能看出奉孝之底细,没想到伏波如此高的眼界,这杯我敬你!” 马纵横举兵相迎,两人仰头齐饮。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不孤也,我不孤也!马兄弟,今日郭某要和你喝个不醉不休!”忽然间,郭嘉仰头大笑,尽显放荡之色,神情炙热,与马纵横谓道。马纵横拍席叫好,道:“难得郭兄赏脸,那我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两人似乎在一瞬间打开了心扉,一杯一杯开始举杯畅饮。后来就算来了十几个姿色上佳、婀娜多姿、妩媚动人的美女,两人也不为所动。曹操此时却是心里恨透了马纵横,哪里客气,一点就点了六个,自己和夏侯兄弟各是左拥右抱。戏志才本就有老相好在陪伴,也不多点。庞德、胡车儿见马纵横没有做声,也不敢张口。这时,老鸨笑容迎人地提醒起马纵横,马纵横这才反应过来,替庞德、胡车儿各点了一个,本想替郭嘉点时。郭嘉却嫌多余,按住马纵横的手,两人喝酒便是,不搀外人。马纵横求之不得,便和郭嘉一边纵酒畅饮,一边高谈阔论地谈了起来。 酒过三巡,曹操见马纵横和郭嘉丝毫不显陌生,有几次想要插口加入,但因坐得较远,两人又谈得正起劲,所以都没成功。曹操心里虽不痛快,但也没表现出来,暗向戏志才投了一个眼色。戏志才会意,忽然提出众人来玩投壶。曹操一听,拍手叫好。一众陪酒美人也纷纷称好。正是相谈的马纵横和郭嘉也停了下来,一对眼色,都笑着颔。 少时,出去的几个美人纷纷取来道具。其中一美人先把壶子放定,只见壶口广、下腹大、颈细长,马纵横还是第一次玩,走近投目望去,只见壶内盛着满满的豆,想这些豆圆滑且极富弹性,若是没有一些技巧,投往之矢往往都会弹出。 这时,一个笑容妩媚的美人,递来了三根长度不一的矢,矢的形态为一头齐一头尖。 “呵呵,这些矢有三种,分别为分五、七、九扶(扶乃汉制长度单位,约相当于四寸),距离愈远,则所用之矢愈长。由酒司令在投壶开始地投下,投前可在众人中挑选罚方,定下杯数,若中之,罚方则依照所投矢喝酒,五扶则番一,七扶番二,九扶番三,下轮可选择继续,或者换罚方上场。而且罚方必须站在酒司令所在的投壶开始地。(依照矢的长度,投壶开始地总共三个。若酒司令投中了五扶矢,来到七扶或是九扶开始地,却要换人,那么罚方就必须在那个地方开始。) 但若一击不中,则投方喝酒,换罚方为酒司令,如此进行,待众人矢皆用尽,则重新开始。”曹操先向众人介绍规矩,马纵横、庞德、胡车儿几人都是头一次玩,曹操解释简单清晰,三人一听就懂。 于是,众人先挑曹操为酒司令,周边美人一些奏起‘狸’乐,一些在随歌伴舞,有一些则在旁边负责斟酒。 美酒游戏,佳人歌舞。难怪洛阳里的达官贵人,每每夜都在这醉仙楼里纸醉金迷,流连忘返。 马纵横觉得如今所在的地方,比起那后世的什么夜总会要有意思多了,而且这里的无论是美酒还是佳人都属上乘! 曹操来到五扶的投壶开始地站好,笑盈盈地指了指马纵横。马纵横灿然一笑,摆手请。曹操哈哈笑起,拿起五扶长的矢随意一投,‘哗’的一声,矢轻飘飘的投入壶口,顺着壶边滑了两圈停了下来。两个美人见了,兴奋叫好,曹操搂住一个,啪的一声,赏了一个吻。 “好手法!”马纵横赞了一声,也是爽快,举起酒杯就喝。曹操兴致正高,退后几步,来到七扶开始的地方,马纵横刚把杯子放下,曹操已把七扶长的矢投出,只听‘咚’的一声,七扶长的矢弹了一下,又回到壶口停住。 “哈哈,今运气不错!”曹操大笑,又搂住另外一个美人,亲了一口,惹得娇声连连。马纵横爽快地又喝了两杯。 曹操又退后几步,来到九扶的投壶开始地。马纵横笑眯眯地看着,曹操忽然伸手一指,却是要换人。曹操十多岁开始就玩这投壶,早就玩精了,九扶的矢一般来,十投难中三四,何况马纵横还是新人。 第93章 酒令(下) 马纵横苦涩一笑,遂是走到九扶投壶开始地,瞄了一阵,把矢一投,‘啪’的一声,大多人见之无不笑起。 Ww W COM原来马纵横却是一投远出半丈,只能认罚喝酒。随即又轮到曹操,曹操细眼光,看准壶口,一些人也不由有些紧张起来。曹操心神放松,又是很随意一投,九扶矢又是‘咚’的一声,这回连弹都没弹,直接停在壶口里。 几个在看的美女看得眼切,哇的兴奋叫了起来,拍掌不绝。马纵横认赌服输,连喝三杯。曹操三矢用尽,先是结束,可任指一人,这回他也没再指马纵横上场,反而是指了指夏侯渊。夏侯渊立即咧嘴一笑,马纵横忽然有种着了道的感觉。 果然当了酒司令的夏侯渊,一脸奸笑的指向了马纵横。再看他比起曹操技巧更好,一连三投,全是进了壶口,马纵横一连又喝了六杯,这酒慢慢喝还好,喝得快,倒是容易上头,这一下就有了几分醉意。夏侯渊三矢用尽,如今壶口里已经有六根矢,往后随着矢越多,就越是困难,而且只要把壶打翻或者把里面的矢弹出,也要按照你所站的位置罚酒,然后重新再投。 夏侯渊似乎并不想给马纵横歇息,又指了指夏侯惇。当了酒司令的夏侯惇很是配合的指向了马纵横,然后站上五扶投壶开始地,一投即中,马纵横再喝一杯。随后夏侯惇又投中七扶矢,马纵横满脸通红,大喝一声欠人钱,也不能欠酒,豪饮两杯。此时,壶口已经有八根矢,夏侯惇也是狡猾,指了指早已看得急躁不已的胡车儿,换他上场。胡车儿急着报仇,一到九扶投壶开始地,甩手就投,只不过准头实在欠佳,把整个壶都给打翻了,喝了三杯后,重新再投,又是不中,又喝三杯。夏侯惇再次上场,这回倒没那么神奇,也是不中,自罚三杯。因胡车儿九扶矢已经投失,所以由他选择位置。胡车儿也是争气,投中了五扶矢。 如此,渐渐地众人玩得愈是尽兴,马纵横、庞德、胡车儿都是新手,自然吃亏,喝到二更时候,都是酩酊大醉。郭嘉也喝不少,醉了七分,曹操让夏侯兄弟分别送他们回去。 一阵间,房间里只剩下曹操和戏志才两人。只见曹操面色一沉,少有地露出肃穆之色,问道:“志才,你觉得马纵横此人如何?” “性格勇烈,脾性豪爽,不拘节,不但有项之霸王之风,更且眼界极高,若时势一到,如虎从风,如龙入水,必定一鸣惊人。”戏志才眼神烁烁,不假思索地便张口道。曹操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看来此人将来一定会成为我心腹大敌啊。” 蓦然,戏志才眼中露出几分狠辣之色,沉声而道:“主公,属下以为,若是可以,还是把此人尽早除之!” 原来,戏志才已投入曹操麾下,成为他的席谋士。 曹操一听,一对细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然后微微眯了起来,沉吟一阵后,道:“此人表面看似粗犷,但我以为,其心思缜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被他觉,反而是得不偿失。一旦他不顾一切逃回西凉,后患无穷也!何况如今在洛阳之中,已有不少人想取他性命。由其是那袁本初,若知道马纵横如此明目张胆地接近奉孝,以他脾性,定会大雷霆!我只需暗中推波助澜便是!” “借刀杀人,也不失为一条好计。只不过…”戏志才话到一半,忽然吟吟而断。 “你是怕奉孝会于心不忍,出谋相助?”曹操细目眯得更紧,冷声问道。戏志才叹了一声,略一颔。 马纵横醉倒,曹操身上只带了些碎银,哪里够结账。还好曹操与老鸨相熟,先是记账。老鸨幽幽地白了曹操几眼,嘀咕几句,反被曹操搂住,抹了好几处,明是被占了便宜,反而娇笑不已,随后便是依依不舍地亲自送曹操和戏志才离开了。 马纵横全然不知,因为自己肆无忌惮地挖角和过于张扬的脾性,此时已招来不少的麻烦。 次日,马纵横却是心情大好,又是早早到了宫中,路过寒蝉宫旁的花苑时,自也不忘停留一阵,却也没见到刘雪玉,略带失落地离去了,一边走着,脑里不禁想到自己昨的流氓行举,心里虽偷着乐,但却也怕刘雪玉因此讨厌自己,不由暗道:“不如今晚回去买些礼物,权当赔礼好了。” 马纵横心头一定,那几分失落即刻褪去,来到麒龙府后,见众人也没到,便自个儿到兵器库取了弓箭,然后到练箭场开始射箭。 等王鹤、张坤两人来到时,马纵横早把十个箭囊里的箭都射光了。还好兵器库里的箭矢存货不少,马纵横也不怕用光,尽情地勤奋练习。 练完箭后,马纵横先处理一阵公务,因几乎都是一些闲事,马纵横很快就处理完毕了,然后又想这些日子几乎都在吃喝玩乐,少了锻炼,兴致一起,便教王鹤、张坤随他一起到马厩。两人以为马纵横要检视马匹,遂是应偌随同。 少时,马纵横三人来到马厩。马纵横看了看今日气正好,忽然令王鹤、张坤把马厩里的马都放出来。两人大惊,哪知马纵横忽然面色一板,一声大喝:“快放!” 如同雷声轰动,王鹤、张坤吓得六神无主,哪敢违抗,连忙纷纷放马。刹时,一道道兴奋的马鸣声此起彼伏,一头白马先是奔飞冲出,马纵横纵身一跃,须臾飞到马背,一揪缰绳,那本是兴奋不已的白马竟立刻安静下来,紧接着一头头宝马飞出。 “把马鞭取来!”马纵横大喝一声,王鹤忙把旁边挂住的马鞭丢给了马纵横。马纵横快手一接,猛地一打地上,喝道:“兄弟们,老子带你们活动活动筋骨!” 马纵横罢,策马就冲,不断地挥鞭打着地上,那些宝马却都极有灵性,紧跟着马纵横身后。马纵横一人带领着数十匹宝马,就在空地上绕圈奔跑,马鸣、鞭声宣扬,霎时间给这死气沉沉的宫殿增添了几分生气。在麒龙府内各处干活的太监纷纷投目看来,见马纵横一人御使数十匹宝马,飞纵奔腾,毫不紊乱,无不诧异,叹为观止。 “哈哈哈哈!爽!”马纵横纵声大笑,忽然转眼一望,见一头黄鬃马无比神骏,健硕的身子起就起,好似一只猿猴般飞跃到后面那匹黄鬃马上。那黄鬃马似乎很是亢奋,长鸣一声,四蹄骤动,倏地奔飞起来,须臾便冲到最前面去。 “大人真是骑术凡,不愧是出自西凉扶风马家!”王鹤看得目瞪口呆,向旁边的张坤道。 “这般了得的骑术,我还是第一次见识。甚至比起当年的王公还还过之而无不及呢!”张坤在旁也是嘀咕道,两人交情极深,话也不必顾忌。 与此同时,在寒蝉宫的一处楼阁上,正好可以眺望到麒龙府那片大空地。此时彩蝶兴奋得手舞足蹈,隐约看着一人好似耍杂技般,纵横飞跃,在一匹匹宝马中来回替换,叫好连连。 “公主,自从陛下龙体欠安,这麒龙府好久没这般热闹了。那人骑术好生了得,莫非是那伏波?” 刘雪玉晶莹透亮的大眼中,晃动着阵阵迷炫的光辉,她自从来到这寒蝉宫后,就经常在这里远远地观望麒龙府,每当她看到灵帝的身影时,都会开心不已。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可正如彩蝶所,自从灵帝卧病在榻,上连刘雪玉这个远远看望父亲的机会都给剥夺了。 而当彩蝶提起那个男人时,刘雪玉不由想起那****忿忿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的滑稽模样,竟然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哎,公主你终于笑了?”彩蝶看见刘雪玉露出笑容,却是比她还要开心。毕竟自从当今子病倒,刘雪玉就一直愁眉苦展,幸好是这几里,不知为什么,脸上的愁色少了许多,时不时还会笑。 “哪有?彩蝶你休要胡。”刘雪玉就像是被中心事的大家闺秀,不由面色一红,忙低下了头。 “嘿嘿,公主你竟会害羞了。不过还真别,那伏波长得高大威猛,真不愧出自于将门之后,比起那些所谓的世家子弟好上不知多少!”彩蝶似乎对马纵横仍是念念不忘,而且大有好感。刘雪玉听了,脸色红得更是厉害,眼神更多了几分迷离之色。 却一个时辰后,一众宝马都跑得尽兴而归。马纵横和王鹤、张坤吃过午饭,歇息一阵,便又到练箭场去操练。来也巧,马纵横刚是来到,正好遇上了郭嘉。 郭嘉见了马纵横,便作揖一鞠,笑盈盈地谢道:“我这些兄弟好久没跑得这么尽兴了,我替它们谢过马兄。” “呵呵,我不过略尽本分罢了。奉孝能把它们视如兄弟,才是教人敬佩。”马纵横灿然一笑,道。 郭嘉听了,忽然略带几分感伤,悠悠叹道:“它们本都是千里宝驹,理应纵横沙场,扬名下。可来到这皇宫之后,也只能深困此处,不为人知,恐怕这辈子也难道遇到伯乐了。” 这时,马纵横蓦地一沉神色,眼里精光晃动,问道:“若奉孝也是一匹千里宝驹,不知可曾遇伯乐否?” 郭嘉听话,先是面色一怔,然后摇头了笑了笑道:“马兄心中有数,又何必问我?” 第94章 玉雀轩 “你的事,我又怎会知道呢?” “哈哈哈哈!下之事,岂能样样都分个清清楚楚。Ww WCOM就如麒龙府内这些宝驹,旁人看来,它们身居皇宫,骑它们的人非富即贵,甚至有可能是当今子,它们自是尊贵非凡。可我却以为,它们心中渴望的却是驰骋下,无拘无束,并非在这里默默无闻地直到老死。旁人看法不同,有时候事实也往往因此而不同。那马兄,心中对于我这头千里宝驹,又有何看法呢?”郭嘉先是纵声大笑,然后眼神凌厉,如同嵌入了马纵横的眼眶,徐徐问道。 马纵横淡淡一笑,轻声答道:“听当初奉孝,因听马所哀鸣,私放众马。若有一朝一日,我愿为奉孝打开枷锁,你却又不愿不意从这马厩里驰骋而出呢?” 郭嘉听了,笑得更是灿烂,悠悠而答:“当日我是秉着赴死之志,马兄可知,一旦动惊陛下,那可就是死刑。而众人若非看在袁本初的面上,我也早就身异处。” 罢,郭嘉转身就走,尽显潇洒之色。马纵横却是听明白了一些,郭嘉当然并非感激袁绍,而是提醒马纵横当初他若无袁绍作为庇护,擅自私放众马,那就是死路一条。也就是,他在暗里提醒马纵横,他要放自己这头千里宝驹,恐怕还要提升实力。 马纵横笑了笑,默默地把眼神转了回来,缓缓地拽起了飞星弓,旋即瞄准箭靶,弓弦‘啪’的一声响起,箭若惊雷飞射,也不知是不是碰巧,竟赫然直中红心! 夜里,马纵横离开皇宫后,来到洛阳最为繁华的街道里,准备为刘雪玉挑选饰,走着走着,来到一处挂着‘玉雀轩’三个大字牌匾的珠宝商铺。马纵横拿出自己的钱囊,稍微掂量了一下,感觉里面起码数十两黄金,想就算不够也可以回去再拿,毕竟像刘雪玉此等神女,若是动辄就送上数百两黄金的饰,只会显得他浮夸,像个纨绔弟子,当然如果是地摊货,马纵横实在也送不出手。 在里面掌柜,见身穿官服的马纵横走了进来,先是眼睛一亮,后来却又看他年纪轻轻,连个随从都不带一个,脸上的兴奋之色瞬间褪去大半,显得兴致寥寥。马纵横见掌柜是个莫约五十多岁,仪容整洁,长得很是精明的老汉,先是笑道:“掌柜的,可有比较好看的玉簪子?” 掌柜一听马纵横要挑选玉簪子,不由提起了几分精神,一边搓着手一边笑道:“有,有,有。客官稍等,我这里有几具成色不错的。只是价钱上。” “价钱倒不是什么问题,只要看得称心,当然我身上带的钱财不多,真是不够,我明日带够银两过来取便是。”马纵横笑着道,他从来都不是很看重钱财,或者是这份豪气,让掌柜的对他看重几分,也不废话,翻身熟练地捣鼓一阵,然后拿出了几个用紫檀木打造的名贵盒子,先是打开一个,里面是个成色上佳,色彩青艳的牡丹玉簪,马纵横看了几眼,笑着摇了摇头。掌柜的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便把牡丹玉簪收好,然后打开另外一个,这玉簪更是名贵,乃是由羊脂玉打造,呈凤凰之型,打造精细,看得马纵横暗暗吃惊,想着这玉簪子若是保存到后世,起码要拍卖出数百亿英镑的价格不止。 “呵呵,客官真有眼光。这玉簪子名叫凤吉祥,可是我这玉雀轩的镇店之宝,实不相瞒,洛阳不少王族世家的子弟都想买下这凤吉祥。”掌柜露出得意的笑容,但他并没有下去的意思。 马纵横心明如镜,那些王族世家的子弟都爱上这凤吉祥却没有买下来的最大原因,肯定是这凤吉祥价格不菲。 掌柜见马纵横不做声,暗暗咬牙,一副被割肉的神情道:“客官我看你爽快,倒也不废话,这凤吉祥原本开价三千两黄金,只要你肯买,我一千两黄金就出了!若非近年看洛阳局势越来越不稳定,的本就是南阳人士,今日有意举家迁移回到荆州避难,这凤吉祥莫三千两黄金,只要遇上识货的,万两黄金也能卖出去!诶,现在可是血本无归啊!” 马纵横一听,眼睛一亮,那掌柜的也不算是假话,若是在太平盛世,以这凤吉祥的成色、品质、雕刻,还真值得上万两黄金。掌柜的见马纵横并没有退缩,暗暗心喜,其实他早就收拾好行装,在过半月就准备离开洛阳了,否则他也不会遣散所有伙计,只一个人留在这商铺里。 “掌柜的,我确是挺喜欢你那凤吉祥,只不过还真没这么多的银两。”马纵横此话一出,那掌柜顿时黑着了脸,冷哼一声把木盒子合上,转身就欲放回。马纵横见还有一个没有看,忙叫住掌柜。掌柜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态度有些冷淡:“客官时候也不早了,你若是无心买这饰,就别糊弄老头子里,这街口往下走上一阵,也有一间卖珠宝的,那里东西应该比较合适你一些。” 马纵横听话,也不生气,呵呵笑道:“好。我看完最后一个盒子,若不合心意,转身就走,绝不再打扰掌柜的。” “好吧。”掌柜见马纵横神情诚恳,叹了一声,微微颔后,打开最后一个紫檀木盒,马纵横一看,神色一动,却见那玉簪乃用翡翠打造,玉簪看似淳朴,但成色比起那凤吉祥也不逞多让,在细细看去,簪头有一只打造精细的玉貂。 “咦?掌柜的,能不能取来让我看看?”马纵横忽然问道。掌柜的一听,也知瞒不过他,一边递过去,一边道:“这玉貂簪本也是一等一的货色,只不过多年前不慎被人打烂,玉貂身上缺了个口子,因此有了一丝瑕疵。客官若是想要,我看和你有缘,要你一百两黄金就好了。” 马纵横取了过来后,仔细一看,眼睛烁烁光,越看越是欢喜,这玉貂簪那个口子根本就不明显,其实刚才马纵横只是拿来细看,再试试温泽如何。原来上佳的宝玉,是有着冬暖夏凉的效果,就像如今虽是寒冬已过,但气候还是挺凉的,这玉簪子若是握在手上,能够热,就代表其品上佳。 马纵横轻轻一握,已感觉到这玉貂簪的温热,不由一笑,满意极了,正想买下。 这时,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高冷的女人声音。 “掌柜,这玉貂簪我要了。这是黄金百两,你点点数!” ‘啪’的一声震响,只见一个黑漆漆的包袱已出现在木案上。马纵横皱了皱眉头,也拿出了钱袋,望木案上‘啪’的一放,冷声道:“老掌柜,这玉貂簪我要了,不过身上没这么多的银两,这里有数十两黄金,权当订金,我待会亲自再把余下的钱款送来!” “哼!好一个贪官,年纪轻轻,随身就携带如此多的银两,恐怕里面不少是民脂民膏吧!掌柜的,这等剥削百姓的无耻畜生,你愿把这般上佳的宝物卖他吗!?”那高冷的女人声里,多了几分怒火的味道。 马纵横听了就是上火,回头便骂:“姑娘你可别血口喷人!这些银两可都是我赢回来的,你随手就丢出百两黄金,不是更教人!” 马纵横声音截然而止,全因被面前的女子的绝色面容所惊。只见青衣罩体,凤眸上翘,英眉细长,眉宇之间有一股浩然正气,不屈不饶的清冷。再看肌肤白皙如雪,冷酷的神情中,让人不敢靠近,却又为她而沉醉,就像是一朵盛放在万里无边冰川中的一朵冰莲。 “是你!?”那青衣女子竟然好似认识马纵横,惊呼了一声。马纵横面色一凝,忽然也觉得这青衣女子有些眼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马纵横果然是来了洛阳,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他。若是被他认出身份,恐怕会有诸多不便。”青衣女子正是领了王越之命,前往洛阳的王莺。当年王越刚统领刺不久,百废俱兴,为了筹集经费,不得不教手下的人卖了一支玉簪子,那玉簪子乃是王莺娘亲的遗物。 王莺此番过来,正是想赎回当年的玉簪。哪知她刚来到,就看见有一身穿官服的少年在把玩一根玉簪,心头一急,听掌柜一开价,就抢先把银两一丢,想要先买下玉簪。 “姑娘认识马某?”马纵横见王莺神色有几分变化,不由问道。王莺此时已现马纵横手上的玉簪根本不是自己母亲的遗物,心头不由一松,忙一把抓回那装满银两的黑色包袱,冷瞟了马纵横一眼道:“我不认识你,这簪子我不买了!” 罢,王莺便转身匆匆离去。马纵横和那老掌柜见状,也是一惊一乍。马纵横眼看青衣女子走远,不由向老掌柜的笑道:“美人的脾气素来都是古怪的,何况这般姿国色。” “哈哈,看来兄弟可是同道中人。当年老夫可也是个纵横情场的美男子,洛阳里不知多少姑娘想要嫁给老夫呢!你这订金我便先收下了,簪子你带上。时候也不早了,我也正想收铺了,余下的就和你一起回去取吧。”如今下不太平,老掌柜也知生意难做,卖得一件便是一件。 马纵横忽然一笑,指了指另外两个紫檀木盒笑道:“掌柜的,那另外两个我也想一并要了,可实在没那么多的银两。你看我诚心,就开个价,我若能买,也便买下了。” 老掌柜一听,瞪大了眼,摇头道:“行啊,兄弟你还挺精明嘛。能不能问一下你是哪里的人?” “扶风马羲。” “扶风?姓马?莫非你是那伏波?” “不敢当,马某正是。” “呵呵,看你这身板子就异于常人,果非泛泛之辈。其实老夫刚才看你颇有礼貌,而且毫无架子,才愿意一再减价。 第95章 商人文秀 “若你是那些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世家子弟,或是那些奸佞贪官之后,我不狠狠宰你一笔就算好了,还真不会如此低价卖给你。 Ww W COM罢了罢了,我们这些商人虽然低贱,但有时候也讲究个缘分,兄弟你若是真喜欢,你来开个价,只要不过分。老夫就卖了!”老掌柜到最后,是咬着牙在。马纵横见状,也不好狮子开大口,想到家里大概还有八百多两黄金剩余,也是咬牙道:“掌柜的,我不瞒你,我现在家里就只有八百多两黄金,我虽在朝廷为官,但俸禄也并不多,你愿意,加上刚才那数十两订金,我就付你八百两黄金。若是不行,也实在不敢再强求。” “你!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老掌柜一听,顿时苦丧着脸,不过又想到自家孩儿得罪了朝中的权贵,那些奸贼手段狠辣,觊觎老夫财产久矣,再不离去,一命呜呼,那岂不什么都没有了? 马纵横听话,不禁有些失落,但也不愿强买,笑道:“是马某贪得无厌了。老掌柜你收拾一下,我这就带你去领剩余的钱款。” “慢!罢了,罢了!老夫权当交你这个好友!半买半送便是!”老掌柜忽然叫了起来,竟是满脸的大汗,看来是经过好一番剧烈的挣扎。毕竟如今下贼匪四起,他又得罪权贵,赶往荆州的一路许多地方都要疏通,到那时候真金白银可比这些珠宝玉器要好用得多。 马纵横闻言,眼神一亮,看了老掌柜好一阵,从他的神色中,也知晓他定有难处,遂颔应道:“老掌柜的够爽快,马某愿交你这个朋友,只不过八百两黄金数量不少,你可要回去叫上些人来?” 老掌柜苦笑了一下,或者确是对马纵横颇有好感,也不隐瞒道:“兄弟,老夫也不瞒你。老夫本名文秀,数十年前来到这洛阳经商,膝下有一儿,名叫文聘。儿自幼乖巧,学文练武,无一不勤奋过人,在他十八岁那年,我疏通了一下人脉,让他当了个吏,他也争气,凭着自己的本领,还会就迁升到牙门将之职。哪知因看不惯宦官爪牙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而得罪了权贵,不但被免去了官职,还被打了个半死。老夫为了尽早逃离这是非之地,早前已散去了伙计,家里连个厮也没有。不过你也担心,老夫多年行商,自有办法。”文秀罢,苦涩一笑。马纵横闻言却是有些诧异,脑海里瞬间就回想起有关文聘的资料。 文聘乃南阳宛人也。在演义中他比起刘备的五虎shang将,曹操的五子良将,还有东吴周泰、甘宁等虎将,要逊色多了。但在正史之中,他的战绩却丝毫不逊色于这些人。 却文聘本来是荆州刘表的大将。刘表死后,其子刘琮降曹操。在这之前文聘还算是默默无闻,又因自己不能保全土境,而不肯见人。曹操却早有听闻文聘忠义之名,连番召唤,文聘都不肯见。曹操麾下众臣无不怒之。后来曹操听过原因,被文聘这份忠臣臆下之情所感动,先呛然而誉之,更委以重任,仍旧让文聘守卫江夏,使其典北兵、镇荆江。文聘感激曹操的信任,也不负曹操所望,守御荆城之际,多次引兵阻遏关羽之师,攻其辎重,烧其战船,立下莫大之功,成为曹操倚为屏障的大将之一,威名远播。 而文聘一生最为光彩的战役,当属石阳之战。话当时雄心勃勃的孙权,亲自率领五万兵众攻打石阳,包围文聘,情况急殆。城中jiang士皆恐城池被破,劝文聘投降保命。但文聘坚守于城中不动,每回孙权来攻,更是身先前线,指挥众将士拼杀,激鼓舞了一众兵士,兼之文聘极其善于守城之战,每每调拨,都有出人意料之外的效果,孙权屡攻不下,驻扎了二十余日也没有成果,每日耗费辎重浩大,又听曹魏援兵将到,唯有撤去军马。石阳诸将见孙权退走,都以为是计,但文聘却一改以往稳重的姿态,当机立断,开城领兵追击,杀得吴军片甲不留,死伤无数,最终大破吴军而还。此战役,虽然不能与张辽的合肥之战相提并论,但两人却都是曹魏南下抵挡东吴最为依仗的两面屏障! 而在历史之中,文聘在曹魏,累封为后将军,位高权重,受人敬仰,地位绝不逊色于五子良将。再有,文聘善于守,就连武圣关羽和孙权所率的东吴一众俊杰也攻破不了他所镇守的领地,从此足可见其之凡之处。更有的是,文聘还极善于练兵,历史中曾记载荆州之锐,皆属文聘麾下,因而深受刘表宠信。 马纵横心跳加快,若是能把文聘招纳过来,无疑为自己麾下增添了一员将帅之才。在他心目中,一直以来正史都远比演义要正确得多,毕竟演义总有抬刘贬曹的味道,因此有失真实性,许多历史名将都被演义给忽略了。 马纵横心机也是敏锐,这时很快就有了一计,笑道:“老掌柜的,马某想了想确是不愿占你便宜。要不这样,我愿修书一封,再派麾下精锐护送你到水冀城,到了那里,一众弟兄会带你去找一个叫庞明的老人家。此人虽已年迈,但不久前还是我麾下大将,处事严谨。你把我的信给他,他自会替你在冀城安家,再拨予你黄金千两,而且我保证只要你在冀城之内,踏踏实实地行商作业,保你生活无忧!” 文秀一听,顿时瞪大了眼,好一阵犹豫。不过文秀毕竟是老江湖,和马纵横认识也是不久,岂会如此轻易就相信他,若是换做其他人,文秀早就甩袖而去,不过看在马纵横态度诚恳,并无恶意,还是摇头道:“劳烦兄弟操心了。我们一家人本就是南阳人士,也该落叶归根,回去家乡了。” 马纵横听了,心头一紧,眼里露出几分失望之色,略一颔,答道:“也只好如此。那老掌柜,我在外面等你一回,你收拾好就来吧。” 文秀闻言,颇为好奇地看了他几眼,然后点头应好。马纵横出去后,等了好一阵,色已然入夜,却见文秀从一旁街口转出,又是大量了马纵横一阵,笑道:“老夫还以为你会趁机逃去,没想到兄弟真会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等候。” 文秀这张嘴巴,素来都是口没遮拦,兼之他们中原人士,一直以来都觉得西凉是荒芜之地,觉得马纵横虽是西凉大军阀马腾的儿子,家里也不见得会是富贵。 “老掌柜笑了。”马纵横呵呵一笑,也不生气。文秀见马纵横年少老成,心里愈是喜欢。 一路上,这一老一少也没什么拘束,谈了起来。老辣的文秀问起了马纵横不惜耗费重金,买下这三副玉簪子,这心上人恐怕不但各个都是姿国色,而且数量还不少。马纵横被文秀这般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隐瞒,告诉文秀他前一段日子,不慎冒犯了一个姑娘,先前选的玉貂簪就是为了赔罪的。至于另外两副则是带給家中的两位娇妻。文秀听闻马纵横这么早就成亲了,出外也不忘家中妻子,好感顿生。于是,两人有有笑,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马纵横的府宅里。 庞德、胡车儿一众人都在等候马纵横回来,见马纵横身后跟着个老汉,马纵横向众人介绍这是他新认识的朋友,众人听了连忙纷纷迎上拜礼。 文秀见这些西凉汉子一个比一个魁梧、雄壮,诧异不已,又看众人都对马纵横极为敬重,愈来愈是觉得马纵横深不可测。马纵横遂和庞德吩咐,教他取八百两黄金出来,搬上车架。庞德一听要取出如此巨款,不由瞪大了眼,但回过神来后,也不敢怠慢,忙带着几个汉子进去府内准备。 “呵呵,老掌柜若是还没吃饭,不如在这里吃上再走?待会我教我的弟兄送你回去便是。”马纵横笑着道。若是往常,文秀肯定取了就走,还别看文秀已然五十多岁,如今身姿还是颇为健壮,用车架搬这八百两黄金搓搓有余。 “也好!那老夫就不客气了!”也不知为何,马纵横总给文秀一种异于常人的感觉。在他身旁,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就连文秀这般多疑的人,也放下心来与之交往。马纵横遂领着文秀入席,少时庞德那几个人把装满八百两黄金的两个箱子都搬上了车架,赶来坐定,周围三席,一共数十人,也显得很是热闹。 文秀见马纵横竟然和自己的麾下吃在一起,又不由一阵诧异,感觉马纵横真是古怪极了,按照规矩,这主人家和宾客应该在里面吃,其他人未免打扰到主宾的兴致,都要等到主宾吃完饭,收拾好后,才能吃饭。 “呵呵,让老掌柜见怪了,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马纵横似乎看出了文秀心中所想,笑着解释道。文秀也开始有些习惯了,点了点头后,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两个紫檀木的盒子,道:“这是另外两副玉簪子,兄弟你可拿好。” 马纵横一听,取过两个木盒,也不打开看看,就交给旁边的王虎道:“麻烦虎你带上几个兄弟,明日先收拾一下行装,准备好后,后赶回水冀城,先报过平安,然后再替我把这两副玉簪子交给两位夫人。凤凰白玉的给大夫人,翡翠牡丹的给夫人。” 王虎听了,重重颔,便取过木盒放入怀内。文秀看得眼睛瞪大,咳咳了两声,犹豫一阵,还是问道:“兄弟你不用看看那盒子内的玉簪么?要是老夫暗里偷龙转凤了怎么办?” “哈哈,老掌柜和我不已是朋友了么?我又岂会怀疑你呢?”马纵横灿然一笑。 第96章 不知当爹的爹 “诶,老夫行商数十年载,还真没见过兄弟你这般豪气直爽的人物,惭愧、惭愧!”文秀在马纵横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丝虚伪,叹声而道。 WwWCOM 于是,众人边吃边喝,直到夜里二更。文秀喝个半醉,马纵横教王虎还有几个弟兄送他回去。文秀也没拒绝,还答应马纵横离开洛阳前,一定会告诉他一声,请一众弟兄喝上一回酒。众人皆喜,纷纷相送。 这一日,马纵横虽是一下子花掉了几乎所有财产,不过却有幸能认识到这文聘的老子,又能挑选到心仪的礼物,心情也是上佳。话,王异早就决定要留在冀城看家,照顾一众老幼,打理家业。北宫凤原本却是死活吵着要跟马纵横来这洛阳,以防止他拈花惹草。只不过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北宫凤竟然转了死性,不吵不闹,愿意留在家中协助王异。 想到家中娇妻,马纵横心里如有一股暖流在温热着,默默地抬头望着星空,不知不觉,离家已有两月,他极是想念家中两位娇妻啊。 同一片星空之下,在冀城郡府后院里。马云禄笑咯咯的声音传遍四周,此下正贴着身穿一身火红花衣裳的北宫凤的肚皮位置,笑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我外甥在动呢!” “妹妹,你别缠着嫂嫂,若是动了胎气,那可怎么办!”拖着两条鼻涕的马铁,一脸着急的拖着马云禄一条手臂,叫道。 “我才不要,你就要粘着嫂嫂嘛!这样我那外甥长大后才会和我亲呢!倒是你,学学三哥,现在每都跟着二哥开始操练!你再不努力,日后到了沙场丢了我马家人的脸!”马云禄一边向马铁打着鬼脸,人鬼大的她竟还一边甩手教训起自家哥哥起来。 “才不会呢!有大哥、二哥在,谁敢欺负到我们马家头上来!”马铁一直手下留情,但马云禄却没个分寸,力气也大,用力一推,竟把马铁差点推得跌倒。 “好哇!你还真使上力气,看我不好好教训你!”马铁眼不由露出几分怒火,正想扑过去。 这时,背后忽然响起一阵轻柔温和的声音,立刻让有些暴躁的马铁停了下来。 “铁儿乖,云禄还不懂事,你是哥哥,就让让她,好吗?嫂嫂弄了些糕点给你们吃呢。” “耶!有糕点吃咯。我喜欢大嫂嫂了!”马云禄一听,顿时一对水汪汪的大眼就亮了起来,立刻跑了起来。 “大嫂嫂!我也要!”马铁也急急跑去,好像跑慢些许,糕点都会被马云禄抢去的。 只见王异身穿一身百花白绣裙,手中拿着一个篮子,如是花中仙子,缓缓而来。旁边还跟着两个打灯的婢女。 “呐,云禄你和铁儿是兄妹,可要学会分享,你们到亭子里吃吧。”王异把篮子先递给跑过来的马云禄。马云禄听了,脆生生地答了个好,便转身向马铁叫着:“三哥,大嫂嫂叫我们到亭子里吃糕点。” 而后,两个伙伴就兴冲冲地跑向了亭子。王异教身后两个婢女去照顾两个孩子,自己则走到正在石桌上坐着的北宫凤旁。北宫凤一见王异,苦笑摇头道:“云禄这没良心的家伙,刚刚还要粘着我呢。一见你就忘了我这二嫂嫂了。” 王异坐了下来,温柔笑道:“你还好,云禄越来越是像你那般古灵精怪,相公若是回来看到了,可要好好惩罚你了。” “他敢!?老娘闷在家里,就为了给他生娃儿,他回来敢不对老娘好些,老娘剥了他的皮!” “呵呵。妹妹你嘴上得厉害,每回还不是败在他的手上?” “那是!那是他甩流氓!” 北宫凤听了,不由脸色一红,随后又想到马纵横那些一个个羞人的招式和那标志的坏笑,脸色愈加红,也不甘人后,立刻反击道:“姐姐你还别,你每回不也是被他治贴贴服服么!?“ “他…他确是太厉害了…” 王异闻言,雪白的肌肤也顿时红了起来,吟吟好一阵,才是道。北宫凤听了,咯咯笑起。两个姐妹互相笑了好一阵后。王异忽然望向上星空,呐呐道:“不知相公在洛阳过得好吗?” “哼,那死家伙一见到美人,眼睛就直,当年你我不是都被他这般勾搭过来么!?听洛阳风流之地盛行,女子千娇百态,还有那些大家闺秀,各个都是知书达理,美艳动人。不定那死家伙现在正在快活呢!”北宫凤素来敢爱敢恨,这下呲牙咧嘴,现极了一头恶的母老虎。但王异却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这般着,心里不知是有多挂念马纵横呢,悠悠叹了口气道:“相公英雄盖世,自古以来英雄配美人,他身边女人肯定不少。我俩又怎能如此自私,奢望他心里只有你我呢?” “哼!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他经常欺负!要不是怀了这个孩子,我早就到洛阳去了,这男人不看紧一些,可不行!”被王异这一,北宫凤不由想到日后马纵横真带上几个女子回来的场景,气得咬牙道。 “如今洛阳危机四伏,相公哪有这个心思,我只盼他能早日归来,我们一家团聚,其他的都不敢奢求。”贤淑的王异心里却是只想着马纵横的安危,北宫凤一听,似乎也是心有感触,强震神色,安慰道:“姐姐放心,相公勇猛无敌,身边也有赤鬼儿和老胡,不把洛阳闹个翻地覆就好,其他人哪害得了他!” “但愿如此吧。”王异轻叹了一声,心中却是在默默为马纵横在祈祷。 次日,还未亮,马纵横就早早起来了,却是不知为何,他昨夜打了一夜的喷嚏,直到四更才是睡着,不过还好他日夜锻炼,在外练了一会拳后,出了一身汗,洗漱一番后,看时候差不多,便往皇宫赶去了。 为了能见到刘雪玉,马纵横有意比往常还提早了一些,本也是打着碰碰运气的心思,在寒蝉宫外的花苑等了一阵,没想到果然看到刘雪玉拿着个花篮,在苑里摘花,此下正是清晨,许多花朵上还有一颗颗露水,周围萦绕着雾气,朦胧之下,刘雪玉婀娜苗条的身姿,堪称是神女下凡。 马纵横看得有些呆,直到刘雪玉一次不经意地蓦然回,见到外头的马纵横,不由‘啊’的一声,然后急又捂住了嘴,楚楚可人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绯红。 不过在雾气之下,马纵横并无看见,这下还以为冒犯了刘雪玉,忙道:“公主莫慌,马某无意冒犯,今日前来是为前些日子的失礼赔罪。” 刘雪玉听了,鼓起勇气,走了过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在十丈外停下,用她那之声问道:“这时候还早,你会如此早来?” 刘雪玉一问,就觉得自己这问话有些不妥。果然,马纵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其他时候宫里人多,我想能看到你也只有这个时候,便早些来了。” 虽然大概猜到马纵横会如此回答,但当他了出来,刘雪玉心头却还是会涌起几丝欢喜,红着脸,低着头,道:“那日的事情,确是事出有因,我也咬了你。你别,别介意。” 这时,马纵横已经能隐约看到刘雪玉的脸色,看到害羞的她,心里如鹿乱撞,自是兴奋不已,忙掏出一根玉簪子道:“是我冒犯公主在先,被咬了也是活该,这玉簪子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权当是我一番心意,还望公主收下。” 刘雪玉听了前半的话,脸色已经更红,再听后半的话,心扉已乱,略略抬,隐隐看见马纵横手中的玉貂簪,正不知如何回答。 忽然,又是一阵兵甲晃动的声音传来。马纵横眉头一皱,不想多惹麻烦,连跨几个大步,赶到刘雪玉面前,把玉貂簪递到刘雪玉手上,道:“有人来了,我不便多留,公主保重。” 罢,马纵横不等刘雪玉回应,转身便是离去。 “哎!”刘雪玉心头一急,急是叫出时,马纵横已经从转出门外,不见了身影。 忽然,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温热,刘雪玉心头更乱,往手中一看,见这玉貂簪竟是由羊脂玉打造而成,温白色佳,一看就是上品中的上品,而且那玉貂打造精细,看似淳朴,但反而因此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众。 刘雪玉一看就喜欢极了,望着门口之外,呐呐而道:“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呢?” 送了礼,赔了罪,还能再和神女面对面的接触了一阵,马纵横心满意足,心情大好,来到麒龙府后,就放了一众马匹,策马奔腾,刹时马鸣宣扬,在这大清早的洛阳皇宫添了几分生气。 到了晌午时候,在洛阳最为繁华的街道上,最为著名的珠宝店玉雀轩还是自开业起,第一次没有开张。在玉雀轩外,有一个曼妙清冷,带着面纱的身影游走了许久,竟然就是王莺,见店铺久久还不是没有开门,王莺也注意到自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便转向道,走到一处偏僻之地,有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正向经过的百姓乞讨。王莺走到他那,丢了几文钱。那乞丐低声了几句。王莺遂是起身,快地离开了。 另一边,却文秀在自己的府宅里,此时正和一个莫约二十七、八的汉子,在房间里话。 “老爷你放心,的这些日子已经向把守各个关口的大人疏通了一遍。到时候,就依你吩咐,把行装伪装成粮队,跟着大商队前往荆州便是。的还特地请了几个侠客,在周边保护,老爷你大可放心!” 此人乃是文秀的心腹,名叫覃三。其父是文秀的老伙计,一家人跟了文秀数十个年头,文秀对他也是信任。 “好!老夫这里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待会我再给你十两黄金,和那些侠客打好关系,毕竟这一路下来,真要遇上贼匪,还要他们为我们拼命,钱花多一些没关系。”文秀罢,又从腰带里掏出几两黄金,放到了覃三手上,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到了南阳,我会再给你一些银两,足够你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了。” 覃三一听,忙是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过,然后再取了那打关系的十两黄金,便离开了。 文秀叹了一声,见都准备得也差不多了,心头也算是落下一块大石,便走到房间外的院子,正想透透气。 陡然,一道身影忽然从背后屋顶飞落,文秀一看,顿时面色大变,还未来得及叫起来,只见寒光一道,自己的脖子上赫然顶着一柄宝剑。 第97章 仙女般的冷杀手 “姑娘,求财还是灭口?”文秀却是很快平静下来,也是配合地压低了声音,淡淡而道。 Ww W COM “你手上有一副翡翠牡丹玉簪,如今在何处?”面纱里,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文秀一听,神色忽然有了几分变化,急道:“你是昨日那个姑娘!?” “废话少!若你想安然无恙地离开洛阳,快把那翡翠牡丹玉簪拿来,你要多少银两,我给你便是!”被认出身份的王莺,早就通过刺之人了解到文秀的情况,想他此下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不敢多嘴,冷声喝道。 “那可真不巧,那副翡翠牡丹玉簪昨日已被那伏波买下了。你若是想要,可以问他能不能转让,不过姑娘我劝你,对我那位兄弟你还是选择客气点的办法较好。”文秀淡淡一笑,竟是从容不迫。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喊声。 “老不死,你还不来吃饭,饭菜都凉了!” 喊话的正是文秀的老妻常氏。而就在常氏话音还未散去,文秀只觉一阵快影从眼前掠过,再回过神来时,已觉不见了王莺,不由扶须呐呐异道:“好俊的身手。看来我那兄弟这回麻烦不轻咯。” 文秀笑了笑,又听常氏的吼声传来,吓得一惊,连忙捻手捻脚地赶去。 却当夜,马纵横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到刘雪玉那羞滴滴的样子,心情大好,一边走着,还一边哼着歌。忽然,马纵横眉头一皱,望后微微转头一望,见几道快影掠过。马纵横以为又是牛强派来的人,便故意走到一处偏僻的巷口。饶了几圈,马纵横现还甩不到那些人,神色才多出了几分凝重,看来这回来的人身手极好,恐怕不是那牛强这般人物派来的爪牙。 马纵横正想着,忽然前面正好是处死角,月光之下,竟有个曼妙的身影早就在等候,散着一阵阵清冷的杀气。 “是你?”虽然面前的女子带着面纱,但马纵横还是一眼认出了此人正是昨日在玉雀轩见到的女子。来如此姿色出众却又冷酷的女子,恐怕任谁见过一回,都难以忘怀。 “伏波,我并无恶意。只是想你转让那副翡翠牡丹玉簪。”王莺冷冷而道,不过若是揭开面纱,就能现她眼里有几分怪异的色彩。 “呵呵,美人,你真是想要,你大可光明正大地向我开口。如今你这专门把我堵在这里,再向我拿,倒是有些意思了。”马纵横着,还故意往后一看。王莺微微一惊,知道瞒不过马纵横,忽然把头上的草帽拆了,露出了那副绝色面容,淡淡地吩咐道:“你们都离开吧,单凭人数,是无法打败我面前这个男人。” 王莺话音落下,那些埋伏在后的人似乎有些诧异,过了一阵后,才略微听到一丝动静。马纵横耳朵微微张动,单凭这细的动静,他已然察觉到后面埋伏的人都离开了。 “漫漫长夜,你我在这偏僻无人的地方幽会,美人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如此绝艳美人摆在眼前,不调戏一番,枉为男子。马纵横咧嘴一笑,竟在王莺有着冷酷杀气气息的冰美人面前甩起了流氓。 果然,王莺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寒光,对马纵横好感全无,嘴角微微上翘,这是每回她准备杀人时,惯例的动作。 “我了,我只想要那翡翠牡丹玉簪,你给还是不给!?” 马纵横也感觉到杀气逼来,素来吃软不吃硬的他,立刻笑得更加灿烂,道:“那真不巧,我昨晚早把那翡翠牡丹玉簪送给醉仙楼里的姑娘了!你若是要!” 寒光闪烁,马纵横的话音截然而止,只见王莺手提宝剑,身姿飞跃,已如道虹光般冲了过来,度之快,更是马纵横平生以来次所见! 电光火石之间,身形一错,马纵横避开直刺咽喉的一剑,挪身过时,王莺灵敏的身影早就转回,一道剑光划过。 “好快的剑,好狠的招式!” 马纵横心跳加,身子后倾,只见毫厘间险险避过,只不过凌厉的剑风,竟也在马纵横脖子割裂开一条细的血痕。 “你这该死的流氓,竟敢把这么宝贵的东西送给那些下贱的女人!我杀了你!” 一股恐怖的杀气,从王莺身上赫然爆,剑光突闪,或刺或搠或挑,招招又快又狠,致人性命。马纵横苦于双手无兵刃抵挡,而且王莺的剑实在太快,他在龙盾局时,虽然学过空手夺白刃的招式,但实在不敢在王莺身上施展,此下只能一味躲闪。 连道剑光闪烁,马纵横身上已被挑出了几个破口。眼见王莺越攻越快,马纵横也不敢再有留情,脚踏乾坤,就在王莺一剑快刺到他的眉心时,他忽然身子一转,便到了王莺身后,正想挥拳时,王莺却也转过了身,同时宝剑更是以不可思议地轨迹,飞刺过来。 生死关头,马纵横也只能放手一搏,就在宝剑快要刺到他面前的瞬间。只听‘哐当’一声脆响,王莺那无往不利、所向披靡的宝剑,竟被马纵横双指夹住。王莺哪见过这般招式,满脸惊色。马纵横指头猛一用力,‘嘭’的一声,一截剑刃当场断开。王莺猛地反应过来,娇喝一声,提着断剑猛扎而去。马纵横却早有准备,一手抓住了王莺拿剑的臂膀,另一手迅地搂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蛮腰,待王莺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被马纵横紧紧地抱住,而且马纵横一手是从托起的手臂腋窝下缠到王莺的脖子,难免会碰到那傲人丰盈的双峰,而另一条手臂紧紧搂住的她下腹腰板的位置,两人此下的姿势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流氓!登徒浪子!你不得好死,我要你的双臂斩断,快把我放开!”王莺脸早就红透了,那股怪异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可那可恶的臭男人,竟然还越搂越紧。 “哎!我你们这些女人,怎么骂人都差不多一个样!?能不能换些新意思,不过你比起其他女人确是狠辣几分。”马纵横可没心思意淫,王莺的恐怖他是身有体会,刚才只要他稍有分神,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当然,一开始马纵横不知道王莺的实力,她又忽然出手,占了先机,马纵横才会显得如此狼狈。 想到此,马纵横不由又添了几分力,王莺双峰都被揉得变形,这时马纵横忽然感觉到那两团丰盈的肉团在臂膀揉捏的感觉,好死不死王莺这时嘤咛地娇呼一声,顿时胯下怒起,顶在了王莺柔软的臀部上。 “啊!你这死流氓,我,我杀了你!”王莺感觉到臀部的异样,羞愤不已,立马又喊杀起来。 马纵横却是怕一旦放了她,又是不死不休地来和自己拼命,哪会放开,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忙是抱紧,口中还极其无耻地叫道:“你要杀我,我哪敢放了你!” “你先放开,我不杀你!” “鬼才信你!” “死流氓,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于是,两人一直保持这暧昧的姿势,互相叫骂。终于当王莺意识到这样下去,只会进入死循环,加上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肆无忌惮地侵犯,委屈得都快哭出来,带着几分哭腔叫道:“你若不把我母亲遗物送给那些下贱的女人,我哪会杀你!你活该死个千遍万遍!” 马老爷们一听王莺的哭腔,还有遗物的两个字,哪还有面皮占人家女人家的便宜,连忙松开。王莺一时不料,加上浑身无力,啊的一声,便摔倒在地。 “姑娘,你可有!”马纵横反应过来,正要去扶,哪知王莺忽然扑起,马纵横下意识地退开,不过王莺早有所料,断剑忽地甩飞而出,千钧一之际,马纵横歪头避过,脸上‘唰’的多出了一道血痕。 “死流氓,我一定会杀了你!”待马纵横反应过来,王莺早就消失不见,那冰冷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幽幽传来。 “看来这回还真摊上大事了。诶,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松手。不过实话,还真大啊。”死性不改的马纵横呐呐而道。 等马纵横回到家里,却见文秀和庞德、胡车儿一众人已然吃喝起来。庞德见马纵横脸上有伤,连忙迎了过来问道:“主公,你脸上是怎么了!?文公还你和佳人有约,今晚没那么早回来,让我们先吃着喝着先呢!” 马纵横一听,顿时满脸黑线,狠狠地望向文秀。文秀正拿着个酒壶,看着马纵横的脸,还意味深长地摇头道:“太残暴,太残暴了。都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那姑娘还真厉害。” “你早知她会来找我!?” “不然你以为是谁告诉她,那翡翠牡丹玉簪在你手上?” “你这老狐!” “哎,你可别骂人。老夫可没你的本事,当时自然是命要紧。再,我不是过来报信了嘛。” 马纵横正想大雷霆,反被文秀呛得一句话不出来。 第98章 史阿的请求 “主公,这到底是!?”庞德眉头皱得紧紧,听得一头雾水。 Ww W COM马纵横也没脾气,找了个位置忿忿坐下,拿起一个酒壶连饮了几口,摆手道:“罢了,罢了!全当我遇人不淑便是!” “哈哈哈,兄弟看你这话得。好了好了,这只翡翠凤玉环,算是老夫赔罪如何?”文秀就像是变戏法一般,忽然从衣袖里掏出一对打造堪称鬼斧神工,精致无比的凤凰玉环。马纵横顿时看得瞪大了眼,这只玉环一看就知价值连城,不过他也不贪心,忙推回给文秀,道:“我刚才不过开玩笑罢了。你真要送礼赔罪,这般贵重的东西,我还真不敢要!” 文秀一听,心里的决定更是坚定,扶须呵呵笑道:“哎,此言差矣。这不过是老夫给一众弟兄的酬金罢了。老夫决定三日后就要离开洛阳,兄弟你也知道如今世道不太平,老夫看你这些弟兄各个长得魁梧彪悍,英雄了得,就想借你一些人,等到了南阳把家安定下来,我再给他们百两黄金,以作犒劳。如何?” 其实,文秀一开始也对自己这个主意抱有怀疑,直到刚才他还在试探马纵横,若是马纵横大雷霆,他便甩袖离去。可马纵横却是不以为然,对于那只价值不菲的凤凰玉环也全然不为所动。文秀自问自己行商这些年来,还真没见过如此肯诚心待人的人物,而且他还有一双清澈,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眼睛。 马纵横听话后,先是一愣,旋即饶有兴趣地望向文秀,问道:“老掌柜的就如此信得过马某?” “哈哈,你别试探老夫。老夫相信自己的眼光,就算真有万一,也认了!”文秀闻言,反而纵声大笑。马纵横听话,遂是望向庞德和胡车儿。胡车儿这些日子早在洛阳闷出个鸟来,连忙抢先道:“主公,我愿意陪文公走上这一趟!” “我留下来看家!”庞德脸上露出坚定之色道。马纵横闻言,点了点头,遂令胡车儿带领二十个赤魁弟兄,三日后文秀上路。文秀也颇是满意,把那凤凰玉环交到马纵横手中。马纵横倒也不客气,把凤凰玉环收下,然后又向王虎问起,准备得如何。王虎答,行装皆准备完毕,明早就可以上路了。马纵横遂把凤凰玉环交给了他,取回了那翡翠牡丹玉簪,毕竟这是别人母亲的遗物,而且马纵横也不想自己的命给一个杀手日夜惦记着,虽然这个杀手美若仙,清冷高傲。 于是,众人一夜喝个痛快,权当是送别酒。文秀也放开来喝,最后喝得酩酊大醉,其他人也都醉得七七八八,所以当夜就留在马纵横的府宅里睡寝。 时间流逝,一连过了三日,不知觉就到了文秀出行的日子,胡车儿带着二十个赤魁兄弟,伪装成文秀的伙计。而文秀则把自己的行装伪装成粮队,跟着前往荆州的大商队出。因为怕被拆穿,文秀也不让马纵横来送行。这一下家里走了大半的兄弟,只剩下马纵横和庞德还有几个赤魁兄弟,比起以往的热闹,显得有几分冷清。 却,这三日里马纵横倒是过得欢喜不已的。自从那日送给刘雪玉那玉貂簪后,似乎神女对他已暗生情愫,每日早晨,马纵横总见到她在采花。不过,马纵横却以为醉翁之意不在酒,自是把握机会,趁机与神女加深感情。刘雪玉常在宫中,对外面的事情都好奇得很,这可给了马老爷们机会在她面前,谈地。加上如今马纵横已非当年被北宫凤调戏的那个情场菜鸟,逗得刘雪玉常是捂嘴娇笑,美态万分,也还好马纵横定力十足,不然可又露出猪哥相,惊扰神女。而经过这数日的接触后,两人感情突飞猛进,刘雪玉对马纵横也愈加好奇。 对于女人来,这好奇心永远是能够征服她们的敌。马纵横也打铁趁热,这不,这****趁刘雪玉一个不留神,牵住了她玉葱一般,软而无辜的手。刘雪玉羞得立刻低下了头,先是有些挣扎,但却感觉到马纵横越握越紧,手里好似有团火在燃烧,心里如鹿乱撞,竟也忘了再去挣扎。 清晨之下,风景秀丽,花儿争艳,鸟雀啼鸣。两人手牵着,迈步在花苑之中。女的,沉鱼落雁,举世无双。男的,雄伟高大,威武盖世。 马纵横暗暗叫爽,自也不会手贱,或是得寸进尺,破坏如今唯美的光景。而且对于女人来,这一刻往往是日后能够让她们魂牵梦绕、念念不忘。 “你该回去了。” 忽然,刘雪玉停下了脚步,微微抬头,眼神里好像隐藏几分凄然之色。马纵横心头一揪,忙问道:“玉儿,你这是?” 马纵横一声玉儿,叫得刘雪玉心神更乱,那绚丽的眼眸里开始晃动起水光,吟吟而道:“只要我一日还在这寒蝉宫里,你我是不会有结果的。你回去吧,再也不要来这寒蝉宫了。” 绝情却是万般不情愿的话,刘雪玉罢,另一手便抓着马纵横那牵着她的手的手臂,想要将之拉开。马纵横牢牢不放,眼神只紧紧地望着刘雪玉。 “啊!”或者是马纵横抓得太紧,刘雪玉忽然痛呼一声,马纵横吓了一跳,连忙松手,刘雪玉正是用劲,一个不料,娇躯受惯性所使,向后一倒,眼看就要摔落。还好马纵横一个健步,搂住刘雪玉的后背,神女幽幽体香,扑鼻而来。两人眼神对视,一时交融一起,难以分割。 “啊!公主!你这!”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刘雪玉听这声音熟悉,顿时面色大变,转头望去,竟见是满脸慌色的彩蝶。原来彩蝶这些日子,见刘雪玉心情好转,每日都出外采花,今日便早早起来,侍奉左右,哪知一出来竟然看见这般画面,吓得一时心头大乱,竟扭头就逃。 “完了,这事若被张常侍或者我父皇知道,马哥哥恐怕性命难保,彩蝶也不知有没有看清你的面容,你快回去吧。一切有我,我不会连累你的!”刘雪玉急把马纵横推开,眼眶里已是满溢泪水,却又死死忍着。 “不!我会带你离开,只要你愿意,我今晚就带你离开洛阳,回去西凉!但你若不走,我就留在洛阳,直到你愿意与我离开为止!”蓦然,马纵横眼神如炬,一字一字铮铮而道。那洪亮的字音,好像是在刘雪玉心头响起,好似给予了刘雪玉无比的勇气。 忽然之间,刘雪玉扑向了马纵横,跑动间,泪珠如同宝珠闪烁。一下子,刘雪玉搂住了马纵横,那一瞬间,马纵横宛若拥有了整个世间的美好,紧紧地把刘雪玉搂入怀内。 好一阵后,满是羞涩的刘雪玉轻轻推开了马纵横,眼神迷离,心早被面前这个男人勾去了。 “马哥哥,你莫急。我相信你愿意不惜一切地带玉儿离开,但玉儿却不想因此影响你的仕途。玉儿只希望,但有一日,你能立下旷世奇功,向我父皇提亲,让我光明正大地下嫁于你,可好?”刘雪玉深情地看着马纵横。马纵横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一年之内,我必会立下旷世奇功,让举国上下都知道,我马纵横将会迎娶绝色公主!” 刘雪玉也笑了起来,微微颔。马纵横替她轻拭泪珠。一会后,刘雪玉轻轻推开马纵横,依依不舍道:“彩蝶从就侍奉在我左右,我俩虽为主仆,却是情同姐妹。我会让她保守秘密,时候不早,马哥哥你回去吧。” 马纵横也知道刘雪玉为难,点了点头,遂看着刘雪玉渐渐远去,然后才怀着复杂的心情,转身走向外走出。 当马纵横刚走出门口,转角处却有一人早已等候。马纵横面色瞬间铁寒,冷道:“你这只会窥视的贼,这些日子已令我十分心烦,别逼我捏死你!” “哈哈,马兄弟你这话得可就不对了。若非是我故意调开手下兄弟,你这些日子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和举世无双的绝色公主谈情爱,还赢得了神女倾心?起来,你可还要谢谢我呢。”话的那人,亦是健壮高大,双眸凌厉,竟就是不久前和马纵横交手过的史阿。 “你到底有什么意图?”马纵横微一侧头,两道恐怖骇人的杀气骤地射出,一刹那间,在马纵横背后如腾起一面模糊却又充满凶煞之气的鬼神一般的相势。 史阿眼睛猛地瞪大,一刹那间只觉浑身僵硬起来,那一刻自己宛若真如一头苍蝇,马纵横随手就可以把他你捏死。 “好恐怖的气势!这马家儿真妖孽也!”史阿猛地一咬舌头,身体是不僵硬了,却浑身开始颤抖,直到马纵横把气势散去,史阿才如释负重般,喘过气来。这是迟,但只不过生在一瞬之间。 “还请马兄弟借一步话。”已是满头大汗的史阿,强忍惧意,打起精神向马纵横道。马纵横咧嘴显出一丝冷笑,淡淡道:“好!” 少时,马纵横跟着史阿一阵逗转后,两人来到宫中一处偏僻的地方,四周不见有人。马纵横眉头微微一皱,一看这里就是处荒弃的宫殿。 “马兄弟,我想你也是个爽快的话,废话我也不多了。我有一事相求,只要你答应,我不但愿意每日为你行方便,让你可以和绝色公主相见,还会守口如瓶。”史阿震了震色,遂是凝声道。 马纵横挑了挑眉头,却也不急,轻蔑一笑,道:“来听听。” 史阿一眯眼,看了马纵横好一阵,才下定决心,道:“实不相瞒,我与一众忠义之士,想要铲除宫中宦堂久矣,只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不过苍有眼,不久后时机终于来临,到时我的弟兄会伪装成送来马粮的队伍,其中会有数十个弟兄藏在干草里面。此番关乎下局势,到时还请马兄弟出手相助,只要行个方便,不让他们被人现,到了夜晚,他们是死是活就再与你无关!” 第99章 伪装的马贼(上) “哈哈,你得轻松,在麒龙府里不乏眼光精细的人才,你那些兄弟藏在干草里,车架的轮迹势必会比以往深上许多,极易被人觉。WwWCOM而且我不妨告诉你,那些宦党对我也是极不信任,派了不少人在麒龙府内监视我一举一动!一旦事迹败露,我岂不也成了反贼乱党,而且还会连累水、南安数十万百姓!”马纵横先是冷然一笑,然后如同当头棒喝,喝叱起史阿。 史阿眼神赫赫,却也不退让,慨然而道:“此事成败,却是关乎下百姓之福祉,孰轻孰重,马兄弟心中岂不清楚!?” “汉朝气数已尽,就算你们除得了宦党那又如何!?自黄巾之乱开始,各方势力早就开始韬光养晦,对下大业虎视眈眈,就算宦党除去,下只好陷入战争不休、烽火肆虐的时代!”马纵横又是冷声喝叱,得史阿面色连变。 陡然,‘哗’的一声,寒光飞闪。马纵横却不动弹,眼看史阿拔剑刺来,着烁烁寒光的剑尖忽地在马纵横咽喉停下。史阿眼里尽是狂热之色,坚定不移地喝道:“宦党祸害社稷久矣,不知多少忠良遭其迫害,各地百姓因宦党而流离失所,抛尸荒野的更是不计其数!宦党作恶多端,罪大恶极,人人得以诛之!我等义士只求问心无愧,必将宦党一一除之!马纵横你若不肯助我,为了大业,我只能把你在此杀了!” “你做得到吗!?”马纵横只一冷笑,双眸陡然宛若散赤光。史阿心头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哐当一声,自己的剑尖后一寸位置,竟被马纵横双指夹住。 “找死!”史阿大怒,猛地提剑就刺。‘嘭’的一声脆响,剑尖应声而断,史阿飞剑刺时,马纵横早已闪开,两人插身过时,史阿回身挥剑就砍,却被马纵横一掌推出打开手臂,瞬即之间,脚步早已扎定,另一手臂如雷炮轰出,一计崩拳,打在了史阿胸膛之上,顿时整个人暴退而去。 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瞬之间。马纵横无论是技巧还是度、力气都更胜史阿一筹。史阿只觉自己整个胸膛都快裂开,一股血气上涌,却死死地吞了回去,眼神多了几分凶恶,死死地盯着马纵横,就像是一头死口不放的恶犬。 “哼,冥顽不灵!”马纵横却是不想杀了他,只是冷哼一声,并无乘胜追击,置之死地。 两人对视一阵,忽然之间,史阿做了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动作,只见他猝然跪下,叩头就拜:“宦党杀人无数,人神共愤,还请马兄弟出手相助,史阿愿一辈子为牛为马,侍奉左右!” “你!”马纵横一看史阿如此,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是被史阿的忠义所感动,最终还是长叹一声,摇头道:“罢了罢了。到时候我只会见机行事,但若你那些弟兄被人觉,别怪我手下无情便是!” 史阿一听,顿时眼神一亮,激动不已,叩又是谢过。马纵横摆了摆手,跨步就走,潇洒离去了。 一阵后,在一条空旷无人的走廊上,心情烦闷的马纵横只觉晕头转向,晦气骂道:“他奶奶个熊,老子竟然迷路了!” 却,就在马纵横在宫中迷路的同时。在洛阳城南外数十里处的一片山地里。一群马贼打扮的人马却早已等候,为一人,竟就是那牛强。 “牛将军,据那覃三来报,文秀那老不死似乎和那马家儿相交甚好。马家儿还派了不少人作为他的护卫!那些人可都武力不凡,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大汉在牛强旁边有些畏怯地问道。 牛强听了,猛地瞪眼,怒声就喝叱就道:“没用的东西!那些人再是厉害,也不过数十人而已!我们这里的弟兄足有数百人,何须俱怕!?更何况文聘那子竟然敢冒犯我姨父,实在死不足惜!我姨父已经有令,要把这文秀给杀了,让那文聘知道得罪他的下场,不然岂会派那么多好手给我们!?还有那马家儿,我早看他不顺眼。我早与我姨父商议过了,此番正好把抢劫杀人的罪名,嫁祸给他的麾下,到时我姨父自会处理,马家儿能够得瑟的日子也不长了!” 那大汉一听,顿时幡然醒悟,忙拍上马屁,道:“牛将军真是高谋,的佩服!” “哼!那还用!我姨父了,此番得到的银两,分我们这些兄弟一半,据那覃三来报,单单那文秀老不死的行装就起码有数千两黄金,其余商队怕也不会少,事成之后,可够我们兄弟快活大半辈子了!”牛强此言一出,不少人的奸笑起来,其中有不少人笑声尖锐,竟都是没有喉结的太监。 这些人乃都是蹇硕的心腹,身手不凡。也正因如此,牛强信心十足,此下就想着杀人抢劫之后,到哪里快活。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晌午时候,烈日当空。时值春季,雪也融化了,四处绿荫一片,风高气爽,气候极佳。只见一条商队如同蜿蜒长龙,从远处而来。牛强等人埋伏久矣,见得商队正是赶来,牛强连忙调拨,把队伍分开两部,各往前去。 约是半个时辰后,商队走到一处林地,旁边正好有一条溪可以解渴,最前领头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教众人歇息,吃饱饭后再是上路。文秀心情甚好,让伙计们把车架放在溪旁,一些人去喂马,一些人去打水。穿着朴素,带着一顶草帽的文秀,取出一些干饼,一边递给胡车儿,一边笑道:“今气正好,是个出行的好日子。这一路下去,也没什么贼匪,不过荣阳、颍川一带那就要心些了,听那里还有不少黄巾贼的余党。幸好我们走的是官道,一般来黄巾贼都不敢劫杀官道的商队。” 胡车儿听了,面色一凝,接过干饼,带着几分疑色问道:“那些黄金余孽朝廷为什么不派人剿除呢?” “诶!如今社稷不稳,许多诸侯都有意拥兵自护,与这些黄巾余孽河水不犯井水。那些宦党各个奸猾得很,加上洛阳局势表面平和,实则暗里动乱,自也不愿派兵,大费周章地剿贼。只是苦了那一带的百姓啊!”文秀着,长叹一声,带着几分唏嘘地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胡车儿忽然面色一变,忙往地上一趴。文秀被他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胡车儿猝又弹了起来,疾声叫道:“大家快拿兵器,有一队人马正往这里赶来!” 胡车儿此言一出,那些正在各处歇息的商人、护卫都吓了一跳,旋即急往四处察看,这时正好一阵狂风刮来,吹动树枝,瑟瑟响。 “哈哈哈哈!这家伙一看就是新来的,大惊怪!” “就是!这汉子看长得这般魁梧,没想到竟然是个胆鬼!别怕,就算真有贼匪,有老子在呢!” “你就少吹牛皮,每次有贼匪抢劫,一看势头不对,跑得最快的就是你!” “诶,这也难怪,如今世道不太平啊,我们这些行商的,是越来越难了。等跑完这趟,我就打算在荆州扎根了。洛阳实在太乱了,我看不久就要有大事生咧!” 哪知胡车儿的好心提醒,那些商人、护卫不但毫不理睬,甚至有些还取笑起来,紧接着又开始互相谈地,毫无紧张感。 “呵呵,第一次行商难免都会大惊怪,想起来我第一次的时候,还!”文秀也是不信,走过来拍了拍胡车儿的肩膀,话到一半。胡车儿猛地瞪眼,急道:“文公,我生长在西凉,常年与马为伴,只要马蹄一响,方圆数十里内我都能听得清楚!赤魁的弟兄听着,快把车架推动对面的溪!” 胡车儿一声令下,那二十个赤魁兄弟,连忙纷纷赶去车架那里。文秀吓了一跳,正是不知所措。这时,一伙人忽然涌来,各是拔出刀剑,为的就是覃三。 “都把车架放下!老爷!我看这些人是图谋不轨,不可深信!”覃三面色寒,眼露凶光。胡车儿眼神一眯,冷冷地瞰视着覃三。 刚打水回来的常氏见到,吓得一脸的肥肉都紧缩起来,连忙赶来叫道:“哎呦!这是要死了!老家伙你这些人是要干嘛呀!“ “时间不多,文公你现在立刻让车架过江,只要贼匪不多,起码还能保住一半!”胡车儿眼神坦荡,文秀见了,却忽然想到了马纵横那双清澈而又威武的眼睛,心头一定,颔急道:“我信你!快把车架推到对面河岸!” “老爷!”覃三听话,心头一急,连忙叫道。文秀猛一摆手,叫道:“别再了!我相信这些兄弟!” 文秀此言一出,赤魁那二十兄弟立马推起车架,还好溪不深,只到轮子一半,费些功夫还是可以推过去的。 “哈哈哈!这些人是被吓傻了,这费力气推过去,待会还不是要推回来!” “就是就是,待会脱了队,我们可不管你们这些傻子。” 周围的商人、护卫看了无不嗤笑起来。覃三看那些车架已过了溪一半,脸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胡车儿早就觉得不妥,看覃三身上爆杀气,忙向文秀喝道:“文公心!“ 陡然,覃三眼暴凶光,厉声喝道:“老不死你都快要进棺材了,还要这么的银两作甚!?我俩父子替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你的家当该有我一半!” 覃三喝罢,提刀就向文秀砍去。文秀吓得面色如土,浑身颤抖,哪里知道躲开。 第100章 伪装的马贼(中) “老不死!”就在此时,旁边的常氏大叫一声,竟是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覃三的大刀。 WwWCOM‘唰’的一声,四周笑声截然而止,血液飞洒。常氏缓缓地倒在地上。 “哇!老婆娘!老婆娘啊!”文秀大受刺激,猛地扑在地上,痛声惨哭。 “老不死,你别怨我!我爹大半辈子都做你的伙计,直到死去那日,还是个死穷鬼!他做什么都比你要勤奋,就算病了,也要替你打工,凭什么你家财万贯,他就注定是个死穷鬼,我不服!”覃三竭斯底里地吼叫着,提刀又欲扑向文秀。 不过这时,胡车儿已然斜刺里扑了过来,一把抓住覃三,两人滚在地上,周围的人一时都看蒙了,不知反应。 突兀之际,胡车儿身体一翻,骑在那覃三身上,抡起拳头,一边吼道:“你这不忠不义的畜生,我打死你!” 喝罢,沙窝大的拳头,猛地砸在了覃三的面门,覃三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这时,覃三那些同伙才反应过来,忙嘶吼着向胡车儿扑来。胡车儿如头凶兽大喝一声,急抢过覃三手上的大刀,迎向那一个个手执的兵刃的贼子。 眼看光化日之下,一群贼子杀人抢劫,那些商队的人却一个个选择了冷眼旁观,置身于外。 与此同时,有几个贼子朝着文秀扑去。而在之前,常氏已然断气,文秀悲伤不已,见贼子杀来,竟也一改往常狡猾如狐的脾性,这下披头散,白飞扬,眼睛红,倒是像头厉鬼,叫吼着向那几个贼子扑去。 或许是文秀面容太过狰狞,那几个贼子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有个胆子大的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骂道:“老东西你找死!” 眼看贼子大刀劈来,文秀忽地把一个竹筒抛出,竹筒被大刀一劈,里面装着的水顿时爆开。贼子吃了一惊,又被水洒了一脸,文秀快步赶到,用尽全身力气一脚就踹贼子裤裆。贼子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倒地滚起,痛不欲生。两位两个贼子看得眼切,一边骂着,一边提刀杀来。 文秀见了,竟拔腿就跑,大喊救命。还好,几个赤魁的兄弟赶到,各拔出兵器,迎住那两个贼子。这些乌合之众,自非身经百战的赤魁对手,一阵子后,一个被刺中心窝,一个被砍去半个头颅,瞬间都被杀死。 周围的人见这赤魁之人如此狠辣,无不变色,暗暗心惊。此时,却见胡车儿浴血奋战,一人对付着十数人,竟毫不落于下风,刚才那一阵子,反而还杀死了七、八人。 “嗷嗷嗷!你们这些鼠辈,倒是用点劲啊!”胡车儿大吼一声,奋力一刀抡起,‘嘭’的一声骤响,一个贼子连人带刀一起翻倒,一个贼子杀来,被胡车儿横手一刀瞬间砍飞透露,鲜血飞洒不停,原来胡车儿身上的血,都是那些贼子的。 “鬼啊!”一个贼子心理最先崩溃,吓得拔腿就逃,有了第一个,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一出现。不到一阵,大半的贼子都是逃去,其他逃之不及的被追上的胡车儿和几个赤魁兄弟,一一杀死。 “不好!快带着文公上马过河!”胡车儿还未喘过来,忽然听到马蹄声传来,急是喊道。 就在胡车儿喊声刚起的刹那,杀声猝起,周围的商人、护卫无不大惊失色,顿时一片大乱。 “快夺马,过河!”胡车儿历经无数生死磨砺,自是临危不乱,一声大喝,十几个赤魁兄弟立即散开,见到暴走冲来的马匹,纷纷跃上,凭着高的骑术,迅将马匹驯服,拔往溪冲去。与此同时,胡车儿也抢到了一匹马,正欲过去溪,却已听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急一望去,只见数百马贼各提斩马刀,纵横飞掠,杀得各处人仰马翻,那些商人吓得拔腿就跑,前去抵挡的护卫却都如土鸡瓦犬,被马贼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嘿嘿!死吧!”一个马贼策马飞奔,追到一个身着华贵的商人身后,一刀就把他头颅破开。在他旁边的一个女子,见其倒下,顿时嘶声裂肺地叫了起来。 “不!爹你别丢下我!” 这时,一个马贼冲来,一把将那女子搂上了马。马贼****叫着,低头朝女子脖子就亲。女子凄惨大叫,拼命挣扎,最终却是跌落马下,摔个头破脑裂。 这一群马贼做着这些丧尽良之事,却反而越来越是兴奋,纵声大笑,见人就杀。 “嗯!那不是覃三!”牛强正是奔马冲杀,见远处一人瘫倒在地,很快就认出是覃三。这时,忽有一人在牛强旁边叫道:“牛将军快看,那不是马家儿的麾下么!?” “蠢货!叫头领!”牛强一听,顿时大怒,喝声骂道。那汉子也知犯错,连忙求饶。牛强旋即才望向对岸,果然一看就认出身材魁梧的胡车儿。 “嘿嘿,那些车架定就是文秀那老不死的家当,弟兄们,听我号令,杀过去对岸!”牛皋眼睛一亮,遂是高举手中斩马刀。一声喝起,周边的贼子纷纷呼应,先是数十个人争先恐后,朝着对岸杀去。 “赤魁听令,等这些马贼一杀上岸上立刻起冲锋!”胡车儿临危不乱,纵声喝道,那二十个赤魁将士齐声喝起。 时迟那时快,已有七、八个贼子冲上了岸边。胡车儿大喝一声,飞马就起,先是迎住一个贼子,提刀就砍,那贼子刚是上岸,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胡车儿一刀劈飞半个头颅。紧接着赤魁将士纷纷杀到,将上岸的贼子一一杀落马下。瞬间把溪染红了起来。 剩下好几个贼子,看自己的同伙瞬间没了大半,吓得无不变色。 “别怕他们!就不过二十多个人罢了,全都给我杀上去!”牛强看得眼切,嘶声大吼。于是,贼子纷纷高喊,奔马冲杀。胡车儿和赤魁却摆开阵势,以溪作为缓冲,等到贼子一上岸,拥起就杀,就这一阵间,贼子死伤愈来愈多。牛强却也不敢大意,又分两支队,望两边偷袭。胡车儿反应也快,自己带着几个身手了得的将士守住正中阵地,再命两个将士各领一队队伍拦截。 “哈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想要爷爷的性命,简直是痴心妄想!”只见满脸血迹的胡车儿,仰长啸,竟是越杀越是兴奋,连是乱砍飞撞,把贼子都逼入了溪里面。 胡车儿一众人的绝地反击,却是激起了不少护卫的士气,纷纷各提兵刃前去拼命。局势越来越是混乱,那些商人也趁机成群渡河,各拿兵刃护身。几个赤魁将士教那些商人都退到后面,守住两翼,然后纷纷领兵回来助援胡车儿。 “哼,看来要杀死这些人还要费上一番功夫。”一个面白无须莫约三十岁出头的太监冷声哼道,旋即连声令,瞬即在他周围的贼子纷纷聚集,迅摆开骑阵。 “那些鼠辈占据对岸,有溪作为掩护,若不能一举破之,恐怕我们也只能撤兵退去,回去后,若是那位大人起火来,的可担当不起这杀头的大罪。头领,还请你指挥你的手下先做冲锋。”那白脸太监笑盈盈地向牛强道。牛强明知这太监是教他的部署送死,却不敢违抗,忙是应道:“公公高谋!” 答毕,牛强便是纵马而起,嘶声大喝,在前方聚集麾下部署。另一边,满是尸体对岸上,胡车儿眼见马贼开始聚集起来,不由面色一变,呐呐而道:“这些贼子竟还会列阵,看来绝非等闲之辈!” 这时,一员赤魁将士策马赶来,指着对边的一个正是指挥的贼人头领叫道:“胡将军,你看那不是牛强那奸贼耶!?” 胡车儿一听,顿时瞪大了眼,定眼一望,忽然咬牙切齿地吼了起来:“牛强你这奸贼,光化日之下,竟敢伪装成马贼,打劫商队,虐杀百姓,简直是无法无了!” 正是指挥的牛强一听,瞬间面色剧变,急扯声叫道:“都给拼命厮杀,否则此事若是传回洛阳,我等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牛强喝声一起,他那数十个麾下似乎也知其中利害,纷纷扯声高喝,举起兵器,策马望溪里冲去。胡车儿看得眼切,急教一众赤魁将士准备。待牛强麾下踏过溪杀来,胡车儿为当冲,驰马迎上,一众赤魁将士也一齐相拥,正是杀得激烈时,又是一阵蹄声骤起,在后方的商人纷纷急声叫起。 原来却是那白脸太监,在牛强麾下起冲锋后的不久,也起了号令,两列骑兵先是奔马杀出,迅踏过溪,眼看前方人丛密集,却毫不顾忌,猛冲乱撞,顿时间一片人仰马翻。人丛好几处都被杀破,胡车儿正在乱军之中,眼看数个贼兵突杀而去,忙转后欲杀,哪知又有贼兵突杀来到,刹时就被缠住。胡车儿一个不慎,坐下马匹被贼兵砍中,随即摔落马下。 “让开,让开!让老子杀了他!”牛强麾下一个将士,策马赶来,面色凶横,手中斩马刀奋然挥下,胡车儿急望旁边一滚,反应也是极快,抬刀砍去,断了其中一只马腿,那贼子无备,顿时摔落地上,被另外一个冲上的贼子坐骑,活活踩死。 混乱之间,已有十几个贼兵杀入到了后面的商人里,而由白脸太监指挥的贼兵还在成列成列地起突袭。胡车儿和一众赤魁将士毕竟人少,在贼兵连番冲势之下,难以抵挡,已各被冲开,只能独自作战,情势岌岌可危。 牛强和白脸太监已看得咧开笑容,以为必胜无疑! 第101章 伪装的马贼(下) “弟兄们,若不反击,我们全都要死在这些该死的贼子手下,是死是活,我们现在起码还有选择的权力,否则等那些兄弟鏖战致死,我们必死无疑!”这时,在后面正乱的人丛内,年纪最老的文秀举起兵器大喝起来。 Ww W COM却见,前方数十个贼兵正挥刀策马,乱冲乱撞,已有数十人死在了贼兵的手下。 “没错!再不拼命,必死无疑,横竖都是一死,拼了!”一个身形强壮的汉子大喝一起,拿起兵器奋勇突进。在死亡逼迫之下,一众商人、护卫都纷纷鼓起了勇气,起了反击。 “哼!你们这些该死的鼠辈,死不足惜,都给我杀了!”忽然一个太监好似被捏着喉咙那般叫了起来。 “原来是朝廷那些该死的阉人,好哇!你们这些阉人本就逼得我们走投无路,现在还要杀人抢财,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和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阉人拼了!”那太监的声音一起,一个满脸胡渣的护卫,眼中迸射怨恨的光芒,立刻凶性大,扑上厮杀。 “什么这些都是阉人!?” “好哇,我早恨透这些阉人,杀他娘的畜生!” 紧接着又是连声嘶吼,众人怨恨更烈,各个拼命扑上,一瞬间七、八个太监连人带马都被乱刀砍死。 与此同时,另一边胡车儿不知从何时抢来一柄长枪,挑翻一个贼子,纵身跃上马去,连阵冲杀后,贼兵群围难破,反而死伤不少。不过胡车儿亦是遍体鳞伤,由其他那两条手臂,横七竖八的不知开了血口子,一头乱血红妖异。饶是如此,胡车儿还是越杀越是亢奋,贼子渐渐胆寒,无一敢前。 陡然,胡车儿猛地把眼神投到了对面,见牛强和一个白脸男子周边数个贼兵守卫。胡车儿顿时凶光一凝,提枪猛地望坐下战马臀部一扎。 嘢! 一声响亮凄厉的马鸣声赫然而起。胡车儿一人一马立刻犹如一道疾电般奔飞而去。 眼看胡车儿杀气腾腾地杀来,牛强早就吓得面如土色,连忙嘶声大喝,命周边护卫杀上。电光火石之间,胡车儿刚纵马飞过溪,数名贼兵一起杀来,胡车儿双眸瞪大,张口咆哮,声势骇人,舞起手中长枪乱扫猛扎,一刹那间人仰马翻,牛强看得眼切,见胡车儿赫然突进而来,忙勒马就逃。 “哼,无胆鼠辈!白当了爷们!”那面白无须的太监冷哼一声,却不惧怕胡车儿,一提手中宝剑,策马迎上。须臾,两人陡然交马,面白无须的太监拧起宝剑一挥连道剑影刺来,胡车儿面色一惊,拨枪挡住,刹时连道兵戈震响,两人不知交手了多少回合。忽然,‘嘭’的一声尤为响亮的骤响。却见那面白无须的太监手中宝剑被胡车儿一枪猛地扫开。 “嗷嗷嗷,阉人你给我死来罢!”胡车儿一声怒喝,手中长枪急地一转,望太监面门就刺。太监一双细目也是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枪头扎来,最终还是来不及做出反应,被胡车儿一枪扎入眉心,当场死绝。胡车儿杀了那太监后,并无停歇,看着不远正逃的牛强,大骂休逃,纵马即追。那些正在对岸厮杀的贼兵、太监见状,一时间各个心头大乱,赤魁还有一众商人、护卫则是士气大震,拼死杀起,不一阵后,贼人折损大半,纷纷逃跑,众人连忙追杀,幸有溪拦阻,贼人难以逃去,纷纷被追上歼灭,此时在厮杀之处旁的溪已然艳红一片。 “别杀我!我姨父是蹇黄门,若是被他知道你杀了我,你必死无疑!” 另一处,只听牛强在嘶声求饶着,策马在树林里狂奔。胡车儿在后死追不放,骂声连连。 “狗贼!你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今日我便要替行道,杀了你这狗贼!” 听得胡车儿不肯放弃,牛强心头更乱,急转回头来,哪知面前正是一棵大树,哪里躲避得及,遂是‘嘭’的一声连人带马撞个正着。牛强滚翻在地,出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胡车儿迅疾追上。听得马蹄声起,牛强吓得魂魄皆飞,猛地起身就跑。胡车儿看得眼切,把长枪往上一举,瞄准牛强后背,喝道:“着!” 喝声一起,胡车儿瞬间把枪支投出,‘唰’地飞中了逃命的牛强,牛强一声惨叫,整个人遂是随着从他胸膛赫然穿透的枪支望前一倾,然后倒在地上。胡车儿策马赶来,正见牛强满脸痛苦之色,眼里却尽是不甘、狠毒,张着口不知在着什么,须臾便是断气死绝。胡车儿朝他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遂是拔马赶回。 待胡车儿回到溪那处,众人已把贼人尽数杀尽,文秀见得胡车儿回来,见他血迹斑斑,乱飘扬,凶骇威武,不禁叹道:“真猛士也!” 文秀此言一出,众人也是纷纷称赞。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马纵横虽然和刘雪玉大有进展,甚至定下约定,但却又因史阿之事,心中烦恼。毕竟马纵横很清楚,就凭史阿这些人是绝无可能歼灭得了权势滔的宦党,别的不,就像这个皇宫之内,大半的禁卫军都要听从宦党的命令,而且据十常侍麾下都有一群极为忠心,武力过人的心腹。譬如,派来麒龙府的那七、八个太监,经过这些日子观察,马纵横察觉到这些太监不但体格异于常人,孔武有力,而且身手灵敏,虽然他们有意隐藏,但却瞒不过马纵横的双眼。 再有,宫中密布宦党的眼线,但有风吹草动十常侍立刻就能知道。除非像是历史之中,在宫外的将领拥兵杀入,杀这些宦党一个措手不及,才有希望。 而且史阿那伙人来历不明,而且马纵横与他并不相熟,仅仅是数面之缘。以马纵横的脾性,又岂会愿意拿自己甚至整个马家的安危作为赌注! 可一旦拒绝,他与刘雪玉的事情被揭。马纵横虽然不怕大闹一场,闯一番洛阳,却怕因此连累了刘雪玉,还有自己背后的家人。 “他奶奶个熊!烦煞人也!”马纵横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宫廷,见时候不早,正要归家,走了一阵,却见夏侯渊早在等候。见了马纵横,夏侯渊立刻笑起迎来,道:“阿满在英雄楼开了一席,特意教我在这里等你。走走走,我们吃酒去!” 夏侯渊罢,一拉马纵横的臂膀就走。马纵横淡淡一笑,便随夏侯渊而去。 却,自从那夜在醉仙楼后,曹操就再没来找过马纵横。马纵横却知曹操将郭嘉视为囊中之物,因此心有芥蒂,也或者是公务缠身。 当然,马纵横很明白,自己与曹操绝无可能作为真心朋友,日后甚至是不死不休的死敌,自也不会在意。反而,若是时机合适,上给他一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铲除曹操的机会,他一定会毫不留情! 少时,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待马纵横来到英雄楼下,却见庞德正在楼下等候。庞德一见马纵横,好像怕他误会,忙是迎了过来道:“大公子,曹大人你在这里,德来后见你不在,便是在外等候。” 马纵横一听,灿然一笑道:“自家兄弟,不必多言。” 庞德听言,遂是点了点头,跟在了马纵横身后。夏侯渊暗暗看了几眼庞德,不由暗叹其为忠士。 须臾,马纵横一行人上了楼,却见曹操一个人在喝着闷酒,夏侯惇则像是个煞神一般坐在旁边,也不喝酒,也不话,就静静坐在那里。 却,曹操一见马纵横身影,顿时双眼一亮,起身迎去,然后把马纵横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替马纵横斟满一杯酒后,两人碰杯便喝,各是干尽后。曹操哈哈笑道:“最近公务缠身,难得有闲和马兄弟相聚,今日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马纵横听话,遂是笑起,略一颔应好。于是,曹操教二端上饭菜,众人都是饿了,便先是饱吃一顿。饭后,酒过三巡,曹操忽然在马纵横耳边低声道:“纵横啊,实不相瞒,这数日洛阳多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人,曹某正为此事烦恼。据这些人都是图谋不轨的反贼,你若有现,立刻派人暗里通知曹某,千万不要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否则…” 马纵横听话,眼眸只轻轻一眯,神色却并无变化,曹操言下之意,他自是明白,遂笑道:“好,我若有所现,定会告知曹兄。” “哈哈,那就好!”曹操细目晃光,笑了一阵,遂是又和马纵横喝起酒来。 莫约夜里二更时分,马纵横见时候不早,便与庞德先是离去。曹操也不强留。 待马纵横离去一阵后,夏侯惇带着几分疑色问道:“阿满,这机密要事你为何却要和这马纵横?” 曹操听了,回想起刚才马纵横眼眸那细微变化,笑道:“我却是觉得此人来到洛阳后,实在太过安逸了,总觉得他身上定会生些出人意料之外的大事。” “哦?”对于曹操这毫无根据的话,夏侯惇不由面色一怔,却又知道曹操的直觉素来都准,遂又疑声问道:“莫非那些反贼与他有所关系?” “这很难。毕竟一旦与这些反贼牵连关系,一旦事迹败露,牵涉地不单单是他的命,更是整个西凉的局势。此人我看他严谨却不失狡猾,理应不会做这般愚蠢之事。只不过这场局,大将军可谋划久矣,一直在等候这个时机,但愿这马纵横不会坏了大事,否则大将军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承受的。”曹操眯着眼,冷冷而道。 也不知曹操是误打误撞,还真是那直觉犀利。马纵横一路回来,还是心惊胆跳。他几乎可以确定,史阿一定是和那些反贼有所关系,但若真被曹操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他相信这位将来的大枭雄定会毫不留情地铲除自己。庞德见马纵横眉头深锁,心中虽是有些忧心,但也不敢多问。 第102章 缘来是你 回到家中后,马纵横早早洗漱后,在后院沉思了一阵,也想不到什么东西出来,遂觉一阵困意袭来,便想着上床榻睡觉。 WwW COM来到门前时,马纵横却见房间里的灯火不知何时熄灭了,不由有些怪异,遂是多了几分提备,然后打开了门。 哪知门刚一打开,一阵杀气涌起,寒光陡现,马纵横眼睛一瞪,身体急转,避开寒光刹那,寒光却又急转。还好马纵横也知来袭之人身手不凡,早有准备,挪身避过,昏暗中隐约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提剑又刺了过来。 蓦然,剑光陡止。却不知何时多处了几分莹莹翠色。只见马纵横手中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根翡翠牡丹玉簪。 “姑娘,这可是你母亲的遗物?”马纵横面色一肃,然后把玉簪递给了昏暗中的女子。 那刺杀马纵横的女子,正是王莺。 王莺一见那根翡翠牡丹玉簪,响起亡母,先是有些失神,反应过来后忙把翡翠牡丹玉簪夺到手中,细细观摩。忽然,灯火一亮,王莺下意识地向后一退,却见马纵横笑道:“其实当日我见你要强抢,心里不忿,便故意给了醉仙楼的女子。若有得罪,还望姑娘莫怪。如今物归原主,还请姑娘莫要再惦记着马某人的性命了。” 话王莺听自家亡母的遗物落在风流之地的女子手上,几乎是万念俱灰,又因这些日子一直在密谋要事,根本没有空闲的功夫去查个明白,再加上大事在即,也不能引起骚乱。 只不过,马纵横当夜不但对她出言不逊,还占尽她的便宜,自不用他犯下的弥大罪。王莺一直耿耿于怀,越想越是气愤,这不,今夜刚一闲下来,便到马纵横的房间里要寻他复仇。 也奇怪,王莺明知并非马纵横敌手,而且一旦马纵横把事情闹大,那引起的骚乱岂不更大。但王莺却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里。 也不知是王莺恨得马纵横极深,还是另有因由。 这下,马纵横忽然把事情一解释清楚,王莺也不知是恼是喜,就眼瞪瞪地望着马纵横。 “呵呵,姑娘有着沉鱼落雁之貌,如此瞪着马某,可令马某受宠若惊呢。正好我今夜正是心烦,要不姑娘坐下来,你我促膝长谈?”马纵横一边着,一边还自己做了下来。 王莺听马纵横又调戏自己,那清冷高傲的神情里竟多了几分羞涩之色,一时间如同冰山融化,马纵横看得是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你这登徒浪子!谁要和你促膝长谈!?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王莺不知要掩饰什么,急急就骂。 马纵横淡淡一笑道:“那夜若非姑娘要取马某性命,马某又岂会得罪?莫非姑娘还要马某伸着脖子给你杀啊?” 王莺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心头一阵慌乱,陡然觉得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望来,却见马纵横强烈的眼神,宛如要把自己看个一览无遗似的。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了!”王莺一瞪眼,装着几分凶恶的道,倒是显得可爱调皮。 马纵横没想到这个素来冷傲的美人竟也有如此一面,哈哈笑道:“如此绝色美人,若不看多几眼,岂对得住自己?就算美人要挖,我也心甘情愿!” “你!你!”王莺气得咬咬牙,本就想立刻离开,忽然却又想到自己若是离去,以后却又不知道以什么借口相见。这想法一起,王莺顿时心头一揪,咬起了嘴唇。 马纵横却不知王莺心中所想,笑容可掬地问道:“所谓不打不相识。你我竟然冰释前嫌,也算是朋友,姑娘可否告诉我,你的姓名?” “哼,我平生最恨就是你这种朝三暮四,拈花惹草的负心人!家中明明已有两位妻子,却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甩流氓,真是无耻极了!”王莺听话,面色忽然一寒,带着几分鄙夷地望着马纵横。 “我对家里两位夫人却是赤心一片,就算身在远方,此心依旧,问心无愧。”马纵横还是一脸笑容,得斩钉截铁。 “哼!无耻!”王莺听得心头一怒,径直就朝窗边走去。刚过马纵横身旁,却听他道:“王莺姑娘,别来无恙。不知你和史阿将军有何干系呢?” 王莺一听,刹时娇容失色,猛地再次拔剑,转身就刺。马纵横听得剑鸣震动,挪身斜移,手一抬,哐当一声,再次用双指夹住了王莺的剑刃。 “诶,果然是你们。”马纵横轻轻一叹,其实他隐约察觉到这位绝色女子,就是当初在陈仓还有京兆边境城遇到那个丑女子,因为无她们的身形还有灵敏的身手都极为相似。 “你是如此认出我来?” “实不相瞒,王莺姑娘身手还有一股淡淡的女儿幽香,当然从你的身形和身手,马某人也有五分确认,再加上你身上香味,便想是十拿九稳了。”马纵横轻轻道。 王莺脸色连变,眼中忽然露出几分犹豫之色。马纵横遂又道:“原本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搀和。只是那史阿手上握有我一些把柄,以做胁迫。我不得不答应他。我这人最重承诺,但兹事体大,我记得你曾告诉我,你是效命于刺这个组织,我也略有耳闻,不过我却想知道,你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呵呵,我若告诉你了。你一旦有丝毫泄露,在你死之前,可要遭到无穷无尽的刺客刺杀,你还敢知耶?”王莺闻言,却反而不急了,竟是笑了起来。 “如果你们想要我为你们卖命,这是最起码的坦诚。”马纵横却不受王莺的挑衅,淡淡而道。王莺听了,轻把剑一抽,收回剑鞘,坐到了马纵横的对面。 马纵横这时已倒好了一杯茶,递到王莺面前,笑容可掬地望着她。王莺面色多了几分肃然,凝声道:“我们刺的领,正是我的父亲,下第一大剑师—王越是也!此番我们来到洛阳就是为了再次铲除宦党,还下太平。” 有关汉室气数已尽的道理,马纵横不想再,震色颔道:“王公高义,我也颇有耳闻。你乃忠士子嗣,以往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不过我似乎已经被人盯上了,你最好心一些。” 马纵横此言一出,王莺不由面色一变。马纵横很快又补上一句:“不过那人也并非十分确定,只要心行事,应该并无大碍。” 王莺听了,却也相信马纵横,微微点头。两人眼神对视,王莺只觉心头有些怪异,跳得好生厉害。 “我,我先走了!”王莺面色羞红,忙撇过头,马纵横还未来得及话,她已跳出了窗外。马纵横心里却是想着烦事,也没有注意到王莺的异状。 却时光流逝,犹如白驹过隙。不知觉,过去了半月的时间。在这些日子里,马纵横每的节骤几乎都是一样,清晨早早起床,便到寒蝉宫外苑和刘雪玉私会。话刘雪玉果然服了彩蝶,乖巧的彩蝶见刘雪玉动了真情,或许是想到刘雪玉身世坎坷,就算比起自己也不见得好上多少,而且刘雪玉自幼对她就好。彩蝶心怀感激之下,还替两人放风。 在刘雪玉面前,马纵横却是把有关刺之人欲要入宫铲除宦党的事情隐瞒,每日都是和刘雪玉谈些外头的趣事还有他参军入伍征战的事情。这些事情完后,马纵横怕刘雪玉闷,便凭着记忆,然后稍作修改,起了红楼梦的故事。哪知这故事一起来,便是一不可收拾,或者林黛玉与刘雪玉也有几分相似,每每听到动人之处,她还会泫然泪下,真情流露。 如此一来,仅仅半月,两人感情愈加深厚。每每想到刘雪玉依依不舍,凄苦孤独的眼神,马纵横就恨不得立刻带她离开寒蝉宫。 当然,除了谈情爱,马纵横自也不会自甘堕落,就此荒废。因为麒龙府的事务不多,所以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练箭、骑马的操练上面。 有时郭嘉来了,两人便会开始谈地起来。马纵横知道要吸引郭嘉的注意,胡乱狗扯,只会令他反感,于是多把话题提及到军事、阵法、行兵打战方面,而且还会对于战国还有秦汉时期各场有名的战役展开讨论。果然,一往有关军事方面提及,郭嘉就显得极有兴致,有时候和马纵横一谈起来,就全然忘了时间,有一回关于垓下之战,郭嘉主张当时若是项羽能够当机立断,就算韩信摆出十面埋伏的大阵也无济于事。毕竟项羽有绝世之勇,当时他只要把麾下精兵分散起来,各往冲突,把韩信的伏兵尽数诱出,他那些分开的部署,却又各喊项羽在此,混淆视听,等汉兵大乱之时,项羽则可率兵突破,必可逃出生。 如此一来,楚汉之中,谁最终能得到下,还是未知之数! 马纵横一开始本还是秉持反对的意见,但后来听郭嘉的应对计策,不禁暗叹此人不但胆大包,而且真是奇谋如神。话当时项羽被十万汉军包围,兵力相差悬殊,无论是谁都不敢分兵突破,但郭嘉却反其道而行之,自然收得出人意料之外的成效。再乱以敌方心神,趁之大乱时,再以项羽绝世之勇而破之。马纵横虽然不知郭嘉的计策能够成功,但他若是项羽,当时身旁又有郭嘉献计,一定为纳而用之。 第103章 蹇硕相请 对此,马纵横大赞不已,更把心中所想,直言告诉郭嘉。 Ww WCOM郭嘉听了,先是有几分诧异,然后畅声大笑地离去了。而马纵横也隐隐地感觉到,他与郭嘉渐渐地有了一份惺惺相惜的情感。 这些日子里,虽是过得平淡,但对于马纵横来,收获可谓丰盛。只不过牛强劫杀商队一事,却是令马纵横气忿不已。话,当日胡车儿等人与牛强那数百人马拼死鏖战,最终把牛强一干人等尽数杀死。除了先前一些在混战中逃去的人外,胡车儿等人也不敢再回洛阳,遂是望荆州出,同时胡车儿又派一个赤魁兄弟回来报。马纵横得知后,虽是愤恨不已,但也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蹇硕在洛阳的势力极大,一旦真是闹起,只怕蹇硕会颠倒黑白,反来指责是胡车儿他们杀人抢劫。 另外,自从上回见过王莺后,王莺就再无出现。当然,对于如今的马纵横来,日子过得也是平稳充实,还是在不想有人来打破这个平衡。 不过有些东西,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这夜,马纵横刚打开房门,便见窗边一缕月光照下,一个拥有着绝色面貌,清傲冷酷的女子早在等候了。 “明日晌午时候,我们刺的人会依照约定,装成运往马粮的队伍。一路中我大师兄自会派人接应,这点你就不用多心。主要的是,到时候你要引开你府中的人,不要让他们觉,等他们都藏好到仓库里,直到夜里你离开宫中之后,便与你再无干系!”王莺脸色比以往都冷酷许多,而且眼神里多了几分赴死之志。马纵横心头一紧,默默地望向王莺问道:“你会在马粮的队伍里吗?” “不,到时我另有任务。”王莺见马纵横眼中露出几分关切之色,本是坚定不移的心神,忽地有些动摇起来。其实,她和每个女人都一样,希望有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情,与自己相爱的男人厮守终生,但她肩上的重担却令她不敢有丝毫奢侈。就如她的父亲,为了大义,为了复仇,把一切包括亲情也都抛弃了。 马纵横闻言,眉头不由一皱,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单凭藏在仓库里那些人,就算身手再好,也绝无可能一夜之间把宦党铲除。而且他们的主要目标,大概就是在宫中把握重权的十常侍。因此在早前,马纵横就猜到这些刺之人大概会分散开来,各去执行任务,趁乱为之。 马纵横不由沉寂下来,王莺似乎也不想再多,转身离开。 “我们还能相见吗?”忽然,从王莺的背后,幽幽传来一道声音。王莺心头一抖,咬了咬嘴唇,轻轻道:“如果有缘,会见面的。” “你,保重。”马纵横淡淡地了一句,他对王莺没有好感那是没有可能的。而且王莺看似清冷高傲,实则却是个坚强而又正义的女孩,兼之又有倾国倾城的面容,如此绝色美人,谁又能不动摇? “保重。”王莺了这一句后,便跃起身子,只留下一阵幽幽清香。过了许久,马纵横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次日,马纵横依旧早早来到宫中,和刘雪玉完红楼梦的故事后,惯常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便准备离开。 “马哥哥。”蓦然,刘雪玉轻声地叫了一声。马纵横咧嘴一笑,摸着刘雪玉那举世无双的面容,道:“怎么?舍不得我?” 刘雪玉脸色一红,把马纵横的手从自己脸上拨开,然后震了震脸色,有些严肃地问道:“马哥哥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在刘雪玉那双晶莹通透的眼睛注视下,马纵横差点把持不住,全盘交出,又是笑起,好像哄孩般摸着刘雪玉的头,道:“傻丫头,我啊是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立下旷世齐攻,把你这傻丫头娶回家中,好让我能见到你。” 刘雪玉一听,刹时整张脸都红了,双手紧张地拨弄着指头,羞涩道:“你不用着急,我、我一定会等你的。” 马纵横闻言,心头一动,遂把刘雪玉抱入怀中,嗅着她丝上的清香,好一会才放开,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嗯。”刘雪玉乖巧地点了点头,马纵横回以一笑,旋即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了下来,随手摘下了自己随身的玉佩,递给了有些慌乱的彩蝶。 “彩蝶姑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玉佩虽不算名贵,只略表心意,收下吧。” 彩蝶看了,忙向刘雪玉那里望去,见刘雪玉微笑着点了点头,才敢收下,唯唯诺诺谢道:“谢过马大人。” 马纵横略一颔,便走了出去。彩蝶看着马纵横离开,倒像是有些依依不舍。 话这日依旧是风和日丽,表面看似平静,但却又有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马纵横回到麒龙府后,行程如往常一样,先把公务处理完后,然后便开始练箭,直到快晌午时候,王鹤前来报道,一阵后会有从一队队伍搬运马粮过来,问马纵横可需亲自检视马粮的质量和数量。马纵横一听,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往日,马纵横许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王鹤也见怪不怪,正想叫上几个人手,马纵横却道:“等一会就是午休时候,我往常都会练箭,就不必劳烦其他人了。” 王鹤闻言,也知马纵横一不二的脾性,遂是应诺。 不久后,终于到了晌午时候,一队车架队伍在史阿地带领之下,来到了麒龙府。马纵横早就等候,迎去暗和史阿打了眼色,手一摆,道:“仓库在那里。跟我来吧。”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叫声,顿时令马纵横和史阿都是面色一变。 “哈哈,纵横你可被我捉到你在偷懒了,这些干草你看都不看,怎知质量如何,数量是否足够?” 只见郭嘉快步走来,略一查看,眉头只微微一皱,眼神里多出几分异色。 “奉孝你却是错了。别忘了我出身西凉,这些干草我看一眼就知大概。还请史阿将军先带他们去卸货,我待会再来点阅。”马纵横先是向郭嘉解释一番,然后便朝史阿望去,暗又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史阿也不怠慢,忙领着队伍向马纵横刚才所指的仓库位置赶去。 史阿一离开,郭嘉立马眼神一变,稍微有些严肃问道:“纵横,你这是做甚!?岂不知擅自私藏外人入宫,那可是死罪!而且你还和那史阿暗有私通,这到底是要干嘛!?” 马纵横脸上稍有几分急色,眼急望四处一看,遂是压低声音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仇恨宦党久矣,刚才在车架上藏的人都是忠国义士,今夜我等将会向宦党下手,不成功便成仁!若奉孝你尚存几分忠义,便全当不知,成矣败矣与你无关,你快走吧!” 郭嘉一听,又惊又愕,然后却又眼光凌厉地瞪向马纵横,骂道:“莽夫之举!宦党权势滔,在宫中势力更是根深蒂固,岂是这般容易铲除,当紧密计划,等候时机啊!我劝你快快就此罢休,否则必死无疑!” “奉孝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成功与否,听由命!但我却不想连累你,而且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未免遭人怀疑,你还是快走吧!” “你!无谋至极,无谋至极!竖子不相与谋哉!”郭嘉见马纵横不肯听劝,忿忿甩袖离去。就在郭嘉离开不久,史阿带着几个禁卫快步赶来,查看四周不见郭嘉,忙向马纵横问道:“那郭奉孝呢!?怎不见他人影?” “他有要事,刚离去了。”马纵横表情一肃,平淡答道。 “哎!此人才智过人,谋略多端,非寻常人也,我看他刚才似乎已然有所觉,但若揭,如何是好!?”史阿闻言大惊失色,带着几分怒火喝道。 “放心!马某敢以性命担保,就算他有何觉,也不会揭我这个好友的。” “你!” “史阿将军,你在这里逗留越久,就越容易遭人怀疑,还是快快带他们带出宫外是好。”马纵横罢,往后一看,却见已有不少车架卸完了干草,正往赶来。 “哼!”史阿忿忿冷哼一声,遂是带着人迎了过去。 所幸直到黄昏时候,有惊无险,躲在囤积干草仓库的刺客,并无被人觉。马纵横却不知为何有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果不其然,忽然有七、八个太监赶了过来,蹇黄门有事相请。马纵横确实吓了一跳,却见那些太监并无查看麒龙府,想还是并无现刺之人的举动,便是一稳心态,离开前也不忘吩咐王鹤、张坤等人尽早离开,旋即便跟着那些太监离去。王鹤、张坤虽不知生什么事,但看马纵横神情颇为严肃,便也不敢久留,把众人散去,便关好府门回去了。 当马纵横来到蹇硕所在的宫殿时,色已渐渐黑了下来。话这蹇硕不愧是深受灵帝宠爱,宫殿十分宽广,打造精致,奢华雄伟。而且到处可见禁卫,守卫森严。马纵横跟着那七、八个太监来到一处殿前等候,不久一人赶出,笑眯眯地了一声请。 马纵横暗想既来之则安之,一提神色,便走了进去。进到殿内一看,只见一虎背熊腰,眉毛极浓,额大面尖的大汉金马跨刀地做着正堂处,见了马纵横面色一冷,道:“你就是那伏波马纵横耶!?” 马纵横听话,忙是施礼拜见,道:“下官拜见黄门大人!” “哼!我听你长得威武过人,早就想见识一下,今日难得闲空下来,便特意在此设席款待。不必客气,坐下吧!”蹇硕罢,便随意一摆手。马纵横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先是不动声色,坐到左边席上。蹇硕见马纵横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冷然一笑,遂喝道上菜。 旋即奏乐忽起,一个个太监端着各种不同的菜式纷纷入殿。马纵横却是眼望四周,见周围都站满了身穿铠甲的禁卫,心头不由有几分沉重下来。 菜式上完,一个太监拿着金灿灿的酒瓶替马纵横斟满了酒,然后站到旁边。 第104章 鸿门宴 “来,我们先饮一杯!”蹇硕一手抓着一个酒杯,向马纵横敬道。 Ww WCOM马纵横见着,不敢怠慢,忙是一拿杯子,双手一拱。随即两人仰头喝尽。 马纵横刚把酒杯放下,旁边那个太监立刻又替他斟满。 “不知黄门大人今日找马某过来,所为何事?”马纵横见蹇硕一直不张开,也不想在这耗时间,张口问道。 “呵呵,竟然兄弟你开口问杂家。杂家也不跟你废话。就在数日前,杂家得到消息,有一群马贼意图打劫商队,所以特意派了我那外甥还有一些心腹前往剿匪。 哪知那些马贼狡猾得很,竟然早就埋伏在商队之中。待我外甥领着人过去时,遭到了马贼的埋伏!马贼狠辣,我外甥和我的麾下无一生还!” 蹇硕罢,双眸顿是爆精光,死死地盯着马纵横。马纵横心头连跳,表面却丝毫没有动容,听完后,忿忿而道:“这些马贼实在该死,黄门大人寻我来此,是要我替你铲除这些马贼耶!?” “哈哈哈哈!”蹇硕闻言,忽然大笑了起来,道:“年少老成,临危不乱,兄弟果非池中之物也!” “黄门大人谬赞。”马纵横立即不卑不亢地拱手谢道。陡然,蹇硕面色一冷,猛地一拍奏案,‘砰’的一声,震响惊人。只见他冷着脸道:“马纵横,你可知杀害我外甥的凶手如今身在何方!?” 蹇硕身上竟散起浓烈杀气,马纵横却是笑了起来,道:“黄门大人,下官自来到洛阳后,就再无踏出过城门半步,又岂会知道呢?不过黄门大人放心,下官回去后,若听得丝毫蛛丝马迹,一定来报!” “是吗?杂家的外甥虽是没有什么本领,但毕竟是杂家的亲人。亲人死于非命,杂家又岂能善罢甘休!?你是吗?”蹇硕阴然地道。 与此同时,在洛阳前宫廷正门里,数架马车被拦了下来。一个过这披风,嘴巴摸着红彩的中年太监,拨开了其中一架马车后面的帘子,里面竟然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各个神情惊恐,瑟瑟抖。中年太监见了,嘿嘿地笑着叫了起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帘子放下,然后又走到一架马车后面,拨开帘子一看,见里面都是些健壮阳刚的少年,眼睛宛若幽幽光,笑得更是阴森恐怖,可把里面的少年吓得都缩在一起。 “好了,都可以进去了。可别让国公爷等久了。还有像往常一样,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不要看,否则心难保。国公爷可从不亏待你们。”那中年太监缓缓把帘子放下,然后向身后的一个禁卫将领道。那禁卫将领一听‘国公爷’三个字,忙是点头哈腰地答应,随后吩咐兵士护送马车进宫。那中年太监也上了一匹马,带着一支莫约十几人的队伍在后跟随。 却灵帝刘宏,因对张让极为宠信,甚至称其为啊父,因此不少阿谀奉承之人,又称张让为国公爷。 夜色朦胧,月光萧瑟。却在马纵横那处,蹇硕开始咄咄逼人,四周气氛渐起杀气。马纵横忽然起身笑道:“还请黄门恕罪,色不早,马某已有些不胜酒力,可否!” “嗯!?看这色才刚刚入夜,你这么急着要走,莫非是看不起杂家么!?”蹇硕面色阴沉地道。马纵横一听,看了看周围已是眼露凶光的守卫,不由咧嘴笑道:“黄门大人何不给个痛快?” “哈哈哈哈!好!听你这般一,看来倒是杂家在故弄玄虚!来人呐!把他擒下!”蓦然,蹇硕先是出一阵刺耳的大笑,旋即面容一变,忽然下令。在周围的守卫一听,顿时齐声应和,各提兵刃朝马纵横扑来。 “黄门大人,这是何意!?”马纵横猛地立起身子,巍然不动的身姿,赫赫生威,一声吼出,如有雷霆震荡之威。众人只觉耳鸣,猝地纷纷停住了脚步。 “此子不但颇有城府,而且勇猛过人,如今虽为何屠夫的人质,但若为何屠夫所用,日后必成后患!”想罢,蹇硕眼中凶光更胜,冷然笑道:“当日那商队里,却有不少人逃了回来,杂家一各个细问后,却是得知是你的那些手下所为。而且你那些手下如今更畏罪潜逃,逃往荆州。马纵横他们都是你的麾下,你不可能不知情,或者这本来就是你在幕后策划!?” “黄门大人,你在什么,马某丁点都不知道!不过马某却听过一句话,人在做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马纵横眼眸眯起,着烁烁寒光。 蹇硕脸庞触动,马纵横最后那句话可谓是字字诛心,蹇硕心头一怒,猛地一拍奏案,嘶声喝道:“放肆!众人听令,还不快把他乱刀砍死!” 蹇硕暴怒下令,那些守卫再也不敢怠慢,忙是提刀扑去。马纵横一脚蹬起几子,饭菜顿时洒落一地,一个禁卫从后扑来,马纵横瞬即把几子一抓,遂朝那禁卫猛地横扫过去。‘啪’的一声,几子当场碎裂。马纵横另一条手臂如蛟龙出洞,瞬间抢过一柄大刀。这时四、五个守卫一齐杀到,马纵横提刀便是迎挡,力气骇人,倒是有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煞气,连番乱劈猛砍之下,将那四、五个守卫纷纷砍翻。只不过须臾之间,后面的守卫又是杀到,马纵横也不敢再手下留情,大喝一声,一刀奋力猛劈,一人胸膛位置,铠甲破裂,血液迸射。 “尔等助纣为虐,岂不怕遭报应耶!?”马纵横怒声大吼,抡刀杀出一招横扫千军,一众守卫吓得忙纷纷提刀挡住,却被马纵横手上宝刃恐怖的力劲逼得纷纷向后翻倒。 在正堂看着的蹇硕吓得猛地站起,眼珠子瞪得斗大,恍惚间,他宛若看到一头浑身血红,赤飞扬,长有牛角尖牙的恶鬼相势,惊得浑身都在颤抖。 “马纵横!我劝最好束手就擒,如此还能保住命,还有你背后的马家。否则,我定要你家破人亡,死无全尸!”蹇硕忽然疯一般地吼了起来。 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马纵横一听蹇硕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气,如同惊涛骇浪骤然爆。 什么狗屁权贵,什么皇宫律法,什么君臣之仪,这一刹那在马纵横眼中荡然无存。更何况马纵横本身就不是喜欢侧忍的人,他的骨子里、血液里,崇尚的是那兵戈铁马、驰骋沙场、征战四方的热血豪情。 甚至可以,他喜欢看到血液飞洒,快意斩恩仇的快感。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压抑着。此刻爆起来可谓是一不可收拾。 “嗷嗷嗷哦!阉狗,你敢!我先杀了你!”马纵横嘶声怒吼,猛地朝着蹇硕所在的位置冲杀过去。连个守卫在他面前犹如土鸡瓦犬,根本抵挡不住马纵横的冲击,纷纷被他砍翻。 或者是感觉到马纵横那极其恐怖的杀气,蹇硕不敢掉以轻心,急抓起旁边的一柄金虎大刀,怒声喝起:“马家儿,你这是要造反耶!?” 喝声一起,蹇硕从正堂一跃,猛地落地,周围的守卫连忙让开,围成一个圈。马纵横目光冷冽,霍地盯住了蹇硕。 却见蹇硕一脸凶色,浑身孔武有力的他,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辈。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一阵骚动,听得有许多人在乱喊乱叫,大喊着着火。蹇硕闻言,顿时面色大变,可就在他一分神的瞬间,马纵横宛若一头暴走的雄狮,提刀扑去。蹇硕反应过来时,马纵横已冲到他的面前,拧刀就朝他面门砍来。蹇硕急一躲闪,马纵横宝刀劈空瞬间,即又转刀横砍,蹇硕忙是低身躲过,只不过马纵横提起的膝盖已然着实地撞在了他的下腹。蹇硕痛叫一声,身子连退数步,急吼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快围上厮杀!” 蹇硕令声一起,周围的守卫才反应过来,忙提刀杀上,全然不顾外头的喊声。 与此同时,却整个洛阳宫殿正是一片大乱,原来却是麒龙府那里忽然着火,一时间火光冲,迅蔓延,马厩里的宝马受惊,纷纷跃出,在皇宫里四处乱奔乱跑,各处的禁卫蜂拥赶去,乱作一团。 另一边,在宫廷里某一处的偏僻宫殿里,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密室,据这是许久之前,皇室为了防止宫廷有人造反,特意修建的密室,这密室里的地道更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通往宫廷之外。近几年,张让察觉到洛阳局势动荡,又暗里教人把地道延伸,直到城外。此下工程已完成了大半,只要这条地道完成,日后许多不见得人的勾当,办起来就简单得多了。 第105章 炼丹密室 而此时,在密室大厅里,却是教人毛骨悚然。 WwWCOM只见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炉灶,炉灶上有一个类似巨鼎的炼丹炉,炉灶下方竟有许多赤膊浑身伤痕的囚犯或是劈材,或是添柴,或是吹火。只要动作一慢,那些在旁监督的太监就会毫不留情地挥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打下,而在边上的角落里,堆满了一具具被苍蝇围绕着的尸体。这时却有七、八个目光空洞的大汉,抬起了尸体,竟朝着炉灶赶去。 这些囚犯大多都是死囚,而且不少竟还是以往朝中的官臣,大多都是因为得罪了张让,被关入了牢,随后便被人暗中转移到这里,至此成了连畜生不如的奴才。 当然,许多人不堪折磨,选择了反抗,最终的结果都是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再看从炼丹炉平台往下延伸的左右两侧,竟有着一个个大不一的铁笼子,铁笼子里面竟然都装着一个个活人,其中更令人觉得指的是,这些人中还有不少是年幼的孩童。可这些活人,在那一个个高高在上,都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的炼丹师眼中,只不过都是些材料。他们会用各种不同的办法,根据这些材料的品质来分类,上佳的就用独立的铁笼子困起,下佳的就用大笼子一群一群的困起。往往刚被运来的材料,都会被面前的景象所惊吓,或是大吼大叫,或是哭声求饶,不过这些材料不用太久就会安定下来,因为在周边守卫的太监,会毫不留情地挥起手中的鞭子,打到那些材料哭不出、喊不出为止。 此时,在平台上。清瘦面白的张让,犹如一头快要饿死极为饥渴的饿鬼,他眼睛幽幽光,看着上方巨大的炼丹炉,在他身后跟着分别是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郭胜六位常侍,这六人无一例外,身穿锦衣长袍,红色披风。这些人有年纪老迈,双鬓白的、也有年轻力壮,正值壮年的。当年的十常侍,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四人已然死去。譬如侯览、郭胜、蹇硕这些人,都是因为这些年表现上佳,加上忠心可嘉,被张让提拔起来。而如今程旷、夏恽则服侍在灵帝刘宏身旁,并无在场。 或者是因为看着昔年的弟兄一一死去,使得张让、赵忠这些年至暮年的人更是疯狂地想要找到长生不老之术。更何况,据这仙丹一旦练成,更可重塑体魄,夺造化,让他们早就没了的命根子失而复得! “还要多久?”蓦然,张让幽幽的一句话,令在他们身后齐齐跪着的七、八个炼丹师各个都打了个寒战,瑟瑟抖。唯有为一人,面色如常,乍眼一看,倒有些高人的气质,此人名叫柳和,据祖先乃是当年秦始皇御用炼丹师徐福的席徒儿,世代祖上都是炼丹师。 “回国公爷的话,这仙丹乃逆而行,岂是一朝一日能够练成!还请国公爷再给我等一些日子,再过七七四十九日,仙丹必可练成!只不过材料方面…”柳和一副信誓旦旦的神情,其实他心里却是忐忑不已,但他却是明白,一旦自己露出丝毫破绽,必死无疑! “哼哼哼,这些年来杂家兄弟几个一辈子的积蓄几乎都花在了这仙丹之上,尔等要的材地宝可都是非同寻常,不是什么千年人参就是百年灵芝,甚至连山雪莲,杂家也派人替尔等取来。尔等若是再没什么好的成绩,可休怪杂家兄弟几个无情!”赵忠一听,冷然笑着。 柳和忙震色,答道:“赵公勿虑,的敢以命担保,这回必能练成仙丹!” “好!那杂家可就等你好消息了!”赵忠闻言,满意地笑了笑。这时,在他身后的段珪忽然道:“赵哥,杂家兄弟几个是可以等,但陛下龙体日愈消瘦,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如今那何屠夫把握宫外兵权,身边又有袁氏弟兄扶持,只怕陛下有个万一,杂家兄弟几个失去陛下庇护,命难保啊!到时纵是有这仙丹也是没用!” “哼!何屠夫有勇无谋,何足挂齿,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陛下尚在,杂家几个何不设计把他谋杀,到时再随意安上个罪名便是!以陛下对杂家兄弟几个的宠信,想必也出不来什么乱子来!”身材健硕的侯览眼睛一瞪,如同一头大熊般叫道。 “此计甚好。何屠夫毕竟是个祸患,还是早些铲除是好!” “没错,何屠夫仇视杂家兄弟几个久矣,若不除之,寝食难安啊!再有陛下视国公爷如亲父,只要国公爷有这个心,杂家兄弟几个拼了这条命,也愿为国公爷效死到底!” 侯览此言一出,却是赢得郭胜、封谞等人的认同,众人不禁纷纷把目光投向张让。张让却是嗤笑一声,冷然地瞟了那封谞一眼,不紧不慢地道:“若真是这般简单,杂家早就下手,还需你这蠢东西来提醒?这些年来,杂家兄弟几个大肆敛财,早已是民怨滔,再加上黄巾之乱爆后,陛下已渐有疏离宦官之心,就连杂家也少有召见。若非看在昔日恩情,恐怕陛下早就经不住朝中文武的压力,下诏处死杂家兄弟几个! 再有何屠夫那一派系,这些年来深得民心,更不乏年轻俊才,但若杂家几个真把何屠夫杀了,一旦这些年轻俊才动兵变,必定各方呼应,到时候杂家几个恐怕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张让徐徐而道,得众人各个面色大变,幡然醒悟过来后,都是心惊胆跳,害怕不已。 “诶,陛下是个念旧情的人。只要把仙丹练成,替陛下延续性命,杂家几个还能安享晚年,否则一切都是徒劳啊。”忽然,张让那张骇人的脸上,多了几分怅然之色,脑海中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刘宏还是幼年的时候,总是爱黏在他身边,每一次看到那张真的笑脸,都会令他有一种心头触动的感觉。 却张让虽是作恶多端,甚至可以丧尽良,但他对刘宏的心意却是真挚。当年刘宏年少登基,大将军窦武掌控朝廷大权,却是张让在鼎立地支持着刘宏,甚至因此几番得罪窦武,差点被窦武处死,更有过被窦武重罚,当时几乎生生打去半条人命。为了刘宏,张让甚至可以不惜性命。而刘宏也正因念着这番旧情,甘愿与朝廷文武百官作对,为的就是保住张让的性命。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惊呼声。张让面色一变。郭胜忙是迎去,厉声喝道:“何事慌张!?” “常侍大人,宫中,宫中着火了!”一个禁卫将领急急喊道。郭胜一听顿时色变。 与此同时,就在刚刚运到,正在等候炼丹师查阅的新鲜材料里,猝然生了暴动。 却见一个相貌靓丽,清冷不屈的少女,忽然抢过了一个太监的鞭子,另外一个太监看到,急是喝叱,却被她猛一甩鞭,一张嘴顿时被鞭子打烂,惨叫倒去。旁边好几个禁卫看得眼切,忙是拨出兵刃,冲了过去。 “刺的弟兄们,阉狗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此时不除阉狗,更待何日!?”少女厉声大喝,人丛中一下子冲出了十几个人。时迟那时快,那些禁卫纷纷提刀扑到,少女连甩鞭子,啪啪几声,那几个禁卫即刻应声而倒。几个刺的杀手趁机抢了刀刃,提刀就砍,惨叫声猝然而起。另一边,也有十几个刺之人暴起来,纷纷从旁边的太监、禁卫手中夺过武器,厮杀起来。 “哼,跳梁丑!”张让见了,面色顿寒,冷冷喝道。赵忠冷瞟了一眼道:“哥哥万金之躯,还是莫要和这些贼子计较,不如先是出去,这里交给侯览、郭胜两人就好了。” 在旁的侯览一听,立即拱手一跪,慨然而道:“诸位哥哥先去,这里自有弟和郭胜看管,不用一时,就能尽除反贼!” 张让闻言,略一点头,又看了看柳和和那些已然吓得快要魂飞魄散的炼丹师,道:“尔等都跟杂家一起离去吧。” 柳和一听,忙是谢恩。于是张让一众人在十几个身材高大的太监拥护下,从平台上徐徐离开。 “张让阉人,休想要走,还我王家一家三十六口命来!”就在此时,那最先作的清冷少女,猝然神情激动地嘶声大喝。本是走在最前的张让,猛地一停脚步,凌厉的眼神竟一下子就从混乱的人丛看到了那清冷少女,一见她,竟然宛若看到当年那个不可一世,剑术绝伦,所向披靡的男人。 张让陡然心头一抖,双眸瞪得斗大,竟罕有地露出了几分惊悚之色。 “哼!大言不惭,国公爷可要的替你去杀了那女子!?”曹节闻言,面色如霜,冷哼叫道。张让却是缓缓地收回了目光,迈步就走,幽幽道:“你去传我号令,那女的别杀,杂家要用她来引出王越。” 曹节闻言,连忙称诺,然后便赶了过去。话,在这密室里却也有修建了一个兵器库。几个太监,忙取来兵器。侯览一把抓住一个巨大足有百斤的鬼头大锤,郭胜则拧起了一柄也是重达百斤,布满獠牙的巨大狼牙棒。 “都给杂家滚开!”侯览大喝一声,竟是个生怪力的猛人,有几个禁卫闪躲不及,即刻被他一锤扫开。与此同时,一道刺响骤起,侯览眼暴精光,一抬手臂,只见一条鞭子宛如长蛇般猝地缠住了他的手臂。 “哼!你和王越那反贼有什么关系!?”侯览瞪大凶目,向鞭子飞来的方向问道。 “他正是我的家父!”喝话人,正是王莺。王莺话音刚落,侯览立刻咧嘴笑起,手臂猛地用劲,王莺却没想到侯览力气这般厉害,整个人急被撤飞。还好王莺甩手及时,宛若一只灵巧的飞燕旋即落地,好几个禁卫正想扑来,却被身手了得的刺杀手,纷纷杀退。 第106章 宫中大乱 “滚开,你们这些废物!”这时,郭胜凶悍杀到,一棒子抡起就扫,连着一个禁卫和一个刺杀手,一起扫得飞起,那狼牙棒里的尖刺,扎得血液暴飞,两人当场死绝。Ww WCOM “嘿嘿,你们这些反贼,今日别想逃出这里!由其是你,我会喝光你的血!”郭胜舔了舔嘴边的血,眼瞪瞪地看着王莺,咧开一个阴森可怕的笑容,周边的人看得都是心惊胆跳。 郭胜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恶习,那就是他相信喝人血能够强身健体,由其是相貌出众的少女身上的处子之血。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恶心极了!”王莺看了,面色更寒,一边接过一个刺杀手,不久前夺下的长剑。刹时,长剑在手的王莺,身上爆出一股恐怖惊人的锐气。 “哈哈哈!不愧是王越那反贼的女儿!”郭胜一看,嗜血的冲动更是浓烈,大喝一声,便朝王莺杀去。另一边,侯览也抡起大锤向王莺杀来。此时,大多刺的杀手都被太监、禁卫缠住,却见王莺又被郭胜、侯览两个巨汉围着夹击,眼看情况愈加恶劣。“国公爷有令,莫要杀了那少女!”这时,曹节忽然赶到,一声喊起,杀得正是兴起的郭胜,顿时神色一变,刚一分神,便见寒光一道,旋即右眼剧痛,痛叫起来。却是王莺见得郭胜走神,一剑疾刺,便是把郭胜右眼刺瞎,侯览看得大怒,提锤扫来,王莺却是轻盈一跃。这时郭胜正捂眼惨叫,那见得侯览扫来的大锤,旋即听‘嘭’的一声暴响,郭胜整个人被打翻而去。侯览面色一变,却已现寒光逼来,险险挪身避过。 “你这该死的贱货!杂家不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誓不为人!”侯览面色黑得快要滴出水来,曹节见王莺剑术高,也不敢大意,执起手中一对大弯刀,一边逼向王莺,一边嘶声大吼:“人呢!外头的废物都去哪里了!?” 这地下密室足足有数百个禁卫把守,各个身手不凡,在这大厅里只有百余人,外头则还有两百余人。而且在外头把守的将领,都是训练有素,但听这里的动静,肯定会派人通知宫廷内的禁卫军,如今整个宫廷的兵力都由他们十常侍掌控,只要援兵一到,便将是源源不绝,到时便是胜券在握了。 就在此时,外头隐隐传来连阵惨叫声,曹节刹时面色陡变,却见七、八个浑身是血的禁卫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史阿叛变拉!快来人拉!” 这一阵乱喊一起,那些正在厮杀的太监、禁卫顿时无不惊愕。就在一声,怒吼暴起,只见刚被扫飞的郭胜猛地立起,满脸是血,地吼了起来:“尔等这些该死的反贼,杂家要把尔等一个个碎尸万段,磨成肉酱!” “侯爷!你我一齐先把这王家孽种擒下再!”曹节一提双刀,疾声喝道,便是朝着王莺加杀去。侯览大吼一声,亦拧起鬼头大锤杀向王莺。 却看王莺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却有着无与伦比地灵敏身姿,在曹节、侯览猛攻之下,或闪或躲,周边的禁卫想要偷袭,反而死在她手中那凌厉快疾的长剑之下。 曹节、侯览猛攻不下,也是急躁。这时,郭胜赶了过来,王莺刚是退开,刚好后背空档大露,郭胜被她刺瞎了眼,自不会手下留情,拧起狼牙大棒狠狠地砸中了王莺后背。王莺痛叫一声,整个人即刻被弹飞而去。几个刺杀手见状,连忙赶去接住,却被飞来的王莺撞翻。一众禁卫看得眼切,忙是围上。王莺一口血喷出,迅疾起身跃起,长剑一搠,先扎入一人面门,旋即拨剑连刺,血色飞洒,几人便又惨叫翻倒。郭胜、曹节、侯览那几人毫不怜香惜玉,破口大骂,各提兵器又是杀去。 就在这时,史阿终于带着数十个刺杀手杀到大厅。史阿见王莺被围,后背衣裳破烂一片,血肉模糊,怒得双眸红,扯声怒喝:“阉人,尔等的对手在这!”史阿喝罢,提一把三尺宝剑,赫然杀到,旋即只见片片血色随着剑光飞烁,一处人丛被史阿瞬即杀破。 “我来!”侯览一见,把眼一瞪,转身就扑向史阿。史阿眼中尽是杀气,迎着侯览,见他锤子一砸,身子早就闪开,如同猛虎飞扑,倏地逼近侯览,剑如电去,霍然扎入了侯览的肚皮。侯览痛叫一声,瞪大着眼,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史阿,八岁随王越学剑,因赋异禀,深受王越器重。十二岁,剑法已入上乘。因宦官把权,王越不让史阿随他入朝,让他在乡里练剑,直至剑法大成,方可出师。史阿听从王越吩咐,直到他二十二岁那年,十四个春秋苦练,剑艺终得大成。 如今史阿年纪已是二十六岁,剑法早练到了高深莫测的境界,当然距离王越那种大宗师的境界,还相差甚远。 却,史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杀侯览。郭胜、曹节无不大惊,连忙嘶声大喝,教众人围上厮杀。 就在刺之人与宦党在这地下密室里的大厅浴血奋战之时。在宫廷的另一边,却有一人独力奋战,犹如鬼神降临,勇不可挡。 却见马纵横在源源不绝的禁卫包围中,奋力鏖战,殿内早已一片狼藉,尸体随处可见。混杀至今,马纵横已杀了上百禁卫,浑身上下也是血迹斑斑,但却依旧勇猛非凡,似有用不尽的力气。 “黄门大人,刚才有人来报,地下那里有反贼造反,教我等快派人去增援!”这时,一个太监急急跑来,在蹇硕耳边道。 蹇硕面色大变,惊呼叫道:“这些贼人莫非和那些放火的人是一伙的!?国公爷如今如何,可有大碍!?” “黄门大人放心,国公爷已从地道离去,却是宫中大多禁卫都赶去灭火,若再不做增援,若是地下有个万一,国公爷怪罪下来的话…” “不必多言!我这就去增援!”蹇硕心头一急,连忙嘶声向周边的将领下令,几个禁卫将领闻言,立即领命,各引麾下,随蹇硕离去。 “阉狗休走!”马纵横见蹇硕带人离开,以为他想要逃,一声怒吼,便是挥刀猛突过去。 “此子死战至今,依旧如此生猛,今夜若不能除之,后患无穷!”蹇硕脑念电转,遂向身旁一个禁卫将领喝道:“赵强你留下指挥,务必把那马家儿杀死!” 那叫赵强的将领一听,忙是领命。哪知他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动乱骤起,只见好一片人一齐翻倒,旋即便见恶煞如鬼的马纵横提刀跃起扑了过来。赵强忙是举剑要挡,‘嘭’的一声巨响暴起,那恐怖的刀劲竟刹时间把他整个人击得暴飞而去。 “蹇硕阉人!纳命来!”马纵横双眸赤红,如同一头生猛暴虐的恶兽,拧刀即向蹇硕杀去。蹇硕大惊失色,又见那赤红恶鬼相势,忙是举刀迎着。马纵横却是步步紧逼,挥刀骤砍乱劈,杀得蹇硕节节败退,周围的禁卫一时看得呆了竟忘了救援。 就在此时,弓弩部队才是赶到。那指挥的将领,见马纵横逼得甚紧,恐是误伤蹇硕,不敢令。 陡然之间,只见马纵横一刀猛劈在蹇硕的金虎大刀上,‘哐当’一声,竟是用力过猛,断裂半截刀刃,倏地插在了旁边一条红漆木柱上。 “哈哈哈!助我也!马家儿,你必死无疑!”蹇硕一见,奋力高举金虎大刀,逼开马纵横后,连刀急劈。马纵横只能举断刃抵挡,刹时间险象环生。恶战中,蹇硕一刀横砍,顿时在马纵横胸膛砍起了一道血光。周边的禁卫看得眼切,还未高兴起来,却见马纵横手持断刃已起,身子一转劈下,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即起。好些人也惊呼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蹇硕那拿着金虎大刀的手臂,跌落在地。正好此时,马纵横后背正对着弓弩手部队,那指挥的将领等候久矣,忙是嘶声吼道:“放箭!射死这恶贼!” 一声令下,数十道弓弩齐,咻咻连响。马纵横听得背后动静,急倒身就滚,蹇硕还未反应过来,见好几根箭矢迸射过来,吓得眼珠子都快凸出。 几道血光飞起,蹇硕‘哇’的一声,身中数箭,缓缓倒下,不知死活。 霎时间,本是杀声冲,杂乱不已遍地血色的大殿,变得死寂一片。那刚才令的将领浑身抖,忽然竭斯底里地叫道:“该死的恶贼,竟然杀了黄门大人,诸位兄弟快替黄门大人报仇!待除了此恶贼,国公爷定有重赏!” 喝声一起,一众禁卫又是杀声涌起。毕竟‘杀’了蹇硕的马纵横,如今已是朝廷重犯,只要把他给杀了,定能够升官财。只不过马纵横又岂是这些甘为阉人狗犬的鼠辈能杀得了?马纵横却是刚才趁乱,夺去了蹇硕的断臂,取了那金虎大刀,见众人杀来,心想蹇硕已诛,便想往外突破。 洛阳皇宫,却是注定今夜难得平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宫廷前宫,何进带着袁氏兄弟还有曹操等人领兵冲入,前宫禁卫根本拦截不住。 “本初你随我到陛下寝宫护驾,公路、孟德你俩各率麾下前往那地下密室歼灭反贼,擒拿一众宦党乱臣!”何进一副威风八面的气势,疾号令。袁绍、袁术、曹操三人一听,忙是领命。不过袁术却有几分不忿之色,似乎对于何进没有选择自己随同去子寝宫护驾一事,十分不满。 少时,春风得意的袁绍拥护着何进望子寝宫赶去。袁术则和曹操一同引兵望地下密室的位置赶去。 “曹大人!我家公子至今未归,听那王鹤、张坤来报,却是蹇硕那阉人叫去了。我怕那阉人是要寻仇,对我家公子不利!”那在曹操身后话的那个大汉,竟就是胡车儿。 “是呐!事态危急,还请曹大人拨一军给我俩前往救营!此恩此德,我俩定当谨记在心,日后报之!”胡车儿话音刚落,旁边的庞德急又道。 曹操闻言,面色一沉,心里却是冷笑着:“想这个时候,若是那阉人真要除那马家儿,他必死无疑。我倒不如先卖个人情,到时再把他俩招纳麾下,岂不容易多了?何况,我如今有了那阉人作奸犯科的证据,正好可趁此先立一攻。” 想罢,曹操向胡车儿和庞德各投一个眼色,然后便吩咐身后的夏侯渊道:“妙才,你领你的麾下往蹇黄门那里把他擒下!” 第107章 密室激战(上) 夏侯渊闻言,眼神一亮,是领命,庞德和胡车儿还有一个身材高大威猛,面容刚毅,大眼有神的汉子遂是跟着夏侯渊一同领一队兵马从后离去。Ww W COM 却胡车儿在半月前与牛强一伙人大战过后,也不敢再走官道,取径一路赶到了荆州南阳,竟是碰巧遇到了准备出行的文聘。而当时文聘已把收集蹇硕的罪状告知荆州牧刘表。 话,当初文聘在蹇硕麾下任官,在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了蹇硕近年来强征税赋,还有麾下各个将领奉上‘孝敬钱’的账本。蹇硕始初并不知道,当时忽然见文聘要辞官,想他这些年来知道自己不少内幕,自然不肯。后来更以藐视上官的罪名,把文聘收监入狱。文秀因此散尽家财,才把文聘救出。随后父子两人经一商议,文秀决定让文聘带着一些银两先回南阳,自己把家业变卖之后,随后便回。文聘依从,回到南阳后,经过疏通,果然很快见到了刘表。 刘表素来痛恨宦党,得知大怒,即修文令,弹劾蹇硕,另又修一封密信,让文聘回到洛阳后,找大将军何进协助。文聘得令,回到南阳,置办完毕,正要上路,却碰巧遇到了文秀。文秀把前事一,文聘听母亲被宦党所杀,葬于荒野,悲痛不已,又谢过胡车儿一众弟兄,随后一合议,想着蹇硕绝不会善罢甘休,便只留下文秀,众人急望洛阳赶回。 众人马不停蹄,星夜赶路,终于在今日晌午时候回到洛阳。胡车儿想着贸然去找何进,反而不好,遂先回家中等候马纵横回来。哪知快要入夜,马纵横依旧迟迟未归。不久后,王鹤、张坤两人因敬重马纵横,心有忧虑,特意结伴过来看望,见马纵横尚未归来,大惊失色,急告胡车儿等人,蹇硕把马纵横留在宫中之事。胡车儿一听色变,众人皆是心存大乱,当时反而是年幼的庞德能保持冷静,提出可先去找曹操商议。胡车儿一想,在洛阳里马纵横也就和曹操有几分交情,而且又想平日里曹操谈吐不凡,定会有计。 于是胡车儿、庞德、文聘三人遂又转往去寻曹操。打听一番,来到曹操府宅后,却听曹家的下人,曹操去了大将军府尚未归来。三人心急不已,急又赶到大将军府去。待到了大将军府门前,却见外头有许多车仗,竟还列有好几支兵马在等候。三人见状,无不惊之,一阵后,6续有人从大将军府内走出。庞德眼尖,不久后,见到曹操,心急之下,也顾不得再多,忙去相见,却遭到几个将士喝叱。倒是夏侯渊认出了庞德,把他带到曹操面前。庞德当时心头正急,起来断断续续,曹操只听明了一半,但也是惊异不已,把庞德拉到一边话。这时,文聘和胡车儿赶到。庞德忙教文聘来。文聘倒是有一种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大将之风,遂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个细。曹操闻言,眼中精光晃动,便今夜宫中jiang有大变,何进此时恐怕没有时间接见他们,便让文聘把刘表的密信和文聘得到的账本给他,他会选择合适的时候转交给何进。当时三人也别无他法,只能听从。后来,心思缜密的文聘从曹操的话语中,猜到这些兵马待会将会入宫,便询问曹操可否把他们仨也带进去。庞德、胡车儿都心急马纵横境况,也跪下相求。曹操只一迟疑,便是答应下来。 却此下夏侯渊领着众人来到蹇硕所在的宫殿时,正听杀声冲。夏侯渊面色一凝,心中不由诧异暗道:“这杀声如此浩大,莫非那马家儿尚未被杀死耶!?” 就在夏侯渊心中暗想时,庞德早看到混乱之处,正在浴血鏖战的马纵横。只见马纵横浑身被血红所染,怒声如雷,手中金虎大刀如同旋风飞荡,杀得那些禁卫弹飞乱倒。 “大公子莫怕!庞德在此!”庞德狮目一瞪,扯声就喝,立即朝着马纵横所在那处飞冲起来。胡车儿一听,忙也大吼着奔杀过去。 那身材高大,面色肃穆的男子正是文聘。此下见庞德和胡车儿都已杀去,忙向夏侯渊请道:“夏侯将军,马大人恐被蹇硕爪牙已久,当救援!” 夏侯渊正看得吃惊,一听提醒,很快反应过来,急引麾下将士扑上。文聘也跟着夏侯渊加入了战场。话,马纵横鏖战久矣,虽厮杀得遍体鳞伤,却依旧威猛凶悍,蹇硕麾下爪牙虽众,但眼看着自己的同袍一个个被宛如鬼神一般的马纵横杀死,自是愈加胆怯。这下,庞德、胡车儿一杀到,蹇硕麾下爪牙只抵挡一阵,见两人凶猛绝伦,纷纷逃开。须臾,夏侯渊率众杀到,蹇硕麾下爪牙顿时士气全无,纷纷弃戈投降。 众人跪伏,屹立在人丛之内,傲然如同杀神一般的马纵横面色冷峻,手中的金虎大刀还在滴着血液。 庞德急往马纵横处赶去,跪下急道:“属下救援来迟,罪该万死!” 庞德罢,胡车儿也是赶到,急是跪下认罪。马纵横凶狠如着赤光的眼神,渐渐恢复平静。须臾,赤光散去,马纵横脸色一喜,忙是扶起了庞德和胡车儿道:“你俩为何会在此处!?” “来话长,回去的再与主公细,主公可有大碍?”在众人面前庞德不好直呼主公,故意压低声音问道。马纵横听了,笑道:“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只是许久未曾厮杀,身子有些累罢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德、胡车儿不由都暗叹威武。刚赶来的文聘听了,好一阵诧异,不禁叹道:“马大人真如项羽再世,威猛无双!” 马纵横听话,投眼望去,见文聘身材健硕,双目有神,就知不凡。在旁的胡车儿忙低声介绍道:“主公,此人正是文公之子,文聘是也。” “文仲业拜见马大人,大恩大德,不胜感激!”文聘素来孝顺,想着若非马纵横愿意派胡车儿一众弟兄护卫,其父必死无疑,竟要跪下谢恩。马纵横连忙扶住,笑道:“仲业不必如此。我与文公乃是好友,更何况当初他是给了酬金。此下他在南阳可好?” “当日我等匆匆离开,也不知家父状况。不过马大人放心,家父为人精明,先前我也已置办好府宅,他安顿完毕,自会请人报信过来。”文聘凝色而道,显得为人严谨。马纵横听他谈吐,就已是暗暗欣喜不已。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马兄弟好生厉害,妙才佩服至极。不知蹇硕那阉人身在何处?”只见夏侯渊领着数十精壮兵士,迈步走来。马纵横闻言,双眸寒光一闪道:“那阉人想要害我,已被我杀矣!” 此言一出,别夏侯渊那些人,就连庞德、胡车儿都是面色大变,两人惊的却并非以为马纵横没有这个本事,而是害怕马纵横为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蹇硕那阉人武功不低,且素有勇名,这马纵横能在如此多人围杀之下,还把他杀死,这般神勇,恐怕连我都非他的敌手。就不知若是惇哥和他厮杀起来,孰胜孰败?”夏侯渊听了,一阵心惊胆跳,虎目不由微微眯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笑道:“那阉人作恶多端,也是死有余辜。马兄弟大可放心,他这些年贪赃枉法的账本此时已在孟德手上,而且更有刘荆州的书信。陛下素来对刘荆州极为敬重,就算得知,也会秉公执法,还你一个公道。” 夏侯渊此言一出,庞德、胡车儿悬起的心才是放了下来。马纵横却从无变色,宛若丝毫不怕自己被定罪似的,露出一丝笑容,颔道:“如此,还真要谢过孟德了。” “哈哈哈,这生分的话就不用了。待此事结束之后,请我等在醉仙楼喝上几回酒便是了!”夏侯渊不愧有酒鬼之名,这不到几句,便又显露出本色。 倒是马纵横听话,倒是露出一脸苦色,道:“醉仙楼酒钱太贵,我还真请不起,不过家中却还储备不少好酒,不如就在我家中喝吧?” 马纵横却非是心疼银两,而是他的积蓄早已花光了,如今成了个穷光蛋,到时到了醉仙楼没银两结账,岂不更是丢人。马纵横可不喜欢充大头。 “哈哈,好!只要有酒喝便行了。”夏侯渊听话,却不介意,笑声答道。 在旁的文聘暗暗看着马纵横,不由暗道:“马大人不但威猛无双,更兼处事冷静,为人豪爽,确非池中之物,难怪爹如此看重他。” 想罢,文聘眼神一凝,似乎在心头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另一边,在地下密室内。史阿、王莺领着刺之人尚在与宦党奋战。 却宦党爪牙虽众,但刺之人皆为忠义之士,敢于拼命,兼之侯览被史阿杀死,宦党一派士气大受打击。郭胜素与侯览交好,见好友被杀,狂忿不已,拧着那恐怖的狼牙大棒疯猛向史阿进攻,欲要为侯览复仇。 只见瞎了一只眼的郭胜,又是一棒打空,史阿身子一闪,正是逼近。郭胜只他剑法群,不敢给他近身,急忙拧起狼牙大棒横扫过去。 “蠢货,心!”这时,曹节蓦然叫了起来。郭胜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王莺不知何时闪到了他的背后,身子如飞仙跃起,剑光闪到,郭胜半截的头颅立被削去。众人看着那优美的身姿,一时都看呆了,待王莺再次落地时,郭胜尸体落地,听到响声,众人才反应过来,却是不敢为郭胜复仇,反而吓得纷纷退后一步。 “郭胜这该死的莽夫,害煞我也!”曹节看事态不妙,已有逃命之意。这时,史阿眼锐,似乎觉了曹节的心思,冷笑道:“阉狗,你休想逃命!” 曹节一听,急呼叫道:“反贼,我恨不得啖你肉,喝你血!休想乱我军心,弟兄们快快杀了这些反贼,国公爷必有重赏!”曹节疾声鼓舞士气,一些人听了,忙是强震神色,又开始扑杀而去。 第108章 密室激战(下) “尔等甘为宦党狗犬,死有余辜!杀!”史阿眼露忿色,慨然喝道,提剑应战。 Ww W COM王莺却是显得有几分疲惫,但手脚却也不慢,但凡敢逼近她的人,都被她手中那柄凌厉的长剑迅疾地一一夺去性命。 就在两方人马厮杀愈加激烈时,本是在指挥的曹节,忽然带着七、八人转身就逃。 只不过就在这时,连阵吼骂声涌了起来,那些本被几个手持利刃的禁卫驱赶到一角的死囚猝然作。那几个禁卫瞬间就被夺去兵器,活活被践踏而死。曹节刚逃不远,见得暴乱,顿时吓得灵魂似飞。 “曹节阉人,你哪里逃!”一个死囚大汉手提利刃,乌黑肮脏不已的脸上,尽是狰狞之色,双眸瞪得斗大,忿恨地嘶吼着。曹节心知此时,再不逃去,必死无疑,生死关头之际,也是狂性大,一边提刀杀去,一边扯声吼道:“尔等这些奴才,莫挡杂家的去路!” 那死囚大汉浑然不惧,一脸疯色迎去,后面又有七、八个死囚快步赶来,冲向曹节。霎时间,两方混战。不少死囚都没有兵器,因此曹节凭着过人的武勇,领着麾下竟硬是杀开了一条血路。 就在此时,一连阵兵甲震动声响起,须臾之间,满脸高傲之色的袁术赶到,见众人厮杀,就似看一群畜生互相撕咬似的,迅围观四周,仿佛对这里阴森的环境十分不满意,眼中露出几分厌恶之色,趾高气扬地喝道:“众将听令,除了那曹节外,把所有的反贼和宦党全都杀了!” 袁术话音一落,宛若巨人一般的纪灵忿声喝起,手提一柄三尖两刃刀,立刻引兵扑杀而去。纪灵引兵刚去不久,曹操迅赶到,见袁术不等自己到来,便先令,不由眼中露出几分怒色,急向夏侯惇投去一个眼色。夏侯惇会意,立即扯声喝起,犹若虎啸,比起纪灵的吼声更是威武几分,一众兵士听了,无不奋起,随着夏侯惇冲杀而去。 却曹节见得后方有官兵杀到,大喜过望,也顾不得再多,忙是呼救。就在此时,一众死囚纷纷加紧厮杀,似乎都对曹节痛恨极了,曹节一个不慎,被一个死囚从后抱住,随即那死囚张口一咬,就在曹节脖子上生生地咬去了一块肉,紧接着一个死囚提刀杀到,猛地刺入了曹节肚皮里,曹节惨叫一声,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哇哇的叫了几声,翻身倒下,已然断气。 正要杀去的史阿一见,忙和旁边的王莺道:“曹节已死,此地不宜久留。这内头有一条地道,可通宫外,师妹你快是逃去!” “师兄我要与你并肩作战!”王莺一听,哪里愿意,眼里尽是坚定的死志之色。史阿心头颤抖,原来他却是一直对王莺有意,为了王莺他甚至愿意牺牲性命,这下心头一狠,手掌一起,王莺眼露惊色,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史阿一手刀劈中脖子,昏了过去。 “弟兄们,快护师妹逃去!这里由我挡着!”史阿扶住倒下的王莺,急与身旁的刺弟兄道。众人面面相觑,很快一个身形健壮的好汉过来抱起了王莺,重重向史阿颔应道:“我等一定会拼死保护大姐的!” 罢,那好汉便领着几个刺弟兄离开。其余十多人都留了下来,各个都是眼露死志。史阿一见,只觉心头一热,道:“今日我等虽未能除得张让、赵忠等奸贼,但却也让侯览、郭胜、曹节仨人伏诛,也算不枉一众弟兄的死了!弟兄们,史阿不才,能与诸位同生共死实乃史阿之幸也。今日只要再多杀几个宦党狗犬,便算值了!” 史阿喝罢,提剑便又转回杀去。一众刺之人,无不忿然喊杀,一一追随。 “哼!一群下贱的奴才!阿满,这里交给你了。”这时,袁术眼见曹节被杀,也无心久留,罢,便带着几个将领转身离去。 曹操却是眼露精光,盯着史阿好一阵,似乎颇为赏识。 却那些宦党的狗犬,见纪灵引兵杀到,纷纷弃戈投降,哪知纪灵毫不理会,连杀数人后,那些宦党的狗犬绝望之下,只能狼狈逃命。只不过史阿很快领着刺之人杀到,一阵混战后,宦党狗犬几乎尽数伏诛。 “史阿!我谅你是条好汉,不过将命不可违,就让我亲手杀了你吧!”纪灵大声一喝,手提三尖两刃刀跨步而出。 史阿眼神赫赫,虽已筋疲力尽,却浑然不惧,应声喝道:“勇夫纪灵,如雷贯耳,不过你要取我性命,却非这般容易!” 纪灵听话,巨目凶光遽射,大吼一声,正要提刀杀去。此时,忽然背后却响起了曹操的喊声。 “且慢!” 曹操喊声一起,纪灵杀意顿收,转眼望去,却见曹操领着夏侯惇一众将士赶来。纪灵面色一凝,拜礼道:“曹大人,袁将军有令,要尽除贼党,还望曹大人莫要为难。” “呵呵,此番宫中动乱,陛下若知,定然龙颜大怒,到时若要细查,这些人倒还有用处。否则,一旦陛下怪罪下来,曹某可担当不起。”曹操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纪灵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一想,也觉是理,便教人把史阿一干人等擒下。 史阿等人却是不愿就范,各个提起兵刃戒备。纪灵麾下兵众见状大怒,正要提起兵刃厮杀。这时,曹操迈出几步,向史阿笑道:“史阿,大将军素来痛恨宦党,今日尔等虽犯下诸条弥大罪,但也算是诛贼有功。何必白白牺牲性命?曹某愿替尔等向大将军求情,以陛下对大将军的宠信,不定会饶尔等一命。” 史阿闻言,深吸了一口大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曹操的话,丢弃了手中的兵器,一众刺弟兄见了也纷纷丢下兵器,选择了投降。 就在宫中动乱,一一平定下来的同时。何进领着袁绍一众将士赶到了灵帝寝宫。却见程旷、夏恽早在等候,见何进带着这么多兵马过来,都是面露惊色,忙低头哈腰道:“大将军,陛下有令,召你到宫内话。” 何进闻言,面色一冷,眺目看了宫内几眼,便和袁绍吩咐道:“本初你且在这里等候,何某先去看看陛下状况如何。” “大将军心,阉人狡诈,恐内有埋伏!”袁绍一听,却是心头一紧,忙是劝道。何进听了,一摆手,即道:“这些阉人都是没种的东西,焉敢害我!不必多心!” 罢,何进迈步就朝宫内赶去。程旷急和夏恽一投眼色,夏恽会意,忙是低着腰板,跟了过去。 少时,何进走进了灵帝寝宫,夏恽就在外头等候。何进刚一进去,便见张让、赵忠跪伏在地,面色苍白的刘宏则倚靠着床榻而坐。 “何进啊,你擅自带兵马入宫,你是要造反耶!?”何进一听,面色顿变,忙跪下道:“陛下恕罪,微臣是得知宫中有乱贼造反,忧心陛下安危,不得已之下,才擅自领兵入宫!” 却见刘宏,长得剑眉星目,仪态威严,乍眼一看,也不像是个昏庸无能的昏君。听罢,刘宏轻一摆手,淡淡道:“罢了,罢了。那你可有收获?” 何进听了,心中暗喜,急道:“微臣已派袁公路和曹孟德引兵前去剿贼,想不用多久,就有消息传来。” 就在何进话音刚落,刚在宫前守候的程旷忽然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急跪伏在地,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那麒龙府的马纵横把蹇黄门给给!” 刘宏见程旷好像是被吓破了胆,心头一惊,急喝道:“怎么了!?快给朕!” “给杀了!”程旷此言一出,如同晴霹雳,轰然炸开。蹇硕掌管几乎皇宫大半禁卫,可谓是朝中重臣,而且更是刘宏亲手提拔,日后以来拥护刘协为帝,哪想到竟然被一无名辈给杀了,顿时吓得龙颜色变,猛地从床榻站起,怒声喝道:“那马纵横是何人也!?竟敢杀朕之大臣!?莫非是与贼人一伙!?” 程旷一听,反应也快,忙道:“那马纵横乃西凉别驾马寿成之子,不久前正是大将军上奏陛下,召他入宫为官!” 何进闻言,一阵心惊肉跳,心中已开始在咒骂马纵横,急道:“陛下息怒。此子微臣见过,并非大奸大恶之辈,恐怕其中或有隐情,不如召他来见,问过清楚?” 刘宏听话,却是眼神凌厉,狠狠地瞪了一眼何进。毕竟他和何皇后素来对蹇硕恨之入骨,更想要趁其病重时,立刘辩为太子。刘宏此下自是以为是何进暗中教唆。 “哼哼,朕自会查个明白。若是被朕查出,这背后牵连太子所立之事,定严惩不贷!”刘宏此言一出,何进一颗心都凉了大半,万万没想到这会害了自己的妹妹和外甥,一转眼,便是满头大汗,一时也是无言以对,也无心思去对付张让。 这时,忽然外头一阵骚乱,似乎来了不少人。须臾,夏恽走进来报道:“陛下,外头曹孟德还有袁公路求见,听有要紧之事。而且连那马纵横也一并来了。可要一并召入,教他们在偏殿等候?还是明日早朝,再是召见?” 夏恽知刘宏素来注重仪态,不愿被人看到他的病态。刘宏听话,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神态,道:“不必了。教他们都去偏殿等候。朕一会便去。” 夏恽闻言急是应诺,遂是拜退而出。刘宏默默地低头看了看,一直跪伏不动的张让,道:“啊父,你替朕换衣吧。” 张让听了,瘦弱的身体一抖,受宠若惊般地应诺下来。随即何进、赵忠、程旷三人一起拜退,先转往偏殿等候,途中正好遇到曹操、袁术还有满身血迹的马纵横。何进见了马纵横,立刻面色一寒,冷哼一声。众人向他拜礼,他却毫不理会,径直走去。 “哼!番人就是番人,野蛮无知,恐怕这回是难逃一死咯!”袁术冷冷地瞟了马纵横一眼,便也迈步离去。曹操却是笑容可掬,暗暗向马纵横投了一个眼色。马纵横则是一直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神情,只略一点头。 第109章 刘宏之怒 少时,众人都到偏殿,却见这殿高二丈,到处金碧辉煌,殿中可容纳数百人。WwW COM殿周围有池水环绕,玉阶朱梁,坛用纹石作成,墙壁饰以彩画,金柱镂以美女图形。 马纵横早就听刘宏穷奢极侈,如今见之,才算是见识了。单一偏殿就如此铺张,就不知用了多少民脂民膏盖起来的。 就在此时,张让的叫声响起,众人听得‘陛下驾到’四字,纷纷跪下拜礼。刘宏身穿龙袍,跨步而入,忽闻得一阵血腥,几乎吐了出来,转眼一见马纵横,浑身是血,皱眉问道:“此人是谁!?” 张让认得马纵横,立刻在刘宏耳边低声告诉。刘宏一听,顿时眼睛一瞪,怒声喝道:“就是你杀了朕的大臣!?” 马纵横心头一紧,一抬头,正见面色苍白,精神不菲的刘宏,急是答道:“陛下恕罪,实乃!” 马纵横还未完,刘宏便雷霆大怒,扯声喝道:“来人呐,把此人拖出去斩了!” 刘宏此言一出,在殿外的禁卫忙是一拥而入。在场无论是张让那些宦党,还是以何进为的外戚一派,都是选择了冷眼旁观。其中袁术更是侧头望来,冷笑连连。马纵横却是看着曹操,见他毫无动静,哪肯就此束手就擒,大声喝道:“陛下且慢!曹孟德身上有蹇黄门近年贪赃枉法的账本,还有刘荆州弹劾的文书,陛下何不先是过目,让微臣死个明白!?” 马纵横喝声一起,如同洪钟震响。那些禁卫刚是拥到,忽然刘宏冷声叫了起来:“慢!” 那些禁卫听令,忙是停下脚步,退到一边等候。刘宏冷冷地瞟了马纵横一眼,遂是一甩衣袖,向前走去。须臾,刘宏坐于正堂高座,俯视众臣后,把眼光定在了曹操身上,道:“孟德,你身上可真有景升的文书?” 曹操闻言,把头一抬,急把书信还有账本取出,道:“微臣恐惊扰陛下,未能及时奉上,还请陛下恕罪。” 刘宏一听,果然如此,又见曹操取出实物,面色又冷了几分。赵忠忙是赶下,取过文书和账本递给了刘宏。刘宏先取过文书,拆开书信一看,见信上字迹,带着几分惊疑地道:“果然是景升的字迹。” 随后刘宏便开始细看起来,一阵间,神色连变,似乎因为愤怒,连苍白的脸色,都红了起来,信一看毕,随手一甩,急抢过账本来看,越看越是惊心。须臾,刘宏把账本看罢,朝旁边的赵忠猛地丢去,怒声喝道:“蹇硕这阉人,竟敢如此无法无,不但强征税赋,还敢向下属要‘孝敬钱’,使得人人只得迫害百姓,难怪这下会民怨滔,大汉百姓都恨不得朕这皇帝早日驾崩!张让、赵忠你等乃常侍之,蹇硕的勾当,你俩难道不知!?” 本在旁侍奉的张让,吓得忙赶落阶下,跪伏在地,急道:“陛下恕罪,老奴实在不知。” 而刚才被砸个正着的赵忠,连忙也赶落到阶下跪好,叩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蹇硕自从把握宫中重权,就少有把我俩这两个老奴才看在眼里,我俩弟兄也是无可奈何啊。” “哼!”刘宏冷哼一声,遂把目光投向马纵横处,问道:“今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纵横闻言,遂把当初来到洛阳时与牛强交恶,后来与文秀相识之事,再到牛强伪装成马贼杀人打劫,还有蹇硕今夜把他强留宫中之事一一简洁出。至于殿内的人,似乎都各有所思,倒也没打断马纵横。 “蹇黄门忽然作,要取微臣性命,又自能定微臣罪名。微臣逼不得已,只能奋而反抗,杀出血路,再恳请陛下主持公道。哪知蹇黄门命兵众围堵,誓要杀微臣不可,后来还和微臣交手,微臣奋力断其一臂,蹇黄门最终却被自己的属下流矢击中而亡。” 马纵横徐徐而言,刘宏越听越是惊异,听罢,皱眉问道:“你是,你单凭一人之力,与蹇硕那阉人还有他的党羽恶战近一个时辰,却不但没有被众人所杀,反而击杀了蹇硕那阉人!?” “微臣不敢欺瞒!”马纵横面色一凝,慨然应道。刘宏见他浑身血迹斑斑,身材魁梧,眼神清澈凌厉,看了好一阵,遂才相信,惊叹道:“不愧是将门之后,昔年威震匈奴外番的马伏波,后继有人也!” 刘宏话音一落,这时何进忽然拱手道:“陛下,我看这马纵横年少有成,更有举世无双之勇,又是鼎鼎大名的马伏波之后,此番除贼有功,理应赏之,以来昭告下,陛下皇恩之浩荡,也好使下各地年轻俊杰,向而往之,投入朝廷,以扶持我汉室。” 刘宏听话,沉吟一阵后,略一颔,应道:“大将军所言是理。只不过今夜尚有许多事情未曾处理,待一切明了,朕再一一封赏。夏恽,你且领他下去到太医那做些治疗吧。” 刘宏令声一落,常侍之一的夏恽忙是领命。就在此时,袁术却忽然叫道:“陛下且慢!微臣听今日动乱,且是先由麒龙府中大火开始,宫中禁卫大半都去了救火,才被贼子有机可乘。马纵横身为麒龙令,若是与贼子私通,那又如何?” 袁术此言一出,刘宏面色顿时一变。马纵横却是面色依旧,拱手急道:“陛下,当时微臣早被蹇黄门叫去,如何能与贼子私通?” 刘宏闻言,却也觉得有理,正是犹豫不决时。曹操忽然禀道:“陛下,微臣刚才平定乱贼时,擒下了贼史阿。不如召他进来审问,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马纵横听话,心头不由一跳,暗暗恼恨道:“这曹孟德适才分明故意不把文书和账本取出,如今明里是要帮我,可暗里恐是存有歹心。哼,这笔账我且是记下!” 马纵横此下也只能祈祷史阿不会出卖自己,否则自己恐怕今夜是难逃一死。 就在马纵横思索间,这时刘宏已教夏恽出殿召入。须臾,被五花大绑的史阿被两个禁卫押了进来。刘宏见了史阿,面色一震,便是问道:“史阿你身为禁卫统领,为何却甘愿沦为反贼,祸乱宫廷!?” “哈哈哈哈!我却想问一问陛下,宦党祸害朝纲多年,作恶多端,下百姓无不痛恨,数年前更因此爆黄巾之乱!为何至今,陛下还不醒悟,下令剿除宦党,还下太平!?”史阿听话,却是一脸疯状大笑。 “你!”刘宏眼睛一瞪,气得浑身抖,却又强忍住,冷道:“此事可是你一人策划?若你肯供出同伙!?朕或者还能从轻落!” 史阿心知必死无疑,岂会中计,不过他却是现了马纵横,神色有些许变化,即答道:“大丈夫顶立地,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恨未能杀尽宦党,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史阿此言一落,殿内不少人神色都是生了变化。其中马纵横高悬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也暗暗为史阿觉得惋惜。 刘宏眼见史阿坦坦荡荡,不由深吸了一口大气,这些年来他实在处死了太多的忠臣,或是人到了将死之时,这大半年来刘宏回想昔年种种,也是后悔不已。 一时间,面对慨然赴死的史阿,刘宏并无龙颜大怒,反而默而应之。 这时,何进暗向素来机敏的曹操投去眼色。曹操会意,忽然张口禀告,道:“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 “诶,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的?吧!”刘宏长吁了一口气,摆手而道。 曹操一拱手,遂答道:“适才臣在铲除反贼时,却是现东北一处荒废的宫廷下,竟有一个地下密室,这密室四通八达,如同迷宫,稍有不慎便会迷路。而在正厅位置,建有平台,平台上有一巨大的炼丹炉,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里气氛阴森可怕至极,竟有无数个铁笼子,铁笼子里竟装有一个个大活人。而且微臣又现里面有许多死囚犯,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些年来他们竟一直都在这里作为奴隶被人驱使,而且他们还那些铁笼里的活人,全是用作炼丹的材料!这些年来,起码有数千人因此丧命,其中竟还有不少是年幼的孩童!” 随着曹操的话不断出,刘宏浑身颤抖得愈加厉害,那跪在前面的赵忠更是瑟瑟抖,至于那张让则好似僵硬一般,纹丝不动。 何进见刘宏气得不出话来,心中自是心花怒放,想着只要今夜把这些宦官一网打尽,日后朝廷就是由他一手遮。曹操正要接话时,忽然袁术抢先道:“还有,臣等又现,在这密室里竟有数百禁卫还有太监,赶到时更见常侍曹节与反贼厮杀,不久死于动乱之下,而后来平定乱事后,却又觉了郭胜、侯览另外两位常侍!据死囚所言,这密室乃是由张、赵为的十常侍暗中掌控,麾下更有一群炼丹师,这些年来一直为了寻找长生不老之术,做尽有伤和之事!” “诬蔑!奴才对此事闻所未闻,陛下他在诬蔑奴才,你万万不可信啊!” 一直瑟瑟抖的赵忠,听袁术把话完,顿时面色大变,还带着几分哭腔,向刘宏喊道。 第110章 宦党之衰 程旷、夏恽两人也急是撇清,毫不知情。 WwWCOM何进自然不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时机,急是禀道:“陛下!此事可谓丧尽良,有失人和,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将怒人怨!还请陛下秉公执法,还下人一个公道!” 何进话音一落,曹操、袁术齐声拜道:“恳请陛下还下人一个公道!” 喝声在整个大殿荡漾,一时间赵忠、程旷、夏恽等人也不敢再是张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宏的身上。刘宏身体颤抖不断,面色难看得犹如个死人,气忿喝道:“来人呐!把程旷、夏恽两人还有史阿那反贼立即打入牢,等候判刑!” 刘宏此言一出,程旷、夏恽两人当场吓得痛哭求饶,史阿却纵声大笑,毫不惧怕。那些早在旁边等候的禁卫毫不理会,分别将史阿还有程旷、夏恽两人一一押走。 那跪在前头的赵忠听着程旷、夏恽两人的嘶声,颤抖得更加厉害,牙关一直打颤。至于张让,到了这时,竟还不动声色。 “陛下,这张、赵两人!”何进见刘宏未有处置张让、赵忠,自是不肯就此罢休,话还未完,刘宏却猝然站了起来,怒声打断道:“够了!此事朕自有分寸,你等全都退下,朕自会审问个明白!” 何进见刘宏动了真怒,不敢得罪,忙是低头应诺。于是,众人跪拜后,纷纷而出。须臾之后,殿中便仅有刘宏还有张让、赵忠三人。 蓦然,‘唰’的一声脆响,刘宏忽然拔出了悬挂在壁案上的一柄金龙宝剑,怒气冲冲地来到张让面前,猛地挥剑一砍。赵忠见状,急是叫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金龙宝剑猝又在张让的头上停住。刘宏双眸红,神情激动,气忿地喝问:“张让,朕视你为啊父一般敬重,就算满朝文武,屡番上奏要取你性命,朕依然念在旧情,百般偏袒!你为何如此待朕!?” 刘宏竭斯底里地喝声,终于令张让抖了起来,头一抬起,竟已是老泪纵横,哽咽而道:“奴才万死难报陛下恩情,甘愿受死!只盼陛下保重龙体,莫要为奴才这条贱命动怒啊!” 刘宏一看,眼眶里竟也晃动起泪光,痛声喝道:“你已富贵至极,为何还要追求那长生不老之术啊!?” 张让听话,只是叩不答,叩得砰砰直响。刘宏却是心疼不已,叫道:“快!” 刘宏又是大吼,或是气急攻心,随后连阵痛咳。张让这才停住,忙道:“陛下息怒,老奴罪当万死,陛下不值得如此大动肝火啊!” “你!你这老奴!”刘宏咳了好一阵,见张任还是不肯,更是气急。张让唯恐刘宏再是动怒伤身,忙道:“陛下勿怒,老奴了,老奴了!陛下自幼体态虚弱,老奴侍奉多年,岂会不知?早年陛下贪于酒色,老奴多劝无用,心中忧虑,只能想尽办法,寻找一些强身健体之术。后来,听洛阳城外的玄德道观,有一群道人会炼丹之术,老奴亲自拜见,才知那道观之主名叫柳和,乃是当年秦始皇嬴政御用炼丹师徐福的席徒儿。老奴当时见他谈吐不凡,倒真有几分仙人之风,又听有长生不老之术,一时鬼迷心窍,便是信了他的鬼话。这一往多年,仙丹却未练成,反倒一身罪孽。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张让声泪俱下,得极为动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旁边的赵忠听了,忙道:“我俩弟兄也曾有怀疑,但见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由其近年更是重病在榻,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唯有寄望在这仙丹之中,就算听要用活人炼丹,也只能听之任之。” 刘宏闻张、赵所言,痛苦地闭上了双眸,只是摇头。 张让低声抽泣,一把抓住刘宏的手,哽咽道:“老奴死不足惜,只怕如今杂家兄弟几个一一死去,陛下身边无人,那何屠夫兄妹把控宫中重权,他日要威逼陛下立皇子辩为太子,如此一来皇子协左右无人扶持,陛下龙体日渐虚弱,如何能把持大局。加上何皇后素来心狠手辣,当年王美人还有!” “够了!”张让的话,似乎让刘宏想起了不堪回的往事,忽然张开了眼,双眸里散起几分怨恨的光芒。何皇后善妒,当年何进尚未得权时,她就敢毒死那些被刘宏宠爱的妃嫔。而正如张让所言,如今十常侍死的死、入狱的入狱,一夜之间,损失大半。若是再把张、赵两人处死,以何氏姐妹如今的权势,日后朝纲、社稷定然大乱,还不是由他俩兄妹只手遮!? 更重要的是,若是何氏姐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子协铲除,不定还会逼宫,让皇子辩登上帝位! 刘宏越想越是心惊,脸色连变。张让和赵忠暗暗面面相觑,都不知刘宏最后的决意会是如何? 就在此时,刘宏忽然喊了一声:“赵忠!” “老奴在此!”赵忠闻言,连忙转头应话,哪知话音刚起,便见寒光一道,轰然砍了过来。赵忠顿时色变,却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刘宏一剑劈开头颅。倒不是刘宏力气惊人,而是他手中那柄金龙宝剑,是把削铁如泥的绝世好剑。 **辣的血液飞洒,张让呆若木鸡,目光一时间变得空洞起来。刘宏劈死了赵忠后,毕竟主仆一场,这些年赵忠也算是忠心耿耿,似乎心有不忍,转过身去,不去看赵忠的死相,冷冷而道:“正如那何屠夫所言,尔等所做之事,有失人和,如今下百姓对汉室和朕本就心存不满,由其是朕宠信宦党。你与赵忠宦党之,下皆知。此番你与赵忠若不能处决其一,别何屠夫那些人不肯善罢甘休,恐怕那些野心之辈,又会趁此借题挥,大做文章,聚众造反。赵忠,朕不得不杀。” 此时,张让浑身颤抖,哭得已成个泪人,跪伏在地,唯唯应诺。 这夜就此过去。次日,何进率一干文武进宫面圣,可谓是来势汹汹,都是要弹劾以张、赵为的十常侍。哪知,刘宏早有准备,众人一到正宫明德大殿,便见一张用白布铺着的几子上,摆着一个个血琳琳的人头,正中的正是赵忠,其余两个分别是程旷、夏恽。 何进等人一见,大惊失色,好一阵回过神来,才现刘宏正坐于龙椅之上,连忙跪下齐声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宏面色似乎好了不少,有了几分血色,其实若是走近一看,便知他脸上是涂有红彩,如今神情冷酷,颇是威严,俯视众臣,冷冷便道:“赵忠被妖人迷惑,于宫中私练仙丹,残害无辜百姓,罪不可赦,朕已亲自处决,再有侯览、郭胜、曹节等人也已伏诛,程旷、夏恽两人作为同党,朕也一并除之。另外,黄门蹇硕贪赃枉法,强收税赋,纵容麾下欺压百姓,以收取孝敬钱,朕特派勇士马纵横除之。如今奸党已一一肃清,还以朝纲清明,下正是百废俱兴之时,还望诸位爱卿多多努力!” “臣等绝不辜负陛下厚望!”何进等人一听,皆露喜色,如今十常侍十之已除其七,剩下的仅有张让和封谞、段珪三人,对于如今势力庞大以何进为的外戚一派来,根本不足以一提。 更何况刘宏对张、赵两人的宠信,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何进本以为要费上极大的功夫,才能铲除两人其中之一。 却何进也是心如明镜,刘宏一直以来都对他和何皇后存有戒备之心,绝无可能让他外戚一派独大,所以最好的情况,就是在张、赵中除得一人,要把两人尽除那绝不可能。再加上,刘宏命不久矣,太子位置一直悬而未决,如今宫中正处于敏感的时期,刘宏肯处死赵忠,可谓已是最大的让步了。 “哼哼,宦党此番大受创击,想张让那老阉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只要等皇子辩成为东宫太子,再除把宦党除尽也是不迟!”何进心花怒放,眼里晃动着阵阵精光。在他身后的一众文武,无不痛恨宦党,如今自是各个面露喜色。 刘宏看在眼里,想着这些所谓的臣子,如今无不心怀鬼胎,少有忠义之士,心里只觉一片凄凉,冷冷道:“至于一众有功之士,朕已一一立定文案,明日宣于明德大殿中受赏!” 刘宏罢,也不敢退朝,忽地起身,由旁边的张让搀扶,退入后殿。封谞随即拿起诏书,宣读起来。 其中何进、袁绍护驾有功,何进遣为忠勇候,赏黄金千两,宝甲三副。袁绍遣为司隶中郎将,赏黄金八百两。袁术、曹操除贼平乱有功,亦迁升为中郎将之职,赏黄金六百两。马纵横勇猛无双,受皇命独入虎穴,伐于奸邪,忠义可嘉,迁为虎贲校尉,赏黄金三百两,即日起把守洛阳东门。 何进一干人等听罢,无不大喜,齐声谢恩后,遂是拜退而出。却刘宏转入后殿,却早有两人在等候,分别是尚书令杨彪和司徒王允。 两人见了刘宏,忙是跪礼拜见。刘宏轻一摆手,口免礼,然后走到两人面前,带着几分疲惫、沧桑之色,道:“如今外戚一党权势滔,恐怕不久,那何屠夫便要再提举辩儿为太子之事。可辩儿自幼胆懦弱,只知玩乐。反而协儿虽幼,却颇有胆识,可担大任。朕甚是忧之啊。” 杨彪闻言,面色一肃,拱手即拜道:“陛下勿虑。何遂高不过一介屠夫,若他真敢怀有歹心,逼迫陛下。臣等愿死而谏之!” 王允目光如炬,随即也接话道:“杨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朝中虽以外戚一派独大,但尚有不少忠于汉室的义士。此番陛下愿肃清宦党,朝中义士皆为喜之。如今当今之急,乃是陛下先把龙体养好,即时率臣等,重振朝纲,绝非不可能之事也!” 刘宏闻言,脸上不禁多了几分悔色,叹道:“悔不当初啊,若朕昔年肯早听两位爱卿谏言,汉室又岂会落魄至此!朕如今只怕,一旦朕驾崩之后,何屠夫兄妹会对协儿不利。将来若有万一,还望两位爱卿多多照顾。” 杨彪、王允一听,都是色变,连忙跪下应道:“臣等谨遵圣命!” 第111章 潜入寒蝉宫 “好,好。 WwWCOM协儿有两位爱卿扶持左右,朕就安心多了。还有王司徒,雪玉那里也劳烦你多多照顾。多年以来,朕这父皇对她没尽过一分责任。这些年来,都是你在暗中照顾,将来宫中若乱,她一女人家岂有保身之力?”刘宏长吁一声,话音里不禁有几分凄苦,感觉就像是在交代身后事一般。 原来这些年来,刘宏却是暗中交代王允做为刘雪玉的老师,教她学文练艺,也算是一片苦心。 王允心头一揪,忙是低头,道:“陛下勿虑,臣一定不负圣命!” 却,昨夜宫中巨变,宦党大受创击,此事已传遍洛阳,满城百姓皆痛恨宦党,无不大喜,这夜自是欢声一片,到处都可听得欢乐之声。 在大将军府里,何进更摆了数十席,宴请一众有功之士还有宫中文武,大宰牛羊,以做庆祝。朝中一干大臣,见何进势力如日中,都有讨好之意,纷纷赴宴。其中就有司空袁逢,太傅袁隗,尚书令杨彪、司徒王允等等朝中骨干。另外洛阳一干新起之秀,也尽数到席,如袁氏兄弟、曹操、陈琳、荀彧、孔融等等。当然最受众人瞩目的却非这些早有名望的俊杰。而是昨夜大闹皇宫,以一己之力,铲除蹇硕,有着‘伏波’之名的马纵横。原本自马家没落,后到了马腾之父马肃被朝廷罢官,取羌女为妻,朝中就再无人提及伏波之名。 而如今马纵横如同流星一般横空出世,却是让许多人想起了昔年外番皆俱,闻名丧胆,威震下的伏波威名。 却,马纵横和曹操正坐于一席,旁边分别是孔融、陈琳、荀彧等人,过来敬酒结识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众人忙于接待,一时根本无闲交谈。好一阵后,马纵横这席才稍微静了下来。曹操已有几分醉意,向马纵横举杯道:“陛下龙威骇人,昨日曹某一时心怯,一时遗忘,若有得罪,纵横莫怪!曹某先罚三杯,以表谢意!” 曹操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可谓是尽显枭雄本色。马纵横心中冷笑,幸好昨日夏侯渊提前把文书和账本在曹操身上一事告诉了他。否则,他恐怕还真是命难保。 当然,马纵横自然不会表露出来,见曹操把三杯喝尽,才笑道:“孟德这话那就见外了,该罚该罚,当再饮三杯!” 曹操听话,先是一愣,本以为马纵横就算能忍住怒火,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哪知道他竟然笑脸而对,那双如同黑洞般深邃的细目,刹地晃动起阵阵精光,也不废话,自斟自饮,很快就喝完三杯。 “昨夜若非孟德派夏侯兄弟赶来救援,马某能不能活命,还真是难。我敬你三杯,全当谢恩。”马纵横见曹操喝完,自己也自饮三杯。 曹操见状,一把抓住马纵横的手臂,在马纵横耳边低声笑道:“纵横真够爽快!不过你要谢可要先谢那袁本初。昨日若非他信誓旦旦地向大将军保证宫中必有剧变,以蹇硕那阉人在宫中所掌控的兵力,你纵是有鬼神之勇,也难逃一死!” “哦?原来是袁大人先觉此事?”马纵横闻言,不由有些诧异,转头望向对面的席中,看了几眼那正是春风得意,笑声不断的袁绍,却是皱了皱眉头,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人,遂是明悟过来。 “那好,不如孟德你陪我去敬上几杯,如何?”马纵横拿起杯子,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曹操也是灿然一笑,爽快地便拿起杯子和酒壶。两人遂结伴到了袁绍那席。席中的袁术,见到马纵横,原本就是黑沉的面色,立刻又黑了几分,冷哼一声,立刻撇过头去。 袁绍见马纵横和曹操来到,却是连忙站起,笑面迎人道:“哈哈哈,孟德、纵横我真想要找你俩喝个痛快,你俩倒是知我心意。来来来,先喝几杯再。” 比起袁术的黑脸,袁绍却是盛情相迎,毕竟经过昨夜之事,他的地位比起以往就更加稳固,何进对他亦是愈加赏识。如今的袁绍,就如徐徐升起的新星,光耀逼人,洛阳上下但凡提到年轻一辈的俊杰,第一个想到的定就是他。 一阵后,何进正好教人来请袁氏兄弟、曹操、马纵横等一众有功之士,众人听了,遂是离席赶往。来到何进的席中,何进红光满脸,大笑来迎,然后向众人一一介绍袁逢、袁隗、杨彪、王允等朝中大臣。袁逢等人见这些年轻俊才各个气度不凡,自是免不了一番称赞。而当马纵横听到,那个相貌威严,体格颇为雄壮的中年人就是王允时,倒是有几分惊异。 可知在历史中,几乎颠覆整个下,操控朝纲,掌控数十万西凉精兵,麾下更是猛将如云的董卓,就是死在他的美人连环计下。他的义女貂蝉,更是大中华四大美人之一。董卓和吕布这对假父子就是被她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的相貌,迷得鬼迷心窍,最终反目成仇。 在马纵横观察王允时,王允却也在观察着马纵横,眼下看马纵横体态威武,相貌不凡,不由露出笑容,向马纵横略一颔,似乎对他颇有好感。 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马纵横等一众有功之士,入宫受赏。刘宏在明德宫中,封赏毕,又依从王允昨日的谏言,大赦昔年被宦党诬蔑、陷害的一众死囚,其中史阿那一众刺之人,刘宏念在他们除贼有功,皆赦之,即日逐出洛阳。 众人谢过圣恩,遂纷纷退出。马纵横则先到麒龙府去交接,途中经过寒蝉宫前花苑,正见彩蝶躲在一旁在探头探脑的环视四周,见得马纵横顿时面露喜色,忙向马纵横招手。 马纵横见左右无人,立刻快步走入花苑,和彩蝶到了花苑一角。 “马大人你可快把我和公主给急死了!昨日我在宫中听,你被蹇黄门伏杀,还未听个清楚,就急回与公主禀报。公主听了,还以为你必死无疑,哭了足足一个上午。还好后来,我又出去打听,才知你反把蹇黄门杀了,还立了大功,受陛下重赏,急报回给公主。公主却是不信,以为我不过在安慰她,不食不眠,都好一夜了。你在这里稍等一会,我把公主叫来!”彩蝶急急罢,便转身欲要离去。 这时,马纵横忽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芊芊细手,彩蝶微微一颤,忙把手缩了回来,脸色红,一时心头如有鹿乱撞,却听马纵横道:“不必了。我这就去见她。” 彩蝶闻言,顿时心头一惊,正见马纵横一脸严肃之色,眼神还有几分疼惜之色。 “可!”不过,一想到刘宏下的禁令,彩蝶不禁便要提醒。马纵横却笑着打断道:“此下宫中正是一片混乱,我来时也不见禁卫巡逻,想是蹇硕那阉人死后,许多事情需要重新分拨。彩蝶姑娘放心便是。” 彩蝶在马纵横明朗的眼神注视之下,不知为何就是不出反驳的话,犹豫一阵后,最终还是轻一点头,一边转身,一边道:“那马大人你心一些,寒蝉宫除了我外,还有两个宫女,若被她俩现,那可就不得了了!” 马纵横闻言,反而觉得很是刺激,对自己的身手也是自信,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马纵横便跟着彩蝶转入了寒蝉宫,一阵后,彩蝶先教马纵横在一个角落等候,又指着上面的楼阁道:“公主就在上面,你且等我一回,等我把那两个宫女引开,你再进去。” “那就劳烦彩蝶姑娘了。”马纵横彬彬有礼地答道。彩蝶却是显出几分失望之色,默默看了马纵横一眼后,便是离去。 蓦然,马纵横听到楼阁上传来阵阵低声抽泣的哭声,虽然很细微,但马纵横却听得清晰无比,心如刀割,一下子就认出是刘雪玉的声音。 马纵横见楼阁约高三丈,窗口也正好打开,此下心急如焚,只想立刻见到刘雪玉好生安抚,一刻都等不得,遂是纵身一跃,竟能飞檐走壁。 这等功夫,看似十分骇人听闻,不过对于曾经在龙盾局做过特工的马纵横来,简直就是儿科。 须臾,只见马纵横身子一闪,就跳入了窗内,正见四面挂满画像,画的都是一个男子,或是骑马或是舞剑,有着各种身姿,一细看,竟画的都是自己! “马哥哥!?”忽然,一阵无比惊喜的声音响起,马纵横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一股温热扑来,定眼一望,才知刘雪玉已扑到自己的怀内,埋头就哭。 马纵横紧紧抱着,感觉自己的胸膛已经湿了,轻抚刘雪玉的后背,安抚道:“傻丫头,你哭什么?你的马哥哥可是顶立地的盖世英雄,区区阉人,岂能杀得了我?” 刘雪玉一听,急把头一抬,细长的眼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那宝珠一般的美目早就哭得肿了起来,道:“可我就怕见不到你。每每一想到,只觉心头绞痛,痛不欲生。马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听着这般煽情的话,看着如此绝色无双的美人儿,马纵横的心都化融化了,只用行动,来回答刘雪玉的问题。 “唔!” 双唇忽然被马纵横吻住,刘雪玉惊呼了一声,然后就觉自己被紧紧地抱住。这时,马纵横的舌头已经拨开她的贝齿,狂烈地入侵她的嘴里,吸允着,然后找到她的舌头,竟开始…搅拌着。 刘雪玉哪曾试过这般激烈的狂吻,一下子,整个人如失去了力气,只能丢盔弃甲,任由马纵横肆虐。须臾,刘雪玉又觉浑身热,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竟然开始迎合起马纵横,眼神渐渐迷离,却又有一种不出来的快感,整个人就像是失控了。 就在此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叫响。 第112章 重伤的王莺 “啊!司徒大人,你怎么来了?” “你这丫头,我是公主的先生,这两日前宫中生变故,自然要看一看公主有没有受惊。WwWCOM你如此慌张作甚?” “司徒大人恕罪,奴才只是见司徒大人许久未来,刚才还以为还有反贼余孽留在宫中,擅闯寒蝉宫,如有得罪,还望司徒大人莫怪!” “好了,好了。你进去通报一声。我见过公主就走。” 楼下的声音,倒是把刘雪玉惊得回过神来,连忙把马纵横推开,然后带着几分娇忿地瞪着马纵横。占了便宜的马老爷们,心里自是暗爽不已,但也不敢张口话,忙用眼色示意。刘雪玉指了指旁边的帘子,示意他快先藏在里面。马纵横会意,身子一闪,刚好藏住。 这时,听见一阵上楼梯的声音。须臾,彩蝶急急地走了进来,一见刘雪玉就慌张地迎去,低声道:“公主,这可怎么办呀!我刚才在外头花苑守候,刚好见到了马大人。马大人听公主忧心,执意要来宫中相见,我适才还把他带到楼下等候,本想把那两个宫女引开,哪知一回头就不见了马大人,倒是王司徒来了,此下正要见公主你呢!” “你且莫慌,马哥哥身手敏捷,可能早就离去了。你先下去告诉王公,我换身衣裳便来。”刘雪玉却也很快稳定神态,与彩蝶谓道。不过彩蝶却是忽然眉头一皱,疑声道:“公主你的嘴巴怎么…” “啊!”彩蝶这一提醒,刘雪玉才感觉到自己双唇满是刚才马纵横肆虐过的痕迹,忙一捂嘴,带着几分娇羞急道:“你莫理,快下吧!” 彩蝶听了,带着几分惊疑地看了看周围,好像要找什么似的。 “彩蝶!”刘雪玉心头一急,虽然她把彩蝶视如己出,但若真被彩蝶现了马纵横,那她女人家的矜持可就要毁于一旦了。由其这是在宫中,一旦被传了出去,刘雪玉恐怕就要背上水性杨花的骂名了。 彩蝶被刘雪玉这一喊,吓了一跳,忙是应诺退出。刘雪玉暗暗松了一口大气,急把房门关上,然后来到帘子后,满脸通红,连本是白皙如玉的耳朵、脖子也红了起来,用蚊子一般的声音,低声道:“我要换衣裳,你莫要偷看。” 在帘子后的马老爷们听了,心跳陡然加,很快就低声回道:“我堂堂正人君子,绝不做偷窥之事。玉儿你放心吧。” 单纯真的刘雪玉,常在宫苑之中,哪知人心险恶,一听马纵横答应,也没细想,便相信了他,很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蓝绸金花边纹的衣裳,换前咬了咬牙,看了看帘子后,并不见有异状。 “我这是干什么?马哥哥又岂是这般登徒浪子!”刘雪玉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便开始脱起身上的衣裳。 霎时间,整个世界好像静了下来。躲在帘子后的马纵横,几乎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脑里已经开始在臆想非非,忽然听得衣裳落地的声音。 马纵横心头蓦地一阵狂跳,暗想:“他奶奶的,老子不偷窥,却没不光明正大的看!” 马纵横很快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身子一转,便是探头看出,不禁吸了一口大气。只见晶莹如雪玉一般的肌肤,白里透红,如似吹弹可破,一头如同瀑布般的乌黑秀直至臀部,那对又细又长的大长腿简直如出自神打造,与那苗条曼妙的身姿形成了完美的比例,单单一个****的背影,已然美得令人窒息!马纵横看得目不转睛,失魂落魄。 只可惜美妙的时光总是来得太快。刘雪玉好似感觉到背后有两道炙辣辣的目光,不由微微撇过头来一看。 马老爷们做贼心虚,吓了一跳,反应来时,已然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刘雪玉抓个正着。 “公主,司徒大人已在宫中等候,他待会让你取琴下去,他要考考你琴艺进展如何。”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刘雪玉的吸引力立刻被吸引过去,用她那一般的声音答道:“好,我知道了。” 马纵横逃过一劫,暗想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几乎毁于一旦,连忙趁机躲了回去。 随后,刘雪玉似乎感觉到那异样的感觉消失了,回头往帘子那边望了几眼,但还是放心不下来,走到一边,换起了衣裳。马纵横听得脚步声起,知道刘雪玉换了位置,好一阵失望。 少时,刘雪玉略带几分羞涩的声音传来:“马哥哥,为免司徒大人起疑,我先下去了,你待会若见外头没人,便赶快离开吧。” 马纵横闻言,急从帘子转出,正见刘雪玉手拿着一副檀木琴,眼中尽是不舍之色,道:“陛下遣我为东门守将,日后我可能极少机会入宫见你了。” 刘雪玉一听,顿时面色连变,一想到两人日后难以相见,眼眶里不禁涌起几分泪光。 马纵横看得心疼不已,走过去,把刘雪玉拥入怀内,安抚道:“傻丫头,你放心。我会想尽办法来见你的。” 刘雪玉脸贴在马纵横结实的胸膛,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幽幽道:“我等你。” 罢,刘雪玉好似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抬起头,轻轻地吻了吻马纵横,那水波泛动的大眼,好似会话,里面满溢的都是浓浓的情愫。 “快去吧。”马纵横虽是万般不舍,但还是狠下心催刘雪玉离开。刘雪玉乖巧地把头一点,便是转身离开。马纵横默默地看着她打开房门离去,直到背影消失,然后叹了一声。到窗边等了一会,见楼下无人,便纵身跃下,刚是落地,身体几个窜动,来到墙边隐秘,见左右无人,便翻过墙壁,跳到花苑里。 这时,一阵幽美婉然的琴声传了出来,马纵横心头又是一阵触动,到一旁的花丛隐秘起来,直到琴声停止下来后,才是不舍地离去。 一阵后,心里有着几分唏嘘、落寞的马纵横回到了麒龙府,正见几个太监在收拾两日前,被烧着的仓库。王鹤、张坤一见马纵横都露出喜色,连忙迎来,好一阵问长问短,听马纵横逢凶化吉,受到子重赏,替他欢喜之余,又有几分不舍。毕竟,马纵横平日待他俩极好,而且为人和善,勤奋用功,又没有什么架子。王、张两人都是极为敬重他。 倒是马纵横看得比较开,让他俩日后可以常到他家中做客,还以兄弟相称,两人听了受宠若惊。随后马纵横对于有关交接地事务交代了几句,让王鹤在新任的麒龙令未来之前,先是顶替职务,张坤为辅。王、张两人领命。马纵横遂让他俩先去忙,自己则到府中把文令交还。 一阵后,马纵横来到府堂内,刚把文令放好,忽然眉头一皱,虽然这血腥味道很淡,但却瞒不过经历过战场洗礼的马纵横。马纵横遂压沉步伐,朝着血腥味道散的位置缓缓赶去,不知觉来到一处荒废已久的房间门前时,忽然‘唰’的一声,一柄着寒光的宝剑破门而出,马纵横挪身一闪,宝剑转眼抽回。马纵横一蹬脚,就立刻把门踹开,响起一声巨响,忽又面色一惊。 这时,连阵喊声响起。马纵横急道:“你别轻举妄动,快找个地方藏好,外头我来应付!” 却见在马纵横面前,俨然正是满脸苍白,一头大汗,神色极其虚弱的王莺。王莺一听,强打几分神色,也不知为何,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一种不出来的信任感,急一颔。马纵横遂是急转身赶出,走了不到一阵,见王鹤、张坤还有几个太监赶了过来。 “马大人刚才生什么事了!?”王鹤满脸急色,一见马纵横便是张口问道。 “无碍。我刚才还以为有乱贼的余孽藏在这里,哪知却是虚惊一场,都退下吧。”马纵横神色平淡,凝声而道。王鹤闻言,和旁边的张坤面面相觑,都有一些异色,不过还是没有违抗马纵横的命令,退了下去。马纵横未免引起怀疑,也先跟着一同出去。 出了府堂后,马纵横在周围转了一圈,忽然叫住了张坤,问道:“张坤,你那里有没有止血的药物,我刚才动作太大,刚是痊愈的伤口好似裂开了。” 张坤闻言一惊,忙道:“止血的药草,我确是有不少,不过都是用来治马的,岂能用在马大人的身上,你且稍等,我替你去太医那里取些金创药来!” 张坤罢,便欲离去。马纵横却是怕引起他人注意,忙一把抓住了他,道:“不必多此一举。你把你那些药草给我就是。我在里面等你,也不要太张扬,免得被人知了笑话。” 张坤闻言,却是以为马纵横不愿丢了面子,毕竟如今整个洛阳上上下下都把他传得如鬼神再世。 “好吧,不过马大人你回去可要重新再包扎。千万不能逞强。”对于张坤的关心,马纵横回以一笑,微微颔。张坤旋即离去取药,见周围的人已开始忙活起来,才又转回府堂。 少时,细心的张坤把磨好的药草还有一些包扎用的麻布取来,道:“马大人你且宽衣,我来替你包扎吧。” 马纵横眉头微微一皱,略带几分不自然地笑道:“我不习惯别人替我包扎,你别管我,快下去吧。免得其他人怀疑。” 第113章 文聘入仕 “马大人今真是怪异,平日也不见他如此好面,不过也是难怪,他今非昔比,在洛阳也闯出了名头,自不愿给我等这些下官看见他的丑态。 Ww W COM”张坤在心中一想,便也不再纠缠,领命退下。刚好遇见王鹤,还特意拉起声音,吩咐王鹤大人在里面歇息,教其他人莫要打扰。王鹤和张坤素来交好,刚才见张坤拿了药草和麻布,就猜到马纵横或是伤了伤口。这下张坤又向他暗投眼色,遂是会意,立刻向周围的太监吩咐道。 马纵横在里面听着,却是暗暗赞叹这张、王两人都是机灵,若是日后有机会把这两人都招纳到自己麾下,也是不错的选择。一阵后,马纵横见没人进来,便才回到王莺刚才在的房间。 而当马纵横来到时,房间却是没有人。马纵横看了看四周,觉有几滩血迹。 “她果然是受了伤。”马纵横面色一紧,忽然窗口打开,一个人影窜了进来,正是王莺。马纵横见她面色更差,吓了一跳,连忙把盛着药草的碗子和麻布放在几子上,然后上前一把扶住了王莺。王莺心里虽是有些抗拒,但也挣扎不了,只能任由马纵横扶着,到一旁坐下。 忽然,马纵横面色凝重起来,伸手一看,自己的手掌竟全是血色。 “你背后有伤!?”马纵横急切地叫了起来。王莺一张本是清秀的脸蛋儿,如今憔悴不已,转过头来,轻一点头。 “你等等,我这就替你疗伤。”马纵横急把王莺身体立起,伸手就要脱王莺的衣服。这时,王莺虽是神识模糊,但也知道马纵横要干嘛,忙打起精神,急道:“不…要!” 马纵横大手刹地停住,皱着眉头道:“王莺姑娘,马某无心得罪,但你伤势如此严重,而且还拖延了这么久,若不立刻止血,你必死无疑!” “男女授受不亲…我…我与你…毫不相干…岂能被你白…占了便宜…你这臭流氓…休想碰我…否则我一定…一定…杀了你…” 罢,王莺娇躯便倒在了马纵横怀内,竟是昏死过去。马纵横一咬牙,道:“反正你都我是臭流氓,那我不占你便宜,岂不被你白骂了!” 马纵横心头一定,遂是开始拨开王莺的衣裳,刚是探入,就抹到了丰盈的肉团,那触感还真是好极了。不过马纵横很快就回过神来,暗骂自己趁人之危,忙是慌乱地拨去了王莺,过程中不知揩了多少回油,而且因为王莺已经失去知觉,整个人倒向马纵横,隐隐约约,马纵横还看到了那对傲人白巧的白兔,胯下直挺怒扬,还好王莺此时昏迷,否则肯定要把马纵横碎尸万段。 当然,揩油归揩油。马纵横还是没有忘了正事,一看王莺背后的伤口已经黑紫,血肉模糊,好一阵心惊胆跳,更是怜惜不已。想到这样一个柔弱女子,有着如此绝色美貌,理当受尽万般宠爱,但残酷的命运,却让她背上如此重负,遂是再无任何的邪念,忙把碗子里的药草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再细心地帮她包扎起来,最后再把衣服穿好。 完事后,未免触及伤口,马纵横让王莺趴在几子上,见她满头还是不断在冒冷汗,脸色憔悴苍白,心里又是一阵揪痛,走到窗边一看,见旁边不远就有个池,刚好被马厩遮住,外头看不进来。于是,马纵横先跳出窗外,把手洗干净后,把内头的裹衣的衣袖扯断,沾了水后,回到房间先替王莺擦了脸上的冷汗,然后把房间里的血迹清理干净。忙了一个下午,马纵横也有些疲惫,把窗门关上后,便在旁闭目修神起来。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外头隐约传来张坤的声音。马纵横模模糊糊地睡了一阵,听得喊声,忙把满是血迹的两条衣袖收入怀内,然后往外赶出。少时,正见张坤和王鹤在府堂外等候。原来,张坤、王鹤见时候不早,恐马纵横就内头睡着,耽误了出宫的时间,特意过来提醒,又未免前些日子的动乱重韬覆辙,待会就会有禁卫在府外守备,问马纵横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离去。 马纵横却也知自己今日的举动已十分诡异,若非张坤、王鹤敬重他,恐怕早就起疑,遂是笑道:“你俩稍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便随你俩离去。出宫后,你俩都到我家中做客,那日若非你俩及时去报,我可就凶多吉少了。” 王、张两人闻言皆喜,忙是谢过,到府门等候。马纵横点头答应,便转回去找王莺,本想提醒一番,哪知等马纵横去到时,却现王莺早就不见了。 “她身上有伤,如今宫内一到晚上,守备就尤为严密,她如何能够逃出?”马纵横面色一变,不由为王莺担心起来,不过转念又想现在要找王莺已经是不可能,长吁一声后,随即离开。 当夜,马纵横带着王、张两人回到家中,设宴答谢。同时,马纵横却又教人请来郭嘉,郭嘉却是婉言拒绝。虽然尚未确定,但从昨夜曹操口中得知当初是袁绍信誓旦旦地保证宫中会有剧变的那刻起,马纵横就猜到了定是郭嘉所为。无论郭嘉用心如何,自己能够逢凶化吉,还真是要谢过他。 不过如今看来郭嘉似乎不想和马纵横走得太近,马纵横听回报的兄弟一,也不介意,遂是开始宴席。酒过三巡,一众弟兄喝得正喜。马纵横忽然向文聘笑道:“大将军见我刚是上任,给了我几个将士的名额,随我调遣。我已将赤鬼儿和老胡的名额报上,大将军听他俩也是有功之士,便也答应下来。如今还剩一个名额,不知仲业可愿在我麾下效力?” 文聘一听,顿时双眸一亮,拱手就拜:“马大人,大恩大德,聘没齿难忘,愿效以犬马之劳!” 马纵横闻言大喜,遂是命庞德、胡车儿、文聘三人明日随他一同前往何进那处取文令,然后再去北城门交接。三人领命,皆是欢喜不已。 于是,次日一早。马纵横早早便起,难得空闲,先在家中后院甩起了一套又一套拳法,先是崩拳,然后则是八卦拳,紧接着又便作咏春拳,最后是太极拳。一刚一柔间互相转化,四套拳法虽是不同,但在马纵横施放得越来越是娴熟,得心应手,由其到了第三套拳法咏春开始,便是柔中带刚,变化无穷,最后到了太极拳,则是浑然成,给人一种万物归一,与地相融的感觉。 马纵横招式一收,已是大汗淋漓,却又觉得精神气爽,浑身毛孔都似打了开来。再有经历数日前那番死战后,马纵横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的武艺有一种将要突破瓶颈的感觉,如今就是归纳所学,温故知新,融会贯通,找到突破的契机。 “老胡!来过上几招!”忽然,马纵横转头一望,正见旁边不远就站着双眸光的胡车儿。胡车儿一听,哈哈大笑,道:“主公你这是自找没趣,可怪我不留情!” 胡车儿笑声一起,人早就跃起,如同头生猛的猛虎般扑了过来。“你还没这本事!”马纵横咧嘴一笑,双眸精光闪烁,瞬间宛若爆了开来,身子一转,胡车儿双拳已然挥动过来,拳拳如有崩山之势。胡车儿心知马纵横厉害,如今一去数年,马纵横比起当初更要显得深不可测,因此胡车儿不敢大意,一来就使出最强最猛的攻势。 “雕虫技,看我用咏春来破你!”马纵横一声喝起,犹如千手观音,双手一起,或推或拨或撩,以一种妙不可言的巧劲,竟把胡车儿的攻势一一化解。胡车儿越攻越是心惊,忙欲收势抽身,哪知马纵横忽又扯声喝起,声若惊雷炸开。 “想逃,看我八卦掌!”马纵横手式一变,脚步一动,姿势摆定,腰盘遂是劲,猛地以‘擒’抓住了胡车儿的手臂,向内一拉,胡车儿只觉一股柔而却又不失刚强的力量使然,自己的身体所施的力量全都被吸了过去,须臾冲到马纵横面前,却见马纵横已摆出崩拳中威力最为狂猛的‘雷炮拳’姿势,如此近的距离,一旦被击中,恐怕不躺个半个月是起不来的,吓得急欲起拳相挡,哪知马纵横忽又变招,一手拖住胡车儿腹部,身姿一摆,望上推送,胡车儿立刻被马纵横高高抛起,随即摔落地下。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刚柔之间的转化极为融洽,犹如蕴含着阴阳之理,一招一式,顺其自然。 “真神人也!”文聘眼睛瞪得斗大,惊为人。庞德却是一双狮眸赫赫光,浑身出一股亢奋的气势,就如一头毛皮竖起的雄师。 “赤鬼儿,还不快来!”蓦然,马纵横喝声一起,庞德立刻就奔跃起来,几个窜动,就飞到马纵横面前。双拳飞起,施的却是八卦拳。 柔而灵巧,随机可变,就是八卦拳的精髓。马纵横眼神一亮,竟却用崩拳来破。 招式一起,便见两人拳拳相对,一者刚强奔放,一者柔巧多变,你来我往,竟是战个不相伯仲。胡车儿早就退到一边,瞪大着眼,认真观摩两人的一招一式,然后谨记心头。 两人战到白热化时,庞德先取变化,脚步一跨,身体飞转,避开马纵横的崩拳来袭,正欲化柔为刚,施出崩拳时,马纵横却手臂宛若蛟蛇般忽地一兜,身子转动,即见他的手掌推住了庞德的手肘,另一手急望上推,‘嘭’的一声,庞德竟诡异di荡开一丈远,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第114章 拳法宗师 庞德满脸惊异,胡车儿和文聘也看得张大了嘴。WwWCOM “阴阳相会,借力打力,此乃太极之柔中至刚。”马纵横露出灿烂的笑容。庞德一听心惊不已,不过如今尚在比武之中,哪肯就此认输,大吼一声,又是飞扑过来,刚一逼近,双拳舞动,如同暴雨狂击。马纵横施掌而拨,如在水缸前拨水,诡异的是,庞德的每一招式都似被他早就预料。猝然,马纵横一掌挡住了庞德的拳头,后又一拳打在了自己的掌背上,庞德双眼一瞪,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肩膀忽然宛若受到猛烈的冲撞,身体骤然暴退,回过神来时,才现自己的肩膀已然脱臼了。 “隔山打牛,此乃太极之刚中至柔。”马纵横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道。其实,他刚才却是手下留情,当时在庞德肩膀反冲的大多却是他自己所施的力量,若是马纵横全力施展,猝不及防的庞德,肩膀甚至可能会瞬间暴裂! “哇!我还没输!”庞德却是一咬牙,忽地望自己的肩膀一抓,啪啦一声,瞬间就把脱开的臼,恢复原位。马纵横笑了笑,眼看两人又要开始决斗,忽然有一赤魁的弟兄赶来报,何进派人来请,教众人先到大将军府报到。马纵横一听,遂是身姿一收,与庞德笑道:“赤鬼儿这场胜负且先搁置,日后再比不迟。” 庞德听了,面色一凝,却也非那些输不起的懦夫,道:“主公威武盖世,是我输了。” 马纵横听了,只哈哈一笑,转身便是走开。 少时,马纵横领着庞德、胡车儿、文聘仨人来到大将军府拜见何进。何进早在等候,见了马纵横,先是赞扬一番,然后又勉励庞德仨人,教仨人好好辅佐在马纵横左右。众人自是慨然领命。旋即,何进各赠予一副宝甲,又令人取来文令。马纵横一干人等,拜谢后,遂是离开,前往东门交接去了。 而就在马纵横离开不久,后堂内,却有两个人一起走出,竟就是袁绍和曹操。 “本初、孟德,这马家儿来了洛阳都有一段时日,你俩觉得此人可否大用?”何进面色一凝,向袁、曹两人问道。 袁绍稍一沉色,遂是答道:“此人看似有西凉番人之野蛮,但却又不失老练,骨子里更是桀骜不驯。若用之妥当,可为杀敌之利刃,若用之不妥,恐会自伤其身。” 何进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笑道:“呵呵,本初此言过甚。此人在洛阳麾下不过数十人,就算当了这东门守将,以洛阳素来鄙夷外番的风气,他恐怕难以服众。若无我等在背后支持,他纵有盖世之武勇,也翻不起什么风波!” 听何进的言下之意,似乎有意收纳马纵横。曹操细目微微一眯,却是若有所思。何进忽把目光投向曹操那里,曹操察觉,便是会意,忙道:“马纵横此子,阿满与之也算相熟。此子善于笼络人心,且颇具眼光,其麾下对他不但忠心耿耿,且不乏猛士,譬如刚才那三人,皆是可用之人才。再加上此子骨子极有傲气,但若撕破面皮,纵是闹个翻地覆,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阿满就怕是养虎为患啊。” 何进闻言,心头一阵跳动,表面却又笑道:“虎崽,不足为患!我心中已有个大概,你俩且是退下吧。” 袁绍、曹操一听,面色微微一变,暗对眼光,正欲再劝时,何进已喊人送客。袁绍、曹操无奈,只能拜退而去。 就在他俩离开不久,何进面色一寒,冷然笑道:“尔等这些世家子弟,素来就看不起我这屠夫!这马纵横虽是将门之后,但却因出身西凉,又有羌人血统,而遭这些世家子弟鄙夷。以马家儿的脾性,迟早会和这些世家子弟闹翻,正好可以用来抑制这些世家子弟势力滋长!” 另一边,却袁绍和曹操刚出大将军府,两人便一起走入了旁边早已等候的马车内。 “孟德,大将军这是何意?”袁绍眼露寒光,虽然心中也是了然,但还是向曹操一问,以来确认。 曹操叹了口气道:“当初宦党和外戚双方势力不相伯仲。何屠夫自然要百般拉拢我等世家子弟,但如今宦党大受创击,已非何屠夫的敌手。而自古以来,世家的力量都是能左右下局势。此下何屠夫却反过来怕我等世家子弟势力滋长过快,他难以操控,已经开始想要扶持一番新的势力,来抑制我等世家子弟!” “哼!就凭他一个外番之人,就敢与我等世家子弟对抗!?简直荒下之大谬!若我等真要除了他,还不是捏死一只蝼蚁般容易!”袁绍听话,顿时面色一寒,冷声而道。 “话虽如此。但若是何屠夫把他招纳,那他背后有何屠夫支撑,我等要动起手来,却是诸多不便啊。再有,当初宫中巨变,那火势先是由麒龙府着起,虽然那史阿乃他一人所为,但我却得此事必与那马家儿有所关系。史阿那些人各个身手不凡,且不知尚有多少数量,但若马家儿暗中把握这样一支精锐部队,可教人防不胜防啊!”曹操面色罕有地多出了几分凝重。 袁绍却是不禁有些气愤,忿声道:“区区一个番人,还真能令我等束手无策耶!?” 曹操听了,心头一定,很快却有露出笑脸起来,淡淡道:“呵呵,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等世家子弟势力早就根深蒂固,又岂是那马家儿可比?就算有何屠夫在背后支持,顶多也是只能抑制,不足以成对抗之势。再有,那马家儿素来与我等河水不犯井水。只要我等不去找他麻烦,那何屠夫的诡计自然是落空。” “哼!”袁绍闻言,却还是极为不爽,毕竟他早已习惯了在这洛阳城的年轻一辈中,横行霸道,高人在上。看谁不顺眼,就灭了谁!如今曹操却要他不去找马纵横的麻烦,他自然十分抗拒。 “本初,做大事者不拘节。而且我等也可坐等时机,不过但若出手,定要是致命一击,绝不能给他有翻身之地,否则蹇硕就是一个很好的先例!”曹操忽地神色一凝,肃然而道。袁绍脸庞抖了抖,眼中暗藏几分凶煞之色,深吸一口大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却马纵横来到洛阳东门后,见过交接的将领,遂教除了在外巡逻的斥候外,城上城下所有部队全到城外空地集合。哪知过了足足两柱香的时间,竟只来了不到一半的队伍。 顶着烈日,晒得满脸通红的马纵横,忽地笑了起来,向一名叫魏飞的牙门将问道:“还有几支部队没来!?” “回禀将军,还有三支部队没来,不过这些部队的统领,都是出自世家子弟,一人是朝中!” 那魏飞话还未完,马纵横忽然扯声大喝,赫然打断:“赤鬼儿,老胡!把这三支部队的将领都给我绑起来,杖打三十,免去军职,驱出部队。其余麾下,一并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庞德、胡车儿一听,顿时眼暴精光,扯声大喝,立即领命而去。魏飞见状,顿时一脸惊色,还未反应过来,庞德和胡车儿已然迈开大步而去。 须臾,庞德、胡车儿来到城头,却见城上的兵士宛若看不见城外集合的部队似的,不少人还打着哈欠,懒懒散散的样子。庞德咧嘴一笑,见一队队伍正在巡逻,走了过来。庞德跨步迎去,扯声就喝:“我乃新任东门守将马纵横的副将—庞德!尔等统领在何处!?” 庞德喝声惊人,刹时就把城上的兵众注意力吸引过去。那队长更被庞德的吼声,震得耳朵鸣,又见他凶神恶煞,身材魁梧强壮,吓了一跳,忙道:“大人息怒,城上的统领都在敌楼之内,正是商议要事。” “让开!”庞德一听,又是一声怒吼,那张赤脸威凛凶狠,狮眸恶光闪烁,吓得那支队伍连忙纷纷让开。 却见敌楼之内,此时正坐着一个将领,两边席上也各有一个,周围站满了兵士守卫左右。 “哼!区区番人,竟敢如此嚣张,一来就教老子几个下去见他,算什么东西!” “没错,我等几个可都是在洛阳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岂是他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哈哈,得是!就让这马家儿在外头晒上几个时辰,然后再来请我等哥们几个,到时候再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皇都洛阳,不是他这种蛮夷可以乱来的!” 这三个将领,莫约都是三十岁左右,神态高傲,言语轻挑,目光无人。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走进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一个赤脸,一个黑脸。那三十将领吓得一惊,还未回过神来,便听赤脸的吼道:“上jiang教尔等领部队到城下集合,尔等不但故意怠慢,还出言不逊,眼中还有没有军法!?” 第115章 怒罚纨绔 只听轰雷般的吼声炸开,众人皆惊。WwW COM正那个将领急起,瞪眼喝道:“哪来的狂徒,你可知我乃尚书令杨彪侄儿—杨明是也!还不快快跪下求饶,否则别怪杨某人不客气!” “单是求饶岂能放过!?来人呐,把此人给我擒下,乱棍打死!”另外一个将领,似乎横行霸道惯了,被庞德这般一喝,又见他全然不像是洛阳人士,便心生歹念,要取人性命。 “哈哈哈!一言不合便要乱棍打死,尔等这些纨绔子弟,还真是无法无,不好教训一下,尔等还真不知道高地厚!”胡车儿纵声大笑,浑然不惧,周围的数十个兵士立刻各持威武棍,涌上来打。胡车儿快步往右边迎去,一个兵士拧棍正砸,却被胡车儿一记崩拳把棍赫然打裂,随即轰到那兵士面门,一声惨叫,整个人往后就逃。 与此同时,庞德也往左边冲去,一手抢过扫来的威武棍,拧起朝另一个扑来兵士轰然打去,‘嘭’的一声,威武棍当场裂开。那人头破血流,倒地就滚。 众人见庞德、胡车儿如此凶猛皆是吓得连番变色。电光火石之间,庞德、胡车儿抡起拳头,冲入人丛,如同两头扑入羊群的凶兽,打得一众兵士乱窜暴飞,翻倒滚地。左边那个将领看得心惊胆跳,眼见庞德扑来,忙是逃去,却被庞德揪住一人,猛地就扔,那将士立刻被飞来的兵士撞倒在地,痛叫连连。庞德快步赶上,那将领心俱之下,忙急拨刀刃,却被冲来的庞德,一脚踢飞,正只手掌还出‘咵啦’一声脆响,竟被庞德一脚踢断了骨头,痛得惨声痛叫,滚地求饶。 另一边,胡车儿不知何时夺了两杆威武棍,乱扫乱劈,杀得一片混乱,那在右边的将领,看得眼切,‘唰’的拨出一柄锐剑,一下狠,竟朝着胡车儿冲了过来。胡车儿左手一棍迎去,那锋利的锐剑把威武棍砍断瞬间,胡车儿另一手的威武棍早就扫来,正中那将领头颅,‘啪’的一声,威武棍暴裂开来的同时,那将士直挺挺地就扑倒在地,当场昏死过去。 “从今日起,我俩便是这里的副将!谁还敢造反!?”胡车儿扯声一吼,周围的兵士本就心怯,这下一听,那还敢动手,纷纷跪地拜罪。 那杨明早就吓得肝胆欲裂,连忙跪地拜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的知罪,还请两位好汉莫要伤害的,的自幼骨子脆,不耐打啊!” 庞德和胡车儿听话,却还是顾忌着杨明身后的杨家。两人眼神一对。胡车儿便是喝道:“来人呐,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通知外头的人,立刻到城外集合,敢有怠慢,这些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胡车儿令声一起,几个将连忙领命,各是指挥。至于杨明那几个将领,更是由胡车儿、庞德亲自来绑。 话,在城下集合的兵众,听着城上连阵动乱,无不变色。不久后,却见城上骚乱喊声一片,各队兵士慌乱地朝城下来赶。所有人不禁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少时,城上的兵众全都赶来集合,马纵横却让这些人都到一边列队。须臾,庞德和胡车儿押着杨明那三个将领来到。 “跪下!”马纵横面容冷冽,一声吼起,比起庞德、胡车儿的吼声更是厉害几分,如同霹雳骤起,吓得杨明那三个将领,还有那些刚来的兵众连忙跪倒在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全当老子好欺负吧!?仲业,藐视shang将,整军怠慢,按照军法,该当何罪!?”马纵横冷声喝道。在后的文聘一听,忙是答道:“回禀将军!该杖打三十,再视情夺定,若情况恶劣者,当斩立决,已证军度,倘若情况较轻者,免去军职,逐出军中!” “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凡是怠慢者,先打三十军杖。为将领三人,知法犯法,谅情况尚轻,免去死刑,杖打三十后,皆逐出军中!”马纵横疾声而道,双眸好似着凶光。那杨明瞪大了眼,怎都料不到马纵横手段如此狠辣,忙道:“将军恕罪!我乃尚书令杨彪!” “军中一切以法令至上,就算你是王老子,我马纵横一样照罚不误!”马纵横不等那杨明完,厉声打断。那些早来的兵众,见马纵横治军严明,不畏强权,无不都心中佩服。 “魏飞!还不教人行刑!?仲业,你在旁监督!但有人敢手下留情,一并入罪,杖打三十!”就在一众人都被马纵横雷厉风行的手段所愕然时,马纵横旋即又向魏飞和文聘吩咐道。 “将军,就在这里行刑!?”这时,城里已集聚不少百姓,指手画脚,议论纷纷。杨明那几人毕竟是出自世家,魏飞有所顾虑,一边着,一边还用眼神示意。哪知马纵横根本就不理,重重颔道:“就在这里!” 魏飞心头一震,却无因此失落,反而心里有几分**辣的感觉,急是扯声怒喝,先教人取来军杖。那些被处罚的兵众见状,纷纷哀声求饶。杨明那三人中昏死那个,被一兵士用水泼醒,回过神来,才知自己被擒住,又见杨明被五花大绑,便知不好,竟破口大骂起来。 “尔等这些蛮夷,竟敢这样对老子!老子伯父可是少府黄琬,他知道绝不会饶你!”喝话人名叫黄斌,出自黄家旁系。而黄家乃江夏大族,黄琬的祖父黄琼更曾官拜太尉。 马纵横闻言,面色顿寒,扯声喝道:“藐视shang将,出言不逊,屡犯不改!该当何罪!?” “当加罚二十军杖!奴役修葺城池三年!”文聘疾声便答。这时,那些取军杖的兵士正好回来。 马纵横问了那人姓名后,喝道:“黄斌合计杖打八十,其余人各是三十,立刻行刑!” 马纵横喝声一起,黄斌如遭晴霹雳,一时间呆若木鸡,整个人都是傻了。魏飞不敢怠慢,忙教兵士就位,令声一下,一柄柄粗大的军杖,杖杖到肉,一时间惨烈的惨叫声遍地响起。有些人却是熬不到十杖便生生昏死过去。文聘就在一旁监视,使得魏飞不敢又丝毫怠慢,急教那些停下手来的兵士继续行刑,这倒把一些想要装死,蒙混过关的人活活打得又惨叫起来。 很快那惨烈的惨叫声,便变成凄厉的哀嚎声。马纵横依旧面色冷酷,全然没有留情的意思,打到快二十杖时,杨明先昏死过去。至于那黄斌虽是长得着实,但此下也被打得神识模糊。一阵后,除了黄斌外,其余人的三十军杖全数打完,昏死的近有大半,还能保持神智的,连哀声都变得虚弱,有气无力地叫着。 那负责刑罚黄斌的将领,见黄斌已然皮开肉烂,还是不敢下手,急道:“将军,再打下去,我怕这人会生生被打死!” “打!”马纵横一撇头,双眸一瞪,凶光毕露。那将领吓得,心头一怯,又见马纵横手段狠辣,哪敢再有怠慢,忙拧棍就打。黄斌再熬三棍,‘哇’的一声,便是昏死过去。这时,魏飞急急赶到马纵横耳边,嘀咕了几句,大概是着些替黄斌求情的话,却反被马纵横喝叱退下。 一杖一杖打下,可见血肉横飞,众人心怯,还是平生有史以来感觉到军规的严肃可怕。 五十军杖打完,黄斌宛如变成了一堆不会动的烂肉。马纵横冷道:“老胡,你带几个兵士先把这黄斌送回家中,待其伤势一好,立刻让他服刑!” 胡车儿闻言,神色一震,立刻领命。马纵横随即向众人申明禁令,严肃法规,众人见识过马纵横的威风,无人再敢放肆,一一领命。马纵横随即才让众人散去,另外又令一干大将领随他到城上敌楼,分拨职务。众将无一再敢怠慢,至于那杨明和另外一个将领,马纵横还是秉存一丝善心,教人送了他俩回去。 于是,就在马纵横上任的第一日,再次惊动了整个洛阳城。马纵横严惩杨明,还有几乎把黄斌活活打死一事,仅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何进得知后,却是更加赏识马纵横的胆识,当夜召其还有庞德、胡车儿两位副将到府中款待。 “哈哈哈哈!打得好!这些世家子弟,自诩不凡,素来轻视寒门之人,而且大多都是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想我当年出身下贱,暗中不知多少次被这些世家子弟刁难耻笑。就算如今我掌控下兵马,位登大将军之职,这些世家子弟背地里还是看不起我,都骂我作屠夫!纵横今日所为,可算是替所有出身寒门,还有那些被世族子弟欺辱久矣的官吏、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啊!”何进纵声大笑,一喜之下,还真情表露,看他那样子,似乎很是解气。 却,在汉朝时期,各地的世族素来都是掌控权势的一方,对于出身寒门、身份低贱的人,生就会排斥。至于汉室皇家,更是下第一大世族,若非有利可图或是有着凡本领亦或是另有特殊原因,这些人根本就入不了皇家的法眼。譬如如今朝中,十有**的大臣都是出自世家。何进能担当大将军之职,却也靠着外戚的关系。至于张让那些宦党,常伴在刘宏身旁伺候,可是经过数十年的精心经营,才能赢得刘宏的宠信,其中的辛酸却非是常人能够想象。 这种风气由来已久,直到后来的魏晋南北朝,选拔人才的九品中正制,更是**裸地讲究出身,所谓‘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可见一斑。 对于何进的真情表露,马纵横却是暗暗眉头一皱,遂向庞德、胡车儿投去眼色,示意心话,静观其变。两人会意。马纵横旋即一拱手,肃然答道:“杨明、黄斌自恃身份,屡番藐视shang将,怠慢整军,马某不过是秉公执法。” “好!纵横为人正直,实在教人佩服。只不过朝中大臣,十有**都是世家之人,其中杨、黄两家,在朝中权势更是不少。你如此肆无忌惮地严惩其家中子弟,想必会惹来不少麻烦。不过你也不必多虑,有何紧要之事,都可找我商量!只要你是在理,何某定然保你无失!”何进眼中萦绕光芒,可谓是大施恩惠。 马纵横脑念电转,暗里腹诽道:“看来这何遂高是有意提拔我来抑制朝中世家的势力。竟然我已得罪了朝中宦党,袁氏兄弟还有那曹孟德皆有害我之心,倒不如先和这何遂高虚以委蛇,有他暗中庇护,我倒也不用束手束脚,反正他也蹦跶不了多久!” 马纵横念头一定,遂是急出席位,庞德、胡车儿见状,也忙跟出,三人一齐单膝跪下。马纵横慨然而道:“承蒙大将军如此看重,纵横愿效以死命,以报大将军之恩德!” “哈哈哈哈!好,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纵横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第116章 销魂一吻 何进闻言,欢声大笑,连是称好。 WwWCOM马纵横却也是受宠若惊,拜谢不已。两人都是心怀鬼胎,表面种种,全然都以利益所为。 另一边,在尚书令杨彪的府宅中,杨彪之弟杨抚也就是杨明的父亲,刚才嚎哭大闹一番后,才是退去。当时,杨彪正在家中接待好友王允,见杨明如此失态,自是把他喝叱而回。 “混账东西!这马家儿真够无法无,刚在宫中一番大闹不久,没过几,却敢欺负到我杨家来!”杨彪忿声喝道。 司徒王允听了,却是耿直,摇头道:“此事我来时也略有耳闻,却是杨明等人藐视shang将,故意怠慢,犯了军规。那黄斌因屡犯不改,还几乎被活活打死。来,这马家儿倒是治军严明,不畏强权,如今洛阳百姓无不赞之,对今日之事拍手称快者,绝非少数。可见这些人平日里就没少欺压百姓。” “竟有此事。”杨彪闻言,眉头一皱,脸上忿怒之色遂是褪去几分。毕竟他也是了解杨明的为人,平日里就是高傲,但本领却没有多少,跟袁氏兄弟、曹操之流根本无法比较。 就在杨彪话音一落,忽然有人来报,少府黄琬求见。杨彪脸色一凝,遂与王允暗对眼色,旋即教下人请入。少时,怒气冲冲的黄琬走了进来,一见杨彪、王允就道:“好狠心的西凉蛮夷,竟把我黄家之人给活活打死了!” 此言一出,杨彪、王允面色也不紧大变。杨彪急道:“这刑罚的人竟不知留情耶!?” “哼!马家儿自恃占理,还特意命人监督,但有觉,一并入罪,那些兵士哪敢手下留情!”黄琬眼睛如同喷火,就算黄斌再是不对,这把人活活打死,实在大损黄家颜面。 王允叹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事一旦传开,这马家儿必成众矢之的也。” “哼,他哪里害怕!我刚才听,何屠夫把他和两个麾下召了过去,恐怕这马家儿背后是有这何屠夫撑腰,否则区区一个蛮夷番人,初来乍到,哪敢到处惹事生非!?”黄琬面色如霜,忿声而道。 杨彪见他怒不可遏,神色一凝,察觉到黄琬不会善罢甘休,问道:“那黄少府打算如何处置这马家儿?” “黄斌虽是犯了军规,但毕竟是我黄家之人,活活把他打死,我黄家若是忍声吞气,日后哪还能洛阳立足!?我明日便上告陛下,请陛下为我主持公道!我听杨明也受了重伤,他毕竟是你们本家的人,莫非杨尚书打算置之不理?”黄琬疾声问道,他来此本就问了联合杨彪,一同弹劾马纵横。毕竟杨彪在朝中势力比他黄家还要大得多,若是马纵横背后真有何进撑腰,有他协助,自然更有把握。 “这!”杨彪不由有些迟疑起来,毕竟马纵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辈,而且他还占着道理。杨彪本就是忠义良臣,素来光明正大,自是不少作这有**份的事。 “黄少府息怒。依我看来,此事还是莫要闹大是好。”这时,王允忽然张口谓道。黄琬见是王允,知他如今深受刘宏器重,兼之宦党前不久大受创击,王允可谓是成了当朝红人,自不会得罪,凝色道:“愿闻其详!” 王允微微颔,即道:“这马家儿虽四面树敌,得罪不少权贵,但如今在洛阳百姓心中,却颇有声望。再有,如今朝廷以何进外戚一派独大,太子之位迟迟未立,如今更是敏感时期。 早年,陛下就有意立皇子协为太子,却是惧怕何氏兄妹在宫中宫外的权势,迟迟悬而未绝。 我等身为臣子,自当忠以君命,扶持皇子协。也正因如此,何进已然开始对我等怀有歹心。当下我等若因此事与何进闹翻,确非明智之举!” 黄琬一听,深吸了一口大气,转眼又望向杨彪。杨彪手扶胡须,一边叹气,一边颔,道:“王司徒得对,当以大局为重,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黄琬听杨彪如此一,忿忿叹气,好一阵后,摇连道:“罢了,罢了!” 洛阳,看似依旧那般的繁华热闹,但其中局势却早已生了翻覆地的变化。由其如今子刘宏病情愈加严重,命不久矣。一旦刘宏驾崩,太子之位尚未决定,即时由皇子辩、皇子协而爆的子嗣之争,恐将会颠覆整个洛阳,乃至整个下。 可就在如此紧张的时候,马纵横依旧是我行我素,在不久将来的巨大动荡之中,能否独善其身,尚是未知之数。 只不过当下倒是有个大问题摆在了马纵横的眼前。话马纵横刚从大将军府回来,正想着上床歇息,哪知刚回到房间,门刚打开,便立刻察觉到一股杀气逼来,急转眼望去,斜刺里一道寒光刺来。马纵横忙挪身一闪,脚如踏乾坤,斗转星移一般,一个窜动,猝然闪到了袭击之人的背后。 “你还真要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给杀了?” “你这卑鄙无耻的臭流氓!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两人都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有意地压低着声音。话音落下间,剑光闪烁,却是那人见一剑不中,又提剑刺来。 “我无心占你的便宜,但你性命危急,我也是不得已为之。你要杀要剐,我也只能认了。”这一回,马纵横似乎已然厌倦了解释,竟是不躲不闪。璀璨的剑光直逼刺来,眼看就要刺中,‘铮’的一声,宝剑晃动,锐利剑尖扎入了马纵横心脏的位置,只不过仅是毫厘,马纵横感觉覆盖着自己心脏的肌肤只有一刹那的刺痛,对于经历过战场洗礼的他,倒是不痛不痒。 “你为何不躲开!”那是一双如同宝石般光亮的眼睛,此下更是水波荡漾,散着绚丽的光彩。 马纵横默默地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怜惜,还是默然不答,轻轻地伸出了手。 那苗条清瘦的娇躯微微一颤,两人眼神对视,有一种很微妙令人怦然心跳的感觉逐渐地萌生了。 ‘哐当’一声,宝剑跌落在地,马纵横轻轻把她拥入了怀内。这位女子,正是那正义泯然、嫉恶如仇更有着强身手,时而宛如惩恶除奸、伸张正义的侠士,时而又像是行走在黑夜间,诛杀奸邪、替行道的刺客。她更有着倾国倾城的面容,清冷高傲的气质。她正是下第一大剑师王越之女—王莺。 如今,却哭得像是个迷失了方向,无处可归的女孩。 “呜呜呜!死了…弟兄们为了保护我都死了…我们牺牲了那么多人…却还杀不了张让那宦贼…是我太没出息了…是我辜负了爹的厚望…所以这些年来…他从不用正眼来看我…呜呜呜…像我这种人…死了就!唔唔!” 王莺痛声嚎哭,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一起释放而出。这时,胡车儿、庞德、文聘却都被刚才的宝剑掉下出的震响给招引过来。 庞德听得哭声,忙一摆手,旋即很快听出是女人的声音,胡车儿探头一望,嘿嘿低声笑道:“主公真是厉害,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勾当是一个大美女,啧啧啧!虽然只是背影,但一看那身姿就是绝世美人!” 这时,一旁的文聘倒是面色连变,心里惊异道:“这女子似乎与那日宫中的反贼大有干系,莫非那日的祸乱,正是马大人一手策划的!?这!这!” 文聘越想越是心惊,更是佩服马纵横的盖世胆识,惊为人。 庞德和胡车儿嘀咕了一阵,忽然听没有了声音。庞德、胡车儿对视一眼,都不禁好奇地探头偷偷地看了过去。 却见马老爷们竟在强吻着那有着无与伦比的背影的女子,那女子似乎吓得呆了,整个人僵硬起来,任由马老爷们肆虐。 如此激情的画面,不由引起了一阵低呼声。 这声音一起,立刻令王莺回过神来,猛地就推开马纵横。庞德、胡车儿以为被现,忙是缩了回来,其中胡车儿的头却是碰到了也在偷看的文聘下巴。痛得文聘一阵呲牙咧嘴,强忍着不敢出声音。 啪!很快一声极为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三人仿佛知道生了什么事,唯恐被马纵横现,好一阵手忙脚乱地逃去了。 房间里,马纵横瞪大着眼,右边的脸上多了一个火辣辣的手掌印。王莺却也是瞪大着满是泪痕的眼睛,脸上尽是羞愤之色。 “你!我!” “死性不改的臭流氓!” 马纵横这才反应过来,话没完,王莺抬起了手,又要打来。马纵横堂堂大老爷们,整能被这王莺一而再再而三地扇脸,连忙抓住王莺挥来的手臂,气愤地叫道:“好!我就是臭流氓,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 罢,马纵横另外一条手臂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搂住了王莺的盈盈一握的蛮腰,王莺却是宛若触电,‘啊’的叫了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又被马纵横强吻住了。加上马纵横力大,王莺哪能挣扎开来,一怒之下,便咬住了马纵横的嘴唇,马纵横自不会就此罢休,只用力的吸允着王莺的樱桃般的嘴,双手开始使坏,其中一只更一把抓住了王莺那对傲人白兔的其中一只,马纵横那张大手掌,竟还只握到了一大半。 王莺却是对那个部位极为敏感,被马老爷们这一握,只觉浑身酥麻无力,‘嘤呜’的叫了一声,嘴巴一松,早就驾轻就熟的马纵横舌头立刻探入,猛烈进攻。 这一下如同雷勾动地火,有着姿国色,且又是有着独特的清冷高傲气质的王莺,本就令男人无比想要征服,但寻常人见到她,几乎都会望而却步,也只有马纵横这种不怕地不怕,且本身有着凡本领,桀骜不驯的男人才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流氓。 忽然,王莺出一声痛叫,迷离的眼神立刻恢复过来,很快就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事情。马纵横却是知道自己不心弄到她的伤口,面色一急,连忙松开。 “莺儿,你伤口!” 话到一半,又是‘啪’的一声。这下倒好,马纵横左边的脸,也多了一个火辣辣的手掌印。 “你给我滚出去!”王莺那双英气的眼睛里,又开始有水波晃动,脸上还有委屈之色,带着几分哭腔喊道。马纵横看了好一阵心疼,哪敢再使坏,连忙道:“你别生气,我!” 又见王莺忿而挥手,作势要打,马纵横可不想再挨巴掌,逃似地狼狈跑出。旋即听‘嘭’的一声,房门关上。 马纵横回头一看,忽然想到这好像是自己的房间。 第117章 流氓也有温柔时 “这两日艳福是多,不过都是只能过过瘾,放到嘴边却吃不到。 WwWCOM苦哉,苦哉!”马纵横呐呐而道,想着刘雪玉、王莺这两个绝色美人都是极难攻克的主,心头不由一阵失落。这数个月下来,他憋得可谓是苦极了。由其是他已迷恋上这教人欲罢不能的快感。 如今的马纵横,脑子想的东西其实都很简单,第一那就是等候时机,结识下俊杰,招纳人才,然后争霸下,大概的蓝图他还真是没有。毕竟这又不是什么玄幻,他也没本领造出飞机大炮,也没什么王霸之气,虎躯一震,下俊杰就纷纷来投。第二,那就更简单了,那就是女人,当然马老爷们的眼光那可不一般,有了王异、北宫凤这两位绝色娇妻后,一般货色,他还真看不上,当然无论是刘雪玉或是王莺,她们都有着更为出众的相貌,由其是刘雪玉,当初马纵横见到其容貌之惊艳,纵是下江山之色,摆在他的眼前,也会黯然失色。再有马纵横也渐渐现自己是个**高涨的男人,而他骨子渴望,为之饥渴的正是战争和女人! 马纵横一边想着,一边摸着自己开始红肿的脸,正要去替王莺去拿金创药和麻布准备替她包扎。甩流氓归甩流氓,要赢得女人的倾心,由其像是王莺这般特殊的冷艳美人,不花些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在北宫凤孜孜不倦的教诲之下,马纵横早已蜕变成一个情场高手,自然明白在女人最为虚弱最为无助的时候,正是攻城拔寨的最好时机! 今夜还真出奇地安静,一众弟兄们似乎都早早睡着了,直到马纵横取了药膏、麻布到回来的一路上,还未遇到个人,周围的房间也熄了灯火。 马纵横走到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不由安心起来。他还真怕王莺会负气趁机离去,私心姑且不,自从那日宫中大乱后,如今洛阳城已开始宵禁,一到夜晚各处都是巡逻的兵士。王莺身上有伤,若是被巡逻的兵士现,恐怕是凶多吉少。 房间里,正坐在床榻上的王莺咬着牙,那柄着寒光的宝剑就放在旁边。在刚才她不知骂了自己多少回,也不知为何每次一见到马纵横就会鬼迷心窍地让他白白占去便宜。王莺很清楚自己的性格,若是以往,就算不把马纵横杀了,她也要把他那双可恶的手给砍去。 可却又不知从何时开始,一旦她陷入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该死的臭流氓。就好像只要找到了他,他就会用他那双孔武有力的臂膀替她撑起一片地。 “我这是怎么了?莫非我爱上了这个臭流氓…”一幕幕往事在王莺脑海里闪过,王莺只觉自己心跳加,想到至今自己不知被马纵横占去多少便宜,竟还会浑身烫,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充荡全身。 这时,外头蓦然传来了马纵横的声音。 “莺儿,我带来了金创药和一些麻布,让我替你包扎吧。”浑厚充满磁性的声音,顿时又让王莺心头一阵荡漾,忙下意识地喊道:“不,你别进来!我不想见你这臭流氓!” “哦,好吧。不过你的伤口很严重,那****替你包扎的药物只能止血,还是涂上金创药比较好。这样恢复起来,也会快一些。” 嘴巴是这样着,但当她听到马纵横有些略带失落的声音时,却又有些不忍,遂是起身,缓缓地走到了门后,打开了一丝细缝,刚见到马纵横惊喜的表情,娇躯微微一颤,忙又合上,道:“你把金创药和麻布拿进来,我自己包扎就是。” 这下王莺的声音倒是没有以往的那几分寒意,多了几分娇羞,马纵横心里暗暗一笑,道:“好,你把门打开一些,我好递进去给你。” 王莺听话,才把门打开一些,见得马纵横满脸灿烂的笑容,不禁脸色一红,低下了头,娇声催道:“快拿来。” 马纵横遂把药膏、麻布递给了她,还没话,王莺急急就关上了门。外头传来了一阵叹息声,王莺等了一阵,听没有动静,以为马纵横已然离去,心头却又有几分失落。 那一瞬间,王莺变得有些无力,缓缓地坐了下来,那深邃迷人的大眼晃动着几分光芒,呐呐道:“我好像真的爱上那臭流氓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声音,立刻把王莺的心脏吓得快要跳了出来。 “哈哈,今夜的景色真好,漫繁星,月亮又大又圆,你真该出来看看。” “啊,臭流氓你还在?” “是啊。我在外头准备等你换药时偷窥呢。” “你敢!” “反正我是臭流氓,有什么不敢?” “我杀了你!” “哈哈,你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臭流氓!” “那你明知这是流氓的窝,为何还自投罗网?” “你!” 王莺转过头,瞪大着眼,好像恨不得冲出去要把马纵横那张嘴给撕了。 “离开刺吧。你一个姑娘人家,不该受这些苦。张让作恶多端,理不容,以洛阳如今的局势,他也活不了多久。你和你那些弟兄已经做得够多了,也该时候收手了。” 蓦然,马纵横少了那份吊儿郎当的味道,反而多了浓浓的柔情和关切,徐徐而道。 王莺心头一揪,也不知为何,在马纵横面前她会变得尤为脆弱,都女人都是水做的,这不,眼眶里又晃动起水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自从我一家三十六口被宦党所杀,爹爹心里就只有复仇和国家大义,这些年来我每日刻苦练功,也只是想着早日替爹爹报得大仇。张让一日不死,我绝不会离开刺。而且…就算真有那,我也无处可归…” “那就来我的身边。我会照顾你,其他我不敢保证,但我一定会让你作为一个女人幸福的生活下去!” 外头传来了马纵横斩钉截铁般的声音。 泪水,滴落在地,如花般绽放。 一下子,地失去了声音,变得尤为平静。 马纵横绝不能想象,他这个承诺对于王莺来,是那么的重要,那一瞬间,就如飘荡不定的浮萍找到了归属。王莺浑身充斥着不出来的温暖,心头一直在热,明明是莫大的欢喜,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下。 王莺捂着嘴,不敢让哭声传出,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的痛苦。但在外头,也坐在地上,正仰望星空的马纵横,却好似知道里面生的事情,眼里透着几分怜惜。而他分明心如刀割,却又不作任何举动,这是因为,他明白到,在里面的,是个高傲的女人。 无论是心神还是身体王莺都太过疲惫了,哭着哭着竟生生昏迷过去。马纵横听到里面的动静,吓了一跳,忙起身把门打开,见王莺昏倒,急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在抱的时候,马纵横便已觉到王莺浑身烫,这下一抹额头,不由惊呼道:“好烫,看来这丫头是伤口复,加上这些日子伤口又未曾好好处理,因而引起的高烧!” 马纵横念头一转,也顾不得再多,忙转身走出外头,一阵后取来一盘水和几块干净的布,把门关好后,便脱了王莺的衣裳。如今王莺正是病情危急,马纵横心里焦急万分,哪有丝毫邪念,替王莺先是清理好伤口,见伤口虽然开始结疤,但却红肿紫,一看就知道已经开始炎。马纵横看得触目惊心,遂是用金创药轻涂伤口,然后细心包扎。完成一系列动作后,马纵横也已满头大汗,但也不敢放松下来,替王莺把身体的汗迹抹去后,取了自己一见袍子,帮她穿好,遂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照顾,直到体温下降不少,马纵横实在困得不行,才在一旁眯起了眼,打起了盹。 次日,阳光明媚,外头已传起了庞德、胡车儿一众弟兄晨练的声音。王莺幽幽醒来,却听得一阵阵雷鸣般的鼾声,急一睁眼,正好看见在床榻旁睡觉的马纵横,不由吓得花容失色,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唯恐吓出了声音,惊扰了外头晨练的人。旋即王莺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极为宽松,低头一看,才知自己竟然换了衣服。 “这臭流氓,竟敢又占我便宜!”王莺气得顿时牙痒痒,缓缓地立起了身子,不过当她看到旁边的水盘和那几块布时,其中有一块还是血红一片,再看马纵横手中又握着一块布,不由愣了一愣。 “莫非这臭流氓昨夜照顾了我一晚?”念头一起,王莺目光不由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嘴角竟罕有地露出一丝笑容,犹豫了一阵,还是不禁伸手抹在了马纵横的脸上,笑着呐呐道:“这臭流氓睡起来倒是安分,这鼾声真是厉害。”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胡车儿的声音。 第118章 离去的鬼才 “主公,吃早饭咯!弟兄们可都晨练完了,晚了,可不等你!” “老胡,你声一些,别吵着了主公,你忘了主公和!” 庞德的声音截然而止,听他哇哇在叫,好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WwWCOM王莺的手早就被吓得缩了回去,马纵横忽一弹起,正见一脸羞红缩到角落里的王莺,忙擦了一把眼屎,眨了一把眼后,刚想话,或者是他脸上的笑容太过猥琐,被王莺下意识地一脚踹得翻倒在地,出一阵惨叫声。 少时,马纵横一手端着一大碗白粥,另一手抓着几个干饼,斜着身子撞开了门,见了王莺笑道:“你放心,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心腹弟兄,而且知道你在的就那几个。平时不会有人进来我的房间,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待会我会交代一下。” 马纵横一边着,一边已把白粥和干饼放到桌子上,又徐徐而道:“粥要趁热吃,干饼你待会饿了可以吃。如果不够我再替你拿。待会家里的弟兄都要随我到东门把守,家里就你一个人,你可以随意走动,全当自己家就是了!” 王莺心头涟漪不断,听着马纵横的吩咐,心里温暖极了,罕有地向马纵横乖巧地点了点头,露出笑容道:“我知道了。” “呵呵,你笑起来真是好看极了。”马纵横见王莺如冰山融化,露出灿烂的笑容,也真挚地笑了起来。王莺听了,却是害羞,忙低下头,用蚊子一般的声音,怯怯问道:“真的?” “简直如女下凡。”马纵横带着几分夸张语气地道,惹得王莺噗嗤一笑。 “现在就更像了。”马纵横见王莺心情转好,自己也是欢喜,毕竟王莺昨夜哭得那般厉害,马纵横能感觉到她这些年来一直憋了许多委屈,刚才还一直担心。如今见到她能真心地露出笑容,自也放心不少。 王莺听话,白了他一眼,立刻板着面色道:“你这花心的臭流氓,快出去吧,省得在这里碍事。” 马纵横听了,却不生气,哈哈一笑,便转身离开。就在他踏出门槛那时,背后幽幽传来道:“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 “好!”马纵横回,两人目光交融,面对而笑。旋即马纵横转回头,离开了房间,王莺默默地看着马纵横离去,心里如吃了蜜枣般甜。 却,这日是马纵横正式上任。烈日之下,只见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一身亮丽铠甲,威风堂堂。 一干将领无不敢有怠慢,早就列好队伍。却这些日子可把庞德、胡车儿等人闷出个鸟来,当下自是精神奕奕,兴奋无比,骑着马在周围瞰视兵士的仪容。 洛阳东门外,数十里正是下闻名的第一大关,虎牢关也。也正因有雄关作为屏障,在没有战乱的时候,东门的兵力一直就维持在两千人左右。 为了能够更快的整编军队,马纵横把二十多个赤魁的弟兄都编入军队里面。当然,马纵横也不敢一来就大刀阔斧地安插心腹,这二十多个赤魁弟兄各为军中的队长,职务都不算高,不过却分插在各部,这样一来,马纵横就能监视起整支部队。 马纵横骑着马,迅检阅完毕,见军队风气不佳,兵士精神衰弱,先是大雷霆,喝叱众人一番。旋即便向庞德、胡车儿、文聘等将各号令,教三人各领部队,开始操练。每日每支部队两个时辰,轮番在城外操练,另外的部队则把守城池,等待替换。半月之后,检验成果,若不合格,严惩不贷。 庞德、胡车儿、文聘三将听令,纷纷领命,不敢怠慢,立即扯起嗓子吼起,各放号令。 被逼也好,因为惧怕而也好,有心努力表现也好,随着庞德、胡车儿、文聘等将令声起伏,一阵阵嘶吼声轰然回应起来,震得地如在摇晃。少时,胡车儿和文聘各让麾下将领领队各回岗口,开始日常职务。庞德则领着自军部队,在城外开始操练起来。许多百姓纷纷来看,见城外的兵士竟在操练,无不诧异。 马纵横看了一阵后,便领着斥侯部队里的二百骑兵,望城外赶去,一边视察周围地势,一边查看这些骑兵的素质。 对于守城来,斥候的素质那是至关重要的。马纵横正好也有心熟悉周围地势,于是带着这二百骑兵,把方圆数十里的山林平地,险要之处都巡逻一遍,回到城下时,已过去了大半日,一众斥候各个疲惫不堪,其中还有半数人没有追的上队伍。 “从明日起,尔等每日随我照刚才的行程,巡逻一遍,谁若是脱队,便再巡逻一遍,谁敢怠慢,就别怪我不客气!”马纵横一瞪眼,怒声喝叱。此言一出,那些正赶回来的斥候,各个吓得面色,有几个还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就在这些斥候都累得苦不堪言时,马纵横却是依旧精力充沛,随即转马赶到此时在城外操练的部队那里,见一众兵士不够努力,怒骂指挥的文聘,竟还领头带着兵士开始操练起来。城上城下的兵士,还有在看的百姓,见马纵横如此勤奋,无不惊异,不少人也开始暗暗敬服。 于是,在马纵横严厉的作风之下,东门上下将校无不绷紧神经。数日之后,东门兵众几乎可以投胎换骨,不但精神振奋,做事、操练也比起以往积极。 毕竟以马纵横为的一众将领,事事带头,勤奋认真,以身作则,麾下兵众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这日,城下吼声震,城头一角落上。马纵横迎风而立,却见地昏暗,风起云涌,似乎不久就会有暴风雨来临。而在马纵横旁边的人,面貌俊俏不凡,一头长随意扎住,放荡不羁,眼里如含宇之机,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辈。 “奉孝,你真要离开洛阳?”马纵横长吁了一口气道。郭嘉正默默地看着城下操练的兵众,闻言,转笑道,却是答非所问:“纵横真是手段高明,仅仅数日,就能让这些懒散久矣的兵众训练至此。再加上你昔日所做种种,我对你真是愈加好奇了。” 马纵横淡淡一笑,两人眼神却也像是在交流,就如同相识多年的知己。 “听你已辞去宫中官职,也从袁本初那里辞去幕僚之位。我也听了,自从‘那件事’后,袁本初对你百般刁难、羞辱,你正因此而离开洛阳耶?” 蓦然,马纵横眼光一亮,闪烁着绚丽逼人的光芒。郭嘉闻言,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自古以来,凡是有才之士,皆能审度其主,方而立功扬名。袁本初心怀大志,想要仿效周公吐哺,礼贤下士,却不知道如何善用人才。 再有他思虑多端而缺乏要领,喜欢谋划而没有决断,且又多变善妒,如此主子,随不过,随不过。可他又家世显赫,更乃如今下新秀之,我惹不过,也只能避开他咯。” 郭嘉尽是放荡之色,笑容灿烂,宛若根本不把如今正是如日中的袁绍放在眼里。 马纵横也是不久前才听到一些风声,当初宫中大乱时,郭嘉早看出端倪,向袁绍相劝。袁绍一开始并不相信,后来郭嘉以性命担保,袁绍才是信之,旋即到何进那,信誓旦旦地保证当夜宫中必有乱事。何进信之,而且早在等候这个时机,故而当机立地,率众人引兵入宫,最终立得大功。只不过事后,许攸听郭嘉平日与马纵横交好,又妒忌郭嘉的才能,后来见袁绍对于马纵横逃过一劫,迁升之事,忿忿不平,就趁机大进谗言,惹得袁绍对郭嘉十分不满,不但百般刁难,甚至还出言侮辱。 却当时马纵横得知,虽是有几分内疚,但更多的却是狂喜。早前,他虽曾去找过几次郭嘉,但郭嘉都避而不见,心中正疑他要避嫌。而如今袁绍如此,不正是给了他一个大好机会。于是,就在两日前,马纵横下定决心,去到郭嘉家里,听他不在,还不惜闯入其宅中,找遍整个宅子,见郭嘉不在,才是相信。后来听宅中的厮他的主子得罪了袁绍,正准备要离开洛阳,让马纵横不要再是纠缠。马纵横又惊又愕,不肯死心的他,还准备死赖不走。最后那厮无奈,告诉马纵横他的主子曾留下话,让他两日后在城头等候。马纵横闻言大喜,也不责怪那厮为什么先头不,喜冲冲地就离开了。 “那不知奉孝又觉得我如何?”马纵横忽然一句话,顿时令郭嘉的笑容固定起来,不过很快又是松开,笑道:“那又不知纵横,为何对嘉如此执着?” “奉孝有鬼谋之才,得者,皇图霸业指日可待,纵是下,亦如囊中之物也!”马纵横眼神赫赫,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迈步一跨,直逼郭嘉。 相识至今,郭嘉第一次露出震惊之色,好一阵后,才恢复如常,却只是长吁了一声,摇带着几分苦涩笑道:“可惜,可惜哉!” 马纵横眉头一皱,正欲话,忽然郭嘉眼里迸两道精光,神采飞扬而道:“汉室气数已尽,不出三年间,便将迎来诸侯割据的时代。嘉尚未来在洛阳前,已有察觉,来此却是想要找到可辅之明公。这大半年来,嘉阅人无数,洛阳那些所谓俊杰,可成雄主者,却不过四人!” “愿闻其详。”马纵横听话不由面色一凝,郭嘉看着他神色变化,翘起了一个笑容,继续又道:“其一,正是袁本初,此人素有大志,近些年来,名声大噪,麾下更不乏有才之士,一旦拥兵而据,必然一呼百应,成为一方雄主。其二,则是其弟袁公路,此人身份比起袁本初更为显赫,再有袁家在汝南势力根深蒂固,一旦他接领本家,称霸南阳、汝南、淮南一带绝非难事!其三,则是那曹孟德,此人名望、家世虽不如袁氏兄弟,看似平平无奇,却是高深莫测,就连我也难以猜夺他的心思。” 第119章 鬼才之约 “但更为重要的是,他识才爱才,眼光独到,颇俱帝王之风,但有机遇,开朝创国,为下带来新一番气象,也非不可能之事。WwWCOM而如今正是乱世,此人可谓是如鱼得水,必将鱼跃龙门,震惊下!” 郭嘉的声音回荡在耳,这时忽然城外数十里处,乌云之内,一道巨大的闪雷劈下,‘啪’的一声雷鸣,震得马纵横心头颤动。 “其四,此人前途却是难以猜夺,他虽为名将之后,却因有羌人血统,出身塞外,大势未成,注定难以成为世家名士所奉之主。可他却又赋异禀,身具鬼神之勇,年少成名,两年之间便以屡败强敌,名震西凉。 话虽如此,但他生不羁,树敌过多,如今更成为众矢之的。可令人诧异的是,他看似鲁莽,却又能临危不乱,每每能够逢凶化吉。当下却又赢得大将军何进的信任,投于他的帐下。于此,足可见此人智略绝是不低,甚至可以高深机敏。 再加上我与此人素来交好,却也知他不乏行兵布阵之才,今日再见他治军严明,练兵有道。日后将成长若何,实在是不敢料之啊!” 啪啦!远处又是一道雷霆劈落,电光疾飞万里,狂风骤起。 “哈哈哈哈哈!” 蓦然,笑声长震虚空,连道霹雳一连劈落,暴响不绝。却见马纵横看着远处时而雷霆骤起,时而狂风肆虐,时而乌云密布的地,迎风大笑。 城下风沙飞扬,那些兵士却依旧随着笑声的回荡,喝声操练。突兀,笑声猝止。马纵横,轻描淡写一般道:“奉孝,何不来助我?我愿待你如师敬之,待你如血肉弟兄亲之。只要是你所谏,我必三省吾身,只要是你所计,我必依之信之。若违此言,诛地灭,不得好死!” 虽非竭斯底里地嘶吼,亦非赫赫震词,但却有能够渗透心扉的魔力,带给郭嘉无与伦比地震撼。 此份浓烈如火,威明如雷般的信任,让郭嘉浑身毛孔都缩了起来,双臂有些瑟瑟抖,心头更是强烈、快地蹦动,血液如在翻腾、热! 须臾,郭嘉也出一阵爽朗大笑,目望远方,和马纵横看着相同的景色—那个变化多端的地! 笑声悠悠而止,郭嘉笑盈盈道:“要我仕于你下,却非不可。不过你却要答应我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马纵横闻言,自是心花怒放,狂喜至极,急一转身望向郭嘉,迫不及待地喝道。 郭嘉灿然一笑,不紧不慢道:“下大变在即,各方有雄心之士却已在暗中准备。譬如那袁本初已然借助袁家的势力和自己的名望,开始在冀州安插心腹。那袁公路也开始在汝南招兵买马。至于曹孟德,我亦听他在陈留招揽有志之士,以待下动荡之时。 再有,一旦下一乱,定以洛阳为中心爆,即时各方诸侯必为争抢中原之地,而争战不休。中原乃下之中心,人口众多,钱粮广盛,谁能据而守者,日后必能成为指点下的王者。 西凉偏僻,更前有恶虎董卓,后有豺狼韩遂!你欲借马家之力,强入关中,难于登!因此你必须先在中原找到一处安身之地,趁诸侯混战时,建立势力,成为一方军阀,再等候时机,与西凉兵马相互呼应,入主中原,立以根基,大业可成也! 以我所料,下大变在即,我与你定下三年之约,若三年之内,你能够从一众虎口之下,在中原抢下一块地盘,安身立势,势必来投!此乃条件之一!” 马纵横听得入神,待郭嘉罢,面色一凝,不假思索颔便道:“此事容易!” 郭嘉见马纵横眼中赫赫光,充满自信、亢奋之色,心中暗笑,又道:“我之所以此时离去,却是袁本初难以容我,许攸妒我久矣,教他杀人灭口,以绝后患。袁本初先前恐伤名望,一直犹豫不决,若听我离去洛阳,必将急于下手!袁家势力庞大,且豢养了不少死士,我若要保得性命,还得请你借三件宝物。” 马纵横听话,眼里已散起凶光,不过却也知自己此下尚不足以与袁绍对抗,而且他也明白郭嘉的脾性,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情,就难以改变,就算自己强留他在身边也是没用。 “奉孝尽管直言!莫三件,就算是一百件,只要我有,尽数给你!” “呵呵,话别得太早。我要这三件,头两件可皆非凡物。就不知你舍不舍得!” “!” 马纵横也不废话,干脆而道。郭嘉把头一点,沉声便道:“要逃避袁家死士,自要一匹绝世好马。第一件宝物,就是你的赤乌!” 马纵横心头一跳,只沉吟一阵,咬牙便道:“借你!” 郭嘉早就听闻马纵横视赤乌如命,极为疼惜,这下见他只是稍有犹豫,便答应下来,心里不禁有几分感动。 “第二件,但有万一,我还需宝器护身,我听你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名为龙吟。可愿借之?”郭嘉脸不红心不跳地道,马纵横脸庞一抽,为了这旷世鬼才,也只能忍痛割爱,答道:“好!” “哈哈!爽快!”郭嘉闻言一阵大笑,马纵横却是心头滴血,由其对于赤乌,极为不舍。 “第三件东西,却是容易。你得给我黄金百两作为盘缠,还有我隐居在外的酒钱!” “我给够你两百两!”马纵横毫不心疼,爽快答道。郭嘉大喜,即拱手而谢。 而当郭嘉抬起头来时,面上却已罕有地变成了肃穆之色。马纵横心头一紧,不禁沉声问道:“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 “那位虽是举世无双,美艳下。但你如今尚且未站稳阵脚,由其那位素来遭到何皇后憎恨。但若被大将军得知,你必遭到牵连。 而且陛下当年曾召相士许邵相之,有言此女不祥,命里必将祸延两位下巨雄,方可吉之。也正因如此,陛下恐遭牵连,方将之禁闭在寒蝉宫中。 最后一个条件,正是!”郭嘉见马纵横脸色大变,很快便是面若寒霜,正疾言要完,却被马纵横打断道:“区区三教九流之辈所言,焉可信之!? 郭嘉面色一震,却很快又笑道:“我却也不信这般歪理!所以我只望你能保住性命,莫要真被那相士中,否则就别怪我不守约定,另投新主了。” 马纵横闻言,脸上的寒色才渐退几分,神色一沉,问道:“你准备何时离开洛阳?” “今夜便立即启程。”郭嘉望着马纵横,凝声而道。 “今夜?看这气,暴风雨可要快来了。” “时机未到,这暴风雨来不了。”郭嘉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就这一番谈话,却令马纵横茅塞顿开,起码郭嘉为他勾画了一个蓝图。而郭嘉虽未立刻来投,但得到他的承诺,马纵横已然心满意足。更何况,马纵横对于在将来下动荡时,在中原里抢下一块地盘是大有信心。 到了夜里,虽依旧是雷霆滚滚,炸响不绝,但却只听雷声,不见雨点,城内百姓大多都躲在家中,见这场暴风雨迟迟不下,都觉得尤为诡异。 城下,郭嘉骑上了赤乌,赤乌撒娇似的出一声鸣声,连打几个响鼻,然后把头蹭在马纵横怀里,充满人性化的马目里满是不舍之色。 “替我守护奉孝,他乃我之肱骨也。”马纵横一边摸着赤乌的头,一边望向了郭嘉。郭嘉略一颔,腰边插着一副宝剑,正是龙鸣剑。 “虎,先生就麻烦你们了。记着务必要守护先生安危,绝不能让他伤及半根汗毛!”马纵横遂是转身向旁边的王虎谓道。 却王虎一行人两日前带着家书正好从西凉归来,不过为了让马纵横不会分心,北宫凤特意让家中上下不得告知其怀有身孕,而且还故意托病避而不见。王异也知她的苦心,由她亲自接见了王虎,犒赏一番后,过了数日,给了王虎家信,便让他回来洛阳。也正因如此,马纵横至今还未知自己将为人父。 “主公放心,我等誓死护卫先生安危!”王虎一拱手,纵声而道。在他身后的十个赤魁弟兄也扯声齐声。 这时,一道闪雷飞跃,鸣声震耳。郭嘉看了看城门内,见不少细作隐没在街巷里探头探脑,神色一凝,即道:“时候不早,此地不宜久留,我要出了。” “好!”马纵横眼睛一亮,遂是凝声应道。这时,一个兵士牵了一匹马过来。马纵横翻身上马,旋即又有两人策马从城门内冲出,正是庞德和胡车儿也。 “大公子,我俩也去!”庞德疾声喝道,在马纵横身后勒住了马。马纵横眉头一皱,转后望去,胡车儿立刻笑道:“城里有仲业把守,万无一失。” “那好,快出吧!”马纵横把头一点,遂是号施令。郭嘉也不矫情,一勒缰绳,赤乌冲一鸣,四蹄奔动,刹地飞到了前头,奔飞而起。 马纵横等人则拥护左右,跟着郭嘉一并出。 与此同时,在袁绍府中,袁绍正得知郭嘉离开洛阳,想此人才华横溢,将来若投于敌方麾下,必成大患,又听马纵横亲自相送,后悔不及。 “主公,郭奉孝绝不可留!当分兵两队,一队前往追杀,务必将之灭口。为防万一,另一队却又即刻前往颍川,等候消息,半路截杀!”许攸面色冷酷、阴森,疾声而道。袁绍闻言,猛地一拍几子,眼中寒光闪烁,道:“郭奉孝,你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于是,袁绍即令吩咐两个心腹将士,执其将令,即刻前往北门,各依命行事。 夜里二更,城外,此时正是狂风不断,吹得前方树倾土扬,加上色昏暗。为了护着火光,马纵横等人却也不敢赶得太快,幸好马纵横熟悉周围地势,此下换了在前头带路。 蓦然,马纵横面色一寒,耳朵微微张动,即与胡车儿、王虎道:“老胡、虎你等留下来保护先生,赤鬼儿你与我前去一会那袁家的狗犬!我俩去去就回!” 第120章 师门恩怨 马纵横喝罢,不等众人回应,驱马就冲。 WwWCOM庞德神色一震,大喝一声,立刻策马追上。 却袁绍派出那队追杀郭嘉的队伍,此下已脱了官服,伪装成马贼的样子,正在追赶。 时迟那时快,为一人隐约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朝着自己的位置冲来,顿时面色一变。 此下夜色正黑,这些人也不敢打火,因此也不知来了多少敌人。“心敌袭!”那为将领疾声呼道。可当他话音刚落,眼前猝然闪动一道横飞过来的寒光。 ‘唰’的一声,一颗人头在黑夜中飞起。旋即隐约似见有两个人驰马冲腾,人仰马翻间,连阵惨叫,响不绝耳。 约是两柱香过去,狂风渐止,雷鸣声也渐渐停下,漫的乌云陡然散开,一轮圆月遂是出现。 “快打火!”胡车儿急声呼道,两个赤魁弟兄立刻纷纷点起了火把,四周一下子明亮起来。 这时,听得一阵马匹高驰动的蹄声,赤乌嘢嘢的叫了两声。旋即便见满身是血的马纵横和庞德赶了过来。 “哼!先生料事如神,袁本初这心胸狭窄的鼠辈,果然是派人来灭口!”庞德一瞪狮目,不屑而道。 马纵横驱马来到郭嘉面前,面色肃穆,道:“他竟然起了杀意,定不肯善罢甘休。你一路且要心!若是不然,不如回去西凉,在那里我保无人敢伤你半根汗毛!” “呵呵,不必操心,我藏身的地方十分隐秘,寻常人根本进不来。你且宽心便是。”郭嘉闻言,淡淡一笑。马纵横看他心意已决,也不多劝。 “转过这处山口,往南再走便是通往颍川官道。袁本初的人应该尚未赶到颍川,你等加紧脚程,应该能安全抵达颍川。”马纵横眼神烁烁,与郭嘉眼神交接,两人对视一阵,郭嘉笑道:“好!如此嘉便敬候佳音!” 罢,郭嘉一勒马匹,潇洒策马而去。王虎等人纷纷拜礼后,便也转马追上。 马纵横却是并无立刻离去,在原地望着郭嘉一行人离开,直到看不见队伍的火光,才与庞德、胡车儿一对眼色,拨马离去。 其实命运有时候确是让人捉摸不透。原本今日郭嘉与马纵横相见时,尚且未下定决心要投于他的麾下。却是马纵横的几席肺腑之言,打动了郭嘉。 而当两人再次相见时,将会在下掀起多大的风波,尚且是未知之数。 另一边,在醉仙楼水云间内,这日罕有地只有曹操和戏志才两人。曹操喝了一杯酒,望向窗外,幽幽叹道:“这场暴风雨到最后还是下不出来。想必此时奉孝已然离开了洛阳。” “袁本初对奉孝已起杀心,他也是不得不离开啊。不过如此也算全了奉孝心意,他早想回去把那奇门遁甲阵法学完了。”戏志才干了一杯,眼神迷离,却是在笑着道。 “奇门遁甲阵法?”曹操闻声,那双细目不由一睁,露出两道精光。 戏志才长吁了一口气,悠悠而道:“实不相瞒,我与奉孝曾拜一奇人为师,尊师正乃战国名家鬼谷子第六代传人。所居之处,乃一险之地,布有奇门遁甲之法,四周沙石配合险之势,沙石一旦吹动,可营造铁戈鸣金,刹时如有千军万马之威,石山转移,如斗转乾坤,纵有十万兵马也难以破之。但若以兵士布之,更是攻守兼备,奇妙无穷,尊师曾言,若能学之半成,可敌五倍之军,若成学之七、八,可敌十倍之军。但若能学个精通,威力之大,更是无法想象,纵是兵神将,魍魉鬼魅,亦是可敌之!不过这奇门遁甲之法,博大精深,更含宇阴阳之理,纵是我那祖师爷鬼谷子也不过学个七、八。 奉孝赋异禀,其才智胜我十倍,因此我那师尊便把奇门遁甲之法传授与他。奉孝苦修三年,却还是学个三、四,这次回去恐怕没个四、五年,是出不了山!” “这奇门遁甲之法,竟如何厉害!?”曹操在旁听得是心惊胆跳,但若这套阵法果然有戏志才所那般厉害,那要夺取下,岂不是犹如囊中之物! “呵呵,我却不以为然。地万物,有利则有弊。奇门遁甲之法虽是了得,却失灵巧,但我若加以提备,料敌而先知,避过此阵,直捣敌中腹地,便可胜也!当年,我那祖师爷鬼谷子因气氛孙膑弑杀同门师兄庞涓,曾出仕于魏,与孙膑对弈。当时祖师爷以十万魏兵摆下奇门遁甲之法,远而观之,风沙盖,方圆百里尽是铁戈鸣金之声,如有百万雄军之威,齐兵无不怯之,麾下将士也纷纷劝孙膑退兵。可孙膑却慨而叱之,亲自引兵杀入敌阵,十战十败。当时魏国上下,皆以为孙膑必败无疑。哪知孙膑早就猜到了祖师爷会以重兵摆下奇门遁甲阵法,遣一路奇兵攻魏都。魏惠王怯之,遂私自遣人和孙膑请和,还恐祖师爷执意不肯,派刺客杀之。祖师爷得知后,忿而离去。奇门遁甲阵法失去祖师爷指挥,犹如空壳,孙膑遂倾兵进攻,魏将皆料之不及,十万魏兵一日之间,被三万齐兵杀破。后来魏惠王得知,心中羞耻,便教史官不得记载。孙膑也不欲羞辱祖师爷,令军中上下不得宣扬。故而此番战役,鲜为人知。而祖师爷一生未曾败绩,为此耿耿于怀,最终郁郁而死,临死前修以血书记下。我若非见过祖师爷留下的血书记载,也全然不知此事。” “孙膑不愧兵圣也!”曹操闻言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敬佩之色叹道。 “兵家战事千变万化,绝无必赢之役,亦无必败之战,若能料敌先知,早作布置,扭转乾坤,反败为胜亦非不可。再有,上兵伐谋,若能揣摩敌心,运筹帷幄,便可决胜千里之外也!”戏志才不紧不慢笑盈盈而道。他口中虽不如郭嘉,但他真正实力如何,尚是未知之数。 曹操听得津津有味,心花怒放,喜道:“志才真吾师也!” 话,郭嘉虽是离去,但却为马纵横定下了目标。马纵横为此每日严于律已,与麾下兵士一同苦练,庞德、胡车儿、文聘等将也是极为勤奋,每日东门之下,必是喊声震,却是为洛阳带来新的一番风气。 另外,马纵横每日回到家中,却也并不寂寞。话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王莺伤势已然痊愈,对于马纵横的百般照顾,自是心存感激,而且她的心早被马纵横俘虏。这不,如今的她比起往常少了几分冷酷,多了几分女儿姿态。一众弟兄对于马纵横这来历不明的新相好,却也喜欢。毕竟王莺貌美如花,一看就让人极有好感,加上她特有的清冷气质,众人也不敢觑她。庞德、胡车儿还已经开始喊她做嫂子,虽然一开始王莺竭力澄清,更是多番威胁两人,有几回还气得几乎拔剑。但庞德、胡车儿两人却是脚底抹油,每回都是成功逃脱。久而久之,大伙也对嫂子这个称呼朗朗上口。王莺无奈,只好私下里狠狠地教训马纵横,马纵横每次表面求饶,心里却是开心不已。 两人本就情投意合,这些日子展飞,王莺该被马纵横占的便宜都给占去了,只不过就是差最后一道防线。王莺迟迟不肯给马纵横得逞。 马纵横早把王莺看做自己的女人,娶过门那是迟早的事。而像王莺这种高傲,常年把自己的心扉收起来来的孤冷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那就绝不会移情别恋,否则又岂会让马纵横白白占了如此多的便宜,在她心中早是非马纵横不嫁了。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如今绝非他俩成亲的时候。何况马纵横也知道,王莺一直以来都把其父王越看得极重,若王越不肯点头答应,她是绝对不肯嫁过来的。 而王莺也告诉了马纵横,那****为何会藏在麒龙府内。原来,当日宫中大乱,王莺与一些刺弟兄先是通过密室里地道逃去,哪知张让早就派人埋伏。一众刺弟兄拼死奋战,护得王莺逃脱。王莺当时身受重伤,刚好不远就是麒龙府,那时火势已被扑灭。王莺前往探望,见禁卫都已巡逻完毕,多数都在府外把守。王莺心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忽然又看连批禁卫慌忙离开,听得有人领兵入宫,便趁机躲入了麒龙府内。 当然,其中还有另外一个理由,王莺却没告诉马纵横。当时,马纵横听得好不惊险,忙三令五申,教王莺日后绝不可做这危险之事。王莺虽然心中感动不已,但还是那句话,张让等宦党一日不处,她是绝不会脱离刺。马纵横见她坚定,知道不可能服她,加上他也知道张让这些宦党命不久矣,便也和王莺约定,当把张让等宦党除去,她这辈子便要留在他的身边。早就倾心于马纵横的王莺,心中感动,也放下女子的矜持和她那份高傲,答应了马纵横。 不过,这不怕遭谴的马纵横,却也是个很贪心的人。虽然赢得了王莺的倾心,但马纵横似乎还不满足,心里其实一直在惦挂着宫中的刘雪玉。有一回,他和王鹤、张坤谈话间。张坤嘴快,提及了寒蝉宫。马纵横大惊,忙是询问。张坤见瞒不过去,便也如实交代,原来有一回他无意中看到马纵横从寒蝉宫前的花苑翻墙跳出。张坤嘴大,一个人憋得慌,便也告诉了好友王鹤。不过王、张两人都是极为敬重马纵横,自然不会到处宣扬。 马纵横听后,不怒反喜,倒是恳请王、张两人出计,如何能够入宫。王、张闻言,面面相觑,倒也为难起来。马纵横也知是强人所难,正想放弃。王鹤却,近日听闻大将军得到陛下的肯,在夜里初更到五更时候,增派几支队伍在宫中轮番巡逻,如今已有两支队伍到位,不过却还是人手不足。或者可以去找大将军商议。 马纵横听话大喜,但未免遭何进怀疑,也不敢主动请缨。 第121章 何皇后 幸好老似乎也挺眷顾马纵横的,这日何进忽然派人来召。 WwWCOM马纵横大喜,立即赶往大将军府去见。 到了大将军后,何进倒是开门见山,见了马纵横便道:“经前番宫中大乱,十常侍十去其七,这些宦狗一直有心立皇子协为太子,因此对皇后和皇子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陛下龙体欠安,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立,我恐宫中但有变故,这些宦狗会对皇后和皇子辩不利。故而想在宫中增派队伍,以防万一。可眼下人手不够,正是为此心烦。” “大将军对我大恩大德,我正愁不得报之!若大将军信得过马某,愿解大将军心中之虑!”马纵横听之大喜,即刻单膝跪下,拱手而道。 何进一听,心中大喜,毕竟这守卫宫中,兹事体大,若非信得过的人,也不敢擅自派出。加上这又是苦差,何进自也不敢派袁氏兄弟那些世家子弟。而他对马纵横颇为赏识,想其在洛阳四面树敌,若没有自己庇护,难以保身,却也信得过他,不过当下又装着迟疑之色,道:“可你白昼要守卫东门,夜里又要巡逻宫中,如此辛劳,我于心何忍,还是另择他人吧。” “大将军莫虑,这守卫宫中要事,自然要心挑选,否则一旦惹了麻烦,岂不连累的大将军?马某不才,愿以效力,以报大将军之恩!”马纵横一脸慨然之色而道。 何进闻言大喜,忙一上前,把马纵横扶起,然后拍着肩膀,哈哈笑道:“纵横真乃我之臂膀也!那你明日随我入宫,我先带你引见皇后和皇子辩,若能得之赏识,将来皇子辩位登帝位,你必前途无限!” “谢过大将军提携之恩!”马纵横闻言,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是谢道。何进见马纵横谦卑勤奋,对他愈加欢喜,自不忘在勉励一番。若是何进知道他不过为了会相好,才如此卖力,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能够重回宫廷,马纵横自然是心情大好,当夜回去家里,早早便是睡着。话,如今马纵横的房间已变成了王莺的闺房,虽然马纵横无比希望自己能够在那睡寝,为止也费了不少心思,但每每等待他的却是一柄冰冷的剑,所以自从王莺霸占了他的房间后,他便和庞德、胡车儿睡在一起,毕竟洛阳寸地黄金,这府宅也不大,就连庞德、胡车儿几个上jiang也是合着一起睡的。 不过在古时,兄弟好友同席而睡,却是增加友谊,表示两人交情极好的一种方式,倒也见怪不怪。马纵横一开始虽然有些抗拒,但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 次日,晌午时分,马纵横操练完毕,正是歇息。忽然何进派人来报,半个时辰后到前宫等候。马纵横闻言一喜,见时间充裕,自己又是浑身是汗,便先回家中洗漱一番。洗澡时,马纵横心情极好,还哼起了歌来。换好衣裳后,马纵横正准备出,却见王莺眉头轻锁,带着几分狐疑之色看着马纵横,问道:“看你心情这般好,莫非是去会相好?” 女人生都会妒忌,马纵横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这被王莺一问,心中咯噔一跳,忙笑道:“哪里!大将军有意在夜里派些队伍巡逻宫中,这不人手不够,便找我去了。待会,我正要入宫办些事。” “哼,那何屠夫也非忠义之士,你最好别和他纠缠过深,否则一旦被我刺之人盯上,你可吃不了兜子走!”王莺闻言,眼里多出几分寒色,冷道。马纵横却是一把将她搂住,笑盈盈道:“有你在,你那些弟兄怎会对我下手!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守寡了!” “臭不要脸,谁要嫁个你!”王莺正是挣扎,后来听马纵横最后一句话,顿时羞红了脸,娇忿地瞪着他道。马纵横更是得寸进尺,忽然埋头就亲。王莺惊呼一声,双手如雨点般捶着马纵横后背。马纵横皮粗肉厚,任得她打,把她亲得一脸口水,才肯放过,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妮子今晚等为父回来,准备侍寝!” “臭流氓,你敢!我阉了你!” 王莺听话,脸色猝地变得更是红艳,娇忿骂道。马纵横却是得瑟大笑起来。 而就在马纵横离开不久,忽然王莺俏眉一紧,微微转过身去,一看背后那人,顿时神色大变。 在她面前的那人,如有神鬼之姿,魁梧威风,满脸胡渣,眼神深邃可怕,一阵清风吹过,他其中一条衣袖竟空空如也。 他曾经名震下,就在这洛阳城中扬名立万,创立了英雄楼,会聚四海英雄好汉,乃下侠客豪杰之牛耳! “好子,竟敢占我女儿便宜,若非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这就把他大卸八块!” 冷冽雄厚的声音一起,王莺立刻反应过来,唯恐马纵横真的被杀,忙急欲解释:“爹!我!” “跪下!”王越一道怒喝,王莺不敢违抗,急是跪下,但那双高傲清冷的眼眸却是直勾勾地望向王越。 “不孝女,你这是什么眼神!?” “爹爹若敢伤他一根汗毛,孩儿就立刻死在爹爹的面前!”王莺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地凝声而道。 “你!”王越眼珠子一瞪,浑身杀气轰然爆,王莺不禁浑身抖,但眼里的神采却依旧毫不动摇。 “他疼我怜我,对我有恩,自当年惨剧,多年以来孩儿从未有个半刻的欢喜,但在他身边,孩儿才懂什么是爱,什么才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 “鬼迷心窍,不知廉耻!你可知他已有妻子,莫非你要做妾么!?”王越愈听愈气忿,陡然杀气更浓,一股狂风吹刮,旁边大树剧烈摇动,落叶飞扬。 可王莺却反而对马纵横的爱意更加坚定,毫不畏惧,直言而道:“我心属于他,他肯待好,纵是做妾,又有何干系?” “你!好一个不孝女!大业尚未成功,宦党一日未除,你休想谈情爱,否则别怪为父无情!快起来,跟我走!”王越只觉自家女儿好似变了个人,不由忿怒咆哮。 王莺却是变了,不像以往对王越百依百顺,傲然抬,与王越对视道:“我会跟你走。但请你再给我一晚时间。” “你真不怕我杀了他!?” “爹不必威胁我,孩儿心意已决。” 看着王莺坚定无畏的眼神,王越心头一阵抖动,连是张口吐气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冷冷地道:“看在那马家儿杀了蹇硕那阉狗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晚的时间。明日过后,在大业未成之前,你但敢与之相见,我会亲自杀了他!我到,做到!” 罢,王越双眸猛睁,杀气泯然,遂是腾身一跃,倏然间便消失不见了。 话马纵横却不知家里生的事,来到前宫大门,等候一阵,见一架打造华贵,用六匹白马牵着的马车飞驶过来,遂赶去迎接。 “哈哈,纵横真是守时!走,随我进宫吧。”刚从马车走下的何进,见到马纵横早在等候,心情大悦,笑道。马纵横面色一凝,拱手应话,便跟在已大步流星迈步而去的何进身后。 少时,马纵横在何进带领之下,来到了后宫的仪乐宫。在外的守卫见了何进,却也并不惊异。一阵后,一个老宫女向前迎接,便带着何进和马纵横进了前殿。 “臣等拜见皇后、殿下!”何进和马纵横齐齐跪下,毕恭毕敬地拜礼而道。马纵横微微抬头,正见当今母仪下的女人,是个莫约三十岁左右的风云犹存,相貌艳丽,颇有威严的女人,只不过马纵横合计一下她的年纪,起码有三十六、七岁。却见她一身金丝祥云凤袍,肌肤白皙如同少女一般,眼眸细长勾人,唇抹红彩,尤为艳丽,一看就知是个风情尤物。而在她身旁坐着一个十三、四的少年,面色黄,眉头下歪,眼睛无神,更是缩头缩脑,尽显懦弱,毫无半分皇家子嗣的威风。 “难怪刘宏不喜欢他,这样的儿子,老子一巴掌扇死他!”马纵横心中暗道。却是不知当年后宫争斗激烈,就连刘宏第一任皇后宋氏也被王甫等宦党还有几个妃嫔诬陷,被废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宫,不久忧郁而死。 而在刘辩出生之前,刘宏膝下的皇子们都纷纷离奇地夭折,所以皇子辩出生后没有养在皇宫中,而养在道人史子眇的家里,当时何氏还未成为皇后,后宫尚是紊乱时,周围的人甚至不敢称刘辩的本名,改称他为‘史侯’。据这史子眇道术高,何氏正想凭借他的道术保护皇子辩。刘辩懂事后,听后宫乱事,自己的兄长各个离奇死亡,一直担心有人要杀他,常难以入眠。后来成为皇后的何氏,逐渐掌管宫中大权,欲把刘辩接回宫中,哪知刘辩百般不肯,刘宏知而大怒。 据当时刘宏以为是史子眇在暗中作梗,竟一夜间派常侍赵忠杀害了史子眇一家,强行把刘辩带回宫中,当时刘辩目睹惨剧,吓坏了心神,至此变得胆如鼠,懦弱怕事。 “呵呵,这就是杀了蹇硕那阉人的伏波马纵横?长得却是雄伟异常,哥哥此人很得哀家欢心。”就在马纵横心中腹诽时。那何皇后却是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马纵横。 第122章 病态妖后(上) 何皇后那带着几分娇媚的笑声,倒是让马纵横心头一惊,诧异di抬目望去,正好与何皇后互相对视。Ww WCOM何皇后见他长得浓眉大目,相貌刚毅,充满浓浓的阳刚之气,笑得更是欢喜,幽幽道:“好,真是副好身体!” “他奶奶的!何屠夫这妹还是个荡妇!”马纵横听着何皇后那露骨的笑声,心头又是一惊,觉得无比荒唐,暗暗骂道。 何进眉头一皱,面色一肃,忙提醒道:“皇后,殿下还在呢!还是先谈正事吧。” 何皇后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依依不舍地从马纵横身上抽去目光,略整仪态,遂转头向身旁的刘辩道:“辩儿,你不是有话要和马校尉?” 刘辩闻言,却是有些慌张,何皇后立刻一瞪眼,吓得刘辩急忙起身,壮着胆子,怯怯喝道:“蹇硕祸害宫廷久矣,马将军威武神勇,除得此贼,实乃大功一件,我特赏你金甲一副,只盼你为我汉室继续努力效命!” 刘辩罢,几个宫女遂是端着一副金甲而来。这时,马纵横却是明白了何进的用意,他这是想把自己推荐给刘辩,日后拥护他为帝君。 “承蒙殿下洪恩,纵横愿效死报之!”马纵横自然不会拒绝,忙是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拱手谢道。 “咯咯!识时务者为俊杰,辩儿尚幼,日后在这宫中,左右还需多多依仗你。还有西凉虽是距离中原甚远,但那里民风彪悍,西凉勇士善于征战,倒是下闻名。你乃伏波之后,你父更是西凉别驾,将来汉室兴衰,不定还要靠你来扶持!”何皇后笑眯眯地道,妖媚的眼中闪烁着阵阵光芒。 马纵横却是明悟过来,原来随着何进对他愈加信任。这对贪心的兄妹以不满足于以他为之利刃,更想把整个马家都拉拢过来,将来扶持以刘辩为帝的朝纲! “我马家一门忠烈,自愿为汉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马纵横心里虽是明白,但也不动声色,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慨然而道。 “咯咯!好个壮志少年,你日后可要和辩儿多多亲近。辩儿,像马将军如此忠良,如今下可是少之又少,你可要以国士待之!”何皇后笑容灿烂,刘辩听了,忙怯怯应是。这时,何进一沉色,道:“皇后,时候不早,还是让纵横先是出宫,臣下还有要事相报。” 何皇后一听,与何进一对眼色,便教马纵横先是退下。马纵横早也一刻都不想呆了,接过金甲,领命而出。何皇后望着马纵横离去的身姿,看他孔武有力,那副年少强壮的身躯实在罕见,渐渐地眼神里竟含着几分春色。 须臾,马纵横身影消失。何皇后却很快恢复正常,向一旁的刘辩吩咐道:“辩儿你也下去吧。” “是,母后。”刘辩屈身答了一句,在几个宫女陪伴下,急急退出。 “哥哥快起。”刘辩刚是退去,何皇后忙起身扶起何进,眼中多了几分依赖之色,抓住何进的手,叹气道:“诶,辩儿如今年已十四,却如此胆怯,日后若无哥哥扶持左右,将来如何统领文武百官啊?” “妹妹你且放心。辩儿虽为我外甥,但我却视他如亲子。只要有我在的一日,谁也不得冒犯他!” “哥哥对我母子恩情,哀家实在无以为报啊!请受哀家一拜!”何皇后罢,退后一步,执礼便拜。何进一惊,想要阻止时,何皇后已拜礼毕,叹道:“妹妹你这又何必。你我自幼相依为命,我何家若无你暗中支持,岂有今日之荣光,为了辩儿莫是死,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皱半个眉头!” 何皇后感激不已,听罢,再三又拜。何进忙是阻止。原来这何氏兄妹,自来感情极好,何进双亲早亡,独自一人把何皇后还有弟弟何苗养大。对于何皇后来,何进如同如父如母,百般依赖。何进对她亦是宠爱至极,容不得她受丝毫委屈。 少时,兄妹两人坐定。何皇后教人守在门外,闲杂人等皆不可进入,遂是开始密议起来。 “这马家儿颇有胆识,实可大用。不过,如今宦党虽已诛除大半,但刘宏那病秧子却暗下拉拢杨彪、王允、黄琬等世族大家,欲要扶持刘协太子。再有刘协又有董太后支持。辩儿要登上帝位,恐怕还是极难。 再有,就算如今洛阳兵力掌控在哥哥手中,但与下诸侯还有各大的世家的兵力相比,还是远远不足。就算他日辩儿真是登上帝位,以他脾性,恐怕难稳大局。哥哥毕竟是外戚,不可能事事经手。但若百官不服,各地诸侯、世家纷纷起兵,下岂不乱耶!?”这何皇后倒是有几分见识,忧心忡忡而道。 何进面色一沉,冷声而道:“此事我早有主意,并州刺史丁原出身卑微,尚未成名时,便与我交好。后得我举荐,成为武猛都尉,屡建奇功,方有今日之荣光。此人乃我挚友,为人忠烈,也记念我当年恩情,早前我已与他通过文书,命他屯兵于河内,但等时机一到,以诛除宦党之名,杀入洛阳。并州兵足有十万,只要我等有丁原协助,下还有谁敢反辩儿!?” 何皇后一听,顿时神色一喜,不过很快却又变得凝重起来,道:“这丁原哀家也略有听闻,此人素来忠于汉室,而且哥哥也别忘了那张让可是知道辩儿的身份。一旦他来个玉石俱焚,把辩儿并非汉室血脉一事昭告下,丁原一旦造反,我俩兄妹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当年那张让收了我俩兄妹重金,早把证据毁于一旦,而且他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谁会相信他的鬼话!?妹妹且是宽心!”何进闻言,神色先是一变,遂又很快恢复如常,向何皇后安抚道。原来当年何氏兄妹和张让等宦党一直交好。而当年恰恰正是有张让等宦党相助,何氏才能得偿所愿成为刘宏的第二任皇后。之后何皇后和张让等宦党联合,很快肃清后宫其他势力,其中因此死去的还有刘协的生母—王美人。 王美人,原名王荣,乃是前五官中郎将王苞的孙女、王章之女,出身于名门世家,举止文雅,再加上容貌姣好,身材苗条,深得刘宏的宠爱。当时何皇后刚主宰后宫不久,恐王美人危及其地位,意图将之杀害。哪知当时王美人已怀有身孕,却怕招惹何皇后更深的嫉妒,不敢告刘宏。直到王美人临盘在即,瞒不过去,刘宏得知,又惊又喜,百般照顾。 后来何皇后得知,果然妒性大,怕王美人有了儿子会进一步威胁到她的地位,指教宦党将毒药偷偷地放在王美人的汤药里,王美人饮后当即身亡。刘宏闻讯,亲往后宫验视,见王美人四肢青黑,知是中毒而亡。但何皇后背后有宦党协助,早就消灭了证据。刘宏却猜到何皇后所为,想要强行罢去,后来却是张让等常侍一齐跪下为之求情,何皇后才免于一劫。而之后,刘宏恐怕刘协留在后宫再遭到暗害,于是将他抱到永乐宫,请董太后抚养。自此,刘协就依董氏为外家。 起来何氏兄妹和张让等宦党恩怨极深,后来正因权势之争愈演愈烈,最终还是反目为仇,水火不容。 何皇后这个女人却也是坏事做尽,其中有不少事更是丧尽良,只不过身居后宫,鲜为人知。 “不,哀家还是认为豺虎比忠犬更好利用。那董豺虎虽是贪心奸诈,但起码不会做些伤及自身利益之事。反而丁原此人一旦觉辩儿的身世,甚至会不惜一切的造反!何况哥哥如此看重那马家儿,还不是为了钳制那董豺虎?竟是如此,哀家有一计,或可大用!”何皇后想了想,眼神一变,很是认真地道。 “妹妹快!”何进一听,不由心头一阵,连忙问道。 “那马家儿本为人质,哥哥却愿重用于他,对他们马家算是有恩。你何不修书一封,拉拢那马寿成,暗中却又教董豺虎屯兵河东。但若刘宏那病秧子一死,可先召丁原入洛阳,肃清乱党。但若丁原怀有歹心,哀家却又可急召董豺虎从河东出兵勤王,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但哀家暗中却又教马寿成前往陈仓暗蓄兵力,一旦董豺虎胆敢造反,便袭击其后,逼其归去陇西,此又乃围魏救赵之计也!如此一来,哥哥便可趁机大举挥兵掩杀,或是招抚或是吞并董豺虎和那丁原的兵力。即时,哥哥兵力大增,傲视下,诸侯又焉敢反耶!?”何皇后徐徐而言,却也是有几分胆识和迫力。何进听得心惊胆跳,暗暗叫好,忙道:“妹妹此计甚好,不过这样一来,我俩却要好好对待这马家儿,此子表面看似放荡不羁,鲁莽任性,但我却觉得他并非如此简单。还有,妹妹你万不可对他乱来,否则臣主巅乱,世人不容,必招来杀身之祸!你若嫌弃那些玩物不够俊美,哥哥再替你找几个便是!” 何皇后闻言,幽怨地白了何进一眼,幽幽道:“哥哥什么话,哀家自有分寸,哥哥不必多虑。” 第123章 病态妖后(下) 何进一听,心中暗叹。 Ww WCOM他并不怪何皇后水性杨花,却是暗恨刘宏无情。原来自从当年把刘辩接回来后,刘宏竟再也没有和何皇后行房。当时何皇后年纪轻轻,正是风骚之年,便要守活寡,自然是苦不欲生。何况,当初何皇后就是靠春宫之术迷倒了刘宏,她这方面的**之高,在整个后宫都是有了名。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何皇后无论是心态上还是精神上都受尽了折磨,甚至有一段时间变得疯疯癫癫,后来经过何进的安抚后,才恢复正常,把精力都放在争权夺利之上。后来,何进成了大将军,刘宏卧病在床,在何皇后百般哀求之下,何进一时心软,竟然暗中搜罗了一个俊美男子,让他打扮成太监,然后进宫服侍何皇后。何皇后乃后宫之主,加上当时张让等常识都把心思放在刘宏的病情之上。何皇后换一个太监的事情,自然不会引起宫中其他人的注意。 但守了多年活寡的何皇后,那集聚多年的**一旦爆,就犹如决堤之洪水,一不可收拾。何进送进宫的那个‘太监’竟还不到七日的时间,便是不堪折磨而猝死。反而何皇后却因此得到解脱,精神有所好转,就连脸上的神色比起以往也要好上许多。当然,何皇后很快又找到了何进,向他要求让更多的‘玩物’。而何进一直都忧心何皇后这些年来,心神被折磨得支离破碎,如今见她精神好转,神色恢复元气,因怜惜自己的妹妹,不惜冒险,每过一段时间,就偷偷地给何皇后送来玩物,以供她泄欲。 数起来,其实不算始除猝死的那一个,至今何进已起码送了七、八个太监进宫! 不过,何进却不知道,何皇后喜怒无常,那七、八个太监不是被她下令斩杀,就是被她折磨致死,其中也有两个不堪受辱,咬舌自尽。如今只剩下那两个,何皇后也厌倦了,正是想找新的货色。 而马纵横那副无与伦比的精壮**,还有他刚毅阳气的面容,加上他眼内暗藏着那份年少的不羁轻狂,无一不都让何皇后春心荡漾,刚才在见到马纵横一刹那间,她感觉自己皮肤全都在张开,浑身上下都在热,下身更是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要不是自己的大哥和儿子在场,恐怕她已扑上去把马纵横给生吞了。 “诶,那刘宏虽是狠心,但始终还是一国之主,下之君。在他还没驾崩前,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何进叹了一口气,遂起身离开。 “哥哥,哀家送你出去。”何皇后急喊一声,急忙起身,快步走到何进身旁。何进见了,眼中多了几分柔色,轻声道:“真是苦了你,日后等辩儿登上帝位,你就不用再受苦了。” 与此同时,对刘雪玉近乎思之若狂的马纵横,哪里会乖乖地出宫,凭借灵敏的身手,避开巡逻的禁卫,终于来到寒蝉宫的附近,刚是翻墙跃过,便听有一段琴声传来,猝又止住。 “公主,你这段时间为何老是走神?莫非是有心事?不妨和老夫一?” “先生多虑了。玉儿只是身体略感不适,歇息一下就好。”刘雪玉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缓缓响起。马纵横不由心头一揪,暗暗心疼,刚好又见窗口在打开,忙又几番窜动,然后纵身一跃,又是施展飞檐走壁之术,刹地窜入了刘雪玉的闺房里。 “诶…竟然公主身体不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楼下又传来那颇为威严的洪亮声音。马纵横细细听之,听那人准备离开,便躲在窗口边望去,不一时正见彩蝶送着王允离开。早前马纵横也从刘雪玉那里听过王允是她的先生,当时马纵横也没那么在意。 忽然,马纵横脑海里一连闪过几个念头,先是想到郭嘉的那番相士之言,然后又想到刘雪玉曾经过,自幼王允对她就是极好,虽然是她的先生,但她却视他为父亲一般对待。再加上刘雪玉那副绝色无双,美艳下的相貌。 “寒蝉宫,寒蝉宫…莫非玉儿就是貂蝉!?”马纵横猛地瞪大了眼,最后竟得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荒唐的这个念头,心神一时间就乱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马纵横猝地回过神来,忙把身子一窜,如头灵敏的猎豹,躲进了珠帘后面。不一时,房门打开,马纵横隐隐看见脸色憔悴,精神不佳的刘雪玉。 “你们俩都下去歇息吧。”刘雪玉转身向随着自己的那两个宫女吩咐道。那两个宫女闻言,屈身施礼,低声应诺,便是转身关门离去。 “诶,自从马哥哥当了那东门守将,都许多了,还是没有消息。王公心思缜密,我却也不敢问他。不知他过得可好?莫非已忘了玉儿?”刘雪玉低声一叹,幽幽而叹,刹时我见犹怜,比起以往更有一种凄美的惊艳。 蓦然,一股炙热阳刚的气息扑来,刘雪玉神色一喜,转过头去时,正见自己日思梦想的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她那苗条的蛮腰便被面前的男人搂住。刘雪玉眼神迷离,见他轻轻倾头吻来,竟主动地迎了过去。 马纵横这一回,却无以往那般强烈,吻得很轻,吻得更是动情。他能感觉到刘雪玉的呼吸急促起来,抓住自己衣裳的手在瑟瑟抖。 两人亲吻过后,刘雪玉眼神更是迷离,水波晃动,看得马纵横心头都快融化了。 “傻丫头,我怎会忘了你?”马纵横灿然笑道。刘雪玉一听,竟喜极而泣,一颗颗如珍珠般的眼泪哗哗落下,吓得马纵横忙替她拭去眼泪,柔声问道:“傻丫头,你别哭,哭了就不美了。” “呜呜!可我想你,好想你,一想你,就忍不住想哭呀!呜呜!” 闻言,马纵横把刘雪玉再此拥入怀内,刘雪玉把头埋在马纵横胸膛上,身体一抖一抖,渐渐地哭声了起来。马纵横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道:“大将军已答应夜里二更到三更时候,让我巡逻宫中,这样一来,我俩便有机会相见了。” “啊!”刘雪玉一听,自是无比惊喜,急地探出了头,睁大着她那双又大又圆好像会话的眼睛,喜道:“真的?” “我岂会骗你?你以后若是没睡,就在房间里打灯。我只要有机会,看到你这里有灯,就潜进来与你幽会。”马纵横划了划刘雪玉的鼻头,取笑般地道。 “你莫要取笑我,心到时我一喊,把你这登徒浪子给捉起来,然后打入牢!”刘雪玉却也调皮地瞪了瞪眼,装出威胁的样子道。 “哈哈,我若被打入牢,到时伤心的可是你。”马纵横看着刘雪玉那可爱的摸样,不由大笑一声。刘雪玉幽幽地白了他一眼,正欲回答,却听门外有人叫道。 “公主殿下,刚才是你在笑吗?” 马纵横面色一惊,又想时候不早,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便与刘雪玉低声谓道:“玉儿,日后若是到了三更,我还未来,你就别等了。我走也。” 罢,马纵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亲了刘雪玉一口,便转身跳出了窗外。刘雪玉心里不舍,急望窗边赶去。这时,刚才离去的那两个宫女,正好把门打开,见刘雪玉痴痴地望着窗外,不禁面面相觑,都是露出狐疑之色。 却,马纵横回到家中,刚好是黄昏时候,却是罕见地看见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马纵横不由瞪大了眼,家里的弟兄都在东门把守,他因今日要到宫内,所以也不用再去东门了,本想回来喊王莺一同出去吃饭,却没想到家里会有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早在等候。 这时,一身青衣如花般的王莺,捧着刚煮好的红烧鲤鱼走出来,见了马纵横,少了几分平日清冷,竟是热情地笑道:“你回来了?时间刚好,这是我弄得饭菜,今日可算有口福了。” “你弄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自从当年家中剧变,有一段时间,我爹一蹶不振,只顾喝酒,不肯吃饭。为了讨他欢心,我日夜都学习煮这饭菜,就想煮出我娘的味道。这一往多年,如今我的手艺可不逊色我娘呢!”王莺看马纵横那满脸怀疑的神情,不由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正是着,哪知马纵横已是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以秋风扫落叶般的势头,狼吞虎咽,一边猛吃还一边不忘大喊好吃。 “哎!你这饿鬼是饿了多少呀!你这没良心的臭流氓,留些给我!” 马纵横把口中牛肉猛地咽下,然后笑着道:“哈哈,难得我家娇妻如此盛情,为夫岂能怠慢!” “你!无耻!”王莺一听顿时脸色一红,却也不似平日那般竭力反驳,旋即坐了下来,一边细口吃着,一边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马纵横,不由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无可厚非的是,马纵横是个贪心多情的人,但他并不滥情也不花心。无论是王异、北宫凤两位妻子,还是王莺、刘雪玉两位新相好,在马纵横心里她们的地位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马纵横把她们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 “哎,臭流氓,你今晚可不可以早些回来?”忽然,王莺红得像朵盛放的大红花,放下了碗,好似鼓起莫大的勇气,才了出口。 “唔!咳咳咳咳!”正是鲸吞的马纵横,被王莺这女儿般羞涩的模样,和她那惊人的话,吓得几乎咽死。王莺也被他吓了一跳,忙端过盛了一大碗水给他。 好不容易,马纵横把咽在喉咙的饭菜吞了下去,擦了一把被憋出来的眼泪,转头望向王莺,见她满脸关切的神情,心头一暖,也不去调戏她,而是笑道:“好!我会尽早回来。” 王莺一听,开心地笑了起来。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就是如今马老爷们最好的映照。正是夜里二更,马纵横得意地哼着歌,带着胡车儿还有数百人的队伍来到宫中,交接的将领早在等候,见马纵横准时来到,也是欢喜,简单地了几句后,便领着麾下离去了。马纵横让魏飞巡逻西宫一带,胡车儿巡逻正宫一带,自则领一队队伍在东宫一带巡逻。马纵横安排完毕,忽然有个太监赶来,报何皇后有请。马纵横闻言,面色微微一凝,遂吩咐一个赤魁的弟兄先带队伍巡逻东宫,便跟着那太监望仪乐宫赶去。 第124章 臭屁救命 一路上,那太监也没话,只顾带路。 Ww W COM马纵横却也不着急,默默地跟在身后。少时,来到仪乐宫后,太监却没带他到正殿,而是转到了左侧的花苑中,正见不远处有出亭,周围用帘子盖着,里面隐约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 “马将军,皇后娘娘就在里面等你。这仪乐宫种都是对娘娘忠心的奴才,你且放心。”那太监轻声笑道,罢,施一礼后,便哈着腰退下。 马纵横听那太监话里有话,皱了皱眉头,想到今日何皇后看自己异样的眼光,觉得又是荒唐又是可笑,转念又想:“反正老子带把的,也不会吃亏,那荡妇若真敢乱来,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老子还真没试过给皇帝带绿帽子呢!” 马纵横这般一想,便壮起了胆子,走向亭。刚是接近,觉亭内有一股不出什么味道的香气传来。里面的何皇后似乎感觉到马纵横来了,却不想今日那般威严的姿态,而是柔声笑道:“呵呵,马将军来了?” “末将拜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有何吩咐?”马纵横单膝跪下,凝声而道。 “马将军有职务在身,哀家本不想打扰,只是这漫漫长夜,哀家一人独守宫中,心中苦闷,又有谁知?今日见马将军年少有为,谈吐不凡,却是想找你谈心。不知马将军可愿解哀家心中苦闷?” 何皇后幽幽而道,声音里更似有一股妖媚的魔力,令马纵横此时竟然开始心头乱跳,浑身渐是烫。 “可末将奉大将军之命,守候宫廷,不敢有负其厚望,还请娘娘见谅。”马纵横却觉得先头感觉到那一丝诡异的感觉,愈加浓烈,而且更是觉得这何皇后不但是个荡妇,而且还是个心理变态的疯女人,否则这般露骨轻挑的话,怎会这般随意出! “你!”里头的何皇后似乎并无料到马纵横竟会拒绝,忿然而起,指着马纵横喝道:“不知好歹!” “娘娘恕罪!”马纵横忙拱手认罪。 忽然,何皇后拨开帘子,迈步而出,一阵清风吹过,马纵横刹地瞪大了眼。只见何皇后竟只披着轻纱,身上的衣裳除了遮掩了下身,这简直是个妖媚的妖后啊! “马将军觉得哀家可美?”何皇后笑容迷人,竟主动调戏起马纵横。 马纵横此下却是左右为难,一者就算他真有大的狗胆,给这皇帝老儿带个绿帽子,但实话,他实在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极为抗拒。二者,此下何皇后不惜这般诱惑他,若是他拒绝了,定会恼羞成怒,到时不定还会惹上莫大的麻烦。 “娘娘乃一国之后,自是有堪比下之美色!”马纵横低头道,虽是赞美,但言下里却有提醒之意。何皇后一听,却甚是欢喜,一阵媚笑。不知为何,随着周围的香气愈浓,就算不看妖后,但她那媚笑声却仍旧给马纵横带来莫大的视觉冲击。 “不好!这妖后竟然给我放迷香!”马纵横也是不笨,很快就反应过来,猛地一咬舌头,一阵猛烈的剧痛之后,不觉已是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神识恢复几分。 “呵呵,真是副强壮的身体,若是寻常人吸入这么多的欲情香早就把持不住,甚至会失去理智,没想到他竟然还能保持清醒,真是好极了。”何皇后眯眼笑着,看着满头大汗的马纵横,浑身却是兴奋了起来。 话这欲情香,一旦男人吸入,就会****焚身,理智全无,化作一头只会****的野兽。不过对于女子效果却是极微。 而何皇后也知马纵横非同常人,特别加了分量,此下脑里已经全是两人的画面。 不过,很快马纵横的一句话就令何皇后面色如霜。 “娘娘恕罪,末将身体颇感不适,可否先行退去?” 都到嘴边的鸭嘴,加上何皇后如今已是****焚身,岂会让马纵横就此离开? “呵呵,这正好,哀家这里有不少名贵的丹药,哀家带你去拿便是。”何皇后迈步走到马纵横身前,眼神里的****已然投射出来。马纵横苦着一张脸,却道:“可娘娘我却是肚子不适,实在强忍不了,我!” 马纵横话音未落,竟听得‘噗’的一声,立刻一股恐怖的臭味散出来。 何皇后当场吓得花容失色,忙捂住鼻子,一连退后几步,别兴致,此下只想把马纵横碎尸万段! “好一个狗奴才,你!”就在何皇后‘狗奴才’三个字出的刹那,马纵横陡然变成了魍魉化身,一股极其恐怖的凶煞之气轰然爆,骤缩的瞳孔如似光,恐怖极了,一下子把何皇后吓得戛然失声。 不过,很快马纵横却又露出一张惶恐的神色道:“娘娘恕罪,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何皇后回过神来后,气得浑身抖,就像是被自己养的恶犬反咬一口似的,不过又想到面前此人尚有莫大的利用价值,遂是强忍下来,冷哼喝道“罢了!你退下吧!” “诺!”马纵横答应一声,立刻便是退走。何皇后见他远去,怒气中冲地冲回亭子,又翻又砸,怒声不断。 马纵横正走到仪乐宫前,听着那一阵阵吵闹的杂响怒喝,不由眯了眯眼,暗付道:“这疯女人日后可要心提防!” 马纵横念头一转,便是快步走出,那在门外守候的禁卫和刚才领命的太监,却都是满脸惊骇之色,看着走出的马纵横。 却等马纵横来到东宫时,已快到三更时候。一个赤魁的弟兄见马纵横面色怪异,满头大汗,忙问道:“将军你这是!?” “无碍,还有多久到交接的时候?”马纵横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原来他吸入那欲情香极深,此下浑身****焚烧,挣扎了这么久,就连神智都有些开始模糊了。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那赤魁弟兄连忙答道。 “那好,我们再巡逻一圈,便到前宫集合等候交接。”马纵横答应一声,迈步便走,如此状况自然也不敢去找刘雪玉。只不过当马纵横途径寒蝉宫时,见刘雪玉窗口依旧打开,可以从里面看见灯光,马纵横不由心头一紧,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还好,马纵横始终还是能保持那仅存的几分理智,快巡逻完后,便往前宫赶去,另外胡车儿和魏飞也领队归来。两人见马纵横面色不好,都是吓了一跳,连忙问候。马纵横只无碍。 少时,宛如等了一个世纪那般的久,来交接的将领终于来到,马纵横急是迎去,那将领见马纵横面色极差,又见胡车儿一脸凶相在旁,也不怠慢,上几句后,便完成交接。马纵横立刻急急冲出宫外,往自家宅子飞奔过去。 却,这夜月色正好。王莺一人正坐在房门外,一边看着月光洒落在院子的景色,一边等候马纵横归来。此时,庞德一众弟兄早已归来,睡得正熟。而文聘还有几个弟兄则负责守夜,今晚在城楼歇息。 忽然,本是安静的家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莺面色一喜,还未回过神来,却见马纵横急急地卸下了身上的铠甲,然后赶到水井旁,拿起木桶往头上就洒。冰凉的井水哗哗流下,马纵横终于神识清醒了几分,不过还是浑身烫。 “臭流氓你这是怎么了!?”王莺急急赶来看望,却见浑身**的马纵横陡地转过身来,一双大眼尽是赤红之色,不由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马纵横一把搂住。马纵横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随即疯狂地亲着王莺的脖子,双手还开始在扯着王莺的衣裳。 “臭流氓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马纵横大失神智,宛若一头狂的野兽,王莺却是心如刀割,可随着马纵横不断地侵犯着她,她也变得呼吸急促,并无挣扎,而是急急问道。 此时,两人的动静却是吵醒了庞德还有不少弟兄,众人细细一听,一边暗叹自家主子生猛,一边也极有默契地不作打扰。 或者是王莺的纵容,让马纵横变得胆子更大,忽然一把将王莺抱起,往房间里冲了进去。 “好烫!好诡异的味道,臭流氓你这是中了迷香!?”被马纵横火烧一般强壮身体抱着的王莺,只觉自己也快要燃烧起来,虽然如今味道已经很是轻微,却也闻到了马纵横身上的欲情香! 话音未落,王莺已被马纵横一把按在了床榻上…… 可如此疯狂的马纵横,王莺望着他却是满脸的柔色,双眸泛动着水波,低声吟道:“你若敢负我…我必杀之…” 这是疯狂的一夜,也是春色无边的一夜。 第125章 疯狂过后 不知不觉,已到了初秋时分。Ww W COM此下气候凉爽,微风阵阵,倒是个舒服的好气。 马纵横昨夜做了一个疯狂的春梦,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爽! 可当他被闪动的剑光惊醒时,睁眼一望,好似正看到满脸娇怒之色的王莺,正提剑刺来。突兀,王莺猝然消失,眼前竟是把闪亮亮的宝剑! “哇!谋杀亲夫啦!”马纵横吓得忙是弹起,然后定眼一看,却见插在床榻边上的宝剑下有一张纸张。马纵横这才长吁一口大气,暗暗呐道:“这疯女人大清早的几乎把老子吓得阳痿!” “咦,这是!”很快,马纵横眼神温柔起来,却是看到被褥上那一片红艳的血色,这才知道那疯狂的一夜,并非是梦。 “你若敢负我…我必杀之…”当时王莺的声音,此下如回绕在耳。马纵横叹了一声,遂是拨起了床榻边上的宝剑,把纸张取下一看,脸色一连变化。 却见纸上内云:爹爹急召,不得不归,你且放心,莺自会保重。待一切安定,莺自会向爹爹禀报你我之事。若得爹爹肯,回相会,勿念。 两位姐姐在前,莺在后,故愿共侍之。不过,郎君生风流,若日后再敢沾花惹草,贪心不足,有负于两位姐姐与莺,莺必提剑问罪,盼郎君好自为之! 看罢,马纵横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失落之色,长吁了一口大气后,却是死性不改,呐呐而道:“起来玉儿已经算是我的女人,应该不算是沾花惹草。到时候解释一番,莺儿应该也不至于正要谋杀亲夫吧…” 对于王莺的离开,马纵横不但是带着失落,而是还有几分愧疚。王莺性情刚烈,清冷高傲,如此不明不白地**于他,定是有违她的初衷。 同时,马纵横也不禁有些忧心,毕竟王莺身手再好,刺所做之事,无一都是危险万分,这回离去后,却又不知要执行什么任务。但大地大,马纵横一时间又能从何找起? 所以沉思了一阵后,马纵横还是选择相信王莺,只盼她早日归来。而且他已决定了,等下回再见到王莺时,定要给她一个名分,不再辜负她了。 马纵横思定,也不再为此烦愁下去,见时候已快到晌午时分,忙换了衣裳,穿好铠甲赶往东门。等马纵横来到东门,正好撞到巡逻的魏飞,魏飞忙赶来问道:“马将军,我听庞副将和胡副将你身体不适,卧病在床,昨夜见你脸色不好,本还想待会前去看望,你怎带病赶来?莫非有紧急军情?”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震,抖数精神道:“区区风寒不足挂齿。我歇息了一昼,觉得好了许多,便来城下看望。” “马将军如此勤奋,末将实在惶恐万分!”魏飞一听,心中暗暗敬佩,忙向后面的兵众以此勉励。众人轰然回应,望向马纵横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炙热之色。 马纵横却是脸不红心不跳,装模作样地鼓励众人一番,然后便往城上敌楼赶去。 此时,文聘正领部队在城下操练,庞德和胡车儿在城上负责巡逻。两人一见马纵横,都是一脸贼笑。胡车儿见左右无人,更低声取笑道:“我看主公昨夜怎这般急着回去,原来是与佳人有约!” “好哇!你敢取笑我!”马纵横大怒,立刻眼露凶光,一把搂住胡车儿的脖子,憋得顿时满脸通红,透不过气来,忙是求饶。 而后来当胡车儿一众弟兄得知王莺离去,都知当中定有隐情,不过也不敢多问。 时间流逝,很快一个月过去了。关于那夜的事情,何皇后似乎并无像何进告,也没找马纵横的晦气。马纵横倒也乐得如此,每日白昼就负责把守城门,操练兵众,夜里就巡逻宫中。当然,马纵横隔三差五的就会潜到寒蝉宫中与刘雪玉相会。不过为了避免麾下怀疑,马纵横每回都是快去快回,最长也不呆上过半柱香的时间,颇为谨慎。而每夜回到家中,马纵横难免会想起那疯狂的一夜,对王莺的思念却也愈深。 就是如此,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地过了一月。忽然,整个洛阳却因一件事而引起了轩然大波。却是刘宏忽然要在城外举行秋猎,朝中大臣虽是多番劝阻,刘宏依旧不听。 当然在洛阳里不少才智之士,都明白到刘宏这是为了向下人证明自己身体尚好,已安抚下臣子之心,同时也想借此震慑那些心怀歹心的诸侯。 至于,大将军何进反倒认为这是肃清宦党的大好时机。毕竟如今十常侍只剩下张让、封谞、段珪三人。即时,除了段珪会留在宫中外,张让和封谞都会陪伴在刘宏左右。为此,何进与心腹潘隐商议,准备寻机下手。 话潘隐乃忠义之士,与何进还曾是至交,后来何进得势,依其命令在蹇硕麾下作为司马。因此潘隐属于宦党一派,据刘宏的安排,秋猎的时候,何进麾下一派的部队大多都把守在外,只有宦党一派的禁卫,才能在山林之内。也正因如此,何进命潘隐就在秋猎之中,铲除张让、封谞,及时他在外头的部队自然会前来接应。 于是,三日后到了秋猎之日。洛阳城东十数里外的山林,以此为中心,方圆数十里内布满了各队人马。其中袁绍把守于山林之东,袁术把守于山林之西,曹操把守于山林南边一带,何进之弟何苗则把守在正北,四部兵马加上四周巡逻的骑兵,共有万余兵力,其中几乎所有将校都是听命于何进。而其中,马纵横因于前番宫中大乱,表现出色,何进特意把他调到何苗麾下听命。 却,这日眼光明媚,山林一处高地营帐内,刘宏坐在正中的虎皮大座,身披五龙鳞甲盔。张让、封谞两人服侍于左右。左边一列,分别是大将军何进、司弘王刘耿、济北相鲍信等人,右边为的则是太傅袁隗、司空袁逢、尚书令杨彪、还有司徒王允等人。 “陛下,你龙体欠安,还是在这歇息,臣等愿替陛下打猎,奉上一众所得猎物,以昭显圣威!”司弘王刘耿见刘宏面色苍白,不由劝道。 刘宏却是冷笑道:“假手于人!何来圣威之昭显!?朕好得很,谁敢再劝,就是冒犯!” 刘宏最后忽然冷不丁地一声怒喝,吓得一众臣子连忙跪下请罪。何进却暗暗窃喜,若是这刘宏留在营帐,张让、封谞必然也是留下,到时要动起手来,确也麻烦! 刘宏旋即起身,张让和封谞忙要扶住。两人却被刘宏一瞪眼,吓得缩回。一阵后,刘宏出了帐外,众臣子忙是跟上。 刘宏看了看气,打起精神,笑道:“今日气候正宜打猎,朕与诸位卿家也许久没有秋猎了,今日定要尽兴而归!” 刘宏话音刚落,机敏的封谞已替他牵来了坐骑,只见其马浑身漆黑透亮,色泽上佳,额头有一点红,神骏非凡。此马名为绝影,乃是一匹难得的大宛宝马,据奔跑起来,快得连影子都追不上,因此而得名。 封谞取来马后,正想趴下,却听旁边响起一阵沙哑刺耳的声音。 “我来。”封谞转眼一看,正是张让,吓得心头一跳,哪敢拒绝。张让随即走到马旁俯低趴好。如今张让今非昔比,如此低等之事,自然轮不到他去做。不过刘宏少时曾有一回脚滑颠倒,当时张让在旁吓得大惊失色,至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张让来做这‘踮脚’之事。 刘宏看了,长吁一声,也不话,走到张让旁,伸脚踩住了张让的老背,张让却也熟练,慢慢地伸起,让刘宏能够踩稳,操持平衡。一会后,刘宏往上一蹬,便上了马。张让缓缓起身,封谞吓得连帮张让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张让却一摆手,望了一眼刘宏道:“陛下许久未曾骑马,还是心一些。” 刘宏听了,只略一点头。在旁的一众臣子看了,却是有一种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少时,一干臣子都上了马,随着刘宏一声令下,众人便开始往密集的树丛一带策马奔去。霎时间一阵阵马鸣声传遍整个山林,正在各处把守的将士都打起精神,知道秋猎已然开始。 却在秋猎之前,何进已派部下在山下林丛中巡逻个遍,将大虫、巨熊、恶狼等猛兽或是猎杀或是驱赶,先前已然确定几番,只要不上山太深,就不会遇到猛兽。因此刘宏一干人,也只会在山下的林丛一带打猎。 山林正北外的一带,有一个临时搭设的寨棚,此时何进的弟弟,车骑将军何苗正与一众将士在帐内歇息。 “哼,刘宏这病秧子眼看都快要死了,还要弄什么秋猎,不过是在做戏给我们外戚一派看罢了!”何苗暗暗想道,心里却是每日盼着刘宏早点驾崩,好让他们何氏一家早日统领大权。这时,帐外忽然有人来报,陛下与一众大臣,正往此处赶来。何苗一听,便看了看坐在尾席的马纵横,脸上露出几分鄙夷之色。此下正值晌午,太阳正猛,众人歇息得正是凉快,这等苦差他自然不会教自己的麾下去做。何苗的麾下似乎也都有同样的想法,纷纷把目光投在了马纵横身上。 马纵横面色一凝,起身出席,拱手便道:“末将愿往守护!” “哈哈!此职务责任重大,寻常人我还不敢交予,竟然纵横主动请缨,我便派你去吧!”何苗一听,便是笑道。马纵横领了命,遂是退出。刚离开没多久,何苗立刻脸色一变,冷冷道:“不过一个外番子弟,蛮夷之子,有何了不起的!?我看不过尔尔,不过尔尔!” 何苗罢,众将纷纷附和,随即爆起一阵嗤笑声。马纵横离开不远,听得从帐内出的那一阵阵嗤笑声,面色陡寒,双眸射出两道凶光,暗暗腹诽道:“你们这些鼠辈,得瑟不了多久,别惹怒了老子,否则到时别怪老子无情!” 马纵横正想着,庞德和胡车儿已然策马迎了过来。马纵横迅疾翻身上马,骑在了一匹白马之上,见了庞、胡两人后,凝声道:“陛下与一众大臣正往此处来,我等引兵在外旁护卫!” 第126章 秋猎(上) 马纵横话音一落,两人纷纷领命。 WwW COM随即,马纵横纵马便起,庞德和胡车儿则各引兵士跟在马纵横身后。 却,刘宏引着一干臣子,此下正追着一头梅花鹿。只见刘宏强打精神,驰马急追,拽弓连射,皆是不中。一旁的封谞看屡射不中,尤为可惜,叫呼不停。一干臣子也看得心急,却见刘宏怎么射都射不中。这时,司弘王刘耿策马赶上,在后急请道:“陛下不如先是歇息,臣下为你把鹿射来!” 刘耿乃是刘宏的堂弟,为人机灵,颇得刘宏宠信。刘宏一听,也知自己已非当年,颔便道:“这牲口颇是狡猾灵敏,爱卿快是追去!” 刘耿一听,急声领命,旋即大喝一声,纵马如飞。须臾之间,只见刘耿倏地赶在了距离梅花鹿数丈之外,立刻张弓上箭,拽弓便射,‘咻’的一声破空震响,眼看就要射中,哪知那梅花鹿忽地一窜,第一箭却是射空。刘耿也不气馁,猛地勒住马,瞄了一阵,忽地张弓急射,刹时箭矢如闪电飙飞,却‘啪’的一声射中了一棵大树,那梅花鹿因有此掩护,逃过一劫。刘宏还有不少大臣看得都惊呼起来,大觉惋惜。这时,何进暗向济北相鲍信打去眼色。鲍信会意,扯声一喝,奔马就起,大喊叫道:“陛下,末将来助司弘王一臂之力!” 刘宏一听,还未回过神来,却见鲍信早已飞马冲去。刘宏见状,不由面色一寒,他和刘耿都猎杀不了这区区牲口,若被这鲍信射杀,岂不丢尽皇家颜面! 刘宏正想间,只听一声凄厉惨鸣叫起。刘宏忙投眼看去,正见那鲍信已冲到了那中箭的梅花鹿那,敏捷地跳下了马,拔出匕,把梅花鹿刺死。 一阵后,鲍信驮起了梅花鹿,大步流星地赶回刘宏那里,急把猎杀梅花鹿放下,单膝跪下,拱手便道:“臣不负使命,替陛下把这梅花率射来!” 鲍信话音一落,一干臣子纷纷向刘宏称赞,就好像这梅花鹿是刘宏射杀一样。刘宏表面虽是作愉悦之状,但心里却是暗生不喜,赶回的刘耿也低头不敢相望刘宏的眼神。 就在此时,封谞忽然大叫一声,众人望去,只见一头硕大的白狐飞窜而去。 张让见状,不由惊呼道:“这白狐百年一见,陛下今日出巡秋猎却正好碰着,此乃吉兆也!” 刘耿正欲一雪前耻,忙是请命,鲍信也拱手相请。刘宏听话正是兴起,也顾不得谁来,急道:“快把那白狐给朕射来,重重有赏!” 刘宏一声令下,刘耿见鲍信箭艺了得,立马争先策马而去。鲍信双指一扣嘴边,一吹口哨,其坐骑闻声而回,急是上马,望刘耿身后追去。 刘宏看得眼切,引着一干臣子也紧追在后。时迟那时快,却见那白狐极是灵敏,刘耿连箭射,都是射空。蓦然,白狐往上方一窜,几个窜动,便上了山去。刘耿不肯就此罢休,正欲上山,鲍信却是争先夺路而过。刘耿看得一阵气忿,忙是驱马向前。当刘宏一干人等赶到时,两人早飞马上山。 “陛下山上或有猛兽卧据,还是心些好,不如就在山下等候如何?”张让唯恐刘宏也跟着上山,忙是谏道。刘宏闻言,便是急勒住马,又望山路险峻,颔道:“张常侍所言是理。” 于是刘宏还有一干臣子便在山下等候,两队约是数十人的禁卫骑兵也纷纷赶到,守护在两侧。 就在此时,山上猝然响起一阵恐怖的咆哮声,刹时如地动山摇。突兀之际,先见刘耿满脸慌张的逃了下来,吓得宛若魂飞魄散,急道:“大虫!好大的大虫!” 刘耿一声叫起,封谞吓得心头一跳,急喊护驾。两侧的禁卫骑兵听了,忙是赶上。 “陛下,随臣下先去!”何进急喝一声,杨彪、王允等臣子也拨出了宝剑,护着刘宏先是逃去。 吼!吼!吼! 这时,一阵阵虎啸声连是响起,不知虎从何处下山。蓦然间,山路上一道快影闪出,一众禁卫骑兵看得眼切,正要去射,却听一阵急喊声:“莫要射我!” 话音一落,众人见是面如土色的鲍信,这才纷纷收住弓弩。鲍信赶落山下,不见刘宏,听蹄声望去,正见何进等臣子护着刘宏往右边逃去,顿时吓得冒出冷汗,扯声急道:“陛下心,大虫好似望陛下那赶去了!” 就在鲍信话音刚落,何进等人只觉一阵狂风刮来,树林枝叶一齐晃动,恐怖极了,却又不听有虎啸声。 突兀,旁边树丛猛地响起连阵杂响。何进急望过去,双眸顿时吓得赫地瞪大,竟见一头足有巨熊一般壮硕的猛虎飞扑而出,兼之度极快,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禁卫骑兵就被猛虎扑住,连人带马一齐翻倒,一干臣子看着猛虎张口一扯就把那人的头颅活活地扯下吞入,除了杨彪和王允外,都吓得纷纷勒马逃开。 “护驾!快护驾!”张让疾声大呼,几个禁卫骑兵忙上各提兵刃,嘶声大吼,壮着胆子冲去。 吼!猛虎张大血嘴一吼,尽显兽王之威,除了刘宏坐下绝影,还有几匹骏马外,其他尽都胆怯暴走,转而逃去。电光火石之间,一连七、八个人摔落马下。 陡然,猛虎猝一起动,强壮庞大的身躯,竟如狂风一般飞起。杨彪和王允急是提剑迎去,哪知猛虎骤地一窜,闪到杨彪一旁,那如钢铁一般的尾巴,‘啪’的一声打在马匹上,杨彪惊呼一声,连人带马便倒,顺带还撞倒了王允。这时,何进、张让正护着刘宏逃去。 烈风呼啸,吼声震。生死关头,刘宏吓得满头大汗,急回头一看,见猛虎如乘风飞来,惊呼叫道:“大虫来也!护驾!护驾!” “畜生!休想害陛下一条汗毛!”事到如今,何进一咬牙,一双恶目瞪得斗大,忙是勒马转去。毕竟何进本就屠夫出身,不得万已,若要拼起命来,还真不怕这畜生。更重要的是,他的布局尚未准备完毕,如今刘宏还不能死! 电光火石之间,猛虎倏然扑到,何进提刀就砍,却被猛虎锋利而又势猛的虎爪‘啪’的打开,那恐怖的力劲,更令何进虎口震裂,整条手臂都在抖。 “好恐怖的畜生!”话何进正值壮年之时,能够用一双拳头活活把一头大猪打死,力气之大,闻名乡里。只不过如今他与这猛虎相比,却是要差得多了。 吼!猛虎一声怒嚎,健壮恐怖的躯体,刚是落地,猝又跃起。何进只觉心惊胆跳,急提刀时,猛虎利爪早就抓来,‘嘭’的一声巨响,何进手中兵刃刹那飞去。此时,猛虎的血嘴却已咬住了何进坐骑的脖子,其马惨叫一声,立刻翻倒。何进反应不及,滚在地上一连翻滚,头盔也被磕飞,披头散,见得猛虎就在不远,吓得肝胆皆裂,哇哇大叫,忙退到一棵大树旁靠住,整个身子都在抖,眼里尽是恐惧之色。 而周围的臣子、禁卫却都怯于虎威,无一人敢上前厮杀。却见猛虎呲牙咧嘴,那一双骇人的虎目着寒光,死死地盯着何进,宛若已把何进当做了盘中之餐! “尔等这些无胆鼠辈,快来救我!围上杀死这畜生!”何进只觉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宛若只要他一有动静,猛虎立即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扑住,活活咬死! “大将军莫慌,纵横来也!”就在此时,一道毫不逊色于适才虎啸的吼声骤起。随即只听一阵蹄声猛地一连响起。猛虎宛若感觉到威胁一般,毛皮猝地竖了起来,一声虎啸,便朝何进赫然扑去。 “救命啊!”眼看猛虎快要扑到,那血嘴里恐怖的腥臭味已然逼了过来,何进吓得失声惨叫。 突兀之际,先听一道崩裂的声音,旋即一道刺耳骤响遽起,那快要扑到何进面前的猛虎,竟不可思议地往后一跳,瞬间避过了射来的冷箭,沙土飞扬那箭矢竟猛地扎入了土层之内,众人看得惊为人。 “他娘的!又弄断了!气煞我也!”这时,却听一阵骂声,只见一身材魁梧,如有擒龙降虎,怯神降鬼之姿般的猛汉飞马冲来,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一张断了的鹊画弓。 吼!就如两尊生的霸王相遇。猛虎乃此山中之王,猛汉的到来令它感觉到巨大的威胁,一声吼起,急窜而去,便是要不死不休! “畜生!休得放肆!”而那猛汉正赫然就是马纵横也。话马纵横适才正在外守备,忽然听得虎啸声起,忙赶来看望。只不过猛虎之威,却令他不少麾下的马匹都怯而不敢前进。就连马纵横的坐骑也是如此。不过随着马纵横气势爆,其坐骑宛如觉坐在自己背上的男人更是可怕,嘶声一鸣,便窜飞驰骋过来。 时迟那时快,眼见猛虎飞扑而来,马纵横把手中断弓丢弃,眼珠子一瞪,飞身一起,竟朝着猛虎扑去。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马纵横与猛虎刹地扑在一起,紧接着连声虎啸咆哮,一人一虎扑在一起翻滚在地。锋利的虎爪,一下子就在马纵横身上抓出几道血痕。不过幸好马纵横有铠甲护身,并无伤及要害。须臾之际,人虎停住。猛虎张大血嘴便朝马纵横咬来,混着鲜血的唾液,淋了马纵横一身。马纵横扭头一闪,一拳骤起,赫然打在猛虎右脸额上,同时另一条手臂揪住猛虎,双腿同时劲,大喝一声道:“起开!” 第127章 秋猎(中) 喝声一起,一阵惊呼声随即响起,只见马纵横竟真把猛虎揪倒在一边,那无穷的力气吓得在看的人都呆若木鸡。Ww WCOM 与此同时,马纵横急一翻身,猛虎也是翻起,一人一虎眼神交接,内里都是凶煞之光,仿佛都把对方看做了盘中餐,要将之活活地生吞! 另外,随着不断地有人赶来,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众人却都不敢轻举妄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马纵横和猛虎身上。而一人一虎,此时却似乎也只有对方,不敢有丝毫分神。 吼!蓦地一阵疾风吹起,虎啸即震而响。猛虎立即朝着马纵横飞身弹起,张嘴露出獠牙,双爪挥动。马纵横却是骤地俯身一窜,避过猛虎的血嘴利爪,猝然两条巨臂已抓住猛虎庞大的身躯,以不可思议地巧劲托起一翻,猛虎似也不知生什么事,一声惊吼,便摔倒在地! “这马家儿使的是什么妖术!?”袁逢看得眼切,一脸惊骇,乍眼一看,就像猛虎毫无预兆地翻倒似的。在旁的袁隗听了,深吸一口凉气,呐道:“非也。此子武艺之高,非同寻常,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根底,我大汉朝近数百年里,还真没见过!” 就在袁隗话音刚落,猛虎宛若感觉虎威有损而雷霆大怒,连是张牙舞爪地朝着马纵横飞扑过去,可每每不是被马纵横灵巧避过,就是被马纵横摔倒在地。连片风尘随风而起,眼看马纵横占尽上风,但他的面色却是愈加凝重。 吼!又是一声虎啸,眼看猛虎又是一扑,马纵横刚欲闪躲,哪知猛虎只是短扑,很快落地,虎身一摆,那钢铁般尾巴便是打来。马纵横预料不及,提手欲挡时,虎尾早打在他的胸膛,‘嘭’的一声,饶是马纵横也不禁退后一步,胸膛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若非有铠甲护住,恐怕还真要被这眼前的怪物,一尾扫断几根骨头。 眼见马纵横被猛虎虎尾扫中,周围又是一阵惊呼,不少人都紧张起来。却见,猛虎立马又起攻势,缠着马纵横身旁,或扑或抓或咬,掀起的沙尘逐渐遮住众人的眼线。 马纵横一个躲闪不及,右边大腿被猛虎狠狠地抓了一下,立即血肉翻起,狰狞可怕。 “嗷嗷嗷!你这畜生,别太得意忘形了!”马纵横怒火骤起,双眸如幽幽赤光,猛虎正是急咬过来,被他一拳狠狠地打住了下颚。这一拳,马纵横盛怒而起,威力无穷,若是寻常大虫,挨了这一拳,恐怕不死也要昏死过去。只不过眼前这头猛虎,就论身躯,起码就有寻常大虫两倍大,而且极为狡猾,马纵横甚至它智慧之高,绝不逊色于人类,也不知道是不是已化作了虎精。 果然,猛虎挨了这恐怖的一拳,只一声痛鸣,翻滚在地几圈后,立即翻起身子,虎目中凶色更浓。 就在此时,逃过一劫的何进因被沙尘遮住,不知内里生何事,唯恐马纵横被猛虎生吞,急把自己手中的宝刀丢起,扯声喝道:“纵横,快快取刀杀了那头畜生!” 也不知何进有意还是没意,那宝刀丢的准头也是恰好,在空中翻了几圈后,就插在马纵横身后数尺。一道寒光闪过,猛虎见到马纵横身后的宝刀,似乎也知马纵横厉害,有些不安地低声吼了起来。 马纵横却蓦然咧嘴一笑,竟也不转身取到,反而双臂一张,迈步就起,主动朝着猛虎扑去。猛虎似也被马纵横这一举动所惊,反应稍是一慢,马纵横已然冲到它的面前,抡起拳头,一计崩拳轰然打出,猛虎反应不及,左边虎目被马纵横一拳砸中,那恐怖的力劲宛若有崩山之势,猛虎竟被打得暴退,痛声嘶叫。马纵横自是乘胜追击,刚一靠身,受了伤的猛虎忽然恶,张嘴咬向了马纵横右边下腹。只不过马纵横的拳头更快,疾地砸在了猛虎头上,猛虎却是硬是扛住,锋利的牙齿先是咬住了马纵横的铠甲。 此时一阵大风刮来,正好把风尘都是吹散,众人正见猛虎咬住了马纵横,都吓的面色剧变,不过很快众人又是连阵惊呼。却见马纵横疾是一手搂住猛虎的脖子,一人一虎刹地倒下。 “嗷嗷嗷啊啊啊!”马纵横出一阵恐怖的吼声,好似把都震破,壮大的双臂把战袍都给涨破,一块块恐怖的肌肉不断坟起,满脸青筋凸起,整张脸红得可怕,随即竟把猛虎整个头给抽开,赫然可见铁甲连着血红的战袍被猛虎扯开,旋即马纵横把整个身子压住猛虎,双臂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勒住猛虎,猛虎拼命挣扎,竟斗不过马纵横的力气,随着一阵又一阵低鸣惨叫之后,虎嘴了不断渗血,渐渐地便没了反应。 于此,这头妖孽一般的大凶物,便是被马纵横给活活勒死。四周一片死寂,这大凶物虽是死去,但众人却无丝毫喜悦之情,反而觉得浑身寒。 “将军!”倒是庞德、胡车儿最快回过神来,忙是下马冲去。马纵横至今却还在勒住猛虎不断劲,那赤红的脸狰狞凶煞,庞德、胡车儿走近一看,只觉心惊胆跳,一时竟也不敢靠近。 蓦然,‘跨啦’一声,马纵横竟把猛虎的脖子给生生勒断,一声怒吼,那硕大的虎竟被马纵横生生地勒断了。**辣的虎血飞洒,就连庞德和胡车儿都被洒了一身。四周在看的人,更又被吓了一惊,许多人还吓得退后几步。 这时,在树林各处的禁卫纷纷赶到,人数愈来愈多,那些刚赶来的禁卫,见着正中的场景,又是出一连串惊呼声。场面刹时颇显混乱。 “陛下可有大碍!?”杨彪、王允一干臣子赶到刘宏那里,刘宏却是眼瞪瞪地看着马纵横,惊叹道:“真乃伏波后人也!” 杨彪、王允一干臣子闻言,想起刚才激烈的人虎大战,也不禁一阵色变。 “哈哈哈哈!纵横真是神勇无敌,今日可真让我等大开眼界啊!”蓦然,一阵笑声传来。却见披头散的何进走向了马纵横,纵声笑道。 此时,马纵横似也恢复了神智,脸上凶煞之色已然不见,忙一凝色,道:“大将军谬赞!末将不敢当!” 而就在马纵横和何进在交谈中,另一边刘宏正要召马纵横过来赏赐一番。此时张让似乎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急与刘宏谓道:“陛下,此时人多杂乱,陛下和一众大臣又是受惊,不如先回宫中,再做赏赐?” 刘宏一听,不由一皱眉头,正欲话。忽然,一道怒喝声起,人丛内有七、八个人各提剑刃,猝然作,周边的禁卫都反应不及,一时被杀得乱翻倒滚。 “张让、封谞尔等丧尽良,作恶多端,下义士无不要除尔等而后快!纳命来罢!”却见潘隐引着七、八个精壮禁卫,倏然杀来。封谞吓得当堂失色,拔腿就逃,潘隐砍翻两个卫士,倏然追到封谞身后。封谞逃之不及,被潘隐一刀砍中后背,惨叫一声,后面几个禁卫赶到,瞬间把他乱刀砍死。 “潘隐,你这是要造反耶!?”刘宏见状,龙颜大怒,怒声喝叱。杨彪、王允等臣子连忙拥护在刘宏左右。潘隐快步赶来,见张让就在刘宏身边,急道:“陛下!汉室朝廷正是因宦党所乱,何不杀了张让,以安下人之心耶!” “潘隐你放肆!在陛下面前,竟敢提戈相对,该当何罪!?”杨彪闻言大怒,扯声喝叱。王允也提剑跨步而出,瞪眼喝道:“潘隐,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莫要抵抗了!” 另一边,马纵横等人听到骚乱喝声,都是面色大变。何进却是眼珠子溜动,心中冷哼道:“好哇!杨彪、王允你俩竟敢坏我好事,保护张让这阉人,日后尽管走着瞧!此下潘隐那里不知能否成事,万一刘宏还有杨彪、王允极力护之,恐怕是凶多吉少。我且莫轻举妄动,我弟还有本初他们此时应该在快赶来,到时再以众人之力,逼刘宏将其杀之便是!” “两位明公都是忠义之士,阉人张让坏事做尽,罪有应得,为何护之!?”此时又是一阵疾喝,却见潘隐虽是神情激动,但见杨彪、王允在前面拦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哼,潘隐!你想要杂家的人头,尽管来取便是,但你等反贼惊扰了陛下,却该万死!”就在此时,张让忽然从杨彪、王允身旁走出,面色阴寒,如同一头厉鬼。杨彪、王允两人不由一惊,还还未出。陡然,张让猝然爆,猛地窜起,就犹如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潘隐面前。潘隐刚是对上张让那双冷酷空虚的眼睛,心头一颤,急欲抬刀就砍,哪知张让手臂早已挥动,两根手指头如同钢铁一般打在了潘隐刀上,‘哐当’一声震响,潘隐手指宝刀竟然裂开两半,另一条瘦弱如柴的手臂,五指成爪,一把抓住了潘隐的头颅。 刹时,一幕极其恐怖的场面遽然而现,只见潘隐的头颅赫然爆开,血肉脑浆就在张让的爪子间迸飞而去。潘隐的麾下刹时吓得魂飞魄散,张让再次施展那犹如鬼魅般的身法,几个窜动后,那七、八个禁卫脖子几乎同时出现了一个个细的窟窿,连惨叫都来不及便是纷纷倒下,眼看死绝。 只在一瞬之间,张让已杀死潘隐还有他那七、八个麾下,所有人都被他恐怖的武艺惊得浑身冷。 第128章 秋猎(下) 却,当年刘宏尚未登得帝位时,社稷紊乱,大将军窦武一派还几个握有重权的皇家子弟,听汉桓帝刘志有意让刘宏继承皇位,都欲将其杀之,为此还曾派过刺客下手。 WwWCOM而当时刘志却已派张让在刘宏身旁保护。也正是幸亏有武力群的张让,把来刺杀的刺客一一杀退,刘宏才得以有命登上帝位! 只不过随着时间消逝,一代老人退下,换上一代新人,却已鲜有人知这权倾朝野的老宦官是个武力凡的高手! 兼之就连张让自己也有意隐蔽,也难怪周围的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只不过,就在众人惊骇失神之间。人丛内却有两道赫赫眼光,射在了张让的身上。 “嗯?”张让只觉心头一跳,一股恐怖的杀气骤然逼来,急转头一望,正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顿时惊得面色大变。 ‘唰’的一声,一柄锐利龙蛇宝剑拔出,寒光闪动,那人猝地腾起,强大的气势,宛如飓风骇浪,逼得在他周边的人都不禁退开。 “王越,是你!”虽然未曾看清那人面容,但从他手上的龙蛇宝剑,张让瞬间就确认他的身份,一声惊呼,又把周围的人吓得连阵变色。可就在此时,张让却见那人双臂健全,背后斜刺里一股恐怖强烈的杀气骤地涌来。 电光火石之间,张让急是一闪,可一柄平平无奇的铁剑已然削去了他一条手臂。同时,那腾飞杀来的汉子,疾飞刺去的宝剑,竟反被张让扭头避开。须臾,那汉子刚是落地,张让一爪就抓住了他的脖子,急是一扭,那汉子脖子出一声脆响,当场气绝。尸体倒下时,手中的龙蛇宝剑已被张让夺去。只不过,在张让身后又是一道寒光飞搠而来。张让避之不及,后背被铁剑扎入,急一转身,赫然看见地先是一对充满冷酷杀意的眼睛,还有那满是胡渣,乱飞扬的熟悉面孔。 这手提铁剑,刹那之间,就断张让手臂,连是重挫他的人正是下第一大剑师—王越! “嗷嗷嗷!王越,你想取杂家性命,恐怕没那么容易!”当张让看到王越的刹那,却已知必死无疑。 “张让,当年的仇也该是时候还了!”王越扯声怒吼,浑身杀气遽然爆,身体立即上跃下窜,舞动快剑,连是猛攻疾刺。张让身受重伤,哪里抵挡得住,一瞬间又被王越连添血口。 “快!快去救张常侍!张常侍若有万一,尔等全都要陪葬!”这时,刘宏忽然满脸慌张,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刘宏吼声一起,周围的臣子和禁卫哪还敢怠慢丝毫,忙是各提兵刃,正欲围上,哪知人丛内好几处,又忽然有人作,场面刹时乱作一团。 另一边,马纵横和庞德、胡车儿护着何进,正是往混乱处去赶时。蓦然,几个禁卫策马各往赶来。马纵横心头一揪,只觉杀气忽起,忙道:“心!保护大将军安危!” 马纵横话音刚落,一人猝地从马上高高跃起,持剑飞刺而来。何进吓得大惊失色,忙是逃开。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快步迎上,那人见了马纵横似乎有些变色,两人眼神忽地对上。那人竟就是刚被逐出洛阳不久的史阿。 话当初史阿一干刺之人被逐出洛阳之后,张让依刘宏吩咐,却是暗中派人追踪,打算找出这些刺客的老巢。只不过张让的麾下很快就被史阿现。史阿便将计就计,将那些张让的爪牙引到一隐秘的山林中,准备铲除。 正巧的是,王越当时领着一众刺弟兄望洛阳来赶,正好现史阿的行踪,于是师徒两人还有一干刺弟兄合力将张让的爪牙合力铲除。 而就在几前,王越打听到刘宏将要秋猎的消息,便早就领着十多个刺弟兄,隐藏在深山之中,一直等候时机。就在刚才混乱之中,王越等人伏击了一队正在巡逻的禁卫队伍,然后便是分开几队,想要趁机伏杀张让、封谞,甚至还有外戚一派之的大将军何进! 时迟那时快,史阿一剑刺空,马纵横急扭动身姿,迎上厮杀,不过拳头都是只有招式,并无威力。史阿也不想与马纵横拼命,正**何进那里赶去,却听马纵横低声急喝道:“史阿!莺儿在哪!?” 史阿一听,顿时面色一变,眼露凶光。一个月前他日思梦想的师妹王莺终于和王越一同归来。但史阿却现王莺好似变了一个似的,那种陌生感令他揪心不已,而且他很快就明白到王莺的改变全因一个男人。 就是眼下他面前的男人!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史阿猝然怒,连剑朝着马纵横急刺过来。就在此时,庞德提刀杀到,一声怒吼,猛地一刀暴砍,立刻把史阿连人带剑,一齐劈得荡开。 “好生猛的汉子!”史阿一条手臂不由抖,看着满脸赤红,乱蓬松如有一头赤狮的庞德,面色不由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胡车儿正护着何进,两个穿着禁卫铠甲的杀手,不断策马迂回冲击,却如何都攻不破胡车儿的防守。 陡然之间,连阵马蹄声,兵甲震动声从四面八方一齐爆。却是袁氏兄弟、曹操还有何苗等将一齐率兵赶来。 而在混乱的人丛里,张让与王越的死战却终于到了分出胜负的时刻。眼见王越舞剑如神,飞窜急冲,杀破了一片又一片前来拦杀的禁卫,而已然化作血人的张让,却也不再逃了,手执那龙蛇宝剑,与王越拼杀一起,一时间剑光闪烁,嘭响不觉,两人招式之快,肉眼根本无法捉摸。一刹那间,两人交手已有十数合,只见张让一剑急扎不中,刚是露出空档,王越连剑挑起,漫剑影如同罗地网,瞬间把张让笼罩起来,血色飞扬,张让连声惨叫,身体不知被砍中刺中了多少剑,由其是一张脸满是血痕。 “阉人!我过要让你身中百剑而死,这都是你罪有应得!”王越双眸尽是仇恨,拧剑就要往张让喉咙扎去,将其了断。蓦然,王越神色一变,听得周围如同轰雷般喊杀声,忙是纵身一跃,在人丛内抢了一匹马,然后大声喝道:“刺义士,官兵将到,撤离!” 王越喝声一落,驰马就突,此下几个尚未阵亡的刺之人也趁乱纷纷夺下马匹,随王越一同杀去。 杨彪、王允见了连忙吩咐一众禁卫追杀,务必要将王越等反贼擒杀。另一边,刘宏在一干臣子拥护之下,急赶到张让身旁。却见张让已倒在地上,浑身血迹斑斑,伤口无数,看似活不了多久。 “啊父!啊父!”刘宏见张让快死,大惊失色,失声惨叫。这时,张让宛若回光返照一般,猛地扯住了刘宏的手臂,嘴巴一张一张,似有话。刘宏连忙把头俯低,旋即面色勃然大变,不知从张让嘴中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却王越喊声一起,那两个正意图杀害何进的刺之士,忙是转马就走。马纵横看其中一人背影无比熟悉,面色一变,急追过去。这时一队骑兵冲赶过来,正是马纵横的麾下。马纵横急教其中一人让来马匹,忙是上马后,便追了过去。只追了一阵,马纵横见那两人快要迎上引兵赶来的何苗部队,顿时色变。还好,那两人早就觉,斜刺里穿插过去。何苗正急着赶来接应,一时见有两个禁卫离开,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很快又看见一身血迹的马纵横策马赶来,正欲张嘴喝问。 “车骑将军,大将军就在后面,这两个反贼交给我便是!”马纵横疾声一吼。何苗一听有反贼,也不知事态如何,神色连变,急引一众将士加紧赶去。时迟那时快,庞德还有两、三个骑术高的赤魁弟兄,从后追上马纵横。这山林里,树木交横纵错,若无高骑术,是难以在此策马急奔走。 一阵后,山林内杂声一片,袁氏兄弟、曹操、何苗纷纷引兵赶到,近万人马显得密集而又混乱。 何进见了何苗,连忙问道:“高进!那些反贼正朝你那逃去,你可有抓拿!?” 何苗一听,面色一变,连忙答道:“末将当时只忧心陛下和大将军安危,却见马纵横已引兵追去,见贼子又是不多,一时心急便顾着率兵赶来,并无抓拿反贼!” “混账东西!马纵横适才方与猛虎死斗,受伤不轻,反贼中有那王越,就凭他那些人如何能够应付!?快!往回追去!”何进闻言大怒,不禁扯声大骂。何苗心头一揪,忙是向几个将领下令,旋即几声回应声响起后,一连几队兵马便是纷纷往后追去。 与此同时,却马纵横、庞德还有几个赤魁弟兄纵马疾奔,紧追在那两个伪装成禁卫的刺之人身后。一路上遇到不少兵众巡逻,马纵横却无故意大呼,教众人来堵。那些巡逻的兵士几乎还未反应过来,那两个刺之人和马纵横一行人便已驰马冲过。 不过很快,那些兵众便回过神来,再想不久前那山林内连阵的骚乱,纷纷大声叫呼,霎时间但凡听到的队伍,朝着马纵横身后一拥而上。 第129章 惊天内幕 就在这时,那两个刺之人蓦然分开而走。 WwWCOM马纵横心头一急,眼神快在那两个刺之人身上掠过,最终决定一人,驰马紧追,又令庞德追上另外一个。庞德领命,立刻转马追去。在后跟着的赤魁弟兄两个跟上了马纵横,另外一个则跟上了庞德。 在后急追的兵众看的眼切,也兵分两路,各是追去,纷纷怒声大骂。一时间喊声震,马纵横却是心如火焚,眼中似只有那马上之人。 少时,马纵横所追那人忽地窜入一条山林径,马纵横面色一紧,即刻跟上。后面在追的官兵却是见道路狭隘,不敢急追,纷纷减缓度,因此很快马纵横就与这些兵众拉开了距离。 “莺儿!停下!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马纵横扯声叫起,也不顾身后的那两个赤魁弟兄。那马上之人却是毫不理会,只管纵马疾奔。 一阵后,眼前出现一条分岔路。马纵横见其转入右路,急与身后的赤魁弟兄吩咐道:“你俩在此等候,见追兵追来,望左路赶去!” 那两个赤魁弟兄闻言,急是应诺。马纵横迅疾策马望右路便追。连阵激烈追赶后,此下马纵横被猛虎所咬左边腹部的位置,伤口不断撕裂,血肉模糊,流血不止。马纵横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一般,眼中紧紧地盯着前方那人,又喝声叫道:“莺儿,追兵我已替你引开,你为何不肯与我相见!” 马纵横竭斯底里的声音,似乎终于打破了前方人冷冻的心,那人急一拨马停住,忽然横剑在脖子之上。马纵横瞪眼一看,那人虽是满脸豆皮,但有着这双冷艳动人眼眸的,不是王莺又是何人!? 但马纵横还未来得及相认,见她的动作,顿时吓得满脸失色,急把勒住。 “莺儿你这是作甚!?” “我爹还有大师兄尚未脱险,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臭流氓你快走吧!”王莺见马纵横一脸激动之色,心头顿是一阵抽痛,旋即又看他腹部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更是心如刀割,几乎当场哭了出来。 “你!”马纵横心头一急,哪里愿意。只不过王莺却也知他脾气,把剑往脖子一顶,顿见一道血痕。 马纵横吓得揪心不已,急张手道:“好!我听你的,你莫要伤害自己!” “臭流氓,是我欠你的!”王莺那双绚丽的大目,水波流转,忙把马一拨后,继续奔逃而去。 渐渐地到了黄昏时候,一众追兵因失去先机,最终也不过请射杀了几个刺之人。王越、史阿虽都中箭,但却也成功逃脱。另一边,王莺因有马纵横暗中守护,竟是毫无伤地逃走了。 却刘宏回到宫中,龙颜大怒,除了马纵横外,何进、何苗等一众重臣皆被重罚。就连袁氏兄弟、曹操这些并无失职的将领也不得幸免,一一被罚。又令何进半月内必须捉拿以王越为的一众反贼,否则必不轻饶。何进惶恐领命。众臣见刘宏怒气冲,皆不敢言,遂是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众臣离去,刘宏怒气一褪,脸色更差。段珪吓了一跳,忙劝刘宏歇息。刘宏却是眼神寒,急起身子,冷声道:“起驾!朕要去凤祥宫!” 段珪一听,神色一变,连忙应诺。 少时,刘宏赶到凤祥宫内。此乃董太后的宫殿。董太后听得刘宏来见,忙亲自迎出,见刘宏面无血色,满头冷汗,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忙道:“哀家听陛下今日打猎,连生变端,心中正是忧虑。陛下可有大碍?” “母后勿虑,朕有要事与你商议!”刘宏一凝色,满脸严肃地道。却,董太后当年八岁进宫时,不过是个侍女。后来得幸,诞下刘宏时也不过十四、五岁。如今的董太后也不过五十多岁,看上去端庄威严,不过自从何氏兄妹得权,董太后不欲与何皇后争权,甘愿退于幕后,平日就教刘协学习,过的日子也算安逸。 话,董太后当下闻言,心头一惊,立刻转头向身后的老太监投去一个眼色,那老太监也是机灵,哈腰退去,便要去吩咐宫内的人离开。 这时,刘宏却见到躲在了门后的仅有八、九岁的刘协,张大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脸色有些怯怯。想到这些年来,刘宏恐何皇后妒忌,自己也少有来看过刘协,甚至连抱也少有抱过他,想到此刘宏不禁心起愧疚。 而刘协见得刘宏现了自己,却是鼓起了涌起,迈步步走出,毕恭毕敬地拜礼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刘宏见刘协这般机灵,心中愈是欢喜,脸上也多出了几分笑容,遂是走了过去,在刘协一脸又惊又喜的神情下,抱起了刘协。董太后见刘宏对刘协作出如此亲昵地动作,也有几分诧异。 “好皇儿,这些年来真是委屈你了。”刘宏也不管刘协听不听得懂,长吁一声,幽幽道。 “儿臣明白,父皇是为了保护儿臣。其中大概,儿臣虽是不太明白。但皇祖母了,只要儿臣努力用功,学习韬略,御人之术,日后儿臣就能辅佐父皇左右,治理朝纲,等下太平,百姓们都有好日子过了,儿臣和父皇还有皇祖母就能共聚伦之乐了。”刘协稚嫩的声音,却是带给刘宏无穷的冲击力。刘宏瞪大了眼,不禁满脸泪光,仰头望着头上明月,叹声道:“没想到啊,朕还不如一个八岁孩儿!协儿得好,日后大汉江山有你来治理,必能!” “陛下!”刘宏话刚到一半,此时宫内的侍女、太监正是退出。董太后忽然面色一变,急呼叫道。刘宏身体一抖,就连刘协也感觉到了,眼珠里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一阵死寂后,宫内的侍女、太监纷纷退出,刘宏放下了刘协道:“协儿先去歇息,好好用功,父皇下回再来看你。” “好!儿臣一定会努力的!”刘协闻言大喜,眼中露出无比期待之色。可看在刘宏眼里,却心如刀割,因为他自己清楚,他已时日无多,但就算身体安好那又如何?如今朝中大权尽掌控于何氏兄妹手中,为了刘协的安危,他也不能经常与之相见。 刘宏顿觉心中满是悲凉,董太后似也有同感,轻叹一声,命一个老太监先送刘协回去歇息。那老太监应了一声,便领着刘协离去了。 刘宏默默地看着刘协离开,见刘协依依不舍地不断回头,心头更痛。 “孩子嘛,总是希望能多些见到爹娘的。幸好协儿这孩子从懂事,平日也是乖巧,虽然很是想你这个父皇,却无大吵大闹。哀家只要他用功学习,长大后就能常伴在你左右,他便日夜刻苦学习。听他回到寝宫,若是睡不着,便看书看到二更,谁也劝不得。有时候还要哀家亲自出马,他才肯乖乖睡呢。若能再给他十年时间,他定能做一个勤政爱民,治理下的好皇帝。”董太后和刘宏缓缓走进正殿,一路低声而道。 须臾,两人坐定。刘宏闻言,凄苦一笑,摇了摇头道:“却是我这没用的父皇,把大好的下弄得一片狼藉,如今皇权尽丧,恐怕给不了协儿十年啊!” “诶,若万不得已,为了皇统延续,也只能让辩儿登上帝位了。”董太后略带苦涩地叹了一声,虽然刘辩远不如刘协,但他有何氏兄妹辅佐,起码还能震慑朝中文武,还有下各地诸侯。这么一来,起码当这皇帝的还是他们刘家!但若是刘协登位,何氏兄弟定然不肯善罢甘休,到时下大乱,皇家威望尽失,各地诸侯必定纷纷拥兵自立,战乱不休,要让年幼的刘协在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保住汉室江山,那简直就是荒夜谈。 这等道理,刘宏岂不明白,而且不久前他和董太后也几乎达成共识,为顾全大局,保住汉室江山,立刘辩为太子。 但此时,刘宏却是眼睛一瞪,猛地捏住拳头,冷声喝道:“朕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绝不能让这孽种登上帝位!” 董太后一听,如遭晴霹雳,勃然变色,忙转头望向刘宏,正见刘宏呼吸急促,咬牙切齿。 “宏儿!这到底是怎一回事!?”董太后急把刘宏衣袖抓住,满脸惊悚、慌乱之色。刘宏痛苦地叹了一声,遂是把今日从张让口中听到的,一一给了董太后。 原来,当年何氏迷恋道术,随史子眇学道。当时,刘宏因见何氏善妒,逼死了宋皇后,有意避之。何氏一怒之下,不甘寂寞,竟然与史子眇勾搭在了一起,后来更因诞下了刘辩,母凭子贵,晋升为皇后。 却刘宏当初也觉得事有跷蹊,所以派人把史子眇包括他道观中的人尽数杀了,以来泄愤。这些年又看刘辩越长越不像自己,心中怀疑更甚,加上刘辩生性懦弱,自然不喜。 可刘宏万万没想到的是,最终果真是被他自己料中。从张让口中得知那一刹那,刘宏几乎立刻认证了自己多年来的猜想! 第130章 刘宏的疯狂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让虽是贪得无厌,但他对朕的忠心,母后想必也是清楚。 Ww W COM他临死所言,绝非假也!何况当年朕就觉得何氏那贱人与史子眇纠缠不清。没想到啊,那废物真是他俩生下的孽种!”刘宏一怒之下,忽然面色一变,捂嘴连是痛咳。董太后还未反应过来,却被刘宏竭斯底里地痛咳声吓了一跳,忙是在旁照顾,见刘宏咳得满手是血,忙欲去叫太医。 哪知刘宏猛地一把抓住董太后,眼神冷冽充满地尽是仇恨光芒,道:“朕绝不让那贱人还有孽种得逞!朕不瞒太后,就在前些日子,朕曾与张让、封谞、段珪等常识商议,有意暗修血书,召西凉刺史董卓,率领西凉精锐,前来勤王,以铲除何氏兄妹等外戚一派!朕为此还特意让张让查阅母后的族谱,现母后与董卓正是同出一个本家,算起来他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母后觉得若何?” “董仲颖!?此人可乃豺虎之辈,陛下可要慎用!”董太后又闻惊之言,吓得忙是坐回,面色严肃地道。 “哼!朕岂会不知!?不过正是如此,朕正好可让那董仲颖与那何屠夫两虎相争。母后且附耳来听计!”刘宏眼中忽地迸出两道恐怖的精光,就是回光返照一般。董太后闻计,脸色一连变化,忽然看向刘宏,只见他满脸病态之色,眼眸却又冷酷狠辣,看上去极为阴森可怕。 董太后心如刀割,她知道自己这个位居子,作为一国之君的儿子,在临死之前,却被活生生地被逼疯了,看来是难得好死了。 董太后心里暗叹,事到如今,她唯有拼了这条老命,颔道:“这些年来,董仲颖却也时常向哀家进贡,曾有提及过这本家之事。当年哀家也不过是个侍女,不过八岁就被卖入宫中,如今一过五十年载,能够死前认祖归宗,也算是了了哀家一桩心事。” 于是,下皇都洛阳,似乎风浪未止,一场将会席卷下的滔巨浪看来不久便会将整个洛阳吞噬得一干二净! 却,子刘宏率众臣秋猎,因有潘隐先率众造反,使得王越有机可乘,诛杀了常识之张让,此消息一经传出,下各地无不喜之。 数日后,在郿城大殿。董卓收到了一封密函,和一条玲珑玉带。密函却是董太后所写,写的正是有关认祖归宗之事。董卓见后大喜过望,如此一来,他便算是半个皇亲国戚,日后有董太后在后撑腰,他入主中原之日,更是指日可待也! 一干臣子听之,也无不大喜,纷纷祝贺。此时,唯有李儒不动声色,一直看着案上那条玉带。 “呵呵,文优若是喜欢这玉带,拿去便是!”董卓见状,也是大方,笑道。李儒闻言,面色一肃,忙是谢过。少时,董卓命众人退下,转入内堂。李儒执玉带随之。董卓听身后侍从李儒在后跟着,不由转身一望,正见李儒。李儒暗投眼色,董卓会意,遂教侍从退下,和李儒一起进入后堂。 “文优有何要事?”董卓知道李儒每次变得如此谨慎的时候,必是有大事生,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李儒忙是一拜,道:“还望主公莫怪,恳请你腰上宝刃一用。” 董卓对麾下虽是极好,但却极好面子,若是其他人在他面前敢如此冒犯,不把他当场斩杀,也要罚个半死。 不过李儒却又不同,董卓急把腰上宝刃拔出,递给李儒。李儒接过后,立刻把那条玲珑玉带一翻,按在地上。董卓一脸狐疑看着,忽然面色勃然一变,喝道:“李文优你!” 却见李儒竟拿起那宝刃在玉带后面一划,董卓本就喜欢这玉带,看李儒一直盯着,才割爱相让,没想到他不但毁了自己一番美意,还胆大包地当着自己面前毁坏! 可很快董卓面色又是一变,还快步赶到李儒那里,却见李儒从玉带上,竟拿出了一条绢带,绢带上赫然写着一个个血琳琳的大字。 “果然如此!主公,看来我等入主中原的时机已经到来!”李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把绢带递给了董卓。董卓急把绢带取来一看,竟是刘宏亲笔所写的血书,大概是如今大将军何进把握朝纲,藐视皇室,意图造反,特命董卓率西凉精锐前往讨伐! 董卓看罢,又惊又愕,急与李儒问道:“文优你是如何得知玉带有此血书!?” 李儒笑道:“董太后一直不肯承认与主公出于本家,这下忽然修书联好,儒自是疑之。再有,张让一死,昔年十常侍只剩下段珪一人,已无法与外戚一派抵抗。儒又想陛下一直有心立皇子协为太子,特令十常侍辅之,如今宦党已无当年之势。陛下日渐虚弱,满朝文武,却又无人能与外戚一派对抗,自然要另寻他法。 而主公手握三十万西凉雄兵,又虎踞于三辅之地,如今普之下,除了主公外,还有谁能与那何屠夫对抗?故而一直疑此玉带内藏玄机。”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文优不愧是我之智囊也!有此血书,我便能名正言顺地出兵中原,那何进不过一介屠夫,如何能与我相斗!?”董卓闻言大喜,纵声大笑,似乎已看到自己权倾朝野,指点下的美好光景。 不过,李儒却又很快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肃穆道:“主公且莫欢喜过早。要出兵中原,虑之有二。一者乃并州刺史丁原,此人素与何进修好,如今更屯兵河内,若儒所猜无误,其是奉何进之命,伺机洛阳生变。若我等要出兵中原,必要先占河东,河东与河内临近,即时何进必会派丁原来阻。 二者,近年来马腾与那韩遂势力大增,不得不防。三辅乃我军腹地,一旦有失,进退两难,我军纵有三十万之众,腹背受敌,恐怕也难有保身之地!” 董卓一听,顿时色变,忙向李儒问道:“那文优以为该当若何!?” 李儒略一沉色,思虑一阵,便道:“要想对付丁原,却也是容易。此人虽与何屠夫修好,但却素有忠烈之名,但若能寻得时机,将陛下血书示之,丁原必当忿而伐之,到时趁其两军交战,我军一并吞之,再进洛阳,尽得忠名,自是大势所趋,无人能挡! 至于那马、韩两人,主公可暗修密书,暗中先与韩遂联合,答应大业若成,可封其为西凉侯,统领凉州水、南安、金城、武威西北一带诸郡。再者又布于重兵与一上jiang于陈仓把守,只要我等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破何进、丁原,杀入洛阳,以勤王血书昭告下。素有忠于汉室之心的马腾,就算万般不愿,也只能拥护之。如此方可保得三辅不失!” “谁人可守陈仓!?”董卓闻计脸色大震,疾声又问。李儒眼露精光,心中早有人选,谏道:“唯有徐长昌能担当此任!” “好!你即刻修书一封,命流星马报与韩遂。我这就去命人通知徐长昌立刻整顿兵马前往陈仓,同时又命诸将准备,待一切立定,即日前往河东!”董卓一声叫好,遂是疾言厉色而道,威风堂堂。李儒慨然领命,心中亦是一片炽热。 于此,约是过了七、八日后。董卓先遣猛将华雄率兵三万,前往河东。镇守在河东的各军,始料不及,加上华雄勇猛,西凉兵精锐善战,连日之内屡破数城。河东太守卫凯,见西凉军彪悍无敌,又听董卓命麾下各将,率七大军,共二十余万正往河东大举杀来,吓得急报于朝廷。 这日,洛阳宫殿内。何进满脸愤慨之色,扯声喝道:“陛下!董仲颖狼子野心,擅自出兵河东,其心可诛!并州刺史丁遂高为人忠烈,威猛过人,早就觉董仲颖的野心,故在河内屯集并州兵十万余,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丁遂高即率并州儿郎前往阻击!” 坐于龙椅之上的刘宏闻言,本是苍白的脸色,听了后,反而露出几分红润,震色道:“董仲颖乃豺虎也,麾下更是猛将如云,兼之西凉勇士勇悍,其铁骑更是威名下!就单凭丁遂高,朕以为恐难与之相抗。大将军身为汉室之屏障,何不亲率雄兵前往助之!?” 何进一听,面色不由一愣,却是始料未及。这时,刘宏忽然又道:“若大将军此番能击退董仲颖,加上这些年所立功绩,足可封之为王!还望大将军以大局为重,以江山为重,莫要推迟!” 刘宏话音一落,杨彪跨步而出,拱手便拜:“大将军乃下兵马之,若能身赴前线,诸军必定士气高涨,要破西凉恶贼,自如囊中取物!” “大将军乃朝中文武之,此番河东若无大将军为之屏障,江山难保也!”杨彪刚是完,王允也跨步而出,重重向何进拜道。两人罢,殿内大半文武竟纷纷跪下,皆请何进引军出兵。何进虽贵为大将军,但因出身屠夫,何曾在这大殿中受过众臣膜拜,这下心头一热,只觉无上荣光,再想自己若能击退董卓,便能封王,这更可谓是光宗耀祖,试问他又怎能不心动呢!? 何进此下已是心花怒放,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就当场一阵狂笑,以宣泄心中喜悦。 “真是苍开眼,我何某人也终于有这一日了!”何进心中暗道,表面却又做出宠辱不惊的样子,慨然拱手领命道:“承蒙陛下如此宠信,臣下必定赴汤蹈火,誓破那董豺虎!” “好!大将军忠义无双,朕就等你好消息!”刘宏听了,也是无比兴奋,大声赞道,遂又封何进为护国侯,赏宝甲两副,宝刃十具。丁原为执金吾,赏宝甲一副,大宛良马两匹。何进又请其弟何苗还有袁绍、马纵横等将随军进往。刘宏一一依之,亦各做赏赐。其中马纵横因前番勇降猛虎,护驾有功,刘宏闻其力大无穷,遂赏飞星弓一副,宝马一匹,又命何进迅整备,择日出! 却,马纵横当日放走王莺后,便再无得到她的消息,近日来忧心不已,颇显落寞。此下马纵横正在东门把守,忽然有人来报,大将军何进召见。马纵横遂与来请之人,一同赶往大将军府。 待马纵横赶到时,却正好看见从马车内走下来的袁绍,只见袁绍一身铠甲鲜明敞亮,面色高傲,正快步走进大将军府。两人不期而遇,袁绍眼中掠地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很快却又笑道:“哈哈,纵横看来你我扬名下之日指日可待也!” 马纵横闻言,神色一敛,问道:“袁大人所言何意?” 袁绍听话,却一把抓住了马纵横的手,带着几分详怒之色,道:“哎,你我相识也快有一年了,怎还这般见外?叫我本初便是!莫非是看不起袁某耶!?” 马纵横心知袁绍虚伪,也懒得和他纠缠,便是笑道:“本初,刚才言下所指?” 袁绍把手收回,示意马纵横一边走一边话。途中,袁绍告诉马纵横,他早就打听到风声,西凉刺史董卓兵犯河东,今日朝中一片大乱,众臣皆惊。 第131章 任先锋 当今子特派并州刺史丁原出兵讨伐,又命大将军即日整备兵马,前往河东相援,他和马纵横都被大将军选中,要随军出征。WwW COM 马纵横刚是听完,两人已来到正厅。何进喜而迎之,其弟何苗也跟在身后,虽然贵为车骑将军,但见了袁绍还略一点头示意,倒是仿佛对马纵视若未睹。 “哼,这些人虽是常为自己出身遭到不公待遇鸣冤,但却又百般讨好世家之人。真是恶心极了!”马纵横心里暗付,对何苗厌恶更深。 这时,何进请众人入内话,马纵横遂与袁绍一同跟随入内,拜礼毕,依何进吩咐,各是坐定。何进遂把今日刘宏之命,与两人。袁绍闻言,先是忿然大骂一番董卓,然后便是慨然领命。何进大喜,赞扬袁绍一番后,遂令其统率一万前军。袁绍得令,心中暗喜不已。何进调拨毕,又转眼望向马纵横。 马纵横面色一震,抖数精神,即道:“大将军如此宠信,末将自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纵横威猛,勇冠三军,我令你为先锋上jiang,率六千兵马先往河东出!”何进一听,喜而令之。马纵横自是领命,又分别举荐庞德、胡车儿、文聘等将。何进依许,一一封之,命马纵横领其部署,再又在军中挑选三千勇士,限两日内整备完毕,立刻出。马纵横只觉甚为匆急,不过见何进一脸不容置疑的样子,还是没有出,领了将命。 何进遂又命其弟何苗统领后军八千,兼辎重部队。何苗得令。至于何进则自率精锐一万,为之中军。何进调拨已定,遂与众人商议军中布置,直至夜时,众人才是散去。 却马纵横因要准备战事,也无需再去宫中。马纵横心知彩蝶平日会打探宫中消息,想刘雪玉不久自会知道,虽不能亲自告别,但眼下战事在前,也不想为此分心。于是,马纵横先到东门城上,告诉一众部将,众将听闻将要出征,不少都面露怯色,唯有庞德、胡车儿、文聘还有一少部分将领,为此兴奋。马纵横心知洛阳许久未有战事,这些人许多都未曾经历沙场磨砺,何况此番董卓率领近三十万雄兵,会因此怯战,也在所难免,便勉励一番,然后命诸将各做准备,明日自另有部队来交接。诸将见马纵横面色肃穆,也纷纷大起精神,一一领命。 次日,马纵横吩咐文聘负责交接,自己便和庞德、胡车儿到城北外的军营里挑选兵马。哪知马纵横三人来到,连报几回,都无人来迎。 这城北军营此下是由何苗麾下将领负责,马纵横心知这定是有意怠慢,又等候一阵,不见有人来迎,怒声和身后的庞德、胡车儿喝道:“赤鬼儿、老胡!随我入营!” 庞德、胡车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下一听马纵横令声一起,扯声大喝,便随马纵横冲入营内。辕门前的守卫,早知马纵横勇名,又见他身后两个将领凶神恶煞,此时强欲来冲,都是吓得变色,忙是拦去。 马纵横却是不理,驰马猛地撞入,几个守卫一齐翻倒,周围的兵众一看,连忙大喊起来。马纵横凶目圆瞪,只顾朝营内径直突去。 “报!不好了,马将军那三人强行来破营了!”这时,正在帐内谈言欢笑的几个将领,听得兵士来报,顿时纷纷变色。其中一个脸上有疤,满脸凶相的大汉猛地站起,怒声喝道:“好哇!这马家儿以为自己有几分武勇,竟敢如此放肆!都随我来!” 那大汉正是这军营统将,名叫黄涸,颇有武力,在黄巾之乱时,曾立过不少功绩。 只听黄涸一声喝下,另外几个将领也纷纷高喝,旋即随着怒气冲冲的黄涸赶出。 而就在黄涸走出帐外的同时,只听连阵急喊响起,须臾又是一阵狂风袭来,急转眼望去,正见犹如鬼神一般的马纵横飞马冲来,凶煞骇人! 黄涸那几个将领无不俱之,马纵横猛地勒住马匹,扯声吼道:“谁是军中上jiang!?” 黄涸心头一跳,忙抖数精神,喝道:“马家儿,你敢强闯我营,该当何罪!?” “我乃大将军亲封先锋上jiang,今日奉令来此,屡番上报,你皆怠之,又该当何罪!?”马纵横喝声如雷,震耳欲聋,立刻就把黄涸的喝声盖住。黄涸浑身一震,竟不住地瑟瑟抖,一时不出话来。旋即庞德、胡车儿骑马赶到,两人都是熊背虎腰,健硕强壮,黄涸顿时更是害怕,周围赶来的兵众一听,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赤鬼儿,此人该当何罪!?”马纵横见他不答,却也不想轻易放过,冷声喝道。 “回禀将军,怠慢军中要将,可酌情定罪。如今董豺虎兵犯河东,洛阳岌岌可危,大将军命你为先锋驰援河东,此人故意怠之,足够砍他项上人头十回不止了!”庞德咧嘴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马纵横治军严明,甚至不惜得罪一众豪门世族,其恶名早就远传。黄涸一听,面色顿变,早没了一开始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只想着息事宁人,忙道:“马将军恕罪,适才我等正在帐内商议要事,若有得罪,还望马将军莫要介怀。” 那几个将领见黄涸主动认错,忙也纷纷告罪。马纵横却是连连冷笑,忽地翻身下马,喝道:“军纪如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谅你等事出有因,只杖打军杖三十,你可服耶!?” 黄涸闻言,不由暗怒,不过马纵横毕竟是何进亲封的先锋上jiang,若真把事情闹大,他还真担当不起。原本他收到何苗命令,只是想要挫挫马纵横的锐气,也没想到马纵横如此凶猛,竟敢硬闯军营。不过他怠慢在先,若真是闹开了,就算有何苗求情,他也避不了重罚,反而马纵横有将命在身,恐怖不会受到什么重罚。 但若要黄涸服,那绝不可能,心中自是忿忿不平,想到马纵横素有勇名,暗忿之下,却也不怕死道:“我等确是怠慢在先,这三十军杖也认了!不过要我等心服,除非马将军能够以一敌之我等五人,可敢耶!?” “你要向我挑战!?”马纵横一听,不怒反喜,忽然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让黄涸陡生悔意。不过话已出,黄涸也不能出尔反尔,在众人面前丢了面皮,强装着自信满满的样子,反而讽道:“听闻马将军可一骑当千,颇有当年伏波之风!想必只有我等区区无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黄涸此言一出,却是旁边的庞德和胡车儿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黄涸等人不禁恼羞成怒,纷纷怒目瞪视。马纵横猛一摆手,笑容愈加灿烂,不紧不慢道:“你欲马上作战,还是地上分出胜负?” 黄涸一听,急和身旁的几个将领互对眼色,然后齐齐喝道:“马上作战!” “好!我先到那边的平地等你,若是尔等五人赢了,这军杖全免,我由一人全替了!”马纵横罢,转身便就上马,和庞德、胡车儿一对眼神,策马就往旁边不远的平地赶去,周边的兵众见马纵横英姿飒爽,霸气过人都是暗暗佩服,纷纷让道,无人敢拦。 “哼!那马家儿不过虚张声势,弟兄们无需害怕,待会就让他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黄涸虽是心中忐忑,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便是向旁边的将领鼓励起来。 少时,众人在外围成一圈,却黄涸怕马纵横事后不肯认账,故意没有下令驱赶,任由兵众观看。 只见马纵横早已立马等候,黄涸等五员将士各提兵器,策马赶到。黄涸手提一杆长矛,见马纵横手上并无兵器也不愿欺之,大声喝道:“马将军什么兵器称手!?” “取一长刀来!”马纵横不假思索,笑道。黄涸闻声,向旁边一个将士投去眼色,那将士会意,很快就取来一柄长刀,递给了马纵横。马纵横接过长刀,舞了几下,还觉得称手,便道:“我还要挑选兵士,战决吧!” 黄涸一听,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明火,却又见马纵横稳若泰山,丝毫不见慌乱,自信满满的样子,面色不由凝重起来,向身后将领暗道:“这马家儿非同寻常,也无需与他客气,待会众人一起杀上,将他击败便是!” 另外四员将领听了,纷纷颔。就在此时,‘嘭’的一声,锣声忽起。 “嗷嗷嗷!杀!”黄涸一声怒喝,为当冲,纵马提刀便是杀来。在他身后那四个将领也各提兵刃,纷纷追上,嘶声大喝。 另一边眼看俨然化作了野兽一般的黄涸四人众一齐杀来,马纵横却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视若未睹。就在当头的黄涸快要杀到,马纵横眼神猝地爆出精光,其坐下马匹一声嘶鸣,骤飞奔起。倏然之间,两人正面交接,黄涸双眸瞪大,只觉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如巨浪般扑涌过来,心头恐惧猝起,下意识地拧枪手中长矛就扎。只不过马纵横的长刀显然比他长矛更快,只见如虹光飞闪,黄涸搠出的长矛陡地断开两截,黄涸还未反应过来,就在人马分过之间,被马纵横一手抓住了胸膛。在那一瞬间,黄涸只觉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在自己胸膛爆起来,待回过神来,旋地转,竟现自己被抛在了空中。 “杀呐!”就在这须臾之间,黄涸身后那四员将士甚至还没现到黄涸已被抛起,因为如若鬼神一般的马纵横已然杀到他们面前,澎湃骇人的杀气令这四人心惊肉跳,只各提兵器迎了过去。 刹时,连一阵‘啪啪’震响,周围在观战的兵众肉眼还未能捕捉得到,隐约只看见马纵横连刀急挥奔飞而去,然后那一个个马上的将领,弹飞摔翻,纷纷落地,好几柄兵器一齐飞在高空。 第132章 出兵在即 “吁!”马纵横把马一勒,缓缓转过,正见包括黄涸在内五员将领全都在地,咧嘴灿然笑道:“尔等可服耶!?” 黄涸满脸诧异di看着四周,一直未有反应过来,因为这实在太快太难以接受了,他和自己麾下四员悍将,合众击之,竟都非其一合之将,黄涸本是满满的自信,瞬间被打击得支离破碎。 WwW COM这时,马纵横的声音响起,黄涸抬头望去,正见在艳阳之下的男人,如同神人降世,忙跪下拱手道:“黄某服矣!” “我等皆服矣!”黄涸话音一落,那四个将领也纷纷跪下叫起。马纵横哈哈大笑一阵,遂令黄涸召集军中兵众,要亲自挑选三千众前往战场。这回,黄涸不敢怠慢,急教周围兵众集合列队。马纵横则骑马赶到庞德、胡车儿那处,三人站在旁侧,观察一干兵众的精神面貌,身体素质。 “黄将军,车骑将军的命令该当如何是好?”这时,一员将士走到黄涸耳边问道。黄涸听了,脸色连变,低声答道:“这马家儿勇猛盖世,背后又有大将军撑腰,非我等能够得罪得起。万一真要闹起来,恐怕只有我等会吃亏。到时车骑将军真要怪罪起来,就马家儿强闯营寨,我等合力阻之,以五敌一,却都非他的敌手。他又是奉大将军之令而来,我等却又不敢得罪!” 原来,何苗先前有令教黄涸故意刁难马纵横,然后只给他三千老弱残兵,打他走。但恐怕连何苗也没想到,马纵横竟敢肆无忌惮地强闯军营。而黄涸在马纵横搬出何进的名头后,加上他出战在即,自也不敢令一众将士、兵卒擒之。 少时,军中近万余兵众皆列阵完毕。马纵横向庞德、胡车儿一投眼色,三人便立即策马而去,一一先点各队队伍百人将以上的将领。就如常言道什么样的将领带出什么样的兵。被马纵横、庞德、胡车儿三人点出的百人将,一个个不是身体健硕的,就是神态严肃,眼神坚毅的铁汉子,莫约二十余人都符合三人的标准,剩下七、八人三人看了好一阵才点了出来,虽然不如上面那二十多人,但起码比起另外那些要好上不少。 黄涸和那几个将领都看得瞪大着眼,渐渐地脸色更变作了土色,马纵横这一挑选,竟然把军中所有精锐将士都挑走了。而且这精锐将士麾下所带的自然就是精锐之众,也就是马纵横就这一阵间,把军中所有的精锐之部都挑去了。 此事若被何苗得知,恐怕就飞怒这般简单,恐怕他连级都难保住。却马纵横挑毕,正要这些将士把各自的麾下带出,这时黄涸忽然大叫了一声慢,然后急急地赶到马纵横身边,望着马上的马纵横,一脸苦色低声道:“马将军还请借一步话。” 马纵横眯了眯眼,只一阵就醒悟过来,微微颔,便从马上跳下,和黄涸走到一边偏僻之处。 “马将军,你这一挑,可把军中精锐全数挑尽。若是车骑将军得知,人性命难保,还请马将军高抬贵手啊!”黄涸罢,急便欲跪,却被马纵横一手扶住,面色冷冽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跪就跪!起来!” 马纵横一声喝起,竟一手就把黄涸整个人提起,然后凝声又道:“大将军所令,乃命我尽挑精锐,我身为先锋上jiang,身肩重任,奉命前来,不敢怠慢!不过我却有一计可助你不必遭车骑将军怪罪!” 黄涸一听,不由心头一喜,忙问道:“马将军有何妙计!?” 就在黄涸话音刚落,眼前却见马纵横那砂锅大的拳头已然盖了过来,‘嘭’的一声,黄涸应声就倒,滚在地上。打了人的马纵横却一边大大咧咧地骂了起来,一边怒气冲冲地离开。黄涸那几个将领听得骂声,都是神色一变,以为黄涸和马纵横谈不拢。果然,很快就见满脸怒色的马纵横走出,怒声喝道:“刚才挑出的三十位百人将,全都把尔等的部署聚集起来,限今夜之内全都收拾好行装!明日一早,我等便要朝河东出了!” 马纵横喝声一起,周围一干将士、兵众全都失色,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庞德、胡车儿见状立刻瞪大着眼,嘶声喝叱。那三十个百人将连忙领命,遂是各召唤其部队兵众到一旁列阵。另一边,不少人却见刚赶去看望的两个将士,扶着肿着一张脸的黄涸走出,无不诧异。马纵横却是如看不见一般,只顾整顿着那挑出的三千兵众。 少时,三千兵众阵列摆定,马纵横巡视了一番后,先是鼓励一番,然后便教众人散去,准备行装。诸将纷纷领命,遂各散部队。马纵横旋即又与庞德、胡车儿两人吩咐就在这营内守候,以防生变,自己则策马赶回城去,与何进报。 两个时辰后,却黄涸和几个将领赶到何苗营内,急与之一一报。何苗听闻马纵横强闯营寨,还把黄涸营中精锐尽数挑走,黄涸相拦,还被他打翻在地,不由大怒。 “好哇!这马家儿,仗着自己立了些许功绩,如今竟敢骑到我的头上来,诸将听令,立即随我过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领!”何苗一拍奏案,怒声咆哮,各席将领闻言,忙纷纷起身领命。就在此时,一儒士打扮的人忙是走出,劝道:“车骑将军且慢,此事本是黄涸怠慢在先,马家儿奉大将军之命行事,黄涸却又刁难之,若是闹大,传到大将军耳中恐怕对车骑将军不利啊!” 何苗一听,双眸一瞪,定眼一看,正是自己的军师阎良。话这阎良颇有计略,因此何苗对甚为信任,遂是怒火一收。阎良这时也走到他的耳边,低声嘀咕道:“还有,此番征战对于大将军来势在必得,若能成之,大将军便能封得王位,立主一方。这马家儿屡立奇功,加上背后又有西凉马家,如今已是大将军身边的大红人,眼下大战在即,若被大将军知道我等有心刁难他,恐怕反而会来责怪。良有一计,可替车骑将军解得心头之恨。” 阎良遂在何苗耳边教道如此如此,何苗听了不由露出一个冷笑,暗暗点头。 另一边,却马纵横来到大将军府,与何进报,明日便可引兵望河东出,所谓兵马未行,粮草先动,故而来先请辎重。何进闻言大喜,先是大赞马纵横一番,然后立即派人教其弟何苗先派一部辎重部队当夜望河东进。马纵横见一切安排已定,回到家中把行装略一收拾后,赶到东门,教文聘一众将士夜里交接完毕,尽早歇息,明日都在城北外的军营集合,然后便正式望河东进军。 夜里,月色明媚,气候凉爽。寒蝉宫的楼阁上,犹如仙女一般的刘雪玉坐弹琴曲,望着上明月,幽幽地叹了一声。 叮!琴曲骤止。在旁伺候的彩蝶,见刘雪玉满是牵挂之色,忙安抚道:“公主,大战在即,听大将军让马大人为军中先锋上jiang,宫中巡逻也不必马大人了。恐怕这些日马大人也是顾着准备战事,加上无法入宫,才不来与你告知。” “诶,这些我岂会不知?只是听那董豺虎倾尽西凉之众,带来了将近数十万精锐,他性子刚烈,不羁放纵,我只怕他有个万一。”刘雪玉罢,眼中竟闪动着几分盈盈泪光,却是害怕难以与马纵横相见了。 “公主不必担心,马大人威武盖世,下无敌!我听那日秋猎时,那头妖孽起码有两头大虫般大,而且还成了精,不一样被马大人赤手空拳给收服了!”彩蝶虽然心中也是担忧,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自信满满地道。 刘雪玉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不由捂嘴噗嗤一笑,顿时脸上忧虑之色少了许多。 一夜就此过去,很快终于到了马纵横出征之日。为了捉紧时间整顿队伍,马纵横昨夜就在城北军营处睡,早上色未令,马纵横便开始召集一众将士,开始操练队形。这三千兵众也算是出色,虽然在马纵横眼中,远远还不到精锐的程度,不过最起码的基本功都是极为扎实,调拨起来,也是迅疾整齐。 马纵横甚为满意,操练半个时辰后,色刚亮,便教众人散去先吃早饭。 半个时辰后,文聘率三千兵众也是赶到。马纵横立即整列队伍,让各部队伍检查行装,等辎重队伍的人来报后就能出。 少时,一队快骑赶到,其中jiang领与马纵横报,辎重队伍已快到河东边境,正在歇息等候,周围也探查过了,不见有西凉兵的迹象。马纵横闻言,面色一震,教诸军将士整备。各部兵马排列定后,随着马纵横一声令下,六千先锋军正式出。马纵横将新来的三千兵众却是拨与胡车儿,令较幼的庞德为副将。自己则统领旧部在前,文聘为军中副将,一路下来行军极快。倒是让在后的新部一时难以赶上,这却也是自然,这三千兵众已经过马纵横还有其麾下将士数月的严厉操练。马纵横操练兵士的流程、体系却与平日洛阳军中的流程、体系是大为不同。可知马纵横乃是把后世龙盾局中专门操练特务方法再加上后世专门针对军人的各种操练流程,最后再加上这数年里在古籍学习的兵法还有古代军中操练的方式,经过不断的结合、修改,自创出来的一套体系。 第133章 汉室已亡 “放肆!” “死不足惜的狗东西!” 此言一出,袁绍身后两员大将,立刻嘶声暴吼起来,作势便要转往厮杀。 WwWCOM这时,袁绍却轻一举手,不紧不慢地道:“这些人已成了丧家之犬,不必与之计较。” 那两员大将一听,如闻圣令,很快便安静下来。袁绍则冷眼望着那骂人的西凉将领,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董豺虎作恶多端,如藐视子,残害忠良,夜宿龙床,****妃嫔,条条都是抄家灭族的滔大罪,人人得以诛之。我袁家世代为汉室忠臣,受世人所敬仰,岂是尔等鼠辈能够肆意诋毁,再敢丝毫不敬,我便让尔等以死谢罪,以慰我袁家忠臣之心!” 袁绍此言一出,他那背后将领无不振臂高呼,杀气冲。那些西凉将士听了,无不变色,再看袁绍身后猛将如云,峡谷上还有峡谷后方树林里,不知埋伏了多少的伏兵。于是素有骁勇之名的西凉铁骑也不由胆怯了,几个将士对视几眼后,似乎都做出抉择,忙是各是勒马转走,急声大喝撤退。 “主公,贼子已怯,何不兵追击?”眼看那些残败的西凉铁骑逃去,一员年轻的骁将奔马赶来,一双眼眸锐而有神,正是袁术麾下骁将张颌是也。却此番张颌随袁绍征战,立下大功无数,当日夜袭箕关,逼得王方献关而投的正是这个不到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 袁绍闻言,却仿佛失去了兴趣,摆手道:“不必了。董贼气数已尽,我等回去河北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必与之纠缠。” 张颌一听,便知袁绍有意保存兵力,以准备接下来的大事,遂是面色一敛,拱手应诺而退。 这时,就在袁绍身旁另一员如有黑熊恶虎之姿的凶将,忽然问道:“如今关中无主,主公何不趁机夺下,可知关中自古以来乃帝王之地,主公若能夺下,对将来的皇图大业,必有大用!” 这凶将话音一落,在袁绍右边另一员黄脸大将,顿是眼神一亮,很是兴奋地道:“文大哥所言极是,主公若是有意,末将愿领一军,十日之内,便可替主公取得关中!” 这黑脸还有黄脸的也正是令西凉军闻风丧胆的河北双雄—文丑与颜良是也! 袁绍听罢,却是神色一沉,眼里神采异动,其实他原本也有意关中,但却是有人竭力反对,他才不得不决意撤回河北,专心原本计划的大业。 “哼,两个匹夫,不懂时势,尽些没用的话!可知至董豺虎这一把大火后,关中恐怕数十年内难以恢复生机,再有董豺虎几乎把关中的百姓都给带走,如今的关中也不过是一片的荒芜废墟罢了。而且陛下尚在,若是我取了关中,也难免落得他人话柄,这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反之河北富裕,冀州更是盛产钱粮之地,更重要的是,河北并无雄才。只要我取下冀州,便可北上与那公孙瓒一决高下,夺下幽州后,河北之内再无人是我对。,即时河北各地势力自然纷纷向我投诚,即时我再出兵取下并州,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南下夺取兖、青州,如此整个下之北就尽入我袁本初之手,即时我再起勤王义师,号令群雄,杀入三辅,剿灭乱贼,只要把董贼的西凉派系铲除,普之下,谁又能与我袁本初争锋!?” 袁绍赫赫震词,掷地有声,得一干将士无不精神大震,亢奋激昂。 其实众人却不知袁绍刚才的那一番极具雄才大略的话,只不过是把田丰和他的原话,几乎照版照样地搬了过来。而且其中不得不提的是,田丰在到与董卓西凉派系征战之时,几番提醒迎接子的重要性,可袁绍似乎并无此意。 可他刚才,那大义泯然的所谓忠臣之心,莫非也只是一番口不对心的戏言? 袁绍仰头望,在心中呐呐而道:“我谓,汉室已亡。” 另一边,却孙坚遭到郭汜拦截,激战数日后,郭汜忽然连夜拔寨急撤,望上洛退守。孙坚却也不往追袭,星夜赶路急往洛阳,可当孙坚来到洛阳时,见到却是满目苍夷,尸骨遍地的残骸之地。 而孙坚和曹操还有张邈那些诸侯都不同的是,他并无选择忿而追袭,也无选择就此撤军,而是带着他的兵马进入了洛阳这座充满悲凉的死城。一路下来,孙坚见到四周种种,想到昔日昌盛繁荣的京城,竟变得如此凄凉,不由泪流满面。当日,孙坚来到被大火烧毁得残破不堪的宫殿后,找到了供奉汉朝历朝历代先帝的宗祠,遣散诸将,独自而跪,悲恸大哭,众人无不闻之泫然泪下,皆感孙坚的大忠大义。 而孙坚麾下程、黄、朱、韩四员将领,则领着各自部下搜索皇宫,虽然明知为时已晚,但也还是秉着侥幸的心里,看看有没有存活下来的人,或是找到一些皇室珍宝,以为军用。 当夜,色已黑。韩当与其部下正找到一处偏僻的宫苑,忽见一处被大石封住的井口里,隐隐看见一些五彩斑斓的光芒。韩当以为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珍宝,自是大喜过望,忙是教人搬开大石,哪知四、五个大汉硬是搬不动。韩当见状,脱了铠甲,****上身,便来搬动大石。 “你们这些怂货,平日里饭量倒都不少,怎一个个都没有丁点力气。看老子厉害!” 韩当大咧咧地叫道,然后向自己的双手,各吐了一口唾沫,遂便走到大石旁边,双手一拖,两颗大眼立刻瞪得斗大,满脸瞬间憋得通红。 “嗷嗷嗷嗷嗷!”韩当聚气大喝,****的上身立刻见得一块块宛如镔铁一般的肌肉坟起,只不过那颗大石竟却纹丝不动。周围的兵士都在看着,韩当却感大失颜面,随即连吃奶的劲都给使出。 “他娘的,给老子起!”韩当又是一声大喝,奋力而起,哪知大石出一阵轰鸣,竟才移动一丝。韩当霎时间便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呐呐叫道:“见…鬼了,这…这块大石到底有多少斤重!” 这时,韩当的叫响,却是引起四周正在搜索的其他部队注意,程普、黄盖两将纷纷赶来,见韩当一身大汗,坐在地上,好似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两人一问,都是不由一惊。程普快步赶去,果隐隐看见,在大石与井口的缝隙中隐约能看到那五彩斑斓的奇光,越看越是好奇,忽然想到什么,不由惊呼了一声。 “这莫非是!” 不过程普似乎想到其中关联重大,很快又闭上了嘴,黄盖‘咦’了一声,也走了过来,似乎也想到什么,猛地瞪大眼睛与程普对视起来。 程普暗作眼色,黄盖会意。韩当看两人眼色,心头一急,囔囔道:“你俩这一惊一乍,到底是作甚?莫非你俩都知道井口下藏有!” “义公,主公刚才分明教你把守内廷一带,以防夜里有盗贼,你怎么还在这里偷懒,还不快去!?”韩当话还为完,便被程普大声喝住。 韩当瞪大了眼,满脸惊疑之色,却见旁边的黄盖在向他挤眉弄眼,连打眼色。虽然韩当不知生什么事,但还是连忙站了起来。程普趁机把他拉了过来,急道:“这井口下的很可能是传国玉玺,下闻名的和氏璧也!此番主公从袁术那里借了不少兵马,眼下都在外庭搜索,你倒心一些,莫要引起他们注意,否则传到了袁术那里,那可大事不妙!你现在快守住内庭,不要让袁术的人进来!还有,教你的部下,有关这里的事,定要绝口不提!” 韩当闻言,脸色连变,看程普满脸严肃的样子,哪敢怠慢,忙是好,便领麾下离去。 随即程普又把他和黄盖的部署都叫出把守,就两人留了下来。程普围着井口走了一圈,沉吟一阵后,道:“这大石重是不重,就是正好卡主了井口,所以就连能力举千斤的义公也搬不起来。” 程普刚是完,黄盖却早就脱去了铠甲和上衣,只见他一身充满爆炸性的肌肉,一对猿臂更似有寻常人两倍大。 可知,在孙坚麾下不算孙坚的话,若只论力气,韩当也不过排在第三位。而黄盖正好排在他的前头! “嘿!我来试试!”程普见黄盖眼里光,便知他非做不可,便耸了耸肩膀道:“试也是徒劳。不过你是不撞南墙不会死心。我便拭目以待好了。” “呸!自己不行,别诋毁别人!看我的!”黄盖吐了一口唾沫,充满挑衅的瞟了程普一眼后,便张开双掌,拖住大石,随一劲,双脚先陷了下去,腰板用力,上身肌肉凸起同时,一条条青筋迸动而起,霎时间就像个如有拖举地之力的巨灵神般。程普也看得瞪了眼,不由叫道:“好哇,原来你平时是深藏不露,你这力气也快比得上主公了吧!” “哎!你可别乱,我可不想给那对怪物父子缠着比武!”黄盖听了,倒是忽然变色,急向程普瞪去眼色。程普看着他那憋屈的样子,倒是忍俊不禁。 “嗷嗷嗷嗷!我就不信,还举不动这石头了!”这时,黄盖忽然大喝,浑身肌肉顿有暴起,整个身形瞬间暴涨起来。 第134章 张氏叔侄 当然这套体系尚未完整,马纵横脾性平日虽是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一遇上有关兵家战事,就全然变了一个人,尤为的细心谨慎,精益求精,力求完美。 Ww W COM毕竟,这是事关人命的东西,一条完美的体系不但能大大地增加军队的战斗力,应付各种特殊情况,还能大大地减少伤亡。 而这套体系中,马纵横设计了许多不同的操练流程,先是按照各种兵种的分类,有专门提高兵士的体质、也有专门提高队伍之间的配合、也有专门针对行军的等等。当然得是花乱坠,但至今为止,马纵横也不过完成心目中目标不到十分一的进度。 先,他将所学的拳法整理一番,去除比较复杂的招式,传授于步兵,一来是用作强身健体,二来是增强步兵的作战能力。 至于骑兵,西凉骑兵早已有一套完美的体系,马纵横也不过略做修改,毕竟骑兵讲究乃是一往无后的胆气、勇猛,负责冲锋陷阵,捣乱、冲破敌军布置。当然,马纵横又加上后世游击队的操练方式和理念,让麾下的骑兵,务必行则快如闪电,退则如退潮迅疾,以扰敌为上,歼敌在后。 至于队伍的整合、排列,马纵横则依照后世军事的管理,要求步伐、动作一致,齐进齐退,讲究以整体规化为核心,使得各队兵士凝聚力更为牢固。 另外,对于阵法的演练,马纵横至今却也只是会一字长蛇阵还有二龙出水阵。至于文聘,因从学习兵家阵法,虽然会不少难度极高的阵法,但他却又告诉马纵横,一字长蛇阵和二龙出水阵乃阵法之基本,另外的阵式若要操练、演练起来极其耗费时间,而且要求极高,一者必须兵士精锐,二者互相之间要求配合娴熟,三者还要经过好一段时间来熟悉阵法之间的变化。譬如阵法之中的八门金锁阵,共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其中更有奇门遁甲之奥妙,若要将之挥五成威力,起码也要有一队操练足有三年以上的精锐部队,再有一个本领高,对阵法研究彻底的上jiang,再经过两年以上的演练,才有这个可能。当然,若是这个领军的人本领凡,或许能够缩这演练的时间。 也就是,要摆出一套高深精妙的阵法,不是寻常拉一队军队,再找一个略会这套阵法的人就能够摆出。其中要求可谓是极为苛刻。否则摆出来的便是一个不伦不类的怪阵,只要遇上稍微厉害的人物,瞬间就会被无情摧垮,反而因此死伤极多,大折兵众。 来马纵横当时的用意其实也很简单,了解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这段历史的,谁不敬佩诸葛亮那套恐怖的八卦阵,当时不过以沙石为兵,驱而摆阵,便能困住6逊的十万精兵。若是由精兵布之,岂不能杀敌百万!?除此之外,古往今来,多少风流之辈,只略一摆阵,便能反败为胜,以胜多。而阵法也成为了古代,往往决定胜负的关键。试问谁又不想拥有一支能够摆出奇阵,能够轻松歼灭敌众的军队! 不过当马纵横听了文聘的话后,很快便断了这个念头,因为现如今的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和时间。所以文聘也劝他,先把一字长蛇阵还有二龙出水阵两个基础阵法练好,待若能立足阵脚之时,再想演练这些高深阵法也是不迟。 却,马纵横引兵急进,赶了一个白昼,直到黄昏时候,便追上了先的辎重队伍,遂是命兵众起灶进食,先是歇息。在这段时间里,马纵横却又带领兵众前往河东边境打探。 前番,他已听过细作所报,知道就在这数日之间,董卓已几乎攻克了整个河东。也奇怪,河东太守卫凯或者是怯于西凉兵众之威,把兵力不断调回,董卓麾下先锋大将华雄,杀到安邑后。卫凯更不做抵抗,献城相迎。另外,董卓又亲自率兵十万,与麾下一干猛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路杀到箕关,正与丁原的十万并州兵互相对峙。 两军大战尚未爆,马纵横也领了何进命令,务必在董卓进军之前,赶到丁原军中,鼓舞其军士气,合力破之。 夜里,正是昏暗一片。四周树林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马纵横策马来到一处山头,凝望四周地势。在旁的庞德不禁面色一凝,问道:“主公莫非以为那董豺虎会派兵来袭耶?” “是也。董豺虎表面看似是个暴虐嗜杀的莽夫,实则心头细得很,兼之身旁又有李文优此人辅佐,绝无可能轻易让我等前往救援。”马纵横眼神不由一眯,沉声而道。 “竟是如此,为何那伏兵却不袭击辎重队伍?若我军失去辎重,士气一落千丈,自然不敢急进。”胡车儿闻言,不由眉头一皱问道。 “正是如此,我才觉得怪异。传我号令,分各队兵马在四周站岗,命各军兵士不可卸甲,以防敌军来袭!”马纵横只觉心头有一丝怪异的感觉,心想也可能是自己太久没引兵出征,一时神经过敏罢了。不过为防万一,马纵横还是做出调拨。 与此同时,就在这山林数十里外的一处隐秘的山地内,却是果然扎据了不少的营帐。此时,在一处营帐内,一员将士急急赶入,报道:“报!张将军,何屠夫的先锋军已到也!” 那正执竹简在看的银甲大将一听,顿时眼神一亮,缓缓地放下了手,把头一抬,竟就是董卓麾下大将之一,张济是也。 “哼!这马家儿想必如何都想不到张某故意不袭击他的部队,就是为了使他掉以轻心,放松防备,趁机给予重挫,一报当年之仇!”张济严厉的脸上,露出几分寒色。自从陈仓一役,他败在马家父子之下,他就一直引以为耻,寻机雪耻。此番,他正是要马纵横这毛头子,身败名裂,不得翻身! “快去,把我侄儿叫来!”张济念头一闪,旋即一声冷喝。那将士闻言,面色一震,忙是领命退去。 那将士退出帐外后,不敢怠慢,引着数十兵士,便往山内密林赶去。 一阵后,只听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内,响起阵阵烈风之声,不过很快就能分辨出这些枪支舞动所引起的震响。须臾,又听似有漫枝叶落地,一阵急起的脚步猝起。即刻,连道狼吼声一齐爆。吓得那将士还有其身后的数十兵士无不变色。 “不好!张将军有危险,快随我去!拿火把的在前面带路!”那将士疾呼一声,后面两个拿火把的兵士,忙是往前奔去。在火光照射之下,蓦然正见前方,一人高高跃起,手中凤雕银枪凌厉迅疾,猛地飞搠而出,刹时血光顿现,那扑去的饿狼被刺中头颅,惨鸣一声,当场死去。那人把枪一拨,就在半空中,急是挥枪,一声暴响,另外一只饿狼立刻被他扫飞而去,撞到在一棵巨树上。旋即险象又起,那人刚是落地,后面斜刺里一头饿狼扑到,他却似早预料,身子蓦地飞闪,凤雕银枪骤起,枪式一起,如同飞舞的银凤,那扑向他的数头饿狼一一被他刺死,片片血色如红艳的鲜花绽放。只一阵间,那狼吼声全都听不到了,只能听见一阵阵急促呼吸的声音,却也不是那银枪将的声音,而是那不就赶来的兵众吓得心惊胆跳,不能抑制的声音。 少时,却见那银枪将在火光的照耀下,迈步缓缓而出,那英俊雄伟的面貌,顿时显现在众人眼中。只见此人一身赤袍黑甲,剑眉星目,一头长在后乍起一条长辫子,潇洒极了。不过他脸上冷冽的神色,却又令他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酷。此人正是张济的侄儿—张绣,自从数年前回来后,随其叔父征战北地,但凡其出战所幸披靡,无人能敌,因此赢得了北地枪王之名! 如今在张济军中,张绣声威也仅次于其叔父之下。 “尔等何事打扰?”张绣眼寒光,他练武之时,最痛恨就有人打扰,有一回有人误入,还几乎被他误杀。 “张将军恕罪,我等是奉张将军之命,前来相请。”那将士急忙跪下,报道。在周围其余数十兵士也纷纷惶恐跪下。 “哦?叔父找我?”张绣一听,双眸微微一睁。话,张绣生父早亡,却是张济从把他养大。张绣敬之如父。而且张济素来了解他的脾性,明知他在练武,还不惜派人来扰,定有要事。 两道精光从张绣眼眸迸射而出,众人看了只觉心头一凛,反应过来时,张绣却早已迈起步伐走去。 少时,张绣走进了张济帐内,收起了那高傲冷酷之色,拜礼而道:“侄儿见过叔父!” “绣儿!那马家儿已引兵来到,今夜正是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今晚你可要为我张家争回面子!”张济见了张绣,也罕有地露出一丝笑容,沉声而道。 张绣听了,却也咧开了一丝笑容,不过却是给人一种冰冷嗜血的感觉,不紧不慢地答道:“叔父放心,我定会让那马家儿知道,得罪我张家,将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下场!” 却不知不觉中,时至三更时候。一众兵众赶了一个白昼,都是疲惫不已,许多都入眠了。马纵横却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歇息,不过似乎心有顾虑,此下还未睡着。 “但若能先把我军击退,并州军知道援兵重挫,必然士气一落千丈。即时把守箕关的西凉精锐便可趁机倾兵杀出,打破并州军。以董豺虎和那李文优的性子,绝无可能,不作布置!”马纵横念头一闪,虽也是疲惫,但却打起了精神,走出了帐外。就在此时,魏飞忽然满脸慌色地疾奔过来,马纵横一见顿时色变,心头那不祥的预感,更是浓烈。 “马将军,在东北一带的山路中,我军斥候好似现了西凉兵的探子,或不久将有伏兵来袭!” 第135章 怒挫张绣 魏飞急急赶到,在未曾确定之前,也恐引起不必要的慌乱,所以也不敢大声喧哗。Ww WCOM马纵横一听,确是当场确认七、八,忙喊道:“快传我号令,敌兵即将来袭,教诸将各引部署,不得慌乱,准备应战!” 马纵横喊声一起,顿时惊醒周边许多兵士,很快连阵吵杂声响了起来。魏飞面色大变,连忙领命,通知周围醒来的兵众把那些正睡的人都叫醒。很快,庞德、胡车儿、文聘这几个也在帐内歇息的将领急急冲了出来,见举火如星,喊声疾呼响不绝耳,周围一片大乱,以为敌兵来袭,忙是赶往马纵横处。 此时,马纵横已骑着马,在各处奔走,指挥兵众。庞德三人纷纷赶到,马纵横一看见,忙教其各去整顿兵马。 就在此时,蓦然间东北外的山道里,如看见一条急舞动的火龙,兵戈震荡的声音、马蹄驰骋的声音、将士兵众喊杀的声音一齐爆,霎时间惊动地,地动山摇。 “不要乱!赤鬼儿你与先引骑兵到山口阻挡。老胡、仲业你等迅在此整顿兵士,来救援!”就在众人无不为之所惊时,马纵横却反而精神一肃,疾声呼喝起来。诸将听了,忙是各领将令。马纵横一拔马匹,往山口就冲,庞德则是会大声呼喊,教骑兵全都跟上,前往山口,散在各处的骑兵忙各往取马,然后纷纷策马赶去,混乱间却是撞翻不少自军兵士。 话,就在马纵横军中一片混乱时,张济引兵以来到山口之下,看得不远处的军队乱作一团,不由面露冷笑,一挺手中长枪,正欲喝话。 陡然,上头山道上,一阵马鸣声起,倏然间见一人飞马挺刀来到,声若轰雷,骤地暴。 “我乃大将军亲封先锋大上jiang马纵横也,尔等反贼焉敢来犯!?”吼声一起,很快十几个骑兵纷纷赶上,在火光照耀之下,张济面容顿寒,刹时认出了马纵横的面貌。 “儿!你军已乱作一团,还敢这大话!众将听令,随我杀上!”张济大喝一声,正欲冲上。 这时,却见人丛内陡有一人飞马驰出,刹地飞过张济,如道疾电般杀了上去。 “马家儿,纳命来罢!”如同虎啸般的喝响震起,却见一员将挺凤雕银枪,奔马杀来。马纵横眼睛一瞪,却是感觉到杀上来的那一将非同寻常,大喝一声,纵马往下就冲。 与此同时,张济却与身旁的两个将领命道:“这马家儿反应甚快,挡在此处,一时半会恐难以突破,你俩各引部署,取径偷袭!” 张济话音一落,那两个将领立刻领命而去。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纵横和那员将,一下一上,在斜坡之上赫然交锋。 只见龙刃暴落,凤枪急刺,‘嘭’的一声,一道火光骤起。威震北地的枪王,竟被连人带马击得撞开而去。 “绣儿!”张济一看,顿时吓得面色大变,疾声呼道。张绣一条手臂抖颤不已,另一条手臂,急勒缰绳,还好他坐骑也是一匹千里宝马,竟硬是稳住身形。不过很快那股如惊涛骇浪,席卷下的凶煞之气,又是轰然逼涌而来。 “杀!”却见马纵横人借马势,马借山势,由上往下,纵马举刀奔杀过来。 “休得放肆!”张绣自出师之后,哪曾受过如此屈辱,双眸精光爆,立刻提枪迎战。 须臾间,两人靠近,刀枪几乎同时挥刺而出。旋即连道火星暴转,两人全力厮杀,瞬间交手七、八回合。隐隐若见,张绣手中枪如银凤飞舞,施的正是蓬莱枪神童渊的百鸟朝凤枪法。至于马纵横,看似乱砍暴劈,毫无章法,却又有一股吞灭地的气势,那手中龙刃如条暴躁怒的恶龙,不断张牙舞爪,飞腾下窜。 “这马家儿不用马家枪法,换了兵刃,怎反而更加恐怖了!?”张济一看,心头连跳,唯恐张绣有失,忙疾声喝令,几个将士立即各提兵刃,一同杀上。 “儿,就凭你这般功夫,想要取老子性命,还差远呢!”马纵横怒声一喝,转刀横砍,如有狂龙摆尾之势,张绣急是一挡,力气上却是逊色于马纵横,顿时又是连人带马,被撞开而去,其马更被缰绳勒得痛鸣不止。 张绣枪法虽是精妙无穷,但马纵横在力气上还有身体的反应上却都比他更胜一筹,因此他的刀法看似杂乱无章,却每每能将张绣的杀招挡住,施放攻势时,因占据力气的优势,却又令张绣无从下手,故落了下风。 名震北地的枪王,竟然受挫。张济身后的兵众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难以置信。 于此那数个将士也已然杀上,马纵横手中龙刃狂舞,暴力狂野,瞬即把一人,一刀砍开两半,灵敏地避过刺来一枪,急拧刀一扎,又中一将胸膛,锐利的刀锋更把那将的铠甲连着身体一起穿透而出。 剩下那个正往杀去的将领,眼看着浴血如同鬼神的马纵横,吓得连忙勒住马匹。马纵横猛一瞪眼,如有两道血光迸射而出,骤地飞马过去,横刀一砍,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马家儿,就凭你这下三滥的功夫,赢不了我张武威!”就在众人皆被马纵横所怯的同时,张绣却也从旁斜刺里再是杀来,手中凤雕银枪一起,立见枪影飞搠,如凤舞九。马纵横面色一沉,急拧刀抵住,竟一时被张绣快枪杀住。 却张绣拜师童渊,其所学百鸟朝凤枪法自非凡品,甚至可以乃枪法一绝。反之,马纵横弃枪使刀,虽然马家的潜龙**枪丝毫不逊色于张绣的百鸟朝凤枪法,但枪和刀毕竟大为不同。马纵横这些年也总想悟出潜龙**枪的精妙,加使在刀法之上,却一直不能成功,反而自己凭着这些年在沙场经历的厮杀,先悟出了三个招式。一套完整的功法,招式之间是能够相连转换,攻守相合,从而克敌制胜。马纵横这自创的三个招式,却远远未到成为一套功法的要求,虽是如此,马纵横依然不肯放弃用刀。因为他相信,只有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才是最合适自己的,只要他不断地生死交战中摸索,将来一定能创出整套的功法,成为如同那些开宗立派的武家巨擎! 或者马纵横坚持这个做法,实在托大,甚至可以自找无趣。但马纵横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屑于走寻常之路,更不屑于把别人的东西引而自用! 若是用自己的功法,在这号称猛将如云,豪杰壮士多若繁星的乱世之中,就如吕奉先、关云长、赵子龙一般,闯出一条巅峰之路,那才不愧于自己这副鬼神之躯和灵魂深处的那一腔热血! “谁敢我的功夫是下三滥,张武威张大你的狗眼!龙霸下!”陡然间,一声怒吼,马纵横刀式骤人一变,手中龙刃再次如化作狂龙飞腾,刀式大开大合,大有霸绝地之势,霎时间张绣施出的枪式被强硬破开,如见凤坠九。待张绣反应过来时,手中枪已不受控制地荡开而去,眼前如见狂龙来袭,血嘴大张。就在这时,一道弓弦声震荡而起,狂龙急转飞去,扑住了一道飞影。如幻影消去,那狂龙不过是马纵横手中的龙刃。 “绣儿,快是逃开!” 这时,张济急促的叫声响起。不知是否张绣的高傲所然,他竟不肯退,双眸迸骇人精光,怒声喝道:“我就不信你还能破我的白凤吐珠!” 张绣喝声一起,枪影即飞陡起,瞬间如有百道枪影相聚,只不过其势未成,马纵横拧刀便当头劈下,恐怖的力劲如有崩之势,张绣哪里抵挡得住,痛叫一声,整个人从马上暴飞而去。马纵横眼中凶光一露,却听连道骤响连起,眼前一连好几根箭矢急射过来。马纵横面色一凝,提刀急挥骤砍,连破箭矢。与此同时,马纵横身后连阵疾呼骤喝,却是庞德引着数百骑兵从上头奔落。 “不好!快快挡住这马家儿!全军扑上厮杀!”张济眼见庞德率领骑兵俯冲杀来,加上这山道狭窄,恐怕被这些猛汉子一个乱冲,阵型立刻大乱,不由色变。 “张济匹夫,纳命来罢!”马纵横眼露凶光,望着张济驰马就冲。不过张济身旁数十悍士却已争先杀去,欲想把马纵横拦住。刹那之间,眼看马纵横和那数十悍士就一交接,立刻连阵轰鸣暴响,只见龙刃如再化狂龙暴飞腾跃,一阵间人仰马翻,马纵横轰然杀透过来。紧接着又是一群兵众来挡,马纵横突入人丛之内,须臾庞德还有那数百骑兵如有崩地裂之势狂猛杀到,立即随着马纵横杀开了一条血路。 “挡住,都给我挡住!敌兵只有数百人罢了,只要将之挡住,围上厮杀,便能将之一一碎尸万段!”张济扯声怒吼,在他指挥之下,一个个长枪兵、刀盾手不断向前扑进。果然,正如张济所言,那数百敌兵冲突渐渐减缓后,威力大减。张济麾下一众将士立刻涌上扑杀。 与此同时,蓦然上方连阵喊杀声、惊呼惨叫声赫然响起。张济急往上一看,见自己派去的部署已然取径杀了过去,不由大喜过望,望着那正在乱军中不断冲杀的马纵横,猖獗笑道:“哈哈哈哈!马家儿你纵有鬼神之勇,却保不住你的麾下将士了!” 马纵横闻言,浑身凶煞之气遽然加剧,一声怒吼,便是一顿乱刀狂砍,硬是杀散四周兵众,旋即急回过往上一看,见得敌军已取径杀到,杀意更浓,猛一回头,双眸凶光毕露,扯声喝道:“张济匹夫你休想活命!” 另一边,却文聘正在整顿军中,素来心思缜密谨慎的他,先教胡车儿引兵保护辎重,然后正要准备去援助马纵横时,猝然敌兵取径杀来。一众兵士不由大惊,一下子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第136章 化险为夷 “快!先去烧毁辎重!”张济麾下一员将士正见不远处的辎重队伍,立马疾声大喝,正欲率众杀去。Ww WCOM陡然,只见一员年轻将士威风堂堂,手提一柄云纹虎啸枪,引兵奔飞杀来,威猛无比,一众兵士都抵挡不住。 “哪来的辈,就擒!”张济麾下那员将士,出一声咆哮,眼睛瞪大,提起手中大刀,便往那年轻将士杀了过去。于此同时,张济麾下另外一个将领却也知烧毁辎重的重要,趁机引兵驰杀而去。 “胡车儿在此,谁敢来犯!?” 蓦然,一声震喝响暴起,只见辎重队伍前,有莫约数百兵众,为一员将士,魁梧雄壮,手提一对镔铁怒兽锤,尤为骇人。 恐怖的吼声,犹如猛兽示警的咆哮,仿佛这些人胆敢踏入他的地盘,将要被咬个粉身碎骨! 刹时,张济军的兵士无不胆怯,不敢前进。为将领虽也是心惊胆跳,却知当下怠慢不得,一旦敌方兵众稳住阵脚,纷纷来救,兼之自军大部分的军队都被挡在山口,自军必败无疑。于是那将一瞪眼,壮着胆子吼道:“不必害怕,随我杀上!” 吼声一止,那将士便是为当冲地奔杀过去。胡车儿也大喝一声,犹如一头匍匐而动的猛兽猝然飞动起来,那恐怖的吼声,震耳欲聋。那将士只觉一股不知何来的压力沉沉地压在自己周身,使得自己如同负重百斤,反应过来时,那猛汉子已杀到自己面前,急把手中长矛抬起,望其胸膛便刺。 “碎!”比起那动作猝然变得缓慢的将领,胡车儿的动作却是雷厉无比,一锤猛然砸落,整支长矛顿时爆裂大半,那将士看得目瞪口呆,猛烈的力劲震得他手臂抖,整个人暴退几步。 “将军心!”于此同时,那正往杀去的张济军兵士齐齐疾呼起来。那将士急一抬头,顿觉右边脸额传来一阵狂烈的剧痛。 ‘啪’的一声,一颗头颅被生生地打得爆开。胡车儿一锤扫过,漫的血肉洒落一地。浴血的胡车儿更添凶煞,只见他露出一张狰狞的脸,怒声叫道:“谁还敢与我厮杀!?” 吼声一起,那些人数更占上风的张济军兵士却都齐齐后退,无一敢向前厮杀。 另一边,却张济军一个将领,正遇上一位年轻将士引兵来截。两军随即混杀一起,眼见那年轻将士身陷重围,却如猛虎入狼群,手中云纹虎啸枪飞转急刺,一阵间已杀死了数十人。 “可恶!吴侃那里怎么还没动静!?这辈如此生猛,恐怕难以抵挡多久!”张济麾下这叫陈讽的将士此下脸色黑沉无比,正是在心中暗道。 蓦然,只见人丛连翻倒后,那年轻将士带着数十人突入杀来。陈讽顿时面色一恶,他多年征战沙场,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唯有拼死搏命,才能稳住大局,否则一旦心怯,便将有全军溃败的危险。 “众将士听令,敌将已入我军腹地,围上厮杀,但凡将其杀死者,必有重赏!”陈讽毕竟是个沙场老将,知道如何鼓舞士气,从而力挽狂澜。这不,随着他吼声一起,四周本是胆怯的兵众立刻变得精神百倍,纷纷扯声怒喝,奔杀而去。 “不必慌张!只要杀得敌,其军必将溃散!众人护我左右,随我冲突!”那威猛的年轻将士,正是文聘也。此时文聘也鼓舞士气,而且似乎极具威严,一声吼出,就那数十人竟然爆出轰般的喝响,气势如虹。于是,只见一众兵士护在文聘左右,文聘为当冲,径直朝着陈讽杀去。刹时,两方交锋,包围着文聘这一部分人的张济军不断猛攻强突,文聘麾下兵士拼死奋战,死死抵挡。场面一时甚为激烈,只见文聘麾下兵士在张济军狂攻之下,死伤愈多,但许多人分明受了重伤,却还强忍着一口气,拼死应战。与此同时,文聘却已赫然突入人丛之内,如同一头暴走的猛虎,手中云纹虎啸枪舞得密不透风,硬是杀开一片空地,见得前方的陈讽,扯声吼道:“你这懦夫,可敢与我一战!?” “儿你莫得瑟,老子这就来取你头颅!众人听令,一起杀了他!”陈讽眼看四周,见文聘周围围着的都是自己的人,占着人多,胆气一起,便是率众扑杀过去。文聘双眸精光一盛,身体骤飞动起。只见四周兵众正是奔跑扑来,但比起文聘的度却是不值一提。 “好快!”陈讽眼看已然冲到眼前的文聘,心头陡跳,急欲提刀砍下,但却看眼前快影一道,随即一股强烈的痛楚迸,就像是自己的身体被穿透了似的。 “哇!”陈讽满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一口血喷出,俯低头望着插入自己体内的云纹虎啸枪。文聘面寒冷酷,猛地一拨枪头,洒飞一片热血,许多兵士被扑到,好几个吓得摔倒在地,一阵惨叫乱喊。 “尔等统将已被我文仲业杀矣!谁还敢来与我一战!”文聘寒冽的吼声,宛若破开了穹,在山林之间回荡着。 另一边,山口之下,马纵横一干人马仅靠着山道狭窄,还有那如战鬼怒兽一般的凶悍硬是抵住了张济的大部队。只不过马纵横一干人毕竟人少,几番血战之下,已然死去大半,仅剩下不到百余人。但张济军却也付出惨重的代价,起码死了数百兵众,更有十数个将领一一阵亡。 却,被马纵横击败的张绣急欲雪耻复仇。但却被一人死死缠住,甚至落入苦战。 只见,乱军之中,乱蓬松,浑身血色,赤脸凶恶的庞德举戟乱砍狂攻,犹如一头狂暴的赤狮张牙舞爪,大口吞食。话庞德早年拜于武威一奇人之下,学得一套名为狂狮破双星戟法。这套戟法却是注重一个狂字,以攻破敌,攻即为守,但凡杀起,有前无后,戟若星辰击,威力无穷。 张绣刚败于马纵横不久,如今又被庞德逼入苦战,心头忿恨无比,素来高傲的他,自然心中满是耻辱和不忿。 “赤脸儿,别觑我张武威啊!”张绣一声怒喝,轰然爆,手中凤雕银枪,猛然突起暴刺,忽然间如看得一头银凤相势展翅飞舞。 “看我破你枪法!”庞德却也不惧,狮目一瞪,手中赤狮追星戟赫然舞动,霎时间如同飞星飞荡,每一击势大力沉,一时间竟把先起攻势的张绣,反倒杀得节节败退。 不过张绣毕竟有枪王之名,又岂是这般容易!?却见正被庞德死死压制住的张绣,猛地拨开了庞德的双戟,一枪急刺,快若闪雷,看似飞影成群,却又融为一道,正是百鸟朝凤枪法中的白凤吐珠。庞德眼眸一瞪,却不急闪,只略一转身。‘嘭’的一声,张绣的凤雕银枪已然扎入了庞德的肩膀之内。可张绣却无喜色,反而面色大变,只听左边一道猛烈的狂风袭来,忙拨枪挡住。哐当一声,左边袭来的长戟刚好被荡开而去,却听庞德一声喝起。 “怒狮吞星!”张绣面色顿变,急看去时,却见庞德架势早已摆定,脚步飞跨的同时,另一戟暴飞刺来,隐约如看见一头赤狮奔动的相势。生死关头,张绣往后急退,以手臂挡去。血液飞起,长戟头上的尖刺扎入了张绣左臂的拳头之中。庞德把戟一拨,快步跟上,一腿急踹,张绣一声痛呼,身体暴飞而去,撞入了正往来救的兵众人丛之内。 “张将军!该死的赤脸鬼,我等和你拼了!”一员极为忠心的将领,眼看张绣受伤,轰然大怒,提起手中大刀,便是杀来,四周的兵众也纷纷看到这处战况,怒而拥之。 而就在前方,一片混乱之中,马纵横坐下马匹毕竟并非赤乌,无论是灵敏性、爆力还是身体的素质都远远不如。不久前,马纵横坐下那遍体鳞伤的宝马,最终还是出一声惨鸣,气绝倒下。马纵横一时不料,倒滚在地,周围敌兵看得眼切,欲要围上厮杀,却被猛地翻起的马纵横,以龙刃杀开。 “该死的马家儿!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张济此时已是满脸阴森寒冽,双眸尽是凶戾之光。 话,这本是一场一面倒的奇袭战,可就因这数百人还有这该死的狭窄山道,硬是把他的数千队伍挡住。而如今色快亮,已露出鱼肚皮的颜色,可却迟迟不见山上火势着起。 “陈讽、吴侃这两个废物到底在作甚!?”张济在脑海不由忿怒暗道。想他万也无料到,在马纵横麾下竟有如此多的猛士将才,使得他陈讽、吴侃的奇袭全都以失败收场。 蓦然间,连阵轰杀响迸。上刚好露出几缕阳光,却见山上人头涌动,喊声如潮,竟是马纵横的部队纷纷赶来驰援。 “将军勿慌!胡车儿来也!”山道上,满身铠甲都被血色覆盖的胡车儿扯声吼道。 “将军,来袭敌兵已被我等尽退也!”胡车儿话音刚落,文聘的喊声随即响起。霎时间,马纵横军士气大震,纷纷向前,恐怖的嘶吼声,震得地动山摇。张济军却是瞬间士气一落千丈,皆露畏色。 “哈哈哈哈!张济匹夫,看来你却是太觑我的麾下了!”马纵横纵声大笑,厮杀一夜,浑身虽是疲惫不已,但却也不知为何,热的身体仿佛不断给他传来力量。 在张济身旁的将士却都满脸慌色,急劝趁敌军尚未杀到,快快撤走。张济气得抖,双眼红得可怕,咬牙切齿,虽是万般不愿,但也很明白,如今他该如何做出怎样的选择,遂从牙缝出蹦出两字道:“撤!军!” 张济一声令下,其军兵众顿时纷纷撤走。马纵横大喝一声,引兵掩杀一阵,后来胡车儿、文聘等将杀到,擒得数百人。 “将军,何不大举掩杀!?”眼看张济大部兵马渐渐逃远,胡车儿急是赶来,向马纵横问道。 第137章 乱世生邪魅 “我军恶战一夜,皆以疲惫不堪,看似士气如虹,但若张济真要与我等拼命,恐怕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马纵横也正看着离去的张济军,眯起的双眸,烁烁晃动着几分寒光。 WwW COM胡车儿闻言,急望四周一看,果然看见周围许多士兵都累得倒下,或是靠在一旁歇息,身体较为健硕的也透着大气,很快便是醒悟过来,道:“还是将军察事入微,末将不如也!” 这时,正往赶来的庞德和文聘也听到两人的对话。文聘面色一凝,问道:“那将军可要另寻地方,让兵士们歇息?” “这倒也不必。若张济还有援兵,昨夜只需绕回我军之后,再以袭击,我军必败无疑。此番张济铩羽而归,必定心有忌惮,不敢轻易来攻,兼之我军皆以疲惫,不宜再擅自举动,耗费体力,便在此处歇息便可!”马纵横沉声而道。文聘听了也觉大有道理,眼里露出几分敬色,颔认同。 “老胡、赤鬼儿你俩先领部署收拾战场,统计伤亡,仲业你让众人先去歇息。等老胡和赤鬼儿的部署清理统计完毕,你则派你的部署负责站岗守备,以防万一。”马纵横遂又向三人各号令,三人面色一震,纷纷领命。 到了晌午时候,马纵横刚是睡醒,庞德和胡车儿略带疲色地来到,各做禀报。负责收拾战场的庞德告诉马纵横,昨夜一战得却也到不少兵甲和武器。由其是那些西凉将领,各个装备精良,也算颇有收获。 “听闻董豺虎对其麾下将领极为看重,不惜耗费重金为之打造装备。难怪这些将领都肯为之拼命。”马纵横听了,略带感概之色。昨夜张济麾下的兵众虽然大多都畏于其猛,但他那些部将却都敢拼死来战,刚烈勇敢,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 庞德、胡车儿两人听了,互相对视一眼,虽然互为死敌,但都对这些刚烈之士,露出敬佩之色。马纵横叹毕,遂令胡车儿把这些所得精良装备赏于昨夜有功将士。胡车儿领命,遂先是退下。随后轮到庞德,庞德面色有些凝重,告诉马纵横,昨夜厮杀,自军折损近一千数百兵众,其中近有六、七百人一部分是在混乱时各是推拥,践踏而死。还有一部分是敌军杀上时,惊慌之下,摔落山下。剩下的全都是与敌拼战而死。 马纵横一听,眉头不由一皱,道:“也就是,在这阵亡的人数中,竟有一半人是死于非命!?” 庞德叹了一声,颔道:“是也。当时若非主公你早先觉,通知诸军,恐怕还要死伤更多!适才我问过军中诸将,昨夜慌乱中,两部人马因并不相熟,各有私心,方而有如此惨重的损失。” “看来这急于组成的军队还是有不少隐患。”马纵横叹了一声,面色一沉,又问:“张济匹夫损失几何?” “张济军损失莫约千余人。其中取径袭击我军的六百余人马因其统将被老胡和仲业杀死,几乎死绝。”庞德神色一凝,迅答道。 “好,你先退下歇息吧。仲业那里,我自会教他交接。”马纵横略一颔,便吩咐道。庞德领命退出。马纵横遂也走出帐外,却见文聘早已指挥兵士,在四周站岗守备。 “仲业心思缜密,治军严明,果有将才之风。若能加以重用,日后必将名震下。”马纵横见了,不禁暗暗称赞。 却,张济败退而去,引兵回到营寨,略一清点,竟折损上千兵士,而且麾下将领各几乎损失过半,就连自己的侄儿张绣也受了不轻的伤势,自然大怒不已。 张济麾下诸将也都气忿至极,皆欲引兵决战。年轻气盛的张绣,更是欲与之拼死。张济见众人怒火冲,反而先是压住了火气,凝声道:“马家儿麾下不乏猛将,我未能料之,此番挫败实乃我之过也。所谓紧行无好步,诸位且先息怒,莫急于与之死战!” 张济此言一出,众将纷纷赶出跪下,由张绣领头齐声拜道:“此乃我等将士未能拼死作战,与将军绝无干系,愿受罚之!” 张济闻言,一摆手,沉声道:“都给我起来!兵家战事,胜负乃是常事。我也却无料到那马家儿不见数年,竟成长至此,昨夜见他威武,绝不逊色于当年伏波之风啊!” 张济此言一出,诸将不由想起马纵横那所向披靡,势不可挡的鬼神之姿,都是纷纷变色。就连素来高傲的张绣,也只是咬牙强忍,没有反驳。虽然,张绣昨夜最后是被庞德所伤,但张绣能感觉到,无论是力气或是爆力上,马纵横都要比庞德更胜一筹! 甚至张绣还暗暗觉得,当时马纵横并未全力施展,这个念头,让张绣更是怒火中烧。 “马家儿如此了得,若是赶到箕关驰援,恐怕会坏了主公大事。这该如何是好?”这时,一员将士满是虑色地向张济问道。 张济闻言,面色一沉,沉吟一阵后,仿佛有了决定,道:“为今之计,只好向正于后方把守的牛将军求援。同时再与主公禀报,让主公早作准备,以防万一!” “叔父!”张绣一听,顿时心头一急,如若这般,张济在军中的声威定然大有折损,甚至会被人暗中嗤笑。张绣敬张济如父,自然不愿如此。 “哎!武威不得起燥。两军交战,定要察实敌军虚实,不可强而敌之。如今马家儿已有准备,恐怕他麾下的斥候不久就会现我军此处的营寨,正面交锋,我军恐非其敌手。当下正是主公入主中原的大好时机,我等定要以大局为重。”张济不愧是有名的儒将,几番言辞,就得一众将士心服口服,怒色皆褪。张绣与张济相望一阵,竟也渐渐地息灭心头怒火,沉色道:“叔父得极是,侄儿受教了。” “嗯,在此之前,你先是把手中伤养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兵家战事中,可非单凭一个勇字就能称霸下。凭你的武艺,只要细心布置,寻机击杀那马家儿,名震下,也非不可能之事!”张济眼中露出阵阵寒光,张绣听了,大有领悟,重重地颔,谨记心中。 于是数日过去,正在箕关后方把守的牛辅,听张济未能伏击何进的先锋部队,又听马纵横如此了得,素来想要在董卓面前表现的牛辅,想这是大好机会,立刻派麾下猛将胡轸、杨定率三千兵众前往救援。 话,这胡轸、杨定昔年乃西凉有名的豪杰。胡轸身高八尺,健硕如牛,孔武有力,素有万夫莫敌之威名。而杨定勇悍如虎,亦是一员了不得的猛将。 另一边,马纵横却也教人急报回洛阳,请何进派袁绍即日出兵,前往来援。另一边又派人到何苗处,请求后补辎重。 却何进正是整备大军,闻报大惊,忙令袁绍即刻率前军出动。袁绍得令,遂引一万大军,即日前往驰援。 至于张济和马纵横,这一老一幼,却都狡猾如狐。因两军所据一带,遍布山林,地势复杂险峻,在援兵未到之前,皆不敢擅自举动,只派斥候哨兵在四处站岗、打探,以防敌袭。 另一边,话如今正于箕关把守的董卓,却也得到了张济的急报。董卓得知张济伏杀不成,颇为惊愕,遂寻李儒前来商议。 此下在箕关之上,壮若巨熊一般的董卓,脸上多了几分冷意道:“没想到数年不见,这马家儿竟又成长不少。莫非他早已识破了文优的计策?” 董卓话毕,李儒刚好看完张济的书信,略带几分凝重,道:“儒看非也。若马家儿当真早就识破,当会将计就计,诱其山上,反而伏击,杀张济一个措手不及。依张济信中所报,其败有三。一者,并未能疾而攻之,错失先机。二者,其军并无悍将可敌马家儿。三者,其军将士,远不如马家儿军zhng将士勇猛善战!” “哼!这马家儿莫非真是伏波投世!?”董卓闻言,又大有凶的眼睛不由眯起,冷冷而道。 “数年前,那马家儿便能击败那‘黑鬼煞’阎彦明,乃虎兽华雄也被他削去一耳。再看张济所述,其若如鬼神之姿,所向披靡,或者下之大,还真无人是他的敌手!”李儒沉着面色,徐徐而道。 这时,董卓却忽然纵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下之大,猛士豪杰多如牛毛,那马家儿焉敢执之牛耳!?所谓鬼神,不过如此!” 就在董卓笑声响起时,忽然有人急急赶来,满脸恐怖畏惧之色,报那邪魅又到关下挑战。 董卓一听,笑声猝止,与旁边的李儒谓道:“我看这邪魅就能将那所谓鬼神吞为乌有!” 比起董卓那满脸的笑容,李儒响起那恐怖的邪魅却是心头一阵抖。 少时,两人转到关中正央处,此时关上近万余兵众,竟都噤若寒蝉,面露惧怕之色。一些人更是在瑟瑟抖。周围的将士见董卓来到,忙是迎去。 “末将等拜见主公!”诸将纷纷拜礼。董卓轻一摆手,连个正眼也没给,跨步来到关边。 “主公心!”一将看得眼切,连忙跨步赶去,倏地挡在董卓面前。 第138章 无敌奉先 须臾,只听一道宛若雷鸣般震响,‘咻’的一声,董卓那双凶目赫然瞪大,正见一根飞影猛地扎入了身前的将士头颅,那将士‘啊’的惨叫一声,立刻倒下。 Ww WCOM “该死的邪魅,休得冒犯我主!射箭!”一员西凉将士忿声大喝,顿时关上弓弩迸,箭落如雨。不少兵士更是仿佛被心中的恐惧逼得疯狂,不断乱射! 却见关下一员身材高大,高达足足一丈,满是肌肉坟起的躯体如有无限爆力,一对健硕的虎臂如能撑举山,一身赤甲红袍,尽是妖异的邪煞之气,脸上更挂着睥睨下的邪笑,仿佛鬼魔神佛在他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关上名震下的西凉精锐更是犹如蝼蚁。 他是一个不可一世,傲气冲,横行霸道的男人!勇悍若如西凉精锐却称其为邪魅而畏之,足可见此人之凡脱俗! “哈哈哈哈!尔等不过在白费箭矢,要取我吕奉先的性命,便出关来战罢!” 此人名叫吕布,乃并州刺史丁原的义子。本乃丁原麾下骑都尉,因膂力过人,威猛无双,并州豪士无一不怯之,深得丁原喜爱,故收其为义子。 吕布纵声狂笑,目空一切的嚣张态度,令关上的兵士更怒,纷纷拽弓狂射。可在关下的吕布距离甚远,关上兵士乱射一通,却无一能射中吕布。 “哼!就凭这些乌合之众还敢冒犯我家将军,真是不知廉耻!”吕布麾下成廉看着关上西凉军的丑态,不由冷声哼道。 “就是!吕将军下无敌,迟早将纵横下,创立大业,就岂是这些鼠辈可挡耶!?”旁边的魏越听了,也是一脸鄙夷之色,附和道。 这时,两人身后的高顺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旋即望向前方霸气凡的吕布,还是没有出声。 “够了!莫要再丢人现眼了!”这时,关上忽然响起一阵轰雷般的喊声,刹时乱箭顿止。吕布邪性十足的锐目射出两道精光,遂是望向了关上。只见董卓悠悠而出,俯视着关下的吕布,喝道:“吕奉先,你自诩下猛士之,竟敢轻视我西凉豪杰,我怜惜你才,不愿伤之,你退去,莫要再在此大放厥词!” 在吕布面前,尚能够面色自如,丝毫不惧,更以一副上位者身份喝之的,吕布还头一回见过!就连他的义父丁原,也不敢用这般姿态与他话! “董豺虎,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若要我能将他擒之,岂不是大功一件。听那大将军何遂高不久将来,到时必有重赏!如此一来,距离我成为下霸主的日子,便是更近一步!”吕布自恃无敌于下,更欲效仿西楚霸王项羽,成为下之霸主,册立诸王,受下人所膜拜。如此目空一切,本领凡的狂徒,又岂会甘愿在丁原之下! 甚至,在吕布心目中,他认为他当与同高,他这一生迟早会越古今名帅虎将,大帝贤王,甚至与诸神并而论之! 比起当年西楚霸王的项羽,吕布更傲,更加狂妄! 吕布念头一转,立刻一举手中铁弓,扯声喝道:“董豺虎你少大话,是个男人的话,就率你的部署与我一战!今日我吕奉先就要挑尽尔等西凉狗熊,让下人都知道,所谓西凉豪杰,不过尔尔!” 狂,非一般的狂。吕布仿佛要践踏下一切,与他作对的人。敢如此轻视西凉诸多豪杰的人,恐怕除了吕布外,还真没有其他人了! “邪魅~放肆!” “狂徒,我杀了你!” “吕奉先,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霎时间,连道怒骂声一起响起。李儒吸了一口凉气,他还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如此狂妄放肆的人。 “主公,末将等愿拼死一战,拥护主公之威,西凉豪杰之尊严!”这时,四周的将士纷纷跪下,向董卓恳请道。董卓忽然裂开一丝诡异的冷笑,李儒见了,眼睛陡一睁大,急欲劝时。董卓已是气势汹汹地,扯声喝道:“好!今日谁敢毁了我西凉豪杰的名头,我便要他性命!” 董卓一声喝下,关上顿起震般的吼声。关上兵众还有关内、关后足足十万兵众,无不扯声喊起,一道道竭斯底里,炙热狂奋的吼声,冲爆。 刹时,在关下那仅仅数千兵众,无不胆怯,大多人更瑟瑟抖,听着那恐怖的声潮,宛若有十面埋伏,草木皆兵,一瞬之间,便将会被无穷无尽的狂潮吞噬殆尽。 那成廉、魏越早就吓得不出话,唯有那高顺面色如常,好似并无听到一般,策马而出。 与此同时,倒有一人更是可怕,反而因此而亢奋,邪异的双眸精光晃动。 “将军!”高顺话音刚起,猛然一道狂烈的疾风扑来,只见吕布不知何时换了兵器,手中正提着一柄如能摧毁一切的绝世宝器,赫然出现在高顺面前,犀利的刃锋泛着阵阵寒光。 “高子义,你胆敢来劝,杀!”忽然向自己麾下提刃相对的吕布甚至不用正眼去看高顺,不容置疑地冷声而道。 “将军,我是来为你掠战的!”高顺却也似没看到眼前的利刃一般,淡然而道。 “哈哈哈哈!高子义不愧为吾之臂膀也!”吕布闻言纵声大笑。成廉、魏越见了,忙是策马赶来。 “我有高子义一个就够了!都给我回去!”这时,吕布蓦然大吼一声,成廉、魏越吓得忙是勒住马匹,其坐骑都不安地起低鸣。 “可恶,又被这高子义抢先了!”成廉面露不忿之色,心中暗道,遂与魏越一对眼光,一起勒马赶回。 与此同时,却见关闸开处,西凉精锐一涌而出,董卓在数十西凉将领拥护之下,先是赶到,瞬即摆开阵势。后面6续赶出的西凉部队,纷纷在两翼散开,只一阵间,数千西凉兵众已摆开阵型,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 再看,关上人头涌涌,关内的兵士却也在伺机而动,仿佛只要董卓一声令下,十万西凉军便会瞬间杀出。 不过狂傲的吕布依旧丝毫不见惧色,脸上邪笑一露,奔马就冲,高声喝道:“谁敢与我战耶!?” 吕布喝声一出,董卓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西凉将领,一瞪怒目,驰马便出,扯声喝道:“吕奉先,休得放肆,看我取你项上级。” 霎时间,只见两将相对驰马飞起,快要交锋之时,那西凉将领正欲提刀劈去,却陡然只觉一股骇人的邪妖气息轰然爆,浑身竟不住地颤抖起来,还未回过神来,只见眼前虹光一道倏地闪飞而过。 唰!一大片血液飙飞,却见那个西凉将领毫无预兆地忽然断开两截,吕布急冲飞过,手中那方画戟竟毫不沾血。那些正看的西凉将领只觉心惊胆跳,诡异极了。 董卓面色一冷,这吕布已非第一回来搦战,他前前后后折损在这吕布手上,共十数个将士,其中两个更是军中猛将。董卓自不敢大意,疾声连呼。这一回,一连数个西凉将领纷纷怒喝,各提兵器,朝着吕布杀来。 眼看西凉军以众敌少,在后掠战的高顺,却一动不动。其中原因有二。一者,高顺对吕布有着近乎痴狂的信心。二者,如果此时出去打扰,吕布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时迟那时快,须臾之际,那三将赫然迎住吕布。 “区区蝼蚁,也敢挡我吕奉先的道!”吕布邪异眼眸一瞪,拧戟一挥,便如有横扫千军之势,当头一个将士,提刀挡住,‘哐当’一声,那股摧枯拉朽般的恐怖力量,瞬间就把那将士手中大刀震得脱飞而去,吕布策马飞过刹那,一戟挑中其咽喉。电光火石之间,另外两个西凉将士一左一右,齐齐杀到。吕布亢奋地吼了一声,拧戟狂砍暴劈,几道嘭响骤起,瞬即便见那两人,一个头颅飞去,一个被削去一半身体。那动作之快,肉眼根本难以捕及。当那些西凉将领反应过来,眼看那杀去的人,接连死相可怕的死去,那如同邪魅般的吕布,正狂奔过来,而且越来越近。 眼看吕布竟然马不停蹄,独自径直杀向敌方大阵。这时,高顺才微微皱起了眉头。 “哼,这吕奉先果然有狂妄的资本!”董卓眼中精光一闪,这时李儒急是赶来,向他投以眼光。董卓微微侧头,略一颔,旋即立刻又令身边将士杀出。董卓一连几道喝声,竟点了五名将士一齐杀出,而且都是军中颇有声威的猛将。 成廉、魏越等将,见西凉军竟然更加不知廉耻地派出五员将领,自是气忿至极,纷纷破口大骂。 只不过沙场之上,吕布却毫无怯意,被鲜血染红的脸上邪笑,愈加灿烂。 “杀呐!”其中一员健硕魁梧的壮汉子,手提一柄百斤大锤,驰马狂冲,见了吕布举起便砸。 轰!恐怖的大锤骤落间,响起了骇人的震响。那壮汉子眼看就要击中,脸色正喜,却见吕布倏地斜刺里避开,急拧锤想要改变方向时,眼里余光捕捉一道寒光,顿时左脸额上先传来剧痛,然后整个脑袋好似撕裂开来,转即便再无意识。 而正在后方赶来的四员西凉将士却知再后到底生了何事,眼看着吕布又一戟刺破自军同袍的头颅,这四员将领有恐惧的有忿怒的也有犹豫的。也正因如此,本是并排的四人,很快便是队形全无。 其中,怒火腾腾的两员将领,急欲报仇,驰马来与吕布厮杀。却是不到数合,皆被吕布杀落马下。沐浴着一片片血液中的吕布,马不停蹄,又冲到一员西凉将领面前,将他头颅一破为二。最后剩下那个,吓得面色剧变,肝胆皆裂,如同见到邪魅鬼怪,凄厉大喊,拔马逃命。 “鼠辈,哪里逃!”吕布面色一寒,却不肯舍弃这已然丧失战意的敌将,驰马追赶。眼见吕布快要冲到敌方阵前,高顺急向成廉、魏越大喝一声,教众人扑上厮杀,高顺则策马狂奔,急冲而去,口中大喝:“将军,心有计!” 话所,那正追着敌将的吕布,忽然拔马一转,骤然冲向董卓,却是声东击西。 第139章 缺粮 “董豺虎,你的命是我的了!” 只见吕布度陡增,坐下战马狂奔飞驰,董卓眼见犹如邪魅一般的吕布杀来,却毫无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丝冷笑。 Ww WCOM “吕奉先,凭你一人就想杀我董仲颖,简直痴心妄想!射!”董卓一声令下,在他背后猝然闪出了极多弓弩手,霎时间连阵弓弦震动,乱箭疾飞,如同狂风骇浪朝着吕布扑涌而来。吕布眼眸一瞪,急把马匹勒住,大喝一声,手中方画戟立刻招舞得密不透风,那些迸射而来的乱箭,不断与方画戟碰撞,出砰砰骤响。吕布反应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第一轮箭矢射毕,竟只能停住了吕布,并未能伤及半根汗毛。 只不过,对于早有准备的董卓来,如此已是够了。数员西凉将士连声大喝,霎时间西凉军左右两翼的刀盾手、长枪手一起扑出,气势汹汹地朝着向吕布扑杀过去。 “奸佞人!毫不知耻!”吕布见得,邪性双眸如喷射火光,拧枪手中方画戟纵马突起,朝着董卓忿然杀去。只不过很快两翼的刀盾手、长枪手杀到了吕布面前,众人一拥而上。吕布刹时陷入人丛之内,怒声狂吼,却如同不可抵挡的邪魅,一路狂冲,杀得西凉军如波开浪裂,兵士翻倒一片又一片。与此同时,高顺急奔马杀到,手中提一柄虎威狼牙棒,狂扫猛拨,猛若恶兽,赫然杀到吕布身后。 “将军莫慌,高子义来也!”高顺眼睛圆瞪,舞起虎威狼牙棒一个横扫,一片兵士全被打得翻倒,如同惊雷般的喝响,也把四周的兵士吓得不敢前进。 就这两人,竟把名震下的西凉军,捣得翻地覆,简直就如荒夜谈,但却确确实实地生了。 “并州军竟还有如此虎将!看来却是我太觑那丁建阳了。”董卓眼眸眯起,眼看着威风凛凛的高顺不由心中暗道。而这时,如有踏破下之势的吕布,已然越杀越近,在乱军中纵横狂飙,如入无人之境。 “主公,那邪魅生猛得很,还是先是撤走,儒已传令下去,待会恐有一番恶战。”这时,李儒策马赶来,拱手向董卓谏道。董卓闻言,又望了几眼正在冲杀的吕布,嘴巴低声呐呐了几句后,便是和李儒一起离开了。 “董豺虎休逃!”吕布眼看董卓拨马离去,忿怒不已,扯声喝道。就在此时,关内连阵喊杀声轰然爆,惊动地。只见源源不绝的西凉兵队从关口狂扑而出。 “将军,敌军人多势众,我等恐难敌之,兼那董豺虎已然逃去,不如先是撤去,另做图画!”这时,高顺的喊声也从后响起。 “该死的董豺虎!今日算你命大,早有一日取你项上人头!”吕布闻言,大怒不已,朝着远去的董卓喝骂一声,其声威如同狂躁的奔雷,炸得四周兵士无不耳朵鸣,有些靠得较近的耳朵更被震出血来,好不可怕,足可见吕布功力之深厚。 于是,吕布迅疾在乱军中转回,四周西凉将领见援兵将到,纷纷急喝拦住,高顺很快便赶到接应,两人一前一后,驰骋狂奔,西凉兵虽人数众多,却抵挡不及。兼之董卓暗有命令,不可放箭冷射,故而让吕布和高顺的突破显得轻松不少。 一直在提防着冷箭的高顺,暗暗不由皱了皱眉头,也不知为何这些西凉兵不放冷箭袭击。须臾,成廉、魏越一起引兵扑杀赶到,刹时杀散一大片兵众,吕布、高顺急冲入阵内。成廉、魏越引兵断后,大杀四方的吕布,就如这般引兵撤走了。 此时,已回到关头之上的董卓,眼看吕布潇洒离去,不由扶须叹道:“如此人物,方称下无敌也!我若得此人,怎愁大业不成耶!?” 李儒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低声在旁劝道:“不过我看此人生性狂妄放荡,目空一切,恐不肯屈人之下,否则迟早必反!” “嗯!?”董卓听话,如同巨熊一样的眼睛赫然瞪大,忽地转过身子,李儒不由把头低下,不敢与之相视。 “哈哈哈哈哈!凭那丁建阳的能耐,自然难以屈服此等邪魅,但我董豺虎迟早鲸吞下,莫是这邪魅,就算是下诸侯,也要拜倒在我的脚下!”董卓忽然纵声大笑,霸气盛然,李儒看得心惊胆跳,不过很快便是满脸敬佩之色,连连附和。 却董卓依照李儒的计谋,正是伺机而动。听何进即将出兵后,便派张济埋伏,准备袭击,先将其先锋部队重挫,使得何进大怒,急于进军,哪知马纵横的横空出现,却打乱了董卓的计划。另外因吕布的威猛无敌,丁原安于在后统领大局,至今未曾出现。董卓也不愿轻举妄动,后来和李儒商议后,决定先静观其变,伺候时机。 另一边,话董卓大起兵马侵犯河东,意图入主中原。在水的马腾得知之后,勃然大怒,急欲起兵征讨董卓。可哪知忽然有人来报,董卓已派麾下徐荣率三万兵众把守陈仓险地。马腾见董卓早有准备,不由一惊。这时,忽然又有韩遂的密信传来。马腾拆信一看,信中韩遂先是义正言辞地大骂了董卓一番,然后却又劝马腾莫要轻举妄动,又有言董卓的西凉军和丁原并州军势必有一场大战,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不待其分出胜负,在联合起来攻打三辅,以全忠义。 近些年来,马腾和韩遂两方势力少有摩擦,也逐渐修好。马腾与韩遂时常还互通书信。在韩遂的书信中,马腾却现此人也是个忠义之士,只不过当年和他一样被宦党所迫,而且更为不幸的是他当时被造反的北宫伯玉劫持为人质,逼其加入叛军。至此,他便被定上反贼的名头。后来之所以拥立王国,却是看出朝廷**,欲想由义军割于一方独立自治。这样一来,少了朝廷的重赋和那些贪官的剥削,起码西凉百姓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马腾为人豪义,见韩遂真心相交,随后又经过互通书信的方式来联络感情。马腾暗里佩服韩遂高义,后来两人更以兄弟相称。此下韩遂修书来劝,马腾也觉得颇有道理,便是依从,随后回信复之。 也正因如此西凉依旧风平浪静,徐荣见之,却也不敢大意,遂一边加设防备,修以深沟土垒,一边派人报与董卓。 不知不觉中,马纵横与张济在河东边境一带的山林内,已对峙了将半个月的时间。可不知为何,援兵却依旧迟迟未到。但这还不是马纵横最为忧心的,令他此下心急如焚的却是眼看军中辎重剩下无多,但补给的队伍却还迟迟未到。 “何苗你这畜生!”这日,马纵横仍旧听回报的斥候来,未见有补给的队伍赶来,心中暗怒不已,一想不久前自己在黄涸的军营中大闹一番,又想何苗对他素来不喜,便猜到何苗是趁机报复。虽然,马纵横一直也有提防何苗会有报复,但却无想到他竟敢在如此关键时刻,暗中使坏。 不过马纵横却也知如今不是与何苗计较的时候,修以一封密信,召魏飞过来,教他马上报与何进,不得有误,更明此乃关乎军中上下所有将士的安危。魏飞见马纵横面色罕有地露出凝重严肃之色,自是不敢怠慢,忙是领命后,即刻引一队兵马离开。 却不久前,马纵横已然得到何进传来的军报,得知其也率大部兵马望河东进军。 另一边,马纵横却又派一员将士沿路赶往袁绍处,一来催其尽快来援,二来向其请求借粮,以缓燃眉之急。 就在马纵横刚做好调拨,猝然有斥候急急来报,有数千西凉军赶到了西北一带,正依山下寨。马纵横闻言不由面色大变,急寻来麾下一干要将前来商议! “什么!西凉军的援兵已到了!?可我军中如今辎重短缺,如此一来,但若西凉军合众来攻,只怕无需数日,我军便抵挡不住啊!”胡车儿一听,不由眼睛瞪大,疾声而道。 另一边的文聘眉头一皱,沉声道:“敌方如今已成掎角之势,我军贸然进攻不得,可死守在此,辎重早晚用尽,再者补给队伍迟迟未到。西凉军虎视眈眈,一旦我军急撤,必大举掩杀!” 庞德听话,狮目一眯,厉声喝道:“竟是如此,何不与之拼个玉石俱焚,也好过在此坐以待毙!” 庞德喝声骇人,胡车儿眼睛一瞪,便也认同下来,道:“赤鬼儿得是,那西凉援兵初到,地势尚未熟悉,营寨也未曾立定,可急攻之!” “不可!如今当务之急,乃以稳重为上,趁敌军尚未有提备时,当机立断,弃寨而撤,等援兵来到,再举兵来攻!”文聘心头一急,跨出一步,疾声道。 胡车儿一听,不由大怒,喝道:“我随将军征战至今,素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未有临阵退缩!更何况,大将军委以将军重任,如今整个下都在关注此番河东战役,将军作为先锋大军,一旦先是退阵,岂不成了下人的笑柄!?” 第140章 设计破敌 “哼!如今却非意气用事的时候,一旦错失时机,我军全军覆没,将军岂不落得更多的骂名!?”文聘却也不肯相让,扯声喝道。 WwWCOM只见两人都瞪大着眼,火气冲冲,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此时,坐在正座上的马纵横却一直在闭目养神。庞德也才刚现,忙急走到两人身前,各是推开,然后用眼色示意。胡车儿、文聘见了,遂是面面相觑,遂不出声。 一阵后,马纵横忽然眼睛一睁,嘴角露出灿然的笑容道:“我有一计,或可一试,众人且是一听如何。” “将军快!”胡车儿知马纵横素来多计,不由面色一喜,连忙催道。对于胡车儿的冒犯,马纵横也不生气,笑盈盈地便道如此如此。 此计一出,胡车儿遂是亢奋不已,惊呼道:“妙啊!将军此计可谓有一石二鸟之妙也!” 马纵横微微一笑,却把目光望向了文聘。文聘沉吟一阵,似乎有些挣扎,但见马纵横宛若胸有成竹的样子,最后还是拱手应道:“将军之计虽险,但确有兵家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之妙。末将愿是听命!” “好!如此诸将听令!”马纵横把头一点,遂各做调拨。众将一一慨然领命。 少时,一直按兵不动的马纵横军,竟然有了动静。马纵横亲率二千骑兵,兼一众将士,大举杀往了东北方向的张济营寨。却见其军一路过去,鸣金敲锣,喊声不止,声势浩大。 话,张济刚听得胡轸、杨定两人率援兵赶到,正是大喜。忽然却又斥候赶来急报,马纵横正率兵来攻。 张济闻言,不由面色一惊,很快便沉吟道:“这马家儿一直按兵不动,此下却在我军援兵初到之时,率兵来攻,其中必有诈也!” 张济此言一出,席下早已双眸迸精光的张绣急起喝道:“区区外番子弟,岂会用计!?叔父莫要多虑,可立即教人去请胡、杨两位将军派兵杀来,与我军左右夹攻,必可将那马家儿破之!” 张绣话音一落,帐内诸将也都是兴奋不已,各个急欲复仇,纷纷附和。 “不可!”蓦然,张济一声怒喝,轰然震起,众人顿时无不变色,须臾安静下来。张济先是瞪了张绣一眼,然后面色一沉,冷冷而道:“兵家战事岂是儿戏,马纵横此举异之,定有所图。武威你立即率一队快骑,前往胡、杨两位将军那处,教他俩莫要轻举妄动。我在这里按兵不动,马家儿自然奈我不何!” “叔父!我军分明占尽优势,为何如此弱之!?”尚且年幼的张绣听话,满脸不解和不忿,疾声问道。 “你给我闭嘴!平日我教你多读兵法,你却只顾练武,如今莫要再丢人现眼!”张济听得却是心头大怒,只恐张绣如此急躁行事,他日犯下弥大祸,忿而叱之。张绣一听,顿时满脸通红,气得浑身颤抖,急是领命,忿而出帐。 张济见张绣离去,却长叹了一声,默默地摇了摇头,诸将见状,纷纷安慰,不少人还替张绣好话,从此却可看出张绣平日也甚得诸将拥戴。 话马纵横大举声势地杀往张济营寨,胡轸军的斥候自然很快便是得知,急回寨内报予胡轸。 胡轸素来性子就急,此下一听,不由大喜过望,哈哈笑道:“这马家儿莫非是嫌命长耶!?如今我军驰援来到,却还敢去攻打张济营寨,简直就是找死!” 杨定听话,却也眉头一皱,急起道:“胡将军且莫喜之,此或乃诈也。不如先镇守在营,以待其变。” 胡轸此来,本就急欲立功,又素来不喜年少成名的马纵横,一听顿时瞪眼骂道:“放他娘个狗屁!区区儿有何计耶!?我看他是恐我军站稳阵脚,故急欲攻之!” “竟若如此,我军营寨多有未立,他又为何不来攻打我军营地!?”杨定闻言,却也不怕胡轸,忿而喝之。 “放肆!你一区区副将,竟还敢如此和我话!”胡轸暴怒,一拍奏案,‘嘭’的一声,震得两席的将士无不变色,纷纷来劝。 少时,素来自大的胡轸依旧决意引兵出战,冷声向杨定喝道:“你竟如此害怕那马家儿,那就尽管留在此处死守。我自率兵前往杀敌!” “无谋鼠辈!”杨定眼睛一瞪,却也不敢当场骂出,只是在心中骂道。 于是,胡轸带走帐中大半将士,率二千兵众杀往,只留下一千兵士给杨定把守营地。 另一边,话张绣领命,正往胡轸营地赶来,忽然却听蹄声、兵戈震荡声响彻地,忙去一望,正见一部兵马望自军营地赶去,看其旗帜正是胡轸的部队。张绣见之,不由一喜,暗道:“早听闻这胡轸素有勇名,今日见之,果真如此。马家儿此番自投罗网,机不可失。” 张绣心中念头刚起,这时在他身旁的一员将士,忙道:“张将军,胡将军已率兵赶去,这可如何是好!?” 张绣很快念头一定,遂急道:“不必慌乱,此下我等分兵两路,我自引一队前往胡将军那处与之示警,你则率一队前往杨将军那处教他做好提备,如此便是万无一失!” 那将士一听,也觉是理,忙是领命。于是张绣队伍兵分两路。张绣自引数员快骑,朝胡振军赶去。 不过却不知张绣是否有意怠慢,一路转往,专挑地势险峻之路,度也不算是快。好一阵后,张绣快赶到胡轸军后,却先听到不远骂声震,想必是马纵横军引兵已到自军营寨山下,见未有兵马来战,故而毁骂之。 “哼!该死的马家儿,待会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绣心中暗想,遂赶到胡轸军中,后方将士听是张济侄儿张绣,皆有闻北地枪王之名,不可怠慢,急引之来见胡轸。 胡轸听闻张绣赶来,还以为是张济派来请援的,见了张绣,张嘴便笑:“哈哈哈哈!还真劳烦贤侄多跑一趟,那马家儿无谋来犯,我岂不知趁机破耶!?” 张绣听话,面色一凝,沉声道:“不瞒将军,侄也觉得此乃歼灭马家儿的大好时机,可我叔父却恐其中有诈,却是教我来请将军莫要轻举妄动。” 胡轸闻言,眼睛一瞪,顿时面色一寒,即道:“我军已将到敌兵身后,正是奇袭的大好时机,岂能就此放过!?你叔父素来勇猛善战,怎变得如此弱之!?” 虽然与张济意见不合,但张绣却是依旧把他敬若如父,此下听胡轸颇有轻辱之意,不由眼神一冷,但却暗暗压住怒火,心中暗付道:“哼,听此人谈吐,却不过是一介莽夫!反正我已与他报。此下且也莫与他争执,先趁机杀了那马家儿,立得大功,日后再寻机与他算账不迟!” 念头一闪后,张绣凝声道:“胡将军若执意攻之,侄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哈!好!我且看看贤侄如何配得上这北地枪王之名!”胡轸闻言,不由纵声大笑,言下之意却也有几分挑拨的味道。张绣却淡然一笑,不予理会。于是,张绣便随着胡轸部队朝马纵横军后杀去。 与此同时,数员快骑齐齐赶到,与马纵横报之,胡轸已引军杀到。马纵横闻言,本是高悬的心不由一定。他知自己的计策绝对难以瞒得过素有儒将之称的张济,但对于胡轸这个莽夫却又不定了。当然马纵横之所以敢如此冒险,全因他有着来自后世的优势。胡轸这人在历史上虽只算是个二流将士,但却因他作风勇悍,忠心耿耿,又是军中老将,故而深得董卓的信任。 据历史记载,中平二年,在与董卓军交锋中被徐荣击败的孙坚重整军队,进屯梁县。董卓也知江东猛虎孙坚非寻常之辈,故以东郡太守胡轸为大都护,领骑督吕布及众多步骑校督,率五千步骑进攻。 又因当时董卓刚整合以吕布为的并州军,军中自然混杂。胡轸性急,扬言此次出兵要斩一个高官,整肃纪律,吕布等并州一派将领,知他有意针对,因此故意在军中放出“贼军到来”的谣言,致使军中不战自乱。后来孙坚乘势进攻,胡轸不听麾下所劝,退回东郡,反而与孙坚军拼杀,后大败于孙坚军。而在正史之中,西凉猛将华雄,正是在那场战役之中被孙坚所斩! 也正因如此,并无太大能耐的胡轸,却在历史中着实地活跃一番,也正是他的失败,使得江东猛虎孙坚名震下! 马纵横从对有关三国的历史极感兴趣,一些名不经传的将领或是记不住。但胡轸这般‘大人物’,自然是记得熟悉。因此虽未与之交战,马纵横也大概了解胡轸的性子。 “看来史书并无欺我,这胡轸还真是个无谋莽夫。”马纵横暗暗一笑,遂急下令教诸将率兵撤走。随着马纵横令声一下,诸将忙各自指挥,军中兵士也早有准备,听令纷纷拨马离去。 却胡轸正率兵急赶,忽然听马纵横急于率兵撤走。胡轸不由心中大喜,哈哈笑道:“那胆怕事的杨定还其中有诈!诸位可见,这下却是那马家儿吓得狼狈逃去!贤侄,我不是你叔父多虑耶?” 最后得意洋洋的胡轸还不忘在张绣面前取笑一番。张绣不由心生厌恶,冷着面色却不回答。胡轸心中冷哼一声,遂是命军zhng将士即刻率兵掩杀。于是各将高声吼起,纷纷引兵杀出,一时间杀声大作,那正撤走的马纵横军却又故意做慌乱之势,惊呼乱喊,看得胡轸那些将士亢奋不已,急引兵马杀去。张绣也驰马狂奔,紧追而去。 话,就在胡轸率兵大举掩杀的同时。另一边,在杨定处。杨定前不久听张济派来的将士所报,不由更是确定其中有诈,又听张绣已去向胡轸示警,且也安心下来,遂派人在山下周围巡逻,已作防备。 第141章 技压枪王 蓦然,山下猝起连阵惊杀响。 WwWCOM杨定顿时变色,还未反应过来,一员将士急报,有山下忽然来了大量的敌兵,进军度极快,正往营地杀来。 杨定闻言,吓得浑身一颤,忙问:“敌兵来了多少!?” “回禀将军!敌兵起码来了有数千之众!而且似乎都极为熟悉周围地势,恐怕无需半个时辰就能杀上山来!”那将士满脸慌色地道。 杨定一听,心头稍是一定,暗付道:“此下不可先乱阵脚。半个时辰里,胡轸的兵队应该能够赶回。我只需率兵死守,等胡轸率兵赶回,便能大举反攻!“ 想罢,杨定面色一凝。此时,又有兵士来报,敌兵兵分两路,因军中尚未来得及设于栏栅,若不派兵拦之,恐怕敌军会很快杀上营地。 杨定闻言,急派麾下两员心腹要将各领兵士一百前往拦截。那两员将士迅疾领命,便退出帐外。 却,庞德、胡车儿此下各引部队,杀上山头,因早前马纵横已派人将四周一带山林探查数遍,并做了一张简略的地图。因此庞德、胡车儿两军进军甚快。这不,只一阵间,由庞德所率的一千兵众已杀上山腰,正好遇上一部百人队伍。 “谁敢挡我去路!”庞德怒声一喝,舞动手中赤狮追星戟。那将士见庞德威猛,不由吓了一跳,急命射箭。庞德身后的盾牌手却也早有准备,立刻纷纷赶上抵住。刹时,连阵‘嘭’响暴起不绝。须臾,响声一止,庞德如同一头腾飞的猛狮蓦然跳出,冲入人丛之内,一对赤狮追星戟狂砍乱扫,杀得一片大乱。 “杀!”庞德声若狮咆,一声巨吼,声威骇人,竟把四周兵士震得全都退开,不敢靠近。时迟那时快,庞德身后的将士纷纷引兵扑上。西凉军瞬即溃散,只见庞德健步如飞,那指挥将士见状吓得肝胆皆裂,狼狈而逃,却被庞德快步追上,施以长戟将其拦腰砍死。 鲜血飞腾,浴血的庞德更显可怕,那些剩下不到数十人的西凉兵吓得丢盔弃甲,向四处逃窜。庞德却不理会,争分夺秒,引兵倏然扑上山头。 另一边,胡车儿率近二千余兵众已然杀破来挡敌军,其军将领与胡车儿交战不到数合,便被胡车儿一铁锤砸破头颅,旋即二千兵众扑上厮杀,只一阵间,便把那百人部队杀得七零八乱。 色渐渐快到黄昏时候,杨定刚整顿好部队,这时忽然两边都有数个残兵狼狈逃来,纷纷报敌兵杀来。 “敌兵竟来得如此之快!?”杨定闻言,面色不禁一变,这些敌兵来的度,起码比他先前预料的时间,快了要有一半。杨定心头正急,这时右边山道上,先见一个拧着一对镔铁怒兽锤的猛汉带领兵马杀上。 杨定急声一喝,四周乱箭顿起。那猛汉正是胡车儿也,见乱箭射来,巨目圆瞪,拧锤猛拨乱扫,飞奔而去。在他身后的将士,恐其有失,忙令盾牌手赶去拥护左右。 就在胡车儿杀上不久,另一边庞德亦率部队从正北山道杀了出来。两部悍军相继杀到,气势如虹,刹时间,杨定军中兵士无不阵脚大乱,慌而应之。 “诸军将士听令,胡将军不久便回,拼死守住,必能力挽狂澜!”杨定疾声大吼,却是稳住不少将士的军心。于是各队人马纷纷迎上。却见,庞德一路引兵冲杀,血肉横飞,可谓是所向披靡,一队又一队杀去的敌众,被杀得溃散。另一边,胡车儿也是凶悍绝伦,一对镔铁怒兽锤舞得密不透风,不知将多少人活活砸死。杨定见此两人如此生猛厉害,皆有万夫莫敌之勇,才知为何彼军来得如此迅疾,恐怕他派去的两部百人兵马根本抵挡不了一时,就被杀得大败。 随着时间飞流逝,杨定军的兵士死伤愈多,大多人已生怯意。杨定看得眼切,面色猝地变得狰狞,暗暗恨道:“胡轸这莽夫怎还未归来!?害煞我也!” 就在杨定咒骂着胡轸的同时。却胡轸正追着马纵横的兵众掩杀。刚到一个路口,胡轸追在前头,不断嘶声大骂。蓦然间,路口两边闪出数百弓弩手,拽弓便射。胡轸看得眼切,顿时面色剧变,眼看乱箭从两边射来,忙是舞起手中大刀急是挥挡。 须臾,乱箭疾猛扑来。跟在胡轸身后的骑兵大多反应不及,纷纷被射落马下,惨叫不绝。张绣刚是赶到,见得前方一片人仰马翻,不由瞪大了眼,心头揪得死紧,浑身麻。 “哇!”忽然,一声惨叫突起。却是胡轸被射中一箭,正中胸膛,摔落马下。随后跟来的将士各个吓得面色大变,忙是赶去接应。刹时,又是连片乱箭射来,又是射杀不少西凉兵将,张绣急舞枪支,徐徐退开。而胡轸则被他的部署拼死救出。 与此同时,从后赶来的兵众,不知前方生何事,纷纷涌上,使得前后相拥,搅乱一团,一阵阵急骂声、怒吼声顿时响不绝耳。 只不过,真正的杀戮却还未正式开始。就在胡轸军一片混乱时。 陡然间连阵马蹄声暴起,却见马纵横那彪人马不知何时拨转了马头,正往奔杀而来。 “胡轸莽夫,纳命来罢!”为当冲的马纵横,一声咆哮,声若霹雳炸起。西凉军一众将士见犹如鬼神一般的马纵横杀到,皆是变色。就连张绣也是不禁地浑身瑟瑟抖,暗叫不好。 却听骇人急促的马蹄声轰然迸,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倏然杀到乱军之中,手中龙炎偃月刀闪烁着赫赫赤光,猛地一挥而去,几个反应不及的将士,齐齐被他横刀拦腰砍死,那画面之凶狠暴虐,直轰击西凉军一众将士、兵卒的心头。 “哇!恶鬼杀来了,快逃!”也不知哪个将领先是叫起,霎时间前方的西凉军急忙就撤。马纵横悍然杀入乱军之内,左突右冲,纵马奔杀。其后二千骑兵纷纷杀到,一齐突入,倏然便把血路杀开。 将下来便成了一面倒的杀虐,马纵横和他那二千兵众犹如化作地狱深渊索命的鬼神、煞鬼,驱马驰骋,乱冲乱撞,挥动手中兵器,肆意疯狂地收割着一条条人命。 此时此刻,马纵横没有半分怜悯,没有半分同情,因为战场之中,容不得妇人之仁,众人都在为各自的胜利赌上性命! 马纵横眼中血光更浓,不断冲突,追在胡轸之后,不知觉中已深入垓地,四周都是逃散的敌众。 “不必害怕,这恶徒只有一人,我等何不围上杀之!”这时,一声怒吼骤起。却是张绣斜刺里奔马杀来。四周正逃的兵众,很快就反应过来,果然看见马纵横已和他的部队离开一段距离。几个将士顿时纷纷露出凶狠暴虐的神色,大呼扑上。 马纵横面色一寒,还未来得及看四周,张绣已倏然杀到,手中凤雕银枪飞奔暴搠,一来便是毫不留情地起强攻。 “张武威,你在找死!”马纵横眼中凶光迸暴,奋力转刀骤劈过去,竟是全然无视张绣的进攻。此时此刻,两人若皆欲拼命,却要看谁的兵器更快。 “这疯子!”照理,张绣先占先机,理应更有把握。但张绣反而先是心怯,却非他懦弱。而是张绣深知马纵横的厉害,他并无把握能够一枪刺死马纵横。但马纵横却能一刀把他生生砍成两半。 只听‘哐当’一声,张绣急奋力拨枪荡开马纵横的龙炎偃月刀,不过马纵横却似早有所料,反借张绣的力气,向后猛一回砍,那些正欲从后偷袭的将士,立即齐被砍死。又因高矮不一,有些被削去半个头颅,有些却是整个头颅都被砍飞。 张绣面色陡变,还未反应过来,马纵横却又回刀劈来,施出的正是他所创的刀法,第二个招式—龙回亢鬼! 此招,先头奋力一搏,全乃诱饵,龙回之时方乃杀招,亢之则为鬼也。 险象顿生,生死一刻,张绣也爆了潜力,强是往后一倾,犀利锋利的刀锋在无与伦比的力量使然之下,赫然劈破了张绣的铠甲。随着铠甲出骇人的崩裂声,血液随刀过而飞溅,张绣凄厉惨叫一声,立刻倒翻落马。此时却又有西凉兵士杀到,马纵横杀得正红了眼,也不顾落马张绣,迎着一顿砍杀。须臾,马纵横的麾下驰马飞扑涌来,西凉兵士吓得急忙逃命。待马纵横反应过来时,却已不见了张绣的身影。 “张武威你这鼠辈,莫想要逃!”马纵横怒声暴吼,引兵急掩杀。早已溃不成军的西凉兵哪里抵挡得及。哪知,马纵横刚引兵直杀入乱军腹地之时,前方连阵喊杀声涌起。马纵横不用多想,便知定是张济赶来的援兵,也不急于拼杀,当机立断,下令撤走。 就在马纵横再次展现鬼神之姿,伏击胡轸,大破其军,重挫张绣之时。 时值黄昏时候,夕阳西下,不由令人多起愁绪。只不过,对于杨定来,仅仅愁绪,绝难述他心中的忿怒。眼看自军兵马已折损大半,胡轸尚未引兵赶回。杨定哪还敢寄托希望在胡轸这莽夫身上,忙是引着百余骑众逃命去了。 “老胡!这里交给你了!那将领项上人头是我的了!”庞德看得眼切,迅抢下了一匹马战马,急与不远处的胡车儿喝道。 胡车儿闻言,还未来得及应和,庞德却已纵马冲去了。其麾下几个将领还有七、八个兵士也纷纷急抢马匹,追了过去。 第142章 计破张济 “他奶奶的,又被这赤鬼儿抢先了!如此下去,几阵打下来,这赤鬼儿岂不要骑到我头上来!?”胡车儿见了,不由忿忿呐道,悔之不及。WwWCOM不过他也记得此番不惜冒险来袭敌寨的主要目的,连忙教两员将士杀散一众残兵,自引大部队伍赶去屯集辎重的地方。因为胡轸军也还刚刚赶到,因此许多辎重都尚未卸下,这倒也省下不少功夫。于是胡车儿命麾下兵士,纷纷推起装满辎重的车架,又命几队队伍拥护左右,开始望山下赶回。 另一边,色渐渐变得昏暗。此下庞德正引着十数人追在杨定身后。杨定知庞德凶狠,不敢敌之,忙一路朝着张济的营寨逃去。 “狗贼休逃!纳命来罢!”庞德一声喝骂,震得杨定心头一抖,蓦然只听一阵狂烈的飓风袭来,旋即便听得一道惨叫声暴起。杨定急投眼望去,正见自己身后一员兵士被庞德飞戟击中,倒落马下,吓得心寒,忙驱马逃去。在后方的兵士全都吓得慌乱,望两边逃散而去。 只一阵间,杨定那波人马只剩下不到数十人。庞德须臾赶上,拔回插在尸体上的长戟,又是紧追过去。 “快快护我!”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杨定,不禁又回头一望,见庞德快要杀来,急忙叫道。哪知他麾下兵众早被吓得丢魂落魄,猝然间轰散而逃。 庞德眼见正是时机,狮眸精光迸射,杀气爆,纵马疾奔,径直突去,杨定只觉身后有一股强烈杀气扑涌过来,急再是回头时,庞德倏然杀至,拧起手中长戟如有破裂地之势,遽然砍落。杨定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庞德一戟砍开两半,**辣的血液洒了庞德的一身。 另一边,色刚是入夜。胡车儿率兵拥护着抢来的辎重队伍走下山头后不远,正见前方举火如星,却是文聘派来的数百兵士前来接应。于是,胡车儿所率一干兵众,毫无阻碍地回到了寨中,诸军大喜,欢呼不断。马纵横更亲自迎接。少时,庞德亦率十数骑兵赶回,手执杨定头颅。众人见之,无不惊异其勇,更是呼声震。 于此,在马纵横奇策之下,其军不但重创了胡轸军,更把其军辎重夺下,解了自军的燃眉之急。庞德更把胡轸的副将杨定击杀。军中士气可谓是水涨船高。 却胡振军幸有张济率兵来救,保住大半兵力。回到寨中后,张济忽闻几个兵士来报,张绣受了重伤,吓得面色大变。另一边又有斥候来报,有大量的敌兵袭击了东北营地,张济一听,气得当场满脸通红,颤抖不已,最后还是禁不住怒火,连声暴骂,大雷霆。 后来,胡轸得知,悔不及也,想自己不听其言,另外张绣受了重伤,也羞于去见张济,正想自行引兵回救时,又见有残兵赶来,报军中营地已然被毁,辎重尽被敌兵所夺,杨定更兼被敌方一员赤脸将所斩。胡轸听罢,只觉心惊肉跳,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急寻到张济,与之商议。 一夜就此过去。马纵横见此下军中士气正是高涨,诸将皆欲立功,兼之补给的问题已然解决,遂大起兵马,率三千兵众,前往张济寨的山下搦战。 不久,张济军斥候来报,张济还有一众将士听,无不面带怯色,不敢应战。唯有胡轸瞪眼怒喝,急想复仇。张济却是面色一寒,疾声喝道:“胡将军莫非忘了昨日之惨败耶!?” 张济此言一出,本是暴躁不已的胡轸顿时萎了下来,在张济赫赫目光之下,也不禁低下了头。在董卓麾下,张济无论是地位还是声威都要高胡轸一头。胡轸不敢冒犯,兼之心怀惭愧。 张济遂目视众人,冷声道:“那马家儿威猛过人,且麾下不乏悍将。此下士气正高,我军与之硬碰,绝非上策,且把守营寨,据险而守,自可挡之。” 帐中诸将都怯于马纵横之猛,这下一听张济所言,自是纷纷附和。 于是,马纵横率兵在山下一直毁骂数个时辰,山上依旧未有任何动静。 胡车儿还有不少将士,皆劝马纵横攻上山去。马纵横却是早探查过这山中的地势,而且他并不熟悉山地强攻之战,不敢贸然攻之,且也再无灵光一闪的奇策。等候一阵,尚且不见张济军有任何举动,便是领兵撤去。 却也难怪马纵横如此谨慎,他虽年幼,但却已经过不少大战役,他很清楚,作为抉择的统领,但有丝毫错失、急躁,就很容易被对方抓住机会,趁机反击,以使军中有无辜伤害。马纵横在沙场杀敌时,虽是冷酷无情,狂虐凶猛。但他对自己麾下却是极为珍惜爱护,绝不愿因自己的错失,令之有丝毫损失。 马纵横不得已而退走,军中本是亢奋的士气顿时回落不少。马纵横不由有些想念成公英和庞柔两位谋士,毕竟他不是专攻其术,比起他来,在计略方面,成公英和庞柔两位谋士更是得心应手。更何况作为一军之统将,他必须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整支军队的运作之上。而作为军中谋士,思考战略、对策,行军布阵,本就是其本职,因而能全神投注在其上。 “诶,看来身边缺了一个谋士,确是诸多不便啊!”马纵横不由暗暗叹道。这时,文聘见诸军回来后,稍显落寞,正是前来看望,正好见到马纵横在叹气,便是前来问话。马纵横遂把张济死守营地,自己亦不善于山地强攻之战,正是踌躇。文聘闻言,沉思一阵,遂献出一计,叫道如此如此。马纵横听计,眼神一亮,却也觉得甚好,便是和文聘细议一阵,然后召来诸将各做调拨。 又是一日过去。次日,马纵横又是率军早早来到,前来搦战。张济军依旧死守不出。马纵横和麾下兵众骂到晌午时候,见烈日正毒,马纵横遂教部下全都退到后边的树荫位置歇息,补水进食。其实暗里又令庞德、胡车儿各率一队兵马暗里埋伏于两翼守候。 张济军中斥候探得,连忙来报予张济。却,张绣被马纵横击败,虽幸逃一劫,但身受重伤。如今虽然敷了药,人也从昏迷中醒来,但却极为虚弱,难以下榻。张济每每想到张绣身上那道狰狞可怕的刀伤,便是心如刀割,恨不得将马纵横碎尸万段。 这下,张济忽闻敌兵退到树荫歇息,先是暗暗觉得有几分不妥,但又想起张绣身上伤势,怒火一起,不由猛一咬牙,教麾下取来马匹,带领数十骑兵前往查看,果然看到马纵横的部队全都后方树荫下歇息,许多人竟还旁若无人的喝水,吃着口粮。张济看了忿怒不已,暗恨马贼屡胜心傲,目中无人,冷哼一声,遂率马赶回寨内,召诸将商议。诸将听张济所言,这回倒是壮了几分胆气,大多都愿出战奇袭。胡轸更急欲将功补过,愿为先驱。张济帐中诸将都肯出战杀敌,心中决意一定,便迅调拨,命胡轸先率其麾下部署杀往,其率众随后接应。胡轸慨然领命,引着几个麾下将士,急急便是出帐。 却马纵横麾下一干兵众吃完饭后,似乎都是悠然自乐,正躲在树荫下歇息着。 忽然,山上杀声陡起。顿时,马纵横军一片混乱,疾呼乱喊齐齐暴,乱成一团。 时迟那时快,却见胡轸策马狂奔,引兵倏然杀落,见得马纵横军正乱,亢奋不已,扯声笑道:“哈哈哈哈哈!马家儿,今日我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胡轸喝罢,一举手中大刀,喝令后方兵众杀上,顿时杀声遽起,只见一部部兵队汹涌杀出,朝着马纵横军乘凉的那片山林杀来。 眼看胡轸军士气如虹,皆如出笼猛兽一般扑杀过去,陡然间两边杀声骤起,庞德、胡车儿各引一军赫然杀出。胡振军不料,就如遭到迎头棒喝,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却见庞德驰马狂奔,倏地先是杀入乱军,手拧赤狮追星戟急砍乱舞,左突右冲,斜刺里杀开一条血路突击。胡轸麾下几员将士反应不及,纷纷被庞德杀落马下。另一边,胡车儿亦率兵杀到,强攻猛突,势不可挡。两军左右夹击,顿时杀得胡轸军乱作一团。 胡轸眼看如此,面色大变,又惊又怒地叫道:“贼杀才!又中这马家儿奸计也!” 就在胡轸心头正慌之时,张济率兵急来救援。此时,马纵横已整顿好兵马,率兵正中冲杀而来。胡轸军三面受攻,瞬即轰然溃散。马、庞、胡三将皆威猛绝伦,如同一头头杀入兽群的吞巨兽,不断吞噬着一条条敌兵的性命。 “哇!敌兵攻势太劲,我军抵挡不住,撤!快撤!” “那马家儿快要杀来了,快逃命啊!” “挡不住,挡不住拉!盾牌手,快快冲上抵住啊!” 一声声叫喝声响不绝耳。两军混杀剧烈,在正中处冲杀的马纵横不知觉中,已然杀到了乱军腹地,见了胡轸,大喝一声,驰马就冲。胡轸见马纵横杀来,吓得顿时色变,忙教弓弩手射住。刹时乱箭迸,马纵横手提龙炎偃月刀,急砍乱拨,胡轸军的弓弩手倒是伤不了其半根毫,反而流矢误伤了不少同袍。 “真如一群煞鬼!”张济眼看着马纵横三部兵马,狂攻杀来,凶悍无比,面色黑沉地快要滴出水来,不由在心中惊呼叫道。 第143章 李肃献计 眼看自军兵马快要抵挡不住,张济当即立断,急命后军撤走,欲要退回寨内。WwW COM张济令声一下,后方兵众立马慌乱而逃,前方正是压住恐惧厮杀的兵士见状,也是战意全无,连忙逃去。马纵横见状,见正是时机,立马率兵大举强攻扑上。胡轸逃脱不及,被追上的胡车儿一锤打翻落马,几个兵士赶上,迅将其擒之。另外马纵横和庞德纷纷引兵突上山寨。张济率领残兵急回营内,见马纵横军气势如虹,心知营寨难保,便命兵士烧毁营地,护着重伤的张绣望北面的另一条山道逃去了。 却,待马纵横率兵杀到山寨时,已然是黄昏时候,却见营地内火光冲,帐篷、辎重都被烈火覆盖。 “哼,被这张家叔侄逃去了!”马纵横面色一寒,心中却也对张济、张绣这对叔侄颇为忌惮。由其是这张绣,如今虽是年幼,但却非池中之物。在历史中,他可是曾经击败过巨枭曹操的军阀。而据古史中,就曾描述过,暮年的曹操过,其一生中最为惨痛的败战有二。其一就是赤壁之战,令他百万雄军一夜间灰飞烟灭。其二便是宛城之战,他不但折损了一生最爱的猛将典韦,更有他的大儿子曹昂,还有他的侄儿曹安民。 而主导着这宛城之战的正是—张绣! 却就在马纵横屡破胡轸、张济两军之时,何进刚好得到魏飞传来的密信,得知其军辎重补给不及,不由大怒,急召在后军的何苗赶来,一番痛骂。何苗表面虽是唯唯诺诺,暗里却以为马纵横此番必然惨败,甚至会一命呜呼,心里暗暗得瑟。 就在此时,忽有流星马来报,两日前西凉军的胡轸、杨定率援兵赶到,却被先锋大将马羲施以妙计,奇袭得手,不但破得胡之营地,更抢得其军辎重,其军副将庞德更斩杀杨定,歼敌一千数百人,擒得俘虏数百。 何进一听,先是一阵目瞪,然后反应过来,心花怒放,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纵横不负我之厚望也!” 就在何进狂喜之时,何苗心中却是如翻起了轩然大波,脸上先露出一阵慌促之色,听了何进的笑声,猛地反应过来,才知这是事实,脸色刹地寒若如霜,低头咬牙切齿地恨恨腹诽道:“这马甲儿到底施的什么妖术!竟又被他逢凶化吉,如今除他不得,那我岂不妄作人!?” “苗弟!”就在何苗思索间,忽然高堂上响起何进带着几分寒意的声音。 “大哥,弟在此!”何苗心头一颤,忙一变脸色,抬头诺诺应道。 “这马家儿生性桀骜不驯,行举放纵,故而在洛阳时就树敌不少。为兄也知你与他曾有过不快。但此人不但有鬼神之勇,且谋略极佳,正因他树敌过多,无处投身,方能为我何家所用!如今正是我成立功名,开创大业的大好时机。还望你多多忍耐,待为兄封王之时,自不会亏待你这个亲弟!”何进不紧不慢,徐徐而道,话音里暗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何苗一听,似有几分醒悟,忙道:“大哥放心,弟知如何做了。此番事情,绝无下回!” “好!纵横大破彼军,此下正是我等大举进军之时,传我号令,明日起全军加进军,务必早日赶到箕关。还有,我看信中所言,那袁本初竟还未曾率兵赶到,如此关键时候,他竟还敢给我怠慢,还真以为我何遂高好欺负耶!?你待会执我书信,命一将,急往报之,就三内他未能驰援,教他提头来见!”何进冷声喝道,到后面,语气里更有几分杀意。何苗心头一紧,忙是领命。 另一边,却袁绍所率的一万大军,只在马纵横军后也不算远,但早前袁绍得到马纵横的书信,却依旧缓慢进军,更对马纵横派去借粮的将士百般推脱。马纵横麾下将士心知袁绍无心借粮,不久后便忿然离去。 这夜,斥候回报,报之袁绍,马纵横日前大破张济,杀敌无数,更把敌将胡轸擒住。袁绍一听,心中又惊又怒,遂是喝叱斥候退出。 许攸见袁绍面色极为难看,知袁绍因郭嘉之事,素来视马纵横为眼中钉,如今听他屡破敌军,立下大功,心中妒忌,不由沉色道:“主公也不必气恼。那马家儿确是有几分本领,未免得罪那何屠夫,我等还是早早起兵,与那马家儿会合是好。” 袁绍一听,面色冷寒,对于许攸也是毫无顾忌,冷声而道:“这马家儿不死,实在难以令我欢心!” 袁绍素来善妒,极好面子,而且眼里容不得沙子。郭嘉弃其离去之事,使他成了整个洛阳的笑柄,袁绍却一直认为这是马纵横在暗中捣鬼,自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哼,区区外番之辈,只不过侥幸胜之。主公何必与之计较,以主公背后势力,他日想要除他,还不是易如反掌?”许攸眼眸一眯,心中却是觉得袁绍心胸狭窄,悠悠而道。 袁绍闻言,深吐一口大气,颔道:“你言是理,如今未免得罪那何屠夫,还是莫与那马家儿再做计较。今夜,我便教诸将起兵急往。” “主公英明。”许攸一拱手,肃穆而道。 两日后,却马纵横刚是整顿好兵众,将所擒俘虏还有胡轸等将领拨于后军,交予何进处置。袁绍却也引兵赶到,两军会合一处,马纵横亲自迎接。袁绍见了马纵横却似把故意拖延,还有拒绝之事全然忘记,一见马纵横,便是连番大赞。马纵横知他为人虚伪,也不欲与之计较,不过庞德、胡车儿等将对他却无任何好脸色。少时,马纵横将袁绍请入帐内。袁绍与许攸早前已有决议,**箕关尽快进军,以免西凉军再派兵马来截。马纵横听是有理,便也同意。因为此下距离箕关已是不远,按寻常行军进程,也不过两日时间。再有袁绍和马纵横也得知何进已加行军,想不日就能追上。 于是,袁绍令马纵横当日便是引兵起行,马纵横领命遂往。 与此同时,在箕关之内。董卓也正好得知张济、胡轸军相继被破的战报,正暴怒不已。诸将皆怯而不敢言之。李儒闻报,却也觉得不可思议,急忙走出,跪下告罪道:“主公息怒,臣下万无料到这马家儿计略竟高深至此。否则,理当早命张济撤军,以免无辜伤害。臣下作为军中参谋,责无旁贷,愿意受罚!” 董卓一听,面色一沉,怒色稍有褪去,旋即神情一肃,果然惩罚了极为宠信的李儒,克扣其半年俸禄,官位降于三阶。董卓素来赏罚分明,故而受麾下文武敬重。自请受罚的李儒自也是心服口服,随着董卓叫起,便站了起来。 “按你原先之计,本要伏击这何遂高的先锋军,使其阵脚大乱,急于行兵。再来,使并州军听援兵受挫,士气受挫时,再趁机袭击。后,等这两部败军合于一处时,再以血书离间,趁机吞之其军兵力,以定大局。你计虽妙,不过却被那马家儿和吕奉先这两人捣得大乱。事到如今,你先前所有布局已全数紊乱。如今该当若何?”董卓面色威严,沉声而道。李儒眼睛微微眯起,手扶下颚胡须,不禁开始沉吟起来。 李儒虽是智慧群,但这毕竟事关下走势的大战,自然不敢贸然设计,一下子想不出计策来,也是难怪。 就在此时,李肃忽然走出,报道:“主公,肃有一计,或许可解主公燃眉之急。” 董卓闻言,不由面色一喜,急道:“志平快!” “实不相瞒,肃出自五原,与这吕奉先乃是同乡。此人少时便是武力出众,闻名乡里,更且无比狂妄,常自与西楚霸王项羽相比!从此足可看出,此人非甘愿人下之人。主公威名下,绝非丁建阳那匹夫可比肩。但若主公愿意承诺与他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此人必肯来投!”李肃此言一出,两席将士不由纷纷变色。有些人想到日后有可能和那邪魅为之同袍,只觉一阵心惊胆寒。 这时,董卓麾下部将李蒙跨步而出,皱眉而道:“可我听那吕奉先乃是丁建阳之义子,岂会轻易来投!?” 李肃闻言,面色一寒,却是冷笑道:“豺狼焉知猛虎之欲!肃敢以性命担保,为了地位名望,吕奉先必肯来投之!” “如若如李将军所言,此人就算来投,亦非真心,日后若反又当若何!?”与李蒙素来交好的王方,闻言颇为气忿,急出问道。 李肃一听,眼中露出几分毒辣之色,悠悠而道:“据两位将军所言,岂不主公制服不了吕奉先这头猛虎耶!?再,我等早有提备,但若这吕奉先敢反,再设计杀之便是!” 王方听话,面色一变,正欲反驳。这时,董卓眼中骇光毕露,猛一摆手喝道:“够了!且先听志平完。若这吕奉先愿来投,事后又当如何?” 李肃得瑟一笑,先向董卓一拱手,然后不紧不慢地道:“到时,主公大可教其为之内应,待何遂高大军来后,寻机把血书示之丁建阳,劝其与主公联手破之。何遂高一死,我等却又教吕奉先弑父杀人,就这丁建阳与何遂高早就私通,因事迹败露,急欲杀之,来投主公。如此一来,主公便可趁机将何遂高还有丁建阳的兵力全数纳为己有,称霸中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指日可待也!” 李肃话音不轻不重,却有莫大的冲击力。刹时,在场所有人无不面色各有大变。原来李肃觉吕布后,早就暗中设计,又知董卓素来看重李儒,先是不献,一直就在等这大好时机,计惊四座,证明自己的才智丝毫不损色于李儒。 “哈哈哈哈!好计,好计!此番若大计可成,志平当记功!”果然,董卓闻计大喜不已,纵声大笑,对李肃连是称赞。 李儒也暗暗吃惊,向李肃拱手一拜,带着几分敬佩之色道:“志才高谋,儒不如也。” 李儒罢,周围的文官武将也纷纷来赞。李肃表面虽是做着谦虚之状,但实则暗里听得心花怒放,暗想此番正是自己名震下,光耀门楣之时。 第144章 狂暴吕布(上) 再有,李肃刚才虽是得狠辣,但又另外打着主意,准备等吕布来后,拉拢为自己一派,日后待董卓入主中原,为一统下,自要派兵征战四方,到时自然不乏立功机会,如此一来,将来封王拜侯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如今正值乱世之际,大丈夫当要建功立业,话李肃出身将门,乃飞将军李广后代,志向自非一般。WwWCOM 于是,董卓即迁李肃为虎贲中郎将,命其早作准备,服吕布来降。 李肃却不肯受命,做出唯唯诺诺之色道:“主公若要这吕奉先来投,却还需一物,方可成之。” 董卓闻言,双眸一瞪,疾声叫道:“你要何物,尽管之!” “要吕奉先这般邪魅甘心来投,非赤兔不可!”李肃面色一凝,沉声而道。 此言一出,董卓双眸瞪得更大,一字一字地喊道:“你是赤兔!” 众人闻言,无不暗暗变色。可知董卓极为喜爱赤兔,甚至可以到了一种痴迷。话这赤兔,乃是一匹绝世宝马,浑身通红如火,故有赤之名,至于兔,却非它奔飞如兔,而是其有兔之相,而且一旦奔起,快若闪雷,无影可寻,更难为可贵,无论是高山险地,深沟水地,赤兔亦能如履平地。更兼赤兔脾性极烈,董卓从其幼时便养之,赤兔方是亲近。而除了董卓之外,和负责喂养它的人外,谁也靠近不得赤兔的身边。 有一回,董卓的女婿牛辅不信传言,与人打赌,可靠近赤兔三尺之内,最后却被暴怒的赤兔以后蹄一踢,整个人暴飞数丈,摔成重伤,这还幸好牛辅长得皮粗肉厚,否则寻常人早被赤兔活活踢死。 董卓极为疼爱赤兔,为此还反而责骂被踢成重伤的牛辅。至此之后,董卓帐下谁也不敢再轻易靠近赤兔。 这下,众人见李肃胆敢要董卓割爱,赐予吕布赤兔,都不禁为李肃提心吊胆起来。 哪知董卓只是轻轻一叹,手扶下颚,又浓又密的胡须,叹道:“我待赤兔虽如至亲骨头,但古往今来,凡能成就不世功业者,至亲亦可杀之。只要能让那吕布来降,舍之又有何惜?” 李肃听了,心中大喜,遂先献计如此如此。董卓听了,也觉计妙,遂是依之。 于是到了次日,董卓亲自率兵一万,前往丁原营前搦战。丁原见董卓一直按兵不动,忽然率兵来攻,不由疑之,忙召来麾下诸将商议。 “义父何必多虑!区区豺虎,孩儿替你驱之便是!”吕布邪性骇目一瞪,忿然而出,声若轰雷,震得整个帐篷都在摇晃,倒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除了吕布的部下外,其余将士无不心怯,不敢相望。 却见丁原是个年过半百,头上已有不少银,身材健硕魁梧,看似孔武有力,威风堂堂,不过此下又显得有几分慈眉善目的样子。 只见丁原笑容可掬,却是早就习惯了吕布的放纵,听吕布主动请战,笑道:“有吾儿亲往,董豺虎必败无疑。为父为你亲自掠战左右若何?” 吕布一听,神色却是微微一沉,他素来习惯自己把控大局,若是丁原在旁,却是觉得碍手碍脚。不过丁原毕竟是他的义父,他再是放纵,也不会当众拒绝丁原的好意。 “那孩儿便谢过义父了!”吕布把手一拱,遂是转身向下席的高顺、成廉、魏越三将投去眼色,三将会意,纷纷起身,遂是跟着吕布走出帐外。 直到吕布走出,一众将领几乎依旧噤若寒蝉。却唯独有一数日前赶回的一员白袍将,面色如常,虎目赫赫生威,一直冷然看着吕布等人离去。 “呵呵,奉先脾性还是如此刚烈,不愧是血性男儿!”丁原见吕布走出,扶须悠悠而道。这时,那白袍将却也忍不住了,急出禀道:“刺史大人,末将看这吕奉先目无主上,实在太过放肆,若不整肃,日后恐怕还会得寸进尺!” 丁原闻言,定眼望之,见此人正是张辽,却是摇徐徐笑道:“此乃奉先真性情也。文远无需介怀。 何况,他日我并州儿郎若要名扬下,还需多多依仗奉先。不过他虽有不逊色于项羽之勇,但为人太傲,你生性沉稳却又不失勇风,还望你日后多多辅佐在他左右。” 张辽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却看丁原满脸慈色,向他暗暗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再。 别看丁原如此,在敌人面前,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屠夫。当年并州群贼如蝗,兼之常受北方一带羌胡侵略。可如此混乱的并州,如今却是稳若磐石,全赖丁原威名。当然,随着丁原老去,不少野心之辈,和外番之人想要再次引兵戈,但吕布、张辽这两人的横空出世,很快令这些人心灰意冷。由其作风凶残的吕布,怯之更胜于当年威猛时期的丁原。 因此,丁原有意培养,吕布、张辽这两个新起之秀,日后继承并州军。而不久前,张辽就是领了丁原之命,到河北一带募集忠义之士参军,以抵抗董卓的西凉军。不过董卓威名太盛,而且河北一带的壮丁大多都集中在官府和世家的手上,因此张辽也不过募集到千余人。 却,董卓亲率一万大军来到并州军营前,此下已摆开阵势,擂鼓搦战。 不一时,营内沙尘骤起,却见吕字旌旗迎风飘起,吕布先率数千兵马奔飞而出,迅疾也摆开阵势。不过吕布却罕有地不见主动出击,果然只等了一阵,营内亦是擂鼓震起,又见一部兵马涌出。董卓疾眼眺望,不由面色一震,正见一面大旗,龙飞凤舞地大书‘孟津武猛侯丁建阳’八个大字。 “哼,没想到这老匹夫竟也出阵了!”董卓见之,不由冷哼一声。却见丁原军很快散开在两翼,看似要为吕布掠阵。 只见两军对峙,虽无厮杀,已然杀气腾腾。一阵狂风猝起,刹时风沙漫。吕布那双邪异眼瞳,精光一射,正欲出阵厮杀。这时,背后的成廉忽然献计道:“将军威猛,但若出阵,恐怕那董豺虎将怯之而退。何不先命些将出战,待其防备松懈之时,将军再盛势出击,一举擒下那董豺虎?” 吕布一听,面上杀气不由褪去几分,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成廉,颔道:“你所言却也有几分道理。” 成廉闻言,不由喜之,忙向身后将士喝道:“谁敢出阵,为将军先拔头筹!?” “末将愿往!”成廉话音一落,一员急欲立功的大汉立即扯声大喝,手提兵刃,纵马奔出。 对面阵中,董卓见吕布未出,遂手指冲出的并州将士,向左右诸将问道:“谁肯替我取下此人头颅!?” 王方听令,立刻大目一瞪,厉声应和,争先拍马杀出。 时迟那时快,沙场之上,两人相对驰马杀来,须臾便是交锋一起。王方手提一柄长矛,身敏手快,避过那并州将领连番攻势后,提矛一刺,便将其刺落马下。董卓阵内,见王方击杀一将,大喜震喝,鼓声更剧。 而此时在并州军正中阵内的吕布,顿时面色黑沉。成廉见王方厉害,唯恐吕布气恼,不敢再派其他将领,忙大喝一声,提起一柄长戟,飞马杀出。 王方刚杀一人,精神振奋,正要应战。蓦然,一道吼声,如同轰雷暴起,震得王方刹地变色。 “王方,给我退下!” 吼声刚起,不知所措的王方,忽然听得背后一阵恐怖急的蹄声暴起,还未回过神来,只觉一股烈风拂过,眼前便见一道飞影冲突而去,见马上那如巨熊般的肥胖大汉,竟就是他的主公—董卓! 成廉驰马正冲,猝然间,宛若看见董卓骑着浑身冒火的如兔似马的异兽杀来,不由面色大惊。 “癞狗鼠辈,休要挡我去道!”突兀之际,董卓已骑着那头异兽杀到眼前。成廉急欲提戟,哪知赤兔马快,倏地冲过。董卓面色凶戾,回手提刀就砍,立刻就将成廉整个头颅削飞一半。 成廉能够成为吕布麾下部将,武艺自然不差,但就一合之间就被董卓杀死,这冲击实在太骇人了。 其实,这也难怪成廉。第一,董卓力大无穷,武力本就不俗,起码能够算得上二流顶级将领。第二,那就是赤兔马实在太过惊人,成廉一开始就被赤兔的异相所惊,随后才觉到它度惊人,回过神来时,董卓已杀到面前,刚想抵挡,一念之间,赤兔便已冲过。在那一瞬间,早知赤兔能耐的董卓,已把握到时机,自然能够出其不意地将成廉杀死。 成廉猝然死去,并州军一众将士、兵众似乎大受创击,大多人都是呆若木鸡,被赤兔的神所惊。不过却有一人,眼中此下全是狂热之色,比起董卓的头颅,他更迫切想要的是董卓坐下的那匹神驹! “杀!”一声杀声轰然暴起,早已按耐不住的吕布飞马狂奔,朝着董卓奔杀过来。董卓见了吕布,却是毫不紧张拨马,戏道:“吕奉先你纵有无敌之猛,但我也有赤兔神驹,你又奈我何耶!?” 董卓罢,竟毫不顾忌脸皮,转马就逃。赤兔马飞驰如风,吕布哪里追得上。董卓却在前,回头戏声笑骂,气得吕布咬牙切齿,吼骂不绝。 “将军,射马!”这时,心思缜密的高顺却是迅赶到,疾声与吕布喝道。 可他却不知,吕布早被赤兔神威所迷,哪里肯射,只顾追去。眼看董卓快到自军阵前,他又拨马一绕,横飞过去。吕布见状,不由心头一紧,暗叫不好。果然,早就准备的李肃,厉声一喝,阵前十数西凉将领,各勒长弓,朝着吕布猛射而去。这十数西凉将领,各个孔武有力,膂力惊人,当然非寻常弓弩手可比。连阵弓弦声迸后,一根根快若疾风的快箭,朝着吕布一齐射来。吕布却也不敢再是托大,急夹马腹逃去,一边闪躲,一边转身挥戟拨挡。不少飞去快箭,打在吕布铠甲边上出阵阵火光,有两道快箭更在吕布右臂的战袍上割开了一处破口,隐约能看得血液飞洒。 无敌之邪魅竟然受伤,那些急切在看的西凉将领,无不振奋,纷纷策马急追,张弓急射。 “嗷嗷嗷嗷!尔等这些蝼蚁,竟敢伤我!罪不可赦!罪不可赦!” 陡然之间,那些追去的西凉将领,只觉一股宛若惊涛骇浪般狂烈的邪妖之气卷席而来,顿时全身僵硬。霎时间,竟宛若看见转马杀回的吕布身上涌起了漫邪煞之气,然后迅形成了一尊模糊的邪神之相,那一瞬间,吕布犹如成为宰割地一切生灵的霸主。若非亲眼所见,只是道听途,一定会以为是荒夜谈。可如今这恐怖的事情,却栩栩如生地生在这些西凉将士的眼前。就如灵魂被抽走一般,五魂六魄早就被惊飞而去。 第145章 狂暴吕布(下) 在后方那些将领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先是张弓杀去的同袍,纷纷好似傻愣了一般,面对凶猛杀来的吕布,竟都不知躲避、应战。 Ww W COM 连片血肉飞起,只一阵间,盛怒转马杀回的吕布,连杀数员西凉将领。 “快!快射箭!”一个西凉将领疾呼叫道,陡然驰马正来的吕布瞪眼看来,那西凉将领顿时也见到了其身后那尊邪神相势,顿时浑身如同僵住,好似魂魄皆飞。 “好可怕的邪魅!”李儒看着盛怒杀回的吕布,只觉心惊胆跳,总觉得有一股不祥的浓烈邪气从他身上不断爆,心头一紧,急与两员将领吩咐,教弓弩手一齐乱射,务必诛杀此人。李肃就在一旁听到,顿时色变,疾呼道:“李文优你这是何意!?此人留下尚有大用!” “李志平,吕奉先这邪魅恐还未展现全盛实力,实在太过可怕了,绝不可留!快听我令!否则,皆斩之!”李儒也少有地露出急躁忿怒的神色。李儒素来都是军中二把手,董卓也曾有言,他不在的时候,由李儒做主。旁边的将士听令,皆不敢怠慢,忙是急吼暴喝。 时迟那时快,盛怒的吕布此下已连杀数将,凶悍绝伦。这时,在他背后连阵杀声暴起,却是高顺率兵赶来接应。在两翼的并州军,也听从丁原所下的将令,扑涌杀来。 “射!” 眼看狂暴的吕布骤杀而来,脸色变得狰狞凶狠的李儒扯声喝道。刹时,乱箭迸,阵内弓弩手纷纷朝着吕布猛张弓弩。漫的箭矢铺盖地地朝着吕布射来。 “嗷嗷嗷!尔等这些卑鄙人,有种的就与我正面厮杀!”饶是自诩无敌的吕布,见得面前的场景,也不敢托大,勒马急逃,手中方画戟乱舞急砍。陡然间,只听一道凄厉的马鸣声骤起,凶邪无敌的吕布顿时摔落马下。阵内的弓弩手看得眼切,正欲趁机射死这恐怖的邪魅。 就在此时,忽然响起了董卓竭斯底里的暴吼声。 “住手!都给我住手!” 却见,董卓骑着赤兔横里飞驰冲到,怒目圆瞪,扯声大喝。一众弓弩手听了,皆怯而不敢张弓。与此同时,高顺拍马驰赶来到,拧着虎威狼牙棒守在吕布身旁,如同一尊煞神喝道:“高子义在此,休得伤我家将军半根汗毛!” 另一边,本以为能够射杀吕布的李儒,急急策马赶到董卓身旁叫道:“主公,此人凶邪绝伦,此两番之所以能够得手,全因他自傲狂妄,日后若有准备,恐难再将他伏杀!更何况,此人!”李儒睁大着眼,满脸急色,‘不祥’两字还未出。董卓便一摆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够了!如此之骄子,就这般被乱箭射死,实在可惜!” 而就在董卓和李儒两人在阵内话时,高顺早把吕布拉上马去,两人共骑一骑,拨马退去。董卓、李儒两人喝声甚大,正是离去的吕布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禁转头望去,邪异的恶目里闪烁着几分异样光芒。 须臾,丁原率领张辽等一众将士赶到,见吕布并无大碍,丁原面上的急色不由褪下不少,然后很快便与身旁的张辽吩咐道:“文远你率一军留下断后!其余人随我先往撤去!” 丁原令声一起,张辽还有一众将士纷纷领命。不久,鸣金收兵的声音响起。张辽听令,领兵留下断后,徐徐而撤,提备敌兵来袭。 另一边,李儒眼看吕布早已逃去,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不由更是强烈,不由略是落寞地叹了一口气。此时,董卓也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于是,两军各往撤去,最终却是雷声大雨点。不过对于董卓来,他的目的却也是达到了。 话,丁原收兵回寨后,特召吕布、高顺来见。吕布得令,此下正与高顺结伴同往。 “子义!你可看到那董豺虎所骑神驹!?这简直就是上异兽,若我能有一匹这样的异兽,就算今日那些西凉军的鼠辈,以万箭来袭,我也丝毫不惧!上入地,纵横四海,称霸九州,又有何难哉!?” 吕布邪异眼眸里如有两团烈火在燃烧,紧紧握住拳头,满是兴奋之色地振声道。 高顺却显得较为平淡,眉头微微一皱道:“如此神驹,恐下之间,不出其二。不过将军却可以向刺史大人提先定下这神驹,他日我等并州军破得西凉大军之时,将军便可如愿以偿了。” 吕布听话,忽地停下了脚步,高顺微微露出诧异之色,便也跟着停下。吕布见左右无人,暗作一眼色,走到一旁的空旷之地。高顺熟悉吕布,知他定是有话要,便也走了过去。须臾,吕布一见高顺来到,也是直接,眼神里露出几分狡黠之色,道:“高子义,你莫要自欺欺人。西凉军之精锐,你也见识过,但若两军兵力相当,混战厮杀,我军绝非敌手!再有那董豺虎深受西凉军拥戴,但凡出战,其军士气必然高涨,诸军皆敢拼死作战。兼之其军更有智略多端的李文优出谋划策。依我看来,并州军若非有我坐镇在军,早就被西凉军给杀得大败了!” 高顺一听,只觉心惊胆跳,忙转头看望,见并无人经过,才急急道:“将军慎言,这些话若被其他人听到,恐免引起刺史大人的误会!” “哼!那又如何!?我的本就是事实!这并州军中,除了我和你之外,其余人不过都是些下三滥的鼠辈罢了!丁建阳那老匹夫左右还要依仗你我,他但敢有丝毫不敬!”吕布那目空一切的性子一起,得正是激奋。这时,高顺猝然面色一变,急大声喊道:“将军莫恼!那些西凉鼠辈,我等寻机再与之厮杀便是,如今刺史大人已下令收兵,不可再贸然出战!” 吕布听话时,却也收到了高顺投来的眼色,眼睛透过其雄壮的身躯,正好看见不远处的张辽。 张辽面色冷肃,凌厉的眼神如锋,也不避讳,走了过来,道:“两位将军,刺史大人等候久矣,请!” 吕布闻言,冷哼一声,一手推开高顺,迈步就走,直到经过张辽,却连个正眼都没朝他看过,两人身体刚好一擦而过的瞬间。张辽耳边传来了吕布邪气腾腾的话音。 “张文远你虽有狮虎之勇,但你却别忘了我乃吞噬下的邪兽,莫要惹我,否则就算是你,我也吞个一干二净!” 张辽却也是毫不动容,目光赫赫,直视前方。吕布遂是走开,高顺紧随在后,不过在经过张辽时,却也不禁地暗暗看了他一眼。虽然吕布并无把此人看在眼里,但高顺却很清楚,在并州军中,若真要找出一人与吕布相提并论的,那个人绝非是自己,而是这员深藏不露的白袍将。 少时,吕布和高顺一并来到了丁原的帐中,两人单膝跪下拜礼毕。丁原却是冷着面色,却也没教两人起身,而是肃然道:“奉先,你身为一军统将,岂可独自冲锋陷阵!?你这般自傲狂妄,他日必招来杀身之祸!” 吕布听得丁原语气里带着几分怒火,不由面色暗暗一变,忙道:“义父息怒!当时孩儿见那董豺虎砍杀成廉,心中一怒,只顾着替其复仇。孩儿已然知错,还望义父恕罪!” 丁原听话,悠悠地长叹了一声,忽地站起,一边跨步而出,一边道:“奉先你虽有昔年霸王之勇,但你的脾性过于急躁,倘若不改,始终难成大器。作为一军统将,不但要骁勇善战,却还要能擅于调兵遣将,行兵布阵,似你这般,只靠个人威勇,乱冲乱撞,纵能敌之千人、万人,亦难登大堂之用。但若遇上强敌,只需略施计,便可将你擒之!今日若非子义驰援及时,你当下已成为董豺虎阶下囚也!” 丁原得是苦口婆心,吕布暗里却听得甚为恼火,由其丁原他难成大器和难登大堂之用时,更是暗里气得瞪眼咬牙。 当然,丁原毕竟是并州军之,更是吕布的义父。吕布也不敢当面反驳,听丁原罢,只强忍怒火,低头半句话也不。 丁原见吕布这般,还以为他已受到教训,却也知他脾性暴烈,便也不训斥,转头向高顺道:“子义!你身为他的副将,他但有犯错,当在旁及时提醒,切莫不可纵之任之!” 高顺闻言,忙是一震色道:“刺史大人教训得是,末将日后定会注意,绝不再犯!” “好!实不相瞒,大将军的先锋上jiang马羲,已然攻破张济、胡轸两军,此下正往箕关驰援。想必大将军的援军不久亦将赶到。大战在即,还望你俩万事谨慎,不可任性而为。但若日后攻破西凉大军,凭你俩人本事,论功行赏,封侯拜将亦非不可能之事也!”丁原此言一出,吕布、高顺两人皆不由暗暗变色。 第146章 吕布的野望 丁原手扶白须,故意看了一眼吕布,意味深长地道:“话这马羲,乃马家伏波之后,也似吾儿一般,有着万夫莫敌之勇,数年前便已威震西凉。 Ww W COM后来,听大将军为防马家在西凉势力过盛,也有意以马家钳制董豺虎,特召其为人质。令人没想到的是,此子虽远离乡外,却也能在洛阳闯出一番名堂,不但击杀那黄门蹇硕,更在不久前陛下秋猎时,赤手空拳活活打死一头虎精,救了陛下、大将军还有一干臣子。 如今他更是深受大将军器重,成为先锋上jiang,此番又屡破敌军,真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也。此人不久便到,吾儿当与之深交,学学他人的本领,不要再似以往那般目空一切。这下之大,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其中胜你我者,也不是少数啊!” 丁原罢,却忽然暗皱眉头,忿忿转过身子,摇头道:“朽木不可雕也!罢了,罢了!都给我出去!” 此下,却见吕布浑身阵阵颤抖,喘息如虎,双眸红得可怕,张着嘴如似要吞人一般。高顺急忙领命,然后向吕布急打眼色,拉着他离去。 丁原作为过来人,所历经磨砺,绝非常人可想象,的话自然大有道理。不过对于狂妄高傲,将下人都视为可肆意践踏之蝼蚁的吕布,自难能接受有‘不少数’人比他更是厉害。 由其,丁原还摆出了一个活生生例子在吕布面前。故而,吕布虽还未与马纵横见面,便已对他极为不喜,甚至暗里决定,一旦见了这马家儿,便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同时,吕布却也对董卓坐下那匹赤兔神驹,念念不忘,急欲纳于座下。 吕布这般表现,却正中李肃的下怀。 当夜,董卓即命李肃还有一干精细细作,前往吕布营前寻机潜入。李肃领命,带着七、八个细作在夜色掩盖下,隐秘地潜伏到吕布营前。 却,并州军营地覆盖极阔,前前后后,足有数十亩地的面积。吕布的部队正好负责把守在前军营地,因此守备极为森严。李肃看了一阵,见是难以潜入,正是踌躇时。忽然营前一阵骚动,火光之下,正好看见吕布领着几员骑兵,纵马出营。 原来吕布在帐中正觉烦闷,心念赤兔,却又得不到,便是骑马出营透透气。 李肃眼看吕布出营,不由一喜,暗道正是助我也,忙是朝一旁的林丛赶去。 “都给我回去!”却吕布心情正烦,见身后那几员兵士紧紧追随,很是不喜,冷声喝道。 那几员兵士皆是面色一变,其中一个,急道:“可高将军!” “不要让我第二遍!滚!”吕布回眸一瞪,怒气爆,宛若头吞人猛兽,吓得那几员兵士无不胆怯,回过神时,吕布早已策马远去。 少时,吕布来到一处高坡之上,明亮的月色正好照在吕布身上。在吕布面前,便是雄伟的箕关,关上举火如星,隐约见到不少队伍正在巡逻。 吕布却非是来探查敌情,却见他面色罕见地露出几分落寞,脑海里竟是今日赤兔威风的身姿,不由呐呐而道:“神驹,神驹。你我若能联手,定然更胜乌骓与项羽!” 今日当吕布见到赤兔的那刻,可谓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就像是这头神驹本就应该属于他似的,而在那一刻,他瞬间就确定了普之下,也只有这匹神驹能够配得上自己! 那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或者吕布思念太深,竟然在他身后出现一人,却浑然不觉。 “呵呵,那神驹名叫赤兔。”笑声猝起,吕布却无回头,原来他早已现了后面来人,听那熟悉的声音,吕布也很快确认那人的身份。 “李志平,你我当年虽是乡中好友,但如今各为其主,你是特意来送上项上人头的吗!?”吕布冷然而道,语气里更是暗藏杀气。李肃却神色不变,依旧那副笑容可掬的面容,淡淡道:“奉先若要杀我,又何必与我废话?” “哼。”吕布闻言,淡淡冷哼一声,遂是拨过马来,邪异眼眸冷冷地望向李肃,道:“我是看在昔年情分之上,等你完遗言。” “哈哈,奉先若要取我性命,那赤兔岂不孤哉!?” 李肃此言一出,吕布脸上的寒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眼眸更是迸射精光,急喝道:“你此言何意!?” 李肃见得吕布眼里的浓烈**,嘴角不由上翘,不紧不慢地道:“听那丁建阳认了奉先为义子,不知奉先如今在他麾下身兼何职?” 吕布眼眸一眯,也不知李肃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刚才听李肃提及赤兔,看在赤兔份上,便也答了。 “我如今为军中骑都尉也。你又如何?” 李肃闻言,故意露出诧异之色,答:“奉先之才胜我百倍不止,竟只区区一个骑都尉,这丁建阳未免有些大材用耶?我在董少府麾下,虽也立功不多,但董少府惜才爱才,却也当了个虎贲中郎将。” 吕布听话,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喘息变得浑重起来,浑身更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只怒瞪李肃,并不答话。 想当年在乡中时,吕布可是孩子中的霸王,就算李肃出身将门,却也因家道中落,见了吕布也要忌他三分。而在吕布眼里,当时的李肃也不过是他的跟班罢了。 “哼哼,这吕奉先果然和当年一样,看不得别人比他好,这性子也是与以往那般易怒,丝毫不见改进!”李肃见了,心中暗喜,表面却装着惋惜的样子,叹道:“诶!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此言果真不假。倘若奉先与我同在董少府麾下,凭奉先的本领,恐怕如今已是名震下,扬名立万,成为董少府辖下一方军阀,统领数万精兵,也是不在话下啊!” 吕布听话,蓦地眼神骤亮,猝是仰头狂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张狗嘴里能蹦出什么象牙来,原来你在这故弄玄虚,却不过想要我投靠那董豺虎!李志平,你还是像以往那般,只不过是个能甩甩嘴皮子的狗犬罢了!” 狂妄桀骜的吕布,丝毫不给李肃颜面,嗤声奚落。李肃脸色连变,心头虽是忿怒不已,但却知身上重任,而且如果他此时乱了阵脚,能不能在这尊邪魅面前保住性命,还是未知之数。 “董少府雄踞三辅,称霸西凉,麾下精兵近有数十万众,且志向高远,礼贤下士,乃不世之明君。我才虽不如奉先,却甘愿为之狗犬。纵是如此,我却依旧受得重用,可奉先自自命不凡,至今为何只不过一介都尉耶?”李肃跨前一步,舌剑唇枪,却也是毫不退让,与吕布那可怕的目光对视起来。 突兀,吕布邪异一笑,冷道:“那又如何!?董豺虎侵犯河东,意图倾覆下,与朝廷作对,此可谓是作茧自缚!听大将军的先锋军已破张济、胡轸两军,不久数万援兵就能赶到箕关。到时两军相合,我看董豺虎又能如何抵挡!?” “我看却不一定。但若董少府是得当今陛下血书所诏,前往勤王,肃清外戚乱党,那又若何?”李肃却也一笑,悠悠而道。吕布听了不由眼睛一瞪,惊呼叫道:“你什么!?” 李肃暗一咬牙,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冒险一番,遂是把怀中血书取出,示与吕布。当下夜色正黑,唯有月光照亮,吕布也看不清楚,忙是下马,急急冲来。那恐怕充满邪气的身姿猝然逼近,倒是把李肃吓了一跳,还未回过神来,吕布已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血书,借着月光细看。 少时,连连变色的吕布,终于神色一稳,转头望向李肃,怒道:“尔等手上竟握有陛下血书,为何不早示之我义父!?” 李肃带着几分轻蔑味道一笑,出的话,顿时让吕布一再变色。 “我主雄心大志岂是你能想之!丁建阳为人忠烈,但亦与那何屠夫交好,若早将示之,恐将生变。我主却又等那何屠夫率兵来到,阵脚未立,再暗中寻机示与,丁建阳必然兴师问罪,如此一来,两军相邻,一旦厮杀,必将大乱。我主再趁机起兵,宣以勤王之名,岂不能把两军皆收纳麾下耶!?到时候,试问普之下,又有谁能与我主争锋耶!?” “好狠毒的计略,好可怕的董豺虎!”吕布听得心惊胆跳,但却也不知为何,浑身颇觉几丝亢奋,但很快面色又是一变,急问道:“那为何你主却又派人前往拦截彼方的先锋军?大将军的援兵早日到来,岂不更是有利?” “哼,你却是不知。我主本教张济埋以伏兵,打算重挫其先锋军,一来打击并州军与何屠夫军的士气,二来却也可逼得何屠夫急于进军,更易行事。没想到却被马家儿打乱了我主的计略!不过区区跳梁丑,倒不足以影响大局!”李肃冷声道,吕布闻言,方而醒悟,不由便沉吟下来,邪异眼眸烁烁光。 正如李肃所言,一旦董卓能够收纳并州军和何进的大军,拥兵便足有四十余万众,再有他乃受子血书所诏,那就反成了勤王义师,日后卧据中原,指领下,下各地诸侯恐怕都要怯服于其雄威之下! 吕布脑念电转,遂又想到,以自己的本领,若是投于董卓,只要他愿重用,必能成为一军之统帅。将来在董卓的势力支持之下,他率兵四面征战,攻城掠地,岂不易如反掌。这般一来,无需数年,他便能成为一方军阀,再过十年之后,甚至割地封王,也非不可能之事! 第147章 谁乃无敌? 吕布越想越是激动,心中的亢奋如一团火在充斥着全身! “呵呵,我主可是对奉先极为看重,甚至了,只要奉先肯来投靠,便把赤兔赏之!如今当值乱世,大丈夫顶立地,理应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奉先啊,你若投于我主麾下,以你本领,功名利禄,那可是享之不尽!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可要细细想之!” 次日,阳光明媚,气候晴朗,万里晴空。 WwWCOM却马纵横率领先锋部队,近五千多兵众,连日赶路,终于来到了箕关。马纵横先遣魏飞报予丁原。丁原得知后,特派吕布还有一干将领前往迎接。 却见在并州军营地东南方向的平地外,正率兵赶来的马纵横,忽然把马一勒,神色不由一肃,望向不远正迎来的一彪兵马。 马纵横眼神赫赫,微微地眯了起来。 终于,他即将见到在这东汉末年里,以卓越群的武力称霸群雄,后人称为‘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吕奉先! 始初来到这东汉末年时,马纵横每每想到自己将会见到以往自己所崇拜的猛将豪杰,心中就会激动不已。而被誉为下最强猛将的吕布,作为一个尚武者,马纵横自是最为崇拜。 但不知为何,也或者是因为经过这数年来的战场的磨砺,血腥的洗礼。此时此刻,马纵横心情尤为的平静。 随着马纵横把马勒住,在他身后的庞德、胡车儿等将士也纷纷勒住马匹,其军部队迅停住,如此仓促之下,队形竟丝毫不显紊乱。 而那迎来的那队人马,度却陡然加起来,为一将,兽面重铠,血红赤袍,手提方画戟,策马狂奔,威风凛凛,倏然赶到。 “吁!”那威猛将领一声怒喝,如轰雷震起,马纵横军中不少将士都暗暗变色,就连庞德、胡车儿两人看到那员将领,也不由暗暗诧异。 此人高达丈余,虎臂硕长,魁梧如有上神将、地狱修罗之姿,一对邪异眼眸,尽是睥睨下的狂傲之气! 此人正是丁原的义子,被西凉军称之为无敌邪魅的男人—吕奉先也! “你就是那伏波马羲耶!?”就在众人看望着吕布时,吕布却也在看着对面正的那员雄风骇人的年轻将领。却见此人目光威凛,面容刚毅,健硕如同镔铁一般的身姿,犹如鬼神降临,比起吕布竟还不逊色,又见他身披黑镔怒鬼铠甲,身穿金纹虎啸锦袍,手提赤色盘龙宝刃,浑身更散一股纵横下的赫赫霸气! “早闻丁并州麾下有一绝世虎将,威猛绝伦,无人能敌,故纳为义子,名字就叫吕奉先,想必就是将军你了!”对于吕布充满挑衅味道的问话,马纵横却是从容不迫地徐徐答道。 “吕某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儿还不快报上名来!?”吕布见马纵横答非所问,心中暗怒,一瞪眼便是扯声喝道,同时浑身气势迸,顿时一股股狂烈的邪气,宛若翻江倒海一般,朝着马纵横扑涌过去。 感觉到吕布的敌意,庞德、胡车儿都是心头一惊,却也都感觉到面前这人与以往的敌人绝不能相提并论,连忙各是抖数精神,暗作提备。 “吕将军好大的威风,莫非这就是尔等并州军的待客之道!?”马纵横面色一寒,却不惧怕,声音一吼,如同洪钟在耳边震起,吕布身后高顺、魏越一甘部将都不由变色,暗暗心惊。 “哼!出言不逊,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领!”感觉到马纵横强大的气势,吕布反而是愈加亢奋,双眸精光闪动。 “吕将军若想要比较一番,尽管便是,何必在这兜弯抹角!”马纵横眼眸正是睁开,瞳孔却在骤缩,浑身那股无形的气势,愈加可怕,庞德、胡车儿都是一惊,宛若看到在马纵横身后有一尊浑身血气萦绕哦,身穿铠甲的模糊鬼神相势。 另一边,高顺等将却也似看到吕布身后有一尊如有熊熊火焰所化的邪魅相势,极其可怕。 “不好!将军恐是要施出真功夫了!”高顺早前万无想到,马纵横能够在吕布面前,毫不怯场,还能在气势上与之抗个不相伯仲。此下见两人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而且吕布似乎还想全力施展,不由吓得满脸变色。 不过就在高顺念头刚是一转,吕布却早已飞马杀出,一声怒吼,如同凶凛骇人,震动地。马纵横却也被吕布那盛气凌人,看他那目空一切,仿佛要把下人都踩在脚下的狂傲姿态给激怒,大喝一声,如有雷霆炸开之威,倏然骑马飙飞迎出。 两人喝吼之威,震得两方人马都是齐齐变色,大多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其军的统将却已遽然交锋! ‘哐当’一声,狂风骤起,沙石飞扬,宛若穹破裂。只见马纵横与吕布交马刹那,龙刃和画戟猛地碰撞一起,竟齐齐一起荡开而去。 “好力气!”吕布大声一喝,人马斜刺里飞过,拧戟朝着马纵横便是暴刺猛搠,戟影快如闪雷,来势汹汹。 “你也不差!”马纵横只觉浑身血肉都在收紧绷住,丝毫不敢分心,急提刀飞砍快拨,打开吕布刺来的画戟。 两方人马看得惊呼不断,都是次看到竟有人能够与自军统将战个不相伯仲。 却见两个如同神魔一般的男人,无论是力气、度、反应都是乎常人所想象。两人交马而过,便已杀了七、八回合,兵戈嘭响如同惊雷,好不可怕! “伏波,果非虚名!不过想要赢我吕奉先,却还差得远哩!”驰马飞去的吕布,猛一转马,喝声叫道。 “哼!这大话,恐怕还早得很!”马纵横遂也拨转了马匹,冷然地看着吕布,喝道。只不过,若是细细看之,便能现提刀的那条孔武有力的巨臂,竟在隐隐抖颤。 吕布闻言,猝地露出一个邪笑,身体因亢奋而沸腾的血液,如要破体而出,二话不,拍马便又来战。马纵横面色一肃,眼神愈加亮丽。自从与阎行在南安一战后,马纵横一直以来都在压制着自己的力量,而经过近两年来的勤奋练武,兼之综合后世武学精辟所得的领悟。自己到底成长到什么程度,极限到底在哪里,马纵横一直还未有一个底数! 而如今下第一强人就在眼前,马纵横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 “战!”眼看吕布奔马逼近,马纵横聚声一吼,双眸如有赤色雷霆一闪而过,猛然提刀,朝着吕布便是一劈。吕布也瞪大邪目,拧戟猛突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吕布飞去的画戟,竟然击开了如有破毁地之势的龙炎偃月刀! “什么!”在阵内观战的胡车儿,惊得失声叫了起来。他常年与马纵横陪练,自然看出马纵横刚才那一刀起码用了七成力气,若是换了他,早就吓得躲开,哪敢强硬击开! 马纵横却是早知吕布厉害,暗有准备,把刀一转,急改劈为砍,朝着吕布面门飞去。 “起开!”吕布脸上邪笑顿时变得灿烂起来,大喝一声,奋力挥戟,又是哐当一声巨响,在力气的比都上,马纵横竟又一次落于下风,手中龙炎偃月刀被画戟荡开而去。 不愧是称霸群雄的下第一强者!强若如同鬼神的马纵横,竟一时落于下风。 “马家儿,今日我就给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霸者之风!”吕布紧接又是疾声怒喝,手中画戟猝然间形成了漫飞影,朝着马纵横铺盖地的扑涌过来。 吕布所施的正是他独创的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戟破千军! 危急之际,马纵横只觉自己的身体反而在狂亢激奋,竟主动地舞起龙炎偃月刀,施出了龙霸下。却见刀光戟影,飞若霹雳虹光,两人招式轰然碰撞,一道道惊动地的暴响声轰不绝儿。 霎时间,两人交手了近有数十回合。而更为可怕的是,随着战况愈加激烈凶狠,两人背后又再次升起了那烈火邪神和血气鬼神的相势,而且愈加变得栩栩如生,两方人马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如似灵魂都被两人的相势所怯,一时间各个呆若木鸡,连惊呼声都逐渐消失了。 若在以往,性子沉稳的高顺,唯恐全力作战的吕布会错手杀了马纵横,定然会急声叫住,以免吕布犯下大过。毕竟马纵横乃大将军何进亲封先锋上jiang!但如今却是就连高顺也被这两人的厮杀,而惊得失了神。 “住手!” 就在此时,一声疾吼赫然暴。陡然间,众人如见有一头浑身雪白,似虎如狮一般的洪荒巨兽遽然出现,猛地插入在烈火邪神和血气鬼神的正中。 “这白袍将好生厉害,到底是何方神圣!?” 最先回过神来的庞德,不由瞪大着眼,面露异色,却见马纵横、吕布还有白袍将如走马灯般杀了起来。近些年来,庞德每日操练都极为勤奋,兼之又有马纵横的指点,武艺可谓是突飞猛进,只不过如今仅有十七、八岁的庞德年纪尚幼,尚需磨砺罢了。 话庞德迅回过神来后,见白袍将忽然插入,恐马纵横吃亏,连忙一提赤狮追星戟,奔马赶去。 “将军莫慌,赤鬼儿来也!” 另一边,高顺也紧接回过神来,眼看庞德纵马赶出,忙一提手中虎威狼牙棒,拍马冲出。 “吕奉先!丁公派你来迎接马先锋,不是要你逞威,还不快快住手!”三人交锋之中,却见那白袍将略逊一筹,而吕布和马纵横却也只顾着与对方厮杀。饶是如此,能够插手吕、马两人之间交战的白袍将,也足可见其武艺凡! “张文远,你给我滚开!”吕布邪异眼眸,猛地闪过精光,猝然拧戟猛地朝张辽砍去。张辽手中兵器,也是戟,不过乃是一柄阔口月牙狮头银戟,看上去比起吕布的方画戟虽轻上不少,少了几分凶厉悍猛,却多了几分轻巧灵活。 第148章 结交张辽 却吕布忽然恶,拧戟砍来。 WwWCOM张辽急提戟一拨,虽然力气不如吕布,但却趁着这一格挡争取的空隙,倒身躲避过吕布飞砍而来的画戟。 “吕奉先,你莫欺人太甚!”张辽也被吕布激怒,猛一翻身,提戟就朝吕布劈去。张辽这一戟骤劈甚快,吕布面色一惊,忙是挪身闪开。 眼看吕布露出空隙,马纵横却无趁机袭击,而是一阵失神。虽然马纵横知这白袍将绝不一般,却无想到竟然就是仅以八百锐士,击破孙权十万雄兵,一路径直杀入重垒,直至孙权麾旗之下,怒声喝叱挑战,吓得孙权狼狈而逃,令江东孩儿闻名不敢啼哭的绝世虎将—张文远也! 这时,吕布却以为马纵横定会来袭,凭着经验,又挪身一闪。哪知马纵横根本没有出刀,此下反露出更大空档。马纵横眼神顿亮,猛一提刀,斜里暴劈杀落。 ‘嘭’的一声,带着无与伦比威力骤落的龙刃,与一柄飞来的银戟猝地撞在一起。危险时刻,却是张辽来救。张辽神色惊变,全然没想到马纵横力气如此可怕,银戟被荡开同时,虎口已是震裂。另一边,吕布急稳身子,趁机正欲猛攻。蓦然间,庞德提着双戟杀来,吕布见他赤脸乱,如若一头赤狮,不敢大意,忙是拧戟迎住。须臾,高顺也提着虎威狼牙棒杀了过来。 于是,只见四柄长戟,一杆狼牙棒,一柄龙刃不断交错碰撞,杀得如有崩地裂之势,两军不少回过神来的将士,虽是紧张无比,却都不敢轻易赶去助战。 “同袍厮杀,尔等这是要造反耶!?”蓦然,一阵浑厚响亮的吼声暴起,却见丁原带着一队骑兵奔飞赶来。听出丁原声音的吕布,心头一紧,硬是拧戟拨开马纵横的龙刃,转马退开。张辽、高顺也急是住手。马纵横一收龙刃,见庞德忿然欲攻,忙喝道:“赤鬼儿,够了!” 杀得已是眼红的庞德一听,刹地停住身形,狠狠地怒瞪着吕布那几人。 少时,在并州军营地的虎帐内。丁原听完高顺所报,面色一沉,便向吕布喝道:“奉先,我派你前往迎接马将军,你为何却故意冒犯,甚至大打出手!?” 吕布听话,面露忿色,冷然答道:“儿无礼,冒犯在先,我若退让,岂不弱之!?” “放肆!大战在即,岂容你如此任性而为!来人呐,把此人拖下去,杖打三十,以证军度!”丁原见吕布毫无悔色,心中忿怒,扯声吼道。 吕布闻言,邪异凶目猛地瞪大,浑身顿时散出一股汹腾骇人的邪恶之气。周围将士无不吓得心惊胆跳,周边的侍卫自然不敢靠近。 “你!”丁原见吕布欲有反抗之意,不由怒火更胜,正要再是喝叱。这时,马纵横从旁跨步而出,竟毫无动容地走到吕布身旁。若此时的吕布如同卷席地的龙卷风,那马纵横就如一座巍然不动的高山,任由吕布身上的邪恶之气如何肆虐,马纵横依旧纹丝不动。 那些本还怀疑马纵横能否与吕布打成平手的并州将士,见得马纵横在气势上毫不逊色于吕布,遂是信之。 “丁公且慢,适才马某却亦有意与吕将军一比高低,但未想到吕将军如此厉害,棋逢敌手,一时兴起,便是只顾比斗。因而此事不能全怪吕将军,马某愿一同受罚!”马纵横凝声而道。 此言一出,不少人倒暗暗赞叹马纵横胸襟广阔。毕竟吕布狂妄的脾性,在并州军中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适前听高顺所报,只两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众人都未能及时反应过来。但在场的一干并州将领,任谁都知道,十有**是那狂妄的吕布挑拨在先。 张辽听话,眼中闪过几分异色,颇是好奇地望着马纵横。能够与吕布打成平手,已然十分了得,而且如此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胸襟,确也让人佩服。 只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显得吕布气量狭窄,有错不改。吕布也不愿接受马纵横为他求情,冷哼一声,道:“哼!儿虚伪,假仁假义,我不奉陪拉!” 喝罢,吕布竟然毫不理会丁原的面皮,旁若无人地转身就走。 “孽子站住!军中要地,你一再放肆,莫非是要作反耶!?”此刻的丁原早气得满脸通红,怒声咆哮。吕布依旧毫不理会,跨步便向帐外走出,丁原急教拦住,可外头的兵士却都怯于吕布,不敢相拦。 “气煞我也!文远立刻带人把这孽子乱杖打死,悬于辕门!”丁原气急攻心,竭斯底里地吼道。张辽虽是厌恶吕布,但一听丁原要把他杀死,却是不由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时,高顺、魏越等吕布麾下,纷纷急出跪下,替吕布求情。张辽犹豫一阵后,却也走出,为吕布求情。毕竟吕布虽是狂傲,但却又是并州军中最能冲锋陷阵,攻城拔寨的无敌利刃。更是一众并州军敢于欲与拼杀,壮大胆气的庭柱。一旦失去吕布,军中士气定然一落千丈。不少将士见状,似也知道吕布的重要性,纷纷跪下求情。 “看来这吕奉先在并州军的地位绝不一般。难怪在史中,吕奉先为了一头赤兔弑杀丁原,却依旧有不少并州军甘愿投于他的麾下!”马纵横心中暗付,目光却不禁瞟到了张辽的身上。据历史上记载,丁原受何进所召,引兵前往洛阳肃清宦党,先派张辽到洛阳辅佐何进。因张辽年少时,曾在河北闯荡,认识不少年轻俊才。何进又遣张辽到河北募集新兵,可当张辽回来时,何进却已被宦党谋杀,董卓入主洛阳。张辽不得已,投于董卓,董卓将之拨于吕布。从此看出,当时的张辽并非一定真心归属吕布。 因此,马纵横却也觉得这是个与张辽交好,寻机将之纳于麾下的好时机。毕竟丁原以至暮年,并州军又有吕布这颗毒瘤,迟早会是坏事。 当然,马纵横也并不确定,如今已被改变的历史,还会不会使丁原重韬覆辙。但早先做好准备,也是好的。毕竟,像张辽这般绝世虎将,就算是在雄才百出的东汉末年,也是少之又少的。 马纵横脑念电转,心头遂是一定,便也向丁原为吕布求起情来。丁原见众人都为吕布求情,怒火也渐渐熄灭,故而得以告免。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丁原当众宣令,降吕布为牙门将,由高顺暂时统领其部。 随后,丁原也无多少兴致招待马纵横,只向他了几句赞许的话,教马纵横可于其营东北后方平地立营,这般一来,其营寨亦可作为屏障,抵御西凉军来袭。马纵横领命,丁原遂令众人退下。众将纷纷而出。 出了帐后,不少并州将领佩服马纵横武勇都来认识。马纵横心思却全都在张辽身上,但又被众人缠住,未免失礼,只好一一回话,和众人都认识过后,婉言地拒绝了几位将领的邀请,方得以脱身。不过这时,张辽已不见人影。马纵横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命魏飞先去禀报文聘,教之引兵先立营帐,自己则和庞德、胡车儿两人向一个巡逻的将问了张辽所在,听其回去了帐篷,问了位置,遂是赶往。 “主公,这吕奉先虽是狂傲,一身邪恶之气,但却也好生厉害,我也第一次见有人能与主公打成平手!” 三人正走间,胡车儿在马纵横身后低声道。马纵横闻言,也低声回道:“此人有弑神降鬼之勇,高深莫测,且又反覆无常,日后但若遇上,定要多加心。” 胡车儿闻言不由一愣,与庞德暗对眼色,却都是罕有地见马纵横有如此凝重之色,皆是低声应诺,心中谨记。随即庞德一凝神色又道:“不过那张文远也非池中之物,虽比主公、吕布逊色一筹,但能够插手主公与吕布的比斗,纵是普之下,恐也是寥寥之数。实未想到,这并州军中竟有吕布与张辽这般人物,而且那叫高顺的将领,也不寻常,并州多出豪士果非虚言。” 马纵横听话,略一颔,心中却不由想到,如果依照历史上的展,不久后吕布就会弑杀丁原,并州军尽归董卓所有。到时一旦混战开始,自己麾下这五千兵马恐怕瞬间就会被董卓的雄军歼灭。那时候又该何去何从? 因此,马纵横此番去寻找张辽,不但是有意与之交好,也想暗寻机会向张辽提醒一番。毕竟,在并州军中,能够阻挡吕布的也只有张辽了。 马纵横正想着,不觉已来到张辽的帐前,外头有两个兵士把守,见马纵横面生,不过又因其长得异常雄伟,威风骇人,也不敢得罪,忙是持戟走前,一人先是问道:“这位将军,不知归属何军,找我家将军有何要事?” 马纵横一听这守卫,话严谨,却又不失礼节,不由暗暗称赞张辽治军有道,遂是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那兵士听面前这一如有鬼神之姿的猛汉便是适才传闻与吕布打成平手的伏波,不由一阵诧异,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向旁边那兵士投去眼色,然后自己又向马纵横再是拜礼,已显尊重。马纵横等三人,却也向那兵士回礼,以示尊重。 这时,张辽刚好走出,见马纵横三人竟向一个守卫回礼,眼中又多了几分异色,遂面色一肃,迈步走来,拱手道:“伏波亲自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还请入帐一叙。” 第149章 暗藏危机 却见张辽鹰眉虎目,面白唇红,英姿飒爽,马纵横看了不由暗暗惊叹,遂是颔一笑,然后便在张辽带领下走进了帐内。 Ww WCOM 张辽帐内也是简朴,只有一张几子和床榻,还有一个大红木箱,像是放行装、兵甲的。 须臾,四人围着几子坐下,张辽拿起水壶,沾满了四杯水,然后默默地把眼光投向马纵横。马纵横笑容可掬,先是向张辽介绍了庞德和胡车儿两人。张辽见识过庞德的本领,而看胡车儿的身板,想也非寻常之辈,都是暗里敬之,一一执礼见过。庞德、胡车儿见张辽有礼,也是心中喜之。 随即,马纵横才徐徐笑道:“今日见张将军武勇过人,故有心结交一番,还望张将军莫要觉得唐突。” “哪里,哪里。马先锋猛若鬼神,才教张某人敬佩!适才若有得罪,还望莫要介怀。”张辽闻言,毫不做作,肃然而道。 马纵横淡淡一笑,便与张辽开始谈地起来,庞德、胡车儿两人也时不时插上一句话,相处也算融洽。其中,张辽又问起马纵横与张济、胡轸的战事,这一问起,倒是胡车儿先兴奋起来,疾言快语得好不兴奋。张辽闻得马纵横与其麾下各个骁勇善战,又不失韬略奇计,佩服不已,称赞不绝。 四人这般一聊,便不知时候。马纵横生性豪爽,便与张辽以兄弟相称。张辽无论是名气和声望都不如马纵横,兼之其实张辽乃汉武帝麾下大将聂壹的后人,乃昔年马邑大战汉军五位将军之一,当时汉军伏兵三十万于马邑,欲伏击匈奴,却被匈奴识破。聂壹因此受到牵连,后来聂家便是家道中落,后来更是为了避怨,而改为‘张’性。因此张辽虽是将门之后,但却反因家道中落,自少受到不少高官上jiang的冷言讽刺和奚落。 起来聂家和马家的遭遇却也颇为相似。而马纵横的成名,倒也鼓舞了张辽。因此张辽本身对马纵横便有好感。如今见马纵横盛情相交,自也欢喜,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相谈甚欢。张辽后来也谈及自己的出身和这些年来的经历。马纵横也记得历史中,曾有记载张辽是聂壹的后人,没想到果然如此,自也起了近年自己在洛阳的经历,其中更毫不避讳地明,何进待他不过只是用来利用马家的傀儡,还有他受宦党、世族敌视的种种恩怨。 “马兄性情刚烈,不畏强权,如今凭得自己努力,得到大将军的宠信,实在教人佩服。”张辽听罢,对马纵横更是敬重,甚至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文远若不嫌弃,但可直称我字,日后还望能与文远多多相交。”马纵横灿然一笑。或是马纵横真挚的感情,打动了张辽,张辽也罕有地露出笑容,颔道:“此实乃辽之幸也!” 而不知觉中,已是黄昏时候。外头忽然响起锣声,却是已到了食饭的时间。张辽不由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暗叹时间流逝之快,遂欲留下马纵横等人在营中食饭。马纵横婉言拒绝,未免军中jiang士忧心,还是先回营中。张辽也知早前生了那般事情,其军将士见马纵横迟迟不归,心中忧之,也是正常,便是起身相送。 马纵横离开时,却与张辽低声道:“有些话,我是外人虽然不该去。但我今日见那吕奉先对丁公多番无礼,全然不顾军中法度,不免有些忧心,大战在即,就怕生出事端。还望文远多加心。” 张辽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却见马纵横并无调拨、奸邪之色,眼神清澈,微微变色后,还是颔一点道:“纵横莫虑,我自会提备。” 马纵横听罢,回以一笑,遂在张辽相送之下,一干人等离开了其营。 待马纵横回到营中,文聘指挥一众兵士已立好不少帐篷,营地不少兵士已在起灶作饭。马纵横先是巡视一番,见营中防备虚弱,遂寻文聘来见。 “仲业,营中不少处防备虚弱,但若敌军来袭如之奈何?”马纵横沉色肃然问道。 文聘一听,忙是答道:“将军恕罪,我却是急于赶建营帐,盼能让军中jiang士能多些在帐中歇息,养足精神,以备战事。又想前方有十万并州军以为屏障,西凉军应该不敢来袭。” 马纵横闻言,眼神不由一眯,先前几乎被张济伏击一役,他已吸取了不少教训,而且想到吕布今日那满脸邪恶怒色,遂便肃穆而道:“我刚才在并州军中,见前营一带乃由吕奉先把守。此人不但狂傲,更兼胸襟狭窄,今日我与他结下梁子,不得不防。但若西凉军绕往我军之后来袭,他却又不报,我军岂不有灭顶之灾耶!?” 文聘听话,不由心惊胆跳,他原本就心思缜密,这下一听,顿即幡然醒悟,忙道:“将军所言甚是,此实乃聘之失职,待会聘会派几队兵士在营中四周戒备,再拨几只斥候队伍巡逻。” “人心难料,这也难怪仲业。不过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加心,毕竟是好的。如此还要辛劳麾下弟兄了。”马纵横正色而道。文聘知他素来爱惜兵众,若无理由,绝不会白白让麾下弟兄做些无谓之事,遂是震色领命。 却,另一边吕布回到帐中,听丁原降其为牙门将,由高顺统领其军,大雷霆,对马纵横恨意更深。吕布遂暗召魏越,教之找几个心腹将士,就在今夜巡逻时,赶往箕关,把密书射往关下。原来吕布那夜已就被李肃所服,答应成为西凉军的内应,为了更易成事,吕布已拉拢了魏越等几个心腹将士。 当夜,负责巡逻的魏越,故意把斥候调走,自己却引几个心腹赶到箕关,把密信插在箭上,射到关下。在关上的西凉将领听得震响,忙教兵士在关下查看。少时,兵士执密信而归。那西凉将领不敢擅自查看,忙取之来见董卓。董卓取信看罢,不由大喜,重赏那来报将领,遂教人把李儒、李肃召来。 一阵后,李儒、李肃纷纷赶到。董卓把信先递给二人,二人看罢,相继皆露异色。李儒面色一凝,先是道:“马家儿已到箕关,想必不久那何屠夫的大军便会赶到。在此之前,还是莫要轻举妄动,以免丁原对吕布生疑。” “非也!”李肃一听,先是叫了一声,然后快步赶到堂下,疾声而道:“主公,那马家儿率兵初到,时间仓促,想必难以多做防事。再有其营前,有并州军为屏障,马家儿万也无料到吕布已降于我军,以为足以依仗,自会松懈。我军奇兵袭之,势必能将之杀个翻地覆! 再这马家儿屡立齐攻,何屠夫自是极为倚重,但若知得马家儿被我军这般挫败,定然大怒,如此定免不了会喝叱丁原一番。这般一来,吕布在暗中行事,岂不更有把握耶!?此可为一石二鸟之计也!” 李肃得甚是激奋,董卓却也听得大喜不已,屡屡颔,笑道:“志平之计甚妙,我自当依之。” 李儒听话,神色略有变化,听李肃之计,虽也觉得甚为有理,但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一种不出的忐忑,即道:“主公且慢,那马家儿屡立齐攻,可见此人处事机警,但若真要奇袭,还是先派人探查一番再做决定。” 董卓闻言,却是露出不喜之色,道:“区区儿,前番不过侥幸胜之。何况如今时间紧迫,这斥候一去一回也耗费不少时间,但若反被那马家儿觉,岂不坏事?” 李儒听话,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再无反驳。于是,董卓令李肃调拨兵马,又令麾下骁将王方、李蒙协助左右。 夜里,刚到了二更时候。张辽领丁原之命,带了一些酒水、牛羊过来以作慰问。马纵横听张辽来了,不由大喜,与诸将赶出迎接。叙礼毕,张辽眼看四周,略带惊异之色问道:“纵横率兵连日赶路,众将士也是劳累,兼之又有我军营地为之屏障,为何还要派如此多队伍守备营地?” 马纵横闻言,却是淡然一笑,答道:“我军将士素来谨慎,兼之前番几乎被张济袭击得手,故而比以往更心一些。” 张辽听话,不由暗赞马纵横麾下这些将士训练有素,刻苦耐劳。当然能训练出这般了得的将士,马纵横自是更为不凡,对他亦是更为敬重几分。 少时,马纵横将张辽请入帐内话,两人一见如故,早前似乎还未谈得尽兴,便又开始交谈起来。其中,两人又到,有关治军布兵等兵家学识。张辽出身将门之后,自幼熟读古籍兵法,马纵横听他得头头是道,也是收获颇深。而来自后世的马纵横,结合古今知识,的道理,虽是马行空,但张辽细细回味,却又觉得精妙无穷,越越是兴奋。故而,两人一谈又是不知时候。 不知不觉,已快是三更时候。却,李肃领董卓之命,遣王方、李蒙率兵借助右边山林的掩盖,前往袭击马纵横军后。而吕布却早教魏越把右边一带的斥候,全都调了回来。故而,王方、李蒙一路进军火,却也没被并州军觉。 不久后,夜入三更,却见四周昏暗漆黑,唯有月色明亮。王方引兵逐渐靠近马纵横军的营地。蓦然,前方忽见火光,莫约有七、八的队伍,正是骑马赶来。 原来却是马纵横军中斥候,觉到后方有火光闪动,前来查看。 “不好!这马家儿竟早有提备!”王方面色一变,却听见几声喝响,那队斥候队伍立刻拨马就回。 李蒙看得眼切,怒声就喝:“敌方斥候已然觉我军,竟是如此,当急袭攻之!” 急欲立功的李蒙喝罢,驱马先出,其麾下部署立即一拥而上,霎时间本是死寂无声的地,顿时轰然暴起如同潮涌浪翻的喊杀声。王方还未反应过来,李蒙已然率兵杀去。 第150章 大战在即 另一边,正于帐中与张辽谈话交心的马纵横,却也听到先回的一个兵士来报,现了营后有火光闪动,疑有敌兵。 WwW COM马纵横不由一惊,心中更是对吕布暗恨不已,急是出帐,呼喝将士。张辽也紧随跟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果听营后杀声暴,顿时色变。 “赤鬼儿,你与我率兵前往拦截。老胡,你与仲业把守营地!”马纵横见火燎火急赶来的庞德和胡车儿,疾声喝令。与此同时,几员兵士,各是牵马过来。马纵横急翻身上马,又从递来龙刃的兵士手中接过兵器,一挥龙刃,寒光骤现。这时,庞德也已上了马,大声呼喝四周兵士,只一阵间便临时组建了数百人的队伍。 “众人听令,随我杀敌!”马纵横一提龙刃,飞马便冲。这时,左边一道马鸣声骤起,却见张辽骑着一头神骏黑风烈马赶来,急道:“纵横,我与你一同杀敌!” “好!”马纵横一听,回以灿然一笑,遂一声怒喝,震荡地,驰马望营后飞驰而去。 却,李蒙引兵急攻,眼看快到营地。蓦然,一左一右,先见两人奔马杀出,那恐怖的杀气,犹如两头吞人猛兽。 “何方鼠辈,竟敢夜袭我营!都莫想好死!”左边手提龙刃猛汉,正是马纵横也。只听他扯声怒吼,驰马悍然杀近。李蒙急是拧枪应战,两人刚是交马,哪知马纵横早已挥刀劈落,那恐怖的龙刃震起一阵烈风骤响。李蒙迎接不及。猝然,背后正随杀来的将士,突兀看见寒光一道,紧接着血飞头起,马上的自军统将,竟就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李蒙麾下部众顿时皆吓得失色,骤然间,浴血而来的马纵横如同鬼神一般,杀到面前,李蒙麾下部众急忙抵挡,却又哪里挡得住杀气冲的马纵横。只一刹那,马纵横便杀开一个破口,一路冲击,人仰马翻,如入无人之境。 “勇猛如神,凶煞如鬼,真鬼神也!”在后紧随跟来的张辽,眼看马纵横瞬间击毙敌方统将,独自一人杀入敌军,惊异之余,亦是亢奋不已,一提手中银狮月牙戟,急飞马杀入人丛,飞刺猛扫,亦是所向披靡。 却见李蒙军中,只就马纵横、张辽两人各舞兵器,如同虎入羊群,左突右冲,杀得其军乱作一团。电光火石之间,庞德亦率兵杀至,连阵冲突之下,竟把李蒙军杀得溃散。正往赶来救援的王方,忽闻李蒙被杀,又见其军大乱,心慌之下,正是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候,只见乱军中,一左一右,两员满身是血,凶悍绝伦的悍将杀破而出。其中一人手舞龙刃,驰马争先杀来。 “嗷嗷嗷!马纵横在此,尔等鼠辈还不快快来战!”马纵横振声咆哮,宛若鬼神之威,吓得王方肝胆皆裂,哪敢应战,忙是拨马就逃。马纵横也杀得眼红,竟又驰马火杀入王方军中。张辽恐其有失,忙是追上掩护其后。 王方狼狈而逃,其军将士自也失去战意,纷纷逃命。马纵横、张辽一路杀突追去,因夜色正黑,王方引数十从骑先是逃脱。马纵横见追不上去,便又与张辽回马杀突,飞纵驰走,毫无阻碍,一路杀敌犹如砍瓜切菜,可谓是所向披靡。王方、李蒙部署丢盔弃甲,四处逃命。 少时,火光成片,文聘、胡车儿率兵赶来,不一阵便把残兵杀散,擒得俘虏近有千余,杀敌约有数百。而其中,死在马纵横和张辽手上的西凉将领恐怕就有二十余人,杀敌合计近约有百余人众。 时至五更,色渐呈鱼肚皮的颜色。在丁原的虎帐中,高顺、魏越等将士正被丁原怒声喝骂。其中魏越却也不敢是领了吕布之令,调走斥候。而高顺虽也猜到这大约是吕布所为,但也没有揭,自愿替其背了黑锅。 却见丁原又羞又恼,先前吕布便是故意挑衅马纵横,引乱斗,这不久后,高顺又罕有地犯下过失,使得西凉军有机可乘,几乎奇袭得手。 马纵横毕竟是何进的先锋shang将,这才来不到一日,便一而再再而三地连事端,若是传到何进耳中,就算何进不大雷霆,丁原自己也羞于与之见面,再想何进不久将到。丁原实在无颜见之好友,越想越怒,一怒之下,竟要斩杀魏越,重罚高顺,棒打五十军杖,以儆效尤。 吕布顿时面色大变,也没想到丁原会暴怒至此,连忙走出求情。丁原却是想到这其中与吕布定有瓜葛,不当众揭,乃看在情义份上,这下见吕布竟敢走出求情,便是一顿痛骂。吕布见丁原动了真怒,也不敢反驳,直被丁原骂退出帐。 “丁公息怒,两军交战在即,重罚军中要将,是为不吉。不如且记罪过,他日让两位将军戴罪立功如何?”这时,倒是马纵横以德报怨,替高顺和魏越两人话。 丁原听之,更是羞愧,一张老脸都不禁红了起来,对马纵横更是看重,不禁道:“这两人几乎害得马贤侄挫败于敌,纵横却愿为他俩人求情,且能深明大义。老夫身为并州军之,实在愧于见人。” “丁公谬赞。儿早闻丁公忠义,治军有道,今番难得与丁公携手作战,还望能向丁公多多学习。”实话,虽然马纵横与丁原相识不久,但却觉得他不似正史中所言为人粗略,是个暴躁易怒的老汉子。反而觉得他颇识大统,对于年轻一辈极为看重,是个愿意提携后辈的老好人。就如适才,他下令要斩杀魏越,重罚高顺时,自己却也露出不忍之色。 “纵横年纪轻轻,便能学会谦虚待人,与人学习,日后必将前途无可限量。马寿成真是生了个好儿子,马伏波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丁原手扶白须,称赞不已。逃过一劫的魏越听了,非但没有感激,却暗露鄙夷之色,好似觉得马纵横为人虚伪。而高顺却也对马纵横多了几分好奇,暗暗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不过起来,马纵横为两人求情,一来确是有意赢得丁原的好感,二来却是因为高顺这一员在历史长河中所埋没的瑰宝。据史中记载,高顺为人忠义刚烈,其麾下八百陷阵营更是与李催的飞熊军还有刘备的帐下的白眊精兵并称为三国时期最为顶尖的步兵部队。可如此虎将,却一直不受吕布重用,最终不肯投降曹操,而和吕布、陈宫一齐被斩示众。 高顺不但善于练兵,更颇具武勇,忠义刚烈,是为虎将。马纵横自也希望他日能将他纳于帐下。 至于那魏越,马纵横见他不过是跳梁丑,要不是看在丁原、高顺的份上,哪里会替他求情。 于是丁原听从马纵横所劝,先免高顺、魏越刑罚,让两人戴罪立功,又见马纵横作战一夜,想他疲惫,便也不多逗留,让张辽送其回营。 高顺和魏越回到营地,吕布听两人并无大碍,急忙来见,三人遂是入帐。须臾,三人坐定。吕布见高顺面色默然,不肯出声,便也不再相瞒,把怀中所藏血书示与高顺,高顺见之,不由面色大变。 “这马家儿乃何屠夫之爪牙,我故而想在何屠夫未到之前,急于将他除去。还望子义休要怪我。”吕布知高顺为人忠义,便是故意装出一副正义泯然的样子道。 高顺本以为吕布是心胸狭窄,暗里有意报复,这下才知错怪吕布,忙是告罪,满脸愧色道:“将军忍辱负重,却是我高子义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将军有此血书,为何不向丁公示之?” “你莫多虑,其中我已与董少府暗有商议,此下时机未到。你我兄弟一场,有此大好机会能够扬名立万,我岂会忘了你!到时,你只要随我号令,共举大义,富贵声名,自是手到擒来!”吕布自然不会告诉高顺实情,胡乱编话,故作慨然道。高顺眉头微微一皱,只暗觉有几分怪异,但却又不出来。 数日后,却自从西凉军那夜奇袭不成,反倒折了李蒙,便再无动静。而王方为免受罚,故意马纵横早就得知,反而伏击,故有大败。董卓听,以为吕布无心来投,又想血书在吕布手上,大怒不已,便要斩杀李肃,以泄其忿。倒是李儒觉在后一直缩头缩脑的王方面色大变,似做了亏心事,几番厉声喝问,便令王方不打自招。董卓方知王方是恐怕受罚,故意伪报军情,勃然大怒,当堂拔出利刃,在众将士面前,将王方砍死。一众将士见董卓暴怒杀入,无不变色。其后,董卓又赐百两黄金予李肃,以作慰藉。至此后,董卓便听从李儒之劝,暂时按兵不动,等候何进大军来到,再做图画。 而在这数日里,袁绍、何进、何苗的部队相继来到,就在并州军营地旁边屯兵扎据,箕关之外,眼看连营满地,旌旗盖,惊大战似乎一触即。 第151章 惊变! 至于先前马纵横与并州军所生的摩擦,马纵横却也没有与何进报,倒是丁原主动告之。WwWCOM何进当时碍于面子,也不好作,就此揭过。事后,何进曾问马纵横为何不报。马纵横却,大战在即,两军若有不和,容易生变端,到时候岂不让敌军有机可乘。何进闻言大喜,当众人面前对马纵横赞不绝口。袁绍、何苗等将却都不喜马纵横,反而妒之。 何进初动,阵脚未定,尚在整顿。董卓与李儒商议后,两人见时机已到。董卓遂教李肃暗令吕布准备行事,但有变化,立刻来报。 而吕布却也急于得到赤兔,便和魏越暗定计略。这日,气转凉,秋风带有几分寒意。吕布独自来到丁原帐前,准备入见。外头将士却丁原正是午睡。吕布闻言,眼中忽地射出两道邪光,暗想丁原前番不顾情面重罚,倒不如就趁此把丁原杀死,然后示与血书,就丁原和何进同谋造反,收纳军中兵士,到时西凉军听得动静自会率兵来袭。 吕布一时兴起,便有要事相报,教帐外将士离去。众人见吕布表情严肃,也不敢怠慢,便是领命离去。吕布遂是暗怀恨意,走进帐内,正见丁原倚着大座,呼呼大睡。 “真是助我也!老匹夫,你待我不义,那就休怪我无情!”吕布见状,暗暗冷笑,遂是轻步走近丁原。哪知,或是吕布杀气太是浓烈,丁原忽然惊醒,见吕布眼露凶光,不由惊呼叫道:“吾儿莫要害我耶!?” 吕布见丁原忽然醒来,也吓了一跳,唯恐事迹败露,却也灵机一动,忙把怀内血书取出,跪下禀上,急道:“义父莫慌,孩儿有机密要事禀报!” 丁原一听,先是一震面色,然后走下取过血书一看,顿时勃然色变。这时,外头却有几个将士急忙赶来,其中一人更是张辽,听他疾声问道:“张文远在此,适才听闻丁公大喊,可有大碍!?” 此时,正被血书内容所惊的丁原,猛然回过神来,急道:“老夫噩梦惊醒,幸有吾儿在旁,已然无事。文远莫忧,先是退下罢。” 在帐外的张辽一听,锐利的眼眸不由微微眯了起来,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心惊胆跳,总是觉得有不祥之事生,遂也不离开,就在帐外不远处一角伺候。另外两个将士见状,便也跟着张辽在旁伺候。 此时,在虎帐之内。丁原瞪大凶目,猛地一拍奏案,怒声喝道:“好哇!原来这何遂高才是祸国大贼,老夫几乎与贼狼狈为奸也!” “实不相瞒,董少府麾下部将李肃与孩儿乃是同乡,不久前李肃冒死来见。孩儿本欲杀之,却见他忠义,后见得血书,才知董少府所率的才是勤王仁义之师。李肃本教孩儿寻机示与义父。可孩儿又知义父与何屠夫素来交好,故是犹豫不绝。后来,那马家儿为贼之先驱来到,孩儿以为他是贼人爪牙,故有意除之,哪知惹得义父大怒,又不敢轻举妄动。近日因见何屠夫率兵已至,恐义父蒙在鼓里,酿成大祸,故立死志而示之!义父若真要助纣为虐,便先杀了孩儿罢!”吕布疾言厉色,赫赫其言,此时此刻像极一个浩气荡然的忠烈义士。 丁原听了,只觉满心愧疚,脸色连变,怅然道:“吾儿坦荡忠义,忍辱负重,为父不如也。” 吕布闻言,不由一喜,忙道:“竟是如此,义父何不大起兵马,与董少府联手剿灭乱党,还下太平!?” 丁原听话,踌躇好一阵子。吕布看得却是急躁不已,正欲再喊话。这时,丁原忽然震色道:“兹事体大,老夫与何遂高多年好友,实不忍与之残杀,吾儿莫急,且随我前往一番试探,但若何遂高真乃祸国奸贼,必然大义灭亲!” “可是!”吕布闻言,不由一急,话还未完。丁原便是一副不容置疑的面色举手道:“为父心意已决,吾儿莫要再!” 须臾之后,丁原和吕布相继出帐,在外等候许久的张辽见之,忙是迎去。丁原见了张辽,面色一震,便道:“老夫正有要事到大将军营里一趟,文远可愿随老夫同去?” “谨遵丁公吩咐!”张辽听话,立刻抖数精神,慨然应道。吕布见之,心中不由更急。此时他已派魏越前往董卓处禀报,而不久前李肃也暗中遣人来报,先前袭击马纵横营地之事,董卓已对他起了疑心,要他定要慎而行之。 另一边,在何进军营地中。此时,袁绍正于何苗之寨,两人正议有关近来战事。 “气煞我也!区区外番杂种,有何本事,大将军凭甚如此宠信他!”何苗满脸怒色,忿忿而道。 袁绍闻言,也是面色黑沉阴森,冷声哼道:“车骑将军不必动怒,这马家儿不过一介勇夫,他日寻机除之便是!” 何苗一听,不由眼神一亮,他正是知道袁绍素来把马纵横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才把其叫来,为的就是商议铲除马纵横的计策。 “本初可有妙计!?”何苗神色不由一震,疾声问道。袁绍神色一沉,却道:“如今大战在即,马家儿深受大将军器重,急于除之,但若大将军觉,必然雷霆震怒。车骑将军且先莫急,你我两人若是联手,日后自然多的是机会!” “哼,除一外番杂种,怎这般难耶!?”何苗听了,眼睛一眯,一想到何进在众人面前称赞马纵横,马纵横那一张得瑟嚣张(其实马纵横一直以来都是面无表情,较显冷肃的模样)的脸庞,就不觉心头怒火冲。 与此同时,却并州军的军营和何进军的军营相邻左右,其中隔了一条树丛道,可以捷径通过。 这日,也蹊跷,马纵横却也觉得心惊胆跳,有一股不出的不祥预感,兼之其军营地靠前,当时觉得在营内闷烦难受,便独自骑马出了营外,一边策马泄,一边巡逻。周围的斥候见了,以为有何要事,纷纷追去喝声追问。马纵横自不会告诉麾下自己心中烦闷,只在探查四周有无细作,教众人散寻找。众人信以为真,遂是纷纷打起精神,各往赶去。 驰马奔飞好一阵后,马纵横大汗淋漓,出了一身热汗后,只觉浑身畅快许多,正到旁边的河喝水歇息。就在此时,忽然有几个斥候急忙赶来,报西南边通往并州军营地的径,现有一队十数人的兵马,疑是细作,因恐被觉,故而没有深入查看。 马纵横听话,不禁眉头一皱,暗暗腹诽道:“要走那条径,务必要经过并州军重重腹地,因此这十数人绝无可能是西凉军的细作。莫非是并州军的!?可丁公为何要派细作来探?以他的脾性是绝无可能与董豺虎联合造反,莫非并州军已生变故耶!?”马纵横脑念电转,想到最后,不由浑身肉皮绷紧,那股不祥预感更胜,急是上马,因不敢确认,恐怕引起误会,也不敢先是报何进,忙是策马引着那几个斥候往那林丛径赶去。 话,那几个斥候觉的,正是丁原一干人等。而丁原也为免引起误会,并未带大量的兵众,只和吕布还有张辽等十数个将士、从骑策马正赶。 此番,丁原主要的目的,不过只是试探。毕竟丁原与何进交情不菲,丁原知他只有成为一方王侯之心,若教他真要造反,把持朝纲,那他倒又不敢。不过人心莫测,丁原也不敢保证如今的何进又是否是当年那个心怀大志的挚友。 但就是丁原这一犹豫,却是打乱了吕布的计划。吕布此时就怕丁原会露出马脚,被何进所觉,已使得大计功亏一篑。想到此,吕布眼中猝又闪过两道杀气。 “该死的老匹夫,死到临头,还要百般坏我好事!”吕布念头一转,歹念骤起。走在前方的丁原根本毫无防备,似乎并未想到他所器重的义子,竟会对他起了杀意。 而就在丁原右旁护卫的张辽,面色猝变,急是看了过去,正见寒光如同飞虹疾飞,还未反应过来,顿时满脸惊悚之色,瞬间便又僵硬起来。 “哇!”一声惨烈凄厉的叫声忽起,周边的从骑全都吓得呆若木鸡。丁原连口吐血,缓转过来,看着吕布那张狰狞可怕,邪恶无比的面容,张着口,哽咽着出呀呀几声。残酷弑父的吕布,猛地一抽画戟,丁原又出一声惨叫,旋即倒落马下,眼看死绝。 “吕奉先,你竟敢做这不忠不义,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打雷劈!”张辽赫然回过神来,暴怒犹如狮虎,一挺银狮月牙戟,便朝吕布杀了过来。吕布这时,却已对周围的兵士动起手来,疾搠快刺,刹地杀死两人。倏然,张辽奔飞杀到,却见他双眸红,满脸狰狞凶狠,一副拼死搏命,玉石俱焚的凶相,与吕布杀在一起。 “杀的狗贼!丁公对你情深义重,你竟敢杀了他!” “畜生不如的东西,死罢!” “杀死这直娘贼!” 周边的从骑,这时却也成了哀兵之势,全然不惧强若邪魅的吕布,纷纷各提兵器杀来。霎时间枪光刀影,飞戟快刃,纵横交错,嘭响不觉,可只一方戟披靡与众,诸刃难敌,一阵交锋,血色相连遽起。吕布就是吕布,以一敌众,却反而连击杀四、五人。 第152章 不白之冤 “张文远,你莫挡我路,否则必杀之!”吕布一招画戟,刹地施出荒八合邪神戟中的—邪戟荡,蓦然火焰邪神相势遽然而现,吕布横扫飞戟,如有荡平下之势,张辽不敢怠慢,涌出全身力气,锐目遽瞪,亦施出其聂家戟法,飞狮破戟中的—狮咆四海,白毛狮虎兽相势亦在张辽背后轰然显现,两柄绝世宝戟一扫一搠,相撞一起,火星迸射。WwW COM遽然间,刚是显现的白毛狮虎兽轰地破灭,火焰邪神如附加其身,与吕布做着相同的动作,横戟荡开张辽。 却见张辽刹地连人带马,暴退而去,其马惨鸣一声,恐怖的冲击,使得其前蹄骨头碎裂。张辽右臂更是连着战袍一起崩裂开来,血液疾飞,忽地滚翻落地。 犹如邪神降世的吕布,顿时把那剩下的四、五个骑兵吓得魂飞魄散,连阵惨叫声,待张辽回过神来,吕布已将那些从骑一一全都杀死,浑身血色斑斑,凶邪骇然! “张文远,你若愿降我,他日扬名下,荣华富贵,举手可得!但你若要反我,唯有死路一条!”吕布眼眸邪光盛放,虽然他也十分看重张辽,但他却不要一条会噬主的恶犬! 张辽急一看不远处,趴地一动不动的丁原尸体,遂狠着面色回过头来,纵声喝道:“丁公待你如同亲儿,你却无情弑杀之,我誓杀你不可!” “哈哈哈哈!丁建阳与那何屠夫欲联手操纵朝纲,我身怀当今子血书,今日正是依奉圣命,大义灭亲,为汉室诛除乱贼!”吕布闻言,纵声狂笑,此言一出,张辽顿时勃然变色,满脸的不可置信。 就在此时,吕布猝地一拍马匹,骤声喝道:“张文远,你反还是降!?” 吕布驰马狂飙,杀气盛放,霸绝地,就连张辽,在那一刹那,竟也动摇起来。 不降便是死!到底谁是忠是奸,若丁公真是有意造反,那自己岂不死得冤枉极了。他还肩负着复兴聂家的重任,若这般死去,岂不愧对家中父老!? 张辽念头急转,就在他开始犹豫、动摇之时。蓦然一声震喝喊,如若一道轰雷霆,在他的心头遽然震荡。 “文远,休听这丧心病狂的畜生妖言惑众,丁公一生忠烈,岂会造反!?” 声荡苍宇,同时一阵疾风遽起,张辽心头迷惑顿时一扫而清,眼神变得清明起来,急便是挪身一弹,犹如一头敏捷的猛狮,窜入了一边的树丛之内。吕布眼见张辽忽然窜开,勒马不住,一戟猛劈而空,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前方,正见有一将,霸气汹腾,手提龙刃,宛若鬼神一般,驰马奔杀过来! “马家儿,今日我誓必杀你!”吕布眼里邪光杀气一齐暴腾涌出,立刻飞迎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倏地交锋,马纵横一拧龙刃,赫然便施出了无名刀法中的—龙霸下! 龙刃一起,便是乱影暴射,飞刀大开大合,如有破毁地之势。可吕布又岂会束手就擒? “儿,看我破你!”吕布吼声暴起刹那,画戟陡飞,如若道道疾电飞虹,使出的正是—万戟灭宇。一刀一戟疯狂碰撞,似永不停歇,度之快,肉眼根本捕捉不过来。却见两人身后相势,相继暴起来。一面火焰邪神,一面血气鬼神,宛若神魔大战,惊动地。 却见拼杀间,两人招式越使越快,马纵横身上更是连起骤响,连道血液飞起,而对面的吕布也有几声震荡,双臂忽显几道血痕。两人看似不相伯仲,但仔细一看,却是吕布占了上风。 “起开!”蓦然,吕布一戟抵住马纵横的龙刃,臂膀轰然涨大,那恐怖的臂膀所蕴含的力量,似乎能一拳破,奋力朝上一挥,龙刃被荡开同时,马纵横亦是连人带马急退而去。 马纵横眼神赫地变得冷冽,这种感觉还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此下他的浑身肉皮都在不断地紧绷,筋骨都在着痛鸣,自己的右臂早已麻痹,不知感觉,刚才拼杀全都是身体的下意识地反应。 而吕布似乎察觉到马纵横的异样,陡地咧开一丝笑容,冷冷道:“儿你当值得庆幸,因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够让我施出全盛力量的男人!杀!” 吕布骤声一吼,邪气盛放,正欲施出杀招,击毙马纵横。而马纵横似乎也已然胆怯,忽地猛一拔马,竟是狼狈逃去。 “儿,休想要逃!”吕布一见,似乎并无料到马纵横竟毫不顾武者尊严的拨马逃去,顿时心头一急,纵马狂奔追去。 却见马纵横拖刀而走,在地上摩擦起连片火花,一股可怕的凶煞杀气,如在其龙刃中不断地积聚着。 时迟那时快,吕布飞马倏地追上,赫然舞动起手中方画戟,便要施出—邪神擎,挥戟悍然砍下,那恐怖的火焰邪神相势已然再次显现。 就在这一刹那,如同龙潭破开,万龙腾飞之势,马纵横手中龙刃骤地一提,血气鬼神早已与之化为一体,龙刃如同万龙归一,神龙起头,灭绝地,吞噬下! 马纵横拖刀所施的正是他当下所创刀法中的最后一招—神龙抬头! 突兀,火焰邪神和血气鬼神两面相势再次交锋。吕布和马纵横,一人挥戟砍下,一人举刀而抬。两柄绝世宝刃碰撞一起,火星急射不断,恐怖的威力,简直就如神魔所有的力量。 吕布虽是失去先机,但凭着更为强盛的**力量,死死地压住了马纵横的龙刃。两人面容都是狰狞可怕,青筋凸起,血眼红,不断地在拼命使劲。 可在两人尚未分出胜负,这可怕的比斗,却把两人坐下的马匹活活压迫而死。两道惨鸣相继出,两人皆是满色陡变,身形霍地急下,忙都急抽回兵器,须臾纷纷滚落马下,掀起连片沙尘。 就在此时,张辽健步而飞,斜刺里杀出,满脸恨色,怒吼道:“吕布奸贼,取你狗命!” 适才急欲收招,吕布却是受了不轻的内伤,面色一顿急变,见张辽杀来,吓得忙是以戟挑起沙尘。冲来的张辽不料,被沙尘扑中了眼睛,怒喝一声,连步退走。 而此时,马纵横却又哇的一声,大口吐血,看来所受的内伤比起吕布更要严重,急起身子,眼睛红得可怕,提刀急朝吕布杀来。 “不好了!丁公被杀了!” “前方有打斗声音,贼人定在不远,快追呐!” 猝然间,连阵急喊疾喝呼起,听得出来,有些是惊悚慌乱,有些是气急败坏,总之是乱作一团。 原来就在不久前,并州军的斥候觉到林丛道里有打斗声,急是回报,吕布麾下心腹宋宪、侯成几员将领早就有了准备,遂大造起势,必有大变,诸将又听丁原不久前出了营外,吓得连忙纷纷带兵赶去。 不一阵后,连队人马从道里涌了出来。吕布一听,急奋力挥戟杀开马纵横,张辽来挡,被他又是奋起一戟打退。却见吕布罕有地显得狼狈,满脸土色,急从怀中取出血书,示与前头正急奔马赶来的几个并州将领,喝道:“此乃子血书!何屠夫祸乱朝纲,罪大恶极!下特令董少府召下群雄讨之!丁公仁义,本与我同往劝阻。哪知张文远早就与何屠夫私通,与马家贼里应外合,就在刚才伏击了丁公,诸位将军快随我除了这两个贼子!” 却那本随马纵横之后的几个斥候,赶到时,见得马纵横正与吕布厮杀,忙是回报。庞德、胡车儿两将听闻,却以为吕布又来挑事,一边命人报予何进,一边又带数十从骑赶往助战。可当庞德、胡车儿赶到时,却见道里全是杀气腾腾的并州兵马,才知大事不妙,连忙朝马纵横那赶去。 “将军莫怕,赤鬼儿来也!” “胡车儿在此,谁要敢伤我家将军半根汗毛,绝不饶过!” 却听庞德、胡车儿的怒吼声纷纷骤起。那些并州将领,还未来得及去细看吕布的血书,但见庞德、胡车儿等人凶神恶煞的赶来,立刻是信了大半。 “这定是何屠夫派来的救兵,丁公对我等并州将士素来仁义,我等当以死报之!如今丁公被杀,诸位岂能袖手旁观!?” “杀了张辽这叛贼,杀了何屠夫这些走狗,替丁公报仇雪恨!” 这时,在人丛内的宋宪、侯成也是机灵,纷纷扯声怂恿,霎时间大半的并州将领,皆是变得怒火滔,竭斯底里地吼道:“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吕布你这杀的奸贼,分明就是你投靠了董豺虎,弑杀丁公,你焉敢颠倒事非,忠为奸!”张辽听话,自是蒙冤暴怒,瞪圆锐目,撕心裂肺地吼道。 “我乃丁公义子,岂会害之!叛贼休得再提吾父,我与你拼了!”吕布却也满脸愤恨之色,暴声一喝,提戟便望张辽奔杀过去。宋宪、侯成见吕布杀去,纷纷各举兵器,策马杀气。周围并州将领见之,亦都各自杀出,刹时间杀声如潮,并州军铺盖地地朝着张辽还有马纵横一干人等杀来。 于此同时,马纵横却已跃上了庞德的马匹,见吕布还有一众并州将领向张辽杀去,急教胡车儿前去救往。忠义刚烈的张辽,蒙下不白之冤,眼看昔日同袍全都信了吕布的鬼话,一时间如万念俱灰,竟眼睁睁地看着众人杀来不知回避。 “张将军,我来救你,快伸手给我!”就在此时,胡车儿从后策马赶到,那大嗓子一吼,顿把张辽惊醒过来。 “文远!网恢恢疏而不漏,吕布这个不忠不义的畜生,终有报应,且留下性命。待他日真相大白之时,再取他性命,岂不痛快!”这时,马纵横在后的吼声又起。 张辽听了,顿时心头一定,游离的眼神也变得坚定无比,急把伸手抓住胡车儿,胡车儿猛地一拽,张辽遂是跃飞上马,与庞德共骑一骑急逃而去。 另一边,吕布也骑上了一匹马,眼见张辽、马纵横等人纷纷逃去,便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扯声喝道:“丁公无故惨死,全因何屠夫此大奸贼,诸位何不与我合力除之,立下大功,他日觐见子,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吕布此言一出,宋宪、侯成立即慨然回应,不少并州将领都是急欲复仇,遂也纷纷应和,一些将领见却也随波逐流。于是吕布迅拍马在前,率兵朝着何进军营奔杀而去。 与此同时,正于箕关准备的西凉军,早就养精蓄锐,等候久矣。忽听前方杀声暴起,斥候急是来报,正有不少并州军军队朝着何进的营地杀去。 “哈哈哈哈哈!助我也,助我也!”董卓一听,刹时黑熊一般的大目暴射精光,纵声狂笑,只觉地之大,尽在腹中,他董仲颖权倾下,号令群雄之日,即刻便要到来了! 第153章 混乱逃命 颤,地抖! 却何进刚听吕布又来挑衅,与马纵横正是私斗。WwW COM何进大怒,正欲亲自前往将吕布恶徒擒之。哪知蓦然间连片杀声轰然爆,何进勃然色变,周边将士、斥候急急来报,纷并州军忽然大举来袭。几个斥候还隐约听马先锋杀了丁刺史。 “什么!马纵横竟杀了丁建阳,这怎么可能!?”何进雷霆大怒,急揪住一个斥候,满脸凶神恶煞地喝道。 这时,正是和袁绍一同赶来的何苗正好听,也不细想,立刻便冷声喝道:“大哥!我早此子蛮横鲁莽,迟早坏事,定是丁刺史前来劝阻时,被他误而杀之!我看如今若要熄灭并州军的怒火,当把马家儿擒下,然后当着并州军的面,杀之平息!” 何进闻言,顿时色变,却又听并州军杀声愈近,心里乱作一团。袁绍见状,忙道:“事态危急,但若此时董豺虎率西凉兵趁机袭击,如何是好!?还望大将军以大局为重!” 袁绍此言一出,不少痛恨马纵横的出身世家的军中jiang领,纷纷跪下,拱手齐声喊道:“请大将军以大局为重!” 何进心乱如麻,一时顾不得太多,见众人皆欲杀马纵横,也只能答应,急向袁绍喝道:“本初!你引本部,擒下马纵横,以平息祸乱,不得有误!” 袁绍闻言,顿时眼神一亮,震色喝道:“文丑,颜良何在!?” 袁绍喝声一起,两员虎背熊腰,皆高达九尺以上的巨汉应声而出。此二人,皆乃河北豪杰,勇猛异常。话,袁绍早在河北招纳贤才猛将,暗建势力,此番讨伐西凉军,特意把文丑、颜良召来,以立功绩。 却看,黑脸横肉,凶神恶煞,宛如一尊煞神的正是文丑。而那黄脸浓须,虎目生威,长得孔武有力的则是颜良。两人一出,众人见之,无不诧异,都暗叹威武。 “你俩各引一部,把那马纵横擒下!然后示与并州军前杀之,平息众怨!”袁绍自恃文丑、颜良有万夫莫敌之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疾声喝道。文丑、颜良听之,慨然领命,是离去。 “那吕奉先凶横骁勇,马家儿亦强悍善战,恐就这两人抵挡不住,大将军何不再派猛将相助!?”这时,何苗眼见并州军快要杀到,来势汹汹,不由带着几分忧虑之色道。 “哎!车骑将军不必多虑!文、颜两人之勇,绝不在那吕、马之下,有他俩人前去,必是万无一失!”袁绍忽一摆手,自信满满地道。 何进也见文、颜两人威猛,遂是颔应道:“此二人确是罕见虎将,此下当先整顿大军,提备董豺虎率兵来袭!” 何进此言一出,众将都觉是理。于是,何进命诸将,各整部队,以备战事。 与此同时,却马纵横一干人等急回前营,文聘早就整备好队伍来迎。两员将领,各是让出两匹战马,马纵横、张辽纷纷上马。马纵横急教众人备战。 文聘听话,忙是急问道:“将军,到底生何事!?并州军为何攻来!?” “吕奉先早就投靠董豺虎,就在适才弑杀了丁公,却又嫁祸我与文远,此下领兵杀来,恐难止戈,而且恐怕不久,董豺虎的西凉大军也会杀来!”马纵横满头大汗,疾声解释。众人听之无不大惊失色,还未回过神来,蓦然一声喝吼,又是把众人吓得心头大乱。 “大将军有令,要马纵横就擒,以平息并州军之怒!”吼声一起,马纵横疾往看去,正见一黑脸大将,提着一杆黑钢恶兽长矛引兵奔杀过来。 “将军!来者不善,这该当若何!?” “他奶奶的!何进这老匹夫,我等为他拼死拼活,如今一见事态不妙,他就下此狠手!气煞我也!” “主公!事到如今,唯有走为上策!否则一旦两军杀至,势必危矣!” 而此时,马纵横军中jiang士全都乱作一团,纷纷急声喊道。 “莫非真是欲亡我!?”马纵横却听不到众人呼喊,死死咬牙,心里却是恨透了奸恶的吕布和无情的何进。 “主公!”蓦然,庞德、胡车儿一齐急声大喊。马纵横猛地回过神来,眼神刹时恢复坚定的神采,纵声喝道:“我惨受奸人诬蔑,又遭大将军所抛弃,恐怕日后必然遭尽恶名!但若就此要我马纵横屈服,绝无可能! 患难见情义,但若能追随我者,我必以兄弟待之,将来若能创立基业,荣华富贵,必共享之,若有违今日所言,诛地灭,不得好死!” 马纵横赫赫震词,庞德、胡车儿、文聘三人听得热血沸腾,几乎不假思索便扯声喊道:“我等愿追随主公!” 另一边,魏飞还有几个将士,一对眼色,也疾声喊道:“将军仁义,真心相待,我等弟兄岂能弃之!?” “马家儿,还不快纳命来耶!?”就在此时,吕布已然飞马冲入了营中,惊动地的喝吼声,尽显无敌邪神之威。 “吕奉先,与其受辱蒙冤活着,还不如和你这奸贼拼个玉石俱焚!”这时,张辽仿佛下定了死志,大吼一声,驰马挺戟便往吕布杀去。 “仲业,你领兄弟退走!我去去便回!”生死关头,马纵横却也顾不得张辽,张嘴喝毕,立刻就拍马朝那黑脸猛将杀了过去。 文聘见状,一咬牙,也知自己肩上有着无数弟兄性命的重担,急是大喝,引兵朝东面逃去。魏飞等将,亦各指挥部署。那些不愿随马纵横逃去的将士和兵众,毕竟还是极为敬佩马纵横,也并没拦阻。 时迟那时快,那一边张辽对上吕布,两人刚一见面,立刻就忿然厮杀。张辽拼死来搏,就算是吕布也不敢丝毫大意。 另一边,马纵横也挡住那黑脸猛汉厮杀。那黑脸猛汉,手提黑钢怒兽长矛,力气无比惊人。马纵横与之拼杀近十多回合,竟还分不出胜负。此时,却又有一彪人马斜刺里杀了过来,为大将乃是个黄脸浓须大汉,手提一柄黄虎精钢刃。庞德怒声一喝,便是飞马迎了过去,那黄脸浓须大汉,二话不,猛提大刀,骤地便朝庞德劈砍而去。庞德拧戟抵住,‘嘭’的一声暴响刚起,另一戟急搠去。黄脸浓须大汉,见庞德虽幼,但却凶猛过人,不由面露惊色,挪身急闪,险险避过。 “适才来时已见中军营地开始屯集兵马,但若其军稳住阵脚,再想袭之,恐怕便是难于登!”正与张辽交战的吕布,脑念电转,猛地贲力扫开张辽,飞马急突过去,口中喝道:“宋宪、侯成!张文远这叛贼就交给你俩人了!其余人快随我去取何屠夫的狗命!” “奸贼,休想要逃!”张辽见吕布飞马过去,忙欲追赶。这时宋宪、侯成却已率兵杀至,如潮扑涌的人潮瞬间就把张辽淹没。张辽却是不愿就此死去,拼死反击。另外那些并州将领,则各引兵众随着吕布杀往中军营地。 “主公心!”乱战之际,吕布正是杀到马纵横背后,赶来的胡车儿看得眼切,急忙呼喊。这时,那黑脸猛将提矛正搠,马纵横挪身急闪。吕布倏地靠近,邪异骇目竟是狂奋之色,怒声吼道:“马家儿,此乃欲亡你也!” 吕布一戟暴刺搠出,眼看就要刺中马纵横的后脑勺。时间瞬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却见马纵横可谓是艺高人胆大,急一勒缰绳,身体往后就倒,‘嘭’的一声骤响,马纵横头上银盔即被击飞而去,乱飞扬间,马纵横身体却又猝地停住,猛就提起龙刃朝吕布飞砍过去。吕布没想到马纵横骑术如此了得,不由吓了一惊,忙举戟挡去。哪知马纵横忽地起身,刀猝抽回,勒马去时,又忽那黑脸猛将暴砍过去。 那黑脸猛将似也被马纵横的高骑术所震,蓦地回过神来,急拧钢矛挡住。马纵横趁机用巧劲把刀收回,人也拨马逃去了。 这一连串的凶险,可把周围的将士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马纵横那一伙人却都只顾着逃命,此下文聘已然率军逃开去了,马纵横急和胡车儿合于一处,便是朝东边冲突过去。 “赤鬼儿快逃!” 马纵横策马飞去时,正见庞德激斗另一黄脸浓须大汉,急是喊道。庞德听话,急是避过黄脸浓须大汉横砍过来的大刀,遂拍马连戟猛攻,竟把黄脸大汉和那些正欲杀上来截的兵众一起杀退,随即勒马逃去。 另一边,却张辽被宋宪、侯成两将率众围在垓心,就在这时,人丛内忽然连阵凄厉的惊呼惨叫声暴起,只听几个将领各带一队兵众,纷纷大喝张辽的名号,竟全都是张辽的部署。 “张将军莫慌,我等来也!” “张将军,我等相信你定是清白,愿与你共同进退!” “张将军,莫要弃众人耶!?” 张辽面色顿时大变,又惊又愕,陡然失神。 “快杀了他!”侯成见状,急是大喝。宋宪亦引兵狂扑而去。 “尔等甘愿为奸贼狗犬,死不足惜!杀!”张辽双眸赫地迸射两道精光,在他周边正围杀过来的兵众,刹时见得一头白毛狮虎兽相势遽然显现而出,顿时无不惊骇,纷纷吓得不敢前进。电光火石之间,张辽飞马挺戟,却倏然地冲到宋宪面前,奋力挥戟砍下,宋宪急提刀去挡,‘嘭’的一声,刀柄连着其头颅瞬间被砍开两半,血液迸飞。与此同时,张辽的部署亦纷纷杀到,护住张辽。 “文远!那吕奉先妖言惑众,你我之冤恐怕一时难以洗刷,你我何不先保性命耶!?”此时,本是离去的马纵横,忽然和庞德、胡车儿复回冲来。张辽闻之,虽是万般不甘,但也不欲自己的麾下无辜就此牺牲,急便挥戟策马,赶往马纵横那处。马纵横那三人亦杀来接应,威猛绝伦,杀得宋宪、侯成的部署如波开浪裂。须臾,张辽引兵杀出一条血路,和马纵横三人回合后,立刻便朝东面逃去。 第154章 董家大势 这时,侯成听宋宪被杀,又见马纵横、张辽煞若杀神,哪敢去追,便任由其逃远去了。WwW COM 却见另一边混战处,正是急于奇袭何进军的吕布,却被那黑脸猛汉拦住。吕布见马纵横逃脱,此下正怒,连阵狂攻暴砍,杀得黑脸猛将节节败退,眼看便要败阵。这时,一员黄脸浓须大汉提刃杀来。吕布却不惧怕,先是猛一挥戟,将已落尽下风的黑脸猛将击飞落马,迅疾又拨马冲去。黄脸浓须大汉见得吕布凶猛无敌,此下正飞杀过来,面色顿变,见吕布挥戟劈来,不敢硬挡,忙是挪身避开,吕布飞马过时,倏地一击刺中黄脸浓须大汉的后背,黄脸浓须大汉惨叫一声,立刻倒翻落马。 却,被吕布相继击败的黑脸猛将和黄脸浓须大汉,正是文丑和颜良。其军部署见两人被吕布杀败,全都吓得如魂飞魄散,四处逃窜起来。吕布趁机引兵突破,须臾便杀破而去。 “报!马羲叛变,已然率兵逃去!文丑、颜良纷纷被吕布击败,不知死活!此下吕布已然杀破前军营地,正往中军杀来!”一员将士急回来报,袁绍一听,顿时吓得满脸青,尽是不可置信之色地喊道:“文、颜两人竟都非那吕布之敌耶!?” 与此同时,何进还有一干将领听吕布这般厉害,全都也吓得心头大乱。何进更是暗暗后悔,不该把军中最为勇猛的马纵横逼得叛变,否则凭他鬼神之勇,或者还能抵住这邪魅吕布! 不过很快令何进更为惊慌、后悔的事,随即便生了。只听一浪接一浪的嘶吼声、喊杀声,震得地动山摇,铺盖地而来的敌兵,数之不尽的敌兵,正往此处冲杀过来。 何进的脸色变了,袁绍、何苗的脸色变了,周围所有人的脸色都齐刷刷地变了! 为先见一支骑兵,一支庞大近有万人的骑兵!如能席卷下,如能踏破大地。这就是下无不畏之的西凉铁骑! 一杆杆迎风招展的火红旌旗,赫然绣着一个个斗大的‘董’字。董卓亲引一万铁骑,为先是冲杀过来,猛一挥落宝刃,轰震地的杀声骤起,庞大的骑阵仿佛摧毁一切的洪流巨浪,挟裹着卷席万物生灵的威势,如摧枯拉朽,骇然扑涌过来。 那一瞬间,董卓感觉到,纵是铜墙铁壁的固城,纵是百万雄兵组成的铁阵,只要他令声一下,全都将毁于一旦,灰飞烟灭! 那一刻,犹如成了世间的主宰,熊熊的豪火如围绕着的董卓心脏在跳动。 “给我杀破敌寨,取下那何屠夫的头颅!”董卓扯声呼喝,手中宝刃,猛地指向敌军的中军营地。 “杀!”一万西凉健儿轰然回应,声如炸雷。却见那一万西凉铁骑全副铁甲,就连坐下一头头健硕威武的马匹亦披着铠甲,朝着敌军的中军营地如同巨浪掀起,如同狂潮涌动,扑杀而去。 与此同时,吕布率兵扑杀而至,一手招起血书,大喝子诏令下义士,诛除外戚乱党,凡敢抵挡者,全视为叛国恶贼而杀之。吕布喝声一起,何进的军阵立刻开始爆连阵骚动起来,各部队里的士兵无不惊恐慌乱。 “莫听那恶徒的鬼话,我乃陛下亲封一国之大将军,统率下兵马,陛下焉会杀我!?”吓得面如土色的何进忙策马来回奔走,大声嘶喊,试图稳住军心。但他的努力却是徒劳的,原本其军就怯于吕布之勇,还有西凉军的雄威之势,吕布这下一喊,倒是给了这些兵士退路,不知从那边的队伍开始,猝然之间,连片惊呼乱叫,何进的军阵刹时溃散,犹如树倒猢狲散一般,各部军队里兵士只顾抱头鼠窜,四处逃命。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一声震骇响,正见数百铁骑一起冲破了营外栏栅,赫然杀入了营内。何进面色剧变,却见自军已然溃不成军,霎时间如被夺去了灵魂一般,呆若木鸡。 明明这一回,他信誓旦旦,以为与自己的挚友丁原联手,定可击退董卓这头豺虎,然后割地封王,辅佐自己的外甥刘辩登位,从此享受无限荣光,让何家成为除刘氏汉室之外,下第二大的世家,成为下人所敬畏的存在! 这是他奋斗一生,阴谋诡计算尽,所想要得到的最终结果。 可如今,他却又落下了什么下场!? 何进心灰意冷,似乎已看到自己身败名裂,最终被乱刀砍死的下场。可当下他最关心的却非自己的命运,而是远在洛阳皇宫深苑里,自己由最为疼爱的妹妹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马驰飞扬,喊声震,杀兵如潮,逃卒似鼠。 随着一万西凉铁骑和吕布所率的并州军一齐杀到,除了何进麾下几员心腹将士率兵抵抗外,全都只顾逃命,一旦被追上,便可立刻弃戈投降。 西凉铁骑虽然以凶残闻名,但幸好董卓早有命令,不杀降兵,于是这些未战先降的兵士得以保住了性命。不过那些反抗的军队,却遭到了可怕的摧残。只见西凉铁骑宛若铁甲巨兽,轰然冲破一队队扑来的队伍,锋利的枪刃,或是碎裂或是割开或是刺破,一具具脆弱的躯壳。 “哈哈哈哈!尔等鼠辈,焉能挡我吕布!”吕布邪声大笑,手中画戟狂飞猛劈,在乱军中纵横急飙,逢人就杀,许多人根本连投降都来不及,就被吕布残酷杀死。此时此刻,吕布如同成了主宰人命的杀神,但若见到,唯有迅避开,还要祈祷着莫要被他盯上! “哇!吕布来了,快逃!” “啊啊啊!恶鬼,恶鬼!别过来!” “别杀我,我降!” 却见吕布又是杀到一处,顿时带来了无尽的恐慌,几个被他盯上的将领疾声乱叫,却被吕布纷纷纵马杀上,或是砍死或是刺死。最后那个降字的字音还未喊个完整,就被吕布刺穿了头颅。 此下,何进的大军早已乱成一片,大半都是逃去,半的人纷纷弃戈投降。 平日何进赖以宠信的袁绍和何苗此时此刻,却都不见了人影! “这些该死的懦夫!诸将听令,莫听那恶徒妖言惑众,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回到洛阳后,重整大军,再与反贼决战!”何进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眼中此时尽是浓烈的求生**,他不甘就此死去,而且为了他多年经营的何家,为了宫中的妹妹还有那可怜的外甥,他也不能够就此死去! 而就在何进喊声刚起,却见一处人翻乱倒,吕布乘马挺戟赫然杀破而来,一见何进,那双邪性凶目顿时精光暴射,扯声就喝:“何屠夫你项上人头是我也!” 吕布喝毕,人马早已飞起,狂飙杀来。何进麾下几个将领,皆怒声大喝,引兵杀上挡住。吕布只顾奋力拧戟杀虐,眼中精光宏盛,那些杀去的兵卒,虽是拼死相搏,却难以靠近吕布,一到画戟所能触及之处,便是纷纷倏然死去。 吕布实在太猛,太快了,就像是一头有着一百张口,一千只手臂的邪魅,不断吞噬着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 “哇啊!”随着一声凄厉忿怒的惨叫,一员将领被吕布一戟劈死,吕布再次冲出了敌军的队伍,向着那逃入诸军拥护军阵内的何进,咧开了一丝邪恶笑容。 另一边,董卓在一众西凉将士拥护之下,刚到营外一处土垒高地,眺目正望向不远处营内的混战。众人见得吕布视这千军万军如同无物,杀敌犹如囊中探物,无所能挡之,邪异而骇人,无不吓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不愧是无敌邪魅,唯有这般人物,才堪称下无双也!”就在众人皆为吕布无敌之风所怯时,董卓陡然纵声大笑。纷纷回过神来的诸将,无不暗暗庆幸,这尊无敌邪魅并非自军敌人,同时也敬佩董卓的高瞻远瞩! 可知,当初极为受到董卓宠信,被其视为智囊的李儒,曾屡吕布狂傲不羁,不甘人下,劝其杀之。 但董卓却罕见地拒绝了李儒,依从李肃之计,以赤兔名利相诱,招纳吕布! 而此时,董卓最为倚重的心腹李儒,却不在董卓身旁。却见另一处,在并州军大营内。 数万西凉军正与数万并州军在对峙着,营内尚有不少并州军队伍,暂时按兵不动。 “大将军素来深受陛下器重,陛下岂会杀之!?这绝不可能!定是那吕奉先前番遭丁公喝叱,心中怀怨,投了那董豺虎,今日更暗生变端,以酿成大祸!可怜丁公如此看重此子,却被这畜生给杀了!”丁原麾下军师,年近四旬的张,满脸惨痛之色,喝声叫道。 话这张乃张良后裔,自幼深读兵法,博览群书,乃下有名的名士,曾任前车骑将军朱儁的别部司马,但因朱儁得罪宦党,被免将职,另任文官,朱儁心灰意冷辞官回乡。随后,张便转投于丁原麾下,也颇得其重用。 第155章 屠夫下场 “这张子并倒是有几分眼光,可惜却是个不识大体的儒生罢了。 Ww W COM”另一边,正被李催、郭汜等西凉将领所拥护的李儒,立马于前,眼精光,笑道:“还望张公莫要含血喷人。吕将军能深明大义,实乃下社稷之幸也。更何况,近年来陛下龙体欠安,下人所皆知。而陛下一直有意立皇子协为太子,可却又忌惮何屠夫的势力,迟迟不敢立之。不久前,洛阳连生变端,陛下最为倚重的宦党一派,死去七、八。何屠夫趁机屡番进谏,要立其外甥皇子辩为太子。陛下忧心朝廷被外戚操控,密修血书,暗命我主召下群雄勤王。这一一皆可通理,张公若然不信,待战事结束,我自可将血书示于张公。”李儒娓娓道来,得头头是道,一众并州将领的面色连连变化。有关李儒所的传闻,他们都是听过不少,兼之如今局势已然被西凉军所控制,这下不少人都是心中大为动摇。 “任你得花乱坠,我却又不信!文远此子出身将门之后,素来对丁公忠心耿耿,深受丁公器重!文远敬丁公若如亲父,岂会与人联手杀之!更何况,大将军正要依仗丁公与尔等西凉军对抗,又岂会杀之!?”张暗察四周,眼见不少将士都有动摇之色,连忙喝声怒叱。 李儒淡然从容一笑,却是口蜜腹剑,徐徐答道:“所谓知人口面不知心。适才听得贵军斥候所报,乃吕将军暗示血书于丁公,丁公仁慈,不忍大动兵戈,**何屠夫营中证实,却是那张文远暗为内应,派人早去通报。想那何屠夫是恐怕丁公觉后,与我军联手,被急派麾下猛将马羲与张文远伏而杀之!事实摆在眼前,张公又何必屡屡颠倒是非,冤枉好人?” “你!”素有口才的张,却也斗不过李儒的三寸不烂之舌,这下被气得瞪目张口,却又不出话来反驳。 “够了!”这时,统领这数万并州军的老将张扬忽然一震面色,肃然喝道。张面色一变,忙道:“张老将军万不可听信这奸贼谗言,否则必陷不忠不义,让丁公白白枉死!” 张扬年近五旬,面容颇俱威严,却是察看四周后,忽然神色一黯,低声叹道:“西凉军已稳握胜券,事到如今,就算我等执意厮杀,也只会让麾下兵士妄作牺牲。丁公素来怜惜兵众,你又于心何忍?” “张稚叔,莫非为了性命,你就可弃忠义而不顾耶!?”张闻言大怒,扯声喝道。张扬面色一寒,微一撇头,眼里暗露凶光,反喝道:“但若果有陛下血书,你又如何向那些无辜牺牲的兵士交代!?” “我!”张被张扬一声反喝,却又瞪眼张口,反驳不出半句话来。 张扬冷哼一声,遂把头转向身后诸将,喝声叫道:“全军听令,只作戒备,不可擅自举动,违令皆斩!” 张扬一声喝起,诸将纷纷领命,张虽气忿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另一边,却在何进营内,只见在吕布的并州军和西凉铁骑冲杀之下,何进仅剩下的部署也轰然溃散。吕布在乱军中赫然冲突,几个西凉将领皆欲取吕布头颅。 “哈哈!这下大将军的级是我西凉军囊中之物也!” 眼看那几个西凉将领快要杀到,其中一个还纵声大笑。 “不!我的大业只差一步,岂能此时死去!”何进却还不死心,带着数十从骑,拼命地想要突破而去,四周眼见之处,人头涌涌,全是贪图其项上级的恶鬼。 一个又一个兵士,怀着名扬下,封侯拜将的**,不断地朝着何进杀来。 “嗷嗷嗷嗷!想取何某性命,尔等鼠辈还差得远呢!” 何进一身金甲早就染红,满脸狰狞可怕,忿声怒吼,拧着手中大刀,疯狂乱砍狂劈,不断地起冲突,只盼能杀出一个破口逃去。 时迟那时快,那杀去的几个西凉将领,一起扑到何进身后。其中一个更是疯狂大笑,提起手中钢枪,正朝何进后背刺去。 “何屠夫死罢!” 何进听得背后喝响,才猝然反应到拥护在自己背后的从骑早被杀光,急欲回刀砍去时,忽听一连串惊呼骤喊。蓦然间,何进和那挥枪正刺的西凉将领,都觉得心脏如被一张魔爪给捏住。 飓风狂扑,何进急眼看去时,正见一柄盛放着寒光的绝世宝刃,如虹似电,飙飞而来。 如同绽放的花朵,血花一连绽放,在众人瞩目之下,何进还有他背后的西凉将领,一齐被那绝世宝刃给遽然刺穿,度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 何进睁大着眼,想要惨叫,喉咙却被须臾涌起的热血塞住,直到喷出血时,才听得他惨叫声起。紧随着又是一声惨叫,一大片鲜血洒在何进背后,却是他后面那个西凉将领的。 所有人都被吓得一时呆滞,却有一人驰马疾奔,倏然地赶到何进面前,猛地拨回了刺入两人体内的画戟后,何进又是一声惨叫,眼睛瞪得更大,张口急要些什么,那人却毫不理会,冷酷地挥戟一砍。 瞬间,血色绽飞,一颗人头高高飞起,然后又急坠而下,那人提戟一停,何进的级竟就安然平落在画戟刃面之上。 “反贼何遂高,已被我吕奉先杀矣!” 紧随着,一道惊动地的暴吼声,如同邪魔鬼神之吼,地赫然震荡。 那一瞬间,无论是何进军还是并州军亦或是西凉军,全都为一人而胆怯心惊。 随着吕布的吼声迸,何进被杀的消息瞬间飞传开去,一处处正在抵挡,或是逃命的残兵,刹时宛若失去了全身力气,纷纷弃戈投降。吓得先去逃去的何苗,不久后更被麾下几个将领擒下。唯有早先觉不妙的袁绍在麾下诸将拥护之下,率领七、八百兵众杀突而去。 于此,这一场杀得昏地暗的大战就此结束。牵连着下走势的三位巨雄军阀—何进、董卓、丁原!一者,被其义子所叛,亲手杀之。一者,在危急时刻,竟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麾下大量将士全都弃其而不顾。而他最为依仗的心腹和亲弟,却是最早逃命去的。最终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而最终取得胜利的正是西凉豺虎—董卓是也! 不久的将来,董卓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下群雄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此揭开了‘董氏’称霸下的时代! 当然这些还是后话,且先不。 却,凭借吕布为之内应,董卓成功地捣灭了何进和丁原的联军。后来,张扬等并州将领,亲见下血书,皆降于董卓。董卓收纳了大量的并州军和何进军的残兵,近乎十万余人。势力之大,可谓是倾覆下。以吕布为的一干并州将领,一一受赏。董卓封吕布为虎威中郎将,暂领并州军一部,更赐予重金宝器,自然还有堪称马中之王—赤兔宝马!吕布大喜,令高顺、魏越等将受赏。张忿而叱之,被董卓斩示众,李儒虽百般劝之,董卓却并不理会。 张扬见董卓凶残,悔之不及。董卓遂又各赏军中有功将士,李肃、李儒等人皆得封赏,诸将各得迁升,又下令犒劳诸军,西凉军无不喜之。 至于何苗,则也被董卓斩,砍下的级,与何进级各装置于木盒之内,命人即日送回洛阳。 董卓封赏毕,已值黄昏时候。李儒进劝,道:“袁本初、马纵横此二人,一者乃‘四世三公’名门之后,一者威猛绝伦,勇悍无敌。此二人日后必为主公心腹大患,当擒之!” 董卓闻言,亦觉有理。吕布刚得赤兔,正欲一试,也不觉疲惫,慨然请命。董卓喜之,便令吕布还有麾下大将李催率兵前往追袭。 与此同时,马纵横与张辽一干人等此时已然逃到了河内边境。马纵横见并无追兵,想此下西凉军和何进军定然尚在火拼,便且在一处溪岸边歇息,先做整顿。 马纵横略点了一下兵马,随自己逃离的大约有二千余兵众,大多都是当初与其一起把守城门的麾下。另外,张辽的部署也有数百人,人数虽少,却全是精锐。 马纵横在岸边洗了一把脸,望着斜阳落日,只觉有几分刺眼,心头的怒火早就褪去,时值乱世,从来洛阳那一起,他早就做好会有难以预料变端的准备。但他却万般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与何进同谋造反的乱党,而且还杀了并州刺史丁原。虽然马纵横尚未知道西凉军和何进军的战事最终结果。但马纵横很清楚,何进就凭袁绍和何苗两人,绝无可能抵挡得住骁勇善战的西凉军,还有吕布所率的并州军。一旦何进战败,董卓不久定然入主洛阳,那样一来,他的一切恶名恐怕就都要坐实了,从此之后,恐怕便永无安宁之日了。 想到此,马纵横不由嗤声一笑,捂起溪水又狠狠地洗了一把脸。 这时,马纵横背后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马纵横不看却似也知道他的身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后,淡淡道:“文远,欲何去何从?” 张辽忽地停住了脚步,微微一愣,锐目里却也罕有地露出几分迷茫的神采,叹道:“我却也想问纵横啊。但若西凉军赢下。纵横且还能回去水,而我恐怕至此之后,下就无我容身之地也。” “不,我不回水。此时若回,不但连累家人,而且西凉恐无宁日也。到时又不知要死伤多少百姓。”马纵横淡淡转过身,眼光烁烁地道。 张辽一听,不由眼眸一瞪,露出几分惊异之色,回过神来,满脸真挚地赞道:“纵横真汉子也!” 马纵横低叹一声,望向河北的方向,眼神忽地迸起精光,凝声而道:“无绝人之路,董豺虎不久后便将入主洛阳。董豺虎为人凶暴残忍,恐怕比起外戚、宦党更为可怕,至此之后,汉室永无宁日也。依我所料,不久之后,下群雄必将与董豺虎有一番惊大战。到时候,我等只要呼应而出,便有机会洗刷冤名。在此之前,我等却要先找一个安身之地,韬光养晦,以待时机。” 第156章 伪善的袁绍 马纵横侃侃而言,如能料尽先机,得让人可谓是惊心动魄。WwW COM但不知为何,张辽却又觉得马纵横得很是有理,而且看他那从容不迫、娓娓道来的姿态,更让人有一种不由信服的魅力。 张辽不禁抖数精神,眼里渐也显露光彩,急问道:“纵横欲往何处!?” “听闻河北冀、兖州一带,如今黄巾贼甚为猖獗,由其是那叫褚燕的贼,如今更在聚与上万贼兵。我有意前往讨伐,纳之为部,待群雄齐讨董豺虎之时,再呼应往之!”起来,马纵横也不过在刚才下定的主意。毕竟如张辽所言,若他不回水,下之地恐怕无处容身。如此一来,马纵横唯有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一些,他来自后世,虽然现在历史的走向被改变不少,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董卓的脾性,最终遭群雄伐之,那几乎是必然之事。而河北冀、兖州乃盛产钱粮之地,袁绍能够称霸河北,也是靠在河北家。因此马纵横便是打算现在冀、兖州安身,静待时机。 张辽闻言,面色一震,忽然眼神一紧,紧紧地盯着马纵横,似要看透他的心思。 “倘若如有纵横所料,不久将来,下恐将烽火不断,战事难休。乱世之中,纵横志在何方?”张辽沉声问道,面色肃穆。 “哈哈哈!这未来之事,我又焉能知耶!?志在扶持汉室也好,志在皇图霸业也好。我却只知,乱世水生火热之中,苦的始终是平民百姓。更何况,大丈夫顶立地,生逢乱世,自当要建功立业,成就功名! 但有一日,我若能终结乱世,为自身也好,为百姓也好,我却也不介意颠覆下,效仿那刘邦、项羽开朝立业!”马纵横却无一口仁义道理,笑得坦荡荡,清澈的目光里似有一股让人心惊的炙热。 张辽只觉心头砰然跳动,马纵横的话给他第一感觉就是狂妄,但他的狂妄却又与吕布那种想要把下人都踩在脚下的不同,是一种欲与下群雄,斩荆披棘,最终登上巅峰的霸王之风! 张辽只觉心头躁热,浑身血液如在沸腾。他一生的志向就是光复昔年聂家的荣光,此下蒙冤受辱,若没有大受打击,那是不可能的。但与他有着相同处境的马纵横,不但不为此而低落,反而迅地定下方向,而且还能毫无顾忌地出这一番赫赫豪言。 陡然间,张辽只觉在斜阳照耀之下的马纵横浑身光芒万丈,耀眼无比,也不知是否一时心热,竟忽地单膝跪下,拱手禀道:“纵横若不嫌弃,辽愿追随左右,为你效犬马之劳!” 马纵横闻言,面色大震,又惊又喜,绝无想到张辽竟然肯投于自己麾下,忙走到张辽面前,将他扶起,执起手,满是真挚的激动神情道:“若有文远来投,我岂愁大业不成!?愿视与肱骨,此生绝不负之!” 起来马纵横能够如此快招纳张辽,却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毕竟若非张辽被吕布诬蔑,落得如今身败名裂、无处容身的下场,心怀大志的张辽恐怕也看不上马纵横。但如今,张辽与马纵横历经生死患难,同时又因两人相同的处境,而引共鸣,最后被马纵横一番话得心头大热,权且可以是鬼迷心窍,才会投之马纵横的麾下。 马纵横却唯恐张辽会后悔,震色落下诺言,张辽听在心里,也是激动不已。 就在此时,魏飞急引几个兵士回报,后方正来一彪人马,形色匆匆,队形混乱,不似追兵。 马纵横一听,以为是何进军的残部,与张辽一对眼色,两人立即纷纷上马,策马前往看望。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和张辽还有魏飞一干人等,迅地来到了一处高地,正见莫约有一部七、八百人的残兵,竟就是袁绍的部署,而且马纵横还现那黑脸、黄脸两员大汉,似都有不轻伤势,正护在袁绍左右。 “这两人莫非就是被袁绍誉为左右臂膀的河北双雄—文丑、颜良?”马纵横不由心头忽起一个念头,眼神猝地一变,露出几分凶光,暗想此下正是出去袁绍的大好时机。 哪知张辽的话,却是让马纵横炙热的心立即凉了下来。 “主公!袁本初乃当今下年轻俊才之,若是他愿与我等平冤,或者尚有转机,何不先往投之,与其明其中实情?” “不可!袁本初此人心胸狭隘,妒才善嫉,绝非善类!”马纵横心头一急,他心知若按正史展下去,袁绍将会称霸河北,自己若想在河北闯出一片地,早把这袁绍除去,定是好事。 张辽闻之,面色却是一变,不由皱起眉头,眼里闪动异光,心里暗道:“这马羲恐怕还在记恨适才袁本初狠下死手之事,故意诋毁,反令大家失去伸白冤情的大好时机!” 马纵横见张辽眼中神色,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一咬牙,暗道:“张辽不知袁绍虚伪,恐怕此下反而对我生出异心。他娘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是张辽转投那袁本初麾下,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马纵横很明白,在这个东汉末年,下俊才豪杰都盼望能投到名门世家的麾下。张辽初降,马纵横也不敢保证他的忠心,心头一定,忽地执刃望自己左臂猛地一划,顿时臂膀上一处战袍被锋利的刀锋割开,血流如泉。 “主公你!”张辽眼睛一瞪,猝然变色,全然不知马纵横意欲何为。 马纵横也不与他细,急道:“你若不肯信我,待会你莫要做声,看又若何!” 罢,马纵横立刻一拍马匹,竟独自朝着袁绍那处人马冲了过去。魏飞吓了一跳,忙和一个兵士吩咐几句,然后便带着几人追了上去。张辽回过神来,虽不知马纵横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也急是追去了。 却袁绍引兵正逃,眼看夜色将临,正是惶急,想要找得一处歇脚,然后再做图画。 陡然,马鸣声起,却见一员威悍魁梧的将领,策马拦住去路,后面还跟着不少兵众。 袁绍和他麾下一众将士急是望去,顿时勃然色变,那拦路的猛将竟就是叛变逃去的马纵横! “这马纵横莫非是来寻仇耶!?”袁绍吓得面色青,又看自己麾下两员大将文丑、颜良都被吕布所伤,其军将士兵众却也如临大敌。 “本初!我乃被人诬陷,丁公实乃那恶徒吕布所杀!怎奈又与部下走散,如今走投无路,若本初愿是收纳,势必效死报之!”马纵横急是大喊,脸上神色显得疲惫、慌乱,全然一副劫后余生的姿态。 袁绍一听,顿时心头暗暗窃喜,遂又看到马纵横左臂流血不断,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不由腹诽:“这马家儿屡屡与我作对,虽本领不凡,却又任性妄为,桀骜难驯,若是收纳,日后必成后患,不如早早除之!” 袁绍心头一震,遂是向旁边一员面容刚毅,身形魁梧,目光如炬的将领投去眼色。那将领会意。袁绍很快便又变色,笑道:“纵横莫慌,快入阵中,回到洛阳,我必会与陛下禀明实情!” “本初今日恩情,马某人没齿难忘!”马纵横听话,面色顿喜,眼里却暗藏几分厉色,遂急是拍马赶往袁绍阵内。 此时,魏飞等人赶到,见马纵横入阵,急是呼道:“主公,心有诈!” 原本想要靠近袁绍,就等袁绍作,即是趁机杀去,夺其性命的马纵横,听魏飞一喊,不由面色一变,暗喊坏事。 果然,魏飞喊声一起。袁绍那员大将,立刻扯声暴喝:“快乱刀砍死这叛贼!” 如虎啸般的喝声一起,前方早在戒备的兵士立刻蜂拥杀出。 “袁本初你这奸佞人,出尔反尔,不得好死!”马纵横大怒,急是拧起龙刃悍然冲杀而去。 “哈哈哈哈!马纵横我想除你久矣,今日便要教你知道,得罪我袁本初有什么下场!”袁绍以为马纵横此番必死无疑,纵声狂笑,尽是得瑟之色。 此时,刚是赶到的张辽,见袁绍果然是心胸狭隘,心狠手辣之辈,自是后悔不及,大瞪锐目,喝声叫道:“袁本初,你这阴险人,休伤我主!” 张辽一声怒喝,犹如巨狮咆哮,比起刚才那大将喝吼,不知骇人多少倍,倏地是斜刺里杀入。 “嗷嗷嗷!袁本初这可是你自找的,休要怪我!”马纵横却也怒声嘶吼,更具鬼神之风,舞刀乱砍骤劈,杀得人仰马翻,袁绍麾下兵众乱倒一片。 就在此时,蓦然间,连阵杀声遽起。却是庞德、胡车儿等将率兵扑杀而来。袁绍还有其麾下将士一看,如遭晴霹雳,刹时面色剧变。 “不好!马家儿早有埋伏,主公莫要与之死拼,先是逃去为妙!”在军阵中的许攸,脸色连变,疾向袁绍呼道。袁绍一听,也是吓得心惊胆寒,忙令文丑、颜良拥护左右,又命麾下另一大将高览率兵断后,急便逃命去了。 “袁本初你休想要逃!”马纵横看得眼切,扯声大喝,急策马欲追。哪知高览率兵拼死挡之,马纵横、张辽两人虽是勇猛绝伦,但也厮杀一日,体力不济,一时冲破不得。 时迟那时快,暴怒的庞德、胡车儿纷纷率兵杀到,高览见势不妙,急欲逃去。其军须臾溃散而败。让袁绍逃脱,马纵横自是忿怒不已,急飞马追之,瞬间杀开一条血路。 “逃的不是英雄,敢来一战耶?!”马纵横疾声怒骂,其坐下马匹虽是疲惫不堪,但在马纵横狂暴的气势之下,却也只能拼命奔驰。 高览身边从骑纷纷回头看去,正见马纵横身后猝然显现一尊血气鬼神,吓得肝胆皆裂,忙是四处逃窜。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追到高览身后,高览急提手中猛虎钢矛,陡地杀出一招回马枪。马纵横眼睛一瞪,急是挪身,几乎被高览刺中,奋力招刀怒砍,高览心头一乱,忙是提矛挡住,却未想到马纵横力气惊人,‘哐当’一声,钢矛从高览手中脱飞而去。马纵横策马冲过,舞刀一扫,高览无兵刃可挡,只听‘嘭’的一声,高览硕大的身子立刻便倒翻落马。随后赶到的胡车儿,立即教兵士扑上厮杀。 第157章 刘宏驾崩 “慢!”就在无数刀刃枪支正朝高览劈砍刺去时,猝然一声急喝,令之全数停住。Ww WCOM 高览满脸惊骇,本以为必死无疑,回过神来时,已然是一身冷汗。 少时,高览的部下降的降,逃的逃,被俘虏的近有百余人。马纵横停马立在高览面前,高览被两边兵士的兵器架住却也动弹不得。 马纵横面色冷酷,冷道:“报上名来!?” “叛贼,莫废话,要杀要剐,给个痛快!”高览却似乎并不怕死,瞪眼骂道。 马纵横嗤笑一声,眼神一眯,凶光毕露。高览看得心惊不已,那一刻似乎才知死到临头,下意识地叫道:“我乃袁本初麾下大将高元伯,你若杀我,吾主必不饶你!” 高览原以为马纵横会怯与袁绍,却不想刚才其住被吓得狼狈而逃。马纵横又是一声冷声嗤笑,目光更寒,道:“哼,袁本初狗命我迟早取之,你降是不降!?” 高览见马纵横眼神冷酷,好像只要他答个‘不’字,立刻便会杀之,一咬牙,喝道:“我降了!” 毕竟在乱世之中,大多人都是为了追求名利,除非有着极为深厚的羁绊,才会甘愿为其主受死。高览却也不想死得这般憋屈,当下只是想着先是虚以委蛇,他日再寻机逃去便是。 “好!你且率领你部俘虏,暂且先听老胡调拨!”马纵横闻言,咧嘴灿然一笑,看得高览又是一阵心头虚,就像是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一般。而在一旁的胡车儿闻言,也咧嘴笑了起来,遂是领命。 为防追兵赶上,马纵横整顿兵马后,便渡过溪,望河北兖州边境赶去。 却吕布初得赤兔,心情大好,急于试之。哪知吕布一上马背,赤兔猝然暴躁不已,狂奔乱跳,欲把吕布从背上甩落。诸将见之,无不大惊失色,反倒吕布却是纵声大笑,双脚如铁钳一般夹住马腹,任由赤兔如何作,却始终立身马上。后来赤兔,仰一啸,出一声怪鸣,四蹄奔飞,快如疾风雷电,倏地冲出营外,诸将急于追去,刚到营外,却早就不见赤兔和吕布的身影。 于是,吕布便是骑在暴躁忿怒的赤兔身上,一路狂飙,过了几片树丛,越过两处山地,直到快是夜色降临时,却见正好见到了袁绍逃去的兵马。吕布大喜,强把赤兔勒转,提戟杀向袁绍那处。袁绍麾下兵卒见吕布猝然杀来,吓得抱头鼠窜,四处乱逃。 袁绍刚逃一劫,又见吕布,兼之见他骑着一匹浑身毛皮如火燃烧的神驹,倏然杀来,吓得六神无主,还以为必死无疑。哪知,赤兔还未认主,忽然作,猛地勒住飞驰的蹄子,几乎将吕布摔落马下。袁绍见之,连忙趁机逃去。 “畜生!害我功劳去也!”吕布怒不可遏,强拉缰绳,拧起手中画戟朝着赤兔头颅便要刺去!赤兔却不甘受死,狂躁地跃动起来,意图将吕布甩飞下去,呀呀急叫不绝。 时迟那时快,眼看赤兔甩落不了吕布,反而吕布的画戟将要刺到赤兔的头上。 吕布猝然停住了手,始终还是忍不了刺死赤兔。赤兔仿佛也知道吕布心意,幽幽长鸣一声,忽地止住了躁动,变得安静下来。 吕布罕见地露出几分柔声,一边看着袁绍逃去,一边抚摸着赤兔的鬃毛,道:“赤兔、赤兔。你我联手,他日要取这袁本初项上级,不过囊中取物,今日且饶他狗命。” 赤兔闻之,出一声低鸣回应,同时甩了甩那颗兔头,宛如在回答吕布似的。 于此,下群雄无不关注的箕关大战就此结束。数日后,董卓整顿大军已毕,张扬因见董卓凶残,只称恐当下并州无主,波才等黄巾余孽和羌胡会趁机侵略,欲与麾下诸将辞回并州。董卓却也看出张扬无心投靠,此下未免多生事端,便先是答应,又告诉张扬他日到洛阳之时,会举荐他会并州别驾,以作安抚。张扬表面自是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再三谢过,最终才得以与其麾下部署撤回并州。董卓遂是率领麾下十八万大军,号称二十万雄兵,气势浩荡,犹如席卷地之势,大举进往洛阳。 却,两日前。洛阳皇宫内,已病在旦夕的当今大汉朝皇帝刘宏,得到段珪来报,听何进已被董卓歼灭,大喜不已,急命段珪分赐毒酒予何皇后和皇子刘辩。段珪领命,正欲前往。哪知宫外忽然一片大乱,隐约听得有人大喊仪乐宫着火。刘宏闻之一惊,段珪也是机灵,忙是赶出查看。回来后,段珪满脸惊恐之色,向刘宏报之,妖后似乎也得早知其兄惨败的消息,竟放火烧毁仪乐宫,其子刘辩也在其内。 “诶…早知当初何必今日?”刘宏听话,想起何皇后当年入宫之时,也是个乖巧善良的女孩,只不过宫廷后苑的勾心斗角,让她变成了如今放纵淫1uan、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妖后。还有那刘辩,虽不是自己的亲生血统,但毕竟自己与他还是有一份父子情缘。 多愁善感的刘宏想到以往种种,不禁是泫然泪下,一霎时间,宛若苍老十多岁,乍眼一看,如风烛残年,丝毫不像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少时,惊慌失措的段珪急忙忙地走出了刘宏的寝宫,大声呼喝道:“不好了!陛下!陛下驾崩了!” 段珪纵声一喊,霎时间整个后宫混乱骚动起来,很快消息传动了前宫,那些正在办事的官吏、巡逻的禁卫,还未回过神来,忽然听到从后宫出一声声哀钟鸣响,皆知子刘宏已逝,纷纷跪伏在地,放声痛哭哀嚎。 不久后,洛阳城内的百姓听得从宫廷传来的哀钟鸣响,无论是多么痛恨这个曾经宠信宦党的皇帝也好,怨他在下各地灾难不断时,不知救济,还大肆花费修葺宫廷也好,路上的商人、家中的百姓、城上巡逻的兵士,纷纷跪下。 这日,气候渐渐入冬,不知何时起了雾,从远处望之,洛阳城苍白一片。显得有几分凄凉寒意的洛阳城内,哭声一片,全因他们大汉朝又一位皇帝驾崩了。而其中却有不少人,在为不久将来大汉朝将会变成如何慌乱的局面,而忧心不已。 皇嗣之中,太子之位久久未立。宦党已然几乎除尽,外戚一派之的大将军何进尚在与西凉巨雄董卓在箕关激战。如今子逝去,朝纲无人把权,而不少有才之士,已预料到,大汉江山即将会正式拉开乱世的序幕,这一回,恐怕不会像是黄巾之乱那般犹如昙花一现,而是会持续很久…很久…甚至可能会牵连数代人,还不能得以结束。 就在万民无不悲伤,在为将来而忧心不已的同时。在英雄楼上,曹操早早就来了,把二楼包下,此刻正在窗边俯视着被雾气所侵染的洛阳城。 “大乱将即,吾等才能之士,当提剑斩混沌,纵马平下,谋定乾坤,以安社稷。元让,妙才!即刻派流星马报往陈留的子孝、子廉,告诉他们吾辈的时代已经来了!”陡然间,长得并不出众的曹操,浑身遽然暴起一股指点下的枭雄之气,凝声大喝,字字赫赫,掷地有声。只听得夏侯惇、夏侯渊荡气回肠,各是眼迸精光,扯声怒喝,慨然回应。 与此同时,在王允的司徒府中,王允痛哭流泪,竟跪在一个只有十三、四岁,正吓得瑟瑟抖,眼目无神的少年面前。 “殿下莫慌,老臣势必保你安危。”王允一把搂过少年,仿佛失去一切依仗的少年,趴在王允肩上也大声嚎哭起来。 而在一旁,有两个浑身黑袍裹得得紧紧,头戴盖帽的之人,皆是面白无须,竟都是年轻太监。 “王公,的任务已然完成,还望王公日后好好照顾殿下,那么的两个便先拜退了。”其中一个太监,低声吟道,罢便与另一人一齐离开。 却,此时正与王允相拥而哭的竟然就是本因身在如今烈火熊熊的仪乐宫内的皇子刘辩! 原来,何皇后在得知其兄何进惨败的消息那一刻,又听来报细作所言,当时反叛的并州军将领中,曾示出血书,董卓是乃以当今子血诏,前往讨伐乱党。何皇后能够掌控后宫多年,并不愚蠢,很快她就明白到这番河东大乱,西凉豺虎董卓的入侵,根本就是刘宏在背后一手操纵,为的就是对付他们何氏兄妹。 何皇后深知皇家之人的毒辣,唯恐刘辩受到牵连,便以重金收买段珪,教他暗中把刘辩送出宫外,托付予素有忠义之名的王允。而为了不让刘宏察觉,她更决意放火烧毁仪乐宫,与一个扮成刘辩的太监,**而亡,已杜绝刘宏事后会再去寻找刘辩。 却何皇后也算是托付了对的人,王允素来对汉室忠心耿耿,也并不知道刘辩并非刘宏的血统,此下只以为何皇后恐怕其失权之后,再无后ai的刘辩,将被皇嗣之争所牵连,因而丧命。而当王允知道,何皇后为了保护刘辩,不惜**之时,其母性的光辉,却也让王允深为敬之,故而向刘辩许下诺言。 一日之间,洛阳死去一个皇帝,一个皇后。仪乐宫的大火,烧了三三夜,把何皇后一生的罪孽、野望,包括她自己,也全都烧得一干二净。 另一边,刘宏却早已留下遗诏,令皇子刘协登领帝位,又命太傅袁隗、尚书杨彪、司空袁逢、司徒王允四人为护国大臣,辅佐刘协。 于此,仅有八、九岁的刘协,在袁隗、杨彪、袁逢、王允还有文武百官的拥护之下,正式登上了帝位,改年号为初平,大赦下,以四位护国大臣为的文武百官皆有封赏,又册封董卓为执金吾、东阳侯,令其即日撤出洛阳,屯据河东,以守护洛阳。 第158章 董卓入京 话,董卓率兵正往洛阳赶来途中,得知刘宏驾崩,又惊又喜,听李儒此下社稷动荡,皇庭无主,正可谓是入主洛阳的大好时机。 Ww WCOM董卓闻言,大喜不已,即刻先与李儒、吕布、李肃等心腹,率领三万铁骑,一路火赶路。 这日,御使持着诏书,正出洛阳不远,猝然听得城外响起一阵阵震动地的蹄声,城上兵士也无不惊之,乍眼一看,只见城外地一线间,旌旗蔽日,一队队齐整威风的铁骑,形成一个如能卷覆地的巨大骑阵,飞驰冲来。 霎时间,城上jiang士全都吓得失色,那御使更是连忙勒马逃回城内。 嘀嗒嗒! 十数万只马蹄一齐轰然爆的蹄声,仿佛要把大地踏碎,为只见一个如同黑熊一般的雍胖巨汉,身穿着一身黑钢熊头精甲,火红战袍,手提宝刃,正是不久前威震箕关,以全胜之姿击败何进军,并且收纳大量并州军的西凉豺虎—董卓是也! 眼见数万西凉铁骑冲来,城上守将吓得浑身颤抖,一动都不敢动。少时,董卓飞马先到,骑着赤兔,手持画戟的吕布紧随其后,城上jiang士、兵众,见西凉精锐无不健硕魁梧,由其是董卓身后的吕布,浑身散一股强烈绝伦的邪恶气息,不由惧色更甚,全都似到了寒地冻的冰川,冷得抖不止。 “我乃西凉刺史董仲颖也!今奉先帝之命,特来肃清乱党,扶持汉室朝纲,还不快快开门耶!?”董卓怒声咆哮,手示血书,凶势骇人。 城上守将一时吓得心头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忙向身旁副将投去目光,哪知其副将也是畏惧董卓,故意避开。 “勤王之师已到城下,尔见先帝血书,还敢怠慢,定乃乱党爪牙,死不足惜!奉先何在!?”蓦然,董卓喝声猝起,便要杀人。只听董卓令声一起,在其后的吕布早就在鞍上放住画戟,手执一张吞邪兽铁弓,猛张弓弦,眼见那守将站于高处,除非是李广再世,寻常人哪里是射得着! ‘啪’的一声,箭若飞虹,那城上守将本也以为董卓不过恐吓,那射来箭矢定也够不着,哪知飞箭驰来,倏地便到眼前,那还躲避得及。 随着‘哇’的一声惨叫,血液飞起,那城上守将立刻中箭倒下,周围将士见吕布如李广投世,箭艺群,吓得全都慌忙退后。 “奸贼已除,城上莫无忠义之士相迎耶!?”血书在手,重兵在握的董卓,刚到洛阳城下,便是肆无忌惮地杀了城中守将,其凶残暴虐,令城上的将士、兵众吓得全都噤若寒蝉。 这时,一阵慌乱的叫声喊起,却见御使急到城边,忙是安抚道:“董刺史息怒,如今皇子协已登帝位,朝纲已定,陛下诏令就在人这。” 董卓闻言,竟也不下马跪拜,凶目一瞪,喝声便道:“宣!” 那御使见董卓丝毫不把新帝看在眼里,知其非是善类,又见吕布在旁虎视眈眈,哪敢怠慢,连忙宣读诏书。董卓听刘协,竟只封他一个执金吾和一个不关紧要的侯位,怒极而笑,手指城上御使破口大骂:“先帝血书有言,朝中乱臣如蝗,这必是朝中乱党恐我入朝,陛下年幼,胁迫其下诏,要我退回河东!快快开门,我要亲自面圣!” 那御使见董卓竟当众抗旨,吓得双眸一瞪,慌乱无比。董卓面色一寒,顿时眼露凶光。在后的李儒似乎感觉到董卓的杀气,忙是策马赶上,急呼道:“大人且!” “杀!”李儒话音未落,董卓一声喝起,吕布即张弓飞射,弓弦赫然震起,那御使当即应声而倒,飞箭正中其面门,当场死绝。 “我有先帝血书在此,谁敢阻我入宫面圣,就是反贼!势必除之!”连杀两人后的董卓,似乎疯狂地迷上了这唯我独尊的快感,又是扯声吼道。 与此同时,西凉军兵临城下,董卓更命其将射杀城中守将的消息,已传到了宫廷之中。少帝刘协听之,又惊又怒。太傅袁隗立马赶出,急劝道:“董卓乃豺虎也,但若打开城门,朝中恐再无宁日也。陛下何不命虎贲中郎将袁公路和典军校尉曹操,率城中精锐挡之!?” 刘协虽幼,却颇有胆识,此下能够坐怀不乱,已是很了不得,这下一听袁隗所劝,甚为喜之,即派人各报完袁术、曹操处。 另一边,此下洛阳东门,那城上副将见董卓已连杀两人,心中畏之,急教打开城门。 城上却无人敢是反抗,很快城门一开,董卓大喝一声,率领三万西凉铁骑轰然闯入,街道上的百姓,只见宛若一群饥渴猛兽一齐冲来,连忙四处躲开。 董卓飞马狂奔,李儒恐其有失,忙教诸将前往拥护左右,提防有人冷箭偷袭。如同一股势不可挡狂流的西凉骑队,把街道冲得一片狼藉,不知多少贩的摊开被践踏得粉身碎骨,更有不少逃至不及的百姓、贩受到牵连,各有受伤。 这西凉铁骑一入洛阳,可谓就把洛阳捣得鸡飞狗跳,各条街道上的百姓、商人听西凉铁骑杀入,纷纷逃命,关闭店铺,四处躲藏。 只不到一阵间,各条街道上竟相继变得空旷起来。却董卓刚率兵来到城中中央集市,蓦然喊声大作,两部人马一左一右奔赶过来。 董卓面色顿寒,猛地一勒马匹,西凉铁骑立刻纷纷停住,人数众多,但阵型却丝毫不因此显得混乱,真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 “好可怕的西凉铁骑,难怪何屠夫也会败阵下来!”从左边赶来的队伍中,袁术面色略显苍白,见了西凉军的雄威之后,心中已然有几分胆怯。 另一边,从右边率兵赶来的人马,正是由曹操所率领。曹操一看西凉军如此精锐,不禁就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就是松开,策马而出,拱手笑道:“早听闻董凉州麾下队伍,皆乃精锐,今日见之,果然名不虚传。由其董凉州比传闻中,更是威风堂堂,实乃教曹某佩服。” 董卓见曹操仪容一般,但面对自己的杀气腾腾的雄军,还能笑谈自若,不禁生出几分赏识之心,问道:“你是何人!?” “回禀董公,我乃典军校尉曹孟德也。”曹操笑盈盈地答道。 董卓却只一愣,喝声就叫:“无名辈,我不认识!” “你这!”在曹操身后的夏侯渊见曹操受辱,不由大怒,扯声正是要骂。 “住嘴!” “杀!” 曹操正暗叫不好,话音未落,董卓眼中凶光又是暴出。吕布执弓就转,猛地拽弓,那吞邪兽铁弓,赫然变形。 夏侯渊虎目刹地瞪大,犹如看见吕布身后遽然升起一面火焰邪神相势,再看他膂力可怕,唯恐伤及曹操,急勒马就斜里奔走。 “着!”吕布邪异骇目,如有两道火焰射出,一声暴喝,飞箭急飙,倏地向夏侯渊射了过去。眼看就要射中,蓦然一道疾影闪过,‘嘭’的一声巨响,在千钧一之际,吕布射出的飞箭,被一柄划过的虎钢狼牙刀倏地砍成两半。 吕布见了,邪目一眯,定眼望去,正是一个魁梧精悍大汉,眼神如有虎狼一般的侵略性,仿佛一旦被他盯上,便是不死不休。此人正是夏侯渊的堂兄—夏侯惇也! 夏侯渊急也勒住了马,满脸惊骇之色,心中不禁暗付道:“好可怕的箭艺。此人不但膂力非凡,而且还能射准策马而走的我,可见技巧、准头也是上佳,箭艺之高,恐怕连我都比不上!” “哼!”另一边,吕布眼中似乎多了几分兴奋,冷哼一声,向旁边扛戟的魏越望去,正欲收弓取戟。 这时,感觉被抢了风头的袁术,引着数将赶出,疾声喝道:“我乃虎贲中郎将袁公路也!董公有话好,何必滥作杀孽!?” 袁术虽然傲,但并不蠢,眼下局势如何,他心知肚明,就算他再看不起董卓,但别人重兵在握,此下一念之间,便可颠覆整个下,他自然不会蠢到还像以往一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与此同时,吕布刚抓住方画戟,坐下赤兔嘶鸣一声,震动地,前蹄猛地一是搭落。刹时从吕布和赤兔身上出的气势,犹如烈火朝四面八方扑涌而去,袁术、曹操两边人马全都只觉心头‘咯噔’一跳! “慢!”蓦然,董卓一声喊起,那本是狂躁的烈火似乎迅疾如潮般褪回。吕布急是应诺,便退了回去。 “袁公路,我倒是听过你!汝南袁家四世三公,对汉室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我亦极为敬重。今我特奉先帝血诏,前来勤王,肃清乱党,你莫非要挡我去路耶!?”董卓眼中寒光闪动,袁术不由暗暗变色,心中却也后悔不已,不知如何回答。眼看董卓面色渐渐开始黑沉起来,眼中又有暴虐的凶光闪烁。袁术连咽了几口唾沫,还是不出半句话来。 这时,曹操却是解了袁术的燃眉之急,笑道:“董公莫要误会,我等绝无拦阻勤王义师之意。只不过董公这般大举周章地率兵入宫,陛下登基不久,且又年幼,若是惊扰,那可就是大不敬了。董公可否先息兵在此?” 第159章 豺虎之下 “由我等派人入宫禀报,再由陛下亲自召之?这岂不是名正言顺,他日也不会落于一些短见之人的话柄。 Ww WCOM”却听曹操不紧不慢地道。 董卓闻言,眯了眯眼,看了曹操好一阵,对他更是赏识几分。这时,李儒趁机赶上,在董卓耳边嘀咕了几句。董卓沉色略是点头,遂与曹操谓道:“那好!尔等且率兵退去,再引我麾下参谋李儒前往面圣,与陛下明一切!” 董卓罢,便从怀中掏出血书,交予一旁的李儒。李儒与之暗对眼色,接过血书后,却也毫无惧色,策马赶出。曹操见之,暗暗诧异,又和袁术对了眼色,两人似乎都明白,凭他们的人马是绝无可能抵挡得住这三万西凉铁骑,遂是依从董卓之言,各领兵马退去。 话,曹操、袁术领兵先退回皇宫守护,然后带着李儒来到大殿面圣。此时,刘协与一众文武百官也得知曹操、袁术把兵马都退到皇宫之前。在此之前,刘协和文武百官一阵商议,皆料想西凉军威猛,曹、袁两人的兵马恐怕是难以敌之。 当下,曹操和袁术把李儒引入,拜见之后。年少的刘协,倒是未有怪责两人失职,反而安抚一番,教两人先是退下,统领各自兵马。曹操、袁术领命,又暗与朝中几个大臣互投眼色,遂是领命退下。 “西凉从事李儒,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少时,只见李儒面色一震,抖数精神朝刘协跪拜。刘协也是强打精神,稚嫩的声音里倒也有几分怒气,道:“如今朝纲已稳,朕已下诏令董刺史率兵退回河东,董刺史为何抗旨违令,不但屡杀朝中jiang吏,还擅自率兵入城,莫非欲想造反耶!?” “陛下息怒,董公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异心,又岂会反耶!?乃是恐陛下年幼,被乱臣挟持,心中急之,故下此下策,还望陛下勿要怪罪。”李儒疾声而道,再次显现出其不凡的口才。 太傅袁隗一听,不由大怒,冷声喝道:“放肆!先帝临终命老夫与司空袁逢、尚书杨彪、司徒王允四人为护国大臣,莫非董刺史所意是以为老夫四人皆乃祸国乱臣耶!?” 袁隗喝声一出,朝中不少文武,见李儒只有一人,纷纷怒喝指责。李儒却也不怕,淡然一笑,悠悠而道:“袁太傅稍安勿躁,陛下初领帝位,兼之年幼,自是难辨忠奸。董刺史心优国家大事,此乃为人臣子之本职,再有先帝临死前,下以血诏令董刺史勤王护国,肃清乱党。眼下已至京城,却受人百般拦阻,难免让人不怀疑此中有人暗中教唆啊!” “你!”李儒舌剑唇枪,句句不但有理,且是犀利过人。袁隗不由气结,怒得瞪眼大喝,却是无言反驳,忿忿退下。 “哼,你嘴上得头头是道,但谁知那血书是真是假,可敢示予众人验明虚实!?”司空袁逢跨步而出,目光锐利,冷声喝道。李儒似乎早有料到,遂从袖中取出血书,更不紧不慢地明道:“此正乃先帝血诏,此事董太后也是清楚。若如还是不信,司空大人大可问之。” 袁逢闻言此中还关联董太后,不由面色一变。这时,段珪在心急的刘协示意之下,也赶下来取了血书,递予刘协。刘协仔细一看,面色连变,然后又向段珪望去。段珪也不敢谎,在刘协耳边低声嘀咕,这确是先帝笔迹。 “不知陛下可要到太后那证明?”李儒见着刘协神色的变化,脸上笑容更是灿烂,幽幽而道。 “不必了,这确是先帝的血书。”刘协一张稚嫩的白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悲伤之色,因为出身皇家,兼之随着何氏兄妹权势愈来愈大,他这些年来可谓是如履薄冰,做任何事都是诚惶诚恐,但恐有朝一日,遭到何氏兄妹的毒手。这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境遇,也让刘协变得老成起来。因此他很清楚,他的父皇当初之所以不惜冒着引狼入室的危机,也要写下这封血书,全是为了在临死之前,替他扫除一切障碍,让他能够登上皇位。 正因如此,这幼的皇帝,此下正暗暗地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守护住汉室江山,守住他们刘氏的下! 殿内一众臣子听话,无不变色。李儒这时却是面色一震,猝然喝声叫了起来:“回禀陛下!如今董刺史所率的三万铁骑不过只是先驱,臣敢以性命担保,不出数日,从后方赶来的是十七万西凉大军将会6续赶到洛阳。同时,正于河东把守的二十万西凉大军,全都整备完毕,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下无论何处有战乱生起,我西凉儿郎立即便会出征讨伐,替陛下平定下!还望陛下万莫辜负我等西凉儿郎之心!” 李儒喝声响亮,犹如洪钟响起,声音一止,霎时间,殿内变得死寂无声。 “先帝糊涂啊,何氏不过豺狼,可这董仲颖却是一头活生生的吞人猛兽啊!”王允满脸痛苦地闭上眼睛,一瞬间如被抽去所有力气。那些刚才有喝叱大骂李儒的官吏,全都吓得面色苍白,好似即将大祸临头。 于是,这些为了讨好李儒。不,应该为了讨好即将颠覆朝纲的以董卓为的西凉派系,纷纷走出,皆赞董卓大义,当召入宫中,重做赏赐,以表彰其宏功伟绩。 刘协就算再是老成,但不过还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如今却有关乎整个汉室存亡的难题摆在他的面前,他又如何决断得了! 更何况,他就算心中万般不愿意让董卓进宫。可当他想到一旦董卓翻脸,那四十万西凉大军恐怕须臾之间就能把整个洛阳给吞没,实在是没这个勇气出口! 就在此时,一个老宦官从后殿转出,急急赶了过来。原来董太后一直就在后殿旁听,眼下见局势以难以挽救,想着自己与董卓出自一个本家,只能寄望予董卓会留几分情面,遂命人教刘协,让董卓先是入宫,暂作安抚,他日再另做图画。 刘协听之,也觉眼下唯有如此,遂命人召董卓还有一众西凉将士入宫受赏。 却,此下董卓率领三万铁骑也来到皇宫之前,正与曹操、袁术的兵马对峙。袁术见三万西凉铁骑宛若一群生猛蛮兽,但恐待会令旨一下,不对那董卓心意,这些蛮兽立刻便会大举杀来。此下气虽是渐渐转冷,但袁术想着想着,却已不觉满头大汗,急与旁边的曹操低声问道:“阿满,你觉得陛下可会召这董豺虎入宫?” 曹操反而面色如常,大汗都没流一滴,眯了眯眼看了看似乎已等得不耐烦的董卓,目光也不转,低声答道:“陛下尚幼,就算他不肯,却也自有人教他先息事宁人。如今董豺虎早已掌控下大势,我倒希望陛下早作决定,否则这头豺虎一旦暴怒,恐怕就不知死上多少人了。” 袁术知曹操素来机灵,每每预测都是极准,闻言顿时色变,忙抓住曹操的手臂,紧张问道:“那待会若是厮杀起来,我俩挡还是不挡?” 曹操不由回头一看,见袁术面带畏色,心中虽是鄙夷,但还是震色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身为人臣,但若能全之忠义,纵是粉身碎骨,又有何惜哉!?” “阿瞒你!”袁术一听,勃然色变,其实他心中早有主意,不过碍于面子,才故意问曹操。想曹操这般滑头定会保身为上,没想到他竟然义正言辞地出这一番话。 “刺史大人,我等已在宫外等候许久,陛下却迟迟不肯召见,怕是李参谋已遭朝中乱贼所害,何不杀入宫中,保护陛下,为李参谋报仇雪恨!” 这时,董卓麾下大将李催,咆声怒喝,刹时三万西凉儿郎轰然回应,在皇宫之前,竟敢如此大声喊杀,若是在汉室盛世时代,早已诛杀九族,全都施以五马分尸之刑! 可如今汉室落寞,这些西凉大汉倒像是成了这皇宫的主人,气焰之嚣张,简直是令人指。 但饶是如此,袁术、曹操两方人马还有宫内的禁卫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做声。 “孟德!这些恶徒口称勤王之师,实不过都是欲要颠覆朝纲的豺虎之辈,何不与之拼个玉石俱焚!”夏侯惇暴怒不已,却被曹操一手死死拽住,低声喝道:“此时不是与之拼死的时机!” “可是!”夏侯惇一瞪眼,不忿正喝。蓦然,后方传来一阵急喊声:“圣旨到!圣旨到!” 却见后方的禁卫连忙纷纷跪下,曹操和袁术两部人马也各让开道来,跪伏两边。少时,正见一员官吏,手执诏书,身后跟着十数个禁卫赶出。 董卓面色一凝,此番却是下了马,单膝跪下,吕布等将士还有一众兵士见状,也纷纷下马跪下。那官吏遂把诏书宣告,命董卓还有西凉军一众有功将士,全都进殿受赏。董卓方而大喜,并与吕布、李肃、李催等数十名将士随那官吏进往宫内。 而在董卓经过曹操身边时,董卓低头一笑,道:“曹孟德,你倒是个人物,我记住你了。” 曹操面色一凝,却一低头,并无回话。董卓也不理会,随即走去。 第160章 黑山之恶 宣德殿内,却见如同巨熊一般的董卓为,带着数十名魁梧将士,身披铠甲,携带兵刃,跨步走入殿堂。 WwWCOM原先在殿外欲想拦阻的禁卫,却都被吕布、李催等面色凶狠的西凉将领用眼神吓得退回。 杨彪眼见董卓等人竟携带兵刃入殿,气得面色连变,欲要出去喝叱,背后却有人拉住,急转望之,却是王允。 “杨尚书,豺虎气焰正盛,此时正张牙舞爪。事到如今,你再去惹他,无疑自投虎口。”王允面色肃冷,不紧不慢地低声道。杨彪一瞪眼,腹中全是怒火,就想连王允也一同喝叱,但其实心中却也明白,王允得是理,只能强压怒火,忿忿转回身去。 “吾皇万岁万万岁!臣下承蒙先帝错爱,投付国家社稷重任,未能及时来见陛下,辅佐左右,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却见董卓忽然满脸惶恐之色,跪伏在地,唯唯诺诺急声喊道。 “臣等罪该万死!”他话音一落,吕布、李肃等西凉将士纷纷在后跪下,喊声骇人,震得整座殿堂如在摇晃。年少的刘协看董卓长得凶恶,其身后又全是些彪悍猛汉,只如看到一头头恶兽凶禽在大殿之中张牙舞爪,吓得连连变色。而殿内群臣也唯恐得罪,无不敢言。 好一阵后,刘协才回过神来,教董卓等人起身,然后大赞一番,倒还算是恢复如常。董卓见刘协虽是年幼,却颇有胆识,也暗暗诧异,又详装唯唯诺诺之色,一一谢过。 少时,刘协依照先前董太后暗中派人传来的话,封董卓为太尉,位列九卿之一,又封李儒为京兆尹、长乐侯。董卓、李儒先是谢过。随即董卓又奉上奏书,分别举荐麾下大将李催为执金吾,吕布奋威将军,徐荣为三辅都督,牛辅为河东太守,郭汜为弘农太守,张济为荣阳太守,一干要将全都得以升迁。刘协见了,当场变色。太傅袁隗只觉心头忐忑,暗觉不妙,恳请见之。刘协急是命段珪递与袁隗。 “哼!”李催一看,顿时面色骤寒,眼射精光,正欲喝叱。董卓却一摆手,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少时,袁隗看毕,可谓是心惊胆跳,气得浑身颤抖,如若依照董卓这般封赏,这关中一带加上三辅、河东岂不全成了董卓的地盘,再加上董卓如今麾下有大量的并州军,他日只要略做布置,并州便也成了他囊中之物,这般一来,恐怕不出十年之间,这下岂不就成了他董家的!? “董仲颖你你!”袁隗手指董卓,气得瞪眼吹胡子,一张老脸气得通红,到最后,连话也不出来! 袁逢见袁隗罕有如此失态,连忙赶去扶住,把奏书接来一看,看得却也是惊心动魄,叹息连连。 “呵呵,我麾下四十万儿郎全都是忠国义士,乃勤王义师,自然要保护于陛下左右,否则但有万一,远水难救近火,被那些野心之辈有机可乘,这可如何是好?两位袁公不知觉得何处不妥?”董卓笑容可掬地侃侃而道。 面对董卓的笑容,袁逢、袁隗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冷哼不答。董卓冷瞟一眼,跨前一步,拱手喝道:“我等西凉儿郎为辅佐汉室,不惜远途而来,历经生死,莫非陛下连一个安置之地也不肯给耶!?如此还真教人寒心啊!” 董卓吼声高震,目光骇人,一些西凉将领更把手放到刀柄之上,大有只要董卓一声冷下,便要拔刀杀人的态势。刘协连吸冷气,身体禁不住屡屡颤抖。 杨彪和王允还有黄琬皆露忿色,正要纷纷而出拥护之时,忽然殿后传来了董太后的声音。 “兹事体大,陛下尚幼,不知深浅,还望董太尉给陛下一些时间细作考量。” 董卓面色一变,转眼见一年纪虽老,但却颇为端庄威严,头戴银色凤冠,白苍苍的老女人。 “没想到一往多年,今日竟然有幸见到哀家本族后辈,而且更是挽救了整个汉室社稷的大功臣,真是祖宗有眼,哀家死而无憾也。”那老女人仰头一叹,得倒也显得真挚。 董卓闻言,面色一震,忽然迈步就走,满堂文武皆是惊之,却不敢拦。而杨彪、王允等人却是被董太后的所言震惊,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须臾,董卓走到董太后面前,跪下便是叩,道:“董家晚辈,给老祖宗叩头了!” 罢,董卓正就叩下,几声砰响,黑漆漆的大额头都裂了,流出血来。董太后却也被董卓的举动所惊,忙是教董卓起身。刚才还目无王法,无法无的董卓,忽然变得乖巧温顺起来,立刻依命站起。 董太后安抚几句,便教董卓到后宫一叙,董卓却以还要安抚军中兵众为由,婉言拒之,但却也答应了董太后的要求,明日再听子答复。董太后遂向刘协投以眼色,刘协却也机灵,立即吩咐董卓先把三万西凉军安置在城北,董卓谢过,便急是下令退朝。 就在众臣子退下时,董太后却又以眼色暗里示予四大护国大臣之一的王允,王允领会。 却另一边,寒蝉宫内,却见楼阁之上,一道雪白而又清瘦的身影,显得一丝孤独一丝悲怆,再看那美轮美奂的面容,实在不由让人心醉,也让人气愤,到底是谁,让神色黯然神伤。 自从得到何进大败于箕关,刘雪玉这颗心就再无一刻安宁下来,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如今迷茫空虚的凄苦。不过至此至终,刘雪玉并没有绝望,她相信下无敌的马纵横定能像是以往那般逢凶化吉! 而在这些日子里,彩蝶不断地替刘雪玉暗中打探,因为箕关之败牵连的内幕太深,一个宫女又如何能打听到实情? “诶…马哥哥你到底身在何处?玉儿好想好想你…”平日里,刘雪玉自要有身为皇家子女的矜持,在马纵横面前,也甚少有过表达。 这一刻,刘雪玉却有些后悔,一些该的话,或者当初应该早就了。 “公主!公主!”这时,背后忽然想起了彩蝶兴高采烈的声音。刘雪玉顿时面色一喜,忙转身迎向正赶来的彩蝶,又急又是忐忑的抓着彩蝶的双臂,问道:“是不是有马哥哥的消息了?” 彩蝶似乎也极是兴奋,急一点头,然后机灵地看了看四周,见是无人,便从怀里取出一封密信交予刘雪玉。刘雪玉忙是接过,拆之便看,而写下这封信的正是马纵横也。 看到那熟悉的笔迹,刘雪玉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里,终于绽放起艳丽的笑容,只见眉牙翘翘,红唇如火,两酒窝,美眸传神,多日未曾笑过的她,这下一笑,就如有昙花一现般的美艳。 却在数日前,马纵横整顿好兵马后,把口粮略是一分,因为当时离去急促,还有不少俘虏,算起来口粮还不够整支部队食用两日。其中张辽的部队更是全都没有口粮备用。这还好是平时马纵横向其麾下部署传授游击队伍的艺术,教众人只要尚处于战事之中,每时每刻便要携带三日可用的口粮。因此马纵横的部署几乎全都有携带。马纵横教众人均分,众人却也不都没有丝毫私心,一一听令。张辽还有他的部署自然感激不已,而高览所领那些俘虏,却也没想到马纵横连他们也一并分了,不少人自也是暗暗感激。 先解了肚皮的后顾之忧,马纵横遂是率领兵马,一路前往兖州。而当马纵横到了兖州境界后,才现兖州此时的乱况,比起自己在历史中所认识到的,还要混乱得多。 边境一带竟毫无官兵扎据,而更令马纵横一众人忿怒不已的是,到处可见的白骨尸体,有些未曾风干的尸体,还被人扒去了衣服。一开始马纵横率兵来时,还见到三五一群的人,在周围游转。马纵横细细一看,才现这些人竟然还想在死人上捞上好处。 庞德一见,大怒不已,在马纵横示意之下,立刻率领两队骑兵冲出。那些扒死人的贼,见远处有大量的官兵吓得一个个五魂六魄都似要飞走,拔腿就逃。 少时,庞德率兵归来,捉了三个贼。是贼,还不如是快要饿死的难民。马纵横不由眉头一皱,见这三个贼都瘦如材骨,一些面色黄,一些更是面色灰,看似离死不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那三个贼先见庞德一张赤脸,便也吓得以为见到了鬼煞,后又见威武骇人的马纵横,还有他身后精锐的部队,更是以为来了兵神将,吓得忙是跪伏在地,叩拜求饶。 “死者遗躯不可辱也!尔等就算出身贫困,但这点道理起码也是明白,为何做这畜生不如之事!?”马纵横一凝神,冷声问道。其中一个年纪较老,看上去莫约四十岁的汉子,一脸凄苦之色,带着几分哭腔,忙是答道:“大人有所不知啊!我等虽是下贱,但若非迫不得己,绝对不会干这偷鸡摸狗,有伤大体的事呐!在这方圆数百里一带,全都是当年黄巾余孽,可这些黄巾贼与当年张角所率领的义军却大为不同,他们烧杀抢掠,****妇女,强拉壮丁,更以军自居,向我等百姓强征税赋,真所谓是无恶不作啊!而不久前,箕关大战爆,那在冀州真定山一带的黑山贼领褚燕,更与博陵的张牛角还有于毒、白绕、眭固一干贼联合起来,自号黑山军,又因强征壮丁,还有不少黄巾余孽纷纷去投,贼势之大,不过数月之间,便足有十万之众。那褚燕更改名为张燕,命其麾下头领,更处征战,欲把冀、兖两州收为囊中!大人你也看见了,的几个穷苦百姓,长得无三两肉,那些黑山贼看不中的几个。的几个家里却还有家,若是交不出每月的‘奉钱’可就命难保。为了家,的几个也只能干这些低贱之事!” 第161章 伐贼之始 随着这汉子痛声阐述,马纵横等将也不由纷纷变色。Ww WCOM早前众人在箕关时,所听到的风声,这褚燕不过聚贼万余,如今竟滋长到足足十万贼众! 而在马纵横旁边的张辽却是听得锐目杀光闪动,听罢,疾声就喝:“什么是奉钱!?” 一边的一干瘦汉子忙答:“那些黑山贼与我等百姓,他们奉行道,我等百姓当大力支持,每月给予一些资用,好使军得以强大,将来推翻汉室,创立大业!不过大人也知道,这些年来灾**,我等百姓本就自身难保,哪里还交得起这奉钱!可这些黑山贼却净都是无良畜生,交不起钱的,就用家中屯集的米粮或是布匹来抵,后来更是有什么抢什么,若是家中妻女长得稍有姿色,还往往会被强抢过去!的妻子前些日子,就被一个黑山贼的头领抢去了,若下月再交不上,人那十二岁的女儿恐怕也难保了!大人为人等做主啊!”到最后,干瘦汉子磕头就拜。其他人连忙也紧跟着哭声喊了起来。马纵横和张辽连忙下马将这三人扶起,三人都若不答应,宁死不起。马纵横见他们瘦弱,就怕用力一扯,连他们的胳膊也被自己活活扯断,忙道:“光化日之下,竟有如此猖獗恶徒祸害百姓!尔等不必忧心,今我来此,就是为了讨伐黑山贼也!” 马纵横赫赫震言,顿时令那几人如见万丈曙光,忙又叩谢不绝。在后的高览听,勃然变色,他本还以为马纵横听得贼众已有十万后,定会怯而退之,哪里想到他竟敢夸下如此海口! 张辽眼神陡亮,望向马纵横,振声道:“主公大义,文远愿效死力!” 马纵横嘴角一翘,与张辽眼神相对,略一点头,然后好生安抚那几个百姓,随即一一扶起,问道:“贼众如此猖獗,官府为何不派兵马讨伐?” “如今正值乱世,官府只顾自保,一开始那冀州刺史韩馥倒怜惜百姓,曾派兵几番讨伐。但那张燕却也勇猛,麾下更有不少猛将,冀州军连番受挫之后,韩馥麾下将领不敢再往出征。再有,的听张燕暗中与某个大世家暗有协议,因此暗中得到庇护。久而久之,官府也不敢贸然出兵,任之由之!”先头话的那中年汉子又是道。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寒,陡然大喝:“高览你给我滚出来!” 高览听得马纵横喊话,顿时心头咯噔一跳,稍有怠慢,胡车儿就怒气冲冲地扑了过来,吓得高览连忙应话,忙是赶去。 “主公,我在这!”高览急急赶到,望了一眼在后凶神恶煞的胡车儿,忙是喊道。 “听袁家数年前已把大半家业迁移到河北,你曾乃那袁本初麾下,更是出身在河北,我问你,那大世家可否就是袁家,那袁本初是否与那张燕有不见得人的勾当!?”马纵横眼色凌厉,浑身赫然爆起一股骇人的气势,高览只觉心惊胆跳,他虽然也曾经有怀疑过,毕竟张燕那些贼子虽是嚣张,但从来都不会攻击有袁家家业所在的城县。 而在马纵横那似能看透人心的赫赫目光之下,高览也不敢怠慢,把心中所想一一出,最后又加上一句道:“或者是那张燕恐怕得罪袁家,不敢冒犯,这也不定。我知道就是这些,绝无欺瞒主公。”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却也明白袁家顾忌名声,这等不见得光的事,恐怕能知道真正内幕的也没几个,但听高览的话后,心中也有大概,便也不为难高览,命他退下。 就在此时,蓦然间东北一带猝然先是响起一阵阵怒骂狂笑,随即便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痛哭声。年纪最大的中年汉子,顿时面色勃然大变,急道:“人的村子就在不远,这定是那些黑山贼又来拿奉钱了!” “该死的恶贼!仲业、老胡你等引步兵在后,其他人各引骑众随我赶往!”马纵横咬牙切齿地大吼叫起,眼中尽是忿怒之色,遂一拍马匹,纵马便飞。张辽、庞德两将也各引骑兵迅追上。 少时,却见一处本是风景秀丽,绿茵围绕的山脚之下,俨然只成了一片满目苍夷的地狱。村子到处可见火光蔓延,村民抱头鼠窜,各处躲避,那些头带黄巾的黑山贼或是纵马杀人,或是挨家挨户地开始抢掠,眼见之处,尽是令人指的恶事! “全都杀了!”这一刻,马纵横眼见瞪得几乎崩裂,怒火冲,只想把这些贼子杀光杀尽。 随着马纵横一声喝起,众人无不轰然回应,声势震。众人全都有着同样的滔滔忿怒,同样的杀人冲动! 于是,随着马纵横加飞驰,张辽、庞德还有近八百余骑众在山道上倏然奔落杀下,如有铺盖地,崩地裂之势! 汹涌澎湃的杀气,瞬间如同洪潮一般扑落而下。那些正在作恶的黑山贼,反应过来时,见得那如鬼神般的马纵横,还有那群如同饥渴恶鬼的兵马,全都吓得遽然变色。 “杀!”一声怒吼,马纵横飞马挥刀,一颗头颅蓦然暴裂,血液、脑浆一起迸射。须臾,随着马纵横策马一路过去,路上连个黑山贼子,不是被拦腰砍死,就是头颅飞起或是暴裂,全都是凶狠暴戾的血腥画面。 浴血飞马的马纵横,俨然成了宰割人命的鬼神,盛势而至! “快!快拦住他!”一个黑山贼的头领看得眼切,忙是大喝,两边各有七、八个黑山贼连忙纷纷扑出杀去。马纵横怒目圆瞪,奋力挥刀急砍,就像是砍畜生斩禽兽一般厮杀,却见狂暴的龙刃,如同一道道猛烈的旋风,那十几个黑山贼纷被断体斩死,他们虚弱的身姿,在马纵横的神力和无坚不摧的龙刃之下,犹如瓜菜破瓦,一触便碎便裂! 只一阵间,马纵横便杀死了数十个贼子,而随着张辽、庞德引兵杀到,之后更是一面倒的大屠杀。这些作恶多端的黑山贼,却也尝试到被人肆意虐杀,命操控在别人一念之间的滋味! 于是那些黑山贼原本的狂笑怒骂声,却是变作了连阵凄厉的惨叫,眼下在马纵横麾下兵马的追杀之下,四处逃命。有些黑山贼为了逃命,还杀了不少挡住他们去路的村民。于是一些胆子较大的百姓却也开始反抗起来。 不一时,文聘、胡车儿率兵杀到,把那些逃去的黑山风又杀了回来。半个时辰后,随着那个领队的黑山贼头领,被马纵横以飞星弓射杀后,那千人的黑山贼队伍,几乎全被灭绝,只有不到数十人惊险逃脱。 杀虐过后,却是一片压抑的死寂,隐约能听到一阵抽泣的哭声。马纵横环视四周,眼见那些村民各个目光空洞,有些更带着绝望之色,不由面色一震,慨然喝道:“诸位村民,莫要害怕,那些黑山贼自有我等对付,不久之后,定还诸位村民太平之日!” 马纵横喊声一起,那些村民终于有了反应,竟纷纷向马纵横一众将士跪下痛哭,纷纷诉告黑山贼的恶行。 马纵横与一众将士各是安抚百姓,直到夜里,村民把村北一带民房让予马纵横的部队歇息。村民唯恐马纵横的队伍不日将离,黑山贼回来复仇,都各把家中存粮献予。马纵横却知村民贫苦,令众将士不可接受,宁愿挨饿,简单吃一些口粮。村民见状,无不称赞马纵横等人仁义。 夜里,在村尾一处略为廓落的院宅里,马纵横还有张辽、庞德等一众将士,正与村中几个德高望重的村民商议。 “我等贱民受恩公如此厚恩,却不知恩公姓名?”一个白苍苍的老人家,向马纵横问道。 此言一出,张辽、庞德等将不由都是微微变色。马纵横面色一沉,却不隐瞒,答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我本乃大将军何进麾下先锋大将,却因被奸贼诬蔑,不得逃出军中,到兖州暂避风头。又听黄巾余孽猖獗,便想伐之,以立功绩,他日寻机洗刷冤情。” 马纵横话音一落,那几个村民全都变色,一些人更是面面相觑,面露惊悚之色。那问话的老人家,却是惊道:“将军莫非是那伏波马纵横耶?” “是也!”马纵横也不隐瞒,颔便答。那老人家连忙就拜:“早闻伏波威名,我等兖州百姓有救也!” 马纵横一惊,忙扶起那老人家,道:“如今我却也是蒙冤之身,恐怕不久便要成为国家叛贼,不敢受老人家你如此大礼。就怕日后连累了各位乡亲父老。老人家你放心,待我查明这四周贼子布置,替剿灭贼子之后,自会离开!” “将军仁义,我等贱民虽是贫贱,但却也知知恩图报。将军与各位好汉,尽管在村中逗留便是!”那老人家,名叫吴昌,乃是这村子里的村长。另外几个村民,却也怕马纵横的军队离开,无人守护村子,忙是纷纷附和。 “如此,就劳烦诸位乡亲父老了。”马纵横也不矫情,一凝色,拱手谢道。 吴昌和那几个村民又和马纵横谈了一阵,得知箕关生变,西凉豺虎董卓恐怕已全获大胜,正往洛阳赶去,都是忧心不已,恐下大变,日后难有安宁。马纵横却也从吴昌等人口中得知,这边境一带直到东郡,大大近有数十波贼子,全都各据山口,平日里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东郡太守桥瑁虽屡向兖州刺史刘岱请兵,但刘岱却有意私藏兵力,屡屡拒绝,因此两人交恶。桥瑁独力难撑,此下听兖州一带的黑山贼领于毒、白绕、眭固三方势力,聚兵足有数万,更欲围攻东郡,抢下东郡为其根据。吴昌又桥瑁为人甚善,礼贤才士,提议马纵横可前往投靠。马纵横听了,一时尚难得抉策。直到三更后,吴昌等人告退,马纵横向吴昌借来笔墨,却是忧心远在水的家人还有部署忧心自己的境况,便把自己欲在兖、冀两州讨伐黑山贼,暗蓄势力,等待时机的决意各修信明,其中又特向其父马腾告诫,董卓势大,不可轻举妄动。 第162章 大肆拢权 再有董卓其性暴虐,迟早必遭下群雄伐之,到时他自有出头之日。 Ww W COM当然,自也不忘在洛阳宫中的刘雪玉。修书完毕,马纵横特召魏飞几个赤魁的弟兄,各往报。 其中,魏飞取书连日赶回洛阳,一边也打探到刘宏驾崩,其子刘协登位的消息,想着此下洛阳正乱,正好混入。赶到洛阳后,魏飞很快找到昔年马纵横在麒龙府的下属张坤,张坤听明大概后,想马纵横重情重义,却也义不容辞,到了皇宫后,便把书信给了彩蝶。 却此下,刘雪玉把书信看罢,原本的喜色,早变作了浓浓的愁色。马纵横在信中,只莫约告诉了刘雪玉大概,然后便是一些安抚的话,教她不必忧心,不出数年,他定会重回洛阳,与其相见。同时又教她保重,而且务必提防董卓这淫贼。 “若非当初是我执意要他克立功名,再向父皇提亲。他又何须蒙此冤情?”常言道,倾国美人,总是多愁善感。想到爱郎蒙此冤情,刘雪玉不由泫然泪下,更是暗暗自责。 只见眸泛水波,泪如珍珠,我见犹怜。就连同样是女子的彩蝶也看得心痛不已,忙是一边替刘雪玉擦拭眼泪,一边安慰道:“公主莫要伤心。马大哥威武无敌,定能安然无恙,你若在此暗自伤神,难免憔悴,他日马大哥回来洛阳见你时,岂不伤心?” 话,彩蝶活泼可爱,长得也是精致。马纵横待她如自己妹妹,知道彩蝶嘴馋,平日里也从宫外带一些糕点给彩蝶。加上刘雪玉也把她视如己出,却总感觉彩蝶和自己始终有一层主仆之间的隔膜,对马纵横反倒没有。后来刘雪玉便将计就计,让马纵横认了彩蝶做他的妹妹。马纵横对彩蝶本就很是欢喜,便也依之。而至此之后,彩蝶不但人变得更加开心许多,和刘雪玉的感情也愈加深厚。 这下,刘雪玉听彩蝶一,贝齿咬着晶莹的嘴唇,闪动着那对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道:“你得是,我定要好好的,等马哥哥回来。” 而就在刘雪玉话音刚落,猝然彩蝶面色一变,连忙暗作噤声的手势。刘雪玉也是一惊,忙朝着彩蝶的眼神望去的方向,微微侧身看去,竟见王允满脸凝重之色地赶了过来。 少时,在寒蝉宫的厅堂内,王允被请于上座,刘雪玉则坐到一旁,彩蝶站在旁边服侍。另外,就连那两个宫女也被王允叫了过来。 “公主实不相瞒,如今朝纲恐有大变。此时那西凉豺虎董卓已至洛阳,此人目无主上,暴虐残忍,今日在殿堂之上,更全然不把陛下还有满朝文武放在眼里。更兼此人平日作风淫1uan,董太后也略有耳闻,只恐他听绝色公主之名后,会心怀歹意。董太后念你自凄苦,便教老夫收你为义女,暗中再送出宫外,从此再不要踏出宫中事非之地!不知公主意下如何?”王允面色肃穆,也不废话,直言告道。 刘雪玉听罢,脸色连变,但也显得又几分坚强,忙问道:“但若我就这般离去,恐怕那董卓不肯罢休,反而为难陛下和太后!” “你这又不必忧心。普之下见过你绝世美貌者,宫里除了在场这些人外,就只有先帝了。到时老夫自会寻一人替代。” “不可,倘若如此,替我那人,岂不要无辜受那淫贼所害?而且时间仓促,寻常女子恐怕瞒不过那淫贼,王公又从哪里寻找这绝色美女?”刘雪玉一听,不由色变,脸上露出几分凄凄不忍之色道。 王允长叹一口气,眉头深锁,暗叹刘雪玉善良,自己都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顾虑其他人,而且正如她所言,眼下自己却也无合适的人选,以董卓今日那般无法无的态度,到时但若借故大雷霆,恐怕一难以收拾。 就在此时,忽然满脸苍白,瑟瑟抖的彩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怯怯而道:“奴才愿替公主。” “彩蝶!我视你如同姐妹,岂能让你替我受苦,但若如此,我还不如不走!”刘雪玉一听,顿时面色大急,急急而起,一把抓住彩蝶的手,彩蝶却也忍不住,泪水如泉,哭声哽咽道:“公主待奴才好,奴才岂不不知。这些年来,奴才已心满意足,只盼公主日后没有奴才在身边,能好好照顾自己。” 刘雪玉也已哭成了泪人,痛哭一声,与彩蝶相拥而哭。王允看了,摇头叹气,也被这对主仆所感动,遂是起身,眼光猝地变得凌厉起来,望向另外那两个宫女道:“公主秉性善良,这些年里从无亏欠过你俩。老夫也知你俩身不由己。如今妖后已亡,后宫重归董太后掌控,还望你俩好自为之,否则心命难保!“ 王允此言一出,那两个宫女顿时吓得魂魄皆飞,痛哭流涕,忙是叩拜求饶。刘雪玉却是早就觉,善良的她,反倒是替两人为王允求情。 “诶,公主你就是太善良了。乱世将至,日后你如何保身啊?”王允罢,摇头便去。那两个宫女如逃过一劫,忙纷纷跪到刘雪玉面前认罪。 一日就此过去。却次日,洛阳皇宫,宣德殿内。刘协昨日却已与董太后还有四位护国大臣商议过,皆知如今洛阳局势,已然掌控在董卓的手上。而且昨夜刘协与四位护国大臣在夜里商议之时,却也得知朝中大半臣子,纷纷前往董卓处拜见,皆欲投之。无可奈何之下,刘协也只能一一答应董卓的要求。董卓与一众西凉将士听得诏令,无不大喜,一齐跪下谢恩。 至此之后,董卓可谓是牢牢地掌控着整个汉室朝纲,直至数年之后,群雄怒起而伐,下动荡!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且不细。却,董卓与一众西凉将士领赏后。贪心不足的董卓,忽然露出满脸****,请道:“臣下早闻先帝有一女,号为绝色公主,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臣下斗胆,如此倾国美人,若下嫁给一些凡夫俗子实在可惜,臣下盼陛下赐婚!臣下定当谨记皇恩,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董卓此言一出,殿内文武百官,再次惊得瞪目结舌。这才刚一一满足董卓的要求不久,他竟又垂涎先帝遗珠。皇帝刘协也气得满脸通红,浑身抖,可见到董卓身后那一个个魁梧凶悍的西凉将领,却又不敢作。 “哼!自古以来英雄配美人,陛下莫非认为臣下配不上绝色公主耶!?”董卓见状,顿时面如寒霜,眼中更是凶光腾腾,一声怒喝,吓得刘协一颗心脏,几乎裂开,忙道:“爱卿息怒!皇家婚姻大事,朕刚登基不久,也不敢擅自决定。再有绝色公主,素来深受先帝宠爱,先帝刚驾崩不久,朕就把绝色公主赐婚予爱卿,只恐先帝泉下有知,会怪责朕不孝啊!不如!” “竟是如此,不如就让这绝色公主,随先帝一同下葬,这般一来,先帝黄泉之下岂不有爱女相伴,也不孤也!”董卓猝然扯起嗓子大声吼叫起来。刘协吓得立刻闭上了嘴,浑身抖得更是厉害! “董太尉且慢!当年因后宫被妖后操纵,先帝只能把绝色公主困于寒蝉宫中,临去时,还多有挂念,愧疚不已。先帝如今尸骨未寒,就算董太尉要陛下赐婚,也要等陛下下葬之后吧!?”就在此时,王允忽然走出,目光凌厉与凶煞如熊的董卓对视一起。 董卓眼神一寒,见是王允,冷道:“好!竟然王司徒如此了,我若不答应,岂不是大不敬耶!?不过昨夜先帝却又与我托梦,陛下年幼,初登帝位,恐宫中生乱,教我保护左右!我已命人从今日开始,轮班守护宫廷,已保护陛下安危!” “宫中守卫,事关重大,董仲颖单凭一人决定,你到底是何居心!”杨彪闻言,勃然大怒,忿而出席叱之! 就在此时,忽然殿外一个将领急急赶来传报,喊道:“陛下!城外十数万西凉大军已把洛阳城围个水泄不通,西凉将领李催更强开北门,西凉大军汹涌而入,百姓恐慌,城内其余各部兵马,皆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整个洛阳城已在西凉大军掌控之中!” 此喊声一起,殿内王允、杨彪、袁逢、袁隗等臣子,还有刘协全都面色剧变,而许多已暗中投靠董卓的官吏武将却是暗暗庆幸不已。 “陛下莫慌,臣麾下部将全都是忠国义士。只要陛下能够分辨忠奸,不听人谗言,臣必保陛下无失!”董卓豪气万丈,跨步而出,走到阶下,距离刘协不过数丈。刘协吓得面色苍白,却还能保持冷静,僵硬着面容道:“有爱卿左右守护,朕自是安枕无忧,如此日后还要多多依仗爱卿了。” “臣,领命!”董卓一听,咧开一个灿烂笑容,立刻慨然跪下领命。 王允、杨彪、袁逢、袁隗那四大护国臣子,心知汉室大势已去,虽气忿愤慨,但也无奈残酷事实,皆不敢言之。 董卓遂后又向刘协弹劾袁绍、马羲两人助纣为虐,乃奸臣何遂高心腹,当判为反贼宣告下。袁逢、袁隗闻之大惊,竭力为袁绍求情。刘协左右为难。董卓一怒之下,竟当场拨出腰间利刃威胁,吓得袁逢踉跄摔倒、袁隗狼狈躲到众臣之后,众臣也怕被无辜伤害,纷纷逃去。 这时,禁卫中有几个将领,再也看不过去,怒声大喝,一齐朝董卓扑去。 “谁敢忤逆太尉之意,就是叛国反贼!”吕布邪目大瞪,大吼一声,健步如飞,连道快拳,便抡翻两人,猛地抢过一柄利刃,把一人当场一刀劈死。另外两人,很快就被扑上的西凉将领,乱拳乱脚活活打死。 大殿之内,血色飞扬,诸臣皆惧,各是躲避。年少刘协,虽是已吓得动弹不得,但一双眼却死死地盯着这些无法无的豺虎乱臣,眼中尽是怒火。 第163章 偷龙转凤 “袁隗、袁逢两位明公,年纪已暮,又是极为护短,我看他俩已难分事非,不如就此辞官回乡,安养晚年如何?”就在此时,董卓转身,瞪大一对骇人熊目,环视四周,那些投靠了董卓的臣子连忙纷纷附和。Ww WCOM杨彪气得钢齿快要咬碎,正欲与董卓拼命,这时袁逢却忽地把他按住,暗示眼色,走出道:“董太尉竟嫌老夫老迈无用,老夫便依你心意。不过朗朗乾坤,多行不义必自毙也!昔年王莽几乎颠覆汉室,最终却还是落个死无葬身之地,满族抄斩的下场,还望董太尉好自为之!” “哼!公道已亡,满朝文武尽是些不忠不义,只顾私利的辈,我袁次阳也不屑为伍!”袁逢话音刚落,袁隗却也走出,冷声喝叱。随后,兄弟两人一齐走到阶前,向刘协跪拜,齐声道:“我俩弟兄扶持汉室多年,虽未有丰功伟绩,但这些年都是兢兢业业。陛下年幼,如今大汉却是百废俱兴,还望陛下多多担待,老臣等去也。” 刘协面上也露出几分凄楚之色,却怯于董卓,不敢逗留。罢,袁逢、袁隗便是转身离去。吕布、李催等将面色冷酷,正要拦截。 “这两人也算义士,让他俩走罢!”这时,董卓一声大喊,西凉将士分才纷纷让开。李儒心头一急,早前已与董卓商量过,袁家势大,遍布河北还有汝南、南阳一带,务必早是除之袁逢、袁隗两人。这下,李儒见董卓有意放走袁逢、袁隗,忙欲来劝。董卓却猛一摆手,李儒知他脾性,顿时猝地住脚,不敢话。 于是袁逢、袁隗两人,就此踏出大殿,其中袁逢临走时,冷冷地瞟了其子袁术一眼,眼中尽是失望之色。 当日,西凉军大举入京,哪里像是董卓所的勤王义师,简直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强盗恶匪,一来到就到处抢掠,****妇女。洛阳城中自是哭声遍,哀嚎不断。就连一些官吏的府宅也不能幸免,不少反抗之人,都被恶如豺狼的西凉军将士纷纷杀死。可就在西凉军如此肆无忌惮地侵犯百姓,杀害无辜,到处作恶时,城内的各部兵马,几乎都无动于衷。其中唯有把守城南处的曹操,让麾下将领让百姓逃到营中,几队西凉兵士追到营前,却见夏侯兄弟凶恶魁梧,兼之早前诸将也有下令,不得擅自与城中兵马挑事,以免生乱,因此也就此罢休,忿忿而去。 而西凉军之董卓更是无法无,令人指,竟就在宫中大肆庆祝,犒劳诸将,更强要宫中侍女陪酒服侍。董卓甚至强入后宫,抓了几个姿色美艳的妃嫔陪伴左右。 此时,宫中已然一片大乱,王允急到寒蝉宫中,本欲再劝刘雪玉出宫。哪知刘雪玉依旧宁死不从。 一阵后,王允长吁一声,震色道:“公主你且听老夫一言,你与彩蝶两人皆有绝色之姿,那董豺虎已显露本性,听他不久前更擅自闯入后宫,如今宫中宫外都是董豺虎的爪牙。一旦那董豺虎真要来闯寒蝉宫,恐怕你俩主仆两人无一能独善其身啊!” “董卓之恶更甚当年王莽,我身为皇室儿女,岂能怯而逃之!?王公不必多,我已备好利刃,但若那董卓真敢来闯,我便与他拼个玉石俱焚!王公请回吧!”原本娇弱的刘雪玉,或者是受到了马纵横的影响,此时此刻竟变得豪慨如同汉子。王允闻言,又惊又愕,一时竟不出话来,心中愧疚无比。 这时,彩蝶却暗向王允投去眼色。王允略是变色,劝了几句,见刘雪玉还是不听,唯有离去。彩蝶随之相送,到了外头花苑,忽然向王允一跪,也是慨然而道:“公主一生凄苦,视彩蝶亲如己出,彩蝶愿为她赴死。还望王公回去先做准备,彩蝶已与另外两位宫女商议好,今夜用迷香把公主迷昏,王公到时便趁机把公主送出宫外,之后一切自有彩蝶办理。日后公主便依仗王公多多照顾,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彩蝶向你叩头了!” 王允见状,再想今日满朝文武,因惧怕董卓淫威,不但阿谀奉承,摇尾乞怜,还助纣为虐,逼迫忠良。而眼前一个目不识丁的奴才,却知为主牺牲,只感到可悲可叹可笑! 不禁间,王允也老泪纵痕,忙是扶起彩蝶,紧抓她的手道:“姑娘大义,老夫实乃羞愧难当,公主你尽管托付与老夫,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保她无失!” 彩蝶闻言,不由喜之,百般谢过,才拭去眼泪,把王允送出。 却董卓在宫中大设宴席,宴请朝中文武,并吩咐带上家眷。至夜,朝中文武大多到齐。尚书杨彪和司徒王允却是迟迟不见,董卓自是不由心中怨之。哪知,不久后王允竟然出现,董卓大喜之,见他并无带上家眷,遂是问之。王允一答,才知道其家中妻子常年有病在身,身体不适,早年已回太原养病。董卓也不在意,对于王允肯来参宴,欢喜不已。毕竟王允在朝中声望极高,若他愿意来投,日后稳定朝纲也是容易得多。 渐渐地快到夜里二更时候,寒蝉宫外,因为西凉军大多的将士都在庆祝,兼之寒蝉宫附近一带也非重地,因此略显空旷,只有少数几队队伍在巡逻。再有这些巡逻大多都喝了酒,再者时候不早,一个个都显得懒懒散散,好似孤魂野鬼一般在四处游荡。 彩蝶和两个寒蝉宫的宫女此时已把刘雪玉用迷香迷昏,三人一人把风,一人察看,一人背着刘雪玉,偷偷出了寒蝉宫。幸好巡逻的西凉军队伍,因来皇宫不久,也不熟悉,再者懒散,三人一路一下来也没被觉。 不一时,到了二更时候,彩蝶三人成功来到了前宫某处宫廷的一偏僻之处,却见早有一架马车在等候。王允就在马车旁等候,见了彩蝶几人,连忙迎去。却见三人都是满头大汗,毕竟从寒蝉宫到这里,距离可是不近,就算刘雪玉轻盈如羽,但这三个娇滴滴女子背起来也是辛苦,加上一路上还要警备,精神上受了莫大的压力,三人轮番背了一阵,便都出了一身香汗。王允急把刘雪玉抱上马车后,遂是转过身来,向彩蝶道:“马车上有衣裳,以免老夫府中人觉,还是劳烦姑娘,替公主换了衣裳。” 彩蝶听了,也觉是理,遂是颔一点,便也上了马车。只见躺在马车席子上的刘雪玉睡得很是安详,那张白皙如雪,犹如仙子一般的面容里,是那么的美轮美奂。彩蝶想到这些年来,自己有幸得到刘雪玉如此宠爱,眼眶不由涌起了阵阵水波,含着泪水,呐呐道:“公主,这可能是彩蝶最后一次替你换衣裳了,日后你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马大哥一定会回来洛阳找你的。” 刘雪玉似乎听到了声音,弯弯的眉头轻轻一抖,彩蝶见了,泪水更是忍耐不住,哗哗流出,强忍心中悲伤,遂是开始替刘雪玉换起了衣裳。 少时,彩蝶从马车走出,咬着牙,来到王允面前又是噗通一跪,那两个宫女急也跪下。 “王公,公主就托付给你了。”彩蝶哭声抽泣,罢,叩便拜。王允连忙扶起,凝色道:“姑娘,不必多虑,公主自有老夫照顾。时候不早,此地不宜久留,你等还是快回吧。” 彩蝶听了,依依不舍地看了马车几眼,才逝去泪痕,与那两个宫女离开了。 王允遂是上了马车,亲自策马离去。须臾,到了前宫时,却被守卫的西凉军将领拦住。只见前宫大门重地,前前后后一带,足有近数千兵士把守。那拦住王允的将领,却是不认识他,又见他亲自策马,想也不会是什么大官,几声喝叱,竟要王允下马,并要查看马车。 “放肆!我乃司徒王允是也,今夜特受太尉大人相请,进宫饮宴,你是何人竟敢拦我去路!?”王允这大半辈子什么风风雨雨未曾经历过,自也不怕,临危不乱地厉声喝道。那将领听是王允,不由一惊。这时,后方几个大将各有几个兵士搀扶,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听到骚乱,忙是快步走来。在他身后的一干人等,唯恐生乱,连忙也跟上。 “谁在这大声喧哗,到底生何事!?”那人一赶到,便是扯声大喝,气焰嚣张。不过当他见到马车上的王允时,便立刻变色,忙作礼道:“原来是王司徒!不知是否李某的麾下得罪了你?” 李催如今贵为执金吾,宫中的守卫,董卓也交给他管理。王允一听,面色肃冷,答道:“老夫受太尉大人所邀前来饮宴,本是尽兴而归,这些人却要拦老夫的去路。莫非太尉大人是对老夫有所不满?” 李催一听,却是怕王允到董卓那里告状,不由神色一变,立即厉声喝叱那员将,然后毕恭毕敬地道:“王公息怒,我麾下弟兄初到洛阳,像王公这般大人物还未来得及认识。王公且莫介怀,刚才见你喝了不少,可要李某为你策马,送你回府?” “李将军,那就不必了。如此,老夫可以走了吗?”对于李催的示好,王允却是毫不动容。李催见之,心里暗暗怨之。 王允遂是策马出宫,马车着跨啦跨啦的声响,迅离去。 王允刚离去不久。李催却是面色陡然一变,叫来身边几个将领道:“你等快是暗中跟去。这王司徒分明许早前就不胜酒力,从太尉大人那里辞退,怎会如此晚才是出宫?我怀疑其中或有端倪,不过太尉大人刚是掌控朝纲不久,还需依仗这老东西的声望,你等且是心,莫要被他觉了!” 那几个将领听话,忙是领命,遂是急往前宫安置马匹的地方,各取了马,随即快追赶过去。 不过等李催那几个将领追出时,已觉不见了王允的身影,一直急追到一处分叉口。那几个将领乃是出自西凉军中素有精锐之名的飞熊军,遂是急一商议,分开便是继续查看。 第164章 貂蝉的诞生 少时,其中一个到了王允府前,却不见王允的马车。 Ww WCOM而另一个追向西巷的,则也扑了个空。倒是另外一个,追向东巷的将领,不久后觉了王允的马车,一看四周,竟有一处名叫‘醉仙居’的风流场地,自是不由一惊,才知这常是冷着一张面皮的老东西,竟是个道貌岸然的老****,等候一阵,见久久没有动静,这时醉仙居里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打扮的女子前来拉拢。那将领怕是被王允觉,忙是勒马转回。惹得那些风流女子一阵娇笑连连。 后来,李催得知之后,才醒悟过来,明白王允为何不带随从,想他是怕会影响名声,故又再无查探。 只不过,数日后,宫中却生了一场巨变,令李催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更是第一个怀疑到王允的身上。原来,这些日子里享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快感的董卓,变得愈加肆无忌惮,不但夜宿后宫重地,更****妃嫔,敢有违抗者,一一杀绝。皇帝刘协和董太后皆怯于其淫威,敢怒而不敢言,终日担心受怕。兼之自从袁逢、袁隗在董卓威逼之下,辞官退去,朝中百官几乎十有**都投向了董卓一派。其中董卓为了安抚有着四世三公家世的袁家,更特迁升袁术为后将军。当然,这是因为袁术早已投靠的关系。 董卓摆出的态度,分明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样一来,朝中文武自是争先恐后地投靠。兼之,董卓犒劳诸将过后,各得封赏迁升的将士也各是引兵前往赴命,此下关中一带已尽在董卓掌控之下。 而董卓就像是一头难以满足其饥渴的豺虎,掌控大权之后的他,愈加肆意妄为,朝上他一旦张口,群臣几乎全都附和,子迫于其威,任他摆布。朝下,堂堂后宫重地,子妃嫔皇家睡寝地方,却成了董卓的后花园,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妃嫔包括稍有姿色的宫女,全都成了董卓泄欲的对象。 就这数日间,后宫被董卓****的妃嫔、宫女,便就有数十人之多,一些还被董卓私下赏赐给其麾下有功将士。 可渐渐地,一般货色已难以满足董卓的胃口。而有着姿国色、绝世无双之名的绝色公主,自是让董卓愈加渴望。 那夜里,董卓喝得大醉,也懒得理会早前在朝堂之上,所答应的事情,兼之转念一想,自己当时只等先帝下葬后再娶这绝色公主,却无答应不可碰她。董卓这般想着时,已被众人搀扶来到寒蝉宫中,这些将士都知董卓的脾性,都照常守卫在外。 可董卓进去不久后,原本的淫笑声,竟变出了一声暴怒的惨叫。在外守卫的西凉将士,吓得顿时肝胆皆裂,急拔出利刃冲入寒蝉宫内,把两个宫女先是砍死,来到楼阁时,却见浑身****的董卓,手提一柄满是血色的匕,压在一个被撕烂衣裳,肌肤若隐若现,几乎半裸的妙龄女子身上,朝着她的面容,乱刀捅刺,怒声大骂。 而当董卓住手时,这绝色公主已然面目全非,再无声息。 却当夜,李儒得知董卓遭人刺杀,连忙深夜入宫来见,安抚完暴怒的董卓后,便此事恐怕有人在背后操纵,未免刚离开洛阳的军队,军心动荡,最好还是隐瞒此事,然后暗里寻找,揪出那幕后凶手。 董卓以为是理,遂是急召负责掌管宫中守卫的李催来见。李催听此事,吓得当场变色,又想这些日子里,宫中并无出异状,不过细一想后,李催很快想到数日前王允的事情,遂是急是报之。董卓和李儒听王允当日早辞晚归,而且更是亲自策马,都觉其中有诡,便教李催彻查。领命后的李催,遂是先教人收买威迫王允府中下人,竟然得知不日前,王允忽然收了个义女,听还是出身醉仙居那风流之地。 李催得知后,忙是赶往那醉仙居,找到负责管事的老鸨问个明白。却不知这醉仙居竟然是昔年刘宏在宫外暗设用来打探消息的产业,而在刘宏临死前,则把醉仙居暗中交予王允。也就是那老鸨此下却是听命于王允,而王允早就有所交代,便与李催,王允那义女确是出自醉仙居。又明此女因家中贫困,不久前其父将她卖给了醉仙居。因此女长有非凡之色,她被特意留下,准备用来招待出得起价钱的主。那日王允过来,对她一见倾心,便是替她付了赎身钱。李催前后仔细听了几遍,却又听不出任何端倪来,只好先是罢休。 后来王允却也不知从何得知风声,知道李催在暗中查探,忙到董卓处,又哭又跪,大喊冤枉,只绝无异心。董卓和李儒见王允神情真切,也不像是有假。董卓遂是安抚之。王允遂又问之为何,李儒才把董卓不久前遇刺之事出。王允自是大惊失色,又是哭拜起来,忙无罪,急急撇清。董卓早前也得知李催所报,见王允这般,方而信之。 因此,未免朝纲动乱,在董卓有意隐瞒和严令之下,再也无人再提起过绝色公主。而后来刘协和董太后却是在董卓质问之下得知绝色公主的死因,又惊又怕。为息事宁人,刘协答应李儒的要求,把这绝色公主之名移出族谱,更令史官不可记载,让世人逐渐遗忘。 而王允家中,却多了一个名叫‘貂蝉’的神秘义女。 却就在刘雪玉遭遇到人生最为惨痛转折的时候。马纵横却也是到了他人生最为重要的转折点。而此下董卓已然宣告下,消息一经传出,马纵横从颇有名气的年轻豪杰,一下子变作了受下万夫所骂的叛贼走狗。由其马纵横不但投靠外戚乱党,甚至还杀了受下人寒门之人所尊崇的并州刺史丁原,出自并州之人,自更是痛恨,纷纷都要斩杀马纵横,替丁原复仇。 而马纵横虽是蒙了不白之冤,却无因此迷茫或者绝望,或者更贴切地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闲去感觉迷茫和绝望! 话,马纵横那日来到兖州边境的村子,剿灭了一波黑山贼,终于得以歇息。而接下来的数日之内,在村民的指引之下,马纵横把麾下队伍分为三队,他与张辽、庞德各引一队人马,只带上骑兵,各往歼灭在这一带的黑山贼。 来,当初随马纵横叛离的兵士里,因其中骑兵队都是马纵横麾下直属,故而几乎都随马纵横离去,人数莫约有七、八百余人。加上张辽麾下近两百骑兵,总数近有千人。马纵横再分予一百骑兵给张辽,且传授了张辽有关后世‘游击’的学术,三人各领数百骑众遂是开始了与黑山贼的游击战。 一开始,张辽与其部下尚不熟悉何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深奥道理。有一回,张辽与他的部下因杀得兴起,贸然追击,深入贼子腹地,因不熟地势,只能拼死搏命。张辽勇猛异常,成功击杀贼,方而化险为夷。但这一来,却损失了上百名兵士。反看,马纵横与庞德两队人马,一连数日歼灭了近七、八个黑山贼的据点,从贼子那得到不少的钱财和马匹,还有大量的辎重,这也算解了众人燃眉之急。马纵横见村民凄苦,只留下半,其余粮食皆分予村民。 而最为可怕的是,马纵横和庞德两队人马击破了近两千余贼子(在马纵横和庞德击破的贼子里,不少是借着黑山贼名头的贼匪,还有一些还不算入流的外围兵,并不算是正式的黑山贼)竟只有不到数十人的伤亡,更为骇人的是马纵横的队伍,竟无一人折损。 张辽与麾下部将无不异之,惊为人。不过张辽却非好脸之人,先是向马纵横请罪,然后便是谦虚请教。马纵横听了,也无怪责,便教张辽随他作战一日,看看有无收获。张辽大喜,遂是谢之。 这日一早,马纵横引着自军数百骑众,来到一山口之下。话兖州边境一带多是山林之地,极易隐蔽,故而古今多有贼匪在此扎据。又因这些日子里,前前后后被马纵横麾下歼灭大大的贼群已有十几伙人,其军恶名已然远扬方圆一带。 而马纵横此下来到的这处山口,经过这些日子探索,还有从俘虏的贼子口中得知,这山上有一个山寨,里面全都是正规的黑山贼,人数足有两千余众,其贼名叫张莽,传闻当年乃黄巾军的一员猛将,颇有武力。他坐镇在这山中,这一带里的贼匪都要听他号召,敢有不从者,便是灭之。无论是百姓还是贼匪都是极为害怕他。 而张莽得知马纵横这支官兵的存在后,不由生疑这是何方官府派人的兵马,而且当下局势正乱,各地诸侯都是暗保兵力,遂是越想越是奇怪,教人打探。哪知一连数日,这支官兵如摧枯拉朽一般,连连击破他不少据点。张莽听这些官兵的领军将领都极为勇猛,忙把周围一带的贼兵都集聚在寨中,这时张莽集聚的兵力已有数千之众。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了让张辽更能认识到游击战术的精妙,马纵横先把张莽的状况一。张辽听了,不由皱眉道:“贼方兵力将近是我军十倍有多,又占得山寨,如何破之?” 第165章 游击战术 “兵家战事,千变万化,就算彼方占尽优势,却也无必败之理。 Ww WCOM文远,你且看我如何大破这张莽!”马纵横灿然笑道,眼光烁烁亮,经过这些年来的磨砺,马纵横早非当年的战场菜鸟。或者可以,他是个赋异禀的兵家才,融合古今兵法知识,且有一定经验的他,如今行兵打战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张辽闻言,不由神色一变,其麾下几个部将都是露出惊异,不敢相信的神色。马纵横也看出张辽和他的部将并不相信,嘴角一翘,却不多。 马纵横素来习惯用事实来话! 只见,马纵横拍马一起,立即纵飞上山,其麾下数百骑众迅疾跟上。张辽见马纵横一来便要急攻的态势,面容不由一紧,忙是追赶过去。 少时,马纵横飞马先到山寨门前,距离仅有十丈。寨上贼兵见这支近来令人闻风丧胆的官兵杀来,领兵的更是那恶名最盛的龙刃将军,都不由紧张起来,急敲金锣,弓弩手纷纷拽弓守备。 “尔等何人,竟敢来侵犯我黑山军,快快退去,否则别怪我等手下无情,滥杀无辜!” 须臾,一个贼子头领先是大喊起来。马纵横一听,大目一瞪,霸气骇人,厉声就骂:“尔等贼子作恶多端,不知杀了多少无辜百姓,还敢在此大放厥词,快快开门投降,如此尚可保住尔等狗命!” 只听马纵横声势如雷霆飞炸,震动地。寨上贼被震得子无不变色。 这时,寨上忽然一阵骚动,却是张莽听只有数百官兵来犯,胆气一壮,便来查看。果然,张莽见官兵不多,立刻怒声喝道:“朝廷走狗,汉室气数早尽,下江山迟早是属于我黑山军!劝你投降,若得我家大帅欢喜,保你日后荣华富贵享之!” 张莽话还未完,却见马纵横猝地按住手中龙刃,取过背后一张大得惊人的镔铁精钢弓,看这张大弓,没有九牛二虎之力,恐怕是张不开来,但却见马纵横猛地就拉开弓弦。张莽只觉心惊胆跳,一时话也喊不出来,声音截然而止。 “着!”马纵横陡地一吼,只听‘啪’的一声恐怖巨响,箭若飞星骤飙,快得惊人,十丈距离,须臾便过,朝着张莽急射了过来。张莽吓得扑身就倒,撞翻身边一个弓弩手,随即只听一声惨叫,一个贼被射穿脑门,众贼忙是逃避,飞去快箭最终‘啪’的一声撞在一处土壁上,轰然暴裂开来。 张莽急朝过去,顿时吓得胆子都要跳出来。这时,又听一连串轰雷般的暴响,惨叫声亦是一连暴起。只见随着马纵横拽弓射箭,出的快箭,宛如后世的大炮一般,朝着寨上狂攻乱炸,好几根快箭更是一连射透好几人。一朵朵血色鲜花遽然盛放,寨上贼子吓得忙是乱扑乱窜,一些人更是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张辽倒还未见识到马纵横的游击战术,但却被他那匪夷所思的恐怖箭艺所惊。 话,经过这大半年的苦练之后,马纵横现自己要达到传中的百步穿杨,例无虚的境界,那恐怕要有数年或是更久的苦练方可。但马纵横却无灰心,肯下苦功的他,很快现在飞星弓异常的张力,还有自己生的怪力,使然之下,只要施出七成以上的力气,暴飞而出的箭矢就能达到极为惊人的度,就犹如后世出膛的子弹,瞬间击中目标的刹那,又会如同炮弹一样,轰然炸裂开来,杀伤力巨大。 因此马纵横经过后面一番修整后,倒是创出了这另类的箭艺,取名为—暴雷失! “快!这些朝廷走狗,不过数百,全都给我杀出去!但凡取得那将领性命的,我赏他五十两黄金!”很快张莽嘶声叫了起来,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对于这些贼子来,五十两黄金已是重金。 于是,寨内刹时杀声大作,寨门赫地打开,无数贼兵各提兵刃蜂拥杀出,气势如虹。 张辽见贼子来势汹汹,人数众多,不由面色一紧,正欲与麾下部将吩咐厮杀。这时,又连射数箭的马纵横,忽然把飞星弓收回,拿起龙刃,还不忘回头和张辽道:“文远,此乃敌驻我扰也。接下来便是敌进我退!” 罢,马纵横拔马一转,竟是疾声喝令撤走,他那些麾下似乎早有料知,也迅地拨过马,转马便退。张辽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见得贼兵杀来,忙也急转马撤走。 贼兵见马纵横领兵逃去,以为他是胆怯,自是士气高涨。张莽听寨上麾下在喊,急起一看,顿时胆气大壮,急想搬回面子,便教众人敲锣响鼓,命令全寨贼众一起杀出。 随着各贼将喝令,寨内杀声更剧,各队贼兵争先恐后杀出,霎时间,犹如地动山摇。 另一边,却马纵横和他的麾下早就熟悉游击战术,队形一直保持齐整,行走如风,迅逃落山口。此时,从山上追来的贼兵因急于厮杀,却是毫无队形,一片大乱,几个贼将引兵驰马乱冲,反倒践踏误伤不少贼兵。 马纵横回头一望,看得眼切,不由冷然而笑。张辽也是暗暗观察,见贼兵乱作一团,本以为马纵横便要回马厮杀,哪知马纵横依旧只策马逃去,不由疑之。 于是,一片平地之上,却见大量贼兵恶如豺狼,奋力不断追袭。好几个贼将引着几队骑队狂追,渐渐与身后大部人马离开距离。这时,张辽却觉为的马纵横故意放慢度,眼看那几个贼性引兵快要追到。马纵横猝然一声厉喝,走在最后的百余骑兵,早就换了弓弩,回身纷纷急射。乱箭猝起,那些贼将全无预料,瞬间被射杀两个,其麾下贼兵更被纷纷杀落马下,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给我杀他个翻地覆!”马纵横此时却也回过马来,轰然暴喝,其麾下兵众全都杀气暴,迅疾随他策马杀回。那早就乱作一团的贼众,被马纵横引兵这一番狂猛冲杀,哪有还手之力,须臾便被杀破开来,死伤极多。 在后正是狂追的贼兵,见得官兵猝然杀回,又惊又怒,虽是一边大骂一边奔杀扑来。马纵横率兵刚是杀破,即又喝令撤走,其麾下部署立刻纷纷听令拨马转去,须臾便又撤开。贼众见状,似乎也被惹得大怒,骂声更剧,一些贼将更口出狂言,要把马纵横这一干人等,全都杀个一干二净,一个不留! 马纵横却不理会,任由贼兵叫骂,很快策马冲上一处高地,来这高地有一条极长的斜坡,众人有马匹代脚,也不害怕。一阵后,待马纵横一干数百人上了斜坡,连阵冲突急转,众人麾下马匹似都也疲倦,一头头战马,全都呼噜呼噜地透着大气。马纵横上了高地,却有把马勒住,数百人很快列好队伍,就停在高地之上,眼看贼众追杀过来。 “主公,你莫非想要占这高地,与贼众厮杀耶!?”张辽刹地眼露精光,急是策马赶来问道。马纵横却是笑而不答。 少时,贼众纷纷赶上,一眼望去,平地上一大片都是贼人的队伍。几个贼将率领步兵先是杀到高地下,眼看那条恐怖的斜坡,周围也无捷径可登,不由面色大变。 话,马纵横一干人等一路下来,都有战马可驱,这些人却是凭一双腿来追着,这下全都累得浑身大汗,各个好像是条累趴的狗,伸着舌头透着大气。而在后不少贼众也在苦苦追来。 在这条恐怖的斜坡面前,那些贼兵也不敢强登。几个骑马的贼将赶来,见马纵横凶恶威凛,却也不敢贸然杀去。反而马纵横等人却是优哉游哉地立马歇息。 “快!骑兵队伍,快快杀上斜坡,给我杀破这些朝廷走狗!”在后正是引兵追来的张莽,此时也是汗流浃背,急喝前方的骑兵杀上。 于是,乱军之内,各队骑兵在一众将士喝令之下,疾奔狂冲,反把自军大军冲得一片混乱。 此时,猝然一阵暴响轰起,随之一声惨叫,只见一个贼将立即被射飞而去。众人反应过来,须臾,如见一道虹光,又在自军一员将领胸前轰然爆开,那将领瞬间也被击飞而去。斜坡口下的贼兵吓得无不变色,忙是退开,正见马纵横拽弓搭箭,知他箭艺可怕,皆恐被他射中。 不一时,贼军的骑兵队伍纷纷杀到,刚到斜坡口下,马纵横张弓就射,正巧射中头颅,领头一员贼将顿时头破脑裂,在他身旁的部署也急拉弦射箭,乱箭飙飞,冲来的贼军骑兵队伍如遭都当头棒喝,被乱箭射得一片乱翻。须臾之间,便又折损过半。 快要率众杀到的张莽,看得眼切,蓦然心起一丝不祥预感,忽然觉得自己从头到尾,仿佛就像是被那可怕的龙刃将领牵着鼻子在走,这念头一起,那不祥预感便是更加浓烈! “文远,古语有云,骑而锐,一鼓作气,无坚而不破也。如今我军驻地已得歇息,反之敌兵急追已疲,全无士气,更兼阵型大乱,此正乃我军破之的大好时机,一旦破之,乘势追击,不予其任何翻身机会!此正乃游击战术中,敌疲我打,敌退我追!”马纵横灿然一笑,双眸遽然迸射出两道精光,此时手中早又换回了那柄让贼人闻风丧胆的龙炎偃月刀。张辽面色一震,幡然醒悟,心中诧异无法能用言语来描述。 却见马纵横一拽缰绳,其战马高高跃起前蹄,一声鸣声震而起,遂骤飞而落。 “杀!”马纵横口中‘杀’字一起,早在准备的一众部署,各提兵刃,纵马跟随。 却见从高地斜坡上轰然杀落的马纵横军,犹如山泥洪流倾泻而涌,如有卷席下之威,贼众见之,尚未厮杀,便已心怯。电光火石之间,在地势所助之下,从高往下杀落的马纵横军冲势骇人,倏地杀落,撞入贼人乱军之中,只见马纵横手提龙刃,为当冲,左突右冲,所向披靡,贼人只如土鸡瓦犬,被杀得波开浪裂,更兼疲惫心怯,哪里拦截得住! 第166章 大破张莽 于是,数千贼众的人群,便如被一柄巨大而无坚不摧的利刃狠狠地捅破了一般,不断龟裂,不断溃散。WwW COM只一阵后,在马纵横一连斩杀了近七、八个贼将,不计其数的贼兵后,一众贼人全都怯而逃之。 “莫慌!整顿好队形!我军是官兵十倍有多,合力杀之,定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张莽急是骑马赶前喝令,可见逃命的兵士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可控制,渐渐地脸上的急躁,变作了狰狞之色,飞马举刀,连杀几个兵士,急喝道:“谁再敢临阵退缩,我见一个杀一个!” 随着张莽这般一吼,周围许多正逃的兵士,吓得纷纷住脚,但却是呆若木鸡,也不敢回后厮杀。 “张莽,你恶事做尽,今日我马纵横便要替行道,取你狗命!”就在此时,马纵横宛若震轰雷般的喝响遽然暴起,人仰马翻之处,只见他飞马执刃,飙飞杀来,俨然如鬼神降世,在他身后的队伍,却也仿佛成了鬼煞之兵,携带而来的尽是杀虐毁灭气息。 “你你!你是那伏波!”张莽一听马纵横名字,顿时面色剧变,后悔不及。若他早知这龙刃将领就是那素有威猛之名的伏波,定然不敢擅自来追! 覆水难收,时间不可能倒流。就在张莽失神之时,马纵横一路径直冲杀,眼看便要杀到。张莽麾下亦有几个死忠将领,纷纷怒声咆哮,策马来截。这时,在马纵横身后一员白袍将领,驰马冲出,倏地提戟刺死一人,悍然拦住杀出贼将。张莽见又有一员猛将,吓得急是勒马就逃。马纵横快马狂追,倏地杀到张莽背后,手起刀落,即将张莽活生生地劈开两半,刹时血液迸射。周围的贼众看着张莽和一众头领纷纷被杀,即刻轰然逃散。张莽麾下几个贼将,忙是率残兵望寨子方向逃去。 “贼人休想要逃!”此时,马纵横却也不肯手下留情,率众一路冲杀,不少贼子俱而弃戈投降,不过也有不少贼将带领部署成功逃脱。 于此,张莽这数千贼众面对马纵横不过数百从骑,竟落得如此惨败的下场。马纵横率兵前前后后几番拼杀,却无折损一人,只有少数几个有些伤势。 战事猝止,马纵横击破张莽贼众后,却也不着急歼灭其残部,领兵先是收编俘虏。收编完毕,马纵横让俘虏把兵器都集中放到一处,然后几个将士便监督起俘虏开始收拾战场。 “主公这游击战术,乃是兵家之大妙也!末将实乃佩服得五体投地!”马纵横正在一边查看,这时张辽和他那几个部将,皆是满脸钦佩之色地拜道。 “这游击战术,看似简单,却是精妙无穷,由其在这山林之地,更能挥出这套战术的威力。文远若能悟得其中道理,日后必能受用无穷。”马纵横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张辽神色一震,拱手谢过,俨然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随后又道:“张莽已死,其残部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待明日后,辽愿率麾下弟兄替主公取下贼寨!” 马纵横听了,却忽然一笑。张辽微微一怔,忽然听得贼寨所在的山头传来一阵阵凄厉而又慌乱的惨叫声。马纵横闻之,悠悠道:“看来是无需劳烦文远你了。” 原来马纵横早就定好歼灭张莽这伙贼众的计策,在他引开张莽的大部人马之后,早前暗中埋伏的庞德,立刻率兵杀入寨子。当时贼寨空虚,哪里挡得住庞德所率的精锐,刹时便被攻破。庞德更把留守在贼寨里把守的张莽麾下副将给砍杀。贼子皆降。后来张莽被马纵横以游击战术大破,其麾下几个贼将率残部狼狈逃回,正是又惊又怕又苦又累之时,哪知迎来的却是漫乱箭,随后庞德率兵杀出,又斩一个贼将,贼人见状,哪有一丝战意,丢盔弃甲,慌乱逃命,不少人更是滚落山下,摔个粉身碎骨。 而当马纵横和张辽率一队人马拦在山口时,那些贼人已然筋疲力尽,全都哭喊着投降。 于是,在马纵横连番精妙的布置之下,不但成功击破贼众,击杀以张莽为的一干黑山头领,更占下贼寨,收得俘虏近二千余众,其中大多都是正规的黑山贼。而贼寨里更有不少存粮和装备,且地理位置也算是易守难攻。马纵横如今已沦为叛贼,自不愿连累村民,遂教庞德整顿山寨,自己则与张辽回去准备和村民告别,同时又教文聘、胡车儿等将带兵撤走。 待马纵横等人回到村子时,已是黄昏时候,诸将听张莽已除,更抢得山寨后,对马纵横更是钦佩的同时,亦为自己这些弟兄终于有个安身之地感到无比喜悦。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占据不少民房,使得许多村民都是在别人家住宿,大伙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自然不好意思常居逗留。 不过村民听到马纵横要离去,却都是极为伤心,不少村民更是跪下苦留。起来,自从马纵横扎据在这条村子后,消息很快传开,临近一带的村庄听白绫村有官兵把守,纷纷来投。这不过几日,村子几乎人满为患。马纵横也是想到这点,才急于教诸将撤离。 而那些外来的百姓,听马纵横的部队要撤走,都是又惊又恐,纷纷拦在村口,不肯离去。 马纵横无奈,只好先是安抚村民乡亲,又明这附近一带的黑山贼张莽已被他所杀,其寨此下已被他的部队所占,因见村子地方不足,且也非驻军之地,故想把军队撤到山寨,这样一来不但不会打扰各村民乡亲,而且也有地方操练兵众。 一众村民乡亲听罢,感激不已,各是跪伏拜谢,有些甚至泫然泪下。马纵横忙请众人起身,临去时,还把近日所得粮食全都分予。一众村民乡亲无不大赞马纵横仁义,又因马纵横暂时不欲太过张扬,除了白绫村的村长还有几个村民外,无人得知他的姓名,平日里村民乡亲问起,他也避而不答,村民乡亲也看出他有难言之隐,遂再无多问,都以恩公相称。 于是,当夜,马纵横与一众弟兄回到寨中时,张辽、庞德已把兵众、俘虏整顿完毕。近二千余众黑山贼子,全都暂时安置在寨后的营地。 夜里,寨中灯火明亮,麾下弟兄多日以来历经生死、厮杀,马纵横知众人都是精疲力乏,遂是命人大宰牛羊,于寨中畅饮喝酒。多日来集聚的压力、疲倦,终于得到了宣泄,众人都难得放开来喝个痛快,与自己身边的弟兄碰杯畅饮。 寨中一片喧闹之声,高览和他几个麾下,却是曾想过趁机逃走,但不知为何,每当他看到马纵横眼中闪动的锐光,立刻就把自己个愚昧的念头压了下来。随着后来,胡车儿大咧咧地提着两坛酒壶过来挑衅,高览却也是个酒场疯子,哪里肯会退避,大喝一声,便和胡车儿干了起来,两人鲸吞豪饮,众人无不拍掌称好,后来两人斗个不相伯仲,不知不觉中加起来喝了足足四、五坛酒,最后相继倒下,又赢得众人一片喝彩。 马纵横也不逊色,虽然没高览、胡车儿喝得那般猛,但却喝得不会比他俩人要少。一众将士纷纷前来敬杯,马纵横自是来者不拒,一大碗一大碗的豪饮。 少时,马纵横环顾四周,却是不见文聘和魏飞一干将士的身影,带着几分醉意,忽然向身旁的庞德一声大喝:“赤鬼儿,仲业和他的麾下为何不在!?” 马纵横一声喊起,寨子内的喧闹声刹地停住。众人纷纷望来,庞德不由露出几分无奈的苦色,也不敢隐瞒,答道:“仲业恐寨后的俘虏新降,会趁机造反,便和魏飞一干将领引兵在后把守。” 马纵横一听,顿时向庞德一瞪眼,然后向大厅内的诸将士喝道:“弟兄们继续玩继续闹,怎么喝得痛快怎么喝!老子自去找仲业喝酒去!” 罢,马纵横便从虎皮大座上猛地起身,提了两坛酒,朝寨后赶去。庞德和张辽暗暗对视一眼,遂是同往。 却在寨后营地,在寨内欢乐的喧闹声渲染之下,一干黑山贼俘虏,显得却是颇为凄凉。只见这些黑山贼子都只能坐在地上,大多人目光空洞,一动不动,任由飞来飞去的蚊子在他们身上吸血。 而文聘则和数百兵士就在营地前虎视眈眈一般地盯着这些俘虏,似乎但凡这些俘虏敢有丝毫轻举妄动,便会一齐拔出利刃,将之杀个翻地覆。 这时,一阵喊声猝然暴起,把原本显得尤为落寞的营地,震得为之一荡。 “哈哈哈哈哈!弟兄们,喝酒囖!” 马纵横豪爽的笑声,赫赫震耳。文聘面色一惊,忙是转身望去,正见马纵横还有庞德、张辽一同赶了过来,连忙和魏飞几个将士前去迎接。 “主公!”拜礼毕,文聘正欲话,马纵横却是猛一把手中酒坛提在文聘面前,喝道:“废话少,先把这坛酒给干了!” 文聘一听,面色一怔,一阵犹豫后,还是道:“主公,这寨内有不少俘虏,若将士都只顾喝酒,但!” “赤鬼儿,不听将令,依军法处置该当若何!?” “回主公的话,当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庞德扯着嗓子大喊,又故意装出严肃的样子,可把旁边的张辽吓得一阵变色。这时,马纵横忽地把神色一震,扯声喝道:“当初我遭人诬蔑,蒙此不白之冤,幸得诸位弟兄不肯相弃,才保得这条性命!当日恩情,我马某人一生谨记!当日誓言,我马某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履行!今夜以酒代罚,一坛酒替十杖,文仲业服是不服!?” 马纵横眼光赫赫,内里尽是炙热的情义。文聘双手不禁拽成了拳头,只觉马纵横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自己仿佛被他融化了似的,感动之下,双手把酒坛接过,也不答话,仰头便喝。 第167章 降服贼人 “好!魏飞你和弟兄们把寨里的所有酒都给老子取来,今夜老子要全寨子里的人都喝得尽兴,喝得欢喜!”马纵横一声叫好,脸上尽是豪义的笑容。 WwWCOM魏飞还有一众弟兄也被马纵横刚才一番真挚的话给感动,齐声应和,便是一齐离开取酒去了。 “哇!”一坛酒喝完,文聘整个身子都湿了,但被烈酒淋湿的那种感觉实在太痛快了,令文聘不由畅快地叫了一声。马纵横却又很快把酒坛打开,见文聘又要话,便立刻递了给他,喝道:“先把欠老子的酒喝完再话!” 文聘闻言,不由露出苦色,急把酒坛接过,透了几口大气又豪饮起来。这时,马纵横却忽然大步迈起步伐,走到营内,庞德、张辽两人暗对眼色,便也走了过去。 营内黑山贼俘虏全都不由把眼色投了过来,皆是惊异不已。哪知马纵横忽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圆瞪大眼,喝道:“尔等都是身强力壮,能够顶立地的汉子,奈何从贼!?” 马纵横一喊,那些黑山贼俘虏却都吓了一跳,一时间也无人敢是回话。 “都别怕!老子是讲道理的人,尔等尽管放心话!”马纵横又是大喊一声。 这时,有一个胆子较大的黑山贼头领,在一旁叫了起来:“朝廷昏庸无能,迫害百姓,官逼民反,我等是为大义!” “大你娘个狗屁!”那黑山贼头领话音刚落,马纵横就立刻瞪起了鬼神一般的骇人恶目狠狠望去,又像有几分地痞流氓的样子骂道。 那黑山贼头领顿时吓了一跳,不少人却都开始暗骂马纵横根本就不是理的主,倒像是个气焰嚣张的流氓痞子! 马纵横面色猝寒,环视四周,又是骂道:“老子也不懂什么叫大义!?你得对,汉室朝廷自王莽之乱至今,下百姓就再无过个好日子,由其是十常侍把权之后,每年各种重赋屡变不同,各地官吏只顾剥削民脂民膏,孝敬宦党!兼之连连灾**,百姓民不聊生,迫不得已,揭竿而反,实乃人之常情!但老子敢,当初尔等大多人之所以从贼,全都是为了他娘的能够在这乱世里活下来!全都他娘的每一个为了什么所谓的大义!” 马纵横竭斯底里地吼起,的话虽是难听,但却直击人心,震动地。一干黑山贼子俘虏全都变色,无一人敢对视马纵横那赫赫眼神。 “再有,当年黄巾起义时,以张角为的黄巾贼军,尚能与体恤百姓,除了其他一些较为恶劣的黄巾头领麾下,其正规军少有与伤及无辜,故得以百姓拥戴,群众纷纷相投。但如今,尔等却是强拉壮丁,用那不知所谓的‘大义’,强要百姓教那奉钱,烧杀抢掠等恶性就更不用了!尔等这些畜生可知,对于百姓来,什么是他娘的大义!?就是有米下腹,有瓦遮盖,能过上日子,那就是他娘的大义!” 不知不觉中,营地四周已挤满了人,马纵横这番言辞,绝非一时兴起,他是亲眼看过白绫村的惨状,每每想到那些质朴善良的村民乡亲,全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能过上日子!但就这般简单的愿望,对于他们来都是奢侈而难以实现的,他们每日都是担惊受怕,一日饱食难计,却又忧心家中亲人被捉。这种种,马纵横却没有全把责任归罪在黑山贼的身上,若非朝廷昏庸,那些野心勃勃的诸侯各都是只顾私利,拥兵自护。甚至再有世族豪门之人在为黑山贼暗中庇护,这些黑山贼哪里能够如此猖獗! 也正因如此,马纵横心中开始暗暗萌生一团欲要焚裂地,摧毁这荒唐的社稷,重组下江山的**! 激动的马纵横,声音从一开始的竭斯底里到最后的撕心裂肺。 就如马纵横所,他不懂什么大义,他就是看得不爽,这狗屁荒唐的下! 吼毕,本是地动山摇一般的寨子,忽地变得死寂起来。渐渐地又传起了哭泣的声音,黑山贼子竟有不少人被马纵横生生地骂得捂脸失声痛哭。 马纵横望着上明月,叹了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那如鬼神一般的眼眸内,又开始凝聚起光芒,逐渐愈加明亮赫然,道:“老子从来不知什么大义,老子就是看不爽尔等黑山贼的所作所为,甚至是那些纵容尔等贼子的官吏,还有那暗中庇护的世族豪门,老子全都看不爽!老子更不是什么大义泯然,打着救济下旗号的义军!老子就是马纵横,如今只不过是被朝廷通缉的要犯!但老子就是要颠覆这其中的一切,任他是铜墙铁壁还是千军万马,老子看不顺眼的,就全都摧垮!尔等愿意跟着老子征战的,那就是老子的兄弟,全都给老子去喝酒!不愿意的,立刻给老子滚下山去,他日胆敢再做那些让老子不爽的事,全都杀干杀净!” 马纵横那霸绝地的澎湃气势,此时此刻,在月光之下,就如一个霸王一般立于地。那些黑山贼俘虏望去,一些人怯而畏之,一些人畏而敬之。 于是,有人站起,有人一动不动。此时,魏飞和一干将领已用车架把寨里的酒水全都取来,开启了一坛坛酒坛,迎接着那些前来投靠的新弟兄。而却也有不少人站到一旁,似乎是要准备下山。无论如何选择,马纵横却再无干扰。一阵后,那些一动不动的人却也纷纷作出了选择。 却也不由让人惊叹,言语的魅力实在是巨大的,二千余俘虏近一千八百余众全都愿意投降,只有二百余人选择了下山。 一个贼急是赶出,道:“将军放心,我等都不会再回去投靠贼军,只盼早回乡中,照顾家中亲人。还盼将军!” “烦煞人也!赤鬼儿,去寨里取些细软给他们,全都打走了,莫要让他们扫了老子的酒兴!”马纵横一撇手,恶狠狠地叫道,然后便走到人丛之中,大声喊着,不一阵就与那些新投的弟兄打成一片,喝起酒来。 马纵横的热情、豪义,毫不做作的爽快,却也令这两百人忽然后悔了起来。这时,庞德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瞪眼道:“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做了抉择,就别后悔!别扫我家主公酒兴,随我拿了盘缠就快滚回家中照顾家吧!” 初平元年,十二月,关中这一年的大雪,来得比往年都要晚了许多。一夜之间,气骤寒,鹅毛一般的大雪,瞬间就把关中一带变成了白凯凯的一片。忽如其来的大雪,倒让马纵横有些不知所措,遂是令兵士在寨中赶造房舍,准备过了这寒冬,再做图画。 另一边,却正围攻东郡的黑山贼军,也被这一场大雪拦住。于毒、白绕、眭固等黑山贼领同时也得到张莽被一部官兵所剿灭的消息,大惊之余,又见这大雪下得厉害,商议过后,便是决定各往撤军。 与此同时,在西凉水,却是早在两月之前,已是寒地冻,寒风刺骨。 话不久前,马纵横被定为叛国反贼的消息,已然传到了水。马腾听马纵横投靠何进,还杀了素有忠义之名的并州刺史丁原后,又惊又怒。马纵横两位妻子王异和北宫凤却是不信。由其王异,还能够临危不乱,其中必是有诈,反而安抚众人,不久之后,必有其相公来信,明其中一切。 这日,在水府衙之内,马腾看完书信,忿而怒拍奏案,满脸怒火,扯声吼道:“董豺虎竟敢如此相欺!莫非真以为我马家是任由他揉捏的软柿子耶!?” 马腾此言一出,殿内不少人都纷纷变色。一身蓝绸凤凰袍的成公英,急出而请。马腾遂把信递了过去,成公英接过一看,连连变色,最后反而笑了起来道:“大公子虽蒙大冤,不过看他信中所言,似乎已有图画,马公也不必多虑。” 成公英话音一落,一长得剑眉星目,俊俏非凡的少年,急是赶来抢过成公英手中之信,看罢,急急叫道:“爹爹!大哥如今被定为反贼,一人在关中闯荡实在太危险了,孩儿愿意前往辅佐左右!” 喝话之人,正是马腾的次子马。却见如今的马已有十七、八岁,高达八尺二寸,一身白龙绣袍,端的是英姿飒爽,暗地里更被人誉为西凉第一美男子! 当然马不但长得俊,而且武艺更是凡绝伦,不但把马家的潜龙**枪练个精通,还独自另作修整,经过近年磨合,枪法之高将至大成! 来,马素来敬重大哥马纵横,此下见他蒙此不白大冤,远在关中,自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赶往兖州投靠。 “不可!如今那董豺虎已虎踞关中,你独自前往,但若被擒,如何是好!?”马腾刹地一瞪眼,一阵心惊胆跳,怒声就骂。毕竟如今他一个儿子已身处险境,又岂能再看另一个儿子自投罗网。更何况马腾自己心中也很明白,自己膝下四个儿子,马休、马铁才能都是一般,唯有马羲、马两人可继承他的衣钵。因此,无论如何马腾都不会让马去的! 第168章 家信(上) “爹爹,我却不怕!凭我手上一杆长枪,还有白麟兽,普之下,何处我闯不得!?”马一瞪剑目,浑身猝然爆一股惊人气势,慨然而道。WwWCOM “放肆!区区儿,焉敢轻视下英雄!?给我退下!”马腾却也怕马这种自傲给害了他,怒声骂道。 马忿忿不平,倒也丝毫不退让,吼声叫道:“大哥有难,莫要教我这做弟弟的袖手旁观耶!?爹爹良心可安,可我却难以面对两位嫂嫂!” “你!逆子!来人呐,还不把他捉下去,给我将他紧闭在家中,无我号令,哪里不得去!”马腾雷霆震怒,气得也是满脸通红,指着马,扯声怒骂。却也是唯恐马,擅自出走,便是要把他紧闭起来。 马腾话音一落,周边几个将领急是站起,纷纷围住马,不过众人面上却都面带畏色,似乎都很是忌惮马的厉害。 “我看谁敢!”马剑目圆瞪,一声吼起,犹如有龙鸣之威。那几个将领全都吓得退后几步,不敢靠近。 “他们不敢,老子敢!”马腾见马如此造反,一怒之下,竟从堂上怒气冲冲地赶了下来,马见状,气势不禁一手,咬牙切齿,只能干瞪着眼。 须臾,马腾亲手将马绑住,那几个将领才把马押了下去。马腾长吁一声,略带痛苦无奈之色,摇了摇头。成公英还有庞柔见了,恐他大怒伤身,忙是纷纷安抚。 少时,大怒过后的马腾命众人退下。成公英和庞柔刚出大堂,只见忽然下起了雪。两人不禁停住了脚步。庞柔见成公英出来后,一直面带笑容,好像丝毫不忧心马纵横的状况,不由眉头一皱问道:“飞羽,你似乎全不忧心主公状况,这是为何?” 成公英闻言,伸手接过了一片雪花,望着漫雪色的苍宇,不紧不慢地笑道:“此下境况不正应了主公的心意,我又何必替他操心?” “飞羽你这是何意?”庞柔一听,不由心惊胆跳,还以为其中暗有什么惊动地的内幕。 不过看来他却是想多了。成公英微微侧头,向他一笑,遂道:“主公的脾性你难道不了解?比起在他人帐下,多般顾忌,束手束脚,他更想要的是无拘无束的纵横下。 主公当初一直恐怕马公怪责,因此行事多有顾忌。如今主公遭人诬蔑,成了国家叛贼。却非主公有负朝廷,而是未能分辨事非、忠奸的朝廷,有负于主公。 当下在主公身上的枷锁已断,主公但可任凭其意翱翔下,用主公的话来,那就是闹他娘个翻地覆! 庞兄你且看,不出两年之内,主公定然再次名动下,非把关中一带闹得翻地覆不可!” 庞柔听罢,又惊又愕,忽然细细一想,又觉得马纵横恰恰就如成公英所一般,不由带着几分唏嘘叹道:“难怪当年主公如此看重飞羽,飞羽之才不但胜我十倍,而且比我更是了解主公的脾性啊!” 成公英闻言,却是淡淡一笑,并不做声。 夜里,回到家中的马腾把事情大概与王异细一番。王异素来颇得大体,而且处事冷静、缜密,也深得马腾看重。王异听罢,却是盈盈一笑,道:“竟然相公已有了图画,爹爹也不必替他忧心。这人性就野,这番受了这么大的冤辱,不闹个惊动地,恐怕是不肯罢休。爹爹且只顾守卫好水、南安两郡便是。” 马腾听王异也这般一,不由面色一愣,瞪大着眼。王异微微一笑,却也不像是强忍忧心。 马腾不由诧异道:“怪了,今日那成公飞羽也是全不忧心,反而还有几分兴奋,我还以为此人另有异心哩!想不到连家嫂也这般!” “呵呵,若那成公飞羽也不忧心,那我就更是放心了。”王异闻言,眼睛猝是一亮,灿然笑了起来。马腾却是如何都想不明白,碍于面子,又不想多问,心中不由暗付道:“难道我这当爹的,还不如这两人熟悉羲儿?” 想到此,马腾轻一摇头,又教王异安抚一下马。近些年来,王异把家中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又知马爱马,特意耗费重金买了那匹千里宝驹白麟兽给马。马对她是极为敬重,有时她的话比起马腾还要有分量得多。 “爹爹放心,二叔那里我自会和他。这几日,气愈加寒冻,我今日听爹爹夜里有几分咳嗽,早就教人熬了汤药。爹爹也不要太过操劳,喝了汤药还是早早歇息的好。”贤淑的王异,用她那黄莺一般好听的声音,柔声道。 马腾听了,叹了一声,道:“羲儿能够把你娶入马家,实在我马家之幸啊。这些年来若是没有家嫂持家,这个家也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 “这都是我分内之事,爹爹这般称赞,异儿反倒是惶恐呢。”王异笑声而道。马腾略一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道:“这是羲儿给你俩的家书。对了,凤儿还是不愿意让羲儿知道我那可爱的孙女耶?” 王异接过书信,听了,笑道:“爹爹也知道凤儿就是爱这般古灵精怪,嘴里虽若是相公在外沾花惹草,就不让烟雨认他这个爹,其实还不是不想他在外挂念家中,让他能够好好闯荡。” “诶,你俩都是难得的贤妻良母啊。若是羲儿日后胆敢辜负,爹爹定会替你俩做主!”马腾到最后,还不忘把眼一瞪,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王异听了,忙是起身谢礼,笑道:“那我俩姐妹就先谢过爹爹了。” 马腾见了,不由纵声一阵大笑,与王异一番交谈后,似乎也轻松了不少,遂是回房歇息去了。而王异也不忘马腾的交托,即转往马的宅院前去安抚。 当王异来到时,正见院子外有不少兵士把守,而马却在大雪之下,舞枪操练,英姿飒爽。 只见马时而枪挑飞雪,时而挺枪飞跃,所施招式,威武如龙,看上去就如一条起伏游龙在大雪之下起舞。马练得正是入神,全然没察觉到王异的到来,直到听到王异和外头的兵士对话的声音,听得动静,才是停住了练武。须臾,正见王异冒雪而来,马面色一凝,忙是迎去:“嫂嫂气正寒,夜里又下大雪,你怎不教下人替你撑伞?” “二叔莫虑,这雪也并不算大,无需这般麻烦。听你今日和老爷父子两人大吵一架?”王异灿然一笑,眼中尽是柔声,仿佛把马也看做是自己的亲生弟弟一样疼爱。马听了,面色不由一变,又见雪下得越来越大,急请道:“还请嫂嫂先入里面话。” “好。”王异轻一点头,便在马的带领下,进了房间。王异却也是第一回来马这里,见他把房间收拾得齐齐整整,很是整洁,坐了下后,笑道:“看不出来二叔这般细心,你那大哥就从来不会收拾房间。” 马被王异一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面色一红,饶了饶头道:“嫂嫂定是在笑了。时候,我等兄弟几个也多是大哥在照顾,那时他虽然少有话,但却常替我们收拾。想起来那时候的大哥和如今比起来变化还真大啊。” “那你等兄弟还真是幸福,我倒还没有这福分呢。”王异闻言,却有些诧异,然后又是盈盈一笑,带着几分妒忌地道。马听了,却知王异在开玩笑,长吁一声,道:“时候,爹爹常年征战在外,大哥就像是我等兄弟的爹,他从来不喊苦不喊累,就默默地照顾我等兄弟。而如今我明知大哥有难,却…” 到这,马面色陡然黯淡起来。王异却是依旧一脸的笑容可掬,道:“二叔你却是不了解你那大哥。他的命硬得很呢,而且就这风波,是绝然掀翻不了他的。” 马一听,才想起王异在这,不由心头一紧,却又见王异毫无忧心之色,笃定安然地道,遂不由想起马纵横那副如能撑举山的宏伟身姿,心头立即一震,眼神猝地如燃烧起两团火,道:“嫂嫂得对!大哥英雄盖世,威猛无双,关中豪杰虽多,却无一人是我大哥对手!大哥一定能逢凶化吉!” “这就对了。若是你大哥能见到你如今成长至此,定也欣慰。还有老爷毕竟是一家之主,许多事自有他的苦衷,你今日如此冒犯,定也伤了他老人家的心。你明日且好好到他那认错。” 马一听,也知自己之举多有不孝,忙是认错。王异见他懂事,心里也是欣慰,遂起要回。马亲自送出,却见院外有兵士把守。王异笑着安抚,教他好生表现,老爷便不会把他紧闭。马一副受教的样子,遂把王异送到院前,在王异的眼色示意下,便是回去了。 却在府衙,另一边的院子里,北宫凤望着夜里大雪,面色不由有几分落寞,想此下正值寒冬,寒地冻,也不知远在关中的相公如今境况如何。 “嫂嫂?嫂嫂!?”这时,在北宫凤旁响起了一阵叫唤的声音。北宫凤猛一回过神来,正见已然长得是亭亭玉立的马云禄,抱着一个已然熟睡的婴儿。婴儿肌肤白皙,看上去颇有光泽,再有熟睡的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端的是可爱极了。 “烟雨睡了?”北宫凤一看这婴儿,顿时露出了充满母性的璀璨笑容,从马云禄手中接过孩子。 这婴儿是一女娃,因为出生之日,气朦胧,雾气如烟,又下着蒙蒙雨,马腾故替她取名为烟雨,也正是马纵横的膝下长女—马烟雨。 “我这侄女睡了有一阵呢。我见嫂嫂想事想得入神,可是在想大哥?”如今的马云禄已有十岁左右,长得比同龄的男孩却还要高,一头乌黑秀披在两肩,头上插着一朵红艳的牡丹钗子,眸如星辰闪动,已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恐怕甚至要比她两个嫂嫂还要倾国倾城。 近些年来,马云禄都是由王异教她学文练艺,这品行虽没改进多少,还是像以往那般我行我素,调皮古怪。不过在王异孜孜不倦地教导之下,却也懂事了许多。由其自从北宫凤诞下烟雨,当了姑姑的马云禄又是欢喜又是兴奋,常是帮北宫凤照顾烟雨。 “你大哥可是霸王再世,有什么好担心的?”北宫凤闻言,却不想马云禄多心,反而强震神色,笑道。 “那是!我大哥下无敌,哪会有事。时候不早,那我也不妨碍嫂嫂歇息了。”马云禄眨动着大眼,却也在安抚起北宫凤。北宫凤听了,笑着一点头。马云禄见她神色好了不少,这才放心离开。 第169章 家信(下) 不一阵,北宫凤把婴儿抱到了床榻旁坐下,又是低声叹了一声,呐呐道:“烟雨啊烟雨,你那没良心的爹在外面只顾着闯荡,恐怕早把你我母女给忘了,否则怎会连封家书都不会教人传来,报个平安呢?” 在左右服侍的两个胡人婢女听了,都不禁露出几分伤感之色,纷纷安抚。 WwWCOM这时,外头却忽然响起了王异的声音。北宫凤脸色猝地转喜,好像知道定有喜报一样,教那两个婢女把门打开,然后便可以下去歇息了。这两个婢女都是北宫凤的族人,自是对她言听计从,乖巧地应诺一声后,便是去把门打开,见了王异,忙是拜礼,遂才退出房外。 “姐姐,这夜里风雪正大,怎一个下人都不带呢?”北宫凤替熟睡的烟雨盖好被褥,便迎了过来,见王异独自过来,一张精致巧的脸,冻得有些红,不由急道。 “呵呵,我刚去了二叔那一趟,带着下人也是不便。我先去看看烟雨。”王异轻盈一笑,遂是赶到床榻旁,见家伙睡得正熟,乖巧得很,心里喜欢极了,看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移开目光,向北宫凤投了一个眼色。北宫凤会意,遂走到一旁的桌子,倒了两杯热茶。 须臾,两人坐定。王异喝了半杯茶后,感觉暖和了许多,遂把家书拿了出来,低声笑道:“呐,这可是你那日夜挂念的相公给你的家书。” 北宫凤一看书信,顿时眼睛一亮,恨不得就把书信抢过来,不过已成人母的她,已非当年那个不怕地不怕的北宫凤,脾性也收敛了许多,忙道:“还是姐姐先看吧。” “呵呵,看你那着急的样子,与当年黄沙城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北宫凤还真是差之甚远。”王异听话,不由取笑一番。 北宫凤不禁脸色一红,带着几分嗔怒道:“姐姐莫要取笑我,还不是那没良心的大混蛋,教人这般费心伤神!” “你啊,这张嘴就没一句真心话。”王异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遂把书信拆开。看完后,王异却是神色依旧,然后把书信递给了北宫凤。 北宫凤心里早是火急火燎,忙是接过便看。信里都是些问候之话,言辞虽是平凡,但却寄托了马纵横浓烈的思念之情。而让北宫凤颇为安心的是,马纵横信中交代,快则一年,迟则三年,关中定又将再生动荡,即时他自有洗刷冤名的机会,待时他定会想尽办法与她俩相见。 看毕,北宫凤终于露出了笑容,心里却已开始期待与马纵横相见那日,一想到他看到烟雨,得知忽然当了爹的惊异面容,不由就开心笑了起来。 一个月后,寒冬终于过去,随着气候渐渐回暖,冰雪融化,大地开始恢复生机。不知不觉,已到了初春。 却马纵横收编了一众黑山贼后,麾下兵力也达到四千余人。不过马纵横却知,就凭这些兵力,将来是无法掀起多大的风浪。于是,他把黑山贼编入了张辽的部队,又令高览为副将,遂是趁着初春回暖,开始操练兵众,准备等冰雪全都融化后,继续往兖州腹地一带深入征战,收复贼众。 另一边,东郡太守桥瑁,却也得知了在兖州西北与河内边境一带,有一部官兵在剿灭贼子。不过桥瑁欢喜之余,很快却又现其中端倪。先,年前箕关大战,河内大乱,兼之董卓入主洛阳,局势正是动荡,岂会有人派兵来兖州征伐乱贼。后来,桥瑁得知何进麾下先锋大将马纵横与丁原麾下将领张辽,在军中叛变,伏杀了丁原一事后,后又听那一部官兵勇猛非凡,不过十数日内,便把黑山贼张莽所掌控的一带贼子给肃清,不但把张莽斩杀,甚至把他的老巢也端了,便是更加确定其心中所想,认为那一部官兵十有八、九就是马纵横与张辽的部署。 于是桥瑁便与麾下几个心腹谋士商议,想于毒、白绕、眭固等黑山贼子猖獗,兵力众多,前不久就曾以数万贼兵围攻东郡。也怕等这冰雪一化,这些贼子又会卷土再来,有意招纳马纵横,让他率兵相助。 不过,如今的马纵横毕竟是叛国反贼,桥瑁虽听过有关他不少传闻,也觉得他不像是这般穷凶极恶的豺虎之辈,但其秉性到底若何,却也不敢保证。 因此,桥瑁遂暗中遣派心腹前往并州,与其好友张扬相问当初箕关情况。 却,这日张扬回信传来。桥瑁见张扬信上所述,当初疑点甚多,他与马纵横虽不相熟,但因张辽曾在他麾下入仕,却敢保证张辽绝非背信弃义的奸佞之徒。反倒丁公那义子吕布,为人桀骜不驯,自恃武力,狂妄张狂。当日丁公死时,其护卫尽都被杀,只有吕、马、张三人在场。就凭吕布一席之言,绝不可信。但因当时吕布血诏在手,暗里又有部署作为内应,众人一怒,只顾报仇,后来想之,疑点重重。但那时董卓已然把握大权,后悔不及。再看董卓入主洛阳后,目无君上,提刃上殿,威迫众臣,夜宿后宫,更甚于昔年王莽。而吕布更是如影随形,助纣为虐,深得董卓宠信。见之种种,更疑当初箕关之乱,乃是董与吕两人合谋! 最后,张扬又明,如今他虽得董卓信任,受他举荐为并州别驾,暂领并州,但却是虚以委蛇。马、张两人都是英雄人物,恐是遭人诬蔑,但因并州将士无不痛恨之,不敢收纳,劝桥瑁,与马、张两人,以理义之,如此兖州之乱,必可解也。 桥瑁看毕,大喜不已,遂立刻命人准备车架,只带数十从骑,便前往马纵横部队所扎据的牛头山山寨。 却,当日正是晌午时候,气温和,牛头山上还有不少积雪,不过这却不影响兵士的操练。因寨上地方不够,马纵横只让弓弩手在寨内营地操练,步兵、骑兵都要在山下平地操练。 却见牛头山下,各队步兵队伍列阵演练,随着各个将领喝声一起,或是捅枪,或是挥刀,或是抬盾。一声声喝响轰然爆,震动地。 再看,在另一角处,骑兵都被分为队,两两相对,随着将领的喝声一起,策马踏雪,各挺手中木枪、木刀,奔飞冲杀。霎时间一阵阵马鸣声,各种木器碰撞声,兵士嘶喊声,响个不绝。 各队骑兵队,各有一番冲杀后,随着一阵鸣金声起,迅集聚起来,各个将士却也集聚在队伍之前,各个神色凝重、肃然。这是每日的例常,只要这一阵鸣金声起,就代表他们的几位统将,要开始起攻势了。 却见须臾之间,一千余骑兵众个以十为单位,由每个什长统领,再以百人将或牙门将率领一部,分开了十部人马。 另一边,对面一处被雪色覆盖的高坡上,却见三员将领,全都是威风凛凛,魁梧伟岸。左边的一人白袍黄马,右边的一人赤脸红袍,正中那人,身披黑甲,乱飘扬,浑身更是爆出如要吞灭地的骇人气势。三人手中各提的兵器,都是用以木打造,看似钝而无锋,但被这三人抓在手上,却又似有无穷威力! 正中那黑甲将领正是马纵横也,只见他霍地咧嘴一笑,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叫道:“文远,赤鬼儿!今日若把这十部骑众皆破,要多少时间!?” “寻常都要八炷香的时间,不过今日我状态正好,六炷香时间便可!主公,待会让我冲在前头便是!”庞德一听,心头一震,一双狮眸赫赫光,扯声叫道。 “若我在前,四柱香即可也!”左边的张辽面容肃冷,更是直接,厉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那我若多于三炷香的时间,岂不要颜面大失!?魏飞给点上三炷香!文远、赤鬼儿你俩可要跟紧了!” 蓦然,马纵横纵声豪笑,话音一落,张辽、庞德皆是神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一声马鸣声骤起,雪起土扬,马纵横已然奔马冲飞,倏地朝着下方的十部骑兵部队赫然冲杀过去。 另一边,牛头山对山的一处高地上,却见桥瑁身披貂皮大衣,白长须,面容刚毅俊朗,虽有岁月的痕迹,但一看他的轮廓、五官就知他年少定是个不得了的美男子。此下他正和数十名兵士,眼望着牛头山下气势雄壮各部兵马在操练着。不过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很快都向骑兵队伍操练的地方集中过去了。隐约高地上,正见三员将士策马冲出,竟要以三人之力敌上千骑,顿时全都遽然变色,全都是一副匪夷所思惊悚之色。 “哈哈哈哈!谁敢给老子手下留情,老子就让他滚出老子的军队!”马纵横笑声如啸,电光火石之间,便倏然杀到第一部骑兵队伍面前。这时,这第一部的骑众才刚是启动不久,便被如有铺盖地之势般的马纵横赫然冲破了一个缺口,迎上他的数员兵士,被他奋力一刀,以他那鬼神一般的怪力,全都打飞落马。 缺口一破,马纵横疯狂杀入,周围木刀、木枪飙飞刺砍过来。马纵横又以他如鬼魅般的灵敏,还有神明修罗般爆力,先是纷纷闪躲过扑来的攻势,然后迅疾反击,遂是一片人仰马翻,痛叫疾呼间,所向披靡的马纵横遽然突破了一处又一处的正面拦截。 第170章 桥瑁的请求 “快!往两翼截住!”第一部骑众的百人将嘶声大喝,刹时左右两翼的骑众,纷纷扯声大喝,斜刺里扑杀过来。 WwWCOM “左翼是我张文远的了!”蓦然,一声宛若狮咆虎啸的怒吼轰然震荡,只见张辽手提木戟,如卷起片片旋风,倏地从左突上,将正要斜刺杀来的左边骑众,杀得一片大乱。 “赤鬼儿在此,谁敢来犯右翼!”突兀,又是一阵宛若狮啸般的吼声骤起,正见庞德手提一对木戟,驰马急飙飞,猛地迎上从右翼扑来的骑众,一路冲突,乱成一片。 只一阵间,眼见马纵横、张辽、庞德如入摧枯拉朽一般,相继冲散各队杀来骑众,然后便合在一处,三人一同冲起,后方的兵士仓促来挡,哪里应付得及。 “哈哈哈!莫拦老子去路!”猝然,马纵横陡地加,如一道飞虹般冲到了第一部的百人将的面前,那百人将却也强忍畏惧,瞪眼怒吼,提刀朝着马纵横奋力就砍。可马纵横早已提木刀飞起,‘嘭’的一声,那百人将手中木刀荡开瞬间,胸甲骤起一股恐怖冲力,正被马纵横的木刀砍中,立刻从马上暴飞而去。刹那间,马纵横飞马冲过,四周兵众无不变色,就这一怠慢,马纵横便已成功突破了第一部骑众。 “都给我打醒精神,今日定要让主公知道我等并非鼠辈!”这时,第二部骑众的百人将扯声吼了起来,竟主动引兵扑了上去。 “哈哈!有志气!不过却不能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马纵横眼见那百人将主动杀来,眼中迸射出两道亮丽的精光,气势赫地暴。恍然间,那百人将如见马纵横背后血气狂涌,瞬间凝聚成一尊威凛可怕的模糊鬼神相势,反应过来时,马纵横已杀到他的面前,似与那鬼神融为一体,遽然劈落的木刀,如有破裂地般的威力。 ‘啪’的一声,那百人将手中的木枪霍地暴裂开来,马纵横威凛可怕的面容,赫赫在目,吓得他顿时呆若木鸡,不敢动弹,再次恢复神智时,只觉旋地转,背后一阵剧痛,旋即传来冰冷,才知自己已被打落马下。 与此同时,马纵横和赶来的张辽、庞德再次合在一处,并起冲锋,各舞兵器,乱冲乱撞,如入无人之境。紧接着,接连一处又一处的波开浪裂,每每眼看马纵横三人就要被人丛吞没,却如有无坚不摧之锋,迎上扑上的骑众纷纷都被杀散。 在对山上的桥瑁看得心惊胆跳,不觉间,满头大汉,其余兵士更是如梦似醒,惊为人。 仿佛过了有一一夜般长久,待那三人杀破最后一部骑众后,桥瑁不由手扶白须,惊声叹道:“真谓虎将也,由其那正zhng将领,堪称鬼神!” 桥瑁此言一出,在他身边的兵士却都是久久难以平复。须臾,一员莫约四十多岁的将领,向桥瑁道:“恭喜桥公,贺喜桥公,但若那伏波愿意相助,那于毒之辈何须俱之!?” “是也,如此鬼神,古今难见其一。若此人正是那伏波,昔年伏波无敌之风,定将再名扬下!”桥瑁满是唏嘘之色,长叹一声,然后便向那将领投去一个眼色,遂回马车之内。而那将领正是桥瑁的心腹,名叫赦猛,本是出身平民,年少时颇有力气,被桥瑁看中,这些年来都是追随在桥瑁左右,可谓深受桥瑁的宠信。 却,马纵横三人冲破千骑之后,便召集了各部百人将、牙门将,依照情况,给他们各做总结,补缺其短。众人都细心听教,对马纵横那可谓是敬佩如神。 这时,忽然有一队斥候急急赶到,东郡桥公派人来见。马纵横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倒是猜到是怎一回事,便遣去诸将,只与张辽、庞德两人前往迎接。 一阵后,马纵横三人正见一员中年大汉策马迎来,那大汉急把马匹一勒,见了马纵横仨后,拱手便喝:“我乃桥公麾下赦猛,此番前来绝无恶意,不知将军可是那伏波马纵横耶?” 赦猛恐马纵横等人误会,还特意明并无恶意。马纵横一听,却笑道:“马某正是。桥公素有仁义之名,就算将军不,我也知道桥公绝不会害我。不知将军有何要事,若不嫌弃,不如上寨细?” 郝萌闻之,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吓了一跳,又见马纵横高达足有一丈,比起自己还要高出一个人头,那孔武有力的身躯,恐怕一拳就能打死一头大虫,听他在洛阳时,曾打死一头虎精,怕非虚言也。 赦猛好一阵愣,庞德见他长盯细看,不由有些不喜,喝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家主公盛情相请,你若是不愿,便是答上一声,莫只盯着我家主公看!” 庞德这般一喊,郝萌才反应过来,忙道:“义士莫恼,我见伏波长得实在魁梧异常,大惊怪,还望恕罪。桥公就在不远,还请伏波还有两位义士前往一见。” 庞德眉头又是一皱,以为这人鬼鬼祟祟,恐怕是不安好心,正欲又是喝叱。这时,马纵横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庞德忙是收敛。随即,马纵横便是笑着颔道:“好!” 少时,在赦猛的领路下,马纵横三人辗转来到了对山山口之下,正见数十兵士守卫在一架马车左右。赦猛先往赶去报,须臾便见马车里急匆匆地赶出一人,身穿华服,气质高贵之余,还有一股坦荡肃明之风,快步迎来。左右兵士见状,似乎都吓了一跳,忙欲跟随戒备,却被那老者喝声叫退。 眼看他莫约六十多岁左右,举止、气质不凡,想就是东郡太守桥瑁。马纵横见了,忙是下马,张辽、庞德也各翻身落马,三人迎往拜见。 “伏波后人,久闻威名,今日见之,果非虚名也。老夫桥元伟有礼了。”桥瑁身为一郡之守,却先是拜礼。马纵横三人都是受宠若惊,忙各是回拜。叙礼毕,马纵横又各向桥瑁分别介绍了张辽、庞德。桥瑁见这两人长得也是精壮魁梧,暗暗异之,各是赞了一番后,还不忘和张辽道:“昔日箕关之变,老夫早前已与张上党(张扬一直据守在上党,乃上党太守。东汉时期,常在郡守、州牧之后加之辖地名字,以为尊称)互通书信,张上党却也觉得此事大有端倪。只是怯于董卓之威,兼之并州将士之怒,不敢为诸位义士英雄平凡。张将军曾为他的旧部,他更是赞誉有加,屡做保证。” 张辽一听,甚为感激,叹道:“张公此份恩情,实令辽愧疚不已。” 这时,正中的马纵横却是淡然一笑,事到如今,想起当初之事,马纵横已不会像起初那般雷霆大怒,语声铮铮有力,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董、吕两人设计谋害丁公,强行入主洛阳,如今更是恶名远昭,下群雄他日必然群起伐之!到时,便是我等洗刷冤名之时!” “得好!伏波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胸襟、气量,实在教人诧异。如真有那日,老夫必然起兵相赴,竭力为你洗刷冤名!”桥瑁闻言,不由面色一震,对马纵横又是看重几分。由其是他那份临危不乱,虽处于狂风暴雨摧残之中,却犹如盘山一般巍然不动的姿态,令桥瑁是赏识不已。 深熟这段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历史的马纵横,自然知道桥瑁正是不久后应曹操号召的十八路诸侯之一,加上他颇有仁义的声名,遂是好感大增,笑道:“那马某先是谢过桥公,不知桥公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桥瑁听话,先是长叹一声,略带忧色道:“实不相瞒,在年前时,于毒、白绕、眭固等黑山贼曾围攻东郡,老夫独力难撑,可兖州刺史刘岱,却是迟迟不肯出兵相援。幸好,一月前那场大雪,逼退了一众贼子,但如今气回暖,初春已至,老夫恐贼子卷土重来,东郡百姓恐又将遭到无辜牵连,正是寝食难安,却听边境西北一带,来了一支官兵,屡破贼子,还斩杀了黑山贼之一的张莽,遂与麾下谋士细作商议,觉得这部官兵大有可能就是伏波你的兵马。起初因董卓借朝廷之名,宣告下,通缉你为叛贼。老夫本还不敢来见,后有张上党书信,才敢前来一试,请之伐贼。” 桥瑁也不隐瞒,实情告知。马纵横却也明白,桥瑁为何如此谨慎,毕竟若是自己真乃豺虎之辈,桥瑁这般相请,无疑是引狼入室。 只不过,马纵横很快又想到另一点,问道:“黑山贼欺压百姓,作恶多端,我引兵伐之,自是责无旁贷。但桥公不怕,若此事传出,董卓得知,会对你不利耶?” 桥瑁被马纵横这般一问,不禁老脸一红,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道:“正如伏波所言,老夫才这般隐秘相见。还望伏波隐瞒老夫来请之事,讨伐于毒等黑山贼,老夫未免招来话柄,恐怕也难以有各种资助。” 桥瑁此言一出,庞德肚子里不由冒起一团无明火,嗤声笑道:“如你所言,岂不要耗我等的兵士,耗我等的粮食,替你讨伐贼子。而你却自顾守在家中,束手旁观,坐等捷报便是?下岂有如此便宜之事!?” 第171章 眭固来犯 庞德此言一出,赦猛不由神色一变,面容怒色一起,便欲与庞德争论。WwW COM桥瑁却是心中有愧,忙是摆手禁止了赦猛。此时,马纵横却也不做声。而张辽也觉得桥瑁这般行举未免自私得有些过分,张了张嘴,但见马纵横没有出声,遂也无做声。 “黄巾余孽猖獗,东郡近些年来,饱受残害。老夫眼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却无能为力,已然心力交瘁。再有,那董卓凶残,若是被其得知,一怒之下,派兵来伐。恐怕东郡便要遭灭顶之灾。 若非实无办法,老夫绝不敢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但若伏波把那于毒等恶贼歼灭,却又不同。到时老夫便可修书向兖州刺史刘岱举荐,表彰功绩。刘岱乃汉室宗亲,如今董卓拢权,祸乱社稷,想必也急于招纳豪杰贤才,他日好出兵勤王!不知伏波觉得如此若何?”桥瑁罢,执手深深向马纵横鞠身拜礼。 马纵横却似乎早料他如此,一抬手,便是拦住,咧嘴笑道:“就如马某适才所,黑山贼多有恶行,人人得以诛之,马某责无旁贷。桥公你且先回,待马某先是整顿麾下,不日之后,但若贼子来犯,马某必起兵伐之!” 马纵横赫赫震词,但暗里却是隐隐觉得桥瑁这人有几分虚伪,对他的好感早就荡然全无。这也难怪,如今的汉朝下,各地诸侯几乎都是自主自治,辖地若有乱事,几乎都由自己处理,想要别地的诸侯出兵相助,那几乎是妄想。毕竟如今下局势不稳,任谁都能看出,大乱在即,各地诸侯自然是拥兵自护,已保家业富贵。有些野心之辈,更想趁此创立不世功业,又岂会自损兵力来替别人扫门前雪! 但桥瑁请人出兵,却连最起码粮食、兵力的资助也没有,也难怪庞德如此生气。马纵横觉得这桥瑁多是想要利用自己,一旦讨伐于毒等贼毕,不定这人就会卸磨杀驴,狡兔死,走狗烹! 但马纵横为何却又答应桥瑁?那是原本一开始他就打着要把黑山贼给招纳为麾下,扩大自己的势力,由其是他现他不久前所俘虏的那些属于正规军的黑山贼,战力之高绝不逊色于官府中的一些上流部队,暗暗诧异之余,也释然为何当初历史中以张扬为的黑山军能够跨越冀、并、兖三州,令曹操、袁绍、公孙瓒、张扬等诸侯都束手无策,后来曹操为招降张燕更封他为平北将军,而在官渡之战时,张燕黑山军的倒戈却也为曹操后来得到的胜利,起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这也不由让马纵横雄心大壮,若是能够把这些黑山正规军收纳为麾下,他日要与袁绍、公孙瓒这两大诸侯来争抢河北,便也不在话下! 因此马纵横早做好起兵讨伐于毒等黑山贼的准备,这下先卖桥瑁一个人情,他日十八路诸侯起兵讨伐董卓之时,或者还能借这份恩情,让他助自己洗刷冤名! 马纵横眼里闪烁阵阵骇人精光,笑容更是灿烂。桥瑁见着,却不由心头紧揪,忙向旁边的赦猛投去眼色。赦猛会意,遂是向后边兵士下令。不一时,两个兵士各取来一副火焰精鳞宝甲,一柄银狮宝剑。 “这副火焰精鳞宝甲,刀枪不入,乃是一件难得宝器。这一柄银狮宝剑,削铁如泥,吹毛可断,更是上等好刃。今特赠于伏波,盼伏波杀敌之时,可以用上!”桥瑁面色一震,凝声而道,对自己这两件宝物都是极有自信,想马纵横必然会感激不已。 哪知马纵横神色却是平淡,依旧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略一笑道:“那可就谢过桥公了。” 马纵横罢,张辽前去去了银狮宝剑,庞德则双眼光拿了那副火焰精鳞宝甲,看是甚为喜欢。 少时,桥瑁上了马车,赦猛向马纵横三人拜礼告别后,便引着一干兵士护送马车登上山路。 马纵横转回身子,笑道:“文远,赤鬼儿可还喜欢这两件宝器?” “这副火焰精鳞宝甲,确是打造精致,怕是价值不菲,我自是喜欢。”庞德也不客气,笑得无比灿烂的道。 张辽则是一愣,遂是拔出那银狮宝剑,见剑锋寒光惊人,一弹剑刃,出一声清脆的鸣响,遂拱剑答道:“此剑长约三尺二寸,剑身厚重,颇俱光泽,刃锋锋利,确是件难得珍品。” “好!难得你俩都喜欢,便送你俩了!”马纵横毫不犹豫,颔便道。庞德似乎早知马纵横有这个意思,也不客气,呵呵地便是收下来了。 张辽却是微微惊异,见马纵横全不可惜,不由暗叹马纵横大度豪爽,忙是谢过。 不知不觉,便又过了十数日。马纵横每日只顾操练兵马,其麾下兵众也愈加娴熟,无论是行兵布阵还是阵前搏杀,都大有精进。兼之马纵横与诸将每日随同兵士操练,众人都肯努力,此下锐锋正劲,反而盼望战事早日到来,大展身手。而如今的高览却也对马纵横的看法,大有改变,或者更贴切来,是被马纵横的各种魅力所倾服。而且他更愈加确定像马纵横这种古今罕见的之骄子,定然能在河北闯出一番名堂。将来到底能成长到什么程度,高览还不敢想。但他却很确定,自己这个拥有鬼神之勇,还有能够吸引人心魅力的主公,拥有着无限的潜力! 随着这半月来气候愈加温暖,于毒、白绕、眭固果然再次出兵来犯东郡。而先出兵的正是在东郡南下一带势力最为雄壮的眭固贼军。 却,眭固一路引兵疾行,官兵皆怯,不敢拦截。不日,眭固的贼军便杀到了范县,上万贼众把范县围得水泄不通。 而马纵横却也依照约定,而且早就派人前往打探,就在眭固望范县进军之时,已然率领三千兵众出。 这日,下着蒙蒙细雨。在范县东面一座山头之上,马纵横策马而立,看着山下范城的上万贼兵,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呐呐道:“看来这眭固也非等闲之辈,看他军队的布置,甚是严密。据斥候所探,城里的官兵不过千余,却因贼众围城,只能分拨兵力,这般一来,反而四门兵力都是虚薄。若无援兵来救,恐怕不出五日之内,范县必破无疑!”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辽锐目赫光一闪,凝声便道:“主公!辽愿先引一部,挫贼军锐气!” “不!我军连日急行,兵众都是疲惫,兼之后方辎重未到。不可急于进军。”马纵横一摆手,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道。 张辽听了,神色一变,急道:“主公是有理,但如今范县危急,但若怠慢,城池一旦被破,贼子有城可据,岂不更为棘手耶?” 马纵横却是淡淡一笑,抬手望着乌云密盖,甚为黑沉的苍宇,抬手接雨道:“眼下立刻袭击,就算能挫贼之锐,但恐怕还要死伤不少弟兄,兼之贼子势众,恐怕事后反而会狂攻范县。你且莫急,等赤鬼儿的队伍来到,这场雨停下,再袭击不迟,如今且先撤回,谨慎隐蔽,养精蓄锐!” 马纵横此言一出,本是显得有些急躁的张辽,面色不由收敛了几分,颔道:“主公得是理,却是辽太过急功近利了。” 真要起来,眼下的张辽领军经验还真是不如马纵横充足。马纵横很相信一个道理,在兵家之中,确是有赋异禀的奇才,但却没有什么所谓的常胜将军。每一个能够扬名立万的军略家、名帅都是经过无数生死磨砺还有刻苦用功,才能塑造而成的。就如在后三国时期中的马谡,就连堪称‘妖才’的诸葛孔明对他也是赞叹有加,足可见其赋之高。但马谡因少于磨砺,腹中虽有才学,但未曾经过亲自的考证,不过是纸上谈兵。当然再加上马谡为人骄横,自视过高,就连足以能与诸葛亮相提并论的司马懿也全然不放在眼里,性格上有致命的缺失。正因如此,马谡兵败街亭,诸葛亮为证军法,不得不把这拥有无限可能性的才人物斩示众! 所以马纵横对于张辽如今的缺失并不会大惊怪,不过他却很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张辽一定会成长到那个威震江南,东吴娃但闻其名不敢啼哭的绝世名将! 却马纵横主意一定,遂和张辽率领从骑返回。幸好,这场细雨并无加剧的态势,只悠悠的下,也不见有雷鸣声,气候虽是湿润,但起码还可以在密林内避雨。 但若是雷雨交加,有着后世知识的马纵横自是万万不敢在密林内屯兵。 安顿完毕,马纵横又在山地各处各派斥候巡逻,提防贼兵的细作。到了夜里,一干兵众也不敢起火,只能派兵士在各处守备,轮番歇息。起来,马纵横治军确是有一套,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兵士竟也没一个喊苦,或是有所怨言的。毕竟马纵横这个主公,却也没有立起帐篷,和他们一齐同甘共苦。 第172章 强袭 直到次日的夜晚,庞德所率的辎重队伍,终于赶到。 Ww W COM但马纵横却不让一众兵士起灶做饭,还是只能吃口粮充饥,谨慎异常。 不知不觉中,已至夜里二更时候,马纵横领着张辽、庞德两将又到昨日探查范城的高地查看敌军情况。却见城下四周,隐约见得火光,不少地方多还立起帐篷。 绵绵细雨,至今还下个不停。马纵横任由细雨打脸,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道:“昨日我等来时,贼军帐篷不多,是因贼子急攻范城,想着不久就能攻克。如今帐篷多了不少,想必是贼恐雨势不停,或是陡然加剧,兼之贼子攻打数日,常是淋雨,恐怕此时都是难受极了,故而多设帐篷,让贼军的各大头领都能歇息,已防军中生变。如此看来,这眭固为人确是谨慎得很。 文远,赤鬼儿你俩且看,西门那处,帐篷最多,且兵力也是最为密集,这必是眭固所在之处。所谓粮食乃军中命脉,但若我军奇袭,以那眭固的脾性,却不会急召所有贼兵截之,必会派上部署前往屯粮之地保护,以防万一。如此一来,我只需留一部署,在山上暗中观察,便可觉其屯粮之地在何处,遂望袭之。即时,贼军定然大乱,我军便有机可乘也。”马纵横徐徐而道,张辽、庞德在旁细细听之,都颇有所得。不过张辽很快脸上露出几分疑色,道:“但若我军奇袭时,雨势不止,反而加剧,那当若何?” “这可就要听由命了。但若雨势止住,我军便奇袭,但若雨势不止反增,便非我军出兵时机!”马纵横凝声而道。 随着他话音刚落,细雨忽然渐渐止住,上乌云渐散,露出明亮的月光。马纵横见状,不由一喜,笑道:“此真乃助我也,传我令,各军立刻捉紧歇息,明日五更造饭,旭日一起,立往行军!” 张辽、庞德一听,顿时面色一震,慨然领命。马纵横又向两人各做调拨。两人听计,自是一一谨记其中精细。 话,眭固兵围范城至今,也不过数日,却也万无想到就在范城不远处,竟早有一部兵马暗中埋伏。兼之眭固如今眼看范城即日可破,而东郡各处兵力虚弱,却也无想到范城会有援兵来救。 夜里,眭固听闻雨势已止,不由大喜,命各个头领立即传令诸军尽早歇息饱睡,养精蓄锐,明日强攻范城,务必求之一举攻克! 随着眭固令声下达,范城外火光纷熄,迅便是安静一片,一众贼子自恃兵力众多,以为破城在即,全都没有提备,听令早早歇息。 次日,还未亮。刚到五更时候,东面的山林里升起来了袅袅炊烟。不过正好昨夜雨势刚止,山林里不少雾气,若不仔细去看,还真难以分辨。 却见随着春的来到,范城四周山林一带都是青青的绿茵之色,空气清新,随处可听鸟雀啼鸣,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旭日初升,色渐渐明亮起来。蓦然间,一阵又一阵的马蹄声,从东面的山林里赫然响了起来。只不过贼兵大多都在熟睡,而等马纵横、张辽引兵快要杀到西门时,不少惊慌出来查看的贼兵才赫然反应过来,霎时间一阵又一阵的乱喊疾呼,鸣金锣响遽然暴。各地营地的贼兵顿时乱作一团,纷纷赶出,其他据守在另外三门的贼,听是从西门传来,勃然变色,唯恐眭固有失,忙派兵众去救。 “这是从何来的兵马!?我来范城不过数日,怎来得如此之快!?”眭固慌忙穿好兵甲,急出营寨,眼见果然有一部敌兵来袭,满脸的不可置信。毕竟,在范城临近一带的城县,他都暗中布有大量细作,只要桥瑁派援兵来救,他立刻便能知道。也只有东面一带偏僻的山林,只派了少许几个细作。 可眭固又怎知,他派的那几个细作,早被马纵横所派的赤魁队,一一射杀了。而赤魁队却也是经过再三确认后,才敢报予马纵横。 眭固虽是谨慎,但他却不如马纵横缜密! “眭固!今日你级难保,还不快快过来受死!”一声震动地的咆哮声轰然暴,眭固急望过去,只见一手提龙刃的官将已然骤马杀到,冲入人丛,捣得一片混乱。紧接着,一白袍将率兵轰然杀到,立刻杀得自军兵马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快!尔等快往东门、西门赶去,教各部众不必全军来救,各引兵马守住北门,提防敌兵袭击辎重!”眭固眼看敌军来势汹汹,却是怕北门空虚,到时彼军倘若还有援兵,现北门的屯粮之所,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随着眭固令声一落,几个黑山贼头领忙是各引队伍赶去。另一边,却见马纵横一如既往地为当冲,纵马狂飙,但凡其冲杀之处,必是血花连绽,惨声不断。 “混账!快乱箭被这恶汉给我射死!”只有六尺身高的眭固,却也长得壮实,像是一头矮脚虎,此下却是看得心惊胆跳,疾声大喝。随着眭固喝声一起,周围的贼兵才恍然大悟,弓弩手纷纷赶来。这时,张辽一声怒喝,便与高览各引一队骑兵望左右飙飞而去,那些弓弩手还未来得及张弓上箭,就被张辽和高览杀得乱翻倒散。 另一边,早在山上等待的庞德,见不少兵马陡然纷纷转往北门,顿时大喜,大喝一声,引兵便往北门杀去。 一阵又一阵震动地的喊杀声,早把整个范城里的兵士、百姓给赫然惊醒。于是兵士、百姓纷纷前往厮杀处看望,正见有官兵在与贼子作战,犹如在绝望之中看到了曙光,无不振臂高呼,大喊助威。 “他娘的!这是从哪来的一群煞鬼!?”同时,眭固眼见马纵横率兵连是突破了好几波部队的拦截,脸色大变,急在各将士的拥护之下,往后撤去。 “眭固!你是条汉子就跟老子杀个痛快,别去做缩头王八!”马纵横驰马正冲,眼见眭固逃去,瞪眼怒骂。眭固一听,大怒不已,扯声骂道:“兀那匹夫,莫要嚣张,来人呐,谁敢给我取他狗命!?” 眭固喝声一起,麾下倒有几个魁梧大汉,应声而出,各提兵器朝马纵横奔杀过来。马纵横不惧反喜,飞马疾奔,倏地迎住,那几个魁梧大汉也不客气,一拥而上,又是大刀又是长枪又是重锤,各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给施出,朝着马纵横身上招呼过去。马纵横大吼一声,一股霸绝下的气势轰然骤起,只见他手中龙刃,犹如飞龙乱舞,此下杀得兴起,施出的正是无名刀法中的—龙霸下。 紧接着只听连阵宛若霹雳般的暴响,火星溅飞处,人和兵器相继纷纷荡开飞去,马纵横纵马突过。 “着!” 猝然,一声恶狠狠的怒喝暴起。却是一个贼张弓朝着马纵横斜刺里射来冷箭。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一道疾影倏地冲到,‘啪’的一声,飞箭顿暴,那疾影骤地一闪,冲到那贼面前,正见一个白袍将,手起戟飞,正中咽喉。 “哼,就凭你这等鼠辈,也敢伤我张文远的主公!?”张辽挥戟一甩,鲜血飘飞,周边的贼兵见状,吓得心惊胆寒,纷纷退开。 不过这时,眭固却也逃到了后方人丛密集之地,随着贼兵不少援兵杀到,马纵横急把兵士聚集一处,先是暗暗歇息,周围不少贼众迅疾围了起来,严阵待备,却也不敢贸然厮杀。 此时,城里的军民见两军陷入僵局,都纷纷哑了口,不敢作声,各个都是神情紧张地死死盯住这场关及整个范城存亡的战事。 “那赤鬼儿怎还没有动静,害煞我也!”高览眼见贼众乱势渐渐平复,开始步步紧逼过来,不由面色大变,心中已暗骂起庞德来。 眼看西门这里,猝然安静得可怕,周围贼众渐渐露出可怕的面容,杀气愈加浓烈,各个头领眼中凶光赫赫,正都准备下令,让麾下的兵众扑起拼杀! 就在这时,一阵阵惊动地的喊杀声,犹如山崩地裂一般从北门赫然暴。西门贼子听得杀声,顿时色变,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被围住的官兵,随着一声犹如惊雷般的怒喝暴,那手持龙刃的官将又是再次纵马突击,一队队官兵都似打了鸡血一般,以视死如归之势朝着贼众起了突击。 “嗷嗷嗷!尔等贼子焉敢挡我耶!?”马纵横飞马狂飙,面容恶煞可怕,浑身尽是鲸吞下的威骇气势,倏地撞入人丛,手中龙刃舞得密不透风,一路径直突破,杀得贼众是人翻乱滚,惨叫一片。须臾,张辽、高览两将一左一右引兵盛势杀到,霍然把马纵横冲开的破口不断扩大,其军冲击之盛犹如惊涛骇浪,卷席世间,贼子哪里抵挡得住,纷纷溃散而败。 另一边,却见北门里,庞德身上那副火焰精鳞宝甲已然被血色染红,一对赤狮追星戟亦沾满了血,一旦挥动,总有血花飘舞在空中,不断地冲杀、突破,狂如煞鬼饿兽,径直只往人丛身处腹地杀去。而其麾下兵士似也被庞德这股有前无后打死罢就的疯狂所感染,不断地随着庞德朝前方突杀,始初贼众还敢抵挡拼命,但后来随着庞德越突越猛,越杀越快,渐渐地都惧怕起来,动作一是怠慢。敌军为当冲,犹如正往奔杀军队长龙的龙的庞德立即又是连破几阵,眼看便要杀到贼众重兵把守的屯粮之所。 “别害怕,盾牌手全都压上抵住!把他扯落马下,乱刀砍死!”眭固麾下副将丁虎瞪大巨目,扯声吼道。随着他喝声一起,后方贼军里的盾牌兵哪敢怠慢,扯声嘶吼叫起,各提盾牌往上就顶。毕竟如今混杀一团,贼军众多,丁虎自也不会教弓弩手乱射,以免误伤。 就在此时,却听连阵‘砰砰’暴响赫然暴。丁虎刹地变色,急投眼望去,吓得顿时面色铁青,只能睁大着眼,嘴巴直在打颤。 正见暴响传来,混乱之处,那赤脸血甲猛将,双戟如同雷霆挥荡,如有万钧力气,自军的盾牌手竟被他打得纷纷弹飞滚去,哪里抵挡得住! “快!把军中最好的弓弩手全都给老子叫来!”丁虎心惊胆跳,陡地扯声暴喝起来。在他旁边一员贼军头领忙是领命,转马便召集去了。 一连串恐怖的喊杀声不断暴起,只见庞德与其兵众气势如虹,锐锋所向披靡,连起突进,遽然杀到了屯粮之所,却被丁虎还有数百贼众拦住了去路。这时,丁虎拍马飞起,手舞大刀,喝声就叫:“赤脸鬼,敢与我老子丁虎一战耶!?” 第173章 范县解危 “贼子,看爷爷碎了你!”庞德一听,狮目顿时暴射出两道凶光,一面毛皮立起的庞大赤狮恶兽相势猝然显现,一声犹如狮子咆哮般的吼声震动荡,飞马挺戟倏便杀出。WwWCOM 眼看庞德盛势杀来,威煞惊人。丁虎却是被那一闪而过的赤狮恶兽相势给吓住了,动作稍是一慢,庞德已要杀到他的面前。丁虎后方的贼众看得心惊胆跳,大多都吓得屏住呼吸,那十几个埋伏好的弓弩手,见丁虎还不退回,恐他有失,连忙纷纷转出拽弓瞄去。 而丁虎麾下一员贼将也看出情势危急,忙是喝道:“快快射箭!” 刹时,连阵弓弦嘭响暴,斜刺里十几根猝地左右朝着庞德射来。在庞德后方紧随冲来的将士见得,忙是疾呼大喊。 就在场面乱成一片,杂响不停之间。乱箭已纷纷飞到庞德身边,庞德却不躲避,座下战马仍在奔马,双戟急舞挥动,有些箭矢能够砍中,有些箭矢却打在他的宝甲之上,出一声声巨响,同时只见几道血花飘起,眼看有几根箭矢猛地扎入了庞德的双臂。 “嗷嗷嗷!纳命来罢!”电光火石之间,庞德却杀到了正吓得满脸惊悚,拔马欲逃的丁虎身后。丁虎急望后一看,正见血色如潮,那头庞大的赤狮恶兽,正张着那张恐怖的巨嘴朝着自己吞来! 如此可怕的场面,瞬间把丁虎给吓得魂飞魄散。紧接着随着庞德挥戟奋力挥落,丁虎身子斜里裂开两半,血液迸射,死相可怕极了。 斩杀丁虎后的庞德,更显威猛,在血雨中冲出,怒声喝道:“谁敢挡我!” “贼已被庞将军杀矣,我等弟兄哪能让庞将军独领风骚,杀呐!” 庞德麾下一个将士,睁大着已变得血红的大眼,扯声吼道,其军兵士顿时暴起如浪涌潮翻的巨响,似都憋足了劲,纷纷狂奔杀去。 把守在屯粮之所前方的贼众见庞德威猛如同鬼煞,敌军杀气冲,自军统将又被杀死,眼下种种,都令这些贼众畏惧至极,一个个下意识地拔腿就逃,惨声呼叫。庞德飞马急突,须臾之际便冲入了屯粮之所,其麾下兵众也纷纷涌入。 就在庞德大杀四方之时,却看西门那处。马纵横亦是血染铠甲,龙刃飞荡间,更是一片又一片的鲜血飞荡。贼众被他杀退一波又是一波,眭固见他可怕,尽派箭艺了得的贼将和弓弩手以冷箭射杀,又派了几队精锐部队,前往袭杀。幸得张辽、高览两员悍将在左右守护,使得眭固的调拨,都以失败告终,同时马纵横更是快要杀到营后腹地。 “报!那五、六位前往以冷箭袭击的将军都被那几个官将斩杀了!” “报!三队奇袭精锐,全破官军杀破也!” “报!眭将军,大事不妙了!官军统将已快杀到我等阵前了!” 眭固听着连道急报,面色不禁愈加狰狞,气得双眸犹如喷火。就在此时,北门处蓦然一团又一团的黑烟冲起,眭固刹地僵硬起来,死死地瞪大着眼,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时,眭固只觉自己腹内有一团强烈盛大的怒火,宛如要破体而出,毁灭这世间的一切。 不过素来谨慎的眭固,却是死死地压住,因为他还未失去理智,还未陷入疯狂,他明白在北门黑烟升起的同时,大概自己军中的辎重恐怕已被敌兵开始烧毁,这时自己的麾下许多还未觉,并未大乱,但若再是拖延下去,消息一经传起,自军定然全都陷入恐慌,到时恐怕就要任由这些官兵肆意屠杀了! 于是,冷静下来后的眭固,第一个下达的命令,就是立即撤军! 随着撤军的鸣金锣响骤起,早已溃不成军的贼众立即丧失了所有的战意,急是四处奔逃。眭固在诸将掩护之下,迅疾逃去。马纵横引兵冲杀一阵,杀到营后腹地,却见眭固早已逃脱,自是气愤不已。 这时,一队贼军快骑赶来,为一员贼将急喊道:“我家将军胜负乃兵家常事,此番我军只败于没有防备,下回若战,必雪今日之耻,尔敢报上姓名呼!?” 马纵横听了,面色一寒,猛地把手中龙刃,就地上一插,疾取背后飞星弓。那贼将见距离甚远,却也不惧,冷声骂道:“无名鼠辈,莫连姓名也不敢报耶!?” 就在他话音刚落,一声可怕的弓弦暴响骤起,只见箭若飞星,窜飞飙出。那贼将还未反应过来,箭矢就在他身上爆开,将他击飞而去。他队伍里的贼众顿时吓得纷纷变色,马纵横又是疾暴雷箭,连把几个贼子射死,吓得剩下那七、八人忙是拔马逃去。 “告诉尔等贼,老子姓名,他这个手下败将,还没这个资格知道!”马纵横在后怒声大吼,吼声之亮,震得地都如在颤抖。这时,张辽和高览纷纷拍马赶到,见眭固已然逃去。高览急道:“主公!贼军士气尽丧,何不兵追袭!?” “不可!穷寇莫追,何况我军以少胜多,已都疲惫,急若杀去,绝非上策!”张辽一听,锐目一瞪,便朝高览喝叱道。高览听话,面色一紧,虽也知张辽得是理,但眼里还是暗暗露出几分不快之色。 “文远得是对,传我号令,先把局势稳住,再是收编俘虏!高元伯你且引一军在此戒备,提防贼子复回来杀!”马纵横眼眸一眯,脑念电转,迅疾便做出了决定。高览闻言,忙是拱手领命。马纵横遂与张辽引兵复回杀往,大喝降者不杀,其军曾是黑山贼的将士也纷纷在四处喊话,招抚黑山贼的残兵。 范城里的将士,眼见贼军已败,皆欲出战,哪知把守城池的统将却是怕贼子拼死反扑,又见马纵横等官将作战凶狠,但若出战,恐他们以为自己这些人要与他们来抢战功,遂是严令各部兵马不可擅自出动。 另一边,话眭固引兵逃了一阵,见官兵并无赶来追杀,心中正疑,这时逃回的几队残兵的贼军头领,纷纷来报,官兵正是招抚自军部署,其中官兵里竟有不少自军旧部,因此有不少人纷纷投了官兵。眭固闻言又惊又怒,正欲引兵复回厮杀,却又听另一头领官兵已有提备,留下一部兵马在后戒防。眭固听了,大怒不已,遂是恨透了那神秘的官兵统将,忿忿引兵撤走,去投正往攻打长垣的白绕去了。 却,快到黄昏时候。除去逃去的贼众,马纵横收获颇盛,收得了近数千俘虏,立即先整编一处。其中,庞德却也只是烧了一半的辎重,听得贼军撤军的鸣金号角一起,便立刻命人把火熄灭,又趁机喝降贼兵,因此得到大量的辎重,还有擒得上千余贼兵俘虏。而一共所得兵器、装备、良马,却也不少。 黄昏日下,空橙黄一片,云如墨染,甚是好看。一场疯狂的杀虐过后,范城显得死寂无比。这时,马纵横已听眭固逃亡了长垣,便也安心,把兵士和俘虏全都召于北门扎据。不久后,听庞德受了箭伤,不由惊之,马纵横遂和张辽等将一同前往看望。 少时,马纵横一干人,正遇上来报的庞德和其麾下几个将领。马纵横一看庞德双臂上有好几根断箭扎着,一瞪眼,急是翻身下马,道:“赤鬼儿箭伤若何!?” 庞德一听,忙也翻身下马,正欲拱手下跪拜礼,却被马纵横一手抓住,道:“无需多礼!” 庞德也知马纵横脾气,遂是抬头一笑,道:“来丢脸,当时形势急迫,那眭固的副将丁虎也是狡诈,竟以身为诱,却又暗中埋伏十几个箭艺精湛的好手,我一时顾着杀他,也无料到,便是中了几箭,并无干系。” “胡来!”马纵横听了,立刻板起脸色,一瞪眼,然后便和旁边一个将士吩咐,教其取金创药还有一些布匹过来。庞德被马纵横这一骂,却吓得缩了缩头,低声又嘀咕几句。 “主公,还不是老一样乱冲乱撞,怎么到我这就是胡来呢。”声音得虽,但众人却都听得清楚,不由都是忍俊不禁。马纵横听了,也不由老脸一红,骂道:“老子那是冲锋陷阵,以提士气!而且起码老子能保住自己,不像你,竟还被这些鼠辈伤了!日后但若遇上强敌,恐怕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马纵横嘴巴骂得虽是厉害,但眼中那浓浓的关切之色,却是不假。马纵横一直以来都把庞德视作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疼爱,庞德也对如同亲哥般尊敬,这下听着马纵横在骂,表面一副唯唯诺诺,心里却是暗暗感激。 众人也感觉到两人的情义,不由为之感动。不过,随后张辽却是一震面色,反倒是义正言辞地把庞德和马纵横都了一番,丝毫不在乎自己入伍不久,在军中声威还是不高。 但马纵横和庞德倒也没生气,反而一副受教认错的样子,不过却又在暗中各打眼色。 “主公!庞将军!冲锋陷阵原本就是副将本职,就如适才厮杀之时,主公本当在后指挥,由我和高览在前厮杀,你却一路从营前杀到营后,但有万一,实乃我和高览无能之过也!” 张辽见了不由暗怒,板起严肃的样子,扯声喝道。马纵横倒是灿然一笑,不紧不慢道:“你的道理,我也知道。不过一众兄弟都在拼命,我身为一军之,我不前往,谁敢奔赴?” 马纵横声音虽是不大,却有直击人心的魅力。张辽只觉心头一揪,一时不出话来,在周围的将士也皆是满脸激动之色,目光炙热地望向了马纵横。 第174章 计算白绕(上) “哈哈,赤鬼儿且随我到那处帐篷,我先替你包扎再!”马纵横见张辽一时失神,恐他还是纠缠不清,忙是和庞德暗打眼色。 WwWCOM庞德会意,急是应话,便随马纵横望不远处的帐篷赶去了。 而等张辽再回过神来时,两人早就离开,旁边一员将士,急道:“张将军,主公时候不早,今夜恐怕要在这里歇息,教你先负责整顿军中,把战利品还有兵士、俘虏等各做好安排。” 张辽闻言,无奈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很快便又恢复严肃的神色,向旁边的将士吩咐起来。 另一边,马纵横和庞德来到帐篷后,几个兵士也取来了金创药和一些作为绷带用的布匹。庞德遂是脱了铠甲,一阵后,马纵横便开始替庞德拔起了箭头,庞德咬牙忍痛,一张赤脸也渐渐白。 “日后恐怕还有不少激战,你且还是多要心,否则将来如何随我征战下?”马纵横又拔出了一个箭头,看着血流如泉的伤口,不由皱起了眉头。 “哈哈,主公莫虑,这区区伤,何足挂齿!”庞德满头大汗,却是强颜欢笑。在旁的兵士看着,不由都暗叹庞德是条铁骨铮铮的硬汉。 “哼,赤脸儿,只知装强!”马纵横骂了一声,遂地把最后一个箭头迅拔出。庞德‘呀’的一声,立刻又咬紧钢齿,圆瞪起一对狮目。 少时,两个兵士替庞德拨开战袍,马纵横长叹一声,便替他的伤口抹了金创药,然后包扎起来。马纵横昔年在龙盾局当特务时,包扎伤口,那是最基本的东西,旁边的兵士见马纵横手势娴熟,敬佩之余,又对马纵横亲自为庞德包扎,感动不已。 包扎完毕,马纵横又向庞德吩咐几句。这时,忽有一个将士来报,城内派来一队人马求见。马纵横闻言,似也早有预料,便教庞德先是歇息,遂是到另一帐篷等候。 渐渐地,色已是昏暗下来。在北门营地内的一处帐篷内,马纵横正接见范城统将派来的一员将领。那将领见了马纵横自先是一番拜谢感激,然后毕恭毕敬拱手又问:“不知将军是受哪位大人的命令前来相援?” 马纵横一听,却是早有对策,毫不犹豫地答道:“我军此番剿灭黑山贼子,其中大有内幕,还牵扯不少豪门世族,此事不宜张扬。你等且当我部不过是支流军,也不必理会。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我并无侵犯范城之心,待我部歇息整顿完毕,自会离去。” 那将领一听,先是一愣,但见马纵横面容肃冷,威煞骇人,似乎不愿多,自也不敢多问,遂是退出。 夜里,那将领引兵回去后,便向其统将报。范城统将听闻马纵横所答,不由面色连变,实则只要有些许眼光的人都能看出黑山贼能够滋长如此之快,其中定然有豪门世族在暗中支撑。那统将甚至想到,这大有可能是如今在洛阳,正是如日中的董卓有意染指河北,故派兵马前来征伐黑山贼,同时又暗中调查那些豪门世族,好趁此将后患除去。 那范城统将越想越是觉得大有可能如此,同时又见董卓势大倾,暗有投靠之心,遂暗修密书一封,然后又教人带去数百坛好酒还有不少辎重以作犒劳。 当夜,马纵横见城内送来的酒水、粮食,先是有些诧异,但送上门来的礼物,哪有不收之礼,自不会客气。后来临去时,那今日屡番来见的将领,暗给了马纵横一封密信。 等那些人离去后,马纵横遂回到帐中,拆开看之。看罢,才知这负责把守范城的统将陈铭,竟是有意投靠董卓,还把自己这部兵马看做了董卓的麾下。 马纵横也不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又想范城的兵马不会前来偷袭,便把那数百坛好酒都赏于部下,以作犒赏。 于是,灯火通明的营里不久后欢声一片,一日激烈厮杀,还有多日来积蓄的压力也得到了很好的释放。马纵横和一众将士倒也没有喝酒,反而在帐里商议要事,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去走。 却,随着今日成功奇袭得手,大破眭固军,其部也只有数千残兵能够逃去。而马纵横看他逃往的方向,正是距离范城不远的长垣。 “长垣四面平原,易攻难守,却又是东郡咽喉之地。黑山贼自然不会放过这兵家必争之地,恐怕此下已有黑山贼在攻打。那眭固望那逃去,莫非是投于毒、白绕其中之一?”张辽面色凝重,沉声而道。 高览一听,看似粗鄙,但似乎也有几分眼界,重重颔道:“十有**就是如此。于毒、白绕麾下贼众都有上万以上。无论何人再收得眭固的数千残兵得以补给,兵力都能壮大不少。再加上长垣四处都是平原,我军若要奇袭,恐是不可能。这般一来,我军就不得不与贼众正面交锋。再有,我军如今虽得数千贼众,而其中有二千余人乃是黑山贼的正规军,另外的全都是乌合之众。一旦造反,对我军来也是致命的打击。不知主公,准备如何处置?” 高览此言一出,帐内将士不由都把目光,都集中在马纵横身上。马纵横眯了眯眼,沉吟一阵后道:“元伯所言甚是。我有意先派人报完后方,教仲业前来接应,同时又遣一部兵马,在这些俘虏送回后方,交予仲业操练。” “可这般一来,我军兵力岂不又得减少,而且贼子俘虏众多,未有一员大将,恐怕压制不住!”这时,庞德一瞪狮目,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马纵横遂把目光投去,庞德立刻神色一变,见他面色,不由暗叫不好。 “你正好身上有伤,不宜继续征战,明日你就把俘虏整顿一下,往回赶吧。” “主公这!” “赤鬼儿你要抗命耶!?” 庞德急是要起,却被马纵横一眼瞪了回去,神色顿是萎了下来,万般不愿似的领了命。 众将看了,都不由暗笑,同时却也为马纵横能够体恤将士,而感到愉悦。 “如此,且是歇息两日。等诸将士养精蓄锐,便往长垣进。元伯你暂为我的副将,文远你则先替赤鬼儿的位置,负责辎重部队。”马纵横令声一下,张辽、高览急是而起,面色慨然,纷纷领命。 于是,次日之后,庞德依令押着俘虏,望山寨赶回。而马纵横则让诸军歇息休养,同时又将计就计给陈铭回信,却只陈铭忠心可嘉,朝廷日后定会重用。陈铭大喜,还亲自来见马纵横,又送了不少银两、粮食以作孝敬。对于陈铭的示好,马纵横却显得不苟言笑,对陈铭多是板着脸,他问的话,不是答非所问,就是怒目瞪视,吓得陈铭也不敢逗留,屁股还未坐热,便宣称还有要事,好似脚底抹油般逃去了。 “都西凉将士魁梧凶狠,还真非虚言,刚才帐内那些将领各个虎背熊腰,由其那个统将,简直威如鬼神,好生厉害!莫非就是传闻中董太尉新收的义子吕奉先耶?据这人喜怒无常,年前在箕关之下,不知杀了多少西凉猛将,甚至有着无敌之名,这般人物还是少些接触,否则只怕命难保!”陈铭暗暗想着,随即又加快了脚步,在他后面跟着的兵士都快赶不上,连忙追了上去。 两日后,马纵横的部队歇息已毕。而早前,张辽已然引兵先去,马纵横整兵众,即日起兵。因为张辽的部队要守护辎重队伍,因此行军也不算快,在夜里马纵横的部队便追上了张辽。两方合于一处,起灶造饭,饱食过后,便是开始歇息,已备明日行军。 “看来我等所料无错,今日我行军时,却见有不少细作在四处活动,这里距离长垣也不过半日距离。我等还需提备贼子来袭。”张辽面色肃明,沉声而道。高览听了,颔道:“张将军所言是理,竟是如此,不如明日由主公和我引兵在前,张将军的部队在后,以防贼子袭击辎重。” 张辽听了,眼神一亮,便要赞同。这时,马纵横猝地咧嘴笑起,道:“不,明日还是让文远部队先行,我军在后!” “但若这般,若贼子来袭,烧毁辎重,如何是好?”高览闻言,不由色变,急是道。但看马纵横脸色灿烂笑容,却又一愣,满脸不解之色。 马纵横遂是教张辽、高览附耳来听。两人听计如此如此,都是暗暗变色,震惊不已。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明日,马纵横也不急于行军,快过了辰时,才让张辽引辎重部队出。自军却又不急于赶上,等到快晌午时候,才不紧不慢地率兵出。 却,这日阳光普照,万里晴空。在一高远之上,却见有队骑兵正往奔赶过来,这些人兵甲虽是简陋,但个个都长得很是魁梧,头上都绑有黄巾。 吁!却见为一员满脸浓须的大汉,猛地勒住马匹,牛大的眼睛,瞪着远方,笑道:“哈哈哈哈!眭大哥我都你紧张过甚!我看这些官兵也不过如此。你且看,眼下其军已快到长垣,却还不知提备,让辎重部队在前行走,后面部队却又没有跟上。此下,我已让麾下精锐,尽埋伏在这左右,待会只要等这官兵一到,一众弟兄但听令声一起,便会齐齐杀出,必可大破官兵!” 这浓须大汉正是兖州的黑山贼中的白绕。而在白绕旁,俨然就是不久前败于马纵横手下的眭固。 “哼,那些官兵不但骁勇善战,而且狡猾得很,只怕这其中有诈,你还是莫开心得太早!”眭固听出白绕有几分暗讽的味道,不由面色一寒,冷声道。白绕听了,却是旁若无人地连大笑,气得眭固连连变色,暗怒不已,但此下寄人篱下,却也作不得。 另一边,却张辽引兵正进,蓦然一队斥候赶回,疾声报道:“报!前方数里外,有一处高原,高原前左右有一片林丛,可以埋伏兵马。我等本想前去打探,却正好遇上贼众的斥候,我方射杀其几员贼兵,便是快离去,贼众却也并无来追!” 第175章 计算白绕(下) 张辽一听,锐目遂是射出两道精光,忽然勒住马匹,下令让兵众就在路旁的林地歇息。 Ww W COM 而就在张辽得知斥候所报的同时。高原那处,适才还笑得甚为猖獗的白绕,此下满脸狰狞,怒声喝叱:“你等这些废物,竟然被敌军的斥候觉,不但没有及时歼灭,反还折损了几个弟兄,简直是丢人现眼!但若坏了老子大事,你等就等着受死把!” 喝罢,白绕只觉怒火难泄,猛地拔出腰间大刀,满脸威胁之色。那几个斥候吓得忙是跪拜求饶,在周围的将士皆露畏色。 话白绕为人急躁,虽颇有计谋,但却不够缜密,为人自大,却又易怒,平日里常是责罚麾下,手段凶残。其麾下将士私下里对他都有怨气,只不过见白绕势大,不敢作。 就在此时,白绕陡地面色一变,竟现在大道正赶的官兵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到一旁屯兵歇息。 “坏了!那官兵统将定是得到消息,怕遭伏击,想要等上后方兵马,再是行军!这般一来,我的妙计岂不是前功尽废!?”想到此,白绕猛一咬牙,怒喝几声,立刻翻身下马,那几个斥候吓得连忙求饶,但盛怒的白绕哪里听得进去,举刀杀人,连道血花伴随着惨叫声四处飞起。周围的将士看着凶残的白绕,眼里都暗藏不忿之色。眭固眼看四周,似也现白绕麾下部将的眼色变化,急道:“白绕够了!” 白绕一听,猝一停住,冷冷地撇过头,眼里闪过几分凶光。眭固却也不怕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绕,眼里瞳孔还在收缩,如似条盯着敌人的毒蛇。 “哼!罢了!”白绕似也不想和眭固翻脸,随即转回了头,望着远方的官兵道:“竟然已被这些朝廷走狗觉,趁彼军后方部队未到,不如就让伏兵尽出,袭而破之!” “若其中有诈,你必败无疑!”眭固只觉心头那股不祥预感更是浓烈,冷声再次提醒道。 “哼!我看眭大哥你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孰胜孰败,待会你能知道!诸将听令,立刻传我号令,教各军准备,但听令声一起,全是杀出,务必把官兵杀个翻地覆!”白绕扯声怒喝,吼声惊人,旁边的将士皆不敢怠慢,忙是齐声领命。而眭固却是紧皱眉头,当下白绕令声已下,他再去相劝,恐怕会影响军心。而且白绕先前已忍了两回,事不过三,否则以白绕的脾性,定会大怒。因此,眭固也没再做声。 约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本是平静的地,随着一阵阵擂鼓声暴起,猝然响起了惊动地的喊杀声。张辽的部署却是毫不惶恐,立即整顿好阵型。 不一时后,大片贼众从大道杀出,来势汹汹,气势如虹。可张辽却无下令厮杀,反而一声令下,急教诸将率兵撤走。随着张辽令声一落,其军迅疾往后就撤,就连辎重还有一干军备之物,全都不顾。 “哈哈哈哈!官兵已怯,儿郎们快把辎重先抢了,然后再往厮杀!”为当冲的白绕见状,大喜不已,以为官兵胆怯而逃,急是下令。随着白绕令声一落,贼军将领纷纷率兵哄抢,霎时间贼军一片大乱,阵型全无。 眭固见之,脸色连变,急是拍马赶来,向白绕劝道:“诸将只顾哄抢,但若官兵转回厮杀,如何是好!?” 白绕一听,先是面色一变,然后又见诸部人马越抢越烈,情势混乱不已,才幡然醒悟过来,忙是拍马向前喝令,但眼下一众贼将都抢红了眼,哪里肯是理会。 “混账东西!谁敢不听我令,全都杀了!”白绕瞪眼怒喝,猛地挥起大刀,怒声咆哮。 这时,果然正应眭固所料,刚是逃去不远的官兵,不知何时已迅疾重整阵型。张辽引着骑兵在前,锐目赫赫光,杀气汹腾,振声喝道:“我张文远的辎重,尔等贼子也敢来抢!?留下命来罢!” 张辽一声喝起,驰马便冲,在他身后的骑兵立刻策马跟上。后方的千余兵众也轰然喊杀起来,如同狂潮一般紧追过去。 话,这时白绕的数千贼众已然乱作一团,眼看官兵转回来杀,全都吓得心惊胆寒,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张辽提戟杀入乱军,血光闪动,惨叫响起,贼众方才纷纷仓促应战。不过却是为时已晚,只见张辽驰马狂突,手中月牙银狮宝戟疾飞乱刺,杀得贼众四处奔逃,而随着后方轰然扑来的兵众杀到,贼众即刻纷纷溃散,惨叫声响不绝耳。几员贼将见状,忙是飞马来截张辽。张辽怒声一喝,一头庞大骇人的白毛狮虎兽相势猝地显现,那几员贼将全都吓得失色,只一阵间,便被张辽纷纷以戟挑落马下。贼子见张辽极是威猛,愈加惧怕,再有张辽麾下将士却也被张辽的勇风所染,厮杀更快更猛,各个都如恶兽煞鬼,杀得贼众节节败退。 “该死!这些官兵丝毫不见混乱,锐锋又如此之劲,定是早有准备,这果然是诈!”白绕眼看自军乱势难整,一对牛大的眼,都快瞪得突了出来。 “大势已去,眼下最是重要是保住兵力,且下令撤兵,反正长垣已被我等大军占据,回到城中,我等有城池可据,也不怕这些官兵!”眭固急是策马赶来劝道。白绕一听,怒得咬牙切齿,正是犹豫不绝时。 蓦然,又是连阵杀声大作。后方竟又有官兵杀到,为一队七、八百人的骑兵部队,度极快,斜刺里便是杀入乱军之中,顿时捣得一片翻地覆,怎一个‘猛’字能够形容! “大头领!是那个龙刃猛将杀来了!”这时,眭固麾下一员头领急急飞马赶来报。眭固一听,顿时色变,下意识地大喊快逃,转马就走。白绕还有几个贼将,见眭固闻风丧胆,都是面色一变,陡然连阵凄厉的惨叫声,剧烈响起,越来越接近。白绕急投眼一看,刚杀入的那队官军骑兵斜刺里竟快杀突过来,吓得连忙也是勒马逃去。 乱军人丛之内,马纵横面煞犹如鬼神,手中龙炎偃月刀舞得雷厉如风,所向披靡,一路冲驰,如入无人之境,贼子如何见过如此可怕的人物,纷纷弃戈投降,大喊饶命。马纵横却懒得理会,引兵疾进,眼看一处,贼军好十几名将士带着百余从骑逃去,怒声吼道:“莫想要逃,快留下命来!” 马纵横吼声震,手提龙刃,驰马飙飞,一路追去,贼子无一赶是追袭。高览还有几个部将一时反应不及,眼看马纵横已杀了过去,忙是引兵追去。 一阵后,白绕、眭固等一彪人马已是逃出了百丈之外,却听背后那骇人的骂声,仍是不止。眭固吓得忙往后看去,竟见马纵横在后死死追着不放,不由忿声骂道:“这阴魂不散的恶鬼!真是烦人极了,他日若被我捉到,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他娘的,他不过一人,老子这里百余好汉,莫还怕他耶!?”陡然,性子暴烈的白绕怒声吼起,猝便拔马一转,其身旁从骑见状,急也纷纷勒住了马。眭固却是大惊失色,马还没来得及勒住,便听白绕喝道。 “儿郎们,随老子一齐杀上,教这儿见识一下我等黑山军的厉害!”白绕一声喝起,百余从骑也都急打起精神,扯声怒喝起来,霎时间声势冲,震荡苍宇。 “杀!”白绕把眼一瞪,忿而纵马先去。其身后的百余从骑也一齐扑了上去。眭固急欲喊住时,已然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一群土鸡瓦犬还敢与我大放厥词,找死!”马纵横眼见白绕杀来,双眸顿暴射出两道骇人凶光,一刀背打在马臀,其坐下战马朝嘶鸣一声,度猝地加快起来。电光火石之间,眼看马纵横与白绕一众贼子就要交锋。遽然间,马纵横杀气迸,白绕等人猝然宛如看见马纵横身上血气狂涌,迅疾形成一面模糊的血色鬼神相势,顿是吓肝胆欲裂,全都傻愣住了。 “死!”马纵横一刀霍然挥出,如有裂开山之势,白绕只觉浑身毛皮陡地紧绷起来,心脏都快要跳出,急提手中铁矛挡去。只听哐当一声,白绕刺出的铁矛赫然荡开,马纵横人马飞过时,早已把刀抽回,旋即拦腰砍去。白绕躲闪不了,满脸惊悚畏惧之色刚起,其身子便被锋利的龙刃霍地砍开了两半,血液飞洒,从后跟来的从骑都被洒了一脸。 马纵横面容冷峻,犹如鬼神降临,冲入人丛后,飞刀乱舞,杀出片片腥风血雨,人丛猝地溃散,乱成一片。一众贼子根本拦不住这尊鬼神,纷纷都被他杀落马下,很快之后,众人都没了与他厮杀的战意,各是惊悚地拨马逃去。 就这一阵,宛如树倒猢狲散一般,随着白绕的死去,贼子纷纷逃命,马纵横却只顾径直奔杀,无一敢去拦截。 “眭固,纳命来!”马纵横驰马狂飙,眼看眭固就在不远,扯声喝道。眭固早就吓得快要魂魄飞散,连忙驱马逃命。少时,高览还有几个将领策马赶来,却见贼众早已被马纵横杀散,前方不远还倒在一具铠甲鲜明,一看就知是贼子大将的尸体,遂是又惊又愕。 “这马家儿或者还真能够在这乱世卷起一番新的气象!在他麾下比起在那袁本初身边,要痛快多了!”高览眼中闪烁几分精光,而不知不觉中,他对马纵横的兴趣越来越浓,当然若忠心还只是一般,但最起码他愿意待在马纵横麾下,暂时听他调拨。 与此同时,却马纵横正追着眭固,哪知其坐下战马一路疲于奔命,忽然痛鸣一声,度陡地慢了下来。马纵横听得战马痛鸣,忙是勒住马匹,摸着它的鬃毛,好生安抚。 “兄弟啊,兄弟!这连番征战,还真是辛苦你了。” 马纵横眼神不由闪露出几分歉意的神采,那战马仿佛能听明白马纵横的声音似的,又呜呜低鸣几声,却也像与马纵横抱歉。 第176章 兵逼长垣 一阵后,当马纵横再抬起头来时,眭固早已逃脱去了。Ww WCOM这时,高览和几个部将策马赶来,马纵横猛一回头,向高览吩咐道:“把那贼的级割下,尽量招抚贼兵!” 高览一听,忙是拱手领命,遂拔马赶到白绕的尸体旁,一矛陡地扎在了白绕的脖子上,矛头猝地往上一挑,其头颅顿时裂开飞起,被高览一手抓住,就凭这一手技巧,便足可看出高览武艺绝不一般,只不过在马纵横还有张、庞这些妖孽身旁,难以有机会表现罢了。 却,张辽还有马纵横两人的部署尚且与贼子厮杀,贼子之中大半都是慌乱,怯于拼斗,唯有一些精锐贼子在顽强抵抗。 不一时后,高览提着白绕的级冲来,在一旁来回举着头颅不停大喝,贼已诛,降者不杀。此连阵喝响一起,大半贼子再无丁点战意,纷纷弃戈投降,纷纷大喊投降。那些精锐贼子里,不少贼人头颅痛恨白绕,便也下令投了降。就一阵间,便只剩下数百人没有投降,那贼军头领眼见大势已去,自也不会无辜牺牲,把手中大刀丢下,命麾下投降。于此,白绕在近数千余兵众,几乎全都投于马纵横的麾下。 原来,昨夜马纵横想出的计策,就是教张辽为诱饵,但若贼子果然来袭,见得前后两军并无接连,必定兴奋不已,同时也会大为松懈。随即,张辽却又可见机行事,故意拖延,诱得贼子来袭。而另一边,张辽军虽早就出,不过后的马纵横却引兵一路快赶。而在这期间,贼子果然来袭,且弃之辎重,使得贼子哄抢,待其大乱时扑而杀之。最后等马纵横的部队赶上时,就可给予致命一击! 马纵横的计策,虽还不算太过缜密,但对付眭固、白绕这些黑山贼子却也是搓搓有余了。 约是一个时辰后,快到黄昏时候。降兵刚是整顿完毕。先前斥候已然报回,长垣城就在不远,且当他去到长垣城下时,却见城外营寨的贼子蜂拥入城,怕贼子已夺下了长垣。 “长垣十有**已被贼子夺下,如今白绕已诛,眭固定是恐独力难撑,又难以管辖白绕麾下,便把所有兵力都收拢在城里,想着据城与我军抵抗。我军初到,要立于营寨恐要耗费不少时间,且又有不少降兵,多是拖延,恐会生变。如今趁贼子还未放火烧毁营寨时,以贼子降兵为先驱,趁机杀往,先把营寨夺下再!”马纵横疾言厉色,眼中神采流转,侃侃而言。高览一听,不由浓眉一皱,道:“主公不是有意招纳黑山贼子?但若以降兵为先驱,其趁机逃散,又当若何?” “哼!如今长垣内的贼人已然心怯,那眭固更是胆怕事,就算让这些降兵逃去,城里的贼子恐也不敢开门接应,就在降兵心生绝望时,我却在后安抚招入,可得其忠也。”或者是行兵打战多了,热衷于此的马纵横,也不再一味享受战场上厮杀的痛快,能够以计谋达到目标,却也能带给他极大的快感和满足! “主公此计大妙!”张辽闻言,也是眼迸精光,喜而应道。于是,高览急把降兵召集,以之为先驱先往贼子营寨杀去。马纵横引着大部兵马,从后跟往,张辽则留下守护辎重部队,以防万一。 却,日落西下。长垣城外的贼子正押辎重、军备等物资往城内赶去,就等收拾完毕,放火烧营。 就在此时,猝然营后传来连阵杀声,营内的贼子一听,顿时慌乱起来,却见今日还是自军同袍的兄弟,竟然朝着军营扑杀过来。 “都给老子玩命地跑起来,谁敢怠慢,莫怪老子不客气!”却见高览引着一部兵马在后驱赶,面容凶悍,降兵皆俱,只能从之。须臾之际,又是一连阵震杀声,却是马纵横率大部随后杀到。贼子见状,哪里还顾得及辎重、军备,忙是拔腿就跑,朝城内拼命冲去。 “这些该死的官兵!竟敢来趁机抢寨!”就在北门勘察的眭固,看得眼切,气忿不已,也唯恐得罪白绕的部下,急教兵士迎入。不一时后,贼子大半都是逃回。高览却也引部杀到营内,不费吹灰之力,便先抢下了贼子的营寨。 而就在此时,营内猝然生变,原来不少降兵眼见城门打开,纷纷叛变,一边疾声大喊,一边玩命地朝着城内冲去。 “兄弟,莫要关门,我等乃被官狗逼迫,无奈投降!” “城上的兄弟,快来接应呐!” “眭固将军,我等对黑山军忠心耿耿,莫要怀疑,我等来降也!” 一阵阵竭斯底里地疾呼不断响起,马纵横似乎早有所料,杀到营内,却依旧马不停蹄,从后追杀,教一众兵士大作声势。于是数千兵众,各个嘶声怒喊,杀声如潮,那些降兵听了,吓得六神无主,忙是奔命。 眭固看得眼切,眼见先往押解辎重、军备的部队纷纷回到城中,竟然全然不顾那些逃回的降兵,急喝道:“官兵势大,就怕那些降兵里暗藏内鬼,快把城门关上,乱箭射之!” 眭固此言一出,白绕麾下几个头颅陡地变色,但看从后追杀过来的官兵,杀声骇人,气势如虹,吓得都是不敢话。 轰隆隆! 眼看第一波先逃的降兵,快要冲到城下,城门竟猝然开始关闭起来。 “不!不!不要关门呐!” “城上的弟兄,我等是同一个阵营的啊!” “他娘的,快给老子开门!” 城下的降兵或是痛哭喊着,或是哀声求着,或是怒声骂着。在后赶来的降兵见状,也纷纷喊起叫起,一时间痛哭声、哀吼声、怒啸声响不绝耳。 而在其后奔来而来的官兵,听似杀声惊,但却无疯狂来扑,反而进军缓慢,马纵横更是眯着眼,脸上挂着一丝奸诈的笑容,就像是在等着看好戏。 果不其然,城下忽地响起一片惊悚的呼声,随着城上一声令下,猝然乱箭暴射,城下降兵顿时被杀得一片混乱,在乱箭密集袭击之下,血花接连绽放,自是死伤不少。 第一轮箭雨停下后,降兵死了足足数百人。就在那些降兵万念俱灰,几乎绝望的时候。背后忽然想起了马纵横的喊声。 “贼人岂知忠义!?但凡来降者,我皆视如弟兄,谅在尔等新投不久,前番罪过,皆可既往不咎也!”马纵横喊声一起,那部分未有叛变的降兵,忙也纷纷疾呼教众人回来。 城下的降兵一听,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忙是纷纷拔腿就逃。 “哇啊啊啊!又中计也,又中计也!”城头之上,蓦然响起一阵竭斯底里的怒啸声,只见眭固猛地把头盔摔下,双眸红,浑身气得抖颤不已,一时间竟也忘了下令放箭。 于是,城下的降兵纷纷逃开,马纵横和他的部署却在后好生安抚,收拢完毕。马纵横却还不忘策马赶到城门前,一脸灿然的笑容,向城上的眭固喊道:“眭固贼!我倒是要谢过你送来的部署了,今后我定会好生待之!哈哈哈哈!” 马纵横最后的笑声,尤为刺耳虐心,眭固气得暴怒不已,在城上怒吼乱骂,提着大刀,如似只斗败的公鸡。马纵横却不理会丧家之犬的吠吼,一拔马,便是赶回阵内,引着近五、六千余众赶回营寨。 马纵横却也放肆,因为当初白绕行军极快,又兼长垣的县令怯而不敢派兵拦截,白绕因此很快来到长垣城下,并在城外立好营寨,更有栏栅、鹿角作为屏障。而就在昨日夜里,长垣县令见白绕凶残,恐城池把守不住,待被贼子破后,遭到白绕折磨,便是献了城池,但最终还是没有落得好下场,不但被白绕当场斩杀,其一家人都被白绕给屠杀了。 外话且不多,此下马纵横便也不急着设防,回到营地,便教诸军起灶做饭,不久便有炊烟升起。眭固和一众贼将看得咬牙切齿,怒目瞪视,但却怕其中有诈,又不敢派兵袭击。 那些降兵本就心里怀怨,又见城里的一众将士胆懦弱,遂又心生鄙夷,反倒对马纵横渐渐钦佩起来。 一夜就此过去,次日马纵横整顿兵马完毕,便到城下搦战。哪知任由马纵横如何叫骂,城内贼兵就是不出。马纵横心想以眭固的脾性,恐怕就是自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过遍,此下他也不会派兵出城厮杀,遂也不浪费口舌,命大军回营,开始整编降兵起来。 眭固听马纵横率兵退去,见他毫不急躁的样子,反而心头不安,忙是修以密书一封,教人送往正与桥瑁在濮阳对峙的于毒军处。 话,就在马纵横在兖州东郡连破贼军,大为活跃的期间,在河内把守的西凉军,也听得不少风声。镇守在河内董卓麾下大将樊稠,听这部神秘的官兵所向披靡,疑是不久前在箕关叛变的马纵横麾下一众叛兵,因昔日常听李儒,以其为心腹大患,也不敢怠慢,急命流星马报予洛阳。 另一边,却如今的董卓已然把朝中大权牢牢把握在手,兼之各路大军如今已稳据在关中四周一带,洛阳可谓是稳若磐石。 第177章 袁绍的崛起 董卓位极人臣,却依旧难以满足,刘协不得已再封他为太师,朝中文武无一不深深忌惮。WwWCOM董卓每日朝上作威作歹,俨然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贴切来,那‘唯一’一人,却也不过是他的傀儡。朝下,董卓又与麾下文武夜夜笙歌,淫1uan后宫,其所作所为,无一不令人指。而汉室的昏庸,诸臣的无能,却令董卓残忍不仁的恶性更加膨胀。 这日,董卓刚下了朝,正要到后宫处玩乐,忽然有人贲书来报,是从河内樊稠那传来。董卓听之,不由生疑,遂命人把李儒、李肃、吕布等心腹都叫到府中议事。 少时,在太师府内。董卓刚把信看完,冷哼一声,道:“原来是这马家儿!那樊稠,兖州东郡一带不久前忽然有一支神秘的军队,麾下将领都是骁勇善战,连破黑山贼军。如今樊稠已暗中派细作前往打探,他怀疑这一支军队,就是由那马家儿所率的!” 李儒一听,不由神色一惊,忙出席拱手道:“马家儿有鬼神之勇,此子非同可,但若不早除之,让他收得大量贼兵,势力滋长,日后必成心腹大患!再有水马寿成脾性刚烈,其子被通缉为贼,若是以往,恐怕早就举兵而起,杀来洛阳与主公问个明白。但如今迟迟不见动静,恐怕正是马家儿暗中教予。此子不但武勇过人,而且更为可怕的是,他能侧忍,其性坚韧!主公何不遣兵歼之!?” “哼哼,难怪不见马寿成那老蛮子大雷霆,急攻陈仓!害老子白忙活一场!”董卓闻言,眼眸先是眯起,沉吟下来。原来早前为防马腾造反,董卓早命人通往陈仓,命徐荣暗中提备,另又教韩遂随时做好出兵准备,但若马腾出兵,便与徐荣前后夹攻,趁机把马腾的势力歼灭。 不过如今看来,董卓的诡计却是要胎死腹中了。 吕布素来仇恨马纵横,这下一听,邪恶的眼眸顿是射出两道精光,慨然而出,请命道:“孩儿愿为义父征战,不出一月,定提那马家儿级来见!” 董卓一听,却是想着如今洛阳看似风平浪静,但不知有多少人暗中想要取他的性命,左右还需依仗这吕布守护,自是不想吕布离开,遂是咧嘴笑道:“区区儿,何须吾儿亲自前往?” 这时,李肃似乎察觉到董卓的心意,走出拱手便道:“主公,我以为如今关中刚是稳固,而兖州刺史刘岱乃汉室宗亲,但若主公派大军前往,恐怕更会激怒把守各地的汉室诸侯。肃以为,那马家儿不过匹夫之勇,黑山贼势力庞大,横跨兖、冀两州,贼众近有十万之多,儿再是厉害,也翻不起什么风波。 再有,不久前肃听那袁本初如今逃到了冀州,得到冀州韩馥接纳,也屡破黑山贼军。这袁本初毕竟是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袁家门徒满下,声威极大。主公何不对他示好,让他为渤海太守,暗中又教他静观其变,待马家儿与黑山贼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出兵伐之,一举歼灭,立下大功,朝廷必有重赏。此后,那袁本初念之主公威德,定然诚悦来投。这岂不是好?”李肃侃侃而言,却不知他早就暗中收了袁绍的重金,就等这时机,为袁绍求得功名。 李儒一听,顿时面色剧变,急出而道:“主公,万万不可!这袁本初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当初主公令他身败名裂,他心中定是记恨不已!兼之近些年来,袁家把大量家业迁往河北,袁本初背后有袁家的名望和钱粮支撑,恐不出数年,便能成为河北一雄,到时若是联合关中、关东一众诸侯,来伐主公,如之奈何!?” “哼!李太仆也未免太过胆怕事了,主公如今雄踞关中,手握四十万余西凉雄兵,各有虎牢关、潼关、箕关等险地可为据守,再有主公麾下猛将如云,就算下诸侯来伐,怕也不过是自取灭亡! 而且袁家门徒极多,且大多在各地为官,当初主公为稳固政权,不得已把那袁逢、袁隗逼出洛阳,却是引起了许多袁家门徒的不满,为巩固下局势,肃以为向袁本初施恩,那是最好的办法!”李肃疾言厉色而道,他才能虽不如李儒,但凭这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却是时常能够与之分庭抗礼。 “谬论!简直就是谬论!主公,袁、马此二人绝非池中之物,当初在箕关时,我早劝主公你趁早除之!如今不过半年,这两人已各渐成势,但若纵之任之,养虎为患,他日再是后悔,那可来不及了啊!”李儒先是怒声喝叱李肃,然后满脸急哀之色,向董卓苦苦劝道。 董卓罕见李儒这般神色,不由面色一怔,心中不禁犹豫下来。此时,李肃忙是暗中向吕布投以眼色。吕布平日却也收了李肃不少人情,遂是面色一震,振声慨然道:“太仆大人所言,布却觉得倒有些危言耸听。义父雄威下,下谁敢不敬耶!?我听李志平之计,乃有驱虎吞狼之妙,就算太仆大人所言是理,我等何不先等这两人分出胜负,再大举出兵,把冀、兖两州全都收为囊中!?” 吕布此言一出,董卓却是眼光暴亮,哈哈笑道:“吾儿得极好!到那时候,无论是那黑山贼还是袁、马二人,都已大受创击,再者冀、兖两州,连遭战乱,定也混乱不已,如何拦得了我的西凉大军!好!好!好!” 董卓大喜不已,遂是向李肃、吕布各做封赏。李儒几番欲要再劝,却都被董卓用眼神阻止,无奈只能在心中叹气。 数日之后,朝廷诏令传到冀州韩馥之处。韩馥得知,不由大喜,急召袁绍前来来见朝廷使节。 话,当初袁绍逃到冀州,因韩馥昔年曾受过袁家恩情,加上袁绍素有名望,见之后看他唇红齿白,气度不凡,便也喜之,故是收纳。不久后,袁绍以讨伐黑山贼之名请兵出战,韩馥喜之,遂是拨与兵马,让袁绍守于广平。袁绍凭借着背后袁家的声名和钱财,招兵买马,不过两月间便聚集了上万兵众,更兼屡破贼兵。其实却是袁绍与张燕、张牛角等黑山贼子早有约定。 原来许久之前,袁绍见河北地方富饶,有意在那创举大业,便劝袁隗把家业迁移,袁隗素来疼爱袁绍,便是依之。后来更是把河北的家业交给袁绍打理。 袁绍在许攸的献计下,倒也是狡猾,未免引起注意,袁绍暗中出资给张燕、张牛角等黄巾余孽,却又让他麾下心腹将领,暗投黑山贼麾下,招纳兵马,占据冀州各地山头,平日只需操练,也不会随黑山贼打家劫舍。因此张燕黑山军看似势大,其实却是有不少乃是袁绍的麾下兵马。而袁绍麾下将领,却都知袁绍心怀大志,各是忍辱负重,这些年也是替袁绍操练了不少精锐部队。 而如今袁绍来到河北,虽然身负叛贼之名,但他的麾下却无因此背离。袁绍到了广平后,可谓是一呼百应,因此不过两月间,便得到了上万精锐部队。 至于张燕、张牛角为报袁绍多年的恩情,却也故意牺牲几部乌合之众,给袁绍立以战功。当然,张燕、张牛角实则也不过是不敢得罪袁绍,而且一旦和袁绍断了关系,翻了脸,岂不白白没了个财主,还多了个强敌。 于此,袁绍又是收纳了不少贼兵,兵力将近得到一万数千余众,其麾下诸将每日皆勤于练兵,准备好创功立业。而在这期间,随着袁绍在冀州名声大噪,又有不少豪杰贤士纷纷来投,其势愈渐庞大。 这日,袁绍和一干文武来到常山鄗县,来见韩馥。只见大殿之前,为袁绍一身金丝虎啸战袍,银甲鲜明,笑容可掬,可谓是风度翩翩,英姿飒爽。殿内不少冀州文武纷纷侧目望之,都在暗暗惊叹。而跟在袁绍身后,左边的许攸面白短须,双眸有神,却也是俊朗非常。右边另一人,长眉大目,面阔嘴细,神情严明,正乃河北名士沮授是也。再者在两旁,一员魁梧巨汉,一脸横肉,面相凶恶,名叫淳于琼,此人长得孔武有力,早年就跟随袁绍,为人性急暴躁,因在洛阳得罪了官宦,袁绍不得已命他在河北暂从黑山贼,替他操练兵马。另外又有一高大精壮,长得英俊不凡,剑眉星目,浑身却又散一股如同绝世宝剑一般的锐锋,与那丑恶的淳于琼俨然不同的美男子。此人名叫张颌,乃河间人,自幼熟读兵法,擅使一杆三尖飞龙刃,年纪轻轻,武艺便已是深不可测,在袁绍麾下,也仅次于文、颜二人。当然,那是因为张颌入伍不久,无论在名望和资历上都不如文、颜两人,兼之张颌不但长得俊美,且本领凡,袁绍表面是极为喜之,但却又暗生妒忌,因而比起张颌,自然更是喜欢老实而又憨厚的文、颜二人。 却袁绍一干五人,此下走入殿内,韩馥和其帐下一众文武,见袁绍这些人不是长得俊俏就是长得魁梧凶恶,惊异更甚。 再看,堂上韩馥,已至暮年,两鬓斑白,近些年来因冀州贼子猖獗,日夜忧心,消瘦了许多,如今早已没了当年的锐气。 这下以韩馥为的冀州一干文武,与袁绍那五人一比,不但气势弱了不少,或者更因为韩馥已老的关系,总像有一种风烛残年的气息,随着袁绍五人出现,倒有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感觉。 在冀州文武之内,似乎不少人也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纷纷都是变色。反倒韩馥见了袁绍,大喜不已,忙是称赞道:“哈哈!本初真是了得,这不过数月,便是歼灭了数部贼军,老夫听如今广平一带的黑山贼人人自危,但听本初之名,如谈虎色变,无不闻风丧胆!” 袁绍一听,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答道:“韩公谬赞了。绍遭人诬蔑,沦为反贼,幸有韩公收留,自愿效以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178章 攻克长垣 “哎!本初万不可这般话,当年老夫曾遭宦党陷害,几乎丧了性命,若非两位袁公在先帝面前,极力相保,恐怕早就没了性命!袁家对老夫有大恩大德,老夫不敢有忘,就怕亏待了本初。WwW COM 幸苍有眼,那董豺虎似也惧怕被下袁氏门徒笔诛口伐,不久前已撤去本初的通缉,还令本初为渤海太守!待会老夫便教人给你取来文令,你回去准备完毕,便立即到渤海上任。还望本初善待百姓,万莫丢了袁家的威名。”韩馥俨然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向袁绍敦敦教诲。袁绍虽然早从李肃那里得知,但却也做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连是称谢。 “对了,董豺虎还派了使节前来,老夫就安排在城外的驿所歇息。待会你取了文令,便前往一见。还有,董豺虎此人目无君主,拢权自重,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本初还是与他少些瓜葛的是好。” “韩公教诲,绍定当谨记在心。”袁绍毕恭毕敬,拱手谢过。须臾,袁绍取了文令,又向韩馥一一举荐身后四人。其中沮授为渤海主薄,许攸为从事,淳于琼为尚武校尉、张颌为骑都尉。韩馥一一依从。临去时,韩馥也不忘教袁绍今夜到他府中饮宴,原来却是早在府中准备宴席,要为袁绍庆祝。韩馥麾下不少文武,见韩馥对袁绍这般宠信爱护,反而都是忧心不已。 却袁绍一干人等皆得升迁,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出了郡府后,沮授、淳于琼、张颌等人纷纷拜谢,唯有许攸似乎很不满袁绍只举自己为从事,见众人都谢过,最后才不情不愿地拜谢。 袁绍见了,眼中不由闪过几分不悦之色,心中暗道:“这许子远这些年来以为我只能依仗他在旁出谋划策,越来越是骄横。反倒这沮广平才能比他高上十倍,而且为人有礼谨慎,不过就是有时候过于严谨!” 少时,袁绍和许攸、沮授都上了马车。淳于琼则负责策马,充当了一回马夫,而张颌则上了一匹骏马,守护在旁。 却见袁绍三人坐定。袁绍陡然一笑,向沮授问道:“广平以为,如今我当若何,才能早日自成一方势力,称霸河北?” 袁绍这般一问,许攸不由有些变色。沮授手搙美髯,略一沉吟一阵后道:“主公若要称霸河北,先务必要励图精治,早日稳固渤海。不过主公高瞻远瞩,早把家业移往河北,如今已然偏布大半个冀州,加上袁家的声威,有此为根基,要稳渤海,自是水到渠成。再者,主公当大力招兵买马,收纳贤才,已扩长势力,再修葺城池,立足根基。” 沮授话到一半,许攸猝地冷哼一声,带着几分讽刺道:“尽些无用之话,像广平这般言辞,恐怕就连三岁孩童都能出来!” “哎!子远莫要插话,等广平完。”袁绍一皱眉头,向许攸一摆手,不过眼神里却也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这时,沮授罕见地咧嘴一笑,悠悠道:“纵观古今,能立以不世基业之雄才者,也不乏家世优厚、赋异禀或者两者兼备的人物。但其中大多却是先乱于急功近利,崩于根基不稳。而唯有能够厚积薄者,方能开朝创代,成为不世帝王!如昔年高祖无论麾下人才还是领地、兵力皆远劣于西楚霸王项羽,但幸听张良之计,在蜀中养光韬晦,立定根基,方能在楚国生乱之时,暗度陈仓,颠转乾坤,取得下!所以主公若要开创大业,根基定是要稳,此是容易,但若不下足心思、精力,又如何稳住一方之地!?” 沮授妙语连珠,举例声动,得袁绍是神色大震,越听越觉是理。就连许攸也一时无言反驳,只能板着一张脸。 沮授遂又笑道:“想当年高祖创业之初,因出身卑贱,大半辈子却都被项羽压了一头,鸿门宴中,更几乎丧命。直到退于蜀中,又是侧忍两年,方能等得出蜀,夺取下的时机。主公尚且年轻,大可不必急于功利。我看那韩馥老而软弱,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就凭他如何能够在这乱世保得?我以为主公大可先是养光韬晦,只待时机一到,再以反客为主,夺下冀州,再图并、幽、兖三州之地,不出数年之内,便可称霸河北!” 沮授此言一出,袁绍不由面色大震,一声叫好!许攸听罢,却是冷道:“沮广平你嘴上得轻巧,所谓时机,又是何时?” 对于许攸的不依不饶,沮授却不生气,不紧不慢地悠然笑道:“待主公成名下,为诸侯之牛耳时,便是时机!” 许攸闻言,不屑冷笑,正欲话。沮授忽地转向袁绍,道:“董豺虎残忍无道,不出两年内,关中必有大变。到时主公根基已定,大可凭借袁家声威,召集下诸侯,前往勤王伐贼,救得当今陛下。再劝陛下,只汉室多年混乱,恐洛阳王气已尽,可迁都于邺城。到时,再以此为由,请韩馥让出冀州。韩馥为人虽是软弱,却也是忠于汉室,见主公立下丰功伟绩,恐也愧当这冀州之主,如此便可兵不血刃地夺下冀州。待那时,主公虎踞于冀,又为诸侯之牛耳,大可挟下以令诸侯,要取并、幽、兖三州不过是囊中探物,五年之内可平河北,十年之内可取下!” 沮授再次语惊四座,话音一落,袁绍、许攸都是赫然变色。好一阵后,回过神来的袁绍,忙是一把抓住了沮授的手,亲热叫道:“广平真乃吾之张子房也!有广平在左右辅佐,我何愁大业不成!?哈哈哈哈!” “这沮广平才能果然胜我十倍有余,恐怕日后将成为主公最为倚重谋士,苦哉苦哉!”许攸眼睛迷得紧紧,心中不由叹息连连,对沮授又是妒忌又是敬佩。 这时,沮授却又出了令袁绍、许攸面色为之一变的话来。 “渤海南皮有一奇才,极善于谋略,授与之相比,犹如星星之火比之皓月。此人名叫田元皓,昔年曾在洛阳入仕,因得罪宦党辞官而会,韩馥曾前往拜见,但他却嫌韩馥并无大志,避而不见。但若主公此番前往渤海,能请出此人入仕,更胜于千军万马也。”沮授话音一落,袁绍兴奋得浑身都在颤抖,把沮授的手握得更紧,纵声笑道:“此正所谓助我也!” 对于袁绍的亲热,沮授却也激动不已。忽然,沮授似想到什么事,震色向袁绍问道:“那伏波马纵横,授却不知此人深浅,如今看他其势渐长,但恐日后成为主公大敌。不知主公以为此人若何?” 袁绍刚听了沮授的计略,此下正是自信心膨胀,听话后,冷然一笑,道:“不过莽夫也。” 沮授闻言,神色微微一凝,颔道:“如此也无需急于歼灭,但听那董豺虎之计,等其与黑山贼战个两败俱伤,再趁机把两方势力吞灭便可。” 原来,李肃早暗有来信,把当年抉择,一一告知了袁绍。当然,为做回报,袁绍也花了不少银两、珍品。 在旁的许攸听话,却是微微变色,似有话要,但犹豫一阵,不知为何,倒又似不想了。 不久,袁绍一干人来到驿所,见了使节。拜礼毕,使节先是替董卓了不少好话,想要袁绍莫要介怀昔日恩怨,然后又递给了袁绍一封暗心,在袁绍耳边低声只,如今朝中文武,皆以董太师为,今特封渤海太守,只盼能与袁家释免昔日恩怨。袁绍听了,自是百般谢过,又赏予使节不少银子,以作犒劳。使节任务完成,又得到不少好处,自是喜而拜退。 却就在袁绍谋划未来大计的同时,不知不觉中,正在东郡长垣的马纵横已与眭固对峙有十数来日。两军诡yi地都是按兵不动。对于黑山贼来,眭固还有一众贼将却都看出这支官兵骁勇善战,打算靠着城池的坚固来逼退官兵。而马纵横却也不急着厮杀,趁机把先前所得降兵各做整编后,更是旁若无人的在城外操练起来,每日其军喝声如雷,震动地,城内贼子无不惊之,人人自危。 同时,在长垣城内,因白绕当初入城时,屡有暴行,又纵容麾下头领作恶,城内的世族、百姓都极为痛恨黑山贼军,此下见官兵在外屯集,日夜操练,却迟迟未有动静,都以为官兵并无破城之策。于是长垣大户赵氏,暗中聚集族中壮丁,还有招纳了城内不少义士,准备与城外的官兵里应外合,夺取长垣。 “他奶奶的!这于毒不肯出兵来救也就罢了!这都十来日了,怎么连一封回信都没有!”这夜,正值二更时候。在县衙中,眭固拍案怒喝,双眸瞪得好似喷火。猝然,外头有人来报,军中有几个头领喝醉酒了,闯入了民居,不但****了他人妻女,还杀了人,引起了城中民众的公愤,如今正有大量的百姓与自军兵马在城西一带对峙,正是一片大乱。 “这些混账东西!害煞我也!”眭固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如今援兵迟迟不到,城内却反生乱子,吓得自是一阵心惊肉跳,忙是起身,遂又不忘命人教人望城北增派兵马,提备城北处的官兵。眭固下达命令后,便火急火燎地与一队兵士赶到了城西,远远便看见城西一片,举火如星,阵阵竭斯底里地喝骂声响不绝耳,左边的都是穿有兵甲,手提利刃的黑山军,右边的则是拿着锄头、镰刀、木棍等器具的百姓。乍眼一看,两方对视的人数,各有千人以上。眭固见状,面色连变,正欲急望安抚调解时。 第179章 东郡初平 蓦然,城北处擂鼓鸣金声遽然大作。Ww W COM 城北营地内,马纵横却是早听细作来报,得知长垣民众造反,遂是聚兵马,早就列阵已待。 “主公!不久前,城北的贼兵遭到袭击,如今城门已打开了!”一员将士策马疾奔而来,满脸兴奋地叫道。马纵横一听,双眼精光闪烁,一举手中龙刃,扯声喝道:“弟兄们,此乃助我等取之长垣也!都听我号令,全军杀入长垣!不过却要谨记,不可误伤百姓,不可奸淫掳掠,但有违者,格杀勿论!” 马纵横一声大吼,军zhng将士、兵众全都轰然回应。于是,须臾之际,城北之外传来了铺盖地一般的喊杀声潮。城北上,却也是火把招摇,不少义士、壮汉都在大喊助威,欢声迎接。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纵马急飙,眼看就要冲入城内。这时张辽忽地驰马追上,疾声道:“主公未免有诈,由我先去探往!” 罢,张辽却也不等马纵横回答,加策马飞过,一头扎入城内。马纵横咧嘴一笑,倒也不生气,大手朝后方的兵众一挥,大喝加紧扑上。后方兵众见了,士气更高,无不争先恐后,随着马纵横拥入城内。 就在此时,迎面大道上正见一部贼兵仓促赶来。在火把的光芒照耀下,为的贼军头领,看到官兵已然杀入了城内,顿时面色大变,忽见昏暗之中,似有一道快影疾奔过来,知道那飞影冲到面前,被火光照到,才见得是一个威风凛凛,面容肃冷,手提一杆月牙银狮宝戟的白袍将领。 “贼子,纳命来!”张辽锐目精光暴射,手中月牙银狮宝戟猛地一挥,犹如一道飞过的疾风,倏地便将那贼的头颅削开两半,周围的贼将还未来得及反应,张辽早已提戟冲入人丛之内,手中宝戟左刺右砍,径直飞奔,杀得一片腥风血雨,人仰马翻。 滴滴答答!听似暴雨雷打般的马蹄声急促响起,紧接只听一声震咆哮,后方杀上的兵众立即杀气暴腾,如同群魔恶兽般杀突而去。 “杀!” 另外正在城西处的眭固,被这一杀声,吓得几乎从马上摔了下来,脑海中蓦然升起了一面模糊的血色鬼神画面。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杀入城里了!”蓦然,一道急喊声传了过来,眭固只觉心脏都快要跳出,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竭斯底里地疾呼撤兵。那些正与百姓对视,本还满脸凶狠的黑山贼军也吓得一哄而散,急望城西逃去,大喊开门。 “你等这些杀千刀的恶贼,也有今日了!各位乡亲父老,我们一起杀上,为惨死在这些恶贼手下的亲人报仇雪恨!”百姓人丛内,忽有一个大汉纵声吼起。于是上千余长垣百姓一齐扑上。黑山贼军一开始没有准备,又只顾着逃命,却也是吃了不少亏。但后来随着一个个贼狠,大喝厮杀,这些大多只会耕田种地的百姓,又哪能比得上终日在刀口舔血的黑山贼军,顿时被杀得节节败退,就一阵间,近百余兵士急遭杀害。 另一边,城内几处贼兵,有一些怯于官兵之勇,急从东门、南门逃出,有一些则是前往西门来营救眭固。 就在这时,西门大道中,先往赶到却是百余快骑。为当冲的正是手提龙刃,快马赶来的马纵横也。而赶往西门来救的贼兵,却是被张辽指挥兵众各是杀住。 “嗷嗷嗷!尔等这些畜生,再敢伤害无辜,老子碎了尔等!” 一声惊动地,犹如雷打电炸的吼声,轰然震荡。正在狠厮杀的贼子一听,皆如被吓破了胆,连忙望去,见是马纵横引兵杀来,就像是兔子见到了一头洪荒巨兽,下意识地拔腿就逃。长垣的百姓却也被马纵横的吼声还有那浑身散的可怕杀气所怯,纷纷退开。 马纵横圆瞪鬼神般的凶目,驰马倏地杀到贼军之后,飞刀乱砍猛劈,盛怒厮杀。逃之不及的贼兵只得鬼哭狼嚎,四处乱窜。却见,乱军之内,阔大的锋刃,一横砍过,连着几个贼兵身断肌解,鲜血一并射出,仍是温热的血,洒了马纵横的一身,却浇不灭他浑身冷酷的杀意。 “残杀弱者,欺压百姓!就是尔等所谓的黑山军所为耶!?就凭尔等还妄想救济苍生!?简直大的笑话!尔等不过是一群任人驱逐,丧心病狂的狗犬罢了!尔等有何颜面立于下耶!?”马纵横一句又一句的怒喝,宛如洪钟重鸣,在一众贼子心中赫然震荡。许多逃到一半的贼子,不少人就像是被洗了脑后,忽然清醒过来,想到昔日所做的种种恶行,忽然丢弃武器,跪下捂脸痛哭起来。 紧接着哭声愈大,越来越多的贼兵放弃了逃命,在马纵横冷酷的注视之下,弃戈跪倒,如是忏悔,如是求饶。 “该死的狗贼,死去亲人的又不是你等,你等凭什么在这猫哭老鼠!?”就在此时,一个大汉怒声咆哮,举起锄头,猛地向一个贼子冲去,向着他的头颅奋力砸去。 这充满无尽恨意的一击,即刻便把那贼子的头颅砸成犹如爆开的西瓜,血液、脑浆迸飞。周围的百姓看了,纷纷也怒喝嘶吼起来,都欲要与贼子拼命。那些本已丧失斗志的贼子,眼看一个个百姓怀着无尽怨恨杀来,有一些已吓得下意识地拿起兵器。毕竟没有人想要被人杀死,保护自身,是每一个生物的本能! “够了!杀死毫无抵抗之意的贼人,尔等又与这些贼子有何异耶!?”猝然,马纵横一声大吼,那些本是奔杀而去的百姓,纷纷止住,随即一些人无力地跪倒,嘶声痛哭起来。 马纵横大口地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抬头望着上的明月,呐呐道:“时值乱世,还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牺牲啊。战争,战争,也不过是野心之辈和强者的饕餮盛宴罢了。” 时值三更时候,城内的乱事渐渐结束,马纵横这边只以百余快骑,却收服了近七、八百贼兵,另外率领大部人马的张辽,成功击杀数名贼军头领后,也收得了千余人的贼兵俘虏。剩下的贼兵大多都是逃去,而其中眭固也在麾下一众贼将的拥护之下,早就逃脱去了。 马纵横把百姓安抚之后,遂是把大军还有一众俘虏安顿在城西营地,又因马纵横早有严令,麾下部队对城内百姓也是秋毫无犯。马纵横见过赵氏家主,一个叫赵强,莫约五十多岁,俨然一副儒生打扮的人物。赵强谈吐不凡,谢过马纵横救援之恩后,问到马纵横归属,见马纵横有意隐瞒,便也不多问,命人奉上一些酒水作为犒劳后,便是退下。 于此,马纵横成功地夺取了长垣这处东郡的咽喉之地,这数日间只顾安抚百姓,稳定军中,而不知不觉中,马纵横已拥兵近有六、七千余众,其中却有近五千余人都是黑山贼军的降兵。马纵横与张辽、高览等将商议过后,决定先遣散一部分无意入伍,被强迫拉入黑山军的贼兵。这一连数日,共计遣去近二千余人,其中大多都是年幼、或是上了一定年纪的兵士,正值壮年也有不少,几乎都是东郡百姓,这下听马纵横愿意遣散他们,自都是想回去耕田种地,侍养家中老。当然也有不少壮士,敬佩马纵横的威猛,又觉得他有大志,对百姓亦是仁义,有心留在他的麾下建功立业。 而属于黑山贼正规军倒也有一千七、八百余人,这些正规黑山贼子都是原属黄巾军,因近年犯下不少罪行,而且不少都是孤家寡人,也习惯了厮杀的日子,自不欲回去乡里耕地,都被马纵横纳入麾下。 于是过了这数日的遣散之后,马纵横的部队比起攻入长垣时,不增反减,仅有四千数百余众。随即,马纵横便命麾下诸将,每日加紧操练,同时又遣人暗中报往濮阳。 而长垣的世族、百姓,见马纵横这部官兵不但骁勇善战,而且军纪严明,暗暗庆幸之余,倒也相处得相安无事。倒是以赵氏为的长垣世族,觉得马纵横这部官兵实在太过神秘,而且比起官兵中的精锐还要好上不少。如此厉害的军队,不可能没个名头。毕竟如今长垣已落在这部官兵之手,赵强和几个世族的家主商议之后,觉得还是要打探清楚地要好,遂是一边派细作到军中营地打探,或者收买一些新降的将领,从中得到情报,另一边却又派人到洛阳一带,打听一二。 数日之后,马纵横却是从濮阳那里得到了好消息。原来不久前于毒从眭固的急报中,得知长垣被一支悍军强攻,又听白绕已死,唯恐遭到夹击,便是仓促从濮阳撤军。桥瑁自是大喜不已,而不久之后,又从马纵横那里得到长垣已破的消息,急便回信,告诉濮阳危机已除,另外又在信中安抚马纵横,他已经派人贲书赶往山阳昌邑报知兖州牧刘岱,为其举荐表彰。 对于桥瑁信守承诺,马纵横却也是大喜不已,不过暗中他自也各做提备,派人赶回山寨,命文聘、胡车儿可先往长垣押解粮食、军备,逐渐遣兵而来,以加强长垣防备,如此一来,就算万一刘岱翻脸不认人,他起码有城池可据,有兵力可守。再兼,他这数月来,从黑山贼里得到极多的辎重,还有不少的良马,加上如今近有上万余众的兵力,再加以操练,足可打造一支精良军队。 第180章 刘岱之择 这日,马纵横正在帐内思考如今兖州形势,毕竟据历史记载,这兖州刺史刘岱寡断而无谋,自大且不识大局,在史上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就是因为桥瑁不肯借粮,刘岱怒而兵偷袭,杀了桥瑁,最终使得十八路诸侯的联盟,就此告破。 Ww W COM 从中可以看出,此人反复无常,胸襟狭隘。马纵横也不敢确认刘岱愿意接纳自己。 就在马纵横思索间,忽然帐外有人来报,马纵横召入,须臾一个将士走进,在马纵横耳边嘀咕了几声。马纵横听之,不由眉头一皱。 原来近些日子以来,马纵横的麾下已然觉不少细作,而且还现这些细作暗中还与黑山贼里新投的将士多有接触。机敏的马纵横自是想到这大多是出自于城内世族之举,想了一阵,遂也不想再做隐瞒,遂是赶回县衙,召见城中大户赵氏的家主—赵强。 却赵强多日打探,却还是未曾得到有关马纵横的任何消息,心中正屡,忽然府内下人来报,那官兵统将相请到县衙议事,府外正有一队兵士等候。 赵强听了,又惊又怕,不过作为大世族的家主,他倒也很快稳定情绪,毕竟如今长垣已在这部官兵掌控之中,且颇得民望,再有以其军之锐,他区区一个赵家是绝无可能与之抵抗的。 少时,赵强来到县衙,见马纵横早在等候,连忙拜礼。马纵横纵声一笑,从堂上走落,扶起赵强,笑道:“昔日若非赵家主召集义士,以为内应,袭击了城北大门,我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得到长垣。赵家主仁义,但若有事要问,自可向马某人直。” 马纵横话音落下时,由其到马某人时,赵强不由身子一颤,眼中露出惊悚之色。赵强这人虽不是老奸巨猾,但活了大半辈子,一些见识还是有的,他早前已暗暗猜到这支神秘的军队,或者有可能就是昔日在箕关叛变,由那伏波所率的叛军。但后来细想,董卓的西凉大军如今覆盖整个关中一带,足足四十万雄兵,这伏波乃其眼中钉肉中刺,怎还敢留在虎穴附近!?这般想后,反而觉得这部兵马有可能是西凉军的部署。 哪知此下马纵横这一番话后,却是推翻了赵强先前的猜测。赵强惊骇的同时,却也为马纵横的胆气,赶到无比的震惊。 比起眼下显得呆若木鸡的赵强,马纵横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面容,咧嘴灿然笑道:“当初我遭奸人诬蔑,如今更沦为叛贼,但还请赵家主相信,马某人绝非大奸大恶之徒,如今得之长垣,只盼能善待百姓,就算有个万一,遭人讨伐,马某人定也会以百姓安危为先!” 赵强一听,深吸了一口大气,沉吟了好一阵,才收敛起神色,带着几分唏嘘,摇道:“没想到将军就是那伏波,难怪威猛如神!诶,如今下正值乱世,我等平民百姓身不由己。黑山贼军对东郡虎视眈眈久矣,若非将军挺身而出,率众义士与贼子作战,恐怕此下大半东郡都已落入黑山贼子之手。我等平民百姓也没有什么雄心大志,只想安心渡日,将军仁义,又肯善待百姓。赵某便也心足矣。若有得罪之处,甘愿受罚。” 赵强罢,便拱手一拜。马纵横却是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这毕竟关乎长垣安危,赵家主所为也是情有可原。其他我不敢保证,但只要有我的麾下在长垣一日,必保长垣百姓能够安心度日。还望赵家主日后多多担待,马某人在此先谢过了。” 到最后,马纵横忽地神色一凝,向赵强深深一拜。赵强一惊,忙是鞠身也拜,连不敢。后来,马纵横与赵强又谈了一阵。赵强似乎有些疲惫,不久便要告退。临去时,马纵横却又吩咐,如今长垣初稳,未免引起百姓慌乱,还请赵强且莫张扬。赵强领会,答应后,便是退下。 另一边,却桥瑁的书信传到昌邑,刘岱得知东郡之事,又惊又怒,急召麾下一众文武前来商议。 “桥瑁这该死的老不死!竟敢如此擅自妄为,招狼入室!如今这马家儿已占长垣,又收得大量贼兵,但若造反,东郡须臾可破也!东郡乃兖州腹地,一旦有失,危矣,危矣!”却见高堂之上,一身紫金麒麟华袍,莫约四十多岁,身材雍胖,浓眉下坠,大眼厚鼻的刘岱,正一脸忿色,嘶声大喝。 兖州从事王彧闻言急出,拱手拜道:“主公且先息怒。黑山贼军猖獗,于毒、白绕、眭固等贼,早年本就已数万贼兵攻打东郡。若非这马家儿,恐怕东郡早就落入黑山贼手下。再者,东郡距离冀州广平的张牛角的贼军不远,但若贼军各为相连,恐怕整个冀、兖两州,都将被这黑山贼所颠覆!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主公也不必大雷霆。再者,听于毒和眭固都纷纷投于张牛角那,以张牛角的脾性,或者不久就会大举来攻东郡。彧以为,主公大可将计就计,命他为长垣县令,但若黑山贼军杀来,大可命他前往厮杀,这岂不是好?” “不可!这马家儿如今在长垣拥兵屯据,且此人武艺凡,听闻麾下猛将也是不少,但若羽翼丰满,谋图兖州,该当若何!?”这时,刘岱麾下别驾武衡一脸慌色地急出而道。刘岱听了,不由眉头皱起,忽然向麾下大将鲍信问道:“鲍将军昔日在洛阳时,你曾与此子一同保护先帝秋猎,你觉得此人若何?” 在堂下,身穿一身青铜重铠的鲍信闻言,面色一震,慨然而出道:“回主公的话,以末将所见,此子却也非豺虎之辈,昔年先帝被虎精所袭,此子赤手空拳,不顾生死而护之。由此可见,此子对汉室也极是忠心,至于他被定为反贼,不过是正好在那何进的麾下。再者箕关之战,疑点甚多,下诸侯无不疑之其中内幕。末将以为,主公若肯以仁义而待之,此子必肯忠心来报。”鲍信凝神而道,起来当年若非马纵横及时杀了那头虎精,而避免先帝还有一干臣子并无被虎精所杀。恐怕负责护卫的鲍信,早被杀了。因此鲍信一直记着这份恩情,这下也算是回报昔年恩情。 刘岱听了,脸上的犹豫之色,不由立刻褪去,随之双眸迸射两道精光,但也尚未作出决定。这时,那武衡又急道:“今时不同往日,那马家儿在洛阳时,寄人篱下,且洛阳又是京都,子脚下,自不敢昭显其野望。如今他在兖州,麾下已有精兵猛将,趁着如今世道混乱,极易成势,还望主公务必三思而后行啊!否则兖州难保矣!” “武别驾未免太高看这马羲矣,但若主公愿意接纳,他日那张牛角真若前来攻打,主公命其出战,焉敢不从。张牛角麾下贼众素来凶悍,如今又得于毒、眭固两人部署。那马羲纵有传一般鬼神之勇,恐也怕要损兵折将。更何况,如今那董豺虎祸乱朝纲,令子蒙羞,下诸侯皆为忿之,但若他日群雄讨伐,主公身为汉室宗亲,岂有不赴往之理。这马羲对董豺虎恨之入骨,不正好以其为先驱,替主公扬名下!”王彧疾言厉色,便和那武衡争论起来。 武衡却是冷然一笑,幽幽而道:“可王从事却又别忘了,如今群雄义师未起,董豺虎拥兵四十万众,称霸关中。但若消息传到洛阳,董豺虎得知主公接纳了那马羲,趁机作,图谋兖州,那又若何!?” 听此,刘岱顿时色变,想董卓势大,又岂敢独立一人与西凉雄军抵抗。这时,鲍信忽然沉色,禀道:“武别驾、王从事所言皆是有理。主公何不修以密书,报往董豺虎那处,一来示好,二来又把王从事的计谋告之。但若董豺虎依许,便立那马羲为长垣县令。但若董豺虎不肯,便请他派兵来讨那马羲,顺道也可以震怯那张牛角。我等却又不必费一兵一卒,岂不是好?” 鲍信此言一出,甚得刘岱之心。刘岱听了,不由大喜,连声叫好:“哈哈哈!好!好!好!鲍将军所言最合吾之心意!” 于是,刘岱立修书信,命人快马报完洛阳。两日后,董卓收得刘岱密信,听马纵横如今已取长垣,收得不少黑山贼兵,稍有惊异。不过先前董卓已定好计略,遂也无意和麾下臣子商议,随即回信予刘岱,只如今朝纲初稳,许多大事务尚未处理,倒是让刘岱自行做主。 刘岱得信后,却也猜不透董卓的意思,给武衡和王彧看毕,两人都董卓这是不反对,也不同意。刘岱听了,暗恨董卓狡猾,却也是犹豫不决。 不知不觉中,马纵横已占据长垣近有一月,时值初夏,连日大雨过后,气开始转热。此下,文聘、胡车儿已把部署全都遣往过来,如今长垣屯兵近有上万余众。 第181章 张牛角 马纵横等将每日带着诸将领兵操练,经过这段日子的磨合,其军渐渐变得越来越是融洽起来。 Ww WCOM兼之马纵横治军有度,赏罚分明,那些黑山贼的旧将都对其佩服有加,皆盼能随其建功立业,取得功名。 同时,马纵横善待百姓,且又因屡破贼军,为东郡带来和平,声威愈高,远传于外,虽然东郡百姓都不知马纵横的姓名,却又听马纵横手提龙刃,威猛无比,遂以‘猛龙将军’相称。 这日,马纵横正在操练兵众,忽然从濮阳传来急报,得知张牛角率于毒、眭固等贼,引兵数万,大举杀往濮阳。数万贼军将要兵临城下,危急之际,桥瑁也顾不得再多,命人星夜赶路,前来求援。 濮阳乃东郡郡所,更是古今以来的兵家重地,但若濮阳一失,整个东郡都会人心慌乱。马纵横闻之,深知事态严重,立马召集麾下诸将前来商议。其中,张辽、庞德皆劝马纵横当早早出兵,以免濮阳百姓无辜伤害。文聘和高览却以为,如今出师无名,刘岱迟迟不肯表态,兼之濮阳城墙稳固,就算数万贼子猛攻硬打,起码也能稳住一头半月,以防万一,还是等刘岱做出表决,再做决定。 最终,马纵横却是忧心濮阳百姓无辜受害,与诸将商议后,决定让文聘、高览留守在长垣,自与张辽、庞德等将即日整顿兵马,次日出兵,而胡车儿则先领辎重、军备队伍,即日便往濮阳出。 数日后,张牛角率兵攻打濮阳的消息传到昌邑,同时刘岱又听冀州张燕麾下贼兵亦也蠢蠢欲动,不少部队,已然接近兖州边境。刘岱大惊失色,王彧再是劝,接纳马纵横之事。刘岱一时没了主意便也答应下来,不但立马纵横为长垣县令,更为军中破虏中郎将,即刻引兵讨伐张牛角的贼军。同时又遣人报完幽州北平公孙瓒处求援。 与此同时,却马纵横先以张辽为先锋,率三千兵众赶往濮阳。这日,张辽已与胡车儿的部署会合,眼看不远处便是濮阳城,正欲寻找地方下立营寨,猝然路上风沙大作,杀声轰然暴起。眼前所望之处,各部贼兵或数百成队,或上千成群,如同洪潮巨浪一般扑杀过来。 “哈哈哈哈!尔等这些朝廷走狗,不知杀了我等黑山军多少弟兄,今日便要尔等血债血还!对面的人听着,但曾为我黑山军的部署,快快来降,否则待会厮杀起来,莫要怪我不顾昔日情义!” 那正纵声狂笑,猖獗无比的大汉,却见他长得虎背熊腰,浑身黝黑,手提一柄八十斤开山巨斧,身穿黑甲,头戴黄巾,喝声响亮,正是广平黑山贼张牛角也! 却见在张牛角的身后,横列着一众贼将,其中不乏魁梧彪悍的猛汉。而在张牛角左边的是一个眼神阴鸷,大嘴上有一条狰狞伤疤,身形略显瘦弱,不过双臂极长,手提一杆黑蛇纲矛,身高足有八尺,头上也带着一条黄巾,正是于毒。而在张牛角右边,一个矮壮浓须大汉,手提一柄大铁刀,正是眭固! 无论是于毒还是眭固,此下两人都是杀气腾腾,仿佛要把面前这支官兵给生生活吞一般。 “哼!少大话!是英雄的出来和老子比个高下!”许久未曾在战场征战的胡车儿,正是手痒,此下见不少黑山贼旧部露出畏色,大吼一声,提起镔铁怒兽锤,纵马便出。 张牛角一瞪眼,此人看似粗鄙,其实心却细得很,此下见胡车儿长得魁梧,不知深浅,忙向身后诸将喝道:“谁敢出战,给我擒下这莽夫!” 张牛角喝声一起,背后立即有一大汉提刀杀出。胡车儿大喝一声,纵马便迎,两人斗个不到三、四回合。胡车儿奋力一锤打飞那贼将的大刀,疾又提另一大锤,砸中其面门,那贼将当场爆头而亡。 被洒得满脸是血的胡车儿,猝地向张牛角咧嘴一笑,举锤指向,叫道:“你这贼头若是不敢出战,就派些厉害人物过来!莫教鼠辈过来送死!” 眼见胡车儿如此气焰嚣张,不少贼将都是气忿不已。这不,一声吼声就起,立见又有一大汉提着一柄狼牙棒杀了出来。 “哪来的胡狗,竟敢如此放肆,看我取你级!”那贼将凶神恶煞,驰马狂奔,眼看杀到胡车儿面前,举起狼牙棒便是猛砸过去。 “畜生!哪来的狗胆,敢跟爷爷放肆!”胡车儿却是被他一句胡狗激怒,圆瞪恶目,提锤就砸,哐当一声,那正猛烈砸落的狼牙棒顿时荡开,胡车儿狂暴的力劲,更把那贼军掀翻下马,一连滚了好几圈! “畜生!看锤!”胡车儿驰马跟上,猝地把手中锤子甩飞而去,大锤骤地飞中那贼将,只听一声惨叫,那贼将立即不动,看似死绝。 “他娘的狗东西!快给老子一齐杀上,把这胡狗给乱刀砍死!”张牛角连折两将,自是大怒不已,更兼于毒、眭固就在左右,只觉脸上无光,这下便教众人杀上,非要杀了胡车儿泄恨不可! 却,胡车儿飞马疾飙,身子猛地朝地一倒,飞快地就取过大锤,急一翻身,顿时瞪大了巨目,竟看见一连七、八个贼将,各是拍马冲杀过来。 “一群无义鼠辈,以多欺少,还敢自称军,真是贻笑大方!”就在此时,一声宛若狮吼般的喝声暴起,正见张辽挺戟纵马倏地杀出,数员贼将闻言大怒,一齐迎住厮杀。却见张辽极是灵敏,左闪右躲,避过这数员贼将的攻势后,立即飞戟砍翻一人,另外两员贼将正是大惊时,张辽飞马冲过,戟若飞虹,骤地左刺右挑。那两员贼将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张辽纷纷击毙。 “好生猛的汉子!”张牛角看得眼切,却见张辽快马正往奔来,连忙抖数精神,教众将快快射马。另一边,胡车儿却也打翻两员贼将,眼看左右两翼贼将正朝张辽张弓,急是大喝:“文远心贼子冷箭!” 胡车儿喝声一落,两翼贼将冷箭纷纷射出。这时张辽锐目赫然射出两道精光,嗷嗷大喝,竟驰马狂奔,背后更遽然显现出一面庞大的白毛狮虎兽相势。电光火石之间,随着张辽飞马急冲,飙飞而去,乱箭竟都射了个空。张牛角只觉自己如被那头白毛狮虎兽盯住一般,吓得忙是勒马就逃。于毒、眭固却也胆怯,急也拔马逃去。时迟那时快,张辽倏地正面冲入人丛阵内,阵前只剩那几个贼将忙是拦住。胡车儿也斜刺里杀了过去,同时口中大喝麾下将士扑上厮杀。张辽、胡车儿麾下部署,见各自统将这般威猛,胆气大壮,迅疾涌上拼斗。杀得兴起的张辽,更是锐不可当,一路强突猛进,捣得贼阵一片大乱,随着众将士引兵杀到,贼阵更渐有溃败之势。 “他娘的,这是从哪来的恶鬼猛兽!竟这般可怕!”正往逃去的张牛角回头一望,眼见张辽如入无人之境,不断紧追过来,整张脸立即都苍白起来,心中怒骂不绝。 这时,后方七、八个贼将纷纷引兵赶来接应。赶上的于毒,面色阴鸷地急道:“那官将骁勇无比,此时正杀入我军腹地,何不趁早除之,以绝后患!?“ “是也,我与于头领,愿效以死力!”旋即赶上的眭固,也疾声叫道。张牛角一听,脑念电转,面容猝地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道:“得对!诸将听令,都跟着于、眭两员头领,杀了那白袍官将!” 张牛角此言一出,身后诸将纷纷怒声大喝。于毒面容一抖,暗瞟了眭固一眼,虽是不太愿意,但如今骑虎难下,也只好震色扯声喝道:“都给我一齐杀去!” 于毒喝罢,提起手中黑蛇钢矛,引着几员将士杀去,一边冲突,一边又向四周贼子大喊扑杀。另一边,眭固也引着几个贼将杀往,各都大声喊杀。 正在冲突的张辽,忽然看见前方左右两边贼子猝然蜂拥杀来,士气从衰转盛,却也不怕,立即奋力挥戟,杀散周边贼众。胡车儿还有不兵士也急飞赶过来。两波人马猛一交锋,立刻拼死搏杀。不过贼军兵力虽众,但彼军却有张辽、胡车儿这两员猛将,须臾之际,便在贼军的人丛杀开了两条血路冲入。张辽更是斩两将,杀到了那于毒面前。于毒心怯,不敢应战,勒马就逃。另一边,胡车儿也是狂猛扑上,眭固以为他已筋疲力尽,而且也明白若是自己退走,自己这一边的兵众,立刻就会失去斗志,如树倒猢狲散,任由官兵冲杀,故是大吼一声,奋力交战。 “嗷嗷嗷!胡狗,老子和你拼了!”眭固手拧大刀,一来便是雷霆一击,施出全身力劲朝胡车儿赫然劈落。以眭固这般壮实的身子,这一刀若是砍实,恐怕胡车儿不死也要落个身残。而且,正如眭固所料,胡车儿身上力气也所剩无几。 第182章 眭固来投 但所幸,胡车儿经验丰富,仿佛早料到眭固会一来就施出雷霆一击般,挪身就闪。WwWCOM眭固一刀劈空,不由面色大变,回过神来时,胡车儿的重锤已打在了他的铠甲,出‘嘭’的一声轰鸣。 “哇!”眭固痛喝一声,立即翻倒落马,周边贼兵急欲来救,却被胡车儿引兵杀退。重伤的眭固也被擒了过去。另一边,威猛绝伦的张辽,看出贼子随着于毒逃去,士气再受创击,遂是只引数十从骑,一路往后奔杀。 张牛角眼看张辽又是杀来,简直是所向披靡,哪里来顾得了多想,拔马急就逃去。贼兵亦也一哄而散。张辽飞马挺戟,径直奔杀,怒喝不断,如入无人之境,虽又连破贼子数阵,只可惜最终还是让张牛角逃脱去。张辽遂是回马再战,一身白袍被血色染得血红血红,犹如从地狱深渊冲出的修罗鬼煞,贼子见之,无不胆寒,丢盔弃甲,四处逃命。胡车儿引兵在后扑杀,大喊投降免死,于是逃不及的贼子纷纷弃戈跪下,大喊投降。张辽遂把俘虏收拢,略一清点莫约有近二千余贼众,击杀贼众亦有千余人。不过早前与黑山贼的拼战,却也折损了数百兵马。统计过后,收拾完战场,张辽遂在濮阳城东外的一处山地,傍山扎寨,也不擅自出击,一边收编俘虏,一边探查贼子境况,再有也不忘派人往马纵横处报告。 约是七、八日后,马纵横率四千余兵众赶到濮阳城东外的山寨。此时,山寨扎据已定,只不过时间仓促,寨外四周只略有一些鹿角和栏栅作为防备,寨地甚为简陋。马纵横来到山寨后,整顿完部队,遂令诸将入帐议事。 “回禀主公,张牛角前番袭击我军不成,反倒损兵折将,锐气已挫,如今其军扎据在城北,贼军兵力莫约有两万数千余众,但应我军已与濮阳城掎角之势,张牛角这些日子也不敢贸然进攻。我派细作前去打探,得知张牛角有意撤军,却又恐遭到追击,故而迟迟未有决定,其军军心正乱,正是我军破之的大好时机!”张辽面色肃穆,沉声而道。 马纵横闻言,眼神一亮,咧嘴笑道:“黑山贼军虽不乏精锐,但这贼如张牛角、于毒之辈,都是无谋寡断之人,不足为患。唯有那眭固还有几分本领。” 正见马纵横笑容灿烂,徐徐望来。张辽会意,向帐外兵士喊了一声。不一时后,矮而壮实,犹如矮脚虎一般的眭固被押了进帐。 却见眭固一头乱,灰头土脸的样子,但一对牛大的眼睛却瞪得凶恶无比,在他身后的两个兵士见他不肯跪下,还对马纵横怒目瞪视,立刻纷纷喝叱,一人更是狠狠地往眭固的腿踩去,另一人立刻往上,把眭固肩膀一压,立刻就把眭固按着跪了下来。 “朝廷走狗!你有本事就把老子给杀了!老子皱半个眉头,就不是好汉!”眭固扯声大骂,却也不惧死。帐内诸将听了,无不面生忿色,正欲喝叱。 这时,马纵横却轻一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然后悠悠笑道:“眭固,我无意辱你,只看你还有几分本事,有意纳之。你可愿降于我的麾下?” 眭固一听,眼睛不由瞪得更大,忽地愣了下来。他本以为像面前这个又有本领又拥有如此多猛将的朝廷统将,定是出身豪门贵族,而像这种人历来最是痛恨的却就是他这种出身卑微的反贼。而这些日子,这些人之所以留他一命,不过只是等他们的统将到来,好好的侮辱他一番,然后再是处刑。 眭固的想法却也没错,在这个以豪门贵族至上的时代,出身卑微的人,就算身怀本领,也是被人看不起的。由其眭固十分清楚,论本领,在这帐内的每一个将领都要比他厉害! 因此,眭固全然没想到马纵横会向自己招降。 马纵横见眭固竟在愣,却也还没确切的体会到这个时代豪门贵族至上的道理,自然不知眭固心中所想。 忽然,眭固面色一寒,眯眼嗤笑道:“我眭固就算要卖命,也要卖给顶立地的英雄!像你这种连个名字都不敢报的鼠辈,要我投降,我宁愿去死!” “好哇!你这不知好歹的狗贼,我主看得起你,才收你为麾下,你还敢大言不惭,信不信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狗头!”在旁的庞德听得大怒,猛地立身而起,瞪大狮目扯声骂道。眭固如见一头恶狮正在咆哮,心头一阵揪紧,但却不肯屈服。 “哈哈哈哈哈!”蓦然,马纵横纵声大笑,帐内众人不由都是微一变色,不知马纵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须臾,马纵横笑声渐止,颔道:“你得对,大丈夫顶立地,藏头露尾,故弄玄虚,确实有失英雄风范。当初事出有因,不得而为之,如今一切皆以迎刃而解。” 到这里,马纵横稍稍一顿,笑容更是灿烂,不紧不慢道:“我乃西凉扶风马羲也,如今正是长垣县令!” “马羲!”眭固听了,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似乎想起什么,面色勃然大变,一对大眼瞪得快要突了出来。先前并不知道的张辽和胡车儿也露出了惊喜之色,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率兵征战了。 原来,就在张辽大破张牛角军不久,引兵正赶的马纵横得到了刘岱传来的急报还有文令,得知自己已为长垣县令,并且刘岱也命他解濮阳之危,此番出兵伐贼可谓是名正言顺。后来,未免日后军中生变,马纵横先把大军屯住,宣告诸军自己的身份,更直明不愿追随者,可即刻离去,否则但若日后悔之暗生事端,全都视为叛军。 马纵横的原先部署,自是依旧不离不弃,而对于一众黑山贼降兵来,马纵横不但早有声望,更是出自将门之后,其凡武艺还有韬略自也不用了,如今在他的麾下,比起早前在黑山军时,也不用担惊受怕。而且马纵横和他的麾下多行义事,深受百姓尊敬,在朗朗乾坤之下,他们的腰板也能抬得更直了。更何况降兵里面不乏具备眼光之人,看得出马纵横绝非池中之物,迟早会扬名立万,建功立业,自己这些人在其创业之初追随左右,日后不定还真能取得功名,后半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于是,在马纵横宣告之后,其军不但没有人愿意离去,而且比原先更为凝聚,一众黑山降兵皆愿效以死力。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好的。不过当时可把作为副将的庞德吓个半死,唯恐那些黑山降兵万一造反。 外话,且不多。当下,眭固猝然面色一变,一脸慌促之色,向马纵横叩就拜,口中还不断喊道:“的该死,冒犯恩公,恩公莫怪,恩公莫怪!” 马纵横也是神色一变,忙是走下,扶起眭固时,却见眭固满脸是泪,紧抓着马纵横的手就道:“恩公数年前,曾在陈仓救了我一家老。我后来得知,家父教我谨记此恩,但若有时机,便率兵去投,改邪归正。哪知,不久前箕关生变,一开始先听恩公逃脱了,后来又听道消息,恩公早被西凉军给擒住了!实无想到,这一直与自己作战的官兵,就是恩公所领啊!” 罢,眭固便又作拜,马纵横却也想起了当年他奉命前往洛阳时,途径陈仓时,那守将郭斌作恶多端,肆意杀害百姓,他一怒之下便率兵奇袭,不过最终却是王莺趁乱把郭斌给杀了。 想到此,王莺那傲娇的绝色面容,不由在马纵横脑海中闪过,令马纵横只觉心头一揪,低叹了一口气后,忙是扶起眭固道:“昔日之事已是过去,不必再提。若兄弟不嫌弃,便在马某帐下为将,如何?” 眭固一听,大喜不已,忙是单膝跪下,拱手慨然喝道:“愿为恩公效犬马之劳!” “好!”马纵横重重一颔,有了眭固投靠,他正好可以让此人统领新降不久的那二千贼子,同时也可稳固一众黑山贼降兵的军心。 想罢,马纵横遂封眭固为牙门将,统率近日张辽所擒的那二千贼子。眭固见马纵横如此重用,自是感激不已,痛哭流涕,再三又拜,日后定会痛改前非,效死左右。 马纵横见他也是血性汉子,亦也喜之。随后,马纵横便让麾下诸将把诸部召集。马纵横先做一番鼓舞,然后宣告身份,当然马纵横的麾下早已得知,张辽那三千部署倒是惊异不已。不过很快随着马纵横麾下黑山贼旧将,纷纷竭斯底里地表明忠心,一片片震动地的声浪猝是爆。最后,张辽那三千部署便也定下决心追随。 随后,马纵横又当众宣告,立眭固为牙门将,向众人明,只要身怀本领,立下功绩,无论身份,一一封赏。眭固慨然拜谢,也不忘向众人起马纵横昔年陈仓义事,然后又表明自己对马纵横的敬佩之情,拍了一轮番马屁后,一众黑山贼降兵都被眭固煽动得激动不已,随着眭固跪下,纷纷亦也跪下,向马纵横宣明忠心。 随着眭固投诚,马纵横麾下大军变得比起以往更为凝聚团结,也算是解了马纵横心头之患。 随即马纵横把众人遣散,遂又与诸将到帐中商议战事,另一边也不忘派人前往濮阳告之一二。 不知不觉中,已快到黄昏时候。马纵横与诸将,正议一计,打算让眭固向张牛角虚以委蛇,暗中派人教张牛角引兵来袭,又军中许多旧部皆有造反之心,到时他则在军中作为内应,趁机率兵造反,前后夹击。计议刚商议一半,忽然帐外有人来报,桥瑁有请,到城内商议大事。马纵横听之,让庞德留于寨中把守,便和张辽、胡车儿两将还有七、八个从骑,赶往了濮阳。 待马纵横一干人来到濮阳城下时,色已黑,却见濮阳城城墙高耸,面积广阔,身为宏伟。马纵横暗暗惊叹,又见城上灯火通明,不少兵士在城上巡逻,也暗叹桥瑁治军有道。 少时,马纵横和张辽、胡车儿等人来到城中郡衙大殿,桥瑁和他的麾下文武早就等候,且已准备好宴席。桥瑁热情相迎,向众人一一介绍后,便教马纵横等人入席。 马纵横还有张辽、胡车儿刚是坐定,桥瑁也回到堂上大座上,搙须笑道:“刺史大人能分辨是非,纳得纵横为将,实乃我东郡百姓之幸也。老夫前不久也得斥候来报,纵横麾下部署大破张牛角军,更把贼之一的眭固擒下,不知可乃纵横所为?” 马纵横闻言,淡淡一笑,望向旁边的张辽,道:“此乃文远所率之部。”完又顿了顿,再指向张辽身旁的胡车儿道:“而擒下眭固的正是我麾下这员将领胡车儿也。” 桥瑁一听,不由神色一震,笑道:“呵呵,纵横麾下真是猛将如云。日后有你守护东郡,老夫倒也可以安枕无忧。” “桥公谬赞。纵横定竭尽而为,不敢有忘桥公恩情。”虽然桥瑁当初不过是利用他,但毕竟若无他的举荐,恐怕至今自己还是国家通缉的叛贼。多多少少,马纵横对桥瑁还是有些感激之情的。 桥瑁闻言,也不由暗暗窃喜。这时,席下忽有一人冷哼一声道:“不过一介莽夫,还敢在众人面前这大话,也不怕丢脸!” 第183章 桥玄公 此人话音一落,张辽、胡车儿纷纷变色。 WwWCOM马纵横却是咧嘴灿然笑了起来,更暗作手势,教两人莫要轻举妄动。 “聂远!不得无礼!”桥瑁闻言,急一瞪眼叱道。却见那叫聂远的乃是个三十出头的将领,乃是桥瑁的外甥,因桥瑁膝下无儿,因此对他极为宠爱。而正是如此,聂远平日里气焰嚣张,无多大的本领,但靠着桥瑁的关系,竟也成了军中统将之一。 “舅父此人本就乃国家要犯,何必与他这般客气!若非舅父举荐,他早就该被官兵擒回洛阳受刑!为报这大恩大德,他本就该替舅父你来卖命!”聂远猛地站起,指着对面的马纵横,忿忿不平地扯声喝道。 马纵横听了,笑容更是灿烂,桥瑁见状,反而心惊胆跳,暗骂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去触怒这尊鬼煞,正欲喝叱。 哪知,马纵横不但不怒,反而笑盈盈地笑道:“这位将军的话倒也是理。桥公对我恩情深厚,我自是要以死报之。” “你!”聂远似乎也没想到马纵横竟然不但不反驳,反而一笑置之,心里正想趁此落他脸皮的聂远,此下反而觉得自己像个跳梁丑,不由一阵气结,脸色气得一阵青一阵红的。 “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兄弟不但威猛盖世,而且气度不凡,日后必将一鸣惊人,蛟化飞龙!”就在此时,对面席下最末座里,一个身穿金丝锦花袍,身材高大,长有一张国字脸,浓眉上翘,两鬓斑白,莫约由五十多岁的老汉正大声笑着。老汉坐在尾席,但一看他的气度就知他身份不凡,聂远还有桥瑁麾下一众文武见了,也不敢做声。 马纵横也不由一愣,见老汉目若生光,打量过来,搙着下颚白须,连连叫好。 “好,好。没想到老夫离开中原前,还能见到如此了得的年轻才俊,这下果然还是年轻人的下啊。” “纵横,这位是我的族兄桥玄公也。”桥瑁闻言,与尾席的桥玄暗对眼色,笑道。 马纵横一听,先是眉头一皱,脑海里隐约有一些记忆,猛是想到后,双眸一瞪,连是迸射出异彩。 “莫非是昔年先帝,正光三公之一的桥太尉耶!?”马纵横带着几分惊异di问道。桥玄听了,轻叹一口气道:“那已是往事,老夫如今不过一介白身,也不欲再理下之事。今日若非吾弟对你常是赞不绝口,老夫又爱与年轻才俊结交,否则绝不会来参加此宴。不过如今看来,倒也不令老夫失望啊。” 在历史中,这桥玄曾位列三公,又因为人刚强清廉而闻名下,后来因看刘宏宠信宦党,屡劝不听,国家日愈衰弱,心灰意冷之下,托病辞官,也算是东汉末年极有名望的一位大儒。 据当年他避难到江东,因昔年在朝中与不少人曾经结怨,而且江东豪门世家极多,桥玄未免多生事端,改名为乔。虽是如此,但依旧有许多江东世家的才俊慕名拜访。而后来桥玄尤为看重孙坚,更是暗中相助不少,以使孙家得以成势,在江东站住阵脚。不过在历史上,比他更是出名的却是他那两位拥有倾国倾城之色,堪称风华绝代的双骄—大乔、乔。 自古以来,乱世不但多出盖世英雄,也多生绝色佳人。不过就像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论英雄人物,东汉末年中,以吕布为。马驹之中,以赤兔为最。而要论,绝色佳人,自然是那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貂蝉。 但在貂蝉的光辉之下,据堪称绝色双骄的大乔、乔,丝毫不逊色于其艳。甚至有人曾,但若大乔、乔一同出现,简直如明月生双,相辉相映,故称为风华绝代! 马纵横不禁了咽了咽唾沫,眼睛闪烁光,他还真没见识过何谓是风华绝代。 桥瑁见他如此惊异,却以为他是崇拜自己的族兄,笑道:“纵横啊,能得到我族兄称赞的年轻才俊可是不多啊。往日仅一,至今为双!” 马纵横闻言,一开始倒也是有几分受宠若惊,然后又暗暗骂了自己,想着如今王莺还没下落,刘雪玉那里也不知什么境况,自己家中那两个妻子不知有多担心自己。他这混账东西,竟还有心思,想其他的女人,真是丧心病狂! 马纵横连连变色,忽然没了话,张辽以免失礼,忙向桥玄拱手问道:“不知那‘仅一’,又是何方神圣?” 桥玄听了,脸上却多了几分诡异之色,然后摇笑道:“此人看似极为平凡,但却深藏不露,其志之高,远非常人可想。老夫还向他过,但若下若乱,能平下者,必是尔也!” 桥玄此言一出,除了有些愁的马纵横外,殿内众人无不变色,有些人更是惊呼起来。桥瑁倒也和桥玄一起卖起了关子,向马纵横笑道:“此人,纵横倒也认识。” 于是,众人的目光立刻又往马纵横身上集中过去。马纵横回过神来,眼神闪过两道锐芒,淡淡地道出三个字:“曹孟德。” 马纵横一言即出,倒反把桥玄、桥瑁一惊。桥玄听罢,更是扶须大笑:“哈哈哈哈,看来纵横不但本领凡,且兼具识人之才。老夫佩服,佩服!” 那秉性骄傲的聂远听了,却是不服,道:“如今洛阳朝纲大乱,却又不见那曹孟德有何举动,我看桥老倒是看漏了眼。” 桥玄听了,却笑而不答。桥瑁倒是觉得这聂远今日是丢脸丢到家了,急便叱道:“儿无知,莫要多嘴!” 聂远被桥瑁这般一骂,也不敢再是放肆,忙是低下了头。桥玄顿了顿,又向马纵横问道:“张牛角贼兵甚众,不知纵横可有计策破之?” “桥老莫虑。纵横已有计策,十日之内,必可破之贼军。”马纵横似乎倒也被曹操激起了斗志,抖数精神,震色而道。桥玄听话,微微睁大了眼,也被马纵横自信满满的言辞所惊。连桥玄也是如此,殿内一众东郡文武,更是惊得不出话来。 反倒张辽、胡车儿身板子都挺得直直的,一副理应如此的态势。 “哈哈哈!看来老夫倒是太觑纵横你了!但若纵横十日之内可破贼军,老夫愿转赠先帝所赐的龙筋链锁甲,以作犒劳!”桥玄话音一落,桥瑁倒是有些惊异,忙欲张口。可知这龙筋链锁甲乃是一副用各种材地宝,极为罕见的材料打造而成的内甲,不但轻盈,而且刀枪不入,可谓是价值连城。平日里,桥玄视若至宝,就连被他视为掌上明珠的两个宝贝女儿也不肯让她们去碰。 “大哥,此乃先帝所赐,其中价值自不用多,更重要的是此中乃代表先帝对大哥的情义。岂可!” “哎,元伟不必多言。为兄已老,这副宝甲也用不上,还不如给年轻人用来平定下,建功立业。这也不辜负这副宝甲的价值。”桥玄轻一摆手,笑盈盈而道。马纵横见桥玄如此赏识,也不矫情,先是谢过。 于此同时,在后堂的走廊内,却有两个身姿曼妙苗条,一个身穿黄衣,温婉如水,一个身穿红衣,娇艳如火,都有着绝色面容,正是低声话。 “这伏波竟得爹爹这般赏识,就连龙筋链锁甲也赏赐给他?” “气死我了!臭爹爹,坏爹爹!这副宝甲他分明过给我俩姐妹的夫婿,这下竟送了给外人!待会回去,定要他好看!” “妹妹,不可放肆。爹爹这般做,定是有他的道理。不过我听,城外贼子多有数万之众。这伏波就算是霸王再世,如何能在这十日里击破贼子呢?” “哼,我看他是在大话!加上爹爹刚才如此盛赞那曹孟德,他心里不快,便吹起牛皮咯!” “咯咯,你这鬼灵精怪,怎这般胡。我看他倒是长得颇是英武,前番又屡破贼军,不定还真能做到呢。” “好哇,姐姐你竟敢也帮着外人来欺负我!” “哎,你别生气呀。” “嘿嘿,我哪有这般气。姐姐,不如你我来打个赌如何?” 两个美妙女子,在后堂一阵声话,轻声在笑,再加上两人那张精致到如同鬼斧神工的面容,若是殿内的男子看得,定都惊得呆若木鸡,不能话。 却,就在马纵横在濮阳即将与张牛角大战之时。至董卓操纵朝纲以来,洛阳终于生了一件惊动下的大事。原来自董卓入主洛阳之后,一直行事低调,默默无闻的典军校尉曹操,却深得董卓赏识。董卓几番拉拢后,曹操终于愿意投于他的麾下。哪知董卓还没开心太久,一日在他午睡时,曹操手执宝刃欲要行刺,却被闯入的吕布,坏了好事。幸好,临危不乱的曹操骗过了董卓,后骑着在不久之前,董卓赠赐的宝马绝影,逃出了洛阳。大怒的董卓立即派兵追袭,不过为时已晚,也不知曹操如何避过了西凉军铺盖地的搜索,至此销声匿迹。 不过曹操行刺董卓之事,倒也让各地诸侯、豪杰,为之一震。而颇具眼光之士,更是看出关中大乱在即,各是各做准备。 这日,消息传到了马纵横帐内,帐内诸将听罢,对于曹操的壮举,无不大声赞好。马纵横倒是神色有些恍惚,暗暗凝色,腹诽道:“曹操行刺失败,那就明历史的大趋势并无改变,如此一来,下诸侯群起讨伐董卓之日,指日可待也!看来我也要尽快结束与黑山贼的战事,以备他日关中大战!” 马纵横想罢,遂一震色,道:“曹孟德虽是行刺失败,但有此先例,不久之后,下诸侯必群起伐贼!此乃我等扬名下的大好时机,诸将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尽快结束战事,养精蓄锐,方可建功立业!”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将无不振奋,庞德、胡车儿等将更是目光璀璨,就连眭固等新降黑山军将士亦也激动不已,纷纷慨然应和。 话,自马纵横那日去过濮阳,已过了数日。眭固已暗中遣派细作,可张牛角却迟迟未有回信。 “主公,话虽如此,但那张牛角不见中计,该当若何?”胡车儿面色一紧,忽地问道。 第184章 诛杀张牛角 马纵横听了,眼睛一眯,沉色道:“且莫惶急。Ww WCOM那张牛角也非等闲之辈,定是先去探查,待他肯定之后,自有动静。” 胡车儿闻言,虽还是有些急躁,但还是强忍下来。而庞德如今倒是成长了不少,微微颔,也不话。倒是眭固心头有些慌乱,就怕瞒不过张牛角,坏了马纵横的大事。 至夜,忽有将士来报,在山下擒了一队黑山贼,莫约十数人,都是前来投靠。马纵横一听,不由大喜,表面却又不表现出来,遂召那十数黑山贼过来,便问有关贼子情报。这十数黑山贼答的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马纵横遂把这些黑山贼分拨到眭固军中。 到了夜里三更,马纵横却迟迟并无歇息。这时,帐外猝地闪入一人,正是眭固麾下一员黑山头领,名叫范驰。范驰拜礼毕,在马纵横的示意下,来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主公,张牛角已然中计也。刚才来投靠的贼子全都是他派来的细作,不久前已见过了眭将军,与眭将军约定明日三更时候,放火烧营,张牛角见得信号,便会率众杀来!” “好!”马纵横一听,眼中光芒猝地闪过,灿然地笑了起来。 来张牛角本就有意撤军,为何忽然却又下定决心与马纵横厮杀呢? 原来在三日之前,马纵横便让张辽率军中一半精锐,绕往张牛角军后屯兵,做出一副要断贼军后路的样子。同时,眭固暗中却又教细作去报,马纵横已与桥瑁议定,要把黑山军全数铲除,如今就等张辽在后屯集已定,便齐兵马夹攻,待黑山军残兵往后逃时,张辽又盛势引兵冲杀,三方齐而合击,定要把黑山军歼灭不可!后又,马纵横军中不少旧部都心系军,他也是虚以委蛇,愿为内应。 当时,张牛角看罢,又惊又疑,与于毒商议。于毒却觉得此中大有跷蹊,便教张牛角先是派人探查,以免中计。不久后,张牛角的细作,果然现了张辽在后屯兵,回报。张牛角、于毒都吓得大惊失色,又因见识过张辽的威猛,心中尤为怯之,连番商议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听信眭固,今夜便是派细作暗中通知。 于是,当夜马纵横先是教人通报张辽。等到次日一早,马纵横又暗中向各将士吩咐各做准备,另一边又派人通知濮阳城内的桥瑁。 阳光明媚的一昼,很快就是过去。直到快是入夜,马纵横军中一直没有变化。 哪知夜色刚是降临,营寨中的将士、兵卒正在吃饭时。昨夜那十数个细作,忽然全都被擒住,无一能逃脱。随即寨中各部部队开始迅调拨起来。 另一边,张牛角见诈降的细作并无回报,想是一切顺利,便也开始调拨起军队,就等时候一到,率兵厮杀。 渐渐地,快到了三更时候。夜色昏暗,地之间,只见繁星和明月。 就在此时,城东处马纵横的营寨忽然杀声大作,惊动地,喝骂声、厮杀声响不绝耳,刹时将夜间的宁静给打破了,山上火光通明,乍眼望去,乱成一团! “哈哈哈哈哈!这该死的马家儿,今日我定要让你见识一下,我张牛角的厉害!”在眭固的密信里,张牛角却也知道了马纵横的身份,这下正觉吐气扬眉,亢奋不已,手举大刀,扯声怒喝。 “黑山军的儿郎都听着!今夜之战,事关兖州所属,黑山军的大业!张帅此下已率兵杀往昌邑,只要我军能攻破濮阳,夺下东郡,便可与张帅的四万大军一齐攻下昌邑,到时张帅自会论功行赏,女人、银子、功名、好酒通通都有!”于毒也知道今夜之战,事关重大,这下也拉着嗓子向身后的将士、兵卒纵声喝道。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阵阵杀声,如同连环霹雳,赫然炸开。两万余黑山贼众士气如虹,气焰高涨,誓要杀他个翻地覆,昏地暗不可! 张牛角见诸军士气正高,胆气大壮,只觉千万兵马尽在掌控之中,举刀朝山上一挥,一张脸都涨红起来,竭斯底里地吼道:“都给老子杀上呐!” 张牛角令声一下,于毒为当冲,引兵赫然杀上,贼军各个头领,也自引部署,蜂拥扑往。霎时间,杀声愈烈,贼军一鼓作气势如虎,只顾往山上营寨冲杀。 须臾之间,于毒先是冲入营地,却见寨内只见遍火势,竟不见一个敌兵的身影,顿时面色剧变,气得浑身抖,带着无尽怒恨地骂道:“眭固你这叛徒!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就在于毒骂声一起,寨外两边山林,杀声更如惊雷爆,马纵横率兵从左杀出,庞德率兵从右杀出,宛如狂浪巨潮,猛地夹攻住贼子冲上山寨的人潮。 本是杀气冲,锐气极盛的贼子,如遭当头一棒,冲得越猛,受创越烈。随着马纵横、庞德引兵杀入,贼子刹时大乱,如被赫然断开的巨蛇之身一般,尾难以交接。紧接着,庞德率兵望山上冲突,马纵横则引兵往山下汹涌杀去。 却于毒见得伏兵杀出,自军瞬间溃乱,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时,寨内正前方,猝有一部兵马杀出。领军之将正是眭固。 当初于毒不肯出兵相救长垣,至此便与眭固交恶。眭固对他也是恨之入骨,这下一见于毒,怒声大喝:“奸佞人,快纳命来!” “你这该死的叛徒,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事到如今,于毒也知道如不拼命,必死无疑,纵马引兵杀往过去。两方人马遂在遍地烈火的营寨内厮杀起来。战况甚为激烈。由其于毒、眭固两人,刀矛飞碰不停,皆是满脸凶恶狰狞之色,犹如两头互相撕咬的恶兽。 “着!”交战近有十数回合,于毒看出一个破绽,挺矛急搠过去。眭固急一伸臂,右肩被矛头刺透,痛得顿时瞪大了眼。于毒面色阴鸷,一拨矛,正欲向眭固面门挑去时,眭固这回却是躲闪过来。于毒一矛刺空,顿时变色,刚是暗叫不好,眭固吼声便起。 “嗷嗷嗷嗷!给我死来罢!”却见眭固强忍伤势,拧刀朝着于毒劈头砍下。于毒闪躲不及,项上级瞬间便被眭固一刀劈开两半。**辣的血液飙飞,眭固杀了于毒后,纵声嘶吼,尽显恶汉本色。 与此同时,庞德却已引兵冲开贼众,杀到寨内,大喊投降免死,于毒部署见大势已去,除了一部分死忠之士还妄图抵抗外,其余人大多纷纷弃戈投降。 另外,却先前本还是豪气万丈的张牛角,忽然见得山上大乱,伏兵杀出,顿时吓得五魂六魄飞散,好不容易稳住神色,急喝撤兵时。先见后方北面,忽起火光,竟是自己的营寨着了火。 原来,就在张牛角率部杀去不久,一直埋伏在其寨后的张辽,立刻心潜行接近。但听东面杀声暴,立刻一扑而上。据守贼寨的头领预料不及,张辽刚杀入贼寨,便一戟把他击毙,其军盛势突入,瞬间就击破防备薄弱的贼寨,四处纵起火来。 话张牛角和起部署看得自军营寨着火,更是慌乱,随着马纵横引兵从后凶猛杀到,贼众一哄而散,张牛角和数十将士慌不择路,竟朝濮阳城方向逃去了。 蓦然间,通往濮阳城的路上,竟见举火如星,一身铠甲,白须飞扬的桥瑁纵马赶来,瞪眼喝道:“张牛角你哪里逃去!?” 张牛角见状,却因走投无路,恶从胆边生,怒声吼道:“老不死,莫要挡老子去路!”张牛角喝声一起,策马提斧,倏地杀去。桥瑁倒也没想到张牛角竟还敢恶,看他如恶虎猛扑而来,顿时面色大变,眼看张牛角杀到,抬斧劈来,急是拧枪挡住。张牛角武艺虽不如马纵横、张辽、庞德之辈,但却也是个力大无穷的猛汉,桥瑁又哪里抵挡得了,只听‘哐当’的一声轰鸣,桥瑁遂是一声惨叫,兵器脱手,滚落马下。聂远还有一众将士看张牛角如此凶恶,竟都不敢去救! “张牛角,你敢!”就在这时,马纵横手取飞星弓,猛扫急打,巨大的玄铁弓身,在马纵横怪力的使然下,连轰鸣巨响,贼军头领全都拦截不住,反而被马纵横以飞星弓纷纷打落马下。正举起斧头,正欲把地上桥瑁,一斧头砍成两半的张牛角,听得那声如同鬼煞一般的吼声,顿时变色,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却先听得‘啪’的一声暴响,旋即眼前飞来如同闪电一般的快影,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一股好似脑袋爆开的剧痛轰然爆。 嘭!一声恐怖的暴响,随着炸开的箭矢,张牛角整颗头颅也活生生地爆裂开来,血液脑浆迸射飞出,猝然间便只剩下了一具无头尸体。无论是倒在地上的桥瑁,还是在马上看的聂远还有一众东郡将士,全都被张牛角恐怖的死相,吓得面色苍白。 “张牛角已被我马纵横射杀也,诸贼投降,否则绝不轻饶!”另一边,马纵横见射死了张牛角,忙是大喝。随着马纵横的吼声响起,山上厮杀处,纷纷又响起马纵横军的招降声。 原本打算来强夺战功的聂远还有一干将领,此下却都怯于马纵横的威猛,无人敢轻易举动。 第185章 名扬濮阳 厮杀一夜,随着旭日升起,蜿蜿蜒蜒的山地直至平道,一片狼藉,随处可见尸体、断肢、破甲、碎刃。Ww WCOM一阵带着浓浓血腥味道的大风吹过,道上几根断了的贼子旌旗迎风摆动,其中两面赤红的旗帜上还赫然用黑字写着‘替行道’‘惩恶除奸’。 “纵横真鬼神也。昨夜若非你及时来救,老夫早已一命呜呼,更令老夫倾服的是,你不但威猛无敌,而且两万余贼众在你设计之下,不过一夜之间,便毁于一旦!世人都称你强若鬼神,老夫却以为你是有鬼谋之才,神人之勇啊!难怪我那眼高过顶的族兄对你如此看重。”桥瑁手扶白须,一脸唏嘘之色叹道,同时也暗暗庆幸,当初并没有把马纵横视为敌人,否则惹怒了这尊鬼神,恐怕整个东郡都要被捣得翻地覆,到时别他,就连整个桥氏家族也难保住! “桥公谬赞,马某不过略施计,对付这些贼,却还可行,实难登大堂之雅!”马纵横拱手作揖一拜,谦虚而道。 “好!胜而不骄,不愧有伏波之风!如此老夫先回,今夜会趁早设好宴席,还请纵横和文远一众弟兄可要早早过来,张牛角已除,东郡不久便能回复太平,今夜定要喝个不醉不归!”或者受马纵横影响,就连桥瑁自己都觉得有了一些活力,纵声豪气而道。 马纵横也灿烂一笑,即答道:“好!我与一众弟兄把军中要事整顿完毕,便入城饮宴!” 桥瑁听答,轻一颔,遂拨马离去。马纵横以目光相送,却觉那聂远一看到自己的目光,缩头缩脑的样子,只嗤笑一声,这般人物马纵横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于是,马纵横令麾下兵众还有俘虏就在山下河畔取水扑灭了山上营寨的火势,因为早前山上的兵众已用土泥把火势扑灭大半,因此营寨烧毁的程度也不算严重。不久后,桥瑁却也派人送来了许多新的营帐,马纵横见诸军劳苦,又想东郡战事已平,便让大军在山下河畔扎营。河边气候凉爽,生活便利,环境自然是远比山上优越,诸军听了无不大喜,遂是依令赶到山下,沿着河畔一直扎营屯据,加上俘虏,把大半条河畔都给占据了。 却昨夜一役,马纵横麾下各部兵马,足足歼灭了数千贼兵,除去逃脱的数千贼兵,各部兵马俘虏的贼兵,粗略一算,近有一万数千余人。人数之多,就连马纵横也不敢掉以轻心,遂命眭固前来,先把俘虏交予他管理,让他在贼子俘虏之中,先挑选几个为人品性较好的头领,为军中上jiang,又加封眭固为上义校尉,以表彰其功绩。毕竟能如此顺利地歼灭张牛角部,眭固功不可没,而且又诛杀贼于毒,所立功绩,足以迁为校尉。再有,如今马纵横麾下十有七、八都是黑山贼军旧部,若要这些人马都甘心为驱,自免不了下一番功夫,升迁眭固,也让一众黑山贼头领有了希望,以其为榜样,肯努力地去建功立业。这样一来,久而久之,军中自然会愈加团结,凝聚一体。 却眭固闻言大喜,激动得跪下连是拜谢,道:“主公不但不嫌弃末将出身贼寇,还如此重用。末将万死难报,这大恩大德。不过军中如胡车儿、庞德、张辽之辈,早随主公征战左右。他们却未受赏,末将哪里敢受!” 原来眭固,却是怕马纵横先是对他重赏,胡车儿、庞德、张辽等军中大将会心有不满。 马纵横听罢,不由一笑,一边扶起,一边震色道:“军zhng将士我自会论功行赏。再有一码事归一码事。在每场战场之上,诸军将士都是拼死搏命,履行军务,该赏则赏,该罚则罚,此乃治军之道也。今番你所立战功最大,自以你为赏先。再有,老胡、赤鬼儿还有文远他们,却都是真性汉子,你这般话,若被他们听得,他们定会骂你觑他们的气量!” 眭固闻言,不由一怔。却见马纵横清澈的目光,闪动着光辉,就像是对胡车儿、庞德、张辽都了如指掌,从他口中出,更兼是有几分亲人、家人的味道。 “末将该死!愿意受罚!”眭固只觉心头一热,急欲跪下告罪。不过他的力气又哪比得上马纵横,马纵横笑容可掬,只一手钳住,眭固只觉自己动弹不得,哪里跪得下去。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你入伍不久,还不了解众人脾性,情有可原。我可事先明,我最痛恨别人动不动对我就跪,由其是自家兄弟。今夜桥太守设宴庆功,宴请一众将士,军中俘虏众多,还需劳烦你来看管了。”马纵横笑着,不紧不慢地道,眼神中没有虚伪,平淡得就如他口中所,如在和自家兄弟话。 眭固一捏拳头,眼神猝地变得坚定起来,拱手道:“主公放心,我定会心把守,绝不会让军中出任何意外!” “放松,放松。”马纵横灿然一笑,拍着眭固的肩膀,轻声笑道。 刚是黄昏时候,濮阳城已是欢声一片,原来桥瑁今早回到城内时,便把张牛角贼军被破的消息宣告于民众。随着张牛角、白绕、于毒等贼受诛,东郡临近一带的黑山贼几乎都被歼灭,眼看东郡不久后便能恢复以往太平,民众自是欢喜不已。 这不,马纵横和庞德、张辽等几个将士刚是入城,便见城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百姓都从家中出来庆祝,脸上满溢着幸福的笑容。 或者对于这些平民百姓来,能够享受太平地生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 马纵横见到民众的笑容,不由也露出灿然的笑容。为了避免混乱,马纵横和庞德、张辽等将,特地卸了铠甲,只穿袍子。可知如今马纵横还有他麾下将领,一个个都成了濮阳城的大名人。当然马纵横的真实姓名,大多濮阳民众尚不知道,几乎都以猛龙将军相称。张辽因身穿白袍,威猛如狮,当日勇挫张牛角部,一战成名,因此得名为白狮将军。至于庞德,濮阳百姓听他生一张大赤脸,且也彪悍骁勇,一头乱,在阵前吼起来时,如雄狮咆哮,贼子无不所怯,故也命名为赤狮将军。 马纵横和众人的事迹,如今已传遍了整个濮阳城,濮阳百姓得知这整个东郡的黑山贼几乎都是由这猛龙将军和他的将领歼灭殆尽,而且每一战都是以少胜多,兼之其军不乏猛将,应对贼子的韬略无不精妙,加上这猛龙将军的神秘感,那自是更具精彩性。如今众人的事迹,倒已成了脍炙人口的事迹。 桥瑁就是怕马纵横等人的出现,会引起百姓疯狂追捧,故而教人提前过去吩咐,让马纵横等人来参加宴席时,尽量地低调,莫要引起百姓的注意。 “哈哈哈!好多人呐!主公,这夜还真是热闹啊!你看那画上的画像倒还几分像我,不过就这人头怎么变作了狮头!” 却见城北门口,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摊位,有卖面条的,有卖一些饰的,有卖糕点的,也有卖文画的。其中庞德就是看到一副画上,赫然画着一个身穿红袍青甲,手提双戟,赤色狮头人身的画像,由其那乱而张扬的鬃毛,见着和自己倒也有七、八分相似。 骑在马上的庞德,看得新奇极了,瞪大了眼,忙是下了马,用那副大嗓子喊了起来。刹时周边的百姓先是出一阵笑声,都以为不知是从哪来的土包子,竟然不认识赫赫有名的赤狮将军。不过当百姓望到马纵横一行人时,顿时又纷纷变色。 “不好,马将军你可心被百姓认了出来,不然那可麻烦了!”那负责接领的将士一看,忙是在马纵横耳边低声道。马纵横一开始还不以为然,不过很快他便后悔起来。 “咦!大家快看,那一头乱的赤脸巨汉,不就是赤狮将军吗!?” “还有还有!那穿白袍的汉子,长得好生英武,威风堂堂,定就是白狮将军了!” “哇!好魁梧的汉子啊!这都快有一丈高了,这简直如上神人,可比白狮将军和赤狮将军都高出一头,难道就是猛龙将军耶!?” 只听一阵阵惊呼急喊声,一连暴。四周的百姓立刻蜂拥了过来,又是道谢又是满口称赞,还来不及的庞德瞬间就被扯了过去,淹没在人海之内,马纵横和张辽也瞬间就被围住。前方的百姓见得真实,激动不已,不容分,就认定马纵横一干人的身份,有些还跪下称谢。 很快猛龙将军在城北门口出现的消息传了开去,濮阳城立刻陷入一片混乱,各条街道上的百姓纷纷前来看望,塞得水泄不通。 马纵横只觉翻地覆,头昏脑胀,一边忙着向百姓回话,一边又忙着扶起那些激动而跪下的百姓。 濮阳城百姓如此热情,马纵横却也是万万没想到,感觉自己在这些百姓眼中,就犹如成了后世中的救世主一般。加上马纵横毫无架子,对百姓的相拥,也没喝叱,而且又以笑脸迎人,全然不像传中那般凶神恶煞,一个瞪眼,就能把人吓个肝胆碎裂。于是百姓更是热情,互相挤来看望、称谢。好几个老人家还抓着马纵横的手臂不放。这下马纵横恨不得自己长有三头六臂,否则还真应付不来,又见后方百姓急拥,前面好几个人都被推倒。、 “诸位乡亲父老莫急,马某哪里都不去,别乱挤乱拥,若是摔倒了孩子和老人家,那可如何是好!”马纵横连忙制止,急声一吼,颇具声威,本是混乱的人潮,顿时安静下来。 第186章 怒摔纨绔 “猛龙将军不但威猛善战,还会关心我等老百姓,真是仁义啊!” “乱世出英雄,三位将军如此了得,日后定能名扬下!” “对!将来东郡有猛龙将军还有白狮、赤狮两位将军把守,我等百姓定然万无一失!” 安静过后,周围的百姓又是纷纷拜谢。 WwWCOM马纵横和张辽、庞德各对眼色,三人脸上不由都露出满足的笑容。 有时候对于男人来,除了功名和富贵外,还有一种东西是足以能够令每个男人为之疯狂的,那就是—声望。 随即,马纵横三人各是安抚了百姓,众人正要散去。就在此时,后方大道上猝然响起一阵阵气焰嚣张的吆喝声,百姓无不大惊,顿时响起一片惊呼乱喊,纷纷让开道来,不少孩童妇孺躲避不及,还摔倒一旁,不一时四处纷纷响起孩童的啼哭声。 “尔等贱民,让开,都快让开!” “滚,莫要挡道!” 在一片混乱中,那一阵阵吆喝声却是尤为刺耳,马纵横顿时面色黑沉,眼里出两道凶光,倒把周边的百姓吓了一跳,等百姓反应过来时,马纵横三人早就快步赶了过去。 却见后方百姓,纷纷让开了道。一队骑兵正快奔驰。忽然,有个大哭着口里喊娘的女娃,从人丛里走了出来,一脸茫然着急之色,四处张望,在找母亲。 “啊!心孩子!” 这时,大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队骑兵上,一个妇女看得女娃,顿时吓得面色大变。而正引兵飞赶,身穿华袍的男子,似乎也没看到女娃,眼看须臾之间便要撞了过去。许多听得大喊的百姓,回过神来看时,都吓得面色剧变。 “聂远!你还不给我勒马!” 蓦然,一声震大吼遽然暴,就如有鬼神之威,万鬼降服,那身穿华袍的男子一听,只觉胆子都要被吼破,急下意识猛地勒住马匹。只不过这吼声却也让其坐骑大惊,嘶鸣一声,急是抬起前蹄,女娃早被吓得摔在地上,看着那匹巨马跃起,立刻竭斯底里地痛哭起来。 “他娘的狗东西!”正狂奔过来的马纵横看得眼睛瞪大,几个大窜步就要扑上女娃那里,打算用自己的身躯来做肉盾。这时,人丛里不知何时有一道快影急是飞出,刹地就到了那女娃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却也赶到,一把扑住女娃,滚到了一旁。 “哇!”一阵惊呼声叫起,四周在看的百姓却非为马纵横在千钧一,舍身救人的义举惊呼。 却见刚才正要下落的大马,此时竟被一个孔武有力,肌肉达,莫约七尺高的大汉一手托着一个蹄子,竟把大马和马上的聂远一起举着。这般力量,就连张辽和庞德都暗生异色。 “哪来的贱民,还不快甩手!”这时,恼羞成怒的聂远,竟还不改那嚣张本性,举起马鞭就朝汉子打去。 四周在看的百姓又出一声惊呼声,却见汉子双臂都托着马蹄,恐怕这一鞭是要挨实了。 “聂远你这不知好歹的狗东西,今日老子不好好教训你,就不姓马!”时迟那时快,已把女娃交还给赶来的一个妇人后的马纵横,健步如飞,刹地抓住了聂远挥来的马鞭。只见马纵横眼露凶光,一脸凶恶如鬼的恐怖之色,吓得聂远牙齿打颤,忙欲求饶时,马纵横一声怒喝,奋力把马鞭一拽,聂远出一声惨叫,顿时整个人高高被抛起,旋即摔在地上,痛叫不绝。周边的百姓看得眼切,无不拍掌称快。 而在掌声之中,那托马大汉,却缓缓把马放下,还抚摸着马,眼中露出温柔的神色,像是在安抚这那匹大马。 这时,张辽忽地面色一变,忙是走出,看清那托马大汉后,带着几分兴奋叫道:“好汉!果然是你!” 张辽话音刚落,聂友身后的那一队骑兵连忙纷纷下马赶来,其中一个将领急来跪下,道:“马将军息怒!不久前太守大人听城内百姓盛情相迎,我家将军是奉太守大人之命,前来迎接,还望马将军手下留情!” “哼,嘴上得好听!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如此驱散百姓,一口贱民贱民的喊着,我看你们比那些黑山贼子好不了多少!”庞德也是走出,一脸恶狠狠地向还在痛得哇哇大叫的聂远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瞪眼骂道。 马纵横神色一肃,居高临下地道:“今日我告诉你们这些当官的一个道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百姓拥戴,你们这些当官的得瑟不了多久,若是朝廷失去了民心,便也注定社稷崩溃,气数尽矣!聂远自大骄横,你们作为麾下,当勇于谏之,见百姓受欺负,当为之出头,伸张公义,可你们却助纣为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何颜面立于下!?” 马纵横赫赫振词,得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聂远的麾下,无不愧疚万分,低头不敢话。至于周围的百姓,却听得激动不已,纷纷大声叫好。 “把那只会依仗他人荣光,作威作歹的东西带下吧,待会我自会去桥公那饮宴!”马纵横冷喝一声,聂远的几个麾下忙是赶去把那痛不欲生的聂远扶起。 刚才那一摔,马纵横全力施展,聂远被抛起足足有两丈高,倒是把他的腰给摔断了。 随着聂远被带走,马纵横安抚一阵后,一众百姓也纷纷离去。这时,张辽带着适才那托马汉子满脸兴奋地走来,急向马纵横介绍道:“将军!此人正是我和你过那员猛士,想不到竟会在此相见!” 马纵横闻言,不由眼神一亮。原来,今早张辽正收拾张牛角的残部时,有一些黑山贼头领忽然作,引兵造反。当时,张辽麾下大多的兵士都在押解所得辎重和军中装备,故而扑救不及。军中正乱时,有一猛士猝然纵马挺枪杀来,一连击杀了两个造反的贼,后来一贼人头领抢了马,带着一队残兵逃去,那猛士不肯罢休,急便追去。后来,等张辽整顿好乱军,想要追去时,那猛士早已不见,回来的将士也,追赶不上。张辽颇觉惋惜,后来便与马纵横上报。马纵横听有如此人才,却来不及认识,也是惋惜不已。 “我早从文远那听过好汉威猛,有幸相识,某乃破虏中郎将兼长垣县令马纵横也,不知好汉名字?”马纵横一把抓住大汉的手,甚是热情地道。那大汉一听,浓眉一紧,大而锐利眼眸不由睁大,带着几乎惊异道:“莫非是扶风伏波马羲?” “是也!”马纵横灿然一笑,那大汉似乎不信,疑声又问:“可我听伏波马羲被朝廷通缉,将军怎会成了这名震东郡的猛龙将军?” “哈哈,此事来话长,好汉不如且与我同去饮宴,我在路上与你细!” “可是,这于礼!” “哈哈,今日你助我平定贼乱,也算是有功之士,今夜这就是庆功宴,好汉随我去便是!” 马纵横不容分,扯着那大汉的手便走。张辽和庞德暗对眼色,都露出会心笑容。 却一路下来,也遇到不少百姓,有些因惧怕聂友报复,纷纷闪避,有一些则是满怀感激地和马纵横打起招呼,甚至要和请他吃宴,一些更是带着一箩筐一箩筐果实、蔬菜,或是手提鸡鸭,前来赠礼。马纵横与那大汉的话,也被破停停断断,又和百姓待会便要饮宴,实在不方便收礼,一边谢过百姓,一边婉言拒绝。 待快到郡衙时,马纵横才把来龙去脉个清楚,同时眼神闪亮闪亮,自从得知大汉乃山阳李典后,更是热情了。 却这李典在历史中可是曹操麾下名将,颇有武力,且熟读兵法。在博望坡时,就曾劝夏侯惇莫要急功近利,夏侯惇不肯听,最终被诸葛亮一把火,烧去了数万兵众,最终只得夹着尾巴逃回许昌。在张辽威震下的合肥之战之中,担任其副将,立下了汗马功劳。据历史记载,李典虽少在曹操麾下担任大将,多为军中副将,不过但凡他所率之军,军纪严明,作战骁勇,多胜败少。兼之李典为人清廉,颇具长者之风,只不过曹操麾下猛将如云,人才众多,再加上本家、氏族就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真等极具才能的将领,故而很难得到独当一面的机会。而令人尤为可惜的是,李典英年早逝,助张辽在合肥大破孙权的十万吴军不久,便是病逝。 在历史上,李典虽只是配角,但马纵横早年在读三国时,却很是赏识他,更认为如果不是李典早逝,兼之不爱与人抢战功,曹操麾下这五子良将必有他的一个位置! 同时,李典又告诉马纵横,他前不久才从师门里出师,途中听张牛角率黑山贼军来犯濮阳,便来助战。哪知来到时,却见贼军已被破之,前来细看,正见贼子造反,自是赶来平乱。 第187章 李曼成 “哈哈!曼成胸怀大志,不知可愿在我麾下入仕?”马纵横却也直接,这下眼神赫赫,向李典问道。 WwWCOM李典一听,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马纵横早有名声,又是将门之后,此下竟对他一个无名辈,盛情相请。再有,马纵横适才一番话,倒也令李典生出钦佩之心,心头一热,几乎便要答应下来,忙作礼道:“谢过马将军赏识,不过典数年未归家中,还望马将军容典先是回去报,再做决定可否?” 马纵横听话,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微微颔道:“曼成孝心可嘉,我自无理由拒绝。” 少时,马纵横等四人在一个将领的带领下,来到殿前,桥瑁闻,忙与一干文武前来迎接,见了马纵横便摇头叹气道:“适才之事,老夫已然听。这孽子平日里品行顽劣,缺少教养,纵横教训得是!老夫在此谢过了!” 罢,桥瑁竟就要向马纵横拜礼,马纵横忙是扶住,震色道:“桥公不怪我无礼就好,我还哪敢受你这般大礼!” “哈哈,好!此事就到此为止。兄弟,你快快入席,老夫今日要和你喝个不醉不休!”在旁的桥玄听了,豪气地大笑一声后,便把马纵横拉进殿里,在左边席上坐好。张辽、庞德、李典遂也跟去。 一阵后,众人坐定。桥瑁又向马纵横等人各称赞一番后,见李典眼生,便是一问。马纵横遂把李典今日击杀反贼还有托马救人的义举一。殿内众人听罢,无不惊异。 “哈哈,又是一条好汉子,老夫敬你!”素来爱结交年轻俊才的桥玄一听,不由大笑,便向李典举杯道。这时,李典已知桥玄的身份,哪敢怠慢,眼中也露出几分崇敬之色,对着桥玄举杯,两人遂是一饮而尽。 “曼成这般年轻有为,不知可曾入仕?”这时,堂上桥瑁手扶白须,笑盈盈道。 李典不由一愣,望了也是一脸笑容可掬的马纵横,道:“典尚且白身,不过适才却已答应了马将军,只待回家中报,若家人同意,典便到马将军麾下入伍。” “呵呵,想不到被纵横你捷足先登了。”桥瑁一听,眼中闪过几分异色,不过很快恢复如常,笑道。 似李典这般人才,马纵横自也不会相让,略一微笑道:“桥公笑话了。只要桥公一声令下,纵横愿赴汤蹈火,曼成在我麾下,岂不一样是为桥公效力?” “哈哈,你这滑头,嘴皮子却也厉害!好,废话少,先来喝上三巡!”豪气的桥玄倒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一声起,众人纷纷也举起了杯子。 侍奉在旁的婢女,斟了三回,众人喝罢。桥瑁笑,宴席开始。周边便是响起奏乐,一个个婢女、厮各端着菜式上来。桥瑁也是用心,竟还请了人来跳舞助兴。席上一边看着打扮艳丽的舞女各展娇媚,一边吃着,也是食欲大增,赞好不绝。 倒是马纵横和庞德并没有多大的心思欣赏,饿得正是厉害,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旁的桥玄看了,倒也觉得他俩真性子,笑着搙须,连连颔。 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把端上来的菜式都清扫一空后,马纵横连饮三大杯,饭饱酒足后,不由痛快地叫了一声。 “爽!”马纵横这一声叫起,顿时把这幽雅愉快的气氛给打破了,那正中舞动的舞女吓了一跳,更是摔倒在地,周边的奏乐也渐渐停下了。两席上的东郡文武望了过来,不少人想起了马纵横身上有一半的羌人血统,眼里更是露出鄙夷之色。 “哈哈!爽!” 这时,桥玄也一杯吞下,喝罢,大笑道。众人听了,才各是收回目光。桥玄轻一摆手,示意那些舞女退下,然后向旁边的马纵横笑道:“先前你我有约,若能十日内击破张牛角部,老夫便赠予那龙筋链锁甲于你,如今不过数日,你已把成功将贼子击破。那老夫自然不可食言!正好老夫那两个女儿,也正想见识一下纵横你的英姿。” 罢,桥玄一拍手,殿外忽地响起了轻盈的奏乐,众人齐齐望去,正见一黄衣花衣少女,在一众婢女的跟随之下,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走出。刹时,一连阵惊呼声起,却非因少女端着的那副闪闪亮的金丝龙纹宝甲,而是在为少女倾国倾城的美貌所惊艳。细眼看去,少女面白如雪,肌肤富有光泽,长乌黑,眼如星辰流转,光芒耀人,再看苗条婀娜的身姿,轻盈一笑,便能颠倒芸芸众生,简直就如神女下凡。 庞德直接便是看呆了,张辽、李典也是看得瞪大了眼。两边席上的官吏更是不堪,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难得的是,马纵横却是显得笃定许多,起身缓缓走出,高大魁梧的身子,和黄衣少女走到一起,不但没有显得格格不入,倒似上的神将配上了神女。 黄衣少女见马纵横目光清澈,实属罕见,倒是多了几分好奇,遂是略施一礼,捧上金丝龙纹内甲,声柔而似水,盈盈而道:“马公子有礼了。” “真是一副好宝甲,谢过姑娘。”马纵横接过金丝龙纹内甲,感觉不过四、五斤重,略有异色,遂是谢道。黄衣少女听了,嫣然一笑,也不答话,便是转身离去了。眼见神女离去,席上众人不由显出几分落寞,甚至有些人暗骂马纵横不解风情,如此佳人怎不多逗留一回,好让大家伙一饱眼福。而暗中却也有不少人,开始想着办法,要打探这绝世佳人的出处。 “哈哈,我这大女儿平生最是敬重武力高强,顶立地的英雄人物。纵横,你别看她长得娇弱,她可曾在老夫面前立志,要嫁给像霸王项羽一般的人物!”桥玄扶须大笑,话里却有另一番意思。不过他此言一出,倒是让那些还对黄衣少女念念不忘的男子,立刻不敢再有丝毫妄想。 “呵呵,桥大姐好志气,如此美人,自非一般寻常之辈就能染指!”马纵横笃然笑着,跨步走回了席上坐定,色不变气不喘。本是信心满满的桥玄,不由暗暗诧异,自己那对女儿虽然尚幼,但已长得亭亭玉立,美艳动人,因此平日里也不敢让她们四处走动,只恐惹来事非。没想到地是,马纵横竟不为所动,但以殿内众人的表现来看,他这大女儿分明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 其实桥玄又哪里知道,马纵横见识过的绝世美人还真是不少,其中以足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刘雪玉为最,王莺、王异两女之色亦不逊色于黄衣少女。北宫凤却也是极具豪女风味,堪称食色上品。 而在美人面前,早已是驾轻就熟的马纵横,却也知道如何能勾起她们的兴趣。约是美艳的佳人,对自己的美貌就越有自信,而且更因此为傲。否则区区一个女子,怎敢大言不惭,要嫁给项羽一样的人物! 但马纵横却又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摆出一副平淡从容的样子,自然能够激起美人的注意。 话就在众人为黄衣少女绝世美貌所惊艳之时,外头的奏乐忽然一变,变得轻快愉悦起来,却见神女似又去而复返,一身火红火红的凤雀长裙,绸巾舞动,轻舞入殿,起舞间,顾盼生姿,明艳照人,真可谓是绝代佳丽! 又见此女虽与黄衣少女相似,但细细一看,便能觉并非同一人,眼下起舞少女更多几分娇美,几分灵动,殿内的人几乎都看得呆若木鸡,不能呼吸。马纵横却也不禁心头急跳,眉头一翘,见红衣少女投来带着一丝挑衅的目光,微微颔一笑。少时,奏乐一止,红衣少女更不答话,出一声俏皮的笑声后,反而是神秘地里去了。不少人看得不禁站起,张手欲要喊她留下,但却又实在没这个勇气。 桥玄一直观察着马纵横的神色,见他终于为美色动容后,带着几分傲然笑道:“她乃老夫的女儿,自幼美艳出众,府中婢女若无几分姿色,难免自惭形秽,还不敢靠近她的身边。老夫自幼对她俩姐妹悉心教诲,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歌舞马弓无一不晓。” 桥玄此言一出,众人不免纷纷称赞,都这对姐妹花实乃绝代佳丽,若非盖世英雄、风流人物都配不上她俩。 这时,在桥瑁麾下任主薄之职的赵俊不由带着几分期盼之色,问道:“不知桥老女,意中夫婿又是怎般人物?赵某不才,年今三十有二,略有学识,不敢腹含宇之机,但起码还算是学富五车。” 这赵俊一看了头,刹时间众人纷纷争。就连庞德和张辽倒似也有一些意思。马纵横看在眼里,倒也不急。桥玄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笑道:“可我这女儿却更是不自量力。毕竟,对于女子来,婚嫁乃其一生之重。老夫也曾问过她俩姐妹,大女儿所意中夫婿,先前老夫已经了。可当时那我女听了,却嫌项羽勇而无谋。老夫惊之,又问张良若何?女却,张良不过文弱儒生,手无缚鸡之力。老夫后又连问数人,女却都不喜。她姐姐问她意中之人,她倒了一人。” “莫非是高祖?”赵俊听得心惊胆跳,急一问起。 第188章 桥家二女 桥玄笑了笑,悠悠道:“正乃以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助高祖击破项羽的汉军兵马大元帅—韩信是也!” 桥玄一听,包括连那赵俊在内,殿内大半人都不禁深深地吐了一口大气,然后垂头丧气起来。Ww WCOM 马纵横听了,暗中却是觉得理应如此。因为,若是不出意外,桥玄不久后就会搬移到江东,他那两个女儿,将来一个将会嫁给有霸王之称的孙策,另一个则嫁给东吴第一位大都督,在赤壁之中,一把熊熊烈火,烧了曹操百万雄兵的周公瑾也。 另外,马纵横倒也并非对美人失去兴趣,而是当下实在没有这个心思。毕竟至今为止,王莺依旧下落不明,刘雪玉身处洛阳王宫,以董卓那残暴淫1uan的脾性,就怕是有个万一。 每每想到此,马纵横便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率兵杀到洛阳! 一夜就此过去。桥玄两女的出现,却是勾起了马纵横对刘雪玉、王莺还有家中妻子的思念,后来连是豪饮鲸吞,竟无再向桥玄提及他那两个风华绝代的女儿,反而倒是有不少还不肯死心的人,对桥玄多有纠缠。而除了马纵横外,其他人却似都入不了桥玄的法眼,对那些人都是显得冷漠而兴致寥寥。 当夜,马纵横喝得大醉,桥瑁早就命人备好马车,张辽、庞德两人婉言拒绝桥瑁要把他们留下过夜的好意后,便把马纵横扶上马车,望城外营寨赶去。至于李典则留在城中歇息。 时值夜里三更,马车刚驶出城外不远。就在此时,路旁猝然闪出了一伙人,驾车在前的张辽,急勒住马匹,面色微微一变,锐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喝道:“来者何人!” 却见那一伙人莫约有数十个人,都是精壮大汉,手中皆有兵器,各个头戴黄巾。其中为一个光头大汉,瞪大着恶目扯声喝道:“要的就是你们的狗命!” 喝罢,那光头大汉提着手中大斧便向马车奔跑过来。张辽冷哼一声,突兀之际,宛若一头猛狮一般,纵身跃起。光头大汉看到眼切,拧起大斧向张辽就砍。张辽却是起脚更快,‘砰’的一声,一脚就踢中大斧一侧,强劲的腿劲,更把光头大汉踢得整个暴退而去,扯起了一阵风尘。在后面的贼人倒也知道张辽厉害,立刻纷纷大声喊杀起来,朝着张辽一拥而上。张辽却毫不畏惧,飞步迎上,身子闪动如同游鱼在水中窜游,双臂如流星闪电飞击,倏地冲过人丛时,便听惨叫声一连响起,待张辽冲过,已有七、八人倒落在地。 “别理这人!快上马车杀了那恶贼!”那光头大汉,见张辽如此恐怖,神色一急,忙是扯声喝道。剩下的那些贼子听了,立即反应过来,于是各提兵器地朝着马车扑杀过去。 哪知,在马车之前,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人,一头蓬松乱,赤红的恶脸,凛凛生威,不过这下却在打着哈欠,眼神有些迷离,叫道:“哪来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嫌命长也就罢了,若是吵醒我家主公,连老子都要被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连累!” 却马纵横睡觉有一个极坏的习惯,那就是一旦他入睡,那就睡得特别的死,无论是雷打雨动,还或是崩地裂,他都不会被吵醒。除非是有人强迫把他叫醒,但是这样一来,被强迫叫醒的马纵横便会陷入暴走,那强迫把他叫醒的人,若是身体不够强壮,落个身残重伤也算是事了。曾经有一回,庞德和胡车儿闲来无事,竟敢拿马纵横来做赌,半夜叫醒了熟睡的马纵横,却是来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当时的庞德可是惨遭一顿毒打,第二他的头便成了红烧猪头了! 却庞德这下大声一喝,那些扑来的贼子也是恶,各是提着刀刃朝着庞德扑来。庞德急一闪身,夺过一柄刀刃,猛地望斜里就投,先把一个欲要趁机杀往马车后的贼子击得暴飞起来,然后又把靠近自己的人一脚踢飞,须臾之际,又抢了一柄长枪,扫开几个贼子,猛一投枪,又把一个人击得弹飞而去,不一阵间,已又倒下了七、八个贼子。与此同时,张辽也快步赶来,就在两、三个贼子急是转到马车后的车厢前时,张辽飞身一跃,遂是从而降,拦在那几个贼人面前,吓得那几个贼人顿时面色大变,犹豫一阵后,竟是拔腿就逃。张辽冷哼一声,快步追向一个,一手抓住他的后背,手腕巧劲一使,便把他摔翻在地,急一抓起地上刀刃,看着那逃得追快的人,猛地投去。 ‘咻’的一阵破空震响,眼看黑暗之中,一道寒光闪过,那逃最快的贼人,猝地惨叫一声,立刻被击翻而倒。剩下那个贼子正好看得,顿时吓得魂魄皆飞,忙是跪倒在地,大喊求饶。 这时,不远处一队快骑飞赶过来,为的正是魏飞。魏飞见了四处都是尸体,又见庞德擒下了一个大汉,连忙赶去。此时,庞德正一脚踩着那光头大汉,见着魏飞,不紧不慢地道:“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伏杀主公的车架。你且把这贼擒住,明日再做审问。” 庞德话毕,后面的张辽却也一手拖着一个贼人走来,然后就像是丢废物一般,把那个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不止的贼子丢在了地上。 魏飞见状,忙是吩咐左右,把这两个子贼人都绑了起来。张辽随即和庞德纷纷上了车架。张辽驱马望营寨便往,脸上平淡得不见丝毫怒色,就像刚才之事全然没有生过一般。至于魏飞则引兵守护在左右。 次日,烈日当空,马纵横一觉睡醒,洗漱后,此下正在帐内啊啊的连打着哈欠,耳里却听着张辽、庞德在描述昨夜的情况。 而在马纵横面前,则是跪着两个面色苍白,瑟瑟抖的贼子。 忽然,马纵横轻一摆手,示意张、庞两人不必再了,本是游离的眼神猝地凝聚起来,望着那两个贼子,语不惊人悠悠地道:“ 你们这些市井流氓也不看自己有多少斤两,打扮成黑山余孽的样子,是收了别人银两,来替那聂远复仇的吧!” 马纵横此言一出,那两个贼子顿时面色勃然大变。马纵横见了,便更是肯定,敲了敲案上,道:“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个光头大汉听话,连咽了几个口水,牙齿打颤道:“大大大人,你你!” “什么东西!给老子好好话!”庞德见他吞吞吐吐很不舒服,便是一声大喝,果然吓得光头大汉立刻好了,急道:“大人你是怎么现的?” “哼,这还不简单!如今在东郡里的黑山贼部,只要是听到老子兄弟几个的名字,恐怕逃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来偷袭!?而且张牛角已然受诛,贼子如树倒猢狲散,大多被我擒住,其他逃脱的都逃往张燕处了。 再有,你们不但知道昨夜我和弟兄们在城内喝酒,而且又能早就做好埋伏,一看就知是有预谋,能够准备得如此搓搓有余的,恐怕幕后之人,就在城中,而且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人。而昨夜,唯独那聂远被我教训了一番,其他人就算看我不爽,倒也怯于我威,不敢轻举妄动,除非有深仇大恨!”马纵横罢,眼里精光一射,那两个贼子听了,心惊胆跳,早已满头大汗。那光头大汉也知瞒不过去,忙道:“大人神机妙算!人贱命一条,还请大人饶了人一命,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马纵横灿然一笑,眼神却是望向另外一人。那贼子倒也机灵,忙道:“大人!教人等伏杀大人的就是桥瑁的妾侍戚氏!” 光头大汉一听,也不敢再有隐瞒,唯恐命难保,急抢着道:“是呐!那聂远乃戚氏的外甥,平日对聂远就是疼爱有加。昨夜大人把聂远从马上摔落,摔了个半身瘫痪,大夫聂远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榻,戚氏听了大怒,便以五十两黄金收买了人一干弟兄,要买几位大人的命!” 马纵横几人一听,皆是微微变色。马纵横也懒得杀两个不足为患的鼠辈,面色一寒,道:“够了,你俩都给老子滚出去吧!” 那两个贼子听了,自是大喜不已,忙是叩头拜谢,遂是逃似地急急退下。 “主公,昨夜桥太守一夜都在与我等喝酒,恐怕还不知聂友重伤至此,我听人,桥瑁因膝下无子,对这聂远也是极为疼爱。若是得知,恐免会生间隙。”张辽凝声而道。 马纵横微微眯眼,听后,淡淡道:“桥元伟这头老狐狸精得很,如今东郡左右还需依仗我等兄弟,他自不敢来犯。不过眼下东郡已平,这半年来我等擒下了不少俘虏,兵力虽是剧增,但还需操练,方可应对日后的战事。我也无意在这濮阳逗留,倒是有些担心曼成会不会遭到连累,待会我便进城与桥元伟告辞,赤鬼儿你随我同去,顺道打探一下曼成的消息。文远你则命令军中诸将,收拾行装,待我回来后,便立即离开濮阳!” 马纵横话音一落,张辽、庞德纷纷震色领命。 另一边,却桥瑁昨夜回到家中时,戚氏大哭大闹,聂远被马纵横毒打成重伤,日后恐怕都要躺在床上做个废人。桥瑁听了,也是大怒不已,觉得马纵横出手毫不留情,根本不把他堂堂一个东郡太守放在眼里,正是心中怨恨时,忽然有人来报,离去的马纵横一干人等,遭到伏杀,等城中兵士赶去时,马纵横的车架却已在其麾下拥护下离去了。桥瑁一听,顿时又惊又怒,几番审问之下,唯恐马纵横报复的戚氏,也松了口,承认是自己买凶杀人。桥瑁听是果然如此,深知马纵横脾性刚烈,当年权倾朝野的蹇硕,在宫中设鸿门宴杀他。 听,当时马纵横威猛绝伦,足有余力可以逃命,但却非要杀蹇硕不可,因此与蹇硕的部下几番恶战,一夜间,以一己之力,竟杀了数百人,蹇硕最终倒也是反被他给杀了。 桥瑁也怕马纵横复仇,一夜思计不得,次日一早便急急找来他的族兄桥玄商议计策。 “糊涂,糊涂啊!元伟你平日就不该对这孽子和妇人如此放纵!聂友犯错在先,平日里就是气焰嚣张,欺压百姓,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反倒那马纵横如今名声正盛,你家中妇人却为了替这纨绔子弟复仇,买凶杀人!这事一旦传了出去,我桥家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桥玄听了,大怒不已,连是叹气后,凝色向桥瑁叱道。 桥瑁听了,脸色连变,急道:“我也知平日管教疏忽,但事已至此,族兄再是多,也是无用!如今紧要的是,如何能让这马纵横息怒,然后又能乖乖闭上这嘴!” 桥玄闻言,神色一沉,若是他仍是昔年那个桥太尉,要处理这事,那就简单多了,毕竟那时的他有权有势,多有朝廷大臣拥护。马纵横再是胆大包,起码也要给几分薄面,稍做安抚,便能息事宁人。但如今的他,剩下的不过只有声名,那戚氏毕竟是买凶杀人,事关自己性命,马纵横又岂会善罢甘休!? 第189章 桥家的婚约 再者,可知当下马纵横近有两万多兵众,其中虽有大半都是俘虏,但若是马纵横不惜耗费兵力来攻打濮阳,濮阳恐怕也难守住。Ww WCOM就算日后此事传出,倒也是他们桥家买凶杀人在先。 虽然马纵横才刚被刘岱接纳,也不一定敢强攻濮阳。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另外如今东郡安危左右还得依仗马纵横,桥家还真得罪不起! 桥瑁脑念电转,想罢不由又长叹了一口气。这时,忽有人来报,马纵横和麾下几个将士入城,正往郡衙赶去。桥瑁一听,不由面色一紧,惊异道:“这马纵横昨夜才遭伏杀,今日竟还敢只带数人入城,莫非还不知!?” 桥玄白眉一皱,举手道:“哎!此子勇略双全,就那妇人的诡计,哪里瞒得过他。” 这时,桥瑁忽然面色一寒,眼中猝是射出两道凶光,低声冷然道:“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就趁此把他除了,以绝后患!?” “愚昧!你没看那张辽、庞德等将,都有万夫莫敌之勇,却对他忠心耿耿,不到半年间,便能拥兵数万,从此可以看出此人治军有道,深受军zhng将士拥戴!且不你能不能杀得了他,但若真把杀了,其麾下造反,大举来犯,濮阳必危矣!”桥玄听了,怒声大骂,桥瑁脸色连变,不禁暗暗后悔当初就不该给马纵横这头猛虎翻身的机会,如今可谓是自讨苦吃! “诶,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东郡毕竟是我桥家的根,这马纵横除了勇略兼备,更有胆有识,麾下猛将如云,乱世一起,必如龙的水,如虎从云!如今之计,为能安抚这头猛虎,也唯有联姻了。如此一来,将来也能保得我桥架昌盛!”早年辞官回乡,对朝廷已是心灰意冷的桥玄,如今却是以世族为重。为此,竟愿意牺牲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 桥玄很清楚,自己的两个女儿是整个桥家在这乱世得以延续昌盛的关键。再加上马纵横如今有渐有起势的势头,但毕竟他还背负着弑杀忠良的名头,而且还得罪了权倾朝野的董卓。若非逼不得已,他又岂会愿意急着把自家女儿与他联姻! 桥瑁一听,自是感激不已,忙起身向桥玄一拜:“族兄大义,瑁定谨记此恩情!” 话,马纵横几人来到郡衙,却得知桥瑁不在,正欲转往到其家中时,忽有人来传话,桥玄有请到他家中一叙。马纵横听了,便猜得这桥瑁应该已知道戚氏所为,怯于自己问罪,不敢接见,又请这桥玄来做客。于是,马纵横那教那几个将士先去和打探李典消息的庞德会合,自己则跟着那人赶往桥玄的府宅。 少时,马纵横来到桥玄府中,桥玄的府宅也不算大,但却修葺典雅,古香古色,庭院里种满花花草草,院子里还有一处荷塘,颇为宁静。 马纵横倒也不着急,一路欣赏,走过走廊,来到大厅后,见桥玄早就等候,见了马纵横,也显得是不紧不慢,伸手示意马纵横坐下,待厮上了茶,退下后,才搙须笑道:“不知纵横觉得老夫膝下长女若何?” 桥玄倒也是开门见山,马纵横正是喝茶,也没想到桥玄会忽然这般问起,眼睛一瞪,几乎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急是咽下后,也顾不得嘴巴烫得厉害,有些结巴急道:“桥大大姐,姿国国色,乃绝代佳丽丽也!” 这时,在后堂正看着的桥氏姐妹花,看马纵横这滑稽的样子。依旧一身火红,不过今日却是穿了束身锦袍,更显英气逼人的妹妹不禁噗嗤一笑,吓得旁边的一身蓝色白花裙子的姐姐,本是温柔美丽的面容不禁一变,忙是用她那玉葱一般晶莹的手掌,捂住了妹妹的嘴巴。 桥玄眉头微微一皱,也知自己那两个女儿肯定又在后面偷听,倒也放了开来,道:“也不是老夫自满,但膝下这两个女儿,确是有倾国倾城之色。诶,若是身在太平盛世,她俩必是帝王诸侯百般宠爱的妃嫔。可如今却成了乱世佳人,就怕难得一个好的归宿。 昨夜老夫也了,我这两个女儿又是眼光极高,寻常之辈,她俩根本看不上。长女素来敬重英勇威猛的英雄,纵横少时便名震下,更有伏波之勇,比起昔年少时项羽,也不逞多让,将来成就更是不可计量。老夫昨夜回到家中,也曾问过长女,纵横合不合她的心意。她羞而不答,老夫心想,对纵横也是欢喜。”桥玄扶须盈盈笑道,一脸笑容可掬,看着马纵横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变化。 马纵横不由心头‘咯噔’一跳,只觉人品大爆,可知他一直以来,从开始的王异、北宫凤,到王莺、刘雪玉等女,每一段姻缘都得来不易,甚至可以磨难多多。如今,王莺、刘雪玉更是断了消息,平日里马纵横表面虽是不见牵挂,其实却是心中忧心不已。而且由其是刘雪玉,他连番派人到洛阳打探,却都打听不到任何有关绝色公主的消息,王鹤、张坤两人更是早前就举家搬迁,不知去了哪里! 就在马纵横一时失神之间。在后堂里,桥家妹妹,瞪着那双秀丽大眼,有些气恼道:“好哇,姐姐昨夜还看不上这马羲,原来却是一见钟情,你敢瞒我!” 罢桥家妹妹就伸出魔爪,恶狠狠地抓向桥家姐姐。桥家姐姐最是怕痒,却又怕惊扰了厅内两人,唯有咬唇强忍,一张晶莹白皙的脸,都憋得红了,眼里好像有水波流转,在向桥家妹妹求饶。这我见犹怜的眼神,就连女人看了也不禁揪心,桥家妹妹娇忿地哼了一声,便也住手。 “妹妹休听爹爹胡。我我哪有喜欢他呀!”桥家姐姐却是怕妹妹生气,羞红着脸,口上反驳,但那表情反倒让人不信,而且极为诱人,让妹妹也不禁心头一跳。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这张脸蛋儿还真是迷死人了。哼,便宜那臭家伙!”古灵精怪的桥家妹妹忽地轻轻捏住姐姐玉一般的下巴,竟调戏了起来。却见这姐妹两人一娇一羞,恐怕就连石人看到了,也会情窦初开,倾倒在两人绝色之下。 这时,回过神来的马纵横,却也有了反应,忙起身拱手道:“能得桥大姐青睐,羲实在受宠若惊,三生有幸!” “哈哈,好,好!老夫对纵横也是极为欣赏。不过长女如今芳年不过十五,老夫对她姐妹俩极是疼爱,也不愿她太早嫁人。若纵横不嫌弃,不如老夫便先与你定下婚约,一年之后,待长女年过十六,便让你俩把婚事给办了。不过,老夫却有条件。我可听昔年你娶的两位女子,都以妻子相待,我桥家也算是兖州大户,老夫女儿自也不能当这妾侍。不过正妻,你已立于王氏。我女儿也不好去争,便以平妻相待便好。”桥玄疾言厉色,一连串话,如连珠炮打,得马纵横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苍,大地啊!老子这岂不是抢了孙策的媳妇!” 马纵横念头一闪,不由兴奋起来,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美色当前,还是绝代佳丽,若是拒绝,那真是理难容! 桥玄却以为马纵横被这大的喜讯给惊呆了,也是满意,忽然神色一板,叫道:“好了!婉儿,缨儿你俩还不快快出来见人?” 马纵横一听,立刻神色一震,却见从后堂里美艳动人的桥氏姐妹相继走出,一个温雅带着娇羞,一个英气带着娇美,简直如上神女,美不胜收。由其两人一齐出现,颇是相似的面容,更把整副画面得到妙不可言的升华,那一瞬间,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的美色,都更显惊艳,站在一起,恐怕就连有着闭月羞花之貌的刘雪玉也要逊色几分。 “美,真美!”这一下,就连见惯了绝色美人的马纵横,也不禁惊声叹道,难怪古史上另有别文记载,曹操当年见过桥氏姐妹后,念念不能忘之,一得到大半个下后,便不惜耗费重金建造铜雀台,还大起百万雄兵,欲要杀往江东,就为了得到桥氏姐妹这绝色双骄,还明缺其一而不可! 当然这到底是假是真,马纵横并不知道,但此下见识了姐妹两人的美貌之后,马纵横确是也有不惜一切代价,也想把两女抢到手的冲动。 马纵横失声惊叹,倒是让姐姐桥婉更是娇羞,忙是撇过头,不敢与马纵横**裸的目光对视,反而更显诱人,让人心头如鹿乱撞。 “哼!登徒浪子!”妹妹桥缨倒是不怕,微瞪美眸,娇声喝叱,娇艳里带着几分英气,加上那副绝世美貌,若是寻常之辈,哪敢再有亵渎,但若是马纵横这般赋异禀的之骄子,倒是会让他升起了非要把此女征服不可的强烈**。 “哎!缨儿,他可是你未来姐夫,不得放肆!”桥玄见了,一板神色,严肃道。 “爹!姐姐不是还没嫁嘛!而且这人还没答应婚约哩!”桥缨先是一撒娇,然后又忿忿地瞪了马纵横一眼道。 桥缨这般一,桥婉更觉害臊,急把桥缨拉来,满脸都是娇羞之色。看得马纵横好似唯恐桥玄反悔一般,下意识地就急道:“似桥大姐如此佳人,羲有幸能与她结为连理,岂有不愿之理?桥老放心,羲若能娶得桥大姐必好生对待,相敬如宾,绝不敢有丝毫辜负!” “哈哈,好,好!这般一来,纵横也算是我半个桥家人了,还望纵横日后多多善待我桥家之人。”桥玄扶须大笑,话中有话,甚是意味深长地道。 马纵横心头一震,却是听出了桥玄的意思,倒也没想到桥玄竟为了平息昨夜之事,不惜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自己。当然,马纵横也看出桥玄并非心甘情愿,否则也不会把婚期拖延到一年之后。 第190章 温婉如水 “哼,如今时势大乱在即,大丈夫自当以创业为重,我倒也不急着娶这桥婉!反正如今我与桥家也不过互惠互利的关系。 Ww WCOM待我根基稳定,也不怕这桥婉会跑!” 这一老一少,两人眼神交接,却都是各怀鬼胎。 “老夫也是倦了。纵横初来做客,不如让婉儿为你弹奏几曲,你俩多些熟络,这日后真是成了亲,也不会尴尬。”桥玄忽然神色收敛,微微笑道,倒也是给马纵横和桥婉相处的机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马纵横听了,自是万分愿意,想着时间也是正早,颔笑道。 哪知桥缨看得马纵横一脸猥琐的笑容,自不愿意自家姐姐和他独处,灵动俏皮的眼珠子一溜转,不知又在什么鬼点子。 至于桥婉在旁却是暗暗地瞟了马纵横几眼,见马纵横高大魁梧,还真有少年项羽那般威武,又见他面容刚毅,不大也不细,稍长而锐的眼眸赫赫有神,心中不由有几分欢喜,道:“那孩儿先到后院里准备一下。还劳烦爹爹和马公子再谈一会。” “那自然是好。”桥玄知道桥婉素来处事做人都务必求得尽善尽美,便也答应下来。依旧羞红着脸的桥婉遂向马纵横轻施一礼,便是转身离开了。桥缨见了,忙喊一声等我,便也追了上去。 “实不相瞒,军中有不少贼子俘虏,我本是打算来与桥太守和桥老告别后,便是引兵撤走。适才到郡衙拜见,却听桥太守有事在家,未免打扰,还请桥老替我向桥太守上一声,就昔日恩情,不敢有忘,但有吩咐,只需一面纸书,羲定当火前往!”马纵横震色而道。 桥玄听了,微微一愣,暗想这孩子气量也不算狭隘,起码没有纠缠不清,见好就收,而且能以大事为重,想着若是桥婉嫁了给他,也不算是委屈,便是颔道:“那好。不过如今世道紊乱,你且好自为之,年轻人建功立业是好,但不可年少气盛,成大事者不拘节,你当谨记,谨记!” 桥玄神情真挚,的话大有道理,马纵横听了,领悟一番,也明白其中道理,谢道:“谢过桥老教诲,羲定谨记在心。” 于是桥玄和马纵横便又坐下谈了一阵,桥玄毕竟上了年纪,加上今早被桥瑁急急叫起,又是连做重大的决定,极耗精神,谈了一阵后,不觉愈加疲倦。 这时,一个容貌颇好的婢女赶来,请马纵横到后院。马纵横遂是向桥玄告别,然后便跟着那个婢女去到后院。 话,不知不觉也已是四月中旬,正是牡丹花的盛放期,后院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牡丹花,颜色鲜艳,花朵硕大,走在院里,香气扑鼻,正如进了人间堂。 马纵横一路上欣赏着牡丹,心情也不禁平静了下来,不知不觉就跟着领路的婢女来到一座楼阁前。婢女也不做声,笑容可掬地向马纵横一伸手,示意马纵横走入。马纵横灿然一笑,便走进楼阁,正见楼阁对面外头,两边花丛,各种五颜六色的牡丹花,争艳怒放,正中有一平台,底下可见流水。平台上,有一张用玉石砌成的桌子,坐着的赫然正是美艳温雅的桥婉。在美景之下,桥婉刹时便成了花中仙子,一手抚琴,桌子上还飘着袅袅烟雾,见马纵横来了,微微颔,已示作礼, 马纵横回以一笑,看了看香炉,倒也从王异那里得知,这弹琴对于大户人家的子女来,可是极为讲究,焚香就是其中之一。 须臾,马纵横坐定,而在马纵横注视之下,桥婉却是比刚才少了几分娇羞,多了几分自信。 这时,一阵微风轻轻刮来,牡丹花香还有那幽幽焚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却是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变化,让人不觉放松、平静下来。 风一过去,琴声悠悠而起,如流水流淌,如微风吹拂。马纵横望着手扶木琴的桥婉,只觉眼前这花花草草,都像是活了一般,在轻轻、安静地述着。马纵横不禁听得入神,这般乐声,实在为所未闻,或者就是那传中的之音。 只见听得入神的马纵横,眼神也恢复了以往的清澈,望向桥婉的目光也没有一开始的炙热,就好似随着琴声融入了这地之间。 渐渐地,琴声渐止,直到消失。一阵微风又来,似把马纵横带回了现实。 马纵横神色一凝,叹声道:“听桥大姐琴声,如能融入世间,花草亦似活了,如此乐音,真是神奇,恐怕就连上的仙子,也弹不出来。” 所谓伯牙摔琴祭子期,知己难寻,知音便能难寻了。桥婉听了马纵横的话,心头不由一揪,绚丽美目里不由晃动起阵阵涟漪,不禁嫣然一笑,两旁百花,瞬间便是黯然失色。 “马公子谬赞了。”听着桥婉有些娇羞的声音,脸上又露出愉悦之色,马纵横便知自己起码赢得了她的好感,正欲话时,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带着几分挑衅之意,但却又好听的声音。 “你嘴上得好听,所谓礼尚往来,不如与我双剑齐舞,献予姐姐如何?”马纵横回一望,正见桥缨拿着两柄宝剑走了过来,其中长的那柄剑,剑柄有着一个龙头,短的那柄,剑柄上则有着一个凤头,一看就知绝非凡品,而且这龙凤之剑应该就是一对。 “好!”马纵横倒也爽快,接过桥缨递来的龙头宝剑。哪知桥缨一看马纵横接住,秀目精光一闪,立刻就拨开剑柄,拧剑刺来。桥婉看得眼切,刚要喝止,却见马纵横便是灵敏避开,刺来的剑刃被他一手两根指头夹住,出‘铮’的一声脆响。桥缨见了,娇美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忿色,把剑一提,便又刺了过来。马纵横却早有预料,身子一转,一边避过桥缨刺来的利刃,一边跳出了楼阁之外。 “妹,莫要胡来!马公子,我家妹自幼是古灵精怪,你莫…”追上来的桥婉,忽然声音渐渐停下。 却看桥缨身轻如燕,曼妙的身子舞动起宝剑,如雀飞张翅,美不胜收。而马纵横却也拔出了长剑,剑如潜龙在水,不见凌厉张横,反而在桥缨的剑式配合起来,乍眼一看,竟还有龙凤起舞之势。 在古时,舞剑乃是一件文雅之事。原本桥缨是打算激怒马纵横,让他露出狂野一面,这般一来,就算自己输了,他也不过一介莽夫,以自家姐姐的脾性对他定会好感顿无。反之,若是自己赢了,一直想嫁给像霸王项羽一样的盖世英雄的姐姐,对他定然心生轻鄙,想他再是厚脸皮,也不再敢提及婚约之事。 可桥缨的算盘却是打错了。她却无想到,马纵横竟然没有丝毫强压她一头的意思,反而与她双剑合璧。 “哼,你这登徒浪子,别看姑奶奶!”桥缨心念一转,陡地从马纵横身边窜过,一招凤凰摆尾,回剑就砍。马纵横倒展现出他的灵巧,脚步一跨,身子转动时,同时以剑尖轻轻弹开桥缨的短剑。 “好剑法。”桥婉哪里看不出马纵横有意相让,却还能与桥缨配合得如此衣无缝,极具观赏性,便知马纵横的剑法高出自家妹妹不止几筹,看着马纵横那英武的身姿,心中更是好感顿生。 桥缨本还想让轻视自己的马纵横吃上苦头,没想到又被他巧妙化解,少女脾气一起,便是急转身姿,快剑飞去,竟就搠向马纵横的面门,两人距离极近,眼看就要刺中。 “心!”桥婉看得心惊胆跳,马纵横在这一瞬间,竟然看到当初对自己也是百般厌恶,非要取自己姓名不可的王莺。刹时,桥缨与王莺两女的身影竟重叠一起。马纵横不由眼中流露出伤悲之色,这一呆滞,倒是把桥缨吓了一跳,但收剑却已来不及了,忙只好改往下而刺去,锐利的剑尖刺入了马纵横袍子。就在此时,马纵横倒是瞬即回过神来,急一转身,一手搂住了桥缨,刹是避过。 “桥缨你!”桥婉看那险象环生,吓得面色一阵白,连忙赶来。桥缨也被吓了一跳,被马纵横这般搂住身子,若在平时,早就作了,这下竟一动不动,睁大着眼,仰头看着马纵横。在马纵横的眼里,似乎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看得桥缨心头有些迷。 “呵呵,桥大姐不必多虑。刚才,我一时走神,倒是坏了大家的兴致。”马纵横倒也不知桥缨这般看着自己,轻轻地把她松开,然后向桥婉笑道。 桥婉见马纵横袍子只是刺破了一些,并无受伤,也是放下心来,然后又低下头,红的脸色,像极了一朵嫣红的红牡丹,声音也低得快听不见:“若是马公子不嫌弃,便叫…便叫我做婉儿吧。” “好,婉儿。”马纵横灿然一笑,下意识地颔便道。在旁的桥缨一听,却是急得一蹬脚,道:“姐姐,你怎让这登徒浪子如此放肆!你平日里矜持都去哪了!” “妹,你今日怎这般不知礼数,还不快向马公子赔礼道歉?”桥婉闻言,倒是微微睁大了那双美瞳,严厉道。桥缨听了,却更是委屈,狠狠地瞪了马纵横一眼,转身便是离去了。 “无赖,流氓!” 桥缨离去,倒也不忘骂上马纵横两句。 “妹你!”桥婉也不知道自家妹妹今日这般反常,黛眉皱地紧紧,娇美的脸上露出几分急色,便是我见犹怜。马纵横看了,笑了笑,只是自己刚才冒犯了桥缨。随后两人到楼阁了坐了一阵,马纵横告诉桥婉,因为军中还有许多军务要事未曾处理,恐怕今日便要离去。桥婉听了,虽然有意克制,但还是不禁露出了几分失落和不舍。就在马纵横准备告别时,桥婉忽然让马纵横稍等片刻。马纵横自然不会拒绝美人的要求。 少时,温雅貌美的桥婉再次出现,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看得马纵横一阵惊叹。 “果然,跟美女一块,由其令人愉悦。”马纵横暗暗笑道,遂是起身相迎。桥婉轻咬了嘴唇,然后把一副匕递向了马纵横眼前。却见匕外鞘,泛着暗金之色,还有两颗红色宝珠,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作为一个武者,对于神兵利器自然有一种犹如与生俱来的吸引,马纵横一见,眼神不由一亮,接过那柄匕,拨开一看,只见匕刃一出,寒光陡现,刹又不见。马纵横就看这匕刃上的光泽,便知是上品,不由惊叹道:“好一柄神兵利器。” 第191章 暴怒的王越 “马公子若是喜欢,那就太好了。 Ww WCOM马公子常年征战在外,有这柄双星刃傍身,以防万一,也是好的。”桥婉见马纵横如此喜欢,不由愉快地笑了起来。马纵横也不矫情,干脆地收了起来,道:“我定会好好珍惜,今日来得仓促,却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回赠给婉儿你。待下回再来濮阳,我定会送上礼物道谢。”马纵横笑容可掬而道。 “公子…何必这般…客气。”在马纵横赫赫眼神之下,桥婉不禁又满脸羞红,低下了头,不过心中却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开始有些期待马纵横下回再来,会给自己带上什么礼物。 女人嘛,无论古今也是喜欢男人给她们送礼,倒也不是看重礼品有多么贵重华丽,最重要的是她们能够从男人送的礼品里,看出男人的心意。 不知不觉中,已是晌午时分。在城门之上,两个面容相似,一个却已是白苍苍,一个也是两鬓斑白,老者更显威严,目光凛凛,较为年轻那中年汉,面色则有些显得低沉,目光里藏着几分阴鸷的厉色。 “哼,这头恶虎终于走了!”话人正是桥瑁,低声呐呐而道。却见远方本是扎据在那的马纵横军,已是开始启程,如同一条长龙般在朝长垣的方向离去。 “此子虽是恶虎,但你若不惹他,给予其食,尚能驱之。但若你要伤它,其被猛扑过来,实为不智也。”桥玄听了,眼睛不由眯了起来,悠悠而道。 桥瑁听罢,微微一怔后,拱手道:“族兄得在理。只是委屈婉儿了。” “呵呵,老夫一开始倒也是这般以为,但却又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乱世不久将来,这马家儿,却也知大量收纳贼兵,拥兵自重,麾下譬如张、庞之辈皆乃绝世猛将。以老夫看来,这马家儿就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如此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眼力,怪哉,怪哉!可老夫却又看他左右并无谋士…这马家儿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桥玄沉吟一阵后,最后灿然笑了起来,眼光炙热。 “族兄此言虽是有理,但却也别忘了,乱世之中,有时候名望来得比兵力更为重要。若能占得大义之名,自然能够一呼百应,下各地贤才蜂拥投之。就如昔年暴秦,楚军登高一呼,齐聚下诸侯,暴秦虽有上百万精兵,但最终还是败于楚军之手。再有,后来项羽虽为西楚霸王,但因脾性残暴,下诸侯无不俱之,但一失之大义,高祖趁势而起,诸侯纷纷投之,最终败项羽与垓下。 这马家儿昔年曾外何屠夫之狗犬,又弑杀了丁原这般忠义之士,下俊杰无不恨之。就算今番他能助我击破黑山贼军,但就凭此想要挽回名声,倒也是不可能。 而且,除了兵力、名望外,钱粮也是重中之重。我听那马家儿为讨民心,把平日征战所得辎重,大半分予百姓、流民。如今他拥兵近有两万之多,每日耗费极多,我看不久他便要山穷水尽。单靠一个长垣是绝不可能供给得了! 另外,长垣的配制不过是千人部队,就算我和刘岱不追究他拥兵自重,但这平日里的粮饷也只能按千人人数来。马家儿麾下如今出了这般多人数,一旦到了粮饷的日子,岂不要愁死人么?一旦这粮饷久久不出来,军中必然军心大乱,再有新降贼众如此之多,其中有些更是过惯了打家劫舍的日子,就算怯于马家儿之威,但却不定会从军中逃脱。这般一来,军中人心惶惶,马纵横再有大的本领,最终其部下也不过成了一支人心溃散的乌合之众! 所以我以为,这马家儿欲想在兖州之地创业,要走的路恐怕还是极长,莫成为一方之雄主,就算是一地之军阀,也是难于登。”桥瑁侃侃而言,的话也是针针见血。曾位列三公的桥玄,又是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其中深浅,但他听了后,对于这个未来女婿,倒是十分自信,轻轻一笑,却也不作反驳。 数日后,马纵横的军队已快到长垣,正如桥瑁所言,马纵横倒还未认识事态的严峻,一路回来,但见流民,都会分予粮食,虽是赢得了名声,但这一路走回来,从贼子那所得辎重几乎去了大半。张辽、眭固对此都是忧心不已,曾向马纵横几番进劝。 当时,马纵横却是这般道:“我等拥有武力之人,能够聚而成军,为将来而做打算,谋取功业,得简单一些,就是为明日而活。可这些流民,丧失家园,漂泊在外,只为今日而活。比起我等来,这些流民对粮食的需求来得更为迫切。而我等,不是还有明日么?” 马纵横这一番话罢,张辽当场脸色连变,后来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而眭固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这个主公,想的事情实在太过乐观了。 这日,马纵横在前领军已来到了长垣城外十数里处,早前魏飞已然赶回报予文聘来接。 就在此时,官道大路上,竟有一人一骑挡住了大军的去路。 “吁!” 马纵横把马一勒,投眼望去,面色不由大变。却见那人一脸胡渣,乱黑白参半,随风飞扬,目光深邃,内藏锐气。马纵横能感觉到此人浑身散一种武学大家,深不可测的气势。 但这却也不是令马纵横如此失态的理由。而是这人左边随风飘起的衣袖竟空空如也! 断臂,武学大家。恐怕普之下,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只有一人! “你这厮是何方神圣,竟敢挡我家主公的去路!?”胡车儿一看,顿时瞪大怒目,策马疾出喝叱道。 “老胡!莫要冲动,此人绝非寻常之辈,恐怕比起吕布也不逞多让!” 这时,在马纵横身后的张辽,满脸凝重之色,狮眸里亦是锐光闪烁,紧抓着月牙狮头银戟,扯声喝道。 “不得无礼,都给我退下!”蓦然,马纵横却是大喝一声。胡车儿一听,急回头望去。 而此时,对面那断臂大汉,忽然一拨马匹,冷声叫道:“马羲你随我来!我有话要!” 断臂大汉倒是风风火火,刹地策马便是望左旁径冲了过去。马纵横心头一急,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满是拍马赶去。 “主公!此人武艺高,为防万一,我随你去!”张辽疾声喝道,从刚才那一阵接触,他只觉那断臂大汉,如同无穷无尽的沉静大海,看似风平浪静,但若作,瞬间便成惊涛骇浪,席卷下! 这般恐怖的气势,除去吕、马二人不算,张辽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文远不必跟来,先把大军带回城中安顿!”对于张辽的好意,马纵横却不领情,急喝一声,便也冲入了径之内。 少时,马纵横跟着断臂大汉来到一处偏僻的山头。马纵横连忙翻身下马,急拜道:“马纵横见过王叔叔!不知莺儿她如今!” 马纵横话音未落,忽地一道呼啸声暴起,马纵横眼睛瞪大时,正见一道快影射来,却不躲避,‘啪’的一声,却是一柄利剑插入了土里,飞扬而起的土石打在马纵横的身上和脸上,其中一块,还在马纵横脸上割破了一道血痕。 这断臂大汉正是下第一大剑师—王越是也! 同时,也是马纵横日思梦想,王莺的亲父! “拔起剑来!”王越冷声一喝,气势骤然爆,只见其背后赫然出现一条硕长的黑龙和一条青色的蛟蛇相势。马纵横见状,心知王越动了真格,不由眉头一皱,嘴巴刚是张开。可王越却不给他机会话,腾身一跃,手中已拿起插在地上的那柄顿锋大铁剑,次剑长约有六尺,剑身阔大,看似足有五、六十斤重。 马纵横面色一变,却见王越已抡起顿锋大铁剑以破裂地之势,毫不留情地砸了过来。 生死关头,马纵横自然不敢有丁点怠慢,立即拔出利剑,身子早就向后跃开。 嘭!又犹如开山辟地,土石狂暴飞扬,顿锋大铁剑砸落之处,顿时暴裂开来,四周地面更如蜘蛛网般裂开起来。 饶是马纵横看得王越这抡剑一击,也吓得心惊胆跳,刚是落地。却见王越双眸凶光迸射,一声怒吼,抡起顿锋大铁剑,狂扫猛劈起来,马纵横见其势猛,又兼顾他是王莺的亲父,不愿出手,只能四处躲避。倒是王越十足一头暴走的洪荒巨兽,摧枯拉朽一般破坏起来,地面被他砸出一个又一个窟窿,山壁被他砍出一条又一条巨大的剑痕。 这一招又一招的狂猛攻势,真如惊涛骇浪,一旦被击中,就算是马纵横那副如同鬼神的身躯,恐怕也要落个重伤身残!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退到一边的林丛,刚靠上一棵大树。哪知王越招式狂猛,身姿却如鬼魅一般快疾,倏地冲到马纵横眼前,抡起顿锋大铁剑赫然横扫过来。 “他娘的!你这疯子!老子不威,还真把老子当做病猫啦!” 第192章 王越的托付 马纵横眼里凶光爆,把手中利剑猛一抓紧,便要出击。 Ww W COM 马纵横的喝骂,似乎更是激怒了王越,王越手中的顿锋大铁剑陡地加,雷厉砍来。可马纵横口中骂得厉害,竟然却是朝着王越左边窜飞过去。原来马纵横想王越断了左臂,自己又故意把他激怒,然后出其不意地正面望他左边窜去,想着避过这一攻势后,再反击。哪知王越却是早有准备,左腿如一条大铁鞭般扫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此时却已躲避不及,连忙抬剑挡住,‘嘭’的一声,先见马纵横先前靠住的大树被顿锋大铁剑赫然砍断,同时马纵横也撞飞在旁边不远的一棵树上。 “这老疯子,还真想取老子性命啊!”马纵横只觉胸口如同翻地覆,血气滚腾,恐怕已是受了内伤,眼神不由变得凌厉起来。王越连番猛攻后,倒也不再急着攻击,冷眼看着马纵横道:“就凭你这般武艺,也敢侮辱伏波之名!?今日我便断你双臂,让你日后无法再丢人现眼!” 王越这毒辣的话一出,马纵横反倒咧嘴笑了起来,眼中如有火光腾起,一股血腥、暴虐、欲要摧垮一切的气势轰然暴起来,背后瞬间如有血气腾起,迅形成一面模糊的血色鬼神相势。 王越见了,微微眯眼,冷哼一声,一动不动。 “老子倒要看你有没这个本事!”马纵横大吼一声,身子骤地飞动,倏然冲到王越身前,拧剑就劈。王越反应却也是快,身子一闪,手中顿锋大铁剑已然抡动,朝马纵横暴砍而去。马纵横心头一揪,念头未转,身体便已做出反应,猛地闪开。 ‘嘭’的一声,巨剑砸落在地。马纵横眼中射出两道凶暴之光,大喝一声,身体启动,剑舞如龙,竟是以剑代枪,施出了潜龙**枪法。王越微微变色,眼看马纵横逼近,巨剑一动,阵阵狂风先起,马纵横倒也知道王越巨剑浑重,不敢硬碰,只寻机会逼近王越。于是,只见两人各执剑器,一者巨大浑重,一者轻盈锋利,两柄迥然不同的剑器互相交错,乍眼看去,真叫人眼花缭乱,大觉神奇。 两人就如走马灯般不断变换位置,改变招式,看上去王越占足上风,逼得马纵横毫无还手之力,但若是有高手在此,便能看出马纵横却在以退为进,但凡捉到机会,一击得手,立能分出胜负! 如此,却是要看谁先露出破绽! 电光火石之间,王越一剑猛劈砸落,又是‘嘭’的一声暴响,马纵横猝地闪过,身体一窜,赫然逼近,提剑正要望王越刺去。王越身子一转,脚早就提起,腿影如电般劈打,马纵横一时靠近不得,只得退后,再回过神来时,王越又以抡剑砍来。 “他娘的!还真没完没了!”马纵横心头一怒,拧剑就挡。哐当一声,其手中利剑立刻断开两截,不过同时,马纵横却早已把剑松开,利剑弹飞瞬间,人已窜飞过去。王越见马纵横又来近身,眼睛一瞪,脸上露出几分惊色,立也弃了手中的顿锋大铁剑,飞腿急起。马纵横却也双拳抡动,与王越的快腿打在一起。没有巨剑在手,王越腿法更是灵活快疾。两人拳脚相碰,打了十数回合。骤然,马纵横一拳轰在王越踢出的脚板上,‘嘭’的一声,王越却不觉脚板剧痛,猝然间反而力劲从腰上爆,身体不由向后一退。马纵横快步逼上,乘势追击,劈掌就砍。王越眼暴精光,也是一掌拍出,力劲浑厚无比,两人掌掌交拼,刚一瞬间,刹地便各自荡开。 马纵横退了足有半丈,手臂微微颤,正暗叹王越功力深厚之时。忽然传来了一阵豪爽的笑声。 “哈哈哈哈!痛快,很久没这般痛快了!”却见王越脸上的凶色早就不见,换而之的是一脸畅快的笑容。 马纵横见王越不再疯,毕竟是自己未来岳飞,哪敢再有放肆,忙道:“王叔叔,子都有得罪,还望勿怪!” 王越笑声猝止,看了马纵横一阵后,面色又冷,寒声道:“丁建阳真是你杀的?” 马纵横神色一惊,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包含着浓浓恨色的精光,道:“丁公为人忠义,我一直敬仰心中,却是吕奉先那不忠不孝的恶鬼,与那董卓私通,亲手弑父,当日我赶到时,丁公早被吕奉先所杀!” “哼,果然如此!”王越听了,眼眸一眯,杀光陡现。他乃刺之主,对于箕关大变,早就打探出其中多有内幕。后来,再又细查,吕布、张辽这两个关键人物,得知两人脾性后,便对吕布早有疑心,再加上近年吕布助纣为虐,帮着董卓不知杀了朝中多少忠良,还被董卓纳为义子。王越便更是确定对吕布的怀疑! “王叔叔,莺儿她在何处?当年一别,我再无她的任何消息,还请王叔叔告之!”比起所受冤辱,此下马纵横却是更忧心王莺,急又问道。 王越立即瞪了他一眼,怒道:“马纵横,你胆敢欺负我家闺女,适才只是教训,日后你再敢让她受半分委屈,我饶不了你!” 马纵横听话,神情不由一愣。王越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这糊涂鬼,都快当爹的人,怎还这般缺心眼!” “莺儿她!她有了我的孩儿!她在哪里,我这便去接她!”马纵横一听,先是一阵呆滞,回过神来,自是心花怒放,大喜不已,又慌又乱,急赶到王越面前,满脸着急之色。 王越见他神情真切,脸上的怒色也褪了几分,叹道:“你别着急,不出意外,她今晚就能来到长垣了。当年先帝秋猎,我终得亲手诛杀张让那贼人,大仇得报。后来,这丫头便一心要来找你,哪知旧伤复,兼之对你日夜思念,寝食不安,当时身体消瘦不少,这便病了起来。我略懂医术,当时竟然现这丫头怀了身孕,那是又惊又怒!恨不得就把你这混子给乱剑砍死!” 到这,王越不由变得凶神恶煞,马纵横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倒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王越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我又想,这丫头从跟着我这爹吃尽了苦头,而自从昔年家中巨变,我便再无尽过当爹的一份责任。莺儿从就懂事,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为了让我欢喜,却也咬牙坚持。想到这些年的亏欠,我实在对她也骂不出口。当时只想她赶快好起来,然后把孩子给生下来。这样我也安心。 哪知莺儿性子实在太倔,就算有病在身也要来见你!我自是不肯!可她竟!”到这,王越怒色又起,拳头拽得紧紧,一脸痛心之色,连吐几口怒气,才道:“也不知你这混子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迷药!这从对我言听计从的丫头,竟然以死相逼!还这辈子若不能与你长相厮守,宁愿就此了断!连我与她多年父女之情,也全然不顾! 诶,在这世间,我也只剩下她一个女儿,再是万般不愿,又能如何?我也只好答应她,等她病好,便让她离开。 后来不久,你率兵出征,她有孕在身,我自然不肯让她到军中来找你。好不容易把她劝服。却又生了箕关之变,那时莺儿的肚子已大了起来,我也瞒不过去,也正是这个孩子,才阻止了她,不顾一切地去找你。可她对你却更是日夜牵挂,每日都替你祈祷,以泪洗脸,对我这个无情冷酷的爹,也是恨之入骨。我只好啊,散尽麾下弟兄,打探你的消息。当然,凭刺弟兄的能耐,你在兖州的消息,我很快便是得知。但我却想你自身难保,莺儿有孕在身,哪舍得让她跟着你受苦,便教人隐瞒。直到最近,我得知你屯兵在长垣,那刘岱虽然不过是利用你对付黑山贼,但起码他愿意给你一个容身之处。这才告诉莺儿,派人送她来找你。” “可这一路颠簸,算算日子,莺儿还过两月,便要生了。这若有万一!”马纵横听得揪心不已,心如刀割,听王越罢,一算日子,不由满脸急色地道。 “我也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再来找你!可当时我若再是隐瞒,就怕这丫头支撑不下去,一尸两命!你可知,她日夜忧心,自从箕关之变后,人就几乎剩下半条命了!而当她得知,你在长垣已然稳定,才能如释重负,就似如获新生一般!诶…我这当爹的,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到最后,就连王越这般顶立地的硬汉,也不由眼睛红,泪水已在眼睛打转。 马纵横却已是泫然泪下,猛地跪下,对王越便是叩头三拜:“爹爹放心!我马纵横这辈子绝不敢辜负莺儿和她腹中孩子,否则愿遭打雷劈!” “诶,命也,命也。这大半年来,她是对我日愈仇恨,恐怕心中再无我这个无情的爹了。莺儿对你用情至深,如今腹中孩儿也临盘在即。我今日来寻你,却也是有事相求,盼你日后好生对待她和腹中孩儿。王某人在此谢过了!”最终,王越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紧紧地抓住了马纵横的手,把他扶了起来。 时下已是六月,气候却已有了些秋味,一阵清风拂过,枝叶轻摆,引得人不由心中多少有些惆怅。 第193章 三个奇人 王越婉言拒绝了马纵横的相请,还是离开了。 Ww WCOM 黄昏时候,在长垣城外,数十装备精良的从骑,就在旁边守卫,而在周边之间,若是细看,便能现有不少人影在快窜动。如此精锐的队伍,恐怕就连大世族的私兵也比不上。 “大师兄还有多久到长垣城?”马车里,忽然响起一阵略显虚弱,但却又能听出话人此刻无比期待,且带有几分焦急的心理。 在前面架车的一个长相英伟的汉子,听了不由心头一阵揪痛,苦涩一笑,然后打醒精神,安抚道:“前方不到一里就是长垣城了。” 这汉子正是史阿,起来他也算是个悲情人物,爱慕了足足十年的师妹,竟然被一个与她相处不到半年的男人给抢走了,而且素来守身如玉,容不得男人占她半分便宜的师妹,竟还怀上了这个男人的骨肉! “意弄人啊。倒也是,就凭我这般人物,哪又能配得上师妹?”史阿暗暗想道,眼中流转着几分悲痛的光芒。 就在此时,忽然先去打探的两匹快骑赶了回来,其中一个急是报道:“大师兄!长垣城下不知为何屯集了大量兵马,兼之城上灯火通明,就不知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史阿一听,顿时变色。忽然间,只听一阵马蹄声急起,前方竟有一队骑兵在快赶来。史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一个传令兵大喊道:“我家主公在城下等候久矣,特令我等前来迎接!” “我等一路前来都极为隐蔽,且有走上官道,这马羲似早有准备,这又是如何得知?”史阿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又转眼看了看后面的车厢,正留心里面的动静。不过车厢里的人并无话。史阿等了一阵后,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理会那来报的传令兵,只与周边的从骑吩咐道:“继续赶路!” 那赶来的骑兵见状,倒也不敢生气,领头将领立刻拨转了马,引着队伍在前赶路。 不久日落西下,夜色已临,不过长垣城下却是灯火通明,一片明亮。史阿赶到时,倒也吃了一惊,只见城上城下都站满了人,光是城外部队就足有上万以上,城上也密密麻麻站满了人,足有数千余众。 就算已经历不少生死磨难的史阿,这下不禁被眼前的大阵势所震惊。至于他身旁的从骑,各个也看得张大了嘴,面带骇色。 蓦然间,擂鼓大震,惊动地。城上城下一万数千余人蓦然齐齐跪下,扯声大喝:“我等拜见主母!” 一万数千余人的吼声爆,再看在城下队伍之前,一个个魁梧健硕,孔武有力的猛将,犹如鬼兵神卒,威煞骇人。史阿一干人等,全都被吓得面色大变,心惊胆跳。 “这就是军队,用来征战下,颠覆乾坤的军队!”史阿心中念头一转,眼神猝地炙热起来。 “我等拜见主母!” 一干将士、兵众,见马车里没有动静,又再次齐声大喝。声浪如狂潮涌起。马车之内,却有一人在捂嘴哭泣。 在队伍最前的马纵横猛一摆手,声浪猝止,刹时安静下来后,那马车内的哭泣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马纵横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马车。庞德、胡车儿则各执火把,跟在身后。史阿见马纵横过来,脸色一阵变化,最终还是跳落了马车,向马纵横一拱手。马纵横略一颔,就在众人注视之下,走到马车之后,露出一抹笑容,道:“莺儿,我来接你了。” 马纵横的声音一起,哭泣声悠悠而止,最后渐渐变成哽咽的声音。马纵横踏上了车厢,车厢里也无点起灯火,虽是昏暗,但马纵横却很快地找到了王莺,轻一伸起臂膀,把她搂入了怀中。 “辛苦你了。”昏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而当王莺感觉到右肩头,滴落了一滴**辣的水滴后,心中无尽的委屈、忧念,好似霎时得到了施放,一张贝齿,竟就咬向了马纵横的脖子。马纵横却不觉得脖子有丝毫痛楚,因为他心中的剧痛,已盖过了他全身所有的感觉。 泪水打湿了马纵横的战袍,而王莺两边香肩,却也出现了两滩泪迹。 不知过了多久,王莺才松开了嘴。马纵横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虽然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马纵横还是露出笑容,向她安抚道:“别哭。今日是我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日子,外头的弟兄们,可都还在等他们的主母呢。” “臭流氓…下马车前,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 “别再让我俩母子得不到你的消息。就算到了地狱,我俩母子都愿来陪你!” 马纵横心头一颤,眼中的泪水又几乎流了下来,灿然笑道:“什么傻话,地狱可还不敢收我马纵横,我会照顾你俩母子一辈子的。” 长垣城外,足足一万数千兵众,全都跪下,却都不敢做声,周围一片诡yi地寂静。 城里的百姓原先看着,一开始还以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竟要让名震东郡的猛龙将军,还有一众将士等候了足足两个时辰,到了后来,听这来的竟是猛龙将军的妻子,又见近一万数千人都要跪下迎接,无不诧异,纷纷在议论这猛龙将军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猛龙将军竟要用如此大礼迎接。 不久后,随着连阵欢呼声暴起,擂鼓震动,城外军队纷纷让开。不一时,正见猛龙将军先驱马车,驶入了城内,身后将士各是整队紧随,气势宏伟。城内百姓,自更是诧异,忙是纷纷让开街道。古往今来,还真罕见一位女子能够受到这般待遇。 就在马纵横与王莺还有其腹中孩子终得团聚之时。且把时间追溯到半月之前。 话,黑山贼张燕,号称济大帅,此下正率数万贼兵,大举压到兖州边境,欲要大举侵犯。在昌邑的刘岱得知,急派人向公孙瓒求援。 且北平太守公孙瓒,本是出身贵族,但因其母卑贱,虽本领不凡,年少时却只能为郡中吏。后来得到刘虞赏识,不但屡破北方羌胡,且在黄巾贼大乱下时,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后来刘虞成为幽州刺史,对公孙瓒极为倚重,不但让他手握重兵,抵抗北方羌胡,不久后,还令他屯兵北平,遣为北平太守,兼为奋武将军,可谓是北方有名雄主之一。 而在公孙瓒麾下,不久前来了三个奇人。其中一人耳阔而长大,面如冠玉,眼细长而锐,浓眉大脸,长得很是潇洒。此人名叫刘备,乃中山靖王刘胜的后裔,因家道中落,其父刘弘早亡,家中只能以织席贩履为业。而刘母也恐召来麻烦,从刘备懂事开始,就隐瞒他的家世。哪知刘备却自就有大志,长大后从刘母那里得知自己乃汉室宗亲,更决意非要闯出一番事业不可。刘母见之,便让他拜师在九江太守卢植座下学习。后来刘备学有所成,又结识到两位旷世豪杰,遂拜为结义兄弟,闯荡下,但仕途一直坎坷,不久前乃为高唐县令,其城池被破,不得已来投靠同门师兄公孙瓒。 而另一人,面如红枣,一对细长的卧蚕眉,再加上一双有神而锐的丹凤目,身高九尺二寸,魁梧精壮,不怒而威,见之,隐隐有神圣之风。此人名为关羽,乃刘备的二弟,出身河东解良,因斩杀乡中恶霸,改字为云长。 最后一人,却是生一张大黑脸,豹眼环目,鼻阔嘴大,燕颚浓须,吼声如雷,嗓子一起,能够身震苍宇,当初随刘备讨伐黄巾贼时,就曾试过,一声大吼,把贼人活活吓死。此人乃刘备的三弟,名叫张飞,字翼德,据昔年未曾参军时,乃是一个乡里的屠夫。 这兄弟三人,面相怪异,却都是非凡人物。一个是汉室宗亲,另外两个都是武勇异常,拥有万夫莫敌之勇。公孙瓒看在昔日同门情义,遂立刘备为别部司马,这日得知刘岱的求援后,正是烦心。哪知刘备倒是主动请缨,便令刘备率八百‘精兵’前往救援! 话这日,刘备引兵来到兖州蛇尾山附近,细作来报,得知张牛角的先锋部队,不久便要经过此地。 刘备大喜,不由笑道:“哈哈,真是助我也,此番若能立得功绩,也不辜负将士们多日辛苦赶路。” “哼!大哥什么话!这些兔崽子,若非张爷爷恶,哪肯这般听话!”在刘备旁,一个身穿黑袍素衣,身上铠甲简陋的黑脸大汉扯声喝道,正是张飞。 原来,公孙瓒看出大乱在即,自不愿损耗兵马,但碍于面子,也不好拒绝刘岱,便是给了刘备八百由俘虏组成的新军,其中大多还是胡人,只有一部分汉人。起初因汉、胡仇视已久,常有摩擦,又不肯听令。最终逼得暴躁的张飞作,一连收拾了数十个大汉,甚至一拳把一个气焰嚣张的胡人,活活打死,军中上下怯于其淫威,才肯听令。 “三弟!以暴而治军,绝非长盛之道,你日后若不改进,必然吃上大亏!”张飞话音刚落,一个长相威严,身穿绿袍,也是一身简陋铠甲的红脸大汉严厉而道。 “得了,得了。若非是我,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赶到这蛇尾山!二哥就知这风凉话!”张飞一板脸,扯着嗓子道。关羽闻言,丹凤目微微一睁,顿时射出两道精光,正要作。却见两柄剑刃猝地在关羽、张飞两人面前出现。 “你俩得都有道理。别在吵了。”刘备没好气地道。 “大哥!”关羽、张飞却都各自觉得自己有理,非欲辩个明白不可。这时,刘备猝地面色一凝,一对大耳微微张动道:“贼子快来了。” “大哥,这正是我等兄弟扬名的大好时机,何须顾虑这般多,杀他娘的!”张飞面色一震,立刻扯着嗓子大喊道。 “这些黑山贼子作恶多端,兖州大户富商极多,若是让他们杀入兖州,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我等与贼子一战,势在必行!”刘备眼睛微微一眯,念头一转,遂是制定好计策,向身旁的两位弟兄快吩咐道。听罢,关羽略有疑色,但见刘备决意已定,心中无奈,也不多。 少时,却张燕麾下大将牛王祝领命率领三千贼兵正行,一路上打家劫舍,强征‘奉钱’,牛王祝品行暴虐,更是纵火烧了几条村子,杀害无辜更是不计其数,可谓是无恶不作。 正见为当冲的牛王祝,高大肥胖,看上去如头大野猪,一脸狰狞笑容,正朝后面的贼子喝道:“嘿嘿!弟兄们都给我走快一点,最好今夜找到一条村子,到时候弟兄们好快活快活!” 牛王祝话音一落,背后立即响起了一阵阵放荡的淫笑声。就在此时,路口前忽然出现一人一骑。牛王祝眼睛微微睁大,立刻勒住了马,后面正是兴奋的贼子,也纷纷勒马止步,急一停下,本是紊乱的队形立即更显混乱。 第194章 急利易折 正见一个装备简陋,体格精壮,比起已有七尺之高的牛王祝还要高大几分,烈日之下,一身青袍长刀,竟隐约有几分神圣威凛的味道,就像是从而降的神将! “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竟敢挡老子牛王祝的去路!老子可是张帅麾下大将!冀州之中,谁听到老子的名字,不让三分!?”牛王祝定眼一看,心脏不争气地咯噔就是一跳。 WwWCOM却见那青袍汉子微微抬头,竟是一张红枣赤脸,丹凤目如似光,更不答话,一拍坐下马匹,便是杀了过来。 战场上的战马,可大约分为四类,第一类则是滥竽充数,为组建骑兵,勉强使用,品质较劣的劣马,一般分予刚入伍不久的骑兵。第二类则是经过训练的寻常战马,一般分予正规军使用。第三类则是出自各盛产名马之地的战马,譬如大宛宝马,西凉良驹,北地白马都是赫赫有名的,而能使用这些名马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如董卓麾下恶虎军则是全都配以西凉良驹,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从义,则是尽数配以北地白马,还有不久将来即将名震下,曹操最为依仗的骑部—虎豹骑,则是尽配以大宛宝马。第四类,则是像是赤兔、绝影、赤乌等万中无一的绝世神驹,这些神驹不但生异相,而且有些还是脾性刚烈,如非盖世英雄,是绝然上不了这些神驹的马身。因此能够拥有这些绝世神驹的人,往往都是人中之龙! 常言道,宝马配英雄。故有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可眼下那青袍大汉虽看似威武,但坐下战马实在太次,不但瘦如柴骨,奔跑起来,更显拖沓。 在战场上,有一句,见其马,如见其人。牛王祝等贼子一看,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骑这般劣马,还敢来拦我等军去路,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对对对!肯定是个坐着扬名下的白日梦的愣头青,自以为有几分武力,便敢来闯下!真是笑死人了!” “哈哈,可惜那汉子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威武,就这般死了实在可惜!” 却听牛王祝等人一齐大笑,丝毫不理正驰马杀来的青袍大汉。直到笑声渐止,一缕强烈的阳光射了过来,闪得牛王祝眼睛一痛,忽然间牛王祝如在那青袍大汉背后看到一条青色神龙游转之相,红色的龙眸射出两道凶凛的光芒,顿时吓得骇然变色! “马弓手,还不快快射马!”这时,一个贼将才不紧不慢地叫了起来。令声一下,两边几个马弓手立刻张弓上箭。此时,青袍大汉已然快要接近到三丈距离。 就在这刹那之间,一股澎湃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恐怖气势轰然爆,如潜龙出水,如猛虎下山之势,只见青袍大汉从马上一跃而起。所有在前的贼子全都被青袍大汉威势所怯,全都目瞪口呆起来。 “你们这些废物,快射箭啊!”刚才喊话那贼子头领蓦然回过神来,疾声大叫。周边的马弓手立即朝着跃在半空的青袍大汉纷纷射去。 随着一道道破空震响暴起,一连七、八根箭矢一齐朝着青袍大汉射来。 “鼠辈,哪能伤得了我关云长,牛王祝拿你狗命来!”青袍大汉正是刘备二弟关羽,喝声一起,拧刀如旋风一挥,箭矢齐破,人猛地落地,气势更烈,乍眼一看,如同吞灭地的洪荒巨兽。 “快逃!” 贼子全都吓得肝胆欲裂,也不知哪个贼子先喊一声,前头队伍立即溃散。牛王祝却也是有生以来遇见这般恐怖的人物,在刚才与关羽眼神接触的一瞬间,深深地感觉到,常是作为猛兽角色的自己,如今却成了那些被猛兽吞食的猎物,而且眼前这头猛兽比起什么猛虎雄狮还要厉害得多! 可就在牛王祝一拨马时,关羽已然健步飞起,手提一柄青龙偃月刀,在地上赫然拖出一道疾起的风尘,眼看关羽倏地靠近,手起刀落,青龙偃月刀划落的轨迹猝然成一个弧月之状落下。 这一切生得实在太快,后面大多兵众都全然不知前面数百人为何就像是看到吞人恶兽般纷纷逃命,正是惊异之时,听得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惊呼乱喊声。 “死了!死了!牛将军被那赤脸青袍大汉一刀给劈开两了!” “妖孽,这一定是妖孽!快逃啊!” “让开!都他娘的给老子让开!” 前方一片混乱,贼众只顾逃命。就连后方的贼子也受到了影响,纷纷正欲逃时。这时,在后面的一个贼子头领见状,忙是喝道:“不要慌乱!敌人不过区区一人,都给我扑上去,为牛将军报仇雪恨!” 这头领这般一喊,后方的贼子才反应过来,纷纷向前方转身逃来的贼子咒骂喝叱,一拥而上。只不过,此时关羽却已杀入了人丛之内,步移刀飞,如一头闯入羊群,随意吞噬猎物的高傲神兽,所过之处,如波开浪裂,一些狠的贼子,欲来拼命,但都还未近身,便就死在了关羽的刀下。 血雨飞舞,兵败山倒,一人独享无敌,俨然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与此同时,左侧山地上猝然响起了一阵阵喊杀喝响,却见一白脸的一黑脸的策马杀落,后面跟着一队一队队形紊乱的兵士从高往下扑杀而来。贼子见有伏兵顿时胆寒,在后的贼兵立刻弃戈而逃。时迟那时快,白脸的手提双剑,杀入乱军,迎上一个贼子头领,避过他刺来的长矛,生死厮杀之间,竟面带笑容,挥剑一挑,便把那贼人头领,挑落马下。比起白脸汉子的从容,那黑脸的才是真正的地狱罗刹,手提一柄丈八蛇矛,杀入乱军后,只顾乱冲乱撞,杀得贼子,人仰马翻,惨叫不绝。紧接着伏兵杀到,贼子再无反抗意识,纷纷逃散,瞬间便是溃不成军。 “哈哈哈!赢了!赢了!快抢兵器、战马!” “他娘的!三队的别抢,这战利品人人有份!”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凭什么呀!杀了牛王祝的人,明明是我五队的关队长!” 一些军zhng将士见得贼子逃去,却都开始眼睛光,命麾下兵士去抢起战利品来。 “撒手,这是老子的马!” “哈哈哈,这把巨斧真是称手,正合适俺!” “你奶奶的!这是我先看上去的,滚开!” 混乱间,一边先有一个胡人和汉人的将士为抢一匹战马争执起来,那一边又有一个汉人将士被一个胡人将士抢去了刚得到的兵器。 “敢抢老子兵器,弟兄们,胡狗造反了!杀他娘的!”一个汉人将士忿声大喝,周边的汉人立即纷纷回应,胡人仗着人多,也不惧怕,自军的两方人马竟就开始了厮杀! “哎!快看,官兵竟然自伤残杀!” “还真是!这正是机会,大家伙一齐杀回去!” “得对!帅赏罚分明,此番牛将军虽死,但全因那青袍汉子威猛,若是我们能力挽狂澜,必得重赏!” “那还等什么!?杀他娘的!” 正往各处逃去的贼兵,随着一个个贼人头领喊了起来,忽然恢复了士气,一齐喊杀起来,往后扑回。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谁敢放肆,老子碎了他!”就在这时,觉到自军已乱成一团的张飞,瞪大环目,扯声怒骂。刘备见状,暗叫不好,此下只后悔自己急功近利,不听关羽之劝,就在转念之间。 哇!忽听一声惨叫声起,刘备眼睛赫然瞪大,正见张飞一矛刺死了一个胡人将领。 “三弟你!”刘备心头一急,话还未喊出,四周胡人立即暴起来,全都狂似的扑向了张飞。张飞哇哇大叫,拧起蛇矛,策马杀上,这招招狠辣狂猛,都是一招致死,胡人不到一阵便死了数十人。 就在张飞不分敌我,大杀四方时,贼兵扑杀过来,有几个汉人将士却恐张飞事后算账,又见贼兵杀来,竟各带队伍逃去。须臾,贼子杀到,各处混战,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刘备急得满头是汗,眼及之处,一时也分不出谁是敌人谁是同袍。这时,关羽带着数十兵士赶来,见了刘备急道:“大哥,军中已乱,贼子又是杀回,还是走为上计!” “好!”刘备暗暗叹了一口气,但很快便又打起精神,向还在混杀的张飞大喊一声快撤! “他娘的!又吃一番败阵,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不听将令!”张飞大怒,拧矛狂刺猛突,杀开周围的胡人间,连是击杀两个胡人将士,才转马逃去。须臾之间,张飞和刘、关两人会合一起,乱军里也无人敢惹这兄弟三人,纷纷逃开。不久刘、关、张便是引着数十从骑逃去了。 夜里,众人逃到一处林丛,为了躲避贼兵的搜索,也不敢生火。黑暗中,忽起一声暴响,只见张飞始终还是忍耐不住怒火,一抡拳头竟把一棵大树生生打裂,这般怪力,顿时把那数十兵士全都吓得变色。 第195章 大闹平原 “战场之上,只有输赢,就算你把这树林里的所有树都给打断,我们还是输了。 Ww W COM”关羽轻瞟了张飞一眼,带着几分傲冷道。张飞一听,顿时咬紧了牙,却无法反驳,忽然向刘备跪下,道:“大哥,都是我不好!你若是听了二哥的话,我们也不会落得这下场!” 刘备听了,却是嗤声一笑,缓缓站起,走到张飞身边,一边把他扶起,一边笃定从容而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区区挫择倒也不值一提,若是翼德你能从中得到教训,日后能够善待兵士,把这暴脾性收敛收敛,反而是好事。 起来,我军尽都是些乌合之众,且胡、汉两族各是仇视,我这领军的,并不能治理得当,又不能听取云长善言,落此败战,也不亏啊!” 刘备眼神里却是丝毫不见失落,依旧那般赫赫有神。关羽也站了起来,道:“话虽如此,但我等兄弟诛杀了牛王祝那恶贼,这样一来,这周边的村子起码能够避免一番屠杀。” “就算如此,贼始终是贼,怎会善待百姓,张燕一日不除,兖、冀两州难安啊!莫非我汉室江山真是气数尽矣?”刘备神情真挚,丝毫不见虚伪,周围数十兵士见了,都暗叹刘备仁义之名,果非虚传,此时此刻都觉腹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刘公莫虑,我等愿效死左右,扶持汉室!”数十兵士齐声大喝,各个神情坚毅,目光赫赫。刘备听了,灿然一笑,转过身子,也向众人一拜,道:“那刘某便先谢过诸位义士了!” 数日后,却张燕麾下大将牛王祝被关羽所诛,消息传到张燕那。张燕又惊又怒,遂又派猛将黄克率兵一万,杀往平原边境。刘备兄弟三人听后,率引着数十残兵前往。 平原太守柳和,为人懦弱贪财,听闻黑山贼黄克领兵大举杀来,兼之刘岱援兵迟迟未到,竟和城中几个将领商议,要趁黑山贼来前把城里洗劫一空,弃城而逃。 这夜,夜色寂静,渐渐地已至夜里二更时候,平阳城里各条街道上,已罕有人迹。 而在城内东北一处宅子里,却是聚集了数百好汉,内堂此时灯火通明。堂上,却见一人面白大耳,面色凝重,正是刘备也。 一只飞蛾正扇动着翅膀,朝着灯火而去,瞬间被烈火烧为灰烬。 “刘大人,柳和不仁,欲要洗劫平阳,我等收得风声,恐怕他今夜就会行动。我等弟兄都已下定决心,与之拼个玉石俱焚。但刘大人乃汉室宗亲,此番又是依公孙大人之命前来救援兖州,但若随我等造反,一旦传了出去,恐怕会连累了刘大人!” 刘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兄弟笑了。百姓有难,刘某人岂可袖手旁观。朝廷无道,奸臣弄权,比起那缥缈的名望、仕途,我刘玄德却更看重百姓的性命。不必多言,今夜务必取柳和级,以遏平原之祸。” 刘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得众人心头狂跳,他的语言就像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去相信。几个大汉更是热泪盈眶,大声喊道:“我等愿听刘大人调拨!” 话音刚落,蓦然外头响起阵阵兵戈震响,众人顿时面色一变,随即便听外头有人大喊道。 “刘玄德!我家大人已知你畏罪潜逃,不但对平原图谋不轨,还煽动百姓,欲取我家大人性命!哼,什么汉室宗亲,我看不过是一条贪婪的恶犬,如今这里已被我等包围住了,快快投降,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却见宅子外果然被一队又一队的兵士包围得严严实实,周围灯火通明,起码有上千人以上。 与此同时,内堂里,顿时乱成一片,有人大喊着定有奸贼,有人惊慌失措地向周边的人去问计,有些人喊着要去拼命。 唯有刘备面色如常,叹声道:“汉室落寞,古往今来,但凡朝代更替,百姓必死伤无数。为了让我刘家减少一些罪孽,我刘玄德不惜化为恶犬。” 就在刘备话音刚落,外头猝然响起一阵巨响,大门被数十兵众撞了开来。柳和麾下一个将领,提刀冲入,瞪眼张嘴吼道:“刘玄德快来受!” 他的声音,却是愕然而止。因为,在他面前遽然出现了一尊凶神恶煞的罗刹。 跟随着那将士冲入的兵卒,还未反应过来,便将他的头颅瞬间暴裂,然后便是倒在地上,正见一个魁梧巨汉,环目圆瞪,搠出的蛇矛还在滴着血,忽地张嘴一吼,震动地。 “有我张翼德在此!尔等鼠辈休想踏入一步!”这人正是张飞,屠夫出身的张飞。他从力大无穷,继承家业后,就一直在宰杀畜生。但自从他追随了刘备后,他的杀孽却是有增无减,他相信刘备是仁义所向,他杀的每一个都是该死的畜生! 张飞吼声一起,背后如有黑雾腾飞,一尊模糊的罗刹相势轰然展现,那些冲进宅内的兵士全都吓得肝胆欲裂,连步后退,好几个还吓得跌倒,瘫痪在地。 “他娘的!对方不过是一个人,你们这些废物怕个鸟啊!都杀上去,否则休怪老子无情!”一个将领看得眼切,嘶声大吼,好举起手中大刀威胁起来。于是在后的兵士纷纷相拥,把前方的兵士逼入宅内。 “杀!”张飞环目暴射凶光,提起丈八蛇矛迎面突去,猛地一扫,如有横扫千军之势,一大片兵卒纷纷惨叫翻倒,后面兵士扑上,却被张飞以矛抵住,大吼一声,竟硬推着那一群近数十人的人丛,望门外挤去。 “妈呀!这简直就是怪物啊!”一个被挤得几乎断气的兵士,扯声叫道。前面被张飞抵住的那几个兵士早就活活被逼死,门外的兵众,忙是过了协助,众人齐齐用劲,竟都不够张飞一人力大! “去!”正见张飞一对臂膀、大腿、腿各处肌肉不断膨胀起来,满脸都是凸起的青筋,一声怒吼,奋力一推,一大片兵卒顿时翻倒,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外头几个将士全都看得呆若木鸡,心惊胆跳。 与此同时,在平原郡衙内。流着一对胡须,贼眉鼠眼的柳和,望着窗外传来喊杀声处,冷哼几声,道:“这刘玄德自以为身上流着汉室血脉,就满口仁义道德!也不想自己不过是个织席贩履之辈,竟敢和我作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人得对,这刘玄德就是个跳梁丑,此番不过是飞蛾扑火,死不足惜。不知这赏钱…”这时,在柳和身后,正见一个面容丑陋的大汉子,满脸谄媚的笑容,搓着手在道。 “赵青,你也算是识相,我已下人准备好赏钱。你下去领吧。”柳和却是看也懒得去看他,冷声道。那叫赵青的汉子听了,忙是道谢,诺诺而退。就在他离开不久,一个将士快步走入,向柳和问道:“大人,这些鼠辈何必对这般客气,还要白费这数十两黄金!” “霍强啊,我当官十数年载,这敛的每一分钱财,可都是费劲心思,如今世道混乱,要想富贵,更是随时会赔上性命。你我,又怎会白白浪费呢?”柳和一转身,双眸露出两道寒光,悠悠而道。 那叫霍强的将领听了,面色微变,拱手道:“原来大人早有安排,却是的多嘴了。不过的却有一事担心,听那刘玄德有两个结义兄弟,都是威猛无比,的收得风声,那牛王祝就是死在一个赤脸绿袍的大汉身上。大人把城中精锐都调去讨伐刘玄德,而大多兵众都在外头准备洗劫城池,这里守备空虚,的怕若是刘玄德早有现,派他那两个兄弟前来的话!” 就在霍强话还没完,忽然外头传起一阵惨叫声,霍强顿时色变,急回头望去,正见外头的守卫一齐翻滚进来,各是身中重伤,血流不止。 “是谁!”霍强吓得脸色不禁青,不过还未乱了阵脚,扯声喊道。 却见,赤脸威凛,绿袍沾红,一个如同能够诛邪震恶的大汉,一头提头,一手提着一颗血琳琳的人头,迈步走了进来。 而那人头的主人赫然正是刚才离开不久的赵青! “是是是你!”霍强一看,顿时方寸大乱,在他那双丹凤目注视之下,只觉自己犹如沧海一粟,龙前蝼蚁,吓得跌倒在地。 柳和咽了几口唾沫,回过神来后,立刻拔腿就逃,口中喝道:“来人,快来人啊!” “不用喊了,你那些狗犬,不会来了。”绿袍大汉轻一抛起赵青的级,快似随意一抛,但被抛出的人头,度却是极快,猛地砸中了正逃的柳和,柳和惨叫一声,顿时摔倒在地,浑身颤抖,哪里还有刚才嚣张的气势,而且很快他裤裆里流出了一滩黄色臭的液体,竟被生生吓得失禁! “你你是何人!你若是杀了我和大人,那可犯了大罪,到时你便要成了朝廷通缉要犯!”生死关头,霍强强忍惧意,站了起来,拔出腰间宝刀,想要做出一副强硬的样子,但他的双腿和声音却都禁不住地在抖。 “朝廷要犯又如何?若为伸张正义,为民除害,莫是尔等鼠辈,就算是千军万马,关某也照砍不误!” 这绿袍汉子正是不久前斩杀张燕麾下大将牛王祝的关云长也! 却见关羽轻迈步伐,看在柳和和霍强眼里,他走下每一步,他们的心头却如有一座巨山压落。随着关羽最后一声喝下,浑身光明正大,欲要诛除一切邪恶的气势如熊熊烈焰,朝着霍强轰然席卷而来。 “啊!我和你拼了!”蓦然间,霍强双眸红,所谓兔急了,还敢蹬狮,被逼到死路的霍强,大吼一声,举起刀便要和关羽拼命。 轰!就在霍强扑去时,一阵浑厚浩大的刀破虚空声,骤然而起,霍强刚跑几步,便被飞起的青龙偃月刀遽然砍破了头颅,脑浆、血液迸射而出,看起来就像是扑向火焰,自取灭亡的飞蛾。 “不自量力!”关羽一脸冷傲之色,带着几分鄙夷而道,那柳和何时见过如此人物,早被吓破了胆,急道:“好汉饶命!我可以把平原城让给你,把我一生的积蓄都给了你!求求你饶我一命!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 柳和声音猝然而止,却是因为他看见了关羽已举起了那柄恐怖的青龙偃月刀,就如主宰生死的神一般,威武神圣,不可抗拒! 铮!就在柳和以为必死无疑,甚至连求饶都忘了的时候,落下的青龙偃月刀猝地停下。 第196章 豪气吞天 “哼,你这般鼠辈,关某还不屑于去杀!”关羽缓缓地收回了刀,遂是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堂上大座,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本破旧的书籍观看起来,封面上赫然写着《春秋左传》。 WwWCOM 逃过一劫的柳和,见关羽竟然不杀他,还旁若无人的看起书来,连忙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望外头逃去,可就在他刚是走出,准备大喊时,却是当场吓得翻滚跌倒。 正见外头,尸体遍地,许多都是被一刀两断,死相恐怖,有些人脸上神情更是停留在惊骇之间,可见死前,连喊话都来不及,便是被人杀死! 霎时间,柳和如被人夺去了浑身力气,再次瘫倒在地后,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一时,郡府之外,响起了阵阵喝响,满条街道上挤满了百姓,刘备在众人拥护之下,来到郡府门前。柳和却是满脸惊悚地,和七、八兵士跑了出来,见了刘备还有一众怒气冲冲的百姓,不但不害怕,反而像是见了救世主一样,急急跑到刘备面前,痛哭流涕地跪下,喊道:“刘大人饶命!饶命啊!只要你肯放的一条生路,的做牛做马都是愿意呐!” 柳和话音一落,他身后那七、八个被吓得如似丢了魂的兵士,也纷纷痛哭附和。 刘备灿然一笑,伸手扶起了柳和,不紧不慢道:“柳太守如此重礼,我可受不起。更何况柳太守视我为眼中钉,刚才若非城里的百姓相救,恐怕刘某此时已然一命呜呼了。” 当然最大的功劳,自然是守住门口的张飞,但刘备的也不算是假话。话,就在乱事尚未生之前,他已派麾下兵士在城中各处埋伏,就在柳和所派的上千兵众攻打宅子时,他的兵士和城中几队负责接应的义士队伍,立刻在城中各处宣传,柳和畏惧黑山贼子,意欲洗劫城池而逃,此下更欲把素有仁义之名,欲要挽救平原的汉室宗亲刘备杀害,以绝后患。柳和本就恶名久远,城中百姓集怨久矣,纷纷听后,便是一不可收拾,皆往来营救刘备。当时攻打宅子的官兵都已被张飞之勇所怯,刘备见得百姓来救,遂是引宅子内的数百义士杀出,攻破宅外的官兵后,遂领着百姓前往郡府问罪。 眼下,刘备悠悠罢,便跨步走过,在他身后的义士、百姓立刻一拥而上,扑向柳和,将他还有那些兵士全都剁成肉酱,躲在郡府内的兵士看得眼切,忙是纷纷大喊投降。 不久后,城中暴起阵阵欢呼雀跃的喊声,各处官兵听柳和被诛,却都不看反抗,纷纷投降。当然,这些官兵的统将,却非惧怕百姓,他们真正怕的是刘备的那两位兄弟,在此之前,他们已从各自的细作得知关羽、张飞的厉害,其中一人独闯郡府,如闲庭信步,数百守卫死伤过百,其余的都被吓得四处躲避,不敢应战。另外一人,更是厉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硬是抵住了上千兵众,简直如罗刹降世! 就此,一夜之间,平原易主。刘备在平原百姓的相助之下,诛杀了柳和,夺下了平原,更兼免于平原洗劫之难,声名大噪,百姓无不拥护。 随即,刘备立刻整备城中军队,将那些与柳和狼狈为奸、图谋不轨的将领全都依法处置,一一斩示众,手段之雷厉风行,也深受百姓敬佩。然后刘备又把柳和与这些将领的家当,分予城中百姓还有城内各部兵众,只剩下一些充公以做军费。因此,刘备义名更盛,深受平原军民崇拜。而刘备似乎也想以平原作为根基,一边各做善举同时,一边又教两位兄弟整编军中队伍。 话,如今的平原约有两千余兵众,兼之又有近八百余义士仰慕刘备仁名而来。关羽把军队分为两部整编,一部是平原军队的原先班底,一部则是新入伍的八百义士,然后又把前麾下那数十心腹战士,全都升迁为军中jiang领,分配到各部队伍之中。 数日后,军中刚整顿完毕。前方斥候却急来禀报,黑山贼的大将黄克,一日前已率兵杀到了平原边境,连破两座城池,屠城泄愤,烧杀抢掠,无所不作,百姓死伤无数,边境一带如成了人间地狱,如今临近的各座大城池里的百姓,都惧怕黑山贼,纷纷带上细软和家往各处避难而去。 此言一出,刘备顿时色变,眼中如喷出火来,忿声喝道:“该死的黑山贼!我刘玄德与尔等势不两立!” “大哥,弟愿引一部前往杀敌,必取那黄克恶贼头颅来献!”张飞闻言,立刻环目大瞪,扯着嗓子吼道。周边将士听了,却也是无不气忿,各是怒声大喝,欲往杀敌。 关羽丹凤目微微一眯,犹豫一阵,还是与刘备谓道:“大哥,军中初稳不久,但若要与黑山贼拼命,就算能赢下,恐怕也要大折兵马。大哥如今正受平原军民拥护,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扎下了根,想自黄巾之乱爆至今,这四、五年来你我兄弟一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不知何日才能建立根基,扶持汉室!大哥,成大事者不拘节,不过无论你如何抉择,云长皆愿听从左右!” 原来,刘备早年前已向关羽、张飞两位兄弟,谈及到自己的未来的规划和志向。他深知下不久即将大乱,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迟早将会到来,汉室朝廷昏庸无能,又大失民望,各地百姓都对刘氏皇族多有怨气,要想扶持汉室,唯有先立以根基,成为一地军阀,再到一方诸侯,然后再不断扩张势力,征伐那些欲要造反、称霸的野心之辈,最后成为诸侯之牛耳,怯服下群雄,再以改造社稷,推行仁政,平定乱事战祸,使百姓安居乐业,汉室朝廷自然能恢复民望,重新再回到正轨,下太平! 刘备的志向,听上去虽然不切实际,甚至不自量力,但关羽、张飞却又何等人物?两人赋异禀,又是血性男儿,一听自是激动不已,都愿协助刘备这位大哥,实现他要成为扶持汉室,平定下的诸侯之的志向。 “云长,我过,没什么比百姓的生死安危更重要。我等各有本领,生存在这乱世之中,自当保护弱,此乃降大任也!”刘备面色一震,扯声喝道,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周边的将士闻声,立即全都跪下,慨然而道:“我等愿为大人效以死力!” “好!关云长何在!?”刘备神色一凝,振声一喝。关羽忙单膝跪下,道:“大哥请吩咐!” “我命你领三百骑兵,前往拦截贼军,务必拖延时间,待我方大军到来,不得有误!” 刘备疾言厉色而道,此言一出,周围一干人等,无不面色惊变。可知黄克素有凶残之名,比起那牛王祝更为令人指,从他连屠两座城池的恶行便能看得出来。而他麾下的贼兵,却也已凶残而闻名,此所谓怎样的将领,就会带出怎样的兵。总之,黄克和他的部下,就是一支令人闻风丧胆,却又痛恨至极的贼部! 退一万步来,就算他的义弟关羽真是勇猛绝伦,但真要万夫莫敌,那实在不可能的。平时各军传,只不过用来振奋军心,夸大其中。再有,远观古今,真能做到万夫莫敌的神人,又有几个? 可如今刘备却要关羽只带上三百人与那黄克上万贼部厮杀,那不全然是去找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关羽定会怯而推脱,或是请求增添援兵时,关羽一双丹凤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冷傲而道:“前些日子,我已清点过了,军中三百匹战马中,大多都是劣马,较好的战马只有百余。为免拖延行程,我要百骑便可!” 关羽此言一出,周围的将士,全都瞪大了眼,各个目瞪口呆,都不愿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嘿嘿!有趣,有趣!二哥,我也随你去!”张飞一听,环目里却闪出几分兴奋之色,扯着声音大喊叫道。周围的将士,又是神色一变,无不暗叹这关、张两人简直是胆大包! “不可,大哥左右还需有人保护,翼德你必须留在大哥身旁!”关羽神色一凝,不容置疑道。张飞面色一怔,平日里不怕地不怕性子急躁的他,却是罕见地变得听话起来,带着几分失望地应了一声。 这时,周围的将士还未回过神,不过,他们很快就现,胆大包的,却还有一人,就是他们所尊崇的大人—刘玄德也。 “好。二弟,人命关,你点齐人马,即刻启程!”刘备从容笃定的一笑,颔便道。 平日里刘备处事稳重谨慎,竟也看不出其中利害。若非刘备兄弟几人感情极好,众人还以为他是有心谋害关羽。几个将士脸色一紧,其中一个先是道:“刘大人,这黄克贼部近有上万,且凶残无比,但凭关将军百人队伍,如何抵挡得了!?” “哼!区区鼠辈,关某视如土鸡瓦犬,如何破不得!”关羽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魁梧威猛的身躯遽然迸一股浩荡宏伟的气势,众人皆怯而不敢言之。 第197章 万夫莫开 于是,关羽迅召集军中各部,也不隐瞒,直言告知来龙去脉。Ww WCOM这数千来人听后,大多人都吓得当场变色,不敢言。但却也有数十热血汉子敢于出战,纷纷而出。随着这数十热血汉子走出,旋即又66续续走出数十人,再后便无人敢是轻出。关羽目光凛凛,略一看了走出不到百人的部队,便与刘备道:“战场之上,但凡具有勇胆之人,必可所向披靡,战无不克!这些壮士,足矣!” “好!左右听令,但凡出战之人,赏白银五两,铠甲、利刃更一副!”刘备凝声大喝,早前却是令人去做准备,很快这六十六个壮士各取了精良的铠甲、兵器,也纷纷得到了赏钱。但大多人却都还给刘备,请刘备先是存着,但若他们有个万一,就给他们城内的家。刘备自是答应下来,关羽把部队整齐,刘备在众军之前,与关羽这队伍里的一行人喝过壮行酒后。随着酒碗纷纷砸落,关羽与众人纷纷翻身上马,各带三日口粮,便望城外疾奔而去。 却关羽与麾下这六十六个壮士,装备精良,各配良驹,这下飞马疾奔,一路罕有歇息。或者是关羽的沉静、稳重,令这六十六个壮士,渐渐地也稳住了心态,甚至他们从关羽从容不迫的神色里,似乎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那一瞬间,这些壮士不约而同,心头都有一种预感,感觉他们将会做出一番名震一方的壮举! 一日后,在平原数十里外,一处峡谷径上。黄克的贼部,正往此处行走。话这黄克比起牛王祝不但更是凶残,而且还要狡猾许多。黄克见这峡谷地势险峻,由其那条径,只能大约容两人两骑通过,若非他听不久前平原城大乱,那杀了牛王祝的刘备兄弟三人竟然趁乱夺了平原城,他想着此下平原城定是守备空虚,欲要火进兵,趁虚而入,急于赶路,也不会走这险峻径。 虽然,那刘备兄弟三人,恐怕现在还急于在平原整顿兵部,不过未免万一,黄克还是把麾下部队,分为前中后三部,前部由步兵探路,自领大量骑兵和步兵为中部,辎重、军备队伍全都在后。三部部队,各有一段距离,以免混乱。 烈日当空,这条峡谷径,蜿蜒细长,足有两里距离。这时,黄克贼军前部部队,经过近半个时辰的行走,最前的部队已通过了峡谷,刚来到出口,正见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竟有一队骑众早已等候,为之将,一身鹦鹉绿袍,黑兽铠甲,手提一柄长而硕大的长刀,长刀上雕有一条青色神龙,刀锋闪烁光,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前方贼众顿时变色,在烈日之下,各个汗流浃背,而且他们走了半个时辰的径,此下正觉疲惫。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看那威武将士的打扮,那为的贼将顿时心头狂跳,向后方一个头领投去眼色后,立刻震色喝道。 “吾乃关云长也,今日特来取尔等贼项上级!”关羽冷声一喝,如有惊雷劈落之威,喝声一落,拍马举刀,倏地便奔杀过去,在他后方的六十六壮士,立刻排成长蛇之阵,紧随在关羽之后。 “都他娘的给我心了!这赤脸的,就是杀了牛王祝的关羽!”那贼将见得关羽拍马盛势杀来,疾声喝道。须臾之际,眼看关羽骇然杀到,举起手中长枪朝着关羽坐下战马便刺。可就在他举枪刺去时,一股强烈地狂风骇然从头扑来,心中顿时一片凉。 “为什么!我刚才明明看他尚未举刀,这攻势怎这般快疾!”那贼将念头刚起,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早已劈落,贼将头颅瞬间爆开。在后急扑过来的贼兵,还未来得及现,此下几个贼兵正往扑来,却被关羽一刀奋力骤砍,一个贼子当场断开两截,另外一个被刀锋刚好触及,即又丧命。最后一个见状,下意识地就刹住了脚,满脸骇色,后面的贼子涌来,把他推到后,很快便把他活活踩死。 可从后涌来的贼众,因峡谷径狭窄,还未赶出,就被威若神的关羽杀了回去,关羽举刀策马只顾径直冲击,一路奔杀,贼子哪里抵挡得住,被杀的一片混乱,如同波开浪裂。霎时间,连阵凄厉的惨叫声,遽然响起,愈加向后方的贼部逼近,惊动地! “这该死的关云长莫非真是妖孽投胎!竟敢以不到百人的队伍,要强破我的万人大军!?”不久前刚得知关羽来袭的黄克,先前还在心中生疑,以为其中有诈,哪知关羽还真杀了进来,而且听这惨烈的惨叫声越来越是逼近。黄克不禁方寸大乱,忽然眼睛一瞪,急与两个贼将喝道:“这关云长这般不惜性命,恐怕其中定是有诈。那刘玄德很可能早已引兵绕到我军后方,正准备袭击我军辎重,你俩快快引兵往后赶援,但若辎重被毁,我军必败无疑!” 黄克的狡猾,却也让他变得多疑,他的想法倒也简单,在他心中根本就不认为关羽能够单凭这些人马就突破自己的万人大军,再有下之大,没有人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却不惜如此,那肯定是有后着!黄克心中一阵细想,便是察觉到,以眼下的情况,若要令他的部队更加混乱,陷入绝境,那无疑就是袭击他后军的辎重部队! “可黄将军,若是我等都把部署撤回救援,若是那关云长杀来,你如何是好!?”一个贼将急声问道。 黄克一听,眼便一瞪,喝道:“你当那关云长还真是妖孽么!?就算他真杀到这里,恐怕不死也落个重伤,老子莫非连一个重伤的关云长还对付不了耶!?快去!” 那两个贼将闻言,才是反应过来,忙各领命,率部离去。黄克嘴巴得厉害,但心头跳得却十分厉害,而且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如挥之不散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 “报,报!”猝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呼叫声。黄克面色一变,正见数十个的兵士,慌乱逃来。黄克急是策马赶去,厉声问道:“那关云长莫非已杀了么!?” “将军,将军呐!那关云长简直就是妖孽!前部将士但凡前去拦截都死在了他的刀下,兼之峡道狭窄,诸队人马大多都怯于关云长之威,我等人多反而混乱,死伤之中,大多都是因为互相践踏!如今那关云长已快杀来,将军快先往后逃去!”那贼人就像是见了地狱深渊的魔鬼或是九之上的神将,吓得满脸苍白,浑身打颤。 黄克浑身毛皮一紧,猝然只觉一股恐怖的杀气袭击而来,遂听得一片又一片的惨叫声,很快便看见大量的兵士惊慌失措,凄声惨叫地往后逃来。黄克身后几个贼将看了,正欲赶去喝止,哪知却见一满身是血的赤脸大汉飞刀策马,从人丛里赫然杀出,顿时吓得面色剧变,呆若木鸡。 “关云长在此,那黄克狗贼何在,快纳命来!” 却听关羽声若洪钟,众贼在他驰马冲突之下,果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黄克见状,吓得惊叫一声,勒马就逃。关羽看他铠甲鲜亮,便知他是黄克,立即飞马杀去,口中骂道:“狗贼休逃!” 这下,黄克的部将却都反应过来,忙是纷纷拍马来救。关羽盛势追击,如入无人之境,那些赶来的贼将,刚与之一交锋,便被杀得人仰马翻。须臾之际,关羽赫然杀到黄克背后,黄克回头一望,便是吓得魂魄飞走,如见关羽背后青光大盛,一条神龙相势飞跃而起。 “死!”青龙偃月刀如有破裂地之势,骤地砍落,黄克连反抗都来不及,身子即裂开两半,当场死绝。后方的贼众见黄克已被关羽砍死,又惊又怕,都不知如何是好。另一边,关羽砍死黄克,便一拨马,向部下壮士喝道:“黄克已诛,诸位随关某再是杀出!” 一番激烈冲杀之下,本是有着六十六个壮士的队伍,如今已剩下不到数十人,各个全都是血色斑斑,有些人更是身受重伤,但眼下听得关羽一吼,全都如打了鸡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纷纷嘶声吼起呼应,随关羽转回杀去。 此时,一干贼众见关羽要逃,才是反应过来,纷纷扑上,欲要为黄克复仇。但是那些已经关羽摧残的贼子,眼看关羽杀回,却鲜有人敢去拦截。关羽飞马疾去,但见有人来挡,提刀便杀。关羽杀回的消息,很快传到前部,几个刚逃过一劫的贼将,听关羽杀了大将黄克,唯恐被张燕处斩,忙是引兵拦住。关羽奋力突杀,连破贼人,又是杀了几个贼将,真教人见识了何为万夫莫敌之勇! 不知不觉,快过了一个时辰,峡道里满目苍夷,峡壁被血色染红,眼看关羽快要杀出。这时,背后忽然响起几道喊声。其中一道尤为响亮。 “关将军,我等弟兄舍命随你征战,你大功已立,莫非要舍我等去耶!?” 原来,却是有数个骑兵,在冲袭间被贼子伤了坐下战马,摔落马下,此时正是遭到贼子围攻。关羽听了,立即把马一转,二话不,竟又杀回。 黄昏日下,斜阳耀眼。刘备和张飞正率千余部署火燎火急地赶路。 “色不早,恐怕此时,云长还有一众壮士已与黄克麾下贼众厮杀激烈,劳烦诸位兄弟加紧赶路!否则一旦黑,到时恐怕难以接应。” 第198章 神秘的三夫人 刘备凝声叫道,他虽然深知关羽武艺群,但毕竟是以少敌众,兵力相差极为悬殊。WwWCOM刘备自也未免有些担心,此言一出,众将纷纷慨然领命。 “大哥!未免万一,还是让我先赶去二哥那里吧!”张飞脸色一急,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向刘备叫道。 “好!事不宜迟,你快快前往!”刘备闻言,心头一定,与张飞吩咐道。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叫起。 “刘大人快看,前方好似有一队十几人的部队正往赶来,莫非是关将军派来请援的兵士?” 那人话未完,刘备却已飞马赶去,张飞还有一众将士也紧随赶去。 只见,斜阳之下,那十几人各个都是血色鲜艳,就连战马的毛皮都被染得血红,足可见之,这些人一定是遭遇过一场无法想象的厮杀。但这十几人,各个却都是面带傲色,眼光赫赫,由其前那员将领,在血色斜阳的渲染之下,就像是闯破了恶魔深渊的神将! “二弟!”正驰马飞赶的刘备,看着前方那员将领正是关羽,顿时神色大喜,猛地勒住马匹,翻身下马,便去迎接。而此时,关羽与那十几个兵士也已纷纷下马,见刘备走来,一齐跪下。 “弟不辱使命,与一众兄弟已把黄克恶贼诛杀!”关羽此言一出,那正从后跟来的将士,无不面色剧变,各个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哈哈哈哈!二哥,好生了得,看来这回却是没我表现的机会了。”刚下了马的张飞,听了不由放声大笑,眼里尽是敬佩之色。 “二弟快起还有诸位壮士快起,你们快和我,是如何杀得那黄克!”刘备也是惊喜不已,一边扶起关羽一边道。关羽身后两个壮汉,皆是面色一震,忙是把关羽如何设计料敌,如何勇破贼军,一一细,得可谓是绘声绘色,关羽简直就如上无敌神将。正往赶来的一干兵众听得,又是诧异又是敬佩。反倒是关羽,俨然一副冷傲之色,好像这区区事,不值一提。 于是,刘备遂命张飞率部杀往贼军,当时夜色已至,贼子大半都已撤走,只留下数百人在收拾战场。张飞领兵杀到,贼子顿时慌乱而逃,收拾好的辎重、装备都被张飞所得。除了逃去的数十人外,其余都被张飞麾下擒住。 又过了数日之后。却张燕不久才听闻张牛角被马纵横诛杀,其兵部几乎都被马纵横擒下,正是心头大乱,哪知前方又传来黄克遭到关羽所领的百人骑兵袭击,因当时其军正处于狭窄的峡道中,黄克军不但挥不出人多势众的优势,反而其关羽之勇,而大受拖累,乱成一团,最终关羽趁乱杀得黄克逃脱。 屡番的噩耗,可谓令张燕的雄心壮志大受创击,再兼又听刘岱已整合数万兵众,准备来援,与麾下各贼将商议后,最终还是决定先避锋芒,虎头蛇尾的撤往冀州山寨。 与此同时,在东郡濮阳内。桥瑁正是大怒不已,雷霆震怒。 “好哇!这马家儿真是不知好歹,这头才和我桥家定下婚约,那头便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拜堂成亲,还弄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这可教我桥家的脸面往哪里摆啊!再有,这马家儿不过二十二岁,如今已经有三个妻子,足可见其生性风流。这也罢了,可他那三个妻子,除了那王异还算是出自名门大家,另外一个叫北宫凤的,还是反贼北宫伯玉的女儿,刚娶那个,不但来历不明,而且听早已怀有身孕,临盘在即。若婉儿真嫁了给他,我桥家岂不成了下世族之人的笑柄!?”殿堂之内,桥瑁又是吹胡子瞪眼,又是拍案怒骂。倒是堂下的桥玄,面色从容,不见喜怒,神情恬静地在品着茶。 “族兄!你!你怎不见丝毫慌急,婉儿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啊!”桥瑁见桥玄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心头一急,口无择言便道。 桥玄听了,轻轻地放下了茶杯,然后神色一敛,忽地转头望向桥瑁,眼中还射出两道精光,桥瑁心头一跳,也知自己错了话,急道:“我一时心急,胡言乱语,族兄莫怪。” “哼,你这人啊,平日里处事还算稳重,但若一遇上急事,这火气就容易上脑,人就变得暴躁起来,这脾性若是不改,日后肯定会吃上大亏。你且也莫急,婉儿与他的婚约不是还有一年嘛。这一年内会生什么事,还不知道呢。”桥玄凝声,悠悠而道。 桥瑁闻言,想起不久前桥玄和他过,有关把桥家的家业,先搬移一些到江东的事情,不禁面色一变道:“莫非关中真会大乱!?” “诶,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瞒你了。老夫听那欲借献刀之名,刺杀董卓不成的曹孟德,如今已逃回陈留。此人素来高瞻远瞩,常常能料定先机,却是早就在陈留招兵买马,如今借得刺杀董卓的名声,在陈留可谓是一呼百应,各方贤才豪杰纷纷去投。不久前其族曹仁、曹洪,还有豪杰乐进、满宠皆各聚义士,投以他的麾下。再有,颍川名士荀彧,以及扬州阜陵王刘延后裔,年少成名的刘晔也前往投靠。如今曹孟德已聚集五、六千兵马,在荀彧的献计之下,正准备耗尽家财,聚合下义兵,宣告董卓种种罪状,联合各地诸侯,杀往洛阳,营救当朝子! 董卓罪恶滔,近来在朝中更是大开杀戒,诛杀臣子皇亲,加上他们的家属、厮、仆人,前前后后近数千余人,洛阳如今可谓是腥风血雨,人人自危。再有各地诸侯的家眷,都被董卓抓住,以为人质。董卓却没想到他这做法,倒是引起了下诸侯的忿怒。但凡这曹操登高一呼,各地诸侯定起义师,汇聚关中。兖州与关中临近,恐怕也难免遭受连累。迁移之事,你还是早作决定是好。” 桥瑁闻言脸色连变,一阵心惊肉跳,想了一阵后,道:“没想到我桥家扎据在兖州多年,如今却要到南方江淮之地避难。再有江淮世家极多,平时虽免不了明争暗斗,但对外来之人极为排挤,一旦惹到他们其中一家,这些江淮世家就会一致对外。桥家日后的路,恐怕是不好走啊。” “诶,自古以来,世家之兴衰,最为关键乃是族中人才。可桥家自你我之后,再无出过可登大堂的人物。否则,若是我桥家有一个像那马纵横的人物,凭我桥家在兖州的财力、声望,在这乱世之中,与各地诸侯,倒也还有一争下之力!惜哉,惜哉!” “正如族兄所言,我等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下一代人的身上了。你声望比我要高,听江淮世家几个家主,曾经还是你的学生,迁移之事,还要劳烦族兄你了。” 桥玄、桥瑁接连叹气,都是在为家族的未来而劳心。这时,桥瑁忽然一凝色,道:“竟是如此,族兄还是把婚约给退了吧,想那马家儿如今寄人篱下,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呵呵。”桥玄听了,却是一搙白须,摇头苦笑。桥瑁皱了皱眉头,正要话,桥玄这时忽又接话道:“元伟啊,元伟!你怎么还不能看清如今东郡的时势?真正寄人篱下的却是我桥家啊!那马家儿实在太可怕了,就在他攻克长垣不久,他就已经和长垣以赵家为的世家联合起来,大肆派人在冀州、并州、青州、豫州甚至就连关中等地,大量收买粮食。据,这些日子,运往长垣城的粮食,每日少则数千担,多则上万担!如今整个长垣城到处都是存粮之所! 大战在即,一旦曹操伐董号召一起,这粮食的价格定将上升数倍,而这马家儿手握如此多的粮食,还能抬高粮价,这般一来,他不但能够得到大量的粮食作为储备,还有数之不尽的钱财!再有,所谓民以食为,他手上握有如此多的粮食,又岂怕没有人来投军!这马家儿不但眼光独到,而且这番买卖做得还真够狠呐!” 桥瑁听得不觉连咽唾液,心跳陡地加,急道“可这般一来,中原各地诸侯定然都对长垣虎视眈眈,由其是董卓,以他的脾性,若知长垣聚有如此多的粮食,肯定派重兵来抢!再有,但若联军成立,一众诸侯要马纵横出粮以为资助,在大义面前,他莫非还敢冒下之大不韪耶!?” “呵呵,元伟你却又觑了这马纵横了。所谓粮食乃军中命脉,就算马纵横答应一众诸侯给予粮食资助,恐怕一众诸侯却也不敢相信。毕竟,一旦群雄起兵杀往关中,董卓誓必恨之。到时倘若马纵横先是虚以委蛇,到各军交战正恶时,却又不可补给。西凉雄军势大,到时候各地诸侯恐怕便要被董卓麾下将领各个击破。再有,董卓与马纵横虽然交恶,但他们毕竟都是出自西凉,你又别忘了我中原人士素来鄙夷西凉之人。到时董卓若以此为契机,服了马纵横,但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正因如此,这各地的诸侯,宁愿自掏腰包,来买马纵横的粮食,也万万不会让他抓住自军的命脉!至于董卓若真要派兵来抢,想那马纵横倒也不怕。你可别忘了他是什么人物,更何况他麾下猛将如云,正好借此威怯群雄,声名远播!”桥玄疾言厉色,侃侃而言。 桥瑁听得脸色连变,眉头皱得越紧,好像似乎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这马纵横,最后只能忿忿不平,道:“这马家儿到底是从哪来巨金,这长垣的赵氏虽然素有胆识,但要他散尽家财来帮助这马纵横倒也不可能。而马家儿那正妻王氏,在水虽有七街三十六铺,但如此多银两,也不敢轻易运往过来。莫非!?” 着着,桥瑁不由瞪大了眼睛,话音截然而止。 桥玄看他似乎已然猜到了什么,手扶白须,笑道:“那马纵横看上的女子又岂会是寻常之辈。这其中关键,怕就是出自这女子身上。如此想来,马纵横第三个妻子的背后势力,或者全然不逊色于我桥家!而且老夫的细作还,那赵氏一众长垣世家之所以能够顺利从各地收购粮食,是因为他们的商队都有一群身手敏捷,善于打探情报的高手在保护左右。老夫那细作,还是借着老夫的名头,才能逃过一劫。这些神秘的高手似乎也不怕老夫得知,而且他们是自从马纵横与他第三个妻子成亲之后,才是出现。” 第199章 刘晔来访 “足以媲美桥家的财力,背后还豢养着一群身手高的高手,这普之下,有这样实力的世家恐怕就只有袁家。 WwWCOM可如今袁家已一分为二,河北交予袁绍做主,汝南交予袁术做主,这兄弟两人可都对马纵横恨之入骨,又岂会肯如此相助。怪哉,怪哉。”桥瑁越想越觉得出奇。 “罢了,罢了。这下有一些世家,可都是深藏不露,如河内的司马家,琅琊的诸葛家,还有庐江的周家,这些世家平日里虽是低调,可哪个不是手握重金,暗中培养死士。再者,听这三家的子弟,一个比一个出色。不定,马纵横那第三个妻子就是出自这三家之中。 诶,想当年我桥家虽也盛极一时,但因后裔昏庸,也走向了落寞。元伟啊,元伟,我等可不能再夜郎自大了。若是牺牲婉儿,便能保住我桥家在东郡的基业,老夫亦也无悔。更何况,自从那马纵横离去后,婉儿常是日有所思,看来对此子也是喜欢。”桥玄到最后,却也露出了笑容,别桥婉对马纵横欢喜,实则他自己也很喜欢马纵横这个未来的女婿。而且如今看来,似乎暗中已有大世家对马纵横更快下了手,已站到了他那一派去了! “哼!若此番马纵横不能成功,那背后的大世家也不过损失了一些钱财罢了,到时只要快撇清关系便是。但若是马纵横成功借此敛得大量钱粮。随后他再于关中大战中,取得声名,占得关中重地,再与西凉的本家兵马相互呼应,不定还真能颠覆整个下!到时候,恐怕那个大世家,便能一飞冲!这买卖做得值,真是值啊!到底是琅琊的诸葛家,还是庐江的周家?不,河内与兖州临近,而司马家素来善于买卖,看来十有**就是这司马家了!”桥玄脑念电转,遂是念头一定,与桥瑁教道如此如此。桥瑁听了,又惊又愕,不一时便是满头大汗,道:“族兄,你真打算耗费一半家业帮助这马家儿耶!?” “其中深浅,我日后再与你细。这马纵横绝非池中之物,但若他日此子龙飞九之时,我桥家也能借其荣光,长盛不衰!”桥玄不紧不慢,悠悠而道,赫赫的眼神里,闪烁着自信的神采,桥瑁见了,虽是有话,但还下咽下去了。 另一边,长垣城内,却见四门大开,各处都是车水马龙,一架架车架都是装满粮食,络绎不绝。在城外更各建有据点,每个据点上,都有兵士在把守、巡逻,保证商队的安危,同时还可提供茶水、马槽,让商队的人马可以暂时歇息。 在北门外一处据点上,一队从冀州刚赶回的商队的几个世家的人正在帐篷下乘凉歇息。 “哎,你这马大人要这么多粮食到底是要干嘛?而且还要借我等之手,来做这交易。” “哼,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马大人虽然受到刘兖州的接纳,但朝中的董太师可还没撤了他的通缉,也就是董太师如今只是只看开只眼闭,恐怕等把朝廷大事都处理完毕,一旦空闲下来,便会对马大人出手呢!” “哈哈,你这话得就是放屁!董豺虎恶行滔,人人得以诛之,他如今在洛阳,恐怕日夜都在担心下诸侯群起而伐之!我听昔年典军校尉曹孟德,已在陈留聚集了大量的义士,不久之后便要向下群雄出伐贼檄文!到时,下群雄汇聚关中,就算这董豺虎麾下的西凉军再是厉害,恐怕也敌不过下群雄!” “哎!这一来,这中原岂不大乱在即,莫非马大人早已料得先机,故才早早教我等暗中与各地粮食大户商谈好价格?” “是真是假,我倒不知道。不过,我却听如今河内、冀州一带的粮食,已升了两倍的价格。各地大户恐战事延续长久,都拼命的收购粮食,毕竟董豺虎麾下近有四十万雄兵,加上近年在各地招揽的新兵,略一计算,恐怕有六十万之众,下群雄一旦起兵,这场战事要分出个胜负,怕是要许多年后了。诶,到时候中原也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乱世就是如此。我们这些世家有些根底,还算是好。若是穷苦百姓,无以生计,早就要奔赴战场去了。不过来,马大人眼光还真够独到,以时下的趋势来看,就这长垣城内的粮食,只要能卖去三分之二,别富可敌国,但富甲一方还是可以的。” “诡异,诡异!” “这话怎么?” “哎,马大人来自西凉荒芜之地,那里的人怎会这般精明,这做起生意来,竟比我们这些中原人士都要厉害。你看,这中原一带的世家之中,不乏人才吧,就如那司马家的那个怪才,不过是十三岁,却已当了司马家的长老之一,家中的生意全都由他一个负责,就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听司马家的生意在这怪才的操控之下,财力竟然快翻了一倍有多!但就算是他,却也不敢如此大量的收购粮食!” 这几个世家的人,有老的有中年的,都是在长垣有头有脸的人物,负责家中商业,具有一定的阅历。此下,这些人谈得正是起劲。 忽然,背后传起了一阵淡淡的笑声。 “那时因为,像这马大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收购粮食,必然会惹来猛兽凶禽的窥视,司马家虽然也有不少精锐私兵甚至是武艺高的死士,但却也不敢冒险。由其在河内旁边,就有一头欲吞食下的恶虎!” 此言一出,那几个世家的人顿时吓了一跳,纷纷回头望去,有一些人还在低声嘀咕。 “哎,我们这般轻声,这人还听到,莫非是顺风耳?” “这且不,但他刚才一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绝非一般。你看他身边还跟着七、八个魁梧大汉,由其是那卷白脸的汉子,气势逼人,更非寻常之辈!” “诸位明公好,某名叫刘晔,如今在曹大人麾下任主薄一职,不知可否与诸位明公探讨一番?”那穿着斗篷的人,把头盖一掀,竟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虽然谈不上英俊潇洒,但起码还算是清秀,由其是一脸笑容,一看就令人好感顿生。 “原来是扬州鼎鼎大名的刘子扬,失敬失敬。”一个年纪莫约四十多岁,体格健壮的中年男子,不由一凝神色道。 “呵呵。”那叫刘晔的,却只是轻轻一笑,也不见谦虚,反而有一种让人耐人寻味的味道。 “不知刘大人想要问什么话,只要不伤及我等自身利益,的定知无不言。” “呵呵,我只是想要知道,这马大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教你们去与这各地的粮食大户联系呢?” “这…”那中年汉子不由一愣,见远处的守卫一动不动,没有什么反应,才忙低声道:“就在两月之前,那时长垣刚平稳不久,倒是由城中大户赵家牵的头。” “两月?那岂不是曹大人行刺董豺虎的那段时间,那就更加诡异了。他到底是如何得知曹大人会起檄文讨伐董贼呢?”刘晔听了,眼色里不由闪过几分疑色,却又看这些世家的人不像是谎,便微微颔笑道:“谢了。刘某还有要事,就先行拜退,等到城里,把事情都办妥,定到诸位明公家中拜访。不知诸位明公出自?” 刘晔话音一落,那几人不由都是露出大喜之色,纷纷震色报道。刘晔一一记下后,便拜退而去了。 少时,刘晔一行人都上了马,正走在通往城池之内的官道上。 “哼。”这时,那个卷白脸,高达七尺三寸,目光如鹰,忽然冷哼一声,正要举起马鞭。由他目光望去,却见一个身穿麻布,手脚麻利的汉子,几个窜步,进了一处林丛,恐怕是走了径。 “哎,文谦莫要轻举妄动。这里距离长垣城不过两里路程,而且这一个个据点,来是保护商队,给商人和马歇息,但却有更深一层用意,那就是监察这些商人,同时从他们口中探听各地的消息。这自然会有探子。再有这马纵横连曹大人都对他赞誉有加,此番前来,曹大人更多番吩咐,不可把他惹恼,还是惹些事好。”刘晔微微笑道。这目光锐利,气势惊人的汉子,却是名叫乐进,颇有武力,更善于射箭。 乐进听了,似并不多话,略一点头,便继续跟着刘晔赶路去了。 却见长垣城中,各条街道上还挂着火红火红的‘喜’字灯笼,许多店铺上红彩还没有撕下。原来在两日前,马纵横在城中举办了婚礼,因为马纵横如今成了城里各个世家、商贾的最大买家,这些世家、商贾自然要巴结他,那夜各自张灯结彩,以赵家为,联合了一些世家和富裕的商贾,更是给马纵横包办了婚宴。那一夜,由北门通往县衙的一条街道,全是酒席。百姓都是在外,也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入衙内饮宴,马纵横和他的一众麾下则在内堂喝酒。 第200章 马纵横的大买卖 那一夜的婚礼可谓是盛大,至今城里不少人还在津津乐道。 Ww W COM却看这下,街道上四周百姓都是匆匆忙忙,不是替人运粮,就是替人托大米,街道里时不时就会响起几声吆喝声。虽是百姓各个都是大汗淋漓,但脸上反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一些在一旁擦汗歇息的人,提起两夜前的婚礼,还有马纵横便是称赞不绝。 原来因为城内的世家、商贾为马纵横收购大量的粮食,自然需要许多人手,这样一来,城内的百姓便多了工作的机会。再加上,马纵横三令五申不得克扣百姓工资,更在县衙里特地创立一个劳工部门,专门给予百姓申诉。因此,那些世家、商贾也不敢耍什么滑头。再加上屯集了大量的马纵横却又时不时增派粮食,或是以低价把粮食卖给百姓,因此深受长垣百姓敬重,这些日子,更因长垣的福利实在太好,兖州各地百姓纷纷前来投靠。 在街道上,刘晔正听着一个约是五十多岁的老汉,张开他那张掉了两颗门牙的嘴,笑呵呵地徐徐着。刘晔脸上也跟着笑着,但心里却是唏嘘不已,暗暗叹道:“看来这马纵横还有不逊色于商鞅改革立新之才啊!我倒是越来越期待见到他了。” 最后,刘晔却也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也不细看,便塞往那老汉的怀中。那老汉哪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吓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时,刘晔已不见了人。 一阵后,在一家酒楼里,刘晔跨步而入,乐进等七、八个汉子,坐了两席,都是靠着一旁。刘晔走到乐进那张桌子坐下,向乐进笑道:“待会文谦你随我去便是,见到那马纵横后,少多看。” 乐进听了,一眯眼,只一颔,还是不话。刘晔见了,不由一愣,却是暗笑自己这话好像得有些多余。 却,与此同时,在县衙的内堂里。赵强正向马纵横一一禀报。 “经过这半月来的运输,如今从各地运来的粮食已完成了七、八。城内各个屯粮之所,已接近饱满。不过,随着长垣大量收购粮食还有曹孟德欲在陈留起檄文之事传出,眼下各地粮食的粮价已提升了不少,主公可还需继续收购?” “贪嚼不烂。我们有这么多粮食已经足够了。”马纵横闻言,灿然一笑,道。 赵强听了,虽然马纵横年纪比他少上不少,但此下满脸却都是敬佩之色,钦服而道:“主公真是了得啊,若非主公让我们散各地收购,又分批前往,使得各地那些粮食大户一时反应不及,待如今得知,存粮都被我们要去大半,想要再向我们提高价格,也已经晚了。再有,如今长垣屯有巨粮之名,远播于外,这几月已经有不少各地的世家大户,前来查看,商议这价格了,照这般趋势,不久将来主公就可富甲一方了!” 马纵横闻言,却是淡淡一笑。来,这横财的念头,他早在一开始讨伐张莽时,就一直在思考。不过因为当时资金不足,再加上并无安身之所,才迟迟没有举动。后来,他取得了长垣,便开始构想,当时他先找到的自然是长垣大户赵氏的家主赵强。赵强一开始听了却是半信半疑,为了让赵强相信,马纵横把这些日子从黑山贼那里得来的钱财,全当做订金,给予赵强,让他着手去办。这样一来,赵强也有了些底气,同时又看马纵横为人仗义,便是答应下来。赵强在长垣声望极高,当然一开始,他没有这幕后老板是马纵横,只自己看出不久中原将会大乱,这是个财的机会,教他们到各地跑一趟腿,收购回来的粮食,他又以当时稍微算高的价格,向众人回购。然后又了一系列的规划。其中有许多更是闻所未闻,甚至众人一开始听,还觉得这赵强是疯了,简直是异想开。 而为了让这些世家、商贾相信,当时赵强心头一热,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是自己和赵家一飞冲的大好机会,一咬牙,先做了一笔大买卖,据他当时从豫州几个粮食大户里,收购了近十万担粮食,几乎散尽了家财。 而先前马纵横得知赵强的这个念头后,感动不已,正好又遇上张牛角起兵来犯,便教高览率精兵保护左右。加上豫州那几个大户,都是和官府有一定的关系,再又豢养了大量的私兵。因此这番大买卖很顺利地就完成了。 城内的世家、商贾见赵强开了头,便也放心下来,而且赵强又愿意先给他们订金,于是便听着赵强的吩咐,纷纷分批前往各地收购。 后来,马纵横大败张牛角凯旋而归,见这计划已完成了大半,自然大喜不已。只不过当时令马纵横极为烦恼的是,王异派人送信来报,近来由西凉通往中原的各处关口,都有重兵把守,就连赤魁骑也难以通过,几番尝试,都是失败而回。 原来,马纵横本是想着借王家七街三十六铺的财力,来付众人的第一笔货款。话马纵横充足了利用了后世的知识,他很明白要把这番大买卖做成,需要的资金可谓是文数字,于是他便想出了分期付款的念头。除去订金之后,再把货款分成三期,每隔一段时间来清算。这样一来,马纵横就有足够的时间,在第二期、第三期时间段里,取得盈利,来清算众人的货款。也就是,马纵横一开始打的算盘,就是只靠订金和第一期的货款作为本金,就能完成买卖! 而马纵横这番大买卖的流程,大约如此,先由长垣的世家和商贾替赵强在各地低价收购粮食,当然他们能压多少价格,那就是他们的本事,然后赵强统一以一个稍高的价格来回购。再者,借赵强之手,屯集得到大量粮食的马纵横,再趁着大战在即的时机,来一笔大横财,最终得以盈利。 哪知当时西凉生了意外,眼看第一笔货款付不出来,马纵横和赵强都是心急如焚,毕竟做这生意,最讲究就是信义,而且这分期付款又是新颖的方式,一旦时间到了付不出来,定然会造成恐慌,到时候赵强自然身败名裂,倾家破产。而马纵横是幕后老板的消息一经传出,也会引起众多世家和商贾的怨气,再者失去信义的他,恐怕将来走到哪里,都不会再有人相信! 而就在这万分紧要的时候,马纵横收到了王越送来的礼金,足足十万两黄金! 原来,王越辖下的刺组织一直都在诛杀各地的贪官污吏,得到的钱财大多都会分予百姓,不过还是会留下一些,以备不备之需。而当初张让死后,难以泄恨的王越,便令辖下弟兄,把他认的干儿子干孙子全都一一杀干杀净,把这些人的财产全都洗劫一空。因为张让拢权在朝,近乎十数年之久,他这些干儿子干孙子仗着有张让撑腰,为了敛财,可谓是干尽了丧尽良的恶事,有些钱财实在太多,更是挖了宝库藏了起来。据刺其中所得近有百万两黄金不止! 而王越只有王莺一个女儿,自从多年前的惨剧后,虽然对王莺冷酷无情,但心中却是一直爱着她。待大仇得报,多年来被仇恨蒙蔽的王越终于清醒过来,又见王莺怀孕在身,再想要去弥补时,却现自己已失去爱人的能力。 他送来的这十万黄金,固然是对王莺的愧疚使然,同时也盼望马纵横能够对他的女儿好。再者,更重要的是经过刺之人的打探后,王越现马纵横自从来到兖州之后,多有善举,经常分予粮食给百姓,而他虽在长垣屯集了大量的粮食,却没有向百姓哄抬价格,依旧以低价卖予百姓。王越看出马纵横有善待百姓的仁义之心,想着若是把所得的银两都分回给百姓,但如今正处乱世,贼寇横行,各地诸侯自顾拥兵,百姓哪有保得这些银两的能力。如此还不如给自己的女婿,在他的仁举之下,反而能够令百姓持续过上好的生活。 也正因如此,王越这个岳父可谓是解了马纵横的燃眉之急。 而在马纵横清算第一期的货款后,赵强主动来投。马纵横对赵强的忠心和能力都很是欣赏,也是大喜不已。 “不过来,近来却有不少临近城县的世家,利用百姓来屯集粮食,虽然对于主公来,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这风气若不加以抑制,恐怕日后还会引起不少的麻烦。”赵强面色一凝,沉声道。马纵横闻言,不由一眯眼,因为长垣有低价粮食向百姓销售的消息已经传出,各地百姓纷纷前来购买,甚至有些更是在长垣扎了根。 “哼,这些人倒是狡猾,你且传我令,从今日起,限制百姓购买的数量,只要供给他们日常所需便可。由其是那些外来的百姓,不但要限量,还要稍微提高粮食的价格,但他们要享受以往低价的福利也非不可,但却要在我长垣城登记户籍,移居在此方可。而且再通告,明凡是低价所得粮食,不能转手,一旦现,逐出长垣!”马纵横脑念电转,却是很快地想出了对策。赵强听了眼神一亮,重重颔道:“主公这计策甚妙。我待会下去,立刻就办。不知主公可还有吩咐?” 马纵横想了想,遂笑道:“还真是辛苦你了,这些日子你定也是累坏了,把这事办完后,你就歇息几吧,如今一切都几乎上了轨度,你也不必操心。” “谢主公关心,赵某能为主公效力,实乃赵某之幸也,区区事,不值一提。”赵强面色一振,拱手拜道。 “好,那你先下去歇息吧。”马纵横一点头,赵强拜毕,便是退出。 而就在赵强离开不久,忽有一个将士走来,报曹操麾下主薄刘晔拜见。 第201章 荀彧的阳谋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Ww WCOM”马纵横呐呐了一声,便是下令召见。不一时后,一个身穿华服锦袍的男子和一个甚为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见了马纵横便是拜礼,各报名号。 马纵横听来者,分别是刘晔和乐进,倒是微微露出异色,这两人可都是贤能之才,一个是将来的大魏国的三朝元老,位至大鸿胪。一个更是曹操麾下的五子良将之一。 而在马纵横暗暗打量刘晔和乐进的同时,两人却也在打量着马纵横,互相脸上神色都有变化。 “刘主薄、乐壮士请坐。”马纵横却是很快恢复如常,一摆手笑道。刘晔点头微笑,先是走到一边席上坐定,乐进也走了过去,紧挨着刘晔坐下。 “昔年洛阳一别,没想到快是一年。如今是物是人非啊,孟德可还好?”马纵横先是微微一叹,遂是刘晔问道,神情却也有几分唏嘘之色。 “劳烦马将军费心。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曹大人不但从董豺虎的虎口之下死里逃生,此下更在陈留聚集了一干忠义之士。此番派刘某前来,所为有二。”刘晔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话。 “请。”马纵横也喜欢刘晔的爽快,遂是抖数精神,道。 “董豺虎罪恶滔,子危逼,曹大人企望各地忠国义士齐起义兵,以释国难。如今,曹大人已派人书通知了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勃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还有长沙太守孙坚、北平太守公孙瓒、广陵太守张、徐州刺史陶谦、汲郡太守王匡、上党太守张杨、北海太守孔融等诸侯。若加上曹大人和马将军,共计十八路义军,从各地围攻,足以与关中董豺虎的西凉大军分庭抗礼。不知马将军可愿起兵伐贼?”刘晔起身,凝声而道,每到一个诸侯军阀的名字,都会加深一分力气,声音响亮,就连马纵横也听得浑身热血沸腾。 “昔年董贼与他那假子吕奉先诬蔑我杀了丁公,令我身败名裂,且他祸乱朝纲,挟持子,于公于私,马某都绝无可能拒绝!刘主薄放心,但凡孟德檄文一起,我必个呼应!”马纵横一拍奏案,豪爽慨气地喝道。 刘晔不由微微一惊,却是想到,临行前曹操跟他过的一席话。 “子扬啊,伐董之事,你倒无需费心,马纵横定然当场答应下来。或者下都惧怕董豺虎,但此人却绝然不会!” 曹操一语料中,刘晔钦佩马纵横的胆气之余,对于曹操的神机妙算,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马将军大义!在此,我先替曹大人谢过了!”刘晔回过神来,忙一抖精神,重重一拜。 马纵横却是一笑,又出令刘晔一阵变色的话来。 “你也不必多礼。以孟德对我的了解,恐怕他在你来之前,对我会不假思索答应之事,早有定论。不过单单只为这已成定局之事,孟德绝不会派你过来,恐怕第二件事才是关键吧。”马纵横笑盈盈地道。 在马纵横那如能看透人心的赫赫眼神之下,刘晔不禁咽了一口唾液,却也很快恢复如常,笑道:“马将军笑了。至于第二件事,倒是有些难以启齿。” “哦,那我倒要听听了。”马纵横笑得更是灿烂,好像心中早已有数,却故意又要调戏刘晔一般。 刘晔却也不乱了阵脚,似乎胸中也有把握,道:“为了征集义军,曹大人可谓是散尽家财,虽然聚集了五、六千兵众,但为了配置军中装备,曹大人手上的钱财已几乎用尽。可眼下粮价高升,辎重一直短缺,听长垣屯有巨粮,还望马将军看在仁义还有不久将为义军同袍的份上,高抬贵手,以两个月前五十担粮食三两白银的价格给我军卖上一万担粮食。” 马纵横闻言,咧嘴一笑,曹操倒也不算过分,一万担粮食也正好够他的兵马用上一年半载了。如果他一张口就想以低价买个十万担,明肯定想要从中牟利。 不过,马纵横似乎也不想白白便宜了曹操,道:“这就有些麻烦了。这屯粮的乃是城里大户赵家所为,与我并无关系。这样吧,看在赵家家主赵强与我也甚有交情的份上,我跟他上一声,让他以每五十担五两白银的价格卖个你便是了!可知如今各地世家大户都在抢购粮食,以备战乱,有些地方五十担都快提升到七两白银以上!” 马纵横此言一出,刘晔旁边的乐进不由一瞪眼,怒喝道:“你这厮莫非想要国难财耶!?” “乐文谦休得放肆!”刘晔一听,顿时面色一变,急向乐进喝道。乐进猛地站起,瞪大着鹰般的锐目,望着马纵横,好像就在等他答话! “哈哈哈哈!”只不过马纵横却也不生气,反而纵声大笑,摇了摇头,呐呐道:“看来我还是喜欢直来直往,来得比较痛快!刘子扬我问你,你来长垣之后,可听过惠粮价?” 刘晔一听,神色微微一变,而且不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道:“刘某略有耳闻,这惠粮价是专供于百姓,价格比起两月前的粮价还要低上一些。” “好。你在长垣城外,可有现派米的粮栈?” “回禀马将军,我与众人从城南而来,这粮栈直到城下,遍布数里,我又听,不但城南,城西、城东、城北都建有大量粮栈,都是马将军用来救济从各地而来的流民。” “可你又知我为了城中百姓能够生计,就这惠粮价,我每月亏损近数万两白银,城外的粮栈,虽都是些米粥,但每月却也要耗费五、六万银子!乐文谦你他娘的狗嘴如果真能喷出颗象牙来,就给老子每月贴上这些钱,老子就承认是他娘的了国难财!”马纵横扯声咆哮,整个内堂都震得如在颤动起来。乐进憋得一脸通红,却又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马将军息怒。文谦不过一介武夫,你何必与他计较?可是这价格实在还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大战在即,如果辎重不足,一旦战事陷入僵局,后果不堪设想。再有,马将军屯有如此多的粮食,恐怕那董豺虎已是虎视眈眈。曹大人了,但若马将军信得过他,他愿意替马将军做这客,以每五十担四两银子的价格,向各诸侯还有各地大户售卖,这般一来,无需两月之内,便能把屯集的粮草卖个七、八,那董豺虎见无利可图,自然也会撤军。马将军也能赚上不少银子,以救济百姓,这岂不一举两得。”刘晔疾言厉色,得也算是头头是道。 “哈哈哈哈!原来这才是孟德之意。如你所,这样一来孟德不但可以在一众诸侯、世家心中赢得名望,更能从中牟利不少。高,真是高啊!可我却又因惧怕西凉雄军,不得不答应此事。如此阳谋,普之下恐怕也只有有着王佐之才之称的荀文若想得出来。我得是与不是?”马纵横听罢,却又是纵声大笑,得刘晔心头连跳。 “不过,荀文若似乎太觑我马纵横了!来人呐,把那许靖押上来!”马纵横忽又变色,脸色一沉,冷声喝道。外头兵士听了,立即大喝领命。刘晔与乐进暗对眼色,两人面上都有疑色。 不久后,一个披头散,灰头土脸的瘦弱男子被兵士押了进来,只听那男子不停大骂。 “马纵横你这叛贼、莽夫!这兖州百姓都会因你遭到连累,我家将军若迟迟不见我回,定会雷霆震怒,遣兵来把你这长垣城夷为平地,到时候我西凉大军长驱直入,不需数月,便能攻克整个兖州!”那瘦弱男子竭斯底里地骂着。 马纵横却毫不理会,指着他,向刘晔道:“此人正是河内太守,董豺虎麾下大将樊稠帐下的参谋许靖。就在昨日,他来到长垣,劝我要把城中屯集的粮食,一并献予西凉军,赢得董豺虎的欢心。如此一来,不但能得赦免,将来高官厚禄更是指日可待。否则他家将军樊稠,便要率数万西凉精锐,杀往长垣,取我项上级。” 刘晔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可知眼下整个北方、关中一带,除了官府的屯粮不算,几乎有三成的粮食都集中在了在这长垣城。若是他投了董卓,董卓的西凉军补给充足,日后联军若要与西凉军厮杀起来,没了后顾之忧的西凉军自是勇猛异常,要破西凉大军,便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西凉军素来骁勇善战,猛将如云。 一想到这,刘晔连忙走前,疾声拜道:“马将军,董豺虎目无君主,残暴不仁,但若下落于其手,那可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受到他的迫害!还请马将军三思啊!” “马纵横!你别听他胡!董太师谅在你与他同出西凉,对你素来赞誉有加,只不过是你不自量力,常与他作对,昔日落得身败名裂下场,全乃你自取也!你若不再吸取教训,以卵击石,那就是自取灭亡,死不足惜!”许靖越越是气焰嚣张,声音洪亮,怒得乐进瞪眼咬牙,连露凶光,正要出手,却见刘晔暗打手势,才是止住冲动。 “哦?难得董太师如此赏识,若我还不知好歹,那真还不过去啊。来人呐!”马纵横悠悠一笑,笑容愈加灿烂,忽然一喊。外头的兵士立刻刚入。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马纵横,你绝然不会为今日之事后悔的,这人适才如此侮辱董太师,定是祸国反贼,快杀了他!”许靖见马纵横终于开窍,现在更是变得趾高气扬,忽地指向刘晔,扯声喊道。 “我看谁敢!”乐进一听,立马纵身跃出,好似一头猛兽一般护住了刘晔。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纵观今古,但凡助纣为虐者,皆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马将军你可要对得起你的良心啊!”刘晔慨然而道,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马纵横一手撑着脸额,笑盈盈地看着,倒觉得很是有趣,另一手缓缓抬起,举出一根指头,猝地却指向了许靖,令道:“把这人的级给砍了,然后送给前线张文远,转交给那樊稠!” 马纵横轻描淡写地一句,宛如惊雷炸起。刘晔、乐进自然还有那许靖全都齐齐变色。 “偌!”那几个兵士齐声一喝,立刻凶神恶煞地扑向许靖。许靖恍然回过神来,瞪大着眼,状若疯狂地喊道:“马家儿你疯了,你一定疯了!就凭你在长垣城这区区乌合之众,还真敢与我西凉大军作对,你这简直是飞蛾扑火!” 第202章 飞星 “拉下!”马纵横听罢,一声喝出,许靖立刻被拉了下去。Ww W COM这时,许靖才知大祸临头,又哭又闹,马纵横全然不理,渐渐地许靖被拉了出去,内堂大厅内再次变得一片死寂。 “刘主薄你看这万担粮食,你要是不要。否则恐怕你要失望而归了。”马纵横盈盈笑道。刘晔回过神来,不由深深一拜,喊道:“就依马将军先前所言,每五十担粮食五两白银,不过可否给我军一万五千担呢?” “可以。你且回去驿站歇息,明日自有人与你交接。”马纵横微微眯眼,却也爽快答道。刘晔听了,长叹了一口气,便与乐进打了一个眼色,一齐退下。 “可惜了,可惜。若是这刘子扬和乐文谦能投到我的麾下,以这两人的本领,想必能为我解决不少麻烦,由其那刘子扬,口齿伶俐,思路清晰,机灵过人,我眼下正需这般人才啊!”马纵横叹了一声,悠悠而道。 而走出县衙之后,色已渐渐黑了起来,刘晔忽地面色一紧,与乐进谓道:“文谦你也不必留在这里,自从黑山贼被马纵横连番大挫,这东郡一带的贼子都唯恐避之不及,纷纷撤离,回去的路,我也只走官道,到时再请马纵横派些人保护便可。你且回,报知曹大人,就马纵横恐怕决意要与董豺虎撕破脸皮。想必不久,那樊稠必然从河内出兵,攻打兖州。可教曹大人早就准备,河内乃兵马必争之地,但若能早先取下,对勤王伐贼大业必有帮助!” 乐进一听,面色不由一变,而且听刘晔的口气,好像还对马纵横极有信心,不禁道:“刘大人,听那樊稠威猛过人,麾下部署也是骁勇,故而深受那董豺虎依仗,才会让他据守河内要地。如此人物,莫还不如那马纵横耶!?” “诶!这要与你解释起来,一时也不清楚!但要是这马纵横如此好对付,恐怕他早就一命呜呼了!”刘晔此言一出,乐进才是反应过来,沉吟一阵后,便道:“那好,那刘大人万事心。我回去禀报完毕,会向曹大人请兵赶来接应。” 刘晔微一颔,遂与乐进吩咐几句,倒也不急着回去,而是到城中打探消息去了。也不知为何,他现自己对这马纵横有了无比浓厚的兴趣,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在长垣城里做的一切。 黄昏时候,马纵横回到府中寝室,打开房门,正见一身白衣胜雪的王莺,正在面带微微笑容地刺绣,见了马纵横回来,笑道:“相公,你回来了?” 却见王莺面色略显苍白,身子也显得有些清瘦,不过那对星辰一般的美眸依旧那么亮丽。不,应该比起以往,此刻她眼里的神采还要明亮几分。 想起当初见到王莺时,她一脸的病态苍白,一张脸额好似被削了肉似的,瘦弱得让人唯恐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后来,马纵横给她找过大夫,得知她是因为日夜思念,寝食不安,而至如此,好好及时现,否则落下病根,就连孩子都保不住。 马纵横听了,自是愧疚无比,忙是购买各种名贵药材,替王莺调养身体,同时也一边筹办婚礼。心结得解的王莺,恢复也是不错,由其是出嫁那日,浓妆艳抹,红衣罩体,如同神女下凡,更是惊艳全场,赶来参加宴席的宾客无不惊为人。 “我回来了。时候不早,下人已准备好晚饭,大地大肚子最大,先把肚子治饱再绣吧。”想到那日出嫁的王莺,马纵横才微微有了些笑容,颔道。 “好。”王莺轻把手中刺绣放下,脸上的柔情比起以往多了几分温婉之色。都女人一旦嫁了,都会生翻覆地的变化,由其是那些未出嫁前尤为刁蛮、厌恶男人的女人。毕竟越是刁蛮、厌恶男人的女人,明她对男人的戒备心就越强,但凡如此的女人,往往却都是缺乏爱的。一旦她结了婚,找到了归属,自然会展现出女性温柔的一面。 马纵横走到王莺身旁,伸手把她轻轻扶起,一边看着桌上刺绣,一边问道:“夫人你在绣什么呢?” “呵呵,我在绣孩子的肚兜。本想着绣一只红雀,后来想想若是男孩,红雀却又不好,便想绣一只虎,但又想若是女娃,虎也是不好。所以迟迟下不了手。”王莺是有些苦恼,但嘴上却是笑着,满溢着幸福的笑容。 “无论男孩还是女娃,我一样喜欢。”马纵横也是笑道。王莺听了,微微地拥入马纵横的怀内,耳朵就贴在他的心脏上,一边听着他的心脏声,一边带着几分期待甚至有些哀求的味道道:“相公,大夫孩子就这几出生,没你在身边,我怕…你能不能等孩子出生了再走?” 马纵横一听,不禁脸色微微一变。王莺轻挪开身子,眼睛里柔情似水,如水流年,道:“你却也不知,但凡战事快临,你眼神都会变了。而且婚礼过后,张将军和高将军便引兵匆匆离去,我便猜到不久又有战事。 你马纵横是个顶立地的英雄,素来都是身先前卒…我与孩子却也不该这般自私。” 马纵横闻言,心头一紧,忙把王莺搂入了怀内。或者快为人父(马老爷们还不知自己有个女儿),马纵横忽然现比起江山大业更为重要的东西还是有的,那就是—他的家人,他的至亲! “放心吧,我早已吩咐了文远,让他全权负责此番战事。你就好好在家安胎,万事有我在旁呢。”马纵横柔声道,王莺一听,眼眶里不禁流下了两行泪水,身体微微颤。 时至夜里二更,吃饱饭后的马纵横和王莺,就在家中后院赏花望月,就如寻常的夫妻一般,互相依偎着。不久后,王莺便是倦了,马纵横把她扶回寝室,就在一旁守护,直到她睡着后,便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在外,一个身穿铠甲,两个身穿夜行服的汉子早在等候。马纵横见了这三人,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一旁,示意到西厢里话。那三人忙是拱手领命,遂随着马纵横走了过去。 少时,一行人来到西厢,进入了大厅内,两个黑衣人点着了两旁的灯火。火光一起,那正与马纵横对视的,赫然竟就是史阿。 “正如主公所料,那刘子扬离开县衙后,便到城中各处打探,打探的对象由其以商人居多。而且还几番曾到城内的校场查看,还曾有意贿赂我们的军官,几乎还被当成细作抓了起来。但当时他并没有实际地行贿,我们也没有证据,加上他嘴皮子了得,就这一日间,竟也认识不少人,且多在为他求情,我未免事情闹大,便自作主张地放了他了。还请主公恕罪。” “史都尉日夜操劳,我谢还来不及,哪能怪罪于你。你处理也是得当,若是我有心要对付这刘晔,早就把他擒下来了。不过眼下我还有不少地方需要依仗那曹孟德,也不好撕破脸皮。反正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就由他去吧。”马纵横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史阿遂拱手应诺,眼神闪亮。原来如今史阿已投于了马纵横麾下,更成为了军中都尉。同时,随史阿来投的还有近两百个刺的弟兄。 当然,马纵横也看得出来史阿一直爱慕王莺,对自己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感,之所以来投,恐怕是王越的意思。马纵横开始一连细问,史阿倒也一副宁死不的样子。不料,马纵横也只是试探,见史阿这个样子,反而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遂迁史阿为都尉,更特地在军中成立一支名叫‘飞星’的队伍,专门交给史阿。其中队伍的人,全都是刺弟兄,主要负责打探和刺杀。 当时,史阿却也没想到马纵横竟然如此重用、信任自己,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直到从马纵横口中再三得到确认后,才敢相信。至此,史阿对马纵横便放下成见,对他更是敬重有加。 而在婚礼前的一日,马纵横却也从神出鬼没的王越口中得到了确认。王越告诉马纵横这个唯一的女婿,他挑来以史阿为的一众刺弟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许多人更是由他亲自调教。这就算是他送来的第二份婚礼,也让马纵横好自为之,莫要行差搭错,若是在日后创业征战之中,干出了丧尽良的事,就算是自家的女婿,他也会大义灭亲!最后,自也不忘再三吩咐,要马纵横好好对待王莺母子俩。 马纵横感激之余,自是答应下来。两个男人在月下做下承诺。而就在马纵横要王越留下主持婚礼时,哪知王越身子一跃,然后只见在黑暗中,隐约看到几番跳动,便消失不见了。 往事如烟,至今想起,也不禁让人有几分唏嘘和无奈。王越和王莺父女两人的心结也不像是表面那般简单。马纵横很面白,王莺一直介意的是,王越多年来对她这个骨肉的冷淡和无情。而大仇得报后,才渐渐醒悟过来的王越,却也因内疚,甚至不敢去面对自己的女儿。 脑念电转,马纵横一时想了许多,但也不过生在刹那之间。这时,左边一个黑衣人报道:“还有,那乐文谦在黄昏前便是离开了,看他赶往的方向,应该是望陈留赶回。主公,可要派我等飞星前往陈留打探?” 第203章 田元皓 “如今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留,人多杂乱,反而不好办事。 WwWCOM眼下,只要稳固长垣的局势就好。”马纵横凝声而道,毕竟眼下重中之重,乃是如何把屯集在城内的粮食销售出去,这样一来,许多事情还需飞星来执行。飞星虽然各个都是精锐,但人数毕竟不多,只有两百余人。马纵横自然要善用人才,分个轻缓急重。 马纵横话音一落,那人立刻领命,另外一人遂又报道:“主公,张将军来报,如今边境寨中一切准备妥当,但若樊稠真要来攻打,必能迎头痛击。张将军还特地吩咐人,让主公放心陪伴主母左右。” “呵呵,文远有心了。时候不早,你们都退下吧。”马纵横微微一笑,令声一落,史阿与马纵横默默地对了眼色,便转身离开了 却,在马纵横一边屯集粮食的同时,也不望整顿兵马。马纵横拥有巨粮,先解决了后顾之忧,军中无论是旧部还是新降的兵士士气也得以提升。 而马纵横早就猜到,自己若是屯粮,董卓那边必有动静。正如曹操所料,马纵横丝毫不惧董卓,一来是他的脾性所为,二来则是拥有着后世知识的他,知道董卓能够在洛阳作威作歹的日子却也不久了,而为了振奋下诸侯的士气,马纵横因此决意与董卓对抗,打算用一场淋漓尽致的胜利,加快联军的组成,同时也告诉各地的诸侯,他马纵横是绝对容不得轻视的人物! 于是,马纵横遣麾下大将张辽,因其声名,特遣为白狮校尉,率三千精锐,两千降兵新军,屯集在当初夺下张莽的边境山寨,一边操练部队,一边整备战事。 而另一边,为了不久将来一波接一波的动荡,马纵横自又是命素有练兵之才的文聘,加快操练新军。来,自破得张牛角的大军后,马纵横麾下兵力急剧上升,去除了那些不愿继续参军的俘虏后,兵力依旧达到了一万七千余人。而其中算得上精锐的竟有五千人,其余都是操练不足,素质不高的兵士。马纵横为了更快的提高军中素质,马纵横和麾下诸将经过几番商议后,提升一群新的将领,这其中有本部的将领,也有从黑山贼旧部挑出来的将领。 至于文聘,虽少有战功,但这大半年来,一直为马纵横勤苦练兵,也的迁升为奋军校尉,负责操练近一万新兵,眭固作为副将。而庞德立下战功无数,又因他的名声,马纵横特迁升他为赤狮校尉,让独自操练一军,其中人数莫约两千余人,全是骑兵。骑兵乃一军矛头之重,当然各个都是精锐,马纵横让他操练骑军,却也是极为看重。 长垣状况大致如此,且也不再多。另一边,话本是雄心壮志想要攻下兖州的张燕,因连折麾下两员大将,又听张牛角大败于濮阳,又惊又惶,兼之军中士气低落,最终只得虎头蛇尾的逃回冀州。 却不料,在冀州之内,早有一头猛虎在虎视眈眈。 时间且追溯到半月之前。当时,拥有着四世三公家景的袁绍与麾下一众文武,来到渤海,因袁家此时的家业正着重偏布于河间、渤海、范阳一带,兼之又得到河北世家的拥戴,自是如鱼得水,甚至可以鱼跃龙门,一飞冲。却,袁绍来到渤海,紧紧不到两月时间,河北豪杰贤才一呼百应,纷纷来投之余,又因袁绍钱财丰实,在各地招兵买马,河间、渤海、范阳百姓蜂拥投军,一下子兵力便达到数万之众,在加上袁家各处拥有的私兵,手握兵力足有五万之多!(在秦汉两晋时期,世家拥有私兵是极为正常。由其有些家族,更世世代代侍奉左右。袁家作为四世三公,历经三朝,昌盛不衰,拥有私兵的数量自然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数量。再加上,在这个时期,对于出身寒门或是平民百姓来,世家豪门的魅力是无法想象的,能成为类似袁家这样豪门世族的门客或者部署,那就意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他一家人日后都不需再为生计烦恼。当然拥有过人本领的人,更可以趁此攀龙附凤,成为下之上流。 由其如今又正值乱世,自从汉室落寞,普之下,袁家可谓是世家之牛耳,不准这江山便要落到这袁家人的手上了! 扬名下,封侯拜相,正是对这些拥有本领的贤才趋之若鹜的最为致命的诱惑!) 却见,袁绍在渤海一呼百应,如龙升,河北群雄顿显黯淡。河北各地贤才豪杰,纷纷相投,至今袁家门客,已达到了两千人以上。而被袁绍招纳为用,付以重用者,更是不少数。 其中文才又添逢纪、审配,这两人一者善于奇谋策略,机智过人,一者善于布阵设局,操练兵马,可上马为将,下马为士。武者又分贝又蒋义渠、周昂、韩猛、朱汉、王摩、何茂、眭元进等豪杰猛汉入伍为将。其中蒋义渠、周昂、韩猛皆有勇风,朱汉、王摩、何茂、眭元进等人,却也都是善战之人。 袁绍麾下实力大增。袁绍如能呼风唤雨,麾下文武皆盼其成就大业。可就在此时,袁绍却自降身份,三番五次的前往拜访一异人,只为求得他出山相助。 此人正是河北奇才—田丰,田元皓也! 或者是袁绍的诚心,也或是其挚友沮授的相劝,田丰最终答应了袁绍,在他麾下入仕。袁绍大喜,立封田丰为军师。就是这般,初来乍到的田丰,却是后来居上,一跃成为众谋士之。 这日,在议事大堂之内。却见左席上的田丰,面阔耳厚,相貌平平,穿着却也朴素,但又给人一种神采奕奕的感觉。由其他一对眼睛,硕大而有光,浑身更是散出一股浩然正气,令他看上去,威明而端正。 而在下席,分别是沮授、郭图,对面则是许攸、逢纪、审配。一堂之内,除了袁绍全都是谋士,而且各个都是智慧群,有些更是万中无一。 “呵呵,竟然军师久负盛名,不如向我等众人谈谈主公眼下当如何创业?”这时,一身穿着华丽,绣锦冠帽的郭图悠悠而道,眼里还有几分挑衅之味。旁边的沮授听出郭图有些心术不正,不由微微一皱眉头。至于对席的许攸、逢纪、审配却都摆出隔岸观火,有心看看这田丰能耐的架势。 “哈哈,得对!元皓能被称为智冠下,自非寻常,我也想听听元皓所谏。”堂上的袁绍一听,纵声大笑,眼里也射出两道炙热之光。 “长远之计,沮广平胜我也。主公听之便好。至于眼下,丰倒有几句话要。” 对于郭图的挑衅,田丰却是视若无物,眼神平静,淡淡而道。袁绍咧嘴一笑,但心中却是有了几分不快,道:“元皓快。” 田丰略一颔,却是立刻言惊四座,众人色变。 “三日之内,张燕必急于撤回冀州,料其脚程,主公大可立即颁令,命一军埋伏于长风道中,却无需拼杀,任由贼子逃去,如此可尽得贼子行装、辎重、军备,遂再令一军,埋伏于梁山中,堵其去道,即时贼子筋疲力尽,以无力再战,可趁机杀了张燕,尽收得其麾下贼众。如此一来,主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得知钱粮、军备还有大量的兵力,一跃成为河北第一雄主之位。” 田丰此言一出,被惊得失色的众人,久久难以回过神来,袁绍瞪大着眼,竟一时陷入呆愣。 “哼!田元皓你这话得轻巧,你又怎知那张燕会撤军?可知,据细作来报,那刘岱迟迟尚未出兵,公孙瓒派去的八百精锐,早就被杀破了。我怕不需多久,张燕就率兵长驱直入,把兖州捣个翻地覆了!”这时,徐徐回过神来的郭图,急一瞪眼,扯声喝道。 田丰听了,依旧神情平静,淡淡道:“张燕虽有智谋,但却无远见,若东郡无马纵横此人,那张牛角或者还能得逞。但若张牛角一旦败下,张燕如折一臂,自会心生忌惮,仓促撤军。” 田丰此言一出,郭图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外头有一将士急急来报,在七、八日之前,张牛角部被马纵横与桥瑁两军歼灭于濮阳。 此报一出,众人又是各有变色。袁绍暗叹田丰料事如神,忙一敛色,道:“就算如你所言,那张燕慌忙撤军,这长风道平坦易行,他望此道撤去,倒也合理。但那梁山道路狭窄,且距离甚远,从长风道到梁山起码要两日脚程,你又如何猜到他必会走这梁山?” 田丰闻言,微一作揖拜礼,遂震色道:“梁山虽远而险,但正因如此,那一带罕有人迹,且只要过了这梁山,就能迅回到冀州。那张燕遭我军袭击,哪敢再走大道,必慌而走这梁山也。” 田丰得却是胸有成竹,袁绍听了脸色连变,却又暗暗向许攸投以眼色。许攸眯了眯眼,却也略是颔。袁绍见了,不由精神一震,方才笑道:“元皓所言是理,我这就立刻调拨,此番若能尽如元皓所料,我必重赏之。” 田丰听了,徐徐起身一拜,道:“为主公出谋划策,乃我等谋士之职,丰不图赏赐,只盼能早日助主公创立大业,平定下,为百姓谋以福祉。” 第204章 破张燕(上) 少时,却袁绍传达军令之后,众人各是散去。 Ww W COM袁绍自也还是半信半疑,临走前,给许攸暗投眼色。毕竟许攸追随袁绍日子最久,袁绍对他依旧还是极为依仗。 “子远呐,你觉得这田元皓之计,当真可行?”后堂之内,袁绍面色带着几分疑虑、沉重,向许攸问道。 许攸听了,不由沉吟下来,心里却是暗想:“这田元皓得是头头是道,但本领如何,还需考证。我却也不信他能事事料定,但出丝毫意外,以主公的脾性,恐怕也会大为失望。不如,这下我且静观其变,看看主公意思如何。” 想罢,许攸拱手道:“田元皓竟然有智冠下之名,攸也不敢擅加定论。不过他倒是不知道主公与张燕以往暗有协议,兼之攸以为张燕在冀州,正好可以牵制韩馥,倒也不急于这般早就杀了他。再有,这若真把张燕的麾下尽数收纳,那多添数万俘虏,每日耗费粮食巨多,主公虽有袁家在后支撑,但坐食山空,实在并非长远之计也。倒不如让张燕回去冀州,这样他逃得一命,不但对主公心存感激,又能捣乱冀州,使得韩馥自顾不暇,日后再图冀州,岂不容易?” 袁绍闻言,眼睛不由一眯,拧着下颚胡须,道“你的也是有理。不过我将令已下,该当若何?” 许攸一听,眼神不由一亮,遂心起一计,道:“主公不必多虑。攸有一计,正好可替主公解忧。” “子远快!”袁绍听了,不由多出几分喜色。 许攸灿然一笑,道:“这田元皓所想,与我也是不谋而合,若我军真能在长风道伏击张燕贼军,主公却可以即刻命人,传你密令,教一将就在梁山途中等候,见了张燕,宣你看在昔日情义,放他一条生路,教其择路而去。” 袁绍听话,想了一阵,倒也觉得是好,便立即修以密令,教一心腹报完军中。 另一边,却田丰和沮授离开郡府后,两人到了一处酒楼坐定。田丰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刚向二点完了酒菜。忽然,沮授一变色,抓住田丰的手道:“哎!元皓你还是和我到主公那一趟吧!” 田丰听了,却是罕见地笑了笑,把沮授的手臂轻轻挪开,笑道:“这又为何?” 沮授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四周,神色一急,遂在田丰耳畔道:“哎!你有所不知,主公这人素来优柔寡断。凡事喜听各人意见,但如今他麾下谋士,却都各个都在眼红你这席谋士的名头。我刚才看他,向许攸暗打眼色。此人追随主公最久,你的席谋士的名头,就是从他手中夺去!他自然不愿看你立功,就怕他从中作梗,坏了大事啊!” “呵呵,原来此事,你且坐定,陪我把饭菜吃完,我自到主公那一。”田丰听了,又是盈盈一笑,更起身把沮授按住在席上,丝毫不见惶急。 “田元皓你!” “哎,这肚子饿了,怎么做事?”田丰话音刚落,一个二便是端着一个盛满饭菜、酒水的木盘子,吆喝道:“客官你们的饭菜来囖!” 田丰眼神一亮,忙是招呼二过来,等二把饭菜都放定,田丰便是开始风卷残云似的吃了起来。沮授看着,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便也无奈地跟着吃了起来。 一阵后,田丰饭饱酒足,沮授也是吃饱,忙催道:“好了,好了。快到主公那吧,若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田丰听了,却是装糊涂地问道:“广平你这般急着是要去哪?” “你!你别装傻了,刚才我不是跟你了有要紧之事要与主公耶!?”沮授急得满脸红,田丰见了,一阵大笑后,倒也不再捉弄他,眼睛一亮,勾了勾指头,示意沮授探耳来听。沮授犹豫一阵,但还是依照田丰的意思,探过头去。 田丰只在沮授耳边嘀咕几下。沮授脸色连变,听罢,气忿不已喝道:“好哇!田元皓原来你早有料及,我这岂不妄作人耶!” “哈哈,广平休恼,这顿饭我请了就是,权当赔罪!”田丰见沮授大怒的样子,又是一阵大笑,又见沮授面色渐渐变得黑沉起来,也知自己过分,忙是安抚。 “二,再拿来三瓶翠梨花酒!”沮授一听,立刻大声喊了起来。 “好叻!沮大人稍等一会,翠梨花酒很快就上来!”正在招呼客人的掌柜一听,顿时大喜,忙是吆喝回道。 田丰满脸的笑容顿时变成苦瓜状,急道:“广平这翠梨花酒可是价值不菲啊,喝完这三瓶,我就要倾家破产了!” “怕什么,反正主公出手阔绰,但等捷报传来,你还愁没有银两么!?” “你!”田丰一瞪眼。这时,二端着一个型火灶走了过来,放好后,那掌柜的又亲自用木盘端着三瓶翠绿色的酒瓶走来,而且一脸灿烂笑容。 少时,二起好了火灶,掌柜的分别把三瓶翠梨花酒放在灶上雕着梨花纹的器皿之内,笑呵呵道:“两位大人,等器皿里的水开了,这翠梨花酒就会出淡淡的梨花香,这个时候喝那是最好。的,再为两位大人送上一些牛肉过来送酒可好?” 沮授闻言,笑了笑,正要谢过。哪知田丰急不可耐地就道:“就一些牛肉哪够!这三瓶翠梨花酒可要了我的命,掌柜的反正也赚了不少,再送上一个姜葱闷鸡,还有红烧鲤鱼,才算是有诚意吧!” 那掌柜的见田丰穿着朴素,言语粗鄙,不由暗暗吃惊素来风雅的沮授怎会跟这种人在一起,但表面却是笑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呵呵,我来介绍一下,此人就是我家主公麾下席谋士,田元皓也。如今在军中担任军师一职。” 此言一出,那掌柜眼里暗藏的几分鄙夷之色,立刻不见,换而之的是满脸的惊喜之色:“原来这位大人就是鼎鼎大名的田元皓,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能光临店,真令店蓬荜生辉啊。别这姜葱闷鸡,还有红烧鲤鱼,除了这酒钱实在不能免外,只要是嘴上吃的,的一律免了!” “哎,不可不可。这怎么好意思啊。”沮授一听,也不愿意占人便宜。哪知那掌柜的几番坚持,田丰倒也不客气,竟又点了两个菜,气得沮授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胸口连连起伏。 一阵后,掌柜的却是兴高采烈地离去。田丰在渤海名声极大,不知多少世家之人相请,都难见上一面,若是田丰来此之事一经宣传,这酒家生意定然会十分火爆。这掌柜的不过免去一些饭菜,与他即将得到的,根本不值一提,自然开心欢喜。 “粗鄙,粗鄙!”沮授连连摇头,没好气地瞪了田丰一眼骂道。 田丰见了,却是一笑,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悠悠道:“这世间没有能够白占的便宜,竟然那掌柜的从我这里得到了利益,我不过从中取回一些,还不及他即将所得的九牛一毛,又何有粗鄙之理?” “哼,你简直就是歪理!” “不,这正是真理。在这世间,无论任何事,有得即会有失。而我等如何在得失之间,权衡轻重,往往是铸就我等一生成就的关键。譬如你我,在这乱世之中,追求功名利禄的同时,却不定有朝一日会身败名裂。沮广平,但若到那时候,你又会何去何从呢?”田丰悠悠而道。沮授听了,不由也安静下来。 却不曾想,许多年后,当沮授回忆起今日这番话时,那是百感交集,痛哭流涕。当然,这都是后话,且先不。 话,数日后,急于撤军的张燕一路火赶路,也不顾队伍整齐,逃到了长风道。 这日,刚到晌午时候。张燕与麾下贼将连日赶路,都是疲惫不已,正想下令歇息。哪知蓦然间,擂鼓大震,两道炮响齐,两部兵马一齐杀来,杀声震。 却看张燕正如传闻那般,是个体格精壮,孔武有力的猛汉之,只见他身披虎兽铠甲,头盔特地雕以燕雀之状,手持一杆凤嘴长枪,乍眼一看,甚是威武。 只不过他此下却是面色剧变,看着杀来的部队,都有袁字旗帜,竟都是袁绍的兵马,不禁又惊又怒,扯声叫道:“好哇!袁本初你这是要过河拆桥,竟然伏击俺的军队!” “帅,敌兵虽是只有数千人,但我军此下人疲马乏,后面又有许多兵士未能赶上,但若急撤,恐怕辎重、军备、行装都保不住,这可如何是好!?”张燕麾下一员名叫管波的大将,疾声叫道。张燕一听,面色一变,眼里猝地射出两道凶光,喝道:“你去整备队伍,我与诸将先挡一回,若是能够挡住,便合众一拼,起码还能保住一干钱粮军器!只要能把这些钱粮军器,带回冀州,就不怕将来招不到兵士!” 原来张燕一路杀往兖州时,抢掠了不少城池、村庄,因此此番张燕虽折了两员大将,还有不少兵马,但有了这些收获,张燕倒也还能接受。但若是失去这些钱粮军器,不但军中士气大受打击,自军的势力恐也会至此一蹶不振! 这下,也难怪张燕急红了眼,便是与诸将和袁绍军拼命! “各位弟兄都听好了!都给俺提起精神,只要能击退敌军,俺一一重赏!绝不会令各位弟兄失望!”张燕扯声一吼,一众贼将听了,忙是各打起精神。 时迟那时快,却见左边一路军队飞杀来,引兵之将,正是入伍不久的将领蒋义渠,此下手提一柄恶兽亮银巨斧,朝着张燕一干将士奔杀过来。右边一路,引兵之将却是个年轻将士,眼锐而有神,精壮矫健的身子,看似略有一些瘦弱,但浑身杀气冲,气势如虹,正驰马杀来。 “王弥,你去挡住右边那员将!左边那大汉交给我了!”张燕飞马急奔,不过他坐下战马似乎已疲惫不堪,看他冲势越来越慢,蒋义渠看得精神大震,立刻加鞭飞马,怒声喝道:“张燕狗贼,纳命来罢!” 正是迎面赶去的张燕,听得蒋义渠震吼声,却是不怕,眼看蒋义渠靠近,坐下马匹陡然加快,倏地来到蒋义渠面前,提枪就刺,度极快。蒋义渠被张燕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面色一变,见张燕飞枪刺来,已然抵挡不及,连忙躲避。只见张燕一连三枪,杀得蒋义渠险象环生。张燕纵马一过,即便一手勒住马匹,回身又是一枪。 第205章 破张燕(中) 话,张燕又有‘飞燕将军’之名,正因他身体灵巧如燕,枪法了得,让人防不胜防,故得此名。 Ww WCOM “嗷嗷嗷!休要觑我啊!”蒋义渠大怒,猝地回身拧斧一劈,正好劈中张燕刺来的枪支,使其立即荡开而去。张燕面色一变,暗呐此人力大,不过却也不气馁,策马杀近,与蒋义渠缠斗一起。眼见张燕、蒋义渠正是杀起,两边将士各是飞马赶来,互相厮杀,战况正烈。 另一边,却见那张燕麾下将领王弥,提着一柄大刀,正要迎向那袁绍军的将。 “哪来的儿,竟敢与我黑山军作对,找死!”王弥一张丑陋大脸,此刻变得狰狞无比,嘶声吼道,正欲把刀抬起。蓦然,只觉一道疾风袭来,王弥眼睛大瞪,刚才分明还未见那将提枪,但此下其手中梼杌黑镔枪,却已飞到眼前。 ‘啪’的一声脆响,跟在王弥身后的诸将还未反应过来,却见他的头颅赫然爆开,一根黑枪遽然透出,更见一面模糊恶兽相势,蓝毛如炎,头似虎,长身赤足,竟如山海经中的四凶恶兽‘梼杌’有七分相势,顿时各个吓得魂魄飞走。 “张儁乂在此,尔等贼子还不快快下马受死!”一声怒吼,梼杌恶兽相势瞬间消失不见,再定眼望去,竟是那杀了王弥的将,一众贼将只觉肝胆欲裂,忙是勒马逃开。那将却非一般,虽是年纪轻轻,如今却以成为袁绍军中恶武校尉—张颌! 电光火石之间,张颌一连追上几个贼将,将之纷纷挑落马下,这下却听背后将领在喊。 “张将军,不好!蒋将军陷入苦战矣!” 张颌一听,猛一勒马,一声马鸣骤起,震动地。张颌面色一敛,急便望左边望去,果然见得蒋义渠被一员动作灵敏的贼将缠着,见其武艺甚高。 “高见,你继续依计行事,我去救蒋将军!”张颌大喝一声,立即便拨过马,朝着蒋义渠那处乱军杀去。 这时,张燕麾下几个将领,却看到王弥被杀,这时已是急喊了起来。张燕听得,暗里又急又怒,猝然避过蒋义渠猛劈过来的一斧,冲马飞去时,正有一将领截住。张燕往后就倒,那将领一枪搠空。张燕急一起身,凤嘴长枪一挑,便把那将领挑落马下,然后纵身一跃,极为灵敏干练地夺下了战马,喊道:“敌方势众,恐怕俺们挡不住了,快撤!” 张燕吼罢,转马便是望一边杀去。周边的贼将连忙朝着张燕突破处追去。 “张燕,你休想要逃!”蒋义渠见状,哪肯愿意,正欲拨马追去时,张颌从后追上,急道:“蒋将军别忘了军师计策,还是先夺下贼子辎重、军备要紧!” 蒋义渠一听,心里虽是万般不愿意,但还是勒回了马,下令命诸军往贼军大部冲杀过去。 另一边,却统领各部的贼军将领眼看张燕逃去,吓得忙令队伍赶去,须臾袁绍军扑涌杀来。生死关头,许多贼将也顾不得行装,纷纷喝令麾下兵士丢下,只管逃命。于是,众贼子各是丢下行装,纷纷朝着张燕逃去的方向逃命。蒋义渠和张颌的部队却也无扑来掩杀,任由贼军逃去。 两个时辰后,贼军大半逃去,把军中的行装、辎重、军备几乎都丢下,蒋义渠和张颌的部队,一一收纳,且擒下数千贼子俘虏,可谓是收获丰盛。 两日后,却张燕在长风道遭到袁绍的伏击,损失大量的钱粮、军器,又气又恼,一路逃到了梁山的附近。原来,正如田丰所料,遭到伏击的张燕,也不敢再走大道,欲想通过地势险峻的梁山瞒过海地逃回冀州。 却见峡道之内,黑山贼军蜿蜿蜒蜒,队伍紊乱,且哀吼苦声不断,眼看各个贼兵都是无精打采,眼神空洞。而在前的贼将,也是筋疲力尽,身心交瘁。 就在此时,刚出了峡道的前部贼军,忽然被一队十数人的队伍截去了去路。正处于前部贼军的张燕一看顿时面色大变,忿声怒骂:“袁本初你这猾贼,莫非正要赶尽杀绝耶!?” 张燕倒也不是怕这区区十数人,而是以为这附近定是埋有伏军,毕竟袁本初竟然能料定他走梁山,又岂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另一边,在那队十数人的队伍之内。为领军之将,正是新投袁绍麾下不久的朱汉。朱汉听得骂声,冷哼一声,立刻策马冲出,扯声喝道:“张燕贼人休得放肆!我主谅在昔日情面,才特教我在此等候,放你一条生路!梁山中,埋伏了近数千精锐,但凡你军一到,一涌而出,以你这些疲惫之军,必是兵败如山倒。你且撤去!” 张燕一听,刹地脸色连变,心头咯噔一跳,眼神不由眯紧了起来:“袁本初假仁假义,绝不可信,莫非这伏军根本就不在这梁山,这些人等候在此,就是防备我走此道。如今是故意诈我撤去,却是早在大道中埋伏已定!哼哼,好阴毒的计谋,这设计之人倒是狡猾得很!” 张燕念头一定,心中暗暗冷笑,遂是一凝色,策马徐徐赶去,道:“没想到袁大人还念在昔日情分,还请将军前来一趟,俺有话要报予袁大人!” 这时,在朱汉队伍内,有一莫约二十岁出头,剑叶眉麒麟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白袍白马少年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将军!黑山贼作恶多端,烧杀掳掠无所不作,冀州百姓深受其害,如今正是诛杀贼的大好时机,何不替行道,为民除害!?” 只听少年声若龙啸,震得朱汉和张燕和他麾下一众贼将无不变色,急是看去时,见少年英姿飒爽,由其那双锐利有神的麒麟目,更如上的麒麟神将,年纪,便以是威风无比,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 “赵子龙这里哪轮到你话,快给老子退下!”朱汉一听,顿时面色变得狰狞起来,恶朝着少年怒吼。原来这少年名叫赵云,字子龙,乃常山人。不久前赵云在蓬莱枪神童渊座下,修成学业,刚是下山便听昔日名震洛阳,贵为下年轻俊才之的袁绍,如今成为了渤海太守,还在招揽各地贤才。赵云从立志当个顶立地,锄强扶弱,贯彻仁义之道的英雄,想袁绍乃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此番大举招揽贤才,定是准备有一番大作为,这热血少年遂是一腔热血,一路飞马前往渤海投军。哪知当时负责新兵军务的许旺(许攸侄子),见赵云长得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便向他要取孝敬钱,才引他去见军中shang将,推荐给袁绍。赵云自是不肯,当场怒声喝叱,许旺大怒,教麾下几个兵士欲要擒住赵云,哪知赵云瞪眼一喝,声威骇人,吓得许旺踉跄摔倒,那几个兵士都是胆寒,不敢靠近。后来许旺忿忿而去,而且还公报私仇,让赵云与寻常的新兵一起参加考试。不过赵云凭着自己的本领,在各项考试之中都取得卓越的成绩,最终被分编到朱汉的队伍之中,担他的副将。 话,袁绍军中招揽人才分三个级别,若是寻常百姓则是最次,照常分于新兵队伍之中,参加各项考试,合格了,再按照各种成绩分编。至于分编工作,则由素来处事严明、公正的审配负责。这样一来,也避免了有沧海遗珠的事情生。从中挑选出的成绩卓越的新兵,也有机会担当军zhng将领。 再者,就是略有名气或者生体格优越的豪杰,则由许旺引见给负责考察的从事郭图和shang将颜良,通过两人的考察后,再分优劣。其优者,则是最高的级别,能够再由郭图和颜良引见给袁绍,由袁绍亲自犒赏、分编,如蒋义渠、韩猛等将,都是一来就能当上军zhng将校。 当然,以童渊的名头,当时赵云若是报之,甚至可以略过所有流程,立刻就到袁绍那,由袁绍亲自接见。但傲气的赵云并不希望自己借助自家师傅的名头来创业,遂是隐瞒。但就算如此,凭赵云的相貌、体格,起码也能够入第二个级别,由郭图、颜良亲自考察,以这两人的目光,不出意外,肯定能见到袁绍。只不过因为许旺的贪婪,赵云却被分入了最次的等级,幸好公正的审配并没有刁难赵云,反而对他欣赏有加,把他分编到朱汉的军中,做其副将。后来,审配更亲自找到赵云,本想亲自引见给袁绍,哪知当时朱汉忽然得到急令,赵云便是仓促地随着朱汉出行了。 “将军!”却少年赵云对于朱汉要放走张燕一事,自是看不过去,这下被朱汉一喝,面色一绷,一对麒麟目赫赫光。 “哼,你这黄毛儿不知深浅,就别给老子强出头!”朱汉见赵云年纪轻轻,却给与自己顶撞,顿时大怒,一拧起手中狼牙棒就朝赵云砸去。赵云一寒,手中长枪猝地抖动,枪花绽放,砸来的狼牙棒顿被震开。 “好巧的枪法!这少年恐怕被张儁乂那怪物还要厉害几分!”朱汉顿时面色大变,刚才赵云根本没有用劲,却能轻而易举地把他奋力砸去的一击震开,这枪法之巧之妙,绝对可以称为上乘! 就在这时,张燕看得朱汉与赵云正在争斗,立刻面色大震,抖数精神,扯声喝道:“这些人乃是使诈,梁山根本就没有什么伏兵,都听我令,立刻一齐扑上,杀了袁本初麾下这些走狗!” 张燕喝声一起,背后一干贼人也打起了几分精神,见朱汉那些人寡,而且军zhng将士还在内斗,遂是各提兵器,纷纷扑上。 “可恶!儿坏了主公大事也!”朱汉见状,不由面色大变,眼看贼众杀来,自己只有十数人哪敢抵抗,立马拨了马便是逃去,周边的从骑也慌忙拔马而逃。 第206章 破张燕(下) 电光火石之间,朱汉那队人马几乎全都逃去,却有一人竟然还立马挺枪,如同遮盘山又似一头洪荒巨兽,凛凛而立。 WwWCOM 此人赫然正是刚才轻而易举化解朱汉雷厉一击的赵子龙是也! “他娘的,哪来不知死活的儿,给我乱刀砍死他!”一个贼将看得心惊肉跳,自己不敢扑上,却催促麾下兵士杀上。 前面七、八个胆子较大的贼兵,立刻大喊起来,加快步伐,狂扑而上。 赵云麒麟目光芒一射,直望乱军之中的张燕逃去,喝出了一句令贼众刹那哗然的话来。 “张燕恶贼是条汉子就莫逃,今日我赵子龙便要替行道,把你诛杀枪下!” 赵云一声喝出,众贼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他纵马提枪,倏地径直冲飞。霎时间,狂龙入海,贼子如波浪溅飞,四处弹开。张燕看得眼切,恍然回过神来时,赵云已冲入乱军之中,更所向披靡,如摧枯拉朽一般杀了过来。 “这儿到底是何方神圣,怎这般厉害!”张燕面色大变,念头刚转,正见赵云连把数个挡住去路的贼将挑落马下,骇然逼近。惨叫声响不绝耳,一众贼人竟被赵云一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娘的,都给老子扑上厮杀,莫非这儿还是项羽再世不成!”心头大乱的张燕竭斯底里地吼叫起来,但一干贼子却显得如此的脆弱无力,只见赵云左突右冲,杀得血色狂飙,手中一杆长枪舞得密不透风,贼子根本靠近不得,强行扑去者,一一都死在了赵云的枪下。 于是,渐渐地贼人都是恐惧起来,后方的贼人但见赵云冲来,全都逃开。不一时间,张燕前头竟露出一大片空地,几个贼将看得眼切,各是扯声吼起,各提兵器杀上。 “儿,休要放肆!” “兄弟们,碎了他!” “别想伤我家帅半根汗毛!” 吼声一连猝起,一连三个贼将齐齐挡住了赵云的去路。正中一个,提起手中大刀,猛地砍下,却被赵云飞枪荡开,其枪急一骤转,把左边一个贼将咽喉刺透,枪快一拨,又把右边一贼将拨来的大锤碰开。 “嗷嗷嗷!麒麟吐炎!”赵云一声厉喝,身后竟霍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白色麒麟神兽,枪支舞动,如麒麟大吐火焰,剩下那两个贼将瞬间纷纷落马。待赵云冲过时,却见张燕竟早逃往了后方大军之内。 “张燕你胆如鼠,妄称汉子!”赵云一见,怒瞪麒麟目,策马急是往前杀上。在后的贼子见状,虽是筋疲力尽,但还是纷纷咬牙抵上。可赵云此下正是一腔热血如炙火燃烧,盛怒而往,就像是有用不尽的力气,飞枪纵马,如麒麟踏破地之势,贼子哪里抵挡得住,犹如波开浪裂,纷纷溃散。却见赵云在乱军之中,纵横飞腾,如入无人之境,贼人虽有数万之众,但却因疲惫心怯,难敌这尊无敌杀神,渐渐地更是各顾性命,但见赵云杀来,便慌忙逃命。 赵云一路冲杀,从乱军前杀到乱军腹地,再从乱军腹地,杀破而出,死在其枪下的贼将近有数十余人,贼人约计数百以上。 “听适才那张燕恶贼所言,袁本初似与其曾有瓜葛,莫正如师傅所,下豪门皆以利而趋之,能顾全大义者少之又少?再有,我看那朱汉有意放逃张燕,恐怕也是袁本初之意也。一旦张燕逃回冀州,百姓定受其害,这袁本初根本无救济百姓之心,不过一野心之辈,绝非明君,我倒不如弃之而去!”赵云杀透贼军,向四周环视一圈,早已不见了张燕,遂是脑念电转,便是生出去意,一拨马便向北方奔飞而去,端的是潇洒无比。贼人惊悚望之,皆惊为人。 另一边,却朱汉逃去一阵后,见贼子并无追来,正是怪异,随后赶到一高地一看,竟见贼子乱军一片溃败之势,顿时吓得又惊又愕,再是细看,更是吓得浑身冷汗,这数万贼人竟被赵云一人杀得兵败如山倒,正是越看越是惊骇,不禁失了神。 陡然间,连阵杀声大作。后面不远的梁山中,如狂潮巨浪,一部部人马轰然杀落。原来却是埋伏在梁山里的文丑,见贼军迟迟不到。素来脾性急躁的文丑,便引一队斥候亲自来查看,在山头之上,竟看得贼军一片混乱,顿时大喜,便立即向各部下令,引兵前去扑杀。 话,被赵云捣得翻地覆,鸡飞狗跳的贼军,还未把大气喘顺,忽听杀声暴起,立马吓得慌乱不已,但却各个都是疲惫不堪,有些连抓住兵器的力气都没有。直到文丑率兵杀来,贼将各是弃戈跪下,大喊投降。杀气冲,凶神恶煞的文丑本想大杀四方,震慑贼军,哪知自己大军一来,大半贼子便吓得跪下投降,遂冷哼一声,勒住马匹,居高临下的望着一众贼子,喝道:“一群无胆鼠辈,诸军听令,降者不杀,但敢有反抗者乱刀砍死!” 于是,文丑麾下部将各是引兵扑上,贼人都不敢抵抗,纷纷受擒。随后,文丑连问几个贼将都不知张燕去向,大怒之下,连砍两人,后才在一个贼将口中得知,适才张燕被一少年悍将追杀,在数百人的拥护之下,往西南方向逃去了。文丑听了,遂急领骑部赶往搜索,至夜而归,却一无所获。文丑甚为可惜,遂命各军收拾,押着俘虏,连夜望渤海赶回。 数日后,文丑押着两万余贼众俘虏,凯旋而归,袁绍大喜,遂引麾下文武在城下迎接,城中百姓亦是欢呼相迎。随后,袁绍与众人回到郡衙大殿,封赏一干有功之士,其中田丰、文丑、张颌、蒋义渠皆得以重赏。而至此一役,田丰自是名声大振,证实这智冠下之名,并非虚名。 却赏赐毕,袁绍教众人先回晚上再来饮这庆功宴,遂是转回了后堂。 少时,文丑前来拜见。却见袁绍原本的一脸喜色,早已不见,换而之的是一脸的肃冷。 “元霸,你当时有一队人马挡住了张燕去路,不但泄露军情,还是我的意思?” 文丑一听,面色一震,带着几分怒火而道:“是也!这定是诬蔑,主公早年只不过利用贼人招兵买马,暗蓄兵力,自从来到冀州后,主公便与贼子断去来往,岂会和贼人再同流合污!?恐怕是军中有贼人奸细!主公莫恼,丑定会彻查此事!” “哼!张燕作恶多端,我早就想把他除了,可惜这回让他逃去!此事有损名声,元霸也莫要传,同时也留意军中,但有敢肆意传者,皆以动摇军心之罪处斩便是!至于军中奸细,你倒不必费心,我早与安排了人在暗中彻查!”袁绍冷哼一声,眼里闪烁着阵阵精光。文丑一听,倒也明白过来,连忙拱手领命。袁绍遂命文丑退下。文丑正要离去,忽然想起某事,急道:“不过这奸细之中,似乎有一人并不知情,甚至还和那统将大打出手,而且尤为难得的是,此人年纪轻轻,其勇却恐怕还不在我和良弟之下,竟以一己之力,杀破数万贼部,还逼得张燕狼狈而逃,但若主公能重用此人,必得一员虎将!” 袁绍闻言,眯了眯眼,心中却是暗恨那人坏了他的大事,当然他却也没有在文丑面前表现出来,只略显冷淡地点了点头,道:“此事我也略有耳闻,不必元霸你操心了,退下吧。” 文丑一听,微微变色,倒也听出了袁绍有几分不快,便也不再多,应诺而退。 与此同时,田丰和沮授两人刚是上了马车。沮授笑脸盈盈,手扶美须,笑道:“虽然出了一些意外,但一切尽如元皓所料,看来元皓这席谋士的位置是坐定了。” 原来,当初田丰早就看出袁绍优柔寡断的性子,而且亦看出袁绍有取冀州之意,大有可能会因此放走张燕,便是将计就计,定下计谋。而他又料定,刚遭伏击的张燕,忽然听梁山埋有伏兵,而且更是敌兵之人来报,肯定会心生怀疑,反其道而行之。这样一来,张燕正好中计,被埋伏在梁山的精锐部队杀个措手不及。不过就算是智冠下的田丰,也不可能算无遗漏,赵云的横空出现,却是使得张燕逃过一劫。不过最终结果还是好的。 田丰听话,明明立得大功,却是不见喜色,倒是叹了一声,道:“主公基业刚立,麾下便各有派系,众人为为利所图,难以其心,持久下去,必有内患啊。否则,远略有你沮广平,近谋有我田元皓,一干文武贤才再各司其职,众志成城,不出数年,主公必可称霸河北,十年之内,便可一统江山!惜哉,惜哉!” “诶,就如你所言,此正所谓得失。主公有着赫赫声名和家世,自然能吸引各地贤才蜂拥来投,但这些人却都是为了功名利禄,真是心系下大业者,却又有几个?也难免会勾心斗角。” 第207章 樊稠起兵 “哼,不过是一些为了蝇头利,鼠目寸光的鼠辈罢了。Ww WCOM譬如你我身怀张良、萧何之才,而那许攸、郭图就连叔孙通、陈平也算不上。主公却把这些人与我俩相提并论,不能把众人的才能分个高次,意见一多,自然难辨事非。譬如,主公图谋冀州,又何须假借贼人之手,这样一来,一旦传出不但坏了名声,而且也令一些有意为百姓谋以福祉的义士寒心。若他听我所言,一心铲除张燕,张燕得诛,冀州百姓自是对主公感激不已,得尽名望。再者,韩馥已老,更无大志,不过此人素有爱民之心,只要主公能得以人心,韩馥迟早把冀州拱手相让,如此主公便可名正言顺地得到冀州也!”田丰冷哼一声,遂是震色侃侃而道。沮授听了,脸色连变,最终也是叹息一声,连是摇头。 却,袁绍大破张燕,俘虏贼众两万余众,更得到钱粮、军器不计其数,消息一经传出,河北一带无不震惊。坐拥近六、七万大军更兼麾下有无数贤才猛将的袁绍,更隐隐有河北霸主之势,使得河北一带各地诸侯无不忌惮,都暗加提备。 冀州刺史韩馥为了安抚袁绍,更听从麾下谋士所谏,迁袁绍为冀州别驾。 却,与此同时在洛阳太师府内,董卓屡屡听得下雄才各起,先是曹操在陈留招兵买马,更欲起檄文号召下诸侯来与他的西凉大军对抗,随后又是东郡的马纵横大破张牛角军,麾下兵力大增之余,前不久竟还杀了樊稠麾下许靖,拒绝来投。最后更令董卓心惊胆跳的是,不久前还仅有区区数千兵马的袁绍,竟在不到半年之内,靠着袁家的财力和名望,屯集了近六、七万的大军,虽然其中几乎全都是新兵,但如此庞大的兵力,足以令董卓为之忌惮。而且别忘了,袁家乃四世三公,但若与曹操联手,登高一呼,这下诸侯定会蜂拥而起。 想到此,董卓这下自是满脸黑沉、可怕,正当他春风得意之时,这连番的迎头棒喝,可把他打得又羞又恼,如同一头暴怒的黑熊,嘶声吼道:“该死的曹操,可恨的马家儿,杀千刀的袁绍!老子非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李催你立刻带着你的部下,把袁家在洛阳的族人全都擒下,还有各地诸侯的家眷、亲人也一并擒了,全都作为人质,我看谁敢给我造反,我就让他尝试一下这灭门之痛!” 董卓喝声一起,李催和几个西凉将领立刻奋起领命,怒声喝大喝。话西凉人一直遭受中原人士鄙夷,这好不容易才轮到他们西凉人扬眉吐气,称霸中原,他们西凉人又岂肯轻易让出这霸主的位置! 李催与麾下将士刚出,护城大将军华雄忿然而起,瞪大一对恶兽般的眼珠子,扯声吼道:“太师莫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敢造反,就拿命来拼,我华雄势死不退!” “得对,我们西凉人自祖上数代开始,便镇守边疆,抵抗羌胡、匈奴,这数百年来死伤无数,就为了保护中原这些皇亲贵族,豪门世家不受侵略! 可我们西凉人又得到什么!?冷嘲热讽!鄙夷恶叱!他们中原人士骂我们是外番蛮夷,却不曾想若没有我们西凉人的守护,他们中原早被羌胡、匈奴的大军夷为平地! 上苍有眼,给我们西凉人带来了我们的主公,权倾朝野的董太师!让我们西凉人能够扬眉吐气,把这些中原人甚至他们的皇亲国戚、豪门世族之人,尽数踩在脚下!这份董太师给我们带来的荣光,我们宁死不让!”大将段煨长须飞扬,瞪眼扬眉,啸声惊人,扯声怒喝。 “宁死不让!”“宁死不让!”“宁死不让!”“宁死不让!”霎时之间,大殿之内,众人无不愤慨,纷纷而起,神情激愤,无论文者武人脸上皆有拼死搏命的凶悍之色。 就如沉迷在温柔乡中的绝世凶兽,终于觉醒,董卓只觉胸膛中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烧,一对骇人硕大的凶目迸射出两道精光,举手喝道:“好!但凡我西凉儿郎都听着,这下是我们西凉人的下,谁敢染指,除非踏过我们西凉人的尸体!从今日起,你们可都做好准备,蓄势待!但凡战事一起,便给予迎头痛击,让下诸侯看看我们西凉人的鲸吞下的志气!” 董卓的喝声,就如在熊熊的烈火中,洒了漫的火油,在一众西凉文武心中赫然爆。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道接一道的喊杀声,震动地,或者也是恰巧,或者连上苍也被这些西凉人的杀声所慑,陡然间昏地暗,雷光滚滚。 轰隆! 在外头赫然劈落一道雷霆,电光闪烁,吕布充满邪恶的眼眸,正在闪烁光,咧开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乱世将即,属于我吕奉先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这句话,在吕布脑海里,遽然回荡着,只见他胸膛起伏,浑身气势如同腾起的火焰。在吕布周边的西凉将领,陡然只觉心惊胆跳,回头一望,此下大殿忽然变得昏暗,虽看不清吕布的面容,但却见两道凶戾邪恶的光芒从他眼眶里射出,众人不由吓得浑身打颤,有一人踉跄几步,‘嘭’的一声,猝地摔倒,还出了一声痛叫。 喊杀声蓦然停住,许多西凉将领纷纷望去,见是吕布,不少人暗里都是咬牙切齿,却不敢喝叱。虽然在董卓麾下并州将领并不算多,拥有重权的将领更是少之又少,但趾高气扬的西凉将领却都不敢得罪,全因并州将领之中,有一个无敌邪魅—温侯吕奉先! 而他更是董卓的义子。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那一身睥睨下的本领,都令一众西凉将领无不嫉恨,却又深深地忌惮! 曾经深受董卓宠爱的董璜(董卓长兄董擢之子),因嫉恨吕布比自己更受董卓喜爱,又能日夜跟随在董卓身边,便故意并州军营中找茬,吕布麾下大将高顺因礼数不到,被董璜鞭打。吕布得知后,却也不怒,次日董卓大设宴席,吕布趁众人喝得兴起,指名与董璜还有他麾下几个将领比斗助兴。董卓倒也听董璜鞭打高顺之事,想吕布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一开始想着,吕布最多也是找董璜麾下几个将领出气,却也没想到吕布竟然连他的侄儿也要一并教训。 不过当时董卓却无大怒,反而大喜不已,因为一头深藏不露的怪物,远比一头肆意妄为的恶兽要危险得多! 于是,董卓便是当场答应。董璜和那几个将领却是吓得当场面无血色,还未上场的董璜,那时已被吕布凶戾邪恶的眼神所惊,唯恐被杀,竟装着肚子痛,当众又哭又叫。董卓见了,自是大怒,喝叱一番,才让董璜退出。而当夜,一直忐忑不安的董璜,得到了董卓派人送来的三颗血琳琳头颅。据,后经董卓一番训斥后,董璜至此脾性大变,全然没了昔日纨绔子弟的姿态。 众所周知,董卓一直视董璜为亲子疼爱。而在董璜与吕布的争斗中,董卓却很明显地站在了吕布的一边。而从那之后,西凉文武对并州将领也少有主动挑衅,两军的和平相处,却也是极为微妙。 “吾儿,奉先!”这时,董卓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吕布一听,立刻大步流星,走到殿前,单膝跪下拜道:“孩儿在此!” “下诸侯若要反我,你当何去何从?”董卓笑容诡异,眼里却有一种欲要吞噬下的光芒。 “义父威德盖,但敢与义父作对者,全都是乱臣贼子,孩儿定当一一杀尽!”吕布不假思索,徐徐抬起头来,喝声便答。 在一旁的董璜暗暗看着,却是露出了冷笑,脑海里不由想起那日自家叔父与他的对话。 “璜儿啊,这吕奉先不过是我董家豢养的一头恶兽。我董家如今夺得下大权,各地诸侯多是心存不满,且这些人各个野心磅礴,都想趁着乱世夺得基业,称霸一方,甚至从我董家手中抢过下大权!而吕奉先这头恶兽,正是叔父用来斩杀这些野心之辈的一柄利剑!你记着,你是我董家的人,是未来掌控下的贵族一员,所以你不必妒忌吕奉先,因为他在叔父眼前,根本还不算一个人!” 董璜想着,脸上笑容遂是变得更是灿烂,心中有暗暗腹诽道:“哼,叔父得对,这吕奉先再是厉害,还不过是我董家豢养的一头恶兽罢了,我叔父要你跪,你就要跪!要你和那些诸侯军阀互相撕咬,你就不得不张开那满口獠牙!” 数日后,董卓经与一众文武商议后,派人快马报完河内,命大将樊稠,率一万西凉精兵,即日杀往兖州,铲除马纵横之余,再夺下整个东郡,展示西凉军之威武,震慑群雄。 却自许靖被杀,樊稠对马纵横恨之入骨,又深知董卓脾性,早就整备兵马。这日,刚是得到董卓军令,樊稠立刻派麾下两员悍将严纲、杨炳率兵杀往兖州,又因樊稠以为兖州人懦弱,为了更快杀入兖州,让严纲、杨炳的部队只带一些口粮,至于辎重则沿路打劫城池而取得补给。严纲、杨炳听令,即点齐三千西凉铁骑大举杀向了兖州边境。 另一边,话正在兖州边境操练兵马的张辽,听细作来报,得知樊稠派三千西凉铁骑杀往边境。张辽与高览一经商议,便看出西凉人不带辎重,肯定是打着沿路洗劫百姓的用意,自是大怒不已。 “元伯,你且把守山寨,这三千铁骑由我亲自引兵来挡!”张辽如同雄狮一般的锐目赫赫光,冷声喝道。高览闻言,面色一敛,道:“西凉铁骑骁勇善战,下闻名,将军何不据守山寨而挡之?” “哼,我看这西凉人连辎重都不带,分明以为无人敢截。早前,我从主公那学得一战术,此下正好用上,你且附耳来听!”张辽眼眸一眯,精光连闪,高览听了,忙探头去听。张辽疾言厉色,一阵嘀咕后,高览满脸惊异,不禁叹道:“这游击战术真乃主公所创?” “是也,其中虽只有十六个字,但道理精辟,可谓兵法上乘!你且是放心,到时如此如此…”张辽遂又在高览耳边起计策。高览听得入神,连连变色,听罢,连声称赞不绝。 一日后,这日高气爽,气候正好。却见严纲、杨炳各领一队队铁甲骑军,杀入了兖州边境。 第208章 诛严纲 “哈哈哈!儿郎们都加紧赶路,今夜之前应该就能赶到兖州边境东边的边阳城,因为这连年战乱,听那里除了老人幼儿外,十有**都是守寡妇女。WwW COM等我们杀到边阳,便能好好快活快活,试试这寡妇是什么的滋味!”在前的杨炳,满脸****的笑容叫道。杨炳话音一落,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西凉大汉,顿时松弛下来,出阵阵淫笑。 “他奶奶的,自从主公入主洛阳,可把老子给闷出个鸟来!这好不容易终于有了战事,各位弟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刚杀敌的时候都给我勇猛杀敌,刚放肆的时候,都给尽情捣乱,让这些兖州人见识一下我西凉儿郎的雄风!”这时,军中另一员统将严纲,一瞪大眼,扯声叫道。 这数千西凉汉子,无不士气高涨,纷纷振声回应,声势骇人。 就在此时,右边的杨炳忽然猛地勒住了马,严纲一见,连忙也勒住缰绳,一举手中钢枪,喝道:“停下!心敌袭!” 这三千西凉铁骑却也显现出,其令行禁止的高素质,刹时纷纷勒住了马匹,队伍停下后,竟依旧整齐不乱,足可见之训练有素。 “老杨,敌兵来了多少!?”严纲面色一凝,吆声喝道。 另一边的杨炳,策马赶前一些,顿时面色一变,忿忿喝道:“哪来的不知高地厚的狂人,竟敢就带百骑来挡我三千西凉铁骑,真是胆大包,不知死活!” “什么!”严纲一听,立刻神色也是一变,急是拍马赶出,在后的数十将士恐两人有失,也纷纷赶前,护住左右。等严纲赶到杨炳那,眺眼一望,果然看见一队百人骑兵,而且为的那员白袍银甲将领,还距离他的队伍足有十丈之远,若不细看,还以为他独自一人杀来! “哼哼,好哇!真有不怕死的!”严纲一看,心头大怒,一提手中钢枪便要策马杀去。哪知杨炳急一举手,面色不由露出几分沉重之色,道:“且慢!老严你看那敌将见了我三千西凉铁骑,竟无任何动静,恐怕早就在此等候,普之下,敢用百骑来挡三千西凉铁骑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疯子,另一种就是本领凡的勇将! 而兖州之大,恐怕也只有那马家儿和他麾下几个将领有这个本领和胆气!也就那马家儿早就猜到樊将军会从河内出兵!不过据那马家儿是用一柄赤红龙刃,看来这人不是!”杨炳冷静分析。原来他和严纲乃是樊稠麾下最受重用的两员统将,其中严纲威猛过人,可以一当百,可谓猛士。而杨炳武力虽不如严纲,但心性精细,也可以是一员智将。两人正好能互补短缺,配合起来,各自优点又能大放异彩,因此樊稠才把麾下最重要的骑兵部交予这两人一齐统领。 “那又如何!?这不正好取了此人的头颅,挫挫那马家儿的锐气!”严纲雄赳赳气昂昂地扯声喝道。杨炳刚欲话,猝然对面的那员白袍将银甲将策马飞来,须臾便听他喝声叫道。 “我乃长垣马纵横麾下校尉张文远是也,兖州素来与你西凉军河水不犯井水,尔等为何来犯我边境,莫非董太师真如传言所,欲要吞并下耶!?” 张辽喊声响亮,震得地如在颤动,而且回音嘹亮,不断在山林内回荡,倒是威风凛凛,严纲、杨炳还有那三千西凉铁骑皆如惊色。 “董太师身为朝中群臣之鳌,深受当今子和董皇太后之宠信,为报此洪恩,自是要平定下乱事,把那些乱臣贼子一一诛除!长垣县令马纵横拥兵自重,且昔年又曾弑杀并州刺史丁原,实乃豺虎之辈也,自当早早除之!”不过杨炳很快稳住神色,沉声回喝,倒也是一副凛凛大义的模样,暗中却与严纲暗对眼色,心提备。 “哈哈哈哈哈!”正飞马奔来的张辽,在与那严纲、杨炳距离莫约十丈的位置,猛地把马匹勒住,一对狮眸闪烁光,就如一头注视着猎物的雄狮! “张文远你笑什么!?”杨炳面色一寒,口中着,手却也不禁做紧了手中的长刀,随时准备厮杀。 “我笑你们这些西凉狗不知廉耻!董豺虎祸乱朝纲,拢权自重,残杀忠良,又于关中一带布于重兵!其心若何,人人皆知!你还敢如此大放厥词,莫不怕打雷劈耶!?”张辽满脸讽刺之色,冷声喝道,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得杨炳脸色连变。 “那厮休得放肆,看你家严爷爷如何取你狗命!”严纲却是再也忍不住,而且又看张辽只有一人,一声咆哮,飞马便是杀出。 “全军听令,一起扑上,若杀了这张文远,如断马家儿一臂也!”杨炳见得严纲杀出,也连忙纵声喊起,于是三千铁骑一起纵马奔杀,风尘瞬即涌动,冲而起! 眼看三千铁骑形成的铁流巨潮铺盖地而来,如要席卷下,如要踏破江山。不过张辽却毫无惧色,反而双眸精光闪动,怒声一啸,如雄狮啸,身后遽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白毛狮虎兽的相势,驰马狂奔杀去。 电光火石之间,张辽和那严纲蓦地相遇。严纲却被那恐怖的白毛狮虎兽的相势所怯,只觉自己在这头洪荒巨兽面前,刹那间变得如同蝼蚁一般渺,不过生死关头,多年沙场经验还是令他回过神来,急一看去,正见张辽举戟来刺,连忙拧起手中钢枪挡住。‘哐当’一声,张辽的银戟稍一弹开,严纲的正支钢枪却失控一般地荡开而去。须臾,张辽人马逼近,那银戟早就化作一道烈风飞砍而来。严纲急是一喝,挥枪挡住,从张辽身上自而来的恐怖压力,惊得严纲只觉浑身毛皮缩紧,心惊胆寒。 拼杀之间,张辽一脸肃冷之色,倏一抽戟,而挑、刺、劈、砍,一连猛攻杀去。严纲和张辽交战七、八回合,却已是险象环生。这一下,在后边看得眼切的杨炳,看似与严纲距离只有不到数丈,但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万丈之远! 快,快啊! 杨炳整张脸都变了,心头只有这个念头,虽然有时候他也很厌恶严纲的莽撞、不知好歹、自以为是!但是毕竟是多年的沙场战友,同生共死无数回了,他早已把严纲当做是自己的兄弟。 “严大哥!心!”蓦然,杨炳竭斯底里地暴喊起来。 听着杨炳的喊声,严纲面色猝地一变,面前却又听一道冰冷的喝声。 “西凉狗,你挡得了我的飞狮破戟耶!?” 冰冷的声音,顿时让严纲只觉浑身如似冰冻起来,急眼望去,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缓慢起来。严纲很记得,他入伍时,有一个老兵曾和他过,人在死之前,往往都会看到生前的画面,这些画面都是这个人,一生之中最为牵挂、在意的! 眼前,猝然闪过他第一次立得大功,诛杀了一个胡人部落的酋长,而得到樊稠重赏,成为西凉铁骑中的一员队长。紧接着画面快又转,成为樊稠麾下得力将领的他,终于娶了当年对他不屑一顾的乡里大户的女儿,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是那么的吐气扬眉,高人一等,那一夜他跪在自己七旬老母面前,哭得像个孩子!迅即画面又转,那是他和自己多年的竞争对手杨炳,一起成为了铁甲骑兵统将的画面,不知为何,虽是和杨炳明争暗斗多年,但那一刻,他却更为杨炳能够和自己一起获得成功而高兴! 画面在闪动,时间也在流逝着。却见张辽施出飞狮破戟中的狮咆四海,连戟骤飞,如虹光飞闪,严纲手中的钢枪先被震飞,紧接着砍过的飞戟,在挪身闪避的严纲胸前砍开一条血痕。这一切都是严纲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而最终,张辽的月牙银狮宝戟当头霍然劈下时,严纲也刚好回过神来,这一刻他并没有恐惧,而是凝聚起身上所有力气,嘶吼道:“杨弟,替我照顾家中老母还有你!” 战场是无情的,严纲的遗言甚至还没完,便被张辽一戟劈开两半,血液狂飙射出。 “严大哥!”眼看着多年的竞争对手,多年的战友,被活活的砍开两半,杨炳只觉浑身血液如化作了烈火在不断焚烧,怒火令他失去了理智,刹地变得满脸狰狞可怕。可知,这些年来杨炳心里,却也是把严纲敬重如兄,却顾忌面子,一直隐瞒,不肯出。 “我!要!碎!了!你!啊!”杨炳暴怒嘶吼,策马狂奔,在后的几个西凉将领却恐杨炳也被张辽所杀,忙是一齐加鞭杀上。后面的西凉铁骑却也盛怒暴,纷纷扯声喝骂,各个瞪眼呲牙,飞马杀来。 第209章 猛张辽 整个大地,此时此刻都快被这些西凉铁骑给踏破了。Ww WCOM张辽冷眼瞰视,突兀之间,做出了一个令一众西凉人更为忿怒的举动! 张辽十分干脆地勒马就逃! 但若张辽一开始与众人遇到时,便夹着尾巴狼狈而逃,这些西凉人或者会一边嗤笑一边悠悠追去。不过如今张辽却是在他们面前大放厥词,而且还杀了他们的一个统将,竟就想这般轻易离开!? 怒火,欲要把地焚烧殆尽的怒火,三千铁骑一齐爆的怒火,轰然化作了一道道嘶声裂肺的骂声,杨炳状若疯狂,嘶声叫喝着追杀。 而张辽却是只顾逃命,宛若听不到背后的喊骂声一般。而在不远处正在等候的一百骑兵,看着那三千如虎似狼的西凉铁军携带着漫风尘杀来,那一道道杀气腾腾的骂声,令这百员精锐骑兵全都变色。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为何西凉铁骑能够夺得下第一的名头,因为这些西凉铁骑不但装备精良,配备的都是宝马,而且这些马术了得的彪形汉子血性、凶悍如同一头头活生生的虎狼! “全军听令,立刻准备背射阵型,不必惊慌,缓撤去!”就在这百员精锐心俱胆寒之时,张辽的喝声,令他们立刻回过神来,眼看满脸肃冷之色的张辽飞马赶来,众人只觉胆气一壮,随着几个将士喝令一起,众人即拥护着张辽呈鹤形散开,缓撤去,在后面的骑兵,纷纷取了背后长弓。 时迟那时快,杨炳率领第一部西凉铁骑,近数百人倏然杀近,眼看就要杀到张辽骑军之后,那恐怖的喊杀声,更是震耳欲聋。 “射!”张辽看得眼切,一声怒喝,那数十个骑兵,立刻纷纷拽弓射箭,刹时乱箭疾飞,杨炳看着蓦然有数十根冷箭射来,顿时心头一揪,急是舞起长刀,口中喊道:“心冷箭!” 杨炳喝声刚起,数根飞箭已逼到眼前,忙是挥刀急砍,砰砰几声,飞箭接连被破。只不过杨炳另外那些遭到冷箭袭击的麾下,大多却无杨炳这般灵敏,一连惨叫惊起,七、八个西凉骑兵顿时被射翻落马,从后追上的人马撞个正着,刹地又是一片惊呼急叫。紧接着,又是第二波乱箭射来,混乱之间,人仰马翻,片片风尘扬起。随着前方的骑兵被射落马下,后方的人马多是勒马不急,纷纷被撞翻。 “这些该死的猾贼,弟兄们和他们拼了!”在两翼的西凉铁骑受到的袭击最少,立刻加紧追上,眼看左右各有数十西凉骑兵杀来。张辽却早就回马,一声怒声,其军两翼的骑兵,各提长枪杀到。 驰马飞戟,张辽从队伍后面左边先是杀出,正遇着两个西凉将领,一戟骤砍,砍翻一将,急又挥戟挡住另一将砸来的大锤,另一手如猿臂飞出,抓住那人铠甲,猛一起劲,立便揪甩飞出。在后赶来的骑兵,见张辽如此勇猛,全都打起士气,纷纷杀去。左边西凉骑兵很快都被杀退。而右边那处,却显得有些混乱,忿怒的西凉兵把来挡的张辽军骑兵杀得节节败退。 这时,张辽军的大部人马已然拉开了一段距离。 “往右翼救援!”张辽眼中精光一闪,骤马便赶。须臾之间,从左杀到右,挥戟拼死时,就如同一头张嘴恶的巨狮,吞噬着一条条生命。 待张辽冲散右边的西凉骑兵时,又是响起震的喊杀声,却是杨炳再次聚合大军,扑杀过来。 “嗷嗷嗷!张文远,你休想要逃!”杨炳嘶声大骂,怒得肝脾欲裂,刚才就这一番乱箭袭击,自己这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骑,竟就折损了上百人,其中被乱箭射死的却是不多,反而多数死在互相践踏之下,这般多的无辜牺牲,再加上严纲之死,杨炳自是忿怒不已。 可张辽却不理会杨炳的嘶吼,立即引兵望大队赶去。几队西凉骑兵疾是杀上,却又被张辽军中的长弓骑兵,射死不少。杨炳看得眼切,一对眼珠子都快要瞪破,而连日赶路的西凉铁骑追了近有两里的路程,渐渐也显得体力不支,很快就被张辽军拉开距离。 “停住!”杨炳大喝一声,此时已然恢复了神智,如今自军已入敌境,由不得他多加心,但若这附近有一支伏兵,就算他的西凉铁骑再是厉害,在人疲马乏的情况之下,也难免损伤惨重。杨炳很清楚,西凉铁骑的重要性,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话,董卓麾下的西凉铁骑总数莫约有两万之众,其中董卓自己掌控在手的就有八千,而且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另外牛辅、郭汜、樊稠、张济等将手中又各掌控三千。这些铁骑,全都配备精良的装备、良马,而且各个都是具有上佳马术,身经百战的壮士。所以每一支西凉铁骑都是价值不菲,甚至可以是用无数的钱财和鲜血组成的军队! 杨炳很记得,樊稠就曾经和他过,就他麾下这一支三千西凉铁骑,足可换上三座城池不止! 杨炳眼顾四周,见不远处有一条长河,河岸边还有平原,正好可以歇息喂马,便先让部队歇息,然后派一队十人队伍前去打探。 一阵后,打探的队伍回报,并无现有埋伏的迹象,杨炳听了,才是放心引兵赶去屯集,临去时,又命一个将领领兵回去收拾战场,回收马匹还有严纲等将领的尸体。 不知不觉,日落西下。杨炳看完严纲分裂的尸体后,叹了一口气,教人用旗帜裹着,然后在岸上选了一个地方便把严纲还有几个将领分别安葬。 战事无情,若要把所有死去的弟兄一一让他们入土为安,那实在太过耗费功夫,以眼下的情况,那是明显是不理智的。由其杨炳总觉得那张辽并未离去,此下或者他和他的麾下,正在不知何处监视着自己的部队! 而正如杨炳所料,就在距离杨炳屯兵不远的一座山头里,张辽和一众将士、兵卒正在一边歇息一边吃着口粮。眼看色渐渐黑了起来,张辽却没有堆柴起火的意思。 “张将军,时候差不多了。”这时,一个穿着还有年纪都和张辽差不多的将士走了过来。张辽听了,面色一凝,遂是站起,高大威猛的身姿,在众人之中显得尤为鹤立鸡群。 “好!都按照原先计划,初更由我引兵袭击,另外两部都各到适才我指点的地方捉紧时间歇息,分别又在二更、三更时候起袭击。切记,敌方势众,切莫不可急功近利!”张辽神色肃穆,一一吩咐,周围将士也纷纷站起,听令更是拱手领命。 不知不觉中,已入夜,明月高照,繁星璀璨。在杨炳扎据那处,却是显得略为死寂。因为樊稠以为兖州兵软弱,又没想到马纵横竟会早就在边境做好准备,因此严纲、杨炳这三千西凉铁骑,辎重、行装都没配备,一开始却是想着沿路占城歇息补给。这下,因为没有行装,就连杨炳都没有帐篷居住,与一众将士、兵卒露宿在外。 就在这时,蓦然间西面传了一阵急促的蹄声。正倚靠在一块岩石下,闭目养神的杨炳立即面色一变,急睁眼站起,疾声喝道:“有心敌袭,诸军快做准备!” 话,这杨炳倒也谨慎,直觉也是很准,因为他一直心中忐忑不安,便令兵士都不可卸甲歇息,随时准备。这下,杨炳喝声一起,众人纷纷各执兵器,望西面赶去。 “不好!张文远率兵杀来了!”蓦然,在西面把守的斥候,急是赶回。杨炳闻言,眼睛一瞪,喝道:“好哇!这张文远实在是欺人太甚,莫非把我们西凉铁骑当做是黑山贼那些乌合之众耶!?” 杨炳喝毕,和七、八个将领上了马,望西面赶去。周围举火如星,一涌而上。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都望西面赶去,把西面一带都照得明亮时。正见马蹄声急起处,张辽飞马挺戟,奔飞杀来。 “尔等西凉狗贼,今日已挫我手,何不退去,再敢在此逗留,绝不轻饶!”却见张辽威风凛凛,浑身气势骇人,如一神威shang将,勇不可挡。那些涌去的西凉兵众,却都纷纷色变,竟生起了一丝惧意。 “张文远休要嚣张,是英雄的就别要逃去!全军听令,彼方只有数十人不到,快一齐拥上杀了,为严将军报仇雪恨!”此时杨炳却是现张辽只带着数十人杀来,气得又羞又恼,急声喝道。杨炳喝声一起,周围西凉兵众立刻反应过来,遂是各提兵器,凶恶扑上。 “好!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威震兖州白狮将军的本领!”张辽即是抖数精神,眼神暴射出两道凶戾冷酷的光芒,那白毛狮虎兽的模糊相势轰然显现,在黑夜之中,更是骇人。 即见,张辽骤马而起,竟一头扎入了人丛之内,挥戟如电,奋起冲突。这些西凉兵众哪里抵挡得住,纷纷都被杀开,根本靠近不得,那数十骑兵看着,立马冲飞跟上,把血路杀开。 “他娘的!都给我扑上去,我就不信这张文远还真能以一抵万!”杨炳倒也竭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可他的吼声,一时间却显得那般的无力。正见,张辽左突右冲,如一头生猛无敌的雄狮在羊群犬窝里纵行,那些彪悍的西凉兵士全都成了他吞食的猎物,一处处被张辽杀得迸裂开来。乱军之中,西凉兵士互相挤拥,形势越来越乱,又因正是夜里,周围的西凉将士看得眼切,却恐误伤自军,倒也不敢放箭去射。 就在此时,忽然众人急声大喊,都张辽望岸边杀去,恐怕是要渡河逃去。在人群里指挥的杨炳听着,又恼又怒,忙教人取来弓箭,急急飞马追去。 第210章 投降! “张文远你这畜生,有种别逃啊!”杨炳怒声急骂,冲开人丛,不少兵士都被他撞翻而去,惨叫不止。Ww W COM好几个将领也纷纷取了弓箭,跟在杨炳身后。待杨炳赶到时,张辽和他部下正在渡河,因河水不算太深,眼看张辽和他的部下已过了一半,而西凉兵几乎大多都没有上马,不少人强行渡河,却显得十分缓慢。 “射!给我乱箭射死那张文远!”被张辽甩得团团转的杨炳这下是一脸疯状,扯声乱喊,张弓一连急射。他那些部下,也急是张弓射箭,昏暗的河里,响起了一声声惨叫,但因火光照不过去,却不知有没有射着。 对于杨炳来,这惨叫声此时此刻,无疑是之音,顿时又是连声喝令,教众人去射。 于是,惨叫声愈加惨烈,一时间都不知死了多少人,不久后那些在河中的兵士再也忍受不住。一个将领先喊起来:“将军莫要再射了,张文远那狗贼早就逃去了,你们射死的都是自家弟兄啊!” 此言一出,杨炳只觉脑里神经‘嘭’的断裂,‘哇’的一声叫起,猛地丢下手中铁弓,嘶声裂肺地吼道:“张文远我不杀你,誓不为人,誓不为人呐!” 杨炳的嘶吼声骤然回荡,响彻地,可张辽那些人却早已从对岸离去,他们的默然,就像是对杨炳还有这些被誉为下梦魇的西凉铁骑无声的嗤笑。 杨炳忿而收兵,对张辽更是恨之入骨,虽然觉得张辽连番激战,不可能再来袭击,但为免万一,杨炳还是在屯兵之处的周围加重兵士巡逻,其中尤其是张辽适才杀来的西方一带和离去的正北一带,更是配以重兵把守。 于是,一干西凉兵众各个都是神经紧绷,兵刃都不离手,就等厮杀。 这一夜似乎十分的漫长,刚到二更时候,陡然间东边方向又传来杀声。把守东边的一个西凉将领,大惊失色,忙是引兵赶去,只见一队人马正倏然赶来,很快在火光照射之下,正见那来的人马之中,为一人白袍长戟,不是张辽又是何人!? “心!张文远又是杀来了,弟兄们快准备杀敌,这回定要把这张文远擒住不可!”那西凉将领扯声一喝,屯兵之处的西凉兵听到纷纷回应,遂是争先恐后的扑杀过来。 哪知那张辽见势不妙,立刻勒马就逃,众人立刻大喝,后面追来的人听张辽逃去,各个都是精神大震,杀意大起忿而追上!只不过很明显张辽这些人比初来乍到的西凉兵更熟悉这一带的地势,很快就把西凉兵给甩开,成功逃脱去了。 在此无功而返,这时无论是西凉兵还是以杨炳为的一众将士,都已心力交瘁。已无力怒的杨炳,甚至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宁愿领军去攻克十座城池,也不愿和这些神出鬼没,狡诈如狐的军队对战。由其这些人人数虽,但配合娴熟,又熟悉地形,来去自如。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又有一个勇悍过人,但又极其狡诈的将,根本让人猜不到,他是何时要强攻袭击,何时要骚扰诈逃! 这一日连番的战事,已令这三千西凉兵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是都疲惫不堪,就像是连续不停的厮杀了十场死战,到了三更时候,那些还在守卫的兵士,很多人明明已经睁不开眼,但身为精锐中精锐,他们的傲气、荣誉,在没有上jiang的命令之下,绝不允许他们闭上眼睛。 而第三波的袭击,果真就在这个时候来了。只听蹄声、杀声接连响起,这回张辽却是从南面杀来,西凉兵众或是扇自己巴掌或是咬舌有些够狠的甚至用大刀刺自己的大腿,用着各种办法来给自己打起精神,怀着极深的怨气扑杀而去。待众人见得那白袍长戟的将领,立刻就认定来的是张辽,各个忿声大骂,追杀而去。而那张辽再次拨马就逃,那些疯狂追着的西凉兵,追着追着竟有不少,当场昏厥倒下,后面的人挤拥过来,顿时撞成一片,故此西凉兵众自然又是追不到张辽,待收兵回去时,已是四更时候。 听再次追杀失败的杨炳,似疯似癫,竟然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立刻下令让诸军撤退。若是平时,这定然是个笑话。但如今已被折磨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西凉兵众,全都是认同,他们实在一刻都不想逗留在这鬼地方了! “将军!诸军都是疲惫难行,这下急撤,只怕途中许多人都坚持不住,这可如何!”一个脸色苍白无色的西凉将领疾声道,可他一看杨炳猛投过来的眼睛,顿时吓得闭上嘴巴。 只见杨炳眼睛红得先是兔子的眼睛,满是血丝,一张脸就像是被削去了大半的肉,整个人憔悴得可怕。 “若是不撤,那又能如何!张文远那狗贼神出鬼没,把我等玩弄于鼓掌之间,再是这般下去,不定便要全军覆没!”杨炳嘶声吼道,作为一军统将的他,承受的压力更是无法想象。张辽在一日之间,已把他的傲气、尊严、胆气践踏成碎,而且他心里一直有一股挥之不散的恐惧,就好像不知何时,这张辽又会杀出,就像一戟劈死严纲那般,把他斩于马下! 杨炳吼声一起,一众将士全都变色,各个一时间都是眼神空洞,神情迷茫而充满浓浓的疲倦。 “将军,我看不如先把军队往后撤去数里。想必樊将军的大部人马不久就能赶到,这样一来,有大军拥护,我等便能安心歇息,待恢复了精神,再与张文远厮杀也是不迟!”这时,一个将领忽然道。杨炳一听,憔悴的脸上涌出几分喜色,连忙好。于是,杨炳的大军便是开始彻夜撤离。 次日,色刚亮,旭日徐徐升起,灿烂的阳光驱散了黑暗。在兖州靠近河内的边境的一处平原上。却见一部数千人的大军从东往北而来。 “吁!”在前的高览猛一勒住马匹,在他前面却有一部七八十人的骑众早已在等着,再看为的张辽,浑身干涸的血色,白袍却已成了血袍。 “张将军,战况如何?”高览面色一震,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一看张辽还有他身后战士各个都是血迹斑斑,就知他们昨日定是连番激战。 “西凉人已然中计,第一战,其军统将严纲已被我杀死。昨夜我又把部下分为三部,让两人伪装成我的样子,从各处袭击骚扰,西凉人心生恐惧,四更撤兵,此下已成了瓮中之鳖,只要我等大部兵马杀去,必胜无疑!”张辽面色肃冷,得虽是轻描淡写,但包括高览在内还有后面的一众将领全都纷纷变色。可知,张辽对付的可是名震下的西凉铁骑,而且以寡敌众,竟然不但杀了其军一个统将,还逼得其军连夜撤去。再看张辽眼神凌厉而清澈,丝毫不见有心虚的迹象。众人惊异之余,无不惊为人。 “厉害,实在太厉害了!这张文远日后成就之高,绝非我能比拟也!”高览心中暗叹,虽然他早前听张辽所计议的谋略时,觉得是精妙绝伦,但世间许多事都是得容易,做得难。而张辽不但能执行得如此完美,甚至可以还能预期的完成。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那就是—才! 高览一直认为,所谓的才,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诩本领凡,为求功名,用尽各种办法,大肆宣扬,盼望自己得到别人肯定的人。另一种就是,赋异禀,无需宣扬,便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下人所公认的才! 很明显,张辽就是第二种人,货真价实的才人物! 却,杨炳把大军撤到数里外的一处山脚下时,色已然渐亮,不一阵间,包括杨炳在内,军中大半人已然死死地昏睡过去。待得亮之时,就连那些负责把守的兵士,也支撑不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当他们惊醒过来时,却是已成了他人砧板鱼肉! 山脚之下,足足数千兵众,把这数千西凉兵众围了起来,起来若是平时,要包围这些西凉铁骑,没有数万兵马组成的铜墙铁壁,那是绝不可能。 因为有着西凉大汉和西凉良马组成的铁骑的冲击力,那可是威震下,寻常部队,要破之,只如摧枯拉朽。 而像是这数千兵众形成的包围圈,若是遇上精力充沛的西凉铁骑,无疑是脆瓦薄片,一冲便破。 当杨炳被惊醒而睁开眼时,周围死寂得诡异,那些醒来的人各执起兵刃,一边提着周边的同袍,一边戒备着,就是不敢出声音,唯恐这一喊,那就在不远虎视眈眈的敌兵就会大举杀来。 “杨炳,尔等如今已是瓮中之鳖,谅你西凉铁骑再是厉害,在这筋疲力尽、身心交瘁的情况之下,恐怕也翻不了!谅尔等西凉人都是血性汉子,你若率众投降,我可免尔等一死!”正中张辽,立马拧戟,面色严肃,冷声而道。话音一落,四周兵众立刻齐声呼啸。 “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一道接一道的轰暴喊声,如同霹雳骤起,一连暴起,杀气惊。那些睡得死死的西凉兵士,一一都被惊醒,看着周围包围起来的敌兵,全都面色剧变,如梦初醒,许多人还以为做了噩梦。 “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癫笑,蓦然响起。却是从杨炳口中笑出。 张辽一皱眉头,猛一举手,周围喝响立刻停下。双眼红得可怕的杨炳瞪大了眼,脸上尽是癫疯之色,大步流星地跨出,喝道:“张文远!是我和严大哥还有樊将军都太觑你了!这世间能把我等西凉铁骑如此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恐怕除你之外,再无人能出左右!但恨我不能再细细研究,否则此等战术能用在我西凉铁骑身上,日后要为董太师取得下,自能如囊中探物!” 张辽闻言,却是面无表情,一副宠荣不惊的样子,淡淡道:“你却是错了。教我这战术之人,正是我家主公,昨夜若我家主公亲来,恐怕你早已一命呜呼也!” “那马家儿!?”杨炳一听,眼睛又瞪得更大,几乎都要凸了出来。 张辽听他出言不逊,脸上立即多了几分寒色,干脆问道:“杨炳你是要死,还是降!?” “哈哈哈哈哈!你可知我昨夜一夜之间,最想干的是什么!?”杨炳听了,却又疯声笑起。 张辽,冷漠,默然。 第211章 西凉人的骨气 “那就是和你这猾贼好好地杀个痛快,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让你看看我们西凉儿郎的骨气!”杨炳狂喷口沫,怒声大吼,一声喝出时,一员将领早把马匹牵来,杨炳快翻身上马,提起手中长刀便是杀出。WwW COM “杀呐!” 仿佛要用尽身体最后一份力量,杨炳嘶声狂吼起来,在后的西凉将领、兵士无不纷纷逼出自己体内仅存的力气,上马提刃,准备厮杀。 烈日之下,马飞如风。‘嚓’的一声,几道血液溅落在张辽的银甲之上,张辽肃冷的面容微微有了一丝变化,眼里闪过几分敬佩之色,却见他举起的月牙银狮宝戟,正搠中了杨炳的心窝。 杨炳一口血液喷出,神识迅地飞逝,可临死之前,却拼命地想要举起手中的长刀。 这个念头,他想了一一夜!他好想砍一刀,狠狠地砍这可恨的张辽一刀! “杨将军!”几个赶来的西凉将领看着杨炳瞬间被张辽击杀,全都疯似地喊了起来。 张辽把戟一拨,冷声道:“你们的统将是条好汉,所以我让他死在我张文远的戟下!” “畜生我和你拼了!”一个西凉将领,已成复仇恶兽,狂拍马杀来。但逝去的体力,却无法瞬间恢复。‘嘭’的一声,张辽一戟荡开他的长枪,在猛而砍下,那人立刻被砍开两半。紧接着又是一人杀来,不到三合,被张辽刺中心窝,便也倒翻落马。不一时,两方兵士纷纷杀上,混战一团。正如张辽所言,这些西凉铁骑根本无力再战,因此就连高览这些优劣不齐的部队也把西凉铁骑一一杀翻,只看连个西凉骑兵被拽翻落马。高览手提猛虎钢矛奋力连扫,数员西凉铁骑一边厉叫,一边滚翻落马。两军看似厮杀激烈,实则却是一面倒的战况。可溃不成军的西凉铁骑却无人喊起投心,只顾各自为战,只为了身为西凉铁骑这支部队的傲气! “宁死,不可降也!”这时,一个砍断一条手臂,倒落马下,正迎着飞砍过来的大刀的西凉将领吼了起来。 “宁死,不可屈也!”一个正被数十兵士围着,纵马举刀,瞪圆大眼,满脸扶须的西凉大汉,也跟着吼起。 “宁死,卫其荣也!”数个已被打翻落马,围在一起的西凉兵士望着纷纷逼来的敌兵,怒声吼道。 “嗷嗷嗷嗷!宁死,卫其名也!”一个魁梧高大的西凉汉子,冲怒啸,如同地狱冲出的修罗,聚着一柄硕大的铁锤,冲向了如同那一夜成为众人心中梦魇的张辽。 “杀啊!”巨汉拧起铁锤,如要破裂地,朝着张辽那张冷酷的面容狠狠砸落。张辽挥戟便扫,却也去势汹汹,两柄兵器赫然撞在一起,火星迸射间,锤子的去势却是更猛,陡地逼开了张辽的长戟。电光火石之间,那巨汉拧锤又扫,张辽身子一伏,霍地避开,两人刚是人马分过瞬间,张辽飞戟快一刺,正中巨汉后背。巨汉痛叫一声,最终随着张辽的长戟拨开,滚翻落马。此时,张辽已策马扬长而去。 “杀了这张辽,为杨、严两位将军报仇雪恨!”眼看张辽杀入腹地,各处的西凉骑兵纷纷吼起,策马杀来。只不过,张辽从昨夜初更起第一波袭击后,便立即歇息。如今是精神充沛,而这些西凉骑兵只不过含着一口血气拼杀,又哪能抵挡得住张辽? 却见张辽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狠狠地撕破西凉军的队伍,张辽一路杀突间,血雨狂飙,人仰马翻,可谓是无敌之姿。高览还有各个将领看得张辽如此凶猛,士气大振,更是引兵杀上。 而这时,西凉兵那口血气已被众人打散,再也无力支撑,但至此依旧没有投降,纷纷迎接敌人举来的屠刀。 剩下的就只有无情的屠杀。而在这部军队之中,大多都是出自黑山贼的俘虏,对于这些人来,屠杀或者已是家常便饭,却见这些人出手比起张辽、高览的部署,更是狠辣无情,只一阵间那些西凉铁骑已阵亡大半。 就在此时,猝然间,西北方向传来阵阵震动地的喊杀声。原来昨夜杨炳派去求援的将士,就在不久前遇到了樊稠的大部,那将士坐下战马活活被跑死,报完后,也昏死过去。 樊稠听报,又惊又怒,即刻引兵赶来。 “不好!西凉援兵以致,众人听令,把战马都给抢了,然后迅撤走。高览你指挥兵队,我引兵前去替你拦截一阵!”张辽疾声喝道,虽然无法收服这些精锐的西凉铁骑,但若是能得到他们的战马,也是极好的,毕竟在这乱世之中,骑兵的价值可是要远远高于其他部队。 张辽喝声一起,不等高览回话,拔马便去。高览见状,却也忧心张辽连番激战,有个万一,忙教几员将领各率队伍,前往拥护。 “我的铁骑!”那奔飞正赶的大军前头,樊稠眼看着自己麾下最为精锐的铁骑已然溃不成军,其坐下战马还正被敌人哄抢,气得失声痛叫。 “张文远,老子要啖你肉,食你血!”就在这时,正见一血袍将提戟杀来,樊稠咬牙切齿,眼珠子瞪得浑圆,嘶声裂肺地吼了起来。 “将军且慢!那张文远能够在十几合间弑杀严纲,其勇恐怕不逊色于吕布!不如教弓弩手暗中准备,待其来杀,再以乱箭射击,全军一拥而上,必可擒杀之!”这时,樊稠麾下一员名叫霍泰的副将疾声道。此人四十出头,也算是沙场老将。 樊稠一听,急压怒火,遂教弓弩手快快准备。另一边,正引兵杀来的张辽见得樊稠的大军猝然停下,脑念电转,暗付道:“这樊稠能在猛将如云的西凉大军中担任大将,恐怕绝非寻常之辈,我且当心行事。” 想罢,张辽急一勒马,其后将士都吓了一跳,纷纷勒住,顿时风尘乱起,混乱一片。 在对面的樊稠看得凶光连起,几欲下令厮杀。霍泰急道:“张辽生猛,将军莫要中计轻进!” 樊稠听了,几乎咬碎钢牙,却见张辽渐渐整顿好兵马,另一边他的部队已然抢下了大半的战马,纷纷逃去。 “他娘的!老子等不了!”樊稠一声怒骂,提起手中六十八斤丧鬼狼牙棒,纵马疾奔而去。霍泰看得眼切,忙一边赶去,一边教诸将杀上。 “全军听令,马弓手分开两翼,其他人莫要轻举妄动,见我回时再来接应!”张辽不愧是才人物,一刹那间,便制定好最好的计划,眼看樊稠杀近,耳里却听着坐下白马的呼吸声。众人一边散开,一边却不觉屏住呼吸,眼看着樊稠领着其麾下近四、五千大军,如恶鬼猛兽般,吞灭地一般扑杀过来。 “杀!”张辽一声怒喝,如同狮啸骤起,手中轻拍坐下白马,那已然显得有些疲惫的白马再次爆起来,嘶鸣一声,纵飞而去。 “我乃河内太守樊稠也!儿可是张文远耶!?”樊稠见张辽杀来,心里却也以为他已是强弩之末,一边飞马赶去,一边扯声喝道。 “樊稠恶贼,某正是张辽!” “好,你给我死来!” 樊稠听得答应,浑身杀气轰然爆,驰马赫然逼近,举起那六十六斤丧鬼狼牙棒暴砸而落。须臾,张辽亦是杀近,挥起手中银戟就劈。两人兵器轰然撞在一起,出‘嘭’的一声暴响,两人战马立即各是荡开。 “这张辽竟还有这般力气,真悍将也!” “恶鬼樊稠,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脑海里,念头各起,眼神对视,倏又驰马杀往。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锋,皆是奋力拼杀,一刹那间便是数十回合。樊稠仗着体力充沛,招招都是使狠,张辽虽然武艺高他不止一筹,但连番激战,加上又要顾虑坐下战马,因此被樊稠逼了个平手。 “樊将军坚持住,我等来也!”霍泰疾声大喝,眼睛瞪得快要迸裂,急急飞马赶来,在他左右尽是策马飞赶的西凉将领。 “嗷嗷嗷!吃老子一棒!”樊稠面色凶恶,尽显恶鬼之色,举起丧鬼狼牙棒猛扫过来。张辽飞戟一挑,却是灵巧避过,急转戟搠来时,樊稠面色一惊,忙是挪身闪开,哪知张辽杀来却是虚招,这下早已拔马逃去。 “猾贼休逃!”樊稠大怒,哪里肯舍,即是急追过去。这时,霍泰等人纷纷赶到,数十人各驰马急追。突兀,张辽坐下白马一声急鸣,原来却是前蹄受了伤,度陡地慢了下来。 “快追!”樊稠急得心脏都快到嗓子眼去了,忙是大吼起来。就在此时,张辽面前那队人马两翼,猝然纷纷射来冷箭。樊稠吓了一跳,忙是举起狼牙棒乱打,身边一连几个将领中箭倒下。紧急时刻,那霍泰倒也威猛,和几个将领悍然杀上。还好那队伍的兵士早有准备,纷纷杀出,将霍泰和那几个西凉将领都是杀退。于此同时,先领着夺下第一批战马兵众逃去的高览,见不少兵士还没赶上,回头一望,竟见不少人在互相抢着战马,有些人还在与一些顽强抵抗的西凉兵厮杀,大怒不已,忙是急勒马赶回,扯声吼道:“莫要争抢,敌兵快要杀来,抢不到战马便用腿去跑,谁敢乱抢,老子杀了他!” 高览吼声一起,大半人吓得忙是奔跑而去。却见有个原黑山贼头领竟还不肯听令,把一个同袍拽落马下。高览见了,即飞马赶去,一矛便把他刺死。其他人看了,都不敢再是放肆,纷纷止住贪念各是逃去。 第212章 樊稠的忿怒 黄昏时候,夕阳之下。 WwWCOM樊稠咬紧钢齿,双眼通红,看着摆在面前,杨炳的尸体,听着那些逃过一劫的将士着杨炳与张辽的作战,到杨炳在生死关头,依旧不肯投降,一众西凉儿郎为保卫西凉铁骑的荣誉,一个个奋战致死,在周边听着的西凉将领无不肃然起敬。 “霍泰啊,你知何为将者?”樊稠忽地仰头望向落日,脸上少了几分怒色,却多了几分感慨,悠悠而道。 “将军,属下不知。”霍泰闻言,神色一凝,忙是单膝跪下应道。樊稠遂又望向周边一众将领,可那些将领却都纷纷跪下,低头不敢出声。 “所为将者,十五入伍,八十终得归也。为功名,亦为己忠,终一生而征战沙场,却大多人半途死于沙场。如杨炳、严纲,他俩为忠义而死,却死得其所。就算他俩失败了,日后史书或者会贬低他俩,斥叱其罪,但他俩的英魂烈迹,却会永记我与诸位兄弟之心!” 樊稠低声吟吟,一阵清风吹过,一众将领却都变得神采奕奕,双眸光,本是低下的士气,陡如油中起火,高昂欲的斗志在众将士心中熊熊焚烧。 忽然,樊稠猛一向众人紧握拳头,慨声喝道:“逝去之人,已成过去。但主公大业未成,尚还之人还需继承他俩的忠心和志向,为主公开创一个新的下,此正乃同袍之责也!此不为复仇,不为情义,只为了生与逝者共同的志向!” 樊稠喝声一落,众人只觉腹中如有一头欲要破体而出的脱缰恶兽,纷纷纵声呼应,响彻地。 就在这一刻,那些惧怕张辽而胆怯者,那些怨恨张辽而愤怒者,或者因张辽之猛而迷漫者,纷纷都振作起来,这一个个将领都是每一支部队的军魂,而他们的奋起,立刻让整支大军的军心得以恢复,甚至凝聚成锋,随时能够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就是樊稠,一头冷静下来的恶鬼,绝对是不容觑而可怕的! 当夜,张辽、高览率兵撤回寨中,众将士却见张辽依旧撑起了那疲惫不堪的身躯,锐利赫赫的眼神,令他显得是如此的高大! “张将军,你身上伤口不少,但做治疗,否则一旦伤势加重,这可如何是好!?”高览急声劝道。张辽听了,毫不动容,淡淡地了一声:“卸甲。” 在他左右几个兵士连忙赶来,替张辽把铠甲卸下,当铠甲一一卸弱,周边看着的将领无不纷纷失声惊呼起来,只见张辽身上战袍遍是血迹,那艳丽的血红,看得是那么的令人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在张辽赢下这场不可思议的胜利同时,是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以百人骑兵,与三千西凉铁骑纠缠足足一一夜,不但将之玩弄于鼓掌之中,前前后后更斩杀西凉铁骑中以严纲、杨炳为的数十员将领,无论是张辽还是他的部署,都足以让人敬佩、尊重,他们的烈迹,甚至让高览那些将领觉得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在当时不过是多余。而高览等将也很明白,若非张辽为保全部署,或者就凭他们那一些人,就能把当时已然身心交瘁,疲惫至极的西凉铁骑给杀个大败! 以智设局,以武而驱之,此乃胆识也,具此,为勇者也! 张辽缓缓转过身子,高览那些将领,还有后面一干新军将领,各个都是眼神炙热地凝望过去。此时此刻,只要张辽一句话,众人甚至愿意为他去死去拼! 张辽却无话,也没趁这大好机会,煽动人心,而是脱落了身上残破的战袍,刹时,又是连道的失声惊呼,不知多少人在暗暗吸着冷气,却见****的张辽身上,大大纵横交错的血痕不计其数,足有数十道之多! 若是寻常恐怕早就支撑不住,就算能熬住不死,但肯定也昏死过去。 但张辽却一声喊痛都没有,甚至连皱个眉头的动作都没有!那些新投的新军将领,大多都是惊骇不已,暗对神色,皆暗称张辽是一头活生生的怪物! 张辽看着众人,眼神愈璀璨,张口一动,声若洪钟,虎臂举起,喝声叫道:“所谓勇者无惧,故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诸位皆乃张某部下!张某无惧,故众人无惧也!樊稠大军不久将犯,诸位可敢随我杀敌耶!?” 张辽喝声一起,无论新老将领,全都觉得血气沸腾,浑身上下都在亢奋,无不都想提刃杀敌,杀个昏地暗! “我等愿效死跟随张将军杀敌!”须臾,众人纷纷单膝跪下,拱手大喝。声音之洪亮,震得整个山寨如在摇晃。 高览眼中连是闪过异光,眼睛睁大,紧紧地看着比自己起码少上四、五岁的张辽,面上却尽是敬服之色。 “适才我军逃回时,许多由黑山贼组成的新军,见樊稠的西凉大军凶悍犹如猛禽恶兽,心中都是胆怯。虽然张将军战告捷,但西凉人势大滔,董卓手握四十万雄兵,我一开始还担心,会有一些鼠目寸光的胆之辈,会聚众从军中逃去,投靠那樊稠,而影响军心,以致最终败于内患。 但经张将军这般一喊,众人全都视他如同神人,此时此刻,他便是我军军魂所在,只要他不倒,下就没有一支兵马能击破我们的军队!”高览暗暗想着,不禁握紧了拳头。 数日后,在张辽军山寨之下,樊稠正率七千余众屯据于山脚。恢复冷静的樊稠,也展现出西凉八骏雄之一的本领。 却,高览领命曾数番袭击樊稠,欲扰其不得设营。哪知樊稠早有准备,在两翼设于弓弩手,高览引兵刚是下山,便被樊稠麾下弓弩手以乱箭逼退。张辽却又曾引兵绕往樊稠军后,欲要袭击辎重部队,却不料樊稠早设下埋伏。还好机警的张辽,靠近樊稠军后营时,觉其守备空虚,巡逻、守卫的兵士更是少之又少,分明就像是等着别人来袭击一样。张辽看出端倪,当机立断,即下令撤军。樊稠麾下大将霍泰引伏兵杀出,张辽遂是且战且退,最终在高览接应之下,成功撤回山寨,但这连番的袭击不成,张辽倒是损失了不少的兵力,自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樊稠也不急着攻打兖州,率兵就在山脚屯据,同时一边也不忘煽动谣言,就不久之后董太师将会派镇守各地的将领纷纷前来讨伐,兵力之多,更夸大为有十万之众。樊稠的算盘倒也打得够精,却是看出张辽军有不少新军,其中几乎都是原黑山贼,这些人自然忠心不高,得知谣言后,定会前来投降,如此他自可与这些贼子里应外合,杀张辽个措手不及! 于是,两军的对峙形成了困兽之斗。而这头困兽,正是张辽麾下的数千军队。 此时,在樊稠虎帐之内,其麾下将领全都聚集一堂。却见正中的樊稠,金刀跨马般坐着,满脸浓须如同一根根钢针,一对凶目,硕大而凌厉,冷声道:“张辽虽勇,但其军优劣不齐,充其量不过是一支杂牌军,如今我等只需守在这山脚下,四处有密布眼线,观察其军一举一动,再加上我的计策,不出五日之内,必可将其寨破之!” 樊稠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面色大震,皆争先到时要领兵作战。樊稠见士气正高,心中不由暗喜。这时,霍泰忽然走出道:“话虽如此,但若那马纵横出兵来援,那又如何?” 樊稠闻言,眼睛不由一眯,道:“此事亦是我心头之虑也。自那该死的曹孟德逃回陈留,密谋造反的消息一经传出后,不少豪门世家都在暗里观风,原先兖州那些本欲投靠董太师的人也纷纷改变了态度,否则若有兖州这些豪门世家的人帮忙,倒也不惧这马家儿! 不过,也正因如此,董太师日前已来密报,此番攻打兖州之役,只许胜不可败!毕竟一旦我军能够长驱而入,兖州这些豪门世家为保性命、家业,定会纷纷来投,如此我等不但可得这些豪门世家的钱财作为军费,更可给各地的豪门世家还有那些妄想要和董太师作对的诸侯,见识一下我西凉军的本领!但是,一旦我军败下,下人便都会以为我西凉军只是一头只有架势的纸老虎,到时候各地诸侯、豪门世家就会纷纷与董太师作对,打着勤王救济下的口号,却暗中在扩张势力,以实现他们的野望,下也必然大乱!因此这场战役不但事关董太师的大业,还有整个下的走势,还望诸君谨记,切莫不可掉以轻心!董太师了,此役若能得胜,有功者,封侯拜将,不在话下!若败之,便都缴上自己的项上人头!”樊稠此言一出,众将领不由纷纷变色,有些人在暗暗感到兴奋,有些人却是感觉压力巨大,心生忧虑。 “末将明白了,如果马纵横真是派兵来援,末将愿引军拼死搏之!”明确了此番战役的关键,霍泰面色一肃,眼神变得尤为璀璨起来,竟已是下了死志! “好!霍泰听令,我命你引三千兵众,在据这数里外东北的那座鹊嘴山上扎据!” 第213章 将才初成 “那里四面围山,仅有鹊嘴山一条径能够行走,但若马纵横来袭,必然经过此地!而且更为难得的是,在那正好也可以观察张辽军山寨的举动,但有万一,也可与我的大部兵马呈掎角之势,互相接应!”樊稠疾言厉色,原来却是早就定好计策。WwWCOM霍泰闻言,敬佩不已,忙是领命,便是和麾下几个将士退出帐外,指挥军队去了。 另一边,在山寨之内,张辽却也是正与诸将商议。只见寨内众将各纷纷,多数人脸上都有焦虑、慌乱之色。而作为一军之的张辽,却一直冷眼旁观,面无表情。 高览见状,知道如此下去,众人以为张辽也束手无策,军心定会更乱,立是站了起来,道:“张将军!西凉贼散播的谣言虽定有夸大的成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若各处的西凉军纷纷杀来,我等恐怕都要葬身于此山中也!” 张辽听话,脸上神色才渐渐有了一些变化,眼神赫地射出两道精光,喝道:“大丈夫顶立地,就算刀子架在脖子上,也不能乱,更不可失去骨气!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十万西凉大军杀来,我张文远也可把他们杀得铩羽而归!” 张辽喝声洪亮,又如在人的心头炸起,众人无不变色,若是其他人敢这大话,众人一定会不屑一顾,甚至忿起辱骂,但这话从张辽口中出,再看他那勇者无惧的姿态,虽然是觉得不可置信,但眼中还是升起了炙热的光辉! “再者,你等又何须自乱阵脚?如今下各地诸侯都欲起兵讨伐那董豺虎,董豺虎就算有心召集重兵来战,恐怕也有心无力!敌人这般雕虫技,便把你等弄得如此焦头烂额,成何体统!”张辽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听了纷纷醒悟,然后又不由羞愤地低下了头,暗暗反省。 “不过,我等这些将领经将军这一提醒,或者还能够看清其中深浅。但军中有不少新兵,却怕没这个本领,这军心若不稳定,迟早生变。”高览沉吟一阵后,还是张口如实地把心中忧虑出。 “不必多虑,张某自有妙计!”张辽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变色,高览先是一喜,然后不禁又皱起眉头,实在不知照如今情况,还有什么好的计策可以执行。 这时,忽然外头有一将领急急来报,樊稠军中大将霍泰,率一军离去,看似要在东北数里外的那鹊嘴山扎营。 张辽一听,一对凛凛狮眸刹地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气势陡然一变,就像是一柄脱鞘而出的绝世宝剑出的凌厉、迫人之威。 “好!这樊稠终于肯行动了!诸位将领听着,都立即回去稳住军心,无需多久,我便可将其破之!” 张辽眼神赫赫,可谓是语惊四座。众将听了,无不变色,各是面面相觑,都有疑色。 当夜,在山寨之内,虽然诸将已各安抚其麾下部署,但依旧难以安抚得了众心。由其是那些黑山贼原部。 在寨里的一处帐篷内,曾是黑山贼头领的刘强、张武因不得重用,早暗怀怨气,这下两人正在帐里商议。 “那张文远自诩无敌,却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西凉大军恐怕不久就到,我俩兄弟在这也不得重用,要不干脆就投靠樊稠罢了!”一个头上有个碗口大伤疤的大汉,正是道。此人便是刘强。 “刘大哥得对!我们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这张文远治军严苛,不讲人情,我麾下弟兄不少都有怨气。先前张文远杀了樊稠两员大将,若我俩助樊稠夺下山寨,击败这张文远,定能大受重用,竟是如此,何必白给这张文远当孙子!”却见一个瞎了一只眼,长得颇为猥琐的汉子,听刘强的话后,立刻露出几分喜色,连忙应和道。 “好!今夜正好轮到我的队伍在后山守备,到时我约上几个弟兄,便到樊稠那里投靠!”刘强眼睛一亮,遂便和张武一阵计议后,定下主意,未免被人现,便各是离去了。 到了夜里三更,樊稠正在帐中思虑。忽然有人来报,抓到了几个细作,但为那人却称有要事相禀。樊稠听了,顿时脸上露出豪迈的笑容,道:“哈哈哈!看来击破张辽之日,指日可待也!快传!” 少时,刘强和几个汉子被带入帐内,见有一威武将领早在等候,连忙跪下拜礼。 “你乃张辽麾下狗犬,为何来我营中!?”樊稠一见刘强,便冷声喝道。刘强听了,顿时变色,忙是叩头拜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张辽不仁,又嫌弃我等是贼人旧部,时常虐待,今特和弟兄弃暗投明,愿为将军效力!” “哼!废话连篇,若不实话,本将军也不奉陪了,都拖出去斩示众!”樊稠猝地面色一寒,甩手喝道,那押着刘强等人过来的兵卒,立即振声应和,便要把刘强等人拖出去。刘强等人却都是胆怕死,吓得面色大变,痛哭流涕,连忙求饶。 “将军!且慢!且慢!”刘强以为必死无疑,竭斯底里地喊了起来,竟吓得当场失禁,裤裆里哗哗的流出了尿来。 “你这废物!竟敢弄脏樊将军的帐篷,该死!”那拖着刘强的兵士见状大怒,瞪眼怒骂,猛地一拔大刀,就要把刘强当场劈死。 “哇!大爷饶命啊!”刘强惨叫一声,刀还未劈下,吓得竟就昏死过去。 一阵后,迷迷糊糊的刘强被一捅冷水扑醒,冻得他连声惨叫,蜷缩一团,回过神时,正见满脸凶煞的樊稠,忙是跪着叩头道:“爷啊,的是贪生怕死,恐怕西凉大军杀到,想那张辽平日又不肯重用,便想着投靠将军,以取功名利禄!的就是个废物,将军杀了人也是没用啊!” 刘强哭着猛地叩头,或是太过惧怕,连疼痛也感觉不了,整个额头都磕出血来,哗哗直流。 “孟克,你以为如何?”樊稠看罢,向身旁一个身穿儒服,莫约三十多岁出头,显得有些瘦弱的华袍男子问道。 这叫孟克的是出自西凉北地的一个世族,从便是智慧过人,长大后更是学富五车,自从许靖死后,便成为樊稠的帐下第一谋士。 “看这人行举,却也不像是有诈。将军大可听听他有何计策,能保住他的狗命。”孟克望向那刘强的眼色里,露出几分鄙夷之色,遂又转向樊稠那,两人暗对眼色。樊稠听了,面色一敛,遂向那刘强问道:“你听到了吧,我家军师愿意相信你,我倒也给你个保住命的机会!” 刘强闻言,大喜过望,对樊稠、孟克纷纷拜谢后,急道:“两位大人,如今那张文远被困在这山寨里,已然是瓮中之鳖,却不肯投降,欲要和将军的西凉大军纠缠到底,实在是螳臂挡车,将我等兵士置于水生火热之中!军中已有不少人对他极其不满,有意将军。我今番冒死前来,就是想和樊将军商议,你我定个时间,到时我在军中煽动,与那些弟兄一齐造反,樊将军见得动静便率军杀往山寨,里应外合,必可擒杀那张文远!” 樊稠闻言,面色先是一沉,目光即是投向一边的孟克。孟克一眯眼,问道:“你等若要造反,军中大约有多少会一齐呼应?” 刘强听话,暗里一想,忙道:“回大人的话,至少也有数百人以上,不过到时一旦陷入混乱,寨中大多人定是反应不及,只要樊将军能迅引兵杀到,先前那些犹豫不定的人定会纷纷来投,的以为这是万无一失,不知大人以为若何?” “此人看上去虽是胆如鼠,但也有几分急智。而且看他也不像是使诈。”孟克脑念电转,遂是颔道:“你的计策也是精妙,我无异议!” “好!那就事不宜迟,我只给你一日时间,回安排。今夜三更前若不见动静,此事就此作罢!”樊稠听话,眼神刹地一亮,疾言厉色地便做下抉择,老练的他,自然也不会给刘强任何作假的机会,毕竟他只有一日的时间,时间仓促,就算他真是张辽派来诈降的奸细,短短一日时间,也难以做出布置!反之,若是刘强无诈,依他的计策,却可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张辽这头恶虎擒杀! 樊稠罢,那孟克又和刘强吩咐几句。不久,樊稠给了数十两黄金刘强作为赏赐,并把他那几个部下放回,刘强带着人偷偷又潜回去了。 次日,张辽一早便就颁布军令,大战在即,让各部军队先是歇息,养精蓄锐。刘强听得军令,又惊又慌,急忙暗里和张武商议。两人觉得张辽大有可能已有觉,都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晌午时分,张辽忽然又颁军令,自军援兵今夜便能赶到,让诸军向做好整备,在日落前食饭,待夜色一黑,便杀落山下,与援兵一齐夹攻山下的樊稠军。此军令一出,军中顿时士气大震,那些憋了许久的恶气的兵士,听终于有机会得以泄,自是纷纷摩拳擦掌,就等夜里厮杀。而那些心中恐惧、慌乱的新兵倒也镇定下来,想着大胜在即,终于今夜厮杀完毕,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纷纷也都打起精神。 这下,刘强和张武却是如何都开心不起来,反而是又悔又恨又急。而且两人麾下都有躁动的迹象,忙是各自安抚后,两人又是暗里商议。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刘大哥你素来多计,快想个办法啊,否则一旦下面的人为了保命,揭你我投靠樊稠,你我必死无疑啊!”张武急声而道,心头早已失去方寸。 “你先别紧张,我看这张文远肯定故弄玄虚,别怕,别怕!”刘强口上虽是这般话,但他却是眉头紧皱,来回走着,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哎!我今早听,那张文远昨日就像一众将领夸下海口,不久就能击破樊稠军,我却怕不是假的!要不我们即刻带上弟兄逃下山去,投靠樊稠好了!”就在张武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一阵怒骂嘶吼声,两个兵士急急赶入,高览带着几个将领还有数百兵士正往赶来。 刘强、张武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刘强急道:“东窗事,事到如今,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通知下面的弟兄,不想死的都望后山逃去!” 第214章 计中计 刘强一边急喊,一边拿起兵器,随即冲出帐外,满脸慌色的张武也紧跟在后。Ww W COM两人刚出,便见高览等将带着一众兵士正快步赶来,如头一头猛兽般的高览,一见刘强、张武,立刻瞪大了眼睛喝道:“你俩叛徒莫逃,老子不把你俩碎尸万段,难泄心头大恨!”高览吼声惊人,吓得刘强、张武顿时面色大变,甚至没有一丝抵抗的念头,当下拔腿就逃。高览在后便是一边追着,一边张口大骂。刘强、张武的麾下纷纷逃出,见得高览率众杀来,大多都吓得魂魄飞散,忙是跪下大喊投降。 却樊稠今早色刚亮,便教麾下兵士都穿好铠甲,就等山上乱事一起,扑上厮杀。把守后营的是樊稠麾下另一得力干将吴贺,这下听得后山杀声忽起,不由大喜,忙教人吹起号令,刹时间寨里擂鼓大作,樊稠还有各个将领听得号令,纷纷出帐,都以为刘强那些奸细已在山寨里作,连忙各号令,召集兵马,准备大举上山厮杀。 “报!樊将军有令,教将军你先领一部兵马从后山袭击,一旦成功,立即鸣号示之!”樊稠就是樊稠,在这个时候,却还是极为谨慎。他命吴贺先去,就是有意看那刘强有没使诈,若是没有,吴贺袭击成功的概率就会很大,否则吴贺那支部队恐怕就要遭到致命的打击,饶是如此,起码他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大部兵马。 吴贺倒也明白樊稠的意思,更无任何觉得委屈的念头,反而因为樊稠肯交予如此重任,而感到无比振奋,大喝一声,便是率兵杀上。 就在吴贺上山不久,却见刘强一干人等惊慌失措地正是逃来,其中在一众兵士拥护之下的刘强,见得吴贺,连忙扯声叫道:“前面那位将军快来救人,我有重要的情报要与樊将军一!” 吴贺闻言,面色不禁一变,这下也来不及细想,一咬牙,便是拍马率兵迎向。刘强急把来龙去脉快是一,吴贺听了,顿时连连色变,急与身边一个将领喝道:“快!带他回去见樊将军!” 那将领听了,忙是答应,便把刘强猛拽上马来,然后把马一拨,往后赶回。与此同时,正往逃来的张武见到刘强逃去,以为他抛下自己,自是又惊又怒,忙是竭斯底里地骂道:“刘强你这背信弃义的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张武骂声刚落,后面却是蓦地响起了连阵马蹄骤响。只见高览手提猛虎钢矛,驰马狂奔,如有山崩地裂之势猛地撞了过来,七、八个兵士立刻被撞得滚落山下,须臾杀到张武背后,一矛把他刺了个透心凉。张武一死,他的部下立马纷纷弃戈跪下,急叫饶命。高览却是并无理会,凶恶的一双大目看着山下的吴贺,厉声喝道:“西凉狗,有种与爷爷来杀个痛快!” 高览喊罢,飞马就是冲来,其后数十从骑纷纷纵马赶上。人数虽是不多,但在高览带领之下,却有千军万马之势。吴贺看得眼切,想着此下若是逃去,彼方从上往下杀落,占据地势之利,自军恐怕会被那员敌军猛将冲个稀巴烂。想到此,吴贺顿时面色一震,扯声喝道:“全军听令,彼方只有数十人,不必害怕,随我一齐杀上,把这些全都砍成肉渣!” 吴贺喝声一落,便争先杀上,后面的部队也纷纷扑上。电光火石之间,吴贺和高览两员将领先是交锋,一者由下往上,冲的是斜坡,来势自然不如由上往下,轰然杀来的高览。 ‘哐当’一声暴响,只见高览一矛将吴贺劈来的大刀荡开,急舞一搠,吴贺挪身不及,便被高览一矛刺中咽喉。那些杀上的西凉兵见得高览瞬间击杀吴贺,全都吓得心惊胆寒,一时间士气骤落。高览马不停蹄盛势杀落,只顾冲杀,刹时一处一处人仰马翻,惨叫痛呼,场面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正等候鸣号往山上厮杀的樊稠,忽然见得一将士和刘强共骑一骑赶来,顿时面色一变,心头便有了一丝不祥预感。少时,跪倒在地的刘强,满脸慌乱,哭声叫着,把援兵将到,张辽下令教寨内诸军准备今夜厮杀之事急是报出,然后又肯定是自己那些部下,其中有人贪生怕死,见风使舵,见张辽大有希望取得胜利,便是揭了他。 “这张文远原来早有计策,难怪不见他有丝毫慌乱!”樊稠闻言,面色刹地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在他周边的将领也各是露出了慌乱之色,纷纷张嘴提议,七嘴八舌,刹时间,局势好像是失去了控制。 蓦然,樊稠大喝一声,举起手中丧鬼狼牙棒,朝着刘强就砸,刘强根本反应不及,一颗头颅就被樊稠砸个稀巴烂,那些正喊着的西凉将领立刻纷纷闭上嘴巴,皆露惊恐之色。 “传我号令,立刻命霍泰率兵前往袭击敌方援兵!竟然那张文远欲要与我军一决胜负,我樊稠却也不惧!全军听令,给老子打起精神,一鼓作气杀上山赛,杀张文远一个措手不及!让他看看我西凉儿郎的志气!”事到如今,樊稠却是准备要放手一搏,毕竟马纵横麾下猛将极多,那率领援兵的将领也不知道是谁,霍泰能不能挡住还是一个未知之数。而若是他即刻撤兵,与霍泰合众抵之,那却也有七、八成的胜算。但问题是,张辽肯定不会在山上袖手旁观,但若他率兵下山掩杀,自军也难免一番恶战,而且在气势、和士气上,占据主动的张辽军,自是更胜一筹。竟是如此,还不如杀上山寨,自己掌握主动权,杀他个翻地覆! 樊稠对于自己的部署很有自信,若论精锐程度,自非张辽那支优劣不齐的军队可以相比,而两军兵力相当,张辽虽占有山寨,但真要拼起来,胜负如何,却还是个未知之数! “最终决定这场战役胜负的关键,正是两军的士气!”樊稠眼睛霍地瞪大,一边抬头仰望山上营寨,一边暗暗地腹诽道。 而就在樊稠话音刚落,蓦然间,山上营寨里,擂鼓声犹如霹雷般轰然爆,一股股杀声冲而起。 刹时,樊稠还有一众西凉将领无不变色,如遭当头棒喝! 原来就在刚才,张辽颁军令,命各将整顿兵马,主动出击。这下张辽先率一千骑众,为当冲,诸军都跟随在后,士气如虹。 接下来的便是一场,没有铜墙铁壁的城池可据,没有结实的营寨可守,两方的兵众真刀真枪拼杀的生死之战! “快!全军准备,待敌军杀来,立刻一齐扑上厮杀,给他一个迎头痛击!”樊稠反应却也是快,迅疾嘶声吼起,打算给予雷霆般的痛击,一举压下敌军的士气。 就在樊稠话音刚落,蓦然后营先乱,却听有人纷纷慌乱叫喊。一将急是赶来,报吴贺被一员敌将杀了,眼下那敌将还率兵杀到了营后。 此报一出,顿时众人士气先受打击。樊稠眼睛一瞪,大怒骂道:“他娘的,刘望、臧赫你俩各率部队,把营后那敌将给老子碎尸万段!” 那叫刘望、臧赫的将领连忙领命,即是各率部署望营后杀往。 时迟那时快,此下正见张辽挺戟飞马,威风凛凛的率着一千骑兵杀到。 在山口把守的几个西凉将领连忙引兵抵住。两方人马一是交接,却如猛虎闯入了狼群,恶狼虽狠,数量虽众,但依旧难敌猛虎之威。只见张辽手中月牙银狮宝戟舞得密不透风,左挑右刺,径直突杀,西凉兵一下子就如泄了气般,被杀得连连溃散。 “胜利在望,诸军何不随我奋力拼杀!”冲入敌军军中腹地的张辽一戟刺破了一西凉将领的头颅后,举戟大喝,其后骑众先是齐声震喝而回应,而在后赶来的兵众,见得张辽已杀入敌军腹地,捣得西凉军一片混乱,士气再是提升,蜂拥杀落,那在山口守着的西凉兵部队,瞬间溃败。 “他娘的!援兵未至,弃寨不守,其部优劣不齐,却要主动出击,这张文远若不是个疯子,就是我中了其诈!”樊稠眼看前方混乱处,此下还在不禁想着原因,但回念又想那刘强确是不像谎,到底是哪里出错,樊稠越想越是急躁,越想越是糊涂! “杀呐!”几员张辽军将领扯声大喝,其军又是一齐高喊杀声。樊稠急眼望去是,那张辽竟已杀透了前营军队,正往中军杀来! “生死关头,还想个鬼,老子和你拼了!”樊稠见状大怒,怒骂一声,便要拍马引兵杀去。这时,孟克急是拦住,劝道:“将军莫要冲动,那张文远勇猛凶悍,万不可贸然与之拼杀。可如此如此。” 素有急智的孟克,献了一计。樊稠听了,也觉是好,立马领诸将望后营逃去。张辽见了,立刻瞪大狮眸,扯声喝道:“樊稠匹夫休想要逃!” 第215章 诛樊稠 张辽驰马急追,度极快,在他身边的从骑,却怕他有失,连忙加鞭飞马追去。Ww WCOM眼看张辽快到中军,这时忽然响起一道喝喊,两边弓弩手猝地一齐射箭。张辽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把马勒住,舞戟扫动,有几根箭矢先朝张辽坐下战马射来。为了保护战马,张辽竟是拧戟先往击去,砰砰几下急响,正好后方的从骑赶上,替张辽挡下不少冷箭。不过饶是如此,张辽还是被这一次的偷袭所伤。张辽右肩猛地先响起一道‘嘭’响,随即见血色飞舞。紧接着还有几根箭矢从张辽身上擦过飞去,看得张辽周边的麾下各个瞪目结舌。 “中箭了!张辽中箭了!”一个西凉将领看得眼切,便是狂喜的大呼起来。正是在逃的樊稠听了,顿时心头大震,与诸将一齐拨回了马,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张文远,你虽有勇有谋,却不知在战场之上,只要是一时的失算,就能令你万劫不复!你武勇胜我,才略胜我,但你却输在了经验之上!众将,随我取他头颅!” 樊稠飞马疾奔,十数个身体魁梧的西凉将领一齐跟上。狡诈的樊稠,竟然在张辽中箭的情况之下,还要以多欺少!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张辽身上。若张辽要逃,其军士气必定一落千丈,樊稠盛势追击,这般一来,无论张辽使了什么诈都好,只要把他的军队击破,不力挽狂澜,但起码大局可稳也。但若张辽不逃,樊稠却也相信,自己和诸将合力拼死作战,定能把张辽成功击杀! “张文远,你是战!是逃!”樊稠双眸瞪得斗大,凶光迸射,心中暗暗腹诽。 就在此时,张辽猛地抓住了右肩箭矢,如头暴怒的雄狮,张嘴咆哮而起:“只有死战到底的张文远,绝无逃去的张文远!谁要来送死!”张辽吼声震彻地,在他身后一头模糊的白毛狮虎兽相势骤然爆,随着箭矢被他拔出,血色刚从伤口飞起,张辽便纵马挺戟,主动迎上! 这一刻,在场无论是张辽的部署,还是樊稠的部署,全都心头揪紧,如见张辽化作了一头吞灭地的洪荒猛兽! “张文远,纳命来!”生死关头之际,倒也有人能够迅疾压住惧意,忿然拼杀。却见一员西凉将领提起大斧,朝着张辽先是杀上,风驰电掣一般冲道张辽面前,提起大斧便砍。张辽面色肃冷,拧戟悍然扫去,两柄兵器遽然碰撞。却是张辽力量远胜此人,把那西凉将领整个人连着兵器都给打飞而去。很快,又有两个西凉将领杀上,张辽迎住便杀,只见三般武器急飞转,火星迸射,就一阵间,那两个西凉将领,一个被刺中胸膛翻倒落马,一个被砍去头颅。 须臾之间,张辽便是连诛三将,威悍绝伦。那些杀去的西凉将领信心和胆气顿受打击。樊稠见状,又惊又恼,举起手中丧鬼狼牙棒,飞马急冲过来。张辽迅疾迎住,便与樊稠杀在一起。张辽后面的从骑纷纷赶上,与剩下的西凉将领混杀一团。孟克看得心头连跳,忙教诸军快快扑上助战。猝然间,后方又是连阵杀声传来,却是高览已纷纷击杀樊稠麾下刘望、臧赫两员将领,正往杀来。 一时间,战场突变连生,最终的走向恐怕还要落在张辽和樊稠两人的胜负之上。 “嗷嗷嗷嗷!张文远,老子就不信杀不了你!”樊稠拧起那丧鬼狼牙棒连是猛攻暴砸,失去先机的张辽,一时也只能拧戟硬挡。只见在樊稠连番猛攻之下,张辽右肩的伤口不断迸裂,血流如泉。 “杀!”樊稠满脸狰狞,心里那股不祥预感愈来愈是浓烈,他越是不安,就攻得越是猛烈,丝毫不想给张辽有任何的反击机会。 又是凌厉浑重的一棒,可张辽并无以戟去挡,而是在樊稠快要砸下的瞬间,才挪身闪避。那足有六十六斤丧鬼狼牙棒在樊稠奋力使然之下,起码有数百斤的威力,但若张辽被砸中,恐怕就算不死,也要落个身残。 这一下,就连征战多年的樊稠,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唪!兔起鹤落之间,丧鬼狼牙棒带着一股烈风轰然砸空。樊稠顿时面色剧变,只见那面可怕的白毛狮虎兽相势猝然又现,且张大血嘴,飞跃而来。 “飞!狮!吞!月!”张辽一戟飞起,招若其名,如雄狮吞月,来势不但极快,而且凶势骇人,樊稠心头已俱,只觉浑身僵硬,根本闪避不及。 嘭!一道恐怖的嘭响,张辽飞搠而出的月牙银狮宝戟,赫然刺透了樊稠的重铠,击中的位置,正是他的心脏。 “哇!”樊稠恶目瞪大,吐血而出,似乎把所有的力劲,都化作了这一声咆哮,直击苍穹。四周所有人不禁都停住厮杀,纷纷望去。 “为将者,马革裹尸。樊稠,你也算是死得其所。”张辽的脸上再次恢复那肃冷之色,把戟一拨,已然断气的樊稠,即是翻落马下。 “樊将军!”在周边的西凉将领看樊稠被杀,无不愤慨,纷纷怒声大喝。张辽神色一凝,与樊稠大战一场后,竟还有力气厮杀,迎住几个疯狂的西凉将士杀在一起。这时,张辽的大部人马也已扑杀过来,听张辽已诛杀樊稠,士气如潮爆,为立功名,纷纷涌上拼杀。另一边,也是大神威的高览,引着从后山杀落的部队,也夹攻过来。孟克见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军,自己在数个西凉将领的拥护之下逃去。其余西凉军残部,不久后也纷纷逃散。张辽和高览各率部掩杀,擒下千余人俘虏。直至黄昏时候,久久不见敌军援兵的霍泰,听樊稠被杀,才知中计,悲痛之余,又想汲郡太守王匡素来与樊稠交好,且早已暗投他们西凉军麾下,便是率兵赶去投靠。 三日之后,在长垣城内。如今的长垣城,已大不如前,到处都是车水马龙,原来随着曹操向马纵横购买了第一批的粮草后,再者经过这半个月来,各地粮商大户又是纷纷抬价,东郡一带不少世家为准备将来乱世,忙是前来长垣购买粮食。马纵横给了赵强一些方案,便把大权交付予赵强,精明的赵强倒也不辜负马纵横的期望,完成了一笔又一笔回报丰厚的交易。而就在这日,桥瑁却也派人直接找上马纵横做了一笔巨大的交易,桥瑁一来便要上了近十二万担的粮食,当然桥瑁希望马纵横看在两家即将联姻的面子上,把价格降低一些。 起来,原本桥玄一开始以为马纵横屯集如此多的粮食,若是没有人肯牵个头,恐怕马纵横这如意算盘还打不响,甚至还会遭到各地诸侯、豪门的笔诛口伐。因此看重马纵横有无限潜力的桥玄,打算豪赌一把,把桥家将近一半的钱财都用来购置马纵横的粮食,毕竟桥家是东郡大户,而桥瑁更是东郡太守,只要桥家做出表态,其他地方的人倒也不敢保证,但东郡一带的豪门肯定会纷纷前往,这样一来,只要有了人气,再加上如今的局势越来越是紧张,毕竟只要是有一些眼光的人都能看出,一旦董卓与下诸侯的战争暴,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逐鹿中原的时代一定会到来,纵观古今,每每下局势至此,烽火连、战事不休的混乱局势起码都要持续两代甚至数代人之久! 因此粮食的存备就变得至关重要了。一般只要粮食妥善保管,保存大半年或者一年左右是没有问题的。一些若是做成干粮,保存的日子那还能更久。战乱一起,只要存有足够的粮食,就不怕募集不到兵士和苦力。 也正因如此,就算如今粮价居高不下,只要马纵横愿意,他屯集的粮草很快就能清光清尽。当然在桥家的帮助之下,他能卖得更快,价格卖得更好! 桥玄想着马纵横这番若是受了桥家这般大的恩惠,以他的脾性,日后多是照顾,自是不。而桥玄也希望,马纵横能借东郡为根据,日后成为乱世的军阀,这样一来,已逐渐走向没落的桥家,在乱世有了屏障,他便也放心。 只不过,桥玄却无想到,曹操动作比他更快,而且还购置了不少粮食。而马纵横倒也聪明,竟然想出了后世促销的手法,先来购置的都能享受一定优惠的价格,越往后这价格就会越高。而且这促销的时期,只限制在两个月内,一旦过了,就恢复市场上的价格。 马纵横的促销方案一经推出,加上如今名望正高的曹操牵了头,自然反应极好,若非如今樊稠正攻打长垣,其他地方的豪门世家都在观望,恐怕长垣的屯粮,无需一月便能清光了! 至于东郡的豪门世家,却能先一步打探到前线战场的消息,当他们得知白狮将军张辽,不久前轻而易举的击败了三千西凉铁骑后,便知樊稠翻不起风浪,毕竟他最为精锐的部队已经败下,而镇守在长垣那位怪物,还未出手呢! 当然,以桥玄的才智自然也是看出,后悔不已,更是大骂桥瑁了一番。原来早前桥瑁却是总觉得马纵横就派张辽出战,是挡不住樊稠的大军,想要再观望一阵。桥玄劝了几回,桥瑁都不肯听,因此罢休。 所以到了今时今日,桥家的这番大购买,倒不像是雪中送炭,甚至锦上添花也算不上。毕竟只要张辽击破樊稠的西凉军,各地诸侯、豪门定会蜂拥来长垣购粮,他根本就不愁卖不出去,甚至还能再提高价格,狠狠地剥削一笔。 而此下桥家虽然购量巨大,但却要马纵横把已是优惠的价格再降低一些,还真有些不上道。 “呵呵。这事不急,桥叔叔先坐。”马纵横灿然一笑,正向一个打扮整洁而不失华丽的中年汉子笑道。 此人名叫桥锋,乃桥瑁的侄儿,颇有口才,如今桥家有关商业的事务都交由他来管理。 第216章 智斗娇妻 当然,此番这笔大买卖,桥瑁自是交由桥锋负责。Ww W COM这平日在商场叱咤风云,在东郡一带商场上几乎可以是呼风唤雨的的桥锋,在这不过是二十几岁少年的面前,倒是显得有些被动。一来,这少年年纪虽幼,但他的可怕绝非只言片语就能得清楚,他鬼神一般的武勇,年少老成的智慧,而且麾下猛将如云,还拥有着强大的军队,这种种无一不令桥锋不得不收敛他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 “马将军,你我两家都快是一家人了。竟然你也称我做叔叔,我想也不必外话了。这番豪购,我家族老早就得知马将军屯集巨粮时,就在准备,只是涉及银两的数目过大,你看我也一把年纪了,做事未免有些拖沓。而族老的意思,也是想替马将军这未来女婿牵过头,略尽绵力,绝无要占马将军丝毫便宜的意思。”桥锋坐下后,一搙扶须,不愧是纵横商场多年的高手,这一番话得马纵横若再不肯端正态度,那就显得失礼了。 马纵横听了,倒是心头一热,桥锋其他话他或者不信,但桥玄的好意,马纵横却是认为是真的。 “呵呵,桥叔叔的什么话。不过你要这价格实在有些太低,你看我麾下这么多的将士、兵卒都要养,再有每单单是惠民的粮价和粮栈的支出都要近十万银两。我也正要靠这番买卖来填补这空缺和军费,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马纵横笑容可掬,口上得是无奈,但话倒是不紧不慢。 “这!”桥锋闻言,不由一皱眉头,毕竟马纵横自从屯据长垣之后,东郡包括临近一带郡县的流民、百姓在他的救济之下,生活得以改善不少,甚至可以,正因马纵横,许多人才得以在这动荡的局势之下,存活下来。这番义举,自少学习儒家学问的桥锋倒也自内心的敬佩。而此番桥家本来的意思,就是想借着两家联姻,从马纵横这里以稍低的价格购买巨粮,来赚上一笔,可谓是用心不良。当然,若是他们桥家能在曹操与马纵横完成第一笔大交易前就来购置,情况却是迥然不同的。 想到此,桥锋不由暗暗低叹,敬佩桥玄高瞻远瞩的同时,也后悔不已。当初桥瑁正是和他商议,站在商人的立场上,桥锋自然也再多观望一阵,毕竟当时涉及的银两数目实在太大。但他却没想到,就这一犹豫,整个情况就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难怪族老我做事缺乏果断和志气,最多只能做那为了蝇头利而奔波的商人,难以继承桥家家业!当年我还不服气,如今看来,还是族老眼光独到啊。” “我也不想为难桥叔叔,不如,你我来打个赌如何?”忽然,马纵横悠悠一笑,问道。再次回过神来的桥锋,眼里神采清澈许多,似乎整个人有了不少的变化。 “马将军请,不管如何,我希望不会伤及你与我桥家的关系。”桥锋沉声而道。马纵横听了,见桥锋脸上真挚的表情,不由起了几分好感,遂微笑道:“但若前方战事告捷,各地诸侯、世家必蜂拥赶来长垣购粮,如是这般,我自也不愁屯集的粮食卖不出去。这不,我与你赌上一局。若是十日之内,前线告捷的消息还未能传来,我便照着你的以每五十担四两五钱的价格卖予你桥家十二万担。否则,我只能卖予你六万担,当然这价格还是照原先一样。” 桥锋一听,顿时面色一变,可知只要这前线告捷的消息,这粮价不翻上一倍,但起码升到每五十担八两的价格是绝无问题。而桥锋来时,还特意和下人到军营附近一带看了一下,当他现马纵横不少部队甚至要远于濮阳的军队,而新军队伍也起码有濮阳军的质量。从那一刻起,桥锋就明白为何马纵横能够如此笃定地做这一笔惊大买卖!因为他根本就不怕樊稠,而且有这个实力来保护长垣的巨粮。同时,不得不他的眼光也是极其可怕的,因为他正恰恰看出,董卓还有各地诸侯都不敢在这个敏感时期大起兵马,所以这笔大买卖才能够做成! 这是简单,但实则操作起来是极其困难,除了胆识之外,还要有这个资本! 桥锋暗暗综合这种种情况,如此这一听来,无论如何自己是稳赚不亏。再看马纵横胸有成竹的样子,桥锋一震色,拱手谢道:“马将军仗义,这番美意,桥家记下了。” 桥锋并不愚蠢,不但口才了得,而且眼光也是很辣,他相信马纵横早已看出桥家是打着占便宜的主意而来,他之所以没有拆穿,恐怕是看在昔日桥瑁举荐之情,还有桥玄对他赏识的份上。 这下,以德报怨的胸襟,更令桥锋佩服。 马纵横听了,笑了笑道:“桥叔叔客气了。生意归生意,我与桥婉姐毕竟是有婚约在身,待成亲之后,我也算是半个桥家人了,这自然是要互相帮助,共取富贵荣华,此可谓是共赢也。” 桥锋听了,不禁摇了摇头,苦涩一笑,吟吟道:“难怪族老对你这般赏识,就凭你这番话,就算当不成一方军阀,起码也能当个富裕的商贾。” 马纵横的话得很有技巧且不失道理,很容易就能赢得他人的好感。这样的口才,桥锋自问自己还真没有。 “那时桥公谬赞了。对了,不久前有人给我送来了礼品中,有一副梨花金凤琴尤为精美,我正想送给桥婉姐。另外有一具削铁如泥的越女宝剑,也想一并赠送给桥缨姐。这近日来,我都抽不开身,不知桥叔叔可否替我转赠给两位姐?”马纵横盈盈笑道。桥锋一听,微微一愣,暗道:“桥婉善琴,桥缨好剑,这马纵横对她俩也是了解。而且桥婉素来疼爱桥缨,未免桥缨不喜,也知道给她准备一份好礼。这般细心又有本领的男人,桥婉嫁给他也算是福气了。” 念头一转,桥锋便是笑道:“那我便替我那两位侄女谢过马将军了。” “客气,客气。”马纵横淡淡一笑后,便令人把琴剑都装好,等桥锋回去时,送到桥锋的府上。桥家家业遍布东郡,在长垣也有购置府宅。 吩咐毕,两人又谈了一阵。桥锋见时候不早,也免得打扰,刚起身告退。这时,忽然有一长相颇为靓丽的婢女急急赶来,在马纵横耳边低声了几句。刚才那风度翩翩,坐怀不乱的马纵横竟是骤然变色,急向桥锋拱手道:“桥叔叔,我正有些紧要之事,便不相送了。” 罢,马纵横不等桥锋答应,便火燎火急地离去了。 “哦,好。”桥锋呐呐答了一声,马纵横却早就不见了身影,不由疑虑连连,想着如此人物,到底有什么大的事情,令他如此慌张呢? “银环,夫人平日不是都挺好,怎么会忽然腹中生痛呢!?”却见,走在后院走廊上的马纵横急得一脸的冷汗,急急问道。 “老爷息怒,银环也不知道,夫人刚才还好好的,忽然面色大变,只腹中剧痛。银环看夫人整张脸色都变了,吓得六神无主,便只好赶来找老爷了。银环侍奉不周,老爷恕罪!”不久前,山阳一世家送来了数十个婢女,都是十五六岁,这叫银环的婢女,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她人不但长得靓丽,而且又乖巧,便被王莺选了做贴身丫鬟。这下,银环吓得梨花带雨,忙是跪下。马纵横急抓住她的手,道:“这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你快去替我叫大夫过来,夫人那自有我来照顾!” 银环见马纵横眼光赫赫,哪敢违抗,忙是应诺一声,便急急跑去了。 “老啊,老子虽然乱了你原先的正轨,搅乱了一些历史,但我也尽力地去做善事以作弥补,你就看在我救活不少人命的份上,可别伤害她们母子,多多保佑啊!”所谓关心则乱,马纵横这时心绪都乱了,从来都不信神鬼的他,竟然求保佑起来。 马纵横一边想着,一边连是加紧脚步,很快来到寝室,把门一打开,便是冲了进来。 “莺儿!”马纵横疾声一叫。却见王莺坐在床榻之上,冷傲着一张脸。这下,王莺见马纵横满头大汗,脸上更是罕见露出极为慌乱的神情,脸上的冷色才褪了几分,道:“还算你有几分良心,还知惦记着我们母子俩。” 马纵横忙是走到王莺身边坐下,一边抓住她的手,道:“莺儿你到底怎么了,刚才银环你腹痛难忍,可是身子有什么意外,你快躺下,我已教银环去叫大夫过来替你诊治。” 罢,马纵横伸手便要帮王莺躺下来,哪知王莺黛眉一皱,冷道:“你别碰我!” 马纵横顿是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回,一脸哀求之色道:“我的姑奶奶你到底在恼什么,你斗气归斗气,万万不要伤了身子。” “哼,我可不敢。我家相公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前不久才和桥家的大姐定了婚约,却连人家的妹也惦记上了。我日前在宝库里看中那越女宝剑,见其品质甚好,本想取之为用。哪知那魏飞支支吾吾,竟不让我取。后来,我才知道,倒是我不够通情达理,原来我相公吩咐下来,要把此物赠予佳人!” 果然,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善妒。由其是怀孕在身的女人,还会特别敏感。听着王莺满口浓浓的醋味,马纵横不由暗暗叫苦,忙赔笑道:“原来如此,夫人宽心,虽然此物我刚才给了那桥锋,但只要夫人喜欢,我这就派人取回,过些日子再找些宝物珍品替换就是!” “真的?”王莺一听,满脸妒色顿时褪去大半,露出几分喜色,灿然笑起,眼眸流水,烁烁光,刹时如昙花盛放,美艳至极。 “夫人若是不信,我去给你亲自取来!”马纵横眼神清澈,满脸真挚,也不废话,立即起身,便作势要走。 第217章 胎中异儿 王莺心头如吃了蜜饯,甜到入心,倒也不再胡闹了,忙是一把抓住马纵横的手臂,道:“算了,既然已交托予人,若是取回,实在有失礼数。 Ww W COM何况相公当初也颇受这桥家的照顾。” “那怎么可以!难得夫人喜欢,就算真送到那桥家二姐那,我也要替你取回!那桥家若是不喜,顶多就和他们撕破脸皮,我马纵横帐下猛将如云,如今就连新兵队伍也逐渐上了轨度,那桥家左右还需依仗我马纵横,我看他桥家敢是不敢!”马纵横一瞪眼,得是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善良单纯的王莺这下却是,忙把马纵横扯了过来,让他坐到自己旁边,然后紧抓着马纵横的手臂,满脸严肃地道:“相公你怎可只搏我欢喜,而全然不顾大局,此绝非明君所为也!众将士之所以追随你左右,乃为取功名,全忠义。你却不顾他们生死,肆意引起不必要的战事,此举绝然不可!莫你忘了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之事耶?王莺宁死,也绝不做褒姒!” 却见王莺神色颇是激动,眼神里更是如有采光闪动。马纵横恐她动了胎气,忙都:“好,好。我听你的,我全听你的。但你也要答应我,日后万万不可拿自己和这孩子开这玩笑,你刚才可把我吓得快魂飞魄散了!” 王莺听着马纵横肺腑之言,只觉心里满是感动,又想到刚才马纵横为搏自己欢喜,不惜得罪桥家二姐,甚至还要与桥家翻脸,虽然这行举是万万取不得,但作为一个女人,自己的意中人愿意为自己不顾一切,王莺自然心里万般愉悦。 “好,我答应便是你了。”王莺盈盈一笑,忽然就温柔了下来。马纵横顺势把她搂了过来,心中却在暗暗得瑟道:“丫头,如果我这就被你给治住,那我在后世读了那么多的言情,岂不都白读了?” 原来马纵横不但好武,而且极其爱读书,他的阅读能力更是从就十分惊人。在他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年纪时,由其喜欢看的就是言情,还曾试过在半年之内看了上百本,只不过可惜当时对感情还懵懵懂懂的他,只有贼心没有贼胆,看到美女也不敢主动出击。 不过幸好上还是眷顾他的,恐怕当时暗恨自己懦弱的他,也没想过竟有一,自己能把书中的知识用得那么的得心应手。譬如像王莺这种傲娇的女人,千万就不能逆她的意,否则她就会越闹越凶,反过来你不但要顺着她,满足她想要得到的关爱,其实就然后她就不会再闹,而且还会乐滋滋的。 而马纵横却又看出王莺心地善良,所以又故意把事情闹大,让善良的她反而感到心里愧疚,虽然不可能会一劳永逸,但起码她以后自然会有所收敛。再者,自从马纵横来到古代后,现古代大部分的女人都是极为单纯真的,不像是后世的女人被生活的压力逼得不得不存有一丝心机,再者被骗多了,自然是满身是刺,有些甚至城府高深得可怕,至此不相信男人。 马纵横也曾经不禁暗叹,论生活质量,古代的男人自然是比不上后世的男人,但在择偶的问题上,古代男人却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而且古代的女子,往往都是以相夫教子为重,质朴、简单、容易满足。 少时,银环带来了老大夫。王莺倒有些不好意思,马纵横为了帮王莺遮掩,也不拆穿,便教大夫替王莺把把脉。那老大夫是个莫约五、六十岁的老汉,满嘴的白须,笑呵呵的样子,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大夫替王莺把了脉象后,先是笑着了几声好,然后忽然白眉一皱,但很快又是松开。须臾,老大夫把脉完毕,起身笑道:“依夫人脉象来看,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十分健康。不过依老夫看来,夫人临盘的日子恐怕就在这几日。还望夫人多多歇息,养足精神,千万别过多操劳。” “啊?这按日子来算,不是还有半个月么?怎这般快?”王莺一听,脸上神色又惊又喜,嘴上虽是这般问,但眼里却是充满了期待还散几分母性的光芒。 “呵呵,这下事往往都是瞬息万变,又岂有定局之事?但若这孩子真要降生,莫还要他重回娘胎?”老大夫扶着白须笑着,倒也放得开来,竟还在打趣。 王莺听了不禁噗嗤一笑。马纵横暗暗看了这老大夫几眼,更觉此人绝非寻常之辈。一阵后,老大夫向王莺交代了几句,和给了银环一个药方用来给王莺安胎,便要离去。王莺正要教银环相送,马纵横却抢了个先,走到老大夫面前道:“老先生,我送你出去吧。” 老大夫听了,又是呵呵一笑,点了点头,便迈步离去了,看他年纪虽老,但步伐矫健。马纵横向王莺投了一个眼色后,面色不由一沉,便也跟了过去。 两人出了寝室后,马纵横走到老大夫身边,道:“旁边院子里,池塘上有个亭,那里可以话。” 老大夫听了,也不话,默然地微微颔,便跟着马纵横过去。 一阵后,两人来到院子池塘上的亭,周围一片宁静,池塘几株荷叶上还有蜻蜓在停留着,几道微风,也是凉爽。 “不知老先生姓名?”马纵横毕恭毕敬拱手问道。 “呵呵,老夫姓华,单名一个罔字,乃沛国人。近年来一直在和我徒儿游历下,四处行医。虽救济不得下,但还是能救上几条人命。眼下正值乱世,人命卑贱啊,像将军这般仁义的君主已经少之又少。”到最后,这叫华罔的老人家不禁变得满脸的愁色,叹声连连。 不过马纵横倒是面色陡然大变,惊呼道:“莫非老先生出自沛国华家?” 华罔闻言,略是一惊,但又想到自己华家世代行医,祖上更曾在皇宫当过御医之,马纵横知道也不出奇,便颔道:“是也。” 马纵横一听,便是十分激动,忙是一手抓住了华罔,问道:“那老先生家中可有一人名叫华佗的年轻怪才!?” 原来马纵横这下却是想起了鼎鼎大名的神医华佗,正是出自沛国华家,而之所以他是怪才,而是这个时代的人是极其排斥他外科治疗的医术,史书上就曾经记载,华佗未成名时,一直过得十分坎坷,不但被逐出家门,而且又因他好善乐施,很快就把身上的银两用光,诊治的人大多都是老百姓,大多时候只取生活用品维持生计便是,少有收人诊金,也正因如此华佗一直过得穷困潦倒,直到他渐有了名声,才有了改善,不过最终落得的下场倒也还是凄凉。 “华佗?这倒也没有。”华罔见马纵横如此激动,先是一愣,然后皱着眉头想了一阵便道。 “不可能,那此人字元化,由其善于从外而治人,与古来内服而治的医术迥然不同!此等人物怕是要被视为异类,华家世代行医,更是如此。老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华罔闻言,脸色不禁一变,口中不禁喃喃道:“怪哉,怪哉!” 马纵横一看,便知有戏,忙道:“老先生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华罔听话,脸上露出几分怪异之色,看了马纵横好一阵后,叹了一口气,才道:“这从外而治的谬论,我那徒儿却也曾经过,但这实在太过危言耸听,一经传出,老夫这徒儿恐怕早遭下医者笔诛口伐,甚至不让他再是行医。因此,老夫才把他从家中带出来游历,让他多多见识,也好断了他那邪念!毕竟身体肤受之父母,你身为医者,行医为之救人,你却要损人身体,这哪里是救人!” 华罔一,又是连声叹气,脸上尽是异色。 “对了,这肯定就是华佗!”马纵横听了,倒是大喜,急便问道:“不知老先生这徒儿姓名?” 华罔闻言,不禁有些诧异,毕竟若是寻常人听了,肯定会惊悚不已,甚至加以喝叱,可马纵横倒是显得亢奋而激动,不由疑道:“老夫那徒儿,也是出自华家,是家弟遗孤,名叫华旉。将军莫非还想见我这徒儿?” “华旉?不知他年纪几何?” “今年刚好十九,明年便是弱冠之年。” “原来如此。”马纵横闻言,便是醒悟。在这个年代,因为各种因素,不少人都会有两个名字,就如张辽的家族为了避免祸难,连姓都改了。这华佗身为大中华历史上的‘外科鼻祖’,而这华旉不但姓华,而且年纪已有外科的念头萌生,想必这教华旉的正是华佗,而他尚未到弱冠之年,自然也没有元化这个字。 想罢,马纵横脸色一震,道:“不知这华旉如今身在何处?” “他正在城外义栈为一些病人治病,我俩师徒在这长垣城也有半月,可能是有些名声,所以将军府中的那位丫鬟才会找到老夫。”华罔见马纵横好似极为在意自己这个怪徒儿,不禁对马纵横多了几分好感,也不隐瞒,笑着道。 “好!不知老先生可否替我引见,待会我便随你一同前往!”马纵横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与华罔道。 “这,这…”华罔听了,也没想到马纵横会亲自去见,自己倒是先为他这徒儿受宠若惊起来,却见马纵横眼神清澈、亮丽,心头一紧,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只要将军不嫌弃他是一介辈,老夫自不敢拒绝。” 马纵横闻言,微微点头,然后神色忽地一紧,问道:“刚才老先生为我家夫人诊治之时,似乎察觉有些不妥,不知我家夫人身体是否有碍?” “这倒不是。却是贵夫人腹中胎儿有些怪异?” “这可如何?”马纵横闻言,顿时眼睛一瞪,这可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会有不忧心之理! “不敢有瞒将军,适才老夫替夫人探脉象时,现胎儿的脉象竟比夫人的还要厉害,这实在是闻所未闻,想这胎儿在娘胎时,体格已然异于常人,就怕夫人临盘之时,会十分困难,因此老夫才交代夫人多些歇息,养足精神。”华罔一脸凝重而又惊异之色,马纵横听了,倒是吓了一跳,忙道:“这若有万一,最坏的情况又是如何?” “这…”华罔犹豫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声,道:“胎儿如此矫健倒是不怕,只是夫人恐怕会有性命之危。不过将军大可放心,这种情况生概率却也极低,这些日子老夫都会留在长垣,起码会等夫人把孩子诞下,才会离开。” 第218章 送礼 “那可真谢谢老先生你了!只要能保住她俩母子,老先生就是我马家的恩人,无论老先生要多少诊金,尽管开口便是!”马纵横这下一听,才是松了一口气,立刻一振色,向华罔毕恭毕敬地一拜。WwW COM 毕竟就算马纵横拥有着鬼神一般的武勇,前精妙的计略,攻城掠地,他自问不在话下。但若是王莺真有个万一,只通晓些许包扎之术的他,却也只能干瞪眼着急。 “将军仁义,愿意每日耗费重金,救济百姓。老夫又焉敢收将军的诊金?所谓善有善报,但愿将军能记住今日善果,日后多行善事,老夫便是欣慰了。”华罔笑着摇头道。马纵横不禁暗叹华罔也是仁义之人。 当日,正值黄昏时候。马纵横轻装打扮也不带护卫,只与华罔出了城外义栈来找华旉。哪知有人却告诉他俩,这华旉被人请去到临县里治一个身患恶疾多年,快要死的病人,恐怕没个两、三日是回不来。马纵横听了,不禁有些失望,请华罔到府中居住。华罔却是不肯,他这些日子都会呆在这里,若是府里有什么事,派人过来找他便是。马纵横闻言,倒不强迫,不过旁边一些人,却察觉一丝端倪,连忙便问马纵横是否就是猛龙将军。马纵横只是淡然一笑却是不答,反而问了一些有关义栈设置还有可否充足的问题。那些人见马纵横没有回答,也不敢擅自确认,听马纵横问话,下意识便是回答,当然除了回答马纵横的问题外,各人话语中都是满溢着对马纵横善举的感激之情。马纵横一一记下,遂是上了马,与华罔和众人告别后,便是离去了。马纵横走后,众人见他威武高大,异于常人,众纷纭,都觉得他就是猛龙将军,遂来问华罔。华罔知马纵横不欲引起骚乱,便也是笑而不答。 次日一早,张辽派人回禀战报,报已击破樊稠大军,更兼送上樊稠级。马纵横闻报大喜,遂通报全城,城中顿时一片呼声,处处都是庆祝的欢乐声。 而不久后,史阿又来报马纵横,各地诸侯正各派使节前往陈留,而在今早之前,他也刚从曹操派来的人手上得到邀函。马纵横闻言,想了一阵,竟是教了胡车儿前来,吩咐毕,便教胡车儿立即回去准备,今夜出,参加两日后的会议。胡车儿自是慨然领命,遂是下去准备。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便是过去两日。这日,阳光明媚,正是晌午时分,陈留城中的营地里,喝声震动地,却见一部部义军都在加紧操练,营地各处都是车水龙马,各种军备、粮草纷纷运往军中。却,曹操征伐董卓,因董卓暴虐不仁,残杀了许多中原一带世族中位高权重的族人,而在荀彧游之下,曹操得到不少世族的暗中协助,其中有送来私兵的,也有送来粮草的,也有送来铠甲、兵器的,亦也有送来各种攻城利器。 也正因如此,曹操势力在这两月里又是壮大不少,军队扩张到有八千余人,而且其中有一半都是各世族的私兵组建而成,平日里就操练有素,再者一切军需品倒也充足。 不过以曹操这八千兵马要对抗董卓的四十万大军,自然是螳臂挡车。因此曹操不得不利用下各地诸侯欲要趁乱世到来,建立基业的野心,来组建起伐董联盟! 陈留大殿之内,左边一席分别有后将军袁术帐下主薄阎象、冀州牧韩馥帐下长史荀谌、豫州刺史孔伷帐下参谋韩伟、兖州刺史刘岱的谋士汪溥、勃海太守袁绍的主簿陈琳、东郡太守桥瑁麾下谋士彰武、山阳太守袁遗麾下谋士陈扬、济北相鲍信麾下将领聂明,右边一席则有广陵太守张胞弟张海、徐州刺史陶谦麾下别驾陈珪、汲郡太守王匡麾下将领苞禀、上党太守张扬将领陈韩、长沙太守孙坚麾下大将黄盖、北海太守孔融麾下将领甘飞,以及北地太守公孙瓒的师弟兼骑督刘备,一干文吏、武者齐坐一堂。 殿上大座,正坐着陈留太守张邈,曹操坐于次席,下堂各诸侯使节依次而坐。 “哼,都什么时候了!这马家儿的人还迟迟不到,番人就是番人,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知道!”豫州韩伟面色一寒,忽然道。他话音一落,广陵的张海立即冷哼一声,接话道:“得没错,若非曹大人几番举荐,他一个区区番人有何资格与我等商议这国家大事,我看就不必等他的使节了,眼下时势紧张,还是早些把事情议定,然后各自回去准备讨伐董贼之事吧!” “得也是,如今董卓麾下大将樊稠正在侵犯兖州边境,更扬言要把这长垣屠城泄恨。恐怕这马纵横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什么功夫派人前来陈留!”北海的甘飞满脸不屑之色,随即又道。 “还有,这马家儿实在是太过不识抬举,国家正是为难之时,竟然哄抬粮价,想要国难财!这下若是长垣被破,其屯集巨粮都被西凉人所得,到时候董贼粮食得以充足,没了后顾之忧,我联军与之征战,恐怕是难上加难!再加上此人还曾弑杀忠良,这般不忠不义的豺虎之辈,在联军之内迟早会成害群之马!”这时,山阳陈扬也是一脸不忿的道。原来不久前,陈扬顺道前去长垣问这粮价,马纵横却只是招待,但涉及粮价之事,就与他无关。后来陈扬找到赵忠,其竟然开出每五十担六两白银的价格,还已经是看在马纵横的份上打了折头,气得陈扬当场甩袖而去。这下,他也自然不忘落井下石。 其余人却都不做声,倒是在暗观形势,毕竟他们各为其主,也不必自招麻烦。 “呵呵,诸位且先息怒。曹某倒认为这买卖是你情我愿,若你不想买,谁也强迫不得。而且马纵横实力如何,曹某倒也有几分了解,就凭那樊稠绝非马纵横之敌也。不如再等片刻,若还是不见他的使节前来,那也不等了。”这时,曹操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道,话间,还不忘向汲郡的苞禀暗投眼色。 甘飞、陈扬等人听了,或是冷哼,或是露出不悦之色,但也没有再话。这时,袁术麾下阎象忽然站起,拱手作揖,向众人一拜后,道:“难得诸位主上都是忠义之士,愿意起兵伐董,但我认为蛇无头而不行,这伐董联盟但真要成立,还是要先选出一个做头的来。否则各自作战,却极易被董贼逐个击破,不知诸位如何认为?” 阎象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纷纷变色。毕竟在这里,若综合声威、bei景、官职来看,却是袁术最为合适。而阎象又是主动提出,看来他是势在必得。 “后将军袁术为人仁义,更是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乃下豪门之牛耳,而且年纪正值壮年,麾下人才极多,倒也是适合。”徐州陈珪,手扶白须,轻声而道。众人听了,不禁暗暗变色,才知道原来陶谦已站到了袁术那一边去。随即代表东郡、山阳、北海的彰武、陈扬、甘飞等人也纷纷附和。一时间,袁术便成了这伐董义军盟主的大热人选。 其余各派势力,却还是没有言。阎象见状,正准备打铁趁热。这时,忽然有人来报,马纵横麾下校尉胡车儿前来拜见。 张邈听了,面色一震,忙是召入。少时,却见身材魁梧,一头光溜溜只留着一条辫子的胡车儿,手捧着一个木盒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众人纷纷望去,大多人都是冷着面色,胡车儿走到殿堂正中,把木盒放下,一拱手,便是拜礼,其声洪亮,在殿中赫然回荡,不少人暗暗诧异,这才有些收敛了神色。 “呵呵,胡壮士可令我等好等,快快入座。”张邈大笑几声,便一摆手道。 这时,陈扬忽然带着几分讽刺道:“也不知长垣前线战事如何,这木盒里莫非都是装满了银两,是想要向我等求援耶!?” “那也不定,如今粮价水涨船高,想必他的主上定是赚了盆满钵满,不过可惜啊,这西凉兵快要杀到城下,再多的银两最终还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甘飞立即便是接话讽刺。 “哎,马将军可是有鬼神之勇,区区樊稠自是不在话下,可能如今已斩下那樊稠级呢?” “只怕是已夹着尾巴逃去吧!哈哈哈哈!” 韩伟、张海两人又是附和,语气里尽是鄙夷的味道。其余人都是沉着面色,倒也不插嘴。 这时,胡车儿咧嘴笑了起来,各是向那陈扬、甘飞、韩伟、张海各拱手示意,那四人见胡车儿笑容诡异,不由纷纷收敛面色。 “看来这回倒是让四位大人失望了。我家主上如今正在长垣乐得自在,长垣城依旧稳若磐石。而胡某手上的倒也不是白花花的银两,而是我家主上特地送给义师联盟的礼物!” 第219章 南北联盟 “哦,竟然是纵横赠送,那就绝非凡品。WwW COM胡壮士快拆开来给众人过目!”曹操闻言,不由抖数精神,兴奋地站了起来,一对细而又深邃的眼眸里,散出赫赫精光。 “得令!”胡车儿拱手慨然应话,遂是在众人注视之下,打开了脚下的木盒,然后从木盒之中竟揪出一个血琳琳,着极其刺鼻尸臭的人头。 “放肆!” “这胡人莫非是来示威!” “臭死人了,果然是外番蛮夷,难登大雅之堂,连丁点礼数都不知道!” 甘飞、陈扬等人,各是捂着鼻子,喝声叱道。曹操却是满脸喜色,带着几分惊异几分兴奋道:“这莫非是那樊稠的级耶!?” 曹操此言一出,顿时满堂哗然,连阵失声惊呼,一连响起。坐在左边尾席的刘备,眼睛顿是亮,脑念电转,心里暗暗腹诽道:“这樊稠率领一万大军侵犯兖州至今,不过半月,这马纵横竟能如此之快把他击毙,看来长垣的势力之盛,绝非寻常!” “曹大人敏锐,难怪我主早前就曾,曹大人定能第一个现。”胡车儿笑容璀璨,似乎很满意殿内这些人震惊愕然,刚才神气的模样瞬间化为乌有的表现,悠悠而道。 “哈哈,好!好!这樊稠可是西凉八骏雄之一,又是河内太守,此下一死,定然能大挫西凉军的士气,更兼消息一经传出,河内重地必然混乱,何不起兵马,把河内占下,如此一来,便能屯集重兵于此,威逼洛阳!马纵横此番真是给我等义师联盟送来了大礼啊!”曹操纵声大笑,兴奋异常。他这一席话,一出,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兖州的汪溥还有东郡的彰武更是露出狂喜之色,毕竟樊稠来犯兖州,长垣是当其冲,但若马纵横抵挡不住,紧接着就轮到东郡,尔后甚至整个兖州都要遭殃。 这时,苞禀急是站起,振声喝道:“我家主上早有预料,如今已在河内边境屯集八千精锐,但消息传去,即刻出兵,想必不出三日便可夺下如龙无的河内!” “河内与洛阳临近,古往今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但若董豺虎得知,定会立刻派大军夺回,难得这般大好时机,我愿即修书一封,教我家主上遣兵增往!”来自上党的陈韩立即道,同时也不由暗暗瞟了胡车儿一眼,腹诽道:“那马家儿虽是可恨,但眼下也不是计较私情的时候,河内重地,我上党军势在必得,岂能白白便宜了汲郡的王匡!” 哪知陈韩话音刚落,冀州长史荀谌也接话道:“得正是,董贼祸乱朝纲,人人得以诛之,取得河内,对伐董大业至关重要。我冀州军就在距离不远,自是责无旁贷。” “哼,这话是讨伐董贼的勤王之师,但这各派势力不还是想着趁机扩张领地,取得吸引下贤才的名望!我主虽欲无心与下雄主争霸,但我冀州也不能落于人下!” 荀谌心里默默暗道,同时又瞟了一眼渤海的陈琳,那一直默不作声的陈琳,却是回以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荀谌看了,暗里冷哼一声,转念又道:“哼!由其这袁本初麾下的渤海一派,近年来势力增长神,如今拥兵已近有七、八万之众!势力增长之快,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虽然这与袁家还有河北各大世族不懈余力的支持大有关系,但袁本初还有他的麾下没有一定的能耐,渤海哪能有如今之盛势!?我还得多加向主公提议,让他心袁本初反客为主!” 这时,与河内临近一带的各派势力,也纷纷争,要派往兵马,口里得大义泯然,但都是各怀鬼胎,另外其他远离河内的势力也不想其他势力得到河内重地,毕竟谁先占据河内,日后一旦攻破西凉军,谁就能先得到皇都洛阳。洛阳之中,所藏的钱财可是个文之数,最保守估计,一旦能得到洛阳的财富,最起码也能组建一支百万兵马,如此一来,要取得下自是如囊中探物。 所谓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如今诸侯逐鹿中原的趋势,已成定局,各人自然都在为自己一派势力的将来各做打算。 一时间,殿内吵声不断,谁也无心去理胡车儿。坐在尾席的刘备,却是长吁了一口气,眼神连是闪过几分异样的神采,拽紧了拳头暗付道:“自今日起,汉室再无回转的余地也。刘家列祖列宗在上,我刘玄德绝不会轻易放弃,定以光复汉室为己任!” 刘备如今看到的是一群衣冠禽兽,这些嘴上着忠义的禽兽,却在不断地图谋着他刘氏的江山。刘备虽是忿恨,但他却明白自己对此无可奈何,因为他甚至连在这乱世生存的资本都没有,如今更是寄人篱下,更别去和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争锋! “诸位,陈某有一言,不知诸位愿不愿意一听?”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琳忽然张了口。陈琳昔年在洛阳时,已是极具声名的名士,众人也是敬佩,纷纷相请。 陈琳这才徐徐站了起来,向众人拜礼毕,沉色而道:“以如今在座各位所代表的势力一看,今番勤王义师共有十八路诸侯组成。再者,不久之前我家主公已派人到西凉相请,近日得到西凉双雄马腾、韩遂两人的确定,两位明公皆愿大起义兵,聚三万之众,攻打陈仓,以呼应我联军。如此总共确是有二十路诸侯之多!”陈琳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无不变色。就连胡车儿也惊得瞪大了眼,可知马腾可是他自家主公的亲爹,可此等大事,恐怕连他的主公都不知道! “田元皓、沮广平真乃奇才也。”陈琳见众人反应,又是微微一笑,联合马、韩两人之事,正是出于沮授之计。而接下来,便是田丰的计策。 “我以为各路讨伐董贼义师分据各地,若屯集而伐,不但耗费粮食、时间,而且在行军路途中,极易遭到敌军伏击。竟是如此,何不把二十路诸侯分为三路大军,其中西方由马、韩两军为一路,扰击三铺董贼后院之地。另外再分北、南两路主力军。其中一路屯兵在河内,由冀州韩馥一军、上党张扬一军、汲军王匡一军、渤海袁绍一军、北平公孙瓒一军、北海孔融一军、兖州刘岱一军、东郡桥瑁一军、济北鲍信一军、长垣马羲一军、陈留张、曹两军共十二军组建为北联军,攻往虎牢关,直逼洛阳。另外一路,以南阳袁术一军、长沙孙坚一军、豫州孔伷一军、徐州陶谦一军、广陵张一军、山阳袁遗一军共六军,组成南联军,围攻颍川后,再北上取洛阳。其中河内虽靠近洛阳,但因有下第一雄关虎牢拦路,再因北联军兵力最多,董卓定会派重兵把守,因此北联军遭到的阻力定会最强。而南联军虽然只有六路组成,但颍川只有数万兵力,六路齐攻,不日便可取下,再者大举北上,董卓自顾不暇,倒也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如此北、南两路联军夹攻,再有西方马、韩联军在扰乱敌方腹地,就算西凉军有四十万之众,但要破之,亦非难事。同时分开三路大军,又可减少各派势力之间的摩擦,管辖起来也是容易。当然西方一派只有两军,也无必要分个主次。但北南两路联军,都是集合各派势力,自然还是分个领头管事的好,其余人依照军令,各司其职,这样才能凝聚一团,共举伐董大业!恕陈某冒犯,我家主公认为,北联军之中以冀、兖两位刺史资历、名望最深,无论是韩冀州还是刘兖州,我家主公都会极力拥护!未免军中出个意外,若是其余人来当这盟主,还恕我家主公不奉陪了!至于南联军,为了避嫌,我家主公还是认为由南联六军自己商议是好。” 却听陈琳侃侃而言,不但思路清晰,而且计策精妙,每个提议都能令人信服,到了最后着着,众人还有隐隐以之为的趋势。 陈琳话音一落,兖州的汪溥却是立刻道:“我家主上来前早有吩咐,他已年迈,不复当年雄志,这盟主之位还需一个年轻力壮,敢肩负下重担的豪杰来当。” 汪溥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都投向了荀谌。荀谌连阵变色,心里揪紧不已,瞪大着眼,久久不肯话,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吞不下去,极其难受一样! 当然,许多人都是明白荀谌为何如此。毕竟兖州的刘岱如今不过五十多岁也已经认老,要把机会让给年轻人。而冀州的韩馥,如今却已是六旬。这番话传到韩馥耳中,恐怕他也不好意思来当这盟主。 而且,素来不欲与人争斗的韩馥,确也是从无想过要当这盟主! 最终,荀谌一咬牙,狠狠瞪了陈琳一眼,才是道:“我家主公也有言在先,此番伐董大业,事关下百姓福祉,不敢倚老卖老,这盟主之位还是让有才之士来当吧!” 第220章 各为所图 “厉害!真是厉害!”这时,在尾席的刘备,眼里在此迸射出精光,只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双手这一次却因激动拽得紧紧。 Ww W COM “好可怕的袁本初,他分明谋图着这联军盟主之位,毕竟一旦当了这盟主,不但能声威大震,名副其实地成为下诸侯之,吸引各地贤才来投,而且日后在伐董的大业中,更能处处把握主动!毕竟这些口里大喊着诛杀奸臣,扶持汉室的诸侯,恐怕却无一个是为了忠义而来!”想到此,刘备眼神又露出几分凌厉之色,环视众人,脑里又想道:“哼哼,这些人背后的主公,怕都是想着趁此掳掠我大汉的江山,日后拥兵为王,独霸一方,甚至有些人更想着推翻我汉室,一统下!而在此,论声望、bei景、势力,除了那几个刺史外,恐怕就以一个在河北如日中,一个独霸江南的袁氏兄弟为之熬头。 如此一来,能与袁本初争这盟主之位的恐怕就只有他的胞弟袁公路了。虽然早有传闻这两人不和,但如今事关袁家的下大业,这对野心磅礴的兄弟便也放下了成见。恐怕早在一开始,袁本初便与袁公路把这盘棋局给下定了,各是成为这北、南联盟的盟主!再者,为了不让那几个刺史来争抢,袁本初恐怕早已以重金或者巨粮来收买了素来老奸巨猾的刘岱,刘岱这人只重视蝇头利,素无远见。毕竟做这联军的盟主,自然要以自身为标榜,在兵力、粮食、军备各方面都要付出比别人的要多,再加上一旦联军崩溃,这盟主肯定是最遭董卓记恨!权衡种种的他,自是选择了收下袁本初过给的利益,甘愿退居二线,恐怕这时还暗暗自乐吧! 而袁本初有了刘岱的帮助,刘岱再以吾以迈,无昔年之大志的借口推脱,助袁本初一臂之力,使得其他年纪以致暮年的刺史也不好意思来和年轻人抢这位置。再又,韩馥善而不刚,下皆知,这样一来,他袁本初自然是坐定了这北联盟盟主的位置! 这就是权谋,好高深的权谋!我刘玄德无财无势,虽是汉室宗亲,但却因家道中落,素被人以为是招摇撞骗,与这些人背后的主子相比,我又是显得那么的渺、卑贱!可是,正因如此,不才显得有意思吗!?” 想到最后,刘备竟然咧嘴笑了起来,一对眼眸如化作了两团火焰,在光热!而这时,正如刘备所料,那阎象还有汪溥都在暗暗向陈琳各对眼色,看来是早有密议。 是慢,但刘备这些念头亦不过在一瞬之间。却荀谌话音一落,却有一人比刘备看出其中深浅,也第一个站出来来博取袁绍一派的好感。 “竟然刘兖州、韩冀州两位刺史大人都不肯当这北联盟的盟主,那么阿瞒认为渤海袁本初,忠肝义胆,昔年更曾数番与董卓对抗,再者如今他在河北已然东山再起,麾下猛将如云,智士成群,再者昔年他在洛阳时,便已是下年轻俊之,当这北联盟的盟主应该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不知诸公如何若何?”曹操笑容灿烂,悠悠而道。在堂上的张邈听了,似乎也极为认同,当即应和。那汪溥自然也随即附议。随即被分到北联盟的孔融一派、王匡一派、鲍信一派、桥瑁一派纷纷附议。刘备见状暗叹一口气,遂也随即附议。倒也不少人,因为见他这个无名辈这般怠慢,而露出了鄙夷之色。 如此,北联盟十二军中也只有马羲一派没有表决。于是众人的目光又再次集中在了胡车儿的身上。这时,胡车儿已入了右边一席坐定,见众人望来,大咧咧地笑道:“我家主公了,他来当这盟主那是肯定不够资格,大家伙也不会愿意,那么就看众人如何选择,谁多人挑的选谁就是,服从大伙意见,也不会得罪人!” “哼!粗鄙!” “果然是外番之人!” “难登大堂之雅,难登大堂之雅!我怎会和这种人同堂议事,传出去那可成了别人的笑话!” 胡车儿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在心里暗暗骂道。笑得正是灿烂的胡车儿,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好像倒也不知道那些人在骂他。 “好!竟然北联盟的诸位都觉得袁本初来当这联盟合适,还请孔璋你回去与本初好好商议众人义荐之心。”曹操一拱手,笑眯眯地向陈琳道。陈琳面色一肃,回礼罢,却是不紧不慢地道:“此事却还要让北联盟各位诸侯得知后,再做决议是好。但若北联盟各位诸侯都肯举荐,为了苍生,为了汉室江山,琳愿不懈余力地服我家主子,当这北联盟的盟主之位!” 陈琳此言一出,却又不知有多少人暗骂他虚伪。不过此下满堂中却又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赞声。倒是胡车儿仿佛置身于外,还在挖着耳朵,自又是引来一阵鄙视。 北联盟的盟主暂且定了下来,阎象却见自家主子吩咐给自己的任务,迟迟还未完成,倒也显得有几分心急,急智一转,忙向陈琳问道:“竟然北联盟的盟主已暂且有了人选,这南联盟的盟主却也不能空悬下来。孔璋不如推荐一位如何?” 阎象此言一出,南联盟不少人倒是纷纷醒悟过来。其中孙坚麾下的黄盖,更是立刻重重地冷哼一声,表示自己不满。只不过,陈琳随即却出了让阎象面色大变的话来。 “若要琳来举荐,琳却以为徐州陶公,勤政爱民,素有仁义之名,可为南联盟之!” 就在众人都以为陈琳都会举荐袁术的时候,倒来了个峰回路转。众人顿时不禁朝着陶谦麾下别驾,徐州名士陈珪望去,却见陈珪竟昏昏欲睡,蓦然好像又现众人望来,猛地回过神来,忙先起身一拜告罪,然后不紧不慢道:“我家主公已快六旬人了,讨伐董贼,避免不了要攻城破寨,我看这当盟主的还是要个血气方刚的英雄来当,诸位还是另选他人吧。” 陈珪口中这般,眼神倒是望向了黄盖那处。却见那黄盖,长得是虎背熊腰,身高八尺,浓眉大目,面容刚毅,高大威猛,一看就知是条硬汉中的硬汉! “盖以为豫州刺史孔伷正值壮年,又是名门之后,论声威也不比在座各位主子差,甚至还要高上几分,当这南联盟的盟主正是合适!”黄盖声音洪亮,这张嘴一喊,顿时整座殿堂都似在摇晃起来。对席上胡车儿看了,不禁叹道:“真是一条好汉!” 不过许多人都不认为如此,此下纷纷都在暗中嗤笑黄盖是个莽夫,这下得罪了在独霸南阳、汝南等地的袁术,日后恐怕是要吃不了兜子走。 果然,阎象顿时面色黑沉下来,望向黄盖的眼色,不禁多了几分怨毒。 这时,袁遗麾下陈扬,忙是起身,道:“孔豫州近年身患病疾,不久才大病初愈,当这盟主恐怕是有心无力,但若旧病复,南联盟群龙无,岂不军心动荡,阵脚大乱!我以为后将军袁术担当南联盟盟主之位,才是最为合适!” 孔伷麾下韩伟闻言,不由脸色露出几分怒色,立刻厉声反驳。陈扬也丝毫不忍让,两人当场便争执起来。一下子,本是肃明的殿堂,又是吵声连连。 “哼哼,战事未起,诸位却已在勾心斗角,联盟之事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个闹剧,恕阎某不奉陪了!诸位好自为之吧!”这时,阎象忽然站了起来,冷冷地瞪了陈琳一眼,然后又向陈伟、黄盖两人瞟去一个阴冷的眼色,作势便要离去。主持大局的张邈见状,不由一急,连忙好言相留,又南联盟暂且先定下袁术、孔伷两位人选,待众人回去后,各自报予自家主公,再做决定。如此,阎象脸色才好了几分。 联盟之事,终于有了个定夺。张邈大喜,虽设宴席招待众人,且请来舞女助兴。这些人都也都是官场老手,该议事的时候也有议事的样子,该玩的时候,也放开来玩。这不,众舞女歌舞毕,酒过三巡之后,不少人已搂住了那些过来替他们斟酒的舞女,一脸放荡笑容的笑了起来。 这时,陈琳拿着酒杯来到黑着一张脸的阎象身边,做了一个手势,侍奉在旁的舞女立刻便是退下。 “陈琳啊,陈琳!这笔账,我阎象是记下了!希望你不要后悔!”阎象冷哼一声,低声而道。陈琳听了,倒是一笑,悠悠道:“阎兄,所谓树大招风。若是一开始袁家就抢下这北、南联盟的盟主来当,恐怕会引来他人的话柄。到时候却又不知多少人会暗中你我主公会成为第二个董卓。你倒也无需紧张,我家主公不久前才给那孔伷送去了数十个姿色美艳,又擅长春宫之术的美人。这孔伷当年就是因为酒色过度而落下了病根,恐怕不久,他便又要病下来了。我教你一计,你且附耳来听。” 阎象闻言,脸色连变,忙把耳朵靠近。陈琳在他耳中嘀咕一阵后,他倒是立刻焕精神,大笑不已。 另一边,各方势力的人倒也不忘忙起了建立外交,有些势力特产良马的,就与那些盛产粮食的势力,互换物资。而有一定财富的势力,则抓紧购买军备所需。一些口才了得的人,便是各去请求资助。又有一些常受贼寇侵犯的势力,又向那些兵强马壮的势力请求援兵。 倒是有三人例外,因为北平偏僻,除了盛产良马外,便也无过人之处。那些人又嫌弃刘备身份低贱,不愿自降身份去与他交谈。 而那些缺粮的势力却也看不起胡车儿这个胡人,却也不理会。胡车儿倒乐得自在,后来刘备坐了过来,两人谈了一阵。胡车儿现刘备能言善辩,为人亲和,却是有几分好感,便与刘备喝了起来。 最后一人,则是黄盖。却其主孙坚,号称江东猛虎,麾下部队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锐之部。一开始,倒有不少人,想请孙坚在将来前往中原时,顺道除去盘踞在他们势力周围的贼子。而这些人以为黄盖只是一介武夫,开出的都是占人便宜的条件。其中山阳的韩伟,更是了一通大义泯然的话,却连军粮都不给,就教孙坚替之讨伐。黄盖看出这些人不安好心,自然不会有好态度,便将计就计装出一副莽夫的样子,骂得那些人各个甩袖而去。 第221章 醉者刘备 刘备、胡车儿皆叹黄盖是个真性豪杰,便喝在了一块,倒也不顾其他人了。 Ww W COM 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这下已是黄昏时候,胡车儿、黄盖都是猛汉子,刘备舍命陪君子,坚持了一个时辰,最终酒力不支,几乎醉倒,忽然翻起桌子,口中还喃喃大喝。 “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想我堂堂汉室宗亲,却轮流到如此地步,尔等这些达官贵人、豪门世族都看不起我。汉室没落,恐怕如今,在尔等眼里甚至连当今子都看不起吧!可尔等可知若无我刘氏,你凭甚有这名声、地位,凭甚可以高人一等,享受荣华富贵啊!” 刘备忽然癫疯大笑,怒声喝叱。本是热闹的宴席,顿时变得死寂下来,各人从惊愕很快便到忿怒,或是摔杯子,或是瞪眼吹胡子,纷纷怒骂起来。 “放肆!公孙瓒从哪找来这般一个不知死活的骗子,竟敢打着汉室宗亲的旗号,来诬蔑我等一众忠义之士!” “你这卑贱的走狗,我等与你同坐一席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你竟还敢含血喷人!” “来人呐,快把这骗子拖出去乱刀砍死!” “这人在此大放厥词,乱我军心,肯定是董卓派来的奸细无疑,把他剁成肉酱便是!” 随着连阵竭斯底里的怒骂声骤起,彰武、甘飞那两个武将各忿然而起。其中彰武大步流星,心里却想着这下自己难得在各方势力扬威的机会,顿时眼中露出赫赫凶光,宛若一头恶的公牛,向刘备扑了过去。 “奸贼,看老子把你乱拳打死!” 彰武连步逼近,猛地举起拳头,就要向刘备面门砸落。就在此时,忽然只见一个身影飞窜,霍地出现。‘啪’的一声,彰武砸落的拳头,猝地停住,见得满脸通红的胡车儿,满脸笑容,不由暗暗心惊。可知,他本是打着一拳打死刘备的主意,连吃奶的力劲都用了出来,可这胡人竟能轻而易举地接下,足可见其厉害之处!“他娘的,莫非马羲一派要护这奸贼耶!?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却见那甘飞忽地举起一张几子,酒杯、碗碟立刻摔落一地,扯着嗓子大着,气势汹汹地举着几子冲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黄盖猝地迈步而出,拦住甘飞的去路,甘飞大喝一声,举起几子便要砸下。众人无不变色,都觉得甘飞此举有些出格。 ‘啪啦’一声,却见几子霍地爆裂,甘飞向后便倒,黄盖只是一拳,便把他打得人仰马翻,可见其厉害绝不逊色于胡车儿。 “张公!这三人胆敢如此,恐怕他们背后的主子早已与董卓联合了!何不立刻教守卫杀了他们,然后各诸侯纷纷出兵,趁早除去后患!”甘飞似乎恼羞成怒,忿地起身,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竟还口不择言,认定刘备等人主子与董卓私通。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红袍铠甲,身形并不算高,但却长得健硕魁梧的大汉,带着一队兵士冲了进来,急向曹操问道:“曹子廉在此,主公生何事了!?” 却见曹操一对细长的眼眸,闪烁阵阵迫人的精光,陡地却指向了甘飞,喝道:“子廉快给我擒下这反贼!” 那红袍大汉一听,立即大喝一声,拔出腰间宝刀,便向甘飞扑了过去。这时,殿中众人纷纷色变,都是惊恐不已。彰武急是退开,大呼道:“曹公莫非也和董豺虎暗通,欲要害我等忠良性命耶!?” 彰武话音刚落,这时红袍大汉已然扑到甘飞面前。甘飞瞪大着眼,急喊无罪,哪知那红袍大汉根本就不理会,拧刀悍然劈下。甘飞忙是躲开,急喊道:“曹孟德假仁假义这回召集我等过来,恐怕是要取我等项上级去与董豺虎献媚,诸位若不拼命,怕是性命难保!” 甘飞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高堂上的张邈,吓得更是满脸苍白,急缩在几子下面,大喊着:“阿瞒我不惜与那董豺虎为敌,收留你在陈留,你为何忘恩负义,要投那乱臣贼子呐~?” 曹操闻言,却置若未闻。此时,那红袍大汉已然占尽上风,连刀劈砍,将甘飞的铠甲都劈得破碎,血液飞洒一地。电光火石之间,甘飞忽地向冀州的荀谌那处跃了过去。荀谌一介儒生,手无缚鸡之力顿时吓得变色,想要逃命时,却被甘飞一把揪住,惨叫一声,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甘飞擒住。 却见甘飞一手掐住荀谌脖子,眼睛红,好似一头要搏死的困兽,喝道:“都给我让开,否则我便把这荀谌杀了,到时候我看尔等如何和那韩馥交代!” “甘飞你这是作甚!” “蠢货,你还看不出来么!这甘飞才是董豺虎的奸细,刚才他是故意引起事端,使得联盟之事胎死腹中,如此一来,他的主子就能趁机将各个对他有威胁的诸侯逐个击破了!” “什么!此人真是狼子野心,孔融素有仁义之名,麾下怎会有这般不忠不义之人!” 众人正是疑虑和忿怒,这时又有一员体态威武,面色肃然,如同虎雄一般的白袍大汉带着一队快步赶入。 “报!我等适才城外东北一带,现有厮杀的痕迹,遂是严密搜索,现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此人正乃甘飞的麾下,可他却他的将领今早遭遇到了刺客的袭击,早已死去了!” “好,子孝你辛苦了!这样一来,一切便都通了!眼下这甘飞根本就非其本人,而是董卓的细作打扮,这些人想必早就踩好了点,袭击了真正的甘飞队伍,然后便将计就计混了进来,想要趁机破坏义军联盟!”曹操听了,不禁灿然一笑,细目中爆的光芒,似要把一切都给吞噬而去。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立即纷纷醒悟。这时,早已吓出一身冷汗,酒意去了大半的刘备,忽然叫道:“曹大人得对!实不相瞒,刘某曾与这甘飞结识,一开始见此人虽与甘飞有几分相似,但行为举止却与以往大相径庭,便觉得此人可能是奸细伪装,为了把他拆穿,不得已了一番胡言乱语,若有得罪,还望诸位莫要介怀,刘玄德在此先拜罪了!” 罢,刘备便拱手鞠躬重重一拜,脸上的冷汗从他的下颚一滴一滴的落下。这下,不少人反应过来,都是暗暗诧异,觉得也太过蹊跷。 “罢了。我一时鲁莽,几乎连累主公,为洗清嫌疑,还有看在此人又几分胆识的份上,便也帮他一把。” 这时,黄盖脑念一转,忽然振声道:“没错!刘都尉适才与我暗有商议,黄某见刘都尉为人忠义,故是信之,没想到这人果真是奸细伪装!” “哈哈哈,看来这回倒是有好戏看了!”胡车儿听了,面粗心细的他,却很快醒悟过来,暗叹刘备和黄盖都有急智,不由笑道。 “原来如此,这叫刘备倒有几分胆识!” “是呐,若非这刘备觉,后果不堪设想!” “这倒也不是,若无曹大人麾下这位将领证实,单凭这刘备一言,众人岂能信之?我看还是曹大人功劳最大!” 这下,又是众纷纭,不过可以看出,这些人对刘备的看法已大有改变。 “诸位兄弟,现在可不是谈论谁功劳大的时候,这座诸位代表各方势力,无论谁有折损,义军联盟都可能会瞬间瓦解,快快救我呐!”蓦然,荀谌大喊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见得那伪甘飞挟持住荀谌,都是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在府门之前,却也是一片混乱。 “谁敢拦我!就别怪张爷爷不客气!” “我俩兄长乃北平使节刘玄德也,请诸位让开,只要兄长无事,我俩便立即离开!” 只见一红脸一黑脸的,一者威武如同神,一者恶如鬼将,在这两人身后,都是各派势力的兵士,各皆是朝着要进去府内。 “没有我家大人命令,谁都不准进去!”挡在众人面前的,正是刚入伍不久,便受到曹操重用的乐进。而乐进身后,一众守卫各挺长枪,严阵以待。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刚才分明看到有两队人马进去了!你还不快让开,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那黑脸的正是张飞,只听吼声惊人,拉着嗓子一喝,犹如虎袍象啸,惊动地,作势便要扑去。 乐进倒也是个烈脾性,见状,大喝一声,跨前一步,道:“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 乐进话音一落,只见两人倏地靠近,皆举起沙锅大的拳头,猛地撞在了一起,‘嘭’的一声,就像是镔铁撞到了宝钢,只不过很明显的是张飞力量胜其不止一筹。乐进面色大变,连退数步,整条手臂顿时止不住地抖! “好恐怖的恶汉,这人的力气起码是我数倍!”乐进眼中尽是震惊之色,不由心中暗付。 “哈哈!原来是个只会嘴上逞强的莽夫,看张爷爷如何把你拿下!”张飞大笑一声,脸上满是亢奋之色,便又欲上前打斗。 “众人听令,此人欲强闯府堂,不必顾虑,一齐把他擒下!”乐进性子虽烈,但往往在关键时刻,倒也能保持冷静,一声令下,后面的人正欲扑出。 “三弟!不得无礼!若是连累大哥,那可如何是好!?” 这时,关羽猛地伸手按住了张飞的肩膀,同时一对丹凤目射出两道威凛的光芒,向乐进等人看了过去。乐进一干人等,忽然宛若看见一条模糊的神龙相势骤然而现,心神间还如似听到了龙啸之声,在赫然回荡,顿是吓得各个变色,无人再敢靠前半步。 却把时间稍微追溯到刚才张飞那一声如同轰雷般的喝喊暴瞬间。当时,挟持住荀谌的伪甘飞正与众人对峙,张飞那炸雷般的吼声猝地传来,惊得伪甘飞不由面色一变,殿中大多人也是纷纷变色,以为急下雷霆。 第222章 犯虎威者,吞之! 就在这一刹那,一根飞箭破窗而入,倏地飞进殿内,‘啪’的一声,血液飞洒,正中那伪甘飞的头颅。Ww WCOM伪甘飞惨叫一声,满脸不可置信,透过那窗中的破口,临死前却也隐约看到了就在对面楼阁上的杀人凶手。 那伪甘飞一倒下,荀谌一反应过来,连忙拔腿就逃,躲到一根大红柱子后,似乎依旧惊魂未定。 “凶手已然得诛,我听外头这般吵闹,恐怕是我等的护卫忧心我等安危,与把守府门的将士生冲突,还是快快赶去,以免再生事端。”这时,刘备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一听都觉是理,便是纷纷赶去。 而当众人赶出时,果然看见府门一片混乱。曹操一干将士拥护下,快步赶去,喝道:“文谦,奸贼已除,你且引你的麾下让开,让各位使节的护卫确认他们主子的安危,莫要再生事端。” 曹操喊声一起,在府门前正与张飞互相瞪眼的乐进,不由一敛神色,便是退开,拦在门口的护卫遂也分散到两边。 “大哥!”张飞眼尖,很快看到刘备,急叫一声,快步赶去,关羽也紧跟在后。刘备刚逃一劫,见得两位结义兄弟,也是大喜,忙是迎了过去。一众使节见得这关、张两人长得威武猛悍,竟都对称刘备做大哥,皆露异色。 “若曹某没有记错,这位一定是关云长了。”就在刘备三人团聚时,曹操走了过去,脸上带着几分笑容问道。 “曹大人,多年不见,你风采不减当年。不,应该你已达成起处的志向,如今已成为引领下俊才改革创代的的翘楚之一。”原来当年讨伐黄巾贼时,有一回曹操曾陷入险境,危急时候,却是关羽忽然杀出,以一挡万,更斩杀了当时黄巾贼的一员贼。曹操方得以解难,最终曹操趁机反扑,大破黄巾贼军,立得大功,快马追向关羽时,关羽已是一骑绝尘,不过最终还是问得了关羽的名字。 “呵呵,今日难得相会,不如你我找个地方好好一聚,一叙旧情。”曹操眼睛一亮,便向关羽出邀请。 “不了,我大哥远途奔波,刚才又被贼人所惊,我正想陪他回去驿站歇息,下回若有机会,再与曹大人叙旧吧。”关羽却是想也不想便婉言拒绝。 曹操听了,微微一愣,可知如今在这陈留一带,不知年轻俊才、有志之士都想得到他的欣赏,而在未来讨伐董贼大业中出人头地。再看关羽,穿着朴素,连靴子都是残破的,一看就知尚未取得功名,但他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大好机会。 “所谓英雄,一生为二者所趋,一者乃功名,二者乃忠义。看来这关云长在功名与忠义之间,却是更看重忠义。惜哉,惜哉!”曹操暗暗看了刘备一眼,遂很快收回了眼神,与关羽笑道:“那好,下回若再有机会,希望云长不要再拒绝曹某的好意。” “关某万事以兄长为先,这还得看兄长的意思。”关羽红枣般的脸上,尽是坦荡之色,丹凤目如烛火闪动。 “哼,不知好歹,活该落魄至此!”这时,在曹操旁边的红袍大汉,看不过眼,不由冷声讽刺。另外适才来报的那个白袍将领,不怒而威,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辈。而红袍的正是曹洪,白袍的则是曹仁,都是人中龙虎。 “你!”不过对于张飞来,管你是不是人中龙虎,他看不顺眼的话,除了他两位哥哥,谁都敢揍!这下,张飞气得一瞪眼,刚是张口,刘备连忙就拖住他,急道:“三弟,莫要闹事!” 张飞一听,这暴脾气才下去。至于关羽,却是毫不理会曹洪的讽刺,淡淡道:“看来曹大人的麾下对关某十分不喜,那关某还是先行离去吧。大哥,我们走吧。” 罢,关羽转身便是离开,张飞忿忿哼了一声,也便离去。刘备点了点头,与曹操拜礼毕,遂也和他两位兄弟离开了。 “那刘备的两个兄弟都不简单。听此人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阿瞒你觉得此人如何?”曹仁看着刘备兄弟三人离去,虎目不由微微一眯,道。 曹操略一沉吟,眼里露出地却是鄙夷之色,淡淡道:“不过跳梁丑,不足为患。” 却,刘备兄弟三人离开后,走在陈留城的街道上,夕阳照射在三人的身上,其后影子渐渐地合在了一处。 “云长,那曹孟德对你甚为赏识,以你的本领若是投在他的麾下,想必不久必能扬名下。”刘备忽然长叹了一声,悠悠而道。张飞听了,不由一变色,急朝关羽望去。 “兄长何必如此话,自桃园结义,辅助兄长光复汉室,便乃云长一生之志也。就算那曹孟德以君侯、千金利诱,也动摇不了云长之心。”关羽连头也不回,不假思索便是答道。 刘备不禁脚步一停,仰头望,想到刚才一时失态,几乎便是丧命,才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渺和卑微。 “下大乱在即,各地诸侯皆如恶虎,就凭我刘玄德真的能闯出一片地耶?”刘备心头不禁有些动摇。张飞立刻瞪大环目,扯声喝道:“大哥尽管放心就是,有俺和二哥在,你一定能扬名下,在这乱世立足!” “有志者事竟成,兄长只要坚定信念,我和翼德便自会替你斩荆披棘,为你扫清障碍!”关羽脚步一停,转身望向刘备。兄弟二人赫赫言辞,在刘备耳中回荡。 恍然间,刘备仿佛看到面前有一条康庄大道,而在终点他所看到的正是四海昇平,太平下的理想国度。 世间为己私利者,不计其数,野心之辈更杜络不绝,只因人心本性贪婪,权谋之术,往往会令人丧失良知,为此愿与下人而敌! 洛阳皇宫,飞火楼上。在这里,能够俯视整个宫殿以致洛阳城所有的景象,远远望去,地如成一线,山河围绕,无边无际。近看又能见得街上百姓如蚁,宫中官吏行事,苑中妃嫔嬉游,实乃视觉上的盛宴,江山如画,尽在掌中,不觉是豪气万丈,如同世上之主宰,在俯视这下。 据刘宏当年建这飞火楼就是为了享受这种睥睨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没有见识过江山的美好,芸芸众生又岂知野心家为何不惜一切,也要争夺这下大业的雄心? 主宰下,怒则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为之帝王! 俯视苍生,善则恩泽四海,福延九州,为之帝王! 因而,下所有,任吾索取。苍生万物,皆以吾为尊!” 轻声的呢喃,却不代表没有满腔的热血。 吕布充满邪恶的眼眸,仰望眼前之景,落日就在他的身后徐徐而降。 从他懂事开始,他就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长大后,那些常人所畏惧的东西,在他眼中却如同蝼蚁。入伍后,他征战四方,杀敌如麻,堪称无敌。得势后,他轻而易举便能得到众人倾服、拥戴,转念间便可让那些与他为敌的人死在他的方画戟之下! 渐渐地,他明白了,他降临这个世间,就是要登上芸芸众生之顶,他命中注定要成为这下的霸主! 如今,他站在了皇都洛阳城最高的地方,可他依旧大业未成,甚至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一条恶犬! 在洛阳之中,那些记恨他的、妒忌他的,如此辱骂,比比皆是! 吕布伸出了手臂,宛如要把眼前的一切光景抓住,猛然,他握住了拳头,浑身赫然爆出一股惊地泣、鬼神的恐怖气势,那是一种如能气吞万里的威势! 一切,所有,都要臣服在他的脚下,否则便要尽毁于他的拳头之下! “总有一日,我一定会在芸芸众生膜拜之下,登上这下之顶!因为我是吕布,下的吕布!” 轰隆隆!蓦然,风云色变,一道硕大的龙状雷霆,从而降,‘啪’的一声,射向了吕布。吕布瞪眼直视,浑身气势如虹,再次冲暴,邪恶的气息,使得他如同一尊不可战败的邪神! “温侯心!”就在此时,刚赶上楼来的高顺看着龙形雷霆向吕布劈来,顿时吓得面色剧变。时迟那时快,龙形雷霆最终就在吕布面前半尺的距离轰然炸了开来。 高顺只见刺眼的雷光闪烁,飞电迸射,吕布瞬间便被爆开的闪雷吞没,紧接着一股强大的飓风,猛地刮来,把高顺头上的头盔也给掀翻了! “哈哈哈哈哈哈!也奈我不何,谁还能与我吕奉先为敌耶!?” 疯狂邪恶的大笑蓦然响起,高顺好不容易睁开眼睛,隐约看见如同邪神一般的吕布,张开双臂,仰狂啸,那一刻高顺便征服了,望着吕布的背影,整个人如失去了神智。 不知过了多久,笑声猝止。高顺回过神来,忙向吕布赶去,单膝跪下告禀:“温侯,类似适才之话,绝然不可再随性而!若是被其他人听到,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吕布却已恢复如常,默然地看着黄昏之下的地,淡淡道:“放心吧,这个时候,董卓还有他那些西凉爪牙肯定是在太师府内纵酒淫乐。而自从董卓入主洛阳,这飞火楼便也荒弃了。 可惜如此美景,却只有我一人独赏,不过,我倒也不愿和他人分享。” 高顺听了,不由心头一震,此时此刻,他在吕布眼里看到的尽是疯狂而炙热的野望。 不过,高顺却也很快恢复如常,一敛神色道:“温侯,河内樊稠已被张辽杀矣,太师得知,雷霆震怒,教你立即前往太师府商议大事。” 吕布闻言,充满妖邪味道的眼眸,猛地睁开,如有两道电光飞转,咧嘴笑道:“如今下诸侯就等一个时机大举义旗造反,樊稠一死,河内必乱,如此来,我吕奉先扬名下之日不远矣!好,好!再者,这樊稠素来对我多有忌惮,这回我倒是要谢谢这张辽替我拔了一根眼中刺!” 少时,在洛阳太师府内。有人曾,如今的洛阳,太师府才是真正决定下大事的地方。因为,董卓已然夺下了整个朝纲的大权,满朝文武近乎都是他的爪牙和那些为保富贵已然向他投诚的官吏,而保皇一派实力远不如从前,兼之不少人为等时机,却也忍辱负重投靠了董卓。至于当今子刘协,终究还是个孩子,只不过任由董卓操纵的棋子罢了! 所列种种,无一证明了董卓才是真真正正那号令下的霸者! 但如今,却有一些人,欲要推翻这个霸者。 犯虎威者,吞之! 董卓自不能饶恕这些乱臣贼子,他要把这些人全都满门抄斩,灭宗灭族,一个不留! 太师府大厅之内,西凉一派的各个大将,包括那些镇守各地的上jiang全都赶了回来。只见为者乃前将军牛辅紧接着是执金吾李催、护城大将军华雄还有郭汜、张济、王蒙等将,加上镇守在三辅的徐荣与前不久死去的樊稠,共八人,被称为西凉八骏雄也。其中除了牛辅名过其实外,另外七人都是各有本领的上jiang之才。而并州一派,魏越、侯成、曹性、郝萌、薛兰等将皆是神情凝重地等候。 第223章 李儒计定三军 少时,宛若猛狮踏入了自己的领地,吕布神武无敌的身子慨然而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强烈而令人心寒的气势。Ww W COM并州一派将领顿时纷纷露出喜色,向吕布投去目光。而西凉一派的将领,却多有收敛者,似乎极为忌惮吕布。 不过如此恐怖而不可一世的怪物,却还是要向一人膜跪拜! 此人正是当今下之霸主—董卓是也! “孩儿拜见义父,因军务在身,有所来迟,愿意受罚!”吕布单膝跪下,低头而道。而紧跟在后的高顺,也跪了下来。 却见正高堂上,董卓一手托着脸腮,嘴角有一道诡异的笑容,另一手伸出两个指头,轻是一摆,淡淡道:“无碍,归位吧。” “偌!”吕布一声应诺,便走到并州一派的前站好,高顺紧列其后,并州一派将士看到两人雄伟高大的身影,各个只觉心里都有了底气。就好像有这两人在,就算是九之巅或是地狱之渊,他们也敢一闯! “全都到齐了耶!?”董卓忽然冷喝一声。李儒跨出一步,道:“回禀主公,尚有把守东城门的晋武侯李肃未来!不过他适才教人先与我通报,在东城门捉到了一个细作,听口音,是像从河北而来,正在严刑拷打,希望问出一些有关反贼联盟的事来。” “哼。”董卓听了,冷哼一声,眼眸射出两道凶光。就在此时,外头有人报起,须臾便见李肃满头大汗,火燎火急地赶了过来,见了董卓,急是拜道:“主公恕罪,那细作实在顽劣,肃恐耽误主公大事,一时下手过狠,便也把他给打死了。” “没用的东西!不分轻重就罢了,还耽误大家的时间,最终却连丁点有用的消息都问不出来,我要你何用!来人呐,把此人拖下去,杖打三十大棍,以儆效尤!”董卓脸色变就变,陡地变得狰狞凶狠,喝声叫道。李肃顿时吓得惨白,还未来得及求饶,便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将领抓住,拖出了殿外。 “主公平日里对麾下都是宽容,但因这些日子众将过于松懈,大战在即,今日正欲杀鸡儆猴,这李肃正好撞在枪头,只能怪他气运不佳。”李儒看了,暗暗叹气,在心头快腹诽。至于并州一派,魏越等将无不变色。可知吕布和高顺只不过比李肃来早了一些,似乎也感觉到董卓杀鸡儆猴的心思,忙是纷纷低下了头,收敛神色。 可知,就算他们并州军有堪称无敌的吕布还有能够统率大局的高顺,但他们毕竟都是隶属于董卓。若是得罪了董卓,他只要一句话,包括吕布、高顺寨内,并州一派每一个人都得死! 主就是主,仆就是仆! 做主子的,永远都能拿捏着仆从的性命! 很快,李肃的惨叫声传了过来,听他如杀猪般的嘶喊,大厅内忽然变得一片死寂。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将领从外走入,报道:“主公,晋武侯忍受不住,三十杖刚打完,他就昏死过去了!” “哼!这不过大半年没有行军作战,这身子就变得如此虚弱,日后如何与反贼作战!叫他府里的人把他接走,下回胆敢再犯,绝不轻饶!”董卓凶目圆瞪,怒声喝道,威势骇人。那将领急是领命,便转身走出。 而董卓刚才的一干举动,在场诸将却也纷纷醒悟过来,他们的主子在向他们敲响警钟,示意大战在即,要他们都紧绷起精神,不能再向以往那般松懈。 “孟日: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这大半年来,我日夜笙歌,纵淫欢乐,凡在洛阳将士,随我每日通宵达旦。再有,这里有不少在外镇守的,亦有不少者,每日在大举宴席。此实乃为我之过也!”董卓此言一出,众将士纷纷变色,忙各是跪下,都称有罪。董卓却不理会,默默地俯视着纷纷跪下的一干麾下,再是道:“酒色啊,是男人的通病,但是太过迷恋就会令男人失去了本有的血性,就犹如猛虎被拔出爪牙,迟早食之恶果! 河内樊稠,据探子回报,自去往河内,不但大肆敛财,又强征税赋,河内人人自危,各世家为保家业,更送去无数金银珠宝,美女佳人。樊稠和诸将日夜只顾享受,高傲自大,自诩无敌!因此他最终吃到了苦果!” 董卓侃侃而道,却见郭汜、王蒙两人面色大变,连忙把头低得更下,根本不敢与董卓的目光对视。 “上梁不正下梁歪。若追根究底,却是我占据主要责任!但你们啊,不要太放肆了,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是谁带给你们现在的荣光富贵! 你们竟敢比我董卓,还要目无纪度,肆意妄为!你们是想爬到我董卓的头上来耶!?” 董卓话音犹如惊雷,在大厅中轰然炸裂,一拍奏案,一众将士全都吓得心惊胆寒,连忙齐声告罪,各个无论是装的,还是真正害怕,都是露出惶恐之色。 “主公,大战在即,先震纪度是好,但若是严惩过厉,恐怕有损众将军心,还望主公手下留情!”李儒面色一肃,拱手而道。 董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樊稠死得好,死得好啊!” 董卓素来护短,对麾下跟随他多年征战的将领,更是视如己出。由其是西凉一众将领,都能听出董卓心中的苦涩,各个都是心中愧疚不已。 “孟子又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非樊稠之死,可能我依旧还蒙在鼓里。如此等到反贼联军兵逼洛阳时,才恍然醒悟,必当付出惨痛代价,死伤无数! 下人皆谓我董卓残暴不仁,目无君上!却不知若非我董卓操控朝廷,恐怕此时各地诸侯已互相征战,下烽火连,各地百姓皆处水生火热之中! 就算世人不能接受,我将来会受尽后人唾弃,但这就是我董仲颖秉持的仁德也! 谬论也好,大逆不道也罢!有我董仲颖在的一日,我就要保这下太平安康,谁敢造反,我便一一诛杀,绝对不会让那些野心之辈能够得逞! 在这世上,董卓只要一个就够了!” 豪迈、直爽、不可一世,厅内一众文武身上流动的血液,如被点燃!文者精神大震,只欲绞尽脑汁,为董卓谋夺平下之计。武者,全身上下如有一种冲动,在不断地催动他们,让他们想要立刻提刃上马,为董卓征战下! “这就是董卓的魅力,几句话间,便能让人不顾一切地为他卖命!他能成为今日下之霸主,绝非偶然!”吕布微微抬头,暗暗地打量着董卓,一边腹诽,一边按耐住被董卓煽动起的那股欲要疯狂杀敌的冲动。 “我等愿为主公效以死力,纵马革裹尸,在所不辞!”众人齐喝,如有千军万马轰鸣之势,满堂顿是杀气冲。 “好!所谓福祸相依,今番只要把反贼联盟击破,普之下便无人再敢反我董卓,到时候我再乘胜追击,逐一击破,一统下,再论功行善,在场诸位便是日后下的诸王侯爵!” 董卓最后一句,却又是让这些人热血沸鼎,各个高吼呼啸,眼神炙热如火! 少时,众人呼啸过后。董卓见众人已都洗心革面,士气如虹,亦是十分满意,遂把目光望向了李儒,道:“文优,接下来便是看你了。” 李儒灿然一笑,只觉浑身上下如有火焰焚烧,炙热无比,今日便是他夺得下第一谋士名头的大好时机。 “来人呐,把棋盘端来!”李儒大喝一声,一众文武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只见近数十个大汉,端着一个硕大的棋盘,从后堂转出。一时间,众人不禁屏住呼吸,眺目望去。 ‘嘭’的一声,随着那数十个大汉把棋盘放落在中央,众人再露异色,原来这棋盘竟是一个缩版的关中地图,各险要抵挡都有明文标示,而且每个城池之中,都有棋子用来表明占据的军队,乍看一看,便能一目了然。 李儒走到棋盘旁边,笑容可掬,眼神清澈,凝声而道:“诸位且先看河内。河内樊稠已死,兼之其平日作风恶劣,此下必然大乱。而据细作来报,在河内与汲郡边境,王匡的部队早已屯集,但若向河内进攻,河内世家、百姓定纷纷呼应。反之,我军若要营救,却也来不及了。” 这时,牛辅一瞪大眼,急道:“我河东屯据十数万大军,只要我一声令下,河内瞬间就能夺回,如何营救不及!?” 李儒闻言,淡然一笑,答道:“河内乃兵家必争之地,又与洛阳临近。但若河内一破,各方反贼定然纷纷前往驻军。前将军急于起兵,其忧有二。一者,正乃我先前所,我方已失民心,但若在河内与一众反贼激战,若陷入困局,河内的世家、百姓一旦造反,后果不堪设想。其二,据我所知,河东军粮略有短缺,但若河内战事拖延,反贼却能从河内世家、百姓中得以补给,而我方却每日损耗巨大,久持不下,必败无疑!” 第224章 临盘 “竟是如此,大可从颍川、荣阳、洛阳各地调离粮食以作补给便是!”牛辅此言一出,把守各地的将领不由纷纷变色,欲言又止。 Ww WCOM还好,李儒却替他们把不敢的话,了出来。 “颍川、荣阳各有重兵把守,如今粮价又是高居不下,两地驻军当是平日损耗,便是十分吃紧,哪里还有余粮?再者两地民心刚定,绝不可强抢,以致祸端。至于洛阳,驻兵更有十八万之众,只要你有军粮,要多少援兵,那都不是问题。但是要粮,那恐怕是不可能了。”李儒徐徐而言,一众文武不由都沉色皱眉起来,但又怕影响军心,不敢问。 粗神经的牛辅倒是没有多想,急瞪眼就问:“那我方各地军粮吃紧,这场战还能怎么打!?” “前将军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李儒笑容璀璨,向高堂上的董卓一对神色,便转身走向棋盘,指着河内的方向道:“河内素来多有富商集聚,且还有不少历史悠久的世家,而这些人手上屯据的钱财、粮食,那可是文数字。而各地反贼之所以对河内虎视眈眈,却都是想要得到这些富商和世家的资助。 竟然,河内已保不住了。我等也不能让这些富商和世家养虎为患,使得反贼得以壮大!不瞒前将军,在两日前,你正往洛阳的途中。主公已听我之计,出军令召集八千骑兵,前往河内大肆抢掠这些富商、世家的钱财、粮食,以骑兵的度,两日之后,就能回到河东。到时,前将军正好派兵前往接应,以防各地反贼的队伍,派兵来追,以使功亏一篑。” “李文优你!”牛辅听闻李儒瞒着自己,让董卓调去自己部下八千骑兵,不由大怒。 “定邦,不得放肆,此乃我之抉择也!”不过牛辅的话还未完,便被董卓一句话叱得吞了回去。牛辅却是极怕董卓,在他严厉的目光下,不禁低下了头。 “文优,你继续话。” “偌!”李儒一拱手,再次看向棋盘,手指所指向的,还是河内这个地方,道:“我军夺得河内物资之后,粮食得以补给。这时,反贼恐怕已群起来犯。以我看来,河内必然会屯集大量的贼兵,而单凭前将军的部队,恐怕难以挡之。所以我以为,当派温侯前往,震慑诸贼!” 李儒此言一出,性子本来就急的牛辅,大觉侮辱,也按耐不住,张口就喝道:“李文优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十数万西凉大军,还不如区区一个假子耶!?” “没错!李大人欺人太甚了!” “就是!普之下,无人不惧我们西凉儿郎!” “…” 牛辅麾下几员将领,纷纷喝话。这回,董卓却是皱了皱眉头,觉得李儒此举确是有长并州军之志气,而贬西凉军的威风。 李儒却是暗暗一瞟吕布,眼里露出几分忌惮之色。原来李儒是看吕布深受并州军拥戴,如今又得董卓宠信,但却知此人变化无常,唯利是图,就怕养虎为患,故是想以吕布为先军,与反贼的联军互相损耗。 想到此,李儒面色一震,急与董卓谓道:“我西凉大军威震下,自不惧那些乱臣贼子,只不过反贼之中恐怕也有不少武力凡之辈,就如那马家儿,但若联军一起,必定前往。而要敌此子,除温侯之外,再无他人也!” 李儒此言一出,不少人倒是露出畏色,毕竟马纵横的威猛他们其中不少人都是见识过。不过倒有一人,眼中凶光毕露,钢牙几乎咬碎,慨然便出喝道:“区区黄毛竖子何以俱哉!?我华雄愿取此人级来献,以报当年耻辱!” 西凉一派将领看见华雄,顿是各抖精神,纷纷高呼威猛,都华雄必能马到功成,挫败强敌。 这时,董璜跨步而出,眼神亮丽,慨然喝道:“侄不才,愿前往为叔父抵挡强敌!” 董璜一出,李儒顿时面色一变,暗道不好。果然,董卓一看董璜走出,面色一震,多了几分喜色,笑道:“哈哈,璜儿也长大成人,此番正好立下功绩,也不负董某多年苦心栽培!” 于是,董卓遂令牛辅为兵马大都督,统率河东大军抵抗将来屯据在河内的叛军,又令华雄为先锋大将,董璜为监军上jiang。三人各是精神大震,纷纷领命。 “失算,失算。我却无料到主公近年一直有心栽培璜公子为接班人。这下,却是有意让璜公子在军中立威,日后好继承大业。”李儒暗叹一声,随即又指向颍川位置,道:“我等不但要提防关中一带贼子,却也别忘了南方一带的野心之辈。后将军袁术自到了南阳之后,大肆招兵买马,其势力已遍布南阳、汝南一带,拥兵近有五、六万之众,但若其加入了贼军,恐怕会与南方一带贼人,从颍川起攻击。颍川乃洛阳南方屏障,不可有失。主公,可令张济、郭汜两人屯兵把守,再有温侯的并州军,便能保之万无一失!” 李儒话音一落,哪知张济、郭汜都觉被人觑,纷纷走出。 “主公,颍川有我和郭将军把守便能稳若磐石,何须外人插手!?” “得对!我西凉儿郎各个英雄,人人豪杰,若要假借他人之手,岂不教下人笑话!?” 张济、郭汜纷纷道。其中郭汜罢,还不忘冷冷地瞟向以吕布为的并州军一派,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吕布却是置若不睹,倒是魏越等将都是暗暗忿怒,但见吕布没有出声,便也不敢随意张口。 “张济、郭汜万不可意气用事!大敌当前,自当团结一致,岂能有派系之分!?”李儒一听,心惊胆跳,虽然他有心削弱吕布的势力,但却不想看到两方派系互相争斗,否则一旦局势陷入险境,便极易引内乱。 想到此,李儒忙是用眼神向董卓示意。董卓面色一沉,倒也很快醒悟过来,颔道:“文优所言有理。下乱贼将起,正需凉、并两军齐心协力共抗外敌。奉先何在!?” 吕布闻令,立即面色一震,大步流星而出,凝声应道:“孩儿在此!” “你可愿替为父前往颍川抵挡乱贼?” “义父对我洪恩如海,只要义父一句话,纵是刀山火海,奉先在所不辞!”吕布不假思索,便是慨然答道。并州军一派将领也纷纷跪下,皆呼愿效死力。 “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孩儿!”董卓大喜不已,遂是令张济为平南大将军,郭汜为镇南将军,吕布为先锋上jiang,兼虎威将军。 李儒见此,方才心头一定,遂是以棋盘演示,一一向各将士布置,其调兵遣将,料敌制胜的本领,让众人无不钦佩。 足足一个时辰后,董卓听罢,不由赞道:“文优不愧是我之子房也,当为下第一谋士也!” 另一边,却在东郡长垣,这日却是乌云盖,雷鸣不止。府衙之内,乱成一团,庞德、文聘等一众将士都在前厅等候,各个脸色紧张,心如火焚。 “怎么样了,夫人还没诞下子嗣耶!?”庞德满脸急色,向刚回来的史阿问道。文聘、眭固等将,也急是纷纷相问。 史阿的面色却是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道:“听,孩子头脚在腹中颠倒,而且孩子体格异常,恐怕这一时半会还出不来啊!” 此下史阿却是心如刀割,虽然王莺已为人妇,但他对王莺那份疼爱丝毫未变,他刚才听得王莺那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恨不得自己来替她遭这罪! 而在后院之中,马纵横更是心急火燎,听那接生婆孩子的头卡住了,无论夫人怎么使劲还是出不来,马纵横心脏都几乎要跳出来了。 “老先生,你快救救我夫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马纵横一把抓住旁边的华罔,一对眼睛红得厉害。华罔那瘦弱的肩膀,几乎被马纵横捏碎,却强忍剧痛,带着几分苦色,叹道:“夫人这种情况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而且眼下已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在如此下去,一旦夫人体力不支…” “啊!”马纵横如遭晴霹雳,刹时如被夺去浑身力气,整个人似失去了魂魄。 就在此时,华罔的身边一个显得有些邋遢,背着一个大篓子的少年,见马纵横如此凄惨,不由暗叹他重情重义,忽然一震色,道:“若是将军相信人,人倒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 马纵横一听,刹时如在万丈深渊里看到了一丝曙光,顿是疯狂地扑向那少年,急道:“没错!不能放弃!我还有你这神医在呢!你快救救我的夫人和孩子!” 那少年只觉只觉的手臂都要被马纵横捏断,急喊了一声痛。马纵横忙是松手,一对红的眼睛闪烁着阵阵骇人的光芒,就像是头将要丧失至亲的凶兽一般。 那少年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也不敢废话,急道:“夫人的情况虽属罕见,但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孩子体格过大,且头脚颠倒,所以难以诞下。我的方法则是,把孩子先推回夫人的腹中,再在夫人腹上开一条缝,把孩子取出,这便可以了。只是这过程恐怕要由我全程执行,怕会有所冒犯。” 此言一出,马纵横还没话,便听一道怒喝暴起。 第225章 奇才华旉 “哪来的妖人,竟要把我女儿开膛破肚,我杀了你!”却见暴怒的王越,如头雄鹰从房顶下飞落,拔出一柄铁剑,便要飞刺向那少年。WwWCOM “岳父且慢!这少年郎乃世间奇才,万万杀不得!”马纵横眼见王越飞剑刺向少年,竟不顾自己性命,急把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少年拽了过来,然后以自己的肉身作为盾牌,挡向了王越的铁剑。 “你这疯人!”电光火石之间,还好王越剑术了得,忙是收剑,灵巧落地后,怒声骂道。 “华旉你这孽子,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邪术,平日你胡言乱语就罢了,没想到你竟还敢实之以行!这位好汉把剑借我,我今日便要清理门户,杀了你这孽子!”回过神来的华罔,倒也是雷霆震怒,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一边便要去抢王越的铁剑。 刚才被马纵横拽倒在地的少年,正是华罔的徒儿兼侄儿华旉是也。却见华旉面对华罔的怒叱和王越杀气腾腾的眼神,虽是满脸畏惧之色,但清澈的眼里却满是执着的炙热光芒,大声喊道:“我这不是邪术,是救命除疾的医术,前不久我才和一头母黑熊接生,它的情况和夫人一样,我不还是成功地救了它们母子!” 华旉这话一出,王越也吓了一跳,而且混迹江湖多年的他,却也是看出他没有谎。这一惊,华罔却是趁机夺过了王越的铁锏,这下气得满脸通红,骂道:“你这孽子,竟还学会乱打诳语,你到底居心何在!?我劈死你!” 骂罢,华罔举剑便是要劈。王越忙要阻止,却是马纵横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王越劈下的铁剑,刹时满手都是鲜血。 “我相信华旉!也请老先生和岳父相信他!但若莺儿和孩子有任何损失,我马纵横愿一力承当!” 马纵横振声大喝,眼神坚定而明亮,震得华罔心头乱跳,忙是松开剑柄。 “这人不但肯相信我的医术,还屡屡不惜性命,出手相救。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华旉也是满脸异色,不过眼里却暴起璀璨的光芒。他很明白自己的医术,是多么骇人听闻,令人难以接受。就连他视如亲父的华罔都接受不了,更别其他人了,恐怕都会像刚才那断臂大汉,提剑杀人。 于是,在华旉的心中,马纵横忽然变得尤为高大起来,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就凭马纵横不惜性命维护的这份信任,此下就是让华旉为马纵横去死,他都甘愿! “将军放心!如果夫人和孩子有任何损失,华旉愿以死谢罪!”忽然,华旉忿然站了起来,眼神变得无比的坚定,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势。 “你!”华罔一看,不由心头一揪,毕竟他也是把华旉视作亲儿,这下就像是看着他去送死,哪里会不痛心,但不知为何在华旉炙热的眼神中,他又不出拒绝的话来。 “岳父!”马纵横也把目光投向王越那。王越长叹一声,摇道:“诶,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我这苦命的女儿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债。” “岳飞放心,莺儿一定会逢凶化吉!”马纵横听了,一拱手向王越振声喝道,倒也像是在加强自己的信心。旋即,马纵横转身向华旉道:“华大夫万事靠你了。” 华旉心头一震,亦拱手示礼。于是,华旉向旁边的接生婆交代需要的各种物品,那接生婆心头也乱了,眼下也只知照着华旉的去做,一一记下后,马纵横也喊来了七、八个婢女,跟着接生婆去准备。 少时,只听里面喊了一声‘准备好了’,刚好华旉也把刀具烧毒完毕,然后向马纵横道:“夫人毕竟是血肉之躯,这过程恐怕是疼痛难忍,为防夫人昏死过去,还请将军随我在旁,只需和夫人话,在旁鼓舞便好。” “你什么!?难道没有麻药吗!?你的麻沸散呢!”马纵横一听,顿时满脸苍白,猛地冲向华旉,一把揪住他的衣裳,扯了过来。 王越、华罔见状,刚是稍稳的心,顿又乱了起来。华旉却是不怕满脸凶恶,犹如鬼神般的马纵横,而是疑声问道:“麻药是何物?麻沸散是何物?” 马纵横瞪大了眼,刹时失神。 “惨了,我这个下第一蠢货!竟然忘了麻沸散是华佗后期才明的药物,这时他连名字都还没改,又哪里来的麻沸散!” 这时,忽然又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华旉面色一变,急道:“不好,夫人的声音开始变得虚弱,再不动刀把孩子取出,恐怕母子难保!” “他娘的!老子宁愿挨上千刀,都不愿她们母子受这苦!”马纵横一咬牙,一把抓住华旉,叫道:“姓华的!走吧!” 罢,马纵横揪着华旉便走,猛地打开房门,那些婢女见了,都吓得当场变色。 “莺儿别怕,有我在!”马纵横先是看见床榻上,已满脸病白之色的王莺,汗水早把她的秀给沾湿,此时此刻,虚弱得就像是只剩下半条人命。马纵横看得大急,猛地甩开华旉,火燎火急地冲向王莺,周边婢女纷纷让开。 “你别过来,快走开!”本是虚弱的王莺见到马纵横,先是露出狂喜之色,但很快又变得无比惊悚,急声叫了起来。 “莺儿我!” “我容颜憔悴,丑不可堪,不愿与你看到!” “放他娘的狗屁!我自家夫人,就算有朝一日,青春不再,不见婀娜,失去风华,在我心中还是绝世佳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才是我心之所求也!” 马纵横听言,大骂一声,不顾王莺大喊,快步走去,一把抓住了王莺的手。王莺动情而泣,深情地望着马纵横。在周边看着的婢女无不为之动容,有些还感动得暗暗低泣。 半个时辰,一道啼哭声起,苍骤然万雷齐下,轰然炸开,倾盆大雨猝地急落。 “孩子出生了!”瞬间就被大雨淋湿的王越,满脸激动之色。华罔却是仰望象,正见闪动电光,在苍中形成一异兽之状,隐约看去狮头牛身,乍看又有虎犬之形,与传中的白泽神兽极为相似。 “将军,是个男娃!” 这时,里面又传起了接生婆的喊声。华罔听了,眼睛瞳孔里不由骤缩,呐呐道:“降异象,此子绝非凡人,又是乱世而生,日后成就不可计量也。” 当夜,大雨依旧凶猛不止,雷声滚动,听似洪荒时期的巨兽鸣声。饶是如此,却丝毫不影响众人之喜。大堂上,众将各是举杯庆贺,各个都是满脸激动之色。毕竟他们的主公有了子嗣,如此一来,对于势力将来的展可谓极为有利,这让众将士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哈哈哈!不得了,不得了啊!听这接生婆,大公子一出生就有十多斤了。大公子从就这般强壮,日后定也会向主公那般神勇,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庞德大声笑道,罢,仰头便喝尽碗中酒,开心不已。 “这还不算事,听大公子一声啼哭,便引来万雷齐下,就连华老都断定大公子命格非凡!这可都是我诸位将士的福分啊!”眭固也是畅声大笑,很是激动、兴奋。 这时,文聘站了起来,眼里满是真挚的感激之色,向对席上的华罔、华旉叔侄举杯道:“华老还有这位兄弟,我替诸位将士谢过你俩恩情!日后若有何要事,只要上一句,文某义不容辞,先饮为敬!”罢,文聘仰头豪饮,一饮而尽。 华罔见这些将领各个自内心替马纵横还有自己开心,暗想这些都是难得的忠义之士,举杯喝完后,笑道:“文将军客气了,老夫只不过开了几副的安胎药。真正令夫人和大公子逢凶化吉的却是我这徒儿。” 华罔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变色。庞德看华旉年纪轻轻,不由叹道:“又是一世间奇才,来,我也敬你一杯。” 华旉刚跟着华罔喝完一杯,又见庞德来敬,受宠若惊,虽然是已经不胜酒力,但还是不敢怠慢,连忙又喝一杯。 “哈哈!尔等这些粗人,可别欺负我这贵人不能喝酒!难得今日大喜,今夜定要喝个不醉不归!”这时,马纵横从后堂转出,外头虽是雷雨肆虐,但他却是满面春风,笑得合不拢嘴,径自走到高堂大位坐下。 “主公,夫人如何了?”文聘连忙关心地问道。 “莺儿不久已然醒来,我喂她喝了一些粥,她便以招待你们这些宾客为由,无情地把我撵出来了。”马纵横故意装着详怒之色,瞪眼道。 “嘿嘿,主公怎不把大公子抱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庞德倒也看出马纵横在装,笑呵呵地问道。 “我那岳父在抱着呢。我也抢不过来。对了,史阿何在?”马纵横笑了笑,环视一圈,却不见史阿,不由问道。 “刚才飞星那里似乎传来了消息,史校尉得知夫人母子平安后,便先离去了。主公,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文聘脸色多了几分犹豫。 马纵横看了,面色一凝,肃然道:“你素来严谨,竟有犹豫,此事便是并无一定依据。那你还是别的好。” 马纵横却是知道文聘想的话,飞星几乎掌管自己整个势力的情报系统,身为飞星之的史阿,但有丝毫歹心,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但马纵横的性子,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他知道,史阿爱慕王莺,更不会做出伤害王莺的事情来。就凭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有一事要!”这时,仿佛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的华旉忽然站了起来叫道。马纵横一看是华旉,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问道:“华兄弟有话直,你可是我马家的大恩人!” 第226章 伐董 “旉儿注意身份,不得无礼!”华罔见了,面色微微一变,如今的马纵横在长垣正是如日中,日后将成为一方诸侯,几乎是铁定之事,华罔就怕华旉年少气盛,又出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话来,得罪马纵横和这满堂的悍将。 Ww WCOM 华旉被华罔这般一,顿是有些唯唯诺诺起来,惹得众将士一阵大笑。随即只见一脸横肉的眭固,笑道:“兄弟你倒不必害怕, 我家主公爱才如命,当初我虽为贼寇,但主公依旧愿意收留,视我为手足弟兄,绝不似那些世家子弟,各个都要摆着臭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唯恐别人不知他的身份!” “哈哈,眭兄这话得对,我家主公最是爱才,只要你有本领,他就像是看到**裸的大美女,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当年主公麾下有一贤才,名叫成公英,主公为了得到他,甚至和他赌命哩!”这时,庞德也是豪迈地笑了起来。马纵横对于这两人的放肆,倒没有任何怒色,反而跟着一起大笑起来,正如眭固所,马纵横视众人就如手足弟兄一般。 华旉见状不由鼓起了涌起,眼里的神色猝地变得更是坚定起来,凝声道:“若马将军不嫌隙,我想在军中做随军大夫,一边学习一边修炼,不知马将军可愿接纳?” “胡闹!军中乃是儿戏之地!?但若你犯了军法,或有丝毫怠慢,那可是要严罚斩的,可知军令如山耶!”果然华旉一席话,又把华罔惊出了浑身冷汗。华罔吓得整个人都猝地弹了起来,瞪眼睛吹胡子地喝道。 “叔父!华旉已不是孩,这些日子我在长垣城内城外,都听百姓盛赞马将军麾下的将士都是爱护百姓的仁义之士,由其马将军,众人更他是再生父母!华旉以为,救济苍生的方式有许多种,但如现在这般,我俩叔侄每日就算日夜不休,又能救活多少人命!若我能以医者身份守护于马将军还有一众将士身边,但有急情,施与救治。马将军还有众将士便能得以继续征战,守护百姓,所能救济者便是千千万万之数!叔父,这就是华旉选择的救济苍生之道,还请叔父应承!”华旉罢,双膝跪下,便朝华罔重重一拜。 华罔却是被华旉一席赫赫振词,震得满脸愕然,最终似也听出了华旉的决心,叹道:“你这孩子虽然从就爱胡闹,但本心不坏,亦有一颗医者该有的救济之心。不过就算老夫同意,却也不知马将军愿不愿意答应。” 这下,一众将士都没有插嘴,纷纷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眼神凛凛,不怒而威,咧嘴一丝笑容,更显霸气,道:“华旉,你好大的口气,竟敢要守护我和一众将士,你可知我和他们都是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杀人如麻的鬼神耶!?” 马纵横此言一出,席zhng将士纷纷迸出恐怖的气势,霎时间宛如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扑涌而来,宛若置身沙场,耳畔甚至如隐约听到兵戈铁马的声音。华旉吓得脸色连变,浑身不止地瑟瑟抖,但眼神依旧坚定,望着那散出最强最为恐怖气势,俨然已如化作鬼神的马纵横,道:“马将军和众将士无论再是骁勇善战,但亦是血肉之躯,再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马将军也可能事事料尽先机,掌控全局,不准但有一丝错失,便会酿成大祸。 到时,众人的血肉之躯但有损伤,那便是我华旉的战场。华旉不但要守护马将军,还要与诸位一同并肩作战!” 少年,子子铿锵,这下得是掷地有声,语惊四座。 “哈哈哈哈哈!”蓦然,马纵横和庞德、文聘、眭固等一众将士,不约而同地一齐豪声大笑起来。满堂顿时笑声回荡,与外头的雷鸣相伴,赫赫惊人。 “这子有志气,俺喜欢!” “这一席话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下人都会笑这子不自量力,但是他有这份胆气和决心与我等并肩作战,却又胜过多少好汉?” “哈哈哈哈,华旉,那你便是我等的弟兄了!日后谁敢欺负你,老子替你出头!”庞德、文聘、眭固等将纷纷而道。华旉一时间,只觉是热血沸腾,浑身有着无限的动力。 最终,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马纵横的身上。马纵横轻轻伸出手臂,眼神烁烁光,笑容可掬,道:“那么,从今日起,马某和中兄弟的性命便是交给你了。” 这一刻,华旉如同看到了正在闪烁热的烈日,激动得流出了泪水,缓缓跪下,应道:“华旉拜见主公!” 原本华旉只是想留下马纵横军中一段时间学习,然后再看马纵横是否是有着拯救下苍生之心的明君,最终再决定是否要留下。但这下,华旉头脑一热,倒也忘了先前的打算,直称马纵横为主公。 “哈哈哈,好,好,好!”马纵横闻言,大喜不已,今日不但得一子嗣,还能再得一贤才,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这雷雨下了一夜。到了次日一早,大雨刚是停下,从各地而来军阀麾下官吏或是世家的商队或是各路行脚商人,纷纷又再是押着装备好的粮草起程。原来,在数日前张辽大破樊稠,将其击毙的消息一经传出,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而就停驻在长垣附近城县的各路人马,连忙趁着长垣的粮价还未有急升,纷纷前来购买。毕竟大战在即,从此之后,战乱不知要持续多久,中原一带另外的一些粮商,也纷纷开始屯集起一部分粮食起来,以防不备之需,而且向外出售的不但数量很少,价格也十分昂贵。但却也极少人敢对这些粮商出手,毕竟这些粮商几乎都与各地的大军阀有着不浅的关系。就如荆州、扬州的几大粮商,都与后将军袁术关系匪浅。得到这些粮商的袁术,暗中又是开始大量招兵买马,势力展之快,令荆州、江东一带的群雄都是惶恐不安。 先表现出来的就是豫州的孔伷。孔伷见袁术麾下聚兵雄厚,钱粮丰盛,大有独霸南方之势,兼之刚是痊愈不久的旧疾又是复,也有心无力,权衡之下,率先宣告拥护袁术为南联盟的盟主。紧接着一日之内,袁遗、陶谦、张也纷纷表示拥立,长沙太守孙坚却更是派人前往袁术处,一者表示拥立,二者是请求联姻,希望为其长子孙策求得袁术的长女袁风月为妻。哪知袁术记恨黄盖当初与他作对,当堂怒叱孙坚使,还欲命人鞭打泄愤。还好阎象以战事在即为由劝服了袁术,孙坚使才免于皮肉之苦,遂是夹着尾巴逃回了长沙。 同月,李儒所派的西凉骑兵杀入河内,大肆抢掠河内西北一带的世家、巨商钱粮,其中烧杀抢掠无所不作,牵连无辜百姓,更是不计其数,可谓是令人指。另一边王匡领兵从河内以东杀入,其一带世家、百姓纷纷呼应,连日来攻破十二座城池,待王匡杀到河内腹地时,却见但凡被西凉骑兵抢掠城县,皆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横尸遍野。细一打听,闻西凉骑兵不久前杀到温县,却遭到司马家的私兵还有温县一带的百姓伏击。原来司马家早前以料西凉军会来抢掠,大肆通告城中百姓,彻夜制造弓弩。西凉骑兵刚来到温县,便遭到漫箭雨袭击,死伤过半,为保性命,连近日来夺下的钱粮都是不顾,纷纷逃命,其弃之钱粮尽被司马家夺下,其中半分予百姓。当王匡领兵赶到时,司马家的新家主司马朗把剩余的钱粮赠于义师联盟。王匡大喜,遂是对温县百姓秋毫无犯,更邀司马朗入仕,司马朗却是婉言拒绝。王匡随即教人打听,却听另外几队西凉骑兵,闻温县大败,纷纷撤回。王匡正欲派将士前往追袭时,后方忽连有急报,先报上党张扬大起并州军三万,以呼应北联盟袁绍为盟主,讨伐董卓的名义,杀往河内,连夺三座城池。另外,冀州韩馥亦率大军两万,拥护袁绍为盟主,从东面而来,连夺六座城池。紧接着又,东郡桥瑁、兖州刘岱、北海孔融纷纷起兵,都以袁绍为盟主,正往河内而来。王匡听得,忙也宣告拥护袁绍为盟主,开放河内,为义师屯兵之地。 下风云莫测,初平二年十月,中原大雪遍,雪落如同鹅毛飘舞,地之间白凯凯一片,一望无际。而就在这月里,群雄对于董卓一手遮,操控朝廷,挟子以令诸侯的种种恶行,终于到了爆的临界点。 乱世,如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各路诸侯纷纷起兵,由汲郡王匡当其冲,先是夺下河内,再有张扬、韩馥、桥瑁、刘岱、孔融等诸侯纷纷引兵前往。不久被众人立为盟主的袁绍,几番婉拒后,终于接受,立北联军,从渤海率三万兵马出。随即陈留太守张邈与大檄文,在成立义师联盟之举中,有着重大功劳的曹操,也相继宣告加入北联盟军,各引兵马前往河内。却见北方各路诸侯,纷纷大起义兵,气势如虹,欲要吞没卧据中原的霸主董卓,战火一触即,中原各地百姓无不惊恐,连夜间纷纷避难。 第227章 虎兽华雄 与此同时,南方孔伷、袁遗、张、陶谦、孙坚等各路诸侯,又以袁术为盟主,纷纷各起兵马,杀往颍川。 Ww WCOM 各路兵马相继而起,其势之大,莫约统计,北、南联军足有十八万众,丝毫不逊色于董卓的西凉大军,更兼义师各军士气高涨,各方豪杰皆欲趁此扬名下,各地军阀雄心壮志,更是如要颠覆下,吞没山河! 这漫的大雪,似乎并不能熄灭下军阀对董卓的怒火,亦或是他们欲趁机扩大领土,称霸一方的野心之焰? 这日,在长垣城外,正见马纵横纵马飞扬,驰骋如同风雷,在城头之上,王莺抱着一个尚于襁褓之中,又白又胖的婴儿正望着在城外策马奔飞的马纵横。 “哇!哇!”那婴儿见得马纵横策马的样子,似乎极其兴奋,一边叫着,一边还伸着手在抓。 “易儿乖,等你再长大一些,娘再让你爹教你骑马,好不好啊?”王莺脸上满溢着母性的幸福笑容,马纵横的大儿也就是马易听了,又哇的一叫,笑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孩子啊,体格惊人,还未懂事就对这马上之事这般好奇,恐怕日后和他爹一样,都不能让人省心啊。”这时,忽然走来了一个断臂大汉,正是王越。王越乱飘舞,眼神里罕见地多了几分柔情,充满爱怜地伸手蹭了蹭马易的脸额。 “爹,你要走了吗?为何不留下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呢?”王莺眼中神采闪烁,又是期待又是不舍,如宝珠一般莹莹光。 “国家未平,大丈夫何以为家?而且刺的弟兄,还需爹爹照顾。”王越面色一震,慨然而道。 “爹,你也一把年纪,不如就趁此退下来,享受儿孙之福,我和纵横都会好好孝敬你的。”王莺却不死心,再次挽留。 话马易的出生,却也让这对顽固的父女,冰释前嫌。当王莺看到王越失魂落魄一般冲了进来,见到自己母子平安无事,激动得老泪纵痕,拜谢地,语无伦次的样子,王莺多年的委屈和怨气便是瞬间消失了。 那一夜,王越抱着孩子,就陪在王莺身边,寸步不离。 “罢了,我这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片刻停不下来,如今下诸侯已纷纷举兵伐董,下将来定会更乱,接下来刺的工作只会更加棘手。我实在放心不下。”王越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拒绝了王莺。 “不如让师兄回去接替你的位置吧。” “不,纵观古今,情报乃是一方势力的重中之重。比起我,纵横这孩子更需要史阿。而且史阿留在他的身边,也远比在刺呆着,会更有出息。”王越吟吟而道,话音刚落,却见远方一队骑兵迅赶来,正好遇到马纵横。 王越遂是面色一凝,与王莺谓道:“纵横出兵在即,你要好生照顾好自己和易儿。我送你回去吧。” 王莺听了,默默地看了马纵横的背影一眼,却也知马纵横迟迟没有出兵,就是为了陪伴她俩母子多一些日子。但大丈夫建功立业,岂可因家事怠慢,王莺想罢,亦也宽心,便略一颔,在王越陪伴下离开了。 却在城外,马纵横面色沉着,正听着魏飞报。 “主公,如今各路诸侯已纷纷赶往河内,唯有我军迟迟未起,各地已有不少不利于主公的流言。” “好,你且回去,通报诸将,立马赶往府衙,商议出兵之事!”马纵横闻言,面色一震,疾声令道。魏飞听了,顿时眼迸精光,慨然领命,便是纵马望城内赶去。马纵横抹了抹坐下马匹,满脸柔情,亲昵地谓道:“我的好兄弟,不久将来你我便将登上下最为盛大的舞台。你我定能再次名动华夏,名留青史!” 却见,马纵横坐下那匹神驹,浑身赤红如血,体格矫健,有龙象之形,头似雀乌,威骏不凡,一看就知是匹绝世宝马,正是他的坐骑—赤乌。原来就在刚才,王虎领了郭嘉之命,骑着赤乌赶了回来。 赤乌听了马纵横的话,仰头长啸,鸣声震,仿佛极其亢奋。马纵横精神大震,望向城头时,却已不见了王莺的身影,想她定是以为自己有要事商议,不想打扰,便带着孩子离去了。马纵横心头不禁有些愧疚却也有些欣慰,遂一拨马,赶往城内。 数日后,马纵横举八千精锐,留文聘、眭固把守长垣,率诸将正式起军,赶往河内北联盟屯兵之处—酸枣! 而就在马纵横赶往酸枣的同时,却王匡、张扬、韩馥等诸侯,贪图西凉军所劫去钱粮,先前三人竟暗中商议,不与袁绍禀报,更不顾雪地难行,兵追袭,一直追到了河东边境。 这下,在河东与河内西边边境,却见到处都是山林围绕。不过,正值寒冬,周围一带都是白雪覆盖,极为容易迷失方向。 忽然,响起了阵阵马鸣鞭响,蹄起雪飞处,三路兵马一齐赶来。其中正中一路,乃由王匡亲自率领的军队,人数莫约两千余人,左边一路,乃韩馥麾下大将潘凤所率,人数莫约有千余人,右边一路则是张扬麾下杨丑所率,也是千余人。三路兵马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 “吁!”王匡陡地勒住缰绳,正见他是个略微清瘦的汉子,浓眉大目,莫约四十多岁,看似十分精明,这下向四周一看,不禁皱眉道:“这四下都被雪色覆盖,难以辨认方向,继续再追,恐怕也追不上西凉人的队伍。而且这里已然接近河东,但若西凉兵杀来,我等恐都要遭灭顶之灾也。还是稳健为上,撤回酸枣罢了。” 杨丑一听,不由冷哼一声,却见他是个强悍如牛,皮肤黝黑,一脸浓须的猛汉,听话后,不屑道:“哼,王太守为何如此弱哉?那些西凉狗掠去如此多的钱粮,哪能逃得如此之快,恐怕就在某处藏着,就等我等胆怯退去呢!” 王匡麾下诸将一听杨丑出言不逊,顿时纷纷面色一变,正要作。这时,另外一军的统将潘凤却是先作起来,喝道:“杨将军这话就得不对了!所谓紧行无好步,我等连日急追,人疲马乏,再者这里正是河东边境,或者西凉人早派人来接应,王太守有所顾虑也是合情合理!” “哼!好!你俩自顾自去吧,要撤你俩自行撤去。正好便宜了老子和一众弟兄!”杨丑大喝一声,便是甩起马鞭赶去,其麾下将士听可以独占那些钱粮,都似打了鸡血,忙是抖数精神赶去。 “你!不知好歹!”潘凤眼看杨丑离去,一瞪虎般凶目,忿声骂道。 而这时,杨丑已策马引兵离去数丈之外。 “诶,竟然同是联军的战友,为防万一,你我还是跟在后面接应。否则这杨丑若有折损,你我回去也不好向张太守交代。”王匡看了,沉吟一阵,如此道。 且看潘凤高大一丈余,如同巨人一般,手提一杆盘古恶兽巨斧,足有一百二十多斤重,加上潘凤恐怖的膂力使然,一斧之力,足有千斤之劲,破岩裂石,更是不在话下! 也正因如此,潘凤被韩馥称为是无双shang将! 潘凤这下一听,虎眉一竖,慨然道:“王太守所言是理,那杨丑无礼,我等却不能无情!” 罢,潘凤一提巨斧,便是策马引兵赶去。王匡一喜,便也率兵赶往。 “哼,这些道貌岸然地鼠辈,得花乱坠,最终还不是怕被我一人独吞了钱粮!”杨丑回头一望,正见潘凤、王匡在后赶来,不由充满不屑的暗付道。 于是,杨丑又急下号令,命诸将快快赶路,其军遂是加快行军度,渐渐与王匡、潘凤两军拉开距离。 “这杨丑竟敢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气煞我也!”潘凤见状,不由大怒,喝声骂道。 王匡见了,倒也是面色一变,忽然一阵寒风吹来,只觉毛骨悚然,浑身打颤。 蓦然,连声炮响,轰然爆。四下伏兵齐出,纷纷朝着杨丑、王匡、潘凤三军扑杀而来。冲在最前的杨丑见状,顿时吓得面色剧变,急叫道:“不好!中埋伏了,全军听令,快快撤去!” 哪知刚才牛气冲的杨丑,竟是不战先怯,还未拼杀,便立刻引兵逃去。 须臾之际,一路大军截住去路,为一将,竟是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将领,厉声喝道:“我乃西凉第三军监军shang将董璜是也!尔等乱臣贼子,竟敢造反作乱,死不足惜,看枪!” 那员年轻将领正是董璜,这下正飞马挺枪杀向杨丑。杨丑听他性董,心中一喜,想他或是董卓的亲人,便想着把他擒下,以作挟持,趁机逃出生。 念头一转,杨丑即是提刀迎上。两人刚一交锋,刀枪飞碰,在雪地上撞出片片火花,缠斗一起。其各自麾下,忙是纷纷停下,在这两人分出胜负前,恐怕都不敢轻举妄动。 “贼枪法不错!”杨丑一声大喝,便是连刀骤砍猛劈,一时间杀得董璜节节败退。 “这汉子力气远胜于我,当以智取!”董璜一脸阴狠,一边抵挡杨丑攻势,一边在脑里想道。 时迟那时快,两人缠斗十数回合,杨丑明显占尽上风,董璜一枪虚刺,诈过杨丑,趁机逃去。 “董贼休逃,看爷爷如何把你擒来!”杨丑立刻飞马追去,哪知董璜蓦地回身,手袖里射出两根型弩箭,杨丑看得眼切,卑鄙两字还未骂出口,便惨叫一声,中箭落马。 另一边,却潘凤、王匡两军,见杨丑领兵逃去,顿时阵脚大乱,不少人纷纷逃命。潘凤、王匡急欲稳住军心,喝响不绝。 就在此时,一部西凉大军蜂拥扑来,雪飞如潮,一将纵马急出,见他身形魁梧,喝声如雷,更有恶虎猛兽之姿,手提一柄虎头云纹钢刃,正是‘西凉虎兽’华雄是也。 “我乃西凉第三军先锋大将华雄,谁敢与我一战!”华雄喝声惊动地,潘凤听了,大眼一瞪,立刻拨马提斧向王匡喝道:“王太守,你先稳军心,待我杀了这华雄,你再率兵反击,让这些西凉人见识一下我北联军的骨气!” 喝罢,潘凤不等王匡回应,急便飞马杀去。华雄眼露凶光,驰马狂奔。正见两人刚是接近。华雄作势便要举刀就砍! “大汉子,纳命来罢!” 如同虎啸般的吼声,华雄刀已飞起,如有万钧之势,仿佛真能把如同巨人般的潘凤活活劈开。 第228章 好一条走狗 潘凤见华雄来势凶猛,急一提斧拦去。WwW COM哪知华雄狡诈,猝地挪身避开,出刀也是虚招,就在人马分过间,猛地回后一砍。 “阴险人!”潘凤大怒,巨人般的身躯,倒也灵活,急起斧挡住,两人都是膂力惊人,刀斧碰撞刹那,立刻爆一道巨鸣,火花迸射,震耳欲聋。两边将士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这一番力气比拼,瞬间便又分出胜负,先占先机的华雄,竟然逊色一筹,手中虎头云纹钢刃猛地荡开。 “死来!”潘凤不愧无双上jiang之名,正欲拔马,乘胜追击,哪知起坐下战马,忽地惨鸣一声。原来潘凤身形庞大,其坐骑本身负担就大,又是连日赶路,加上刚才两人那番不留余力的盛势交锋,这下已是坚持不住,马臀更是直接屎尿一并挫出,马嘴喷血。 那些不知实情的,还以为是华雄的厉害。这下,潘凤翻倒在地。他的麾下还有王匡一军,全都吓得面色剧变。华雄却是害怕潘凤,见得王匡被众将拥护,又看他铠甲鲜明,想定是联军的大人物,连忙抖数精神,朝王匡杀了过去。王匡麾下将领看得,忙是纷纷怒喝,各提兵器迎了过去。却见,华雄威悍犹如虎兽,飞刀纵马,径直杀破而去,王匡那些将领都被杀得人仰马翻,毫无还手之力! 王匡见得华雄如此凶悍,早就吓得心惊胆寒,连忙拔马逃去。哪知华雄悍然逼来,后方又是一片大乱,王匡被挤在腹地,正不知如何是好,华雄便已盛势杀到! “敢与董太师作对的,都是乱臣贼子,看刀!”华雄吼声起时,地如在颤抖,隐约如见一头模糊的黑色巨虎相势,那虎头云纹钢刃如飞虹般劈落,王匡惨叫一声,瞬间便被劈开两半,死相恐怖至极。王匡一死,其军犹如树倒猢狲散。这时,华雄麾下大军轰然杀到,潘凤被七、八名西凉将士围攻,却反而砍翻数人,有一个更是被潘凤连人带马生生劈开,吓得四周西凉将士、兵卒都不敢逼上,最终潘凤抢了一匹战马,杀出重围,引着残部逃去。 “华将军!那巨汉引兵逃去了,可需追击?”一员西凉将领,急急赶来与华雄禀报。 “此人武力之高,恐怕不再吕布之下,我倒要心,莫阴沟里翻船了!”华雄念头一转,便是立刻答道:“穷寇莫追,由他逃去,我等先把这些乱贼杀败再!” 华雄喝罢,又是杀入人丛之中,王匡军兵败如山倒,根本抵挡不住华雄的冲击。 另一边,却董璜以智取胜,杨丑刚倒落在地,董璜军立刻大举涌上,瞬间便把杨丑擒住,杨丑军将士来救,却看来不及了,顿时军心大乱,董璜遂急引兵马大举掩杀而去。杨丑军一无士气,二无胆气,哪里抵挡得住素有凶悍之名的西凉兵,不一阵便被杀得四处溃散。 于此,王匡、潘凤、杨丑这三支追兵,不但抢不下西凉兵所掠得的钱粮,反而被西凉伏兵杀得溃不成军。其中,王匡更是被华雄击毙,杨丑也被董璜所擒,这两人部署不是被西凉兵杀死,就是弃戈投降,能逃去的也仅仅不到数十人。另外,就连号称无双上jiang的潘凤亦是独力难撑,折去大半兵马,只领数百残兵逃去。 华雄、董璜两军擒得上千俘虏,良马二千余数,可谓是收获颇丰。却见,董璜军前。杨丑跪在雪地之中,此下虽然寒地冻,但杨丑却是满头的大汗。 至今,他才忽然现,西凉军的可怕绝非虚传,想到刚才西凉军摧枯拉朽的恐怖攻势,他甚至开始怀疑诸侯组成的联军,到底能不能击败董卓,还是只不过让董卓成为开朝创代不世帝王的垫脚石罢了? 想到这,杨丑不由咽了几口唾沫,心惊胆怯起来。 董璜居高立下,如一个俯视苍生的雄主,鄙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杨丑,冷声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或者还能保住你的命。否则,必死无疑!” “大人放心,的定然知无不言!”为了保住性命,杨丑竟然不惜向敌人献媚,在他身后那些兵士不禁纷纷露出绝望之色,有些人甚至怒不可及地向杨丑骂了起来。 “走狗!” “可耻的叛徒!” “杨丑愧对主公对你的宠信,背信弃义者,必不得好死!” 一道道竭斯底里的骂声,却丝毫不影响杨丑保命的决心,不但丝毫不觉愧疚,还转向后面的部署骂了起来。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上狗嘴,你们这些卑贱的下士,谁要想死,老子不拦你们!但你们也别想老子送死!” 这时,华雄策马缓缓赶来,见杨丑向自己的部署如此大骂,不由一皱眉头。 “华将军此人如何?”董璜一笑,道。 “贪生怕死鼠辈,杀了。”华雄面色一寒,不假思索便道。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的愿为两位将军为牛为马,只求留下一条命能够侍奉左右啊!”杨丑闻言,吓得连忙叩头就拜。 “没骨气的废物!” “丢人现眼的东西,我等怎会有这种将领,真是一生之耻!” 杨丑的部下又是大骂起来。 这时,董璜反而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好一条卖主求荣的好狗啊!” “大公子,这人留下也是个祸害。”华雄面色一变,道。 “华将军,所谓兵者,诡也。就算是祸害,只要用的恰当,却也能妙不可言。”董璜听话,却是笑得更加灿烂。 “恕属下愚钝,不知大公子之意?”华雄面色一凝,心中疑惑,拱手问道。 “你,这种人此番挫败而回,若回到军中,会是如何?”董璜不紧不慢,就像指着一条丧家犬般指着杨丑道。 “哼,想也不用想。这种人为保性命,肯定会急于撇清关系,甚至会把自身责任推卸在别人!”华雄眼睛一瞪,话音截然而止,好像似乎想到什么。 “我董璜的走狗,报上名来,还有把刚才领军之人的情报,全都报来!”董璜笑容满脸,正是享受着这种设立阴谋,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快感。 杨丑一听,哪敢怠慢,忙是报。当众人听到华雄所斩正是诸侯之一的王匡时,不由纷纷贺喜。华雄遂是拱手谢过众人,听杨丑罢,与董璜暗对眼色,道:“大公子之计甚妙,雄已了然。” “好,谁愿降我西凉军,便叩来拜!”董璜笑着颔一点,然后便向杨丑一干俘虏问道。不少并州的忠义之士,宁死不降,纷纷大骂。但却又有不少人跟着杨丑纷纷叩拜,弃忠义而不顾! 董璜面色一寒,向华雄一投眼色。华雄会意,即令麾下把那些不愿降的人尽数杀死。很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西凉兵,提刃扑上,那些忠义之士,连反抗都来不及,便被纷纷杀害。 看这些西凉兵,杀人便杀人,而且面不改容,俨然屠夫本色,杨丑早就吓破了胆,又惊又怕。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不愿多造杀孽,便收下尔等这些走狗。眼下我有一军令,要尔等执行。”董璜悠悠而道。 听得杨丑一阵毛骨悚然,表面却故意抖数精神,道:“董将军尽管吩咐!” “我命你带上这些残部回去,作为内应,伺机准备,日后我自有吩咐!”董璜轻描淡写地道。此言一出,不少西凉将领都纷纷变色,都杨丑为人不可相信,这般放回,恐怕日后不肯听令。 “闭嘴!大公子的计谋,岂是尔等可知耶!?”这时,华雄忽地一瞪眼,怒声喝道。众将这才纷纷闭嘴,但不少人还是满脸疑色。 杨丑听得董璜愿意把他放归,自是大喜不已,忙道:“董将军放心,我定会谨记今日恩德,日后只要董将军派人前来吩咐,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杨某都是在所不辞!” “真是一条好狗,回去吧!”董璜话音一落,便提枪向杨丑一挑,杨丑吓得当场变色,却听啪的一声,捆绑住自己的麻绳瞬即断开,连忙拜谢。同时,刚才那些杀害俘虏的西凉兵也纷纷砍开杨丑麾下残兵身上的麻绳。 不一时,杨丑整顿好兵马,就像是脚底抹油一般,急急逃去了。 初平二年十一月,却各路大军纷纷赶到,在酸枣一带设营遍布十数里,屯兵之多足有七、八万之众。 而身为北联军盟主的袁绍,此时应该是意气风,正可大抒其志,但眼下他却会十分头痛,甚至有些不耐烦。 “本初!我冀州军各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儿郎,岂会与乱贼私通,做出这不仁不义之事来!本初你身为北联军的盟主,定要还我冀州军一个公道!”却见已是六旬的韩馥一脸怒色,白胡飞扬,满脸通红地扯声喝道。 “哼!韩老此言,莫非是我并州军之人贪生怕死,做出了违背仁义之事耶!?”却见张扬虽老,但依旧老当益壮,这下一吼,倒把韩馥适才喝叱的气势盖了下去。 “张太守这话可不能乱。我家主公却是没过并州军一句坏话。倒是我若无记错,如今董卓麾下似乎有不少恶党都是出自并州,其中一人更是做了他的义子,为虎作伥,不知有多少忠良死在他方画戟之下呢!”荀谌跨出一步,张口间,如舌剑唇枪,得张扬是脸色连变。 吕布一派如今可谓是并州人之耻辱,更是并州人不能触碰的逆鳞,这下张扬身后两员将领杨丑和陈韩都是忿声而起。 一时间,帐内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之势。袁绍因急于行军,想着要先稳大局,便与诸将先是赶来,身边一个谋士都没带,却无想到王匡竟在不久前被西凉军的华雄所杀,韩馥、张扬的兵马也遭到伏击,当下是互相指责,怀疑对方与董卓私通。 这下,各各理,袁绍一时也难以分辨,正是烦不胜烦,头痛欲裂!至于其他诸侯,却都摆出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谁也不得罪,暗里却都等着看好戏,想要看看袁绍这个贵为十二路诸侯盟主的他,如何解决眼下的难敌。 就在此时,忽有兵士前来报,曹操、张邈、马羲三军6续赶到了军营,眼下各在整备兵马,派人过来请示扎据的位置。 “哈哈,阿瞒来也!诸位,且先把此事放下,随我迎接阿瞒还有张太守、马将军!”袁绍听言大喜,即便起身。在座一众诸侯遂也纷纷站起。张扬和韩馥各是冷眼对视,冷哼一声,便也随着袁绍和众人走出。 第229章 齐聚酸枣 却在酸枣东边营地一带,此时曹操、张邈、马纵横三路兵马正在整备。Ww WCOM曹操和张邈都把整军之事交给了麾下的将领,各带着两个将领策马赶到了马纵横军前。 “太守大人,觉得这马纵横的兵马如何?”曹操微微眯着细眼,在他身后分别跟着的是乐进和一位健硕大汉。另一边的张邈身后也跟着两员大将,分别是卫兹和刘翔,皆是陈留有名的shang将。 只见,那八千儿郎装甲各个精良,精神奕奕,队伍严整,一个个将领英姿勃,如有似狼更似虎,不由叹道:“八千壮士,军容盛大,各将士威武如虎,真乃虎狼之师也!这马纵横竟能把黑山贼操练至此,果非池中之物!” “张公却是谬赞了,这些兵士都是诸将努力操练之功,马某实在不敢当,不敢当。”这时,马纵横亦带着两员将领,策马赶了过来,向张邈先拱手一拜,遂又露出笑容地向曹操一拜。张邈、曹操皆笑着回礼,互相寒酸了一阵,谈得正是欢喜时。马纵横忽然面色一变,留意到曹操身后的一员将领,不由有些惊异道:“曼成,你怎会在此处?” 却见,曹操身后那员健硕将领,竟就是半年前在濮阳遇到的李典。李典不禁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曹大人对我李家有恩,典特领家中长辈之令,前往投靠。幸得曹大人赏识,如今为军中一名牙门将。” “哦,原来如此。曹大人,曼成智勇双全,可是难得的将才,你可好生对待,否则我的大门可是永远为曼成敞开。”其实,马纵横也是不久前从飞星那里得知李典投靠了曹操,据他的李乾乃山阳大户,聚集了数千食客,与早年便有交情,听曹操大起檄文讨伐董卓,心里敬之,便不留余力地协助曹操,更让李典领着上千好汉前往投靠。 虽然李典当初与他有过承诺,但马纵横却也知道,百事以孝为先,再者由其在这东汉年代,世家里的家族主义是十分厉害的,世家中的人从教养子嗣,要以家族利益为重,这种思想对于每一个世家人都是根深蒂固。因此马纵横谅解李典的抉择之余,也只能暗暗惋惜,恨自己当初不该轻易放李典回去。 这下,马纵横半开玩笑的语气,倒是令素来看重信义的李典愧疚不已,甚至不敢抬头与马纵横相望。曹操眼中却是闪动着几分异色,不过瞬间就恢复如常,笑道:“哈哈,看来你我却是英雄所见略同。如此将才,曹某自然会是擅加任用。”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今番群雄共伐董贼,阿瞒必可大所作为。” “不敢,不敢。纵横武有鬼雄之威,且又能料事如神,有纵横在此,曹某最多是个过客罢了。” “客气,客气。马某区区一介辈,如今下豪杰几乎聚于这酸枣之中,哪里轮到马某称雄?更何况,孙子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从此可见,谋略才是兵家之重。阿瞒有经纬地之智,腹怀宇之机,实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也!” 却听两人互相调侃,越越是让人心惊胆跳,由其是马纵横到枭雄两字时,张邈还有他那两个将领,以及乐进、李典都是齐齐变色。 “哈哈!纵横真会笑!能臣,曹某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所谓枭雄,曹某却也没有这般志气。反倒是纵横你,历经挫择,却是越挫越勇,如今更能在长垣东山再起,称霸东郡,威震兖州,这才是枭雄本色啊!”曹操灿然大笑,声音洪亮,由其到后头,更是故意放大声音。 而就在两人话间,马纵横猝地面色一冷,嘴角反而裂开了笑容:“好个曹阿瞒,这回倒被你阴了。” 却见在马纵横背后,袁绍还有一众诸侯以及他们麾下的将领,正是赶来。这下,众人听到曹操的喊声,各有异色。有些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有些人暗暗嗤笑,有些人心生忌惮,有些人更是当场满脸黑沉得快滴出水来! “人言可畏,阿瞒这话可不能乱。桥太守对我恩重如山,我与桥家亦已有婚约,但愿效死而报之。至于刘刺史,更乃汉室宗亲,此番讨伐董贼,更是我等助其扶正朝纲,光复汉室的大好机会,倒是阿瞒如此卖力相助,我却要替我兖州军谢过你了!”马纵横此言一出,顿又是令曹操还有袁绍一干诸侯面色连变。 本是想看好戏的袁绍,顿是面色黑沉起来。马纵横这般一,这联军岂不是成了刘岱所率的义军!?毕竟刘岱不但是一方州牧,而且还有皇室血脉,轮身份、资历都该他来做这盟主的位置,如今再看,刘岱麾下除了本部之外,还有桥瑁、马纵横、鲍信三路大军,十二路诸侯便占上了三分之一,兵力加起来足有四、五万之众,兵力明显也是最多的。 当然,这不算袁绍和韩馥联合起来。渤海也属冀州,若算上是冀州军,这两路大军的兵马却近有六万。 不过,袁绍这人素来最好面皮,又岂甘于人下!? 就在袁绍暗暗变色时,刘岱和桥瑁却都是露出满足的笑容。由其是刘岱,一对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整个人如焕了青春,有多得意是多得意,周边的诸侯反应过来,望向刘岱的目光,倒也变化许多。 “哈哈哈!众人都是为了匡扶大汉而聚集在此,纵横这‘谢’字,却是把我等视于何物耶!?”就在此时,袁绍笑声猝然响起。马纵横和曹操、张邈一干人等,忙是纷纷下马,跪下拜见。 “我等拜见盟主,有所来迟,望盟主恕罪!”众人齐喝,声音犹如洪钟震荡。袁绍面露喜色,遂是命起,一干诸侯纷纷见过,叙礼毕。袁绍便命马、曹、张三人部队皆扎据在东营,以图方便,也免得将士们再是操练。不过马纵横却是知道,袁绍是不想自己的部队和刘岱、桥瑁、鲍信的军队太过接近,而刚才领军来时,马纵横便已在高处现,刘岱、桥瑁、鲍信的军队都扎据在西营。 “看来袁本初已对刘岱起了忌惮,此人果无容人之心啊。奉孝之意,大概也是如此。”马纵横暗暗腹诽,这下正是脑念电转。原来,早前王虎不但从郭嘉那里送回了赤乌,而且还带来了三个锦囊,分别是赤、橙、黄三种颜色,其中第一个赤色锦囊,郭嘉吩咐在出兵时打开,里面正是吩咐马纵横,亲刘,防袁,可保军中安稳。虽然郭嘉的锦囊并无详细描述,但机灵的马纵横却明白,袁绍素来视他为眼中钉,而又因自己的身份和过去背负的冤情,诸侯之中难免不会有人对他多番挑衅,有意相害。而若要保住军中安稳,唯有找一棵大树依仗,而素来没有主见,但又贪图蝇头利,想要赢得众人尊重的刘岱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而正如郭嘉所料,就在马纵横刚才一席话后,刘岱一下子俨然成了十二路诸侯中拥有最大势力的一派。 那些对马纵横迟迟未有兵,心怀怨气,还有记恨他当年杀了丁原的诸侯、将领,原本都是想着给他一个下马威,这下倒因忌惮刘岱的势力,而有所顾忌。 人丛中,杨丑、陈韩都是对马纵横怒目瞪视,并州人皆恨其入骨,绝非虚言。毕竟当年并州一派,在丁原辖下,几乎可以北方称雄。而自从丁原死去,并州一派的势力被大所削弱,张扬独力难撑,根本支撑不了大局,前些年北方匈奴更是趁机来犯并州边境,杀害无辜百姓,抢掠钱粮不计其数,这些怨恨,并州人自然都算到了马纵横的头上! 马纵横却是视若不睹,遂和身后的张辽、庞德令,准备原地扎营。曹操、张邈遂也各是吩咐。一阵后,袁绍邀众人到帐中议事,马纵横只带胡车儿作为护卫,一同前往。 少时,虎帐之内。众人坐定。却见右边,以刘岱为,桥瑁、鲍信、马纵横依次而坐,多了马纵横存在的兖州一派,倒有脱胎换骨之妙,却见马纵横身形魁梧庞大,脸上常挂着一抹淡笑,眼神闪烁,如有厉光转动,让人不敢直视。至于刘岱、桥瑁、鲍信也因他似乎胆气大壮,底气十足,各是精神奕奕,笑容满面。鲍信与马纵横相熟,昔年在洛阳秋猎时,马纵横对他还有救命之恩,两人一坐下来,鲍信便与他亲热地谈了几句,倒像是一对多年未见的老兄弟。 “咳咳!”忽然,袁绍清咳了两声,瞟向马纵横的眼神里,又闪过了几分怨色。马纵横和鲍信遂是停了下来,齐齐望向了袁绍。 “如今十二路诸侯都已到齐,不过恐怕刚来的曹、张、马三位大人却还不知道,不久前王匡还有张上党、韩冀州的三路兵马前往追袭前番大肆抢掠河内的西凉兵,不料遭到贼人伏击,王大人更被华雄所斩,为此事张上党、韩冀州的麾下两位将军,都各认为是对方有与贼人私通嫌疑。大战在即,若军心不稳,诸军不能团结,定将给贼人有机可乘,我此下正为此事烦心。不知诸位可有妙计分辨其中虚实?”却见袁绍坐在虎皮大座之上,一身亮丽的银色虎头龙鳞铠甲,威风凛凛,倒是有模有样。 第230章 狡猾的曹操 张扬闻言,又是大眼一瞪,吹着白胡喝道:“盟主,事实摆在眼前,又何须多费时间,直接把奸贼斩了祭旗,以稳军心。 WwW COM然后,诸军便各是向洛阳出军,早日攻破董贼,救子于水生火热之中!” “狗嘴里喷不出象牙!”韩馥一听,刹地面色一寒。杨丑闻言大怒,一手摸住剑柄,作势便要作,仗着张扬素来护短,口中还骂道:“老匹夫你敢辱骂我主,老子和你拼了!” “姓杨的,朗朗乾坤,王太守被你害得死无全尸,你焉敢颠倒黑白,就不怕打雷劈!?”潘凤亦是大怒,一声吼起,如若霹雳炸开,震得杨丑连退三步,陈韩见状,立即拔出宝剑,喝道:“休想欺我并州兄弟!” 眼看这所谓的北联盟,尚未开战,便先内乱,并州、冀州两派一触即,袁绍又惊又怒,急喊文、颜两人,那两个虎背熊腰的猛汉齐声应和,正欲扑去。 “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此时,曹操猝然大笑,众人顿是纷纷一愣,不由都望了过去。 “阿瞒,都这般时候了,你怎还有心情笑!?”袁绍一张脸气得红,忿忿喝道。曹操缓缓站起,拱手道:“本初息怒,我在笑那愚贼无知,还敢在这做戏。实不相瞒,为了防止有人与董贼私通,我早已派家中死士,安插在各军之中,作为细作。” “曹阿瞒你敢!” “好一个曹操,我看错你了!” “哼,这就是所谓的义师联盟,我看诸位都是各怀鬼胎,就这样的军队还想和西凉兵对抗,还不如早早撤军,自扫门前雪罢了!” 曹操此言一出,顿时一连几个诸侯,纷纷怒声喝叱,北地太守公孙瓒和北海太守孔融最为气忿,甩袖便要离去。 “这曹阿瞒到底在干什么,他这话一出,岂不是毁坏了整个联盟?”马纵横倒是坐怀不乱,眼睛瞳孔微微骤缩,紧紧地看着曹操,心里十分好奇他要如何化解眼下混乱的局势! “诸位!且听曹某一言!”蓦然,曹操一声大喝,众人又是面色一变。 “哼!竖子不相与谋!”却见带着虎皮宝石大帽,高七尺,身形娇躯,浑身孔武有力,丝毫不逊色于一流猛将的公孙瓒冷声喝道。 紧接着,一身儒生大夫打扮,相貌俊美,却又不失严明的孔融,慨然喝道:“所谓人无信而不立,业无信而不兴!公已失信义,众人各是提备,伐董大业不过一个笑话,恕孔某不奉陪了!” “哈哈哈哈!公孙兄、孔兄所言过早,曹某此乃赤诚相待,奈何两位鼠目寸光,不明吾心,惜哉,惜哉!” “你!”公孙瓒闻言大怒,这时孔融却伸手拦住了他,神色一凝,望着曹操道:“好!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谬论,但若联盟果真瓦解,日后遭到万夫所指的却是你曹孟德也!” 曹操听了,却震色,拱手作揖,深深一拜,这下众人都把目光投在曹操身上。曹操大步流星跨出,走到帐中停下,不紧不慢道:“一者,曹某大可把安插细作之事,一直隐瞒下去,可此下却为联盟得以团结,不惜昭告诸位,愿受众人喝责,此所谓赤诚也。” 曹操这般一,虽然难以接受,倒确是有几分道理,一众诸侯纷纷不由变色。 “二者,恕曹某冒犯,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理想必不止曹某相信,在座诸位,又有多少人在盟军里各安细作,以防万一?” “简直一派胡言,我主光明正大,又岂会做这偷鸡摸狗的事!” “得对,曹****看你是想把脏水都往众人身上泼,然后让众人都接受你的谬论,真是阴险极了!” 各诸侯的将领、谋士听了,不少人都怒而喝叱,亦各有人在旁应和,刹时帐内又是骂声一片,此下曹操俨然成了众矢之的! “哈哈哈哈!笑话,简直是大的笑话!”曹操却又蓦然纵声大笑,笑声里更含有鄙夷、不屑的味道。 “曹孟德,如今你已信义全失,如过街老鼠,你还笑什么!” “我笑尔等不知好歹,不分是非,不过尔尔!”曹操猝地面色一震,细目光,厉声喝道。 “哎,阿瞒你莫要再了,否则引众怒,这联盟可真就不保了!快和众人认个错,然后把细作都撤回便是了!”一直支持曹操的张邈,也怕遭到连累,连忙道。 “昔年洛阳之中,城内城外卧据恶贼十数万众,曹某尚敢刺杀董贼。曹某,胆敢问诸位,换做尔等,有这胆气,有这决心耶!?”曹操扯声怒喝,青筋陡现,众人被他这般一喝,却都不敢做声。曹操又笑:“曹某胆敢又问,但凡有私心之辈,心怀不轨之徒,会做这要抄家灭族之事耶!?” 死寂,一片无言的死寂。此时此刻,曹操的气势全然盖过一众诸侯和他们的将领、谋士。曹操一昂头,淡淡又道:“比起那些敢做而不敢当,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曹某宁愿做一个赤胆坦诚的真人!” 曹操声音虽轻,却如有磐石之重,那些心中有愧之人,自然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事实如何,已然不言而喻。 这番,真人与诸君子的较量,却是以真人以寡敌众,最终取得了胜利。 “得好!马某不才,倒也是个真人!”就在这时,马纵横忽然拍掌称好,主动承认。 自战国时代开始,细作就已是十分的普遍。到了大汉时代,高祖刘邦为了稳定朝纲,甚至不惜杀了一众开国元勋,后来依旧还是不放心,在各地偏布细作打探诸侯有无造反之心,为此还专门设立各种机制,至此细作之业,便是长盛不衰。渐渐地,甚至各地诸侯、世家中也大肆栽培各种细作,到了现今,几乎只要有些实力的世家,都会私下培养细作,极其的普及。 在座的一众诸侯,可以每一个或多或少,都在其他势力中安插了细作,当然这是极其正常的事情,一众诸侯也都是心知肚明,但毕竟这是不见得光的勾当,像曹操如此明目张胆地摆出来,这些素来好脸、自私的诸侯,还真没这个勇气。 而曹操,做这第一人,需要的勇气,和受到的指责,自然更大更重。 至于马纵横为何插一脚,他倒没有其他的念头,全然只是赏识曹操。 马纵横话音一落,张扬倒是苦涩一笑,摇道:“没想到啊,老夫都一把年纪了,如今却还要被这年轻人取笑。这伪君子,老夫也无颜当下去了!” 张扬此言一出,韩馥却也叹了一口气,竟也当场承认。刘岱和桥瑁暗对眼色,便也是承认了。紧接着公孙瓒一凝色,对曹操重重一拜,不但主动向曹操道歉,还承认了自己也安插了细作。 一阵子,倒只有袁绍、孔融、鲍信等人一言不,当然他们到底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便是见仁见智了。 “其实这安插细作,也不过为了求得一个安心,如今竟然诸位都赤诚相见,那么也不必再是计较。毕竟诸位在此,都是为了讨伐董贼,匡扶汉室。何况,如今诸位已然出兵,以董贼睚眦必报的性子,一旦联盟瓦解,他定会趁机逐一击破。袁某却也相信诸位也明白这个道理,不会做出损已不利人之事来!”袁绍见曹操抢足了风头,再加上马纵横刚才一捣乱,使得刘岱隐隐有压过自己的势头,如今只觉自己盟主之位如同虚设,连忙震色安抚人心。经袁绍一提醒,一众诸侯也纷纷释然,坐回了席位。这时,已不觉出了一头冷汗的杨丑忽然向曹操问道:“就算曹大人得是理,但你又如何确定你的细作就在我和潘将军的部队里,而且又能得知其中深浅?” 曹操一听,倒是灿然笑了起来,不假思索便答道:“曹某自然是有所把握,才敢在诸位大人面前话,来前我已接到密信,只不过在等这个人露出马脚,再给予致命一击!毕竟他的主子乃下有名义士,又对这贼人十分宠信,但若处理不好,反而会影起混乱!” 曹操越,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杨丑只觉心惊胆寒。这时,曹操忽又向潘凤转眼望去,颔道:“潘将军你我的是与不是?” “潘某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竟然如此,还请曹大人请出这细作前来,还潘某一个清白!” 曹操一边在,一边却是在暗看杨丑和潘凤的脸色变化,此下已然有个大概,同时又是脑念电转,一拍奏案便是笑道:“好!曹某已有定夺,但却怕事之后,众人不肯相信!” “阿瞒这话得见外,就凭你刺杀董贼的义举,还有敢率先承让细作之事的勇气,我等若再怀疑,那就是心中有鬼!”张扬一听,扶须笑道。 “老夫亦觉阿瞒可信!”韩馥亦是一颔,震色而道。 “好!未免走漏风声,打草惊蛇,我会派我麾下两员将领同时在潘将军、杨将军带领之下,前往两人军中。在两位将军眼皮下,指出细作,当然这其中只有一人是真实的,然后再由两位将军和我的麾下带回来,最终我会让那细作向诸位禀明谁才是私通董贼的奸细!”曹操疾言厉色,似乎不想给杨丑和潘凤机会多想。潘凤大喝一声,便是走出。杨丑却是有些犹豫,但唯恐露出马脚的他,还是强压心中慌乱走出。 随即,曹操又向乐进、李典低声交付如此如此。两人却都是面无表情,杨丑后背却已湿透,只觉是度日如年。 第231章 计斩杨丑 少时,李典、乐进两人听完后,都是一声大喝,震得杨丑整颗胆子都快要跳了出来。 Ww W COM 一阵后,杨丑和李典,潘凤和乐进,相继走出帐外。等四人走去之后,一众诸侯在旁的谋士、将领,都各是走前,与其主在低声商议。 “嘿嘿,主公!这曹孟德还真是厉害啊,就几番言辞就就黑为白,乾坤颠倒,甚至掌控了大局。主公你觉得的是真是假?”胡车儿也不由靠近来向马纵横问道。 对此,马纵横看了笑盈盈的曹操一眼,想起在史书之中,司马懿就曾和曹丕过,曹操就是靠骗和抢,得到了大半个江山,不由低声答道:“骗子!” “哈哈,果然如此!”胡车儿一听,不由声一笑,原来他却也是想着曹操在故弄玄虚。不过他这一笑,倒引起不少人侧目。 另外,高堂虎座上。文丑眯眼道:“主公,我看这曹操是八成假。这下岂有这般巧的事情,正好让他的细作,就混迹在那奸细的部队里。” “文大哥这话得不对!俺以为,像曹操这般精明的人,若不是有所把握,绝然不可冒这么大的风险!”颜良一听,便也瓮声瓮气地答道。 袁绍却是暗暗眯着眼,望着曹操,心里却是暗道:“阿瞒啊,阿瞒你的攻心之术,还是这么厉害,甚至可以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不久将来,你我必有一战!” 于此同时,却此时在虎帐之外。 潘凤、乐进一路。两人快步踏行,周围路过的将领、兵士都不知何事,倒大多认识长得出众的潘凤,纷纷在打着招呼。 “看来潘将军在军中颇有声威,众人都认识你呢。”乐进沉声问道。 “只不过众人抬举罢了。虽然细作之事,诸侯皆有所为,但一旦被人认定,恐怕多数命难保。还望将军慎之,别伤害了无辜。潘凤微微侧头,低声道。 却两人在交谈间,却都是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十分奇怪。 乐进听了,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有些事情,将军心知肚明,就不必与的我多费口舌了。昔年,董太师妙计,与我主做了一场戏,就是为了引出这些乱臣贼子,然后与我主里应外合,一网打尽,否则我主怎么可能在十数万西凉大军截堵之下逃脱?待会我会以争取时间为由,命人取两匹马来,我与那细作骑一骑,你骑一骑,到时你就趁机逃去,顺便与董太师报,我主一切已准备妥当,就等他率大军前来!” “你这狗贼,我杀了你!” 却在路上一带的兵士,忽然听得一声怒吼,正见刚才还并肩而走的两人,忽然大打出手。如同巨人的潘凤拔出一柄青铜铁剑,猛扫乱砍,另一大汉,倒也不逊色,挥剑急迎,两人杀得正是激烈。 周围兵士看了,连忙大叫起来,有人忽然喊起,另一人是曹操的部将。众人唯恐事情闹大,一些赶去阻止,一些连忙去中军虎帐与诸侯报告。 ‘嘭’!一声铁戈震响,潘凤就如一头狂猛的恶兽,一剑悍然将乐进劈开。乐进连步后退,脸色更多了几分寒色,不禁暗道:“此人力大无穷,还得心应付!” 想罢,盛怒的潘凤又是举剑扑来,一剑骤砍,乐进急是避开,如同飞虹闪烁的铁剑顿把一车架砍得暴碎。乐进见潘凤如此凶猛,脸上又露骇色,连忙打起精神应战。 却,韩遂、张扬为免生冲突,故意把自军营地相对而立,其中韩遂的冀州军在北,张扬的并州军在南。此下,在通往南方营地的路上,杨丑却是不知潘凤已与乐进大打出手,这下刚听完李典话,脸色连变,先是一阵惊喜,然后又是一阵怀疑。 “不,兵者,诡也。这很可能是曹孟德故意诱我中计,而且我刚投西凉军麾下,他如何这般快就能得知!” 李典见状,眼睛闪过两道精光,急道:“董太师手握四十万西凉雄兵,前据关中兵家要地,后有三辅富裕之地,势吞下,那些乱臣贼子不知好歹,鬼迷心窍才敢与董太师作对。我家主子对董太师素来敬重,董太师亦是对我主极其赏识,否则昔年如何逃得出洛阳!今番我主若非看在董太师的面子还有急于把情报传出的份上,如何肯这般冒险来救你!适才你神色多有变化,满头大汗,我主便是察觉端倪,而且袁本初似乎也对你起了疑心,再是不逃,必死无疑!你愿找死是你的事,但莫要害了我主!” 李典疾言厉色,这时,明明是大冬,杨丑竟又起了一身的冷汗,汗水不断从他鼻子滴落,眼珠子不断溜转,恍惚无神,看已是心头大乱。 “你若是不信,且莫答话,待会上了马,便看你如何抉择!”李典倒是不急,循循善诱。杨丑心头一揪,见李典满脸真挚的样子,忙是一把抓住李典的手臂,低声道:“兄弟还有曹公此番恩义,杨某定能谨记在心,到了董太师处,必为兄弟与曹公请功!” “哼!我倒先是相信此人,想此下一众诸侯都还在帐中等待,若有万一,我逃不出去,便是这人与董卓私通,想要杀人灭口!以张扬那老匹夫护短的脾性,定会拼死相保!“ “上钩了!?”李典心头一跳,表面却是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道:“莫再多了,大事为重,你且放心,若有万一,你便挟持我为人质就是!” “好!”杨丑见李典不惜性命,又惊又疑,但起码已是信了一半。 这时,在虎帐之内,忽有人来先报,潘凤正与乐进大打出手,更骂乐进是叛贼,众人都拦阻不住。 “哈哈哈哈!韩遂你这老匹夫,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张扬闻言,大喜过望,同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杨丑的为人,他倒也是了解,在这之前,却一直害怕杨丑真的当了董卓的奸细。但饶是如此,张扬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部下,如今看来他的抉择是明智的! “这其中定有误会!本初,你定要主持公道啊!”潘凤乃韩馥麾下第一猛将,若有折损,如断韩馥一臂。而且潘凤为人光明正大,嫉恶如仇,岂会做出这不忠不义之事。 “哼,韩刺史!在座的诸位,可都知道你昔年对盟主有恩,你这般屡屡向盟主相求,实在有失公道吧!?我相信盟主,能受众人之拥戴,必能秉行公正!对吧!?”陈韩面色一寒,快步走出,向袁绍振声而道。 “这,这!”袁绍顿是变色,亦是为难,连忙望向曹操那求救。这时,马纵横却是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如此,曹大人好计谋!”马纵横这一笑,刹是把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曹操徐徐站起,也望向马纵横,有些惋惜,道:“纵横才思敏捷,果然是瞒不过你啊。” “阿瞒,纵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绍至今却还是看不出端倪,尚是蒙在鼓里的他,这下是又急又羞,疾声问道。 “盟主莫急,现在我就带诸位去捉拿奸细。”曹操淡淡一笑,却又有些不死心的向马纵横问道:“纵横认为去北营还是南营?” “哈!这不是摆在眼前吗!?潘凤心里有鬼,不惜造反,当然是去冀州军所在的北营!”陈韩嗤笑一声,斩钉截铁道。 “我看倒也不是,要给我去,我就会去相安无事的南营,做这奸细!”马纵横眼神微微一眯,闪过几分怒色,心里却是明白曹操根本不是给他表现的机会,而是故意让他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恶人。毕竟无论马纵横是去北营或是南营,却都注定得罪一方,但若错了,误了大事,事后还会遭到指责和被人耻笑。 当然,马纵横大可以故意不知道,但有些时候,明知会吃亏还是要保存自己的面子,这就是男人。 “马家儿,我看你是居心不良!”陈韩闻言顿时大怒。哪知,曹操也出一阵放荡笑声,悠悠道:“纵横素来眼光毒辣,远胜于我,那我便也选择这南营便是!” 少时,却李典和杨丑来到并州营地。并州诸军都在各自整备战事,也没有理会。杨丑遂叫来几个将领,把当日遭到西凉兵伏击的残兵都召集起来。另一边,李典又向一将领相求,就一众诸侯正在虎帐等着回复,以免怠慢,借两匹快马。那将领一听,先向杨丑望去,见杨丑把头一点,这才离去。 约是两柱香的时间后,那些残兵纷纷赶到,都是面露慌色,各是暗向杨丑投去目光。而在这段时间里,杨丑越来越是慌乱,由其看到众人慌乱充满疑惑的目光,还真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免遭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马鸣声。并州营地里一阵惊呼,正见一众铠甲鲜明,坐骑神骏的诸侯正往赶来。 “不好!这恐怕是袁本初率诸侯特来捉拿我等,杨将军快快逃去!”蓦然,李典一阵大喝,杨定顿时吓得魂魄飞走,不过那些残兵却比他动作更快,顿时一哄而散,惊慌而逃。 杨丑见状,哪里还能多想,吓得忙是冲上一匹快马,快快跃上马去,拔马便逃! 李典急也上了一马,喝道:“杨将军我在后为你掠阵,你逃罢!” “兄弟谢了!”杨丑回头一望,心里感激不已,急是策马逃去。可就在他甩起马鞭,那一瞬间,他忽然觉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一时也想不起。 于是,他脑念电转,在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一幅幅的画面,潘凤的怒斥,张扬的维护,袁绍的慌乱,曹操诡异的笑容,。最后忽然出现了李典的样子,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了李典的眼中闪过赫赫凶光! “他在诈我!”杨丑念头一起,急是回头望去,却听耳畔响起一声马鸣骤响,眼前是个面目狰狞威恶,手提一柄铁剑劈来,犹如鬼煞般的恶汉。 而这恶汉,适才分明还是满脸关切之色! 血液骤飞,杨丑那颗头颅就如被破开的西瓜,在铁剑赫然落下之间,瞬间裂开。 杀人者,正是刚才还要为其掠阵的李典是也! 在周边的并州将领看得眼切,立刻纷纷狂的怒喝起来。这人实在是太无法无,也不知吃了多少颗豹子胆,竟敢在他们并州军的营地,杀死他们的上jiang! 第232章 ‘誓不罢休’ “哪来的狂徒,竟敢杀了杨将军!” “这人看是面生,定是董贼的奸细!” “好一个畜生,你别想有命活着走出这里!弟兄们,给我乱刀砍死此人!” 骂声震,杀气如虹,却见营中各处并州军将士、兵卒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手执兵器向李典扑杀过去。 Ww W COM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喝响骤起,顿令所有并州军中人一片哗然。 “都给老夫住手!杨丑私通董贼,罪不可赦,尔等莫还嫌我并州军不够丢人耶!?” 却见张扬在一众诸侯簇拥下,飞马赶来。一众并州将领见是张扬,立刻面色大变,纷纷喝住各自麾下,几个将领急急赶去,其中一人向张扬问道:“主公,这到底是怎一回事?杨将军果真是奸细耶?这事可需查个清楚?” 那将领暗向张扬投去眼色,仿佛在示意这事情一旦宣扬出去,恐怕整支并州军日后在联盟各路大军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别了,是老夫有眼无珠,事已至此,我等并州人当以此为戒,传我号令,再有现与贼人私通者,绝三族,教众人好自为之!”张扬此言一出,那几个将领全都变色,似乎全无想到张扬会使出绝人三族这种凶残的手段。 “哼,这时才知后悔,未免太迟了吧。”荀谌见了,却是低声嘀咕,但声音却也不少,众人都听得清楚。 “姓荀的你莫要落井下石!”陈韩一听,就似一头受了伤却又被触犯的恶狼,怒声喝道。荀谌却是不怕,震色道:“怎么,难道还恼羞成怒!?可别忘了,早前尔等并州人是如何向我冀州军泼脏水的!?” “你!”陈韩又哪里够荀谌牙尖嘴利,被他一,便是气得气结。张扬倒是面无表情,向韩馥和袁绍拱手道:“老夫用人无道,错信奸佞,几乎还害了潘将军。老夫实在无颜见人,无论盟主和韩刺史如何责罚,老夫愿一力承当!” “这!”在这时代,由其是韩馥、张扬这些活了一大把岁数的诸侯,往往都是把面子看得比性命都要重。眼下,张扬在众人面前颜面全失,韩馥倒也明白他生不如死的感受,疑了一声后,向袁绍叹道:“竟以奸细已然得诛,大战在即,也莫伤了和气,此事就此作罢,盟主以为如何?” “难得韩公有此胸襟,绍是谓好也!诸位觉得如何?”袁绍心中暗喜,却也怕张扬恼羞成怒,引兵撤去,北联盟出师不利,义师还未聚集,被折了一个王匡,若是再走一个张扬,必定军心动荡,他这个盟主还会成了下人的笑话! 至于其他诸侯自也不想看到联盟瓦解,纷纷应好,也不忘赞扬韩馥胸襟雄大,张扬敢于担当。 另一边,袁绍等诸侯来时,却又教人赶到北营去制止乐进和潘凤。待那将执袁绍手令赶到北营前,倒见乐进被潘凤一路追杀,周围兵士不知深浅,也不敢围上截住,直到那将一边大喊,一边招示令牌,杀气汹汹的潘凤才是住手。 一个时辰后,袁绍还有一干诸侯,来到设于中军的祭坛,祭拜地诸神明,更宣立盟约,还有一系列的仪式。 却见祭坛之下,各路诸侯的将领,各排行一列,仰望祭坛上的诸侯。 “文谦刚才我见你怎一般狼狈!?那潘无双真这般了得?”曹操军内,曹洪向身后的乐进挤眉弄眼,笑嘻嘻地问道。乐进闻言,不由颦了一下眉头,很快又松开,倒是如实道:“此人力气惊人,武艺更是深不可测,再者这人表面看似粗鄙,实则心细得很,若非他看出我是在试探,可能我早已落败了!” “哦,这人竟这般了得?有趣,有趣!”曹洪听了,眉头一挑,眼睛闪烁精光,不由望向了不远处的站在韩馥军之的潘凤。 却见祭坛下,一众豪杰义士,各个英姿飒爽,虎背熊腰,真可谓是英雄齐聚。 这时,祭坛上猝地冲起熊熊火焰,两边鸣鼓吹号,一连三通,一众将士忙是投目望去。正见袁绍意气风,一甩飞龙披风,大步流星,走向了正剧烈燃烧的高台之下,在高台下方,有一木案,摆着譬如牛头、猪等各种用来祭物品,在木案上又有一个开了封酒坛,袁绍拿起一把匕,猝地转过身子,扯声喝道:“董贼藐视王法,挟持子,把皇宫后苑重地当做是自己寝室,夜夜笙歌,****妃子,肆意妄为,其恶更甚于暴秦之赵(赵高),西汉之莽(王莽)!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身为大汉臣子,焉能让乱贼祸乱朝纲,欺压我大汉子呼!” 袁绍倒也有煽动人心的本领,话音一落,一众将士齐声怒喝,顿是声势盖。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于此同时,在祭坛之外,却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原来能够参加祭仪式的,除了一众诸侯外,也只有在各军有一定身份、资历的上jiang。其他将校,还没这个资格,更别寻常兵士。 不过这却不影响,众人的一腔热血,眼见祭坛上的那些诸侯各个威武高贵,如同上神人,宛若挥手间,便能倾覆下。再看祭坛下诸将,英姿彪驱,如能上入地,无所不能。 众人大多都是向往、崇拜、钦佩,此时此刻,只要能成为其中之一,就算要他们交出性命,他们都会毫不犹豫。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于是,众人也一齐呼应,刹时喊声如潮,震动地。 “哎!别挤!” “谁踩老子的脚!” “他娘的,是哪个嫌命长的狗!”人丛内,一个高达七尺的大汉正瞪着牛大的眼睛,举起拳头便要作,哪知正他面前,俨然出现一个比他还要高出一个人头,而且看那腰围更比他壮上几圈,浑身如有破灭地之威,那豹头环眼一转过来,顿是把那大汉吓得当场哑然。 像这般人物,理应在祭坛之下,与各路英雄一起参加仪式,怎会在这外围观看呢? “三弟,莫要惹事。”这时,一个相貌堂堂,长有一张红枣大脸,卧蚕眉、丹凤眼的绿袍汉子,更是威风如同兵神将,迈步走了过来。那豹头环眼猛汉听了,冷哼一声,便转过身子。 至于那汉子早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逃入人丛之中。这时不少人都纷纷侧目望去,都在暗暗惊异着这红脸的和黑脸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快,又见一个白脸大耳的从后赶来,那红脸、黑脸竟然毕恭毕敬地迎了过去,众人无不纷纷变色,好奇心立即全都转移到那白脸大耳的汉子身上。 “哎呀,原来刘大哥你在这里,可让兄弟我好找!快,我军的弟兄们都在东北一角等着你呢!”这时,几个汉子从一边人丛内,挤了出来,看见那白脸的立刻笑了起来,喜声叫道。 “哈哈,老牛兄弟,我兄弟几人却也找你许久,我这便过去。”白脸的一听,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似乎与那汉子极其熟络,快步赶去。至于那红脸、黑脸的,似乎以白脸为,便也跟了过去。只不过高达九尺的红脸大汉,目光威凛,不怒而威,显得有些心高气傲。而那黑脸的,似乎忿忿不平,显得有些暴躁。 眼看那长相怪异的三人离去。不少人在互相嘀咕起来。 “哎,刚才那不是公孙瓒军里的老好人,北平的老牛么?” “那这般来,那三个怪人也是公孙瓒军的?啧啧啧,这可不得了!” “是啊!以后遇到公孙瓒军,可要心一点,别得罪上了。那白脸的倒不算可怕,另外那红脸、黑脸的,随便一个,都能把我们给打趴下哩!” “这倒奇怪了,这三号人物看都非寻常之辈,怎和我们都在外围观看?” “莫非是来迟了?” “你脑子里长草啊!?这般重要的仪式,一生人恐怕就有一次,而且这可是聚集了十二路大军的勤王义师啊,注定要名留青史,谁会不来参加!” “诶,我看啊,可能这三人是出身卑微,如今还不能得到他们的主子重用。”这句话,似乎最终得到众人的认同。可这些人却不知道,这三人中其中有一个却是有着王室血脉,只不过是家道中落,成了织席贩履之辈罢了。此人正是刘备,另外两个自然是关羽和张飞。而在不久将来,这三人便会名震于下。 在乱世,只要有本领的人,终究还是有机会熬出头。 这时,仪式正到**,外围各处的观众呼声不断,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他奶奶的!大哥可是汉室宗亲,这些诸侯竟敢如此怠慢,气煞我也!”正于人丛中穿梭的张飞,不禁忿忿而道。他嗓子够大,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侧目,当然那些人投来的目光,大多一开始都是惊异,但看到他们一副穷酸的样子,各个都露出鄙夷之色。关羽一颦眉头,道:“三弟,莫要多了。义师与董贼一旦开战,我等兄弟的出头之日,指日可待!” 而就在关羽话音刚落,在祭坛上,袁绍正是抖数精神,振声喝道:“我袁本初虽不才,幸得诸位拥立为北盟军盟主,愿竭尽全力,事事身先为卒,不破洛阳,不诛董贼,誓不罢休!” “誓不罢休!”“誓不罢休!”“誓不罢休!”“誓不罢休!”“誓不罢休!” 袁绍声音洪亮,话音一落,又听阵阵如同轰雷般的喊声。 第233章 华雄又犯 “啊!”如此庄严的场面,马纵横却是在打着哈欠,熟通历史的他实在不想再听袁绍的虚伪言辞。 WwWCOM据历史记载,这伐董联盟虽然最终还是能够兵逼洛阳,但是后来反而使事情变得更坏。 董卓放火焚烧洛阳,数十万百姓死于非命。眼看正是追击西凉军的大好时机,可袁绍还有其他诸侯却都不愿自损兵力,屯兵不战,唯有孙坚、曹操领兵追袭,两人却是中了埋伏,挫败而回,那时各诸侯也昭显出他们的野心,互相侵犯。桥瑁更被刘岱所杀,义师联盟就此瓦解。 “所谓伐董大业,不过是用来拉开诸侯逐鹿中原时代的序幕罢了。”马纵横暗暗腹诽,这时到了滴血喝酒的环节。却见袁绍举起匕,在掌心割出一道血痕,一滴滴鲜血流入酒坛之内。众将士见了齐声震喝,紧接着韩馥、刘岱、张扬、张邈、桥瑁、鲍信、曹操、公孙瓒、孔融、马纵横、王义(王匡之子)依次效仿袁绍,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把鲜血滴入酒坛内。 少时,再由身为盟主的袁绍,倒了十二碗酒水。 “为汉室大业,喝!” “为肃清乱贼,喝!” “为芸芸众生,喝!” “为秉持忠义,喝!” 众人纷纷齐声大喝,围成一圈,碰碗后,举碗喝尽,再把酒碗砸碎。 一阵阵啪啦啦的破碎声响起,仪式再到一次**,无论是祭坛下的将士,还是外围的观众,近十数万人,都竭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联军必胜!”“联军必胜!”“联军必胜!” 这一刻,站在祭坛之上的马纵横,心头却也变得炙热、躁动起来,他俯视着面前的光景,仿佛只要一声令下,这十数万的将士便会化作千军万马,摧枯拉朽一般,攻城拔寨,卷席下!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历史中从来不乏愿抛弃家室,远赴边疆,甚至不惜性命,马革裹尸,也要提戈上马,征战沙场的将士。 因为这是在冷兵器时代,男人唯一能够光热的舞台。大丈夫就是如此,宁愿死得壮壮烈烈,也不愿卑微如同狗犬的活着! 热血如潮,豪气迸,风起云动间,似乎把寒冬驱去,酸枣这里俨然成了一片炙热之地! 一众将士、兵卒,士气如虹,各都是摩拳擦掌,各个都准备好抛头颅洒热血,来换取扬名下,名流青史的机会! 两日后,各军尚在整顿。忽然,斥候来报,牛辅在河东大起雄兵八万,先由大将华雄率兵三万为先军,杀往酸枣。袁绍闻报大惊,忙下令命各诸侯前来商议。 “华雄乃西凉虎兽,勇猛异常,深受董卓器重,此人厉害,恐怕不逊于吕布。此番华雄率三万西凉兵来犯,万不可大意。不知诸位有何高见?”袁绍沉声问道。 左席的孔融,不由一皱眉,道:“我北联军足有十数万众,更兼猛将如云,这华雄也未免太过自大,只带三万兵力便敢与我北联军相争耶!?” “呵呵,恐怕是这华雄以为奸计得逞,杨丑如今正捣得我联军军心动荡,故火进军,杀我等一个措手不及!”曹操一搙他那精致的短须,不紧不慢地笑道。 “哼,都西凉蛮子粗鄙不知用计,看来却是觑这些人了!还好曹大人早先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时,张扬身后的陈韩忽然道。 张扬一听,顿时色变,勃然道:“诸位大人正在议事,哪轮到你话,退下!” 陈韩和张扬这一喝叱,面色顿是变得黑沉,又见庞德、胡车儿两人都是怒目瞪来,冷哼一声,便是退出帐外。 “马将军,这陈韩一介莽夫,不知礼数,还望你莫要介怀。”张扬见陈韩退出,忙拱手向马纵横谓道。 马纵横却是满脸笑容,道:“无碍。我一般不与辈计较。” 张扬不由一愣,各席上的诸侯不少人都颦起眉头,觉得马纵横放肆自大。而这时,马纵横却是站了起来,拱手道:“区区华雄不足为患,众人道他是西凉虎兽,我却道他是断耳兽也!我愿引三千精兵,必可破之!” 马纵横此言一出,帐内众人大多赫然变色。曹操却是笑谓道:“纵横,何来断耳兽之称耶?” “哼,昔年我受诏前往洛阳,华雄于路中伏击,却被我断去一耳,故称之!”马纵横眼睛,猝地迸射两道精光,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而且语气里充满不屑,牛气冲! 当然,马纵横却是故意做出一副有勇无谋,粗鲁莽撞的样子。毕竟,王匡被诛那役,因无袁绍诏令,并不算是战。而这战,至关重要,不但能提升士气,更能振奋人心。当然,领军的统将,更可借此扬名。而马纵横如今最为迫切需要的恰恰就是名望,能够吸引下豪杰贤才来投的赫赫名望! 因此他对战的胜利,是势在必得。但他也明白,袁绍对他素来忌惮,若不使些计策,恐怕袁绍不肯把这扬名的机会给他。 这时,大多人都不知马纵横心里的打算,又是纷纷变色,就连曹操也是露出异色,叹道:“纵横真猛士也!” “马将军若去,儿愿随赴往!”这时,坐在最后的王义,忽然大叫起来。原来他听是杀父仇人华雄领兵,自是复仇心切,急是请战。 “盟主,因前些日子奸细之事,我并州军受尽屈辱,恳请一战,表明我并州人之决心!”蓦然,张扬忽也忿然而起,振声喝道。正如张扬所言,自杨丑成为董卓奸细之事传出后,另外十一路兵马对并州人不是耻笑就是讽刺。并州人原本脾性就是火烈,但张扬未免事态更加严重,却三令五申,教麾下人不能引起事端,就算是别人挑衅也要强忍。这些日子,不知多少个并州将领都快咬碎铁齿。素来爱惜将士的张扬见之,又是痛心又是愧疚,当下甚至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并州军挽回名声! 袁绍神色一紧,遂把目光投向逢纪。话,在联军成立的同时,袁绍暗中却已在布置一个惊大局,因此沮授留在了渤海坐镇,而田丰却尚在后军与辎重部队一同赶来。 田、沮两位智多星都不在,所以,眼下袁绍只好先向逢纪问起计来。逢纪面色一震,暗想这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忙是一拱手,先向诸侯作礼,然后震色道:“纪以为,并州军此下正欲挽回名声,定当勇而作战,再有张上党乃沙场老将,不但威风不减当年,且又作风稳重,听闻西凉军中却有不少并州旧部,亦可趁机招降,若前往抵敌,必能胜之!” 逢纪得头头是道,但他自己却是心知肚明,他所的话,却是为了迎合袁绍,而非为了顾全大局。若是真给他选,他倒是愿意选择素有勇悍之名,且至今少有败绩的马纵横,只不过可惜的是,马纵横得罪了袁绍。而他又知道,以袁绍的脾性,除非逼不得已,否则绝不可能把这个扬名的机会白送给马纵横。 袁绍闻言大喜,正合心意,便欲答应。哪知,曹操忽然道:“只怕并州军过于急躁,坏了大事,曹某以为当派纵横前往。” “呵呵,阿瞒虽是理。但并州军正需正名,但若取得捷,亦能安稳联军,可谓是一举两得。还望纵横把这机会让予张公。”袁绍笑着道。曹操听了,心里嗤笑其无谋,但也不再多。马纵横也不想争功,以免加深并州军的敌视,在大事大非面前,马纵横一直都能够保持冷静。 “愿听盟主吩咐。”于是,马纵横一沉气,淡淡答道。 次日,酸枣十数里外,雪地中嘶鸣不断,擂鼓震,正见华雄率领大军飞驰而来,却见酸枣营前,早有军队立定,摆好阵势。 华雄急一勒马,前方骑兵部队顿是停住,后方各部兵马也纷纷停下,只见西凉军旌旗蔽日,皆身穿黑甲,在雪地上黑白分明,杀气冲。 “报!前方军队乃是张扬麾下并州军也!”一员西凉斥候策马来报。 华雄听了,不由笑道:“这杨丑虽死,但也非毫无用处,起码引起张扬老匹夫,急于来战,其军心浮气躁,岂是我敌耶!?” “话虽如此,但这毕竟是贼军腹地,华将军莫要轻视了下英雄,还是心为妙。”华雄话音刚落,在旁的董璜便是提醒道。 华雄听了,却也觉得是理,颔道:“大公子所言甚是。” 这时,对面张扬军里,猝也擂鼓震起。正见一员将飞马冲出,提一柄银戟,喝道:“华雄匹夫何在,我乃王匡之子,特来寻你报杀夫之仇!” 华雄一听,立刻咧嘴笑道:“先来一个送死的!大公子善谋,军中就交由你来指挥便是!” 罢,华雄不等董璜答应,飞马提刀赫然冲出,大声喝道:“华雄在此!黄须儿,你要替你父报仇,就怕你没这个本领!” 华雄喝声震,人未杀到,便是先声夺人。王义见华雄魁梧凶悍,不由色变,再想要逃,已然来不及了。 而且,他也丢不起这个面皮! 电光火石之间,华雄悍然杀到,举刀如劈华山之势,骤然劈落。王义急举戟挡住,只听‘哐当’一声,银戟猝是荡飞。 “儿莫要怪我,怪就怪你不自量力!”华雄刀势一转,眼暴凶光,飞刀砍过时,一颗人头冲飞起。 眼见华雄不到三合杀了王义,顿时张扬军处变得一片死寂无声,反之西凉军擂鼓震,喝声高昂。 第234章 张辽怒斗华雄(上) “我乃西凉虎兽华雄!尔等乱臣贼子,不知高地厚,与董太师作对,就如飞蛾扑火,今日我便让尔等见识一下我西凉虎兽的厉害!”华雄把马一勒,这时只距离张扬军不到数百丈,正中只隔了一条结了冰的长河。 Ww W COM “恶贼休得放肆,看老子来取你级!”一员并州将领看得眼切,纵马便冲。华雄却不理会,立马冷视。 须臾,那并州将领提刀杀至,华雄猝地策马飞动,人嘶如虎,马鸣如兽,骤地逼近,那并州将领顿被华雄凶势所惊,反应一慢,便被华雄拦腰砍死,热血飞洒在华雄脸上,带来了一些温热。华雄把刀一举,灿然笑着,道:“谁是下一个!” “好可怕的虎兽!我并州军中恐怕无一人是其敌也!”张扬眼见华雄挑拨,心里却是悚然寒。不过其麾下也不乏血性汉子,又是两员将领忿声大喝起来,前来请战。张扬震色,胆气一壮,又令出战。 那两员并州将领听了,即是纷纷拍马出战。一左一右,分开杀去。这时,华雄已来到对面河岸,就等左边那并州将领一冲上来,策马举刀就砍。‘嘭’的一声,华雄一声嘶吼,背后陡地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黑色暴虎相势,那并州将领只看得心惊胆寒,把吃奶的劲都给用上挡住。哪知猝然一声骤响,那结了冰的河面,陡地龟裂,那并州将领惨叫一声,连人带马一起坠落冰河之内。不一阵后,就全然没了声息,怕是活活地冻死在冰河内。 时迟那时快,另外一个并州将领却已上了岸,从右边杀了过来。 “华雄匹夫,我要碎了你!”那并州将领,咬牙切齿,眼迸凶光,倏地杀近。华雄拧刀便砍,其刀如有千钧之势,猛地便把那将砍开而去,即又骤马杀上。那将坚持不到四、五回合,便被华雄劈开两半,鲜血喷飞,极是可怕。 “第四个了!今日我胃口正大,无论来多少人,我都一一吞下!”华雄纵声狂笑,寒风烈烈,张扬军上下只觉毛骨悚然。 联军大营中军虎帐内,却外头寒地冻,袁绍这些诸侯又想着,周围有各路大军屯集,随时都能接应张扬,故也不出外观看,都在帐内一边喝酒取暖,一边等待消息。 “这阿瞒也是,酸枣这里足有十数万大军,就算万一张扬不敌华雄,我等随时都能派麾下接应。 那马家儿出自西凉,习惯寒冻的气,且又长得壮实,阿满又何必陪他去吃这西北风,要是感染风寒,岂不坏了大事!”张邈喝下一杯热酒,大嘴吐了一口热气,没好气地道。 “哼,我看这马家儿急功近利,怕是在等机会扬名吧!”张邈话音刚落,旁边的公孙瓒便随即道。刘岱听了,倒是有些不喜,道:“都是为盟军效力,无论谁来立功,都是好事。何必这般计较?伯圭的白马从义名震下,就连胡人、匈奴的骑兵也敌不过你,你大可引兵前往作战,克立功绩!” 公孙瓒一听,顿时闭上了嘴,一来刘岱的身份、资历摆在那,他也不好顶撞,二来他才不会为一时之气,让自己的白马从义有丝毫折损,这可都是他将来打下的资本!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有将领赶来急报,华雄连斩八名将领,张扬军快要无将可怕!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无不骤然变色。 “哈哈哈哈哈哈!都并州人威猛凶悍,勇士无数,昔年还曾与我西凉儿郎并肩。 没想到,却是如此不堪,从今日起,豪杰勇士之地,唯有我西凉也!” “西凉威武!”“西凉威武!”“西凉威武!”“西凉威武!”“西凉威武!” 华雄吼声一起,霎时间,连阵震彻地的喝响声,宛若连环骤雷暴起,震耳欲聋。士气如虹,战意高昂的西凉大军,可谓是令地无色。 在西凉军中,却有一部兵马没有跟随呼喊,而且个个脸色愤慨。“这该死的华雄,竟敢得意忘形!张扬这老匹夫正是把我并州人的颜面都丢光了!”侯成眼睛瞪得斗大,忿声喝道。也是同出并州的曹性,也是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今日之辱,且先记下,早有一日,我等一定要这些西凉人知道厉害!” “温侯下无敌,若他在此,那华雄敢如此大放厥词哉?” “得对!为了温侯大业,我等先是忍辱负重,日后必有机会扬名!” 几员并州将领也纷纷道。而率领这部并州军的高顺,此时正是一脸冷漠,望着耀武扬威的华雄,眼里闪动着阵阵可怕的凶色。 而面对华雄的叫嚣,张扬军中却是噤若寒蝉。 想当年,并州军下,吕、张两人威震疆域,并州中猛将数不胜数,北边羌胡但闻并州军名,便如谈虎色变,闻风丧胆。 再看眼下,区区一华雄便敢藐视整个并州,这寒地冻,却比不上张扬的心凉,不由仰长叹“诶,莫非我并州真已无人耶!?” 就在此时,一声喝响,如同狮咆,宛如九玄雷骤地降落,华雄笑声截然而止。 “区区鼠辈,焉敢欺我并州无人耶!?” 却见东边一角,忽有一人骑着白马,挺着月牙银狮宝戟倏然飞出,再看他一身鲜亮的银狮铠甲,威风堂堂,真是神武盖世!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华雄见状,顿是面色一变,隐约恍如看见,他策马飞来的银甲将领,如化作一头白毛狮虎兽般,不由心惊胆跳起来! “雁门张文远也!”字字如奔雷暴动,掷地有声。此时此刻,张扬军中jiang士见了张辽,似乎全然忘记了昔日仇恨,全都嘶声呼喝起来,为张辽助威! 华雄眼看,原本已然丧失士气的张扬军,猝是暴起来,喊声惊,不由面色一变,面容变得狰狞起来,冷声喝道:“原来你就是那弑主奸贼,怎有面目来为并州人出头!?” 华雄此言一出,张扬军里的喝声顿止,许多将士反应过来,都露出无奈而愤恨的神色。这刚一提起的士气,刹时又是一落千丈。 “别听这贼人胡!张辽为人忠义,尔等曾与他是同袍,如何不清楚!?当日在密林之内,除了他和马纵横外,还有一人,那就是那如今认贼作父的吕奉先!此人狼子野心,所的话岂能信耶!?”只见张扬神情愤慨,竭斯底里地扯声大喝起来。不少将士纷纷变色,想起以往张辽每战必先,爱惜将士,重情重义,每每所得赏赐都先分予那些战死的弟兄家属,剩下的也一点不留,犒劳给麾下弟兄。 再想那吕布素来目中无人,肆意妄为,一直以来都有把丁原取而代之的野心,如今更成了董豺虎的义子,迫害忠良,杀害无辜,谁忠谁奸不是明摆之事!? “主公得对,张将军绝无可能会杀丁公,这一定是吕布那背信弃义的恶贼所为!” “莫非我等都被吕布蒙骗了?那我等昔年岂不都在助纣为虐?” “呜呜呜!张将军,我愧对你啊!” 悔恨、愧疚、羞耻,充斥在一个个并州将领的心头之中。张扬老泪纵横,仰道:“丁公英魂在上,原谅老夫昔年贪生怕死,怯于董贼,不敢为你复仇,更见忠良受贼迫害,却为保众人性命,并州安稳,不得不与之狼狈为奸,老夫无颜为人也!” 听着张扬凄凉的痛述,就连西凉军也不由动容。 “当时丁原已死,吕布投贼,但若与之对敌,其麾下必遭灭顶之灾。再者,并州素有外敌之患。我若是张上党,亦会为大义而蒙蔽良心。”曹操默默道,眼神却是望向了马纵横。 马纵横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苍白云,呐呐道:“公道自在人心,马某不求孰对孰错,但求问心无愧。” “杀!” 盛大的吼声,响彻地,就连正往赶来的袁绍一干人等,都被这吼声吓得面色大变。 多年的冤辱,似乎化作了这一口气,在张辽巨张的口中,疯狂地宣泄而出。 却见张辽纵马飞奔,如暴洪般的杀气,如吞噬下的凶恶,铺盖地一般涌向了华雄。 华雄只觉浑身毛孔都缩了起来,身体猝地变得僵硬,一颗心揪紧生痛,几滴冷汗,更从他的脸上滴落。 “我,我在怕?不!一定是我屡战强敌,体力损竭,才会如此!一定是这样,我可是威震西凉的虎兽!” “嗷嗷嗷嗷!张!文!远!樊稠之仇由我来报!”仿佛在为自己鼓气、壮胆,华雄扯声暴喝,脖子上青筋条条凸起,虎目圆瞪,拧起手中虎头云纹钢刃,驰马一跃,跳落结冰的河面上,悍然迎向了张辽。 “不好!那张文远杀气骇人,且又能斩杀樊稠,自非寻常鼠辈。华将军连番激战,这下意气用事,只怕有失。诸将快快前往接应!” 与此同时,董璜面色勃然大变,疾声向周边将领喝道。华雄乃西凉第一猛将,如今在其叔父麾下,也唯有他能与堪称无敌的吕布对抗。若有折损,不但对西凉军的士气是个恐怖的打击,更会打乱军中西凉和并州两派的平衡。 随着董璜的喝令一起,一众将士连忙纷纷各提兵器,策马赶去。不过比起他,有两个人动作却是更快。只见酸枣前营东边一角。曹操和马纵横皆各率部署,策马踏雪,正往冰河处奔飞而去。 时迟那时快,却见华雄与张辽赫然交锋,虎头云纹钢刃与月牙银狮宝戟骤地碰撞,两柄兵刃瞬间迸射起道道火花,然后猝地各是荡开。 “这人力气不逊色于我!”华雄一瞪眼,正想拧刀砍时,倏然寒风逼来,光芒闪处,张辽已挺戟搠来。华雄心头一跳,连忙下意识地往下就倒,张辽一戟搠空的同时,两人人马分过。 “嗷嗷!吃老子一刀,暴虎回!”华雄急一起身,转刀猛地回砍而去,张辽望前一倾,避过华雄的攻势后,猝也转身,厉声喝道:“恶狮摆尾!” 喝声起时,张辽已挥戟砍去,华雄急回刀挡住,又是‘嘭’的一声骤响。华雄只觉虎口一震,竟是裂了开来,同时马下出一阵崩裂声,原来却是结冰的河面开始龟裂起来。华雄吓了一跳,忙是策马逃开,张辽目光里射出两道精光,驰马便追,口中喝道:“恶贼休逃!” 电光火石之间,张辽飞马杀到,与华雄并马而走,手中银戟猛突疾攻,施出的正是飞狮破戟中的—狮咆四海,杀得华雄暗暗叫苦不已。只见两柄兵器碰撞不停,两人马下河面不断裂开,出阵阵暴响。曹操飞马来到河岸一看,顿时面色一变,急道:“莫走河面,绕过去!” 第235章 张辽怒斗华雄(下) 曹操军中素来军法严明,夏侯兄弟两将一声咆哮,其军队伍立刻听令绕开。 Ww WCOM 就在此时,却听一声怪异的马鸣声起,乍是一听,宛若乌雀般的啼声。曹操面色一惊,只见马纵横骑着一头赤红如血般的神驹,一跃飞起,如插翼之虎,倏地飞过数丈,落在河面,‘嘣’的一声,河面刚是轰裂,其马又起,便是飞过了对岸。 这一厢里,马纵横飞马跃河,神武盖。另一厢里,却见张辽、华雄如化作两头洪荒巨兽,在不断崩裂的河面上,并马厮杀,望正东方向而去。 一声声兵戈碰撞的响声,都能震慑人心,随着张辽的怒喝、华雄的咆哮愈猛烈,两人的厮杀便愈是狂猛。 “嗷嗷嗷嗷!给我纳命来!”华雄虎目圆瞪,浑身如有黑雾腾飞,一头模糊的漆黑虎兽赫然而现,可就在此时,张辽身上爆出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气势,一头模糊的白毛狮虎兽骤然显现间,如万兽之帝王,瞬间使得华雄那头漆黑虎兽显得渺、卑微。 “华雄,你已累了,岂能敌我!?”张辽眼暴精光,手中挥落银戟的同时,如与正在张口咆哮的白毛狮虎兽化为一体。 ‘嘭’的一声,华雄劈出的虎头云纹钢刃遽是荡开,脸上尽是不甘和惊骇的神情。紧接着,却见虹光一道,如见白狮飞爪,华雄根本就来不及抵挡,痛喝一声,正见张辽施出一招狮裂五岳,飞戟劈落在华雄的胸膛之上,生生将其铠甲破开。 “华将军!”几个正往来救的西凉将领,看得瞪目咆哮,急是奔马赶去。 血液,飞舞。击飞而去的华雄,眼角睁得迸裂,显得狰狞而又凶狠,就像是一头濒死的野兽,狠狠地瞪着满脸酷冷之色的张辽。 “我华雄向苍誓,若今日保得性命,日后比报此辱!” “全军听令,快快去救华将军,但若他有任何折损,尔等就算死个千遍万遍,也抵不上大罪!”与此同时,董璜也看到了华雄被张辽击败的一幕,心惊胆跳之余,更嘶声地叫了起来。 就在此时,在他身旁的副将忽然大叫起来。 “董将军,那马家儿单枪匹马的杀过来了!”此言一出,董璜还有他身旁的一众将士,全都揪住了心。 当中,原因有二。 其一,马纵横能够威名下,甚至能与无敌吕布比肩,自非泛泛之辈,此下独自来闯,看似莽撞,但他若真有万夫莫敌之勇那又如何?若是延误了营救华雄的时机,却又不能诛杀马纵横,那打击之大,足以使整支西凉大军,瞬间丧失斗志。 其二,马纵横乃北联盟的十二诸侯之一,前不久王匡已死,而他的儿子不久亦被华雄所斩,但若再诛马纵横,十二路诸侯已折其二,这对于北联盟来,绝对是巨大的打击,加上开战不久,北联盟便折其二,这一消息一旦传开,甚至还会影响南联盟的士气和军心。到时候各路西凉大军便能向北、南两波贼军迅进军,予之迎头痛击。 有时候,一个为将者,之所以能够独当一面,扬名下,靠的往往不是匹夫之勇,而是—抉择! 而在战场所有的抉择,都伴随着一定的风险,大则往往是整个宏观大局,则起码是成千上万条的性命。 而如今,摆在董璜眼前的明显的就是前者,因为如今华雄对于西凉大军的重要性,丝毫不逊色于数万精兵! “张辽虽猛,但也与华雄恶战许久,华雄的命素来就硬,加上又有人能够接应,应该能保住性命!” 脑念电转的董璜,似乎已做出了抉择! 扬名下的贪欲,往往会令人失去理智,由其是出于年少轻狂的年纪! “诸将听令!但若杀得这马纵横,吾等必将名动下,封侯拜将更是不在话下!副将听令,率右翼、中军两部兵马围攻马纵横,左翼前往救援华将军。后军弓弩分放开两部,一部向马纵横放箭袭击,另一部准备接应华将军!”董璜疾声厉喝,眼里充满了**。 却听董璜喝令一起,各部将领纷纷怒声应诺。时迟那时快,就在后军弓弩手刚是分开,其中一部正要张弓上箭的同时,却见马纵横如驰疾风迅雷,飙飞而来,一声马鸣骇响,震荡苍宇。 这时,马纵横咧开了一丝笑容。 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简单、爽快。因此,在厮杀的时候,人都生出一种快感。 而当你能够主宰战场,这种快感,更会令你如痴如醉,甚至是疯狂痴迷。 这就是为何历史之中,有数不清的名将,就算已至暮年,也宁愿战死沙场,却不愿卸甲为吏! 因为,这就是属于男人的浪漫啊! “众人听着!”马纵横猛地张嘴,如似打雷,人马已然飞到了来截杀的西凉队伍一旁。 恐惧、悚然,俨已化作远古凶兽一般的马纵横,令那些本欲成名上位的西凉人,全都停住了脚步。 这是人的本能,在无法对抗的食物面前,人往往都会选择逃避或者不作为。 “挡我者死!” 马飞,刀起。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绝世宝剑,斜刺里地插入了西凉军的队伍之内,经过加固精炼之后,马纵横如今手中的龙炎偃月刀,已重达九十二斤,可如此重物,在他手上却轻如鸿毛,招舞得密不透风。 一道道惨叫声,接踵而来,响不绝耳。 只见马纵横如砍瓜切菜,纵马驰骋间,西凉兵却只能人仰马翻,被马纵横冲撞得如波开浪裂! “他娘的,都没吃饭嘛!?都给老子扑上去厮杀!谁敢怠慢,老子第一个砍死他!”随着马纵横昭显其武,董璜的心境却又开始变化起来,急是瞪眼大喝。 眼看着马纵横不断冲杀,恍然间,董璜忽然觉得想依仗着数量取胜的自己和这些兵士,不过是一群不知高地厚的井底之蛙,而马纵横却是一条怒张血盆大嘴的恶蛟! 于是,作为统将的董璜先是乱了,随着他一声又一声的催促,一队队兵士如同无头苍蝇向马纵横扑了过去。 而对于正是独闯敌军的马纵横来,敌军越乱,便就越是有利! 可若是董璜能保持冷静,让麾下兵众各组建防线,但恐被围的马纵横倒也不敢深入腹地,以免被围。这样一来,马纵横迟早要撤,董璜到时再随机应变,堵截马纵横的去路,就算马纵横再是威猛,也有力竭的时候,到时便是诛杀他的最好时机。 对付这种能够披靡于下的猛将,这种方式是最好的办法,许多年前,韩信十面埋伏,将项羽逼入垓下,以车轮战杀得项羽精辟无尽,最终不可一世的项羽却也只能自刎于乌江! 可惜,年少的董璜并不能运用先人的智慧! 话,就在马纵横闯入西凉军的同时。张辽一戟击飞华雄后,马下结冰的河面忽然崩裂开来。张辽一惊,还好其马反应迅疾,连番跃动,跳上岸边,再望过去时,坠入冰河内的华雄已被几个兵士救上岸边。 “华雄狗贼,快把项上级献来!”张辽岂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一拍马匹,便向华雄那奔飞而去。 “有我等在此,休想上华将军一条汗毛!”却见几个西凉将领,各是奔马挺刃,倏然向张辽迎来。须臾,张辽与之交锋,一将拧刀飞砍,急欲进攻,却被张辽灵巧避过,遂是银戟扫荡,把刺来的两柄长矛都给荡开,纵马冲过时,戟飞如电,随着几声惨叫声起,那几员西凉将领纷纷落马。 “张辽勇猛,快带华将军离去!”一员刚赶来的西凉将领,见得张辽如斯厉害,疾声大喝。旋即见得张辽杀气腾腾奔马杀来,也不敢犹豫,连忙引兵扑上。张辽骤地杀去,虽连番激战,但却勇猛依旧,不少西凉人更被张辽杀落冰河里,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另一边,张扬见得马纵横、张辽,闯敌如入无人之境,震惊之余,自也不忘引兵杀来,霎时间杀声大作。 刚是赶来的袁绍一众诸侯,倒也知这是大举掩杀西凉兵的大好时机,各是教麾下传令兵向自己的部署下令。 于是,又听酸枣大营之内,各处擂鼓声纷纷震荡而起。连片的杀声,如同潮涌浪起,一浪盖一浪,惊动地。 “报!将军,北联贼军似乎全军出动,这该如何是好!?” “将军,那马纵横实在厉害,右翼部队已有溃散之势,这下正往中军杀过来了!” “报!华将军受了重伤,众人刚把他从河中救出,但河水冰冻,若不尽快驱寒,恐怕华将军撑不过去啊!” 却听,一个个西凉将领纷纷来报,形势乱成一片。此时此刻,董璜才知自己实在低估了马、张二人! “马、张之勇,不逊吕布!我怎忘记了军师的提醒!”这时,董璜却才想起了李儒的吩咐,不过为时已晚。董璜又恨又悔,但眼下摆在他面前的却只有两条路。 一,是继续负隅顽抗,那是死路一条。二,趁早撤退,保存兵力,待卷土重来! 董璜能受到董卓器重,除了他的身份外,自然也与他的才华分不开关系。 瞬间,董璜又做出了一个弥补错误的抉择。 第236章 李儒的善后之计 “众将听令,趁敌众尚未杀来,撤去。Ww WCOM后军弓弩手和中军的吕家军留下断后!”董璜急声呼喝。于是,在他身边的将领立即各举旗令,迅通报。 随着董璜命令起,各军即各往撤走。正在乱军中冲突的马纵横,见得敌军欲撤,急望中军望去,很快便现了正被诸将簇拥而去的董璜。 在敌军之中,取统将级,远比对付千军万马来得轻松。当然,前提之下,你要拥有这个本领和胆气。 这两者,马纵横自然具备! “董贼,休想要逃!”马纵横大喝一声,一拨马便想捷径,斜刺里杀突而去。几个西凉将领纷纷大喝,都欲引兵截杀。 “嘿嘿!西凉的兄弟,你家统将不是下令让你们都夹着尾巴逃去么?这马家儿是我们吕家军了!” 就在此时,侯成戏谑的笑声忽然响起。那几个西凉将领一听,顿时变色,回头望过去时,正见高顺等一干吕氏将领,各引着部队赶了过来,与混乱的西凉军迥然不同的是,这些吕家军的部队,丝毫不显混乱,队伍整齐,中间为一员大将,正是高顺! “听闻马将军独武下,身怀鬼神之勇,今日可敢一闯我吕家军耶!?”高顺面色肃冷,轻描淡写而道,语气中没有丁点傲气,也没有丝毫挑衅的意思。 作为一个武者,无论是同袍还是死敌,一样都去尊重,这就是吕布麾下第一大将—高顺! “高顺为人光明正大,治军有道,乃不可多得之虎将。可惜跟了吕布这等奸贼!”马纵横不禁也肃然起敬,在心中腹诽道,虽然知道可能性不高,却还是不禁喝道:“高伯义你为人忠义,何不弃暗投明,我马纵横以人头担保,必竭力相保!” 马纵横此言一出,倒是引来吕家军一片哗然大笑,似乎马纵横的是大的笑话。 对于这些吕家军的兵士来,他们宁愿相信昼夜可以颠倒,阴阳可以调乱,却都不会相信高顺会背叛吕布,投降外敌。 因为高顺就是这么一个简单而又死忠的忠臣! 笑声刺耳,马纵横不由颦起眉头。但实则,他却也在拖延时间,等待自军部队和曹操的部署赶来。 马纵横虽傲虽勇,但他却非莽撞匹夫,他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突破由高顺所率的这部精锐兵马。 竟然各路诸侯都各怀野心,各有保留,他马纵横又何故要拼死搏命?有些时候,要适可而止。董璜、华雄已败,他与张辽功不可没,却没必要再去冒险。 只见高顺猛一摆手,笑声顿止,足可见其军之严。 “吾主有霸王之姿,高祖之志,生逢乱世,乃时势也!故其所在,即是明也,只愿侍奉一生,助其功成名就,死亦无悔!”高顺字字铿锵,震荡人心,侯成、曹性等将闻言,无不肃然起敬。 这人虽是个傻子,但身上却似有万丈光芒,耀目惊人。 可,马纵横反是咧嘴一笑,冷声叫道:“好一个狗奴才!” “他娘的畜生,你敢侮辱高将军!看我取你狗命!”侯成闻言大怒,一举大刀,拍马欲出。 “侯成!不得擅自出击!”哪知高顺一声高喝,惊得侯成急一勒马。这时,马纵横早已按住龙炎偃月刀,取了飞星宝弓,猛一张弦,听那恐怖的弦动声,便教人心惊胆跳。 “侯将军心!”一个将领看得眼切,疾声呼道。侯成反应过来时,马纵横早已放开弓弦,只能一声犹如惊雷般的弦响暴起。箭若流星,倏地飞去,眼看就要射中侯成,哪知斜刺里也有一根飞箭射出,‘啪’的一声两根箭矢一齐爆开。 “我矢斜里射去,这若是寻常,定可破开其箭。但如今却落得玉石俱焚的下场,这马家儿用的是什么诡异的箭法?”却见那救了侯成的正是曹性。原来曹性箭法极佳,在将才如云的吕家军里,也仅次于吕布之下。曹性这人平日里虽是沉默寡言,但内心却是十分傲气,一直都认为普之下,论箭艺自己的箭法也仅次于其主吕布,再者吕布根本不能以常人概论,因此他也可以是下第一人! 就在曹性惊疑,自信略有打击之时。马纵横又猛拽弓弦,准备再射一暴雷箭,这次却是瞄准了曹性。 “曹性心,贼又来偷袭!”侯成急声一叫,马纵横箭已射,‘嘭’的一声,箭矢飙飞疾去。曹性却不着急,动作极其娴熟,取箭、张弓、放弦一气呵成,箭如迅风而去。 两箭赫地相碰,出一声巨响,再次一起粉碎。 “将军,这马家儿分明在拖延时间,不如一齐杀上,取其级,再撤离!”侯成被两箭相撞的巨响惊得心头咯噔一跳,急是与高顺谓道。 “不可!这马纵横非泛泛之辈,若能迅而杀之还好,但若迅杀不得,反倒敌军援兵杀至,我军恐将伤亡惨重,这对主公只有害而无利,传我号令,徐徐撤去。曹性,你在后防备,以防他以冷箭袭击!”高顺见马纵横不肯轻易来攻,很快亦做出抉择,众将听是有理,纷纷领命。 马纵横眼见高顺徐徐引兵撤走,急又连箭矢,可却都被曹性的箭矢拦截。 另一边,前往追袭华雄的张辽,亦被西凉军的弓弩手逼退,眼看华雄逃远,张辽怒声喝道。 “败军之将,滚回去后,替我告诉你主与那奸贼吕布,网恢恢疏而不漏,尔等害死丁公之事,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我张文远必报此深海血仇!” 怀着滔滔怒怨的喝啸声,如雷贯耳,西凉兵听之,无不畏之。与此同时,曹操还有马家军的部属一左一右,皆绕过冰河杀了过来。西凉军连忙加紧撤离。一左一右,两支北联盟军夹攻而掩,追击西凉兵数里,斩千余,时至黄昏。袁绍见西凉军已然逃远,便下令鸣金收兵。 当夜,袁绍听董璜领残兵退出连夜撤出数十里外,大喜,遂在帐中设宴犒劳一众有功之士。 “哈哈哈哈!纵横和张义士真乃万人敌也,今日若非尔等两人勇猛,联军如何能旗开得胜?来,我与诸位敬尔等两人一杯。”袁绍笑容灿烂,一举起杯子,各诸侯亦纷纷举杯,有些面带敬色,有些暗暗得瑟,有些却心中不忿。 马纵横和张辽同坐一席,见状,遂也举起杯子。其中马纵横笑道:“能为联盟效力,乃马某之幸也,焉敢独占大功?得此胜全赖盟主和诸侯之声威,还有一众将士愿为大义舍生杀敌之功也!” 马纵横倒是圆滑,这话一出,那些对他心怀妒忌的人,面色好了些许,也没那么难看。 听罢,众人一阵大笑后,齐饮杯中酒。张扬一手搙着白须,一手向马、张两人举杯,叹道:“诶,没想到老夫此番不自量力,几乎连累联军又要再挫贼军之手。尚好两位英雄出手相助,力挽狂澜,老夫敬两位英雄一杯!还望两位英雄莫要介怀往日恩怨。” 话间,张扬还特地向张辽投了一个眼神,里面充满了无奈和内疚。 “张公笑了,清者自清,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文远,你对是不对?”马纵横灿然一笑,转头向张辽笑道。 “我张文远誓要手刃仇人,以慰丁公在之灵!”张辽眼光烁烁,气势骇人,其言之凿凿,满座震惊。 数日后,董璜、华雄大败酸枣的消息传到了河东安邑。却见安邑大殿内,牛辅又惊又怒,殿下一众武将亦是神情愤慨,纷纷欲要出战,扳回颜面。各谋士也在互相讨论破敌之策。反倒坐在次席的李儒,闭目养神,丝毫不见急躁。 “我军受此挫败,军中动乱,莫非军师无计耶!?”牛辅大声喝道,倒像是头疯乱咬人的恶兽,满是暴躁之色。 “定邦何须这般大惊怪,这善后之事,素来不是交予我李文优负责?”李儒微微睁开双眸,出两道亮光。 牛辅一听,顿是大喜,急道:“军师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李儒闻言,遂起,走到殿前案边,不紧不慢道:“我军虽败,但折损却是不多。再有,华雄虽伤,却能反而有利而无弊也,大胜将即,定邦当应开怀大笑。” 李儒此言一出,满殿中文武,无不露出骇色,若是其他人敢如此大言不惭,恐怕早被乱棍打出,但如今话的却是李儒,西凉第一智囊! 这其中必有深意,众人如是所想。 “此话怎讲,定邦实在愚昧,还请军师直言!”牛辅实在听不明白,神经大条的他,也不想要顾全颜面,直言问道。 李儒悠悠一笑,遂手指案上地图,道:“定邦且教军中一最快的驿将,即日快马加鞭,命大公子屯兵在这横乌口上,再派遣一员shang将,把守于此,然后又派一员shang将,领另一路兵马埋伏于此…如此这般必可胜之!” 但听李儒妙语连珠,浑身宛如猝然暴出一股指点下的智睿之光,教人不能直视。一众文武,听得心惊胆跳,牛辅更是脸色连变。牛辅虽然心思单纯,但不代表他脑袋子不灵活,反而因他能够专于战事,只要有计划给他依行,往往他都能做得滴水不漏,甚至可以衣无缝。 也正因如此,董卓才会看中牛辅,让他作为十万大军的统帅,抵抗北联盟军。 来,以董卓的用人之道,如果牛辅真是如传言一般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他绝不会把大权交给他。 第237章 天下大傻子 此便乃兵家所谓诡也,传言,很多时候都是兵家用来迷惑人心的一种手段! 蓦然,牛辅猛地站了起来,满脸狂喜之色,大笑叫道:“哈哈哈!俺懂了!原来一切皆在军师预料之中!” 话,北联军旗开得胜,挫败董璜、华雄的三万大军,北联盟诸军自是士气大增,各诸侯更是跃跃欲试,望能扬名下。 WwWCOM 于是,连日来各诸侯未免别人捷足先登,纷纷私下里向袁绍请求出兵。 这夜,在袁绍帐中,其麾下一干谋臣齐聚一堂。 “军师料事如神,袁某佩服,佩服!”袁绍笑容可掬,眼神精光璀璨,仿佛已看到自己不久将来坐稳群雄之,号令下的光景。 却见,在左席为,一头戴冠帽,面相严明,神态肃然,浓眉大目,一身青叶锦袍,儒生打扮的男子听罢,却是淡淡拱手一鞠,道:“主公谬赞,田某也是胡乱猜测,倒也没想到这些人心思如此简单,实在侥幸。” “哈哈哈,我看若论谋略,元皓之才,下无双也!”袁绍闻言大笑,更不吝赞词。此言一出,逢纪、许攸、郭图等谋士纷纷色变。 “所谓外有人外有人,田某岂敢担当无双二字,如今万事俱备,主公可依计行事,使诸侯分兵三路,趁此削弱各诸侯兵力,主公在后表面是为诸侯掠阵,暗里却是蓄势待,待诸侯与西凉贼子两败俱伤之时,在盛势而,如此不但可重挫西凉贼子,更可趁机向诸侯施以恩威,赢得声望,此可谓一石二鸟也。” 所谓两军交战,谋者施计,互而拆之,谁能更可料定敌方的下一步,谁就能先占先机,就如同庖丁解牛,步步化解,最终取得胜利! 而向袁绍献计者,正乃其麾下席军师,田元皓也。 如今看来,北联军和河东的西凉大军这场对弈,将会成为李儒和田丰智略的比较! 另一边,在马纵横的帐内,却有几人不请自来。 “哈哈,纵横这也太见外了吧,曹某来此已有片刻,怎连杯茶水都没有,莫非是不欢迎曹某?”曹操就像是一个深交多年的挚友,正向马纵横打趣道。 话刚才马纵横正在帐中思虑,帐外兵士刚报,曹操就径直走了进来,外头兵士见状想要冲入,却都被夏侯兄弟两个巨汉拦住,只能急得大喊。马纵横当时见是曹操,倒也惊讶,教外头兵士退下。旋即曹操便自顾坐下,笑而不言。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马纵横便等曹操先开口,哪知曹操一直不做声,这下反倒是怪起他来。 “孟德什么话,左右还不快看茶!”马纵横也是一笑,悠悠而道。 “不必了!你我兄弟何必客气,自己动手便是!”曹操罢,便把桌子上四个杯子翻过来,然后用旁边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外头两个兵士刚是走入,却见曹操已是动起手来。马纵横挑了挑眉头,一摆手势,两人遂出。 “来,先喝杯茶水暖暖身子”曹操一边笑着道,一边把两个茶杯分别递给夏侯兄弟。两人如尊门神一样站在曹操身后,见曹操把茶杯递来,也不客气,拿起便喝。这时,马纵横也已走了过来坐下,拿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道:“孟德也别卖关子,有言直。” “怪,怪。”曹操先喝了一口茶,然后一皱眉头,连两个怪字。 “什么怪?”马纵横眼睛一眯,暗想这曹操或是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曹操瞟了马纵横一眼,见他神色,心里已然明悟,道:“看来纵横也已觉董璜、华雄之败,似乎太过轻易,或者这一开始恐怕早有预谋!” “原来孟德也是如此认为!”马纵横面色一震,又道:“那牛辅在后分明还有近六、七万大军,若以西凉人的脾性,军中jiang领早就该囔囔着要杀过来与我联军拼命,可至今为止却不听有任何动静,这静得实在太怪了。” “嗯,西凉民风凶悍,若被人讨了便宜,一定要占回来不可。”曹操若有其思地瞟了马纵横一眼,然后又抿了一口茶道:“反倒是我联军各方诸侯,都以为西凉人胆怯,这些日子以来,纷纷都到盟主那主动请缨,想要乘胜追击。” “哼,我看这些人倒是松懈了。西凉人又岂会这般容易被击溃!其中必定有诈!”马纵横冷哼一声,就像是示威似地道。 曹操淡淡一笑,搙起下颚短须道:“英雄所见略同。可如今一众诸侯战意高涨,更以大义之名威胁,盟主怕是拦也拦不住。” “孟德何必在我面前装傻,你那好友恐怕恨不得这些诸侯与贼军杀个两败俱伤。这样将来他力挽狂澜,才够显得他英雄盖世!”马纵横也一笑,不过却是冷笑。他与袁绍的恩怨不浅,袁绍的为人,他又岂会不知? “哈哈!”曹操听了,不禁一笑,忽又把头一低,压低声音道:“所以不久本初一定会遣军出战,而你我不久立得大功,本初也不会让你我置身于外。” “得对,而且他一定会把最艰险的人物交予你我!” “纵横真是曹某肚子里的蛔虫!” “你曹孟德满肚子都是坏水,就算肚子里有蛔虫恐怕早就被毒死了!” “你这话就得不对了。曹某本就无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总该有吧。” “认同。不过孟德麾下有荀文若,以他的才智,这般计量哪瞒得过他。但为何这都有一些日子了,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 到荀彧,马纵横面色陡然一变,双眼烁烁光,如能看透人心。 “他身患病疾,卧病在床,我倒不忍心让他过来。纵横不也是,听你麾下足有一万数千多的精兵,再加上近年募集的新兵,足有两万。为何此番来的仅有八千众耶?”曹操灿然一笑,反问道。 “听青州、汝南一带的黄巾贼,以管亥、刘辟等人为,趁诸侯正在讨伐董贼,到处打家劫舍,我不留些兵马,若被贼人抄了老窝,那可如何是好?”马纵横不紧不慢答道。 “看来这马家儿先前尝到了甜头,这回果然又把目光瞄准青州、汝南两地的黄巾贼。文若啊,文若你下手可要快啊,千万别给这马家儿捷足先登!”曹操心头微微一揪,快暗付道,表面却还是那副笑容可掬的笑容,道:“这是黄巾贼子历经战乱,若能将之招揽,稍一整编操练,便可组建一支骁勇之军,只可惜黄巾余孽中并无雄才,否则各地贼祸不断,诸侯又哪有心思组建这伐董联军!倒是纵横眼光独到,从黑山贼中收得如此多的精锐,曹某佩服,佩服。只不知纵横不过一县之主,却拥兵自重,所求为何?又有没有想过下人会如何看你!?” 到最后,曹操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却是要打击马纵横的信心,勾起他的道德观念,使得他有所顾虑。此正乃曹操的攻心术也。 “马某所求的,不过是问心无愧。下人觉得我是忠亦好,是奸亦好,时逢乱世,把握时机才是关键,趁此扩大势力,手握雄兵,总能有一番作为。”马纵横眼神清澈,直视曹操,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却得潇洒坦荡,令曹操和夏侯兄弟皆露惊色。 “哈哈哈哈哈!有一奇人曾为我相之,我将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可我看来,奸雄二字与纵横更为匹配!” 曹操畅然大笑,这下却是自内心的喜悦,因为今夜他找了一个知己。 马纵横和他都是同一类人… 就在北联盟将要大举动兵之时,却看在南方颍川一带战事。话南联盟六路兵马,会合三军,山阳袁遗一路和徐州陶谦一路合为一军,攻打颍川东北险关—如海关。广陵张一路和豫州孔伷一路合为一军,兵逼颍川万安县。另外南阳袁术一路和长沙孙坚一路合为一军,径直望颍川郡县昆阳杀往。 三军齐,兵力之众,足足七、八万之巨,加上各路英雄,对付张济、郭汜两人,不节节大胜,起码也能斗个不相伯仲。可因南联盟各路诸侯大多都有所保留,不肯牺牲兵士,由其袁、陶一军和张、孔一军多日来竟寸地未取,反倒被张济的侄儿张绣和郭汜屡屡击败,抢夺了不少辎重、军器。 另外,如今屯兵于昆阳百里外的一座城的袁、孙一军,自数日前,孙坚夺下此城,便再无建树,被张济的三万西凉军逼得寸步难行! 这日,阳光普照,随着气渐渐转暖,冰雪融化,各处可见残雪分明,倒也是一美景。 不过此下,却见平地上两支兵马正在对峙,战事似乎一触即。但明显据守于东面的孙坚军,兵力远远于据守于西面的张济军。 “孙文台,就凭你这数千兵马,莫还想破我三万西凉大军!?快快退去,教那南贼盟主袁公路出来受死罢!”西凉大军之中,一员魁梧彪悍的大将飞马挺刀而出,正是张济副将戴洪。 “放你娘的狗屁!我主名震江东,勇悍无匹,莫你这数万西凉贼子,就算董贼率百万贼人亲来,亦可破之!”须臾,孙坚阵内亦有一员身穿黑兽鱼鳞甲,手执一柄三尖两刃刀的大将飞马冲出。此人正是孙坚麾下校尉,韩当是也。 “敌将!休得大放厥词,看我取你狗命!”戴洪一听,怒声一喝,纵马挺刀便是杀去。满脸胡须的韩当怒目圆瞪,宛如一头生猛野兽,一挥手中三尖两刃刀便是冲杀而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倏地交锋,戴洪一来便是连刀劈砍,怒喝不止,想要喧声夺人,哪知韩当吼声更是厉害,手舞三尖两刃刀飞劈乱砍,只七、八合间戴洪招架不住,被韩当一刀生生砍开两半。 “心!”张济看得眼切,喝声刚起,戴洪却依然一命呜呼。 “众将听令,董贼无道,子受辱,我等为臣者,当抛头颅洒热血,解救子于水生火热之中!此方乃为臣之道也!都随我厮杀,敢有退者,杀无赦!”就在此时,一声咆哮,地间宛若看见一头庞然巨虎朝而嚎,转眼间却现巨虎散去,化作了一员身穿金虎火纹铠甲,手提古锭虎头金刀的猛汉子。仔细一看,见他虎眉直竖,虎目生威,真是威风盖世!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就像是大火燎原,惊雷炸开,数千兵士齐声吼起,惊动地。 这就是江东猛虎孙文台的魅力!乱世之中,自有蠢蠢欲动,谋求上位,扩张势力的野心家,亦有盼能趁此改革立新,推翻**的朝纲,大刀阔斧创立新时代的绝世雄才,而忠君爱国者,不是被野心家杀死,就是因时势所趋,改变了想法。 能始终保持一颗忠烈之心的,我谓虎雄孙文台也! 一个被下诸侯耻笑的大傻子! 第238章 孙家猛虎 “杀!”只听孙坚一声咆哮,虎威再现,坐下黄鬃马疾飞如电,瞬间飞过韩当,径直朝着张济大阵杀去。Ww W COM “主公!你可等上我呀!若你有何损伤,我可要被德谋扒下三层皮呐!”韩当见状,脸色大惊,急是拍马冲去。数千孙坚军,全是一拥而上,热血骇人,如要杀破地,卷席世间! 烈日照落,正映射在孙坚身上,此时此刻,显得是那般的耀眼、威武! “江东猛虎,果非虚名,可敬,可敬!”就连张济这个敌人,也不禁失声惊叹。 “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孙文台妄称自己是孙武后人,我军人多势众,就凭他莽夫和数千兵士如何破得!?”张济麾下一员名叫王申的将领喝道。 眼见孙坚气势汹汹引兵杀来,张济连忙抖数精神,一震神色,扯声喝道:“传我号令,盾兵立即压前抵住,弓弩手往两翼散去,从左右进攻!今日我张济非要从虎嘴上拔牙不可!” 张济喝声一起,其麾下将士立即齐声奋然领命,电光火石之间,率领盾兵队的王申先引盾兵扑上。 “西凉贼阵型整齐,兵士皆骁勇无畏,不愧是下第一…不过我孙文台身为孙武后人,又岂会这般容易被尔等贼子击败!”正引兵冲突的孙坚,脑念一转,虎目猝地如起火光,变得炙热无比,大声喝道:“韩当!你率盾兵压两翼,提防敌军箭矢。传令兵,招以旗令,命黄盖领长枪兵突破敌阵!” 孙坚话音一落,正往杀去的孙坚军很快便又散了开来,韩当与其副将朱治各引一队盾兵望左右两翼突出。就在此时,西凉阵中擂鼓猝起,便见乱箭齐飞。 “尔等伎俩,我家主公早就看透了!”韩当见了,哈哈大笑,其麾下兵士忙是筑起一面面盾墙,抵住了敌方乱箭攻势,另一边长有美须,眼锐而精的朱治,也快地指挥起盾兵压上,抵住了敌方弓弩手的袭击。 时迟那时快,孙坚眼看敌方盾兵压上,一声虎啸冲,本是减缓的度,陡又增快,为当冲,先杀到了敌方前阵。几个西凉盾兵立刻举起盾牌,冲杀而去。 嘭!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毫无预兆地震荡全场,只见孙坚一刀横扫,一个西凉盾兵便随之飞去,紧接着又是连声暴响,孙坚飞马舞刀,如有千钧之力,倏地杀开了一个破口。 “将军!我军弓弩手都被敌军两翼的盾兵抵住,那孙文台实在威猛,我军盾兵抵挡不住,如今已突破进来!”一员传令兵奔马急赶,来到张济面前疾言厉色地报道。 “看来这孙文台并非莽夫,却也知随机应变,以阵破阵!”张济心中念头一转,急是喝道:“传我号令,诸军不可慌乱,但有损我西凉军威者,杀无赦!再令前军四、五、六三队长枪兵摆出枪阵压上,务必要抵住那孙文台!” “偌!”那传令兵猛一震色,立刻拨马便去,在前方早有传令队伍在等候,不一时,只见十数个传令兵各骑快骑,分往禀报。 就在张济作出应对的同时,所向披靡的孙坚却已率兵杀入了前军。人仰马翻间,血液飞腾,惨叫一片。孙坚就如一头饥渴却又不饱的猛虎,无论来了多少敌人,都能一口吞下,威猛绝伦。在其后的骑兵,全都看得热血沸腾,一一紧追杀上,西凉兵渐渐抵挡不住,被孙坚所领的骑队,杀开了一条血路! “好可怕的猛虎!” “这孙坚根本就不是人!” “此人瞬间便杀开了前军,这恐怕就连华将军也无这般能耐,我等如何能应付啊!” 后面的西凉兵看得眼切,一时间也不由开始动摇起来。就在这时,一员大将纵马飞来,前方西凉兵皆惊之,还未反应过来,刚才话的其中一人,就被那大将猝然举刀砍破了头颅,顿时血液、脑浆一起迸射。 “将军有令,敢有损我西凉军威者,杀无赦!那孙文台不是神人,也会疲惫,也会受伤!而且后方的长枪队伍,正往赶来,听我号令,齐往拼杀,我要让下人知道,我王申的部队里没有一个是孬种!”虎背熊腰的王申厉声喝道,颇俱悍风,其部署听之,纷纷都强打精神,振声应和。 “杀!”王申一声怒喝,眼看孙坚杀来,忿然举刀,便朝孙坚先是杀来。 “好汉子!”孙坚见状,不怒反笑,一声大赞,坐下黄鬃马朝一啸,度剧增。刹时,两人霍地交锋,刀对刀一上一下,赫然碰撞一起。 “呜啊啊!”王申咬紧牙关,奋力拧刀压下,满脸青筋凸出。孙坚却是面不改色,忽地露出个笑容,右臂霍地涨大起来,举刀就起,哐当一声,王申满脸震惊,手中刀已被震开。 “可惜你不忠国君,助纣为虐,死不足惜!”孙坚飞马冲过间,只见虹光一道,随之血色和一颗头颅一起冲而起。孙坚满是血液的脸上,笑容依旧,大声喝道:“朗朗乾坤,义理长存,岂有尔等奸佞鼠辈藏身之处!” 孙坚喝声一起,其军将士又如打了鸡血一般,纷纷扯声高喝,士气如虹,纷纷杀气腾腾地扑涌而来。反之,西凉兵心怯、慌乱,仓促应战,都被杀得节节败退。 兵家对战,最为关键的却非统帅之能,或是将士之勇,而是兵士之决心,从而起的气势,常谓之—士气! “哈哈,主公这下第一大傻子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过这却又教人心甘情愿,怪哉,怪哉!好了,我们也该时候杀上去,接应主公了!”正在左翼的韩当大声笑道,却见西凉兵乱箭渐渐变缓,原来经过连番猛射疾后,西凉军中的弓弩手也变得疲惫起来。于是,随着韩当一声大喝,左翼的盾兵立刻一齐大喝,举盾突上。 “敌方锐气已挫,我军士气高涨,此正乃我等将士建功立业之时,听我号令,全军大举压上!”右翼的朱治也纵声喝起,其令一出,其部署振声盖,前扑后继纷纷杀上,其气势之高,甚至压过了韩当军。 另一边,王申被斩,孙坚趁机举刀策马径直杀去,正迎住敌方的长枪阵,孙坚却毫无畏惧,只引数百骑兵,悍然突破,手中古锭虎头金刀舞得密不透风,连番激战后,勇猛依旧,须臾之间,先破一阵,又斩杀一员西凉将士,其麾下骑兵纷纷压上,骇然杀开破口。紧接着,孙坚又是杀到第二阵去,其军统将,急命长枪兵左右围之,孙坚却是不顾左右,一看到那指挥的将领,斜刺里便杀了过去,逢人便砍,还好孙坚手上的古锭虎头金刀乃绝世神兵,削铁如泥,否则换做寻常兵器,恐怕孙坚此时不知砍破多少柄刀器了! “报,报!将军,孙坚实在太凶悍了,不但斩杀了王申,三支长枪部队已被他破了其二!加上其军左右两翼的盾兵忽然压上,我军两翼弓弩手措手不及,周围的兵士急往赶援,反倒使得局势更乱,这可如何是好!?”一员传令兵,又飞马来到张济面前报。 张济一听连是变色,眼中闪烁起阵阵寒光,手指不远处的一个坡口,喝道:“看见上方那个坡口了吗!?孙坚连番突破,就算他是神人,恐怕他的麾下也坚持不住,如今其军深入我军腹地,但若体力尽失,便如砧板鱼肉!听我号令,只留第八、第九队在这里守护,中军其余部队全数前往那处坡口屯集,只要守住那里,孙坚军迟早筋疲力尽!” 张济喝令一起,再由传令兵通报,很快中军部队便开始各自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孙坚脸上虽笑容依旧,不过暗里却是满腹怒火。原来,早前他与袁术约定,他率兵与张济正面交锋,即时袁术则急起兵马,袭击其军两翼,三路齐攻,破之张济。可没孙坚却想不到,如今厮杀已近有半个时辰,但袁术的兵马却依旧毫无动静! “袁公路此人心胸狭窄善妒,更无容人之心,恐怕正如德谋他们所言,袁公路早有并吞江东之心,故把我视为眼中钉,若真是有意陷害,也是不怪!”孙坚脑念电转,很快便把忿怒压住,毕竟他很明白眼下危境,若不集中精神,专注战场,他绝不可能渡过此难。 “那处坡口易守难攻,可抢为阵地,让步兵围而守之,骑兵歇息,待我恢复体力,再去取那张济级!”当孙坚看到不远处的坡口时,不由眼神一亮,立刻便下定主意,一拨马匹,口中大喝,连军令后,便引兵疾飞冲去。 不一时,孙坚快到坡口时,却见坡上陡然出现出群的西凉长枪兵,竟已被敌方占去,不由气得面容狰狞,张口骂道:“贼人焉敢挡我耶!?” 喝声一起,孙坚背后猛地显现出一头模糊长有金色皮毛的巨虎相势。坡上西凉兵无不俱之。 “主公莫慌,黄公覆来也!” 第239章 孙坚勇破张济(上) 就在孙坚正欲拼命一搏的时候,后方一道喝声忽起,原来是黄盖率枪兵赶到。Ww WCOM孙坚顿是大喜,立即和黄盖合兵一处,悍然杀上。却见孙坚、黄盖一左一右,一人刀之所向,凶狠绝伦,披靡无敌。一人钢锤砸处,惊动地,无坚不破! 霎时间,两人把坡口上的西凉兵杀得如波开浪裂,随着两人部署压上,坡口的西凉兵不是吓得逃去,就被杀落坡下。 张济眼看孙坚快要夺下坡口,纷纷急令周围的散兵围拥而去。不久,韩当、朱治一左一右,从乱军内杀突而来。 孙坚军一众将士之勇,可谓令这些不可一世的西凉将领,见识到何谓外有人外有人。 “韩当、朱治,你俩在坡下守住,公覆你捉紧歇息,待会为我掠阵!”孙坚震色大喝,却见他此下浑身血迹斑斑,战袍多处破烂,更有几处触目惊人的伤口。 “主子,这早前我等不是和那袁公路有过约定,若不依计行事,恐怕事后他会我等贪功冒进!”朱治一听,忙是喝道。 孙坚虽已看出袁术的歹心,但却不想因此影响军心,疾声喝道:“区区张济,何须假借他人之手,莫我江东儿郎取不下耶!?” 孙坚此话一出,立即又令这些江东汉子血气上涌,无不振臂高呼,皆欲拼死搏杀。 “果然如此,看来袁术是不可能来援了!”朱治闻言,心中不由暗付,其实却是早有觉。 与此同时,在十数里外的一座城内,就在孙坚率兵与张济军拼死搏杀之时,袁术竟在与一众文武大肆喝酒观舞。 这时,阎象急急赶来,见袁术等人如此胡闹,不由脸色连变,急令左右停下奏乐。 乐声一停,袁术不禁露出几分怒色,但见来者是阎象,脸色才好了一些,摆了摆手,道:“闲杂人等都退下吧。” 袁术令声一下,乐者、歌女纷纷领命退下。阎象急赶到大厅中央,拱手道:“主公!据探子来报,孙文台如今已引兵杀入敌军腹地也!” 袁术一听,脸色一喜,忽地站了起来,道:“这头笨虎还真敢以卵击石,哈哈哈!好!好!这样一来,正好一挫他的锐气!最好就令他折上几员shang将,日后我攻打江东之时,便是如囊中探物了 !” “主公!孙文台性子刚烈,就怕他宁死不退,到时只怕主公声威大损,被下人所不耻!依象之见,当兵马,前往救援!”阎象心头一揪,早前他便屡屡相劝,让袁术莫要做这些损人不利己之事,哪知袁术妒忌孙坚勇猛,又忌惮他麾下的猛将精兵,急欲削之其势。 当然,袁术并无害死孙坚之心,却只是想着孙坚但见势头不对,肯定会早就决断,迅撤军,这般一来,凭他的本事,起码能保住性命,最多也只是落个惨败。 袁术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又笑道:“哈哈,这下之大,哪有不怕死的人!我看倒是阎主薄多心了。” “主公!”阎象见袁术不肯听之,面色大急,正欲再劝。袁术陡然变色,怒声喝道:“够了!你给我退下,莫要坏了众人的兴致!” 阎象双拳一抓,浑身瑟瑟颤抖,最终还是不敢作,长叹一声,转身摇而去。 这厢里,袁术决意不救,那厢里却见孙坚部署,奋力抵抗敌兵攻势,各个死守阵地,各处西凉兵纷纷来围。 “哼,我看这孙文台是作茧自缚,在我大军围攻之下,这坡口迟早守不住!”这时,张济身旁一员名叫额力大的胡人副将冷声喝道。 “可猛虎却因此取得了喘息的机会,待其恢复过来,定有一番恶战!弓弩手准备如何!?”张济把眼一眯,肃然而道。 “将军,这可在我军腹地,但若弓弩手起袭击,恐怕我军要死伤不少!”额力大闻言,不禁有些疑虑地问道。 “成大事者不拘节,此战关乎整个颍川,但若我军败于此地,袁术的三万大军便能直逼昆阳,但一再与另外两路大军会合,聚兵五、六万众杀往洛阳,危矣!”张济素来以爱惜兵士闻名军中,此下却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下以狠心。额力大听了,心知张济的无奈,也不多。 另一边,坡下厮杀激烈,韩当、朱治等将皆血染战袍,咬紧牙关抵住敌军扑势。孙坚却在坡口与众将士商议。 “待会我等若前往袭击张济,以张济素来谨慎的性子,必布以弓弩手。我却卸甲伪装成兵士,把部队分为十二队,各队十人皆为骑兵。公覆你率领前六队,分别望左中右三个方向起袭击,每个方向分以两队。尔等却不必深入厮杀,在阵外绕走,使得敌军弓弩手忌惮误伤其军,趁其乱时,我再率后六队,向张济阵中起突击!” 作为孙武后人的孙坚,却知道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孙武临死之前,曾对其后人过一句话,所谓兵家学术,阵前对弈,兵法却是死物,若要求胜,还得能够随机应变,乱敌之布局,寻其缺而破之,方可以少胜多,百战百胜! 孙坚把这个道理谨记心中,所以他从来就不学兵法,只与人以战棋对弈,悟之灵巧之道,八岁之后,学得大成,至今与人对局不计其数,从无一败! 当然,孙坚也并非纸上谈兵,他把自己所学之道,很快就用于实战之中,连挫山贼海匪,从无败绩,威震江东,再因其勇悍之风,方得猛虎之名! 外话且不多。却孙坚做好调拨,黄盖还有一众将士纷纷领命。于是坡口上的骑兵迅地分成了十二队。 “江东儿郎听着,今日便教这些乱臣贼子看看我等忠义之士的骨气!”黄盖一挥大锤,怒声大喝,六支队的将士纷纷齐声呼应。少时,只见黄盖为当冲,先率六支骑兵奋起突击,西凉兵急欲拦截,却抵不住黄盖的冲突,纷纷都被杀得散开。黄盖一路狂冲,须臾之际,便引这六支骑兵在人丛中杀出一处破口冲出,张济之计早以传来,后方的西凉将士只认为孙坚是自取灭亡,也不拦截,纷纷令兵士让开。 就在此时,那六支骑兵忽地散开,黄盖引两路向中路起冲势。张济在阵前看得眼切,疾声一喝,刹时铺盖地的乱箭汹涌扑落,黄盖等人却早有准备,纷纷举盾舞刀,一边绕开,一边抵挡。西凉兵的弓弩手见状,各是急射,一些将领更在寻找孙坚的身影,却都无从觉。 而周边的西凉兵士,见乱箭射得厉害,唯恐伤及,都不敢前去扑杀。 “找到孙坚没有!”张济忽有一丝不祥预感,急与额力大问道。 “敌军散开,只怕将士们一时难以现!”额力大睁大眼睛,急急眺望,却还是不见孙坚身影。 与此同时,却见黄盖那六支骑兵,分为三队,往左中右而绕,西凉兵的弓弩手一时看得眼花缭乱,只知张弓乱射,反之周边的西凉兵都俱乱箭,往各处散开,竟渐有溃散之势。 “时机已到!诸将听令,随我取那张济级!”孙坚一声怒喝,便是又引六支骑兵一齐杀突而去。西凉兵人多正乱,又见有骑兵冲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待欲拦时,孙坚已率六骑杀出,与此同时,西凉军的乱箭已无一开始铺盖地之势,各有分散。孙坚大吼一声,六支骑兵亦分成三路,从左中右突杀而去。 “不好!又有骑兵杀来,将军未免万一,还是先逃到后军一避!”额力大见了,不由心头一乱,忙与张济谓道。 张济面色深沉,却是慨然道:“不可!此下诸军混乱而又急躁,但若我望后军一去,军心定然动荡,一不可收拾!你快与诸将准备,守护左右,但若孙文台杀到阵前,我等便与他一搏!我就不信这孙文台真有这般了得!” 随着张济下定决心,额力大等将也打起精神,准备拼命。这时,孙坚那三路骑兵,已冒着箭雨,杀突而来,正中一路,数员江东将士扑上,额力大等将纷纷怒喝,亦纵马提刃拦截过去。 “都给我心一些,但见孙文台,立即一拥而上,只要把他杀了,其军必破!”额力大嘶声高喝,一边厮杀,却也在一边寻找孙坚。须臾之际,左路骑队和右路骑队斜刺里齐齐杀了过来。张济只觉心头狂跳,甚至好像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睁大双眼,这下只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对眼睛。 “张济匹夫我在这里!”蓦然,中路一声怒喝,张济急望过去。 “哈哈,无谋鼠辈果然中计,我才是孙文台,这就来取你项上人头!”突兀,又有一道吼声从右边暴起。张济心头猛地一跳,他周边的将士也下意识地全往中路和右路拦截过去。 “不好!中了孙贼的扰兵之计也!”张济猝地反应过来,急拔马望左路砍去,果见一员猛汉骑着快马,疾奔过来,手中古锭虎头金刀闪烁着骇人的寒芒,虎目圆瞪,尽是戾色凶光,雄赳赳,气昂昂。 “呜嗷嗷嗷嗷!助恶狗贼,纳命来罢!”却见那员猛将好似疾风迅雷般斜刺里冲到张济那处,举刀骤砍,如有破裂地之势,一头金色巨虎猝地变得栩栩如生,其威势足可惊地泣鬼神!(据正史记载,华雄乃死在孙坚手上,而孙坚因怀璧之罪,英年早逝。因此战场武斗,还没有人能够击败他,其武力到底有多高,还是一个未知之谜。但起码敢与他在阵前厮杀的武将,少有能生还者!) 一时间,张济惊得魂飞魄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第240章 孙坚勇破张济(下) “吾命休矣!” 张济念头刚起,却听‘嘭’的一声弓弦骤响,一根冷箭不知从哪射来,猛地扎入了孙坚的铠甲。 WwWCOM孙坚大喝一声,却反倒更显凶狠,拧刀暴劈而下时,张济却终于回过神来,忙是举枪拦去。 陡然,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先听‘啪’的一声,张济的铁枪赫然断裂,削铁如泥的古锭虎头金刀如有摧枯拉朽之势飞劈而去。张济急挪身子,寒芒闪过,正见血液狂飞,一条拿着断枪的手臂猝地落在地上。 “哇啊!”被断一臂的张济,凄厉痛叫,孙坚急把刀一转,正欲了解张济时,又听弓弦震响,眼中寒光一闪,立是挥刀就砍,正破一根冷箭。不过等孙坚反应过来时,张济已拨马逃去! “张济狗贼休想逃命!”孙坚见状,怒声一喝,驰马便冲。周围的西凉将士见得张济受挫,全都吓得面色大变,忙是纷纷前往营救。 在外的黄盖见状,还以为张济已死,大声喝道:“张济已被主公诛杀,大家伙一齐扑上,杀他娘的!” 黄盖喝声一起,各处的西凉兵顿时一片哗然,又见张济阵前,乱成一片,各将纷纷慌乱往后赶去,还真以为张济被诛,顿时混乱起来。 韩当、朱治等将一看,立刻奋起引兵掩杀,西凉军本就有溃散之势,加上这下军心动荡,又慌又乱,哪里抵挡得住孙坚军的精兵,纷纷都被杀破。至于孙坚更是了不得,一路引兵杀到后军,斩敌不计其数,砍断三面大素旗帜,西凉兵士气尽失,直到黄昏时候,见大势已去,只能四处逃散。 “报!主公,孙坚只以数百骑杀到张济阵前,据已把张济诛杀,故其军大乱,数万西凉贼子被孙军破矣!” 一员探军将领或者实在太过震惊,也没想到会得罪袁术,风风火火,满脸惊骇之色地赶来急报。 果然,此报一出,满堂震惊,那些奏乐者全都吓得停下,歌女也吓得纷纷捂嘴,有些人还出几声惊呼。 “什么!孙坚这匹夫竟然赢了张济那数万西凉大军!?这张济简直是个废物,董豺虎有眼无珠,怎派这等庸才来把守颍川重地!”袁术顿被惊起,瞪眼吹胡子地扯声喝道。 “主公!”这时,袁术麾下大将之一的雷薄忙是提醒,示意这里还有外人。袁术面色刹地变得阴沉难看,喝退一众乐者、歌女。 “主公,未免影响联盟军心,还有损你的威名,这些人还是…”这时,袁术麾下长史杨弘站了起来,在脖子边做了一个割的动作。 “陈兰!”袁术会意,冷声一喝,右边席上一个莫约三十多岁的白脸大汉立刻欣喜而起,振声应道:“主公放心,交给的便是!” 袁术点了点头,陈兰遂出。 “这孙文台不愧是孙武之后,张济并非泛泛之辈,在北地更素有威名,羌胡但听其名,不敢犯之。否则董卓绝不会把颍川重地交予他的手上。但如此人物,却在占据各种优势的情况下,败得一塌糊涂。如此来,孙文台或者真如传闻所,是个智勇双全,不可多得的虎将!”却见一身着华袍锦服的男子,一走出,满堂文武纷纷便把目光投去。此人正是袁术的军师袁涣是也。 “也就是这孙文台都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装出一副勇而无谋的样子!?哼哼,真是狡猾至极!”袁术一听,不由面色一寒,冷声哼道。 “这倒也不是,倒是主公还有我等都太过觑他了。如今孙坚大胜而回,涣以为主公当与诸将在城郭等候迎接,以显贤君之姿,再派大将雷薄、张勋一齐率兵前往,就适才两将怀疑城后藏有伏兵,一时无备,中了贼子调虎离山之计,再于城内大摆筵席,命百姓街上,以尊显孙文台之威也!”袁涣此言一出,一众文武不由纷纷色变。 杨弘皱眉道:“主公乃堂堂大汉后将军,更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之后,这孙文台不过一介莽夫,何须如此劳师动众?这岂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杨长史得对!区区辈,如何受得了我主大礼!”袁术麾下将领李丰亦忿然起身喝道。 袁术捂着下颚,素来爱好面子的他,倒是不惊不怒,饶有兴趣地向袁涣问道:“军师智谋过人,早前就看出这孙文台不凡,曾与我几番劝告。倒是我心高气傲,没有放在心上。此下军师如此进谏,定有所道理。” 袁涣一听,拱手一鞠,震色道:“主公聪慧。起来张济也算是个智勇双全的将才,只不过他比起孙文台还是相差甚远,故有此败。但孙文台以少胜多,倒也不见得能占得多大便宜,因此我以为孙文台必是惨胜。这是其一。 其二,孙文台作风刚烈,早有声名,如今以弱敌强,反破贼军,必受百姓之拥戴,不久之后,便能传遍下。但若此时,主公再待其冷淡,恐怕会令下有心相投的俊才寒心。这对主公日后谋展大业,大有不利。 其三,主公屈尊纡贵,主动认错,以诚信待人,再者犒劳诸军,百姓一经相传,无需多久,仁义之名便能遍传下!” “原来如此,我明悟也!”袁术一听,咧嘴一笑,很快便听明白袁涣的深意。 话,日落西下,色渐黑,却见袁术和一众文武在城郭等候。城内百姓都被召集过来,倒还不知生什么大的事情,竟要身份尊贵无比的后将军袁术亲自在城外等候,故是纷纷眺望。 “哼,明火。”袁术见都黑下来了,孙坚还迟迟不见,不禁显得有些不耐烦,向旁边的将士谓道。那将士急是喝起,很快一个个兵士拿着火把从后赶来。 “来了!”就在这时,李丰忽然叫了一声,袁术面色一变,投眼望去,却是看不清楚。一员斥候奔马急回,报雷薄、张勋两位将军正拥护着一部残兵走来。 “快!都给我上马!”袁术闻言,猝变得一脸急色,急急翻身上马,便往赶去。周围将士连忙各取火把,策马追上。 “啊!苦煞我也!幸孙将军安然无恙,否则我这一辈子难以心安啊!”奔驰间,袁术正见中间被众将簇拥而出的孙坚,看他满身血色,背后、肩上还分别插着箭矢,心中暗喜,表面却是装出一副愧恨激动的样子,忙从勒住马匹,翻身而下,急急赶来。 “哼,猫哭老鼠假慈悲!”韩当见了,冷哼一声。旁边的黄盖却是急一瞪眼,低声叱道:“义公,这左右可都是袁公路的兵马,你可别害了大家伙!” 这时,一声马鸣,却是孙坚也勒住了马。夜色之中,在微弱的火光闪烁,其面色略显冷峻,不怒而威,竟是沉默不语,教人诡异! 一阵寒风扑过,袁术陡地止住脚步,只觉浑身毛皮都在绷紧,忽地心惊胆跳起来。 “杀气?这孙文台莫还想杀我泄忿!?”袁术念头一转,顿更觉心寒,不由退了几步。不过以此时两人距离,只要孙坚一拍马,便能将袁术迅而杀之! “后将军可知汉室为何落得今日这般地步?”孙坚忽然问,袁术畏之,不敢怠慢,忙答道:“始于宦党之祸,祸于外戚拢权,毁于董贼入京。” “非也!”蓦地孙坚一声怒吼,在后赶来的袁术将领无不大惊,急是加鞭拍马来赶。 “汉室乃崩于那些达官贵人,庸而不能谏之,助长奸臣乱贼之势!更有心怀野心之辈,恨不得下大乱,趁机扩张势力,妄图称王作帝,不念皇恩浩荡,弃忠义而不顾,终日只知勾心斗角,让奸佞之徒有机可乘!”孙坚赫赫振词,响彻夜空,一时间,袁术还有他一众麾下无不惊之。 再见,孙坚翻身下马,袁涣、李丰等人带着火把赶来时,竟见孙坚满脸虎泪流淌,悲愤而道。 “后将军出自贵族,袁氏门徒满下,实乃下人之鳌也。孙某恳请后将军以国家社稷为重,救免黎民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孙某愿效死力,鞠躬尽瘁!” 只听字字如惊雷震荡,直撼人心。罢,孙坚叩一拜,头砸于地,黄盖、韩当、朱治等将,忙是下马,其麾下亦齐声高喝:“盼盟主心系苍生,我等愿效死力!” “真忠杰也。”袁涣望之,手搙美须,满脸惊异之色,低声叹道。 此时此刻,袁术麾下大多人都只觉惭愧、自卑,甚至有些人不敢朝孙坚众人望去。 “好高明的手段,这孙坚野心不少,竟还敢收买人心!”不过,在袁术心中倒以为孙坚只是在做戏,见他抢尽风头,又恨又怒,连忙走前把孙坚扶起,咧嘴笑道:“我定当谨记文台所言,一心为国,早日平定乱世!” “后将军大义,如此孙某就放心了!”孙坚闻言,面色一震,重重地向袁术拱手而道。 当夜,袁术与孙坚一干将士入城,左右宣告孙坚功绩,百姓皆大喜过望,无不高呼孙坚之名,又见孙坚浑身血迹斑斑,感其刚烈,敬之重之! 于此,孙坚声名大胜,一下子更盖过了袁术这南联盟盟主的声名,数日之后,颍川郡内,无人不晓孙坚之名! 却在如海关内,这日张绣率兵袭击袁遗、陶谦两军。袁遗畏战先逃,陶谦军一时无备,数员将领被张绣所诛,其军溃败而逃。张绣盛势掩杀,杀敌千余,夺下不少辎重、良马而归。 “哈哈,张将军真威武也!这袁遗、陶谦两军就如同虚设,张将军连日来已取十五胜也!” “那是自然,张将军在北地时,打遍无敌手,乡里人都称他为北地枪王!莫这袁遗、陶谦,就算是北南联盟的两个贼袁绍、袁术兄弟亲来,张将军也能闯如无人之境!” 如海关上,张绣两员副将,见张绣凯旋而归,顿是精神大震,忙是各拍马屁。张绣听了,倒是寒着一张脸,其实比起在这颍川把守,他更希望前赴河东与北联军厮杀。 因为在那里有他的死敌—马纵横! “马家儿!你可留着你的命,待我助叔父击破这南联贼军,立刻便你取你狗命!”张绣眼里猝地射出两道寒光,心里倒还是对于数年前惨败于马纵横一役无法释怀,也正因如此,仇恨变成了他的驱动力,自后来他伤势痊愈,他便日夜不停地修炼枪法,其武艺更是突飞猛进。年少轻狂的他,在洛阳时,曾经还向华雄、吕布私下起挑战,至于结果如何,尚是不知,不过事后华雄、吕布都对张绣多有赞词。 就在张绣念头刚是转过,蓦然打开的关闸外道上,一驿将满脸慌色地奔马急喊。 张绣一见,忽然心头一揪,一丝不祥预感猝起。 第241章 分兵之策 “莫非叔父生了什么意外!?”张绣不免如此想道,毕竟袁术麾下猛将如云,其中据猛将纪灵更有万夫莫敌之勇。Ww WCOM至于孙坚那就更了不得,江东猛虎之名,如雷贯耳!因此,张绣一直都放心不下,连日来都教人打探张济军的消息。 “不好了!平南将军被孙坚所败,更被其断一右臂,如今只能退守昆阳。可平南将军身受重挫,多日未醒,军中又无人能稳定大局,若无援兵,昆阳危矣!”那驿将快马赶到,便带给了张绣如同晴霹雳般噩耗。 “叔父!”张绣一听把他养育成人,比亲父还亲的叔父被人断去一臂,更危在旦夕,顿时气血上涌,惨叫一声,便从马上摔落下来。 “张将军!”在关上的将士见状,无不变色,连忙纷纷前往看望。 与此同时,在颍川以北边境的一座城内,吕布的一万并州大军正屯据在此。原来当日张济、郭汜不愿被吕布觑,两人便以上jiang的身份,反让身为先锋大将的吕布把守后方。吕布本就有意保全兵力,倒也乐得如此,这些日子,就在颍川北边边境一带,以各种办法钞掠大户,得来钱财全作为军资,那些大户人家为了逃避吕布这头豺虎,不得不连夜收拾细软,离乡别井,暂避风头。其中却不得不,吕布却严令麾下只得对付那些土豪、地主,胆敢有侵犯百姓者,严惩不贷。这倒也并非吕布仁慈,而是他觉得若是自己的麾下连贫苦百姓也一并抢掠,他的兵马又与贼匪何异?野心磅礴的吕布,自是不甘人下,他想要的是名望、地位,甚至在未来不久,独霸一方。而他若能取得民心,这对他的大业自然是有利而无害。因此,他又让麾下取出一部分从那些财主、土豪身上抢掠而来的钱粮,分予百姓,以做救济。事迹渐渐传开,颍川百姓无不敬之吕布,更有不少黄巾余孽纷纷来投。 “主公高谋,近日来颍川一带的黄巾余孽纷纷来投,一经收编,人数足有数千众也。而且不少黄巾旧部都愿为主公引荐其余的黄巾余孽,若能将颍川所有的黄巾余孽尽数收拢,他日我等也不惧西凉一派!”却见在县衙之内,郝萌单膝跪下,满脸敬佩之色地仰头向金刀跨马般坐在大座上,如同战神一般的吕布道。 “哼,这些收买人心的手段,我吕奉先岂不知耶!?下人都以为我吕布勇而无谋,却不知我心系下大业!颍川乃富饶之地,且人口众多,近年若非战祸连连,且灾祸不断,又怎会变得如此荒芜?此番我若能得之颍川,以为基业,不出数年,必能成为中原雄主之一!”吕布充满邪性的眼眸,闪烁光,威势骇人。郝萌只听得心惊胆战,敬畏如神。 就在这时,外头一员将领快步赶入,脸上更带着戏谑的笑容,吕布定眼一望,正是薛兰也。 只见这薛兰身长七尺,留着一对八字胡,拱手一拜,笑道:“果如主公所料,张济并非孙坚之敌也,不久前他被孙坚断去一臂,其军更遭其破,折损不少,如今逃回昆阳,却是想起了主公的威猛,派人求救来了。” “好!”吕布闻言,眼睛一瞪,光芒骤亮。原来吕布早派人打探这有关孙坚的消息,听闻他作战勇悍,更善于临场指挥,在江东无论是水上伐贼,山上讨伐,皆无败绩。从此吕布便能看出孙坚本领绝不一般,只不过世人更关注地是他的勇风,而忽略了他的智慧。 但若吕布真凭推算料得孙坚必胜张济,倒也不是如此,而是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直觉。 而就凭这直觉,让吕布决定先在这边境城养生歇息,一边收刮军资,一边收买人心,蓄势待,等候他再一次扬名下的机会! “那李文优想要削弱我的兵力,却是太觑我吕奉先了!此番我不但要大破南联贼军,更要借此扩张势力!薛兰、郝萌!”吕布忿而立起,一张手臂,如同一指点江上的霸主。 “末将在此!”薛兰、郝萌不敢怠慢,忙扯声应和。 “传我号令,即日起各部兵马立即望昆阳进,薛兰后军辎重补给之事,便交予你了!” 吕布疾声厉喝,薛兰、郝萌皆觉浑身热血沸腾,仿佛已看到其主驰骋沙场,纵横无敌的威风。 与此同时,在酸枣虎帐内。急欲立功扬名,痛打落水狗的北联诸侯,再也忍不住,这下正纷起向袁绍进谏出兵。 “华雄重挫,半月来恐怕难以上马征战,那吕布此下又在颍川,无法来救!眼下正是乘势追击,兵逼河东的大好时机,盟主当需果断,早日遣兵出,孔某不才,麾下有一猛将武安国,万夫莫敌,愿为先驱!”北海太守孔融振声喝道,满脸慨然之色。 “哼,我有白马从义,两日内便可杀至洛阳!盟主,我早就想和这西凉铁骑比一比谁才是下第一骑,还望盟主如我所愿!”公孙瓒倒也不退让,跨步而出,眼神锐利。 “白马从义虽强,但人数太少,贼军兵力甚多,虽华雄受挫,但还有不少猛将,依老夫之见,不如各诸侯一齐大举起兵攻之。”韩馥手扶白须,凝声而道。 “嗯,韩公所言是理。董贼麾下都是精兵悍将,能威震下,绝非因这华雄一人,我看还是谨慎些好。”张扬颔附和后,和韩馥对了一下眼色。两人都是忠义直爽之人,早前已冰释前嫌,如今两人心中已无间隙。 “依我看来,倒也不必太过急进,以免中了贼人的奸计。不如先派探子,打探完毕,再做决议。”这时,身为汉室宗亲的刘岱倒是显得不紧不慢。 他话音一落,鲍信先是变色,急道:“刺史大人!这探子一来一回,若要打探清楚,起码要半月时间,恐怕到时西凉贼子早就重整旗鼓!这岂不错失良机!” 鲍信隶属刘岱一派,却公然与刘岱唱反调,众人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却都不由从心里乐了起来,都等着看好戏。果然,刘岱面色刹地黑沉下来,道:“急功近利,但若中贼奸计,那又如何!?” “董贼暴虐无道,子受其胁迫,我等身为汉室臣子,宁可断头,岂能一刻怠耶!?”鲍信忿而立起,喝声如钟,在帐众人无不变色,暗暗敬佩。 “好一条恶犬,我不惜钱粮豢养你多年,你却只知汉室,不知我刘公山!” 刘岱一听,不由气结,咬着牙,捏着拳头,强压火气,便也不出声。 一旁的老好人桥瑁,连忙向两人劝安抚。至于曹操和马纵横倒是显得默契,都默然不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马纵横摸着嘴巴上的胡须,眼神刚才却一直在溜转,最终落到了袁绍旁一个仪容严明,气度不凡的男子身上,连是打量了好一阵。不过男子一直都在闭目养神,似乎对一干诸侯的谈话毫无兴趣,倒又让马纵横添了几分兴趣。 “呵呵,诸位稍安勿躁。有关此事,袁某以与麾下军师有所讨论。还请诸位静心一听,看合不合适。”这时,袁绍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向坐在他旁侧的锦袍男子一摆手。 那锦袍男子闻声,便是缓缓睁开眼睛,马纵横看得眼切,见他目光清澈、暗藏智睿之光,便更加肯定此人绝非寻常。 “不才田元皓,见过诸位大人。”旋即,又见锦袍男子站了起来,拱手向诸侯一拜,先报名号。此言一出,在座诸侯各有变色,却都是有听闻田丰之名,知他了得,不由纷纷震色。倒是马纵横惊异而又兴奋的神采更浓,他可比在座的人甚至袁绍,都还要了解田丰的才能。依正史所述,袁绍能先取得冀州,后破公孙瓒夺得幽州,最终成为河北霸主,都与田丰的智略离不开关系。其中田丰更曾劝袁绍在曹操被吕布偷袭,失去濮阳之时,趁机兵攻打,早除曹操这一后患,迎接子于邺城,成就不世大业,可惜袁绍却是不听。后来,曹操果然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吕布击破, 再以联合刘备、吕布等歼灭袁术,数年之后,俨然成为了中原霸主。袁绍后悔不及,再想要与曹操开战,却遭到田丰竭力反对。最终袁绍还是不听田丰所言,近七、八十万雄兵随着其一生基业落毁于一旦。而在袁绍临死前,为了顾全颜面,竟又令处死了田丰。 马纵横一直认为,若是袁绍能像曹操对郭嘉、刘备对诸葛亮、孙权对周瑜一般,视田丰如肱骨信之,诸葛亮在隆中所的三国鼎立,恐怕就不会生了。 马纵横眼神暴亮,倒是引起对面的曹操注意,曹操低吟一声,不由对田丰更加好奇起来。 此时,却听田丰仪容肃然,口齿清晰,徐徐道:“诸位大人愿为国而效力,若要拦之,恐失大义。不过贼军兵多将广,亦是不争事实。在此,我田元皓再想与诸位一问,可有与贼子搏死救国之决意耶?” 第242章 田、李斗计 田丰话音一落,各诸侯无不抖数精神,都是摆出一副愿为国效死的大仁大义的姿态。WwWCOM田丰遂和袁绍暗对眼色,即慨然拱手拜道:“诸位大人大义凛然,元皓敬之。依我之见,可分兵三路。其一路,杀往箕关,便可占北而逼洛阳,其一路由走山林径,从西北而上,便可直插河东腹地,后一路取虎牢关,便可与箕关呼应,不日将可杀至洛阳,与董贼决一死战!”田丰此言一出,众诸侯无不变色。桥瑁不由白眉一皱,问道:“我军已占河内,洛阳便在临近,何须再分一军杀往河东?” 田丰听话,只是一笑,淡然从容道:“董贼把麾下数十万大军,分别屯于颍川、河东、洛阳三处。颍川贼军,自有南联对付。而河东与洛阳两部贼军成掎角之势,且洛阳各据险关,强行破之,必是极为费力,但若战事拖延,陷入僵局,河东贼军前来呼应,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要破洛阳,必须先破河东贼军,方为万全之策!” “可依先生所言,为何却又分两路大军,进攻两处险关,这岂不前后矛盾耶?”韩馥闻言,更是满脸疑色,忙是问道。 田丰灿然一笑,道:“韩公这问题倒是问到点上了。此乃计中计也。攻箕关乃其一,此为声东击西之计耳。河东贼军但见我军杀往,必遣兵救援。再者,箕关重地,洛阳的贼军亦会前往就之。如此一来,虎牢、河东皆会空虚。此时,两路大军密而之,一路杀入河东腹地,一路急取虎牢,两者若得,贼军定然军心动荡,最终三路大军合而攻之,洛阳必破也!” 田丰妙语连珠,诸侯听计无不惊叹。倒是曹操和马纵横暗对眼色,两人脸色凝重,都觉得此中没这么简单。 “也就是,攻箕关乃诱饵,密取河东、虎牢方乃实之?”张扬听计,心中推算一阵,便得出总结。 “张公聪慧,正是如此。同时,实不相瞒,我认为李文优竟为西凉智囊,自非泛泛之辈,恐怕河东早埋有伏兵,这也是起初我主为何屡拒诸位大人出兵追袭。但若攻往箕关大军一往,伏兵自会主动出现。”田丰一席话出,又是语惊四座。众人听之,震惊之余,对田丰亦是不吝赞词,赞扬有加。 “如此,不知先生要如何调拨?”鲍信一沉色,倒是问到众人的心扉里去了,毕竟攻箕关那路,定是险之又险,不但要面对一座易守难攻的雄关,还有从河东、洛阳赶来源源不绝的敌人。但有万一,恐将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河东要地,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之,如此必须有一绝世猛将方可。马将军素有鬼神之勇,可为其军先锋,再有刘、桥两位大人的兵马从后救援,定可破之!”田丰此言一出,倒令不少人露出异色,毕竟袁绍与马纵横素来不和,众人都以为袁绍定会派他攻往箕关。 “救国大业,责无旁贷,马某领命!”马纵横心头一震,立即慨然站起,拱手领命。 刘岱、桥瑁两人一对眼神,遂也纷纷答应。田丰向三人谢礼以表敬意后,又震色道:“虎牢关堪称下第一险关,自非易取,且若然破之,尚要急逼洛阳,我以为当由公孙大人北地一部、鲍大人济北一部、张大人陈留一部、张公上党一部、孔大人北海一部还有曹大人麾下义军共六部合为一军,破之虎牢!” 田丰这一席话出,又令众人纷纷色变,单单这虎牢关,便将用了北联军近半的兵力。但随即一想,又是明悟,毕竟虎牢与洛阳最为临近,正如田丰所言,若然破之,便要直逼洛阳,与洛阳的董卓决一死战,到那时恐怕会是恶战连连! 那六个诸侯面面相觑,很快便是纷纷而起,皆拱手领命。毕竟,比起箕关和河东那两路,他们先要面对的危险倒是少了许多。且看河东那路,深入敌军腹地,稍有不慎,更是死无葬身之地。而箕关那路,要为另外两路打掩护,还得正面面对大量的贼众,其险可想而知。 “箕关一路凶险,我身为北联盟主,愿为表率,领军前赴。本初斗胆,不知韩公可愿为我掠阵?”此时,袁绍忽然抖数精神,一副正义泯然、光明正大的样子,向韩馥谓道。 田丰听罢,立刻拜道:“我主真英雄也!” “本初大仁大义,实为下群雄之楷模,老夫愿舍命奉陪!”韩馥胆气一壮,更为当初自己决定招纳袁绍之事,感到无比自豪。诸侯见袁绍主动前赴最为凶险的箕关,一些人暗自笑话袁绍愚昧托大,一些人却是生出了敬佩之心,倒有两人心里冷笑,深思一层,一下子便觉了袁绍和田丰这对主仆的狡猾之处! “攻箕关一路表面看似凶险无比,但却无需与敌死战,只要吸引敌军便可。反之河东、虎牢关两路,皆要与敌拼死,前往诸侯就算能胜之,麾下兵力恐也大为削弱。袁本初啊,袁本初你这算盘可打得够精呐!”曹操一对细目,几乎眯成一条细缝。这时,袁绍看似无意地瞟了过来,神色甚是得瑟。曹操却不敢当场拆穿,毕竟此下诸侯战意正盛,且也不有多少人信他,但若是动摇了军心,以使联军互相猜忌,甚至最终落败,那他可就要遗臭万年,一生再无翻身的机会! “曹孟德,这才是雄主之风,岂是你这等宦官之后能比!”袁绍心中暗付,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田元皓果然厉害,就这三言两句,就帮袁绍赢尽人望,还令那些忌惮他的人有所松懈。只是,这田元皓智谋多端,恐怕其计远不如此!河东之行,恐怕是险之又险!”马纵横亦也在脑中脑念电转,只觉一颗头两个大,却是无比思念远在西凉的成公英,心里不禁叹道,这个时候若有一个谋士在他身边替他分忧解难,那该多好! 话田丰计定计策后,遂又与诸侯细细分,再次显现出他的绝世才华,诸侯皆敬服不已,各是谨记。 于是,到了次日。袁绍与韩馥引兵先,共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往了箕关。 当日,刚入夜,在河东郡内,连匹快马闯入了凤阳城内。此乃河东大军屯兵之处。 “报!北联贼军出兵了!”大殿内,李儒正与牛辅议事,忽然一驿将急忙赶入,疾声叫道。 “哈哈哈!果如军师所料,看来破贼之日,指日可待也!”牛辅闻言大喜,纵声笑道。李儒也罕见地露出了笑容,只要北联贼军落入他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他有绝对的自信,能让北联贼军全军覆没! “可贼军并非往河东来攻,反而是急取箕关,听细作所报,领兵先的更是北联贼袁绍和冀州韩馥,两人兵力足有五万之众,正火杀往箕关!”那驿将此言一出,顿令牛辅、李儒勃然色变。李儒惊呼道:“河东与洛阳成掎角之势,互相呼应,且两者兵力相加足有二十万众,洛阳外各有险关为之屏障,不破河东,难取洛阳,这袁本初莫非是疯了不成!” 牛辅闻言,猛拍奏案,忿声而道:“哼!这不正好,箕关险峻,更有重兵把守,那袁本初急破不得,我以为可与太师禀报,疾援兵,合之大破贼军,擒下那袁本初!” 牛辅纵声喝道,兴奋激动至极,所谓擒贼先擒王,若能擒下袁绍,北联军自是不攻而破! “慢!大都督可别忘了,北联贼军可有十二路诸侯,王匡已诛,却还剩下十一路,如今却仅见袁、韩两人军,可还得心另外九路诸侯。更有,古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韩馥且先不,那袁本初可是狡诈得很,若无所图,岂会甘愿冒这风险!?”李儒眼眸紧眯,一边绞尽脑汁在想,一边摆手与牛辅谓道。 “不定这袁本初是为了名望,故意为之!”牛辅皱眉道,想法也是简单。 “不!如今正值乱世,空有名望,而无兵力、钱粮、根基,绝无可能成为一方军阀,而袁本初野心磅礴,其所图之,恐怕更是整个江山大业!而此下他根基刚稳,又岂愿白白损兵折将!这其中定是另有所图!”李儒着着,不禁来回踱步起来。 牛辅也闷不声,急急地看着李儒。 “对了!一定是这样!”蓦然,李儒猛地停住,双眸迸精光,自顾自地道:“袁本初攻打箕关不过是诱饵,暗里恐怕却是让其余诸侯分兵取河东、虎牢,而洛阳、河东急于救援,必然空虚,一旦河东、虎牢相继被破,洛阳必然危矣!高,真高呐!想出此计之人,智谋绝不在我之下!” 牛辅闻之,亦是面色大变,细想之后,不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一阵后怕,不过很快又露疑色道:“可若这般,袁本初遭诸军围攻,不还是难免灾难?” “非也!袁本初兵逼箕关,却也无需与我军死战,只要拖延时间,使得另外两路大军能够趁虚而入,到时我军必定大乱,不得不再分兵撤走,以援洛阳,如此一来,他便可大举进攻,节节取胜,最终三路大军合攻洛阳,扬名下!到时候,这袁本初便可一举登上诸侯之,傲视群雄!试问他几乎以一己之力,攻破洛阳,下人谁敢不敬,谁敢不从!?”李儒振声而道,得牛辅心惊胆战,越想越觉得袁绍城府高深,可怕至极。 “军师,那我等当下又该如何?”牛辅忙是震色,向李儒问道。 李儒面色一转,忽地悠悠笑了起来。 第243章 武者之风 “可惜,他这计谋虽是精妙绝伦,始终却还是瞒不过我李文优!当下可命箕关守将王方死守,另外又急密报,把敌军谋略告之主公,让之在虎牢关加重防事。 Ww W COM不过为防万一,可从伏兵里调出两部。一部前往箕关,虚张声势,另一部却暗里袭击袁本初军后辎重。待我军把河东、虎牢两军逐一击破后,再围攻袁绍之部,北联贼军即便瓦也。”李儒见计拆计,做布局。牛辅听之,敬佩得五体投地,震色道:“军师才智当为下第一也!” 于是,牛辅依照李儒吩咐,各做调拨。同时为了让攻往虎牢的贼军中计,李儒又在传去董卓的密信中交代,可用百姓与残兵为军,做为虚势。 随着牛辅的军令落,本在河东与河内一带山林埋伏的大军遂望箕关急往赶去。 这日,细作来报,刘岱听河东果然埋有伏兵,不禁叹道:“田元皓果真料事如神,如今伏兵已出,未免拖延大事,还得早早兵!” 此时,在酸枣大营内,却只剩下攻往河东的兖州军。至于攻虎牢关的六路诸侯,昨日已然起兵进。 “刺史大人得是理,我已准备完毕,只要刺史大人一声令下,即日便可出兵!”马纵横眼光灼灼,起身拱手喝道。刘岱闻言,不由面色一震,正欲话时,桥瑁忽然吩咐道:“河东兵多将广,就怕伏兵未曾出尽。你若要往,还得慎之又慎!” “哎!元伟你的是什么话?你没听闻那田元皓,要取河东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若是怠慢,被贼军觉,误了大事,如何是好!?”刘岱脸上不禁露出不悦之色,叱问道。 桥瑁一听,面色一沉,倒也不愿与刘岱争执,便暗投眼色,示意马纵横多加心。马纵横自是会意。 刘岱遂是称赞几句,又了几句大义泯然的场面话后,便令马纵横即刻出兵,临去时,还不忘吩咐道:“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在今朝,纵横身为伏波之后,万不可有损先祖威名。我与元伟援兵随后便到,你大可放心!” 马纵横听话,只觉这刘岱虚伪好脸,略一颔,拱手领命后,便转身而出。 于是,当日,马纵横起兵五千,领张辽、庞德两将先取径杀入河东边境,高览率领三千兵马,保护辎重从后赶上。 两日后,马纵横领军正经过河东飞王山一带,此中山路险峻、颠簸,马纵横倒也不敢急于赶路,遂命大军放缓度,同时又见这周遭一带,都有能藏匿伏兵之处,恐后方辎重队伍遇袭,便派庞德引一队骑兵往后察看。庞德自知辎重乃军中命脉,如今又是深入敌腹,不可有失,当即领命,率兵赶往。 另一边,却高览引兵押着辎重正行,眺望周遭多是高山险地,恐有伏兵,便教麾下心提备。就在高览军至一处山口时,蓦然杀声大作,两边忽然乱箭飞落,高览大惊失色,忙喝敌袭。一时间,只见乱箭盖头扑落,所幸高览军早有提备,伤亡人数并不算多。不过饶是如此,高览军还是乱了起来。 就在此时,猝然后方杀声大作,又有一部伏兵杀出,挡住了退路。此下前有虎,后有狼,高览也不禁心头乱了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 “老高莫慌,赤鬼儿来也!”就在混乱之际,庞德如若狮咆般的吼声轰然炸开,颤地抖。正在山口伏击的西凉兵无不变色,一员西凉将急回头一望,正见一员赤脸悍将,手挺双戟奔飞杀来,忙是急喝道:“快!给我乱箭射死那赤脸大汉!” 喝声一起,顿时一片数十根箭矢朝着从后方杀来的庞德射去。庞德大吼一声,圆瞪狮眸,手中双戟忿然舞起,如雷似电,砰砰骤响之间,赫然突破而去,在山口上埋伏的大多都是弓弩手,这下一看,顿是慌乱。庞德闯入人丛,奋力冲突,杀得不少西凉兵纷纷滚落。 “哈哈,诸军听令,往后守护辎重,莫给这赤鬼儿占尽风头!”高览见状大喜,立马引兵回后厮杀,正遇西凉兵来抢辎重。高览大吼一声,须臾之际,迎住一员西凉将领,两人各舞大刀,交战七、八回合,陡然,高览避过那将暴劈过来的快刀,飞刀一刺,正中心窝,那将立即倒落马下。高览麾下见状,士气大震,一起奋力望西凉兵扑杀而去。西凉兵渐渐抵挡不住,一员将领见强夺不得,忙令放火烧毁,可话刚出,就被奔马狂突杀来的高览一刀砍成两半。 另一边,却庞德把左边埋伏的弓弩手冲散后,急又拔马转往右边山坡上,遇着来挡的西凉兵举戟便战,只见他奋勇凶悍,杀敌如麻,其麾下骑兵纷纷紧随突杀,随着右边西凉弓弩军的统将亦被庞德击杀,其军轰然溃散。 此时,高览亦把后方伏军杀退,乱势渐止。 这厢里刚是恶战一场,那厢里却也是危机四伏。且,马纵横有意放缓行军度,等庞德回报,忽闻后方杀声大作,地动山摇,顿时心头咯噔一跳。 “主公!西凉贼子果然埋有伏兵,就凭庞将军那数十骑,恐怕难以破敌,当派援兵救援!”魏飞不由面露慌色,急是谏道。 “魏飞啊,你跟了我也有两年多,岂不知越是危急之时,便越要冷静处事,否则正中敌人下怀!”马纵横倒是很快恢复平静,双眸凛凛光,直视前方。 “主公得正是,更何况就算我军急欲回援,怕也有人不肯!”张辽面色肃冷,淡淡而道。 就在他话音刚落,前方山路上陡然涌来大片兵马,旌旗蔽日,杀声如浪。 “佑我也!马家儿,难得上苍安排你我在此相遇,今日我定要一雪前耻!” 却见人山人海之中,一脸愤恨狰狞之色的董璜,在一众西凉将士簇拥之下,忿然而出,眼里尽是仇恨的杀意,咬牙切齿喝道。 “败军之将,非我敌手,何不惜命,快快夹着尾巴逃去!?”马纵横脸上表情,笃定里带着几分寒色,冷声答道。军zhng将士见马纵横稳若磐石的样子,倒也纷纷镇定下来。 “哼!马家儿你尽管虚张声势!汝军辎重已被我军夺也,如今又是深处我河东腹地,你凭甚还在这大放厥词!?”董璜猛地一举长枪,指向马纵横,扯声怒喝。 “马某一介武夫,不懂兵法,不识韬略,能在战场存活至今,全凭帐zhng将士人人英雄,麾下兵众各个骁勇!你问我凭什么?我竟然是武夫,当然只能用武夫的办法!”马纵横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瞬间把一众将士、兵众的血气激出来。众人只觉,腹中如有炙火燃烧,纷纷张口嘶吼。 “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 “这主子真够胡来,跟了他,也不知是福是祸!”张辽一听,本是肃冷的脸上,忽地咧嘴一笑,拧紧了手中的月牙银狮宝戟,又是暗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跟着他一定不会寂寞!” “不必废话,尔等乱臣贼子,张文远在此,但敢来战,张某舍命奉陪!”蓦然,张辽拍马飞出,声喝如狮咆,一身亮丽银甲,雪白战袍,真是威风十足。 过去许多年后,曾有人过,昔武王能威武盖世,人人怯之,除其鬼神之风外,更因有白狮、赤狮两员绝世悍将伴随左右,忠肝义胆,视死如归! 张辽喝声一起,西凉诸将认出他就是断华雄一臂的张辽,虽恨之入骨,但却也不敢出战。 “不必害怕,我军足有上万之众,是其军两倍,如今更占时地利人和,如何不能破之!全军听令,都给我扑上厮杀,我叔父早有赏令,但能取马、张两人级者,赏千金,封千户侯!”董璜此言一出,倒也像是点燃了燎原之火,瞬间上万西凉军士都如打了鸡血,忿声高喝,战意高昂。 “张辽,你再不动手,等敌军士气一起,那可就不妙了。还是你先下去歇息,让我这主公来?”马纵横见状,却是一笑,不紧不慢道。 “吾主稍等片刻,文远这就替你去取敌将级!”张辽亦是一笑,在战前与马纵横谈笑风生,仿佛将这上万西凉大军视若蝼蚁。 “张辽休得放肆,你项上级是我的了!” “你非张贼之敌,看我十合之内,取其狗命!” “可笑!今日我便你们这些人看看我一直深藏不露的实力!” 一员西凉将领大怒而出,紧接着又是两道喝响,又有两将驰马奔马。阵中无论将士、兵卒见状,立刻争先而出,前扑后拥,如有盖覆海之势,杀气腾腾奔杀而去。 张辽面色一寒,正欲拍马杀去。蓦然,只听后方蹄声猝起,反应过来时,却见前方一道赤红飞影刹那飙过。 “哈哈哈,可我片刻也等不及了!”马纵横笑声忽起,张辽定眼望去时,马纵横已迎住三员敌将,手中龙炎偃月刀如有万钧之势,连声暴响,那三将不是兵器被震飞,就是被砍飞落马。 “敌将鲁莽,大家伙快围上厮杀!”一员西凉将领看马纵横亲自前来闯阵,不由神色大震,疾声喝道。时迟那时快,马纵横举刀突入人丛之内,乱刀劈砍,势大力沉,飞突之间,人仰马翻,岂有人可敌之? “快快放箭射马,盾牌手压上抵住!”董璜眼看马纵横再现鬼神之风,又惊又喜,忙是怒喝。可这时,马纵横周边都是西凉将士,弓弩手皆恐误伤,不敢放箭。 就在此时,马纵横军里,杀声如雷,只见张辽引兵大举杀上,势如千军万马。 “稳住,别乱!” “他娘的,都给我压上,谁敢退的,老子宰了他!” 西凉军内,乱声急喊,交织一片。马纵横只顾冲突,逢人便砍,几员箭艺较好的西凉将领,各冷箭,哪知其坐下神驹亦是灵巧,纵时如虎,跃起似雀,所冷箭,一一都被避过,反之伤了自军数人。 “我就不信这下之大,还真有所谓的万人敌!都给老子压上,谁想得千金,封侯爵,便可老子玩命地去厮杀!”董璜怒目急瞪,疾声连喝。西凉兵众有所受挫的士气,猛又提了起来。 第244章 董家鼠儿 “尔等凡人鼠辈,焉知吾之神武!?”乱军之中,马纵横一声怒喝,横刀飞砍,西凉兵顿倒翻一片,霍然间,如见血气从他身上如潮而涌,隐约如见一面身穿血色神甲,额长双角,如同主宰万灵生死的鬼神相势赫然而现。 WwWCOM西凉兵众无不怯之,有些人更是浑身颤抖,心惊胆战,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就在这时,一员西凉大将策马从后赶来,一锤生生砸死一员兵士,怒声喝道:“谁敢退后一步,莫怪老子无情!” 此员大将,名叫乾龙,高达八尺,腰围如虎,乃西凉军中有名的猛将。 马纵横听得乾龙大喝,眼神一转,立即拔马举动,倏然杀去,口中喝道:“那我看你退是不退!” “西凉只有断头将军,没有退缩鼠辈!”乾龙见状,怒瞪大目,拍马拧锤忿然迎上。两人刚一交锋,却见刀、锤如若飞虹暴雷,轰然碰撞。 哐当!震耳欲聋的暴响起间,乾龙痛喝一声,竟是连人带马被马纵横一刀砍飞而去。 “好可怕的怪力!这人武力恐怕还在华将军之上!”乾龙手臂颤抖,脸色连变,虎口已然裂开,眼神惊悚地望向马纵横。只不过马纵横似乎并不想给他歇息的时间,赤乌神驹猛地奔动,倏地悍然逼来。 “嗷嗷嗷哦啊!”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一刀猛劈而落,乾龙竟忽地弃了手中铁锤,以双臂赫然抓住了落下的龙炎偃月刀,顿是满脸通红,眼睛、鼻子、嘴巴猝地渗出血来。 “快围上杀呐!”乾龙用尽体内最后一分力气嘶吼而出,陡然龙刃骤落,唰地将乾龙的面门破开。周围西凉兵见状,无不愤慨,拼死来搏,马纵横转刀飞砍,瞬间如形成一个刀锋领域,但凡逼来的敌兵,无不中刀而倒。 须臾,随着又是十几人牺牲,热血一过,周围的西凉贼兵又开始畏惧起来。 “真猛士也!可惜跟错了主子。”马纵横冷漠无情的眼神里,忽地多出了一丝敬色,望着倒落在地的乾龙尸体,淡淡而道。 与此同时,一阵杀声骤起,人丛乱处,却是张辽率兵闯突而来。霎时间,西凉兵开始溃散而退,待张辽倏然杀至,马纵横却只是淡淡地了一句。 “文远,你来慢了。” “主公有赤乌宝驹,来去如风,辽自是比不上。”却见一身白袍染红的张辽,倒显得有些不服气,悠悠笑道,在这两人眼前,此处战场就似自家后花园似的。 “哈哈!好,下回我给你找一匹绝世宝驹,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马纵横听话,仰头大笑,与此同时,西凉兵已都渐渐逼近过来,欲要包围厮杀。 “那辽便先谢过主公了!”张辽闻言,眼神一亮,拱手谢道。 “他娘的,这对主仆实在太欺负人了!弟兄们,都压上厮杀,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这个心思谈笑风生!”一员西凉将领看得忿怒无比,怒声喝道。 “得对!盾牌手听令,先举盾压上!长枪手,在后袭击!其余部队各做准备,轮番攻击,今日就算这马家儿真是霸王项羽再世,老子也要用车轮战把他给耗死!”很快,又是一员西凉将领扯声呼应起来,随着他号令一出,西凉兵似乎又振作起来,盾牌手依令开始举起盾牌,步步紧逼。 “昔日霸王之败,全因后有乌江,退路被断,再以疲兵残将战之,故无力回!今日我马某与麾下弟兄战意高昂,体力充沛,就凭尔等也敢效仿垓下一役,真是笑话!”马纵横双眸迸精光,似有两团火焰在眼中燃烧,气势一起,那面模糊的血色鬼神相势赫然又现,真是凶煞绝伦! 张辽还有一众将士把目光都集中在马纵横身上,宛若只要有他在,自身就有用不尽使不竭的力量。 “文远,护我身后,这回你可要跟上了!”蓦然,犹如轰雷爆炸,马纵横一声怒吼,人马倏地飞动。张辽眼中寒芒一闪,大喝一声,立刻拍马挺戟追了过去。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斜刺里杀到了包围圈东边一角,两员西凉将领领着盾牌手急是压上。哪知马纵横猛一提起缰绳,赤乌跃如火雀飞舞,刹地飞跃起来。待那两员西凉将领反应过来时,随着一声暴响,马纵横人马已到眼前。 “看刀!”在马纵横巨力使然之下,龙刃如有万钧之势,去势是又快又猛,那两个西凉将领根本来不及反应,身子就相接被飙飞的龙刃断开。 一片又一片新鲜温热的血液飞洒,洒了后面的兵士一脸,各个都吓得目瞪口呆,刚才视死如归的气势,骤是消失。 有时候,人的胆气,往往会随着面对的敌人而变化。例如,你在绝境中,若遇到了一头恶狼,尚知要拼死搏杀。可但若你遇到的是一头巨虎,根本无法用人力抵抗的凶兽,这下子,人往往都会选择退避。 眼下,巨虎已张开了獠牙,可西凉军治军严明,在战场上,临阵逃脱,一旦被捉到了,那可是要毒打五十军杖,打完了,人也废了。 这所谓进退两难。但巨虎并不给这些西凉人思考的时间,随着一声怒吼,便又挥起了锋利的爪子,猛扑而来。 人溃如浪开,却见马纵横飞刀跃马,一路奔杀,只捣得翻地覆。与此同时,张辽奔马疾飞,霍地撞入乱军之内,为了追上马纵横,似乎也不再保留实力,气势一起,凶杀之气猛地迸而出,一头模糊的白毛狮虎兽相势陡然而现,手中银戟如飞虹疾电,一路冲杀过去,尽是血色,不知多少人死在了他的银戟之下。 “报!敌将实在威猛,我军人数虽众,却都脆如破瓦,根本抵挡不住啊!”一员快骑,满脸慌乱的赶来急报。董璜一听,顿是面色勃然大变,忿声喝道:“我却不信,定是尔等不肯拼死搏杀,诸将随我前往督战!” “大公子,马贼凶悍,你乃万金之躯,万不可冒险。还是由末将等替你前往督战便是!”一员西凉将领唯恐董璜有失,忙是劝道。 “不必了!我董璜一心要助叔父完成改朝换代,完成不世大业,岂是胆鼠辈!?今日若连这马贼也对付不得,日后凭甚追随叔父统领下群雄!?”董璜火气上头,便下决意,诸将见状,只好紧紧追随左右,保护其安危。 却马纵横从山下杀到山上,再从山上往另一边的山道杀落,忽见敌军的‘董’字大红旗移动,竟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 “哼,这董家儿竟还敢前来督战,正好让我取之级!”马纵横念头一转,立即向后大喝:“文远,领百骑随我往,大军交由后面的老胡指挥便是!” 正往杀来的张辽一听,虽不知马纵横的心思,但却也知道他定又要做些危险之事,不过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亢奋起来。 “骑一,骑二队,跟我前往,魏飞你往胡将军那里报,就弟兄们交给他了,教他随机应变便是!”张辽疾声下令,罢,以戟连拍战马,朝马纵横处奔飞赶去。马纵横在前杀了一阵,须臾,张辽引百骑赶到。马纵横大喝一声,忽又暴起起来,为当冲,撞入人丛,直飙杀去,张辽与那百骑在后紧随,将敌兵纷纷杀开。 另一边,却董璜引诸将正来督战,却见前方山道上人若潮翻,往后急倒,顿时纷纷色变。 “不好了!敌将率百骑前来突袭,大公子还是回避,否则待之杀至,我等恐无力相保!”又是一员快骑,急是赶来禀报。董璜却见在山道上厮杀的马纵横,如若一头饿鬼般鲸吞豪食,收割性命,自军将士根本无一人是其一合之敌! “可怕,太可怕了!吕布若是和这人一般厉害,那他日后若是要反,恐怕军中无一人能够保护我和叔父!”董璜心惊胆跳,却是忽一走神,想到另外的事情去了。 “我恨苍不公!这般凶物,众生不尽如刍狗耶!?”董衡充满无尽恨意地朝咆哮,喝罢,终于明白到下之大,果真有能力敌千军万马,披靡无敌的凶物! 在这样的凶物面前,一切计谋仿佛都变得渺而不堪一击。试想依李儒之计,先断其粮,乱其军心,截其去路,拥而杀之,无一不为精妙,可这马纵横却单单凭着武夫之勇,逆流而上,强震军心,主动来战,最终还真被他力挽狂澜! 想到此,董璜不禁要向苍又问,所谓乱世,到底是智者的下,还是武夫的盛宴? “大公子倒也不必气馁!别忘了乱贼粮队被我军所截,粮食乃军中命脉,这马贼恐怕只是在虚张声势,哪会真是不顾?这下拼死来战,想是要擒下大公子,胁迫我等退兵,再教人往后营救,以大公子作为条件,换回粮食!未免贼人得逞,大公子还是先退回后方,这里自有我等把守!”一员西凉将领急是与董璜劝道。这下董璜倒是听了进去,大觉是理,眼睛一亮,喜道:“你是理,我还几乎醒悟不过来,中了贼人之计!” 罢,董璜忙是拔马往后逃回,七、八员将领,急是跟上拥护。 “董家鼠儿,休想逃去!” 就在此时,蓦然一声怒啸,正欲色陡变,雷霆阵阵,如有鬼神之威。董璜吓得一惊,急回头望去,正见马纵横忽地加杀落,合着张辽那百骑更有铺盖地之势,赫然地在人潮中撕开了一处裂口,飞杀而来。 第245章 兵逼横乌 “快!拦住贼人,万不可让他伤害大公子!”一员西凉将领疾声呼喝,一些董家死忠之士,立刻纷纷扑上拦住。 Ww W COM “嗷嗷嗷!挡我者死!”马纵横手提龙刃,凶目圆瞪,张嘴咆哮,上雷声震动,一瞬间,又是连斩数员将领,可谓无敌神猛,那人前去拦住的将领被逼得节节后退,乱成一团。董璜这下子早没了一开始的威风,吓得魂魄都快飞走,忙是策马逃命。马纵横一路急杀,勇不可挡,张辽引兵拥护左右,西凉兵都杀近不得。 那一阵阵可怕的蹄声,如绕耳畔,董璜浑身不禁颤抖,只觉身后追来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头饿鬼,欲要吞尽下万物有着饕餮一般胃口的饿鬼! “放箭,快放箭,绝不可让那凶人靠近大公子!”一员西凉将领急得就如火烧眉毛,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一声喝起,周围将士、弓弩手纷纷反应过来,忙是拽弓张弩朝着马纵横人马急是射去。马纵横面色一惊,却也觉赤乌恶战连连,已有些疲倦,而且马纵横视赤乌如同骨肉兄弟,自不愿它有所伤损,忙是勒住马匹,飞舞龙刃,又形成一个刀锋领域,把射来乱箭一一砍碎。凄厉惨叫纷纷而起,不少西凉兵士却被流矢误伤,这时正见一根冷箭从后斜刺里向马纵横射去,而马纵横似乎正被前方乱箭吸引,眼看就要被射中。 “贼人休想吾主!”千钧一之际,张辽从后赶到,一戟砍破冷箭。 不过马纵横似乎并不领情,此下虽是满脸血汗,但还是一副悠然从容的样子,淡淡道:“文远,你又来迟了。” 张辽听了,为之气结,暗付日后非要换一匹绝世宝驹不可! 与此同时,后方猝又杀声迸,西凉兵败如山倒,却听上方响起了庞德吼声。 “主公,贼人伏兵已被我等杀退,粮队安好,赤鬼儿助战来了!” 庞德那大嗓子一叫,马纵横各部军中兵士无不振臂高呼。马纵横倒是皱了皱眉头,眼看逃远去的董璜,呐呐道:“这赤鬼儿也慢了!” 张辽闻言,微微一愣,看着马纵横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禁暗付:“莫非主公从一开始就没担心过粮队会被贼人所劫?” 于是,随着庞德还有胡车儿的部队纷纷杀到,西凉军已丧失斗志,董璜急令撤兵,马纵横等人激战连连,只掩杀一阵后,便也退兵。 两个时辰后,日落黄昏,马纵横从回来报的斥候中得知,前方不远就是横乌口。横乌口地势险峻,且通道狭隘,要通往河东,却必要先过这横乌口。 因此也不难看出,这横乌口乃兵家必争之地,据多年来此地战事不断,方圆十数里内都是死者冤魂,周边的土地都被染成血红色,一到入夜时分,残阳照落,如同血色地狱,乃是个大凶之地。 马纵横来前早有听闻横乌口的凶名,也料想李儒也看出此地的重要性,必会命人在此屯兵,故是一边命人收拾战场,一边让兵众在山下不远的地方,傍河扎营。 当夜,在帐篷内。经过一日的激战后,马纵横此下正与诸将议事。 “西凉伏兵已出,接下来只要过了这横乌口,后面的地方便都是平原之地,倒也不必再提心吊胆了。”想到今日自家主公如此胡来,高览还是一阵后怕,可知如今自军深处敌军腹地,但若自家主公有何折损,军心定然遭受无法想象的打击,这般一来,西凉兵便能趁机围剿,后果可想而知。 “话虽如此,但李儒智谋过人,还得慎之又慎。”张辽闻言,面色一敛,一副稳重的样子道。 “嘿!区区文弱儒生,怕个鸟!只要主公一句话,赤鬼儿这就替你把那李儒级取来!”庞德一瞪眼,一头蓬松乱,摇头晃脑的样子,像极了一头耀武扬威的狮子。 马纵横下意识地摸着下巴,思索一阵道:“文远得对,这李文优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也不知在不在这横乌口。赤鬼儿你可别觑了这些谋士,否则一旦被他们缠上,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庞德闻言,张了张嘴,倒也不敢和马纵横顶撞,又看马纵横忽然盯了过来,忙笑道:“嘿嘿,主公放心,俺记着便是!而且箕关乃洛阳屏障,如今袁本初率大军正犯,那李文优恐怕早到箕关指挥去了。” “最好如此,我可不想看你输得一塌糊涂,跑回来哭爹喊娘的怂样子。”马纵横也是一笑,带着几分挑衅味道道。 “主公真这般想,赤鬼儿可就不依呐!老张屡立大功,也别和我争了,这横乌口便由我赤鬼儿取下便是!”果然,庞德忿然而起,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张辽倒也不想争功,默然不应。至于性狡猾的高览,自也乐得这苦差落到别人身上。 “哎!赤鬼儿,你可别忘了还有我呐!”这时,胡车儿亦瞪眼而起,战意盎然。原来胡车儿见庞德、张辽这两个年轻人在战前厮杀,近年来屡立奇功,军职是越升越高,而自己多做些后勤之事,眼看新人立功扬名,自己这旧人心里自然不好受。 马纵横见胡车儿这般激动,不由微微一愣,遂是摇一笑,便是知道胡车儿的心思,道:“竟是如此,那就让赤鬼儿做你副将,你俩一齐攻下这横乌口便是。不过你俩可记着,不得争功贪功,有损军中团结,否则必严惩不贷!赤鬼儿,我军中虽然素来以实力话,但论资历,老胡毕竟比你早两个年头跟了我,你可要多加敬重,不得冒犯!” 胡车儿一听,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暗道:“主公还是有人情味的,还记得护着我这旧人,这番定要立下大功,不能辜负主公的一片心意!” 另一边,庞德闻言,倒是有些泄气地应了下来。于是,马纵横做调拨。胡车儿、庞德各领军令。调拨完毕,众人遂散去歇息。 次日,马纵横听探子回报,西凉兵果然在横乌口上扎营,董璜的残兵正是撤往了那里,在周围一带几经探索后,现敌军兵力大概在八千余人左右。 “看来这横乌口正是由那董璜把守,难怪昨日他能如此快作好布置。”马纵横一摸下巴,此时正立马在一处山头之上,正好可以眺望远处的横乌口。 “主公,你看横乌口一带山地险峻,去时就容易遭到埋伏,再者贼人扎营在山谷上,但若我军来攻,便能在谷上以乱箭袭之。而且峡道径狭隘难行,路过时,贼人亦可以落石攻之,要攻下这横乌口,实在难啊!”横乌口的险峻,就连素有大将之风的张辽也不禁为之变色。 马纵横却是听出了张辽言外之意,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放弃攻下这横乌口?” “不,辽的意思是,主公大可不必急于攻取,不如先养精蓄锐,另寻良机。”张辽脸色微变,道。 “横乌口虽险,但贼人新败不久,军心未稳,此时若不进攻,待其恢复士气,再想破之,便是难于登!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马纵横面色依旧从容,眺望着横乌口,淡淡而道。 张辽听话,心头一急,但见马纵横眼光烁烁,知他已然下定主意,也只好作罢。 却就在马纵横下定决意,要急取横乌口。且把时间追溯到昨日的黄昏时候。 话董璜败退回到横乌口,气还未喘顺,却是有人早在峡道下迎接。 只见斜阳之下,那数百骑兵,各个身穿重铠,漆黑重铠的上雕有豺虎之相,每一个人都是魁梧健硕,孔武有力,一看就知是百里挑一的精锐。 “黑豺虎!莫非李儒来了,他料事如神,难道早就料到我会败给那马贼!”董璜面色一变,不由脸上多了几分怒色。话这黑豺虎乃是董卓麾下一支甚至比起飞熊军和西凉铁骑还要厉害的精锐部队,其中每一个兵士都拥有一以当十的武勇,据军zhng将领更是百人敌也。这支部队,却是专门用来保护董卓还有其麾下极为重要的人物。就连董璜这种身份,也得不到配制。据董璜所知,这黑豺虎分为三部,一部在董卓身边,一部在李儒身边,最后一部在郿城,守护董家上上下下。 随着北南联军起兵,如今洛阳局势正乱,因此董卓不可能会来河东,而他素来极为看重家眷,也不可能把另外一部黑豺虎从郿城调来,这么一推算,董璜便很快猜到,来的定是本该往箕关赶去的李儒。 来,李儒娶了董卓的二女,也就是董璜的堂姐,那么李儒也就是董璜的姐夫。不过两人的关系,却不是十分亲近。毕竟李儒深得董卓宠信,且为西凉军的智囊。无论是名望、地位还是资历,董璜与李儒相比都差了不止一筹。若是将来李儒有心与董璜竞争,恐怕董璜瞬间便会失去大势。 董璜也深明此理,因此一直以来对李儒都十分忌惮。这下,倒是以为李儒故意来看他的笑话! “大公子,军师早在帐中等候,还请大公子贵移尊驾。”一员黑豺虎的将领奔马赶来,却见他高大威猛,眼神慑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显得不怒而威。董璜身后的部将皆露惊色,虽感不忿,但也不敢有所冒犯。 可知黑豺虎每一个都是董家的死忠,深得董卓信赖,甚至可以是亲信,而且能够成为黑豺虎的将领,那就代表着他拥有着百人莫敌的实力! “好,我知道了。将军,且待我片刻。”傲然如同董璜,却也不敢得罪这黑豺虎的将领,见他颔应可后,才转向身后的部将吩咐起来。 第246章 急行败事 一阵后,董璜把事情交代完毕,便与那数百黑豺虎先往离去。Ww W COM 待得董璜回到营中时,色已黑,刚是入帐,却见李儒正与高顺吩咐,不由面色刹地黑沉下来。 “好哇!李文优你竟敢联合外人,一齐来看我的笑话!这笔账我先记着了!”董璜暗暗咬牙,恨恨腹诽。 刚才董璜进来时,外头兵士有过报告,李儒倒是有意让董璜见到自己与高顺谈话。这下,李儒见了董璜,手搙短须,英俊潇洒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大公子你可来了。请先在一旁坐下,我为你准备了一些酒菜。” 董璜朝李儒摆手的地方望去,果见几子上摆着酒菜,又是连阵变色,冷哼一声,便走了过去。虽然董璜是饿,但刚挫败而归,还落人耻笑的他,实在没心情吃这酒菜。 而李儒之后也没再理会他,低声和高顺话,得到高顺的回应后,才是笑道:“哈哈哈!世人只知吕布下无双,却不知他身旁还有一个高伯义!明日一役,可要多多依仗伯义你了!” “顺幸得军师信赖,愿以死而报之!” “哈哈,言重,言重了!我可还着等伯义明日给我传来捷报!”李儒大喜,对高顺是不吝赞词,十分信任。旁边的董璜看得冷笑连连。 少时,高顺向李儒和董璜拜过礼后,遂退了出去。 “怎么?难道是饭菜不合适大公子的胃口,怎一口都不吃呢?”也不知李儒是有意还是无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问道。 “哼,败军之将,只求早雪前耻,哪有心思吃这饭菜!”董璜冷哼一声,面色更是难看。 “大公子有此决心,实乃主公之幸也!”李儒闻言,倒是有几分感动,叹声而道。 “李文优你倒不必在这装模作样,你现在如今看到我这落魄的样子,也该心满意足了!袁本初正往箕关来犯,左右还需军师计议,还请军师大人,以大局为重,最好火赶往!”董璜只觉李儒赞言刺耳,猛地一拍几子,大声喝道。 这时,李儒才收敛神色,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眸忽地变得锐利起来,肃然道:“大公子可知为何布下罗地网,以多欺,反倒却还败于马家儿之手?” 李儒此言正中董璜要害,董璜一听,双拳不由拽了起来,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李儒。 李儒却是视若不睹,董璜不答,他则自顾自道:“所谓计略,不过是根据对方的情况,或是利诱或是先于一步布置,尽量地把战局引向对自军有利的方向。但到最终,要破敌制胜、攻城拔寨,还是要依靠将士、兵众的厮杀。 马纵横此子年仅十七便随父征战,勇而无畏,每战必身先前卒,未战先能怯敌,故其麾下兵将敢于随之拼死,随之搏命,故能激奋三军,每每于危难中力挽狂澜!战场之上,邪如吕布,亦对他三分忌惮,此正为武者之风也! 但若此番来的是其他诸侯,大公子胜算十有**。可偏偏却遇到这尊煞神,此为败因之一。 其二,下俊才何其之多,北南二十一路诸侯来势汹汹,麾下各有猛将悍士,但我董氏西凉一派却妄想称霸下,表面虽拥兵四十余万中,但将者缺乏,实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却听李儒妙语连珠,字字铿锵有力,得董璜连咽口水,心头急跳。 “其三,董氏西凉一派,虽拢重权,却各个心高气傲,无容人之心,排斥并州将系,内且不结,如何敌外!?当初若非华雄自恃过高,不肯让吕布前来河东抵御强敌,他又岂会惨败张文远之手?更兼以吕布之勇,今日若他在此,那马家儿就算能逃过一劫,恐怕也要被吕布留下三两肉不可!” “军师得对,是我们太自傲了。”董璜脸色连变后,最终还是选择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愧恨而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高顺虽无吕布之勇,但却怀具勇士之心,大公子若愿用之,又何须俱那马家儿?”李儒微微一笑,手搙胡须悠悠而道。 “还请军师不吝赐教。”董璜闻言,顿时面色一震,毕恭毕敬拱手一拜。李儒遂教计如此如此,董璜听计,喜色连连,听罢,更是无比兴奋又拜日:“难怪叔父如此宠信军师,军师之才堪比张、萧也!” “呵呵,大公子谬赞了。儒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幸得主公赏识,才有今日荣光,只盼能鞠躬尽瘁,为董家效命。”李儒笑话倒颇具技巧,他最后故意不董卓,而董家,却是故意提醒他董璜才是姓董,他李儒无心与之相争。 “军师忠义,却是璜妄作人,以前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璜现在这赔罪,还望军师莫要介怀。”董璜罢,便亲自倒满了一杯酒,仰头而喝,以作赔罪。 李儒看了,一阵大笑,连声赞好后,道:“大公子资聪颖,假以时日必能继承主公衣钵,成为统率下群雄的霸主,只不过来日方长,还望大公子能够以今日之谦虚,多多学习御人之道,能善用人者,方能得之下。谨记,谨记。” 李儒随即又是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董璜面色一震,似乎已懂了不少道理,心悦诚服谢道:“军师今日所言,如雷贯耳,令璜茅塞顿开,才知往日自己是多么不知高地厚,愚昧可笑。” 于是,李儒和董璜在帐中谈了一夜,次日李儒离开时,董璜更亲自相送。而李儒向董璜勉励了几句后,更留下了百骑黑豺虎协助董璜,旋即便往箕关赶去了。 “报!大公子,正如军师所料,马贼果然起兵来犯!”李儒刚离去不久,一员快骑飞马来报。 董璜听了不由面色一震,一甩披风,道:“好!今日我董璜定要一挫这马贼的威风!” “可据军师所言,今日山上会有雾气,可如今却迟迟不见,那马贼的斥候队伍十分了得,如今正在山下查探,若无大雾遮掩,伏兵恐会被彼军的斥候觉。” 那西凉将领不由忧心而道。董璜听了,却是一笑,道:“军师了,如今初春将至,这一带山地湿润,一定会起雾,而且还是大雾。你就不必多心,传我号令,诸军做好准备!不得有误!” “偌!”那西凉将领见董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由胆气大增,忙是领命而去。 却,胡车儿、庞德率二千步兵来到横乌口的前山时,刚到巳时,蓦然雾气忽起。庞德不由神色一变,且别看他平日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却是面粗心细,忙勒马道:“这前山忽然起雾,恐怕上了山后,雾气更浓,此处地势险峻,若有伏兵,必败无疑。老胡,我看还是先撤军,择日再战是好。” “哈哈哈!没想到不怕地不怕的赤鬼儿还会怕这区区雾?初春快到,起雾也是正常,而且我军士气正盛,若是撤去不但有损军威,还会军心动摇,你若是害怕,可引兵在后,以防伏兵。”胡车儿闻言一阵大笑,庞德一听,倒也来了几分火气,道:“山雾一起,不可涉远,这般基本的兵家道理,老胡你莫还听过耶!?” “哼!老子随主公征战多年,什么兵家道理确是不懂,不过凭着这手上铁锤,倒是杀过不少自诩兵法大家的鼠辈!赤鬼儿你莫要废话,延误军机,战是不战,给句痛快!”胡车儿面色一寒,举起手中镔铁怒兽锤瞪眼喝道。 庞德脾气也烈,一瞪眼,正欲动怒,却忽然想起马纵横昨夜特地吩咐他要对胡车儿多加敬重,念头一闪,只好强压怒火,忿忿道:“你是主将,我听你便是!” “好,算你还知轻重,那你按刚才我的,引兵在后,提防敌袭!”胡车儿见了,心里暗暗得意,而且也动了心思,心想庞德骁勇,便故意把他调到后军,这样一来,自己便有更多机会可以立功。 “你!”庞德闻言,气得整张赤脸立刻绷紧起来,但终究还是压住,话音好似从牙缝里蹦出道:“赤鬼儿领命!” 罢,庞德拔马就走,引着自己的部署向后赶去。胡车儿眼看庞德离开,却是带着几分得瑟,暗暗在笑。 “主公麾下猛将越来越多,今日机会难得,我得好好捉紧。赤鬼儿那里,待我立了大功,再请他喝上几回酒,他自然就消气了。” 胡车儿想罢,遂一震色,便开始引兵上山。半个时辰后,胡车儿到了山腰,见雾气越来越浓,不由开始有些生疑,正欲探子回报,山上雾气太浓,兼之山道复杂,不少弟兄都迷了路。胡车儿一听,才知后悔,正欲下令望山下撤回时。 蓦然,两道炮响骤起。山上杀声大作,但因雾气遮掩,不知敌兵来了多少,更兼四处都听杀声,给人一种草木皆兵,敌兵从各处杀来的感觉。 “不好!果真藏有伏兵!”胡车儿顿是变色,此时其部已乱,军zhng将士都不知如何是好,听这如潮翻涌一般的声势,仿佛有数之不尽的敌兵正往四面八方杀来。 原来李儒料定今日山上会有大雾,却又教董璜派兵在四处喊杀,作疑兵之势。 就在混乱间,前方大雾里猝是万箭齐,成片迸飞而来。胡车儿吓得大惊失色,忙是举锤抵挡,啪啪几下,其坐下战马中箭,胡车儿惊呼一声,倒翻落马,周围兵众也被射得人翻乱滚,死伤无数。 就在这时,左右两边突兀杀出两支西凉部队,气势如虹,杀气腾腾地扑杀而来。胡车儿军见敌人杀至,各是慌乱应战,搅成一团厮杀。 “将军!敌兵不知来了多少,如今我军阵脚大乱,如何是好!?”一员将领急是扶起胡车儿,胡车儿见西凉兵来如野兽,不禁连连变色,咬牙道:“敌兵气势正盛,此时若逃,必大举掩杀,我军非但逃撤不得,反而会死伤更多。为今之计,唯有与敌死战,等赤鬼儿杀来救援,杀退敌兵,再是撤走!” 胡车儿此言一出,周边将领也纷纷震色,各传号令。于是其乱军开始有振作之势,众人纷纷举刃搏杀。胡车儿手提一对镔铁怒兽锤,奋然扑前,连是飞锤乱砸,把几员西凉将领杀退而去。 “大家莫慌,有胡将军在,我等何须惧怕贼子!?”一员牙门将大声喝起,众人见胡车儿勇猛,皆亢奋应敌。 这时,却见左边一路,杀声惨烈,但见一部军队,队伍整齐,威猛绝伦,齐进齐攻,如化一体。 “陷阵营听令,以破军之阵,杀散敌军!”部队中,一员面上有疤,身形矫健,面容威武的将领,一声大喝,顿时,如大火冲,势洪起。 第247章 陷阵之威 “陷阵八百,摧山破军,大火!大火!”正见八百铠甲精良的猛士,手提长枪,猛刺狂突,步步突进,如火摧之势,踏过之处,都是一片血色残骸,势不可挡也。Ww W COM 这部精兵,正是由高顺所率领的陷阵营也! 于是,只见高顺引着八百陷阵营精锐,如摧枯拉朽一般,不断在乱军突入,斜刺里插入胡车儿军中腹地,就一阵间,死在陷阵营长枪之下的人,就有数百之众。 “不好!左路敌兵太猛,我军恐怕抵挡不住!胡将军这里由我等抵住,你还是先撤去吧!”一员将领急是赶到胡车儿身旁,一边翻身下马,一边道。 “不必慌乱!看我取那贼将级!”胡车儿大吼一声,上了马后,却非往后逃去,反而朝着高顺的陷阵营奔杀过去。 与此同时,在高顺麾下陷阵营活跃之下,胡车儿军已溃败而散。高顺正寻军中统将,却听一声宛如凶兽一般的怒吼暴起,胡车儿从一角飞马杀出。 “乱贼!看我厉害!”胡车儿扯声暴喝,瞪眼张嘴,凶悍骇然,猛地杀往高顺那处。 “哼!自投罗网,也省得我去找你!”高顺眼中精光暴射,冷喝一声后,提起手中吞狼日月长矛,霍然拍马迎住胡车儿。 两人猝地交锋,胡车儿一举铁锤,奋起就砸。高顺却也不惧,舞枪暴扫,‘嘭’的一声雷鸣般的震响,两柄兵器一齐荡开。 “匹夫,是有些力气!吾乃温侯麾下高伯义也,报上名来!”高顺把长矛一抽,猛一招,猝见矛影疾飞,向胡车儿铺盖而去。 “吕家走狗,老子便是胡车儿也!”胡车儿一瞪眼,双锤狂舞,与长矛不断碰撞。 “哼,无名鼠辈,为所未闻!” “他娘的,老子杀了你!” 高顺的回答,令胡车儿怒火中烧,立刻加紧攻势,好像非要把高顺砸成肉渣不可。哪知高顺却是见胡车儿力大,故意以激将法相激,眼看胡车儿连连急攻猛打,心中暗喜,却又做出一副措手不及的样子,慌乱闪避。 “死!”蓦然,胡车儿看出一个破绽,右臂拧起铁锤朝高顺腰板位置横飞打去。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嘭’的一声骤响,却是高顺以矛挡住了胡车儿的袭击。胡车儿面色刚变,这时高顺犹如一头蓄势而的恶兽,奋力震开胡车儿的铁锤,长矛一起,行云流水,飞搠疾刺,所施放矛法,不但流畅而且迅猛。胡车儿凶势顿减,忙是转攻为守。却见两人斗到将近三、四十回合间,胡车儿刚显得有些疲倦,便被高顺抓住机会,使长矛搠中其肩头。胡车儿痛叫一声,高顺立把长矛一拨,横矛打去,正中胡车儿胸膛。胡车儿紧接倒翻落马,陷阵营将士早就准备,立刻围拥扑上。在周边的胡车儿部署,眼看自家统将落马,又惊又怒,忙是嘶声大喊,冲扑而去。 “老胡莫慌,赤鬼儿来也!”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正见庞德策马奔驰,手中一对赤狮追星戟,舞得密不透风,就如一根无坚不摧的利刃,赫然杀突进入乱军之内。高顺听庞德喊声如雷,不由一惊,刚望过去,胡车儿那处却又起一声暴响。 “嗷嗷嗷嗷!尔等鼠辈妄想取老子性命!”却见胡车儿忿然而起,手执一杆铁锤乱舞急打,将那些围扑杀来的敌兵纷纷杀退。须臾,胡车儿麾下的一员部将,拾起胡车儿刚才被高顺震飞的另一柄铁锤,忙是丢了过去。 “将军,接住兵器!” 胡车儿一听,恶目一瞪,先是连锤砸扫,逼开敌兵后,急一转身,刚好接住飞来的铁锤,两柄铁锤在手,再看胡车儿肩头枪口流血不止,一身铠甲、战袍染得通红,显得犹如一尊浴血罗刹,可怕至极。周边的西凉兵看得心惊胆战,一时不敢杀上,唯有高顺的陷阵营,随着几个将领叫喝,分开两翼,看是要左右夹攻。 “不好,这高顺的陷阵营厉害得很,正面死战,老子恐怕会栽在他们的手中!”胡车儿面色一寒,心中不由暗暗腹诽。 与此同时,却庞德急来援救,高顺二话不拍马便是迎去。两人猝一交锋。庞德正急得浑身如有火焚,怒喝咆哮,背后霍地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隐约可以看见是头赤色毛皮,如同烈火绕身的巨狮。 “挡我者死!”庞德吼声一起,手中双戟骤飞暴搠,如有狂狮猛扑吞咬之势,高顺看庞德这般气势,就知厉害,面色大变,怎奈刚与胡车儿一番恶战后,体力已去大半,这下面对庞德的狂攻之势,哪里抵挡得住,刚挡下不过十合,忙是虚刺一矛,诈过了庞德后,拔马就逃。 “无胆鼠辈,下回必取你的狗命!”庞德正心急胡车儿的境况,也不追袭,忙是飞马杀往胡车儿那方向去。很快看见胡车儿正面对一部精锐之军,不由心脏都快飞到嗓子口里去,忙喝道:“老胡命要紧,快逃!” 庞德喝声一起,胡车儿果然拔腿就逃,正准备起攻势的陷阵营见状,忿怒大骂,胡车儿却不理会,一对飞毛腿快如疾风,周边的西凉兵都拦截不住,庞德很快就杀上来接应,见得胡车儿肩上枪口流血如泉,不由勃然变色,忙是翻身下马,向身旁的将士喝道:“尔等快快护胡将军回营疗伤,若他有个万一,我唯尔等是问!” 一众将士听话,哪敢怠慢,忙是齐声领命。胡车儿上了马,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羞愧之色,道:“赤鬼儿,这恩情俺记住了!” “娇气!都是过命兄弟,这些没用的话作甚!?”庞德眼睛一瞪,若非他脸色生赤,此下定能看见他也羞红了脸。 胡车儿心头一颤,不由感动起来,遂也不废话,转马便撤。七、八员将士忙是护着紧随离去。与此同时,陷阵营左右扑来,庞德连声大喝,急引残兵应战,奋力厮杀,死守不退,竟硬是抵住了陷阵营可怕的攻势。 “没想到下间,竟有这般视死如归,不畏生死的悍将!”高顺在旁看着,见庞德拼死搏命,死守阵地,舍命为同袍断后的样子,不由赞道。 “只可惜,在智者谋略之下,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啊。”高顺长叹一声后,立即面色一震,策马冲回阵内,怒声喝道:“陷阵听令,以风雷之阵,击杀敌将!”高顺喝声一起,便听左右两部陷阵军,各是扯声,大喊呼应。 “陷阵八百,无坚不摧,疾风!暴雷!”震动地的喝声起时,两边的陷阵军,度陡增,真如有疾风之势,倏地杀来。庞德眼见陷阵军左右压来,忙是举戟迎去,连是挡下敌人三、四轮攻势后,庞德面色陡变,被一员将士一枪,震得后退几步,紧接又是两个长枪手左右扑来,霍然齐刺,如有雷电飞去之势,庞德急又迎住,听一声‘哐当’暴响,整个身子竟被击得暴退三尺。 “好可怕的精兵,还好当日并非这支部队来袭击我军辎重,否则后果不堪想!”庞德狮眸睁大,心里反而却是暗暗庆幸,转念间,那些陷阵营的恶汉却不愿给他歇息的时间,又是接连地扑杀过来。 “贼人骁勇,死战难敌,诸位兄弟,赤鬼儿来替你们挡一阵,快逃!”面对如此凶悍的陷阵营,猛若庞德,竟也生出了惧意,急声一喝,奋然提戟扑上,周边的残兵听令,有些忿而前去掠战,有些急忙趁机逃命。 却另一边,胡车儿逃命时,快地做了包扎,可饶是如此,眼下他也已流血过多,一张脸渐渐变得惨白起来。 就在胡车儿一干人,刚到山腰时,却见一阵大风忽起,把前方雾气刮去,竟见一部身穿漆黑豺虎重铠,手提斩马快刃的百员骑兵早就等候。 虽然这部骑兵只有百人,但却给人一种即使千军万马也没有的可怕气势,如能吞噬地,颠转乾坤! “嘿嘿!他娘的,莫非苍是嫌老子活得太长了,才会想方设法地要取老子性命!?”此时此刻,胡车儿竟然是咧嘴笑起,一副不羁放荡的样子。 不过对面的百员骑兵,却毫无反应,反显得肃杀可怕。 胡车儿见状,面色一紧,看这百员骑兵各个魁梧壮实,不苟言笑,连劝降都不喊上一声,便知这些人各个一定都是曾经活跃在战场上冷酷无情的老手。 眼下,摆在胡车儿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不强硬地冲过去,要不就逃回山上,不过如此一来,就会遭到敌人前后夹攻的危险,最终恐怕还是免不了被敌人俘虏,或是战死! 念头一转,胡车儿眼神霍地亮丽起来,仿佛已作好决定,须臾,猛一拍马,策马就朝那百员黑甲骑兵冲杀而去。 这百员骑兵正是李儒留下的黑豺虎,这支黑豺虎的统将名叫黄乌,据曾经是一名身手了得的刺客,善于各种杀人之术。 “哼!”眼看胡车儿杀来,黄乌终于张了口,却是一声冷哼,左手猝一飞动,三根飞镖陡地射出,胡车儿看得眼切,连忙拧锤格挡,啪啪几下时,蓦听无数蹄声骤起,定眼一看时,黄乌和他的部署已奔马杀来,由其黄乌,手提斩马快刃,倏地逼了过来,手中快刃一舞,便见连片刀芒。生死关头,已是满头大汗的胡车儿忙是抖数精神,拧锤挡去,哪知黄乌的刀实在太快,瞬间就在胡车儿身上铠甲劈开几条裂缝血痕。 第248章 首尝惨败 “厉害,太厉害了!这人刀法之强,恐怕就算是我全盛时期也顶多能与他打成平手,如今我已是强弩之末,莫非真得到此为止…”就在胡车儿快要绝望之际,蓦地只觉眼前后方陡地涌来一股翻覆海,地裂洪起一般,无与伦比的可怕气势,而当他见到一面模糊的血色鬼神相势时,胡车儿只觉浑身的血气如沸腾起来,仿佛有使不尽的力气,圆瞪大目,雄纠纠气昂昂地吼道:“吾主一日大业未成,老子就不能去见那阎罗王!” 吼声骤起,震耳欲聋,这时黄乌倒也是被身后那股可怕的气势,惊得分了神,再反应过来时,胡车儿的铁锤已然飞来,连忙挡住,人马立即弹飞而去。 WwWCOM “后方部队,心敌袭!有妖人来了!”黄乌被胡车儿震开,却不急着扳回脸面,而是嘶声大喝起来。 “谁敢动老子的兄弟,老子灭他全家!”声动如雷,那些被惊得回后看去的黑豺虎刹那都如看见一面模糊的鬼神相势,惊骇失色的同时,却见一人一马如风如火,倏地飙飞杀上。 来者,正是身骑赤乌的马纵横也,虽一人,但更胜于千军万马! “龙刃,赤马!此人正是那马家儿,军师了,只要除了此人,河东无患也!”黑豺虎一员将领,瞬间回过神来,疾声大喝,立刻引后方的兵队扑上厮杀。 马纵横面容凶狠狰狞,一提龙刃,奋然杀上,如有直捣黄龙之势,飞奔过去,须臾迎住那黑豺虎的将领,两人刀刃一撞,哐当一声暴响,却是身具九牛二虎之力的马纵横力劲更猛,一下子就把那黑豺虎的斩马刀给震开,龙刃转,急劈而下,那人躲避不及,刹地便被斩开两半。 血液飙飞,那些黑豺虎的兵众却不害怕,似乎早就习惯了在战场上的生死,各提刀刃,猛地杀上。马纵横舞刀迎住,怒声咆哮不绝,那些黑豺虎也是彪悍,电光火石之间,虽相继战死,但却也在马纵横身上的铠甲留下条条裂缝血痕。 厮杀激烈,马纵横虽连连受损,但却反而越杀越是精神,越杀越是凶悍,竟已一己之力,杀入了阵中腹地,过处人仰马翻,血色灿烂。 另一边,胡车儿与黄乌且战且退,此下拥护在他左右的那些将领已然被其他黑豺虎的兵士纷纷击杀。眼看胡车儿就要被一众黑豺虎围住厮杀,时迟那时快,山上猛地喊声大作,浑身血迹斑斑的庞德引着数十残兵疾奔过来,迅和胡车儿合在一处。 “老胡,后方是何人在闯阵!?”庞德见得敌军后方大乱,心头忽地一揪,急声喝问。 “是主公来救了!”胡车儿一脸激动地喊道。 庞德一听,不由热血上涌,感动不已,喝道:“老胡,那高顺的陷阵营就在后面追来,一旦追上,后果不堪设想!你我一起合力闯过阵去,与主公合于一处,尚有生机!” 胡车儿闻言,胆气一起,喝道:“好!” 于是,却见胡车儿、庞德两人,一人骑马,一人健步如飞,慨然闯入乱军,左右皆有兵士掩护。黄乌见状,亦知眼下若退,便是前功尽弃,大吼一声,拧起手中斩马快刃飞迎而去。庞德猛地加,竟比骑马的胡车儿更快,拧戟飞起,口中喝道:“老胡,我砍马!” 喝声起时,庞德的快戟已砍到了黄乌坐骑前蹄,黄乌一时不料,反应过来时,人已往下而坠。 “哦嗷嗷嗷!我杀人!”胡车儿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这下正好有地方泄,拧起铁锤,轰然向黄乌砸下,电光火石之间,黄乌展现出身为黑豺虎统将的实力,反应极快,举刀迎住,不过胡车儿这一锤实在砸得凶狠,嘭的一声,直压落砸在了黄乌的肩头。黄乌痛喝一声,庞德猛一跃起,喊道:“死!” 杀气腾腾的死字一起,庞德一戟便扎落在黄乌的面门。可怜黄乌,本是一名千人敌之悍将,若非胡、庞两人联手,岂会如此轻易丧命! 却见黄乌一死,黑豺虎终于开始有些混乱起来。这时,混乱血色之处,马纵横浴血杀破而来,见得胡车儿、庞德都是遍体鳞伤,由其胡车儿那狼狈的样子,恐怕只剩下半条命,若非他意志坚韧,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昏死过去! “老胡!赤鬼儿!快快撤走!”马纵横眼睛一红,死压心头欲要碾压一切的凶煞之气,急吼叫道。胡车儿、庞德听之,也不敢迟疑,快是随着马纵横杀开的血路逃去。马纵横也拨过马,替他俩人掠战,混乱间,庞德抢了一匹马,三人立刻并马而走,杀突过去,正遇马纵横所领的援兵来到,合之一处,迅逃去。待高顺赶到,却见山腰下乱成一片,根本无法迅疾迎击。 高顺见之,不由脸色连变,听是马纵横亲自来救,才把那两员将士救去,不禁叹道:“将不畏死,主愿舍命就臣下于难,真一群血性好汉也!假以时日,必成之大势!” 却,就在马纵横与之将士血战于横乌口前山之时。另一边,在其军营帐前。 董璜麾下将领张皓正引三千兵众,气势汹汹地扑杀过来。就在张皓原以为敌军定会慌促大乱时,却见敌军早已摆开阵势,为一将,银甲白袍,不是那击败华雄的张辽,又是何人!? “这下前山理应厮杀正是激烈,其军受伏,为何不但不显慌乱,还似早有准备!?”张皓面色一变,不由在心中暗付。 这时,张辽纵马挺戟,飞奔而出,怒声喝道:“贼人计,我主早有所料,要想袭击我营,便先问过我张文远手上银戟!” 张辽声若洪钟,震得张皓一阵心慌胆战,急又暗付:“张辽骁勇,其军又早有准备,强攻硬取,恐怕也是攻占不下,我该如何是好!?” “哼,战是不战,贼人身为将者,怎这般弱哉!?”张辽见张皓心畏,又是一声怒喝。张皓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拔马就走,急道:“敌军早有应备,我等且先撤去,来日寻机再战!” 张皓心怯一退,本是杀气腾腾的西凉军,士气立即大受打击,慌乱而退。 张辽见之,雄狮一般的双眸射出两道威凛精光,一声大喝,挺戟驰马便是杀了过去。其部署见张辽杀去,亦是胆气大壮,振臂高呼,嘶声扑杀而去。 时迟那时快,张辽策马驰骋,快地杀入了张皓的军阵中,径直朝着张皓那里杀去,张皓惧怕张辽,连声慌乱疾呼,教众将士拦住,使得军中一时更乱。张辽却只顾冲杀,逢人便砍,须臾其部署掩杀而到,张皓军随即溃败而散,混杀一阵后,不少兵众都被擒住。张辽心中忧虑自家主公那边的情况,也不急于掩杀,遂下令收军,命几员部将整顿大军,旋即便引数百骑兵,前往横乌前山处接应。而待张辽赶到时,马纵横正与庞德、胡车儿等将赶落山下。张辽见众人各个铠甲残破,血迹斑斑,亦是吓了一跳,忙是前往接应。 “文远,这回你倒是来得及时,这里先交给你!”马纵横与张辽一对眼神,也不废话,快声交付。张辽一颔,道:“主公放心,来袭贼子已被我杀去矣,营帐还有高览在把守!” “好!”马纵横闻言,心头一震,立即引着一干残兵败将往营帐撤回。 时至黄昏,山上喊杀声处,高顺引兵轰然杀落,却见张辽还有数百骑已在山口摆开骑阵,拦住去路。 昔日同袍再次相见,如今却各为其主,一时唏嘘如何能述? “张文远,你在此地,那就代表张皓并未能成功袭击你营?”高顺把马勒住,面无表情地望着张辽,道。 “胆鼠辈,未战先逃,你也敢寄望耶?”张辽面容寒冽,冷声喝道。 “张文远凭你本领,若愿重投温侯麾下,你我辅佐左右,我并州人士必能扬名下!”高顺忽然声音一振,慨然而道。 张辽闻言,面色顿是更寒,眼眸里杀气如炎,厉声喝叱:“吕布那背信弃义,弑杀君父的狗贼,我恨不得啖他肉,喝他血!高伯义,你别自欺欺人,他是什么为人,你莫不知耶!?” “我只知道如今乱世,正需一个敢于大刀阔斧,改革立新的霸主,平复战乱,如此下才有安稳之日。”高顺面色依旧,淡淡而道。 “助纣为虐,还敢强词夺理,竖子不相与谋!”张辽闻言,忿而喝之。 “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你我注定要成为死敌。”高顺此言一出,陷阵营兵众全都怒喝而起,虽激战一日,依旧战意昂然。另一边,那些死了统将的黑豺虎,亦是破口大骂,纷纷催战。 “色已晚,一旦入夜,不利厮杀。而且张辽都是骑兵,来去自如,我军却都疲惫,传我号令,全军徐徐撤退。陷阵营部署,随我留下断后!”不过高顺似乎并不愿现在便与张辽拼杀,令声一下,不少西凉将领都明白高顺所言道理,纷纷指挥部署退去。 张辽冷目相视,见彼军果然开始往山上撤回,才一拔马,令撤军。 于此,常胜少败的马纵横军,终于在李儒的谋略之下,尝试了一番惨败。 第249章 孙家烈士 却,胡车儿、庞德中了李儒之计,二千部署几乎伤亡殆尽,仅有数十兵士逃回,胡车儿更身受重创,刚回到营帐,便支撑不住,倒翻落马,昏死而去。Ww WCOM马纵横大惊失色,忙令人一边把胡车儿扶入帐内,一边令行军大夫华旉前来医治。待华旉赶到帐中时,见马纵横还有庞德等将各个血迹斑斑不禁吓了一跳,忙教马纵横把铠甲卸去,便要替他治疗伤势。 “我都是些皮外伤,并不碍事,自己包扎便好,你快先替老胡医治!”马纵横一把将华旉扯来,满脸慌色道。这时,华旉才看到躺在榻上的胡车儿,见他面色惨白,毫无丁点血色,脸色不禁一变,道:“胡将军失血过多,要尽快止血,再煮药汤,替他补血。” “好,你给我药方,我这就教人取药材去煮!”马纵横忙是道。于是华旉一边开始替胡车儿止血,一边疾声出各种药材和分量。魏飞等将听了,忙是记下后,便赶出抓药去了。 一个时辰后,正值夜里初更。马纵横等人都包扎完毕,都在帐外等候。这时,略显疲惫的华旉走了出来,道:“幸好胡将军体格强壮,意志坚韧,我替他止了血后,刚才喝了药汤,气血也有些好转,命是保住了。” 对于胡车儿生命力之强,华旉也是十分诧异,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死去了。 “好!真是辛劳华兄弟你了。”马纵横听话,心中的大石也是放了下来,震了震色道。 “我看两位将军身上伤势也是厉害,还是让我查看一下是好,否则若是伤了筋骨,那就不好了。”华旉神色一凝,向马纵横和庞德道。庞德一挠头道:“我皮粗肉厚,就不必劳烦大夫你了,你先替主公查看吧。” “你怎这般多废话,让华兄弟给你我一起查看便是!”马纵横一瞪眼,一把搂住庞德,拽着他便往另一处帐篷走处,旁边的将领看这一对活宝,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另一边,却在横乌口大寨上,董璜面色冰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伏在地的张皓。 “今日诸军为取胜利,无不舍生奋战,方得破敌二千,重挫敌将。反之你趁乱袭击,不但不能破得敌营,还畏战先逃,损我军威,折我兵士,你该当何罪!?”罢,董璜猛地一拍奏案,一声暴响,惊得张皓胆子都快跳出,忙是叩道:“大公子恕罪,我等引兵到时,那张文远早就有了准备,我想强攻难取,未免无辜牺牲,才下令撤军,绝非胆怕死呐!” “哼!还敢反驳,真是死不足惜!左右,把这鼠辈拖出,斩示众!我要让众人知道,胆敢损我军威者,会有什么下场!”董璜忿然而起,怒声喝道。张皓乃董璜亲信,诸将本都以为素来护短的董璜重罚一番就算了,却都没料到董璜竟要取他性命。 张皓反应过来,悔不及也,痛哭流涕,连声求饶,不过董璜却是不理,直到张皓被拖了出去,也没吭上一声。 随即,董璜又对如今暂领黑豺虎的副将程隆一阵赞扬和安抚,赏之黄金五十两,其麾下兵士亦各得五两黄金以作犒劳。程隆谢过后。董璜又一一赏赐以高顺为的并州军等将领,而且犒赏颇丰,这一下子一干西凉将领又是纷纷变色,感觉董璜对并州军系的态度似乎大有改变,不觉也起了竞争之心,各个暗付下回定要抢过这些并州人的风头。 “这番虽不能击退马贼的军队,但起码亦令其损兵折将。接下来,我军是攻是守,不知诸位有何高见?”董璜一震色,凝声问道。 “彼军锐气已挫,眼下正是我军一举破之的大好时机,属下愿引兵破之!” “得好,马贼素来是我军心腹之患,更屡屡与太师作对,焉能留之!以属下愚见,当将其杀之,把级献于太师面前,太师定然欢喜,重赏大公子!” 两员西凉将士急出进谏,董璜闻言,眼里不禁闪过几分激动之色,不过却记起李儒交付的话,转眼望向高顺,问道:“不知伯义可有不同看法?” 高顺闻言,跨步而出,凝神而道:“马贼威勇善战,身旁更有张、庞两员猛将,再者军风彪悍,我看倒不必急于求成。而且如军师交付,我军之重乃守住横乌口,以免河东受难。我以为但可守在横乌口处,据险而扎,马贼若然不敢来攻,不出半月,必将撤军。但若其来攻之,我等却又可固险敌之,实为稳若泰山也!” 高顺此言一出,不少西凉将领纷纷变色,一员将领奋起喝道:“高将军竟知马贼凶悍,当早除之,但若拖延时机,让其重整旗鼓,岂不使战事拖延?” “此言是理,再者如今箕关战况不明,我等还需早破贼军,前往救援!”这将话音刚落,又是一将起身应和。高顺见状,却默然不言,似乎无意与之争执。 “够了!都给我闭嘴!”这时,董璜忽然一声大喝,众人顿是纷纷闭上嘴巴。董璜旋即把眼神投往程隆处,问道:“不知程将军如何认为?” 程隆看了高顺一眼,遂起身向董璜拱手,道:“我倒以为高将军所言,方乃万全之计。” 董璜闻言,面色一紧,沉吟一阵后,道:“竟然程将军也如此认为,看来高将军之计才是最为妥当。” 董璜此言一出,一众西凉将士纷纷色变,却又见董璜面色冷冽,知他心意已决,便也不敢再有反驳。 于是,董璜依高顺之计,稳守横乌口上,马纵横连日派人打探,却见取得一番大胜后的董璜军,根本无意乘胜追击,俨然一副死守的态势。 “看来董璜这儿是有高人指点,接下来的战事,可要头疼了。”马纵横立马在一处高地上,见横乌口上山寨守备森严,不禁叹道。 “董璜军中多是无谋匹夫,能有这般心思者,恐怕就只有那高伯义了。只是西凉、并州两个派系素来不和,没想到这下倒是联合起来。”一旁的张辽,面色沉凝,眼眸寒芒闪烁,两人曾为同袍,高顺的厉害,他又岂会不知? 就在河东战事陷入胶着之时,且看南联盟与张济在昆阳的战事。 话张济被孙坚断去一臂,重伤逃回昆阳。孙坚见正是破之昆阳,取下颍川一郡的大好时机,急向袁术请命。袁术却见孙坚名威大盛,恐他功高盖主,便屡屡借故推延。 这日,孙坚又遭拒绝,忿然而出。袁术见他离开后,顿是面色一冷,想到孙坚刚才那瞪目咆哮,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猛虎的样子,心中越想越是气忿,道:“该死的孙文台,还真不把我这个南联盟主看在眼里!看他刚才那个气势汹汹的样子,下一回我若不答应,恐怕他还真要和我翻脸!” “主公,孙文台击败张济,威名远扬,如今是甚得人心,但若主公与之撕破面皮,怕是有损主公的声望。依我看,主公倒不如从了他的意思,让他兵杀往昆阳。我军随后接应。若能将昆阳破之,颍川举手可得。主公兵多将广,趁机可把颍川抢下,如此便能与南阳、汝南两郡相互呼应,大业之根基可成也!”袁涣疾声厉色,眼中尽是智睿之色。 只不过袁术这下却是被怒火蒙蔽双眼,看不得孙坚如意,喝道:“那孙文台不过立了一些功劳,就敢如此放肆,倘若让他破了昆阳,助长其势,日后我还如何制服得了这头猛虎?” 袁涣闻言,不由暗叹一声,转念道:“袁公路此人酷爱颜面,终究非是明君,我跟在他的身边,恐怕落不得好的下场啊。” 这时,阎象忽然走出,献计道:“主公息怒,我倒有一计,不但可挫这头猛虎锐气,更可使我军得之昆阳。” 袁术闻言,顿是面色大震,喜道:“哈哈哈,此话甚得吾心,快快来!” “这孙文台从长沙兵,一路前来,左右还需依仗我军以军粮作为补给,这下立得功名,一朝得意,却忘了谁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自然要给些教训。主公不如表面依从,让他急于兵,暗里却断他粮食,借故拖延。 哼哼,到时孙文台身陷前线,进退两难,唯有与死战。我军却等他与西凉贼子战个两败俱伤时,再拥军救往,不但可破昆阳,更可赢尽声威!”阎象疾言快语,得袁术是喜色连连。不过就在阎象话音刚落,袁涣神情大变,急出道:“且慢!孙文台乃国之忠烈也,主公如此陷害,恐失人心!” 袁术一听,面色一寒,道:“竟然这孙文台敢把我不放在眼里,不给他一些教训,他如何知我袁公路的厉害!我看阎象所言极是有理,我意已决,你不必多!” 话,另一边孙坚一脸愤慨的回到帐中,黄盖、朱治、韩当等将忙是迎上。 “如何?那袁公路可愿让我等兵耶?”黄盖先是急问。 孙坚一听,不禁咬牙,怒道:“袁公路人之心,百般阻扰,就是不肯!” “他娘的,无谋人,昆阳此下正乱,这袁公路却故意拖延,若是等援兵赶至,要取昆阳固城,便是难矣!主公!我看我等要不引兵自行离去便是,何必理会袁公路那人!”韩当闻言大怒,瞪大恶目,疾声喝道。 “不可,我军从长沙远赴中原,军粮一直都是由袁公路资助,但若他故意使坏,断我军粮,那时我军却深陷前线,危矣!”素来稳重的朱治,面色一凝,谨慎而道。 黄盖听了,气忿不已,叫道:“这又不行,那又不行,气煞我也!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免得受这鸟气!” “公覆不可胡言!我等身为汉臣,眼见国家有难,岂可袖手旁观,忠义长全,我相信盟主大人也是一时糊涂,我还是再劝一回吧!”孙坚一脸坦荡慨然之色,冷静下来后,还是不愿放弃,又想去找袁术劝。 这时,帐外忽有人来报,袁术召见。孙坚一喜,不由眉开眼笑,道:“哈哈,盟主大人果然想通了,诸位兄弟快去准备,事不宜迟,等我回来后,立刻起兵!” 第250章 张绣显威 “哼,就怕这袁公路不知在使什么坏水!” “黄大哥得是,主公还是心些好!” “这要不我陪主公你一起去吧!” 黄盖、朱治、韩当各是反应不同。Ww WCOM孙坚见了,却是笑着安抚道:“诸位兄弟多心了,盟主大人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袁家两位明公乃当世儒生之,盟主大人从受两位明公教诲,岂会不明大义。不过他身份尊贵,也难免有些脾气。好了,诸位兄弟快去军中准备吧。” 黄盖三人听了,脸上各有变色,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孙坚,纷纷领命。须臾,孙坚便是一脸兴奋之色地走出帐外。黄盖看着,不由呐呐道:“我家主公还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大傻瓜啊!” “黄大哥,你倒错了,主公不傻,只是他更愿与人为善,以仁相待。可知,仁者无敌啊!”朱治一搙下颚美须,满脸敬色而道。 “嘿嘿,大道理我是不懂!不过我却知道,三年前我杀了乡中恶霸,若非主公出手相助,我这颗大黑头早就被那狗县令给砍了!所以,只要主公一句话,就算是象征子威仪的和氏璧,我也给他抢过来!”韩当咧嘴笑起,眼神烁烁,看似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从他眼神里就能看出,他所的绝非虚言。 不知觉,到了晌午时候。黄盖等人刚把军队整顿好,孙坚便一脸狂喜之色策马赶来,畅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果如我所料,盟主大人愿意让我等出兵了!而且,他也明白前些日子拖延了战机,不但主动向我认错,还命我先往进军,随后他亲自率大军押解辎重,前来助战!” 孙坚此言一出,韩当见孙坚如此高兴,也是大喜不已,张嘴笑道:“哈哈,这可太好了!主公,那还等什么?快出兵吧!” “好!诸军听我号令,随我进军昆阳,取那张济级!”孙坚闻言,神色一震,遂是一举手中古锭虎头金刀扯声喝道。孙坚军中jiang士一听,无不振奋,纷纷振臂高呼,喊声如虹。 这时,黄盖和朱治却暗暗变色,暗对眼色。 “袁公路竟然会向主公认错,这太阳莫非从西边出来。” “得对,事出反常必有妖也。黄大哥,这辎重可是军中命脉。我还是留在这里,督促粮食,但若这袁公路真有歹心,我便来报!” “还是朱弟你够细心,主公那里自有我看着,你放心便是!” 黄盖和朱治两人低声话,商议毕。朱治忽然大叫几声,从马上摔了下来,黄盖大惊,急叫呼几句,然后便急急翻身下马,赶去看望。 正准备引兵出的孙坚一看,也吓了一跳,忙是赶去看望。 “不好了,主公,朱弟不知为何腹中疼痛难耐,怕是不能随军出战了。”黄盖见孙坚赶来,急声喊道。 “不…大战在即…我岂能不在主公身边…”这时,满头大汗,被黄盖搀扶起来的朱治,咬牙道,好似忍耐着剧痛一样。孙坚一看,毫不怀疑,面色一急,道:“君理,你莫要逞强,先留下来让大夫看看,待身体无恙,随盟主的粮队再是赶来也是不迟!” “谢…谢主公…”朱治闻言一喜,忙是谢道。不过朱治蹩脚的演技,却是连韩当也瞒不住。在旁的韩当,不禁皱眉道:“我看朱哥脸色还好,应该没什么大碍,不如等上他吧。” “义公,你莫要多嘴,战场上瞬息万变,危机四伏,但若君理有个万一你如何负责!?”黄盖一听,立刻圆瞪大眼喝叱。韩当素来有些害怕黄盖,马上闭上了嘴。孙坚倒还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安抚朱治几句后,遂是领诸将出。 却孙坚急于击破昆阳,一路引兵火赶往,幸好路程不远,日夜兼程,就于次日晌午,便赶到了昆阳城南郊外。却见昆阳城临近有一条河畔,城池高耸,城墙莫约五丈之高,城上更有不少兵士,正严密把守。 孙坚一看,不由有些变色,呐呐道:“昨日据细作来报,还这昆阳城颇显混乱,可今日一看,却是守备森严,有条有序莫非是情报有误?” 孙坚念头一转,蓦然城上擂鼓大作,城门开处,一部千余人的西凉铁骑如铁流狂潮奔飞冲来,气势汹汹,喊声盖。 “西凉铁骑!”黄盖见冲来的骑兵,各个身形高大,装甲精良,一看就猜到是威震下的西凉铁骑,不由惊呼一声。 “若论水上作战,我们江东人自是下第一,但论马上作战,下之大,还得这西凉人!大家伙可都打起精神了!”韩当一举大刀,扯开嗓子便是大喝,数千江东军齐声呼喝,一时间声势却也不逊色于那千余西凉铁骑。 时迟那时快,随着滚滚沙尘扑来,那千余西凉铁骑倏然逼来,在只靠近不到二十丈的距离,猛地停了下来。这时,孙坚面色又是一变,却觉一股可怕的杀气,如翻滚江浪,正扑涌而来,定眼一看,很快现这些西凉铁骑各个面色可怕,由其为的一员身穿紫纹飞雀袍的年轻将领,更是杀气腾腾,眼神可怕。 蓦地,那年轻将领一拍马匹,纵马便出,扯声喝道:“我乃张济侄儿北地张绣是也,谁是那孙文台,快快出来受死!” “嘿!你看这子得瑟的样子,打跑了老的,却来了个的,主公莫要理他,俺替你打他便是!”韩当一看,大笑一声,一举手中大刀,策马便出。 孙坚见韩当倏地杀出,面色稍是一急,忙喝道:“义公,据此子乃北地枪王,你莫要大意,心一些!” 孙坚有意提醒,不过他的喝话,却被西凉铁骑的阵阵喊杀声轰然盖了过去。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眼见韩当杀出,张绣厉喝一声,挺枪便是迎去。那千员西凉铁骑皆振臂举枪,高声喊杀。 霎时间,沙场上如有火焰燃烧,令人炙热沸腾,心跳加! “哈哈哈哈!臭子倒有几分架势,你家爷爷来陪你玩玩!” 韩当却也兴奋起来,策马冲动张绣面前,两人刚一交锋。韩当眼睛一瞪,一声大喝,举刀便砍。张绣面色冷酷,双眸光,挪身一闪,灵敏至极,人马过时,拈枪便刺,出枪那时,更如伴随凤雀鸣叫之声,道道枪影狂猛射去,枪式倒也有凤雀飞扑之势。韩当面色一变,急是挥刀拦住,与张绣好似走马灯一般纠缠起来,越战越是觉得张绣可怕,暗暗心惊不已。 “据这张绣拜师蓬莱枪神童渊,一手百鸟朝凤枪法犀利无比,看来义公这回是遇到对手了!”黄盖睁眼看住,面色暗暗隐藏几分急躁之色,好似恨不得冲出助战。 “童渊既有枪神之名,自非泛泛之辈,据他的枪法早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但一枪在手,人枪合一,枪式一动,如有神威所伴,怯人心神,未战先能挫敌!”孙坚眼神光芒闪烁,起童渊的厉害,似乎也亢奋起来,身为一个武者,自然想要追精益求精,达到武者的巅峰! “这童渊果真这般厉害,竟是如此,若他出山,下岂无人是他的敌手?”黄盖闻言,倒是一惊,满脸的不相信。 “你却是不明白这些绝世高手的心思,像达到童渊这种境界的人,一心虔诚向武求道,绝不愿受外界干扰。譬如这王越,据他十多年前已一脚踏入了登峰造极的武者境界,却因一心复仇,据功夫不进反退,加上有了心结,多了杂念,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童渊那般的境界!可知,普之下,英雄好汉何其之多,但能称为武家之神的却只有那童渊一人!”孙坚话音刚落,忽地面色一变,脸上又添了几分急色道:“看来枪神之徒,亦非池中物也!义公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公覆你快去掠阵!” “交给我了!”黄盖闻言,立刻面色一震,大吼一声,纵马杀出。 却张绣和韩当斗了数十回合,难分胜负,张绣枪法犀利,韩当却也膂力惊人,硬是挡住了张绣可怕的攻势。 “儿枪法精妙,我只以蛮力抵抗,久战必败!”与此同时,韩当不由咬牙暗付,电光火石之间,张绣枪出如同雀跃飞动,一枪在韩当腰间刺过,瞬间刺破战袍,带出一片血花。 “义公!对付这区区儿还要这般磨蹭,快快退下,让我来领教领教这张家儿的枪法!” 危急之际,黄盖的喊声陡起,韩当一喜,正好有台阶可下,忙是抖数精神,舞起手中大刀,连阵狂劈暴砍,把所存力气全数使尽。只见韩当蓦然作,张绣只他力大,也不敢松懈,连忙拧枪或挡或闪,一下便被韩当逼开。 这下,西凉铁骑中骂声大作,却是黄盖杀了过来,力气用尽的韩当立马拨马就逃。 “哼,今日我张绣便要杀尽尔等江东鼠辈!”张绣却是愈战愈勇,见黄盖杀来,丝毫不惧,反而更加亢奋,拍马迎住,又是使出百鸟朝凤枪法里的连道招式,枪式行云流水,乍看过去,张绣身后如起一面模糊的紫色大鸾相势。 另一边,黄盖却也毫不逊色,拧起一柄牛头大纲锤,猛砸乱舞,与张绣的长枪撞得砰砰骤响,看他力气竟比那韩当还要厉害几分。 “尔等匹夫,只凭蛮力,是赢不了我百鸟朝凤枪的!”就在这时,张绣枪势一变,施出一招凤飞九,枪起如虹,迅飞搠去。黄盖看得眼切,枪还未刺到,便感觉到逼来的暴烈枪风,连忙挪身躲开。电光火石之间,长枪骤地搠空。黄盖已吓出一身冷汗,正欲拧锤攻时,张绣枪式又起,横枪扫来。 “儿休要放肆!看我黄公覆的厉害!”黄盖也被张绣杀得一肚子晦气,一臂急抬,嘭的硬是挡住了张绣扫来的长枪,那一声巨响,可听得两边将士各个心惊胆战,张绣这一枪的力劲,换了其他人,恐怕那条手臂早就被生生打断了。 张绣似乎也没想到黄盖竟如此刚烈,面色一惊,黄盖另一条手臂早就跃起,如有破开地之势,举锤砸来。张绣忙是抽枪一档,又是嘭的一声,长枪猛地荡开,同时张绣人马齐齐暴退,虎口已是裂开,血液从枪柄留下。 第251章 决心破贼 “嘿嘿!儿,我教你觑我等江东人!”黄盖咧嘴一笑,正欲乘胜追击。 Ww W COM蓦然,孙坚军中却吹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 黄盖面色一变,不由无奈地呐呐道:“我家那傻瓜主公,还真教人受不了!” 罢,黄盖一拨马,撤去间,还不忘喊道:“张家儿,今日且饶你一命,识相的快快把昆阳城献来,否则你命迟早不保!” 与此同时,几员西凉铁骑的将领也赶了过来,见黄盖大言不惭,纷纷怒骂,都欲去追杀时。张绣却把枪一横拦住,面色冷若寒霜,道:“江东果然不乏英雄人物,刚才那两人皆为猛将也。而且这孙文台尚未出阵,急攻难占便宜,撤!” 张绣喝罢,把马一拨,便是离开,那几员西凉将领见了,虽是愤恨无比,但也只好随着张绣一齐转回。 “刚才那大汉分明已占上风,可那孙文台却忽然收兵,怕是不想占我便宜,此人做派光明正大,难怪就连被他所伤的叔父,也对他赞誉有加。”张绣暗暗想着,不由回头一望,正见远处一员魁梧虎袍大将,两人距离虽远,但张绣却还能感受到那凛凛虎威,便知他是孙坚,看了几眼后,便转回了头,眼神猝地变得坚定冷冽起来,心中又道:“不过他毁我叔父仕途,此仇不共戴,我誓必讨回这笔帐来!” 另一边,话黄盖拍马回阵,见了孙坚,虽然知他的心思,但还是有些不甘地喊道:“主公,我原本可以替你擒下这张家儿,你为何却又收兵?” 孙坚听了,立刻虎眉一竖,叱道:“你与义公轮回厮杀,胜之不武!不要废话,且把营帐立好,明日再战!” 被骂了的黄盖,却反而更是精神,闻言神色一抖,大声应了一声,便拍马赶去指挥兵士,准备设立营帐。 却当夜,在孙坚帐篷内,孙坚正与黄、韩两将商议。忽然,杀声忽起,一将急急来报,张绣引西凉铁骑前来袭击营帐。 孙坚一听大怒,一取兵器,立刻带着黄、韩两将出帐。待三人出时,外头已是一片杀声。原来张绣见孙坚急设营帐,来不及设备栏栅、鹿角,便趁机前来袭击。 乱军之中,正见张绣策马挺枪,在营中乱冲乱撞,杀得孙坚军兵士人翻乱滚,威猛绝伦。 “张家儿竟敢来犯我营,不给你些教训,你是不知我江东猛虎的厉害!”孙坚大喝一声,一将刚好把他坐骑牵来。孙坚立即翻身上马,不等黄、韩两将反应过来,便朝张绣处杀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营中举火如星,正搅乱一团。孙坚飞马奔驰,怒声喝道:“张家儿,识得我孙文台耶!?” 正在冲杀的张绣一听,急一看去,见孙坚斜刺里杀来,顿是神色大震,双眸凶光迸射,忿声喝道:“老贼,今日我定要你还我叔父一臂!” 喝声一落,张绣转马便朝孙坚迎去。突兀之际,两人赫然交马,孙坚来势汹汹,手中古锭虎头金刀猛砍飞劈,刀式看似毫无章法,却如猛虎扑食之势,又快又疾,力大势沉,怎一个‘猛’字了得!? 张绣与他斗了几个合,虎口又是裂开,面色连变不止,骇色愈浓。 “好可怕的猛虎,此人比起今日那两人强了不止一筹!”张绣转念间,忽地露出一个空档。孙坚看得眼切,转刀就砍,哪知张绣却是故意为之,挪身急闪过去后,大吼一声,如潮涌一般的攻势骤起,连枪快刺,只不过出到第四枪时,却被孙坚一刀砍开,立又压制过去。 “张将军莫急,我等来也!” “孙老贼休想害我家将军!” 张绣身后几员将领看他难敌孙坚,纷纷急来营救。须臾之间,黄盖、韩当也是杀到,张绣见是不妙,慌乱而逃。孙坚奋而杀上,所向披靡,连斩数将落马。四周的西凉铁骑眼见张绣败退,忙是纷纷来救,与孙坚军混战一处,战况一时激烈无比。西凉铁骑凶悍,倒是先抵住孙坚军的反扑之势,不过后来因孙坚实在太过威猛,亲自闯入,杀得一片人仰马翻,西凉铁骑方而败退而去。 直到二更,营中战乱方才休止,两军都死伤不少,不过却别忘了孙坚军应付的可是以骁勇闻名下的西凉铁骑,得如此战绩,已算是一场大胜,而且得良马数百匹,孙坚军故而士气大震,满营皆喝威武,喊声震,直撼不远处的昆阳城,惊动百姓。 于是,一夜间,张绣战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昆阳城。话,昆阳城有两家陈、范两家大户,其两家家主陈硕和范禀两人曾在洛阳为官,一文一武,应不满董卓弄权,故逃回昆阳。此下两人先见张济断臂受挫,其侄儿张绣又被孙坚杀败,此下昆阳城内的西凉军士气低落,再有得细作来报,袁术的数万大军就在距离昆阳不远,若是星夜兼程,一日便能杀到。陈硕觉得这正是把张济这些西凉人驱赶出昆阳的大好时机,故与范禀商议,打算在城内散播消息,伸张义理,激起民愤,然后联合两家的族人和家丁,与城外的孙坚军里应外合。两人都是忠烈之士,自是一拍即合。刚好范禀的长子范虎就是昆阳原部的守将。两人遂又找到范虎商议。国家大义之前,范虎自是不敢拒绝,慨然应下,陈硕见城内西凉兵足有上万众,恐就凭两家族人、家丁还有城内百姓,无法与之抵抗,便又想出一计。范氏父子一听,皆觉是妙。范虎连夜便派心腹贲书,前往孙坚帐中。 话,孙坚大胜一场,正到伤兵营中看望,各是亲自安抚。诸将无不感动,有些伤兵更是暗暗流泪。 这时,黄盖忽然一脸喜色赶来,正欲喊话,却见周围有不少人,忙把孙坚拉到一旁,低声了几句。孙坚闻言大喜,抱歉几句后,便急急与黄盖离去。 少时,孙坚回到帐中,急召人来见,很快范虎所派的心腹来到,却也是个精壮汉子,见了孙坚,满脸敬佩之色,先是拜见。叙礼后,孙坚比那范虎的心腹还要着急,忙请书信。那汉子也不怠慢,遂取出贴身密信,呈上给孙坚。孙坚接过,急是拆开便看,越看越喜,看罢,又是兴奋又是欢喜,开怀大笑道:“我早闻昆阳陈、范二氏皆为忠烈,今日见之,陈、范两位家主果然都是忠于国家的良臣,还有你家将军更是青春与蓝胜于蓝,此番若能破之昆阳,孙某必定为诸位有功之士向盟主请功!” 那范虎心腹听了也是大喜,忙是谢过。孙坚遂命黄盖取来十两黄金,以作犒劳。 话孙坚得了陈硕之计,便一改原先的急攻态势,命兵士歇息休养,两日来皆无进取。而张绣也正好趁机整顿军心,同时也俱孙坚之勇,不敢轻易出兵。因此两方暂且是相安无事。 来如今的张绣倒是成熟了许多,前些日子,之所以袭击孙坚营寨不成,倒非张绣莽撞,而是孙坚实在太过威猛。 而张绣倒也能吸取教训,同时也觉到城中谣言四起,都是些抨击董卓,激起民愤的话。张绣与张济商议后,决定先把城内民心稳住,同时又在城内增派队伍巡逻,各军坚守城池,随机应变。 因此,昆阳城看似风平浪静,但却气氛紧张,反而有一种暴风雨将来的感觉。 这日,在孙坚营中,却也迎来了新的问题。原来,孙坚急于兵,如今所带口粮已是用完,可迟迟却还未见袁术的粮队,因此军心大受影响。 而这时,朱治麾下一员心腹暗中来报,袁术不但无意起兵,更屡拒粮,朱治几番催促,反得罪了袁术,被他禁锢牢中。同时,据袁术的军师袁涣应替朱治求情,也被打入了大牢。 “该死的袁术!这种人真该千刀万剐!”黄盖听话,大怒不已,嘶声骂道。 “朱哥被囚,我等可不能袖手旁观,如今那袁术又不肯粮,我看这战也不打啦!主公,你领我们杀回去,让袁术交回朱哥,我等退回长沙罢了!”韩当也是一脸愤慨,扯声叫道。 “不可!那袁公路可以不仁,但我等不可不义!何况我等已与陈、范两家约定,起事之日,就在今日!只要击破昆阳,自然就有军粮,到时候我自会亲自前去要回君理!我又要看看袁术那人如何对待我这有功之士!”孙坚忿而站起,一拍奏案,疾言厉色,怒声喝道。 黄盖一听,眼睛一瞪,叫道:“主公得对!若是我等虎头蛇尾的退去,岂不教人笑话我孙家无能!那袁公路看不得我主立功,在背后使坏捣乱,我就偏要攻破这昆阳城,让主公的风头远盖他这个南联盟主!” “黄大哥得好!俺今日还非要攻破这昆阳城不可!让那袁公路看看我江东人的骨气!”韩当听话,也不由亢奋起来,眼神烁烁,一脸决意。 第252章 引虎入闸 却,另一边在昆阳城南上,张济正眯眼望着不远处的孙坚营,一阵清风拂过,却见张济右边衣袖随风飘起,颇显悲凉,旁边的将士见了,各有变色。Ww W COM 这时,一脸冷酷之色的张绣走了过来,把披风盖在了张济的身上。张济回头一望,看着已高出自己半个人头的张绣,露出一丝笑容,道:“岁月无情啊,没想到你已长这么大了,而且还这般有出息,我也算是对得住你死去的父亲了。绣儿啊,我张家的希望日后就要落在你肩上了。” 来到张济身边时,张绣脸上的冷色便已褪去,听了张济意味深长的话后,更是心头一阵揪痛,道:“叔父什么话,侄儿还需在你身边多多学习,你才是张家的支柱啊!” “呵呵,绣儿不必安慰我了。我被孙坚断去一臂,这辈子恐怕难以再能在沙场上建功立业。你却不同,你武艺了得,如今更懂得用计,日后成就必定会比我要高!”张济满脸欣慰之色,悠悠而道,听他语气,反而是落得坦荡、轻松。 张济待张绣如亲子,试问下间,哪个父辈不是望子成龙?张绣有出息,张济甚至比自己立得大功还要高兴。 “叔父倒是太高看我了。此番计策,却是一高人指点。只是此人性格怪癖,此下军中人人都望创立功绩,以受太师重用,他反而韬光养晦,低调行事。这番,若非我诚心指教,恐怕他还不肯动这金口。”张绣面色一变,想起那人,只觉有些毛骨悚然。那人给他的感觉,和孙坚那种武夫怯人之威迥然不同。在他目光之下,张绣只觉自己就像是浑身****,脑海每一个念头,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他的智睿,甚至让张绣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三岁儿一般的幼稚。 “哼,此人竟有如此韬略,却不肯为太师出力,留下来恐怕是个祸害,绣儿你还是不愿出此人的名字吗!?”张济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怒色,瞪眼喝问。 张绣忙是低头,单膝跪下,道:“叔父恕罪,我与此人早有约定,不可暴露他的身份。而且侄儿认为,他竟然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明对我们张家还是颇为眷顾,日后倘若有他在背后出谋划策,我张家何愁大业不成?” “你!”张济一听,面色陡地一变,急环视周围将领,却见自己这些心腹似乎都早知张绣的野心,脸色又是连阵变化,随即不由长叹一声道:“绣儿啊,年轻人有大志是好,但你可要记着人不可忘本,否则就会失去信义。否则,这种人往往是会受到下人所唾弃的,终究还是难成大器!” 张绣闻言,面色一震,立刻毕恭毕敬地叩一拜,道:“叔父所言,侄儿一定会谨记在心!还请叔父先回去歇息,昆阳城交给侄儿便是!” 张济见了,忽然觉得张绣变得有些陌生,轻轻地拍了拍张绣的肩膀后,道:“祝你武运昌隆,旗开得胜!” 罢,张济迈步便去。张绣徐徐起身,周边的将领立刻围了过来。只见张绣眼中精光闪动,冷声道:“都下去准备吧,今日我等要在这昆阳城中屠虎!” “偌!”张绣此言一出,那七、八员将领,纷纷拱手领命,振声大喝。 却陈硕当日又想一计,正是教把守兵器库的范虎趁机放火,使得西凉兵失去兵刃可用,这样一来,两家的族人、家丁和城中的百姓起码能与西凉兵有一战之力。到时,趁城中大乱,再放孙坚军入城,里应外合,定可破之昆阳。 这日,眼看快到黄昏时候,正好快到轮换的时候。就在此时,蓦然城中西北处的兵器库内火光大作,浓烟冲。霎时间,城中西北处先是乱了起来,城中巡逻的队伍听得,忙是纷纷赶去,见是兵器库着火,忙令人灭火。 就在西北处乱成一片时,猝然城内杀声四处响起,陈、范两家先是作,一边宣扬董卓种种恶行,一边向那些愿意与西凉军反抗的百姓派兵器。 “董卓残暴不仁,把弄朝权,西凉人野蛮凶狠,近些年来到处抢掠百姓,我等若不奋起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各位乡亲父老,我陈、范两家早与城外的虎威将军孙文台联合起来,共伐张济,谁愿一同举事者,我陈、范两家必有重赏!” 城东街巷上,陈硕神情激昂,慷慨陈词,周边百姓无不忿然回应,纷纷来取兵器,加入起事的队伍之中。 “陈公大义,董豺虎祸国殃民,人人得以诛之,弟兄们我等都是大汉子民,焉能袖手旁观!” “得对极了!何况外头还有虎威将军的兵马接应!据这虎威将军孙文台,威勇无比,就连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不,张家那俩叔侄一个被他断臂一臂,落得残疾之身,一个不久也败在他的手上!有虎威将军在我等怕什么!” 眼见城东处队伍迅得以壮大,另一边却看城西巷口上,范禀一身鲜亮铠甲,纵声喝道:“范某一介武夫,不会那些大义泯然的话,但却也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董豺虎欺压子,草菅人命,其恶更甚于昔年之王莽,今日我陈、范两家便先带个头,誓要与张济叔侄两人反抗到底!” 范禀喝声如钟,周遭百姓听了,只觉胆气大壮,亦纷纷呼应。这时,不少西凉兵的巡逻队伍,闻得声势赶来,见范禀竟在煽动百姓,无不大怒。 “该死的老贼,竟敢与太师作对,妖言惑众,众人听令,快取此人级!”一员西凉将领忿声骂道。 “范虎在此,谁敢伤我爹爹!” 就在此时,又是一声吼声暴起,街道上的百姓顿是一齐欢呼起来。 原来却是范虎引兵赶到,拦住那些西凉兵便是扑杀。范禀见了,振臂呼道:“好!今日我范氏父子便要给这满城的昆阳百姓看看,何谓护国忠烈!” 范禀喝罢,举刀亦领族人扑上厮杀,四周百姓见了,纷纷都各取兵器,前往与西凉兵搏杀。 与此同时,却孙坚见得昆阳城中火势一起,烟雾冲,便知陈、范两家已经起事,自是不敢怠慢,立刻与诸将引兵望昆阳城杀去。此下,正值黄昏时候,斜阳照落,本该是到了做饭歇息的时候,眼下却是杀声冲,孙坚军如狼似虎一般杀往昆阳。 另一边,陈、范两家领着起事的族人、家丁、百姓越战越勇,杀到城中街道,合兵一处,便往城南处汹涌杀去。其中范虎为当冲,引着自己的部署先是杀到,正见城上的西凉兵乱作一片,城门下仅有数百兵士在守护。 “西凉兵已乱,诸位随我夺下城门!”范虎一看,顿时心头大震,一举大刀,率兵扑杀而去,这下范虎军士气正高,一下子便把城门的数百西凉兵杀散而去。 “不好!范虎反了,城门要被夺下了!快!快去把城门夺回!” “他娘的!孙坚率兵快要杀到城下了,弓弩手都死去哪了,快用乱箭挡住!” “别慌别乱!城内反贼势大,倘若城门被夺,后果不堪设想,大家伙快随我把范虎给杀了!” 此时却听城上连阵乱叫急喝,听得范虎是心花怒放。混乱间,范虎快引兵冲到城门,只听轰隆隆的一阵轰鸣,城门霍地打开,正见外头赫然正是孙坚所率的兵马。 “虎威将军何在,范虎在此!”范虎望着城外正汹涌冲来军队,仿佛已看到了胜利在即,嘶声喝道。 “哈哈哈哈!范家兄弟干得漂亮,我正是孙文台也!诸军听令,城门已开,贼人无固城可守,不久色便黑,正好可以混战,加上城内更有无数百姓、义士相助,我军占尽时、地利、人和,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却听挺刀纵马,在军中为当冲的孙坚纵声大笑,就几句话,得麾下将士、兵众无不热血沸腾,战意高昂,喊声震。 时迟那时快,范虎等人将孙坚迎入城内,其后兵马纷纷突入,杀往下来的西凉兵哪里拦截得住,眼看只一阵间,孙坚兵马大半都冲入了城中。 就在这时,张绣忽然出现在城头之上,眼望杀入城内的孙坚不惧反喜,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兵道,诡也!孙文台你妄为孙武后人,今日我便要这昆阳的军民欣赏一场困虎之斗!” 张绣笑声一落,随着几声喝响,蓦然间城上人头涌涌,原来刚才这些兵士都伏地而掩,这下忽一站起,立刻堆满整个城头。孙坚面色勃然大变,忽然只觉浑身寒,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城上丢下来无数的坛子,一些孙家将领看着,下意识地举起兵器就打,哪知那一个个爆开的坛子里洒出的竟都是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黄盖急往脸上一抹,伸舌一舔,顿是面色骤变,眼里全是惊悚之色,急声大喝道:“这是鱼油!心火攻!” 黄盖喝声一起,那些被鱼油扑到的兵士立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慌乱散开。 “昆阳城,烧起吧!”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之下,张绣咧嘴笑起,伸张手臂,笑声喝道。 这一刻张绣享受到了以往在战场上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快感,一种运筹帷幄,只需隔岸观火,挥手之间,便能轻而易举地歼灭敌人的快感! 第253章 惊变连连 这种快感,无与伦比,就像是把人命玩弄于鼓掌之中,令人迷醉! “张绣儿,你不必虚张声势,你的兵器库已被我烧毁,哪有弓弩、箭矢可以放火!?”这时,范虎忽然大声叫了起来。 WwWCOM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城上火光连起,正见无数弓弩手正以火箭瞄准过来。 “愚昧鼠辈!我早知陈、范两家有造反之心,又岂会不提防把守兵器库的你?所以我趁夜里你与我西凉军替换后,便把弓弩、箭矢等所需之物取了出来,当然未免被你觉,我也只取了一部分。要怪就怪你不够细心,若是你去清点一下,就能现兵器库后面堆积的许多箱子里都是空的!”张绣此言一出,范虎却已后悔莫及,只能怒声骂道:“张绣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放箭。”张绣面色一寒,轻轻一句,却令城下的孙坚军和范虎军犹如树倒猢狲散一般,四处逃散起来。 刚入夜,却见火箭如星,轰然飞落,紧接着一片片冲火焰赫然炸起,绚丽而又美艳。 火势连片,迅弥漫起来,孙坚军、范虎军瞬间被火势覆盖大半,只听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犹如从地狱深渊出,响不绝耳。一个个被火势所扑的兵士,乱滚乱撞,须臾便是被活活烧死。 可城上的西凉兵却是冷酷无情,不断地向大火起处,砸落装满鱼油的坛子,一轮又一轮的火箭不断射落。 公不作美,这时,竟又刮起了大风。火借风势,卷席扑涌,这一刻生命是显得何等的脆弱。 “火势愈大,主公快往城中逃啊!”却见黄盖从烈烈火焰中纵马飞出,却见孙坚不知何时下了马,竟还在抢救兵士,急得连忙大喝叫道。 “我不走!这些都是跟随我从江东远赴而来的乡亲弟兄,我岂能见死不救!”被熏烟染得灰头土脸的孙坚,急声大喝。 “那不是义公耶!?”就在此时,孙坚面色猝是大变,眼见不远处韩当浑身起火,滚在地下,吓得大喝一声,忙是扯下披风,冲到坐骑旁,取下牛皮水壶,胡乱地倒湿披风后,转身就冲,竟是义无反顾地冲入了火势之中。 “主公!你疯了!”黄盖看着,瞪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孙坚在烈火中冲突,一把用披风盖住韩当后,往外就跑。火势很快便也扑上了孙坚。须臾之际,孙坚抱着韩当,一齐冲出,然后就地翻滚。黄盖急声大喝,周围的骑兵纷纷取出一个个牛皮水壶,望孙坚和韩当身上就倒,然后几个将士又用披风不知从哪取来一大堆沙土,望孙坚、韩当身上就盖。 与此同时,烈火越烧越旺,孙坚军许多兵士,包括范虎还有他的部署全都已葬身于火海之中。 “嗷嗷嗷哦啊!张绣儿,我要和你拼了!”刚逃过一劫的孙坚,眼看一个个乡亲弟兄死在眼前,就如一头失去理智的暴虎,一脸泪水,神态疯癫,眼角瞪得迸裂,似要冲到被熊熊大火拦着的城门上,与张绣搏命。几个大汉见了,连忙扑去,却都制不住孙坚,紧接着又有两人扑上,忙是抓住了孙坚的脚,黄盖再从后面抱住孙坚的虎腰,也是痛哭泪下,嘶声喊道:“主公!我等之所以无怨无悔,离乡别井,随你到中原作战,那是因为敬仰你为人刚烈忠义,只盼你日后建立大业,能善待江东百姓。如今你大业未立,若是有何折损,你如何对得起那些为你而死的弟兄啊!?” “主公!俺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你要杀那张绣,无论是刀山火海,俺都给你取来!”在旁的韩当却也看得痛哭流涕,朝火势里便要冲去,在旁的兵士连忙死死抓住。 “真是一群血性豪杰也!这孙文台若不除去,日后必成我心腹大患。”张绣在城上冷冷地看着,眼中寒芒闪烁。 “将军得是理,不过孙贼骁勇,恐怕城中的伏兵难以对付,还是让末将亲自引一部前往击杀吧!”张绣旁一员将领闻言,顿时面色一震,眼中却也闪烁起璀璨的光芒。此人名叫雷叙,看他高达八尺,孔武有力的样子,便也知是一员骁勇。 乱世之中从不乏勇夫,这些人为了能够扬名下,往往都愿把性命置之于外!因为对于一些血性男儿来,声名甚至比性命都要重要! “不,雷叙你非孙文台之敌也。更何况如今孙文台已成一头困兽,其凶狠定更甚以往。”张绣闻言,却是一盘冷水地扑了去下。雷叙心中虽是不甘,但似乎也明白张绣话中的道理,面色一紧,问道:“可将军竟知不可放过孙文台,却不令末将前往厮杀,这又为何?” 张绣听话,忽一转身,眼神凛凛亮,不紧不慢道:“因为,你只是凡人。要对付一头困兽,却只能用一头比之凶猛十倍、百倍不止的绝世凶兽。而我,却早在这头困兽的退路上埋伏了那头绝世凶兽矣!” 雷叙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脑海顿是闪过了一尊浑身邪气泯然的身影,呐呐道:“莫非是他?” 张绣闻言,只是一笑,却不回答,回身望时,一阵大风又是刮过,烈火熊熊,似把整个昆阳城照亮得如白昼之景。 话,陈硕、范禀两人各在城东、城西召集百姓,各聚合大量的人手后,便往城南处杀往,正要迎接孙坚军,哪知刚是来到城中集市的中转处,却见城南那处火光冲,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 就在此时,城中四处杀声陡起,各街道巷口皆有伏兵杀出,陈硕、范禀无不勃然变色,城中举义百姓更是被连阵的突变吓得魂飞魄散! “哈哈哈哈!真是一群愚蠢无知的鼠辈,就凭尔等也敢与我张家作对,真是不知死活!”却见正北方一路兵马的领军之将,矮壮结实,笑声放荡。 陈硕一见,顿又变色,恨恨地叫出两个字:“张!先!” 原来此人本乃马贼出身,名叫黄先,不但善于马术,且箭艺精湛。后被张济所伐,败于张济手下,故投于张济麾下为将。随后,黄先随张济各处征战,作战骁勇,且对张济忠心耿耿,故张济让他进了张家,改姓为张。 而陈硕之所以如此痛恨这张先,而是这张先贼性不改,趁着张济重伤,张绣为准备战事,无心管理属下的这段日子,时常带着他的麾下敲诈勒索城中大户、百姓,但有不从,被大开杀戒。直到不久前,孙坚率兵来到昆阳,张绣有意安抚百姓,这张先才有所收敛。 “陈硕你这老匹夫,还真以为能够翻出什么风浪来耶!?你家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妾侍我就都替你收下了!”张先满脸淫笑,罢,还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原来却是对陈硕新娶不久的两个妾侍垂涎已久。 “你这该死的畜生!我和你拼了!陈家人听令,和我一起杀了这些祸害朝廷,残杀百姓的畜生!”陈硕暴跳如雷,怒声一喝,一举长剑,就欲扑上去厮杀。就在此时,陈硕面色陡变,随即‘哇’的一声痛喝起来,翻身就倒。周边那些陈家族人、家丁一片哗然,各个又惊又愕,脸上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陈聪你这是干嘛!家主可是你的亲叔啊!”陈家的老管家急忙冲了过来,扶起陈硕,正怒目瞪着一个与陈硕有几分相似,不过却年轻许多,一张面容也显得狰狞许多,莫约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 而他手上赫然正拿着一柄正滴着血的宝剑。刚才正是这人忽然袭击了陈硕,一剑刺中了他的后背。 “聪儿…我平日待你亲若骨肉…唯恐有半分委屈…为何…你为何…” “哼!我的好叔叔,你倒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知好歹,董太师何许人也!?整个社稷都已落在他的手上,就连当今陛下也不过他的一个傀儡,那些汉室宗亲、豪门世族尚且不敢独自对付他,才弄了一个什么南北联盟,真是可笑极了!可你却也不听我劝,为了保住祖宗的基业,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陈聪自幼双亲早亡,陈硕可以是他最亲的人,也是对他最好的人。可如今陈聪伤了自己的至亲,却是满脸得瑟、痛快的笑容。 本是身受重伤的陈硕,听了陈聪的话,只觉一股血气上脑,满脸刹地涨得通红,就像是回光返照似地指着陈聪破口大骂:“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陈家数代都是忠肝义胆的大丈夫,怎出了这么个畜生!哇!” 骂罢,陈硕喷血而出,气短而亡,双眼却依旧瞪得斗大,怕是死不瞑目。 “哼,老不死临死都这么多废话,活该你死不瞑目!”陈聪见了,却是冷着脸撇了撇嘴,忿忿骂道。 “你这畜生,陈家人听令,快把他擒了,家法处置!”陈家的老管家亲眼看着陈硕活活被气死,又见陈聪毫无悔色,更又出言辱骂,气得一边痛哭一边怒骂。 周边的陈家人听了,不少人皆有忿怒之色,咬牙切齿地瞪着陈聪。陈聪冷哼一声,蓦然陈家人中却有一部分竟是倒戈,纷纷赶到陈聪身旁拥护。其中更有两个竟还是陈硕的亲外甥。 “你们这些卑贱的下人都给我听好了,陈硕已死,陈家的家业理应由我继承,眼下我就是你们的家主!我已与张将军好了,只要你们愿意听从我的命令,一切既往不咎!”陈聪此言一出,陈家的人丛里不由响起几声惊呼,许多人都在暗暗面面相觑,看似不少人已经开始动摇起来。那老管家看了,连声大喝,想要以义理服众人,但在生死的抉择面前,却似乎更多人选择了背信弃义地活下去。 另一边,范禀眼看陈家近乎掌控在陈聪的手上,四周又是伏兵,便与几个旧部暗暗投去眼色,道:“贼人已掌控局势,南门火势冲,孙将军那里怕也是凶多吉少。我范禀一生光明磊落,从不与奸佞妥协,只恨苍无眼,反助贼势。今日我范禀但求一死,誓要与贼人死战到底,你等在城中尚有家,待会便都向那张先狗贼投降。我却待贼人松懈时,趁机行事!” “我等随老将军多年,老将军要行大义,何弃我等弟兄!?” “没错,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活够本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等愿为老将军效死!” “你们!”范禀一听,眼睛一瞪,却见众人都是眼神赫赫,意志坚定,感动之余,不由仰长叹一声。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凄厉的喊声叫起。 “陈聪、张先你们两个畜生,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却见张先已等得不耐烦,刚才猝地纵马冲到那陈家老管家处,一枪刺中胸膛,老管家临死前,怨气冲,不忘落下诅咒。 “哼,不知所谓!”张先把枪一拨,却是丝毫不怕,然后怒目圆瞪,扯声吼道:“老子已等得不耐烦了,降或者死,我数三声!一!” 第254章 邪神乱入 张先一字刚落,陈聪立刻回应,领着他那些手下先跪了下来。 WwWCOM “二!”这时,大半的陈家人也已跪下,剩下的那些见张先三字快要喊出,周围的伏兵杀气忽起,作势便要扑来,连忙纷纷跪下。 张先眼看只剩下范家人那边尚无动静,脸上凶色顿起,张口喝道:“三!” “我范家愿降也!”话音一落,范禀领着众人一并跪下。张先见了,不由得得意,纵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去他娘的狗屁忠义,到头来不都是为了命,都一个个做了背信弃义的人!?诸军听令,左右两部,都把这些人兵器给收了,然后押下去。南门那里也差不多了,都给我加快动作,老子还要去擒那孙文台呢!” 张先一脸骄傲的吆喝叫道。于是左右两部西凉兵忙是扑上,让一干俘虏都丢下兵器站到一旁,更威胁,谁敢怠慢,立刻便斩不饶!于是众人纷纷丢下武器,忙是听话站到街道两边,让开大道。 就在这时,蓦然一声宛若虎啸般的咆哮轰然炸起,陡然间,张先宛若看到南方处赫然涌起一面模糊的烈焰巨虎相势。 “我孙文台就在此!谁敢擒我!?”却见一队数百余人的残兵,各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但身上却都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凶煞之气,飞冲而来。为一将,手执古锭虎头金刀,一头乱,虎目红,不是孙坚又是何人!? 正在驱散俘虏的西凉兵不由一惊,张先更是勃然变色,被那面模糊的烈焰巨虎相势吓得不禁得连阵颤抖。 突兀之际,又是连声怒喝暴起,却是范禀见是时机,忽地作,拿起地上的一柄大刀,扑上厮杀。前方正好都是陈家人,这下一看连忙逃开,与此同时范家人亦纷纷作,各拾起地上兵器,扑上了西凉兵。 “张先给老夫纳命来!”范禀手舞大刀,怒声大喝,陈家人纷纷逃去,正遇吓得魂飞魄散,正朝张先那处逃去的陈聪。范禀却也是老当益壮,几个健步追上,一刀砍中陈聪后背,陈聪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范禀拦腰砍开两半。就在范禀欲乘胜追击杀上时,蓦地一道弓弦骤响,冷箭猝地飙飞而至,正中范禀眉心。 血花绽放,范禀死死地瞪着面目阴沉的张先,徐徐倒落在地。 “老将军!哇啊啊!老子和尔等这些乱贼拼了!”一个范禀的旧部看得眼切,提刃也扑上厮杀,范家人多有呼应,成哀兵之势,一时搅成一团,杀得大乱。 “主公,范公被贼人杀了,陈家大多投降了贼人,城内四处都是伏兵,昆阳城不能再逗留了!昆阳东边靠河,我等皆熟水性,望那里向逃去吧!”这时,黄盖复回杀来,急与孙坚劝道。孙坚听话,气得快要钢牙咬碎,看是万般不愿就此逃去。黄盖看了满脸急色,急又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住性命,他日方可卷土重来!” 孙坚一听,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立刻大声喝道:“诸位义士,孙某无能,未能识破贼计,以致落得如今这般险境。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愿继续与贼为敌,伸张正义者,先随我从东门逃去,他日我等再杀回昆阳,誓要手刃今日仇人!” 孙坚喝声一起,不少范家人迅也做出选择,纷纷呼应,孙坚遂留下黄盖、韩当两将断后,自先合众望东门逃奔而去。张先眼看孙坚趁乱逃脱,大怒不已,急引兵扑上,却被黄盖、韩当领着数十猛士杀了回去。 时值二更,上挂着一轮残月,却还被云雾遮盖,月光稀疏。不过今夜的昆阳城虽无明月所照,但南门的大火,却使得整个快昆阳城都是一片亮丽光明。 话孙坚领着残部还有范家的人马赶到东门,却见东门空荡无人。孙坚不由面色一变,忙是止步,疑有伏兵。周边不少人都也觉诡异,纷纷变色,可当他们回后一看,却又见城中四处都是西凉人兵马,再者众人的体力已消耗七八,若是原路折回,恐怕还未找到逃生的出口,就已经活活累死,被追上的西凉兵砍成肉酱! “事到如今,就算前方是虎穴龙潭,我孙文台也要一闯!”孙坚一瞪虎目,下定决意。他麾下几个部将,听话亦是神色一震,纷纷主动请缨,去开城门。孙坚应允。于是那数十人各是打起精神,望城门处赶去。 少时,眼看那数十人作势要把城门拉开,孙坚一干人等无不屏住呼吸,暗作戒备。 轰隆隆!眼看城门被拉开一条裂缝,随即裂缝愈来愈大,陡然,孙坚面色勃然大变,只觉有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可怕邪异之气,从裂缝里猝地涌了进来。 紧接着,孙坚宛若看到了邪魅。 方戟,赤兔马,如有擒鬼伏神之威的身体,披挂这一副雕刻着邪魅头像的连环铠甲,头戴一束三叉紫金冠,看似器宇轩昂,下无双,却又有着令人毛骨悚然,心怯胆寒的邪妖之气。 “是他!”这一刻,孙坚想起了一个名字。 那就是—吕布! 裂缝霍地骤开,刚能过一人一马间,吕布飞马闯入,飞戟动时,人飞血洒,人都往两边倒去。却又看他,一脸戏谑不羁的笑容,冷淡的眼神里,时而流转出几分快意,端的是威风邪恶。 “不好!是吕布!大家心应付!”看这行头,感受到这满身的邪气,孙坚瞬间就认出了来者正是吕布,忙是疾声大喝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骑着赤兔宝马的吕布却已杀到了孙坚面前,方画戟挥动刹那,其身后仿佛腾起了赤色的焰火,一面邪恶、威武兼具,如神又如鬼魅般的邪魅相势赫然显现。 只见,那邪魅浑身赤炎绕体,身批神甲,手执画戟,竟与吕布有七分相似,且略显模糊,人与相势如化一体。 而孙坚又一次感受到有生以来的另一种异样感觉。 那就是恐惧,自内心,无法抑制的恐惧! “死!”吕布挥戟劈下时,瞳孔骤缩,就如能够审判人命的主宰,要你死,你就必须要死! “嗷嗷嗷!你妄想!”生死之际,孙坚也被逼出了体内潜能,大吼一声,一头烈焰巨虎的模糊相势轰然展现。孙坚顿如有那巨虎之力,举刀挡去,猛地与吕布劈下的画戟撞在一起。 ‘嘭!’巨响起时,火光一闪而过,孙坚整个人立刻就被弹飞而去,撞翻了七、八个兵士,方才停住去势。 “嗯!?有些意思,难怪那张家儿不惜向我低头,因为你比他强!”吕布邪性十足的眼眸里露出几分精光,咧嘴笑道。 这时,孙坚已翻身站起,虎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吕布,气势凝聚,却不答话,像足了一头准备好拼死搏斗的猛虎。 与此同时,在城外早已埋伏许久的吕布部署,在郝萌的率领之下纷纷慨然杀入。而孙坚的部下还有范家人却都被吕布的邪威所惊,有些人更是露出了绝望之色。 就在这时,城外蓦然响起了擂鼓震响,却见河上竟有数十艘船快艇,一声略显稚嫩的喝响猝是响了起来。 “爹爹莫慌,策儿与程叔叔来也!” 只见一艘船上,一员将长宝甲,眸里光芒四射,赫赫生威,手挺一杆吞唐猊金枪,莫约只有十五、六岁,但却已长得英姿飒爽,更隐约有几分吞霸气。 此子名叫孙策,不久前才刚满十五周岁,乃孙坚长子。话孙策自幼力大无穷,更兼有霸者之姿。少时练武,却不愿学孙家刀法,后遇一奇人,得一残书,竟是失传多年,由西楚霸王项羽所创的霸王擎宇枪(俗称霸王枪)。因霸王枪追求力破千军,气吞万里的霸者之风。因此孙策为练好霸王枪,十二岁时,请江东名匠打造了八十二斤重的神枪,正是如今他手上所用的吞唐猊金枪! 而在孙策身后,又有一个长须大将,身形精壮,面容酷冷,姿态威风,正是孙坚麾下大将程普是也。 话程普早知袁术心胸狭窄,半月前听孙坚杀败张济,不喜反忧,又想孙坚远赴中原,辎重补给全要依仗袁术,但若袁术使坏断粮,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程普先是联系与孙家素来交好的庐江周家,借得辎重和船只,即以水路行驶来救。 “策儿和德谋来也!哈哈哈,不亡我孙坚!”却在城内正面对着下无双的吕布的孙坚一听,顿是欣喜若狂,纵声大笑。“想在我吕奉先戟下逃命,真是痴心妄想!”这时,吕布邪目陡地迸精光,赤兔马嘶鸣一声,倏地飞起,便朝孙坚杀去。孙坚大吼一声,来者虽是吕布,却勇风依旧,提刃交上。吕布却有赤兔马,来去如风,孙坚未能砍中吕布,却被吕布杀得险象环生,身上连是挂彩。在周边的孙坚部下和范家人虽是急欲来救,却被吕布一一冲散。 第255章 小霸王初成 有了赤兔马的吕布,简直是如虎添翼,看他一副轻松杀敌的样子,恐怕就算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亦能来去自如,所向披靡。 Ww WCOM “贼人休想以多欺少!温侯,我等来也!”与此同时,郝萌引兵先是扑到。 哪知吕布却是一声大吼,惊得郝萌连阵变色。 “区区贼人,何须尔等来援!先抵住城外贼人,片刻我便取孙文台级,再复回助战!” 吕布吼声一起,这时在城外已然登上案的孙策,急于其父安危,连声大吼,如有势破山河之威。郝萌恐后军不保,遭吕布喝叱,忙是一咬牙,竟就引兵回后厮杀。 孙坚那一干人见状,全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一个吕布就如此可怕,若是再有他的部署在旁助战,他们这些人恐怕须臾就会被剿灭。 可就算如此,却见在人丛之中,纵马飙飞的吕布杀人的度,倒也是可怕迅疾。赤兔快如风雷,周围的人根本拦截不住,吕布手中画戟挥使快猛,往往还未反应过来,他的画戟便已刺了过来。 就一阵间,又是死了数十人不止。吕布冲开一条血路,斜刺里望孙坚奔杀过来,邪目杀气大盛,喝道:“这一戟取你狗命!” 在吕布喝声起间,那面赤炎邪神相势轰然又起,孙坚只觉自己浑身毛孔都紧缩起来,从吕布身上散的可怕威慑力使得他连自己的呼吸都快感觉不到了。 孙坚不得不承认自己畏惧吕布,但却不代表他会束手就擒,放弃战斗! “众人听令,全都往赤兔扑去。我今日就算这命不要,起码也要杀了他的赤兔!”孙坚蓦地一声大吼,其相势一起,竟不理会吕布,只看那匹赤兔,举刀飞步猛地扑了过去。同时,周边所有人全都振声呼应,各举兵器都朝赤兔马扑杀过去。 下人皆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但无了赤兔,吕布还是那个人中吕布耶!? “尔等这些鼠辈,休想伤我赤兔!”果然,吕布被孙坚的举动激怒,大声一吼,急一勒马,舞戟一阵急扫乱砍,砍翻无数逼来的兵士。须臾,孙坚趁势冲到,举刀正砍向赤兔马时,吕布飞戟急刺,立又把孙坚震开。 孙坚合众人之力,却连吕布坐下的赤兔也伤不到,孙坚麾下还有范家人士气自是大受打击,同时体力也快要用尽。 却,就在孙坚率一干残兵和吕布纠缠的同时。其儿孙策手挺吞唐猊金枪,健步如飞,猛冲乱撞,霸王枪法一出,果是气吞万里,吕布后军被杀得一片混乱。郝萌见状,不由心怯,这时程普领一部杀了过来,郝萌急是应战。 时迟那时快,郝萌才与程普激战十数回合,孙策却已引兵杀出了一处破口。郝萌不由一惊,刚一露出破绽,程普眼疾手快,一枪急刺,郝萌即是中枪落马。程普忙是抢过马匹,引兵扑上。郝萌幸有麾下数十兵士拼死来救,成功逃脱。 另一边,却吕布刚是杀开孙坚,忿怒不已,正欲乘胜追击,蓦然却见一少年将率兵从一角杀突过来,顿是神色一变。 与此同时,黄盖、韩当两将不知何时抢了马匹,杀奔来救。其后却是杀声震,正是张先率兵在后掩杀。 吕布脸色一变,这时孙坚那一众残兵见逃脱有望,都是连吃奶的力气使出,一齐扑杀。吕布见本是大好局势,却连生变故,一怒之色,浑身邪煞之气更是狂盛,奔马急杀开一条血路,朝孙坚处赶去。 “孙文台,你休想活着出这昆阳!”吕布怒声大喝,飞马疾奔,赤兔马快,眼看就要追上孙坚。蓦然,一道破空暴响,吕布面色一变,急一挥戟,戟如虹光,猝地击中一道飞影,出一道震耳欲聋的暴响,那飞影顿是荡开,乍眼一看,竟是一柄重量十足的巨枪。 “谁敢伤我父,我孙策便和他玩命!”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高高跃起,一把在半空中接住巨枪,瞪圆一对霸者怒目,喝声吼道。 “好了得的儿!”吕布邪目一眯,望向孙策,刚才他震开那柄巨枪时,能感受到枪支的浑重,起码有八十斤以上,再加上他力气的使然,刚才弹回去的巨枪起码有千斤之势,可孙策却能轻而易举地接下,不但明他的力气可怕,而且若无一定的技巧,绝对不可能做得如此轻松! 而令吕布不由起了一些兴趣的是,眼前这莫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郎,那目空一切、傲然霸气的姿态,却是和他少年时候有几分相似。 “儿,我乃温侯吕布是也!汝叫何名!?”吕布忽然问道。 “我是孙策,江东猛虎之子!”孙策大声一喝,眼中尽是激昂的斗志,似乎全然不把下无双的吕布放在眼里。 “不愧是孙家虎子,我记住你了!日后你可以来找我报杀父之仇!”话音一落,眼见孙坚已赶入前来接应的程普部队的吕布猝是作,赤兔马倏是飙飞,快如飞鸿。程普见状,急是一震神色,策马迎住吕布,两人刚一交锋,不留余力的吕布展现出下无双的威风,只用了七、八回合,竟把程普迅砍翻落马。几个江东兵忙是把他救走。孙策大怒,急是杀去,与此同时,眼看程普被吕布砍倒的黄盖、韩当两将也杀扑过来。 “江东贼人不要脸皮,以多欺少,日后必将受下人耻笑,诸将不必顾我,快引兵为温侯掠战!”郝萌看得眼切,怒声喝道。吕布的部署立即奋然扑去,两边人马混战一团。乱战之中,却见一处空地,无人敢是靠近,正见孙策、黄盖、韩当三人与吕布好像走马丁的杀在一起,因恐误伤,两人人马都不敢放箭。电光火石之间,力竭的韩当被吕布一戟震飞落马。黄盖大怒,竟是飞马撞来,孙策健步如飞,斜刺里挺枪来刺。 “江东鼠辈,看我无双戟法!”也是连番恶战的吕布,终究还是要施出看家门领,一声大喝,荒八合邪神戟法赫然使出。面对飞马撞来的黄盖,先是以万戟灭宇击之,戟式一起,画戟如化万道,普盖地般扑向黄盖,黄盖吓得面色骤变,眼看无从可躲,以为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柄飞枪不知何时射出,却不是射向吕布,而是须臾地射中了黄盖的坐骑,顿时黄盖连人带马顺势一倒,竟这般诡异di避过一劫。而此时,赤兔猛地骤起,转身来时,吕布正面对着冲来孙策,一招邪戟荡施出,戟影虽只有一道,但其势之猛之烈,真似能动荡苍。 “嗷嗷嗷!拔山式!”孙策大吼一声,使那吞唐猊金枪猛地一拔,两柄神兵碰撞,不过却是吕布胜了不止一筹,孙策顿是整个人弹飞而去。 不过吕布却还没开心起来,周围传起的喊声,顿令他杀意剧增! “少主!各位将军,主公已上了船,莫要恋战,快快撤走!”孙策、黄盖、韩当等将一听,似乎刚才一番交手,却都被吕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立是拔腿就逃。吕布还有其麾下立刻拥起掩杀。张先从后赶来,却听孙坚未死,自是大喜过望,急欲争功,引兵来扑,却与吕布的部署互相拥挤,乱作一片。 最终,孙策、黄盖、韩当等将终究还是成功地逃上了船只。就在众人正暗暗松下一口气时。 恶如邪魅的吕布猝地从人从里冲出,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柄镔铁玄弓,见一艘船上站着的孙策,立刻张弓拽弦,怒声喝道:“杀不了老的,我便杀你这的!” 吕布喝声一落,箭如惊虹暴射,船上人见状,无不惊呼大喊,教孙策躲避。哪知孙策不但无意躲开,更是强压惧意,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震动地! “我孙策不惧你吕布!” 霎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孙策吸引过去,竟仿佛看见在他背后遽然升起了一面狮身牛面长有双角,如若唐猊的凶兽模糊相势。 ‘嘭’的一声,就在箭矢以极快的度,就要射到孙策的面前时,孙策一枪陡刺,亦是快得惊人,‘嘭’的一声,箭矢破开瞬间,孙策整个人往后就退,踉跄数步,陡然脸色连变,‘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好一个孙家虎儿,为了磨灭我给他留下的阴影,拼死来搏,不但给他成功得手,还激了他的潜能,此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也!我最好趁在巅峰时期,早把此子除去,否则他必成为我心腹大患!”吕布脑念电转,心中暗付。 原来对于每一个武者来,他们在追求武学极致的道路上,都必须勇往直前,心存无畏,方能突破重重难关,越自身极限,最终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而若是孙策留下了吕布的阴影,任他赋再高,却因心存畏惧,终其一生,恐怕还是突破不了自身瓶颈,达到一流武者的境界,更别达到登峰造极。 不过在最后的关头,孙策还是决定拼死一搏,以大无畏的霸者之心,硬是扛下了吕布的奋力一箭,果然不但磨灭了心中阴影,更是激了体内潜能,也可是一番难得的奇遇了! “少主!”在旁的韩当看得眼切,连忙要扶。 “站住!我不用人扶!”哪知孙策大喝一声,咬牙站起,红犹如唐猊般的霸目狠狠地盯着吕布,扯声喝道:“今日之耻,我孙策早有一日,必将十倍奉还!” 第256章 江东皆鼠儿 在岸上的吕布听了,却是纵声大笑,嘶声喊道:“哈哈哈哈,江东鼠辈,只知群起而攻,却又非吕布一人之敌!你俩孙家父子,倒也被我一齐打跑了,不算英雄,不算英雄!” 吕布笑声一起,他麾下赶来的部署听之,立刻或是随之嗤笑,或是破口大骂。WwWCOM 孙策听着,大怒不已,恨不得回岸厮杀,不过此时船已渡河离去。 至此,昆阳一役,终于拉下落幕。孙坚倾兵而出,更有城内陈、范两家大户以为内应,反倒却是败得一塌糊涂,不堪入目。其数千部署几乎被歼灭殆尽,麾下将领死剩下不到七、八人。孙坚更是险象环生,屡次逃过死劫,最终还是他的长子孙策和部将程普及时赶到,又再付出数百死士作为代价,终于得以逃脱。 而使昆阳局势如乾坤颠转,简直有起生回生之妙的高人,到底又是何人? 且看,在昆阳城西一角,略微偏僻的宅子内。内头灯火明亮,适才外头杀声迭起,地为之变色,却有两人自入夜开始,一直以棋对弈,一盘棋子下了竟快足足三个时辰! ‘啪’的一声,一颗黑子落下。却见对面坐着一个相貌非凡,一身金丝凤雀白袍,下颚留有美须,见黑子落下后,正听外头有人来报。 “先生,孙坚长子孙策和其麾下程普及时驶船来救,张先却又急于与吕布争功,故被孙坚逃脱。不过孙坚部却也伤亡惨重,几乎被我军灭绝,陈、范两家的家主皆死,如今两家的家业,已被张将军派人充公,以为军用。” “好,退下吧。”却又一见,一个身穿银纹黑狐锦袍,亦是面容俊朗的男子,似乎早有所料,淡淡地答道。 话这黑袍男子有着一对眼,时而会流转出怯人的精光,与对面那白袍男子的明亮大目,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呵呵,这盘棋是我输了。倒是文和听孙坚逃去,为何不见丝毫惊讶?”白袍男子手搙美须,悠悠笑道。 “公达竟是心中有数,何必多此一问?”黑袍男子面容倒是显得冷淡,轻一抹棋盘上的棋子。 “那是因为这原本就是文和你故意要放孙坚走的。张家对你有恩,但张济却不知你的才能。你觉得他不是明主,无意辅佐。但他毕竟有恩于你,所以你怨孙坚断他一臂,所以设下一局,让这孙坚尝一下这走投无路,四处碰壁,几乎死无葬身之地的滋味,让这一夜成为他一生都难以磨灭的梦魇。我是与不是?”白袍男子笑容灿然,疾声快语地道。 黑袍男子细目一眯,却是来了几分兴趣,道:“何以见得?” 白袍男子一听,到是振作起来,似乎黑袍男子提起兴致,令他很是兴奋,伸出两根手指,道:“原因有二。其一,以你贾文和的本领和性格,除非不出手,但一出动,定要置人于死地。所以,如果你是认真的话,今夜莫是这孙坚,就算是吕布,也不可能逃出生。所以,你肯定是故意放走孙坚。” “哼,毫无依据,难以让人信服!”黑袍男子听了,冷哼一声。白袍男子听了,一摆手,道:“哎,文和你也别言之过早。且听我把话完。其二,你此番布局可谓完美,但却为何唯独忘了孙坚出自江东望族,要防水路?再想,孙坚若是逃回,以他刚烈的性子,岂不会为那些牺牲的部署向袁术讨回一个公道?袁术此人酷爱面子,又岂会诚心向孙坚认错,如此一来,袁、孙两人一旦翻脸,南联盟自也瓦解。”白袍男子到这,黑袍男子终于微微有些变色。白袍男子一对大目,猝地变得更加明亮,不禁加重语气又道:“不过!这却还不是你贾文和最终目的!因为就算南联盟瓦解,那董豺虎却还始终保不住洛阳!或者,他根本无意保住洛阳!这样一来,北联盟迟早能够杀到洛阳,不过到那时,诸侯却会各为利益,勾心斗角,使得北联盟须臾瓦解。 而一旦董卓离开洛阳,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也正式拉开序幕! 这时,不能及时撤去的张济,却反而能趁机以昆阳作为根基,取颍川,下宛城,与南阳连为一线,建立基业,成为南方一大军阀。贾文和啊,贾文和,你计略深远,却是要为张家送上一份大礼。 可张济至今却不知道,在他麾下一个的帐中吏,竟有如此经纬地之略!” “哼,还是片面之词!董太师屯兵中原四十万众,怎又会忽然撤走,你荀家人最会的,果然就是吹牛皮!”这时,黑袍男子却已恢复如常,又是一盆冷水扑了过去。 “呵呵,我倒有一点可以证明。” “!” 话音刚落,白袍男子猛地伸过头去,明目亮,笑着道:“因为董豺虎已经挖空了十八个皇陵!” 黑袍男子眉头一皱,这回,却是默然不答。 “哈哈哈哈哈!”白袍男子见了,灿然大笑,就像是得了万两黄金一般高兴。 话就在北南联盟与四十万西凉兵在中原展开激烈的战争时,却也别忘了,所谓二十一路诸侯,尚有两路如今正在西方汇集,合兵三万众,就屯集于陈仓城外西北七、八里处的平原。 陈仓历史以来都是有名的固城,更是三辅之地最为坚固的屏障,楚汉时期,汉高祖刘邦正是成功袭击了陈仓,才为其雄图大业打下了最为稳固的奠基,最终汉高祖刘邦更是定都于三辅的中心之地—长安。 这日,在陈仓城外,头戴虎皮羌帽,一身虎啸云纹连环甲的马腾威风凛凛,眺望着陈仓城,不禁想起了五、六年前,就在陈仓此地展开的那一场大战。而他最是引以为傲的长子,就在这里快地成长,后来更是一举成名。昔日初出茅庐的黄毛儿,如今却已成了与他并肩的诸侯之一。 马腾不禁有些唏嘘,有些忧心,却也有些欣慰,心情很是复杂。 “诶…不知羲儿如今过得如何,树大招风啊,就怕他那刚烈的性子会使他麻烦不断啊!” “呵呵,寿成多虑了。羲儿身怀鬼神之勇,据就连如今下公认的第一猛将吕布,当初和羲儿也不过打成平手。我倒以为,谁也不愿意招惹上羲儿。”这时,在马腾背后忽然响起一阵笑声。马腾面色一凝,回头望去,正见韩遂一脸慈祥之色,一往多年,曾经叱咤风云的西凉枭雄,如今却已两鬓斑白,实在教人暗叹岁月的无情。近年来自从韩遂和马腾交好,更结拜为结义弟兄后,两方的摩擦几乎再也没有,就算是有,也是两方的部将因以往积聚的仇恨难化,私下为之。毕竟当年韩遂与马腾两方争斗时,两方兵马大战争不断,死伤自然不少,而这些牺牲的人,可都是那些存活下来的人的同袍、兄弟、甚至是亲人。 不过,所幸的是,仇恨终究还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淡的。如今马、韩两方人马虽不能敬若如宾,待若肱骨,但起码表面上看来,还是能够放下昔日恩怨,相安无事。 “羲儿骁勇,爪牙锋利,故能令人忌惮。可往往就是因为如此,才会成为众矢之的。可知,喜欢张牙舞爪、咧嘴呲牙的猛兽都是活不长久的。”马腾面色一沉,凝声道。 韩遂笑了笑,道:“羲儿智勇兼备,绝非池中之物,我若是你,就不会操心羲儿了。” 韩遂得却也非恭维的话,当年马纵横尚是一介辈时,便以屡屡破坏了他的布局、计划,最终他还被这个辈捷足先登,夺下了水、南安两郡! 每每想起,韩遂都会疑虑不已,多年来都在寻找原因,最终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当时是在太觑这个辈了,若是自己能把当作像他父亲一样的心腹大患能对待,结果或者会是大为不同。 而正是有着这个辈的活跃,马家得到更大的领土,再有近年来王家的商业风生水起,得到王家不留余力支持的马家,不但使得领土上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还靠着王家所资予的军资大肆购买良马、军器,征召壮丁,如今更拥有近五万部署,一跃成为了西凉之中仅次于西凉豺虎的董卓。 “意弄人啊,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昔年一时的大意,毁去了我全盘计划,马家如今是兵强马壮,年轻一代辈有人出,且不那正在中原捣得翻地覆的马纵横,这马寿成的次子也是活脱脱的一头怪物,还有那叫姜冏的统将,也是十分了得。 马家崛起之势,恐是已成定局。莫非真是廉颇老矣,我韩遂真是失去争夺西凉的资格了么?”韩遂想罢,不由暗暗低叹了一声。 这时,马腾蓦然面色一震,正见一员斥候奔马赶来,刚一赶近,忙是勒马翻身,跪下报道:“报!自从二公子连斩徐荣六员部将后,徐荣似乎铁定了心,不敢再派部将出战。今日也是高挂免战牌,二公子在城下骂了许久,甚至连姓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上了,姓徐还是不出!” “胡闹!士可杀不可辱,这般道理,儿岂是不知!?快传我号令,不得轻辱敌将!徐荣乃董卓最为依仗的大将,实力深不可测,如今更有陈仓固城可据,强行破之,就算能赢,恐怕也是一场惨胜,当以义理劝之!”马腾疾言厉色喝道。在旁的韩遂听了,一拧黑白参半的胡须,默默颔道:“寿成所言是理。” 马腾闻言,也一点头,遂和那斥候吩咐道:“你先去报,待会我自会和我义兄一同来劝这徐荣!” 那斥候听令,不敢怠慢,忙是答应一声,上马一拔,便回去传报。 却,在陈仓城下,只见一员将,长风扬,英姿飒爽,身披狴犴亮银铠甲,系狮蛮宝带,手中一杆潜龙飞金枪,坐下一匹白麟兽,就在城下游转,喝声如雷,真是威风八面,正是马腾次子,马纵横之弟—锦马是也! 却见城上西凉兵众眼看马骂不绝口,却噤若寒蝉,没有丝毫回应。 “将军,这马家贼实在欺人太甚!末将愿出城厮杀,必取他项上级来献!”西凉人生彪悍好斗,终究还是忍不住,一员西凉将领忿忿赶到徐荣面前,慨然喝道。 却见徐荣面色冷酷,双眸光,望着城下纵马驰骋,如有睥睨着下之威的将,冷冷道:“儿虽勇,却不知战场上瞬息万变,危机四伏,单凭匹夫之勇是绝不能够称霸战场的!你可知为何这近日来,我任由这马军儿放肆,更不让城上的兵士回应?” 那将领一听,忙一震色,拱手道:“末将洗耳恭听!” 第257章 马家二子 “哼,我就是要让这马家贼傲气,自以为我军惧他威猛。 WwWCOM如今军中人人憋了一口恶气,贼松懈,正是将之一举灭之的好时机!”徐荣此言一出,那将领猝是醒悟过来,敬佩不已,跪下震声道:“将军高计,末将愿效死力!” “高计吗?兵法云,骄兵必败,这只不过最基本的兵法。不过往往有时候,最基本的东西,却都是最好用的。”话间,徐荣已迈起了步伐,浑身杀气遽然盛放。 这些日子,他堂堂西凉大将、镇西侯,却被这无名辈骂了这么久,可也是满腹怒火,无从而。 火积如山,之如潮! 少时,一队快骑赶了过来,其中一员将领,急喊道:“二公子,主公有令,不可轻辱敌将。还请退,待会主公自会亲自前来降。” 马一听,如剑般锐利的眼眸顿时一睁,心中却是急躁兼又不忿,遂又提枪一指,扯声喝道:“董家狗犬,妄称下雄兵,何不揭下免战牌,与我马孟起一战耶!?” 话马为何如此急于立功,原来他心中一直以他的兄长马羲为榜样,从骨子里桀骜不羁的他,更是迫切地想要追上兄长的脚步。 不过常言道,紧行无好步! 这一回,西凉兵终于有了回应,蓦然擂鼓震动,锣声骤起,城上杀声震,马还有那一队快骑,还未反应过来,上猝是乱箭盖,飙飞扑来。 “不好!敌袭!二公子心!”那员马家将领看得眼切,连忙疾声叫道。 眼看乱箭铺盖地射来,傲如马也不敢怠慢,连忙一拔马,急逃而去,所幸其坐下白麟兽行走如飞,兼之马身手了得,待乱箭落下,只见他飞枪急舞,隐约见宛若见得飞龙起舞之势,一轮乱箭射毕,竟是毫无伤。不过那一队快骑就没这般实力,须臾便被射死大半。 轰隆隆!陡然,城门开处,竟是堆满了人山人海的队伍,随着各员将领的喝令一起,西凉兵众遂是前仆后继地奔杀而去,气势如虹。 与此同时,另一边马腾和韩遂刚是赶到,竟见西凉兵忽然一改常态,倾囊而出,气势之高,如火焰冲,顿是纷纷变色。 “原来如此!这徐荣多日来,故意不让部将出战,又令兵士不得回应,任由孟起辱骂,却是为了积蓄兵士怒怨之气。而我军却因此松懈。此时彼军一举而,来势汹汹,若以硬碰硬,恐怕却是毫无准备的我军要被杀个措手不及!”韩遂不愧为黄江九曲,一下子就看破了徐荣的计策,不由暗恨自己松懈,这般简单的道理竟然现在才是现! 而徐荣之所以喜欢用最基本的兵法,不但是因为好用,而且他现最基本的东西,往往却也是最容易让人遗忘的东西! “为今之计,当先撤兵,回寨中死守!徐荣多日来都是死守城池,寸土未进,若见我军决意死守,绝不敢狂扑来攻,照常来,顶多只会详攻一阵,便会以稳重为上,下令撤兵!”马腾急声叫道。于是马、韩两人各令部下,急教撤走。 话,这下整个大地如在颤抖。正见徐荣军上万铁骑,四万铁蹄骤踏大地,漫土尘飞扬卷席,各队骑兵犹如铁流汇聚成一片吞噬地的洪流,以电光火石一般的度冲刺而去。 与此同时,城东、城西两处大门蓦也打开,两部步兵各是健步奔飞而去。 一刹那间,多日来未曾有过主动攻势的徐荣,竟是几乎让城内的三万兵众,倾尽杀出。 “这徐荣难道是疯了!”纵马正是撤走的马,急是回一望,眼见徐荣军三路齐进,不由面色大变,那巨大的落差,令马一时间实在无从适应! 这像是一群吓得魂飞魄散逃回窝里的狗犬,忽然却从窝里冲出,而且这些狗犬却都变作了一头头饿虎恶狼! 马被吓得大惊失色,马、韩联军的兵众自是更加不堪,随着徐荣军的上万铁骑不断压上,马、韩联军早已阵脚大乱,不少部队恐被追上,都望左右逃去。马、韩两人却也来不及去整顿部队,忙引兵撤往营寨。 就是这般,上万铁骑追着马、韩联军竟是一追就是五、六里的路程。 话此时,马腾、韩遂急是赶回营寨,营内诸将见上万铁骑杀来,无不变色。马腾疾呼叫道:“弓弩手快往前营集聚,提防贼人来袭!” 另一边,徐荣亲率骑阵,一路奔袭,在他身旁几员将士眼见敌营就在眼前,徐荣却无意令止大军,不由纷纷变色。 可知眼下其军远途奔袭,但若体力耗尽,一旦遇到敌军反扑,必将遭到灭顶之灾。而且骑兵最是忌讳敌人的弓弩手,马、韩两人只需在前营安排好弓弩手防备,就能将他们轻松击退! “将军,敌营就在前方不远,我军一路追袭五、六里,再入敌军腹地,实非上策,而且我等都是骑兵,还得提防前营的弓弩手,不如且先令止大军,等后方步兵来到,再做调拨!”一员将领疾声道。 徐荣听了,却是面色一寒,冷道:“若等步兵赶上,便已失去奇袭的最好时机!不必害怕,敌方无备,此下正乱,弓弩手没那么快赶到,传我号令,但凡能冲入敌军前营者,得赏钱三文,若能杀至中营者,赏纹银一两,若能杀至其军后营,纵火毁之者,赏纹银十两,官升三阶!” 徐荣此言一出,诸将哗然,无不变色,暗叹徐荣此举实在疯狂的同时,但又觉得浑身仿佛热血沸腾起来。 “可我军三路齐,却又为何不顾步兵!?”这时,一员将领不由疑声叫道。 “因为我一开始就只打算以铁骑奇袭,那两部步兵只不过用来虚张声势,还有待我军破之其营时,前来接应,以保万全之用!”徐荣话音一落,诸将纷纷反应过来,皆是心惊胆跳,却非害怕,而是徐荣的布局,实在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主公,贼子忽然来袭,营中正乱,兼之先前没有准备,弓弩手大多还在准备弓箭,一些赶去的队伍,却也被营中其他队伍给冲散了!” 韩遂麾下一员将领满脸急色,慌乱来报。韩遂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另一边,马腾那里也传来同样的消息。两人也不由急乱起来。韩遂强震神色,安抚道:“先别乱!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徐荣那上万铁骑远途奔袭,来到我营时,气势已衰,若敢硬闯,必而竭之!” “大哥得正是,再有这徐荣后方还有两部步兵,定会等到步兵前来,再合而攻之,我等尚有时间,诸将听了,先是整顿营中乱势!”马腾疾声喝道,周边将士听了,连忙震色领命,韩遂也急是吩咐。 这时,马腾好似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瞪,环视四周不见,忙和一员将领问道:“孟起何在!?为何不见他人!?” “主公,二公子要把守前营,为大军争取时间!”那将领不敢隐瞒,忙是答道。 “哎!这孩子怎么和羲儿一样的蛮脾气!”马腾听话,又急又怒,却也不曾想自己曾经也是个蛮性十足的莽夫。也正因如此,他年轻时才会有‘马蛮子’的称号。 却就在马腾和韩遂都把身边将士都调去稳定局势时,徐荣那上万铁骑却不见停住,而且忽然间,杀声大震,士气不减反增,各个嘶声大喝。 眼看上万铁骑卷起漫风尘,出乎意料地驰骋杀来。前营顿是一片混乱。 这时,唯恐马有失,而急往前来的马腾一看,顿是变色。也被徐荣军举动所惊的马,忽然看到自家爹爹,忙是策马赶来,震色喝道:“爹爹!贼人来袭,前营危险,你且回去中军一避,这里自有孩儿把守!” 马腾一听,面色一沉,忽然间一队斥候赶回。马腾急问道:“敌军为何忽然士气大增,远袭却不见气衰!?” “回禀主公!那徐荣下了重赏,但凡杀到前营,赏三文,中军营地,赏纹银一两,若能杀到后军毁坏者,不但赏纹银十两,更官升三阶!”那队伍中的斥候将领,满脸急色地喊道。 马腾闻言,眼睛大瞪,惊呼道:“好一个徐荣,以重赏激起士气,莫非还真要想拼命!?” 就在马腾惊呼一起,营前蓦然响起阵阵马鸣骤响。却见几个西凉大汉,拧起长刀拨开鹿角,前营兵士看了,急是杀出。却被来势汹汹,一拥而上的铁骑部队杀散两旁。 “嗷嗷嗷!该死的董氏走狗!休想得逞!”马见状大怒,一挺手中潜龙飞金枪不等马腾反应,拔马就往营前乱处杀去。马腾见状,不由一惊,反应过来时,马却已杀进了乱军之内。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撞入人丛,一杆潜龙飞金枪骤起舞动,左突右冲,杀起朵朵血花,只一阵间,竟已有七、八个骑兵被他 挑落马下。 “马家贼,屡日大言不惭,不知高地厚,莫还以为你是你那兄长耶!?纳命来罢!” 时迟那时快,一员徐荣部将从左边斜刺里奔马杀出,举刀便往马砍去。马一听,心头大怒,怒目一瞪,不躲不闪,拧枪奋力就扫。 第258章 马超扬威 ‘嘭’的一声!那徐荣部将莫地惨叫起来,竟是被马一枪之力震得手腕骨头断裂。 WwWCOM马纵马飞过,拧枪一刺,正中那人心窝。周遭徐荣部署见马如此威猛,不由都是变色。 就在此时,徐荣飞马赶来,大声一喝,顿时他身边四员部将各领十人队伍,纷纷朝着马冲来。 “马家贼,我等四人骑阵,就连虎兽华雄也破不得,你敢来闯耶!?”四人之中,左边一将先是大喝起来。马听了,顿是一震色,扯声喝道:“有何不敢!?” 喝罢,马纵马急突,冲出营外,却见左边两将二十骑兵,右边两将二十骑兵,共四十四人,迅地围住了马。另一边,徐荣的部署趁着马主动前去闯阵,纷纷突入营内。 “贾强你领左两部往左翼杀入,李刚你率右两部从右翼袭击!”与此同时,徐荣又迅疾下令。那两将听令,立马各引部队往营地两翼杀往而去。 再看,马那处,那由徐荣麾下四将率领的四队骑兵,把马围在垓心,奔马绕圈而行,杀声迭起不停,气势如虹。 马眼睛一眯,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就这般阵,也想围住我马孟起!?” 喝声一落,马猛拍坐下白麟兽,便朝正中径直杀去。就在此时,两边骑兵陡然大喝,竟齐齐向着马抛出手中长矛,顿时根根长矛化作飞影,向马飞射过来。马面色一变,急是奔走,一边挡开射来长矛,一边挪身闪避,还不忘替坐下白麟兽拦下长矛。这一下子,自是险象环生,只不过马身手了得,屡屡化险为夷。只不过这时,敌方骑阵早就变化起来,前后两队一齐朝着马奔杀过来。 “今日我便让尔等董家贼子见识一下,我马孟起的厉害!”马眼眸生光,竟不急不乱,反而亢奋起来,大吼一声,陡然飞马加,悍然迎住那正面杀来的队伍,那员敌将舞一柄狼牙棒,见着马奋力就砸。马这回却不硬碰,挪身一闪,那敌将顿是砸空。与此同时,马急伸出猿臂,一把抓住那员敌将,大喝一声,便把他从马上整个揪起,奋力地抛向了前方的队伍。那些骑兵见状,先是乱起,几个人急忙去接,马趁机斜刺里杀突过去。在后另外一员引兵杀来的敌将,刹不住脚,两队人马撞在一起,立刻搅成一团。不过与此同时,适才左右两队的骑兵,却似乎早有准备,左右斜刺里杀了过来。 而徐荣亦是早知马厉害,更早令一部骑队形成屏障,拦在了马面前。 却见一根根长矛并排突起,喝声震,马前是长矛如林,后是凶恶追兵,眼看马又要落入险地。 “哈哈哈哈!就凭这区区兵马,也能拦得住我马孟起耶!?”哪知马忽然纵声大笑,急一拍马,又再加,径直撞入了由长矛并排而成屏障之中。 “这马家贼莫是疯了!?”徐荣瞪眼看着,虽然知道马勇猛,但却不知他勇猛如斯! 时迟那时快,马迎着刺来长矛,手中潜龙飞金枪慨然舞动,乱扫急打,真是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破口,后面追来的骑兵见状,唯恐刹不住脚,忙是纷纷勒住马匹,再去看时,竟见马一路冲突,冲锋陷阵,无坚不摧,正朝着自军统帅徐荣处杀往! 话就在马大杀四方,如其兄昔年一般,以鬼神无敌之勇,撼动这片土地时。 另一边,随着徐荣麾下贾强、李刚率兵突入,马韩联军乱势剧增,加上前营中又有不少骑兵或数十成队,或上百为部,纷纷杀来,中军营地乱战成团。徐荣骑部为了得到奖赏,却只顾冲杀,有些欲要升官成名的有志之士,更玩命地妄图朝后营杀突。把守在后营的韩遂眼见贼人凶猛,连是惊骇失色。不一阵后,果真有几员敌将闯入进来,更意图纵火,还好韩遂麾下也不乏猛将,纷纷将之诛杀。 “徐荣善于激将士士气,这般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后营乃军备、辎重屯集之地,但若被破,恐怕陈仓之役就要到此为止了!”韩遂连连变色,脑念电转,急是震色,纵马前去指挥将士。于是韩遂军士气渐起,与徐荣军厮杀愈烈。 且又把目光转回马处,却马纵马挺枪,杀入敌军腹地,便要去取敌方统帅徐荣的级。 徐荣见之,却只是出一声嗤笑,冷冷道:“马家蛮子,只凭一股血气,不足为患!” 就在徐荣话音刚落,马悍然逼近了徐荣阵前,厉声喝道:“徐荣狗贼快来受死!” 不过徐荣回复的,却只有一个冰冷的字。 “射!” 一声令下,徐荣周边的将士立刻拽弓射。马这才现两边的敌将早在等候,忿声一喝,急是勒马往右边逃去。马坐有神驹,来去甚快,射去箭矢多是不中,其余的也被马打落。 “徐荣狡诈,周围防备森严,再兼来回奔走,白麟兽也快耗尽马力!”马满脸不忿,愤恨地看着徐荣,怒声叫道:“徐荣你只会缩于众人之中,妄称英雄二字!” “儿,兵家战事,非你所想这般简单!下了阴间后,再好好学习去吧!”徐荣闻言,冷声喝叱。马听话大怒,可周边敌兵纷纷纵马来围,马心知杀不得徐荣,又担心营中状况,唯有拔马杀回,这一路猛冲乱撞,自又是险象环生,待其军兵士赶到接应时,正见马浑身血迹斑斑,看似狼狈,但他浑身凶煞之气却是无比骇人,一看就知他才是屠杀一方,众人无不又敬又畏。而马回到营前,竟是换马又战,领兵拦在前营,使得徐荣部无法大量地从正面闯入。 “在我铁骑大军之中,却能来去自如,杀人如麻,这马家的二子又是个了不得的怪物啊!”徐荣听马回到前营后,换马又战,其军士气正高,不由脸色连变。 这时,后方有两队骑兵赶了过来,那两部步兵已依令在后方等候,正在捉紧歇息。 “贪多难嚼,见好就收!”徐荣在心中暗暗嘀咕一句,忽令左右鸣金收兵。号角声一起,徐荣引兵先撤,贾强、李刚亦各领部署从左右两边撤走。 却见徐荣之军来时猛,去时快,令行禁止,不由教人暗叹徐荣治军有道。 话正在中军的马腾,见徐荣部忽然纷纷撤走,回过神来,立刻神色一震,忿声喝道:“好一个徐荣,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莫真以为我马蛮子好欺负耶!?” 大怒的马腾立刻整备亲部,便往前营掩杀,一开始被杀得莫名其妙、触手不及的马、韩联军兵众,这下也是忿怒不已,纷纷喊杀大喝,引兵追随。 “主公,马将军引兵正往掩杀,我军不少部队都跟了过去。我等要不要追上去!?”后军营地,一员将领急与韩遂报道。 韩遂一听,忽地面色一变,蓦然响起徐荣还有两部步兵一齐杀来,而依这脚程,恐怕此时也该到了营外两、三里处! “不好!徐荣早有布局,我等轻出,正中其计也!”韩遂惊呼一声,连忙教那将士引一队快骑前往与马腾报。 不知不觉中,白昼又快要过去,夕阳之下,却是杀声盖,沉迷于厮杀争斗之人,血气未散,令地为之炙热,仿佛还不想就此罢手。 却马腾引兵掩杀,在前营的马最先呼应,纵马挺枪一路追杀,徐荣麾下不少部将更是死在了他潜龙飞金枪之下。在后掩杀的一干将士、兵众,士气大震,皆齐呼威武,如有铺盖地之势,奔杀而去。 就在此时,后方忽有一队快骑,终于找到了马腾,刚要与马腾报。哪知前方杀声陡起,一下子更盖过马、韩联军之势。正见两部步兵迅迎住徐荣的军队后,徐荣引兵复回杀来。马韩联军顿又被杀个措手不及。马和麾下部署更被敌军的人潮冲散,所幸马骁勇,只凭单枪匹马在乱军中纵横驰骋,这下不轻与兵众厮杀,专门找敌军统将,又是连是击杀十数将士,可谓是威震苍宇!渐渐地徐荣那些部将但闻马杀来,皆如闻虎色变,纷纷急逃。凭着马的活跃,还有夜色渐渐降临。徐荣不愿再做纠缠,下令撤兵。而此时,马、韩联军皆无力追袭,只能眼看着徐荣引兵徐徐离去,最终在夜色中消失。 当夜,马腾引着残兵回营,其麾下将领除了马这一怪物外,全都累得筋疲力尽,韩遂的部署亦是如此,有些人还累倒在营外,根本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爹爹!你看我军诸部人马,各个都如此疲惫不堪,而那徐荣麾下各部耗费更甚于我军!眼下又要在夜里撤回陈仓,其部恐怕大多都累倒在半途。孩儿愿引百员精兵,前往追杀敌军残部!”一张俊脸又是灰土又是血迹的马,竟依旧亢奋不已,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快步来到马腾那处,疾声报道。 马腾还有周边将士一听,全都勃然变色,甚至连马腾也和众人一眼,用怪物妖孽一般的眼神,望着马。 “孟起,你莫还有力气再战!?”韩遂也是惊得瞠目结舌,不由惊声问道。 “徐荣那狗贼如此奸诈,不教他知我厉害,我这口气吞不下去!”马神色一震,慨然喝道。 马腾听之气结,忙是怒叱道:“儿初临战场,不懂兵家之诡,就敢如此横冲乱撞,迟早必吃大亏!而且就算你有这力气,如今营里的战马几乎全都累得走不动了!你用什么来代脚!?” “爹爹放心!我早前已让白麟兽歇息去了,这下正好可以派上用场!”马疾声又道,眼里战意昂然。周边将领听了,见他如此认真,连忙开始躲避马的眼神。 “放肆!你可知自古以来,但凡急功近利者,都没有一个好下场的!给我退下,诸将听令,若见这儿敢擅自出营,以军法处置!”马腾却是被马这种不依不饶的顽固态度给激怒,一瞪眼,怒声骂道。 所谓爱之切责之深,马腾害怕马日后会因这种脾性,而招来杀身之祸,故而毫不留有情面的骂起了马。 “爹爹!我勇于杀敌,该当赞扬,你却不赞反责,还要以军令相拦!你不讲理!”马却也不退让,睁大眼睛,和马腾对视起来,振声反驳道。 “你这逆子!”马腾怒火攻心,一举手臂,作势就要打去。韩遂连忙拉住,与马谓道:“孟起,这徐荣奸诈而又不失稳重,撤走后若是不见我军追袭,定寻一处先做歇息,趁机再找些照明之物,等体力恢复些许,才会撤走。你若是不信,但可追去看看,但切记莫要深入!到时,你就知你爹的苦心了!” 第259章 第二个锦囊 马一听,面色一变,却不敢公然违抗马腾的军令。 Ww W COM马腾气得鼻子、嘴巴都在喷气,猛一甩手道:“我看你不去见识一下,是不肯死心的,去吧!” 马闻言,立拱手一作,风风火火地便是离去了。 “哼,这逆子就是死心眼,怎就不知变通!”马腾看了,不由没好气地道。不过在周边的将领,无论是马腾还是韩遂的部署却都露出敬佩之色。 韩遂扶须,吟吟笑道:“今日若非幸得孟起骁勇抗敌,恐怕前营早就被那徐荣攻破。再者孟起单枪匹马,在敌方腹地却如入无人之境,前前后后杀敌将数十余人,比起昔年的纵横也是毫不逊色啊。得子如此,而且还有两个,夫复何求?寿成啊,我可真羡慕你!” “大哥笑话了,我这两个逆子都不过是莽撞辈,不值得你如此称赞!”马腾口上虽如此在,但嘴巴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马寿成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有了这两个赋异禀,且怀有大志的孩子! “只不过纵横的脚步太快了,孟起要追起来,难免会有些着急。寿成你还是要多多照顾他。”这时,韩遂蓦地面色一变,意味深长地道。 马腾一听,却也很快明悟过来,叹声道:“大哥得对,我会多加注意的。” 其实,马腾心里一直都很清楚,马之所以变得这般急于功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兄长。而令马腾有些忧心的是,马比起他的兄长,却又少了一些东西。 也就是这些东西,他若不能早日领悟到的话,恐怕非但不能快的追上他的兄长,而且还很容易就会摔个大跟斗! 而这些东西,若要马腾此时出,那大概就是狡诈、城府还有心机! 这些可谓都是乱世的生存之道。 不过这与他们马家的教学之道,却又是迥然相反,马腾自幼教给孩子们的,都是些做人要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君子思想。有关如何与人勾心斗角,算计他人心思的东西,马腾一直觉得很下作。 话又回来,马腾一直以为自己对马纵横十分了解,却直到他十六岁的那年,从他参军开始,才渐渐现自家的孩儿与自己印象中的性格、脾性,有一些地方很不相同。但值得庆幸的是,马纵横始终还是能保持一颗仁善之心,且正因那些不相同的地方,令他成长快。故而,马腾虽然是很矛盾,也曾为此担心,但最终还是决定任由他去展。 或是可以这是自家孩子的灵性,他似乎极为适应这个乱世,而且还会跟着下的局势,而生变化。 因此,马腾一直觉得,马纵横这个孩子是应时而生的,日后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至于马,他倒很希望这孩子能够愿意协助他的兄长在这乱世出闯出一番名头,甚至建立一番基业,光耀门楣。 不过,马腾却又知道马,是不羁的,是傲气的。因此,马腾为他这两个孩子引以为豪的同时,却又暗暗地担心将来会生他宁愿折命折福,也不愿看到的事情。 题外话且不多。却,马上了白麟兽,举一火把,便往营外急冲而出,不少尚在营外苦苦爬行或在别人搀扶下正往赶回的兵士,见得马策马冲出,无不面露惊色,惊为人。 莫约两柱香后,马果然现了就在营外不远处,火光如星,声动如潮,不必多想,便知是徐荣军。 “徐荣狗贼果然就在附近,也就是就如那韩文约所言,狗贼见我军没有追袭,歇息了好一阵时间,才是撤走。刚才我若是不信,引兵来袭,恐怕此时又要被敌军重重包围了!兵家之事,果不简单,不过我一定会快成长起来!大哥,你等我!”马眼光烁烁,如两颗星辰光亮,一阵清风拂过,长随风而起,神采飞扬。 却徐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势,不但挽回颓势,更重挫马、韩联军,几番袭击伏杀,共歼敌数千之众。马腾更依韩遂的劝,把营地撤出十里之外,与陈仓的徐荣军远远对峙,却是只盼能牵住徐荣的兵马,让他无法到中原救援。不过这却也正中徐荣的下怀,因为他早收到了董卓的密信,而在密信中董卓告诉了他一个惊大秘密! 另一边,且把目光再次放回河东的横乌口一带。话,自从马纵横军惨败于李儒的计策之下,军队新败,士气自也不高,马纵横也不敢急于讨回颜面,见董璜军并无来攻之势,便令大军一边整顿,一边等候桥瑁与刘岱的军队,打算合之大军,再做打算。 约是过了七、八日,桥瑁与刘岱更遣兵部先往赶来,桥瑁军来了千余壮丁,统将名叫江铭,是个七尺大汉,曾是桥瑁家中门客,颇有武力。另外刘岱军也派来了千余新兵,全都是弓弩手,领军将士是一名叫陈式,却是个壮实的年轻人,莫约就十七、八岁,面容常挂肃穆之色,一看就知严谨之人。更兼两人的部队也带来不少军备物资作为援助。 这下两名将领见过马纵横,与之报后,马纵横便命两人先出,各往整顿其部,有事再召。两人领命,遂是齐出。 “哼,这两只老狐狸,却都知前线危险,不愿前来。我看酸枣那里肯本就没有所谓的‘疑兵’!根本就是这两只老狐狸为了安居后线,而捏造出来的理由!”庞德一见那两人走出,顿是面色一寒,冷声喝道。 “那是自然,此下董豺虎麾下部队各处与我北南联军激战,岂还有功夫去派兵袭击酸枣大营!?再者,关外一带遍布联军的斥候、细作,西凉贼子的队伍又怎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到酸枣!?恐怕这时那两只老狐狸正在酸枣大营里喝酒纵乐,观看歌舞,静待捷报。就等北南联军攻破洛阳时,分上一杯羹!”庞德话音一落,高览便是一脸气忿地接话道。 反之,马纵横和张辽却都是一脸沉寂之色,不喜不怒。马纵横一手托着脸腮,眼睛微微眯起,闪烁阵阵精光。 原来,就在不久前江铭、陈式分别来报,这些日子以来,酸枣大营附近常见敌人的细作活动,刘、桥两位大人不敢大意,皆派斥候打探,现有不少兵马活动过的迹象,疑有敌兵在周围埋伏,就等时间前来袭击。故而刘、桥两位大人不得不以大局为重,把大量的兵力都留在酸枣据守,以防万一。因此也只能各派一千部队前来协助。 当然,这两人的心思,正如庞德、高览所,马纵横一眼便是看出,且也习以为常。 毕竟如今正处乱世,而诸侯逐鹿下的时代,任谁都能看出不久将至,因此刘、桥两人想保存自军兵马之余,却又想着他日北南联军攻破洛阳时,能分上一杯羹,便想到马纵横这个好的打手,遂各派上一千部队,权当是投资,他日论功行赏时,起码也有依据。 而那些军备物资,便全当是犒劳和安抚马纵横这个打手罢了。 狡猾、算计、城府,这些正是能够在这乱世生存的至理。马纵横心如明镜,倒也看开了。不过令他头疼的却不是刘、桥两人不肯出兵来援,而是如何攻破固若金汤的横乌口。 “啊,此时若是郭奉孝这鬼才在我身边,我又何须这般苦恼!”马纵横念头一转,这下,忽地好像想起什么,眼神陡地一亮,一拍脸额,叫道:“他娘的,老子竟然忘了这事!” 马纵横猝然叫骂一声,顿把张辽等将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这时,马纵横急从怀里掏出两个锦囊,放在案上,很快就取了其中一个,拆开便看。 高览看了,不由疑了一声,向庞德低声问道:“主公这何时随身携带了两个锦囊?” “嘿!你倒又不知了!其实主公帐下早有一个鬼才为他出谋划策,只不过如今时机未到,这人还未出现。你来得晚,不知道也不奇怪!我告诉你,这人可厉害得很,主公为了他当年连赤乌都给了他!”庞德狮眸一睁,煞有其事的道。 “你那人不会是郭浪子吧!” “哎!你怎么知道?” “这郭浪子本就是袁本初的谋臣,老子当年却也在洛阳见过他!不过我倒觉得这人疯疯癫癫的,没句正经话,就连在袁本初面前也不知收敛。难怪袁本初这么讨厌他!” “哼,这是他袁本初有眼无珠!” 其实庞德倒不是相信郭嘉,而是相信马纵横,他的心思倒也简单,就是单纯地觉得马纵横竟然愿意为他连赤乌都给了,据还有不少苛刻的条件,也一一应承,可见马纵横对他非是一般重视。 而通常马纵横重视的人,从来都不会是泛泛之辈! 就在庞德与高览低声话,就连张辽也不禁被这神秘的郭嘉吸引,竖耳正是听着的时候。 “哈哈哈!我真是个蠢货!明明早就知道,却又要他人提醒!奉孝不出门却知下事,果真鬼才也!”只见马纵横兴奋而起,满脸激动亢奋之色,就像是飘荡在无边无际海洋中的一艘孤舟的他,正不知方向,忽然却现了岸边就在不远,一下子找到了方向! 张辽等将听话,无不露出惊色,纷纷站了起来。马纵横立即面色一震,大声喝道:“诸将听令!” “但遵主公吩咐!”张辽等将立是抖数精神,慨然拱手喝道。 第260章 奇策险局 马纵横眼神烁烁,如有两团火焰在闪动一般,亮丽至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先望向张辽道:“文远,你备二千轻骑,往北上袭击平阳,却无需与之硬战,将把守平阳的并州军调开,再往三辅冯翊而走,随又如此如此。 Ww W COM你可清楚!?”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德、高览两将全都听得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甚至可以是匪夷所思。 高览甚至在想,要不是马纵横是他的主公,而且比他厉害,他一定立刻冲上去毒打一顿,替张辽出这一口恶气! 而张辽亦先是一阵惊愕,不过看着马纵横眼里闪动意味深长的目光,很快又冷静下来,虽还不知道马纵横所意何在,还是一拱手慨然道:“末将必效以死力,完成使命!” “慢!主公,这三辅可是董豺虎的虎穴,周遭一带的百姓可都对他极为拥戴,文远过去,可将是草木皆兵!而且平阳乃并州边境要地,主公你让文远前往平阳已是十分危险,却又让他连闯狼窝虎穴,这岂不是教…是教…”庞德急急道,话到最后,却又犹豫不敢明。 “是教他送死么?”马纵横面色一板,冷声问道。 庞德闻言,眼珠子一溜,连忙低头,便算是默认了。马纵横倒是一笑,望向张辽问道:“你也这般想么?” “主公素来爱惜将士,不愿一将一卒牺牲,如今不惜涉险至此,必有深意!主公却又把如此重大的使命交予辽,辽不胜惶恐,只求竭力完成!”这时张辽已经下定了决心,精神焕,似乎已准备好面对接下来的挑战,振声道。 “好!”马纵横先笑着叫了一声,然后伸出一根指头,指向张辽,面对庞德、高览,肃然道:“但若十年之后,文远却能捷足先登,成为军中统帅,不但因为他智勇能具一身,更重要的是,他不会怀疑他的主公!” 马纵横此言一出,宛如千钧重石,压在了庞德和高览心头上,两人一听,忙是单膝跪下,齐声叫道:“主公知遇之恩,末将等万死难报!甘受主公惩罚!” 马纵横听了,轻吐一口起,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其实他很清楚,在这里最相信自己的,并非张辽,而是比张、高两将跟了自己更久的庞德。但有时候,相信却并不代表不会怀疑。 庞、高两人遂一对眼神,忙是站起。其中,庞德更是满脸急色,正欲解释。 马纵横却忽然一震色,道:“赤鬼儿何在!?” “赤鬼儿在此!”庞德一听,忙是强震神色,拱手大喝,仿佛在表达自己的忠心一样,声势之大,震得整座帐篷都要摇晃。 “我有比起文远更是危险的任务要交付于你,你可敢接命!?”马纵横目光凛凛,望着庞德问道。庞德听了,不假思索,立便答道:“主公待我恩重如山,纵是刀山火海,赤鬼儿若是皱半个眉头,就是狗娘养的畜生!” “好!赤鬼儿听令,我给你三千精兵,随张辽先同往平阳,却又半途寻机分兵,复回直插河东安邑,但若敌军杀来,且战且退,坚守十日,十日之内,我必引兵前来接应!即时,河东可破也!”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德想也不想,立刻领命。其中高览却还没必所谓的忠心蒙蔽了理智,这一下觉得马纵横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做出这马行空,简直是乱来的调拨! 可知牛辅麾下大军,正把守在安邑,兵力之多,近有五六万之众,庞德却只引三千兵马,这不是教他去送死!? “好!你俩立即下去整兵,即日出不得有误!”马纵横听了庞德的回答,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张、庞两将领命后,各是给了马纵横一个坚定的眼神,遂是同出帐外。 高览见军中两位大将相继离开,不由面色一紧,又见马纵横一脸笑盈盈,深不可测的样子,忙是问道:“主公,这般一来,我军兵士几乎都被张、庞两位将军调走,我等只剩下不到一千兵士,还有刘、桥两位大人的援兵,加上不到三千人。而且桥大人的那一千援兵还算是精锐,可刘大人那部却全都是新兵,如何能破之横乌口?” “我自有妙计,伯阳你自不必多虑!”马纵横听话,依旧一副笑容,高览却觉得自己的心思已被马纵横弄得乱成一团,眼下也只好期望自己这位主公不是疯了。 高览却不知马纵横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此番布局,他却有十足的信心,能够成功! 原来,在郭嘉的第二个锦囊中,却是写着‘董弃洛阳,必回三辅,若于河东,可上平阳,详攻冯翊,彼必乱之,趁乱而夺河东。若于虎牢,可上计急攻,虎牢若破,不取洛阳,却走上洛,袭敌于京兆!’ 郭嘉短短一段文字中,却藏有两计,备以马纵横这时无论在河东还是虎牢皆可用之。也就明,郭嘉早料到北联盟会分兵而攻之。这一点已经十分了不得,而其中两计,可似简单,但却都是一针见血。当然,最为重要的是,郭嘉在两个月前就以料动董卓会弃守洛阳,而想出这奇袭之计。其智谋之高端,堪称神人! 曾有人过,东汉三国以诸葛亮最善兵法之妙,又以周瑜最善于兵法之变,又以贾诩最善于兵法之绝,又以司马懿最善于兵法之诡,又以郭嘉最善于兵法之奇也! 郭嘉喜于奇谋,能善用其奇谋者,亦必有善于奇者之心,更要有精奇之部而执之。也就能他当主公的人,不但要能看通他的心思,而且麾下还要有能够执行他谋策的精锐之部。 也正因如此,正史中的郭嘉离开袁绍之后,宁愿选择隐居生活,也不愿再轻易投主。直到后来曹操组建起十万青州兵,麾下兵多将广,人才辈出,终于显现出枭雄之姿时,郭嘉才愿再次出山投于曹操麾下! 当然,如今的马纵横与历史中那时候的曹操还是无法相比,不过起码他和曹操一样,能够看通郭嘉的心思。而且郭嘉这第二个锦囊,也有要对马纵横考核的意思。 “好一个郭奉孝,你的考核,我接下了!”马纵横眼神晶亮光,心中暗暗付道,却也是兴奋起来了。 另一边,这些日子过得不由有些枯燥的董璜,心里未免有些烦躁和不甘!他不明白为何他那位素来有雄才大志的叔父,要把洛阳白白拱手让给这些乱臣贼子,可知当年为了得到洛阳,虎踞中原,耗费了多少心思,多少西凉人的性命! “他娘的!退回长安,岂不是让下人笑话我西凉人无能么!也不明白叔父和李儒为何都那么重视那个傀儡皇帝,要是我早把他给杀了,自己当皇帝就是!”董璜越想越怒,忽地一拳砸在奏案上。忽然帐外来报,马纵横军忽然有一部五千人的兵马,往北方并州平阳的方向去了。 董璜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急召外头将士来见,细问之后,遂是叫出,然后自顾想道:“那马家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不打河东,却取并州,莫非是想趁此时下大乱,先夺下平阳,好他日取得并州,以为根基!?” 董璜想到此,不由精神一震,脑念电转,急又想道:“这马家儿本就狡诈,而且那所谓北南联军,根本都是些想要借着仁义之名掳掠土地,划地为王的野心家!这些人勾心斗角,互为利益,那是正常。所以,这马家儿忍耐不住,要先下手为强了么!?哼哼哼,好!实在太好了!” 董璜猝是大声笑了起来,急教人命程隆前来商议。少时,程隆来到,董璜遂把事情和所想一。这程隆看董璜如此信任自己,又想他是董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有心投靠,想了一阵,道:“大公子,先我以为太师撤离洛阳,并非没有了争霸下的雄心,恰恰相反的是,太师是以退为进,特地留下关中之地,令那些诸侯垂涎相争,互相撕咬。他却趁机在三辅修生养息,韬光养晦。待这些诸侯争得头破脑裂时,再以当今子,号令下,卷土重来,将之一一击破,再据中原之时,便是取下之日也!” 程隆此言一出,董璜面色顿变,眼睛睁得斗大,回过神来,终于领悟过来,纵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若非程将军指点,我还未能领悟。程将军真乃我之智囊也!” “大公子谬赞,我时常跟在军师身边,耳濡目染,倒也学会一些推算分析的道理。”程隆听话一喜,表面却又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其实,当初李儒与董卓在商议这番大计时,他就在旁边守候,自然是清楚。 “哎,程将军不必谦虚。叔父对黑豺虎视如己出,日后我还需多多依仗你呢。不知下面又该如何?”董璜一摆手,笑容可掬,满脸都是讨好之色。 程隆闻言,立刻又答:“这些诸侯各怀鬼胎,翻脸是迟早之事。但若有人先是起头,其他人没了道德枷锁,定会纷纷难,露出真正的面目。” 第261章 ‘鬼才’之深 “即时诸侯争斗,我军便能保存大量的兵马和赢得充足的时间,轻而易举地撤回三辅。 Ww W COM毕竟太师把十八个皇陵都给挖空,大量的物资正需时间从洛阳撤离,还有洛阳近数十万户百姓也要随我军赶往三辅。 因此依末将愚见,马家儿若取平阳,对我军有利却是无弊。大公子何不教人一面通知其军沿路过往城县守将,让之不必派兵拦截,同时又教细作散布消息,使得北南贼军军心动荡,如此一来我军各部便能有空隙可趁。 待事情已成定局,太师得知大公子所为,必定加以赏识。大公子飞黄腾达之日,指日可待也!”程隆疾言厉色,得董璜是心花怒放。 董璜闻言大喜,竟起身向程隆鞠躬一拜,道:“程将军今日所教计策,璜必谨记在心,将来落得荣华富贵,绝不会忘记程将军今日献计之恩!” 程隆闻言,受宠若惊,连忙站起回礼,口称不敢。这时,忽然外头兵士报,高顺求见。程隆面色一凝,低声道:“大公子这高顺毕竟是并州人,而且听闻吕布一派早有取并州为基业之心,自不想别人得到平阳,你得心。” 董璜闻言,点了点头,便是明悟,遂把高顺召进。须臾,高顺走入,一脸凝重之色,拜礼毕,便道:“大公子,我军斥候探知马贼有一部大军正往平阳而去,平阳屯兵不多,以免被袭,我以为当派一军前往追袭,再通知沿路城县的守将,派兵合击,早将其歼灭是好!” 董璜听了,倒是不慌不忙地笑了笑,道:“高将军不必多虑,此事我早已料知,而且已在平阳布下伏兵。” 高顺闻言,先是面色一变,然后又想李儒不久前来,或者是他早有预料,暗暗敬服李儒的谋略之余,遂也放心,道:“如此,却是末将多虑了。” 这时,程隆忽是面色一震,似乎觉到了什么,向董璜谓道:“大公子,贼人竟已拨去大量贼兵,如今营寨正是空虚…不如…” 董璜听话,顿时面色大震,在马纵横手上尝试过胜利果实的他,至今还记得那股无与伦比的快感。毕竟马纵横自成名起,败在他手下的西凉名将不计其数,如果他能把马纵横再次挫败,甚至歼灭,如此他在西凉军中必定军威大震,一跃成为与徐荣、吕布比肩的大将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董璜暗暗激动的时候,高顺却是皱起眉头道:“贼军虽调拨走不少兵众,但却也别忘了不久前,刘、桥二贼也派来了援兵。此下贼军尚有三千余众,更有马家儿镇守,不可轻敌!” “哼!据我所知,那来的援兵中,有一半都是新兵,而且贼军先前惨败,如今元气还未恢复,此时正是我军一举破之的大好时机!”虽然李儒向董璜提醒过,要与并州一派团结起来,多听高顺的见解。 不过眼下的局势实在太好了,董璜岂能放过这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高将军所言差矣,我谓,时地利人和,我军无一不占也!”程隆似乎看出了董璜的决意,忽然慨然站起,凝声道。 高顺听了,面色一沉,道:“愿洗耳恭听!” “眼下冬季已过,每入夜更早,兼之横乌一带山林围绕,所谓一叶蔽目,不见泰山,此为时也。再有,我军熟悉横乌地势,各径大道,皆知如何通达,此为地利也。最后,马家儿暗取平阳,袭击前我军却可命细作在其军散谣言,刘、桥部将必会生疑。而我军却能上下一心,破之贼人,此乃人和也!”程隆跟在李儒身边许久,倒是学会了一些本领,这下得高顺脸色连变,一时也无言反驳。 董璜见了,顿是信心大震,哈哈笑道:“程将军妙语连珠,璜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是,董璜便是和程隆、高顺一起商议,当然高顺始终还是心存疑虑,所以少有言,大多都是董璜和程隆决议。两人议定。董璜遂是依计行事,各做调拨。 两日后,果如董璜所料,马纵横营中流言四起,细作急是回报,董璜为之一震,遂令各军准备,就在黄昏之前起灶做饭,色一黑,各路人马便往敌营袭击。 另一边,在马纵横帐内,高览还有江铭、陈式等将却都在等候马纵横的调拨。 “若我所料无误,贼人今夜便会来袭击我营,不过未免万一,我已教细作在横乌口周围打探,但若贼人提前起灶,那便是无疑了。到时,我会号令,诸位当依早前所计,不得有误!” 马纵横此言一出。江铭倒有些犹豫起来,问道:“将军计策虽妙,但贼人死守横乌多日,莫真会弃固地而不守,前往来袭耶?“ 马纵横听了,不由咧嘴一笑,悠悠道:“江将军你却是看人的追求名利的贪欲之心了。董璜年幼,且又深得董卓宠爱,身份尊贵非常,自是想早日扬名,好为将来打算。而且,我军如今兵力空虚,军心动荡,将心比心,若然换做是你,又会如何?” 江铭听话,心头一抖,细心一想,不由露出几分苦涩的笑容:“若换做是我,还真不会白白错过这大好时机。” “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我陈式愿遵从将军吩咐!”这时,陈式面色一震,满脸决意之色,慨然而道。马纵横闻言,不由对他露出几分欣赏之色。 原来在张、庞两人离开那日,马纵横便找来了江铭和陈式开诚布公地告诉他俩,张、庞两人离去,全为攻取河东的作为,不过只怕贼人会加以大做文章,便先与两人明。 江铭、陈式两人当时听了,当时脸色各有变化。倒是陈式先是反应过来,很快就选择了相信马纵横。马纵横却也被他的态度一惊,一问才知,原来自己当初在长垣所作的种种义举,已传遍了整个兖州,陈式不久才是入伍,早听过马纵横的仁义之名,故是信之。 当时,马纵横才真正的感觉到名声的重要性。而江铭看陈式相信,又想马纵横已与桥家订下婚约,理应相助,便也愿意听候马纵横调拨。 于是马纵横便教两人与各自麾下通报,故意装出流言四起,军心动荡的样子,迷惑敌军。 而令马纵横又没想到的是,无论是江铭的部队还是陈式的部队里的兵士都十分相信他。 后来,马纵横才忽然觉郭嘉第一个锦囊的奇妙之处,而且为之震撼不已! 话当初郭嘉先要马纵横亲近刘岱,不但是解了刘岱对他的忌惮,还让袁绍与刘岱生疏离。 这般一来,刘岱、桥瑁加上马纵横三人便形成了兖州一派。其中马纵横善于行兵打战,作风勇烈,刘岱自是乐得让马纵横替自己立功,再者又加上素来富裕的桥家作为后军补给。 老奸巨猾的刘岱自然会百般袒护他这两个麾下,而且也不愿意和他俩分开。 而袁绍也没那么愚蠢到要强行把兖州一派拆开,从而得罪刘岱。再者这三路兵马来自同一州郡,融合起来也是容易。 而郭嘉更深一层的深意才在后头。他正是料定兖州一派能在联军中独树一格,而刘、桥两人都无与西凉军决战的雄心,那么就一定会依靠马纵横在前线替他们冲锋陷阵。而随着马纵横不断立功,声威大震的同时,加上他原本就在兖州所取得的名望,兖州一派的军士自然人人敬服。 那么下一步,若是时机来到,只要有一个机会,让马纵横可以收拢两人部署,那么到时候,一切将水到渠成。 这才是郭嘉第一个锦囊的精华所在! 这理由看似很牵强,但有着‘鬼才’称号的郭嘉,想出的计策,又岂是常人能够所想。 而且其实若要证明,倒也很简单,若是第三个锦囊里,若真有提及收拢刘、桥两人的部署,那么一切的疑问皆迎刃而解。 想到此,马纵横不禁又取出最后一个锦囊,犹豫了一下,想到郭嘉吩咐,这最后一个锦囊要在联军与西凉军分出胜负才能打开,最终还是忍耐住心中的冲到,重新放回了怀内。 夜里,马纵横营中灯火通明,在这尤为浓暗的夜色之中,如似头光的庞然巨物。 也正因如此,董璜还有他的部下欣喜以之为向标,正往各条径通道,在夜色里潜伏而去。 这时,一连阵狂风猝来,山林枝叶晃动,瑟瑟响,动静颇大。几路西凉兵士见机连忙加快脚步,逼近敌营。 “助我也!今夜过去,马家儿,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董璜领一大部人马从一条山道赶落,忽然见得两边猝有火光舞动,然后又很快熄灭,得知两边的部署都已赶到,不由胆气大振。 “大公子,是时候破营了!程隆愿为先!”程隆一震色,眼光如炬,慨然喝道。 “好!若能破得贼营,程将军当记功!”董璜亦是眼光一亮,罢,一招手势,众将士立即抖数精神,各做准备。 “杀!”董璜手势一落,喝声骤起,程隆立刻纵马便冲,七、八十骑黑豺虎瞬间一拥而上,如同一头头凶猛虎兽,奔飞而去。与此同时,锣声号角蓦然一齐响起,两边高顺的并州军还有另一支西凉部队立刻一齐喊杀,望敌营夹攻而去。 “陷阵听令,以风雷之阵,破敌营,给我抢下功!”高顺吼声一起,八百陷阵营将士立即齐声大喝,行如疾风,疾奔而去。时迟那时快,三路兵马一齐扑上,程隆引黑豺虎先是冲入,却见营中只有灯火,却鬼影都不见一个。紧接着高顺亦率陷阵营火杀入,一看周围不见敌兵,高顺顿是面色大变,心头‘咯噔’一跳,下意识地便喊道:“心敌袭!” 第262章 夜袭横乌 高顺话音未落,蓦然间营地后方响起了一阵阵弓弦震响,漫火箭如同流星雨一般铺盖而来。 WwWCOM高顺急喊防备,八百陷阵营将士临危不乱,一齐招舞长枪,竟是打落了不少箭矢,至于那些不慎中箭的将士,反应也快,立刻往地上就倒,旁边的同袍立即帮他以沙土灭火,一看就知平日有过防备火箭袭击的训练。另一边,程隆那八十黑豺虎倒也反应迅疾,随着程隆一声厉喝,其队伍立刻往营中散开,各凭自身能力,挡下了这一轮火箭的袭击,当然却也有七、八个人被射落马下,面对如此密集的火箭攻势,损伤这般轻微,已算是极其了不得了。 而另一部的兵马却没陷阵营和黑豺虎这两部精锐这般了得,一下子被射得人仰马翻,瞬间近数百兵士中了火箭,身上纷纷冒起了火。 “敌袭!敌袭!我等中了贼人埋伏,快快逃命啊!”一个西凉将领眼看第二波火箭便要射来,吓得面色剧变,连忙叫道。 “别慌!后面的人先快撤出营外,这营地不少帐篷,更堆满了易燃的干柴,贼人定是早有准备,待火势一起,我等便都要葬身火海!”另一边,高顺却是临危不乱,向后方的部署喊道。前方的人不急,后面的人自然也不会乱,于是其军一边徐徐撤退,一边抵挡火箭,死伤不多。 至于两支西凉兵倒没这般有条有序,各是往后急撤,前后兵马搅成一团,随着火势冒起,不断蔓延,顿使局势愈来愈乱,到处都可听西凉兵凄厉的惨叫声。 “这!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啊!?谁又能告诉老子!?”董璜眼看着自军过半人马都被困在营内,四处烈火冲,又惊又怒,简直无法相信面前的景象。 转变实在来得太突然,太快了! “黑豺虎听令,都往后营冲去,和贼子拼了!”这时,程隆猝地一拨马头,打飞一根何处射来的流矢,嘶声喝道。 程隆已知自己犯下大过,董家的死忠之士从来就不会少。程隆明白到,自己若不能戴罪立功,莫日后飞黄腾达,恐怕连命都难保! 这下,一众黑豺虎听程隆喝声一起,立刻振声呼应,竟全都毫无畏惧,跟随着程隆往后营奔杀而去。 与此同时,在后营却也蓦然响起了一阵马蹄踏地骤响,火光闪烁处,只见一员身强力壮,坐下一匹神驹,赤红妖艳,浑身似有烈火燃烧,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宛若鬼神一般地霍然出现。 “马纵横在此,贼人何不投降,尚且可饶尔等命!”马纵横喝声如雷,幸好程隆那八十余黑豺虎各个都是无畏死士,这下听了,不但不见畏惧,各个却都是面色大震。 “哈哈哈哈!无绝人之路,若能斩杀这马家儿,我等弟兄不但能扬名下,更能得到太师和大公子的赏识!” 程隆眼露精光,犹如一头走投无路的恶兽,忽然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极是亢奋地一吼,立即拍起战马,便向马纵横处奔杀过去。 “不知死活的鼠辈!”马纵横面色一寒,坐下赤乌猝地奔起,瞬间犹如一道赤红的火光朝着程隆迎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两马猝是交锋。程隆大吼一声,拧枪手中长枪暴刺猛攻,全然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欲要迅疾杀败马纵横。 原来程隆却也知马纵横的厉害,深知自己并非他的敌手,而如此面对强敌,想要取胜,唯有以拼死的斗志和精神,在气势上压住对方,待其一乱时,正是他得以取胜的好时机! 这番道理,是程隆在无数次生死磨砺之中领悟出来。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从来没有遇过像马纵横这种等级的对手! “哼!雕虫技!”面对程隆无孔不入的攻势,马纵横选择应对的方法,却是简单而快捷。 时迟那时快,却见马纵横连是闪避过程隆的攻势后,一对鬼神般的恶目陡地圆瞪,力劲一起,那条精壮的手臂霍地涨大,手中龙炎偃月刀盛势而起。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程隆接住暴飞砍来的龙刃时,他瞬间明白其中道理之极致。 暴飞的龙刃,如蕴藏万钧之势,就在程隆长枪与之接触的瞬间,立刻出一声暴响,随即程隆整条手臂出一阵啪啪暴响,唰的一下,战袍崩裂,整条手臂满是血迹。 一条手就是这般废了! 紧接着,早已被吓得魂魄飞散的程隆,只看得寒光一道,正见龙刃盖头劈去,程隆最终连惨叫都来不及,就此被一刀从头壳开始劈开了两半! 哗啦,一大片血肉从马上往两边倒去。如此惊悚的画面,就连那些早已见惯了生死残酷的黑豺虎将士不禁陡然变色,心生畏惧。 人都有底限,所谓无畏者,那是因为他尚未曾见过越底限的恐怖! 血色之中,马纵横的眼神如在光,就连程隆那匹宝马都吓得趴伏下来。 他就是那能令人心中滋生恐惧的鬼神! “嗷嗷嗷嗷哦!谁敢与我一战!”又是一声如雷般的咆哮,这一回众人的胆子就似碎瓦一般,被这雷声震得瞬间粉碎。几乎在一瞬间,那些身为董家最为精锐死士的黑豺虎,竟纷纷拨转了马头,四处逃命而去。 “哼,鼠辈哪逃!?”可马纵横似乎早有所料,就在那些黑豺虎撤走的瞬间,赤乌已是跃起,飙飞犹如飞雀,倏地追在一员黑豺虎将士的身后,那人亦非泛泛之辈,生死关头,蓦地回后一转,施出一招回马枪,却被马纵横雷厉劈出的龙刃,连枪带马残暴地一击生生劈断一截! ‘嘭’的一声巨响,人仰马翻瞬间,马纵横已纵马冲入了人丛之内,手中龙刃赫然舞动,一时间更如听得龙鸣震荡的声音,那些黑豺虎将士眼见马纵横杀入,却无拼斗之心,各自散开逃去。须臾之间,马纵横杀破而出,连斩七、八个黑豺虎将士,与此同时马纵横所率的兵众所后扑上,过半黑豺虎将士皆被俘虏而去。另一边话营中烈火愈盛,董璜麾下不少部署都被困在火海之中,难以逃出,却见程隆率兵望后营冲去,纷纷反应过来,急往后营方向逃去时,正撞见一身血色凶凛,犹如鬼神一般的马纵横飞马赶来,顿是吓得魂飞魄散! “尔等这些乱臣贼子,今夜若不投降,便尽数葬身在这火海中吧!”马纵横怒声一喝,忽地横刀立马挡在了敌众面前。而在他们的后方火势不断弥漫,吞吐出条条狰狞凶恶的火蛇。 因为陈式的弓弩部队,大多都是朝着前营和左右两边营地射去,此时除了后营一带,四处都可见火势冲。 怕啦啦啦!猝然一阵暴响,却是几个帐篷一起轰然倒塌,一员西凉将领终于忍受不住,怒声喝道:“大伙别怕,敌人只有一个,我等一起围上厮杀!” 那西凉将领一声吼起,顿有数十个兵士强打精神一齐回应起来,便向马纵横扑杀过去。马纵横冷哼一声,随即赤目啼鸣,一是跃动,来到人前,龙刃飞一半旋,只见身破头飞,血色弥漫,立刻死去大半。 此时此刻,马纵横杀人真如砍瓜切菜,已出了所谓勇猛的范围,更贴切的,他主宰了这一刻的战场,所有生命在他眼前都弱如蝼蚁。 杀人,只在他一念之间。 时迟那时快,却有几个人成功趁着空隙冲了过去。马纵横面无表情,并无理会,很快杀声涌起,后方数百个盾牌手汹涌杀到,一遇着那几个逃兵,纷纷怒声大喝,举刃便迎。那几个西凉兵吓得肝胆皆裂,哪敢抵抗,忙是大喝求饶,弃戈投降。 这厢里马纵横以绝对主宰的姿态,统治着整个战场,那厢里董璜却也知大势已去,在数百快骑的拥护下急望横乌口撤回。 不知觉中,待灰头土脸的董璜,狼狈地逃回横乌口时,已是三更时候,眺眼望去,正见山下火海滚滚,如浪涌潮翻,惨叫声惊动地,响不绝耳。 “该死的马家贼,我与你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啊!”董璜猛地揭下头上盔甲,奋力砸在地上,满脸的狰狞凶戾,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大公子,为防贼子趁机来袭营寨,还是早回营地做好准备。”这时,一员将士急赶到董璜的身边,向他低声道。 董璜一听,不禁一咬牙,道:“胜负乃兵家常事,早有一日,我定会亲手擒下那马家儿!” 罢,董璜打起精神,便领残兵望横乌口回去。就在此时,谷上蓦然火光一连闪动,一个个璀璨的点,此时此刻又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射!”一声喝令,火箭顿是如骤雨一般盖头扑落。董璜吓得面色剧变,正以为必死无疑时,尚好有几员西凉将领,奋身来救,替他挡住了乱箭的袭击,有一个更是身中数箭,当场倒翻落马。 “大公子!营寨恐怕已被贼子夺也,山下却又是贼子腹地,如今之计,唯有硬闯谷道径,尚有一丝生机!”一员西凉将领疾声叫道。 董璜也知大难临头,只好拼死一搏,大喝一声,便引兵望谷道径冲去。这时,高顺引陷阵营赶了过来,见得谷上乱箭如雨,顿是面色大变,又听那些中箭倒地的西凉将领急喝,董璜朝谷道径赶去了,不敢怠慢,连忙引兵去救。 “伯义!将军那董家儿素来跋扈嚣张,不但轻视我等并州人,更屡屡故意刁难、陷害,如此人,我等又何必奋身去救他?”这时,侯成策马赶上,叫住高顺,疾声叫道。侯成话音一落,不少将士都是应同,似乎对董璜都怀有怨气。 “我并非是要救那董璜,而是要保住温侯在太师心中的地位,若是董璜有所折损,我军却能得以生还,太师定会以为我等保护不周,甚至有意而为,到时怀疑到温侯头上,如何是好!?”高顺听话,脸色一急,扯声叫道。侯成等将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便随高顺追上营救。 却董璜带着七、八十骑先朝谷道径冲来,又因刚才遭到伏兵袭击,混乱之中,火把大多都掉在地上。这下董璜一队人马,仅有两把火把照明。眼看这蜿蜒狭窄的径,在昏暗的夜色中,比起往日更显可怕,董璜却也来不及多想,纵马突入。 就在董璜冲入不久,上头忽然传起了一阵嗤笑声。 第263章 董璜之死 “董家儿,前番我看你一改以往弱态,大胜我军一回,还以为你十分厉害,没想到只不过是个左右都要依仗别人指点的纨绔公子罢了!没了李儒在你身边,你狗屁都不是!”笑声一起,顿在谷道径中回荡起来。Ww W COM 董璜听了,怒不可遏,也不知那人在何处,忿忿地随便手指一方,扯声吼道:“狗贼,休要张狂,老子迟早把你主和你一起给剁成肉酱!” “哈哈哈哈!好怕,好怕!我这人最怕被人惦记,那么更是不能让你逃去了!”那人再次回话,笑声变得更加放荡嚣张,气得董璜破口大骂。就在这时,蓦然间,上头传来阵阵轰隆隆的滚动声,顿令董璜闭上嘴巴,浑身抖。 啪!先是一声骤响,谷上似乎有些什么重物滚落下来。也不知是谁先大喊了一声逃,董璜吓得连忙拍马就逃,紧接着只听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猛地炸开,一时间这狭窄的谷道径如化作了地狱深渊,一阵阵竭斯底里、充满恐惧的凄厉喊声,不断回荡,就连那些在谷上推落落石的兵士,也不禁为自己的残酷,而有些犹豫起来。 “别忘了,不久前你等有近二千同袍就是死在这些乱臣贼子手上,恐怕这时他们的冤魂正在看着呢!”这时,只见一处火光闪动,正照着一张冷酷中又带有几分快感的面庞,正是高览也。 原来就在董璜大举袭击马纵横的营寨同时,高览却又有一部善于爬山涉险的部队,伪装成董璜的部队,就在山下大乱,火势大作时,诈称董璜遇袭,骗过了谷上驻守营寨的统将,待其正整顿兵马急要出时,高览又领一部敢死队,借着夜色遮掩,暗通径,袭击敌寨,成功击杀了敌军统将后,后方的部队也杀了上来,西凉兵被杀得大败,一些欲要前往通风报信的人,却被守在入口的高览部下一一杀死。 高览行事雷厉风行,待董璜逃回横乌口时,一切都已准备完毕。 话,那些兵士听得高览的话音一落,不是满脸气忿,就是在打了寒战,旋即都不敢怠慢,急推落石。霎时间,谷道里回荡的惨叫声,顿便更烈,凄厉如同鬼哭狼嚎。与此同时,高顺引兵赶到时,见得谷上落石不止,又惊又怒,侯成等将皆畏而不敢轻入。哪知高顺大喝一声,率先冲入,陷阵营将士见得高顺冲入,皆毫不犹豫纷纷冲了进去。侯成等将反应过来,无奈之下,才引着部队随后跟上。 “入口处又有贼人冲入了,望那投去!”这时,谷上一员将领大喊了起来,不一时,入口处又屡起如雷鸣般的炸响。昏暗之中,却见高顺还有那些陷阵营将士毫无畏惧,健步如飞。因为其部度太快,往入口处赶去的投石的兵士来到时,高顺和他的陷阵营便已过去,再是投落,砸到的却都是侯成那些将士的部署。 轰隆隆!饶是如此,幸运也并非一直眷顾着高顺,蓦然一块巨大的落石从而降,高顺眼睛一瞪,怒声一吼,好似一头疾奔加的猎豹,倏地冲了过去。 嘭!巨石暴碎,溅射的石块也是威力骇人,不少陷阵营的将士被当场砸死,一些也被击得头破脑裂。 “别慌,别怕!这个时候,越是慌乱,越是害怕,就死得更快,出口就在不远!都给我打起精神!”高顺一声吼起,陷阵营将士便如忽然打了鸡血,竟又振作起来。 渐渐地到了夜里四更,待高顺残兵拼死冲出的时候,却见前方一片火光照明,竟早有上千人在等候,而在前头,被所有火光所照耀,显得尤为显眼的有两个人。 一个被五花大绑,再无往日趾高气扬,跋扈嚣张的气焰,此下就如一头丧家之犬,跪在地上的董璜。 还有一个,却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举着一柄钢矛,顶着董璜的后背,脸上戏谑的笑容,极是灿烂。 在两边那些已被擒住的董璜部下,各个都惊悚害怕,屏住呼息地看着,不敢出丁点声音,唯恐那大汉把董璜一矛给刺死。 “高伯义,看在同是姓高的份上,我也不刁难你了!如今摆在你你眼前有两条路。一,那就是任由这董家的儿死在我的长矛之下,强硬突破过去。二,我家主公对你可是极为赏识,更了你若愿投降,他日他必以上jiang之位而待之!而且看在你对旧主忠心耿耿的份上,还会把这董家儿给放了,以免害了你那为取功名,弑父投贼,背信弃义的旧主!”只看那正用长矛抵着董璜的大汉,不是高览,又是何人。 “他娘的,分明就是你主杀了丁公,你别血口喷人!”这时,侯成一听顿是大怒,怒指高览骂道。 高览却是不怒反笑,悠悠道:“我主常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日。尔等若是不信,但可让这儿死在我的长矛之下,不定那董豺虎一怒之下,不但会把吕布那白眼狼给杀了,还会把当年他的罪状宣告下呢!” 侯成闻言,面色瞬间又变,其实对于丁原之死,这些年来多有谣言。实话就连侯成自己也曾对吕布生过疑心。 另一边,高顺却是眉头紧锁,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头早是乱了。虽然高顺也并不知其中实情,但是对于当年丁原之死,其实他心中有数,不过董卓会不会揭开真相,倒不一定。不过若是董璜死去,他会因此怀疑、痛恨吕布,那却是一定的! 而且那些狡猾的敌人,还故意留下董璜的部下,让这些人作为见证。 “好狠毒的诡计!那高某人便只好和你来个玉石俱焚了!”忽地高顺在心头做下决定,竟是有意先假降在马纵横的麾下,然后趁机把他松懈之时,和他拼个玉石俱焚! 高顺忠义,这种人要想他屈服,往往只会得到两败俱伤的下场。 而就在高顺下定决心的瞬间,蓦地一道冷箭从后急射而出,度之快,来得之突然,就连高览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咻!飞箭疾飙,眼看就要射中高览,在千钧一之际,高览还是险险地避了开来,正是吓出一声冷汗,想要破口大骂时。两方兵士都吓了一跳,正是混乱,生死关头,董璜也不敢怠慢,拔腿就逃。这时,董璜的部下也纷纷作,局势忽然变得一不可收拾。 忽然又是一道箭破虚空的暴响。正提矛急扑的高顺,猛地瞪大双眼,扯声吼叫起来:“不!” 眼见那一根疾飞而去的冷箭,蓦地射中了董璜的后背,董璜惨叫一声,猝是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公子!呜呜嗷嗷嗷!我和你们这些畜生拼了!”一个被擒的西凉将领,虽是被捆住,但还是凶猛依旧,乱冲乱撞,最终却被扑上的几个兵士,乱刀砍死。另一边,几个董璜的部将也骂了起来,疯狂地和高览部下拼起命来! “你奶奶个熊!好一个高伯义,你主如此,你也是如此,你俩主仆还真是够狠辣啊!”高览早令麾下兵众除了他外,谁都不可碰这董璜,这下董璜却被人射杀,不是高顺那一伙人还能是谁! “诸军听令,大公子已被贼人所杀,这下但先保住性命,回安邑与牛大都督报!”高顺面色冰寒,大喝一声,提起长矛奔飞就冲。高览亦挺矛迎上,两人一是交锋,都是满腹怒火,自是毫不留情,奋力厮杀,只见两柄长矛交错飞纵,快得惊人。不知觉中,已是五更时候。色渐渐白,露出鱼肚皮的眼色。高顺和高览两人杀到数十回合,难分胜负。这时,侯成举刀掠战,后方又忽起冷箭袭击。高览心知高顺心中藏有箭群的高手,不敢大意,在诸将拥护之下且战且退。高顺却引一干部署拼死搏杀,连番猛攻急破,竟真是杀开了一个破口,逃脱而去。 “高将军,那贼将实在厉害,可诸部一夜厮杀都是疲惫,恐难追杀!” “他娘的,那高顺部署一夜之间都是疲于奔命,你等还敢追不上去!都给老子玩命地去追,不然别怪老子无情!”高览大怒,扯声骂道。一干将士听令,见高览绝不是在开玩笑,连忙咬牙强忍,怒声催促兵士追杀。 这时,江铭一脸慨然之色,不知从哪抢来了一匹马,骑马赶来,道:“高将军不必多虑,江某愿替你去取那高伯义的级过来!” “贼将不乏悍勇之辈,江将军你且心!”高览见江铭有马,面色一震,答应地同时,也不由善意提醒道。江铭领命,遂是策马赶去。 而就在江铭离开不久,谷道径内传来一阵蹄声。正好旭日升起,一缕阳光照在那为的将领身上,顿显光亮耀人。 “吁!”马纵横把缰绳一勒,看到周围有过一番厮杀,而且还十分激烈的迹象,不由颦起眉头。 “主公!”高览忙领着一干将领,赶到马纵横马前,单膝跪下,拱手拜见。 “免礼,厮杀一夜,辛劳诸位了。那董家儿和高伯义如何了?” 第264章 奔赴虎牢 马纵横一摆手,示意众人起身。 Ww W COM哪知高览等人却是不敢。高览面色一变,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愧色,道:“末将无能,当时虽已把董家儿擒住,哪知就在谈判的时候,不料高伯义的部下竟有善于箭艺的好手,趁机把董家儿给射杀了,当时正乱,董家儿的部下却都以为是我军下的手。而高伯义也趁乱率兵拼死杀破而去。坏了主公好事,末将甘愿受罚!” 高览此言一出,马纵横先是面色一变,随后想起在酸枣时,曾与高顺军中一员骁将以弓弩对射,这才反应过来,却已是悔之不及。 “这好手当初我在酸枣时,也是有过交手,却是忘了与你提醒。你与诸将已尽力而为,事已至此,也是无奈。我不怪你,都起来吧。”马纵横赏罚分明,从来不欲勉强部下,只要尽力而为,马纵横多数都不会责罚。高览听了,心中一阵感动,忙是起身谢过。 约是半个时辰后,江铭受伤归来,却是遭到了穷途末路的高顺军拼死反击,虽击杀不少敌兵,不过江铭也被高顺所伤,兵士折损不少。 马纵横听罢,只是叹息了一声,便令诸部到横乌口上的营寨歇息,夺下董璜军极多的辎重、军器,遂是犒劳诸部,军中上下无不喜之。 话又回来,郭嘉的计策精简,并非详细地给了马纵横全盘计划。当然战场上瞬息万变,要在战事未曾生之前,更远在千里之外的郭嘉,全都了如指掌,那是绝不可能的。不过马纵横却能经过郭嘉计策的指点,加以布局,最终取得胜利,真不由让人赞叹这对君主、谋臣,还真是作之合! 却就在马纵横依照郭嘉的计策,各做布局的同时。且看在洛阳通往虎牢关的官道上。 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很寻常的事,各地贵族豪强往往更是妻妾成群。 实话年仅二十三岁的马纵横的女人也并不算多,不过他那三个娇妻却都是各具姿色,容貌姣好。而且与马纵横有了婚约的桥婉更是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且擅通琴艺,不知多少兖州的贵公子震破了头,却只是想见上她一面。 不过马纵横还有一个女人,恐怕就算这四个女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她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世无双的美貌。 她曾是下闻名的绝色公主—刘雪玉。而随着汉室没落,董卓拢权,绝色公主早就不复存在,如今的她只不过是一个被大司徒王允赏识,而赎回身子的卑贱歌女—貂蝉! 官道之上,一架马车正在奔驰飞去。马车上有两个马夫打扮的汉子,细眼一看,竟是王鹤和张坤! “公主,你休怕,昔年马大人对我俩视若兄弟,我俩平日家中有困难时,都是受马大人照顾。虽然马大人一直不在乎那十几银两,但对于我俩来,却是恩重如山!有我俩在,就算拼了命,也要送你过去虎牢关!”王鹤一脸坚定之色地叫道。在旁的张坤听了,也震色道:“王哥得是,更何况我俩答应了王司徒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危。你放心便是!” 原来当年王鹤、张坤并无举家迁移,而是带着家离开洛阳后,各自回乡,把家都安定了,却又潜回了洛阳。听当时王允在府中以招纳食客之名,暗中聚集义士,要与朝中以董卓为的恶势力纠缠。于是两人便来到了王允府中,成为其府中食客,打算要与董卓对抗到底。 哪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王鹤正与张坤谈及马纵横的事情时,正好被楼阁上的貂蝉听到。貂蝉一直不敢把自己与马纵横的事情告诉王允,平日里王允也不让她轻出闺门,因此当时听到有关马纵横的消息,自是欣喜落泪,一时激动之下,急教贴身丫鬟教两人来见。后来貂蝉得知,王、张两人受过马纵横的恩惠,又见两人都是堂堂汉子,遂也不隐瞒,把自己的身份和马纵横的故事告诉了两人。王、张曾经也替马纵横打听过绝色公主的消息,当然也知道两人的故事,当时他们还被貂蝉的美色所惊艳,正暗叹间,听她正是绝色公主,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却也觉得下间也只有这般女子,才配得上绝色二字。 而就在貂蝉含泪修好一封书信,请王、张两人想办法前往兖州给马纵横报信时。王允忽然赶到,见得王、张两人大怒,王、张两人吓得连忙跪下。当时大怒的王允,从王鹤手上夺下书信,打开一看,顿是神色大变,才知貂蝉在宫中时便与人有了私情,自是怒火更胜,便要教人把王、张两人拖出乱棍打死。幸好貂蝉苦苦求情,才得告免。 而又因马纵横杀了丁原之事,当时整个洛阳城已是人人皆知。王允更是痛恨当年马纵横背信弃义,否则董卓岂能如此轻易入得了洛阳京城,因此要貂蝉断绝与马纵横往来。 至于王、张两人,王允恐走漏风声,却又答应貂蝉不杀这两人,便把他俩软禁起来,平日做一些家务杂事,不过到哪到会有人监视。再有王、张两人也是对貂蝉放心不下,便也没有逃出王府。 之后日子,貂蝉因得知马纵横逃过箕关劫难,在兖州站稳阵脚,无时无刻不想前往相见,日夜思念,身形愈加憔悴、消瘦,不到数月整个人瘦了二十多斤,更病倒在床,王允得知,心痛不已。那时二十一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消息已传遍京城。其中马家父子更占上两席。而王允后来冷静下来经过打探后,也现箕关之变,多有疑点,又见马家父子一齐起兵,倒对马纵横的恨意消去不少。而且王允在朝中空有地位、名望,却苦于无兵无权,想这马家父子乃将门忠烈之后,也有意思与之联合,共同匡扶汉室。 于是,王允便开始告诉貂蝉有关马纵横的消息,更答应日后会寻机送她出洛阳,与马纵横相见。貂蝉听了,自是大喜,如残花沐浴春风,恢复生机,人瞬间变得精神起来,过了一段日子,病情便也好转起来。 王允见了,又是苦涩又是无奈,才知貂蝉已对那马家的子爱得不可自拔。 可过了不久,董卓竟然挖空十八个皇陵,其欲挟持子撤离洛阳的消息,更不胫而走。董卓更开始教麾下官吏,查起了朝廷大臣的户口,这一举动,更证实了董卓要撤离京城的猜想。 有一日,董卓麾下官吏来到王府,正要清点人口。府中大大包括食客,一一都必须前来登记,就连貂蝉也不能避免。当时貂蝉一出现,如神女下凡,顿是惊艳全场。那官吏见貂蝉美艳绝伦,一问才知王允的义女,诧异不已。当时王允在朝,并不知道,回来后一得知,就知坏事。果然当夜素来好色的董卓便把王允召去,问起了他的义女,有意一见,看看是不是当真有着传言那般的姿国色。王允只好以貂蝉患病先是拒绝,董卓自是不喜,那一夜王允是如坐针毡,回去后急与貂蝉商量。 这时,所幸忽有北联盟兵逼虎牢关的消息传来。王允也不愿貂蝉一辈子的幸福断送在自己的手上,便想出一个办法,找来王、张两人,教他们带着貂蝉撤离洛阳,更修密书一封,教两人把貂蝉秘密送往虎牢后,再交予伐董联军中的诸侯。王、张两人听董卓垂涎貂蝉美色,又听王允早有安排,自是义不容辞。 当夜,王允找到自己的好友,洛阳城里一个人面达的商贾。那商贾听只是把几个人送出城外再过几个关口便可,也乐得卖给王允人情,便是答应下来。 于是当了次日,王、张两人还有躲在马车里的貂蝉便跟着那商贾的商队出城。而那商贾素来知道变通,和城中的守将也是熟悉,若是换做平常时候,那守将也不会刁难,略是检查一下便可离去了。 哪知正因北联盟兵逼虎牢,董卓严令要彻查来往洛阳之人,无论是百姓、商队还是贵族豪门,都必须严查。那守将也只能严格执行,正好他来到貂蝉的马车,拨开帘子一看,一见貂蝉,顿如似被勾了魂。那商贾忙是赶来,是自家新立的妾。而貂蝉也是临危不乱,还微笑施礼。那守将一下子被迷得鬼迷心窍,也不敢唐突佳人。这时,那商贾也识趣的送上了一些银两,守将收了,又听部署并无现异处,便也让商队出城。 正巧当日董卓心急难耐,找来了朝中大夫,更和王允同乘一架,一同坐马车回去王府,便是借着替貂蝉看病之名,来看貂蝉。哪知貂蝉的贴身丫鬟忽然貂蝉不见了,董卓大惊,立刻命随来部署找遍了整个王府,几乎挖地三尺,却都不见貂蝉半个身影。 董卓大怒不已,王允却也是忿怒不已,满脸委屈,推搪是貂蝉与府中食客通奸,彻夜跑了。 董卓立命人到各城门处,宣告但见有姿色女子,一并相拦,一一全都带去王府,由董卓和王允亲阅。于是,一日之间,各处城门拦下女子共有数千之众,全都被带去王府,整个洛阳城人心惶惶,不知生何事。董卓和王允从晌午看到夜晚,才是看了一半,后来董卓烦不胜烦,才听东门守将来报,今日看到城中一商贾新娶妾美艳非凡。董卓又听左右,这商贾似乎与王允交情颇深,方才反应过来,立即令一百黑豺虎将士彻夜追回。 却此时王、张两人,已架着马车,与商队分离,正往虎牢关处赶往。两人恐貂蝉多心,还不忘安抚。 “两位大哥恩情,貂蝉永生难忘。” 马车内,貂蝉一对如有水波流转的大眼微微眨动,抓了抓自己的手,低声道。 声音虽是轻柔,但王、张两人还是听到了,不由相视一笑。 “哈哈,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年,当初我就马大人绝非池中之物,如今竟然真的成了二十一路诸侯之一。听闻不久前在酸枣大营中,他和他的部将张辽杀得那西凉虎兽华雄大败,数万大军全被杀得狼狈而逃!”张坤满脸敬佩,笑声道。 第265章 豺虎来袭 “是呐,光阴似箭啊。 Ww W COM以马大人的本领,扬名立万那是理应之事。听闻北联盟分了兵,也不知道在虎牢关能不能看到他。“ 王鹤眼里不禁也满是期待之色,呐呐道。 就在此时,后方蓦然杀声大震,一阵阵蹄声、叫喊,震耳欲聋。王、张两人哪里听过这般可怕的声势,顿时面色大变,急把头伸出马车外回头一望,正见一队铠甲精良,骑着一匹匹健壮战马的骑兵队伍正往杀来。 “不好!是西凉铁骑,莫非是董豺虎派来的!?“ “你这不是废话,除了那色鬼还有谁敢教名震下的西凉铁骑来追两个无名辈和一个女人!” 王鹤急急地向张坤骂道,两人都吓得满脸苍白,连忙狂打马鞭,驱马急奔逃去。随着马车颠簸愈烈,貂蝉也是难稳身子,忽然‘啪’的一声,撞中车厢一处,左边额头顿是裂了开来,丝丝血液流出。貂蝉疼得不由一咬牙,却死死忍住不叫。 “公主,你是不是撞着了!?张坤你这混帐,慢一点,心公主啊!”王鹤听得动静,不禁心头一揪,想到堂堂大汉公主,从娇生惯养,如今却要吃这般苦头,不由满是愧疚。 “我也想慢啊!你没看到后面追来的都是一群豺虎吗!?”张坤也是急得乱了心神,扯着嗓子叫道。 就在此时,蓦然路旁冲出一匹快马,马上有一身穿黑袍,长扎辫,腰插宝剑的男子,忽然拦住。王鹤、张坤一见顿是勃然变色,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去了。 “别慌!我主正是伏波马纵横也!你俩快随我来!”那黑袍男子大喝一声,生死关头,王、张两人也顾不得了那么多,听是马纵横的手下,也只能选择相信,立刻驱马向黑袍男子,往路旁径逃去。 “哪来的鼠辈!竟敢与太师作对!”这部黑豺虎的统将,名叫陈凤,别看他长得没有寻常西凉大汉那般魁梧,其实他身体结实精壮,是个骁勇善战的悍将,也是黑豺虎的副统领!当然,陈凤能跟在董卓的左右,这身份自然不会低。 话陈凤一声大喝,蓦然旁边土地蓦地一块块地纷纷揭起,里面的坑内,竟都藏有着一个个手执弓弩的杀手。 陈凤一看顿时面色一变,急喊道:“心埋伏!注意护马!” 陈凤吼声刚起,弓弩震响立即接连而起,因为那些杀手都藏在坑内,所以无需过多瞄准,全都往马射去。陈凤大喝一声,拧起手中斩马刀,狂砍急劈,倒是挡住第一轮攻势,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另一边也有杀手出现。陈凤大惊,一咬牙,急是驰马奔飞,竟是快得惊人,两边不少杀手急射不中。不过陈凤的部下大多却无陈凤这般本领,不少人被射中马匹,倒翻落马。不过却还有近七十多人飞马过去了。 “黑豺虎果然名不虚传!但若一般骑队,遭这伏击,恐怕已倒下七、八。就算是西凉铁骑起码也折去一半!可这黑豺虎却能保住大半,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时,那白袍男子回头一看,不由暗暗诧异,不过很快他就震起神色。所谓有备而无患,作为一个顶级的杀手,他又岂会不知准备越是充足,成功几率就越大的道理! 却陈凤一马当先,正飞驰冲来,蓦然左右两边从后追来两队骑兵,各执弓弩。陈凤回头一望,自是又惊又怒,急喝心。这下那些杀手却都被不射马,各个朝着黑豺虎的将士射去,几轮疾射后,又有十几个黑豺虎兵士落马,陈凤也被逼得勒住马匹。 “该死的鼠辈!两翼队散开拦住,剩下的人随我追去。”陈凤眼看那些骑马杀手散开,立刻忿声喝道,自己随即驱马急赶,不久追到虎牢关不远一处山脚,却只见那架马车的车厢,车上的两匹马还有那两个马夫和那黑袍男子早就不见人影! “这里靠近虎牢关,周围山地险峻高耸,一般人想要翻过山去关外,恐怕要经历九死一生。那女子果真在此,一旦见识这山地可怕,定会畏险不敢前之。我且在这山脚附近教人守住,然后在派人进山地寻找,不出一日,必可将之擒拿!”陈凤眼睛精光闪动,正是暗暗腹诽。 忽然,传来一阵喝喊,陈凤望去,正见一队数百人的斥候队伍赶了过来。 “来者何人,这一带都是军事重地,你等最好有个十足的理由,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为的斥候将领,虽然认出这些人穿的铠甲上有着西凉军派的豺虎雕像标志,但还是没有好脸色。毕竟,在关外不远正扎据着北联盟近五、六万军队。如此紧张的时候,就怕这些人是洛阳城里的细作,想要翻过山去,与北联盟的反军通报。 “哼,我是黑豺虎的副统将陈凤,此番奉太师之命,前来追袭几个重要人物,这是我的令牌!”陈凤冷哼一声,遂是取下腰间黑钢令牌,丢了过去。那斥候将领一听是黑豺虎的副将,先是吓了一跳,连忙接住令牌一看,心中不由又是诧异又是惊讶,忙震色道:“拜见陈将军,的有眼无珠,有所冒犯,还请陈将军莫怪。” “无碍,我正有要事吩咐你等,这几人十分重要,不能有失。待会我会率我的部署到山上一探,你等则领兵守在此处,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陈凤沉声道。 那将领一听,哪敢怠慢,忙是答应。不过过了一会,蓦然反应过来,好像记起某事,向陈凤急是一。饶是见惯大场面的陈凤听了,不由也当场变色,带着几分惊yi地叫了起来:“那个人怎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昆阳耶!?” “战事吃紧,兼之军师早料到贼人会来攻打虎牢关,怎奈华将军受了重伤,故派人贲书把那个人急召到虎牢把守!” “原来如此。”陈凤听罢,略一点头,脑海里不由想起那个人一身邪气的样子,心头不禁有些忐忑起来。 “希望别出什么岔子是好,我可不想得罪这尊邪魅!”陈凤心中呐呐道,遂是一震神色,带着自军部署向山头赶去。 另一边,却黑袍男子领路来到山脚下后,立即让王、张把马车给卸了,然后让王、张共骑一骑,貂蝉骑一骑,往山上赶去。 山中雾气寥寥,如氲成片片纱帘,阳光照落,光华四射,再有四周绿荫相配,景色倒也是迷人。路上,只见一青衣女子,长上的右侧用珠饰捆成一条条辫子,长飞扬时,辫子都会一摆一摆,出细的声响,再看女子秀眉樱唇,鼻玲珑,冰肌玉骨,一张脸精致得如有鬼斧神工,由其是她那对眼睛,炯炯有神,宛若星辰一般时有光芒晃动,让人一旦对上,就不愿再移开目光。 “果然是绝色无双,下竟有如此奇女,就连师妹恐怕也要逊她三分美艳。难怪我那主子不惜向我相求!”黑袍男子念头一闪,遂是收回了望向貂蝉的目光。就在此时,忽然王、张两人‘吁吁’地叫了两声,然后猛地强拉住缰绳,急把马匹勒住。 “够了!你你是马大人的麾下,到底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这样漫无目的带着我们满山跑,我们这些下人倒没问题,可公!”张坤话刚到一半,忽然被王鹤一瞪。张坤顿是反应过来,忙是闭上嘴巴。 这时,貂蝉也勒住了马,缓缓赶来,忽然变得有些严肃的神情,倒让她看上去如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庄洁神女。 “最起码你要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黑袍男子眨了眨眼,闻言,轻叹一声道:“我名叫史阿,昔年曾在宫中担任护卫都尉一职,诸位应该有听过我。” “啊!?你就是那当初带着那些刺客,大闹宫廷的史阿!?”张坤一听,不由被史阿吓了一跳。这时,王鹤忽然惊yi地叫道:“果然是史将军,当年在宫中时我曾见过你,刚才一时还认不出来!” “史大人是忠义之人,我相信他的话。”貂蝉知道史阿的身份后,立刻就消去疑心,微微颔道。 “公主你这般轻易相信我,就不怕我是其他诸侯的细作?”史阿闻言,倒是来了兴趣,不由问道。 “呵呵,我不过一介女流,除了马大哥外,谁还会不惜派上像史大人这般精锐的部下前来冒险相救。” “公主太觑你的姿色了,为了你,下的男人都会愿意争得头破脑裂的。”史阿似笑非笑地道,然后指了指直插云霄的山顶,道:“这一带地势十分险峻,再上一点,过了山腰,更是崎岖难行,所以不能用马。原本过这虎牙山有两条路,一条是到山腰之后,往东走,那里有一条峭壁径,可以趴着走过。据是前秦时候,是高祖为了得知虎牢关后秦军的布置,特意让人挖掘的,为的就是好让细作避过虎牢,从这虎牙山潜入。不过那里的道路实在太危险,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掉下了山,摔个粉身碎骨。当然,要是这条峭壁径好走的话,恐怕那正在虎牢外的联军早就偷袭过来了。” 第266章 我是吕布! 第二条,则是从山顶上走,这条路虽然更长,沿路却也是崎岖不平,但是比起刚才那条峭壁径那是安全多了。Ww WCOM公主身娇肉贵,而且更是我主的心头肉,我可不敢让你有半根汗毛折损。还是走第二条路吧,只要坚持一下,两后应该就能翻越这虎牙山!”史阿疾言厉色,话刚是罢。就连王、张两个男人都被那条峭壁径给吓到,毫不犹豫地齐声道:“那我们还是走第二条路吧!” 史阿点了点头,正想转身,忽然貂蝉那如般好听的声音,忽然坚定地响了起来。 “不,董贼的追兵还在后面,我们没有时间白白浪费,诸位大哥,我想走第一条路!”貂蝉此言一出,顿令王、张二人面色大变,就连史阿也不由纷纷变色,却看貂蝉那对绚丽夺人的眼眸里闪动的神采,不像是的气话或是随口一,再看她那张美轮美奂的面容,不禁心头一跳,暗付:“好一个妖惑众生的绝色美人,这种女人跟在主公身边,也不知是福是祸!为了师妹,我到底要不要把她带回去!?” 想到此,史阿不由眼睛一眯,但很快却现自己竟提不起任何力气,无论如何就是不想伤害眼前这个美艳中带着倔强,明明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却又不愿屈服的绝色美人。 她就像是苍赐予芸芸众生的宝物,让人不忍破坏。 “公主,这可万万不可,若是你有何个三场两短,我俩兄弟可没面子去见王司徒和马大人啊!” “得对,我看史将军似乎颇熟这一带地势,有他在,我等大可过了山腰,然后下马潜伏上山。”张坤、王鹤接连劝道。貂蝉却是灿然一笑,道:“我不怕。” 一句我不怕,顿令张坤、王鹤语塞。在旁的史阿看了,倒是仰头大笑了几声,然后便一拨马,往山上奔飞而去。张坤、王鹤两人看了,都是心头一急,哪知貂蝉骑马跃过,笑盈盈道:“两位大哥,那我先走了。“ “他奶奶的,公主都不怕,我俩两个爷们怕个鸟啊!”张坤一咬牙,强打精神罢,双脚一夹马腹便急追过去。 赶路间,貂蝉问起史阿为何在此,意下之意,史阿便也明白,遂是如实告知。原来虽然失去王鹤、张坤的消息,而且无论如何打探,绝色公主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一样,无人提及,加上宫中早就换了董卓的人马,就算闯入宫中,也难以查探出来。后来马纵横的细作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被董卓遣散出宫的一个老宫女,但一旦提及绝色公主的名字,那老宫女就吓得闭门拒客,马纵横细作以为是难得的线索,不肯放弃,想过各种办法,那老宫女就是不肯开口,唯有日夜轮流在门外等候。最终竟然逼得那老宫女上吊自杀。后来从老宫女的邻居里得知,这老宫女有两个儿子如今都在董卓手下入仕,怕是恐连累两个儿子,又不堪审问,才选择了这种办法。 消息传回马纵横处,马纵横自是愈加忧心,这时细作又报回在洛阳现了王鹤、张坤两人在王府当了食客,但王府守卫森严,而且王鹤、张坤终日被人监视,也难以接触。马纵横知道这一回要靠寻常细作恐怕是不行,便亲自找到了史阿,也不相瞒,把他与刘雪玉的故事一并告之,更放下姿态,向史阿相求,希望他能领飞星精锐前往洛阳。史阿听了,却是被马纵横的真诚所打动,便也接下,遂是领着三十飞羽精锐来到了洛阳。史阿目光自与常人不同,竟然王、张两人日夜都有人监视,他就索性把有关王府的一切都开始打探起来,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就这样,竟然被飞羽意外的现,王允大约在一年前忽然多了一个义女,同时不得不惊叹飞羽的本领,也打听到就在王允收了这义女的前一夜中,宫中似乎生一些动乱。 后来经过几番查证,兼之早前史阿又从马纵横那里得知王允与刘雪玉两人是师徒的关系,终于确认了这叫貂蝉的歌女,极有可能就是刘雪玉。而就在史阿和麾下飞羽弟兄耗费极大的精力,得到这个猜想,正要冒险闯入王府,要到貂蝉那处求证时。史阿却又现王允在和王、张两人密议,有意把貂蝉送出洛阳,故是将计就计,一边派人在暗中照顾,一边便又在虎牢这里准备接应。 貂蝉听完来龙去脉,心头如吃了蜜饯这般甜,在她得知马纵横并无忘记他,而是苦苦寻找多年后,现自己这些年吃的苦,流的泪都是值得,这下只是一心想要与爱人早日相见,无论前面的道路有多险阻,她也不怕! 话貂蝉为了早日与马纵横相会,下定决心,不惜冒着摔个粉身碎骨的危险,涉险而行,这种大无畏的爱情精神,实在让人可敬可叹,暗叹这爱情的魔力,令人丧失理智,却往往又能教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只是公不作美,从古至今,往往绝色美人都不会有一段完美的爱情,她们的爱情大多是凄美而令人惋惜,就如黄昏时的云烟,袅袅不能散去,教人淡淡地回味。 蓦然间,山头上传起了一阵马蹄骤响,如山崩地裂之势,令史阿等人顿时面色大变。须臾之际,先见一人一马,从山上盖然而落,马是绝世好马,人是下无双! 普之下,能配得上如此称号的,只有骑着赤兔的吕布! 就像如同能够主宰苍生一般的霸主吕布,策马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望着那一身盖世张扬的行装,和那匹如同上神驹的宝马,一时间全都吓得浑身僵硬起来。 没错,就是僵硬。那一瞬间,众人都被吕布身上的邪气给镇压住了! “咦!”就在这时,吕布轻轻地出一声惊叫,因为他的眼神很快就被对面的其中一个人吸引去了,一瞬间邪性十足的眼眸赫地瞪大,瞳孔骤缩,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在那一瞬间,都似失去了力气,唯有心脏在跳动,而且越跳越是激烈,好像要破体而出! 这种感觉,吕布出生到现在,只生过一回,那就是他第一次见到赤兔马的时候。 而当他见到这个女人时,这种感觉更是无法形容的激烈,就好像是这女人仿佛和自己有着十世情缘,历经千年轮回,再次相见! 那一瞬间,吕布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也必须是他的,就算要和下人作对,这个女人也只能属于他吕奉先的! “你们!”在后赶来的一个并州将士,正瞪大着眼,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正想急出驱赶。哪知吕布手臂一抬,众人根本不见他何时出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一瞬间才看到一颗大拳头砸在了那将领的面上,旋即立刻整个身子暴飞而去。 紧接着,赤兔马似乎悟通吕布心意,四蹄一止,猛地停住,还不忘冲貂蝉叫了几声,宛如像是在示威一样! 吕布在后的部署立刻吓得忙是纷纷勒住。吕布邪性威凛的眼睛自从看到貂蝉开始,一刻都不能转移,忽然伸出一根指头指向了她,道:“你,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你是谁?”貂蝉黛眉一颦,道。 “我是吕布,下无双的吕布!”吕布邪目精光四射,那一瞬间,地之下,仿佛只剩下这个男人。 而当史阿等人听到这男人的名字,无不勃然变色,心惊胆战。 唯有貂蝉,那张绝色面容,反而露出忿忿之色,怒声骂道:“助纣为虐,叛国害人的贼人,我没见过!” 吕布一瞪眼,那一刻他备受打击! 其实,一直以来吕布都是心思很单纯的人,因为他崇尚弱肉强食的至理,想要得到什么,他便去取、去争、去抢,因为下之大,没有人能够打得过他!不过不久将来,他却现,有些东西,无论他再是厉害、再是了得,也无法得到的,一概而论之的话,那就是—人心!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吕布那些麾下听了虽是大怒,但却不敢擅自做声。 吕布这时忽然头疼起来,见到这女子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女子是属于他的,但这女子似乎对自己十分反感,如何把她得到,便是摆在眼前的一个难题。不过他也不愿唐突佳人,自然不想用武力屈服。 就在这时,蓦然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张坤不由一惊,道:“不好!董豺虎的那些爪牙又追来了!” 吕布闻言,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怎会放过在这佳人面前表现的机会,震色便道:“诸位不必害怕,那些人自有我来对付!” 罢,吕布向郝萌投了一个眼色,郝萌会意,遂是一拍赤兔,人马顿如虹飞起。史阿面色一变,在吕布经过的一瞬间,只觉浑身毛孔都缩了起来,身体竟不止地抖,根本提不起与他为敌的战意,王鹤、张坤更是不堪,只觉浑身寒,连看都不敢看去一眼。 不过吕布却无意理会这些鼠辈,直到经过貂蝉身边时,眼神一直没有移开,可惜貂蝉似乎对他更是反感,早就撇过了头,一脸冷淡的神色。 吕布心头有些揪痛和恼火,不过赤兔马快,一飞过去,也是刹那之间。 却陈凤引兵正往山上赶来,忽然听得一声如雷震般的怪异鸣响,面色一变,立刻认出是赤兔马特有的鸣声,忙是一摆手,勒住了马,其后黑豺虎部署也纷纷勒住,掀起一大片风尘。 果不其然,须臾之后,吕布飞马来到,拦在了陈凤的面前。 “是你,陈凤!”赤兔缓缓停住,吕布眼眸围绕着邪光,冷冷地看着陈凤道,那傲然姿态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可陈凤却不敢怠慢,忙是翻身落马,其后部署见状,也纷纷效仿。一阵后,便见陈凤一脸慨然之色跪下,毕恭毕敬地喊道:“末将陈凤,见过温侯。末将领了太师之命,前来捉拿几个要犯。这几个要犯,太师可是十分重视。刚才末将看他们的车架就在山脚,想是逃了上山,不知温侯可有见过?” 第267章 包庇 吕布一听,邪目里的瞳孔顿是骤缩起来,而且还流露出几分怒火,暗付道:“这般绝色佳人,董卓那老色鬼岂会放过!原来刚才那几人就是为了躲避老色鬼爪牙的追袭,难怪如此痛恨我!不过这又怪了,如今洛阳把守森严,这几人是如何逃出老色鬼的魔掌?莫非那绝色佳人是出自城中达官贵人之家,否则绝不可能!” 吕布很快就猜到貂蝉出身的大概方向,其实这也难怪,毕竟如今在洛阳城中,没有一定的势力和人脉,怎么可能在董卓的眼皮底下成功逃脱! “哼,什么罪犯!?我刚从山上探完虎牢关外贼人的布置,直到下山到此,根本连个鬼影都没见到。WwW COM我看那几个犯人恐怕是弃了车架在山脚,让你误以为他们上了山,却趁机逃脱去了!”世人都以为吕布有勇无谋,可能够名震下,敢口称无双二字的狂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其实,吕布心思不但灵敏,而且颇有急智。 陈凤一听,不由暗暗变色,但很快又皱眉道:“可这一带都是高山险地,又有虎牢雄关盘踞,那些罪犯不走这里,莫非还硬闯虎牢关不成?” “蠢货!”吕布一听,立刻冷声骂道。陈凤那些部署闻言,不由都露忿色,不少人更是愤恨地盯向了吕布。 吕布冷哼一声,却无意理会那些鼠辈,遂又接话道:“那些犯人竟然有能力逃出洛阳,来到这虎牢关,岂又不会早作准备?恐怕这时虎牢关里早有人接应他们了,就等时机把他们放出关外!” 陈凤一听,顿是面色大变,心惊肉跳,越想越是心惊。忽然,上面传来一阵怒喝杀声。吕布一听,不由暗叫不好,陈凤却是立刻面色大震,扯声急喝:“犯人就在山上,都随我前往查探!” 陈凤话声刚落,吕布却是猛地提起手中方画戟,邪目里闪烁阵阵恐怖的精光,道:“我不是了,山上没有犯人,犯人就在虎牢关里,你还不快去捉拿,在这白费时间作甚!?” “温侯!犯人若不在山上,刚才那些动静又如何解释!?莫非你要包庇犯人耶!”这时,作为董卓麾下死忠之部黑豺虎的副统将的陈凤也变得有骨气起来,瞪眼怒喝, “陈凤,你别以为我义父对你赏识,你就目中无人,要过这里,便问过我手上的方画戟!” 吕布此言一出,陈凤不由脸色连变,没想到吕布竟然会为了几个犯人和自己翻脸,甚至要动手。可知他黑豺虎素来都是董卓的颜面,见其部如见董卓! “好一个狂人吕布!我就不信你今日能拦得了我!” 西凉派系,一直对并州派系的人看不顺眼,对吕布更是又妒忌又忌惮,如果有朝一日,董卓下令要铲除吕布,西凉派系里定然会一呼百应! “温侯!你却也别忘了我等黑豺虎,各个都是董家死士,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维护董家的利益,你要挡我,就是要与董家公然作对!你可做好准备,担负这将失去一切,成为丧家之犬的代价!?”这时,陈凤已上了马,其部署亦纷纷上马,各是拧紧兵器,就等陈凤令声一落,扑去厮杀! 就在此时,上头忽有一将飞马赶落,疾声叫道:“温侯,刚才有几头不知死活的饿狼来袭,不过都被弟兄们给斩了!” “哼,满嘴胡言!休息蒙人!”陈凤听话,哪里肯信,冷声道。 吕布一眯眼,长吐了一口火辣辣的恶气,道:“陈凤你最好别后悔得罪我吕布,你我包庇犯人,我这就带你上山一看!”罢,吕布一拨马,如乘风一般,倏地便跃了上去。 陈凤感觉到吕布身上散的浓烈恨意,面色不由连变,心里早就后悔起来,不过他作为黑豺虎的副统将,一切事情当以董家的利益为先,就算为此丢弃性命,他陈凤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因此,很快陈凤就强打精神,领着黑豺虎望山上赶去。 少时,陈凤引兵来到,正见几头血琳琳,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恶狼尸体摆在地上。陈凤皱了皱眉头,然后向旁边两个将士投去眼色,那两人会意,立即各引队伍便是散开,准备查看吕布的队伍。 “陈凤你莫要欺人太甚了!”吕布麾下一员将领看了,不由大怒,忿声骂道。 不过此时吕布倒是在马上闭目养神起来,却见他一头乌黑好似钢针般头冲而起,两边略长各往左右凸起,犹如长有一对角子,十足一个活生生的魔王一般,散着阵阵骇人的气息。 “让这些人看个够!”吕布忽然叫了一声。 “这吕布似乎有恃无恐,莫非那几个人真不在这里?”陈凤心头不由一紧,暗暗怀疑起来。 但事到如今,竟然人已得罪了,也唯有把事情做个彻底,以防万一。陈凤遂又向那两人各投眼色,于是两队人马便往两边散开,一左一右,查看吕布的队伍,只见队伍内的吕布部署各个面带寒色,似乎都极其不快。 至于陈凤则是眼看四周,看到一处有打斗痕迹,急便下马赶去,用手指在地上的血迹抹了抹,然后用嘴一舔,如此几个位置之后,不由皱起了眉头。 一阵后,那两将领队归来。那两个将领赶到陈凤耳边,低声报告,都在里面没看到有女子打扮的兵士,而且只见几个伤兵,其他便没有奇怪的地方了。 陈凤点了点头,遂向吕布身后那些将士望去,拱手问道:“这血迹里似乎有人血在里面,莫非有人受伤了?” “是又如何?”郝萌面色微变,遂又恢复正常,冷声喝道。 “可否请伤兵出来让我一看?”陈凤神色一敛,忽然道。 郝萌不禁眼眸一睁,露出几分急色。 原来刚才就在吕布前往拦住陈凤时。史阿眼见前有兵拦,后有追兵,又觉吕布似乎一眼就相中了貂蝉,竟有意相保,当然史阿万万是不会让貂蝉落到吕布或者董卓任何一人的手中。于是史阿一不做二不休,就趁吕布离开不久,忽然作,竟想以一人拦住吕布麾下这近五、六十个精兵。 史阿剑法群,却也是十分了得,一开始杀得吕布那些部署措手不及,貂蝉等人也反应过来,急欲逃开。倒是郝萌反应过快,见史阿厉害,不跟他纠缠,反而快马冲向貂蝉处,王、张两人急拦,却被郝萌一刀用刀背砍翻落马,急冲到貂蝉处,把当时吓得花容失色的貂蝉,一手抱了过来。郝萌力大,任由娇弱的貂蝉如何挣扎,自都是徒劳无功。而史阿投鼠忌器,很快便被擒住,吕布那些部署折损几人,自是大怒,正要杀了史阿泄恨,哪知貂蝉竭力相保,只若敢伤害史阿,她便咬舌自尽。 郝萌深得吕布喜爱,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能够猜中吕布的心思。虽然吕布身边的女人不少,但当他看到貂蝉时,脸上露出的震撼,却是从来都没有过。而他那时的神采,正好被郝萌捕捉到了。 所以,郝萌自不会让貂蝉有何折损,连忙喝令不得伤害俘虏,然后便教人迅疾收拾场地,又威胁史阿等人,若是不想落到董卓的手上,就乖乖配合,除了貂蝉外,其余人一并绑了,然后教一队兵士押到一旁藏住。 郝萌脑海里瞬即闪过刚才生的一幕幕画面,还以为惊险已过,却没想到这陈凤如此不依不饶,那些伤兵可都是被史阿的长剑所伤,至于那几头饿狼,却是刚才吕布下山时,正好现,猎杀而得的。也就是,那些伤兵并非饿狼所伤,只要那陈凤一看伤口,谎言不攻自破! “纠缠不清!烦人至极!”就在这时,吕布猝地睁开那双可怕的邪目,两道骇人光芒迸射而出,浑身气势骤起,如有熊火烈焰冲而起,瞬间似有一面模糊火焰邪神相势遽然显现。 陈凤还有他那一干部署顿是只觉自己的命捏在了那火焰邪神的手上,只要这尊邪神念头一动,他们立刻便会灰飞烟灭! 就这一瞬间,陈凤已是满脸冷汗。这时,一员将领赶来,在陈凤耳边低声道:“将军,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我等并无十足的证据,证明这吕布包庇犯人,若是把他惹恼,实非是明智之举!” 陈凤闻言,面色一紧,望着吕布那赫赫邪目,还有欲要作的态势,又想虎牢大战在即,关中正需依仗吕布,若是得罪了他,影响了战事,那可就不值得了。 陈凤念头一转,便是沉下心来,忙震色向吕布拱手道:“温侯息怒,的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若有得罪,还望温侯大人不记人过。的这就告辞了!” “哼,不送!”吕布冷哼一声,却也是堆了一肚子的怨气,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他实在是一刻都受不了!若非看在董卓的面子上,他刚才早就大开杀戒,非要把这屡屡与他作对的陈凤碎尸万段不可! 吕布邪目中流转着浓浓杀意,陈凤连吞口水,暗暗心惊,只感觉自己这些人在吕布这头凶兽面前,孱弱如同蝼蚁,他只需一口,就能把他们给吞尽腹内! “撤!”陈凤翻身上马,拔转马后,好似逃似的急急离去,他那些部署却也都畏惧吕布,慌乱而逃。 “哼,还是精锐中的精锐,不过尔尔!”郝萌看了,不由冷哼一声,鄙夷而道。 “你却别觑这些死忠之士,他们俱我,那是因为他们还想活下去,但若他们要拼命的时候,那将会是一群凶恶无畏的野兽。”吕布听了,却是反替郝萌提了个醒。郝萌听了,忙知道。随即吕布给了他一个眼神,郝萌会意,遂引数十骑兵望山下赶去看风,以防陈凤那些人杀个回马枪。 少时,史阿还有王鹤、张坤接连被押了过来,不久貂蝉也被两个兵士用长枪顶着走了过来。 “把枪放下,再有下回,立斩!”吕布看了,顿时眼露凶光,怒声喝骂。那两个兵士听了,连忙把枪收回。 “背信弃义的人,要杀老子,就痛快一些,老子嫌你碍眼!”这时,史阿却是破口大骂起来。旁边一个并州将领听了,立刻狠狠地往他脸上揍了一拳,力气之大,更是把史阿揍得吐出了两颗血牙。 王、张两人当年在洛阳时,也不过一个吏,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吓得瑟瑟抖起来,连句话也不出,可知吕布这些人在战场上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第268章 条件 “史大哥!姓吕的,你到底要图什么,是男人的就给个痛快!”生死关头,貂蝉却是表现得更有骨气,黛眉直属,一脸晶莹剔透的玉脸都红了起来,向吕布喝道。Ww WCOM “哈哈!好一个奇女子,果然配得上我吕布!”吕布看了,不怒反喜,仰头纵声笑道。 “我呸!像你这些乱臣贼子,我宁愿死,也不愿和你沾上任何关系!”貂蝉听了,嗤之以鼻。董卓祸乱朝纲,几乎把整个汉室都给颠覆,宫中不知多少妃嫔、宫女都遭到他的毒手。貂蝉不但恨董卓,而且也恨像吕布这些是非不分,不忠不义,背叛国家的董氏狗党! 只看貂蝉满脸厌恶痛恨之色,眼神里更是有着像是自灵魂的鄙视。 吕布面容顿是紧绷起来,但比起怒火更多的却是切肉之痛,眼睛陡地红了起来,带着几分癫狂、放荡地笑道:“哈哈哈!自我吕布懂事开始,想要得到的东西,却还未曾试过得不到的!我对誓,我一定会得到你的!” 吕布的话,如同晴霹雳,在貂蝉心头炸开,犹如最为恶毒诅咒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中。 “吕布你休要痴心妄想,汉室毁于董贼之手,你乃董氏假子,公主对你恨之入骨,你是绝不可能得到她的!”就在此是,张坤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大声吼了起来,王鹤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这一下,不但是吕布,还有郝萌一干将士全都面色大变。 “她竟然是出自皇家,难怪对我如此痛恨!”吕布眼睛刹地瞪大起来,当他知道貂蝉的身份后,除了惊异外更多却是欢喜,因为起码他知道貂蝉为何痛恨他的原因! 而他吕布,由始至终就没想过要做董卓麾下一条忠心的狗,他在等待机会,只要机会一到,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脱出董卓的控制,甚至把董氏的势力一口吞得一干二净!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苍待我不薄!我的大汉公主,你只要跟在我身边,我保证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吕布忽然又开怀大笑,一脸狂喜之色。 “温侯!”郝萌顿是面色一变,连忙提醒。吕布头一撇,眼神凶光如箭矢猛射而出,吓得郝萌心头一揪,急是低头。 这时,貂蝉还有史阿似乎听出了吕布言下意思,纷纷变色。 “我与你素未谋面,你为何不惜如此!?”貂蝉争执了一下,不知为何,还是把话问了出来。 “哼。因为我是吕布!”吕布却是做出了个让人莫名其妙的回答,细一想,不由让人觉得他极度的张狂。 “哈哈哈,董贼妄有豺虎之名,却不知一山不能容二虎之理,这回可谓是养虎为患了!”忽然,史阿生大笑,郝萌等将可听得心惊肉跳,他们不敢对付貂蝉,可不代表不敢对付史阿。郝萌立刻怒声大骂,教人掌嘴。两个将士立刻连个巴掌打了过去,打得啪啪骤响,就一下子史阿便被打得面肿眼青。 “吕布!你快教你的人住手!”善良的貂蝉看得眼泪都快急得流出来,不禁带着几分哀求的姿态向吕布喊道。吕布见了,面色一敛,轻一举手,那两个将士才停下手来。 郝萌见时候不早,忙在吕布身边嘀咕几句。吕布一眯眼,遂向貂蝉霸道地道:“跟我走,我可留下这三人的狗命。否则,我把你送给董卓,然后再从董卓手上夺回来。” “疯了,我家主子一定是疯了!”郝萌被吕布的话又是惊出一身冷汗。 貂蝉却也是面色大变,娇躯更是颤抖起来。 “公主你不必理我俩,姓吕的狗贼,你要杀要刮,老子悉随尊便,你要以此威胁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 “得对!光化日之下,吕布你竟敢强掳大汉公主,你就不怕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耶!?” 张坤、王鹤破口大骂,在他们身后的兵士自是大怒,立刻拳打脚踢,那两人身子弱,不一阵子,就被打得喷血不止,却是死死地忍住,硬是不一声惨叫。 貂蝉看着两人被打得不成人形,却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死咬牙关不吭一声的样子,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更是想起当年为了自己而不惜牺牲的彩蝶。 “够了!”一声嘶心般痛喊,貂蝉嘴唇都咬出血来,望向吕布的眼神里已不是可以用痛恨来形容,更贴切来,是一种聚集仇恨、鄙夷、厌恶的神采。 不过吕布却以为,只要有朝一日,他推翻董卓,得到足以统治江山的势力,再向汉室施以恩惠,这个大汉公主自然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甚至是投怀送抱! 又试问下哪个女人不喜欢有权有势,却又能下无敌的绝世霸主!? 他吕布现在不是,但不久就是了! 吕布露出一丝得瑟的笑容,招了招手,那两个打人的兵士立刻停住了手。而这时,满身是血的王鹤、张坤却也不出声音,只能虚弱的啊啊叫着。 史阿却也死死忍住,因为他从貂蝉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哀求,而且好像在托付着什么。虽然没有话语的传达,但史阿却已然领悟。 “吕布,放他们三人走,我就跟你走!”出这句话后,貂蝉脸色刹地变得苍白无色。 吕布却是面色一寒,冷声道:“不,我答应饶过他们的狗命,却没放他们走。这些人我信不过,若是走漏了风声,也是麻烦。” 史阿一听,顿是心头一急,正欲喝骂。这时,貂蝉倒是露出带有几分解脱的嗤笑,淡淡道:“那好,你把我们都杀了吧。” “你!”吕布邪目一眯,仿佛对于貂蝉违抗他的意思,感到十分的忿怒,而偏偏她却只是个柔弱的女子。但是,在她眼神里却没有对死亡丝毫的畏惧。 这一刻,吕布明白了,眼前的女子,并非单单只用暴力就可以让她屈服的。而也就在这一瞬间,吕布觉得这个女子更对自己的心头。 绝色无双的美貌,冰清玉洁般的善良,勇敢不屈的精神。普之下,要找一个如此配得上自己的女人,还真是绝无仅有,就此一个! “我能放走一个。若你不答应,我只能杀了他们三个。别误会,我知道你不怕死,留下两个,只是提防你逃走。”吕布神色一肃,沉声而道,而且还罕有地显得心翼翼。 貂蝉听了,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她衣袖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匕,寒光一闪,正看她欲要自刎了断的时候。 “你不惜千辛万苦从洛阳逃出来再到虎牢关肯定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办,就此死去,你觉得甘心耶!?” 吕布忽如其来的一句话,顿令貂蝉把匕刺向自己咽喉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时,在貂蝉脑海中想起的全是马纵横的身影。他一个又一个动作、笑容,他的每一话,就如走马灯一样闪过。 “玉儿,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最后一句简单的话,定格在她的脑海中,如回绕在耳畔。 “他…一定会来…接我的…”泪如珍珠,闪烁着绚丽的光芒,一颗颗地低落。眼见着貂蝉泫然泪下,周围的兵士、将领全都看得心萌怜惜,隐隐作痛。 听到貂蝉的话后,吕布的心却如被万根长针在刺,浑身似全都是暴躁的怒火,欲要破体而出,不过吕布还是死死咬牙给忍住了! 不过坚强的貂蝉,很快就止住了泪水,好像忽然间在心中找到了支柱,指着史阿,流转着水波般的大眼与吕布的邪目,坚定不移地对视在一起,凝声道:“把史大哥放走,王、张两位大哥你必须教军中大夫把他俩人给治好。只要我在的一日,我不要他俩受到丁点伤害。吕布,你还算是个男人,若是做下承诺就别反悔!” 貂蝉并不知道,吕布一辈子做了许多承诺,有些他是完成了,有些他却是毫无顾忌地毁约了。他喜怒无常,个人利益至上,只要能带给他更好的,他根本不在意所谓的道德、理义! 下人都,人与人之间承诺是神圣的,但他吕布却嗤之以鼻! 不过这一回,吕布似乎变得有些严肃起来,面色一震,罕有地露出几分肃然的表情,颔道:“你可以相信我!” 吕布话音一落,另一边的郝萌便是心领神会,立刻命人把史阿给放了。史阿松了绑后,整张脸紧绷得如同一头随时都会作的猎豹,周边的兵士都不由戒备起来。这时史阿望向了貂蝉处,把手一拱,道:“公主放心,你要我办的事情,就算没了这条命,我也会替你办到!” 貂蝉听了,徐徐回,终于露出一抹灿然如花般的笑容,在阳光之下,如同夺去了地之色,把世间的光芒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告诉他,无论生何事,我心依旧。只盼他记得当初那个誓言,我欲与君相知,长恨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东雷阵阵,夏欲雪,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一刻的貂蝉犹如变作了神圣不可侵犯,在追求着爱情的神女。听她徐徐道,众人只觉如痴如醉,默默看着,提不起任何亵渎之心。 一阵清风拂过,史阿叹了一口气,他又嫉妒起他那个艳福齐的主子了。 吕布冷哼一声,拨过了马,似乎很不想看到貂蝉此刻的表情,向郝萌吩咐道:“把那些死去的弟兄埋了,然后在他们身上取三副兵甲让他们穿上。从今日起,他们就是我军中的一员!还有今日之事,你们都被我管住嘴巴,否则下场你们是知道的!” 第269章 虎牢大战(上) “偌!”吕布令声一落,众将士哪敢怠慢,连忙齐声应诺。WwW COM 待吕布一行人回到虎牢关时,早就有人在关下迎接。那将士一见吕布,连忙就拜道:“温侯,大将军有请。” 吕布一听,默默地点了点头,向郝萌投个眼色。郝萌会意,遂领兵先回营中。 少时,吕布来到关上正中的一个敌楼,正见护国大将军李催在看一卷兵法,见了吕布来了,便把书籍收下,起身笑道:“奉先你可来了。” 吕布见李催笑脸迎人,却是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这李催素来看我不顺眼,如此热情招呼,看来关外诸侯很快就有动作了!” “不知大将军有何事吩咐?”吕布脚步一停,面色沉着地向李催问道。 李催笑了笑,却是先道:“适才陈凤来过这里,和你生了一些误会。怕你心中介怀,还特意到我这,求我替他求情。奉先身为主公的义子,又有下无双之勇,未来前途无限,也不必和这人多做计较,你是与不是?” “我本无记在心上,却是陈将军多虑了。”吕布听话,淡然答道,只不过他与生俱来的傲气,却让人觉得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呵呵,温侯大量。”李催闻言,脸庞微微一抽,心里虽是对吕布的傲然不快,但毕竟眼下大战在即,六路诸侯就在关外虎视眈眈,虽然董卓早有心撤离洛阳,但洛阳物资繁多,还有大量的人口需要迁移,眼下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 也就是,李催主要的任务就是要挡住这六路诸侯,让其无法攻破虎牢,直逼洛阳。而眼下西凉军疲于与二十一路诸侯在各处作战,将员短缺,正是需要以一抵万的吕布来坐镇这虎牢关! 李催很清楚如今自己所处的局势,若是他能守住虎牢关,日后前途自是不可计量,但若有何错失,他在董卓心目中的地位定然会一落千丈! “不知温侯今早前往虎牙山,查看敌情,有何收获?”李催神色一震,话题一转,便是问起了正事。 “六路贼子,莫约五、六万兵众,扎营在关外二十里处,横立连营近有五、六里。”吕布也不废话,立刻把自己今日探得情报出。 李催一听,不由心头一紧,虽然他早前也曾从细作那里得知六路诸侯大概的情况,但此下听吕布一,敌军确是有这么多的数量,还是吓了一跳。 “那虎牙山可有捷径可通?”李催听罢,又是问道。 吕布闻言,道:“其地势崎岖,山峰高耸,就算插翼,亦难以翻越。再有山腹有一径,据是前秦时便以挖掘,但险峻无比,细作但可以这径通过,若要行军那是绝无可能。” “那倒也好,也就是贼人若要前往洛阳,要不从虎牢撤走,再另选他道,要不就只有正面突破虎牢雄关。不过我军虽有雄关可据,但贼人兵多将广,温侯武勇盖下,左右还需多多依仗你啊!”这时李催已全然放下架子,也给足了吕布的面子。 吕布却知道李催麾下的飞熊军骁勇善战,若真是要与敌军相拼,也不会吃亏到哪里去,而李催这般放下身姿,还不是想要消耗他麾下的兵马。 不过,李催却不知道。他吕布眼下正需要一个为自己下无双的名头证名的机会! “哼,你们这些鼠辈,就睁大眼睛等着看本大爷的威风吧!”吕布心里暗暗腹诽,邪目陡地变得烁烁有神,道:“大将军尽管放心,有我吕布在,那些贼子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哈哈哈哈!好,好!”李催闻言大喜,连声赞好。 次日,色明朗,眼下正值初春,气候清凉,真是一个好气。就在此时,蓦然间擂鼓作动,喊声震,从虎牢关望去,只见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四路大军挥挥洒洒,铺盖地而来。 只见右一路,举‘孔’字大旗,正是孔融军。右二路,举‘鲍’字大旗,则是鲍信军。再看左一路,举‘曹’字大旗,乃是曹操军。左二路,举‘张’字大旗,乃张扬军。共来四路兵马,各有五千,兵力足有两万之众。 “诸军听令,虎牢关近在眼前,只要攻破此关,我等义师就能直逼洛阳,挽救子于水生火热之中,到时候你我各个便都是救国英烈,必能名留青史,受后人敬仰!” 古往今来,能让男人大丈夫在战场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原因,从来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名利,一个是声望! 而所谓声望至极,无疑是名刻史册,或流芳后世,或遗臭万年! 却听这下贵为副都督的鲍信奔马飞出,一举手中大刀,嘶声喝道。顿时,四路大军给与如潮涌浪翻般的剧烈回应,地为之震荡。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哼,这鲍信虽无什么本领,但倒是会煽动人心。”张扬军内,张扬看了,倒是有些不悦。 话,不久前曹操以蛇无不行的道理,建议立下这六路大军的都督和副都督。经过众人推选后,德高望重的陈留太守为张邈成为了都督,而论资历这副都督自然是由张扬担当。不过却是因为早前他军中先出杨丑这个奸细,后又几乎败于华雄之手,因此有失众望,最终副都督的位置却是落到了鲍信的头上。 “哈哈,鲍将军士气可真是高啊。”另一边,一员魁梧大汉,手挺一柄金刚朵儿大锤,虽只有六尺高度,但整个人却撞得如似头巨熊,面阔眼大,鼻子如牛,此人名叫武安国,乃孔融麾下第一猛将。 据这武安国力大无穷,甚至能力搏虎熊,北海一带贼子但闻武安国之名,无不闻风丧胆。 “此乃阿满之计也。所谓的诸侯,也不过是凡人罢了,他们也有私心**,谁又不想得到足以在下立脚的声望呢?如今袁氏兄弟以分割两个北南盟主的位置,其实许多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不满。而阿满故意又设立这都督和副都督的位置,正是为了提起诸军士气。就像这鲍信,如今不正是跃跃欲试?”孔融扶须笑道,不由把目光望向了曹操处。 与此同时,在曹操军中。曹操望着在前头精神抖数,战意盎然的鲍信,却搙着自己的下颚短须,呐呐道:“鲍信啊,鲍信。你可别一时热血上头,这副都督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阿满,这副都督明明就该轮到你来当。你当初为何却是拒绝了呢!?”夏侯渊听话,有些气忿不甘地叫道。旁边的夏侯惇听了,立刻向他瞪了一眼,夏侯渊素来敬畏这个族兄,连忙收敛神色,不敢再有放肆。 “哈哈,这般简单的道理,恐怕任何一个偏将都能看出。妙才你却不知,就凭你这点心思,日后如何能成为一军之统帅!?”曹操闻言大笑。 夏侯渊不信,立刻瞪眼向身后的李典问道:“曼成,你!” 李典听了,面色微微一震,却有些犹豫起来。这时曹操也饶有兴趣地向他望了过来,投以鼓励的眼色。 李典心头不由有些感动,这才答道:“理由倒是简单。当时张大人已做了这六路联军的都督,而眼下主公在名义上,也还是张大人的部署,若是主公再当这副都督,难免会让人怀疑主公当初建议设立这两个位置的用心,自是难以服众。而主公拒绝后,表现出无意争功的姿态,不但令各诸侯对主公好感顿生,最重要的是还能令张大人对主公松懈下来。” 李典此言一出,夏侯渊等将不由纷纷变色。曹操听了,却是不禁开怀纵笑起来:“哈哈哈哈!难怪当初纵横对你如此看重,曼成果有将才之风!” “这又与张大人有何干系?”夏侯渊闻言,眉头一皱,忙是问道。曹操笑了笑道:“这又是更深一层的话题了。” 而就在曹操话音刚落。猝然,虎牢关上亦是鼓声大作,喊声震,两方相互呼应,可谓是惊动地,大战一触即! 不一时,只见李催率军从虎牢关中冲出,迅疾摆开阵势。为了不让联军起疑,还有提高军中士气,李催却也不想一开始就死守关中,反而想是给予联军迎头痛击,挫其士气,令之不敢轻动。 眼看两方大军阵势摆定,李催先令麾下樊骇出战。那樊骇手舞一柄大刀,听令而出,也是战意昂然。 如此盛大的舞台,为将者,一生能有几回,无论是在这名扬下,或还是战死沙场! 鲍信看了,眼睛一瞪,大喝叫道:“谁敢为联军先取捷,以震三军!” 鲍信话音一落,其弟鲍忠立拍马挺刀而出,口中喝道:“哥哥稍等片刻,弟愿取敌将级!” 时迟那时快,鲍忠飞马疾出,那樊骇见了,大喝一声,亦策马迎上,两人猝一交锋,两柄大刀舞动狂劈,砰砰骤响不断,两军兵士各为自军将领鼓舞打气,喝声骇人。 在如此激动人心的声势鼓舞之下,两人都是施出浑身解数,热血沸腾。 就在这时,曹操军中,夏侯惇忽地眼睛一眯,素有千里目之名的他,似乎已现两人胜负已分,呐呐道:“输了。” 果然夏侯惇话音一落,陡然间鲍忠出一声惨叫,被樊骇一刀砍落马下。 “忠弟!”鲍信看得眼切,眼看自己亲弟死去,顿是火冒三丈。 第270章 虎牢大战(中) “恶贼,我和你拼了!”鲍信一听手上长枪,驰马急出。 Ww WCOM这时,西凉军中欢呼声如洪潮般涌起。 “来吧!”樊骇身染血色,杀了一人后,不但不觉疲惫,反而精神倍增,大喝一声,驰马迎去。两人骤一交锋,鲍信一来便是狂攻猛进,拧枪暴刺不停,樊骇一下子也被鲍信这拼命三郎一般的打法给打蒙了,两人战到十几回合,樊骇逼开鲍信长枪后,狼狈逃去。 “还我弟弟命来!”鲍信竭斯底里地大骂一声,便要追去。就在这时,张扬军中穆顺还有西凉军中的吴威一起杀出。 “副都督,心贼人用计!”穆顺先是一声急喝,张弓拽弦,猛就射。 电光火石之间,鲍信听话,正是面色大变,哪知樊骇陡是回身,拧刀就砍,吓得鲍信顿是魂魄飞走。 眼看就在这般惊心动魄的时候,夏侯渊却是掏了掏耳朵,然后把耳屎一弹,淡淡道:“都到这个时候,这些人还在勾心斗角,真是教人烦不胜烦!” 就在夏侯渊话音刚落,那樊骇一刀先是砍中鲍信,紧接着却又被穆顺射去的箭矢,击中面门,惨叫一声,立即坠落马下。 原来夏侯渊却是看到那穆顺在阵中时早就换了弓弩,却是故意慢上一拍。 与此同时,那吴威见樊骇被穆顺射死,大怒不已,急是飞马来战。穆顺箭艺了得,那吴威还未冲到,便被穆顺射落马下,滚翻在地,掀起一大片风尘。 这一下却轮到联军呼声大震。穆顺把马一勒,立马停住,享受着这片刻成为众人瞩目所在的快感。 李催见了,顿时面色黑沉起来,这穆顺也不过个二流将领,竟敢如此嚣张。他飞熊军三大统领,随便出去一个,就能把他斩于马下。 “大将军,我军将士短缺,还是莫再损耗,让那吕布出阵吧!”这时,一个将领在李催耳畔道。李催眼睛一眯,却也知道诸侯之中真正的高手却还没出,如此损耗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头,还不如放出吕布这头猛兽,把那些高手全都一吞而尽! “嘿嘿,吕布啊,吕布,日后你若能名流史册,可别忘了这可有我李催一半的功劳!我便尽管好好享受这一场饕餮盛宴!”想罢,李催翘嘴一笑,便向那将领投去一个眼色。那将领会意,连忙策马赶往右翼的吕布军中。 “西凉贼人,可敢再来一战!?”穆顺连杀二将,战意正高,就在沙场上策马游转,威风凛凛。 “哼,无聊的前戏终于结束了。貂蝉,你好好看着,你将来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与此同时,在吕布军中。吕布邪目光,冷哼一声后,向旁边一个身形极为瘦弱,皮肤白皙,虽然偌大的头盔把她大半的脸庞都遮住,但也能看出这人一定是个美人。 原来就是如今成为吕布阶下囚的貂蝉。 话这吕布的心思倒是令人难以捉摸,第一眼见到貂蝉,就要强占,而且还不惜得罪董卓的心腹亲信,然后又把她带到军中,眼下竟还领她出战! 对于吕布的话,貂蝉却不反驳,而是选择默然不答。 就在这时,一员将领策马赶来,急急叫道:“敌将骁勇,大将军有令,还请温侯出战,以震军威!” 此言一出,郝萌顿是一震色,先是振臂高呼,喝道:“温侯威武,温侯威武…!” 很快吕布麾下一干将领、兵士也跟着喊了起来,声势一起,忽与下形成呼应。原本是万里晴空,蓦是乌云涌来,色骤变。 啪啦啦! 一道雷响暴起,穆顺只觉一股邪恶的凶煞之气从西凉军的右翼轰然暴起来,那一瞬间只觉自己犹如蝼蚁一般脆弱。 风起,雷啸! 一声怪异的鸣响随雷声骤动,一匹疾风般的神驹乘风而来。这一刻,这个地,宛如只为一人而存在! “我乃大汉温侯吕奉先是也!谁先来送死!?”一声大喝,震撼人心,联军军中上下,无不变色。 因为,那个号称下无敌的男人终于出阵了! “吕布休得猖狂,看我取你级!”在战场上,危险和荣誉都是成正比的。面对的危险越是严峻,取得荣誉就越是盛大。 而若能杀了吕布,下第一的名头就能收入囊中! 就因这个理由,穆顺打起了精神,张开了自己的宝弓。眼看那快如风雷,凶煞可怕的身影,猛是拽弓急射。 连阵啪啪骤弦响,生死关头,穆顺也是逼出了自身的潜力,一连数箭,朝着吕布射去。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第一箭射来,却听嘭的一声,也看不清吕布何时出戟,箭矢骤破。旋即第二箭射到,吕布头微一侧,箭矢倏地飞去。第三箭射来时,吕布已然逼近穆顺十丈开外,手中画戟骤成一道飞虹,猝地飞去,把第三根箭矢撞碎同时,射向穆顺。 轰隆隆!一道雷电劈落,联军上下正看得屏住呼息,顿被这雷声吓得纷纷一抖,再是看去,穆顺整个人被那画戟撞飞而去,须臾又刺透了他的身体,最后坠落,插在了沙地之上,暴起一片沙尘。 “吕布已出!诸将快夺他的兵器!”刚被麾下将士救回阵中的鲍信,眼看吕布兵器就在阵前不远,急是叫道。霎时间,其阵七、八员将士一齐冲出,另外在孔融、张扬的阵中,也各出两将,朝着吕布奔飞杀去。 眼看一下子近十数个将领杀出,都欲来夺吕布兵器,气氛一下子被推到了**。任谁都知道,在战场之上,失去兵器的武者,就如被断去一臂! “哈哈哈!吕布,你的兵器我取下了,要怪就怪你太过托大,手上兵器岂能轻易离手!” 眼看鲍信麾下一员将领飞马争先赶到,正欲伸手取出画戟,哪知想要拔出时,插在沙土里的画戟纹丝不动,顿是色变。这时,啪的一声,须臾一股疾风扑来,吓得他急忙松手,再望过去时,飞箭已到,倏地飞过咽喉,一颗人头立即裂开坠地。 紧接着,便又听弓弦一连串骤响,惨叫此起彼伏,却见吕布左右开弓,正好一连射了十二箭,全是例无虚,人人倒翻落马。 这一手箭艺露出,穆顺刚才的箭艺与他相比,简直是差共地,班门弄斧! “嘿!有些意思!”夏侯渊一看,不由虎目热,急是向曹操望去。曹操却是眉头一皱,细目微睁,瞳孔骤缩,眼神里竟罕见地流露出几分惊骇之色。 “看来之前都是觑这吕布了!他确是有资格配得上的下无双名头!”曹操暗暗腹诽,眼睛不由眯得更紧,向夏侯渊轻轻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又看阵前。却见吕布在电光火石之间,只以弓弩把十二个将士全都射死。联军顿是被吓得噤若寒蝉,各军前将士,大多都面带畏色,不敢出阵! 时迟那时快,吕布倏地赶到画戟插入之处,把画戟一拔的同时。曹操面色一变,忙教弓弩手准备。就在曹操话音刚落,吕布竟是一拍赤兔,便往联军中阵悍然杀来。 鲍信见吕布连杀他八员大将,这下竟又独自来闯,轰然大怒,急教诸将扑上迎住。哪知吕布马快,那几个将领刚出,便被吕布纷纷以戟砍落马下。 血色飞扬,吕布以无敌姿态,眼看就要闯入鲍信阵中。鲍信早吓得肝胆欲裂,忙是转马逃跑。与此同时,另外孔、张两军也混乱起来。 “尔等鼠辈快来厮杀,我吕布胃口大着呢!”吕布怒声大喝,就在这时,他又忽地面色一变。只见左侧忽起乱箭数十,一起扑来,吕布急舞画戟,啪啪乱响,陡然一根快箭疾飞,正往吕布面门射来,吕布邪目一瞪,竟做出一个满堂哗然的动作。 啪! 所有人几乎都瞠目结舌,只见吕布竟然一口咬住了快箭,那箭矢还明显在吕布嘴上晃动了几下! “哎呀呀,真是头可怕的怪物啊!”夏侯渊见自己的箭矢被吕布咬住,却是咧嘴笑了起来,顿是打起精神,便又拽弓上箭。 与此同时,吕布张口一吐,飞去箭矢的瞬即打中一将,带着几分恼火的眼神望去曹操军阵时,却见数员魁梧大将,早已防备。其中有一员身穿蓝袍黑甲,手挺一杆龙牙精钢刃的大将更是散出一股不容觑的气势。 “哼,曹操麾下果然不乏猛将!”吕布念头一转,连阵弦响暴起,只见一根快箭牵头,后面紧接还跟着两根箭矢,如连珠般射来,顿是面色一震,大声喝道:“好一手连珠箭!” 吕布喝声一起,身上气势赫然迸,一面火焰邪神的模糊相势瞬间显现而出,吓得周边将士都不敢逼近,眼看连珠箭一并射来,吕布如与那火焰邪神化作一体,拧戟扫去,连珠箭顿是接连爆开。与此同时,赤兔马仿佛与吕布心灵相通,猛地朝右边突杀而去,迅远离了曹操军。 “心!吕布要来了!诸将听令,快护着主公先去!”眼看吕布杀来,孔融麾下第一猛将武安国扯声怒喝,率先杀出,竟向吕布迎了过去。 “杀!”武安国大吼一声,眼睛圆瞪,宛若一头活生生的猛兽,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迎住了大杀四方、邪恶盖的吕布。两人刚一交接,武安国便是拧起那八十多斤的金刚朵儿大锤,掀起阵阵飓风,奋力朝着吕布连环猛攻。吕布见武安国凶猛,便也提起精神,拧戟搠砍,两人兵器不断碰撞,火花四射。眼看武安国竟然挡住了下无敌的吕布,孔融军中士气大振,纷纷都呼喝起武安国的名字! “真是一条猛汉子,不救就可惜了。”曹操见这武安国如此了得,不由眼睛一亮,露出两道精光。而夏侯渊一听,立刻便是心领神会,兴奋地一拍马匹,急冲出阵。 眼看武安国挡住吕布有七、八回合,众人喊声更高,诸将都纷纷提起勇气,准备围剿吕布。 只是吕布就是吕布,你挡得了一时,却不代表你挡得了一世! 蓦然间,吕布一声怒吼,拧戟臂膀猝地涨大,一戟挥起,如能破开地,竟是把武安国的金刚朵儿大锤猛地震开,旋即吕布把画戟一举,就要朝武安国右臂砍去时。 ‘啪’的一声脆响,吕布大怒,回身挥戟砍去,口中骂道:“烦人的虫子,本大爷迟早碾死你!” 吕布骂声起时,画戟正好刚一根箭矢碰撞一起,眼望过去,正见身穿一身红袍缳甲的夏侯渊。这时,孔融几员将士见武安国难敌吕布,连忙来救。吕布奋力应战,就算要提防夏侯渊的冷箭,却还是杀得一片人仰马翻。 第271章 虎牢大战(下) 另一边,在西凉大军之中,郝萌急是奔马赶到李催阵前,满脸急声地叫道:“温侯已闯至贼军阵前,大挫贼人士气,大将军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本还想等上一回的李催一听,眼珠子一溜转,暗暗咂嘴道:“啧,这些所谓的诸侯,各个都是废物,就吕布一人竟然杀得你们两万多人毫无还手之力!就算你们杀不得吕布,也给他挨上几刀,挫挫他的傲气不好!?” “大将军,温侯乃太师义儿,太师还要依仗他来攻打下,但有折损,怕太师会痛心啊!”郝萌见李催还没反应,又是大声喝道。 WwWCOM这时,李催想起董卓曾经吩咐,军中绝不可有派系内斗,否则必严惩不贷。 “诸军听令,随我掩杀,一举攻破贼军!”李催念头一定,立刻举起手中大刀,扯声喝道。西凉诸军虽不喜吕布,但看他如此威猛杀敌,也是激起斗志,听李催令声一落,无不高声喝应,如同山泥倾泻一般,大举望正是混乱的联军奔杀过去。 “不好!西凉贼人士气如虹,兼之吕布生猛,我军硬抗恐非其敌也,副都督何不先是撤军,择日再战!?”这时,曹操急往鲍信阵中,向鲍信喝道。 鲍信眼看吕布在阵前杀敌如麻,可怕至极,想待会其部大军杀至,他便可骑赤兔马趁乱肆意闯荡,到那时恐怕就连自己的命都难保! 想到此,鲍信连忙下令撤兵。令声一起,联军忙是散乱而逃,唯有曹操整齐而撤,反而最是迅疾。 “元让,你看着妙才,吕布非同可,你可别让他乱来!”此时鸣金撤兵号角四处响起,正引兵撤走的曹操,却迟迟不见夏侯渊归来,恐其恋战,忙和夏侯惇吩咐道。 夏侯惇目光顿是赫然迸射两道强烈无比的光芒,疾声喝道:“阿满放心交给我便是!” 曹操眼望夏侯惇风风火火地驰马急去,不禁摇头道:“那吕布明明凶狠至极,与之死拼,生死难料,可这些武人却还趋之若鹜地和他厮杀,还真是捉不透这些武人心思!” 却四路联军纷纷撤退,吕布自是精神大震,驰马狂奔,连是追上数将,将之砍翻落马,周围将士但见吕布赶来,无不吓得面色剧变,慌忙撤走。 眼见吕布如入无人之境,杀得正是兴起,忽然又是一连三根连珠箭斜刺里射向吕布。吕布反应过来时,已距离他不到一尺,虽然来不及抵挡,但吕布反应却也是极快,身体猛地望前一倾,连珠箭带着呼啸的疾风刹那掠过。 “该死的苍蝇!”吕布急一抬身,眼里竟是怒焰,望着就在不远正一脸懊恼的夏侯渊。 “吕布啊,吕布!你就不能让我射上一箭,好让我回去吹捧一下么!?”又听夏侯渊带着几分幽怨地语气叫了起来。 吕布闻言,顿是气结,更听出他语气里调侃的味道,怒道:“好!那你先让我砍上一戟再!” 吕布吼声一起,赤兔马似也怒地叫鸣一声,即是四蹄飙飞,如一头脱缰的神驹,倏地杀向吕布。那一边的将士、兵卒见吕布杀来,拦都不敢拦,纷纷让四处逃避,竟让开了一条大道给吕布杀去。 “哎呀呀,我你们可能不能有些骨气!真是丢尽我北联军的颜面!”夏侯渊表面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手下动作却是不慢,眼神更是变得凝重锐利起来,立刻瞄准吕布,一连急数箭。那一边,吕布急驰马奔飞,或闪或挡,夏侯渊箭艺虽好,却连吕布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吕布马快,可惹不得!”眼看吕布愈靠近,感觉到从吕布身上散出的可怕杀气,夏侯渊也是一阵心惊胆战,忙是一拍马匹,一边撤走,却还在马上骑射,意图想用箭矢来阻挡吕布的度。哪知吕布见得他骑马欲逃,更是怒火更胜,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加快度,急驱马匹,随着两人距离越是拉近,夏侯渊的箭更快更急,也越来越是刁钻。可吕布动作却也越来越快,那柄画戟一旦动起,如迅光疾电,把夏侯渊的箭矢根根打落。 “他娘的!这是从哪蹦出来的怪物!这回真是玩大了!”眼看吕布距离自己不到三丈,夏侯渊这才知道低估了吕布,正是悔不及也时。 “该死的苍蝇,看大爷碎了你!”吕布邪目圆瞪,那面恐怖的火焰邪神相势遽然又现。夏侯渊连忙打起精神,正是准备拼命时。 蓦然间,旁边宛若见蓝烟盛起,迅凝聚成一面奇形异兽,如猫似豹,虎爪蛇尾,双目凶悍有神,头有一角,竟与传中的神兽獬豸极为相似。 饶是吕布也不由面色陡变,奋起转戟向那模糊獬豸相势起处急扫过去。 ‘嘭’的一声骤响,就像是有一道雷霆崩裂开来,两柄兵器赫然荡开。强如吕布,却也被这一刀逼得停住了马。不过另一人,却是连人带马暴退丈余。 吕布定眼望去,正是那手提龙牙精钢刃的蓝袍大将。 “你是何人,我吕布从不杀无名辈!” “曹氏麾下破军校尉夏侯元让也!”夏侯惇目光烁烁,明亮光,冷冷地盯着吕布,报出自己的名字。 “哈哈,惇哥来得正好,你我兄弟不如一起把这吕布给杀了,平分这下第一的名头如何!?”这时,又是一根冷箭突兀射来,吕布轻轻挪身一闪,随即便听得夏侯渊的笑声。 “别废话连篇,杀了他就是了!”夏侯惇面色一寒,身上气势赫然爆,那面模糊的獬豸相势又遽然显现而出。 “哼,我听闻曹操麾下有一对夏侯氏的兄弟,都是顶立地的豪杰,今日见之,不过尔尔!”吕布闻言,却是冷哼一声,语气更充满了挑衅、鄙夷的味道,就像在讽刺夏侯兄弟以少胜多。 不过这恰恰证明了,夏侯兄弟联手,就连吕布也心中忌惮几分。 “嘿!想用激将法!?那你就找错对象了。我家那主公,可常无毒不丈夫,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都是傻瓜!”夏侯渊听了,又是笑起,手中动作却也不慢,把弓一拽,便是瞄准吕布,上一箭,下连两箭,三箭几乎齐,曾品字形倏然向吕布射了过来。 吕布邪目一瞪,马一骤起,便先向射来那三根呈品字形的箭矢飞冲而去。与此同时,夏侯惇动作也快,人马如同飞虹一般急跃而起。 ‘啪啪’一连三下暴响,只见吕布戟搠急挑,三根箭矢一连骤破。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惇拍马杀到,手中龙牙精钢刃如一道道犀利的旋风,飞劈乱砍,攻势又猛又烈,身上隐隐散出一股严明正大的气势。 据獬豸乃是法兽,头上独角能分是非曲直,分辨忠奸,吞噬邪恶。 而就在夏侯惇与那模糊的獬豸相势仿佛融合在一起的瞬间,那股严明正大的气势,如潮涌浪起,轰然盛放。 “杀!”夏侯惇大吼一声,手中飞驰的龙牙精钢刃又是加舞起,与吕布的画戟撞起了片片火花,毫不骇人。 “哼!雕虫技,看我破了你!”就在此时,一直隐隐有被夏侯惇猛烈攻势给压住的吕布,陡然作,身上如有火焰烈炎冲而起,一面模糊的火焰邪神展现刹那,地宛如黯然失色,一股唯我独尊,逆之必亡的邪气,卷席而出。 就在那一刹那,夏侯惇身上的獬豸相势仿佛遇到了敌一般,就如水遇到火,先是隐隐有爆之势,但猝地又被那股邪气压了过去,瞬即变得萎靡起来。 “荒八合邪神戟—万戟灭宇!”吕布亦也趁势爆,手中方画戟一起,如疾风飞火,眼前骇然满眼都是铺盖地的戟影,向着满脸惊骇,不可思议之色的夏侯惇笼罩过去。 生死之际,眼看夏侯惇就要被吕布施出的招式轰成肉碎,突兀之际,夏侯惇背后竟又展现一面可怕的奇形异兽相势,却见人面豹身,牛目一耳,长尾似雀,手抓一张木弓作为兵器,竟如《山海经》中记载的诸犍。传诸犍善射,其矢威力无穷,被击中者,九死一生,生则残废! 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惇急是向前一倾倒下,吕布陡是变色,面前竟有一连十数根箭矢朝各个方向飞驰射来,更出恐怖的破空之声,一看便知威力无穷! “哼!”吕布冷哼一声,只见那漫的戟影,猝是迅地化作了十数道,纷纷与射来的箭矢击撞一起。 这是慢,实则不过在一瞬之间。就在吕布把那箭矢都给打破的同时,夏侯惇奋然而起,举刀奋力就劈,瞬间更有一头型的獬豸相势张牙舞爪的飞跃而出。 ‘嘭!’忽如其来的一声轰暴响起间,地如似为之一颤,两柄兵器再次撞击一起,这一回暴退而去的却是吕布和赤兔马,不过也仅仅三尺。 “好一对心有灵犀的兄弟!能够击退我吕布!有点意思!”却见吕布并无因自己无敌之威有损,而勃然大怒,反而露出一丝邪笑。这一瞬间,夏侯惇只觉自己心头揪紧了起来,心脏那强烈的跳动声如在耳畔响起! “惇哥,不好!贼人大部人马快要杀到了。你我必杀一击都解决不了这头怪物,还是先撤吧!我替你掩护便是!”不远处夏侯渊响起的话,顿是令夏侯惇打了一个机灵,这时吕布邪目精光一放,夏侯惇就如被惊动的兔子,勒马就逃。 第272章 何谓无双? “哼!哪里逃!”吕布冷喝一声,赤兔奔飞便去,快得惊人,眼看就要赶上,一连数根冷箭忽地射来,全都朝吕布坐下赤兔射去。WwW COM夏侯渊却也是胆子够大,竟然用自家族兄的安危和一头赤兔去比,若是吕布不顾赤兔,足有时间腾空跃起,向夏侯惇起雷厉的袭击。 不过所幸的是,夏侯渊倒是搏对了,吕布急把缰绳一勒,拧戟就往射来冷箭刺去,还不忘口中骂道:“该死的苍蝇,有种留下名字,我非杀你不可!” 吕布这下还真是被这纠缠不清夏侯渊给激出恨意起来,竭斯底里地吼道,邪杀之气泯然盛放,真是惊地泣鬼神。 “哎呀,哎呀!我可不想给这头怪物给惦记着!”饶是总有着一副游戏人生态度的夏侯渊,这下也不禁被吕布吓得连是咽下唾液,很是认真地呐呐而道。 “吾弟夏侯妙才!姓吕的,今日胜负未分,但总有一日,我俩兄弟会找你分出胜负!”哪知这时夏侯惇却是自作主张地向吕布出挑战,还不忘好心地替夏侯渊报出了名字。 “我#!”夏侯渊顿是气忿了,当然也不敢骂出口,只能在心中骂了起来。 吕布似乎也知道夏侯渊箭艺非同凡响,有他的箭艺掩护,自己是追不上夏侯惇,便也不再追袭,立马留在原地,眼看夏侯兄弟撤走。 “哈哈哈,温侯好生厉害,不愧是下无双!剩下的,交给我们西凉汉子就是了!”这时,在后方传来李催的笑声。紧接着李催引兵大举扑上,奋力急追,朝着联军后方扑杀过去。 身边有着千军万马穿梭的吕布,却是一动不动,仿佛对这痛打落水狗的行举,失去了兴趣。 却李催引兵扑上,联军因遭吕布闯阵,而显得颇为凌乱,由其鲍信和孔融的右两路兵马,更是乱作一团。李催也是现,率兵急扑过去。曹操大惊,忙是引兵救援。张扬见状,却也收起了私心前往营救。两军混战正是激烈时,所幸联军中的一路诸侯公孙瓒,率着白马从义杀到。只见那一队精锐,人数莫约一千八百余人,在乱军中纵横飞驰,所向披靡,后来更是遇上李催所领的一部飞熊军,两部下闻名的精锐一旦厮杀起来,自是惊动地。原本两部兵马也是不相伯仲,哪知忽然有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一个黑脸的猝然杀来。白脸的双剑白马,也是骁勇。只不过若比起那红脸、黑脸的,那简直是差共地,那两人一者威风凛凛,犹如上神将,一者凶恶绝伦,犹如地狱罗刹,两人奋力齐闯,瞬间就杀开飞熊军一个破口,白脸的领着白马从义立即起突击,竟是把飞熊军杀得溃败。飞熊军乃是李催立足于董氏派系的资本,他自然不愿有损丝毫,更何况现在有着折损严重的危险。于是李催吓得教诸军前往救援,善于临场指挥的曹操,看出空档,立刻率命乐进、李典率一部精锐闯入敌军腹地,救下了鲍信部。而不久后,那白脸的也引着白马从义救了孔融部。 不过这时,各军混乱,分散各地,难以呼应。张邈恐各诸侯有失,忙下令鸣金收兵。正欲起反击的曹操,听得鸣金号角一起,不由连声叹气。 下专研兵法学术者,不计其数,当真正能够懂得兵家智慧的又有多少人!? 眼看联军撤走,李催大喜,连忙也下令撤兵。两军各往撤去,正好已到黄昏,在几乎汇聚着下人目光的虎牢关的第一日战事就此结束。 曹操仰望斜阳,叹谓道:“这些跳梁丑,真是令人烦心啊。” “嘿嘿,可你偏偏又不能除了他们,因为这些人不是位高权重,就是出身富贵。就像是军师的,阿满你还要靠他们宣扬声威,积蓄实力。”夏侯渊不知何时来到了曹操的身后,笑嘻嘻地道。 “哼,这只是过渡罢了。只要照着军师的计划,加上阿满的本领,他成为下诸侯之鳌的日子也不远了!”这时,夏侯惇的话音也传了起来。 曹操听了,淡淡地一笑,道:“吕布的滋味如何?” 曹操此话一出,夏侯渊想起吕布似乎对他念念不忘,顿是变作了一张苦丧脸。夏侯惇震了震色,倒是光明正大地道:“布非凡人可比,惇与渊弟皆技不如人,还需苦练!” “哦,你俩兄弟合力竟然还对付不了这吕布,看来他这下第一的名头还能坐上好长的一段时间!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再加上那些尚未扬名,却拥有无比强大力量的武者,总有人会从他的手上取下这下第一的名头!还真教人期待啊!”曹操话间,不由把眼神望向了右边孔融军的地方。 却见那处,孔融见了那白脸的,还有刚才那两个杀敌如麻,威猛绝伦的红脸、黑脸,不禁神色一震,抖数精神,拱手问道:“三位义士真是英雄也。不知三位姓名?” 白脸的一听,不由露出笑容,笑道:“回孔大人的话,的名叫刘备,这红脸的是我二弟关羽,黑脸的则是我三弟张飞。我仨是结义弟兄,皆有匡扶汉室,救济下的志向,孔大人素有仁义之名,备敬仰久矣。” 却见刘备一脸坦荡之色,孔融那些将士听了,却见他兄弟仨人,只是穿着寻常兵士的铠甲,不由都暗暗嗤笑。 “嘿,你看这白脸的,真是不知高地厚,立了一些功绩,就敢在孔大人面前大放厥词,就凭他仨还想匡扶汉室,救济下?” “那不是嘛,幸好孔大人为人和善,若是换了其他诸侯,听到他这话,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也把他早就喝叱下去了!” “哎,这名字好生熟悉。那不是当初在陈留,在各诸侯使节面前,不但醉骂诸侯,还自称是汉室宗亲的刘戏子耶!?” “好像就是他,来当时正好使节中有一奸细,中了这戏子之计,露出了马脚,却也不知是真是假。否则恐怕他早就被砍成肉酱了!” 张飞听那些人在低声细语讽刺,自是大怒,环目豹眼一瞪,正欲怒。关羽却是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冷道:“何必和这些鼠辈一般见识。” 众人的反应,倒令孔融有些尴尬起来。这时,一身鲜明灿银甲的公孙瓒骑马赶来。孔融一见,顿时眼色一亮,便是抛下刘备,策马赶去,道:“所幸公孙大人救援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融先谢过了。” “哈哈哈!孔大人客气了,你我都是汉室臣子,又同是盟军一员,我又岂能袖手旁观?来,北平和北海临近,日后我可还有许多地方依仗孔大人呢!”且见公孙瓒长得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再加上一身行装,一看就像个能征善战的大将军架势。孔融闻言大笑,便与公孙瓒亲热地交谈起来,仿佛好像全然忘了刘备那兄弟三人。 刘备看了,只是苦涩一笑,暗暗摇头,这时一个将领正好赶来,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喝叱刘备兄弟仨人快随军撤走。刘备不敢违令,忙是领着关羽、张飞匆匆赶去。孔融那些将士见了,不由都出阵阵刺耳的嗤笑。 张飞听得,咬牙切齿,心想他们兄弟拼命杀敌,救了这孔融和他的部下,却还要遭到的这些人的嗤笑侮辱,一腔怒火暴起,便要作。 刘备却看出了他的心思,忽道:“这些人都笑我是戏子,却不知人生如戏,总有峰回路转的时候。只要你我兄弟三人坚持信念,机会一定会到来,你又何必和那些鼠目寸光的人做些无谓的争执呢?” 张飞一听,眨了眨眼,那满腔怒火却也不知为何不出来了,囔囔道:“罢了,罢了!我听大哥便是!” 这时,关羽回头望了望虎牢关,却忽然加了一句,道:“峰回路转的时机,很快就到了。” 却当夜,各路兵马纷纷归营造饭,这一夜各军兵士谈及话题无不都关于一人。那就是今日在虎牢关前,前前后后一连击杀联军近数十员大大将领,更独闯四路联军大阵,却还能所向披靡,无人能敌的吕布! 起今日吕布所带来那无与伦比的惊险,由其是鲍信和孔融的部将,各个依旧心有余悸。 同时,在联军主帐之中,以张邈为的六位诸侯,眼下提及的却也是那个吕布! “吕布实在太厉害了,我联军虽猛将如云,但怎奈此人妖邪,若不设法钳制,恐怕我军士气会愈加低下,到时莫攻破虎牢关,不被那吕布率兵攻破此营还是好的!”鲍信面色凝重,想起今日吕布几乎闯入他的阵中来取他性命,不由打了个激灵。 “鲍将军得是,吕布非常人能敌,硬攻虎牢亦非上策,眼下到底是如何是好?”却又见孔融皱紧眉头,颇为沉重地道。 此话一出,公孙瓒、张扬都一副沉默不言的样子。张扬是见识过吕布的厉害,且前番一连折损,倒也是有心无力。至于公孙瓒他却是不想做这出头鸟,极易折损麾下将领不,而且他也觉得就算自己麾下倾众而出,恐怕也没这个实力拿下吕布! 公孙瓒是个很精明的人,若是自己还不够实力得到的东西,他想都不会去想! 当然有时候,他却也是精明、计较过头,往往会忽略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第273章 难题 张邈见众人都是无计,无奈之下,又是习惯性地把目光投向曹操处,道:“孟德,你素来多计,可有计策?” 曹操闻言,一沉色,一对细目更是闪烁光,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道:“要挽回局势,唯有先提起三军士气,否则要破这有着下第一雄关的虎牢关,那只会是以卵击石。 Ww W COM而眼下要振作士气的办法,却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击败吕布!” “这办法大家都知道,这不是没人能打得赢他嘛!”鲍信听了,不由有些泄气,囔囔叫道。 曹操却是一笑,道:“单打独斗,普之下,恐怕没有人能出吕布左右。但我却没有一定要和这吕布单打独斗。” “可孟德今日不也看到了,吕布根本就不怕众人围攻!甚至他还独闯我军大阵啊!”张扬叹了一声,也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更显得有些自暴自弃。 “吕布之所以能独闯我阵,是因人多杂乱,反而助长其势。再者诸将群攻围之,却又难以配合,兼之急于杀敌,或是惧怕吕布,多露空档,才会被吕布轻易破之。因此人多不见得是好。依我看来,只要三人呈围攻之势,互相配合照应,要击败吕布,并非不可能之事。当然,这三员勇士定要心灵相通,皆有愿为对方舍命相保的意志,才不会被吕布逐一击破。”曹操侃侃而言。众人听是理,纷纷颔,不过很快又为难起来。 “照孟德这般一,这若是兄弟,岂不最好?” 张邈话音一落,鲍信似乎想起某事,不由一喜道:“哎,孟德麾下不是有一对夏侯氏的兄弟,而且都骁勇异常,不是正好合适?” “今日拦住吕布的正是夏侯兄弟,但仅仅是拦住吕布却也十分费力。”曹操此话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变色,都为夏侯兄弟的威猛感动惊叹。可知他俩面对的可是下第一的吕布,能够把他拦住就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可这些诸侯却也不知道,曹操也是有私心,故意夸大吕布的厉害,就是不想夏侯兄弟和吕布这头怪物拼命。 “当初盟主分兵时,若是把纵横也分到这里,据他当年就能与吕布打个不相伯仲,我等这下又怎会这般束手无策!”鲍信气得一拍奏案,这下倒是想起了马纵横的威猛。 这时,孔融好似忽然响起什么,忽然向公孙瓒道:“我记得今日公孙大人阵前有刘关张三兄弟,这三人皆是骁勇,又是结义兄弟,这岂不正好合适?” 公孙瓒一听,面色先是一愣。张扬闻言,不由一喜,先是问道:“这三人如今在伯圭军中身兼何职?” 公孙瓒听话,倒是露出几分怪异的神色,道:“那刘备是我师弟,如今乃我军中都尉,关张两人皆为马弓手也。” 此言一出,除了曹操外,其他诸侯都是纷纷变色,看他们的样子很明显都是嫌弃这些人职位卑下,若是教这三人出战,恐怕还会引起诸军各上jiang的怨气。 “刘备!?那不是那个戏子么?”张邈一听,当初对刘备倒也是印象深刻。其他诸侯一听,立刻都露出厌恶之色。 “原来是那个假冒皇亲国戚的戏子,当初若非看在他揪出奸细有功,这种胆敢侮辱汉室尊威的人,就该乱刀砍死,以儆效尤!”鲍信闻言,带着几分鄙夷地道,丝毫不给公孙瓒半分面子。 “不过不得这人也够胆大包,皇亲国戚的名头也是他这种低贱的人随意能够用的吗?这事日后若是传到了子耳中,就怕会怪责我等没有捍卫汉室尊威!”张扬也是冷声道。 本是有些激动的曹操,顿如被泼了一盘冷水,在心中暗暗腹诽道:“我倒觉得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才是十足的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竟为了这般事大做文章!” 另一边,公孙瓒却是觉得如坐针毡,大失颜面,心中又对刘备讨厌几分。实则自从刘备在陈留所作所为传出后,公孙瓒就对刘备冷淡许多,更曾数次有意要把刘备赶走,但又怕刘备他不顾同门情义。这回引兵前来,若非看在刘备那两个兄弟有几分武力,又和刘备形影不离,公孙瓒还真不会把他给带来。 “呵呵,我那师弟也不过一个织席贩履的,当年我师父卢公若非看在他母亲为了让他读书,不惜变卖家中所有家产,还亲自下跪求,我师父又岂会收他入门。眼下大战在即,何必为了这般人物生气呢?”公孙瓒忙是打起圆场,孔融看在他今日来救了自己的份上,便也替公孙瓒了几句。众人的怒火方才渐是退下。 曹操眼看这些人把话到这份上,就算他把刘关张兄弟三人得花乱坠,恐怕这些人碍于面子,也绝不答应。 就在此时,曹操灵光一闪,急向张邈问道:“都督大人,我记得纵横曾在你那找过一个名叫典韦的人,你可找到?” “典韦?”张邈眉头一皱,很快便想了起来,道:“老夫让麾下诸将都是问过,军中却无此人。来也是奇怪,那马纵横竟这般毫无顾忌地到老夫这找人,还这人是他十分重要的好友!” 到这里,张邈眼里不由露出几分不悦之色。当初,自从曹操把话挑明,揭包括他在内,其实各个诸侯互相之间都有安排奸细,联军之中的气氛就变得十分诡异。马纵横那时还亲自到张邈那找人,张邈自然以为这叫典韦的人是个奸细,表面答应,暗里却又把这事与曹操一, 到这里,却又不得不些题外话,当时马纵横凭着记忆,隐约记得历史上联军攻打董卓的时候,这有着‘古之恶来’之名的典韦正是在张邈军中,不过却不受张邈重用。 可知老毛曾评过一吕二赵三典韦,后世之人也大多认同。且不论典韦和赵云的名次先后,起码他是能够进入在整个三国前后时期,英雄辈出的这个时代,名列前三的不世悍将! 马纵横当时可是怀揣着满腹热情、激动地找到张邈,当然他表面上却是表现得很平淡,向张邈问起典韦,见他满脸疑虑,兼之还露出几分警戒的样子,才知这在三国时代名列前三的典韦,张邈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见典韦地位有多么低下。 随即马纵横才反应过来,察觉此时诸侯之间正互相提备对方的奸细。 马纵横唯恐害了典韦,连忙当年与这典韦有过很好的交情,听闻他在张邈军中,想要见上一面,哪知越描越黑。 马纵横出帐后,悔之不已,不过他真要找典韦,也不可能到张邈军中去问,那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兼之张邈人数众多,而且他先前安排的细作也没现有典韦这样一个人,真要仔细找起来,难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旦会觉,不但得罪张邈,而且还会有损自己的声名,甚至那些讨厌他的人,还会趁机大做文章。 所以马纵横才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蠢办法,以为张邈为人亲近,便想拜托他去找,找到之后,再设法和典韦联络感情,或是给予张邈一些物资或装备直接把典韦换过来。(这种各取所需的方法在当时却也是很常见的。毕竟马纵横当时也猜到典韦也不过是个无名卒,而张邈并无识才的目光,想是换过来也不会太难。) 只是马纵横想得太简单,也太急躁了。 据历史记载,在攻破洛阳不久后,张邈和曹操翻脸,袭击了曹操。曹操反把张邈歼灭,典韦遂是转投于曹操麾下。 马纵横很清楚曹操的厉害,知道若是等典韦投到曹操麾下,再去挖角,那是绝不可能。于是他便是想着抢在曹操之前,把典韦抢过来,哪知他一时糊涂,做出了这般愚蠢之事。 事后,果然张邈对他态度立刻冷淡许多,至于张邈到底有没有去找典韦,他就不得而知了,只好吩咐细作,心寻找。若是找到,心接触,然后再向他报。只不过后来,他的细作还没找到典韦,他便依照田丰的分兵之计,前往攻打河东了,临走前他还对典韦念念不忘,吩咐底下细作,务必找到典韦,心伺机,设法劝服他来投。 当然,马纵横能想到典韦,自然也想到了排在他前头的赵云,按史中记载,赵云如今应该还是袁绍军中的一员吏,随后才会投了公孙瓒,不过为防万一,马纵横都有向两方的细作提醒,留心一个叫赵云的少年。不过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题外话,且先到这里。话当初张邈从马纵横那里听典韦是奸细后,与曹操一。曹操也觉怪异,便先教张邈把这典韦找到,然后看看是何方神圣,再做定夺。张邈便也听从,先不宣扬,命麾下诸将前来问话,一副很是神秘的样子,然后为了让诸将更是上心。张邈又此人十分重要。诸将听了,皆是诧异,不过后来都其部署并无此人。张邈闻言,又问了一遍,诸将依旧答没有。张邈这才放心,心想马纵横或许真有一个叫典韦的兄弟,不过却是打探错了消息。毕竟他看马纵横也不笨,哪有人会这般不知顾忌地在这种紧张时候,在别人军中找人。 事后,张邈对于此事也渐渐忘却。这下,曹操一提,张邈倒是很快想了起来。 “这典韦是何方神圣?阿瞒为何对他如此上心?”张扬闻言,也是满脸疑色地问道。 第274章 托旗大汉(上) “呵呵,所谓方以类聚,物以群分。 Ww W COM竟然这典韦是马纵横的好友,我就想定也差不到哪里去,或者还真能对付这吕布!”曹操神秘地一笑,也不知为何,心头就有这样的预感。当然,真要他的依据,那就只有一个—李典! 来曹操一直对马纵横都很好奇,除了他鬼神一般的武勇,还有他有时候会有马行空的想法外。曹操还现马纵横仿佛拥有着一眼就能看出别人才能高低的本领,而且尤为犀利。想他自入伍不到五年间,麾下就已聚集了一群本领异凡的人才。 而李典恰恰也是十分受马纵横看重,不过最终却投到了他曹操的麾下。当曹操知道此事,加上后来越来越觉李典有将才之风,便更肯定马纵横这个本领的厉害。 不过这下曹操口上的话,也只是随意,到底马纵横与典韦是不是好友,他并不知道。但他肯定的是,被马纵横惦记的人,肯定不会寻常人物。以眼下的状况,加上诸侯都有意保存自己的将领,也只能这般病乱急投医,起码还有些希望。 曹操觉得战争是乏味的,而他总最希望能够看到惊喜! “可老夫军中并无此人,又如何找这典韦?”张邈看曹操细目闪动精光,似乎也有些动摇起来,问道。 “我却想这典韦若是本领凡,甚至能敌吕布。这般人物却并不能在军中得到重用。原因只有两个:一者,他不得上jiang欢喜。二者,他性桀骜,却又不晓变通。当然也不排除根本就无此人的可能性。不过为免遗漏,而且我倒也实在很想看看这叫典韦的人物,倒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立刻就能知道这典韦到底在不在联军之中!”曹操咧开一抹神秘的笑容。张邈被他得满是兴趣,忙是问道:“阿满快!” “可启用宣将钟,教左右各往通报,令典韦即刻到虎帐来见!”曹操此言一出。公孙瓒立刻就皱起眉头,道:“这宣将钟,当初可设于用来召唤军中上jiang,先不这典韦到底存不存在,但就算存在的话,也不过是个名不经传的无名卒,我等却用宣将钟召之,传了出去,岂不儿戏!?” “若无此人,曹某明日愿派将士上沙场对付吕布。若有此人,无论如何,立拜为将,更让他明日来打头阵。公孙大人觉得如何!”曹操猛一伸手,猝然爆出一股指点江山一般的王者气概,令各诸侯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与此同时,话在张邈军营之中,各部队伍的兵士都在营外吃饭,至于将校则在帐篷中进食。 话张邈自当了这六路诸侯的大都督,特意教人打造了一面巨大的牙门旗,以昭显威风。话这牙门旗重达六百余斤,根本稳固不住,负责打造这面旗帜的司马赵宠恐被责罚,便故意隐瞒,这牙门旗尚在加赶,正好昨夜张邈与诸侯议定今日出战,教赵宠一定要在今早太阳起时,赶造出这面牙门旗,否则取人头来见。赵宠慌促之下,只好教数十兵士合力抱起牙门旗,哪知数十汉子却都难以抱起。赵宠大怒,便要下令把那数十兵士全都斩了。 而结果,就在今日旭日起时,张邈营中牙门巨旗,迎风飘扬,庄严威风,各营无不称奇。 可到底这牙门巨旗,赵宠到底是想了什么办法把它举起来呢? 且看,夜色之下,那黑色为边的赤色大旗,龙飞凤舞地赫然写着‘北联大都督部’六个大字。一阵大风拂过,旗帜飞扬,其他旗帜都吹得晃动不止,可这牙门巨旗却纹丝不动! 巨旗之下,是人,是神,还是妖魔鬼怪? 却见一个高达近乎丈余的魁梧巨汉,一手执巨旗而竖立,再看他面阔唇厚,双眸深陷而又硕大,时不时起阵阵骇人幽光,那条执起巨旗的手臂,肌肉爆棚,如有举翻海之劲,双脚深陷地面,就那般纹丝不动地站着。 周边无人接近,似乎都十分惧怕这个撑旗巨汉。 “典大哥,都快夜晚了,你就休息一下吧。这不,我替你留了些饭菜,你站了一也饿了吧,快来吃吧。”这时,一个兵走了过来,见他稚嫩的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但倒也长得颇为精壮。 见了少年,那默不作声,仿佛凶恶就是与生俱来的巨汉,陡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道:“你这崽子莫要骗我。早前军中粮食就开始有些吃紧,哪有饭菜让你留下,这是你自己的吧。” 少年一听,知道瞒不过巨汉,眼里露出尽是愧疚、感激之色,急道:“典大哥你莫管这么多了!快放下旗子休息吃饭吧!要不是为了救我们,典大哥何须受这般苦!” “哼哼,得对!都是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连这的旗帜,竟然数十个人都举不起来!要不是看在典韦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们都给杀了!典韦,你可别忘了,你今日过的话,要到夜里二更的时候,才能放下。明日五更继续,直到虎牢这里的战事结束为之!如今才不过初更,你若敢食言,就别怪我不讲情义!”就在这时,赵宠带着七、八个将士走了过来,阴阳怪气,面目可憎地道。那些将士听了,不但不替典韦求情,还在旁嗤笑起来。 “赵宠,你放心。我典韦可以死,但绝不会食言!”典韦脸色顿是一沉,立刻就变得凶恶骇人,教人心惊胆跳,简直就如恶的化身一般。 赵宠不禁吞了几口唾液,还好这典韦看似凶恶,实则脾性倒是颇为温和,更重要的,他是一个真的白痴! 话赵宠并无才能,但却能够成为军中司马,其中可是大有故事。 却当年典韦的一个好友惨遭人害,为了完成友人临死的托付。据他当夜独自就在那杀他好友的土豪门前等候,见土豪车仗出府,随之截住,只用赤手空拳,便把土豪的数十护卫打退,更把土豪给杀了。出城时,却又遭到土豪的同伴领数百人截住,可最终却是他活活地用拳头打死了数十人,吓得其他人狼狈而逃。后来典韦为了躲避官府,逃到了邻县,赵宠的父亲赵恬是县中一名吏,听典韦的事迹后,认为典韦是豪士。于是赵恬不但收留了典韦,更替典韦掩护。后来赵恬病死,临终前托友人照顾赵宠,命其到陈留入伍。典韦为报恩情,便也随赵宠同去,甘愿在他麾下当一名兵,历来立下功绩都让予赵宠。故而赵宠声名大震,又因年纪轻轻,所以得到张邈赏识,成为了军中司马。 “赵司马!这面旗帜可有六百余斤重,你也知道数十个汉子都举不起来,典大哥已举了一个白昼,这夜里并无战事,其他人也看不到,你为何还要故意刁难到二更时候!”少年似乎为典韦感到十分不忿,竟然向赵宠大喊了起来。 赵宠顿是面色一寒,眼神阴鸷地盯着少年,骂道:“下士,竟敢顶撞上jiang,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来人,把这子拖下去,给我杖打三十杀威棍!” 赵宠话音一落,其背后将士立刻纷纷应和,各个面带着冷笑地向少年扑去。 “赵司马,武凌还是个新丁,不识军中规矩,你何必与他计较!我举到二更就是!”就在这时,典韦忽然喊了起来,其声犹如洪钟震起,惊得赵宠那些将领全都吓了一跳,忙是纷纷止住脚步。 “哼哼,典韦你要为了这毛头子和我作对耶!?”赵宠冷哼几声,眼神变得更是阴鸷。 正因赵宠并无本领,所以他才想方设法地要把典韦这头猛兽给驯服,或者更贴切地是把典韦控制起来,让典韦对他言听计从。一旦典韦不受控制,赵宠就会开始害怕了。 “赵司马得饶人处且饶人。”典韦冷淡道,只不过他只要脸色稍显冷淡,那与生俱来的凶恶就立刻散出来,这下看似一头准备要破笼而出的猛兽,吓得赵宠那些将士都是心惊胆战,周围也渐渐围了不少兵士看了过来。 “好!我就不和这毛头子计较,不过从现在开始,每日你要举旗至三更时候,才能歇息。期间这旗帜若要半分歪斜,这毛头子便要遭你连累,杖打三十!”赵宠阴冷地笑了起来,就算下人都怕这典韦,唯独他却不怕。因为他知道,典韦不就是个面恶心软的白痴罢了。 “一言为定!”典韦一听,不假思索便是答应。那叫武凌的少年,顿是大急,忙喊道:“典大哥,我不需要你来求情!赵司马那三十杀威棍我受着便是!你让典大哥二更歇息!” “毛头子,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是军营,军令如山岂能儿戏!还有你别以为有典韦护着你,你就能无法无了,你再敢放肆,老子就治你个藐视军制之罪,立刻拖出去斩示众!”赵宠扯声骂道。武凌一听,顿是气红了一张脸,双眸瞪得斗大,死死地盯着那赵宠,似乎还真不怕死。 “崽子你给退下!”这时,典韦忽然叫了起来,他却是知道赵宠为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若真得罪了他,就算自己竭力相保,恐也保不住武凌的命。 “典大哥,我不怕死!”似乎感觉到典韦的心意,武凌反而更加坚定,震色喝道。 赵宠见了,眯着眼,阴阴冷笑。 咚咚咚! 忽然,一连阵钟声响起,立刻传遍整个联军营寨,各处营地的兵士都听得十分清晰,纷纷都在猜测是哪个营地的大人物,受诸侯所召,赢得这无限荣光。 “司马大人,是宣将钟,看来诸侯是抉择出明日让谁对付吕布了!”一员将士赶到赵宠旁边道。 “这宣将钟自设立以来还是第一回响起,如今下人都正关注虎牢大战,这位大人物恐怕是要名流青史了!”很快,又是一员将士接话道,脸上更显露出几分向往之色。 “哼!对上吕布还不是找死,就算他再威风,也不过一夜罢了!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赵宠闻言,不由冷声讽刺。不过从他的眼神里,却又不难看出他有着几分复杂的羡慕。 “赵司马,你可声一点,这可是一飞冲的机会,如果这人明日能保住性命,日后必名扬下。你这话若传到他那里,不是得罪人嘛。而且先不论结果如何,就凭他能受到诸侯欣赏这点,怕也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就在这话音一落的瞬间。蓦然营寨四处都听得马蹄声起,看似各是有人骑兵到各营通召。 这一下,赵宠等人不由都惊疑起来,还以为这每一营都有一个将领被诸侯宣召。 也正如赵宠所想,各营地的将领纷纷赶来,其中意志坚韧者翘以待,满怀期待,其中心智软弱者,暗暗祈祷,未战先畏。 第275章 托旗大汉(下) “哈哈哈哈!大哥,这回老爷终于开了一回眼!今日我兄弟三人勇闯贼人的包围圈,救下那孔文举,那可是不少人看见。 Ww WCOM眼下这宣将钟又响起,一定是教我们过去听令拜将,明日对付那三姓家奴了!”在公孙瓒营中,张飞满脸亢奋激动之色,扯声雷公般的嗓子大笑起来。旁边的刘备听了,却也不忍笑,他对自己两位兄弟的实力,那可是信心十足,他相信只要兄弟齐心,定能攻无不破战无不胜! 刘备为人仁厚,在军中颇有声望,不少将士都来向他祝贺。周围显得颇为热闹。只不过唯独关羽,颦着那卧蚕眉,似乎若有所思。 “联军猛士典韦听令,到虎帐报道,不得有误!”哪知飞马来到营前的传令将士,喊出的却是一个闻所未闻的名字。 “你他娘!呜呜呜!”本是欣喜若狂的张飞,顿是把眼珠子一瞪,好一阵没反应过来,气得涨红了脸的他正欲大骂,却被早有准备的关羽一把捂住了嘴巴。同时营zhng将士也无不惊异,一些反应过来,却也不忘安抚起刘备。 刘备一边谢过,一边却是在心里疑道:“典韦,典韦?我怎么不知军中有这一员猛士?莫非我也走漏了眼!?” 可就在刘备疑惑之间,旁边张扬的营里竟又响起了这神秘的猛士典韦名字,顿是一阵惊呼声炸了起来。两方营地无论将士、兵卒都纷纷四处张望,在寻找着起这猛士典韦。 紧接着,曹操军营地,鲍信军营地,孔融军营地,最后到张邈军营地,一连又都叫起了猛士典韦。每当这各营宣召声响起,定会爆起一阵惊呼声,而且还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在张邈军响起时,另外五营齐呼,也不知是谁喊了起来,忽然之间,整个营地响起了同一个名字。 “典韦!”“典韦!”“典韦!”“典韦!”“典韦!”“典韦!”“典韦!”“典韦!”“典韦!”“典韦!” 声动如潮,震动地。联军营地这声势之大,就连虎牢关内的敌兵也被惊动起来。李催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联军来了援兵,连忙派斥候前往打探。 而就在此时,有一个人面色顿是青了。而在他旁边的将士也一个个被吓得面无血色,瞠目结舌。 “哈哈,是典大哥!典大哥被诸侯选中,你看这五个营地都齐呼他的名字,那是何等光荣,换了是我,明日就算死在吕布戟下,也是值得了!” “皇不负有志者!典大哥终于能够扬眉吐气,实在太好了!” 这时,在张邈营中,不知哪里先传起了欢呼声。赵宠一听,如若疯狂,急向身边将士叫道:“快!传我命令,让军中兵士禁谈这典韦两字,否则严惩不贷!” “哎,这典韦的名字好生熟悉,不就是赵宠那子麾下的那个巨汉?” “对了!就是这人,我以前就觉得奇怪,此人长得如此魁梧雄壮,怎么会一直默默无闻,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诶,你这就不知道了。我听,这典韦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他昔年受过赵宠他那老子的恩情,为了报恩,一直以来都把功绩相让给那赵宠。再者,赵宠也不愿让人知道典韦这人,平日里让起麾下不得提及典韦二字,所以也鲜有人知。今日他也终于算是出人头地了!” “哎,兄弟,你这典韦这般厉害,他到底是谁!?” “你看,那举旗的巨汉便是了!” 这时,营地两边却又响起不少提及典韦的声音。随着最后那声话音刚落,两边营地的人忙是纷纷围来看望。 “赵司马,这其他将领的部署,我等可止不住他们的嘴巴啊!”赵宠的一员将领看这般局势,急得心头都快跳了出来,其他将领也吓得手足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咦?”正在张邈营前等候的将领,迟迟不见典韦出来,心中正疑,忽然看见营里的人都往巨旗那里赶去,隐隐又好像听到典韦在那,好奇之下,便纵马赶入。 哪知不看还不知道,一看顿是吓了一大跳! “哇!”那传令将领高呼一声,正见一个如同鬼魔神明化身的巨汉,正举着一面起码有六百余斤的巨旗,惊骇之余,更兴奋、激动得浑身麻,颤抖起来。 “可以!这人一定可以对付吕布!替我兄长报仇!”原来这传令将领的兄长,今日正死在了吕布的戟下。这下一看巨汉身具神力,想兄长之仇报复有望,自是大喜不已。 “举旗者,可叫典韦!?大都督以及诸侯有召,何不应话!?”想到此,那传令将领连忙扯声叫了起来。 半柱香后,雷滚般的喊声,至今还未停下。在虎帐里,张邈眉头皱得紧紧,而且有些后悔相信曹操的鬼话,若是今夜这典韦真的不出现,他这大都督的面子可就丢尽了。到时,就算曹操肯愿意出人和吕布相战,对他来也于事无补! 至于其他诸侯,除了曹操外,却都觉得脸色烫,已经在思考待会回到营中后,如何和自己的麾下解释这场闹剧。 “报!”就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道喝响。张邈一下激动,立是猛地站了起来,急道:“快传!” 须臾,张邈部下传令将赶入,满脸兴奋道:“大都督,末将已找到典韦也!” “哈哈哈!好!快把他召入,给众人一见!”张邈闻声大喜,同时也十分期待这叫典韦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那传令将闻言,却是顿了一顿,有些犹豫起来。张邈顿是面色一变,急道:“可是什么!?快把他召进来!” “末将不敢隐瞒,这典韦正受赵宠之令,托举牙门巨旗,应早前受令不到三更,不得放下,故而虽有召令,却不肯前来!”那传令将此言一出,诸侯立刻都起一阵惊呼声。 “大都督营中那牙门巨旗竟是人力所举耶!?”孔融先是惊起,问道。听那传令将答是,公孙瓒也吓得起身,忙问:“用了多少人!?” “只典韦一人举也!” “什么!?这!”张扬闻言后,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知张邈营中那面牙门巨旗一看就知有六百余斤重,这般重量恐怕是数十个大汉都举不起来! “哈哈哈哈!看来这回误打误撞,还真让我等找到了一头足以对付吕布的猛士!如此人物,世间罕有,眼下又是紧张时期,诸位何不屈尊纡贵,一齐相请,也好看看这其中虚实。”曹操大笑,这回可还真带给了他所希望的惊喜,而且还是大惊喜。 而曹操的话,也正好到了诸侯的心扉里去,大多人至今还是不信有人能够举起这六百多斤的巨旗,就连张邈也是不信。 于是,张邈一干诸侯急出虎帐,遂朝张邈的营地赶去。 “典大哥,我求你了,你快把旗帜放下,去见大都督和诸侯吧。刚才我的,你全当屁话便是了!”另一边,却见赵宠苦丧着一张脸,此下正苦苦哀求着典韦。 典韦如同一尊不动明王像般,默然不答,身却俱有如能降妖伏魔的凶恶。 “典大人我等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可千万别记在心里,你看如今全营上下都呼喊你的名字,大都督和诸侯又在等候,这可是无限荣光,你岂可怠慢?”赵宠的部将也急是在旁劝。 可典韦就是一言不,举旗不动。 “完了,这典韦不肯变通,肯定是要报复我!前番主公就向我问过他,当时我故意相瞒,如今但若被他现典韦就在我麾下,这欺瞒之罪,岂肯轻饶!?”赵宠越想越是害怕,浑身都开始瑟瑟抖起来,忽然一阵喝声叫起,更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都往两边散开,大都督还有诸侯要亲见典韦猛士!”只见人潮退散处,一队骑兵在前头开路,张邈领着另外五位铠甲鲜明的诸侯赶了过来。 “这!真神人也!”孔融一看,果然有一巨汉举着一杆冲而立的巨旗,那一瞬间的震撼,使得他不禁惊呼起来。 “如此人物,不去阵前杀敌,却在营中举旗,这实在是…”公孙瓒话到一半,忽然想起这典韦正是隶属于张邈军,反应过来后,忙是把话停下。 张邈闻言,心头不由有些羞怒,向旁边的传令将低声问话:“典韦是谁人的部下!?” “回主公的话,正是赵宠。”那传令将也低声回答。张邈一听,顿是恨透了赵宠。 少时,张邈等人来到。张邈急是翻身落马,赶往典韦处,叫道:“吾之猛士,乃有大任在身,是哪个无谋鼠辈,竟教他拖举大旗!?” 张邈话音一落,赵宠就知大事不妙,连忙跪着爬到张邈面前,叩头便是求饶道:“主公恕罪,末将想这大旗乃是我军门面,怎奈旗帜太重,稳固不住,数十人也举不起来,唯有典韦只以一人之力便可托起,一时无奈,只好令之。” “糊涂!眼下大军正是需要用人之时,你却把如此猛士安于营中,真是儿戏至极。来人,立剥赵宠军职,从今日起降为军中下士!” 第276章 绝世恶来 赵宠一听,起码还是能够保住命,哪还顾得了那么多,连忙谢过。WwWCOM 其实赵宠却不知,若非张邈不愿在诸侯还有众人面前怒,而且刚才又从那传令将听,赵家对典韦有恩,早就把他赵宠给杀了!另一边曹操却是满脸好奇地走近典韦那处看望,却见典韦纹丝不动,就算见了张邈和诸侯这些大人物,面色也毫不动容,越看越有兴致。 “吾之猛士,快把旗帜放下,听候拜将,养精蓄锐,明日与吕布厮杀!”张邈把赵宠喝退后,本想也到典韦身前话,但见典韦浑身散凶恶,倒又不敢,便是站在两丈之外喊了起来。 “上jiang有令,举旗三更,三更未到,旗绝不轻放!”典韦忽然一吼,嘴中如有恶气爆,惊得曹操也不禁退开几步。 张邈闻言,不由气结,忙喝道:“我乃军中大都督,更乃你军统帅,的话莫还不如那赵宠耶?” 典韦听了,似乎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思,沉吟好一阵,忽然了句:“赵家待我有恩。” 典韦这话一出,张邈还有一干诸侯全都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然的样子。周边在看的将士、兵卒也是不懂典韦要表达什么。倒是曹操很快反应过来,哈哈一笑,便走向了张邈处,在他耳畔低声了几句。 张邈听罢,又惊又怒,只觉这典韦得寸进尺。 “此人不肯轻放大旗,乃忠义也。他记念赵家恩情,乃情义也。如此好汉,正如高祖之樊哙,大都督何不惜之?”曹操笑盈盈而道。张邈闻言,停顿一下后,不由叹了一声,默默颔道:“依你就是。” 随即曹操又到典韦身边,在他耳畔低声了几句,典韦眼神一亮,立刻向张邈喝道:“大都督话可是算话!?” “老夫何许人也!?岂会出尔反尔!?”张邈一听,心头一怒,瞪眼喝道。 另一边的曹操可被典韦的大嗓子震得耳朵嗡嗡鸣,又听他喊一声让开,连忙狼狈躲开,惹得周围人一阵大笑。 一阵后,只见典韦徐徐把巨旗放下,‘嘭’的一声地面好像震动了一下,众人无不再次为典韦的力气而感到惊骇。此时,各营互相传,听这典韦能力举六百余斤的巨旗,无不倾服。 这厢里,一个名叫典韦的无名卒,就在一夜之间名声大噪,更成为了联军打败吕布的希望。 那厢里,李催却也从回报的斥候里打听到典韦这个名字。 “典韦?这是何方神圣?贼军之中骁勇善战者,我都略知一二,唯独从未听过此人!”李催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呐呐而道。 “哼,怕是贼军之中无人能敌吕布,故是想出来的诡计,想要虚张声势,教我等不敢轻举妄动!” “是也,经今日一役,贼军中的上jiang都被吕布杀个七七八八,却又怕我军前往掠战,无奈之下,便是想出这般伎俩来。” 李催麾下两员大将黄岩、张洪如此道。 李催听话,沉吟一下,倒也觉得可能如此,冷笑道:“这般低劣的计量,亏这些贼子能够想得出来。眼下贼军锐气已挫,那吕布也威风够了,明日就靠你俩为我西凉军争回颜面来!” 黄岩、张洪一听,忙是慨然起身,振声喝道:“大将军放心,我俩必不负使命!”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李催命黄岩、张洪率三千兵前往联军营前掠战。张邈听,来的并非吕布,顿是精神大震,且也想看看典韦的实力,立令典韦出战,又和一干诸侯前往看望。 只听营内鼓声大作,一队千人兵马随即冲出,队伍中举一面‘典’字大旗,士气如虹。 黄岩、张洪两人看了,不由神色一变,面面相觑。 “哼,还真有‘典韦’这号人物。”黄岩冷声一哼。 张洪则是满脸鄙夷,问道:“无名鼠辈罢了,你出还是我出?” “我正好再杀一人,便筹够百员敌将的级。张大哥,还是让给我吧。”黄岩忽然眼露凶光,看似战意昂然。话黄岩在李催军中,以擅使一对弯刀闻名,自入伍以来,已有九十九个敌将饮恨在他的弯刀之下,更赢得‘刽子手’之名。张洪听了,微一颔,两人情同手足,他也不和黄岩去抢。 “好!那我去去就回!”黄岩精神一震,立是提起双刀,拍马出阵。 “嗯?虽然吕布未来,但这‘刽子手’黄岩倒是来了,这人可不好应付。”在营中塔上的诸侯中,张扬似乎认出了黄岩,不由有些疑虑地了起来。 张邈等人听话,面色也不由一紧,唯有曹操一副笑盈盈的面容,仿佛丝毫不担心典韦会输给这恶名远扬的刽子手。 “我乃护国大将军麾下校尉黄岩是也!敌军统将快来受死!”时迟那时快,却见风尘起处,黄岩举刀指向敌阵,扯声喝道。 这时,一声马鸣骤起,正见一员身穿犼兽黑钢重铠的巨汉骑着一匹黑马冲出,手提一对铁戟,浑身散着无与伦比的恶煞之气,一看便知绝非寻常之辈。 “我乃北联义军神恶上jiang典韦是也!特来领教!”典韦声音一吼起,宛若神兽之吼,惊动地。 “无名辈休得猖狂,上jiang二字岂是你能配上!?”黄岩历经沙场近十多年,什么风浪未曾见过,虽然典韦远出他的想象,但他却是明白,在战场之上,但若你一胆怯,那么你距死也不远了! 于是黄岩喝罢,便是先声夺人,纵马提刀望典韦杀了过去。 典韦大吼一声,骑马亦去,只不过他身形巨大,他的坐骑似乎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来得并不是快。 黄岩见了,不由心中一喜,加飞马,倏地杀到了典韦面前,右臂猛一举刀,便是刺去。 就在此时,面对黄岩这雷霆一击,典韦反应却是更快,手中一戟骤起,紧接着‘啪’的一声巨响,黄岩右手弯刀顿裂,可黄岩能名扬在外,又岂是泛泛之辈,左手弯刀早就砍起。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左手起刀瞬间,典韦左臂也是动起,又是‘啪’的一声响起,只见典韦携带着铺盖地般的恶煞之气,连刀带人,举戟一起劈破。就只两合,黄岩的身子毫无预兆的裂开两半。 吓得目瞪口呆的张洪,死死地盯住,黄岩裂开两半落下地上的尸体,一时也不知如何反应。 “典韦!”“典韦!”“典韦!”“典韦!”“典韦!”“典韦!” 两合力斩黄岩,使得典韦的名字,再一次震动地的响了起来。典韦大喝一声,把双戟一提,便往敌阵杀去。张洪军zhng将士,见典韦恶煞无比,皆露骇色。张洪反应过来,见典韦战马缓慢,连忙震色道:“快令弓弩手前来,乱箭把这恶贼射死!” 另一边,营中却吹起了进攻的号角,典韦所领的千余人马立刻一齐拥起扑上。典韦也加鞭来赶,等他冲到阵前时,正好旁边也有将士赶来拥护左右,张洪军中乱箭起时,典韦携数将强硬突起,杀到张洪处,张洪一时慌乱,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典韦手起戟落,又是一戟劈开两半,西凉兵见典韦凶恶如斯,纷纷吓得抱头鼠窜。典韦见张洪坐骑毛皮亮,甚为神骏,心中喜之,一把勒住缰绳,跃起跳上,那宝马承住典韦,竟不显吃力,还似乎很是兴奋地叫鸣一声。典韦大喜,纵马疾驰,双戟飞舞急砍,杀得一片又一片的人仰马翻。黄岩、张洪皆死,其部将士又见典韦厉害,皆无心恋战,纷纷率领残兵逃去。 这时,张邈还有各诸侯率兵杀出,一齐掩杀,自是大破残众,斩近千余。 “报!敌军一员自称神恶上jiang的猛士,连斩黄、张两位将军,以张邈为的乱贼遂引兵掩杀,我军大破,死伤无数,几乎尽被歼灭。如今张邈乘胜追击,率众前来搦战!”一员将领急急冲入关上敌楼,向李催报道。 李催闻言,勃然色变,瞪大着眼,满是不可思议,道:“这神恶上jiang到底何人!?黄、张二人皆乃我军骁将,就算不敌彼将,也不可能败得如此之快!” “大将军有所不知,那叫典韦的猛士实在了得,两合立斩黄岩将军,然后闯到阵前,张洪将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砍死了!据此人凶恶无比,但是见之,便已心怯三分!”那将士急急报。 “世间岂有这般恶人!?”李催听话,满脸的不信,但见那将士很是认真的样子,却又不得不信了起来,同时心头也是乱起,忙道:“快,传我号令,立刻请温侯出战!我军好不容易占据主动,绝不能让贼军挽回局势,坏了太师的大事!” 那将领一听‘温侯’二字,心头顿是一震,镇定下来,忙是领命而去。 “我是否太过依仗这吕布,这般下去,使其名声愈大,迟早会酿成大祸啊!” 原来自从昨日吕布连斩北联军数十员将士,威名大震,就连西凉派系中不少人都开始对吕布生出敬佩之心。 其实,这也难怪,人总是会敬畏强者,何况还是下无双的吕布!? 这下李催却是害怕有朝一日,西凉人对吕布敬畏更甚于对他的忌惮,到时候吕布若再暗中收买人心,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 可无奈的是,他此下除了吕布之外,还能够依仗谁呢?黄、张两人的武力之高,李催是十分清楚,就算比不上一流将领,但起码也是站在二流将领的巅峰,但那叫典韦的名士,却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杀了这两人,其实力之高,恐怕比起一流将领还要厉害! 当然李催也是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猛将,但他身为镇守虎牢重关的统帅,自不能轻易出阵厮杀,更何况李催却也不愿冒险和这同样是实力深不可测的典韦拼命。 “哼,最好的结果无疑就是这吕布和典韦都斗个两败俱伤,到时老子再来收拾残局也非不可!”李催想到此,不由开始有些期待这最完美的结果出现。 关外喊声震,昨日尚且被杀得铩羽而归的北联军,此下赢回一阵,士气高涨,各部兵士无不嘶声大喝,忿声喊杀。而在阵前,一员恶煞惊的悍将驻马而立,如今仿佛成了北联军的支柱一般。 第277章 邪神斗恶来(上) 真不由教人暗叹世事奇妙,昨日还是默默无闻的典韦,如今却声威大震,受万人敬仰,完成了一桩伟大的逆袭! 而只要他再挫败吕布,取得下无双的名头,那这桩逆袭可谓堪称完美。Ww WCOM 他典韦,便将踩着吕布作为蹬脚石,登上下武将之的位置! 只不过,吕布又是何许人,岂又是充当别人蹬脚石的货色!? “报!大将军有令,贼将典韦凶恶,黄、张两位将军皆被其斩,还请温侯出战,挽回局势!”这时,在虎牢关的右侧,正由吕布的部署把守。一员将士,急急赶来,向吕布请道。 “哈哈哈哈!汝等西凉人自以为贼军上jiang皆被温侯杀矣,打好算盘,想去立功,这下反被贼子杀了两将,却是要温侯来替你们收拾残局,还真够不知廉耻!”一员并州将领听了,不由嗤声取笑道。 “得对!你们西凉人不是自诩无敌耶!?有种就别靠温侯,取几场漂亮的胜仗来看看啊!别忘了,温侯可是刚从昆阳杀败了江东猛虎孙坚,击退了南联贼军,便又马不停蹄地赶来虎牢助战,昨日一日激战,本打得这六路北联贼军元气大伤,如今你们西凉人却又把大好的局势拱手让人。啧啧啧,你们西凉人这张脸皮还要吗!?” 又是一员并州将领走出,将那西凉将士拦住,冷声讽刺。那西凉将士却也低下了头,吭不出半句话来。 而就在不远,一身火焰西川大红战袍,头戴紫金三叉金冠,宛若邪神吕布,望着关下联军,冷冷道:“你可信,若只要我出,这些嚣张的蝼蚁鼠辈,瞬即便将溃败而逃。” 在他有一个身形瘦,一副偌大的头盔把她那张绝世面容都给遮住,但露出的脖子,一看那肌肤白皙如玉,隐隐透红,便知绝非军中兵士,恐怕就连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姐,也没有她如此肤色。 “大话谁都会。我只相信眼前看到的。”那兵声音宛若,就算带着浓浓的仇恨,也是好听得教人心醉,不忍生气。 “哈哈哈哈哈!这话我喜欢,来人啊,备好赤兔,传令三军,我吕布要出阵了!”吕布闻言,一脸邪气的仰头大笑,话音一落,左右伺候的将领,连忙喝令。 “貂蝉,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欣赏我的英姿,见识一下何谓下无双!”吕布一甩披风,邪气盛放,人尚未出阵,仿佛却已胜券在手! 全因他是吕布,下无双的吕布! 就在吕布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兵忽然转过了身,喊住了吕布。 “慢,我要随军出阵。” “你想趁机逃跑?” “你怕?” 吕布回以一笑,向郝萌一投眼色。郝萌会意。 过了约是半柱香后。陡然,虎牢关中擂鼓大作,本是噤若寒蝉的关中兵众,忽然一齐呼喊起同一个名字,而就在这个名字响起的刹那,北联军的声势顿似大受打击,被轰然盖了过去。六位诸侯,一干将士、兵众无不变色! “吕布!”“吕布!”“吕布!”“吕布!”“吕布!”“吕布!”“吕布!”“吕布!” 喊声如沸,他是邪异聚集一身,不败之战神! 轰隆隆!关闸打开瞬间,一股极其可怕的邪气如潮似洪轰然盛放。 只见吕布亲自率兵而出,背后跟着一队装甲精良的骑兵一起奔出,瞬即摆开阵势。 旋即,吕布一拍马匹,赤兔一声长鸣,如风似电般奔飞而出,就在北联军阵前百丈立住,举戟指向北联军大阵,以一股睥睨下的态度,喊道:“尔等残兵败将,昨日已被我杀得狼狈而去,今日却敢又犯,是来送死耶!?” “吕布你休养战况,今日我有猛士在阵,必能取你级!”张邈闻言大怒,扯声骂道。 吕布却也早现那个奇异巨大的身影,邪性十足的眼眸,立是向那人望去。 “是你杀了黄、张两将?”吕布微异,问道。 “待会我也会把你杀了。”典韦淡然,而答。 吕布闻言,邪目顿是一睁,浑身气势骤起,瞬间一面火焰邪神相势遽然而现,而且不断地凝聚成形,变得栩栩如生,瞬间吕布气势骤增百倍,如同那火焰邪神化作一体,地为之变色。 “就凭你敢这句话的胆气,我留你一条全尸。”吕布仿佛感觉到典韦的不凡之处,展现出全盛实力。 顿时地好似变得沉寂起来,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突兀,狂风大作,忽然间典韦身上如有黑炎腾起,迅地化作了一面奇形异状,极度凶恶的巨兽。只见那巨兽四肢强健有力,弓腰挺臀、威武轩昂,前腿直立、后腿左右分开蹲坐,昂怒吼、有随时腾跃奋起之势,全身透着一股震撼诸神万鬼的恶煞之气。 所谓相势,乃由武者所含气势而形之相,虽为缥缈,但却有不少古籍曾记载一二。譬如多有残败之兵,如见敌将有鬼神之威,凶兽猛禽之暴,难辨真假,无心厮杀。更屡有两军对弈,将者一吼,如俱威,彼军皆怯而退,如此种种事例。再三国时期,更不乏如此事例,传吕布斗三英,惊地泣鬼神,虎牢一役传颂下。武圣关羽,急斩文、颜,刀如龙起,所向披靡。张飞一吼,地色变,如罗刹降世,震退百万曹兵。 且不论真假虚实,但且信之认之。 却看,典韦身上那相势,犹如传中四大古神之犼! 据这是一匹强悍无匹的神兽,更与女娲、昊、伏羲一同被称作四大古神之一,其身乃由盘古额前骨头所化,拥有堪称无敌的身躯,而且专以龙兽为食,残暴无比,代表了凶恶至极! 犼兽一现,典韦身上恶煞之气亦陡然上增,两面相势相互对应,就如一尊邪神和一头巨凶恶兽在对峙一般。两方人马心智稍者,都被吓得呆滞无神,唯有那些意志坚定之人,才能保持神智。 “好可怕的恶煞之气,阿满你到底从哪找来一头堪比吕布的怪物!?”威勇如同夏侯惇,这时面色也不由惊变起来,曾与吕布交手的他,深知吕布的厉害,若非亲眼所见,他还真不信竟然有人能够在气势上与吕布斗得不相伯仲。 “呵呵,这怪物倒不是我找出来的。”曹操眼神连是闪动着精光,这时他脑海里想得更多却非吕、典二人,而是另外一个人。 蓦然,两道马鸣骤响,皆如猛兽之咆哮,遽然爆,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都吸引过去。 “纳命来!”吕布驰马飙飞,吼声刚起,一瞬间就杀到了典韦面前,手中画戟顿化作道道疾光飞影,赫然向典韦攻打过去。典韦眼暴凶光,一对铁戟亦如迅风猛电不断地与吕布的画戟碰撞一起。 只见火花迸射,邪异之气、恶煞之气,两股可怕的气息随着两人拼杀愈烈,变得愈加浓烈起来。两方人马宛如看见邪神与恶兽在厮杀。 “好一个深藏不露的无名卒!”时迟那时快,只见吕布一戟挑开了典韦奋力劈来的铁戟,遂是把戟急转,望右边面门搠去。典韦身形庞大,但战斗的智慧却极其之高,就似早就判断出吕布的心思,早有预料般,挪身一避,瞬间避过了吕布搠来的画戟。 “这人竟然凭预感就能躲过我的攻击!?”吕布邪目微微一睁,刚是一分神。 “吕布!来接我一招!”典韦立即看出破绽,吼声起时,背后那头犼兽相势陡地浓缩起来,似乎要与典韦融为一体。典韦骤然挥动双戟时,吕布甚至仿佛听到了犼兽那惊动地的咆哮声。 恶犼绝戟—吞龙撕虎式! 两戟齐落,那恐怖的气势,就如这招式之名,如能吞龙撕虎,吕布猛地瞪大眼睛,邪气陡起,浑身如饶烈焰,挥戟迎住。 ‘嘭’的一声巨响,宛如看到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霎时间两方人马全都下意识地惊呼起来。 吕布,那个下无双的吕布竟然被典韦给击退了! “不错的蛮力!有些意思!”可被击退的吕布,却无动怒,反而是兴奋地笑了起来。 反倒击退吕布的典韦,恶目里闪过几分惊疑的神采,感觉到自己的双臂竟然会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道:“你也不差!” “这回轮到我来进攻了!”吕布眼神一亮,一拍赤兔,赤兔仰一啸,四蹄奔动,立是狂飞起来。 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雄! 吕布招式一动,人马瞬间冲到典韦身前,也不知是否赤兔的度实在太快,隐约间竟然出现幻影,而且还一连九个,围住了典韦。典韦也从来没见过这般邪异的招式,还未反应过来,吕布攻势已到,如见九柄画戟,如电似雷,或搠或刺或砍或劈,从各处猛攻过来,就算战斗智慧再高的典韦,一时也应接不暇,虽然避过和挡下了大半的攻势,但还是挂了彩,就一阵间,手臂、后背、腰部皆有伤势。 “可怕,太可怕了!惇哥,还好昨日这吕布没拿出真正的实力,否则我俩可真要一命呜呼了!”夏侯渊看得脸色连变,若是吕布昨日施出这一招式对付前来近身作战的夏侯惇,他在远处也不知如何掩护,心急之下,恐怕也只能前去近身救援。而到时无需提防冷箭袭击的吕布,到底会展现出多么强大的实力,那还是未知之数,但起码夏侯渊已未战先畏! 第278章 邪神斗恶来(下) “哼!没志气的东西!”夏侯惇听了,不由骂道,却不看他已是满头大汗,身体也不禁地瑟瑟抖。WwW COM 曹操看在眼里,却不禁开始为典韦担忧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吕布这招式虽然厉害,但似乎并不能保持太久。终于熬过吕布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后,典韦一见吕布幻影消失,顿是恶势爆,陡地拔马,就望左侧挺戟杀去。而真正的吕布,正好就在那处,眼看典韦杀来,不由微露惊色! 恶犼绝戟—飞犼破日式! 突兀之际,飞马而来的典韦,犹如与背后犼兽再次融为一体,却见万恶之源的犼兽张牙舞爪地腾飞而起,向吕布猛扑而来。吕布仿佛感觉到这招式的可怕之处,脸色又是一变,立即扯声暴吼起来:“嗷嗷嗷嗷!看我破你这招!” 霎时间,吕布身后那火焰邪神相势,竟开始变化起来,只见邪神头戴火焰三叉冠,铠甲、披风、兵器纷纷成形,面容甚至变得清晰起来,竟然与吕布极其相似,或者吕布根本就是这邪神的化身! 荒八合邪神戟法—邪神降世! 这一刻,地为之惊荡,诸神万鬼如在哭泣,吕布已化作那唯我独尊的邪神,手中画戟挥动起来的刹那,邪神相势亦做着同样的同坐,如见火焰随戟滔而起,迎接着万恶俱身的典韦还有那面腾飞的犼兽相势。 轰隆隆隆! 这一日的诡异、震撼似乎永不能停歇一般。就在两人招式碰撞的瞬间,那恐怖的余波、气旋,竟把大片大片的沙土震得冲而起,震耳欲聋的暴响,甚至吓得两边都有兵士滚落马下,有几人更口吐白沫,竟是生生地被吓死! 而就在所有人,全都吓得如魂魄飞走,呆如木鸡的瞬间。曹操忽然大吼一声,亲自策马举起手中倚剑,喝道:“吕布已败,全军随我厮杀!” 听着曹操吼声一起,夏侯兄弟先是反应过来,见得曹操已朝阵外冲去,顿是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 “阿瞒这疯子又要疯了!” “他娘的,老子的命可是被那吕布给惦记着啊!” 话虽如此,但夏侯兄弟不敢丝毫怠慢,连忙各是引兵冲出。与此同时,另外五路诸侯的兵马,却是一动不动,眼看曹操一路兵马自行冲去。 “大哥!时机已到,弟我今日必助你扬名下!”公孙瓒军中,却见阵前一员面相怪异的马弓手,手拨美髯,一声喝起,骑马挺一青龙偃月刀,倏然飞出阵外。 “哈哈哈哈哈!二哥难得这般爽快,大哥,弟先去也!”紧接着一个燕颚虎须,其凶恶程度竟还毫不逊色于典韦,这下见他一挺丈八蛇矛,驰马便是冲出。 “二弟,三弟!”一白脸大耳的见得两位弟兄杀出,不由急着叫了起来,正想军中还未下达军令,不可擅自出战,但见两人骑马越冲越快,瞬间便出阵外,心头一急,忙是一举双股剑,奔马杀出。 这最先呼应曹操的三位英雄好汉,正是刘关张兄弟三人。公孙瓒前部人马,见刘关张杀出,顿是士气大震,全都呼唤起刘皇叔的名字。 原来刘备醉叱诸侯使节之事,已传遍了中原一带,各地百姓、兵士皆惊叹刘备这没落的汉室子嗣,志向高大,敢作敢为。由其是公孙瓒的部署,更以刘备为豪,加上刘备平日平易近人,作风光明坦荡,加上又有关、张两位神勇的弟兄,自是深受军中兵士敬佩。这下,其军兵士士气高涨,见刘备兄弟三人不畏吕布之勇,果断杀出,一是兴起之下,竟都呼吼起刘皇叔的称号。 刘关张兄弟三人的呼应,很快给其他诸侯鼓起了勇气,于是孔融、鲍信、张扬等诸侯纷纷引部署一齐掩杀。吕布所领部署见状,忙是一起急往救援。 另一边,在关上的李催见得六路诸侯的兵马齐攻吕布,吓得大惊失色,连忙下令关中兵士出外救援。 沙尘散去,吕布、典韦这惊一战,到底胜负如何… 先看得两处所战之处,有一坑陷,坑陷外头有一断开的战马,其腰到臀部的后半段。再看不远,有一柄残破的铁戟,竟就是典韦手中铁戟的其中一柄。 蓦然,一阵狂风猛刮过来。坑陷里的沙尘顿是散去。只见一个巨汉刚是站起,而在他面前赫然正有一道高大威猛,如有吞灭地之势的身影扑飞过来。 “典韦!成我戟下亡魂罢!”吼声炸,正见吕布邪目圆瞪,身上铠甲竟然有一道恐怖的裂痕,臂膀至下腹处有隐隐可见血光,骑马举戟,正往典韦劈去。 再看典韦身上那铠甲却是断裂一半,那断裂口处,更是不断地溢出血来。 虽然不知刚才胜负如何,但看两人伤势,已知更胜一筹的却还是下无双的吕布! 却见典韦不躲反迎,宛若一头绝世恶兽,竟向吕布冲了过去。势如万钧的画戟,毫不留情地劈落在典韦肩头之上,护肩瞬间爆裂,正入其血肉之躯! “吕!布!”典韦口里喷血,口喊那两字似如从牙缝里蹦出,竟一把扛住了赤兔马,竟想要把吕布和赤兔一起扛翻。 “你这疯子!”饶是吕布,都被典韦这般行举给吓得勃然变色。典韦猛然劲,如有拔山之劲,遽然一翻,赤兔惊鸣一声,立是被翻倒而去,吕布更是从马上摔落,滚翻而去。 正好曹操策马赶到,眼见此幕,不由自内心,高喊呼道:“真乃古之恶来也!远观古今,吾谓此猛士乃为最恶!” 曹操呼声一起,后方赶来的兵士,见得典韦连人带马扛翻吕布,还真以为典韦击败了吕布,全都振臂高呼,各个只觉满腹热血冲起,纷纷扯声暴喝。 “恶来!”“恶来!”“恶来!”“恶来!”“恶来!”“恶来!”“恶来!”“恶来!” 这一刹那,典韦终于完成了最完美的逆袭,登上了下武者的高峰! 只不过这一刹那,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梦袅烟,终非真实所在,故一吹便去。 一阵轻风拂过,却见那个万恶化身,古今最恶者,竟缓缓地往后倒下,最终嘭的一声撞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嘿!这就是下第一的感觉,真他娘的要命!”仰望苍的典韦,这下不见凶恶,而是露出了苦笑,他已再无一丝力气,似乎已知大限将至。 恶煞之气,似乎一霎那间就消褪而去。换而之的是一股极其暴烈、疯狂的邪异气息。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宛若主宰万物生灵的地至尊被激怒一般,吕布继续延续着不败战神的传,站了起来! 一声怪异而清脆的鸣响陡起,随之起身的,还有战神的伙伴,那匹火红如焰的神驹—赤兔! 耻辱!忿怒!疯狂!都不足以表达吕布此刻的情绪,只见他邪目妖红可怕,闪烁着暴虐的凶光,仿佛只有杀人,才能稍减他心中一丁的怒火! “不好!快救典韦!”曹操一看,顿时心惊胆寒,但比起此刻如此可怕的吕布他却是更担忧起典韦的性命。 “疯子,你别去!我来!”夏侯惇唯恐曹操不知死活地去救人,连忙纵马狂奔,向典韦处救去。 与此同时,赤兔已飞动起来,吕布跃身而起,再次坐到赤兔身上的瞬间,邪异之气如潮迸。夏侯惇还未赶到,便先怕得揪心寒战。 后来,那些曾与吕布战斗过,还能存活下来的将领,都吕布的可怕,就像是无法驱散的梦魇,如物腐虫生一般寄居在你的体内! 电光火石之间,或者就是夏侯惇那一阵子的迟疑,吕布先是冲到了典韦身前,举戟就要朝他刺下。 这时,‘啪’的一声。一根闪电一般的快箭,赫然飞射而来,直朝赤兔马! “又是你!该死的苍蝇!”吕布猛是挥戟挡住,一戟击破了射来的冷箭。 或许是眼看还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典韦咬牙力,使自己望一旁滚动而去。 “想逃!?”吕布红的邪目,凶光一闪,正欲拨马追去,与此同时,却见一边大腿正淌着血的夏侯惇,面目狰狞,如似狂一般举刀杀来。 原来,就在刚才为了消去对吕布的恐惧,夏侯惇以匕刺腿,以做激励。这下杀到吕布身旁,立即舞刀狂攻急打,模糊的獬豸相势,遽然而现。吕布一时甩开不得,唯有急是应战。 同时,吕布倒也渐渐恢复冷静,暗付:“哼,这些鼠辈对我忌惮犹如神鬼,必然想趁机取我性命,如此纠缠下去,恐怕我也会体力不济,损命于此!” 吕布念头一转,立即虚刺一戟,诈过了夏侯惇,拔马就逃。眼看吕布终于逃去,曹操军士气更盛,立马加扑杀过去。 话吕布拔马刚逃不远,忽然之间,又有两股可怕的气势猛扑而来,一股神圣威严,一股冷煞暴戾! “吕布恶贼,休得猖狂,关云长来也!” “哈哈哈哈!三姓家奴,看张爷爷取你级!” 两道喝声骤起,吕布面色惊变,暗叫不好,转头望去,见有一神龙一罗刹相势,冲而起,两股迥然不同的气势形成鲜明对比,却又能互相映照,显得两人气势更显可怕骇人。 “他娘的!竟还有高手隐藏在内,莫非真是我吕布太轻视下英雄!”这时,饶是吕布也不由心头慌乱起来,大声喊道:“尔等鼠辈不但以多欺少,还轮番作战,算是什么英雄,就不怕下人耻笑耶!?” “为了吾兄大业,纵被下人所唾弃,关某在所不惜!” “嘿嘿,你这三姓家奴,忘恩负义,认贼作父,最是无耻,张爷爷又岂需和你这贼子仁义道德!?” 第279章 吕布之死 张飞仿佛非要把吕布活活气死不可,听他一句一句的三姓家奴,吕布怒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杀意剧增! 这是慢,其实距离曹操引兵杀起至今,也不过一阵之间。Ww WCOM这时,前往迎接的吕布部署,距离吕布却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郝萌等将士,见得联军连出猛将来袭,各个气得怒声大骂,紧张急冲。 也或者正因太过紧张,郝萌倒是一时忘记了貂蝉还有王、张三人的存在。这时,乱军中,王、张两人眼疾,终于找到了貂蝉。 其中张坤急道:“助我也!眼看这般局势,那吕布再是厉害,恐也难力挽狂澜!正好按原先计划,待会趁乱,我和王大哥便护送你到北联阵中!” 原来就在昨夜,貂蝉以绝食威胁吕布,要见王、张两人。吕布疼惜貂蝉,自是依了。貂蝉见了两人,便暗中商议。貂蝉眼下北联军虽是被吕布杀得铩羽而归,但却不能丧失希望,但等机会一来,她会假意要到阵前,吕布为了防止她逃脱,定会把他俩也一并叫到阵中,以作威胁。这时,但若见得时势大乱,便是时机来到,当果断逃脱吕布的魔掌! 来貂蝉也没想到时机来得如此之快,这下便和王、张两人往右翼赶去,正准备趁乱逃离。 另一边,却吕布痛恨张飞,故意放慢度,拖戟而走。张飞见状,一时兴起,也没想得太多,陡是加,飞马追去。关羽一看,不由卧蚕眉一皱,急叫道:“三弟心贼人使诈!” 关羽喝声落下时,张飞已冲到了吕布的马后。就在此时,吕布邪气再起,拧戟猛是回砍而去。张飞反应却快,大喝一声,如雷骤响,紧接两根兵器撞在一起,瞬即一齐荡开。 “这人威猛不逊典韦!”吕布脸色又变,见张飞厉害,忙是抽戟急逃。 这时,郝萌还有几将终于飞马赶到来救。关羽丹凤目猛射精光,大喝一声,提刀飞马,斜刺里拦住。另一边,吕布又与张飞且战且退,战况之激烈,又是把两方人马看得心惊胆跳。 “好厉害的凶人!公孙伯圭麾下竟有如此可怕的人物!”正往赶来的张扬,不由面色一变。 “那不是刘戏子的兄弟耶!?”这时,不远处的孔融惊呼声,也传了起来。 张扬等诸侯一听,立刻都对刘备兄弟三人印象大变,又想起刚刚公孙瓒军齐喊刘皇叔,皆觉大失颜面,被一辈抢去风头,忙是争先引兵杀上。 正是一片混乱之间,眼见关羽连斩数将,郝萌虽是急于去救吕布,但怯于关羽之勇,又不敢强突杀上,正是心情急躁之时。 蓦然,突变又起。吕布军阵右翼,忽有三人迅疾地从后奔马冲出,竟望关羽处奔赶而去。 关羽面色一寒,却听那三人中,竟传起了女人的声音,正中一个兵,急脱头盔,一头乌黑如同瀑布的丝,随风飘起,一时间美若仙下凡,那慌乱的神采,让人不由怜惜,只要是个男人,此时此刻,也不由为之倾醉,就算要面对千军万马,也要把她救于危难之中。 “那赤脸的英雄,我乃汉庭公主,被吕布贼人所擒,盼英雄出手相救,此恩情,必一生谨记!” 望着那美轮美奂的面容,和那急促无助的声音。 真可谓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饶是关羽,亦为其绝色而倾醉! “莫怕!有关某在,绝不许人伤你半根汗毛!”关羽瞬间忘了吕布,也忘了他兄长的大业,一拍马匹,飞马便望那美人赶往而去。 “他娘的,这娘们真敢临阵逃脱!快都朝马射去,绝不可让她逃去!”郝萌看得眼切,连忙急声叫道。他深知吕布对貂蝉的喜爱,若是让貂蝉逃脱,恐怕他将受到吕布的滔怒火,甚至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郝萌喝声一起,阵内将士急是纷纷张弓射箭,却也不知是否眼下情势混乱,不少人纷纷失准,箭矢大多不是射空,就是朝人射了过去。生死关头,貂蝉也不得不勇于求生,拨剑抵挡,王、张两人更拥护左右。 关羽看得大急,急是加鞭催马,脑海中尽是那苦苦挣扎的绝色美人。 “貂蝉!”却正与张飞且战且退的吕布,眼看貂蝉险象环生,顿是面色剧变,心头大乱,急是转马赶往,大露空档。可张飞又是何等人物,但见吕布露出破绽,立是一矛便往吕布后背刺去。 ‘啪’的一声,矛头赫然扎入,不过赤兔马快,带着吕布瞬间冲开,但见一柄血琳琳的蛇矛,从吕布体内脱出。张飞似乎全然没想到吕布竟然毫不防备,看着眼前血琳琳的矛头,一时竟是分了神,不知追袭。 “该死的畜生,我等和你拼了!”与此同时,没有关羽的拦截,七、八员吕布部将赶来时,看到张飞伤了吕布,顿是大怒,一齐疯狂杀到。张飞急是震色,迎住众人厮杀。而就在此时,又有一人就从旁边飞马冲过。 “吕布已然力竭,又被三弟重创,成败就此一举!”只看此人眼神暴亮,似乎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机会,正是刘备! 就在局势再次因一个女子忽然出现而生巨大变化的同时。却见那些将士见得貂蝉三人快要与那可怕的赤脸猛将会合,忙是胡乱急射。陡然,一声惨叫,却见连中张坤数箭,猛地坠马而落。貂蝉大惊,这时一根箭矢射来,王鹤急是飞奔迎住,又是中箭落马。 “张大哥!王大哥!”眼看张坤、王鹤都是为救自己而死,貂蝉早就哭成一个泪人。 这时,又是连道流矢突起,关羽一急,忙是斜刺里赶去拦截,快刀破开箭矢,口中喊道:“公主且往旁侧逃开,关某替你挡住流矢!” 另一边,郝萌急于指挥人马应付张飞,一时也不知那些将士开始失去理智地胡乱一通乱射。直到吕布恐怖的吼声再次暴起,郝萌才猛然回过神来。 “郝萌你这杀的蠢货!还不教人把停下射箭!” 就在吕布吼声起时,一根流矢从关羽身旁一飞掠过。关羽面色顿惊,一是分神,臂膀正中一箭。 激烈的破空声响起,眼看流矢飞来,貂蝉露出了一抹凄然的笑容,似乎已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心中呐呐道:“马哥哥,你我当真是有缘无分耶?” 貂蝉闭上了眼睛,黑暗渐渐地吞噬了她眼前的一切,所有的知觉也似渐渐地消失了。 “貂蝉!” 竭斯底里的吼声,忽在耳畔震荡,令貂蝉心头猛地一跳。 却见那一电光火石之间,骑着赤兔的吕布,快得根本见不得影,再次定眼看到时,时间蓦地如似变得缓慢起来,让人不由屏住呼息。正看吕布跃飞而起,一把抱住了貂蝉,流矢猛地扎入他的后背,然后狠狠地撞在地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所有人都没想到那个睥睨下、桀骜不驯的吕布竟然会为了一人女子不惜性命! 除了一个人外,一个从遭受他人冷眼,为了舒展大志,强忍屈辱,任由他人嗤笑、践踏,也苦苦支撑,走在这满是荆棘的道路上的男人。 他是刘戏子,正如他所的,人生如戏,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生什么。 马在飞扬,就在吕布抱住貂蝉,撞到在地的瞬间,刘备策马赶到,人马分过瞬间,一剑就往吕布满是苍夷的后背猛刺而落。 就在剑刺入吕布体内的那一瞬间,刘备不但没有任何快感,不知为何,心头反而更乱了,因为从那一刻起他得到了不该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他慌乱了,甚至连自己的宝剑也不要,急是松开了手! “温侯!啊!卑鄙人!全军听令,给我把那白脸的碎尸万段,为温侯报仇!”随着一个吕布的部将竭斯底里地吼起,吕布的部署立刻都如疯一般,全都望刘备扑杀而去,张飞、关羽面色大变,纷纷回过神来后,急是望刘备救去。哪知吕布部署已成哀兵之势,各个拼杀都不要命,扯着嗓子地高喊复仇。 轰隆隆!或者就连上苍都被这些忠于吕布的死士而感动,也或者在为吕布感到悲恸。 随着一道雷霆劈落,一场毫无预兆的倾盆大雨猛然下落,淋得所有人都是心头一凉。 “吕布死了?”在关上观战的李催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他之所以心头凉,是在思考着,若是吕布死去,他如何抵挡得住士气大盛的北联军? “什么!?吕布被人一剑刺死了!?是谁!?是谁杀了吕布!?”听得吕布死去的消息,张扬反而是心头一凉,因为吕布的死,代表着又有另外一个‘吕布’的出现! 而在这乱世之中,昔日的盟友,随时都可能会变成兵戎相见的敌人。 第280章 刘备成了天下第一? 与此同时,各军之中,众人都在喊问着这个问题。 Ww WCOM而这些人都从前方回探报来的将士得知同一个名字。 刘备!那个假装皇亲国戚的戏子! 而就是这个戏子,就在刚才从吕布手上偷窃了下第一人的名头! 所有人又是心头一凉!不,应该除了公孙瓒那些正嘶声裂肺,高呼着刘皇叔名字的部署。 任谁都明白,这一日过去后,刘皇叔的名字定会名震下,受到无数豪杰俊才所敬仰。而到那时候,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以不重要了,因为取得这般盛大名望的他,无论什么,下大多的人都会相信。 名望的威力,绝非常人可以想象,譬如周武王姬,汉高祖刘邦等等不世帝王,都是倚靠着名望,不断地壮大势力,最终以弱胜强,击败强敌。 也正因如此,众人有理由相信,到时刘备只要振臂一呼,要成为一方军阀,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知又有多少人绞尽脑汁,散尽家财,计谋算尽,牺牲不计其数的性命,才能成为一方军阀! 如拥有经纬地之能的曹操,如家景显赫,贵为四世三公出身的袁绍,这些人无论才能、身份都要比刘备要高要好,但还不是一样是历经患难,才得以成势! 戏子翻身,鱼跃龙门,原来这才是最完美的逆袭! 却吕布哀兵狂,饶是关张两人也不敢托大,急是救了刘备之后,拥护逃去。倒有不少嫉恨刘备的诸侯,竟是故意不兵相救。当然若是可以,公孙瓒倒也不想去救这将来可能成为心腹大患的刘备,只是眼下他已压不住他那些疯狂的部署。却见公孙瓒部署急望来救,杀了吕布后的刘备,这时倒是胆气一壮,引兵奋力与敌厮杀,两军激战起来。 大雨狂扑,飓风骤起。不一时,随着李催麾下的部队纷纷杀到,各诸侯也不敢再袖手旁观,纷纷率兵厮杀。 话两方混战至夜,地无光,方而各自撤走。一下子,地变得死寂起来,仿佛都在为某人而默哀。 有些人不禁在想,如果吕布不是屡番酣战,直至力竭,再是戏剧性的为了救一女子,不惜性命,那又到底如何才能杀得了他呢? 于是,有人在庆幸,有人在唏嘘,有人在钦佩,自也有人在为此悲恸…… 无论如何,吕布就是吕布,底之下,仅此一个! 虎牢一役,群将争锋,可谓是武者的饕餮盛宴,酣畅淋漓。吕布酣战两日,斩六路诸侯麾下上jiang近数十人余,震怯群雄。就在无人敢与吕布争锋时,却又峰回路转,被曹操誉为古今最恶者之典韦,横空出世,力战吕布近五、六十回合,可最终还是吕布更胜一筹。但饶是如此,典韦还是折损了吕布大半的战力。后来吕布转战夏侯兄弟,再斗丝毫不逊色于典韦的猛士张飞,却依旧能与张飞斗个不相伯。可令人惋惜的是,吕布却为了一个女子,竟是损落在一个戏子手上。 据吕布死后,那场大雨下了三三夜,吕布余威尚在,虽赢尽名望的刘备与其两位兄弟,屡向诸侯请战,攻打虎牢。但却遭到诸侯屡番拒绝,甚至连公孙瓒也似乎无意征战,反而安抚起刘备。至于曹操,却是若有所思,屡日来沉默不言。众人问之,曹操却他在为吕布感到可怜。曹操这番真性情的言论一出,非但没有遭到诸侯的喝叱,反而赢得不少将士的敬重。 且不论吕布为人如何,但作为一个武者,他是骄傲而令人敬仰的。而曹操并不计较他是敌人,更愿意为他心生怜悯,自然能赢得武者的敬重。众将甚至都纷纷羡慕起夏侯兄弟那些将领,能够追随一个懂得武者之心的主公。 而就在虎牢陷入僵局之时。且把时间追溯到三日之前,就在河东的横乌口上。 却张辽、庞德两部兵马,合共五千余人,先往平阳大举而去。平阳守将陈到见本该与横乌口与西凉军作战的敌兵,忽然来犯,又慌又乱,急起兵马前往拦截。哪知诡异的事情却是生了,敌人竟然分兵两部,一部望西南往回逃去,一部望西北而上逃去。这时陈到刚好从回报细作那里得知,不久前马纵横军惨败于横乌口,折兵极多,故以为这些都是畏战而逃的残兵,为了讨好董卓,于是便率兵一路急追。不过陈到却领兵只追北上一路,毕竟那往回逃的残兵,回到有重兵把守的河东,必死无疑。陈到也不欲与西凉人争功,加上北边冯翊乃三辅重地,又因董卓把兵马大多都调往中原,徐荣又在陈仓抵挡马、韩两路大军,故而空虚。陈到心想,此去不但可以擒杀这些残兵败将,又能卖冯翊守将董煜一个人情,岂不是好? 也正因此,陈到一心领兵北上追袭。张辽却以二千精骑,与之游击作战,反倒歼灭陈到不少部署。陈到大怒,此番他一心立功,哪想过会有这般折损?于是陈到急躁行军,沿路大举喊杀,声势惊人。 张辽如此和陈到纠缠了近五、六日后,眼看快到冯翊边境。 “将军!探子来报,平阳守将陈到一路追袭马贼部将张辽,已快到我冯翊边境!” 话冯翊守将董煜早就听有两部兵马一逃一追正往冯翊杀来。董煜心知冯翊防备空虚,便连夜率三千众来到冯翊边境一座城扎据,以防万一。 却董煜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呐呐道:“这就怪了,马贼骁勇善战,其麾下更不乏精兵悍将,就算败了一阵,也全然不可能立即军心溃散,逃去如此多的部署。可若非如此,这些人急从横乌撤走,前往平阳,却又不袭击,反远逃来我三辅腹地,到底又是有何意图?” 董煜越想越是头痛,话这董煜乃是董家旁系,颇有才能,因此董卓才把冯翊重地交予董煜把守。 这下董煜却是绞尽脑汁,还是想不通,这部残兵所图,忙又问道:“可知那部残兵领兵统将是何人也?” 那将士闻言,忙是精神一震,答道:“正是那重挫华将军的张文远也!” “张文远!?”董煜一听,顿是面色一变,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惊呼道:“我记得此人本属丁原麾下,后因被吕布和太师联手设计,无奈转投于马贼那里。我听闻此人以往在丁原麾下时,可是颇有名望。而那陈到亦是丁原旧部,这两人若是私通,来袭我冯翊,这可大事不妙了!” 董煜此言一出,那将领不禁也连连变色,忽然想到某事,急:“将军这话可真一言惊醒梦中人,我又听探子来报,这两部兵马一路前来,只有几番摩擦交战,鲜有大举厮杀。而且张辽每每都是扰击一阵,便立即引兵退去,若是陈到率兵紧追,他就率兵急逃,十分怪异!” “什么!?如此厮杀方式,还真闻所未闻,我看这陈到和张辽还真是在做戏,故意引得我等松懈起来,却暗中寻机来袭我冯翊!”董煜一听,眼里精光连是闪动,一下子几乎认定就是如此。 “可但若陈到无心与这张辽私通,我等擅自决定,岂不冤枉好人?” 董煜闻言,沉了沉色,一阵沉吟后,却还是以稳重为上,道:“竟是如此,且一边静观其变,一边加重防备,再做打算。若那陈到真是与张辽私通,迟早会露出马脚!” 不知觉中,又是到了黄昏时候。却在冯翊边境数十里外一座山上,张辽与其麾下二千精骑,正在歇息。 “报!张将军,刚才斥候回报,冯翊那里还是不见动静。可我等口粮只剩不到两日,这该如何是好?”一员将士带着几分慌乱之色报来。 张辽一听,不由一皱眉头,道:“先别慌乱,这冯翊的守将不出,正代表他是谨慎多疑之人,对于眼下的局势来,反却是一件好事!” 张辽此言一出,众人皆疑。 “恕末将愚钝,将军所言,末将丝毫不明此中深意,还请将军明言,以免军心动荡。”众人沉吟一阵后,一员将士先是问道。 张辽听了,罕有的露出一抹笑容,不禁不慢道:“不必多虑,传我号令,只言三日之内必可破之敌众,到时弟兄们就不必担心没粮可食,而且若是顺利的话,也不需再露宿野外。而在这之前,只顾在这山上扎据歇息,除了探子外,其余人无我号令皆不可擅自下山,再派遣两队善箭人马在山中周围打猎,以作补给。” 张辽此言一出,周边众将听了,却都纷纷打起了精神。这就是名望的作用,张辽素来作风果断而不失严谨,到做到,军中上下无不敬之,这可都是用一场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战役,打下来的声威。只要张辽肯承诺,众人自是深信不疑! 第281章 笼里鸡作反 却张辽率兵临近冯翊时,一反常态,扎据在山中。 WwWCOM陈到军的探子回报,陈到闻之,不由大喜,认为张辽这是作茧自缚,立刻领大军前往山脚。其军有将士劝,言张辽威猛,且其部都是骑兵,但若突破或是来袭,恐军中拦截不住。陈到却是记着这多日来张辽不敢正面应战,屡屡却又偷偷来袭,令他损兵折将的恨,不理劝言,引兵大举杀往。哪知张辽早有准备,但听探子来报,便教百员精锐准备。 时值晌午时分,太阳倒也不算**,气候依旧凉爽。却陈到引近五千兵众洋洋洒洒地赶来,定眼看之,不少部队拖沓,略显混乱。原来经过连日的追袭,还有苦于连连被张辽军偷袭,陈到军早没有了一开始浩荡的声势,多数兵众更显精神萎靡 眼看前部大军及那件赶到山脚,后头传来陈到竭斯底里地叫喝声。这回陈到只带了二千余骑兵,其余都是步兵,这连日的追赶,骑兵有马匹代脚还算是好,可那些步兵只能凭一双脚来走,心里早就叫苦连,但又不敢吭声。这下陈到为防张辽突袭,先是驱盾牌手和长枪兵在山下形成人肉层层的屏障。 就在这时,蓦然间山上杀声忽起,前往山脚下的陈到军兵众,顿是面色大变。就一阵间,只见山道上有一部百人骑队铺盖地一般悍然杀落。为一将,银甲白马,手提一杆月牙银狮宝戟,目光里似有辉光闪烁,威风凛凛。 “不好!张辽杀来了!”人的名,树的影。酸枣一役,张辽鏖战华雄,更将之重创,此下已名震中原。兼之这连日来张辽常率兵往往在陈到军驻军歇息时来袭,造成陈到军极大的精神压力,这下一见张辽率兵杀到,第一件事想到却非提刃与之拼杀,而是拔腿就逃。 于是只见陈到前军,未战先怯,齐往后退。张辽狮目一瞪,身上陡如起了一面模糊的白毛狮虎兽,扯声吼道。 “董贼祸乱朝纲,以当今下为傀儡,不知残害多少忠良,吕布助纣为虐,更认贼作父,谁才是当年害死丁公,尔等岂不知辨认哉!?”张辽吼声炸,此言一出,陈到麾下兵众、将士不由纷纷变色,再也有不少人听在酸枣时,张扬就曾正面地表示支持张辽,明当年箕关一役,疑点重重,杀人者更有可能是认贼作父的吕布! 这一瞬间,怀疑、犹豫、畏惧等情绪纷纷在陈到的部下心中升起,加上身体上的疲惫,陈到军瞬即丧失战意,士气一落千丈,眼见张辽引兵冲突,竟少有人去拦截,任由张辽在大军内突破。 “他娘的,别听张辽这狗贼妖言惑众,诸军听令,谁但敢不奋力杀敌者,杀无赦!”陈到见状,又气又恼,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不过他的威胁,倒还是起了效果,转即杀声纷起,各将士纷纷指挥兵士拦截张辽。却见张辽飞马舞戟,狮目圆瞪,如同一头怒狮冲入羊群一般,士气低迷的陈到军兵士又如何拦截得住,但是赶去拦截者反被张辽杀翻而去。 “不好!张辽快要杀来了!”一员将士急是策马来报。陈到一听,这才知道害怕,但又强打精神,喝道:“别慌!这里有重兵把守,我就不信张辽闯得进来!” 但就在陈到话音一落,一声马鸣猝起,眼见一将跃马飞起,猛地落下时,银戟如同狂风急雷,迅疾砍翻两边兵士,赫然落地,正是张辽也。 “陈到!莫你也是不分忠奸,贪生怕死的鼠辈耶!?”张辽眼中如有锐芒,赫地射向了陈到那处。陈到见张辽浑身杀气腾腾,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强压恐惧道:“张辽你罪大恶极,还敢在这大放厥词,真是死不足惜,但我令声一下,凭我军之众,瞬间就能把你剁成肉泥!” “放你娘个狗屁!公道自在人心!我张辽一生坦荡,为忠义而生,为忠义而亡!吕布忘恩负义,虽在董贼处取得功名利禄,但可曾记得尔等这些昔日同袍耶!?”张辽此言一出,陈到军中立刻又有不少将士纷纷变色。 也却非他们单凭张辽片面之词便是信了,而是吕布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难以释怀,甚至不少人早就心怀怨恨。原来吕布自率并州军投了董卓后,除了他的部署得以升迁外,其余并州派系的人不但不得升迁,反而不少人更被夺去兵权。这下听着张辽连番的喝词,不少人越想越是气愤,隐隐更有作之势。 “这就差不多了!”张辽眼中精光一闪,心头暗喜,念头一闪后,却是忽一拨马,震色喝道:“哼,陈到你给我听好了!我取你级,纵你有千军万马,还是如同囊中探物,今日不杀你,只是看在昔日同袍的份上。你好自为之!” 张辽罢,转过马来,驰马便走,其部纷纷赶上。周围陈到军的将士一是怯于张辽之勇,二是身心疲惫,最后再加上对吕布的怨恨,竟是任由张辽离去。 “张!辽!你这狗贼竟敢如此辱我!”陈到恐张辽复回来杀,也知眼下军zhng将士无意厮杀,却也不敢吭声,咬着牙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而陈到却又不知,眼下生的一切,已被董煜的细作尽收于眼帘之下,心中疑惑不已,遂是急回报予董煜。 夜里,董煜闻细作所报,不由冷笑连连,与众将谓道:“这陈到若非不是和这张文远暗里私通,我却又不信。否则怎么可能让张辽在其近五千大军里来去自如!?” 就在董煜话音一落,忽有人来报,陈到派来使求见。董煜面色一沉,先用眼神向诸将示意,先不作,然后便令陈到的使者来见。 少时,陈到的使者赶入,毕恭毕敬地拜礼毕,立刻明眼下张辽已被其军逼入城外数十里的一座山中,但若派一军在后袭击,两军前后夹攻,必能歼灭张辽,一雪酸枣之耻。 董煜听了,心中又是一阵冷笑,表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欣喜模样,不但当场答应下来,还教赏赐十两黄金,以作犒劳,更约定就在明夜初更,便会兵,三更一到齐望山中杀去。陈到使听得,自是大喜,领命退去。 眼看那使者离去,董煜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与众将谓道:“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来了!” 众将一听,精神大震,各个慨然请命。 话陈到与董煜暗里议定,欲前后夹攻,歼灭张辽。陈到得到肯定回复后,大喜不已。到了次日,陈到按兵不动,让将士、兵众得以歇息,就等夜里行事。而张辽军倒似也乐于如此,也是稳守在山。 渐渐地,一个白昼就是如此诡异的过去了。夜幕来临。 就如曹操常,战争是乏味而枯燥的,总需要一些惊喜,才能让人继续沉醉其中。 另一边,却正如张辽所料,董煜是个谨慎但又多疑的人,性格矛盾的他,此下为了尽快解除冯翊的险情,倒是做出了一个看似贸然但在他眼里却是十分稳当的决定。 那就是将计就计,以精兵袭击,但却非偷袭山中的张辽军,而是杀向陈到的队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理由却是很简单,因为只要解决了陈到,只有骑兵的张辽,又凭什么来攻打城池!? 随着色越来越黑,正好这夜月光稀疏,地昏暗一片,而且周围更是死寂空旷,甚至连山里的鸟虫鸣叫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下刚到二更,黑暗里,隐约见得张辽耳贴这地上,低声了一句:“来了!” 张辽此言一出,周围将领不由纷纷强打精神。张辽遂是站起,望着诸将吩咐道:“待会只管依我计策,只要取下此役,我等的任务就算是完成大半了!” “偌!”诸将虽是有意压低声音,但喝声还是掷地有声,众人眼光闪烁,战意昂然。 撒了近半月的大网,也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另一边,在陈到军阵中,忽有人来急报,现有一路大军,正往赶来,人数莫约有二千余众。陈到一听,顿是变色,叫道:“这方圆百里只有董煜那一部兵马,但这约定的时间怎对不上?” 陈到罢,立刻望向那前往商议的将士。那将士吓得面色刹地苍白起来,忙是跪下道:“将军恕罪,末将明明记得董将军的是三更时候!” “真的是三更时候!?”陈到眉头一皱,同时不由心头一揪,蓦然有一丝不祥预感在心头围绕。 “末将敢以性命担保!”那将士却是十分肯定。陈到一听,还未想出其中所以然来,又有一员将士满脸慌张之色,急来报:“陈将军大事不好了!董煜的兵马竟大举望我军阵杀了过来!” 陈到一听,只觉脑袋啪的一声炸开,周围如似旋地转,几乎昏倒过去。 就在此时,营外犹如沸鼎一般的喊杀声轰然炸起,让陈到猛地一个机灵,立刻惊醒起来,急是赶出帐外,正见火光涌起处,敌兵疯狂扑来,犹如豺虎恶狼,气势盛大夺人。陈到军中兵士被杀个措手不及,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就一阵间,死了近数百兵士。 “他娘的,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一回事!?快快备马!我要到阵前查看!”陈到大怒,竭斯底里地吼道。 可就在不远处的山上,却也是杀声大作,惊动地。话董煜麾下一员名叫汪悍的大将引兵正朝山上火光闪烁处疾奔杀来。 不一阵,汪悍率兵气势如虹地杀到,却是扑了个空,山头一带只见各处插着照明的火把,却根本不见有半个鬼影。 “不好!长风城危矣!快快赶回!”汪悍倒是心思灵敏,立刻就想到自军所驻的那座长风城,若是以往,这仅有不到数百户人口的边境城没就没了,但眼下城中屯集极多的军粮,还有军备之物,但若被敌人偷袭得手,不但损失惨重,兵力空虚的冯翊郡,岂不是任由其攻取? 汪悍越想越是害怕,连忙急是引兵回赶,同时又教人急是报给就在山下引兵与陈到军厮杀的董煜。 惊变屡,众人互相计算,到底谁是刀俎,谁是鱼肉,今夜之内,便将有个分晓。 “董将军,你我皆是为太师效力,你这是何意!?”乱军之中,却见陈到拍马急是赶到前军,见得董煜正在指挥部署来攻,忙是扯声问道。 “陈到贼,你那阴险诡计岂能瞒得过我!?今夜我定要取你和那张文远的狗命!”董煜眼睛一瞪,手指陈到怒声骂道。几员将士听了,奋而拍马而出,都朝陈到一并杀来。陈到大惊,眼见那几员西凉将领凶恶杀来,根本无暇解释,连忙转马就逃。陈到麾下几个将士急出拦住,却都不如西凉人凶狠,纷纷被砍落马下。 “董将军不好了!山上根本就不见张辽,汪都尉恐其诈破长风城,以急往援救也!” 这时,后方忽有一员将士来报,这一席话一起,顿时董煜军中先是大乱起来。 “汪悍从哪找来这样一个蠢货!”董煜闻言,心头立是揪紧,又暗恨汪悍部将的愚蠢举动,乱其军心。 另一边,陈到部听了,也是惊讶不已,大多人都露出茫然、混乱的神色。陈到倒也很快猜到一些,忙是喊道:“董将军你定是中了张文远离间计也,长风城危矣,我愿与董将军率兵立往救援,擒了张文远那狗贼!” “该死的陈到,老子信你个鬼!传我号令,把这些并州狗杀个一干二净!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董煜却是暴怒不已,撕心裂肺地吼了起来,怨气冲。 第282章 万狼窟 董煜令声一起,前方西凉将士立即怀怒率兵杀上,凶煞骇人。 Ww W COM陈到军不知战是不战,立被西凉军杀得溃散一片。陈到更几乎被一个追上的西凉将士一刀劈中,又怒又恼,忿声吼道:“董煜你这恶贼,竟然你要赶尽杀绝,老子岂会任你宰割!?诸军听令,随我厮杀,和这些西凉贼拼了!” 陈到喝声一起,其军将士也奋力反扑,两军激战激烈。董煜在后方的将士,纷纷欲前往救援,这时董煜却是赶来,满脸黑沉可怕地道:“尔等回长风城,绝不能让张辽得逞!” “可将军刚才不是有令要和陈到那奸贼绝一死战么?” “蠢货!刚才我军若是急撤,陈到奸贼便可趁机率兵从后掩杀,岂不正中贼人下怀耶!?”董煜怒声骂道,那几员将士才是醒悟过来,连忙领命率兵急撤。 另一边,话张辽得知董煜率兵杀来,便叫各部牵马隐秘下山,因早就探好了路,因此撤去也是及时。但张辽倒也没急于攻打长风城,而是立即引兵就在路旁埋伏。 这下,正值三更时候,正见火光起处,一部人马火燎火急地正在赶路。张辽一见,大喝一声,策马先从左边杀出,赫然拦住去路。 而那引兵将领正是汪悍,此下汪悍看见张辽杀出,顿是变色,还未反应过来,两边杀声陡起,惊得心惊胆寒,正不知如何是好时。 “董家走狗,纳命来罢!”张辽一声怒喝,宛若狮咆,策马倏地飞起。汪悍急是应战,两人刚一交锋,大失方寸的汪悍,就被张辽杀得节节败退,落尽下风。不到第五个回合,张辽一戟搠中汪悍心窝,汪悍惨叫落马。这一切不过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汪悍的部署还未反应过来,却见汪悍已被张辽诛杀,士气尽失,张辽麾下骑兵左右杀来,连阵冲突之下,汪悍部署瞬间死去大半,剩下的残兵败将哪还敢拼杀,纷纷丢盔弃甲,四处逃亡。 “第三、第四大队,前往追袭贼人,绝不可让人逃亡长风城报,追出五里之外,董煜派来的救兵大概就会追到,即时不必与之拼杀,复回来赶。至于剩下的第一、第二大队则立刻剥下敌人铠甲,与我前往长风城!”张辽疾声厉喝,各将士纷纷振声领命。 话到了快到五更时候,色未亮,长风城的数百人把守一夜,正是疲惫。忽然有一部残兵急往赶来,城上兵士忙是强打精神望去,正见那些人各个铠甲残破,灰头土脸,似乎刚经历过一番惨烈的厮杀。 “快快打开城门,董将军之计被张辽识破,半路遭到伏击。董将军不得已率残部撤退,如今敌人正往杀来。董将军特派我来先报,早开城门,迎接我部!”却见残兵里一员将士急出距离城池足有百丈就喊了起来。 城上守将看不清那将士面容,又听情况紧急,顿是心头慌乱,城上数百兵士却也乱了起来。 这时,城外不远处忽然响起阵阵竭斯底里地喊杀声,那城上守将忙是眺望过去,隐约看见两部人马,一逃一追,正如城下那将士所言,心中更是慌乱。 “快快开门!但若董将军有何折损,别是你,你全家都要陪葬!”蓦然,那将士又是一声疾声暴喝。城上守将如遭雷击,一咬牙,急教打开城门。 轰隆隆!就在城门打开刹那,旭日徐徐升起,色渐亮,一缕阳光正好射在那将士的面容。那是一张坚毅而冷傲的面庞,一看就是人中之龙。而恰巧,就算找遍整个冯翊也没这样一号人物! “你不是我军部将,你到底是谁!?” “雁门张文远也!” 一声喝起,人马飞扬间,沙尘拨动。而等城上守将反应过来,急喊关门时,张辽已纵马突入,左右飞起的银戟,一连砍翻城下七、八个兵士。随即张辽身后那部本是萎靡的残兵,忽然似打了鸡血一般,气势如虹,各个奋然杀入。就一阵间,近大半人冲入城中。城上守将见状,知得自己大祸临头,把心一横,只率数百兵来与张辽部厮杀。不过两军刚一混战,骁勇绝伦的张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下了那守城将领。不一阵后,胜负已分,长风城的守兵死去大半,其余都被擒下。 却董煜派兵急往回援,那几个将领率八百余人一路急赶,却正欲追袭残兵的张辽麾下第三、第四大队,立刻忿而迎接。那两大队骑兵,则依照张辽吩咐,拨马就走。那几个将领立刻乘胜追击,一直追赶来到长风城时,却见城池大开,那些贼人纷纷纵马入城。旭日照耀之下,城上有一将士持银戟而立,浑身血色斑斑,披风随风扬动,正是威风绝伦! “张辽!”其中一个将士满脸畏悚之色地喊出了一个名字,就像是瞻仰神明一样,看着城上那员将士。 “长风已被我夺下,冯翊空虚,我虽无重兵把守,但却可把整个冯翊大肆掳掠一番,到时尔等免不了被董豺虎怪罪,若想保住命,即刻投降,我但可饶尔等命!”冷傲的张辽看似轻描淡写地着,但城下那些西凉人却不会有丝毫怀疑,因为像张辽这种大人物,没必要骗他们这些无名辈。 “太师乃我西凉人的骄傲,就算是死,我等也绝然不降!狗贼你想要我等降你!?休想!”饶是如此,其中一员西凉将领还是不假思索地做下决定,其余将士也纷纷大喝,都是宁死不降! “哼,不知好歹的鼠辈,不送。”张辽听了,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而城门处也出嗡嗡震响,正缓缓地关闭起来。 那几个西凉将士瞪眼死死看着,但直到城门关闭,却还是没有出突击。 虽是不甘,虽是万般忿怒,但毕竟如今把守在此城中的乃是那可怕的张辽啊! “我们走!”一个西凉将士死死压住火气,叫了一声,于是那八百余人的人马遂是开始撤离。 约是一个时辰后,在一片堆尸如林的战场上,董煜目光寒,一手还提着一颗血琳琳的人头,听完那将士报毕,道:“好一个张文远,竟敢如此践踏我等西凉人的尊严,这笔账我且记下了。传我号令,全军歇息半个时辰,然后立刻赶往河东!我绝不容许张文远这狗贼抢掠冯翊!” 罢,董煜把那人头抓在身中,五指一并用力,竟生生将之捏爆,看来也是个武力惊人的猛将。 而被他捏爆的那颗人头的主人,赫然正是平阳守将陈到。原来昨夜,两军混战正是激烈时,董煜忽然纵马袭击陈到阵,更成功把陈到斩杀,其军立是士气大作,把陈到军杀得大败而逃。不过饶是如此,董煜也是折损了近千余人马,也明白就凭他们这些兵力,是绝无可能拦得住张辽的。为今之计,也只好向河东牛辅那救援,再率重兵把张辽围困在冯翊之中,到时候张辽再有惊本领,便也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到底接下来的局势会如何展,且还不知。而就在张辽智取冯翊边境城,且不费吹灰之力,使得董煜和陈到两败俱伤的同时。 另一边,却庞德与张辽分兵后,率三千众往西南而走,斜插往河东郡城安邑。把守在安邑的牛辅听闻,又惊又怒,实在也佩服这庞德的勇气。可知虽然为了稳固长安局势,牛辅听令,先调去三万兵众前往,但如今安邑城还近有二万余兵众,更有横乌口上董璜的七、八千部署作为呼应(牛辅此时尚不知横乌口已被马纵横夺下),牛辅分析眼下情况,实在想不通这庞德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还或是不过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 虽然揣摩不透敌人的心思,不过牛辅还是很快便把注意力专注在接下来的战事上。 牛辅先派人打探,很快得知庞德和张辽在平阳分兵,听平阳守将陈到已兵对付张辽,再想张辽也不敢轻易进入三辅重地,毕竟就算冯翊空虚,三辅其他地方可都有不少重兵把守,一旦各地兵围剿,他再从河东派兵,断张辽去路,那么张辽便将成了瓮中之鳖。 这种简单的道理,牛辅自以为张辽肯定知道,不会轻易冒险,然后又听除了庞德一部兵马外,其他地方皆无觉援兵。 牛辅闻大喜,立刻调拨八千兵马,更亲自率领,前往迎击庞德部。 却在安邑西北上五、六十里外,有一处平原之地,名叫‘万狼窟’。有此名字,全因以往此处狼群成窝,但有一声狼啸,万狼齐啸,互相呼应,四面八方地响起,更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一般型商队都不敢轻易路过此地,寻常百姓就更不用。不过后来西凉军入主河东,骁勇的西凉人连番剿除狼群,据半月汉子内,杀得横尸遍野,都是狼尸,浓烈的血腥味道甚至乃百里之外都能闻到。至此,此地再无一匹狼出现过了。 而眼下,在这万狼窟上,却有一部如狼似虎的兵马正是声势浩荡地奔杀过来。 第283章 战牛辅 “报!庞将军,西凉兵来了!领兵的正是西凉军的兵马大都督牛辅是也!”另一边,一员斥候飞马来报。WwWCOM庞德赤红的脸庞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道:“很好!这牛辅亲来,倒是个意外的收获,这里正好是平原,也无需提备敌人来袭,我倒可以先好好与这牛辅来上一阵。传我号令,除了辎重部队往后撤外,其余诸军立即列阵!” 庞德令声一起,各部兵众立刻迅疾地整列阵势,不一时一个呈‘品’字形的大阵,瞬即呈现出来。 却见庞德率骑兵在前,左右两翼各是步兵,辎重部队徐徐后撤,被严严实实地保护在‘品’字大阵的后方。 不一时,敌方兵马气势汹汹地扑杀过来。正见八千敌兵,横列一排并起而来,一列又一列,覆盖一大片土地,各部之间仅有一段的距离,如人山人海般的密集大阵。 “我乃兵马大都督牛辅是也,尔等贼子胆敢来犯我河东腹地,看来是嫌命长了,那么牛爷爷便也如尔等所愿,今日便把尔等这些贼子杀光杀尽一个不留!” 牛辅纵马飞出,手提一柄开山大斧,看也是孔武有力,吼声惊人。庞德见牛辅出阵,心里不由暗喜,也不怠慢,立刻一拍战马,倏然飞出,喝声应道:“董家走狗,休要猖獗,可敢与庞爷我一战,不敢来的就是孙儿!” 眼见庞德体态健硕,赤脸狮目,雄威而不失恶煞。牛辅不禁心头一紧,也听闻过这庞德厉害,自不会轻易与之拼命。这时,西凉阵中已有无数将士扯声骂起,纷纷急欲出阵与庞德厮杀。 “杀鸡焉用牛刀!?大都督,末将不才,定替你取下此人级来献!”一员拧双鞭的西凉将喝声叫道。牛辅一听,面色一震,喝道:“好!诸将听令,凡是能给取下此人级者,官升三阶,赏黄金百两!” 所谓两军对垒,往往影响两军胜负最为关键的因素,并非兵力的多少,也非将士之勇,而是军中之气,也就是士气。 而在这个时代,最能激士气的方式,就是斗将! 牛辅倒也明白其中深奥,故以重赏,激众将斗志。果然,随着牛辅喝声一起,众将无不激奋,纷纷请战。牛辅一连点了六员上jiang,在阵前摆开一列,命人擂鼓助威。 咚!咚!咚咚咚! “杀呐!” “把那嚣张的赤脸贼给碎尸万段!” “西凉军万岁,西凉军必胜!” 鼓声一起,牛辅军中先是喝声雷动,将者未战,下面的兵士便先是激动起来,各个撕心裂肺地振臂高呼,以助军威。 “北地郝常特来领教!” 那手执双鞭的将领,个冲出,大声喝道。 “不敢当!”庞德脸上笑容更是灿烂,一声喝起,策马便冲。那郝常连忙打起精神,拧双鞭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马匹在草地上飞扬,鸣声啸空。两人刚是交锋,便先听‘嘭’的一声巨响,正见郝常双鞭齐下来砸,却被庞德一戟奋力荡开,人马分过刹那,庞德另一手的铁戟飞起,瞬间击中那郝常的头盔,同时听得一声惨叫,随着铁戟一拔,郝常立即落马滚地,眼看死绝。 本是惊动地的助威声,立刻猝然消失,不过西凉军阵只是一阵鸦雀无声后,随着又一员将领舞刀杀出,喊声再次涌动。 “嘿嘿!正好老子也饿了,没十几条人命,是满足不了老子的胃口!”庞德灿笑又起,见得又一将杀来,飞马便战,不到数个回合,便把那西凉将领一戟破开两截。 不过庞德的悍勇似乎还没有打击到西凉人的士气,一个又一个的将领纷纷杀出,与庞德厮杀拼命。一下子,又是四员西凉将领,却是死了三个,一个被庞德砍去一条手臂,狼狈逃回。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庞德已杀败六将。终于西凉人的士气受到了创击,阵内将士各个咬牙切齿,虽是把庞德恨之入骨,但却又不敢出战厮杀。 “哼!区区一个赤脸鬼,有何惧哉!?大都督,末将李猛来也!”就在这时,一员骑着一匹硕大黑马,手里提着一杆巨大的狼牙棒的猛汉,驰马奔出。西凉军阵中一看此人,呼声顿起,一下子炸了开来,原本萎靡的士气更是瞬间高涨! “哈哈!李猛将军终于出手了,这赤脸鬼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 “得对,李猛将军可是我军有名的常胜将军,战场上的斗将,他至今还没输过一回呢!” 一道道欢呼声不断响起,李猛表面傲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似乎十分享受眼下的荣耀,可知这些名声都是他性命拼回来的! “李猛心,此人非同可,与你以往对敌的人绝不可一并而论!”牛辅倒是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沉着脸色向自己的爱将提醒道。 “大都督放心吧,每一战我都是全力以赴,否则恐怕早就一命呜呼,哪有今日的声威?”李猛转过了头,信心十足地道。 牛辅一看,正欲话。 忽然,庞德叫声,传了过来。 “哦,这回牛辅终于上了一个好菜式!那厮你战是不战,莫浪费庞爷的时间!” 李猛顿是心头一怒,急就拍马而起,一张脸变得狰狞凶恶,舞起手中狼牙棒,扯声骂道:“赤脸鬼,看老子如何把你砸成肉泥!” “嘿!有请!”庞德嗤笑一声,立也拍马相迎。两人相互冲往,眼看就要靠近。李猛大吼一声,拧起近有八十余斤的狼牙棒,往庞德当头砸去。 “好力气!”庞德大叫一声,挪身急闪。李猛一棒砸空的瞬间,立又往右扫去,打向庞德。眼看来势汹汹的狼牙棒就要击中庞德,却听‘嘭’的一声暴响,狼牙棒被飞起的铁戟慨然击开。李猛面色一惊,下意识地往前一倾,正好庞德拧戟砍过,险险避过一劫。 这一瞬间便是险象环生,但很明显的是庞德更胜一筹,两人人马分过,各是把马勒转而回。 庞德依旧一副从容不迫,而李猛却是满头大汗,终于明白牛辅所言的意义所在。 “这赤脸鬼简直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兽,下一回交锋,恐怕命难保!把好运都用完的,难道是我自己么!?”李猛心头揪动,忽然眼神一亮,见得对面自军阵中,隐隐有些动静,顿时便是领会起来。 “杀!”李猛扯声一吼,又是策马提棒主动来战。庞德面色一凝,立是驰马迎去。 “庞将军,心贼人偷袭!”蓦然,庞德阵中有一将领好像现了什么,急是叫道。 话音未落,正见牛辅阵中一员西凉将士拽弓策马,瞄准庞德后背猛射过去。 啪!冷箭疾飞,倏地射向庞德。同时却又有一将,舞刀纵马斜刺里杀向庞德。 “那我可笑纳了!”哪知庞德猝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李猛一看,不知为何只觉浑身毛骨悚然起来,还未反应过来,庞德就似背后长眼一样,陡地挪开身子,冷箭一飞掠过,正往李猛射来。李猛吓了一跳,忙是拧起狼牙棒打住,箭矢破开的瞬间,蓦然只觉一股恐怖的气势飞涌而来,定眼看时,如见一头模糊的赤炎巨狮相势,正大张血嘴吞了过来。 铁戟暴落砍下,干脆利落,正见李猛从头顶开始盔甲破开,身上铠甲顿裂,身子忽地裂开两半,血肉哗啦的往两边倒落,死相极其骇人。 一戟把李猛劈死后的庞德,猛一转马,倏又迎向了那斜刺里来袭的西凉将士,赤脸上还有几滴血液,咧嘴笑得无比灿烂,挥戟一起,快若闪雷,血光一闪而过后,一颗人头高高抛起,然后落在地上。 这一回,在此变得鸦雀无声的西凉阵中,久久不得已恢复,全都瞠目结舌,面带畏惧地如似望着一头巨大生猛的恶兽! “所谓战乃治气,我军士气已挫,接下来只要这赤脸儿再乘胜追击,向我搦战。而此时我麾下将领皆俱于他,我若不出战,全军士气丧失,赤脸儿但若率兵来攻,恐怕我军非其敌也!”牛辅在心中不由暗道,不一阵便是满脸冷汗。 就在牛辅暗叫不妙时,庞德却忽然大笑道:“哈哈,本以为董豺虎能够称霸下,麾下必不乏悍勇之将,今日见之,不过尔尔!” 罢,庞德罢,竟就一拔马往自军阵内赶回。牛辅见状,脸色一变,眼见庞德回到阵后,其军更徐徐而撤,疑虑更甚。 “大都督,看来这赤脸儿是屡番作战,已是筋疲力尽,不如乘势追击,以扳回颜面!?”一员将领看了,面色不由亢奋起来,拍马赶来向牛辅劝道。 牛辅听了,眯了眯眼,却是道:“不可,贼人本占据大势,却忽然撤去,事出反常必有诈也。传我号令,诸军不得擅自出击,然后再派斥候队伍前往去探!” 牛辅此言一出,周边将士纷纷醒悟过来,慨然领命应偌。 于是,牛辅按兵不动,就在原地屯兵等了一个时辰后,斥候回报,敌兵退出十里之外,正屯兵歇息。牛辅闻言,又不由一惊,在心中很快就想道:“莫非是那赤脸儿,觉我军斥候在跟随,便将计就计,故意引起我军松懈,前往追袭,然后再趁机作?” 这时,牛辅生对于战事的专注,却令他能够想到更多的可能性。想罢,牛辅立即向斥候又问沿路可否见可以埋伏的地点,斥候报多是平原之地,不见有埋伏之处。 牛辅闻言,面色一沉,暗暗又想:“那就怪了,竟然赤脸儿没有设下伏兵,又为何忽然撤去,看他适才的神气,绝不像是筋疲力尽,倒像是故意为之。下间,哪有有战功不要,对敌人留情的傻瓜?怪事,怪事。” 牛辅越想越是头痛,倒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又看色不早,遂令各军原地扎据歇息,明日再战。 却不想,当夜忽有流星马来报,横乌口已被马纵横率兵攻破。牛辅大惊失色,还未回过神来,忽有将士报来,冯翊守将董煜取径赶来求见。 “董煜!?莫非冯翊也出事了!?”牛辅一听顿是面色陡变,急出帐来见董煜。果然正见董煜一身残破铠甲,灰头土脸,好不狼狈,见了牛辅连忙跪下道:“末将无能,中了张文远的诡计,失了冯翊。如今冯翊空虚,各城县兵力无多,张文远更威胁要把整个冯翊抢掠一番,末将恐将生灵涂炭,故苟存命,特来向大都督报求援,盼大都督援兵,末将甘愿受死!” 第284章 司马家的奇才 牛辅听得不由浑身颤抖起来,又惊又怒,恨不得立刻举刀把这董煜活活砍成肉泥,但想到他毕竟是董家的人,还是忍住了,黑沉着脸色,冷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到底是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找到这里!?” “就是两日之前,当时平阳守将陈到与张辽私通来犯,却不想张辽为了袭击我军后方城池,不顾陈到生死,我率兵虽破陈到军,但不久便听得城池被张辽所诈的消息,唯有急引残兵来投大都督处。 Ww W COM今日路上斥候来报,见得两路大军正在对弈,正好现大都督的旗帜,以免被敌人觉,遂是饶了远路,再取径前来。”董煜不敢隐瞒,疾声道。 牛辅一听,先在心中暗道:“此地距离河东与平阳、冯翊边境交界不远,反而距离横乌口却是远多了,就算骑马也要三日行程。也就是,横乌口被破的日子,起码要比冯翊失守的日子快上一日!而眼下我赶往安邑只需一日,但往冯翊却要两日,何况更有庞德这头猛兽拦路。 但安邑倒有重兵把守,冯翊空虚,而眼下为了迎接下和百官,三辅的兵力全都集中在京兆,若是冯翊失守的消息传出,急于起兵,必然大乱,更会令子和百官人心惶惶,到时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就可趁机作。再有洛阳近数十万户百姓正往京兆而来,若是沿路听冯翊的消息,未免不会生动乱!这影响甚至会使得太师所设好的整个大局,而遭到动荡,我绝不能使之生!” 想到此,牛辅立刻做下了决定,向身边一员将领令道:“传我号令,报往安邑,教之即遣五千兵众火前来,安邑距离这里不远,若是加紧赶路,明早晌午十分应该就能赶到!” “大都督!安邑乃河东郡城,你再调拨如此多的兵马前来,不怕安邑被贼人偷袭耶!?”董煜听了,不由变色,急是问道。 牛辅闻言,却是沉色,道:“安邑正乃河东重城,故而历史以来都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固城,此城墙更高达八丈有余,若无攻城器械,绝无可能攻破安邑!这样一来,贼人便失去奇袭的可能性,再者如今安邑就算调去五千兵众,尚有八千人把守。有这样的兵力,据得安邑固城,就算对付数万雄兵,也搓搓有余!” 董煜听安邑城墙有八丈余高时,不由露出骇色,后来又听牛辅的分析,也很快安心下来。 牛辅看见,冷哼一声,又道:“你倒先别开心太早,我之所以不得从安邑调来五千兵众,乃因前有猛兽拦路,待明日援兵来到,你可先令兵士捉紧歇息一个时辰,我则率兵前往为你掩护,等大军歇息毕,你可引兵立往冯翊援救!” “大都督愿把大军借我?”董煜听话,心头一抖,不由感动起来。牛辅听了,叹了叹气道:“你毕竟是太师的族人,以太师的脾性,就算真要依法把你斩了,却也是十分痛心。竟是如此,我何不如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况且我亦是分身乏术,河东乃三辅的门户,不容有失,必须由我亲自把守!” 董煜闻言,面色一震,忙是叩头拜谢。 所谓兵贵神,奇袭有道。 或者任由牛辅如何专注,却也难以想到竟会有人,敢以不到三百骑来袭击有重兵把守,而且城墙高耸,稳若磐石的安邑城! 下总会有些胆大包的人,若能成事,下人视为英雄,若是失败,终究不过匹夫耳! 不觉,已是夜里三更。安邑城外一处高地上,马纵横一脸沉寂,清风吹刮在他坚毅的面容上。他想起许多年前,自己刚来到这个乱世的时候,有过忐忑,有过恐慌,那是因为怕自己难以融入这个时代。当然,他也有过兴奋,也有过期待,那是因为他始终怀揣着一颗勇者无畏之心! 有人曾经过,在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男人或以血肉相拼,或以智谋设局。为了建功立业,武者不惜性命,智者绞尽脑汁,那才是真正男人的浪漫。 这份浪漫,马纵横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而且更为之沉沦。 “城里开始点兵了。”蓦然,马纵横眼神出两道可怕的锐光。在后面正赶来的陈式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又惊又喜道:“果如将军所料!真神人也!” “先别开心太早,高览所率的人马大概还有多久能赶到!?”马纵横面色一沉,凝声问道。 陈式听了,急一震色,拱手道:“回禀将军,刚才高大人来报,五更时候,其部必能赶到安邑城!在此之前,还请将军先莫轻举妄动。” “不行!太迟了!我看那牛辅不会调去太多的兵马,最多就是五千,西凉军训练有素,而且他们赶往冯翊救援,到时自有补给,无需准备辎重,因此四更时候,便能兵。如今安邑里的贼子尚不知我军就在附近伺机,皆有松懈,兼之眼下又有夜色遮掩,这是难得的机会!我军要破安邑,唯有就在其军出城之时,趁机杀入。而且机会仅此一次,否则要攻破安邑这座可怕的固城,没有数万兵力绝无可能!”马纵横眼中精光晃动,得陈式心头连跳,连忙又问:“可眼下我军只有三百余人,城内却有一万二千余兵众,若是硬闯,恐怕贼人一口就能把我军这三百人给吞干吞尽!” “你这又是错了!我军在四更起袭击,那时除了要出行还有把守城池的贼人外,城内其余贼人恐怕大多都睡得正死。我却又教你,在军中选出八个勇悍死士,加上你我,共分十队,每队三十人。到时杀入城后,但听一声令下,分开往城内杀入,且战且行,却无需死战,只要喊喝贼人无义,联军杀来,造成城内混乱,一直坚持到五更时候,高览若能率兵赶到,以他机智,必会在外以声势呼应。安邑城人口近十数万户,其中更不乏卫、蔡等忠于汉室的大世家,即时必有回应,若是如此,要破河东亦绝非不可能之事!”马纵横此言一出,陈式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一定是疯了,但是却又见他眼光炙热,不由连咽了几口唾液,问道:“将军你设计虽好,但其中却是极其危险,但稍有万一,定是全军覆没,而就算将军你身怀鬼神之勇,恐怕亦难逃出生啊!” 马纵横听了,只是一笑,淡淡道:“我早做好决定,要不就攻破安邑,要不就死在安邑。” 陈式闻言,眼睛猛地瞪得斗大,死死地盯着马纵横,却看他不见任何畏色,反而从容得可怕。 而就在安邑城即将生一场惊动地的战役同时,就在河内温县之中,话司马家乃河内大户,更擅于商业,甚至是偏布整个下各地,不少诸侯甚至是贼子势力,暗里都受到司马家的资助。而在温县这里,每条街巷十有**都是司马家的产业,曾经有人过,司马家的钱财之多,恐怕能够买下汉室江山的三分之一! 只不过时值乱世,钱财却也并非万能,若无保护钱财的能力,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也正因如此,司马家才会暗地里不分忠、奸的资助各方势力。毕竟对于商人来,最讲究的就是以和为贵,只要能让他们安心的行商,花上一些银两,根本不在话下。 不过饶是可以富可敌国,但司马家却十分地低调。而据司马家这几年之所以能够突飞猛进,如日中,全是因为换了一个极其年轻的家主,是年轻,倒不如是乳臭味干,因为这位家主才刚满十四岁。 此下已是三更时候,但打造犹如皇宫庭苑一般的司马府,却仍是灯火通明。 “仲达,江南袁家又要粮了,你这回打算是白送还是交易?” “袁术此人贪得无厌,倒是把我司马家当做一座任他挖掘的金山了。一颗粮食都不给,把粮价提高百分之三十,另外给荆州刘表那里,送去三千具好刃。” “啊!这会不会得罪袁术,这人心胸狭窄,而且他哥哥袁绍,更是河北雄主,我司马家可得罪不起。” “袁绍、袁术两人素来不和。我倒是故意做给袁绍看的。袁绍若听司马家对袁术有怨,必会前来讨好,只要攀住袁绍,未来二十年内,就没有人敢动我司马家!” “咳咳,就算仲达你得对,那干嘛还要送三千好刃给那刘表,这可是一笔不少的开销!” “送给刘表,一是为了向袁术示威,二是让袁绍看看,我司马家不惧威胁,日后他也别想把我司马家死死钳制。第三,袁术心里清楚我司马家的财力,到时恐怕反而不敢怒,还百般讨好。” “你真有这个把握?” “袁术这个人表面看似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其实只是麾下谋臣所教,此人真正的面目,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这种人,你若是怕他,他就越以为你无能,甚至想要把你屈服,最好像条狗一样任他所驱。若是你敢和他反抗,他反而又会开始对你重视起来,重新夺量你的能力之后,若是你有这个能力,他自会收起那高高在上的架子。” “明白了。仲达你也早些歇息,明日还有不少事要你处理呢。” “好,三叔、四叔你俩放心,我很快就睡了。” 却见在门外,有一高一矮都上了一定岁数的老年汉子。高的留着满颚白须,精神奕奕。矮的,体态雍胖,一看就有富贵之色,脸上常挂笑容。 却这高的名叫司马璜,在家中排行老三,矮的叫司马斌,排行老四。 两人这下对视一眼,便一起转身离开。 “老三啊,仲达之才堪比管仲、张良,留在这里,实在是可惜了。” 第285章 奇袭安邑(上) 司马璜有些可惜地道,司马斌听了,也叹了一口气道:“仲达所想倒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明白的。WwWCOM可知我司马家全家上下,可都畏惧大哥,对他言听计从。可当年仲达不过八岁,却敢拒绝大哥,后来两人不知了什么,大哥脸色怪异di出来后,叹了几口气,我好想听他呐呐了几句妖孽后,便至此不回家里了!” “妖孽?”司马璜不禁叫了一声,然后露出一个苦笑,道:“这个称呼倒也妥当。” “二哥死得早,原本我还担心这孤儿寡母的会受到欺负。哪知却是我有眼无珠,六年前那几场灾**,耗去我司马家的大半财产,若非仲达出手,恐怕此时河内早无司马家了。大哥也是那时候现仲达的才能,本是有意把栽培成不世奇才,没想到,哎!” “当年到底生什么,还真不知道。不过大哥这个徒儿此番前来,倒有要为大哥扳回颜面的嫌疑。这仲达已经和他下了快一一夜的棋子,还未分出胜负,看来大哥这个徒儿,非同可啊!” 两人着往事,不知觉便已走远了。另一边,在房间里,却见四周摆设简约,只有几张桌子和一张床榻,此时榻上正坐着两个少年。一个略大,身穿白袍,绑着长辫,倒有几分侠客的味道,莫约十七、八岁,另一人穿着一身黑衣,头到肩,也不扎起,加上表情神色慵懒,倒显几分不羁,看似只有十四岁左右。 ‘啪’只见白袍少年一子落下后,黑衣少年看了,耸了耸肩膀,笑道:“这局是你赢了,你我各赢三十二局,就此罢手,以平局相论如何?” “你从今早上到刚才,一边和我下棋,一边又要顾着处理家务,这般一心二用,岂能是平局?而且还不你有留手的嫌疑,这平局我还真不敢当。难怪当年你能赢过师傅。”白袍少年倒是坦荡,饶有兴趣地看着黑衣少年,到最后,更是笑了起来。 “我哪有这个本事能赢过名满下的水镜先生。”黑衣少年,很是淡然,呐呐而道。 “事实胜于雄辩。这件事在我们师兄弟几个已经传开了,以师傅的为人,若非输了给你,又岂会过了这么多年还一直耿耿于怀。你刚才故意平局,恐怕是早就打听到我那两个可怕的师弟,不想我师傅派他们过来吧。因为他们的才能胜我百倍。”白袍少年眼光烁烁,紧紧地盯着黑衣少年,好像要把他心思看透一样。 “呵呵,能和徐大哥你得之平局,已是懿之侥幸,若是大伯那两位高徒前来,恐怕我只能缴械投降了。”这时,黑衣少年忽然笑了起来。 白袍少年听了,倒也一笑,道:“哈哈哈!不过起来,我那师弟似乎早就料到我不敌你,所以特有一事请教。” “请教就不敢当了。不知是龙是凤?” “凤也!” 黑衣少年听话,眼神略有一变,不过很快恢复如常,笑道:“徐大哥,请。” “他一般难题,倒是难不倒你。不知你以为河东如何?”白袍少年罢,眼里神采更又凝聚几分,就好似扎在黑衣少年身上,一动不动。 黑衣少年听罢,沉吟一阵,道:“凤这真可难倒我了,你若要问箕关、虎牢的局势,我倒是有些见解,唯独河东之战,我却觉得会变化多端,至今也没一个肯定的猜测。” 白袍少年见了,倒是笑起,道:“你不必瞒我,凤了,此事只有你我他三人知道。” “不知徐大哥所见?”黑衣少年闻言,却先反问起来。 白袍少年倒也直爽,立刻道:“田元皓分兵之策,本就是意图利用河东、虎牢两支大军分散西凉军的兵力,然后再出人意料地强攻箕关这座雄关,争先占据洛阳。句难听的,田元皓根本就是让河东、虎牢的联军去充当屏障,缠住西凉人的兵马。 而虎牢那里倒好,因曹操设立了大都督和副都督之位,使得六路诸侯还能团结起来。 但河东那处,虽然‘伏波’马纵横有鬼神之勇,但却又别忘了刘岱和桥瑁都是精细之人,恐怕都不肯举重兵相援。于此,就算马纵横能把河东闹得翻地覆,但最终还是独力难撑,败走河东。而田元皓更因此争取得到时间,攻破箕关,直指洛阳!” 黑衣少年听罢,轻叹一声道:“在三日之前,我未听追星回报,也是和徐大哥有一样的想法,但如今却又不同!” 白袍男子听话眼神顿亮,急是问道:“此话怎讲?” “据那马纵横忽然把大半兵马分出,直往平阳,不久前那些兵马又再分两部,一者望冯翊,一者望安邑。领兵的两员将领,更是张、庞两员悍将!”黑衣少年此言一出,白袍少年脸色连变,惊呼道:“果然被凤料中也!” “哦?这马纵横虽素有马行空的做法,但凭他的本领,实在还没这般智慧,不知凤是从何得知?” “这计谋不是马纵横所想,而是另有高人!”白袍少年此言一出,黑衣少年面色绷紧几分,虽没回应,但眼神已表达出浓厚的兴趣。白袍少年笑了笑道:“凤却是从一个细节里,推测这高人所在。这细节看似普通,却十分高明,凤还了,这其中恐怕还有更深的计策呢。” “莫非是马纵横主动向刘岱投诚一事?” “对也!” “原来如此。凤已如此了得,龙必更为不凡。” “来,凤曾问于龙。龙只了一句,不知可合仲达心意?” 黑衣少年,心头一揪,好像忽然收到一些打击,眼里罕见地露出惊疑,不可置信之色,一双拳头更不由拽紧,道:“请。” “董家无谋辈,不识削兵计,鬼神袭安邑,河东要换主!” 轰隆!如雷贯耳,猛地在黑衣男子耳畔炸开。黑衣男子瞬间一脸冷汗,神色更有些苍白起来,忽然苦笑道:“这回却是大伯赢了。他早知道他那两个徒儿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吧。” “呵呵,我也不过是个跑腿的。”白袍少年听了,淡然一笑。可是不知多少年后,这自认为跑腿的少年,名扬下,更取得‘伏虎’之名,一时更曾与‘卧龙’和‘凤雏’相并肩也。 这时,四更时的钟声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安邑城北门,却见一部部人马紧接而出,神色匆匆,不时还响起了将士们竭斯底里地嘶吼之声。 也难怪这些将士如此急躁,就在刚才,他们得到了前线兵马大都督牛辅的军令,必须要在明日晌午之前赶到,为了能够尽早出,统军将领郭范令五千部队分为前、中、后三部,其中骑兵在前举火探路,中、后两部步兵随前方火光处进。此下前部骑兵已出,中军部队正是赶上,至于后军部队已排列完毕,准备好出。 就在此时,忽然一股杀声毫无预兆地猝然爆。刚出不久的骑部,顿时大惊失色,望杀声处看去,竟见一部骑兵正斜刺里杀往城门处,因夜色遮掩,也不知来了多少敌兵。 “不好!敌袭,敌袭!快快准备厮杀!”骑兵前部里,一员将领嘶声叫了起来。与此同时,正往城门而出的中军部队里,几员将士也连忙紧张地叫了起来。 “快快撤回去,把守城池,安邑乃河东郡城,绝不容失!” “城上的,捉紧备好弓弩!” “他娘的,这还真见鬼了,敌人到底从哪里杀来!?” 因恐军心动荡,故而横乌口被破的消息,军中几乎十有**都不知道,这下见得敌兵来袭,真如见鬼,一下子混乱起来。城上更是呼声迭起,几个兵士连忙敲响警钟。 “不好!这是有敌兵来袭的信号!快!随我前往营救!”正在后部的郭范听得警钟一响,顿时面色大变,引兵汹涌扑上城门。这时,正好中军人马往后来撤,一下子两部大军撞在一起,互相践踏,搅成一团,死伤者不计其数,未战先乱。 “别乱!他娘的!这来敌不过三百余人,围住杀了便是!”电光火石之间,正往回赶的前部骑兵,为一个将领终于看清了来袭敌兵的部队,一看不过三百人,又恼又怒,立刻扯声暴喝起来。只不过他倒是太觑这三百人的队伍了。 ‘啪’的一声弓弦骤响,一根飞箭从夜空里掠过,猛地射中了那喊话的西凉将领。射箭者,正是在后方掩护的陈式。 “众儿郎听令!我马纵横在此保证,今日之役,必名留青史,诸位勇迹必流芳后世!随我共创这不世功绩吧!”就在此时,一阵如同鬼神之吼般的喊声遽然响起,只见那部风驰电掣一般的骑兵队伍内,为一将,身穿黄鳞日月重甲,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马飞如雀,倏地率先杀入了人丛之内,立即听得连阵震耳欲聋的‘嘭嘭’暴响,只见人翻乱滚,惨叫伴随,瞬间一个破口便被那如鬼神一般的猛将给杀开了。后方三百战士无不为之胆壮,那一刻前方的身影,如有万丈之高,仿佛只要追随在他身后,就算是廷地狱,一样也能闯进去! 士气如虹,勇而无畏。三百战士随着为的马纵横一齐突入,瞬间就闯入人丛里面,后方正追的骑兵部队追赶不上,眼见敌兵已闯入大军阵内,急忙喊道:“快快让开!不要挡路!” 第286章 奇袭安邑(中) 只是那些步兵刚被马纵横率兵杀得一阵旋地转,这下哪里反应过来,骑部人马这时也刹不住脚,便纷纷与自军的同袍撞在一起,只见一片片都是人仰马翻,惨声慌叫。 WwW COM城上弓弩手拽弓上箭久矣,但眼看之处,都几乎是自军人马,就恐误伤,哪敢射箭。 “何方贼人,竟敢偷袭安邑重城,我樊虎来收拾你也!”一声怒喝,正见一员大汉健步如飞,舞刀拦在城门处。 “鼠辈非我敌也,莫挡我路!”马纵横见了,拍马急奔,气势骤起,便要来闯早已人头涌涌,城门密集之处。 “贼休要嚣张,看刀!”那叫樊虎倒也有几分骨气,虽见马纵横来势汹汹,绝非凡人,但还是强震胆气,拧刀迎去。眼看一人飞跑,一人驰马,就要靠近。 樊虎一声怒喝,奋力舞刀就砍,哪知马纵横雷厉一刀,赫然劈落,又快又疾,那樊虎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刀劈开两半。周围正欲来助的将士、兵卒见了,无不吓了一跳。马纵横这时却来乘胜追击,悍然杀到城门处,西凉兵众或是举盾提刃或是拧枪突刺一齐来挡。 “董家鼠辈,岂能拦得了我!?”马纵横一对凶恶威凛的怒目赫地圆瞪起来,手中龙刃一起,如同疾电旋风,连劈拨砍,杀得城门处惨叫连环,一时不绝。 “主公!我等来助你!”马纵横部下士气更盛,争先恐后一起轰然杀到,马纵横随之盛势硬闯,又因城门后正乱,救援不及,竟真被马纵横杀开一条血路。 “全军听令,往后撤回,让这些贼子杀进城内,再围而攻之!”这时,在城内的郭范满脸阴沉可怕地喊了起来。随着他号令一起,城门后的兵士忙往城内两边散开。 蓦地一道马鸣骤响,如见鬼神飞马跃进,数十个兵士更被撞飞而去。血光闪动之处,一人铠甲上遍处是血,策马率先闯入了城内。 “马家贼,果真是你!”郭范一看那将,便立刻认出了马纵横。原来早在河东战事起前,李儒已教人画了画像,给军中一干要将,命之心应付此人。 “我已闯入城内,尔等还不投降!?”却见马纵横威凛冷酷,声若洪钟,倒像是已稳操胜券的霸主。 “哈哈哈哈!马家贼你尽管得瑟,我这是请君入瓮,就凭你这数百骑兵,莫还真能夺下我安邑不成!?”郭范纵声大笑,却是有意提起士气,为那些被马纵横杀得失魂落魄的部下驱走恐惧。 “没错!敌人只有数百,此下竟敢硬闯城内,无疑是飞蛾扑火!”“马家贼素来被太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诸军快快围上,只要杀了此人,太师必有重赏!” 果然郭范的话,令其部下很快就振作起来,随着两员将士纷纷喝起,一众兵士立即暴起惊动地的喊杀声。 郭范见诸部士气已起,立刻扯声喝道:“围上,把马家贼和他的部署乱刀砍成肉酱!” 令声一落,敌兵立是四处杀来,马纵横见了,倒是毫不慌乱,大喝一声‘散’,那数百人的骑部陡地散开了十队,各往奔杀,那些围来的敌兵,一时反应不及,先被杀个措手不及。 “董家鼠辈,你欲请君入瓮,却不知你这瓮困不困得住我马纵横!”与此同时,马纵横也飞马突起,径直就往郭范所在大军人丛处飙飞杀去。 “快快射箭!”郭范却是早知马纵横厉害,暗有准备,一声急喝,两边顿起弓弩弦震,乱箭倏然射来。马纵横舞刀就起,飞拨急挡,赤乌急转突跃,看似险象环生,但一轮乱箭射去,竟只射破了马纵横战袍几处。郭范看得触目惊心,回过神来,马纵横已快要杀到阵前,连忙拨马逃入人丛内,几员西凉将士引兵急出拦住,马纵横大喝一声,挥刀就战。 与此同时,那散去的九队骑队,有三队被截住,却有六队成功趁乱突破,在城内东、西两边冲走,纷纷大喝。 “城中义士听着,董贼只手遮,祸害社稷,排除异己,残害忠良,可谓罪大恶极!我等身为汉室子民,自当奋起力抗,与之死战到底!我北联大军亮前便能杀至安邑,此下但盼诸位义士,出手相助,齐退董贼爪牙,还河东一个太平!” 如此宣扬董卓罪状,以忠义激励人心的喝词,在城中四处响起。那些西凉兵众急追在后,但因骑兵大多都在城外,用一双腿根本就赶不上去。 而此时城内百姓早就被喊杀声惊起,不少忠于汉室的忠义之士听闻联军将到,无不暗暗窃喜,当然也有一些人,在暗观局势,等待时机。 这时,四更才过一半。于此同时,城内校场的西凉兵也已被杀声吵醒,听闻有敌人来袭,一众将士先是吓得面色大变,但听敌人不过数百人,如今更被杀散,在城中四处游走时,那些将士不由纷纷震色。 “不过是一群过街老鼠,何须这般大惊怪,须臾之间,便能将之除尽!” “话虽如此,但贼人在城内虚张声势,但恐不少心怀不轨之人,会趁机作,由其那卫家,乃外戚名门之后,其少主卫仲道虽为儒生,但脾性刚烈,当初牛大都督为了安抚卫家,还得百般安抚他。此下牛大都督不在,就怕没有人压制得住他!” “这话得对,除了剿灭那些贼人外,当派一军前往监视,以防万一!” 那些将领商议一阵后,立即各引兵马而去。 另一边,在城东处的卫家宅院里,却是早就堆满了人,正见各个都是身强力壮,装甲甚至比起西凉兵还要精良。 这些人除了卫家的族人外,就是卫家平日豢养的食客和心腹,莫约一看,卫家左中右三个院子里全都堆满了人,近有上千人以上。 “报!少主,刚才蔡家的人了,两家早结秦晋之好,自当共同进退!”这时,一个汉子匆匆赶来向一个身形略显消瘦,面色苍白,身穿华服锦袍,若非脸上有些病态,却也是美少年。 “蔡大人当初为表决心,宁愿拒绝董贼的高官厚禄,辞官回乡。今日更愿出手相助,与我卫家一同抗贼,我卫仲道深感敬佩!”此人正是卫仲道也,这下听罢,也不敢蔡家的人看没看到,先拱手一拜,以表敬意。 “少主!我倒看不必急于成事,外头的人适才回报,杀入城内的联军好像就只有寥寥数百人,而且此下更被杀散。我就怕这时牛辅的奸计,故意引出我卫、蔡两家,趁机除之。到时,他就可放心坐拥河东了!”受聘于卫家的一个谋士,急声道。 卫仲道听了,却是淡淡一笑,眼神里闪烁出智睿之光,道:“不!卫、蔡两家乃河东世族大户,深受百姓敬仰。当年我卫家兴盛之时,河东百姓无不富裕,全是依仗我卫家照顾。另外,河东极多名士皆乃蔡老的学生。牛辅这人看似粗鄙,实则细心得很,一旦他向卫、蔡两家动手,那么失去人心的他,在河东便将寸步难行。更何况如今下局势,对董豺虎十分不利。河东乃三辅门户,因此牛辅绝不敢将河东置于险境之中。” “少主聪慧,的敬服。”那谋士一听,毕恭毕敬地一拜,满脸敬色。 却卫家兴于孝武思皇后卫子夫时期,后来大将军卫青屡立奇功,使匈奴外族不敢来犯,卫家更成为仅次于刘氏皇室之下的大世族,到了冠军侯霍去病,卫家势力之大,几乎掌控整个中原的兵权,就连刘氏皇室也忌惮三分。 虽然如今卫家比起如日中的时期,远远不如,但卫家人无不铭记当年皇恩浩荡。卫仲道年少有才,更早有决心与董卓决裂,此下眼见董卓处处受北南联军钳制,不久前牛辅更调回大量兵马会三辅,今夜正好牛辅又不在城中,如此大好时机,自不愿就此放过,便是准备好放手一搏!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义臣之道也! “汉虽没落,但我卫家不能忘恩,愿以血躯乃报臣者之道也!”卫仲道仰头望着渐渐褪去夜色的苍穹,淡淡地了一句,话音虽轻,但却如有万钧之重,坚定而不移。 与此同时,却看在安邑北门城内,亲率三十骑众硬闯郭范近二千余兵众的马纵横,如癫如狂,手舞龙刃,力如同虎牛,刃飞之间,暴响不觉,整个如同山海一般的人潮,都被之遽然撼动。 马纵横已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或者是那极度紧张的气氛,令他丝毫不感觉疲倦,反而似有用不尽的力气,让他不断地冲杀。因为他很明白,一定自己停下,这周围人山人海一般的敌人,定会瞬间把他给吞没。 大业未成,人生苦短,难得走上一回,岂能就此丧命! 这个念头顿起的刹那,马纵横精神又震,扯声怒喝道:“杀!” 嘭! 遽然挥动的龙刃赫地暴飞而去,打中前方一片扑来的敌人,立刻出一声暴响,于是龙刃挥击之处,人翻飞倒,又撞倒后面赶上的同袍,一下子就倒翻了数十个人。 “怪物!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一头怪物!”一个将士看得触目惊心,眼见马纵横眼睛红,猝地转了过来,顿时心头凉,下意识地就转马逃去。 可这将士刚把马拨转的刹那,蓦地听得一声怪异的鸣声,嘶扬如雀,仿佛在恐惧的催使之下,回头望去,先听惨叫声回荡在耳,背后正见一如鬼神一般的男人,撞开人丛,举刀正往自己砍来,刀光迅疾一闪,极其绚丽。 唰,这一刻人命仿佛变得无比脆弱卑微,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那将士瞬间被拦腰砍开两半,飞起的上半身那张面容里,尽是不可思议和畏惧的神采。 在死的瞬间,他确是看到一个浑身血气围绕,如鬼似神的怪物! 第287章 奇袭安邑(下) “该死的贼,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快给我把他乱箭射死!”郭范看得眼切,浑身只觉一股寒意刺骨,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不禁显得有一些无助! 听得郭范喊起,后方的弓弩手也顾不得了那么多,急放箭矢。Ww WCOM赤乌示警一般的喊了一声,马纵横面色一寒,拍马就走,周围的兵士听得弓弩弦响起,吓得也纷纷躲开。紧接着一片又一片的惨叫声,接连响起,就见马纵横驰马在人丛中,纵横飞跃,乱箭根本射不及中,却全都误伤自军同袍。于是怒骂怨声一连迭起,吓得那些弓弩手纷纷停手。时迟那时快,马纵横麾下那三十骑一齐杀到,忙是拥护在马纵横左右。 这时,马纵横身上的黄鳞日月重甲又被血色沾红了一遍,就连满头的乱,都被敌人的鲜血染成片片血红,猛地把马一勒,沉重浑厚的呼吸声,如雷打轰动,周边的敌兵都畏惧如神,连吞唾液,不敢踏出一步。 口干如同火烧,马纵横脸上溢出的汗水,与血液混迹一起,徐徐落下,却见他猛地一举龙刃,大声喝道:“谁敢与我一齐取敌将级!” “愿效死而赴之!” 马纵横喝声一起,那三十死士,无有一人迟疑,仿佛都被马纵横那颗勇者无畏之心所感染,忿声大喝。 郭范一听,瞬间如坠万丈冰渊,反应过来,更显急癫,忙是吼道:“快把这贼杀了!本将军重重有赏!” 只不过这时,众人的士气,似乎并非钱财名禄可以激奋,恐惧笼罩在众人心头,但见马纵横策马再次飞起的刹那,更是不少人下意识地向两边逃开而去。 如飞虹雀跃一般,马纵横驰马瞬间一冲数丈,无人敢挡。郭范麾下将士急是催促,有一些更招舞起利刃威胁,于是方有数百人咬牙杀上,可却也拦截不了,已如鬼神化身一般的马纵横,只见刀起刀落,一朵朵绚丽的血花绽放,那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耳,残暴尽显无疑。 郭范终于感觉到大限将至的恐惧,怪叫一声,忙领数百兵士望郡府逃奔而去。随着郭范的逃去,其军已是低落的士气,顿时再受创击,就一阵间,马纵横引兵杀突而出,竟就冲破了近二千余敌兵的大阵,且在这般兵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之下,遭到追击的却是占据绝对兵力优势的郭范! 这对于这些西凉汉子来,这简直就是**裸的耻辱,随着那尊鬼神离去,似乎不少人从恐惧中回过神来,连忙嘶声大吼,急引兵马从后掩杀。 于是,城内喊杀声更为剧烈,听这声势,仿佛情况比起先前更加的混乱。 “报!少主!消息传来了!奇袭杀入安邑的正是北联军十二路诸侯里的伏波马纵横也!而且据刚才细作回报的消息,这伏波果然名不虚传,竟引三十骑杀破了郭范的二千大军,逼得郭范狼狈而逃,此下正往郡衙而去!” “很好,正如我料!此时蔡家的人应该已经望郡衙前往,若无意外应该能先郭范一步,杀入郡衙里面。 安邑大殿,昔年乃由我卫家所建,外墙高达五丈,更分外苑内苑,犹如一座型城池,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先把郡衙夺下,稳守不出,再等援兵杀来,大局可定也!”卫仲道眼神凌厉光,不过一个颇为魁梧的族人听了,却是有些犹豫,问道:“不过安邑大殿有近千余精兵把守,蔡家的人恐怕难以强破。再郭范正往那里去赶,一旦杀到,前后夹攻,蔡家那一路人马恐将遭到灭顶之灾!” 卫仲道闻言,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当年我卫家先祖卫青权倾朝野,先帝为安抚先祖,不惜拨予数十万两黄金,给我卫家打造这安邑大殿,而先祖以明功高盖主的道理,未免万一,便是在大殿里秘密修建一条地道,而通往的恰恰就是如今我等所在的卫府!” “也就是,只要我等现在从府中走这地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入安邑大殿么!?” 话就在卫家人商议之间,在卫府外头忽然火光连起,蹄声连环,不一阵正见数百成群的部队,共有三部,纷纷赶来。在外头打探的细作见状,连忙赶入府内,急把府门紧闭起来。 “吁!”中间一部的西凉统将见状,急把马一勒,另外左右两部将领,也纷纷勒住了马。 “看来卫家还没有动静,是在等候时机吗?” “哼,这群鼠辈,仗着自己祖宗的威风,平日里就自大高傲,看不起我们这些出身卑微的人,由其那卫家少主,就连牛大都督似乎也看不起!我忍这些鼠辈久亦,我看不如一齐杀进去,把卫家这些鼠辈杀干杀净,顺便把他们的钱财抢光,漂亮的娘们全都掳了去给兄弟们做妾不好!” “不可!这卫家血统尊贵无比,若真要追根究底地研究起来,恐怕就连袁家都比不上这卫家!太师一直希望得到卫家的支持,甚至恐怕牛大都督得罪,亲笔修书传来提醒。若这卫家不造反,你们可别轻易去惹,否则太师一旦怒起来,可不是我们这些人物能够承受的!” 那三个将领各是言,讨论罢,三人一对眼色,似乎都做出暂且按兵不动,在外监视的决策。于是,三人各引兵马散开,守在了卫府的外头。 另一边,却渐渐地快到了五更时候,这时城内各家各户看似风平浪静,却不知已有更多的人在准备起各种可用的兵器,就等作的时机。原来就在不久前,卫家人已散开细作通报给城里各有名望的义士,教他们互相传,明以大义,更宣示卫、蔡两家已决定与西凉贼反抗到底。 消息迅传开,当然其中却也暗藏不少西凉军收买的奸细,各是设法通报。 于是各街道巷里,时不时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原来却是一些欲要前往通报的奸细,被人现,纷纷杀死。但也有一些成功报。得知的西凉将领,无不心惊胆跳,唯恐城内大乱,忙欲急增兵马,但忽然又现,随着郭范部溃而混乱,一些部队又要前往监视卫家,一些部队又要把守另外各处城门,提防还有敌兵袭击,一时间整个安邑城竟然陷入了兵力短缺的情况。可知就在不久前,安邑可屯集了近五、六万重兵,后来虽各有调拨,但直到牛辅亲自率兵出击之前,尚有二万余众,但就这几日之间,从来不缺兵力的安邑,竟在最紧要的时刻,生了兵力短缺的情况。 这若非恰合,而是人所智略所为,只能这削兵之计,实在高明,极其之高明! 陡然间,在城外赫然间杀声大作,四处皆听擂鼓震响,安邑另外三处城门的兵士,急往眺望,正好旭日升起,色明亮起来,皆见远处风尘滚滚,不知来了多少兵马。于是,另外三门统将无不阵脚大乱,急是派人请援。 与此同时,穹之上一缕璀璨的阳光,正好照落在马纵横的身上,那一刻他似又变作了威风凛凛的霸者。 “他娘的,这阴魂不散的贼!”郭范眼看马纵横还在紧追,而且他马匹极快,不断把距离拉缩,心头又恨又怕。 就在此时,郭范的队伍里忽然响起几声惊呼急喊。郭范下意识地回头向前一望,竟见郡衙里一片混乱,自军兵士正与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在厮杀,而且那伙人人数极多,占尽上风。 陡然,只见一面旗帜晃动,旗帜上赫然书写着一个‘卫’字,乍眼一看,正见一个少年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出现在外苑楼阁之上。 “郭范,安邑大殿本就是武帝赐予我卫家,后我卫家让予朝廷设为郡衙,是为国用,岂是容尔等这些乱臣贼子染指!?今日,我卫家便要亲手夺回,以迎勤王义师,尔等贼子最好投降!”那少年赫然正是卫仲道也。 郭范听之,顿是失色,心头不禁颤抖起来。此时,几队残兵从郡衙内逃出,急声叫道:“郭将军大事不好了,适才蔡家忽然来袭,卫家人不知何时在大殿内修建密道,忽然杀入,卫、蔡两家人内外合应,我等抵挡不住,郡衙失矣!” 那话音一落,郭范还未回应过来,蓦然间城内杀声大作,无数百姓、义士从各街巷杀出。 另外,又猝然听得城中各处,各有传令兵急叫喊,言城外有大量敌兵即将杀到,各请救援。 “完了!这安邑城肯定是保不住了!”就在这一瞬间,突变屡生,连受打击的郭范,已全然失去信心,似乎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脸色苍白无色,眼睛空洞无神。 哒哒!哒哒哒! 突兀之际,地间仿佛就能听到这一阵急的马蹄声。紧接着,那恐怖的惨叫声又是响起,如围绕在耳。待郭范回头望时,只见马纵横慨然杀到,那一刻郭范如见幻影,宛如看到马纵横身后顿起一面血色鲜明的模糊鬼神相势,那劈落的龙刃宛若一条燃烧的炎龙,正呼啸怒吼,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又是简洁而又清脆地一刀,撞入人丛后的马纵横,只用一刀便把郭范砍开两截,威风凶煞俱于一体,红的眼神,遂是与卫仲道地对视一起。 “真英雄也!”卫仲道心头一荡,带着几分羡慕,几分嫉妒,叹声赞道。 另一边,随着郭范的死去,他那些部署似乎终于出了崩溃的极限,如树倒猢狲散一般,立即四处逃窜而去。 马纵横并无追杀,而是立马拱手,望向卫仲道,在阳光的照射下,璀璨得让人难以直视。 “卫家大义,马某人在此谢过了!” “马将军英雄无敌,仲道佩服!” 两个男人惺惺相惜,都一齐露出了笑容。 约是半柱香后,大量敌兵杀来的消息传遍整个安邑城,加上近数万百姓、义士的反扑,还有郭范被杀的噩耗纷纷传,南门的守将先是坚持不住,急是引兵先逃,后来东、西两门守将闻,也纷纷逃去。 第288章 胡来的主子 随着西凉军大势已去,其军在城内的其余残部,大多也被反扑的百姓、义士拦截擒住,近有二千余人都被俘虏。 Ww WCOM 时值早晨卯时,万里晴空,今日的阳光似乎尤为光亮。在北门外,一脸急躁更带着几分疯狂之色的高览纵马急入,环视四周,不见要找的人,去见陈式在不远安抚百姓,反而眼暴怒火,急是下马,气冲冲地就往陈式那赶去。 “果如马大人所料,还好高将军机灵,知得趁势配合,最终完成了这番丰功伟业。马大人就曾了,乱世之中为将者只知穷兵黩武,可知得兵法之妙者,又有几个?但高将军就是其中之一!”陈式见高览赶来,先是惊叹赞道,忽然现他满脸怒火,才知暗叫不好,但还未反应过来,高览已一个大步跨到,一把揪住了陈式,瞪眼咬牙,忿忿道:“我那个疯狂的主公在哪!?你这该死的崽子,还真敢陪他去疯,用三百骑兵奇袭这有重兵把守的安邑城!?” 高览此言一出,那些尚未离去的百姓一听,无不惊呼大叫起来。虽然他们之中不少人昨夜也听得风声,但都以为是夸大,此下一听果然只有三百人,自是感觉不可思议,荒夜谈! “马大人当时决意出兵,而且又只有今夜这个机会,时间不等人,若是错失时机,必将前功尽废!他哪有颜面面对那些牺牲的弟兄!”陈式平日中规中矩,但却也是个烈脾气,一把抓开高览的手臂,扯声喊道。 话音一落,周围无论兵士还是安邑城的百姓都肃然起敬。高览却是怒火难息,大喊一句:“气死我了!我非要狠揍那子一拳不可!” 高览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心里却是极其复杂的,想当初他被迫加入马纵横的麾下,心里根本就看不起这个乳臭味干的子,想着先是假意投降,然后再找机会离开。但后来,随着一场场大战事不断开罗,一不经意,马纵横竟然已站住了阵脚。然后不知是否是好奇所使然,他放弃了一个又一个能够逃走的机会,就像是理所当然地甘愿为其所驱。 后来他问过自己,之所以自己会这样子,那是因为马纵横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连他自己都没现的时候开始,马纵横已把他看做是自己的手足兄弟,交给他的任务也越来越是重量十足。 高览自问自己不是个感性之人,他出身贫穷,所以他从就迫切地希望能够早日出人头地,享受富贵,高人一等。也正因如此,他当初才会选择身份尊华无比的袁绍,因为他知道,在袁绍的麾下,他能更快地取得功名。 但却当他觉在马纵横麾下能得到在袁绍麾下时一种迥然不同的奇妙感觉时,忽然他明白了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要这种感觉,高览倒不知从何起,不过以往他在袁绍麾下时,总是压抑、唯唯诺诺的,袁绍永远似乎都是那么的尊贵,在他面前,自己只有服从,不断地服从。但在马纵横麾下,他感觉到的却是更多的自由、激奋,每当看着马纵横的势力愈加庞大,他会不由自主地自内心地快乐、愉悦。因为他总能感觉到,自己是在和马纵横并肩作战,比起主子,马纵横更像是一个领头作战,带着众人建功立业的伙伴! 却此时在安邑大殿的外苑楼阁之上,卫仲道听完马纵横轻描淡写地述后,他的心情已不能用震撼来形容,更贴切来,他这下只感觉到心惊肉跳,浑身虚。 “马将军,适才城外援兵,果真只有不到二千余人?”卫仲道难以相信地再次问道。 “对于盟友,我从来都不会隐瞒,因为这样,才是长久之道。”马纵横灿然一笑,淡淡答道。 “可若是贼人不中这虚兵之计,那我等岂不皆如瓮中之辈耶!?”卫仲道眼睛不禁眯了起来,而且眼神里更带有几分怒火,带着几分喝叱的味道问道。 “不,我倒也没想到卫公子会如此早就作,且也没想到卫府里竟有一条密道可通郡府。依适才的情况,在卫、蔡两家攻下郡府城内百姓、义士作的那一刻起,贼人便已丧失战意,注定必败无疑!就算有高人能看破这虚兵之计,但却也无力回!这些都是卫公子的功劳!”马纵横不紧不慢,徐徐而道。 “你!这!”卫仲道听了,自是一阵后怕,再看马纵横那轻描淡写的样子,却又不禁气结。 “所谓兵道,诡也,正因战场上瞬息万变。但我之所以敢于兵行险着,以三百骑奇袭安邑,全因下还有如卫、蔡两家的忠国义士。”马纵横转过身子,眼神亮,笑盈盈地与卫仲道对视起来。卫仲道听了,脸色连变,心头忽有一种不出的诡异感觉,遂一沉色,又问:“你我素未谋面,若我卫仲道是贪图名利的奸佞之徒,你就不怕死耶!?” “哈哈哈!人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为报效大义而亡,死之何惜!?再有,下人都以为我马纵横最善于战场厮杀,却不知我不但是个武夫还是个亡命赌徒!不过所幸的是,我每一次都能押对!”马纵横闻言大笑,卫仲道听得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只觉自己根本跟他不上话,其所想亦非常人能够明白。 听马纵横笑罢,卫仲道震了震色,拱手道:“无论如何,马将军这视死如归的大义之风,确是勇气可嘉,仲道钦佩在心。若有何需要卫家的地方,马将军尽管吩咐,此下城中人心未定,卫家在这安邑也略有民望,愿施以绵力。” “好!”马纵横微一颔答道。临去时,卫仲道似又想起某事,忽问:“城内兵力空虚,牛辅尚有八千精兵在外,那些逃去的残兵定然往报,但若牛辅收拾残军,强来攻打那又如何?” “那他就是自取灭亡!求之不得!”马纵横一听,立即咧嘴灿然笑道。卫仲道一见,心里先是有些虚,但不知为何,却又有些期待起来,便颔答道:“看来马将军早有应对之策,那仲道就不必多心了,就此退下。” 卫仲道拱手再拜,转身正离开几步,忽然看见一个怒火冲冲,凶神恶煞地猛汉冲上楼来。 卫仲道立刻吓了一跳,楼下明明有护卫把守,但刚才又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这人莫非是来杀我!?”这个念头不禁在卫仲道脑海闪过,这也难怪卫仲道会这样想,毕竟卫家在安邑声望之高,不可计量。再经过昨夜义举,卫家再添威望。另外马纵横的兵力无多,若是卫家想要强占安邑,马纵横也恐怕无力回。 “你这疯子,真不要命拉!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和谁玩命去!?” 忽然一阵如轰雷般的吼声炸起,卫仲道下意识地连忙避开一旁,却见那猛汉就像是看不到他似的,急匆匆地望马纵横背后冲去。 眼看那猛汉就要扑到,马纵横却连身子都不回。猛汉大喝一声,竟抡起拳头,朝着马纵横背后就要打去。 只不过就在拳头距离马纵横背后毫厘之间,却猝然停住了。这时,却听马纵横低声笑道:“这不是赢了嘛。我们资本本来就少,如果再不搏,就怕要血本无归了。” “啊啊啊啊!”猛汉闻言,忽然出一声怪叫,然后更怪异di事情生了,他竟把拳头往自己的脸上猛地打去,‘嘭’的一声,卫仲道不由吓得打了个激灵,看那猛汉顿是把自己打得满口是血,哪想到自己刚见完一个疯子,又来一个更令人匪夷所思的疯子! 少时,卫仲道面色极其诡异di走出了郡衙大门,外头数十个卫家老的年轻的族人忙是迎上。 “少主你面色这般难看,莫非那姓马的刁难你了!?” “少主,我刚才听入城的兵马竟然不到两千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主…!” “够了,都给我闭嘴!反正一切马将军皆有预料,我卫家尽管做好分内之事便是了!”忽然,好似处于崩溃的卫仲道猝是作,立是满脸通红,瞪圆大眼,哪里还有平日的温文儒雅。 一众卫家族人见状都不由吓了一跳,卫仲道推开拦路的人,口里就喃喃着:“疯子,全都是疯子!” 下善谋者,所设战局却都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置敌于死地。 却就在安邑西北五、六十里外牛辅等到晌午时分,却都不见援兵赶来,反而却听庞德昨夜已然撤兵,似乎正往冯翊进。董煜等将无不急躁,几番前来请兵追击,却都被牛辅拒绝。 眼看快要到黄昏时候,牛辅等到的却非援兵,而是一群残兵败将汇集的残部。 “什么!安邑遭到马家儿奇袭,卫、蔡两家造反,郭范战死,安邑城被夺下了!?尔等这些废物竟还有颜面见我,还不快自我了断,把人头奉上!?”涨红了脸的牛辅,眼角瞪得快要迸裂,竭斯底里地吼道。 “大都督,我等中了马家儿奸计,死不足惜,但我等却听,马家儿的援兵只有不到两千人,加上卫、蔡两家,顶多只有数千兵力可用。此时贼人刚夺安邑不久,卫、蔡两家恐怕也不料马家儿竟只有这区区兵力,怕现在是后悔不及!” “得对!如今大都督若是收拾残部,起码能聚集上万兵力,复回再夺安邑,绝非不可能之事!” “还请大都督且让我等苟存性命,的愿率部为之先驱,与马家儿拼命!” 却见那几个西凉将领,各个满脸怨恨,咬牙切齿地求道。牛辅一听,深吸一口大气,整张脸紧绷起来,狰狞可怕。 “大都督,那马家儿神勇无匹,如今又据有安邑固城,事已至此,我看倒不如先救冯翊,否则若是影响了长安的迁都大事,恐怕太师更会严厉呵责!”董煜一听,疾声劝道。那些败将却都不知冯翊之事,这下一听,全都变色。 牛辅这下子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到底是救冯翊还是回攻安邑,一时实在难下主意。而且他心中更有一股不出的忐忑感,他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之中,接下来他到底能否抽身,还是越陷越深,就看他这下子到底如何决策! 第289章 复回的牛辅 而在帐内一众将士,不由也都屏住了呼吸,纷纷望向了牛辅。 Ww W COM不知过了多久,牛辅眼神忽然一变,变得明亮起来,似乎一下子想通了,而且也下定了决心,道:“在冯翊的张辽不过二千骑部,再加上庞德的三千兵众,也只不过五千。而如今三辅长安一带,却已集中了近二十万重兵,就算这张、庞两人有大的本领,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或者其袭击冯翊之事,会令长安局势为之震荡,但以太师的雄才大略,无需多久,就能把这区区五千鼠辈给驱赶出冯翊。 马家儿奸诈无比,恐怕一开始就是用的削兵之计,否则如何能以不足二千部取得本有重兵把守的安邑!若是此下我等再急往冯翊,他倒可安枕无忧,坐拥河东! 传我号令,立即望安邑回援,沿路在收拾残兵,但到安邑便与贼人厮杀,我要在明日黑之前,夺回安邑!” 牛辅此言一出,那些西凉将领纷纷强打精神,毕竟这些西凉将士各个身怀傲骨,只要有一个拥有威望的统帅领头,激起他们的斗志,他们就敢去拼命! 于是,牛辅麾下各将立即整备部署,望安邑出。牛辅又特令数将引兵,沿路收拾残兵,跟在大军之后。 当夜,安邑城内,斥候屡屡来报,牛辅军星夜赶路,不断地逼近安邑,沿路又收整不少残兵,都在喊杀,宣言要复仇雪恨,声势浩大。前部先来的兵马,已在开始大肆砍伐树木,怕是在准备要强攻安邑。 连道急报,让卫仲道还有如今管理着整个蔡家,当今大儒蔡邕的侄子蔡相连连变色,心头更是越来越是慌乱、急躁。但马纵横、高览的表现却和这两人迥然不同。由其马纵横越听反而越是开心,笑容满脸。至于高览的则是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不为所动。 “马将军,牛辅率兵星夜赶路,又令前部人马大势伐木,怕是要来强攻安邑,如今安邑城内加上卫、蔡两家,可用兵力也不过三、四千人左右,虽然城内不少义士,也愿受将军征召,但毕竟都是些乌合之众。但若牛辅正要率兵强攻,我却怕守不住啊!”蔡相终于忍不住,急急道。卫仲道听了,也一震色,凝声道:“蔡兄所言甚是,马将军神勇无敌,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仲道以为,眼下马将军不如率兵出城再袭贼人,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马纵横听了,却是笑了笑,问道:“不知两位兄台,认为牛辅此人如何?” 蔡相闻言,眉头一皱,想了想后,先是答道:“我看不过一介莽夫!” 卫仲道却是摇了摇头,随即答道:“不,若此人真是莽夫,恐怕早就在河东大开杀戒,排除异己了。我倒认为此人面粗心细,而且我以往也曾听闻此人善于战略,凡其亲率之部,鲜有败绩!” “是也!牛辅此人心思单纯,但却反能专注于战事之中,要瞒过他,若不下一番苦功夫,绝无可能。所以我认为,他眼下或者早有准备,甚至就在城外埋有伏兵。”马纵横悠悠而道,虽然在历史上所记载的牛辅,正如蔡相所言,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但马纵横却不如此认为,反而觉得能够记载在史书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容易对付的。其中令马纵横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他的死敌吕布了。 在三国时代起有勇无谋,恐怕不少人会先想起吕布。当然这是因为吕布在那些有勇无谋的武者中,却又是最出名的。 但马纵横却在明知吕布会反的情况下,还是着了他的道,甚至几乎被他害得再无翻身之地。 那一回深刻的教训,一直铭记在马纵横的心头,至此之后,他再也不会觑,历史上所谓‘有勇无谋’的莽夫。 诚然,历史也并非能够尽而信之。 蔡相闻言,脸色连变,但却又见马纵横眼光烁烁,竟然他敢以三百骑奇袭安邑,没可能会怕牛辅。蔡相想了想道:“那不知将军可另有计策?” “稍安勿躁,两位兄台不如先回去安心歇息,待明日过后,安邑便是稳若磐石了!”马纵横笑容可掬而道。蔡相却不知他的自信从何而来,正欲再问,卫仲道忽然伸手把他抓住,然后起身拱手拜道:“我与蔡兄绝无要干预将军决策的意思,只不过家业都扎据这里,为保万一,多嘴问上几句罢了。当然,无论何事,只要马将军开一句口,卫、蔡两家义不容辞!” “好!”马纵横笑着,点了点头。卫仲道和蔡相遂是拜退而出。两人离开不久,高览忽然睁开眼睛,道:“这卫家的少主不简单啊,行事低调有礼,就算在主公你面前也能表现得不卑不亢,看似人畜无害,但昨夜却把这郭范那些贼子给坑惨了!如今安邑城内,百姓谈及更多的却反而是他卫仲道的名字!” “呵呵,你倒是多心了。没我马纵横奇袭安邑,他卫仲道又何来这番丰功伟绩。而且卫仲道是个忠义之人。”对于高览的提醒,马纵横却是一笑置之。高览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主公能在这人吃人的乱世之中,闯出名头来,除了他那一身鬼神之勇和他敢作敢断的智略外,更重要的一点,正是他看人很准! 却就在马纵横夺下安邑城的第二日,西凉军兵马大都督牛辅率兵近一万二千余众,以铺盖地之势,复回杀来。 旭日刚起,西门城外已布满了西凉军的部队。各部部署依照牛辅之令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摆开阵势。 马纵横在城上观望,见西凉兵在牛辅的指挥之下,不但没有因为近日屡生的变故而士气低迷,反而战意高昂,也不由心生敬佩,叹道:“董豺虎有今日大势,果非巧合,看来他也是极善于用人之道。他这女婿牛辅绝不一般!” 与此同时,牛辅听斥候来报,城上出现了马纵横的身影,也拍马前来看望,见了马纵横后,牛般大的恶目瞪起,暗暗腹诽道:“军师早了此子不凡,我一开始还是不信,但他奇袭安邑一役,足以记于青史。再加上昨夜他并无兵来袭,怕是识破了我在城外埋下伏兵,可见其智略之高,恐怕不在太师之下,如此人物当早先除去,以免留于后患!” 牛辅刚是想罢,忽然听得城上一阵响亮的喝声忽起。 “牛大都督!儿侥幸,得之安邑,如今河东已为我囊中之物也。牛大都督又何必与我继续在这纠缠不清,却不怕冯翊受袭,影响董太师的迁都大事耶!?” 牛辅一听,面色不由一变,正见马纵横满脸笑容,悠悠而道,反而更起几分忌惮,冷声喝道:“马家儿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只以三百骑兵奇袭我安邑重城,让我与我的部下成为下人的笑柄,今日我誓夺安邑,取你狗命!” “誓夺安邑,取你狗命!”“誓夺安邑,取你狗命!”“誓夺安邑,取你狗命!” 牛辅话音一落,顿时后方一万二千余兵众无不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怨气冲,看似各个都欲拼死作战,奋战到底。 对此,马纵横依旧笑脸而对,其副将高览满脸冷漠。卫仲道和蔡相则都心惊胆跳,本都欲强装笃定,不过还是露出不少畏惧之色。 “眼下我军士气正高,当一举破之!”牛辅眼神一眯,感觉到背后那势如山崩洪涌的士气,顿是心神一震,立一举手中巨斧,高声喝道:“前部盾兵听令,举盾压上!” 牛辅喝声一起,在他身后的前排盾兵,立刻纷纷嘶声喝起,各举手中盾牌向前冲扑而去。 “弓弩手听令,望两翼散开,紧随其后!”牛辅面色一沉,眼光死死地望着安邑城上的马纵横,似乎十分想从他那满脸灿烂的笑容上,找到一丝慌促之色。 而随着牛辅又一道令声下落,弓弩手立望两翼散开,紧随盾牌手所形成的屏障压上。 “将军,反贼攻势将近,我等莫还是坐以待毙耶!?”蔡相见状,急向马纵横问道。 马纵横向高览一投眼色,高览会意似地点了点头,立刻大喝道:“盾手准备,举盾成墙,守卫城池!” 高览令声一落,早在等候命令的盾牌手,纷纷持盾冲到城墙边。马纵横向卫、蔡两人笑道:“刀箭无眼,我带两位先去敌楼歇息,这里交给伯阳就可。” 罢,马纵横头也不回地转身望敌楼出跨步赶去,卫、蔡两人皆露惊色,面面相觑,但随即想到马纵横那副笃定从容的样子,不禁也稍稍镇定起来。 “马家儿,你这是在轻视我耶!?”牛辅见状,顿是露出狰狞之色,怒恨遂是急涌在心头。 “攻城队伍快快准备,今日我非要破这安邑城不可!”牛辅眼睛圆瞪,扯声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于是,各部兵马纷纷强打神色。前头赶往的盾兵赶到城下后,立刻以盾牌筑起一面面坚固牢实地盾墙,一队队弓弩手紧随在后,随着各队将士喝令纷起,箭起如雨,一片又一片地飞向城头。高览见状,不慌不忙,在他连道令声之下,在城上一面面盾墙亦起,挡住了射来乱箭,出一阵阵‘砰砰’暴响。 第290章 高计 “大都督,安邑城墙高耸,我军箭矢大多却都够不上,以箭矢攻打并非长久之计也。WwWCOM如此损耗下去,一旦箭矢用尽,那当如何?”董煜看得眼切,一边劝,一边又把心中的忧虑出。 牛辅闻言,面色一沉,眼里闪烁着阵阵光辉道:“我据守安邑近大半年余,岂不知安邑城墙高厚,箭矢难攻!?眼下却不过要打击敌方士气,同时又掩护攻城队伍,无需多久,正式地攻城作战,便将开幕了!” 董煜一听,不由也心头一震,浑身不觉有些亢奋起来。 却见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城上马纵横军除了以盾防备外,再无其余动举。城下弓弩手不断射出一轮又一轮的攻势,漫箭矢来势汹汹,那金属碰撞的嘭响,更是响不绝耳。 “将军,城下反贼攻势猛烈,我军死守不攻,如此下去,怕军中士气会大受影响。”这时,陈式快步赶来,向高览道。 高览听了,却是面色如常,不紧不慢地答道:“不必多虑,但管教诸军多再坚持一阵,马将军早有破敌之策也。” 陈式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兴奋地忙是应下后,便去传达号令。 不一时,城上兵士忽然精神大震,喝声连连,不少被逼得后退的盾兵又是重新压上。 另一边,牛辅等候许久,却见城上仍是只有盾兵防守,不见弓兵反击,脸色愈来愈是阴沉,不禁咬起了牙来。其实刚才他还有一个原因并无告诉董煜,那就是他在等待城上的弓兵出手,毕竟安邑兵力无多,一旦城上弓兵体力耗得七、八,到时就是他攻城队伍正式攻打安邑城的时机! 牛辅心里算盘打得精明,哪知这城上的敌兵,竟甘愿挨打,久久不作回应。直到如今,牛辅已经觉到自己的心思恐怕是早被马纵横给识破了! “大都督,城下弓兵已显疲惫,攻城队伍若再不出击,待会恐怕难以掩护!”这时,董煜又急来劝,正见牛辅满脸大汗,不由面色一惊。 “这该死的滑头!给我抓到你后,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牛辅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后,立即怒声喝令,命攻城队伍开始进攻。于是,只见一队队数百成群,高拖尖头木桩的队伍纷纷大喝,共有十五队,随着令声一起,前排五队先紧接奔飞而去。 “攻城队伍要起攻势了!前面的人快给我让开!”在城下正在指挥兵士的一个西凉将领,听得后方喝声暴起,连忙扯声喝道。随着他喝声一落,正面对城门处的兵众纷纷望左右让开,迅疾形成一条通往紧闭城门的大道。 “高将军!”陈式见西凉军的攻城队伍来势汹汹,不禁大叫起来。就在他话音刚落,却见一连七、八队弓弩兵纷纷急赶而来。高览面色冷酷,一阵轻风刮来,吹乱了他的长,只听他淡淡道:“毛头儿,我若是事事都要你来提醒,早就一命呜呼了。今日我便给你上一课,你可记住了。战场对弈,切防急躁。因为急于功成者,总无好下场的。” 高览眼神望着远处的牛辅那处,也不知看不看得着,完后,咧开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与此同时,城上乱箭猝是扑落,正往冲来的攻城队伍,立即被射杀不少,城下立是响起各员将士的嘶吼声,于是弓弩手急忙射箭掩护,盾牌手守护左右。 “你他娘的,给老子拿出骨气来!不要丢老子的脸!”一个西凉大汉扯声吼着,虽身中数箭,但还是托举着尖头木桩,在他脚下死了一片的部下。 “嗷嗷嗷哦!用劲啊!” “俺也拼了!” 随即又是两声怒喝起,终于激起众人的斗志,齐举尖头木桩,狠狠地撞上了城门处。 嘭!一道震耳欲聋的巨鸣爆,高览却依旧面色冷漠,就在那队攻城队伍,正往后撤回,准备再一轮攻势时,高览一声令下,弓弩手齐往射去,顿时那队队伍的兵士几乎全都中箭而倒,那十几个拼死坚持的兵士不久后,却也被巨大的木桩活生生地给压死了。 轰隆一声,木桩坠落在地,砸溅出一片片血肉,可怕至极。不过后面很快又响起嘶吼声,一些兵士忙把木桩给推开。紧接着,又有一队攻城队伍高托尖头木桩向城门撞击而来。 嘭!嘭!嘭!一阵又一阵的剧烈撞击声,每间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使得整座城池仿佛都有一种在摇晃的错觉。 不知觉中,两个时辰过去了,快到晌午时候。敌楼之内,马纵横却是依旧那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马将军,反贼攻势越来越是猛烈,你到底有何计策?还请和我俩一,若是有个万一,我俩也好及时派人来援!”如坐针毡的蔡相再也忍不住,急是问道。卫仲道听了,也忙是道:“这话是有理,反贼势大,我等虽不堪大用,但略施绵力还是可以的。当同舟共济,共渡患难。”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凝,正欲话时,忽然外头有人快步赶入,来到马纵横身边后,在他耳边嘀咕几句。马纵横听话,顿是神色一震,与卫、蔡两人笑谓道:“竟然两位兄弟如此热心,当下我麾下弓兵也开始显得疲惫,还望两位兄弟立刻召集一些略通于箭艺的壮丁,前来协助,以缓敌情。” 卫、蔡两人一听,顿时精神大震,似乎宁愿在前线指挥作战,也不愿和马纵横呆在这里毫无作为,立刻领命而去。 却在牛辅麾下攻城队伍连番猛攻之下,安邑城门损坏不轻,牛辅眼见城上弓手开始显得疲惫,遂也赶到阵前,鼓舞士气。 “诸军听令,都给我振作起来,城上敌人也开始显得疲惫,只要再强攻一阵,必可破之安邑!”牛辅嘶声怒喝,一众将士听了,也纷纷振声回应。 就在这时,一队斥候各个满脸慌色地急往赶来,其中jiang领来到牛辅急低声道:“大都督,大事不好了!我等适才现,有一部莫约四、五千人的大军正往赶来,‘张’字旗帜领头,皆为骑兵,‘庞’旗帜在后,皆为步兵,貌似正是那张辽和庞德的部署!” “你什么!?”牛辅听话,就是后脑勺遭到重创一般,一下子只觉昏地暗,脑袋嗡嗡地在响,整个人顿是陷入痴滞。 那将领见了,不由又加大声音报一遍,立刻引起在后的董煜主意。董煜一听,整个人立刻吓傻了,忽然浑身颤抖起来,如癫如疯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原来就是一场早就设好的局,从一开始张文远根本就无意夺取冯翊,故意要抢掠冯翊,大开杀戒,也不过是要利用我来,引出安邑的兵马,然后让马家儿有机可乘,奇袭安邑!然后那庞德故意撤往冯翊,倒是故意让我军松懈,我军见他引兵离去,也不惧他会从后掩杀。哪知他却是和张辽在平阳会合后,一齐折返来袭。 这一环扣一环的计策,设下了这么一场恐怖的大局,高啊!高啊!” 仿佛瞬间被逼疯了董煜,这连声地竭斯底里地叫喝,顿时令牛辅军军心动荡,不少将士听了,全都目瞪口呆,一时间,全无战意。 就在这时,卫、蔡领着各自家中壮丁赶到,随着两人一声令下,箭矢齐而猛落,城下西凉兵忽见箭势加剧,措不及防,立即被射得节节败退。几支攻城队伍也被逼得急往后退! “射!都给老子射死这些反贼!”蔡相瞪圆大眼,好像要把满腹憋着的闷气都泄出来,疾声大吼。卫仲道却也是一副冷酷表情,疾号令,于是卫、蔡两家人都卯足了劲,狂射不止。 连通乱射之后,这时城上蓦然鼓声大作,又吹起示意停下箭攻的鸣金号响。 轰隆!猝然城门处起一阵巨响,卫仲道面色一变,急望城边靠去,往下一望,正见一员身穿黄麟日月重铠,手提龙刃,如同鬼神一般的男人,纵马飞出,犹如这个战场上的主宰! “牛辅恶贼,你已走投无路,可敢与我一战耶!?”马纵横怒声一喝,如轰雷炸开。 不过他这却非挑衅,也绝非讽刺,反之他是在表达出对牛辅的敬意! “哈哈哈哈,好猖狂的儿!你以为我是必败无疑,所以想要给我个体面的死法,可却不知你有没这个实力!”这时,牛辅竟是仰大笑,眼神也瞬间变了,变得火热起来,似乎已准备好拼死一搏。 这时,马鸣声扬,正见在西北上一部大军斜刺里飞奔而来。卫、蔡两家人见状,全都惊得呆若木鸡。陈式也浑然不知,只觉心惊胆跳,忽是望向高览,然后又望向城下牛辅,这下似乎明白了高览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吁!银甲白马,月牙银戟,威风凛然的张辽看得两军并无动静,仿佛也明白什么,一把勒住马匹,其后方部署立刻纷纷停下。在后乱蓬松,张舞飞扬如同赤狮一般的庞德见状,便也叫住了部下。 这下,西凉军似乎也知道大祸临头,却恐敌人掩杀,不敢急于逃撤,纷纷往后退去,无不畏惧胆怯。而此时此刻,大局已定,任谁都很明白牛辅已无回之力。 “马家儿,我董煜先来与你一战!”忽然,在西凉阵中,状若疯狂的董煜猝是纵马杀出。 马纵横面色冷漠,轻拍赤乌,赤乌出一道如雀般的怪鸣声,瞬间化作一道赤色飞虹,疾飞而出。 “杀呐!”董煜撕心裂肺地叫起,满脸都是狰狞之色,举刀急望倏然杀来的马纵横悍然劈去。 第291章 全线落败 嘭!一声巨鸣震荡,一片断开的刀刃随即飞起。 Ww W COM董煜瞪圆大眼,看着眼前着赤光的龙刃砍来,莫名其妙地了一句。 “好刃!” 刃是好刃,更是杀人利器。龙刃飞过瞬间,忽然抽回,刃锋只在董煜脖子上一抹,顿起一条血痕,血液飞溅而出。 而董煜也在倒翻落马的瞬间断了气! “牛辅恶贼何不快出!?”马纵横把马一勒,轻一拨龙刃,一片鲜血遂溅落在地。 “大都督何必与这贼拼命!?如今军师正在箕关作战,我等愿拼死拥护大都督!” “没错,大都督对我等恩重如山,平日待我等更是如一家兄弟,就算不要这条命,我等也一定要保护大都督你的安全!” “得对!我愿留下断后!” “我也愿意留下!” 一个个西凉将士皆向牛辅表达出,愿死而相护的意愿。牛辅听了忽然一下子全都开了,仰头望道:“我牛辅不过一介莽夫,能拥有今日荣光,还有结识诸位兄弟,已是上恩赐。更何况,武者成名于沙场,杀生无数,最终马革裹尸,乃注定归宿。今日虽死却无憾也!” 城上城下,一干众人,闻言皆无不肃然起敬,不是单单只是对牛辅和他那些部将,更是对全下的武夫。 “来吧。”马纵横轻叹了一声,正徐徐而落的斜阳,照在他的脸色,淡淡地了一句。 “西凉兵马大都督牛辅,今日便要教你这马家儿,见识一下我牛辅的威风!”牛辅怒声大喝,一举手上开山巨斧,便要飞马杀出。 蓦然间,东南方向里,忽是杀声震,忽然而来的突变,仿佛使得地变色。 “牛大都督,军师命我等来救也!且徐徐先撤,自有我等前来掩护!” 此句喝响一处,仿佛是一道极其璀璨的光焰,瞬间驱散开所有的阴霾黑暗。牛辅军顿时精神高涨,士气遽然爆,如山洪涌起。 “哈哈哈哈,无绝人之路,诸军听了,快整顿队形,后撤!”牛辅听话,却先是面色一变,然后又装着欣喜若狂的样子,大笑起来。 “该死!早知如此,刚才就该趁机杀这牛辅!” “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没用,你我快领部下下城助战吧!” 蔡相、卫仲道纷纷慌乱地喊了起来。城上大部分人似乎都被这忽如其来的敌方援兵给惊得阵脚大乱。 不过却有两人,不假思索,仿佛丝毫不惧这赶来的敌方援兵,策马疾奔,瞬间被望冲杀而去。 一人乃马纵横也,另一人则是张辽。 显然,这两人瞬间就看破了破绽。原因却是很明显,那就是若是李儒真是拥有足以扳回局势的实力,又何必教牛辅撤走,因此这些赶来的援兵,就算是声势浩大,恐怕却无力挽狂澜的战斗力! “牛辅你逃不得!”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争先驰马杀到牛辅军阵前,喝声响若洪钟,牛辅军几员将士看得眼切,急是怒喝杀上。马纵横慨然迎住,气势骤,一面血色的模糊鬼神相势赫然显现,立即如有神力相助,飞马舞刃,一路杀去,连把来截敌将砍落马下,冲出一条血路。另一边,马纵横所领的骑兵也一齐赶来杀突,牛辅军前军遂先溃散。不一阵后,张辽亦引骑众斜刺里奔杀而道。两部骑兵就如两柄锐利无比的尖刀一般,狠狠地插入了牛辅军中,不断地向其腹地突进。 “该死!果然瞒不过这马家儿!”牛辅见状,不禁气得咬牙怒喝,但事到如今,为了大局着想,他却也顾不得部下,急引后军逃去。 而不少牛辅的部将似乎也明白,牛辅对于整个西凉派系的重要性,一旦他有个万一,影响之大不可估量。于是,这些将士纷纷皆生死志,各引兵众拼死挡住。 黄昏日下,马纵横与张辽两部骑兵汇聚,领的两人,刚一见面。张辽先是喊道:“主公,这回辽可有来迟!?” “嘿!废话少,你我看谁能先夺牛辅级!”马纵横咧嘴一笑,罢,纵马就冲。几员西凉将士急是喝令,顿时各处皆见乱箭朝马纵横射来。马纵横杀得却是兴起,大喝一声,眼疾手快,刀出如电,啪啪几下,连破箭矢,飞冲而去,竟毫未伤。 张辽狮目光芒一射,似乎也被马纵横激起斗志,急一夹马,倏然飞去,手中月牙银狮宝戟舞动如阵阵疾风,扎入人丛内便杀出一片又一片的血色。两人部署见状,士气大震,纷纷涌上拼杀。不一时,西凉军腹地中部也溃散起来。 卫、蔡两人在城上看着,都吓得瞠目结舌,虽然他俩早见识过马纵横的厉害和听闻张辽骁勇,但眼下却又看这两人在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地,所向披靡,那视觉带来的冲击和震撼,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述。 震撼,还是震撼! 下怎会有如此怪物、妖孽! 与此同时,东南方向的西凉援兵也赶了过来。牛辅却见这些部署不少都是兵甲残破,众将士都灰头土脸,竟都是些残兵败将,不由神情大变。 “军师何在!?”牛辅牙齿打颤,似乎想到什么,急声问道。 “大都督,军师就在后方山上,他了,一切且等脱离危机,再不迟!”一员将领急是道。牛辅听了,急一咬牙,忙引部下望援军阵内赶入。 另一边,却见人仰马翻犹如波开浪裂处,马纵横、张辽却是相继杀破而出,两人望牛辅所逃出,竞争杀往,气势如虹。那些正准备掩护断后的残兵,无不变色,仿佛又想起了不久前犹如妖魔鬼怪一般的那两员猛将,吓得未战先怯。 “文远,敌方似有不少兵马,可敢闯耶!?”浑身血色斑斑的马纵横,眼光炙热,此下地已略显昏暗,但他那对眼瞳,却仿佛如火一般燃烧,光亮无比。 “哼,主公莫觑人,只不过是一些残兵败将,有何不敢!?”张辽闻言,冷傲的眼神里也射出两道精光,大声喝道。 “好!你我就闯他一闯!”马纵横听话,一声叫好罢,立是策马加,猛地扎入那一片残兵的人丛之内,只顾冲杀猛突,岂能单一个猛字形容!?张辽亦紧随杀到,手中银戟飞刺急搠,丝毫不逊色于马纵横,不一时,人丛大乱,随着两人部署随即杀到,即是开始溃散起来。 另一边,在一处山头之上,穿着一身残破锦袍的李儒,略显狼狈,看了看落日,在看山下厮杀处,不由叹道:“下英雄何其之多,看来主公和我等都是太过轻视下英雄了。如今以主公为的西凉一派,就如这落日一般啊。” “军师到底生了什么事!?就像我等西凉一派似这落日,但只要回到长安,以主公的本领,定会再次如高升的艳阳,普照下!”牛辅眼见李儒眼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疲惫,不禁忙是翻身下马,赶往问道。 “输了,这回确是输得彻彻底底。听细作来报,不久前,张济那侄儿张绣中了孙坚之计,误以为孙坚与袁术翻脸,急于追击。哪知孙坚早已与袁术冰释前嫌,暗里从颍川东面往荣阳方向,星夜赶路欲要奇袭洛阳。幸好主公早有防备,命郭汜回守在荣阳,挡住了孙坚的奇兵。不过孙坚麾下不乏猛将,兼之其子虽幼,却勇猛异常,郭汜只能苦苦守住,连日向洛阳急报军情。 另一边,那个下无敌的吕布,竟然战死在虎牢关下,听闻是被一个名叫刘备的无名卒所杀。六路联军乘胜追击,齐攻虎牢,李催虽死守,但因军中士气低迷,主公无奈,只好急催百姓离去,为此更造下十数万无辜百姓的杀孽,使得洛阳方圆百里一带怨气冲! 而我却也误中了田元皓之计,我本以为袁绍为保兵力,有意削弱诸侯之势,故把诸侯分为两路兵马分取河东、虎牢两处重地,其则在箕关,与我军对峙不动,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田元皓从一开始就打算强攻箕关,袁绍和韩馥一到箕关不久,就连番强攻猛打,我本想请援兵来救,但看河东、虎牢两处战事激烈,恐将影响大局。而当时关中士气低迷,诸军都恐把守不住箕关,我了为提高士气,争取时间,不得已与田元皓提出斗阵。 却不料田元皓这个妖人,就像早有预料,或者他根本一开始就有如此打算。三日之内,我与他连斗十二阵,全然败北。袁绍麾下文、颜二将,更连斩我军数十名大笑将校!关中诸军士气因此一落千丈,全失战意。那狡诈的田元皓就在当夜起奇袭,王方俱敌,竟为保性命,开了关闸,领着心腹投了袁绍。袁绍军趁机杀入关中,待我觉时,大势已去,只好弃关而去。还好那袁绍阴险,似乎有意置那马家儿于死地,故意不兵来追杀,而是当夜便派麾下文、颜两员大将引轻骑,急望洛阳而去。而我本欲派兵截杀,可哪知却听得细作来报,横乌口被马家儿攻破,又听他早前调张辽、庞德望平阳而去,后一再听两军动向,怕你会中了他的削兵奇袭之计,故急望安邑来救,可一切晚矣!”李儒罢,长叹一口气,眼中痛苦之色更盛,而且他最后一句,更似乎若有所指,意味深长。 “军师你所言何意!?主公不是早就无意洛阳,更早有准备迁都长安,竟然如此,就算洛阳被贼人夺去,也大可不必如此丧气!别忘了主公不但有子在手,三辅之内还尚有二十万余西凉大军!”牛辅急震脸色,扯声喝道,也像是在为自己鼓舞一样。 “诶,经过这番教训后,你怎会还是不懂!主公是有权有势,但他却欠缺民望!而他不久前却还在洛阳大造杀孽,使得民怨滔,若他再做出一些令人指,甚至是遗臭万年之事,就怕为之晚矣,就算主公坐拥百万大军,也难取下!”李儒忽然作,痛声喝叱,满脸通红,脖子青筋根根凸显。 “军师的意思是!?”牛辅忽然全身一颤,仿佛好像想到了什么,顿觉浑身冰寒刺骨,再次问道。 第292章 人心 “主公的脾性,你莫还不知?他得不到的,从来也不想别人得到。Ww WCOM而且他又极爱面子,此番屡屡受挫,自是怒恨不已。加上如今虎牢六路联军还有袁绍、韩馥的兵马正各杀往洛阳,声势浩荡,为了保住颜面,为了复仇,就怕主公会毁了整个洛阳城啊!”李儒到此,不由泪流满下。他是为了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更是为了董卓耗费一生心血的庞大基业,即将面临的危难而感到痛心。 初平三年三月,董卓命麾下李催火烧洛阳,一把大火烧了七七夜,待以张邈为的六路联军杀到洛阳时,看到这满目苍夷,遍地都是残骸尸体的洛阳城,再想昔年之繁华昌盛,无不痴滞,久久难以恢复。周边流民、难民见得这些所谓的勤王义师这时方才赶到,不但毫无感激之情,而且纷纷毁骂。张邈、张扬、孔融、鲍信、公孙瓒等诸侯实在无颜面留下,也不想看着面前的惨景,空徒悲伤,皆欲撤兵而回。 “诶,没想到昔日繁华昌盛的京城洛阳,今日会变成这般模样,董贼所为实在令人指,誓必遭之谴。可恨我等来迟一步啊,按现在剩下的兵粮还有兵士多日劳苦来看,恐也无力为继啊。”张邈手搙白须,一副无比痛心、无奈的样子道。 “张公所言是理。苍无眼啊,近这数十年来灾**不断,百姓不得安宁,兼之下各地还有不少黄巾余孽,我等离开辖地久矣,也不知如今乱成什么模样了!”张扬罢,也长叹了一声,满脸都是忧虑之色。 “竟然两位明公都如此了。我也实不相瞒,不久前北海传来急报,以管亥为的黄巾余孽,在郡内四处抢掠百姓,挨家挨户拉走壮丁,还大肆宣扬黄巾邪道,若不尽早歼灭,就怕又会出现第二个张角。到时,下岂不更乱?因此我也早与公孙太守商议了,待取回洛阳,便撤兵回援,尽早除之贼众!”犹豫好一阵的孔融见张邈、张扬皆有撤军之意,有了别人开头,也添了几分胆气,忙是道。 “哼,孔北海你辖地出了这么一桩乱事,倒是情有可原,又不知公孙将军辖下里出了什么事,不会正好也有黄巾余孽犯事吧?”鲍信冷哼一声,语气里更带着几分讽刺。 公孙瓒闻言,立刻面色一寒,答道:“北海与北平临近,为防贼众蔓延,我也受孔北海所邀,助之伐贼。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鲍将军?” 公孙瓒罢,孔融忙是拱手称谢,道:“公孙将军大义,融在此谢过了。” 鲍信听话,面庞一抖,眼珠子一阵溜转后,忽然道:“公孙将军误会了。我不过是听兖州的贼子也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正也想向公孙将军求援,故先是一问。没想到公孙将军已答应了孔北海,如此我也不得不快快回撤了。” “慢!诸公这是何意!?”曹操似乎觉这些诸侯的心意,忽是一声大喊,惊得众人都是一阵变色,却见曹操目光凛凛有威,却都不敢与之对视。 “孟德,洛阳已被烧毁,子也被董豺虎带往三辅,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强迫众人?”张邈闻言,急是劝道。 曹操听了,却是一声冷笑,道:“董贼未除,我等义师尚未迎回子,岂能就此撤军!?诸位莫非忘了当日誓言耶!?” 曹操此言一出,一干诸侯不由纷纷变色。孔融苦叹一声,道:“并非我等不愿继续征战,而是这数月以来,诸军皆疲于奔命,实在有心无力,兼之时下局势不稳,我等也要回辖地,以稳大局啊。” “孔北海这话得是理,董豺虎虽是暴虐残忍,但却也不敢对子不敬,眼下我等先各回辖地,稳定局势后,再养生歇息,即时再是合众攻往长安不迟!”孔融话音刚落,鲍信忙是接话。除曹操外,众人纷纷都是赞同。 曹操看了,冷笑不止,摇道:“子受难,焉可延迟!?好一群道貌岸然,心怀不轨的野心家,枉食多年汉禄!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之事但若传出,诸位必受下人所耻,孟德却不敢忘之皇恩,就此告辞!” 却见朗朗乾坤之下,曹操忽有如枭雄之姿,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把一众诸侯骂得狗血淋头,众人自知理亏,却不敢吭上一句。 眼看曹操离去,夏侯兄弟纷纷引兵赶往,其军将士各都面带傲色,紧随跟去。其中唯独只见一个身穿雕有飘飘竹叶长袍,笑容灿然,眼神赫赫光的美男子,向诸侯纷是告别。一些人不予理会,一些人还不忘解释,一些人则只叹声却不言。 一阵后,那身穿竹叶长袍的美男子赶到了曹操的身旁,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不久将来必得雄兵十万,受万民敬仰,威临下!由其刚才那一番话,的一定会多加修饰,定要使之记载青史,让后世人都知道汉之忠臣曹操是也!” “哼,文若你给我少在这打趣!”曹操闻言,反倒瞪了那美男子一眼,不见有丝毫兴奋之色。 而这美男子,赫然正是经曹操苦心几番相邀,才能将之收于麾下,被誉为拥有王佐之才的荀彧! “军师,你倒和我,这十万雄兵到底从何而来?还有经过连番折损,我军如今只有不到三千余众,就这些兵力去追袭董豺虎岂不是找死!?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夏侯渊一脸苦恼之色地向荀彧问道。同时,夏侯惇、乐进、李典等将都纷纷投来目光,似乎也十分想要知道。 荀彧一听,不紧不慢地伸出指头,向周边正纷纷眺目望来的流民、难民指了指,道:“呐,这些就是主公未来的十万雄兵。” “什么!?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夏侯渊吓得一瞪眼,不禁喊了起来。 这时,荀彧微微收敛脸上神色,神色一沉,坦然而道:“我荀文若从来不打诳言。夏侯将军,我劝你还是莫要看这些难民、流民,这些人不少都是当年被十常侍驱赶出宫,或是为了逃避董卓的宫中禁卫或是御林军,他们正所以不肯离去,就是眷念昔日皇恩。有一些则也是爱国义士,而眼下,我派出的细作,已把主公刚才的所作所为,大肆宣扬,不久之后,这些人将会成为我军未来的砥柱!” 荀彧此言一出,夏侯渊一干将领无不面色大变,又惊又喜。若真如荀彧所言,这些难民、流民之中,真有昔日的宫中禁卫或是御林军,那战斗力之强肯定不在话下,只要略为整顿,再分编操练一阵,就能成为一部部战力非凡的精锐之军。而且看这些难民、流民的人数,就算没有十万,也有五、六万之众,如果其中就算只有两万人是宫中禁卫或是御林军,那么得到这支兵马的曹操立刻就会势力大增。当然若能把另外那些剩下的人都招纳过来,想必他们经历过这番大劫难,意志力也远非常人能所想,只要加以刻苦操练,不出数年,定也能成为精锐之部。由此看来,荀彧所的十万雄军所言,确是绝非诳言! 荀彧从来只会行施阳谋。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乎人之想象,这下一下子就给曹操送来十万雄兵。 所谓王佐之才,果非虚言! “可就算如此,这一下子要收纳如此庞大的数量,又哪来的粮食?军师莫非还能变出粮食不成?”这时,乐进却是想到了另外更为紧要的一点,所谓民以食为,如果没有粮食,空有十万雄兵也是没用。 乐进这一提起,夏侯兄弟、李典等将纷纷变色,似乎也十分明白这粮食的重要性,各个都不由皱起了眉头来。荀彧听了,却是淡淡一笑,道:“这点诸位倒不必担心,自有善心之人替我们解决这道难题。” 荀彧此言一出,众人又是暗暗变色,同时也愈来愈觉得荀彧深不可测。 另一边,张邈眼见曹操引兵迅离去,反倒露出几分窃喜之色,遂是一震面色,装出一副唏嘘、无奈的面孔道:“阿瞒脾性刚烈,当年又几乎死在董豺虎的手下,为报大仇,一时失去理智,不肯听众人之劝,也是情有可原。眼下董豺虎虽逃回三辅,但中原一带尚有不少疾苦百姓,这些可怜的人无不备受董豺虎之残害。依老夫所见,竟然战事已经结束,倒不如把剩下的粮食,只留下必须的数量,其余的都分予百姓,略尽绵力,也是好的。” 张邈此言一出,不少想要赢得民望的诸侯也纷纷应和。其他人看了,倒也不好意思反驳。于是,众人都各号令,命麾下将士先把粮食分配后,然后把多出来的粮食,全都分予四周的难民、流民。 另一边,却袁绍派遣文、颜两员大将率轻骑,表面是杀往洛阳,哪知却在半途转往北上,成功袭击了董卓麾下负责搬离从十八皇陵中搬出的巨藏队伍,抢得无数珍贵宝物还有大量的钱财。董卓得知大怒,命人急望追袭。于是数万西凉铁骑连日追赶,反却中了袁绍帐下军师田丰的计策,遭到伏击,死伤过半。 这日,在一处峡谷之上,袁绍勒马而立,其麾下将领各个不是魁梧健硕,就是英姿飒爽,真可谓是人人英雄,抬头望去,上的艳阳更似如与袁绍重叠在一起,仿佛预示着此人将会是下一个如日中的霸主。 而在峡谷之内,乱箭刺壁,遍地都是人和马的尸体,还有那些残破的赤色‘董’字旗帜。 此时,一众残兵已纷纷退出了峡谷,一个西凉将领眼望峡谷高处的袁绍,气得咬牙切齿,怒声吼道:“袁本初当年你勾结外戚,本犯下滔大罪,若非太师赏识你,你如何得以翻身!?如今你竟敢忘恩负义,不但当了贼军的北盟主,还强抢汉室巨宝,不忠不义,你这与畜生何异!?” 第293章 所谓忠义(上) 轰隆隆!果然,在黄盖更为强大的怪力使然之下,那大石终于动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后,还稍稍向上提了几分。 WwWCOM只不过,这下黄盖已用尽力劲,憋得一张脸都变了形,大喊一声,连忙撒手,脚步一阵踉跄,往后就倒。 ‘嘭’的一声巨响,大石猛地坠下,竟更陷入进去,连适才还有的缝隙都给封上,那微弱的五彩斑斓奇光,顿是不见了。 “哎!黄公覆你这是帮倒忙吧!”程普看得眼切,连忙赶去,见大石把井口封得严严实实,好不生气,红着脸,瞪着眼,指着黄盖喝道。黄盖连粗喘几口大气,稍微恢复过来后,摆手道:“我看这石头是搬不起来拉,不如我把兵器取来,一锤给你碎了这块大石罢了!” “我碎你个死人头!若是砸碎了那块珍宝,你一百条命都赔不起!”程普一听,更是激动,几乎是竭斯底里地骂了起来。 黄盖倒也不想和他争,摇了摇头道:“那你自己想办法,我可没辙了!” “嘿嘿,一块石头就能难倒两位叔叔,看来两位叔叔还真是老了。孰不知青春与蓝胜于蓝的道理?”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吊儿郎当的笑声。 程普一听,顿是神色一喜,正见一身穿虎啸紫纹云袍的少年郎正迈步走来。 “哈哈,少主来得正是时候!”程普不由喜声笑道。黄盖则不觉老脸一红,忙是起身,也挑衅道:“我又不信你这黄毛儿能够搬得到这块大石!” 少年郎赫然正是孙坚之子,在昆阳与吕布一战成名,年纪轻轻就赢得‘霸王’称号的孙策! “搬得动,你给我做三个月陪练就好!”孙策闻言,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 黄盖听了,却是面色大变,好似极其忌惮,呐呐道:“三个月!?那我这副老骨头还能要么!?” “不怕!我爹对部下素来仁义,黄叔叔若是有个万一,后半辈子保你衣食无忧!” “我呸!你这混子快给我闭上你的臭嘴!”黄盖听了,立刻瞪眼骂道。 这时,程普却见孙策赶来,定是这里又引起不少动静,唯恐外庭袁术的部署现,忙是催促道:“哎,行了,行了!公覆你答应他便是!反正少主也不过罢了,莫还真要了你的老命不成!” “你得轻松,那你和我轮流给这怪物做陪练!” “你!陪就陪,有什么大不了的!”程普一听,不禁向孙策望去,正好见孙策向他露出一抹璀璨无比的笑容,不由打了个寒颤,但最后还是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而就在程普话音刚落,孙策便已走向了井口,一声大喝,气势一起,赫然间,黄盖、程普两人宛若看见孙策身后涌起一面模糊的狮面牛身,如若唐猊凶兽的模糊相势。 与此同时,只见孙策双手猛一抓住大石,就向举重若轻一般,往上提起,顿时井口内爆出一道五彩斑斓的巨光,瞬间把黄盖、程普都被刺得眼睛一痛。 “不好!”程普心头一紧,心中暗道,连忙拿起黄盖刚才丢在一边的袍子。这时又听轰隆一声暴响,就在须臾之际,孙策竟已把大石搬起,丢到了一边。 “少主快先下去把宝物取起,然后用你身上袍子盖好,我替你遮住井口!”程普忙是急喊,这时内廷内纷纷响起惊呼。 孙策反应也快,立刻跳到井口,两腿分开撑住,往下徐徐滑落而去。而程普则快步赶上,张开黄盖的袍子封住,如此从井口内出的巨光方才弱了不少。 另一边,在井口内的孙策,却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见整个井口都被五彩斑斓的光芒照得光亮无比,正见井口下竟有一具宫女的尸体,光源正从尸体下散。 孙策落到距离井口只有三丈左右,便一跃而下,把那已经腐烂的尸体推开,正见一块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的奇石,不由惊奇地咦了一声,把那奇石拾起,细细打量起来,很快就现这奇石有一处残缺,然后又见正面刻有‘受命于,既寿永昌’八个篆字,很快就想起了有关这块奇石的传。 “原来是这和氏璧,据当年李斯刻下这八字,秦始皇以这奇石作为传国玉玺,以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的子信物。至此之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实乃国之重器也。而这和氏璧的缺口,据守当年是王莽欲要毁坏,不过却只砸出一个缺口,当时便见色大变,雷鸣不断,那无胆的王莽,以为是兆,便断了这念头。如此看来这块奇石,定是和氏璧无疑!”孙策脑念电转,又大量了好一阵,眼睛不由眯得紧紧,又是暗道:“不过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孙家得到这和氏璧到底是福是祸,难以预料。但以我那傻瓜爹爹的脾气,恐怕迟早还是要奉还给刘氏汉室,这到头来我孙家不但什么好处都得不了,甚至还要冒着成为下野心之辈众矢之的的危险,替刘氏汉室保管!不值,真是不值!” 想罢,孙策忽然心头一狠,竟拿着和氏璧这块传国玉玺望井壁猛地砸去,倒也实在不得不佩服孙策的勇气和果断,竟敢把这块足以令下诸侯为之疯狂的奇石给毁坏! ‘嘭’的一声,和氏璧砸在井壁之上,加上孙策那深不可测的怪力使然,却并无立即粉碎。孙策只感觉到,手上和氏璧传来的温热感觉,忽然消失不见了,还隐约察觉到这块奇石出了一阵颤动,旋即那五彩斑斓的光芒便不见了,整个井口顿是变得昏暗起来。 这时,井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话声。从其中孙策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暗叫不好。忽然,井上盖住的袍子被人拨开,又听有人喊道:“混子,你还不给我上来!心保护珍物,这可是皇室至宝,不容有损!” 孙策一听,不禁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便是飞身一跃,双脚撑在井壁上,好似一只灵活的猿猴,连是跃起,不一阵就从井口跳出。 “快拿来给为父看看!”孙坚忙是迎了过来,一对虎目瞪得斗大。孙策面色一紧,也不敢怠慢,遂把怀中的和氏璧取出,递给了孙坚。 孙坚见了,不由大喜,忙是接过,在两边烛台火光下,看得那八个篆字,然后又抹到下方有一个缺口,浑身不禁开始颤动起来,闭眼长叹一声,两行苦泪随即流落,呐呐道:“苍有眼,不亡汉也,所幸这传国玉玺并无落到恶贼手上,他日只要救回子,再有这传国玉玺以示神授皇权,下必能迅得以安宁。” “啊,主公你这!这!”正在孙坚身后的韩当一听,顿是面色大变,急得连是张嘴,却又不敢把心里话出。 程普似乎想到孙坚会有这个反应,也并无意外之色,遂先向韩当投去目光,示意他先别激动,然后便与孙坚谓道:“话虽如此,但眼下下人尽以为汉室已亡,陛下如今更被董豺虎掳往三辅。董豺虎在那的势力根深蒂固,又受得百姓拥戴。而各地诸侯见眼下局势,皆心生野望,各欲拥地自立。恕末将直言,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已经来临。到时下纷争屡起,各地诸侯互相侵略,自顾不暇,而就凭主公一人,如何能够对付得了董豺虎?我看倒不如先且韬光养晦,暗蓄势力,待日后主公能雄霸一方之时,再起义师前往救驾也是不迟!” 孙坚一听,虎目赫地瞪起,已显怒色。黄盖见了,暗叫不好,急道:“德谋所言极是,董贼势大,主公独力难撑!何况董贼左右还需假借子威仪,必不敢对子不利!再主公身怀重宝,但应早先将之处理,否则消息一旦走漏,恐怕会因此惹祸上身啊!再自南联盟成立之后,主公你四处征战,每战又必身先前卒,少有歇息,你早就筋疲力尽,如何还坚持下去!?” “够了!我等身为汉臣,报国赴死,尽忠职守,乃是本分!岂可迟疑!?再,下不还有义士正往追袭董贼耶!?”孙坚大喝一声,一对虎目内满是血丝,苍白的面容,却有盖不住的疲惫、沧桑,怒声喝道。或者对于孙坚来,比起身体上的疲倦,汉室朝廷的崩溃给他精神上带来的巨大打击,才更是致命的。 程普、黄盖顿是面色大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此时,韩当忽然面色勃然大变,急喊叫道:“少主你!” 韩当话还未完,却见虽是年幼,但却长得只略矮孙坚半个人头的孙策,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就在孙坚怒声喝叱程普、黄盖的那时,忽然一手刀地打向了自己的亲爹! ‘啪’的一声脆响,孙坚脸上刚露起震惊之色,但很快双眼一闭,立刻昏倒。孙策忙是一把扶住了孙坚,眼神里有着不出的悲痛和愤怒。若是以往,就算他用尽全力偷袭,恐怕也瞒不过他的亲爹。可眼下,他只用了五成的实力,便成功偷袭得手。这就恰恰证明他的父亲早已心力交瘁,筋疲力尽,处于崩溃的极限了。 “诶,有这样一个爹,也不知是福是祸,明明已是强弩之末,却还要咬牙死撑,为了那所谓的忠义,不惜性命。却不曾想,自古以来那些皇权之人,口口声声宣扬的忠义,只不过是用来控制像你这样的愚夫,去给他们心甘情愿的卖命。爹啊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孙策望着孙坚那张苍白充满疲惫的坚毅面容,很是痛心地道。 “哼,混子满口胡言乱语,心你老子醒来后,要把你活活打死!”这时,黄盖走了过来,把孙坚拖在了肩膀上,满脸寒色,眼里更散着阵阵凶光地道。 “子,不明白的是你。你可知,军中上下却有多少人愿意为这愚夫去死?正因他崇尚忠义,所以他的麾下,全都成了愿意为忠义效死的傻瓜!”程普也跨步走来,面色冷酷地道。 韩当嘴拙,好几回都张了嘴,还是不知道什么。孙策满脸茫然之色,闭上眼,呐呐道:“可在这乱世,忠义之道,真是合适吗?” 孙策出这句话时,黄、程、韩三将却已带着孙坚离开,没有人去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当夜孙坚军急是撤离出洛阳,望颍川而回。另一边,当夜前往追袭的曹操,却遭到了李催的伏击,折兵近半,两军混战一夜,曹操麾下将士死去近有七、八。据那一夜,杀声盖,遭到伏击的曹操军宁死不退,英勇无比,曹操更亲自前往前军督战,其麾下将士皆愿拼死,逼得李催屡屡撤往阵后,唯恐被曹操所领的悍兵奇袭得手。 这一战,曹操虽是惨败,但实则全因曹操兵少,不敌敌众。传闻在遭到伏击不久后,曹操军便因曹操的鼓舞,反倒开始起了猛扑,夏侯兄弟连闯敌阵,乐进、李典护着曹操从中路袭击,那一战可谓是酣畅淋漓。最终,众人战之力竭,曹操更被围在垓心,乐进、李典等将各有伤势,幸有夏侯兄弟来救及时,方是救出了曹操。 第294章 所谓忠义(下) 而李催却也被曹操军的凶悍顽强所怯,不敢兵追袭。Ww WCOM传闻后来李催清点人数时,竟然现自军死伤的人马,还比曹操军多出不少。唯恐遭到董卓责罚的李催,不得已下,唯有虚报军情。 董卓屡番受挫,好不容易得到一番捷报,大喜之下,遂教人四处宣扬。 于是,各地诸侯很快便纷纷得知,大多者却无不在暗笑曹操自大愚昧,不自量力。当然也有人为之叹息,心生敬佩。 可几乎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是,大败而回的曹操,其英勇事迹,早已传遍关中,据当日不少流民、难民中颇有名望的头领,亲自前往打探,亲眼看见曹操军宁死不退,效忠赴死的顽强精神,几番激动泪流涕下,一些人更因为当日的迟疑,而追悔莫及。 原来,当初这些头领听闻曹操只以数千兵马追击董卓,全都是半信半疑。虽然不少人有意响应曹操,但这些头领里却有一部分提出对,故先来打探。 于是当曹操领着他麾下那些残兵败将回到关中,却见平地一带,眼及之处,遍地都是那些难民、流民,一道道欢呼震喝声更是惊动地,响彻苍宇。 这近五、六万人仿佛迎接的不是一支残败之兵,而是一支凯旋而归的仁义之师。 数百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纷纷赶到曹操马前,纷纷跪下,一些人更是痛哭流涕,拱手喊道:“曹公大义,人等有眼不识泰山,当初不知响应,实在罪该万死!实不相瞒,我等这数百弟兄皆乃昔年宫中禁卫或是御林军的将领,都是被奸臣所迫,遭之驱逐出宫。倘若曹公不嫌我等卑贱,愿为曹公效死!” 艳阳之下,曹操一身残甲,头凌乱,可一双细目却在烁烁光,好不亮丽,此时此刻使得他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凛凛生威,声音虽是不大,但却如重锤一般,敲击在人心最为脆弱之处。 “为何不战?” 曹操此话一出,那为汉子不由低下了头。 “为何子被劫,无数百姓遭之贼人驱离,不得不离乡别井,尔等就在城外看着,想必也曾有几番冲到,却又为何无动于衷?” 曹操再是问道,众人脸色纷变,一半人都低下了头。 “当初李催纵火烧毁洛阳,尔等虽无力与贼人厮杀,但等贼人离去,为何却不去救火,眼看那些不愿离开洛阳的无辜百姓,葬身于火海之中?” 曹操又是问道,他那对细眼的光芒实在太过耀眼,于是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因为尔等孱弱!” “因为尔等胆怯!” “因为尔等惧怕!” 蓦然,曹操一脸三句,如同雷声炸开,身上如有盖世之威,周围近五、六万人全都停住了喝喊,纷纷又低下了头。 “给我抬起头来!” 这时,曹操忽然又是一声暴喝,众人不及纷纷抬头,却见曹操举拳震喝:“诸位听着,我曹某人不是要侮辱诸位,也不是要践踏诸位的尊严!蝼蚁尚且贪生,不止诸位,当初我与以献刀之名,刺杀董卓之时,起檄文,昭告下讨伐董卓之时,就在不久决议追杀董卓之时,我曹某人都在害怕,害怕就此丧命,害怕至此见不得家中亲人,害怕遭下人笑话我愚蠢至极!” 曹操字字铿锵,如雷贯耳,更多的人抬起了头,忽然之间,觉曹操也并非如此高高在上,也正因如此,感触更深。 “可害怕却不是逃避的借口!人生于世,总有不得为而为之事!所以曹某克服了心中的畏惧,每每想到的却是,但若眼下曹某逃避了,就会有更多的无辜的人遭到迫害,若是牺牲曹某一人,能带给下人安宁还有和平,曹某人死不足惜!” 听着曹操越来越是激昂动情的喝话,那五、六万人纷纷开始惭愧地跪了下来,甚至有些人留下了悔恨的泪水,痛恨自己当初的懦弱。 “不过,这一回与西凉贼人的拼死,曹某人却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忽然,却是峰回路转,曹操压低了声音。众人又再次把目光集中在曹操的身上。 “所谓忠义,绝非是教人不惜性命地送死,要维护朝廷,匡扶汉室,更不是要以卵击石,徒费死伤,妄图以死来得到解脱,最终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是无谋,这才是真正的懦弱!”曹操的话,这时已仿佛拥有神奇的魅力,那五、六万人听得如痴如醉,全然入了迷。 “所以诸位若要追随曹某,那就先抛弃那无谓的忠义吧!曹某要诸位怜惜自己的性命,懂得畏惧的可贵,因为只有如此,将来在生死关头,诸位才会想方设法地为保住性命,为了心中的信仰,与敌厮杀,永不言弃!然后曹某将会带领诸位开创新的时代,在那里再无永不休止的战争,再无饥荒祸难,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各司其职,安守本分。 而等曹某人建立起足以改变下的基业后,将会迎回子,让一切重回正轨。为此,曹某人甘愿身负万世恶名!”曹操最后一句话落下的刹那,仿佛把人性、理智的底限,一下子冲突而破。 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包括夏侯兄弟这些曹氏亲信,甚至就连一手为曹操准备好这处舞台的荀彧,也瞬间神色大变,似乎全然没想到曹操最后会出这一番话来。 那么,效果又是如何? 那是不可思议的疯狂,甚至就像是着了迷的疯狂,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所有人的眼光都是那么的炙热、疯狂。 曹操教他们畏死,教他们抛弃忠义,但为何取得却又是迥然不同的成效!? 是曹操给予生命足够的尊敬,还是他所描绘的时代太过美好,亦或是他那毫不掩饰的宏图大志!? “我等但愿粉身碎骨,助曹公完成大业,永不言弃!”那数百将领先是齐声大喝起来。 紧接着那五、六万人,纷纷竭斯底里,自内心地咆哮起来。 “我等但愿粉身碎骨,助曹公完成大业,永不言弃!” “我等但愿粉身碎骨,助曹公完成大业,永不言弃!” “我等但愿粉身碎骨,助曹公完成大业,永不言弃!” 一阵又一阵的嘶吼声,瞬间令地为之色变。不知多少年后,曹操几乎坐拥半壁江山,有人曾,曹丞相之所以能有今日大业,全因当初落败回到关中时,得到了无数的狂热信徒。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每逢危难,却能永不言弃的信徒,在后来无数场战役之中,使得曹丞相往往能够力挽狂澜。下诸侯,无不对曹丞相之军,忌惮至极! 荀彧望着艳阳之下,甚至连其光辉也吞尽的曹操,久久不能平复,最终长叹一声,呐呐而道:“一代不世枭雄,就此诞生了。对苍生是福,对汉室却是祸也。我到底是做错还是做对了?” 另一边,却见不远处的山道上,正有一行三人策马赶来,正是刘关张兄弟三人。刘备听得那阵阵惊动地的吼声,不由拔马一勒,眺望而去,脸色一阵变化后,叹道:“看来我等来迟了。” “这就怪了!那曹操分明是挫败而回,为何却受到这些难民、流民如此欢迎?反而对那些给予他们粮食的诸侯却是不屑一顾?”张飞一瞪那双环目豹眼,囔囔叫道,一脸的惊疑之色。 “三弟你有所不知,这些难民、流民之中,却是不少昔年在宫中的禁卫和御林军,这些人如今多是成了难民、流民之中领头的人,见那些诸侯分明有兵有粮,却不肯前往追袭董贼,假仁假义,自是万般不屑。反之,曹操却以数千人去追击董贼,虽是被杀得铩羽而归,却值得教人敬佩。”关羽丹凤目烁烁光,眼神里却也闪烁出几分敬色。 “可惜当初师兄把我等兄弟三人留下把守虎牢关,否则我等兄弟三人亦可随曹公作战,以报忠义啊。”刘备面带几分悔色而道。张飞听了,却很是气忿,把眼睛又瞪大几分,囔囔叫道:“那公孙瓒分明是见大哥声名鹊起,恐你功高盖主,才把你留在虎牢!我看那公孙瓒心胸狭窄,大哥何必留在他那受气,以你如今下第一的名望,去哪里不成!?” “哼,如今就算你想留下,恐怕那公孙瓒却也不敢。当日大哥离开虎牢时,公孙瓒已请大哥前往平原,到时自会向为大哥引荐。话得漂亮,但其实不过是想把大哥调开!”起这公孙瓒,关羽似乎对他也十分不悦,冷声而道。 “好了。做人不可忘本,当初三弟犯了事,我等兄弟走投无路,若非师兄收留,我等兄弟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何况你我都明白,那所谓的下第一,不过虚名。若真是单凭我自身实力,就算一百个我,恐怕也不够那吕布塞牙缝吧。”到最后,刘备想起虎牢关下那个无敌身姿,不由苦笑起来。 同时,关、张两人似乎也同样想到那个身姿,不禁纷纷露出忌惮之色。 所幸,那个人已然死去… 第295章 乱世揭幕 却自董卓各方阵线纷纷挫败,其部死的死,撤的撤,最终那所谓的北南联盟二十一路诸侯,却各因利益纠纷和私心,放弃了乘胜追击的大好机会,一些撤回自方辖地,一些甚至还生了纷争。 Ww W COM 先生纷争正是南联盟。话,半月前豫州刺史孔伷忽然病逝,其军群龙无,顿是大乱。袁术和袁遗却忽然袭击了孔伷,又趁机出兵,进攻豫州,大肆抢掠土地,扩张势力。 另一边,回到陈留后的张邈似乎也开始忌惮起曹操,忽派两路大军袭击了曹操的根据地—任城!而把守任城的恰恰正是曹操的肱骨兄弟曹仁是也。 曹仁倒似早有察觉一般,令其族弟曹洪引兵设下埋伏,张邈军不料,一路急往,途中遭到伏击,损兵折将,大败而回。张邈听消息后,大惊失色,不久又听细作来报,曹操在关中竟然聚集了近五、六万由难民、流民组成的大军,复回杀往陈留,其声势浩大,其中前部莫约两万人的队伍整齐有序,倒不像是乌合之众。张邈听闻后悔不及,忙一边派人向曹操那情,一边聚集兵马以防曹操大举来攻。 纷争乱起,董卓命李催一把火烧了洛阳,揭开了诸侯逐鹿中原时代的序幕,而各地的诸侯似乎也察觉到了扩张势力,拥地自立的时机到临,纷纷昭显野心。 却把目光再次放到河东处,然后又把时间追溯回半月之前。 话这时马纵横刚取得安邑城不久,消息传回酸枣大营。刘岱、桥瑁得知皆为大喜,竟各欲起兵,接收这河东富裕之地。刘岱、桥瑁却也察觉到对方的心意,各为试探。桥瑁更教细作暗急报,提醒马纵横心提防。 就在这时,刘岱的帐中来了一人。 “哈哈,听闻本初成功袭击了董贼前往长安的部队,夺得无数金银珠宝,有了这笔巨金,本初日后定然有一番大作为!”刘岱大声笑道,眼神里却暗含几分嫉妒之色。任谁都知道,袁绍所抢得的乃是刘氏皇陵中的宝物,按理这些金银珠宝理应先归还给汉室子嗣,待日后迎接会子,再将之归还。当然,刘岱却很明白,如今汉室已名存实亡,再无皇家的威慑之力,要想袁绍归还那是难于登! “我看刘刺史这话倒得不对了。”这时,那就坐在次席的华袍男子,一搙颚下美髯,淡淡笑道。 刘岱闻言,面色一沉,虽然此时还猜不透袁绍派这许攸来的用意,但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道:“哦,子远素有远见,不知我哪里错了?” “我主从董贼之中抢掠的可是皇陵的宝物,但如今子被董贼挟持,依理当先交还给眼下最有名望的皇亲,岂可擅自用之?”许攸笑盈盈而道。 刘岱一听,不由心头一跳,虽是心里有些激动,但也明白下没有白占的便宜,遂沉声道:“子远言下之意?” “刘刺史坐拥兖州,深受百姓爱戴,我主早就敬佩在心。只不过眼下各地诸侯纷纷起兵造乱,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我主想着还是由他把这批宝物先运回渤海,然后待局势稍显稳定后,再转交给刘刺史。”许攸色不变心不跳地淡淡而道,刘岱却不由咽了几口唾液,知道袁绍到底从董豺虎的虎嘴中抢了多少宝物。 爱财之心,人人有之。刘岱也不例外,更何况这些本身就是他祖宗的陪葬物。 所以,刘岱自也不客气,无论袁绍肯给多少,有总聊胜于无。何况竟然袁绍也出口了,若是给少了,面子上恐怕也过不去。 “本初大义,想我汉室落魄至今,却还有如此忠良义士,实在是不幸中之大幸也。不知子远此来,还有何事?”好处是先谈妥了,刘岱便也打开窗亮话,此下双眼亮光一闪,很是直接地问道。 “好,刘刺史快人快语,我倒不必再遮遮掩掩。如今董贼退守三辅,拥下百官,迁都长安。这本是歼灭乱贼的大好时机,可各地诸侯却反而心怀不轨,趁机造乱,四处抢掠领地,无不想要拥地自立,成为一方霸主!如此一来,汉室实乃名存实亡。我主每每想之,无不痛心,又想刘刺史乃汉室皇亲,必有报效朝廷之心,遂欲与刘刺史结为同盟,铲除下各地乱贼,他日迎回陛下,匡扶汉室,不知刘刺史意下如何?”许攸忽然一改常态,疾言厉色,得刘岱脸色连变,却也忽然明白,袁绍为何要回到渤海才愿把那些皇陵的宝物归还,原来是用此作为交易的筹码,但若自己拒绝,恐怕到时袁绍又会用另外的理由拒绝不还。 “昔日田元皓就在此地想出分兵之计,故有今日董贼全线败退的局势。本初竟有有意与我联盟,想必先前定先问过田元皓,又不知田元皓为这联盟,如何设定将来的走势?”刘岱面色一沉,倒也是老谋深算,没有立刻就答应许攸。 许攸闻言眼神略是闪过几分不快,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盈盈一笑,道:“若刘、袁两家为盟,我主会先取冀州,即时幽州公孙瓒定恐我主来犯,向刘刺史求援。到时,只盼刘刺史表面答应,只以虚兵诈之,我主自有计策应付。取下幽州之后,我主自会投桃报李,出兵助刘刺史取得青、并两州。只要刘、袁两家能够同心同德,三年之内,便可取得整个下之北,再以此为根据,扩大势力,何愁汉室不能复兴哉!?” 刘岱闻言,身体不由连阵颤动,却非他没见过大场面,而是袁绍开出的条件是在太过丰厚,令他难以把持得住。许攸刚才的话中,若简单的来理解,就是他刘岱几乎无需大举动兵,就能在袁绍的帮助之下取下青、并两州,而作为条件,他只需隔岸观火,然后再暗中做些配合便就可以了! 这回报实在太诱人,太丰厚了,而且别忘了还有一笔价值不菲的宝物! “袁本初不惜下如此血本,恐怕没有如此简单。当然他若想在河北迅地扩张势力,就不得不联合我。毕竟韩馥那老好人如今对袁本初言听计从,迟早被袁本初反客为主。另外幽州刘虞并无雄心,也只有公孙瓒能够对他构成威胁。但一旦他袁本初与我翻脸,我和刘虞毕竟都是汉室皇亲,自会联合一起对付他。也就是,他要实现他的宏图大业,就不得不先讨好我刘岱!”想到这里,刘岱不由咧嘴一笑,似乎茅塞顿开,一下子想通了,笑道:“本初乃如今下仅存不多的忠国义士,我自不会拒绝与他为盟。” 刘岱此言一出,许攸立马也笑了起来,很是兴奋地站了起来,拱手拜道:“能得刘刺史如此赏识,才是我家主公之幸也。” “哈哈,客气,客气!”刘岱见状,似乎很是满意。 却不想许攸此时心中反而在暗暗冷笑,适才他也不过做做样子,让刘岱愈加骄傲,松懈下来。实则,袁绍真正忌惮的却是另外一人。 “竟然刘、袁两家,已为同盟,有一事攸不知当不当?”许攸忽然神色一沉,犹豫一阵,才是道。 刘岱心里正傲,这下一听,立刻沉色,道:“有什么话但管直!” “那攸便冒犯了,若有得罪,还望刘刺史莫要介怀。“许攸闻言,先是毕恭毕敬一拜,见刘岱微微颔示意后,才道:“所谓攘外先要安内。刘刺史虽坐拥兖州,表面看似风平浪静,但以我看来,兖州却是危机四伏,但有万一,刘刺史莫日后复兴汉室,恐怕连安身之地,也惨遭他人所夺!” 许攸此言一出,刘岱顿时面色勃然大变,猛地一拍奏案,忿然而起,瞪眼喝道:“谁敢夺我兖州!?” 刘岱这下大怒不已,孰不知刚才一切多是为此铺垫。许攸心里暗笑不已,表面却做出一副惊恐之色,忙唯唯诺诺地跪下叫道:“人该死,胡言乱语。还望刘刺史饶人一条狗命!” “废话,若非看在刚才我答应了联盟之事,还有你主面子上,如今早取你的狗命!快把话清楚,然后给我滚!”刘岱正是高傲之时,却遭到许攸这一盘冷水泼来,自是难以释怀。而且许攸似乎还中了刘岱的软肋,顿把刘岱气得一张脸都狰狞起来, 而刘岱越是生气,越是怒不可遏,就正好中了许攸的下怀。 “还请刘刺史息怒。这些事本不轮到我这外人来,只是的听那桥家原来早与马羲定下婚约,的便想马羲骁勇善战,麾下更不乏猛将,就连我主对他也极是忌惮,当初河东有如此多的重兵把守,还是被他攻下,可见此子不容觑。 再加上如今马羲在军中声威大震,的听闻兖州派系无不以之为荣。而桥家富裕,又有东郡为之基业,眼下马羲又得河东,日后若有丝毫歹心,就怕那时我主正在外征战,难以及时救援!”许攸的话,这下倒是句句诛心,得刘岱不禁满头大汗,脸庞抖动不已。 “哼,无论是桥瑁还是马羲对我都是忠心耿耿,我自家事自不用你这外人来提醒,快滚吧!”刘岱忽然猛一挥手,眼中还猝地露出几分凶光。 第296章 刘岱的忧心 许攸吓得忙是应诺,唯唯诺诺而退,显得狼狈不已。Ww WCOM 而就在许攸离开后,刘岱却在帐里来回走动,原来刚才不过是故作镇定,这下显得可谓是又慌乱又急躁,想了好一阵,都想不出好的计策,忙教人请麾下司马王肱前来商议。 少时,却见一个头戴冠帽,蛇眉鼠眼,流着一对稀疏的八字胡,儒生打扮的男子走入,见了刘岱,立即震色便拜:“臣下王肱见过主公。” “不必多礼,我此番找你来,是有要事商议!”刘岱见了,眼神一亮,急是相迎。 王肱却是未料先知,道:“恕的斗胆臆测,不知主公是否在烦心桥、马两人之事?” 正是赶去的刘岱,不禁面色一变,猛地停住步伐,眼神忽地变得锐利冷寒起来。王肱忙低头道:“桥、马两家联姻之事,如今兖州整个上下谁人不知?再者,桥家富裕,马儿善战,这两家若是联手,试问下诸侯谁不忌惮几分?” 刘岱一听,脸上寒色才稍稍褪去,长叹一声,道:“正如你所言,如今下大乱,我受先帝之命,治理兖州,若兖州有失,日后九泉之下,岂有面目去见先帝?可如今却无着实证据,那马儿在军中声威甚高,桥家亦得百姓拥戴,若我贸然出手,就怕反是作茧自缚!” “的倒有一计,或者能解主公之虑。”这王肱不但能未料先知,看来还是有备而来,此话一出,刘岱顿是大喜过望,忙道:“快快来!” “偌!”王肱先答一声,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抖数精神,凝声而道:“依的愚见,如今河东初平,虽此处乃富裕之地,但却也是兵家必争之地。以北,并州一派素来对马儿敌视,以东,韩馥虽与之无仇无怨,但袁本初却对他忌惮如虎。以西、以南却皆有董豺虎弘农、三辅的大军虎视眈眈。主公何不先卖这马儿一个人情,令他为河东太守,为保河东,他必从长垣调往兵马。即时,东郡失去马儿的兵马守护,要趁机除之桥家,将之家业尽数吞并岂不是易如反掌!?而且马儿家眷都在长垣,到时马儿定教人护送往河东,主公也可暗里教人在途中,若将之擒下,自也不惧马儿难!” 王肱此言一出,刘岱立马瞪眼色变。桥家富裕,刘岱却是垂涎久矣,如今听得王肱的计策,心里可是万般欢喜,但却又碍于道义,不敢表现出来,反而犹豫一阵,道:“可此举有失大义,恐遭下人所唾弃也!” “哼!主公!所谓无毒不丈夫,莫还等他日成了丧家之犬,才追悔莫及耶!?”王肱一听,面色忽地变得阴鸷起来,得刘岱不禁心头一阵颤动不已。 “若是主公不放心,不如这般这般。”王肱见刘岱有些动摇,不由暗中一喜,想到成事后,他将能左右逢源,各取好处,自是兴奋不已,在刘岱耳畔疾言快语地出一计。 于是当夜,刘岱忽然召集诸将,对有功之士一并封赏,又特令马纵横为河东太守。此令一出,诸将无不惊疑。桥瑁也是出乎预料,似乎想不明白刘岱为何突然会放弃河东。随即,刘岱又是下令,宣告全军,明日拔寨撤军。桥瑁见刘岱有些反常,而且望向自己的目光,总觉得暗藏着阵阵诡异,这让桥瑁不由有些忐忑,遂又想反正马、桥两家已结下秦晋之好,这河东落在马纵横手上,总比落在外人手上要好,便也不反对。 两日后,在河东安邑,刘岱的令书传到,马纵横领诸将接令,遂是正式开始接领河东。马纵横自不忘犒劳诸将,卫、蔡两家闻,还大宰牛羊,备好好酒,特设宴席招待一众有功之士。 当夜,在安邑大殿内,马纵横与诸将还有以卫、蔡两家为的河东世家,喝过三巡,途中借尿遁离开。 这夜,显得有些空虚、冷淡。马纵横此下却到了楼上阁楼,面色有些白,眉头紧皱一起,眼睛渐渐红,健硕犹如鬼神一般的躯体更是在瑟瑟抖,呐呐道:“命运弄人啊,我该如何是好!?” 到最后,马纵横不禁咬紧了牙。原来就在数日前,身受重伤的史阿来到了安邑,就在史阿筋疲力尽,昏迷之前,马纵横得知了刘雪玉果然就是貂蝉,而且还被吕布擒下的消息。 可不久之前,马纵横却又听,吕布为救一个女子,被刘备所杀,死于虎牢关下! 就在那一瞬间,马纵横几乎认定了,吕布就是为了救刘雪玉而死,而至此之后,也再无得知刘雪玉的消息。 如遭晴霹雳的马纵横,几乎丧失理智,明知这是去送死,却几番急欲起兵前往三辅,幸都被张辽、庞德等将死命拦下。 后来马纵横大闹了一夜,诸将也陪了他一夜,不断地轮番劝,直到马纵横恢复理智。 至此,这一连数日,马纵横再没合过眼,无时无刻地都在思索计策。但又因河东初平,而卫、蔡两家又为之牵头,请来了河东各地的世家前来庆祝,正好刘岱令书来到,马纵横为了安抚人心,才不得不大设宴席,其实此时此刻心里复杂得很,根本无心饮宴。 如果马纵横眼下不过孑然一身,他定会毫不犹豫,想尽各种办法潜入三辅,前往打探,营救刘雪玉。但眼下他已有了家室,好不容易才打下根基,为此不知牺牲了多少弟兄的性命。 为此,马纵横不断地挣扎,最终还是在张、庞等心腹的劝下,决定把打探之事,交给更善于此事的飞羽负责。而作为众人之主的他,必须留在安邑,统领大局,以备局势的变化。 其中无奈、挣扎,又有谁能明白? 马纵横甚至不止一次,暗恨自己的懦弱,可肩上的重担,却又逼得他不得不接受! 忽然,‘啪’的一声骤响,在大殿内猝然回荡。却是马纵横竟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顿起五个红通通的手指印,还吐了一口血出来,眼神忽然开始变得坚定起来,道:“我不能就此沉沦下去,事已至此,自己独自消沉也是于事无补,只要一旦有了玉儿的消息,这回无论如何,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势必要把她营救出来,绝不能辜负她对我的情义!” 而就在不远的转口,张辽望着正在自言自语的马纵横,眼中的忧虑遂是渐渐褪去,不由笑了起来,呐道:“看来是我多虑了。要让这个男人折腰消沉,还真没这么简单。” 不久后,马纵横就回到了安邑大厅。 却早前张辽解释,其主家中出了一些意外,卫仲道早前也略有所闻,还以为是水里的家人,忙向一众宾客解释。众人听闻,虽然表面表示了解,但心里却又几分不悦,认为马纵横没有一代雄主的韧性、狠心。 可知,常言有道,成大事者不拘节,至亲亦可弃之。当年,汉高祖刘邦家眷被西楚霸王项羽所擒,刘邦为保大局,却不受要挟,否则恐怕早就被项羽歼灭。 马纵横有勇有谋,且麾下不乏人才,这些河东世家之所以受邀前来,就是看中马纵横有机会成为这乱世中的雄主,这下一看,自是未免有些失望。 这下,马纵横回来后,却是满脸灿然笑容,先是道了歉,便是自罚三杯,哪里像是有心事的样子。这些河东世家之人看了,方才觉得渐渐有些满意。 随即,马纵横也不忘政事,表示得谦虚有礼,道:“儿初来乍到,诸位都是纵横的长辈,还望日后多加提携,使河东早日平定。” 马纵横此言一出,那些河东世家的族长,立是纷纷起身表态。 “太守大人虽幼,但却智勇双全,而且又是出自将门之后,日后必成就不凡,我等这些老人家可不敢高攀做这长辈,如果太守大人不嫌我等卑贱,平辈相交就是了。” “得不错。太守大人不但了得,麾下更是猛将如云,日后河东有太守大人坐镇,必定万无一失。” “是啊,我等家业虽,但毕竟早在这扎根了,也不愿离乡别井,太守大人身为河东之主,我等才是要太守大人多多照顾呢。” 马纵横听了,倒还是一副谦虚样子,口里只着不敢当不敢当,与这些世家族长客气一阵后,忽然话锋一转,显得有些踌躇,道:“不过来河东地多人广,要保住河东,恐需不少兵马。但如此一来,所需军资恐怕是个文之数。我此下正是为此烦心不已啊。” 马纵横此言一出,卫仲道却是一笑,随即起身拜道:“太守大人不必多虑,此番若非太守大人将贼人驱赶出去河东,眼下河东恐怕还是在水生火热之中。我卫家愿出一千壮丁,兼白银五万两以做资助!” 马纵横听话,顿是大喜,喜道:“仲道不愧我之弟兄,此番恩情我定当谨记,日后若能富贵,岂能忘今日仲道之援?” 一众河东世家家主,一听马纵横对卫仲道以弟兄相称,不由纷纷变色。蔡相随即也道:“我蔡家也愿出壮丁五百,白银三万两!” “蔡兄仁义,纵横谢过了!”马纵横又是一喜,忙是谢道。 眼见卫、蔡两家都做出表态,其余河东世家之人不由面面相觑。 “卫仲道此子虽是年轻,但作风素来稳重,这马羲若非有过人之处,岂可如此不留余力地资助!”其中一个河东世家家主如此想到,立刻震色,叫道:“阳武洪家,愿出壮丁八百,白银一万两!” “新丰徐家也愿出壮丁六百,白银六千辆!” “蓝田余家也愿出壮丁三百,白银四千两!” 于是,在卫、蔡两家牵头之下,河东各个世家也不落人后,也是出人出钱。马纵横大喜不已,纷纷谢过。对于如今的他来,最需要的就是人和钱。 至夜二更,宴席散去。众人纷纷告退而去,马纵横教诸将各往相送,唯独留下了卫仲道和蔡相。 “两位弟兄如此不留余力慷慨相助,不知纵横有何可以效劳?”马纵横一沉色,也不兜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 第297章 兖州之乱(上) 卫仲道却是一笑,道:“太守大人却是想多了。WwWCOM当日太守大人与牛辅在城下一役,可谓是惊动地,仲道长这么大,也没见识过类似太守大人这般能够在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的人物,心想日后河东有太守大人坐镇,必能稳若泰山。 时值乱世,无论对于我们这些世家之人还是寻常老百姓来,和平弥足珍贵,我卫、蔡两家所求不多,只盼太守大人能为河东带来安定,便是万分感激也。” 马纵横听罢,不由深吸了了一口气,旁边的蔡相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无论哪个时代,人也总有好坏。马纵横入主河东,最为幸运地应该就是碰到像卫仲道这般爱护百姓,心存仁义,却又拥有极高声望的世家之主。 “仲道高义,纵横愧也!”马纵横轻叹一声,向卫仲道重重拱手一拜,眼里尽是钦佩之色。 卫仲道笑了笑,正要话,忽然面色一变,便连是咳嗽,吓得旁边的蔡相一阵变色。 马纵横吓了一跳,连忙问之。蔡相,道:“实不相瞒,卫家少主他自体弱多病,近年又感染风寒,但又要兼顾与贼人周旋,故而病情有增无减,不久前还常有咳嗽,厉害时还会咳出血来!” 这时,卫仲道却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强逼出一丝笑容道:“太守大人不必多虑,蔡兄得有些言重了。所幸如今一切都上了轨度,不过那些世家家主都是老奸巨猾的人,回去后,倒不会急于遣来壮丁和钱财,但是只要太守大人能够保住河东一段日子,那些人见河东渐稳,自会纷纷兑现承诺。” “有劳仲道费心了。对了,我帐下有一医者,年纪虽幼,但医术极为高,若仲道不嫌弃,不如让他为你把脉?”马纵横想起在历史上卫仲道很早就病死,不由多了几分忧虑之色。卫仲道见马纵横神情关切,感动之余,倒也不好拒绝,笑道:“那仲道便先谢过太守大人了。” “你我相识虽是不久,但我却处处受你照顾,早就结下深厚情谊。你也不必大人前大人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马纵横一边灿然笑道,一边还伸出了手。卫仲道先是一愣,然后便也会意,笑着把手伸出,两人的手掌遂是紧握在一起。感受到从马纵横手掌里传来的阵阵炙热,卫仲道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也热了起来。 数日后,却卫、蔡两家皆兑现承诺,马纵横也在城中开始募集新兵,只不过城中百姓似乎见马纵横兵少,都不敢响应征召。后来还是在卫、蔡两家的带头之下,才66续续地征得六、七百新丁,除去那些不合格的人,再加上卫、蔡两家派来的壮丁,莫约一千八百余人。马纵横却知这般兵力,绝无可能稳守河东,所以早前也已派人前往长垣,调拨五千精兵,同时其妻王莺,数番来信,告以思念之情,马纵横也十分想念王莺与他的幼子马易,便先特派王虎领数十赤魁骑前往迎接。至于募集而得的新兵,马纵横则尽数交予早有练兵经验的张辽。 这日,马纵横一个人在安邑大殿内独坐,手里把玩着一个锦囊,犹豫一阵,想到如今自己势力看似有崛起之势,但却实为不稳。而且他正迫切需要壮大自己的势力,以准备接下来与董卓的战事。马纵横是个到做到的人,在那夜他做下决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筹划着进攻三辅,营救刘雪玉的事情。 而他先想到的,就只有一点,那就是在得知刘雪玉的消息之前,尽量壮大自己的势力,否则与董卓这头巨虎对敌,只会是以卵击石! 想到这种种,手上这锦囊仿佛就成了救命符一样。马纵横怀着郭嘉不会令他失望的信心,终于打开了锦囊。 锦囊内纸上的计策,一如既往的简约,寥寥只写着一句话:据河东而抗袁,登泰山,而览下! 马纵横看罢,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前面的倒是简单易懂。郭嘉是教他据守河东,以准备抗击袁绍。同时,马纵横很快就想到,如今袁绍屯集了不少兵马在河内,也就是,郭嘉早料到袁绍会来偷袭。 这不得不,郭嘉的智谋之高,真不愧是有‘鬼才’之名。若是袁绍真是偷袭了河东,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恐怕以如今他在河东的势力,瞬间就会失守。 但后面登泰山,而览下,又是什么意思? 马纵横正觉头疼,忽然外头传来急报,就在两日前,兖州东郡生巨变。兖州刺史刘岱猝然领兵复回袭击了东郡,桥瑁并无防备,濮阳成一日之间,便被刘岱攻破。把守长垣的文聘得知消息,连忙当夜起兵急援。哪知就在次日,忽然刘岱在濮阳宣告下,桥、马两家联合造反,意图夺得兖州为基业,拥地自立。正前往濮阳的文聘,猝又得知,正往河东的王莺母子,刚到了泰山附近,竟然遭到了数百马贼的袭击,王虎领着数十赤魁死战得脱,却与王莺母子走散,不知行踪。此下文聘以急回长垣复,散人马在泰山四处寻找王莺母子的下落。 “他娘的!该死的刘岱,我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大恨!”马纵横一听,顿时双眼红,变得如同一尊散着欲要毁灭一切凶煞之气,极其可怕的鬼煞。 原本刘雪玉被吕布擒下之事,就令他几番处于崩溃,如今刘岱又来袭击王莺母子,正如在被拔了逆鳞的恶龙身上,在狠狠地扯下了一块逆鳞! 那来报将士,感觉到那可怕的凶煞之气,不由浑身抖,连忙跪下。 “来人呐!立即把我麾下都尉以上的将领全都召集而来,只限两炷香的时间,我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两柱香时间不能赶到的,全都判以藐视君主之罪,杖打三十军杖!”马纵横此言一出,如洪钟嗡鸣,那将士哪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马纵横又教外头守卫,示以香炉在外。 却正在操练新兵的张辽,还有把守城池的庞德,以及整顿兵马的高览,听闻马纵横要诸将在两柱香的时间里赶到,否则皆要遭到刑罚,无不色变。原来马纵横素来对麾下将士宽宏,如今一改常态,定是生不得了的大事。于是张、庞、高三将,急各领麾下部将,赶往安邑大殿来见。 随着第二根香烛烧尽,两柱香时间正好过去,大殿内却见一众将士排成左右两竖列,一些人还在喘着大气,脸上还有几分慌乱之色。 “左右,都来齐了么!?”坐于高堂之上的马纵横,已无平日的笑容可掬,而是满脸冰寒煞气,极其可怕,一声喝下,两边持戟护卫早已点好人数,皆答人齐。 “主公罕有这般严肃,莫非是有了那绝色公主的消息?”张辽面色不由一沉,有关绝色公主的故事,他不久前也从马纵横口中得知,也明白像马纵横这般有情有义的男人,一定是痛心不已,只不过为了肩上重担,而不都不强迫自己委曲求全。 就在张辽念头转过的同时,庞德、高览亦各有异色,从马纵横的神态中,仿佛现事态比起想象中还要严重不少。 “就在两日前,东郡遭到刘岱袭击,濮阳已被刘岱攻破。第二日,那刘岱就诬蔑我与桥家私通,欲要造反,而未防文聘反扑,竟还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派人伪装成马贼,就在泰山之下袭击了我的家!眷!”到最后,马纵横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字音,可怕的凶煞之气,更是当堂轰然爆,殿内诸将瞬间勃然变色,皆纷纷露出忿恨之色! “他奶奶的,刘岱这老匹夫还是胆大包,主母和少主若是有个万一,看我赤鬼儿不撕裂他!”庞德狮目圆瞪,怒声大骂。 紧接着面色冷酷的张辽,也接话喊道:“这般下贱手段都使出来,这刘岱真是畜生不如,更妄为汉室宗亲!主公只要你一声令下,辽愿立即领军杀回兖州!” “哼哼,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那刘岱这利用完我们后,却怕我们构成威胁,想要迅疾铲除,这算盘打得够精的!不过他却不知道他得罪的是一头猛兽!”高览冷声哼道,眼神里闪烁着阵阵凶光。他为人虽是狡诈,但也做不出挟持别人妻子来做胁迫的事情! 随着马纵横麾下三员大将纷纷表达出意见后,其余诸将亦都是激愤无比地表现出杀回兖州的决心。 众人怒火如潮,整个安邑大殿,如成了一片火海。而在高堂之上的马纵横,此时此刻却像是一个大黑洞一眼,似要把这地全都吞噬干净。 突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听着从高堂上出那一声声沉重可怕的呼吸声。 “赤鬼儿!”忽然,马纵横一声喝起,庞德顿是面色大喜,忙是赶出,拱手振声喝道:“末将在此!” “你随我回一趟兖州!”马纵横话音一落,张辽和高览各对眼色,似乎都有不少忧虑。毕竟比起庞德,他们俩的作风是更要谨慎的,而若是平时的马纵横,倒也没什么问题。 第298章 兖州之乱(下) 因为马纵横懂得伪装,让人看似有勇无谋,实则是扮猪吃老虎,谋略却深得很。Ww WCOM不过眼下却就怕马纵横难以释怀,回到兖州后会是胡乱而来。再加上马纵横平常就爱用冲锋陷阵的手段,激士气,张、高两人自然不想性格大大咧咧的庞德在这个时候追随在马纵横左右。换句话来,如今暴怒的马纵横身边,理应跟随一个细心而又能够冷静的副将! “主公平日里最善就是用人,这般道理怎会看不出来,看来他真的是被刘岱惹怒了!”张辽暗暗呐道,正欲走出,劝时。 马纵横忽然冷着脸,转向张辽那道:“文远,那刘岱奸诈却又胆,如果没有人在他背后撑腰,你认为他敢与我相争耶!?”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辽顿时面色大变,很快就想到了什么,急道:“主公所指莫非是那袁绍!?” 马纵横听了,脸上露出一抹寒冽的冷笑,他不止认为是袁绍在给刘岱撑腰,他甚至认为整件事就是袁绍在一手操控的,为的就是尽快铲除自己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又快又狠!袁本初是我太觑你了!”马纵横凶悍的眼神里,瞳孔不断骤缩,散着骇人的光芒。孰不知,马纵横这回是因自己的高傲,和历史上对袁绍的描述产生的假象而得到了惨痛的教训。倒不是马纵横觑袁绍,他素来就认为能在历史上留名的人物,就没一个是容易对付的软货色,何况是在整个中华历史中都极为出名的袁绍!当然袁绍的出名,却是因为他在白马、官渡之战,反以多败于少,近百万大军竟被曹操的十万大军击败,把整个河北拱手让予曹操,从而成了后人的笑柄。 而马纵横以往在后世时,也曾无数耻笑过、叹息过袁绍的刚愎自用,悠游寡断。也或者因此,他对袁绍的印象就此根深蒂固,虽然后来与袁绍接触后,他也觉到袁绍并无想象中这般简单,但对袁绍根本的印象却无太多的改变。 也就是,马纵横确是没有觑袁绍,但却并没把他放到像董卓、曹操这些世之枭雄的地位。也正因如此,马纵横终于吃到了苦果,得到这番惨痛教训。其实,若是如今的袁绍换了是董卓或是曹操,马纵横也知道他们对自己怀有敌意,而且就扎据在自己附近,虽然就算是同盟,也一定会暗中提防。 却,此时张辽见马纵横眼露凶光,便立刻醒悟过来,咬牙道:“袁本初身为北联盟主,如今联盟尚未解散,他却暗里怂恿同盟里的成员互相厮斗,甚至还想暗里偷袭!无耻,可恨!” 高览听了,长叹了一口气,跨出一步道:“这就是乱世,所谓适者生存,在当初李催一把火烧了洛阳的那一刻起,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就正式开始揭幕了。你不看那南联盟主袁术不也是正在抢掠同盟成员的领地耶!?这回,确是我等反应慢了别人一筹!” “哼,高伯阳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这时,庞德忽然大声一喝,瞪圆大眼瞪着高览,眼里竟还散着敌意。顿时,殿内诸将纷纷想起高览昔日就是隶属于袁绍麾下,不由纷纷变色。 高览听了,却是撇了撇嘴,似乎置若不闻,满脸不屑。 “你!”庞德一见,心头怒火一起,正欲作。 马纵横却忽然叫了起来。 “伯阳,河东眼下除了安邑外,其余城县尚且不稳,河东各地世家也都处于观望,但若袁绍真来偷袭,只怕整个河东会瞬间崩盘。而我却也没有多少兵力把守。我要你留下,协助文远,据守河东,保之不失,你敢接下呼!?” 高览闻言,先是面色一愣,本还以为马纵横这时大概已丧失理智,不定会一改常态,也对自己起疑,没想到马纵横非但没有如此,反而更付予重任,这一下子从庞德那里受到的委屈,荡然全无,心里更有不出的痛快! “主公竟然能用人不疑!我高伯阳愿死而效之!”高览神色一震,抖数精神,拱手慨然而喝,声音落地有声,宏壮有力,气势惊人,就连庞德心头也被他一震。当众将感到高览的决意后,不由也消去疑心,暗生敬佩。 “好!张辽、高览听令!”马纵横宛若一个霸王般一声喝起,张辽、高览即是走到堂下听令。 “张辽你为主将,高览你为副将,我令你俩务必死守河东,事成必有重赏,但若有失,提头来见!敢哉!?”马纵横目光赫赫,声音如有威。 张辽、高览倒也目光凛凛坦荡,齐一拱手,不约而同喝道:“区区鼠贼,有何不敢!” 此言一出,殿内诸将士气大震。马纵横先迁张辽为虎贲中郎将,庞德为赤猛中郎将,高览为典军校尉,三将得赏纷纷谢过。马纵横遂又各是迁升殿中诸将,以震人心。 封赏毕,张辽不由一沉色,问道:“不知主公此番欲带上多少兵马?” “无需多少,百骑即可!”马纵横此言一出,顿把殿中所有人都吓得心惊胆跳。 马纵横见众将似乎有些误会,又很快接话道:“不久前,我令仲业调来五千兵马把守河东,也正因如此,使得东郡空虚,那刘岱才敢难。不过事已成定局,我也不欲多,眼下想必这五千兵马,也快到河内边境,我这就前往领之复回赶往!” 这时,高览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察觉到什么,忙问道:“主公准备何时出?” “半个时辰之后!” “主公如此着急,莫非是怕!?”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上两遍!袁本初若果真有意袭击河东,定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相扣,岂会给我等丝毫喘息的机会!?” 虽然马纵横并无明指,但高览倒是知道他的用心,是怕影响军心和河东局势,而且却也明白其暗指之事,重一颔,道:“那还请主公心行事。” “要来河东,必先经过河内边境,听主公的意思,是以为袁绍会派人先来袭击那五千兵马。我军兵力本就不多,且又分散,若是那五千兵马果真被袁绍袭击成功,眼下整个局势都会遭到极为恶劣的影响。难怪主公如此着急。”张辽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倒也很快反应过来。 于是,马纵横迅把号令下达,因时间紧急,大多军务细要都交予张辽、高览自行处理,两人也是明白,各是领命。马纵横遂又令庞德立刻前往点齐百员精骑后,便教众人散去。随后,马纵横穿好铠甲,便立刻赶往卫家。 “哈哈,华大夫这套练体术还真是神奇,我练了几日,便觉得精神气爽,就如你所,这体内的毒气经过这练体术催行的吐纳之后,好像全都消失了!华大夫年少有成,医术高,日后必成一代神医!”卫家前院,正见卫仲道效仿着猿猴的姿势,不断地摆弄着身体,口中呼吸时而缓,时而急。在旁边的卫家人都看得出奇不已,不少人见得卫仲道面色越来越好,更是暗露喜色。 “卫少主谬赞了。我有一事想问,不知卫少主夜里可有呕吐?”却见在卫仲道旁边不远,有一个有着一双明亮大目,身穿一身白蓝相间袍子,扎着一头长的少年,正是华旉是也。 卫仲道听华旉一问,缓缓把招式一收,转向华旉时,脸色不由有些怪异道:“华大夫怎会知道?” “这呕吐中,可还含着毒血?” 此话一出,周围的卫家人不由纷纷变色。几个汉子还面露怒色,本对华旉的感激之色,顿然全无,正欲作。卫仲道一摆手,颔道:“是也。” “那就对了,我夜里替你针灸,正是要把你肺部的寒毒之气。不知卫少主你每夜呕吐的量是逐渐增多还是逐渐减少?” “增多!”卫仲道听话,迟疑一阵,还是如实答道。 华旉闻言,倒是一喜,一拳打在掌上,笑道:“那就成了。前三日的针灸最为关键,若是每日增多,代表效果极佳,若是每日减少,反代表效果不好。再加上有这套练体术,助你把残积的毒气输出,无需半月,卫家少主你便能好上八成,再坚持这套练体术和医药治理,半年之后,不但能够痊愈,而且还能身强力壮!” 华旉得满脸激动,周围人却反而是听得诧异不已,随即反应过来后,不少人已经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 卫仲道虽然也是满心激动,但还是忍住,原来他早前已不知找过多少名医,大多都他这病是难以治理的顽疾,当然也不少江湖骗子,用一些什么神丹妙药就能治理,却也瞒不过卫仲道。卫仲道本已放弃了希望,只盼有生之年,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也不愧这一生。或者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惜冒着家破人亡的危险,当初相助马纵横夺下安邑。 有时候命运往往就是这般峰回路转,若是当初卫仲道没有起义,他的顽疾根本就没希望能够治理。而但若卫仲道没有这顽疾,他又有没有这个勇气去冒这个险呢? “华大夫真乃仲道再生父母,不知华大夫有何需要,尽管提出,仲道定尽力满足!”卫仲道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 华旉听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医者救人,本就是经地义的事情。我一介辈,能治理卫少主这样的大贵族,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还敢要求什么?而且卫少主为人仁义,又是爱民如子,就如当日我家主公的,我救了一个卫少主,就如救了千千万万百姓,当尽千倍万倍的努力。” 卫仲道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叹声道:“承蒙太守大人如此看重,仲道实在惭愧。” 就在卫仲道话音一落,忽然有人急来禀报,太守大人来见。卫仲道神色忙是震了震色,便是前往迎接,刚走一阵,便见身穿一副黄麟日月重铠的马纵横风风火火地正往赶来。众人一见,连忙拜见。马纵横轻一摆手,口免礼后,先向华旉微一颔,然后面色变得略微有些凝重起来,沉声向卫仲道道:“仲道,我有急事与你商议,可有话的地方?” 第299章 暴怒的鬼神 少时,在卫府大厅内。WwWCOM马纵横也不坐下,就站着向卫仲道谓道:“兖州出事了,我必须会兖州一趟。而且这其中一切,还是袁本初在暗里操纵,如今他屯集不少兵马在河内,我恐他会来侵犯。袁本初素来是下世家贵族之鳌头,到时恐怕河东不少世家都会纷纷投靠。在此,我也不外话,只盼仲道你能与我共同进退!”马纵横眼神赫赫,卫仲道听了先是神色连变,然后在马纵横的注视之下,却不觉有丝毫被人胁迫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不出的兄弟情义,从马纵横的眼神里出。 “只要马大哥信得过弟!弟在所不辞!”卫仲道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不假思索地瞬间便是答下,此下只觉自己腹中如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燃烧的正是男儿之间的血性、情义! 马纵横听话,不由咧出一个璀璨的笑容,拍了拍卫仲道的肩膀道:“有你这个兄弟,是我马纵横的福分。时间紧急,我要先走了。” 在马纵横拍打自己肩膀的刹那,卫仲道只觉自己心头连阵揪动,或者是马纵横那坦荡真切,毫不掩饰的眼神,又再一次打动了他。眼见马纵横转身离开,卫仲道忽然急喊道:“马大哥好生保重,我祝你武运昌隆!” 马纵横听了,却无回头,只招了招手,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道:“不过是些鼠贼,何必大惊怪!” 一日后,却眭固此下正在河内边境一带,因早闻袁绍与自家主公不和,来前文聘也有提醒,未免生不必要的摩擦,眭固一路下来也是心翼翼,尽量远离河内袁绍军的屯兵之处。也正是眭固这份警惕、细心在不知不觉中,救了他和他的麾下一命。 此时,就在正往河东方向赶往的眭固军,东北不远处的山林上,一部大军却早在这埋伏已久。山头上,一员缳甲大将,正面色阴冷,嘴上却又笑着地瞰视着下方的军队,道:“哼,我看这统将如此心,还以为他识破了军师的计策,原来不过是个胆谨慎的鼠辈罢了!不过这也没关系,虽然错过了袭击的最好时机,但眼下从后掩杀,也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话的将领,赫然正是袁绍麾下大将蒋义渠是也。 原来,依照原先的计划,蒋义渠应该就在一个时辰,眭固正往这山林下的官道走过时,起袭击。但蒋义渠见其军一路谨慎,四周都有斥候戒备,进军也不紧急,不由心疑,遂是先按兵不动,看看后方有没有援兵。而一个时辰过去后,蒋义渠从回报的斥候那里得知,后方数十里外,皆无援兵的迹象,又见彼军还是一副心谨慎的样子,这下才反应过来。 当然这下蒋义渠嘴巴得漂亮,但其实心中却还是有些恼火。 “诸军听令!待会但听令声一下,只管冲杀,彼军无备,待其反应过来后,其军早被我等冲散,难以互相救援,即时我等在合力厮杀一阵,其军必然溃散而败!回去后,主公自有重赏!”却见蒋义渠疾言厉色,一席话后,顿把一众将士的士气提高起来,众人无不振臂高呼。 “咦,后头是不是有些动静?”话,正在后军指挥的眭固,忽然回了回头。就在他话音刚落,蓦然间,后方鼓声大作,杀声骤起。眭固顿是面色大变,才知后方埋有伏兵,急是喊道:“不好!后方有伏兵杀来,快把辎重先往撤去!前军、中军快往两翼散开,准备抵挡敌兵!” 眭固急声一喝,后军兵众先是乱起,车仗胡乱转走,不少更撞在一起,出嘭嘭巨响。前军、中军兵众也乱成一团,不一阵便搅在一起,各将士急声叫喊,忙欲稳住乱情,可怎奈眼下三军早被这忽如其来的敌兵吓得阵脚大乱。 与此同时,杀声不断逼近,正见一彪彪人马,数百或上千成群,从山上铺盖地一般慨然奔杀而下。眭固看得眼切,一瞪大眼,急骂道:“他娘的狗贼!老子和你们拼了!” 眭固喝毕,忙召集千余兵众先压在前,意图拦截。 “哈哈哈哈!彼军已乱,此时不战,更待何时,诸军随我厮杀!”却听蒋义渠满脸兴奋之色,纵声大笑,为当冲,飞马狂奔而去。在后紧追的各部人马,无不士气大震,喊杀声惊动地,宛若群狼恶虎一般扑杀过来。 “杀!”眭固高举大刀,危急关头,却也毫不畏死,扯声高喝,策马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军统将先是遽然交锋一起。正见眭固那张丑陋大脸,凶恶骇人,拧起大刀,奋力砍去。蒋义渠那张面容也是狰狞可怕,举起巨斧猛然劈落。 ‘嘭’的一声暴响,两人人马分过,却是先战成平手。眭固急欲回马再战时,蒋义渠几员部将凶狠杀到。眭固急是拧刀迎住,挪身先闪过敌将攻势后,飞刀一砍,削开一人头颅,旋即冲破而去。后方正敢的蒋义渠军将士,见其威猛,顿都吓了一跳。 另一边,蒋义渠也是非同凡响,却见他手舞巨斧,纵马飞驰,眭固麾下将士,连番截杀,皆被蒋义渠纷纷劈翻落马! “好恐怖的凶汉,盾牌手快快准备,压上拦住!”眭固麾下副将,急忙大喊起来,不过很快却被蒋义渠的笑声盖过了。 “哈哈哈哈哈!尔等鼠辈,哪里拦得了我!识趣的快快投降,尔等跟着那马家儿,迟早都成孤魂野鬼!”蒋义渠嚣张猖獗,高声笑道,飞马冲突间,又杀死两员将士。眭固军将士看得眼切,不觉都是心惊胆跳,信心、勇气都大受创击。 而就在此时,就像是滔滔无穷,欲要覆盖地的黑暗,就在那一瞬间,被一道盖喝声给驱散了。 “何方贼,敢来犯我尊威!” 滔之怒火,灭绝之霸气,宛如洪潮迸,随着这一喝声的炸起,轰然爆。 却见,斜刺里忽有一彪百人骑兵,如火如电,疾奔飞驰。眭固麾下将士、兵卒一见,本是萎靡的士气,顿是高涨涌起,各个胆气大壮,精神百倍。 “主公!是主公来了!” “哈哈哈,主公神勇无敌,这些狗贼死定了!” “诸军听令,准备反扑,待主公杀去,即刻便可破之敌军!” 一个个将士嘶声叫了起来,这些人的奋起,却全因一人的魅力。而这魅力,可是他经过无数场生死搏杀,而聚集起来的威望! “不好!是那马家儿!”正在阵前厮杀的蒋义渠,见敌军忽然士气暴,不由大惊失色,急望杀出,看得一彪正往杀来的人马中,旗帜上赫然有着一个龙飞凤舞的赤色‘马’字,顿是心头一跳。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快得让人心跳加。正见浑身血色如火的赤乌,如飞雀一般跃动,倏地冲向蒋义渠处。与此同时,眭固军奋力起反扑,蒋义渠一咬牙,想到如今局势,但他一退,其军瞬间就会丧失士气,本是大好局势,就将化为乌有。蒋义渠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因为一旦退了,就代表失败! “嗷嗷嗷!马家儿,休得张狂,我不惧你!”蒋义渠瞪圆大吼,怒冲冠,急一勒马,竟主动向煞气惊人的马纵横杀了过去。 “给我死!”且见马纵横双眼红,凶光惊人,浑身气势陡起,一面拥有着神人一般的躯体,却又面容狰狞凶煞,头长双角的血色鬼神相势,盖然而现。 两人碰触瞬间,刀飞斧起,一声巨响之后,却见大斧霍地荡飞,那龙刃如有破之势,赫然而落,顿起血光一片,人飞马去。 “哇!”飞去的蒋义渠惨叫一声,身上的铠甲裂开一道恐怖的裂缝,鲜血不断汹涌溢出,很快便撞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身体颤抖几下,便没有了反应。 一招,一刀,干脆而又凌厉,简洁而又骇人! 一瞬间,无论敌友,那些目及之处的所有人,仿佛都被这鬼神之威给震住了。 一些人更从马纵横冷酷的眼神里,看到了藐视、不屑,还有那似永不停歇的怒火! 到底是谁,竟敢惹怒了这尊鬼神! “眭将军,主公一刀就把那蒋义渠给瞬杀了!”这时,一个将士赶到了正在敌阵中的眭固身后,又是惊骇又是狂喜地喊道。 “哈哈哈哈!主公神勇无敌,盖世无双,有他在此,再来千军万马,还不是送死哉!?”眭固听话,顿也振奋起来。 反之那些还不知蒋义渠已被斩死的其军部署,倒似遭到晴霹雳,正不知是真是假。忽然见得杀往敌阵的同袍猝然纷纷狼狈逃回,而追杀他们的竟然就只有百员骑兵,而且还很快撞入人丛,飞驰突杀,人丛顿如波开浪裂。于是,这些人无不胆怯,下意识地便是慌乱逃命,其军各员将士急喊乱叫,就是止不住乱势。 “杀呐!”这时,地动山摇的喊杀声,反从眭固军处暴起,在马纵横的带领之下,众人奋力起了反击。马纵横引兵混杀好一阵后,其军终于溃散,大败而逃。 “都给我去追!不把这些狗贼,杀干杀净,难泄我心头之恨!”幸逃一劫的眭固,想到刚才的险境,还一阵后怕,这下正要泄恨。忽然后方却传来了一阵令眭固觉得有些心惊胆战的声音。 “敌人已丧战意,不必穷追猛打,而且此时多造杀孽也是无益。”马纵横冷着面色,道。眭固听了,忙是叫住部下,同时又在心中暗暗腹诽道:“主公与往常不同,一身都是煞气,莫非是河东生了什么事?” 第300章 归来 眭固却是想到袁绍竟然会袭击他的部署,恐怕也会对河东起偷袭。 Ww WCOM 不过很快,马纵横的话便令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恐怕是乎他的想象。 “立刻整顿大军,兖州出事了!”马纵横此言一出,眭固不由心头揪紧,急道:“可我等若是撤走,河东怕是…” “不必多虑,河东自有张辽、高览把守!”马纵横话音刚落,庞德引百骑赶到,只见他一身血色斑斑,适才死在他的赤狮追星戟下的将领可是不少。 “主公,要不我等先往出!?” 眭固一听,却是怕此下煞气惊人的马纵横会贸然行事,忙道:“主公若要急去,不如我教军中骑兵一同前往,以免万一。” 马纵横想了想,颔一点,转头望向庞德,道:“赤鬼儿,你留下召集骑部,准备一些口粮,随后赶来,原班百骑随我先往赶去!” “还有,给我割下那统将级,教人送回给袁绍!”马纵横罢,不等庞德、眭固答应,便把马一勒,迅冲走。庞德背后的百骑见状,忙是纷纷赶上。 “主公!这!”眭固大喊一声,见马纵横已经离去,忙向庞德望去。 庞德轻叹一声,赤脸上也露出几分担忧之色,道:“此事来话长,你快先教人准备骑部和口粮,待会我再与你大约一!” 两日后,却马纵横先率百骑离去,不久后庞德率千余骑兵也是赶到,两军汇集一处后,经过两两夜,日夜不眠的赶路,终于回到了东郡。 所幸的是,马纵横刚回到东郡,便遇上了麾下的飞羽部署,得知当日在泰山之下,王莺母子虽遭到刘岱的部下袭击,但幸有那数十赤魁拼死相护。马纵横的岳父王越却是早从刺那里得知消息,带着数十个高手来救,正好在最为危急的关头,及时赶到,混战中,王越趁机带着王莺母子逃入了泰山躲避。哪知一行人为了躲避追兵,入山太深,就在途中迷了路,不久前才得以逃脱,如今已被送回长垣。 马纵横听罢,浑身可怕的煞气,才褪了大半,眼中的疯狂之色,也弱了几分,深深叹了一口气后,一直紧绷冷酷的面容,也稍有松弛下来。 随即马纵横又听,攻破濮阳后的刘岱,前日已经兵来攻打长垣,此下其麾下大将徐翕已率八千兵马扎据在长垣城下,大肆宣扬桥、马不忠不义,联合造反之事,意图要动摇民心,使得长垣内乱,再寻机夺下。所幸的是,马纵横在长垣的声望极高,百姓都铭记马纵横恩情,愿与马纵横共同存亡,而长垣世家有赵强压制,倒也不敢造反。不过这些世家中,不乏贪生怕死,愿意卖主求荣的鼠辈,时间一久,恐怕赵强是压制不住。为此赵强几番找过文聘商议,想要引出几个动摇不定的鼠辈来杀鸡儆猴,但为人和善的文聘心有不忍,也不愿意因此造成不必要的慌乱,皆拒绝了赵强。 “等我回到长垣,这些鼠辈自会服服帖帖。你们先是回去,四处传,今夜之内,我便能率兵赶回!”马纵横面色冷酷,眼里还闪烁着几分凶光,那些飞羽将士听了,纷纷震色领命后,便转马离去。 “主公,我等连日赶路,军中劳苦,不如先是歇息一阵?”庞德听马纵横只要夜里赶到,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军中已然人疲马乏,再是急于赶路,就算人熬得住,马匹也不一定熬得住! “嗯,多日以来辛苦大家了。再东边走上一阵,就有一条溪,我们可以在那里歇息。”马纵横点了点头,却也没继续坚持赶路,一众将士听了,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也实在坚持不住了。 渐渐地到了黄昏时候,此时此刻在长垣城中,表面看似风平浪静,但暗里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咯咯咯咯!哇呀,哇呀!”长垣县衙内,传来一阵婴儿的笑声。 “嘿!你这子还真有趣,这两日来,城外的狗贼喊骂,城里的娃儿都不敢啼哭了,你倒是好,丁点不见你怕,还笑个不停。来,快告诉你外公我,有什么好笑的?”县衙后院里,却见黄昏斜照在一个独臂正抱着婴儿的中年大汉身上,中年大汉脸上满溢着幸福的笑容。 “爹你还别,你还记得当日我们遭到那些马贼袭击,兵荒马乱的,易儿竟也不啼哭一声,见到爹你在杀敌时,还手舞足蹈,像是在替你打气!我看他啊,长大后怕也是跟他那个死鬼老爹一样!”这时,一个身穿鹅黄长裙,样貌姣美,身材苗条的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哎,莺儿!纵横可是你的相公,你怎么可以骂他是死鬼!?而且还要在易儿面前骂!都是纵横平日太娇宠你了,你毕竟是女人家,不可太过放肆了!” 那美若仙般的女子正是王莺,而那个抱着孩子的独臂中年汉,则是王越。 这下,正见王越一瞪眼,摆出一副严父的样子,教训起王莺。王莺却是不理,反而也瞪起那双凤目,道:“那不是嘛!我俩母子差点没命,这死鬼也不来封信问候一下,整日就知道领兵打战!这没良心的死鬼!” 原来当马纵横知道王莺当年吃了这么多苦头后,心里对她一直十分愧疚,平日里就把她捧在手心来宠,只要她皱半个眉头,都唯恐委屈了她。 王莺自也乐于如此,越来越是放肆,就像马纵横的,要把她宠得像个女王。 当然这对于来自后世的马纵横来,这并不算什么事,后世俱妻的男人,比比皆是。 不过在王越眼里看来,这可是大的事了,又听王莺左一句右一句的死鬼骂了起来,立刻又瞪大几分眼睛,喊道:“好了,大丈夫以事业为重,你一介女流之辈不懂就算了,但还敢出言侮辱,为父倒要先执行家法来了!” 王莺一听,顿是打了一个机灵,不禁脸色一红,不敢再有放肆,立刻就变作了一只乖巧的兔子,道:“爹,你别生气。我都当娘了,你还要执行家法么?” “哼,子不教父之过!”王越冷哼一声,一副严厉的样子,其实心里想着许多年前,抱起那个白白胖胖的女娃在自己大腿上,打屁股执行家法的时光,眼神里不由露出几分温柔慈爱之色。 就在这时,忽然县衙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莺顿是面色一喜,很快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心头一颤,正欲迎去时。 “主母,大喜啊!不久前,飞羽来报,主公今早已回到东郡边境,今夜之内,必能回到长垣。如今飞羽正在城内散布消息,想必那些有意投于刘岱的世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却见文聘满脸兴奋的喜色,满是激动地拱手道。王莺见是文聘本还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后来听马纵横的消息,不禁捂住嘴巴,眼里闪动着激动的泪水。 其实,王莺也从自家父亲的口中分析得知,比起长垣的局势,河东恐怕还有恶劣不少。毕竟袁绍之辈,绝非刘岱可比。但马纵横却愿意放下他费劲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河东,赶回长垣这里,王莺知道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们母子的原因! 王越听了,却很是复杂,他扣心自问,若是换了他的话,可能到现在还留在河东,左右为难,做不出抉择。但他这个女婿却已快赶回了长垣,度之快,决心之坚定,令他心感愧疚! “咯咯咯!哇呀!哇呀!”这时,在王越怀中的婴儿马易,却也是十分高兴,一边笑着,还一边手舞足蹈,拍起手掌来。 另一边,正在长垣北门外,徐翕也刚从细作那里得到了马纵横今夜将回的消息,惊骇不已,忙教麾下诸将到帐内商议。 “这到底是怎一回事,那马家儿放着一个偌大的河东郡不要,却只为来救这一个长垣县!而且那王肱不是,袁本初早就在河内埋下伏兵,马家儿若往此来,不正好遇上?怎会任由他如此轻易回到东郡!?” “哼,我看这大有可能是那文仲业想出的疑兵之计,故意要使我等阵脚大乱,因此不敢强攻长垣,甚至意图就此吓退我等!他也太觑我等了!” “来也是,听这近日来长垣不少世家都有意来投,想那文仲业是压制不住,又不敢妄造杀孽,使得人心惶惶,便想出这番诡计来!” 徐翕面色阴沉,听着各将在议论纷纷,忽然一拍奏案,‘啪’的一声骤响,众将立即纷纷停住了嘴巴,望向了徐翕。 “竟然那文仲业要用疑兵之计,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传我号令,黄昏之前,起灶做饭,今夜初更开始强攻长垣,我倒要看看那文仲业如何接招!”徐翕眼露阵阵精光,诸将所言,似乎正合他的心意。此言一出,诸将无不面色大震,纷纷喝声领命。 色渐黑,另一边在长垣城内,文聘得知城北的敌军黄昏前就开始起灶造饭,不由一惊,也不敢大意,忙在城北增添兵马,以防万一。 徐翕闻得,倒是反而一喜,更是认定文聘的疑兵之计,遂是等到夜色一来,立刻起号令,进攻长垣。 咚咚咚!擂鼓声响起刹那,城北处只见火光闪动,只见一队队步兵携带着冲车、云梯车各种攻城利器,汹涌而来。文聘却也早就感觉到气氛不妙,就在城北上守候,这下一见敌兵忽改常态,一来就是猛攻之势,却也毫不慌乱,疾声厉喝:“弓弩手准备,各将士听令,提防敌军的冲车,但攻到城下,立马以落石滚木袭击!” 文聘令声一起,诸将立即纷纷慨然领命。就在此时,后方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众兵士士气大震。文聘略显愕然,朝后望去,正见胡车儿在数十兵士簇拥下而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道:“好你个文仲业,长垣城正是生死关头,你还要瞒我多久!” 原来当初胡车儿在横乌口受了重伤后,经过华旉的急救,暂且保住了性命,但也不能继续行兵作战。于是,马纵横便教人把他送回了长垣养伤。而这些日子以来,文聘以免胡车儿忧心战事,也特别吩咐部下,若胡车儿问起,就如今敌人正与自军在城外对峙,不敢轻易来攻,隐瞒城中忧患。 第301章 我去买酒 “老胡你的伤势!?”文聘一皱眉头,话刚是问出。 Ww W COM胡车儿笑道:“早就好个七七八八,杀上几个贼,绝无问题!” “好,第三、第四步兵大队听令,全都听从胡将军指挥!老胡,城上守备就交给你了!”文聘也知这下怎么劝胡车儿也是没用,何况他也正愁没有猛将把守城中。 胡车儿听了,哈哈大笑,二话不,立即领着前来报道的将士,带着部队先去一边整备。 “杀呐!” “攻破长垣,杀死反贼!” “刺史大人有令,但能擒下或者杀死文聘者,赏黄金千两,封百户侯!” 时迟那时快,只听一阵阵惊动地的喊杀声扑涌而来。城下一连七、八部冲车飞奔而来,撞在城墙、城门之上,顿一道道轰鸣巨响,瞬间整座城池都在摇晃起来。 “射箭!”城上不知哪个将士一声令下,城上顿起阵阵弓弦骤响,落箭犹如倾盆大雨,轰然而落。城下将士却也反应极快,急喊举盾防护。 眼见战事激烈,两军各有法宝,斗得难分难解。紧接着,又见城上猝起阵阵轰鸣巨响,滚木落石一起砸下,几部冲车笨重难避,顿被砸了个稀巴烂,四周也有不少兵士躲避不及,惨叫不断,一些更被砸个粉身碎骨,死相可怕! 在城上文聘军反击之下,徐翕军攻势渐渐有些缓慢起来。报令急传到徐翕阵中,徐翕听了,面色连变,见城上敌兵攻守兼备,有条有序,丝毫不见慌乱,不禁暗道:“文仲业之才胜我百倍也!今夜看来难免不了一番惨烈了!” 念头一转,徐翕立即神色一震,忽然高声喊道:“不必害怕,诸将听令,全都到前阵监督,教诸部加紧攻势,造大声势,我要整个长垣城都听到厮杀的声音!” 徐翕此令一落,诸将似乎都与之心灵相通,都明白徐翕这是要借势鼓动城内的世家造反,立即纷纷策马向前,各是大喊督战,各部兵士见自军统将前来,哪敢怠慢,皆是奋力向前,又是依令尽是扯声呼喊。 地动,城摇。随着徐翕军诸将前来督战,其军攻势又变得迅猛起来,一架架冲车轮番冲击,城下弓弩手,急是乱射。城上文聘军一时回应不及,渐渐有被压制之势。 “文将军,不好了,敌军攻势愈烈,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军军心会有动摇啊!”一员将士急来向文聘报道。文聘面色沉着,眯着眼望着城下敌兵,忽然叫道:“用先前准备的计策,把城下敌兵逼回去!” 文聘喝声一起,那将士想起文聘早前准备的那一道计策,顿是精神大震,忙是转身赶去。 与此同时,在徐翕在阵内看得眼切,脸上不由露出满足的笑容,呐呐道:“只要我军继续加以猛攻,彼方军心定然动摇,到时城内那些有意造反的世家,为保存富贵,以免日后受责,想必不少人开始会纷纷造反,到时城内一乱,文仲业自顾不暇,长垣即可破也!文仲业你才能虽是胜我,但还是太嫩了!” 就在徐翕话音刚落瞬间,蓦然突变陡生,城上忽然砸下了一捆捆不知名的东西,城下被砸到的兵士一时也看不清是什么,惊得哇哇大叫。 徐翕不由心头一跳,连忙教左右去问。突兀之际,城上又见有一壶一壶的东西砸落,响起啪啪骤响。 瞬间,又见城上早起一道道点一般的火光,城下兵士立刻就像是见了鬼,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乱叫,急从城下撤离。 “敢靠近城下的,都给我烧成灰烬!”文聘面色冷酷,令声一落,城上火箭骤起,却非射向城下兵士,而是刚才砸落在城下的一捆捆干草柴枝,而适才砸落的一壶壶的,里面无一例外装满的却都是鱼油,随着火箭飞落,霎时间火势爆,**,瞬间城下出现了一道火墙,不少兵士逃之不及,身上沾上火势,惊得惨叫连连,乱滚在地。本是声势浩大的徐翕军,一下子就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声势截然而止。 “该死的文仲业!你以火计来拦,我就以云梯来攻!”徐翕见原本的大好局势,瞬间全无,又惊又怒,急教人以云梯车压上,想要借此跨过城墙,从高处进攻。随着徐翕令声落,一连数架巨大的云梯车,不断压往过来。 且看这云梯车,下方有一平台,装有四个轮子,足有七、八丈高的梯子可以摆动,体积庞大。 文聘麾下将士,眼看犹如庞然大物一般的云梯车,皆是吓得瞠目结舌。可知这云梯车价值不菲,据整个东郡也才有二十多台,已经属于是高等攻城利器。 “嘿嘿!我正好看得手痒,这徐翕就派人过来送死,实在是太对我心头拉!!”反之胡车儿看了,却是嗤笑大笑。随着一架架云梯车逼近城下,梯子猛地骤落,出一道道巨响,砸碎了城墙,纷纷靠住。 “全都给我登上城墙,让这些反贼,知道我们的厉害!”徐翕军一员部将,举刀高声大喊,遂是为当冲,冲上其中一架云梯车,望城上杀去,其麾下兵众见状,也是胆气大壮,纷纷跟上。 眼见敌兵乘着一架架云梯车杀来,文聘急教人以箭矢射之,虽然射落不少,但反而更是激起了敌兵怒气。时迟那时快,城上杀声忽起,各处都有敌兵杀到。文聘还有其麾下一干将领,不由纷纷变色。 这时,胡车儿再次响起的狂笑声,却是瞬间提起了他们的士气! “哈哈哈,胡爷爷在此,我的好儿孙子们快来与爷爷打个招呼!” 正见一片人潮翻动之处,胡车儿手提双锤,乱砸击打,宛如鬼煞,残暴凶狂。一群刚落城下不久的敌兵,不一阵便被他一人杀散。“恶徒,休要嚣张,看我取你级!”不远处,一个徐翕军的将领看得眼切,面色狰狞,提一利刃,快步赶来。 “嗷嗷嗷!”胡车儿却是一声大喝,便先把那将领吓得脚步一退,心头先怯。胡车儿一大步跨去,恶目圆瞪,拧起重锤,猛地砸落,正中其盔,‘嘭’的一声暴响,头盔连着头颅一起爆开,那人惨叫一声,当场死绝。 另一边,在长垣县衙之内,王莺正抱着咯咯在笑的马易,娇美的面容上,此下却都是急色,问道:“爹,眼下几更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王越听了,却连眼睛都不睁开,淡淡道:“二更快过了吧。” “都快三更时候了,那死鬼怎还不回来,若我母子两有个万一,我有他好受的!”王莺急得不由骂道。 王越皱了皱眉头,正要话,忽然城中似有连阵动乱爆,杀声迭起。 王莺面色一变,忙教银环过来,把马易交到她手上,然后取了壁上宝剑,刚转过身来时,却见一个高大如山般的身影早就站起了。 “莺儿,你和我的乖孙儿到房间里先是歇息一阵,为父正好渴了,去买点酒水回来。” “爹,你不必瞒我,我要和你并肩作战!何况你若要酒水的话,家里好酒多得是,何必到外头去买!?” “我要的酒,外头才有买。”王越略一回,眼里寒冽的凶光飞闪而过。王莺见了不由心头一惊,张了张嘴后,还是不出话来,此时王越却早已离去了。 与此同时,在县衙外,赵强正领着数百壮丁在把守。这时,忽有几个地痞流氓打扮的汉子赶来,其中一个嘴上有疤的,急喊道:“赵大人不好了!陈、王两家反了,这两家的家主,各带着百余家丁还有收买的数百地痞流氓,正往北门杀去!而且还派了数十个武艺高强的杀手,怕是要对主母和少主不利!” “这该死的猾贼,当年从主公屯粮买卖中,分明赚了不少银子,这下竟敢过河拆桥,丝毫不讲道义,真是畜生不如!”赵强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怒声骂道。猝然他又觉心惊胆跳,却是后方出一股令人惊心动魄的杀气,忙往后一看,竟是个独臂大汉,不是王越,又是何人? 在门前的壮丁,也被王越的杀气所怯,忙是纷纷让开。王越就是如此面无表情地走过。一个人忍不住提醒道:“王公,外头正乱,而且听正有杀手赶来,你还是先进去避避,否则有个万一,我等的可担当不起!” 王越置若不闻,须臾之间,眼看就要远去。不少人见王越不听,都是一急,忙想赶去再劝。这时,赵强却一伸手拦住,扯声喊道:“王公,你要去哪,总该向我们这些下人交代一声,否则到时主母问起,我等如何交代?” “我去买酒。” 一阵凉风吹过,王越淡淡的声音,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莫约一炷香后,在一处街口上,两边商铺早就关闭得严严实实,正见一行数十黑衣人,各执兵刃,正往县衙的放下快步赶去。 这时,忽然却见一个独臂大汉一手拿着一个酒壶,旁边放在一柄残破的铁剑,竟拦住了这些杀气腾腾的黑衣人去路。 “你是何人!?识趣的快快让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声喝道。 “一个喝酒的人。”那独臂大汉,仰头吞饮,酒水一下子淋湿了他的衣裳。 “哼,原来是个醉酒汉,何必与他废话,杀了就是!” 第302章 赏罚分明 很快,又有一个黑衣人冷声喝起。WwWCOM但为的一个身体尤为壮大的黑衣人,却一摆手,然后便显得毕恭毕敬起来,问道:“明公可是下第一大剑师王越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兴致正好,想喝酒,不想杀人,滚吧。”独臂大汉,自然就是王越。王越低声冷道。 那为黑衣人听了,不由身体微微一抖。 “不就一个残疾之人罢了,大哥何必与他这般客气,我就不信杀不死这废人!” “闭嘴!王公的厉害,岂是你这些鼠辈能够随意侮辱的!”那为黑衣人一听,立刻眼睛一瞪,怒声喝叱,然后又转回头来,尊敬地道:“不过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做这些勾当的人,就是为了银子卖命。如果有所得罪,还请王公莫要计较。” “哼,有些套路,你是哪个组织的?”王越此言一出,那为的黑衣人眼里顿起一丝惊色,还未反应过来时,忽然正见一东西飞疾撞来,定眼一看,竟是一个酒壶! “心!”那为的黑衣人连忙往后一退,甩出的飞镖刚破开酒壶的刹那,又出嘭的一声金属鸣响,正和一柄铁剑撞在一起,然后瞬即往后荡开,那为黑衣人忙是躲避,背后忽听一声惨叫,但却不敢有一丝分神,因为那柄铁剑已刺向了他的喉咙。在他急是挪开的瞬间,那铁剑却似如影伴随,瞬间斜里挑破了那为黑衣人的咽喉,一道鲜花绽放,那剑艺之高,堪称为艺术。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王越便已杀了这些杀手的头领,刚才出言侮辱的那几人,这下只觉如坠入万丈冰渊,冷得浑身僵硬,口齿颤。 王越目光冷淡,默默地看着那些杀手,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杀人夺命万两银。只要肯给上万两白银,就算是子也敢一杀,你们河内‘风雨楼’的吧!” 王越此言一出,那些杀手各个眼里神情大变,紧接着王越又出令那些杀手心惊胆跳的话。 “袁绍又给了多少银两,买下我女儿和外孙的命呢?” 正如王越所猜,这些杀手全都是来自河内一个名叫‘风雨楼’的顶级杀手组织。而这些人表面是受命于如今在城中造反的陈、王两家,要擒下王莺母子作为要挟,实则他们幕后的老板却是袁绍,而袁绍花了重金,却不是要王莺母子作为人质,而是想要她们母子的命。原因很简单,因为陷入疯狂暴怒的人,往往都是最容易对付的。袁绍此番根本就不想给马纵横有任何翻身的余地。袁绍就是想不断地激怒他,令他痛苦到丧失理智,疯癫,然后再给予其致命一击! 这些风雨楼杀手的意图,一下子被王越识破,而且风雨楼里有明文规定,绝不可泄露有关买主的任何消息,这事一旦传出,就算他们不是他们出来的,组织上一样会惩罚他们。而风雨楼自组建起,就只有一种刑罚,那就是—死! 于是,这些风雨楼的杀手要保住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感觉到那些杀手,眼中都露出炙热疯狂的杀意,王越低叹一声,缓缓抬头道:“真想快和我那女婿喝上一杯啊。” 时值三更时分,夜色正黑,长垣城内以北之处,却是杀声盖。 “大事不好了!城内陈、王两家造反了,而且也有不少世家也跟着一起造反了!此下反众聚集有千余人,正往北门这里大举杀来!” 城上,一员将领满脸慌色地喊道。文聘一听,一咬牙,眼中露出几分怒色道:“这些猾贼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与此同时,在徐翕也听得城内的杀声逼近,不由大喜过望,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助我也,长垣城今夜必可破之!全军听令,都给我压上去,我要在旭日升起之前,攻克长垣!” 徐翕令声一起,后方军阵立即涌起阵阵惊动地的震喝声,其军士气大震,声威如洪,各个将领急引兵众,望城下大举杀去。徐翕又令左右擂鼓鸣号助威。一时间,喊杀声、鼓震号起声,震彻地,似乎长垣被破,已成定局。 可兵家战事,瞬息万变,有时候胜利往往已经触手可及,但就在那一刹那,却忽然现一切都是虚像,一切都是别人早已设好的局! 就在徐翕军后不远一处林地里,一员快骑急来报道:“主公,正如你所料,城中的反贼一造反,徐翕便倾势而出,妄图一举攻克长垣!” “好!徐翕松懈了,那么也该是我们去取他级的时候了!”马纵横闻言,双眸顿是暴起精光,沉稳中却又带着几分煞气。喝声一落,庞德应声策马而出,高举手中长戟,扯声叫道:“谁敢与我先去冲阵!?” 庞德喝令一起,诸将争先而出。庞德见马纵横一点头,立刻面色一震,驰马提戟,飞奔杀气,各将士立即纷纷引兵追上。 却就在徐翕以为大局已定,沉溺在击破强敌的喜悦中时,蓦然后方杀声猝起。徐翕不由面色大变,还未回过神来,一彪人马便先如风似电一般撞入他的后营,杀得一片惨叫顿起。 “将军!后营有敌兵来袭!”喜讯刚来不久,噩耗猝又紧来。徐翕和他身边几个将领一听,这一瞬间的大起大落,使得他们都是惊慌不已,一时乱了起来。 “杀呐!你家爷爷赤鬼儿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却见庞德率着一彪莫约数百人的骑兵狂飞急冲,无人能挡。营中兵力空虚,更无悍将,哪里抵挡得住。眼见电光火石之间,庞德便已杀到徐翕阵后。徐翕大惊失色,其身边几员将领,忙是瞪眼大喝,各举兵器,急急奔出。 “赤脸贼,休要张狂,快纳命来罢!” “区区鬼,也敢来闯我军营,真是不知死活!” “老子乃徐翕部第一猛将,看我十合败你!” 那三员将领,一个举刀,一个舞枪,一个挥锤,各取左中右一路,纷纷杀向庞德。庞德不惧敌众,反而精神大震,飞马迎上,双戟与那三般兵器赫然碰撞,起一声巨鸣后,那三将合力,竟都斗不过一个庞德,手上兵器纷纷震开。庞德策马强突冲过,一将被砍翻落马,一将被击破面门,另一将摔落马下。 就在这几个呼吸之间,庞德连变三将。徐翕吓得忙是拔马逃命,大露后背。 “狗贼,哪里逃得!”庞德一看,顿是大怒,眼里看得眼切,右臂猛地投戟一射,长戟立即化作一道虹光飞去。须臾,便听徐翕出一道惨叫,滚落马下,不知死活。这下正往回来救的徐翕兵众,一看徐翕被庞德杀死,又惊又怒,不少将士更是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欲要拼死为徐翕复仇。 “我马纵横一生光明磊落,不久才与牛辅近五、六万贼军在河东死战,以报效朝廷,尔等贼子焉能袭我长垣,诬蔑忠良!” 就在这时,一声震大吼,轰然暴。正见又有一彪五、六百人的骑兵斜刺里飞驰杀来,领军之将赤马龙刃,正是马纵横也。徐翕军中兵众,一见是那无敌鬼神,全都面色剧变。 突兀之际,马纵横驰马赫然突入,手中龙刃急飞乱砍,立便杀出一片绚丽血色,徐翕军顿是乱起。庞德见状,立刻率兵冲击。两部骑兵,就似两柄无坚不破的剑刃,一柄斜刺杀入,一柄直捣黄龙,杀得徐翕军毫无还手之力。在城上的一干将士、兵卒,先是听徐翕战死,又听自家主公终于杀回来援,自是士气高涨,纷纷奋力厮杀,城上敌众则是士气一落千丈,不到一阵不是被杀落城下,就是逃了回去。 文聘急令大半部队起反扑,胡车儿身怀伤势,但依旧勇猛难挡,率先前往追击,各部乘云梯反扑杀落,便与徐翕军混战一起。至于文聘见大局已定,率兵望城内杀去,截杀那些造反的长垣世家。 时值五更时候,战事结束,徐翕军除了有数百残兵逃去,过半都被斩杀,其余都被俘虏,其军统将徐翕更是被庞德所斩。 “主公威武盖世,勇义长存!”“主公威武盖世,勇义长存!”“主公威武盖世,勇义长存!” 轰隆隆隆!城门霍然打开,城上城下欢呼声、喝彩声响彻地。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领着一干将领入城,先前城门后,跪着近六、七百余人,一见马纵横,先头几个,便是扯声痛哭,叩头急拜,只顾求饶。 “主公,这些人在长垣有不少家业,也颇有名望,由其是陈、王两家,若是斩!” “领头造反的陈、王两家家主,以及参与造反的所有人,全都斩了。其余世家的,也一并论罪。我不会错杀一个无辜,也不会姑息一个奸人!”马纵横眼神赫赫,冷酷中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文聘一听,脸庞一阵抖动,心中暗叹一声后,立刻震色拱手领命,正欲教人押下,再择日行斩。 至于那些世家家主一听,全都吓得失魂落魄,急又求饶。 “马大人饶命啊,我们都是一时鬼迷心窍,误信那刘岱的鬼话,我们对马大人可是忠心耿耿,绝不再犯,请饶命,请饶命啊!” “呜呜!是呐,我们这些人虽然比不上那些大世家的贵族,但在长垣这里还算有头有脸,只要马大人愿意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为牛为马,而且还把大半家业全都奉上!” “马大人,马大人你开恩啊!我犯了错,死有余辜,但我儿却是无辜,他是被强拉过来的,你杀我便是,还请饶我儿一命!” 这时,街道上已挤满了百姓,都在指点纷纷,大多人都是面带不屑,有些更是幸灾乐祸,可见这些世家之人,平日里根本不得民望。 “够了!当初我和你们做买卖时,你们得了利益,各个又是如何话?不都争先表达忠诚,有些人还永不背叛,否则不得好死!那你们昨夜都干了什么!?有利益,你们就知争破头来献媚示忠,一旦见局势不妙,就不顾道义,另投新主,现在事败了,又都想求情保命,你真当我马纵横好欺负耶!?”马纵横疾言厉色,一阵怒喝,把那么世家之人各个骂得狗血淋头,不敢话。 第303章 高家小仆 “传我号令,把这些世家的家业全部没收,再有以赵家为的一干世家,护城有功,可取其中之三分予。WwWCOM一众将士拼死杀敌,取出其中之五,论功行赏,分予有功之士。剩余其二,纳为公用。仲业,当场行刑,然后便派人给我抄家!”马纵横令声一出,自是有喜有悲,但却也是赏罚分明,周围百姓听了,不由暗叹马纵横行事雷厉风行之余,却又不失公平,也是有喜有畏。 那些世家之人,一听马纵横决议一定,有些吓得当场屁滚尿流,瘫痪在地,有些仍不肯死心,满脸凄厉地求饶起来,有些则是心有不甘地怒骂起来。 马纵横却不理会,冷酷地瞰视着,文聘也不敢怠慢,急令兵士开始执刑,就这样一干六、七百余人,全都被斩,一个个血琳琳的头颅,落在地上,城内忽然变得鸦雀无声,看着那一片不断扩张的血泊之地。 就在马纵横解了长垣之难的同时,另一边河东也是战祸迭起。却袁绍以助援刘岱的名义,派遣麾下大将颜良率精兵万余,还有王方降部六千余众,共一万六千大军,从河内杀往河东,可谓是来势汹汹,势在必得。把守河东的张辽,却不急于迎击,反而在安邑加强防备,整顿兵马。于是颜良引兵一路进攻,各地河东世家,见袁绍军势大,皆有心投之,纷纷呼应。也正因如此,颜良只在三日内,一连取下十二座城县,声震河东,又见张辽死守不出,以为其懦弱胆怯,不听麾下部将劝,急引大军杀往安邑,意图尽早击破张辽军,取下河东。 这日,在安邑东门城上敌楼。张辽听闻斥候来报,颜良遣王方降部为先锋,来兵共有六千,已来到安邑城外数十里处,正在扎营整备。 “哼,颜良莽夫自以为兵贵神,却不知我等是故意让他骄傲自满,方才让出这大片河东之地。不过眼下整个河东,都将军你懦弱,不足以据守河东,安邑城内民心也开始慌乱,反之那颜良有那些世家暗中相助,如今声威之高,甚至还要盖过主公。若不能急取一阵,怕是迟早生乱啊!”高览口上虽是得很是严重,但嘴角却翘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张辽听了,面色冷淡,很是笃定答道:“也正因颜良骄傲,以为单凭王方这些降部就能对付我等,方遣其为先锋,正如你言,该是时候,取上一阵了!” “你为主将,当由我出!” “不,那颜良不是我懦弱耶?要激三军士气,这一阵当由我取!” 张辽狮眸赫然射出两道精光,高览听了,耸了耸肩膀,笑道:“那我不和你争便是。” 张辽闻言,向高览默默地投了一个眼色,道:“你知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那颜良麾下不乏谋士,中不中计,还是不知呢。”高览莫名其妙地又是一笑。张辽却只略一点头,并不答话,转身便是离去了。 时值晌午时候,张辽率兵出城,一路行军火,杀到王方军前后,立刻摆开阵势,擂鼓搦战。 王方听张辽杀来,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在诸将簇拥之下,赶来看望,正听张辽扯声喝道。 “张文远在此,王方狗贼快快出来与我一战!” 王方听了,一瞪眼,喝道:“张文远,我主念在你颇具武勇,有心收纳你为麾下,如今河东已成我主囊中之物,你何不识趣,快快把安邑让来,率部来投!?” “哼,卖主求荣的狗贼,焉知忠义之贵,废话,快来一战!”张辽一声冷喝,丝毫不敢王方颜面。王方一听,不由大怒,急声喝道:“谁敢出阵给我擒下这狂徒,我必有重赏!” 王方令声一出,其麾下一员悍将有意立功,立刻一震神色,举刀策马杀出。张辽见状,冷哼一声,一拍马匹,便是倏然迎去。两人霍是交锋,不到三合,那将被张辽一戟砍开两截,那见是传言中的懦弱之辈,分明就是一头吞人的猛狮! 就在张辽欲要扳回颜面,急取一阵的同时。 另一边,在安邑城。 却就在张辽引兵离去不久,城外竟然忽起杀声,正见一彪莫约千余人的轻骑奔杀而来。 为一将驰马迅疾来到城下,只见他头戴牛角金盔,身形硕大,如同一头大公牛,扯声喊道:“高伯阳你这反贼,可还记得我哉!?” 在城上的高览一听,顿时面色一变,眼神顿是寒冽起来,道:“原来是高公子,人岂敢忘却公子当年恩情!” 此人正是袁绍的外甥,高干是也。话这高干乃是名门之后,其祖父高赐,曾任司隶校尉,其父高躬,曾任蜀郡太守,乃河北极有名望的世家。而高览自祖父三代起,都是高家的食客,后因高览其父曾救过高躬,得赐名为高,至此不提原姓。不过后来因高躬垂涎其父妾,诬蔑其父偷盗,乱棍将其父打死。幸好当时年幼的高览机灵,早先带着其母离开了高家。其母本教高览改姓,哪知高览却不愿意,他杀父之仇不共戴,他要留下高姓,就是提醒自己不忘父仇! 不过高躬神通广大,高览和其母哪里逃得过高家势力的追捕。而其母为了保住高览,与高躬年幼的高览,什么都不知道,愿以死保证,罢被撞墙而亡。高躬这才知自己已酿成大祸,念在部下昔日的救命之恩,又见高览年幼无知,便是留下了高览的性命,更让他做高干的贴身随从。后来,高览得到袁绍的赏识,便得以摆脱了高家的控制。 “哼,你记得就好,还不快快滚下来见我!”高干听了,冷声大喝。 而高览此时脑海内,却想着当年的家中剧变,眼中杀意骇人,几乎露出马脚,反应过来后,连忙震色,喝道:“你我如今各为其主,我也亦非你昔日随从,再敢出言侮辱,心我取你项上人头!” “哈哈哈,就怕你这随从不敢!”高干闻言暗笑,又是出言激怒。 高览大喝一声,立刻召集城上部署,准备出战。 少时,城门开处,高览引兵冲出,立是摆开阵势。高干也不怠慢,手舞一柄长刀,拍马出阵,喝声叫道:“高伯阳废话,先来与我一战,看你功夫有没进展!” 原来当年高干待高览却也是亲如手足,两人一齐拜师练武,不过高干却是不知高览对他高家却是心怀杀父之恨。 “哼!你当年本就不如我,还敢这大话!”高览冷哼一声,亦拍马杀出。其实他早前倒也猜到袁绍定会派这高干前来,毕竟在数年前,袁绍为了巩固自己在河北的势力,迎娶了高赐的女儿高莹。这高莹虽是高躬的亲妹,但听闻嫁给袁绍时,却只有二十七、八岁。这一下子,高干就成了袁绍的外甥。再加上高干与高览当年的关系,派他前来劝那自然是最为合适。 时迟那时快,昔日的主仆再次相见,却成了沙场上的死敌。两人飞马刚一接触,两柄大刀赫然相撞,立即出一声嘭响,随后高览、高干纷纷勒住马匹,互相厮杀,双刀飞舞不断,战况甚为激烈! “伯阳,我舅舅视你如肱骨之臣,昔年因情况紧急,难以回援。后来舅舅听你投了那马家儿,本以为你是虚以委蛇,会趁机逃回,哪知你过一数年,你竟甘愿一直为那马家儿所驱,到底为何!?” “元才,休要多!我主对我信任有加,我岂能背之!?”高览一瞪眼,急是奋力一刀砍去。高干急挪身一闪,又是低声叫道:“伯阳!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马家儿自身难保,你自聪慧多谋,怎愿当一丧家之犬!我舅舅了,但若你能识得时务,助我擒下那张辽,献出安邑,将来就把并州交予你、我治理!到时你我兄弟雄霸一方,岂不痛快!?” 高干一脸真挚的神情,却换回了高览奋力急劈的一刀。眼看高览就要劈中,哪知快刀劈落的轨迹陡地一斜,猝是劈空过去。 “哼,你无心来战,就快快退去。看在昔日情面,我可饶你一回。要我倒戈,绝无可能!”高览低声冷哼后,面色显得有几分慌乱,忽是转马离开。 “伯阳,你果然动摇了!”高干却无紧追,反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遂也拔马而回。 当日黄昏时候,张辽引兵而归,其军士气甚高。高览早就从赶来传报的将领口中,得知张辽连斩王方六员上jiang,大胜而归,引兵早在城下等候。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旗开得胜,威武盖世!”高览拱手迎道。张辽面色冷傲,略一颔,便问:“区区贼,自非我之敌手,我离开后,听闻袁绍曾派人来犯,据还与你相识,可有此事?” “不敢瞒将军,我曾在河北高家为仆,那高干是我的少主,又是成了袁绍的外甥。”高览面色一凝,不敢怠慢,迅疾便是答道。不过在他话时,眼神却有一个轻微的动作,快地向右边高坡的位置一转。 张辽闻言,先是会意,随即眼神一寒,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径直策马就走,使得高览好生尴尬。 而这一幕,却也正好被适才留下来的高干军细作尽收眼底。 夜里,在城外营帐内。 “那张文远号称白狮将军,威猛不已,今日连斩我六员上jiang。如今我军营地还来不及设立栏栅、鹿角,但若张文远率兵来犯,如之奈何?”大帐内,王方想起今日张辽的骁勇,脸上不由显出几分畏色,道。 “哼,你且放心,眼下恐怕那张文远根本没有丁点心思来夜袭我营。”坐在正大座上的,正是今日在安邑城下与高览大战的高干。高干本就出身尊贵,又是袁绍的外甥,王方自是不敢得罪,听罢,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轻易张口,唯恐惹高干不喜。毕竟王方也有自知之明,像他这种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人,是没有那么容易得到新主还有其一派麾下信任的。 第304章 疑心 所以王方如今觉得自己最好少些话,谨慎做事,日后再另谋出路。 WwW COM 高干见王方连话都不敢问,心中暗骂狡猾,然后笑着向左席为一人,问道:“逢左参谋,你认为如何?“ 却见那人长得英俊严明,双眸锐而生辉,一对浓密的八字胡,显得他还有几分厉色,不怒而威。 此人正是袁绍麾下的左参谋逢纪是也。 “嗯,据将军和细作所报,那高伯阳倒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若是他今日急于来投诚,反倒令人不信。毕竟他若有心要投回主公,当初在酸枣大营时,早可私下派人前来接触。可他不但没有,还故意回避主公派去的细作。那马家儿倒也是有几分本领,竟能把高伯阳这头狡猾的狐狸治理得贴贴服服。不愧主公视他为大敌,决意将之尽早铲除。”逢纪扶须,眼阵阵寒光,淡淡而道。王方看得只觉一阵忐忑,他现高强武者,如张辽这些人的眼神能让人未战先怯,而像逢纪这般谋略凡的谋士的眼神,却能使人毛骨悚然。 谋者往往有时候比武者来得更要可怕,毕竟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 “不过,按今日战场上的表现来看,伯阳倒还是对我留有几分情义,否则以他本领,我恐怕坚持不了三、四十回合,便要败下阵来。多年不见,他的武功又是进展不少啊!”高干凝声而道,眼神却是暗暗流露出几分欣喜之色。当初他听到高览为了保护自家舅舅,拼死断后,被人所擒,为保性命,不得不投于别人麾下时,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甚至暗怨过自家舅舅。毕竟他与高览亲如手足,再加上从高览的祖父开始,其祖孙三代都是服侍高家,所以他从就把高览看做是高家的人,甚至高览投了袁绍的麾下,他心里也是一样如此想的。 而以高览的本领和潜力,失去他后,高家如断一臂! 不过幸好,如今却有希望把高览重新带回自己这个阵营,到时候两人联手,日后在袁绍麾下一定能够有一番大作为。而且袁绍也是早下重赏,许诺给下整个并州! “这高干虽然只是外甥,但主公对他颇为欣赏,加上高家在河北的势力庞大,主公日后要稳定河北,就少不了高家的帮忙。也难怪主公不惜许下整个并州来拉拢。如今主公麾下谋士太多,田、沮二人之才,更在我之上。这高干性子直爽,为人讲究情义,我倒可趁机早与他打好关系,日后若是有个万一,也可前往他那处投靠。”所谓狡兔三窟,何况本身就是依仗谋略而在这乱世生存的谋士,逢纪脑念电转,先是为自己日后做下准备,遂凝色答道:“话虽如此,但要高伯阳轻易来投,也无可能。如今依我先前所设计略,那张文远已对高伯阳起了疑心。将军你大可明日再去掠战,再如此如此,这离间计一旦成功,张、高两人势必水火不容!到时等神风侯率大军赶到,便是攻破安邑之日!”原来在早前,袁绍曾问计逢纪,逢纪有言,要破安邑,离间为上,但若张、高两人不和,安邑自可不费吹灰之力取得。于是袁绍便派上高干,又特予颜良吩咐。所以这回,明里王方是先锋军,实则高干是与王方一并军,而且今日高干的所作所为,都是逢纪设计所教的。 眼下逢纪又教一计。高干听了,不由眼睛精光暴射,暗暗称妙不已。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旭日刚是升起。高干便点齐三千大军,气势汹涌地杀往安邑城下。张辽听闻高干军杀来,不由大怒,立是召集兵马,就在城外摆开阵势。 却见这日晴空万里,阳光明朗,安邑城下却有两部大军正在对峙,气氛肃杀,仿佛只要有些许火星,大战一触即! “雁门张文远在此,尔等袁家走狗为何来犯我河东!?”正见张辽驰马飞出,手挺一杆月牙银狮宝戟,张口大喝,气势非凡。“这张文远果非泛泛之辈!”高干见状,心头微微一揪,眼神一冷,便也拍马而出,道:“却非我主有意前来侵犯,而是前不久兖州刺史刘大人,宣告下,桥、马两家联合造反,意图抢掠兖州。刘大人乃汉室宗亲,代表王权,且我主素来与他交好,岂能袖手旁观!?” “放你娘的狗屁!你主分明垂涎河东富裕之地,有意强抢,故而联合刘岱那老奸贼诬蔑我主,现在还敢装出一副大义泯然的样子,真是无耻至极!”张辽一听,便是勃然大怒,扯声竭斯底里地骂道。 高干闻言,却也是盛怒不已,大喝喊道:“谁敢出战,给我擒下这无知恶贼,我必有重赏!” 高干喝令一落,倒有几个将领,听会有重赏,纷纷强打精神,策马赶出请战。高干先教一员悍将出阵,那悍将闻,不由抖数精神,立是舞起兵器,驰马杀往。张辽大喝一声,拍马急冲,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合住厮杀,战上七、八回合,眼看那悍将便要落败,又有两将随着高干的喝令,急是一左一右杀出。 “无耻之徒!”张辽见状,狮眸大瞪,怒火顿起,背后陡现一面模糊的白毛狮虎兽相势,好不骇人,一戟骤然猛劈而落,如有破裂地之势,顿把那将一戟劈开两半。血液狂飙的瞬间,两声大吼暴起,高干麾下那两员将士,一左一右,招舞两般兵器,赫然杀到! 张辽猝地迎住两将,狮眸圆瞪,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狂狮,不退反进,拧戟狂扫猛劈,反是攻势惊人。与此同时,高干竟又提刀飞马杀出,口中吼道:“张文远,今日必取你狗命!” “以多欺少,实在无耻至极!张将军勿慌,高伯阳来也!”高览见状,也不敢怠慢,急是举刃飞马杀出。 电光火石之间,眼见这厢里张辽以一斗两,反是占尽上风,那厢里高干、高览却都急来助战! 突兀之际,高干的一声吼声,却是使得两军哗然! “伯阳来得正好,你我兄弟若能取下这张文远的级,主公必将兑现承诺,日后你我兄弟何愁不能荣华富贵哉!?”高干此吼声一起,高览先是面色大变,同时张辽似也被吓了一大跳,顿是空档破绽屡起,那两员将士看得眼切,急是反攻来战。张辽一时被杀得险象环生。 “高元才你休要胡言乱语,使这下三滥的离间计!”高览反应过来,不禁大怒,急是赶往张辽背后来救。张辽似乎却恐高览会反,腹背受敌,哪敢怠慢,忙是强冲开两将攻势,策马斜刺里冲去。高览不料,刚一赶来,那两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高干急喝道:“快擒下那高伯阳!” 高干此言一出,那两将立刻反应过来,各举兵器,截住厮杀。高览一惊,还未回过神来,高干却又策马飞驰杀到,以三敌一,高览顿是险象环生。眼看如此危急,不远处的张辽,竟是把马勒住,冷眼瞰视。 “张将军莫要舍我耶!?”快刀飞枪急攻之间,高览连连挂彩,身上战袍屡被利器挑破砍裂,生死关头,高览不由忿声喊道。 张辽见了,竟喊出一句令人心寒无比的话来:“休要诈我,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若我前去救援,尔等四人一齐过来围攻,我岂不危矣!?” 张辽有意见死不救,只不过所幸的是高览的部将早就看不过去,飞马急是来救。高览也被逼出无限潜力,虎目轰然瞪裂,红而凶戾,猝然一面呲牙咧嘴似狐似狼,浑身如有蓝色火炎的狐狼兽的模糊相势轰然爆。 话,在历史之中,在袁绍统治整个下之北,势力最为鼎盛之时,文丑、颜良、高览、张颌四员大将,合称为河北四庭柱,由此足可见这四人之不凡。文、颜皆有万夫莫敌之勇,历史记载极多,自不多。而张颌后来更成了魏国车骑大将军,在魏国渐渐人才衰落的后期,独力支撑大局,与智多如妖的蜀国丞相诸葛亮屡番对弈而不败,甚至更曾试过大败蜀军于街亭,把诸葛****回汉中,守住了祁山,可谓是功德无量。不过倒是随张颌一齐投于曹操麾下的高览,至官渡之战后,鲜有战绩。 有关其中原因,也有不少外史曾有记载,这高览生性狡诈,不得多疑的曹操重用。不过高览却曾在长坂坡之战时,独战张飞三、四十回合而不落败。但是后来曹操在长坂坡上被张飞一吼,而吓得他在百万大军保护下,却还落荒而逃,加上曹操不喜高览,故而正史对于此事少有记载。 由此看来,论实力的话,能成为河北四庭柱之一,更能与张飞独战三、四十回合而不败的高览,绝对能够归入级武将的行列。 却高览猝是爆出强大的实力,高干还有那两员将士见得那模糊的蓝炎狐狼兽相势,顿是大惊失色。 第305章 安邑恶战(上) “嗷嗷嗷!想擒下我高伯阳,还早一万年呢!”高览精神大震,趁机连刀急攻,强逼开三将后,勒马撤回。 Ww W COM与此同时,高览麾下部将纷纷策马逼近。高干见状,脸上惊色很快褪去,嘴角却翘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遂是喝令转回阵中。 另一边,张辽似也无心作战,策马赶回阵中后,下令鸣金撤兵。高干听得,倒也是心满意足,遂下令撤走。 于是,这一日的战事,就是如此诡异的结束了。张辽领兵回到安邑城后,军中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张、高两人部署似都在互相提备。火气冲冲的高览,更冲进了敌楼上,与张辽大闹了一场,两人竭斯底里的吼声喝响,响彻整个安邑城。 “张辽你这懦夫,你想害死我耶!?” “高伯阳,你别在这撒野,今日换做是你,一样会是如此!知道你这袁氏旧将会不会倒戈叛主!?” “放你娘个狗屁,老子要反,早就拿了你项上级!” “哼,就凭你这匹夫,我十合之内便能擒下你了!” “哈哈哈哈!大的笑话,我倒又不信!” “你别得寸进尺,若非不是看在眼下大敌当前,以防军中生变的份上,我岂会对你一忍再忍!” “老子命快都没了,还不是一样要忍着你这懦夫!” 不久后,城上一阵动乱,张、高两人的部将纷纷冲上敌楼,不知生了何事。 正在城外打探的高干军细作看得大喜不已,几人急是赶回报。 “他娘的,张将军乃是主公亲令主将,谁敢造反!” “哼,那又如何!?我家将军见张将军有难相救,可张将军反却在危急之时,袖手旁观,这又是何意!?” “你不看敌方大将竟反对你家将军求援耶!?” “这分明就是离间计,你这蠢货!” “畜生,你骂谁呢!?” “畜生就骂你!” 此时在敌楼之内,正见张、高两人部将各是面带怒容,还不忘瞪眼互骂,忿忿冲入的时候,却都反被眼前的光景,惊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正见张辽面无表情,扯着声音地还在骂着。高览则是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着,嘴里却也在嘶声大骂。 另一边,却高干听得细作回报,大喜过望,对逢纪称赞不已。 “哈哈哈哈!左参谋高计,高计!如今张、高两人不和,我看这安邑城不出十日之内必可破也。”高干畅声笑道。 逢纪听了,神色一沉,道:“话虽如此,但那张文远素来心思缜密,冷静下来后,定会想尽办法,先安抚高览。而高览也并非一介莽夫,自也明白如今局势。但却正因两人智略都是不低,反而会互相提备。加上高览性狡诈,先前也不过是眷念马家儿恩情,但若局势一旦到了不可挽救之时,他必会来投!所谓兵贵神,所以眼下重中之重,是神风侯的大军能尽快赶到,使得安邑局势越是险峻就越能早日攻克!” 逢纪此言一出,高干也很快便是领悟,颔道:“左参谋所言极是,那么我便教人赶往神风侯那,明情况,相信素来积极的神风侯,听后,反而会比我等更是激动!” “呵呵。孺子可教也。”逢纪听了,也默默颔,扶须笑道。 在逢纪精妙的离间计下,安邑局势似乎对于守方越来越是不利。却正如逢纪、高干所料,神风侯颜良得知安邑的情况后,大喜不已,立先领大军望安邑星夜赶路。 经过一夜之后,颜良大军赶到。很是激动的颜良,似乎丝毫不知疲倦,欲要立领大军攻打安邑。逢纪却早有破城之策,教颜良先是令其军歇息,至夜后,便可起攻势,三日之内,安邑城必生剧变! 颜良见逢纪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是大喜不已,遂令诸军歇息备战。在此期间,逢纪却也不忘派细作继续打探情况。毕竟这一战事关重大,其主若能迅地取下河东,便能与冀州相连,为日后攻克并州、兖州之地先打下基础。 当然,逢纪也想借此一役,奠定他在袁绍一派中的地位,虽然不如田、沮两人,起码也能坐稳第三人的宝座!因此逢纪对此役,可谓是慎而慎之。 当日,到了黄昏时候,细作回报,一切皆如逢纪所料。逢纪甚喜,急请议事。颜良歇息过后,精神倍佳,迅召集诸将到主帐议事,先听逢纪所报,言此下安邑城内,看似把守严密,但士气却极为低落,军心动荡,张、高两人部署都在各自提备。 “哈哈哈哈!好!好!好!田左军师临走前,还百般交代,这张辽如何如何厉害。眼下还不是被逢左参谋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他是战却恐高反,不战又怕士气尽失,想必肯定是头痛不已!”正看,身穿一身神风恶兽重铠的颜良,满脸浓须,须如针挺,一对恶虎般的凶目,烁烁光,就似一头胃口大开的凶兽。 “神风侯谬赞了。若非有高将军在旁协助,要离间张、高两人,却不容易。为此我等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逢纪却不忘为高干争取功劳,他此举顿是让高干对他好感顿生。 “嗯!元才所为,我来前也略有听闻,不愧主公对如此赏识,想必再过数年,元才便能替主公镇守辖地,成为一郡甚至一州之主!到时你可别忘了多多提拔我呐!”颜良脾性也是颇为豪爽,大声笑道。高干听了,忙拱手拜礼,道:“舅舅素来视神风侯和烈火侯为左右臂膀,宠爱有加,我才是想要日后多多依仗神风侯呢。” “哈哈,好,好!”颜良听罢,觉得颇有颜面,又是一阵大笑。 不过闲话完后,颜良很快面色一沉,眼睛精光更亮,道:“好了!眼下最紧要的事,还是早日替主公打下安邑,取下河东。逢左参谋你看何时就能军!?军多少!?强攻还是虚攻!?” 逢纪听话,神色一震,却是早有准备,振声道:“还请神风侯把大军分为三部,待色一黑,第一部前往攻打,如今安邑守军士气低落,军心动摇,我军大可战便以强攻,以震三军士气。同时,第二部在营前歇息备战,也需提防接应。随即到了三更时候,第一部军撤回到营里把守,第二部大军继续以强攻,第三部大军则到营前提防接应。如此一来,虽不如三军齐攻成效快,但进可攻,退可守,步步为营,反能使彼军精神崩溃。到了次日,我军却多数以虚攻,使得彼军难以歇息,直到晌午时候,却都歇息不战,捉紧歇息,到了色一黑,继续第二日的强攻之战。如此到了第三日之时,彼军早已心力交瘁,无力再战。即时我军再寻以时机,三军齐,高伯阳被逼无奈,为保性命,只能趁机造反,这般一来,安邑城便是我囊中之物也!” 逢纪这下子就把全盘计划拖出,虚虚实实,攻心硬战,无所不用,其才智之高,堪称绝伦。颜良、高干还有帐中一众将士无不吸了一口冷气,不少人更是暗暗庆幸,如此智谋高的谋士是隶属于自军的! 却色已黑,在安邑城上,张辽迎风而立,也不扎髻,乱飞扬。这时,高览提着一副怒涛白银盔过来,笑道:“大战在即,将军还是带上头盔是好。” “这是一场不容有失的大战,城内的军备准备如何了?”张辽闻言,低声一叹,狮眸微微眯起。 “还真别,主公这人就是有这魅力,那卫家少主实在太上心了,也无需我们的人去监管,这几日下来,联合城里的世家和百姓连日赶造出近十万支箭矢,加上城内原先屯集的数量,就算我军在彼军强攻的情况之下,守上三三夜也搓搓有余!卫家的名望果然不如觑,我看这袁绍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我身上少费些心思,暗里找人怂恿卫家造反就好了!”高览盈盈笑道。 张辽听了,略一沉色,道:“那是因为只要你一倒戈,大局便定。反之卫家虽空有声望,但却无实在的兵权。而且你又是旧将,怂恿起来,不是更有把握?” “呵呵,我却以为实力强大的人,总是喜欢走捷径,毕竟他势力深厚,所以也有充足的信心,能尽快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过却不知,捷径上也总是危机四伏的!” “因为兵家战事,从来就没有捷径。” 就在张辽这话音落下的瞬间,城外猝然杀声大作,一阵阵兵戈震动还有一架架军器滚动的声音盖然响起,伴随着擂鼓声、喊杀声,可谓是声势浩荡。 这时,张辽却已扎好了髻,取过头盔带上,狮眸亮丽如同星辰,道:“大战,开始了!” 却听城上杀声响起不久,城上很快亦是鼓声大作,杀声震荡。先领第一部军攻往的高干,见城上守兵气势不弱,不由微微变色。不过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高干很快便打起精神,引兵杀往。 随着滚滚杀声扑来,城上守兵眼见高干率兵杀至,纷纷急取弓弩,拽弓上箭,朝着城下敌兵乱射。瞬间落箭如雨,高干军就如遭到迎头痛击,一下子就死去不少兵士。 “他娘的,盾牌手都干什么吃的,给老子压上去啊!”高干见状,不由怒声吼起,于是盾牌手纷纷举盾急往城下掩护。 张辽目光冷酷,则如一尊战神般屹立在城上,手指指到之处,便是乱箭急飙,高干军根本紧逼不上,反倒被乱箭射得节节败退。 与预料迥然相反的战况,自是令高干一时措手不及,急派人传回大阵。 第306章 安邑恶战(中) “什么!安邑守兵以乱箭猛射,我军压制不上,被乱箭射退!?” 少时,消息传到颜良那,颜良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又惊又怒。 Ww W COM旁边的逢纪也是紧皱眉头,似乎觉有一些不妥之处,但又想自己思谋缜密,不可能被张辽觉,故又提起精神,震色道:“我看这是张辽起了负隅顽抗之心,神风侯不必多虑,只要把彼军这口气打散,以如今局势,我军自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颜良听了,立是抖数精神,瞪眼道:“逢左参谋得正是,定是那些混蛋不敢死战,你且留在阵中,我前往督战!” “神风侯且慢!这场战役要持续三日,你且需保存体力,否则待到了重要时刻,急需神风侯时,却体力不济,那该如何是好!?”逢纪闻言,却是疾声阻止。颜良听也是有理,一咬牙,只好先是忍住。 于是就是这般,直到三更时候,在张辽指挥之下,城上乱箭疾不止,城下的高干军一直都被死死压制。逢纪却也不慌乱,反倒认为这是张辽厉害,能够在危急时刻鼓舞起士气,眼下想其军也是筋疲力尽,忙是依照计划,令第二部兵马杀上接应。颜良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大吼一声,引兵慨然杀上,声势比起高干军可谓是有增无减。 安邑城上,正见张辽满头大汗,张弓箭,一连做着同样的动作,在城上火把的照耀下,城下十丈之内都能看得清楚,只见一个个将士、兵卒紧接倒下,竟是例无虚。其他弓弩手却无张辽这般箭艺,大多人眼看高干军撤去,已放弃不射了。 “哈哈,张将军辛苦你了。接下来,轮到我和我的儿郎们上场了。”这时,一阵笑声忽然传来,张辽这才停下了那连贯流畅的动作,把弓放下,转身望向那人,颔道:“来的好像是颜良,你心一些。” 那人正是高览。此下,高览一听,只是灿然一笑,并无话,而是走向了张辽刚才所站的平台。 “城上贼人给我听好咯!我是北联盟主袁绍麾下大将神风侯颜良是也!尔等休想负隅顽抗,否则待我攻破城池,必把尔等碎尸万段!” 却听颜良一阵如同虎吼般的暴喝刚起,忽然见得城上弓兵撤走。颜良正疑间,竟看见高览的身影,而且他的部下也迅赶到了城上。 “是你,高伯阳!”颜良一看,虎目里顿是闪过两道诡异的精光。高览则是面无表情,便教部下乱射。箭矢急落,颜良却也不敢轻易靠近,暗等时机时,不由现高览似乎并无心伤害他的兵众,似乎只希望用乱箭把他们逼去。 这一现,颜良不由心头一跳,暗暗笑了起来,于是便教兵众徐徐退开,任由城上高览军射箭。 另一边,在后军大阵中,逢纪紧绷神色,似乎还没从先前的打击回复过来。这时,一员将士回报。逢纪听高览所为,不惊反喜,哈哈笑道:“看来这高伯阳已然有意倒戈了!” 本该去歇息的高干,因忧心战况,正来找逢纪商议,这下一听,又喜又惊,急问道:“逢左参谋此话何意?” “呵呵,高伯阳果然狡诈,他这招可真阴险得很!我问你,你适才为何难以逼近城下?” “因那张文远弓兵以乱箭疾射,怕是仗着城中箭矢数量众多!”高干面带几分怒色道。 “正是如此!别忘了安邑可是河东郡城,自然有极多箭艺的存量。算上先前其军与牛辅军作战的损耗,我看这安邑城里,起码还存有七、八万根箭矢以上。不过,以张辽军刚才那般疾乱射,恐怕无需一昼两夜就会用尽。当然彼军也会知道省下箭矢,若不见我军紧逼,绝不会轻易损耗。可你如今却看那高览,分明见神风侯不到射程却以乱箭强袭,肆意损耗箭矢,如此下去,一旦城内箭矢用尽…哼哼哼…”逢纪到最后不由冷笑起来。高干一听,也是大喜,顿然大悟,喜叫道:“原来如此!伯阳终于下定决心了!” “没错,如我所料,这应该就是他给我军出的信号。一切计划依旧,三日之内,我军必可取下安邑!”逢纪极是兴奋地大喝起来。高干也是欢喜不已,心头一片炙热。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在高览军依旧用乱箭强袭的情况下,颜良试图几番紧逼,都无法突进,反而折损了百余兵众,不过比起高干折损了近千余兵士已算是谨慎许多了。 到了次日,颜良依先前计划,派兵前来虚攻。却不料张辽早也看破其策,反令新兵前来应战,又是用乱箭强袭,权当是练箭。 颜良却是不知,虚攻到晌午时候,又看城中守兵损耗不少箭矢,暗暗偷乐,遂是下令撤军。 到了攻城战的第二个夜里,歇息一个下午的颜良军恢复不少体力,再次起强攻。这回倒换了高览在前,高览眼见敌兵未来,这回却不敢肆意损耗。高干见了正是怀疑,忽然却听城上高览喊道:“高元才,我军城中尚有十万根箭矢可用,就凭尔等这些兵力,如何能攻下安邑,快快就此撤去,否则尔等必死无疑!”高干一听不由变色,一时正不知如何是好。 “战是不战,撤是不撤,快给一句话!老子也好早回歇息!”高览吼声一起,忽然拽弓急射,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飞箭如虹,高干猛一瞪眼,面色神色勃然大变,与此同时,城上高览部下似也示威一般,齐乱箭,吓得高干部署纷纷急撤。 “他娘的,我看这高伯阳根本就无心投降,将军我等不如回去向神风侯请兵,合诸军之众,一齐强攻这安邑城,我就不信攻不破!” “得对,我等宁愿拼死一战,也不愿受这鸟气!”高干身边两个将领都是忿声道。 哪知高干却是满脸狂喜之色,指着最前面,也正是刚才高览射过来的那根箭矢,急道:“哈哈,伯阳没有负我!你们这些蠢货看到那箭上白绢没有!这一定是他暗通的密信!” 高干此言一出,那两员将领不由面色一变,纷纷急是望去,果见箭上绑有一条不起眼的白绢,各是面色大震。高干兴奋不已,忙与两将快议一阵,随即但听他一声令下,全军忽然扑起杀往。城上高览却不留情,急便下令乱射。霎时间,惨叫声一连迭起,却不知在暗中,早有几个兵士拔出了那根绑有白绢的箭矢,取来给高干一看。高干看罢,正如他先前预料,本是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喜色连连,为保证高览计策,还不忘故意在乱箭强袭下,把守一阵,死伤不少兵士,方才引兵撤退。 “高伯阳这畜生,变化无常,气煞我也!”另一边,在后军大阵前的颜良,察觉到高览又改变,头都乱了,气得不由竭斯底里大骂。逢纪也整张脸黑沉起来,这下连他也混乱了,理不清一丝思绪来。 忽然,却看前方有一队轻骑飞奔赶回。正见高干满脸亢奋喜色,叫道:“哈哈哈,此乃伯阳密信,神风侯、逢左参谋你们快看,到时一切自是真相大白!” 颜良一听,忙是从高干手中接过白绢,打开一看,内云:张已察觉吾有谋反之意,故今夜将我调配在前,如今城内箭矢无多,只要今夜继续加以强攻,明日箭矢一旦用尽,守军苦于无矢据守,定三军士气尽失,即时当许以倾兵覆攻之。袁公昔日待吾,恩重如山,自会以死而报之,献出安邑,以助其大业!另外,王方乃背主之敌,未免张起疑,今夜可教其部尽倾而攻之,以耗城中箭矢。吾心日月可昭,盼诸公无虑! 颜良看罢,心中消沉、怒火顿是一扫而空,哈哈大笑,道:“助我也,安邑已是我囊中之物了!” 逢纪闻言,心头一震,也不顾得得罪颜良,连忙从他手上抢过白绢一看,看罢,不由长吁了一口大气,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暗道:“幸好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只要取下安邑,再有河东那些世家援助,不出半月,便能稳定河东。即时,主公那里恐怕也夺下了冀州,一跃成为傲视群雄的下雄主!” 想到这逢纪不由精神一震,想到将来的荣华富贵、妻妾成群的日子,心头已经开始偷偷在乐了起来。 于是到了夜里三更,颜良忽令王方到阵前,先是大赞一番,然后又道:“城中箭矢已损耗七、八,眼下正是夺下安邑最为关键的时候,还望王将军你赴以死力,一旦熬到色一亮,你便功德圆满,待我攻下河东后,当记你一大功!” 王方一听,却是心头一紧,不由暗道:“这颜良素来都把我看做外人,如今交予重任,不是要我证明忠心,就是要我去送死。不过,我眼下也没其他退路了!” 想到此,王方心头一阵悲凉,而且忽然有些后悔,如若当初他死守箕关,就算战死,起码也能留下烈士之名。而如今他却成了卖主求荣的奸佞之徒,而且连自己的生死也不能把握在自己手中,只不过是条任人驱逐的野犬罢了。 “神风侯放心,末将必完成使命!”王方一震色,慨然答道,心里却在苦笑。 “很好!那今夜就交给你了!”颜良闻言,不由露出满意地笑容,旋即向左右两个心腹投去眼色后,把马一拨,便引着诸将先去,刚才接过颜良眼色的两将,却无离去,看似要留下监管王方。 “传我号令,我部立即到阵前整顿,待我令声一起,务必拼死强攻安邑城,敢有怠慢者,斩!”王方面色一寒,冷声喝道。 夜三更刚到不久,又是杀声迭起,眼见火光涌动之处,大片兵马再次扑杀过来。这回,城上却早换了一个将领,正是那铁血冷酷的白狮将军—张文远是也! 眼看敌兵扑杀来到,张辽食指、中指一是合并,如有指点江山之雄威之势,一指城下扑来敌兵,‘射’字一落,城上刚是换上的精兵,立刻拽弓齐射,漫箭矢在夜空里如潮涌落,乱飞奔袭,于是在火光照耀之下,一朵朵艳丽冷傲的血花,互相争艳,怒放绽开。 第307章 安邑恶战(下) 这一朵朵美丽的花朵,却在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中,迅地诞生、凋零。 WwWCOM “真是一副美景。”张辽有感而,淡淡而道,眼看着王方军硬要在乱箭强袭之下,不断突进,各个争先送死,便知高览的计策已然功成,再看一阵后,见并无变数,便转身离开,径直回到敌楼去了。 不知觉中,到了夜里四更时候,王方眼看前方遍地堆积的尸体和自己那些已然麻木,失魂落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军队,实在难以再下达冲突的命令。 “王将军,神风侯对期待甚高,你可别让他失望啊。”颜良麾下一员心腹将领,面无表情地道。 王方怒得牙齿打颤,眼眶里竟开始有着泪水在打转。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如今更是在阵前,若非王方实在憋屈、无奈、悔恨到了极点,岂会在此时此地洒泪! “得对!我看城上守兵的箭矢也快用尽了,只要坚持到五更时候,王将军便可功成身退了。”颜良麾下另一员心腹将领毫不为此动容,还翘着嘴,冷笑道。 王方听了,猛地咬紧牙关,钢齿都快咬碎了,却见他忽然翻身下马,从一个将士手中抢过一块铁盾,怒声喝道:“听我号令,举盾,摆阵,紧逼城下!” 王方喝令一落,自己便身先开始跑动起来,一众将士见王方亲自冲突,无不打起精神,各个脸上带着凄厉之色,高声扯喝,引兵压上。 城头上守兵,眼看王方军又是压进,各个却都是冷漠无情的面容,这些人让他们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那就是卖主求荣者,难以得到他人信任,而且也难得到好的下场。 须臾之间,漫箭雨依旧无情地落下,血色飞扬。王方高举铁盾,感受着铁盾受到那一阵阵强烈的碰撞,耳听着四周不断响起的惨叫,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自己这些麾下白白的牺牲,只要熬过此劫,日后势必要讨回这个公道! 终于到了五更时候,随着色渐渐明朗,城上的箭矢也渐渐停止。却见城下尸堆如山,深插入地的箭矢,一眼望去,满目皆是,强烈的血腥味道,但有微风吹来,瞬间就能偏布整个安邑城。 “城里守兵的箭矢已用尽了,下令撤兵吧。全军再捉紧歇息,到了晌午时候,正是一举攻克安邑之时。”颜良虽然在三更时,便回去歇息,但他之后却一直难以入眠,因为他打心里就不相信王方,对王方的疑心正是让他迟迟不能入睡的原因。不过,眼下王方的部署死伤七、八,剩下不到千余人,想他再也不能构成威胁,心里很是满足。也正因如此,他看到高览的白绢时,才会一拍即合,这不但能损耗敌方为数不多的箭矢,又能够解决心腹之患,何乐而不为? 随着颜良军阵中的号角声吹起,王方部并无急于撤去,竟在城下开始搬离尸体。这般举动,也不知是感动了城上的守兵,还是城上箭矢果真用尽,并不见有人趁机袭击。 城上一个将领脸庞一阵抽动后,虽是万般不忍,还是不得不伸出手臂,正要下令时,忽然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够了。”声音一起,众将不由纷纷震色,正见话人正是张辽。张辽精神不错,似乎歇息很是充足。 而城下不少王方军将士,见城上守兵并无动静,不少纷纷望去,见那些死敌竟都向他们露出敬色,各个都是心里复杂。这时,后方阵里的号角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颜良派去监视的那两员将领也开始嘶声吆喝,催促起来。王方部下自都痛恨,各个咬牙切齿。 就在此时,一队骑兵也是赶来,传来颜良号令,命王方军是听令撤兵,否则皆以军法处置。 几个王方军将士听得心头大怒,正欲作,王方却忽然走了出来,眼睛红得厉害,竭斯底里地喝道:“军令如山,谁敢不从!” 其部将领似乎都听出王方语气里的凄厉、无奈,各个不由都低下头,或是拽紧拳头,或是死咬牙齿,眼里都流露出愤恨之色。 随着王方军的撤去,旭日升起,又是新的一日要到来了。这一日,到底是充满希望还是绝望,对这两部大军一定是相对的,谁又将笑到最后,赢下胜利? 直到晌午之前,两军都是按兵不动。晌午刚到,颜良军早就吃饱了饭,又因王方军昨夜争取了不少时间,各军倒也恢复了不少精力。 “诸军听令,攻破安邑就此一举,但今夜破开城池,我将大设宴席,犒劳大伙,好酒美人都在城里等着大伙,为此待会都给我卯足劲去厮杀,让这些狗贼见识一下我等神风军的厉害!”颜良为当前,立马面对着近六、七千兵众。话音一落,那六、七千神风军,无不精神大震,纷纷高举兵器,振臂高呼。 “神风盖世,勇猛无敌!”“神风盖世,勇猛无敌!”“神风盖世,勇猛无敌!”“神风盖世,勇猛无敌!”“神风盖世,勇猛无敌!” 在一阵阵如同洪潮一般的吼声之下,颜良早就勒转了马,眼看着不远处的安邑城,眼里充满了贪欲、凶戾。他曾记得,他的主子袁绍曾经过,人因有贪欲,才能不断进步,创功立业。而人性的凶戾,就是你最好的武器。若你一事无成百般不堪,那就一定是你贪欲不足,凶戾不够。 这两点,颜良自问充备十足,因此他才有今日的地位。 “杀!” 只听颜良高举手中利刃,撕心裂肺,声吼如雷贯耳,震动地!随着吼声的乍起,连道喊杀声即是一连爆起来,颜良亲率其部以铺盖地之势,声势浩荡地朝着安邑城扑杀而去。 争取主动的,是颜良军一方。 城头之上,身穿银铠飞狮甲的张辽的身影再次出现,眼看颜良大军杀来,冷傲的面容,并无丝毫变色,嘴角仿佛隐约看见一抹冷笑,反而像是一头看着自己的猎物,自投罗网的猛狮。 “贼人已无箭矢,弓手先往,给我乱箭射散城上守兵!”颜良喝令一起,立即见其后有旗帜招动,于是其左右两翼的弓手立刻加扑上,如洪潮涌动纷纷杀去。 “盾兵压上,守住敌方攻势。”张辽见了,依旧从容笃定,令声一落,盾兵立刻各是举盾压前。 “哼,城内的箭矢果然用尽了!”颜良看得眼切,心里不由暗笑,此时其军弓弩手已压到城下。颜良仗着敌方箭矢已无,又有高览作为内应,这下是底气十足,便欲破安邑。 “听我号令,后军攻城队伍立刻压上,各队人马准备,但听我令声一起,全都乘云梯冲上城池厮杀!”颜良又是一阵大吼,诸将听他似乎胸有成竹,无不抖数精神,纷纷依令行事。 于是先听一阵阵轰鸣巨响震动起来,只见颜良军后,数十架冲车在前疾奔,后方又有七、八架高达七八丈的井阑(这种攻城利器,乃是战国时期的墨子明的,相当于是移动箭楼,可攻击城墙上敌军的攻城兵器。架上它,任何兵种都可远射。一般搭至三层半高,到了汉朝,多有建高,底下安上滑轮,能够居高临下移动扫射。特点就是范围广,对打击能力强,弱点就是移动慢,没有近身作战能力) 冲在最后的队伍,一些手抬云梯,数量莫约有数十,又有三架巨大的云梯车。 眼看颜良军的攻城队伍,各种攻城利器样式齐全,来势惊人。可城上的张辽却只是冷冷地了一句:“前番探子来报,这颜良的军中少见攻城利器,如今却有这般数量,看来河东世家里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资助袁绍了。不过这回他们注定血本无归!” 罢,前头的冲车队伍已然飞驰赶到城下,两边弓弩手让开一条大道,任由冲车队伍向城门处进攻。 就在这时,突变陡生。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后,城门竟然大开,城内更响起一片片惊动地的喊杀声。 “不好了!高览和他的部下造反了!”一道惊呼声猝是叫起,城上顿是乱作一片。主责指挥冲车队伍的将领见了,如下掉了宝藏,自是大喜不已,连忙疾呼叫唤,命队伍争先入城。 “哈哈哈哈!高览果然反了,大局已定,安邑城是我的了!”颜良看得眼切,最后一点顾忌也瞬间全无,简直是欣喜若狂,大笑连连。 “不必慌乱,抵住城内敌兵,以落石滚木袭击城下冲车队伍,万不能让之冲进城内!”就在这般时势危急的时候,张辽依旧镇定不乱,连声喝令之下,城上乱势竟不可思议地迅减缓起来,城上兵士看似慌乱,动作却又丝毫不慢,瞬间只见无数落石滚木,朝着城门下猛砸飞落,因为冲车队伍都往城门口上冲去,城上守兵也无需瞄准,只顾胡乱地朝一个地方砸便是。于是,只见一架架冲车每每眼见就要冲入城内,却被汹涌而落的落实滚木砸个粉身碎骨。 安邑城门已然大开,胜利分明就在眼前,可那眼看咫尺的路上,却仿佛是荆棘满地。 “好一个张文远,看来田元皓得不错,你绝非泛泛之辈!全军听令,无需再乘云梯登城,城内已有高览部作为内应,尔等只顾望城门厮杀便是!率先冲入城门者,连升三阶,擒杀张辽者,皆可封为侯爵!”颜良嘶声大喝,眼里尽是炙热的光芒,激奋喝道。 第308章 败颜良 那也难怪,如今无论是换了谁,眼见大功唾手可得,胜负就在一线之间,就算那里是刀山火海,恐怕也定会尽力一搏! 只不过兵家战事,往往都是深不可测,难以预料的,有时往往越是丰满的诱惑,就越是充满危机。WwWCOM 可眼下已被功利遮眼的颜良军恐怕已忘了这点道理。 “嗷嗷嗷!杀呐!老子不求擒杀张辽,可这率先杀入安邑的,谁都别跟老子去抢!” “哈哈,没志气的家伙,我便让你来打头阵,张辽交给我部便是!” “哼,想封得侯爵,一跃冲,可不是这般容易的事,心丢了项上人头!而且张辽的级,早就是我囊中物了!” “那你可要有这个本领才行!我部听令,加紧度,我要把所有功劳尽收囊中,扬名下!” 却见颜良军各部将领纷纷争先率兵扑往,一时间互相拥挤,城下先是乱成一团,两边的弓弩手内不少将士,在近在眼前的功利面前,兼之又以为城上守兵已无箭矢,竟也不去掩护,纷纷抢先杀往城内。 就在此时,一声喝响叫起,顿使整个地仿佛停顿下来,声音浩荡而清晰可闻。 “射!” 蓦然之间,城上弓箭犹如怒涛狂涌,无论新兵、老兵,只管望城下人山人海的敌军乱射。 “张将军有令,不必瞄准,只管射箭,待战事结束,但能射至百矢者,赏白银一两,射至一百五十矢者,赏白银三两,但能射至两百矢者,赏白银十两!” 此令声一出,顿时城上出一阵阵如同野兽般的叫吼声,一个个弓手无论将士、兵卒纷纷都卯足了劲,急射狂,眼见城下都是敌兵,刚才又互相争功,搅成一团,如今哪里躲避得了,胡一通乱射,几乎都能射中人。 于是,就一阵子的时间,城下已死了近七、八百余人! “他娘的,这张辽哪里来的这么多箭矢!”颜良眼看胜利在望,却忽生变故,一时间难以接受,嘶声怒喝。眼下又听城内还有杀声,急怒之下,也顾不得损伤,催军急进,务必杀入城内。 可如今颜良部早就乱了阵脚,就城门下堵塞不前,兼之又遭乱箭强袭,死伤愈多。一炷香后,前方传来急报,先头几支部队已将近被敌方歼灭,自军损伤已达到四分之一! “张将军不好了,高览军攻势猛烈,快要杀到城上了!”就在此时,忽然城头传起一声急喝。颜良就在城下听得真切,又看城上开始有些混乱起来,忙是策马赶前,口中喝道:“快!趁现在立刻杀入城里!” 诸部见颜良亲来,遂是提起士气。可城上此时又很快稳定下来,只见不少人离去,不过箭势依旧猛烈,颜良军死伤的人也依旧不断剧增。 “该死的,弓手为何不作掩护!”颜良看得双眸快要瞪裂,急是问道。一员将领急是答道:“神风侯有所不知,适才城下弓手内不少将领,以为城内已无箭矢,又欲争功,便是急往城门杀入,遭到敌方打击最是严重,如今近乎折损大半!剩下的为躲避箭势,纷纷皆望两边逃去。” “他娘的,快教这些蠢货马上掩护,否则老子全都以军法处置了!”颜良气得满脸狰狞,那将领一听,哪敢怠慢,忙是勒马赶去传报。 “神风侯,我看城上表面虽乱,但实则一切却有条不紊,由其城内一直以来只听声势,却不见高览部与敌军厮杀,恐怕其中是有诈啊!” 与此同时,一脸苍白无色,满头冷汗的逢纪急急策马赶来。颜良一听,顿是面色勃然大变,猛地回应过来,急又回头望前方看去,才现自军已快损耗过半。 须臾,又是突变乍生,正见城上两边忽然混乱起来,正见都有将士引兵冲上城来厮杀。 “张将军,高览部势猛,我等快守不住拉!”又是一道急呼叫起。 这一下子,就连一直稳若泰山的张辽也赫然变色,急是叫了几句,便引兵急往救援。 颜良一看,强咽了一口唾液,城上箭势猝是开始变得弱了起来。 “神风侯莫去!这定又是诈耳!此番全是我一时大意,犯下这番大错!眼下我军兵力无多,若再有损失,恐怕难以逃出这河东啊!”逢纪从颜良满是不甘却又充满**的眼神里,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意,浑身陡是打了个寒战,急是叫道。 可颜良又岂会甘心? “不!大丈夫顶立地,区区波折,岂可就此折腰!全军听令,随我厮杀!”颜良一声怒喝,便是冒着箭雨,飞马疾突,在其后骑队纷纷紧随冲去。城上几个将士见是颜良,连忙急喝,各人都欲射杀颜良,箭势陡又加剧! “嗷嗷嗷!”颜良怒目圆瞪,恶眉竖起,嘶声叫喝,手上利刃招舞得密不透风。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颜良凶悍无比,虽连中数箭,但却也冲入了城内。与此同时,亦有数百满身是血的骑兵,杀到了城里,颜良部瞬间士气大震,纷纷冒死拥入。 只不过,在城里两边竟早已埋伏好兵马,左边一路领头的正是适才离开不久的张辽,右边一路竟是倒戈相投,本该作为内应的高览! 颜良面色剧变,一瞬间,如坠入万丈深渊! “颜良狗贼,这场好戏,你觉得如何!?”高览猛一挥刀,大声吼道。 “伯阳,何须废话,你我夺此人性命,教那袁本初永不敢再来侵犯河东!”张辽飞马挺戟,便已争先杀去。 两人皆来势汹汹,左边蓦起一面模糊的白毛狮虎兽相势,右边骤起一面模糊的蓝炎狐狼兽相势。 饶是自诩不凡,高傲如同颜良,这一下却也要折腰了。 “中计也!快撤,快撤!”颜良急是拔马就逃,后方跟来的骑兵队伍一时反应不及,瞬间便有不少人被他撞翻落马,惨叫不断。张辽、高览一左一右从后盛势赫然追击,顿把那数百骑兵杀得人仰马翻。 “快,护住神风侯!”一员刚引兵冲来的将领看得眼切,急是叫道,遂是一大群兵士急赶来接应颜良。可随着张辽、高览两尊煞神杀到,人丛很快就被撕裂开一处破口。 一阵间本是拥挤在城门下的颜良部,轰然溃散,只见张辽、高览齐齐杀出,两人部署蜂拥扑上,喊杀震,士气如虹。 一直拦截住颜良部的城上箭雨,终于停了下来,可城门处却又冲出了一群如虎似狼的猛兽,杀得颜良部节节败退。 “报!逢左参谋,王方那奸贼反拉!就在刚才他引着残兵袭击了营地,抢下了大量的辎重,还一把火把营地给烧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王方的反叛,令颜良部可谓是雪上加霜。逢纪心头一抖,整个人瞬间如失了魂,口中只会呐呐叫道:“完了,完了…” 另一边,正引残兵而逃的颜良,忽见营地方向浓烟冲,隐约见得火光闪烁,顿是气得咬牙切齿,竭斯底里地吼道:“王!方!你竟敢在老子背后捅刀子!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啊啊啊!” 而随着营地浓烟、火光愈烈,颜良部的士气再次遭到重创,加上连日以来的强攻,大部分人都选择了自暴自弃,张辽、高览引兵扑上,擒得俘虏无数。而颜良幸有高干及时来救,得以率二百余骑兵逃脱。 “颜良乃袁绍左右臂膀,若能将之擒杀,如断其一臂!至于那高干不但是袁绍外甥,更是河北高家的少主,最好就是把他擒下,这对主公日后大业必有帮助!” 却见马扬飞驰之间,高览疾声大喝,似乎有意把功劳让予张辽。张辽听之,也不客气,震色喝道:“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 罢,张辽急一拔马,便引数百快骑,望颜良那队残兵逃跑的方向追杀过去。 于是,就是这般,你追我赶。颜良听着张辽那队骑兵在后骂声不绝,想到他自入伍以来,何曾受过如此憋屈,几番欲回后死战,但还是压制住了。 毕竟,张辽的可怕,颜良当年在酸枣大营时,可亲眼见识过。若是平时,他或者还有三分把握能够赢下,七分把握逼成平手。但眼下他身上伤势不轻,加上势头全在张辽那里,若是此时死战,十有**,输的会是他! “该死!杀的张文远还有高伯阳和那王方猾贼,这回我若是大难不死,日后定卷土重来,一报今日之耻!”颜良死死咬牙,在心中暗暗誓。 就在此时,颜良残兵队伍内,不少人坐下战马开始显得疲乏,变得缓慢起来。张辽飞马追上,挥戟连砍,一连把七、八人杀落马下。颜良听得背后惨叫声,急是一看,眼见张辽越逼越紧,暗暗叫苦不已,可他也不敢教高干为他断后,其余将士,以如今情况,恐怕都不是张辽三合之敌! 就在颜良暗暗叫苦时,似乎无绝人之路。只见一队数百人的轻骑飞驰而来,颜良看得那队人马里的旗帜,顿是大喜不已,急是叫道:“儁乂快来救我!” 却见那忽如其来的援兵,领兵将领赫然正是在箕关大神威,甚至直逼文、颜两人的年轻骁将—张颌是也! 原来当初田丰离去,见颜良并不重视张辽,恐其有个万一,便教把守箕关的张颌暗中接应。而不久前,张颌听闻细作来报,颜良连日里冒着敌方乱箭强袭,急于攻打安邑,不由暗觉忧虑,又想颜良、高干两人都是不容有失的人物,为保万全,张颌遂是果断决定引轻骑前来助战,哪知正好遇上了颜良的残兵。 “不好!莫非我来迟耶?”张颌见颜良灰头土脸,还身中数箭,不由一惊,念头一转后,忙是叫道:“神风侯莫慌,我来替你断后!” 于是,只见张颌引兵加快度,颜良却也怕后面还有追兵,不敢迟疑,忙是趁机逃去。 时迟那时快,眼见张颌引兵猛地截住张辽军去路,瞬即摆开阵势。张辽见张颌年少不凡,急一勒马,一挺手上月牙银狮宝戟喝问道:“儿何人,竟敢挡我去路!?” “河间张儁乂!你就是那击败西凉虎兽华雄的张文远耶!?”张颌一声大喝,振声回应,一看张辽威风凛凛的身姿,他就已有三分肯定,再加上下间能把颜良杀得落荒而逃的人,可谓少之又少,便又多添五分肯定。 第309章 退张颌 “哼,儿竟知吾名,还敢挡我去路,莫不怕死耶!?”张辽听是张颌,却也听闻过他在箕关连破西凉军的战绩,不由神色沉凝几分,不敢觑。 Ww WCOM “张某竟选择要兵戎一生,就不会怕死!今斗胆,特来领教!”张颌一举手中梼杌黑镔枪,双眸瞪大,却也是威风骇人。 “无知儿,我便看看你有多大本领!”张辽心知这张颌并非寻常之辈,硬是强破,恐怕也一时难以急分胜负,追上颜良,应该是没希望了,眼下便想擒杀这张颌,起码也能诛去袁绍一名骁将。 随着张辽喝声一落,两人似也不欲再废话,纷纷驰马杀出。眼看两人未经交锋,气势先起,张辽处背后一面模糊的白毛狮虎兽相势轰然盛放,张颌处亦有一面似虎蓝毛的梼杌恶兽模糊相势骤地爆。 两面相势,两头凶猛巨兽,一者呲牙咧嘴,一者张牙舞爪,好不骇人。 嘭! 一道金属撞击的轰鸣暴起,两人兵器先是撞击一处,暴起一道绚丽火花。紧接着,张颌立一挑起手中梼杌黑镔枪,连是陡起枪花向张辽逼了过来。张辽挪身急闪,十分灵敏,张颌连攻之下,并无所取。就在两人人马分过刹那,张辽回身一戟骤砍,张颌倒似早有预料一般,往前一倾,刚好避过。 就几回合间,两人厮杀,已是险象环生,极其激烈,两军将士看得都是心惊肉跳,一众兵卒各是忍不住地惊呼连连。 “好枪法!”张辽把马一转,狮眸生威,淡淡而道。 张颌紧绷着一张脸,双眼锐利,沉声道:“你也不赖!” “可惜你要死在我戟下了!” “同样的话,我送给你!” 话音一落,张颌先争取主动,驰马疾奔。张辽却也不见慌乱,猛一勒住马时,张颌便已倏然杀到,拈枪急刺乱搠。张颌挥戟迎击,与张颌疾飞的枪支不断碰撞一起,出阵阵轰鸣骤响。 眼看两人斗到三、四十回合尚且不分胜负。 “这儿虽我几岁,但武艺已成长到这般地步,日后前途无限!” “张文远果然名不虚传,我看神风侯都不是他的对手,或者烈火侯能跟他战个平手!” 就在张辽、张颌念头转间,两人虽各为其主,但站在武者的立场上,却都不禁对对方生出敬佩之心。 “来,接我一招!”遇到强敌,张辽也兴奋起来,立即施出飞狮破戟法中的狮裂五岳,挥戟猛劈之势,如有一举破开五岳之势,那头白毛狮虎兽更是随着张辽招式的施放,舞动起巨爪,飞拍而来! 张颌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哪敢怠慢,立刻舞动梼杌黑镔枪,抖动出道道枪花,瞬间急撞击在劈落的银戟上,却不能击退而去。眼看银戟就要劈到张颌身上,张颌麾下坐骑,忽地嘶鸣一声,张颌即挪开身子,骑马一窜飞过。 与此同时,张颌身上杀气迸,模糊的梼杌恶兽相势猝是显现,猛地杀出一招回马枪,度之快,来势之猛,可谓是惊地,泣鬼神! 飞枪如虹,但张辽反应却也极快,但听枪势所逼出的疾风,便是判断飞枪的位置,下意识地挪身一闪,竟是不可思议地避了开来! 这一下,两军却是噤若寒蝉,不禁都屏住了呼息,不敢出一句声音,仿佛但有一些动静,都会瞬间改变如今战场上的局面。 张颌急一勒住了马,眼神里闪烁出亮丽的精光,道:“能避过我这招回马枪的,而又能毫未损的人,你是第一个!” “儿张狂,焉知下英豪之多!?”张辽面色冷酷,狮眸里晃动着阵阵亢奋的凶光。 张颌听话,脸色又寒几分,斩钉截铁地道:“我迟早会把这些人一个个踩在脚下,成为下第一人!” “好志气,不过你却没这个机会了!”张辽大声一喝,拍马再次冲起。张颌振声一吼,便也策马迎了过去。两人开始了第三回的交锋。 电光火石之间,银戟、黑枪再次碰撞刹那,火花、飞影一连迭起,两人皆全力以赴,都欲将对方杀落马下。于是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渐渐又杀到了三十回合,全然不知时间飞快流逝,色渐显昏暗,已将是黄昏时候。 ‘啪’的一声骤响,两柄兵器荡开的瞬间,张颌似乎已显出几分疲惫。张辽也瞬间捕捉到了,正欲施出飞狮破戟中的杀招—飞狮吞月时。哪知张颌忽地变得龙精虎猛,坐下战马又是忽然窜飞,正见张颌做出刚才那招恐怖的回马枪施出的架势。张辽也知厉害,忙是暗作提备。哪知张颌一窜飞过后,策马奔离去。 “儿嘴皮子功夫厉害,逃跑的功夫倒也不差!”张辽见状,急是拍马就追。 “你莫使激将法,我不会中计!今日到此为止,早晚一日,取你项上级!”张颌回头露出一抹冷笑,遂又以枪连是拍打马臀,瞬间飞回阵内,其军将士忙出接应。与此同时,张辽的部署也纷纷赶来,张辽却是把银戟一招,叫道:“反正颜良已被我等杀败而回,至此一役后,谅那袁本初也不敢再来侵犯,我也不欲多造杀孽,全军听令,撤回安邑,我倒想想要如何处置那数千俘虏!” 张颌麾下将领一听被擒下如此多的俘虏,顿时无不变色,想此番定是遭到惨败,难怪那张辽这般嚣张。 “哼,这笔账且先记下。待我主取下冀州,势必要尔等十倍奉还!”张颌却也不想与张辽去争这口头之利,罢一勒马,引兵便撤。“稳重而不失冷静,好斗却不会急躁。这张儁乂和我是同类人啊。”张辽眼看着张颌离去的背影,不由悠悠叹道。 却当夜张辽回到安邑城时,高览早把战场收拾完毕。张辽听擒下了近两千六百余俘虏,而且得到不少攻城利器,心中颇喜。 “有一人,还是由你亲见看看,此人智慧群,此番输在你我谋略之下,全因你我互相信任有加。否则要骗过这人,还真不容易。”高览忽然神色一震,甚是严肃地道。张辽听了,似乎也猜到是谁,有些惊疑道:“那逢元图竟被你擒下了?” 高览听了,脸色倒是有些怪异,道:“那倒还多得颜良匹夫当时只顾逃命,竟然忘了军中这般紧要人物。而且这逢元图似乎却也有心来投。毕竟袁本初表面里是爱惜贤才,实则心胸狭窄,在他帐下若是犯了些过错,他还能睁只眼闭只眼。 类似这番逢元图不但错失了夺下河东的大好时机,还因他的失算,令近上万精兵几乎全军覆没。袁本初岂能容忍?加上这件事总该有人来负这责任! 颜良是他的爱将,他自不忍心。高干是他的外甥,他素来护短,自也不会。其他人却也不够分量,所以逢元图若是逃了回去,一定会倒霉!” 张辽闻言,不由双眸一亮,道:“那岂不,我俩可以服这逢元图,让他效于主公麾下?” “我正有此意,所以才希望你亲自去见一见他。毕竟逢元图为人高傲,除你这主将外,其他人去了,他还认为是耻辱。”高览似乎对逢纪也颇为了解,毕竟逢纪很早前就暗中投在袁绍的麾下,两人早年也曾有接触。 “好,我这就去见他。你整顿一下三军,刚才卫家已派人来传话,已经准备好宴席,犒劳一众有功之士。” “哈!大战一场后,能尽兴地喝上一回酒,那才是人生最大乐事!你还别,这卫家少主还真是够上道!”高览一听有酒喝,顿时双眼光,全然一副酒鬼的样子。 夜色萧瑟,在安邑城东北一角某处偏僻的宅院里的一个房间内,四周黑暗一片,常听有人在低声喃喃着话。 在门外的张辽听了一阵,不由皱了皱眉头,向门外护卫问道:“逢先生如此多久了?为何不点灯?” “回将军的话,这逢先生从被我军擒后,就一直喃喃自语,谁和他话,他都不理会。因高将军早前已有吩咐,视其为上宾,我等也不敢有些许得罪,适才我等想要进去点灯,却被他连声喝叱骂退。我等恐会冒犯,便也不敢再进去了。不过里面正黑得很,将军还得心一些。”最后,那护卫也不忘提醒张辽。 张辽闻言,面色肃穆地略一颔,道:“不必多虑,他还伤不了我。” 罢,张辽便敲了敲房门,然后打开,径直走了进去。黑暗中,张辽先见幽幽的两道光芒,便走了过去,窗外一缕月光射来,隐约看见几子旁有一身影,那两道幽光的主人,应该就是这人了。同时张辽轻声了一句关门,门外守卫旋即把门关上。 随着门口关闭,黑暗再次笼罩而来。这时,张辽也早已坐下了。 “高伯阳为人狡诈如狐,当年为保性命,可以叛主投敌,今日为何就不能为了荣华富贵,更好的前途,而卖主求荣!?忠义可贵,又岂可容之反覆?你凭甚相信这高伯阳就不会造反,还交予如此重任,你可知一旦他有些许歹心,暗中捣鬼,整个安邑城瞬间就会被我军攻破,到时就算是你张文远,很可能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突兀,那两道幽光忽然盛放,遂听话如连珠,一连几个问题紧接问出。 张辽低声一叹,他从对面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到浓烈的不甘、怨恨还有疑惑。 “非我相信高伯阳。而是当初我主决意离开河东时,特意吩咐留下高伯阳,助我把守河东。”张辽此话一出,那人反应更大,立刻扯声喝道:“胡闹!身为一军之主,万事当以稳重为上,那高伯阳乃敌军旧部,岂能用以守之重地!?但若是我,定教他先以敌方厮杀,以证明忠心,暗中却又教人监视,但见他有丝毫歹心,立刻除之,早除后患!” “这是一般人的想法。我主素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张辽低声又道。在幽幽月光的照射下,黑暗里,张辽隐约看到那人身子似乎微微一抖。 第310章 奉迎新帝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人忽然又开始呢喃起来,一阵后忽然很是激动地叫了起来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这话得简单,更何况疑乃人之本性,他又怎么能够时时刻刻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还是在这般关键的时刻里?” “不瞒先生,有关这点我也曾为之惊异。Ww WCOM”张辽听了,眼神忽然晃动两道光芒,脸上遂是多出了几分敬佩之色,悠悠又道:“不过我主曾与我过,以诚心而待人,但若此心坦然真切,无需话语之间,对方自能由衷而悟之。但若同心同德,为何不能携手共创大业。下人无论是为夫妻,为父子,为主仆,总喜欢互相怀疑,但能互相对此深信不疑的又有几人?所谓诚,方乃为人相处之道也。” 张辽罢,那人忽然难得地变得安静下来,但微弱的呼吸却显得急促起来。 过了一阵后,那人忽然道:“漂亮的话,谁都会。你主只会以诚而待人,而无疑人之心,迟早都会吃大亏的。” “他并非不会疑人,而是他用人向来很准,而且他的魅力所在,你并不知道。” “下真有如此奇人哉!?我却又不信!” “先生智谋群,聪慧过人,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为何不亲眼而证之耶?” “你这是在降耶!?” “我不过在给你一个建议罢了。” “既有私心,何谓建议?这是教唆,是诱惑,就像你和那高伯阳蒙骗我一样!” “姜太公曾言,所谓愿者上吊。” “……” 张辽此言一出,那人忽然又沉寂下来,似乎在低头苦思。 就在张辽、高览大破颜良的同时,在冀州邺城里,韩馥也在低头苦思,白眉皱得死紧,想了好一阵后,不由又长叹了一口气。 “主公,如今子被奸贼董卓操控在手,如同傀儡,恕臣下斗胆,如此的皇帝,已算不上是汉室正统。而皇子辩却是不同,他本就比子年长,理应为帝。何况当初先帝驾崩,正逢何氏生乱,皇子辩因而遭到连累,错失子之位。所谓子,正乃奉承运,或者正因当今子,并非真命之子,上之择,故汉乱事纷起,贼祸迭生。我以为,主公当迎皇子辩为新帝,定都以邺城,奉之大道,承大道之运势,号令下诸雄,共诛乱贼,匡扶汉室!”却见荀谌神情激动,声音洪亮,赫赫振词,得高座上的韩馥脸色连变,叹声道:“友若所言甚是。更何况如今局势也由不得老夫啊。传我号令,命打开城门,迎袁本初那些人入城吧。” 韩馥此言一落,殿外忽然传来几声喝响,正见两人不顾护卫拦截,强硬要来。韩馥听见那两人正是长史耿武、别驾闵纯,脸色又是一阵变化后,长叹一声,叫道:“够了,放他们两人进来吧!” 殿外护卫一听,立刻不敢再有冒犯,连忙退开两边。长史耿武快步赶到,凝声先道:“主公,这皇子辩自幼懦弱胆,故先帝不予立之!据早在三年前,他随袁逢来到河北,尊称其为太爷,见袁绍,称之为上父,左右不能理事。 再看,当今子虽在董卓手上。但据子不甘就此被他操纵,暗中常想尽办法联合宫中宫外的忠良义士,使得董卓日夜担惊受怕,不能安心抵挡外敌。可那皇子辩又如何?他对袁家言听计从,百般献媚,哪有丁点皇家威仪!? 主公若迎皇子辩为新帝,又与奉那袁本初为帝君有何异哉?更何况子尚在,却立新主,主公这岂不成了不忠不义之臣!?”却听耿武句句诛心,得韩馥脸色铁青。 另一边,别驾闵纯也疾声应和道:“主公素来勤政爱民,得冀州百姓而拥戴,可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如今正值冀州危急存亡之时,主公但一走错一步,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也!” “老夫岂不知其中必须谨慎,但袁本初麾下数万精兵悍将就在城外,而且就连皇子辩都随大军等候了近三三夜。老夫身为汉臣,岂可如此怠慢,若不开城,又能如何将之劝退?”韩馥罢,又是烦恼不已地长叹一声。 闵纯闻言,双眼一瞪,怒声喝道:“当初这袁本初走投无路,若非主公眷顾旧情,好心接纳,他哪有今日的威风!?何况冀州虽是不大,但人口众多,广盛钱粮。以冀州所存钱粮,只要主公登高一呼,不出三年,便可征集十万新兵,不出十年便可集百万披甲,雄霸下!袁本初不过是个外来人,哪里能与主公争锋!?” 闵纯此言一出,韩馥不由胆气大壮,便显得有些疲倦的老目也射出了两道精光,刚欲话。 忽然,一连阵喊杀鼓动盖然震荡,吓得韩馥几乎从大座上跌了下来。 “何事,来人呐~~!到底生了何事!?”韩馥疾声大呼。须臾,殿外有一人快步冲入,袁绍以皇子辩身体不适为由,欲强入城内,鞠义将军不愿,连三箭而拦之。袁绍不惧,其麾下以文丑为的将领,无不振奋,各是呼喝,要杀入城内,恭迎新帝! 与此同时,正见邺城东门外,袁绍和在他怀内瑟瑟抖,莫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共骑一骑,面色沉着,浑身更是隐隐散出一股犹如下霸主的雄姿。 在他马前有三根箭矢,而他却毫无惧色,背后大军吼声冲,如有盖世之威。 “杀破邺城,恭迎新帝!”“杀破邺城,恭迎新帝!”“杀破邺城,恭迎新帝!”“杀破邺城,恭迎新帝!” 声浪如潮,在城上却见一个身穿虎威金甲,眼神锐利、冷酷的大将,正见他手执一张猛虎怒啸弓,虽居高临下地看着城下的袁绍。但不知为何,他却感觉到如今高高在上的反倒是袁绍。 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了! 是袁绍自以为他那三万精兵悍将真能攻破邺城,有恃无恐?还是他怀内那正怕得快要蜷缩一团的先帝遗孤,让他占得所谓的大义,故而令他高人一等? 忽然,袁绍猛地一招手,喝声猝止,凝声喝道:“我了,皇子辩身体不适,不便露宿荒野,急需入城休养就医。这已经是第三日了。韩公素来仁义,就算认为册立新帝之事有待商权,也理当先让皇子辩入城就诊,怎能怠慢至今!?” “哼,我只知我主有令,不可让任何一人踏入邺城半步!谁想进来,先问过我手上大弓!”城上那员金甲大将,却是不假思索地果断喝道。此人正是韩馥麾下大将鞠义是也! “好一个忠臣,但你所食的却是汉室俸禄,焉不知皇室尊贵!?韩公如此,其麾下臣将亦是如此,莫非尔等都忘了尔等身为汉室臣子的身份耶!?”袁绍陡是一声怒喝。鞠义似乎自知理亏,面色一寒,并不回答。 就在此时,韩馥派来了长史耿武,城上一阵骚动后,正见耿武身形忽然出现,振声喊道:“袁本初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主对汉室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昭!不过却怕有人借先帝遗孤要来反客为主,夺取冀州!” “哈哈哈哈!我袁家四世三公,受下所敬仰,就算你主昔年也是我袁氏门徒,为我袁氏旧部。我袁本初更身为北联盟的盟主,普之下,谁人不知我袁家忠义!耿长史你莫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袁绍话音一落,背后大军立刻奋起大喝,齐喊开门。 耿武脸色连变,急扯着嗓子喝道:“袁本初,我不想和你逞这口舌之利!如今却是你率兵兵临城下,不见诚心。但真有心商议迎奉新帝之事,且先让皇子辩入城,你再率兵退往二十里外,到时我主自会与皇子辩好生商议,但有消息,自会来通知你!” 袁绍一听,顿是变色,他怀内的那少年,正就是皇子辩,只见他忙是扯着袁绍战袍,急道:“上父救我,汉室早已没落,下妄图夺下我刘氏家业者,不计其数,除了义父外,我谁也不信!” 城上一干将士、兵卒听着皇子辩口称袁绍上父,纷纷变色,又听他口中所言,不由暗暗唏嘘。不少知道他遭难的人,更是露出悲悯、同情之色。 可知这皇子辩,身份可谓是尊贵至极,其母贵为一国之后,其舅更是下兵马大将军,而且比起当今子刘协也要年长,本理应顺理成章的成为新帝。但因何氏生变,幸有人送他出宫,再有王允暗中保护,才能免于一死。后来董卓入主洛阳,王允不得已下请被免官的袁逢把他送到了河北。到了河北后,为保性命的他,又不得不百般讨好袁氏,如今这才十五、六岁,但想他命运之坎坷,实在教人不由痛心。 “殿下放心。有微臣在此,谁也伤害不了你。”袁绍低声安抚皇子辩后,目光一寒,便扯开嗓子,朝城上的耿武喝道。 第311章 田元皓计夺冀州 “耿长史你也听到了,竟然殿下不愿与我分离,不如就让我与殿下一同入城,我自会教我部下撤出二十里后!”只见袁绍一身大义泯然的姿态,此言一出,城上一干将士、兵卒无不心生敬佩。 Ww WCOM“真义士也,以这袁本初的家世、声威,若是真有心夺下冀州,又何必如此涉身于险?”鞠义连连变色,心中对袁绍更是钦佩不已。 “主公且慢,这些人连先帝遗孤都不放在眼里,但若真有歹心,那该如何是好!?”不过袁绍的麾下似乎却不这样想。只见文丑忙是策马急出,疾声喝道。在文丑身旁,亦有一个头戴冠帽,儒生打扮,双眸精光璀璨,脸上暗藏几分不羁之色的男子,随之驰马而出,道:“文将军得正是。主公身兼匡扶汉室重任,田某更敢在此断言,如今下,唯一能与董贼分庭抗礼,且也有忠国之心者,只有主公一人!但若主公有失,汉室恐怕就此气数将尽!” 这话人,正是袁绍麾下的第一谋主,左军师田丰是也。田丰的话,似乎更激起袁绍部的忿怒,众人纷纷怒声喝叱。一时间,韩馥一派,仿佛尽失大义,大半人不由面带愧色。 “好厉害的谋臣,就只几句话,就把袁绍拱抬到如此地位,但若他在城内真有丝毫错失,他这些部下恐怕全都会来拼命。而且军中不少人更是开始动摇,到时真有万一,就怕这些人都会倒戈到袁绍那边去!想出此番计策的人更是厉害,就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耿武脑念电转,眼神不由变得冷冽、锐利起来,冷冷地看着城下的田丰一阵,遂转脸又向袁绍道:“竟然袁大人如此坚持,我也不好拒绝。且让你的部下撤开百丈之外。我再命人打开城门。” 耿武最终却还是决定,命运最好还是牢牢地抓在手上是好,毕竟只要袁绍成了他们的人质,那么他们将占尽一切的主动。 自己的主子,都已在敌方手中,这对于袁绍军来,本身就是一场无需置疑的败战了。 当然,耿武却也认为袁绍只不过是在做戏,这样一来,他就可趁机打击,袁绍假仁假义,挫其声望。 话这耿武智略不低,往往能够运筹帷幄之中,故而深得韩馥信任。只不过这回耿武注定要成为失败者,因为他遇上了田丰,一个比他要厉害百倍、千倍不止的男人。 “韩馥老而无谋,寡断而懦弱,必不敢对主公有所侵犯,反而还会好生接待,以平息事端。而且城里有荀谌接应,只要主公一切心,三日之后,冀州就是属于主公你的了。”此时,文丑和田丰都来到了袁绍身旁。田丰脸上略显严谨,低声道。 袁绍听了,略一颔,似乎也不怕怀内早就吓得丢了魂的刘辩听到,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田元皓,你胆子真大,连自家的主子都敢利用。你就不怕我若是不敢,恼羞成怒,把你杀了?” “呵呵,主公笑了。若主公无此胆略,只能证明我选择错了主子。对于谋臣来,在选错主子那一刻的开始,就注定没有好的下场。”却听田丰不紧不慢,悠悠笑道。 “主公莫怕,左右都有我文丑保护,城内这些鼠辈,焉能伤你半根汗毛!”这时,文丑大眼一瞪,瓮声瓮气地喊了起来。 “吕奉先已死,吾之文霸,足以承之无双威名!”袁绍却也对文丑极其信任,话音一落,文丑顿是射出两道炙热的光芒,士为知己者死,这下只要袁绍一声令下,就算要他玩命,他也不会皱半个眉头! “不知袁大人要带多少随从!?”这时,城上耿武似乎等得不耐烦,他早就想好如何侮辱袁绍,不由有些急躁地喊声问道。 “三十人便可!” 哪知袁绍竟然并无退却之意,一声答落,城上惊呼一片。耿武更是惊得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又问道:“三十人,你可想清楚了?” “田元皓你暂领我军,文霸去再点二十九个壮士,待大军撤后百丈,随我入城!”袁绍似乎不屑回答耿武的疑问,不过他的军令,倒是证明了他的决心。耿武一时也乱了阵脚,眼看田丰、文丑一文一武领命而去,心头早就揪成一团,而且更有一种可怕的感觉,那就是他仿佛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但又不知错在哪里? 不过耿武后悔却也来不及了,随着袁绍的号令下落,田、文两人迅回到军中。一阵后,田丰便已领军开始撤走,另一边文丑也点齐二十八员健壮将士,还有一个倒是谋士郭图,原来刚才却是他主动请缨,要随袁绍一同入城。文丑也认为自己这伙人应该要有一个谋士,便也将他分编一起。加上文丑自己正好三十人,一齐策马赶来。 “耿长史,这门开是不开?”鞠义望向了耿武,冷淡问道。耿武一咬牙,道:“竟然这袁本初都不怕死,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开!” 耿武话音一落,鞠义便立即下令开门,随着邺城大门打开,袁绍倒也毫不犹豫,纵马便望城内冲进,文丑等将士纷纷紧随其后。 另一边,韩馥也听闻袁绍只带三十随从与皇子辩一同入城的消息,不由是又惊又愕,随后很快回过神来,叹道:“本初真英雄也,看来却是老夫误会他了,传老夫号令,邺城上下,皆不得对本初无礼,视若上宾,有违者必严惩不贷!” 韩馥此言一出,不知何时惊出一身冷汗的闵纯,急道:“袁本初野心庞大,绝非善类。如今不惜涉险入城,反而更显其图谋之深!主公绝不可有丝毫松懈,否则必遭灭顶之祸!” 韩馥听了,却是认为闵纯纠缠不清,猛一急拍奏案,忿然而起喝道:“够了!本初若有歹心,焉敢入城!?而且老夫刚才了,不得对他再有不敬,闵纯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么!?” “臣下不敢,还请主公责罚!”闵纯见韩馥动了真怒,不由变色,连忙跪下认错。韩馥见了冷哼一声,便教左右拖下去,打十下杀威杖,以儆效尤。而此时,在旁边默然看之的荀谌,却在暗暗冷笑起来。 于是,当夜韩馥急召麾下文武,在郡府大殿内迎接袁绍和刘辩,迎刘辩为上座,刘辩却是不肯离开袁绍左右,韩馥只好再给袁绍设一上座,旋即又设宴好生招待。 在席一众文武,对年少有为,家景优越的袁绍本就颇有好感,又听袁绍今夜忠义之举,无不敬服,大多人都有意相交,一时间倒像是忘了他们的主子韩馥,纷纷前来搭话,让袁绍显得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 耿武见了,不由暗暗变色,屡以眼色示于韩馥,哪知韩馥却视若不睹,毫无防备,更屡屡向众人称赞袁绍。袁绍倒是显得宠荣不惊,为众人所奇之。 “如果冀州之主换了是这袁本初,恐怕我等这些将士早就名扬下,甚至还有可能攀龙附凤,将来贵为王侯!”大将鞠义眼神流转着阵阵精光,想到这,又认为韩馥年迈,并无雄才大志,顿心生纳闷,反而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起来。这时,却有一人坐到了他的旁边,定眼一望,正是右长史荀谌是也。 时间流逝,宛若白驹过隙,眨眼间,便过了两日。却正如田丰所料,韩馥根本无心加害袁绍,反而视若上宾,连日来都是好生招待,又与袁绍几番商议,迎立新帝之事,不可急躁,当从长计议,最好找上几个有名望的诸侯或是汉室宗亲,一齐前来细议。同时又劝袁绍,兵士劳苦,竟然也冰释前嫌,还是早把大军撤去。袁绍表面答应,实则有意威怯韩馥,而且另有所图,暗里自不作为。 话,田丰所施计策,可谓是精妙绝伦。原来田丰见夺下冀州的时机已然成熟,却又不想耗费大量兵力与韩馥相争,便教袁绍以皇子辩作为借口,同时又以荀谌为内应,混入邺城之中。而两日前,袁绍所作所为,却全都是在做戏,而他真正的目标却不是韩馥,而是邺城上下文武。 且看袁绍年少有为,无论是家景还是声威亦或是在用人的方面,都比年至暮年的韩馥要好上许多。而袁绍有意立皇子辩为新帝,到时一旦皇子辩登基,自不忘安抚人心,大肆封赏,其实有关此事后来传,邺城上下文武大多都暗怨韩馥毫无雄心,不知上进,一边向韩馥进劝的同时,一边也不忘到袁绍那献媚投诚。 而这一切正是田丰一手设下的谋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由其在这乱世,只要有些许本领的人,都会有攀龙附凤,成就大业的想法。 而韩馥的安于现状,就是他最为致命的一点。田丰也就是以之突破,所以才在两夜前教袁绍做出了那一出戏来,使得韩馥松懈的同时,更可赢得邺城上下敬佩,同时还能趁机和韩馥的麾下接触,以迎奉新帝为契机收买人心。当袁绍争取得到城中五成文武的支持后,就可用董贼之势日愈壮大,册立新帝之事,不可拖延为由,率领城中文武,来逼得韩馥就范,同时田丰也会趁机率兵复回杀来,最终就算韩馥百般不愿,也不得不就范! 于此,冀州成了袁绍的囊中之物,即时再以新帝号令下群雄,趁机扩张势力,最终成就不世霸业! 高风险,往往都会有高回报。若非田丰这条计策,带来的回报实在太过丰厚,令袁绍也难以拒绝。否则袁绍又岂会甘心来冒这随时会丧命的风险。 田丰谋略之高,无需置疑。以他当日在酸枣分兵之策,最终逼得董卓退回三辅,其成就之高,就谋士来,如今下还无人能够出其左右。 只不过饶是智如田丰,有时候也不可能事事料尽。 第312章 奸夫淫妇 譬如韩馥的松懈,却也使得袁绍渐渐变得松懈下来。 Ww WCOM这夜,在韩馥的府宅内,韩馥正在招待袁绍。酒过三巡后,年迈的韩馥不胜酒力,又见袁绍兴致正高,便教自己新娶的妾侍林惠留下服侍左右,务必要让袁绍尽兴而归。 殊不知林惠早在两日前,见了袁绍后,看他英姿勃,神采四溢,便动了春心。这两日来,但凡见袁绍过来,都想尽办法的出现,自也不忘暗送秋波。 所谓食色者,性也。袁绍正值壮年,而韩馥那妾林惠,又长得苗条娇美,处处留情时,又尽显妩媚,可谓是罕见尤物,这两日来袁绍也被她惹得心里痒痒,夜不能寐。 “袁大人,奴家替你斟酒可好?”却见林惠一身轻薄纱衣,白嫩的皮肤像是一捏就会出水,眼里媚色荡漾,令袁绍不由大吞了一口唾液。 “咯咯。”林惠见了,不由捂嘴一笑,几乎令袁绍把持不住。 “真是一只搔狐狸,就不知床上功夫如何!”或者是酒意上脑,袁绍已有几分醉了,眼中猝是闪出几分****的光芒,一把抓住了那林惠的芊芊玉手,道:“像夫人这般貌美如花的佳人,换做我是定当百般疼爱,岂舍得让她来服侍他人。” 罢,袁绍顺手就把林惠手上的酒瓶取过来,也不看酒杯,一边斟酒,一边就盯着林惠。林惠心里窃喜,脸色却也红了起来,忙是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然后微微抬头,好像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服侍像袁大人这般盖世英雄,才是奴家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袁绍一听,胆气更大,酒瓶随便望几子上一放,道:“美人,坐近一些让我好生看看你。” 林惠听了,一阵迟疑,脸都红得像个熟透了苹果,倒却又欲拒还迎,把身子挪向了袁绍旁边,袁绍趁机一把搂住她的蛮腰,把头轻轻探去,嗅了一嗅,轻叹道:“香,真香。” “还还请大人人你自自重”瞬间,林惠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一双大眼睛忽然变得迷离起来,隐隐出现的泪光里却又有着几分不出的娇媚。 “别怕,我会好生待你。”袁绍灿烂的笑了起来,忽然,林惠嘤咛一声,眼里的泪水缓缓流落下来,但这时却分明不见有一丝委屈,反倒有些兴奋。原来在袁绍话间,他的大手已经变得不安分起来,开始偷偷地探进了林惠的大腿。 时值夜里三更,韩馥睡得正死,忽然有人急在门外报。韩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惊醒,让下人进来后,一听,顿是睡意全无,雷霆震怒,一张老脸顿是变得狰狞可怕,咬牙切齿地叫道:“袁本初你这畜生,老夫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大恨!” 叫罢,韩馥急取挂在床上的宝剑,连外袍都不穿,怒气冲冲地就朝东厢里的位置冲去。那下人反应过来,也被吓得失魂落魄,又怕自家主子有个万一,连忙跑出大喊:“不好了,老爷要抓奸拉,快来人啊!” 却东厢内,只见房间里四处凌乱,灯火幽幽,地上还有几个酒瓶。床榻上,着一阵阵令人心醉神迷的娇媚喊声,时而激荡时而娇促。 “你们这对狗男女,还真敢做出这般畜生不如的苟且之事来啊!”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猝然吹起,只见似疯似癫的韩馥,一头白飞扬,面色狰狞如同厉鬼,袁绍一惊,忙是推开林惠,急是拿起旁边衣裳,眼见韩馥连声大喝,挥剑扑来,忙一边穿起衣裳,一边喊道:“韩公息怒,这事情大有原因,且听我给你来!” “他娘的,老夫待你如同亲子,昔年不惜得罪那董豺虎,不顾麾下文武反对,也要收留你在冀州!如今你不但兵压我邺城,还睡我的妾,你这该死的畜生,老夫劈死你!”韩馥连是奋力舞动宝剑,急砍乱劈,袁绍倒是动作灵敏,纷纷避过。电光火石之间,陡然袁绍一脚踩空,从阶上摔落在地,滚飞而去。 “好啊!助我也!看老夫不把你劈死!”韩馥一看,不由大喜。袁绍眼看韩馥步步紧逼,也不由恶从胆边生,连忙抓起就在旁边的酒瓶,猛地朝韩馥抛砸过去。韩馥急着去杀袁绍,一时不备,反应过来时,酒瓶已砸到他的面门,立一声惨叫,昏死过去。那在床榻上,刚把衣裳穿好的林惠看到,吓得惊叫一声,忙是卷缩在一角,瑟瑟抖。 “美人,事已至此,你何必还跟着这老匹夫,快跟我离去。如今城里过半的文武,都有心投于我麾下,此时我的大军也在连夜赶来,明日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就把这老匹夫给杀了!”袁绍大声喝道。 “主公生什么事了!? “潘将军你来得正好,快,老爷望东厢里抓奸去了!” 这时,林惠一听,外头传来阵阵喝响,还有急促的脚步声,顿是吓得变色,哪敢迟疑,忙是下了床榻,赤脚望袁绍那赶去。袁绍也很是喜欢这林惠,一把抓着她的手,便往窗边跳出。一阵后,来到后门,正见一队兵士赶来,为将领正好认识袁绍,见袁绍匆匆忙忙,满头大汗的样子,而且还拉着一个头凌乱,衣衫不整的女人,不由面色一变,心中先是怀疑。又因林惠低着头,又值四更时候,夜色正黑,一时也认不出来。 “袁大人这是怎么了!?我等刚才接到命令,立刻便往这里赶,来报的人也没是什么事!”那将领先是问道。袁绍一听,灵机一动,想这人应该还不知道他睡了韩馥妾的事情,忙道:“府内有刺客!韩公怕我遭害,便教我往后门先逃回去!” “原来如此,袁大人可需我等相送?” “还是保护韩公要紧,你们进去看看吧!”袁绍急道,罢,便拉着林惠,快步正是要出。 “等等,这女子是好生面熟,不知是?”这时,那将领好像认出了林惠,话还未完,袁绍瞪眼喝道:“这是韩公给我安排的歌女,你这般拖沓,莫非是和那些刺客是一伙耶!?” “袁大人息怒,的对刺史大人绝无异心!你们快是让开!”那将领话音一落,后边队伍立刻往两边散开。袁绍忙强装镇定,拉着林惠急从后门逃出。 “怪了。”那将领看了看林惠的背影,呐呐了一句。 “都尉大人何事惊异?” “那歌女怎与主公新娶的妾这般相似?” “都尉大人一定是看错了,据主公对那妾百般宠爱,若是袁大人真把那妾带走,主公还不跟他拼命?” 半个时辰后,在邺城一处大宅内,文丑一脸暴怒之色,扯声喝道:“韩馥那老贼竟为了一个女子要杀主公!他娘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文将军不可冲动,这里毕竟是邺城。还好那韩馥老贼被主公砸昏了,就凭那些下人的片面之词,想必韩馥老贼的麾下也不敢轻易作。不过一旦那韩馥醒来,还是有心要杀主公泄恨,我等便如瓮中之鳖,必死无疑!”却见郭图满脸阴沉,眯着眼,道。 “公则你素来多计,你快眼下如何是好!?”袁绍也是满脸阴沉得可怕,语气里充满急躁。 “眼下分秒必争,幸好韩馥麾下不少人已向我等投诚,这是我等唯一的优势。不过若是我等想要力挽狂澜,唯有兵行险着!” “公则,你莫真是有计!?”袁绍素来对郭图并不重视,刚才也没抱有太大希望,这下一听,自是又惊又喜。 “只不过此计有失大义,只怕主公不肯!” “快!”生死关头,袁绍哪里还顾得什么大义,眼睛一瞪,扯声喊道。于是郭图快地在袁绍耳边嘀咕几句。袁绍一听,刹时面色勃然大变。 “他毕竟还,自从来了河北后,视主公如同亲父。但若主公下不了手,大可让的来。” “不必了。所谓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也。今日莫是这假子,就算是亲生儿子,我也不会犹豫!你快把你该干的事情办妥便是!待事成之后,我自不会忘了好好重赏你一番!” “能为主效命,乃图之本职。不过主公能有这份雄心,才是我等臣下之幸也!”郭图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拱手而道。袁绍面色冷淡,心里却不禁有些唏嘘,想他袁家世代为汉室重臣,若汉室并无没落至此,谁又会想到有朝一日,他这个袁家子嗣竟然会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些事本也不需袁绍来处理的,只不过如今正是危难之际,郭图另有重要任务分配,文丑需得把守府宅,以防韩遂麾下来攻。另外那二十八个将士,袁绍又信不过。所以也只有袁绍来亲自解决了。 时值五更时候,色渐亮,整个邺城一片死寂无声,比起以往不但更为安静,而且还静得有些诡异。 ‘啪!’忽然有一扇门被打开了。几缕微弱的光芒照射进去,袁绍面无表情,迈步走了进去。床榻上有一个少年,面色凄惨,瑟瑟抖,正用被褥盖住自己,好似经历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 “殿下,你又噩梦了?“ 那少年正是刘辩,他听到了袁绍的声音,本是抖的身体,猝地停了下来,但凄白的神色却又更白了几分,用颤抖的声音,道:“上…上父…你你…这是…要…” 第313章 冀州之乱 “殿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又噩梦了吗?”袁绍似乎很不满意刘辩没有即刻回答他的问题,面色立刻又冷了几分,冷声打断问道。Ww WCOM “是…是!” “什么噩梦了?” “我我…见到…上父化…化作…了一条恶龙…把我我…父皇…母后还有…所有的汉室宗亲…都吞尽了腹内…最后…上父还还要…把我吞了…啊啊!好可怕…好可怕…上父怎么会杀我呢…是我错了…当年袁太傅不惜得罪董豺虎…也要把我带出…洛阳…正如我父皇常言…袁氏乃忠烈也…而且到了河北后…上父待如同亲儿…怎么会…怎么会…”却见刘辩满头大汗,贴身的白衣早已是湿透了,低着头,着抖,满是恐慌的眼睛里,一颗颗斗大的泪珠滴落,自顾自地着,却又不敢看袁绍一眼。 那轻若鸿羽般的脚步,忽地停下,袁绍不知不觉,已站在了刘辩的身前,眼里竟暗藏几分凶戾的光芒,冷酷的面色,犹如一头正盯着自己猎物垂死挣扎的野兽,轻轻地用手往刘辩身上一放。刘辩立是打了个激灵,浑身抖动得更是厉害,死死咬着牙,不敢出声,泪水狂流不止,似乎极其之惧怕。 “殿下啊,我当年就和你过,男人大丈夫要顶立地,你身为皇室子嗣就更当如此,如果有人向你张牙舞爪,那你就该想尽办法,向他虚以委蛇,等待时机也好,暗中偷袭也好,或者提起剑刃与他拼命也好,总之就该把他置之死地!因为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不会保护自己的人,是没有资格活着的,就算是你,亦是如此,我的殿下。”袁绍的声音很缓很慢,忽然刘辩不颤抖了,嘴唇却咬出血来,忽然一抬头,双眼瞪得斗大,满是血丝,死死地瞪着袁绍,眼里尽是怨恨、忿怒。 “很好,这样的你,起码还算是个男人,这也是我能教你的最后一件事了,殿下。”袁绍一边着一边向后退了几步,却见他腰间不知何时插了两柄宝剑。 袁绍取出右边那柄,手柄呈金龙吐珠形状,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宝剑,扔到了地上,冷声道:“这是当年先帝赐予我袁家的宝剑,是你们刘家的东西,今日我把这柄剑还给你,你就是拿起它拼死一搏呢,还是选择坐以待毙?” “呜噢噢噢噢!袁绍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要杀了你!”蓦然,刘辩忽地作,状若疯狂地从床榻上张牙舞爪地冲了下来,一把拔出那柄金龙宝剑,正想要扑杀时,却又开始颤抖起来。 据有些人,在临死之前,往往都能看见他这辈子最是害怕的东西。 恍然间,刘辩开始产生了幻觉。很很的时候,他虽在道观里生活,但那观主对他极好,他总能玩到他想玩的东西,吃到他想吃的东西。那时,虽然只能时不时见到自己的母后,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后来,他的母后却告诉他,他是大汉皇帝的孩子,是未来的太子,总有一日,这个下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然后他问母后,什么是下,是很好玩的东西吗? 他还记得,当时他的母后皱了皱眉头,然后告诉他,下就是下,在这个世上,无论是公侯王爵,还是贱民贼匪,都希望得到它。只不过下,却只能拥有在底下最厉害的人手上,这个人能够决定所有人的生死。 他听了,又问,这个人是皇帝吗? 他的母后点了点头。然后他又问道,如果有一日,有一个比皇帝还要厉害的人,那又怎样? 他的母后听了,当堂变色,从来没有打过他的母后,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他是不忠不孝,大逆不道,是不该生出来的孽子,还非要把他打死不可。后来那个总是很疼爱他的观主,满脸慌张地冲了出来,他还记得,当时观主分明是很是害怕,但眼神却又十分坚定,保护在他的身前。他的母后开始痛哭,我这一辈子都该毁了,是个不争气的畜生。 当时他很迷茫,想不通到底是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令他的母后还有观主这么的害怕,这么的恐惧。 于是,那一夜,噩梦开始了,整个道观的人都被刺客给杀了。观主把他藏到三清道祖的石像后面一个细缝里。他一直听着惨叫,不知过了很久,然后亮了,他看到一个好似厉鬼一样,满头白,一脸****,嘴上抹着红彩,阴阳怪气的老怪物。 他一直很害怕这老怪物,因为老怪物总要跟在他母后的身边,而且他母后很是惧怕老怪物,不但是言听计从,而且就连平日很是威风的观主,在老怪物面前,还不如一条狗。 然后他又记得,他母后问他话时,老怪物好像就在不远听着,还冷笑了几声,然后他母后就开始性情大变了。而其实,当时他觉得这老怪物似乎比皇帝还要厉害,所以他才会问,只不过他话还没完,他母后就动手打他了。 后来,他知道,那个老怪物名叫张让,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个老太监… 袁绍的身影,仿佛和当年那个老怪物重合起来,刘辩眼里的戾色越来越浓,浓到连袁绍都不由皱了皱眉头,把手放到剑柄上。 “老怪物,我杀了你!”刘辩大喝一声,倒是把袁绍看做了张让,那个他在心里一直很想亲手把他铲除的怪物。 “哼。”袁绍冷哼一声,‘唰’的一声,剑刃出鞘的瞬间,便见寒光一道,猛地击中了一道正往劈来的宝剑。 ‘嘭!’袁绍退后一步,眼里有些诧异,却见刘辩又是举剑疯狂杀来,猛劈乱砍。 一时间,实在教人诧异,不敢相信。这自幼一事无成的软弱皇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竟把精通剑法的袁绍逼得节节败退。 电光火石之间,袁绍身上出一道撕裂的声音,只见他身上袍子猝地裂开,一条血缝猝是显现,血花随着飞动的宝剑洒开。 而这时,袁绍眼里却迸射出两道精光,拧剑直飞刺去,快得惊人。正欲乘胜追击的刘辩,只见眼前一道光芒赫然逼来,然后瞬间大脑空白,紧接着眉心传了一阵可怕的剧痛,他感觉自己随即在向后倒去。 哇!倒在地上的刘辩,不由惨叫一声,身体一阵抽动后,瞪大着眼,张着口,好似要把体内残余的力气都给用尽。 “为…何…忽然…要杀…我…我已经…对你…言听计从…了…” “因为眼下只有你才能救我。”袁绍低声而道。 忽然府外杀声陡起,且把场面一转,正见旭日初升,门外早就堆满了人山人海的人潮,乍眼一看,起码有数百余人,而且各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将士。 “袁绍在哪,我主已是有令,他今日若不给一个交代,休想活过今夜三更!”却见人潮前方,有一员如能撑举地,力大无穷的大将,正是曾经被韩馥誉为‘下无双’的潘凤。只不过自从潘凤听虎牢关一战后,便向自己的麾下,从今以后,他再也不配下无双这个名头,因为它理应属于吕布的,就算吕布已然死去,这名头也该至此封尘,等到有这个资格继承它的人出现。 外话且不多,只见门口处,文丑带着二十余将士守着。文丑手执一柄钢矛,如同一尊门神一般站在了门口处,大声吼道:“有我文霸,我却又不信你能伤得了我主一根汗毛!” “哼!文霸我倒也听过你,你自称河北已无敌手,却是未曾遇过我潘凤!今日我便来讨教、讨教!”罢,在潘凤身后两个将士急出,齐端来一柄恐怖巨大的开山巨斧。文丑看了,反而咧嘴一笑,道:“好哇!我却也看不惯你潘凤占据‘无双上jiang’之名如此多年!” 话音一落,文丑便跨出一步,潘凤眼中精光一暴,心里却在脑念电转地想着:“除了这文丑之外,袁绍随从无一人是我对手。待我把他杀败,再擒那袁绍也是不迟!” 如今,袁绍所在的这个府宅,已被他的麾下包围得严严实实,潘凤也不怕袁绍能够逃走。 这时,文丑一声大吼,却是先来起攻击。潘凤面色一寒,眼见文丑健步如飞,好似一头恶兽般提枪杀来,二话不,提起手中巨斧猛就劈下。 轰! 一声可怕的暴响,勇猛善战的文丑竟被打退一步,而那如巨人般的潘凤,却纹丝不动。 “嘿嘿,有意思!”文丑咧嘴灿然笑起,眼中精光更胜,暗里却在想道:“哼,这潘凤自以为能够胜我,我却也可趁机拖延一下时间。” 文丑念头刚转,这时潘凤皱了皱眉头,跨一大步,举斧刹那,瞬间又如有破之势,正要劈落时,文丑陡是爆,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急飞窜走。 “来得好!”潘凤眼看文丑要起袭击,不怒反喜,大喝一声,转斧便砍。文丑却是早有准备,拧钢矛挡住,‘嘭’的一下,火光暴起的瞬间,文丑顿是立住身影,钢矛迅疾抖出连道飞影,逼向潘凤。 “大块头,我倒看看你如何接下我这招飞蛇盘虎!”文丑一声怒喝,却是忘了自己本身块头也是极大,不过比起巨人的潘凤,这大块头的称号,倒是更适合他。 不过却也别看潘凤块头大,但动作却很是灵敏,挥斧骤砍疾劈,竟把文丑的攻势一一击退。两人一番大战,可谓是看得两方人马都是瞠目结舌,惊呼不断。 就在此时,蓦然间,响起一道喝响,只见一部人马飞涌而来,领头一将竟然就是不久前,还在与袁绍军对峙的大将鞠义。 但鞠义的到来,反却使潘凤忧,文丑喜。 “不好,这鞠义近日来与袁绍接触甚为亲密,此番他率兵赶来,莫非要反!?” “哈哈哈,郭图这子虽然没有什么大本领,不过幸在嘴巴了得,果然是劝服了这鞠义!” 两人念头飞闪,眼神再次接触瞬间。潘凤大吼一声,背后轰然爆出一面如浴火重生的模糊青鸟相势,气势极其骇人。 第314章 韩馥临危 另一边,文丑也不逊色,双眸一瞪,一面呲牙咧嘴的三头飞翼虎兽模糊相势盖然而现。 Ww W COM 两面相势爆瞬间,两人气势顿增百倍,狂风急刮,两般兵器几乎同时提起挥下,旋即出一道震动地的巨鸣,两人立是齐齐暴退,两人飞移的双腿,在地上更是摩擦出四道火光! “无双上jiang,名不虚传!” “河北无敌手,也非虚也!” 时迟那时快,两人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扯声喝道,都对对方表现出敬意。 这时一道飞箭如同闪电疾,‘啪’的竟射入由青石板堆砌的地上,就在文丑、潘凤的面前,摇晃了几下。 “都给我住手!否则休怪我无情!”一声大喝响起,正见鞠义飞马赶来,面色冷冽、严肃。 潘凤看了,冷哼一声道:“鞠义,你倒是很大的威风,莫非是要叛主倒戈耶!?” “哼,我只关心殿下的情况,别忘了如今还是汉室的下,你们所踩的土地,都是汉土,你们都是汉臣!” 鞠义此言一出,潘凤不禁一眯眼,选择了沉默不答,他身后将士闻言,面面相觑后,却也不敢在光化日之下,拒不承认自己汉臣的身份。 与此同时,文丑也和鞠义旁边的郭图暗对眼色,见他手上动作,示意一切正如原先谋划时,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啊!我的殿下你死得好惨呐!韩馥你这老匹夫,就算你见殿下与我亲近,怕我夺你基业,不愿册立新帝,你大可光明正大的与我一决胜负,又何必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派刺客来刺杀殿下啊!” 突兀,府内猝是传来一阵恸哭声,霎时间,众人无不变色。潘凤更是心头猛地揪动起来,仿佛猜到了什么。 “莫非是殿下受害了,第一第二大队听令,守住府门,第三第四大队,在旁接应,左右将领快随我进去查个明白!”鞠义闻言,顿是面色大变,急是赶入府宅,文丑等将士却无阻止,任由他带着一干将士进去。 “袁本初,你真够狠呐!”潘凤面色瞬间铁青,他早前已从昏迷醒来的韩馥那里,证实了袁绍与其主妾林惠偷奸之事。而潘凤一直以来就是和耿武、闵纯一派,反对其主亲近袁绍,甚至这三人更认为袁绍绝非池中之物,迟早要反客为主,有心尽早除之。所以这番潘凤本想借着袁绍偷奸之事,趁机把他给杀了,但他却万无没想到,袁绍竟杀了皇子辩来加以诬蔑! 而此时,袁绍这番狠辣的诡计,很快就显现出效果来,潘凤的麾下无不惊乱,毕竟可能死去的乃是皇室宗亲,当今子同父异母的哥哥! 一阵后,却听鞠义的哭声忽然传起。 “殿下,殿下哇!韩馥你竟敢派人刺杀汉室宗亲,可见你这老匹夫早丧忠义!我与你恩断义绝,誓要取你项上狗头,以慰殿下在之灵。” 鞠义这哭声一起,顿令潘凤面色瞬间大变,这时城内陡然四处传起呼声,都韩馥不欲册立新帝,派刺客杀了皇子辩。 霎时间,整个邺城上上下下立刻混乱起来,一些本与袁绍早就私通的文武、世家闻,虽是惊骇不已,但却是很明白一点,那就是袁绍要开始夺下邺城的计划了。素来以家族利益为上的世家之辈,纷纷先是呼应,旋即那些与袁绍私通的文武,见韩馥大势已去,也一齐呼应起来。 而潘凤的部署,全都慌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千万别听这些叛贼胡,主公素来仁义和善,岂会做出这不忠不义之事!分明是这袁本初与主公妾通奸,被人现,恐被我等诛杀,便是丧心病狂地杀了殿下,意图诬蔑主公!”潘凤急是瞪眼扯声大喝。不少对韩馥忠心耿耿的将领听了,很快又反应过来,纷纷向潘凤应和。 少时,正见袁绍在鞠义一干将领簇拥下而出,只见他满脸泪水,神色凄惨、愤恨,手中正抱着一个已无气息,穿着华贵的少年郎,仰痛哭,大声喊道:“苍在上,若我袁本初但有丝毫歹心,只教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诸位但凡有丝毫忠国之心的义士,何不曾想当日我袁本初为能册立新帝,匡扶汉室,早日平定下,不惜性命,只带三十随从来这邺城!但我真有歹心,又何必涉身于险呢!?” 袁绍此言一出,潘凤部署中,却又有人疑虑起来,这时城内各部人马纷纷赶到。有来自世家的人,有城内的军队。大多人听到袁绍的喝响,都是纷纷呼应。 “不好!竟然有这么多人早已暗投了这袁本初!这回看来是不妙了!”潘凤见袁绍就像是变戏法一眼,无中生有,就在几日之间,竟得到如此多势力相投,心里又惊又怒。 就在这时,城外东边方向,突兀间,擂鼓大震,喊杀声惊动地。潘凤顿是面色骤变,眼里更是瞬间红,怒不可遏地扯声骂道:“袁本初你若无歹心,你的麾下为何又会复回杀来,分明就是你早有谋划,想要夺下邺城,强抢我主基业!” “苍有道,岂会姑息养奸!再有我帐下田元皓运筹帷幄之智,岂又是你这一介匹夫能知!潘凤,你食乃汉禄,眼下你是要叛国助贼,还是贯彻忠义!?” 袁绍满脸大义泯然之色,而在他心中,却也清楚,在田丰率兵来到的那一刻开始,一切早成定局,无论他什么话,那些已投诚到他这一边的人,也一定会相信十足。 因为忠义,对于那些力图上位的权势者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如今虽然刘辩已死,册立新帝已是无望,但起码袁绍夺得邺城,乃至冀州后,初为新主的他,一定会大肆封赏,安稳人心,到时候自也不会忘了他们这些有功者! 更何况,以眼下的局势来看,袁绍早已是胜券在握。这时,就算有铁证如山的证据,证明潘凤适才所的一切,他们也绝不会有丝毫动摇。 因为对于这些权势者来,命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人总有善恶,有人愿为命和利益,对忠义不屑一顾。但也有人,愿为忠义,抛弃命和利益。 潘凤,就是这样的忠臣! “袁本初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主待我恩重如山,我万死难报!今日你幸有这些奸贼帮助,夺下我主基业,但总有一日,等你失去大势之时,这些奸贼却也会为了保命和利益,反叛倒戈!”潘凤这一番话就如诅咒一般,袁绍听了顿是面色大变。 而过后不知多少年,濒死的袁绍,想起了潘凤这一句话时,那又是何等的凄凉? 与此同时,在城东外,正见城门大开,田丰在诸将簇拥之下,引兵入城。 “到底生了何事!?城内为何喊声四起,如此混乱,我还隐约听,殿下似乎遇害了!?”却见田丰面色极其难看,还带着几分怒气问道。 鞠义麾下一员将领听了不敢隐瞒,急道:“回田大人的话,刚才末将听,好像是刺史大人见袁大人与殿下亲近,恐册立新帝后,基业被袁大人所夺,所以派人刺杀了殿下。不过田大人且是放心,如今这消息传遍城中,许多邺城的世家和文武都愿保护袁大人,鞠将军也很早领兵赶去协助了!” 田丰一听,虽然是早有准备,但也不禁身体一颤,牙齿颤动,痛苦地闭上双眸,一下子仿佛被抽走了大半的力气。 “韩馥懦弱,但却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到底是生何事,主公不惜要牺牲殿下!?”须臾,田丰睁开了眼,心里只盼望袁绍能给他一个充足的理由,不要令他心寒。 与此同时,却潘凤与其麾下部署正与袁绍还有那些投诚他的人对峙。乍眼一看,投向袁绍的人塞满了四周街道,足有数千人不止,而潘凤适才来得仓促,人数只带了数百人,而此时城内正乱,潘凤麾下其余部署,迟迟不见赶来,恐怕不是被皇子辩遇害的消息迷惑,就是被那些投了袁绍麾下的人马拦住。 “韩馥大势已去,犯下这弥大罪,潘将军你却不能辨之黑白,乃愚忠也。文霸何在!?”袁绍话音一落,文丑立刻大吼一声,跨步而出。 “末将在此!” “给我把这潘凤擒住!另外还请鞠将军,占领郡衙!”袁绍疾言厉色,文丑听令,立刻先挺起钢矛,便朝潘凤飞冲而去。另一边,鞠义面色一沉,道:“袁大人,韩馥在城内民望不低,趁现在城内正乱,还是先把尽早铲除是好。” “你放心,我早有安排。”袁绍听后,却是面容平淡,不紧不慢而道。鞠义听了,重重一颔,便率领将士赶去。 却,在韩馥府宅里,这时正见大火弥漫,郭图面色阴冷,在他身旁的正是荀谌。另外后面站着的正是袁绍麾下勇将之一淳于琼也,而在淳于琼身后站着七、八个将士,都是袁绍的部署,后面的倒全都是荀谌还有另外几个投于袁绍韩馥部下的部署。 原来,就在适才城中一片混乱之时。郭图却早已找到了荀谌,迅地召集了数百人,由淳于琼率领杀入韩馥府宅内,四处放火。韩馥万无想到,自己部下竟然有这么多倒戈向袁绍,当时急于杀了袁绍,便让潘凤把赶来的军队,还有府内大多的护卫一并带去,使得府里兵力空虚,遭到淳于琼引兵来袭时,自是被杀个措手不及。 眼下韩馥还有其两个妻子,还有他的三个儿女,都被逼到了东厢花苑。 “荀谌,老夫对尔等百般照顾,尔等为何还要反我!?”灰头土脸,额头上正用纱布裹着的韩馥,面色悲愤地喊道。 荀谌听了,却是仰头叹了一声,道:“主公啊,如今正值乱世,诸侯逐鹿中原,正是我等俊才豪士,出人头地之时,可你却只知偏安一方,虽拥有基业,却不知上进争取,更不懂我等臣下,欲攀龙附凤,建立功名之心。我不反你,莫非真要这般碌碌无为一生耶?” 此时此刻,荀谌倒也不想再瞒韩馥,出了心底的话。可往往正是心底话,却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韩馥听了,只觉心如刀割,浑身在颤,他那两个妻子都缩在一角,抱着孩子痛哭起来。 “好…好啊…老夫一生兢兢业业…唯恐有所错失…事事用心…最终却落得这般下场…哈哈…哈哈哈!”韩馥最终还是接受不了荀谌的话,变得状若癫疯,嘶声狂笑。 第315章 吾之无双 “诶…”荀谌摇了摇头,向郭图道:“还请郭大人,留下他的妻眷子嗣,也算是尽些人道吧。 Ww W COM” “荀大人,恐图恕难从命,斩草不除根,可是大忌啊!”郭图那些细目猝地一瞪,两道阴鸷的光芒射出。荀谌见了,痛苦地闭上眼见,道:“那就如你所吧,如今城内局势正乱,还需我去安抚人心。” “荀谌你这卖主求荣的奸贼,老夫诅咒你不得好死,就算化作厉鬼也要教你偿命!”忽然,韩馥如似头狂的恶兽,嘶声大吼,举剑望荀谌杀去。 就在此时,忽然后门方向传来几声急喝,顿令韩馥面色大喜。 “主公莫怕,我等来也!”话音落下,正见耿武领着百余人先到。淳于琼一见,也不敢怠慢,忙是引兵朝韩馥杀去。耿武看得眼切,立是率兵截住,两方人马混杀一团。就在此时,闵纯带着百余兵士也是赶到,趁乱很快就找到了韩馥,急道:“主公莫虑,城南已有人在等候接应,我这就带你和你的家眷杀出重围!” 韩馥一听,又喜又悔,大哭道:“悔恨当初不听你言,落得如此地步,实在是罪有应得啊!” “主公仁善,岂知那袁绍狗贼心狠手辣,我听他还诬蔑主公你派刺客杀了皇子辩,如今城内各处都是混乱,不过田丰已经引兵从东门而入,我等不可怠慢,还是早些离去是好!”闵纯疾言厉色而道。韩馥听了,忙是带着家眷随闵纯和他的部署迅疾从后门逃去。 “淳将军,若是韩老贼逃出邺城,凭他在冀州的声望,日后但若卷土重来,恐怕会造成不少麻烦,主公知道,肯定会不高兴!” “郭图,不用你来提醒我!他敢逃?老子这就废了他的双腿!”淳于琼大吼一声,手提大刀,快步冲向韩馥身后,怒声急骂。几个在后的兵士,忙是拦去,却抵不住凶恶的淳于琼,便他连刀砍翻。韩馥的长子韩昆,逃之不及,被淳于琼一个窜步赶上,挥刀劈中后背,惨叫一声后,便是倒地不起。 “昆儿啊!”韩馥听得韩昆的叫声,忙是转头一看,正看淳于琼面色狰狞地朝着韩昆乱刀飞砍,口里还嚣张地叫着。 “韩老贼我教你逃!你逃啊!看我不把你儿子砍成肉酱!” “主公,再不逃去,就来及了!”闵纯也是看得面色铁青,眼里尽是悲痛之色,却还是忍住,急与韩馥喊道。 “呜呜呜!爹!我怕!”这时,韩馥仅有八、九岁的女儿韩香香忽然哭了起来。韩馥心头一抖,急一咬牙,抱着韩香香便是跑了起来。 “爹啊!”趴在地上,痛得整张脸早就变了形的韩昆,看到逃去的韩馥,眼里忽地充满怨恨之色,竭斯底里地大喊一声。 “哼!”须臾,淳于琼的冷哼声响了起来,韩昆面色顿变,想逃却也逃不得,还未来得及求饶,淳于琼一刀劈下,便把韩昆的头颅一刀破开。 “杀的恶贼,我和你拼了!”就在此时,耿武忽然提刀杀向淳于琼。淳于琼杀得正是兴奋,一时也忘了韩馥,立刻舞刀迎去。两刀挥舞碰撞,出砰砰连响,两人交战近七、八回合,耿武明显落于下风,被淳于琼一刀先是砍中胸膛,又一刀砍去一只耳朵,最后一刀砍到了脖子上,顿是一颗人头,随着迸射而出的血液,冲而起。 “不好了,淳将军,韩老贼快逃出去了!”这时,淳于琼麾下一个将领忽然大喝起来。淳于琼一听,方才反应过来,连忙引兵扑上厮杀,耿武部不一阵就被杀得溃散,不过却也为韩馥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另一边,却文丑听令前来擒拿潘凤,潘凤慨然应战,两人杀得正是激烈时。哪知潘凤早有预谋,把文丑引到阵前后,忽地逃去,文丑急欲去追,却被潘凤几个将领死死拦住。 “主公性命要紧,快随我前往救援!”潘凤一声喝起,其部不少忠义之士立刻振声大喝,随着潘凤一齐急撤而去。 “潘凤,休要逃跑,快与老子再来大战三百回合!”文丑眼看潘凤逃去,不由大怒喝道。潘凤却是急于其主安危,不予理会,眼看潘凤带人逃去,文丑听袁绍在后令追杀,立刻神色一震,快步追往。 “袁大人,韩馥谋杀皇子辩,已犯了叛国大罪,如今邺城无主,还请袁大人主持大局,我等愿听从左右!” “还请袁大人主持大局,我等愿听从左右!” “还请袁大人主持大局,我等愿听从左右!” 只听四周纷纷响起愿奉袁绍为邺城新主的声音,袁绍面色慨然,一阵清风拂过,身后龙虎披风随之摇摆,倒是显出了几分霸主的姿态。 “我袁氏世代为汉室忠臣,深受国恩,愿负担国家大任,暂领邺城,他日若能聚得大势,必报皇子辩平定下,匡扶汉室之遗志!袁某虽无德无能,但承蒙诸君竭力相助,此恩此情,必当铭记之心,日后必有所报!”罢,袁绍拱手抱拳,作礼而拜。众人见袁绍念恩,无不窃喜,纷纷跪下,都来拜见新主。 很快,鞠义派人传来,郡府已然夺下,恳请袁绍过去坐镇,统率大局。众人听了,也纷纷相请。于是,袁绍便是在众望所归之下,带领着一干‘有功之士’望郡衙赶去。 与此同时,却潘凤引兵急望韩馥府宅去救,快要到时,正好遇到耿武的残部,听闵纯带着韩馥已望城南逃往,大喜不已,连忙率兵赶往。 少时,待潘凤快到城南时,正见有千余兵马已然集聚起来,正与一伙人在厮杀。潘凤见了,立刻大眼一瞪,急望冲去。不过后面又是传来文丑的喊声,却是他也率兵追到。 “快看是潘将军!是潘将军来了!” 这时,城下人马见得潘凤赶来,立即出一阵阵欣喜若狂的欢呼声。 另外又看,正在混杀一团的人丛内,淳于琼听闻潘凤之名,不由面色陡变,暗是想道:“潘凤竟有无双上jiang之名,恐绝非泛泛之辈,而且城下有近千敌兵,我厮杀已久,就怕体力不济,反倒是阴沟里翻船!” 淳于琼想罢,连忙大喝一声,先是杀开一处破口,竟想要往旁边的街巷逃跑。 潘凤却不理会,先是冲入人从,急问其主何在,赶到深处时,正见韩馥和其家属纷纷上了马。潘凤眼见韩馥灰头土脸,髻也没了,一头白色乱,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狼狈,愧疚难当,忙是悲愤跪下,喊道:“末将救主来迟,万死难辞其咎也!” “无双,可是吾之无双!?”韩馥一听,顿时神情激动地大喊了起来。潘凤急喊在此,韩馥一见,好像是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委屈喊道:“昆儿被那淳于琼杀也,杀子之仇,痛煞吾心,无双可肯替我取下那狗贼头颅!” “主公稍等片刻,我这就替你取来!谁愿让我一马!”潘凤一听,双眸迸凶光,一声喊出。韩馥二子,一个名叫韩寒年仅十三岁的少年郎,大声喊道:“我无杀贼之力,但潘将军却有!何不与我共骑一骑,替我兄报仇!?” 韩寒罢,便是策马赶到潘凤面前。周边将士皆暗暗惊叹。韩馥旁边的两个妻子见了,吓得大惊失色,忙喊不可。韩馥却是仰叹道:“老夫一生都被人耻笑懦弱,可谁又想到,老夫膝下有如此虎子!寒儿,你尽管随无双同去,替你兄长复仇!” “爹爹放心,不杀那狗贼,我誓死不回!” “二少主年纪,便有如此胆识!潘无双甘拜下风!”潘凤见儿饶是如此,自是胆气大壮,纵身一跃,强壮的身体瞬间坐到了马背之上,遂把缰绳一拉,坐下战马立一声嘶声,纵飞冲去。与此同时,文丑率领的人马也将近杀到,闵纯立命众将士杀上抵住,两方人马搅成一团混杀。 另一边,却淳于琼领着十几个部下逃开后,转到一巷口,正想歇息,忽然听得马鸣声起,淳于琼此下正是疲惫,又以为是自军的援兵赶来,忙是急出。哪知淳于琼刚从巷口冲出,正见一员巨汉在烈日之下,健壮犹如神人,与一少年郎共骑一骑,奔飞而来。 “淳于琼你这狗贼,还我哥哥命来!”先听那少年郎满脸怒色地扯声吼道。淳于琼面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那匹矫健的战马已冲到了他的面前,马上巨汉手举巨斧嘶声一吼,手起斧落,一斧将淳于琼破开两边,顿时血液迸射,从后赶来的淳于琼部下,只见淳于琼猝地裂开两半,死相极其可怕。 “哼。”巨汉冷哼一声,瞟了淳于琼那些部下一眼,吓得那些人拔腿就逃,旋即转马往回赶去。 且回到城南之下,正见号称河北无敌手的文丑凶恶威猛,手提钢矛急扫挥打,如有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凡其冲杀之处,必人翻马滚,惨叫一片。 “好厉害的文霸,难怪傲如袁本初,也对他如此重视!”韩馥眼见文丑如入无人之境,一张老脸神采连连变化,渐渐又开始慌乱起来。 第316章 文丑斗潘凤(上) “主公,潘将军神勇无敌,堪称无双,就算比起那虎牢关下的吕布,也毫不逊色,保住二少主出城定无关系。 Ww WCOM眼下那文丑杀突正猛,就怕我军将士挡不住他。为防万一,不如主公先是撤去,我等留下来等潘将军和二少主就是!”这时,闵纯疾声喊道。不过就在他话音一落,一道鸣声忽起,正见潘凤带着韩馥二子韩寒策马冲来。韩寒一张稚嫩的脸,满是血色,不过却很是亢奋地喊道:“爹爹,淳于琼那畜生被我等杀了!” “好!很好!”韩馥一听,自是大喜过望,同时又为韩寒的勇气,而欣喜不已。 “什么,淳于琼被杀了!?”另一边,文丑却是面色一变,可知淳于琼追随袁绍的日子,比他还要长,虽然武力只入二流,但为人聪灵,对袁绍又是忠心耿耿,因此袁绍对这个老臣子可是十分依仗。 而文丑身为袁绍的肱骨大将,自是不希望看到袁绍的利益有损,失去淳于琼,就算对于袁绍来,也是颇大的打击。 刹时,一股恐怖的凶煞之气慨然爆,一面三头飞翼虎兽模糊相势瞬间显现而出。韩馥的部下无不如见妖孽,吓得连忙退开。须臾,只见文丑身边忽地变得空荡起来,那红的恶目,凶骇得令人毛骨悚然。 另一边,潘凤把韩寒放落地下,显得有些木讷的大眼里,露出几分欣喜之色,似乎在为其主有如此了得的孩子感到开心。 不过很快,潘凤面色一肃,脸上便凝住了色,道:“闵大人,还请你待主公还有二少主他们先是离去。对手难求,容凤放肆,今日不和这文丑分出胜负,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哈哈哈哈哈!好志气,我文霸若不奉陪,日后还如何在这河北混下去!?今日便让你这潘无双见识一下,何谓河北无敌手!”忽地,文丑身上的凶煞之气瞬间散去,换而之的是犹如洪潮冲般的战意。 在战场上,除非是不共戴,武者之间,都会互相尊重的,由其是对那些敢于立下死志的铁血硬汉! 而在如今情况之下,留下来的潘凤,几乎是死路一条。但他却无畏无惧,依旧向文丑出挑战,此情此志,正是赢得了文丑的尊重。 “来人拉,给我牵一匹马来!”文丑大声一吼,似乎全然意识不到,比起潘凤,韩馥的性命要重要得多。韩寒见状,也想要留下来,却被闵纯喊人忙是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强行拉开。 “还请主公别辜负无双一片苦心。今日无论他是生是死,也注定会名垂青史,这不是他一生之盼耶?”这时,闵纯脸上倒露出了几分羡慕之色。毕竟以今日潘凤的表现,足以堪比古之名将,再加上这场邺城争夺战,不但牵连着这个年代整个河北的走势,还拖上了一条皇室宗亲的性命,如此大的争议,注定日后定多会被后人提及。而今日表现英勇,携少主杀仇人,舍命拦下强敌的潘凤,一定会成为后人所敬仰的对象。 名垂青史,往往对于一些有才之辈,才是最为盼望的东西。为此,这些人愿意前赴后继地舍弃性命! “诶…无双跟了老夫这么一个没用的主子,真是埋没了他啊!”韩馥幽幽地叹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他平生好安逸,因此就算坐拥盛产钱粮的冀州,也少有主动挑起战事,只愿偏安一方,也正因如此,潘凤虽有名声,但却局限于一个的冀州,否则以他的本领,若是跟了其他好斗上进的主子,恐怕早就名震下了。 想到这点,韩馥忽然又想到了荀谌对他的一番话,不由心头一揪,终于承认这一切的祸端,确是因为他追求安逸,不求上进所引起的。 不过,他已失去一切,下人往往不都会去注意一条丧家之犬的。更何况,这条丧家之犬,又老又是懦弱… “潘无双!吕布已毙,全下的人都知道那刘戏子根本没有资格配得上下第一的名头!今日我杀了你,这名头就该落到我文霸的身上了!”文丑吼声惊,势涌狂飙,随着战意不断攀升,气势也越显可怕。 “哼,下第一的名头,不是谁都能拿的!”潘凤目光冷冽,骑马缓缓而出,两边人马都往两边徐徐退开,此时此刻,无论是敌是友,都对文、潘两人露出了敬佩之色。 崇敬强者,本就是人的本性,更何况是下第一的强者! “拿不拿得到,待会你便知道了!” “下第一的名头,我没有兴趣,不过你文霸的级,我倒是有兴趣得很。” 两人眼神如冰似火般撞在一起,又如冰火难容,两人都在打心理战,就等激怒对方,露出破绽的那一瞬间。 “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突兀,文丑面色陡变,眼中凶光迸射刹那,潘凤那里倒也是气势迸,大喝一声,驰马举斧,便是杀出。 “那就废话,凭手上本事话吧!” 潘凤吼声如钟,赫然震荡间,两边兵士只觉耳朵鸣,却又各个眼睛直,不敢放松,眼看着文丑也策马冲起,两个绝世强者就要厮杀起来,不由纷纷惊呼大喝。 “纳命来!”文丑喝声起时,立见他背后那三头飞翼虎兽张牙舞爪,大张血嘴,好不可怕。潘凤却也不逊色,背后火焰青鸟相势大张双翅,作长鸣之状,举起巨斧轰然砸在了文丑的钢矛之上。 嘭!一声震动地的轰鸣巨响,两人兵器撞中刹那,很快又听一声暴响,旋即只见矛飞斧撞,快得惊人,又听暴响迭起,在视觉上听觉上,都是极大的冲击力,周围的人早就看得瞠目结舌,大张嘴巴。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战至三十余回合,依旧不相伯仲,却见这两人一者为忠义而战,一者为下第一名头而战,都似有无尽动力,使不尽的力气! 与此同时,在城南外一处山头上,有一大将正骑马眺望,精神奕奕。不过他的麾下却显得有些泄气,其中一个更有些不忿,道:“韩将军武艺群,在军中也仅次于文、颜二人,却不得主公重用,就连田丰那一介儒生,也敢如此轻视,派这般无关紧要的任务真是气死人了!就连那张家儿,起码也能据守箕关!” 那大将听了,却是咧嘴一笑,道:“我倒认为在战场上,不单要有本领,而且运气也是很重要的。近些年来,那张家儿运气正好,屡斩敌方大将,自是可以成名。而我只不过运气不济,自身本领却是还在,只要机会一来,定将一举成名!” 却此人名叫韩若,武艺极高,擅使一杆盘蛇飞鹰枪,在军中颇有名望。 原来在早前田丰未免韩馥逃去,素来稳重的他,便教四员上jiang埋伏在城外四处,以防万一。而韩若正是埋伏在城南。 话,就在韩若话音刚落,忽然一将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道:“将军快看,真有一部残兵正往我们这里赶来!” 韩若眼神精光一亮,他精神集中,却是比那将士更早看到,立刻一震神色,大笑道:“哈哈哈!看来上苍也在为我不平,竟送来如此大礼,弟兄们快作准备,待会等那些残兵来到山下,听我号令,一齐作!” 韩若话音一落,众将士无不奋起领命,各做准备。少时,那部残兵刚到山下,忽然听得杀声大作,正见韩若驰马挺枪,如有铺盖地的冲飞而下。正在前头的韩馥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惨声叫道:“莫非老夫气数已尽!?” “主公莫怕,我等誓死保你性命!”闵纯眼见韩若杀来,想到刚才潘凤义无反顾的样子,便似也有无穷无尽的力气,一举长剑,便策马迎去。 可闵纯毕竟是文臣,而他将要面对的却是袁绍麾下猛将—韩若! 枪长剑短,眼看闵纯急举剑劈去时,韩若双眸一瞪,飞枪急搠,啪的一声,正见尖锐的枪头猛地扎入了闵纯的心窝处。可怜闵纯,欲效仿潘凤为大义赴死,却不料自己实力如此不济,一个照面就被韩若杀死。 韩馥眼看闵纯被杀,不由大惊失色,慌忙之下,却想着起码要保住韩寒这个最有出息的子嗣,忙喝令一将士先带着轻骑护送韩寒逃去。韩寒自是不愿,出阵阵竭斯底里地恸哭。韩馥心痛如绞,却还是死忍住,似也放弃了逃命,带领着残兵与韩若厮杀。韩若骁勇,率先撞入人丛,杀到韩馥处时,原本在他周围的护卫早被冲散。 “老夫因袁氏而兴,又因袁氏而亡,此若为因果报应,只悔当初不该受那袁氏之恩啊!”韩馥大喝一声,韩若搠出的枪头,迅疾地扎入了他的脖子后,颇有技巧地往上一挑,那韩馥的人头立刻冲飞起,韩若人马飞过瞬间,接住了落下的人头,大声喝道:“韩馥已被我所诛,尔等何不快降!?” 正往紧追的韩若部下一听,无不精神大震,全都振臂高呼,声势盖。 却又回到邺城南门处,话文丑和潘凤一场大战,可谓是惊地泣鬼神。两人如今斗近百余回合,期间还各回换了两匹战马,可见战况之激烈。 可这两人再是厉害,始终还是血肉之躯,大战至今,都感觉到疲惫来袭。 “潘无双,接我一矛!”文丑怒声一喝,拧起长矛猛朝潘凤刺去,潘凤却不躲闪,‘嘭’的一声,就在长矛撞破铠甲,正要扎入战袍刹那,潘凤双眸迸射凶光,举起巨斧赫然就劈。 “你这疯子!”文丑见状,顿是色变,怒骂一声,急把长矛抽出,挡向劈来的巨斧,却被巨斧荡开,虎口裂时,整条手臂都在抖颤。 第317章 文丑斗潘凤(下) “哼!”潘凤似不想就此放过文丑,巨斧一转,又是飞砍而去。WwW COM文丑倒也被潘凤这不要命的打法激怒,大吼一声,立是提起长矛刺去。 眼看两人死斗,战况危急。就在此时,城外忽然响起阵阵喝响,竟韩馥被诛,顿时一片哗然。潘凤也瞬间面色剧变,一是走神,文丑猛地劲,气势骤,那本是显得疲弱的三头飞翼虎兽相势陡地变得气势澎湃,长矛如虹飞搠,遽然地扎入了潘凤的铠甲之内,刺入了他的胸膛! “哇啊!”剧烈的痛楚,饶是潘凤也不由出一声痛叫,不过很快潘凤就恢复归来,血红的双眸迸恐怖的光芒,另一条手臂急是抓住了文丑的长枪,背后那火焰青鸟相势也爆起来,令一执斧臂膀高举,便要向文丑砍去。 “嗷嗷嗷嗷嗷!” 生死关头,两人几乎同时吼了起来,两面相势更撞在一起,那一瞬间宛若听到了虎吼雀鸣。所有人都如惊若人,可这场死斗却又瞬间决出了胜负。 眼见潘凤的巨斧刚是劈入文丑的肩膀,文丑的长矛却已刺透了他的胸膛,同时那面火焰青鸟相势,骤然溃散。 “至此之后,我文霸就是这下第一人也!还有谁不服!”随着潘凤庞大的身体倒落,文丑仰大啸,气势更显可怕,那面三头飞翼虎兽相势竟还渐渐地变得明显起来,栩栩如生。 经过这一场死斗后,文丑竟然是突破了瓶颈。 而在潘凤死去的瞬间,他的部下也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全都变成了失魂落魄的样子,纷纷丢下兵器,跪下痛哭,乍眼一看,却像是在膜拜着那新登巅峰的下最强者! 少时,一道道消息很快传到了邺城的郡衙大殿。坐于高座的袁绍,雄英勃姿,不怒而威,金刀跨马般地坐着,耳听这一道道传来的消息,却不动声色,仿佛理应如此。 不过在殿内以鞠义、荀谌等韩馥旧部,却又不同,当他们听到韩馥已诛时,露出的是带着几分冷淡的唏嘘,但当他们听到潘凤战死时,却带着几分惊讶、怀疑。 “如今韩馥、潘凤纷纷已诛,邺城上下也已向主公投诚,不过许多百姓却还是处于慌乱。丰以为可令人宣告韩馥等贼人罪状,同时把守城池各处,以防生变,然后大开粮库,已安民心。”赢下此番重要战役的田丰,却不见喜色,而且神态有些难看,走出道。 袁绍瞟了他一眼,略是颔,道:“元皓所言是理,寒羽宣告守备之事就交给你了。友若,安抚民心之事则由你去办。” 袁绍令声一落,鞠义、荀谌纷纷震色走出,慨然领命。袁绍遂是对一众有功之士各做封赏,封鞠义为先登大将,兼为先登侯。荀谌为冀州别驾,兼为安平太守。其余一众有功文武,皆一一得以封赏,且不细。 封赏罢,众人谢过退下,唯独田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须臾,变得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了袁绍和田丰两人。 “元皓,你有何话要?”袁绍面无表情地问道。 田丰眼神一眯,犹豫了一阵,还是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何要杀了皇子辩?” “时势所逼,不得不为之。”一听这个问题,袁绍不由露出几分不悦之色,不过还是冷声地答了田丰的问题。 “可这般一来,岂不打乱了原先定好的‘立新帝,取冀州,挟子而令下’的计划?此计若能成功,不出意外,十余年间,便能使得下大定,再用上五、六年时间,便能一统下,这是主公能够最快建立皇业的办法。而且下百姓劳苦,若能早日平定下,实乃苍生之幸啊!而且属下还听闻…主公是为了一个女子的关系…” “田元皓,你这是在责备我耶!?” “属下不敢。” “哼。”袁绍眼看田丰口不敢,但脸上神态却不见丝毫惧色,好像丝毫不怕他这个君主,眼神不由又是冷了几分道:“事已至此,往事不必再提,思考策略大局,是尔等谋士之事,竟然计划乱了,你再另外想个更好的就是!” 田丰闻言,心头一抖,只觉有些揪心之痛,沉寂好一阵,最终还是没有话,长吁了一声后,拱手一拜道:“主公之令,属下岂敢不从。但有一事,在于职务,属下必须谏之。” “!” “如今主公刚取冀州,民心未稳,其他郡地不少韩馥旧部还是对韩馥忠心耿耿。再加上韩馥名望不低,主公虽对韩馥加以刺杀皇室的罪名,但就怕不少人不会相信。因此主公最好派人去招抚各郡太守,还有…” 田丰一开始得头头是道,到最后,却又顿了一顿。袁绍不禁眉头一皱,道:“还有什么?” “就是最好远离那韩馥妾林氏,以免落得他人话柄。” 袁绍一听,顿是把眼一瞪,暗怨田丰这做臣下的,竟然还管起了主子的私事,越想越气,但又看在田丰立功无数,强是忍住,过了一阵后,才道:“我知道了,你若无事,就退下吧。” 却见田丰脸上流下几滴冷汗,他心知袁绍本身就自大高傲,平日里就极其讨厌臣下插手他的私事,再想他如今取下冀州,势力更是如日中,脾性自是更为骄横,想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定惹得他百般不喜。 不过为人臣者,就是要冒着得罪主子的风险,还是要直言死谏,毕竟有时候牵连之大,绝非常人可想象的。就如刚才田丰所谏言的,若是袁绍还是和韩馥那妾林氏苟且一起,岂不坐实了他与林氏通奸的罪名,到时候那些忠于韩馥的旧部,定会趁机纷纷起义造反,冀州百姓也会视袁绍以耻。这般一来,失去人心民望的袁绍,绝无可能守住冀州,到时战祸屡生不休,定是死伤无数。反之袁绍若知避嫌,再通过大力宣传,暗里又伪造一些证据,韩馥刺杀皇室的罪名,自是难以平反。然后袁绍在迅地安抚人心,招抚韩馥旧部,尽早把那些潜在的祸患解决,冀州自很快就能平定。 袁绍也不笨,所以他强忍住了怒火,不过他已经有些不喜欢这田丰了。 “偌!”却见田丰拱手一拜,口里称诺后,便是唯唯诺诺地退去。 却就在袁绍反客为主,成功夺下韩馥费其一生所打造的基业同时。 在兖州之内,也是祸事迭起。兖州刺史刘岱却是也怕他麾下的人要反客为主,所以早下狠手,先是袭击了濮阳,不但杀了桥瑁,还把桥氏一族全都俘虏。信心大增的刘岱遂是乘胜追击,拔出他另一根心头刺,派人进攻长垣,却万般没有料到的是,马纵横竟然放弃偌大的河东,就在赶回长垣的那一夜里,奇袭了他麾下大军,他麾下大将徐翕更在那场战役中战死。 刘岱得知后,又惊又怕,忙派人向济北的鲍信请援,哪知鲍信素来与桥瑁交好,又怨刘岱心胸狭窄,无情无义,表面答应,却又迟迟不肯出兵。刘岱等了好一些日子,听闻长垣已定,马纵横正在整顿大军,更又收编不少桥瑁的残部,七、八日之间,加上原部竟聚集了近两万大军。 刘岱听闻,吓得当场变色,唯恐马纵横率兵来攻,忙请长史王彧前来商议。王彧也知马纵横麾下素来多出精兵猛将,加上马纵横武艺群,又因其作风勇悍无畏,杀人时,狠辣迅疾,取人性命,只眨眼之事,故渐有‘鬼神’之名。 “鬼神若来,恐濮阳难以把守,不过的确有一计,或者能使鬼神就范。”王彧此言一出,正是烦躁忧心的刘岱不由大喜,急问道:“有何妙计,快快来!” “那马纵横与桥家有婚约在身,主公何不以此作为筹码?”王彧一震色,凝声而道。 刘岱听了,皱了皱眉头,道:“你这计好是好,但那马家儿最恨别人威胁他,我听他当初之所以弃河东而不守,反来救援长垣,全因是为了救他的家眷。若是我等又拿人质威胁,就怕把他激怒,反而使得局势更是恶劣。更何况,你也别忘了,前日细作来报,鲍信那狗贼正暗里筹谋,借我袭击濮阳,诛杀臣下之事,大做文章,准备拥兵造反!” “我正是忧心此事,方而盼能尽快解决与那马纵横的恩怨,否则一旦马纵横与鲍信联手,兖州恐不保也!”王彧想到如今兖州的局势,也不由一阵心惊胆跳,暗暗后悔当初没有阻止刘岱与袁绍的联合,也低估了马纵横的可怕。 “你所言极是,兖州乃是我一生心血,如今汉室没落,我身为汉室宗亲,定要保住祖宗的基业,绝不能被其他外姓之人夺下!”刘岱黑沉着脸,冷声道。王彧一听,见刘岱决意颇深,才是面色一震,把心中之计了出来:“竟是如此,主公何不先与那马纵横虚以委蛇,令其为东郡太守,以息其怒,再又把那桥玄长女送到长垣。桥玄长女为保家人性命,必好生劝。再者,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正率兵攻打河东。河东得之不易,那马纵横定也不甘心就此失去,急于回援,自当应下。即时我军便可趁机争取时间,早日铲除鲍信那些反贼后,再联合袁绍,一齐攻打马纵横!” “得对!袁家三代忠良,对我汉室忠心耿耿,加上袁绍此子如今声威远扬,受下有才之士所敬之,可谓是前途无限,也不枉当初老夫竭力推荐他为北联盟的盟主!”刘岱一听袁绍之名,顿时眼神一亮,就似溺水之人忽地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王彧听了,却是在心中苦涩一笑,当初他不知劝了刘岱多少回,最好抢到这北联盟盟主的位置,到时就算伐董大业,成功与否,起码先能使自己声威大震,加上他汉室宗亲的身份,又有兖州为之基业,何愁大业不成?可刘岱却欲保存兵马,更看衰伐董大业的展,也不愿当这出头鸟,惹来董卓的仇恨。毕竟当时董卓卧据洛阳,一旦伐董联盟失败,就在临近的兖州,一定是当其冲。 “诶,下哪有不赔本的卖卖,可是若你不肯下本,那又哪来的回报。这就是所谓的雄心啊!”王彧不由在心中一叹。 这时,刘岱已下定决心,忙是令王彧下去准备,待会等他修好文令,取了之后,便立刻带上那桥玄长女前往长垣。王彧见刘岱,一旦事态不妙,阵脚就乱,心中又是暗叹了几声,领命后,正要离去时,忽然想起一人,不由眼睛一亮道:“为保万一,主公何不教一人前来,先救我兖州后方!” 第318章 请援刘备 “你是那公孙瓒?哼,我看你却是太高看此人的忠心了。Ww WCOM公孙瓒素来自私,万事以利字当头,何况他野心也是不,先别他会不会来,就算真来了,也怕是引狼入室!”如今袁绍正取冀州,能救兖州后方的,也只有据守在北平的公孙瓒。 王彧听话,却是摇一笑,道:“主公却是猜错了,我指的乃是另外一人。这人刚在虎牢关下,取得下第一的名头,且又是汉室宗亲,不过下人大多都知道这是虚名。因此这人眼下正需名望和扶持。但若主公愿意相召,他势必不留余力倾兵来救!” “你的是那刘戏子!?”王彧此言一出,刘岱不由面色一变,眼神里更露出几分不屑之色。 “正是此人。他虽无多大的本领,但他麾下关张两位兄弟,可都是万人敌,当初他之所以能够杀得吕布,也全是靠他那两位兄弟。想他对付鲍信那些奸贼,应该是搓搓有余。而且他自称是汉室之后,眼下同为宗亲的主公有难求援,他若袖手旁观,此事一旦传出,他连那得之不易的虚名,也将瞬间化为乌有。” “嗯,照你这般来,驰援兖州,他是绝无回驳的余地,反正眼下局势正危,利用一下此人,也并非不可。”刘岱想了一阵,还是觉得王彧所言有理,于是便派人立刻前往平原请援。 两日后,却见高峰耸立,冲而起,直插云霄,四周山岚弥漫,有几分神秘的感觉,烈日高悬在定,绚丽璀璨。 这正是泰山之上的风景。 此时此刻,马纵横终于明白了郭嘉第三个锦囊中‘登泰山,而览下’那句话的意思了。 所谓会当临绝顶,在泰山高峰之上,一览下风景,无谓也,而在泰山之下,先见的正是兖州。郭嘉的意思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欲夺下,先取兖州! “这郭鬼才,就爱卖弄聪明,不过这登高,也让人心情颇好,我也甚至有些流连忘返了。”马纵横眺望着远近一带,这立足绝顶,把下之景,尽收眼皮之下的感觉,实在是无与伦比,只觉心头豪气顿生。 有些人总不明白,为何那些明明富贵足矣的诸侯,却还要费劲心思,散尽钱粮的去与人争夺下。马纵横却认为,那些人之所以有这番思想,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过下的美丽。 突兀,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响,正见魏飞带着一队兵士,满头大汗地快步赶来。泰山道路奇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策马来到泰山之顶,马纵横有赤乌宝马,加上马术高,上来这泰山却也不难。 “主公,正如你料,刘岱果然派人来讲和了。”魏飞急是赶到,拱手便报。 马纵横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一脸笃定地问道:“他派了谁来?” “兖州长史王彧还有…” “还有我那未婚妻是不?”马纵横见魏飞犹豫,却是先他了起来。魏飞一听,面色一紧,忙是点了点头,然后想也瞒不过马纵横,忙是问道:“还有就是,听城里的人暗中来报,主母那里似乎…” “行了。我会解决的,下山吧。”马纵横回再看立绝巅峰上,令人心醉的美景,旋即把一拍马臀,赤乌高鸣一声,四蹄骤起,顿似飞雀跃动一般,瞬间消失了身影。 当日晌午时候,王彧一开始听闻马纵横去了泰山,还以为马纵横有意示威,先是躲避不见,不过后来他留意一下四周人的神采,却又不像是谎,那文聘又大概两个时辰后其主就能回到,然后便派人带他先到驿站这里歇脚了。 这时,王彧脑海里,忽然闪过,当时他进入长垣城时的光景,想当初这一个连弹丸之地都算不上,人口稀疏的边境城,如今各处几乎都是人满为患,商铺林立,随地都能看到贩,集市里更是不得了,塞得车水马龙。又想他在城中各处看到的巡逻队伍,各个神采奕奕,雄赳赳的样子,在维护着秩序,城内的百姓都愿听从,真是各个都是豪士,人人都是英雄。 后来他来到驿站时,更听到城内东北一处,喊声震动地,吓得一阵变色,一问才知道,这是校场中的兵士正在操练。 王彧心头一阵揪紧,同时也暗暗庆幸刘岱,并没有急于与马纵横分出胜负,否则以如今的局势来看,败地大有可能还真是刘岱。毕竟兖州后方有鲍信在虎视眈眈,前又有马纵横这头猛兽,再想他麾下人才辈出,王彧实在没有信心,能赢得过他。 “什么时候了?”想到此,王彧不由有些急躁,希望尽早能和马纵横把讲和之事决定下来。 “回大人的话,已经是晌午时候了。” “才过了一个时辰吗?” “是的,大人你看这会不会是那马家儿有意给我们下马威,故意不见?” “应该不是,若这马纵横真是有心如此,以他素来直来直往的性格大可直接拒绝不见。” 就在王彧话音刚落,外头忽然响起一声怪鸣,王彧面色一变,忙是起身,走向外头去看,左右连忙赶上。 “哈哈哈哈!王长史甚明我心,得对,要我无心与你主讲和,你根本就进不来这长垣城!” 王彧刚是走出,只见一员身穿黄麟日月重铠,高大威猛,如同托神将般的马纵横,风风火火地跨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却也传来了脚步声,看来他的随从都被他抛下了。 马纵横却也大气,不怕王彧会对他不利,不等随从来到,便:“走,我俩进去话吧。” 王彧闻言,似乎听出马纵横的意思,见马纵横为人爽快,也不多虑,向左右投去一个眼色,那些人也是会意,遂不跟往。 一阵,马纵横坐上正堂大座,王彧坐到一旁。马纵横一凝色,开门见山就道:“刘岱袭击濮阳,残害桥公,更无十足证据,便诬蔑我和桥公联合造反,想他是见我得到河东,恐我势大,日后难防,加上又有桥家作为后盾,甚至是基业不保,遂是为求自保,才不得出此下策。我的可有遗漏?” 马纵横疾言厉色,得王彧脸色一阵变化,可把他想的,都给了,这下方寸先乱,忙道:“马将军得正是,我主当时也是受人教唆。不过眼下我主已然醒悟,却也悔之不及,不过我主为表诚意,愿奉东郡,只盼马将军眷念上苍有好生之德,就此息怒,莫大举战事,以有无辜伤害。” 马纵横听了,便是一声冷笑,厉声又道:“嘴上得好听,心里却毒若蛇蝎!那教唆你主的人,不正是那袁本初耶?否则他又会如此恰合,正好在东郡出事之时,出兵来侵犯河东?恐怕你主如今正想,先和我虚以委蛇,但若他日兖州后方稳定,再是翻脸不认人,与袁绍联手把我剿灭吧!” 马纵横字字铿锵有力,如一道道重击一般,响彻在王彧心头。而又在马纵横赫赫有神的目光之下,王彧只觉自己就像是个浑身****的三岁儿,一下就被他看透,根本毫无遗漏。 不过王彧心知自己责任之重,很快强打精神,准备好辞,沉声道:“马将军,你且息怒,此事并非你所想!” 蓦然,‘啪’的一声骤响,正见马纵横眼里凶光毕露,一拍旁边的几子,气势骇人,扯声便喝:“废话!你真要和谈的话,便把桥氏一族全都归还予我,否则你信不信,我麾下大军,在三日之内,便可兵逼濮阳!到时,我倒要看看刘岱如何能够插翼而飞!” 王彧脸庞连阵抽动,倒也被马纵横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给激怒了,冷声道:“马将军如此轻视我主,似乎也太不把我主放在眼里了吧!别忘了,我主不但是这兖州之主,还是汉室宗亲,你若真与他作对,就不怕被下人所不耻!?” “你主袭击濮阳,残杀臣下,无义在先,下人却也并非全都是不辨黑白的愚忠之人!” 马纵横又是一声大喝,气势如洪潮涌动,吓得王彧只觉是心惊胆跳,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这马家儿态度这般强硬,此事我也做不了主,好汉不吃眼前亏,倒不如先是答应,回去后与主公再做打算。”想罢,王彧一拱手,震色答道:“竟然马将军决意如此,彧也不敢擅做主张,还请容我三日,三日之后,必有回复!” “好,我就给你三日,三日之后,我若见不到桥氏一族的身影,即日出兵!”马纵横罢,猛地就是起身,吓得王彧忙是退开几步。王彧在外头的人,听得动静,以为马纵横要对王彧不利,忙欲救时,却又被一股凶煞可怕的气势,惊得如浑身结冰,动弹不得,哪里迈得开脚步。 与此同时,在长垣县衙之内,一身鹅黄长衫,淡妆轻抹,皮肤白皙,如同仙女一般的王莺,正是好奇地看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这女子一身紫色绫罗裙子,一对黛眉犹如月牙弯弯,眸若星辰含水,唇绯红诱人,身上更有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恬静高贵气质,竟然比起自己还惊艳几分。 “好哇,这死鬼竟然找了个如此厉害的妖精,别是他,连我自己看到这般女子,也不由动了怜爱之心!我可得防着点,不然日后哪里治得了这妖精!”想罢,王莺立刻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道:“妹妹这一路定是辛苦了,而且不久濮阳才出了这般祸事,想必这些日子定都在担心受怕。你放心,竟然你来到了长垣,我家相公就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半分委屈的。姐姐我也会些武功,一定会保护你的周全。” 第319章 让你委屈了 自从成了马纵横的妻子后,王莺昔年做杀手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早就没有了。 Ww WCOM比起以前,如今能够打开心扉的王莺,不但开朗活泼了许多,而且又不失机灵,或者是更贴切的,有了女子的心机。 当然,这些心机,全都因为王莺害怕失去在马纵横心中的地位,竭力想要自保罢了。 就像眼下,王莺见面前这女子比自己还漂亮几分,当然会有危机感,而王莺也知道,自家相公绝不会放任一个如此姿国色的大美人不管,加上两人身上又有婚约,这女子日后成为马家的媳妇,那自是水到渠成。 再又看,此女像是识书达理,恬静乖巧,竟然如此,倒不如施以恩惠,先与她结交情义,日后互相协助,也好在马家站稳阵脚。王莺倒也明白,如今自家相公势力日愈庞大,而且他不但有雄心壮志,兼之勇武韬略,识人、用人的眼光,无一不缺,就算有人他日后成为王侯那般的人物,王莺也会相信。这日后随着马纵横身份越来越是尊贵,家里内室的明争暗斗恐怕也绝不会少,这自古以来,王侯大家的内室斗争,就从无例外。毕竟每个房室,都希望自己能够独宠,自己的子嗣,日后能够继承家业,私心谁都会有,这本身就是人的性。 而且,纵观古今,又有哪一个王侯大家不是妻妾成群,有些离谱的,甚至连自己娶了多少个都不知道。 不过所幸马纵横不算是滥情,而且王莺也察觉到他已经开始收敛起来,平日里不少世家上门亲,他都一一婉言拒绝。这也令王莺很是欣慰。 却,那比王莺还要漂亮几分的绝色佳人,正是桥玄长女,与马纵横有着婚约的桥婉。这下王莺好心关怀,正是触动了桥婉弱处,想到这些日子,她与自家妹妹,两人被关在一间封闭的密室里,终日害怕遭人毒手,姐妹两人甚至还好了,若是真是到了必不得已的时候,就拼死一搏,就算不成,便自我了断,也绝不能让奸人得逞。 眼下桥婉自己倒是出来了,但自家妹妹却还关在那密室里。平日里桥缨看似坚强,其实她却知道桥缨其实是看自己从善良,不知防人,时时防备她被欺负,强硬装出来罢了。而且,又想自家爹爹年纪不少,平时身体就不好,也不知有没有遭人虐待,想到此,那对美轮美奂的眼眸,便是闪动起泪光,一颗颗好似珍珠般晶莹的泪水流了下来。绝色佳人就是绝色佳人,真是连哭的时候,也是美不胜收,另有一番使人心碎的美艳。 实话,桥婉来前,一直都是忐忑不安,毕竟如今她能依仗的就只有马纵横了。而马纵横虽然与她有婚约,但也不过只有数面之缘,他到底愿不愿意救自己还有整个桥家,在没有看到马纵横的态度前,桥婉实在不敢肯定。因此桥婉原本希望能够尽快见到马纵横,哪知马纵横不在,那叫文聘的将军,竟好死不死地把她带来了县衙,她还暗暗觉到,这似乎是马纵横新娶不久的妻子特地吩咐的。 所以,桥婉自是害怕遭到王莺刁难的,没想到王莺却是好心关怀,本是提心吊胆,忽然放心下来,又想到自己家中危难,便是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王莺看桥婉哭得梨花带雨,吓了一跳,连忙好生安抚,哪知王莺对桥婉越好,桥婉就越是哭得放肆。王莺看得心都快碎了,也顿生悲痛,情急之下,忙是走过去,抱住了桥婉。桥婉娇躯抖了一下,倒也不抗拒,这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可怜的孩子,你定是吓坏了。你放心,万事都有姐姐在,日后谁敢欺负你,姐姐都替你出头。”王莺声音里,竟也带着几分哭腔,很是心痛的样子。 桥婉听了,心头一暖,这才探出头,带着几分羞涩,怯怯地了话。 “婉儿何德何能,能得姐姐如此宠爱?”罢,又见桥婉眼中泪光瑟瑟,吓得王莺忙道:“哎呀,你都快哭得姐姐我的心都要化了,外头那个,还不快进来,好生安慰一下!” 王莺这一喊,不由把桥婉吓了一跳,下意识‘啊’的一声叫起,忙脱开王莺,站了起来,正看门外站着一个高大威猛,脸上却有几分尴尬表情,英姿勃的男子,不是马纵横又是何人? “我刚来不久,可无意偷听。” “行了,废话,你敢欺负我家婉儿妹妹,我有你好看!还有她可吓坏了,你可好生待她!”王莺一瞪眼,满脸威胁的表情令道。 马纵横笑了笑,略一点头,王莺遂向桥婉投了个眼色,又在她耳边嘀咕几句,这才离开了。桥婉满是感动之色,几乎又要哭了出来。 “这孩子还真是泪水做的,又长得如此貌美如花,怎教人不爱啊。”王莺心里暗叹一声,这才转身离去,经过时倒又不忘,再给马纵横一个威胁的眼神,但走出去后,又不忘替两人关上了门。 桥婉眨动着那双泪迹残留的美眸,原本有万般的话要,但这时却不知为何,忽然不出来了。 马纵横走了过去,桥婉不知他要干嘛,有些害怕有些慌乱。须臾,马纵横停在她身前,忽然伸出了手,桥婉欲躲又是不敢,娇躯一颤,忙是闭上眼睛,旋即感觉到眼角传来一阵炙热的触觉,不由又轻轻睁眼,先看到马纵横那满是怜惜的眼神,脸上那股硬汉特有的温柔,更令桥婉为之心醉。 马纵横替桥婉逝去泪水,然后带着几分苦涩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桥婉娇躯又是一抖,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是十分严重的,一般情况下,男人在女人面前认错,由其是有些身份的人,传了出去,那是会被人笑话的。 除非,这个女人家景丰厚,男人需要依仗她,也或者是这个男人十分疼爱这个女人。 马纵横到底是想依仗桥家,还是疼爱自己。桥婉瞬间便有了答案,紧咬嘴唇,泪眼婆娑。马纵横轻叹一声,便把她拥入了怀内,那结识的臂膀,宽阔的胸膛,令桥婉慌乱、忐忑的心,一下子就找到了支柱。 这一刻,再无需其他的话语,一个拥抱,马纵横便赢得了桥婉的倾心。 另一边却王彧得到了马纵横下达的通牒,忙是星夜赶路,回到濮阳后,便觉气氛不妙,忽听刘岱急召,哪敢怠慢,急是去见。而待王彧赶到时,正见刘岱雷霆震怒,骂口不绝,地上还满是残骸,想是刚才还摔了东西。 “袁本初你没这个本领,就别跟我夸下海口,如今不但取不得河东,倒也把我陷于不仁不义之地,使得兖州混乱,而且我还得应付马家儿那头怪物,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刘岱正骂,却见王彧赶来,连忙问道:“如何!?那马家儿可愿答应求和息战之事!?” 王彧这下还被刘岱刚才袁绍取不下河东之事所惊,满脸铁青,瞠目结舌。刘岱见他不应,连是急喊几声。王彧反应过来,忙道:“难怪那马家儿如此有恃无恐,怕是早知河东保住,因此态度才是如此强硬!” “什么!?照你所言,莫非那马家儿不肯讲和!?”刘岱一听,顿是更乱,急是问道。王彧有些无力地轻叹一声,遂把在长垣的所见所闻,还有马纵横的答复一并之。 “长垣城在那马家儿治理之下,今非昔比,不但钱粮充足,城内人口极多,加上马家儿声威极高,军中待遇优越,募集新丁极是容易,其城中军队也是精锐,若他真要与主公死斗,别东郡,乃至整个兖州恐怕都要落入他的手中!时势比人人强,为保兖州安稳,我以为主公还是再添几分诚意,把桥家族人全数奉还,到时的再与他好好谈论求和息战之事!” 就在王彧话音刚落,忽然外头有人一声大喊,顿是吓得王彧心头一跳。 “王公如此懦弱,难怪那马家儿敢这般轻视主公!末将不才,愿把守濮阳,与那马家儿死斗到底!” 刘岱闻言,先是心头一震,胆气一壮,定眼望之,正是自己麾下大将毛晖。原来这毛晖与徐翕感情极好,亲如兄弟,早前听闻徐翕被斩,大怒不已,几番欲要请兵出战,却都被刘岱拒绝。 这下,危急时候,刘岱想法却又不同,听罢,立刻神容大振,道:“元德所言真慰吾心也!” “主公且慢,如今兖州后方正乱,而我军却又与那马家儿对敌,这岂不腹背受敌耶!?”王彧闻言,不由面色大变,急是劝道。 “哼!这点王公就不必担心了,适才不久细作来报,那刘戏子昨日已率三千兵众赶来兖州救援,鲍信那奸贼派人前往拦截,却被刘戏子杀得铩羽而归。眼下听闻为此大怒的鲍信正聚集兵马,准备要与刘备决一死战!试问眼下不正是我军与那马家儿决出胜负的最好时机耶?”毛晖此言一出,刘岱顿起狂喜之色,激动之余,更是猛地站了起来,纵声大笑道。 第320章 细细算计 “哈哈哈哈,这刘玄德不愧是我汉室宗亲,果然有几分本领!”刘岱一喜之下,倒也不再骂刘备是戏子,而且还认起了亲来。Ww WCOM这也难怪,自从马纵横回到长垣之后,他就没生过一件顺心的事,眼下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好消息,自然是欣喜不已。 “话虽如此,但眼下还不是与那马家儿决一死战的时候,主公当趁势率兵回援,与刘玄德联合一起,尽早歼灭鲍信反部。即时,再依原定计划,联合袁绍,合众歼灭那马家儿!这方乃完全之计!”王彧凝声而道。刘岱一听,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王公就是太过惧怕这马家儿了!东郡富裕,且眼下更城县不少桥家旧部,但若马家儿得了整个东郡,以他和桥家的关系,定能迅安稳东郡,再又趁机收编桥家旧部,势力定又增强许多。这岂不是养虎为患耶!?”毛晖振声喝道,得刘岱脸色连变,心头更是惧怕不已。 王彧一沉色,正欲话时,刘岱忽然喊道:“元德所言有理,卜才你所计议也并无道理。我看濮阳坚固,不如先是把守,又以那桥家人作为人质,以来拖延时间,我则趁机率精部回援,争取早日把鲍信铲除,到时自也不必害怕那马家儿!” 毛晖闻言,顿是神色大震,拱手喝道:“主公高计,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可!这马家儿可非泛泛之辈,一旦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够了!王卜才你来去,都是这马家儿如何如何厉害,我看你是被他吓破了胆,濮阳固若金汤,又有吾麾下大将把守,兼之还有人质在手,那马家儿能奈我何!?”刘岱忽然一声怒喝,猛拍奏案,吓得王彧一惊,见他动了真怒,心中虽万般无奈,但也不敢再上谏了。 其实王彧却很是清楚刘岱为何会这般急于离去,诚然最怕马纵横的不是王彧,反而是刘岱他自己。 却马纵横的厉害,刘岱当初在北联盟时,就曾亲眼见识过。从那时开始,王彧就现,刘岱对他又是忌惮又是畏惧,此番若非袁绍派人前来教唆,还明其中利害,刘岱还真难下定决心,对桥、马两人出手。 不过眼下袁绍却在河东阴沟里翻了船,马纵横虎视眈眈,王彧能想象得到刘岱心里有多害怕马纵横会出兵来犯,但又舍不得东郡,因此他便想出这个既能保住东郡,自己又能趁机躲避马纵横的计策。 王彧念头刚转,果然刘岱便急令他去准备辎重,点齐精部,今夜便要出。王彧见刘岱心意已决,心里暗暗叹了一声后,领命退去。 毛晖眼看王彧离去,眼中忽地闪出几分****之光,忽然跪下,喊道:“末将有一事相求,但若主公答应,末将必效以死力而报之!” “哦,如今我左右正需依仗元德,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别看刘岱口上如此在,但眼神明显有些冷,似乎很不喜欢毛晖在如今这个情况之下,向自己提条件。 毛晖似乎也察觉刘岱的不悦,忙道:“还请主公恕的放肆,的也是无奈,在数日前,自从的见过那桥家的二姐,就对她念念不忘,寝食难安,这…所以…” “哼,你这粗人倒还动了情!听闻这桥家二姐,比她姐姐还漂亮几分,你也挺会挑人!”刘岱一声冷哼,毛晖只以为刘岱早是看中,却是吓了一跳。 其实,正如毛晖所想,刘岱早就对桥氏姐妹垂涎不已,如今把桥婉送走了,自把桥缨视为囊中之物,若非如今局势未定,刘岱早就动了手,哪还论到毛晖这粗人染指! “不过这粗人眼下倒还是有些用处,不如先是答应,待日后兖州稳定,我再是强抢那又如何!?”刘岱眼中阴光闪动,他这辈子最恨就是别人和他抢女人,为此他甚至可以不惜手段! 与此同时,正低头做惶恐状的毛晖,眼里却也闪烁着一阵阵阴鸷的光芒,在心中腹诽道:“这死老鬼都一把岁数了,还想强霸如此佳人,要老子为你卖命,你倒也要会做人啊!” 一阵有些诡异的沉寂后,忽然刘岱终于张了嘴,笑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嘛,元德乃是我麾下大将,只要你能保住濮阳,把那桥家二姐赏赐给你也不是问题。不过,未免万一,在此番兖州之危并未得以解除之前,你且忍耐一阵,待局势稳定后,我不但把此女赏赐给你,还亲自为你操办这婚事,如何?” 刘岱此言一出,毛晖自是大喜不已,连忙谢过。刘岱却在心中暗暗冷笑,待毛晖离去后,便把如今的东郡太守王肱叫来,吩咐王肱暗中监视毛晖,绝不容他对桥家二姐有所冒犯,同时又不忘加以吩咐一些细节。王肱一一谨记,随即退出。 不知觉中,已是夜里初更时候,刘岱早就收拾好行装,和王彧领着数千余精锐之部,望山阳昌邑赶回。 另一边,却就在濮阳城外望山阳昌邑方向数十里外的山林里,竟有一只轻骑早就等候许久。为一将,一身黄麟日月铠甲,手提龙刃,不是马纵横又是何人!? “主公,那刘岱真会望昌邑逃回么?”魏飞想了一阵,还是不禁唯唯诺诺地问道。在旁的庞德一听,立刻一瞪狮眸,一巴掌拍向了魏飞的后脑勺,喝道:“你敢怀疑主公!?” 魏飞吃痛,却不敢出声音,委屈地看了庞德一眼,见他一脸凶煞可怕,忙是收回眼色。这时,马纵横双眸射出两道精光,带着一抹淡淡地笑容道:“其实这推算很是简单的,我问你,那刘岱为何要把桥公和我视为眼中钉?” “那莫非不是他怕主公和桥公联手谋夺兖州么?” “不,桥公年迈,刘岱并不怕他。刘岱怕的就是只有我一个,为此不惜残害臣下,先夺濮阳,然后便教徐翕率兵来犯长垣,意图将我方在兖州的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灭之!可眼下,他不但没有得逞,反而折了徐翕这员大将,而我又态度强硬,他自恐我会复仇,若换做是你,你会如何?” 只见马纵横双眸着阵阵令人心惊胆寒的幽光,魏飞想到若是自家主公要寻他复仇,他二话不,立刻就逃,下意识就叫道:“逃!” “得对!”马纵横嘴角一翘,笑容灿烂起来,不过魏飞想到他刚才眼中流转的凶光,还是不由一阵后怕。 “可如主公所,他为何又迟迟不逃呢?”这时,庞德一凝色,瓮声瓮气地问道。 “贪,刘岱见东郡富裕,不愿就此放弃。更何况,我不是一直在长垣按兵不动嘛,事情未成定局,他又岂会甘心?” “那主公何必给他三日时间,当初直接擒了那王彧,出兵攻打濮阳正是!” 庞德闻言,心头一急,扯声便道。马纵横立是瞪他一眼,道:“桥家对我有恩,我莫还真置之不理!?” 庞德一听,立刻醒悟过来,又想到马纵横从昨日开始,就是一脸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想是和桥家大姐进展神。 马纵横可是出了名对自己的女人爱护的。 庞德忙一拍自己脑壳,装傻似的笑道:“哈哈,主公莫怒,你看我这笨脑袋,我这不是一时想不起来嘛。” “可正如主公所言,刘岱不甘心放弃东郡,而主公的大军也未曾逼来,他又何必急于逃去呢?”魏飞想了好一阵,还是想不通,不禁张嘴问道。 马纵横听了,眼神一亮,道:“你这话倒是问到点子上了。因为刘岱已找到既能保住东郡,又能躲避我的方法。就在昨日我见那王彧之前,正好得知刘备已从平原出兵的消息。这刘备虽然被诸侯骂他是戏子,可他却绝非池中之物,他那两个义弟,更是世之豪杰。所以我敢断定,鲍信绝非刘备敌手。消息一旦传到濮阳,刘岱军必是三军士气大振,军心遂稳。竟然如此,凭刘岱在濮阳近有一万数千余的兵力,加以濮阳固城,要是死守我军一月,也并非问题。 所以,刘岱如今只要派上一个大将,便能放心东郡不失。而他不正好趁机逃回兖州,以躲避我在三日之后,出兵攻打?而且刘岱又想着,万一东郡果真不保,我起码也要耗上一头半月的时间。那时他早就和刘备联手击破鲍信,然后他再联合上袁绍,便可大举复回杀来,把我军歼灭!” 来马纵横此番若真能伏击成功,最关紧要的恐怕就是他赢在了斥候的素质方面,飞羽之人各个都精于暗杀、打探,因此马纵横才能在更早之前,得知刘备出兵的消息,然后他又凭着后世对刘备的了解,加以分析,最终在这设下埋伏。当然,刘岱到底会不会在今夜逃回,马纵横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兵家战事就是如此,由其是施以奇袭伏击之计,谁又可以保证每每都能一击即中? “好一条奸诈的老狐狸!如主公所言,刘岱若今夜果真逃回昌邑,那肯定是得到刘备那边的好消息了。只不过这刘备好像下人都看不起他,为何主公却唯独对他这般看重!”庞德正是因为知道马纵横看人极准,才会如此疑惑,因为据他对刘备的了解,也觉得此人不切实际,意图一步登,由其杀了吕布之举,更令人所不耻! “赤鬼儿,你若对一个人心怀成见,又如何能真正的看清他呢?”马纵横淡淡而道,其实当初在酸枣大营时,马纵横也曾在好奇心驱使之下,去见过刘备。他还很记得,当时红脸的关羽和黑脸的张飞都有戒备之色,而刘备则显得有些受宠若惊。马纵横和他谈了一夜后,也没现有什么出奇之处。后来马纵横听自己的行为惹得公孙瓒不喜,刘备好像因此被责骂一番,之后便有意躲避。而马纵横当时也有不少任务,不久后,田丰施以分兵之策,刘备便随公孙瓒那些杀往虎牢关的诸侯,先离开了酸枣大营。 第321章 擒刘岱 因此来,马纵横对刘备也不是十分了解,凭感觉的话,也觉得此人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历史不会骗人,能在中华史上最为动荡的时代中,占据西川、荆州、汉中等地,成为汉中王的刘备,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Ww W COM而且有时候,越是平凡的人,反而越是可怕,因为这种人往往都是深藏不露的人物,一旦时机来临,便能一跃冲! 就在马纵横话音落下不久,忽有几个细作骑马赶回,其中一人,满脸狂喜之色,眼中尽是敬佩,向马纵横道:“主公正如你所预料,那刘岱正往昌邑而去,想必两柱香后,就能来到这里来了!” “很好!这回我倒也让这刘岱试试成为别人俘虏的滋味!”马纵横闻言,想到桥婉满是忧郁、无助的娇容,鬼神般的眼眸,迸两道精光,极是可怕。 另一边,却刘岱与王彧还有数千精兵,正往昌邑方向而去,队伍犹如长龙一般,各持火把,如条长龙在游荡。王彧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心头忐忑难安,在出之前,他曾劝过刘岱最好不要在晚上行兵。但刘岱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只以‘兵贵神,回昌邑,可稳大局’的理由拒绝,非要在这夜出不可。王彧也是无奈。不过来,刘岱、王彧的部署都熟悉四周一带地势,只要没有伏兵,在明日之前,大概就能赶到昌邑边境,到时就能安全了。 “但愿一切安好,主公似乎有些急躁了。”王彧暗叹一声后,然后默默地转眼望向了刘岱,正见刘岱面色有些阴沉可怕,不断地加鞭飞马,左右护卫时不时都会追赶不上,蜿蜿蜒蜒正进的队伍,正路过一山林旁边。 就在此时,蓦然间,杀声大震,伴随着一阵阵滴答滴答的马蹄声响在山林内猝然响起。正在前头的刘岱不由面色剧变,下意识地疾声就喊道:“不好,有伏兵来袭,诸将快快护我!” 随着刘岱的惊呼疾喊声一起,其部顿时先乱,混乱之时,先见一人一马从旁边猛地飞跃而出,竖眉瞪眼,手舞龙刃,气势骇人。 “嗷嗷嗷嗷!老匹夫,可认识我马纵横耶!?”电光火石之间,宛若鬼神一般的马纵横骑着赤乌猛地落地,龙刃砍起处,人仰马翻,一声怒喝,吓得刘岱牙颤身抖,如即将大祸临头。 “快!保护主公!”另一边的王彧看得眼切,忙是扯声大喝。就在他喝声刚落时,正见一部人马以铺盖地之势,轰然冲落下来,为一将乱赤脸,眸若雄狮,威悍至极,冲突间,手中双戟乱飞急砍,一路奔杀,无人能挡。 “赤鬼儿在此!谁敢与我一战!”那员将领正是庞德,听他一声怒吼,其后部署无不士气大震,各个奋然厮杀。顿时,只见但凡厮杀之处,血肉横飞,血腥而又残暴。 “他娘的,这些伏兵不多,大伙儿一齐围上厮杀便是!”生死关头,刘岱麾下一员将领,倒是颇有骨气,纵声喝罢,飞马挺枪,便是杀向庞德。 “辈无知,猛狮又岂是群兽能敌哉!?”庞德狮眸大瞪,提双戟迎住,两人斗过不到三个回合,庞德挪身闪过那将搠来的枪支后,急把长戟一转横砍而去,那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庞德一戟拦腰砍成两半。 乱浴血,赤红妖异。周边刘岱军将士望着庞德,一时无不心头畏惧,虽有合众之势,却又不敢围而攻之。 另一边,却马纵横凭着赤乌的本领,在高坡上飞跃先到,几下子就杀入了敌军腹地,见得刘岱,一声怒吼,如雷贯耳,几乎震飞刘岱的灵魂。刘岱麾下诸将回过神来,唯恐自家主公有失,无论是骑马的、徒步的,忙是纷纷围上杀来。 “净是些土鸡瓦犬,如何挡我!?”马纵横眼眸圆瞪,浑重锐利的龙刃在他手中如飞鸿般轻盈,见之疾飞骤砍处,尽是血光绽放,一路杀突,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杀人夺命信手拈来。 “快!你们这些废物,快快挡住这头怪物啊!”刘岱疾声吼道,眼看着眼前这宛若浴血鬼神般的马纵横,浑身颤抖得愈来愈是厉害。原来自从他得知马纵横回到长垣后,几乎每夜都会起噩梦,也正因如此,他当初听王彧求和之计之时,二话不便是答应,而又当他得知马纵横态度强硬,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那刻,却没有丁点怒火,反之只有切骨的心寒。幸好不久他就得知刘备大胜以鲍信为的那些的消息,遂是胆气大壮,又想局势转好,再有毛晖愿死保濮阳,遂不愿再是留下,只盼早日远离马纵横这头怪物。 可事与愿违,他迫切地想要逃离马纵横这头怪物,可最终反却落到了怪物的嘴边! “杀!”马纵横一声怒吼,手中龙刃舞得更快更猛,且又势大力沉,如有九牛二虎之力,杀得人丛犹如波开浪裂,诸将怕是误伤,又不敢以箭矢偷袭。 时迟那时快,刘岱眼见马纵横连斩自己麾下七、八员将士,慨然逼近,吓得再也坚持不住,在恐惧驱使之下,下意思地拨马就逃。诸将一看刘岱逃去,士气先泄,反应过来时,纷纷急追过去。但马纵横坐下赤乌神驹实在快得惊人,如飞虹闪电,瞬间跟着刘岱冲出人潮之外。 “刘岱!我与桥公视你为君上明主,你何故要置我俩于死地,更何况,祸不及家人,你又为何要擒杀我家眷!?”口沫喷飞,马纵横张嘴怒喝,满腹怒火,如同潮涌洪翻盖然盛放。 刘岱感受到从后冲来的那股恐怖的怒火,只觉如坠万丈冰渊,浑身寒冬入骨,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一面额头一对牛角,獠牙怒状,身穿血色铠甲,手举龙刃的鬼神之相,顿时惨叫一声,滚落马下,竟是生生地吓昏过去。 “主公!”在后正追赶的刘岱部将,看得无不紧切,面色大变,忙是疾呼叫道。马纵横飞马急冲举刀一起,吓得刘岱那些部将纷纷急骂威胁。哪知马纵横把刀望刘岱身体与地上的缝隙一插,其坐下神驹猛地停住,马纵横顺势把龙刃一挑,刘岱显得雍胖的身体立刻起高。马纵横随即把龙刃望地上一插,出‘啪’的一声暴响,柄头入地,空出的手臂,即望刘岱落下的身体一抓,让他半悬在空中,刚是昏死过去的刘岱,立即出几声惨叫,还未恢复过来,便觉得旋地转,竟很快又昏死过去。 刘岱那些部将见得马纵横如此玩弄其主,怒得各个咬牙切齿,但有不敢贸然去救,纷纷勒住马匹。 “马纵横你胆敢伤吾主一根汗毛,我必教你不得好死!” “吾主乃汉室宗亲,你若敢对他丝毫不利,日后必遭下人所讨!” “得对!马家儿,就算你再是能征善战,也不是下人之敌也!你可不要自取灭亡!” 只听刘岱麾下部将,或是怒骂,或是出言威胁。马纵横听了,却是突兀纵声笑起:“哈哈哈哈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刘岱残杀臣下,害桥公在先,又出兵袭击我长垣,更意图擒我家眷作为人质威胁,他所作所为,莫就因一个汉室宗亲的名头,便就能让我就此屈服,但若如此,我纵以下人为敌,又有何惧!?” 马纵横此言一出,浑身猝然暴出无与伦比的凶煞霸气,震慑八方,刘岱那些将领见了,无不心惊胆跳,一时间也被马纵横喝得哑口无言,甚至有些人还不知觉地竟然对他心生敬意! 这时,王彧忙是骑马赶到,急道:“马大人,你乃将门之后,就算心头再有大的怨气,可也千万别玷污了伏波将军的忠义之名!” “哼!少拿先祖的名头来压我!想要保住刘岱的命,只能全凭我的主意,眼下先令你的部下散开!”马纵横冷哼一声,神情冷酷。王彧咽了几口唾沫,眼下其主在他手上,也不敢贸然举动,无奈之下,只要听从。 不一时,随着刘岱部往两边散开,庞德引着一干轻骑赶来。马纵横遂把刘岱丢在地上,吓得王彧还有刘岱麾下部将又惊又怒。庞德一声令下,几个将士立刻下马,便把刘岱五花大绑起来。 “让你的部队,与我部保持百丈距离,徐徐在后,若胆敢有丝毫逾越,有心你主命!”罢,马纵横把马一拨,便往濮阳方向赶去。 王彧一看,顿是变色,似乎已猜到了马纵横的意图,不由无力地长叹了一声,表情无奈而又悲怆。 却,时值三更时候。毛晖眼见刘岱离去,又想马纵横不会如此快出兵来袭,便在城中与诸将一齐饮宴。酒过三巡后,毛晖有些醉意,忽然想起不久桥玄便是自己的老丈人,便把桥玄还有桥锋等几个桥家人叫了过来,打算先是亲近亲近。 少时,正见一头白,面色冷淡,稍显憔悴的桥玄和几个桥家人走了进来。 毛晖见了,不由大喜,连忙迎了过去,眉开眼笑地笑道:“哈哈哈,我的老丈人,你可终于来了!来,快快入座。还有诸位长辈,我一介武夫,不懂礼数,你们也别怪,随意一些就好,都入座吧。” 听毛晖所言,那几个桥家人无不变色,却是有喜有忧。桥玄却是不同,闻言,顿是一瞪眼,喝道:“你不过是刘岱麾下一条走狗,焉敢染指老夫膝下凤女!?你这老丈人,恕老夫受不起!” “哎!你这老不死,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我家将军看中你家姑娘,那是你家姑娘的福分,否则你以为是谁让你们这些桥家人能够苟存至今!?”毛晖副将陈讳听了,立刻忿忿喝起。桥玄身后的桥家人闻,又是一阵变色,有两人忙是低声劝道。 “族老,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听这毛晖乃刘岱麾下大将,极受其重用,缨儿嫁了给他,也不算是委屈啊。” “得对,如今不同往日,如今我桥家已沦为阶下囚,那马家儿根本就靠不住。缨儿确是长得姿国色,绝世无双,但命才是最重用的,委屈缨儿一人,起码还能保住我桥家。” 桥玄听了,只觉心头一阵凉,轻叹一声,道:“若要老夫为了苟存余生,赔上缨儿一辈子的幸福。老夫宁愿就此了断。毛晖,你杀了我吧!” “族老!你这!” 第322章 鬼神之怒 “族老!你这!” “毛将军,我家族老这些日子吃少睡少,精神还未恢复,难免有些糊涂,你别听他的。 WwWCOM我是桥缨的叔公,这门亲事,我替族老答应就是!” “够了!你们两个贪生怕死的老东西,别再丢我桥家的颜面!马将军勇猛绝伦,又兼有雄才大略,刘岱正是俱他,方而迟迟不敢对我桥家人下手,我倒又不信,这姓毛的敢动我们半根汗毛!” 耳听两个长辈得那些几乎可以是灭绝人性的话,桥锋终于忍不住,厉声喝道。他那两个长辈,似乎全然没想到平日里精明的桥锋竟然出了这么一番话来,顿时面色勃然大变。 而这时,毛晖就像是被桥锋戳中了痛处,再加上有几分醉意,面色瞬间变得狰狞可怕起来。 “好!好哇!连一个阶下囚都敢觑我,我倒要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有没有这个胆气!” 罢,毛晖眼露几分疯狂,大步跨出,竟就要离去。桥玄似乎猜到他想干嘛,连忙拦住,急道:“毛晖,你要去哪!?” “老东西,你不让我娶你女儿,可我这就要去和你女儿洞房!”毛晖大手一挥,便把桥玄推开,桥锋见状,怒喝一声,像是一头恶犬般扑了过去,却被毛晖一拳打中,惨叫一声,立刻就翻倒在地。另外两个桥家人见毛晖动起手来,吓得连忙跪下求饶。毛晖那些部下见了,无不变色,有几人连忙出席跟出。有几人则去擒住了状若疯狂,竭斯底里正是怒骂的桥玄、桥锋。 与此同时,在濮阳城门外,城上守将见刘岱被擒,先是吓得六神无主,马纵横立马在,冷声喝道:“我数三声,若不开门,即斩汝主!一!” 那城上守将,见马纵横这般逼迫,吓得方寸大乱,城上兵士也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二!” 二字一落,那城上守将再也坚持不住,急喊开门,随即只听轰隆隆的响声,城门大开。 “桥家人紧闭何处!?休要瞒我!”马纵横忽是一声大喝,城上守将听罢,忙道:“一些在城北桥家旧宅,一些在郡衙之中!” “桥老和他的女儿在哪!?” “都在郡衙里面!” 那守将话音一落,马纵横急向身后庞德喝道:“赤鬼儿,压着那刘岱,随我望郡衙赶去!” 马纵横话音落下时,人早已飞马冲入,庞德忙也领着轻骑冲入。 眼看马纵横驰马飙飞,刚入城内。忽然连阵啪啪骤响,原来那守将却也狡猾,见马纵横显得急躁,刚才早就暗派射手埋伏,就等这一瞬间。 只见几根冷箭忽然从各个方向,射向了马纵横。在后跟上的庞德一看,顿是色变,忙是大喝心。马纵横却像是背后长了眼一般,一勒缰绳,赤乌立望左边一窜,然后又往右边一转,遂是加直飞,瞬间避过那些射来冷箭。 “他娘的狗贼!信不信老子这就把刘岱的级砍下来!”虽是有惊无险,但庞德还是大怒不已,向城上那些惊若木鸡的敌众喝道。 “万莫伤害吾主!”那守将刚是赶来,见马纵横连是避过箭袭,便知不好,又听庞德威胁,吓得心头一揪,慌忙叫道。 与此同时,马纵横却不理会,径直望郡衙方向就赶,眼中流露的神采显得又是凶煞又是急躁。不知为何,就在刚才马纵横心头忽然忐忑起来,总觉得有一件将会令他悔恨终生的事情即将生。 在后赶来的王彧眼见马纵横急于入城,不由是又惊又喜。他原本以为,马纵横知道设计奇袭,擒下他主,岂不知教麾下大军前往来取濮阳,不过他的大军肯定没有他所领轻骑部队神,起码要在明日赶到,到时濮阳恐怕就要落到马纵横的手上了。 不过眼下似乎情况有变,王彧当即也引兵冲入,同时叫道:“快把城门关闭,然后传我令,加强各处城门防备,以防敌方大军来袭!” 另一边,却毛晖不肯听他那些部下劝,来到郡衙后,王肱麾下守卫见毛晖浑身酒气,无不惊之,一边好生劝,一边急传报给王肱。 “他娘的,今日谁敢拦老子,就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毛晖大喝一声,双眼红得像头野兽,也是力气惊人,强硬推开护卫冲入,王肱麾下几个将士赶来,见是毛晖,都是俱他,又无王肱号令,一时也不敢前去拦截。 却在郡衙后院,某处偏僻的房间里,时下虽已快是四更时候,依旧灯火通明,满脸憔悴得可怕,正瑟瑟抖卷缩在一个角落里的桥缨,听得外头的动静,吓得一咬干涩苍白的嘴唇,仿佛好似料到了什么一般,颤抖得更是厉害了。 猝然,‘嘭’的一声骤响,房门陡被打开,正见一个又矮又壮,皮肤黝黑的丑汉猛地冲了进来,一看到桥缨,顿时眼露疯狂的****光芒,带着几分****,喊道:“娘们,今日就是你我洞房之夜,让老子好好来疼爱你吧!” 桥缨一听,吓得惨叫一声,但也没有坐以待毙,连忙冲到桌子上,把桌子推倒,一连几个油灯落地,唰地燃起了火势,随即桥缨急取下髻上珠饰,锐利的尖头顶在自己的咽喉上,喊道:“你别过来,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只见眼下的桥缨,哪还有昔日的绝色风采,人消瘦而又憔悴。自从她的姐姐离开后,她就几乎没有合上过眼睛,每次坚持不住,醒来后都会一阵后怕,痛哭起来。 桥缨从就坚强,无论是伪装也好,还是生如此亦好,除非是极度的无助,否则桥缨绝不会让自己轻易流下一滴泪水。 时候她和她的姐姐都曾经幻想过,在千军万马之中,自己身陷险地,一位盖世英雄,骑着神驹宝马,手提绝世利刃,为救自己,不惜身陷腹地,却又能杀敌如麻,成功地把自己救出,然后就此结下良缘,永世不离。 当然,那时桥缨还,女孩总会对将来的夫君有过臆想。不过这些日子,她却不止一次幻想过,那位盖世英雄真的出现,更成功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苍在上,女子不敢再有奢望,只要能救我于此难之中。无论他是俊是丑,是聪是愚,是健是残,是富是贫,我也愿一生相伴,不离不弃…”或者是实在太过无助,桥缨此刻在心头,暗暗地下了誓言。 “哼哼,老子今日还非要和你洞房不可,无论你是死是活!”毛晖眼中疯色又添几分,忽地迈出一步。在外头的王肱部下听了,无不神色大变,急欲冲入时。陡然,府外忽起杀声,顿时众人无不变色,就连毛晖也是吓了一跳,顿是酒意去了大半。 “不好了,马纵横,是马纵横杀来了!” “快看,那不是主公耶!?主公被挟持了!” 突兀之际,一阵慌乱的喊声起处,只见马纵横浑身凶煞如鬼,威悍如神,纵马急冲,舞刀杀到人丛之内。在后的庞德大喝让开,这时刘岱也被惊醒,忽然见得自己回到濮阳,四周一片混乱,吓得也是惊叫不停。 刚是赶来的王肱,见情势混乱至此,吓得亦是方寸大乱,不知是拦是放。 与此同时,马纵横倒是一路策马冲入郡衙后院,飞刀急砍,眼见一处房外,都聚满了人,连忙强突而去。 “该死的马家儿,他是如何闯到这里来的!?”毛晖听得外头喊声,又惊又怒,忙是拨出腰间宝刀,正欲冲出时。 这时,桥缨早已泪流满面,在这危难之际,马纵横已成了她唯一能够依仗的支柱,下意识地急是朝房门冲出。 “臭流氓,我在这里,快救我!”就在桥缨跨出门槛的刹那,正见一员威勇无敌,身穿黄麟日月重铠,浑身血色斑斑,如鬼似神,手舞一柄龙炎偃月刀,在人丛里强闯硬突,杀入如砍瓜切菜,那是何等的潇洒,那是何等的威风。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就像是闯破了阴间地狱,冲破了九云霄,前来救她的盖世大英雄! 却毛晖反应来时,正见桥缨从身边冲过,情急之下,怒火顿起,挥刀朝她玉背就砍,口中还不忘骂道:“你这贱女人,老子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乱战中,众人见着,一个白衣胜雪,如被囚禁了千万年的神女忽然出现,那一刻,她凄美得令人一生难忘,可在她背后,一个恶煞疯狂的丑汉,却举着刀,砍向了神女的后背,竟是要辣手摧花。 刀无情地落下,血色起时,试问谁不忿怒,眼看神女倒地,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那渲染白衣的红,映在了某人的眼瞳里。 于是,鬼神被激怒了! “嗷嗷嗷嗷嗷!你这杀的狗贼,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啊!” 额有双角,人面赤肤,重铠龙刃,势高百丈,冲而。一面栩栩如生的鬼神相势,赫然显现而出! 第323章 有我在呢 就在那一瞬间,马纵横似乎变成了主宰这地一切生灵的至尊,无论人畜,无论鬼或神! 所有人吓得不约而同地退开,那毛晖更似灵魂遭到重创,瞬间眼神空洞,整个人就只能不断地抖。WwW COM 却见马纵横面容狰狞威煞,翻身下马,无人敢去靠近,眼见他跨步而出,步伐如踏在众人心头,周围的人又是下意识地退开几步,眼里全都是惊悚之色。 “好可怕的杀气,好可怕的怪物!”毛晖也不禁退后几步,此时房间里火势蔓延,又把他逼了出来。 这时,马纵横那恐怖的身影,宛若和他身后的鬼神相势融为一体,毛晖一咬舌头,似乎要用痛楚来压制对马纵横的恐惧。 却见马纵横毫无防备,用左臂把桥缨轻轻抱起,桥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带着几分幽怨,带着几分凄然,道:“臭流氓…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对不起,我来迟了。” “我后背好痛…我好累…我可以睡一觉吗…” “睡吧,有我在呢。” 听罢,桥缨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凄美中带着几分安心的喜色,那有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缓缓地闭合起来,本是紧皱的黛眉,也渐渐松开,睡得似乎很是安稳。 “他娘的,狗贼,敢抢老子的女子,纳命来罢!”就在这时,毛晖忽然作,满脸都是狰狞之色,就像是一头要拼命的恶兽,猝地飞跃而起,举刀劈落。 刀如瞬电,一划而过,却见跃在半空的毛晖,猝地裂开两半,血液撒开同时,马纵横转过身子,跨出步伐,淡淡道:“若是吵醒她,你们都要死。” 马纵横的话,不像是威胁,更像是一条不如触犯的规禁条。眼看毛晖两半尸体落地,所有人吓得瞠目结舌,几乎同时都咽了一口唾沫。 背后的火势越来越烈,色渐渐亮了。时至五更,王肱领兵退出,怪异的是,没有人敢出丁点声响,庞德一干人也随之而出,排列一行,被五花大绑的刘岱就摆在队伍前头,吓得又哭又抖,满脸鼻涕,但也不敢出丝毫声音。 因为,若是吵醒了鬼神怀上的女人,全都要死。 “什么!这马家儿竟敢如此目中无人,他莫非当自己是皇老子耶!?” 却见旭日升起,城里集市处,聚满了上万余兵士,一员将领正扯声怒喝着。 “诶…没想到这毛晖竟如此放肆,若非如此,在马纵横入城时,他若能够及时反应过来,或者还有几分回旋之地。”王彧却是长叹一声。他也万无想到毛晖竟就在刘岱离去不久,聚众喝酒,而且还了酒疯,要对桥缨霸王硬上弓,使得城内先乱。否则,马纵横就算强闯,恐怕也难以成事,甚至也有可能在混乱中,成功夺回刘岱。 而如今,刘岱尚在马纵横的手上,他们这些做臣下的,也只能投鼠忌器了。 “王长史,如今该如何是好?”一员将领不由急是问道。王彧听了,叹道:“事已至此,我等也不得不从。传我号令,先把大军退出城门下把守,然后又令人按照他的吩咐,把桥家人全都交还吧。若这马家儿不傻,就绝不敢杀害主公。不过度要快,我等也不能事事随那马家心意,让王肱就留在郡衙外,在半个时辰之内,若不见主公归来,王肱先袭击,我等一并杀入城内,和那马家儿拼个鱼死网破!”王彧此言一出,众将不由纷纷变色。其中一个,似乎猜到什么,忙是问道:“王长史莫非是怕那马家儿还有援兵?” “是也,如今城内都是我们的兵马,那马家儿兵力不多,敢如此肆无忌惮,只不过手上握有主公作为人质,加上待我等把桥家人交还后,他又需保存这些人的安危,所以绝不敢伤害主公。 但是一旦他的援兵来到,我等便无兵力的优势,兼之其部素来精悍善战,因此我等必须分秒必争!”王彧罢,众将纷纷都是醒悟过来,遂是各引兵马而去。 一阵后,桥玄、桥锋等桥家人在刘岱麾下各队人马押解之下,来到郡衙前。庞德见了,遂是派人前往迎接,那些桥家人见气氛怪异,无人声,自也不敢做声。 另一边,王肱听王彧的安排后,也觉是好,给出时间限制后,又要强硬留下。庞德麾下几个将士似乎不愿,作势提枪,就要刺向刘岱,吓得刘岱不禁叫了几声。王肱却是面色冷寒,一举手,似乎随时准备厮杀。 “噤声!”这时,庞德忽然喊了一句,两方人马互相对峙。正好,有一人从郡衙内赶出,在庞德耳边低声了几句后。庞德有意地压低声音,道:“我主有令,想要保住刘岱的狗命,那就唯有听从我等的安排,若要厮杀,我等却又不怕!另外,除北门外,把其余另外三道城门打开,更不准又兵士把守,若是现有丝毫不依吩咐,那就别怪我们不把你主交还!” “你!”王肱没想到马纵横竟然如此得寸进尺,这时刘岱却是先害怕起来,连忙喝叱王肱引兵退下。王肱无奈,犹豫再三,最终也只好听从刘岱的命令,引兵退走。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半个时辰,忽然城外各有部署,望城东、城西、城南而来。王彧和王肱听,心知大势已去,正欲催人急要回刘岱。忽见一队骑兵赶来,为一将正是庞德,后面一骑正跟着的不是刘岱又是何人!? “狗贼,快把我主放了!否则大不了就拼了!”刘岱麾下一员将领扯声喝道。 庞德却又不怕,猛地就拔马勒住,横戟就架在刘岱脖子前。 “好汉饶命,我的麾下一切可都照足你主的吩咐,你可别乱来啊!”刘岱见庞德长得凶悍,也不知马纵横到底要不要放过自己,连忙求饶喊道。 “赤脸的,我这里近有雄兵上万,但若你敢害我主一根汗毛,我保证受够你等百般侮辱的我军,一定会和你们拼尽一兵一卒为止!”王彧眼光赫赫,就连他一文弱儒生,也来了火气,其余将士更是不用,纷纷怒声吼喝,杀气惊。 就在此时,忽然各处传来喊声。 “城东处,文将军率兵已入城内了!” “城南处,眭将军亦领兵赶到了!” “城西处,胡将军引兵已入!” 庞德一听,陡地把架在刘岱脖子上的长戟一抽,然后便往刘岱坐下马匹一拍。那马匹受惊,立刻惊鸣一声,飞动起来。 “快去迎接主公!”王肱看见,连忙疾声喊道。七、八员将士早就准备,忙是冲上,把刘岱拥护带入军中。幸逃一劫的刘岱,想到这一夜里受到的各种侮辱,气得怒冲冠,扯声喝道:“给我杀了那赤脸将,不教训一下那马家儿,我如何能吞得下这口恶气!” 刘岱令声一出,数十个将士早就压不住怒火,各个宛若脱缰而出的野兽,立即奔马杀出。 庞德冷哼一声,却是丝毫不怕,喊道:“尔等要来送死,那我可不客气了!” 庞德喝罢,飞马挺戟,倏然飞出。那数十个将士丝毫不觉以多欺少是耻,争先恐后地各是杀到。庞德以一敌众,却反而更显举动,猛一扎入人丛之中,急砍乱劈,双戟舞得密不透风,杀得是人仰马翻。 “该死,该死啊!为何我麾下就无这般猛将!”刘岱看得眼切,不觉是咬牙切齿,又恨又妒。 “如今局势已定,主公但且记下此恨,他日卷土重来,再是未迟。”王彧却也怕刘岱一怒之下,失去理智,连忙劝道。不过他却是太高估刘岱的胆气了。当刘岱见到庞德一连斩杀六、七员麾下部将后,不由怪叫一声,忙是拨马就逃。 众人见状,忙是拥护逃去。与此同时,随着庞德那队人马杀到,刘岱那些部将死的死,逃的逃,狼狈至极。 至此,刘岱军正式告败,失去了濮阳,乃至整个东郡。马纵横也并无兵追袭,其部人马赶到后,遂是扎据在城,安定民心。不少桥家旧部,纷纷呼应协助,因此濮阳城很快便是稳定下来。 到了当日晌午时候,话郡衙内的火势早就被扑灭,如今马纵横麾下一干将士都在濮阳郡衙大殿内等候。 而在郡衙后院,西边一处偏僻的楼阁,虽战事刚是平定,但这里四周却无兵士把守,显得尤为的安静。 在楼阁平台上,有一床榻,鹅黄色的轻纱随风飘动,隐隐看见一身姿曼妙的绝色女子。 桥缨只觉了一场梦,那场梦很是可怕,但最终随着那个男人出现,一切就像是苦尽甘来,只觉心窝暖,有一种不出的满足感、幸福感。 于是,桥缨眨了眨眼睛,然后便听耳畔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 “你醒了?” “啊!”桥缨一听这声音,先是心头一阵甜如蜜的窃喜,然后又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娇躯一动,立刻影响了伤口,顿是痛得她,嘤咛一声。 第324章 问计程昱(上) “好痛。 Ww W COM” “你这丫头,明明受了伤,怎么可以胡乱动呢?”马纵横见状,立刻眉头一皱,满脸关切之色。 桥缨只觉心头一跳,心里竟然如有鹿乱撞,不禁低下了头,脸额上隐隐有两抹绯红之色。 “是你救了我吗?” “我答应过你姐姐一定要把你救出,只不过我来迟了,令你受伤了。”马纵横眉头又皱紧几分,神色里更毫不掩饰他的心痛之色。桥缨听到前半句时,本是心头一下揪痛,但见到他的神容时,又不由暗暗喜,下意识地就问道。 “那若是我姐姐不吩咐你,你就不来救我?” 马纵横眉头一挑,话都似快到嘴边,却又忽然不答,反而像是邻家大哥哥似的抹了抹桥缨的头,笑了一笑。桥缨立刻露出很不欢喜的表情,还瘪起嘴来,正要再问。 “好了,竟然你已醒来,如今濮阳城还有许多要事,急需我去处理,你好好歇息一阵。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再来看看你。”马纵横此言一出,桥缨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丝苦涩而又不舍得的感觉,眨动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马纵横又是淡淡一笑,眼神却隐隐流露出一丝无法形容的悲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原来自从刘雪玉再次在虎牢关下失去消息后,马纵横受到的打击,是无法想象的,他内疚自责,忐忑而又不安,甚至一刻都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就怕自己会因此消沉。 马纵横很有自知之明,如今正是各地诸侯势力高展的时期,所谓不进则退,若是他不能趁此扩大势力,那就注定成为其他诸侯的嘴边肉。为此,各地诸侯可谓是用尽手段,谋略、家景、声望、人际关系无所而不利用之。 但在这个乱世,就算是有地位有权势的人,并不一定能处处占尽上风,就如刘岱,纵是使尽手段,又是偷袭又是擒人家眷,最终还不是落败在马纵横的手上? 若真要归根究底,这就是能力、为人的问题了。不过话回来,如今已是进入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各人的起步有高有低。 马纵横想过有关自己的处境,实在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他脾性放荡不羁,因此不少诸侯把他看做是眼中钉,加上如今他的声势已起,想再用以往扮猪吃老虎的那套,恐怕已经不行了。再加上他又得罪了董卓、袁绍,其中一个拥有如今下最大的势力,另外一个随着汉室的没落,可以是当今家景势力最为优越的一人。所以马纵横不得不让自己时刻的打醒十二分精神,他自己认为,他是没有资格去选择消沉,而在不久前桥缨被毛晖砍翻,倒地的那一刻,马纵横犹如看见了当初在虎牢关下,身处敌营中的刘雪玉的身影,下意识地就把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所以那时候,马纵横才会那般的状若疯狂、竭斯底里…… 他对桥缨的冷漠,甚至可以有一丝的抗拒,那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再勾搭其他女人,因为渐渐地,他现了,自己实在没有这个时间,没有这个精力。或者等数年之后,他的势力稳固,那将有可能过上一段安定的生活,享受一下那弥足珍贵的伦之乐。但谁也不敢保证这段时间能有多长,而且他的女人,在他的认识里已经算是很多了,每一个他都是自内心的疼爱,并不想忽略任何一个,由其对王、北宫两位妻子,他每每想起她们,心里就不由有揪心的痛。 可知当年他一踏出西凉,至今已快有五年的时间,没有再见过那两位苦等闺中的妻子一面了。他实在不想再浪费桥缨可贵的青春…… 门被打开了,外头绚丽的阳光照了进来,那男人宛如走向了万丈光芒,或者更贴切地来,那男人就似成了照亮这地的光源。桥缨痴痴地望着,心里不禁是醉了…… 少时,在濮阳大殿中。众人虽等了一段不断的时间,但却无人敢随意低头接耳,殿内众人都是面色沉凝,神态肃然。 突兀,从后堂内转出一个身体强壮威猛,身穿紫金飞龙袍的男子,一头乱到肩,很随意地放着,更显出他那份不羁的潇洒。众人见那男子一来,忙是纷纷从席子上而起,各是拱手拜见,都是一脸敬畏之色。 “主公(马大人)威武盖,勇夺濮阳,举世无双,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罢,众人纷纷作势要做跪拜状。那男人正是马纵横,只见他轻一摆手,淡淡道:“不必多礼。” 话音一落,马纵横便先坐了下来,众人见状,也纷纷听令坐定。只有庞德、文聘、眭固、胡车儿等将,都是站起,各是上报战果,还有如今濮阳的状况。 马纵横听闻刘岱已狼狈而退,杀死其部近千余人,擒得也有七、八百人,不由心想刘岱保存了不少兵力,而且此番过后,两人的梁子结得可谓是够深了,日后他定将前来复仇,不由眼神变得冷冽起来,以致后来听各将报濮阳城的状况时,也有一些分神。 老谋深算的桥玄看在眼里,叹了一声道:“纵横啊,穷兵黩武绝非治世之正道,如今濮阳刚平,刘岱又撤回昌邑,你当先稳东郡其余各县,如此一来,你已占据河东、东郡两方兵家重地,横跨兖州、中原之地,也算是在这乱世有了立足之地。因此,其余之事,应等你站稳脚跟,再做图谋。” “桥老所言极是,聘也觉得如此是好。”文聘闻言,精神一震,素来脾性稳重的他,正和桥玄不谋而合,沉声而道。 “哎!这我可不同意呐!如今兖州后方正乱,鲍信也曾数番信给主公共举大事,而那刘岱不仁不义,阴险狡诈,若不能趁此一举歼灭他,日后必是后患无穷,理应趁现在把他迅歼灭!”庞德扯着嗓子,瓮声瓮气地道,别看他一副武夫之状,但却又得头头是道。 “哈哈哈!赤鬼儿得正合俺心!主公,和区区一个东郡相比,兖州可大得多啊,不但盛产粮食,而且人口极多,又临近中原,一旦我等能够取下兖州作为基业,那日后何愁大业不成!?”胡车儿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纷纷眼神亮起,这些人之所以愿跟随马纵横四处征战,不惜性命。当然也有马纵横那独特的人格魅力所然,也有因为马纵横治军有道,待遇丰厚的关系。但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些人打心里认为马纵横能创举一番不世大业,欲要攀龙附凤,将来成为那一个个高高在上的世家贵族。 于是,很快一个个将领,纷纷而起,都是认同庞、胡两人所言。桥玄看在眼里,不禁皱紧眉头,向四下一望,不由暗暗一叹道:“纵横麾下几乎都是战将武夫,并无谋臣文吏,以往势力不大,还不显利害,但若到了日后,势力庞大起来,文武并不能平衡,以这些武人的性格,只知征战厮杀,迟早一崩如山倒啊!” 想到此,桥玄忽然站了起来,道:“有关此事,老夫倒有一高人可以举荐,不过这高人脾性怪僻,若是不喜欢的事情谁也逼不来,而且料事如神,若知你不是诚心而往,或是看不起你,等你去到时,早就遁远而去。不知纵横愿否亲自去见?” 马纵横闻言,顿时面色一震,双眸散出绚丽光芒,如获至宝一般,欣喜站了起来,问道:“桥老所指,可是那程仲德耶?” 桥玄一听,不由变色,诧异道:“这程仲德平日行事极其低调,纵横怎也知道此人?” “哈哈哈,原来桥老也认识此人,真是助我也,若得我能得之程仲德,真如虎添翼也!”马纵横欣喜大笑,对这名叫程仲德的人评价之高,使在座众人除了桥玄之外,无不纷纷变色。 原来许久之前,马纵横就开始着手搜索人才的事情,不过他却现这事情,想得简单,但若做起来,却十分的难。因为实话,马纵横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并不是所有在三国时期出现的名将、谋士,身处何方何地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这些人也不可能时常待在一个地方。有些出了名的,譬如颍川的荀攸、荀彧这对荀氏叔侄,马纵横早前也曾派人去接触过,当时荀攸一口就回绝了,荀彧当时也还没投靠曹操,但却选择了避而不见的方法来表明拒绝的态度。马纵横很明白这对荀氏叔侄是看不起他。 再那些能够名流史上的人才,又岂会是泛泛之辈,除非是时运不济,譬如史上的徐庶,马纵横也曾下过苦心寻找,但这徐庶却又飘无定所,而且历史上记载他又有两个名字,找起来如大海捞针。 当然,马纵横也想过,竟然有名的看不起他,时运不济的也大多脾性怪异,难已找到,那何不先从那些年纪还,还未成名的高人出手? 于是,当时有了这个念头的马纵横,第一个要找的自然就是徐州琅琊诸葛家族,号称智多如妖的诸葛亮! 诸葛家族在下名望很高,但诡异的是,诸葛家族素来都喜欢四处安置家业,在各州各郡里,几乎都有诸葛家族的产业,而且这诸葛家族的庞大,实在令马纵横汗颜丧气,据四处打听到的消息统计,诸葛家族竟有二十八支,每一支的起码有数百人以上,大的起码有数千人,而且平日里少有联系,除非是出了极大的事情,各支家长间才会互相见面。 马纵横的人很快倒找到了徐州的诸葛家,诸葛家的人也还算是热情,派了个颇有声望的人来接待,听马纵横要找一个大约七、八岁出头的屁孩,还想以军师之职聘请时,那脸色能有多怪就有多怪,后来见马纵横的人很是诚心,也不辞辛苦地在族中还有几个分支里找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有关这诸葛亮的消息。后来马纵横听,无奈之下,只有特派一些人守在襄阳隆中一带,打听有关诸葛亮的消息。 当然,除了诸葛亮外,不少尚未成名的大妖,马纵横都曾一一试过了,不死心的他,甚至派人漂洋过海,找到了江东的周、6两家。江东世家,却是出了名得的精明,而且大多都不愿离开。因此马纵横得到的结果,自是无一是好。 周瑜乃周家少主,身份极其尊贵,而且尚在外读书,周家人的态度不冷不热,但意思却很明确,交个朋友还是可以,但要他们周家少主协助他,绝对没门。 至于6家,自然就是6逊,不过这时6逊还未出生,所以马纵横就直接找到了6骏。但6骏的父亲6康却已是庐江的太守,结果可想而知。 来,马纵横四处碰壁,而且这搜索人才的耗费极大,至今却还是无一收获,而且马纵横这种所作所为,还渐渐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而他往往看中的人,都颇具才能,因此得之‘识才’之名。马纵横恐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捷足先登,便也只好大量地减细作搜索人才的活动。 第325章 问计程昱(下) 来,刚才马纵横提及的这个程仲德,正是历史中在魏国官拜车骑大将军的程昱是也。Ww W COM程昱一生多谋刚戾,甚至可以,他为求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用。据外史记载,当年各地生蝗灾,曹操与袁术开战,军中无粮难以坚持,程昱为求得胜,教人虚报军情,粮食充足,于是三军士气大震,最终更是反败为胜。但后来一连七、八个粮官离奇死去,魏将曹洪、乐进更对程昱恨之入骨。因为据程昱当时给三军吃的,竟都是人肉,其中更有不少他们战死的同袍尸体。 但客观的来看,若非程昱在紧急关头,解决了这几乎不可能解决的难题,或者袁术的大军早就攻破了许昌,曹氏就此宣告灭亡。而没有了曹操这一派势力,对当时下走势有何等恶劣的影响,实在教人不敢想象。 再这程昱在曹操麾下虽不如郭嘉、贾诩、荀彧、荀攸出名,但可又是常胜将军,曹操素把稳固后方的重任交给程昱。程昱一生鲜有败绩,甚至当初在赤壁大战之事,程昱就曾几番提醒过曹操心黄盖的反间计。从此可以看出,程昱此人的智略之高,绝不一般。而且又想,曹操本身就是一个智略凡的君主,且又喜用程昱守后,因此使得他的成就有所局限,也是得过去。 如此一流的谋士,而且又是东郡东阿人,马纵横自不会放过。许久之前,马纵横就一直派人打探程昱的消息,却如何都找不到程昱的踪影,后来就算找到他居所,也现他早已离去,问其左右邻居或是亲人,都是得知程昱云游在外。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马纵横也猜到,程昱似乎也无意投到他的麾下,甚至用难听的话来,就是看不起他。 而眼下桥玄似乎好像认识这程昱,以桥玄的名气和声望,若有他出面,最起码能够保证和这程昱见上一面。如此的话,马纵横就有希望能够打动程昱。 两日后,在东郡东阿县郊外一座偏僻的山上,只见四处绿荫盛茂,沿路可闻雀鸣花香,空气清新,给人一种恬静幽远的感觉,加上山路颇显蜿蜒崎岖,不愧是一处避世之地。 只见不远处山居,炊烟袅袅升起,在门外停着数十车仗,装满都是些名贵的书籍、珠宝,还有不少绫罗绸缎,看这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山居里住着个下有名俊士。 在山居外的院子,庞德、胡车儿还有一干护卫每人手上都捧着一碗茶,都在坐下歇脚。众人都不由被四周景象所吸引,所有声交谈,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安逸。 而在山居里面,马纵横正和一个头戴冠帽,穿着整齐,面相威仪,眼神锐利,流着一对浓密八字胡的男子在相对而坐。 “我一山中野人,不值将军如此费煞苦心的寻找,前番若有得罪,还请将军莫怪。”那人正是程昱,只见他表情平淡,眼神凝而不散,显得是不卑不亢。 “我才该向先生道歉,想我多次派人来打扰先生的亲朋好友,定是很令先生烦心,但马某实在对先生神往就矣,只盼能加上一面,不得已之下,也只有这般死缠烂打了。”马纵横笑着道,程昱闻言,面色稍微有些变化,好像是来了兴趣,挑了挑眉头,道:“承蒙将军如此看得起程某,且还不计前嫌,实在教程某惶恐。不过程某才微学浅,恐怕是要将军失望了。” “如果先生是才微学浅,那我岂不连三岁孩儿都不如了。恳请先生出山,愿奉为军中参谋,如今兖州正乱,我虽有平稳之心,但却不知该何去何从,还望先生赐教。” “你有夺下兖州之心?”程昱眼神忽地一亮,似乎没想到马纵横会如此开门见山,毫无保留地向他出这份野心。毕竟如今汉室虽名存实亡,但没有一定势力雄心者,绝不敢轻易趁此明目张胆的抢掠土地,像如今正在下北南,屡战事的袁氏兄弟,不但势力雄厚,而且都是极具雄心之辈。 当然也不乏势力虽弱,但却能逆流而上,趁机成名下,建立基业的雄主,譬如正向豫州投往的孙坚,还有不久前虽惨败于李催之手,却因祸得福,得到大量的难民、流民相投,从其中迅地操练出数万精兵悍将,如今已占大半陈留郡的曹操! 这些人物迅地在程昱脑海中闪过,最后脑里出现的人,也正是眼前之人。眼前这位,更是令人不可思议,可知当初袁绍和刘岱联合攻打,一取河东,一犯长垣,可最终他却能化险为夷,甚至可以是逢凶化吉,得到了整个东郡,实在教人又惊又叹! 甚至,还令人不禁心生敬佩和好奇! 马纵横眼中精光闪动,猝是灿然笑道:“岂不知,登泰山而览下耶?” 程昱心头顿是一揪,忽然一改严厉神态,仰头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下竟也还有人与我能够不谋而合,看出此中含义,高,高!” “不知是何人?” “你又岂知不是我?” “若是你所想,你就不必来到这找我了。” 马纵横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并无恼羞成怒,也不隐瞒,道:“乃吾之军师。” “此人不在你身边?” “来惭愧,如今的我,还配不上他来辅佐左右。”马纵横想起当年郭嘉与自己的约定,他心里清楚,这是郭嘉给他的考题。若是他不能依照约定,在三年之内,成为一方雄主,建立起自己的基业,郭嘉一定会另投明主。 “乱世出英才啊。”程昱闻言,却是颇具深意地仰头一叹,然后又深深地看了马纵横几眼,忽然道:“如桥老所言,你对我十分看重,诚心也足。先前不愿投往,乃为良禽择木而栖之理,不过你能取下东郡,且颇具胆识和雄心,可谓明君。再有士为知己者死,投你麾下也非不可。但恕我斗胆,还请答应我三个条件。” “请。”马纵横面色一震,不假思索便道。程昱深吸一口气,眼神再次变得凝而锐利起来,沉声有力而道:“一,不待我为肱臣。二,凡决战之略,不以我为先。三,但若将军功成名就,取得王侯之业,不令我为相公(宰相、三公)之位。” 马纵横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这般要求,还真是闻所未闻,不禁下意识地问道:“下俊才都以攀龙附凤,取得功名所赴。先生为何却又独善其身?” 程昱听了,淡淡地摇了摇头,道:“我脾性刚戾,凡事务求精细,不得人欢喜,若为肱臣,必累其主。此乃其一。其二,我能谋却不能断,决战之时,瞬息万变,不能先断者,必将处处落人之后。其三,我非相公之才,却又不是肱臣,若是许之,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马纵横还是有生以来见过能够如此了解自己才能和脾性的人才,听罢,敬佩不已,遂拱手抱拳,躯身一礼,语气真挚,道:“先生如此高才,我能得之,乃三生之幸也。愿一切依照先生吩咐。” 程昱听了,立刻退后三寸,双手伏地,对马纵横便是顿而拜,口中喊道:“不才程仲德,拜见主公!” 马纵横闻大喜,连忙起身扶起。少时两人坐定,马纵横遂问夺兖州之计,程昱凝了凝色道:“若要取兖州,得先保东郡、河东两地安稳,否则牵一而动全身,莫夺人土地,甚至连自身也难保。袁绍势大,韩馥生性懦弱,非其敌也,不出数日,冀州被其所取的消息,定然传来。所幸,袁绍也需时间来安稳冀州,因此这段时期对于主公来最是关键。否则待他稳定局势,以他那刚愎的脾性,必将大举兵马,以报河东惨败之仇。” 马纵横一听,不由把眼一眯,冷声道:“那我该是如何?还请先生明。” “主公需先示以弱,派人先去向刘岱求和,然后又与袁绍示好,盼能结为同盟。”程昱眼神精光闪烁,竟出了一番马纵横从来想也没有想过的话来。 “刘岱残害桥公,又教人擒我家眷,此仇不共戴!何况鲍信等人正是为桥公鸣冤,故兵伐之。如今其军正陷困局,我却不加以援助,反而向刘岱示弱请和,那岂不教下人所不耻!?再有那袁绍屡屡侵犯于我,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我与他同盟,岂不与虎做伴!?”马纵横面色里不禁露出几分怒色,咬牙切齿地道。 “若主公示弱,非但不是害了那鲍信,反而是救了他。而且袁绍却也会真心和主公为盟也。”程昱沉了沉色,又出一番令马纵横诧异的话来。 “此话怎讲?” “先刘岱当日被主公挟持,受得百般耻辱,对主公是恨之入骨,但若主公示弱,反是以为主公一时难稳东郡,再又得知袁绍取得冀州,势必联合袁绍来攻打东郡,先是铲除主公这个心腹大患。而袁绍刚取冀州不久,幽州刘虞和公孙瓒皆早对冀州富裕之地垂涎已久,虎视眈眈,袁绍必为俱之,不得已下也只能先是拒绝刘岱,暂且与主公为盟,以求局势稳定。如此一来,刘岱急来攻打的大军,迟迟不见援兵,但知袁绍与主公结盟,必定大乱阵脚。即时主公趁机乘势以精兵袭击,必能将之杀破!” 第326章 休息之计 “刘岱又遭此大败,士气全无,兼之失去袁绍这个强援,必不敢再来侵犯。WwW COM这般,主公不正好能够争取时间,稳定河东、东郡两地。再者,他日但若袁绍要来犯时,恐怕刘岱却也因袁绍先前反复,不肯理会。袁绍忿之,必与之翻脸。 到时,正是主公与刘岱一决胜负的最好时机,是就此一飞冲,鱼跃龙门,成为一方雄主,还是就此损落,全在此役也。”程昱句句重锤敲击,落在马纵横心头之上。马纵横听得双眸精光连阵暴射,听罢,喜而抓住了程昱的双肩,道:“仲德高计!有你在我身边辅佐,岂愁大业不成!?” 马纵横这般亲昵地举动,倒是先让程昱一惊,然后又看马纵横神情真挚,不由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下之大,无论男女,无论人畜,只要是有灵智的生物,都喜欢被人称赞,被人所看重。 却马纵横成功请出程昱,更以参谋之职而任之,众将士见程普颇俱威仪,高深莫测,兼之马纵横对他极为看重,倒也不敢得罪,暗暗都在猜测这叫程昱的人,到底有什么大的本领。 不久,果然传来了冀州被袁绍所夺的消息,马纵横麾下听闻,恐袁绍来犯,无不显得急躁,纷纷都来向马纵横请战,明利害,意图在袁绍未曾稳定冀州之前,尽早与刘岱分出胜负。哪知马纵横却一改以往雷厉风行的本色,一一拒绝。众人都以为是程昱所教,遂是不喜。后来,马纵横竟还派人一边向刘岱请和,一边向袁绍示好结盟。 此消息一出,众人对程昱怨气更大,甚至不少主战派更在马纵横面前骂起了程昱来。哪知马纵横对程昱极其维护,更严惩那些对他不敬的将领,就连庞德、胡车儿这两个心腹将领,也被各大三十杀威棍,以作惩戒。 却另一边,刘岱狼狈逃回昌邑后,前线又传来刘备的好消息,刘备的义弟,关、张两人连日来歼灭数部贼军,杀敌无数。鲍信惧之,狼狈地退缩回济北,守城不出。刘备如今更是乘胜追击,兵逼城下,但奈于没有攻城利器,陷入了困局,当下正派人来请援兵还有攻城军器以及辎重的补给。 “好,很好!这刘玄德无论是真是假,倒也算是给我们姓刘的争了面皮!”刘岱大口喝尽了一杯酒后,长叹了一口大气,眼神狰狞可怕,想到当初受到的耻辱,不禁咬牙切齿起来,道:“只要除了这鲍信,我立刻就征集大军,非要和那马家儿决一死战不可!” 就在刘岱话音刚落,一人急急赶来,正是王肱,见了刘岱急道:“主公,大喜,大喜啊!” 刘岱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忙道:“有何喜事,快快来!” “刚才细作来报,袁本初已取下冀州,如此一来,待要与那马家儿决战之时,我军便有强援相助了!”王肱满脸喜色,眼神里更有几分迫切、阴鸷,想当初他本已是东郡太守,哪知这个太守位置还未坐热,濮阳成就被马纵横给攻破了,自然急切想要复仇。 “哈哈哈哈!好,很好!真是大的喜讯,王肱你传令下去,给我重重赏赐那来报细作!”刘岱闻言,亦是大喜不已。 这时,王彧又是快步来到,却是眉头紧皱,脸上神色更是有些怪异,见了刘岱道:“主公,适才城南守将来报,那马家派来使者,有意与主公商议求和息战之事。不知主公愿不愿意一见?” 刘岱闻言,顿是眼睛一瞪,不假思索就喝道:“那马家儿夺我东郡,挟持我为人质,我恨不得啖他肉喝他血,岂会与他和之!?传我令,把他派来的使者杀了,然后再派人把其使人头还给马家儿!” 刘岱此言一出,王彧不由面色一变,急道:“主公且慢,所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否则此事一旦传出,日后谁还敢与主公有所来往?” 刘岱一听,这才压住了怒火,冷哼一声道:“那倒也是,杀了区区一个鼠辈,也难泄我心头之恨,但恨不能早日杀回濮阳,找那马家儿报仇雪恨!” 刘岱话音刚落,这时王肱猝是眼神一亮,急出拱手,谏道:“我有一计,或许可助主公早日夺回濮阳!” 刘岱闻言,顿又露出大喜之色,急道:“快快来!” 王肱遂一震色,凝声而道:“如今鲍信退缩济北,自身难保,我军不正好趁此起兵复回杀往东郡,一雪前耻!?” “不可!我军新败不久,无论是士气还是军心还未恢复,如此急于行军,如何是马家儿的敌手!?”王彧一听,不由面色大变,连忙反驳道。 “哼,想那马家儿必是一时半会稳定不了东郡,又恐袁绍起兵来犯,故是派人前来讲和!此乃我军夺回东郡的大好时机,何况我军不正有袁绍作为强援,又何必惧怕那马家儿?”王肱冷声而道,得刘岱心头连跳,几乎便要答应下来,但又想起马纵横威猛难敌,麾下也不乏猛将,立刻又犹豫下来。 “话虽如此,但奈何我军并无能征善战的先锋,贸然行军,恐怕只会凶多吉少!”王彧却也是和刘岱想到一块去了。 王肱似乎早有准备,翘嘴一笑,不紧不慢道:“鲍信一干反贼也算是兵多将广,却都不是那刘戏子的对手。可见那刘戏子确是有几分本领,不如就教他做这先锋如何?” 王肱此言一出,刘岱顿是一拍脑额,喜声惊呼叫道:“对了,我怎么忘了他呢!” 这时,王彧听这刘备后,倒也沉吟下来,不再反驳,兼之他也曾听闻过这刘备‘下第一’的威名,经过反复思考后,也觉得这是个大好时机,遂震色道:“如此的话,不如先教马羲使者进城,好生招待,故意答应求和之事。另一边,我等又朝济北给刘备去辎重等补给之物,暗里又教他袭击东郡,先探敌情。主公以为若何?” “嗯,此乃妙计!”刘岱一听,重重一点头,嘴角上已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数日后,在濮阳城,郡衙后花苑内,先听琴声美妙,幽幽如同仕女歌唱,又见一曼妙身影,红衣飘飘,在亭花池舞动间,剑影闪烁,时而身姿卓越,时而英姿逼人,可谓是美不胜收。 就在不远,一白衣少女抚琴轻弹,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真美啊,如此绝色双娇,竟然被你这死鬼得到,这都不知是你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却见一处楼阁上,王莺一身鹅黄长衫,虽有几分少妇的韵味,但反而更添几分成熟的娇媚,用马纵横的话来,那就是更有女人味了。 马纵横从后一把搂住了她,轻轻探着头,嗅着王莺身上的女人味,笑盈盈道:“那我得到你,岂不是百世修来的福分?那我这辈子可要多多行善积德,否则下辈子哪里去找到你?” “哼,就你贫嘴。滚开。”王莺面色一红,就怕下面的两个少女听到,作势便要推开,哪知马纵横搂得更紧,另一手更开始暗暗使坏起来,道:“别逼我。反正我在你们的心目中,早就是臭流氓、死色鬼,那我也不怕原形毕露。” “你!”王莺哪见过这般无赖,忽然娇躯一抖,竟现马纵横另一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衣裳,正轻抚着她的玉背,但她虽羞涩难当,可不知为何越是怕被人现,心里就越有一股不出的快感。甚至,她还有一丝期待,被下面那绝色双娇现。 但王莺还是走不出那些所谓的道德规范,红着脸,咬着唇,向马纵横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娇忿地威胁道:“快撒手,否则今晚你就别想上床!” 马纵横最怕就是这招,一听,顿是没了折,苦笑道:“除了这招数外,你就不没有些新意思么?” 感觉到马纵横偷偷地抽出了手,王莺忽然眼露凶光,急一回身。好一个狠女子,一手成爪,如能捏金碎刚之劲,竟然使出了世间最为毒辣最为阴险的招式—猴子偷桃! 马纵横吓得惨叫一声,又怕误伤王莺,连忙挪身躲开,踉跄几步,绊倒在地。这个在战场上恶如鬼神的男人,竟被一个柔弱女子吓得跌倒在地,若是了出去,恐怕谁也不会信。 “老娘招数多得是,我包你这辈子有够受的!”王莺昂着头,居高临下,很是得瑟地望着一脸惨白之色的马纵横,道。 回过神来的马纵横,只觉有**份,忙是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尘,想到刚才的惊险,不禁咽了一口唾液,低声求饶道:“我的好夫人啊,玩归玩,你下回可别下这么狠的手,要是我躲避不及,那…”马纵横简直不敢想象,浑身抖了一抖,一阵后怕。 “嘿嘿,没关系,就算下女人都嫌弃你,老娘也不会嫌弃你的。”王莺伸出一根白皙如葱的指头,顶着马纵横的下巴,俨然一副女流氓的样子,竟调戏起马纵横。马纵横脸庞不禁抽了抽,想要作,但一想到王莺那阴狠的招式,还是强忍住了。 这时,仿佛听得楼阁上的动静,琴声忽然停了下来,亭中那红衣少女先是一喜,又蹦又跳般地冲了出来,叫道:“臭流氓你来了!” “哎,缨儿你先别急!”很快,那白衣少女也跟了出来,正见楼阁上的王莺,连忙停住脚步,乖巧地叫道:“莺姐姐。” 王莺听了,稍一颔,微微地笑了起来,一下子倒是变得像个落落大方的姐姐。 而马纵横就站在她的旁边,也是笑了起来,不过笑容却显得有些怪异,像是哭笑不得似的,原来王莺的魔掌正暗暗地拽拧着他腰间的肉。 第327章 恶斗张飞(上) “死鬼,勾搭一个就罢了,现在连人家妹妹也勾搭上了,你到底想给老娘找多少个姐妹才是甘心!?”王莺一边笑着,一边暗暗磨着贝齿道。 Ww WCOM 马纵横则一边强忍痛楚,一边笑着道:“我的好夫人,我可不是有意去勾搭别人,而是你相公实在魅力无法挡。有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你再敢嘴贫,信不信我让你就此做不成男人!” “……你狠!” 两人正话间,忽然楼梯处响起一阵脚步声,王莺私下里显得彪悍,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可是十分表现得贤惠,立即撒了手,眼看桥缨过来,还似乎有意示威似的,拿出贴身手绢,替马纵横擦着他脸上,适才强忍剧痛而出的冷汗,还很是心疼地着:“哎呀,时下也快入秋了,气正是凉快,相公你怎么满头大汉,莫非是身体不适,那可不能太操劳,今晚我吩咐下人煮些专门驱寒散热,强身健体的药汤给你喝喝。” 马纵横听着王莺温柔得可怕的声音,可不敢得罪她,否则知道她到时会在他的药汤里面下些什么,忙强装愉悦道:“哈哈,还是夫人贴心。” 机灵的桥缨,似乎也察觉到王莺在向她示威,也不认输,露出灿烂的笑容,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刚才舞剑出的一身香汗,让她看上去更贴了几分妖媚的味道,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一把就搂住马纵横的臂膀,还故意望自己那傲人、坚挺的双峰蹭了一蹭,弄得马纵横忍不出身体微微一颤,心里却苦笑不已。 这桥缨简直就是百变精灵,活泼时,可爱又惹人欢喜,娇媚时,风姿卓越,媚态百出,撒娇时,又让人难以把持,不得不心生怜爱。 “莺儿姐姐好。”桥缨脆生生地叫着,看她那亲昵地搂住马纵横臂膀的样子,不知道的人,倒还以为她才是马纵横的夫人呢。 王莺顿是心头一气,也一把搂住马纵横的臂膀,暗里却暗暗地在死手,立刻痛得马纵横眉头皱紧,很快又是满脸大汗。 “缨儿妹妹,你伤势刚是痊愈,最好就别舞刀弄剑了,上一回有我家相公救了你,下一回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嘿嘿,还真谢谢莺儿姐姐关心,来上一回我受伤的时候,还幸得有这臭流氓替我包扎呢…” “什么!你看过!”王莺一听,立刻神色大变,这回倒不是斗气,而是真的被吓到了。 马纵横也没想到桥缨竟然会了出来,忙道:“夫人千万别误会,当时情况紧急,我身边却都是粗人,外人我又信不过,也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当年你受伤时,不也!” “够了,你死色鬼还不闭嘴!”这回,王莺倒是有些生气了,瞪眼一喝,她这也并非是吃醋,而是觉得在自己心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忽然变得不再珍贵了。原本在她的回忆中,马纵横当年在宫中替她疗伤的那段回忆,是最最珍贵的,每每马纵横出征在外,思念他的时候,只要想到这段时光,她就觉得就算再苦再闷,也是值得,因为她嫁给了一个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维护她,照顾她的男人。 桥缨也没想到王莺的反应会这么大,而且自从马纵横把王莺接了过来后,在这些日子里,也不少和王莺斗嘴。当然,那是因为桥缨现王莺心地善良,而且没有心机,她又仗着自家姐姐快成为马家的媳妇,加上原本胆子就大,敢爱敢恨,便有事没事和王莺斗上几句。而且王莺确也是有大姐姐的姿态,每每都是让着桥缨,所以桥缨才敢这般越来越放肆。 王莺心里倒也清楚得很,桥缨的放肆,其实也不过想要吸引马纵横的注意罢了,实话王莺倒还很佩服桥缨勇于追求自己所爱的勇气。 却这下桥缨见王莺罕见地动了真怒,也不由手足无措起来,那有意无意咬着唇的样子,更显无辜,忙道:“莺儿姐姐你别生气,缨儿知错了,日后不和你顶嘴就是了,你别怪臭流氓…” 着,桥缨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腔,那双好似星辰般绚丽的大眼,还闪烁着几分泪光,一想到王莺若是不喜自己,日后恐怕就没机会再见这个俱妻的臭流氓,心里越想越急,真还流下了一颗颗宛若珍珠一般的眼泪。 王莺一听,却是心头一揪,见桥缨款款落泪的样子,自己倒先心痛起来,忙走到桥缨身边,一把拉住桥缨的手,道:“好妹妹,我可没怪你。只是毕竟你是女人家,这下吃了这般大亏,失了女人家的清白,而且你可是大家闺秀,出自名门,这下可怎么办?” 罢,王莺还狠狠地瞟了一个眼色给马纵横。这一瞬间,马纵横对王莺只有无限的怜爱。 多好的夫人啊!刚才马纵横分明感觉到王莺心里受伤了,这下却又替他这个混蛋相公来找机会。 有这么好的夫人,竟还惦记着其他女人,不单如此,远在西凉的大夫人王异、二夫人北宫凤,哪个不是在心里默默地只惦记他一个男人,而且都在不留余力地为这个家出一份力! 想到此,马纵横,恨不得要抽自己一个耳光。 ‘啪!’ 果然,马纵横也不知道什么癫,竟然自己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刚是走上来的桥婉看了,不禁‘啊’的叫了一声,满脸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桥缨也被吓到了,立停止了哭泣。王莺见马纵横把自己抽得,嘴角都出血,就知他没留力,看那有些紫的掌印,揪心得自己也快哭了起来,忙转过身,伸出的玉臂有些抖地向马纵横掌印处抹去。 马纵横却是一把抓住了王莺的芊芊玉手,然后看了一眼桥缨,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桥婉,叹道:“你们都是风华绝代,如上一般的神女,无论是那个男人有幸得到你们其中之一,也当一生眷爱之,焉敢再有妄想?我马纵横不过一介武夫,又何德何能啊?” 罢,马纵横长叹一声,眼中的愧疚之色,让王莺、桥婉欣慰而感动。不过桥缨听了,却另有一番味道,脸色连变,暗暗抓拳,指甲都陷了进去,留出一滴滴血来。 就在此时,忽然楼阁对面的走廊,出现一个身影,正见程昱面色严厉而冷淡,神采暗含威明,缓缓地经走廊走过亭,然后停住了脚步,望向马纵横,虽然见他脸上有些紫青,但面容依旧毫不变色,淡淡道:“主公,看来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刘岱派来的是刘备,对付这下第一人,恐怕不得不要你出阵了。” “刘备!”马纵横听了,眼神陡地一亮,实话他对刘备虽然没有什么成见,但作为一个武者,却也不想看到这武者最为追崇的‘下第一’名头落到一个名不副实的人身上。 对于武者来,这是**裸的玷污! 却在东郡东北边境的平原上,风尘滚滚,正见一部数千人的兵马望东郡而来。为一人,左边扎着一条辫,浓眉大目,白脸长耳,两边眼角下都有一颗痣,看相的人曾,这是龙泪,是帝王之相。且不管那人是不是骗子,反正他是信了。 此人正是下第一的刘备,又以仁义而著称! “来了,马纵横果然早有准备!”刘备有些无奈地长吁了一声。在右旁的张飞听了,立刻一瞪他那双环目豹眼,扯声大笑道:“哈哈哈,早闻这马家儿麾下精兵悍将不计其数,这番可能杀个痛快了!” “三弟,不可大意。别忘了,除了那马家儿外,那张、庞两人也非泛泛之辈。”关羽一皱卧蚕眉,赤脸威明,不由想起当初在酸枣时,第一回和马纵横还有张辽、庞德见面的景象,凝声而道。 话,当时关羽先是感觉到从马纵横身上散出的压迫力,犹如盘山压顶,令他浑身热血瞬间沸腾起来,便知马纵横武艺绝不在他之下,又觉一银甲、赤甲的将领,一者威风凛凛,一者凶骇逼人,都是气势骇人,后来他才知那银甲的是张辽,赤甲的是庞德。 “哼!二哥不必多虑,除非马、张、庞三人齐来,或者还能与我等兄弟有一战之力,否则普之下,谁能挡得住你我兄弟!?”张飞大喝一声,声若雷霆,震得地为之一颤。 另一边,就在刘备军的对面,正见一部装备精良,队形整齐,一看就知精锐之部,徐徐而来。 “来的果然是刘备!”为领军的庞德,一看那绿色旗帜上的‘刘’字大旗,后面又紧跟着‘关’‘张’两面大旗,就知道来的是,今日威震兖州的刘、关、张兄弟三人。 “庞将军,这刘备虽然不配这下第一的名头,但他那两位义弟,却是威猛无比,由其是那张飞,当初竟能与吕布打成平手,我看我等且莫轻举妄动,看看主公那里有何对策,再做图画。”魏飞策马赶来,在庞德身边道。 庞德闻言,狮眸一眯,很快便有了主意。 “传我号令,命三军徐徐撤走,又点前部百骑,随我前往搦战!”庞德此言一出,魏飞顿是明白他的心意。原来,庞德确实是无有把握能够战胜刘、关、张兄弟三人,但却不代表庞德回怕了他们,这下便先教大军撤去,以防被敌军乘胜追击,自己也正好取百骑前往搦战,亦可探底,亦可断后。 时迟那时快,很快正见庞德率百骑猝然加冲出,度极快。刘备见对方只有百骑冲来,反而心头疑惑,以为周围还有伏兵,连忙喝住大军,又教麾下两将守好两翼,关羽则退往后方看守辎重、军备队伍,以防敌人袭击。 “此乃我东郡境地,尔等为何前来侵犯!?”须臾,只见那百骑霍地立住,摆开阵势,庞德驰马先出,就在刘备大阵前喝道。 刘备闻言,面色一紧,正欲张口答话。这时,哪知张飞先是兴冲冲地拍马飞出,扯着嗓子喝道:“要战便战,要杀就杀,何必这般多大的废话,快来和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第328章 恶斗张飞(下) “兀那黑汉,莫要嚣张,看爷取你狗命!”庞德闻言,战意一起,也不由狮眸一瞪,怒喝一声,举戟飞马倏地迎去。WwWCOM 战马飞扬,沙尘骤起。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庞、张两人瞬间交战在一起,先见丈八蛇矛,如恶蛟出洞,骤是向庞德搠了过来。庞德大喝一声,拧戟奋力砍去,却听‘嘭’的一声鸣响,庞德砍去的长戟,竟然被张飞的蛇矛震退而去。 “好力气!”庞德心头一紧,却不紧张,反而大声叫好起来。 “吃老子一矛再!”张飞立圆瞪环目,一拧蛇矛,如有横扫千军之势,猛扫而去。庞德却是领命,后背一翻,眼看蛇矛飞驰过去瞬间,两人也人马分过,就在相对冲过的刹那,张飞转身回矛就刺,庞德早有准备,奋力挥起双戟骤砍,又是‘嘭’的一声,用上双臂之力的庞德,竟依旧敌不过张飞的力气,双戟立是被荡开而去。 “他娘的,这是哪来的怪物!”庞德气忿骂道。 此时,张飞已转过了马,一边杀来,一边狂声笑道:“哈哈哈哈哈!赤脸儿,想要和张爷爷斗,你还早一百年呢!” 却张飞此时倒有一种异样的痛快,毕竟庞德和他二哥关羽,都罕见地长有一张赤脸。当然若细心地比较起来,便能现比起庞德,关羽的脸是红枣色的,颜色要更深些许,有时候看上去像是涂了血似的。 想到平日自己受关羽不少晦气,这下只把庞德认作关羽,用来一泄心头之气。 远边,在刘备军后方,关羽刚到阵后,听得张飞用他那雷公般的嗓子正是大骂,周围不少将领都露出忍俊不禁之色,气得关羽立刻冷哼一声,道:“哼!看来这黑脸怪,是教训得少,若非看在他有几分机智,又愿意受委屈,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一番!” 关羽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顿是变色。原来,若按时下声威来看,能够与吕布打成平手的张飞,还隐隐压过了关羽的名头。但实在,在军中不少心腹将领却是知道,若单论武艺、技巧,关羽是稳稳地胜上张飞一筹!而奇异的是,关羽却无争风吃醋之意,反而还安置吩咐自己麾下,贬低自己,尽量哄抬张飞的厉害。当然,高傲的关羽如此做,自然有所深意,这又与他练的招式有关,其中深细,日后再是细。 至于关羽刚才那番话里,还提到,素来被下人认为是莽夫的张飞,竟还有几分机灵?若是换了其他部署在此,哪里会是相信?若是换了马纵横的话,更会如遭晴霹雳,绝对的惊愕。 可真相往往都是诡异的。实则,张飞一点都不鲁莽,也不粗俗,他的心可细得很。而为何他又屡屡惹事犯事,使得刘备一直以来仕途都不能得以顺畅。 原来,张飞是见自己的大哥刘备虽有宏大志向,但性里,却又有一种想要偏安一方的惰性,而且为人过于善良,所有有时才会做出偏激的举动,而出点全是为了刘备。譬如当年在安喜县时,刘备成为县令,确也是颇有才能,很快就把安喜县治理得风调雨顺,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对刘备都是十分感激。当时,关、张两人就曾劝刘备,下将乱,当趁此扩张势力,招兵买马,然后再以讨贼之名,以战养战(当时下各地的贼匪暗里都与附近的世家甚至官府勾搭,存有不少钱粮),收编兵士,等势力庞大之后,朝廷自会加以重视,并且付予重职。否则在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乱世中,没有实力的话,迟早都要受人晦气。刘备却这奸贼野心之辈的想法,虽知两位义弟都是好意相劝,但还是婉言拒绝了。果然后来,朝廷有令:如因军功而成为官吏的人,都要被精选淘汰,因刘备交不起孝敬钱,该郡督邮要遣散刘备。消息传开,满县百姓都是忧心忡忡,不愿刘备被解任,还纷纷到督邮那里求情。那督邮为此,大雷霆,以为刘备怂恿百姓,还要上报郡中,治刘备一个聚众造反的杀头大罪,同时又擒了数十百姓,把无辜的人屈打成招,还准备要擒下刘备。可刘备虽得知消息,竟还不打算反抗,要两位义弟离去,以免遭到连累。关、张两人,如何劝也劝不进去。这时,还好张飞灵机一动,以理之名,故意到那督邮入住的驿站处挑事,而且还把那督邮绑在树上鞭打,把他活活鞭死。待刘备和关羽赶到之时,那督邮早就气绝,眼见张飞已犯下杀头大罪,想他是因自己而受连累,刘备这才肯与两位义弟弃官而逃。而至此之后,张飞便有了鲁莽粗俗之名。 外话且不多,却见战场上张飞和庞德杀得正是激烈,两人激斗三十余回合。眼看张飞急攻猛打,手上丈八蛇矛舞得是密不透风,刁钻迅疾,把庞德死死压在下风。可庞德却也不是就此束手就擒,一直就在等待时机。 突兀之间,眼看张飞一矛搠空,庞德身上立刻陡然暴起一面模糊的火焰赤狮相势,拧起长戟,施出‘狂狮破双星戟法’中的—狂狮追星,双戟如化雄狮之状,出戟刺去时,更有雄狮狂奔之状。张飞只觉危机逼来,反而更是亢奋,嘶声喝道:“来得好哇!” 喝声一起,张飞身上立刻如见黑雾如炎,轰然乍起,迅形成一面手提蛇矛,略显模糊的可怕罗刹相势,浑身顿是残暴凶煞的气势,拧起蛇矛,如飞虹狂潮般搠了出去。 刹灭神矛法—飞刹吞虹! 瞬间之际,那搠出蛇矛,如吞尽地光芒,汇聚一点,比庞德先是刺出的长戟竟然还快几分,朝庞德暴力搠来。 危急关头,庞德下意识地拧起双戟,便往搠来的蛇矛一起,‘嘭’的一声暴响,蛇矛往上一抬,迅疾又暴响,刺飞了庞德头上盔甲,遂见乱飘扬,更突显狮状,而且还是一头俨然被激怒的狂狮。 “嗷嗷嗷嗷!黑脸的,我势要杀你不可!”那模糊的火焰赤狮相势,就在庞德吼声响起那刻,陡地变得渐渐真实起来,就在庞德气势迸刹那,手中双戟早已动起。 “这赤脸儿,竟还有这般实力!”饶是张飞,这下也被庞德爆一惊,见庞德双戟攻来,连忙震色应战。两人又是纠缠杀起,越杀越快,又斗得二十余回合,庞德猝是避开张飞一矛,双脚一夹,其麾下战马似与他心有灵犀,立刻转回,拖双戟而走。 “听闻这张飞素来鲁莽,此人武力强我几分,我硬战难斗,不如用计杀之!”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原来狂怒的庞德,却是故意装出,心里却一直在想着破敌之计。 “哼,想要使诈!我却又不怕!”张飞一看,咧嘴冷笑,原来他却有十足把握,在有准备之下,避过庞德的雷厉杀招,然后就在他杀招使罢,那一瞬间,便是他空档最大的时候! 可就在张飞准备追上时,蓦然刘备阵中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张飞一听,不由心头一急,又见庞德了得,不肯就此放弃这杀死他的大好机会,立刻怒道:“赤脸儿休想要逃,快来与张爷爷再是大战三百回合!” 庞德闻之,心中冷笑,狮眸内,杀气腾腾,缓缓放慢度,就等张飞冲来。 “三弟莫要冲动,心是诈!”蓦然,一声疾呼响起。原来刘备却是唯恐张飞莽撞,中了庞德之计,下令收兵的同时,又是急出阵外提醒。 “他娘的,被这刘戏子识破了!”庞德一听,不由暗叫不好,忙是猝然加望阵里冲去。 “哎!大哥坏我好事,就差一点就能杀了这赤脸儿!” 与此同时,张飞在心头气忿一叫,眼见庞德冲走,其军不少将士也是冲出阵外接应,无奈之下,只好就此放弃,拔马逃回。 庞德回到阵后,诸将纷纷来迎,回望向退去的张飞,怒道:“几乎就能杀了这黑脸狗贼!都是这刘戏子坏事!” “将军勿恼,我看那黑脸狗贼嚣张急躁,下回再是用计,必能把他杀之,眼下大军已撤,就怕那刘备复回杀来,还是早些撤去是好。”魏飞疾言厉色劝道。 “下一回,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庞德一听,狮眸闪过几分光芒后,想到刚才的惊险,不由在心头暗叹一声,眉头皱了皱,然后便下令撤军。 另一边,张飞回到阵中,刘备一脸关切的急色迎住,急道:“三弟,我了多少遍,在战场上绝不能意气用事,由其是与强敌交手的时候!那庞德虽幼,但武力并不逊色于你,但若你有何损伤,你教我与你二哥如何是好!?” 张飞闻言,显得有些暴躁的脸庞抽了抽,听罢,心里委屈反是不见了,只能无奈叹气,呐呐应诺,一边勾着耳朵,一边道:“是,是。大哥你就少几句,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你肯听才是好啊!你真以为我愿意口水教训你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谁叫你每每杀红了眼,连爹娘都快忘了!当初你我还有云长桃园结义之时,就好了……”刘备被张飞这一激,更是口若悬河起来,絮絮叨叨个不停,周边的将士立刻露出痛苦之色,各个暗想这夜恐怕耳朵都不得安宁了。 “呐!谁给我把他的嘴巴给闭上啊!”张飞瞬间是一个头两个大,痛苦地在心里叫了一句,拍马就跑。 “你可还记得当年安喜县中,你当时一怒之下,犯下了!哎!三弟,你怎么跑了,我还没完呢!” 第329章 悼念吕魂 却,张飞与庞德一战,两人斗了四、五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WwWCOM张飞暗叹庞德潜力惊人的同时,庞德却也为张飞恐怖的实力,而备受打击。 可知这些年来,他没有一刻松懈下来,在战场上历经生死磨难,就算没有战事,平日里也不会闲下来,接受马纵横那套极其可怕的训练课程,几乎可以是玩命地操练。而且随着张辽立下的功绩越来越多,甚至隐隐要压他一头,庞德年纪虽不如张辽大,但资历可比他老,自不愿被他比下去,有时候还不惜去触碰鬼神,向马纵横起挑战,虽然并无取得一胜,但他却在失败中不断地成长,而且他也感觉到,自家主公渐渐地对上他也不敢再有保留! 庞德一直认为,自己的武艺应该是突飞猛进,不久后就能赶张辽。可此番与张飞的一战,庞德很快认识到自己许多的不足,由其最后他施计诈逃的时候,想起当时张飞的神态,隐隐觉得张飞好像是早有察觉,反倒是故意为之,若真是如此的话,就在他以为得手,心有松懈的那一瞬间,恐怕便将大祸临头了。想到此,庞德不由一阵心惊胆战,暗暗后怕不已。 一夜过去,次日一早,刘备率兵又来搦战,张飞这回更是气焰嚣张,单枪匹马地来到在营前,用他那雷公般的嗓子连声大骂,前来搦战。 庞德麾下将士无不怒之,庞德这回倒是一改常态,命三军把守营地,不可擅自出战。 “哈哈哈哈哈!赤脸儿,莫你真吓破了胆,不敢应战耶!?是的话,就喊三声爷爷,我倒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张飞骂了足足半个时辰,见庞德迟迟不肯出,恶眉一皱,心里不由暗道:“看来这赤脸儿经昨日一役,认识到不是我的对手,这下倒变得谨慎许多。此子不但潜力惊人,更又不失谨慎,这种人最是可怕,绝不能久留! 而且此番刘岱命我大哥前来营救,摆明就是当做走狗利用!不过若是我军能夺下东郡,大哥便能以此地作为基业,日后再图兖州之地!” 想到此,张飞精光一闪,动力更足几分,毕竟要取东郡,眼下就先要击破庞德扎据在此的军队! 就在此时,蓦然后方传来一阵阵喊杀骤响,远处山上正见一部骑兵正飞驰赶来,气势如虹,蹄声沸扬。 “有援兵来了!?莫非是那马家儿!?”张飞一看,先在心头默默暗道,脸色不由紧了几分。 这时,背后一匹快骑赶来,传达刘备之令,命张飞先是回阵。张飞听了,也不迟疑,遂转马回去。 “什么!?主公来了!?”少时,在帐内的庞德听骂声忽然消失,心中正疑,忽又闻自家主公亲自率兵赶来,刘备似乎怯之,召张飞撤回阵内。 庞德听罢,不由大喜过望,急出帐外迎接。 一阵后,身穿黄麟日月重铠,手提龙刃的马纵横,骑着赤乌,为当冲地陷入帐内,头上还罕见地带着一副金龙吐珠的盔甲,更显几分威风。 “战况如何?”马纵横一见庞德,凝声就问。庞德面容一紧,急是单膝跪下,答道:“末将无能,虽与那张翼德打成平手,但却知非他敌手,今日他前来阵前辱骂搦战,也不敢轻出,有损军威,甘受惩罚!” 马纵横听了,眼睛光芒一凝,道:“赤鬼儿,你成熟了许多。关、张皆乃世之豪杰,来前,我还以为你会死斗,怕你有个万一。如今看来,这些年来你都没白过,长进了不少。传我号令,从今日开起,庞德便是我军中赤狮上jiang,此番战事结束,立分拨一部,立为赤狮军团,从此之后,你就是这些人的统帅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将无不变色,各个都是惊异不已。庞德那些麾下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可知如今在马纵横麾下,也只有张辽一人可称为上jiang,拥有专门设立的部署,能够统率三军,就算高览这般将才,也不过是张辽的副将。这不但是身份的象征,更是对个人能力的认可。 而庞德虽然战功立了不少,但毕竟年纪尚幼,有时候行事更有些急躁冲动。不少人都以为,军中第二个能够统率军团的上jiang,最有可能是以稳重著称的文聘。 再看眼下,庞德不但没有立功,还有损军威,马纵横却在这个时候,大赏庞德,实在是教人匪夷所思。 但若细想,却又能看出马纵横其实并非随性而为,庞德此番的表现确是成熟不少,再看他近些战事的表现,也少有以往的急躁,越来越显慎重成熟,成长极多。不过众人经马纵横这一提醒,方才反应过来罢了。 而且若以资历和战功综合来看的话,庞德比起张辽也毫不逊色。 “主公恩义,末将万死难报,愿粉身碎骨,死而后已!”庞德狮眸晃动着绚丽光芒,身体微微颤动,在那一刹那,他仿佛拥有了使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就算要他闯破九地狱,只要马纵横一声令下,他在所不辞! “我的兄弟,这是你应得的。”马纵横淡然的神情中,却又有一股不出的味道,就是一个霸王,在嘉许他的肱骨爱将。 另一边,关羽眯着丹凤目,神色微微变化,望着远处营地上沙尘滚滚,丹凤目里猝是射出两道精光,有些莫名其妙地道:“风向变了,好可怕的战意,来的是张辽还是那马家儿?“ “这种迫力,应该是那马家儿!”张飞震了震色,环目豹眼里陡是光芒四射,却也是战意昂然。刘备微微变色,他这两个兄弟少有露出这般凝重可怕的神态,他第一次见过时,正是在虎牢关下,一代无敌战神吕布就此损落的那日。 每每想起那日的光景,刘备都像是如梦初醒,一切都实在是太飘渺了,当时的吕布是那么的霸气外露,所向披靡。在那时,他甚至以为,吕布会如此一直战斗下去,把诸侯麾下一个个名将杀光杀尽。 可一切来得那么的突然,当他把双股剑插入吕布的体内时,那感觉依旧那么的空虚。当他反应过来时,忽然就成了下第一! 至那开始,不知多少人向他起挑战,这些人里,有其他诸侯的部将,也有自己的同袍,也曾遇过闻名而来的贼匪。所幸,他身边有两个勇猛绝伦的兄弟,把这些人一一都给打跑了。 虽然,关、张两人曾经向他保证,只要有他俩在他的身边一日,这下第一之名,就一定是他的。但他总觉得心里没底,忐忑不安,因为他得到的,根本就是不属于他的东西。 往事如烟似影,迅地在刘备脑海内闪过,直到前方大营中,鼓声乍起,旌旗舞动,一部部兵马与昨日迥然不同,各个都是精神百倍,如有无穷力量,汹涌而出。刘备部下,眼见这一部部兵马盖然冲出,声势如虹,无不心惊胆跳,未战先怯。 “好可怕的声威,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能够如此,那就算是这下,我刘玄德为什么不能得到呢?”刘备朝着穹上的烈日缓缓地伸出了手,仰望而去,只觉得刺眼,不可直视。 就在这时,仿佛看穿了刘备的心思,关羽忽是面色一凝,大声喝道:“诸部听话,吾谓,谁为下第一!?” 关羽忽然地问话,倒令许多将士都反应不过来。不过没关系,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张飞扯着嗓子,其声犹如轰雷炸开,咆哮吼道:“刘备!” 这两个字响落瞬间,刘备部仿佛瞬间也是打了鸡血,各个激动而兴奋,大声喊道。 “杀吕布,破虎牢,无敌下!刘备也!”“杀吕布,破虎牢,无敌下!刘备也!”“杀吕布,破虎牢,无敌下!刘备也!”“杀吕布,破虎牢,无敌下!刘备也!”“杀吕布,破虎牢,无敌下!刘备也!” 对面冲出的军队中,有一人为当初,威壮如神,凶煞如鬼,耳听着这一句句惊动地的声浪,眼神里忽然多出了几分怒火,呐呐道:“吕布啊,吕布。现在,我倒是为你感到悲哀了。” 对于武者来,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一生所积聚起来,经过无数场生死较量的战争所得来的声威,最终落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所以许多武者,就算到了生死关头,宁愿面对死亡,也不愿苟存偷生。 因为,作为一个武者,在你战败的那一刻,你的所有,已被那个打败你的男人抢去了。 能傲视沙场的,哪个不是铮铮铁骨,顶立地的英雄!?试问这些人又如何能够低下高傲的头,向那个夺去你一切的人,俯称臣? 于是,胜者往往都是踏着败者的尸体,登上了更高峰。 但,刘备?他不配! 今日一役,无谓恩仇,无谓爱恨。 马纵横,心里只想以此一役,来悼念吕布的亡魂。 “伏波后人,马纵横在此!今日特来领教下第一武者的威风!” 声若山崩洪涌之势,瞬间地如似在赫然震荡,刘备部的喊声瞬间愕然而止,一些人都快吼到喉咙的声音,生生被吓得咽了回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在那个如有盖之威的男人身上,眼露畏色。 就是一声喝响,尽显鬼神之风! “马家儿,就凭你还没这个资格来领教我大哥的威风,让张爷爷先来与你一战!”张飞那一对环目豹眼,猝是骤起凶光,一拍马匹,挺起手中蛇矛,便是倏然飞出。 第330章 酣斗武圣 “兀那黑脸,你也没有资格向我家主公叫嚣!过了庞某人这关再!”庞德扯声怒喝,狮眸圆瞪,却是早在等候,一见张飞杀出,驰马便出。WwWCOM 就在两人各自拍马杀出的同时,那拥有‘下第一’威名的刘备,也急是策马赶出,凝声喊道:“马将军,我无意侵犯东郡,可此乃大汉土地,刘公山乃朝廷亲封刺史,你并无其文令,便要强夺。此举与反贼何异!?” 却当初刘岱虽答应把东郡让予马纵横,但文令迟迟未下,告诉刘备时,自然马纵横是强抢硬夺,其中又对马纵横挟持之事,多是加盐加醋,得自己受尽委屈。 “哼!刘公山为人你莫不知耶!?少在这里假仁假义,快来与我一战吧!”马纵横冷哼一声,有关刘岱的恶行,他实在不想再一一去了,何况眼下他更想做的是从刘备身上夺回那并不属于他的名头! 刘备闻言,面色一紧。刘备并不笨,刘岱的所作所为,他也看见眼里,明显是他心胸狭窄,顾忌臣下,下死手在先。但刘备却又不得不站在与他同一战线,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刘备想要为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证名,他就不得不帮助同样是汉室宗亲,而且极具声望的刘岱。 于此,明知理亏的刘备,一时也不知道什么好,他自然不想兖州再有战乱,百姓因此受到牵连,而有无辜牺牲。但眼下要马纵横就此罢手,让出东郡,似乎又是不可能之事。 而且,无论于公于私也好,刘备确也不想与马纵横为敌! 一者,那就是拥有‘识才’之能的刘备早就察觉到马纵横并非寻常人物。想当初在酸枣大营时,北联十二诸侯,就属马纵横最具威仪。 二者,那就是马纵横对他的赏识。当初北联诸侯中无人看得起他刘备,就连公孙瓒也远而避之,唯独马纵横有意结交,可惜两人并未结下深厚有意,他就随公孙瓒出兵虎牢关了。 因此刘备一直对马纵横心存感激,希望与他结交,眼下却要两军对垒,与之交恶,这可与刘备原意背道而驰,心中自然是百味交杂。 “马将军,此中必有误会!我更无意与你相争,不如就此歇战,你我把话先是个清楚,随后我愿为使,前往刺史大人那把其中误会一一清,这岂不就能止于兵戈,免于无辜伤害?”刘备疾声喝道,满脸真切之色,倒也不像后世多数人认为的厚黑、虚伪之辈。 “哼!幼稚!”不过马纵横却不领情,坐下赤乌奔驰如飞,宛若赤虹一般冲刺而去,快得惊人。 另一边,庞德却已是拦住张飞厮杀,两人一是交锋,立刻各相势,全力以赴。只见一者如赤炎怒狮附体,一者如黑魔罗刹降世,飞戟快矛,越战越快,一阵阵惊动地的激荡声,顿时把不少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双方将士看得兴起时,还不由自主地为自家将军鼓舞起来。 “刘关张三人,就属姓张的最强,只要我把他拖住,以主公的本领,要杀那刘备,自是轻而易举!” “哼,大哥那里有二哥在,近来我声威大胜,却渐少有人提及我那二哥。但若马家儿有丝毫松懈,必死无疑!” 厮杀之间,庞德眼神猝亮,张飞则翘起了一抹冷笑。 却看饶是庞、张两人杀得这般激烈,吸引更多人目光的却还是那宛若鬼神一般的男人,其身上气势之浓烈,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俨然就似化作了一颗光热的太阳。 “好骏的马,好威风的男人!”刘备眼看马纵横越飞越近,不由吞了一口唾沫,眼神里带有几分畏惧,几分唏嘘,向旁边穿着青袍缳甲的关羽问道:“此人之勇,不逊吕布!二弟,你可有把握?” “我视如插标卖耳!”关羽此言一出,浑身气势轰然乍起,如见有一模糊的青龙相势,在他身上盘旋游荡,气势极其之骇人。就连刘备也吓了一跳,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关羽深不可测,未逢敌手的他,一直都在保留余力。当初在虎牢关下,他之所以把成名的机会让予张飞,却是见吕布先与典韦厮杀,两败俱伤,不屑去占吕布便宜。 而这回,刘备却是第一次看到了气势全的关羽。 隐约间,色陡变,狂风骤起,云涌间,更有几道雷霆鸣响。 啪! 就在雷霆响起瞬间,关羽一拍马匹,身上如有龙形相伴,宛若上的神龙上jiang,冲飞而来,那柄青龙偃月刀猛一举起,甚至好像听到了龙啸之声。 “好一个关云长,不愧是震烁古今的武圣!”马纵横看得浑身血气不由自主地就如燃烧沸腾起来,那长有双角,赤肤重甲,手提龙刃的模糊鬼神相势,慨然而现。在他兴奋之下,也没想得太多,大喝一声,竟便把关羽死后被后世人誉为‘武圣’的名头了出来。 正在冲驰的关羽,正在聚势,听了马纵横的话,显得并不是大的丹凤目顿是一瞪,露出的惊骇中,更有两道极其绚丽的精芒射出! “春秋神龙三式—诛!” “无名式—龙霸下!” 电光火石之间,龙形鬼相,冲而起,赫然交锋,源头碰撞之处,正见一赤一青,两柄龙刃遽然交接在一起。霎时间,两柄龙刃交接的地方,只见飓风飞荡,火花迸射不止,马纵横竖眉怒吼,关羽瞪眼长啸。 “嗷嗷嗷嗷哦!” “给我破去!” 突兀,‘嘭’的一声骤鸣。两柄龙刃赫然各自荡开,人马分过间,两人瞬间又是起刀,威势之盛,更似神龙与鬼神的交战。 “无名式—龙回亢鬼!” “春秋神龙三式—回噬!” 几乎同时,两柄转回的龙刃,一者如有龙鬼反扑之势,一者如有神龙摆身,张嘴吞噬之势。 那一瞬间,简直就是惊动地,诸神皆惊,万鬼皆泣! 两柄龙刃再次荡开的瞬间,两人各是飞马而去。关羽、马纵横就这两式杀招的交战,所耗费的精、神、力,实在已相当于数十回合的死斗。 话,关羽所创的刀法,只有三式杀招,其中为先头开路的劈刀式,也就是—诛!此式威力无穷,需得聚势而,一旦出手,犹如神龙降领,诛灭地。应战者,若非是一流等级以上的将领,强硬挡之必死无疑!就算是一流的将领,若心有半点松懈,不施以强招硬挡,也极有可能会被关羽一招击杀! 所以诛,又是关羽杀人最多的招式,而且往往都是一招结束战斗。 而刚才关羽所施的—回噬,顾名思义就是一招回刀式,这一招注重地就是迅疾、突然,起手极快,令人防不胜防,一旦得手,如神龙回身,张口就吞,瞬间便能将人拦腰砍成两半。如此看来,这却也是一招危机四伏的狠辣杀招。 最后一式杀招,自就是拖刀式,其威力之大,出手之快,简直就像是拥有了诛、回噬的特点,至关羽闯出此招后,几乎还没用过这一招,因为那些与他对弈的敌将,大多都死在了诛招式之下,就连能逼出关羽施出第二招回噬的,也少之又少。 忽然,关羽勒住了马,转过身来,丹凤目光芒四射,极是晶亮,语气里更像隐隐在压制一股冲动,凝声而道:“若吕布死去,下第一之名,必在你我之间。” “那可承蒙关照了!可惜这个名头,却已被人玷污了。”马纵横冷哼一声,如今犹如鬼神附体的他,一眯眼睛,便有凶光闪烁。 “我大哥只不过是借这名头一用,他所追求的,远远不止如此。待日后有合适的时机,我自会让它落到合适的人头上。”关羽一手拧着他颚下美髯,淡淡而道,那自骨子里的傲气,却不令人讨厌,反而不禁对他心生敬佩。 “关云长,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太自大了,否则心落不得好下场!” “关某领教。同样的话,关某也奉劝给你。”关羽丹凤目微微眯合,斜里看着马纵横,显得高傲间,又是充满挑拨。 两人的话音不高不低,正好他们两人可以听到,两方兵士听得两人似在谈话,各个都在侧耳在听,可惜却只是隐隐一到一些,根本就听不清楚在什么。 “不好了,二弟常,他一生追求迅厉的杀法,融合春秋之义,只创出三式杀招,便可杀尽下强者。可眼下这马纵横已挡下两招,最后一式,若还不得手的话,那二弟恐怕就有危险了。”刘备此下正是心头揪紧,一双眼瞪得斗大,仿佛唯恐遗漏战场上的丝毫。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咧嘴一笑。关羽不由神色一变,还未回过神来,马纵横竟就拔马,向刘备那里杀去,嘴里还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关云长非我敌手,下第一的刘备,还不快来与我一战!?” 只见马纵横坐下赤乌四蹄飞驰,快得惊人,瞬间便与关羽拉开距离。关羽追之不及,脸色早就变了,满脸凶恶的怒色,扯声骂道:“马家儿,你这该死的卑鄙人!” 关羽骂声吼起,马纵横却不理会,不断加飞驰。刘备眼见犹如鬼神附身的马纵横,瞬间竟出现了幻觉,如看见当日虎牢关下,骑着赤兔宝马的人中吕布,正挺方画戟,宛如杀出了地狱,前来复仇。 刘备立即被吓得魂魄飞散,怪叫一声,急是大喊拦住。在他身边的将士,一时也被惊得手足无措,忙是纷纷策马杀出。 另一边,正是与庞德恶战酣斗的张飞,听得喊声喝骂,一分心神,庞德看出破绽,立是提起手上双戟,状若狂狮,起了连阵猛攻。 “你这赤脸儿,莫要太放肆了!”张飞正心急刘备状况,这下怒火一起,黑魔罗刹相势瞬间变得更为盛大,盖然舞起蛇矛与庞德,以强拼强,以硬挡硬,死斗一起,战况瞬间加剧。哪知看似欲要死斗不可的张飞,陡是避开了庞德砍来的一戟,即是转马而逃,而且更拖矛而走,暗藏杀机。庞德看得眼切,灵机一动,斜里赶去,就依仗马快,渐渐与张飞并排一起,就是为了提防张飞杀出回马枪。 第331章 吓跑的天下第一 “好奸诈的儿!”张飞一边望着阵内情况,一边又留意着庞德,见他觉自己的计策,不由一咬牙,心中暗怒道。 WwWCOM 这时,擂鼓猝是轰然暴,却是与马纵横一同赶来,如今正在营中指挥的程昱,看得时机已到,命全军倾势杀出。 再看刘备阵前,早已是血肉横飞,人仰马翻。只见那无敌鬼神,马飞刀起,电光火石之间,连斩数将,便要望刘备处逼来。 “马纵横!但敢伤吾兄半根汗毛,我与你势不两立!”关羽这时已吓得心惊胆寒,悔之不及,先前是太过觑马纵横,本以为能够把他击败,也万无想到马纵横竟然如此奸诈,忽然对刘备起袭击,这一切关羽都视为是自己的过错。 而高傲正如关羽,但若因为自己的过错,而使刘备有丝毫折损,他将终生难以释怀,至此之后,这件事便如一根心头刺般,每当他见到自己的大哥,便会隐隐痛。 听得关羽竭斯底里的威胁,就连马纵横的心头也不由一揪。听关羽的意思,就像是马纵横一旦对刘备不利,两人至此便将是不死不休的死敌! 可战场之上,不容留情,这本身就是马纵横来到这乱世后,在战场上学到的第一个道理。眼下,他又岂俱关羽威胁,更何况若是能早日铲除刘备,就相当于铲除未来一个心腹大敌! 下人都把刘备视如戏子,但来自后世的马纵横却一直把他当做是潜在的大敌! “兵家本就无情,刘玄德你莫要怪我!”马纵横气势骤,宛若是崩地裂之势,鬼神相势瞬间竟壮大一倍,足有五、六丈之高,好不恐怖。 强烈的危机来临,这下,刘备早就吓得失魂落魄,下意识地拔马就逃。在他身边不少将士,本还以为下第一的刘备会出战拼斗,哪知他竟然临阵退缩,畏战而逃。 这一下子,由刘备那子虚乌有的声势,而建立起的强大军心、士气,瞬间如巨山瓦解,刘备部无不惊慌失措,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欺诈一眼,争先恐后地开始玩命逃离。 “哈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下第一!?不过尔尔,不过尔尔!刘玄德看来你这戏子之名,这辈子可要坐实了!”马纵横嘶声大笑,高声讽刺。在后的关羽,眼看刘备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声势,瞬间化为泡影,只怒得恨不得与马纵横死斗拼命,怎奈马纵横坐下赤乌实在太快,根本追之不及。 眼看马纵横越冲越快,关羽心脏都快悬到嗓子眼里,开始不顾同袍,一路强突,撞开不知多少兵士。 “刘玄德!我已追上来了,你还不快快准备受死!”马纵横的喝声,只如阎罗王的催促,吓得刘备快要肝胆欲裂,急是慌忙回头,哪知马纵横起码距离还有十丈之外,才知受骗,忽然听得急阵急喝,刘备回过神来,正与斜里正冲到前的一队人马撞上,立刻惨叫一声,摔落马下,又见一连几匹受惊的战马从刘备身上跃过,狼狈不已的刘备,又滚又爬,一时间可谓是险象环生,幸好有护甲保护,身上只是磕破了一些伤口,显得虽是灰头土脸,却也并无大碍,眼看马纵横趁机杀来,连忙呼救。 但对于刘备的部下来,看着如此狼狈的刘备,只觉心寒,更有几分怒火。 这哪里是下第一的强者,分明就是给被人识破,拆了台,吓得狼狈逃命的戏子! 于是,这些人耳听刘备呼救,竟毫不动容,反而纷纷逃散开去。马纵横看得欣喜若狂,就像是上掉下了一份大礼,纵声喝道:“刘玄德今日你人心叛离,至此下场,乃欲亡你耳!” 刘备眼望快杀来的马纵横,满脸苍白无色,心头虽是万般不甘,万般的怒怨,但至此已无回之力,心中暗叹:“吾命休矣!” 突兀之际,猝然一队数十人的精兵倏地杀出,竟各个满脸愤慨,有一将领,更扯声吼道:“尔等这些忘恩负义的鼠辈!莫忘了当初主公如何礼待尔等,把尔等全都视作自家兄弟,平日兄弟们有难,主公就算再拮据,再忙,也定会出钱出力,不留余力相助!如此好的主公,去哪里找啊,尔等忍心背离哉!?” “誓死保护主公!” 这连阵喝响暴起,那数十人立刻震高呼。马纵横看了,不由心头一急,暗叫不好,果然很快周围许多人纷纷开始回应起来。就在马纵横距离刘备仅有三丈时,周围兵士已汹涌围了过来,杀声盖,都欲与马纵横拼命。 三丈,就仅仅只有三丈。马纵横知道,他日后一定会为这三丈距离而感到后悔的。 “快快把这狗贼围住,关某来也!”就在此时,关羽一声惊怒吼,更让众人士气爆。马纵横面色一紧,急从人丛较为稀疏一处,强硬杀出,奔马欲逃。关羽见状,怒骂不止,马纵横冲突处的敌兵,也急来拦截,只是却又拦不住马快人猛的马纵横。 另一边,程昱却也率兵扑杀过来,因刘备部早已阵脚大乱,已显溃散之势,诸将自是引兵趁势强攻,刘备部一时也难以守住阵地,被杀得节节败退。马纵横在乱军中,飞突一阵后,见大军杀到,胆气一起,数支快骑都来接应,立又复回杀去。很快便与引兵杀来的关羽遇上,两方即搅成一团厮杀起来。另一边,庞德那处也有几队骑兵赶去接应,回到阵中的张飞,立引兵与追来的庞德部拼斗一起。 “听我号令,先以盾兵前突,先是开路,骑兵在后蓄势,但若杀到腹地,盾兵即望两边杀去,骑兵务必给我冲破此阵!”程昱疾声大吼。眭固、胡车儿立上领命。其中眭固率领盾兵先去,喝令兵士皆举盾冲突,不必厮杀,只顾在中央集中开路,已是混乱的刘备部哪里抵挡得住,很快就被逼到阵中腹地。就在这时,眭固喝令一声,盾兵望左右杀开。刘备部一将见得,忙教后方兵士去补上缺口,哪知一声怒吼炸开,先见一胡人大将,手提怒兽镔铁大锤,骑马慨然杀到,立又杀了起来,在其后又是跟着一队骑兵,蜂拥而突,只冲突一阵,竟就把刘备部军阵冲破而去。 “不好了!我部军阵已破,各队人马难以接应,再如此下去,恐怕会死伤更多!”一员将士,急来向退到左路后方的刘备喊道。刘备一听,身体一颤,满脸都是落寞之色,低声叹道:“刘公山失大义在先,我为求名利,助纣为虐,故得此败,实乃罪有应得耳。” 罢,刘备便是下令撤兵,随着鸣金收兵的号角声一起,各队人马皆无心继续作战,急是后撤。在乱军之中,一左一右的关羽和张飞,倒是心有灵犀,徐徐引兵在中央处会合起来,然后再是断后。 时值黄昏时候,马纵横率诸将引兵追杀数里,逼得关、张两人的队伍节节败退。 这时,后方程昱派人来传。 “主公,刘备已遁逃远去,关、张两人皆有盖世之勇,所谓穷寇莫追,到此为止便好。”魏飞低声道。 马纵横听罢,眼睛一眯,激战一日,身体如今却也是疲惫不堪,当然他知道关、张两人,比他定是更为不堪,但所谓莫逼末路之虎,眼下若是逼得更紧,这两人都来拼命,就算能杀得两人,但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也不是马纵横能够付得起的,甚至有可能连自己也要丧命。 “马家儿,来啊!张爷爷跟你再杀上三百回合,那又如何!?”似乎看出马纵横不敢拼命,张飞忽然翻身下马,把手中蛇矛,就地上一插,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地喝了起来。 若是日后谁敢在马纵横面前,再这张飞是个无脑莽夫,马纵横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喷他一脸狗血! “哼,狡诈屠夫,知我赤乌厉害,便故意下马。而且他厮杀一日,他那匹战马也快支持不住,若是马上作战,我起码有七成把握。眼下他下了马,我若骑马应战,必教人所不耻!”马纵横脑念电转,想到此,不由眉头一挑。 “尔等兄弟三人,姓关的倒还有几分本领,那姓刘的却是妄称下第一,还未作战,便临阵退缩。这下,我倒又要试试你这姓张的本领!” 马纵横忽然咧嘴一笑,却是出人预料之外地下了马。张飞本也以为马纵横会就此撤兵,所以才会故意挑拨,想要争回颜面,没想到他竟会答应下来,不由暗暗惊异。 关羽也是卧蚕眉一皱,眼神猝寒,似乎猜到了马纵横的想法,冷声呐呐道:“好狂妄的马家儿,而且还能老谋深算!他看出我为人高傲,绝不会以一敌二!否则他就算有那庞德助战,只要三弟能够缠住他,我便能争取在二十合内,把那庞德击败!然后再捉紧时机,与三弟联手,在他麾下其余将领未出时,尽快把他击伤或是击败,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待时,就算他那些部下杀到,我与三弟联手,须臾便能杀尽,那局势便能瞬间反转!”关羽脑念电转,分析情况,倒是除了马纵横和庞德外,另外那些将士全都看不起,简直是视若土鸡瓦犬。 “而那马家儿之所以答应应战,怕是料定我兄若是得知三弟与他死斗,必会急召撤去。这样一来,他一日之内,尽挑我兄弟三人,大哥未战先逃,三弟战中急撤,我虽与他战个平手,但日后传了出去,下人定也以为这马家儿稳胜我一筹,而我刘关张兄弟三人,至此以后,恐怕都要比他低上一头了!此等有勇有谋,而且颇具心机的人物,日后必将成为大哥的心腹大患啊!” 第332章 再挫猛张飞 关羽越想,眼神就越是可怕,把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抓得紧紧,几番有过冲动,想要杀出,但他的傲气却始终把他的冲动给按下去了。Ww W COM 再看对面的庞德,狮眸烁烁光,一直就在死盯着关羽。 却就在关羽念头不断地转动间,那边的张飞却是打起精神,自认为马纵横能够与关羽打成平手,不过依仗战马之利,眼下在马下作战,自不惧他。 “马家儿,休要嚣张,当初吕布自称下无敌,还不是奈何不了张爷爷!”张飞一声吼起,人还未出,便先是喧声夺人,震得两边将士只觉是耳朵鸣。 马纵横一举龙刃,指向张飞,冷声喝道:“杀猪屠夫,也敢向我挑战,真是笑话!” “哇!我杀了你!”张飞一听,环目豹眼顿暴凶光,拧起丈八蛇矛便朝马纵横冲杀过来。 马纵横却是不动,眼看张飞杀到,其蛇矛骤起搠来时,身体才是一闪,猛地窜动张飞身后。这一连串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快得惊人。 “三弟心!”关羽看得眼切,疾声叫道。 张飞闻言,面色一变,忽觉杀机顿起,心惊胆寒。却见模糊的鬼神相势虽不如早前与关羽作战那般旺盛,但却也依旧气势骇人,如是俯身在马纵横身上。马纵横大喝一声,便是施出无名刀式中的龙回亢鬼,只见龙刃飞转回砍。张飞却也并不逊色,大吼一声,身体反应之快,简直是不可思议,拧起蛇矛身体一转,蛇矛如虹,瞬间搠出,‘啪’的一声骤响暴起同时,两方人马都不由惊呼起来,只见两人立刻暴退而去,两人退后的距离,几乎相当,这番力气拼斗,看似是打成了平手。 不过看两人的样子。马纵横却是在笑,眼神还带有几分挑衅味道,看似游刃有余。张飞则是沉脸紧绷,眼露凶光,浑身气势骇人。 “战!”只听张飞又是一声怒吼,猛地便是冲起。马纵横却是连步往后就退。眼见张飞度更快,倏地就是逼近,使矛连招暴搠,快得惊人。马纵横只顾挪身闪动,似乎就在等候时机,起雷厉一击。 可张飞倒也狡诈,好似觉到马纵横的想法,故意露出一个破绽。马纵横也没想到张飞的心那么细,立刻一刀奋力砍开张飞蛇矛,然后一步跨出,刀势盛起,背后模糊的鬼神相势,与他一同做着同样的举刀招式。 无名刀式—龙霸下! 鬼神劈刀,刀势如龙,狂霸而落。张飞看得眼切,早有准备,急是挪开,刀式骤然坠地,出一声恐怖的暴响,顿是土尘飞扬,加上色渐黑,众人一时都看不清楚,纷纷都显急躁紧张。 “嗷嗷嗷!吃爷爷一招!刹灭神矛法—刹魔式!”马纵横正是心惊之时,忽见幽光两道,那正是张飞眼睛,暴起突飞的蛇矛卷起的飓风,瞬间就把土尘吹散。那黑魔罗刹相势起时,只见蛇矛成堆化影,倏然迅疾地逼刺过来,想要躲避,而操持汗毛不失,那是绝不可能。马纵横大吼一声,立刻也舞刀迎住,眼看他把手中龙刃招舞得密不透风,竟硬是抗住了张飞的杀招。 ‘嘭!’又是一声轰般的暴响,张飞的矛头与马纵横的刀刃撞起刹那,马纵横连退三步,张飞却一步未退。可张飞却又不敢乘胜追击,反而环目睁大,因为他察觉到,马纵横正在蓄势,浑身都藏着可怕的杀机。 “好厉害的招式,无论你与你那二哥,都比那无胆鼠辈更配得上下第一的名头,为何你俩兄弟却甘心让予这般一个低贱戏子?”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飞立刻把那环目都要瞪裂,恐怖的煞气顿时狂暴而,背后的黑魔罗刹瞬间盛大起来。 “你娘的狗东西,竟敢屡犯侮辱我家大哥,我不把你碎尸万段,哪里吞得下这口恶气!纳命来罢!”张飞嘶声暴吼,宛如一尊狂的罗刹,挺矛杀向了马纵横。 马纵横却也是气势顿暴,战意高涨,鬼神相势瞬间也变得盛大起来。两人瞬间交锋刹那,先听巨鸣轰一暴,大地顿在颤抖,紧接着巨鸣又起,喋喋不休,这下地也好像为之颤动,战况越演越烈。 “快!点火!”关羽看得眼切,心惊胆跳,为张飞担忧的同时,而且心头更有一股炙热的亢奋,级武将的拼死决斗,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从中收获之多,更是胜过与一流将领杀上十场大战,若是能够亲身经历,其中生死压迫的磨砺,甚至还可能突破瓶颈,迈那下武者,甘愿终其一生追求的登峰造极境界! 就在关羽喊起同时,庞德那边却先点起火来,正见程昱带着一队人赶了过来,眼见马纵横与张飞厮杀正烈,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不欢喜的语气,摇头道:“太冲动了,虽然赢下这张飞,能夺下莫大的声威,但却又不想,即为一军之主,一旦有所折损,牵连之大,不堪设想!” 庞德闻言,不由面色一变,眼中含怒,叱道:“主公正在阵前杀敌,程参谋却这般不吉利的话,是否太过目无君主了!?” “对就对,错就是错。我即为参谋一职,自要以三军的稳固为先,就算是主公犯错,也一样该提出。”程昱闻言,倒是面色平淡,不紧不慢地道。 “你!”庞德不由一怒,正要和程昱争论,忽然有一将士惊呼起来,顿把庞德吓了一跳,急把眼神投回战场之上。只见张飞势狂犹如罗刹附体,连枪狂暴骤刺猛突,马纵横一下子竟被他杀得险象环生。 眼看张飞气势将要达到最为鼎盛,而马纵横气势则一落千丈的时刻。 蓦然,却是关羽最早现不对劲,连忙扯声大喝:“三弟心!那马家儿有些不对劲!” 就在关羽喝声落下瞬间,被压制住的马纵横,猝是变得龙精虎猛,那显得有些虚弱的鬼神相势,也瞬间盛势浩起。 所谓盛极而衰,衰极必反! 雷厉如若霹雳的龙刃,如有破灭地之势,轰然砍来。张飞急把蛇矛一挡,‘嘭’的一声巨响,连退一丈不止,却又不敢丝毫分神。眼见马纵横双眸如血光,成团如炎,身后那鬼神相势竟然越来越是清晰起来。 却,当日丧心病狂的毛晖,欲要辣手摧花,砍中桥缨的那一瞬间。 马纵横不但忿怒至极,更因此勾起了对刘雪玉的思念,再有当时内心愧疚、后悔、无奈等思绪交杂一起,最后尽衍化成杀意那一瞬间,竟是隐隐有突破瓶颈的势头,虽然最终并未能成功,但起码还是敲开了一丝裂缝。 而如今,在生死搏斗之间,这丝裂缝,随着马纵横与张飞的厮杀愈烈,不断地扩大开来,直到现在,就像是龙跃九,破茧化蝶一般,如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加聚在全身,犹如像是冲破了一面巨墙后,眼前是一片新的地! 素来以恶猛闻名的张飞,此时此刻,竟也不禁心惊胆寒,浑身肉紧,一股极其恐怖的压力不断地在压紧他的周身,好像要把他生生压成肉酱。 此刻,在恐惧的吞噬下,摆在他面前仿佛就只有两条路,退则生,进则亡! 可亡又有何惧!?他猛张飞,何时曾有惧怕!? 于是张飞很快又强压住畏惧,咬牙切齿,眼睛越来越红,猝然只觉有一股力量,迅疾地弥漫在全身,肌肉不断地坟起暴涨,还出‘噼里啪啦’如同爆豆般的声音,扯声吼道:“马家儿,尽管来吧!老子不怕你!” 却见张飞背后的黑魔罗刹盛势而起,也渐渐开始变得真实起来,竟是因祸得福,在马纵横的压迫之下,开始在突破瓶颈。 可马纵横会给他时间吗? 答案,很明显。 就在那脚步迈开瞬间,如山崩,如洪涌,那俨然成了鬼神化身的马纵横眼睛红,提刃飞扑杀来,度之快,简直犹如鬼魅,瞬间就到了张飞面前,高举龙刃,猛地劈下。张飞环目恶光暴起,拧起蛇矛狂猛扫去。 嘭!这下不止是耳鸣,就连心头都在剧烈震动,那一下就像是自己的灵魂被撞击一般。 就这般普通的一招,却比起两人适才杀招的拼杀,还要恐怖十倍百倍,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那刀矛荡开的瞬间,张飞整个人便是暴退而去,一连数丈之远。所有人又再惊呼起来,全都是被鬼神所惊。 “杀!”马纵横‘杀’字落时,人已冲到张飞面前,转刀就砍,又把张飞击退。张飞双臂战袍处早就裂开,健硕如同蛟蛇的臂膀,更是破开了处处裂口,血液迸流,好不可怕。 这是被马纵横的力气,生生给震裂的,足可想象其力气之盛! 而就在张飞连续第二次被马纵横杀退时,所有人几乎都看得出来,忽然暴的马纵横死死地吃住了张飞,胜负似乎已然分晓。 第333章 关羽的战言 猝然,鸣金号角声又再次响起,后方屡屡传来,刘备急教撤兵的号令。 WwWCOM “他娘的,这头怪物比起吕布还要厉害!”张飞听得号角声起,虽万般愤恨,却也明白如此死战下去,恐怕吃亏的会是自己,忙是转身就逃。 “休逃!”马纵横双眸赫地圆瞪,步飞如虎,眼看就要追上张飞时,关羽策马杀出,当头就杀出诛一式,马纵横暴吼一声,拧刃抵住。 却见马纵横身体骤地往地下就陷,身体的肌肉不断暴凸,战袍迸裂,血液飞射。 飞马而出,借势举刀,又是用上杀人如麻的诛杀招的关羽,竟被马纵横挡住了! 可知,关羽本以为马纵横必死无疑! 关羽瞪大了丹凤目,如何都相信不了眼前的景象,可知为了救张飞,同时除去马纵横这个心腹大敌,他可是把他视若性命的高傲给抛弃了,但结果并非尽如其意。 “嗷嗷嗷!给我起开!”陡然,马纵横怒声暴吼起来,那鬼神相势又显得真实几分,甚至可以栩栩如生,力盖下,如有拔山之劲,持刃一起,关羽顿又变色,身体下意识地起身后跃,须臾之际,马纵横红眼闪烁,挥刀骤劈,关羽坐下战马顿被砍成两半,正往赶来的关羽部下,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胆跳,若是自家将军适才不是逃得够快,恐怕这时已被砍开两半。 好恐怖的鬼煞,好厉害的凶神! “此乃吾一生之耻也!日后势必雪之!”关羽落地之后,丹凤目闪烁过几分炙热的精光,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失去了斗志,对于高傲的关羽来,单论适才这番比斗的话,自己已经算是输了。但关羽并无因此失落,反而战意昂然,因为强者孤独,像关羽这般级高手,普之下,又有几人能入得他的法眼? “主公!尔等这些卑鄙人,真是可耻至极,全军听令,都给我拼了!”与此同时,庞德也引兵杀到,想到刚才的险境,自是忿怒不已,立是扯着嗓子落死令。 不过此下色已黑,苦追死斗,实乃无谋之举。马纵横并无失去理智,对于他来,今的收获也算是了丰厚了。 “停下!”突兀,马纵横一声喝起,那本是气势如虹,杀气冲各先争出的队伍,听得令声一起,宛听尊诏令,连忙纷纷停住。却见那边关、张两人,一个冷眼对视,一个瞪眼盯着,都是死死地看着马纵横,引兵以背而后退,好像正提防马纵横会随时来袭击似的。 “哈哈哈哈哈!威震虎牢,杀死吕布的刘玄德,原来不过尔尔,不但未战先逃,左右却只会依仗两个义弟阵前杀敌!可惜啊,可惜!他这两个义弟却也不争气,轮流出战,暗来袭击,最终却也要缩着尾巴逃去了!”忽然,马纵横气势一收,却是纵声大笑起来,那一瞬间,狂风遽起,见他披风飘飘,一人持刃在前,而那皆为盖世英雄的关、张两人,却不进反退,引兵徐徐后撤,显得马纵横有多威风就有多威风,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哈哈哈哈哈哈!好三个无胆兄弟,除了嘴皮子厉害,便是一事无成了!”庞德闻言,也不忘出言讽刺,其麾下诸部听了,无不加以嗤笑。 “哇啊啊!我!”可这些嗤笑声听在张飞的耳里,却是尤为刺耳,只听张飞冲咆哮,强震精神,欲要再来厮杀。这时,关羽却一把抓住了他。 “二哥莫你不觉得晦!”张飞话到一半,截然而止,全然他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本是红枣般的脸色,因剧烈的怒气变得越是红艳,就像是一张沾满了血的脸一般,威煞而凶凛,那对丹凤目更是杀气泯然。 此时,此刻。张飞感觉到关羽那浓烈可怕的杀气后,只觉就算是诸神魔,自家二哥都能一杀! “马家儿,算你厉害,不过此番耻辱,我关云长总有一日会找你一雪前耻的!”关羽喝声如雷,浑身气势赫然迸,只见一条青龙相势冲而起,盘旋在夜空之中,隐约间,竟仿佛还能听得龙啸之声,好不骇人。 受到了一生之大辱的关羽,竟也触碰到了瓶颈,恐怕只要再经过一番生死大战,就能冲破瓶颈!到时其实力到底会有多强,实在是不敢想象! 可马纵横却是丝毫不惧,那一双睥睨下的眼眸,闪烁着无比绚丽的光芒,仿佛把夜空都给照亮了,所有人都被他那一双眼眸所吸引,只见他只是淡淡地咧嘴一笑,喝道:“恭候大驾!” “走!”立下战言后,关羽也不废话,转身就走。张飞虽怒,却也只能大叫几声后,遂也跟随离去。马纵横却也无继续引兵厮杀,见关、张率兵撤远后,便下令退兵。 于是,两军的一番大战就此结束。马纵横连挫刘关张兄弟三人之事一经传开,三军无不士气大震,皆以为自家主公乃是下第一,皆视若鬼神。 另一边,却关、张与刘备的部队会合后,兄弟三人一经商议,也是明白眼下局势,当夜立刻撤兵数十里外,同时急是派人前往刘岱处救援。 到了次日,马纵横依程昱之计,趁三军士气正高,率兵杀往。张飞急欲出战,却被刘备拦住,又是引兵撤后。马纵横倒也不怕深入,一直追出东郡边境。刘备见之暗喜,以为马纵横屡屡得捷,心生傲气,以致有所松懈,便是与之且战且退,想把马纵横引诱到兖州腹地,想着一等各方援兵来到,便是合众齐攻,一举扳回劣势! 马纵横见之,与程昱一下商议,便大概了解刘备的主意,暗笑刘备不知人心,遂是一路强攻猛打,关、张两人因有所顾忌,并未有全力以赴,加上士气低落,如何抵挡得住马纵横麾下正是士气如虹的虎狼之师,遂一连半月,连败数十阵,折损过半兵士。马纵横更是率兵一路从东郡边境杀到了济阴。哪知济阴各城县的兵马,听闻下第一的刘备还有其两位拥有万夫莫敌之勇的义弟,都败在了马纵横麾下,而且经大战数十余,竟无一得胜,自是畏惧不已,各都惶恐不已,就怕马纵横来攻,加上又无刘岱号令。于是各个都只顾把守城池,不肯出兵来救。 而刘岱为何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呢? 且把时间追溯回到半月之前。却当时在冀州邺城内。正见邺城大殿内,袁绍面色黑沉得似要滴出水来,双眸阴鸷可怕,猛地一拍奏案,怒声吼道:“两个没用的废物!河东空虚,兵力不过五、六千余,其中大半还是俘虏、新兵,你等两人,一个是我臂膀大将,号称万人莫敌,一个是出自名门之后,自幼读遍兵家战法,率近两万余众,兵力多于彼方近数倍之多,本该给我打下一场漂亮的战役,夺下河东。这下倒好,不但不能夺下河东,还把近两万大军损耗殆尽,蒋义渠等军中jiang士被击杀近有数十之众!就连逢纪也被张辽给擒去了!试问我要你等二人有何用哉!?” 只见袁绍口沫喷张,暴跳如雷,怒得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那正被他骂得狗血领头的赫然就是他作为依仗的臂膀大将颜良还有一直颇为受他重用的外甥高干。 “主公息怒,当初我俩误信高伯阳那奸贼会眷念昔日情义,识得时务,转回来投。哪知他竟虚以委蛇,步步诱得我等强攻安邑固城,又虚报军情,言城中箭矢将是用尽,使得我等只顾强攻,可城内箭矢却是充足,我军日夜攻打,又遭敌人乱箭强拦,死伤愈多。后来我军又中计,见城门打开,以为高伯阳开门来降,贸然冲入,遭到伏击,那时全军苦战多日,本就疲惫不堪,故而瞬间便是兵败如山倒,再加上王方那鼠辈竟然忽然造反,强夺辎重后,更放火烧营,我军措手不及,最终落此大败。此全乃末将错信奸人,不识兵法之过也,甘愿受罚!”颜良低着头,想到当日种种耻辱,浑身都在抖颤,心里万般的不甘、悔恨。 “主公,我身为副将,这察识敌情本该是我本分,却是我非但不能识破敌人奸计,反而屡屡中诈。颜将军信我,故也被高伯阳那奸贼诈去,我心知万死难辞其咎,愿奉上项上级!主公大业左右还需依仗颜将军之勇,还盼主公莫要错怪颜将军,末将愿一力承当!”却见高干满脸痛悔之色,一副愿为错过,慨然赴死的样子。颜良一听,心里又惊又是感动,连忙也为高干求情。 袁绍见两人都非怕死之辈,也愿为错过承认责任,甚至不惜赴死,这一下怒火便也褪去大半。 竟然事情已成定局,且颜、高两人留下还有重用,袁绍心知重罚他俩也于事无补,自也不忘施以恩惠,冷声道:“够了!这番却是我太觑那马家儿的部下了,由其是这张辽,我倒也没想到这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虎将帅才。 为君主者,不能料敌,调拨有误,方为大过也。我也听闻,你俩虽屡涉险境,但却都不惧死,还曾几番拼死作战,意图提起士气,可谓是勇气可嘉。 我素来赏罚分明,你俩吃了败阵,损耗如此多的兵士,自然要罚,且降官三阶,夺一年俸禄,罚款所得,皆用来做抚慰金。又赏你俩愿拼死作战,保存我军颜面,各赏黄金三百两,盼你俩引此为戒,吸取教训,他日再上战场,也要保持勇悍无畏的作风。”只听袁绍侃侃而言。颜良听了,泪水早已留下,激动不已,叩便拜:“败军之将何德何能,受主如此宽恕,愿把赏金皆分以战死部下的家属。” “末将也愿把赏金奉上,还请主公答应。”高干也是十分感动,连忙接话道。毕竟此番大败传出后,对于袁绍各部大军都颇有影响,两人亦是明白,袁绍要扣下他们一年的俸禄,也正是要用来抚慰那些战死将士、兵卒的家属,以安抚军心。否则,日后谁还愿意在阵前拼命呢? 第334章 袁绍的算计 “你俩既有这份心,也不妄我对你俩这般看重。 WwW COM好了,此事到此为止,都下去好好歇息休养。胜负乃兵家常事,时值乱世,你俩也不怕日后没有一雪前耻的机会。”袁绍轻轻摆了摆手,倒是显得宽宏大量,颜、高两人忙是强忍泪水,顿又拜后,才是谢罪而去。 须臾,颜、高两人退去,袁绍不由长吁了一声,脸上遂是多出了几分悔恨,暗暗道:“可惜啊,可惜,像是张辽这般人才,竟随了马家儿的麾下,早知如此,当年在箕关时,就该好好与这张辽结交了!”想到这,袁绍眼神不由眯了起来。当初,何、丁两人会兵箕关外,与董卓大军对峙。当时,袁、张两人各属何、丁麾下,同为盟友。而以袁绍的身份和声望,若是愿予张辽结交,张辽就算不会欣喜若狂,起码也会对他好感顿生。如此在丁原被杀之后,袁绍再趁机收纳,自是水到渠成。 当然,袁绍却也不笨,甚至可以是个眼光独到,颇具机智的雄主,箕关之乱生不久后,他细想了一番当初的情况,很快就现,丁原的死因,最有可能就是董卓和吕布联手造成的。 毕竟按照利益最大化来看,得到最多利益的无疑就是董卓和吕布了。甚至后来吕布更反成了董卓的义子。再看杀了丁原的马纵横和张辽,不但丝毫好处都得不了,还要背负残害忠良的骂名。 不过来,袁绍素来把马纵横看做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是心里明白,但却万万不会替马纵横伸冤,甚至还乐于如此。只是可惜自己与这么一员虎将帅才失之交臂。 可袁绍却不又不想他眼高过顶,哪里会看得起当时只有几分名气的张辽,甚至他连吕布也看不上眼,自以为有文、颜两员臂膀大将足以傲视群雄。只不过随着乱世到来,英雄辈出,他渐渐现就凭文、颜两人,实在是捉襟见肘。 “诶,看来我也要好好提拔一下麾下年轻将领,那张儁乂年纪虽幼,不过本领不凡,近年来又是屡立奇功,倒可大用。”袁绍念头一转,忽然听得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遂是面色一凝,然后又听殿外有人来报,审配、郭图求见。 袁绍一震精神,便道:“都进来吧。” 须臾,只见审配一身锦花白袍,美须朗目,也是英俊潇洒。再看郭图身穿绫罗黄袍,头戴冠帽,面上还挂着一抹笑容,看似自信满满,还有几分得瑟的样子,不过见了袁绍后,很快就收敛起来。 “我等拜见主公。”审、郭两人来到殿前,一齐作礼而拜。袁绍口称免礼,然后沉色向审配先是问道:“颜、高两人惨败河东,河内就在临近,恐怕军心最受影响,如今那里如何了?” “回禀主公,河内如今有那张儁乂把守,此子素来谨慎,回撤河内后,立刻加紧防备,整顿三军,并州白波贼之郭太,见河内富裕,曾命其麾下波才、李乐率兵来攻,皆被张儁乂挫败而回。如今河内渐稳,主公倒不必担心。不过那司马家却显得不安分,听细作来报,司马家开始正把家业望陈留转移。本是陷入有兵无粮的曹操得以大量的钱粮资助,简直如虎添翼,其军士气如虹,无不英勇,杀得张邈军节节败退,如今已兵逼陈留城下,兵围城池半月。” “哼哼,这富甲下的司马家竟然也开始资助阿瞒了!?看来他们也认为阿瞒是未来的王侯之君。真不愧我多年来都把阿瞒视为竞争对手。不过陈留城乃是一郡之都,听闻张邈当初下定决心与阿瞒翻脸时,特意耗费巨金加固城池,加上阿瞒的家眷都在张邈手上,阿瞒想要轻而易举地取下陈留城,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袁绍淡淡而道,眼神里散着阵阵精光,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忿怒。 这时,审配却是面色一变,面色有些凝重地道:“诡异的是, 在不久前曹操的家眷都被一批神秘人救出,随即张邈部下不少文武,又屡屡遭到行刺,死伤不少。后来才是现,那些刺客竟早就挖掘了地道,把道口给封死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不过如今陈留城是人心惶惶,城内军民都以为张邈大势已去,想这张邈才能平庸,怕也是回无力,只能坐以待毙了。 来这曹操麾下猛将如云,也不乏智略高的谋士,据今番其军能够如此迅疾杀到陈留城下,更救下曹操家眷还有刺杀张邈部下等一系列谋略,全都是那新投曹操不久的荀攸想出。此人虽比那具有‘王佐之才’之称的荀彧要年长,但却又是他的侄子,而且据此人才智丝毫不逊色于荀彧。” 袁绍越听却越是面色黑沉,眼里着阵阵寒光,见审配一停,便是问道:“正南所指何意?” 审配听了,忙先是作礼一拜,道:“恕臣下斗胆,我以为曹操此人雄才大略,麾下又是人才济济,如今拥精兵数万,若能收纳张邈部下,兵力足有五万之众,再有如今又得司马家资助,崛起之势一不可收拾。若不尽早铲除,此人未来必将成为主公心腹大敌!我以为可趁如今陈留胜负未定,主公不妨以北联盟主之名,令止战事,另外又派人向袁术大人请援,待曹操一旦松懈,主公兄弟前后夹攻,必能将其歼灭,即时主公大可与袁术大人商议,一人要陈留,一人要曹操和张邈的部下,如此分配,袁术大人想必也是愿意。” 袁绍听话,不由深吸了一口大气,想了一阵后,暗暗颔而道:“正南所言极是,便按你的去办吧,此事全权交予你便可。出兵那里,可依照局势,若河内安稳,便教那张儁乂率兵攻打吧。还有你再替我修一封文书,即日起张儁乂便是奔雷侯了!” 袁绍此言一出,审配和郭图不禁暗暗变色,似乎都没想到袁绍忽然会如此重用张颌。不过很快两人细心一想,想这张儁乂近年来屡立奇功,如今在军中的声威更足以与文、颜两人比肩,附予重用,也是理所当然。 “诺!”审配念头一转后,便是拱手应诺,沉了沉色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有一事,臣下不知当不当问?” 袁绍一听,脸色先是不喜,变得有些冷淡道:“有话就吧。” “臣下以为,对付幽州刘虞和公孙瓒,沮授一人就挫挫有余了。主公为何又特意把军师调拨而去,否则有他在坐镇大局,必能多为主公分忧解难。” 审配此言一出,袁绍立是显出几分不喜之色,冷哼道:“哼,审正南你也太过轻敌了。幽州刘虞素来并无大志,此番敢来侵犯,而且还敢向我索要范阳、河间两郡,恐怕就是受那公孙瓒教唆! 那公孙瓒素来狡诈,麾下又有一部能征善战的白马从义。如今冀州未定,但若前线把守不住,定势如崩盘。我为保万一,把军师派上前线,有何不可!?” 审配听出袁绍语气里有几分怒气,不由心头一紧,又知袁绍刚愎自用,哪敢有半句反驳,忙是认错。 “有一事,不知当报不报?”这时,郭图忽然张了口。袁绍闻言,又添几分不喜道:“今日你俩怎都这般行事拖沓!?快!” 郭图一听,忙一震色,作揖拜道:“禀主公,那刘岱连日来三通急救援书,不知主公可曾下定主意?” 袁绍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带着几分烦躁道:“又是这刘岱!” 原来袁绍见这与马纵横连番的战事,都难占得便宜,加上冀州未稳,此下幽州刘虞和公孙瓒又在边境屯兵,虎视眈眈,袁绍自顾不暇,又无意与马纵横纠缠,但却也不知如何拒绝刘岱,正是烦躁不已。 郭图见袁绍不喜,反而心头暗暗窃喜,遂又接话道:“依臣下愚见,眼下冀州未稳,又有强敌在外,贸然出兵兖州,绝非上策。再有,前不久张辽收服了王方旧部,又得安邑卫、蔡两大世家协助,大肆招兵买马,如今在河东屯兵近有一万数千余众。但若来犯河内,就凭张儁乂恐怕抵挡不住张辽的大军。 我适才又听得审祭酒之计,主公即有心要除曹操,不如便先答应与那马家儿联盟,毕竟马家儿也颇有诚意,这事未成,便送来三千担粮食,还有千余俘虏,更又有言,若主公愿意答应,便再奉上黄金千两,粮食三千担,以表诚意。不知主公以为若何?” 袁绍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本是下意识就要拒绝,但忽又眉头一皱,深思一阵后,觉得郭图的话也是大有道理,一时也拿不下主意,遂向审配问道:“正南你以为若何?” 审配暗瞟了郭图一眼,心中不由多了几分鄙夷,冷哼道:“我早听闻这郭公则暗中收了那马家儿不少好处,这番倒好,为了促成此事,把我也拖下水来!” 审配心中虽是不忿,但也不可能自打嘴巴,而且刚才他也听出袁绍有意派张颌攻打陈留,想了一阵,道:“公则所言,确是有理。那马家儿,如今坐稳河东、东郡两地,反之曹操其势虽大,但还未在陈留站稳阵脚,当先除之。” “嗯,我倒也是如此认为!好,竟是如此,公则你待会下去,便快准备同盟之事,待一切商议妥当,我再召见马家儿使者,定下此事也是不迟!”袁绍一下定主意,却也变得雷厉风行起来。郭图一听,心中不由暗喜,忙是领命。 数日后,袁绍与马纵横使定下同盟之事,另外又各向曹操、张邈出文令,以子受难,奸贼未除,社稷动荡,同为汉臣理应携手相助,共伐奸贼,不应互相残杀的国家大义,要求两人息战。另一边,袁绍却又教人贲密书传到袁术那,意图联合其弟,先是歼灭正崛势而起的曹操。 却,在陈留城外,只见遍地营帐,都是曹军。又听道道震怒喝,声势浩荡,都在叫着城内兵士开城投降,以免无辜牺牲。 与此同时,在曹操虎帐之内。曹操眼看着手中的文书,不见丝毫怒色,除了笑,还是笑,然后轻轻地放下,一手摸着下巴的胡须,不紧不慢地道:“看来袁本初忍不住了,要对曹某人出手了。” 曹操此言一出,帐内一干将士纷纷变色,一时间都不明曹操所指。 第335章 恶侯登场 “主公,这袁绍明明是教我等息战,为何却又要来攻打我军?”曹洪一瞪眼,一副大嗓子响起时,整座虎帐都似在摇晃。WwW COM 在他前座的曹仁一听,顿是面色一寒,倒是很快看出其中究竟,道:“想必是那袁本初看主公势大崛起,但恐我等在陈留站稳阵脚,日后成为心腹大患,故明里休战,暗里却又准备对我军出手。我军一旦松懈,又不愿听他号令休战,他不正好有理由出兵攻打我军?” “但是据风雨楼的细作来报,幽州刘虞、公孙瓒正在边境屯兵,而且那马羲已稳河东、东郡,就算如今他在东郡要提防兖州刘岱,一旦河内空虚,教河东的张辽出兵攻打那是搓搓有余。袁本初怎会想出这般拙计?”这时,坐在下席的乐进一沉色,不由疑声呐呐而道。 曹操听了,却是淡淡一笑,便把眼光望向了左席座一人。但见那人长到肩,剑眉星目,长得英俊潇洒,神色里更有几分不出的放荡不羁的味道。 此人正是曹操的军师戏志才也。来,这戏志才在曹操军中素来低调,论在外声望的话,甚至还不如新投不久的荀攸,更不用助曹操一瞬间得到数万精兵的‘王佐之才’荀彧。但在曹操军中上下,却无一人不对他心生由衷的敬佩。 原来戏志才一直着手的都是内勤、练兵之事,在曹操起兵之初,一切招兵买马,挑选新丁的事情,都是由戏志才一人把关,后来从近十万难民、流民内迅地分编成数万精兵,也是戏志才一人完成,可知这番功夫,就算给曹仁、夏侯惇这般心思精细的将领,起码也要耗费两个月的时间。而戏志才不过用了半月,甚至还从无出错,分编出来的部队,无论是契合度还是融合性都是极高,战斗力之强,就连曹操也为之诧异。荀氏叔侄亦暗叹不如。故此全军上下,无不都对他敬佩不已,暗下里称他为‘怪才’。 当然,能作为曹操的军师,戏志才自不单单在内勤、练兵方面出色,其谋略之高,也是惊为人。只是一直以来,在内勤、练兵方面更需要他来负责,所以出谋划策之事,就交给荀氏叔侄。 不过眼下曹操的大军,一切都已上了轨度,戏志才也终于能做回他的本份了。 这下,戏志才见曹操目光投来,灿然一笑,道:“这倒不是拙计,以谋士来,这计策可谓是上策,而且还十分的毒辣、阴险!” 戏志才此言一出,诸将不由纷纷变色。再看,在戏志才旁边,有一个面白如玉,双眸锐利的男子,正是荀攸。他听了,倒是很认同地颔道:“军师得对,这计正是毒辣而又阴毒。” 眼看两人似都想到一起去了,戏志才和荀攸不由相视一笑。这时,曹操忽是哈哈一笑,有些兴奋道:“竟然两位都看出其中深浅,不如各其一如何?” “好!公达先请。”戏志才一摆手。荀攸也不客气,凝神便道:“袁绍此人麾下不乏高才谋士,自不会想出这般拙计,之所以敢出兵来犯,定有所把握。依我看来,比起幽州刘虞、公孙瓒,坐拥河东、东郡的马羲才更是可怕。但若不解决此人,袁绍岂敢出手?所以不久之后,袁绍和马羲结为同盟的消息,一定会传来!”荀攸此言一出,不少人犹如晴霹雳,都是震惊不已。曹洪先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眼喊道:“那袁绍可是素来把马羲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更何况两人结怨久矣,恐怕就算袁绍有意结盟,那马羲也不愿意吧!” “呵呵,马羲为何不愿意?若是袁绍与他结盟,刘岱那里,一定会人心动荡,到时他要取兖州,岂不是犹如囊中探物?”这时,曹操却是忍不住先替荀攸答了。曹洪闻言,把眼又瞪大了几分。曹仁想了想,很快也醒悟过来道:“原来如此,就不知这是袁绍的主意,还是那马羲的主意。” “如果是马羲,那他身边一定是有高人,此人本就有鬼神之勇,丝毫不逊于吕布,麾下又是猛将如云,能人百出,更兼又能识才任用,再有善谋者协助。那还真是…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曹操着着,忽然笑了起来,就像是现了莫大的惊喜。 “可就算袁绍与马羲结为同盟,单凭他一方势力,要击败我军,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一旦大损兵马,岂不河内、冀州皆不稳也?”曹仁忽又皱眉问道。 戏志才缓缓一笑,遂是接话道:“所以他便找上了他那弟弟袁术,意图合两方之势,趁我军阵脚未稳,前后夹攻,然后平分所得!”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本初此番还真是毫不留情啊。”曹操搙着下颚弯而浓密的胡须,明知眼下局势险峻,却还笑了起来。 不过,眼下帐内除了曹操,还有戏志才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沉着凝重。荀攸面色也变得肃然起来,沉声道:“如此看来的话,陈留之战,我军势必要尽早结束了,否则便有灭顶之灾。” “若公达用计几日可以攻下?”这时,曹操才把神色一沉,忽然问道。 荀攸听了,想了一阵,答道:“若我用计,五日之内,有七分把握可夺下陈留。” 曹操听了,只一点头,遂又把目光投向戏志才。戏志才笑道:“若我用计,三日之内,有五分把握取下陈留。” 这下,曹操终于又露出笑容,道:“很好!就用你计!” 于是,到了当日晌午时分,陈留北门外,猝然鼓声大作,近日来只以声势虚扰,不敢强攻的曹操军,忽然一改前态,率兵前来搦战。 可想曹操麾下猛将如云,各个英勇善战,为何却不敢主动出击? 全因一人,那个曾在虎牢关下,与吕布大战近百回合,宛若古来凶恶之化身的级猛将—典韦是也! 本是显得无精打采的陈留兵,见得曹操军前来搦战,不惧反喜,各个立刻打起精神,纷纷大叫着曹操军前来搦战的消息。 须臾,城中宛如有煞气盖顶,好不可怕。 在城外阵前的曹操,面色一沉,神容变得肃然起来,眼神却有些复杂,轻呐一句:“他来了。” 曹操这话音一落,曹仁、曹洪、夏侯兄弟等将无不抖数精神,纷纷震色,如临大敌。 蓦然,城门开处,杀声奋起。只见一员身强力壮,如能托举地,身穿犼兽黑钢重铠,手提一对银犼飞戟的巨汉率兵冲出。城上兵士看了,瞬间变得精神百倍,无不嘶声吼道。 “恶侯!”“恶侯!”“恶侯!”“恶侯!”“恶侯!”“恶侯!”“恶侯!” 此人就是令曹操麾下一干猛将,皆俱于披挂上阵,以恶为名,不久前张邈更亲自赐字‘恶来’,封为侯爵的典韦! “典恶来在此!曹孟德前来送死!”只见典韦拍马急出,携带着如同洪潮涌动的凶恶之气,慨然杀来。霎时间,本是颇具气势的曹操军,立即变得噤如寒蝉,各个面露畏色,皮紧心跳。 曹操不由神色一变,又是叹道:“好一个盖世恶汉,古往今来,有此凶恶者,只他一人!” 夏侯惇一听,面庞一抽,双眸顿射出两道精光,一拍战马,大声喝道:“区区匹夫,有何惧哉,看我把他杀回去!”只见夏侯惇一举龙牙精钢刃纵马倏地杀出。曹操微微皱了皱眉头,遂和夏侯渊投去一个眼神。夏侯渊会意,立是一颔,拍马徐徐而出,紧跟在夏侯惇后,为之掠阵。 是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携带着滔凶恶之气的典韦慨然杀到夏侯惇的面前,拧起手中的银犼飞戟朝着夏侯惇面门就刺。夏侯惇眼疾手快,急挪身就避,典韦一戟刺空,另一戟随跟上,拧起就是劈落! “夏侯贼,看我取你狗命!” 眼看典韦怒声大吼,银犼戟便要把夏侯惇劈成两半,陡然夏侯惇虎眸一瞪,刀早已挥出,背后更是赫然显现出一面状似猫形如豹,虎爪蛇尾,模糊獬豸神兽相势,气势迸期间,刀陡是剧增,与典韦的银犼戟撞在一起后,出‘嘭’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一齐荡开。 “好可怕的力气,比起吕布,恐怕还要厉害几分,难怪能和吕布坚持百合不败!”来,武者对战,力气固然重要,但真正能够决定胜负的,除了力气之外,人的体力、斗志、灵敏、胆气、智慧还有招式都是极其关键。这所有的,吕布不但全数具备,而且都是属于一流等级的! 外话且不多,却见夏侯惇面色连变,就这一合交锋,虎口竟已被典韦震裂,正被典韦力气所震惊时。典韦蓦然一声大吼,背后骤然显现那宛若万恶之源的古神恶兽—犼,随着犼兽相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夏侯惇瞬间只觉浑身冰冻,无法抑制心头的恐惧。 “再来!”典韦一声怒喝,拍马便又逼近了夏侯惇,夏侯惇连忙舞起龙牙精钢刃迎战,丝毫不敢保留,全力以赴,与典韦大战酣斗起来。城上的陈留兵还有城外的曹操军,无不看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给我破!”典韦一张凶煞大脸,仿佛与犼兽融合一起,双戟并举,盖然劈落,正是恶犼绝戟法中的吞龙撕虎式! 夏侯惇只觉劈落的银犼戟上,如有滔滔恶煞之气,携带着无限危机赫然逼来,急是涌起浑身力劲,怒声大喝,背后的獬豸神兽也做起了怒吼咆哮之状。 嘭!两人兵器再次碰撞,火花****瞬间,这回却是夏侯惇的龙牙精钢刃狠狠地荡开而去,紧接着连人带马一并暴退,其战马惨叫一声,一对后蹄当场碎裂,还好夏侯惇反应及时,趁早跃起,并无随战马一起翻倒。 只不过这对于典韦来,却也是够了,只听他一声大吼,恶势迸,驰马狂奔飞起,倏然杀近夏侯惇前,那恐怖的万恶犼兽相势,作大张血嘴之状,仿佛要把地连同夏侯惇一起吞尽。 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面前左边一处,猝地升起一面人面豹神,牛目一耳,长尾似雀,手抓弓弩的凶恶神兽相势,就如传中的诸犍神兽一般,势虽模糊,但在箭矢出瞬间,饶是典韦也不由心头一揪,面色陡变。 第336章 离间计(上) 咻! 恐怖的破空之声,足以代表来箭之迅疾,典韦大喝一声,把马勒住,箭矢快要射到时,拧起银犼戟赫然劈下,起式之快犹如迅雷。 Ww WCOM ‘啪’的一声,刚好打中,箭矢顿是爆开。 “好敏捷的身手!”在那诸犍相势起处,夏侯渊面色微变,暗暗惊叹道。 “时间紧迫,顾不得那所谓的义德,渊弟你我携手一起杀了这典韦!”蓦然,夏侯惇怒喝一声,他却也知道如今陈留局势紧迫,容不得拖沓,为了大局着想,也不怕被人耻笑,这下一声令下,便要和夏侯渊一齐夹攻典韦。 “好,惇哥你杀马,我射人!”夏侯渊双眸,精光一射,立刻也抖数精神。 典韦恶目一瞪,眼看两个一流的武将要来夹攻自己,不惧反奋,冲怒吼,万恶犼兽相势又是盛大几分。 “嗷嗷嗷!尔俩鼠辈,尽管来吧!”典韦吼声一起,夏侯惇那双锐利如獬豸一般的眼瞳,顿射出两道绚丽光芒,身子一动,宛若跃起的獬豸,须臾逼近典韦面前,拧刀便望他坐下战马赫然砍来。 与此同时,夏侯渊亦早就张弓,听那处响起一声弓弦暴响,疾箭倏地望典韦飞去。 眼看典韦人马皆受攻击,几乎同时而来。典韦却是不惧,先是一戟往下猛砍,悍然逼开了夏侯惇,眼见箭矢斜刺里已到他左边面额,须臾就能射到。典韦挪身就闪,竟刹那避开箭矢的袭击,其反应力之快,其敏捷性之高,实在教人叹为观止! “他娘的,又是一头活生生的怪物!”眼看典韦的可怕,饶是高傲如夏侯惇,也不由怒声骂了起来。当初他在虎牢关,遇到吕布时,本以为如此匪夷所思,令人绝望的怪物,下仅此之一,如此在想,也算对心里一个慰藉。就算后来典韦犹如横空出世一般的登场,更和吕布交持百合,但始终还是败了,那时夏侯惇又以为若是换了自己,拼死搏之,对上吕布,坚持百合不败,也是有可能的。而当吕布死后,夏侯惇为之下场怜惜之余,却又暗暗窃喜,因为他觉得自己日后还是有机会染指‘下第一’这个名头的。他根本就不把那个偷窃了吕布名头的人看在眼里。 但如今,当夏侯惇现自己与典韦的实力,恐怕根本就是不在一个层次的瞬间,他才知道自己太觑典韦了,也太觑吕布了! “啊啊啊!我就不信对付不了那怪物,还对付不了一头畜生!” 就在夏侯惇念头须臾转过之后,他就像是恼羞成怒一样,猝是爆起来,俨然一副拼命的架势,舞刀逼近典韦马下,只顾乱砍骤劈,对准的都是典韦的战马。典韦面色一变,没想到夏侯惇忽然作,拼死来战,竟只为了杀一头畜生,忙是拧起一对银犼戟,急挡快拨。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两人刀、戟飞碰,这人要杀马,那人要护马,一时间相持不下,两方人马都是看得激动不已。 与此同时,典韦军那忽然暴起几声喝骂,几员将士忿而杀出。原来却是夏侯渊又以弓弩起袭击,典韦因此遭到连累,其坐下战马,脖子处瞬间被夏侯惇的龙牙精钢刃劈出一道血花,还好典韦勒起够快,否则刚才那一刀,早把典韦坐下战马的级生生砍下来。 咻!冷箭又是射来,典韦面色一恶,大骂卑鄙,忽地往右边便是跃起。夏侯惇一步突进,双眸凶光骇人,举刀奋然一劈,那战马前顿时裂开两截,血液飙飞,瞬间染红了夏侯惇。 “以二敌一,夏侯兄弟你俩还要脸么!?” “没错!下人都,曹孟德麾下的夏侯兄弟乃盖世英雄,今日见之,不过是技不如人,只会使些阴谋诡计的狡诈鼠辈!“ 却见典韦麾下两员部将一边驰马来援,一边嘶声怒骂。 “心!”就在此时,眼见部下来救的典韦,无喜反惊,急声叫道。就在他话音一落,只听‘啪啪’连声弓弦震响,那两将立是各自出一声惨叫,皆应弦落马。 “哼,我俩兄弟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上不了舞台的人物来评论。”只见冷箭起处,夏侯渊面容冷酷,眼神冰寒,射死那两个出言不逊的敌将后,立拍起马来,张弓在手,望典韦处瞄准,口中喝道:“惇哥!那典恶来已无战马,他逃不得了,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夏侯渊的喊声响起,曹操军那顿时呼声大震,各部人马无不振臂高呼,大喊夏侯兄弟之名,为其助威。另一边,典韦军阵内,各将士见夏侯渊箭艺了得,却都不敢再是贸然出阵,只能各个嘶声怒骂。 “哈哈,仁哥怎么样!?我都了,元让和妙才一定能赢!”曹操阵前,曹洪大声笑道,兴奋不已。曹仁听了,却依旧一副毫无表情的冷淡面容,眉头微微皱了皱,道:“不,典恶来虽失战马,难以归阵,但岂不知,被断了后路的恶兽,才是最可怕的。” 曹洪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正想和夏侯兄弟上几句好话,忽听嘭响迭起,连忙望去,立刻看见战场上,典韦提起双戟,猛攻暴砍,那巨大的身姿,尽显残暴凶恶,好似要把夏侯惇砍成肉酱不可。两人交缠得是紧,只不过却是夏侯惇落尽下风,被典韦死死地压住一头,被逼得险象环生,如此下去,就怕坚持不了多久。不过,夏侯惇又岂会坐以待毙? 绝望、羞耻、忿怒、畏惧一干情绪,令夏侯惇简直生不如死,就像是一面面墙壁把他给围住,然后不断收缩,要将他生生地压迫至死。 四面徒壁,犹如困笼,不想落人之后,不想就此羞辱地死去… 唯有冲破!冲破这困笼! “典恶来,莫要在这逞凶斗恶,老子不惧你!”蓦然,夏侯惇一声暴喝,瞪圆大眼,眼瞳如针般竖起,就像是一头暴怒至极点的怒兽,猝然暴起来。 霎时间,那獬豸相势再次显现而出,渐渐变得明显起来,其势犹如烈火焚烧,越来越是旺盛。 “想要突破瓶颈!?先问过我手上双戟!”典韦一看,凶恶如斯的他,也不由暗叫不好,急是提起双戟扑去,万恶犼兽相势也遽然显现而出,看似要来与夏侯惇搏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击败! “休想靠近我惇哥!”突兀,一声怒喝骤起,只见连道箭矢,如飞珠连,倏地射了过来,典韦忙是挪身往后便退,箭矢一根根射入在地,竟成了一个简约的栏栅,挡住了典韦的去路。 典韦瞪圆恶目,猛地望向夏侯渊,咬牙切齿,此下虽有意急除夏侯惇,但又怕夏侯渊暗中偷袭,以他箭矢之精妙,典韦实在不敢保证自己在与夏侯惇搏杀之时,还能每每都能避过夏侯渊的偷袭! 夏侯惇正在突破,夏侯渊虎视眈眈。 局势,瞬间反转!占据主动权的,明显已是夏侯兄弟这边了! 就在曹操军暗暗兴奋、激动,典韦无不担忧、急躁之时。曹操阵内,却有一人做出了与所有人都迥然不同的反应来。 微风拂过,长飘扬。戏志才用手遮了遮头上太阳,不紧不慢地向曹操笑道:“太晒了。诸军劳苦,主公何不就此撤兵?” 戏志才此言一出,在其周边诸将无不诧异,各个惊得把眼瞪得斗大。曹操听了,挑了挑眉头,眼神里只露出一丝疑色,不过很快便是闪过,一举手,淡淡道:“传我号令,鸣金撤兵。” 于此同时,在典韦军阵前,武凌面色大急,怒声喝道:“夏侯兄弟以二敌一,将军有险,我等岂可见死不救!?” 喝罢,武凌一拍马匹,纵马便出,几个胆子较大的将领见了,便也一咬牙,纷纷驰马赶出。 猝然,鸣金号角声陡起,出自的却是占据上风的曹操军阵那。夏侯惇一听,面色陡变,眼里又惊又怒,快把钢齿都要咬碎,最终还是转身离去。典韦则是皱了皱眉头,心里先是以为是诈,然后又看了看夏侯渊,见他持弓瞄来,便也不急着去追。 一阵后,武凌等将赶到,武凌连忙把战马让予典韦,都正惊疑曹操军为何忽然鸣金收兵之时,却见曹操军果然缓缓开始撤退了。 “适才夏侯兄弟分明占据上风,那曹孟德为何忽然却下令撤兵?”武凌看了好一阵,也看不出端倪来,不由疑声呐呐道。 “哼,我看那曹孟德是俱怕恶侯之勇,唯恐他那两员大将有所折损,才吓得下令撤兵。我就恶侯勇猛无敌,自吕布死后,谁还能斗得过他?”典韦麾下一员将领听了,好似为了掩饰刚才自己的胆怯,开始在大放厥词。 典韦却是一收脸上恶色,默默地看了曹操军方向一眼后,遂把马拨过,道:“彼军已撤,我等也回去吧。” 罢,典韦纵马就走,武凌则与另一将共骑一骑,几人一骑遂向阵内赶回。 却典韦军回到城内,他与夏侯兄弟的惊一战,早已传得是满城风雨。只不过,后来曹操忽然撤兵,倒是衍生出不少流言蜚语,加上当初在虎牢关时,典韦正是有了曹操的竭力举荐,方能一举成名,名震下,如此一来,自又使人遐想连连。 第337章 离间计(下) 陈留城郡衙大殿内,张邈听完心腹将领报后,面色连变,遂是令出。 Ww W COM那将领刚走,张邈整张脸立刻便得阴沉可怕起来,双手捏紧成拳,暗暗想道:“那曹孟德素来就看重典恶来,如今却暗施恩惠,若是那人还未被抓,我倒不用担心典恶来会反。 只恨我当初一时大意,如今酿成大祸,再有典恶来如今在军中声威之高,甚至比我这个主子还要厉害!一旦他要作反,后果定当不堪设想! 这难得袁本初愿意为我出头,令休陈留战事,只要再坚持一段时日,袁本初知得曹孟德不肯撤兵,或者一怒之下,就会派来援兵相助,如此一来,陈留便有救了!如今关键就是典恶来这人到底能不能信得过!” 想到此,张邈不由心头揪紧,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大气。这时,忽然外头来报,典韦来禀报战况。张邈立刻精神一震,遂是召入。典韦随即踏入殿内,跪下拜礼。张邈笑脸而迎,急是叫起,然后听典韦把战况报毕,不由笑道:“恶来真不愧我麾下樊哙,有你把守陈留城,我可高枕无忧也。” 典韦听了,却知张邈为人懦弱而又多疑,恐怕此时已在怀疑自己,不由震色而道:“当时我与夏侯元让正快分出胜负,不过他有夏侯妙才在旁掠战,此人箭艺群,若真是搏杀起来,我也不敢保证能够赢下。可奇怪的是,曹操忽然下令撤兵,实在诡异。就怕有人借此大做文章,离间我与主公。末将对主公忠心耿耿,还望主公不吝信任。” 张邈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恶来多疑了,你为人忠义,我岂会不知。那曹孟德想要离间你我主仆?那他就是愚蠢至极了!我也不瞒你,就在今早不久前,我收到袁本初的令书,他以北联盟主的身份,令休陈留战事。此人素来好面,若是曹操不听,他必引兵来救,到时陈留之难,若得以解,你就是第一大功臣!” 张邈这一席话,却是在安抚还有利诱典韦。典韦倒也听出了张邈的意思,心头暗暗一叹,显得有些落寞,道:“为将下者,为主征战,马革裹尸,乃本分也。恶来不敢奢望重赏,只盼能为主效命,全以忠义耳!” 对于典韦的肺腑之言,张邈却没听进去,反而倒是捕捉到典韦脸上的落寞之色,不由有些不悦。听罢,张邈便是皮笑肉不笑地道:“恶来之心,我自是明白,你厮杀一日也是疲劳,便先下去歇息吧。” 典韦听了,遂一拱手领命,便是退了下去。 却,到了次日。曹操又派兵来战。这回来挑战的却非夏侯兄弟,而是曹仁和曹洪这对同族兄弟。典韦遂又引兵出战,阵势一摆开,立刻纵马杀出。三人如走马灯般杀了五、六十回合,胜负难分。忽然,曹洪虚晃一刀,便先逃去。典韦正欲去追,却遭眼疾手快地曹仁袭击,连忙躲闪,正怒欲来与曹仁拼杀时,曹仁却又逃去。典韦大怒不已,兼之又欲向张邈证明忠心,遂是驰马猛追。 哪知曹操早有准备,但见典韦杀到,一声令下,夏侯渊领着十数个善箭将领,齐齐射。典韦一时冲得正急,勒停不住马匹,反应过来时,坐下战马早被乱箭射死,自己也滚翻在地。 “张邈偷袭我部,擒我家眷,翻脸无情,更失道义!恶来乃当世豪杰,岂甘心在这卑鄙人麾下效命!?迟早必遭其祸害!我对恶来赏识已久,但若恶来愿投,我誓必与国士之礼而待之!”这时,却见曹操骑着乌黑油亮,飞驰如影的绝影宝驹,倏地冲出阵外。 典韦听了,却是大怒不已,瞪眼张嘴,嘶声喝道:“曹贼你当初走投无路,却是我主收纳了你,如今你却想反客为主,逼宫弑上,我岂会降你!?” 只听典韦骂声盖,声色俱厉,曹操麾下诸将听了无不忿怒至极,各个扯声喝骂,都似要与典韦拼命。曹操听了,反是长叹一声,一举手,骂声顿止。 “我视恶来如肱臣心腹,恶来却视我背主乱贼,苦哉,苦哉!诶,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下回但若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人呐,把爪黄飞电取来。” 曹操此言一落,一将立从阵内牵出了一匹通体雪白,四个黄蹄子,体态威武壮大,嘶声如同雷鸣,傲气不可一世,简直就如上神驹。 曹仁看了,不由面色一变,喊道:“主公,绝影和爪黄飞电都是你的爱骑,由其这爪黄飞电,平日里你都舍不得骑它。你眼下怎要反赐予死敌!?” 而此时,典韦早就被那威武健壮的爪黄飞电给迷了眼,就像是见到了一个倾国倾城绝世美女一般,连吞唾沫,眼睛瞪得有多大就有多大,听曹仁一,不由面色陡变,露出几分失望、不舍之色,心中便有刀割似的感觉。 “诶,你却是不知,这头爪黄飞电实在过于健硕高大,高傲且好斗,非盖世豪杰都驾驭不了。我竟不能驾驭它,何不把赠予配得上它的主人?”曹操话音一落,诸将无不变色,皆暗叹曹操爱才如命,如此神驹宝马,换了是谁,就算自己驾驭不了,也舍不得赠予别人。 在古时,马的地位极高,由其是名驹宝马,有些财主、侯爵为了得到一匹宝马,更不惜豪砸千金,甚至用些还愿用地用城去换! “真英雄贤君也!”典韦听罢,对曹操的敬佩,已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若非道德忠义的枷锁,他恨不得立刻就跪下向曹操投诚。 无论是他人格的魅力还是爱才之心,亦或是他在战场上犹如游戏人生,潇洒不羁的风采,无一不令典韦心悦诚服。 可惜,曹操是敌方之主,而他是绝然不会背主投敌的! “曹公有心,但死敌之礼,恶来不敢受之。曹公待我恩德这辈子,恶来恐无法报之,只盼若有下辈子,愿做牛做马,以报曹公的知遇之恩!”罢,典韦拱手鞠身重重一拜。这时,他的麾下不少部将已是赶到,见典韦在向曹操拜礼,无不变色。眼见典韦正要转身离开时,蓦地那爪黄飞电嘶鸣一声,前蹄一跃,那将领哪里牵得住它,被扯了足足数丈远,才不得已撒了手。 眼见宛若飞虎猛狮一般的爪黄飞电,以极快的度向典韦冲来,其麾下部将都吓得面色大变,纷纷急呼心。 典韦却是眼神光,与爪黄飞电的那对充满人性的马目对视在一起,竟各有斗志闪现。 是迟那时快,爪黄飞电倏地冲到典韦面前,典韦急是纵身一跃,便是跳到爪黄飞电的马背上,还未来得及抓住缰绳,爪黄飞电立刻纵横飞驰起来,使得典韦摇晃不止,险象连连。眼看典韦就要摔落,却听典韦忽地一声怒喝,双脚夹住马腹,哈哈大笑起来。 “听闻绝世宝驹都会择主,此言不虚也。”曹操看了,轻叹了一声,望着典韦和爪黄飞电结合起来的身影不由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向戏志才道:“第二日已过,明日若取不得陈留,你当若何?” 曹操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向戏志才投来忿怒的眼光,由其是夏侯惇和曹仁,眼里更有几分冰冷。他们一人是曹操麾下第一先锋猛将,一人是曹操麾下最善于行兵打战的将才,原本都以为这爪黄飞电迟早是自己的爱骑,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敌人给夺去了,而恰恰正是戏志才一手造成的,若是他不能完成计策,别曹操绕不过他,他们俩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愿把项上人头奉上。”戏志才难得把面色一肃,震色而道。这一下,众人听了,很快怒火褪去,竟然别人都敢把命赌上,就凭这份胆识,就值得敬重了。 不久后,曹操军便又再次撤去。典韦引兵回到城下,猝然城上一片人头涌动,张邈之弟张,满脸怒色,在城上指着典韦喝道:“弓弩手听令,给我射死这叛徒!” “将军且慢,恶来无罪!”典韦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急是喝道。城上兵众都敬重典韦,都不欲射箭。张暗暗观视左右,心头对典韦更是忌惮几分,冷声骂道:“典恶来,你休要诈我,你若无心叛主,又怎敢在阵前接受死敌赠礼!除非你立即杀了你那坐下战马,以证忠心!” 典韦一听,顿是面色大变,其坐下爪黄飞电,好似听明白了张的意思,立刻高扬马,出一声如雷鸣般的嘶鸣,吓得张面色一变。 典韦听之,更是万般舍不得。这时,在典韦旁边的武凌,灵机一动,忙是喊道:“此匹战马,乃是从敌阵逃出,恶侯趁机夺下,岂是死敌所赠?我等众人都可证明!” 武凌此言一出,典韦的部将连忙纷纷应和,其部兵众也一齐喊起,声势颇为浩大。 “将军,这典韦在军中声威极高,此下若我逼得他太紧,恐怕他就此背离,陈留城无他坐镇,恐是危矣。何况他若有心叛主,何不先把他引入城内,再与主公商议,到时再是动手也是不迟。”张副将卫兹在旁疾声向张劝道。张听了,也觉是理,方才令人打开城门,让典韦入城。 却当夜,张与典韦今日在城下生冲突之事,已经传遍了城中,不少百姓都在担心军部不和,陈留不保,城内渐渐弥漫起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氛。 “什么!?这典韦竟敢在阵前接受了曹操的赏赐!?如此明目张胆的叛徒,尔等为何不在城下迅是杀之!?”只见在陈留大殿之内,张邈怒冲冠,听完张所报,整个人气得几乎跳了起来,扯声喝道。 “主公息怒,我却又怕这是曹贼的离间计。何况典韦在城中声威极高,若在城下厮杀,就怕城中有不少人会怒而造反。” 第338章 戏志才计定陈留(上) 卫兹急是跪下,解释起来。WwW COM张遂也跪在地上,眼神阴鸷,道:“哥哥若真有心杀这典韦,何不趁现在他并无防备,就此下手?” 张邈一听,这下倒是自己犹豫了起来,在堂上来回走动。毕竟杀了典韦,如自断一臂,到时军心动荡,陈留如何保住?但若不杀典韦,而他却真与曹操私通,一旦作,陈留瞬间就会沦陷。 “诶,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急于除去这曹孟德!”张邈满脸痛苦地长叹一声,心里苦涩不已。他并不后悔收留曹操,因为曹家在陈留的势力本身就大,且当时曹操早就暗中招兵买马,当时他刺杀董卓虽不成功,但却成了下人的英雄,若是他拒绝收纳曹操,先不曹家难的危险性,他自己却也不想成为被万夫所指的无情之人,到时若有人对此大做文章,他甚至还会成了与董卓狼狈为奸的奸贼。 所以,是否收纳曹操,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当他在决议是否对曹操动手时,却又不同。当时他大可不必急于铲除曹操,等曹操回来陈留后,再是召见他进城,趁他不备,一举杀之,也是可以的。 可又想当初,曹操兵败李催,经历九死一生后,眼看他便将就此一蹶不振,可谁又想到,他竟然得到了那些流民、难民的支持,在半月之内,瞬间得到了数万精兵,力挽狂澜,甚至如今兵逼陈留,逼得他将近是走投无路! 似乎感觉到张邈的无奈和痛苦,卫兹脸色一变,忙是安抚道:“大哥且也不必如此灰心。其实如今城内也有不少对典韦不利的流言蜚语,若是他再敢有丝毫轻率的行举,便是除之,然后只顾死守城池,快地安抚城中军民,宣告他种种叛主之主,城中军民经过这两日的事情,不少人心里都有个数,到时只要主公亲自出来,城中军民定会大多信之。” 张邈一听,沉吟一阵后,也是下定决心,颔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终于,到了戏志才与曹操约定好的第三日。这一回,曹操依旧率兵前来搦战。张见了,与卫兹一对神色,两人皆想尽早判明典韦是忠是奸,好尽早安稳局势,于是便有教典韦引兵出战。 典韦本还以为张对他起疑,不会再轻易启用,这下得令,不由精神大震,暗想今日非要杀上曹操几个部将不可,立是引兵慨然冲出。 少时,在陈留城外,两军再次对峙。典韦纵马先出,高举一对银犼戟,怒声大喝,嘶声搦战。 曹操阵中诸将,见典韦凶恶,皆露惧色,不敢轻出。这时,戏志才却是一笑,向身旁一人笑道:“今番戏某项上级能否保住,可要依靠赵兄弟你了。” 那人浑身却在颤抖,听了,转过头来,满脸都是苍白畏惧之色,急道:“军师,若是那典恶来不顾旧情,那我该如何是好?” 此人赫然正是赵宠!原来当初荀攸派人去救曹操家眷时,戏志才特意又吩咐他把赵宠一并擒来。而自从虎牢关一役后,赵宠再不得张邈宠用,每日空闲在家,反倒是典韦却成了张邈身边的大红人,更成了整个陈留城军民心目中的大英雄。心里又嫉又恨的赵宠每日只知喝酒玩乐,自暴自弃,到处惹事,城里的人知道赵家对典韦有恩,便都是忍了。所有人都对赵宠避而远之。 没想到,后来赵宠忽然失去行踪,城里的人都是窃喜不已。又因赵宠痛恨典韦,见了典韦就骂,所以典韦也少有去见赵宠,平日里特地请张邈派些人照顾赵宠,以免赵宠惹出事非。 而张邈表面答应,心里却又懒得理会赵宠,后来忽然得知赵宠失踪了,却又不敢告典韦,便一直隐瞒此事。 可谁又想到,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竟被擒到了曹营之中,而且似乎还成了戏志才计策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别怕,那你就先下面等着,戏某随之便来。”戏志才笑得极为灿烂,看得赵宠连打寒战。 “时间不早!快去吧!”这时,夏侯惇忽然大喝一声,吓得赵宠一紧张,忽地一揪缰绳,坐下战马受惊,立刻奔飞而出。典韦见得有人出阵,顿时神色大震,一声怒吼,驰马迎去。 可就在两人距离越来越近时,典韦浑身恶煞杀气,陡地散去,还出‘咦’的一声,暗暗道:“这人怎和赵宠这般相似!?” 就在典韦起疑间,赵宠却是替他解答了心中的疑虑。只见他满脸惊悚慌乱之色,招摆起手,急声喊道:“典大哥,可还记得昔日赵家恩情耶!?” “赵宠是你!”典韦一听,顿时面色大变,急把爪黄飞电勒住,死死地瞪着赵宠,又惊又怒地喝道:“你怎么会成了曹操的人!?” 赵宠被典韦瞪得心里凉,哪敢怠慢,急答道:“典大哥有所不知,不久前曹公派人借地道入城营救家眷,便也把我一并救了。典大哥,曹公礼贤下士,风采过人,乃不世明君,难得他如此赏识你,这可是你一百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啊,何不快快来降,你我兄弟协力,就在曹公麾下,闯出一片地来!” “赵宠!你身为人臣,当以忠义为先,岂可叛主!”典韦闻言却是大怒,又想赵父当年为人忠义,教会了他不少道理,怎就生了这么个不忠不义的孽畜,心中满是悲凉。 赵宠倒也被典韦吓得肝胆欲裂,但想到自己的任务若不能完成,恐怕是必死无疑,心想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忙强壮胆气,急是低声叫道:“典大哥得是好,其实那曹操是把我强硬擒来,我一直等待时机,能够与你接话。只是现在曹操还信不过我,不如你先败我一阵。曹操定对我刮目相看,到时我取得他信任,再与你内应外合,大事可成也!” 典韦闻言,想赵宠为人,哪里肯是相信。赵宠心头一紧,急又喊道:“我来前可立了军令状,典大哥你可要救我哇!” “哎!快来吧!”典韦见赵宠满脸哀求、恐惧之色,心头一软,便是答应下来。赵宠大喜,立刻扯声喝道:“曹公麾下牙门将赵宠在此,典恶来来受死!” 赵宠一声喝起,典韦军阵中的将士、兵卒无不变色,城上的张、卫兹也是勃然色变。 典韦听这赵宠一喊,暗骂蠢货,心头先是一乱,反应过来时,赵宠便是满脸杀气地举刀冲了过来。典韦立刻拧戟迎上,假装与赵宠厮杀,哪知赵宠根本没有丝毫留力,奋力狂砍乱劈,杀得典韦是险象环生。 “这赵宠有这么厉害么?竟能把恶侯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典韦军阵中,一个将士看得目瞪口呆,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呐呐而道。 “不是赵宠厉害,怕是恶侯又心软了。这该死的畜生,就不知害了恶侯多少回了!”武凌咬牙切齿,脸色连变,顿了一顿,往后面的城上一望,见上头动静甚大,一些兵士更望城门上的位置集中,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吩咐道:“教诸部人马待会回城时,务必心。我怕那张会对恶侯下死手!” 那将领一听,顿是吓了一跳,却又看武凌目光凌厉不像是在开玩笑,才连忙答应,急去传令去了。 另一边,赵宠和典韦越战越烈,僵持近数十回合,竟还未分出胜负。猝然,战况忽变,只见典韦猝是急砍一戟,诈过赵宠后,撤马就逃。 那如万恶化身,与下无敌的吕布,大战百合不败的典韦,竟然被一个无名卒给击败了!?这份震撼,简直就如晴霹雳,教人难以相信。 “典恶来,快来与我再战三百回合!”赵宠在后紧追,更不断大放厥词。典韦又羞又恼,但一想到当年赵父对他的恩情,还是强忍住了怒火,任由赵宠叫骂。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经今日之后,你便是陈留还有那典恶来之主了!”清风瑟瑟,戏志才满脸笑容,向曹操欣喜而道。曹操听了,把嘴巴一翘,掩不住满心喜意,道:“军师不愧吾之张子房也。” 罢,曹操精神一震,把马一拨,转向诸将,举剑喝道:“传我号令撤兵!” 诸将正以为曹操要大举进攻,可曹操却出人意料之外,下令撤兵。诸将一时反应不来,面面相觑,无不疑之。 “军令如山!还不快点,莫要我执行军法耶!?”夏侯惇一瞪眼,凶猛威悍,吓得那些将领连忙领命,随着鸣金号角声一起,全军撤。一直紧追典韦在后的赵宠,但听号令一起,如释重负,忙是拨马逃去。 典韦听得后方又起鸣金收兵的号角,遂把马一勒,眼看赵宠逃去,又见曹军撤去,心中惊疑不定。这时,武凌等将纷纷迎来。武凌见了典韦,急便就问:“恶侯,这到底是怎一回事?那赵宠怎会在曹营之中,而且竟还能把你杀退?” “此事来话长,那赵宠被曹操擒去,适才见我,却是有意重投主公,便教我帮他做了一场戏,先赢曹操信任。” “恶侯糊涂,如今那张正是对你起疑,待会就怕他不信!而且从今日起,城里就不少流言蜚语,恶侯你有心私通曹操。这恐怕是有心人故意散布。恶侯你可要!” “清者自清,无需多心!”武凌话还未完,典韦便张口打断,遂一拍马便引兵望城里赶去。 第339章 戏志才计定陈留(中) 武凌脸色连变,心里却也无奈,只能暗暗叹气。WwW COM 却典韦刚到城门下,忽然见城上寒光如同星光闪动,顿时面色大变,急是叫道:“心乱箭!” 典韦喝声刚起,其坐下爪黄飞电便立即嘶鸣一声,急是转飞而去。还好军中jiang士、兵众也暗有防备,见得乱箭射来,几个将士急是喝令,盾兵立即持盾赶出,挡下乱箭。 混乱之中,只听一阵阵砰砰震响,接连迭起。眼见扑落的乱箭,不断地在与那一面面盾牌碰撞,饶是早有提备,但在如此密集的乱箭袭击之下,不少将士、兵卒皆中箭而倒,瞬间便死去了近百人。 “张,我舍生赴死,不惜性命,为主效命,力保陈留不失,你为何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取我性命!?”典韦眼看自己部下一个个无辜地死去,怒得双眸红,嘶声吼道。 “典恶来,你莫明知故问,你与曹贼私通,欲夺我陈留城,休想瞒得过我!”张手指典韦,竭斯底里地喝道,罢,又命周围将士下令射箭。 哪知那些将领见典韦神情悲愤,如受了莫大的委屈,不由都犹豫起来。有个将领急道:“将军,这其中或者是有误会,恶侯为人忠义,若真有心要和曹贼私通,陈留焉能保存至今?何况兹事体大,不如先是问过主公,再做决议也是不迟!” 那将领话音一落,周围不少将领也纷纷相劝。张见典韦依旧有如此高的人望,面容刹地黑沉起来,忽地走近那劝的将领面前,眼露凶光,毫无预兆地举刀就劈。 唰!血光飞溅,一声惨叫后,只见那将领胸口喷血,随即扑倒在地。 “吾兄就是眷顾旧情,一直不舍杀这叛徒,否则他焉能存活至今!?昨夜他就早有命令,若典恶来再有轻率媚敌之举,杀无赦!诸位可都看见了,这典恶来能与吕布厮杀百合不败,却杀不了赵宠那个鼠辈,其中没有端倪,谁肯相信!?”张伸出一根指头,又是指向了城下的典韦。 典韦闻言,如遭晴霹雳,无法相信的样子,大喝道:“不可能,主公对我素来信任,绝不可能要对我下此死手!我要见主公!再有,适才我在阵前见了赵宠,见他依旧心系主公,正设法取得曹操信任,以使日后能够暗中接应,方才与他做戏一场!其中若有半句虚言,愿受打雷劈,不得好死!” 只听典韦充满悲愤的吼声,震荡地,城上城下,一干人等无不变色。 这时,卫兹忽然走进张身旁,低声道:“曹操虽是撤兵,但恐他只是在等待机会,典恶来凶猛残恶,但若被他逃去,日后必成后患,何不如此如此。” 张闻言,暗喜不已,连忙依卫兹之计去办,遂先教典韦还有他的部署,先是撤后十丈,原地等候。典韦听令,却又不逃不走,一副问心无愧的姿态。 张冷笑,只以为典韦此举,不过是在博取信任。 少时,张邈的身影出现在城头之上,但见典韦,扯声就骂:“典恶来你本出身卑贱,若非我对你赏识,你岂有今日之荣光。岂知你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如今你见我大不如前,基业难保,竟与贼人私通,要取我陈留,你简直是狼子野心,畜生不如!” “主公莫要轻信谗言,我对主公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昭!”典韦急得瞪圆凶目,扯声叫道。 却在早前,典韦与赵宠厮杀时,张便看是不对劲,教人报予张邈。张邈大怒,亲修文书,已在城中各处通报。 “哼,这典恶来仗着自己声威够大,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他!”张邈在心中暗道一句,遂与张一对眼色,见张微微颔,示意一切办妥,旋即精神一阵,大声喝道:“但若你真未变心,何不把你自己还有你部下的兵器全都放下,再进城内,接受我的盘问?” 张邈此言一出,典韦军中不少部将纷纷变色,其中武凌更是面色大急,忙道:“恶侯,张邈早已下了杀心,若丢弃武器进城,必遭伏击,万不可信!” 典韦听了,眼神里充满悲怆,微微抬头,望向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张邈,如今的他哪还有以往的谦和、仁慈,简直像是头被人逼入绝路,了疯的恶犬。典韦很明白,张邈变得如此,都是被陈留的局势逼出来,这半月以来,曹操数万雄兵****夜夜辱骂作势,张邈担心受怕,寝食不安,早就到了崩溃的边缘,只不过苦苦坚持罢了。 再者,近日来曹军对他屡番做出暧昧的举措,确也难怪张邈会心生怀疑。 “都曹营之人,善于攻心,果然如此啊。当初我就不该心生贪恋啊。”典韦充满怜惜地抹了抹坐下的爪黄飞电,然后便是翻身下马,一拍马臀,想要赶去。哪知爪黄飞电却是不肯,出阵阵沙哑的嘶鸣,不断地用马蹭着典韦,一对人性化的马目里,似还有泪光闪动。典韦心头感动不已,恰巧城上张邈还有张等人开始催促起来。典韦一狠心,强在爪黄飞电身上拽了一把鬃毛,爪黄飞电似乎极为敏感,惊鸣一声,受惊暴走,转侧奔飞,还把几个兵士撞翻而去。 “希望你日后能跟个好主人吧。”典韦低叹一声,然后便教诸将吩咐左右,都把兵器丢弃。张邈看得眼切,暗暗窃喜。 少时,张邈见典韦与其麾下手上皆无兵器,遂令典韦入城。典韦领命,遂领头在先,拒绝部下让马,亲自率领队伍而入。 城上兵众见状,无不感之忠义坦荡,各个强忍悲苦之色,低着头或是转过头,都不愿去看。 “恶侯,我听闻那伏波马羲,为人仁义,礼贤下士,当初却是他先向张邈提起恶侯,恶侯才被人得知。后来诸侯皆怯吕布,无计可施时,因张邈曾与曹操提及,曹操再又把恶侯一,这才有恶侯听钟登将之事。我看那马羲似乎早对恶侯敬崇不已,恶侯何不转投他的麾下,也好过就此去送死啊!”武凌满脸急切之色,眼神真挚,甚至还有几分哀求之色。典韦听了,却是反应冷漠,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好似能看透他的心思一眼。武凌心头一抖,反倒也像是心里有愧,不敢再话。 却,就在典韦入城瞬间,顿是杀声大作,两边早已准备好的刀斧手,一听城上号令,立刻嘶声大吼,各举刀斧,向典韦部围杀过来。 “哇啊啊啊!我尽忠尽义,怎奈主不信我,悲哉,悲哉!”典韦岂不知道提防,只不过心里还对张邈尚存一分忠心和希望,可如今见得左右伏兵杀来,那一分忠心瞬间破灭,希望也变作了绝望。 “他娘的,若非恶侯死守陈留,陈留早被曹操攻下来了!如今恶侯已是明一切,也把那曹操所赠的宝驹放回,可张邈老匹夫却还要赶尽杀绝,真是无情无义!我等跟着这般主子,迟早不得好死,不如就此反了!” “得没错!恶侯和他的部署都把兵器放下,以证忠心,为何却还要残杀忠良!?” “想当初北联各路诸侯皆怯董卓,无一敢去追杀,唯独曹公为救子,慨然赴义,虽败犹荣。如此英雄人物,却因张邈妒心可怕,被张邈诬蔑为反贼。我却看是张邈,看曹公雄才伟略,恐难以驾驭,故有心除之。如今恐怕却也是见恶侯凶猛无敌,难以驾驭,便又妒心大起,想要除去,真是无耻至极!” “竟是如此,我等何不救了恶侯,一齐投了曹公算了!” “得对,曹公乃不世英豪,张邈与他相比简直是差共地,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此言诚不欺我!” 只听城上一个个将领接连大吼起来。张邈面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城上先是乱起,只见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往城下冲去,赶往去救典韦和他的部署。 与此同时,城内忽又杀声四起,竟有不少将士也引兵一起造反,却是早前听闻张邈宣告典韦造反,都是不信,暗中各引心腹、亲信就在城中各处准备,这下听闻张邈伏击了手无寸铁典韦军,无不大怒,纷纷前来救援。 “承蒙兄弟们厚爱,典恶来今日若保住性命,此恩此德,将来必当报之!”却见人丛混乱之处,典韦一手抢过一把大斧,把一人劈死后,拧起大斧,飞砍急劈,又是连杀七、八人,浑身血迹斑斑,如同恶神降世,嘶声吼处,四周敌兵吓得无不退后,武凌还有几个将领也抢到了兵器,连忙赶在典韦周边掩护。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震长鸣,城门内一阵人仰马翻,惨叫迭起。典韦听得那鸣声,顿是面色大喜,冲杀过去。不一阵后,只见那人丛乱处,人人急是避开,一匹威风健硕的神驹飞冲过来,竟是不久前被典韦赶去的爪黄飞电。 “哈哈哈!我的好兄弟!”典韦大笑一声,立刻跃身上马,周围典韦的部署见了,无不士气大震,高声呼喝。 局势忽变,城下那些忠于张邈的部将,无不变色,急是喝令厮杀。 “恶侯勿慌,我等愿死命救之!”猝然,正从城里赶来的援兵里,数将齐声喝起。 这时,城上造反的一个将领也纵声喝道:“恶侯平日里待我等亲如兄弟,每逢作战必为先卒,如此盖世英雄,岂会是反贼!?不是恶侯无义,而是张邈无情!” 喝声一起,城上不知多少人都在振臂高呼,纷纷喝声回应。张邈、张见场面已然失控,吓得连忙逃入敌楼之中,卫兹率数百护卫死守在前,可却挡不住势如洪潮的造反军的攻势! 就在此时,城外杀声震,声势之大,简直整座陈留城都似被震得摇晃起来。 能造成如此威猛的声势,不用多想,张邈瞬间就猜到是曹操军杀来了。 第340章 戏志才计定陈留(下) “莫欲亡我耶?”张邈常满脸悲凉的长叹一声。 WwW COM张见其兄眼神空洞,只有绝望,急是喝道:“大哥你先别放弃!我张家管辖陈留十数年载,城内世家都依附在我张家之下,只要他们前来营救,还有一线生机!” “弟啊,这些世家之人最是无情,在没有利益的前提之下,你想要他们不惜冒着灭族的风险救你,简直难于登!事到如今,一切皆已成定局。”罢,张邈充满苦涩地笑了起来,反而更显悲凉。 “大哥先别灰心,或许那曹操还眷念昔日情义,竟然大势已去,不如且把陈留让予曹操,以保存富贵!” “时值乱世下,输家的下场,唯有亡也。何况曹操疑心颇重,若我就此死去,他尚且会眷念旧情,不杀你我家眷。但若你我投降,他终究难以放心,你我迟早有灭族之灾。当初你等都怨我急于铲除曹操,却不知此人雄心之大,我与他一战,势在必行,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事到如今,多无用,弟啊,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取我级,献于曹操,如此你还能保住性命,可以照顾张家族人。二,是随我就此一同赴死…”罢,张邈拔出手中宝剑,走向张,把剑递给了他。 张连连变色,最终一咬牙,急一接过宝剑。张邈似乎也知道张会是如此,闭上了双眸。 却曹军复回杀来,诸军齐,如有排山倒海之势,气势如虹。陈留造反军中不少将士纷纷接应,夏侯惇先是率兵突入,杀散城门下兵众,典韦见状,急是率兵撤退,与夏侯惇互相对峙。 就在此时,夏侯惇队伍里,忽然让开了一条道来,只见诸将簇拥着曹操而出,曹操笑容可掬,长得虽不是出众,但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态,见了典韦,眼里满是欣喜,笑道:“恶来,别来无恙。” 典韦心头一颤,望着曹操眼里毫不掩饰的欣喜,再也压不住对曹操的敬仰之心,急便下马,单膝跪下,喝道:“承蒙曹公厚爱,若不嫌弃,典恶来愿投为曹公马前卒,效死尽忠!” “哈哈哈哈!吾得恶来,胜夺十座陈留城也!大喜,大喜!”曹操闻言,立是变得欣喜若狂,仰头大笑后,旋即急便落马,把典韦扶起,典韦麾下部将也纷纷跪下效忠。曹操喜色连连,遂令众人起来。 这时,城上忽然一阵混乱,不久便见张和卫兹还有数十人在造反军的包围中走出。其中张手提一个血琳琳的级,向曹操喊道:“张邈无义,当初欲害曹公时,我屡劝不听,今特大义灭亲,还望曹公愿意接纳。” 张罢,卫兹与那数十兵士也齐声喊道。曹操笑了笑,道:“传我号令,凡降者不杀,有意来投者,一并先予接纳!” 曹操此言一出,城上城下除了曹操本部外,其余各部纷纷跪下,各是放下兵器,顿拜见新主。 于此,随着张邈的死去,典韦、张、卫兹等将投降,曹操终于攻下了陈留城,而且还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当夜,曹操令人大宰牛羊,设宴庆祝,封赏一众有功之士,戏志才、荀攸两位智略绝顶的谋士,皆得重赏,一人遣为中郎将,一者迁为陈留长史。至于夏侯兄弟、曹仁、曹洪等本部将领以及典韦、张等降将,也各得升迁。另外,曹操又向各部作战骁勇的军队,赏以奖金,另外又有好酒肉食犒劳,再又向城内百姓,派粮食,以安抚民心,于是满城军民无不欢喜,到处欢声笑语一片,如同过节一般的气氛。 随即一连七、八日,却曹操又向镇守后线的荀彧,大作表彰,迁为陈留主簿,兼中郎将之职。另外,又因曹操甚得民望,城内百姓无不支持,陈留世家各蜂拥前来投诚,送来宝物、利刃、粮食不计其数。曹操一并收纳,皆以为军用。 于是,陈留迅稳定下来,各将皆劝曹操迅招兵买马,以防强敌来犯。曹操觉得是理,问计戏志才,戏子却陈留初平,不可穷兵黩武,应先治理民生内政,再何况兵贵于精,不在于多,劝曹操可令麾下有练兵之才的将领,先是专心操练,务求精益求精,能一以当十,这岂不如同招了数十万大军? 曹操听了,欣喜若狂,对戏志才更是器重。于是,曹操便在城外设立营地,特地分编各部,拨予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将,又令诸将勤于练兵,各设项目,每隔一段时间,互相比试,曹操更会亲自前往观察,得胜者皆有封赏。 曹仁等将听了,自是倍加精神,互相竞争,日夜都能听得城外兵士喊声大作,惊动地。 眼看曹操基业已立,一切渐渐上了轨度,其崛起之势,可谓是又快又盛,自是引起四周临近诸侯的忌惮。 其中,就有如今正威震淮南、江东一带的袁术。却,袁术坐拥南阳、汝南两郡,又有孙坚这头江东猛虎为之利刃,随着豫州孔伷病毙,就在两月内,便由孙坚攻克了豫州。袁术遂是派麾下诸将引兵接收豫州各郡,为安抚孙坚,又令其为谯郡太守,镇守汝阴。随着豫州渐稳,野心磅礴的袁术,听麾下谋臣阎象所劝,为防孙坚势大,正欲教其引兵下江东,正好可以削其兵势,又可趁机扩大领土,可谓是一举两得。 就在此时,袁术收到了其兄袁绍的来信,一开始并不在意,哪知不过数日,曹操攻克陈留的消息传来。袁术不由大惊失色,又想曹操就在临近,而且袁术自幼就知曹操厉害,不敢再有觑,连忙急召孙坚引兵先屯据在陈留与豫州的边境。孙坚领命,一路进军火,数日后,就在距离乌骓关口之外的一处山头,扎据营寨。休整一日后,孙坚正欲引兵攻打,哪知袁术忽然传来密信,吩咐他,在未见袁绍的起军前,不可急进,另外又有另一封密信,吩咐孙坚派人传予曹操。孙坚之子孙策得知此事,早有心想要一观这名誉下的英雄人物,遂是主动请缨。诸将闻之,无不失色,各少主年幼,身份尊贵,如今两军为敌,不可涉险。 “这有何难,我若不主动交托出我的身份,谁又知我是江东猛虎之子?而且到时我自会乔装一番,诸位伯父、叔父尽管放心就是!”却见谯郡大殿之内,年少威猛的孙策,扎着长辫,剑眉星目,风度翩翩,潇洒过人。 孙坚见了,不由扶须大笑,哈哈道:“吾子有此胆识,实令为父甚为安慰。不过我却怕你年幼失言。公覆,你曾经去过陈留,那你就辛苦一趟,陪他一齐去就好了。” “这教人不省心的臭子!”黄盖听了,立刻狠狠地瞪了孙策一眼,然后便一震色,向孙坚拱手答道:“主公放心,此事交给我便好了。” “还有,如今中原正值逐鹿之势,那马羲如今得了河东、东郡两地,袁绍、刘岱虽有心除之,但我看冀州不稳,此下袁绍又欲先除曹操,想单凭那刘岱,绝非马羲之敌。他日,甚至整个兖州都会落入马羲之手。 再有,我听闻马羲此人,重情重义,与之结交,也非坏事。毕竟我等远离乡地,想要中原立住脚跟,多个朋友也是好的。据他不久与桥玄之女好事将近,公覆你去过陈留之后,再往东郡一趟,送上一些礼物,以表我孙家结交的心意。”孙坚凝声道,却也是极具慧眼,能够分析大局的雄主。 黄盖听了,也觉是好,正欲颔答应。这时,孙策却道:“爹爹是不是太看得起这马羲了?我却以为他树敌过多,而且其中还有袁绍这般强敌,就算如今袁绍无心歼灭,但若他日冀州一稳,再与刘岱联手,马羲必败无疑!竟是如此的话,但若被袁绍得知,我孙家与之结交,岂不反而引来祸害?” “哼,儿无知。”孙坚听了,不由一摇头,见孙策把眉头一皱,还未醒悟,便是把神色一沉,道:“如今兖州一带,但闻马羲之名,无不俱之,皆视为鬼神,不久前他更力挫刘、关、张兄弟三人,甚至已有风声传,他才是继吕布之后的下第一人! 再有他平日里,好施积德,备受百姓拥戴,其声威之高,绝非你能想象。再加上他麾下猛将如云,由其张、庞两人皆有万夫莫敌之勇,你莫以为袁绍真是不想早些铲除他么,只是这近来屡番与其对敌,皆大败而回,由其河东一役,张文远歼其部近上万余人。袁绍并无把握,不得已下,才退而求次,与那马羲先为结盟。想要待除去曹操,再添其势时,方与马羲决一死战!毕竟比起马羲,在脚跟陈留未立的曹操,自是更容易对付!” 孙策一听,渐渐明悟过来,接话道:“可袁绍却万无料到,曹操竟如此之快能够夺下陈留,并且以站稳脚跟。然后爹爹又看,袁术暗修密信给曹操,怕是有意与曹操交好。可竟是如此,他又为何派我等屯兵在此地呢?” 孙坚闻言,虎目精光闪烁,冷声而道:“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擅于算计!策儿,可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理?” “爹爹言下之意,莫非是,袁术故意派我等出兵,是有意诱惑袁绍与曹操厮杀,暗里却又私通曹操,就等两人两败俱伤时,再取其利!?”孙策一听,脑筋也是够快,一下子便就转过来了。孙坚听了,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道:“因此,眼看如今局势越来越是混乱,袁术为人奸诈阴险,对我孙坚忌惮久矣,迟早会加以谋害,所以不但我孙家要与马羲示好。同时还有曹操,你且可先看曹操为人如何,若是此人可信,你不妨可以表露身份,先表以诚意,再暗示袁公路之计,施以恩惠。至于马羲那里,也是一样,若此人真是可以结交,你也不妨表露身份。” 黄盖听了,不由神色一变,急道:“主公且慢,这子素来没有分寸,我可怕他胡来!” 第341章 孙家的布局 “哈哈,此行对我孙家日后展尤为关键,此事我早有思索,就算策儿不来主动请缨,我也有心派他前往。 Ww W COM更兼袁公路野心磅礴,并无救国之心,日后我与他势必有所一战。所以,只能劳烦公覆你了。不过,他胆敢乱来,你不必顾忌,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若是胡来,误了大事,你就替我清理门户,杀了这孽子便是!”孙坚得是冷血无情,但脸上却是满脸笑容,心知黄盖平日里比他还要宠爱孙策,口头,也不过是要杀了孙策的锐气罢了。 “爹爹放心,我一路一定事事听从黄叔叔的吩咐。”孙策也立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罢,又转身向黄盖一拜,凝色道:“还请黄叔叔多加照顾,若是儿犯错,还请重罚!” “哼,臭子你最好给我听话一些,否则我可扒了你的皮!”事已至此,黄盖也知多无用,其实心中更怕的只是孙策有个万一,便一瞪眼,装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道。 另一边,却在陈留城内,曹操刚收到荀彧传来的急报,袁术遣孙坚在乌骓关口外,屯兵六千余众。曹操得知后,遂召麾下文武前来商议。 “好哇!这袁公路得了豫州,还贪心不足,想要谋取我陈留郡地,主公放心,只要给我三千兵马,我便能把那孙坚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曹洪一听,先是作,忿然而起,瞪眼怒喝。 曹仁听了,却是冷瞟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沉色与曹操谓道:“我倒以为此事不必多虑,袁术此人狡诈,在袁绍一日未曾起兵之前,绝不会轻易举兵来犯,在乌骓关外的孙坚军,大多是用来虚张声势罢了。” “子孝所言,中其三,尚有七分,未能看透啊!”曹操听了,略叹一声。 毕竟曹仁刚征战不久,缺乏实战经验,自还不能和历史上那个威震下,成为魏国顶梁支柱的曹仁相比。 曹仁一听,顿一沉色。曹操便是下意识地望向戏志才。戏志才笑道:“袁术这是要诱我等与袁绍厮杀,坐收渔翁之利。想必很快他的使者,便会过来。” “他这头派人在我边境屯兵,另一头又派使者前来,这是为何?”曹洪听了,却是一时想不通,眉头都快拧成一条线了。 “他不派使者前来示好,待袁绍挥兵来时,我军又岂敢与之死战?”戏志才笑盈盈而道。 这下,曹仁倒是明悟了,吟声道:“原来如此,他屯兵在外,乃诱袁绍,派使示好,乃为安我军之心。如此一来,两军势必死战,待两败俱伤之时,他便趁势出兵,好一个奸雄!” 曹仁此言一出,夏侯兄弟都是变色,夏侯渊喝道:“袁公路这狗贼,不择手段,反覆无常,比他那哥哥袁绍还要可恶!” “哼,这般无耻人,何须与之客气!如今陈留局势已安稳七、八,不如立刻派援兵驰援乌骓关口,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末将不才,愿为先锋!”夏侯惇双眸凶光闪烁,气势骇人。 戏志才却把头一摇,不紧不慢地道:“但若出兵乌骓关口,袁绍必举兵来犯,到时两面夹攻,反而不好。“ “那军师以为该如何是好?”夏侯惇一沉色,忙是问道。戏志才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早有计策。 数日后,正如戏志才所料,袁术遣使来到,来的正是孙家大将黄盖。 却黄盖一行人伪装成行脚商人,一路隐秘前来,刚到陈留外百里之处,便听喊声震,不由诧异。等渐渐靠近陈留城,这才现是兵士操练的喊声。 “都曹操从那十万难民、流民那里,挑出了数万精兵,我倒还不信,没想到这竟还是真的,这百里之外,便能听得喊声,就凭这声势,便知这些精兵绝非泛泛之辈。但若日后上了沙场,那还得了?”黄盖满脸惊色,不由一叹。 孙策听了,不由把眼一眯,道:“黄叔叔倒不用这么快急着下结论,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如前往一看。” 黄盖闻言,先是眉头一皱,却看孙策眼神亮丽,想他那个性子,就算拒绝,恐怕也会偷偷前去,想了一阵后,还是答道:“好吧,不过你可要事事心,千万不能冲动犯事!由其不可轻易向曹营接近,以免被当作细作。” “黄叔叔放心,我全听就是了!”罢,兴奋不已的孙策,便赶朝东面一处山头赶去了。 时值晌午时候,手脚灵活,简直一头灵猴般的孙策,先到了目的地,这一路飞奔似地赶路,竟连滴汗也不出,连口气也不喘,实在教人惊叹。 “嗯?果然有些意思!”孙策眼望山下数里之外,正有一处大营,各部人马正在操练,有骑马的,有射箭的,有练枪舞刀的,也有将士在营外,互相以阵型对垒。 看得孙策越看越是有精神,竟然一时忘了向黄盖答应的事情,便往曹营的方向探去。 不久后,黄盖终于登上山头,却四处不见孙策的身影,顿时吓得心惊胆跳,又气又急,忿忿喊道:“这臭子,这回我定要扒了你的皮,扒了你的皮!” 约是半个时辰外,孙策来到曹营之外,仅仅不到数百丈距离,把身子藏在一处斜坡上的岩石之后,探头观望,越看曹军操练,就越是惊异。 “这营内统帅定是个极善于练兵的帅才,看主帐大旗是个‘曹’字,莫非是那曹操亲自坐镇!?”孙策想到此,不由双眸一亮,愈加好奇。 “不过来也是怪了,如此善于练兵的统帅,竟然不知在营外放哨,以防敌方细作。”就在孙策这念头刚是闪过时,蓦然上头忽然响起了号角之声,孙策顿时面色一变,才知这附近埋有暗哨,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上方七、八铠甲精良的兵士,手提利刃奔杀而下。 “他娘的,这回真是大意了!”孙策心头一惊,不过很快就稳住心态,大喝一声,赤手空拳便是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那七、八个曹军兵士,正见一个身体强壮,剑眉星目,威风骇人的少年竟往迎来,连忙扑上厮杀。哪知少年力大身敏,那七、八个曹军兵士不但一齐扑杀,不但伤不了少年半根汗毛,还被他赤手空拳抡翻几个。 啪!一声巨响,一个兵士被孙策一拳砸中,惨叫一声,退后几步,吐出几颗血齿,忙一捂嘴巴,张开手掌一看,竟全都是血。 “哪来的野子,快快束手就擒!”一个铠甲鲜明,明显是队长的大汉,怒声喝叱。 “要擒爷?就怕你们没这个本领!”孙策灿然一笑,正欲动手时,忽然面露畏色,一改刚才嚣张的态度,忙求饶道:“黄大爷,子知错了,你别生气!” “臭子,看老子不扒你一层皮!”一声宛若恶兽大吼的咆哮声,猝是在后响起,那队长一听,下意识转身一看,正见一个魁梧大汉,满脸暴怒之色,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打,随即便见黑影盖来。那队长惨叫一声,立刻被打飞而去,从斜坡滚落,怕是要摔个身残。 这时,山下忽然蹄声四起,一部百余人的轻骑冲飞而出,人数虽是不多,却杀声惊人。 “他娘的,曹军的轻骑要来了,臭子待会再找你算账!还不快跟我走!”那把队长一拳就打飞的魁梧大汉正是黄盖。只见黄盖一边从地上拾起一柄刀刃,一边向孙策喝道。孙策急也从地上拾起两把,剩下两个曹兵却是不怕死,见孙策、黄盖欲逃,大吼扑来。 “臭子,别杀人!用刀背!”孙策眼眸凶光一露,正欲迎战,却听黄盖一吼,忙把刀一转,‘嘭’的一声,挡住劈来的刀刃,力气一起,便把那兵士连人带刀撞翻而去。另一边,黄盖也杀退了另一个兵士,正转身欲往山上逃时,听得杀声逼近,眼看那百人骑兵快要赶到,也是吓了一跳,忙催促道:“快跑!” “给我站住!”却见,那率领百人骑兵的统将,竟也是个少年,不过比孙策略大,十七、八岁左右,皮肤白皙,浓眉大目,身穿黑甲金环凯,身后蔚蓝披风上,还有虎跃豹匍之相,真可谓是英姿飒爽。 “嘿!听你的岂不是傻子!爷不奉陪了!”孙策一看,拔腿就跑。黄盖也和几个随从追上。 须臾,只见孙策犹如飞猿一般跃上山林内,却听蹄声疾起,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急便转身,挥刀就砍! 嘭! 却见刚才那少年郎纵马挺枪,一枪猛刺,竟被孙策一刀打开,虎口瞬间震裂,立从孙策身边冲过时,又喝一声,转身就刺。孙策又是快刀一挡,脚步不移丝毫,便又把少年郎枪支震开。而且更为可怕的是,若非少年郎马术高,恐怕早已被震落马下。 “不错的骑术,有些意思。”孙策笑了笑,阳光之下,显得耀眼夺目,年纪虽幼,便隐隐有霸者之风。 “儿休要得意,待会便教你笑不出来!”少年郎面色一冷,他本就是之骄子,又得曹操宠信,本渐渐有藐视下英雄的傲气,可如今却遇到一个年纪比他还,而且比他更为耀眼厉害的人物,心里自然不快! 却,这少年郎名叫曹真,其父曹邵不久前为救曹操之父曹嵩,壮烈牺牲。曹嵩念恩,又见曹真年少有成,长得英俊威武,便教曹操认他做干儿子。曹操素来极为孝顺曹嵩,而且心里本就喜欢曹真,便是答应下来,还让曹真平日里与其子嗣生活一起。 “哦,我倒又看不出你有这个本领。十合之内,爷赢不了你,就算是爷输了!”孙策倒是不知自己面对的是曹操的义子,这下听话,不由眉头一跳,充满挑衅味道地笑了起来。 曹真面色一寒,却知孙策力大身敏,单打独斗非他敌手,冷声道:“匹夫之勇有何了得,会行兵布阵,方能破敌千万!你若能十合之内,破我骑阵,那才是本事!” 第342章 小霸王戏耍曹真 就在曹真话音刚落,数十轻骑先是驰马赶到,同时黄盖等人也追了上来。 WwW COM “这有何难耶!?今日我便要你心服口服!若是你输了,可愿替我引见你家将军!?”孙策眼里光芒闪烁,战意昂然。 曹真英眉一皱,虽然自己自信十足,但看孙策也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倒也不敢觑,不过转念又想:“此人这般了得,却又指名要见曹将军,此中必有要事。我且答应下来,待他来到营中,就凭他这些人,倒也闹不出什么风雨来!” “儿反正你如何也破不了我的骑阵,答应你又如何!?”曹真大喝一声,那数十轻骑立刻赶往曹真身后摆开阵势。 “臭子,你又要胡来啦!”这时,黄盖瞪起了眼睛向孙策喝道。孙策回以一笑,耸了耸肩膀,道:“事到如今,用这办法不是更省事么?” “臭子,你可有把握!?” “轻而易举!” “哼!”黄盖见孙策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是信他,故意地冷哼一声后,带着随从退开一边。 另一边,又有骑队6续赶到,见曹真正与人对峙,正欲来助。曹真却大喝喊道:“都给我守在四周,除了我身后这些人外,谁也不得插手!” 那些骑队听令,却也是守规守矩,令行即,立刻各自分散,游走在山林之内,以防孙策等人逃脱。 “来吧!”对此,孙策却是不屑一顾,仿佛就没丝毫担心过自己会输似的。 他这种骄傲、狂妄的态度,顿是激怒了曹真! “嚣张儿,看我如何夺你狗命!双虎猛扑阵!”只见曹真满脸厉色,一声喝令,左右两翼各有五、六个骑兵立即一齐杀出,皆如猛虎扑食之势,一边左一边右朝着孙策奔杀而来。察觉到来兵势厉凶猛,孙策方渐渐神色一凝,大喝一声,却是不退反迎,奋是冲起。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边骑兵飞突杀到,前头左右两个骑兵,挺起长枪,朝孙策赫然就刺。另外两边骑兵都在各自准备接应。就在此时,孙策陡地身形一坠,竟是就在左右两匹战马的些许缝隙中滑地冲去,掠过间,快刀疾砍乱劈,都是砍向马腿,只听惨鸣两道,两匹战马立刻翻倒,在后赶上的骑兵都是大怒,瞬间围住孙策,七、八根长枪犹如罗地网,朝着孙策暴刺飞搠而来。眼看这些骑兵配合娴熟,反应极快,瞬间就把孙策逼入险境,就连黄盖也被吓得面色一变,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正欲冲上营救。 哪知猝然正见孙策从人丛包围圈中,跃飞而起,伴随着阵阵刀枪碰撞的金属暴响,旋即立刻便见,四人翻身落马,孙策在半空犹如猿猴走壁,落下时连是踏在那些骑兵头上或是肩膀,几个跃动,竟跳到了一匹无人战马上,刚是坐定,又有骑兵凶狠杀来。孙策连忙迎击,酣斗一阵,又连挫二人,从一片人仰马翻的狼藉战场中,冲飞而出。 “好可怕的精锐骑部,若是人数达到千余人以上,怕就算是我,想要强突硬闯这骑阵,不掉层皮,便算是命大了!”孙策眼中露过几分诧异之色,还未回过神来,只听一声怒喝,顿是吓了一跳,忙是强震起精神。 “飞豹突击阵!” 喝令一起,正见剩下那十、七八个骑兵,两两为队,也是一左一右,轮番飞奔杀出。孙策双眼一瞪,危机之下,终于爆出无穷战意,大吼一声,瞬间只见在他背后冲涌起一面模糊的蓝皮尖毛,如虎似狮的唐猊神兽相势。 时迟那时快,却见爆后的孙策,如同霸王降临,浑身都是那唯我独尊、披靡下的强悍霸气。曹真那骑阵先头两人,虽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却也被吓得当堂变色,这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恐惧一般,就似恶狼再狠,遇到猛虎雄狮,比它强一级食物链上的霸主,性就会逃跑一眼! 同时,又听两声凄厉的马鸣嘶喊,那两人坐下战马竟被生生吓死,猝地向左右翻倒在地。眼见有突情况生,后面紧跟的两人,立刻一震胆气,嘶吼着,挺枪杀来。 孙策气势愈旺,整个人与似与那唐猊神兽融合一起,飞马迎住,刀如万钧之势,急飞转砍,砰砰两下,那两人皆抵不住孙策恐怖的力劲,被震飞落马。突兀,又是两人左右杀来,孙策挥刀又迎,如此连破四、五队后,又是战得地下一片狼藉,都是滚动在地,哀鸣痛叫的人马。 “此子的厉害,远我的想象,就算在我军中,恐怕也能排到前五名的位置!”曹真暗下脑念电转,眼中精光屡现,倒也被逼出了斗志,想要证明自己的同时,也不想被孙策就此赢下胜利,否则他这张脸日后往哪里去摆!? “嗷嗷嗷!管你是何方妖孽,今日必杀你!”曹真竭斯底里地出一声怒吼,杀气汹腾,带着两队人马,左右各有两人,加上他共有五人,一齐向孙策奔杀而来。 “就这区区数十人,能逼出我七成实力,尔等值得称赞!”孙策盛气凌人,眼中所露出的敬色,看在曹真和那些骑兵眼中,却是莫大的耻辱,顿是齐声怒吼,朝着孙策加杀来。 时迟那时快,左右两边四个骑兵,先是同时杀到,孙策强震神色,挥刀迎住,这四人倒也比刚才那些人,要厉害一些,竟一时把孙策缠住。就在此时,曹真倏地杀到,双眸恶如虎豹,挺枪往孙策面门就刺。孙策正隔开一人刺来长枪,巨大的力劲,更把那人震飞。忽然孙策神色一变,感觉到杀气迎面扑来,忙是挪头一闪,哪知曹真出的却是虚招,猝朝孙策战马一刺,锐利的枪头瞬间就把那战马刺穿。两边剩下的三个骑兵,见是时机,急是各起长枪,就要把孙策乱枪刺死。 “臭子,心啊!”黄盖看得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孙策又是跃起,曹真没想到他会有此举,猛地就被他扑住。两人滚在地上,兵器都在混乱中,不知何时丢去了,只听两人怒吼叫骂,互相厮打。很快两人身体停住,孙策猛地一手掐住了曹真的脖子,曹真恶,一拳打在了孙策的右脸额上。 ‘啪’的一声,孙策的脸随着惯性歪了一歪,然后缓缓转回了头,那霸气威凛的眼神里陡是杀出两道精芒,口中怒声骂道:“若非我手下留情,适才早能杀你不下十遍,莫要太过得寸进尺了!” 一拳轰然骤落,如有破山之势,曹真见孙策拳势之盛,顿是肝胆如裂,只觉自己必死无疑,哪知右边耳朵忽是一阵轰鸣,嗡嗡在响,随即剧痛顿生,瞬间好似失去了知觉,却有不但动弹,因为他正被一对恐怖骇人的眼睛给盯着,这对眼睛的主人,就似一头洪荒巨兽,但有不快,张开吞血嘴,便能把他吞个一干二净。 却见,孙策的拳头,深深地陷入地上,竟还打出了一个不少的窟窿,里面还有几块石子,如今全都碎裂了。而曹真的耳朵,正是被孙策拳头砸地的暴响给震伤了。那后面的三个骑兵全都吓得目瞪口呆,因只能看到背面,正不知是生是死,忽然只见孙策缓缓站起,遂才听到曹真惨叫起来。 时间飞逝,不知觉中便是黄昏时候。在陈留城东边大营的主帐内,曹仁目光凛凛,如有慑人心扉之威,正与孙策那对充满着不羁放荡的眼睛对视着,丝毫不理会在他前头,分明是这行人领头的黄盖。 “儿,你从东边而来,再看你年纪虽幼,气度不凡,颇有虎狮之姿。刚才我却也听,你连挫强敌,无所畏惧,从容笃定。看来是早就经历过生死恶战,更有可能还遇上过下最恐怖的敌人。我得对吗?孙家的儿?”曹仁此言一出,黄盖顿是变色,哪里想到曹仁心思竟会如此慎密,正想如何蒙混过关。 哪知孙策忽然大笑,喊道:“哈哈哈哈!都曹公识人认才,无人能匹,这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份,实在教儿佩服得五体投地。此番前来,我爹本是不许,但儿敬仰曹公久矣,方力求我爹放行,不过却要隐瞒身份,适才失礼,还望曹公莫怪。” 却孙策当初在颍川一役,酣斗吕布,勇救其父之事,已传遍下,更因其有昔日西楚霸王之风,又是楚地之人,故已有‘霸王’之名。有时候,人的声威有好处也有坏处,曹仁正是通过此事,猜出了孙策的身份。 黄盖一听孙策主动承认身份,立刻一颗头两个大,暗想这下子可都全是乱套了。 另一边,曹仁听了,却是罕见地露出一丝笑容:“你错了,我比起我家主公,犹如星星之火比之皓月之辉。” “哦?不知明公是?”孙策闻言,颇有兴趣地一挑眉头。 曹仁即答道:“虎威中郎将,这东大营的统帅—曹子孝也!” “原来是曹将军,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儿有礼了。”孙策立刻一笑,拱手就拜,黄盖等人也立刻跟着一拜。不过曹仁却敏锐地察觉到孙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心中却不和这儿计较,道:“行了。我自随我主至今,除了当初张邈来犯,守住城地外,便鲜有战绩,比起军中的夏侯兄弟的声威,远远不及。你也不必拍我马屁,我主在城中早已设宴,等候你久矣。你准备一下,待会我便派人送你过去。” 第343章 曹孙联盟 孙策闻言,见曹仁颇有大将之风,而且丝毫不计较自己伤了曹真之事,这才面色不由一肃,重重一拱手道:“儿失言,还盼曹将军莫怪。 WwWCOM那我这就退下了。” 曹仁略一点头,便一摆手,左右立是迎去,把孙策一干人送了出去。 待孙策离去后,曹仁眼睛忽地眯了起来,心中暗暗腹诽道:“这孙家儿,实力非凡,日后恐怕比起那虎父还要厉害几分。再看他适才表现不卑不亢,除了有几分傲气外,年纪,便已颇具英雄之姿。我是否当和阿瞒提醒,明这儿厉害,恐怕就算要打乱计划,也要杀了这孙家儿!” 想到这,曹仁心头一紧,便是站了起来,犹豫一阵后,却想孙策不过十六、七,如此风姿卓越的少年,若是就这般杀去,岂不令人扼腕? 曹仁一时,竟动了侧忍之心,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像阿瞒的,那孙文台不过就是个愚忠匹夫,这种人最好利用,日后还可以作为对付袁术的棋子所用,倒也不必急着与他们孙家翻脸。” 夜色降临,却见陈留城中,人来人往,街道上很是热闹,到处都能见到贩在摆着地摊,各色商铺琳琅满目,酒家都是塞满了人,一片热闹祥和的气氛,哪里是战乱初平的城地。孙策一路走过,暗暗惊叹不已,再想今日在东大营里,见得曹军的盛势,更是感叹曹操的不凡。 少时,孙策和黄盖来到郡衙大殿,便见满堂文武都在等候,正大座,正是一个又矮又黑,看似平凡至极,但浑身上下却有一种不出的威势和魅力,这种人但凡让人看上一眼,便会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掉。 “哈哈哈,世侄你可来了!曹某可就等候许久,快坐快坐!”这个看似平凡却又不平凡的男人,正是曹操。只见曹操热情相迎,傲如孙策,却不敢丝毫放肆,毕竟曹操的种种英雄事迹,如今早已名誉下,无论是刺杀董卓还是一手促成北南联军亦或是独军深入,勇追西凉军之事,都是令人由衷地敬服。 “儿孙策,拜见曹叔父!曹叔父英雄盖世,儿敬仰已久,今日幸得以瞻仰尊容,实在唯恐。”孙策拱手一拜,毕恭毕敬地施下一礼。黄盖也随着一拜。 不过孙策这从容镇定,有礼谦虚的姿态,反却令一些人心中生起几分忌惮。其中戏志才、荀攸两人都是略微变色,暗对眼神。曹操笑容里,也忽然出现了几分诡异,很快又作出大喜之色道:“哈哈哈哈,贤侄于颍川一役,酣战下无敌的吕布,更把文台成功救出,这般年纪,便如此不凡,这日后孙家有你坐镇,可谓是稳如磐石,你倒放心,今日在此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亲信,你大可畅言直。” 孙策听了,也是笑起,忙是谢过,但心中却是腹诽道:“曹孟德果非泛泛之辈,看来他早知道我来此的目的了。” 在孙策转念间,曹操又向当初曾有过见面的黄盖打了招呼。黄盖倒没想到曹操如此好的记性,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忙是拜礼见过。 须臾,孙、黄两人入了席。曹操便令宴席开始,随着奏乐响起,一个个娇媚美艳,盛装打扮的舞女,飘飘而入,再看她们衣裳轻薄,肌肤白皙,面貌出彩,一看都是经过精心挑选。 孙策正值年少气盛之年,这段时期,对女色最是好奇,加上平日孙坚还有其母家教极严,鲜有机会接触女色,当下一看如此多的美艳舞女,顿是看得双目瞪大,眼神不断在各个舞女中转移着,看到兴奋时,还不由咽了咽口水,口舌干涩时,又猛是灌酒。这一下来,饭菜倒没吃多少,酒水却已喝了两瓶。黄盖见了,屡是瞪眼,哪知孙策沉迷,后来不得不拉扯了孙策一下,孙策才略有收敛。 曹操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笑着,心中腹诽道:“古言诚不欺我,所谓食色者,性也。此乃人之本性,何况孙家儿年纪尚幼,定力差上些许也是正常。”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待众人吃饱后,曹操又领头,喝了三巡,便令舞女退下。孙策还显得有些依依不舍,由其见有几个舞女,隐约投来哀怜的目光时,甚至有些冲动想要把人直接带走。 “臭子,你可千万别中了曹操的美人计,否则此事一旦传出,主公定会打断了你的腿!”黄盖在孙策耳边低声道。 孙策一听,不由打了个激灵,脸上还流了几滴冷汗,暗骂自己过于松懈,几乎中计,连忙打醒精神。 “哈哈,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世侄此番亲自前来必有要事,我等不如先把正事谈妥,再是饮酒赏舞也是不迟啊。”只见曹操笑容满脸,这下在孙策眼里却满是危机感,不过想到刚才那些美艳的舞女,心里却又不禁地期待起来,这一顿,便显得有些失神。 “曹公笑了,我家少主年纪尚幼,对女色还是懵懂,有所失礼,还望曹公还有诸位大人莫怪。再者我主对少主管教甚严,平日里就不容少主有丝毫放肆,我这番带他前来,我主还特地吩咐我要看管好他。我看这饮酒赏舞之事,还是不太适合他。 哎呀,你看我一粗人,着却把正事给忘了,这是后将军的密信,还请曹公过目。” 黄盖罢,便把怀内密信取出,这一下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封密信。倒是曹操似早有预料,与戏志才暗对眼色,暗暗一笑。 少时,曹操拆信看毕,笑了笑道:“后将军不惜与其兄翻脸,与我同盟,还真教我感动啊。” 曹操话中有话,此言一出,黄盖面色微微一变,正欲答话。这时,孙策却争先道:“看来曹公已觉其中大有端倪,那儿也不必故弄玄虚,以免冒犯,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曹某最喜欢爽快的人,世侄甚得吾心!”曹操笑盈盈地点了点头,道。 “曹公可有意与袁公路结盟耶?” “两军为盟,贵为以诚,此非诚心,曹某自是不愿。” “那好,不知曹公,可又愿与孙家为盟?”孙策突兀来了这么一句,吓得黄盖猛得弹起,似乎全然没想到孙策如此直接。 曹操眼睛也是微微睁大,有些出乎意料,随即大喜笑道:“哈哈哈哈,世侄果然是快言快语。文台本就是国家忠烈,此番为求同盟,不惜让其虎儿亲往,诚心之挚,岂容曹某拒绝!?” “曹公爽快,那还望日后曹、孙两家能够互相扶持,共创大业,将来匡扶汉室,迎回子,扫平祸端,让下重回轨迹!”孙策猛地起身,声音赫赫有力,掷地有声,罢,举杯仰头喝尽。 “得好,孙家不愧是一门忠烈,曹某也敬你一杯!”曹操似乎很是兴奋,立也起身,各席文武也连忙站起,举杯而赞。之后,众人同饮,欢声一片,倒像是和乐融融。 “又如志才所料,攸实在佩服至极,佩服至极啊。”另一边,荀攸则暗暗在戏志才耳畔道。 “公达谬赞了。”戏志才听了,不羁一笑,淡淡而道。 原来,当日戏志才献计,要保陈留安稳,日后更能够迅扩张势力,当与孙家结盟为上。当时,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不少人以为孙坚素来忠义,不会背叛袁术。戏志才却是胸有成竹,袁术无心救国,这与素有匡扶汉室之心的孙坚,可谓是背道而驰,故而两人势必有翻脸一日,为此孙坚也不得不早作打算。只要孙坚使者来时,见得陈留安定繁荣,军中部队强盛,必会主动提出结盟之事。到时,曹、孙两家暗中结为同盟,却又派人放出风声,袁术得知,必定心俱,急把孙坚从前线召回,如此陈留之危便可解也,同时一直以来,孙坚都要依仗袁术补给,袁术一旦断其粮食,两人势必翻脸,待两人恶战豫州,其军便正好趁机夺取,取得豫州作为日后建立的宏图大业的奠基! 戏志才此计一出,众人无不惊为人,曹操更是大喜不已,视其为他的张子房。 却,就在曹操意图扩张势力,与孙坚联盟,图谋豫州之时。 另一边,在兖州境内。却马纵横击败刘备,一路追杀,屡屡得胜,杀入兖州腹地。刘备难挡马纵横,麾下兵马几乎被歼灭殆尽,哪知刘岱援兵迟迟不到。而不久后,在马纵横有意教细作散布之下,刘岱听得他与袁绍结盟的风声,大惊不已,又见袁绍在冀州一直按兵不动,连番遣使催促,都是无用,吓得六神无主,连日来寝食不安。后来,刘备劝他与马纵横暂时休战,更愿为客前往。刘岱听之大喜,连忙答应,当夜教人星夜赶路前往禀报。 却,当时马纵横麾下士气如虹,刘备军士气低落,又遭围住,只能死守城地,但若马纵横决意硬攻,倒有机会能够就此把刘备歼灭。 不过,马纵横自己却不是这般想,他心知关、张两人的厉害,就算自己硬攻豪夺,不惜伤亡强取,刘备在关、张两人掩护之下,也大有可能成功逃脱,毕竟马纵横当时兵力不过数千,又要分兵而围,要想把刘备置之死地,起码要数万兵力,或者才有可能。 实话,深知刘备潜力的马纵横,或者是下最为迫切想要把他尽早铲除的人了。 但眼下时机未到,马纵横与程昱商议之下,便也卖给刘备一个面子,有意示好。当时刘备也明白马纵横占尽上风,且本就是他引兵先犯,还以为马纵横怀恨之下,多数不肯答应,只不过权且一试,希望以义理服。 可万无想到的是,这还竟然被他成功了。马纵横先是向他表明忠国之心,又明当日是刘岱不仁在先,不但残杀东郡太守桥瑁,还欲擒他家眷为人质,不得已下,他才与其决断。 第344章 万军取帅首(上) 其实,刘备却也对此有所听闻,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是汉室宗亲的身份,自又不能不听从刘岱的吩咐,想自己如此自私,不分黑白,当场满脸愧色。 Ww W COM 马纵横却又趁机向刘备示好,明若非看重刘备为人忠义,颇有仁德,卖他一个颜面,此番非与刘岱决一生死不可,得是声色俱厉。 刘备是感激不已,当即便与马纵横兄弟相称,似乎全然忘了不久前两人才酣战连连,自己麾下部队还几乎被马纵横部歼灭殆尽。 于此,素有忠义、仁德之名的刘备,竟单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以一席义理之词,服了有着‘鬼神’之称的马纵横。 直到马纵横果真撤兵退回东郡,此事一经传出,听闻者无不诧异,惊叹刘备口才了得,竟有着起死回生的本领同时,又暗叹那传闻冷酷无情的鬼神,却也是贯切义理之道,不欲滥杀无辜的英雄,兖州百姓无不对此敬佩不已。 马纵横此举可谓是赢尽名声。可却又不知,这本就是程昱之计,而且还毒辣至极! 就在马纵横回去东郡不久,也正往平原赶回的刘备,却不料刘岱忽然断了粮草供给,刚过清河,竟然还遭到了鲍信与其残部的猛烈袭击。 清河边境外的一处平原,四处杀声盖,昏黄的地里,映着血红之色。 只见刘备满脸惨白,面容憔悴,而他的麾下,也各个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这些人,已经有七、八的日子,未曾试过饱腹,而且每日还有急着赶路。原来自从刘岱断了补给后,刘备只觉有不祥预感,急于引兵赶回平原,还好沿路经过几个村庄,村民都听闻刘备的仁义之名,相赠了不少食物,这才得以维持。 “诶,这下野心之辈,各个都是狼子野心,数我愚钝,醒悟迟也!”眼看早已形成包围圈的伏兵不断逼来,刘备仰头一叹,面上尽是落寞、凄惨之色。 想他当初义无反顾地营救刘岱,更不惜与马纵横这一强敌作战,如今兖州危机一解,这刘岱就立刻断了粮食补给,而且又不知这鲍信是如何得到风声,竟然早就埋伏在此,把他逼入了绝境。 当然,现在刘备还未猜到真正的凶手,他倒以为刘岱竟然要断他的粮食,自然是有心除之,认为通风报信的大多就是刘岱了。 孰不知,这幕后凶手,却是他感激不已,视为兄弟的马纵横也! 确切地,应该是他麾下的参谋程昱! 原来当初马纵横与程昱商议,程昱认为关、张骁勇,刘备挡不住,却能逃得去。于是,他便教马纵横与之虚以委蛇,与刘备百般示好,尽量地表现得十分的多看重他。 如此,便有了当日刘备以一张嘴,服了马纵横撤军之事。 后来此事传到刘岱耳中,刘岱听马纵横十分看重刘备,为卖他人情,竟不惜就此撤兵。刘备还和他以兄弟相称,自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遣兵杀了刘备,不过后来经过王彧相劝,也觉得这有失道义。但难泄心头之恨的刘岱,却也不忘使坏,竟就故意断了刘备粮食的供给。 而程昱早料刘岱心胸狭窄,不肯轻易放过刘备,就算不杀他,大多也会断了粮食的供给。于是他便教马纵横暗修一封密书,传予鲍信,明刘备军定会被刘岱断粮,教他先是埋下埋伏,待时不正好一雪前耻! 当时,程昱的毒计,可谓是令马纵横心惊胆跳。但程昱有了一句: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节。心知刘备潜力的马纵横立刻便答应下来了! “哼,大哥!我看这其中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那马家儿凶猛善战,对兖州虎视眈眈。刘岱左右还需依仗大哥守护,焉敢通风报信,要置我等于死地!?我看这倒有可能是那马家儿在暗中捣鬼!老子最恨这种表里不一,明里与人称兄道弟,却又暗中使坏的人了!”这时,张飞大吼了一声,瞪圆了环目,咬牙切齿地喝道。 刘备一听,顿是变色,立刻忿忿地转头望向张飞,叱道:“你这无情无义的匹夫!当日马兄弟占尽上风,围城久矣,而我军苦于无粮无援,只能负隅顽抗,若非马兄弟心存仁慈,动了侧忍之心,我等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我等受人恩情,却不能涌泉相报,如今落难,却还心生怀疑,这是什么道理!?” 只听刘备厉厉喝声,至此还不对马纵横有丝毫疑心,也不知是太过真,还是太过愚昧。但不知为何,周围的人听了,反而对刘备肃然起敬起来。 “这白痴大哥!真是气煞我也!”张飞一听,钢齿都快嚼碎,气得浑身抖颤起来。 “大哥息怒,我倒觉得三弟得有些道理。那鲍信与刘岱早就反目成仇,就算刘岱通风报信,恐怕鲍信也不敢轻信。那马羲却又不同,两人本就颇有交情,更何况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马羲和鲍信都与刘岱敌对。若是马羲传,鲍信定会相信!”这时,却见关羽面容平静地凝声解释起来。 刘备闻言,心头猝地一阵揪痛,连连变色后,叹道:“这或者又是鲍信早就派人暗中打探,得到的消息呢…” “孰对孰错,如今倒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哥要保住性命,你我兄弟大业未成,岂可就此损落在那鲍信辈之手!”随着犹如洪潮般的杀声骇然逼近,前头部队已然扑杀过来,后方也有杀兵冲上,关羽轻一挥动青龙偃月刀,闪过一道青色光芒。 “得是!如果就此没了命,岂不让那贼人心里痛快!老子才不让他如意呢!”张飞大声一吼,挺起丈八蛇矛,纵马杀去。 “杀呐!”一声轰巨吼,只见张飞身上轰然暴起一面黑魔罗刹相势,浑身尽是凶煞魔气,赫然冲入了人丛之中,左挑右刺,眼疾手快,瞬间便杀死了数个将士、兵卒。 “大哥,就如我等兄弟先前的,要匡扶汉室,唯有先建立起一方势力,然后再励图精治,扩张势力,如此四海俊杰为求攀龙附凤,才会蜂拥来投。只有实力强了,方能平下,除奸贼,否则这乱世,何日得以平息?”关羽仰头望着落日,徐徐而道,罢,一拍坐下战马,舞刀奔飞而出。 刘备望着两位兄弟在前厮杀的身影,本是绝望的心,忽然振奋起来,双眸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高举手中双股宝剑,嘶声喝道:“诸军听令,随我冲杀,我刘备在此立誓,有朝一日,必建立起丰功伟业,使诸位都能高迁富贵,名利尽收,载入史册!” 刘备此言一落,那些本是无精打采,甚至连走一步都没力气的兵士,猝然好似是火油碰到了火星,瞬间化作了冲火焰,各个瞬间身上宛如都涌起了力气,就连一匹匹战马也嘶声高鸣而起,士气如虹,涌若洪潮! “我等愿为主公,粉身碎骨,决战到底!” “主公,那刘备军好似忽然恢复了士气,莫非那马羲传来的是虚报?”却,在平原东北方向,有一处高坡,此时鲍信与其麾下诸将,正在坡上观战。 “哼,不过垂死挣扎罢了。”鲍信面容冰冷,冷哼一声,淡淡而道。 “不过,关、张两人骁勇彪悍,也不能太过大意。主公不如先是撤回后营,静候佳音便好。”这时,鲍信旁边又有一将,低声劝道。 “不必了。这关、张多日未曾饱食,又屡日赶路,再是厉害,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我这还俱而后撤,日后传了出去,不是落人笑柄耶?更何况,这关、张杀了我如此多的心腹部下,不亲眼看他们如何死去,如何能泄我心头之恨!?”到最后,鲍信面色瞬间变得狰狞可怕起来。诸将也知鲍信对关、张两人恨之入骨,便也不敢再劝。 鲍信遂一震色,眼见关、张两人在乱军之中,一人如身显龙相,一人若魔刹化身,不断冲驰骤飞,杀得大军如波开浪裂,脸庞不由抽动连连,就像是给自己壮胆,大声喝道:“我不但不能撤去,还要亲自擂鼓,助威三军!” 却,关、张两人如今并马一处,舞起两般兵器,就在前头不断冲杀,两人皆乃盖世豪杰,只视这些敌兵犹如土鸡瓦犬,强悍杀突。 只不过两人似也遭到饥渴疲惫的影响,在刚才混乱之中,张飞的战马被枪支刺中,还好关羽来救及时,当时却也被围上的敌兵杀了几处,战马也被扑上的敌兵乱刀砍死。不过,关、张随即很快起了反击,连斩数将,而且还各自夺下了战马,继续冲杀。 而刘备则在五、六百残兵拥护之下,不断望关、张两人杀开的血路突进。 咚!咚咚!咚咚咚!猝然鼓声骤起,随即四处可听号角响动,诸将齐呼主君擂鼓助威,但凡表现勇悍者,皆有重赏。鲍信部一听,顿是士气大震,纷纷狂扑杀去。关羽面色微变,拧刀环顾左右,快砍急劈,张飞也被截住,大吼连连,强打精神,奋力杀散来围敌兵。 “二哥!我看这些畜生都不要命呐!如此下去,我俩却无关系,但就怕大哥那里突破不了啊!”只见张飞一矛刺中一个奔马杀来的将士后,立又横矛扫开扑来兵士,扯声吼道。 第345章 万军取帅首(下) 另一边,却见流矢疾飞,有些杀红眼的将领,已顾不得误伤,纷纷拽弓放箭,朝关羽袭击。 Ww W COM关羽边是抵挡,边是闪烁,却也有不少人怕被流矢射中,不敢扑上。 “三弟,你在后掩护我!我有一个办法!”关羽罢,浑身气势骤然迸,恍然间,如听神龙长啸,其身上竟有龙相腾飞之势,舞刀驰马,倏地便就斜刺里杀突过去。 张飞一瞪眼,见关羽望鼓声响起处杀突,顿是明悟其意,见关羽敌兵想要追去,立刻大吼一声,前往掩护。 “主公色愈黑,我军兵少,在黑之前,若不能逃出乱军,一旦被敌兵围住,恐怕我等便将死无葬身之地也!”却见刘备阵中,一员将士满脸急切地道。 刘备也看得色愈黑,眉头刚皱,忽又闻鼓声,连忙问道:“这是谁在擂鼓!?” “回禀主公,听是那鲍信,亲自在擂鼓助威!”前头一个将领杀退几个扑来兵士,回喊道。 “哈哈哈!实乃助我也,色愈黑,众人愈是难以瞰视,可那鲍信却在擂鼓,但听声源,便可判断其位。对于吾家二弟,犹如插标卖耳!” 刘备大声笑道,欣喜的笑声里,充满了对关羽的信心。 少时,却见夜幕降临,地渐渐昏暗一片。鲍信先前却也没想到,在夜色来临之前,还不能歼灭刘备那不到千余的疲惫而又饥饿的残兵。 且见一处,惨叫声迭起不断,惊动地,黑暗中如有一尊杀神在乱军之中冲驰,所到之处,犹如波涌潮散,纷纷乍开散去,伴随着那一阵阵的凄厉惨叫声,不知死了多少人。 “来了!那人来了!” “快快整备!拦住,拦住!” “是谁,到底是谁在冲阵!” 一连串急起的呼喝声里,忽听蹄声扬动,隐约看见一身形威武之人,策马而来,手中舞动的兵器出阵阵恐怖的破空声响,随即便是斩裂东西的声音,最后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 一个将领吓得面色刹地苍白,浑身抖颤,听着那马蹄声渐渐接近,正欲逃去,哪知眼前忽似有魅影飞来,便听到武器挥动的破空骤响,还未反应过来,其身就被斩开两半。 哗啦! 伴随着斩裂的声音响起,血色飞扑散去,那在周围的兵士隐隐看见些许,无不吓得心惊胆跳,肝胆欲裂。 “鬼啊!”不知哪个人先是喝起,四周兵士一齐逃散。月光之下,只见那威武之人,浑身战袍、铠甲血迹斑斑,连一张脸都似在沾满了血,红得妖异,那对丹凤目里,闪动的两道精光,刹那间如把夜色照亮! “杀!”一声厉喝,如洪钟激荡,战马前蹄一仰,落地刹那,瞬间飙飞而去。 与此同时,在高坡上,那些将领在急喝着点火照明。不一时后,随着一具具火把亮起,高坡上先是光亮起来,却才听动乱猝起,不远处一带,人翻倒散,只距离不到百丈,诸将大惊失色。 “报!报!关羽趁着夜色,但听这鼓声鸣动,杀了过来呐!”一员将领,急急策马赶来禀报。此言一出,正在擂鼓的鲍信,如坠万丈冰渊,整个人似都僵冻起来。 “主公,关云长骁勇凶悍,但他杀到这里,恐末将等无能,难以掩护。还请主公快先撤去!”鲍信的副将连忙劝道。鲍信听了,打了一个激灵后,连忙强震精神,在一队人马簇拥之下,先是逃去。 而就在鲍信离去不久,火光之下,关羽一人一马,只使一般兵器,冲破了坡下大阵,慨然杀了杀来。鲍信麾下诸将忙是拼死迎住,却如何都挡不住威若神明,杀人如斩草一般的关羽。 电光火石之间,关羽连砍数将,正突破而去。这时,随着一员将领竭斯底里地喝响暴起,猝有乱箭突起。 “尔等鼠辈,焉敢犯我神威!”关羽丹凤目暴射凶光,身上龙相涌动瞬间,舞起的青龙偃月刀,如成了飞龙游荡,把一道道射来的冷箭纷纷击破。 这时,关羽挡箭时,用侧目觉鲍信那一波人正往坡上山林逃入,只恐鲍信逃去,立是大喝一声,拨马就冲。 突兀,一根冷箭射来,关羽或是一时急于诛杀鲍信,竟没有现。‘啪’的一声,冷箭从后射入了关羽的臂膀。关羽出一声怒喝,周围见他中箭,不由大喜,纷纷急是下令追杀。 就在此时,又有一人轰然杀上了坡头,煞如罗刹,声震之处,如似有雷霆炸开,舞动起一柄丈八蛇矛,把扑来挡住的兵士,一一暴力扫散。 “嗷嗷嗷嗷!张翼德在此,鼠辈们,尔等的对手在这!”张飞暴声怒喝,驰马一冲,手中蛇矛急搠飞刺,一路冲过,须臾便搠死刺透七、八员将士。四周将士又惊又怒,一些纷纷杀上抵住,一些则向关羽身后急是追往。 黑暗的山林内,鲍信那一波数十人,各个神色惊悚,急奔快跑,有一些人还不禁时不时回向后望去。 猝然,有一阵宛若催命声般的蹄声先起,一些兵士先是慌乱地叫了起来,一人急望后看,先见一道巨影上,两道尤为明亮光芒,吓得顿时整个人便是僵硬。 逢! 只听一道重兵器骤落的声音,那人顿裂两半,飞去的一半更撞在了鲍信那些人中,几个兵士当场摔倒。 “娘呀,关羽杀来啦!” “逃!快逃!” “你他娘的,你们这些畜生,你们逃了,谁来保护主公!” 一阵慌乱的喊声之下,先有十数人吓破了胆,逃散而去。剩下的人,各是举起兵器戒备,大多人都在瑟瑟抖,视那后面那道巨大的黑影,如同杀神。 却见几缕月光照落在鲍信的面容上,只见他恐惧而又狰狞,不甘而又惊悚,一对眼睛死死地盯着也被月光刹那照亮,显露出真正面貌的关羽。 “鲍信,是谁教你在此埋伏我大哥的!?”关羽声色俱厉,一声喝起,如有神威,似能诛邪镇恶。 “哈哈哈哈,想我鲍信自受先帝所召,先从一个的护卫长做起,再到如今的济北相,一过便是数十年载。可苍不公,不佑我汉室下,眼见社稷将亡,可如刘岱等皇亲国戚,却无救国之心,各个只知趁机掳掠国家土地,收拢权势,为此更不惜诬蔑忠良,但凡不肯归顺者,便加以残害! 只恨我鲍信无能,不能上报先帝洪恩。关云长,你要杀便杀,但却别想如此轻易地就能取我鲍信性命!” 却见鲍信状若疯狂,忽然不见惧色,一举手中大刀,跨步而出,做出一副要与关羽拼命的架势。与此同时,后面喊声陡起,却是鲍信的部署杀了过来。 关羽眯了眯丹凤目,忽是面容一肃,叹道:“你虽有救国之心,却是用错了办法阿。我虽敬重你,但为救我大哥,我必须取你性命。” “废话,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来吧!”鲍信瞪眼怒喝,举刀忽起,犹如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 须臾,关羽身上龙相遽,浑身猝是爆出一股极其威凛可怕的气息,整个人如是神龙化身,人马倏地飞动起时,鲍信犹如看到神龙在向自己张牙舞爪,心中又是敬畏又是惊骇,一瞬间根本提不起任何厮杀的战意。 因为,实力之悬殊,如差共地。 在神龙之威下,万灵皆为渺也。 却见关羽与鲍信人马分过瞬间,关羽刹地驰马飞过,鲍信则身体一顿,出一声惨叫,然后一些人看得他脖子喷血不止,紧接鲍信便是趴落在地。 关羽因敬鲍信,故施出全盛的实力,却又因敬他,杀人瞬间故留一手,留他全尸。 “鲍信已被我关云长诛也,尔等已成孤魂野鬼,还不快快散去,莫要我斩鬼除魔耶!?” 关羽纵声喝道,那些兵士反应过来,立刻四处奔散逃去。 紧接着,鲍信被关羽诛杀的消息,瞬即传起,其中不少都是济北临近城县的军队,这些将领之所以会前来助战,那是因为当初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还有看在鲍信面子上,如今鲍信一死,自不愿再做无谓厮杀,纷纷引兵撤去。鲍信的部署慌乱之下,有些人选择逃去,有些人却选择了为主复仇,继续酣战。 刘备且战且退,那些鲍信麾下死士,已成哀兵之势,厮杀全不要命,使得刘备部伤亡惨重,就在几乎死伤殆尽时,关、张两人赶到,成功地救出刘备,望平原方向遁逃而去。 数日后,消息传回了东郡濮阳。却见濮阳城内,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街道上两边商铺酒家,都高挂大红喜字,一些贩更吆喝着在卖喜糖,几个娃儿你追我赶地跑着,见到有卖喜糖的,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张大那一对对真无邪的大眼。 话,如今已可谓是威震中原,不久前更因连挫刘关张兄弟三人,隐隐有坐稳下第一人态势的马纵横,与桥玄长女桥婉好事将近,城里商贾、百姓都自主地挂灯贴喜,以表尊重、爱戴。 “你们这些崽子,昨我不是才给了你们喜糖,今又想来白拿?这回可不行,像马将军的,人不可老想着不劳而获,占人便宜。想要什么,那就靠自己劳动得来。你们年纪虽,但这道理却要早些懂,日后才不会行差踏错,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只见一个牙齿黄,样子长得有些猥琐,脸上长着麻子的贩,很是认真地道。 第346章 孙家来访 原来这贩本是一个偷,且又好赌,就在马纵横攻下濮阳不久。 Ww WCOM当时这贩正是欠了一屁股债,妻子孩儿都被债主抓去。为了还债,这贩竟然胆大包的想要去郡府里偷,只想着濮阳初平,马纵横和他的麾下每日都是忙碌,每到夜里三更时候,守备由其松懈,于是便想着趁夜翻墙而入。也不知是不是时运太低,这贩刚爬上墙,就被一群身手高的神秘人抓到了,收监入狱。马纵横次日见了他,盘问过后,知他不是细作,便和贩了一番话,让他改过自新,而且不但令人替他还了赌债,赎回了他的妻子、孩儿,还给了一些银两他做本。贩感激不尽,至此之后如重获新生,由其勤奋,本是家徒四壁的日子也渐渐有所改善。 不过或者这贩的样子实在太过不堪,倒是吓得一个胖嘟嘟,扎着双辫的女娃当场哭了起来。那女娃一哭,旁边几个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顿令那贩手无足措。 “呵呵,这些娃儿还笑,大哥你这一番话得虽有道理,可惜他们却听不懂。”这时,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一个英俊潇洒,体格健壮的少年,走到了贩前,随手塞给了他一些碎银,然后拿了一盘子的喜糖,走到了那先哭起的女娃面前,抹了抹女娃的头,露出灿烂的笑容道:“来,这些喜糖你们都分了吧。” 却见这少年郎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和那贩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女娃见了,顿是不哭,俏生生地接过盘子,还不忘有些羞涩地谢道:“谢谢哥哥。” 旁边的孩子见了,也开心起来,连忙围了过来,要分喜糖。不一阵子,这些孩子嬉闹着离去了。 “哎呀,真是谢谢这位兄弟了,否则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本也是出于好心,没想到却惹哭了这些孩子。刚才那些喜糖全当我送给他们了,你的银两我不能要。”这时,贩走了过来,把那少年郎塞给他的碎银,都要塞回去。少年郎却是微微有些惊异,可知这些碎银,足够这平常一家人生活几个月了,这贩倒是舍得,然后笑了笑,道:“这给出去的银两,哪有要回来的理由?更何况,你是做买卖的人,怎么可以做赔本生意呢?” 罢,少年郎便把贩握着碎银的手推了回去,贩却苦笑道:“你这些银两实在太多了,我也找不开。兄弟你就别为难我了。” “呵呵,这倒是简单。适才我听你似乎见过这马将军,不知你可否给我这马将军的为人。我来自淮南江东一带,听闻东郡自马将军治理之后,不但税赋大减,更有不少对于商业惠利的政策,正想来这东郡做些生意呢。” “原来如此。”贩听了,似也见怪不怪,毕竟自马纵横治理东郡,降低各种税赋,还有颁各条利商的政策后,不少外地的商贾、世家都纷纷前来投资,当然一些大商贾或是大世家,来前都会来先做调查,以免血本无归。 这下,贩倒是认为这气质不凡的少年郎是某个大商贾家中的孩子或者出自某个大世家的族人,也没多想,便把自己当初那段故事给了少年郎听,完后,还不忘向少年郎赞道:“马将军为人胸襟广阔,能容下,且善于治理政事,而且由其注重商业, 你别看在这濮阳城里,商铺林立,各地的商人都有,其实不少商业都有马将军注资的,否则这些外来人怎敢一来就大量投资?加上马将军和桥家的婚事已经上铁板钉钉的事情,如今桥家的家业,可全都有马将军的投资。” “这般来,马将军可投了不少本钱,这得到的利润却又怎么分呢?”少年郎听罢,似乎极有兴趣,双眸散精光,凝声问道。 “马将军可真是个才人物,他想要了一种叫做分成的办法,在注资之前,他都会和商家好利益的分配,或五五分成,或****分成,或是七三,这可就看两方是如何商议。然后,又以三个月为一季度,每个季度合算利润之后,再按照先前好的分成做好分配就是。当然,也不是每隔季度,都能赚得利润,若是亏损两方也要共同承担。” “这么公平?马将军贵为东郡之主,竟连丝毫便宜都不占!?”少年郎听言,诧异至极,而且还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贩听少年郎话中有些冒犯,顿是露出几分不悦的表情,喝道:“你当马将军是那些只会剥削损人的奸雄么?他曾经与这些来投资的商贾、世家过,商家之道,贵在一个诚字,这下的钱财一个人是赚不完的,互相合作,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此诚信为本,方能细水长流,积蓄财富,永昌不衰。这般道理,又岂是你这儿可懂?” 少年郎听罢,却不生气,反而是满脸敬佩之色,叹道:“马将军一番言辞,真是商者的金玉良言。若是换了在太平时代,马将军若能秉持此道,不出十年,便能行商遍下,富甲神州!” “哼,听你所言,却是认为如今正逢乱世,这安全方面不得保证,马将军此道难以维持?这你可就想错了。” “哦,愿闻其详!”少年郎一听,双眼又是亮起来,拱手一拜,一副请教的样子。贩震了震色道:“马将军威猛无敌,自吕布死后,恐怕也无人是他的敌手。加上他对军事的投入极大,听平日里税赋、商业所得的利润,十有七、八都投入在军事方面。 而马将军虽生财有道,可平日的花销却尤为节省,但对于部署赏赐从不吝啬,全城上下军民可对他都敬佩至极。他其他辖地我倒不敢胡,但在这濮阳城里,胆敢对他有丝毫不敬者,必遭满城军民敌视,不掉上一层皮,休想逃出这里! 如此可见,马将军尽得人心,加上他在军事投入如此重大,自然会有回报,听闻他已经在大量地收纳各地名匠,对于譬如铠甲、兵器等各种军器,加以改良。再有,他部下不乏如张、庞等善于征战的虎将,也不缺文、高等擅于练兵布阵的将才。 而马将军也考虑到安全的方面,因此只会在他的辖地上的商业进行投资,在强大的军事支撑之下,那些商贾、世家自然放心投资。而马将军又用各种利商政策,吸引各地商贾、世家,把财富转移过来。你还别,如此下去,这先开了头的东郡,想必不出五、六年,便将成为下最为富裕的宝地!” 贩侃侃而言,起马纵横的厉害,如有滔滔不绝之词。少年郎听罢,不禁摇头,暗道:“奇才,真是奇才啊。如此善于商者,纵观古今,恐怕也无人能出他左右。而且这马羲,不但善于商,更兼武能绝下,谋能定江山。虽然下还有不少愚夫,认为马羲不过是有勇无谋的匹夫,但就以兖州如今局势来看,那马羲若无高的韬略,如何能够在袁绍、刘岱夹攻之下,还处处占尽上风?” “好拉,和你了这么多,我也累了,这么吧,我也不要占你便宜,这些银两还给你,这些就权当是我的酬劳还有买那盘喜糖的钱如何?”贩一手从另一手抽取了几颗碎银,然后把剩下的大半推向少年郎。 少年郎回过神来,眼神烁烁,又把贩的手,推了回去,笑道:“这位大哥,就你刚才几番话,对于我来,可谓是价值千金。否则我还不肯下定决心要和马将军合作。这些碎银略表心意,你就收下吧。” “啊,你要和马将军合作?这,你莫非是出自江东哪个不得了的世家?” 那贩一听,顿是变色,然后又有些不信,可知出自大世家的人,可都是很骄傲的,和他们这些贱民话,已经算是纡尊降贵,怎还会一,就这么久? 而且刚才自己好像还曾喝叱过他? 少年郎笑了笑,转过身子的同时,留下一句话道:“我姓孙,大哥可要替我保密哦。” “江东!”贩吓了一跳,高喝一声,然后忙捂住了嘴,又在心里暗暗想道:“江东孙家!这少年郎可不得了啊,难怪出手这般阔绰!” 却,就在这姓孙的少年郎在打探情报的同时,另一边在濮阳郡衙大殿内,马纵横刚听完细作来报,刘备遭到鲍信的伏击,麾下部署虽几乎伤亡殆尽,但却因关羽在万人大军之中击毙了鲍信,使得刘备能够趁乱逃脱。 马纵横听罢,却是神色一凝,长吁了一声后,望向了程昱,道:“这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马纵横开始明白程昱为何一开始提出的条件中,有一条正是让马纵横不能把他视为肱骨之臣。他的计谋太毒太阴险了,马纵横自问实在无法把喜欢上他,而对他的所作所为,心有不屑。 但他当初程昱献计之时,他分明有所料到或者会有此结果,但却又无法拒绝! “我心知这结果若出来,大多是瞒不过主公。不过为了主公的宏图大业,这坏人总该有人来做的。否则但若主公日后纵是击败刘岱,却因顾忌那不必要的理义、旧情,有所拖沓,以使兖州不能迅疾平定,最终遭到强敌来犯,那岂不功亏一篑?”程昱肃然的面容里,显得尤为平静,淡淡而道。 马纵横又是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程昱当初设计让鲍信埋伏刘备时,却又出自于两个目的,其中一个当然就是趁机铲除刘备,另外一个,却是看出关、张两人皆有在万军之中取敌将级的本领,想着鲍信但若把刘备逼入死路,那时候关、张要想化解此番危难,最好的办法,自是擒贼先擒王。而一旦鲍信死去,济北一带必会陷入混乱。刘岱自不会放过这平定后方的大好时机,即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鲍信的余部。到时,马纵横便正好有理由出兵相救,一举倾兵攻克兖州! 再有,如程昱适才所,若鲍信不死,就算他日马纵横攻破刘岱,那鲍信又该如何处置呢?而且鲍信虽然声威不如马纵横,但无论在资历还是官位上都要比马纵横要高,谁又敢保证他愿意率部投于马纵横麾下,然后又能安安分分地协助马纵横平定兖州呢? 所以,最好的结果,自然就是鲍信被关、张除去,马纵横不但可以避免日后一个大麻烦,而且还可以借此出兵。 第347章 程昱的毒计 当然若是刘备也在役中战死,那就最完美不过了。 WwW COM 程昱的阴毒,让人不屑甚至痛恨,可却又是最实用,最能把利益达到最大化的。 因此,马纵横当初虽有所察觉,但因私心之下,最终还是默许了。 “哼,事已至此,我再为鲍信长吁短叹,岂不是猫哭老鼠假惺惺?没想到啊,我也会变得像这般奸诈虚伪!” 想罢,马纵横复杂的情绪,很快就恢复过来,震色道:“仲德这回可谓是立下大功,理应重赏。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辖下的副军师,还望你日后多加努力。” 程昱一听,也是神色一震,眼里露出几分欣喜之色,毕竟若是马纵横不能接受他的话,他无奈之下,唯有寻机另投合适的新主。其实君主谋臣之间,能否合适,却是至关重要。有些人善于阳谋,有些却擅于阴谋,而这些谋士有时候往往以利益至上,因此不得君主喜欢。最终反而被其主冷落,若不投新主,恐怕一辈子至此碌碌无为。有时候甚至还被其主视为祸害,加以杀害。 “承蒙主公错爱,昱定事事竭力,不敢有所耽误主公大业!”程昱沉声而道。 马纵横对程昱是又爱又恨,当然这种情绪,他隐藏得很深,甚至程昱一时也没有现过来。 “依仲德所见,我军何日可以出兵?” “如今鲍信被关羽所诛的消息,已传遍整个兖州。而近日,又听闻刘岱已派王彧去收复鲍信余部。不过刘岱却因残杀臣下之名,声望尽失,到时鲍信这些余部倒也怕步上桥先公的后尘,故多数都会拒绝或是拖延。刘岱却因忌惮主公,定会急于教王彧攻打,到时乱事一起,便可兵。若我所料无误,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那正好可以等我大婚过后,再做点兵。”马纵横闻言,揉了揉疼的脑袋,他却也怕要急于兵,甚至连定好的婚期,也不得不推迟,那实在太委屈桥婉了。 “嗯,此番虽要整备大军,但因诸部都上了轨度,想三日之内便可点兵完毕,加上准备辎重、军备琐碎的东西,也不过要两、三日的时间,时间倒还有空余。”程昱似乎看透了马纵横的心思,遂是替马纵横做了一番分析,让他不必急躁,影响了婚事。 马纵横也察觉到程昱的好意,颔笑道:“等两日之后,我的大婚之日,仲德可要早些来,难得这是个高兴的日子,你可要喝上几杯!” 程昱听了,不由有些苦涩一笑,道:“不瞒主公,我这人酒品实在不好,还请主公放过我吧。” 原来程昱平日里滴酒不沾,就因酒品实在太差,素来对自己极为约束的程昱,早就许多年前就戒了酒。 “哈哈,我看你平日中规中矩,行事尤为谨慎,倒却又想看看你醉酒的样子。你还别,这喜酒你可是要喝定了!”马纵横见程昱难有露出这般憋屈的样子,倒是兴奋起来,更不会放过了,当下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道。 程昱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主公盛情相邀,昱自不敢拒绝,不过到时酒后失言,有所冒犯,还请主公莫要怪罪。” “爽快!”马纵横得意地一笑。话音刚落,忽然殿外走入了一个乱披肩的独臂黑衣少年。程昱皱了皱眉头,朝后瞟了那少年一眼,心里有一种不出的不喜,然后便向马纵横拱手道:“昱还有不少事务尚未处理,主公若无要事,这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马纵横轻一挥手,程昱遂拜退而去。马纵横随即把眼神投向那独臂少年,谓道:“荆城,你有何事?” 话这名叫荆城的独臂少年,据闻是荆轲的后人,当年正是其父把刺整个组织交予王越手上。至于荆城之所以会独臂,却非被人所伤,而是生就缺一臂。但傲气的荆城不愿被人就此看低,因此从就勤奋练剑,后来更拜师王越,剑法突飞猛进,乃是史阿的师弟。 却伤愈后的史阿,因心怀愧疚,特地挑选了百人精锐,游散在虎牢关和长安一带,四处打探刘雪玉的消息,大有不把刘雪玉找回,就誓死不回的姿态。史阿临走前,也知此去恐怕会是很长一段时间,故是特地向马纵横推荐了他的师弟荆城,接管飞羽之事。 “禀主公,适才飞羽现孙家的人已经入城了,此下正往郡衙赶来。另外,恕属下无能,陈留的防备可谓是滴水不漏,据曹操特地从昔年把守皇宫深苑的护卫中,专门挑选精锐,组建了一部名叫‘虎牙’的部署来防范细作,飞羽的弟兄被这虎牙杀死了不少,属下也走了一趟,潜入不到两日,便被虎牙觉,幸好主公洪福保佑,才得以逃脱。” 眼看这叫荆城的人,不过年逾十七、八岁,但却长得浓眉明目,面貌英俊,若非身子生缺陷,倒也是个之骄子。 “这是你的本领,与我有何关系?好了,莫要油嘴滑舌。听你所言,看来要潜入陈留,还真是不太容易。不过你们能打探到孙家先去了见曹操,也算是另有建树,当应赏赐。”马纵横罢,便向荆城还有那些前往陈留的飞羽弟兄一一封赏,另外那些战死的人,也有一笔可观的抚恤金,有家属的便交予家属,若是没有的就载为烈士册中。 封赏罢,荆城沉吟了一阵后,还是道:“禀主公,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要和你一。在这些孙家人中,我现有一个年约十六岁左右的少年,不但气质凡,而且众人皆隐隐以其为主,这人还有可能就是江东猛虎之子—孙策是也!” 马纵横一听,眼里不由露出几分厉色,孙策的厉害,他自是心中有数。在史中,忍辱负重的他,几乎以一己之力,让已然没落的孙家,东山再起,后来更称霸江东,势力之旺盛,可谓是远孙坚当年基业。 可惜,妒英才,孙策称霸江东不久,眼看孙家崛起之势,就此一不可收拾,无论是虎踞中原的曹操,还是荆州的刘表,或是各路诸侯,都对他忌惮至极的时候。孙策在一次打猎的时候,遭到刺客袭击,并未能坚持多久,便是病逝了。 若非如此,江东有孙策坐镇,就算曹操有百万雄兵,恐怖也不敢前来侵犯! 因此,马纵横一直倒是把孙策放到与曹操、刘备一样的位置,加以重视。何况,比起曹、刘两人,据孙策更有着不逊色于霸王项羽之勇! 眼见马纵横眼里露出厉色,荆城不由面色一寒,道:“主公若是有心要除了此子,属下愿效死力!” “此子非你能所敌,而且一旦刺杀不成,让此子逃去,孙家日后必视我为死敌。且不必急于行事,待我看看这孙家儿来此,有何目的再。”马纵横凝声而道,荆城听了,连忙答应。不过马纵横却从荆城眼中捕捉到几分不忿。 马纵横倒也是明白荆城正值年轻气盛的年纪,自不甘处人之下。不过相对的,马纵横却也很赏识这少年的自制能力和机警的处事之风,相信他在有过自己的提醒后,再是不忿,也不会擅自行动。 少时,荆城离去不久,果然有人来报。不过前来禀报的人,倒是令马纵横有些意外,竟还是胡车儿。随后马纵横一想,当初诸侯遣使在陈留参加会议时,胡车儿与黄盖有过相识,倒很快反应过来。 “主公,大喜啊!”却见胡车儿一身光亮锦衣,但身体健硕如牛,加上行举粗鲁,看上去不免有几分格格不入,很是兴奋地喊道。 “哦,何喜之有啊?”马纵横见他那憨厚老实的样子,不由有心捉弄一番,故意装不知道,问道。 “主公可还记得,当年曹操在陈留表檄文,又请各路诸侯遣使前往商议,当时我被主公挑选前往,认识了一个名叫黄盖的好汉。这事我曾和主公过,主公可有印象?” “嗯,我记得你当初和他还帮了那刘戏子,几乎还得罪所有诸侯呢!”马纵横一瞪眼,露出几分怒色。胡车儿立刻缩了缩头,现马纵横脸上已不见怒色,连忙赔笑道:“我当时不是看不过眼那些人狗眼看人低嘛,而且这刘备不定还真是皇亲国戚呢!” “好了!废话少,到底怎么回事!?”马纵横凝声一喝。 胡车儿不敢再有怠慢,忙是道:“适才我正巧遇到那黄盖,他告诉我此番特奉其主之命前来,恭贺主公大婚。只不过未免多生事端,不得不隐秘心中,如今就在郡衙大门外等候,主公何不一见?” “哼,这黄盖又是何人,岂是想见我就能见的!?而且还要隐秘行踪,如此鬼鬼祟祟,必是不怀好意!你且出去告诉他,除非他孙家的人亲来,以表诚意,否则我绝不相见!”哪知马纵横忽然神色一变,声色俱厉地喝道。 胡车儿却不知为何马纵横忽然性情大变,连忙道:“主公,这孙家如今在中原的势力可不少,加上孙文台英雄盖世,乃当世有名的忠烈,受人敬仰。主公如此怠慢,传了出去恐怕是不好吧。而且我看黄大哥光明磊落,此番隐秘行踪,怕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哼,你这子竟还和别人称兄道弟起来了!真是气煞我也!”马纵横闻言大怒,猛地一拍奏案。胡车儿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见马纵横动了真怒,才知不好,吓得连忙跪地认错:“主公恕罪,胡车儿知错了!” 第348章 震孙策 马纵横本想逗逗胡车儿,没想到倒是做得有些出格了,心里不由有些愧疚,连忙走下,扶起胡车儿,叹道:“我只是看人为人单纯,怕你被人利用。WwWCOM你追随我多年,犹如自家兄弟,我也从未把你看作过外人,何必动不动就给我下跪?好了,你且替我传话,我自有我的理由。” 胡车儿听马纵横一番肺腑之言,一对大目顿是泪光闪动,激动之下,猛就跪下,连是叩。 “我一介胡人,承蒙主公厚爱,已万死难报,哪敢有丝毫逾越。的愿跪主公一辈子,拜主公一辈子!” 马纵横听得,心头屡屡揪动,亦是感动不已,一手抓住胡车儿,胡车儿不肯起来,却敌不过马纵横的力气,被他强拽而起。马纵横目光烁烁,双手放在胡车儿肩上,很是认真地道:“你可给我听好了,我视你为肱骨,你便是我马纵横的颜面,你随意下跪,岂不给我丢脸?” “可这!” “够了,别再拖拖沓沓了!快去!”马纵横作怒一瞪眼,胡车儿不敢再是怠慢,连忙答应而出。 少时,在濮阳郡衙大门外,黄盖把眼瞪得斗大,带着几分气忿,叫道:“胡车儿你家主公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此事我不便插口,不过你主若真有诚意前来商议要事,还请孙家人亲自前来。”胡车儿面色一沉,听黄盖对马纵横稍有不敬,语气里已显出几分怒气。 “你!”黄盖却也心有不快,原本以为有胡车儿引见,要见马纵横应该不难。毕竟他早听闻,胡车儿乃是最早跟随马纵横的肱骨之臣,而且马纵横素来也有礼贤下士的美名。可眼下万无想到,马纵横竟是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这时,在后面的孙策见黄盖欲要怒,却把他扯了扯,然后走了过来,向胡车儿彬彬有礼地拱手一拜后,笑道:“这位将军,据我听闻,马将军素来好客,愿结交下豪士,无论尊卑,待人有礼。我家主公虽名威不如马将军,但起码也是顶立地的盖世英雄,不知为何马将军要如此刁难呢?“ 胡车儿先见孙策气度不凡,心里就有几分看重,又听他话礼貌,态度谦和,这才脸色好了几分,皱了皱眉头道:“我却也不是很清楚。正如你言,我主素来待人无尊卑之分,只看人之本心,但凡善义豪爽之辈,皆愿诚心结交。我多问了几句,他只其中自有深意。” 孙策一听,神色不由凝了起来,很快却又灿是一笑,忽然拜道:“还劳烦胡将军再次通报,就大汉勇烈虎侯孙文台之子—孙策求见!” 却,胡车儿罢后,本还是有些苦恼地想着马纵横的深意何在,忽然听闻孙策所言,下意识地就道:“我都了,除了孙家人外我主谁!” 只听胡车儿话到一半,黄盖先是面色大变,急一把伸手想要把孙策拽过去话,哪知孙策力气比他更大,纹丝不动,暗瞟眼色。另一边,胡车儿正好也反应过来,不禁瞪大了眼,大喝道:“你就是那曾与吕布酣斗,勇救虎父于难的‘霸王’孙策!?” “此番前来,因身份会引来诸多不便,不得已下,只有先隐瞒身份,本还想见了马将军,再亲自请罪。没想到这伎俩,早就被马将军识破。若有所得罪,还请胡将军莫怪。”孙策笑容可掬,罢,重重一拜。 胡车儿忙是扶住,这下见孙策如此诚挚地认错起来,同时倒也会换位思考,很快就明白其中厉害,忙道:“行了,竟然你是孙家少主,想必我主也愿意接近。你且稍等,我去去!” 突兀,胡车儿话到一半,忽然负责整个郡衙护卫事宜的大队长王虎走了出来,见了众人毕恭毕敬地先是一拜,然后凝声谓道:“我家主公早已备好茶水糕点,有请孙家少主,入殿内一叙。孙家少主若不嫌弃,还请务必赏个脸。” “哼,果然如此。从刚到东郡边境开始,我就一直察觉到有人在暗暗追踪,不过这些身法高,擅于潜行,就连黄将军也没有觉,这些细作真是厉害极了!我爹常,要看一方势力的军队厉害不厉害,便要先从他的斥侯、细作先看起,因为战争之中,确切而又快疾的情报往往是最能决定胜负的走向。这般来,这马羲麾下的军队,怕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孙策脑念电转,表面却依旧笑脸盈盈,听罢,立一震色,道:“马将军盛情相邀,焉敢不从?听闻马将军大婚在即,孙家置办了一些薄礼,以表心意,还望将军勿嫌礼薄。” 王虎一听,立刻笑道:“孙家少主客气了。”罢,王虎便仿佛左右前往接手。却见在队伍之后,有几架车仗,车上装着的或是一些绫罗绸缎、或是一坛坛的美酒,还有一些用檀木打造的木箱子,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宝物。 须臾,郡衙大殿之内。孙策一行人,拜过马纵横后,各是入席坐定。这下,孙策和马纵横就像是互相吸引一般,不由各投眼色,对视起来。 且,在孙策眼中,见到的是一个气势强横,身姿威如神明,悍如鬼煞,那一双明亮中如带着一股神奇的慑人心神力量的眼眸,令孙策脸色微微有变,再看他一身蓝锦龙虎鲤纹长绣,一头乱随意披放,尽显不羁放荡,甚至给人一种睥睨下的态势。 “真英杰也!”看到心切之时,孙策不由呐道。 而同时,马纵横亦看到一个体态强壮,身有虎姿,年纪虽幼,却似已有霸气绕体,让人不敢丝毫觑,再看他目光炯炯有神,不卑不亢中,却又有敢于力抗下,鏖战苍宇,永不低头的韧性。 “好一个英雄出少年!”马纵横却也不禁声而道。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各自罢,不禁相视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在席中的胡车儿、黄盖等人,却是不知所然,各个面面相觑,都不知这两人为何忽然笑。 须臾,笑声停顿。孙策再次起身,双眸烁而聚光,拱手再次拜道:“早闻马将军有鬼神之姿,盖世之威,乃人中之龙,英雄中的英雄!儿尊仰久矣!今日得见,真是名不虚传!儿但恨不能早日相见,听从马将军教诲,若得几分指教,必终身受用!” 孙策此言一出,倒是有献媚之嫌,但若见他的神态,凝沉而肃然,便又教人觉得他是出自肺腑之言。 “孙家少主年少有成,果然也如传闻那般有霸王之姿,日后定然前途不可计量!”马纵横嘴角上翘起一抹邪异的笑容,望向孙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赏识。 不过,在这一瞬间,孙策却不由心头微微一揪,在适才马纵横笑的刹那,他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绝世无敌的身姿。旋即,忽然又想到那人早已死去,自己一雪前耻已无希望,不由显得有些落寞、唏嘘地低叹了一声。 马纵横见了,不由来了些兴趣,问道:“孙家少主为何叹气?“ 孙策听话,却不隐瞒,拱手道:“适才见马将军那威风的身姿,不觉想起了某个故人,却又想到他死于人之下,不觉有些惋惜罢了。” 马纵横一听,很快就反应过来,道:“你那故人,莫非就是那邪魅吕奉先耶?” “有人称他为妖魅,有人认为他是战神。但前头总有个邪字,正因此人作风别具一格,所作所为,都但凭自己主意,无人能够把他驱使,也无人能够有这个本领。 若非他自愿,我还真不相信他会被人杀死。却不想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竟宁愿抛弃一切。吕布啊,吕布,你若就这般死去,我岂不孤哉!?”孙策先是长吁一声,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吕布那个绝世无敌的身姿,到最后,更是情不自禁,没有多加思虑,全凭心意便是出。 只不过,他这话倒是把胡车儿给惹火了。 “儿放肆!纵是吕布在世,亦不曾败过我家主公,却擅取下第一之名,真是可笑至极。再前不久我主一日之内,连挫刘关张兄弟三人,威震神州,下无敌!我主尚未叹孤,儿敢耶!?” 却见胡车儿一拍奏案,忿然就起。黄盖倒是神色一变,没想到这一路表现得愈来愈成熟的孙策,竟然会有这般失态,再眼下身陷腹地,如在虎口,也连忙起身,向马纵横告罪道:“马将军息怒,我家少主年幼无知,来前我家主公便三令五申,让我看着他。若他有所得罪,全都是我这做臣下的并未尽职,愿一力承当!” 却见不知何时闭起双眸的马纵横,忽然缓缓地睁开,两道骇人的光芒骤地射出,浑身忽有一股极其恐怖,慑人心神,犹如神明鬼尊降世之威,惊得孙策不由双拳拽紧,心头不禁地在跳动,浑身血肉不断地在绷紧再绷紧。 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当初他第一回见到吕布的那。 “罢了。”猝然,那股可怕的气势猝地散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若不败吕布,这下第一之名,只不过如梦泡影…又有何价值…” 马纵横徐徐而道。孙策听了,不由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容略显有些僵硬,却不知他后背早就湿透了。 “儿适才有所失言,若有冒犯,还望马将军莫要介怀。” “孙家少主,不必这客套话了。你我开门见山吧。” 马纵横一震色,目光凌厉地望向孙策。孙策只觉自己近日见到的两个不同的雄主,给他的感觉是迥然不同的。 若曹操,他就像是一团云,缥缈诡异,不知形状,但却有遮蔽日之能。 而马纵横则像是一团烈火,无比旺盛的烈火,能暖却也能焚,能照明下,却又能毁灭下。 总之来,若不想自取灭亡,最好就不要得罪这团烈火,以免引火上身,烧为灰烬! “下正值乱世,社稷被贼人操纵,子亦惨遭挟持,汉室早已名存实亡。但子尚在,汉臣犹存。家父早闻马将军英勇刚烈,嫉恶如仇,如今各地诸侯纷争不断,各是私自抢掠土地,早就抛弃汉臣的身份。家父盼与马将军联手,肃清奸佞,他日迎奉子,重建我大汉王朝!”只见孙策得声色俱厉,掷地有声。 马纵横听了,却是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你在陈留时,也是和那曹孟德如此话耶?” 孙策一听,双眸不由一瞪,黄盖也不禁紧张起来。不过机灵的孙策很快就反应过来,凝声答道:“曹公名誉下,各种事迹想必马将军早有听闻,我也不必一一细。如此英雄,我父自然也盼与之为盟。” 第349章 结盟孙家 “果然如此啊。 Ww WCOM难怪袁本初一直迟迟未有出兵。原来袁公路的先锋大将,却早有与敌相通之心。袁本初见陈留后方未乱,自也不敢擅自行动。”马纵横听了,心头微微一叹,其实不久前他和程昱曾对袁绍有过一番推算,程昱认为袁绍大有可能会和袁术联手对付陈留的曹操。当时,马纵横倒也十分期望,袁氏兄弟能够铲除曹操这个心腹大敌。 虽然,马纵横昔年在洛阳时,与曹操有过一番交情。但对于曹操,马纵横实在不敢深交,而且更多时候,也是把他视为必须铲除不可的大敌! 不过曹操就是曹操,岂是这般容易被人算计得了?眼下袁氏兄弟甚至还未动手,其阴谋诡计,恐怕就要胎死腹中了。 “这般来,我倒是要心一些,加快兖州的战事了。”马纵横不禁有些庆幸,能够从孙策的口中得知如此有用的情报。毕竟袁绍势大,但若见不能攻打陈留,或者又会转回来对付他。不过在程昱的离间计下,起码能够保证的是,刘岱绝不会再和反复无常的袁绍联手一齐。 “勇烈虎侯大名如雷贯耳,忠义之名,更传遍下,两家联盟也非不可。但我却想问,这是长久之计,亦或是一时之需?”马纵横此言一出。孙策又是变色,似乎也没想到,马纵横直来直往至此,忙答道:“我孙家诚心前来结交,自盼能与马将军永结友谊,互相扶持,长久不变!” “好,如此我也不废话,自今日起马、孙为盟,不过还请孙少主答应我一事。” “还请马将军直言。” “你我联盟之事,我却不想被人得知。为此,恐怕要委屈一下孙少主你了。” “马将军这意思是?” 就在孙策话音一落,马纵横忽然大喝起来,外头护卫听令而入,孙策双眸一瞪,黄盖也急是站起,见一些护卫已拔出利刃,不由忿声怒骂起来。 而此时孙策却与马纵横在对视,马纵横轻一摆手,轻描淡写地口道二字:“擒下!” 马纵横一声令下,那些护卫立刻扑了上来,黄盖大怒,大吼叫道:“你奶奶的,马纵横你这表里不一的奸贼,老子与你拼了!” 哪知就在黄盖作势作时,孙策却一把拉住了黄盖,然后在黄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黄盖一连变色后,又凶狠狠地瞪了马纵横一眼,但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反抗,束手就擒。在旁的胡车儿看得心切不已,几番想要替孙策等人话,但却还是忍住了。 当夜,在郡衙后的府宅内,马纵横正坐在花苑前的平台上,一手抱着马易,一边逗着他笑,一边自己也笑了起来。 “你这人真奇怪!孙家素来忠烈,此番诚心前来交好,你不设宴盛情款待就算了,竟还把孙家的人给擒住!这事你虽有心瞒住,但城内却已有风声传出了!”忽然,在马纵横背后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不过声音虽是好听,但却又但着几分嗔怒、不解还有疑惑。 在整个濮阳城内,敢和马纵横如此话的,恐怕就只有王莺了。 “女人家别管那么多事,日后你就明白了。”马纵横淡淡地瞟了王莺一眼。 王莺一听,顿是怒了,双手插腰,骂道:“好哇,你现在可嫌我多事了!你这没良心的家伙!” 听着王莺在骂,马纵横那宝贝儿子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看,连我家易儿都比你有良心!”王莺好似得到了莫大的支持,欣喜地从马纵横手上抢过快要满一周岁的大胖娃儿马易。马纵横不由苦笑,道:“我的好夫人,难得这些日子空闲,你就让我陪陪我的宝贝孩儿吧。” “哼,那是!我家的风流相公,又要准备大婚了,当然没有时间理会我们母子俩!”王莺听了,一撇头,满是醋味、幽怨地道。 “不,婚事其实不过是个‘幌子’,我要出兵兖州了。”这时,马纵横猝是面色肃穆起来。 这话一落,王莺不由轻皱了眉头,坐到了马纵横的旁边,绚丽动人的美目,好像要话却又不似的,望了马纵横好一阵,弄得马纵横浑身好不自在,还以为自己脸上哪里花了。 “相公,你变了许多。” 出话后,王莺脸上反而露出的是几分怜悯之色。马纵横却是淡淡一笑,道:“如今势力大了,责任也随之变得大了。有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只是委屈了婉儿了,到时还要你替我好好安抚一下她,可别让她给跑了。” 正如马纵横先前所言,此番他与桥婉的大婚,其实只是一个令刘岱松懈的‘幌子’。当然婚事却也不是假的,只不过是让刘岱以为他眼下只顾着婚事,并无心思来侵犯兖州。一旦他的防备松懈下来,便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兖州的时候了! “我倒也不想管你在外的事情,但在家里,你得答应我,对我们姐妹都必须真心相待,不得有丝毫虚情假意,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你!”王莺面色罕见地认真起来,马纵横听话,却是选择把她拥入自己怀内,以表明自己的答案。 王莺的娇躯,微微一颤,心里轻叹一声,在她遇上这个男人的第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专属于她的。 两日后,却见濮阳成早早挤满了人,除了迎亲大道外,到处都是人满为患,各处百姓但见迎亲队伍来到,坐在一匹赤红神骏宝马上,穿着大红吉祥喜衣的马纵横,无不欢呼迎接。马纵横也是欢喜不已,满脸笑容,与周围的百姓打着招呼,很是热情。百姓一路相送,紧接着来到桥府大宅,随着鞭炮声起,一阵后便见一行人簇拥着媒婆而出,周边的婢女倒也长得标致,各打红伞。待媒婆背着新娘,坐上了花轿,百姓无不交好,奏乐四起,各先争来庆贺。 娶得美人归的马纵横,自也是大喜不已,拜过桥玄等长辈后,便是上马,领着迎亲的队伍回去,百姓一路相送热情不减。 紧接着一系列的仪式后,马纵横倒也是驾轻就熟,很快便就到了祭拜地的环节,然后又拜过桥玄,桥玄喜得乘龙快婿,也是笑不拢嘴,给了一对新人彩礼后,轮到夫妻对拜。 在一众宾客祝贺声下,马纵横却现正与自己面对面,红彩盖头的桥婉,曼妙的身姿,此时倒是有些瑟瑟抖。 “别怕,日后我会好生待你,若有辜负,任由妻子大人处置。”马纵横低声笑了起来,在他安抚之下,桥婉先是一抖后,红彩里忽然有一滴泪珠子低落,正好滴在了桥婉白皙的玉手上。 “夫妻行合欢礼啦!”这时,负责礼仪的胡车儿,扯着大嗓子,一声喊起。随着马纵横和桥婉对拜礼成,两人正式成为夫妻,周围宾客无不来贺,外面又响起了一阵阵刺耳的礼炮声。桥婉随即被送入洞房,马纵横则与桥玄还有麾下弟兄开始招呼宾客,引进入席。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郡衙不远处,东北边上的一处宅院内,却也摆了一桌酒席。 王虎笑容灿烂,拱手拜道:“我家主公特别吩咐,这些日子可真委屈诸位了,由其是孙少主。今日是我家主公大喜之日,还请诸位尽情吃喝。待会我家主公还会亲自前来赔礼道歉。” “这就不必了。今日是马将军大喜之日,理应陪着宾客,何况如今郡府里想必鱼龙混杂,马将军若是被人现了,岂不功亏一篑?”孙策自斟自饮,喝了一杯后,淡淡地瞟了一眼王虎,道。 “少主,得是!马将军何等人物,岂是我们这些人物见就见,若是不心又得罪了他,这回恐怕就要没命了!”坐在旁边的黄盖,酸溜溜地道,一对凶悍的大眼满是怒气。 “呵呵,黄将军真爱笑。”王虎听了,却是从容一笑,也不作也不理会。黄盖也觉无趣,一把抓过一坛酒,开了封盖,仰头就喝。 原来当初马纵横擒下孙策等人不久后,却无把他们囚禁在狱,而是把他们转移到这处偏僻的宅。孙策等人睡了一夜后,次日马纵横秘密前来,便把他的主意和孙策一。 原来,马纵横认为如今乱世,各地诸侯多是野心磅礴之辈,这些人多数是阴险狡诈,而且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若是马、孙两家结盟之事,日后传出,只会令人忌惮,甚至会因此引来麻烦。所以还不如表面让人以为两家交恶,在关键时刻,两家联手,杀他一个触手不及,岂不更好? 随即马纵横又与孙策分析了如今的局势,认为逐鹿中原的时代,恐怕还要持续十数年之久,他希望和孙家长久结为同盟,互相扶持,共创大业。 当然,马纵横有这个决意,一来是看重孙坚的为人,如今下局势已变化了许多,不定孙坚很快就会与袁术翻脸,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前去攻打荆州,被黄祖射杀。孙家少了一番劫难,日后势力会有多么的盛大,连马纵横也不敢想象。 而孙坚脾性刚烈,为人忠义,与这种人结为同盟,也不必防着他会在背后捅刀子。 第350章 迎娶桥婉 当然,对于孙坚与曹操暗中结盟一事,马纵横倒是很了解。WwW COM毕竟袁术为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更无容人之心,眼见孙家势力日愈庞大,迟早都会下死手铲除,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早作好准备,与之一决胜负。 再者,二来,马纵横对孙策的潜力也十分看重,年纪尚幼的孙策能够和吕布酣斗而不死,其武勇之强,已无需置疑。而且马纵横当日又觉他谈吐不凡,行事年少老成,被又对他看重几分。日后孙家有他和孙坚两父子,崛起之势,恐怕将是一不可收拾。 正是凭着这两点,马纵横希望和孙家成为长久的盟友。 “看来这马纵横不是一般的有意思,这乱世越来越是让人期待了。”孙策仰头喝下一杯,嘴角不由翘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另一边,郡府之内,众人酒过三巡,宴席正到**。马纵横喝得有几分醉意,还大宣要喝上一个月,宾客都以为他醉了,口中谢过,但都是不信。 庞德、文聘等将和一众宾客赔罪后,连忙把马纵横搀扶而去。 不知觉下,色渐黑。孙策等人喝了也快有一个时辰,见马纵横迟迟未见,黄盖甚是不忿。这时,宅门忽然打开,马纵横领着一个体态彪悍,一个神态肃厉的将领走了进来。那两人一左一右,跟在马纵横身后,皆显出众不凡。 “马将军新婚大喜,真是可喜可贺,儿先饮为敬!”孙策见了马纵横,立是站起相迎,然后举杯先喝。 马纵横见了,大笑道:“这一杯一杯的喝,不够爽快!若是有心,不如一坛一坛的来?” “这?”孙策不由一愣,本以为马纵横只是过来走走过场,没想到竟还一副不醉不归的态势。 “这些日子委屈兄弟了!这若是再有怠慢,我心里可就过意不去!”马纵横借着酒意,倒和孙策称兄道弟起来。黄盖听了,却也怂恿起孙策起来,呐呐叫道:“少主!马将军都如此盛情了,今日又是他大婚之日,你若推搪,可就不过去了!” “好,竟然如此,我也不矫情了。” “哈哈哈,爽快!给我上酒!”马纵横豪爽大笑,王虎立刻先端来两坛好酒。马纵横和孙策快地劈开封盖,酒壶子一碰,仰头就喝了起来。黄盖还有庞德等人,看得不禁叫好。 “都红脸的能喝,来走上一趟?”黄盖一看旁边的庞德,见他脸红如赤,却又不见醉意,不禁挑衅了起来。 “好哇!光看人喝,哪有自己喝来痛快!”庞德也大笑起来,一拍即合,本也要拉上文聘,文聘却是婉言拒绝。 且看,马纵横和孙策鲸吞牛饮,一下子各干了三坛,两人浑身都被酒水淋湿,却不见醉意,反而越喝越是痛快。 “马大哥,你这般喝下去,恐怕待会走不回郡府,这怠慢宾客事,洞不了房可就事大了。何不就此投降?” “哈哈哈,想要喝倒你大哥我,可没那么容易!不过兄弟啊,你如今可是我阶下囚,这般和我喝下去,莫不怕我对你不利?” 马纵横此言一出,旁边正喝着酒的黄盖,吓得一嘴喷了出来。这时,已有五、六分醉意的孙策,一手挥起,斩钉截铁似地叫道:“大哥不是这样阴险的人!” 马纵横一听,不由一拍孙策的肩膀,对他又是欢喜几分,笑道:“好,难得兄弟如此信任,今晚不喝个不醉不归,就不是英雄!” “好!”孙策也不禁对马纵横生出敬重之心,一声叫好,两人又是火拼起来,喝酒度之快。看得旁边的黄盖和庞德,都是目瞪口呆。 另一边,在郡府大宅的西厢大房内,只见四处都贴满大红喜字,挂有红彩。桌子上摆着一些酒菜,还有龙凤吉祥火烛。 在镜台旁,坐着一个身穿金凤牡丹大红喜衣,一头瀑布般的长乌黑油亮,美得犹如上神女。而在她身后,有一个身穿艳红喜鹊袍子,打扮英气逼人,扎着一条马尾辫子,面貌和新娘子有七分相似,却另有一番美艳的味道,清傲高贵,让人不禁生出征服之心。 她们正是桥氏姐妹花。 “姐姐,日后那臭流氓胆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出头。”正替桥婉疏离头的桥缨,那双如宝珠般美丽的眼眸,泛动着阵阵水光,手还时不时在抖。姐妹两人自幼感情就深,如今桥婉出嫁,桥缨自是万般不舍,更何况自家的姐姐嫁给的又是那个在她心中占据了极为重要位置的男人。 “缨儿,自从那日后,你就变了许多,终日以这身男子打扮,你到底怎么了?要是你真是对马大哥有意,我这做姐姐的一定会替你搭线,到时候你我姐妹就能一辈子都不分开了。”桥婉忽然转身,轻轻抓住了桥缨软似无骨的手,眼里满是关切、怜爱。 桥缨只觉心头一揪,如有刀切之痛,却又强颜欢笑道:“姐姐别多心了。他是我姐夫,我怎会对他有意。再怎么胡闹,我也不能抢我姐姐的丈夫啊,姐姐你是不是?” “谎!”桥婉看着桥缨那强忍悲痛的表情,心里也似有刀切之痛,忽然一声喝叱,不由把桥缨吓了一跳,娇躯一颤。桥婉又加紧抓住桥缨的手几分,急道:“你从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姐姐我一清二楚。你也知道,姐姐不会介意和你共侍一夫。最重要的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到动情之处,桥婉不由泫然泪下。可桥缨却怕桥婉哭得更厉害,所以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又是强忍笑道:“傻姐姐,我最想的就是你得到幸福。而且姐夫当日的意思也很明白,他已心满意足,无心再娶妻妾。这不是很好嘛?算上西凉的两位姐姐还有姐姐你和王姐姐,姐夫也不过只是自个妻子,比起一些诸侯却也算是了。日后他也不会冷落了你们四个。” “你误会他了。他只是怕照顾不了你,让你受委屈。”桥婉心头一急,便是帮马纵横起了话来。桥缨听到这,心里想起那个男人,哪还忍得住,终于哭了出来,却又不愿让桥婉看见,忙是转过身去。 这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随即听到有人在喊。 “婉儿,爹有事要和你,你方便吗?” “爹,姐姐现在方便呢。你进来吧。” 在外头的桥玄,听到桥缨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等了一阵,才打开了门,正好见自己两个女儿都在偷偷擦拭眼泪,心中不由又是一叹,先向桥婉道:“傻女儿,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怎么可以哭呢?” “还有你,爹知你平日与你姐姐感情最好,但你姐姐毕竟也要嫁人的,如今你姐姐找到一个好归宿,你理应替她欢喜,怎么可以和你姐姐一齐哭了起来呢?”桥玄随即又望向桥缨,柔声地道。“爹!人家舍不得姐姐嘛。”桥缨娇声一喊,喊得桥玄心都快碎了,忙道:“好了好了。爹有话要和你姐姐,你先出去替爹招呼客人。” “是!”桥缨一嘟嘴,加上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是惹人疼爱。桥玄却知桥缨是在强装,但又知以桥缨清傲的脾性,想着自己若是识破,她只会更痛苦,只好也强装下去,故意瞪眼作怒状,道:“丫头,还不快去!” “嘿嘿,知道了,爹!”桥缨轻盈一笑,像只活泼可爱的精灵,一蹦一跳地便出去了,关门时,还不忘向桥玄和桥婉吐了吐可爱的舌头。 ‘啪’,等门一关闭,桥玄就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痛苦地摇道:“我可怜的缨儿啊。” “爹,不如你亲自开口,向马大哥提亲。我知道马大哥对缨儿也是有意,一定会答应的。” “乖女儿啊,你妹妹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为父这样做,她会怨恨为父一辈子的。何况你俩姐妹,哪个不是姿国色,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凭什么那马家儿让你妹妹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却还能抱得美人归!?”桥玄着,不由露出几分忿怒的神采,到最后还吹胡子瞪眼起来。 “爹,可最重要的是,马大哥才是缨儿的心上人呀!而马大哥却也因当日未能及时救出缨儿,让她被恶贼砍伤,一直内疚不已。恐怕自己照顾不了缨儿,才会!” “够了,你不必替他话!我桥家若非因为他,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下场!元伟(桥瑁字)也不会因他连累而死!” “爹,你怎能这样话!当初刘岱袭击濮阳城时,你也曾向叔叔屡番相劝,他却不听,以致濮阳被破。后来马大哥得知东郡有难,不是连偌大的河东也不顾,急来救援耶?” “他是为了救他的妻子!” “若连自己的妻子都置之不理,这种男人更是畜生不如!再有当日,他本可乘胜追击,迅取下濮阳,若非顾忌我桥家受害,又岂需处处受人牵制?更别他不惜身陷腹地,独闯去救缨儿? 爹爹,时值乱世,我桥家并无强兵悍将,却占据整个东郡,迟早惹来杀身之祸,正不是当初你和叔叔过的话么?” 第351章 调戏新妻 桥婉此言一出,桥玄痛苦地闭上眼睛,无言以对。WwWCOM一阵后,他长吁了一声,有些无力、惭愧道:“你得对,真要算起来,倒是我桥家一直利用纵横,纵横对我桥家只有恩情,却从无辜负。为父真不该怪纵横。何况他更是你的夫婿,日后有他在你身边保护,为父也就安心了。” 桥婉听话,早又泫然泪下,冲入桥玄怀内。桥玄紧紧地抱住自己这个从善良、温柔的女儿,轻轻地柔声道:“我的乖女儿啊,从今日开始,你便是他人的妻子了。而那马纵横先后也已娶了三个妻子,你为人善良,也不知如何和人争宠,加上马纵横此子志向高远,日后你与他怕是聚离多,难免会受委屈。为父每每想到这,还真不愿把你就此嫁了。” “爹,你放心。马大哥对我很好,王莺姐姐平日里也把我视为姐妹,听西凉那两位姐姐也是很好相处。平日里她们寄家书来时,还总会问候王莺姐姐一番呢。”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婉儿,你可要多多保重,平日里有不开心的事情,别总是憋在心里,气凉了,自己要记得多添衣服。” “爹,你别这样,你不是还在这濮阳城吗,就算我嫁了,平日里我也可以回去桥府呀。” “是,是。”桥玄老目含泪,越看越是不舍。倒换了桥婉开始在安抚自己老父起来。 一阵后,桥玄震了震色,神色认真、严肃,道:“有一事,爹务必要提醒你,你且附耳来听。” 桥婉见桥玄这般认真,也不多想,便把耳朵凑过去。哪知桥玄一席话话,把桥婉惹得满脸羞红,又气又羞,嗔怒道:“爹,你!你!为老不尊啊!” “傻女儿,下哪有男人不好色的?你把他服侍好了,自然就能受宠,那在家中地位也能水涨船高。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子嗣方面,你趁正是新婚,自己主动一些,多做争取,若是能够早日怀喜的话,还能诞下男娃,便可保你后顾无忧!” “爹,你快走吧,我知道了!”桥婉听自己这平日严厉威明的爹爹,越越是出格、过分,心里自是害羞不已,连忙推着桥玄出去。 “好了,好了。婉儿你日后一定多多照顾自己,爹不可能一辈子在你身边。记得爹和你过的话,要主动地去争取,早日诞下!”桥玄话到一半,就被桥婉半推半拉的赶了出去,然后一把就把门合上。 “诶,这孩子就是不够灵通,也不会耍心机,日后就怕会吃亏啊!”桥玄望着房子内移动的身影,眼里满满都是怜爱之色,若是可以的话,他愿意自己这两个女儿一辈子都跟在自己身边,由自己一直照顾她俩,不让她俩受丁点委屈。可身为世族里的人,往往有时候就是如此的身不由己,当初若非族里耗费重金,为他聘请各地名师,又在朝廷中替他打点上下,他又岂能平步青云,名扬下。所以,在世族的利益面前,为了回报世族,他甚至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都给牺牲了。 “诶…”桥玄长吁一声后,摇了摇头,方才迈步离去。 时值二更时候,马纵横自醉去歇息,本等散酒后便归,哪知一过快有一个时辰,至今未出,宾客们渐渐都觉诧异。魏飞等将士倒也机灵,见马纵横迟迟未归,便马纵横身体不适,恐怕先回去由新夫人照顾去了。众宾客一听,无不大笑,各个都是心领神会。 所谓**一刻值千金,再有桥玄两个女儿可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都是绝世佳人,能娶得如此美人,换做是谁,也会猴急,不愿浪费时间,早早洞房去了。 其实,此时马纵横却还在软禁孙策等人的宅内。只见院里,满地都是酒坛,马纵横和孙策,还有庞德和黄盖,四人一直都在对饮拼酒,各都不知喝了多少。 “好!来!马大哥!我们再!”年幼的孙策虽然十二岁时,就偷偷地沾过酒,但因平日家教极严,如此鲸吞豪饮还是第一次,又强灌一坛后,终于坚持不住,眼睛里只觉四周旋地转,踉跄几步,便是醉倒过去。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极了!兄弟,你我再来一坛!”此时马纵横仰头喝完一坛后,见孙策倒在地上,立刻朝他踢了几脚。可孙策早就呼呼大睡,睡得可死沉了,马纵横一连踢了几脚,他都丝毫没有反应,只听呼噜声越来越大。 “哎!马将军!你别欺负我家少主,来!爷!陪你!”黄盖看了,指着马纵横大喊一声,踉跄地走了几步,啪的一声,也重重摔倒在地。马纵横望了过去,又见庞德囔囔叫了几句,然后便也醉倒在地,大笑了一阵,便走到了旁边的花丛里解起来。 这时,孙家的随从已开始在把孙策、黄盖拖回宅子,以防万一,文聘也命人把庞德抬起,正准备离开。忽然,只听如有奔流激起,忙望了过去,但见花丛里水花唰唰飞溅,各个看得目瞪口呆。 “主公就是主公,射泡尿都要霸气逼人!”文聘呐呐而道,同时也明白马纵横以往为何一上完茅厕回来,立刻醉意褪去大半,众人都喝得快酩酊大醉,他却继续狂饮豪喝,一样无事,原来关键就在这解放尿上。 时值三更时候,宴散人去,宾客们各是离开,门口早有人在等候,给各宾客回赠礼物。一众宾客倒也宾至如归,毕竟马纵横好客热情,待人有理,今日也和诸多宾客喝了五、六巡,想他如今的地位,也是给足了面子。 与此同时,在西厢的婚房内,马纵横眼里温柔如水,轻轻地替桥婉掀开了头盖,但见唇红冰肌,黛眉翘翘,一对如同泛动水波的眼眸,又长又大,但看一眼,就教人移不去目光。 “我的夫人,你真美!”马纵横看得入了神,不禁称赞道。桥婉一听,脸色刹地羞红起来,忙把头低下,一对手自己互相抓着,显得像只慌乱的玉兔。 “别慌,有我在呢。”马纵横却是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邪恶的笑容,轻轻地拧着桥婉的下巴,把她的头缓缓抬起,桥婉则轻咬嘴唇,明明看似有些害怕,但又深情地望着马纵横,反而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时候不早,该喝合欢酒了,然后你我就早些歇息吧。” “嗯…嗯…”桥婉也听出马纵横言外之意,羞涩不已地从樱唇里奔出了两个字,这般样子,简直是勾起了马纵横的野性,双眸里充满**的光芒,赫然射出两道,就像是一头大灰狼,好似恨不得扑向桥婉,把她整个都给吞了似的。 “啊!”桥婉吓了一跳,有些花容失色。马纵横回过神来,忙问道:“我的夫人,你怎么了?” “夫君…你眼神…好可怕哦!”桥婉犹豫一阵,好不容器地才骨气勇气,幽幽道。 “哈哈,傻丫头,你自家夫君怎会可怕呢?”马纵横一边笑着,一边却暗骂自己,太过猴急,吓坏了自己可爱的新夫人。忽然又想到一个好念头,便把龙凤杯上的一饮而尽。 “啊,夫君,这是我们的合欢…酒…”眼看马纵横把龙凤杯上的酒喝光,桥婉眼里不由露出了委屈,这按照礼俗,这合欢酒必须要两个人交杯喝下,寓意两人长长久久,互相扶持,永不分离。而且合欢酒只能倒一回,倒第二回,意头就不好了。桥婉这下,倒以为马纵横气恼自己刚才错了话,故意要责罚她。 马纵横却也没想到桥婉如此重视这礼俗,看她快哭出来,连忙一把抱住了她,霸道地一口就吻了过去,趁桥婉不备,便把口里含着的酒水送了过去。 感觉到马纵横送来的酒水,桥婉这一下子就醉了,双手主动地搂住了马纵横的脖子,便是激吻起来。马纵横只觉浑身的****都在熊熊焚烧,几乎忍耐不住,忙把桥婉推开。桥婉嘤咛一声,勾人而又迷人的目光,望着马纵横,令马纵横不由打了个激灵。 “难怪古往今来,如此多帝王,宁要美人不要江山,在如此绝色美人之下,纵是江山之色,却也黯然冷淡!”马纵横心中念头一转,遂把另一只龙凤杯拿起,递向了给桥婉,邪邪笑道:“我的好夫人,现在可轮到你来喂我了。” “夫君…你真坏…”桥婉一听,脸又红了起来,下意识地咬着唇,羞羞道。 “莫你不中意?” “中…意…”桥婉这带着几分怯怯,又带着几分期盼的声音,简直快要令马纵横走火入魔。但为了接下来的好戏,马纵横还是忍住了,连吞了几口唾液,眼看桥婉把杯中酒喝下,俏生生地走了过来,把她那樱唇凑过来时,就像是积蓄久矣的火山轰然爆,马纵横一把搂住桥婉,激情狂吻,极其霸道,桥婉嘤咛一声,倒也被马纵横吻得醉了,虽然显得很是陌生地配合着,但反而令马纵横**大增。很快,两人上了床榻,马纵横喘息骇人,眼中**愈盛,越看越头野兽,反而躺在床榻,衣裳有些不整,露出香肩的桥婉,美得令人心醉,唯有上神女才有这般美色。 所以,野兽也唯恐自己粗俗,怕是伤害了神女。但神女却示以主动,再次伸出玉臂,搂住了野兽的脖子。野兽出了一声低吼…剩下的自是**,春色激荡,所谓共赴巫山,鱼水之欢,真乃令人流连忘返,欲罢不休! 却马纵横大婚后过了两日,这日正是晌午时候,在桥府宅中。桥锋长叹一声,谓道:“桥老莫非真是心意已决?” “诶,濮阳之变,我桥家尽为阶下之囚,几乎有灭顶之灾。老夫实在不愿再重韬覆辙,再加上中原兵荒马乱,我那女婿虽是厉害,但树立强敌过多,未免万一,老夫还是决定带上族里的一些年轻才俊,到江东避难。当然濮阳毕竟是我桥家的根,我看我那女婿也不失帝王之风,但有一日,或许还真能克立不世功业。你领桥家待在他的身边,再加上婉儿那层关系,日后还真不定能率领桥家再登高峰。”桥玄似乎早就心意已定,徐徐而道。 桥锋听了,也不再多劝,颔道:“那桥老准备何时出城?” “近日来,城内正在点兵,而且更暗中准备辎重、军备。看来我那女婿不久后就要攻打兖州。到时,城里空虚,正好族里不是有一队商队,要望江东而去,便让他们等候一些日子。等时机一到,我便和缨儿还有族中那些年轻才俊,伪装成商队里的人,一同离去。” 第352章 桥缨的决心(上) 来,一直以来,濮阳城四周皆有飞羽监视,不过因为某事,史阿带去了不少人,而不久前,马纵横又调拨了不少飞羽的人前往兖州打探消息。 Ww W COM这些,桥玄都略有耳闻,早前也打探确实。加上桥家的商队进出濮阳,素来都无需经过检查便可直接出城。桥玄很明白,自己要想离开濮阳,这是最好的机会。 当然,以桥玄的身份还有名望,若是他真要离开,马纵横倒也不敢拦,只不过会牵扯许多,多增麻烦,再加上此事一旦传到桥婉耳中,善良的桥婉一定会很受伤害,也一定会来亲自劝。到时,桥玄就怕自己会有所动摇,所以他选择了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就在桥锋和桥玄正议论间,忽然有人来报,马太守前来拜见。桥玄不由一惊,连忙和桥锋打了个眼色。桥锋会意,遂是退往后堂。桥玄则快步前往迎接,来到前厅。只见马纵横一脸笑容,见了桥玄,立马毕恭毕敬地拜道:“婿见过岳父大人。” “哎,纵横你既然来了,直接进来便是,何须下人通报?” “这是礼数,婿自然要做足。听闻岳父,进来身体不好,华旉那子又留在了河东,这里有些药材,还望岳父笑纳,先做调理。我已派人持书日夜赶往河东,召华旉回来,为岳父治病。”马纵横神情真挚,眼里也闪过几分关切之色。 桥玄听了,心头不由多了几分不舍,其实他心里也是把马纵横当个半个儿子,而且当初也是对马纵横极其赏识,否则也不会把自己的大女儿下嫁于他。但是不久前的濮阳之变,实在令桥玄心有余悸,难以忘却,毕竟当时面临的可是灭族之灾,而他作为族中的大长老,所承受的压力更是无法想象,每每想到此,桥玄便就寝食难安。 “纵横有心了。左右,把礼物都收下吧。”桥玄也不客气,一声令下,身后的仆从立刻毕恭毕敬躬身走去,胡车儿则也指挥兵士,把药材礼品都交接给桥家的下人。 “我有一要事,要与岳父商议。不知岳父可否方便?”这时,马纵横一沉色,忽然凝声而道。桥玄却是白眉一皱,心里露出几分不悦,原来却是以为马纵横贪得无厌,刚和桥婉成亲不久,又想染指桥缨。 当然,马纵横不但是他的女婿,而且还是整个东郡的主子,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闲杂人等都下去吧。”桥玄淡淡而道,桥府的人遂是应诺退下,马纵横也给了胡车儿一个眼色。胡车儿会意,遂把一干兵士引出。须臾,前厅内便就只剩下马纵横和桥玄两人。 “不瞒岳父,婿出兵在即,不过临走前,却希望可以借桥家的商队一用,把孙家的人给运出。” “孙家!?”桥玄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然后又看马纵横眼神灼灼,脸挂笑容的样子,很快就明悟过来,道:“我就你,平日里热情好客,除非是别人得罪了你,否则你都会以礼相待。可你却又唯独对孙家人如此,其中必是有诈。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这般来,你与孙家莫已结盟了?” “岳父大人,料事如神,婿佩服。”马纵横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孙家好啊,孙文台刚烈勇猛,忠义无双,是个值得信任的盟主,而且他的麾下不乏精兵悍将,如程、黄、韩、朱四大战将,各个能征善战,据就连他那年仅十六、七岁的长子孙策,也是本领过人,前途无限。”桥玄着着,眼里精光愈盛,马纵横一时倒看不出什么,笑道:“看来岳父大人对孙家也很是赏识。不过马、孙两家联盟之事,一旦传出,必遭人所忌惮,因此我故意与孙家交恶,暗中却早与孙策谈明其中细要、利弊。这回我出兵攻打兖州,城里会很是空虚,所以我想借桥家的商队一用,把孙家的人运出。事后,我却教人宣告,这孙策是趁乱逃脱便是。” “纵横此计甚为精妙啊,如此一来,下诸侯蒙在鼓里,但有朝一日,马、孙忽然联手起兵,必能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桥玄叹声赞道,本决意离去的心,又再一次动摇起来。 少时,马纵横刚是离开桥府,忽然魏飞策马急急赶来,见了马纵横,忙是下马拜见后,到马纵横耳畔嘀咕了几句。马纵横一听,顿是色变,大怒喝道:“简直胡闹!魏飞,你把你坐骑借予我一用!” 喝罢,马纵横不等魏飞回应,立刻快步赶到马前,翻身上马,遂是纵马而去。 待马纵横赶到城中校场时,正见四处围满了不少将士,但诡异的是,竟还听得女子的声音。 “谁女儿身就不能参军!?我姐夫了,只要是有才者,不论出身,不论贵贱,一样可以参军入伍,任才为用!当初他可没有明,女子不能参军!” “桥姑娘,你身娇肉贵,军中可是粗人待的地方,但你有个损失,我等如何和主公交代?你还是绕过人等,别再胡闹了,行不?”马纵横赶来时,正见眭固满脸苦涩无奈之色,正和身穿紫雀云锦战袍,扎着一条马尾辫,一副武将打扮,英气逼人的桥缨苦苦劝道。 “哼,你觑姑奶奶,论箭艺剑法,姑奶奶可不输给你们这些臭男人!你这黑脸汉,快把我入军的事宜安排一下,若是不服气,姑奶奶和你比一比,那又如何!?”桥缨一手插着蛮腰,英眉竖起,声色俱厉,倒也有几分出彩的威风。 就在此时,不少人现了马纵横的到来,连忙拜礼。周围的人一听,也纷纷转后,向马纵横齐声拜道。 “属下等拜见主公!“ “行了,都散去吧。”马纵横微微颔,一摆手,便教众将士离开。众人如释重负,连忙应诺,正要离开时。桥缨娇容,神色一急,忙喊道:“都不准走!” 马纵横眉头一皱,走近桥缨,带着几分沉厉之色,叱道:“缨儿,这里乃军事重地,你来这里胡闹,可知我随时可以判你一个扰军藐视之罪!?” 桥缨一听,只觉心里很是委屈,想她一个大家闺秀,千金姐,为了能够接近他,打开他的心扉,不惜参军,就是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哪知换来的却是喝叱。 不过桥缨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就算心里再是委屈,也不愿表达出来,一咬贝齿,反而和马纵横呛声起来。 “哼!臭流氓,你别吓唬我,姑奶奶不怕!何况姑奶奶只是来参军入伍,何来扰军藐视之罪!?” “你!”马纵横眉头一竖,作势正要怒时,却见桥缨坚定不移的眼里有水波晃动,还流露出几分委屈之色,忽然心头一软,如何不知她会不惜如此,甚至放下女子的矜持,就是想要更多的接触自己,或者更贴切地,是要打动自己,接受她的这份感情。 有时候,马纵横觉得桥缨就像是一头脱缰的野马,桀骜中带有高贵,崇尚着自由,只要是自己认定的目标,就算是涯海角,她也一定会勇往直前,永不退缩。 试问如此美艳而又好强,性烈而又真挚的女人,谁又忍心伤害她呢? “缨儿,你来参军,我自是欢迎至极。可你曾想过,你姐姐和你爹知道你参军后,一定会日夜忧心,使得人憔心悴。你可忍心耶?”马纵横柔声相劝,桥缨听了,面色一变,这下听了,先是有些动摇,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而且笑得极为灿烂:“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 “胡闹!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哪里能处处照顾了你!?” “我自身武艺就是不差,自己足以保护自己!” 却见,马纵横和桥缨两人互相瞪着,旁边的人看得是哭笑不得,全当是闹剧,也不知是走是留。 “好!看来你是不受些教训,你是不肯死心!莫我刁难你,我军中新丁早满,如今只招精锐,骑马、射箭、拼杀你都能否?” “不敢样样精通,但起码不会给姐夫你丢人!”桥缨昂着头,尽是傲气和自信。 马纵横神色一沉,便教一将取来一匹战马,先试骑马。少时,一将牵着一匹战马来到,桥缨见了,双眸光,倒是不怕,兴冲冲地快步赶去,飞身一跃,身手竟也颇是了得,一把坐上战马后,一条细长的**一夹,战马立刻飞扬而去。 却,马纵横在后世时,也好骑马,因此对于后世的马鞍马镫也有所了解。这两月以来,马纵横召集各地名匠,把当世的马鞍马镫,按照后世的模样,经过各种改良后,成效颇佳。不但人骑在马上的稳定性高了不少,尤为珍贵的是,添上新型的马镫后,战马的度起码提升了十之一、二,若是全力奔跑,还能提高到十之二、三。 只见,此下桥缨骑在马上,感觉比起以往大有不同,不但稳定极好,也不觉胯下会有撞击、摩擦的疼痛,而且马奔跑起来,不但稳,而且够快,最令她喜欢的是,马鞍连着皮带,有两个可以勾住脚的地方,骑起来可谓舒适极了。 “咯咯!好哎!”随着清风吹拂,桥缨只觉有一种大地大任我闯的痛快感,心中终于明白为何男人都爱骑在马上去征战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哼,丫头片子看你得意!早知如此,就不该给军中战马如此快配备这些新型的马鞍马镫!”别看马纵横嘴上如此在,其实这下倒是在笑得合不拢嘴,心中愉悦不已。 第353章 桥缨的决心(下) 原来这新型的马鞍马镫还是不久前换上,因为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婚事,虽然听过文聘的欣喜若狂的口头报告,却一直也没亲眼看过真正的成效。WwW COM 就一阵间,桥缨绕了校场足足三圈,直到马纵横以旗帜示意,她才依依不舍的停下,看她香汗淋漓,汗水和战袍黏在一起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得呆了,不知多少人都在吞唾液。 “姐夫,怎么样!?我可算过关了?”只见桥缨翻身下马后,一蹦一跳地来到马纵横面前,笑容艳丽极了,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花朵,而且身上还散着幽幽的女儿香。 “成绩还算可以,不过你可别得意太早,接下来再看看你的箭艺。”马纵横罢,不等桥缨回答,便迈步走去。桥缨听了,先是一瘪嘴,有些忿忿不平,毕竟她认为自己的成绩已经很好了,不服气下,她又对马纵横做了一个鬼脸。 不过,这下在周围的将士,倒显得有些尴尬,因为若按度和稳定性来看,他们其中许多还不如桥缨。当然这与这新型的马鞍马镫离不开关系,可对方可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就算真要比较起来,他们也难以启口。 少时,马纵横领着桥缨还有七、八个将士来到靶场。为了引起骚动,来前早有将士把练习的新丁,赶到东边一带。如今西边一带,全是空旷。 “我也不欺负你,若你能在这十丈之内,十回里能够射中靶心,这关就算你过了。”马纵横把手抓在背后,俨然后世教官的样子,昂着头,带着几分轻蔑地道。可知,当初他练箭时,可是射了上百根箭矢,都未曾射中一次靶心,后来渐渐熟练了,也不过保持在三十中一,当然准头性却也大大增加,多数都能射中靶心附近。而马纵横又创出了暴雷箭,对于准头来,也不是必须务求精。而经过这些年来不断苦练,马纵横的准度虽然也只达到了二十中一,不过却能箭箭都保证在靶心附近。 “哼,臭流氓,老觑我!看我待会把你吓得目瞪口呆!”桥缨撇了撇嘴后,然后便一震色,张弓拉弦,脚步后移,身姿一挺,那胸口上顿是凸滚而起,让人臆想连连。 ‘啪!’就在众人咽着口水的瞬间,箭矢猝是射出,猛地就扎入了红心之内,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惊呼了起来。 ‘啪!’紧接又是一箭,犹如流星跃去,顺势就扎入了刚才那箭矢旁边,竟又中了红心! …… 一阵后,包括马纵横在内,众人久久不能回神,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十箭中七,有两箭距离红心仅有咫尺,还有一根是因受到风力的影响,才会有所偏离。 “好了,别灰心。你和姑奶奶比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这就是赋,我的好姐夫,你就别介怀了。”桥缨轻盈地走过,一把将弓箭塞到马纵横手上。 马纵横愣了愣,听清她的话后,又恼又是无奈,不过也不愿与她计较。当然,在公在私,马纵横都绝对不会让桥缨参军的。这下,他暗和眭固投去一个眼神。眭固明悟,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 少时,一行人来到练武场上,一个身形高挑的汉子,早在等候,见他神情冷漠,双眼有神,只看气势的话,倒也像是个高手。 “你能击败此人,三关就算是通过了。”马纵横看了看,也是满意,旋即和桥缨道。 桥缨倒是干脆,几个快步,跃身便飞上平台,摆出腰间宝剑,道:“废话,来吧!” 马纵横暗中向那高挑汉子投去目光,那高挑汉子也是会意,轻一颔。马纵横随即一声令下,鼓声猝起。 “这位哥,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太觑本姑奶奶,否则你一定会吃亏的。” “谢桥姑娘提点。我一定会全力以赴。”高挑汉子口中虽是这般,但又岂会认真起来。哪知就在他话音刚落,桥缨娇躯立即一窜,身穿紫雀战袍的她,这下一看就像只飞起的紫雀,手中宝剑早已刺出,倏地就来到高挑汉子面前。高挑汉子眼中神采一亮,立是把身子一挪,桥缨一剑刺空,立又把剑抽回,挑出连朵剑花。眼看那曼妙身姿再配上如此精妙的剑法,不少将士看得不禁连连叫好。 至于,那高挑汉子被桥缨越逼越后,这下也不敢再有轻敌,大喝一声,拧剑一格,奋力挑起。桥缨也骄喝一声,借力整个人翻身跃起。高挑汉子乘势冲去,桥缨便在半空,拧剑刺搠,看得真是教人赏心悦目。 “花俏的动作太多,若是换做高手作战,追求的却是简洁快厉,最好就是一招制敌!”马纵横看了后,眉头一皱,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时迟那时快,高挑汉子一剑猛砍,桥缨借势又是翻身,这回却退出了丈余。刚是落地,高挑汉子便紧逼过来。在下面的将士,这下大多反都支持了桥缨起来,眼见高挑汉子如此步步紧逼,无不气忿,有些更破口大骂起来。 “他娘的,对上一个女子,你一个大男人还如此卑鄙无耻,老子来和杀个三百回合!” “桥姑娘,你别怕,这人胆敢伤你半根汗毛,的和他拼了!” “别拦住我,这混子再敢对桥姑娘不敬,看将爷不捏碎他!” 听着台下的骂声,高挑汉子脸色连变,满肚子都是苦水,动作不禁一慢,桥缨顿是看出破绽,身体骤而一起,提剑就刺向高挑汉子的咽喉。高挑汉子吓了一跳,连忙抬剑挡时,哪知桥缨出的只是一招虚招,剑如灵蛇,急转飞开。高挑汉子一剑拦空,手中剑遂是感觉一股猛劲冲来,竟抓不紧剑柄,手中兵器随即脱手飞去,再回过神来,桥缨的剑已顶在了他的咽喉。 眼看桥缨赢下,台下将士无不大喜,各个热烈鼓掌。反倒马纵横,却是一个头两个大,眼看桥缨居高临下得瑟地看着自己,也只能苦涩地笑了起来。 当夜,在西厢房宅内。 “什么!?缨儿竟然要参军,而且还连过三关,如今竟成了夫君你的帐中吏?”桥婉听今日的事情,吓得花容失色。马纵横也是苦丧着脸,见桥婉满是怨气的眼神,心里苦叹一声,道:“夫人你也别紧张。她也不过孩子气,随便闹闹就是。而且就算我答应,岳父那里也绝不会让她胡来的。” “最好如此,否则若是缨儿有个万一,我会恨你一辈子!”桥婉难得一副神采认真、严厉,一副女主人的态势道。 马纵横心知桥婉与桥缨姐妹感情极好,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就算有个万一,我也会舍命保护她的。只是出军在即,我一时也忙不过来,你还是和她好好劝一番,她从听你的话,定肯听你的。” “诶,你真是一个冤家,就不知缨儿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夫人这话?” “你别装傻,莫你不知,缨儿心里喜欢的是你吗?若非你故意有心疏离她,她会不惜参军,抛弃她的骄傲和矜持来接近你吗?” “诶…夫人,你有所不知,我就怕我身边女人太多,会委屈了她。像她这般之骄女,理应找一个疼她爱她,愿意一辈子与她长相厮守的不世俊杰。” “那你就不怕委屈了我?” 马纵横这般一,立刻惹得桥婉不开心了,那对我见犹怜的美眸,水波一闪,吓得马纵横连忙便道:“我当然也怕委屈夫人,可是分身乏术,加上如今正值乱世,日后怕我也是常年征战在外,每每想到夫人还有另外几位夫人要独守空房,日夜忧心,盼望我早日归来。我的心就如有刀割之痛啊。”马纵横罢,长叹一声,脸上又露出几分落寞之色。桥婉见马纵横神情真切,温柔贤淑的她,不由就心疼起来,主动地贴到马纵横怀内,让马纵横抱住,柔声轻吟道:“能嫁给夫君为妻,乃是婉儿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婉儿不敢再有奢望,还请夫君也不要痛心了。起码,婉儿知道夫君是爱着婉儿就心满意足了。” 马纵横听了,感动不已,轻轻低头,与桥婉眼神对视,两人情不自禁地亲吻一起… 之后,一切自是水到渠成… 数日之后,终于到了出兵的日子。只见马纵横身穿黄麟日月重铠,在城外阅兵完毕,一声令下,引着前、中、后三军,共一万八千余人,号称两万精锐,正式朝兖州腹地,山阳郡奔杀而去。 却,马纵横对于此番兖州之战,谋划已久,可谓是势在必得。兵贵神,在一切准备妥当的前提之下,其军行军神,日夜兼程。不过用了两日,便逼近入了山阳边境。正在山阳昌邑休养生息的刘岱,早前才刚听闻马纵横大婚,哪里会想到马纵横会忽然兵偷袭,又闻马纵横率精锐两万,眼下已逼到了山阳边境,大惊不已,忙教王彧还有麾下一干将士前来商议。 “马家儿来势汹汹,我军不少兵马却还在收复后方鲍信的残部。如今事态紧急,若无强援相助,恐怕兖州难保。不如修书报予援手,克求援兵。另外,刘关张三人亦可为阵前之将,拦住马贼,替兖州争取时间!”王彧强震神色,疾声报道。 刘岱听了,却是犹豫不绝,眼里又有几分戒备和急躁,道:“那刘备为讨好我,以证汉室宗亲之名,要他来却是不难。但袁本初已与马家贼结为同盟,且此人也非泛泛之辈,但若早与马家儿暗里私通,要一起平分兖州,那又如何?诸位可别忘了韩馥的下场!” 刘岱此言,殿内一干文武不由纷纷色变。这时,外头忽有人前来报,言山阳太守袁遗,携一干将领赶了回来。刘岱闻言,不由大喜,正要与众人出殿迎接。袁遗却先带着四、五个神采魁梧的将领,走进了大殿。 第354章 袁术的好心 “臣下救援来迟,罪该万死,甘愿受罚!”却见袁遗留着八字胡,眼神凌厉,神态威严,浑身上下还散出一股高傲尊贵的气息。WwW COM此人正是山阳太守,袁遗是也。同时又是袁绍、袁术的堂兄。 不过来,袁遗一直都是和袁术亲近,毕竟袁绍不过是婢女所生,非族中正统。在袁绍尚未成名之时,袁遗便与他交恶,两人素来都是对头,此事人人皆知。再加上,袁绍、袁术一直以来都在争取袁家家主的位置,两人表面上看似和乐融融,其实暗地里早就是水火不容。而袁遗又处处协助袁术,因此他和袁绍的关系自是雪上加霜。因此这下,刘岱也没怀疑袁遗是袁绍的奸细。 “哈哈,伯业来得不迟,眼下我左右正需依仗你。你能及时赶回,真是不亡兖州也!”却听刘岱大声笑起,看他那欣喜若狂的样子,仿佛只要有这袁遗在,自能一切逢凶化吉! “臣下已听闻那马家儿率兵两万前来侵犯的消息,故急从前线回援,再有后将军袁公路,念我昔日援助之恩,更派上四位大将前来相助。在我左边两位,金甲的是卧虎将军李丰,银甲的是飞豹将军乐就,右边两位,身穿青铜缳甲的是‘千人敌’校尉雷薄,身穿赤环重铠的是‘大力金刚’校尉陈兰!”却听袁遗声音赫赫有力,掷地有声,每出一个名字,都会惹得满堂震惊。 可知这四人,可都是袁术麾下赫赫有名的战将,各个都是杀敌无数,威名远播! “哈哈哈哈,好!好!好!有四位将军相助,那区区马家儿何足道哉!?此番若能击退彼军,我必重重有赏!”刘岱大喜不已,更是连声道好。李、乐、雷、陈四员战将,闻言都是面色一震,拱手喝声应诺。 “眼下袁太守虽带回四位英雄相助,但若只有将而无兵,恐也难挡马家儿的两万精兵。不知袁太守此番带回了多少兵马?”王彧神色肃然,话音一落,袁遗便是笑道:“王别驾不必多虑。此番我带回了将近八千精兵,同时还有后将军遣来的两千精锐,共有一万!” “一万精兵!?”王彧听了,不由高呼一声,眼中更暗暗露出诧异之色。想当初,袁遗调去其部前往援助袁术,带去的正好是八千精锐,这下回来也还是八千,这证明在豫州战役中,袁遗的部署几乎是常胜不败,而且每一场都能大获全胜! “都这袁伯业,极善于练兵和行兵布阵,是个难得的奇才,如今看来,传言不虚啊!”王彧心中暗道,一股忐忑不安的感觉,猝是游荡全身。 “哈哈哈,这回有兵有将,看来要杀退马家儿,自是犹如囊中探物!不知伯业认为该如何调拨?”这时,刘岱愉悦欢喜的笑声又是响起,此时袁遗在他眼中,就如是救命的稻草,极为依仗。 “回禀主公,马家儿起两万精兵从东郡火杀来兖州,这下自是以为我军措手不及,正是慌乱。我军不如便将计就计,引之深入,同时又派李丰、乐就两位将军前往任城调集兵马,雷薄、陈兰两位将军前往济阴调动大军。到时马家儿见我军懦弱,必是以为空虚,定又会加进军,直逼山阳。待其杀入腹地,我军据以固城死守,由得那马家儿硬攻,待其军筋疲力尽之时,任城、济阴的大军正好杀到,再者城内大军一齐扑杀而出,三路齐攻,如此一来,任他马羲纵是鬼神化身,也难逃一死!”只见袁遗疾言厉色,得满堂文武纷纷变色,听罢,无不惊异赞好,都是绝顶妙计。 “伯业,真乃不世奇才,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早些把你召回!否则岂会落得今日如此下场?”刘岱唏嘘一叹。原来一直以来刘岱都极为忌惮袁遗背后袁家世族的身份,不敢重用,且多是戒备。 后来袁遗请战去援助袁术,刘岱也想正好把他赶出山阳,遂是答应。至此之后,刘岱便在豫州边境一带,屯集重兵,就是防备袁遗再回兖州。可世事无常,刘岱又如何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亲自召回袁遗,而且兖州的存亡,还要交到他的手上。 “袁遗对主公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昭,只要主公一声令下,纵是涯海角,袁遗也定火赶回!”袁遗目光烁烁,绚丽逼人,单膝跪下,拱手慨然而道。左右文武看之,无不暗叹其忠义过人。刘岱感动不已,忙是叫起,正要答应袁遗所献的计策。这时,王彧忽然走出,道:“主公,兹事体大,不可急于下决定。我看袁太守,还有四位将军远途奔波,也是疲倦,不如先去歇息,等明日再来商议此事,如何?” 只听王彧好言话,却惹来李丰的不喜。李丰一步跨出,瞪大一对骇人恶目,冷声喝叱:“哼!大敌当前,分秒必争,岂容怠慢!?” “难怪那区区马家儿,能屡屡得胜,全因军中有贪生怕死,延误军机的鼠辈!”乐就随即也是走出,冷眼相望,鄙夷冷讽道。 “此下豫州初平,我家主公也将临战事,正需我等四人在身边协助。若非看在袁太守苦苦相求,还有顾及两人是亲人份上,焉肯在这紧要时刻派我等前来?若刘刺史无心讨敌,也不必浪费我等时间,我等这下离去便是!”那陈兰亦是走出,满脸不忿之色,厉声喝道。 “哈哈哈,得好!还是我等主公为人爽快,要杀便杀,要战便战,何须处处顾及!?就如他常的,强者从来都是强扑猛咬,只有弱者才会瞻前顾后!”眼看身体魁梧的雷薄,倒是粗鲁地笑了起来,不过句句话却又是刺人心扉。 王彧见这四人如此放肆,不由神色大变,更加肯定心头那份忐忑不安是从何而来,正欲话。 这时,刘岱却是一声厉喝,猛拍奏案,倒是终于显出几分主人家的姿态了。 “够了!尔等若是要来相助,刘某自是感激不尽,永铭此恩,但若不过是来落井下石,侮辱刘某!刘某身为汉室宗亲,兖州之主,岂容得尔等如此放肆!?”刘岱一声喝下,殿外护卫立即闻声赶进。李、乐、雷、陈四人不禁纷纷变色,有些人已把手放到了腰间兵器上,有些人则是冷眼看去,却也不信刘岱给对他们不利! “主公息怒。四位将军不辞远来,这连日来赶路,少有歇息,一路下来都是风餐露宿,疲敝不堪,难免有些急躁。还望主公恕罪。”袁遗神色肃穆,跪下便和四人求情起来。 “这刘岱却也不似传言那般软弱。哼,不过眼下他已是无牙的老虎了,还敢在这假作虎威!若非为了主公大业,须臾便取他狗命!但是这下,还得先忍一忍了。”李丰念头一转,遂是作唯恐之色,忙请罪道:“我等一时失言,实在是罪该万死,不过也只是因紧张兖州战局,盼能助刺史大人早日解了兖州之难。还望刺史大人莫要介怀。” 在李的领头下,另外乐、雷、陈三人,也纷纷告罪,不过大咧咧的雷薄倒是不会隐藏,满脸忿忿不平之色。 “四位将军愿来相助,刘某感激不尽,这些日子来,也是备受压力,适才若有得罪,还望勿怪。好了,时候也是不早了,还请诸位先回歇息,待明日一早,我等再做决议若何?” 刘岱此言一出,李丰不由眉头一皱,这时袁遗却暗向他投了一个眼色,然后很快便转回了头,震色向刘岱答道:“那我等便先是退下了。” “好,四位将军就劳烦伯业你安排一下了,千万不可有丝毫怠慢,礼侍上宾!” “臣下领命!”袁遗听罢,拱手鞠身一拜后,便转身和李丰等人迅以眼神相视。四人也是会意,遂各作礼拜退,旋即便跟着袁遗离去了。 少时,刘岱麾下除了王彧其余文武,也被其令出。须臾,殿内便剩下刘岱和王彧两人。 “看来主公也已察觉到那袁伯业的歹心了。”王彧面色一沉,心头不禁有些寒,谓道。 “哼,这就是乱世,失去爪牙的猛虎,一下子便会沦为其他猛兽的目标。好一个袁公路,刚得豫州不久,又欲来取我兖州,听闻他还派孙坚屯兵在陈留边境,如此肆无忌惮地抢掠土地,看来他的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啊!”刘岱冷声哼道,着着,还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可见其怨恨之浓烈。 “正如主公所言,那袁伯业恐怕早就投了袁公路麾下,他适才献计让那李、乐、雷、陈四人各往任城、济阴调拨,本就用心不良。毕竟任城、济阴乃是兖州腹地,一旦沦陷,山阳难保。依他计策,到时马家儿一路直逼山阳来犯,我军据城死守,两军定会拼个两败俱伤。可到时那李、乐、雷、陈四人却不援救,反而任由两方拼死厮杀时,趁机夺下任城、济阴。到时再来侵犯,无论是我军保住山阳,还是马家儿攻破了山阳,山阳最终还是落到袁公路的手上。这般一来,兖州最为重要的任城、济阴、山阳三郡皆落于袁公路囊中,再取兖州,自是轻而易举,水到渠成!”王彧双眸光,得刘岱的面色是越来越是阴沉。 就在此时,王肱忽然赶来禀报。刘岱遂是召入。王肱来到,拜礼毕,遂是呈上一封密函,是袁绍遣细作来。刘岱不由心疑,遂是接过,拆开便看。 这一看,刘岱又是神色连变,最后怒不可遏,一边咆哮着,一边便把密函撕碎。 “这袁家人都是豺虎之辈,恶毒至极,妄有四世三公之尊!只恨先帝有眼无珠,错信奸人啊!如此下去,只怕整个汉室江山都要毁在这袁家人身上呐!” 第355章 终被征服 王彧和王肱见刘岱忿怒至此,也不由暗暗变色,忙是问信中内容。WwW COM刘岱强忍怒火,遂是答。原来,在不久前屯兵在幽州与冀州边境的刘虞、公孙瓒军,强攻半月,寸地不得,又中袁绍麾下左军师田丰之计,被偷袭了军中辎重,一夜混战后,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不得已下,唯有撤兵退走。而袁绍早有提备马纵横会出兵兖州,近日听闻东郡有大军调拨之势,遂是猜到马纵横会进军兖州,希望再与刘岱联盟,遣田丰部前来协助,同击强敌。不过却要刘岱提供辎重,还有清河一郡,让田丰部可以屯兵。 若是当初袁绍并无反覆无常,为了解除兖州危难,刘岱一咬牙,答应也就罢了。可这下刘岱正对趁火打劫的袁术、袁遗恨之入骨,袁绍这下又来插上一脚,更好这些人又是同出袁家,便都恨在了一起,这下是恨不得要把袁家人杀光杀尽! “主公息怒,眼下内外动荡,又各有强敌对我兖州虎视眈眈。此下正是生死存亡之时,要想保住兖州,定不能乱了阵脚。我有一计,不但可教那袁遗的诡计胎死腹中,还能解去兖州之患!”却见王彧猝是精神抖擞,似乎想出了什么妙计。 刘岱大喜,连忙相问,王彧遂教计如此如此。 于是,到了次日。袁遗等人受召前来大殿。却见刘岱坐于大殿之上,笑容满脸,道:“伯业之计,我昨夜深思一夜,颇觉是好。不过马家儿凶悍,恐怕山阳这里,还需有伯业留下,方能守住。” 袁遗一听,神色先是一变,然后不禁地瞟了一眼王彧,心中冷笑一声,便知是谁出的主意。 “哼,王景文你想把我留下来作为人质,以作挟持,令李、乐、雷、陈四人投鼠忌器,不得不就范。可却不想,为了我袁家大业,我此来早把生死置之于外,更何况想要挟持我袁伯业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理当如此。”脑念电转之后,袁遗沉吟一阵后,便轻一点头答应下来。刘岱见袁遗愿意留下,眼里精光一闪,遂向王彧一点头。王彧这才令,命李丰、乐就前往任城调拨,雷薄、陈兰前往济阴调拨。四将闻令,无不暗喜,纷纷慨然答应。 另一边,却马纵横倒不知,如今兖州如此混乱,这一路进军神,眼看快要进入山阳腹地。马纵横听从程昱所献计策,先取下了一座名叫‘博海’的城,作为屯集粮食,撤军所用。而博海城的百姓却也早听马纵横仁义爱民之名,热烈欢迎。于是军队与百姓都是秋毫无犯,加上马纵横又拿出一些粮食分予百姓,以作安抚,博海城迅得以安稳。 这日,马纵横正在巡逻城中,忽然细作来报,袁遗率上万精兵前来救援兖州,同时的还有袁术麾下李丰、乐就、雷薄、陈兰四员有名战将。此下刘岱各派李丰、乐就前往任城,雷薄、陈兰前往济阴,看似要调拨大军,准备战事。 “嗯?这倒也怪了。那刘公山素来疑心就重,不可能如此轻易袁公路的部将去前往任城、济阴两处重地前往调拨。不过也好,他们内部愈乱,对我却愈是有利!”马纵横想罢,不由灿然一笑。 这时,庞德、胡车儿正往赶来,见马纵横的笑容。庞德立刻精神一震,兴奋地瞪大一对狮眸,喜道:“主公每每露出这般笑容,便是大战在即,末将愿听吩咐!” “赤鬼儿,这回该是轮到我呐!主公,我愿当这先锋,还请下令!”胡车儿却也不甘落后,连忙赶来,瓮声瓮气地叫道。 马纵横闻言,不由一笑,将士皆愿争先作战,当然是好事,不过如何处理,却也是很有技巧。 “老胡得对,自从他受伤后,便再无领过先锋之职。赤鬼儿你这回便让他当这先锋大将,你为副将便是。”马纵横不紧不慢,笑声而道。 胡车儿一听,想起当初中了李儒之计,先是面色一变,然后神容便是一肃,变得认真起来。 庞德默默地瞟了胡车儿一眼,想他自从那一役受伤后,信心多多受了打击。再有当时庞德也是他的副将,自认为自己也有这份责任,去替他恢复自信。 “竟然是主公命令,赤鬼儿当然服从!”庞德一震色,先是答应。胡车儿听罢,立刻抖数精神,昂拱手领道:“主公放心,这一回我定不再辜负你的厚望了!” “很好!胡车儿听令,我命你为先锋上jiang,庞德为副,你等二人即日先率一千骑兵,二千步兵,共三千精锐杀往昌邑!”只见马纵横双眸精光迸射,胡车儿、庞德皆慨然领命。 于是,当日晌午时候,胡车儿先领骑部而往,庞德率步兵并押辎重队伍在后,先后出城进。 却这时,马纵横刚和程昱对如今局势商议完毕。程昱也认为,袁遗的到来非弊反利,教马纵横无需急于行事,待时机一到,自然能够一举占据上风。 “如今一切准备完毕,就等前线战况传来,即时我等便可再按形势如何,兵进攻。” “仲德所言,也正是我意。” 马纵横淡淡一笑,程昱听了,便是起身,道:“军中还有不少事务好需处理,那我便先退下。” “好。辛苦你了。”马纵横略一颔,程昱遂是退出。而就在程昱走出的同时,正见一身姿纤瘦,面白眼亮,一看就不像个武人的吏兴奋地赶来,不由眉头一皱。那人见了程昱,倒是吓了一跳,好像是很怕他似的,连忙作礼,怯怯道:“程先生好。” 程昱听了,却只是略一点头,瞟了他一眼道:“你虽是主公的妻妹,但你如今在军中的身份也不过是个帐中吏,而且你还是女儿身,常来主公这里,传了出去,怕是会影响军心,还望你多加注意。” 却看这吏,面容秀丽,虽然偌大的头盔,把她的鹅蛋脸遮了大半,但还是遮不住她那绝色美貌,竟赫然就是桥缨! 桥缨听了,却也不敢放肆,连忙道:“先生的话,的记住了。” “嗯。”程昱听了,冷淡地答了一声后,便是退下了。 桥缨见他离开,这才如释重负,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偷偷望后朝了几眼,见程昱走远,才敢进去。这一下子,倒又便了个活泼可爱的精灵,把头盔拿下,一头瀑布般的乌黑秀,遂是放了下来,虽然有些凌乱,却更添几分媚人之色,可把马纵横看得心头连跳,甚至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感觉,暗里不禁是叫苦连连。 “嘿嘿!臭流氓,我今日见城中有不少军队离开,是不是准备要开战了?你什么时候出兵,你别怕,有本姑娘在你身边守护,保你无事!”桥缨笑容灿烂,一拍胸脯,自信满满,英姿飒爽地道。 马纵横不由被她逗得一笑,本是紧绷的神经,也有些放了下来,道:“好了。这里是军事重地,我是你的统帅,话不能这般没规没矩。还有,你是帐中吏,平日里守护我的安危,还有传达军令就可以了,上场厮杀那是裨将的事情,与你无关。” “那可不行!我不上战场,如何能保护你!?”桥缨听话,娇容一急,很是认真地道。 马纵横立刻一瞪眼,道:“臭丫头,要是我需你来保护,早就不知死了多少遍了!别再捣乱,否则我可立刻派人带回去东郡!” “好嘛,好嘛。我听你便是,别生气嘛!”桥缨这一撒起娇来,可真是杀人不偿命。 马纵横马上便就没辙,同时眼里还流露出几分怜爱之色。 来,他也没想到桥缨对他会如此执着,这着实令他感动不已,恐怕就算是冰山也要被她那份对爱情炙热的追求所融化。 原来数日前,桥缨竟然偷偷地混入了军队中,因马纵横进军火,待现时,已出了东郡的边境。当时,马纵横除了惊愕,那就是震撼了。 当他见到桥缨时,还有那双无助还带有几分哀求的眼神时,本想呵斥的话,如何也骂不出来。 后来,在那夜里,马纵横与桥缨两人独处。话还没出,桥缨便抱着他痛哭不止,哭得甚是委屈,听得马纵横也是心如刀割。但无论马纵横如何问话,桥缨就是不肯出自己的委屈。 看着那个无助而又执着的绝色佳人,无法否认,马纵横不禁再一次动心了。 于是,次日后马纵横不顾程昱的竭力反对,封桥缨为帐中吏,为此事两人还大吵了一场。程昱刚直严明,眼里素来容不得沙子,岂容军中有女子。马纵横却又不肯退让,两人坚持不下,不过后来马纵横答应了程昱几个条件后,程昱这才终于做出了让步。 “若你听话,回去了我必给你一个交代。”忽然,马纵横灿然一笑,脸上满是柔情之色。这一出,桥缨先是一怔,娇躯猛地颤抖起来,又强是忍住,泛动着水波的绚丽眼眸,真教人心醉不已。 “谁…谁要你这…臭臭流氓…的交代啊…我我…不稀罕…!”很快便就羞红了脸的桥缨,就像被惊动的鹿,不敢看马纵横的眼神,惊慌地喊完后,转身慌乱地逃去了。 “他要给我交代,什么交代,他愿意接受我了吗?他真的会接受我?”犹如珍珠般的泪水,在桥缨的脸额下流落,低落在地,斜阳照着,出绚丽的五彩光芒。 同时,桥缨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四、五日前的画面,不由更是激动,泪水止也止不住了。 原来当时桥缨要参军之事,一传到桥玄耳里,桥玄雷霆大怒,也是生平第一次向桥缨怒喝叱,还扬言非要把桥缨软禁不可,如果不把参军的念头断去,休想搭出闺房半步。 (特别特别要感谢我的好兄弟神话少帅,还有zing5、烽火、浪游下兄弟的支持。青蛙很感动也很感恩,只希望能用心的写,用心的写出让兄弟们满意的三国热血梦!) 第356章 赤狮庞德 桥缨却也没想到,素来把自己当做掌上明珠的爹爹,会如此痛叱自己,而且还要把自己软禁起来,心中自是更为委屈。WwW COM当夜,桥婉闻讯赶来,见桥缨受到如此委屈,姐妹两人抱在一起,都哭了起来。后来桥婉自也劝了桥缨一番,更告诉桥缨,马纵横曾亲口承认,对她并非无意,而是恐怕不能悉心照顾,委屈了她。桥缨听了,顿时重获希望,被囚禁了一夜她,才现自己在无助之下,时刻思念、盼望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终于她也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打动那个男人的心。 于是,桥缨很快就有了计划,但她却怕桥婉担心,并无跟她,只是问了出兵的时日,听就在明。桥缨便请桥婉留在府内,陪她一夜。桥婉自是答应。 哪知到了出兵之日,桥婉刚是起来,便被含泪的桥缨一手掌打昏了。随即,桥缨换了桥婉的衣裳,竟就这般蒙混出了桥府,然后还赶在了大军出城之前,成功地混入了大军之中。 想到自己先受其父痛叱、软禁,后来为了逃出家里,还不惜还伤害了自己从最珍视的姐姐。然后孤身一人,混入军中,就为了能够接近一个对她冷淡或者可以逃避她的男人。身为之骄女,绝不乏追求者的桥缨来,她所受的委屈,又有谁能想象得到? 庆幸的是,皇不负苦心人,如今马纵横似乎终于对她打开了心扉,并且愿意给她一个交代! 马纵横默默地看着斜阳下的那道纤瘦却又坚强的背影,眼里满满都是怜爱之色,这一回是他被这个女子给征服了。 却胡车儿、庞德率三千精锐作为先锋军,一路望山阳昌邑突进。而先前,刘岱依从袁遗的计策,把山阳一带的兵马都集中在了昌邑,准备死守昌邑城,与马纵横的大军纠缠。 这日,前线斥候来报,马纵横派出的三千先锋军,已杀到了城外数十里处。刘岱闻言大怒,立召袁遗还有诸将前来议事。 “马家贼的兵马如今已杀到城外数十里处,而且来兵却也不多,不过三千人罢了。哼哼,想必是觑我等,自以为单凭这区区三千爪牙,便能令我等折腰胆怯!为此,我有意在与彼军大战之前,先取下一阵,不知谁敢上阵!?”只见刘岱声色俱厉,满脸怨怒之色。诸将虽对胡车儿的勇名罕有听闻,但庞德的恶名却听得多了。而且鼎鼎大名,甚至还能与那猛张飞斗上五、六十回合不败的赤狮将军,也不过是副将。胡车儿的实力,众人自不敢觑丝毫。于是诸将都俱而不敢吭声。 刘岱见状不由大怒,扯声喝道:“大敌当前,正需诸位舍生忘死,已保国土家业不失,可诸位未战却已怯敌,莫我汉室真已气数尽耶!?” 在刘岱的喝声之下,诸将不由纷纷惭愧地低下了头,皆不敢与刘岱的目光对视。王彧见了,不由轻叹了一声,走出道:“主公,我看要破彼军,非袁太守麾下精锐不可。” 袁遗闻言,面色顿是寒沉了几分,眯眼瞟了王彧几眼,正见刘岱目光投来,忙把神色一震,拱手道:“主公,眼下局势不明,且是以稳为上,切莫不可贸然举动。” “袁伯业!我可听,昔年你率兵前往助战豫州时,凡袁公路之令,先当全力以赴,从不推脱。但见有战事生,也必处处争先,不落人后,赢得袁公路部署上上下下无不尊重。这下,怎回到了山阳,却不见了在豫州时的威风!?”刘岱语气里暗含妒恨,着着,面容还显出了几分狰狞。 “哼,这王彧果然用的是驱狼斗虎之计!他想要让我想和马家儿的大军先杀个两败俱伤,然后又挟持我来逼得李、乐、雷、陈等四将就范,如此一来,兖州则能保存兵力,以防事变。 这计谋倒也不错,我果然太觑这王彧了!而且眼下刘岱对我疑心颇重,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幸好来的只有三千兵士,凭我麾下精兵,也无需畏惧,若是斗将,我也有‘单挑王’张胜在此!” 袁遗脑念电转,想罢,立刻震色,拱手领命:“主公令,臣下焉敢不从,愿即刻引兵,先取捷!” 刘岱闻言,不由大喜,很是兴奋、激动地笑道:“哈哈哈,好!那我就在城内,静候佳音了!” 于是,袁遗领命退出,迅便点出精兵三千,望城外西南方向的敌兵杀气腾腾地扑杀而去。 却当日,胡车儿眼见昌邑就在不远,也不敢太过冒进,便就在数十里外,扎军而屯。忽然,斥候来报,有三千敌兵正往扑来,军中旌旗,乃黑面白字,大书一个‘袁’字! “袁?看来来的是那袁遗!这可是新货色!”庞德听了,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巴,眼里还闪烁出两道如同野兽一般的光芒,笑了起来。 “这人据乃山阳太守,听闻早前因与刘岱不和,离开了山阳,前往投靠了袁术。不过,这回兖州有难,刘岱却又把他召了回来。依程参谋的话,刘岱这回是引狼入室,自取灭亡。”胡车儿也跟着咧嘴一笑,眼里也尽是野兽的神色。 “而且程参谋也了,刘岱也是很笨,且麾下也不乏王彧、王肱这样的智士,到时一定会使驱狼斗虎之计,想要这袁遗与我军斗个两败俱伤,他则趁机保存实力,以等候时机。” “哼,狼与虎斗,若是这头狼拼死搏命,或者还能伤得猛虎几分。但来的这头狼,奸诈阴险,哪敢拼命?而且,我们这头猛虎可也不是一般的凶猛!”胡车儿罢,一对凶目赫然瞪大,周围将士都看得心惊胆跳。 “所以,以将军的意思,我等眼下的任务,就是尽管与这头奸诈阴险的狼厮杀?”庞德却也兴奋起来,狮眸里更是精光愈胜。 “那是当然,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是把他一嘴吞下!”胡车儿罢,便也不再废话,一拍奏案,猛地起身,便向诸将各号令,准备引兵出战。 少时,在一处平地之上,两军各往而来,遂各自摆开阵势对峙。袁遗见其部装备精良,各个将士、兵卒,精神高昂,尤甚其军,不由心头一惊,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其阵,擂鼓大作,一员乱蓬松,颇有狮威,手提双戟的将领,奔马杀出,大声喝道:“我乃东郡太守马纵横麾下赤狮上jiang庞德是也!尔等鼠辈,谁敢前来一战!?” 只听庞德喝声一起,如雷震荡,袁遗军中不少将士纷纷变色。袁遗也不由神色一紧,向身旁一员身材高大,眼光阴鸷的将领问道:“此人素有勇名,张胜你可有把握?” “哼,战场厮杀,也不是单凭匹夫之勇便是能无往不利。昔年不少威名下的名将,还不是死在了我张胜的手下?主公不必多虑,此等匹夫,但我出战,须臾之间便能取他狗命!”那将领正是有着‘单挑王’之称的张胜,这几句话得是嚣张高傲。 袁遗听了不由心头一震,笑道:“张将军从来都未曾令我失望,这一阵就交给你了,若能取胜,必有重赏!” 袁遗话音一落,那张胜立刻拍马挺刀,骤然杀出,更扯声喝道:“单挑王张胜在此,鼠辈快来受死!” “无名辈,休得放肆!”庞德听了,轰然大怒,立即驰马迎上。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须臾捧上,长刀铁戟赫然碰撞一起,出一声暴响,却见长刀荡去,铁戟如虹,势不可挡。 “哇!”人马飞过之间,张胜惨叫一声,右手竟是满是血液,适才那一交锋,庞德一戟之劲,便已震得他虎口爆裂。 “他娘的,这是哪里来的怪物,竟有如斯力气!”张胜忙把战马勒回,双眸尽是惊悚怒恨之色,死死地盯着庞德。 “哼!就这般实力,也敢称为单挑王,真是找死!三合取你命!”庞德冷哼一声,话音一落,立是纵马杀出。张胜面色阴鸷狰狞,见庞德杀来,立刻把左手伸进怀内,竟挑出了一柄颇长的匕,眼见庞德凶神恶煞地杀来,哪敢怠慢,忙就把匕飞出。 “贼,竟敢用暗器!?”庞德一瞪眼,见得寒光一道,急就挪身。张胜见庞德空挡大开,激动不已,立即舞刀就向庞德劈去,更状若疯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赤脸儿,这回你可没辙了!” 千钧一之际,就在张胜的长刀眼看就要劈到庞德的身上时,庞德身体骤地一挪,张胜一刀劈空,顿时把眼瞪得斗大,仿佛无法相信眼前的光景一般。 并无熟悉的血肉飞横的画面,也无那含着无尽怨恨的骂声,他无往不利的制胜一招,犹如三岁孩儿的把戏,竟然如此应轻易地被人躲过了! “雕虫技,也敢使来献丑!”庞德狮眸一瞪,背后瞬间暴出一面赤毛如炎,威悍巨大的模糊雄狮相势,张胜吓得顿如魂飞魄散,紧接便见眼前飞虹一道,便再无知觉。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快了! 正在观战的袁遗军,都以为张胜能和以往一般,取下此阵,可没想到的是,众人见得他的头颅忽然爆开,血肉、肉酱迸飞炸开,死相恐怖至极! 那个沐浴在血色之下的男人,就像正吞食着猎物的雄师一般,袁遗部无不惊悚,无不畏惧! “是享用美味的时候了!”胡车儿看得眼切,一对牛般的大目,射出两道精光,一声令下,全军出动,先头千人骑兵,倏地奔起,快得惊人。 同时,阵后擂鼓声、号角声一齐响起,喊杀声惊动地,宛如颤地摇。 “不好了!敌兵要杀来了!”袁遗麾下一员部将惊呼起来,若是以往,却也不见这般懦弱,实在张胜的死去太过突然,敌军的扑击也太过迅疾了,令他一时手足无措,阵脚大乱。 “别慌!稳住阵脚,盾兵立刻压上,以防备阵势应敌!”袁遗强震神色,扯声喝道。其麾下将领听罢,忙纷纷呼应,左右两翼盾兵正要压上时,忽听一阵阵蹄声骤响,如潮洪涌,乍眼一看,那些骑兵竟已奔杀过来。 第357章 硬汉胡车儿 “好快!这些骑兵怎这般快就杀了过来!?”袁遗军一员将领惊恐而又不可思议地大喊起来。 Ww W COM这下,就连袁遗也慌乱起来。诸将连忙赶到,把袁遗掩护而去。 时迟那时快,却见骑兵阵中,胡车儿手提一对镔铁怒兽锤,为当场,慨然奔杀先到,迎上一个将领,怒吼一声,挥锤就砸。‘嘭’的一声,铁锤砸在那人胸膛之上,顿把他击飞而出。正往来救的袁遗军将士,看得目瞪口呆,惊为鬼人! “别挡老子的路!”胡车儿一声怒吼,如有鬼吼之威,更主动飞马杀向那些将士,骤地提着双锤杀入人丛,一对镔铁怒兽锤挥舞间,夹带着阵阵狂烈的飓风,凡是击中时,都会出骇人的震响,紧接着便看见人丛里,人仰马翻,四处犯散。须臾,胡车儿驰马从人丛突破而出,又遇上一队截杀过来的敌兵,又吼一声,双眸瞪得斗大,立是挥舞双锤,乱敲猛打,凶悍至极。 与此同时,千人骑兵一齐杀到,一个个突杀宛若疾风迅雷,摆成骑阵,屡破袁遗军。霎时间,袁遗军便是乱作一团。各军将士纷纷前往阵前,竭斯底里地叫吼着,想要稳住阵脚。 “杀!”就在此时,又见一员悍将斜刺里冲突杀来,而且度极快,手中一对赤狮追星戟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须臾之间,便又连杀数将,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好可怕的将领,好可怕的军队!”袁遗眼看自己引以为傲的精锐部队,竟然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吓得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其实,两军相差却也不是如此悬殊。一者,在早前两军斗将,袁遗军上下皆看好张胜能延续单挑王的威风力挫庞德。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庞德大获全胜。袁遗军士气瞬间大受打击。二者,胡车儿又是能够把握住时机,在袁遗军因张胜之死而士气一落千丈之时,果断出兵。三者,配备上新型的马镫马鞍的骑队,有着极快的奔驰度,又杀了袁遗军一个措手不及。最后一点,自是马纵横这支先锋军,拥有着胡车儿、庞德这两员悍将,能够冲锋陷阵,而袁遗军却又无能够抵住这两人的猛将。 时迟那时快,眼看胡车儿和庞德各是杀入袁遗军腹地,各部兵马纷纷随着两人身后冲突。这时,在袁遗疾声指挥之下,后方的长枪队伍猝然起了袭击。 先看左边那处,冲突甚快的胡车儿身边并无多少从骑能够跟上,袭击而来的长枪兵瞬间就把胡车儿身边的从骑杀退,迅将胡车儿围住。胡车儿急舞双锤,几番欲要突破,却都被四周密布如林的长枪逼了回来。 “他娘的!想把老子围住,找死!”胡车儿大喝一声,又欲突破时,后方忽听几声怒喝。胡车儿暗叫不好,急想回头时,眼前敌兵又纷纷持枪杀来,哪敢怠慢,连忙应战。混战中,后面的长枪兵倏地杀到,一连七八根长枪赫然刺入了胡车儿坐下战马,其马惨叫一声,立是翻倒。胡车儿忙是飞身跃起,坠落时,身下早已堆满敌兵,各是拧枪搠来。 “将军勿慌,赤鬼儿来也!”电光火石之间,却听一声宛若狮吼般的咆哮,立刻便见围拥的人丛里,一角陡而迅地混乱起来,正见庞德引着一队骑兵飞突而入,人丛立即拥挤起来,一些反应不及的人,都被撞翻冲倒。 胡车儿见是混乱,立刻强震精神,拧起双锤扑向人丛,虽中数枪,却反而更显亢奋,挥舞着双锤,连声咆哮,悍威盖世,杀得那些长枪兵无不心寒胆怯。 不一阵后,随着庞德冲杀来到,长枪兵的队伍大半兵士已然撤去,留下的人也不恋战,纷纷撤走。与此同时,袁遗的大部队却也早早撤去了。 “给老子追上,降者不杀,胆敢反抗,无需留情!”庞德大喝一声,骑兵队伍立即奔杀而去。 随即,庞德忙是翻身落马向血迹斑斑地胡车儿,急声谓道:“老胡你身上伤势不轻,快快上马!” “无碍,这般伤,不足挂齿!”胡车儿倒是灿然一笑,似乎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势。 一个时辰后,胡车儿、庞德整顿好大军,清扫完战场,前往追袭的骑兵部,押着数百俘虏赶回。胡车儿遂是下令撤军。 于是,这日战事到此结束。凭着庞德的骁勇,还有胡车儿对于时机把握的果断,以及全军将士、兵卒的奋勇厮杀,先取下这场胜,歼敌近五、六百人,擒得俘虏数百余,折了今日来战的袁遗军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可谓是一场大胜。 却待袁遗回到昌邑城时,已是黄昏时候。刘岱早就听斥候来报,特地来到城上来看,眼见袁遗军各个灰头土脸,旌旗散乱,队伍不齐,狼狈不堪的样子。 刘岱反而有些窃喜,暗暗冷笑。 少时,在城门之下。正见刘岱一脸惊骇之状,瞪眼喝道:“伯业,你军怎会这般模样,莫非败了给那马羲麾下不成!?” 袁遗听了,连忙下马,单膝跪下,一副惶恐神态地答道:“主公恕罪,但因那张胜不自量力,不肯听我劝,强硬出阵,却败给了那庞德,以致三军士气一落千丈,敌军又是狡诈,趁机起突击,故有此败!” “原来如此,那可怪不得伯业。这张胜目无君主,以下犯上,简直死有余辜。死得好,死得好啊!伯业快起,快起!”却见刘岱脸上神色几番变化,时而愤怒,时而狰狞,时而又是一副仁慈样子,话语里更似若有所指。 在被刘岱扶起的时候,袁遗与他的目光有过几番接触,只觉心头麻,仿佛感觉到一股恐怖浓烈的怨恨。 “这刘公山对我如此恨之入骨,恐怕认定我回来山阳是要趁火打劫。我得心一点,否侧就怕阴沟里翻船!”想到此,袁遗也是眼露寒光,不过一闪而过,很快就消逝不见了。 到了次日,色刚亮,昨日刚取一胜的马军先锋部队乘胜追击,直逼昌邑西门。刘岱听闻敌兵来犯,雷霆震怒,即命诸将前来商议,又准备要教袁遗出战,哪知袁遗托病不来,一问,更得知他府宅里全都是兵士在把守,好似唯恐刘岱派人破门而入似的。 “哼哼,这袁遗以为他诈病,我就没辙了!?”刘岱暗暗冷笑,遂教王肱到袁遗部署中传令,袁遗病犯,不能出战,城中正需英勇将士,但敢出战的,立即迁升三阶,以表彰其勇,若能击退敌兵,更可封为千户侯,赏百两黄金。 这号令一出,就算袁遗早前,先向军中几个统将打了招呼,但许多中低阶将领却是不知,纷纷蜂拥应战,那几个统将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更何况刘岱也是狡诈,特地派人来监视他们一举一动,他们根本走不开通知麾下将士。 于是,王肱迅又调集了三千兵马,封一名叫陈海的将领为骑都尉,立即率兵出城迎战。陈海领命,遂立整大军,因左右都有王肱的人马在监视,那些统将苦于并无机会传达,也只能干看着着急。 约是两柱香后,正见在昌邑西门城外。扎着一条条辫子的胡人式的胡车儿,向庞德笑道:“赤鬼儿,听你已成了赤狮上jiang,还真没给我西凉人丢脸。我也知道,你今非昔比,更是一个军团之。只是主公却怕我一人难以成事,这回倒是委屈你了。” 虽然胡车儿身为胡人,但因生长在西凉,又因跟随了马纵横的关系,所以更喜欢称自己是西凉人,也引此为傲。 “胡大哥什么话,你最早追随主公,一直以来最是拼命的是你,最是努力的也是你,无论日后如何,你也是我所敬仰的大哥!”庞德也罕有地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哈哈哈哈!好兄弟!”胡车儿听了,心头一动,不由纵声大笑。周边的将士见了,无不感动,都觉得心头里莫名地多了一股神奇的力量。 与此同时,猝然城门大开,正见一部大军汹涌而出,卷起片片风尘。城上,擂鼓大作,一众兵士振臂高呼,嘶声喝叫,杀声惊动地。 “看来敌兵士气不低,胡大哥你这回怕是打错了算盘。”庞德眼看着敌兵士气如虹,不由笑道。 “徒有其表,虚张声势罢了。”胡车儿闻言,却也一笑,一对牛般的大目着阵阵精光,这些年跟在马纵横身边,他为人笨拙,但做事却很是努力认真,因此累积了许多的经验,但他却又不知道。 就像当下,他就能一眼看出这是敌军虚张声势,而且胸有成竹。但要他出个理由,恐怕半也组织不起语言起来。 外话且不多,就在此时,陈海拍马而出,怒声喝道:“尔等鼠辈身为汉臣,如今社稷正乱,子蒙羞,当应讨贼救君。可尔等却为图私利,造反抢掠,四处侵犯,又与禽兽何异!?” 陈海话音一落,其后大军一齐怒骂,城上的兵士也立即呼应,顿时骂声冲。胡车儿麾下军队不少人当场纷纷变色。 第358章 互为算计 “那畜生,闭上你的狗嘴!你主刘公山,身为汉室宗亲,不能身先表率,便也罢了。 Ww WCOM可他更屡番因妒恨臣下,暗下死手,桥公、鲍公还有我主皆受其害!如此昏庸无能的君主,尔等跟着,迟早都要成孤魂野鬼!” 只听胡车儿猝然扯声骂起,声如雷炸,一时间竟震得城上城下的军队骂声截止。 “他娘的,你这胡狗有何资格评论我这汉室宗亲,简直不知死活,快给我杀了他!杀了他!”刘岱反应过来,自是恼羞成怒,嘶声叫骂。 “胡狗,敢来斗阵耶!?”这时,在阵前,陈海手提长枪,大声问道。原来,陈海早听这支敌军不乏悍将,其部又是骁勇善战,由其骑兵更善于突杀,令人防不胜防,斗兵、斗将恐怕都无机会取胜,又想胡车儿这个外族野人,不熟阵法,便想着用斗阵来扳回一局。 陈海的意图,胡车儿瞬间就看透了,不由怒极而笑,道:“畜生,斗阵便斗阵,老子待会便来去你项上级!” “哼,诳语谁不会,手下见真章吧!”陈海闻言,冷笑一声,见胡车儿中计,暗喜不已,只想着千户侯和那百两黄金已是囊中之物,遂转马回阵。同时,胡车儿也转马回到阵中,与庞德一对眼神。 少时,陈海先是摆定阵势,正见其部分为四部,前有一部为骑军,中部为二,极为盾、枪步兵,后又有一,皆为弓弩手。摆的正是兵家十大阵法中的四门兜底阵。 城上刘岱看了,面色连变,王肱在旁道:“听闻这陈海从熟读兵法,颇受袁遗重用,这四门兜底阵,摆得倒也算是齐整,而且还略做了改变。前为骑可攻,中两部盾兵可防,枪兵为作接应,但若阵前胶着,或是急需撤兵,后部弓弩兵可为掩护。这陈海也算是个人才!” “哼,可惜却跟错了主人!”刘岱听了,却是冷哼一声,不屑的语气里,又有几分妒恨。王肱张了张嘴,却又不敢把话出。原来,数年前王肱便觉这陈海的才能,正好军中有空缺,便向刘岱推荐,让陈海迁升为牙门将。可当时刘岱的妾一个亲戚也想得到这个位置,刘岱十分宠爱那妾,结果可想而知。后来陈海得知,心里含怨,也难怪会转投袁遗麾下。 却另一边,胡车儿见陈海阵势摆定,沉吟一阵,只觉这阵法不简单,隐隐各有变化,互相通应。庞德也皱起了眉头,道:“胡大哥,彼军阵法精妙,摆的应该是四门兜底阵,且莫急于进攻。” 胡车儿闻言,也是同意,立刻命大军冲轭阵,所谓冲轭也就是车前横木,曾交叉形摆成,是专门用来防备的防阵。 “哼,摆这区区冲轭阵,就想挡住我的四门兜底阵,简直是异想开!全军听令,徐徐突进。前部骑兵准备,随时突破!”陈海一声令下,全军一齐回应,喝声震。 “今日我不但要克立奇功,更要让刘岱那老匹夫看看,当年他失去的是一员大将之才!”陈海眼睛一眯,如有两团热火燃烧,心里暗暗腹诽道。 紧接着,大军启动,陈海所摆的四门兜底阵,盖然前进,度虽是不快,但气势惊人。 “盾兵听令,在阵前摆出三面盾墙,作为防线!”就像是脑海里某个位置的记忆被揭似的,胡车儿下意识地大声喝起,立刻做出反应。在他身后的盾兵得令,立即涌上。 眼看两军将要接近,陈海面色一震,怒声便喝:“前部骑兵起冲突!长枪兵从两翼前往突击!” 陈海令声一下,前部骑兵瞬间奔驰杀出,而此时胡车儿阵前的盾兵也已纷纷以铁盾筑起了盾墙,共有三道,形成三条防线。 突兀之际,杀声乍起,陈海部的骑兵和胡车儿部的盾兵骇然交锋,混战一起。胡车儿看得眼切,立命枪兵也从左右杀出,前往接应。正欲赶来助战的陈海部枪兵,立即就被胡车儿部的枪兵截住,搅成一团混杀。 陈海大怒,又令盾兵以盾强突,为骑兵撕开破口。胡车儿立即又令弓弩手压上,以乱箭袭击,使得陈海部盾兵,只能顾着防备箭矢袭击,哪以强突。 “他娘的,这胡狗竟也会用阵法!?”陈海眼看自己每做调拨,胡车儿皆必有回应,而且恰恰又能压制,怒得正是暴跳如雷。 却见,两军搅成一团,局势愈来愈乱,厮杀激烈。这时,正需一员猛将,来打破僵局,一举定乾坤! “赤鬼儿,看你了!”胡车儿灿烂笑起,庞德早就等候许久,当下一听,立刻振声大喝,手提赤狮追星戟,奋然杀向混战之处,迎上敌人,舞戟便杀,一路冲刺过去,厮杀极快,随着几个敌将被庞德斩杀,其部无人指挥,纷纷溃散。庞德随即又在乱军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又杀了陈海麾下几个将士。瞬间,战场上的僵局生了变快,胡车儿部突兀把陈海部压制过去,杀得其节节败退! 蓦然,鼓声大作,胡车儿高举手中镔铁怒兽锤,高喝一声‘杀’字,千人骑兵一齐起突击。胡车儿率兵一拥而上,千余骑兵来势汹汹,飞枪驰马,杀得陈海军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时迟那时快,胡车儿从中路突破而去,眼见陈海欲逃,正是怒时。庞德斜刺里,杀入其军,捣得一片混乱。胡车儿大喜,立引骑军加紧追上。陈海吓得早已面色苍白,急命弓弩手射箭阻击。眼看乱箭盖,纷纷扑来,胡车儿却是丝毫不怕,拧起双锤,高声呐喊,其战马仿佛感受到胡车儿的高昂战意,马力全开,配上了新型马镫,踏地如飞,如同狂风扑去,乱箭纷纷在胡车儿身边掠过,或是在双锤的扫荡下破裂。眨眼间,只一瞬间,胡车儿便扎入了人丛之中。 “快上,杀了这胡狗!” “胡狗来了,保护将军!” 眼看胡车儿悍然杀到,一些将士急来抵挡,一些将士急护着陈海逃命。只见胡车儿恶眉竖起,怒目圆瞪,双锤狂砸猛打,越杀越快。 陈海看胡车儿如此凶狠,急忙逃命,哪知眼前一片人翻倒散,有一将冲开人丛而来,只见他浑身血红,就连一张脸也红得可怕,有一对雄狮般的眼眸,怒声喝道:“庞德在此,畜生你哪里逃!?” 陈海瞬间入见庞德化作一头庞大赤毛巨狮,下意识忙又拨马就逃。哪知还未回过神来,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眼睛急望过去,正见满脸凶悍狰狞的胡车儿高举巨锤轰然砸来! “吾命休矣!”一个念头在陈海闪过同时,胡车儿落下的巨锤轰地落下,把陈海的头颅瞬间砸开了花,迸射的脑浆、血液,喷了胡车儿一身。 陈海部看得无不惊悚害怕,连忙四处逃命,只被胡车儿军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狼狈至极。 “又!又输了!?”这下,就连刘岱看得面无血色,尽是惊悚之色。他施的本是驱狼斗虎之计,本想着这头狼就算不是猛虎之敌,但起码也能伤虎三分。可哪知眼下,马纵横的大部人马尚未来到,袁遗军便已败下两阵! 战场厮杀,岂有留情之理?袁遗和他的部署就算再是不愿,上了战场,也只能拼命。莫非,两军相差真是如此悬殊? 想到此,刘岱不禁害怕了,连忙喝令诸将前往救援。而胡车儿也并无恋战,混杀一阵后,便下令撤兵退去。等刘岱的援兵赶到,胡车儿早已领军撤远去了。 刘岱急命人清点伤亡,听闻陈海部折损近千人,加上昨日折损便近将两千余人,将近袁遗麾下的四分之一。而且眼下其军士气低迷,袁遗又抱病不出,再想教其部出战,恐怕是极难了。 忽然,刘岱从头冷到脚底,只觉自己是作茧自缚,自取灭亡! 却胡车儿连取两番胜战,大喜不已,全军士气旺盛,歇息一夜后,又来昌邑城下掠战。 刘岱不敢轻出,麾下将士却也俱怕,袁遗又是抱病不出。刘岱无计可施,唯有高挂免战牌。胡车儿只令部队在城下叫骂,从早上骂到晌午,见刘岱还是不出,方才撤去。 昌邑大殿内,刘岱气得是怒冲冠,骂得满堂文武狗血淋头,无人敢是吭声。 王彧急出道:“主公稍安勿躁,我倒以为这大可不必慌张。那马家儿素来行军神,如今过了三日,却迟迟不到。恐怕是去了任城或者济阴其中一处!” 刘岱一听,不由眼睛一瞪,叫道:“你此话何解!?” “回主公!马家儿之势之所以能一不可收拾,全因聘得那程仲德为参谋。听闻此人智谋高,甚至于不逊色于古代贤圣。如此高人,岂不知深入腹地,当防备后方夹攻?若我所料无误,不久前他的细作或许已得知有军队前往任城、济阴两处调拨兵马,故教那马家儿出其不意,前往袭击。”王彧疾言厉色而道。 刘岱听了,顿是面色大变,急喝道:“竟是如此,任城、济阴我岂不必失一处!?” “可这却又能解我兖州之难也!” “王景文别再给我这故弄玄虚的话!” 刘岱心头正急,这下扯着嗓子大声喝道,吓得王彧面色一变,不敢再有怠慢,答道:“李、乐、雷、陈四将,各往任城、济阴调拨,若马家儿攻往一处,另一处定望救援,如此一来,马家儿腹背受敌,就算他再厉害,恐怕一时也改变战局,受困而难以脱身。而昌邑此处,却只有三千兵马,我军但可不必与之死拼,稳守固城,待得时机一到,彼军松懈之时,再盛势反击,岂不是好!?” 刘岱一听,立即幡然醒悟过来,不由大喜笑道:“原来如此,哈哈哈!不亡我,不亡我啊!” 随着刘岱笑声传起,一干文武也纷纷大起精神,振作起来。少时,众人散去,又是唯独王彧留下。刘岱知他定是另有话要,遂把目光投向了王彧。王彧一震色,禀道:“还有袁遗那处,我又有一计。” 第359章 奇袭定陶 “眼下袁遗对主公已起了疑心,竟是如此,何不就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景文,你他娘的少卖弄聪明,会少块肉吗!?”刘岱一听,不明所以然,若非看在王彧刚才的计策甚合他心,他早就怒了。Ww WCOM 王彧见刘岱神色黑沉,不由吓了一跳,哪敢怠慢,忙道:“主公息怒。的以为,主公何不直接和那袁公路开门见山,暗中协议愿领兖州上下投于他的麾下,又明袁伯业不肯相助,兖州危急,恐怕不保。袁公路得知,必传信教那袁伯业全力相助,如此就算彼军来犯,也有袁伯业来替我等抵挡!” 刘岱闻言,先是老目一瞪,瞬间红了起来,正欲怒,却又死死忍住,然后长叹一声:“事到如今,我只顾着这张老脸皮也是没用,就按你的去办吧。” 王彧最怕就是刘岱为了那无谓的面子,不肯低头,这下一听,不由大喜,连忙领命。 却就在胡车儿在昌邑连取两阵的同时。正如王彧所料,在胡车儿率兵离开不久,马纵横与程昱商议之后,决定为保万一,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取较近的济阴,然后自又有一系列的布局,全由马纵横和程昱两人思定而出。 两日前,济阴郡定陶城内,雷薄、陈兰领刘岱的文书,正在调拨兵马,忽然却闻斥候来报,有一支大军正往定陶扑杀而来,声势浩大,足有万人之众,竟还是马纵横亲自率兵。雷薄、陈兰闻言不由吓了一跳,又惊又愕。 “这马家儿不去攻打昌邑重城,反而来取济阴?这所意何在?”陈兰皱着眉头呐呐道。 雷薄一瞪眼,喝道:“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什么好怕的!那马家儿胆敢来犯,我去把他杀退便是!” “哎,老雷你这就错了,凡兵家所动必有深意,一味厮杀,只是莽夫所为。”陈兰震色而道,雷薄却是一脸的不耐烦,道:“行呐,这动脑子的事就给你就是,与我老雷无关!我先去点齐兵马,整备作战!” 罢,雷薄大摇大摆地便是离开了。陈兰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想道:“如今城内只有一千人是我们部署,其余人都是刘岱的兵,而且刘岱把精锐早就调往昌邑,如今剩下的五、六千人,一半是新丁,一半是老弱残兵。马家儿威名下,其部更是精悍闪战,这定陶城恐怕是把守不住了。恐怕马家儿就是看出这点,才会先来取下济阴,眼下唯有向派人通报李丰和乐就二人,教他们先来营救,把马家儿困在此处。这样一来,袁大人那里不但有固城把守,又不乏精兵,对付那区区三千兵马,自是搓搓有余。” 陈兰脑念电转,想罢,立刻到敌楼内修下一封密信,然后命一心腹将士,骑快马赶往任城救援。 却,马纵横行军神,率万人大军不过一日间就杀入济阴境内,又因来势浩大,加上鬼神威名盖世,一路经过城县的守将得知,只敢死守城池,哪敢派兵截杀。 于是马纵横便一路急赶,也怕有人来犯,直到定陶附近,才减缓了行军度,让大军一边徐徐而进,一边捉紧歇息。 又过了两日,马纵横却是来势逼人,直接率兵压到定陶城下,大声搦战。雷薄几番欲出,都被陈兰拦住,城上兵士都做出一副死守的态势。 “看来这定陶城里,也有将才坐镇。听细作来报,那雷薄素来鲁莽,反倒陈兰行事谨慎,想必就是此人无疑了。”马纵横想罢,目光一凝,晃动精光,猝是一拍赤乌宝马,飞跃如雀。再看马纵横一身黄麟日月重铠,手提赤龙宝刃,真是威风四面,惊为人! “何人是那千人敌雷薄!?给马爷滚下来,磕三个响头!”蓦然,马纵横一勒马匹,竟距离城下不到百丈,喝声震,如同洪钟在响,城上兵士听马纵横在骂,却都噤如寒蝉,面带畏色。 “他娘的,马家儿你敢让老子给你磕头!?”雷薄一听,顿是大怒,瞪大一对巨目,被几个将士死死拉住,扯声嗓子,竭斯底里地吼道。 “马爷是下无敌,你不过是区区千人敌,见了马爷,磕头那是应该!不定马爷一开心,饶你一条命!”马纵横一举龙刃,嚣张至极,语气里更充满鄙夷和不屑。 “哇!老子非杀你不可,非杀你不可啊!”雷薄立刻就被点着,怒火冲,看他那状若疯狂的样子,似乎恨不得要把马纵横给撕成碎片,那些拉住他的将士都斗不过他,被他纷纷推开。 “老雷!”陈兰见了,不由心头一揪,暗叫不好,连忙喝声叫道。 “是兄弟就别拦老子,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就算是主公亲来,要老子的脑袋,老子也要和这马家儿一战不可!”雷薄扯声暴喝,陈兰听了,知劝他不住,震色道:“那好,你且息怒。此人非同寻常,而且故意使的是激将法,我在旁替你搦战就是!” 雷薄一听,长长地吐出一口怒气,脸上怒色渐渐有些收敛,重重颔,低声道:“放心,我怎看不出这雕虫技,心里早有方寸!” 雷薄和陈兰一对眼神,多年战友,很快便是互通了心思。 少时,城门开处,一部数千人的大军赶出。为一将,身穿青铜缳甲,手提一柄三尖两刃刀,骑着一匹大黑马,见着马纵横怒声就骂:“马家儿,看老子待会如何取你级!” “哼,无知鼠辈,愚昧至极!”马纵横冷笑一声,却是看出雷薄表面是怒火腾腾,但眼神却是清明,明他并未失去理智,也就是在故弄玄虚。 “莽夫却非莽夫,知得将计就计,临强敌而不畏,也算是有勇有谋,千人敌,他也配得上这名头。”马纵横心里刚是一赞。雷薄便是迫不及待地提起三尖两刃刀,赫然杀出。 马纵横眼见雷薄杀来,却是不动。眼看雷薄杀近,举起三尖两刃刀悍然劈去,以那恐怖的刀势来看,若是马纵横再不躲避或者抵挡肯定被砍成两半! 电光火石之间,‘嘭’的一声暴响,雷薄的三尖两刃刀猝地荡开。须臾,龙刃再化虹光,嗡鸣响起,朝着雷薄当头盖然劈下。 “他娘的!这简直就是怪物!”雷薄把眼瞪大,刚才一击已把他虎口震裂,这下眼见马纵横盛势举刀劈来,要是强挡,恐怕整支手都要废了,连忙挪身避开。恐怖的刀风就在耳畔响着,只听那骇人的‘烈烈’声势的话,恐怕连地都会被这刀劈开。 所幸的是,在电光火石之间,雷薄躲避了马纵横这盛势一刀。可这并不代表危机就已结束,只听嗡鸣又起,代表龙刃作动,雷薄哪还有刚才那丁点威风,早就吓得魂魄飞散,急忙作势望地上就滚,既然弃马逃命。 马纵横一刀雷厉劈下,那匹大黑马瞬间裂开两半,仅仅三刀之威,就把定陶城上城下的人,全都吓得呆如木鸡,心寒胆颤。 这就是鬼神之威,这就是下无敌! 甚至有些人在想,那三个响头,雷薄应该磕的,否则他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却见雷薄滚地几圈,身上铠甲、战袍瞬间满是灰尘,狼狈至极。急是站起的雷薄,还急忙看看自己周身,抹了自己强壮的身躯,就像唯恐哪里少了似的。 “别怕,现在你再是磕头,我还能留你全尸!”就在此时,一声冷酷而又充满杀戮气息的声音猝在雷薄耳畔响起,待雷薄回过神来时,马纵横便已纵马杀到他的面前,龙刃划出一道半月弧形,同时在他身后宛若看见了一面头长双角,赤色肌肤上血气如焚,白冲,如能破九,闯地狱的绝世鬼神相势。 眼看雷薄就像是刚才他那匹大黑马一样,瞬间变作两半,忽然之间,一道疾响骤起,惹得鬼神冷哼了一声。 “哼!” 本是朝着雷薄劈落的龙刃,陡地一转,爆开了一根斜刺里射来的冷箭。 “老雷,还不快逃!”随即,一声急喝传来。本以为必死无疑的雷薄,反应过来,所幸还未脚软,吓得拔腿就逃。 马纵横把目光望向陈兰,冷笑道:“这莽夫想将计就计,蒙我中计,然后你再暗中偷袭。你俩计,是否如此?” 陈兰紧绷的脸庞,刹地变得极其难看,但却无回答马纵横的问题,猛便拽弓上箭,瞄准马纵横便射! “找死!”马纵横双眸精光一射,大喝一声,不躲反迎,眼见冷箭疾飞射来,马纵横舞刀猛劈,啪的一声,立把箭矢砍开两半。不过陈兰早就勒马逃去,马纵横飞马急追,赤乌度实在太快,眼看就要追上,陈兰麾下部将纷纷截杀赶到。 眼见这一连四员将领,一截住马纵横,便是各舞兵器,厮杀起来。马纵横拧起龙刃,飞砍猛劈,盛气凌人,只听随即几道惨叫声接连而起,转眼间,先见一人被马纵横飞刀砍去头颅,紧接一人挡不住马纵横旋即劈来的龙刃,滚落马下,一人想来偷袭,却被马纵横连着手中兵器,一条手臂都被劈落,血液四飞。 剩下那员将领,早就吓得肝胆碎裂,眼见马纵横目光投来,忙是拨马就逃。 “休逃!”马纵横大喝一声,手中龙刃随手投出,顿如一道疾雷打在了那将领的后背,猝然插入,整个人立即翻落马下。马纵横倏地奔马赶到,把龙刃从尸体拔出,瞬间飞去。 与此同时,眼见威悍犹如鬼神的马纵横,大杀四方,逃回阵内的雷薄、陈兰急是撤兵,赶回城门。 马纵横看得眼切,便欲急夺城门,其后大军立刻纷纷涌上,城上的守兵见了,连忙乱箭射去。马纵横强突一阵,见乱箭如雨,难以突破,这才放弃袭击,下令撤走。 回到城中的雷薄、陈兰,急到城上,眼看马纵横率兵撤走,脸上皆有后怕惊悚之色,就像是劫后余生一般。 “这马家儿简直就是怪物!”此时,马纵横那恐怖的身姿就如成了雷薄挥之不散的梦魇,不禁呐呐叫道。陈兰面色也是极其难看,沉声而道:“看来我等不能再有丝毫轻敌大意,否则命难保!” 罢,陈兰又叫来一员将士,急命其传往任城,只济阴危急,救援刻不容缓! 另一边,却马纵横撤兵退出定陶城外十数里处,便就开始屯兵扎营,似乎丝毫不惧陈兰、雷薄会来袭击,反倒像是故意引他们前来似的。 第360章 鬼神撼定陶 “主公,这距离城池不远,我军在这立营,但一敌兵来袭,该当若何?” “哼,敌军上下都被我吓破了胆,不必多虑,加快设营就是!今夜之内,务必都把营帐立好。WwW COM” “可需派兵士在前方驻守,以防万一?” “不必,就算我大开空门,贼也不敢来犯!” 王虎眼见马纵横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却不知为何也充满了信心,立刻领命退下。 而正如马纵横所的那般,陈兰听马纵横军就在城外十数里处设营,更兼不在前添兵驻守,自以为是计。雷薄却也怯于马纵横之威,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次日,陈兰、雷薄听闻,马纵横军一夜都在赶设营帐,后悔不及。陈兰又是心惊不已,认为马纵横不但有着鬼神之勇,而且狡诈如狐,心里越加心。 却刚到晌午时候,马纵横又率兵前来搦战,陈兰坚守不出,任由马纵横和其部下叫骂。 “尔等以为死守城池,负隅顽抗,我就不能攻破这定陶城耶!?”马纵横纵马飞到城下,高举龙刃,指着城上站在一起的陈兰、雷薄喝道。 雷薄一听,瞪大牛般的大目,扯声喝道:“马家儿,休要在这虚张声势,你倒试试来攻城啊!” “哼,不知所谓的鼠辈!”马纵横冷哼一声。蓦然间,后方大阵中擂鼓大震,只听杀声起处,一阵阵巨大骇人的滚动声响起,城上兵士连忙纷纷眺眼望去,待看得那一个个恐怖的身影时,无不面色大变。 却见数十架冲车在一队队步兵掩护下,正往驶来。来,马纵横一直对于军事的投入是毫不吝啬,聘请各地的名匠,也不乏深通墨家(古代最善于制造、改良军器、战具的派系)之术的高手。这些墨家高手,对原本的冲车做出了不少的改造,以虎头钢柱为进攻点,车身本是八轮,加至十二轮,度更快,却又因对车身特别做了稳固,因此并不影响冲车的稳定性。再者冲车周身皆加以铁皮防护,因此防御性也提高了许多。研制出来后,特别请马纵横为之命名,马纵横特命为白虎战车。 “这些冲车,莫非都经过改良!?”陈兰瞪大了眼,一脸的惊愕、不可置信,眼看那数十架冲车移动极快,跟着扑来的大军飞快冲来,虽未来到,也已不禁心惊胆跳了。 却马纵横杀往定陶时,一路火进军,其余大型军器倒也难以跟上,所以马纵横便只带上这数十具白虎战车。这些白虎战车移动极快,若是操作得当,甚至比人全力奔跑的度还要快上不少。 “快!弓弩手快快准备!”雷薄也是看得眼切,立刻扯声大吼了起来。 眼看马纵横的军队冲驰愈快,与定陶城快只接近数百丈之时。随着马纵横一声令下,前头兵士全都奋而举盾,嘶声大喝,奔跑压上,同时更有一架架威武的白虎战车。 “给我射!”陈兰只觉自己整个心都揪在一起,更且有些慌乱,他也全然没想到马纵横竟然第二日便对定陶城起进攻,这下只是强震神色。 随着陈兰令声一下,城上弓弩齐射,如同滂沱大雨,漫盖来。马军冲出的盾牌手,立刻纷纷举起盾牌,抵住了乱箭的袭击,度顿是慢了下来,不过那数十具白虎战车因有铁皮护身,却不惧乱箭,在车后的兵士也因有战车掩护,丝毫不惧,忿然压上。 “快!准备木桩、石块!”陈兰眼见那数十架白虎战车在乱箭袭击之下,依旧奔飞冲来,面色不禁又是一变,疾声喝道。城上军队却是被马军这雷厉风行的攻势,给惊得大乱,兼之不少又是新丁,一下子各个都变作了无头的苍蝇,四处搅成一团,急呼乱叫,此起彼伏。陈兰见状,怒得忙大声喝叱,教各自将士迅安稳其部。 蓦然,随着连阵恐怖的轰响巨鸣暴起,宛如颤地抖,整座城池仿佛都摇晃起来,数十个兵士更因站不住脚跟,猛地摔落了城下,摔个粉身碎骨! 雷薄急是稳住身形后,冲到城墙一看,又见十数架白虎战车撞来,吓得下意识地抱头缩在城墙,忙是大喊:“心!” 就在雷薄喊声一落,那一道道轰响巨鸣声又是接连暴,整座城池又似在摇晃起来,城上沙石坠落。贴在城墙边上射箭的弓弩手更是倒翻大半。 “把白虎战车收回,盾兵压上,弓弩手迅前往准备!”马纵横目光寒澈,连道令声落下,先见一队队的盾兵迅赶到城下,同时又听一阵阵叫喝声,却是那些战车队的兵士,从白虎战车后面撤出一条又长又大的铁链,正往后收回。很快各有骑兵赶到,那些战车队的兵士又拉出两条铁链,扣住战马,在战马的拉扯下,度立刻快了许多。 这时,刚是起来观望的雷薄,眼见城下的白虎战车欲撤,唯恐这些战车起下一轮攻势,连忙嘶声大吼,命兵士以落石毁坏,不过等他的麾下投落落石时,那数十架白虎冲车早就去远,更兼马军的弓弩手已然到位,随着令声一落,乱箭齐齐望城上飞扑射去,城上兵士不少躲避不及,中箭而倒,一些又是摔落在下,惨叫不绝。 “他娘的!马家儿不但军队精锐,而且又有如此攻城利器,如此下去,就怕定陶城难以把守多久!”陈兰面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不过眼下却也容不得他想再多,忙教麾下乱箭射下,射退敌兵。不过马军的盾牌手早有准备,乱箭大多挡下,弓弩手就躲在盾牌手的掩护之内,等城上乱箭一停,立即又袭击,攻守转换迅疾,而且时机把握得极好。占据城池之利的守军,竟然还死伤愈多,城上士气自愈是低下。 “白虎战车准备,再一轮攻势!”马纵横宛如一个冷酷的帝王,藐视地望着城上负隅顽抗地敌兵,一声令下,那一阵阵骇人的车轮滚动声又是响起,战车队伍的兵士一齐奋力推起。同时又听号角鸣动以作示意,城下的盾牌手、弓弩手听得号角声起也迅疾让开了道路。 “不好,那些冲车又要攻来了!”雷薄大喊一声后,眼看几架白虎战车突近,吓得又是缩到了城墙下,在城墙旁的弓弩手也吓得忙纷纷缩在城墙下躲避。 轰隆隆隆! 一连阵强震之后,城上兵士又是倒翻一片又是一片。城下弓弩手趁机以乱箭袭击,只见一根根乱箭密集如雨,飞出一道道又高又快的抛物线,城上顿又惨叫迭起。陈兰更是在混乱中,躲避不及,被一根流矢射中肩膀,痛得惨叫起来。雷薄看得眼切,连忙命人把陈兰扶入敌楼,一员将士得令,忙领着数十兵士掩护着陈兰退入敌楼之内。 如此,就在马军强烈的攻势之下,城上的守军几乎一直都被压着来打,死伤不计其数,城下堆满的多是守军摔得粉碎,面目全非的尸体。 黄昏日下,一阵凉风拂过,颇显萧瑟。随着马纵横令撤下,攻方的声势方才缓缓歇止。 另一边,在敌楼之内,陈兰拔出了箭矢,刚敷好了药。雷薄一脸阴沉之色,咬着牙的走了进来。 “马家儿撤兵了?”陈兰面色一变,双眸不禁眯了起来,问道。 “撤是撤了,不过恐怕明还会再来!彼军的攻势太可怕了,而且又有攻城利器,今日一役,我方伤亡惨重,近千余人死去,就连我军的精锐也死去了二百余人。如此下去,恐怕李丰他们的援兵未到,定陶就被攻破了!早知如此,就听袁涣的,不该来趟这浑水的!”雷薄呐声叫道,面上不禁有些悔色。原来当初袁术听闻刘岱有意召袁遗回去山阳救援时,想兖州正乱,这不正是夺下兖州的大好机会?自是大喜不已,立命麾下一干谋臣前来商议。众人都以为这是难得的好时机,更乃助袁氏得之大业。唯独只有袁涣反对,他夜观星象,见泰山之顶处,时而星光璀璨,时而昏黑无光,看星象更呈神魔鬼佛戏弄月之势,正好应对兖州时日会乱事屡起不断,各方牛鬼蛇神、诸强豪杰都会来插上一手, 最好不要趟这浑水。 袁术听,却是大怒不已,认为这是鬼神之,缥缈虚幻,自不可信,遂令袁遗迅赶回山阳,还特令他麾下李、乐、雷、陈四大战将一同前往协助。 外话且不多。这下,陈兰听雷薄这般一,心里也不禁有些后悔和急躁,强震神色道:“先别这般丧气话。听闻那马家儿待百姓素来仁义,如此我倒有一计可施。” “何计!?”雷薄闻言,不由大喜,连忙问道。陈兰遂教雷薄附耳来听,到如此如此。雷薄一听,顿是变色,惊呼叫道:“此举有失人道,但若日后传出,恐怕有损主公声威!“ 第361章 连累无辜 “成大事者不拘节,如今定陶正危,为了主公大业,也只好行此下策,事后我自会一力承当!反正,定陶城绝不能让马家儿取得!”陈兰目光阴沉,冷声而道。WwW COM雷薄听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也算是默认了。 于是,又过了一夜。却昨夜,城内哭声惨呼迭起不断,不知生何事。马纵横教细作前往打探,哪知城内早有防备,派斥候在城外巡逻,因此马纵横还损失了数名精细的细作。 因此,待色未亮,马纵横便率军再次杀往城下,以作试探。很快,马纵横便是明白昨夜生何事,更兼为此气愤填膺,暴怒不已。 “尔等这些狗贼,兵家战事,岂能牵连无辜百姓!?真是畜生不如!”马纵横一对宛若鬼神一般的骇人眼眸,瞪得斗大,怒声喝起时,背后更起血色鬼神之相势,声威犹如雷震霹炸,惊动地。 却见城外,竟有一部队伍不整,大多人都在瑟瑟抖,拿着都是残破的兵器,许多都无兵甲,有些更是因惧怕在痛哭流涕,甚至连乌合之众都不如,一看就知是由百姓组成的部队。而在其部之后,却又有一部铠甲精良的长枪兵,竟都在用枪头对准那些百姓,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马家儿,你造乱祸国,人人得以诛之,这些百姓可都是对你恨之入骨,特意前来参战,你在这卖弄仁义,要战便战,要杀便杀,我接着就是!”陈兰扯声喝道,似乎认定马纵横不敢来攻,嚣张至极。 “该死的狗贼,我必杀你!”马纵横一听,怒得咬牙切齿,双眸凶光迸射。 陈兰却又不怕,屡屡挑衅。两军因此相持不下。王虎连忙赶来问道:“主公,那陈兰狗贼以定陶百姓为肉盾,这下我等该如何是好?” 马纵横脑念电转,忽然一眯眼,便是想出一计,冷道:“这陈兰是作茧自缚,自取灭亡!未免误伤百姓,且莫急于攻打,传我号令,立即撤兵!” 马纵横令声一起,随即果然响起了鸣金号角的声音,其部人马立即纷纷撤去。 眼见马纵横果然撤兵,陈兰暗暗窃喜,还不忘与雷薄一对眼神,道:“这马家儿妇人之仁,定陶得保矣!” 雷薄听了,却是面色一沉,忽然问道:“话虽如此,但若那马家儿果真杀来,莫非真教那些百姓去挡?” “有何不可!马家儿能得以如此迅安稳东郡,全因昔年下粮荒之时,他在长垣设立粮栈,救济了许多流民,又以低价粮食卖予百姓,故而声望大起。为此,你可知他耗费了多少银两和粮食?这其中价值恐怕与整个定陶城相比,也不逞多让!你他舍得让自己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取得声望,付之流水吗?” 雷薄听罢,不由一瞪眼,欲要作,却又死死强忍了下来,摇了摇头后,便转身离去了。陈兰冷哼一声,倒也不理会。 陈兰本以为,马纵横顾忌自己的声望,会投鼠忌器,不敢再来攻打。可到了晌午时候,马纵横竟又率兵来犯,陈兰即又先令百姓出战。 马纵横见之,破口大骂,又陈兰和雷薄都是袁术麾下,此番前来援救,恐怕就是居心不良,这下又以百姓作为肉盾,足可见之狼子野心。 骂罢,马纵横又令麾下纷纷骂起。这日,定陶城下不听厮杀声,倒是骂声遍,就连城内百姓都能听到。陈兰却毫不理会,任由马纵横和他部署叫骂,就是不肯把百姓撤去。 马军轮番叫骂,直到黄昏时候,方才撤兵。至夜,马纵横又派人来骂,陈兰亦还是不予理会。 只不过,专注于眼下战事的陈兰却没现,经过马军的叫骂宣扬,还有他屡用不爽的恶行,已然激起城内百姓的民愤。雷薄在城内巡逻时,觉气氛诡异,街上人迹罕见,但若见到了,对他们投来的目光中,也暗藏敌意,惹得不少将士,都欲前往教训。雷薄却怕事情闹大,严令军中上下,严禁与城内百姓生冲突,违令者斩。 随即,雷薄便又找到陈兰商议。陈兰听后,不由也吓了一跳,这才又觉,定陶的军队不少将士对他还有他的部署,也开始有了敌意,不禁吓得打了个激灵! “完了,我怎会做了这般糊涂的事!”陈兰面色顿是变得铁青,悔之不及。 “事已至此,再以百姓为肉盾之事,绝不可再做了,当立刻都放回家中,再给予一些钱财安抚,以稳民心。”雷薄震色而道,倒也不像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陈兰听了,眼神一亮,觉得是好,正欲答应下来。蓦然,城外杀声大作,鼓声四起,震撼地。陈兰双眸瞪大,吓得猛地站起。这时,正有一将士急急赶来,见了陈兰,连忙报道:“大事不好了!将军,城外有大量敌兵正往杀来,看其来势之盛,怕是要一举攻破定陶城啊!” “快!快令百姓部队先出,务必挡住马贼攻势!”陈兰一听,下意识地就想到用百姓来挡住马纵横的办法。雷薄闻言,面色一变,急道:“不可!再若以百姓作为肉盾出击,定陶难保矣!” “你什么话!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时,到时我自会与之明利害!”只见陈兰瞪眼张口大喝。雷薄也不退让,喝道:“你屡番逼迫,百姓怨恨已深,任你得花乱坠,他们也不会相信!” 这下又听杀声愈近,敌楼外又有人来报,敌军已逼到城外数百丈。 “不必理他,立刻传我号令!”陈兰顿是心头一急,扯声喝道。“谁敢!?老子废了他!”雷薄大怒,一把拔出腰间宝刀,怒声喝道。 与此同时,却见飞奔杀来的大军中,火光如星,正见一人一骑犹如疾电飓风,倏地飞奔而来。须臾,那人便策马冲到了城下,看那绝世无双的鬼神身姿,威武盖世,正是马纵横也。 “定陶的将士们听着,刘公山虽有汉室宗亲之名,却无救世之心,不但猜忌臣下,更狠下死手,绝非贤明之君。再有,陈、雷这两人残暴不仁,屡以百姓为盾,尔等真愿助纣为虐,一同迫害城里的乡亲父老耶?”马纵横怒声大喝,举起的龙刃,闪烁着赤色光芒,浑身涌起的旺盛气势,让他看上去就如个披靡下,指点江山的霸主。 “马将军爱民如子,仁义之名,我等早就听闻,恨醒悟太晚,未能尽早相助,我等愿降!” “马将军文武双全,盖世之威,足以震慑下诸强,日后必为一方雄主,定陶校尉王丙愿率兵投降!” “马将军连挫关、张兄弟,更把那刘戏子吓得狼狈而逃,乃是当今下第一人!定陶都尉陈火敬佩久矣,也愿投降!” “还有我!定陶都尉李飞,也愿为马将军效力!” 猝然间,一道道喝响如同连环霹雳,接连响起,令城上顿是大乱。那些投降的将士,皆欲争功,立刻命麾下夺下城池,打开城门,陈兰、雷薄麾下连忙拦住,虽远比这些反军精锐,但因人数不多,又乱了阵脚,竟被杀得节节败退,屡有死伤。 “不好了!反了,定陶的将士大多都反了!”正在敌楼内的陈兰、雷薄一听,吓得当场面色如灰。 陈兰踉跄几步,神魂落魄,忽地一屁股倒下,惨声叫道:“悔不当初啊!” “事到如今,后悔也是无用,大势已去,眼下想如何报名才是重要,趁那马家儿尚未杀入城内,我等往东门逃去,或者还有一线希望!”雷薄倒还没失去理智,疾言厉色而道。陈兰听了,忙是强震精神,在一个将士搀扶下,站了起来,道:“得对,主公大业未成,我俩不能就此不明不白地死去!” 于是,陈兰、雷薄一齐从敌楼杀出,合着七、八十余兵士,先往逃去,城上那些降了的将士听闻陈、雷两人欲逃,纷纷扯声大喝,令捉拿。陈兰、雷薄杀退一波又一波的追兵,刚到城下,蓦地城门大开,正见火光照耀之下,一人一马飞跃而入。 且看神驹英雄,龙刃宝甲,何等威风! “马纵横在此!降者不杀!”一声怒喝,如有神威,城门下兵士纷纷跪下,倒是陈兰、雷薄那些如见了鬼煞,吓得拔腿就逃。 马纵横眼疾,很快便是看到,一拍赤乌,倏地追去,瞬间撞入人丛内,龙炎偃月刀挥动间,血肉飞溅,人荡飞走,雷薄听得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就在耳边响起,危急之下,反而恶从胆边生,猛地转身,拧起大刀,正见马纵横驰马杀到,奋力舞刀就劈! “嗷嗷嗷嗷哦!马家儿,老子不俱你!”舞动的宝刀如疾风砍去,可马纵横却早有准备,撩起一刀飞砍过去,力盛势猛,‘啪’的一声,瞬间把雷薄震飞而去。陈兰看得眼切,惊呼一声,忽地滚翻在地。 马纵横驰马逼近,眼看须臾便到陈兰身前,陈兰猝是跪了下来,叩头求饶:“且慢!还请马大人饶人一命,人愿降!” 马纵横急一勒马,挥落的龙刃也截然停下,就停在了陈兰的面前。陈兰能感觉到刀刃上那寒冽的寒意,还有那浓烈而又令人心寒的血腥味道。 与此同时,马纵横的部下已冲入城内,陈兰、雷薄的兵士全都被压制,定陶城已是马纵横囊中之物也。 “我了,誓必杀你。不过,我却也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马纵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兰。 陈兰心头一揪,忙问道:“马大人的意思是?” “赢下我,你就能保命了!”马纵横冷声答道。陈兰忽地抬头,瞪大了眼,旋即面色变得狰狞起来,咬牙道:“马大人可话算话!?” “马某人从不打诳语!” “好,马大人竟如此相逼,也休怪我冒犯了!取我兵器来!”陈兰闻言,猛地抖数精神,慨然站起。 第362章 快斩陈兰 在旁正与马纵横逼来的部下对峙的数十人中,两个魁梧大汉听了,连忙应下,纷纷各呈上一柄足有百斤重的大锤,两柄锤子上,更雕有龙虎之相,大刚好,一看便知是一对。 Ww WCOM 可这对加起来足足两百斤的龙虎大锤,陈兰却是一手抓住一个,轻而易举地拿住了。 定陶军不少将士见了都暗暗变色,马纵横却是面色依旧,翻身下马,其麾下迅围了起来。 陈兰眯起了眼,心中倒是在暗道:“那马家儿深不可测,我绝非对手,要想赢下,不使些手段绝无可能!” 就在陈兰念头刚是闪过,马纵横冷道一声:“来吧!” “那的可就得罪了!”陈兰闻言,双眸一瞪,宛如一头怒的野兽,提起双锤忿然冲去。马纵横却还是一副平淡样子,眼看陈兰杀到,双锤挥动砸来,马纵横方才拧刀挥动,与陈兰暴砸打来的双锤撞在一起,一一拦下。 却听一道道轰鸣暴响,响不绝耳。陈兰扯声连阵暴喝,双眸红,不愧有着‘大力金刚’之名,连阵猛攻暴砸,竟丝毫不见有力竭之势,反而越攻越猛。 “你就只有这般本事吗?”猝然,马纵横的冷声一起,陈兰面色顿变,反应过来,只见龙刃骤飞而来,眼看势大力沉,哪敢怠慢,忙是举双锤迎住。 ‘嘭’的一声,陈兰嘶吼一声,整个人立即暴退数步。马纵横快步赶上,猛地拧刀当头就劈,陈兰吓得忙就挪身,险险避过。马纵横一声冷哼,转刀便就回砍。 “他娘的,老子跟你拼了!”陈兰大吼一声,忽然左手抛出重锤向马纵横砸去。马纵横眼眸一睁,微微一惊,立挥刀挡住投来重锤,‘啪’的一声,重锤刚是落地。陈兰双手抓着一锤,整个人高高跃起,朝着马纵横凶狠砸下。 眼看时势危急,马纵横麾下不少将领也是变色,有些人更不禁大喊心。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陈兰身体还在半空,马纵横的身体却早已窜起,随即见血光一道,陈兰的身体猝是裂开两半,出刀之快,根本无一人能够看清刚才生了什么事。 鲜血狂喷,很快就形成了一个血泊。周围噤如寒蝉,无人敢是做声,望向马纵横的眼里,或是敬畏或是惊悚。 须臾,却见马纵横走到了被压制在地雷薄身前。雷薄满脸都是怨恨气忿之色,一对眼瞪得快要迸裂,竭斯底里地骂道:“马家儿,有种你把老子也杀了!老子皱半个眉头,就不是好汉!” 马纵横听了,却是冷笑一声,双眸光,如有慑人心神的魔力,道:“你主来救兖州,本就打着趁火打劫的歹心。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可服气!?” “要老子对你服气,老子宁愿去死!”雷薄怒声骂道。四周马纵横的部下听了,无不大怒,纷纷喝骂。马纵横猛一举手,骂声顿止,雷薄何曾见过如此威风的君主,一时不禁也闭上了嘴,死死地望着马纵横。 “如今不但是乱世下,更是武人智士的舞台,数百年难有的时代。你若甘愿就此埋名于此。我也不吝多一具级。降,或是死!”马纵横语言中就似有莫名的魔力,听得雷薄面色连变。 马纵横却不话,就是与他对视。 须臾,雷薄低下了头,不得不,在马纵横那一番话后,他确是动摇了,他不想就此一事无成的死去,不甘心背负着昏庸无能的败将之名! “我!降了!”雷薄就是从口缝里蹦出的话来。马纵横一听,嘴角一翘,倒也是颇为赏识这面粗心细的莽夫,何况日后他得了兖州,自是需要大量的人才,来稳定局势。这雷薄虽然只是二流武将,但自也有其可用之处。 却,就在马纵横攻破定陶的同时。另一边,却李丰、乐就整顿好大军后,正要往昌邑营救,忽闻马纵横率大军前往袭击济阴,不由大惊。两人商议好之后,皆决定援济阴,到时与雷薄、陈兰合兵一处,再往昌邑救援。 于是,李丰命乐就领兵在前,其押后军在后,分部而,以防万一时,也可互相接应。如此一看,李丰不愧是这四大战将之,倒也是一员将才。 哪知乐就急功近利,欲解济阴之危,再因当年曾与马纵横在洛阳时有过过节,急欲复仇。原来当时在洛阳时,乐就被胡车儿打成重伤,几乎残疾。袁术更因此轻贱他,让他回乡养病。还好回到南阳后,下第一神医张机对乐就施以救助,其妙手回春的医术,竟把乐就给治好了,更传授乐就一套复健强身之术。 于是,乐就每日勤奋操练,更以当年的仇恨作为动力,鲜有歇息,武艺因此突飞猛进,在四大战将也仅次于李丰。 “马家儿,还有那该死的胡人,老子绝不会轻饶你俩,不把你俩碎尸万段,老子这些年来受的屈辱,吃的苦,岂不都白费了!?”想起昔年往事,乐就不禁面色狰狞起来,更咬牙切齿地呐呐而道。旁边的将士见乐就浑身散的气势,阴沉可怕,都不敢接近。 就在此时,忽有一员驿将飞马赶来,传令道:“乐副将,李将军有令,教你放缓行军度,以免两军相隔太远,一旦遭到敌袭,也无法相互救援!” “哼,又是这碍事的李丰!论资历他还不如我,若非当年我回了乡里,哪轮到他做这四大战将之的位置!”乐就一听,面色不由一沉,却又没有作,反而震色道:“还是李将军谨慎啊,我看诸将士战意正高,正想趁势杀往,杀敌一个措手不及。却忘了李将军的吩咐。好,我明白了。你回去通报吧。” 那驿将听闻,忙一震色,拱手领命后,遂转马而去。眼见那驿将离开,乐就立即面色阴沉起来,道:“传我号令,诸军再加紧行程,今夜之内,定要赶到济阴边境!” “将军,这李将军不是!?” “闭嘴!那李丰不知兵贵神,何况陈兰连番派人前来催促,代表眼下定陶的战事定是十分危急。但有万一,主公怪罪下来,岂是那李丰担当得起,恐怕连我们都要遭到连累!”乐就此言一出,诸将不由纷纷变色,一些本是想劝的人,立刻也闭起了嘴来,唯恐遭到连累。 “可是,这距离博海城不过百里,听闻马羲在那驻守了不少兵马,以防后撤和调拨所用。但若觉我等,派兵来袭那又如何?”这时,又有一名将领问道。 乐就一听,立一瞪眼,扯声就骂:“蠢货!你也知博海城距离这里足有百里,除非博海城的人早有预料,否则哪里现得到我们行踪!?莫他们的细作,还要打探到这百里之外的地方!?” 乐就这般一骂,诸将自不敢再是出声,连忙纷纷闭上嘴巴。 于是,乐就不但没有减缓行兵度,反而加紧几分,渐渐和李丰军拉开数十里距离。李丰得知,又惊又怒,连忙又派自己心腹将领前往通告。 却这时,乐就刚到一处谷口,正皱眉细望,沉疑不定。原来不久前,前部队伍来报,前方有一谷口,地势险峻,通道狭窄,而且谷上有树林可以埋伏,恐怕会有伏兵,便请乐就前来一望。乐就听了,却也不敢大意,令大军停下,来到前部一看。 “他娘的,怎么会来到这鬼地方,看这周围地势,一旦谷上真有伏兵,四下难以逃命,恐怕要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乐就心中暗道后,神色越紧。 在他身旁的一员将领,也怕埋有伏兵,不由劝道:“将军依我看,此处甚险,不如绕过山去,以免中伏。” 乐就一听,心里却也有此意,忽然叫道:“把领路的叫来!” 乐就一声令下,很快一个吏便被推出。乐就面色一冷,张嘴就喝:“此乃何处,你怎把大军带到这鬼地方!?” 那吏吓得连忙跪下,忙道:“回禀将军,此处因四下幽静,连野兽也极其罕见,故称为无声谷。而要往济阴,此乃最快的路,否则要绕过这无声谷,起码要花费一一夜的时间!” “他娘的,竟要耗费一一夜!?” “还有,绕去一带,猛禽野兽极多,而且路也不好走,的见将军进军火,就怕影响了行程,才选择走这无声谷,还望将军恕罪!” 罢,那吏好似唯恐遭到责罚一般,跪下急是求饶。 乐就见这人胆如鼠,倒也不怕他动鬼主意,冷哼一声,摆手道:“够了,滚下去吧!” 那吏听了,连忙拜谢,好似脚底抹油似地,急急退了回去。 “这里距离博海甚远,而且沿路又有斥候先往探路,除非彼军早就埋伏定了,否则绝不可能在这里设伏。都放心吧,快快过了此谷!”乐就一声令下,其前部遂又开始进。乐就则转回军后,率部而进。 随着大军犹如长龙般徐徐扎入内谷道之内,本是狭窄的谷道渐渐被塞满。或者四周实在太过安静,乐就军皆显得心谨慎,不敢过于冒进,连声音少有出,一匹匹战马也低鸣起来。 “乐副将,且慢!”就在乐就刚进入谷道不久,李丰派来的心腹将领赶到,叫喝几声,都听无人回应,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位大人,乐将军进去谷道里去了,怕是听不了你的喊话,要不你随大军一齐进去,等出了这谷道,自然能找到乐将军。”这时,乐就麾下一员将领向李丰的心腹将领喊道。 就在此时,蓦然间,号角猝起,杀声大作,谷上两边山林内,忽然又响起阵阵弓弦震动的暴响,旋即便见两边一齐下起了箭雨,在谷道内的乐就军被吓得慌乱不已,又因谷道狭窄,哪里躲避得开,纷纷中箭惨叫,响不绝耳。那些还未进谷的部队,见谷道瞬间被血色染红,随着箭林矢雨扑来,鲜血迸射,瞬间满地都是尸体,不知死了多少人,吓得连忙往后慌忙逃命,纷纷嘶声急呼。 “不好了,敌袭敌袭!” “谷上有伏兵,快退后,快退后啊!” 第363章 伏击乐就 “完了,这般险峻的地方,竟然遇袭,那些先进去的队伍一定都完了!” 随着这一阵阵急喊呼声骤起,后面部队虽未遇袭,却因过于惶恐,也混乱起来。WwWCOM 与此同时,马鸣嘶扬,一匹匹战马脱缰乱奔,不知踩死了多少兵士,可很快相继又被箭雨射死,出一道道惨鸣声。却见有一处,数十盾兵以盾盖身,乐就躲在里面,急声喊道:“不必慌张,找些可以掩蔽的东西,此时后军定乱作一团,别往后退,这样只会互相阻塞,徐徐往前突进,先过了这该死的谷道!” 乐就扯声一喊,很快周围的将士、兵卒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意似的,连忙各找可以掩蔽的东西,有些人情急之下,甚至拿起了同袍的尸体。 轰隆隆隆! 就在此时,一阵阵恐怖的暴响声,骤然而起。原本匍匐前进的乐就顿是面色剧变,抢过两块盾牌,猛地起身,好似狂般地冲了起来,扯声吼道:“快跑啊!” 一些将士反应不过来,正见头上猝然黑影盖来,竟是一块块巨石滚落,吓得魂飞魄散,逃之不及的全都被砸得粉身碎骨! 巨石陨落,再砸成粉碎,无数大不一的碎石向四处迸射,那冲击力之强,能把身穿铠甲的人活活打死,若是撞中脑袋,更会当场炸开,瞬间毙命。 一时间,惨叫声迭起不断,谷道内的乐就军不是被巨石砸成肉酱,就是被碎开的石块,纷纷撞击而死,只要在那些巨石攻击的范围,少有人能够逃生。 血液四溅,又是染红了石壁,一阵后谷道几处都被石块塞死,一些更被困在中间,不过噩梦尚未结束,随着乱箭再次扑来,狭的空间内,简直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面对死亡,对此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嘶声痛骂,有人茫然面对,也有人坦然赴死。 另一边,却乐就手提盾牌举顶,掩护着自己不断前进。很快便看见前方有不少兵士,竟也逃了出来,不禁连忙喊道:“前面的人,出口还有多远!?快来掩护我!” 前面的兵士一听,回头一望,见是乐就,忙是喊道:“将军,出口还有不到百丈距离,坚持一会,便能到了!” “太好了!不亡我也!后面的人,快快跟上!”乐就闻言大喜,急又向后面正赶来的人喊道。猝然,又是一阵恐怖的巨响乍起,却不同巨石滚落时那般恐怖,却又快了许多。 乐就一对阴狠的大目,猛地瞪大,眼看谷上突兀落下一根根硕大的木桩,顿是吓得魂魄惊飞,紧着再看那些赶来的兵士,被落下的滚木,瞬间撞飞而去,吐血惨叫,一阵后十几根木桩一齐堆积起来,下面不知压了多少尸体,在还要后的地步,也还有兵士赶来,见得刚才的场景,不由惊悚地叫了起来,眼看道路被塞,一些人已到了心里能够承受的极限。 “够了,别再攻击我等了。我等愿降!” “上面埋伏的各位军爷,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求各位军爷大人有大量,我等愿降,我等愿降呐!” “我等都是任城的军队,和这姓乐的并无关系,而且刘岱不仁,我等早就反了!请上面的大爷留人等一命!人等必做牛做马来报答大恩!” 随着求饶的降声接连响起,愈来愈多的人开始回应,很快就充斥了整个谷道。 “他娘的,刘岱养的这些没用的墙头草!难怪兖州保不住!”乐就听了,不由面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这时,刚才前头那些人赶到掩护,其中一人正是那带路的吏,急道:“乐将军眼下大势已去,何不先保性命,出了这险地再做图画!” 乐就听了,神色一震,打起精神道:“你得对!反正我与那马家儿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这笔帐且是记下,日后待我主杀入兖州时,我必要教他试试我乐就的厉害!” 于是,乐就便在那数十人掩护下,迅地往另一头出口赶去。一路,谷上仍有不少流矢袭击,虽有盾牌掩护,但还是死伤不少。到了出口时,赫然又有一队刀斧兵早在等候。 乐就见状,不禁惊呼赞道:“好毒辣的手段,这一环扣一环,置人于死地。拥有如此高明手段者,在那马家儿的麾下恐怕就只有他的参谋程仲德此人了。” “乐将军谬赞了。程某在此等候久矣,特想向乐将军取上一物。”这时在那队刀斧兵的人丛里渐渐见一人骑马赶出,只见他一身黑锦蓝雀长袍,头戴法冠,剑眉微翘,显得极有威严,正是程昱是也。 “哦,不知程参谋想要何物呢?”乐就闻言,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浑身杀气隐隐欲暴,手已缓缓向腰间的宝刀抓去。 程昱眼眸忽地瞪大,精光射出,语急色厉,张口就道:“你的项上人头!” 就在程昱话音响起的瞬间,乐就猛地就拔出宝刀,同时在他身后那个吏,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柄长剑,身子一动快得惊人,再看他竟用左手抓剑,右臂空荡无物,竟是一个残疾之人! 但这个残疾之人的可怕,却是绝不容忍觑的! 嘭! 剑光如虹,乐就猝地转身,宝刀刚好挡住刺来的长剑,双眼里顿满是怨恨之色,扯声喝道:“你果然是奸细!” 吏笑了笑,忽地长剑一转,向上就挑。乐就急就往后一退,他身边那些兵士正欲来救,可对面的刀斧手早就扑来,各个凶猛,一下子就杀了七、八人。 与此同时,乐就却无心理会眼外的事情,一对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吏,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分心,迎接他的很可能就是死亡。 “不好意思,我家那个冷面上官,可厉害得很,要是交不了差,恐怕吃不了兜子走。竟然他想要乐将军你的头颅,为了弟,何不借来一用?”吏又是笑了起来,充满了不羁和放荡,话音一落,手提长剑,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冲飞过来。 “你他娘的,怎不借你的头颅给我!”乐就大怒,眼看吏冲来,忙是拧刀就砍。哪知吏身形极其灵敏,倏地一躲,快剑急起,挑出道道剑花,瞬间逼得乐就节节败退。 “好恐怖的剑法,若是当年洛阳时期的我,恐怕早被这无名辈杀了!”想到此,乐就面容不由狰狞起来,不但因为是被这吏逼得陷入下风而恼羞成怒,更因这吏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实力,心里万般妒恨! “嗷嗷嗷!我杀了你!”乐就猝是爆,一刀奋力骤砍,度极快,正好劈中了吏的长剑,出一声恐怖的金属震鸣声,力气之劲,逼得吏连退数步。 “机会来了!”乐就眼睛一瞪,立是快步赶上,举刀正欲劈死吏。 哪知,在吏心头,也是莫喊了这般一句话。 “机会来了!” 武者交战,往往在一方将要结束另一方的性命,或者快要取得性命时,因一直背负的强大压力,一瞬间全数散去或是剧减,恰恰这时正是最容易松懈的时候。 这吏似乎很懂这个道理,眼见乐就大刀举顶,就要劈落时,他倏地拧剑一起,快得惊人,就如蜻蜓点水般,在乐就咽喉上一点,几滴血液渗出,长剑一拔,把那几滴血液洒飞。 同时,乐就好似瞬间失去所有力气般,脖子一细口,血液迸射,渐渐地断了气,健壮硕大的身躯‘嘭’的倒落在地。四下尚有厮杀,几个人似乎觉乐就失去,正竭斯底里地怒骂着。吏却闲庭信步地走到了乐就的尸体。 长剑,一挥,一挑,一提。 就如变戏法一般,乐就的级,此时竟平稳地放在了吏的长剑之上。 剑法之高,实在教人叹为观止! 在此间,那些欲要找他复仇的兵士,全都被程昱麾下的刀斧兵给砍死了。 一阵后,吏双手向程昱奉上乐就级。骑着马的程昱,居高临下,虽然乐就从刚才见面,直到他死去,程昱都尽收眼底。但极度谨慎的他,还是望了一阵,确实无误后,轻一摆手,道:“把级包好,送到主公那。” 程昱话音一落,左右立刻赶出,一个早已准备好布绢,在另一人协助下把乐就血琳琳的头颅包扎起来。 “荆城,你做得很好。飞羽头领,名不虚传!”程昱见乐就的头颅包扎好,遂又望向那吏,口里虽是在赞,但一张脸却还是冷的,不知道人还以为他在喝叱、训斥。 原来程昱为保万无一失,早教以荆城为的一队飞羽细作部队,前往任城埋伏。荆城伪装成一个失意落魄的世家子弟,在疏通关系还有银两打点后,竟就成了乐就大军引路吏。毕竟这门差事一看就知凶多吉少,许多人都避之不及,加上荆城出手阔绰,那负责引荐的将领,正愁心此事,当时荆城的出现,不但给他解决了难题,而且还有银两可拿,自是竭力推荐。 “承蒙参谋大人看得起,不知先前你答应的事情…” “你表现如此出色,我岂会忘记?从今日起,你就是百户了,再兼都尉之职,望你日后再接再厉,莫要辜负主公对你的厚望!”程昱淡然而道,眼眸冷厉有神,如能看透人心。在程昱注视之下,荆城不知是喜是畏,低下了头,忙是诺诺谢道。 与此同时,却李丰从回报的心腹将士那里得知,乐就军遇伏,就在诸将都慌乱不已的时候,李丰却无急于救援,竟反而领大军往后撤走,诸将皆疑。不过正是因为李丰这出人意料之外的决定,免于后军辎重全数被敌兵烧毁之难。 原来,就在李丰率兵赶到时,后部辎重队伍,正遭千余骑兵袭击,火势已然燃起,覆盖四周,情况危急。李丰率兵英勇作战,击退敌兵,辎重才能保住一半。 四周的土泥乌黑一片,空气里尚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李丰皱着眉头,连叹了几声。 第364章 非项亦非刘 “报!乐将军被杀了!其部人马几乎全都投降了!只有数百残兵逃了回来!”这时,一员驿将来报。 WwWCOM李丰闻眼,顿是面色剧变,双眸瞪得斗大。 “什么!?乐就死了!?以他的本事,就算遇到伏击,但保住性命,应该不难!” “或者对方军中有猛将埋伏!”一将急声道。李丰听了,神色一沉,轻摇道:“不,据细作所报,马羲军中能赢下乐就的,几乎都出征在外,或者镇守一方。不过事已至此,再想他的死因也是无济于事。传我号令,望昌邑救援!” 李丰忽然一声令下,这一回又是下达了出乎意料的号令。 “将军,我军不是本该救援济阴耶!?”一员将领不禁疑声问道。 “糊涂!乐就全军覆没,我军辎重损坏大半,前方又有敌兵拦截,眼下要去济阴和那马羲的大军拼杀,就算有定陶的大军协助,恐怕也难取胜利。何况马羲竟能在此处布下埋伏,明他早料到我会前往济阴援救。如此一来,便没了袭击的效果。 而且,我也怕陈兰、雷薄见我军来到,一时冲动,贸然出击。如此,还不如回信教他俩人只顾死守城池。 再者,马羲在昌邑的兵少,我若能迅赶到,就算袭击不成,也能回到城中,与袁大人会合一处,昌邑不但是山阳郡衙,更乃兖州州府,只要取得昌邑,日后主公要夺下兖州,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李丰这般细细分析之后,诸将遂是纷纷醒悟,皆对李丰敬佩不已。 于是,李丰立即整军,因辎重烧毁过半,也因此减轻了负担,加快了行军的度,望昌邑火赶去。 可李丰万无想到的是,济阴早被马纵横攻下,而且他的一举一动却也早被人一一所料。 所谓运筹帷幄者,足不出户,便可知下之事,观敌如儿童游戏,玩弄于鼓掌之中。 数日后,在山阳边境一处平原之地,李丰军一路进军火,风尘仆仆而来,遥远却见平原之上,人马如林似海所盖,旌旗蔽日,猝然间鼓声鸣动。斥候来报,前有敌兵拦住去路,更有‘马’字帅旗,领军的正是马羲也! 在那一瞬间,李丰面色煞白,脑袋如遭重创,瞬间只觉头昏脑眩,脸庞几番抖动之下,只觉腹部绞痛无比,猝是‘哇’的一声痛喝,竟生生地吐出血来。 “将军!”李丰身边的将士吓得不由变色,连忙纷纷赶来看望。李丰忽一招手,面色变得更是苍白起来,长叹道:“看来济阴已失,悔当初不听袁涣之言啊。” 就在李丰话音刚落,杀声陡起。远处平原之上,马纵横一声令下,手提龙刃,纵马狂奔,快如迅雷,大军猝如狂潮洪涌,汹涌扑去,在颤,地在抖,其势之盛,如能吞噬万物! 李丰军本就士气不高,又因大多都是任城部署,其军都是些新丁、残兵,眼下见得马纵横大军如有灭之势,都是未战先寒,轰然混乱,各个下意识地转身就逃。 “别慌别乱!稳住阵脚!” “他娘的,谁敢擅自逃命,老子杀了他!” “快,快都拦住逃兵,生死不论!” 却见李丰的部将,一个个急是大喝,欲要稳住乱势,还有逃兵的情况。 这时,李丰忽然震色喊道:“大势已去,不必理会,快传我号令,凡我军部署,尽望沛县逃往。到了是豫州、徐州和兖州的边境,马羲儿不敢追杀到那!” 李丰此言一出,诸将无不色变,各个都露出不甘心、不忿之色。李丰带着几分痛苦地喊道:“接受现实吧,这回我们确是败得一塌糊涂!趁眼下正乱,快快逃去吧。想那马家儿纵是有心擒我,也不知我往哪个方向!” 李丰喊毕,遂急引从骑,先往沛县方向逃命。其将士见了,也不敢再有怠慢,连忙各整兵马,望沛县而逃。 却李丰军尚未厮杀,便瞬间溃散,军中上下,无论大将校或是兵卒,只顾四下逃亡。 马纵横见四面八方都是逃兵,难分李丰部的方向,不由那如有盖世之威的眼眸,赫然一瞪,驰马倏地冲入了人丛之内,扯声吼道:“马纵横在此!降者不杀!谁敢再动一步,老子视为死敌杀之!” 声若九玄雷轰炸,又似洪钟震荡,恍然间,有些人更是看到马纵横身后如有一面血色鬼神相势,威悍凶煞,无与伦比,那正往四处逃命的逃兵,吓得纷纷跪下,一片又是一片迅跪倒,急喊投降。 唯有朝东南方向,有一部军队,却是尤为突出,只顾迅疾逃命,对于马纵横威胁毫不理会。 “李丰在那!”马纵横一看,双眸瞬间闪过两道精光,把马一拨,驰飞赶去。他麾下骑部也迅疾追上,随之追去。 “不好!马羲率追兵杀来了!”李丰麾下一员部将急是喊道。李丰一听,急是出阵,回头望去,见后方杀气冲,前头一人如拥有神人的体格,鬼煞的凶狠,虽为看清,但也知道他的身份。 “这马家儿果然是个怪物!”李丰吓得心头一揪,连忙策马急奔。这时,李丰麾下几员部将,忿然喊道:“将军你逃去,这里自有我等断后!” 罢,不等李丰回应,那几员部将便已各领十数死士转马离去。李丰看得咬牙切齿,却还是死忍住了内心的怒火,选择了继续逃命。 “马家儿,有我等在此,你休想伤我家将军一根汗毛!” 须臾,马纵横忽见李丰军后,有五、六十人冲出,前头更有三员将士率领,其中一人,扯声正喝。 “哼!不知死活的鼠辈!”马纵横一声冷哼,坐下赤乌陡地出一声嘶鸣,度骤是剧增,疾飞冲去。对面一员敌将,立刻舞起一柄大刀来迎,两人瞬间交锋。那人先举刀来刺,马纵横一刀猛劈,便把其兵器赫是砍开两半,转刀正欲砍去时。那人竟早已从马上跃起,猛扑过来,丝毫不惧砍去的龙刃,全然一副拼命的态势。 马纵横双眸微瞪,竟也露出了一丝惊色。须臾之际,飞去的龙刃,把那将士骤分两半。 人马分过,尸体坠地。 不过,马纵横眼里却没了鄙夷之色,反而多了几分敬重,呐道:“真豪士也!” 可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那两员敌将已率着那五、六十死士扑了上来,各个全都是拼死搏命的姿态,虽为敌者,但也不禁让人心潮澎湃,顿生敬重。 “来吧!”马纵横慨然一喝,气势盛起,血色鬼神相势猝是又出,为了表达他的敬意,马纵横选择了全力以赴! 只见围杀圈内,人马飞扬,兵器交错,全都围着那如鬼神一样的男人。可那男人,又是那般的披靡无敌,龙刃一旦启动,杀人犹如砍瓜切菜,碎瓦破石,只一阵间,连是十几人死去,其中更有一名将士。而正是那将士,成功地在那男人右边臂膀,留下了一条血痕。 “很好!尔等为救主,而甘舍命,更令我负了伤,虽不能人人在史上留名,但其勇迹一定能载入史册!”马纵横回手一刀,挥砍去时,正中一骑兵头颅,当场撞裂碎开,血液迸射。 马纵横一边杀人,却又一边称赞,俨然一副战场主宰,绝世大帝的模样! “哈哈哈!马羲儿你以为你是霸王项羽,还是汉太祖刘邦!?竟敢如此大放厥词,就不怕贻笑大方!?”唯一剩下那名将士,闻言放荡大笑,似乎丝毫不惧马纵横。 “我非项羽,亦非刘邦,我只是个要为这乱世开创一个新世纪的男人!”马纵横一挥龙刃,眼眸精光犹如浩日之辉,淡淡而道,却又掷地有声,震人心扉! “狂妄至极,今日我等便要你死在此处!”那将士怦然心跳,竟有几分相信,正因如此,他羞愤大恼,扯声暴喝,举刀便来厮杀。马纵横大喝一声,鬼神相势如化一体,悍然杀至,两人迎上,双刀碰撞,龙刃更威,须臾破去,连人带刀一起碎开! 四周死士眼望,无不愤慨,汹涌来杀。马纵横虽被围在垓心,但却是占尽上风那方,龙刃挥舞处,血色艳丽,死者相继。五、六十人战至最后,全都损命。 日落昏阳,血液滋润大地,李丰早已逃远,其余皆降,战事结束,总是令人心头凉。 “全数厚葬。”在黄昏照射下,马纵横浑身血色闪烁,映射回上,似乎连云朵都被染红了。 “诺!”王虎急是拱手,只觉浑身肉紧,心惊胆跳,随着马纵横策马离去,方才如释重负,不由有些担忧地暗道:“主公越来越是可怕,由其杀起人来,就像是入了魔啊。” 随即王虎再看那遍地的尸体,眼神又露出了几分敬色,却又暗道:“不过幸好的是,主公还是能保持本心,就算是死敌,只要有可敬之处,他也会自内心的尊重。” 不知多少年后,史册记日:昔泰圣武大帝,计夺兖州之时,先取济阴,迫使李丰来援,布以埋伏袭击,伏兵杀得其副将乐就。同时,泰圣武大帝从济阴出,转往山阳边境,阻击李丰。其军势大,如兵神将之部,李丰军未战先畏,全数逃亡。 第365章 老狐狸 续:泰圣武大帝不知李丰所向,一喝如有威,畏者皆降。Ww WCOM唯有李丰部望沛县而逃,泰圣武大帝领兵追袭,遭李丰部悍将三员,死士共百人(原记人数半百,后有修改,其中有奉承作假成分),泰圣武大帝虽不慎负伤,终尽裁之,叹为豪士,尽为厚葬。 另一边,且把目光重新投回昌邑处。却正如王彧所料,刘岱修密书传予袁术,愿献兖州。袁术听闻,大喜不已,不但立命袁遗务必努力作战,保住昌邑,又派麾下大将纪灵率兵二万,即日点兵,准备完毕,立望昌邑救援。 刘岱得到回信,没想到袁术竟愿派重兵来援,而且领兵的还是他麾下第一猛将纪灵,自是欣喜若狂。 而袁术唯恐不信,更派了极为宠信的谋士阎象前往,明利害。袁遗听了,半信半疑。可阎象却告诉袁遗,袁术对于他不肯用心保护昌邑一事,十分不快,但在有拖沓,定会雷霆震怒。 袁遗闻之,也是无奈,正好庞德又来掠战。刘岱急请袁遗引兵出战,已扳回局面,以震三军。 阎象也觉是理,袁遗屡彼军兵精将猛,最好还是把守城池抵御。阎象先前未见,又以为是袁遗推脱的理由,自是不信。万般不得已下,袁遗唯有再领部署,引兵出战。 庞德见彼军固守多日,终于肯来出战,不由大喜,立冲到袁遗阵前喝战。袁遗但有犹疑,立遭旁边阎象讽刺,满腹憋屈、忿怒之下,遂派数将出战,却都并非庞德之敌,尽被庞德所诛! “哈哈哈哈!尔等龟缩多日,好不容易来杀上一场,莫只会派些无能之辈耶!?”却听庞德策马就在袁遗阵前,纵声大笑,猖獗至极。 袁遗面色不由阴冷起来,阎象见庞德如此威猛,也暗暗诧异。这时,袁遗心起一计,教一员悍将前来,低声吩咐如此如此。那悍将领命,立即大喝一声,策马而出,杀向庞德。 与此同时,袁遗又令数将出阵,暗里换上弓弩,准备接应。 “哼,这袁伯业倒也有几分急智。若是这番他当真取下兖州,加上又是主公近亲的身份,这兖州牧的位置十有**都是他的。”想到这,阎象面色不由阴沉起来,原来他也有心谋取这兖州牧的位置,只可惜他才不如袁遗,论身份尊贵亦不如袁遗,也只能干瞪眼了。 却另一边,正见袁遗麾下那员悍将,与庞德刚是交锋不到三合,竟就急忙逃去。庞德杀得正是兴起,见状,不由大怒,驰马追去,大声喝道:“无胆鼠辈,休想要逃,快来与庞爷厮杀!” 那将听庞德在骂,却不理会,只顾奔马急逃。庞德纵马急追,忽然心头一揪,暗有不祥预感。果然,只见正面阵前一将猝出,朝他张弓就射,庞德连忙挪身就闪。刚是闪过,又听‘啪啪’两声,左右冷箭又是射来。庞德不由一急,眼看两根冷箭,一先一后射来,拧起双戟急砍快扫,全都打落。 “赤脸鬼,纳命来罢!”就在此时,那悍将却早就转马杀来,面容狰狞,犹如一头拼死的恶兽,朝着庞德举刀就砍,气势骇人! “鼠辈,尽使些阴险手段,又有何用!?嗷嗷嗷!”此时,庞德一时暴吼,如有雄狮咆哮之威,只见他背后瞬间涌现出一面赤毛如炎的赤狮巨兽,气势之盛,如有破毁地之能,一戟骤飞砍出,击退那将劈下的大刀,就在人马分过间,另一戟如虹飞砍,瞬间把那将拦腰砍开。 却见,那将士上半身高高飞起,下半身却还骑在马上,倏地从庞德身上冲过,还洒了一路的鲜血。观战者,无不惊悚,无不畏惧! “快,快乱箭射死他!”袁遗回过神来,大怒不已,疾声怒喝。那三员将士,回过神来,忙张弓急射。阎象见状,也下号令,全军扑杀。 庞德挡了几根箭矢,见敌军蜂拥扑来,也不敢恋战,拽马就逃。袁遗见是机会难得,引兵急追。不一时,胡车儿率兵赶上,两军混战,各有损伤,遂各自撤兵离去。 回到城后,刘岱立领一干文武,来到城下迎接,自不忘大赞一番。袁遗却是面色阴沉。与满脸笑容的刘岱,形成鲜明的对比。 “哈哈,竟然伯业病患痊愈,这把守昌邑的大任可又要交给你了。你我迟早成为同袍,日后还需多多互相照顾、扶持啊。”刘岱热情地拍着袁遗肩膀笑道。 袁遗听了,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忙鞠声诺诺道:“主公的什么话,就算主公有意投于后将军麾下,我还是一样是主公的麾下。” “哈哈,哈哈!”刘岱闻言,大笑两声,转身就去。 “看来正如你所言啊,刘公山这条老狐狸就是在利用我等啊!”这时,阎象走到了袁遗的身旁,冷声而道。 袁遗随即起身,见刘岱远去,冷哼道:“我早了,这刘公山狡猾至极,绝不可信。否则,这昌邑城里,他明明手握两万大军,却又为何屡屡只教我的部署出战!?分明使的是驱狼斗虎之计!” “可眼下狼已重伤,虎却只伤了皮毛。何况马家儿迟迟不见,恐怕是去了济阴、任城其中一处,我就怕李、乐、雷、陈都非他的敌手,到时其大军杀到昌邑,恐怕势态危也!”阎象面色连变,带着浓浓的忧虑而道。 “我正也是担忧这点,根本无心思与这刘公山内斗,眼下该尽早联手把城外那马家儿的爪牙除去,然后再观形势,做以调拨。但我已与刘公山几番明厉害,他却不肯听!实在气煞我也!”袁遗咬牙切齿而道,随着日子过去,他心中那股挥之不散的不祥预感就越来越是浓烈。经过今日一役,如今他的部下只剩下不到三、四千人左右。 “嗯,城外的敌军,加上不久前,来了补给队伍的千人,莫约还有三千数百余人。且马纵横的军队如今怕都是在征战,难以来救。但若刘公山愿意一齐联手,要歼灭这部兵马也并非困难之事。 如此一来,就算马纵横大军杀到,起码也会士气受损,又因营地被毁坏,需得重新设立,耗费不少时间。这般的话,就能争取时间,等到纪将军的大军赶到,以稳局势。”阎象吟声分析之后,神色不由一紧。 “这道理你我是明白,可若要给那刘公山听,他全当是屁话。若是他有心把兖州献给主公,又岂会如此!?更何况!”袁遗忽然面色一变。阎象不由心头一紧,低声问道:“何况什么?” “据我细作来报,那刘公山不久前已派心腹将士把他的家眷还有家中细软都送往了平原,其中同行的还有王彧、王肱等重臣的家眷。” “平原?莫非他想要投靠那刘戏子!?这老狐狸素来酷爱面皮,他就丢得起这个脸!?” “哼,他堂堂一个兖州刺史,汉室宗亲,当然不会投靠刘戏子,怕是先在刘戏子那里先是安顿,然后再投靠同为汉室的幽州刘虞。这些且先不,眼下这刘公山已做好随时弃城逃命的准备!而以我看来,取兖州的代价实在太大,若我劝,主公定以为我有心推脱,不知阎大人以为若何?” 袁遗不断压低声音,神容紧切,着还不禁抓住了阎象的手臂,双眸精厉,死死地盯着阎象。 阎象吓了一跳,正想问袁遗所谓的代价,到底有多大。 这时,忽然城外有一队轻骑匆匆急急赶回,正是前不久袁遗派往前往打探济阴还有任城消息的斥候。那将士满脸慌乱,一看袁遗,连忙喊道:“大事不好了!济阴已被马纵横夺下,陈兰将军被斩,雷薄降了敌军,再有不久前我正好遇上从任城赶回的部署,听闻李丰将军在前往去救济阴的途中,遭到了敌军伏击,乐就将军战死。李丰将军急回来援昌邑时,却在山阳边境遭到马纵横的阻击,全军未战便已溃败,李丰将军率着残兵逃往沛县去了!” 袁遗一听,如遭晴霹雳,踉跄后退几步,望向阎象,苦声道:“这就是代价了,若不想损失更加惨重,你得快往报去!” 阎象也是吓得面色剧变,这才反应过来,忙是答应。 袁遗见此处不是话的地方,先令麾下将士领兵回去整顿,然后与阎象一同回到驿站,两人商议后,决定由阎象自己往回跑上一趟,务必与袁术明厉害,然后教纪灵先是不必急于来援,先是屯兵在边境处,坐等时机。 却阎象收拾好行装,正准备出。忽然刘岱派人来请,到州府大殿议事。袁遗暗叫不好,又看来了不少刘岱的兵士,哪里是请,分明是要强行拉去。 袁遗见状,暗向阎象投去眼色。阎象会意,遂是和袁遗跟着刘岱的人赶往。 少时,袁遗、阎象来到州府大殿。刘岱见了,忙是从堂上下来迎接,先是抚慰一阵,然后急请袁遗、阎象两人入席。两人倒也不知刘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见王彧、王肱等文武都来了,都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一阵后,众人坐定。刘岱轻是苦叹一声,不禁便是泫然泪下,哭道:“汉室气数已尽,如今下是群魔乱舞,鬼怪横生,全都是些野心磅礴的奸枭之辈!都怪我刘公山不识时务啊!当初伯业回来时,若能早些表明决心,投靠后将军,不与伯业互相猜忌,或许兖州还有救啊!可如今马纵横已取济阴,又大破从任城赶来的援兵。 想必不久,马纵横便将会亲率大军杀到昌邑城下。到时昌邑城,必将危在旦夕。所幸,我主仁义,又有远识,早派纪灵这员猛将率重兵前来救援,已解兖州之难。不过在纪将军尚未来到之前,还望两位留在刘某身边协助,而且加上大战在即,刘某已下令封城,任何闲杂人等,或并无文令,擅自闯出者,杀无赦!不知两位觉得如此可好?” 刘岱此言一出,袁遗和阎象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都在心里恨恨在骂刘岱是老狐狸。 第366章 死守不让 “刘刺史此举是为谨慎,我觉得是好。 WwWCOM”阎象听话,忙是震色,拱手一拜。 刘岱遂又望向袁遗,袁遗立道:“主公的主意,臣下自然竭力支持!” 刘岱闻言大喜,一脸慈眉善目地笑道:“哈哈哈,如此就好!那么事不宜迟,明日我立整大军,还请伯业率部为前军,我亲自统率大军,作为两翼,合力一起攻破彼军营地如何?” “哼,这老贼倒也清楚如今已不是内斗的时候,却不知为时已晚!这下只不过不肯死心,舍不得这家业,还想拉我和公路下水,作最后一赌!”袁遗闻言,则在心中冷声哼道,脑念电转,却是在想着如何脱身的办法。 于是,到了次日。色刚亮,刘岱就立整大军,又封王彧为中郎将,王肱为奋威校尉,听袁遗已率部署出城,立刻也亲率一万大军而出,三军呈品字形摆开,随着刘岱令声一落,城上擂鼓大作,诸军齐声呼喝,一改先前颓废固守之势,一路声势浩荡地杀往胡车儿军中营地。 “报!敌方以三军来犯,人数共有一万数千余众,彼军来势汹汹,怕是要一举攻破营地!”一员将士奔马疾飞来报。胡车儿早就闻声而出,正领诸将整顿军队,这下一听,丝毫不惧,反而神色一震,喝道:“都是些败军之将,乌合之众,不必害怕,全军听令,整备,在主公大军未到之前,我等必须死守营地,寸土不让!” “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 胡车儿一声令下,整个营寨中,顿时纷纷响应起来,各部将士、兵卒无不振臂高呼,高举兵器,战意昂然! 与此同时,正往杀来的袁遗军,先为前部,自然听得胡车儿军的浩荡声势。袁遗面色一沉,猛一举手,就在营地数里之外摆开阵势。刘岱见袁遗军忽然停下,也立喝令两翼大军停住,迅疾摆开阵势。 “袁太守,主公教人来问,我军人多势众,当盛势压逼,为何离敌甚远!?” 很快,一员驿将前来问道。袁遗闻言,却是现在心中腹诽道:“哼,敌军兵精将强,若是紧逼过甚,我为前部,必伤亡严重。我倒又不信你刘岱真心与我联合!” 想罢,袁遗自也不会把心里话出来,凝色答道:“彼军兵力虽少,但声势骇人,皆有拼死之志,再有胡、庞两人皆为千人敌、万人敌,若紧逼过甚,就怕这两人强突硬闯,用擒贼先擒王之计,要对主公不利!” 那驿将一听,却也觉得颇有道理,立刻拱手应诺,转马离去。少时,刘岱听,立刻面色一寒,由其听到袁遗擒贼先擒王时,更怒着在心中骂道:“好你个袁伯业,竟然兜着圈来骂老夫是贼!不过眼下正是关键时候,老夫倒先不和你计较!” 想罢,刘岱立又向那驿将吩咐道:“你只管传令,老夫已明悟也,自会心!事不宜迟,令他往压制,老夫自会在后接应!” 刘岱令声一落,那驿将立又领命赶往。待袁遗得知刘岱的命令时,前方营地中鼓声更烈,只见一将率领七、八百骑兵先出。只见那将一身赤金狮咆重凯,手提一对赤狮追星戟,赫赫威风,颇有雄狮之势,不是庞德,又是何人,只听他扯声喝道:“赤狮上jiang在此,谁敢来犯我营!?来送死!” 庞德喝声惊,加上身后兵士一齐鼓舞,擂鼓助威,浩荡惊人。袁遗一看来的是庞德,也连连变色,来报那驿将又在催促。袁遗一怒之下,猛地咬牙,厉声喝道:“那赤脸鬼自以为厉害,只想以斗将拖延时机。我却不中计!诸军听令,全军压上,我要这赤脸鬼死无全尸!” 袁遗令声一下,其军各部立刻纷纷喝声应和,声势乍开,一**人潮汹涌扑往。 庞德一看袁遗不肯中计,令全军来战,不由色变。眼看彼军势大如洪,盖然杀来。庞德也不恋战,急向身后将士吩咐道:“彼军人多势众,硬战并非上策,回营地,先以鹿角、栏栅挡之!” 庞德令声一落,诸将纷纷领命,遂转马赶回营地。胡车儿迎上,庞德把其计,声色俱厉地教之。胡车儿认为是好,立是命兵士准备。 一阵后,袁遗军愈加逼近,眼看快要杀到敌营,却见营地前有不少鹿角、栏栅。 “哼,想不到这些贼人,在这危急关头,却也没冲昏了脑袋,倒还谨慎,知道据营而守!”袁遗见之,脑念一转,立是挥剑喝道:“盾兵即往前压,推开鹿角、栏栅,枪兵在后接应!” 论行兵打战,阵前调拨的本领,自幼熟读兵法,更兼赋异禀的袁遗甚至不逊色于那些古之名将。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先后受到刘岱、袁术的宠信和重用,毕竟在乱世之中,人才千金难求,而且袁遗身份高贵,这又是更难得了。 不过,袁遗看出刘岱心胸狭窄,再因私心作祟,还是选择了辅助袁术。 却,随着袁遗令声一落,千余盾兵立刻加压上,各举盾牌在前,或成队成群,一起朝着营前的鹿角、栏栅猛冲过去。 就在此时,营地里猝起一阵暴喝,紧接着便是迭起不休的弓弦暴响,霎时间漫箭雨铺盖而来,正往冲去的盾兵连忙纷纷急停脚步,举盾在顶去挡,只不过前面的人是及时停住了脚,但后面的人却反映不及,纷纷撞上,立即乱成一片,许多人滚在地上。在后紧跟的长枪手,也躲避不及。待乱箭射来,瞬间惨叫不断,直到第一轮乱箭停下,被乱箭射死者,近有两百余人之多。 “不要乱,盾兵摆开盾阵,掩护枪兵,徐徐压上!”袁遗看得眼切,双眸如似喷火,扯声喝道。 随着袁遗令声一落,本是显得颇为混乱的盾兵,立刻好像有了主意似的,各队人马迅疾集中起来,各是举盾编排,形成一面面盾墙,枪兵也迅赶上,躲在盾兵的掩护之下。须臾之际,第二轮乱箭又来,袁遗军尚未准备妥当,因而又是死伤不少,直到一面面盾墙变得严密起来,枪兵都是躲好,这才伤亡剧减。 不过饶是如此,高抛在头的乱箭,却还是能跃过盾墙袭击过来,因此袁遗的先军进军极缓,明显是被压制住了! 另一边,刘岱眼看袁遗派去的军队被乱箭压制,不由大怒,喝声叫道:“彼军兵力不多,为何不强闯敌营,如此拖沓,我看这袁伯业定又是在保存兵力!气煞我也!” “主公息怒,这回你倒误会了那袁伯业了。彼军不乏猛将把守,又有鹿角、栏栅在前,强行硬突,只会无辜伤害,却难闯敌营寸地!”王彧在旁与刘岱谓道。刘岱一听,不由冷哼一声,眯紧了眼,向王彧问道:“那依你所看,眼下该当如何?” “可教两翼大军,分为两路,一左一右突袭敌军营地。彼军本就兵少,如此一来,分身乏术,再有胡、庞两人也只能各守一处,我军三路齐猛攻,总有一路能够攻破其营!”王彧凝声灿然笑道。刘岱听了,不由精神一震,立即各号令,命王彧前往率领右翼,自己亲率左翼。 于是刘岱的两翼大军忽然分开,一左一右地向营地突杀而来。正在营内指挥的庞德见状,不由面色大变,急向后面的胡车儿喝道:“老胡,刘岱那老贼子分兵来攻,且不我军本就兵少,再者你我分身乏术,也只能守住两处,还有一处谁来把守!?” “主公昨夜有令,今日之内,必能赶到昌邑。故特教我等,一定要把营地守到大军到来之时!事到如今,守不住也得守!袁遗此人厉害,你来守住正门!我去守住左门,右门我再派数员彪悍勇士前往坐镇便是!”只听胡车疾言厉色,儿扯声大喝。庞德一听,亦无意见,立重重颔道:“好!就按你的,正门这里交给我便是了!” 胡车儿一听,大喝应了一声后,立点了麾下数员勇士率兵前往右翼挡住。胡车儿则率另外一支部队赶往左门。 却看随着刘岱的大军的变化,营内的胡车儿军也分开三部,各往守住。 “很好!彼军分兵后,箭势顿减不少,骑兵队准备,但听我令,立刻起突袭!”正门前,袁遗双眸光,震色喝道。一员将领听令,即拱手喝令。 此时,正见变得虚弱许多的乱箭,忽地停了下来。袁遗部下盾兵、枪兵已推翻不少鹿角、栏栅,营前显出一片空荡之地。又见营内的弓弩手似乎已然力竭。袁遗如何不知把握这难得的机会,立刻扯声喝道:“快!就是这个时候,给我突破进去!” 袁遗令声一落,那将士即刻挺枪拍马,倏地飙飞而出,同行的还有数百铠甲精良的冲锋骑兵。那些盾兵、枪兵听得马蹄骤响,连忙纷纷让开一条大道。眼见那将士引着一部骑队,疾奔而过,倏地逼近营地。 突兀之间,营内人潮处,一将猛地纵马杀出,赤脸双戟,飞马奔扬,赫然间,赶到那将领面前,手起戟落,如有破山裂地之势,一戟将其连着铠甲一起劈开,血液狂飙射去,瞬间染红了他的周身,却听他仰咆哮,恍然间,如见一头赤毛巨狮屹立地,亦作咆哮之状,真是威武绝伦! “嗷嗷嗷嗷!有我庞德在此,尔等鼠辈休想踏入这营地半步!” 第367章 马纵横来也 忽听几道惨厉痛鸣,庞德这一阵吼声,竟把七、八匹正冲来的战马活活给惊死,随着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又因统将之死,正被吓得走神,猛地撞上,顿是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WwWCOM “他娘的!又是这庞德儿,你尽管给我负隅顽抗,待会被我抓到,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袁遗眼看自己又一员猛将死在庞德戟下,而且刚是盛起的士气,立又被庞德给压下去了,自是大怒不已。 “听我号令,盾兵全面压逼,枪兵在后接应,弓弩手乱箭扰击!我就不信,杀不进去!”袁遗这一下也被逼出了脾气,竭斯底里地吼道。 于是,只见袁遗部盾兵各持盾牌大举压上,枪兵在后持枪突击,弓弩手也纷纷赶出,拽弓往上高射,无数箭矢抛入营内,庞德军刹时动乱起来。 “别慌!稳住阵脚,骑兵都给我下马,前往助战。盾兵压住门前,绝不可让贼子冲入!”庞德怒声大喝,先是翻身下马。随着他号令落下,其军盾兵也不怠慢,纷纷持盾压上,两方盾兵,盾牌撞击,出阵阵暴响。袁遗军的枪手见势来突,先是杀开,眼看就要突进。庞德手提双戟,健步如飞,领兵杀到,立将之杀退回去。两军互为纠缠,战事甚为剧烈。 与此同时,又看左门处,胡车儿手提镔铁怒兽锤,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拦在门口,刘岱军几番冲突都被胡车儿率兵杀退,更有数将饮恨在其大锤之下。 “这胡人好生威猛,马羲那儿麾下真是猛将如云啊!”刘岱咬牙切齿,冷声呐道。这时,他又生一计,双眸一亮,立令两员将士各引部队,绕往右门助战。 “将军,不好了!刘岱好似调军往右门那去了!”右边辕门下,一员将领急与胡车儿谓道。 胡车儿面容不由怒色一闪,当即喝道:“你令两百兵士前往右门接应!” “可这!” “不必废话,快照我的话去做!”胡车儿一听那将犹豫,立刻瞪大了牛眼大般的恶目喝道。那将领闻,不敢再有怠慢,即是引兵赶往。 另一边,刘岱看得眼切,不由阴阴地笑了起来道:“蛮夷之人就是蛮夷之人,这一下立刻就是中计了,我看你有多少兵马可调!” 罢,刘岱又令来两将,调拨去两部军队。胡车儿见之,面色连变,一员牙门将看出其中端倪,急道:“将军,刘岱兵多,如果我军随着他屡番调拨,恐怕只会中了他的削兵之计!” 胡车儿一听,不禁面容紧绷,咬着牙沉吟一阵,还是喝道:“再往右门调去两百兵士!” “将军!如此一来我军只剩下五百人,如何抵挡得住刘岱近四千大军!”那牙门将闻言,面色大变,不由急声喝道。 原来一开始,刘岱兵力莫约五千,而胡车儿却有九百余人,双方相差大约五倍。但守军有胡车儿这员猛将坐镇,再加上据营而守,倒还能稳住局势。但随着刘岱屡番调去千人兵马,胡车儿也被逼把部署调往,若是这下再去两百,就剩下五百余人,与刘岱军相差足足八倍之多! “主公待我情深义重,我胡车儿万死难报,今日就算葬身于此,亦无悔也!如果诸位兄弟抵挡不住,自有我胡车儿的血躯抵上!”胡车儿震色怒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更如在众人心头激荡起来。那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纷纷变色,感受到胡车儿的死志之后,只觉浑身如是热血沸腾,各个似有用不尽的力量! “我等愿随将军拼死到底!” 吼声骤喝,震荡地。一员将领,满脸慨然之色,一拱手后,又率两百人离去。 却刘岱先是被胡车儿军的声势吓了一跳,却见胡车儿还是中计,把兵马调走,立刻振奋起来,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无谋蛮夷,又中我计,今番必教你死无葬身之地!全军听令,一齐扑杀,率先杀入营地者,赏黄金百两,取那胡人级者,官迁三阶,赏三百零黄金!” 刘岱此令一出,顿令其部士气大震,战意飙升,各是争先恐后,扑涌杀去。一时声势之大,甚至盖过其他两处厮杀之地。 “来吧!老子在此!”胡车儿屹立辕门之下,猛敲大锤,瞪眼怒喝叫道。 时迟那时快,刘岱军风风火火地盖然杀到,胡车儿率领一众将士拼死拦住,两方都是战意高昂,杀气腾腾,混杀一起,随着死伤愈烈,各个都杀红了眼。 另外,右门那处,连得援兵来助的王彧,也下令起猛攻。胡车儿麾下那数员勇士,引兵死守,在王彧军屡番的冲击之下,一人先是死去,另外两人听胡车儿之志,依旧死守不退。胡车儿调来的那四百兵众慨然突前,各个却都不怕死。王彧见之,不由惊异,屡叹死忠烈士。 于此,三方混战,战事惨烈,血肉滋润着大地,杀声充斥着苍穹。如此,一直混杀到色开始昏暗,快到黄昏时候。 再看,营地前满堆尸,庞德军剩三百余人,把守右门的只剩下五百人,胡车儿派去的三员勇士,死剩下一个。胡车儿军,战至至今剩下百人。 敌方却也伤亡惨重,袁遗军折去一千数百余人,只剩下不到三千的兵马,将士又是死去七、八个。刘岱军也折损近千人,但将士死伤却足足有数十之多。右门的王彧军折损颇少,死伤只有五百余人,兵力尚有五千余众,足足是守方的十倍之多。 与此同时,王彧已暗教人去通知,断言若无意外,夜黑之前,其部能率先攻破营地,未免胡、庞前往救援,还请刘、袁两人继续做强攻之势。 正门。 “尔等鼠辈尽管来呀!老子力气多得是,来多少杀多少!” 一身血迹斑斑,兵甲、战袍皆显残破,手提双戟的庞德扯声喝道。 “赢下这一战真是艰难啊。这马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竟能让如此多烈士甘愿为之送死?不过,一切也到此为止了。”袁遗长吁一声,遂轻一挥手。 于是杀声骤起,袁遗军再冲击。 左门。 “蛮夷之辈,你给我听着,眼下大局已定,你再是负隅顽抗,只会造成无辜牺牲!我谅在你颇有几分武勇,若愿投之,老夫或者还能让你当个将校!” “我呸!我主不久将到,刘岱你项上级快要不保,还敢在这大放厥词!?” “不知死活的蛮夷,临死还敢如此放肆!给我乱刀砍死他!” 随着刘岱号令落下,其部瞬间杀声提起,各往涌上。 而就在正门、左门再次起攻势时。右门处,随着王彧一声令下,其军却也起了攻势。王彧更把其军分成五部,连番突击,部部紧逼压上,攻势雷厉不休,丝毫不给右门守军歇息的机会。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在王彧军连番猛攻之下,胡车儿所派的最后一位勇士也英勇牺牲,右门守军死剩不到二百余人,瞬间混乱,眼见就要溃散而败。 蓦然,就像是降神兵,西面猝起杀声,其声之烈,如霹雳连环骤劈不断,杀声扬处,风尘遽起,铺盖地,人喊马鸣,忽为争先,杀气之浓,又如从地狱而来的九幽之兵! 眼看胜利在即的王彧,顿如遭晴霹雳,急转望过去,正见西面兵涌如流,成片如洪,其势之盛,如要吞灭地,恐怖至极,由其前,还有一股极其恐怖的凶煞威凛之气不断逼来,而且度之快,令人不禁心惊胆跳。 “诸位兄弟但管坚持少时,马纵横来也!”一声惊暴喝,如有鬼神之威,威名一起,王彧军无不色变,再看其军来势之盛,竟一时全都忘了冲突。 电光火石之间,斜阳之下,只见一员身穿满布血迹的黄麟日月重铠,犹如鬼神一般的男人,提着一柄赤色龙刃,纵马飞驰,快若流光飞电,倏地横撞扎入人丛之内,龙刃狂舞挥动,如同狂龙游荡,急转砍劈,杀人如同破瓦,碎了一个又是一个。血肉横飞,王彧军犹如波开浪裂间,一条横向血道渐显,随即又被跟来的骑兵,杀的阔然扩大,瞬间竟就把王彧军截杀两半。 “尔等先杀入营内,保住一干弟兄,绝不容许他们再有无辜牺牲!”马纵横忽一拨马,疾声喝道。数将立即领命,遂朝营内突击而去。 马纵横则立领一部骑队,转往杀向王彧军后,大战至今,王彧军皆以筋疲力尽,眼看马纵横杀来,其部大多无胆拦击,那些忿而拼死的,却又不敌马纵横,纷纷被马纵横迅杀死去。 “王将军不好了,那马羲!那马羲杀来了!”一员将士,急急赶到王彧处,满脸惊恐失色地喊道。王彧听了,刚好望到正在人丛里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的马纵横,浑身煞气汹腾,奔杀过来,两人眼神正好对视。 王彧立吓得魂魄如飞! “王彧!还不过来受死!?”在昏阳照射下,马纵横双眸如有血光射出,猛一拍打赤乌,赤乌嘶鸣一声,立又加飞起。几员将士前来死挡,马纵横刀劈急砍,须臾冲过,那几个将士身体随即纷纷裂开,血液暴溅,恐怖至极。 “哇!”王彧看得眼切,吓得怪叫一声后,连忙转马就逃。马纵横急追跟上,却看赤乌实在太快,王彧的将士根本截杀不住,而且一些又惧怕马纵横,而纷纷让开。 于是,很快便见王彧逃出军后,马纵横倏地也是冲出,又把几个来截的将士砍死,无人能挡,紧追王彧。 滴滴答答!蹄声疾起,风尘急扬,王彧部已然望尘莫及。 第368章 擒王彧 “妈呀!”王彧逃出军后,忽听蹄声逼近,还以为身后有将士赶来掩护,下意识地回头一望,猝是看到一面头长双角,赤肤如有血炎燃烧,身穿重铠,白乱舞,双瞳晃动着赤金之色,张动着那擎巨臂抓来的鬼神之相,如知大祸临头,惨叫一声后,脑里只有一个念头。WwWCOM 吾命休矣!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纵横飞马赶上,猛张猿龙臂膀,一把抓住王彧后背,立把他从马上揪起。王彧只觉旋地转,再也坚持不住,竟被吓得生生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话随着马纵横率领各部援兵杀到,刘岱军、袁遗军纷纷混乱起来。刘岱听马纵横杀到,想起不久前自己被擒为人质的那场噩梦,吓得肝胆欲裂,连忙下意识地传令撤军,拔马就逃。 另一边,袁遗却更是干脆,但听得西面杀声起时,又因惧怕庞德闯阵,早就下令退走。庞德一时反应不及,待纵马追去时,袁遗早已逃去,遂引兵混杀,擒杀了袁遗不少部署。 至夜,战事结束。今夜的夜色尤为昏暗,反而显得营帐中的火光由其明亮。 在东面一处,火光尤为旺盛。马纵横领着诸将,看着燃烧的熊熊烈火,神情肃然,眼神里更隐约闪动过几分悲恸之色。 在这个时代,火葬是不让人接受的,因为身体肤受之父母,用火烧毁,是对其亲人的不敬。 但马纵横却告诉众人,只有烧毁了尸体,人的灵魂才不会受到拘束,逝去的灵魂,才能轮回投胎,或者选择留在人世,守护他们所在乎的人。 马纵横也不知从哪来编的鬼话,但众人都是信了。眼看一具具昔日同袍的身体渐渐化为灰烬,一些人不禁留下了男儿泪。 袅袅升起的火星,随风飘扬。马纵横仰头望着,低声吟道:“我的兄弟们啊,这辈子是我辜负了你们,但你们放心,你们的家眷我都会好生照顾。还有,待我克立功业之时,史册上必有你们足迹,我不会让世人忘记你们的英勇,你们的忠烈。安息吧。” 马纵横罢,缓缓地闭上眼睛。就连胡车儿、庞德两个硬汉,这时竟也泪眼婆娑。 “我的好兄弟,但愿你们在之灵,守护着主公,你们的遗志,由我老胡来继承!”胡车儿一咬牙,在心头暗暗腹诽,同时不禁拽紧了拳头。 “兄弟们,主公来了。兖州势在必得,虽然你们看不见了,但在攻破昌邑之日,我定会再来与诸位一。到时就像先前好的,我会亲自带上好酒,与诸位喝个不醉不休,大庆一番!”庞德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个个战死的部署模样,心中在祭奠的同时,还不忘当初的承诺。 “好了。时候不早,都回去歇息吧。明日开始,便是决出兖州所属的最终一战了!”马纵横一震神色,罢,转身便是离去。看似有些冷酷无情,但众人都是明白,素来爱护兵士,把麾下将领都看做家人的他,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但为了接下来的战事,他必须如此! 于是,马纵横略显有些消沉的回到帐中,却有一人早被人押在此处等候。马纵横沉重的脚步响起时,那人不禁身体一抖,直到马纵横过去后,才敢略微抬头偷看,不由面色一变,也不知是不是他看走眼了,有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如鬼神一般的男人,竟散着几分悲伤的气息。 马纵横坐定后,挥了挥手,左右遂是退下。 “今日一役,我的弟兄战死近二千余人,若非我救援及时,恐怕便将全军覆没。而因战事紧迫,又怕尸体惹来野兽,难保其全。我连下葬他们的时间都没有,所以适才我编了一个理由,火葬了这些弟兄。 我很清楚,这就是战争,但我却难泄心中悲愤。王景文,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马纵横的每一个字似都有千斤之重,压在了王彧的心头之上。一阵子,王彧便满头大汉,把头低得更低了。 他很明白,马纵横是看重他的才能,所以才会留他一命。 而马纵横刚才一番话,除了威胁之外,从马纵横的态度里,他却又能听出,其实比起把他纳为帐下,马纵横更想的是把他杀了泄恨! “马…马将军息怒…这各为…其主…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王彧正欲解释,哪知自己怕得如此厉害,连话都不清楚。 “来人呐!”马纵横一听,双眸顿射凶光,扯声就喝。 “慢!的愿降,还请将军饶命!”马纵横这一喝,倒似有神力,又把王彧吓回正常,连忙叩便拜。 马纵横面色一肃,王彧虽降,却不见喜色,冷声便问:“除袁遗还有那四大战将外,袁术可还有派来援兵?” 王彧心头一抖,只犹豫一阵,忽觉上方煞气威凛之气又是逼来,哪敢怠慢,急道:“不瞒主公,刘公山施计,诈称要把兖州献给予袁公路。袁公路不知是计,遂是派其麾下第一猛将纪灵,前往来助。 不过这计策,却被袁伯业觉。刘公山为恐袁伯业与袁公路通风报信,还特意封城!刘公山与袁伯业表面看似融洽,其实互相怀疑。再有,那刘公山日前早把自家家眷转移到了平原,以保万一,也能转投幽州刘虞那处!” 王彧也颇显诚心,不但把回答了马纵横的问题,还主动把如今昌邑城内的局势全盘托出。 “很好,和聪明人话,就是不费力。那么,你认为我该如何,才能尽快取下昌邑?”马纵横眼里不由闪过几分欣赏之色,随即面色一沉,凝声问道。 王彧心知能不能保住命,这就是关键了,不由沉吟下来,思夺起计策。因为王彧对昌邑内的情况极其了解,要想出破敌之策,以他的才智,其实并不困难。 少时,王彧忽然震色而道:“恕人得罪,献计之前,还请主公答应一事。否则人生无可恋,为免连累家人,宁愿去死。” 马纵横一听,不由眉头一挑,淡淡道:“吧。“ “听闻主公麾下有一支名叫‘飞羽’的精锐之部,不但善于打探敌情,亦善于追踪刺杀。人的家眷,也正随刘公山的家眷一齐逃去,正巧这路线是由人秘密策划的。若是主公愿派飞羽前往,莫约三日之内就能赶上,还请主公救下人的家眷。再有,刘公山这些年来收刮的钱财都在那里,足足二十三箱黄金白银,还有他那几个妾各个长得貌美如花,他的女儿!” 蓦然,一声骤响,‘跨啦’一声,随着暴怒的马纵横一掌拍下,整张奏案瞬间爆开。 “够了!刘公山毕竟是你主,你为保性命还有家眷,把他出卖,虽失忠义,倒还有几分人性。但你竟教人染指他的妻妾女儿,你简直是畜生不如!” 王彧正被一块碎木撞中,痛得惨叫一声,回过神来,哪敢顾及痛处,连忙叩头就拜:“主公息怒,的一时犯浑,也不知怎就鬼迷心窍,出这般鬼话,甘愿受罚!” “祸不及家人,但有下回,必杀你也!”马纵横面色冷酷,王彧一听,方才如负释重,身体却还在不住地颤抖,偷偷望着马纵横,见他眼神望了过来,忙是凝色,道:“人有计,要破昌邑其实并不难,的明日愿意亲往,明列刘公山诸干罪状,再宣告彼军,刘公山早已转移家眷,无意把守昌邑,但一危难时刻,必将弃众人离去。如此一来,昌邑定然军心动荡。即时主公趁机率兵强攻,兵围四门。袁伯业眼见大势已去,定会率兵逃命,因此其把守处,可观形势,故意放松防备,让之逃去。另外却又故意在另一门留出空档。刘公山听闻袁伯业逃去,必然心慌,慌乱之下,但听有空档可逃,定会中计。” “不错,难怪刘公山愿意如此重用你。想必当初我也吃了你不少苦头吧。”马纵横听罢,不由眼神一眯,烁烁光。 王彧心头一惊,就怕马纵横和他算起昔日旧账,连忙道:“的才微学浅,不过一介无名辈,主公却是盖世英雄。的又哪能让主公吃上苦头?” “好了。把你那些心思收起来吧。竟然你已投入我的麾下,昔日之事,自是一笔勾销,但盼你日后好自为之,若你竭力相辅,以国士之心而侍之,我必以国士之礼相待!起来吧!”马纵横却也是心胸广阔,一甩手,便命王彧起身。王彧受宠若惊,连番叩拜谢过后,才敢站起。 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到了晌午时候,刘岱唯恐马纵横前来强攻,早早就赶来布置,哪知马纵横的大军却迟迟不见动静。 就在此时,忽然鼓声擂动,一彪骑兵冲飞而来。为一将,正是马纵横也。 城上无论将校、兵士,见了城下马纵横的身影,皆如见鬼煞神尊,畏悚恐惧。 “马羲,你乃汉室臣子,更是将门之后,为何却屡次以下犯上,抢掠国土!?岂不怕祖上蒙羞耶!?”只见刘岱强震神色,指着城下马纵横怒声喝道。 第369章 人心溃散 “哼,你残酷不仁,恶事做尽,我杀你乃为下除害,岂会令祖上蒙羞!?”马纵横不屑一笑,目光晃动赫赫精光,慑人心神。WwWCOM刘岱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脸庞抽动,却又死死压住怒火,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当初我袭击东郡之事,乃是受人蒙骗,若非是那王景文,屡屡在暗中作祟,我岂会信了他的谗言,误以为桥瑁有造反之心!?还有,擒你家眷之事,也是他在教唆!” 刘岱此言一出,城上不少人面色连变,各个不禁都心寒起来,纷纷在想,王彧平日里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地去为刘岱卖命。 到了这关头,刘岱为保证王彧不会投于马纵横麾下,不惜诬蔑起王彧,想要激怒马纵横,借刀杀人,断了王彧的后路。想到此,一些人心里不禁对刘岱鄙夷起来,甚至心生厌恶。 “哈哈哈哈哈!刘公山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望断阶下之臣的活路,你就这般害怕王彧会投降于我,转过头来对付你耶?”马纵横闻言纵声大笑,却是立刻识破了刘岱的诡计。 刘岱闻言,不由变色,却又很快恢复,一本正经道:“此事千真万确,马羲老夫素来视你为亲儿侄子,若无外人教唆,我岂会做这糊涂之事!当年,若非我赏识你,下达文令,那桥瑁又岂敢收留你!?” 为了保住家业,刘岱可谓是无所不作其极,竟然还不知羞耻地向马纵横认起了亲来。 就在此时,却有一人,已然忍受不住满腹的怨火,原本有的几分愧疚,顿时荡然全无,纵马急出,满脸愤慨怨恨之色,扯声喝道:“刘公山你这老贼,可认得我耶!?“ 刘岱定眼一看,勃然色变,竟就是王彧,适才也全然没想到马纵横会把王彧带在身边,不由又惊又愕,但很快想到王彧竟然在马纵横身边,那肯定已降了他。 想到此,刘岱不由瞪眼骂道:“好你个不忠不义的奸徒,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叛主倒戈!?” “你他娘的死老贼,无情无义,为一己私利,不顾旧情,出言诬蔑,非致人死地不可!刘老贼你真够狠呐!”王彧满脸通红,竭斯底里地骂道。 城上诸将看着悲愤如狂的王彧,只觉心里凉。刘岱却无悔意,反而冷声哼道:“哼!昏庸无能的鼠辈,只恨当初听信你的谗言,否则我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更是卖主求荣,我恨不得喝你血啖你肉!” “哇!刘公山你真是不知廉耻,丧心病狂!城上诸位听着,今日我王景文便要和这刘公山恩断义绝。同时,还要一一列举他的罪状,宣告下!” “王景文,你休要在这胡言乱语,妖言惑众!”刘岱面色顿变,心里忽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瞬间神容变得狰狞起来,扯声喝道。 “哼哼,刘公山你知道怕了么!?你身为汉室宗亲,却从未为这国家社稷考虑过,你终日想着的只是如何保住你的家业,收敛钱财。昔年兖州粮荒,朝廷几番拨粮,却都被你克扣下来!正因如此,兖州民怨冲,使得到处都是匪寇横行!你却趁机向朝廷索取军资,又是中饱私囊,却只令各地郡县的太守、县令自行募资剿匪!再有当初,你唯恐桥、马两家联手,不惜背信弃义,偷袭濮阳,残杀下臣,故使如今兖州大乱,战祸不休!如今你见局势不对,却又早已把自己的家眷还有财产,暗中拨往平原,但有万一,便要弃城而逃!你所作所为,试问哪一件事是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这兖州的百姓!城上兄弟,如此无情无义、残酷不仁的主子,你等还要继续为其效命耶!?”只见王彧声色俱厉,句句话如雷霆乍起,一连喝下,便如连环霹雳,惊得城上一干将士、兵众无不神色大变,惊呼连连。待王彧罢,不知多少人纷纷露出失望、痛心,好似遭人欺骗的神色。有些人更是怀着怒怨,朝刘岱望了过去。 “别听这叛贼胡言乱语,这全都是诽谤,我刘公山爱民如子,礼贤下士,事事以公为先,从未半有点私心!”刘岱眼看周围众人的眼神,越来越是怪异,不由嘶声喝道。不过他越是状若疯狂,越是竭斯底里,众人就越是相信了王彧的话。 忽然,王肱快步走到了刘岱身边,低声嘀咕几句。刘岱不由眼神一亮,立刻喝道:“竟然诸位皆认为我是那种卑鄙无情的人,为作证明,我有何惜哉!?马家儿你听着,若你愿就此罢手,我愿向朝廷举荐,把兖州刺史之位让予你,你如何!?” 刘岱此言一出,城上立又连起一阵阵惊呼声。在刘岱身边的将士无不变色,纷纷来劝。 “主公,何必如此!?” “是呐!如今汉室没落,这兖州本就刘氏的土地,岂能落入外姓之人手中!?” “得对,那王景文为保性命,不顾忠义,叛主投敌,什么事还做不出来?我等绝不相信!” 刘岱一边在听,一边却还在暗暗观察四周的将士,觉许多人还是不信,不由做出一副慨然赴义之色,叹道:“能得诸位信任,刘某人死而无憾也。若能保得兖州安稳,刘某人莫把兖州让予,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刘岱这话一,立刻又赢回不少将士的信任。此时,城下的王彧却在纵声嗤笑起来。 “哈哈哈哈!事到如今,刘公山你还不忘做戏,玩弄人心。但若你有心把兖州让出,何不立刻开城!?”王彧话音一落。马纵横立刻双眸精光一闪,扯声喝道:“得对,我愿与昌邑城上下约法三章,但若进城必当秋毫无犯,凡有触犯者,包括我在内,立斩不赦!” 马纵横一声喝下,如有洪钟震荡之威,加上他那威风盖世的身姿,城上虽为敌方的一干将士、兵众,却都情不自禁地信了。 刘岱闻言,不由一咬牙,神容又渐渐地变得狰狞起来。 “城上诸位兄弟,刘公山此人自私至极,除了他自己外,无论是谁的生死,他都毫不在乎!他适才所言,只不过是为了让你们拼死地去为他保护家业,否则他又岂会早把家眷和多年敛财得来的二十三箱黄金白银一齐送走!?”王彧阴鸷的眼神中,露出几分解恨的快感,似乎十分享受把刘岱虚伪的面皮,一点一点剥下来的快感! 果然王彧这话一落,许多人醒悟过来,又是变色。 “王景文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为官清廉,哪来如此多的钱财!?” “哦,且不这钱财有还是没有。请问刘刺史,你的家眷如今在何处?” “你!”刘岱一直有心回避,就是怕王彧问起他家眷的所在。这下不禁面色一变,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王彧冷笑一声,又道:“竟然刘刺史答不出来,我却知道如今在东平正往平原的密林径里,正有数队精兵正押着车仗,望平原赶去。里面不但有几个重要的人物,而且还藏有重金。正巧昨日我以此事为入仕之礼,禀予我主。而在昨夜我主麾下精锐早已骑快马前往追袭了!” 刘岱一听,顿时勃然色变,再也装不下去,整张脸变得狰狞无比,满脸涨红,双眼似在喷火,张口咆哮,大喷唾沫,嘶声喝道:“王景文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胆敢伤我家眷和我的财产,我必要你十倍奉还,不得好死!” “主公!”王肱急呼一声,却是盖不住刘岱竭斯底里的吼声。顿时,城上一片哗然,那些又再次被刘岱蒙骗的将士,这下不由都露出痛心、绝望之色,摇头叹气起来,各个好似都被夺去了所有力气。 “刘公山,事到如今,你连仅剩的人心亦尽失也。负隅顽抗,也只是无谓之举!你已经输了!”这时,马纵横一举龙刃,指向了适才反应过来,知道中了激将法,忽然变得呆若木鸡的刘岱。 罢,蓦然间鼓声大作,马纵横麾下各部大军猝是动,竟朝昌邑城围攻过来。 这适才两方还在谈判,这忽然间,又倾兵来攻,城上的将士、兵众如何能反应过来?而刘岱眼看雄威浩荡的大军,不断逼近,杀声盖,不由踉跄地后退几步,忽然惊呼一声,摔倒在地,吓得王肱连忙去扶,可周围将士却大多都只是看着,除了王肱外,竟无人再去扶他。 另一边,在昌邑南门。袁遗刚从来报的细作,听了适才西门的情况,不由长吁了一声,然后震色向身旁的阎象道:“刘公山已尽失人心,昌邑被破,乃是迟早之事,如今马家儿正欲围攻城池,趁其军尚未来到,你引一队人马逃去,也不必赶到主公那,直接去找纪灵。纪灵此人有勇且不失谋略,你与他明厉害,他一定会明白,到时再与主公解释再是不迟。” “可城门处,有不少刘岱的将士守备。而且他先前了,若无他文令,强行突破者,以死罪而论!这下大敌当前,就怕闹翻了,对谁都是不好!”阎象闻言,不由面色一紧,道。 “哼,正是危急关头,那刘公山才不敢再对我等不敬。他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前他总以为局势还有回旋余地,才自恃无恐。不过如今?就怕我要睡他的妾,他也立刻双手奉上!”袁遗却也是对刘岱极其了解。阎象听了,重重地一颔道:“那就事不宜迟。不知伯业你又有何打算?” “昌邑城乃兖州州府,固若金汤。若强行死守,保住一些时日,应该并无问题。何况我一旦逃去,刘公山必也只顾逃命,这般一来,昌邑城包括城内军队,皆落入马家儿之手。到那时,其势之盛,恐怕就连主公也要忌惮三分。我且留在此处,静观其变,尽量不要让这马家儿得尽便宜!”袁遗素来想事情,都是想得更远更细。 阎象听了,不由心中敬服,以往对他的妒恨也荡然全无,震色而道:“如此,那伯业你可心一些。” 袁遗笑了笑,遂向一员将士投去眼色。那将士会意,立集合起精锐,拥护着阎象下城,取了战马后,很快赶到城下。只见城门口处,摆有鹿角拦着,还有一部人马在守护着。其中一将士见到阎象等人似乎欲要出城,不由瞪眼喝叱。阎象大喝一声,其身旁将士立刻引兵策马冲起,一起用枪挑翻鹿角,刘岱那些兵士反应不及,很快就冲突过去。 不一时,城门大开。阎象一干人马冲出城外,袁遗早在等候,正好阎象回头一望,两人眼神对视后,阎象才收回了眼色。 “他娘的!敌人大军正往杀来,是谁在这个时候打开城门,放走了阎象!?弓弩手还不给我乱箭射死他!”袁遗扯声怒喝,城上弓弩手立即轰然回应,手头动作却又显得极为懒散,待阎象一干人冲去城外百丈,城上箭矢才是落下,自然都够不着,可却又听得袁遗忿声叫骂不断。 第370章 兵围昌邑 话,马纵横把麾下大军分为四部,围住了整个昌邑城,不过倒只有在西、北两门布以重兵,东、南两门却是兵力虚薄。 Ww WCOM 当夜,刘岱听闻马纵横的布军,脸色不由连变,一张脸紧绷得更是厉害,徐徐地望向了单膝跪在地上的袁遗。 “没想到那阎象在这般时候,竟然不顾我令,强行逃去。这般看来,袁公路是不想要这兖州了!” “兖州本就是朝廷交予主公打理,那袁公路名不正言不顺,哪敢擅取兖州?” 虽然刘岱早就拆穿了袁遗暗中投靠了袁术的事情,但袁遗却一直都不肯承认,对于刘岱几番的挑衅,也听若不闻,平日里亦是俨然一副刘氏臣下的身份自居。 “哼,如今兖州不同往日,怕是难保也。袁伯业,你也不必与我继续做戏。我只想知道为何你不随那阎象一起逃去?”刘岱冷哼一声,阴鸷的眼神烁烁光。 袁遗闻言,神色一变,先是一闭眼,再睁开时,面容上的神色终于变了,不见了唯唯诺诺的神态,反而是明厉逼人,由其双眼变得炯炯有神。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当初见的袁伯业。开门见山的吧。”刘岱见袁遗终于露出真面目,反而有些喜悦地拍了拍大腿,笑道。 袁遗震色,淡淡地了一句。 “我不甘心。” “不甘心?”刘岱眉头一挑,似有些不明所以然。 “得对。我不甘心。那马家儿,虽为伏波之后,但却有着蛮夷的血统,年纪轻轻,倒是目光无人,自诩无敌,甚至把下英雄都不放在眼里,近年来屡起战事,先得河东,后取东郡,仍贪心不足,想要得到整个兖州!? 汉室虽已没落,但如幽州、荆州、益州、扬州等地却都还是由汉室宗亲把持,汉室的江山在五、六十年甚至百年之内,或许还能得以苟存。 但是若是纵容像马羲这般野心磅礴之辈,汉室江山恐怖无需数十年间,就会覆没。想太祖创业之难,历经千辛万苦,方得四海昇平,下一统,汉朝至今已快有五百年的历史。可如今却恐怕要毁在我这一代人手中,我每每想到此,就愧忿难当,宁粉身碎骨,也绝不愿意让诸如马羲那般狼子野心之人得逞!” 虽不知袁遗的是真是假,但这一句句话,却如有刀锋之利,狠狠地插入了刘岱的心头。 刘岱听罢,突兀之间,竟老泪纵痕,满脸愧疚难当之色,仰头叹道:“想我刘公山这辈子算尽心机,到头来却得到如此下场。王景文得对,我这一辈子,从来都只为了自己考量,我视百姓如蝼蚁,视臣下如走狗,视忠义于无物!君这一席话,使我恍然醒悟。 我才能平庸,这大半辈子之所以能够富贵,全因汉室宗亲的身份。 若我连祖宗的基业都保不住,他日九泉之下,如何有面目面对汉室列祖列宗啊?” 次日,色刚亮,便是擂鼓大作。马纵横亲自率兵先往西门来攻,城上刘岱军士气低迷,但见马纵横领兵杀来,未战先乱,阵脚先失。 “不必慌乱,我刘公山愿与诸位同生共死,共御强敌!”就在此时,只见刘岱身披铠甲,面色肃然,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迈步而来。众将士见了,无不纷纷变色。 却见刘岱大步流星,走到城下,指向刚摆开阵势,正于阵前的马纵横,嘶声喝道:“此乃我汉室基业,马家儿,你若想要取,除非从我的尸体踏过去吧!” 刘岱此言一出,决意极浓。马纵横不禁眉头一皱,在旁一员将士看了,不由冷笑道:“这刘公山还不死心,又在虚张声势!的愿为先部!” “不,刘公山的眼神变了,这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眼神。看来,这刘公山在一夜之间,竟然变了。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马纵横面色沉凝,有些惊异di道。 这时,在其身旁的王彧,也是觉了刘岱身上的变化,带着几分嫉妒几分震惊的味道,道:“有这个能力者,恐怕就只有那袁伯业了。想我当初,几番欲使刘公山下定决心,身先为表,以死志鼓舞三军,却都不成。这袁伯业却能一夜之间,把他劝服。此人之才,胜我百倍也!主公,看来要取下这昌邑城,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兵家战事,从来就没有简单之事。”马纵横听了,淡然而道,凌厉的眼神望向了刘岱的身上,多了几分敬重之色。 不过,很快马纵横把龙刃就马上一按,立把背后飞星弓取出,猛地一拽,乍眼一看,这张玄铁打造的大功,起码有五石之重,若非生神力,哪里能拽得开来。但诡异的是,这张五石大弓竟被马纵横轻而易举地拽动,箭矢一搭,弓弦一放,响出一声暴响,一根如同飞星般的箭矢立即倏地射出。 正在城上的刘岱,只见马纵横行云流水一般,做着一系列的动作,回过神来,如见一道快得无影的物体射来。一个将领看得眼切,连忙把刘岱一拉,随即只听‘嘭’的一声,那箭矢又像是雷霆炸开,打在了城墙之上,城上jiang士顿是无不惊悚,各个都瞪大了眼,如何见过这般恐怖的箭法,却都忽略了马纵横偏得有些厉害的准头。 马纵横见箭矢竟然射中了城墙,不由暗暗叫骂了一声,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立刻震色喝道:“刘公山,你莫欲螳臂挡车耶!?” 刚才被吓得满脸失色,正被诸将搀扶的刘岱一听,怒火顿起,把人推开,冲到城墙,怒声就骂:“贼,我有固城可守,城内更尚有一万五、六千余兵众,我岂需俱你!?” 就在刘岱话音刚落,又听一道恐怖的弓弦震响,刘岱定眼一看,那急飙飞的快影倏地来到眼前,连忙挪身一避,险险避过。不过他身后正往来救的将士,却没那么幸运,刚好被马纵横的暴雷箭打中胸膛,箭矢炸开瞬间,颇为强壮的身躯却也被震飞而去。四周正往赶来的人一看,连忙纷纷退后,唯恐步上此人后尘。 与此同时,随着马纵横一声令下,杀声大震,其部盾兵立大举涌上,同时还有十数架白虎战车一齐冲来,城上刘岱军反应不及,直到马纵横麾下盾兵杀到城下,城上的乱箭才纷纷落下,不是被盾牌挡下,就是射空。 “快!乱箭射,把贼子都给我射退!”刘岱瞪眼大喝。一员将领恐待会两军交战,刘岱会被流矢所伤,急请刘岱到敌楼调拨。若是平时,不用这将领提醒,刘岱早就脚底抹油似的,望敌楼里躲去了。 哪知刘岱一改常态,忿然就喝:“诸军都在为保昌邑,奋力作战,我身为兖州之主,岂能退缩!?” 刘岱此言一出,不少将士听了,都变得尤为激奋,纷纷纵声喝令。于是,城上乱箭渐渐变得急厉快起来。 但很快,城上刘岱军提起的士气,又被打了下去。忽然间,一道道轰鸣暴响迭起,却是那十数架白虎战车在撞击城墙,使得如地动山摇,城上刘岱军也无见识过如此厉害的军器,失声惊呼不断,同时许多人也因身形不稳,纷纷摔倒一团。 “弓弩手迅压上!”马纵横面色冷酷,一声令下,弓弩手快步冲突,张弓望城上射去。顿时,一片片箭雨朝着城上扑落,正乱的刘岱军立刻死伤不少。所幸刘岱在几个将士保护之下,却是毫未伤。 “快!给我还击!”刘岱扯声怒喝,不过等城上弓弩手箭拦阻时,马纵横麾下的弓弩手早躲到了盾兵之后,等城上乱箭一止,立又还击。 马纵横阵前,一片肃杀之气,剩余各部似都摩拳擦掌,就等马纵横令声一下,立刻冲击。 “好精锐的军队,好可怕的军器!”王彧看得连是在咽口水,眼里尽是惊骇之色,此时方才觉,就算马纵横不用他的计策,强行硬取这昌邑城,似乎也并非难事! “彼军士气早失,虽然刘公山欲以死志激愤,但为时已晚。为保计策可行,再一挫他们的胆气!让云梯部队上吧!”马纵横此言一出,王彧面色不由一变,急道:“主公,眼下战事尚未明朗,如此快用云梯部队,若是激起敌人猛烈反击,如之若何?” 马纵横听了,却是淡淡地瞟了王彧一眼。蓦然,一阵阵惊动地的巨响爆。王彧面色大变,急回头一望,竟看见数架如同庞然巨物,足有七、八丈高的云梯车,而且云梯车上两边建有箭塔,起码能站上五六十射手。车下有六个大轮,三十个轮,再有近三十匹战马,以及人力推动,车上各处都有铁皮加固。 “这!这!” “若非为了这些云霄战车,我早就能赶到这昌邑了!”马纵横面色冷肃,同时眼里还闪过几分悔色。王彧却没现,如今还沉溺在这云霄战车的震惊之中。 另一边,刚才不久又遭到白虎战车冲击,正为此慌乱不已的刘岱军,还未想出如何对付这白虎战车,却见不远处一架架恐怖宛如巨兽的巨型物体正往逼来,顿又是吓得目瞪口呆。 “他娘的,这是什么怪物!?” 第371章 攻陷昌邑(上) “看~看是~是云梯车,可~可为什么这么庞大!” “快看,车上还建有箭塔,上面好像有人!” “完了,完了!这般攻城利器若是逼到城下,我等必死无疑啊!”一阵阵充满惊悚的叫呼声纷纷响起。 Ww WCOM刘岱也看得瞠目结舌,不过素来贪财的他,第一时间想的却是这般利器,到底要耗费多少银子才能打造出来啊!? 答案是足足三百两黄金!这几乎够一支数千人大军数年的花费了! 马纵横出手之阔绰,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但有投资必有回报。一个昌邑城的价值,就足以让马纵横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这也全因马纵横有着来自后世的思想,在后世中,军器的使用和等级,往往决定了整个战事胜负的走向,甚至很多时候都会演变成一场屠杀。熟读大中华历史的马纵横,自然也知道大中华曾有一段极为黑暗的时代,正是因为军器的落后,才会受尽耻辱,死伤无数! 于是,随着云霄战车不断压上,城上刘岱军越加恐惧慌乱,城下的弓弩手趁机起猛攻,使得彼军死伤愈多。 终于这数架云霄战车,先后逼近,战车上的弓弩手纷纷急射,随着一具具巨大的梯子靠上。听着那一声声巨响,城上的刘岱军又受惊吓,忙欲推开,却遭到战车上的乱箭袭击,根本靠近不得。 “杀呐!”在中央一处云霄战车上,庞德大声一吼,手提双戟,健步如飞,便是踏着云梯冲突而去。 “不好,是那赤狮庞德!弓弩手快快射击,绝不能让此人登上城头!”一个将领看得眼切,连忙扯声喝道。 须臾,乱箭飙飞。庞德狮眸圆瞪,双戟飞动,舞得密不透风,冒着箭雨强硬突去,电光火石之间,纵身一跃,竟就落到城上,四周的刘岱军兵士反应过来,急是迎上围住。 “哈哈哈哈!就凭尔等鼠辈,如何挡得了我!”庞德纵声狂笑,双戟一动,劈砍飞窜,杀入人丛,顿是血光连连,惨叫不断,其后部署也纷纷踏着云梯杀到。与此同时,杀声又起,其他云霄战车上的兵士也纷纷杀突而去。城上刘岱军被杀得措手不及,随着形势愈乱,更是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刘岱何在,快来送死!”只见庞德旋戟飞荡,立把身边敌兵杀开,配上那一头蓬松乱,和他那魁梧的身躯,浑身狮威骇人,无人赶上靠近。 “主公,那赤狮庞德快要杀过来了,末将等护你先去!”这时,不远处一道喊声骤起。庞德眼疾,很快就看在满脸慌色的刘岱,在几个将士拥护下逃去。 “哈哈哈!刘岱你这老匹夫原来在此,快纳命来!”庞德不由兴奋地大喊起来,拧起双戟又是突破。刘岱军几个将士,领兵拼死抵挡,不过随着庞德的部署赶到接应,很快纷纷都被杀破。 与此同时,城下的兵众也不断乘着云霄战车,纷纷欲杀往城头。马纵横也是看得跃跃欲试,若非怕无人指挥战局,早就前往厮杀了。 如此混杀一个时辰后,毕竟刘岱军占有城池之利,且是城上布兵极多,方才勉强重新站稳阵脚,正欲反攻之时。马纵横却不与之硬战,立下号令,鸣金收兵。刘岱军不少兵士还未回过神来,眼见彼军开始迅撤离,才知赶去厮杀,庞德引数将还有一队兵士负责断后,将追来的刘岱军屡番杀退后,趁着云霄战车上的弓弩手射乱箭接应,很快也趁机退下。 到了这时,竟又是黄昏时候。这一日,唯独西门有了战事,两军伤亡相差悬殊,据城而守的刘岱军,因被马纵横军的攻城利器压制,死伤近千人以上,而马纵横军却不过伤亡了百余人,更兼马纵横军的英勇还有其军器的犀利,在西门所有刘岱军的心中,就如挥之不散的梦魇一般。 当夜,负责把守北门的王肱听完心腹所报,本就略显苍白的面色,又是白了几分,不由摇头叹道:“彼军兵精将强,又有如此犀利的攻城利器,大势已去也。刘公山啊,刘公山,你觉悟得实在太晚了!” “主子,眼下局势再跟着那刘公山,无疑是自取灭亡。不知主子有何打算?” “诶,我身为人臣,本不该叛主倒戈,怎奈家中家眷恐怕如今都落入马羲之手。而且,若是刘公山肯听我所劝,割地让予袁绍,请得强援,袭击东郡。那马羲前后难以兼顾,自是必败无疑。这一切或者都是意啊!”王肱神情落寞,还带着几分怨气。 这时,忽有来请,刘岱召他前往,有要事商量。王肱一听,暗暗心头一惊,他那心腹也是连阵变色。王肱先是不动声色,答应下来,等刘岱的人离去后,立是震色,从怀中掏出一份密书,道:“自昌邑局势变得危急之后,那刘公山疑心愈重,恐怕也怀疑到我身上来。我这里有一封密书,可救回我的家眷,只要那马羲答应,明晚三更时候,便把北门给献了。若是我今夜就遭不测,那就事不宜迟,今夜立开城门。如此一来,起码能减少城中军民的无辜牺牲!” “人明白!” “好。”王肱重重一点头,轻叹一声后,遂转身离去。 少时,王肱来到了殿堂,正见刘岱披头散,神态略有疯癫,眼神尽是怨恨之色,见了王肱便道:“我视你如同心腹,此下有一事交予你去办,事成之后,我会赏黄金一百两,你领了赏金,离昌邑,另投新主也好,至此隐居也好,全都由你!” 王肱一听,不由眼睛一瞪,一丝不祥预感,遂从心里升起,连忙拱手道:“不知主公要吩咐何事?” “今夜立刻派人暗中在城中各处,多藏硫黄焰硝引火之物。这昌邑城是我祖上基业,我就算毁了它,也不会给其他外姓之人得到!”刘岱忽地面容变得极其狰狞可怕,咬牙切齿地道。 王肱一听,顿时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又问:“那城中百姓和军队那又怎么办?” 刘岱一听,立一瞪眼,喝道:“这就无需你来管了,即管做你的事就好!退下吧!” 王肱闻言,犹豫几阵,但还是忍住了,心中叹了一口气,对刘岱再无一丝忠心,有的只是怜悯,拜下一礼后,遂是退下。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过了明日,这昌邑城就将化作一片火海,谁也不能从我刘公山手上抢走!哈哈哈哈!” 夜里二更。南门敌楼之内,袁遗脸色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几分忿怒,咬牙喝道:“那刘公山真要把整个昌邑城都给烧了!?” “没错!那刘公山眼看那马羲兵强马壮,又有极其可怕的攻城利器,心知昌邑难保,便欲毁之!而且更是可恶的是,他还要城中的军民,与他一起陪葬!真是可恨至极!” “传我号令,立即命诸部人马收拾行装,三更从南门离开,不得有误!同时,你再派些细作,把刘公山欲要火焚昌邑之事,四处传报,造成混乱,如此一来,我军趁乱离开,也是更加轻易!” 那将士一听,微微变色,却知袁遗心善,此举也是为了救昌邑的军民,暗暗敬佩,立是领命退下。 与此同时,在马纵横的虎帐之中。马纵横看完王肱的密书后,面色一沉,与诸将谓道:“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刘公山无义,最终还是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啊。” 诸将闻言,默然,心中都各有领悟。 “我家主子以表诚心,不知他的家眷?” “放心吧,祸不及家人,就算是死敌,我也无伤害他人家眷的意思。”马纵横凝声而道。那王肱心腹听了,不由大喜,忙是谢过,又言其主不久前被刘岱召去,若是遭到不测,今夜会在北门以火号招示,即时可趁机杀入昌邑城中。 马纵横闻言不禁面色大震,重赏一番后,令各将调领精锐,望北门屯集。 时值三更,南门处忽然城门大开,城内一片混乱,却是忽有谣言,刘岱欲纵火烧城,城中百姓急是收拾行装,欲要连夜逃出。城内兵士闻,又惊又怒,也是乱成一团。 “什么!竟有人传出谣言,我要纵火烧城!?此事只有我和王肱知道,莫非连他也造反了!?”刘岱寝室内,只见他一脸暴怒疯狂之色,扯声怒喝。 他麾下一员心腹将士,正单膝跪下,急道:“如今城内一片混乱,百姓皆欲强闯出城,不少将士闻也是大怒,一些要投降马羲,一些更领兵正往州府这里杀来!” 这将士话音刚落,忽然门外又有一员将士急是赶入,连忙报道:“大事不好了,袁遗率兵从南门逃去了!” 刘岱一听,顿时色变,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袁伯业,我就知道他迟早会弃我而去,尔等立即派人前往追杀,我不得好死,他也别想留下全尸!” “可眼下城内一片混乱,而且各部兵士纷纷造反,怕是!” “主公,你还是快点逃吧!” 刘岱一听,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立刻暴跳如雷,扯声吼道:“这是我的昌邑城,就算死,我也要死在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 “主公!你这…又是何必呢!?” “是呐,你毕竟是汉室宗亲,只要留住性命,无论是幽州的刘虞亦或是荆州的刘表,看在同是皇亲的份上,一定肯接纳主公!他日卷土重来、东山再起,也是可以啊!” “哈哈?”刘岱听了,却是忽然疯笑,而且笑声愈大,最后简直就像是疯了似的:“哈哈哈哈哈!什么卷土重来!?什么东山再起!?我家眷被擒,基业不保,声望尽失,下人只会视我刘公山如丧家之犬!我有何颜面再活下去,尔等跟着我也是如孤魂野鬼,滚吧,都给我滚吧!” 罢,刘岱拾起桌上酒瓶就砸,酒瓶立刻暴裂,酒水洒满地上。那两个将士皆是悲痛之色,各是叩了三个响头,遂才离开。 却见北门之处,火光冲。很快北门外便有了呼应,只听擂鼓震鸣,号角齐响,杀声动荡。王肱听闻杀声起时,凄然的面色中,反而多了几分解脱,淡淡道:“这下本该就是属于英雄人物的,刘公山啊,你也只不过是这乱世中的一个身份显赫的过客罢了。打开城门吧!” 随着王肱一声令下,须臾城门大开,城上兵士齐呼喊道:“刘公山不仁不义,轻贱百姓军士,我等愿降!” 夜色之下,火光犹如飞虹,战马奔驰。只见正往昌邑北门杀奔而去的军队里,为一将,手提龙刃,雄伟魁梧的身姿,犹如鬼神降世,气势威凛。 此人,正是伏波马援之后,马羲是也! 第372章 攻陷昌邑(中) “诸军听令,闯入昌邑城后,凡愿投降的军民皆不可伤之,但有敢轻犯者,杀无赦!” 马纵横一声令下,诸将齐声呼喝。 Ww WCOM城上jiang士、兵众听闻,呼声更烈。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马纵横便要率先冲到。庞德从后急赶,喝道:“主公,以防万一,还是由我先闯吧!” “那你先追上我再吧!”马纵横闻言,翘嘴一笑,回轻瞟了庞德一眼后,一拍赤乌,赤乌即嘶鸣一声,奔飞更快。庞德不由一惊,也被激出了脾气,一夹马腹,也是策马疾奔赶去。 须臾,马纵横先到城下,王肱领着一干将士正要跪下相迎。哪知马纵横一声喝令,只免礼,倏地突入了城内。正在城门两边的军队连忙让开,只见马纵横倏地飞过,快得惊人,无不惊叹。 就在此时,州府之处蓦是火光冲起,城内猝起阵阵惊呼。马纵横面色一变,忙是勒住马匹,望向州府之处。 “主公,这刘公山莫非烧城不成,便是烧了自己的州府**?”庞德从后赶上,见得起火处,也不由惊呼道。 “王肱何在!?”马纵横却不理会,忽是大声一喝,王肱正是赶来,听得马纵横厉声一喊,吓得连忙拱手拜礼答话。 “臣下在此,拜见主公!” “繁文缛节就免了!你率兵往城中安抚百姓,我领兵前往救火!”马纵横罢,正好一队骑兵冲驰而入。马纵横即一拔马,便往起火的州府疾奔飞去。 一阵后,却见本是拥挤的各条街巷上,随着马纵横率军已入昌邑,更与部下约定不可伤害无辜的消息纷纷传起,城内乱处渐渐平定下来。 另一边,马纵横纵马冲到州府前时,正见前面人山人海堆满了人,全都是刘岱的部下,这下全都是来召刘岱算账,各个神情愤恨,骂声不止。 “糊涂!尔等这些蠢货,有时间骂那刘公山,何不灭火,州府之中有不少宝贵文物还有史册,毁之岂不惜哉!?何况还有不少无辜的人在里面!”一声怒喝,犹如神之威,赫然骤起。刘岱那些部将不由纷纷变色,当望到那威武的身姿时,无不变色,不少人更是当场惊呼起来。 “是那鬼神马羲!” “他怎么会在这!?” “不好!莫非城内已有造反,打开了城门么!?” 就在此时,庞德率一部骑兵从后赶上,那些刘岱部将见了又是连阵变色,刹时间都明白大势去也。 “还不快快救火!”马纵横眼睛一瞪,一股澎湃如洪的气势刹时迸而起,瞬间一面血色鬼神相势,栩栩如生地出现在马纵横背后,极其骇人可怕,使得马纵横宛如变作了地至尊,不容反抗! 于是那些刘岱部将竟纷纷听令,各是回应,便或是冲入州府挽救文物,或是赶往救人,亦有人指挥自己的部署,去取水和沙土淋灭火势。 待火势熄灭时,一夜就此过去了。整个昌邑城都弥漫着火场过后刺鼻的火炭气味。州府之前,一具被烧得几乎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抬了出来,在周围的刘岱部将,看着那具尸体不由自主地都露出怨恨之色。 “回禀大人,这具尸体正是在刘公山的寝室现的。据里面的下人,昨夜纵火的正是刘公山本人,纵火之后,他就回去了寝室里,再无出来。因此,这具尸体应该就是刘公山了。”一员刘岱的部将,凝声报道。在不久前,这些人已全都投降了马纵横。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沉,先向从后赶来的庞德投去一个眼色。庞德略略点头,因为城中混乱,马纵横把大部分的部署都调去安稳局势,因而州府这里人手并不够用,所以马纵横便让刘岱这些部将帮忙。当然,马纵横对于这些人还不了解,故令庞德等人在旁监视。 “很好。如今昌邑虽平,但城中尚未安稳,还望诸位多多协助,使昌邑能够早日恢复以往的太平,我必有重赏。”马纵横肃然而道。刘岱一众旧部听了,不由都是暗喜,纷纷谢过。马纵横遂令之退下。 少时,马纵横领着庞德等人再次走入了州府之内,所幸经过众人一夜努力,州府也不算毁坏得太过厉害,修葺一两个月,待气味散去后,便能恢复以往正常的使用。 “哼,这刘公山死就死了,竟还丧心病狂地想要整个昌邑城的军民和他一齐陪葬,幸好昨夜那王肱良心现,及时来报,否则昌邑城不知要死去多少无辜!”庞德想到昨夜听到刘岱欲纵火烧毁昌邑消息,那震惊那忿怒,至今还未能平复。 马纵横听了,冷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公山为人自私至极,当日立以死志与我等拼杀,或许也不过是他故意做的一场戏。” “主公此话何解?” “或者刘公山早就现大势已去,却又恐被我追杀,所以另寻了逃路!” “什么!?主公你莫认为刘公山尚且未死?”庞德闻言不由大惊失色,在左右跟着的将士亦纷纷色变。 马纵横却不答话,脚步走得更快,一下子就来到了刘岱的寝室,只见寝室周围大部分的东西,都被大火烧成黑乎乎的一片。马纵横则在寝室四处观视,时不时又会伸手摸着各种地方,有时候会抹向墙上的青铜摆设,有时候会敲一敲墙,或者移动一些东西。庞德等人看马纵横很是仔细的样子,就怕打扰了他,都不敢随意走动,甚至不敢做声。 这时,马纵横走到了床榻旁边,四处摸索了一阵后,忽然带着几分惊喜叫道:“原来在此!”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便听‘卡啦’一声,随即听得一阵轰鸣,众人皆惊异时,马纵横把床榻上的褥垫忽地扯开,竟见褥垫之下,有一个不大不,正好够一个大汉子通过的洞口。马纵横走近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条不知通向哪处的斜梯,隐隐还看见深处有火光闪动。 “刘公山应该还逃得不远!”马纵横瞟了一眼庞德,猝是一拔腰间一柄颇为庞大的青铜麒麟大剑,正如走向洞口。 庞德忽然问道:“主公,你是如何猜到刘公山未死?” “还是那句本性难移。像他那么自私的人,怎会舍得连自己仅剩下的一副皮囊,也就此抛弃!?毕竟他这辈子最宝贵的就是他那副皮囊。” “哼,他不过是踩了****运,生长在帝王家罢了!” “是嘛?我却觉得生在帝王家也不一定都是好事…” 马纵横意味深长地了一句,不过人已走入了洞口,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 却见斜体通往的是一条地道,地道两边都有昏暗的灯光照明。须臾,马纵横面色一变,竟觉得有杀气逼来,立刻大喊一声心。话音一落,地道里面传来连阵急响。马纵横定眼望去,正见好几根弩箭飞射过来,立刻大喝一声,拧起手中大剑,飞砍急劈,啪啪几声刚把逼来的弩箭一一打碎,还未回过神来,感觉一道疾风逼来,下意识向后弯身一避,随即听一声骤响,弩箭正好打在了斜梯上。 “心,这里有刘公山的死士在埋伏!”马纵横大喝一声,纵身跃起,刚是落地。蓦然地道里,火光屡起,一下子变得光亮起来,四周各处纷纷冲出人来,各个面色苍白,眼袋黑,头凌乱,而且还散着一股恶臭,就像是丧鬼一般,一看就知在这地道里待了不短的时间。 “看来刘公山早就设好了这个局了!”马纵横面色一沉,双眸却也着阵阵骇人的精光,与这些看似丧鬼的人不同,马纵横的恐怖是让人自内心,直至震撼其灵魂的! “哇!杀呐!就是这该死的畜生,夺去了主公的一切!”人丛里不知哪个人一声厉吼,刹时四周死士立刻都朝马纵横扑杀过来。马纵横却也不俱,手中大剑猛地一扫,如有横扫千军之势,猝是听到一阵可怕的暴响,不但有金属碰撞声,还有着骨头的碎裂的同时,同时还伴随着怒骂痛叫。一片人瞬间被马纵横的大剑扫飞。后面的死士,又是急扑而来,各个神情狰狞可怕。马纵横身子一转,大剑举重若轻,飞砍而去,那些扑来的死士立又被砍飞而去。突兀,一个死士斜刺里从左边杀来,马纵横反应也快,身子挪动同时,腰臀力,拧剑一斩,顿把那人头颅斩暴,同时立又转身旋动,把欲趁机逼来袭击的死士一一砍开。 “主公,赤鬼儿来也!”就在此时,庞德大喝一声,提起双戟飞跃而来,瞬间便加入战场,与马纵横背靠着背。 “尽快杀了这些人,刘公山此人阴险至极,我不想留他性命!”马纵横疾言厉色,低声一喝。庞德大喝一声得令,立刻便提戟扑杀而去。马纵横亦拧剑欲冲,就在此时,又是几道弓弩震响,此时到处都有那些死士嘶吼的声音,若非仔细在听,恐怕是难以现。而马纵横就似背后生眼一般,忽地挪身一闪,弩箭倏是飞过,皆中一死士身上。 第373章 攻陷昌邑(下) 那中箭死士立刻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口吐泡沫,满脸瞬间变得乌黑无比,连着脖子都能看见,须臾便倒地死去。WwW COM “心,弩箭上有剧毒!”马纵横看得眼切,急喝一声,这时又听弓弩震响暴起,几个刚加入战场马纵横的麾下,有一人反应不及,被弩箭射中,立刻中毒而死。 “他娘的,刘公山竟还请了刺客埋伏在这,都给我心点,未把刺客都揪出来前,不可贸然行动!”马纵横大声一喝,眼内晃动的凶煞威凛的精光愈盛,就像是一头屹立于食物链顶端的猛兽,起了将要吞食的信号。 “杀呐!”一个死士似乎在为自己壮胆,忽然大喊起来。马纵横一步跨出,骤地迎去,手起剑落,一剑就把那人斩成两半,血液飞洒间,马纵横正见一人眼露杀气,立即冲了过去。忽然又听弓弩震响,果然那人就是刺客,马纵横挥剑击破弩箭,撞入人丛,逼近杀手时,一拳如有崩山之势,遽然挥出,打在那杀手脸上,出一声巨响,其项上级,立刻便被马纵横一拳干脆利落地给轰碎了。 而随着马纵横的部署纷纷赶来,再有马纵横和庞德这两尊煞神,不一时后,杀手纷纷都被击毙,那些死士也相继被杀,人数骤减,只剩下不到十数人。 “赤鬼儿,你随我赶去!”马纵横大喝一声,便动身朝着地道里冲了过去。 随着旭日高升,色愈亮,这日正是万里晴空,气候凉爽,倒也是个好日子。 却马纵横通过地道竟来到城东外数里处的一处林丛里面,而林丛内有一处平原。而此时平原上竟早有数十个健硕魁梧的大汉已在等候,而且各个裹着头,蒙着脸,骑着马。 其中有一人身体魁梧得如有神人猛兽之姿,虎背熊腰,体格高大,臂膀粗壮又长,手提一柄散着赫赫光芒的金辉虎噬宝刀,浑身更散着一股强烈的凶恶之气,被他那双虎眸盯着,就犹如被一头庞大无比的巨虎盯着一般。 马纵横一眯眼,神容不由凝紧了几分,他感觉到此人的厉害,恐怕不在自己之下,绝对是个难缠的人物! “你是何人!?刘公山去哪了!?”马纵横沉声一喝,气势猝起,与那巨汉相比,自是不逞多让,展示出其被称为鬼神的威风。 “鬼神马羲,名不虚传!俺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俺那买主,教俺在此守到过了辰时便可离去。这时间正好到了。不如你就此放俺离去,俺也好交差。而作为回报,俺也告诉你刘公山的去向如何?”那巨汉面对马纵横似乎并不惧怕,不紧不慢,还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味道道。 “哼!你算老几,也配和我家主公谈条件!?”庞德一听,狮眸一瞪,浑身气势轰然爆,瞬间一面赤炎雄狮的模糊相势,展现在其后,威悍骇人。 “呵呵。”那巨汉嗤笑一声,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庞德顿是被激怒了,‘哇’的大叫一声,便要冲去厮杀,这时马纵横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望向那巨汉问道:“竟然你不惜出卖刘公山的去处,那就明刘公山不会是你的买主。我倒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竟敢来与我马羲作对!如果你愿告诉我,我不但保证不伤尔等一根汗毛,而且还重重有赏。” “哈哈哈哈!好一个马羲,看来你不仅只有匹夫之勇,这谋略心计却也颇有枭雄之姿。可惜啊,你这赏赐俺是拿不到了。俺这人做事,素来都是以诚信为先。买主俺是绝对不会揭露的。更何况俺也有一丝私心,想要试一试那传中鬼神的能力!”那巨汉先是纵声笑言,到最后浑身遽然爆起一股恐怖的气势。马纵横双眸不由一瞪,宛如看到阵阵雷光在其身后晃动,渐成虎形。 “就凭你这无名辈,也想挑战我家主公,过了我赤鬼儿这关再!”庞德见马纵横遭人挑衅,哪里忍受得住,怒火驱动之下,浑身气势更是浓烈,那模糊的赤炎雄狮相势也渐渐变得明显起来,更添威势。 “儿,你尚且年幼,非我敌手!”哪知那巨汉竟毫不犹豫地就一声喝下,而且如有虎咆之威,震得庞德不由面色一变。却庞德十五岁出头,便参军入伍,后随马纵横来到中原,时光荏苒,一过就是快五年的时间。 庞德也快到了弱冠之年,虽然已名震下,但却还不过是十九岁的少年。 “尚未交手,就敢下此狂言,我却又不信!来吧!”这巨汉充满挑衅的话,激得庞德双眸红,浑身杀气更烈。 巨汉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愿和庞德交手,随即把目光投向了马纵横。 那双虎眸里,尽是昂昂战意,作为一个武者,若是拒绝,那是很失礼的。 “若是真要交手,若无赌资,那岂不失了许多乐趣?”马纵横神色一敛,心里却是算计着,此时恐怕刘岱已然逃远,便也放弃追袭,倒是对这巨汉来了兴趣。 “哦?武者交战,本就是赌命?你还想赌什么!?” “我想赌你!”马纵横双眸猛地晃动两道精光。 “哈哈!那若是你输了!?” “性命拿去!” “哈哈!俺这人野惯了,俺那老爹也了,俺心智尚未成熟,还不到投主的时候,否则只会惹来杀身甚至灭族之祸!俺死了倒没什么,连累族中弟兄、父老可就不好。所以若俺输了,你也拿去俺的性命就好了!”巨汉笑声而道,似乎早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马纵横闻言,沉吟一阵,眼看着那巨汉虎眸里愈来愈是高昂的战意,也忍不住心里的激动、兴奋,道:“好!那就只以生死作赌!” “哈哈哈哈!爽快!我倒越来越喜欢你了!”巨汉闻言大笑,旋即翻身落马,似乎并不想占马纵横的便宜。 “主公!”庞德也看出这巨汉不凡,虽相信马纵横是下无敌,但难免也怕他会受伤,不由急道。 马纵横却轻一摆手,用眼神示意他不必多虑。庞德会意,遂毕恭毕敬道:“那主公还是心为上,赤鬼儿自会在左右为你掠战。” “好!”马纵横轻一点头,脚步一跨,瞬间浑身气势如洪潮狂涌,地宛如瞬间变色,立刻一面身穿血甲,白飞扬,头长双角,如集合了鬼煞之凶,神灵之威于一体的血色鬼神相势轰然而现,而且与庞德不同的是,这鬼神相势栩栩如生,如影伴随,在这一刻马纵横就如成了这上人间地狱的主宰! “好可怕的相势!这就是鬼神马羲!”巨汉瞪大了虎眸,心头先起一丝惧怕,但很快就压制住了,随即便是无法抵挡的兴奋,浑身更是因此不断地颤抖起来。 啊,好想杀人,好想把面前这人碎尸万段,砍成肉酱! 突兀,马纵横也神色一变,只见那巨汉嗷嗷叫起,身上气势赫然迸,竟如见得雷光闪动,一头庞大威凛,额头长眼的三眼雷霆虎兽相势遽然展现,而且只略显模糊,威势之盛,也毫不逊色于马纵横的血色鬼神相势。 “来吧!”马纵横大喝一声,脚下先一声轰鸣,用劲之大,竟把土地给踩碎了。 “杀!”巨汉大吼一声,拧起手中金辉虎噬宝刀,犹如一头匍匐而动的巨虎,携带着那三眼雷霆虎兽相势奔飞杀来。 电光火石之间,巨汉冲到马纵横面前,虎噬宝刀暴起砍落,气势骇人。马纵横双眼一瞪,亦挥动起手中麒麟大剑猛地迎住。 ‘嘭’的一声巨鸣,两面相势交接一起,如见虎兽扑,鬼神吼之势。刀剑碰撞刹那,两人身形皆退,巨鸣震耳欲聋。 “力气不错!”马纵横大喝一声,一个健步窜去,以剑代刀,施出龙霸下,剑如有龙扑吞噬之势,盖然劈落。巨汉却是不惧,大吼一声,虎噬宝刀飞砍而去,如有虎腾飞跃之势。刀剑须臾在此碰撞一起,两人又是退后几步。 “此人竟能与主公杀个不相上下,果非寻常之辈!”庞德看得眼切,不由在心头暗道。 与此同时,马纵横与那巨汉又交战而起,刀剑不断碰撞,出有如雷暴之声。庞德更见得那鬼神、虎兽相势不断也在拼杀,好不骇人,看得心头愈急。 时迟那时快,眼见两人交战快有数十回合,巨汉施出一招刀式,连刀狂砍骤劈,更如和那三眼雷霆虎兽化为一体,竟把马纵横一时压制住了。陡然,马纵横一剑砍开巨汉大刀,身形移动之时,巨汉却显示出与他那魁梧身躯绝不符合的灵敏,倏地一窜,身子一转,竟就斜刺里来到马纵横背后,飞刀就要劈时。马纵横双眸迸精光,身后血色鬼神相势瞬间变得旺盛起来,宛如早就预料到巨汉会在他身后似的,拧剑旋回就砍,施出的正是龙回亢鬼,来势之劲,如能破裂地,龙吞下。巨汉面色大变,忙把刀拨去挡住,又是一声恐怖的轰鸣,巨汉整个人立即暴退丈余,握着刀柄的手中更是渗出血来,竟被马纵横震裂了苦口。 马纵横缓缓转身,望向了巨汉,咧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哼,胜负未分!先别得意太早!”巨汉虎眸一瞪,却是气势更胜,马纵横隐隐还如听到了虎咆之声,不由眉头一皱,心里腹诽暗道:“真是难缠!” 就在马纵横念头一转,那巨汉又是提刀扑杀过来,马纵横提剑迎住,两人又是酣斗一起,好不激烈! 第374章 酣斗恶人 这番盛怒而来的巨汉,好像非要从马纵横身上拿回刚才是去的颜面不可,狂攻猛打不停,招式接连施出。WwWCOM马纵横却是任由巨汉强攻,只顾防守,眼见两人又战了二十余合。两人身上铠甲、战袍不断地碎裂、破开,血色飞扬。但却丝毫不减厮杀的激情,甚至是越战越是兴奋。 “嗷嗷嗷哦!鬼神马羲吃我一招,雷虎万钧!”蓦然巨汉狂声吼起,其后三眼雷霆虎兽相势猝地冲腾而起,更大张血口,随着巨汉挥出的虎噬宝刀一起扑来。 马纵横面色一变,拧剑急挡,那劈来的虎噬宝刀如似真有万钧之劲,把马纵横整个人都给震退而去,退了也是丈余。巨汉却是得势不饶人,又是一招雷虎万钧,暴劈而来。马纵横急挪身就退,巨汉一刀破空,砸在地上,暴响作动时,顿是尘土飞扬。 “哇!马羲是英雄的就别给老子躲!”巨汉似乎杀得兴起,虎眸红,提刀便又杀来。马纵横转身拖剑就走,巨汉不肯放弃,急追过去。 “看我的鬼神戏龙!” 蓦然一道犹如九玄雷般的吼声炸开,就在此时,只见马纵横浑身气势盖然爆,那血色鬼神相势不知何时手上更多了一柄龙刃,随着马纵横做出相同的动作,回身飞刃,如神龙摆尾,倏地砍向了巨汉。 巨汉一时料之不及,反应过来,只能慌乱拧刀去挡,幸好及时挡住,才幸免被马纵横拦腰砍死,整个人立即随着剑势横向飞去,金属轰鸣的同时,也听得一声‘跨啦’的声音,巨汉忍痛一吼,滚落在地。随他而来的那些魁梧大汉,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大喝急吼,奔马去救。庞德也大喝一声,提戟杀上,这时恰巧马纵横的麾下纷纷蜂拥从地道里赶出,一看情况不妙,立马也赶上助战。 须臾之际,巨汉带来的人马还是先是赶到,庞德领着兵士也赶到马纵横身边。两方人马正是对峙。 却见巨汉喝退那些欲把他扶起的手下,面寒如霜的徐徐站起,抓住自己的肩膀一抓一扣,又听一声‘跨啦’的声响,听的人都觉一阵心凉,可巨汉却像是无事一样。 原来马纵横刚才一剑之威,把巨汉震得整条臂膀都脱了臼,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痛得滚地痛叫了,再看巨汉的手上滴血不断,整只手掌血红一片。 “想俺就此束手就擒,那你就妄想了。不过俺却不会逃,尽管再来战吧!”巨汉罢,大吼一声,那三眼雷霆虎兽的相势立又展现而出,竟有不死不休的态势。 “真豪杰也!”马纵横看得不由心里暗叫了一声,同时又想到能够与自己打成平手的人物,绝非一般,想必就算在历史之中,也是数一数二,名列前茅的悍将。 马纵横一眯眼,虽然知留下他一命,恐怕日后会成为后患也不定,但还是心有不忍,决定冒险搏上一回。 “罢了,我也累了,打下去也不知孰胜孰败,此战就以平手而论好了。”马纵横不等巨汉回应,便把剑一收。 “你!”巨汉一瞪眼,却见马纵横眼里已无战意,反而多处了几分敬色,不由心头一揪,神色遂是收敛起来,旋即双手持刀,刀锋往下,拱手拜道:“鬼神之勇,俺算是领教了!” “君勇风盖世,不屈不饶,可谓豪杰,实令人敬服!”马纵横也一拱手,笑着答道。 “与你相比,俺差远了。若是无事,俺便先去了。” “哼!在我主面前撒了野,就想如此轻易离去,你倒是想得美!”庞德一听,不由冷哼一声,狮眸怒火腾腾,巨汉虎目一瞪,两人互相瞪视,犹有狮虎对峙之威。巨汉身边的魁梧大汉不由都纷纷变色,紧张起来,这些人也看出了庞德的厉害,如今他们的少主受了不轻的伤势,而且还有威若鬼神的马纵横和一干兵士在场,若是厮杀起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够了。赤鬼儿,放他们走吧。”哪知,马纵横却一摆手,淡淡道。 巨汉听了,不禁露出几分诧异,看了马纵横一阵,道:“此番恩情俺会记下,日后必定奉还。” “这倒也不必,我正好缺几匹马,若是好汉不介意的话,让几匹马给我回去。”马纵横露出一个淡淡地笑容。 巨汉闻言,却又是感激几分。世上的强者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傲气,巨汉也是一样。若是他欠了马纵横的恩情,心里埋下了心结,对他也是个不少的打击。 但马纵横却用一些琐碎的事,不但保住了巨汉的面子,巧妙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巨汉心知马纵横是有意为之,向马纵横笑了笑,遂令一些汉子下马,和其他人共骑一骑,让出了七、八匹好马。 少时,巨汉整顿好队伍,临走前,向马纵横重重一拱手,震色道:“谢过了。” “但愿下回你我相见,不再为敌。”马纵横笑了笑,显得有些期盼地道。 “哈哈!”巨汉听了,只是一笑,遂把马一拨,领着手下便拨马离去了。 “这就怪了。刘公山麾下若有这般悍将,为何一早不派出来?否则我等要攻下这昌邑城,恐怕还没这般轻易。”庞德眼看巨汉离去,不由呐呐而道。 这时,马纵横早已上了马,望向庞德道:“他不是刘公山的人,走吧,我们去看看谁才是幕后黑手。” 庞德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这才明白为何明明有地道捷径可走,马纵横却要向那巨汉取来马匹,连忙喊道:“不可!主公你自昨夜起就无歇息,刚才又和那巨汉恶斗了近六、七十回合,若是遇到危险,那可如何是好?” “赤鬼儿,你何时变得如此拖沓,去是不去?”马纵横一皱眉头,瞪眼喝道。庞德闻言,就怕马纵横强迫自己,连忙又想劝时。 马纵横一甩马鞭,便就奔飞赶去了。庞德见了,不由大急,连忙挑了一些精锐,上马赶去,同时还不忘教人经地道回去通报胡车儿派人前来,以防万一。 却巨汉一行人马赶了一阵路后,来到了一条河畔旁。巨汉回头一望,不由咧嘴笑了笑,呐呐道:“这马羲还真来了。” 随即,巨汉下了马,领着几个手下,赶往了停泊在河畔的一艘打造颇为豪华、威武,船身左右更各雕有正受风雨吹刮的楼阁画像的大船。 一阵后,巨汉上了船,船上虽大,却显得空旷,四处都不见有人的踪影。这时,一个人身形健硕,锐目长眉的男人迎出,面无表情,见了巨汉,冷声道:“许家少主,大楼主等你许久了。” 巨汉听了,又是露出标志性的不羁笑容,道:“还望三楼主莫要见怪,那马羲确是挺厉害的,因此有些耽搁了。” “哼。”那被称为‘三楼主’的汉子冷哼一声后,便不再理会。巨汉遂向身边几个手下示以眼色,他那些手下都是会意,留了下来。旋即巨汉从那‘三楼主’身边走过,快到船头时,听得一阵琴声响起,正见船头上,有一身材曼妙,身穿紫绸飞雀裙子,身上散着一股高贵尊华,无与伦比的气质,未见面容,就知道是一定是个绝色美女。可惜此女却头戴面纱,恰恰遮住了那沉鱼落雁的面容。 同时,又见此女对面,有一看应该年纪不大的少年,正坐着观望河景,耳听琴声,摇头晃脑,时不时还敲着酒杯,悠然得意,听得欢快时,还会不禁叫好。 巨汉挑了挑眉头,带着几分戏谑地味道,笑着道:“都新上任的风雨楼大楼主冷血无情,计算下,算无遗漏,堪称绝世奇才。想不到竟也有如此雅致,在这听琴喝酒。” “哈哈,仲康你可来了,快坐,快坐!”那少年一听声音,好像很是兴奋,立刻大笑了起来。只见他一头平肩长,眉似龙游,目聚星辉,长得俊俏潇洒,一看就知是个聪明人,但却又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让人不觉想要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却见少年伸手所指之处,早就准备好一席。巨汉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喝了一杯酒后,望向了那弹琴的女子,道:“俺大楼主你可真不解风情,像二楼主这般绝色美人,你却终日要她蒙脸见人,把人都弄得心痒痒的。可真不够意思!” “呵呵,我家二妹的绝世娇容,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得了。给仲康一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怕你无福消受!” 巨汉一听,瞪了瞪眼,却似乎有些忌惮,因为面前这个人,邪异得很,过的话,无一不应中! 少年见巨汉不话,笑了笑,忽地双眸精光一射,又道:“话回来,马羲此人如何?” “盖世之勇,善谋多计,更能查人心思,胸襟亦能容下也!”巨汉沉了沉色,一连道,掷地有声。 少年听了,却是心满意足地笑得更是灿烂:“难怪刘公山不是他的敌手!” “哼,像是这种自私自利,丧心病狂的人,大楼主救他又有何用?”巨汉一听,不由冷哼一声,眼里更露出几分鄙夷之色。 “不可,不可。”少年听了,故作神秘地摇头道。 巨汉倒也不期待他会把计划出来,道:“反正大楼主从来就不作亏本的生意,俺也不必替你忧心。好了,你我约定的事情,我已完成使命,还望大楼主兑现早前的承诺。” 第375章 风满楼 “呵呵,我两日前已命人调去五百担粮食,还有铠甲、兵器各三千具,还有三万箭矢。WwWCOM待你回去时,想必这一干物资都已到了。”少年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道。 “看来大楼主对俺还真是信任有加,令俺受宠若惊。有了这些物资,我就不怕那葛陂恶贼。我县数万百姓亦能得以保存。还请大楼主,受我一拜。”巨汉罢,叹了一口气,遂是站起,向少年重重一拜。 少年却从巨汉的动作了,看出了几分端倪,皱了皱眉头,道:“看来这马羲还真不简单,没想到连仲康你也对付不了他啊!” 巨汉闻言,不由微微变色,道:“大楼主此言何意?” 这时,那本是弹琴的女子,忽地停下了手上动作,琴声一止。巨汉只觉船上气氛顿是不同,也是知道这艘船里定埋伏不少杀手,眼神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哈哈。”忽然少年一笑,杀气顿去,琴声又起。少年默默站起,昂望着远处,道:“看在你我两家多年的交情上,我不妨教你一计。如今下大乱,以葛陂为的一干黄巾余孽,势力在汝南一带根深蒂固,又占山为王,就连袁公路也对他忌惮三分。你真要除了此人,还需依仗一位当世枭雄!” 巨汉闻言,不由神色一震,连忙问道:“不知此人是谁?” “陈留,曹操!”少年淡淡而道,起这个名字时,双眸精光闪烁,笑容灿烂。 “曹操!?”巨汉听了,低吟了一声后,遂是震色,拱手谢道:“我知道了,谢大楼主指教之恩。” “呵呵,你知道我从来做事都是事出有因,教你计策,自早有预定好回报,所以你不必谢我。我待会还有客人要来,就不送仲康你了。”少年话倒是开门见山,毫不遮掩。巨汉闻言,脸色变了变,本想提醒少年,马羲将来一事,但犹豫一阵后,想着以少年的本事,马羲恐怕还伤不了他,多了还难免遭他怀疑,故而并无出,遂起身离开。 一阵后,巨汉带着一干手下策马离去。少年在船上看着,呐呐道:“这许褚力大无穷,武艺惊人,我本还以为这下自吕布死后,除了那‘古之恶来’典韦外,就无人是他敌手。没想到那马羲竟然如此了得,就连许褚也被他击败了!好,很好!看来我要重新估量此人的潜力了。” 却那巨汉乃谯国谯人,其家族乃是世家大户,其居住城县长乌城,满城上下几乎都是许家的家业,其中百姓多数都是在许家做事,因此长乌城也被人称为许家城。这许褚正是许家的少主,不但生神力,且善武,好侠义,乃是许家城极富盛名的豪士。 却少年话音刚落,这时那锐目长眉,被许褚称为是‘三楼主’的男子快步赶来,见了少年,低声便道:“大楼主,我们有客人来了。” “呵呵,来得正好。我也正想见识一下这马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少年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须臾,在河岸边一队人马奔飞赶到,为一将正是马纵横也。这时,却见停靠在河上的大船忽然启动起来。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寒,心里有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总觉得船上有一个十分不得了的人物,此人还将成为自己这一辈子的死敌,恨不得立即铲除。 “船上的人休走!”于是,马纵横不由地大喝一声,一甩马鞭,其坐下战马嘶鸣一声,度又快了几分,奔飞朝着大船追去。其身后的骑兵也纷纷跟着,一时蹄声迭起,沙尘飞扬。 忽然,船头上传了一阵琴声,琴声激昂高亢,倒让人有一种兵戈铁马的感觉。 “好厉害的琴艺!这弹琴的人绝不简单!”马纵横面色一变,听着这琴声,忽然只觉船上犹如有千军万马,心中多了几分急躁,眼看大船快要驶到河中,扯声又喝道:“把刘公山交出来,否则我就算追到涯海角,也一定要把你们抓住!” 马纵横怒声一吼,那血色鬼神相势更随之爆而出,犹如雷轰乍起,地如在晃动。 在船头上,一个少年正双眸光地紧紧望着,见马纵横威势盖,喝声惊人,不由叹道:“古史上曾有不少例子,那些威猛绝伦的悍将,一声大吼,便能把人吓得肝胆欲裂,生生死去。我本还以为不过是那些记载史记的文吏,有心献媚,或是帝王为显其将士雄威,以赫其尊,特意教之。今日一见,这世上果然是有能仅靠声威就把人活活吓死的人物啊!” 少年心惊胆跳,但很快就是平复,换而之的是满脸的笑容。 与此同时,马纵横已策马来到河岸边上,一边追着大船,一边眺望,正好看到船上有一个少年,不过两人距离甚远,加上河上又有一些雾气围绕。马纵横只看得少年的身影,却看不清少年的模样。 而同样如此,少年也看不清马纵横的模样,但却能感受到从他那犹如鬼神一般的躯体上散的凶煞威凛之气。 琴声愈加高亢,使得听者不由热血沸腾,杀意顿增。琴声里,那正对视的两个人,各是出了声音。 “呵呵,鬼神马羲,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是谁!?” 就在马纵横喝声一落,猝然‘咻’的一声,只见弥漫着的一团雾气里,赫然被一根飙飞的箭矢射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马纵横。 马纵横却不躲不闪,双眸一瞪,心里忽有一股极其强大的自信,下意识地伸手就抓。 ‘啪’,那飞去的箭矢猝地在马纵横眉心处停住,箭头还闪动着阵阵寒光。 “好身手!不,三楼主的箭艺起码能够排上下前十,你却能空手抓住,应该已经可以是神乎其技了!”少年先是赞了一声,然后觉得不够,又重新给出了更高的评价。 马纵横面色一寒,可惜这下并无弓箭可用,否则他就可以以牙还牙! 这时从后追来的庞德似乎猜到了马纵横的心思一样,从一个兵士手上抢来一柄长枪,急抛而去,大声喊道:“主公!接住!” 马纵横闻声一喜,听得后面传来的破空声响,也无需去看,单凭感觉,一手抓住。 “大楼主,这马羲非寻常之辈,还请回到船内一避。” 此时,船上少年旁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那男子把少年往后一拖。 马纵横看得眼切,张口大喝一声‘着’,随即手中长枪犹如长虹飞电一般迸射而出,冲散一大片的雾气。可惜的是,在那一瞬间,马纵横却只能看到了少年的背影。 不过,他抛出的长枪,却正好朝着少年的背影冲刺而去。 “嗷嗷嗷!休想伤大楼主一根汗毛!” 琴声忽止,只见一男子快步赶到,同时斜刺里一连几柄飞镖射了过来,打在正飞行的长枪上,不过却不能将长枪打下,反而纷纷荡开。不过饶是如此,在这几柄飞镖的冲击之下,长枪的度也变得缓慢了一些。最终赫然撞向了那男子横摆的刀刃上,出阵阵绚丽的火花。 “哇啊啊啊!”男子怪叫起来,挡不住飞枪的恐怖力劲,整个人往后倒退,随即摔倒,长枪一飞而过,‘啪’地射在了船的一根立柱上。 “啊!”那弹琴的女子,不由轻捂着嘴巴,似乎有些惊异,加上她那曼妙绝伦的身姿,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也足以让人臆想连连。 那正往船内走入的少年,也不禁回过头来一看,双眸睁大了起来,见得倒地的男子,和刺入立柱上还在晃动的长枪,一丝不出的恐惧游荡在心头,让他不禁想道。 “莫非,这回我真的惹上了不该惹的敌人?马羲,此人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而在少年转念间,又听几道破空暴响,原来马纵横又开始抛枪射来,只不过这一回马纵横似乎大失准度,抛出的三根长枪,只有一根射到了船上,其余两根都抛过头了,坠入了河内。 “他娘的!”马纵横眼看大船徐徐驶远而去,不由骂了一声,后面的庞德和一干兵士也被马纵横差得有些离谱的准头给吓到了。马纵横回头一看众人眼色,老脸不由一红,立刻一拔马,冷喝道:“且先饶这人一命,下一回再见到,必取他项上级不可!” 罢,马纵横不等众人回应,策马就回。庞德反应过来,心头暗暗一笑,遂也领兵赶追过去。 斜阳落下,映射在河面之上,把河水也染成了充满神秘的昏黄色,不知不觉中,又是黄昏时候。 船厢内。少年罕见地露出了严肃之色,一对犹如星辰的明亮大目,闪烁光,道:“时机已到。文则,你从今日便脱离风满楼,与风满楼上下再无关系,等船只靠了岸,你就该是时候启程了。” 在少年对面的男子,名叫于禁,字文则,出生不明,乃是一个孤儿,也赫然正是风满楼的三楼主。 第376章 有女郭盈 “我知道了。Ww WCOM文则本乃孤儿,幸得风满楼的收养,才免活活饿死街头。后来又传授我武艺,又因受到少主赏识,自此平步青云。风满楼是我的家,而少主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愿为少主赴汤蹈火,死而后已,只盼日后我不能在少主身边时,还请少主多加保重。”于禁有些红的双眸,尽是坚定感激之色,凝神而道。 少年听了,却是淡淡一笑,道:“不必伤感。我有预感,你我缘分未尽。日后,我或者还有事情要求你呢。” 于禁闻言,不由神色一震,正欲话示忠。忽然少年面色一冷,疾声又道:“不过时机未到之前,你绝不能轻举妄动。曹孟德此人乃当世枭雄,不但看人的目光极准,而且疑心也重,你在他身边不能有一丝反叛之心,否则立刻就能被他觉。你就把他当做是我,好好地效忠吧!此人非池中之物,定能鱼跃龙门,一鸣惊人!” 于禁听罢,神色连变,最终还是长吁了一声,绝了再回到少年身边的念头,至少他知道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忽然震色问道:“临走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少主。” “吧。” “下诸侯何其之多,比这曹孟德势大富贵者,比比皆是,譬如冀州袁绍、豫州袁术、荆州刘表、益州刘焉甚至是三辅董卓!为何少主唯独选这曹操!?”于禁眼神眯紧,满脸皆是肃然认真之色,沉声问道。 “呵呵,因为就算这些人的才能加起来都不如曹操的一根指头。更何况时值乱世,群雄逐鹿下的时代,没有领地,那可以抢,没有钱粮,也可以抢。只要你不要犯下之大不韪,或激起众怒,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便可以不断地扩张领地,收刮钱粮。”少年悠悠而道,笑脸灿烂。 于禁听闻少年对曹操如此高的评价,不由神色连变,再听他后面的一番话,又不禁打了个激灵,这些话若是换在了和平年代,但有风声传出,定会惹来杀身甚至灭族之祸。 就在于禁念头刚是闪过,忽然感觉船只有一阵晃动,有一用丝巾蒙着嘴巴的绝色女子走了进来,见她长乌黑,皮肤白皙,眉毛弯弯,双眸大而有神,如有星波泛光,就站在那,已经是美不胜收。 “靠岸了。”不得了的是,女子人美,声音也美,而且还有那特别的几分寒意,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属凡间的距离感,令人心头荡漾的同时,也不敢亵渎她的美。 “诶…”于禁低叹一声,忽然跪下,向着少年砰砰的一连叩了三个响头,少年平淡而笑,也不做声。于禁叩完后,遂是起身,走到女子身边时,终于鼓起了勇气,低声道:“盈儿,日后无论生何事,只要你一句话或者一个信物,派人送来,无论是刀山火海,我于文则会立刻飞马赶到你的身边。” “保重…” 对于于禁毫不掩饰的爱意,女子显得却是很冷淡,只言片语,淡淡两字,便是盖过了多年的情义。 有时候,于禁不禁在想,这个女人的心是不是用冰做的。 于禁心头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便是离开了。随即,女子望向了少年,忽然轻轻地解下了蒙嘴的丝巾,再看那一张美轮美奂的鹅蛋脸,樱桃嘴轻翘诱人,脸额上有一颗美人痣。 就连定力十足的少年也不禁看得一阵呆了,回过神来,不由苦笑道:“义妹啊,你下一回可否先给我打个招呼,义兄我可受不了。” “你不动色心就好。”女子淡雅坐下,着几分寒意的双眸,却有一种宝珠般的绚丽。 “对着你,还不动色心的,下恐怕只有一种人。” “哦?什么人?”女子看少年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也来了兴趣,不由问道。 “阉人!” 女子一听,顿是黛眉一皱,带着一丝寒意一丝嗔怒地白了少年一眼。这可把少年弄得不禁打了个激灵,忙是压住****,苦笑道:“义妹,你还是把丝巾蒙上吧。” “我偏不,就要你难受。”这时,如一望无际的冰川上,忽然有一朵冰花神奇地绽放了。女子这一抹淡笑,直震人心灵。 少年看了,不由叹道:“我真不舍得放你离开啊。” 这句话倒是刺中了女子心中的软肋。女子面上笑容顿是不见,很快就就把丝巾重新蒙上,面上也变得毫无表情,冷丁丁地看着少年,道:“义兄你智绝下,岂看不出我之所以要活到如今,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就算你不放我离开,我也会自行离去的,就算是死…”女子很清楚,如果她擅自离开,一定会遭到风满楼的杀手追杀,凭她的实力,是不可能和风满楼对抗的。而且单凭她一个人,要向她的仇人复仇,那也相当于送死。这些,女子都很明白,但这多年来,正是这不共戴之仇,成为了她活下的动力。只要能够实施复仇,她不惧死。 “你这又何必呢…”少年听了,苦叹一声,脸上尽是落寞之色。正如他所,对着女子的倾世佳色,还不动心的,那恐怕就只有阉人了。少年对女子何曾没有爱慕之意,只是聪明的他很明白,这个女人早已被仇恨蒙蔽,而这种女人是很危险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避而远之。 来这女子名叫郭盈,其父郭飞本是京城里的一个颇有名望的商贾,且喜好结交下英雄。 却当年郭飞认识了入京城不久的袁绍和曹操一干年轻俊杰,终日在家中设宴宴请。郭飞的妻子李氏,也就是郭盈的生母,却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舞女出身。因此郭飞有时候会让李氏以舞助兴。哪知袁绍垂涎李氏美色,有一回特请了郭飞夫妻在其府中做客,更在酒水中下了迷药,****了李氏。哪知李氏刚烈,次日醒来后得知自己被人侵犯,羞愤之下,竟然上吊自尽,不久后被府中下人现。当时,袁绍正因公务在外,醒来后现自己妻子不见了的郭飞,又惊又怒,遂在袁府大闹。府中管家自不敢告诉郭飞,其妻已死,便蒙骗他,李氏已回府中,另外又派人通知袁绍。袁绍得知李氏上吊而死,吓得大惊失色,连忙用重金收买了朝中宦官,正好当时张角等人正谋划起事,京城里有不少同伙。唯恐有失声望的袁绍,当机立断,收买了宦官后,拿了文令,便以私通反贼的罪名,领兵要去擒拿了郭飞一家。 还好当时曹操听得风声,念郭飞为人仗义,便先来郭家通风报信。郭飞自知大祸临头,正好有友人在河内,且家业极大,甚至可以一手遮,便请曹操派人把当时只有五、六岁的郭盈送去河内。却不料,当时两人对话,被郭盈听到。年幼的郭盈大哭大闹,因时间紧迫,郭飞不得不亲自下狠心把自己的女儿打昏在地。 来,当时郭飞拜托曹操把郭盈送去的地方,正是河内的第一大世家,司马家也。 对于少年,郭盈虽然没有爱意,但却还有感激,看他满脸落寞、痛苦的神情,郭盈心头一揪,忽然道:“义兄,待我大仇得报。我愿答应你一件事,以报你司马家的多年恩情。” 少年一听,不由双眸射出两道精光,很是认真地问道:“什么事情都可以?” 只见少年眼里很快充满了****之色,郭盈很明白自己的义兄想要的是什么,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呵呵,这诱惑可真人难以拒绝。”不过,少年很快又恢复如常,紧接又笑道:“不过你我情同兄妹,你大可不必如此。就算你不,我也一定会替你复仇的。冀州那里我已一切准备完毕,从今日起,你便是汉太保甄邯的后人,你父正是上蔡令甄逸,而你的名字叫做甄宓!” “中山甄家?这种大世家的人最是不可信,义兄就不怕他们会走漏风声?”因为袁绍的关系还有大世家素来以家族利益为上,自私自利,不顾弱生死的作风,郭盈恨透了所有大世家的子弟,就连司马家也是一样。就连她的义兄,有时候做的事,她也是十分反感。但多年身居世家,她也很明白她的义兄也是身不由己,毕竟一个世家想要保持长盛不衰,需要算计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而且每个世家,上上下下,算是食客、家丁、婢女、私兵等等,规模若是的,起码也有数百人以上,规模大的,那起码是上千人以上,如司马家这种等级,至少有五、六千人以上,这些人的生计,几乎都压在了她的义兄身上!因此她的义兄,不容自己有丝毫错失,凡事都也只能以世家的利益为先,毕竟这些人可都是他的家人、族亲! “无需多心。这甄家与我司马家长期有商业来往,加上近年兵荒马乱,买卖都不好做了。甄家亏了不少,平日里还要我司马家照顾。若是得罪了我司马家,不出数年,他甄家苦于生计,恐怕不久便家破人散。再有,袁绍成了冀州新主,这甄家正想要去好好巴结,故而多次想要与袁家联姻。哪知袁绍的那几个儿子各个眼高过顶,甄逸自己却也不争气,生的那两个女儿都是寻常货色。袁绍那几个儿子都看不上,加上甄家已经开始没落,却又占了不少土地,袁绍早有心取而代之。因此联姻之事,自然没有下文。那甄逸却是害怕得很,屡屡向我求计。所以我…”到一半,少年忽然皱了皱眉头,虽然早有准备,但在郭盈面前要把这话出时,却没想到竟如此的难,自己的心更有一丝的揪痛。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让我做那甄逸的女儿,只要袁绍那几个儿子中意上我。这样一来甄逸就有了资本和袁绍谈条件。而司马家自然能够从中获利不少。而我成了袁家的媳妇后,日后自不怕没有机会向袁绍这狗贼复仇!”郭盈面色冷淡,不禁不慢,用她那之声着,就像是与她毫无干系,反而更令人怜惜。 “你不怪我?” “义兄笑了。司马家还有义兄对我恩重如山,就算要我去死,我也不会皱半个眉头,何况一直以来都是我主动要求义兄替我寻求复仇的机会,如今时机来了,我谢义兄还怕来不及,又岂会怪责义兄呢?” 郭盈越是显得平淡,笃定。少年就不禁越加地揪心痛苦,为了不让自己失去冷静,还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叹声道:“那好吧,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去甄家。趁还有时间,义妹你再弹一曲给我听吧。” “好。”郭盈难得露出盈盈一笑,可惜少年却没有这个勇气去看。不久后,幽美的琴声如清风拂动,徐徐飘来,少年很快就沉寂在美妙的琴声之中。 待一曲停下,少年睁眼,望向了船头的方向,呐呐道:“司马懿啊司马懿,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敢去留下,你真是个没用的懦夫啊!” 另一边,却在昌邑城中,此时城内已经安稳下来。为了安抚民心,马纵横却无拆穿刘岱逃去的事情,城内军民都以为刘岱已诛,欢兴不已。 第377章 平复兖州 却此时在距离州府不远,刘岱购置的另一处大府宅内。 Ww W COM因昨夜大火,州府尚不能用,马纵横便把这大府宅当做了临时办事和歇息的地方。 大厅内,马纵横金刀跨马地坐在高堂之上,胡车儿、庞德还有王彧、王肱等文武都在两边坐定。马纵横先是对一干有功之士各做封赏,众人谢过后。 马纵横一沉色道:“刘岱逃去,如今兖州尚未平稳,不知诸位可有计策?” 马纵横此言一出,王彧起身作礼,遂是答道:“刘岱虽是逃去,但一时半会他是恐怕不敢现身了。主公在兖州声威盛大,若主公不嫌弃,我愿前往其他郡县,为主公安抚人心,明刘岱罪状,服一干太守、县令来降。” 王彧此言一出,胡车儿和庞德都是微微变色。倒是马纵横不假思索,颔便道:“好!如今兖州局势尚未安稳,为提防有人暗中捣鬼,煽动人心,此事还需尽快。景文你几时可以出?” 王彧闻言,心头一震,暗道马纵横行事雷厉风行,且能看出利害,最令他敬服和感动的是他能够用人不疑,比起刘岱不知好上多少倍! “蒙上眷顾,我王景文能侍如此贤君,实在三生之幸也!”王彧不禁在心中暗道,这下是充满动力要辅佐马纵横建立一番基业,也好让自己攀龙附凤,留名于青史! 另一边,王肱也是极为兴奋,也不甘落后,立刻起身,拱手道:“如今兖州将近大半土地都落在主公之手,以主公的威风和声望,另外其余郡县的太守、县令怕也不敢螳臂挡车,反抗主公。再有王别驾前往,一切自是水到渠成。不过有一人却是例外。” 马纵横听了,神色一凝,立刻问道:“是谁?” “正是泰山太守王朗是也。此人本名王严,字景兴,师从前太尉杨赐,因通晓经籍而被拜为郎中。后因杨赐去世而弃官回乡,后来被举孝廉,但王朗却不应命。不过此人一直忠于朝廷,前些年泰山贼匪横行,刘岱无力讨伐,我劝他举荐王朗为泰山太守,便可保泰山平安。刘岱听我之计,可王朗嫌刘岱心胸狭窄,且并无救国之心,故而拒之。刘岱也因而大怒,本要把王朗治罪,收监入狱,哪知泰山贼人臧霸与孙观、尹礼联合一起,其势力更大。刘岱畏之,方才听我劝,上奏朝廷。当时子尚在洛阳,而董卓亦有心卖刘岱人情,便让子亲立文书,传予王朗。王朗方而领命,果然不久后,王朗不但治服了臧霸,还赢得泰山贼的敬重,两方至此相安无事,泰山郡在王朗治理之下,这些年来也是风调雨顺,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嗯,看来这王朗本领不少。”马纵横听罢,重重地点了点头,脑里却是很快翻出有关这王朗的记忆。来此人曾先侍孙策,后又被曹操以朝廷名义所召,成了谏议大夫。曹丕建立魏国后,又成了三公之一的司空,历任魏国数朝,皆受重用。而且据历史记载,此人忠义严明,善于治理国政内务。不过比起他的成就,世人却更熟悉他的女儿王元姬,也就是司马昭的妻子,在后来一统下建立大晋王朝的晋武大帝司马炎! “这司马家日后肯定会成为我的死敌,我倒先把王朗抢过来,这王元姬将来自然也跑不了。没有了王元姬,就没有了司马炎,我就不信这司马家还能一统下!” 马纵横在脑念电转,不由邪邪地笑了起来。王彧、王肱看了,不禁有些不知所以然,暗暗对视。 这时,马纵横神色一震,抖数精神,立望向王肱,笑得极为灿烂,道:“安生竟然提起了这王朗,肯定另有深意,请。” 王肱听了,也是打起精神,很快答道:“此人脾性怪癖,而且事事皆以忠义为先,不久前还收纳了鲍信麾下一干余部,势力大增,加上又有泰山贼臧霸在背后支持,要想收复泰山一郡,恐怕并非易事。所以我想主公倒无需急功近利,先通与书信试探,待把兖州其他郡县安稳之后,若这王朗不识时务,再起兵对付也是不迟。” “你计甚好,那就如你所言!”马纵横闻言,面色一震,遂是答应下来,同时又不忘令胡车儿、庞德两人迅收编降军,整顿大军。众人纷纷慨然领命,皆有乘胜追击,再接再厉,创造一番大业的决心! 数日后,马纵横攻破昌邑的消息,已传遍了整个中原一带。消息传到了袁绍处,袁绍不由大惊失色,这下又因在准备陈留战事,分不过身来。同时又见孙坚迟迟未有动作,心里急躁不已,几番派人到袁术那催促,反而引起了袁术的反感,随后兄弟两人以书信大闹一场,于是这场有关陈留的战役,便胎死腹中,最终以闹剧收场。 这时,袁术却又听曹操和孙坚暗中联盟的消息,正是雷霆震怒,但很快又得知,孙策转往濮阳也想和马纵横结下同盟时,竟被马纵横给囚禁下来,不禁暗暗窃喜。本以为孙坚得知之后,肯定会不惜一切地攻往兖州,逼迫马纵横归还其子。 为谋求更大的利益,袁术装作并不知道孙、曹联盟之事,就等孙坚进军。而就在此时,孙坚竟然不顾其子生死,忽然与曹操联手,向袁术的领地起了袭击。 其中,曹操遣典韦为先锋大将,领精兵三千,曹仁率军一万为接应,攻打梁郡。同时,孙坚又亲领奇兵,袭击了从兖州而归的纪灵军。 在兖州与沛郡的边境的一处平原上,正见两军搅成一团,一军进攻猛若狂雷,疾烈无比,一军则被杀得节节败退,混乱不休。 “杀呐!都跟老子冲起来!谁敢给老子慢下来,老子取他狗命!” 攻方负责突袭犹如枪头般存在的前部人马中,韩当手提大刀,嘶声大吼,声厉震,威猛如兽,纵马在前,狂砍乱劈,一将来迎,被他一刀砍中,立翻马下。韩当麾下见了,无不大喜,振臂高呼,随着韩当一齐杀上!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身穿缳甲,手挺吞唐猊金枪,英姿飒爽的少年纵马杀出,敌兵来挡,即飞枪舞动,力大无穷,凡事被他金枪击中者,无不暴飞倒散。须臾之际,少年郎倏地冲过韩当,杀到最前,几员将士看得眼切,不由纷纷喝骂。 “儿休得放肆,看老子取你级!” “哪家来的野猴,竟敢前来闯阵,真是找死!” “哈哈哈,金枪缳甲,长扎鞭,是那江东猛虎孙坚的膝下儿孙策!是大功是我的了!” 那少年郎正是孙策,只见他目带凶光,面色冷酷,似心中有火,正要找地方泄。 那几员将士眼看孙策杀到,却只觉他年幼无知,又因兵家时常都用虚张声势的手段,来大肆宣扬自军的重要任务,达到怯敌奋军的目的,所以这几人倒也不信年纪的孙策,能有霸王项羽之威。 不过很快这些人就后悔了! “他娘的!爷正是一肚子的晦气,谁来谁不要命!”孙策一声怒吼,身后瞬间展现一头蓝毛如火,如猛虎雄狮一般的唐猊身手,正大张血嘴,似要把地一切吞噬进去。 一将先到,兵器还未提起,便被孙策这一吼,吓得肝胆欲裂,手头一慢,便被孙策一枪扎破了头颅。电光火石之间,孙策飞马冲起,一枪把一人生生从马上扫飞,同时还隐约听到骨头暴裂的声音,那人惨叫声响起时,人已奔飞而去。 最后一员将领,眼看孙策须臾连败两人,才恍然知道后悔,急欲转马逃去时,孙策盖然杀到,双眸圆瞪,凶光毕露,飞枪倏地刺破了那人铠甲,还硬生生地连着铠甲贯穿了整个身体。 鲜血溅射,洒了孙策一脸。 “哇!这简直就是怪物啊,老子不玩呐!”一员正领兵准备来助战的将领,看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时,下意识地惨叫一声,拔马就逃。 孙策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液,双眸又是瞪大,一拍马匹,骤飞而去,周边兵士扑上拦住。孙策大吼一声,奋而击之,那些兵士坚持不到一阵,就已被孙策杀破。 不过当孙策再次寻找刚才那员将领时,正好看到有一个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巨汉,手提三尖两刃刀冲了过去,不等那人答话,手提刀落,便把那人砍开两半。 “孙家!你们选了一条灭族死路!”那魁梧巨汉,猛地望了过来,见得孙策,那瞪得斗大的凶目,尽是腾腾杀气,咬牙喝道。 “哼,纪灵匹夫,休要大放厥词,爷取你级,就如囊中探物!”孙策冷喝一声,战意更烈,浑身气势爆的同时,那蓝毛唐猊神兽相势又显壮大。 另一边,正在后方急于混杀的韩当,见孙策已杀入敌军腹地,气得暴眼喝道:“孙策你这混子,又给老子乱来,你若有半根汗毛损失,老子可就惨了!” 不过孙策似乎听不到韩当竭斯底里地怒声声一样,而且就在韩当吼声震起的刹那,他和纪灵几乎同时拍马飞起,互为杀来。 与此同时,在孙坚军中军阵内。黄盖听闻孙策冲去了前部,气得怒冲冠,喝道:“这教人不省心的混蛋,我这回非揍他一顿不可!” 罢,黄盖一提手上铁鞭,就要冲去救援。此时,背后却有人伸手按住了他。黄盖急回头一看,正见一个满脸胡渣,虎眉虎目,国字大脸,一身浩荡刚烈之气的英雄人物。 此人正是江东猛虎—孙坚。 “这年纪的孩子,刚是情窦初开,就遇到挫择,打击自然是大。加上这孽子心高气傲,你就让他泄一下吧。”孙坚露出一抹豪爽的笑容,就像用过来人的身份,淡淡道。 “主公!你这!”黄盖闻言,不由面色一变,见孙坚不见丝毫急色,忙道:“主公,这可是在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混蛋了疯,难免受伤!” “些许皮肉之伤,受了就受,有什么大惊怪!”孙坚一瞪虎目,黄盖一见,顿连忙收敛起来,心中却是在暗暗叹了一声,想起了不久前生的事情。 第378章 暴走的小霸王 却当日马纵横率兵离开濮阳不久后,孙策一干人等藏在了桥家的商队,逃出了濮阳城不久。 WwW COM忽然商队停了下来,孙策与黄盖皆疑,正欲看望时,竟遭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杀手袭击。一开始孙策和黄盖恐怕揭露身份,有所保留。混乱中,孙策忽然现了一个年轻貌美,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女子,正遭那些杀手迫害,一身洁白长裙更染上了艳丽的血色。别孙策,就连当时的黄盖也看得怒火冲,便要冲去救那女子。哪知孙策更快,飞身跃上一匹马后,手提利刃,猛冲过去,连是杀死了好几名杀手,救下了那名女子。 从当时孙策望向那女子炙热的目光里,黄盖便知道自家少主对女子是一见钟情,迷恋上那个女子。 可黄盖还来不及去劝孙策收敛,很快就从一个人口里得知这女子竟然是马纵横新婚不久的妻子桥婉。而那人赫然正是桥婉的父亲,极具声名的大儒桥玄。 原来,当日桥缨打昏了桥婉后离去,桥婉一直昏迷不醒,而正好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桥玄见桥缨迟迟不见,便来到她的寝室来叫,哪知现了桥缨昏迷在地,吓了一跳,正好外头有人催促。桥玄心急之下,竟把桥婉当做是桥缨,把她带上了马车。 而不久前桥婉醒来,现自己竟在一架马车上,自是吓得花容失色。桥玄当时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还认不出桥婉,便把自己的打算了出来,又好好劝‘桥缨’了一番。桥婉一听,才知自家老爹的苦心,不禁黯然泪下,又告诉桥玄自己的身份。桥玄闻,吓得顿是六神无主,急教马车停下,众人以为出了什么,因此整支商队遂也停了下来。而就在桥玄正要问桥婉到底生何事,还有桥缨去了哪里的时候,那些杀手恰巧来到了。 当然,孙策和黄盖并不知道其中的究竟,但却也从桥玄和桥婉怪异的表现里,现其中有些隐情。 随即,桥玄又拜托黄盖把桥婉送回濮阳。黄盖却恐耽误,正是犹豫时,孙策二话不就答应下来。黄盖吓了一跳,却现孙策整张脸的神色都变了,便知在那个时候,恐怕就算是他的老子亲自来到,也拽不走他,只好答应下来。 而当日黄昏前,孙策回来后,就一声不吭,一个人在生闷气。黄盖大约猜到了一些,不过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纵使你是之骄子,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谢过孙少主的救命之恩,待我家相公回来,我定会向他明孙少主的恩情,还请你回去吧。” “……” “莫非孙少主还有事情?” “呃,是桥婉唐突了。若是孙少主无事的话,那桥婉就先行离去了。” 那日斜阳落寞,照在那温婉绝立的倾世佳人身上,看着那背影徐徐离开,仿佛把自己的心也带走了。 至此至终,自己一句话也没能。从到大,孙策本以为自己是个敢爱敢恨,顶立地的男子汉,而一直以来,他也是如此。但直到那日,他才现,自己是如此的懦弱,竟然和连自己爱慕的女子上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表达自己的心意。 是因为这个女子,不久才嫁为人妻。 还是因为,她的男人是那鬼神马羲? 孙策并不知道自己心中恐惧的理由,所以他选择了默然,也因如此,他后悔,不断地在生闷气,不断地回想着当日的场景,不断地想着一些连他也觉得可笑的如果! “啊啊啊!杀啊!” “孙家儿,来吧!” 乱军之中,正见两军互相厮杀的人丛内,有两人如神魔将,奋然拼杀一起,两般兵器舞动间,火花暴射不断,激鸣声更是暴响不觉。 那拼杀两人,正是孙策和纪灵。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孙策身后赫然迸出一面模糊的蓝毛唐猊神兽相势,见得纪灵挥刀砍来,大吼一声,使出了霸王擎宇枪法中的拔山式,金枪拔起时,真如有拔山之势,将纪灵砍来的三尖两刃刀遽然荡开。 “好子!”纪灵不由面色一变,双眸精光一射,猛地抓紧了荡开的三尖两刃刀,拧起舞动,背后猝然出现一面呲牙咧嘴的红魔鬼将相势,随即大喝喊道:“鬼道十二砍刀式—飞魔!” 只听纪灵喝声一起,手中三尖两刃刀立即奔搠而去,快如虹光。孙策挪身一闪,但纪灵这一刀来得实在太快,虽是险险避过,但铠甲却也被锋利的刀锋给刺破,鲜血飞溅时。孙策双眸暴瞪,火气更浓,身后的蓝毛唐猊神兽相势,猝地变得盛大,真实起来,扯声吼起:“纪灵匹夫,你也吃爷一招!” 孙策喝罢,立是施出了霸王擎宇枪法中的—乌骓离殇,霎时间整个人竟散一股悲厉立绝之势,枪法一起,暴突飞搠,雷厉骤去,大有一种被逼入绝境,拼死相护着自己最为宝贵东西,而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气势。 以往孙策并未得到这招枪式的精粹,但随着他坠入爱河,却悲哀的现自己还未曾来得及与她相识,心爱的女子却已成为他人妻子。 还未得到,便已经失去了。 年幼的孙策并不明白什么是爱,但他十分肯定,若是能得到她回眸一笑,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他也在所不惜! 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也是令人最痴迷的。只是数日的相识,那女子的身影,却已占据了孙策心头每个一个角落。 “嗷嗷嗷嗷!为何呐!” 眼看两人酣斗正烈,猝然孙策再一次轰然爆,气势之盛甚至使得蓝毛唐猊神兽相势盖过了那红魔鬼将。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枪式,陡又加,变得更为凶猛,更为得势不饶人! “这孙家儿,竟真有如此实力!?”纪灵面色勃然一变,双眸里的惊骇更浓,哪敢丝毫分神,生死关头,却也被孙策逼出了常的挥。时迟那时快,正见孙策迭起不休的枪支,一枪震开了纪灵的大刀后,朝着纪灵胸口正刺。一直在蓄势待的纪灵,终于等到机会,猛地作,奋力挥刀就砍,立即把孙策的金枪震开而去,终于破开了孙策的招式。 “给我死!鬼道十二砍刀式,分!”突兀之际,纪灵也遽然暴起来,喝声一暴,飞刀朝着孙策脖子就砍,其刀之快,简直匪夷所思,须臾间就到了孙策脖子前。 眼看孙策就要身分家,周围不少孙家将士看得都是惊悚不已,急声叫起。 而就在此时,孙策身往后一倒,身子半倚,坐下战马奔飞冲去,同时手中金枪由下往上,斜刺里骤地刺出。 “霸王擎宇枪法—别姬离帐!” 孙策这一招避得精巧,而且来得实在太突然了,纪灵根本反应不过来,眼看金枪刺到,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开紧要位置。 ‘嚓’的一声,纪灵右肩正被金枪搠中,血液荡起。与此同时,孙策把枪一拨,更是盛气凌人,口中喝道:“袁公路麾下第一猛将不过如此!” “儿,休要放肆啊!鬼道十二砍刀式—断魔!”就在孙策话音一落,纪灵瞬间展现出他可怕的一面,只见他的左手急抓向右手的三尖两刃刀,回身拧刀暴劈而去。孙策大惊,才知自己觑了纪灵,眼看纪灵三尖两刃刀就要劈到,连忙挪身就闪,劈去的三尖两刃刀在孙策的头盔上倏地擦过,更撞出火花。孙策立觉得整个脑袋如裂了开来,痛叫一声,坐下战马倏地冲走,几个纪灵部将急是杀来。被震击脑袋后,孙策双眸充血,眼看有人杀来,强打精神,嘶声暴喝,舞动金枪,飞挑猛扫,把那几个将士接连打飞或者打落马下。 而就在纪灵准备趁机击杀孙策之时,韩当挺刀忿然赶到,杀住纪灵。韩当难缠,纪灵脱身不得,耳听后方惨叫迭起,心知孙策肯定把自己的大阵捣得一片混乱,不由愈加急躁。 忽然,孙坚军中鼓声擂动,孙坚亲自率兵扑来。纪灵暗想孙家猛将如云,自己孤掌难鸣,遂是杀开韩当,急喝撤兵。孙坚自是趁机率兵掩杀,大破纪灵军,斩近数千余众,擒得俘虏也有将近数千人之多。 孙坚军奇袭纪灵军得手,又因纪灵威震淮南一带,此下被自军击败,孙坚军自是士气高涨。素有韬略的孙坚,自然不放过如此大好机会,整顿好大军后,立即朝着沛郡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却曹操麾下先锋大将典韦,率兵攻往梁郡,数日间连破数阵,杀袁术麾下大将校近数十余人,斩敌无数。曹仁率兵乘胜追击,七、八日间,连破数城,梁郡危急。袁术得知,雷霆震怒,听从袁涣之计,分兵三路,每路兵一万,共三万大军前往救援,一路进军神,反把曹仁军围困在梁郡阳城之内。 “城上的人听着,如今尔等已被我大军围住,识相地快快献城投降。莫想负隅顽抗,否则休怪老子心狠手辣!”阳城之下,只见人山人海的大军之内,袁术麾下大将张勋正手挺长枪,指向城上的曹仁军气焰嚣张地怒声喝道。 “将军,眼下阳城未稳,且城内不少世家皆是袁公路的心腹,这若是阳城尚未被围,这些世家或者还不敢造反。可如今局势不妙,这些世家随时都有可能造反。一旦如此,我军内外受敌,恐怕会将受到灭顶之灾。我看不如合众杀出,弃之一个阳城,而保全军,岂不是好?”曹仁麾下副将李典凝声而道。 曹仁听了,却是神色一凝,想起曹操的吩咐后,很快精神一震,道:“阳城得之不易,岂能如此轻易弃之!?传我号令,诸军务必守住城池,敢有畏战者,杀无赦!” 第379章 智取许昌 曹仁此令一出,李典不由变色,随即在心中腹诽道:“曹将军熟读兵法,乃不世帅才,就连主公也赞叹有加,称他兵韬武略,甚至不逊色于秦时王翦。Ww WCOM可如今局势分明对我军百般不利,他为何却又要为一时之气,强行死守?” 李典念头刚转。这时,忽有一声怒喝骤起,李典听了,不由立即神色一震。 “张勋狗贼如此放肆,岂能忍之!?主公待我情深义重,赏识有加,典某愿意出战,以报我主洪恩!”只见一员如凶恶化身的魁梧得可怕的凶人,气势汹汹,快步赶来,瞪眼竖眉,满脸横肉的样子,十分可怕。不但面貌如此,他浑身散的恶煞气息,更是令人心惊胆跳。 此人正是曹操的先锋大将,‘恶侯’典恶来是也! “彼军气势嚣张,我正欲挫其士气,恶侯若出,我可安枕无忧也!”曹仁一听,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典韦听闻,立刻精神一震,慨然领命便是转身离开。 少时,张勋依旧在城下骂得厉害,蓦然城上鼓声擂动,城门开处,典韦率兵飞奔冲出。城上jiang士、兵卒猝然齐声喊起了恶侯之名,一时间震动地,加上典韦冲一吼,更似地变色,一股可怕的凶恶之气,大有弥漫万里之势。 “不好!将军心,据这典韦武艺丝毫不逊色于吕布,自吕布死去,恐怕下之大,无人是他敌手!”张勋一员部将听闻城上呼喊,不由面色大变,急向身旁的张勋提醒道。 “哼,不过是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匹夫,有何惧之!?此人杀了我军大数十将校,主公有令,非除此人不可!不必多虑,我早有计策对付此人!”张勋冷哼一声,目光阴鸷,遂向左右数员将领投去眼色,皆是会意。 时迟那时快,却见典韦摆开阵势后,立策马提戟而出,盖声喝道:“张勋狗贼何在,来受死!” 典韦吼声起时,背后更显现出一面绝凶犼兽相势,凶势逼人,神鬼皆惊。 张勋军上下不少人都吓得连咽唾沫,许多将士都不敢出战。就在此时张勋麾下一员名叫陈默的将领驰马奔出,手挺一柄钩镰枪,大声喝道:“卖主鼠辈,休要大放厥词,我家将军不屑与你厮杀,先过了老子这关再!” 典韦一听,顿是大怒,暴喝一声,驰马便往陈默杀去。陈默却也不惧,把马一拍,快迎上。眼见两人就要交锋的瞬间,陈默忽又拨马就逃,惹得正要杀人泄恨的典韦,怒火无处可泄,自是不肯放过,疾声叫骂,坐下爪黄飞电嘶鸣一声,如闪电般追袭而去。 “好快的神驹!”张勋眼看典韦追向陈默,是越追越近,不由面色一变,立即朝一将望去。那将士会意,即刻拿起背后大弓,驰马冲出,眼看典韦就要杀到陈默身后,拽弓就射。 ‘啪’的一声弓弦震响,箭矢疾飞射出。哪知冷箭还未射到,典韦坐下爪黄飞电却是先一步追上了陈默。 “嗷嗷嗷!纳命来吧!”典韦厉声大吼,手举银犼飞戟,手起戟落,便把陈默砍开两半,尸体裂开瞬间,冷箭射到。典韦大口一张,恶目一瞪,‘啪’的一声,众人皆呼,各个目瞪口呆,只见箭矢晃动几下,竟被典韦咬在了嘴里。 这霸气,这胆量,这度,简直是惊为人。 “贼,想要冷箭伤人,你还不够资格!”典韦吐出箭矢,立刻朝着那放冷箭的将领喝道。那将领面色冰寒,立即拽弓又射,一连射数箭,典韦纵马就冲,挥戟劈砍,啪啪几声,箭矢一一相继破碎,朝着那阵前将领不断逼去。 与此同时,在城头之上。曹仁眼看典韦朝着敌方大阵冲去,不由眉头一皱,立向身旁李典令道:“传我号令,立即鸣金收兵!” 李典微微变色,但也很快从曹仁稍显凝重的神色得到了提醒,再望向战场,便是醒悟,急是下令。 于是,就在典韦快要杀近张勋大军百丈之内时,城上忽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典韦一听,急把爪黄飞电一勒,也不想太多,拔马就走。 “他娘的,是谁坏了老子好事!快快给我乱箭射死他!”准备许久的张勋,见典韦忽然离去,不由大怒,嘶声大喝。埋伏已久的弓弩手,立即急奔而出,张弓乱射。不过典韦马快,瞬间骑马远飞而去。张勋看得大怒不已,这下不但计策不成,而且还折了陈默一员得力战将,自是很不痛快。 不过张勋倒也不敢与典韦强硬厮杀,很快也下令撤军。另一边,待典韦回到城中时,随着曹仁示意,城中jiang士、兵众一齐呼喊助威,士气高涨。而对于正往后撤的张勋军来,这些喝彩声无疑是刺耳的。张勋面容狰狞,转身望向阳城上,暗暗腹诽道:“且容尔等鼠辈放肆一些日子,待时机一到,我必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张勋似乎要坐等时机,但表面里却又做出一副激进急攻的样子,连日率兵来搦战。曹仁皆派典韦出战。张勋狡猾,并无与典韦硬碰硬,每每典韦杀来,都转马就逃,待典韦追近,诸将便以乱箭射退。两军如此纠缠,不觉就是半月。 而就在阳城此处陷入僵局的时候。另一边,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环却是扣着一环。就在曹操向梁郡进军的同时,一直安守于颍川的张绣,不顾麾下军师贾诩的反对,率西凉精兵八千,袭击陈留。 而先前,张绣为能更快杀到陈留,以奏奇袭的效果,早命人把粮食调往颍川第二大的固城许昌。话许昌面积广阔,多平原之地,可于耕种,又因四通八达,地带繁华,因此人口极多,本就是盛产钱粮的富裕之地,再有经过数代人的修葺,城墙高耸厚实,方圆数十一带,又有雄山险地作为屏障,甚至可以比起颍川郡城昆阳,也是过之而无不及。 而当初,贾诩助张绣得到颍川后,曾多次劝张绣把郡府搬到许昌。张绣却嫌动静太大,而且又有心取得中原司隶重地,而昆阳更是靠近,自是不愿搬走,故只作为屯集粮食的粮仓所用。 却张绣一路领兵火来到许昌,正于东门之下。只见张绣一身火红飞鸾战袍,手提一杆飞鸾精钢枪,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又正值年少气盛的年纪,加上年少得志,真是个潇洒英雄。 “我乃颍川太守张绣是也,城上的人还不快快开门迎接!?”张绣扯声一喝,哪知城上无人回应。张绣不由眉头一皱,却忽然看见城头上,有一又矮又黑,寻常到不能再寻常,但唯一出色的那双又长又细的眼睛,却是精光灿烂,光耀骇人! “哈哈哈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北地枪王张绣,果然是英雄少年,曹某甚为佩服!”只见那人忽然拍起了手掌,豪爽大笑,一时间尽显枭雄之色,宛如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张绣一听,顿是变色,立刻双眸瞪大,怒声喝道:“那矮汉,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和我话!” 张绣此言一落,那矮汉身旁一员魁梧将领,立刻满脸忿怒,手指张绣,扯声喝道:“哼!张家儿,你还以为这许昌城是你的领地吗!?两日之前,我主早就奇袭此城得手,你的粮食和这座宝城,已被我主收为囊中了!” 张绣闻言,顿是心头一揪,忽然想起在临行军前,贾诩曾三番四次提醒他,要派人来回通报许昌情况,以免生意外。张绣却认为如今各地诸侯互相征战,谁有空闲来袭击许昌,因此并无理会。 这下,恐怕又被贾诩料中了! 没想到陈留还未取下,自己的重城许昌,却先被人夺去了,而且还有无数的粮食!失去许昌,对张绣打击虽大,但还没到致命的打击,但是失去许昌城内的存粮和军粮,张绣就如被折去爪牙的猛虎!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来犯我许昌!?”张绣一咬牙,一张俊脸抽动了几下,死死压着怒火,尽量地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呵呵,我不过是一介辈。这回若非张枪王你要夺人家业,曹某人却也不想惹上张枪王这位强敌。” 张绣闻言,顿时怒火散去,换而之的浑身彻骨的冰冻,脑袋如遭重击,‘嗡’的一声,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识地喊道:“你是陈留曹操!” “呵呵,正是曹某。”曹操灿然一笑,人畜无害。 “把许昌还我!” “这许昌城,可是众将士合力攻打所得,除非他们答应,否则恕曹某难以从命。” 曹操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不还许昌,我将与尔等上下势不两立!”张绣却被他那张无辜的面孔,激得暴怒,满脸青筋凸起,双眸瞪得更是快要迸裂。 “哼,这张家儿还真是幼稚可笑,就许你来袭击陈留,不许我来取许昌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不还许昌,你又能奈我何!?”刚才那员怒骂张绣的将领,真是曹洪。曹洪这一张嘴却也是死人不偿命,这一连几句,气得张绣暴怒不已,急按住长枪,教人取弓过来,急拽上箭,瞄准曹洪就射。 “狗贼,纳命来!” 喝声起时,张绣背后骤地显现出一面火红飞鸾模糊相势,弓弦一响,箭矢如流星炮打,出一声鸣响,骤射飞出,快得惊人。 第380章 贾诩的反击(上) 就在此时,城上猝也显现一面人面豹身,手拽弓箭的诸犍神兽相势,与城下那火红飞鸾相互对峙。 Ww WCOM 须臾,也听一声弓弦震响,破空声立是骤起,与飞向曹洪的箭矢炸开的同时,随即又是一声弓弦震响。张绣还未回过神来,见得一根箭矢飙飞射来,快如闪电,连忙挪身闪开,却是来不及,‘啪’的一声,头盔倏地飞去,张绣出一声怒吼,披头散,双眸尽是怨恨、阴鸷之色,望向了城上一将。 只见那将一身火纹青鳞豹头铠甲,手抓一柄弓身青,用玄铁打造,雕有飞豹纹状的宝弓,正是夏侯渊也。 “张家儿,要和爷比箭法,你还差得远呢!”夏侯渊翘嘴笑道,越看张绣那张俊脸狰狞可怕,就越是笑得灿烂。 “好了,好了。这张将军年少得志,不到三十,便已是一方诸侯,何曾如此打击。如今我等已取许昌,就不必再羞辱他了。 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再有竟然是张将军图谋陈留在先,也莫怪我等为了自救,来取许昌。许昌城我等是绝无可能归还,为免无辜牺牲,还请张将军就此撤去。”这时,却见一个放荡不羁,一头长随风飘起,身穿一身朴素的麻布白衣的男人出现在城头之上,不紧不慢地悠悠道。罢,还不忘向张绣作上一礼。得虽是好听,但配上他那副吊儿郎当,宠荣不惊的样子,却教人觉得万般讽刺。 张绣气得憋红了脸。 “哎!军师这分明就是你设的计,怎又装出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 “得就是,当初不正是你,我军攻打梁郡,一旦和袁术开战,那张绣儿自诩不凡,轻视下英雄,眼见当下各地群雄崛起,必不甘落后,出兵来犯陈留。而到那时,正是我军奇袭许昌这块宝地的大好时机!” 却听曹洪和夏侯渊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张绣恨意大增,咬牙切齿!而那位放荡不羁的男子,赫然正是曹操的军师—戏志才也! “多嘴!眼下我等竟然已得到了许昌,倒也不必与这蠢货损耗兵力,还不如平息这蠢货的怒气,让乖乖撤去就好!”戏志才详装急怒之色,对着曹洪、夏侯渊喝道,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两声蠢货得是铮铮有力,听得张绣整张脸是铁青无色。 “他娘的曹家走狗,张爷我要把尔等杀光杀尽,一个不留!”张绣怒声大吼,状若疯狂,忽地奔马飞起,猛地拽弓,便就朝戏志才射了过去。 因为距离更近,加上又在马上射,飞箭度极快,倏地眼看就到城上。 不过,夏侯渊倒也不慢,拽弓一射,箭矢疾飞,‘啪’的就撞中了张绣的飞箭。 张绣见自己的箭矢又被击破,怒得叫骂起来,正想又拽弓时。一直笑脸旁观的曹操,忽地肃然起来,一声令下,城上乱箭齐射,张绣不料,连忙一边拔马逃命,一边乱枪挡落箭矢。 险象环生之间,张绣还是难逃一劫,被一根流失射中后背,痛叫一声。所想张绣麾下部将赶到,一齐救下了张绣。 就在此时,猝然杀声大作,从北门、南门两边响起,正是夏侯惇和乐进率兵杀出,来夹攻张绣军。 “他娘的,中了人奸计也!”张绣一听,立刻就反应过来,知道从刚才开始,城上曹操那些麾下,就是故意用激将法来拖延时间给这两路兵马出击。 这下张绣哪敢怠慢,急拔出背后箭矢,立刻扯声大喝撤军。眼见张绣欲逃,曹操又是一声令下,城下立即城门打开,大军蜂拥而出,气势如虹。 所幸张绣麾下有几个追随张济多年的死忠将领,愿意引兵断后,先是挡住了曹操军的追击。张绣吓得失魂落魄,亡命逃跑,很快夏侯惇和乐进一左一右奔杀赶到,截断了张绣的大军。曹操军见状亦奋然杀上,三军合攻,混杀一阵,张绣军就已全线溃败,乱势一不可收拾。 随即又有各员传令兵,领曹操命冲出,游走各处,大喊但凡擒下张绣者,可封为千户侯,赏三百两黄金。于是诸将皆激奋杀上,驰马急追赶。张绣在数十将士还有数百骑兵掩护之下,一路玩命狂逃。曹操麾下诸将各是领兵追袭,大有千军万马齐齐涌上之势。 张绣慌不择路,狂奔五、六十里后,趁着夜色掩护,险险逃去。哪知次日,却又被曹操麾下的人马找到,随即被逼入了距离许昌百里之外的一处山头之上。曹操闻,立令诸将围住山下,正欲赶往去时,忽然有细作来报,张绣麾下军师贾诩,竟联合了黄巾余孽刘辟和龚都一干贼人,率兵数万,正往取径望陈留杀往。同时贾诩又传来一封密信。 曹操大惊,取密信一看,脸色连变,看罢,不由叹道:“这贾文和真乃当世奇才也。恐怕他早就料到张绣会在许昌这里受伏,但可怕的是,他避开与我精兵决战,宁愿置其主于险地,反而与刘辟、龚都等贼子杀往兵力薄弱的陈留,以逼我饶过张绣。” 曹操此言一出,一干文武不由变色。其中刘晔先是皱眉问道:“主公,我这倒又不明白了。贾文和若率兵来救许昌,这岂不能更快救出其主,何况兵家之事,变化多端,但有万一,其主若是丧命,他又如何担当得起?” “不,子廉你错了。贾文和的办法,无疑是最好的计策。因为此番我带来的都是精锐,但凭刘辟、龚都这些乌合之众,是无法和我军对抗,更何况但若你是刘辟、龚都,会愿意去拼尽兵马去救张绣吗?” 曹操此言一出,曹洪心头一震,很快便是明悟过来,呐呐道:“原来如此。” “而且贼子就是贼子,就算贾文和能服刘辟、龚都,日后欠了这两人这么大的人情,对张绣可是有害无利,声望更是大为有损。但若被下人以为张绣与黄巾余孽有瓜葛,更会成为众矢之的!”戏志才随即接话道。一干文武听得入神,越是感叹。 这时,曹操又是一笑,道:“所以,他施了一个毒计,不但能利用刘辟、龚都愿意损耗兵马来救张绣,同时又能解决这两人。此人算计,可谓是毒辣至极,我纵观古来达人,用计之毒,还真无人出他左右。” 曹操这一席话,倒又把众人弄得糊涂起来。曹操把眼色望向戏志才,戏志才淡淡一笑,立刻答道:“他定是趁着张绣起兵,暗中却与教刘辟、龚都私通,故意教这两人趁着张绣和我军激战,去径偷袭兵力虚薄的陈留。刘辟、龚都两人皆是野心之辈,却一直苦于无地方可据,自是答应。而这时,贾诩却又暗中来报,摆明是要逼主公立即率兵回援。你们却又想想,主公本可除了张绣,趁机夺下整个颍川重地,却被这两个跳梁丑坏了大事,盛怒之下,又岂会放过刘辟、龚都两人?这两人一除,贾文和大可撇清关系,就算日后有人看出他的谋略,也只会对他敬服有加。 这人真是厉害,不但刘、龚还有其主,竟然就连我等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我不如他也!”戏志才罢,双眸精光绚丽,感叹之余,脸上却是更多的激动之色。 “呵呵,军师这回可是遇到了对手了。”曹操手扶下颚弯弯曲曲的很是好看的胡须,脸上却也是满怀兴奋之色。 就如曹操常的,战争过于苦闷,他总希望能有些惊喜。而贾诩的出现,可以是一番大惊喜了! “可陈留兵力虽是薄弱,但有荀氏叔侄把守,又有陈留各大世家支持,要挡住刘辟和龚都那样的乌合之众,却非难事。再有,张绣如今已是瓮中之鳖,要杀他就如囊中探物!我倒觉得可以赌上一赌!”这时,夏侯渊沉着面色,凝声而道,分析起来,倒也有条有序。 戏志才闻言,却是一笑:“这正乃贾文和高明之处。主公当年就是靠一个‘赌’字,成名于下。刺杀董卓是如此,起檄文号召群雄也是如此,独领一军,追杀西凉大军亦是如此!主公性好赌,那贾文和若无把握,哪敢冒如此大的风险?” “他莫非还有其他依仗?” “有!” “那是谁?” “那可就多了。袁绍、马羲、袁术皆可为他依仗!”戏志才此言一出,众人一时又是变色,只觉要跟上他的思路,一颗脑袋根本不够用。 曹操却是不同,笑道:“袁绍如今已稳冀州,兵强马壮,正欲扩张势力,他素来以我为宿敌,若见陈留犯难,必会再起图谋之心。至于马羲,此子深不可测,且好奇策,兖州虽是未稳,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来插上一脚。 至于袁术,如今他辖地虽乱,但如今曹仁正与张勋的大军在阳城纠缠。一旦曹仁听陈留祸起,难免会乱了阵脚,如此一来张勋就可联合阳城里的人,内外呼应。曹仁若退,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袁术必教他盛势直追,杀入陈留!” “再有,可又别忘了贾诩在昆阳可手握两万大军,此时恐怕已来到附近。一旦我军杀了张绣,贾诩必定和我军死追不放,拼个玉石俱焚。这根本就不是一场赌局,而是一场早已设定好的定局,因为无论主公如何选择,也只有急撤军,退回陈留这一条路选择。”戏志才到最后,不羁的笑容里忽然多了几分邪异,望向了曹操。 而这时,刘晔满脸落寞,有些不甘心地摇头道:“没想到我军算计心思,好不容易取下许昌这块宝地,却又要拱手让人。” “什么!?为何要把许昌让出!?”曹洪一听,再也忍不住,扯着嗓子喊道。 第381章 贾诩的反击(下) “蠢货,那贾诩若真如军师所料率大军前来,岂不会趁着我军回援前来强攻许昌。 Ww WCOM许昌刚平,兵力又不多,还不如全都撤走,一了百了,免得无辜死伤!”夏侯渊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声色俱厉地叱道。曹洪闻言,咬紧了牙,却也不是生夏侯渊的气,而是心中极其不甘。 毕竟不久前,自军分明占尽优势,这转眼间,竟然乾坤颠倒,若无一定定力的人,哪里忍受得住? “呵呵,这倒又未必。若是主公信得过我,我倒也想会一会这贾诩。”这时,戏志才忽然笑了起来,悠悠而道。 就连曹操闻言也是一惊,细目霍地睁大,道:“你欲留在许昌!?” 戏志才把头一点。曹操立刻皱眉,便道:“不可!失去许昌是好,失去志才方大!贾诩此人善于毒计,危险至极,你若有万一,我如折双臂也!” 听着曹操因关切而勃然忿怒地喝叱。戏志才只觉心头揪紧,眼里更多了几分感性的神采,叹道:“如今下局势越来越是混乱不明,董豺虎一直卧据三辅,虎视眈眈。如我所料,不久之后,下定有大变。许昌此地对于我主大业至关重要。 主公待我情深义重,视若肱骨,此恩此德,万死难报。恕戏某斗胆,还请主公让戏某留下,据守许昌!” 戏志才眼光赫赫,里面尽是决意。曹操心头一紧,深熟戏志才脾性的他,知道这下恐怕谁也改变不了戏志才的决意,不由叹道:“你需多少兵马?” “两千便可。” 曹操沉吟一阵,不容置疑便道:“我许你五千,许昌但有失误,取你级!” 曹操此番带来正好上万兵马,留下五千,那就将近一半了。戏志才不由变色,但看到曹操的眼神时,戏志才不禁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好,我保证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曹操一听,立是一点头,旋即和夏侯渊和乐进道:“妙才,文谦你俩留下协助军师。” 夏侯渊和乐进一听,立刻慨然领命。曹操立刻又命曹洪去点齐兵马,又教人把夏侯惇立即叫回,回撤陈留。 许昌百里外一处名叫寇荡山上。 “主公,大喜,大喜啊!那夏侯惇引兵撤走了!”忽然,一员灰头土脸,兵甲残破的将领策马赶来,满脸狂喜地叫道。 本是面色苍白,面带悲愤的张绣一听,顿是眼睛一瞪,猛地站起,有些不敢相信地喊道:“真的,那夏侯惇真的撤军了!?” “的岂敢蒙骗主公,事不宜迟,我等这就护送主公下山!”那来报将领很是认真地道,周围将士听了无不面露喜色,都张绣吉人自有相,无绝人之路。 不过张绣很快却是面色一变,神色很快就阴沉下来,道:“不!曹孟德乃当世枭雄,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愿意放过我。这定是他的诡计!恐怕那夏侯惇并无撤远,而是埋伏在后,正等着我等下山自投罗网!” 张绣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都觉是理,立刻又露出绝望之色。张绣也无力地叹了一声,呐呐道:“早知如此,当日就应该听从文和的话,不该惹上曹操的!” 就在张绣话音刚落,后方猝然响起震动地的杀声。张绣面色顿是一变,连忙上马前往打探,正见山后一带旌旗遍地,人涌如潮,更见有一面青黑色的‘贾’字大旗,不由欣喜若狂,喊道:“军师来也!” 张绣此言一出,周围的残兵败将皆露出劫后余生的激动、兴奋之色,纷纷情不自禁地呼唤起来。 当日晌午时候,寇荡山下人屯如山,布满各队人马,只不过这回围住山下的并非夏侯惇的兵马,而是贾诩率领而来的援兵。 寇荡山上,只见贾诩身穿锦鲤百川长袍,长过肩,梳理得整整齐齐,双眉如龙尾般翘起,双眸锐而有神,显得颇为严厉,正跪下拱手告罪道:“臣下来援不及,令主公受惊了,实在罪该万死,甘愿受罚!” “文和快起!”张绣一听,连忙把贾诩扶起,然后叹气道:“当初真不该不听你的话,擅自出兵,没想到许昌竟然被曹操那奸贼给夺去了!可惜了那里近十万担的粮食啊!” 贾诩闻言,神色一敛,双眸射出两道精光,咧开一丝笑容道:“这点主公就不必多虑了。如今要夺回许昌,不过如囊中探物。” “文和此言怎讲!?”张绣一听,不由变色,连忙抓住贾诩的手臂,神情激动的到。如今下大乱,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诸侯互相征战,就是为了能尽早地建立起根基,在乱世中站住阵脚,而且更重要的是,一旦出现了拥有扫荡下势力的一方霸主,那么到时势力弱者,便将成为他人的猎食。 而如今拥有最大的势力者,无疑是虎踞三辅,拥兵近数十万余的董卓,只不过他怯于下群雄围攻,一直不敢贸然再出三辅。 紧接着,自是先不久取下冀州的袁绍,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再加上袁绍有着袁家在背后竭力支持,还有在北联盟时期集聚的名声,麾下是人才百出,兼之收复了韩馥大量的麾下,如今其军亦有十数万之众。不过袁绍的崛起,倒也惹来许多人的忌惮,其中就有幽州的刘虞和公孙瓒,正因顾忌这两人,还有一些因素,袁绍几番欲要扩张势力的计划,都被迫终止。随后自是袁绍的弟弟,也就是袁术,袁术却也得到族中大量的长老支持,甚至拿下了袁家的根据地—汝南,加上南阳,领地比起袁绍还要大上不少,不过正因如此,使得左右难以兼顾,加上前不久与孙坚撕破脸皮,其大将纪灵被其孙坚击破,大折兵马,另外梁郡又遭造曹操的兵马袭击,否则恐怕比起其兄袁绍也是不逞多让! 另外自也有各地的新起之秀,譬如半月前取下了兖州的马纵横,还有正在快扩张势力的曹操。 这些近年兴起的雄主,多据于中原一带周围,至于其他各地诸侯,大都是按兵不动,大有冷眼旁观,静观下局势的姿态。 张绣很明白,在不久的将来,雄主、霸主会一个个的紧接出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无数的战争之下,所谓弱肉强食,这些雄主、霸主会越来越,最后剩下的几个,便是将来能够拥有下的帝王。 张绣还不敢有取下下的野心,但他却不希望成为他人的猎食,因此他必须尽快的提升自己的势力,最快的办法,自然是扩张领土,如此自是需要大量的粮食。因此可想而知,许昌的失去,是令张绣多么的灰心、绝望! 贾诩似乎看透了张绣的心思,淡淡一笑,遂在张绣低声快语地嘀咕了一阵,把来龙去脉给了张绣。张绣听得脸色连变,听罢,不由激动得浑身颤抖,怒声喝道:“贾文和你竟敢!” 张绣刚是张口在骂,却见贾诩神情平淡,怒火不由一收,却也知贾诩用的是最好的办法,错的是自己不肯相信他的话! “罢了!竟然如此,许昌如今定是兵力薄弱,当取之!待我进入许昌后,不把那曹贼的爪牙杀干杀净,我就不姓张!”张绣咬牙切齿,面色黑沉狰狞,完便要转身上马。 “主公,且慢!” 这时,贾诩忽然叫住了张绣。张绣猛一回头,瞪眼喝道:“许昌乃粮食重城,对于我军来是至关重要,但若曹操那贼人像董豺虎那样,一把烧了许昌,那可如何是好!?” 张绣此言一出,不少将士反应过来,不禁都是纷纷色变。贾诩却从容笃定地摇了摇头,道:“不,曹孟德绝不会烧毁粮食。” “你如何敢这般确定?” 贾诩听了,只是一笑,不紧不慢道:“直觉。” 其实贾诩的不过是屁话,而且他从来都不相信那缥缈虚无的东西。原来当年贾诩游学在外,曾化名黄独,来到洛阳务农。当时曹操正好是负责管理他们那一片田地的粮官。又因那时,正好遇上十年难得一遇的旱灾,田地干涸,难以耕种,许多农民都放弃了,却唯有曹操还不断地鼓励着众人。 来,那时年少的贾诩,一开始认为曹操这个人又傻又笨,因为其他粮官都是在想尽利益的去从这些农民身上找利益,中饱私囊,甚至有些故意克扣粮食,暗地里却转卖给人,因此使得不少农民上交的分量不足,活活被刑罚至死。唯独曹操平日里对这些农民敬如弟兄,数十亩田地里,无论他走到哪里,谁都认识,互相热情地打着招呼。而为了提高粮食的收成,曹操甚至想出了许多办法。譬如为了抵挡野兽在夜里踩踏庄稼,曹操在田地一带立以栏栅,又在周围建了几个鱼塘,用鱼塘里的浇灌的庄稼。再有,又改良了不少庄稼的工具。 因此曹操十分得到这些农民的爱戴,甚至其他田地的农民也常过来向曹操求教。 却因为当时旱灾的到来,其他田地干涸,庄稼全都枯萎。唯有曹操那片田地还能种出庄稼,原来当时曹操那片田地有鱼塘里的水,暂时可以供给。曹操趁着这段时间,一边鼓励着众人,一边带着一些健壮的汉子,另寻水源。本这都是希望渺茫。哪知皇不负苦心人,竟然还真被曹操找到了,可谓是奇迹。那一,整个洛阳城外城内,讨论着都是曹操的名字。 而到了收成之时,不少粮官为了补足缺的分量,教人夜里跨过栏栅,去偷取粮食。哪知那夜色昏暗无光,又因曹操声望和身份都不是寻常人能惹得起,那些去偷的人都是心惊胆跳。正好那夜曹操也似乎有预感似地带人前来巡逻,曹操一来,那些贼人闻风丧胆,乱窜乱跑,踩烂了不知多少庄稼。 因为贾诩那些农民就住在不远,闻声赶来,听有人来偷庄稼,无不忿怒。可比起这些农民,平日里常是笑面迎人,与人和乐融融的曹操更是可怕,他宣扬胆敢践踏粮食者,犯一个杀一个,许多农民都吓到了,不敢进入。因为田地周围有栏栅拦住,因此许多贼子在逃出来时,都被曹操的人马和围在外头怒火冲冲的农民给抓住。 而曹操却也到做到,问出了那些粮官的名字后,更亲自前去捉拿,当众举剑砍杀,那些贼人也无一幸免,那夜惨叫不断,血液滋润了干涸的土地。 第382章 戏志才VS贾诩 无数来围观的农民,也是大惊失色,不但是因为曹操无情的手段,更因曹操变化之大。 Ww W COM 那夜的曹操就如地狱的罗刹,贾诩至今之后,也无法忘记曹操当时可怕的眼神。 至此之后,这些农民对曹操都是极为敬畏,但却再没有了当初和乐融融的亲近了。而曹操也因此事遭到连累,被遣回乡地。 之后,贾诩曾问过曹操,值不值得。曹操只是淡然一笑,粮食是养活人的东西,无论身份尊卑,有权还是没权,或是穷人还是富人,都一样要吃这种东西,才能维持性命,有力气去做事。 所以,粮食是不可缺乏,必须尊重的,是生命的源泉。他可以忍受那些粮官剥削农民,可以忍受别人在暗地里笑他是傻子、蠢货,却不能忍受这些畜生践踏一粒半颗的粮食! 当时,贾诩似懂非懂。而在曹操回去时,农民成群结伴,一路相送,久久不肯散去。贾诩也在那时,带着几分唏嘘,几分疑惑,离开了洛阳。 回想当初,贾诩越想曹操那番话,就越觉得这简单的话里,其实蕴含着莫大的道理。 他一直都很相信,重视粮食,重视生命的曹操,一定能够创出一番丰功伟业! 往事如烟,转眼即逝。当贾诩回过神来时,却已现自己已在前往许昌的路途中了。 次日,色还未亮。却张绣昨夜从斥候那里得知,曹操果然没有烧毁许昌城内的粮食,大喜不已,因此早早率兵前来攻取许昌。 上,阳光普照,艳阳耀眼。戏志才还是一身麻布宽松的袍子,散乱的头随风飞扬,望着城外正来的大军,不由笑道:“贾文和,你可来了。” 与此同时,正往许昌城而去的军队里,贾诩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忽然有一种讨厌的感觉,虽然他从来不信直觉,但所谓心驶得万年船,遂教人向张绣吩咐,待会行事不可急躁,寻机而动。 张绣对贾诩却是信任至极,听闻后,立即减缓了大军的度,就在城外近五、六百丈处听了下来,摆开阵势。 张绣神色一震,立刻驰马望城门冲去,大声喝道:“曹操那头狡诈的老狐狸已去,尔等还不快快跟着他赶回!?否则一旦陈留有个万一,尔等可就成了孤魂野鬼!” “哈哈哈,那可就要先谢过张枪王把许昌这座宝城让了出来,若陈留不保,我等倒还有许昌可据!”城上的夏侯渊一听,立即纵声大笑,气焰甚为嚣张。 “夏侯狗贼休要放肆,如今许昌兵力无多,我要取回,只如囊中探物!”张绣双眸一瞪,立刻大声喝道。 夏侯渊一听,笑道:“我城内确实兵力空虚,但却就怕张枪王不敢来取!” “你他娘的,有种把城门打开,老子若不敢入城,来取你这狗贼头颅,老子就是狗娘养的!”张绣闻言,不由一怒,一时忿起,口没遮拦。 “哈哈!这可是你了!”夏侯渊听话,顿是眼迸精光,就像是看见自己的猎物中了自己埋伏好的陷阱,那笑声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张绣听着夏侯渊无比得瑟的笑声,不由脸色一变,忽然心头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好像要证明自己想得没错一样,立刻大喝又道:“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我却又不信,你真敢!” 蓦然,一阵轰隆隆的巨鸣。张绣面色骇然大变,城门竟然还真的打开了。 只见夏侯渊满脸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地伸手笑道:“呵呵,你要自掘坟墓,我也不屈请君入瓮。张枪王,请吧!否则,你可就是狗娘养的!” “你!夏侯妙才,你等着!”张绣一咬牙,作势便要冲去,在他身后诸将无不变色,正欲劝时。张绣忽然一拔马,却是去找他的智囊—贾诩去了。 夏侯渊眼见张绣离去,和其副将乐进一投眼色,遂也转身离开,去找戏志才去了。 敌楼之内,戏志才手端着一杯热茶,轻轻地抿了一口,见夏侯渊来了,便把茶杯放下,笑道:“如何?” “眼下城门已经打开了。不过有贾诩此人在此,就怕那张绣不肯中计。”夏侯渊双眸一眯,凝声答道。 “没关系。如今我方最大的优势,就是我方知道贾诩的存在,彼方却不知道我留在了这许昌坐镇。只要有些耐心,总可以大破僵局。”戏志才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可这也怕蒙不了贾诩多久。”夏侯渊沉色,又道。 “蒙不了就蒙不了。别忘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你我要对付的人,若是贾诩,恐怕我还不敢保证能保住许昌,但若是这张家儿…呵呵…”戏志才到最后,不由笑得更加灿烂了。 与此同时,却张绣回到军中。贾诩一看见张绣,面色淡漠,张口便道:“这是计。城里必有伏兵。” “果然如此!”张绣一听,不由双眸一瞪,面上不禁露出几分憋屈的忿色。 就在这时,城上敌兵忽然齐声大骂,张绣是无胆鼠辈,狗娘养的畜生,纵是打开城门,也不敢来犯。 张绣听了,顿是面色连变,咬牙切齿,随着呼声愈高,面色就愈是难看,怒声喝道:“夏侯狗贼实在欺人太甚也!” 张绣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呼应,都是满脸愤慨之色,各个都要拼命。 “主公,士可杀不可辱,我等和他拼了!” “没错,主公若觉得里面真有伏兵,我等愿为敢死队,主公在后接应就是!” “得对!我军足有两万之众,这城内就算真有埋伏,恐怕也是不多,真是要厮杀起来,谁胜谁负,也还是未知之数!” 随着这几声喝声骤起。张绣眼中不禁露出几分蠢蠢欲动的神采。贾诩看了,不禁在心中暗叹了一口起,道:“城内兵力到底是有多少,我军尚且未知。若是有三千人以上,我军冒险闯入,先遭伏击,士气必挫,之后就算有源源不绝的援兵接应,恐怕就算赢了,也是惨败,死伤无数。如此一来,若有其他诸侯图谋颍川,试问我等如何抵挡?对方本就不惧我军知道这个计策,甚至可以,那人早就料定我等不敢冒着两败俱伤的危险,去与他拼个玉石俱焚!” 贾诩此言一出,众人脸色连变。这时,骂声愈高,诸将无不忿怒,纷纷前来请命出战。 “文和,那如今该怎般是好!?”张绣一张俊脸扭曲得狰狞阴沉,咬牙问道。 “安抚众怒,徐徐撤军,明日再战。因一时之气,而失大局,乃匹夫所为。”贾诩颇有深意地看了张绣一眼。张绣虽是万般不忿,甚至心里因此有些怪责贾诩的谨慎、冷静。毕竟张绣年少气盛,先前惨败给曹操,正欲急来复仇,夺回许昌。哪知这一来,敌人把城门大开,自己遭到如此辱骂,却愣是不敢杀入城里,此事若传了出去,恐怕他张绣将成为下人的笑柄。 对于某些人来,个人的颜面、声望,甚至比一切都要重要。张绣倒没到这个地步,但却也是把自己的颜面、声望看得极重。起码,他现在就不知有多少次想要领兵杀入城内,与彼军决一死战的冲动。 不过,或者是因为有贾诩在张绣身边,张绣似乎不敢乱来,最终还是压制住怒火,大声喝下撤军后,拔马就走,丝毫不理会贾诩。“高计啊,高计。你要用的到底是请君入瓮之计,还是离间计呢?”对于张绣的表现,贾诩却也毫不惊异,似乎早料到张绣会对自己心怀不满,这下眼神聚光,幽幽地望向了城头之上,一边沉思,一边呐呐而道。 与此同时,夏侯渊眼见张绣军撤走,不由大喜,向旁边的乐进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军师的计策果然奏效了,你还别这张家儿还真能忍,若是换了我倒也不知忍不忍得住。” “军师智谋绝顶,逼得那张绣,开门而不入,还不得不强忍骂名。此事传出,张家儿那可将颜面无存,日后但有人提起此事,他也抬不起头来。也正因如此,他心里定会怨恨贾诩。依我所看,这才是军师设计的真正目的!”乐进双眸光,满脸尽是兴奋、激动的神色。 就在他话音刚落,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悠悠笑声。 “张绣年幼,心智尚未成熟,能得到颍川,全因贾诩此人。可张绣却又无驾驭贾诩的本领。君弱臣强,这个时候最好用的就是离间计了。” 此话一出,夏侯渊和乐进不由转眼望去,见是戏志才走来,皆是面色一震,皆震色作礼,赞叹戏志才多智。戏志才轻轻一摆手,道:“当论才智谋略,那贾文和怕是胜我十倍甚至百倍。” 夏侯渊闻言,不由有些不屑,道:“那竟是如此,他又为何对如今的局势,束手无策?” “并非束手无策。而是彼军怒火已起,容易冲动,贾诩却又顾忌与我军一番死战后,引来其余诸侯趁火打劫,来犯颍川。所以他眼下之重是平息众怒,然后再想施计的事情。这才是掌控大局者,该做的事情。你俩都是将帅之才,将来随着主公基业不断扩大,必有统领三军的机会,到时你俩也需学习这贾诩的冷静、谨慎,如此不久将来才能够独当一面!” 第383章 张绣VS夏侯渊(上) 戏志才笑容可掬,淡淡而道。WwW COM夏侯渊和乐进谨记心中,皆把戏志才视为上师,不断地从他身上学习。 “军师所言,真乃金玉良言,我俩必谨记在心,学以致用!”夏侯渊、乐进心里敬佩不已,遂又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 与此同时,在城外十数里处,张绣命人刚立好主帐,立即教一干文武前来商议。 “夏侯狗贼如此辱我,我为了大局,强忍也就罢了。不过这般耗下去,许昌不知何时才能夺回!但若那曹贼回援,如何是好!?”张绣怒气冲冲,瞪眼喝道。帐内一干文武除了贾诩纷纷变色,皆不敢话。 贾诩听罢,徐徐站起,目光明亮,道:“主公不必急躁。此许昌城内必有高人坐镇,因此要急取许昌恐怕是不可能了。而且适才他此计用意所在,除了要逼退我军外,却还有更深一层!” “是什么!?”张绣闻言,不由面色一紧,忙是问道。 “离间计!”贾诩淡淡出三个字后,张绣一阵变色,很快就醒悟过来,不由冷哼一声:“原来如此。还好文和提醒及时,否则我还几乎中计!不过他也太觑你我君臣的情义了。” 张绣倒也不隐瞒,与贾诩一对眼神,两人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很快就缓和下来。 “承蒙主公信任,实乃贾诩之幸也。” “你我不必这客套话了。下一步,你我该如何去做?”张绣一摆手,沉声问答搜。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贾诩目光闪烁,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显得有些亢奋。 “你也要用离间计?”张绣听了,不由皱起眉头。 “非也。曹孟德素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离间计对他无效。何况他也不在许昌。”贾诩又是笑起,随即把计策出,教道如此如此。 张绣闻言,顿是大喜,纵声笑道:“哈哈哈哈!还是文和高计,这回我倒要看看那夏侯狗贼如何回应!” 于是,到了曹操离开许昌的第三日。这日,又是色刚亮,张绣便率大军来攻许昌。 张绣一摆开阵势,立命人擂鼓已示搦战。夏侯渊闻声,率领乐进一干将领赶来,眼见张绣阵势已经摆开,不由皱了皱眉头。 “夏侯狗贼,可敢引兵出城与我一战!?今日我非要与你分个胜负不可!”张绣一举手中飞鸾精钢枪,扯声喝道。 夏侯渊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暗骂张绣狡诈。这时,张绣但见夏侯渊迟疑,立刻笑声辱骂,夏侯渊是无胆鼠辈,只知躲在城内,妄称英雄。 “张家儿,你休要得瑟,你自来送死,老子还巴不得呢!”夏侯渊听得怒火暴起,手指张绣扯声骂道。这时,乐进急忙一抓夏侯渊肩膀,夏侯渊立即瞪眼望来。 “将军,你莫忘了军师昨日所言!?要冷静、谨慎!”乐进震色而道。夏侯渊听了,立是死咬钢牙,听张绣这下又领着部下一起在骂,不由怒得快要钢牙咬碎。 “哈哈哈哈!夏侯狗贼,你昨日不是威风得很,怎今日如此懦弱,莫非是见我军势大,这下胆子都被吓破了!?”张绣又是纵声一骂。 原来,昨日贾诩教计,竟然彼军用激将法来诱自军入城,自军何不也以激将法诱彼军出城来战。而彼军兵力不多,若是拼杀,自军定能占尽优势。若是不出,便尽管侮辱,毁其军锐气! 却就在夏侯渊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有一将士急急赶来,在夏侯渊耳中了几句。夏侯渊一听,如猎豹般的双眸一瞪,呐声就喊:“这真是军师吩咐的!?” “人不敢欺瞒,而且军师还!”那将士见夏侯渊眼珠子瞪得愈大,不禁有些害怕起来,话也不敢下去了。 夏侯渊一怒,一把伸手就把他拽了过来,凶神恶煞地吼道:“快!” “将军恕罪,这可和人无关!军师他,将军若是无这胆量,大可教乐副将前往。乐副将为人勇烈,战风彪悍,定为不惧!”此言一出,正往赶来的乐进不禁面色一变。夏侯渊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一把甩开那将士,怒喝道:“好哇!这戏志才自以为有几分本领,就敢如此觑我,我倒要他看看老子厉害!” 喝罢,夏侯渊怒气冲冲转身便朝城下赶去,其麾下将士忙是跟上,却被夏侯渊怒叱而回。 “军师他到底什么了!夏侯将军为何如此大的火气!”乐进不由又惊又急,连忙几个健步冲到那被夏侯渊甩翻在地的将士身前,扯声喝问,那恐怖的面孔,倒也不比刚才盛怒的夏侯渊差到哪里去,吓得那将士几声怪叫后,又被乐进一喝,才忙稳住心神,道:“军师刚才有令,命夏侯将军一人出城迎战啊!” “什么!彼军可有两万大军,夏侯将军一人如何应付得了!”乐进听罢,也是吓了一大跳,急欲教人前往救援时。忽然一阵洪亮的嗡鸣声处,城门打开,不一阵城上jiang士看得夏侯渊单枪匹马地杀了出去,不由都惊呼起来。 “夏侯爷爷在此,张家儿还不快来送死!?”却见夏侯渊手提一柄怒兽大斩刀,纵马奔飞而出,大有要在万军之中取敌将之级的雄威态势。 张绣看了,不禁一怒,扯声就骂:“夏侯狗贼,你单枪匹马前来,莫不怕死!?” “怕死的不是好汉!老子就在此,不带一兵一卒,你尽管杀来!”夏侯渊扯着嗓子大喝。张绣一听夏侯渊如此觑,这下哪里还忍得住,怒喝一声,纵马冲出。 哪知就在此时,蹄声猝起,数员将士竟从后赶上,纷纷喝道。 “主公,杀鸡焉用牛刀!?我等领军师之命,来一会这夏侯狗贼!” “得对,主公但请稍等,末将这就把他项上人头给你取来!” “夏侯狗贼你还没资格与我主一战,过了大爷这关再!” 吼声起时,张绣听得是贾诩吩咐,急把马勒住。却见那数员将领各舞兵器,朝夏侯渊迅疾奔杀过来。 “他娘的,来多少,老子杀多少!”夏侯渊双眸一瞪,立是把刀望地上一插,取出背后青豹雕纹玄铁弓,先是瞄准正中一将,气势骤,人面豹身的诸犍神兽赫然显现,便听弓弦一震,箭矢骤飞。那正中jiang领冲得正快,觉夏侯渊气势迸时,被诸犍神兽相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箭矢也赫然射到,挪身欲闪却也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随即一道惨叫猝起,那将领应声倒下。紧接着夏侯渊又连两箭,不但迅疾且又刁钻,另外两员将领根本抵挡不住,一个被射中头颅,瞬间被飞箭爆开,另一个被射中心窝坠马而亡。 “张家儿,你不是北地枪王耶!?敢来一战乎!?”只见夏侯渊猛拽玄铁大弓,奋力一拨后,弓弦响时,箭矢已成飞虹骤飞而去。 “他娘的,夏侯狗贼休要觑我!”张绣闻言大怒,立即策马又冲。却夏侯渊射杀那三将不过生在一刹那间,这时贾诩派来的驿将赶到,急忙叫道:“主公!军师有令,不可轻举妄动!” “莫再废话,老子今日非要与这夏侯狗贼分出高下不可!”张绣这下怒气冲头,毫不理会,扯声喝罢,立即加奔马,眼见箭矢射到,背后顿起一面火红飞鸾模糊相势,拧枪骤地刺去,‘啪’的一声,枪到箭碎。 “好子,倒也是有几分本领!夏侯大爷来会会你!”夏侯渊一看,双眸精光一射,不由亢奋起来,同时此下已明白戏志才的意思。 “哼哼,军师果然厉害。接下来,就看老子如何败下这张绣儿!”夏侯渊念头一闪,张绣已飞马杀到,立刻收回大弓,抓起大刀,迎向张绣。 两人须臾交锋,张绣怒气正浓,拧枪就刺,施出的正是百鸟朝凤枪法,一连几个招式,连环不断,雷厉迅疾,一来就抢尽上风,杀得夏侯渊是险象环生。 “枪法不错!不过还差了几分火候!”夏侯渊大喝一声,忽地奋力举刀一荡开了张绣刺来的枪支。张绣面色一变,暗惊夏侯渊力气惊人,还未回过神来,夏侯渊拧刀横砍过来,看那来势之凶,似要把他一砍为二。 “百鸟朝凤枪法—凤飞九!”电光火石之间,张绣一声厉喝,身后火红飞鸾作张翼飞起之状,其枪如与之融为一体,‘嘭’的一声,竟把夏侯渊的大刀挑开同时,更以无坚不摧之势,朝夏侯渊面门刺去。 夏侯渊不由面色一变,又惊又怒,下意识扭头避开,张绣顿是一枪搠空。夏侯渊正欲起反攻,哪知张绣更快,拈枪抖刺,逼得夏侯渊节节败退。张绣军中,诸将见张绣占尽上风,无不觉得扬眉吐气,各个振臂高呼。 就在此时,欢呼声却又顿被做了惊呼声。只见夏侯渊又是避过张绣一枪,拧刀即狂飞乱劈,使得正是夏侯婴所创的绝技之一,烈风刀法。 突兀之际,刀若烈风猛刮急扑,夏侯渊反攻之势,这一爆,便是一不可收拾。本是占尽上风的张绣,立被夏侯渊连是杀退,击出的枪支,不断地后荡。 “嗷嗷嗷嗷!你也来尝尝我夏侯家的绝世武学,烈风刀法如何!”只见夏侯渊神容凶狠,手中大刀如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挥砍骤劈,随意所到,连环不绝。 张绣一时被杀个毫无反手之力,但却又反而亢奋起来。 “若是连这夏侯渊都杀不败,我如何找那马羲报仇雪恨,如何取下下第一的名头!” 这一念头,在张绣脑海瞬间闪过后。张绣立附有无限神力,瞪眼怒喝,背后火红飞鸾相势立即变得盛大起来。 “百鸟朝凤枪法—白凤吐珠!” 就在夏侯渊挥刀砍来时,张绣一枪如闪电流星刺出,顿把夏侯渊的大刀刺退。夏侯渊双眼一睁,不由面露骇色,再反应来时。张绣又是一招白凤吐珠的招式,使枪骤刺过来。夏侯渊知其枪势厉害,不敢硬挡,连忙挪身闪开,脸额瞬间飞起一片血色,竟被张绣刺伤了。 “夏侯狗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张绣把枪支一收,背后模糊的火红飞鸾相势,忽作出张嘴吐珠的架势。夏侯渊一看,心知再不拼命,必死无疑,怒吼一声,模糊的诸犍神兽相势也瞬间显现,做咆哮之状。 第384章 张绣VS夏侯渊(下) “儿,要取老子性命,你还嫩着呢!”夏侯渊纵声大吼,拧刀就砍。WwWCOM却见枪如飞珠,刀如烈风,两柄兵器遽然撞在一起,火花****后,两柄兵器瞬间又是分开,两人更也连人带马一起退开。两军兵士看得目瞪口呆,一时无论欢呼还是惊叫都是忘了。 “这张家儿绝不简单,不愧有北地枪王之名,要杀败此人,看来还是要靠箭艺!”夏侯渊脑念电转,他最擅长的并非夏侯家的烈风刀法,而是另外一套有关箭艺的绝世箭法—诸犍三绝箭! 念头一过,夏侯渊当机立断,猝是转马就走。张绣正欲与之决一死战,忽见夏侯渊逃去,再加上昨日被他如此辱骂,哪肯放过,立刻大骂一声,策马追去。 “夏侯狗贼,有种别逃!”张绣怒声喝道。就在此时,蓦然军后鸣金收兵的号角声猝起。张绣本是占尽上风,怎猜到贾诩会在这般时候,下令撤兵,不由一愣。 “儿,看刀!”突兀,一声气急败坏地怒喝传来。张绣定眼一看,夏侯渊竟然连兵器不要,甩飞过来。张绣大喜,立是挺枪一隔,飞来大刀立是荡开而去,旋即抖数精神,心想夏侯渊并无兵器,这回定是必胜无疑。 蓦然,张绣只觉心头一揪,只见那诸犍神兽相势冲而起,愈加壮大的同时,也愈加的清晰,隐隐如听豹鸣之声,同时更做出了拽弓的招式。 “不好!”不祥的预感,顿起心头。张绣念头刚起,只听一阵洪亮的弓弦震响,正见三根箭矢并排一线,快如流星,一齐暴射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张绣不敢托大闪躲,眼见箭矢射到,连忙拧枪就刺,只可惜就算张绣枪已经快得惊人,还是只刺中了两根箭矢,最后一根,射在了张绣的肩膀上。 夏侯渊膂力惊人,这一箭射入骨头,痛得张绣仰痛喝,不过所幸还是强忍住了,拔马就逃。夏侯渊见射中张绣不由大喜,连忙驰马追去,屡数箭,却都被张绣神奇地闪过,再欲射时,张绣已然远去,其军将士也纷纷接应赶到。 “哈哈哈哈!张家儿,就凭你这般下三滥的武艺,也敢称为枪王,我是看北地无英雄也!”夏侯渊得势不饶人,策马追去,扯声笑道。 张绣听了,满腹都是怒火和怨气,本是苍白的脸色,立即涨得通红起来。 此时,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得更是急促,大军已退了大半。张绣也明白这时并非逞强的时候,扯声怒喝道:“夏侯狗贼你别得意,爷早有一日,会来找你一雪前耻!” “呵呵,恭候大驾。”夏侯渊鄙夷一声,其实心里却是暗暗惊叹张绣的厉害,因为他明白,若是遇上全盛时期的张绣,今日之战的胜负,或者尚是未知之数。 另一边,张绣也不多,遂是转马就走。 却张绣回到营地后,贾诩早已派行军大夫过来替他疗伤。张绣微微变色,问起贾诩时,众人皆露几分怨色,贾诩去了打探敌情,看是都觉得自家主公受了伤,离一眼都不来看的贾诩,十分无情。 张绣却是明白贾诩是顾虑着他的面子,不欲拆穿,摇了摇头后,轻叹一声。 少时,在一处营帐内,张绣刚把战袍拖下,在背后等着的行军大夫不由惊呼了一声,道:“主公你后背怎么!?” 却见张绣后背竟然有一处箭疮,里面的肉已经开始烂,黑乎乎的还流着血脓,很是可怕。 “这是当日许昌城被多夺时,我中了曹贼之计,被流矢所伤。但因许昌对我军至关重要,我怕此事被军师知道,他会有所顾虑。哪知道他早已觉,今日他先是派人来争先出战,再后又鸣金收兵,恐怕是看出负伤的我并非夏侯狗贼的敌手。 却是我太过傲气了,当时以为夏侯渊落败在即,不肯撤退,以至落得如此下场,全乃自找。”张绣淡淡而道,罢,便闭上了眼睛。那行军大夫也不敢怠慢,连忙提张绣先处理后背的伤口,然后再一一敷药。 另一边,在许昌城府之内。夏侯渊高坐于上堂,正连连称赞起戏志才,一干文武听了,这才明白原来戏志才故意让夏侯渊一人出战,就是猜到心高气傲的张绣,必不愿以多欺少,然后再是出言侮辱,恨透了夏侯渊的他,必会来战。 虽然同样又是激将法,但因用的手段不同,令人是防不胜防,当现时,恐怕为时已晚。 戏志才与众人了一番道理后,众人皆有感悟,由其夏侯渊和乐进两人赋异禀,很快就领悟了其中深奥。意思,无乎于同样的计策,但随着施用的手段不同,往往都能有出人意料之外的效果,就算敌人早有防备,但却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你设好的陷阱,想要脱身时,便已经晚了。 一阵后,众人纷纷毕恭毕敬地站起,向戏志才作揖拜谢,各个都是一副虚心领教的样子。 “呵呵,诸位也太看得起戏某,这些道理其实都是很简单。而在两军对弈之时,能够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冷静、谨慎思考的人,往往才能把握住战场的走向,从而就算是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也非不可能之事。”戏志才淡淡一笑,又是了一番道理,众人闻言,纷纷又是沉色,思考其中深奥。 这时,忽然有人赶来,快步来到戏志才身边,了几句。戏志才听罢,不由面色一沉,呐呐道:“果然如此。” “军师,怎么了?看你神色不好,莫非城内出了什么状况?”夏侯渊见戏志才神色不好,不由眉头一皱,凝声问道。 “看来这贾文和当真不能觑。刚才就在两军交战之时,他派人赶往另外其余三门,把密书都绑在箭矢上,而且找的都是些膂力惊人的兵士,把箭矢射入城内,不少被百姓所拾。后来我军将士也现箭矢上的纸,现纸上竟写着,董卓不久必将率数十万大军挟同子一齐重往中原,又威胁主公是董卓的死敌,胆敢投靠者,不但要抄家,而且还要灭族杀尽!如今城内一片慌乱,由其是许昌各大世家,更听出张绣所谓的抄家灭族,无疑就是针对着他们,此下各大世家的家主已暗中联系起来,正商讨该如何应付!”戏志才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纷纷色变。夏侯渊更是惊得奋而怒起,扯声道:“董豺虎自失去吕布后,如同了无牙猛兽,一直躲在三辅不敢轻出,怎会忽然率兵杀来!?他就不怕重蹈覆辙,遭下英雄所伐耶!?” “这倒未必。虽然我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但此事却又令人不得不去相信。毕竟今非昔比,近年来各地诸侯互相征伐,当年各路诸侯,诸如韩馥、刘岱(马纵横宣告刘岱已死)、孔伷、鲍信、桥瑁等人纷纷已死。其余诸侯也有互相侵略,仇恨积聚已深,就算董豺虎卷土重来,下诸侯恐怕已无法放下仇恨,结为同盟。 再者,如今中原混乱。董豺虎近年则在三辅韬光养晦,但若出兵杀回中原,就算没有吕布,以西凉兵之精锐,恐怕也必将是势不可挡。所以,如果董卓真要出兵,如今是最好的时机。贾诩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会大肆宣传,使得城内人心惶惶,那些素来以家族利益为先的世家,为保存家业,自会有不少人倒戈背叛,如此一来,本就兵力不多的我军,一旦城内大乱,又如何抵挡张绣的两万大军!?”戏志才疾言厉色,迅地就和众人分析出其中利害。 夏侯渊不由脸色连变,忙问道:“军师那眼下可如何是好!?” “先别乱了阵脚,还请乐将军立即挑选出麾下精锐作为细作,潜伏在城中四处,一旦觉有人造反,那就杀鸡儆猴,我倒要看看,这些世家的人,到底是怕那贾诩的威胁,还是怕即将架在脖子的利刃!”戏志才双眸里猝地射出凶狠之色,却是耍起手段来,也是极其可怕。 乐进听令,很快站起,拱手领命后,犹豫一阵,还是紧皱起眉头道:“可但若如此,恐怕要杀害不少人,这般一来,就算能稳得了一时,随着时间推移,积怨愈深,恐怕整个许昌城的世家,都会一齐造反,拼个玉石俱焚。而且这对主公的声望,恐怕也有损害,此事但若传出,日后其余城县的世家谁还敢投靠主公?”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渊与一干文武都是觉得顾虑重重,全都沉下了面色。 戏志才却是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节。诸位不必多虑,此事戏某早有对策。” “军师得可是真的!?”夏侯渊知戏志才素来多计,听罢不由大喜,急是问道。 “我何时欺瞒过将军你?何况,以主公的本领,半月之内必可解决刘辟、龚都,随后再率兵回援。夏侯将军可也别忘了,主公麾下有一支神行军,皆由精锐组建。若是神行军的话,从陈留赶到许昌无需三日,到时自然一切危机得以化解。眼下已过三日,也就接下来只要我等守住许昌半月,便可保得许昌无失!”戏志才赫赫振词,得众人无不欣喜激奋,如同在绝望的无尽黑暗中,忽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把黑暗瞬间驱散了。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一处山头上,正好可以眺望许昌城内。此时正是黄昏时候,贾诩在这山头上已看了许久,斜阳照射在他冷淡的面容上,似也多了几分凉意。 第385章 许昌攻城战 “戏志才啊,戏志才。 WwW COM接下来,你又该如何接招?还是,你已准备好为曹操这个人身败名裂了吗?”贾诩呐呐而道,却是已经猜出了在许昌城坐镇的高人,正是戏志才。毕竟贾诩很清楚,能够与他作为对手的,曹操军中,除了曹操还有正在把守陈留的荀氏叔侄外,就只有戏志才了。 而贾诩自入仕开始,一直以来从无败绩,甚至每场战事,都是不可思议地大获全胜。能把贾诩逼到如此地步,戏志才也算是极为了得了。 当然,若是客观的来看,输的根本不是贾诩,而是尚且未够成熟的张绣。不过换句话来,择主本来就是每一个谋士人生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环。贾诩既然选了张绣,那就必须承担这次的败果。 不过贾诩这人用计很毒,竟然他在戏志才手上吃了亏,他当然也要好好的回敬… 却,因张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贾诩又另有打算。故而这一连五、六日,其军也只按兵不动。另一边,因贾诩的流言四处散布,许昌城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无论是百姓还是世家贵族,都对曹操军避而远之,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大白日里宽阔的街道上,竟只有寥寥一些人,其中多数还都是无家可归的乞丐,真犹如一座死城。 从此可见,还真不得不感叹流言的可怕,而贾诩能够在最合适的时机,搬出了董卓这尊煞神,达到了震慑人心的最大效果,这份眼光、才识实在也令人不得不心生佩服。 当然,许昌城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也不全都是贾诩的功劳,其中还有戏志才的所作所为。原来在两日前,许昌大族陈氏召集城中大世家的家主,正准备造反,把许昌献出。哪知乐进早就现,立即带兵杀入陈家,各个犹如猛兽厉鬼,逢人就杀,陈家人惊慌失措,陈家家主带着家眷从后门逃出时,却被乐进早已埋伏好的兵士,乱箭射死。 许多闻得风声的世家家主,听曹操的人手段如此凶残,吓得惊魂失魄,连忙远路折回。事后,又闻陈家一家七十多口,由曹操最为依仗的军师戏志才亲自审问,竟无论老幼,全都一并处斩,就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肯绕过,真可谓是冷血无情。 那日陈家人哭声震,凄厉至极,陈家几个老人,更临死大喝就算化作厉鬼,也要来找戏志才复仇。戏志才却在刑场上,一直以笑脸示人,每杀一人,更喝上一碗酒,倒下一碗酒,一边叫好,一边口称好走。当时在旁观的百姓、还有各大世家派来的细作都看得咬牙切齿,怨恨不已。不过却又害怕戏志才的残忍无情,敢怒而不敢言,至此许昌上下的人,都称戏志才为‘笑罗刹’! 而戏志才残忍无情的手段,倒也是效果不菲,至此城内世家便都不敢贸然举动,随后又有两个世家的细作被乐进的麾下现,而连累了两家近五、六十条人命。如此一来,各世家之间,也不敢再有联系了。 至于那些平民百姓,自然更不敢得罪这些凶残的军士,唯恐遭到连累,故而终日躲缩在家,不敢出门。 也这种种原因,本是繁华热闹的许昌城变成了如今的死城模样。 这日,在张绣的主帐内。贾诩听闻如今的许昌城的状况,面色一沉,向张绣徐徐而道:“如今许昌城民怨积累已深,不敢作,是全都在等候我军出动。不过这拖延了多日,以曹操的本领,怕是快要解决了刘辟、龚都,又闻他麾下有一支神行军,能日行八百里,未免曹操率兵回援。三日之内,必取许昌,否则待曹操援兵赶到,到时无论胜负如何,我军恐怕都要大折兵马,如此一来,就如我先前与主公的,颍川可就危矣。” 贾诩双眸精光烁烁,凝视着张绣。张绣却也在看着贾诩,翘起一抹笑容道:“文和不必多虑,如今我伤势已好了七、八,若再有城内的人作为内应,要破许昌,自如囊中探物!” 贾诩一听,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他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能够平息这场无谓的战端,那就是让戏志才以一万担粮食为代价,换得他们的撤兵,如此一来,戏志才保住了许昌,而他们也得到了粮食,自也无需再拼死厮杀。何况张绣如今势力尚未壮大,曹操得了许昌反而可以作为屏障。这些道理,贾诩已和张绣过一遍,但张绣犹豫不绝,贾诩也是明白张绣不肯死心,便也不再提醒了。 其实,自从投了张绣后,贾诩就一直很头痛,甚至有种有计使不出,处处碰壁,无法舒展的憋屈感觉。 当然,贾诩很明白,张绣并不适合他,或者应该驾驭不了他。但为了回报张家的恩情,贾诩还是义无返顾地留在了张绣身边不留余力地辅助。 “竟然如此,事不宜迟,当日可令诸将立即整顿各部,待明日色一亮,立两部大军,主公与我个领一部,攻打东、西两门!”贾诩神色一震,其实内心却也想戏志才这个难得的对手决一胜负,凝声调拨道。 张绣闻言,不由微微变色,沉色道:“彼军本就兵力无多,何不四门围攻?” “不可,许昌城池厚实,若是兵力太少,恐怕是无法攻破城门。彼军反而乐得只据城池守备。而且我以观察过许昌的城墙,要对其造成破坏,逼得其军阵脚大乱,兵力就不能少于八千以上。主公与我各领一军,两部兵马恰恰刚好了!而且另外两门留于空档,不正好给城内的人趁机作吗?”贾诩到最后,不由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张绣闻言,也是很快便就醒悟,重重颔,双眸炯炯有神,更有几分解恨之色:“夏侯狗贼,这回我一定要以牙还牙!” 于是,到了次日色一亮,旭日刚是升起,张绣、贾诩各引一部大军,各为八千,杀向了许昌东、西两门。夏侯渊闻,忙带着乐进赶来与戏志才商议。戏志才却似乎早有预料张绣会来进攻,不久前已把两千兵马调往西门,更由自己来对付贾诩。夏侯渊见戏志才满脸兴奋的笑容,便也答应,自引部署把守东门。至于乐进,戏志才则吩咐他,领兵把守城内,随时准备接应北、南两门,以防城内有人造反,反而是任务最多,也是最重。 随着戏志才调拨一定,三人各往而去。 半个时辰后,却见在西门之下。贾诩摆开阵势,纵马在前,望向了城头上,那笑容可掬,带着几分放荡,如同浪子一眼的男人,不由双眸一亮,道:“你就是曹操的军师戏志才?” “正是戏某,不知兄台可是‘毒士’贾诩?”戏志才一拱手,不卑不亢地先是作礼一拜。 贾诩见了,神色一沉,也向戏志才回了一礼,算是对戏志才的尊重,道:“落得如今结果,并非我本意也。不过如今看来,你我也只能拼过玉石俱焚。” “毒士谋略,我已见识过,不知攻城掠地的本领又是如何?”戏志才轻盈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贾诩听了,只是轻蔑一笑,却不答话,向旁边副将一看,那人立刻招动旗帜,顿是擂鼓鸣动,进攻的号角猝起。前部盾兵听得号令,立即汹涌冲出,各举盾牌。 戏志才也神色一沉,立令弓弩手放箭阻击。于是只见城上乱箭飞落,不过贾诩军的盾兵早有准备,在乱箭的袭击之下,不断突前逼近。 不过令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贾诩至此后,便再无调拨,任由盾兵在城下与城上的兵士损耗箭矢。 戏志才看了,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贾诩阵前,弓弩手纷纷都在准备接应,也不欲停下乱箭阻击,故而暂时不做调拨。 两军如此纠缠了大约一个时辰,杀声不断。这时,贾诩忽然又出调令,竟又是一部盾兵赶出,在城下的盾兵,则徐徐往后而退。 “又出盾兵,看来他是要损耗我军弓弩手的气力!”戏志才一看,双眸一眯,但见其军的弓弩手在徐徐接近,奈何兵少,不敢托大,只能教弓弩手继续以乱箭阻击。 两军又是如此消耗近一个时辰,眼下快到晌午时候。城上的弓弩手已然快筋疲力尽。 “要来了!”戏志才心里已有不祥预感,暗暗叫了一声。果然,这时擂鼓声再次轰然擂动,随即只听一阵阵喊杀声暴起,只见其军的弓弩手在适才退去的盾兵掩护下赫然逼来。城上的弓弩手皆已射击不及。 戏志才连忙喝道:“诸位兄弟听着,主公大军不久将到,只要守住许昌数日,必可保之无失,到时主公一定会大作封赏,还望诸位兄弟努力作战!” 戏志才此言一出,城上兵众听曹操援兵将到,自是大受鼓舞,纷纷逼出仅存的力气,拽弓急射,逼得贾诩军的弓弩手和另一部盾兵难以靠近。 贾诩看了,却只是冷笑,教诸军齐喝助威,顿是杀声盖。奈何城上弓弩手只有八百余人,暴一阵后,虽又射死不少敌兵,但已多耗尽仅存力气。 而这时,贾诩的弓弩手终于赶到城下,在两部盾兵的掩护下,只管望城上射箭,许多弓弩手躲避不及,纷纷都被射中,有些更坠落城下,摔个粉身碎骨。戏志才连忙教弓弩手退下,然后命盾兵抵上,已防射来的乱箭。 贾诩看得眼切,双眸精光耀人,呐呐而道。 第386章 戏志才妙计息战 “看来曹操的这个军师也不过如此。 Ww WCOM” 贾诩话音一落,眼神投处,那副将立马又招舞起令旗,其军阵中很快就响起了阵阵恐怖的轰鸣声。只见一队队兵士,或数十人或近百人,一齐托起一条条大不一的尖锐木桩,望城池奔飞过来。“原来这贾诩多日按兵不动,暗地里就是在打造这些攻城桩!不过你却也太觑我了!”戏志才眼里精光一闪,立刻向身后几个将士吩咐起来。 少时,一队队兵士托着攻城桩飞冲来到,正欲撞击城池时,城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呼喊,只见数百个巨汉,举着一块块大石飞砸而来。城下许多兵士都料之不及,见着飞石铺盖地地砸来,吓得各是逃避,人潮立即搅成一团,那些托着攻城桩的队伍,不少也被转散,攻城桩纷纷倒落在地,起巨鸣。随着只听连阵暴响,随着一颗颗大石砸下,城下更是混乱。 贾诩看着,却不惊反而一震,笑道:“我果然太觑你了!” 罢,贾诩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兵。戏志才倒也没想到,贾诩一看势头不对,便就撤兵,眼看敌军撤去,反而感叹,赞道:“雷厉而不失果断,善谋而不失冷静,这贾文和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 而就在贾诩撤兵不久,东门那边张绣亦也撤去了大军。 再过了半个时辰,又是黄昏时候。许昌城府之内。乐进正报道:“今日随着张绣麾下两军猛攻城池,果然又有不少世家蠢蠢欲动,加上先前造反的陈家还有另外两个世家所逃去的食客、家丁,在城内大肆宣扬我军残杀无辜,城内不少百姓也开始仇恨我军。 而就在张绣攻城之时,有几波余孽想要纵火生乱,幸好我早先察觉,趁早阻止。” “嗯,文谦你做得很好,看来许昌城局势越来越是危险,接下来的两日恐怖就是关键了。若是主公不能赶到,许昌城恐怕就要落到了张绣儿之手了。”夏侯渊沉声而道。 就在他话音刚落,忽然有将士急来报道,城内有人放火烧毁了马厩,许多战马失控在城内乱跑,不少还撞入民房,误伤许多百姓。另外刚才又有人想要袭击兵力虚薄南门,幸好南门将士齐心协力,杀退了造反的贼子,还擒下了不少人。” “这些该死的鼠辈,别把老子逼急了,否则老子把你们全都杀干杀净!”夏侯渊一听,不由暴怒,猛地一拍奏案,瞪眼扯声喝道。 戏志才却是迥然不同,不紧不慢地道:“如今许昌满城上下都仇视我等,夏侯将军莫还要把整个城池的人都给屠杀耶!?” 夏侯渊闻言,面色一怔,不由露出几分无奈的苦涩,道:“那军师觉得该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要保住许昌,看来不付出一些代价是绝无可能。但要张绣就此罢手,怕还得给他一些甜头吃吃。” 戏志才此言一出,夏侯渊顿是大喜,忙道:“军师有何计策快快来。” 戏志才遂是神色一震,一连了几句,顿把夏侯渊和乐进惊得瞠目结舌。原来戏志才看出张绣之所以不肯放弃许昌的理由,全然是为了屯集在城内的上万担粮食,因此戏志才希望拿出一半,也就是五千担,来换取张绣的撤军。 “军师你确定如此就可以让张绣撤兵!?”夏侯渊疑声问道。 “我虽无十足把握,但凭我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应该能够服那张绣。何况,今日我与那贾诩对垒,虽然成功把他击退,但却非是我赢了。”戏志才着,不由轻叹了一声。 乐进不由有些惊异,忙问道:“军师此话怎讲?” “贾文和此人用计毒辣,时机把握也是惊人。今日一役,我部大半兵士已筋疲力尽,再如此下去,恐怕是坚持不了两日。再眼下城内愈乱,许昌城能保住的几率恐怕还不到三成。”戏志才这一席话落下,夏侯渊先是不信,瞪眼叫道:“许昌城的局势竟危急至此!?” “这就是贾文和此人厉害之处,他用计就如施毒,而且还是慢毒,如今许昌城已经中毒极深,若无神丹妙药根本无法保住!”戏志才凝神而道,眼里更有几分疲惫之色。夏侯渊暗暗诧异不已,能把戏志才逼到如此地步的高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贲书来到,传来的正是曹操的加紧密书。戏志才闻言,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接过密书拆开来看。看罢,戏志才不由叹道:“主公真神人也!和我倒也想到了一块去了。” 夏侯渊一听,忙是问起了戏志才。戏志才遂把密书内容出,原来曹操率兵杀回陈留时,刘辟、龚都正好中了荀攸的计策,早前一路引兵深入,兵入腹地时,遭到了伏击,粮食被断。龚都和一干将士都被擒下。刘辟大惊,急引残兵退回,却倒霉地遇到了曹操大军的袭击,自是败得一塌糊涂。刘辟也成了曹操的阶下囚。这时曹操从细作口中得知许昌境况,但恐许昌不保,命戏志才以五千担粮食作为代价,劝服张绣撤兵。同时曹操不顾连日奔波的疲劳,迅又领三千神行军赶回许昌,明日晌午时候,应该就能赶到。 “不过以神行军的度,昨日应该就能赶到。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戏志才暗暗想了想,不过眼下还是先以许昌的大局为先,遂和夏侯渊、乐进商议一阵后,便下去准备出。 另一边,在贾诩帐内。贾诩正在一沙盘上,拨动着各种标有记号的棋子,乍眼一看,俨然就是如今缩版的许昌战局。 “不行,还是两败俱伤。看来想要大获全胜,是绝不可能的。”贾诩叹了一声,摇头道。 这时,忽然有人来请,张绣急召。贾诩听了,把沙盘一抹后,便起身离开。 少时,贾诩来到张绣帐内。张绣早在等候,见了贾诩,连忙道:“刚才在陈留一带的细作传回密信,曹操已擒下了刘辟,正率他麾下的神行军杀来。此军行兵神,应该早就杀到,但如今迟迟不见,莫非正埋伏一处,正伺机袭击?” 贾诩一听,也是连连变色,本来对付一个戏志才已是极其费心,这下还来了一个曹操,一时间不禁也有些混乱,难以理清思绪。 这时,忽然有人来报,曹操的军师戏志才前来求见。张绣闻言,顿时变色,瞪眼喝道:“这戏志才乃我之死敌,竟敢前来我营撒野,莫是以为我不敢杀他耶!?” 罢,张绣便要下令杀了戏志才。贾诩却是神色一凝,急道:“主公且慢,倒看看这戏志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再杀他也是不迟。” 张绣闻言,这才强忍怒气,命人把戏志才召入。 须臾,只见风度翩翩,虽然穿着朴素,但却掩盖不住他那放荡不羁的浪子姿态的戏志才,跨步而入,笑容盈盈,见了张绣和贾诩,作礼便拜。贾诩倒也是敬佩戏志才,眼下近处一看,却也被他的所吸引,遂也拱手回礼。 至于,张绣则是冷哼一声,问道:“戏志才你此番是来送死耶!?” “呵呵,张枪王真爱笑,我这人最是怕死,倒还想活到儿孙满堂,克立不世功名的那日,岂会过来送死。”戏志才不紧不慢笑道。 张绣听了,怒极而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张枪王乃盖世英雄,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又有何用?” “你武虽不行,但智谋百出,杀了你,如断曹操一臂!” “呵呵,我这倒又不明白了。张枪王当真要与我主决断不可?” 张绣听到这,神色不由一沉,又见戏志才已有几分谦让,怒色也褪了不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戏志才随即神色一肃,满脸坦荡慨然之色,拱手道:“许昌之役持续至今,已有上万人的无辜牺牲。我以为张枪王乃仁义之主,定不愿再造杀孽。再有,虽然如今许昌局势不妙,但若不才戏某真要与张枪王拼个玉石俱焚。恐怕就算张枪王取回许昌,也要大伤元气,而且我也不瞒张枪王,我主平定了陈留之乱,怕不久便能来到许昌,到时若是两军决意拼杀到底,定将死伤无数。因此我主愿意取出五千担粮食,换取休战息兵,不知张枪王可愿就此罢手?” 戏志才倒是开门见山,毫不隐瞒。张绣听了脸色连变,不禁把眼神投向了一直在沉吟不语的贾诩。最终贾诩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先前张绣之所以不愿答应贾诩的条件,是因为觉得若是由自己提出以粮食换取撤军,那岂不显得自己懦弱,先前本已声威受损的他,只怕日后遭人耻笑。更何况,当时张绣认为自己占尽上风。 而眼下曹操主动提出以粮食换取休战,而且不久又听细作所报,得知了曹操已向许昌回援的消息,权衡利弊之后,张绣倒也明白自己不能再肆意妄为,当以大局为重了。 “竟然曹大人有意和战,我也不愿再动兵戈。至于粮食之事,你则与我的军师商议吧。”张绣沉了沉色后,终于答应下来。 戏志才听了,不由灿然一笑,作礼谢过,然后又转向贾诩,颇有深意地笑道:“那可要贾军师多多指教了。” 第387章 牺牲 “指教就不敢当了。 WwWCOM从二更开始,到五更时候,必须把粮食全部运到我军营地。同时,我也保证在明日晌午之前,撤出许昌城百里之外!不过却要委屈戏军师一下,在我军撤退之前,留在我营做客了。”贾诩早就定好主意,凝声而道。 而就在他话音一落,忽然外头有人走进来报,营外正有大量的车仗赶来,军中斥候前往一看,车架上装的竟都是粮食! 贾诩听了,转眼望向了戏志才,脸上多了一丝笑意道:“看来和聪明人做事,果然是省心多了。” “聪明人倒算不上。否则又怎会被贾军师害得身败名裂?”戏志才灿然一笑,幽幽而道。 贾诩闻言,双眸不禁一眯,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竟然已经现,为何还要不惜如此?至此之后,恐怕你难有出头之日,甚至你主为了平复众怒,不得不把你冷落,你这一生恐怕就此默默无名。难道许昌城,比你的仕途、声望还要重要?” “许昌是我主大业的奠基,莫是我的仕途、声望,就算是我的性命,我都愿意替他换来。” “愚忠可是谋家大忌!” “呵呵,那可要看他效命的是何人?若是昏庸之君,自是愚忠,若是贤能之主,这教忠义!” 戏志才不紧不慢的一席话,得却如掷地有声,不但在贾诩的心头,更也在张绣的心头遽然激荡。 “君方乃真义士也!”贾诩徐徐站起,拱手重重向戏志才一拜。张绣则在心里不禁默默地想道:“曹操啊,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如此纵奇才竟愿为你至此。我在他面前,真只如三岁儿啊。” 念头一闪,张绣忽然想起当日在许昌城下,曹操那睥睨下,似把下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绝世雄主姿态,不由心头有些疲倦,摆了摆手道:“竟然都谈妥了。文和你便带戏军师到营里走一走,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 贾诩听了,似乎也看出了张绣的疲态,毕竟对于他来,以曹操这种数百年难出其一的枭雄作为对手,实在太过为难他了。贾诩点了点头,遂是和戏志才一投眼色,两人一齐退下。 夜空之下,随着戏志才的命令去,乐进正指挥兵士把粮车运往营内,而贾诩也吩咐了各大将士,准备撤军。一时,营内显得车水马龙,颇为忙碌。 却贾诩、戏志才两人正是走着。贾诩倒也不怕戏志才对他不利,把左右叫去。 这时,两人正并肩走着,周围不少兵士暗暗看着,只觉这两人都是风采过人,聪明绝顶,本为死敌的他们如今走在一起,也算是一副奇景。 “张枪王的大军治调有序,布置齐整,进撤有余。恐怕这都是出自贾兄的手笔吧。”戏志才看了好一阵后,叹了一声,问道。 “哼,军队治理得再好,那又有何用,只要决策者一个错误的决定,怕就要大伤元气。” “若非如此,怕就要全军覆没了。看来,贾兄也知道,再好的贤臣,也要择对了明君,才能有出头之日的。许昌一役后,我必成为下世家所笔诛口伐的对象,无论我主是留是撤,为了他的大业,我都会撤去军师一职。贾兄之才胜我百倍,若是贾兄有意…”戏志才忽然停下了脚步,贾诩也不禁停下,两人转身对视一起,那两对眼眸,犹如四颗星辰般的绚丽璀璨,却又夺人心魄。 忽然,贾诩笑了笑,道:“曹公不惜代价也要取下许昌,他所图谋的是司隶这块下宝地吧!” 所谓司隶也就是以河南郡(洛阳所在的郡地)为中心的一带,其中包括颍川、荣阳、弘农、河内等郡,也是下中心腹地。 戏志才一听,眼眸微瞪,也笑了起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贾诩摇了摇头,道:“看来曹公的野心不少,有人他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却又不知曹公何意?” 戏志才听了,先是大笑几声,忽然迈起了脚步,悠悠道:“时势所逼,世道造化,岂是我主可选耶!?” “他若要成为枭雄,那就会是千古第一人!”这句话贾诩并没有出口,而是在心中呐呐而道。 待旭日升起,色一亮,张绣便领军带着所得的五千担粮食撤回昆阳。贾诩则亲自领兵把戏志才送回,乐进早领兵在城外迎接。 这日,高气爽,阳光尤为明亮,且有几阵清风。 戏志才乱随风飘扬,笑容依旧灿烂、不羁,淡淡向贾诩问道:“不知文和思虑一夜,可有答案?” 贾诩听了,却是面色肃然,叹了一声道:“恐怕此时曹公对我是恨之入骨,如今时机未到,何况我还有恩情未曾还清。” “我主乃不世雄才,即使下之大也能容之,何况你一个的贾文和。至于张家的恩情,依我看文和早就还清了。不过你的时机,我倒不明白,若是你如今入仕,正好可以替代我的职位,那又为何…”戏志才话音未落。 贾诩双眸微微一眯,轻声道:“曹公羽翼未满,但若此时我与我主投之,定会使他成为下诸侯众矢之的。” 戏志才闻言,瞬间便也领悟过来,他本就无意连张绣也一齐招纳过来,但贾诩似乎并不愿意抛弃他。而张绣虽然独占颍川,却仍乃董豺虎的部署。 而中原一带诸侯,之所以不去解决他,一是因为看不起张绣,认为张绣一个儿,难以保住颍川。二则是近年来,这些诸侯互相间正处于混战,也空不出手来对付张绣。最后一点,自是忌惮屯据在三辅之地,拥有数十万西凉大军,正韬光养晦的董豺虎。 毕竟任谁都明白,董卓是绝不会善罢甘休,也就他迟早会卷土重来,若是先解决了张绣,岂不是给了董卓一个替部下复仇的理由?贾诩也正因看出这些因素,当年才会替张绣夺下颍川,先立根基。 可如今一旦贾诩带着张绣投靠曹操,下诸侯自不用再忌惮董卓,另外反而见曹操势力大增,一定会以张绣是反贼旧部的罪名,来讨伐曹操。如此一来,羽翼未满的曹操,恐怕必将要遭到灭顶之灾了。 “原来如此,保住张绣,这就是你的条件。”戏志才眼里多了几分敬佩的神色,同时也有几分欣喜。毕竟像贾诩这般智谋高,极擅于毒计的谋士,若是反覆无常,卖主求荣的人,那可就极度的危险。用之,还不如趁早杀之。但如今以贾诩对张绣的忠心来看,此人就算不能是死忠之士,但起码还是贤忠之才。 贾诩听了,默然不答,一转马后,便策马而去。戏志才也不回望,一甩马鞭,赶向了乐进的军队。 却就在张绣撤离许昌不久,正往许昌赶来的曹操听细作来报,立即加赶往许昌。待曹操来到时,夏侯渊、戏志才早已领一干文武在城下等候。 只见曹操骑着一匹身强力壮,体格雄伟,通体乌黑亮的神驹,正是绝影宝马,威风凛凛,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见了城门内的麾下,猛一勒住绝影,忿忿翻身落下,快步冲到正跪下迎接的戏志才面前,厉声喝道:“戏志才,你怎做出这般蠢事来!?” 曹操此言一出,周围一干皆是变色,各个都是不明所以然。面对有贾诩所在的两万精兵,戏志才能够保住许昌,已经算是很了不得了,毕竟众人都听过当时许昌内忧外乱的境况。可明明立下了大功的戏志才,却遭到曹操如此喝叱,众人自是一时转不过来,有些人更在暗中擅自猜测,认为是戏志才以五千担粮食作为代价,换取张绣撤军的此举,惹怒了曹操。 就在众人纷纷在心中各出其想时,戏志才却是很明白曹操所指,心头一定,叩就拜:“还请主公恕罪!当时许昌情况危急,虽然主公早有号令,不可伤害城中大世家,但因的早前与主公立落了军令状,唯恐万一许昌不保,项上级也跟着不保,只好违反主公号令,杀鸡儆猴。” 戏志才此言一出,人丛里顿时一连响起了好几阵惊呼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望向了戏志才,仿佛要重新认识他似的。 这风度翩翩,放荡不羁,却拥有绝世聪明的浪子,竟然也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戏志才你!”曹操闻言,身体陡地一颤,一对细目瞪得斗大,死死地盯着戏志才,但眼里却无丝毫忿怒之色,反而是不忍、怜惜的神采。 戏志才却是目光淡然,轻抬着头,默默地看着曹操,然后叩又拜:“人能保住许昌,也保住命,已然心满意足。还请主公惩罚人,以安抚人心。” 曹操听罢,仰头长叹了一声,满脸尽是唏嘘、落寞之色。夏侯渊还有乐进等将闻言,不由大急,连忙纷纷张口,都来替戏志才求情。在曹操背后的夏侯惇一干将领也急在后面跪下,纷纷大呼,请曹操恕罪。还快城上城下各队人马,全都一一跪下,齐声大呼,竟都是替戏志才情。 这时,城内各暗巷街角内都潜伏了不少许昌各大世家的细作,见戏志才竟然如此受到军士爱戴,无不暗暗不忿,本都以为曹操肯定不舍得惩罚自己麾下爱臣,顺势绕过戏志才。 哪知曹操的一席话,令所有人全都骇然变色。 第388章 李儒计定天下(上) “戏志才听令!你贪生怕死,违反军令,虽能保住许昌,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剥夺你军师之职,降为军中祭酒,克扣一年俸禄,你可服气!?”只见曹操双眸凛凛光,面色神肃,赫赫惊人。Ww WCOM “主公不可!”夏侯惇在后先是大喊。 “主公,军师功德无量,深受三军爱戴,为了这般事剥夺其职,真不值得啊!”紧接着夏侯渊连忙又道。 “还请主公三思!”乐进急一拱手,满脸急乱之色,大声喝道。很快城上城下一干兵众,全都齐声喝道:“还请主公三思!” “诶…若我不秉公执法,又何以服下呢?”在这一阵阵洪亮的声势之下,曹操似乎也有一丝动摇,轻声叹道。 自古以来,下都是把持在世家人之手,帝王家就是最大的世家,下的权力可谓都分割在各大世家的手中,世家拥护帝王,帝王又多从世家中挑选人才为吏,以建朝纲,统治下。 也正因如此,若是在太平盛世,若是出身卑贱,就算是拥有再高本领、才能的贤才,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而正因如今正值乱世,像戏志才这般出身寒门的人,才有一丝机会。当然,各地诸侯大多还是以世家的人才为先,而且往往都会许以重职,毕竟他不但是得到了一个人才,而且还有一个世家的支持。 由此可以看出,世家的势力到底影响多大,曹操若是不加以惩罚戏志才,从而得罪了下各地世家,自然服不了下! 这时,戏志才忽然灿然笑了,顿一拜,道:“主公乃不世雄才,日后下贤才必定蜂拥投之,少了一个戏志才,还有千千万万个戏志才,主公有何惜哉!?戏志才领罚!” 戏志才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如在曹操心头震荡,可曹操却要装出冷酷之色,听罢冷哼一声,一甩披风,跨步就走,冷声喝道:“行了,我没空闲理会你这种贪生怕死的鼠辈,左右立即替我向城内各大世家通报,今夜我要在城内设宴,以表诸家协助我军保得许昌之恩!” 曹操话音一落,在后跟着的将士连忙领命,一干文武也追着曹操急急而去,也顾不上去安抚戏志才。戏志才暗低着头,跪在地上,默然不语。 “军师,你虽然失去了这个职位,但从今日起,你却成了阿满心目中的第一军师。委屈你了。”夏侯惇走过间,轻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话音一落,便已走了过去了。 “不,这是戏某的荣幸。”戏志才微微抬头,眼中竟流落了两行清冷。不少人看到了,都以为戏志才心里痛苦,不甘剥职,暗暗地为他惋惜,那些世家的细作看了,却是觉得大快人心,连忙纷纷回去禀报。 当夜,许昌各大世家对于曹操剥去戏志才军师之职,还有戏志才在城下痛哭之事,无不觉得尤为解恨,受到曹操邀请后,自是纷纷前往。 曹操在城府设宴,热情款待,各大世家的家主见曹操有不世雄主之风,兼之如今势力扩张极快,麾下又是兵强马壮,都有心与曹操交好,宴席一直到三更时候,一干世家家主皆尽兴而归。 夜色朦胧,曹操此时正立于一楼阁之上,眼望明月,轻声道:“我得到了一个许昌城,却失去了志才你。不值,不值。” “呵呵,主公此言差矣。凡事皆有阴阳两面,如日如月,有昼有夜,互相交替,此乃道运转。戏某愿做主公之月。”戏志才淡淡笑道,眼里也望着下那轮明月。 “那志才谁又能替上这日之位置呢?” “荀彧乃王佐之才,不但出自世家,而且为人光明正大,可为阳日也。”戏志才早有考量,不假思索,张口便道。 “你我又想到了一块了。这一点,荀彧却比不上。”曹操听了,不由微微侧头望向了戏志才。 “荀彧之智,丝毫不逊色于戏某,甚至远胜戏某。只是他凡事以仁义为先,故而忌惮甚多,自造拘束,故可为阳,不可为阴。 我却又不同,凡事皆以主公利益为先,设计考量,自然能与主公想到一块去。但我还是缺了几分狠辣,若是贾诩能投靠主公,与荀彧一阴一阳,相辅相成,主公大业可成也!”戏志才凝声而道,想到日后若是曹操的幕僚再有贾诩加入,堪称完美,眼里更是爆精光,为之兴奋。 对于戏志才的无私,曹操不由叹道:“其实志才可为阴,亦可为阳,论智略、理义或不如贾诩、荀彧,但却兼备两人之能,最为全面。就如高祖之萧何,能得志才,实乃曹某之幸也。” “主公谬赞。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戏志才拱手一拜后,笑容忽然凝住,有些慎重地问道。 “你我何须客气?” “不知主公当初望许昌来救时,因何迟疑?” 曹操一听,迟疑一阵后,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不忿道:“又是那该死的头疾!” 戏志才闻言,双眸微微一睁,其实早已想到。原来曹操当年刺杀董卓不成,在逃命的时候,曾从马上摔下,撞到了脑袋,但却顾不得疗伤。当时又连逢大雨,曹操头伤愈重,但当时为了趁着雨势逃命,星夜赶路,最终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至此后,就落下了病根。而且这头疾时来时不来,却又时剧时轻,曹操请了不少名医治理,皆束手无策。 而这一半年里,头疾罕有作,曹操也无理会,没想到竟在关键时候作,使得曹操失去了援救许昌的最佳时机。 却自董卓火烧洛阳,逃回了三辅之地,下诸侯互相征战,在这强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乱世时代,自有人能如旭日升起,却也有人如日落黄昏。 随着韩馥、孔伷、张邈、桥瑁、鲍信、刘岱(未死)等诸侯相继损命,而袁绍、袁术、马羲、曹操、孙坚等新起之秀崛势而起,各皆隐隐有称霸一方的势头。 而幽州刘虞、公孙瓒还有荆州刘表,以及扬州的刘繇都在伺机而动。 初平五年,曹操夺下许昌,曹仁退出阳城,而孙坚却趁着击败袁术大将纪灵之势,夺下了沛国,得到了谯地。袁术虽是大怒不已,但却又怕曹、孙两家联手,加上袁遗等人的兖州之行,损兵折将,还有纪灵的大败,不得已下,只能听从袁涣的劝,暂且休兵息战。 另外,袁绍、马羲却也在稳固冀、兖两地的局势,下战事因此纷纷休止,各地罕有地显得尤为平静,其实却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有着猛兽盘踞的三辅之地。 三辅也就是雍州,当年西汉定都之地,地理偏西,因接近中原一带,再因土地肥沃,因此人口极多。 话董卓定都于西汉旧都长安,把宫殿修葺一遍,挟持子和一众朝廷百官,就在这里建立了新的朝稷。眼下一过就是两年,献帝刘协虽然长大了不少,但左右还需听从董卓的意见,受他要挟,再有董卓疑心极重,加上又有李儒在左右献计,平日里刘协根本无机会与朝中大臣亲近,除了早朝外,每日就如被董卓软禁在宫殿里,寸步都不得离开。 董卓权势之大,几乎可以是只手遮,再因三辅本就是董卓的老窝,到处都是董卓的人,比起当年在洛阳的时候,献帝刘协的境况只坏不好,百官也皆怯于董卓淫威,许多都暗投于董卓的麾下。 当然,董卓的野心自不止一方霸主,他要的是下,整个汉室的江山! 所以他选择了听从李儒的意见,侧忍两年,一直在韬光养晦,操练大军,任由其他诸侯,互相征战,抢掠土地。因为他很清楚,但他卷土重来,再次回到中原时,无论是城池、钱财、粮食、女人全都将属于他董仲颖的! 太师府内。只见内堂修葺豪华奢侈,四周都是金雕玉璧,绚丽宝器,可谓是富丽堂皇。却董卓挖尽了汉室皇陵,得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可谓是富甲下,因此董卓平日花销无度,在这两年里,董卓过得倒也惬意,终日与部下荒淫纵乐,所幸李儒几番劝,后来又因听袁绍、袁术、马羲、曹操、孙坚等诸侯的崛起,给董卓屡屡敲起了警钟,董卓方才有所遏制,又严令麾下,要检讨改进,这一风气才得以缓解。 这日,正见董卓一身黑龙虎袍,红光满脸,身材又比以往福不少,雍胖巨大,像极了一头笨重的巨熊,一个人坐在上堂,一手撑着脸腮子,半斜着身子躺着,左右有两个娇滴滴,却又衣裳轻薄,身材苗条的年轻貌美婢女,正煽动着芭蕉般的扇子。 “嘿嘿!这些畜生终于现老子才是这下第一霸主,韬光养晦了两年,我还以为下人都忘了我董豺虎呢!”董卓咧嘴笑道,罢拿起桌上杯子,一张大嘴,杯中酒很快就倒入了董卓的大嘴里,就像鲸吞象饮一般。 “哈哈哈!还要主公一声令下,我等西凉儿郎立刻都手提利刃,身骑宝马,让下人知道豺虎獠牙的厉害!”郭汜纵声大笑,立刻一个马屁拍了过去,应和笑道。 “主公乃当今下霸主,当初下诸侯不知廉耻地联合一起,使我等不知所措,不得已要退回三辅,使得主公蒙羞。这两年来,我等上下将校无不欲重回中原,眼下数十万西凉雄兵已准备完毕,但主公一声令下,皆可进!”李催忿然而起,目光烁烁光,凝声喝道。 “近年来雍州屡屡丰收,眼下三辅屯粮足有二十万担,粮食充足,再有各军军备齐全,再有在主公大力支持之下,又建有无数的攻城利器,如今可谓是万事齐全,就等主公下令!”李肃也立即站起,神色激奋,慨声道。 “好,很好!”董卓那双巨目猛地射出两道精光,大喝两声后,望向了堂下左席座上的李儒。却见李儒一身洁白飞鹤长袍,头戴冠帽,面如冠玉,白皙潇洒,气色极佳,见董卓目光投来,不由一笑,徐徐站起,这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全下的人都知道,李儒是董卓的智囊,席谋士。董卓此番要进军中原,建立不世大业,是绝对离不开李儒的谋略。 “主公要取下,我有三计!”李儒目光炯炯亮,胸有成竹,自信过人,凝声而道。 “!”董卓一敲奏案,震色而道。李儒听了,立即抖数精神,神色肃然,疾声而道:“第一计,当年我军之所以被诸侯联盟杀得措手不及,全因并无后方支援,因此主公得先取并州! 而此下并州因白波贼郭太造反,张扬已老,麾下将领无力讨伐,并州混乱,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下正是夺下并州的大好时机!” 第389章 李儒计定天下(下) 李儒此言一出,诸将纷纷争先而起,都要领兵出战。WwW COM其中以牛辅的喝声尤为洪亮,众将一看,立刻不敢做声。 果然,董卓听罢,立刻望向了牛辅,咧嘴笑道:“定邦若去,我自可安枕无忧。” 牛辅一听,不由大喜,连忙拱手谢道:“婿定不辜负岳父,誓取并州!” 这时,李儒又道:“只不过,眼下不止主公有心要取并州,听细作来报,袁绍派心腹与那白波贼郭太暗中联系,正准备兵出并州。若我军要取下并州,还得略施计。” “何计!?”董卓闻言,厉声就道。李儒即道:“主公可以朝廷之名,招纳郭太,任其为平阳太守。袁绍得知,必然忿而起兵讨之。我看郭太并非袁绍敌手,到时必会前来求援,我军在趁机出兵,可取并州也。” “妙计!”董卓听了,重重一点头,然后沉色又道:“第二计,又是如何?” “若并州夺下,主公当取司隶重地,可到时必遭群雄讨伐,为此主公需一头绝世妖孽,来替主公抵挡群雄。”李儒此言一出,堂内一干文武无不变色。 “你的是那个人?”就连董卓也不由皱起了眉头,眼里多了几分阴沉、忌惮之色。 “正是。”李儒神色也是沉凝下来,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启用那个人。因为,谁不到不敢保证,但若这头绝世妖孽醒来,下会生何等的变化! “不过此人自虎牢一役,早已丧志,如今竟然终日躲在山中,与一个女人打猎渡日,简直是可笑至极!而且你也知道,如果他不愿意,下没有一个人逼得了他!”董卓冷声而道,眼里更是充满不屑却又带着几分惊异。 董卓也有听闻过使得那人变得如此的女人,拥有着绝色无双,沉鱼落雁的美貌。但他却认为,下女人何其之多,何必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甚至自己的功名大业! 其实,董卓很清楚那个人是个怎样的男人,因此他认为那个人迟早都会醒悟,然后无情地抛弃那个女人,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俯称臣,或者更贴切地,是潜伏左右,等待出人头地的时机! 但一往过去两年,令董卓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和好奇的是,那个人似乎被那个女人迷得鬼迷心窍,竟乐于平凡过日,毫无回归之心! 董卓对那个人失望的同时,也对那个女人愈加的好奇。 到底是怎么的姿国色,倾国倾城,才能令那个人抛弃一切,甘愿做一个平凡的山村野民!? “不,有一人可以逼得了他。”李儒闻言一笑,双眸闪过两道阴险之色。 董卓一瞪眼,仿佛就似与李儒心有灵犀一般,沉吟道:“你是那个人身边的女人?” “主公聪慧,要唤醒这头绝世妖孽,恐怕就只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了。竟然他愿意为这个女人放弃一切,只要主公把这个女人挟持在手,他岂不如同一条走狗,任由主公使唤耶!?”到最后,李儒不禁阴险地笑了起来。 董卓却是心头一揪,眯眼道:“这可是逆鳞,你可别忘了那个人曾经为了一匹赤兔马,甘愿亲手弑父。那个人对于这女人的看重,你有眼可见,到时谁也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来!” 董卓此言一出,满堂文武却都不敢吭声,因为他们都知道董卓的是实话,而想起那个男人的恐怖,谁也提不起丝毫的勇气和他对抗。 李儒神色不由阴沉起来,道:“哼,只要抓住这个女人。他投鼠忌器,又敢如何乱来,何况我早已想好了,只要时机一到,此人就可以…”李儒忽然做了个割礼。 董卓听罢,眼中竟闪出了几分不舍之色,沉吟了一阵后,才颔道:“此人也算是旷世奇才,可惜啊…还有最后一计,文优就直吧。” 做出了这个决定后,董卓似乎有些疲倦。李儒也知道董卓对那个人的感情极为复杂,因为那个人实在太像他了,而且两人却也有父子的名头。若是那个人真是与董卓有血缘关系,董卓甚至甘愿把自己的一切让给他! 李儒心中暗暗一叹,随即强打神色,振声又道:“第三计,那马羲儿如今已夺下兖州,大局已定。我以为主公可向陛下奏请,封马羲为兖州牧,并兼伏波将军,!” 李儒此言一出,许多曾败于马纵横之手的将领立刻纷纷忿然而起,各个都是充满妒恨地喊道。 “军师此计何解!?那马羲儿乃我等死敌,我军上下恨不得把他早日铲除,你为何却要如此助长那马羲儿的威风!?” “得没错,昔年若非他屡屡破坏我等好事,或者我等还不必躲回这三辅之地,遭下人所耻笑!” “自古至今,除了冠军侯霍去病外,从无人能够在三十未立,便能拜得下大将之位,军师此乃养虎为患,还请三思!” “……” 连阵喊声不断,就在此时,猝然‘啪’的一声暴响,只见董卓猛拍奏案,众人一听,立刻不敢再有放肆,纷纷停住了骂声。 “哼!真是难看,分明都是败军之将,却不肯承让对方必你等强的事实。马羲此子虽幼,但一经多年,历征无数,却罕见败绩,如今已成长到远非你等可想的人物。此子日后必是我一统下的强敌之一!”董卓双眸光,想起了许多年前,在陈仓之时看到那个年不到十八的英雄少年,再想如今已成长到一方雄主,不由感叹时光荏苒,乱世造人。 有能力的人,再遇上合适的时机,就犹如鱼跃龙门,一飞冲! “岳父竟也知道此子将为我方强敌,为何却有意助他成势呢?”牛辅忽然凝色道,两年前他被马纵横挫败安邑,败得一趟糊涂,至今还难以释怀。而他却也现,董卓似乎有意答应李儒的计策。 “哼哼,你这没脑袋的匹夫。我非有意助他,反而是要把他置之死地,要他为我打开重往中原的路!此方乃文优之计的深意所在!”董卓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诧异。 董卓遂把目光投向李儒,有些失望地道:“文优你还是给这群没用的庸才解释一下吧。” 李儒闻言,立一拱手,转身望向众人,震色便道:“如今下息战,原因有二。其一,诸侯近年屡番征战,正需歇息休养。其二,我主盘踞三辅两年,如今正是兵强马壮,下诸侯皆俱主公,故而都在暗观局势,不敢贸然举动。” 众人听着,都觉是理,纷纷颔。李儒接着又道:“而若是此时,朝廷忽然下诏,大赏那马羲,换了诸位是下诸侯,又会如何去想?” “若是我,多数会以为马羲投了主公,想要和主公合力谋取下!” “得对,如今下的主动权又重新掌控在主公手上,当然谁先投靠主公,就能先占先机,趁机掳掠土地!就算日后与主公翻脸,起码也已克立根基,且铲除不少强敌!” 李催和郭汜反应倒也是快,两人听罢不由呐呐而道,完后,忽地瞪大了眼睛,互相对视,然后又齐齐转向了李儒,一齐喊道:“原来如此!” “呵呵,看来两位将军都已醒悟过来。没错,但若朝廷诏令一到,下必为之震惊,同时更对马羲儿忌惮愈深,恐怕都会趁我主大军未到,急于联手铲除。而马羲儿坐镇兖州、河东两地,兼之兵精将强,即时两方必会斗个两败俱伤。这时,我主却趁机一边夺取并州,一边进军司隶,再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各路强敌一一歼灭。如此一来,一统下之日,指日可待也!”李儒振声凝喝,声色俱厉,大有倾世谋臣之风。 三计尽,众人无不倾服,纷纷作礼称赞。 “哈哈哈,高祖有张子房,谋夺下。我董仲颖却也有李文优作为智囊,设计山河。妙哉,妙哉!”董卓纵声大笑,欣喜若狂,当即封牛辅为兵马大元帅,李儒为都督,李催、郭汜等将一并封为上jiang,众人无不大喜,纷纷谢过。 于是,董卓遂与李儒等文武一同细议,直到夜晚三更,众人方才散去。 数日后,在距离长安数百里在靠近弘农的一片山地里。却见这里山清水秀,绿茵茂盛,虽山路险峻,但正巧因此可以作为避世之地。 这一片山地里,有一条山村,名叫烽火村。因以往这里设有烽火台,故而起名。这烽火村,大约有数十户人家,都是善良百姓,平日里都以打猎为生,少有出外。 却这烽火村,在两年前似乎来了一对不得了的夫妻,当时有许多精兵悍将亲自把这对夫妻送到山下,还在山下屯集多日,最后还是那对夫妻里的丈夫,亲自下山,才把那些精兵悍将叫去。 来,那对夫妻,男的长得魁梧威风,简直如神化身,双眸之中,时有锐光闪过,颇有慑人之威,一旦看到,就不由教人心惊胆跳,甚至呼吸困难。而女的,更是长得如仙下凡,清新脱俗,一张美轮美奂的绝色娇容,令地失色,顾盼之间,美不胜收。 这一对夫妻堪称为造地设一对,一开始不少村民还以为是上的神仙下凡,对之无比的敬畏。 来到村里之后,这对夫妻在山上高处建了一处房子,距离村子大约两、三里路程。当时那丈夫,还请了村里不少大汉前去帮忙,而且出手阔绰,一给就是数两银子。而在房子未曾建好前,那对夫妻在村子里租了一处较为干净的房子,因为这对夫妻一看就知是大人物,村里的人也不敢得罪,甚至连话都不敢多一句。 后来房子建好了,妻子就常守在家中,时而还会弹琴,那琴声可谓是之音,每当响起,村里的人都不禁停下手中的活,沉醉在幽美的琴声之中。至于丈夫,也常陪伴在妻子身边,大约两日出来打猎一次,而且每每只需一阵子,就能打猎到十几个猎户耗费一日都打猎不到的猎物,每回都是堆满了车子,推回山上,却毫不费力,有些村民仔细看过几回,现那丈夫竟然连汗水都不留一颗,惊为人。 而过了一段日子之后,村民倒也和那丈夫熟络了,平日见了面也会打起招呼,不过丈夫却不告诉山民名字,山民也不敢问。只是知道那妻子曾经叫过他做吕郎,加上男子威风盖世,犹如神将降世,所以山民里的人暗里都称丈夫为‘吕神将’。 第390章 复生的吕布 而每过数月,丈夫都会下山到城里买些生活用品回来,有时候也会有一些身穿铠甲的将爷前来拜访,又带上不少礼物。Ww W COM久而久之,村民倒也习惯了这对神仙眷侣在村里居住。 这日,那被村民曾为‘吕神将’的男人,刚好打猎回来,正推着车架望山上正赶,眼看快到村子,想着自家娇妻今早了,要替他缝上一件兽皮大衣,不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的妻子,是上对他最好的恩赐,她出身皇家贵族,身份显赫,但却勤奋贤淑,这针织她足足学了两年,如今比起一些有名的裁缝还要厉害。 忽然,‘吕神将’心头一揪,不觉打了个激灵,浑身觉得寒意顿生。以他犹如神魔一般的体格,就算在寒冬之下,不穿衣服,也不会觉得有丝毫寒意,这忽如其来的怪异感觉,肯定是有不祥的事情生了。 猝然,‘吕神将’眉头一皱,闻到空气中隐隐散来一丝丝味道,不由面色大变,惊呼叫道:“血腥味!蝉儿!” ‘吕神将’喊罢,立刻就放下堆满各种猎物的车子,像是疯了一般,浑身散着一股极其恐怖的邪异凶戾气息,望村子飞奔过去。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响亮的长鸣声响起,只见一匹浑身火红,马似兔的神驹正如闪电飞疾般,奔驰而来。 “赤兔!”‘吕神将’一看,立刻神色大震,赤兔见了男子欣喜地又长鸣一声,四蹄一停,整个马身漂移一转,倏地回过身来。与此同时,‘吕神将’跃身一起,坐到了神驹身上,一时间无论是人还是马,仿佛生了神奇的反应,互相互成,真就如骑着上神驹的神将降落凡尘! 所谓马中赤兔人中吕布,除了吕布外,下还有谁能驾驭得了赤兔!? 这男人,赫然正是死于虎牢关前,被刘备无耻夺去下第一名头,曾经无敌于世间的最强武将—吕布,吕奉先也!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几声嘶喝,只见有一队七、八人的骑兵,正往冲来,所穿铠甲,正都是西凉军的服饰。 “是你们!董卓派你们来的吗!?”吕布一见那七、八人,充满邪性的双眸立即迸射出两道火辣辣的凶光,吓得那些人无不变色。 “不好,是吕布!” “将军派了数十支队搜山,怎么偏偏是我们遇上的这尊煞神!?” 那些人一边惊呼一边却也在下意识地拨转马匹,便要逃跑。虽然吕布避世两年,但他昔日的恐怖,却没有丝毫减弱,由其他如今身上散的邪异凶戾之气,好像要把人活活压暴似的。 “想逃!?”吕布邪目精光一闪,轻拍赤兔,四蹄一旦飞动,即如风火迅雷,驰飞而去,倏地先追上一个西凉兵士,同时口中厉声喊道:“一个!” 喝声起时,吕布猿臂伸展,一手抓住那兵士的脖子,拽起间,握力惊人的吕布早把那兵士的脖子给捏碎,甩飞之后,身早已分家,鲜血在吕布手掌中赫然爆了开来。 “他娘的,你这妖孽,别过来啊!”一个兵士听得惨呼声,不禁转头一看,正好看到吕布生生把人捏碎脖子的一幕,吓得失魂落魄,惊悚喊道,同时还拧起长枪向追来的吕布刺去。吕布却是避都不避,飞起的猿臂比起刺来的长枪还快,倏地就把长枪抓住在手,大吼叫道:“第二个!” 暴喝起间,吕布奋力一提,那兵士顿是从马上飞起。吕布力量之大,简直是不可思议,就这般一提,竟把那兵士抛飞了近三丈多高,再从地上摔下来时,出一阵啪啦啪啦的骨头碎响,待风尘散开,人早已死去。 在此间,又听吕布连暴数字,又把数人紧接刺落马下,刚好报到‘六’时,最后剩下一人。吕布就像是要捉弄他似的,留到最后的他,没听一个数字报起,都会心惊胆跳,却又暗暗庆幸死的不是自己,不过没过多久,当下一个数字又响起,他都几乎吓得崩溃。 而这一下,他成了最后一个了,或者即将会成为吕布口中接下来的那个数字‘七’! “蝼蚁,还想逃!?”这时,吕布的吼声猝是响起,手中长枪猛地一投,如道飞虹射去,倏地就插入最后一个兵士的战马,那兵士惨呼一声,立刻坠落马下,吓得是屁滚尿流,当场失禁。 马蹄声猝是传到,当他再回过神来时,吕布和赤兔那雄伟的身影已然逼来。 “我妻子在哪!?你不想我把你分筋拆骨的话,就给我老实回答!”怒火、杀气汹腾逼来,而且还有那似乎与生俱来的邪异气息,令那人几乎屏息。 却西凉兵训练有素,就算遭到严刑拷打,也很难从他们口中逼出任何情报。 这人更是西凉兵中的精锐,换做平时,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把有关吕布妻子的消息出来。但在他坠马后失禁的刹那,精神早已崩溃了,连忙痛哭叩道:“你妻子已被人望后山方向带走了!温温侯你你给我个痛快吧!” 就在他话音刚落瞬间,那庞大雄伟的人马身影早已飞腾而去,只留下那滴答滴答的蹄声。 幸逃一劫的这个残兵,先是愣一阵,然后就一边大笑,一边喊着自己打败了吕布,吕布给他吓跑了。 显然,人已疯了。 却吕布纵马疾奔,赶回村内,却见四处都是村民的尸体,而且有些还是年纪很的孩子,其中甚至有几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尸体被人丢弃在地,而且明显被战马践踏过,尸体已血肉模糊。 吕布浑身颤抖,好像是失魂落魄一般从马上翻身落下,一对邪目瞪得快要崩裂,抱起地上的婴儿,看着那不成人样,血琳琳的尸体,浑身只觉有一股凶厉狂暴的力量不断地迸,欲要教他毁灭地,杀尽地万物,以泄其恨! “哇啊啊啊啊!尔等这些畜生,我饶不了尔等,饶不了尔等啊!”惊动地的暴吼声,犹如雷轰钟鸣,响彻方圆百里,回身不断激荡,如在四面八方一齐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后山一条径上。王诺听着回荡在山中的恐怖吼声,就犹如洪荒巨兽的咆哮,不由面色连变。 原来李儒在许久之前,就派人把这一带的环境仔仔细细地探察了好几遍,现了后山这条径。这回王诺这些人正是从这条径偷袭,否则给他再多的人,也不给正面和吕布交锋,纵是吕布只有一个人。 当初在虎牢关下,任谁都能看得出,吕布若非为了救那个女子,绝不可能会被刘备偷袭得手,而且他还先和典韦、张飞两员绝世悍将拼杀,已然是筋疲力尽。因此,无论是敌是友,都还是认为,就算下第一的名头被偷去了,但吕布还是吕布,那个无敌的战神! 在人丛内,其中一个将士,吓得是面色苍白,一阵后怕,急道:“将军,刚才竟然我们已把人抓到了,为何还要把村里的人都给杀了?” “这是军师的命令,他这样不但可以警告吕布,同时也可以唤醒吕布的残杀本性,只牺牲这不到百人的人命,很是值得。”王诺面色冰冷地道。 只不过若是仔细观察,便能看出,他包括他所有的部下,此下都是心惊胆战,戒备极深。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诡异的风吹了过来,四周枝叶瑟瑟摇曳,出脆响。王诺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猝然听得连阵弓弩骤响,连忙大喝:“快保护那个女人,军师了,这个女人事关主公的宏图大业,绝不可失!” 就在王诺话音一落,四周流矢纷纷射来,王诺急取出手中宝刃,挥刀急砍,‘啪啪’几下,打落数根箭矢,不过他的部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不少人纷纷中箭落马。由其一架马车周围,飞矢几乎都是朝那射去,王诺的部下不乏死忠之士,听到车内女子的重要性后,各个义无反顾地以身挡箭,有些人连中数箭,才断气落马。 “主公万岁!西凉儿郎迟早都会成为这下的主人啊!”一个将士连中五、六箭,临死前大喝喊道。 在这些死士保护之下,别里面的人,连马车也几乎无损! “你们是谁!?竟敢来惹我们西凉人!?”王诺倒也是看得双眸红,扯声喝道。就在此时,周围的隐秘之处,纷纷出现了一个个身材强壮、健硕的黑衣人,其中一个冷声喝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杀人夺命万两银。有人愿意出一万两的银子,取下这女人的性命,挡人财,如杀人父母,这位将爷不如让开道,待事成之后,我分三百两银子给你,这可够你快活半辈子了。当然我也会另外再分三百两银子给你这些兄弟。” “风满楼!你们竟敢来三辅杀人,还真是不把我们西凉人放在眼里,而且你知道车上的女人是谁吗!?你风满楼掌柜的,惹得得起吗!?”王诺冷声喝道,其实这下已示意麾下,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我当然知道,若非此女是战神吕布的妻子,又怎能价值万两银子呢!?”领头的黑衣人冷笑而道。 王诺闻言不由一惊,失声叫道:“你们知道吕布未死!?” “下但凡有风雨之处,就没有我风满楼不知道的事!”领头黑衣人傲气而道。 王诺则在暗下脑念电转地想道:“吕布未死的事,尚且不能宣扬,否则会影响主公的大计,如今看来,只好先把这些人给解决,然后擒下几个活口,再想办法从他们口中撬出有用的情报!” 想到此,王诺改变了先前的想法,眼中猝是杀光射出,厉声就喝:“众人听令,只留几个活口就好,其余黑衣人全都杀了!” “哼!动手!快把那女人杀了就撤!”那为的黑衣人冷声喝道,立刻身子犹如匍匐而动的黑豹窜飞而去。 第391章 暴怒的邪神 “尔等鼠辈休想!”王诺大喝一声,也领着兵士杀突迎上。 WwWCOM 电光火石之间,先是两方大部人马交战一起,另外风满楼的杀手里又分出了两支队,朝马车杀来。两方酣斗正烈,王诺一方人少,又是分出不少人保护马车,王诺虽然厉害,但此下以一敌三,还要留意敌人的暗器,不一阵间,便已屡屡受伤,血染战袍。 就在此时,马车那里出一连串惨叫声,王诺一分神,被那领头的黑夜人给砍中手臂,很快就感觉到手臂酥麻,难以力,不由怒道:“你们这些卑鄙人,竟然在刃上下毒!?” “哈哈哈,我们干得了这门勾当,就不会顾虑卑鄙还是不卑鄙!杀得了人,收得了银两,那才是最重要的!” “鼠辈!”王诺一听,不由大怒,不知从何逼出力量,拧起手中大刀向那领头的黑衣人猛地砍去。 那领头黑衣人却是灵敏,似也不欲和王诺纠缠,身子往后一闪,避过王诺劈来大刀,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人便是杀上,挡住了王诺。与此同时,那领头黑衣人立刻转往马车处杀去。 却见,马车四周,厮杀惨烈,守护的西凉兵士纷纷被风满楼的杀手杀害。 忽然间,突变猝起,只见一队轻骑正往赶来,为的正是在山下负责接应的人马,看是听到了厮杀声赶来的。 “太好了,胡泰快把这些该死的鼠辈都给杀了!”王诺见状不由大喜过望。那为叫胡泰的将领,面色冰冷,骑马狂奔,倏地撞入人丛,手中枪支提起,却不是对向风满楼的杀手,反而是王诺麾下一员部将。 “哇!”带着惊悚、不甘的惨叫声陡然响起,王诺还未回过神来,胡泰已迅疾地拨出枪支,逼向王诺处,提枪就朝王诺斜刺里刺去。 “胡泰你!”王诺话还未出,就截然而止,身子被长枪搠透,随着那胡泰又是一拨,人已倒落马下死去。王诺仅存七、八个麾下顿时大乱,胡泰与他的部署还有风满楼的杀手,不一阵间,便一一解决。 厮杀停下,四处堆满尸体,鲜血滋润着山地,染出了片片红彩。 “动作快点,吕布快要来了。”只见胡泰面容削瘦,脸上还有着血迹,眼光阴狠,冷声而道。 “哼,我知道!”那领头的黑衣人罢,便要转身亲自把车内的女子杀了。哪知胡泰面色一变,忽然叫道:“慢!大楼主有令,与其杀了这女人,还不如好好利用。你把车上女人带回去。” “那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昨夜大楼主已派人送来替身,接下来的,我自会安排。不该问的,你也别多问。” “哼,好你个臭子,竟敢和你大哥如此话,日后再找你算账!”那领头的黑衣人忽然把脸上的黑布一拉,露出了面貌,竟然与胡泰极为相似,一看就知是对孪生兄弟! “待完成这次任务,我们兄弟就有足够的银子潇洒一辈子了。”胡泰脸上的冷色,渐渐褪去一些,见到了自己大哥面容后,眼里却也多了几分炙热。 那领头的黑衣人,名叫胡飞,正是胡泰的哥哥,原来两人都是风满楼的顶级高手。胡泰在两年前,就潜入了三辅,在风满楼的资助下,暗中收买人心,他的部署都是他的心腹。而此番正是他和胡飞通风报信。 “大楼主智绝下,看来他又另有妙计,就不知这回他又要给下掀起多么大的风雨!”胡飞轻叹一声后,与胡泰对视一眼,随即便带着马车先是离去。 胡泰与其部署等候一阵后,听得一阵马蹄声疾起飞荡传来,不由面色一变,立一拨马同时和身边部署喊道:“吕布来了,快走!罢,胡泰便转马先行离去,其部署不是被胡泰收买,就是受过胡泰的恩惠,视胡泰如主,对于这生一切,似乎毫不惊异,听令立即纷纷转马离去。 不一阵后,山道上如有一道火风袭来,猛地停下。赤色如火的马上,有一男人手持一柄神兵利器,正是手持方画戟的吕布。 “这里生过厮杀!”吕布邪目瞪大,迅看了周围一阵,除了尸体外,并无现活人的身影,情急之下,钢齿都快咬碎了,咬牙切齿地喊道:“董卓,你这回把我给激怒了!” 吕布喊罢,立即一拍马匹,便往长安方向飞驰而去。 数日后,在长安城内,李儒满脸笑容地来到,拱手笑道:“回禀主公,那头绝世妖孽来了。” 本半卧着歇息的董卓一听,不由很是兴奋地坐了起来,眉开眼笑,张嘴就笑:“哈哈哈哈哈!吾之利刃来也!” 就在董卓笑声刚起,忽然府内连阵惊呼急叫,喝叱怒吼,很快却又变成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主公,看来你的利刃如今已是出鞘,你可要心一些了,否则恐被逆刃所伤!”李儒听了,不由笑了起来。董卓却是面色一沉,双眸眯起。 猝然只见门外忽然赶来许多兵士,随李儒一同赶来的华雄,大声喝道:“主公心,那男人来了!” 就在华雄话音刚落,只见人潮猝地涌上,骂声四起,但随着一声怒吼,涌上的人潮猝然分散翻去,同时还见得血色四溅。 董卓看得血液飞起的瞬间,双目瞪得斗大,瞳孔骤缩,竟不怒反笑,笑容极其诡异,缓缓地站了起来。 “董卓,还我妻子!”却见吕布血袍裹身,染上的却都是别人的鲜血,手上的方画戟还在滴着血,厉声喝道。 “逆子,你想要你的妻子,那就先踏进来见我!”突兀,殿内传来了董卓的叫声。吕布一听,董卓竟然承让了就是他捉去了自己的妻子,满腹杀气、怒火顿是爆,朝一吼,挺戟便杀。 “逆贼,休得放肆,快给我挡住他!”华雄虎目一瞪,扯声急喝,声若轰雷,颇有虎威,不愧是西凉虎兽。 随着华雄令声一起,四周将士,还有那些适才倒在地上的兵卒纷纷急起,围上吕布。 吕布却似浑身萦绕着血气,邪目霍地睁大瞬间,一股邪异凶戾的气势遽然迸,竭斯底里地吼道:“嗷嗷嗷哦哦!挡我者死!” 霎时间,一面浑身充斥焰火,手提画戟,头戴三叉紫金冠,面容更与吕布有七分相似的邪神相势慨然而现。 相势一现,吕布就如与那火焰邪神化作一体,如有破灭地的力量! 那些正往冲去的将士、兵卒,见到火焰邪神相势那一刹那,全都吓得猛停脚步,各个浑身如同僵硬,止不住地颤抖,被吕布可怕的气势压制得动弹不得。 吕布就这般跨起脚步,从人丛中走过,却无人敢轻举妄动,或者连升起与吕布厮杀念头的胆气也没有! “哼,一群没用的废物,都给我让开!”就在此时,华雄身后也暴出了一面庞大的黑色虎兽相势,手提一柄虎嘴宝刀,大声一喝,犹如醍醐灌顶,瞬间让许多人能够动弹,感受到吕布那恐怖的气势,逃似地纷纷退开两边。 同时,华雄气势盛起,亦跨步而出,怒声叫道:“妖孽,我早就想和你分个胜负,让下人知道,我华雄才是主公麾下的第一猛将!” “哼!”对于华雄的挑衅,吕布选择了不屑一笑。华雄一见,顿被惹起了怒火,一声怒吼,猛地加,提刀杀去。 “先招华爷一招!”只见华雄忽地跃起,如同一头飞跃的猛虎,双手拧刀,盖然劈下。吕布却是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神容,一提画戟,飞砍迎去。 ‘嘭’的一声,两柄兵器赫然碰撞,华雄惊呼一声,整个身子立刻荡开,迅落地后,脸色不由连变,冷声道:“看来你消失的这两年,功夫倒也没有退步啊!” 强者自强不息,吕布在这隐世的两年,每日都会与山中各种野兽猛禽搏斗,而且还经常在山林内练武,功夫不但没有退步,反而静下心来后,得到了各种的领悟,精进了不少。 “区区蝼蚁,竟敢来犯我威,看来我消失太久,下人都忘了我的厉害了!”吕布双眸邪光流转,看得华雄一阵心惊胆跳,令他忽然心生悔意,觉得自己不该向面前这头妖孽挑衅。 “哼!莫要觑人了,这两年可不止只有你在进步!”华雄大吼一声,气势又再迸而起,本是模糊的黑色虎兽相势,渐渐地变得真实起来,逼得左右将士,纷纷又退开数丈之远。 吕布默然,眼神冷冽、不屑,无声中,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娘的!”华雄大怒,身体猛地又是冲起,一逼近吕布,挥刀就砍。 “不知死活的蝼蚁,一招便可败你!”吕布冷声喝道,拧戟迎上,飞去的画戟如有万钧之势,又是赫然荡开华雄的大刀。 紧接着,吕布一步跨出,气势盛放,栩栩如生的火焰邪神,就如降临世间,随着吕布画戟挥动,也做起了相同的动作。 “荒八合邪神戟法—戟破千军!” 在颤,地在抖,此招一出,神鬼皆惊! 第392章 潜在的危机 瞬间,凌厉狂暴的画戟,如要扫荡千军,赫然扫向了华雄,力量之威,就如一尊盖邪神,在舞动画戟,向一个渺的人类起了攻击。 Ww W COM “嗷嗷嗷!拼了!”危急关头,华雄也不胆怯,舞动起大刀,身后黑色虎兽更血口大张,以助其势。只不过当刀戟相碰刹那,胜负立分,华雄手中宝刃瞬间裂开,眼看画戟就要砍到华雄,吕布却忽地一收,华雄遂被冲击力震飞而去。 瞬间,地死寂一片,各个都是瞠目结舌,望着那尊无敌的邪神。另外,撞飞了几个兵士后,才停住去势,此时正一屁股坐下地上的华雄,失魂落魄一般望着吕布,然后缓缓地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 实力相差悬殊,他败得一塌糊涂!同时吕布也在他心上留下了阴影,华雄知道,他这一辈子都比不上吕布了。 “我儿,进来吧。” 这时,董卓的声音幽幽地从殿内传来。吕布听了,面色一变,长吐了一口大气,气势遂是收敛。纵是他有着无敌之勇,但在接下来要见的男人面前,他还得有所收敛。 殿内,李儒笑容可掬,董卓神采肃然,眼神更有些冷酷,凝视着正踏入殿内的吕布。 而吕布,也在看着董卓,虽然有所收敛,但炙热的目光里还是藏不住怒火。 这时,董卓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举动,他竟然从阶上走下。李儒见了,也是一惊,忙低声道:“主公!” 董卓却不理会,跨着大步,不紧不慢地走近吕布。眼看两人不断靠近,吕布却并无趁机对董卓不利,反而跪了下来,低头喊道:“孩儿让义父失望了。” 董卓脚步一停,低头俯视着吕布,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道:“看来你已经明白为父的苦心了。” “义父是见孩儿沉迷女色,甘于平庸,于是便杀了烽火村上下七十六口人命,来警示孩儿。擒下孩儿的妻子,却是不让孩儿继续逃避,回来见义父。如今孩儿已回,还请义父把贱妻归还,孩儿愿为义父做牛做马,征战下!”吕布低声道,沙哑的声音还有着几分颤抖,似有哀求之意。 “哈哈哈哈!好一个吕奉先!没想到素来放荡不羁,蔑视一切的你,竟有朝一日,也会向我低头垂怜!这真是有趣极了,有趣极了!”董卓闻言,纵声狂笑,吕布听着,却不敢怒,反而把头低得更低,以免眼中凶戾的杀意被董卓现。 “还请义父莫要为难孩儿,只要能让孩儿夫妻团圆,就算是刀山火海、九地狱,孩儿也愿为义父一闯!” “好!你们夫妻想要团聚可以,你先替我打下司隶再!”董卓面色一震,倒也不想再戏弄吕布,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吕布一听,猛地抬头,双眸迸射两道精光,连他自己似乎都不知道,自己眼里流转的**、激动,道:“义父你要出兵了!?” “没错!这一回,我要让下人知道,谁才是下第一霸主,但凡敢和我董豺虎作对的人,没一个会有好下场的!”董卓也是精光暴射,乍看之下,不论面貌,就凭气质、神态来,吕布和他真是像极了。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麾下的武将军,这两年我把你的并州军补充到三万人,就屯兵在上洛。那高子义也是了得,把这三万人操练得比起我西凉精锐也毫不逊色。你下去立刻到上洛找回你的旧部,整备大军,但我号令一到,你即日兵攻打司隶,不得有误!”董卓一震色,声色俱厉地道。吕布一听,不禁浑身热血沸腾,竟一下子忘了被董卓挟持而去的娇妻,心里激奋无比,盖声拱手而道:“孩儿必不辜负义父厚望!”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孩儿!”董卓闻言大喜,拍了拍吕布肩膀后,便教吕布起身。吕布遂起,这时李儒走来,从衣袖中取出文令过来,笑道:“这是温侯的上任文书,至于帅印,如今还在打造,三日后应该就能送到上洛了。” 看到李儒时,吕布眼神里不可抑制地杀出两道凶戾之光,不过也很快消失不见,震色接过道:“谢过军师了。” “此番逼迫温侯回来的行动,全乃我一人策划。主公待你如同亲儿,还请温侯莫要介怀。我也可以保证,你的妻子如今生活过得极好,恐怕连王侯公相也比不上。温侯不必挂心。”李儒倒也不隐瞒,笑盈盈而道。 吕布听了,神色一沉,脸庞忽地抖动几下,面容刹地有些狰狞起来。 “哈哈哈!奉先的妻子,岂不就是我的儿媳妇,奉先且是放心,若她受了半分委屈,你日后尽管找为父算账就是!”董卓嬉声笑道。吕布看了董卓眼神一阵,觉他提起自己的妻子时,并无贪欲之色,便也放心下来。因为他很清楚董卓的好色,也很清楚自己的妻子到底有多么的倾国倾城。以董卓的脾性,若是见了自家妻子,就怕他会忍不住下手! 不过眼下看来,董卓似乎更重视他的宏图大业,只要他还需利用自己替他征战下,应该就不会对自家妻子下手。 其实,吕布却不知董卓此时心里倒是暗暗有些鄙夷他,竟然会为了一个还算是美艳的女人,不惜至此。 少时,吕布领命后,便是风风火火地退出。李儒见吕布离去,不由眉头一皱,道:“总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如今万事俱备,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董卓一听,不由一惊,急瞪眼和李儒道。 “我听闻吕布的妻子有着沉鱼落雁之貌,下无双。但前些日子我与主公所见那个,虽然面貌出众,但要下无双,实在有些牵强。我就怕万一…”到这,李儒不由神色一紧。董卓听了,也是沉下了色道:“可你昨日不是已经仔细盘问,也并无现可疑之处!” “不,我后来又仔细查了一下那队轻骑的名单,现那胡泰虽然是雍州人,但一直出门在外,而且恰巧在两年前回来,又因为人大方,善施恩惠,在军中声望颇好。也正因如此,才能在两年间上升到都尉的位置。” “这哪里有可疑之处?” “如今下大乱,不知多少人倾家破产,他一人流离在外,反而却有不少钱财与人来打交道,这难道不可疑吗?” “嗯…”董卓闻言,也沉吟一阵,遂凝色道:“兹事体大,那你还是派人查一下这胡泰的底,但有万一,未免影响大计,还是早些处理的好!” “臣下领命!”李儒听话,立刻拱手领命,然后忽然想起某事,道:“我记得当初在虎牢关时,李催曾见过吕布妻子的面容,不如等他领兵回来,教他前往一看,以保万一。” “你办事,我素来放心。”董卓听了,遂是微微颔。 却数日后,吕布已往上洛上任,而此时李催也领着部署回到长安,听李儒和董卓急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商议,连忙赶去。 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吕布的妻子放火**,囚禁她的宅子里如今已化作了火海。董卓一听,又惊又怒,待把大火熄灭,找到吕布妻子的尸体时,那具尸体早已不像人形,难以认清。 董卓唯恐吕布得知,严令此事不得流传出去,又命人封城三日,彻查细作,一定要把纵火凶徒找到。不过董卓的麾下几乎把整个长安城翻了个底朝,还是没有找到纵火凶徒。反倒找到了不少细作,其中还有几个不堪酷刑,屈打成招,不过却瞒不住李儒。 与此同时,下又生了一连骇人的惊变。先,在并州白波谷称霸一方的郭太,忽然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成为了平阳太守,即日兵前往平阳交接。袁绍图谋并州已久,正准备出兵,哪知郭太竟然接受了朝廷招安,又惊又怒。同时张扬知得此事,也是怒冲冠,立刻派使到袁绍那,请求同盟,一齐剿灭白波贼军。 袁绍遂与麾下谋臣商议,许攸献计,正好以此作为借口,名正言顺地向并州出兵,必得并州军民热情拥戴,如此要破郭太的白波贼军也非难事。 许攸之计,正合袁绍心意。袁绍遂立即派大将颜良,一并河内守将张颌,分兵进,共三万大军杀往并州。 另外,更令下所震惊的竟是,朝廷不但下诏封马羲为兖州牧,还封他为伏波将军,昌邑侯。此诏令一宣告下,各地诸侯无不忌惮,由其辖地在兖州临近的诸侯,纷纷在边境屯集兵马。毕竟如今朝廷受董卓操纵,谁敢保证马羲是否投靠了董卓,而且还有不少人已在暗中提防董卓即将会卷土重来,进军中原。 于是,中原一带弥漫着一种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各地诸侯也在加紧屯集战备物资,修葺城池,以备不久将来的大战。 这夜,在长安城的太师府内。董卓面色阴沉可怕,冷声而道:“定邦已来三封密书,都是问我何时能够出兵。如今各部兵马更是暴躁不已,诸军将士也是战意极高,甚至有些屡是冒犯上jiang。李催、郭汜等人都快压制不住,若持久下去,恐怕军中动荡。更何况时不可待,文优这两年我等西凉儿郎都忍得太憋火了,是时候动手了!” 李儒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头,道:“可吕布那里实在教人不放心,还请主公再给我一些时日,让我想到可以补救的计策。” “哼!尔等都太高看这逆子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逆子胆敢造反,与我决断,试问他又能何处容身!?”董卓眼射精光,浑身瞬间爆处一股舍我其谁的霸主气势。 李儒见了,不由暗叹一声,知道眼下恐怕谁也劝不动董卓,只好拱手应道:“竟如此,主公可教李肃作为并州军的监军,但有风声,立刻来报。” 第393章 破臧霸 “好!”董卓听了,立刻把头一点,遂教左右向李肃传令。 Ww W COM 于此,下罕见地持续了数月的平静后,战火终于再次开始燃烧起来。 而点燃这把火的正是如今称霸河北的雄主袁绍。却袁绍命大将颜良还有张颌分兵两路,杀到并州后,大受军民欢迎,各地太守县令都热情迎接,同时袁绍麾下谋士许攸、郭图又游走四处,趁机收买人心,明厉害和下局势,于是上党、广平太守一并大文武相继纷纷投于袁绍麾下。正镇守在并州郡所—太原的张扬得知后,又惊又怒,怒骂袁绍人之心,根本无心平定并州之乱,铲除平阳郭太,而是想要对并州趁火打劫,一怒之下,竟要断了袁绍军的补给。与此同时,郭太却也不坐以待毙,派麾下大将李乐、韩暹从白波谷出兵,前往征讨上党。 郭太竟敢向袁绍军主动出兵,下各地诸侯闻无比惊异,立刻各派细作前往并州打探消息。 就在下即将再次动荡之时。却在两月前,马纵横得到泰山太守王朗的回信,王朗希望他到泰山一聚,共议大事。马纵横麾下文武得知王朗如此,无不大怒,皆劝马纵横休往泰山,以免遭到不测。 马纵横却是淡然置之,无论麾下文武如何劝,都要执意前往。众人无奈,只好要马纵横定下约定,若是五日内不见归来,众人便会向泰山兵取人。 比起众人的忧虑重重,马纵横倒显得很是轻松,全然一副游玩的态度,只带上王彧、胡车儿一文一武,还有数百快骑,收拾好行装后,便往泰山出了。 话,这日马纵横一行人来到了泰山郡城奉高城百里之外,远处却见有人早已立好帐篷在等待,而且还有不少兵士在把守。 “主公,这应该是王朗派人前来迎接。不过眼下我等已入泰山腹地,但若这王朗真有歹心,赤乌快疾,还请主公不必理会我等,保命要紧!”王彧面色一沉,很是严肃地道。 马纵横听了,却是笑了笑,点头道:“好!” 王彧见了,立一震色,向左右吩咐开始戒备,又命人前往通报。 “嘿嘿,臭流氓,若那王朗真是难,你真会丢下众人逃去吗?” “如今我家大业大,一旦有所损失,牵连便是近数十万条无辜性命。若王朗真敢难,我理当保命为先。当然,道理是道理,人心是人心,到时候我大概会先选择保护我最宝贵的人。”只见马纵横硕大威凌的眼眸炯炯有神,正望着一个身姿曼妙,皮肤白皙,双腮被阳光照得有些红,几滴香汗从脸额上划过,正是桥缨。 桥缨听了,不由露出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不久前,马纵横已经答应她,等兖州局势一定,他就会带着她回去濮阳,向她的父亲和姐姐明一切,无论如何都要给她一个交代。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白,那就是马纵横已经接受她了。 从那一开始,桥缨都觉得这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自己已经摘到了幸福,寸步都不愿和自己心爱的人分离。所以这一回,她本是准备偷偷跟过来的,不过马纵横似乎早有预料,免得麻烦,他倒也识趣的直接让她成为了护卫中的一员。 “待会你跟在我身边,寸步不得离开,那是全下最安全的地方。”马纵横凝视着娇美水灵的桥缨,柔情地低声道。 “哼,真不要脸。”桥缨听了,心头‘噗通’一跳,又是有那鹿乱撞的感觉,但嘴巴上就是不肯饶人。 少时,一队骑兵飞快迎来,只见为一将面黑须浓,虎背熊腰,极为魁梧,笑声也是惊人,把马一勒,便是笑道:“哈哈哈哈哈!伏波之名,如雷贯耳,此番大驾光临,的有失远迎,还望马将军莫怪!” 眼看这大汉身强力壮,就非寻常之辈,又听他笑声惊人,震耳欲聋。王彧不由面色微微一变,正欲答话时。马纵横飞马就出,眼神如若锋芒,射到了那大汉的身上,道:“泰山武王臧霸的大名,才是名震四方,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那大汉一听,一双野兽般的大目,陡地瞪大,惊异叫道:“你是如何得知俺的身份!?” “直觉。”马纵横却是故作神秘,淡淡而道。其实,他来前飞羽的人早和他过,臧霸与王朗的感情极好,两人私下里还以兄弟互称。而就在不久前,王朗找到了臧霸商议有关是否把泰山郡献出之事。马纵横猜到素有豪士之名的臧霸一定会留下来,亲眼见识过他,才会做出决定。而王朗麾下,恐怕也没有一个能有臧霸如此魁梧健壮的英雄。 “呵呵。好,很好!俺行不改姓做不改名,正是臧霸!听马将军不但有先祖伏波之勇,而且更是青春与蓝胜于蓝,在战场上犹如鬼神降临,所向披靡,无往不利,不久前又力挫刘、关、张兄弟三人,实乃继吕布之后,下第一人也!俺对那所谓的鬼神之勇,也神往久矣,不知可有这个荣幸,见识见识?”臧霸咧嘴笑起,此言一出,马纵横身后的胡车儿立刻双眼一瞪,怒声喝道:“一介贼辈,也敢犯我主之威,俺先来与你斗上一斗!”胡车儿话音一落,便欲纵马冲出,马纵横这时却一摆手,望向了臧霸意味深长地笑道:“下英雄何其之多,第一人的名头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那要试过才知!”臧霸的笑容陡地变得更加灿烂,浑身气势赫然暴,身后竟霍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白獒巨兽的相势,手提一柄硕大的獒牙杀威棒,纵马便是杀出! 而就在臧霸杀出的一瞬间,马纵横气势猝是一变,人马早已化作虹光射出,两人倏地靠近。臧霸拧起手中獒牙杀威棒,猛举就砸。“来得好!”马纵横双眸精光一盛,手中龙刃瞬间转飞砍出,撞中獒牙杀威棒后,将之赫然震开。 “什么!”臧霸惊呼一声同时,只觉自己虎口传来一阵剧痛,旋即手中獒牙杀威棒不可抑制地朝后荡开,回过神来,正见马纵横举刀劈来,连忙挪身闪过,可马纵横就像是预料到臧霸的心思一般,猝是转劈为砍,倏地向臧霸脖子砍了过去,出招之快,变招之突然,简直叫人防不胜防。臧霸眼看马纵横龙刃须臾砍到,一时间如坠冰渊,躲避已然是来不及了,这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陡地,本是疾飞的龙刃,猝是一顿,猛地停下了。臧霸立刻神色大震,怒声一喝,奋力舞起獒牙杀威棒向马纵横砍来的龙刃打击而去。 ‘砰’的一声巨鸣,奇异的一幕生了,只见就如是蛮牛撞山,明明是奋力一击的臧霸,反而震不开马纵横,獒牙杀威棒打击在龙刃一瞬间,一股无与伦比的力劲,反将臧霸连人带马震开而去。 两方人马都看得惊呼起来,惊为人。马纵横笑了笑,其实这一招与借力打力的原理几乎一样,马纵横在刚才一瞬间,只不过把臧霸奋力一击的力量利用起来,然后再以巧劲回击而去。不过这的是简单,若无十数年苦功,绝无可能领悟。当然,马纵横在后世时就是一个武痴,来到这东汉末年后,历经无数场大战役,进步更是神。 却见,臧霸脸色连变,又惊又怒,喊道:“你用的是什么妖术!?” “妖术?是你太弱了!”马纵横闻言,带着几分轻蔑一笑。臧霸听了,不由大怒,暴吼一声,便又拍马向马纵横奔杀过来。马纵横倒也被他这般纠缠不清,激出了脾气,大喝一声,赤乌倏地飞动,两人猛地相遇刹那,臧霸提刀猛劈,马纵横飞刀骤砍,都是朝着对方**杀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纵横挪身闪过臧霸劈来的獒牙杀威棒,同时手中龙刃砍在臧霸的铠甲上,只见一道火星刹那一闪而过,出一阵刺耳撕裂的声响。 随即人马分过,各是冲去后,两人纷纷又拔马转过来。 “鬼神之名,名不虚传,俺甘拜下风了!”却见臧霸身上铠甲遽然裂开,竟不见裂缝里有丝毫血迹流出,足可见马纵横用力之巧,可谓是教人叹为观止。 无论是力气、武艺、技巧上,马纵横都远远胜过臧霸,而且臧霸还很清楚,若非马纵横几番留情,他早就一命呜呼! 这下臧霸拱手一拜,乃是真心实意,对眼前这个威如鬼神的男人,承认自己的挫败! 马纵横闻言,对臧霸倒多了几分敬意,能够认识自己不足,承认挫败的男人,才有更大的可塑性和潜力。 “武王之勇,我倒也见识了,不愧能称霸一方。”马纵横淡淡而道。臧霸听了,倒是露出几分惭愧之色,道:“在马将军面前,俺只如三岁儿,岂敢再称‘武王’二字?” 马纵横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臧霸请马纵横一干人到营帐话,更明王朗已经在内等候。马纵横答应后,遂引人马跟往而去。途中,王彧面上显出几分忧虑之色,赶到马纵横身旁道:“主公,那泰山贼臧霸一来就向你挑战,我看王朗有意冒犯,待会你得心一些。若有万一,就如我刚才的” 王彧话到一半,马纵横便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少时,马纵横一干人等来到营帐前,忽然只听一声令下,周围几个帐篷内,忽然纷纷冲出了弓弩手,各张弓起弩瞄准了马纵横一干人等。 第394章 入主泰山 “王朗,你这是要自取灭亡!”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彧一看,倒也忠心,竟急拍马而出,大声喝道。Ww W COM “汉室将亡,我辈汉臣忠士,苟存又有何用!?马纵横你身为将门之后,却肆意抢掠土地,称霸一方,你到底用心何在!?”却见一个颇为威仪,神采严厉,身材高大,身穿黄鲤锦袍的男子在一众将士簇拥之下,迈步而出,眼神锐利,声厉色威。 “王朗居心不良!主公,休要与之废话,我等在这拼死断后,你回去领兵来战,替我等复仇就是!”胡车儿听了,飞马急出,扯声喝道,双眸如有火焰突起,满脸的死志。 却见马纵横倒是不慌不忙,丝毫不急于逃去,听了王朗的话后,淡淡道:“若兖州非我所平,如今无辜牺牲,恐已是成千上万,且战火不断,数年内难以休止。下诸侯野心磅礴,迟早也会杀入兖州,到时所造杀孽,又岂止千千万万。你我不但是汉室之臣,更是百姓的父母官,如今朝廷又遭贼人朝中,眼看百姓处于水生火热,莫王太守要我只顾安于一方耶!?” 那被诸将拥护着,神态威仪的高大男人,正是泰山太守—王朗是也。 王朗一听,严厉的神色,不由有了几分变化,遂又问道:“但若有朝一日,你成以大势,你是治国之火乱,还是趁国难而起?” 马纵横面色一沉,沉吟了好一阵后,才徐徐答道:“这一问题,我倒无法问你。不过马某一直认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谓国家,绝非朝廷就是下,有百姓的地方,才是下之本。马某愿以民心所向而往!” 马纵横此言一出,王朗和王彧两个高才文官,都是面色一变,颇有领悟。王朗更是口里重复地喃喃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那句话,好一阵后,叹道:“朝廷乃国家中心,可王某却无法不承认,百姓方乃下之本。自马将军来到兖州后,先治长垣,收留各地流民,使得无数人免于饥荒。昔刘岱无义,残害桥公,使得兖州大乱,战祸四起。却也是马将军积极平乱,再定东郡,屡番征战后,取济阴、任城、山阳三郡,铲除刘岱,使兖州乱势得以平定,免于无数无辜牺牲,可谓功德无量。故兖州百姓无不拥戴,如今兖州之内,但闻马将军之名,除了个别有利益瓜葛的世家外,谁不对马将军称赞有加!” 众人听着王朗把马纵横功绩一一列出,不禁都纷纷露出敬佩之色。马纵横却也不知王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故意使他松懈,再袭击,暗里虽在戒备,但表面依旧是一副笃定从容的样子,笑道:“能得王太守如此称赞,实乃令马某受宠若惊。” “不过马将军要用百姓作为借口,以图谋大业,这未免是有些卑鄙了!”这时,王朗猝是面色一变,双眸聚光威凛,似要看透马纵横的心思一眼,冷声而道。 “王景兴你莫要太得寸进尺,我主屡屡相让,你却屡屡冒犯,莫真以为我等杀不出去耶!?”胡车儿闻言震怒,再也忍不住,嘶声骂道。 王朗却是毫不理会,就死死地盯住了马纵横。马纵横又是一笑,不紧不慢地道:“王太守凡事以忠义为先,却为何不看如今下局势,那些口中大肆宣扬忠义之人,早就一一死在了奸佞之辈的屠刀之下。全因那些人中,有些把握重权,有些有兵有将,有些称霸一方。 马某认为,在这弱肉强食的乱世之中,无论你是忠于国家也好,还是欲趁势建立根基也好,起码你也要有这个资本和实力。 当有朝一日,当你身处大势,要扫平下,扶持社稷也好,要建功立业,克立新的朝政也好,岂不都是如囊中探物!? 否则你无权无势,独自为国自哀自怜,也只不过是个笑话了。因为你不但救不了这个国家,也只会为自己还有那些追随你的人带来灭顶之灾!”却听马纵横疾言厉色,快言快语,字字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就这一席话后,竟把号称智谋多端,深通理义的王朗得哑口无言。 马纵横的话比起那些大贤大圣得至理名言,自是显得无比的粗糙,但话语中**裸的现实,却又不禁令人暗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陷入沉默的王朗,脸庞时不时抽动,好似在挣扎一样。其实他听到一半就想骂马纵横的都是歪理邪,但越听他却越是心惊,到了最后,就算绞尽脑汁,却还是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王大哥,马将军得是对,时值乱世,以如今的局势,若无倾一般的势力,又如何能扫荡下,匡扶朝社?单凭那所谓的忠义,是无法救国安民的!”臧霸沉吟一阵后,叹了一声,向王朗徐徐而道。 就在臧霸的话落下时,王朗轻叹一声,又看周围自己的麾下,竟各个反而更是对马纵横的话信服,便知道自己不得不承认,马纵横的见解,更适合如今的乱世! 其实马纵横的话,更直白来,就是在如今的乱世,所谓的忠义不过都是屁话,只要有了实力,你才有这个资本去谈平定下还或是图谋大业! “诶,枉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学的道理,却不如马将军的一番话。王某已然醒悟,愿领泰山一干文武投于马将军麾下,适才有所冒犯,还望马将军莫要介怀。”王朗深深地一鞠躬,拜言而道。 马纵横听了,不由大喜,笑道:“王太守大义,此番兖州能够平定,王太守功不可没也!” 其实却别看王朗如此简单就愿意投降于马纵横。其实他已经一连下了好几个考验,若是马纵横但有其中一个不合王朗心意,恐怕王朗都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把自己费尽苦心治理的泰山郡交于马纵横之手。 少时,王朗请马纵横于帐,请于主座,马纵横也不拒绝,豪爽答应,坐定后,先令泰山一切大职务照旧不变。王朗等人欣喜谢过,都称主公。 马纵横大喜,一一认识过后,一时好奇,便问起了王朗愿意投降的理由。 王朗倒也不隐瞒,出其中考验有三。一者,乃试马纵横之诚。若马纵横有心前往交涉,以免兵戈,为大局着想,必愿亲赴泰山来见。原本王朗还以为,就算马纵横仗着自己的鬼神之勇,愿意前来,起码也会带上数千余精锐,屯集在边境之处,以防万一。但马纵横却只是带了数百从骑,而且据细作来报,他一路走走停停,一副游玩,悠然自得的心态,令王朗诧异的同时,这第一个考验,自也算是过关了。 二者,乃试马纵横之勇,把关的正是拥有万夫莫敌之勇的臧霸,结果马纵横倒是轻而易举地就过了关。 三者,乃试马纵横之志,虽然马纵横以民心所向来回答这点,令王朗有些不快,但他一番话,倒是令王朗认清了眼下汉室正处于的残酷局势,同时也认同了马纵横所,如今忠义无用,先建大势,后再择志的想法,便也算是过关了。 马纵横听了王朗的理由,不由暗叹王朗的稳重,不过胡车儿却有些觉得王朗自大,颇为不喜,在王朗话间,还瞪了他几眼。倒也惹得臧霸不喜,两人暗暗在大眼瞪大眼。 “实不相瞒,这三个考验,倒也非我所想,乃是主公一个故人。”忽然,王朗面色变得有些怪异,向马纵横道。马纵横听了,仿佛有所感应似的,猛地站了起来,很是激动道:“此人可是郭奉孝!?” 王朗闻言,摇了摇头,道:“还请主公恕罪,此人一直不肯告诉名讳,我看他气质非凡,足不出户,却能知下事,本想拜为上宾,他却不肯。我也是不久前向他请问时,得知他是你的故人。而且他还,若是主公能过了这三个考验,便能到奉高城去找他了。” “是奉孝,一定是这混子!”马纵横心中暗道,这下一听此人行事放荡不羁,随性妄为,更加确定了此人就是郭嘉,兴奋不已,道:“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往奉高城!” 王朗见马纵横如此欣喜若狂,好像恨不得长有双翼,飞去奉高城,不由有些诧异,但想到那个人的厉害,却也释然起来,同时也暗叹马纵横求才若渴。 于是,王朗便立刻领着马纵横一干人等前往奉高。待众人回到奉高城时,却已是夜晚时候。 却见作为泰山郡城的奉高城,也是繁华热闹,各大街道上都是人流穿梭不断,到处都能听到各种贩的吆喝声。为免引起注意,马纵横先命麾下将士到校场歇息,只带上胡车儿还有王彧当然还有这些日子与他几乎寸步不离的桥缨,而王朗却只和臧霸还有几个将士一同前往,众人都是下了马,徒步而行。 这一路下,但凡经过的百姓纷纷都向王朗毕恭毕敬地打起招呼,足可见王朗在百姓心目中也颇有声望。马纵横暗暗看在眼里,对王朗自又更是赏识。 一阵后,王朗领着众人来到一座打造奢华,门口一对金漆大柱,还有那两头大石狮子,足可显之大气。而在门前还有楼上,竟都站满了一个个浓妆艳抹,各色衣衫,都是轻薄如纱,摆弄着各种撩人的姿势,或是柔情万种,或是娇媚嗔喊,或是喋喋嬉笑地在招呼着进去的客人,门上匾牌龙飞凤舞地赫然写着三个红朱大字‘凤栖楼’! “哎呦哎呦!太守大人你可终于来了,我们这里的姑娘可都等得快望穿秋水了。快进,快进!”这时一个稍显肥胖,身穿大红花衣的老鸨,一看王朗出现,就像是饿了好几的饿狼见到肉似的,脸上都快笑开了花,扭动着那肥胖的身姿迎了过来。 “咳咳,行了,别太张扬。我是来找那个人的。”王朗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脸色有些红,倒有些不好意思,先前若非听那个人长居在此,脾性光明正大的他还真打死都不会来这种风月场所。 第395章 奉孝与纵横 哪知这老鸨嘴巴大,或者本就打着王朗是活招牌的主意。Ww WCOM到处传,可把王朗家中的悍妻给惹得大怒,王朗不知受到了多少无辜的折磨,费尽口舌后,才得到家中悍妻的原谅。 “哎呦,太守大人的什么话嘛,奴家这张嘴可是最严了。”老鸨先是盈盈一笑,忽然笑容一止,一对眼睛忽地瞪大起来,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问道:“对了,太守大人,你那好友可已欠了快有数百两银子的酒钱。我们的姑娘可都是身世悲凉,否则又怎会沦落到这里给人卖笑?这酒钱若还不结,那还真不过去。不知他口中那个大财主可来到没有?” “哼,****不知好歹。你可知,那个人可堪比古之管仲、乐毅,只要他喊一声,这区区数百两酒钱,下诸侯都会震破头来抢着替他结账!”王朗一见老鸨黑脸,倒也没了好脾气,摆出一副严厉的面容喝叱道。那老鸨一听,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认罪。 “都是生计所逼,景兴何必为难别人呢?这酒钱我替他付了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忽然传起,老鸨不由面色一变,正见一个魁梧高挑,雄壮如神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此人的魁梧与臧霸的魁梧却又不同,只要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看出他浑身都是肌肉,几乎可以没有一丝赘肉,因此身材显得雄壮,却不也似臧霸那样,给人一种粗犷壮大的感觉。 “不知官爷是何方神圣?那个人可了,不是他的财主,这钱付了也是白付,只当是打赏给我这凤栖楼里的姑娘了。”此时在那人旁边一个大汉,迅地从怀内掏出一大袋东西,听那里面东西的磕碰声,老鸨一听就知里面装的肯定都是银子。 不过老鸨似乎对面前这人的身份更感兴趣,连一眼都未朝那袋银子看去,而是暗暗地在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行拉,不该问的不要问,竟然这位大人要付这酒钱,你拿了就是,万一不是那个人的财主,你分了就是!”臧霸看了,一瞪大眼,那老鸨似乎吓了一跳,见大汉凶神恶煞地一边走来,一边把装满银两的袋子塞来,连忙接过,打开一看后,欣喜若狂,连忙谢过,又教凤栖楼的姑娘赶快招呼。那些姑娘见王朗等人不但身份尊贵,而且出手阔绰,连忙摆弄身姿,一时各种娇媚,亲呢柔喃,各个纷纷围了过来。 “好哇!你这色鬼,你这般马不停蹄地急着来这奉高城,原来就是为了找这些妓女!”却见桥缨一脸娇怒之色,身手向刚才那个雄壮如神的男人的腰板抓了过去,一边狠下毒手,一边咬牙切齿的道。 这个男人,正是刚不久成了泰山郡主人的马纵横。来这桥缨这捏腰板的技术,比起王莺怕也是不逞多让,就连马纵横都被她捏得一阵变色,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蹭过头去,低声求饶道:“我的好缨儿,这可与我无关。我哪知他竟然会在这里。” 桥缨手被马纵横一抓,不由就打了个激灵,又听马纵横低声密语,顿时心都化了,立刻双腮红,低下头来,带着几分嗔怒又有几分激动道:“物以类聚,证明你也好不了哪里去!还有,谁…谁…是你的缨儿啊…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这时不少人暗暗现马纵横和桥缨的行为,因为桥缨一副男人打扮,而且长得英气逼人,甚至比女人还要漂亮,再看马纵横如此雄壮,竟然旁若无人的亲密一起,都以为两人有龙阳之好,吓得王朗和臧霸面色大变,那些凤栖楼的姑娘也是望而却步。 “咳咳,主公!”王彧见众人的目光越来越是诡异,连忙走到马纵横身边提醒道。马纵横和桥缨也反应过来,都好不尴尬。 “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时逢乱世,英雄百出,我辈不孤,尤恐无主。 时有马氏,伏波之后,年少成名,远赴中原。诸侯逐鹿,下分割,穷兵黩武,谁顾贱民? 可有鬼神之风,扫平诸贼,可有爱民之志,建于安巢?泰山之巅,可览群山,三王若得,兖州可平!” 忽然间,一阵放荡不羁的歌声徐徐传来,走过路过的人,都不由停下来聆听着,各有变色。 马纵横仰头一望,见得左边一处楼阁上,有一潇洒男子,长披落,黑袍裹身,眉似凤尾,目若昊阳,笑容可掬,七分醉色,身边左右都是娇艳美女,如身处花丛,笑瞰下。 那是何等的潇洒,就如看破了凡尘世事,无拘无束,只愿笑傲下,随性而为。 “我主,你可来也。”男子仰头灌了一口美酒,灿然一笑,悠悠而道。 “三年建基业,兖州已定,我可让奉孝久等否?”马纵横也是笑容满脸,清风一拂,精神爽朗,这一刻他如得到了千军万马。 他等这个男人的一句主公,已等了好多年了。 而这个男人,正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鬼才’郭嘉! “哈哈,不久不久,我有美人好酒相伴,倒嫌主公你来早了!”郭嘉纵声笑道,依旧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马纵横闻言也是一笑,眼神里有掩不住的激动、炙热。 少时,在凤栖楼的一间雅房内。原本在这的十多个美人已然离去,马纵横见到郭嘉,兴奋地快步赶去,伸手就想来个熊抱。郭嘉却不领情,连忙一避,道:“主公我这软身板可受不了你这一抱,不过你身后那位美人,倒又不同。” 郭嘉笑嘻嘻的样子,立刻惹得桥缨不喜,冷哼一声,便撇过头去。刚来的王朗、臧霸听了,不由又是一阵变色,望向郭嘉的眼神,立刻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你这混子,眼光还是这般毒辣。”马纵横一瞪眼,故作详怒之色骂道。 “君子好色,只要是美人,就瞒不过我郭奉孝的眼睛。何况还是如此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主公你艳福不浅啊!”郭嘉倒很是得意,不紧不慢地道。 此言一出,王朗和臧霸才反应过来,不由一阵变色,仔细一望桥缨,才觉她没有喉结,又看她样貌绝佳,才恍然醒悟过来。 “咳咳,好了,你我许久未见,还是先要事。你适才歌中最后有言,三王若得,兖州可平。不知所指的是哪三王?”马纵横连忙转移话题,向郭嘉问道。郭嘉一听,微微震色,笑道:“王彧善谋,可为内治。王肱擅于分析大局,口才了得,可处外交。此二人若刘岱擅于用之,主公要取兖州,恐怕绝非容易之事。 所幸主公如今已得此二人投靠,当付予重用,绝不可因两人是刘岱旧臣,而有所顾忌。” 郭嘉此言一出,不由王彧令好感大增,而且听郭嘉一下子把他和王肱擅长的地方分析如此透彻,也是暗暗惊异郭嘉的才能,连忙拱手谢道:“谬赞,谬赞。我早闻主公麾下有一位神秘的军师,才高八斗,智绝下,无人能及,今日见之,果然不同凡响。” 原来王彧投在马纵横麾下后,对他麾下那个神秘的军师颇有耳闻,而且此人还未出现,就能把程昱这般的绝世贤才压在一头,故而好奇至极,今日见之,实在惊为人,由其他刚才那一歌,更是深奥无比。 “呵呵,这位定是王景文也。”郭嘉也拱手回拜,向王彧悠悠一笑。就在王彧正想和郭嘉亲近亲近的时候,忽然臧霸快步赶了过来,忽地跪下,大声喊道:“请恩公受俺一拜!” 罢,不等郭嘉回应,臧霸叩就拜。马纵横见了,不由有些诧异,望向了王朗。王朗立即作揖一拱,道:“禀主公。话不久前,那孙观、陈礼,见我弟常与我亲近,恐他投靠官府,便趁他下山时,趁机夺下大权,还想擒拿我弟的老娘作为人质。所幸先生早就看出,教我派细作前往把我弟的老娘先一步救出。我弟为人孝义,故视先生为恩人,屡番前来拜谢。不过先生先前一直都不肯见。” 郭嘉闻言,淡淡一笑,指着臧霸向马纵横道:“此人虽为贼匪,但为人仁孝忠义,主公何不把他收为帐下?” 郭嘉此言一出,臧霸立刻不假思索地向马纵横叩就拜,大声喊道:“俺叩见主公,还请主公不要嫌弃俺出身卑贱!” 马纵横早有心把臧霸这员猛将收为帐下,不过今日他几番暗示,臧霸似都有意回避,这下见臧霸回心转意,立刻大喜过望,连忙赶去把臧霸扶起,笑道:“哈哈哈,我又得一猛将也!” 臧霸听了,也是欢喜不已,原来他一开始本是想要投靠郭嘉,以报恩情,但心里却又十分敬佩马纵横,因此犹豫不决。这下,郭嘉的一番话,倒是替他解决了难题。 “相信主公一路往泰山郡来时,已经现沿路各城县,安定繁荣,此全乃王太守的功劳。再加上王太守为人严明,赏罚分明,不但可为一郡之守,其才更可治理一州之地。三王最后一人,正是王太守也。如今主公尽得三王,只要擅加使用,兖州须臾便可平也。”这时,郭嘉又把目光望向了王朗,凝声而道。马纵横闻言,也是颔一点,十分认同。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阵惊呼喊叫声猝然响起,隐约可听有人大喊着火。 郭嘉面色一沉,却似早有预料道:“这些人等候多日,终于要出手了。” 郭嘉话音刚落,忽然有几个娇艳的妓女花容失色地跑了进来,其中有一个还不慎摔倒,那哀呼低泣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姑娘心!”胡车儿心头一暖,连忙赶去,正欲扶起。这时,郭嘉猝是面色一变,急喊道:“心有诈!” 郭嘉话音一起,那跌倒的妓女猝然拔出了一柄匕,朝着胡车儿便是刺去。胡车儿吓了一跳,又不忍心去伤害那个女子,连忙挪身避过。哪知那妓女趁势就是冲过,向马纵横的那个位置疾奔过去。 第396章 忽如其来的混乱 “哼!教你们这些臭男人终日沉迷这些风流场所,这回倒知道厉害了吧!”桥缨冷哼一声,一步跨出,见那妓女面色有些狰狞地杀到,长腿如鞭子飞起,猝然一脚提出,那妓女看桥缨这一脚来势汹汹,连忙挪身一闪,哪知桥缨更快,如飞兔一般窜地一起,长腿又起,正中那妓女的肩膀,立刻把妓女踢飞一边。Ww WCOM 与此同时,臧霸也赶到胡车儿那,正与那几个妓女在交战,这些妓女武艺都是不低,且无论臧霸和胡车儿似乎都不愿意辣手摧花,因此纠缠甚烈。 “主公别怕!这里有我!”王彧急拔出腰间宝剑,走到马纵横面前戒备,满脸的警惕之色。 “主公恕罪,待此事完毕,我一定会查明清楚,若给不出一个交代,王某愿意献上项上人头!”王朗也走了过来,急急喊道。 马纵横却是从两人的拥护下,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向郭嘉问道:“这些人在这潜伏很久了?” “对,而且这家店的老鸨,就是他们的内应。或者,这做凤栖楼本来就是这些杀手的大本营。” “他们迟迟不对你下手,就是为了把我引出来,看来幕后的老板是想要我的命啊。”马纵横听了悠悠一笑。话音刚落,忽然后面的传来一阵破空声响,马纵横转身伸手一接,正好抓住一根细弩,同时又看到数十个黑影从窗里跳了进来。 “就凭你们这些人就想取我的项上人头,你们的主子莫非是白痴么!?”马纵横笑容灿烂,而且更有一股不出的嗜血,看得那些黑衣人眼神纷纷变化。 “不,若我所料无误。这些人定还有盟友,而且不但有贼匪还有城内的世家,我得对是不对?”这时,郭嘉忽然迈步走了过来,不紧不慢地道。 就在他话音一落,城中忽然杀声四起,都王朗造反,背叛朝廷,投靠了马纵横。奉高城内几个大世家,纷纷宣扬名号,要惩奸除恶,杀了马纵横和王朗。 原来自王朗治理泰山郡后,由于行事过于严明,使得不少世家的利益大受折损,故而痛恨王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想铲除他了。 “这些只顾利益的败类!”王朗听了,不由脸色连变,惊呼叫道。马纵横的面色陡地变得更加冷酷,向郭嘉又问:“世家出现了,那贼匪是否就是孙观、陈礼呢?” “那是自然,否则那些精明的世家人,又怎会敢轻易地造反呢?”郭嘉闻言悠悠一笑,只不过笑得很是诡异,令那些黑衣人不禁都是暗暗心头一跳。 “那么,我的智囊,如今该怎么办呢?”马纵横也悠悠问道。 郭嘉听了,不假思索便答道:“那就做主公做擅长的事情吧。” 马纵横一听,眼迸精光,顿时灿然地笑了起来。 “莫听这些人废话,都给我上!”黑衣人中,为的那个,大喝一声,立刻提起手中匕向马纵横那扑了过去,紧接着在他身后黑衣人也纷纷提刃杀来,各个浑身都是凶杀之气。 “来吧!”马纵横大喝一声,一步跨出,电光火石之间,迎着那冲来黑衣人一拳猛飞过去,势如崩山,使的正是‘崩拳’。那黑衣人看得眼切,连忙挪身闪开,却被早有预料,更以转身扫腿的马纵横,一腿击中,不禁痛喝一声,整个人猛地暴飞而去。紧接着又是数个黑衣人杀了过来,马纵横或闪或窜,好像是一条泥鳅一般,眼看他身材高大雄壮,却又灵敏不已,起攻势时,又是势如迅雷,紧接着又是几道轰鸣,好几个黑衣人各往荡开。 就在此时,楼内响起一阵阵厮杀声,很快就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将士冲了上来,大喊道,各大世家的人已经杀到了楼下。 “胡车儿留在这里保护军师,但他有半根汗毛损失,我唯你是问!”蓦然,一声怒喝暴起。待众人望去时,马纵横已冲到了楼台边上,两边倒地莫约有十数个黑衣人,剩下的大多都畏而不敢靠近。就在此时,几个黑衣人正欲杀去,一个先逼到马纵横背后。马纵横猛地回身,一把扯住他的衣裳,大喝一声,整个人都给抓起,抛落下去。随即又有一个黑衣人迎上,马纵横一颗砂锅大的拳头,早就轰到,‘嘭’地将那人的头颅赫然打爆,还有两个正杀过来的黑衣人,吓得身形一顿,立刻被赶上的马纵横抓住,一齐抛飞而去。 话,正往凤栖楼杀来的世家之人,共有数百人不止,各个手提刀刃,举火如星,刚是汹涌杀到,忽然便见楼上处一个黑衣人被抛落下来,当场坠地,粉身碎骨,忽如其来的一幕,立即将一众本是凶神恶煞的世家之人吓得停了下来。 少时,几个世家家主反应过来,连忙大喝喊道。 “不要怕,王朗就在上面,此下正是把他杀了的大好时机!如今军中不少将士,已被我等世家人联合收买,只要王朗一死,群龙无,这奉高城就是属于我们的了!” “没错!此番为了夺下奉高城,我等世家人可谓是不惜代价地耗费重金收买了孙观、陈礼。而且长安那里,我等也已命人疏通,只要取得奉高城,这整个泰山郡地的官职任我等挑选!” “诸位听着,今夜有功之士,皆能得以重赏,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眼前,诸位还等什么!”就在奉高城最大几个世家的家主喝声刚落,蓦然楼上又有两个惨叫着的黑衣人飞落下来,而且这回还朝着那几个家主的位置砸来,吓得那几个家主顿时如魂魄飞散,哪还顾得了颜面,连忙抱头鼠窜而去,周围的人也立刻散了开去。 ‘砰!’‘砰!’ 随着两道骤响暴起,那坠地的两具尸体,立刻是血肉暴溅。不少人看得惊呼起来。 “快看又有人掉下来了!”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喊道。众人不由齐齐望去。 却见一个高大雄壮,浑身染血,犹如鬼神的男人,从而降,猛地坠落在地,双脚触地瞬间,大地如在颤抖,青石地面也瞬间暴裂开来。 此人正是刚从楼上自行跳下来的马纵横。 “就凭尔等这些鼠辈,也敢图谋造反!?我这人不爱多造杀孽,再给尔等一次机会,立刻放下兵器投降的话,我倒可以饶尔等不死!”马纵横目光冷冽,脸上却挂着一抹带着几分嗜血味道的笑容。 “好大的口气,你是何人!?” “哼哼,此番我等是势在必得,这里足足有数百人,而且各个都是我等世家人培养已久的精锐好手,须臾之间,就能将你砍成肉酱!” 马纵横听了,不屑一笑,忽地迈开一步,气势陡起,那几个在喊的世家家主吓得下意识地便退后一步。 “他娘的!谁给我杀了他,赏黄金百两!”忽然有一个世家家主似乎恼羞成怒,大声喊道。就在他话音一落,数十个大汉闻话,全都眼红起来,似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嘶吼提刃,朝马纵横杀了过来。 马纵横不躲反迎,飞步冲去,迎着提刀砍来一人,挪身一闪,手如疾电,一把就将大刀抢来,同时腿已提起,将那人猛地踹飞而去,紧接着三、四个大汉扑来,马纵横横刀就砍,如砍瓜切菜,那几个大汉竟一齐被拦腰砍死,大片大片的血液狂溅,从后杀来的人,都被溅了一身,各个吓得猛地停住。浴血的马纵横却是早已习惯为常,暗中留意到一些阴险的世家主,已经暗暗命人暗放冷箭,立刻快步冲入人丛之内,一刀劈死一个大汉,转刀横飞,紧接着又是一个大汉头颅飞去,却见马纵横不断收割性命,迅疾恐怖,都是一刀致命。 就在此时,猝然几道震响响起,马纵横血红犹如鬼神般的眼眸精光一闪,一把抓住一个大汉作为肉盾,猛地扯来,几根射来的箭矢立刻射在那大汉身上,鲜血飞溅。 “大哥!嗷嗷嗷,我和你拼了!”一个看似那大汉兄弟的汉子,看得眼切,立刻挺着枪奔杀过来。 “儿,这里是战场,你要杀人,也要准备随时被人杀去!”马纵横大喝一声,跨步便是迎去,那人一枪刺出,却被马纵横一刀荡开,人便震飞而去。 马纵横倒是认为这人有几分血性,一时心软,饶了他一命,同时把眼光一投,看到那几个被人拥护着正往后方人丛逃去的世家主,不由杀意顿增。 蓦然,一声长鸣骤响,远处街道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蹄声,其中很明显地有一匹战马度极其之快,蹄声颇有节奏地响起,而且愈来愈快。 “哈哈哈,赤乌来也!”马纵横不由一笑,大声喝道。很快立即又有一道长鸣响起,似在与马纵横呼应。 突兀之际,人丛一边忽然乱起,只见一匹火红如赤的神驹盖然冲入,撞开人潮,奔飞过来。后面还听得王虎的喊声。 “主公休怕,我等来也!” 原来,王虎领着一干人等去到校场之后,便收到了郭嘉的密信。因为当年王虎曾护送过郭嘉,相处过一段不短的日子,也认识郭嘉的笔迹,立刻就知道那个高人的身份正是郭嘉,大喜之余,又看到密书上的计策,知道奉高城的状况,转即吓得一阵心惊胆跳,遂教部下不得卸甲,一边又连忙依照郭嘉的计策各做安排。 这下,王虎领着数百骑兵倏地冲到,另一边其余世家的人马也纷纷赶到,只见各条街道上,一柄柄火把形成游龙人潮,都往一处紧逼过来。 这时,火势正不断蔓延的凤栖楼上,郭嘉一头长随风飘扬,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一壶酒,看着楼下人龙火海一般的场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仰头喝了一大口美酒后,呐呐叹道:“真美啊。” 与此同时,在奉高城西门。孙观率领着近五、六千大军奔杀过来,眼看就要杀到城下,却见城上火把寥寥,昏暗无关,孙观的副将一看,不由面色一变,急把马勒住,向孙观喊道:“二大王,这城上不见有人迎接,莫非有诈!?” 孙观一听,急也把马勒住,仔细看了一阵,正见城上忽然火光招舞,立刻大喜,喊道:“信号出现了!这西门的守将早已被奉高城内的世家收买了,诸军不必多虑,随我杀突进去便是!” 第397章 终究是局 孙观喊声一起,其麾下贼军立刻暴起了一阵阵轰般的喊杀声,地如在抖颤,霎时间人潮如涌,朝着城门方向狂扑而去。 WwW COM 孙观为鼓舞三军士气,更是为当冲,纵马疾奔,口中喝道:“吾乃平阳飞夜叉孙观,王朗无义,投靠乱贼,此番特来救援!城上快快开门!” 就在孙观喊声起间,城上昏暗处蓦然人头涌动,不知出现多人。孙观顿是面色一变,只听城上有人喊道。 “尔等贼不知高地厚,竟敢来犯我奉高城,简直就是找死,诸军听令!放箭!”喝声一起,城上猝是乱箭飞落,因为正处黑夜,城上火光也是昏暗,孙观部的贼匪都是躲避不及,顿是被射个人仰马翻。混乱间,孙观也被一根流失射中,正中右眼,痛呼坠马。 射出那根箭矢的正是城上一员将领,眼看四下昏暗,他却能一箭射中,可见他眼光极好。若是马纵横在此,定会一眼就认出了他,此人正是当年曾协助过马纵横攻打河东的陈式。 话陈式本为刘岱的部将,后因刘岱认为他与马纵横有旧情,故调往与鲍信军征战,陈式不欲自相残杀,故辞官回乡,照顾老母。正好王朗赏识他,几番相请之下,便在王朗麾下入仕了。 而在不久前,王虎找到了陈式,而当年王虎也在河东战役之中,因而见过陈式,遂明西门守将投靠了奉高城内的世家,今夜定会开门放贼人入城。陈式半信半疑,王虎则依照郭嘉信中所教,让陈式先暗中通知部署准备,另外可带着精锐到西门一试,便可知其中虚实。而西门守将此人,正好也是个好高骛远,贪财奸诈的人,故素来不得王朗喜欢。王朗几番想要剥离他的职位,但念他是旧部,加上近年行为大有收敛,因此迟迟没有下手。陈式却怕此人怀恨在心,倒真会被城内世家收买,遂听从王虎的劝,领着精锐来到西门。那西门守将听陈式忽然引精锐过来,以为陈式觉,本就紧张。后陈式来到敌楼,几番细问之下,那西门守将便是满头大汗,口齿模糊,不慎露出马脚,被陈式觉,还来不及作,就被勇猛的陈式擒下,不到一阵严刑拷打,他和他的心腹都招了供。陈式得知,又惊又怒,又因王虎早了,他们的军师早有安排,王朗定然安然无恙。陈式遂当机立断,立马调来部署,又依王虎所教,把城上灯火熄灭,只用几根火把照明,诱惑贼军来到时,再以乱箭射击。 却眼下陈式一箭射中孙观,孙观倒地落马,周围贼匪见了无不大惊失色,连忙来救,可城上乱箭不止,落势如雨,骤飞狂扑而来,贼匪拼死才把孙观救出,其麾下部署折损极多。 另一边,就在陈式伏击孙观部时。在凤栖楼下,却见有一如同鬼神化身的男人,坐骑赤乌神驹,手提大刀,一路驰骋,势如破竹,那些世家人所谓的精锐,根本抵挡不住。正见马纵横摧枯拉朽般从前杀到后方,撞翻一片片人丛,倏然之间,从后追上其中一个大世家的家主,大喝一声,飞刀就刺,那大世家的家主早被马纵横一声暴吼吓得魂飞魄散,还哪知躲避,迅疾就被马纵横一刀刺死。其余的世家主眼看马纵横恐怖如斯,其中几个,把持不住,吓得痛哭流涕,连忙跪下投降。紧接着,随着王虎率兵杀到,局势大定,世家人纷纷投降,再也不敢造反,马纵横令之跪倒两边。 却见凤栖楼火光盛放,忽然一阵狂风袭来,风助火势,却见犹如凤凰一般在盛火中磐涅而生的郭嘉,风度翩翩,潇洒绝伦,面带笑容的跨步而出,飘飘然甚至有几分神仙之态。跪在两边的世家人就像是在迎接他似的。 马纵横策马赶到,震色道:“奉孝,接下来又如何?” “去西门,此下陈式应该已给那孙观重创,主公带上宣高,可趁机收复这些贼子。”郭嘉悠悠一笑,笑得不止让那些世家人心惊胆寒,还令王朗、臧霸、胡车儿等友方止不住地变色。 马纵横倒是毫不觉得奇异,若是郭嘉毫无布置,他才觉得奇怪呢。马纵横遂是一震色,向臧霸喊道:“宣高,去取一匹马,和我前往西门!” 却夜至二更,本是混乱的奉高城,迅疾之间,就平稳下来。而在西门外,随着孙观军遭到重创,杀声倒只有了陈式一方,贼子全都成了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忽然,陈式面色一变,听得一阵熟悉的蹄声,过往他每当听到这蹄声响起,心情就不由激荡起来。因为,这代表着那个犹如鬼神一般,古今罕见,在战场上拥有绝对的统治力的不世英雄须臾就会出现。 “吴飞,快把城门打开!” 陈式一听这喊声,立刻精神大震,急教人打开城门。不一阵,只见两人一前一后,纵马飞出,快如闪电,虽只有两人,但观那气势,却更胜千军万马之势! “伏波之后,马纵横在此!诸贼还不快快投降!”只听吼声如轰雷炸开,地如在抖动。那些正退的贼子,听得吼声,无不恐惧,一些不禁往后看去的贼将,更如看到了一尊头长双角,白飞扬手提龙刃的鬼神相势,顿是吓得目瞪口呆,飞魂魄散 紧接着,又听一声竭斯底里地吼声暴起,虽不如前一道那般骇人,却也是惊动地。 “孙观狗贼,可还认得我臧宣高耶!?”臧霸一声吼起,贼匪顿是军心大乱。原来贼匪中不少头领都是忠于臧霸,不过是孙观蒙骗他们,臧霸受王朗所骗,不久前去到奉高城后被王朗设计杀了,此番正是过来复仇。 “武王不是被那王朗所诈耶?”一个贼匪头领急往回朝马纵横和臧霸那赶去,嘶声问道。 臧霸听了,不由大怒,扯声吼道:“莫听那孙观狗贼的,他和陈礼收了奉高城世家人的钱财,暗中造反,诬蔑了王太守!” 臧霸此言一出,那些忠于臧霸的头领无不大怒,纷纷朝着孙观那截杀。孙观身受重伤,这下拥护在他身边的几个贼人头领,见大势不妙,忽然作,把孙观擒下,待孙观的心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死去几人后,纷纷散开逃去。 于此同时,陈式也率兵杀出,马纵横和臧霸冲入人丛内,大喊降者不杀,贼匪多数投降,只有不到数百人逃去。 于此,本是内忧外患的奉高城,竟在不到一夜间,就平定下来,就像是早已制定好的剧本似的,城内上下不少将士晃过神来,都觉得这是一场奇迹。 旭日高升,新的一又是到来,城内的血腥味道随风渐渐远去。在奉高大殿内,马纵横换了一身衣裳后,坐于高堂之上,王朗领原麾下一众文武拜见。马纵横先是各做封赏,由其又对昨夜表现出现的臧霸以及陈式表彰一番,皆迁升其为校尉。臧霸、陈式无不激动兴奋,欣喜受命。马纵横又令,其余人皆居原职,众人大喜,纷纷谢过,表明忠心,遂听令退下。 马纵横随即也教胡车儿等人下去歇息,自己则转入后堂。后堂内,却见一人早在等候,不过似乎等得不耐烦了,竟趴在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马纵横倒也不吵醒他,坐到一边,厮杀一夜后,他也没那么快感到困意,闭目修神一阵。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那人睡醒,擦了擦一把嘴上的口水,迷糊看了看周围,见马纵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由一笑,道:“让主公久等,嘉实在罪该万死。” “哼,恐怕纵观古今,也没有一个谋臣像是你如此放肆,不但把自家主公作为诱饵,还把整座城池的安危置于险地。你可知,昨夜但有错失,影响的可将是整个兖州的局势!”对于嬉皮笑脸的那人,马纵横不由冷哼一声道。 如此放荡不羁,随性而为的人,纵观下,恐怕也只有郭嘉一人了。 郭嘉听了,忙故意作惶恐之色,急道:“主公恕罪,嘉深知罪孽深重,还请主公惩罚。” “可眼下,你不但无过,更立了大功,而且昨夜一场战役,使得我声威大震,如今整个奉高城上下,但闻我名,无不敬服,都以为是凭我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颠转乾坤。却不知,那幕后之人,其实是你郭奉孝也。” 马纵横悠悠而道,虽然故装怒色,但眼中却掩饰不住那敬佩赏识之色。 “主公要尽快安稳兖州局势,泰山这里至关重要,虽然主公如今声威已经传遍整个兖州,但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这一计所重的,也正是要为主公赢得人心。”郭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马纵横听了,却道:“不仅如此,为了让奉高的局势稳定,还有得到大量的军资作为补给,你故意设计让那些世家人造反。同时,你也把孙观、陈礼给算计了,最终目的,也不过想助我从他们手上得到大量的兵力。你这一连串计谋,环环相扣,不愧为世之鬼才!” 第398章 司马家 “主公倒是谬赞了。WwWCOM这些人若非贪得无厌,我又如何能算计得了他们。而且此番却是有人在暗中煽动他们,我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来,主公你倒要谢谢这个暗中捣鬼的敌人了。”郭嘉盈盈一笑,双眸流转着阵阵绚丽的精光。 马纵横听了,面色不由一凝,沉声道:“适才我已经问过了,这凤栖楼乃是一个没落的世家在数年前忽然置办下来的,而等我的人赶去时,那世家一家三十多口,竟全都自刎而死。看来那暗中捣鬼的敌人,是个心狠手辣,且又能卖弄人心的奸雄啊!” “得对,这种敌人最是难缠了。而且他还隐藏在暗处!”郭嘉听了,不由一皱眉头,道。 “哼,想来在夺下昌邑之时,那刘岱也被一群黑衣人给救走了,后来我追踪过去,现了一艘船,船上有着风雨吹楼的图画。我又曾听我家岳父提及过当年有一波风满楼的杀手曾经混入长垣想要对我妻儿不利。风满楼屡屡与我作对,恐怕这回又是这风满楼在暗中捣鬼!”及这风满楼却见马纵横目光冷冽,杀气汹腾,看是恨极了这叫风满楼的杀手组织。 “风满楼?这杀手组织,我倒颇有耳闻,据是由一个神秘的世家组建,招纳了下精通刺杀之术的好手,当年还曾成为了汉安帝的御用部署,专门铲除那些与朝廷作对和心怀不轨的臣子奸佞。而当时,据统领这风满楼的正是征西大将军司马钧也!”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立刻瞪大了眼,猛地站了起来。 “司马钧!?那不是河内司马家的高祖耶!?”马纵横这么大的反应,倒把郭嘉吓了一跳。 郭嘉看了马纵横好一阵,眉头又再颦住,道:“看来主公对这司马家甚是忌惮啊。” 作为后世人的马纵横,当然忌惮最终得到了下的司马家。而司马家那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不但智略高,更重要的是懂得藏匿,而且尤其是对于时机的把握,只要是熟读史记的人都能看出,他甚至比起号称‘智多如妖’的诸葛孔明还要厉害,也正因如此,他为司马家的大业打下了奠基。司马家随即再经他那两个也是妖孽般的儿子之手,几乎已把下大权拢在手中。最终正是由他的孙子司马炎,一统了下,成立了大晋王朝! 此人正是曾任职过曹魏的大都督、大将军、太尉、太傅,辅佐了魏国四代的托孤辅政之重臣,后期成为掌控魏国朝政的不世权臣—司马仲达! 马纵横不由把眼睛眯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司马家会盯上自己,但竟然仇恨也结下了,马纵横也不介意尽快地把这司马家给铲除,最重要的还是把那司马懿杀了,以绝后患! “对于这司马家,奉孝你还了解多少?”想到此,马纵横不由一沉色,问道。 郭嘉见马纵横神色如此凝重,也收起了吊儿郎当般的态度,很快便是答道:“这司马家,是由贵为征西大将军司马钧家开始,后来因权势过重,受到了历代帝王的打压,到了司马量后,当了为豫章太守,立下不少功绩,司马家渐渐又得朝廷重用。随即司马隽又为颍川太守。到了前一代司马家家主司马防,更当过京兆尹,他育有八子,因字中都有一个‘达’字,故号称为司马八达。据他这八子,各个从聪明伶俐,什么事一学就能通晓。其中二子司马仲达据还是个妖孽,竟在年幼时期,曾与下第一兵法大家,号称‘水镜先生’的司马徽对弈,竟还险胜了他!想这妖孽如今也是刚过弱冠之年不久。” 马纵横听罢,沉色道:“奉孝你觉得会是这司马家的妖孽吗!?” 郭嘉一听,纵是被誉为‘鬼才’的他,也不由面露惊色,道:“这妖孽年纪轻轻,若就有这般本领,那可真是可怕极了。” 马纵横闻言,一敲案子,神色凛凛,道“我觉得十有**,就是此人!” 郭嘉见马纵横这般样子,不由心头一跳,颔道:“若是这般,主公不妨把昨夜死去的那些杀手,全都割下头颅,遣人送往,却又看看这司马家是如何反应。” 马纵横听了,沉吟一阵,摇头道:“若是这般,岂不得罪了司马家?” “呵呵,主公本就不怕得罪这司马家,何况我听闻这司马家与袁绍走得很近,就算不是,却也可以警示一下那司马家。”郭嘉淡淡一笑,道。 马纵横闻言,也是把头一点,忽然问道:“如今安稳兖州,就剩下最后一步了,何时出兵平阳?” “不知主公明日可否?” “善!” 马纵横一答话,便站了起来,向郭嘉道:“大战在即,我们也该加快脚步了。想必不久之后,鬼才之名,定将名震下。” 郭嘉听话,回以一笑,两人眼神对视,却有一种不出的融洽,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君臣,终于走到了一起。 却孙观被擒后,马纵横交给臧霸亲手处斩,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平阳。陈礼闻,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向活跃在青州一带的黄巾贼子头领管亥求援。 话这管亥自封为圣贤大王,麾下聚有数万贼兵,后来随着势力愈大,周围贼子纷纷依附,不久前贼势壮大到五万之多,但因人多粮少,终日打家劫舍也并非长久之计。兼之孔融听闻其势渐大,也开始在都昌屯兵,以备万一。 管亥此下闻陈礼愿以一万石粮食作为代价恳求援兵,不由大喜,又仗着自己能征善战,遂是率领八千贼军浩浩荡荡地赶往平阳助战。 另一边,陈礼收得管亥回信,得知他愿意出兵,还未来得及欢喜,忽有细作来报,马纵横率领泰山三千精锐,还有新不久擒下的二千旧部,共五千人杀往过来,而率领旧部的正是臧霸。 陈礼听闻,不由大惊失色,正好臧霸以往的麾下,不少人惧怕马纵横的鬼神之威,纷纷劝陈礼投降保命。陈礼恐怕臧霸不肯饶命,哪肯投降,一怒之下,怒斩几个头领,更严令心腹,监视城中诸部,但有作反煽动人心者,杀无赦! 同时,陈礼又派自己麾下两员猛将率兵前往拦截,自己则坐镇在平阳城中,以备万一。 可到了次日晌午,城下忽见几队残兵,惊慌失措,犹如劫后余生般逃往过来。陈礼闻,连忙赶来,听闻大军今早遇上了马纵横的大军,自军两位大将前往搦战,以二敌一,却反被马纵横轻而易举地斩杀,大军顿是士气丧失,又因臧霸大喊向着不杀,诸部遂是纷纷投降保命。众人见局势不妙,便趁早逃去,方得保命。陈礼闻又惊又怒,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斥候来报,马纵横的大军已来到了城外数十里,正在扎营立寨。 “彼军怎来得如此神!?”陈礼听罢,不由惊呼一声,心头更乱。忽然身旁响起几声惊呼,陈礼面色一变,急从城上望去,正见一队轻骑飞奔过来,倏然逼近。 不一时后,只见那队轻骑赶到城下百丈之外,一员魁梧,有着一张大黑脸的浓须恶汉,手举獒牙杀威棒,悲愤喝道:“城上的弟兄,我待诸位亲如兄弟,莫真要反我耶!?” 此言一出,城上不少贼将纷纷变色。陈礼则是瞬间面色狰狞,扯声喝道:“臧霸你为图富贵,投靠反贼,弃兄弟们生死于不顾,如今更带人来残杀手足,有何面目来我等反你!” “陈礼你这畜生!分明是你收了奉高世家人的钱财,竟还敢来诬蔑我!?孙观那狗贼已被我斩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可敢下城一战!?”臧霸喝声惊人,吓得陈礼连连变色,哪敢下去搦战,却又不想给臧霸如此嚣张,更欲震起军心,忙瞪眼喝道:“谁敢给我杀了这不忠不义的恶徒,老子重重有赏!”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陈礼此言一出,几个心腹贼将无不震色,领命出战。臧霸见了,冷笑不已,也正欲剥削陈礼的势力。那几个贼将他也认得,若是能杀了他们,如断陈礼双臂! 少时,随着一阵轰鸣响起,城门开处。几员贼将领兵一并杀出,城上擂鼓大作,也颇显气势。 臧霸倒是毫不动容,策马便出,为求震撼城上敌人,胆气一起,扯声喝道:“不必浪费时间,尔等鼠辈一齐上吧!” 那几个贼将听了,自是大怒,各提兵刃,纷纷怒喝纵马,奔杀而去。 臧霸一舞手中獒牙杀威棒,盖然迎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臧霸与那几个贼将逼近,身上气势骤然爆,只见一头模糊的白毛獒犬兽相势猝是展现,更添凶威。臧霸一声怒喝,把手中獒牙杀威棒举起就砸,雷厉万钧之势,轰然先砸在一人身上,顿起一声轰鸣,那人连着头盔和头颅一起被臧霸一棒打破,立即翻落马下,当场死绝。 第399章 猛汉臧霸 时迟那时快,陈礼剩下那两个心腹贼将,倒也不是善类,见得同伴被臧霸一棒打死,不惊反怒,齐声大喝两声,一左一右逼近臧霸,各舞两般兵器向臧霸杀了过来。 Ww W COM臧霸倒也不怕,舞动着手中的獒牙杀威棒一一抵住,杀了不到十多回合,奋起反击,不一阵,那两贼将,一个被臧霸打飞而去,击成重伤,一个被臧霸一棒打中面门,瞬间毙命。 眼看臧霸以一敌三,不到一阵,便把自己三员悍将一一杀死,威猛更胜以往,陈礼看得是瞠目结舌,满脸的不可思议,惊悚之色。 原来臧霸那日与马纵横交战,虽是败得一趟糊涂,但毕竟是与马纵横这般绝世高手交战,领悟极多,后来又经马纵横一些指点,武艺竟精进了不少。 只听臧霸部署内,顿是响起了一阵阵振奋人心的喝彩声,都叫呼武王威武盖世,城上却是一片鸦雀无声。 “城上弟兄听着,看在昔日恩情份上,我特替诸位求情,向我主恳求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若还不开门投降,助那陈礼狗贼,那就莫怪我不顾昔日情义!”却见连杀三将后的臧霸,飞马逼近,怒声喝道。 “武王待我等兄弟情深义重,我等岂会反之,这便来投往!” “没错,弟兄们,陈礼此人素来就是贪财,肯定是他背叛了武王,我等帮他,岂不是助纣为虐,不如一齐投了武王保命!” 城下贼人不少害怕,随着两个贼将的喝起,竟有几队人马纷纷投往过去。在城上的陈礼见了,不由大怒,立教人乱箭射之,一般一来,反而起了反效果,众人一齐奔逃,全往臧霸那投去。臧霸不费一兵一卒,便又取得千余人马,随即撤兵离去。 “他娘的,这些该死的叛徒,我真该把他们杀干杀净!”陈礼眼看臧霸离去,面容狰狞至极,咬牙切齿地大吼起来。 如今人心慌乱,城内不知多少人欲要转投臧霸,于是陈礼急是下令,命各心腹把守四门,把原先一些不信任的人全都替下。但因自己几个得力战将被臧霸所杀,不得已下,只能迁拨几个本领一般的贼将,严守城池。 另一边,却臧霸回到营地后,来与马纵横和郭嘉禀报。郭嘉听罢,笑道:“经过今日一役,那陈礼肯定都把心腹调往把守,但依宣高所言,这陈礼麾下也没这么多可用的人才,故而陈礼不得已下,也只能用些平庸之人。如今正是时机,事不宜迟,我看今夜便可起奇袭,夺下平阳!” 郭嘉此言一出,左右将士纷纷变色。臧霸虽知郭嘉智谋绝顶,但也是心头一跳,急道:“我军远途而来,还未恢复,而且城内足有上万兵士,若是急攻,就怕是一场恶战。何况前番听俘虏所报,那陈礼为对付我等,不惜以万石粮食作为代价,向青州的黄巾贼请援。到时,一旦急攻不怕,管亥又率兵杀到,那可如何是好!?” “呵呵,宣高你倒不必多心。那陈礼不得人心,手下又缺人才,如今我军士气正高,歇息至今夜二更时候,便能恢复大半体力,攻至五更,必可夺下平阳城!至于那管亥,恐怕还要两日才能赶到,你大可放心。”却见郭嘉笑容可掬,疾言快语,话音一落,马纵横便一拍奏案,立起身子,第一个表示支持,道:“军师所言极是,传我号令,黄昏时候便是造饭,食饱后,尽快歇息,到了二更时候立即出兵!” 马纵横令声一落,诸将纷纷慨然领命。臧霸张了张口,但见马纵横和郭嘉都是心意已决,便也不敢多了。 于是随着马纵横号令传达,过了黄昏时候后,其军一一饱食后,便去歇息,养足精神。转眼到了二更时候,色正黑,马纵横亲自率军攻往平阳。 话平阳城内,此下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波涛暗涌,除了陈礼的心腹外,城内的军民都处于恐惧、紧张、慌乱的情绪之中,每当陈礼的心腹巡逻而过,都会担惊受怕。 就在此时,蓦然间,城外杀声大作,听那声势之宏大,如似有千军万马奔杀过来,各门上立即响起阵阵惊呼喝响,火把凌乱,人头涌动。各将士急是指挥兵士整备战事。 却,另一边,在距离平阳城不远一高山处,正好可以望到整个平阳城的景象。郭嘉正见东、南两处城门上,乱势最是明显,遂向左右令,以号鸣示。 于是,随着一阵阵有节奏的擂鼓声作起,马纵横一听,不由面色大震,向身旁的臧霸扯声喝道:“奉孝的指令来了!宣高你攻往东门,南门我来攻!” 马纵横罢,不等臧霸回应,一拔马便引兵望南门杀去。另一边臧霸也不怠慢,大喝一声,转马便是率兵朝着东门赶去。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进军神,须臾间便是盖然杀到了城南,此时城南上依旧一片混乱,见有敌兵杀来,城上守将正好是个有勇无谋的莽汉,名叫鳌豪。 “将军,敌兵将至,当命弓弩手准备射击!”只听一个贼将急急与鳌豪劝道。鳌豪一听,把他那双牛般大的眼睛一瞪,张嘴狂妄笑道:“哈哈哈哈哈!这回真是助我也,来的正是那鬼神马羲!何必这般麻烦,老子出城把那马羲杀了便是,到时老子声威大震,敌军闻风丧胆,自会撤去!” “可那马羲可非寻常之辈,先前我军已有!” “他娘的,你敢把老子跟那些废物比,老子杀了你!”鳌豪一听,双眼瞪得更是厉害,快要裂开似的。 与此同时,马纵横麾下的盾兵已然逼了过来,因城上弓弩手许多还未来到岗位,而且鳌豪号令迟迟未下,城上的各个贼将也只能干瞪眼地看着。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吼声暴起,只见马纵横策马而来,就像是感觉到了鳌豪的战意一样,张口喝道:“城上那厮,我看你是个好汉,敢来与我一战耶!?” “马羲,你休要嚣张,老子鳌豪不怕你!”鳌豪一听,推开来拦的将士,朝着马纵横扯声怒喝,尽显粗犷之色。 “那你废话少,不来的是龟孙子!”马纵横心里暗暗一笑,纵声回应。鳌豪听了,哪里忍受得住,大吼一声,不顾将士相拦强硬要出。马纵横则摆开阵势,又令左右暗中准备,但有机会一齐杀入城里,夺下城门! 少时,只见城门开处,身穿一身黑甲的鳌豪纵马冲出,手提一柄大斧,一边冲来,一边喝道:“老子今日便要下人看看,谁才是战场上的无敌鬼神!” “哼!一介鼠辈,也敢染指我的名头,真是不知高地厚!” “休要在这大话,孰强孰弱,试过才知!”鳌豪厉声喝罢,立即拍马杀出。马纵横看这人虽是鲁莽粗犷,但却也是个血性男儿,不由动了侧忍之心,同时也不怠慢,念头一动,赤乌与他就似心有灵犀一般,猛地窜飞而出,如同一道飞虹射去。 “好快!”正往杀去鳌豪,眼看马纵横策马倏然杀来,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一股滂湃凶悍的气势骤然而起,隐隐如见一面血色鬼神,回过神来,只见一柄龙刃当头劈下,如能破裂地! “好猛!”这个念头刚在鳌豪升起的瞬间,鳌豪手头动作也是不慢,急是奋力拧起大斧挡去。 ‘嘭’的一声巨响,大斧猛地荡开。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身影倏地擦过。马纵横大喝一声,回刀猛地急砍而去,鳌豪只觉背后杀气凶厉,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前一扑,竟躲过了马纵横的雷厉一击! “很好,挡住我一招,避过我一招!你比起一些三流将领,算好多了!”马纵横很快就把赤乌勒住,转过身来后,目光冷冽地向鳌豪道。鳌豪也转过身来,此下已没了刚才的激奋之色,满脸大汗,一对大眼里更有无法掩饰的恐惧。 “好恐怖的男人,刚才若是我再慢了些许,恐怕就要被他拦腰砍死,一分为二!我绝非他的敌手!”实力悬殊,令鳌豪很快就认清了事实。鳌豪心知不敌,后悔不已,可马纵横正盯得紧紧,此下他又背对着城门,要逃回城内,必须要先过他这关。 “想逃,下一招我便要败你!”马纵横凌厉的眼眸,似乎看穿了鳌豪的心思,冷声喝道。 “谁老子要逃的,老子和你拼了!?”鳌豪一听,蓦然作,忽地用斧背猛敲马臀,其坐下战马吃痛惊鸣一声,立刻奔飞冲起,气势汹汹地朝着马纵横杀了过来。 马纵横却是一动不动,凌厉的眼眸就盯着鳌豪。忽然间,鳌豪猛地提起手中大斧,狠狠一抛,大斧立刻旋转起来,快地朝着马纵横飞来。与此同时,鳌豪又把马往左边一勒,欲要趁机逃去。“哼!”马纵横一声冷哼骤起,赤乌倏地斜刺里飞起,很快就遇上飞砸过来的大斧,马纵横提刀就劈,只见火花溅射,大斧立即飞荡而去。 转眼间,黑夜之下,城上贼众,只见一道飞影斜里飞去,倏地截住了鳌豪。 “给我落马罢!”却听吼声起处,马纵横舞动龙刃,朝着鳌豪当头劈来。鳌豪急是拔出腰间宝刀挡去,龙刃赫然劈落时,如有万钧之势。就在两柄兵器碰触的瞬间,鳌豪面色大变,很快整张脸就憋红了,脸上青筋犹如蚯蚓般条条凸起,双臂渐渐地开始颤抖起来。 须臾之后,鳌豪出一声惨叫,再也抵挡不住,整个人倒翻落马,马纵横趁势把刀一收,若非他适才有意留手,鳌豪早就刀破人亡了。 城上城下的贼众眼看鳌豪落败,顿是吓得慌乱不已。城上几个贼将,唯恐马纵横来抢城门,连忙竭斯底里地喝起,教城下兵士快快逃回城内。 第400章 登泰山,览天下 “哼!还想负隅顽抗!?”马纵横大声一喝,赤乌长鸣一声,在夜空之中,如声荡明月,倏地飞动起来,真如一头会飞的神驹,度奇快! 与此同时,在东门之下。 Ww WCOM臧霸健步如飞,领着兵马冲到城下,此时盾兵人丛里,忽然飞起一条条鹰爪铁索纷纷扣住了城墙。臧霸手中就拽有一条,猛地一提,魁梧的身体随即一跃而起,竟能飞檐走壁。 “快!万莫给那臧宣高杀上来,快快朝他射箭!”东门守将陈波乃陈礼的堂弟,为人胆却又腹黑,欺善怕恶,平日仗着陈礼威风,就没少做坏事,根本就没有什么本领,若非陈礼手下实在缺人,又无人信任,否则绝不会要这陈波来把守城门。 却听此下陈波的疾呼叫声响起,可不少贼兵,却是眷顾旧情,动作一慢,再把箭矢射出时,几乎全都射空了。陈波很明显看到一员贼将犹豫,大怒不已,提刀赶去,面容狰狞地吼道:“他娘的,平阳城已在生死关头,你还顾忌旧情,肯定是个叛徒!” 喝罢,陈波的利刃早已赫然砍落,那贼将避之不及,立被陈波一刀砍中面门,当场死去。周围不少贼将、兵士看了,无不惊骇,各个眼中都暗藏怒色,只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赫赫震响,猝地响了起来。 “可记得当初我与诸位兄弟立下誓言,战场上,当携手相助,愿为兄弟作盾,愿为兄弟战死。富贵同享,祸难同当,残杀背叛兄弟者,碎尸万段,恩断义绝!”臧霸的声音,铿锵有力,震人心扉。城上许多贼兵,不由都留下了忏悔的泪水,呐呐地喊着臧霸的适才所的话。 不过很快那呐呐声,引起了更多人的回应,转眼间,就成了惊动地、地动山摇的嘶吼声。 “富贵同享,祸难同当,残杀背叛兄弟者,碎尸万段,恩断义绝!” “富贵同享,祸难同当,残杀背叛兄弟者,碎尸万段,恩断义绝!” 喊声愈响,霎时间整个东门上的贼众似都要重投臧霸麾下,其中不少还都是陈礼的心腹。 “将军,大事不妙啊。这可怎么办!?”在陈波身后一员将士,不由满脸慌色地向陈波道。 陈波一阵变色,忽然指着臧霸大声喊道:“尔等还愣着干嘛,眼下正是杀死臧宣高的大好时机,我堂兄早了,只要杀了臧宣高,必有重赏,还不快上!” 只不过眼下对于这些贼众来,钱财似乎已失去了以往的魅力,城上无人回应。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陈波你和你的堂兄一样该死!”臧霸猝是脚步一迈,浑身杀气骤起。就在此时,城下忽然响起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响,却是有人暗中打开城门,还听有人在大喊投降。臧霸麾下部署一看,无不士气大震,立刻纷纷杀入,气势如虹。 陈波似乎这才知道大祸临头,面色连变后,急便跪下,叩求饶道:“武王饶命啊,的也是被陈礼那恶贼蒙骗了!的愿降,的愿降拉!” 臧霸却不理会,一步一步跨出,双眸凶光凌厉,冷声而道:“贪生怕死的鼠辈,与出卖兄弟的奸人一样可恨!陈波,你这种人就是该死!” 臧霸话音落下时,魁梧的身子,已来到了陈波面前。猝然,陈波猛地作,抓起地上长剑便望臧霸扑去。臧霸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手起棒落,动作更快,早过陈波刺来的长剑一些,将陈波的头颅一棒砸碎!陈波一死,东门处竟响起了一阵阵欢呼声,众贼子皆大喊‘武王’之名,响遍地。 另一边,南门处也传来一阵阵声响,却是厮杀的声音。却看南门之下,马纵横纵马猛突,势如破竹,硬是杀开一条血路,冲进了城内,与此同时他的部署从后纷纷跟上。南门因鳌豪落败,本已慌乱,这下又见马纵横杀入城内,瞬间丧失战意,随着马纵横大喝投降免死,遂是纷纷投降保命。 时至五更,城内府衙处,马纵横和臧霸走进了一处楼阁内,正看着悬挂在上的一具尸体,赫然正是陈礼。 “陈礼并无纵火烧毁府衙,把这些年收敛的钱财也一一教人奉上,看来是想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保他的家啊。”马纵横回过身子,带着几分唏嘘而道。 臧霸面色一变,忽地跪了下来,拱手恳求道:“的心知余孽不可留的道理,但的愿以性命担保,他们绝不会向主公复仇,还请主公答应!” “你都把话到这个份上,我还如何拒绝?宣高义气,那孙观、陈礼却为了区区钱财背叛了你,真是死有余辜。可下人又有多少人是把义气看得比钱财更重呢?”马纵横罢,摇了摇头,便跨步离去。 只留下了臧霸一人沉思,眼看马纵横就要离开,臧霸急又叩道:“臧某只求问心无愧。” 马纵横脚步缓缓一听,嘴角不由翘起了一丝笑容,他本还担心臧霸经过此番巨变后,心性有所改变。作为主子,马纵横自然希望自己的麾下,各个都是义薄云,忠心耿耿的英雄好汉。眼下马纵横现臧霸,依旧如往,信念坚定,自然欢喜。 于此,马纵横在郭嘉还有臧霸的协助之下,几乎把屯据在平阳的泰山贼匪尽数收于麾下,加上泰山郡王朗的麾下,得兵马约有两万余众。 而马纵横对郭嘉也是言听计从,立刻命臧霸和鳌豪等原泰山贼头领整顿兵马,各做分编。至于泰山官兵,马纵横则教给陈式整编。 却马纵横夺下平阳之后,也不忘从青州赶来的黄巾余孽管亥,遂在整备精锐,随时出击。 却管亥快要赶到平阳时,忽闻陈礼上吊自杀,平阳城已被马纵横的兵马夺下,又惊又怒,心想马纵横威名远扬,绝非泛泛之辈,且其部下也是以英勇善战而闻名,从其部能够如此夺下平阳城就能看出这些传都非虚假。 但眼下大军为来援救平原,耗费粮食不少,但若就此撤兵,不但得不到那万石粮食,还自亏了不少粮食。管亥越想越不服气,加上有几个贼将暗里怂恿,便派人赶去平阳传话。 这日,阳光普照。平阳城下,一队头戴黄巾的贼兵轻骑奔马赶来,把守这处城门的正是陈式。 “城上那厮给老子听着咯,我家大王了,你等主子身为将门之后,当以平定下为己任,可你等主子,却四处征战,抢掠土地,杀害无辜!我家大王本想与你等决一死战,但看如今平阳未平,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但若你等主子识相的,奉上一万石粮食,我等自会撤军!”那为的黄巾贼子,扯声大喝,气焰甚是嚣张。陈式听了,却在暗暗笑,心里暗道:“果如军师所料,这些贼子无心来战,却故弄玄虚,想趁我军刚得平阳不久,来占些便宜!” 陈式念头一转,立即拈弓上箭,那城下为的黄巾贼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一声弓弦震响,城上一根飞箭倏地射来,想要闪开时,已然来不及了,右肩出一声暴响。 “妈呀!痛死老子呐!”那黄巾贼子中箭后,不由嘶声痛呼起来,其麾下部署纷纷忿而怒骂,有些人更他们的大王得之,定会率兵来屠杀平阳,一个不留! “我家主公早有号令,尔等贼子若是敢来,必教尔等有来无回,快快滚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陈式喝罢,又是张弓,城下黄巾贼子见陈式箭艺了得,哪敢怠慢,连忙拔马纷纷逃去。 当日,管亥听闻陈式所言所为,不由大怒,当下便领兵急进。哪知还未到平阳城时,遭到马纵横率兵截杀。两军立刻混战一起。混乱中,管亥正见一如有鬼神身姿般的男人,纵马驰骋,挥舞龙刃,一路奔杀,如入无人之境,又惊又怒,急拍马拦去,与之酣斗十余回合,便是险象环生,幸好管亥部将拼死来救,得以逃命。那男人随即领兵杀上,管亥军大败。在追袭间,那男人几番叫骂,还报出名号,管亥方得知他就是鬼神马羲,记恨心中,领着残兵败将连逃了数十里,马纵横才放弃追袭,下令撤兵。 于此,兖州境内再无战事,一连数日后,王朗、王彧、王肱纷纷来报,各地郡守县令皆愿投靠,马纵横终于平定了整个兖州。当日,得到消息后,马纵横还特在泰山上设立一席,与郭嘉一边喝酒,一边观看山下之景。 只见云雾弥漫,袅袅如烟,近而望之,大山峰尽收于眼底之下,眺眼望去,地之境无限蔓延,汇成一线,不由令人豪气顿生,想把眼中一切,尽收囊中,掌控在手! “登泰山,而览下,此言不假也!”马纵横仰头喝下一杯酒后,擦了擦嘴角,笑道。 郭嘉也豪饮一杯,喝罢,笑了笑道:“如今兖州已平,但毕竟是抢人家业,而且那刘岱又是逃去,若是他到时以汉室宗亲之名,宣告下,克请援兵,各地忌惮主公的诸侯,若齐往杀来,恐兖州一地,孤掌难鸣!” “那奉孝以为该当如何?”马纵横闻言,面色稍稍一沉,凝色问道。 “其实这难题,迟早倒是有人会来给主公解决,我却怕主公不肯领情,日后再,恐怕迟也。”郭嘉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双眸光。 “是谁?”马纵横眉头一皱,似乎猜到了什么。 “当今太师董豺虎也!” “不可!”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反应颇大,当下便是拒绝。但马纵横又看郭嘉面色沉着,赫赫眼神盯了过来,似乎不把自己劝服,不肯罢休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我与董豺虎的恩怨且是不。但若我接受了董豺虎的恩惠,恐下诸侯都会对我更生忌惮,到时岂不给了他们借口来攻打兖州?” 郭嘉见马纵横态度有些软下来,起码愿意和自己商议,不由翘起了一丝笑容,震色道:“主公所言差矣。这一切,皆已在我运筹帷幄也!” “此话怎讲!?”马纵横面色一变,有些诧异di看着郭嘉。郭嘉不紧不慢,笑着问道:“不知主公以为眼下最俱威胁的敌人是谁呢?” 马纵横听了,先一沉色,很快就有了答案,答道:“如今袁本初收复了冀州旧部,加上近日来大肆招兵买马,麾下近有十八万大军,与我又是有这不少恩怨,虽还不能是水火不容,但一旦有机会,如今兵强马壮的他必定会来攻打兖州!” “得正是,如今真能对主公构成威胁的就只有那袁绍。” 第401章 鬼才之谋 “而不是卧据三辅的董豺虎。 Ww W COM而如今下又以这两股势力最为庞大,只要一旦这两方开战,必定牵动下大势。而主公如今已平定了兖州,势力远胜以往,再有河东作为呼应,若无袁绍牵头,谁敢擅自来攻打兖州?” “袁绍会和董卓开战!?”马纵横听罢,面色连变,随即脑念电转,忽然惊呼道:“并州!” “主公聪慧,如今袁绍是如日中,暗中图谋并州久矣。可董豺虎这两年卧据三辅,养光韬晦,爪牙已然锋利,正欲卷土重来。昔年西凉军威震下,若非失去后方支援,岂会如此迅疾败给诸侯联盟?因此董豺虎若要卷土重来,必将先取并州!可袁绍自也不愿意把并州拱手让出,所以…”郭嘉眼神中流转着阵阵精光,得马纵横是信服不已,不由惊道:“所以两人之战,是势在必行!” 郭嘉听了,却一摇头,道:“这倒不一定。” 马纵横闻言,眉头一皱,不由有些失望。但此时郭嘉又忽然笑了起来,道:“但若是主公你愿领兖州牧,作出愿意拥戴董豺虎的态度,两人之战,那就是势在必行了!” “原来如此!”马纵横听罢,终于醒悟过来,自斟一杯,仰头就喝。 “无论这董豺虎是否恶贯满盈,但不可否认的是,此人乃不世奸雄。此番卷土重来,他定将志在下,因此只要并州一落他手,很快他又会向司隶出兵,把中原取回手中。 却又再看经过这些年的征战,昔年诸侯联盟的成员,不是被昔日的盟友杀死,就是互相间交恶,就算是没有兵戈之争,也是互相忌惮。待董卓重回中原之日,下诸侯再想组成联盟抗之,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到时,董豺虎自可以朝廷之名,将他那些心腹大患,一一铲除,如此一来,不出数十年间,他便可统治大片下了。”郭嘉一句一句的话,如有雷霆之威,不断地在马纵横耳畔震起。马纵横脸色连变,越听越是心惊。 在历史中,董卓挟持献帝回去长安不久后,因王允施以连环美人计,董卓最终被其义子吕布所杀。 而如今吕布已死,貂蝉也不知所踪,董卓养光韬晦了两年,已然恢复了元气。 而如今这头霸绝下的豺虎,又要伸出它的利爪獠牙了! 可眼下正如郭嘉所言,下诸侯互相敌视、忌惮,又如何能挡住这头豺虎恶兽!? 马纵横在心中不由暗暗想道,眉头皱得更紧了。 “其实,想要再次击败董豺虎,也并非不可能之事。”马纵横一听,不由面色大震,忙向郭嘉问道:“奉孝有何计策,快快来!” 这时,郭嘉的眼神已亮得如同两轮浩日,嘴角又挂起了那抹标志性的不羁笑容,而从他的语气也能听出他如今是极度的兴奋,道:“这些年昔日诸侯联盟的成员,虽然互相征战,死去不少,但却有几个雄主,趁机壮大了势力,只要这几人能够联合在一起,要破董豺虎,岂是难事!?” “愿洗耳恭听!”马纵横不由也被郭嘉提起了兴致,显得很是兴奋,鬼神般的眼眸里,也是精光绽放,绚丽逼人。 “其中一者,乃如今虎踞陈留,且夺下颍川重城许昌的曹操。此人不但有经纬地之才,甚至有几分昔年秦始王嬴政之风,麾下猛将如云,帐下更不乏聪明绝顶,善于谋略的谋士,如今根基已成,日后必成下一方雄主!” 对于曹操,马纵横了解极多,也钦佩不已,立刻颔认同。 “再有一人,自是如今取得谯、梁两郡的江东猛虎孙坚!此人乃孙武之后,且为人豪义,脾性刚烈,而且他的将士各个都是义薄云,毫不畏死的英雄好汉,他日只要时机一到,必然威震下,独霸一方!” 马纵横一听是孙坚,毫不犹豫,点头便是认同,眼神也愈加兴奋、闪亮起来。这时,郭嘉悠悠一笑,道:“还有一人,自是我家主公。主公不止有鬼神之勇,且善于韬略,识才任用方面,更令嘉敬佩不已。如今主公取得兖州,又有河东作为呼应,但若这曹、孙两人信得过主公。但若董豺虎杀往中原时,主公何不牵个头,起联盟,与董豺虎决一高下!?” “我来牵头!?”马纵横心头一震,更是忽然打了个激灵,随即浑身血液如在沸腾,眼神炙热如火,有着不出的兴奋! 这可是曹操和孙坚啊!一个是日后大魏国的创始人,一个是东吴国的奠基者! 若是此事成了,就算日后马纵横在创立大业的途中,最终失败,就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上。但起码曾经联合曹、孙与董卓对抗董卓之事,足以名载史册之中! 留名青史,那是多少贤能俊才耗其一生,所盼望能做到的事情! 话虽如此,但马纵横也并无因此丧失理智,震色道:“不过,这恐怕是困难重重,毕竟一旦我表示拥戴董卓,曹、孙两人必为忌惮。我又如何来牵这个头?” “据主公先前与我所,如今我等已与孙家结为同盟,有了这个交情,主公大可派一个口嘴伶俐的人,在还未领那兖州牧的职位前,让此人前往孙坚处,与之明利害。孙坚此人豪义,十有八、九都会相信。 至于那曹操,据此人多疑。要让他相信,恕嘉斗胆,恐怕要废不少功夫,我以为…。”郭嘉忽然把头一低,不敢直视马纵横的目光。 马纵横心里不由有一丝不祥预感,望向郭嘉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冰冷起来,道:“你且!” “若是让王夫人母子作为人质!”果然郭嘉话音一落,暴怒的马纵横一掌就拍碎几子,那恐怖的力劲,连酒壶、杯子也深得暴碎,忿然而起,怒声喝道:“郭奉孝,你可以把我作为诱饵,甚至可以把我的安危置之于外,但你若敢再打我的妻儿的主意,我对你绝不客气!” 马纵横恐怖的眼神里,尽是凶戾之色,被洒了一身酒水,同时脸上被震飞的瓦片刮到,脸上正有几道血痕的郭嘉,长叹一声,拱手默默道:“主公息怒,嘉心知罪不可赦,愿意受罚。” 其实,自商周开始,诸侯之间,为能赢取信任,把自己的妻儿作为人质的事情,却是很常见的。就连秦始王嬴政也曾在赵国当过人质! 不过郭嘉却不知道,熟读历史的马纵横,知道曹操此人平生最好的就是人妻,自然绝不可能把王莺母子送去。 “不过,若不如此…”郭嘉叹了一口气,还是打起精神,话刚到一半,却被马纵横忿然打断了。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此事容后再议!”马纵横狠狠地向郭嘉一瞪眼,怒气冲冲地就冲到赤乌那,左右将士跟去,都被马纵横喝叱回去。须臾,马纵横上了赤乌,拍马就走,把郭嘉还有一干将士、兵士都留了下来。 话兖州已平,马纵横遂是整军赶回濮阳。另一边,为求能早些作好大战的准备。马纵横依从郭嘉之计,先派王肱前往婎阳来见孙坚,同时还带上不少礼物,以谢当日孙策救下桥婉之恩。 这日,王肱来到婎阳,孙坚早已得知,还特派其子孙策到城郭迎接。孙策见了王肱后,自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叙礼毕,孙策便领王肱到郡衙大殿来见孙坚。 “兖州主薄王肱拜见孙将军!”大殿之下,王肱倒是显得颇为谦虚,彬彬有礼地拜道。 孙坚听了,哈哈大笑,道:“鬼神马羲可真是名不虚传啊!这不过数月,便已取得了整个兖州,还好我孙家早先派人前去结盟,否则眼下恐怕马兄弟还看不起我孙家吧!” “孙将军此言差矣,我家主公对孙将军敬佩有加,常与我等臣下,当今下尚且可称为忠烈者,就唯有孙将军一人了!还有我主还特别要我替他向孙将军道歉,当初在濮阳时,为了保命,不得已委屈了孙大公子,幸得孙大公子大量,后来还救了我家主公的桥夫人,此番特命我带来一些薄礼,以示敬意。”王肱此言一出,孙坚还有他的麾下不由纷纷露出一丝怪异之色,而孙策听了‘桥夫人’三个字时,雄壮的身躯,竟还震了一震。 王肱不由觉得有些怪异。孙坚反应过来,连忙笑道:“哈哈哈,马兄弟何必这般客气。我还怕我儿冒犯了桥夫人呢!” “孙大公子年纪轻轻便已名震下,来我家主公还与他平辈相交呢,对他可是欣赏不已。想孙大公子如此人物,又岂会对桥夫人做出一些冒犯之举呢?敬意,还请孙将军笑纳。”王肱毕恭毕敬而道。孙坚倒是老脸一红,心想若不答应,还不知要纠缠多久,遂是答应下来。 旋即,在王肱的令声下,他所带的从人,纷纷把礼品搬了进来,其中不乏金银珠宝还有乐器名画,以及一些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 孙坚早知马纵横行商有道,极其富裕,却也没想到他如此阔绰,这些礼品加起来恐怕也有千两黄金的价值了。 “另外我主还特别挑选了三匹千里宝马,以表心意。”王肱见到孙坚还有他麾下将士都露出震惊之色,不由暗暗窃喜,随即又道。 “马兄弟怎这般豪气,真不枉我当初没看错人啊!哈哈哈哈!”孙坚本还想拒绝,但平生好马的他,一听有三匹千里宝马,立刻态度又不同了,一阵大笑后,顺理成章地便是收下了。 第402章 马、曹、孙之盟 “主公!”程普微微皱了皱眉头,向孙坚望去,觉得孙坚此举有**份,也不该在没知道对方来意之前,就收下别人的礼物。WwW COM “当日那些杀手极其凶残,桥夫人好像受了惊,不知桥夫人如今如何了?”就在此时,孙策忽然一张口,下意识地就是问道。 这一句话出后,孙坚当堂变色,猛拍奏案,怒声就骂:“逆子!马兄弟的夫人,自有马兄弟关心,与你何关!?” 孙策被孙坚当着这么多人喝骂,倒也不服气,立刻反驳道:“马大哥视我为兄弟,那他的夫人就是我的嫂嫂。当日我回时仓促,问上几句,关心一下,有何不可!?” 你这混子,何止是回时仓促,当时你简直失魂落魄,连魂都被人勾去了! 黄盖听了,不由暗暗摇了摇头,遂是站起,拱手向王肱笑道:“我家那不成器的主公和少主不懂礼节,竟在客人面前闹了起来,还望王主薄莫怪。这些礼物,我等收下就是。我想孙、马两家竟然结为同盟了,那就不必些外话了,不知王主薄此番来此,是为了何事?这里都是我主公的心腹,绝无外人!” 黄盖开门见山地道,王肱见他如此放肆,却见孙家父子不但不生气,反而纷纷收敛起来,不由暗叹黄盖在孙家地位之高,也不再隐瞒,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黄盖。黄盖接过,转交给孙坚,两人暗暗对过眼色后。孙坚接过密信,拆开便看,很快就是面色勃然大变,看罢,虎目瞪得斗大,惊呼叫道:“董卓真要再次向中原出兵!?” “董豺虎在三辅养光韬晦,一过就是两年多,如今已恢复元气,据他的部署各个都欲重回中原,一雪前耻,故都努力操练,若是西凉兵再次卷土重来,必然比起以往那支名震下的西凉兵还要厉害不少!”王肱面容凛凛,肃然严厉,听得孙坚还有他的麾下纷纷变色。 “那不知马将军欲何为也?”程普急一起身,眼神赫赫,紧紧地盯着王肱,似要看透他的心思一般。 王肱一震色,拱手道:“我主盼联合曹、孙两家,三方齐出大军,与董豺虎在中原一绝高下!” 王肱此言一出,孙家众人又是纷纷变色。不过倒是孙坚很快反应过来,仰头笑道:“哈哈哈哈哈!马兄弟好胆气,那我孙文台也不妨舍命陪君子!” “主公且慢!”对于孙坚如此快的答应,程普吓了一跳,连忙瞪圆大眼,向孙坚喝道,然后又和王肱道:“兹事体大,我主一时糊涂,刚才的不可算数。若马将军真是有心联合三家,还请王公出他的计策!” “那自是可以。”王肱笑了笑,脸上的惊异之色也不禁收敛起来,实话刚才孙坚这般快就答应,连他这个当事人也吓了一跳,甚至觉得孙坚太胡来了。 不过,话回来,孙坚却与自家那个主公倒又有几分相似。 于是,王肱把郭嘉的计策细细出,孙坚还有他的一干麾下,无不凝神细听,每听到惊异之处,有时还会出几阵惊呼声。 待王肱罢,程普忽地嗤笑了一声,目光变得有些冷酷,道:“马将军倒是很会算计,如此一来他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统领兖州,若是三家真能联手击退董卓,作为三方盟主的他,还可以赢尽声望,成为下豪士俊才所瞻望的大英雄。到时马将军再趁机收纳四海而来的人才,再以兖州作为根基,想必不久便能成为一方霸主。而我孙家,恐怕除了能得到一丁点的声威,什么利益却都占不上了。反而还要折损不少兵马,耗费钱粮。” 程普此言一出,反应过来的韩当,立刻面带忿色,扯声就骂:“好哇!我本还以为马家是诚心而来,没想到暗里竟打着如此阴险的算盘!” 韩当喝声惊人,震荡在整个大殿之内。王肱却毫不变色,默默地望着孙坚,不紧不慢地道:“此番联盟虽然由我家主公牵头,但他心知论资历武勇远不如孙将军,论雄才大略亦远逊于曹大人。故这次三方联盟,只以忠义、诚心为信,各统一方,不分大高低。再有,董豺虎野心磅礴,志在下,所谓倾巢之下,岂有安卵。但若真让董豺虎再得司隶,又有并州最为后方补给,到时下便无人与之为敌也!就算下诸侯再起联军,经过这些年互相的征战、算计,亦远不如昔年之盛也。反之,董豺虎麾下西凉大军这两年来,都在三辅努力操练,其锐锋更胜以往,此番更是众志成城,欲复前耻。眼下能抵挡董豺虎的,也唯有马、孙、曹三家。否则,但若日后大局一定,汉室下就至此属于姓‘董’的了!人无忠义,如孤魂野鬼,但若国家灭亡,纵能苟存余生,又有何用!?” 王肱条理清晰,话音里更带有一种能够煽动人心的魅力,听得程普等将都是面色连变。这时,孙策猝是跨出一步,振声喝道:“我孙策虽不才,但却也知国难当前,大丈夫本当舍生报国,以全忠义! 董贼不仁,残害苍生,又以子为傀儡,操控社稷,威胁百官!此番讨伐董贼,我孙家自是义不容辞!” 孙策此言一出,程普、黄盖等将不由纷纷变色,毕竟一直以来孙策都觉得孙坚过于的愚忠,只会把孙家带向末路。没想到他这忽然一改以往的态度,一时之间,自然令程普、黄盖等将有些难以接受。 “哈哈哈哈,好,好,好!这才是我孙文台的好儿子,不愧老子养育你这么多年!”孙坚一听,大喜过望,甚至可以有些欣喜若狂。毕竟,孙策不但是他的长子,更是他最重视、欣赏的孩子。虽然孙策尚少,但他高强的武艺和与年纪不符的老成,还有善于用人,察觉人心的种种本领,令孙坚早就决定好把日后的孙家交给孙策打理。 孙策身上的每一点几乎都令他觉得很满意,但惟独就是孙策太多像是世家人的想法了,处处以家族利益为先,不明白忠义是为何物!? 用孙坚曾经的话来,那就是:无国何有家!?如今国不成国,纵是孙家富贵远胜历代,迟早也必遭灭家之难!因此忠于国家,就等于忠于家人,忠于自己! 忠,就是舍生取义!忠,就是在所不惜!忠,就是以国至上! 从这一番话,足可以看出孙坚是个何等豪烈的英雄。也正因如此,孙坚一直都希望自己最重视的儿子,孙家未来的接班人,能够继承他的志向,率领孙家匡扶汉室,拯救下,而不是趁火打劫,一味就只顾着扩张孙家势力,甚至有着要独霸一方的邪念! 而且,令孙坚有些寒心的是,自己那几个老兄弟,竟都有支持孙策想法的意向。 因此,父子两人志向不合的这件事,一直是孙坚的心病。如今他见得孙策,竟能抛弃孙家利益而不顾,答应此事,自然欣喜若狂,开心不已。 “若爹爹不嫌弃孩儿年幼无知,不如此番联盟的细节,由孩儿来与王主薄商议完毕,再由孩儿细细与爹爹禀报如何?”孙策立一震色,目光赫赫,凝声而道。 孙坚听言,先是一沉色,但看孙策眼神坚定,不由心头一震,暗暗想道:“我也该是时候,让策儿独当一面,如此一来,他才会早日的成长起来。” 念头一过,孙坚便也点了点头,笑道:“好。我正好觉得有些头疼,也想下去歇息一下,那还请王主薄见谅,与我家犬儿商议有关细节,可好?” “孙将军身体安康,事关整个下大局走向,还请孙将军多多保重。”王肱听了,立刻毕恭毕敬地一拜,得诚恳至极,马屁也倒拍得让人舒服。孙坚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遂是站起,向王肱一拜后,领着左右从人,转入后堂歇息去了。 “你这混蛋,到底在干嘛!?你想把你老子都葬送在你手上吗!?”与此同时,黄盖暗暗走近孙策那,怒气冲冲,压低声音地道。 “黄叔叔你这就不了解我的苦心了!我爹那牛脾气你难道不知道吗!?在这王肱拿出国家大义来时,一切便早已成了定局!与其我等和我爹在外人面前面红耳赤地大闹一场,还不如应了他的心。而且我以为此番三方联合,共击董豺虎之事,看是危险,毫无赚头。但我其实,若马、孙、曹三家真能联合在一起,凭三家之力,还真能与董豺虎一斗! 但若真能击破这董豺虎,我孙家也能名声大震,到时再回江东收纳人才,定能一呼百应,那些江东世家也不敢再瞧我孙家,纷纷来投!再者,到时中原混乱,我孙家倒也可以趁机扩大势力,此可为是一举两得!当然在起事之前,我自会替孙家争取最大的利益。” 孙策罢,不由灿然一笑。黄盖听了,不由暗喜,腹诽道:“就知这混蛋够狡猾!” 同时,黄盖又向程普投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必多虑。 少时,孙策来到高堂之上,向众人一拜后,便是坐下。孙策立刻神容一变,虽然年纪尚幼,但那雄伟的身姿,凌厉的眼神,肃穆的神情,却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年轻的霸王,隐隐有一种独霸下,将江山掌控在手的气势。 “真少年英雄也!”王肱见孙策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由暗暗一叹。而且他觉得孙策比起他的老子,还更像自己的主公。 甚至刚才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家的主公坐了上去一样。 “虽然我父有意答应联盟之事,但有几个前提,我不得不,否则就算是与我父翻脸,我也会竭力阻止此事!”孙策变脸倒是比翻书还快,眼里还流转出几分狡猾之色。 王肱却也知道,此事没那么容易谈拢,毕竟此番大战,关乎的是整个下未来的走势。 “王某愿洗耳恭听!”王肱拱手一拜,面色一肃,更是有些如临大敌的谨慎,绝不敢因为孙策年轻,就觑他。 孙策闻言,哈哈一笑,道:“王主薄倒也不必这般紧张,我孙家乃忠烈之后,讨伐董贼,乃是本分,绝不会刁难王主薄你的。不过为了日后能够互相信任的合作,有些丑话不得不先在前面。” “王某明白。”王肱一点头,表示了解。孙策这才沉了沉色,张口道:“第一,竟然是三家联合,而且缺其中一家,是绝无可能与董贼对抗的。因此但若曹操那不答应,那就恕我孙家不能冒着倾家灭族的危险与董贼强硬厮杀了。” 王肱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稳住神色,道:“此事我会与我主禀报的。” 第403章 互有所取 王肱这话答得也是巧妙,竟没答应,也没拒绝,且也表示出自己并非那个做出决定的人,如此一来,就算他日曹操不答应,他的主公倒还可以派人再次前来与孙坚交涉。 Ww W COM 孙策听了,淡淡一笑,随即又道:“司隶距离我方辖地虽不远,但若是战事胶着,一旦补给供给不及,恐怕会影响整个战局。听闻马大哥近些年来屯集了大量的粮食,前不久又从平阳那些泰山贼和那些造反的世家人里夺下了不计其数的钱粮。想必到时就算要拨些钱粮给我孙家军作为补给,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王肱一听,神色不禁又是一变,不由暗骂孙策年少狡猾,比起一些老狐狸还会算计,立刻点头道:“此事我也会向我家主公禀报的。” “好,孙某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但此事还望王公与我父保命。就算日后马大哥答应了,还请继续隐瞒,私下通知我便是。”孙策此言一出,王肱这回倒是面色大变,实在是被孙策的放肆给惊吓了,却又看程普、黄盖等孙坚的心腹要将,却是无动于衷,而且毫无惊色,就像是见怪不怪了。 “看来这孙家儿在孙家的声望不是一般的高啊。否则这些孙家的忠士,岂会这般冷静!?”王肱暗暗看了程普、黄盖等将的反应,对孙策又是看重几分,连忙震色,道:“请。” 孙策听了,但也不迟疑,震色道:“但若日后能成功击败董贼,曹操已取许昌,陈留又与中原临近,司隶他是势在必得。我孙家也不欲与之争抢,还望到时马家相助我孙家夺下陈郡!” 孙策话音一落,王肱这回是直接被震惊的瞠目结舌,一时难以恢复。 可知如今孙家已取谯、梁两郡,再夺下陈郡,刚好成三足鼎立之势,根基立定。到时再有击退董贼的声望,恐怕整个淮南乃至江东一带的人才都会蜂拥来投向孙家。 王肱似乎看到了一座宏伟大山正不断崛起的画面,心中不由叹道:“孙家比起袁术更要可怕,日后他若能称霸淮南,再有江东作为后盾,势力之大恐怕会成为第二个董豺虎啊!” 虽然孙坚豪烈,但所谓人心莫测,谁敢保证当有朝一日,孙坚拥有倾覆下的实力时,还甘愿为气数已尽的汉朝,鞠躬尽瘁,而不是取而代之呢? 眼看王肱沉吟,孙策忽地一震色,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道:“此事若是马大哥愿意答应,那我孙家愿与马家永世交好,成为手足世家,互相挟持!这是我孙策的承诺!” 作为孙家未来的接班人,孙策的这个承诺,分量倒是够了。 王肱长吁一声,来孙策刚才这几番话,可把他弄得一身冷汗。 “孙少主这几个条件,王某一定会与我主一一禀报。还请孙少主稍等一些日子,不知可否?” “那自然可以,我倒也不急。”孙策一听,不由灿然地笑了起来。却,数日后,在陈留城府衙的一处楼阁上。曹操与戏志才正在下棋,这盘棋两人倒纠缠许久,眼看快有两个时辰不止了。 “你你那师弟一定会替那马羲联合我和孙家,这倒也勇气可嘉。如今下混乱,近年诸侯互相征战,早失去以往信义,互相间都在戒备。就连我曹操也没这个胆气来牵这个头。”曹操淡淡而道,罢,便把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一个空格上。 来,曹操平生酷爱黑色,因为他觉得黑色是一种能让任何颜色都染上的色彩,他喜欢这种极具侵略色的感觉。 “呵呵,这倒未必。主公你不是不知道那孙文台是个十足的傻瓜。他一定会答应的。”戏志才悠悠一笑,便也把一颗白子放下,赫然已把黑子逼入了死局。 曹操看了看,很快手就把戏志才刚才下的白子拿了起来,塞到戏志才手上,然后又把自己刚才下的黑子拿了起来,若无其事地道:“他孙文台是傻瓜,可我曹孟德可不是傻瓜。他又想如何让我答应?” “奉孝何许人也?他岂看不出主公志在司隶?”戏志才一边着,一边看曹操下定,又把手中的白子下到一个位置。曹操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自己另一手又拿回刚才的黑子,道:“我是志在司隶,但却非要和他马纵横联合不可。如今我占地虽少,但局势稳固,加上近年由于荀彧的治理,陈留的繁华远胜于以往,人口也剧增数倍,赚取的税赋也多,而自从我实施屯田之计后,粮食的收成又增长两倍有多。我倒也不急着扩张势力。” “纠缠不清,真没意思。”曹操完,又低声了一句,似乎已失去了下棋的兴致,把棋盘一抹,忽然站了起来。 戏志才却是一笑,道:“哈哈,主公这倒是口不对心了。你确是不急着扩张势力,但若要依照主公的原定大计,这却又不得不加快脚步了,因为董豺虎的手上有一件主公极其想要的东西。” 曹操闻言,细长凌厉的眼眸,不由微微一睁,两道精光,顿时赫然射出,道:“可那件东西远在长安,我又如何跨越去取!?” “那是简单,只要董豺虎一死,三辅必乱,到时主公自然能够乘虚而入!”戏志才也是眼露精光,就好似瞻望未来似的。 “那照你的,这回联盟,我倒比那马家儿还要迫切了?”曹操刚睁起的细目,又眯了起来,形成两条细缝,而且眼里的神采 也变得迫人起来。 “只有这回的联盟成功,那马羲才会甘愿去当董豺虎的走狗,如此董豺虎才会出兵并州,再取司隶。这样曹、马、孙三家才有机会联手将之击败,甚至是铲除。再有,主公你也别忘了,你那位宿敌可是几番欲铲除主公你了,一旦并州开战,倒也可削弱他的势力。”戏志才此言一出,曹操不由一沉色,沉吟了一阵后,忽然疑声问道:“那袁公路呢?” “此人无谋无断,脾性高傲,刚愎自用。就算中原大乱,他却巴不得各自杀个两败俱伤。但若他一兵偷袭,不但名望尽失,受万夫所指万,还会遭到我等拼死反扑。所以他一定会按兵不动,乐得隔岸观火。”戏志才不紧不慢地道。 曹操听了,不由心头大定,看了戏志才一阵后,有些歉意愧疚道:“志才本领不逊色于项之范增,刘之张良,本当如浩日普照,扬名下,如今却要委屈你在暗处。诶…” “有阳既有阴,我倒也以为,如今无需事事在前,虽然空闲了一些,但平日里却趁机做些自己爱做的事情,却也惬意。”戏志才笑容可掬,盈盈而道。 但他眼里那几分莫名的失落,却瞒不过曹操的眼睛。曹操很明白,出身寒门的戏志才,比谁都要想要扬名立万,光耀门楣,但如今在他大业一日未成之前,为了安抚下世家之心,明里戏志才是几乎不能用了。 曹操爱才,自然希望自己麾下每一个贤才,都会挥所用,攀龙附凤,名留青史。 但有时候,必须做出牺牲。 曹操叹了一口气,随即便把话题转移,忽然问道:“你以为马羲此人如何?” “臣不敢。”戏志才听了,拱手一拜,便是答道。 戏志才却是知道曹操多疑,而自己的话,恐怕会令他不快。 “吧!”曹操斩钉截铁地道,却也知道戏志才心里所想。 “马羲此人深不可测,但臣下认为,他是绝不会干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可事关重大,若无一些把握,这事成不了。”曹操眉头一皱,也不隐瞒,很快便把自己的心中想法出。 “那主公以为该当若何?” “听他的独儿,如今已快三岁了……”曹操一沉色,悠悠而道。戏志才一听,倒是有些犹豫,道:“不过马羲此人素来对家人极为重视,恐怕他不会轻易地把独子作为人质。而且这番联盟若是不成,对主公只会有弊而无利也。” “可若是那马羲有何歹心,我更会惨遭灭顶之祸!”曹操细目一眯,眼中是凛凛光。 戏志才听罢,沉思一阵,忽然道:“来陈留与东郡、济阴临近,若是那马羲愿以东郡至济阴一带边境城作为条件,那又如何?” 曹操一听,顿是神色大震,毕竟一旦能取下这一带边境城,他只要派精兵屯集在那,一旦马纵横倒戈,他便能立即派这部精兵直捣黄龙,杀入兖州,这自然比起用马纵横的独儿做人质要好上百倍。 “这自然是好,不过却怕那马羲不肯答应!”却见曹操目光赫赫,看紧戏志才,他知道戏志才竟然出这一番话,定是有所把握。果然,戏志才笑了笑,道:“那主公可如此如此。” 戏志才遂在曹操耳边出一计,曹操听了,先是神色一变,显得又些许迟疑。 “我敢以性命担保,那马羲、孙坚绝不会动大公子、二公子一根汗毛,何况成大事者不拘节。” “诶,你得也对。曾听闻,雄狮为令狮崽能够克服一切困难,成为万兽之王,从就会把狮崽从山谷推落,让其自生自灭。昂儿、丕儿也该是时候,出去见识见识世面了。” 第404章 拥护董卓 另一边,却马纵横回到濮阳之后,倒是先主动向王莺和桥婉承认是自己勾搭了桥缨,惹得王莺和桥婉一个闹,一个哭。 WwWCOM 马纵横在战场上威如鬼神,无所不能,对自家的妻子,却最是没辙,正是不知所措间。却是桥缨救了马纵横,她勇敢地向王莺还有他的姐姐承认,自己对马纵横的爱慕。 桥缨起了往事,不禁到触动心扉时,还泫然泪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当场跪了下来。桥婉最是心疼自家的妹妹,先是原谅了她,连忙把她扶起。王莺其实听桥缨的事迹后,却也对她不让须眉的勇气,很是佩服,而且桥缨的脾气与她也有几分相像。 再有,对于马纵横这风流种,王莺也早有心理准备,虽然他口上得好听,但肯定还会惹上风流债的。而在当初,她看到桥缨望自家丈夫的眼神时,便也猜到会生眼下这样的事情。 所以后来又在桥婉求情下,王莺最终还是接受了桥缨。不过至那日之后,无论是外冷内热的王莺还是温柔贤淑的桥婉都对马纵横极为冷淡,而桥缨恐惹得两位姐姐不喜欢,也对马纵横避而远之,弄得马纵横憋屈不已。 不过好在大战在即,马纵横正好把精力都集中在即将而来的战事之上,每日几乎都在与郭嘉、庞德等文武议事,甚至不久前远在河东的张辽和高览以及卫家少主卫仲道等人也来了濮阳一趟,商议要事。 一切都在紧张地进行着,诸部人马各以调拨,各城县的粮食、军器、以及箭矢、营帐、硝石等战备物资都在从四处调往而来。 很快,马纵横就得到了王肱的回信,马纵横与郭嘉商议之后,权衡利弊后,都一一答应下来。 毕竟若是马纵横要在这时代,创造一番不世伟业,他眼下必须先击败卷土重来的下霸主董卓! 否则,一旦董卓得势,下就再无人能对付他了。而正如孙策所想,素来以商业还有粮食为重的马纵横,根本就不缺钱粮,而且先不久他从泰山也取回了大量的钱粮。对于孙家的补给,也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至于助孙坚夺下陈郡,马纵横倒也乐意,毕竟一旦陈郡被孙坚所占,那正好作为兖州的屏障,抵御淮南一带的雄主袁术。 而眼下,很明显就差如何服曹****。 对此,这日马纵横又找来郭嘉商议。忽然有人来报,曹操派刘晔前来拜见。马纵横闻言不由面色一惊,有些出乎意料,反之郭嘉却是变了变色,在心中叹道:“诶,这回倒被师兄快一步了。” 少时,在濮阳大殿内。马纵横风风火火地赶到,刘晔见了,拱手就拜,马纵横摆了摆手,便免礼。随行的郭嘉也来到下席,向刘晔一拜。 叙礼毕,众人坐定。马纵横沉色道:“不知曹公此番派刘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刘晔听话,倒是不紧不慢地笑了笑,拱手答道:“我家主公听得风声,知道马将军正筹划一惊大事。我家主公钦佩不已,却不知马将军可有意让我家主公一齐参与此番大事?” 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变,不知道曹操是从何听得风声。不过郭嘉却是知道,以自家师兄的才智,加上近日自方与孙家的动静,要推算出来,倒不是难事,笑道:“竟然曹公有意,那就不必再外话,何不开门见山?不知曹公有何条件?” 刘晔见郭嘉从容不定,仿佛一切预料其中,运筹帷幄的样子,不由吃了一惊,想到来前戏志才的吩咐,立刻神色一震,道:“君风度翩翩,一看就是智慧之人,想必定是戏祭酒的师弟郭奉孝也。” “呵呵,刘大人谬赞了。”郭嘉淡淡一笑,同时又向马纵横瞟去一个眼色,示意他先静观其变,又他来交涉。马纵横会意,遂是沉色静听。 聪明的刘晔也觉马纵横已把话权交给了郭嘉,遂又作礼道:“我家主公以为此事事关重大,且要冒的风险也是极大,但有万一,便会遭到灭顶之灾。因此我家主公认为,若要互相之间信任,当拿出一些诚意来。” “请。”郭嘉眼眸微微一眯,脸上还是笑容可掬。刘晔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此番随我同来的还有我家大公子曹昂。我家主公愿以大公子作为人质。另外,还请马将军为表诚意,让我带回你膝下独儿马易回去陈留,我家主公了,昔日他与马将军在洛阳时,一见如故,亲如兄弟,定会把马易当做亲儿子来照顾的。” 马纵横闻言,顿是变色,却也没想到曹操竟会把自己的长子曹昂先带了过来,这样一来,若是自己不同意,岂不显得毫无诚意,联盟之事,他也无脸再提! 这下,马纵横心里不由急了起来,连暗向郭嘉投去眼色。郭嘉笑道:“此番联盟,不但只有我马、曹两将,其中还有孙家。不知曹公与孙家又如何换取信任呢?” “我家主公早已派人把二公子送去孙家那,若是马将军不信,大可派人前往一问。”刘晔悠悠笑道。 “曹公果然是世之枭雄,郭某佩服佩服。我有一建议,不知刘大人愿不愿听?”郭嘉却也不急不躁,淡淡而道。 刘晔听罢,立刻眼神一闪,道:“愿洗耳恭听。” “实不相瞒,我家大公子年纪尚幼,左右难以离开亲母,且体弱多病,若有个万一,岂不引起两家大起兵戈?而曹公也不过想要从我等这赢得信任。我方愿意,把济阴边境城莫县,东郡的边境城长丰县,交予曹公,以表诚心。”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面色先变,不过很快又想到自己若是不肯,恐怕唯有把自己亲儿交出,才能促成此番联盟,不由便是闭上了嘴巴。 “兹事体大,刘某不敢擅自决定。刘某这就派人前往回报,还请等候数日。”虽然已经完成戏志才交付的任务,但刘晔还是做了做戏,否则惹怒马纵横便不好了。 如戏志才所言,比起马纵横,其实曹操更急切要击破董卓,以取那件能令他号令下的东西! “好。那我不妨也等候几日。曹昂侄儿远途奔波而来,今夜我会在这里特别设宴招呼,还请刘大人和曹昂侄儿到时务必赏脸。”此时马纵横已恢复如常,笃定自若地道。刘晔一拱手,连忙谢过,正欲退下。郭嘉忽然要相送。马纵横许之。 两人遂出,刚到殿外,郭嘉面色一变,变得有几分吊儿郎当地与刘晔道:“还请刘大人回去告诉我家师兄,这一回他是占到了便宜,但请他别开心得过早。董豺虎势大倾,三家若不竭力拼杀,必败无疑!” 刘晔听了,缓缓地停住脚步,回头笑道:“郭大人放心,这些话我一定会替你带到。还有我家戏祭酒还了,郭大人沉寂了如此多年,如今幸遇贤君,想必很快就将名扬下,他拭目以待。” 郭嘉听了,却是翘嘴一笑,默不答话,但他凌厉的眼神,却已把他想要的话,表达了出来。 少时,郭嘉回到殿内。马纵横见他眼神赫赫,气势逼人,不由有些诧异,道:“生了什么事了吗?” “不过了一些闲话罢了。主公,臣下以为曹操多疑,要令他安心,除了把大公子交予人质外,那就是把长丰、莫县两地交予,毕竟这样一来,他的兵马就能随时杀入兖州,直捣黄龙。 为促成联盟,臣不得已下,只好如此。不过曹操却也表达出足够的诚心,否则绝不会把自己的长子送过来。若有冒犯,臣愿领罪。”郭嘉罢,单膝跪下。 马纵横轻叹一声,遂从高堂走落,把郭嘉扶起,背着手迈步道:“曹操为了大业,能轻亲人而不顾。可我却无法做得出来,这下倒是难为奉孝你了。” “主公多虑了。眼下万事具备,想必那曹操十有**都会答应。主公眼下可抓紧调拨兵马,操练新兵,以备不久将来的大战!”郭嘉眼神炯炯有神,就似有两团火在燃烧似的,看得马纵横心头大震,兴奋不已。 于是,过了不到数日,曹操的回信传到,果如郭嘉所料,答应了联盟之事。同时,马纵横却也是把年仅十五岁的曹昂,当做是亲侄儿一般,相处甚是融洽。 这曹昂一开始还有些害怕马纵横,但久而久之,见马纵横对他毫无恶意,胆子也大了起来,加上曹操暗下也有吩咐,教他去打探情报,于是曹昂有事没事便常往马纵横那里请教。但马纵横也是细心,年幼的曹昂又如何能瞒得过他,故一直都是一无所得。 另一边,来马纵横经过近年来招兵买马,还有擒的俘虏所得,加上原部,不知不觉中,兵力却也达到了七万之众。 其中,张辽率二万大军把守在河东。而兖州的五万大军,其中有两万乃是原部精锐,还有两万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新兵,一万是从泰山贼军俘虏还有官兵中挑选而出的精锐,共有人数一万,号为‘泰山军’,由臧霸亲自统领,陈式为副,助王朗把守兖州以泰山郡为中心的后方一带。 而马纵横依照郭嘉的提议,除了一万泰山军不作调拨外,先集合新兵一万,原部精锐一万二千人,共二万二千人,屯集在濮阳操练。剩下的一万八千余人,分别把守在济阴、任城、山阳各重要郡地。其中把守整个兖州的重任,马纵横交给了麾下心腹大将文聘。另外,马纵横也一边通知在河东的张辽,先静观并州和司隶的形势,以防万一,不可贸然行动。毕竟河东就夹在并州和司隶的中间,一旦董卓要取河东,张辽便将腹背受敌。同时,若是到了关键时候,董卓要并州后方大军前往来援,张辽也可以前往截杀。 时间流逝,就如同白驹过隙。一个月后,朝廷的诏书终于传到了兖州,马纵横当即受命为兖州牧,兼伏波将军,其麾下诸将皆得封赏。其中马纵横表张辽为河东太守,兼平东将军,又表庞德为长波将军,王彧为山阳太守,王肱为任城太守,文聘为东郡太守,其余文武皆得一一得以表奏。 第405章 颜良勇斗白波贼(上) 董卓使者却都答应下来,更明董卓早有吩咐,一一可许,更明董卓对他马纵横一直欣赏有加,如今其势已立,若是两方联手,取下就如是囊中探物,而且两人都是出自西凉,当共同携手,以谋大业。Ww WCOM 马纵横听了,自是感激不尽,领一众文武跪下谢过董卓之情,还纷纷表明会拥戴长安新朝。 董卓使者见马纵横与他的麾下如此,自是大喜不已,因临走前又收了马纵横许多价值不菲的珍贵宝物,回到长安后,自是不忘替马纵横了一大堆的好话,惹得董卓是大喜不已,又是重重有赏。 也正因如此,董卓在不久后,趁着袁绍与前不久封为并州平阳郡太守的白波贼郭太厮杀正烈,派牛辅以援救并州的名义,大起兵马,率西凉精锐近八万大军,号称十万,以卷席下之势,杀往并州。 董卓不动则已,一动则下动荡。这十万西凉大军铺盖地杀来,整个并州各城各县的百姓,无不惊慌,纷纷携家带口逃离并州。另一边,正在上党与袁绍军作战的白波贼军听闻十万西凉大军,不喜反惊,无论是李乐还是韩暹都看出了董卓的野心,是要取下整个并州军,封郭太为平阳郡太守,全然是把他们当做了逼袁绍出兵的诱饵,使得两方大战,战个两败俱伤之时,再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一举取得并州。 于是,李乐、韩暹连忙先是退兵,扎据在上党边境,等候郭太的吩咐。 而另一边,袁绍也得知牛辅率领十万大军杀来的消息,不由雷霆震怒,急与麾下一干文武商议。 “主公!眼下那西凉贼军正往并州大举杀来,我等应当机立断,先把其爪牙白波贼给铲除!我愿引三千精锐,势破其军!”只见虎背熊腰,魁梧凶煞的颜良猛地站起,扯开嗓子吼道。 袁绍一听,双眸一亮,也是胆气大壮,震色道:“得好!我这就给你三千精兵,今日之内,必取那李乐、韩暹人头来见!” 颜良一听,不由大喜,慨然领命。就在这时,忽有人传来田丰的密信。袁绍接过,打开竹简一看,不由连连变色,大怒喝道:“好你个田元皓,竟敢如此觑我!” “主公,这军师不知是有何吩咐?”张颌听了,却是面色暗暗一变,急起拱手问道。 “你自行看罢!”袁绍大怒,把竹简忿忿丢下,砸在地上。张颌一震色,快步赶往捡起来看。 看罢,张颌很快就明白过来,袁绍为何如此雷霆震怒。 原来,田丰看出董卓此番对并州是势在必得,而且并州局势本就混乱,加上此番董卓又派十万西凉大军来袭,要想取下并州已经是不可能之事。因此田丰劝袁绍,理应当机立断,不要为了眼前的蝇头利,把大军撤走,否则一旦被董卓的大军缠住,后果不堪设想,到最后恐怕不但寸地未得,还会损兵折将。 田丰的所想,几乎和张颌的不谋而合。不过张颌却不敢当面出,一来他的主公袁绍好面子,这是下皆知的事情,如果他把这些话出,恐怕袁绍恼羞成怒之下,反而还会治他一个动乱军心之罪。二来,袁绍高傲,刚愎自用,如今他刚得到上党、广平两郡,又如此受到并州百姓的欢迎,眼看并州唾手可得,又岂会甘愿未战先退,就此撤兵!? “颌不才,不知主公有何打算?”张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没有田丰这个胆气来劝袁绍,遂拱手问道。 “还有什么可打算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竟然主公已决定与董贼的爪牙决一死战!我等将士自是舍命奉陪!主公,我这就领兵去给你把李乐、韩暹的级取来!”颜良一听,立刻瞪圆了恶目喝道。 袁绍闻之大喜,决意更定,立命颜良引兵而出。颜良慨然领命,遂是风风火火地离去了。 “这颜良自恃武勇,狂妄自大,此番更怀怒而去,难免会心急气躁,又是轻视贼子,就怕中了贼子的奸计!”张颌脑念电转,在颜良离开不久,急震色与袁绍禀道:“主公,颜将军虽有万夫莫敌之勇,但贼人势大,一旦有所准备,就算能取下那李乐、韩暹的头颅,但恐怕颜将军也会折兵不少。如今董卓那女婿牛辅正率十万大军杀来,我军还得保存兵力,以防万一。” 张颌此言一出,袁绍不由脸色连变,暗暗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此下还好张颌提醒,立刻震色道:“儁乂你得对!我命你引一千快骑,前往搦战!务必大破贼军,大获全胜,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张颌心头一震,立刻领命。同时心中又不由有些感叹,其实袁绍在谋断方面,却也不差,甚至可以比得上一些古贤英雄,只不过就是容易头脑热,由其一旦面子有损,明知不可为之事,却还要强硬为之。 却另一边,李乐、韩暹撤到上党边境屯兵,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传来了郭太的密信。郭太在密信暗中有言,如今并州局势动荡,董卓势大,更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势,为保根基不失,郭太他已暗中传信给牛辅,表明投诚之意。如今郭太更准备要大开城门,把平阳一郡让出。眼下只教李、韩两人且战且退,不过为了避免被西凉军怪罪,却也不能逃回白波谷,只与袁绍纠缠就是。 李、韩两人看罢,皆是脸色连变。却看那韩暹是个健硕如牛的大汉,不过双眸灵动,一看就知是个善于谋略的人,忽然皱起眉头道:“大王虽有心投降董卓。但恐怕董卓却无留大王之心啊。” 那显得较为高挑,面白眼的李乐一听,不由吓了一条,急与韩暹问道:“你此话何意!?” “董豺虎此人素来残暴霸道,且他身边又有李儒这般奇才,岂会看不出大王乃是假意投降,更无意要与大王平分并州,其实他立大王为平阳太守,不但是作为引诱袁绍出兵的诱饵,而且还是让大王先给他争取下平阳这块夺取并州的战略根据地!”韩暹越眼光越是冷厉,只恨自己觉太晚。 “听你这话,莫非眼下这一切都在别人的设计之中!?”李乐听得却是心惊胆跳,匪夷所思,甚至有些觉得骇人听闻。他听无数兵法大家,能够运筹帷幄,未料先知,但他一直以为这都是那些史官为了拍马匹而夸大的事实,但如今活生生的有一个例子摆在眼前,令他不得不信,除了震惊之外,还是真有震惊! “那李文优能被董豺虎誉为‘西凉智囊’,自非寻常人物。当年还曾被人誉为下第一智者,和那个男人,一文一武,互相扶持在董豺虎左右,方能使他卧据下,睥睨苍生!”韩暹此言一出,李乐不由唏嘘地叹了一声,眼里不禁更多了几分由衷的敬佩之色,叹道:“作为一个武者,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战神的化身,只可惜那个男人死得太早了,否则若能有幸瞻仰一下他的威风,也不枉此生了。” “诶…世事弄人,妒英才!我何愁也不是如此!此男人实乃我辈之楷模也!”就在韩暹话音刚落,忽有细作来报,袁绍派麾下大将颜良正来奇袭。 李乐一听,不由大惊失色,惊呼道:“不好,袁绍这恐怕是下定决心要与董卓决一死战,又视我等为董卓的爪牙,故欲急而除之!” “哼,你先别急!据那颜良只不过是一介匹夫,但却又是袁绍的臂膀大将,心高气傲的他,心里肯定是觑我等。竟是如此,我俩何不将计就计,杀他个触手不及!”韩暹冷哼一声,眼里射出两道阴厉的光芒。 李乐听了,大喜,急问道:“韩大哥有何计策,快快来!” “你且稍安勿躁。在我军营地前方不远处,正好有一处山林可以埋伏,我这就立刻引兵前往,你则在营地壕沟处,尽埋弓弩手,一旦颜良杀到,却故装毫无准备,待他一旦杀近,万箭齐,我在从旁侧斜刺里杀出,定可把彼军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韩暹疾言厉色,眼看明明是个莽夫粗汉,却是出了一个妙计。原来韩暹不但是郭太的心腹大将,更兼是他帐下的军师,可谓是文武全才! 甚至可以,白波谷如今有这般大的势力,这与韩暹的功劳是绝不能分割的。 “韩大哥此计大妙,事不宜迟,当做准备!”李乐听计,不由神色大震,欣喜而道。 韩暹也重重一点头,与李乐吩咐细节后,遂转出帐外。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刚是晌午时分。颜良率兵将近白波贼军营地,却见贼子毫无防备,如同虚设。颜良看了,不由张嘴大笑,兴奋不已地向诸将笑道:“哈哈哈哈哈!我都这些贼子都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患,此番真是助我也!诸将快都随我杀去!” 颜良此言一出,其麾下诸将无不振奋,各个振臂高呼,高举兵器,齐齐拍马追向颜良。 第406章 颜良勇斗白波贼(下) 却见颜良为当冲,一马当先,喝声如雷,震荡地,气势浩荡地奔杀而去。Ww WCOM营内的白波贼子眼见颜良凶神恶煞地率兵杀来,立刻慌乱起来,整个营地很快就乱作一团。 颜良看得眼切不由大喜,又加快度,迅地引兵过了一处山林。就在此时,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喊响,颜良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后方大乱,急勒住马命人赶去查探。 很快斥候急急赶回禀报,适才张颌率轻骑从后赶来,突入了后方的山林之内,正遇伏兵,两军正在混杀一起。 山林之内,却看张颌纵马挺枪,有一头凶恶的奇异怪兽模糊相势,与《神异经{}西荒经》中记载的那头梼杌恶兽极为相似。 据此书记载,西荒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乃远古‘四凶’之一。 只见张颌一路在乱军之中奔杀,身后模糊的梼杌凶兽,凶势骇人,更如与张颌化为一体,韩暹部被杀个措手不及,又因弓弩手都留在营中,无法射住张颌所领的轻骑,此下大军一乱,又无法挡住张颌凌厉的攻势,只能任由他冲杀。 “这张儁乂果非泛泛之辈,早闻此人有不逊文、颜之勇,却又更加精细,乃古今罕见地将帅之才!我本当更加心才是!”韩暹眼看张颌如入无人之地,所向披靡,杀得自军麾下人仰马翻,混乱不已,便知此番恐怕已无回之力。 另一边,却颜良听闻张颌正与后方伏兵厮杀,不由大怒,立刻引兵复回杀去。 就在此时,李乐却也听到了营外山林处的厮杀声,恐韩暹遇害,因两人亲如兄弟,情急之下,李乐也顾不得再多,尽起伏兵,望山林处杀来。 如今大军转往,因而在后的颜良,听得杀声猝起,浩荡惊人,不由急一回头望去,竟看见营地壕沟内藏有无数伏兵,才知原来贼子早设下诡计,自是又羞又恼,扯声骂道:“该死的贼人,竟敢暗算老子,老子不把你项上级取下,如何能泄心头之怒!” 颜良吼罢,便教身边副将立领一部前往援助张颌,他则自引一部截杀从营地杀出的李乐部。 “哇!杀呐!让袁本初麾下的那些走狗,看看我辈白波义士的本领!”正见李乐在诸将拥护之下,策马狂奔,扯声喝道。他话音一落,一众贼人立刻大受鼓舞,各个战意昂然,扯声怒喝,杀声大震。 “哼!尔等乌合之众,焉敢在我神风侯面前,作威逞强!?都纳命来罢!”颜良吼声惊,背后霍然显现一面模糊的蓝炎狐狼兽相势,霎时间地如在晃动,更如有狐鸣狼啸的声音在回荡一般。 “谁给我杀了这颜良狗贼,我重重有赏!”李乐看得目如崩裂,危急之际,对于颜良的腾腾凶势,不惊反奋,怒声喝道。李乐的奋起,却也是给了他的麾下诸将动力,众人纷纷大怒,一连四、五员将领纷纷争先杀出。颜良驰马狂奔,正迎一将,举刀就劈,‘嘭’的一声,那贼将刀刃猝裂,紧接着身子猛地也裂开两半。旁边一员贼将看了大怒,飞马逼上,口中大骂,举枪就刺。颜良‘嘿’的大喝一声,挥刀就砍,刀快如闪电,竟比那出手先的贼将很快,一刀把他拦腰砍成两半,血液狂迸。颜良纵马而过,染红一身,恶目瞪开,浓眉竖起,又经一将,拧刀快砍,随着血液洒射,一颗头颅突兀飞起,好不骇人。 电光火石之间,颜良已连砍三人,都是一招致命,后面跟来的那两个贼将,本是激愤而起的斗志,就如遭到了一盘冷水泼来,瞬间熄灭,眼看颜良乘胜追击地杀来,吓得下意识地拔马就逃。 “贼,休想要逃!”颜良大吼一声,气势更胜,如头一头饥渴的猛兽,大张血口一般,欲要吞噬下一切,飞马立往追去。李乐看得又惊又怒,立领数员将领来救。 时迟那时快,那往回逃的两员贼将,刚是纷纷被颜良击毙。李乐领数将杀到,倏地围住颜良搏杀。颜良却也不惧,手中利刃挥得密不透风,雷厉迅疾,势大力沉,尽显河北豪汉的威势,刹那之间,又是砍死两员贼将。 “嗷嗷嗷!老子和你拼了!”李乐也杀红了眼,全然不顾防备,飞起手中长矛向颜良咽喉刺去。 “鼠辈,那你就纳命来罢!”颜良眼中精光一盛,凶凛骇人,却是早在等这时机,刀如飞虹而起,度快得惊人,霍然先是刺破李乐的铠甲,然后在穿透整个身子,从后背刺透而出。 “哇!李头领!”在李乐身后的一个贼将看了,状若疯狂,竟毫不惧颜良之勇,拧起兵器,便来厮杀。但双方实力相差悬殊,那贼将刚是杀到,就被颜良手起刀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一刀破开两半。 再次沐浴在血色之中的颜良,头盔、铠甲、战袍、兵刃甚至连坐下战马,无一不被染成了血红之色,屹立在那,硬是使得那本往杀来的李乐部不敢前进,全都吓得如失魂落魄,呆如木鸡。 “李乐已死,若不投降,全都杀了!”颜良纵声喊道,看他那威凛凶戾的气势,仿佛就凭他一人,就能把千军万马全数杀尽! 另一边,却张颌引兵正在冲突,韩暹正是心头大乱,忽闻李乐尽引伏兵出营,赶来援救,顿是面色大变,连呼李乐性命难保。韩暹此言一出,其麾下贼将无不变色。 就在此时,势不可挡的张颌已率兵精锐逼近过来,一见被众贼将拥护住的韩暹,立刻便是大喝:“那穿红袍的贼人,敢来与我一战耶!?” 韩暹闻言,却是不由变色,暗是惊异张颌杀突度极快,不过却也能当机立断,忙是喝道:“大局已定,我等继续无谓拼杀,只会妄害无辜,弟兄们快与我快快撤去!” 罢韩暹拔马就逃,其麾下贼将也连忙大喝,急命撤兵。 “此人行事果断,又能分析局势,此番计策可能就是出自此人之手,竟然已成了敌人,那就绝不可留!”张颌想罢,立刻精神一震,大喝去擒杀那红袍的。韩暹闻言大惊失色,慌促之下,只顾逃命。张颌盛势引着精锐追击,逢人就杀,一路杀死不知多少贼将。不过最终还是被韩暹侥幸逃去。 不知不觉中,已是黄昏时候。颜良已整顿好敌寨,还有一干俘虏,自也不忘派人向袁绍通达捷报。 “恭喜神风侯,又克立大功,想主公必不会吝啬赏赐。而神风侯距离下大都督的位置,又是进了一步了。” 黄昏之下,一身血色的张颌,显得如一尊刚从地狱杀出来的罗刹。 “哼,看来这番又要欠你这子一个人情了!你且放心,你的恩情我早晚都会还你。”却也是血色斑斑的颜良,听话后,冷哼一声,嘴角微微翘起道。 “这本就是我的本分,神风侯何必记下。”张颌听了,罕见地笑了笑。颜良有时虽然鲁莽暴躁,但为人豪义,对麾下将士也是极好,几乎可以是有求必应,因此深受军中jiang校爱戴。 “本分是本分,恩情是恩情,这是两码事情!对了,你不是对那甄家的姑娘有意吗?我倒可以替你牵个头,和主公上一。不过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袁、甄两家如今刚定婚约不久。”颜良凝色而道。张颌听了,顿是欣喜若狂,罕见地失去冷静,急是谢道:“这可太好了,若颌此番能与甄家三千金终成眷侣,此大恩大德,颌一生难忘!” “好拉,好拉!男人大丈夫顶立地,何患无妻!?你这臭子,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不过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娘们罢了,值得这般激动么!?而且,你可别忘了,自古以来但凡是绝色佳人的女子,都是祸害,那个男人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倒觉得我家那丑妻虽然平时凶悍一点,但却能替我把家里打理得有条有序,也算是贤淑罢。对了,若是主公不答应,我那丑妻子还有一个妹妹,虽然她的姿色有些缺陷,但幸在品性端良,最重要她的屁股够大,起码能生十多个娃,你!哎!” 却听颜良口若悬河的忽然了起来,而且一就像停不住似的。张颌听到颜良提及他那丑妻的妹妹时,吓得一张俊脸当堂苍白无色,连打了几个机灵,像逃似般拨马逃开。 “哼,这不识货的臭子,哪不成没听过,家有丑妻,如有一宝!你这回不要,下回在老子面前叩头来求,老子还不许呢!哼哼,哎,弟兄们都过来啦,老子有大的好事便宜你们咧!”颜良呐呐在时,忽然想到自家妻子交给他的任务,让他必须在近年之内,解决她妹妹的终身大事,否则他日后就别想踏入家门。想到此,颜良连忙向周围的部将呼唤起来,不过他那些部将却如同树倒猢狲散般,出几声惨叫后,瞬间逃命去了。 却袁绍得知颜良大破贼军,更斩杀了白波贼头领之一的李乐,大喜不已。另外又听闻,韩暹逃回了白波谷,因白波谷地势险要,袁绍也不敢贸然出兵,同时又派人赶往太原,向张扬请援。 另一边,在平阳郡的阳乐城内。这日,牛辅先率前部大军赶到,郭太早引麾下一众部将在城郭等候,大开城门迎接。 却见城下人山人海,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却见一部部西凉部署,装备精良,兵强马壮,如有卷席下之势。 这时,郭太还庆幸自己早作决定,向董卓投诚,否则自己根本无法守得住平阳。 而且他也很明白,董卓能把他捧起来,也能把他覆于手掌之间! 只不过一切来得太快,当他还沉溺在成为朝廷命官,一郡之守的喜悦时,杀往并州的十万西凉大军,就如像是一盘冰冷的水,把他的喜悦瞬间浇灭了,冷静后的他,才后悔不及。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宁愿呆在白波谷内,占山为王! 只不过,似乎已经太晚了。 第407章 新的英雄 “你就是贼人郭太?”在一干威武的西凉将领拥护之下,牛辅身骑一匹雄壮黑马,一身黑甲黑袍,使得本就虎背熊腰的他,凶悍逼人,此下正居高临下地望着郭太,冷声问道。Ww W COM 牛辅此言一出,令郭太顿是心头一凉,更是悔恨不已。而他麾下贼将却也都敢怒不敢言,有些低下了头,有些咬紧牙关。 任谁都听得出来,牛辅压根就看不起郭太,语气里充满了不屑、鄙夷,他那冷酷的眼神,甚至让人觉得他在看一头下贱的畜生! 不过郭太倒也算是个能够恻隐的奸雄,强忍心中怒火,毕恭毕敬地跪下,道:“回禀元帅,人不才,正是贼人郭太!” “很好!贼就是贼,你最好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有明白你如今能够成为一郡之守,是到底占了哪位大人的光!”牛辅闻言,冷然一笑,望向郭太的眼神,更是不屑。 “太师乃当世雄主,迟早一统下,的幸蒙太师宠信,万死难报,愿做牛做马,以报太师恩情!”郭太震色而道,满脸都是恳诚感激之色。 “哈哈哈哈,真是一条听话的畜生!”牛辅闻言,不由仰头大笑,在他身后的一干西凉将士也纷纷轻蔑的大笑起来。 “士可杀不可辱!他娘的,董贼利用我家大王来图谋并州,好处你们占去就罢了,怎还要轻辱人!?”郭太身后一个贼将再也忍受不住,大声怒喝。郭太面色不由一变,话还未出。忽听弓弦一震,一道冷箭疾飞射来,随着一道惨叫声起,正中面门,瞬间就把刚才那喊话的贼将射杀。 “嗷嗷嗷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老子和你拼了!”在郭太身后一个贼将看得眼切,猛地拔出大刀,正欲冲出。与此同时,郭太也飞快地拨出了腰间长剑,哪知却是身子一转,那贼将刚是冲起,郭太的长剑就迎面而来,哪里还躲避得及,顿被砍破头颅,当场死绝! 郭太此举,很快就把那些本是怒气冲,热血沸腾的贼将给冷静下来。 “我有言在此,胆敢和董太师作对的人,就是我郭太的敌人,就算是我亲兄弟,我也照杀无误!”郭太面色冷寒,脸上沾满了昔日同袍的血,的话如腊月寒风,令一干贼将心头寒冻。 “你觉得如何?”牛辅看在眼里,向旁边的李催问道。李催听了,沉吟一阵,道:“我看此人倒是有些手段,而且他在白波贼子中声望甚高,否则那些贼子就不会甘愿为他拼命。白波贼兵力不少,若是我等杀了此人,白波贼拼死来战,恐怕要拖延不少时间,折损兵士亦是不少。因此我以为倒也不必急着杀了此人,可教他率领贼兵,杀往上党,同时又分兵两路,一路就屯集在平阳这里,静观其变,另一路则杀往太原,歼灭张扬!” 牛辅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哈哈笑道:“稚然所言,正合我的心意,就这般决定了!” 原来牛辅来前,李儒早有吩咐,可先试探郭太此人脾性还有在贼子中威望如何。若是郭太是胆怕死,且又声威不高,就直接把他给杀了,收拢其部。 眼看牛辅眼里了几分杀意,郭太不由哽咽了一口唾沫,一直急跳不停的心,终于稍稍平稳了下来。 数日后,郭太领牛辅之命,率兵攻往上党,暗里却又早通知镇守各地城县的部下,引兵一起望白波谷逃去。 牛辅闻之大怒,却又收得郭太传来密信,只言他无心与董太师为敌,因觉得自己才微学薄,难以胜任其位,因此还是决定逃回白波谷。 “他娘的,这该死的贼人竟敢使诈!”牛辅看罢,不禁雷霆震怒。李催闻言,急是劝道:“还请元帅息怒,这区区贼人何必为此大动肝火,眼下郭汜已然率兵杀往太原。竟然这些贼人不肯前往,末将不才,愿引兵奔赴上党,势必替元帅把上党取来!” 李催此言一出,牛辅不由胆气一壮,震色道:“好,我许你三万大军,即日出。我则率二万大军在后接应,势必取下上党不可!” 于是,随着牛辅号令调拨,当日李催先是率兵而出,牛辅则迅地开始整备战备、辎重。 且并州战火四起,先张扬得知袁绍的请援后,急命麾下心腹大将率一万精兵前往救援。哪知郭汜大军不久杀到,正好截住了张扬军,两军混战一起,杀得一时昏地暗。不过西凉兵骁勇善战,且装备精良,人多势众,因此很快就稳住阵脚,屡屡几番强攻之下,终于杀溃了张扬军,郭汜引兵盛势强攻,势如破竹。最终,随着张扬军统将被郭汜所斩,其军溃败,死伤无数。 杀破一万大军的郭汜,却是趁着士气如虹,当机立断地率兵乘胜追击,直逼太原。 张扬得知,吓得又惊又怕,急与麾下文武商议,连忙一边加紧防备,一边反而派人去袁绍那请求援兵。 却牛辅得知郭汜大胜,不但击破了张扬的援兵,如今更兵逼太原,大喜不已,先是大赏郭汜一番,又令李催加紧进军。 李催听闻郭汜功绩,不由大惊,原来他与郭汜一直以来都把对方看做是竞争对手。这些年来,倒是李催占据上风的时候更多,不过眼下郭汜似乎颇有反之势。李催自然不愿被自己的竞争对手赶,当下一路火进军,不过却也谨慎,沿路都会派飞熊军的轻骑作为斥候打探。 这日,李催眼看快到上党边境,因恐遭袭击,遂渐渐放缓了行兵的度。 这时,前方忽有斥候来报,东边山林处,常见飞鸟惊起,疑有伏兵。又现西边有一高地,正是适合骑兵冲突。 李催闻言,不由一惊,暗暗想道:“这袁本初麾下不乏猛将和智勇之士,恐怕在这两地都埋有伏兵。我且谨慎为之,将计就计!”李催脑念电转,却是素来都颇有急智,故而深受董卓重用。这下,李催先是赶去看了一阵四周地形,见前方平原正好可以厮杀,很快一计想出,教来几个干练将领,吩咐如此如此。 众将听罢,纷纷领命后,正欲离去。这时,有一面白威严,虎目长眉,身体健硕高大的年轻将领,忽然震色,忽然手指指动,凝声道:“将军,我以为若是西边高地果有骑兵埋伏,借得高势,恐极难对付。我想可也设一部骑兵,暗中在旁边那一带密林埋伏,但若那骑兵从高地杀下,我等亦以骑兵杀出,斜刺里截杀,必可冲破其军!” 那年少的将领此言一出,众将不由纷纷变色,皆暗叹计妙,不过当众将看清那人面貌时,却立刻纷纷露出几分不快之色。 “我本还担心如何对付那高地上的骑兵,此子竟就这一阵便想出了如此精妙的计策,其才能之高,恐怕还在我之上也!看来以前我还太觑此子了。”李催却也暗暗变色,不过很快便是面色一震,颔道:“公明此计甚好,这伏击彼军骑兵的队伍,就由你和你的部下负责吧!还望公明努力作战,克立大功,已报朝廷之恩!” 这年少的将领名叫徐晃河东杨人,本乃李催麾下一员无名卒,不过近年董卓大力提迁有才之士。徐晃因作风严明,骁勇善战,且不失计略,因而迁为骑都尉。不过因为他常与朝中一些与董卓对立的官臣走得很近,故而不受一干西凉将士喜欢。 “晃幸得将军如此宠信,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徐晃闻言面色大震,虎目生威,领命后,立刻领着自军部署赶往埋伏地点。 另一边,李催也与其麾下部将商议完毕,先令两将率领数千兵马作为诱饵前往。 却,埋伏在东边树林一带的颜良,早听李催的大军来到,等候了好一阵,听敌军忽然停了下来,不由有些急躁,这下看到李催军终于进,自是大喜不已,正欲下令时。 忽然,有一队斥候赶到,其中一将士,急急喊道:“神风侯!我家将军有言,敌军行迹怪异,兼之先前来探的斥候,都是精锐之部,恐怕是现了我军埋伏,且莫轻举妄动!” “放你娘的狗屁,那些西凉匹夫有何计谋!?否则当年怎会像是丧家犬般给我们赶出中原!?眼下正是大破西凉贼子大好时机,岂可怠慢,听我号令,全军出动,杀他一个翻地覆!”颜良竭斯底里地纵声喊道,随即一马当先,飙飞杀出。颜良部下见了,无不士气大震,纷纷追上。 却听东面杀声如潮,遽然而起,只见颜良引兵从东面树林盖然杀出。李催部一看,顿时慌乱起来,纷纷逃散。 “哈哈哈哈!西凉贼子尔等这些无胆鼠辈,妄称下壮士!”颜良看得眼切,以为西凉军胆怯而逃,不由纵声放荡地大笑起来。只不过此下正在西面高地上观察的张颌,反应却与他迥然不同。 “不好!神风侯不听我劝,擅自出兵了!?”张颌面色大变,又看西凉军畏战先逃,脸上急色更浓,忿道:“西凉兵素来骁勇,不畏战死,此下未战先逃,定是有诈!神风侯恐是危矣!” 张颌此言一出,深知他能耐的其麾下部将,无不纷纷色变,忙问张颌该当若何。 张颌急稳神色,凝声道:“为今之计,只好先等敌军开始反扑之时,我等再从高地盛势突击,一举冲乱其部,这样一来,倒有可能反败为胜。 不过李催的飞熊军可是西凉军中最厉害的部署,待会若是厮杀起来,恐怕将会是你我自征战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战!” 张颌目光赫赫,却不隐瞒,与麾下部将明其中危险。众人一听,不惧反奋,纷纷振声喝道:“我等愿与将军并肩作战,死而无悔!” “好!如此事不宜迟,敢于拼死的英雄死士,全都并排在前!待会杀突时,敢有人擅自逃退,杀无赦!” 张颌此言一出,众人立是振臂高呼,纷纷都是争先。 另一边,却李催眼看颜良率兵盛势杀来,不禁冷笑连连,一声令下,麾下大军忽然一齐扑出,瞬间平原一处人涌如同潮翻,铺盖地,狂扑而出。 那些本是逃命的西凉兵,猝是纷纷转身,一改刚才懦态,纷纷各提兵器,扑上厮杀。很快两方人马先是混杀一起,厮杀处,因为援兵未到,西凉兵人数尚少,但因其作风彪悍,勇而无畏,竟把颜良所率的部队,杀得节节败退。 混战中,只见一员西凉将士浑身被七、八根长枪刺透,却还瞪眼张口,挥起手中兵刃,大声喝道:“董太师万岁,下是属于我等西凉人的!” 第408章 徐晃vs张颌 在临死之前,这西凉将士一枪把那个率先刺中他的敌将的咽喉刺中。 WwWCOM另一边,又有一个西凉将士,已被砍断一条手臂,明明眼看快要死绝,但还大吼着,抢过一个敌人的兵器,连砍死数人,方才断气。不远处,又有一个西凉将士,遭人围杀,虽是壮烈牺牲,却在断气前,连杀数人,而且每一个死前,都大喊高呼着‘董太师’的名字,那竭斯底里的吼声,代表了一个个战死的西凉将士的死志。因此越来越多的西凉人被激奋了,越来越多的西凉人不顾一切地的人拼死搏杀。 “他娘的,这都是一群什么怪物!”饶是威猛如颜良,都看得目瞪口袋,迟迟不敢轻易冲入厮杀之处。 “我等乃西凉第一精锐部—飞熊军是也!袁绍养的鼠犬之辈,岂是我等之敌!?” 却听一声吼响,有一个将士手舞一面飞翼巨熊的旗帜,竭斯底里地吼道。却看旗帜一旦舞动,飞熊军上下立即如有无尽的力量,再起奋起突杀。 “诸位都看到了,这就是我西凉儿郎,西凉的英雄!还等什么,都给我杀上,尽显吾辈之本领吧!”李催一举手臂,用尽浑身力量地扯声喝道。顿时,一部部从后赶来的西凉兵的士气,如烈火上又洒了油,暴起了冲之炎,各个奋勇急冲,唯恐落后。 在这一瞬间,被袁绍誉为臂膀大将,威震河北的神风侯—颜良,竟然胆怯了! 就在此时,猝然西面杀声大作,张颌部齐声大喊,援兵来也,随着越来越近,声势愈大。 却见张颌率领身后骑兵,从高地盖然杀落,度之快,如同飞虹闪电,马鸣嘶扬,蹄声震。 “张儁乂在此!西凉贼子,休得放肆!” 张颌纵声大喝,如同从地狱杀出的鬼将魔帅,身后一头模糊的梼杌凶兽相势霍然展现,刹时间威势无边,神鬼皆惊。 就在此时,蓦然间旁侧的树林内,陡然响起一声怒喝,竟丝毫不逊色于张颌吼声之威,只见一员与张颌年纪相当的年轻将领,手提一柄亮银牛头巨斧,驰马倏地斜刺里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旁侧杀向了张颌部。外形象牛,但是只有一条腿,身体为蓝色,布有红雪般的斑点,体型巨大无比,竟与传中的独脚夔神兽极为相似。 “嗷嗷嗷嗷哦啊!徐公明在此,尔等乱贼不得放肆!”只见徐晃双眸圆瞪,气势不断飙升,浑身上下如有破灭地般的力量,倏然间撞入了张颌部内,提斧猛挥急砍,乱劈招舞之下,人仰马翻,连把数十兵士砍翻落马。 徐晃猝然从旁侧杀入,张颌部反应不及,本是高涨的士气,瞬间不见,反而显得慌乱起来。正往冲杀的张颌,看得旁侧有一将率兵杀来,又惊又怒,急一拔马,同时怒声喝道:“哪来不要命的家伙,竟敢触我张儁乂的霉头!” 张颌话音刚落,忽又一道惨叫声暴起,一员将领急来禀报,敌军一员使斧的统将,威猛绝伦,自军将士已死了七、八个在他手上,众人根本不是他的敌手! “让我来!”张颌大喝一声,怒火更胜,立是拍马朝着混乱之处冲去。须臾之际,果见一个手提亮银牛头巨斧的将领,不断突进冲杀,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此人力大无穷,且身形灵敏,看来是个不容觑的强敌,在西凉军中竟还有如斯厉害的人物!?”张颌念头一转,立刻震了震色,手中梼杌长枪一捉紧,猝地加,飞快地朝着那手提牛头巨斧的将领杀去。 却正在突杀的徐晃,忽然感觉到一股凶烈的杀气从正面飞快逼来,立刻强打神色,提斧急打,杀开两边来围的敌兵后,正见一面模糊的梼杌凶兽遽然出现在面前,一股刺耳怪异的叫声,如在耳畔响起,震荡灵魂。 “张儁乂是你!”徐晃大喝一声,虽然张颌未报名头,却已猜到了是他,眼看张颌杀到,二话不,拧起手中亮银牛头巨斧,同时模糊的独脚夔相势也紧随爆而出,一时间如有牛鸣震。 随着梼杌恶兽和独脚夔神兽两面相势盖然出现,就犹如这两尊洪荒巨兽在厮杀一起般,张颌、徐晃两人赫然交锋,枪、斧飞撞急打,周围兵众只听‘砰砰’震响,响不绝耳,又看两人厮杀处,火花迸射,打得难分难解,恍然间两人更犹如变作了一头恐怖的怪物,真教人匪夷所思,越看越是心惊害怕。 眼看两人杀到快有三十回合,张颌心知要赢下这场对战,不得不先谋求变化,否则如此纠缠下去,两人恐怕要杀下不到三百回合。虽然张颌却也不惧与徐晃纠缠到底,但眼下颜良和他的部署却还 等着张颌去救。 “子有些本领,且看我这招!”念头一定,张颌做就做,猝地把枪一挑,枪花抖起,如同一朵朵艳丽的花朵,接连绽放,四处开花。徐晃不由面色一变,不过很快就稳定过来,以一力降十会的道理,奋力舞起手中亮银牛头巨斧,急劈骤砍,硬是以蛮力撞击而去! “哼!只会使蛮力的匹夫!”张颌招式被破,显然心里极其不快,冷哼骂道,其实心里却是十分佩服徐晃用力之巧,这本就是一门很深学问的功夫,而且没有一定的赋,是难以学成的。 其实寻常武者所用的招式,往往都是用了十成的力劲,到头来却只挥了招式的七成威力。但若你晓得如何用力,不但能用十成力挥招式十成的力量,甚至有可能有做到,只用七成力气就能施出招式十成甚至更多的威力。 眼下,很明显徐晃极其善于此道! “是不是匹夫,你很快就知道了!你也来接我一招!”徐晃大喝一声,只见身后的独脚夔神兽,猝然做咆哮之势,使得徐晃瞬间威势剧升百倍,拧起手中亮银牛头巨斧,一连三下,如可破山裂地,只听连阵恐怖的骤响,还好张颌本领亦高,全都接下,只不过徐晃的最后一斧横砍,威力实在太大,竟把张颌连人带马,打飞而去。 徐晃的部下看见,无不振奋,纷纷振臂高呼,士气如虹。毕竟自家统将击退的可是那个屡立战功,甚至还曾和镇守河东的那个赫赫有名的白狮将军张辽打成平手的男人! 用残酷的来,徐晃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卒,而张颌则是下有名的名将。 而如今众人看到的却是无名卒的逆转,自然是振奋人心,瞬间各个信心百倍。 反之,张颌部见得张颌被徐晃击退,顿是士气一落千丈,各个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世人都,河间张颌,武勇盖,更有御龙降虎之能,甚至还有人你比起袁绍麾下那文、颜两个臂膀大将还要厉害。但今日看之,不过尔尔!”徐晃咧嘴冷笑,双眸炯炯光,明亮逼人。张颌则是脸色连变,却是看出了徐晃狡猾的计略,不过是要激怒自己,让自己与他忿而搏杀,越攻越躁,那他自能有机可乘! 而徐晃适才之所以能占得上风,却是因为张颌一直心有顾虑,厮杀起来也显急躁,徐晃因此在心理上占得极大的优势,兼之他本身的武艺就不逊于张颌,自然能够将他杀退。 “世上有无数无名卒,总妄想向世之名将出挑战,从而一步登,借其声名,一举夺下那败在他手下的名将所有名声。而自张某成名起,却也不乏如此鼠辈,只不过他们最终都不能得志,反而死在了张某的枪下了。”这下,张颌变得不急不慢,就像是在述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只不过,张颌如此平淡从容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屑冷酷的感觉。徐晃一听,咧嘴笑了起来,道:“那但愿徐某不是下一个。” “哼,你倒也有几分本领,报上名来吧!” “河东徐公明!” “你算有些本领,我记住你了!” 却见两人互相对话间,身上的气势却不断地在飙升,两面洪荒巨兽的相势又再次霍然显现。 “杀!” “战!” 几乎在同时间,两人齐声大喝,各是提起兵刃,奔马杀来,倏地交锋之后,无论枪、斧都是舞得密不透风,来势汹汹,随着撞击越是激烈,四周响起的惊呼声也越是厉害。 另一边,话所在飞熊军英勇的作战之下,使得李催军士气大震,铺盖地般轰然杀到后,颜良军抵挡不到一阵,便开始溃散起来。颜良几番欲力挽狂澜,向李催起突击,却都被飞熊军的将士拼死杀退。 “李催你这缩头王八,有种就别教你的部下来送死,来与老子一战啊!”却见,憋了一肚子怨气的颜良,就像是无处可,扯声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第409章 动荡天下 吼声激荡地,李催那些飞熊军将领,却毫不惧怕,各个死盯着颜良,脸上竟全都是凶戾骇人的死志之色。WwW COM “颜良狗贼,是男人就莫要废话,老子就不信你来闯得过来!”李催冷声大喝,却是暗暗在用激将法来惹怒颜良。果然本就满腹怒气的颜良,这下被李催如此挑拨,气得大喊非要杀死李催不可,立即又挺刀前来厮杀。颜良麾下部将,倒也被颜良激奋起来,纷纷各提兵刃,怒喝扑来。李催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左右将士纷纷拈弓射箭,立刻把扑来的敌兵射倒一片。 “卑鄙人!”颜良大怒,舞刀急砍乱劈之下,猝然有一根流矢射来,颜良躲避不及,正中臂膀,不由怒喝一声。这时,李催率数将悍然杀到,一齐围住颜良拼杀。颜良遂也玩命作战,但还是难破险局,左右将领也来援不及。 ‘嘭’的一声,李催一刀砍在了颜良的重铠上,出一声巨鸣,受到创击的颜良,大吼一声,把涌上来的血气强硬吞下,同时身后骤是显现出一面模糊的蓝炎狐狼恶兽相势,拧刀赫然飞砍,李催吓了一跳,连忙准备防备,哪知颜良目标却非是他,陡地把刀斜里一转,正中一将面门,当场死绝。李催看颜良依旧如此骁勇,不由神色连变,这时颜良麾下部将终于赶到来战,双方混杀一阵,颜良麾下部将拼死救出了颜良。颜良眼看人山人海般的西凉兵不断扑涌过来,也知大势已去,又闻张颌被人拦住,不敢怠慢,急便下令撤兵。李催听得敌军鸣金撤退的号角声一起,大喜不已,连忙率兵掩杀过去,擒得俘虏两千余人,杀敌不计其数。 而随着颜良那边的鸣金声起,张颌亦不敢再是纠缠下去,强硬杀退徐晃后,拨马就逃。徐晃自是不愿舍弃,大喝急骂,驰马追去。张颌见了,暗怒不已,把枪就马上一按,取来背后鹊画弓,拈弓背射数箭,逼得徐晃屡屡停下马来,最终得以趁机逃去。徐晃遂引兵扑杀,得良马数百匹余,俘虏也有二百余人。 却李催大胜一阵,把袁绍麾下两个赫赫有名的大将颜良和张颌都给杀退,自是声威大震,一时甚至盖过了前不久兵逼太原的郭汜。同时,还有击退张颌的徐晃,更是一跃成名,为人所震惊,亦认为是当世猛将之一! 牛辅闻得捷报,自是大喜不已,对李催大赏一番后,也不忘犒赏在这场战役中极为活跃的徐晃,迁升为军中校尉。 另一边,话颜良、张颌率残部逃回上党,袁绍闻惨遭敌败,前往的上万大军,几乎折损过半,眼下李催军正率三万西凉雄军紧闭杀来,不由又惊又怒,对颜良、张颌都是怒骂不绝,一怒之下,更欲严惩两人,以证军度。 “主公,我以为强敌当前,严惩自军上jiang,绝非上策。再看如今西凉大军来势浩荡,听闻太原处,郭汜已率兵杀到了晋阳,张扬那老匹夫恐也抵挡不久。以眼下局势来看,若我方要与牛辅那十万大军强抢并州,一来胜负难料,二来就算取下了,恐怕也是损兵折将,耗费钱粮。这可谓是得不偿失啊!”却听许攸面色沉凝,悠悠而道。 袁绍一听,不由眯起了眼,却是想起了当初就是许攸献计来取并州,心里自是对他有些不快,但又想眼下田丰、沮授都不在自己身边,最可靠也就此人了,便忍住怒火,沉声道:“那你觉得该当若何?且来一听!” 许攸闻言,立即一震色,心里却在暗想道:“袁本初心腹狭窄,眼下要取并州已不可能,但若是此番就此撤走,袁本初必然怪罪于我。” 念头转过后,许攸抖数精神,道:“我以为广平靠近冀州,主公不如把上党的钱粮还有兵力转移到广平屯据,同时又命冀州内的兵马,在边境屯集,如此一来,那牛辅必不敢轻易来犯。我等占据广平,以为攻取并州的根据地,不是随时都可出兵?但等机会一到,要取并州自如囊中探物!” “哼!你嘴上得简单,这机会岂会无缘无故地来了!?若是十年里没有机会,那我岂不也要拖在这并州十年耶!?”袁绍冷声一声,对许攸便是一顿严厉的喝叱。 周围不少文武都在看着,自是令许攸颜面大失。只不过许攸倒还是强忍住了,而且还笑了起来,道:“董豺虎野心磅礴,此番卷土重来,岂会只意在一个并州之地?反而我以为这是他为了日后一统下而走出的第一步!” “你什么!?董豺虎竟还想当下之主了!?”袁绍闻言,顿是勃然变色。 许攸遂也凝神而道:“昔年西凉贼军之所以挫败如今迅疾,全因后方并无补给和接应。董豺虎先取并州,就是不想重韬覆辙,保证后方的补给和接应。若我所料无误,无需多久,董豺虎便会向司隶出兵,意图占据中原重地,再以长安的子,号令下!” 许攸此言一出,可谓是言惊四座。这时,又有人把田丰的竹简送来,素来依仗田丰的袁绍,急取一看,顿又一阵变色,叹道:“悔不听元皓之言啊!” 众人闻言惊之,各个面面相觑,后来一问之,才知道田丰得知袁绍不肯放弃并州时,就料定会有今日的局面,这下又劝袁绍先回冀州,而不久董豺虎必会向中原出兵,与司隶临近的诸侯必定极为忌惮,到时袁绍大可再以昔日北联盟盟主之名,号召这些诸侯,一同共抗董卓,再取洛阳等中原重地,以克立皇图霸业的根基。 但却也不知是田丰鼠目寸光,或还是袁绍。两人的想法总是想不到一块去。当袁绍得知田丰也认定董卓不久将兵出中原后,便是更偏近许攸的计策。毕竟在司隶邻近的那些诸侯,袁绍没一个信得过的,却是害怕被人在背后捅刀子,更重要的是,自从洛阳被董卓烧毁,司隶一带便变得荒凉起来,百姓纷纷搬家,留下来的不是难民就是贼匪,袁绍实在无心取之。至于调回冀州,这岂不自己打脸,可知他当初可是信誓旦旦地要夺下并州! 袁绍想罢,心里遂是有了主意,忽然对许攸安抚称赞了一番后,遂下令收拾上党的钱粮,即日起开始朝广平撤退。 于是,过了半月后,随着晋阳被郭汜攻破,张扬以及他麾下一干文武被杀,加上袁绍也撤去广平,上党遂被李催所占,并州的局势似乎已成定局。 牛辅急派流星马报予董卓,同时又对袁绍、郭太如何处置,问取意见。董卓得知并州已可以算是落入他囊中后,自是大喜不已,本欲教牛辅乘胜追击,把袁绍、郭太一并消灭。但李儒却不以为如此,一来袁绍在广平的兵士不少,且又接近冀州,一旦与之交战,恐怕会不断地纠缠下去,从而错失良机。 二来,李儒早就亲自看过白波谷的地图,现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今郭太在白波谷尚有数万贼兵,一旦不熟地势的自军人马,强硬取之,只会铩羽而归! 李儒把自己所想,一一分析,禀董卓。董卓听了,却也很快就能分清利弊。 “那郭太不过一介贼匪,放任他,却也不会构成多大的危险。那袁本初可不一样,自从夺下冀州后,他的羽翼已然丰满,此人可不容觑!”董卓沉声而道。在其旁辅佐多年的李儒,一听便明白董卓的意思,无疑是担忧袁绍在旁虎视眈眈。 “主公倒不必多虑,臣下有一计,可使这袁本初三年之内,难以空出手来对付主公。而有了这三年时间,只要加快一些,主公也足够称霸半壁下,到时那袁本初,自不过如跳梁丑!”李儒眼神赫赫,一身锦绣白龙袍,风度翩翩,尽显智睿。 董卓听了,不禁大喜,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文优不愧是我的智囊,有你在我身边辅佐,何愁不得下!?” 董卓笑罢,遂是问计。李儒淡淡一笑,拱手道:“主公谬赞。来这些年来,袁绍常有吞噬幽州之心,故与刘虞、公孙瓒摩擦不断。而在半年前,公孙瓒与刘虞不知因何事翻了脸,两方交战不休。而刚才细作来报,就在不久前,公孙瓒却凭着他的白马从义偷袭了燕郡,斩杀了刘虞。主公何不卖个顺水人情,令他为幽州牧,又暗中教他,如今主公的大军正与袁绍强夺并州,冀州后方必然空虚,何不趁机取之。公孙瓒此人素有野望,必然会趁机出兵,到时袁绍就不得不回撤救援冀州了! 再有,袁绍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且有心夺下幽州久矣,必倾势与公孙瓒决战。但公孙瓒却也非泛泛之辈,如此一来,两人之战必定纠缠许久,没有三年恐难分出胜负!” “善哉!”董卓听得是心悦诚服,不由赞道,遂是依照李儒之计,各做调拨。 在并州大战过后,大约过了平静的半月时间,下人都在猜测着董卓下一步的动作。 就在此时,隶属于董卓麾下的上洛的并州军终于有了动作。郝萌亲率六千精锐杀往河南郡。同时,高顺也率领近两万大军,随后押着一干辎重、军备物品进。 而就在并州军进攻河南郡不久,兖州牧马纵横忽然宣告下,董卓残暴不仁,挟持下,操控朝纲,是为乱世之奸臣,当世英才之辈,当忿而裁之,盼各地义师前往讨伐。而就在马纵横宣告后的当日,即起大军三万,浩浩荡荡地杀往荣阳。 而在次日,曹操、孙坚纷纷响应马纵横的号召,各起大军,纷纷前往。曹操从许昌出兵,领麾下一干文俊武将,率一万大军也杀往河南。另一边,孙坚从婎阳出兵,领一众虎将猛士,借道兖州,兼之又得以兖州补给,迅朝着荣阳进兵。 第410章 互打算盘 这前不久马纵横方才向下宣告拥戴董卓,这不到两月,马纵横却又大起勤王之师,势要与董卓决一生死,这转变之快之突然,自是令下人无不大惊。WwW COM 只不过战争就是战争,前一刻明明可能是盟友的人,下一刻却会成为敌人。马纵横忽然的倒戈,并无令并州军大乱阵脚,反而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作为先锋的郝萌,加行军,快地赶往洛阳,先占去洛阳以及临近城县,以稳局势。 而又过了半月,高顺率兵来到,大局渐稳,遂令郝萌迅前往夺取虎牢关。 虎牢,作为下第一雄关,在这里有着无尽的传,它附近的土地,有着无数壮士血液的滋润,也有无数将才在此一举成名。 因此世人都,这里是强者的舞台,弱者的墓地! “没想到,这一经数年,我竟又回到了虎牢关,想当年那绝世无双的吕布,是何等的威风?可惜如此人物,却是英年早逝,你我都失去了一个好对手啊!”曹操显得并不高的身子,屹立在虎牢雄关之上,显得雄壮犹如山峦。 却见在他旁边,有一个魁梧如神,却又煞凛如鬼般的男人,他正用眼睛瞰视着关下的土地,时而仿佛看在昔年那个在此大杀四方,威风八面,所向披靡的人影,时而却又似看到一个绝世美人,在下诸侯面前,为求逃脱,不惜冒险,最终却香消玉损的画面。一时间,他唏嘘良多,心头似有一种散不去的悲伤,虽然他知道大战在即,这种多愁善感的情绪是致命的,但就是无法地去压制。 曹操眼见旁人默然,眼神里更有不出的一种悲伤,还以为他在为吕布的死去悲叹,不由笑道:“若是纵横当年在此,不定我等便能看到一场犹如神魔大战的旷世之战了!” 此人赫然正是马纵横。只见他一身充满健硕的肌肉,仿佛随时都能把他那身金炎黑锦战袍给涨暴,乍眼看去,就如一尊能够随意宰割性命的鬼神,浑身如有破灭地的力量。 曹操暗暗惊叹之余,却也十分期待,看到他与吕布的一战,只可惜吕布已亡,这已成了不可能的事了。 “孟德,你无法想象,我是多少希望当年能立于此地。”马纵横长吁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唏嘘,几分落寞,几分悲伤地叹道。 曹操听了,哈哈一笑,但笑声听起来,却也有几分伤感。随后,一阵凉风拂过,两人再次默然,投眼望向关外的风景。 就在两人不远处。一边站着的尽是曹操的麾下猛将,领头的正是典韦和夏侯惇。另一边,站着的则是庞德还有胡车儿以及一干将领。 “恶来,你觉得马羲此子如何?”夏侯惇沉了沉色,向旁边比熊背虎腰的他还要大上一圈的典韦问道。 “此人绝非寻常之辈,恐怕比起当年的吕布也不逞多让!”典韦瞪大了那双凶戾的恶目,沉声而道。在次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典韦从马纵横身上散的气势,就知道马纵横实力不凡。 “若是如今的你,与他厮杀又是如何?”夏侯惇不由眉头一皱,一想起当年那个在这虎牢关下称霸的吕布,就不禁心惊肉跳,若是真如典韦所言,他绝非是马纵横的敌手。 “就算是我,恐怕也只有五五之数!”典韦一句话出,夏侯惇便是断了与马纵横一分高下的念头,对付这种等级的怪物,单打独斗全然就是找死! 另一边,庞德也与胡车儿谓道:“主公素来把曹操此人视为劲敌,就不知此番大战过后,主公和曹操是会继续成为盟友,还是敌人。” “哼!主公神勇盖世,下无双,我看那曹操也只不过甩甩嘴皮子厉害,与主公相比,更就差得远了。若他胆敢与主公为敌,那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胡车儿冷哼一声,对马纵横似有着无尽的崇拜。 “这话也不是这般。曹操善于用人,更有经纬地之才,麾下又是猛将如云,智者百出。何况曹操自也不会傻到与主公单打独斗。主公与他若是开战,胜负恐怕还是未知之数。”庞德心头一紧,凝声而道。胡车儿听了,连是皱了皱眉头。 就在此时,两方人后,都有斥候赶来,急报并州军先锋郝萌,正率兵望虎牢杀来! 其中两方斥候人中,各有将士和庞德、夏侯惇各报细节。两人听罢,立刻神色一震,纷纷跨步而出,似又感觉到对方的动静一样,两人不由眼神交接一起。 “看来你们的斥候本领不少。飞羽之名,名不虚传。” “哼,你们的虎豹斥候也是不差!” 夏侯惇、庞德两人罢,遂都收回目光,快步向曹操和马纵横处走去。 听得背后的脚步声,几乎在同时,曹操和马纵横不约而同地道:“并州军来了吗?” 夏侯惇、庞德听了,不由都是神色一变,心头有些不出的诡异。夏侯惇先道:“回禀主公,虎豹斥候适才回报,来的正是并州军郝萌,兵力莫约六千余人。” 夏侯惇罢,庞德立刻向马纵横禀道:“飞羽来报,郝萌六千兵众,已到了关外二十里里处,依照他们的度,半个时辰里,必能赶到关下。其中六千并州军中,有步兵三千,骑兵两千,剩下一千都是辎重还有后勤部队。” 庞德毕,夏侯惇不由一连变色,同时眼里又露出几分不忿。曹操却是大度,仰头笑道:“哈哈哈哈!看来纵横的斥候队伍比起我的虎豹斥候,还要精细不少。” “孟德谬赞了。这第一战至关重要,若胜,三军必然士气高涨,且也能挫击并州军的锐气。不知孟德以为若何?”马纵横沉声而道。 “呵呵,纵横本就与我想到一块去了。否则昨日怎会这般巧合一起来到这虎牢关?”曹操却是淡淡一笑,细目绚丽逼人。 马纵横闻言,徐徐而道:“你我皆想着兵贵神,却也料到高顺稳定洛阳后,必来取虎牢雄关。所以便兵,夺下此关,以杀敌一个措手不及!” “还好昨日我忽然有预感,纵横你会与我不谋而合。否则恐怕昨夜你我部署就会在这关下厮杀一起了。”曹操淡淡笑道。马纵横闻言,不由眉头一挑,忽然有些感叹道:“这一点,我就不如孟德仔细了。” “哈哈,好,好!郝萌急取虎牢,怕是还不知你我已然取下。不如我部埋伏关上,纵横埋伏在关下,但等号令一起,给那郝萌一个迎头痛击如何?”曹操灿然一笑,疾言厉色地道,眼中精光更是愈加闪烁。 “善也!”马纵横一点头,转身便走,庞德也是大喜,快步跟上。夏侯惇见了不由急道:“主公,我军在关上埋伏,那马纵横却在关下,一旦郝萌溃败,必被关下大军所破,这如此好的功劳,为何却让予外人了?” “元让你何必这般急躁?一直以来那马羲都是深不可测,如今比起当年,还要深沉老道几分。而且虽然我不是武人,但从他身上散的气势,也能感觉到他这些年来武艺可谓是突飞猛进,更为可怕!且他不久前,又击败了那刘、关、张三兄弟,我实在很想见识见识他的本领!”曹操盈盈一笑,绚丽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却郝萌听从高顺之令,来急取虎牢雄关。为求立功,郝萌这一路赶得极快,几乎鲜有休息,就是怕曹操和马纵横快他一步夺下虎牢关。 只不过急躁的郝萌,却是忘了高顺曾三令五申,吩咐他不可大意,更不可轻视曹操和马纵横,在快到虎牢关前,必须先驻军歇息,然后派斥候打探,待确定虎牢关虚实后,再率兵夺下,绝不可驱疲兵贸然行动。 “哼,那高顺仗着这些年在军中立下威望,处处就压我一头,难得主公回来了,这回我非要好好表现一番不可!”郝萌在心中暗道,遂是不顾高顺之令,下令加紧进军,今日之内必须取下虎牢关。 于是,快到黄昏时候前,郝萌终于率兵赶到了虎牢关下,却见关闸紧闭,立刻震色,策马赶往,扯声喝道:“我乃隶属西凉第九大军并州别部的中郎将郝萌,尔等还不快快开门迎接!” 就在郝萌吼声一起,忽然城上只听一声令起,蓦然间乱箭猝起,铺盖地地飞落而来。 “不好,中计了!”郝萌吓得顿是变色,连忙拨马就逃,其麾下将士连忙赶来掩护,只见乱箭狂坠如雨,郝萌逃回阵后,吓得失魂落魄,再是望去时,只见自己麾下几个将领,早被射落马下,尸体上更布满了箭矢。 另一边,马纵横听到城上的动静,不由皱了皱眉头,呐呐而道:“这曹孟德又在甩鬼头了。” “哼,我就这曹孟德不安好心,这郝萌还未起疑,何须这般急着放箭,肯定是打着让我军两败俱伤的主意!”胡车儿一瞪凶目,不由冷声而道。 “这可不一定,想必眼下那郝萌还有他的部下,已被吓得阵脚大乱,我军有主公在此,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落花流水,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庞德震了震色,道。胡车儿听庞德这般袒护曹操,心里自是不快,正欲讽刺几句。 就在此时,城上放起了关闸,本是昏暗的空间,瞬间被斜阳照射进来的阳光照亮,最先找到的,赫然正是马纵横那张刚毅而威凛的面孔。 “好了,不必废话。让这些并州军见识一下我马纵横部下的本领吧!”马纵横话音一落,其后部署立即振声大呼,地瞬间如在震荡,整座虎牢关都似摇晃起来。 本在关外的郝萌,还未恢复过来,忽见关闸打开,里面杀声沸腾,那恐怖的凶杀之气,犹如巨浪洪潮般卷席而来! 突兀,蹄声骤起,只见一个威武如同鬼神一般的男人,手提龙刃,坐骑赤乌宝马,威风盖世,正领着大军从关中遽然杀出。 “该死!是那马家儿!”郝萌一眼就认出了马纵横,自知他厉害,连忙一拨马,急声喊道:“虎牢已被敌军夺下,传我号令,快快撤军!” 郝萌此言一出,本就军心混乱的郝萌军立即溃散而开,惊慌失措地望后逃奔而去。 第411章 鬼神扬威虎牢 “哼,尔等鼠辈逃得了吗!?”马纵横一看,威凛的眼眸里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一拍坐下赤乌,赤乌心领神会,嘶鸣一声,四蹄疾奔,顿是加快度,犹如一道虹光朝着郝萌军飞射而去。 Ww W COM “好快!竟然比爪黄飞电还要快上一些!这度恐怕也比得上赤兔了!”在关上的典韦看得眼切,不禁惊呼起来。四周曹军将领也不由纷纷赞叹,马纵横有一匹绝世骏马。 曹操却笑道:“尔等只见马俊,却不知若非绝世英雄,如何能驾驭得了这般神驹?” 就在曹操话音刚落,马纵横赫然杀入了郝萌军的人丛之内,手中龙刃舞动间,就如化身一条游荡的飞龙,冲突之间,只见人仰马翻,一条血路骤地显现。几个并州将领看得眼切,急是回马,联手来挡马纵横。其中一人却被马纵横手起刀落,一刀砍成两半,血液飞溅间,马纵横又是拧刀一砍,一颗头颅立即冲飞起,又是一人被马纵横一刀毙命。剩下那个,已被浑身杀气惊人的马纵横给吓坏了,连忙勒住马匹,不慎之下,还自己摔翻落马。马纵横纵马冲过,那将士吓得急欲翻身,却被马纵横先是一刀刺中,惨叫一声,便是丧命。 “哇!鬼啊!”眼看马纵横杀人只如砍瓜切菜,人命在他面前脆弱的就如碎片破瓦,郝萌军愈加胆怯,纷纷只顾逃命,反而互相拥挤一起,使得场面愈加混乱。与此同时,庞德和胡车儿一同率兵杀到,两人皆是威猛难挡,一个手提双戟,一个手提双锤,引兵一左一右,飞快冲突,只一瞬间,郝萌军霍然溃败。 “真鬼神也!吕布之后,下恐无人是其敌手。”曹操眼看关下的马纵横几乎以一己之力,击破了整支大军的自信,不由叹声赞道。 不过他此言一出,典韦和夏侯惇等将,都是眼神精光暴动。由其典韦,一对恐怖的恶目,更是煞气惊人,战意昂昂,似乎恨不得立刻就骑上爪黄飞电,与马纵横杀个三百回合,决出谁才是下第一人!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这日虎牢关下的黄昏,却是显得有些红暗,再看遍地的尸体中,到处都是可见的残躯碎甲,烂旗破帜。风一吹过,有一种苍凉而又淡淡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把俘虏都押回虎牢,传我号令,撤军吧。”斜阳之下,马纵横缓缓地拨过马来,随着战事的结束,他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杀孽,好几波在附近逃之不及的并州残兵一听,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纷纷拔腿逃去。 马纵横的部署却也无赶去追袭,而是依从马纵横的命令,纷纷撤退。 当夜,虎牢关内。话,两日前,曹操兵马先到虎牢,马纵横后至。故而曹操的大军扎据在关内,马纵横的大军则屯集在关后营地。 “这马羲如有鬼神之勇,且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善于识人、用人,这种人物日后必会成为我心腹大敌啊!”曹操一手搙着又浓又黑,弯弯曲曲的美髯,细目烁烁生光,语气得沉重,但嘴里却在笑着,神态更是暗藏着激奋、昂扬。 “哼,阿瞒倒是太高看这马羲儿了。此人做事常不按常理出手,我看他能有如今威风,全都是运气罢了。”夏侯惇撇了撇嘴,冷声哼道。 曹操听了,哈哈一笑,忽然一震色,目光锐利,盯着夏侯惇,令夏侯惇不由收敛起来。 “元让,你给我听好了。妒忌只会令人心慌急躁,从而步步沦陷,最终败给对方。反之承认对方的实力,从而揣摩、分析,犹如庖丁解牛,把对方深浅探实清楚后,等待时机,再予其弱点处,给予致命一击,方为智者之所为也!”曹操凝色,悠悠而道,但浑身却散一股绝世帝王的贤明气息,的话似是无上至理。 不但是夏侯惇,以及典韦、李典、乐进等一干将领也纷纷震色,对于曹操的话,收获颇深。 与此同时,在马纵横的营帐内。胡车儿瞪大了眼,斩钉截铁的道:“不行!我再也忍不了,今日那曹孟德明显就是想我军与郝萌拼个玉石俱焚。我看他是看主公比他厉害,居心不良,想要谋害主公!如今他屯据虎牢,但若有个歹意,放开关闸,引敌入关,我军毫无防备,岂不遭得灭顶之灾!?” “老胡,你这忧虑本就无谓。曹操就在这关内,若是放贼人入关,他岂不是也入险局!?”庞德一皱眉头,也不知胡车儿为何如此忌惮曹操,沉声而道。 胡车儿听了,腹里似有一股无明火,赫然冲起,却也不明白庞德为何如此袒护曹操,扯声喝道:“可若是曹操与董卓狼狈为奸,联合起来,那又如何!?” “老胡你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曹公对董豺虎那是深恶痛绝,两人那是水火不容,曹公又岂会投靠那董豺虎呢!?”庞德听胡车儿竭斯底里地喊着,想要在声势上压制自己,倒也激动起来,一张本就赤红的大脸,这下涨得更红,扯声喝道。 “你!我看你就是!”胡车儿一听,更是不忿,一步跨出,作势好像就要动手。庞德自也不会怕他,大喊一声‘来啊’挑衅。左右将士看了,不由紧张起来,唯恐这两头怪物真会在帐里大打出手。 就在此时,一声怒喝,犹如惊雷暴起,震得两人顿是变色,本都如张牙舞爪的猛兽,这下立刻变作了温驯的羊羔,急是纷纷退回站好,跪下拱手认罪道。 “臣下冒犯尊威,甘愿受罚!”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喊后,又各瞪了对方一眼,好像在怪对方跟着自己话一样。 “庞德、胡车儿两人藐视军规,本以军法,该杖打三十杀威棍,但念在眼下大战在即,且先记下,两人先扣半月粮饷,以儆效尤!”马纵横此言一出,庞德、胡车儿顿是变了脸。这两人,一个前不久看上了濮阳田氏的二千金,正存着钱要下订金。来庞德可是日夜盼着早日娶得美人归,本想着这番打战回去后,应该就存得七七八八,这下好了,这被扣下半月粮饷,岂不自己又要等上半月,自然会暗暗着急。 而另外一个,平日里花销毫无规章,纳的几个妾全都不会持家,只会替这胡车儿不断地添加财务方面的负担,加上他平日里为人大方豪气,老是宴请部下喝酒玩乐。这花钱如同流水,就算马纵横军中的粮饷远比其他地方的军队要高,这入不敷出,很快就让胡车儿变得一穷二白。幸好平日里马纵横出手阔绰,一旦封赏,都是百两白银以上,这胡车儿才能维持日常生活,以不至于家徒四壁,甚至轮落街头。 马纵横见这两人立刻都苦着脸,脸上的怒色才微微收敛,道:“曹操为人如何,我最是清楚。他虽然奸诈善谋,但却绝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我等有他据守虎牢,正好有所屏障,是利非毙也。”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无不暗暗变色,只看马纵横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对曹操很是了解一样。 马纵横自然了解,熟读《三国》的他,本就极为崇拜曹操。虽然在《三国演义》上,多有贬曹抬刘的手脚。就如曹操杀了吕伯奢之事。其中《魏书》如此记载:太祖以卓终必覆败,遂不就拜,逃归乡里。从数骑过故人成皋吕伯奢。伯奢不在,其子与宾客共劫太祖,取马及物,太祖手刃击杀数人。意思已经很明显,明曹操当时是为了躲避董卓的追杀,与随从路过他父亲的好友吕伯奢家,吕伯奢不在家。曹操本欲离去,但他的儿子伙同宾客想要盗取曹操的马和物品。曹操这才不得已才下手杀了人。 马纵横看过很多有关描述曹操的古史,现实际上曹操却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他善诈,却多情。譬如,他敢于挟子而令诸侯,征战下,却又在势大根深之时,屡屡拒绝麾下文武奏请为帝的请愿,只愿为魏王。他对刘备深恶痛绝,曾经明明有许多回机会把他铲除,但却因叹下再无敌手,故有几番留情,事后虽有叹息,却从不后悔。就如他夺下宛城,却因好色,害死了自家长子曹昂和他麾下绝世猛将典韦,本该当把张绣、贾诩这两个主谋千刀万剐,但他为了稳定局势,不但不惩罚张绣,还大作封赏,其中贾诩后来更坐到了大魏国的‘三公’之位。 曹操的种种事迹,若真是要,一一夜都不完,可被誉为‘乱世之奸雄’的人物,其一生充满了无数的传奇事迹,却从无做过一件伤害理、背信弃义的事情。为了下人,他敢于刺杀董卓,面对强敌袁绍,却还能安如泰山,刘备虽屡与他作对,但却明明在覆手能将之铲除时,放过了刘备。他敬重关羽,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收服关羽,但关羽要投往刘备时,他还是选择了让关羽离去。否则就算关羽有赤兔宝马,武圣一般的神勇,却如何能逃出曹操辖下的腹地呢,以曹操的智慧,只要在某一个地方设下埋伏,关羽自然就是万劫不复了。 而马纵横也看出,曹操今日之举,也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还他部下的实力罢了。但马纵横却毫无保留,他就是想要震慑一下,这古今闻名的绝世枭雄! 却郝萌大败而回,折损将近过半,因恐敌军追袭,逃去数十里外,见敌军并无追来,还不放心,次日又撤去数十里,一边也不忘派人通报高顺,克求援兵。 高顺得知,与并州军一干部将商议后,急派曹性率三千精锐前往救援。 两日后,在虎牢关内。曹军细作急来禀报,并州军再次杀来,就在关外十数里处摆定阵势,看是来势汹汹,好像非要一雪前耻不可!同时,郝萌和另外一员并州统将曹性,更指名要与马纵横以及他的部署厮杀。 第412章 英雄册 “他娘的!这些狗贼,倒是看不起人了!主公,这回由我出战,若不败那郝萌、曹性愿取项上级来见!”夏侯惇一听,不由勃然大怒,瞪眼竖眉扯声喝道。 WwWCOM 在下席的荀攸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头,正欲话,却见曹操暗与他做了一个手势,遂是忍住不。 这时,曹操搙须一笑,悠悠道:“元让有此勇气,实乃三军之幸也。前些日子,那马羲却也有向我挑衅之意。今日我便要他看看我曹孟德麾下的威风。我这就令你率兵三千,只可胜不许败。待会我自会请上那马纵横一齐前来观战!” 夏侯惇一听,顿是精神大震,双眸如似喷出火来,振声喝道:“末将领命,绝不辜负主公厚望!” 夏侯惇罢,曹操淡淡一笑,转向一员新投的将领谓道:“文则,你做他的副将。” 那新投的将领,赫然正是风满楼的三楼主于禁,只不过如今于禁已与风满楼脱离关系,这下一听,想正是立下大功的好机会,立刻抖数精神,拱手应道:“属下领命,也愿立以军令状,但若败下,自提人头来见!” “有胆识!”夏侯惇一听,对于禁顿是好感大增。曹操也被于禁的勇气所惊,奋道:“好一个血性男儿,善哉!” 于是夏侯惇和于禁各是领命后,立刻退下去整顿兵马。曹操也向诸将各做调拨,遂是纷出。须臾,敌楼内,只剩下曹操和荀攸两人。荀攸有些诧异道:“主公分明看出这是彼军设的激将法,故意指名要那马羲部署去战,就是要使我军为之气忿,急躁前去厮杀,在趁机破之,以一举扳回前些日子失去的士气。” 荀攸话到一半,曹操笑了起来,不禁接话道:“而且一旦其军此番得胜,我军挫败而回,因大失颜面,必然与马羲军有隙,如此一来,彼军就有机会,暗中使予离间计,一旦我和马羲翻脸,下恐无人再能阻止董豺虎重夺司隶重地!这计策想得是妙,可他却也太觑我曹****,令我也不禁有些动怒了。”到最后,曹操的笑容渐渐变得恐怖起来,双眸如有两团幽火晃动,好不骇人! “主公,与强敌斗气,与盟友争强,此绝非智者所为。”荀攸见曹操变成这个样子时,便已知道无法再去相劝,只好轻叹一声,无奈地道。 “你却也不必担心,那新来的于禁,我看此人心思精细,为人严厉果敢,且又善于箭艺,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有他在元让身旁,两人互补,我军又是盛势而去,此战必胜无疑,何必多虑?”曹操胸有成竹地道。论识人的眼光,就连是绝顶聪明的荀攸也不敢能比得上曹操,这下听曹操一,听其对于禁评价之高,不由微微一惊,忽然又想道某件事,道:“听闻那神秘的风满楼近日忽然又向下公布了‘英雄册’,这下十大神箭手中,就有这于禁一个名头!” “哦,英雄册!?这不是已经消失了许多年吗?这风满楼怎又重新编辑起来?莫不怕重韬覆辙吗?”曹操闻言,不由抖数精神,眼中连射精光。 “昔年这风满楼因编辑英雄册,得罪了下英雄,后来连朝廷也惹上了,遭到下人群起伐之。至此之后,到如今也有两百多年了。话又来,这风满楼不惜冒着万劫不复的危险,还要编辑这英雄册,恐怕所图不少啊。”荀攸着着,也不禁眯眼而道。 “哈哈,这英雄册若在太平盛世出现,下英雄鲜有机会证明自己,自是恨透了那风满楼,兼之这英雄册涉及范围极大,连‘十大贤臣’‘十大奸贼’也有,自也会遭到朝廷各派人物痛恨。惹来灭顶之灾,那是自然之事。 但如今正值乱世,那却又不同,能载入在英雄册的人,立刻就能名声大震,成为下人所谈及一时之人。而各地诸侯,也会争先恐后地向那些载入英雄册的英雄起招纳。 因此无论是下英雄也好,亦或是各地的诸侯也好,此下定都在想尽办法的想要巴结这风满楼。 毕竟在乱世之中,声望和人才这两样东西,是足以影响整个下的走势。 英雄有了名声,就不怕没有厚官俸禄,名流青史。而诸侯有了人才,若能善用,文者能令其根基愈加稳固,武者能令其势力不断扩大,最终得以王图霸业! 也正因如此,能操纵这两点的风满楼,自可趁此左右逢源,暗中积累,甚至日后成为足以影响下走势,举足轻重的一股特殊势力,也不定。 不过昔年这风满楼几乎被毁灭殆尽,上上下下所有大职务,据全都被杀。甚至连与之有些瓜葛的司马家也遭到了牵连。 此下,这风满楼的新楼主,竟不怕前车之鉴,又能分析出其中利弊,果断出手,确也是旷世奇才,若我能得之,必如虎添翼也!” 荀攸听曹操侃侃其言,越听越是入神,听罢,久久不能平息,有时候听曹操话,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因为曹操实在太聪明了。无论是什么难题,他一眼就能看出,而且还能如同庖丁解牛一般,给分析得一清二楚。 就在荀攸还未反应过来时,曹操好像忽然想起某事,带着几分好奇、期待问道:“对了,这一回的英雄册公布了哪些类型和人物?” “回禀主公,这一回共有两个类型。其中一个是‘十大美人’,一个是‘十大神箭手’。不知主公要听哪个?” “哈哈,美女当前,自先听美人。”曹操闻言,不由好奇起来,纵声笑道。 曹操好色,且尤为好之,荀攸早就知道,这下也是见怪不怪,无奈地摇了摇头后,道:“十大美人,如今共公布了两位绝世佳人,而且这风满楼恐怕是与那马羲有极大的仇恨,非把他害死不可。” “哦,此话怎!?”曹操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兴趣更添,连忙问道。 “因为这两位绝世佳人都是这马羲新娶不久的娇妻,正是桥玄膝下那一对同胞女儿。而且这此两女还排名极高。其中姐姐‘伊水’桥婉排名第三,妹妹‘娇’桥缨更是排到第二。这英雄册自古以来编辑就极为严谨,深为下人所信。虽然这对同胞姐妹还未能亲眼看见,但下人却已能想到其绝世美色,更为难得的是,她们是一胞同生,又被同一个男人所得…” “他娘的!这马羲简直就是走了十辈子的****运!该死,真该死!”曹操听了,不由一拍奏案,忿怒无比地扯声骂道,眼里尽是妒恨之色。 “那确也是羡煞旁人啊。”荀攸叹了一声,不过很快又轻蔑一笑,道:“但正因如此,这马羲成了下男人所妒忌的对象,加上以他的本领,最受下人所关注的项目中,肯定也还有他,到时肯定有强者高手,蜂拥不绝地向他挑战,直到把他耗得心神俱乏,总有一日,他会被活生生地逼疯了。不得不,这风满楼的新楼主,这是要把马羲置之死地啊,而且手段极其毒辣!” “哼!他竟然有这个胆量坐拥美人,当然也要承受相当的风险!只可惜十大美人,已去其二!”曹操冷着脸,忿忿不快地道,心里想着这可不能被马羲比下去了,所谓英雄配美人,自己不赶快找几个能登上这英雄册的美女在旁,如何镇得住人心! 荀攸见曹操眼神变得炙热起来,就像是入了魔似的,不由暗叹这英雄册的魔力,再想日后若是公布出‘十大英雄’‘十大高手’‘十大智士’更会令这整个下所混乱的! 忽然,曹操想起自己麾下就有一个英雄册的人物,不由精神大震,连忙向荀攸问道:“那十大神箭手,有几个出现了!?” 荀攸闻言,立刻一震色,谓道:“十大神箭手就仅出现两个,一个是‘飞鹰’于禁,排名第八。一个是‘快箭手’曹性,正好排名第十。” “快箭手曹性?这不就是那郝萌的副将耶!?”曹操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猛地起身,忽然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却,在关外平地上,郝萌和夏侯惇的两部大军刚好摆定。正见郝萌手提一杆长枪,纵马冲出,指向夏侯惇喝道:“曹家走狗,我分明教那马羲儿来战,你来捣什么乱!?你非我敌手,快快撤走,我不杀无名辈!对了,听你那副将就是那‘飞鹰’于禁,何不教他出来一战!?我也好取替他,在英雄册上留个名字!” 却听郝萌一来便是一通话,刚开始夏侯惇还能忍住,但听郝萌越越是放肆,语气里又充满轻蔑,早就怒火冲,气势赫然暴起,一只黑毛如刺,长角类似麒麟的模糊獬豸神兽,猝然而现。 “将军且慢,此乃敌人激将法也!将军乃主公麾下第一先锋,威武下,谁人不知!?不如由我先出,以探虚实!”于禁不由神色一变,急与夏侯惇谓道。只不过眼下于禁的话,却俨然起了反效果,夏侯惇一听,怒火更胜,瞪眼就骂:“区区贼,我须臾便能杀之,何须你来多事!” 第413章 拔矢吞目(上) “姓于的,你莫过来,否则别怪老子连你一齐砍了!”暴跳如雷的夏侯惇一声喝罢,猛一提手上的龙牙精钢刃,倏地飞马冲起,杀向郝萌。WwWCOM郝萌却也不惧,怒喝一声,舞动起手上长枪,驰马迎上。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惇盛怒来到,两人猝是交合一起,夏侯惇举刀就砍,背后的模糊獬豸神兽相势,更做咆哮之状,只见刀势如虹,骤地飞去。 郝萌吓了一跳,连忙挪身一闪,险险避过,正欲反击时,却是夏侯惇身手更快,回刀就砍。郝萌下意识地倾身就倒,竟又险险避过,刚好冲过。 “怪物!简直就是怪物,哪有人有这般快的身手!” 就这一阵交锋,郝萌已吓出了一声冷汗,双眸瞪得斗大,尽是惊悚之色,想到刚才夏侯惇那回刀一砍,若非在战场之上,郝萌恐怕早就去摸摸自己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那块肉少了。 就在此时,夏侯惇早就拔马转过身子,倏地冲向郝萌。为了让计策能够实施起来,郝萌强是震色迎上,与夏侯惇拼杀一起。 这时在曹军后方,忽然振声大起,正见曹操和马纵横在诸将拥护之下,一同赶来。众人唯恐挡住曹操的目光,连忙让开两边。曹操眺目望去,隐隐看到夏侯惇占尽上风,不由笑道:“以元让之勇,一定能进入英雄册中受下武者所追捧的‘十大高手’之中!” 马纵横听出曹操有些炫耀的语气,不过却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白地问道:“英雄册?这是何物?” 曹操一听,不由愣了愣,用就像在看一只三眼六臂的眼神望着马纵横。这英雄册可是下无论男女老幼,亦或是英才俊杰还是奸匪寇盗都极为关注的东西。虽然出现已有两百年之久,但曹操相信,影响力如此巨大的英雄册,下怎会有人不得知呢? 这可就连出生胡人的胡车儿也是知道,连忙在马纵横耳边嘀咕了几句。马纵横遂才惊悟过来,道:“如今下已够混乱,这般危险的东西若再出现,定会使得局势更为混乱不休,更会有无数的无辜牺牲!这风满楼的新楼主真该千刀万剐,但我找到你,休想留下全尸!” 马纵横咬牙切齿,风满楼屡屡与他作对,更曾三番四次地向他的家人出手,他的忍耐早就到了极点了。 曹操眼看马纵横充满仇恨的凶煞目光,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一面血色鬼神相势,一闪即过,不由也吓了一跳。 话,就在曹操和马纵横谈话间。夏侯惇与郝萌杀得正烈,郝萌在拼死之下,硬是挡住了夏侯惇十多回合,心知难敌,诈过夏侯惇后,连忙拔马就逃。 这时,于禁听曹操派来的人,要心敌阵中那个在英雄册中‘十大神箭手’的曹性。于禁听其名号是快箭手,不由吓了一跳,顾不得夏侯惇先前的危险,连忙把手中长枪就地上一插,抓起背后的飞鹰雕弓急奔而出。 时迟那时快,却见夏侯惇如头暴怒的猛兽,死追着郝萌不放,且是骂声不绝,好像非杀郝萌不可。猝然间,拥有着千里目的夏侯惇忽见敌阵前有人快冲出,不由面色一变,知道中计,连欲勒住马匹时,猝‘啪’的一声,那将领竟早就射出了箭。夏侯惇勒不及马,眼看快箭就到,连忙挪身就躲。就在这一瞬间,夏侯惇简直心惊肉跳,只听连声弓弦骤响,一连五、六根箭矢倏地射出。 “卑鄙人,有种就和我一战!”夏侯惇不由大怒,不过幸好身手敏捷,一一避过。 “夏侯狗贼,看老子取你性命!” 就在此时,郝萌忽然勒住了马,瞪大怒目,朝着夏侯惇投枪抛去。只见凌厉的长枪来势汹汹,化作一道飞影,倏地向夏侯惇射来。那暗放冷箭的人,却也知趁机偷袭,又是快手连冷箭。 千钧一之际,夏侯惇连避过飞矢,就在飞来的长枪仅距离一尺间,夏侯惇手起刀落,一刀劈飞。 “机会来了!”那边暗放冷箭的曹性,看得眼切,立即拈弓上箭,‘啪’的一声,飞箭射出的瞬间。陡然,一处杀气盛放,曹性只觉心头凉,蓦地望去时,正见一头模糊的黑鹰大鸟相势,张翅扑来,还未回过神来,只觉胸部一痛,惨叫一声,中箭落马。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痛呼,却是充满了竭斯底里地怒忿,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吸引过去,见者,无不动容。 “哇啊啊啊!”只见夏侯惇被曹性那最后一箭,射中了左眼。夏侯惇忿怒之下,竟把箭矢拔出,不慎连一颗血琳琳的眼珠子也拔了出来。 “身体肤,受之父母,父精母血,不可弃也!”夏侯惇振声怒喝,竟抓着箭矢望自己大嘴一放,把整颗眼珠子吞了下去。 在那一瞬间,夏侯惇气势盛放,那头獬豸神兽更是迅变得清晰,栩栩如生起来,各与夏侯惇一同做着仰咆哮的动作,浑身黑色尖毛,更变作了腾腾黑炎,那一刹那,夏侯惇就如那獬豸神兽化为一体。郝萌看得心惊胆跳,浑身抖颤不已,正见夏侯惇剩下那只独眼望了过来,怪叫一声,吓得下意识地拨马就逃。 “你逃不了!”夏侯惇怒声大喝,拍马就冲,左眼还在流血不断,但却全然不顾,就像是一头暴怒的洪荒巨兽冲向了郝萌。郝萌吓得魂魄皆飞,连忙急声大喝,教诸将前来救护。郝萌麾下数员将领听了,立即纷纷拍马赶出。 “主公!夏侯将军左眼中箭,受了重伤,如今盛怒追杀,就怕有个万一,还是下令撤兵,重整旗鼓是好!”乐进看得眼切,急忙与曹操劝道。曹操却是面色沉着,细目散着阵阵精光,忽然斩钉截铁地喝道:“传我号令,诸军尽数杀往,不把敌人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全都提头来见!” 曹操此言一出,不等诸将反应过来,竟一拍绝影宝马,拔出倚宝剑,率兵厮杀。夏侯惇的部下早就忍不住了,听得曹操喝令一起,顿是放开杀气,那滚滚杀气之烈,犹如洪潮巨浪狂扑而去。那一队一队的兵马争先恐后,各个浑身都是充斥着凶煞之气,如同称霸地狱的一群罗刹鬼兵,冲往厮杀。 却郝萌军本就被夏侯惇拔箭吞眼的举动给吓得胆怯,这下见得其部杀气如虹,盛势扑来,仿佛能毁灭地,各个未战先畏。 再看阵前,夏侯惇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是斩杀数将,赫然冲了过来。郝萌麾下两个个胆子较大的部将,急是引兵扑上围住。哪知夏侯惇威猛绝伦,舞刀快劈急砍,乱冲乱撞,已经杀红了眼的他,逢人就砍就杀,兼之身手敏捷,出刀雷厉,瞬间就摧枯拉朽一般杀破了一条血路,一直往着郝萌追去。郝萌只吓得肝胆俱裂,正喊周围将士射箭拦截,哪知后方连阵弓弦暴起,正见有一身穿黑甲鹰盔的将领,拈弓射箭,例无虚,郝萌麾下那些将领刚把弓抓起,就中箭倒下。 “有我于文则在此,尔等鼠辈休想再以冷箭害我将军!”只听于禁扯声大喝,适才一箭射中曹性的正是他,此下连是与夏侯惇掩护,射下一个个郝萌麾下将领的也是他。 “他娘的!都给我上,杀了他,你们便是英雄册上的好汉了!”一个并州军将领看得眼切,扯声喝道。一干并州兵众听了,立刻振奋起来,蜂拥围上。于禁却是不怕,抓起手中飞鹰雕弓,舞起就打。 话于禁这张铁弓重达三十六斤,加上于禁膂力惊人,一旦被这张铁弓砸中,当场就会头破脑裂! 果然,只见于禁挥舞铁弓的度极快,被那铁弓砸中的敌兵,无不重创,纷纷倒散而去。就一阵子,于禁便强硬杀出,正见适才令的敌将张弓正欲偷袭,不过于禁出手更快,一拽弓上箭,弓弦起时,那敌将早已中箭落马。 郝萌部见于禁箭艺如此恐怖,虽然他比曹性高一个名次,但实力却不止高出一筹。 就在此时,震杀声之下,曹操引兵赫然杀到。本就被夏侯惇和于禁冲得混乱的郝萌部,哪里抵挡得住,瞬间被杀的溃散。曹操不断鼓舞士气,招到倚宝剑,一干将领,见曹操指哪打哪。在曹操的指挥之下,郝萌溃败的度愈加快,有些并州军将士实在忍受不住曹军的穷追猛打,急是纷纷抛下兵器大喊投降,紧接着投降的声音愈来愈大。 曹军诸将不由把眼色都投到曹操那里。 “尔等鼠辈,竟敢伤我兄弟,不把曹性那狗贼交出来,妄想保命!”却见曹操面容狰狞愤慨,扯声一喝,麾下一干将士、兵众,只觉浑身如有火焰焚烧,热血沸腾,有着使不尽的力气,高举兵器,嘶声大吼,纷纷汹涌扑上厮杀,全都是有前无后打死罢就,非要杀他个崩地裂不可! 郝萌部哪见过如此威猛凶悍的部署,恐怕就连西凉军中的精锐也比不上,有些吓得死命逃去,有些却狠一搏,但很快就被碎尸万段,其他人看到反抗无果,也只能选择亡命地逃跑了。 “曹操这是要趁机建立一部铁血神军啊!”马纵横看得眼切,面上惊色连闪,心头也不禁激动地跳了起来,呐呐而道。胡车儿策马赶到,听了马纵横所言后,眺眼望去,也是脸色连变,不能否认曹操如今这支大军,就算是遇到那些兵神将,恐怕也要一战之力! 每一场战争,都会给存活下来的将者、兵士烙下深刻的回忆,这种回忆会将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经过这场大战洗礼后,马纵横相信,曹操这支兵马一定会成为一支铁血悍军。而无需多想,这支铁血悍军的灵魂,就是那个拔箭吞目的铁血硬汉—夏侯惇! 马纵横早就听过这段历史,但当他亲眼所见时,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震撼,令他至今依旧无法平复。 “走吧!我俩也大杀一场!”马纵横眼露凶光,此下他也要用一场厮杀,来平复自己狂奋的心跳。 于是马纵横骑着赤乌,飙飞冲起,但见来挡的敌人,挥刀就砍。很快郝萌那些残兵现这恐怖的男人,就是鬼神马羲,哪敢再是拦截,纷纷逃去。 第414章 拔矢吞目(下) 这一战,又是混杀到黄昏前,方才结束。 Ww WCOM最终郝萌还有曹性还是成功地逃脱了。不过郝萌军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将近数千余兵士全被杀死,无一俘虏,虎牢关下的平地早成了血色之地,马蹄在血泊中飞扬,溅起的血色,洒在一个个兵士身上。浓烈的血腥味道,却并无让曹军感到异样,反而各个眼里露光,有些将士更像是入了魔,好像还要厮杀下去一样。 落日黄昏。就在此时,一队骑兵赶回,为一将左目还在滴血,整张脸红得骇人,右目闪烁着令人心惊胆寒的光芒,一手提刃,一手抓着一颗头颅,策马正来,在他身边的将士、兵卒,各个都是煞气惊人。 少时,那独目将领,下了马后,单膝跪了下来,把刀刃放在地上,双手捧起那颗血琳琳的头颅,道:“末将不负使命,已斩杀敌将郝萌也!” 那颗目光惊悚,死后眼睛瞪得斗大,面上还保持着恐惧表情的头颅,它的主人,赫然正是—郝萌! 原来夏侯惇不肯放弃追杀,一路追袭,引着精锐之部就在刚才终于追上了郝萌所在的残部。郝萌逃脱不及,被追上的夏侯惇,一刀就砍飞头颅,瞬间丧命! “好,很好!夏侯元让听令,念你作战武勇,虽受重创,却还能强吞目珠,与敌死战,激奋三军,故有此番大胜,不但勇气可嘉,铁血死志,更为教人敬服。从今日起,我封你为铁血先锋,今日所部,全划于你的麾下,赐名为‘铁血神军’!”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以及周围一众将士无不振奋、激动。四周的兵士更不禁纷纷举臂高呼,嘶声大喝起来。 “铁血神军!”“铁血神军!”“铁血神军!”“铁血神军!”“铁血神军!”“铁血神军!” 喝喊声惊动地,马纵横在一处默默望着,浑身凶戾的杀气渐渐散去,与旁边的胡车儿淡淡谓道:“传我号令,从今日起,凡我所部,但遇上一支名号‘铁血神军’的悍兵,务必谨慎应付,绝不能贸然与之死战!” “偌!”胡车儿却也有同感,听话连忙应诺。这时,尸体堆里忽然冲出一个将领,嘶声喝道:“鬼神马羲,只要杀了你,老子一定能登上英雄册上‘十大高手’的位置,纳命来罢!” 吼声起时,正见一个犹如鬼魅的身影,忽然从尸体堆里跃起,手挺一柄长枪,便要朝着马纵横刺来。可马纵横的度更快,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手中龙刃早就挥出,如一道飞影掠过,随之一颗人头冲而起。 “他娘的!老子碎了你!”胡车儿看得眼切,眼见那人死去,还不解恨,怒气冲冲地扑了过去,一锤猛击,果真是力气惊人,竟将那无尸体生生地给打爆了。 周围不少曹军将士见了,不由脸色连变,露出惊悚之色。马纵横淡淡道:“这英雄册的魔力太大了,看来日后还会麻烦不断。” “哼!主公放心,这些宵鼠辈,自有我来对付!”胡车儿瞪大了眼,满脸忠义慨然地喝道。马纵横微微地点了点头,这时听关内鸣金号角声起,遂一拨马和胡车儿一同往虎牢关而回。 夜里,在马纵横的主帐中,却见此时马纵横手中拿着一卷长约两尺多的竹简,打开正看,见得十大美人的行列中,赫然正雕着桥婉、桥缨姐妹,不由轻蔑一笑,道:“看来这风满楼是要和我作对到底了。不过若桥氏姐妹都挤不入这下十大美人,这英雄册也不过如此。” “只是,这却会替主公惹来下男人的妒恨,而且这英雄册中几个最为受人关注的项目,依旧空缺未填,以主公的本领,十大英雄还有十大高手定能有一席之位,那些为求上位的人,一定会不惜一切地找主公拼命。”这时,在左席座上,一脸沉凝威严之色的程昱,这得虽是教人紧张,但看他面上的神采,却是极为笃定。 “哼,从古至今,不知多少俊才豪士也不过为了区区一个名字,而舍生忘死,甚至是粉身碎骨,连累家人也在所不惜。这风满楼就是利用人性‘好名’的这点,才会编辑出这足以令下人疯狂的英雄册。”马纵横悠悠而道,双眸更是如有两团赫赫焰火在晃动,连迸精光。 其实他嘴上虽然如此在,但心里早已被这英雄册勾起了无尽的斗志,无论是十大英雄或是十大高手,他都想要占据一席之位,而且还是头名! 程昱倒对这玩意没多大的兴趣,见马纵横眼光绚丽逼人,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遂凝色道:“至此以后,但凡这英雄册再出新的一册,都会惊动整个下,甚至影响大局。这风满楼手上有这英雄册,手中掌控的实力实在太大了,不知主公与那河内的司马家的交涉如何?” 程昱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色一变,却也是前不久才得到消息,张口答道:“荆城不久传回消息,那占据八街十二巷家业的河内司马家,竟然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荆城查到司马家的大宅时,更遭到刺客伏杀,幸好荆城此子聪慧,早暗教人接应,才能得以保住一命,但此番去的数十精锐,全都死绝。” “那河内是司马家的地盘,司马家在那根深蒂固,这山高皇帝远,可以是独霸一方,却肯抛弃家业而不顾,看来这司马家十有**是与风满楼有所瓜葛,此番却也早就料到主公会派人前去打探,因此早作做好埋伏。只不过…” 忽然程昱沉吟起来,一对浓而上扬的眉毛不由皱起。马纵横见了,心里一紧,沉声问道:“仲德有何顾虑,直就是。” “有些话倒也是不得不。我觉得其中大有端倪,毕竟河内是司马家的地盘,此番司马家敢设下埋伏,自然料到一旦有人逃回,主公肯定会把他们与风满楼联系一起。 因此这肯定是布下了罗地网。荆城此子虽是聪慧,却也恐怕难逃司马家之手,但他最终竟能逃了出来,不得不教人怀疑。” 程昱此言一出,马纵横面色顿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荆城暗中投了司马家耶!?” 马纵横平素对自己麾下是爱护有加,极为护短,因此在马纵横麾下,还鲜有生倒戈背叛的事情。而马纵横对年轻的荆城也颇为赏识,有时候甚至与他独处,指点他功夫。在暗地里,马纵横其实已把他当做半个徒弟。 因此,这下马纵横一听程昱所言,自然又惊又怒,但他却无暴,因为在刚才一瞬间,他也曾经有如此怀疑过。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最好还是派人暗中监视,至于河内司马家,家大业大,难以远迁,就算隐藏再深,只要在中原一带密布细作,仔细打探,迟早能够现蛛丝马迹。只要有了线索可以追踪,我就不信挖不出这司马家!”程昱冷声喝道,看似对司马家极为忌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深知司马家厉害的马纵横更是如此,犹豫一阵后,也明白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把此事交给冷酷无情,却又智慧过人,谨慎细密的程昱。 “那荆城还有司马家的事便都交给你了。不过,一定要仔细查明,莫要冤枉了好人。”马纵横沉着面色道。程昱倒也知道他最后那句话所指的是谁,不过所幸马纵横并无妇人之仁,果然行事还算果断,这一点令程昱颇敢欣慰,也为越来越显得成熟的马纵横而感到高兴。 另一边,却郝萌被夏侯惇所杀,反倒射中夏侯惇一只眼的曹性却是逃去了。不过他也不好过,当时被于禁的箭矢所伤,又是亡命逃亡,为躲追兵,一路不敢歇息,连走了两日后,终于遇上了高顺的大军,一下子紧绷的精神松下,立刻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待曹性醒来后,竟现自己在一处帐篷内,而且旁边有一个威武如同战神的男人,此下正闭目养神地坐在他的旁边,吓得他顿是翻身而起,一阵剧痛瞬间袭来,他才想起自己前不久中了箭。就在这时,那男人的手早已伸了过来,那力劲又巧又妙,感觉只是轻轻一压,却能把曹性的身子压了下去,都又不会影响曹性的伤口。 “主公你…郝将军死了,大军几乎尽数灭尽,末将罪该万死…”曹性眼看着那威武盖世的男人,脸上很快就充满了愧疚之色,不禁把头低下,声音里还有几分哽咽。 “自箕关之变,你们都跟了我多少年了?”忽然,那威武盖世的男人刚毅冷酷的脸上,多了几分淡淡地惆怅和悲伤,仰头问道。 “回主公,已快有四、五年了。” “四、五年啊。当初,我带一干弟兄投靠董卓,本以为自此就能出人头地。哪知却是我太过真太,西凉派系的人处处排斥我等兄弟,别出人头地,还要处处受西凉人的委屈。由其这两年,我为了一己私利,抛弃了诸多兄弟,只顾着自己安心过日子。还好高顺圆滑,得到董卓信任,否则我于心何安啊。跟着我这种主公,真是委屈你们了。” 那男人这一番话罢,曹性早就吓得瞠目结舌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再看那男人眼中好像失去了昔日的残暴,反而变得清澈光明起来,更又吓得打了个激灵,急是张嘴,想要话,但却不知要什么。 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的变化之大,实在让人太惊悚了。 以往的那个他,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又是神勇无敌,所向披靡的。他桀骜不羁,肆意妄为,总会不顾一切地去争取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是男人中的男人,英雄中的霸主! 第415章 邪异的气氛 而如今他竟然会内疚,竟然会叹息,竟然还会向自己的麾下认错! 那男人看着曹性惊悚的眼色,忽是面色一肃,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过身时,声音正好传到了曹性的耳畔。WwW COM “好好养伤吧。郝萌还有一众弟兄的血仇,自有我这做主子的来向那些仇人讨回!” 话音一落,一股极其恐怖、邪异而又狂烈的气势骤然动,那一瞬间,曹性如见到那个男人化作了一尊火焰邪神,而且栩栩如生,如同真实一般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不过待他回过神来后,那个男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浑身都是冷汗。但是曹性却反而是开心起来,道:“看来主公的变化,并无让他变得懦弱,反而是可怕了。可惜,不能看到主公此番的英姿了。” 到最后,曹性不由有些惋惜,但心情却还是十分愉快、激动的。 这日,本是万里晴空,忽然雷光闪动,突兀间地昏暗一片,乌云密布,有时候雷霆轰动,乌云中竟还有几分血红的光芒,真是妖异极了。 虎牢关上,曹操抬头望着这气,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出的不祥预感,呐呐道:“这鬼气,真像是妖气冲。” “雷云带红,据都会有鬼灵复生,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今日不宜作战。”荀攸走到了曹操的身旁,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这时,曹操面色一变,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气,犹如洪潮泛滥般,从远处逼来,眼神中立刻多了几分惊骇、严厉之色,道:“看来我们的敌人,却不是这般想的。” 荀攸听话,神情不由一变,猝然远处杀声暴起,惊动地。听那杀声之烈,就像要卷席下,毁灭一切! 另一边,在关内营帐里。马纵横闻得杀声出帐,忽然色一道赤色雷霆轰然劈落,竟斜刺里打向了马纵横。马纵横面色顿变,怒瞪赤雷,这时在后的胡车儿看得眼切,连忙快步赶上,急把马纵横给拉开。 啪啦!赤雷炸开,尘土飞扬,强烈的雷光,逼得众人难以睁眼,有些人还不禁惊呼起来,纷纷躲避。 直到雷光散去,只见地上猝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的窟窿,地面焦黑一片。 众人还是惊魂未定,有些人急揉了揉眼,却见到马纵横魁梧的身姿,如同一座盘山扎住在那,那赤雷炸开的地方俨然就在他不远处,旁边还有摔倒一边,瞪大了眼,有些惊慌失措的胡车儿。 “这是不祥预兆,由其传这赤雷一旦出现,都会有鬼灵复生,主公今日不宜出战。”程昱快步赶来,凝声而道。就在他话音刚落,李典快步赶来,向马纵横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后,便曹操有请他去前往议事。 马纵横听了,略略点头,李典遂是告退。马纵横忽地一笑,向程昱道:“看来那曹操要我去替他降鬼服魔了。” “主公!”程昱一看马纵横眼光炙热,就知他的心思,不由疾呼叫道。马纵横却早就转过了身,同时迈开了步伐,悠悠道:“我却从来都不信这鬼妖之。若真是有鬼灵复生,我倒还真想遇上呢。看来那个人虽死,但余威还在啊。” 马纵横此言一出,周围将士不由纷纷变色,就如被马纵横中了心事一般,不由都惭愧地低了头。 一般的鬼灵,这些英勇善战的将士自然不会害怕,但若是那男人的鬼灵,只是想想,就已让人不寒而栗了。 而且他就是死在这虎牢关下,而且死得极其之冤枉!甚至可以是被众人轮番偷袭而死的! 而此下,曹操还有他的麾下将士,心里害怕的同样是那个男人。 少时,正眼望着远方不断逼来,杀气汹腾敌军的曹操,忽然张了口,道:“象不吉,传今日会有鬼灵复生。纵横以为若何?” “哼,都是些歪理邪。我看众人害怕的不是鬼灵,而是当年的那个吕布!” 这个名字一出现刹那,上一道雷霆正好劈落,‘嘭’的一声炸开,不远处一个兵士竟吓得惨叫一声,周围的人望去时,只见他满脸冷汗,缩在一团,瑟瑟抖,口里还喃喃有词,听似在求饶。原来这人两年前,在战场上曾遇过吕布。当时,吕布手起戟落,就要把他砍死,幸好那时有流矢射来,吕布迅即回戟,同时又有人赶来围杀,吕布舍他而去,他才保住一命。至此之后,这人但听吕布的名字,就会如了心疯一样。而在曹操军中,类似这种情况,却还有不少,但只是没他这般严重罢了。 “混账东西,把老子的脸都给丢尽了,来人拖他下去,杖打三十杀威棍!老子倒要看看,是老子可怕,还是那死鬼可怕!”只见身形壮实的曹洪,猛地推开人丛,凶神恶煞地撞了进来,一看到吓得那缩起来的兵士,气得瞪眼怒骂。周围的兵士听了,连忙听命,哪知正要抓去那人时,那人忽然作,竟拔刀就欲杀人。曹洪大怒,一步猛跨,一手抓住那挥刀的手臂,另一手抡起拳头朝那人面门就打,‘嘭’的一声,那人应声就倒。 “都孟德麾下无弱士,看来不过如此。”刚才提及吕布之名的人,正是马纵横,此下他走到了曹操的身旁,带着几分讽刺地道。 马纵横此言一出,在曹操身边的将士不由纷纷变色,不少人更是怒目瞪视。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当年虎牢关下的吕布有多么的可怕。”曹操倒是不见怒火,反而淡淡地道。 过了一阵后,色愈暗,赤雷滚滚,苍穹就像是被染成了血红之色,很是诡异。 这时,在虎牢关下,高顺早就摆定大军,其军擂鼓鸣动,一齐喊杀,声势骇人。 “夏侯元让何在,快教他下来送死!”高顺手提一杆虎威狼牙棒,驰马而出,一举兵器,指向关上,扯声喝道。 曹操居高临下,俯视着关下的高顺,冷声喝道:“尔等身为汉室将士,却助纣为虐,可知耻耶!?” “董太师乃国家栋梁,若无他坐镇下,汉室江山早就被尔等这些军阀分割!曹贼,莫要废话,快快教那夏侯元让下来受死!我要替我部下报仇雪恨!”高顺圆瞪虎目,喝声骇人,看似一头暴怒而急欲复仇的猛兽。 曹操听话,不由面色一变,他好不容易才让夏侯惇卸甲在关内养伤,这下就怕他听得动静,前来请战。 “贼人气焰如此嚣张,但若孟德手下无人,我倒可亲往。”这时,在曹操旁的马纵横忽是冷漠而道。曹操身后的曹洪一听,顿是大怒,扯声喝道:“姓马的,别太觑人了!我曹军上下各个能征善战,人人英雄,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 喝罢,曹洪跨出一步,便向曹操拱手喝道:“主公,曹子廉不才,愿往出战!” 这时,在另一旁的荀攸却是暗与曹操投去眼色。曹操倒是被马纵横给激怒了,向马纵横一笑后,立震色转身向曹洪令道:“我令你领精兵三千,杀退那高顺!” 曹洪一听,不由满色大震,立刻振声领命,离开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马纵横一眼。 这时,曹操忽又带着几分挑衅道:“纵横可敢与我下去一同掠阵?” “求之不得!”马纵横听话,不假思索,喝声就道。 少时,关闸开处,曹洪引兵冲出。高顺见不是夏侯惇,又是一阵辱骂。曹洪大怒,提刀策马立刻朝高顺杀去。高顺却也不怕,一舞起手中虎威狼牙棒,倏地飞马迎住。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猝地交锋一起。曹洪一来就攻势骇人,挥刀猛砍急劈,怒喝连连,把刀招舞得名不透风。高顺一时被曹洪压制住,瞬间就落入下风。 “姓高的,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与惇哥挑战,真是不知死活!”曹洪扯声怒骂,急一刀正朝高顺斜劈过去。此时,高顺眼中陡然精光一亮,身子一挪,倏地躲了过去,同时一拍坐下战马,人马启动瞬间,招舞起手中虎威狼牙棒朝着曹洪猛砸而去,看那去势之凶猛,仿佛一砸之力,就能把曹洪砸个粉碎。 “休想!”曹洪大喝一声,反应倒是也快,挥刀急砍而出,两柄兵器赫然撞在一起后,火星迸射,又瞬间各自荡开。不过先占据主动的高顺,明显更胜一筹,那一棒之力几乎打得曹洪手中大刀脱手。 时迟那时快,却见两人人马分过刹那,高顺回棒就扫,还好曹洪早有准备,急是望前一扑,高顺一棒扫空,凌厉的破空震响,还吓出了曹洪一身冷汗。高顺刚是冲过,急就勒回了马,大声喝道:“你非我敌手,快教那夏侯元让出来,我要报仇雪恨!” 曹洪听了,不由大怒,扯声就骂:“狗贼休想!先过了我这关再!” 高顺闻言,也大喝一声,驰马急冲,倏地杀近曹洪。此时曹洪也拨回了马,眼看高顺杀到,立即抖数精神与之酣斗。两人皆施出浑身解数,一战就是数十回合,战况愈斗愈烈。 曹军上下将士都紧紧地看着。反之并州军中,各个神色冷漠,暗藏无限杀机,就好像是魔兽的巢穴,随时可能会有一头能够吞灭地的魔兽奔出来似的,散出一股极度妖异的气息,不少曹军将士暗暗看去,都止不住地心惊胆跳。 (明是会有高a,算是回报兄弟们的支持,爱你们!) 第416章 鬼灵复生 轰隆隆! 又是一道赤雷炸开,曹操不由心惊胆跳,眉头又是下意识地皱紧起来,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是浓烈了。 WwWCOM 他倒非担心曹洪,而是觉得并州军中好像藏着很可怕的东西,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 “并州军里好像有什么,孟德你也察觉到了吗?”这时,在曹操旁边的马纵横忽然凝色而道,从一开始他就没观看过曹洪与高顺的厮杀,而是一直死死地盯着并州军里,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曹操面色不由微微一震,望向马纵横道:“纵横你也察觉到了!?” “那股杀气虽然藏匿很深,但实在太强烈了,此人的可怕,恐怕非同凡响!”马纵横面色愈加沉凝,而且罕见地露出了肃然警备之色。这代表眼前这个强如鬼神的男人,也对那并州军里藏着的东西,感到了威胁。 “看来这高顺只是前戏,见鬼了,自吕布死去后,并州军里何曾还有如此可怕的人物,莫非真是鬼灵复生了!?”曹操心里念头一转,不由心头一揪,脸上升起浓浓骇色。 与此同时,在虎牢关内。 “他娘的,都给老子滚开!”只见人飞倒散,七、八个大汉都被夏侯惇给甩飞。 “夏侯将军,主公有令,让你不可贸然出战!而且昨日军中大夫也了,你的伤势没有数月的休养,是不可能痊愈的。夏侯将军乃是主公最为器重的大将,还请夏侯将军保重身体!”却见于禁拦住了披头散,左目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的夏侯惇的去路。 夏侯惇一看是于禁,独目一瞪,扯声喝道:“那高顺指名道姓向我挑战,我若不出,岂不成了下人的笑柄!?” “那高顺是明知将军有伤,想要趁虚而入,断主公一臂,以挽回大军近日屡败之势!”于禁却也不肯退让,嘶声喝道。 “你大可放心,就算我没了左目,身上有伤,一样能杀死这高顺!你快滚开,就凭你还拦不住我!”夏侯惇犹如一头孤傲的苍狼,喝声惊人,周围将士听了,无不敬佩。 夏侯惇话音刚落,门口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庞大强壮的身影,浑身更有着一股犹如与生俱来的凶煞之气,张口道:“所以主公让我来了。” “典恶来是你!”夏侯惇见是典韦,不由面色一变,更知曹操不惜让自己的护卫长典韦前来,那是打定主意不肯给他出战了。 而典韦素来把曹操的话视为圣旨,若是他强闯,典韦一定会不留余力地阻挡他。 夏侯惇虽然孤傲,却不狂妄,他知道自己并**韦的对手。 “夏侯将军你还是好好歇息吧,莫要为难我等这些下士了。”典韦冷着面色,看了夏侯惇一眼后,便转过身子,望门外走出。 夏侯惇咬紧钢齿,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忿忿不平地回到床榻坐下,把于禁还有一干人喝叱而出。 于禁刚是走出,便听到典韦传来的声音。 “这里有我就足够了。你到主公身边去吧。”典韦淡淡而道。但于禁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种不出的戒意,好像前方阵中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在藏着似的。 “我知道了。”于禁一震色,遂是向典韦一拱手,领命退下。 直到于禁走远,典韦的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关下的战场,在那里散着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可怕气息,令他不由想起了那个恐怖的人物。 也正因如此,典韦才会让箭艺群,足以踏入下十大神箭手行列的于禁前往曹操身边,以防万一。 却在虎牢关下战场上,高顺与曹洪厮杀正烈。高顺眼看夏侯惇迟迟不出,心知是瞒不过曹操,遂是让过曹洪劈来的一刀后,陡是拔马逃去。 “这曹子廉乃是曹贼的族亲,就算除不了夏侯惇,把此人杀了,对曹贼也是个重大的打击!”高顺念头一闪,驰马正逃时,背后传来了曹洪的骂声。 “高顺贼,休想要逃,快来与你家爷爷再战三百回合!”曹洪嘶声大喊。不过他的举动,倒把曹操吓了一跳,蓦地反应过来后,急欲下令撤兵。 “无需鸣金,曹子廉自有我去救!” 但是有一人动作比他更快,正是马纵横也。只见马纵横骑着赤乌,骤飞而出。曹操看了,也急喊身边将士前往接应。 蓦然,地色变,连道赤色雷霆,一连劈落,然后连环炸开。剧烈浩荡的雷声,震荡苍宇。 就在众人尚未从连环雷声下回过神来,一道吼声比那连环雷声还要响亮,盖然响起,地瞬间好似在摇晃一眼,神鬼俱惊! “下蝼蚁!可还认得我吕奉先耶!” 只见并州军内,赤红如焰,马如兔,行走如风,奔起似电,一匹盖世神驹倏地飞奔而出,马上一人,身穿吞邪神连环火焰凯,头戴三叉紫金冠,腰围日月錾金带,手提一柄方画戟,气势盛放,一面手持画戟,庞大如山的邪神相势,赫然而现,栩栩如生! 就在这一瞬间,地仿佛停止下来。地的所有光芒都集中在那人的身上。 他正是昔年威震下的武之至尊—吕布! “他娘的,真是鬼灵复生了!”突兀,正是追赶的曹洪怪叫一声,看到那可怕的邪神相势瞬间,便知大祸临头,急是拨马逃命。 “哪里逃得了!”从并州军中冲出的吕布,大喝一声,坐下赤兔,犹如风驰电掣一般,疾飞而去,同时手按画戟,快取背后大弓,猛地拽起,便是瞄向曹洪。 “心冷箭!”这时,一道厉喝暴起。被吕布吓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曹洪一听,连忙回头一望,只听一声弓弦骤响,反应过来时,箭矢已快射到,下意识地挪身就躲,‘啪’的一声,箭矢强劲的力量瞬间穿透过曹洪的身体和铠甲,从他肩膀下一寸的地方猛地穿透飞出。 “哇!”曹洪惨叫一声,立刻坠落马下,滚地数圈,不知死活。 眼看曹洪就在一瞬间就被吕布射落,曹军顿是连阵惊呼急喊。另一边,并州军爆出阵阵惊动地的吼声,皆喊着邪神之名,助威吕布。 “吕布!我家雪儿何在!?”与此同时,却也有一股澎湃可怕的气势骤然爆,一面白飞扬,头长双角,身穿神甲,手提龙刃的鬼神相势赫然盛起,与那赤舞动,亦是穿着开机,手挺画戟的邪神相势,互相争威。 这一瞬间,整个虎牢关仿佛成了神魔大战的战场! “鬼神马羲是你!我正好取你性命,让下人知道谁才是最强武者!”吕布正见马纵横驰马冲来,邪眸顿射精光,赤兔长鸣一声,疾飞如虹,倏地冲去。 “吕布!你到底把雪儿藏哪了!”马纵横见吕布不肯回答,怒火更胜,嘶声狂吼,凶戾盛势的杀气冲而起。 “你他娘的真是可笑,竟到老子这找女人,待老子杀了你,再不迟!”吕布怒声咆哮,赤兔、赤乌两匹绝世神驹就如两道飞虹一般,倏地相对飞去。却看邪神、鬼神两面相势,都是愈加地清晰可见,甚至有一种如临地的感觉。 电光火石之间,就像是命中宿敌再次的相遇,但一见面,就得是不死不休。 画戟、龙刃,一砍一劈,邪神、鬼神两面相势,却也做着同样的动作,随着一声暴响骤起,就像是地某个位置被打穿了似的,两柄绝世神兵遽然碰撞一起。 “嗷嗷嗷嗷!”吕布邪目骤瞪,竭斯底里地起咆哮,就像是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忽然暴似的。 “杀呐!”马纵横却也竖眉瞠目,扯声怒喝,浑身杀气汹腾,就像是卷之火,要吞噬面前一切。 相持的两柄神兵,溅射出无数火花,两边将士都看得目瞪口呆,惊如人。而极有默契的是,无论是高顺还是曹操都叫住了各自的麾下,不让人去打扰这一场惊世大战。 当然,就算高顺、曹操把自己麾下叫去助战,恐怕也没几个敢打扰这两个犹如神魔化身的男人。 上一道赤雷轰然劈落,在那瞬间,两柄神兵赫然各往荡开。吕布念头一动,赤兔早就飞起,舞动画戟,拦腰就砍。无独有偶的是,马纵横也是同样想法,坐下赤乌猛地窜飞,舞起龙刃便是砍去。 于是两柄神兵再次赫然撞在一起,出一声暴响后,这回却是吕布更逊一筹,画戟猛地就给马纵横的龙刃击开,只不过马纵横还为来得及兴奋起来,吕布猛地就抓住震开的画戟,大吼一声,邪神相势猝地如附其体,朝着马纵横便是施出了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万戟灭宇! 无数戟影如同罗地网,倏地向马纵横铺盖而来。马纵横暗道不好,急是抖数精神,舞起龙刃便是挡去。只见戟影刀光不断闪动交错,两人交战愈快,两边人马都看得目不转睛,惊呼不断。 猝然,一片血液洒飞,原来就在刚才一刹那,马纵横拦截不及,被吕布一戟挑中肩膀,护肩碎开同时,便也挂了彩。 曹军中不少人眼看马纵横受伤,不由纷纷惊呼起来。曹操早就迫不及待地赶到阵前,这下也是看得眼切,不禁惊呼道:“吕布就是吕布,马羲此子始终差他一头!” “嗷嗷嗷嗷!人吕布,你到底把雪儿藏哪了!?” 仿佛就像要对曹操的话做出反击,马纵横突兀又是大吼起来,浑身气势冲爆,身后鬼神相势更做咆哮之状。瞬间,马纵横如有神力,挥刀乱砍,屡屡击退吕布的画戟。 第417章 邪神VS鬼神(上) “鬼神伏龙刀—龙霸下!”随着马纵横又是一声怒喝骤起,只见刀如龙游,执为鬼神,飞荡转纵,快如闪雷。Ww WCOM饶是吕布也被马纵横这一招逼得落入下风。 原来在这些年来,马纵横经过屡屡恶战死斗,已经把无名刀法还有马家的潜龙**枪给融合起来,创出的正是这一套鬼神伏龙刀。 却看马纵横忽然奋起作,转弱为强,行云流水一般的雷厉攻势,杀得邪神吕布,竟也节节败退。 “马家儿,你要和我斗!?还没这个资格!”这时,吕布忽然邪目暴瞪,如有血光晃动,又如与那邪神相势融为一体,施出了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戟破千军,连是横戟猛扫,气势果如有扫破千军,这下又以强击强,将马纵横的龙刃屡屡击退。 眼看吕布重占上风,并州军上下立刻响起阵阵如雷一般的助威声。而吕布在其麾下的鼓舞之下,更添威猛,招招力劲不断加重,此下一旦反击,就把马纵横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味防备保命。 就在此时,眼看吕布又是雷厉一戟,急扫砍去。马纵横却是拼命,眼看画戟扫来,身子急地往后一倒,吕布的画戟猝是一飞而过,正是变色时,马纵横猛地起身,挺刀就起,怒声喝道:“吕布你早已是亡魂野鬼,何必再来祸害下,快快出雪儿何在,我饶你一条狗命!” 话间,马纵横的龙刃早就驰飞搠去。吕布大吼一声,霸气十足,舞起拳头,瞬间击中刀背,竟就如此把马纵横刺来的龙刃打开而去。 “马家儿,我都了,老子不知道什么雪儿!”吕布似乎被马纵横的纠缠不清给惹怒了,邪目又是红艳骇人几分。马纵横闻言,冷笑一声,道:“当年你为了她连命也不要,你岂会不认识!?” 吕布一听,就如被触了逆鳞的狂龙,骤是气势狂暴,那赤焰邪神浑身的火势顿是迸,火势冲。 “你这杀千刀的奸贼,和蝉儿是什么关系!?”吕布怒声问道。马纵横一听吕布的称呼,顿是变色,急喝叫道:“什么蝉儿,她不叫貂蝉,她分明就是大汉的绝色公主刘雪玉!你快把她给我还来!否则我就算追到地狱深渊,也要向你把她讨回!” “他娘的!你这畜生简直找死!”吕布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一舞动手中画戟,又攻势,这番又扫又刺,只在万戟灭宇与戟破千军之间不断转化,饶是强悍如马纵横,这下也被吕布的连环密集的攻势给杀得尽落下风,甚至随着几道暴响骤起,血色飞动,身上接连挂彩。 眼看吕布与马纵横此时已快杀了四、五十回合,依旧未分胜负,两军人马都不禁屏住呼吸,渐渐地地变得死寂起来,只能听见画戟与龙刃不停碰撞地骤响。 “死!”吕布猝又变招,把是砍扫的画戟,陡是化作了七、八道戟影射来。马纵横急是挥刀格挡,突兀右臂又是一道血光飞出。吕布看着不由冷笑,正欲讽刺,哪知马纵横忽地作,拧刀高举,忿是劈下。 “吕布敢与我拼个玉石俱焚耶!?” 吕布见马纵横满脸狂戾之色,还真以为马纵横要与他拼命,哪里愿意,忙是挪身要避。哪知马纵横忽地把刀一收,驰马就冲。 就在人马分过刹那,马纵横猝是舞刀回砍,气势凌人,若一刀之力,碎破苍宇! “鬼神伏龙刀—龙回亢鬼!”就在龙刃挥出瞬间,马纵横亦如与身后的鬼神相势融为一体,回刀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眼看吕布已是无法躲避,便要被马纵横砍为两半。就在此时,吕布却是动作迅疾,下意识地拧戟就刺,也不知是碰巧还是实力凡,竟就刺中了飞来的龙刃,只不过龙刃来势凶悍,画戟击中瞬间,便就荡开而去。只不过,有这一刹那的空际,对于吕布来已经搓搓有余,急挪身闪过。 马纵横一击不中,坐下赤乌已是飞远,大声喝道:“吕布,今日暂且到此为止,明日再与你厮杀!” 吕布眼见马纵横拖刀飞马而去,却是猜到他要使拖刀计,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立刻把戟插落在地面,取出背后大弓,朝着马纵横便是拽弓上箭。 “马家儿,想用奸计蒙我,你还早个一百年呢!”吕布喝罢,张弓就射,马纵横听得背后弓弦震起,不由脸色一变,回头望时,飞箭已是逼到,连忙一拨马,赤乌反应也快,斜地一冲,替马纵横避过一箭。吕布见是射不中,又是连三矢。忽然马纵横出一声痛呼,看似背后中了一箭。 “主公!”在曹军阵中的胡车儿看得眼切,怒声吼道,立刻舞起双锤,便往马纵横那里去救。 “狡猾的儿,我岂会中你奸计!”这时,吕布眼中邪光闪烁,念头一转后,飞快地一拍赤兔,竟舍了马纵横,转往朝着曹操阵前杀去。 “尔等这些曹家走狗,还我弟兄命来!”吕布纵声怒喝,满脸狰狞可怕,气势汹汹地纵马狂奔。曹操眼看马纵横被吕布射中,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时曹操麾下部将却也全都被吕布吓得魂魄飞散,哪知前往拦截。 却见吕布马快,骑着赤兔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冲去,曹操吓得大惊,连忙逃入阵内。高顺看是时机,连忙令大举扑杀,于是并州军擂号齐鸣,杀声骤起,齐呼喝道。 “邪神吕布,下无敌,杀敌冲阵,所向披靡!” “邪神吕布,下无敌,杀敌冲阵,所向披靡!” “邪神吕布,下无敌,杀敌冲阵,所向披靡!” “邪神吕布,下无敌,杀敌冲阵,所向披靡!” 一道一道竭斯底里的吼声,宛如在向下宣示了吕布的归来。同时,眼看吕布快要冲到曹军阵前,蓦有一将驰马急赶,疾声喝道:“主公休怕,于文则来也!” 喝声起时,连道弓弦震响连,只见一连三根箭矢并排一线,更伴随有一头模糊的黑色飞鹰相势,张翼扑来。 “雕虫技,也敢来献丑!”吕布见状大怒,急一挥戟,便是扫破那连珠箭。 于禁看得眼切,又惊又怒,正欲再出手时。忽闻一声怒喝,惊动地。 “吕布狗贼,再来一战!”却见马纵横斜刺里骑着赤乌正赶,原来他刚才根本没有中箭,而是艺高人胆大地用腋窝夹住了箭矢,本想诱吕布前来,再给及雷厉一击,杀他个措手不及,没想到的是,吕布早就识破,更趁机杀往曹军大阵。 “马家儿,老子今日就教你一个道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脆弱的!”突兀,吕布急是回马,气势盛起时,又与那邪神相势宛如融为一体,恍然间,马纵横竟看见吕布如有九个化身,各是骑着赤兔奔杀而来。 “接我一招,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雄!” 眼看吕布施出此招,马纵横却已然迷失,难辨真假。九个‘吕布’赫然杀到,九柄方画戟一齐舞动,或扫或挑或刺或搠或劈或砍或打或砸,马纵横急是舞动龙刃,眼下也只能施出浑身解数,强硬挡下。 随着疾飞而起的龙刃招舞,那九个‘吕布’一一破灭。突兀,一声骤响,却见马纵横一刀砍空,身上重铠的胸膛位置,正被画戟刺中,整个人顿如断线风筝,被生生击飞而去,同时还口喷鲜血。 这鬼神与邪神的一场惊世大战,结果似乎已经很明显了。曾征战四方,无往不利,眼下被认为继吕布之后,拥有最强实力的鬼神马羲,似乎已经落败了。 “报!主公大事不好,那马羲被吕布击飞落马了!可需前往营救!?”在混乱的曹军阵中,一员将士飞马急报。 “什么!?马纵横败了!?”曹操闻言大吃一惊,那细长的枭目刹地瞪得斗大。 “主公,马纵横虽不如吕布,但起码也是下第二、第三人,此人勇猛绝伦,更兼麾下人才百出,又善于韬略用人之道,假以时日,此人比起吕布还有董卓定更为可怕!”这时,刘晔拍马赶到曹操身边。 曹操闻言,不由一沉色,思虑再三后,竟下令撤兵。 原来不止吕布想马纵横死,就连他的盟友曹操亦是如此。随着鸣金号角忽起,曹军急是撤走。 另一边,却吕布一戟将马纵横给刺飞,马纵横落地之后,连滚数圈,体内五脏六腑刹时如翻滚起来,刚是站起,又是‘哇’的一声,张口喷出血来。 只不过,马纵横此时血红得可怕的眼眸,却是死死地盯着正飞马挺戟过来的吕布,生死关头,想到自己肩上责任之重,还有那些等着他回去的妻子,以及他麾下的兄弟、辖下的百姓。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一旦他死了,他的妻子就会沦为他人的俘虏,一旦他死了,他的兄弟就会如树倒猢狲散,从此亡命涯,一旦他死了,他的百姓就会成为他人肆意敛财剥削的奴隶! 所以,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嗷嗷嗷嗷哦!吕布,你杀不了我!”强烈的意念,犹如带给了马纵横无尽的力量,只听马纵横嘶声暴吼,瞬间地变色,连道赤色雷霆狂劈,倾盆大雨顿是落下。 “儿马羲,你已无坐骑、兵器,如何与我斗!?束手就擒吧!”吕布驰马狂奔,嘶声喝道,狂风暴雨打在他的身上,却无法挡住他的去势。 “吕布!你胆敢伤我主公一条汗毛,我必与你拼个玉石俱焚!”却正往来救的胡车儿,眼看吕布便要杀到正是赤手空拳的马纵横面前,不由大惊失色,扯声怒喝。同时,赤乌也是嘶声厉鸣几声,就像是也在威胁吕布,急是赶奔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吕布赫然杀到,举起画戟猛地劈落,这本是试探,吕布随时准备变招,好杀马纵横一个措手不及。哪知马纵横不躲不闪,硬抗吕布劈下的画戟。画戟猛地砍落在马纵横的右肩上,虽只是试探,但力度之劲,却也劈破了铠甲,陷入了马纵横的骨肉之内。 “我了,你杀不死我!”马纵横眼眸如在迸出凶戾的狂炎,双臂一把揪住吕布的画戟。吕布顿是变色,急拍赤兔,想要把马纵横撞飞。哪知马纵横就如盘山一般屹立在那,浑身肌肉不断迸起鼓动,双脚死死地压在地下,赤兔虽在冲起,却被马纵横死死压住。 第418章 邪神VS鬼神(下) 吕布哪想到马纵横还有如此恐怖的力劲,心头一惊,还未回过神来,马纵横忽然又是爆,竟借着画戟生生地把吕布从马上揪了起来! “嗷嗷嗷哦啊!给我下马罢!”马纵横吼声如雷,正好下又是赤雷炸开。 Ww WCOM 吕布惊呼一声,猛地摔落在地,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便要抢回画戟。同时,极懂人性的赤兔眼看主人有难,便要来助,不过赤乌却也赶到,猛地撞在了赤兔后臀,赤兔不料,立刻被撞翻而去,不过很快又出一声厉鸣,翻身而起,见赤乌撞来,也伸头撞去,两匹神驹遂是撕咬一起。 另一边,吕布与马纵横为抢方画戟,却也在厮打一起。马纵横此下抢了吕布的兵器,吕布却是赤手空拳,自然占了上风,连是狂劈猛砍,使得吕布屡屡挂彩,怒骂不断。 “人!还我兵器来!” “杀了你,我便还你就是!” “他娘的,你找死!” “老子了,你杀不了我!” 马纵横最后大喝一声后,舞动画戟,连砍快劈,吕布急把背后大弓取出,已弓招挡。倏然间,马纵横以戟代刀,施出一招龙霸下,画戟顿化无数飞影,狂扑而去。吕布吓得连连变色,就马纵横最后一戟砍毕,手中大弓轰地断裂。 “吕布,纳命来罢!“马纵横看得眼切,一步跨出,随即挥戟朝着吕布胸膛就砍。吕布瞪大邪目,随手便把手中断弓猛打过去。 于是一瞬间,吕布胸膛被画戟击中,幸有铠甲保护,但也连退数步,口中喷血。马纵横也遭吕布一记重击,断弓在他右边肩膀轰地碎开,马纵横连退数步,他的右肩已是屡屡受创,如今连抓紧画戟,也是极为费力。 “哈哈哈哈哈!看来要杀死你,倒也不是这般简单啊!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好对手!”忽然,吕布仰大笑起来,任由风雨吹打。 这时,胡车儿策马冲到马纵横身旁,急是翻身下马,便要把马匹让予马纵横,满脸慌色地问道:“主公可有大碍!?” “哼,你没眼看吗!?眼下陷入危境的是这吕布!”马纵横听了,冷哼一声,强装硬色。 吕布听了,神色一沉,双眸如锋芒毕露,冷道:“你少来诈我,你右肩屡遭重创,想必已无力来战!” “我还有左臂!还有一员猛将!” “你可以试一试!不过曹贼先往撤走,想是无意来救你,到时候等我的部下赶到,你必死无疑!” 正如应了吕布的话,正听吕布身后怒骂杀声不断,高顺还有一干将士正冒着大雨驰马狂奔而来。 马纵横脸色连变。这时,胡车儿在他身旁低声谓道:“曹操奸诈无情,主公身负重任,还请以大局为重。这吕布竟然复生了,日后岂怕不能与他分出胜负!?” 马纵横闻言,身上可怕而又凶戾的气势才缓缓地收敛起来。这时,他和吕布几乎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一齐吹起口哨,正在地上撕咬一团的赤乌、赤兔,立刻纷纷弹起,朝着各自的主人冲了过去。须臾,吕布和马纵横纷纷上马。吕布一拔缰绳,面色冷酷,脸上却又带着一抹邪异的笑容,道:“我这兵器且保存在你那。眼下你正需急去,你那兵器也拾不回了。等日后有机会,再来换吧!” 吕布言罢,马纵横不由把目光向远在数丈外的龙炎偃月刀望去,又看高顺等将越赶越快,心里却也明白吕布的意思,不过临去时,还不忘问道:“你到底把雪儿藏哪了!?” “哼,当年正是你使蝉儿置身险地,却无法保护她,过后不久,还连娶了两位‘下十大美人’,你这风流成性的鼠辈,有何资格再去谈蝉儿!?”吕布冷声骂道,马纵横一听,又羞又怒,暴吼一声,便要与吕布拼命。不过胡车儿见高顺等将已快杀来,情急之下,连忙朝赤乌臀部一锤打去,赤乌吃惊,立刻嘶鸣一声,马纵横如何都拉不回去,转身往关中就跑。胡车儿狠狠地瞪了吕布一眼后,也追往过去。 “莫非当初蝉儿口中所的那个男人,就是这马家儿?”吕布眯了眯眼,想到这里,满腹都是腾腾业火。 却,曹操刚回到关内,又有将士急回来报,吕、马之战,峰回路转,马纵横最后甚至力挽狂澜,与吕布战成平手,两人皆是负伤,不敢再战。此下,马纵横正与胡车儿往关中赶回。 “适才吕布分明已占尽上风,杀那马羲,就如囊中探物,怎会忽然就被这马羲力挽狂澜,逃过一劫!?”曹操闻言大惊失色。这时,在他身旁的刘晔连忙谓道:“主公且先莫急,当时情况危急,众人皆俱吕布之勇,主公为大局着想,先往撤去,虽是懦弱无义之举,但也是无可厚非。眼下吕布!” 就在刘晔话音刚落,关后猝是杀声暴,乐进、李典急急来报,庞德已听得消息,此下率领麾下大军,正往关中逼来。诸将听了,无不勃然色变,皆是方寸大乱。 “都别急!李典、乐进你俩立刻率精部前往守备,好生向那庞德劝阻,明大义。其余人都随我同去!”曹操面色一震,却已有了决定,众人一听,各是心头一震,遂是纷纷领命。 关下,滂沱大雨依旧下个不停。却见曹操与他麾下一干文武,全在冒雨等候。大雨下,马纵横与胡车儿一前一后赶了过来。 正见马纵横浑身血迹斑斑,虽然身上铠甲不断被雨水洗刷,但浑身伤口却又不断冒出血液,而手中提着地,竟赫然就是吕布的兵器方画戟。 现这一细节的曹操,不由神色连变,对马纵横的实力不禁又重新估量起来。 “纵横,你可有大碍!?都怪曹某一时糊涂,胆怯那吕布,前方又有兵士误报你被吕布所斩,这才急于下令撤军!曹某实在无颜面对纵横!”罢,曹操竟就向马纵横单膝跪下,拱手认错。马纵横从无想过这在历史上旷古烁今的绝世枭雄,竟会有一日向自己跪下,但心里却无丝毫的激动。反之,他倒也很明白曹操的所作所为,若是换了他,或者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哼,孟德却是太高估了那吕奉先了。我并无介意,因为这下本就无人能杀得了我。”马纵横淡淡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居高临下地望着曹操,令多疑的曹操不由心头一惊。 另一边,在关后营地前,庞德犹如一头暴怒的狂狮,怒声吼道:“尔等这些阴险人,最好我家主公,并无折损,否则我必教尔等不得好死!” 却见庞德杀气汹腾,话音一落,其后部将都是神情激愤,纷纷怒喝,那怒火杀气之浓烈,似乎只要庞德一声令下,或者听到有关马纵横生不妙的事情,便会不惜一切地拼个玉石俱焚。 “诸位但请息怒,适才我等已然得知,伏波将军与吕布战成平手,已然无恙。这下我家主公,正在关下迎接,想必不久就会来见诸位。”李典感觉到庞德等一干马军将士的煞气,不由连连变色,这口上着,心里却也在认为曹操此举有失道义。不过,他却是心知曹操乃个不世枭雄,竟不惜如此,这恰恰又代表马纵横的可怕,否则素来善于权衡轻重的曹操,绝不会做出如此有失名望和道义的事情来。再退一步来,以曹操的智慧,如何预料不到,一旦马纵横死去,会有眼下如此后果,但他依旧选择如此。这不正代表比起整个中原,乃至下未来的走势,曹操更看重马纵横这个潜在的心腹大敌。 “放你娘的狗屁!快快让开,让我等去迎接主公!”庞德一听,狮眸顿是射出两道躁火,一声喝罢,其身后的将士一起举刃高呼,嘶声喊杀,一时如同万雷滚动,雨声、雷鸣都被盖过。李典和乐进皆是连连变色,一时也被吓得心惊肉跳,不由也在暗暗祈祷,希望马纵横并无折损,否则一旦这些杀气腾腾的兵马作,这虎牢关内势必有一场可怕的恶战。 可当李典、乐进想到马纵横的对手正是那绝世无双的吕布时,却又不禁咽了几口唾沫。更何况两人中的李典就是适才负责战前传令的统将,早知马纵横被吕布击成重伤。 “够了!在这吵吵囔囔作甚呢?”忽然,一声冷喝伴随着雷声猝起。庞德以及他那些凶神恶煞的麾下一听,顿是立即纷纷闭嘴了嘴巴,适才那惊动地的喊杀声即是截然而止。 “都快让开!”这时,后方传来了曹操的声音,李典、乐进听了忙是喝令兵士往两边散开,让出道路。只见一个浑身铠甲血红,纵是风雨吹打,铠甲的血色却不见被洗刷而去,铠甲右肩残破的位置,可见血肉模糊,一个硕大的裂口,正不断地渗出血来。但是看见,就觉得触目惊心,不少人在那瞬间都打了一个激灵。 在看那人冷酷威凛的神容上,一对冰寒的眼眸,充满骇人的厉色,满头**的乱披在肩上,浑身散着一股如刚从地狱深渊回来的恐怖萧杀之气。 这如同鬼神一般的人物,正是马纵横也! “主公!哇,尔等这些阴险人全都该死!” 第419章 心生空隙 庞德一看是马纵横,顿是暴怒,竭斯底里地扯声吼道。WwW COM同时,在庞德身边的将士纷纷齐声怒喝急骂,各是提起兵器,都要拼杀。 “我够了!”蓦然,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赫地瞪起,一声暴喝,如有威,庞德还有一干将士顿是纷纷闭上了嘴。恐怖的声势又再是截然而止。 “孟德兄,虽然我并不介意,但众怒难息,不知你要如何交代呢?”突兀,马纵横回头望向了也被刚才一声威般的怒喝,吓得变色失神的曹操,淡淡而道,语气里充满了威胁,仿佛丝毫不觉自己正在曹军的腹地之中。 曹操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忽地震起精神,急喝道:“是谁负责战前传令!?” 适才本还在暗想曹操素来做事都会想好退路,也就是在他决定要抛弃马纵横时,便也想好了一旦马纵横不死,该如何平息其怒的办法。 对此,李典一直都很好奇,却也想不通曹操有什么好计,不过眼下他却是明白了。 只见李典神色刹是大变,急是赶出,单膝跪下,道:“回禀主公,正是末将!” “曼成!?原来是你!你素来做事稳当仔细,怎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若非纵横大义,胸襟能容下,恐怕这早就下令攻关,与我军拼个玉石俱焚,到时又要有多少无辜牺牲!?但若吕布趁机来袭,那又如何!?糊涂,真糊涂啊!”曹操一副痛心疾地怒骂着。李典听了,连连变色,心里有无限的委屈,却是死咬着牙地强忍着。 待曹操骂毕,李典低头,用颤抖而又充满苦涩的语气答道:“末将罪该万死,愿意受罚!” 曹操一听,细的枭目却是露出了两道狠戾之色。这时,旁边的荀攸似乎察觉到什么,眉头一皱,不由摇头叹了叹气。 曹操这个人多疑,自从知道李典与马纵横有交那日起,曹操对李典就从无放下过戒备,暗地里也派人在监视李典的一举一动…… “好!竟然曼成也知其中利害,为了下大义,我也不得不狠下死手啊。”曹操罢,仰头望,不忍去看李典,任由雨水吹打面庞,也不知是不是流了泪,还是雨珠滑落,看上去无奈而又悲伤。 马纵横眨了眨眼,不由嗤声一笑,忽然道:“且慢。” 正欲下令的曹操一听,心头蓦地一揪,立刻向冷冷地瞟了李典一眼,然后便收回目光,又变了色,望向马纵横道:“不知纵横认为当如何处置?” “曼成算是我的好友。竟然孟德要杀他,不如把他作为俘虏交予我。让我来处置。此事也就此一笔勾销如何?”马纵横淡淡而道,但目光却又烁烁有神,好像根本毫无余地让曹操回答。 曹操听了,顿是变色。在他身后的于禁却也忍不住了,怒声喝道:“李将军乃我军统将,就算犯了死罪,也该由我军处置,如何让他成为俘虏,在你帐下受辱,这岂不连我军上下也一并侮辱了吗!?” 于禁此言一出,不少深有同感地曹军将士也纷纷怒喝。庞德听之大怒,若非看在马纵横如今尚在敌军腹地,早就杀了过去。几个将士也是怒起,但却也知道其中利害,不敢贸然行动。 “孟德,你以为若何呢?”马纵横冷冷一瞟于禁,气势猝起,在那一瞬间,于禁仿佛看见了一面血色鬼神相势,吓得心头一揪。不过血色鬼神相势须臾却又消失不见,吓得于禁不由一身冷汗,如噩梦初醒。 而这时,马纵横望向的赫然正是曹操。 “哈哈哈,只要能平复纵横以及你麾下诸位弟兄的怒气,以免误会再深,互相厮杀,无辜死害。别把这李典交上,就算纵横你要把曹某绑了去当俘虏,曹某也是愿意!”到最后,曹操可谓是斩钉截铁,毫无犹豫,曹军上下将士闻之,无不敬服。 “这老奸巨猾的曹贼,真是会玩弄人心。不过我倒笑纳了。”马纵横心中暗暗想道,不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向那跪着的李典,颔笑道:“如此,还请曼成日后多多指点了。” “犯错罪人,焉敢受明公如此贤待,但愿能恪守己身,弥补所犯罪过。”李典长叹一声,浑身只觉凉,冷得无法形容,低头而道。 曹操听了,面色不由闪过几分黑沉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于此,曹操和马纵横的恩怨,似乎就此告一段落。两人却是明白如今并非翻脸的时候,不过心中都暗暗记下这笔账了。 当夜,大雨渐止,马纵横仍在帐中处理伤口。 帐内,正见华旉满脸敬佩之色,轻叹道:“主公真英雄也。还有这缝补之术,实在太妙了。真不知主公是如何想出来的。” “这也没什么,人的身体也不就一副皮囊罢了,就像是衣服,破了不也可以缝缝补补?”却见马纵横右肩上纵横斜里都是针线,看上去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缝补的技术,实在是不堪入目。 原来就在刚刚,马纵横告诉华旉可以用针线缝补伤口,这样伤口能够更快的愈合,当时帐内还有不少将士在,听了都是吓得当场面色大变。 所谓身体肤受之父母,在这个时代的人,是绝不会轻易让人伤害自己的**的,而且也极为重视,此为孝义。就如夏侯惇,宁愿把左目生吞回去,也不愿弃之。谁又会把自己的**,当做是可以缝缝补补的衣服,随意地穿针入线? 只不过,华旉倒是与马纵横一拍即合,一听就来了莫大的兴趣,后来又听马纵横了大概的方法,却又觉得这若用针线缝补,难免会使得伤口更痛,再看马纵横的伤口如此恐怖,想到马纵横将会忍受的剧痛,华旉倒又犹豫起来。 再华旉自己虽跃跃欲试,但毕竟是第一次,还不熟手,就怕到时会弄巧成拙。 马纵横见华旉犹豫,倒也很快猜到了他的想法,不但鼓舞他,还拒绝其他将士想要先给华旉下手试炼的好意。 华旉敬佩之余,这才鼓起勇气是下手。清理好伤口后,华旉打起精神,一是缝合就是将近一个时辰,在途中华旉全神贯注,马纵横倒也不吭一声,其他将士见针线不断穿过马纵横肩上的烂肉,又缝合起来,实在是看不下去,纷纷默默退出。 待此下结束,包扎完毕,饶是华旉,也是有些疲惫,更是满头大汗。 “这缝补之术,一般人恐忍受不了。若是有药物可以麻痹,减轻痛觉的话,就能大力推广。你倒可一试,研究的费用,我不设下限,你若有兴趣,尽管放手去做。”马纵横苍白的面上,露出一个微笑。 华旉听了,不由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但在马纵横面前,却又不敢放肆,忙是谢道:“幸蒙主公如此信任,旉纵是不吃不睡,也要尽快给主公研究出可以麻痹人体的药物,到时一旦在军中推广起来,就能大量地减少无谓的伤亡!而且伤兵也能迅恢复,重新投入战场,为主公征战四方!” 华旉激动地道,曾经他对战争极为痛恨,但如今他又不同了,因为马纵横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他极其希望,有所一日,下能在此人手上一统,因此战争是在所难免的。 正所谓以战止战,以戈伐戈,要平定如今乱世,战争和兵戈是绝然少不了的。 另一边,吕布听完细作来报,目光一寒,此下正****上身,浑身都是充满爆炸性的肌肉,仿佛一旦力,便能擒虎降龙,向旁边的正在替他包扎的大夫问道:“不知我这伤势何时能够重新再上战场?” 那大夫一听,不由变色,在吕布的眼神注视下,也不敢怠慢,急道:“温侯这伤势,若要痊愈起码两月,要重新再上战场,起码也要十日之内,否则贸然出战,只会让伤口加重。还有,这还是因为温侯的恢复能力异于常人,的已经把这点加上去计算了,还请温侯在十日之内,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落下患源,日后便难以恢复了!” “眼下我军好不容易恢复士气,正是夺取虎牢,击退敌兵之时,岂可怠慢,三日可否!?”吕布听了,邪目厉光一闪。 那大夫听了,一咬牙,道:“起码五日!否则就算温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让温侯去上战场的!” “老黄,你就不可让一让!?”吕布闻言,面容刹地变得有些可怕,冷声喝道。 话这姓黄的大夫,名在黄海,本是一个行脚大夫,因巧合认识吕布,得其欣赏,遂一直待在了并州军中,乃是吕布的专用大夫。来这人脾气也是古怪,甚至连吕布也不怕。 “宁死不让!”黄海听了,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般地道。吕布听罢,长吐了一口大气,闭上眼睛,摆了摆手道:“行了,我明白了,你出去吧。” “温侯,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 “你我虽是主仆,但你曾无数次替我疗伤,当初我在虎牢关下,遭到刘备那人偷袭,几乎丧命,也是你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是我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呵呵,与温侯结亲的人,由其是这义父,可都没一个有好下场。我可不敢高攀。不过,温侯自昔年虎牢关一役后,又消失两年,重新再出现时,确是改变良多,成熟后,也有独当一面的霸王风姿。但温侯似有心事,因此还有几分急躁,我虽是闲杂之人,但所谓旁观者清。我倒认为,这兵家之事,最是忌讳急躁。还请温侯先安心养息,先去躁气,此乃三军之幸也。”黄海这一番话,倒得有几分高人的味道。 吕布听了,缓缓地睁开眼,仰头看着帐顶道:“黄老,真吾师也。” 到了次日,曹操和马纵横见吕布并无动静,也按兵不动。于是一日就此悄然无声地过去了。 只不过,在暗地里曹操却与麾下一干谋士商议对策,皆无上策可定。 第420章 奇人黄海 到了第二日,马纵横忽请曹操到帐内议事,曹操与荀攸等人闻,不由一惊,认为众人合谋皆无计也,这马纵横竟还能想出好计来? 于是,曹操等人好奇赴往,待来到马纵横的虎帐时,正见马纵横高坐上,庞德、胡车儿等将坐在左席,为一人却是个身穿风火锦衣,长披肩,看上去放荡而不羁,桀骜而不驯,由其他脸上常挂一抹笑容,竟还给人一种游戏人间,视苍生为棋的凡睿智。 Ww WCOM 在一刹那,曹操还以为见到了如今正把守在许昌的戏志才。 “你是?”曹操不禁把目光全都投在那人身上,甚至连马纵横都给无视了,下意识地问道。 那人遂是缓缓站起,拱手一拜,笑容灿烂,道:“早闻曹公大名,不才郭奉孝见过曹公。” “你是郭嘉!?”曹操曾与郭嘉见过面,只不过许久未见,加上郭嘉无论是气质还是面容上改变不少,曹操一时认不出来。 “哈哈哈哈!洛阳一别,转眼数载,奉孝风采更胜以往!”曹操听了,大喜若狂,竟旁若无人地快步走到郭嘉身前,一把伸手就拽住郭嘉,满脸都是兴奋激动之色。 曹操这亲昵地举动,顿是让庞德还有胡车儿等将士心生不喜,纷纷都皱起了眉头。经过两日前一事后,本是颇为敬服曹操的庞德,对他好感顿无,甚至恨不得还以颜色! 郭嘉也不拒绝曹操的好意,笑道:“幸蒙曹公如此惦记,嘉实在受宠若惊,适才我已听近日战事,我家那不成器的主公,让曹公笑话了。” 郭嘉此言一出,不但曹操,随他来的夏侯惇、荀攸、典韦全都变色,满脸的惊骇,不可置信。这还从没听过有人竟在别人面前,诋毁自己的主公的,而且两方的关系虽为盟友,其实却是互相视为潜在大敌。 “你!”庞德、胡车儿自也忍不住,齐齐一声怒喝,忿然而起。这可令曹操一方人又是变色,这倒好了,他们还未坐下,对方人却内讧起来,看便要大打出手。 “够了,别给人笑话了!奉孝得不错,当日我若能击退吕布,恐怕此时我军已兵逼洛阳了!”马纵横冷喝一声,庞德、胡车儿闻言,虽是极为不忿,但也只能强忍坐下。 “纵横万不可如此想,否则曹某可颜面无存。吕布神勇无敌,若非当日纵横挡住他,恐怕我先失曹洪一员猛将,部署又会被他闯个翻地覆。而我后来更…诶!”到最后,曹操好像不下去,摇低叹。 “哼,这猾贼倒也会示弱。”马纵横听了,不由暗暗冷笑,眼神却又与郭嘉迅对视。原来郭嘉适才是故意贬低马纵横,以作试探曹操的反应,若是素来对郭嘉有招纳之心的曹操,有意趁此在郭嘉面前示强。郭嘉便将计就计地展开自己的计策。 不过眼下曹操虽然示弱,郭嘉自也有对策,遂笑道:“吕布乃数百年难出之凶人,曹公麾下虽猛将如云,但却也恐非吕布一人之敌,曹公因此心生畏惧,恐难保身,又因通报有误,急于撤去,也是人之常情。” 郭嘉此言一出,典韦、夏侯惇两员绝世悍将顿是不愿意了,各是大吼起来,忿声喝道。 “有我典恶来在,吕布如何伤得了我家主公半根汗毛!” “无知文士手无缚鸡之力,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曹操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头,同时眼中露出几分凌厉之色,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郭嘉却也不惧典韦、夏侯惇,笑道:“竟若如此,那吕布与我家主公当日一战,负伤而去,我家主公却也受了重伤,不往作战,倒是情有可原。但曹公麾下如此多猛将,为何却又按兵不动?” “果然如此!”曹操听罢,便是醒悟郭嘉之意。其实,曹操何尝不想乘胜追击,但一来他惧怕吕布之勇,毕竟吕布就是吕布,就算是负伤了,也是一头不能轻易触犯的妖孽,一旦他拼死搏命,恐怕也是落个两败俱伤。曹操根基刚有起色,他可不想自己大伤元气。二来,他又要戒备在关后的马纵横,虽然马纵横表面表现得并不介意,可谁知他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一旦如此,曹军必遭灭顶之灾。素来精明狡诈的曹操岂会如此冒险? 就在曹操念头转动之间,郭嘉眼神烁烁,仿佛已看透了曹操的心思,接口又道:“曹公所虑,其实我倒也猜到几分。此下,不才正有一计,不知曹公愿不愿意一听?” 曹操闻言,不由震色,眼光更是变得炙热起来,有些好奇,问道:“还请奉孝快。” 郭嘉笑了笑,遂教如此如此。正见郭嘉疾言快语,风度翩翩,尽显鬼才之睿智,一计道出,可谓是技惊四座。 就连智谋百出的荀攸,也不由赞道:“鬼才郭嘉果然名不虚传,我不如也。” “荀公倒是谬赞了。不过事不宜迟,若要行动还是尽快为妙。”郭嘉沉声而道。 曹操和马纵横听了,不由都是面色一震,竟也默契,不约而同道:“善哉!” 于是,到了晌午时候,关中猝是大乱,喊杀声屡屡迭起,兵戈碰撞声更是响不绝耳,一时关中如炸开了锅,不知生何事,一直持续不断,更有越演越烈的势头。 并州军的细作听了,连忙赶回,禀报吕布。吕布闻言,若是以往定会大喜若狂,但经过这两年的沉寂,已成熟许多的吕布,这下却是眉头一皱,呐呐道:“曹、马两贼,都是阴险狡诈之徒,这或是两人诡计。” 高顺听了,也是一拍即合,震色道:“主公得极是。眼下主公正需歇息,只要再过三日,等主公能够出战,亲自率领我等,三军必然士气如虹,要破虎牢,亦非难事!” “不过虎牢可是下第一雄关,就凭我等强攻硬取,岂能攻破得了?”这时,坐在下席的曹性不由沉声而道。 高顺听了,沉了沉色,道:“其实倒也不必急于成事,董卓如今正在三辅调往十数万大军前来,我军作为紧要的任务,也不过是阻挡马、曹、孙的联军。董卓不,却只是希望我并州军与之拼个玉石俱焚!主公,有一话我不知当不当!” 吕布一听,邪目微微地眯了眯,道:“你想什么?” “我以为董卓对主公早有戒心,眼下只不过把我们并州军当做损耗敌方兵力的棋子,竟是如此,我们何必再与之卖命?我以为荆州富裕,正好军中辎重不少,何不远征前往,荆州一带也有不少贼寇,我们可先在山上安寨,收拢四周贼寇后,再取荆州,独霸一方,岂不是好!?” 高顺此言一出,曹性不由亢奋,震色喜道:“高将军此言善也!” 哪知吕布却毫无所动,想到把董卓把持在手的貂蝉,面色更是黑沉起来,冷声道:“如今时机未到。何况眼下,我正需壮大名声,这样日后纵是脱离董卓,也能尽快地招纳到各路人才,建立根基。” 每一方势力,主公的声望是至关重要的,因此不少英雄豪杰,为之铤而走险,也是为了日后能够更快地壮大自方势力。 曹性、高顺闻言,不由暗暗对了对眼色,心知吕布尚且无意脱离,两人不禁都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到了明日一早,又有细作来报,昨夜马纵横把营地撤出七、八里外,看似开始在戒备曹操。吕布一听,神色一震,以为这是个大好时机,立召来高顺、曹性等将商议。 “马纵横撤营了?这马、曹两人莫非真是有隙?”曹性疑声而道。高顺听了,却也心头一震,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倒有一试的价值。若是两人果然有隙,对我军可是大利!” “高将军以为该如何试探?”曹性一听,也是好不兴奋,连忙问道。高顺向吕布投去眼神,见吕布颔一点,示意他话后,这才抖数精神,凝声道:“曹操前番对马纵横见死不救,但若我军攻往,两人若是有隙,远屯在外的马纵横,自有理由不来营救。否则不是,马纵横必往来战,趁机袭击。我军却暗中提备,但见如此,趁早撤兵便是。” “嗯,你言甚好,正合我之心意!”吕布听了,重重一点头,忽然站起那犹如邪神般的雄躯。 “主公!你这是要作甚!?”高顺面色不由一变,急是问道。吕布淡淡瞟了高顺一眼,答道:“那马家儿,并非寻常之辈,但若他不惜负伤前来袭击,就凭你俩还挡不住,更别在曹贼麾下还有那典恶来。” “可主公伤势未愈,黄老了五日之内,不可擅自出战!甚至还了将以命相逼!”高顺眉头一皱,却也怕吕布勉强自己。 “哼,一介行脚大夫,不识大局,卑微鼠辈,凭什么对主公指手画脚!若他真敢拦阻,我就!”曹性话到一半,猝然一股恐怖凶煞的杀气陡地爆,曹性顿是只觉浑身冰寒,周身皮毛瞬间缩在一起,一动都不敢动。 却见吕布缓缓走来,经过曹性时,冰冷的声音,犹如自九幽。 “哼,下回但还给我听到你胆敢侮辱黄老,我必杀你。” 曹性闻言,连忙跪下,道:“主公恕罪,末将绝不敢再放肆了。” 半个时候后,大军已整顿完毕,却迟迟不见吕布的身影。在一处帐篷内,本该统领三军的吕布,却来见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诶,吕布就是吕布,穷兵黩武,永远成不了大器。吕布啊,你怎么就不懂呢!?”黄海低声一叹,摇头带着几分落寞而道。 “此战至关重要,我家妻子被董豺虎那老畜生擒了,我必须尽快击败马、曹、孙这三方联军,取下中原给老畜生,换回我家妻子!”吕布猝是面色一变,咬牙切齿地道,一双桀骜不驯的邪眸里,尽是骇人的凶光。 “莫非是上回失忆的美人儿!?”黄海一听,不由惊呼叫道。吕布闻言,见黄海满脸的震惊之色,犹豫一阵,还是点了点头。 “糊涂!糊涂!当初老夫不是和你了,此女面相不祥,能媚惑众生,但凡接近他的男人无一个有下场。你为了她几乎丧命,你怎还不知吸取教训呢!?”黄海痛心疾地道。 第421章 恶来搦战 吕布听了,却是神容一震,盖然喝道:“我吕布命不由,纵是欲亡我,我也会从九幽地狱爬回来!下没有人能分开我和蝉儿,谁也不能!” 赫赫声威,震人心魂。Ww W COM瘦如材骨的黄海,连是颤抖,却非害怕吕布,而是被他给激的。 听罢,眼里尽是绝望、落寞之色,带着几分苦涩,拱手道:“竟然如此,老夫也不再妄作人,还望温侯多多保重,早日与夫人团聚。老夫已是暮年废人,也不便久待在这军中了。” “你要走了?” “诶,老夫不宜再待在此地了。”黄海轻叹一声,却已早就收拾好行装,迈步正往帐外走去。 忽然,吕布神色一定,悠悠而道:“我若奉你如父,那又如何?他日我若得了下,你便是至尊无上的太上皇了!” 黄海听了这简直是石破惊的言,却无停止脚步,人已掀起帐帘,道:“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数。老夫虽也想要一个像温侯这般的旷世奇才做为儿子,可却没这个命啊。” “黄海,你!”话音一落,吕布猛地回身大喝,可黄海的身影竟诡异yi消失不见了。 帐内,只剩下吕布沉重的呼吸声了。 少时,大营内呼喊声震而起,众人都在齐呼一个名字,那就是邪神吕布。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大军如狂潮涌出,气势骇人,如能摧枯拉朽,卷席下。 “行军乃治气也,将乃军魂,但只显其身,便能激三军如此澎湃士气者,普之下,恐也只有下无敌的吕布了。”在一处高地上,一个莫约三十多出头,眼睛明亮,留着一对十分好看的八字胡的儒生打扮的汉子悠悠而道。 “可惜他骨子里太过自负,这注定他纵是能成一方诸侯,也绝不能成为这下的帝王。”在他旁边,有一白苍苍,打扮成行脚大夫的老人家带着几分失落道。 这老人家赫然正是黄海。 “师傅你陪伴在他身边多年,可惜他还是没有现师傅你的才华…” “不,他现了。所以刚才他甚至想要效仿项羽以范增为亚父,奉老夫为父。” 黄海此言一出,那男子倒多了几分异色,道:“师傅不是素来看好这吕奉先能以他的绝世武勇,扫平下,以终乱世,为何不趁机认他做义子,在他身边辅佐呢?” “那是因为他武勇盖世,甚至比起当年的项羽,也不逞多让。但老夫我,却连范增的皮毛都比不上。公台,你却不同。你的才智丝毫不逊色于张良、范增之辈,就连我那为人高傲,不可一世的弟弟也对你赞誉有加。你不是正想入仕明主吗?竟然要选,那就选最强的那个。”黄海双眸陡地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 那男子听了,不由变色,道:“没想到黄龙先生竟能看得起陈某,陈某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徒儿倒认为师傅你是故意离开,好让徒儿到那吕布身边入仕吧?” “不愧是老夫看中的人,一眼就能看透其中深浅。好,很好。他日你俩一文一武,要称霸这下,亦非难事。老夫实在太期待了。”黄海听了,不由手扶白须笑了起来。 “哎,徒儿却还没答应要去辅佐那吕布呢?” “哦?吕布下无敌,麾下又有高顺这般虎将,虽然还未成势,但一旦时机来到,凭他的武勇,要闯出一番大业自非难事。再加上足智多谋的你,未来甚至称霸一方,又有何不可?而且如今正是吕布最需要人辅佐的时候,你若能在此时帮他一把,他定会一生难忘。项羽并非刘邦,当年他失败所在,不是太觑刘邦,也不是英雄气短,而是太过讲情义。他成了西楚霸王后,把下都平分给他麾下兄弟,却又过于放纵。待楚汉大战时,他那些昔日的兄弟,不但不来援助,还纷纷投靠刘邦,故而失去了下。吕布和项羽太像了,这种有无敌之勇,却又讲究情义的盖世英雄,不正是你一直所寻找的吗?” “师傅这话倒又得徒儿不懂了,竟然吕布如项羽,项羽又最终失败,徒儿为何还要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还去投靠那吕布?” “这道理却又简单。当年项羽会犯下如此严重的过错,全因气走了范增。你何又不以为前车之鉴,和吕布打好君臣关系,这自就万无一失了。” 黄海不紧不慢地道。那陈姓男子听了,脸上露出几分怪异之色,忽然笑了起来,道:“要辅佐吕布却也并非不可,但师傅却也先要告诉徒儿,为何非是这吕布不可?我倒认为,那鬼神马羲,比起吕布,更像是一个能克立不世霸业的英雄。” 黄海听了,双眸又是射出两道精光,眯着眼道:“陈宫!那马家儿日后定将成为吕布心腹大敌,你若想在他麾下入仕,你我师徒关系便就此恩断义绝!” 若是马纵横在此,听到这男子的名字,定会吓一跳,然后便会想尽办法把他招纳到自己麾下,否则一旦陈宫投靠了吕布,那后果可真的不堪设想。 可知在正史上,陈宫正是吕布的军师,在他的才谋辅佐之下,吕布先奇袭曹操的兖州得手,后来又成功地蒙骗刘备,取下徐州,使得下一时战祸不休。而最终若非吕布屡屡不肯听从陈宫所劝,遭到了以曹操为的各方诸侯围攻,和麾下将领的背叛,这才束手无策,但却也临死不屈,拒绝曹操的招降,被斩于白门楼下! 历史上的吕布反覆无常,刚愎自用,因而受到各方诸侯的痛恨,其麾下将士也多有不服。若非陈宫凡智慧,屡屡替吕布无中生有,建立基业,吕布恐怕早就被诸侯歼灭。以此,足可看出陈宫此人的不凡之处。 却陈宫见黄海勃然大怒,不由疑心更重,眉头紧皱。黄海变了变色,叹道:“诶,老夫也是有难言之隐,若公台愿意看在你我多年师徒恩义,还请你助吕布那孩子一臂之力。老夫在此谢过了!” 罢,黄海竟真的向陈宫拱手就拜。陈宫大惊失色,连忙扶住黄海,道:“师傅,徒儿可不想遭打雷劈。竟然是师傅托付,徒儿尽力就是了!” “当真!?”黄海一听,不由神色大震,紧紧地握住了陈宫的手。陈宫震色道:“徒儿何时蒙骗过师傅?不过眼下却非徒儿前往投靠的时机。” “哦?你此话怎讲?”黄海一听,面色微微一变,还闪过几分怒火,但想到陈宫平日孝义,竟然答应了他,就绝不会后悔,这才打起精神问道。 “吕布此人桀骜不羁,高傲刚愎,若我此时投靠,又岂肯听我的话?师傅却也知我脾性,若是吕布如此,我与他只会难以交心,最后也只能分道扬镳。所以,我希望先隐藏在暗处,以高人身份暗中指点,先是赢得吕布敬重。” “眼下局势微妙,我之所以不让吕布轻出,就是怕马、曹两军中的高人。可知无论是那戏志才还是郭嘉,都是拥有着凡谋智,绝非泛泛之辈。” “戏志才如今在许昌,师傅倒也不用怕。若是如此,看来徒儿的对手,也只有那鬼才郭嘉了。”陈宫淡淡而道,眼里精光闪动。 当日,眼见正是晌午时分。吕布率兵来到虎牢关下,这里就像是吕布这个武中霸王专属的战场,一旦来到,声威俱起,惊动地,杀气惊人。 “马家儿何在!快还我兵器来!” 一声暴喝,如雷轰起。一道飞影,宛若飞虹。只见那柄不知砍杀多少下名将的龙刃,猝地插入在地,就是那坚如磐石的土地也变得脆弱起来。 关上,鸦雀无声。曹军上下无不默然,全因关下一个身姿,那个所向披靡,下无双的身姿! 曹操眯了眯眼,遂是向旁边的于禁投去眼色。于禁会意,立刻神色一震,面带怒色,手指关下吕布,扯声骂道:“吕布你当日与伏波将军一战,伤势不轻,休在这里扬武耀威,否则心你狗命不保!” “哈哈哈!就凭尔等鼠贼,就算我吕奉先一息苟存,也能把尔等鼠辈一一杀尽!”吕布听了,邪眸精光闪烁,浑身更爆出一股唯我独尊的霸王气势。 “狂妄匹夫,果然中计也!”曹操见了,又向身旁一个浑身散着恐怖的凶煞气息的巨汉投去眼色。那巨汉见了,立刻跨出一步,浑身凶势赫然爆,瞬间一面庞大无比的万恶犼兽霍然而现,如盘踞在虎牢关上,气势之盛,使得关上的将士也纷纷变色,不由自主地退开。 “吕家匹夫,还记得恶侯爷耶!?”怒喝暴起,竟不逊色于吕布之威。那巨汉正是古之恶来—典韦是也! “哼,手下败将,焉敢言勇!?”吕布一看是典韦,邪目里不由闪过几分警惕的神色,冷哼喝道。 “哈哈哈!废话少,你可敢再战耶!?”典韦听了,也不生气,就在关上当着众人面扯声喝道。 “主公!别中了曹贼的计。他就是看你伤势不轻,故意让这典韦出战。这典韦赋异禀,神力惊人,主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高顺见吕布眼中快地闪过两道杀气,不由神色一变,急道。 第422章 恶来再斗邪神 “我吕奉先下无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乃下第一人,谁但敢来搦战,我无不奉陪!”吕布听了,却是猛一摆手,正欲出战。Ww W COM就在此时,忽有一细作急急飞马赶来,急道:“适才黄老向人推荐了一以黑帽面纱遮脸的神秘人,那神秘人要我给主公一句话,可保主公无恙!” 吕布闻言,顿是眉头一皱,正欲喝叱退下。这时,高顺却急道:“你快来。” “那人,一味争强好胜,是无法独武下,克成大业。有时候,也该要随机应变,敌若使计,我何不也以计应之?”那细作丝毫不敢怠慢,疾言快语地道。吕布闻之,半懂半惑,一时想不通下,只觉得这是黄海在胡闹。 这时,高顺好像想到什么,立刻在吕布耳边教道如此如此。吕布一听,先是邪目一瞪,面上暗藏怒色,似快要爆一样。 “主公,这神秘人得颇有道理。主公为人高傲,只以为单凭武勇,就能平定下,抛弃智略,这无疑是错的。还请主公三思!”高顺凝声震色而道。就在此时,关上又是响起典韦竭斯底里地叫吼声,这每一次的响起,虎牢关上那头庞大的万恶犼兽相势都在做着咆哮之势,以做呼应,还不可怕。 “典恶来,你少在这里逞威风,要战便战,何必这般多的鬼话!”就在此时,吕布驰马飙出,吼声一起,身后的火焰邪神相势也遽然升起,而且不断地壮大,与典韦那万恶犼兽相势对峙一起。 “求之不得!”典韦听言大喜,连忙应和一声,便向曹操投去目光,快步走去。曹操却也不放心典韦,很快就向于禁投去目光。于禁会意,急拱手后,连忙快步跟去。 “这就是郭鬼才,连环计下的第一步,激怒吕布,趁而杀之。”此下,荀攸正望着关下的吕布,眼中精光闪动,作为谋士的他们,最喜欢的无疑就是用计谋设为陷阱,把那些粗鄙鲁莽的武家汉子一一除去。好令下人明白,比起匹夫的勇猛,谋士的智略才是这个乱世更为需要的东西。 若是郭嘉能够计除吕布,几乎可以肯定英雄册再次公布之时,郭嘉必然占据‘十大谋士’前三席的位置! 来,英雄册是根据每一个时期,或长或短,把下的英雄、俊杰、豪士甚至是美人整编归列,因此每一次公布的人物,却也不一定都是相同。就如曹性虽是射瞎了夏侯惇的眼,但排行第十的他,只要有比他还要厉害的人物出现,他很可能就会被拖下‘十大神箭手’的行列。反之曹性若箭艺能更上一筹,甚至越于禁,名位很可能就会上升。 却只听关上猝是擂鼓鸣动,关内关闸霍地打开,随着一声咆哮骤起,典韦率兵纵马冲出,迅摆定阵势后,吕布一拍赤兔,骤飞而去,倏地来到龙刃插地的位置,猛一提起,扯声喝道:“典恶来来罢!” 典韦一听,恶目一瞪,也是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浑身气势冲暴起,万恶犼兽相势犹如洪荒巨兽,做奔跑之势,向吕布霍地压来。 “哼!”只听吕布只是冷哼一声,背后的火焰邪神相势瞬间庞大盛放而起。 电光火石之间,在两方人马的注视之下,吕布、典韦遽然交锋,龙刃与银犼戟赫然撞在一起,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嘭! 两柄绝世神兵碰撞刹那,吕布蓦地变色,典韦力大无穷,若是未有伤势时,吕布倒也不惧他,可眼下他不但有伤,用的也非自己称手的方画戟,巧劲难施,瞬间被典韦的蛮劲震裂了胸膛的伤口,淤血瞬是喷出。 当然,单从表面却是无法看见的。吕布很快就恢复神色,就在两人飞马过时,吕布大喝一声,转刀回身就砍,使的竟就是马纵横的鬼神伏龙刀中的—龙回亢鬼! 只见回转的龙刃,快得无影,眼看就要砍中典韦的后背。典韦反应却快,倏地挥戟点刺,‘啪’的一声,手中顿被荡开,龙刃疾飞看来,还好典韦趁此赢得时间,挪身就躲,险险避过! “哼,没想到这马家儿的招式也挺好用的!”吕布飞马过去后,很快就勒住了马,转往过来。本以为没有称手兵器的吕布,实力定会减弱不少的典韦,也勒回了马,不由暗暗变色。吕布邪邪一笑,邪谋精光流转,笑道:“典恶来你非我敌手,快教那马家儿过来罢!” “他娘的,那马家儿有何厉害!?待老子杀了你,迟早一日与他分出胜负!”典韦闻言大怒,又想到郭嘉曾过的那一番话,这下真如火上加油,战意爆,浑身凶势更盛,急是驰马杀来,看那暴怒凶恶的姿态,似要与吕布拼个不死不休! 关上,曹操皱了皱眉头,呐呐道:“恶来有些奇怪。看来是反中了吕布的激将法。看来这吕布也成长了不少啊。” “恶侯身边有于禁掠阵,这点主公倒不必多虑。但有万一,有于禁在后接应,凭恶侯的实力,想要逃去,自是轻而易举。何况那吕布还受着伤,一旦他阴沟里翻船,恶侯定能趁机将其杀之!”荀攸淡淡而道。曹操听了,微微一笑道:“你得极是,看来是我多虑了。” 与此同时,却看吕布与典韦杀得越来越快,两人交手将近有数十回合,依旧杀得难分难解。火焰邪神和万恶犼兽两面相势,也纠缠起来,正在剧烈地厮杀起来。 “嗷嗷嗷嗷!吕布狗贼,这一招你又如何来挡!?恶犼绝戟—吞龙撕虎式!”却听典韦一声怒吼,浑身恶势盛起骤,双戟大张大合,挥舞如疾风狂电,朝着吕布猛攻过去。吕布却也不知,是不是兵器实在不称手的问题,毕竟马纵横的龙炎偃月刀经过前番再次熔炼之后,又加重了重量,如今重达一百零八斤。而且为了保证熔炼成功和质量,马纵横还特别用重金聘请了十二名匠。而吕布的方画戟却是轻盈许多,重约六十八斤,不过这对于以灵巧和轻盈著称的戟式武器来,已经是匪夷所思的重量了。 当然,若是比起龙炎偃月刀的重量,却是不值一提。 这下,吕布忽然用上足足一百零八斤的龙炎偃月刀,自然是不习惯,几番抵挡不及,都被典韦所伤,幸好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皮外伤。 典韦那些部下,眼见自家将军占尽上风,不由大喜过望,纷纷振臂高呼,助威典韦。典韦也是亢奋起来,眼里精光骇人,心里全都是记挂着那英雄册上‘十大高手’中的第一名头。 “哼!典恶来你可别太得意了!”吕布冷喝一声,忽然作,拧起龙炎偃月刀猛就飞砍。典韦面色一变,急使双手的银犼戟挡去,哪知龙刃猛地回抽,典韦一戟砍空,不由面色一变,暗叫中计,正是准备抵挡吕布的袭击时。却不料,那下无敌的吕布竟一拔马,往回就逃。 “典恶来,爷爷今日暂且饶你狗命,来日再战!”吕布疾呼叫道,往阵中疾飞而去。吕布的逃去,似乎令所有人都大出预料。典韦猝地反应过来,立即大喝一声,浑身如有无限力量,激奋不已,扯声喝道:“吕布狗贼,休想要逃!” 这一句话吼起来的瞬间,典韦可谓是快感无边,吼声之大,地甚至为之颤动。 吕布却不理会,驰马只往阵中逃命。与此同时,在关上早已炸开了锅,一干将士、兵卒见得典韦杀退吕布,无不振奋激动,纷纷扯声大吼着‘恶侯无敌’诸如此类的助威喝词。 只不过曹操却是面色大变,满脸慌乱之色地疾呼叫了起来:“不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吕布必在使诈!“ 就在曹操话音刚落瞬间,于禁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急是飞马冲出。另一边,曹性也拍马而出,径直往于禁截杀过来。而高顺早已准备,但见典韦追近,一声令下,引着一干将士齐齐杀出。 “典恶来,今日我便要你丧命于此!”陡然,一股庞大磅礴的萧杀邪气,如洪潮泛滥,轰然冲起。 瞬间大地如在颤抖,苍穹如在震荡。只见一面火焰邪神相势,栩栩如生,如同地的至尊霸主,遽然显现。 “吕布,你竟敢使诈!?”典韦一看,本是激奋不已地心情,顿是消失不见,换而之的是震惊、忿怒。 “谁我吕奉先就不能使诈的!?”吕布嘴角不由翘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高顺以及他身边的将士,纷纷从他身边驰马冲过。 这一下,吕布倒不着急了,邪眸光,冷冷地瞰视着典韦,似乎正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机会,将典韦一击毙命。 吕布的眼神,令典韦不禁心惊胆跳,浑身肉皮绷紧,心知眼下自己已命悬一线,但若再有留手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于禁和曹性虽未曾靠近,却是先交战起来。 “姓于的奸贼,今日我势必要报上一箭之仇!”曹性怒声大喝,当日他虽然射瞎了夏侯惇,但夏侯惇拔矢吞目,不但没有损害彼军士气,反而助长其威,而他更是不久后,就被于禁一箭射中,倒翻落马,可谓是颜面尽失。 “哼,败军之将!焉敢言勇!?”于禁鹰目光,冷哼一声,见曹性已在张弓,自己也迅取弓拽开。两道弓弦先后响起。曹性先,一连三矢,犹如连珠成线,而于禁却只聚力射出一矢,却来势凶横,接连只听连声‘啪啪’暴响,曹性射出三矢纷纷碎裂,都被于禁唯独射出的一矢击破。 “什么!?这奸贼竟有如此大的力劲!?”曹性看得眼切,不由色变,反应过来时,飞矢射到,连忙挪身就躲,险险避过。但他还未稳过神来,又听连阵弓弦震响,只见于禁连三矢,呈‘品’字形状射了过来。 “不好!”这念头刚起,呈‘品’字形的三根箭矢几乎同时射到,曹性急以手中铁弓招打,却只来得及打中一根,挪头避开面门一根,最后左边那根躲避不及,正被射中左肩,顿是吃痛厉声大呼起来。 却此处两人斗得正烈。另一边,正见高顺引一干将士望典韦杀来。典韦眼见高顺等人逼到十丈处,忽然暴,身后万恶犼兽做咆哮吐珠之状,随后便将典韦早把银犼戟挂住,手中多出了六柄型飞戟,看得眼切,一声厉喝,纷纷投射甩出,瞬间只见道道犹如闪电般的飞影倏然射去,无论是准头还是力量亦或是度,都是叹为惊人。 第423章 雪玉邪皇弓 “心!”高顺心头一揪,便是感觉到一股危机感迎面扑来,大喝毕,提起虎威狼牙棒急打过去,火花溅射,却是正好打中。 WwWCOM只不过另外那些将士倒没有他这般好运,纷纷中戟落马,惨叫迭起。 本以为已掌控大局的吕布,眼看自己的麾下连连被典韦以飞戟射落马下,顿是怒得瞪大邪目,咬牙切齿地便是骂道:“典恶来,你还敢垂死挣扎,快给我死来!” 骂声一起,赤兔轰然爆,就像是一道闪雷,疾飞冲去,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瞬间便过倒地的几员将领,杀气之浓烈,就像要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高顺亦是大怒,先是驰马逼近,典韦又是快手投射飞戟,一连三柄,高顺见状,忙是抖数精神,或挡或避。转眼间,旁边有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气冲飞而过,掀起一阵飓风,再定眼望去,吕布已然过了他,朝典韦杀去。 不过,典韦却也拨转了爪黄飞电,疾奔逃去。吕布紧追在后,气势愈烈,那火焰邪神相势,愈加狂暴,像是要毁灭地。关上看着的将士无不变色,都替典韦捏了一把冷汗。 “我看是你飞戟厉害,还是我的雪玉邪皇弓了得!”吕布怒声一喝,迅疾从背后拿出一张雪白如玉,雕有一尊邪皇头像的庞大弓弩,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且如此体积庞大,却又让人不禁怀疑,下间有谁能张开这张大弓。 不过答案倒是很快揭晓了。只见吕布手臂一拽,肌肉立刻膨胀,甚至瞬间就把战袍涨破,达而充满爆炸性的肌肉块块坟起,在后看着的高顺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瞪大着眼,死死看着。 随即只听‘咻’的一声,甚至来不及去看飞矢的轨迹,典韦急转回头,那恐怖的飞矢已经射到,只能凭着感觉挥戟打去,因为飞矢度实在太快,典韦一戟砍空。凌厉疾风,已刺痛了典韦的脸庞。 “典韦!”在关上,虽然距离极远,并不能看得清晰,但曹操就像是心有灵犀,感觉到典韦正处于无限危机一样,惊呼地大叫起来。 啪,一声脆响。却不见血花绽放,只见典韦竟斜里咬住了箭矢,满头都是大汗,饶是凶煞如斯的啊,此下眼里竟也闪过几分惊悚之色。 “很好!你是第一个接住我雪玉邪皇弓的人!”吕布看得眼切,不由大声赞了起来,不过手里动作却不含糊,又再拽弓拉起,双臂肌肉就像是磐石一般不断膨胀。 高顺看得直接失了神,随着一道惊雷般弦响暴起,整个人吓得更是打了个激灵,几乎还摔落马下,急望过去时,只见典韦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见他背后一道血花绽放,虽是中箭,但却丝毫不受影响,身体如同盘山,动都不动,驰马急逃。 “真是一条好汉!再接我一箭!”吕布看紧,正又要拽弓,陡地眼神露出几分惊怒,挪身一避,突兀避过一道快箭,转眼看时,雪玉邪皇弓上的箭矢早就朝着望去的位置射出。 啪!弓弦刚响,箭矢已霍然射到眼前,度之快,来势之猛,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于禁这下该明白典韦的感受了,那极度紧张的感觉,使得他浑身如变僵硬,就像是一旦犹豫些许,自己就会瞬间毙命。 所幸,于禁从以来,还是经历了许多的刻苦训练,这些训练使得他的神经反应能力,远于常人,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甚至替他做了反应。只见于禁身子一挪,飞矢就在他耳边呼啸而过,更带起一道鲜血,耳朵有一块肉被射烂了。 幸保一命后,在这一瞬间,于禁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高顺你追那射箭的将,我去追那典恶来,今日不让这些人知道我吕布的厉害,我绝不回去!”吕布眼看于禁也拔马逃去,急向高顺吩咐。高顺急喝一声,遂是飞快追去。吕布自也望典韦追赶。 两方兵众看得眼切,随着曹军先是启动,并州军大部人马也一齐杀出。 “看来这回倒是落个两败俱伤了。不,论伤亡恐怕我军还要厉害一些。”曹操眯紧了眼,随后长叹一声道。 “时势造人啊,高傲犹如吕布,却也会使诈,恐怕日后要对付他便是更难了。”荀攸也神色一紧,带着几分唏嘘而道。 “这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有如同张良、范增一样的高人相助,为他出谋划策。到时,恐怕他将成为第二个项羽了。”曹操沉声默默而道。 却,随后两军混杀,一直战到黄昏时候,期间曹操亲领关中部署助战,这才挽回了局势。而吕布、高顺虽无成功杀到典韦、于禁,但却也激三军士气,两人厮杀在前,一路强攻,其军将士见之,无不往前,攻势之猛烈,强悍如曹军,也几乎抵御不住,死伤极多。 直到两军撤退,两军皆伤亡不少,但正如曹操所料,死伤更多的却是其部。更为可怕的是,当夜曹操撤兵回关时,现士气低迷,关中上下几乎每一个将士、兵卒都对吕布心生畏意。 而来,郭嘉连环计中的第一计,就是让马纵横故意撤兵,诱得吕布来战,若吕布轻出,可趁其伤势未愈而杀之。 当然,曹操也知道,要把吕布杀死实在太难太难,早前其实早有吩咐教典韦心应付。却没想到,典韦中了吕布之计,所幸最终得以逃生。 夜色朦胧,在关中敌楼内。马纵横还有其麾下一干文武,似乎并不受人待见,由其郭嘉,曹军麾下将士各个都在怒目瞪视,满脸痛恨之色。 “今日吕布虽胜一场,但却非坏事,而且他今日得胜,又见我军迟迟不救,想必此下正是跃跃欲试,率兵再来攻打。接下来,可依照第二计行驶便可。”郭嘉神色一沉,带着几分肃然之色的道。但不知为何,看在曹军文武眼里,却觉得此人十分狡猾善谋,各个都在暗中提备。 曹操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我亦有此意。不过我倒是怕吕布麾下有高人坐镇,但到了关键时候,识破了计策,岂不前功尽弃?” 郭嘉闻言,不由眉头一皱,想了一阵后,却是胸有成竹笑了笑道:“据细作所报,这两年吕布一直隐居山林,麾下将士全都抛弃不顾。而以往他也并无谋士追随。也就是,就算真有高人,恐怕投于他的麾下也是不久。两人未立君臣之间的信任,就算那高人能识穿我计,但要破计,绝无可能。曹公但且安心。” 郭嘉这一分析,曹操很快就醒悟过来,颔连赞,也不忘向马纵横羡慕地谓道:“纵横能得之奉孝,如得千军万马也。” 马纵横听了,淡淡一笑,随后又与郭嘉暗对眼色,看两人神态,和相处之融洽,不禁就让人觉得两人的感情极深。 曹操看了看,又颇为落寞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夜又这般悄然无声地过去了。到了次日,正如郭嘉所料,吕布早早率兵来攻。曹操却高挂免战牌,任由吕布在城下叫骂,无论吕布如何搦战,就是不出。 吕布看得眼切,心想曹军锐气尽失,马纵横对曹操又心有芥蒂,此下正是攻破其军的大好时机。当然,吕布这下倒是学乖了,明白到紧行无好步的道理,即日撤去,便教准备攻城利器,有意攻关。 当夜,忽有细作来报,曹操似乎派人到远在关后的马纵横军议事,两方人马生冲突,关后曾起过杀声,而且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吕布闻言大喜,即夜命人尽早歇息,养精蓄锐。 一夜又是过去,吕布见色一亮,便率两万并州大军,押着各类攻城利器,浩浩荡荡地杀往虎牢关,去前又听细作来报,马纵横军昨夜又往后方撤退数里,自是大喜不已,命大军加进往。 待吕布率兵杀到,曹操却早有准备,这倒令吕布一惊,暗叹曹操不愧是当世枭雄,如此局势之下,还能临危不乱。 当然,敬佩归敬佩,眼下两方为敌,吕布又岂会留情,遂命高顺指挥大军攻打虎牢。 于是,高顺往阵前,各出号令,各种不同颜色的旗帜随着各员驿将挥舞,各部人马纷纷紧接杀出,喊杀声更是此起彼伏。 眼看并州前部大军快要杀到关下。曹操神色大震,高举倚剑,嘶声喝道:“诸军听令,吕布乃董贼爪牙,一旦虎牢有失,董贼趁势进驻中原,再以子之名,四处起战乱,下必然大乱,到时必将死伤无数,就连我等家人恐也难以幸免。 大丈夫顶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国将不国,家不成家,但若不能与贼人拼杀到底,保家卫国,又岂对得起这副皮囊!?”曹操吼声惊人,一席话落下,本是士气低迷的曹军,顿是被鼓舞起来,一道道竭斯底里、撕心裂肺地回应声,接连响起。 曹操见状,自不忘乘势再以鼓动,举剑喝道:“诸军听好,但若能守住虎牢,击退吕布,无论兵将至少迁升一级,其余有克立大功者,另论功行赏!” 曹操此言一出,关上的声势顿是炸开。这下曹军无不激奋而起,夏侯惇、于禁、乐进等将,见状立马各出号令,并州军这下倒被曹军的声势吓到,突进的动作一慢,关上顿是箭矢如雨,狂扑而下,并州军反应不及,立是被射翻不少。 “别乱了阵脚,盾兵何在,快快压上!谁敢退却,皆以军法处置!”高顺看得眼切,连忙下令。于是前军盾兵忙是赶出,举盾抵挡,只不过曹军已奋,箭雨落势甚急,射得并州军是节节败退。 这时,在阵中正气得眼中如是喷火的吕布,又听有一细作来报,言昨日那神秘人又送来一句话。吕布听了,忙是问之。那细作如此道。 第424章 蒙羞而退 “兵家之事,瞬息万变,英雄对垒,更是步步为营,越是称心如意,便越是危机四伏!虎牢雄伟,又兼有英雄所据,未知深浅,还是莫要强攻硬取地是好。Ww WCOM否则只会吃上苦头,妄做无辜伤害。” 吕布一听,却也是不笨,很快就听出其中深意,不由连连变色,心里暗道:“若如此人所,那这些日子我军不断占据优势,曹、马两人翻脸,互相提备之事都是假象?这怎么可能,妒怨怒恨,本就是人的本性,当日曹操弃马纵横而去,使他几乎丧命,换做是谁,也不可能没有一丝怨气。曹操多疑,若是知道马纵横心里有怨,恐怕也不敢与他这般亲密合作!不通,不通!” 吕布一时想不明白,此时一将急急来报,城上曹军箭势犀利,大军难以靠近,死伤愈多。 吕布听了,不由大怒,哪还管那神秘人,嘶声喝道:“传我号令,以冲车破关!” 但听吕布号声一落,连道传令迅起,又见传令兵招舞旗帜。须臾,军后一阵阵轰鸣声骤起,只见大约数百架冲车一齐朝着虎牢关盛势而去,气势何等宏伟浩大。 “让开,都快让开!空出一条大道让冲车队伍进攻!我倒要看看这关上的鼠辈要如何应付我的冲车大军!”高顺扯声怒喝,虎目圆瞪。 关上曹军见冲车数量如此庞大,都被吓得纷纷色变。吕布黑沉的脸上,露出一丝邪笑。此番趁着攻取中原的名义,他向西凉军索取了大量的冲车,董卓倒也大方,算是有求必应。吕布自不会客气,这要来的三百六十余架冲车,都是极为精良。 果不其然,只见那些冲车飞驰如风,在战马的牵引之下,迅奔往而来。关下的并州军盾兵纷纷让开,只见一架架冲车不断地冲刺而去。 这时一个并州将领,忽然大喝:“快斩绳子!” 令声一下,车上jiang士纷纷拔出利刃,朝着牵引冲车的绳子砍去。绳子一断,只见一座冲车立刻在惯性的使然下,六个车轮子一起滚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虎牢关的女墙轰然撞去。 ‘嘭’的一声巨鸣,饶是犹如盘山雄伟的虎牢关也似在摇晃起来。接连又是连道巨鸣震响,不少兵士翻滚乱倒而去。曹操在两个将士搀扶之下,才稳住身形,疾声呼道:“恶来,我的恶来何在!?” “主公不必慌乱,恶来在此!嗷嗷嗷嗷哦!” 就在此时,一声震般的怒喝暴起,关上jiang士无不变色,只见典韦手托一块巨石,猛地冲出,朝着进攻而来的冲车队伍中的其中一架冲车,抛飞出手中巨石。巨石犹如陨石飞去,轰地砸在了一架冲车上,顿暴起一声轰鸣,那架冲车当场就被砸个粉碎。 典韦向自己那一双好像熊掌一般,又粗又硬的手掌吐了吐唾沫后,大声喝道:“都把石块给老子搬上来,彼军来多少,老子都给砸了就是!” 典韦此言一出,关上曹兵无不振奋,一个个兵士连忙急是搬来石块。曹操不由暗暗变色,这时荀攸快步走了过来,见了曹操,带着几分欣喜道:“正好赶得及时。我早听闻并州军中藏了不少攻城利器,故派细作几番打探,现有大量的冲车。未免打草惊蛇,属下却也不得已隐瞒主公,这些日子命人暗掘石块,就是为了准备对付彼军的冲车!” 荀攸话音一落,又听典韦一声怒吼,托起一块庞大的巨石抛飞而去,随即听得一声轰鸣,一架冲车被砸碎的同时,不少逃之不及的兵士也被砸了个稀巴烂,炸开的碎石,也击毙了不少倒霉的兵士。 而在典韦的带领之下,曹军中的大力士纷纷都来举石飞砸,一瞬间,落石不断。曹操又命弓弩手一齐乱射,并州军冲车队伍被飞石之势阻挡难进,盾兵以及弓弩手也是难以靠近关下,这一来二去,死伤愈多。 曹军就只顾屯据关上,借着虎牢雄关阻击并州军,气势愈高,士气如虹。 “该死的曹操!”吕布看得钢齿快要咬碎,这时高顺派人来劝撤兵,吕布也是明白曹军已稳住阵脚,且反击犀利,如此下去,只会陷入更为危急的局面。 “传我号令,撤兵。骑兵队伍,随我前往断后!”吕布当机立断,一声喝令,乘赤兔宝驹便往前阵赶去。 随着鸣金号角声起,吕布后军先往撤去,在关下的兵马也各往退走。关头之上,曹操眼看并州军要撤,细目精光闪动,立引麾下诸将下关。 一阵后,并州军刚撤去不远,猝然关闸打开,曹操亲率诸将引兵一齐杀出,各将战意昂然,忿然冲突。曹操更是罕见地一马当先,急杀往。 就在这时,蓦然一道惊雷般的暴响猝起。夏侯惇虽只有独目,但依旧还是拥有着千里眼的本领,遥远就看得一根飞矢以极其恐怖的度射来,大喝一声,飞马奔出,身后更起一面獬豸神兽相势,比起以往竟清晰不少,气势骇人,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惇手中龙牙精钢刃早就挥动,迎着射来的飞矢砍下,‘啪’的一声,箭矢遂破。 不过很快又是一声惊雷般的骤响,夏侯惇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于禁拍马而出,拽弓上箭,背后也起一面黑色飞鹰模糊相势,大喝一声着字,箭矢疾飞,又和一根度极快,来势骇人的飞矢轰然撞破。 “曹贼,我就不信射杀不了你!”吕布眼看自己两矢分别被夏侯惇和于禁击破,不由大怒,急又拽弓时。前方忽起一面万恶犼兽相势,凶势惊人。只见典韦挺戟飞马,狂奔冲出,口中更是怒喝叫道:“吕布狗贼,休想伤我主公一根汗毛!” 吕布大怒,拽弓连射。典韦恶目圆瞪,煞眉竖起,银犼戟一扫一劈,又破两矢。这时,夏侯惇从左边杀来,于禁从右边突进。典韦又从正中逼来。 吕布见了,心头怒火冲,仿佛被触犯尊威的霸王,非要把这些来犯之人一一杀死,正要拽弓,忽觉胸膛传来一阵剧痛。原来这雪玉邪皇弓,乃是十二石巨弓,能拉开这张弓的,纵观汉朝数百年,恐不出数人。 吕布赋异禀,神力无穷,若是以往,要拉这雪玉邪皇弓倒不费力,不过前番与马纵横恶战受了伤后,又与典韦一番拼杀,使得伤势愈重,这下连是急拽雪玉邪皇弓,使得伤口又是崩裂,伤势又是厉害几分,饶是吕布,这下也不由痛得冷汗直冒,只不过死咬钢齿,生生忍住。 “哼!曹家走狗,只会以多欺少,吕爷也不奉陪啦!”吕布脑念电转,眼下局势不妙,而自军也趁机撤走远去,自是不再坚持,立即拔马就走。 幸好在吕布奋勇阻击之下,其军也赢得不少时间,曹军各军将士扑杀不及,吕军一路退回,直到营中。曹操却见营中早有防备,暗暗诧异,又想吕布只是匹夫,可能是故弄玄虚,便是命人强突,哪知随着一声令下,吕布营中猝然乱箭飞出,狂猛如暴风疾雨,射得强突的曹军一阵混乱。 这时,已是黄昏时候,日落西下,但激烈的战争尚未结束。 “曹贼!今日我便要你看看我并州军的志气!”只听一声怒吼轰然暴起,高顺拍马而出,一举手中虎威狼牙棒,嘶声喝道:“陷阵何在!?” “陷阵八百,摧山破军,大火!大火!”只听八百精甲壮士,吼声震,鬼神皆惊,喝声起时,众志成城之下,竟隐约见得一面面积极广的模糊相势,共有八百如同鬼卒兵,凶威具备。 “久闻陷阵八百勇猛无敌,纵是兵神将,亦可敌之,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曹操一看,不由心惊胆跳,满脸都是惊异之色。 “阿瞒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夏侯元让不才,愿领铁血神军杀他个翻地覆,让这些并州狗知道我陈留儿郎才是下第一!”夏侯惇独目圆瞪,嘶声喝道,浑身气势更是瞬间爆,一面模糊的獬豸神兽相势随即而起,其后将士纷纷举臂高呼,振声大喝。 “铁血神军,勇往直前,生死不惧,宁死不屈!” “铁血神军,勇往直前,生死不惧,宁死不屈!” “铁血神军,勇往直前,生死不惧,宁死不屈!” 一道道吼声猝起,虽不如那八百陷阵营整齐,但众人之死志,却是丝毫不逊色于那八百陷阵营。 曹操望之,凝神一阵,最后却是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的铁血神军尚未是这陷阵营的敌手,纵是拼死搏杀,也是拼个两败俱伤。别忘了,我等之所以舍生忘死地征战下,并非为了一时之气,我曹孟德要带给下的,是一个太平盛世!” 曹操罢,勒马就走。夏侯惇众将听了,不由心头揪动,各个反而露出了愧疚之色。 夏侯惇临去时,咬牙呐呐谓道:“记住今日耻辱,全因诸位懦弱,令主蒙羞…” 第425章 局势动荡 曹军上下,默然、愧疚、无言,徐徐而撤。Ww WCOM营中的吕布军见了,却是士气振奋,纷纷都在振臂高呼,大喊辱骂曹军懦弱无能,曹操是胆鼠辈。 “是谁教尔等在营中准备的?”吕布眼望着撤去的曹军,却高兴不起来,向旁边一员负责把守营地的将士问道。 “回禀主公,此人身份神秘,他不愿出身份,我的部署问了,他只是主公的贵人。适才他告诉我的部署,曹军即将会掩杀而来,教我尽快做好准备。我也是半信半疑,但为防万一,还是命一部分弓弩手准备,然后又派斥候到阵前打探,果不其然,我于是就顺势接应大军,见曹军杀到,命弓弩手尽力阻击,当时时势紧急,但若有所逾越,还请主公莫怪。” “你做得很好,不过还得要你传令军中上下,下次但若再见到我那贵人,还请把他请到我帐中,我有要事与他商议!”吕布一眯眼,遂是冷声而道。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卖弄聪明,而恰恰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把他认作是有勇无谋的匹夫。 毕竟,从古至今,匹夫从来就没有好的下场! 另一边,却色渐暗。在马纵横的虎帐外,他正擦拭着那柄曾斩杀过无数英雄的绝世神兵—方画戟。 “主公,似乎挺郁闷的。”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人刚到。马纵横下意识地挥戟而去,一道寒光闪过,画戟猝在那人的脖子上停了下来。 “呵呵,主公怨气挺大的。”一道黄昏斜阳照落,映在那人的面孔上,不羁而放荡,更给人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正是马纵横的军师郭嘉。 “你那伎俩什么时候才使够?我什么时候,才能与吕布一分高下!?”马纵横微微侧眼,眼中厉色闪烁,浑身如隐藏着洪潮巨浪般的战意,随时都会迸。 “呵呵,主公你这就是不识好人心了。曹操此人太厉害了,若是不削弱他的实力,或者让他筋疲力尽,无暇顾及暗中使诈。我还真不敢让主公轻易冒险。”郭嘉盈盈一笑,眼里尽是智睿之色,就像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预料其中。 “你早知吕布背后有高人在教?” “嗯,在前一阵我就看出来了。所谓事出有因,吕布脾性高傲易燥,绝非一早一夕能够改得了的。他忽然有如此大的变化,除了有高人教他,我还真想不出其他理由。只不过,这人应该和吕布的关系还未深厚。否则,今日或者吕布还能占些上风。”郭嘉不紧不慢而道,马纵横听了也无丝毫惊异之色,对于郭嘉的料事如神,似乎理所当然。 郭嘉看了,却是皱了皱眉头,对于马纵横的笃定,似乎有些不忿。 “哼,最终高顺以陷阵营力挽狂澜,慑退曹军,使之士气大挫,这却非用兵士折损来比拟的。以我看来,今日吕布已经占了上风。”马纵横沉声而道。 郭嘉一听,笑了笑,道:“非也,非也。这就是曹操的厉害之处,他心知若要拼命,定会两败俱伤。但他却又故意撤军,就是要打击其部署的傲气,让他们谨记此番耻辱,下次但凡厮杀,曹军必胜无疑!” 郭嘉得可谓是斩钉截铁,马纵横听了,终于有了惊异之色,呐道:“你此言当真!?就算高顺那八百陷阵营,亦非曹军敌手耶!?” “主公何不拭目以待?”郭嘉见马纵横脸上神色,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悠悠而道。 马纵横知郭嘉算无遗漏,便也不多了,沉了沉色,又问道:“那我军何时才能动手?” “主公不必着急,因为这倒要看看孙坚军敢不敢放手去闹了。否则瞒不过吕布,一切都是白费功夫。”郭嘉又是笑容灿烂地道。 “奉孝啊,奉孝。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很讨厌,不过我更庆幸的是,你是我的兄弟!”马纵横罢,把戟一收,便转过身来,旋即鬼神般的雄躯跃起,舞动起画戟,使得竟就是吕布用的荒八合邪神戟法! 郭嘉静静看着,不由入神,呐呐也道:“纵横啊纵横,你却也不知道,我是多么庆幸,能够入仕于你的帐下。”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了。话因吕布伤势加重,高顺等将皆劝莫要轻出,吕布信之,同时又派人去搜索那神秘的高人。另外,曹军上下谨记当日耻辱,积忿愈深,只欲一雪前耻。 如此这般,一连过了七、八日。忽然,吕军细作紧急来报,原本押解辎重的孙坚大军,取了辎重后,半路回袭了兖州,连日内攻破七座城池,直逼濮阳。如今兖州一片慌乱,文聘紧急从山阳、任城、济阴等地调拨兵马援救濮阳。同时在泰山郡的臧霸也大起兵马,准备赶援濮阳。 “哈哈哈哈!这回马家儿可谓是前有豺狼,后有猛虎!曹操奸贼对他已有戒心,孙坚老儿袭他老窝,恐怕此时马家儿已然方寸大乱,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吕布虎帐内,只见高坐于座的他,纵声大笑,满脸狂傲欣喜之色。 高顺听了,却是眉头一皱,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曹性却不这么以为,急是与吕布谓道:“如今马、曹、孙三家联盟已不攻自破,孙坚倒戈袭击濮阳,马家儿必往回救,到时曹军孤掌难鸣,我倒看看他凭甚抵挡我方大军!主公当出兵!” “得好!我正有此意!”吕布闻言,面色大震,正欲下令时。高顺忽出,凝色道:“主公且慢,那马家儿素有韬略,且兖州不乏譬如文聘、程昱等将才、贤士,但若孙坚有心倒戈,岂会觉不了?我看这此中或是有诈,主公万莫轻举妄动。” 高顺此言一落,忽有斥候将士急急来报,马纵横已撤兵退走,其军已退出虎牢关五十里外了。 吕布一听,邪目一瞪,咧起笑容,亢奋而道:“此乃助我也,马家儿已然远去,你还有何话好!?” 高顺闻言,依旧觉得心中那股不祥预感难以压制,仿佛随时会有不好的事情生一样,又道:“就算如此,虎牢雄关固若金汤,主公你也看了,当日我军强攻无果,反而损兵折将,不如等西凉军来到,确定那马家儿是否已往兖州回去,我等再合众攻之也是不迟!“ 就在高顺话音一落,帐外忽然有人报令,令声刚落,有人快步走进,穿的竟是西凉军的服侍,正是西凉军中一员名叫董威的都尉,乃是董卓的远亲,平日里作风放肆,自以为了不起,从不把人放在眼里。 这下,董威走了进来,一如既往地满脸傲色,见到吕布,嗤笑一声,充满讽刺之意,吊儿郎当地拱手做了一礼后,道:“温侯,我听你屡战受挫,前番还被曹操杀到营地,几乎连营地都守不住,看来这两年温侯沉溺在温柔乡中,难怪武艺也会有所放肆。” “董威,放干净你的狗嘴!别以为你是太师的远亲,就在这作威作歹,我家主公还是太师的义子呢!”吕布麾下一员将领听不过去,忿起叱之。 而吕布眯了眯邪目,面无表情。 董威听了,哈哈一笑,故作畏色道:“温侯养的狗真是好大的威风。温侯下无敌,又受太师百般赏识,我自不敢得罪。不过,如今看来太师也不是很信得过温侯。所以他特派我来吩咐,三日之内,必取虎牢,否则后果自负。当然,太师也不想为难温侯,自知虎牢巩固难攻,遂让我带来了八千精兵以作援助。还请温侯莫要再令太师失望了。” 吕布听话,缓缓而起,望向董威时,邪目里猝地闪烁出两道恐怖的光芒,缓缓地笑了起来道:“义父真是多虑了,我正打算取下虎牢,还请你回去与他报,无需三,明我就能把虎牢关交给他!” “军中无戏言,温侯可敢保证!?”董威一听,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面色一沉,事关重大,倒也不敢再开玩笑。 “我吕布从不戏言,退下吧!”吕布到最后,一声喝起,如有惊雷之威。那董威吓得当场变色,更隐隐见一面火焰邪神相势,怪叫一声,连退几步,身体不由打颤,反应过来后,自觉受辱,便是满脸黑沉忿恨之色,急急拜一礼后,便是退出。 “主公,这明日要取下虎牢关,无疑难于登!可你适才已夸下海口,这可如何是好!?”高顺一见董威离开,连忙急声问道。吕布听了,沉了沉色,满脸肃然凌厉之色道:“高顺啊,只要是男人,都会有明知不可为却要为之的时候。这一回,无论如何我都要拼死一搏。但我却不能让兄弟们陪着我一起送死,你可以传令军中,今夜必取虎牢,生死难料,若有惧怕者,可暗许遣散金,先是离去,日后全以逃兵而论便是!还有在座诸位也是一样!” 却见吕布不可一世的面容上,竟多了几分无奈、悲伤之色,高顺、曹性等将见了,无不变色,一时都是哑口无言,各个面面对视。 第426章 强攻虎牢 “他娘的,老子跟着温侯出死入生这么多年了,温侯就没亏待过我们兄弟!好酒、银子、官位从来就没少过兄弟们!如今温侯需要我等兄弟,别人我不敢,但我绝不会走!“ “温侯,当年我遭人诬蔑,几乎要被乱棍打死,是你救了我,还替我抓了仇人,此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别温侯要我去死,就算要我替你下十八层地狱我也愿意!” “就是!温侯勇猛无双,所向披靡,就连项羽再世,恐怕也要甘拜下风,如此英雄豪杰,我有幸跟着,就是三生有幸,今日无论是生是死,我都是在所不辞!” “诸军上下众志成城,温侯你下令吧!”曹性跨出一步,双眸尽是凛凛精光,炯炯有神,慨然喝道。 Ww W COM吕布听了,心头一震,不由望向了高顺,高顺长叹一声后,摇了摇头,不过眼神却又坚定起来,道:“人无忠义,只如行尸走肉,我愿为主公效死!” “好!难得我吕奉先在诸位兄弟以死相赴,岂愁大业不成,今日恩情我吕奉先必谨记在心,他日若能克立大业,绝不辜负诸位兄弟!”吕布闻言,只觉浑身忽有无限动力,慨然而道。 就在此时,忽有一将士神情怪异di赶入帐内,见了吕布,立刻施礼一拜,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递上。吕布神色微变,感觉这密信里似有惊大秘密,连忙取过来,拆开便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吕布连连色变,邪目越瞪越大,看罢,一时似乎难以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变得狰狞的脸庞连是抽动。 “主公,这是?”高顺也察觉有些不妥,连忙问道。吕布并无答话,而是把密信塞给了高顺。高顺接过一看,亦是连连色变,看罢,惊呼叫道:“但若如此人所料,我军但若轻往,必遭灭顶之祸!今夜绝不能贸然行动。” “可我温侯过明日必要把虎牢关交出,这今夜若无法取下,明日如何交差!?这西凉军上下针对我等已久,定会在太师面前,百般抹黑,就怕到时的情况对温侯极为不利啊!”曹性虽不知信中所之事,但却想到了今夜若不往进攻的后果。 “这倒不着急,那神秘人在信中却又教了一计,只不过不知主公愿不愿意听从?”高顺一沉色,向吕布问道。 吕布听了,神色一阵变化,答道:“此人智谋高,屡屡献计,皆有无穷精妙。另外我身边正缺一个像他如此厉害的谋士,他虽有心助我,却隐而不出,恐怕是在考验我。这回我倒又要看看,他是否真的这般厉害!” “听主公的意思,莫非是要依照他的计策行事?”曹性闻言,面色一紧,不由问道。 吕布重重地颔了颔,邪目射出两道赫赫精光。高顺也是面色一震,抖数精神,道:“我亦觉得此人聪明绝顶,乃真心相助,此番若能成事,主公不但能取之虎牢,还能赢得此人的投诚,可谓是双喜临门!我先祝主公,武运昌隆!” “哈哈哈,好!如此,便先依此人之计,传我号令,军中诸将皆依功行善,宰杀牛羊,准备酒席,待明日之后,大肆庆祝!”吕布纵声大笑,遂又向诸将各做调拨,诸将纷纷领命,振奋而去。 却随着吕布的号令出,营地诸部无不惊异振奋,诸将未曾厮杀变得封赏,又是惊喜又是诧异,随后又见吕布已命人在营寨中宰杀牛羊,备好酒水,大有一番要大肆庆功的样子,诸军上下无不以为吕布已有破敌之策,胸有成竹。消息传到一旁扎军的西凉军那,其统将周波刚与董威谈完话。原来董威临走有言,教周波监视好吕布,而且又吕布敢夸下海口,定有把握,教他可寻机而动,抢夺功劳,最好就是能擒下曹操。 而周波也知当下虎牢关的情况,自也认为曹操孤掌难鸣,这下又见吕布军已在营中准备庆祝,暗暗怀疑,派人前往打探,听闻吕布有意今夜出兵,故急往来见吕布。 吕军虎帐内,正见吕布早已穿好铠甲,头戴三叉紫金冠,擦拭着一柄赤红艳的龙头神刃。 “温侯穿好铠甲,又在擦拭兵器,莫非准备夜袭虎牢?若是如此,的不才,愿为先锋!”周波也闻过吕布和马纵横各取了对方的兵器,如今看到吕布手上的龙刃,便知这神兵的身份,想到这柄神兵杀了无数的西凉将领,心头不由有些凉,但还是强忍住,震色与吕布请命道。 吕布听了,轻蔑地笑了一声,道:“今夜一役,至关重要,曹军孤掌难鸣,为保虎牢,必拼死搏之。你部若为先锋,必要拼命,你敢耶!?” 周波一听,眼睛一瞪,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转念想道:“我这糊涂虫,如今情况尚且未明,若是吕布有意让我等送死,故意用来消耗曹军,我这不是自投罗网!?” 想罢,周波不由打了个寒战,忙换了一张脸,有些后怕道:“嘿嘿,我倒忘了温侯麾下大军骁勇善战,名满下。岂是我这等鼠辈可比。温侯军中必有比更合适的猛将,我还不知好歹,实在该死。温侯便当我没过这狗屁话。不过温侯若有用到的地方,的在所不辞!” “哼,我义父麾下西凉勇士,各个勇而无畏,怎会有你这般懦弱之人?不过眼下正需用人之时,义父竟然派你来助,想必你也有几分本领,待会你且领部屯于左翼,若无我号令,不可轻举妄动!”吕布威风凛凛,就如一个不容置疑的霸王慨然而道。 周波听了,心中虽是恨极,但却不能表现出来,暗是记下此番侮辱,以如今吕布在董卓麾下的处境,日后不愁没有机会复仇。 “末将领命!”周波面色一沉,低着头,眼里流露着阴鸷的光芒,唯唯诺诺地拱手领命后,便是退出。 另外,在虎牢关上。这夜,时不时有大风来袭,一旦来到,关上旌旗无不招舞,有时候还会有几根被大风吹落。 曹操正站在关头之上,眺望着远方的吕布营寨,见营内火光流转,莫约看到一群群的人如同蝼蚁般四处调往。曹操看得眼切,叹了一声道:“郭奉孝真鬼才也,可惜如此人物,却在他人手下入仕。否则有他辅佐,我的大业必能快上十年克立!” 曹操此言一出,猝然又是一阵大风来袭,在他旁边忽然有一根大旗翻倒,出一声巨鸣后,铺盖地而来,周围的将士看得眼切,连忙来救。 就在这时,一道庞大却又快的身影,须臾便是赶到了曹操身旁,举起他那健壮有力,如能撕虎擒龙的魔臂,抓住了倒下的大旗。 众人定眼再看,无不诧异。虽早闻此人力大无穷,堪比古之恶来,以往也做过类似之事,但今日亲眼见之,那震撼之强,是无法形容的,就像是看到一些本该在神话妖书中才会出现的神魔鬼怪,忽然出现了在自己面前。 而曹操,至始至终,没有移开半步。因为他知道,他的护卫长不会让他伤到一根汗毛。 “嘿!”只听那人一声怒喝,奋力一举,整根大旗立刻应声而起,旁边在看的将士反应过来,连忙赶来帮忙,竟要七、八个人才能扶住大旗。 那人遂是脱身,走向曹操,跪下拱手便道:“末将来救有迟,让主公受了惊吓,罪该万死,愿受惩罚!” “我曹孟德的胆子没这么差,恶来,起来吧。”曹操淡淡而道,而跪下他旁边的赫然正是据有‘古之恶来’称号的典韦。典韦闻言遂起,默然走到曹操一边。 曹操把眼神重新投回远方,轻声呐道:“恶来今夜的状态不错,决战将即,元让那里准备如何了?” “夏侯将军与其麾下数十将领一同立下军令状,今夜但若挫败,愿全都奉上项上级!铁血神军上下,如今煞气惊人,莫那高顺的陷阵营,就算是千军万马,恐也难挡其锋!”典韦凝声快语而道。 曹操听了,不见兴奋不见忧愁,满脸都是平淡,细目烁烁光,带着几分唏嘘道:“又是这虎牢关下,不知这一回吕布能不能逃过死劫!” 于是,到了夜里二更时候。吕布营中,蓦然喊声乍起,火光如同游龙而去,不知有多少兵马杀出。 而在虎牢关上,听得杀声旦起,曹军上下自是一片混乱,惊呼急喊,火光缭乱。 “哼,看来这曹军并无准备,眼下阵脚大乱,待会只要一切顺利,要破这虎牢也并非难事,难怪这吕奉先如此胸有成竹。”正领左翼兵马的周海看得眼切,脸色连变。 这时,率领先锋部队的高顺,一声令下,其部忽然加行走,连声大喝,声势越劲,奔跑越快。而关上曹军见着敌军不断逼近,更是混乱,到处都听到曹军将士竭斯底里,满是急躁地嘶吼声。 “盾兵压上!弓弩手随后准备!”高顺虎目生威,在夜里如两道明光,令声一落,前部人马顿起惊喝响,盾兵先是各举盾牌,急往扑上,弓弩手也一一准备。眼见高顺部来势汹汹,似非破虎牢不可。 与此同时,关上曹军还是乱成一团,眼看关下盾兵已然压上,大多弓弩手却还未赶到阻击,关上只有零星几阵箭雨,根本无法阻击关下大举压来的盾兵。 “弓弩手快快压上,盾兵掩护,弓弩手趁关上准备不及,先射他娘个痛快!”高顺疾声喝道,令声一落,很快便见关下箭雨突起,往关上射去,关上的曹军吓得连忙退后。 这时,乐进率盾兵赶到,迅地挡住了关下射来的箭矢,因箭矢由下往上,射到关上时,冲力已减弱了许多,自是被乐进的盾兵部署轻而易举地挡住。 如此,两军先是纠缠一起,一攻一守,周海在一旁暗观局势,连是派人去打探消息。直到三更时分,并州军忽然喊声聚增,响彻地。周海还未反应过来,听得关上屡起轰震鸣,但因有夜色遮盖,无法看清,还好斥候这时来报,并州军在用冲车破关。曹军虽想用落石阻击,但因关下箭矢齐,使得关上敌兵无法靠近,许多人刚是举石,还未投落,便被射死,因此并州军占尽上风。高顺已命中军前往来援,后军押云梯车准备攻关! “这高顺果非寻常之辈,难怪吕布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自己宁愿在后阵把守。”周波心头暗暗腹诽,忽然面色一震,道:“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眼前,我等西凉儿郎威震下,岂能让那些并州狗抢尽风头。如今曹军人马都在关中把守,左右必为空虚,听我号令,全军出动,攻往关左,务必要先于并州狗攻破虎牢!” 周海一声令下,顿时一阵阵惊动地的喊杀声轰然暴起,八千西凉军毫无预兆地汹涌而起,往关左杀来。 第427章 对话陈宫 眼下快到夜里四更,眼看虎牢局势越来越是险峻,但在虎牢周边的某处高地上,却设有一帐挡风,且有篝火取暖,摆有一席,左边坐着的是一个长飘扬,笑容不羁的潇洒男子,右边坐着的是一个绑着髻,面色严厉,双眸有神的俊朗男子。WwWCOM “哈哈,公台之计实在妙哉,没想到那吕奉先的高人竟然是你!不过来你胆子也够大的,竟敢赴约前来,就不怕我一旦输了,恼羞成怒之下,把你给杀了?”却见那潇洒男子开怀畅笑,悠悠而道,火光照耀下,竟赫然就是郭嘉! “哼,别在这里卖弄嘴脸,明知故问,你不会杀我。”那俊朗男子冷声而道,神态高傲,竟是在背后为吕布出谋划策的陈宫! “哦,我倒想知道为何?”郭嘉听了,盈盈一笑,问道。 “因为普之下,能对付董卓的,就只有吕布。无论此番吕布是赢或是输,你都必须留住我的命,让我协助吕布,解决董卓这头祸国豺虎!”陈宫莫名其妙地答了一句,郭嘉却是一听就懂,摇头笑道:“难怪公台能够有恃无恐地前来赴约,若非你提醒,我倒差点酿成大错。” “哼,你就只顾装疯卖傻,谁不知你‘鬼才’郭奉孝比鬼都要精明!”陈宫冷冷地瞟了郭嘉一言。 郭嘉倒是一笑,也不理陈宫的讽刺,道:“你之所以会选择吕布,恐怕是因为师叔的关系吧。” 陈宫闻言,面色一沉后,却是叹了一口气道:“确是有几分关系,但我自有志要投于一个像项羽一般的人物,能与一己之力傲视下,震慑群雄的霸主,这吕布倒是符合我的志向。” “若你这般,我家主公岂不比这吕布更好?他与吕布皆有称霸下的武勇,但比起吕布,我家主公更重情义,声望上他也比吕布远胜百倍。”郭嘉听了,双眸精光一亮,声音就像有着蛊惑的魔力,疾声而道。 不过陈宫定力十足,自不会被郭嘉动,绷着面容,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有你在他身边,我是绝不会投于他的麾下。因为凭我陈公台的智略,就足以替我主谋取下了!” 郭嘉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不禁纵声大笑:“哈哈哈哈!我终于知道你为何会选择吕布了!” 陈宫听了,不由眉头一皱,带着几分恼火地沉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和吕布一样的狂傲自大!你们君臣还真是造地设的一对组合!吕奉先、陈公台你俩命中注定会在一起!”郭嘉神色一定,双眸光,望着陈宫凝声而道。 陈宫听罢,双眸一瞪,露出几分怒色,但一时却无法反驳,反而用默认的态度,道:“那又如何?只要吕布肯听从我的话,三年之内,我必能助他称霸一方,十年之内,我能助他扫平四海,二十年内,我能助他平荡九州。三十年内,我能助他夺取下,设立新朝社稷!” 陈宫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更是胸有成竹。对此,郭嘉却是嗤之以鼻,叹气道:“昔年太师祖鬼谷子号称智能夺宇之机,谋能定乾坤平乱世。可惜最终还是败于孙武之手。太师祖至此收山隐世,传教数十代弟子,至师公‘智妖子’,已是三十六代。师公痴迷学术,虽有平下之能,却不愿入仕,又收徒儿三人。分别为如今智满下‘水镜先生’司马徽,还有‘黄龙真人’黄承彦和我家师傅。另有学童一人,名叫黄海,因心诚学术,遂收为外徒。 其中大徒儿司马徽,赋异禀,精于相人、谋略、占卜等术,二徒儿黄承彦却只专心于阵法…” 郭嘉忽然起师承故事,陈宫静静听之,也勾起了回想,遂是接话道:“而三徒儿无名氏最为愚钝,但反而却是最为努力,且无心于富贵,痴心于求术,与师公‘智妖子’脾性相似,于是师公先后把有心于权术、富贵的大徒儿、二徒儿逐出师门。余生数年,费劲心思,传授学术于三徒儿无名氏。但鬼谷学术博大精深,各行各术皆有涉及,无名氏学术三年,便已是满头白。‘智妖子’死后,叹只有一心痴迷,并无赋,终究难成大器,遂收高徒二人,一为戏姓,一为郭姓。临死前,却又眷念多年同门情义,以鬼谷传人的身份,纳我师黄海为内门。我师为报恩情,教你们师兄弟三年。起来,你我也算是师兄弟。” “只是黄师叔对于当年师公死前还不肯纳他入门之事,耿耿于怀。毕竟他觉得论资质,他虽比不上他的弟弟和司马徽,但比起我师傅却要远胜许多。而论刻苦,他也丝毫不逊色与我师傅无名氏。”郭嘉淡淡而道。 到这,陈宫不禁眯起了眼,多了几分怨色,沉声道:“得对!当年司马徽、黄承彦皆已离开,你师傅不如我师傅,这鬼谷传人本轮到他,可师公偏心,却给了一个庸才。否则眼下这最后鬼谷传人又岂会落到你头上,这本该是属于我陈公台的!” “诶,只不过是一个名头,有何可争的?你若是想要,要去便罢了。”郭嘉看了,轻叹一声。陈宫却是觉得施舍,咬牙道:“名头我可不要,你若是还纪念当年我师傅的教育之恩,就把《奇门遁甲》之术,给我看上两个时辰!” “我家师傅临走有话,此书非鬼谷传人不可看之,否则绝无好的下场。故而每一代鬼谷传人,都会严格挑选。当年我师傅痴心学术。师公曾有意替他取名,但他却这会分他的心,而且人一旦有名,就会有了**,心里只想着要提高名声,扬名立万。师公见他心诚至此,方而立下决心,传位与他。” “够了!你欲独揽门术,尽管直,何必废这心思来多做解释!”陈宫一听,当场变色,愤恨而道。 郭嘉摇了摇头,选择了默然。 突兀,陈宫面色一紧,还不死心,眼神凌厉道:“郭奉孝,你可敢与我一赌,但若输了,我愿主动放弃这鬼谷传人,从此不再来纠缠你!” “你且一!”郭嘉听了,先是皱了皱眉头,心里其实已然猜到了陈宫的所想,但知要他死心,也唯有如此,便是答道。 “今夜战役,乃你我在背后布置,但若我赢了,证明我比你更有才能配得上鬼谷传人的名头,你不但要把名头让予我,更要把《奇门遁甲》之术还予我。”陈宫沉声而道。 “果然如此,看来若不答应你,你是不肯死心的,就随你意吧。”郭嘉默默一颔。陈宫一听,好不兴奋,当即纵声笑道:“哈哈哈哈,郭奉孝你中计也,此番你是输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假装做戏,让马、曹两人表面交恶,故意撤兵,引起吕布怀疑,又让曹操与吕布搏杀,却故意削弱曹操兵力,以防他有歹心。再又教孙坚虚张声势,攻打兖州,却是要为了引吕布上钩,让吕布以为马纵横前后难顾,为保基业,也只能撤去。而曹操孤掌难鸣,吕布必趁机来袭击虎牢。可实在,马纵横并非撤往兖州,而是正经荣阳,绕远路准备袭击吕布军后!你机关算尽,却不知在我面前,只如儿做戏,早被我识破了。郭奉孝,我得对是不对!?” 陈宫此言一出,郭嘉顿是面色勃然大变,长叹一声道:“公台之智,堪称一流。那不知,你为何却又教吕布大举来战,与曹操耗费兵力?” “若不如此,马纵横岂会中计?我已教吕布在营内埋下埋伏,但若马纵横杀到,奇而袭击,马纵横必败无疑!” “我主神武盖世,如今吕布正在虎牢关下作战,除他外,谁能挡住我主!?” “哈哈哈,那虎牢关下的吕布自然是假的!一来是用来震慑曹军,二来是引你主上钩!” “纵是如此,吕军与曹军在关下拼杀,两军定会拼个两败俱伤。而董卓早对吕布有了歹心,吕布取下虎牢,击退马、曹、孙三方联军,下已无人能挡董卓的脚步。吕布自也失去价值,这时便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了。陈公台,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助他夺下虎牢,反而是害死了吕布!” “这你倒是太觑我了。只要吕布手持兵力,董卓就不敢轻易动手。即时我自有时间,替吕布布置一切,提防董卓!” “可你要有兵力!” “所以我早教吕布,战前传令,宰杀牛羊,准备酒席,同时又对各将士先做封赏,令那八千西凉兵以为吕布稳操胜券。这时西凉人素来对吕布不快,定不愿吕布立功,因此一旦吕布军稍占上风其军必为大举杀上,替吕布军去削弱曹操军的兵力!待其军觉不妥,我却又教大军涌上,逼得无法退后,再有军令如山,谁敢临阵退缩?到时西凉人只能拼死搏命,曹操军苦于抵挡,不久后也是筋疲力尽,到时吕布军再往攻取,虎牢雄关自是手到擒来!”陈宫侃侃而言,见郭嘉不断沉色,心里便越是开心,不由笑了起来。 “为求胜利,不惜手段,这八千人的性命就这般牺牲。陈公台,你当年不是十分不耻这种手段?” “这就是乱世,适者生存,宁我负下人不叫下人负我,这是一个故人教会我的道理!”陈宫双眸光,想起昔年某件不堪回的事,这件事就如同噩梦,围绕在他心头许多年了。 第428章 怒砸周波 “陈公台你变了许多。Ww WCOM“ “休要废话了,如我所料,高顺不但能攻克虎牢。而你主远途奔驰偷袭吕布军,却反而遭到伏击,且其营又有吕布坐镇,你主此去恐怕是九死一生!你已经输了!郭奉孝!”陈宫震色而道,双眸精光绚丽,咄咄逼人。 这时,郭嘉却一改消沉之色,向陈宫露出了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 与此同时,在虎牢关下,周波忽然率兵杀出,铺盖地杀到关左,随之左处杀声冲,惊动地。高顺见状,却也怕被周波抢去功劳,急教全军大举压上,可前部人马却又在暗暗撤下。不过时下夜黑,周波的人马一时却还无现。周波眼见高顺领兵大举来攻,吓了一跳,连忙催军攻打,声势浩荡。 而就在虎牢关厮杀剧烈的同时,在吕布营中,却是死寂得诡异,只见四周灯火昏暗,隐约只看见有几队人马在巡逻,似乎谁都没想到会有人在此时此刻袭击吕布的营地。 在吕布军营地东南一条径上,正见一队轻骑趁着夜色的遮掩,飞驰而来。为一将,手提方画戟,身骑赤色如血的宝驹,与传中的赤兔神驹颇为相似,再加上那人手上神兵,和他那魁梧如神般的雄驱,若是乍看身影,还以为是吕布来临。 不过,此人却非吕布,而是吕布视为死敌的男人‘鬼神’马羲! “赶快一些,最好趁色未亮之前,结束战事!”马纵横面色一凝,鬼神一般的眼眸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战意昂然,如要去闯破九地狱,杀神斩鬼。 “主公,军师有令,你肩负大任,不当身涉险地。赤鬼儿不才,愿为先驱!”这时,一乱蓬松,面赤狮目的大汉策马赶来,如今的庞德已过了弱冠之年,俨然已成长为一个顶立地的大丈夫,这多年来的征战,令他高成长,不但做人方面,还有领兵打战、武艺韬略方面,都有着极好的成长。 “令明,你如今尚未是那吕奉先的对手。军师口上虽这般,但他了解我的性格,他愿让我来,便早料到我不会让其他人去冒这个险!而且我与这吕奉先还有未了的恩怨!”马纵横目光寒冽,狂猛的战意里,还藏着几分恨色。 吕布从他手上夺走了刘雪玉,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刘雪玉夺回来! 转念毕,马纵横一拍赤乌,手挺方画戟便是骤飞而去。庞德一见,连忙赶上,却也不忘与身后的李典吩咐道:“一切依计划行事,李大哥还请你压阵应备!” 李典听了,神色连变,当他得知马纵横要把压阵应备的人物交给他时,他当时的震惊实在是无法形容,甚至可以不可思议。他本乃俘虏,马纵横不计前嫌,好心接纳,已经是令他感激不尽。而眼下他新投马纵横麾下不久,前不久还是曹军统将的身份,这下就交给他如此重要的任务,实在是匪夷所思。毕竟一旦他有个歹心,故意不救,到时马纵横必遭灭顶之灾! “李将军不必惊异。主公他素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年你投了曹公麾下,他还暗暗惋惜不已。如今他得偿所愿,自是希望你能放开手脚,在他麾下效命。所以,他先放开了胸怀,接下来李将军要如何回应,便是你的事情了。”就在李典暗暗诧异间,在他旁边的王虎灿然地笑了起来。 李典不由心头一颤,叹道:“我李曼成何德何能受主公如此赏识,只望竭尽全力,效死到底!” 就在李典叹息间,却见马纵横领着十多快骑,竟径直望吕布营地来探。而似乎因为吕布营内昏暗无光,令马纵横无法看清,于是不断地接近而去,却无想到敌人会埋下埋伏,但若轻进,误入腹地,必将难以脱身。 少有如此急躁的马纵横,此下却越赶越快,电光火石之间,挥戟挑开了鹿角,一头冲入了营地,竟见左右无人,营中空地上正有一道皎洁的月光射来,正见一柄神兵插在地上,赤龙绕刃,寒光烁烁,正是马纵横的兵器—龙炎偃月刀! 马纵横顿是变色,忙回惊呼叫道:“不好!中计了!快快撤去!“ “哈哈哈哈哈!马纵横并非只有你才会用计,当我吕奉先学会用韬略时,下之大,又有谁是我的敌手!?”蓦然,一阵狂傲的笑声骤起,眼见龙刃不远,正有一浑身邪气,犹如神魔一样的男人,骑着赤兔宝马缓缓而来,月光照落在他那张狂傲而目空一切的脸庞之上,邪目里尽是威凛杀气。 “吕布!”马纵横一看那人,似从牙缝里蹦出两字,浑身杀气剧增,刚是喝罢,四周忽然杀声大作,只见火光从各处升起,不知有多少人围杀而来。 “主公不好了!四周都是敌人伏兵,看来吕布奸贼早有准备,还是快快撤去的是好!我替你来断后!”庞德见了,立是面色勃然大变,疾呼叫道,拍马赶来。 就在此时,一道破空骤响猝起,斜刺里一道飞矢迸射过来。庞德似早有预料,一提赤狮追星戟,猛地砍去,正好破开射来飞矢。 就在这危急之际,倒先莫急。且回到虎牢关外的一处高地上。却陈宫眼见郭嘉忽然灿然笑起,顿是心头猛揪,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心头,面容不禁狰狞起来,猛地站起,竭斯底里地咆哮道:“郭奉孝你已是一败涂地,你还凭什么以这胜者的姿态,在耻笑我!?” 郭嘉听了,也徐徐地站了起来,吟声道:“你所败有二。第一败,败在你太过轻视曹操。第二败,则是你自视甚高,就像吕布一样,但若遇上平庸之辈尚且还好,但若遇上真正的强敌,你俩君臣终究难成大事。公台,此番一败涂地的,不是我,是你!” 是你!郭嘉最后的这两个字,犹如晴霹雳,骤然在陈宫耳畔响起。陈宫‘哇’的一声,忽然踉跄几步,满脸疯狂、不甘之色,喝道:“不!我一切都算计在内,不可能会有出错,一定是你在故弄玄虚!” “那我们就用事实来话吧。”郭嘉缓缓地转过身子,似乎并不愿去看陈宫如今难堪的样子,淡淡而道。 虎牢关下,却见周波军大举压上,高顺的前部部署却不知何时收了回来,只顾拥挤周波军,关下渐是一片混乱。 就在此时,关上忽然出现一个身影,不高偏矮,但却有着一股不出的雄主气概,仿佛在指点江山,纵声喝道:“诸军听令,虎牢战役持续至今,也该是时候结束了。时值乱世,英雄辈出,今夜就让下人见识一下我曹孟德的部署,到底是一支虎狼之师,还是一支乌合之众!” “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 曹操喝声一落,关上顿是喊声震,无数神情愤慨的曹兵汹腾杀出,或是手持弓弩,或是手举巨石。 “他奶奶的,谁敢再靠近一步,老子便把他砸个稀巴烂!”典韦嘶声大吼,举着一块足有一头牛大的巨石,望关下一抛,关下的周波部署一看,吓得顿时魂魄飞走,连忙逃命,哪知后方人满为患,互相拥挤,哪里逃得了。 随着一声恐怖的轰鸣声炸起,惨叫迭起,关上兵士又再齐声呼起,纷纷投石射箭,霎时间关上箭石如雨,疯狂落下,关下周波军逃之不及,死伤惨重。高顺也是吓得面色大变,哪知曹军会早有准备,这下反攻雷厉猛烈,忙教兵士撤后。 “哇!曹军攻势猛烈,我军弓弩手无法射击,云梯车也靠近不了,根本无法反击,在这里就是活靶子,将军这虎牢关根本就攻不了,我看是那吕布设计,故意让我等来送死!”一员将士惊呼叫道,满脸悚然之色。 “别急!眼下保命要紧,都给我往后撤走!”周波面色阴沉可怕,竭斯底里地吼道。 “可后面都是高顺的人马,全都把退路塞住,如何撤退?”一员将士急急叫道。 周波一听,咬牙切齿,又见关上箭石落势越来越劲,麾下兵众瞬间折损两成,一怒之下,竟是失去理智,扯声喝道:“他娘的,并州狗想把我等置之死地,我等何须与之客气,听我号令,只顾退撤,胆敢有人拦阻,杀了便是!” 周波此言一出,本就痛恨并州军的西凉将士纷纷拔出利刃,竟是开始向高顺军倒戈相对。周波更在诸将拥护之下,不断起冲突,一些并州将领并无料到,被周波手起刀落,连是砍死几人。 “都给老子让开,谁敢挡路,休怪老子无情!”周波嘶声大喝,却根本不给并州军让开的时间,逢人就杀。正在指挥大军的高顺闻周波领兵倒戈相向,不由大怒,一挺虎威狼牙棒,急是冲到阵前,正见周波在冲杀,咆哮一声,怒得虎目圆瞪,飞马杀去。 “周波狗贼,你这是要反叛投敌耶!?”电光火石之间,高顺驰马赶到,迎着周波一棒子就砸下。周波看得眼切,忙是举刀挡住。‘嘭’的一声巨鸣,周波的大刀猝是荡开。周波见高顺勇猛,连忙拔马就逃。高顺大骂一声休走,策马追上,周波将领看得眼切纷纷来拦。不过高顺凶猛,把手中虎威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风,连是扫落来拦的西凉将士,眼看快要追上周波。这时,却听周波吼声叫道:“本就是尔等居心不良,诱我军来抢功劳,却又暗中撤下前部,全拦在我军后,明眼人一看就知你要我等送死!你有种就杀了我,自有人替我伸冤!到时董太师追究起来,就算吕奉先也保不住你!” 时迟那时快,就在周波话音一落,高顺正好赶到,提起虎威狼牙棒正要砸下时,却又猛地停住了。 “哈哈哈哈!我就你没这个胆子!胆鼠辈,你有种倒是杀我呀!”周波眼看高顺不敢砸落,胆子一起,竟还主动挑衅起高顺来。 刹间,在高顺身后猝是展现出一面虎头狼身浑身雪白的凶兽模糊相势,杀气如同洪潮骤起,惊得周波勃然色变。 “你可别!”周波的话尚未完,高顺的虎威狼牙棒便悍然砸落,周波的头颅瞬间爆开,脑浆、血液迸射而出,须臾便成了无尸体。周围的西凉将领,却都看得眼切,但无人敢去侵犯高顺之威。高顺面容冷酷,字音清晰,凝声而道:“周波不听号令,只顾强攻,但见敌人反击犀利,为得逃命,却又倒戈相向,残杀同袍,诸位皆有见证,如今大战在即,若不能齐心御敌,诸位恐怕都难逃一死!愿意听从我号令的,迅从两边散开,曹军的反扑之势要来了!” 高顺此言一出,不少被震惊的西凉将士反应过来,一些人更提起胆子,纷纷喝起。 第429章 胜利在即 “高顺你杀了我等统将,我等与你有深仇大恨,不与你厮杀,已经是以大局为上,为何还要听你指挥!?” “得对,我西凉军与你并州军虽同为太师效命,但你主吕布,反覆无常,野心磅礴,下皆知,你等并州将士更兼拥护,我西凉派系则是太师亲系,自看不惯你等并州贼人的作风,因此两军素来对敌,我等又岂会听你并州贼子的号令!” “今日栽在你的手里,老子是认了,但要老子服软,老子宁死不从!” “哼,一群愚昧无知的匹夫!”高顺看了,虎目一眯,看西凉人纷纷振作,都有一副要来复仇的样子,不由冷声哼道。 WwW COM “姓高的,你在骂谁是匹夫!?”一个西凉将领听得,不由忿怒骂道。 就在此时,一阵轰隆嗡鸣,猝然关闸大开,一股恐怖的煞气轰然爆而出,如铺盖地般而来,瞬间令西凉军、并州军上下无不变色。 “好恐怖的煞气!”高顺眉头紧皱一起,不禁神色一变。 虎牢关前,只见独目烁烁光,如一团幽幽之火,一健硕魁梧,犹如罗刹魔尊的男人,骑着一匹黑色大宛宝马而出,手提龙牙精钢刃,正是夏侯惇也! “铁血何在!?” 夏侯惇朝一吼,獬豸神兽相势慨然而现,栩栩如生,如要审判下罪恶。 “铁血一出,视死如归,不破强敌,不摧敌营,誓死不返!” “铁血一出,视死如归,不破强敌,不摧敌营,誓死不返!” “铁血一出,视死如归,不破强敌,不摧敌营,誓死不返!” 一道道惊动地的怒吼声,如能撼动地,震荡山河,那一瞬间,苍生皆为之胆怯! “给我杀!”夏侯惇一拽缰绳,坐下神黑飞雷宝驹,嘶鸣一声,立是骤飞而出。周海正逃的部署见了,连忙逃命,不过却也有几个西凉将领,欲取夏侯惇级,以挫其军士气。 “夏侯惇纳命来罢!”电光火石之间,一员西凉将领先是杀到。夏侯惇独目闪动,挥刀猛劈,快得惊人,一刀劈落,瞬间把那西凉将领劈开两半,就如切菜砍瓜一般。另外一个西凉将领,看到前面的人忽然被一柄利刃裂开两半,吓得当场变色,想要逃命已然来不及了,夏侯惇驰马赶上,挥刀横砍,一颗头颅倏地冲飞起。 与此同时,杀声暴。于禁率领铁血神军一齐扑上,队形整齐,先是铁甲骑兵在前,枪兵据守两翼冲突,盾兵护在后翼,已作接应。 是迟那时快,两方人马瞬间混杀一起,周波军早已乱了阵脚,更兼周波已死,眼下遇到杀气腾腾,士气如虹的铁血神军,哪是抵挡得住,不到一阵便被杀得溃散。曹操见状,急是下令,命乐进率兵而出,擒住俘虏。乐进领命而出,迅引兵杀出,大喊投降免死。而周波军抵挡不住,一些人为求保命,纷纷弃戈投降,于是就如瘟疫散播,越来越多人投降保命。 时至五更,色渐明,却夏侯惇已然杀开了周波军,而挡在他的面前,赫然正是一部人数虽少,但却气势凌人,无畏无惧,坚韧难拔的八百精兵,为一将正是高顺,此部名为陷阵营! “夏侯元让,你的铁血神军建立不久,尚未是我陷阵营的敌手,若是珍惜将士,何不两军就此撤走,息兵休战!?”高顺沉着面色,虎目光,其实心里却是十分忧心吕布的情况,毕竟曹操明显是有所准备,也就是马纵横大概也料到吕布会在营地里设下埋伏,而且他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快亮了。”夏侯惇一听,默默地仰头望,见色渐亮,忽然笑道:“你家主公,想必此时项上级已被那鬼神马羲取下了。” 夏侯惇此言一出,高顺面色顿变,心头瞬间乱成一团,虽知这大有可能是夏侯惇的心理战术,但还是不能抑制地担忧起来。 所谓多虑即乱。连心术极佳的高顺亦是如此,他的部下自也不用,八百陷阵营将士皆是瞬间动摇了。 而到底夏侯惇的是真是假? 却在半个时辰之前,在吕布营地之内,各处人马蜂拥杀出,马纵横却在数十骑兵拥护之下,急逃而去。吕布身骑赤兔宝马,急狂追,曹性亦在一旁追袭,连冷箭,却被庞德一一挡住。 ‘啪’的一声,只见庞德又是拧戟砍破一道飞矢,狮目大瞪,满脸怒火喝道:“阴险人,有种就来和老子杀上一场!” “那赤脸怪,有种你就别逃!”曹性听了,张口就骂,气得庞德一阵暴吼急叫。与此同时,吕布飞马急冲,眼看马纵横犹如丧家之犬般逃去,心里有着莫大的快感,纵声笑道:“哈哈哈,马家儿你逃不了的,快纳命来罢!” 马纵横面色冷酷,置若未闻,只顾驰马奔驰,四周并州军大举围上。就在此时,李典一声厉喝,引轻骑冲出,赶来接应。 “主公休怕,李曼成在此!”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与李典人马分过,两人眼神瞬间交对,便已互通心意。 “事到如今,马家儿你还想有命逃回去吗!?”吕布眼看李典引兵来救,顿是邪目一瞪,岂会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怒声喝道。李典却不惧怕,面色一震,一声令下,麾下轻骑纷纷拽弓射箭,四周正往扑来的并州军反应不及,纷纷都被射翻而去。 “嗷嗷嗷!负隅顽抗,可恨至极!”吕布急勒马匹,拧动手中龙刃,飞砍骤劈,虽是连破袭来飞矢,但还是被箭势给挡了下来。 这时,曹性赶到,忿而大喝一声,拽起手中宝弓,朝着李典便射。‘咻’的一声,李典眼看飞矢如虹,倏地射来,却不害怕,稳若磐石,飞矢快到他面前时,他才快地拧起手中枪支,骤地一搠,箭矢瞬间破碎。 “哼,这人竟能挡住曹性的箭矢,倒也有几分本领。”吕布见了,眯了眯邪目,念头一转后,眼看马纵横已渐渐走远,浑身气势轰然爆,一面火焰邪神相势骤然显现,邪威盖世,嘶声喝道:“全军听令,彼军兵力不多,一齐冲杀,随我杀破过去!” 吕布喝声一起,一拍赤兔,手提龙刃,如同一道飞驰的神雷急飙飞而去。并州军上下眼看吕布杀去,全都气势迸,胆气大增,如有无穷力量,纷纷嘶声喝起,各提兵器冲杀而去。以吕布为的并州军上下,无不以为李典这些人为了争取时间,让其主公逃脱,定会拼死抵挡。哪知李典一看众人士气恢复,且更为雄烈,当机立断,下令撤走。随着李典令声一落,众人就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纷纷拨转了战马逃去,在前面的则以箭矢阻击一阵。 “他娘的,尔等这些只知逃命的鼠辈!”吕布一看,怒火更胜,手中龙刃挥舞得密不透风,驰马强突硬闯。李典面色一变,正欲杀出挡住,这时在他左右两个将士早已策马冲出,先后喝道。 “李将军,主公身边还需依仗你,这吕布由我来挡便是!” “哈哈,你别跟我争,我早就看不惯这吕布,除了主公外,谁都配不上下第一的名头!” 李典眼看这两员将士,视死如归,面对那尊人人惧怕的邪神,依旧仍够谈笑风生,忽然间他明白到马纵横为何能在这乱世中,建立起基业,因为他有一支拥有血性的军队! “两只蝼蚁,你俩实在太碍眼了!”吕布眼如火焰,驰马杀到,舞起龙刃,对着一员将士当头就劈。那将士竭斯底里地怒声吼起,舞起手中大刀横砍而去。只是吕布手中龙刃来势实在太过强劲,就如九玄雷盖头劈来,那将士手中的大刀变得脆弱如同碎瓦,一碰就碎,随即龙刃悍然飞到那将士面前。临死前,那将士并无惧色,只张嘴咆哮,尽是不甘。 ‘唰!’一颗头颅瞬间一分为二,龙刃即转,倏地就砍开一柄刺来的长枪。 “吕布狗贼,我和你拼!” 话音截然而止,却见龙刃在另外一人脖子上一闪而过,一颗头颅遂是冲飞而起。血液洒在了吕布脸上,邪目正望向咬牙拔马逃去的李典,眼里尽是挑衅不屑之色。 “该死的吕布!”李典强压愤恨,转过马后,便是疾奔逃去。“鼠辈,尔等一个都不想逃!全军听令,只管追杀,无需俘虏,逢之便杀!”吕布也被激出怒火,一举龙刃,嘶声吼道。 时即色快亮,苍穹如在震荡起来。 于是,吕布引兵一路快疾追袭,就如痛打落水狗之势,只不过马纵横一干人等逃得极快,对周围的地势竟也熟悉,逃得极快。两方人马一追一逃,不过作为追方的并州军却是气势浩荡,漫山遍野地追袭,杀声鸣动方圆数十里外。 旭日升起,阳光普照,渐渐驱走了黑暗。在一处四周被高坡包围的平地里,马纵横与其麾下轻骑全都被逼了进去。吕布见之大喜,率兵拥入,五、六千兵马瞬间塞满了大半个平地,唯一的出头早已是堵死了。 “哈哈哈哈哈!马家儿,你的命数也到此为止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好!?”吕布纵声狂笑,满脸尽是兴奋激动的喜色,心里有不出的痛快快感。 第430章 战况急转 马纵横面色冷酷,策马轻出,死到临头,却不见落魄之色,反而精神烁烁,目光炯炯。 WwW COM 吕布不由面色一变,无法否认,他实在十分讨厌马纵横眼下这种眼神,就像是他尚有什么能够力挽狂澜的招数还未使出。这一下,吕布心惊肉跳了。 “遗言我倒没有。不过我想问的是,吕奉先你有遗言未吗?”马纵横表面冷淡如冰山,内里又似蕴藏一座火山,随时都会爆,因此给人一种最好避而远之,不可触犯的威胁感。 但吕布如今胜券在握,而且他本就是之骄子,下第一的武者至尊,他根本没有理由要害怕马纵横! “没错!我才不惧他!他的命已在我的手中,他是在故弄玄虚!”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吕布心头不断的萌生,让吕布一刻不能平静。 念头一转,吕布英眉竖起,邪目怒瞪,纵声喝道:“马家儿,你少在这故弄玄虚,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我就不信你还能变出千军万马前来救你!” “是吗?”马纵横盈盈呐呐一句,鬼神般的眼眸徐徐闭下。此时阳光愈亮,地都明朗起来,在周围高地上的树林里,忽然有无数寒光反射,互相交错。 蓦然,随着两声炮响骤起,四周鼓声擂动,四周高地的树林上瞬间杀声大作,抬头望去,无数人影晃动,或数十一队,或数百成群,纷纷涌出,四周顿是塞满了人,人势之众甚至给人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伏兵!是伏兵!” “哇,好多的人,这起码有上万了吧!” “快都撤后,我等中计了,这回若是逃之不及,我军恐怕要遭灭顶之灾了!” 就在并州军纷纷往后转去时,蓦然后方有两路兵马杀来,右边一路红袍铜甲,手持一对赤牛怒炎鞭,正是孙坚麾下猛将‘狂牛’黄盖是也。左边一路,英姿飒爽俊少年,唐猊神甲霸王枪,正是‘霸王’孙策是也。 “哈哈哈哈!老子这忍了许久,今日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若是能拿到那吕奉先的级,日后回到江东,可就有了吹捧的资本了!”黄盖大瞪一对牛眼般大的大眼,扯着嗓子叫道。 孙策听了,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道:“黄叔你还不是那吕布的敌手,一把年纪了,还是心一些,心阴沟里翻船!” “好哇,你这臭子是在咒老子死啊!”黄盖一听,不由大怒,瞪眼喝道。 “不好,是孙策和那黄盖,一嫩一老,可都非泛泛之辈,由其那孙策,当年就能与温侯杀上数十回合不败,如今还不知成长到何等地步呢!” “还有那黄盖,此人据骁勇无比,这些年随江东猛虎孙坚征战四方,死在他那对铁鞭下的名将可是不计其数!” “前有伏兵,后有拦兵,这可怎么办,莫非我等真要死在此地!?” 眼见出口被堵,并州军很快就骚动起来,阵脚大乱。与此同时,在高地树林内,又见左边有一员身穿铁甲蓝袍的魁梧大汉,手持一柄破月狼牙刀,正是孙坚麾下另一员大将韩当是也。右边又有一眼神锐利的银甲朱袍将领,亦是孙坚麾下大将朱治是也。 “吕布你耀武扬威的日子也该时候结束了,快快下马投降,可以免死!” “能够让我孙家军精锐尽出,且还需联合伏波将军麾下一干精锐,机关算尽,才能杀得了你。吕布你已算是很出色了,识相的就不要再痴心妄想,投降吧!” 韩当、朱治纷纷喝起。两边的孙家军将士立刻振臂高呼,大喝投降。吕布却是面色阴鸷冷酷,双眸尽是凶戾的杀气,死死地望着马纵横。马纵横倒是眼神平淡,如同一潭不起涟漪的深潭,默默地在与吕布对视。 所谓兵家战事,瞬息万变。局势猝然反转,本是瓮中之鳖的鬼神马羲,如今倒似成了主宰吕布这尊邪神性命的刽子手。 却看,在虎牢关下。旭日已然高升,悬挂再顶,色晴朗,时有阵风。 眼下战况,早已成了一面倒,周波部大多投降,并州军阵脚大乱。而高顺麾下负责断后的陷阵营,在夏侯惇一席话后,已然动摇起来。 “下人都,吕布有两个下第一。一者,神武盖世,下无敌。二者,陷阵八百,所向披靡!今日我便先取吕布的一个下第一!”夏侯惇独目精光一闪,怒声喝罢,纵马提刃,悍然而起。 “陷阵之威,血战无数,方得此名。夏侯狗贼,你休想夺去!”高顺虎目一瞪,却不惧怕,怒声喝起后,挺起虎威狼牙棒,驰马杀出。两人背后的陷阵营还有铁血神军,瞬间都是气势迸,一者如有无坚不摧之势,一者气吞下,杀气如潮。 电光火石之间,两军统将先是交战一起。夏侯惇猛地举起龙牙精钢刃朝着高顺面容悍然劈落。高顺面色冷酷,挪身一闪,即是挪起手中虎威狼牙棒横扫而去。夏侯惇却也灵敏,倒身就闪,猛又起身,高顺正想乘胜追击,但夏侯惇动作更快,拧刀急劈狂砍,使得高顺一下子反应不及,只能防备,自是揪住便杀,一时占去上风。 与此同时,陷阵营与铁血神军也交战一起。陷阵营人数虽少,但铠甲精良,各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平日里遇上寻常的队伍,就能以一抵十,如今就算遇上铁血神军,却也能以一敌三。眼看陷阵营锐锋更劲,众将士仗着铠甲、兵器都是绝佳,持枪强突,杀得铁血神军节节败退。 这时,却见陷阵营中数员牙门将策马赶望高顺处,便来助战。夏侯惇面色一变,眼看那数员牙门将或是驰马冲过,或是勒马缠住,夏侯惇一时难敌敌众。高顺精神一震,正欲反攻,蓦然只听一声破空骤响,定眼看去时,眼见一面模糊的黑鹰相势,吓得连忙挪开头躲避,只不过正巧有一人驰马杀向夏侯惇,不知冷箭射来,被射中心窝处,惨叫一声,摔落马下当场死绝。高顺面色大变,怒火升腾,还未骂出,夏侯惇便已挥刀杀来,不一阵又听两道破空骤响,两道惨叫声接连响起后,又有两人死去。 “姓高的,陷阵营虽是厉害,但你这统将似乎却是一般!”只见于禁从一旁策马赶来,手持弓弩,面色冷酷。 高顺见了,虎目一眯,却是冷笑起来,道:“你莫不知两军对垒,后方无人把阵实乃大忌?” 于禁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后方猝是杀声愈盛,反之凄厉的惨叫声也越来越是厉害。 “你!”于禁急又回头,气结而道。高顺却知他要什么,冷笑道:“你自以为陷阵营无我指挥,实力定会锐减。又见夏侯狗贼被我和我的部下围住,故而想急出后阵,来个擒贼先擒王,只要把我铲除,陷阵营自是不攻自破。可你却不知,在陷阵营内分为十二队,其中十二个统将,皆有独立率领一军的本领,且互相之间配合娴熟,纵是没有我高顺指挥,陷阵营一样能够摧枯拉朽,无坚不破!” “他娘的,你是故意引我出来!”于禁一听方知中计,怒声骂道,哪还敢怠慢急忙回后阵指挥。 夏侯惇一直却是沉默不言,独目死死地盯着高顺,面色一寒,道:“姓高的,你莫以为,凭我自己杀不了你耶!?” “夏侯将军勇威绝伦,当日拔矢吞目之举,更是惊为人。我甚是佩服,也心知并非夏侯将军的敌手。不过,我却相信我的部下,能够击破你的铁血神军,所以我倒不必与你拼命,只要缠住你,赢得时间就是。”高顺淡淡而道,眼下已重复平静起来。 “临危不乱,果断勇敢,善于分析。这就是阿瞒常的将才之能。高伯义,你若愿降于阿瞒麾下,我愿退位让贤,把铁血神军一并让予你。你大可纳为陷阵营中,亦可重建一支无敌神军。到时候,普之下还有哪一支军队能与你的部署争锋?”夏侯惇独目里露出几分赏识之色,忽然变得平心气和地道。 高顺听了,却是面色一沉,悠悠道:“陷阵营之所以能够长胜不败,全因这些人曾都是以往我的部署存活下来的残兵。这些人曾共患难,生死与共,互相视为亲人。故而一旦比肩作战,皆愿为对方赴死,互相协助,共进共退。互相之间,绝无怀疑,充满信任,配合自是衣无缝,故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若是掺杂了新人在内,陷阵营也再也不是陷阵营了。 而且我高伯义这一生只奉一主,温侯待我情深义重,唯有效死而报之。” “真义士也!”夏侯惇听罢,不由叹声赞道,遂是眼神一凝,抓紧了手中龙牙精钢刃,气势一起,獬豸神兽相势遽是显现,又是清晰了许多,看来夏侯惇突破瓶颈之日也不远了。 高顺对之默然,身上的气势也不断膨胀起来,一面模糊的白毛虎狼兽相势猝是显现,两人互相对峙,眼神交对,如有火花迸射,大战似乎一触即。 第431章 谁乃武家至尊?(上) “高伯义,来杀个痛快吧!” “夏侯元让,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 两道惊雷一般的吼声,两面凶戾狰狞的神兽、妖物相势,两个铁血硬汉,各是驰马纵飞,挥舞起手中的兵器,须臾交战一起,互相拼杀,一时间只听兵戈骤响不断,震荡地。Ww W COM 而两方部队也杀到了白热化,陷阵营中jiang士各是指挥队伍,隐约间如化一体,更起一面巨大模糊的鬼卒神兵相势。于禁赶回阵后,凭着高的箭艺,连是射杀两员将士,却还是无法减弱陷阵营的攻势,反之使得其部煞气更高,攻势更劲。 “盾兵全都压上,骑兵队往两翼袭击,别忘了当日之耻,以性命捍卫铁血之威吧!”于禁怒声大喝,喝声一起,铁血神军上下纷纷回忆起当日之辱,骤然间如血气沸腾,嘶声暴喝,动力爆。于是铁血神军内,盾兵疯狂压上,盾牌压挡不住,便用身体抵挡,各个争先无畏,竟还真的压住了陷阵营的强突之势。陡然间,骑兵部队向陷阵营左右起强袭,两员陷阵营将士立是引长枪兵硬挡拼杀,骑兵队一开始都被杀得铩羽而归,死伤无数。但因后继部队,前扑后继,以人众强压,以马势快突,几番激烈的拼杀后,竟还真的杀到了陷阵营的两翼。 这时,高顺与夏侯惇已杀到了四、五十合,陷阵营的危境似乎影响了高顺的心态,这一分神。夏侯惇顿是看出了破绽,拧起手中龙牙精钢刃,背后獬豸神兽猝地壮大起来,张牙舞爪,作飞扑之势,随即夏侯惇提刃猛起,如有劈破地盘山之势,一刀忿然劈落。 “让我了断你罢!” “没这么容易!” 千钧一之际,高顺不挡反攻,拧起虎威狼牙棒以雷厉之势扫向了夏侯惇。 ‘嘭’的一声,却是夏侯惇的龙牙精钢刃先至,火花起处,正见利刃劈开了高顺的铠甲,正要深入时,高顺的虎威狼牙棒也是扫到,‘轰’的一声,打得夏侯惇的身子顿是一斜。夏侯惇力气顿去一半,高顺虎目一瞪,强压剧痛,拧起虎威狼牙棒望上一挑,逼得夏侯惇唯有急是收刀。 这时,高顺背后两员并州将领急是领兵来救。其中一个,早见高顺受挫,忙是喝道:“高将军,大部人马已是撤走,快快撤兵吧!” “想逃!?”夏侯惇一听,独目寒光飞射,此时在他背后也有将士赶来助战。高顺心知不敌夏侯惇,也难支撑下去,急拨马就逃。背后将士快赶到,杀住夏侯惇。高顺逃入人丛后,‘哇’的一声,一口血喷出后,急道:“快鸣金!” 于是鸣金号角声须臾响起,陷阵营内,各起竭斯底里的吼声。 “我十一队留下断后,弟兄们撤!” “不!我第五队人数最多,理应我队留下!” “都别争了!陷阵营尝败仗,弟兄死伤不少,日后还要弟兄们为我等复仇,都给撤走,自有我第七队断后!” 却见陷阵营中,各队队都欲留下拼死断后,于禁趁机引兵来杀,却遭陷阵营的疯狂反击,甚至有几队人玩命地向于禁杀来。饶是于禁都被这些人给惊得不由后撤,铁血神军各部一时都被杀挫了锐气。 “陷阵营不愧是下第一精兵啊。”虎牢关上,曹操看得眼切,凝声长叹后,不由望了望,已是晴朗光亮的苍穹,呐呐而道:“又不知那吕布能不能再一次逃过死劫呢?” 却在虎牢关数十里东南一角的平地内,吕布与其麾下,正被包围得严严实实,且出口已被堵住,高地上都是伏兵,恐怕此番是九死一生。 “马纵横,你莫就只会使这些阴险诡计耶!?”吕布昂傲视,虽处绝对的绝境,但依旧还是那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神态,浑身尽是邪气。 马纵横笑了,因为眼下的才是真实的吕布! “你使激将法,不过但求一战,然后把我击败,从而趁乱逃脱。你的主意打得是好。但试问,我如今本就可以合众人之力把你杀之,何必又要冒险与你厮杀呢?”马纵横冷静得可怕,鬼神一般的眼眸,凛凛有神地盯住了吕布。 “因为声威!你不击败我,永远都是我吕布之后!” “只要你死了,我自是下第一!活着的,永远都是赢者!” “奸诈人,可恨至极!” “你废话完了吗!?可还有遗言?”马纵横眼眸一眯,罢,微微抬手。 就在此时,吕布忽然喝道:“你不是想知道蝉儿下落!?赢了我,你就能知道了!” 吕布此言一出,马纵横本要挥落的手,猛地停住,浑身气势汹腾暴起,一面白飞扬,头长双角,赤肤如血,身穿血色神凯的鬼神相势霍然展现。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若你敢蒙骗我,我会把你碎尸万段!”马纵横最后完一句,一揪缰绳,便是要出。 “主公,你这!”庞德一看,不由急声叫道,却被马纵横一个冷冽的眼神吓得立刻闭住了嘴巴。 而在四周的孙家军将领,却都并无反对,或者他们更乐意地看到马纵横与吕布两败俱伤,这样一来,他们孙家军日后就能趁机夺下兖州这块宝地。 “少主,如你所料,马纵横和吕奉先要决一死战了!”这时,在出口之外,一员将士快驰马赶到。孙策一听,顿是面色一震,这场绝世大战,他可不能错过,立马一拨马,连队伍都不顾了,望旁边的高地飞奔而去。 “哎!你这混子,给老子回来!”黄盖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定眼看去时,孙策早已策马走远,气得不由怒声吼道,又看并州军起一阵骚动,似有人强要趁机强突,立刻一瞪牛大的眼眸,喝道:“他娘的,谁敢来闯,尽管试一试,老子不把他砸个稀巴烂,就不信黄!” 须臾,黄盖面色一变,感觉到两股恐怖的气势从不远处如洪潮山崩之势悍然而起,整个人的皮肉毛孔不由收缩起来,好一阵才能稳住神态,呐呐叫道:“他娘的,老子却也想去看看这一场绝世大战啊!” 另一边,在高地一处。朱治见吕布、马纵横纷纷而出,冷笑一声,向左右谓道:“莽夫所为,擂鼓助兴,这两人最好玩命厮杀,让我孙家军尽收渔翁之利!” 朱治令声一落,很快擂鼓陡起。对面的韩当听了,眼珠子一瞪,呐呐暗道:“朱大哥这老狐狸真够阴险,那我也来助他一把!” 想罢,韩当也下令擂鼓,且全军一齐呼喝。 很快,鬼神马羲之名响彻地,马纵横的部署也不甘落后,纷纷振臂高呼,扯声助威。 “鬼神马羲!”“鬼神马羲!”“鬼神马羲!”“鬼神马羲!”“鬼神马羲!”“鬼神马羲!” 一道道震动地的喊声,使得地为之颤动。一时间,在声势助威之下,马纵横似乎更显威风。 一个并州将领看得眼切,强打精神,也嘶声喝道:“弟兄们,主公下无敌,昔年诸侯麾下群雄尽出,还杀不了主公!主公今日也定能带着我等闯过此劫!都打起精神,给主公助威!” 这话音一落,并州军上下,便也竭斯底里地暴喝起来,声势竟还不逊色于马纵横的助威声。 “邪神吕布!”“邪神吕布!”“邪神吕布!”“邪神吕布!”“邪神吕布!”“邪神吕布!” 在各自的助威声下,吕布和马纵横却是静得可怕,两人各提地都是对方的兵器,眼神紧紧地交融一起。仿佛此时此刻,吕布眼中就只剩下了马纵横,马纵横眼中却只剩下了吕布。 而周围生的一切,两人仿佛都浑然不觉。 “嗷嗷嗷嗷嗷!马家儿,来分胜负罢!” “今日一战,便让下人看看,谁才是武者至尊!” 两人喝声齐炸,竟一时把众人的助威声全都吓得停住,地须臾变得平静刹那,两人飞马相遇,龙刃、画戟轰然撞击,立又一道巨鸣,震动了世间。 眼看龙刃、画戟一齐荡开,吕布手拧龙刃,便斜劈。马纵横却是早有准备,挺戟一搠,挡住了吕布的龙刃。 “再来!”吕布把龙刃一挑,赤兔一飞而过,人也跟着过去,猝然一股恐怖的煞气暴起,邪神相势做怒吼回扫之势,吕布也跟着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施出的正是马纵横的鬼神伏龙刀法中的龙回亢鬼! 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没想到吕布竟能会用自己的招式,连忙向前一扑,龙刃贴着马纵横的头上一飞而过,头上虎威冠更被击飞。四周在看的众人,无论敌友全都惊呼叫起,还以为马纵横就在这一瞬间已被吕布击败。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忽地一起,披头散,急拔赤乌,猛地回马,驰飞而去,须臾便是追上吕布,两人并马而走。陡然,马纵横气势如洪涌潮翻,鬼神相势奋起挺戟,马纵横手舞方画戟,口中喝道:“吕奉先,你也接我一招!” 第432章 谁乃武家至尊?(中) 招式一起,飞戟如影,狂猛乱搠,施出的赫然正是吕布的荒八合邪神戟法。 WwWCOM吕布面色刹是一变,急是拧起龙刃挡去,不过马纵横攻势极快,吕布一下招挡不住,马纵横挥戟刺中了吕布的右边护肩,出‘嘭’的一声骤响,护肩顿破,四周在看的人又是惊骇地叫了起来。 吕布麾下倒是看得心神混乱,一时分不清谁才是吕布谁才是马纵横。毕竟两人此时用的都是对方的兵器,施展的又是对方的招式,再加上两人身上都有一股不出的特质,极为相似,故而难以分清也是难怪。 同样的情况,马纵横的部署也有。庞德把狮眸瞪得极大,死死地看着两人不断厮杀,有时看得眼切时,一下分神,还会把吕布认作是马纵横。 却看两人大战快有二十余合,孙家军一干将领看得连连色变,也不得不否认,武者至尊的这个位置,普之下恐怕也只有这两人有资格去争取。 其中孙策却是看得眼中精光连暴,战意盎然,猝然一面蓝毛狮身的唐猊神兽相势骤起,惊得在他身旁的将士、兵卒纷纷退开,不敢接近。 “马家儿,再接我一招!”吕布一声暴喝,邪目如有火焰盛放,手持龙刃,狂劈乱砍,如有游龙卷席下之势,向马纵横杀来,施出的正是‘龙霸下’这招招式。 马纵横却又不怕,抖数精神,挥戟迎住,两人越杀越快。吕布龙刃更重,势大力沉。马纵横画戟轻盈,雷厉犀利。眼看两人又杀七、八回合,马纵横见吕布招式一缓,鬼神般的眼眸如有惊雷炸开,挥动画戟,如有破杀千军之势,猛砍而去,施出的正是‘戟破千军’! 吕布正欲收招,眼看马纵横猝起招式,邪目一瞪,忙是挥起龙刃挡住,一声‘嘭’响之后,龙刃骤被荡开。 “还我兵器!”马纵横看得眼切,念头一起,赤乌如与他心有灵犀,骤地飞动。只见马纵横魁梧有力的猿臂伸展起来,五指大张,正是抓向龙刃。哪知,这时吕布脸上露出一抹邪笑,另一条手臂不知何时挥出,如同一条毒龙出洞,猛地打在了马纵横的臂膀之上。马纵横吃痛叫了一声,吕布趁机回刃砍来,马纵横却是忽然作,拧戟隔住。两人猛地各是勒住马匹,除了拿兵器的手臂外,另一条手臂各是不断窜动,时而打斗,时而争抢兵器。周边人马遂是各为两人鼓舞打气,喝声不断。 “狗贼,还来!”猝然,吕布一手抓住了方画戟,马纵横也迅一手抓住了龙刃,两人目光几乎一齐闪动起精光,各是力,抢回自己兵器同时,另一臂故又松开,本想夺回兵器瞬间,趁机袭击。 哪知两人竟都想到一块里去了,各是夺回兵器瞬间,把兵器一转,翻起就杀。 ‘嘭’的一声,两人兵器再次易手,却见马纵横手挺龙刃而砍,吕布手拧画戟而劈,两柄兵器碰撞刹那,火花迸射,瞬间便又荡开,两人一齐各收兵器,飞马而去。 “还是自己的兵器称手!”吕布把马一拨,邪目冷冽骇人,望向正也拔马而回的马纵横。 “龙刃竟然取回,下一回合也该取你狗命了!”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如有电光转动,极其凶煞威凛,与身后的鬼神就似融为一体。 在这一瞬间,马纵横的气势竟还压过了吕布。 “哼,想要动摇我的心智!马家儿,待你取得武家下第一的名头,再来这大话吧!” 吕布邪目寒光闪动,对马纵横的诳语不屑一顾。高手对战,不断身手在比拼,心智也是一样。谁一旦动摇,就会被人牵着鼻子来走,最终一败涂地。 马纵横见吕布不中计,冷笑起来,一拍赤乌,扯声喝道:“那就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马纵横喝声一起,赤乌已然四蹄飞动,如化作一道飞虹奔飞而去。吕布也大喝一声,拧起画戟,策马迎去。 两人再次交锋一起,四周的人不由都屏住了呼吸。眼看两人一旦交锋,吕布身后邪神浑身火焰冲,气势盛起,随着吕布舞动起画戟,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荒八合邪神戟—邪破日! 眼看吕布拧戟而动,人相合一,大有石破惊之势,挥戟搠出瞬间。马纵横却也是气势迸,舞动龙刃,身后鬼神如同附体,血色如炎,如虹盛放。 “鬼神伏龙刀—万龙吞宇!” 刀式一起,既有刀影晃动,如见龙影,成片飞荡,如有吞噬宇,铺盖地而来。 在那一瞬间,所有人恍然如见鬼神与邪神在地间厮杀,杀得昏地破,山河破碎,那一幻觉似虚幻却又真实,所有人全都看得如同失去神智,反而不禁有一种想要膜拜的感觉。 “振作一些,人力胜,神鬼佛魔皆是虚无,地唯我独尊!”这时,只听孙策一声震咆哮,霸气傲然,竟令许多将士纷纷从幻觉中回过神来,全都惊异不已,感觉到匪夷所思。 孙策不由眯紧了一对霸王目,暗暗呐道:“吕布、马羲,此两人恐怕还真的触摸到神的层次了。不过总有一日,我会把这两人也踩在脚下!” 孙策暗暗呐道,身上霸气腾起,年纪虽且尚幼,但已有霸王之姿,不禁令人期待他成长到巅峰时期,是何等的威风盖世! 只不过,有一点令人不得不怀疑的是,纵是日后的孙策再是出色,恐怕也比不上眼下正在厮杀,如似化神的两个男人。 两人又是一番比拼后,吕布铠甲多先碎口崩处,而马纵横右腋窝下的一处,铠甲整块崩开,破裂的战袍里血液飞洒不断。 看来适才一番比拼,却是吕布更占上风。 只不过就想如此挫败马纵横,实在是异想开。吕布也心知肚明,故是乘胜追击,拧动画戟,或砍或劈或扫或刺,对马纵横是穷追猛打。马纵横挥戟硬抗,身上铠甲几声嘭响,又见裂处。吕布看得眼切,一转画戟,急往一处裂口刺去时。马纵横眼眸一瞪,挥刀猝起,猛地荡开了吕布的画戟后,转刀横飞,袭向吕布咽喉之处。吕布看得眼切,倒身就躲,哪知马纵横早有预料,把龙刃一抽,改砍为刺,连是快搠。龙炎偃月刀的锋利,曾有研究的吕布,岂会不知,但若被搠中,必穿甲破体,哪敢怠慢,急是挥动画戟挡去。不过马纵横已占先机,吕布挡住几合,但最终还是被马纵横抓住机会,眼看一刀就要搠中吕布左边胸膛。危急之际,吕布挪身急闪,猛地夹住在腋窝之下,正可谓是艺高人胆大,看得四周又是连阵惊呼声暴起。 “马家儿!你就有这些本领耶!?”吕布邪目一瞪,气势骇人,如武者至尊,纵声喝叱,声势惊人。马纵横一听,只觉腹中怒火轰地上涌,大喝一声,便要把刀一转。吕布却哪里会如他的意,夹得是严严实实,同时右臂挥戟一起,便要砍向马纵横。 可就在此时,马纵横却无被怒火迷失了理智,反而在引诱吕布急攻。眼看吕布画戟快要砍到马纵横时,马纵横快手一抓,竟是抓住了砍来的画戟。两人眼眸都是赫然瞪大,身体肌肉不断地在膨胀、凸起,不留余力地在较劲着。 “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绝世大战啊!能有幸亲眼目睹,实乃我辈三生之幸也!”高地上的一边,朱治脸色连变,眼里有着惊骇有着嫉妒,高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两人达到的高度,恐怕是他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 “哈哈哈哈!真******痛快,那马家儿给老子用点劲啊,别阴沟里翻船了!”另一边的韩当却没有想那么多,反而越看越是兴奋,扯声地叫道。 韩当这一喊,顿是惹起许多马纵横军部将士的不喜。 “哼,莽夫无畏!”庞德冷冷地瞟了韩当一眼,这时李典赶来,在旁,毕恭毕敬地向比自己了不少的庞德谓道:“庞将军,吕布此贼神勇无比,主公虽有盖世之武,但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今我军占据上风,何谓让主公与吕布如此拼死?不如……” “不可!此乃主公之意,旁人绝不可插手!”庞德一听,不由变色,向李典神色凝重地谓道。李典不知道刘雪玉的存在,庞德可是知道,而且也清楚刘雪玉在马纵横心目中的重要性。当年虎牢关一役,刘雪玉失去行踪,马纵横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地失去方向,陷入内疚、自责的深渊里,无法自拔。若非马纵横心志坚定,且有家人、兄弟在旁支撑、劝,恐怕还不知多久才能恢复斗志! 而如今吕布掌握了刘雪玉的所在,对刘雪玉有着无限愧疚的马纵横,自会迫切地想要知道。他与吕布竟然约定好,庞德实在不敢擅自插手,否则一旦吕布反悔,这罪孽他可担当不起! 时迟那时快,就在庞德念头一闪,忽然惊呼又起,惊得庞德连忙又是望去。正见吕布和马纵横两人各是夺回自己的兵器,再次厮杀起来。 “嗷嗷嗷嗷!吕奉先,再接上我一招!”马纵横嘶声暴喝,刀式一起,便是龙霸下。与刚才吕布所施,更是势大力沉,来势凶猛。 “马家儿,你太放肆了!”吕布邪目精光闪动,提起手中画戟,却也施出了万戟灭宇,比起马纵横适才所施,更是雷厉快疾,来势迫人。 却见两柄绝世神刃不断地碰撞着,随着一道道好似惊雷般的吼声暴起,火花四射,如见鬼遇神般的失声惊呼不断响起。 两人越战越快,仿佛都忘记了外界的一切,而那些观看的人,却也忘却了自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个如神一般的男人身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招式拼搏完毕,各有损伤。马纵横和吕布几乎下意识地飞马就去,人马分过刹那。马纵横一声怒喝,便是施出龙回亢鬼,吕布却也回身施出戟破千军,两柄凌厉如虹飞扫而去的兵器,又在撞在一起,出一声轰雷般的暴响,有不少将士、兵卒,看得太过如神,就似灵魂被震荡一样,忽然纷纷怪叫一声,竟当场昏死过去。但这些人的四周却无人理会,都在紧紧地看着战场。 第433章 谁乃武家至尊?(下) 两人飞马一过,这回吕布却又不急着回马去杀,一路疾奔,拉开距离后,忽然把画戟一插,扎入地上,赤兔马四蹄一停,吕布一声厉喝,其背后阵中,立刻有一员魁梧将领应声而出,抛起一张玉色斐然,雕有邪皇头像的大弓,正是雪玉邪皇弓也! “不好!主公,吕布要以弓弩射击!”庞德看得眼切,不禁大叫起来。WwW COM不过王虎反应倒快,大喝一声,立刻也从背后取出一柄由玄铁打造的绝世宝弓,冲向马纵横处。 “主公休惊,飞星弓在此!”王虎疾声喝罢,便把手中的飞星弓先是扔出,马纵横把龙刃一插地上,随手便就接住了被王虎抛出的飞星弓,随后又接住箭囊。 这时,只听一声破空骤响,马纵横面色一变,急是飞马赶去,向王虎,瞪眼大喊‘心’! 王虎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眼前有一道飞影,倏地射来,仿佛须臾便能射中自己,正吓得失魂落魄时,马纵横驰马赶到。‘啪’的一声,一道血液飞起,箭矢正中马纵横的左臂。四周人看得眼切,全都惊呼起来,许多人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仿佛都没想到正与死敌作战的马纵横,竟会为了救一个的裨将而不惜受伤! “哇!主公!的罪该万死啊!”王虎反应过来,只觉心绞肉痛,嘶声喊道,早已泪流满面。话,王虎年纪就随马纵横参军,从西凉一路跟到了中原,乃是马纵横的心腹。这些年来主要都是保护着马纵横身边重要的人物(当年就护送过郭嘉,还有保护过王莺母子),平日里马纵横也悉心传授许多武艺给王虎。虽然王虎并非历史中的名将,但他的忠心、谨慎、精细,让马纵横十分欣赏,早就把他视作半个徒儿。 “哼,妇人之仁,马家儿就凭这一点,你这辈子都无法越我!”吕布眼见射中马纵横,冷哼一声,原来他是早有预料如此,才会故意射向王虎。 “我无大碍,虎你先撤去!”马纵横大吼一声,急把左臂箭矢拔出,或者是用力过劲,一大块肉跟着被拔了出来,看得是触目惊心。不过马纵横却无心思理会,连忙拽弓,就用那根血琳琳的箭矢,猛地一拽放弦。 就在此时,正好一道飞矢犹如疾电般射来,马纵横箭矢刚出,就与那飞矢撞在一起,轰然炸开起来。这惊的暴响,又把四周观看的人吓了一跳,吕布也是面色一变,从无见过这会炸开来的箭矢。 “阴险人,看箭!”马纵横猛瞪怒目,驰马飞起,一把抓住三根箭矢,奋力拽弓,因用力过劲,左臂射口不断溢血流出,只听一声骇人的弓弦震响,三根箭矢立即火射出,朝着吕布一并射来。吕布却也不惧,拍马就冲,拽起雪玉邪皇弓,也一并射三矢。须臾,六根箭矢轰地一齐炸开。又听弦响迭起,却是马纵横和吕布又在张弓射箭。 只见两人张弓对射,不断地有箭矢疾飙,观战者都看得目不转睛。忽然,吕布面色一变,眼看马纵横射出的一根箭矢飞来,竟也不避,立刻搭箭张弓瞄准,所有人都被吕布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哪知飞矢疾飙来到,竟就在吕布旁边偏飞过去,这准头之差,倒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同时吕布早就拽弓放弦,飞箭骤去,马纵横看得眼切,心知历史上‘辕门射戟’一事的他,却不敢像吕布一样不躲不闪,眼看箭矢来到,连忙扭头就躲,箭矢在他左边脸庞上一擦而过,带起一片血液。眼见吕布准头精准至此,无数人都看得瞪大了眼,暗暗诧异。 “哼,这马家儿果然在滥竽充数,这射出的箭矢虽然诡异,但准头却差得离谱!”吕布看了,不由邪邪地笑了起来,邪目连闪精光,竟望拨马又退,想要与马纵横拉开更远的距离,凭着自己群的箭艺,生生地死吃马纵横。 “奸贼休走!”马纵横看得眼切,一下子就猜到了吕布的想法,暗恨他狡诈,一边拍马追去,一边又连数矢,因一时心急,射去的箭矢,竟全都偏离,准头之差,也是把人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此时,吕布回身背射一箭,‘啪’的一声弦响,马纵横还未反应过来,箭矢已到面前,急是提起飞星弓打去,幸好及时打中,想到适才的惊险,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吕布狡诈,若斗箭艺,我必败无疑!唯有拼死一搏了!”马纵横一咬牙,立一拨马,望龙刃插地那处冲飞而去,看似要换回兵器。 两人厮杀激烈,各施浑身解数,杀得将近有百余回合,看得四周的旁观者俨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而如今,已过了一个时辰,换做寻常人早就筋疲力尽了,就算是一流的将领,恐也无力为继。 但这两个如神一般的男人,却如尚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力量,纵是杀得崩地裂,也非要决出胜负! 时迟那时快,眼看马纵横驰马狂飙,吕布也迅疾猜透了他的用意,大喝一声,赤兔神驹与他心有灵犀,立马疾奔过去,同时手拽雪玉邪皇弓,连是拽弓猛射。于是,只见不断有犹如流星飞电般的箭矢朝着马纵横射去,马纵横或挡或闪,一下子是险象环生。突兀之际,马纵横来到龙刃插地那处,一根飞矢正斜里射来。马纵横急把手中飞星弓弃了,一抓龙刃,猛地拔起,横飞就扫。就在此时,飞矢骤地来到,竟与龙刃擦身而过,眼看就要射中马纵横的脑壳,躲闪怕也是来不及!马纵横部上下看得眼切,此时全都竭斯底里地吼叫起来,庞德、李典等将不由都是忿然而出。 在那一瞬间,马纵横脑袋空白,什么都有去想,下意识地飞出臂膀抓去,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抓住这根箭矢。 ‘啪’,眼见箭矢已来到了马纵横的太阳穴,尖锐的箭头随时都能将之刺破,不过却截然而止。 “真神了!”孙策看得霸王目瞪大,满脸都是兴奋之色,不由失声叫道。 “哇!纠缠不清,可恨至极!”那一边,本以为马纵横必死无疑的吕布,看到马纵横接住自己箭矢的刹那,怒火暴腾,此下只有要把马纵横生生砍开的快感,才能熄灭他的怒火,猛地一丢手上的雪玉邪皇弓,策马疾飞冲起,身后一面火焰邪神相势如同火山爆,盛放冲,做怒吼咆哮之状。 “吕奉先,武家下第一的位置,你也该时候让出来了!”马纵横亦也纵声怒吼,背后霍然显现一面血色鬼神相势,浑身上下血色魔纹,更闪烁起来,一股凶戾威凛,不可侵犯的至尊气势不断攀升。 眼看两人的厮杀终于到了**,所有的旁观者,全都抖数精神,屏息凝色地紧紧望去。 须臾之际,吕布取回画戟,忽然一声怒喝炸起,定眼看去,先见一面魔纹闪烁的血色鬼神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手提龙刃的马纵横就似与那血色鬼神化作一体。 “来分胜负吧!鬼神伏龙刀—鬼神龙!” “我早就不耐烦了,一决高下罢!荒八合邪神戟—九邪称雄!” 霎时间,只见马纵横背后血色鬼神,挥动起的龙刃,竟赫然化作了一条赤色神龙,飞荡而起,隐约更听得龙鸣长啸。 另一边,吕布背后的火焰邪神相势,更刹那化为九尊,如虚如实,各做着不同动作,如刺如砍如劈如搠如斩如击如打如砸如扫! 而那一刻,地色变,所有人仿佛也看到了一面鬼神、一面邪神相势在拼杀起来。 血色鬼神双拳舞动,赤色神龙伴随游荡,与那九尊邪神搏杀一起,一时有龙啸鬼吼,一时有神咆怒哮。却见血色鬼神拳猛势沉,赤色神龙张牙舞爪,疾飞舞动。两者的组合似乎更胜一筹,连是破开邪神,一下子不见了五尊,但另外四尊更施画戟,都击中在血色鬼神身上,同时赤色神龙大张龙嘴,仿佛看中了邪神的真身,猛地咬在了邪神腹部上,邪神作痛快之状,另外四尊瞬间消失不见,猝然间就只剩下了一尊真身。 随之这拼个两败俱伤的两面相势,一起炸开消失不见。待众人再急是望去时,无不心惊胆跳,揪心肉紧。 “嗷嗷嗷嗷哦啊!” “哇哇哇哇!” 两道竭斯底里的恐怖吼声轰炸开,只见马纵横的龙刃正砍在吕布的腹部,不断地在切入进去。而吕布的画戟则扎入了马纵横的胸膛。两人都瞪大了眼,眼角都是迸裂,眼下就看谁的意志更弱,最先坚持不住,便将落败,甚至一命呜呼! 而两人的坐骑,赤乌与赤兔也在互相张口撕咬着,活脱脱地像是一头野兽。 “马家儿,放弃吧!只要你肯放我一条生路,我也可以饶你一命!” 吕布奸诈,却是要动摇马纵横的心智,只要马纵横一旦意志弱下,瞬间就会败北,甚至会付出性命的代价。 “吕布狗贼,你助纣为虐,为求富贵,不惜弑杀丁公,认贼为父,乃理所不容!再者你把雪儿从我身边夺去,于公于私,我也不会可能饶你狗命!” 不过马纵横意志坚定,又岂会如此容易被吕布动摇。吕布一听,一咬牙,忽然大喝道:“我了下早没了所谓的绝色公主刘雪玉!马家儿,我不妨告诉你,蝉儿是我吕奉先的结妻子,你死心罢!” 犹如晴霹雳,一下子马纵横只觉灵魂遭受重挫,随之而来,是旋地转,撕心般的剧痛,比起胸口被破开、刺透的痛楚,还要厉害百倍、千倍! 在那一瞬间,马纵横几乎放弃了。 马纵横虽是年轻,但却征战无数,见过了无数的生死。而他虽有盖世之勇,但也常游走在死亡的边缘间,也就是鬼门关前的景象,他早就熟悉了。 但从来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真实,恍然间,马纵横如看到了鬼门关打开了门。 第434章 鬼神的终结? 或者一代鬼神传就此结束了。 Ww W COM “呀!”赤乌出一声震悲鸣,马纵横随着刺突而去的画戟,身体猛飞而去。 “我乃人中吕布,下无双,尔等鼠类,谁敢犯之!?” 胜者吕布,艰难地赢下这场巅峰大战,以至尊之姿,仰长啸,一时间神鬼皆惊,地色变,苍生无所不惊,无所不惧。 而倒落在地的马纵横,一动不动,只有无限的凄凉。 “主公!”庞德泪洒战场,狂是驰马冲飞,李典等将也全都悲愤盖,飞马狂奔,都来营救马纵横。 冲的杀气,如要闯破地狱,杀破鬼门关,誓要将马纵横抢回来。 这时,吕布邪目陡地望向地上的马纵横,眼神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充满了鄙夷、蔑视,不过却有藏着几分敬色。 “主公,时机正好,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而曹性正见四周大乱,孙家军都因马纵横忽然的死去而慌乱起来,连忙向吕布叫道。 或者因时势急迫,或者因身上伤势,不容怠慢,或者又因那几分敬佩,亦或者是以为马纵横必死无疑。吕布并无再添一戟,急一拨马,便从自军阵内急冲而去。 “不好!吕布要逃了!全军听令,快快杀落!”韩当看得眼切,连忙吼道。不过其军皆被吕布无双之勇所俱,由其适才所见那九面邪神相势之威,许多人都未回过神来,这下听韩当吼起,纷纷慌乱冲落,立刻搅成一团,混乱不已。 同样的情况,朱治部也是一样。别军中的将士、兵卒,就连朱治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脑里尽都是吕布那恐怖的身影,犹豫之下,已失先机,再去指挥时,各部急冲迫走,又是乱成一团。 这时,吕布已冲回阵内,嘶声喝道:“有我吕布在此,尔等还惧怕什么!?” 吕布一声怒喝,其部顿是士气爆,各军将士忽然间如有无穷力量,各个都是胆气大壮,向黄盖军起冲突。黄盖见吕布军猝然奋起,又听马纵横被吕布所杀,吓得面色大变,其部也是阵脚大乱。吕布军将士趁机强突,勇而无畏,竟很快地就撕开一个破口。黄盖看得眼切,连忙挡在前头,刚挡住一阵冲势。却见满身血色斑斑的吕布盛势而来,背后一面火焰邪神相势如是地至尊。 “他娘的,吕布已是强弩之末,有何可俱,可老子砸死他!”黄盖强打精神,手提赤牛怒炎鞭,迎向吕布,背后更涌起一面火焰赤牛模糊相势。 这时,忽然一声弓弦乍起,黄盖一时无料,反应过来时,箭矢已到胸口处,下意识地提鞭急打,箭矢刚破,吕布赫然杀到,一招戟破千军骤地扫出,正中黄盖腹部,击处铠甲轰然暴碎。黄盖惨叫一声,顿时整个人被击飞而去。眼看黄盖一合难敌吕布,须臾败下,吕布下无双之威,更显可怕,黄盖部无不震惊,吓得失魂落魄,眼看吕布闯处,连忙拔腿逃开,哪里敢拦。 与此同时,韩当和朱治部一左一右,一齐从后杀到,吕布军前后遭到夹击,虽勇而抵抗,但依旧难挡敌势狂扑。于是,吕布军大部人马都被截住厮杀,吕布则领一队铁骑狂突硬闯。 “不好了,黄盖将军遭到冷箭袭击,被吕布一戟给砍飞了!其军大部人马我等虽能截住,可却挡不住吕布!” 这时,一员将士急来禀报。韩当一听,顿是色变,忿怒吼起:“杀的吕布,竟敢伤我家黄大哥,我不和他拼了,就不姓韩!” 韩当与黄盖都是豪爽性格,两人平日里交情极好,都以兄弟相称。这下韩当听得黄盖受伤,自是勃然大怒,面若疯狂地向前狂奔杀去。 “老韩!你别轻举妄动,那可是吕布!”朱治一看,神色不由一变,带着几分畏色,惊呼叫道。 “黄大哥生死未明,不能手刃仇人,我如何对得起与他的情义!别是吕布,就算是皇老子,我也要杀了他!”韩当扯声吼罢,人已早乘马远去。 朱治看了,却是暗暗叹气,神色复杂,嫉妒韩当勇敢的同时,也痛恨自己的懦弱。 “吕布骁勇无敌,所以主公才叫那臭子在出口处把守,以防万一,这臭子到底去哪了!?”忽然,朱治眉头一皱,带着几分忿色暗暗骂道。 话吕布身负重伤,但为求保命,强突硬闯,竟还杀透了黄盖部,正要疾奔远去。而黄盖部皆是恐惧,不敢追杀。 “吕布狗贼,你休想保命!” 这时,一声怒吼惊起,只见煞气惊人的韩当手挺宝刀,引兵追杀而来。吕布麾下几员部署,连忙赶去拦截,却被忿怒的韩当,一刀一个,连砍数人。周围的孙家军兵众看得眼切,都是胆气大壮,纷纷随着韩当追杀。吕布见孙家军奋起来杀,不由神色一变,此时右腹裂口传来阵阵剧痛,只觉自己体内血液正快地流失,连忙撤去臂膀上的袖子,快地包扎住伤口。 “主公你大业未成,岂可就此牺牲,你先逃去,这里我来断后!”曹性急喝一声,便引数十骑兵赶回。眼见韩当冲来,曹性拽弓便射,韩当眼看曹性箭快,不敢大敌,连是挥刀挡住。吕布见状,不敢怠慢,急引八十余骑兵赶紧逃命去了。 不知不觉中,到了晌午时分,只听四周杀声迭起,如有十面埋伏之势。却见吕布满脸苍白无色,大腿、还有坐下赤兔,都被他的鲜血染得妖艳,正强忍着虚弱,领着八十余骑兵走在一条隐秘的径上,听着那四面八方响起的杀声,吕布唯有不断地强打精神,一刻都不能松懈。 “哈哈哈哈,看来我运气不错,还真遇上温侯爷你了!”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吕布与其部下无不色变,眼望过去,正见一员少年将领,领着数百面色冷酷的铁甲骑兵,一看全都是精锐,拦在了路口前。 “是你!孙家儿!”吕布一看是孙策,不由面色一变,邪目瞪起,只不过虚弱的他,此下已是邪威大减,在孙策眼里,根本不显可怕。 “呵呵,难得温侯爷还记得儿,不过儿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霸王—孙策!”只见那少年面容俊朗潇洒,眼眸含霸者之威,正是孙策。原来孙策当时觉马纵横心头动摇刹那,便知马纵横必败无疑,又想待会诸部兵马定会大乱,慑于吕布之威。又想吕布纵是能逃命,恐怕也是勉强闯出,带的兵马绝不会多,又因受了重伤,不敢走大路,遂先点了数百精锐骑兵,赶往径埋伏。果然,正如孙策所料,可见孙策年纪虽,但韬略谋智却是有过人之处,已有独当一面的成熟。 “孙策,你埋伏在此,是要取我性命耶!?”吕布眯紧了邪目,口中虽是如此在,却已在暗暗观察四周,看哪里能够逃命。 “温侯爷当年在颍川时,对我孙家可是多有照顾。我这人最恨就是欠人恩情,这恩情不还,我可是寝食不安啊。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恭喜温侯爷击败强敌,至今日起,武家下第一的名头,温侯爷是坐实了。”孙策咧嘴灿然笑道,霸王目里尽是凛凛战意。 “废话!孙策!如今我重伤在身,就算你杀得了我,也不配这下第一的名头!何况我有三个理由,让你不杀我,你听完后,再做决定如何?”吕布脑念电转,也是有急智,这下竟想要服孙策。 孙策先是看了看吕布右腹被马纵横砍伤的伤口处,虽也包扎住,但仍在不断地渗血,暗道:“这吕布伤势如此严重,再过不久,若不得医治,定会流血致死。而眼下他尚有一战之力,我与他拼死一搏,纵是能赢,怕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不过能杀死吕布,这诱惑对于我来,却是太致命了。可眼下不急,倒先听听他有何理由,若是不喜,他枉费功夫,流血更多,自是更为虚弱,到时我再去杀他也是不迟。” 孙策念头一定,又是露出一个灿然笑容道:“温侯爷请,儿洗耳恭听!” “第一个理由,若你愿饶我一命,我吕布愿向皇后土誓,谨记孙家此恩,日后必有奉还!” “哈哈哈哈!温侯爷你莫把我当做三岁儿,你反覆无常,为求富贵,能弑父也能认父,你不讲信义,下人又岂会与你来讲信义!?” 孙策听了,一阵嗤声大笑。吕布面容一沉,忽然把手中画戟就地下一插,冲起一段,然后停下,大声喝道:“你若不肯信我,此下便可取我性命!” 孙策闻言,倒被吕布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这才收敛了脸上笑容,沉吟一阵后,道:“你且把剩下的理由出。” “好!第二个理由,董卓无义,我本无心效命,且这两年早已隐居山林,与我妻子过些平凡的日子。哪知董卓阴狠,为令我替他征伐中原,派人把我妻子擒去,作为人质。我不得已之下,才为他所驱!只要你愿放过我,我此番回去,必寻求机会,杀了董卓!” 吕布此言一出,两方人马全都变色。吕布一个麾下将士,连忙赶出喊道:“主公休要胡话,这孙家人不知可不可信,但若传出,主公恐怕再无安身之地!” 第435章 孙策的提议 “不!下人皆骂我吕布无情无义,我不过为求大业,不择手段! 但今日我却想以诚心相待,与孙家未来的掌管人结交!”吕布眼神亮,紧紧地望向孙策。WwW COM “吕奉先啊,吕奉先,你为求保命,又要弑父了吗?”孙策不由冷笑,吕布的无情反复令他由衷地厌恶,但他确是有弑杀董卓的动机。而无论是他,还是整个孙家,都希望董卓死! 因为只有董卓一死,下局势才会再次生变化,而时势越乱,就对孙家未来的大业越是有利! “董卓擒我爱妻,今日就算我不兵败于此,迟早也会找董卓算账!”吕布满脸都是浓浓恨色。 孙策看得眼切,却是信了。 “好,把你最后的一个理由出来吧!”孙策一震色,凝声而道。吕布心头一震,似乎已经看到希望,忽然出一个让所有人甚至孙策也当场色变的理由来。 “为铭记今日恩情,我愿与你结为结拜兄弟,此生此世,但愿富贵同享,患难同当,共创不世大业!”吕布喝声浩然,赫赫有力,不但掷地有声,更震人心神。 “哈哈哈哈!吕奉先你威震下,傲视群雄,莫是我,就连号位江东猛虎的我父,你也不看在眼里。如今你却要与我这个儿结拜,就不怕他日传了出去,成为下人的笑柄耶!?”孙策回过神来后,仰头纵声大笑。 吕布却是邪目光,冷声道:“我吕奉先不会看错人的,孙家儿你年纪虽幼,但已有霸王之姿,假以时日,你不会逊色于我,更不会逊色于西楚霸王项羽!我赤诚相交,你若信我,你我便结为兄弟,永不离弃。你若不信我,就给我一个痛快!我吕奉先若皱半个眉头,就不是条汉子!” 吕布满脸都是坦然之色,眼神无比地热诚真挚。孙策闻言,却不见感动,反而神色黑沉起来,冷声喝道:“吕奉先,你太自大了!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那还等什么!?杀了我!”吕布一听,瞪眼怒喝。孙策怒火一起,霸王目赫然瞪大,冲咆哮一声,策马挺枪,飞马便向吕布杀去。 吕布麾下没想到事情生如此突然,反应来时,孙策已杀到吕布面前,吓得纷纷怒喝叫骂。 “纳命来罢,霸王擎宇枪—乌骓离殇!”霸王枪骤飞而去,犹如乌骓奔跃飞突之势,倏地刺向吕布面门。吕布甚至连眼都不眨,眼看浑厚巨大的霸王枪盖然搠来。 电光火石之间,吕布左边脸上一颗冷汗留下,霸王枪就在他眉间毫厘处停下了。孙策猛地抽枪,立是翻身下马,单膝跪下便道:“弟孙策拜见大哥!” 吕布神色一愣,一下子也还没反应过来,定眼看时,果见孙策在跪,才是相信,连忙下马,扶起孙策,激奋道:“策弟快起,日后你我兄弟联手,下何愁不能得之!?” 孙策闻言,沉了沉色,忽然问道:“适才我听那马羲屡屡提起一个女子,似乎与大哥你有莫大关系?不知…” “那是你的嫂子,马羲早年与她相惜,却辜负了她,如今却又想从我身边把你嫂子夺回,实在可恨至极!”吕布也不隐瞒,咬牙道。 孙策听了,暗暗变色,想到了桥婉,忽然与吕布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道:“原来如此。这马羲风流成性,到处留情,可惜不少绝色佳人都遭他蒙骗!当初!” 孙策话到一半,忽见吕布神色大变,忽然单膝跪下。孙策连忙扶住,正见吕布捂住腹部伤口,满脸痛苦之色。孙策大惊,连忙取出孙家祖传的神农丹药。 据传这丹药乃由神农所传,幸被孙武所得,故一直流传于孙家。此药对于疗伤的效果斐然,因炼造困难,而且材料珍贵,所以就算是身为孙家少主的孙策,也只有三颗,平日里随身携带。 “少主,这神农丹药珍贵无比,就连主公也只有一颗,以来保命。你这般随意给了外人,这!”孙策麾下一员将领看了,不由变色,连忙赶来提醒道。 孙策听了,立转头瞪眼,喝叱骂道:“放肆!吕大哥与我赤诚相交,虽未有仪式,但此心日月可昭,实已为兄弟也。竟然是兄弟,又岂会是外人!?” 罢,孙策连忙打开药瓶,药瓶一开,立刻有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传出来。孙策随即从瓶中倒出一颗赤红如血的丹药,递给了吕布。这丹药味道之浓烈,就连吕布身后的将士也察觉到。 “主公!这丹药如此难闻,难免会是有毒!这孙家儿得好听,谁知道他是否怀着歹意!”吕布麾下一员将领不由满脸戒备地提醒道。 孙策听了,面色一变,嘴角一翘,冷哼一声,便要收回丹药。这时,吕布忽地一伸手,抓住孙策的手,凝色道:“无知人不识大体,策弟何须与他计较。只要是你给的,别是丹药,就算是明知是毒药,我也照吞无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吕布罢,另一手抓起孙策手掌心的丹药,仰头就是吞下,吞入腹内后,顿是感觉一阵绞痛,就连吕布,也不由痛得嗷嗷大叫起来。 “他娘的!果然就是毒药,兄弟们给孙家的狗贼拼了!”刚才那个提醒吕布的将领一看,顿是大怒,嘶声骂道。其余将士听了,也纷纷忿然喝骂,各提兵刃,便要与孙策拼命。 “住手!”突兀,吕布咬着牙,满脸涨红地吼了起来。众人一听,立刻不敢作。少时,吕布面色转好,已是满脸大汗,拱手震色,向孙策谢道:“策弟救命之恩,大哥没齿难忘!” “神农丹药虽能压制你的伤势,但大哥你的外伤太重,还是治理之后,再行离去是好!”也不知孙策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竟好像真的有心与吕布以兄弟相交。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杀声逼近,吕布眉头一皱,震色道:“策弟不必多虑,追兵快至,如今时机未到,未免连累孙家,你我结义之事,暂且还是保密是好。” “我也正有此意!”孙策一听,重重颔而道。 “如此,我便先走一步,待日后有机会相见,你我兄弟再好好聚上一聚!”吕布一凝色,也不知是不是为保性命故意为之,此刻望向孙策的眼神,倒是充满了浓浓的情义。孙策一震色,拱手慨然而道:“大哥保重!你此番败去,董豺虎定不肯轻饶你。祝大哥武运昌隆,逢凶化吉!” “策弟有心了。”吕布轻一颔,遂是上了赤兔,孙策急教兵众往左右退开,让出一条道路。吕布向孙策投以一个眼神后,一声令下,遂领兵而去。 孙策还有其部署皆望着吕布引兵离开,这前不久还是死敌,忽然之间,吕布却与孙策结为了结义兄弟,气氛自是有一种不出的诡异。 少时,吕布引兵远去足有数十丈后,吕布方才神色一变,暗暗转头瞟向了后方的孙策军,呐呐而道:“没想到这孙家儿竟然真会饶我一命,此子城府高深,日后还是谨慎些好。” 另一边,在孙策军内。一员面如冠玉,眼神凌厉的年轻将领,不由急声向孙策问道:“少主,你莫非真就这般轻易地放过吕布!?吕布作恶多端,昔年虎牢关下曾杀无数英杰,为下人所痛恨。当年颍川之败,我孙家军更牺牲无数烈士,主公对他可是恨之入骨,欲要除之而后快。但若主公得知此事,定会雷霆震怒,严加惩罚的!” “哼,凌****的想法太简单了,有时候要成就大事,就要把眼光放得更远。我爹爹一生忠烈,一心只为救助苍生,扶持社稷,却不知汉室气数已尽,下当有能者而居之。我孙家人才百出,加上爹爹骁勇刚强,更兼韬略,实乃一代雄主,只是一时那死性子转不过来,无奈之下,也唯有我这做儿子的来做这罪人了。”孙策淡淡而道,罢,还露出一丝不羁的笑容。 那叫凌操的少年郎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带着几分疑色,恭敬道:“恕末将愚钝,实在不知少主的意思。” “蠢货!”孙策听了,先是骂了一声,然后长吁一口气,仰头望着苍谓道:“如今正值乱世,而普之下,以董卓势力最为庞大,诸侯无不俱之。董卓一日不除,各地诸侯也只能屯据其地,不敢轻出,也唯有一些雄才大略者,譬如袁氏兄弟、曹操还有我父等辈,不惧董卓,敢于寻机而动。不过眼下下势力教弱的诸侯,如同刘岱、孔伷、韩馥、桥瑁、张扬等,已一一被这些雄才大略者击败或者铲除。却看剩下的诸侯中,各个都是雄踞一方的霸主,再想扩张势力,必然掀起连番的恶战。如此一来,拥有最强势力的董卓就会有机可乘。而要打破僵局,唯有先击破董卓。其他暂且不,就像如今的局势,但若让董卓夺取中原,与并州、三辅互相呼应,下各地随时都能兵讨伐。董卓势大,而如今诸侯之间,各有戒备,绝无可能再组联盟。加上这回起联盟的马纵横败于吕布之手,生死未卜,各地诸侯但若得知,定更为忌惮。也就,如今要除董卓,就唯有依靠吕布此人了。” 孙策侃侃而道,听得凌操脸色连变,醒悟过来后,不由惊叹道:“少主眼界高远,真神人也。” “哈哈,这你倒又错了。我哪有这般本领,出刚才那一番话的人,却是另有其人。” 第436章 突如其来的剧变 “啊!?如此俊才,少主当竭力请他入仕,若有他相辅,我孙家军定能如虎添翼,何愁大业不成!”凌操很是激动地道。 WwWCOM 孙策听了,却摇了摇头道:“我岂不想他入仕我孙家,只不过我这兄弟啊,性格孤傲,为人傲气。如今他年纪太,就算入仕,恐难受重用,再有他却也嫌我父脾性太过忠烈,做起事来,束手束脚。平日我屡屡劝之,他却以学业作为推搪。可我与他情若骨肉兄弟,又岂不知他的心思呢?” 凌操见孙策难得地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实在罕见,不由暗暗诧异这赢得孙策如此尊重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孙策似乎看出了凌操的想法,笑了笑后,一震色,带着无限的期待,悠悠而道:“凌操啊,我这兄弟可与吕布那假兄弟不同,他为人虽是孤傲,但却最讲情义,为之他甚至不惜一切。而他的才华,更不逊色于古之乐毅、管仲,再有绝代风华,才高下,我孙家未来在他的辅佐之下,定能称霸一方,甚至夺取下!” 孙策从不打诳语,这一番话出,凌操一干将士无不变色,已都纷纷猜测这纵奇才到底是何人,竟能让孙策期望如此之高。 却,再次在虎牢关开启的一场惊大战,落幕已经在徐徐地拉下,胜负已成定局。败方,则是曾经武家的下第一人吕奉先。但此番他虽败去,却赢得无尽的声威。 如同死而复生的吕布,再次展现出无双武姿,威慑群雄,屡挫强敌。最终虽中计遭围,但却成功击败了当下拥有最大声威的‘鬼神’马羲。马羲落败,生死未卜。 曾经的下第一,再次凭借自己的双手,把属于自己的名头,夺了回来。 而吕布击败马羲之后,趁机突杀,竟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之下,闯破了敌军的围堵,领不到百余骑逃命去了。 而另一边,曹操据守虎牢,击败了隶属于西凉派系的周波军,高顺见大势已去,不得已下令撤军,夏侯惇率铁血神军与断后的陷阵营来了一场石破惊的厮杀,战况惨烈。陷阵营阵亡数百精锐,几乎过半。铁血神军则是阵亡上千余人。但最终铁血神军还是击退了陷阵营,一雪前耻。 却高顺急撤回营地,现营地空旷,并无厮杀痕迹,不由大惊失色,又听一边山林深处,杀声不断,又是吓了一跳,连忙令麾下轻骑前往搜索,另一边又是未雨绸缪地派人先押辎重离去。同时又在营中深沟埋伏弓弩手,土垒下尽伏以长枪兵。 不一时,身骑神黑飞雷宝驹的夏侯惇率铁血神军杀到,却见高顺早有准备,且有伏兵,正犹豫之时。 忽然有人骑马来报。 “夏侯将军,主公有令,教你撤回虎牢,尽早歇息,以备战事!” 夏侯惇闻言,独目里闪过几分惊色,不由急是问道:“眼下大局已定,还有什么战事要如此紧急准备?” “鬼神马羲被吕布击败了,生死未卜!主公的意思是!”那将士急一震色,低声道,话到一半,夏侯惇独目猛瞪,射出一道精光,吓得那将士顿是闭嘴,不敢话。 “我明白了,传我号令,立刻撤军!”夏侯惇面色沉凝,独目里更有几分激奋之色,暗喜机会难得。素来善于分析局势,权衡轻重的他,当即一声令下,率兵急撤退去。 “报!夏侯惇的铁血神军退了!”夏侯惇刚撤走不久,高顺部下一员斥候将领急来禀报。高顺听了,不由眉头一皱,颇为戒备地道:“这夏侯惇不但勇烈过人,且具备谋略智慧,不可大意,很可能他是故意撤去,引得我军松懈,再来袭击。” 性格素来稳重的高顺,却不敢丝毫大意,就在此时,忽有一队轻骑神情慌乱,紧急策马赶来,队伍还未到,为一员将领便急是喊道:“高将军,我等找到了主公了!” 高顺一听,不由神色大震,立刻命一将把守营地,便引诸将前往迎接。 日落西下,高顺刚引诸将迎接吕布,众人还未来得及话,孙家军的韩当、朱治等将率兵扑杀来到。高顺见吕布身受重伤不由大怒,率兵强硬死挡,为救吕布,争取时间,只引数百人,硬是抗住了千余骑兵的强突猛击,战个遍体鳞伤,血染战袍,不但其军将士,就连韩当、朱治等将见如此忠烈的壮士,也不由肃然起敬。 却马纵横战败于吕布,庞德、李典等将忿然来救,全都吓得魂魄如飞,救下马纵横后,现马纵横已然气息虚弱,命悬一线,正都手足无措,束手无计时。忽然传来了郭嘉的口信,命众人不可急于复仇,往东北撤走,以防突变,其他一切他已有安排。 庞德虽是恨透了吕布,但此下自也知孰轻孰重,连忙强忍怒火,下令撤军。而当时,孙家军只顾追杀,也顾不得去理会马纵横军,只有几队零散的队伍见得,却也不敢强拦,急报于孙策、朱治。而待孙策、朱治得知时,已过了半个时辰,两人也无意理会,但却关切马纵横的生死,却不约而同地都派出细作前往追踪。 此时,在虎牢关数十里东南一处河岸边上,哭声低泣响个不绝,众人都在咬牙强忍,一干将士更是满脸痛苦、悔恨之色,一些落寞跪着,一些却在祈祷。 而这偏僻的地方,竟早有人立好一处帐篷。当郭嘉见到庞德把马纵横背进来那一刻,痛苦不已地长叹一声,眼睛有些红,吟吟道:“你这傻子,当年我就了那女人不祥,要你早些放弃。可你就是不听。昨日我特地与你几番吩咐,要你绝不可中计与那吕布厮杀,就算不得已为之,他定会以那女人动摇你的心智。可为何你却不以为然,为了一个女人,落得如此下场,又是何苦啊!?” 郭嘉罢,庞德已快疯了一样,急急喊道:“军师你莫要废话了,你到底有何安排,主公他快快!没命了啊!” 到最后,庞德竟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满脸都是痛苦绝望之色。 就在庞德话音刚落,帐帘猝然打开,只见华旉和几个助手一齐急急地赶了进来,手上都带着各种器具。华旉一看马纵横面如死灰,先是吓了一跳,全然没想到威震沙场,所向披靡的马纵横,竟有朝一日,伤得如此严重,连忙喊道:“快脱了主公的铠甲,按住他的伤口!主公已经失血过多,如果再不施救,恐怕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行,你快去把药汤端来。医你先把器具火烤消毒。济、世你俩在我身旁打手。还有,庞将军你替我脱了铠甲后,你就快快出去,军师也是一样。就算是皇老子来了,谁也不能打扰我!主公对我恩重如山,就算主公进了鬼门关,我华旉也要把他拉回来!”华旉越越急,到最后,更是扯起了嗓子大喝起来。 庞德听了,不由燃起了希望,连忙急是替马纵横解开铠甲,却见那黄麟日月铠甲,已毁坏七、八,庞德在剥开时,还现不少铠甲的碎片,陷入了马纵横的血肉里,看得触目惊人,泪水直流。郭嘉在旁看着,连是叹气,见铠甲终于脱落,战袍剥开后,又见马纵横浑身上下的伤口,更是痛苦,遂是摇头走了帐。华旉急急赶往,便是开始准备施救。庞德也被请了出去。 却庞德出帐,一看到郭嘉,便是怒气冲冲地扑了过去,狮眸怒瞪,猛地抓住郭嘉,只举一臂就把郭嘉整个人给提起,扯声骂道:“你这白眼狼,分明早就猜到主公会与吕布死战,昨日为何还要让他出战!?” 郭嘉面色冷淡,任由庞德举着,也不挣扎,冷冷而道:“这是主公的心结,谁也阻止不了。” 庞德一听,似乎也是明白。这时,李典等将也急急赶了过来,连忙劝。庞德方才把郭嘉抛去,李典急急把他抱住。 不知不觉,夜幕来临。马纵横军就屯据在河岸边,急急地等候着马纵横的消息。 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忽然哭声震动,响彻地,在四周打探的各方细作一听,无不震惊,立即各往去报。而不久后,马纵横军便是启程,继续往后撤走,一路上哭声不断,闻者无不动容。 庞德、李典等将,各个都是面带怒恨、凄惨之色,各引部署,大军里散出一股悲凉的气息。 晌午时候,虎牢关上。曹操听闻细作来报,今早马纵横军中恸哭震,怀疑马纵横已然死去。曹操听了,又是惊异又是不敢相信,脑海里不由升起那威武的身子,带着几分唏嘘叹道:“鬼神马羲真的就这般死去了吗?” 曹操话音刚落,一旁的夏侯惇立刻神色一震,奋然而道:“阿瞒,这可是夺取兖州的大好时机。董卓虽是势大,但若我军能取下兖州,作为根基,又有许昌、陈留两地可以呼应,又何须害怕那董卓!?” “你想得太过简单了。马羲之所以能独领一方,除他的本领过人外,还有他善于识人用人。在他的麾下不乏将才谋士,各个都是英雄人物,且都对马羲忠心耿耿。再有,马羲已有子嗣,虽然年纪尚幼,但他的麾下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幼主,以助其继承大业。何况,如今彼军已有哀兵之势,贸然进犯兖州,只会激起彼军的怨恨,与我军拼死搏杀,到时只会战个玉石俱焚。而且,我方如今与马羲尚且是盟友,虽然成大事者不拘节,但进攻兖州实在没有什么利益可图,反而最后还会便宜了他人。” 荀攸听话,沉了沉色,道:“主公的意思所指,莫非是那孙坚?” “正是,如今他正在兖州。马羲战死一事,若传回兖州,必然大乱。孙坚虽素有忠烈之名,但知人口面不知心,谁又敢保证孙坚会放着偌大的兖州不要,只守着那毫无实际虚无的名声?”曹操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纷纷醒悟,明白曹操为何不选择去攻打兖州。 “那阿瞒你昨日为何又要教我撤军赶回歇息,以备战事?”这时,夏侯惇却一沉色,面露疑色地问了起来。 曹操听话,淡淡一笑,细目迸精光,不紧不慢地道:“呵呵,兖州虽是取不得,但若是能取下荣阳,这有着虎牢雄关据守的郡地亦是好的。何况,无论那马羲是真死还是假死,如今也是乱作一团,荣阳他们是无心与我等争抢了。当下,要取荣阳,自如囊中探物。” 第437章 英雄册再现(上) 曹操罢,一沉色,又令道:“传我令,向马羲军加以慰问,然后再派人传令到孙坚军那,就问马羲战死,如今联盟该是何去何从?” “主公这是要试探孙坚耶?”乐进神色一沉,眼里尽是敬服之色,向曹操问道 “没错。Ww WCOM虽然我认为孙坚大多会趁乱攻取兖州,但也谁不定这人就是个傻子,放弃兖州不要,决意要与董卓决一死战。到时,我便屯据荣阳,坐等时机。一旦时机一到,大事可成也!”曹操话音一落,浑身猝然暴起了无穷气势,犹如一指点江山,笑傲下的不世枭雄。 数日后,话马纵横的大军与由胡车儿把守的在后的后方部队会合后不久,诸将皆穿衰衣,一路哭回兖州。而曹操军和孙家军也纷纷来慰问。至于孙坚得知马纵横战死,更是为之恸哭,为安抚马纵横把守在兖州的部下,以免误会,为证其赤诚之心,不顾程普等将苦劝,当日率兵离开兖州,更与曹操回报,誓要与董卓死战到底,遂进往荣阳。 同时曹操军,以粮食不继,大军疲惫为由,撤回了荣阳。孙坚得知,又传令孙策、黄盖、朱治等将,先屯部于虎牢。 却看,下大势,纷纷扰扰,千变万化,结局难料。吕布虽败于虎牢,却击杀了马羲,使得马羲军撤回兖州,曹操撤回荣阳,马、曹、孙三军联盟眼看已有了溃散之势。 董卓得知大喜过望,加进军,拥十数万雄兵进往洛阳。又因,当年董卓坏事做尽,更曾一把火烧毁了洛阳城,听得风声的百姓、流民早就逃之夭夭。 故而董卓来到洛阳旧地后,只见城内一片荒芜,人烟稀少。董卓大怒,即日命各将士擒难洛阳方圆数百里一带的人口,强行拉入洛阳,或是修葺城池,或是为大军征用。西凉军素来凶残,自是掀起了一场又一场血腥的屠杀,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所不作,经其肆虐之处,横尸遍野,残酷至极,实在是怒人怨。 李儒闻,虽屡有向董卓进谏,但董卓却怨恨当年二十一路诸侯联合来攻打他时,这些百姓纷纷都暗中协助,有心报复,故是纵容属下犯事。 这日,在洛阳城内一处奢华的帐篷内,素来好色纵淫的董卓此番出征,特意带来了数十个佳人仕女,以供淫乐,这下帐内传出阵阵嬉笑荡叫,实在是撩人心扉。 李儒迈步正来,听得里面传来的声音,不由眉头一皱,摇头呐呐道:“主公真的变了。如此下去,终究会吃上苦果的。” 李儒想罢,正欲进帐,这时一个西凉将领挡住去路,面无表情道:“主公有令,他正在思考军务要事,在没有想出头绪前,无论是谁,一概不见!” “连我也不见!?”李儒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怒色,瞪眼问道。 “还请军师莫要为难的。”那将士闻言,把手一拱,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答道。 “简直就是胡闹!给我让开!”李儒一听,顿是大怒,迈步就欲强行而去。那将士也没想到李儒会如此忿怒和强硬,这才露出几分急色。 就在这时,帐内忽然传来一阵沙哑的喊声。 “文优来了?进来吧!” 那将士一听,如释重负,连忙让开。李儒冷瞟一眼,似乎怒火未去,骂了一句‘狗奴才’后,才向帐内走进去。 待李儒走进,正见七、八个女子袒胸露乳,一些还知拽起被褥或是衣裳遮盖,一些却根本无意遮挡,还不断向李儒抛去媚眼。 “净是些低俗的妖女媚货!都给我滚出去!军营重地,再敢轻入,全都杀了!”李儒看得眼切,再也忍受不住,面红耳赤地扯声吼道。那些女子一听,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求饶,一些更哭了起来,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但李儒根本不为所动,嗤之以鼻。 少时,那些女子纷纷逃般地出了帐篷。董卓就披着一件大衣,上半身都是摊开,笑嘻嘻地谓道:“文优好大的脾气,不知是谁惹到你了!?” “主公如今正是夺取中原,克立皇图霸业的紧要时机,可你却终日只知淫乐,这但若传了出去,必然军心动摇。到时若有万一,主公莫非忘了当年之耻耶!?”李儒一沉色,苦口婆心地劝道。董卓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难怪下人都以为我董仲颖是个只知屠杀征战,放火抢掠,纵淫玩乐的巨匪。如今连文优你也这般想我,看来这回一定能诱得那孙坚出动了!” “主公的意思是?”李儒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忙是凝色问道。 “如今马羲已被吕布毙命,昔日三雄联盟已去其一,尚有曹、孙两人,而曹操此人狡猾奸诈,定不敢主意来战。但那孙坚却是不同,此人脾性忠烈,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放着偌大的兖州不要,竟来与我拼命! 这下我却故意在洛阳这里放纵淫乐,让孙坚以为我已松懈,加上近日来我的部下杀虐不少,那孙坚不是素来看重那些卑贱的鼠辈吗?他一怒之下,又见我已松懈,定会率兵前来。 而眼下,只要铲除孙坚,单凭曹操一人,绝非是我的敌手。再待我除去曹操之后,普之下,便无人能与我抵抗了!”董卓猛地伸臂握拳,眼神凌厉,赫赫光。 “原来如此,主公此计虽好,但未免过于冒险。毕竟主公名声本就不好,再如此下去,日后想要扳回名声,那就难了。” “哼!只要有实力,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何况那些鼠辈最是好骗,待我一统下,我再减去三年税赋,再派粮食安抚,名声自就能回来了。这是弱肉强食的乱世中,最重要的就是实力,实力!”董卓振声喝道,得李儒脸色连变。 不过,李儒却也不反驳,甚至很是认同董卓的话,只是对于董卓有时候太过极端的手段,感到有些排斥罢了。 “主公得极是,不过还有一事,恕儒斗胆一问。”李儒一拱手,毕恭毕敬地问道。 董卓闻言一笑,道:“你是问的可是吕布?” “正是。此人反覆无常,不可深信。如今更是名声大振,英雄册再显人世,恐怕不久再次出现时,击杀鬼神马羲的吕布定能占据下十大高手中的席。到时各地痴于武学的豪杰,定会纷纷投往吕布麾下,在他尚未成势之前,还得尽早把他铲除是好。”李儒面带忌惮之色,英雄册的魔力实在太可怕了,让他不得不谨慎待之。 “哈哈,这你倒无需多虑。只要吕布还以为他的妻子在我手中,他就不敢造反。何况,孙坚若来,不正好让他和孙坚斗个两败俱伤耶!?”董卓闻言大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可眼下擒去吕布妻子的那伙人我等尚未查出,一旦那些人秘密报予吕布。吕布不定会忿而造反,那又如何?” “我有十数万大军在此,就凭他吕布,如何伤得了我?何况他身受重伤,我已派人打探,吕布伤势尤为严重,未有一年半载,无法恢复巅峰时期的实力。不过你得也是有道理,为防他造反,我已命李肃在提备,又命华雄整备三万大军,屯集在飞龙城后,一旦吕布造反,李肃即会通报,华雄即时便会与李肃里应外合,一齐铲除吕布!”董卓眼精光,疾言厉色而道。 李儒听了,不由心头一震,欣喜道:“原来主公早有安排,却是我多虑了。” 董卓听了,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下阶后,来到李儒身旁,重重地拍了拍李儒的肩膀道:“文优啊,我西凉人素来遭中原人士还有各地贵族世家鄙视,以为是莽夫粗汉。我幸得众人拥戴,更好不容易掌控下大势,我一定会竭力而为,纵是粉身碎骨,也要创造出一番丰功伟业,让下人知道,我西凉儿郎,各个都是好汉英雄!” 李儒听了,感动不已,浑身如是热血沸腾,震色道:“主公高义,实乃我西凉人之幸也。” 两人一阵叹息后。李儒忽然想起某事,不由咧嘴一笑道:“主公,我有一计,可令那吕布名声一落千丈,纵是得到那十大高手的席,也要遭万夫所指,为世人所不耻!” “哦,这英雄册可是足以令下人为之痴迷的东西。你倒你有什么妙计。” “主公可还记得当年吕布为了赤兔,弑杀其义父丁原,投于我军的之事?” “当然记得,此子狼子野心,我素有谨记此事,已作警示。不过来,那马羲、张辽倒是委屈,替他背了这黑锅,一背就是五、六年。” “主公你,若是我等暗中教人把此事宣告下。下人又会如何看待吕布此人?” 李儒眼中猝是射出两道阴鸷光芒,冷笑而道。董卓听了,先是神色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后,不由纵声大笑。 于是,董卓各做准备的同时,又依李儒之计,教人暗中四处传,当年在箕关,乃是吕布倒戈背叛,为求富贵名利,亲手弑杀了丁原,而吕布坐下赤兔马正是当初西凉军用来收买他的资本。 此消息一经传出,又因多是经于西凉派系之口,自是可信,下无不震惊,一时声讨吕布者,数之不尽。 而正在飞龙城内养伤的吕布得知,心知定是董卓所为,雷霆震怒,大骂董卓无耻背叛,可又得知华雄正屯兵在飞龙城后,见董卓已有防备,元气大伤的吕布,自是不敢作。 董卓闻,暗喜不已,只把吕布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知觉,半月过去了。英雄册再次出现,当中页为下十大英雄,其中名列位的赫然正是‘世之豺虎’董仲颖,次位则是‘河北巨雄’袁本初,紧接则是‘淮南霸主’袁公路,以及‘乱世枭雄’曹孟德、‘江东猛虎’孙文台、‘荆州雄’刘景升、‘幽州白马’公孙伯圭、‘西蜀仁君’刘君郎、‘西凉伏波’马寿成,最后的则是‘扬州武王’刘正礼。 第438章 英雄册再现(下) 英雄册之所以具有极大的权威性,全因凡是行列的人物,都是经过客观、精细地夺量,一般所列人物,都极少会出现争议。 Ww W COM而且英雄册每隔一段时期就会进行更新,把当下风头最劲的进行排列,却非一味单凭个人所拥有的势力来话。就如十大英雄中,无论是荆州的刘景升亦或是西蜀的刘君郎,还是扬州的刘正礼,拥有的势力都远比曹操、孙坚要强得多。但因马、曹、孙联盟击败了吕布的并州大军,使得曹操和孙坚成为当下风头最劲的人物之一,下局势的走向,也与这两人息息相关,故而能名列前茅。 第二页正是下武者最为关注的下十大高手,名列位,正如下人所预料一般,正是死而复生,更一举击杀‘鬼神’马羲的‘邪神’吕奉先,其二是‘古之恶来’典恶来。其中空列三行,排行第六的则是‘独目孤兽’夏侯元让。名列第七的,倒是令人有些意外,竟然是并无明显战绩的‘霸王’孙伯符。 十大高手中,虽然只有四位,但足以令这四人声威大震,远胜以往。当然吕布因为董卓暗中捣鬼,虽独占鳌头,却反而遭人嫉恨,中原一带不少本领不凡的武者,更纷纷前往飞龙城,欲要向吕布起挑战,夺下武家至尊的位置。 另外,英雄册第三页所列的下十大谋士中,位空缺,次位正是‘鬼才’郭奉孝,第三位是‘西凉智囊’李文优,第四空缺,紧接着是不久前在许昌极为活跃的两位谋士,一者是‘毒士’贾文和,一者是‘浪子’戏志才。第七位则是一个鲜有人知的才人物‘计王’陈公台。第八位是‘智多星’田元皓。第九位是‘王佐之才’荀文若。第十位是‘妙计探囊’荀公达。 对此不少西凉一带的文士,都对郭嘉名压李儒一头,感到十分不忿,甚至声讨英雄册背后的编辑人。不过中原一带的文士却又认为,郭嘉在虎牢关一战,掌控全局,算无遗漏。若非其主马羲贸然应战,死于吕布之手,理当位列下谋士之! 当然,对于英雄册,不乏赋异禀,本领凡的勇者、智士都是不屑一顾。因为英雄册并不代表就是事实。而这些纵奇才,不是尚在隐世,就是郁郁而不得志,不过他们无一例外都相信,自己的名字,迟早都会登上这英雄册,受下人所高仰。 而其后项目多是空缺,只有两个新列项目。其中一个乃下十大精兵,排行第一赫然正是高顺麾下‘陷阵营’,排行第二的则是李催麾下的‘飞熊军’,排行第三的是公孙瓒的‘白马从义’,排行第四的是董卓的护卫军‘黑豺虎’,排行第五的是袁绍麾下大将鞠义部下的‘先登军’。排行第六的是扬名于虎牢关下夏侯惇的部署铁血神军。排行第七的是,曾威极一时的鬼神部下黑风骑。后面三位皆是空缺。 另外一个,则是下十大奸贼,位正是董卓,第二、第三空缺,第四位则是弑杀丁原,认贼作父的吕布,第五位是活跃于冀州常山一带的黑山贼张燕,第六位是屯据于白波谷的白波贼郭太,剩下直到第十位都是空缺,最后一个是活跃于渤海一带的黄巾余孽管亥。 再有两个原先就有的项目,分别是十大神箭手和十大美人。而在十大神箭手中,又见吕布名字,而且还排行位。于禁依旧排行第九,曹性排在第十。十大美人中,却又多了一人,竟也是位,正是‘国色’貂蝉! 对于这貂蝉的身份倒是鲜有人知,不过有人乱传她正是王允的义女。其他排位依旧不败。只不过排在第二、第三的桥氏姐妹,让人看上去却觉得无比凄凉。因为曾经拥有她们这对绝色双娇,令下无数男人所妒恨的‘鬼神’马羲已经死去,而也有无数人为之叹息,若是马羲不死,今日在英雄册上,无论是十大英雄亦或是十大高手,一定会有他的名字! 英雄册的出现,再次令下人议论纷纷,无数俊才豪士更为之激奋,纷纷在寻求机会,投于明主,好尽早出名,列于英雄册上。 却自虎牢关之战结束后,半月过去。这日,在虎牢关内,孙坚暴跳如雷,猛地一掌拍打奏案,虎目圆瞪,怒眉竖起,嘶声喝道:“好一个奸贼吕布,当初我就认为丁公绝非马家兄弟所杀,怀疑是这吕布所为!可怜马家兄弟,至死不得鸣冤,还惨死在吕布手上!悲哉,悲哉啊!” 孙坚仰头咆哮,如感同身受一般,虎目竟然红了起来,极为伤感、不忿。 “主公节哀。如今马羲竟然已得昭雪,你也不必为他过多的伤感。我以为当下之急,应先与曹操联系,做好西凉大军大举来袭的准备!”程普面色一沉,凝声道。 孙坚听了,却是面带怒色,瞪眼就喝叱道:“我早闻细作来报,董卓如今在洛阳每日只顾淫乐,又纵容麾下残杀百姓,强拉苦力修葺城池,使得洛阳是民怨冲,兼之董卓又是松懈,眼下正是时机杀往洛阳,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孙坚此言一出,韩当便是亢奋起来,忿然就起,呼声叫道:“主公得对,那董豺虎有什么可怕,看老子带着麾下兄弟,把那些西凉贼子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胡闹!西凉军素有骁勇之名。你看下十大精兵中,西凉军就占据两席之位!我等贸然进攻,只会被西凉贼子杀个铩羽而归!”朱治一听,不由忿怒地一瞪眼,向韩当喝道。 韩当闻言,却是不忿,以为朱治胆,也不退让,对着朱治就喝回道:“姓朱的,你若是胆怕事,就快快滚回江东,免得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匹夫不识大局,在这胡言乱语,只会害人不浅!”朱治听话,就像是被戳中要害,顿是忿怒骂起。 “哇!你谁会害人不浅!?”韩当一听,忿然大怒,扯声咆哮,怒气冲冲地就想要扑向朱治。程普看是不妙,连忙快步赶出,拦住韩当。孙策也一把扯住朱治,在旁好生安抚。 突兀,‘嘭’的一声骤响,如同惊雷炸开,所有人不禁都吓了一跳。只见孙坚虎目圆瞪,扯开嗓子,竭斯底里地骂道:“他娘的,你俩还有没有把老子这个主公放在眼里!?” 孙坚吼声一起,眼见其暴跳如雷,韩当、朱治这才知道害怕,连忙纷纷跪下,拱手认罪。孙坚整张脸紧绷起来,虎目威凛骇人,如同一头怒的猛虎,瞪着跪下的韩当、朱治,向程普喝道:“德谋!这两人目无君主,更与同袍相残,该当何罪!?” 孙策听话,不由心头一惊,神色一凝,忙是跨出一步,道:“爹爹息怒,韩、朱两位将军都是真性子,何况他俩的亦非全无道理。孩儿想他们已经知错,还请爹爹从轻落。” 程普听罢,也是急赶而出,震色而道:“少主得极是。何况眼下大战在即,还请主公且记两人之罪,让他俩戴罪立功!” 孙坚听了孙策、程普所劝,脸上的怒色方才渐渐褪去,冷哼一声后,轻轻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若非看在我儿和德谋的面子上,此番我必严惩不饶!都起来吧!” “谢过主公,我等必效死赴命,以报大恩!”韩当、朱治一听,连忙拜礼谢过,遂是起身。 这时,忽然凌操快步赶入,拜礼毕,奉上一封密书。孙坚不由沉了沉色,接过密书后,拆开便看。看罢,孙坚大喜,搙着下颚虎须,纵声笑道:“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曹阿瞒也是汉之忠烈啊!” 孙坚此言一出,堂下众人无不变色。孙策眉头一皱,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爹爹,不知这信中所言是?” 孙坚抖数精神,咧嘴就笑:“曹阿瞒来信,马羲虽死,但伐董大业不可怠慢,如今董卓自以为屯据十数万大军在洛阳,自能万无一失,只顾淫乐,又纵容麾下杀掠,使得民怨滔。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此时不伐董卓,更待何时!?” 孙策一听,神色连变,急道:“曹操乃世之枭雄,高深莫测,而爹爹却是为人忠烈,讲究信义,难免会遭其蒙骗。那曹操竟信来怂恿爹爹出兵,不知他又若何?” “哼,儿无知,一味只知算计他人,信义方乃平下之本,我与你过无数次,你却不知谨记!如今正值乱世,想要平定下,单凭一方势力那是绝无可能,唯有多方联手,方可成就大事!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算计,这乱世何时是个头啊!?”孙坚面色严厉,虎目炯炯有神,肃然而道。 孙策听了,心知自家父亲的信念终非乱世之道,但也知道谁也无法动摇他的信念,心里虽是苦涩、无奈,但还是拱手应道:“爹爹得是理,孩儿定会谨记在心。” “哼,最好如此!”孙坚狠狠地瞪了孙策一眼后,随即沉色又道:“曹阿瞒信中有言,他告诉我,他已密精兵前往洛阳,同时在两日前,他亦派麾下大将曹仁,一并夏侯渊、乐进等将领两万大军进,以作接应。 曹阿瞒决志高烈,此下他竟已启动,我岂能落于人后!?传我号令,即日整点三军,德谋你和君理一同负责辎重。我儿与义公随我一起出征,先往飞龙城,铲除吕布后,在一举攻破洛阳,手刃巨奸董卓,为下百姓除害!” 第439章 ‘计王’陈宫 孙坚一番话得是大义泯然,威风堂堂。 Ww W COM韩当听话,最是亢奋,立刻奋然应和。孙策和程普则先暗对眼色,两人皆有忧虑之色,不过还是打起精神,慨然领命。至于朱治,倒是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清楚孙坚是看出吕布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故而把他调到了辎重队伍里面。 随着孙坚决意一定,孙家军立即各做准备。次日一早,孙坚命韩当率领三千先锋军进,自己则与孙策压大军在后。至于朱治,昨夜已领一队辎重队密先去。 与此同时,却在飞龙城内。只见城内混乱一片,各处都有打斗,吕布军的部署都屯据在县衙一带。 话,前不久虎牢关一战,吕布折损大半,阵亡近一万数千兵众,伤兵却也有两千余人,剩下四、五千兵士大多是都是疲兵,经过这半月恢复,军中元气才有所转好。 而就在不久前,吕布弑杀其义父丁原的内幕被揭,引起下人所痛恨。紧接着又是英雄册的公布,吕布独占十大高手和十大神箭手的鳌头,令中原一带豪士更为不忿,纷纷想尽办法,混入城内,前来挑战。又因飞龙城女墙不高,加上民众对吕布还有他的麾下甚为痛恨,吕布也不敢强行关闭城门,故而许多人都成功混入进飞龙城内,此时飞龙城可谓是蛇龙混杂。吕布为防生乱,除了把守城池的部署外,剩下的大部分部署都屯据在县衙周围。 “叫那弑父奸贼出来,老子是长黄山的巨蛇头黄伟!今日来此,就是要替行道,杀了吕奉先那奸贼!” “黄伟你给我滚开!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哪里杀得了吕布!?吕布你给我听着,我是并州豪士陈烈!丁公当年对我有大恩,今日我誓要取你项上级,替丁公复仇!” “陈烈,你少在这里吹牛皮了,谁不知道你当年不过是丁公帐下的一员护卫罢了,因为犯了事,丁公看在你跟随他多年的份上,故意放走了你。你这无耻人,我要是你的话,倒不好意思在这囔囔着替丁公报仇!你分明就是想要在英雄册上留名,好他日投于雄主麾下,以取富贵罢了!”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信不信老子先杀了你!” “哈哈哈,我倒不怕你,大爷早看你那张假仁假义的丑脸不顺眼了!” 一声吼罢,只见两个大汉立刻厮打一起,周围的汉子见了,却不拦阻,纷纷吆喝助兴。而在县衙前把守的并州军士,却是见怪不怪,也不加以制止,反而各个都在冷眼旁观。 此时,在县衙大殿内。却见坐于正堂的吕布,脸色略显苍白、憔悴,邪目冷酷,神色阴沉可怕,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后,咬牙道:“这些该死的鼠辈,我还要忍他们多久!?” 吕布话音一落,却见堂下有一身穿黑素锦袍的男子,留着一对俊美的八字胡,眼神凌厉,听话后,立刻以不容置疑地口气道:“眼下局势险峻,主公若不想连最后一丝生机都失去,那唯有咬牙强忍。否则,一旦激起民怨,孙家军必然趁机杀来,而那华雄又在后方虎视眈眈,到时我军就真的陷入了死局!” “哼!死局那又如何,凭我手上方戟,坐下赤兔马,就算有千军万马来围,我照样能带着兄弟杀出一条血路!”吕布闻言,不由激愤起来,一拍奏案,扯声喝道。又因伤势未愈,气血一阵上涌,拍打奏案时,又弄开了伤口,顿是痛得脸庞连是抽动起来。 却见那身穿黑素锦袍的男子,赫然正是十大谋士中的‘计王’陈宫,此下他听话后,却是冷淡地答道:“若是主公伤势好了七、八,或者还能杀出一条血路。但如今主公伤势未愈四、五,要想杀出一条血路,无疑是难于登。主公虽无敌于下,但还请主公切记,单凭匹夫之勇,是不可能每每都能无往不利的。” “陈公台,你好大的狗胆!”曹性见陈宫如此放肆,不由心头一怒,瞪眼骂道。在他旁边的高顺,连忙一手压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军师所并非无理,曹性不可放肆。” 就在此时,外头忽有一将士急急赶入,满脸慌乱之色,跪下便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据细作来报,孙家军已经出动了,而且进军神,以孙家军的度,恐怕无需三日之内,便能杀到飞龙城下!” “什么!?这孙坚还真不怕死!?就算他攻破了飞龙城,洛阳屯据雄兵十数万众,他又如何对付董卓!?”曹性闻言,不由惊骇而起。 吕布立也瞪大了邪目,满脸震怒之色,同时还有几分惊畏。原来饶是下无双的吕布,死到临头之时,也会产生恐惧这种情绪。 “军师得名‘计王’,定当是智谋百出。不知军师可以妙计?”高顺却还能保持冷静,急向陈宫凝声问道。 陈宫眼眸一眯,沉着面色,不紧不慢地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想出了三千二百六十八条计策,但其中三千二百六十七条,最终的结果都是死局,唯有一计,不但可得生还,还能使主公名声得以恢复,日后成就霸业!” “如此妙计,军师为何不早出!?”高顺一听,不由神色大震,无比兴奋地疾声问道。 陈宫听了,却是默默地瞟了吕布一眼,道:“计是好计,而且这条妙计,还是我这些日子想出的三千二百六十八条中的第一条。但我却立刻否定,就是怕主公不舍。”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不由神色一变,好像察觉到什么,立刻喝声叱道:“陈公台你给我闭嘴!” “主公,莫非你忘了当年高祖刘邦,为成就王图霸业,纵妻儿老父被项羽俘虏,也不甘就范,故三军无不激奋,最终得以力挽狂澜,扳回局势?”陈宫却是不惧吕布威胁,淡淡而道。 陈宫此言一出,高顺和曹性很快都也醒悟过来。高顺急是推开席子,来到堂下跪下,满脸悲凉,拱手道:“还请主公眷念诸军弟兄追随主公多年,保众人性命。我高伯义保证,众人定会谨记此恩,日后以命相报!” “还请主公三思!众将士为主公征战多年,舍生忘死,还望主公莫寒了众将士的心啊!”却见曹性也急是赶出,跪下求道。 吕布则忽然颤抖起来,双手抓住奏案,强忍忿怒,忽然‘啪啪’两声,奏案两角都被吕布抓破,木屑迸飞。 眼见吕布怒火愈盛,煞气惊人。但陈宫却又不怕,身子一挺,冷酷无情,拱手就道:“主公,欲成大事,难免牺牲。属下敢以性命担保,只要过了这番难关,日后主公必能龙跃下,成为一方雄主,傲视群雄,为世人所膜拜!” 陈宫此言一出,终于动摇了吕布。吕布更因此陷入疯狂,猛地翻倒奏案,嘶声吼道:“哇!你们这些无情之徒,我家妻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要如此咄咄逼人,非要置她于险地啊!” ‘嘭’的一声巨响,奏案坠地,正好砸中了不躲不闪的高顺,曹性眼看着高顺被砸得头破脑裂,整张奏案都碎开两半,他却仍旧如同磐石一般一动不动。 高顺眼神赫赫,仰头直视着吕布。 吕布却对高顺报以恨色。 两日后,孙家军的先锋部队已快杀到飞龙城百里之内。消息传开,飞龙城更是混乱,已有不少好汉、豪杰暗中商议,想要作为内应,趁机取下吕布的级,以扬名立万。 声望,虽是虚无之物,但从古至今却有无数俊才贤士,前扑后继地为之不惜性命,纵是有时明知得来的声望,也只如流星一般短暂,也甘愿为之付出性命的代价。 而危急关头,分秒必争,吕布却躲在房间里两两夜,从无踏出房门,其军上下得知,军心更因此动摇。 大敌将至,军心不稳,据地混乱,后方援兵,敌友难分,以如今的局势来看,若吕布不谋求变化,在他面前,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飞龙城南门外,高顺面色痛苦,还有几分悲凉,叹了一口气,道:“军师乃纵奇才,可惜主公不肯听从你计。还望军师一路好走,多多保重。” 陈宫闻言,望了高顺一阵,也带着几分惋惜道:“温侯本有盖世之勇,怎奈英雄还是难过美人关啊。只可惜了你们这些忠烈义士,为他枉作牺牲。” “即受君命,愿为君死。高伯义从不后悔,军师请便罢!”高顺听了,神色一振,慨然喝道,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闻者无不动容。 陈宫听了,连是摇头叹气,强压住自己内心那个不理智的念头,最终还是转过了身,正要上马时。忽然,曹性领一队人马,急急策马赶到。 “军师莫走,情况有变,主公要立刻见你,商议大事!”只听曹性高声疾呼,陈宫猛地打了个激灵,忙是转身。 曹性快赶来,欣喜若狂地喊道:“军师,主公他已知过错,愿言听计从,还请军师留下!” “还请军师留下!”高顺还有四周纷纷落马的将士,忙是跪下请道。曹性急也下了马,跪下恳请。 陈宫不由仰头望向苍,呐呐而道:“看来上还不欲亡绝我主啊!” 少时,县衙大堂内。正见吕布神色沉凝,不过邪目里却流转着几分着急之色,见了陈宫在诸将拥护下走入,不由脸色一喜,忙是下阶迎去,一把搂住陈宫双臂,欣喜喊道:“公台你可来了!前番是我不对!你可莫走,我还需依仗你呢!” 陈宫听了,叹了一口气,凝色道:“当日我师救了温侯后,临走前再三吩咐,要我辅佐温侯,以创不世大业。而我这些年来,也在寻求一个像温侯如此的盖世英雄。” 第440章 互为算计 “故而投于温侯,不但是师命,更是我之志也。WwW COM若温侯愿以国士相待,宫必以国士而报之。”陈宫宣明其心,吕布还有高顺、曹性等将士听了无不振奋、欣喜。 话当初吕布兵败,与高顺会合后逃往飞龙城的途中,伤势加重,几乎丧命。所幸黄海和陈宫及时出现,或许吕布命不该绝,在黄海的施救之下,暂时保住了性命。不过没过多久,黄海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只有陈宫留了下来。 外话且不多,却众人听了陈宫的话后,各个都是重燃希望,且也无限期待。毕竟像陈宫这般纵奇才,可谓是可遇不可求。高顺等将不禁已经在期待,一旦渡过这次难关后,吕布和陈宫联手,将会成就何等雄伟的基业! 少时,众人坐定。吕布抖数精神,震色与陈宫问道:“还请公台出当日所言妙计,我当洗耳恭听。” 陈宫难得笑了笑,颔一点后,凝色道:“主公若要打破此番死局,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条出路!” 陈宫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吕布皱眉道:“此话怎?” 陈宫面色一沉,遂是出一番满堂震惊的话来。 “联合孙家,密图华雄,再以详败孙坚,逃回洛阳。华雄乃西凉第一猛将,一旦死去,如此屯据在洛阳的西凉军,不但士气一落千丈,而且必会慌乱。西凉军虽人多势众,但正因如此,一旦局势动荡,容易混乱。再者,我并州军与西凉军相处多年,不少将士都习惯西凉人的习性,但可在华雄军破时,命精锐伪装,混入残部之内,以作内应。我等尽管等待时机,给予致命一击,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铲除董卓。即时,主公必能夺回名声,受下俊才所敬仰!如此一来,日后主公欲成一方势力,亦不过如囊中探物!”陈宫此计一出,诸将纷纷变色,各都是心惊胆跳。毕竟陈宫所之计,实在太危险了,一旦有个错失,便会造成无法想象的恶果,更何况吕布的妻子在董卓手上,一旦董卓得知吕布造反,定会对其妻不利。 就在诸将都在犹豫的时候。吕布忽然邪目一亮,迸射两道精光,道:“华雄如何能够除之?” “主公可恳请华雄入城来商议要事。不过华雄大多不肯,反请主公前往。主公可密与孙坚作议,让他率精部夜袭华雄营地。到时华雄军必然混乱,主公则趁机将他击杀。但最好就是暗中偷袭,让孙坚或者他的部下将其杀之。如此一来,我军便更容易成事。不过这恐怕要有强的箭艺不可。”陈宫口中是为难,难脸上却在露出笑容。 吕布听了,邪邪笑道:“公台莫非忘了当今十大神箭手独占鳌头又是谁耶!?” “属下该死,竟忘了主公神箭盖世!”陈宫却也伪装惶恐之色,连忙告罪道。 吕布听言,奋然而起,纵声向陈宫笑道:“哈哈哈!好,很好!如此你我便携手一同创造奇迹,让下人看看我吕奉先与陈公台一旦联手,将会是何等的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属下当竭尽全力,不敢辜负主公厚望!”陈宫听话,也是振奋不已,浑身亦如有血性汉子,热血沸腾的感觉。众将听了,也纷纷拱手大喝,战意盎然。 却,当夜孙坚率部已到飞龙城数十里外,正于扎营立帐。就在此时,忽然吕布派使者秘密来见。孙坚不由一惊,却恨吕布无情无义,便欲喝去使者。 哪知孙策倒认为这其中必有要事,劝其父但可一听,看看吕布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诸将也是如此劝。孙坚方才答应。 少时,吕布来使入帐,遂明陈宫之计,更出吕布之妻被董卓所擒,遭到要挟之事。孙坚闻言大惊失色,一时主意不定,向命其使退出,遂与众人在帐内商议。 “哼,我看那吕布反覆无常,绝不可信!”韩当瞪眼便道。 孙策皱了皱眉道:“这却也不定。董卓势大,若无吕布协助,要将其除之,势必难于登。我倒认为这是难得的机会。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理应一试!” “但若深入敌腹,到时吕布却与那华雄联手,我军必然遭到灭顶之灾!”孙坚闻言,沉色而道,这条计策实在太险,他不得不谨慎为之。 “但若不如此,爹爹要与董卓正面决战,可又曾想过要牺牲多少性命?恕孩儿直言,自马羲死去,但凭我孙家和曹军已无法与董卓抵抗,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绝不可能赢下此番战役。而吕布就是这个奇迹!”孙策那霸王目猝地精光盛放,浑身散出凛凛霸气,一时比起其父孙坚,也毫不逊色。 孙坚见了,不由心头胆气一壮,哈哈大笑喊道:“哈哈哈哈,儿亦有如此胆气,我这做老子的,若是退缩,岂不成了笑话耶!?” “对!男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不了就是一死,拼他娘的!若是吕布敢来使诈,我就和他拼个玉石俱焚!”韩当也一震色,慨然喝道。 因为吕布伤了黄盖,因此韩当对他是恨之入骨。当下,连韩当也能放下偏见,孙家父子听了,一对眼神,便是决定下来。 须臾,孙坚再把吕布使者召来,商议定后,孙坚遂各号令,暗作准备。 到了次日一早,旭日刚是升起。孙坚便派孙策还有韩当,率三千精锐前往飞龙城搦战。孙策领命,一路盛势而去,声势浩荡。 吕布得知孙家军杀来,忙也派麾下高顺、曹性出战应付。 飞龙城下,却见两军阵势摆定。孙策纵马挺枪,骤飞而出,霸王目睁大,英眉竖起,扯声就喝:“吕布何在,命他快快出来送死!” 孙策此言一出,高顺不由怒而策马奔出,手举虎威狼牙棒,扯声骂道:“乳臭味干的儿,就凭你也敢挑战我家主公,快快退去,叫你家大人过来!” “哼!姓高的,你这是在找死!今日我便要你看看,我霸王枪的威力!”孙策一听,面色顿是黑沉起来,一拍战马,倏然冲飞而去。 高顺眼见孙策杀来,气势汹腾,不由面色一变,眼看快要逼近,不由胆气一壮,怒声咆哮,挺起虎威狼牙棒,策马迎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赫然相撞。孙策一举手中霸王枪轰然就砸,如有盖世之威,高顺哪见过如此用枪的人,吓了一跳,连忙双手举起兵器挡去。 顿时,只听‘嘭’的一声兵戈巨鸣,高顺痛叫一声,虎口血液渗出,就这一回合,竟就被孙策的巨力震得虎口碎裂。 孙策霸王目精光一盛,立又扫起厚重硕大的霸王枪,忿然向高顺拦腰扫去。高顺面色一急,忙是拧起虎威狼牙棒隔住,又是‘嘭’的一声巨鸣,整个虎威狼牙棒顿被震开而去。 并州军中见孙策这般霸气,吓得骤起一阵惊呼叫响。却又见孙策乘胜追击,一顿猛攻急打,杀得高顺毫无还手之力。曹性看得眼切,不由暗怒:“这孙家儿可真够过分!” 曹性念头一转,又听一声骤响,只见高顺手中兵器又被荡开,还几乎脱手。 原来,昨夜两方议好。今日孙家军前来搦战,高顺等将故意落败,让孙家军赢尽风头,好让吕布有理由与华雄商议援救之事。 不过曹性却不知道,高顺除了一开始有所留手,到后来却已不敢丝毫松懈,全力施展,却仍旧无力还手。 “哈哈哈哈!再接我一招!霸王擎宇枪法—武破乾坤!”孙策杀得正是兴起,一声喝罢,手中重达八十余斤的霸王枪,竟是轻若鸿毛,在孙策施展下,如同飞虹快电,气势迫人地攻向高顺。 高顺不由面色一变,这才明白为何孙策能占据十大高手中的一席,连忙抖数精神,奋力挡之。两人各是奋力搏杀,不过高顺明显弱于一头。猝然,高顺一招抵挡不住,连人带马被孙策搠开一丈。 曹性见孙策如此得势不饶人,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拍马出阵,拽弓上箭,便要袭击孙策。 “这孙家儿实在太可怕了,如此下去,颜面难保,先往撤去!”高顺念头一转,却也不欲再做纠缠,忙是拨马就走。 孙策纵声大笑飞马便追。曹性见之,更是恼怒,放箭连射。孙策见的快箭逼来,拧枪就扫,‘嘭’的破开一箭,加紧追在高顺身后。 这时,并不相信吕布军的韩当唯恐孙策有失,立刻率兵赶来接应,顿是杀声盖,惊动地。 “哈哈哈,我早了,就凭尔等鼠辈,不是我的敌手,快教吕布出来送死!这武家至尊的名头,是属于我孙家的!”孙策笑声放荡,霸气泯然,并州军上下见之,无不惊骇。 另一边,却西凉军细作早就在一旁窥视,见得高顺不敌孙策,孙家军大举攻往,惊骇不已,连忙回报给华雄。 少时,在西凉大军营地之中,正于虎帐内的华雄得知消息,不由面色一变,惊呼而道:“什么!?连高顺也不敌那孙家儿!?” “华将军,这孙家儿能名列英雄册上的十大高手,自非泛泛之辈。而眼下吕布伤势未愈,恐也非那孙家儿的对手。不知华将军有何主意?”华雄麾下副将贾锋面色一沉,凝声问道。 华雄听了,却是露出几分怒色,不屑喝道:“什么英雄册,就是一通狗屁!迟早一日,我要那十大高手全都成为我手下败将!” 贾锋见华雄如此忿怒,倒是心里明白。原来,不久前华雄得知自己并无登上英雄册的十大高手,雷霆震怒,大受打击,对那编辑的英雄册的人,自是叫骂不已,恨之入骨,甚至连名列英雄册上十大高手的英雄都给恨上了。 “将军息怒。”贾锋见华雄怒火正盛,心头暗暗一揪,正欲下去,忽有将士赶入来报,高顺败去,退入城内。孙策在城下骂了好一阵,更指名要向吕布搦战,吕布却依旧不敢出战。孙策方才撤走。 “哼,什么下无双,如今连个儿都不如,真是笑死人了!但若我出,十合之内,便能杀退那孙家儿,三十合内,便能取他命”华雄闻言,却很是解气,冷笑讽刺,更大放厥词道。贾锋听了,不由变色,连忙提醒道:“将军万莫不可冲动,莫非军师吩咐我等不可贸然出动,但可稳据后方,以防生变!” “行了!你日夜提醒,我怎会不记得!?退下罢!”华雄一听,有些恼怒地喝叱道,遂把贾锋喝退。 当日,快到黄昏时候。忽然吕布派人来请,要华雄到飞龙城去议事。华雄听了,却是怒骂吕布派来的将士,但吕布若诚心来议,便来他的帐下,他是绝不会前往飞龙城! 第441章 孙、吕联手(上) 华雄本以为以吕布高傲的脾性,得知之后,肯定会怒冲冠,为保面子,绝不会再来纠缠。WwWCOM 哪知色刚黑,吕布竟领着高顺、曹性等将,亲自来见。华雄吓了一跳,连忙引诸将前来迎接。 却见眼下色渐暗,地朦胧一片。辕门外,吕布身骑赤兔宝马,只领数百骑兵而来。魁梧健硕,如同虎兽的华雄,快步赶到,见了吕布,拱手单膝跪下便道:“末将见过温侯。” 吕布虽是受伤,但余威还在,华雄当初更惨败在他的手上。在吕布面前,华雄也不敢有丝毫放肆。 “华子雄,你好大的威风。”吕布面色冷酷,冷哼一声。华雄听了,心头一跳,忙道不敢。 吕布遂是下马,虽然面上有意涂了红彩,但还是遮掩不住他的憔悴之色。华雄暗暗在看,不由心中冷笑:“好你个吕奉先,明明是伤势未愈,却敢来自投罗网,不如我这就把他铲除,省得日后麻烦。” 华雄念头一闪,不禁向身后的贾锋投去眼色。贾锋一惊,忙暗作手势示意华雄莫要轻举妄动。 “怎么?你要我来,我也来了。难道还不请我进去?”忽然,吕布冷酷的声音响起。或是华雄心中有鬼,不由吓了一跳,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起身,让开一边,伸手道:“末将哪敢放肆,温侯请!” 吕布闻言,却不理会华雄,迈步就走。高顺、曹性等将却也是面色冷酷地紧跟而去。华雄见了,恨得暗暗是咬牙切齿,忿怒不已,贾锋唯恐华雄失控,急赶到华雄身旁低声谓道:“将军当以大局为重。如今吕布来到营中,要杀他如囊中探物。不过此人深不可测,若是他来拼个玉石俱焚,使得将军受损,那可就不值得了。” 华雄一听,倒也觉得是理,不由神色一沉,谓道:“你得极是,那你快去安排,待会我以砸杯为号,你一旦听得,立刻率兵杀入帐中,把那吕布还有他麾下那些走狗全都乱刀砍死!” 贾锋闻言一惊,见华雄满脸杀气,心头一凛,低声又道:“这主公还未有令,若是我等自作主张地杀了吕布,万一主公怪罪下来……” “到时我自会吕布有意造反,作战拖沓,孙家儿屡屡搦战,却不肯出,这全军上下都可作证。再有,我刚才看吕布神容憔悴,伤势之重,可能好出我等先前所猜测。眼下正是铲除他的大好时机。一旦你我合力杀了此人,不定很快英雄册上便有你我的名字了!”华雄着着,眼里已无法掩饰住他那浓烈的**。贾锋见状,心知难以阻止华雄,不由神色一震,凝色道:“如此,还请将军心行事!除了那吕布外,高顺、曹性却也非容易对付的角色!” “行了,莫要多虑。本将军自有分寸!”华雄眼眸一眯,精光闪动,在夜色里就如有两团火焰在晃动。 少时,在华雄帐内。吕布受请,坐于上座。吕布却也不客气,金刀跨马地坐定,沉色便道:“孙家儿威猛,比起他的老子孙坚更是青春与蓝胜于蓝。如今我伤势未愈,若要对付此子,也是颇为棘手。华将军乃西凉第一猛将,不知若对上此子,那又如何?” 华雄一听,面色慨然,拱手扯声就喝:“区区竖子,何足道哉!?只要温侯一声令下,末将万死不辞!” “哈哈哈,好!华将军果然是血性男儿,快言快语!如此,明日但若孙家儿来战,我便派人来请华将军出战便是!”吕布一听,不由大喜,纵声笑道。 “谨遵温侯之命!”华雄却也是好话,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孰不知两人都是各怀鬼胎,紧接着便是了一通无关紧要的废话。高顺、曹性以及华雄的麾下部将都在暗暗警备,等候时机。 这时,忽然有一将士赶入,向华雄禀道:“华将军,贾将军派人来报,宴席已准备完毕。不知何时可以上酒菜?” “哦?子雄怎这般客气?竟还准备了宴席?”吕布听了,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个邪异的笑容,心里却在暗暗腹诽道:“好你个华子雄竟还敢对本侯下死手,看来你摆的是鸿门宴啊!” “温侯威武盖世,前不久更一举登上十大高手的鳌头,乃下武家至尊。末将可是敬仰得很,早有意替温侯庆祝一番,今夜机会难得,何不喝个痛快?”华雄也是满脸笑容地道。高顺一听,却是眉头一皱,道:“这下时候不早,孙家军就屯据在外,但若孙家军得知我等在此饮宴,忽然来袭如何是好?何况我家主公伤势未愈,也不适宜喝酒。” “哈哈哈,我这营中屯兵近有数万,除非那孙文台吃了豹子胆,否则我倒又不信那孙文台敢领兵前来袭击。至于温侯的伤势,我看温侯面色甚好,喝些酒,应该不碍事吧。”华雄闻言又是大笑起来,心里却又暗恨高顺坏事。 高顺觉华雄不怀好意,心头不由一揪,正想话时。吕布忽然笑道:“竟然子雄有心,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咯。” “哈哈哈,温侯真英雄也!”华雄听了大喜,罢,便拍了拍手以为信号,帐外早在等候的兵士,立刻各端着饭菜、酒水进来。吕布面色冷漠,高顺和曹性都在暗暗向他瞟去眼色,示意他心有诈。吕布倒是视若不睹,神色平静地坐着。 少时,各席饭菜摆定,气氛却是更为诡异。除了吕布之外,众人都不敢轻易出声,皆有戒备之色。吕布先替自己斟满一杯酒,却又不喝,把弄着酒杯,忽然向华雄问道:“子雄,你可知当年我为何要弑杀丁原,投于董太师的麾下?” 华雄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不禁望向了自己下席的李肃。李肃并非华雄的心腹,虽不知华雄的计划,但眼下见气氛怪异,已有些不祥的预感,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以备万一,这下见华雄投以眼色过来,连忙面色一震,便替华雄答道:“温侯乃当世俊杰,而常言有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温侯雄才大略,自知丁原终非贤君,难成大业,故而大义灭亲,投于董太师麾下,这份胆识、果断,实为令人敬佩!” 吕布一听,忽地放下酒杯,‘啪’的一声,惊得在座不少西凉将领都是心头一跳,眼看杯中酒水洒出,遂又见得吕布露出一个邪异笑容,悠悠而道:“呵呵,多年不见,李将军还是一样的口齿伶俐,难怪当年我会遭你蒙骗,成了眼下下人所痛恨的无义奸贼!” 只听吕布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恨意,浑身更散出一股可怕凶戾的气势。李肃闻言,不由变色,浑身更是不可抑制地打起了寒战起来,正不知如何答话。而同时,华雄还有一些西凉将领都是暗暗变色,警备起来,好像唯恐吕布会忽然作。 这时,吕布却又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李将军莫怕,我不过见酒席无趣,故意笑,逗逗诸位罢了!” 吕布的喜怒无常,反反复复,令人实在捉摸不透。华雄暗一咬牙,虎目闪烁着阵阵阴厉的光芒,心头主意一定,忽然向吕布深沉谓道:“温侯这玩笑开得太过了,若被主公听到,还以为你悔恨当年之事,有意造反呢!” “哎!子雄你这话万不能,我对义父忠心耿耿,日月可昭,我又岂会反叛于他!?何况义父大业将成,我跟随在他麾下,不正可攀龙附凤,一飞冲!?此时反叛义父,除非我是傻子!子雄,你是与不是?”吕布先是故装惊色,然后又邪异di笑了起来。“奸贼你就尽管装模作样,很快你就会死无全尸了!”华雄虎目里的阴厉之色,不由更盛,心里暗付罢,立刻向吕布笑道:“温侯素来精明过人,又怎会是傻子。我刚才不过也在笑,还望温侯莫怪。这不,我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罢,华雄便向酒杯抓去,就在手指触碰到酒杯的刹那,眼中杀意顿显。 就在此时,猝然杀声爆,营内立听惊呼叫响乱作一片,各处可听示意来敌的鸣金锣响。华雄不由神色大变,一是动摇,不由松开了刚是抓起的酒杯,酒杯突兀坠地,并无碎裂,酒水洒了一半,滚了几圈。 “不好了!孙家军夜袭我寨,我军并无防备,更兼夜黑,难以察觉敌兵来了多少。眼下孙坚之子孙策已率兵从左边辕门突破杀进来了!而孙坚也率诸将在右边辕门起进攻,原本右边辕门也抵挡不了,所幸贾将军及时赶到,暂时挡住了孙坚军。不过孙坚威猛,恐怕也挡不了多久!”这时,一员将士急急赶入,满脸惊慌之色地喊道。 华雄闻言,勃然色变,急便忿起,满脸怨恨之色,嘶声便骂:“该死的孙家军,老子不把孙家父子碎尸万段,这口气如何吞得下去!” 被坏了大事的华雄当下自是把孙家父子给恨透了。 “子雄,眼下情况危急,这酒宴恐怕是喝不了。我等皆为董太师效命,危急关头,当携手共战,一同击退强敌!”吕布也奋而站起,邪目赫赫生威。高顺和曹性两将,也随即站起,慨然喝道:“愿为华将军效命!” 华雄一听,先是心头一震,冷静下来,心知当下要想杀吕布是绝不可能了,还不如利用吕布和他的麾下来抵挡孙坚军。 念头一定,华雄立刻震色,喝道:“有温侯与两位将军相助,我军如得千军万马,岂俱那孙家军耶!?” 第442章 孙、吕联手(下) “好,那我前往抵挡孙家儿。 Ww WCOM你则去前往会会那江东猛虎!”吕布震色把头一点,便跨步而下。华雄也打起精神,显得毕恭毕敬,拱手道:“就如温侯吩咐去办!” 一阵后,却见正好到了夜里二更时候,华雄营地一片混乱。其中左边靠近辕门一带,火势不断弥漫,许多帐篷都着了火,西凉兵士混乱溃散,大多都在逃命,躲避火势。唯有一些西凉部将,在竭斯底里地大喊着,或是喝令兵士莫逃,或是指挥兵士前往抵挡那支犹如鬼魔煞鬼的骑兵。 “华雄大帐就在不远,诸军听我号令,快随我冲杀过去!但若取得华雄级,封百户侯,赏黄金百两!”却见一支急冲驰的铁甲骑兵中,为一将,乃是一个俊朗潇洒,霸气逼人的少年郎,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年轻时的项羽降世,手举一柄八十二斤,由精钢黑铁打造的霸王枪,驰马飞冲而来。 如此威风霸气的少年郎,恐怕普之下,也只有孙策一个了。 只听孙策一声吼起,其后将士、骑众无不嘶声大喊,煞气惊人。 “他娘的,都给老子挡住!弓弩手呢,都死去哪了!?”一员西凉将士竭斯底里地吼道。这时一员兵士赶来,急急喊道:“将军,弓弩手部队不久前都被贾将军调往中营去了。刚才孙家军来袭,中营大乱,贾将军听右门险峻,先待精锐去救右门,其他部队都抛下不管,现在弓弩手部队都被困在中营里,一时根本跟不过来啊!” “该死!那姓贾的忽然把弓弩手都给调去了,这是作甚!?”那西凉将领闻言,不由怒声骂道。不过他话音未落,只听阵阵马鸣嘶扬声猝然而起,前方兵士都在惊呼乱叫,急望过去。正见孙策骑一雄壮战马,奔飞杀来,手中霸王枪一旦舞动,如有横扫千军,力破山河之势,顿见人飞倒散,缺口即破。孙策直奔杀入,那将士反应不及,正好挡在了孙策的前头。 “纳命来!”孙策霸王目一瞪,拧起霸王枪赫然就搠,正中那将士面门。那将士连惨叫都来不及,头颅遂是爆开,血液、脑浆四溅,周围兵众看得眼切,全都吓得面色大变,不少人更是下意识地拔腿就逃。孙策自是趁机杀上,其部士气涌起,纷纷争先追随,一并突杀,肆意在营内冲驰突进,好不威风。 另一边,却华雄刚出帐外,便见中营里乱得可怕,自知是自己要伏杀吕布而吃的恶果,又见吕布随后跟出,唯恐吕布责问,连忙上马,取了兵器,立刻策马就往右边辕门方向去赶。 却此时在右边辕门内,身穿一身虎威黑鳞凯的孙坚,手舞金辉古锭刀,飞劈急砍,一路冲杀,猛如巨虎,西凉兵都被他杀开两边。韩当在旁接应,手中大刀也是舞得密不透风,凶狠无比。 电光火石之间,孙坚已屡破几部敌兵的围堵,俨然杀透而去,正见贾锋在不远处疾声指挥着。 孙坚虎目精光闪动,正欲策马杀去时,蓦然间一道虎吼骤起,惊动四方。 “嗷嗷哦啊哦啊!孙文台何在,老子乃西凉虎兽华子雄也,今日便要来会一会你这头江东猛虎!” “哈哈哈哈!同为虎类,孙某人早想见识一下你这西凉虎兽了!”孙坚投眼望去,正见不远处,一员身穿缳甲蓝袍,手提虎头钢刃的魁梧如同猛兽的将领驰马杀来,一看他那身姿、煞气,便知定是华雄,立刻拔马奔杀赶去。 与此同时,华雄也听到了孙坚的吼声,投眼望去,正见孙坚杀来,不由神色大震,提声一吼,便是提刀迎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头猛虎恶兽赫然交锋一起,金辉古锭刀和虎头钢刃遽然碰撞,火花溅起瞬间,更出一声金属巨鸣。 “嗷嗷嗷嗷!西凉虎兽,再接我一招!”孙坚虎目圆瞪,拧起金辉古锭刀猛地又是劈落。华雄挥起虎头钢刃悍然挡去,两柄兵刃再次撞在一起,须臾又荡开而去。 “江东猛虎,你也接我一招!”却见华雄一张凶悍的面容,狰狞无比,如同一头咆哮的虎兽,拧起手中虎头钢刃,朝向孙坚胸膛便是搠去。孙坚横刀一隔,华雄力气也大,竟把孙坚连人带马一起击开而去。 “哼哼,江东猛虎不过如此!”华雄见孙坚退开,不由咧出一丝傲然的冷笑。 孙坚却也灿烂地笑了起来,道:“别开心太早,待会我便来取你项上级!” “尽大话,你有这个本领吗!?”华雄听话,忿然怒起,浑身气势轰然爆,霎时间一头模糊的黑色巨虎相势遽然而现,好不可怕。 “有没有这个本领,你很快便是知道了!”孙坚虎目光芒骤射,浑身气势也如洪潮骇浪一般腾起盛放,刹时一头模糊的火焰猛虎相势盛然展现。 两面巨虎相势相对而立,隐约间仿佛还听到虎啸咆哮之声。两头万兽之王,似乎将要进行一场惊动地的搏杀。 与此同时,孙坚、华雄的部下围成了一圈,各是戒备,等待着这场胜负的决出。 “战!” “杀!” 孙坚、华雄几乎同时喝起,又是再次纵马奔杀起来。须臾,两人碰撞一起,两柄兵刃急挥乱舞,碰撞不断,兵戈震响动荡不绝,两边将士都看得神情紧绷,不敢松懈。 眼看两人战到三十余合,孙坚挪身一闪,避过了华雄的快劈,虎目精光一闪,立刻飞刀就朝华雄脖子砍去。华雄倒是早有准备,往后就倒,孙坚一刀飞过,便是砍空。华雄急一起身,猝是作,身后模糊的黑色巨虎相势,更做张牙舞爪猛扑之势,拽起手中虎头钢刃,便是猛砍乱劈,攻得孙坚一阵手无足措,险象环生。 孙家军将士见了,不由紧张起来。反而华雄的部署无不振奋,更是纷纷振臂高呼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右边远处一阵混乱,放眼望去,正见韩当引一队骑兵,飞冲杀到了贾锋的阵中。贾锋慌忙与之交战,厮杀数合,难敌韩当之勇,吓得拔马逃命。 韩当哪里肯舍,奔马飞冲追上,须臾便追到了贾锋的背后。 “狗贼死罢!”韩当怒声暴吼,手起刀落,如有破山裂地之势,猛地便是劈落。贾锋根本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韩当劈开了两半,大片大片血液随着切裂而去的刀刃洒飞而出。 贾锋一死,四周西凉部署顿是慌乱起来,一下子互相传,乱势更增。 “不好了,贾将军被杀了,后方大乱,快快补防啊!”连片吵杂声下,近处一道惊呼声较为清晰地响起。 正在与孙坚搏杀的华雄,忽然一听,顿是面色大变。 “什么!贾锋死了!”华雄刚一分神,孙坚便是看出破绽,虎咆声奋起同时,背后那面火焰猛虎相势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一股庞大威凛的气势犹如洪吞浪袭,向华雄扑涌过去。 “他娘的,老子和你拼了!”生死关头,华雄暴瞪虎目,也是忿然迸,背后的黑色巨虎相势竟也迅地变得清晰起来。原来当初惨败在吕布手下后,心灵遭到极大创击,一蹶不振的华雄,后来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重新振作起来,更一举突破了瓶颈。这回听命于董卓来铲除吕布,华雄更暗喜不已,希望自己能手刃这多年来强压他一头的死敌!为了能够成事,他还一直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 可眼下生死关头,也由不得华雄再有藏匿,只听他扯声吼起瞬间,浑身气势不断攀升,越加清晰的黑色巨虎相势,甚至不逊色于孙坚背后那头火焰猛虎。 眼看两人就要拼死一搏,来一番惊地泣鬼神的酣斗。 猝然,一道忽然而又响亮的弓弦声,从远处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道刺耳的破空震响,不断地逼近,声势越来越大,越来越是可怕。所有人都呆住了,望着一道如同闪电般的飞影,飞向了华雄的后背,骤地扎入了进去。 “哇!”冷箭扎入华雄体内刹那,那恐怖的剧痛,饶是华雄也不由惨叫起来。孙坚顿是虎目精光骤射,手提金辉古锭刀,便朝华雄胸膛急搠而去,背后火焰猛虎更是火势迸,随着飞去的古锭刀,朝着华雄赫然做出飞扑之势。 “我命休矣!”当下,华雄脑袋一片空白,已然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来,随即很快就感觉到一柄利刃破体而入,强烈的痛楚,痛得他不禁仰头长啸,不过很快涌出的鲜血就堵住了他的喉咙。 华雄瞪大了眼,眼里尽是不甘、愤慨,望着黑得令人心寒的夜空,渐渐地丧失了意识。 一时间,本是吵得地动山摇的战场,竟然变得死寂起来,所有人都看着孙坚把手中金辉古锭刀猛地从华雄体内拔出。 于是,孙家军暴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激奋吼声,士气如虹。 华雄军则是或是悲愤怒喝,或是惊慌乱喊,有人忿然来扑,欲为华雄复仇,也有人吓得拔腿就跑。 第443章 华雄之死 华雄的忽然遭到袭击,败于孙坚刀下,生死不明,西凉军士气大受创击,孙坚自是率兵乘胜追击,局面一片混乱。Ww WCOM 而在此时,在营地某一处,只见一员身穿裨将铠甲,手提一柄雪玉宝弓的男人,正在冷笑。 “你这畜生,竟敢偷袭华将军,你到底是何方细作!?” “还这么多废话干嘛!?先把他乱刀砍死再!”在旁边两个西凉将士神情激动地忿然大喝,或者都被怒火蒙蔽了理智,却不曾想这人能够在百丈之外,射中华雄,其实力之高,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对付得了的。而不少兵士也纷纷反应过来,都想看清那男人的面孔,可那男人头戴盔甲,又是蒙了嘴脸,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给我杀!”仇人在前,一个西凉将领再也忍不住,怒声暴喝。那男人动作却是更快,张弓上箭,咻的射出,一箭就把那将士射死。紧接着又是接连数箭,随着弓弦响动,惨叫声纷纷迭起,扑去厮杀的人,都是人仰马翻,就一阵子就死了十数人。不远处的西凉兵士现,不由都吓了一跳,纷纷急赶过来时。那男子早就拍马逃去了。 另一边,却孙策快要杀到中营时,正遇身骑赤兔,手提画戟的吕布引兵杀到。两方人马围在一起厮杀。孙策与吕布斗了十多回合,霸王目一瞪,望去吕布时,却见他头戴盖帽头盔,兼之夜色昏暗,根本看不清晰。这时,吕布驰马杀来,画戟猛提就劈,孙策替枪挡住,两柄兵器相持间,孙策趁机靠头过去,想要看清,吕布却急欲回避。 这时,孙策忽然道:“果然不是我家大哥,你是那高伯义吧!” ‘吕布’一听,似乎十分惊异,孙策正好看到他的面容,神色惊异,果非吕布。 “孙家儿,给我死开!”‘吕布’急是大喊一声,奋力击开孙策的霸王枪。孙策倒也不欲与之拼命,故意留手,借力收回身子和霸王枪。 就在此时,营地内忽然杀声暴,只见孙坚率军以所向披靡之势,慨然杀到中营处。又听孙家军众人都喊,华雄已被诛杀,教西凉人投降。 ‘吕布’闻之大惊,疾声便与部署喊道:“不好,华雄已死,诸军快快撤去,西凉的弟兄都随我望飞龙城逃去罢!” ‘吕布’喊罢,便骑着赤兔快夺路逃去,曹性等将也急是喝令起来,周围的西凉残兵见了,连忙纷纷跟上。 ‘吕布’马快,瞬间就不见了身影。孙策倒也不去追袭,率兵望中营杀突而去。 不知觉到了五更时候,色渐亮。却‘吕布’一路疾奔,后方部署都追赶不上,到一路口前,正有人早已立马等候。 “如何?”那人把蒙脸的黑巾取下,却见黝黑阳刚的皮肤,一对邪异的眼眸,眉若龙游,鼻梁高挺,阔脸大额,竟是吕布。 而‘吕布’也脱下了盖帽,却见虎目浓眉,面容坚毅,一看就是一条铁血硬汉,正是高顺。 “华雄死后,其部大乱,一切都如计划般进行。不过…”高顺忽然沉吟起来。吕布接过盖帽带上,沉色就道:“!” “我的身份倒被那孙策觉了。他还口称温侯为大哥,这是?” “当日,我与那马羲一战后,身受重伤,虽突破重围,但已是强弩之末。当时,我又中了孙家儿的埋伏。我成功服他的同时,也与他结为了义兄弟。此子城府颇深,又具项羽之勇,将来必胜其父,与他结义倒不委屈了我。至于你的身份被他觉,也无需多虑。他的爹如今誓要除去董卓,若无我协助,他孙家就算是拼尽一兵一卒,也绝无可能碰到董卓一根汗毛。”吕布疾言快语,便是答道。 高顺听了,微微色变后,便拱手应道:“主公识人素来更胜于我。倒是我多嘴了。” “好了,作战一夜,你辛苦了。这下飞龙城恐怕也被城内的动荡份子给拿下了。我等先赶去与公台会合吧。”吕布罢,遂与高顺换回了铠甲、兵器、坐骑,等自军部署赶到后,便望飞龙城继续赶去。 半个时辰后,吕布引兵还未赶到飞龙城,便见一部混乱的大军急急逃出。吕布大惊失色,连忙赶往去问,陈宫披头散,衣衫不整的赶出,痛哭流涕,跪下便,昨夜孙家军偷袭华雄营地的消息传到城内,城内百姓还有一些外地来的恶汉趁机一齐造反,城内部队一时反应不及,被杀个手无足措。他见大势已去,唯有先保兵力,下令弃城撤走。 吕布听之大怒,便欲处斩陈宫,高顺、曹性等将连忙求情,方得告免。飞龙城被夺去后,吕布军和一干西凉残兵,士气更是低落。吕布恐怕孙家军来袭,不敢怠慢,立即又望洛阳逃命去了。 两日后,却孙家军夜袭华雄营地,不但大破其部,华雄更被孙坚斩杀,吕布也在同一夜里,丢失了飞龙城。一连噩耗传到了洛阳城,顿令董卓方寸大乱,勃然大怒。 “混账!孙家军兵力不过万余,当夜吕布又在华雄营中,就算这江东猛虎再是了得,也绝无可能在数万大军之内,杀得了华雄!这其中一定有诈,一定有诈!”董卓怒瞪凶目,竭斯底里地扯声骂道。 李儒则是眉头紧皱,眼下生的情况,似乎有些开始失控起来,凝色道:“可令李肃先引残兵入城。又令吕布在洛阳外屯据,以为屏障。华雄死去的消息,对我军的士气打击重大,兼之我听细作来报,曹操也大起两万精兵,已然逼近了洛阳百里之外。眼下局势,对于我军来,可谓是极为不利啊。这一切全因华雄死得太突然了!” “文优以为?”董卓听李儒话中有话,不由神色一沉,凶目凛凛生戾,沉声问道。 “以当时情况,孙坚要杀华雄,除非有人暗中协助,否则绝不可能!”李儒不假思索,疾声就道。 董卓凶目一瞪,又惊又怒,咬牙冷喝道:“你的意思莫非是吕布造反了!?” “这事我倒不敢保证,还得让李肃回来,再行确定。还有就在昨日,那擒去吕布妻子的那伙人,已经与我有了联系。果如我先前所料,正是那风满楼。他们已向我提出了条件,只要主公愿给予黄金三千两,他们就会把吕布的妻子完整无缺的交返。只要有了此女,吕布就算有心造反,也只能如同傀儡任由我等操纵。眼下大敌当前,我等却还需要吕布这头怪物来抵挡大敌。”李儒眉头皱得又是更紧,眼下他必须保持冷静和清晰的思维,因为他感觉到此番的战事,将事关整个下大局。 “哼,这些见财看眼的鼠辈,竟然连我也敢勒索,好,很好!”董卓听了,不由满脸煞气,对这风满楼是恨之入骨。 “若是这些人只是贪财,那反而还是好的。我就怕,这其中有更大的阴谋。”李儒不由面色沉凝下来,肃然而道。 “文优你太过多虑了。我早在数日前已经命人传令予定邦,让他率领屯据的并州大军攻往河东。如今马家儿已死,河东定然大乱。只要河东一破,十数万西凉大军随时都能赶到洛阳来援!而想必此时,河东已乱成一团,我西凉大军正摧枯拉朽,不断地攻城拔寨赶往过来!”董卓咧嘴笑起,却是胸有成竹,毫无顾忌! 因为他素来相信一个道理,那就是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显得脆弱的! 却,牛辅早就在并州准备,在数日前得到董卓的传令后,立命李催率领三万前军,攻往河东。牛辅则自领五万大军,作为中部,从后赶上。郭汜则领两万大军,押着辎重一并军需物品以及攻城军器为之后军。 近十一万西凉大军,一路进军,声势浩荡,犹如一条纵跨山河的长龙,连为十数里,来势之众,如有卷席地之势。 可出乎董卓所料的是,在张辽和卫仲道的努力之下,河东只在得知马纵横死去的消息时,混乱了一阵,不过很快就平息下来。张辽得知牛辅率十一万大军,分前中后三部来犯,不但不屯守城地,反而主动率领三千精锐前往抵挡。 李催听闻张辽出动,暗笑张辽不知好歹,明知局势不妙,却不知据城死守,反而主动出击,来应付强敌兵众,简直就如飞蛾扑火。 没错,就是飞蛾扑火…… 却在河东与并州的交界的一处平原之地上。张辽与李催两军相会,立即各是摆开阵势。 擂鼓震动,李催三万大军气势如虹,喊声震动地。而张辽只有三千部署,眼看敌方人山人海,刀枪蔽日,旌旗遮的阵势,一旦厮杀起来,还真如飞蛾扑火。 “哈哈哈哈!张文远,你这是来送死耶!?”李催骑一黑马飞出,手挺大刀,纵声笑道。 却见对面军阵中,一员面容威凛,狮眸生威,身穿狮咆连环银甲,手提月牙银狮宝戟的将领,正是威震河东的英雄,白狮上jiang—张文远是也。 此下,张辽一听李催的挑衅,狮眸寒光一闪,拍马倏地冲出,举戟指向李催,喝道:“鼠辈休要废话,是条汉子的,便来厮杀一番!” 李催闻言,却知张辽威猛,自不愿与他拼命,但也不愿丢了面子。这时,在他身旁一员年轻都尉,手提一面牛头巨斧,身形健硕阔大,头盔上更有一对牛角,看上去倒先几分凶恶。正是前不久与河北名将张颌打成平手的猛将徐晃。 “马羲已死,那张文远不过是孤魂野鬼,有何惧之!?末将不才,愿为将军取下那狗贼级!”徐晃振声喝道,倒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态势。 李催闻言,不由胆气一壮,震色便道:“公明若往,必能不负我望。太师正等候我大军赴往,你快去快回!” “末将领命!”徐晃听了,神色大震,立刻提起手中牛头巨斧奔飞出阵,见了张辽,怒声就骂:“马氏余孽,快来受死!” 张辽一听,狮眸微瞪,原本冷酷的面容里,立刻显出几分忿色,纵马挺戟,便是疾飙飞出。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倏地交锋一起。徐晃更是凶猛,提起牛头巨斧,朝着张辽面门,猛地就砸。张辽反应却快,挪身一闪,遂是把戟一舞,便是砍向了徐晃的下腹。徐晃看的眼疾,立刻拧斧就挡。 第444章 徐晃VS张辽 ‘嘭’的一声巨鸣,两方人马看得大呼过瘾,纷纷振声助威。 Ww WCOM眼看两人各是飞马分过。张辽先是勒马转回,狮眸多了几分欣赏之色,道:“董贼将倒有几分本领,难怪如此嚣张!” “哼,爷本领大得很,这便来取你狗命!”徐晃怒声一喝,身后猝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独脚夔凶兽,便随着阵阵闪雷,好不骇人。 张辽不禁微微变色,看出徐晃并非寻常之辈,也不敢大意,奋然一喝,身后也瞬间骤起一面冷傲尊贵,白毛如雪的雄狮相势。 两面相势一起,各显威风。两人更因此气势大盛,几乎在同一时间,各是拍马挺刃奔杀起来。 “董贼将,来吧!” “马氏余孽,接我一招!” 是迟那时快,两人又再次酣斗一起。徐晃挥起亮银牛头巨斧奋力一劈,张辽正欲拧戟挡时,哪知徐晃招式忽变,改劈为砍,骤向张辽脖子旋飞砍来。张辽面容一变,暗叹此子不但力气惊人,更兼身手灵敏,倒身避开同时,拧戟往上一提,便向徐晃下颚位置划来。徐晃也吃了一惊,连忙把头向后一摆,戟上锋利的月牙猝地在徐晃下颚上划出一条血痕。两边将士看得好不惊险,不由都惊呼起来。 “他娘的!你敢伤我!”徐晃只觉受辱,犹如夔兽般的恶目瞪得斗大,大喝一声,拧起巨斧便是一顿猛劈狂砍。张辽见徐晃一味猛攻,却是稳扎稳打,任由徐晃急攻,就等时机,再来雷厉出手。 眼看两人斗到三十余合,胜负未分。就在此时,徐晃陡是攻势一缓,张辽狮眸精光盛放,下意识地拧起月牙银狮宝戟望徐晃咽喉就刺。哪知徐晃竟是露出一抹冷笑,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猛地抓住了张辽的银戟,另一手臂提斧就向张辽砍去。 “放肆!”兵器被夺,乃是武家大忌。张辽一看徐晃抓住自己的银戟,立刻忿然大喝,把戟一拧转起,徐晃巨斧劈来时,早已挪开身子避过。徐晃一时反应不及,手一松开,张辽立刻奋力拧起银戟高举就劈。 “董贼将,纳命来罢!”却见张辽全力一击,身后白毛雄狮兽猝地变得栩栩如生起来,仰长啸,狮威盖。徐晃看得眼切,连忙急闪,却被张辽劈中护肩,‘啪’的一声骤响,护肩爆裂同时,徐晃惊呼一声,身形不稳,便是摔落马下。 李催见状,连忙命诸将营救。坠地后的徐晃滚了几圈,听得马蹄声起,正见张辽拧戟杀来,连忙躲闪,张辽一连几戟全都刺在地上。眼看险象环生,徐晃却非一味躲闪,眼看张辽又是举戟刺来,连忙举臂,指向张辽,忽听‘啪’的一声,一根矢陡地从徐晃袖中射出,张辽吓了一跳,连忙躲避,眼见灰头土脸的徐晃急是翻起,不由骂道:“卑鄙人!” “此乃兵不厌诈!”徐晃大喝一声,又向张辽射了一箭,拔腿就跑,竟想去拾回兵器。张辽哪里会如徐晃之意,大喝一声,拍马便追,徐晃忽又反身忽箭袭,张辽早有防备拧戟就劈,‘啪’的一声,箭矢碎开同时,徐晃已拾回亮银牛头巨斧,其坐骑也有灵性,飞奔赶来。徐晃一跃上马,战意昂然,身后一面模糊的独脚夔凶兽赫然显现,吼声如雷,纵声喝道:“张文远,你我再来战个三百回合!” 不过就在徐晃吼声起时,张辽麾下部将与西凉军将士纷纷杀到。与此同时,李催因恐徐晃不敌张辽,也不想失去一员难得的猛将,故是下令了撤兵,这时鸣金声起。来救的西凉将领急喝撤走。徐晃猛咬钢齿,一边拔马冲去,一边不忘叫嚣道:“张文远这回先饶你一命!” 喝毕,徐晃便在一干西凉将士的拥护之下,驰马狂奔而去。张辽麾下部将纷纷赶到后,见徐晃如此嚣张,其中一员将领不由瞪目喝道:“该死的董贼将,将军且慢,我这就去取他级献予将军!” 那将领喝罢,便要冲出。这时,张辽却忽然一声大喝,道:“慢!” 张辽喝声惊人,诸将皆惊,不敢放肆。张辽遂一沉色,望着徐晃离去的背影道:“此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领,确也难得。日后遇上此子,还需心为上,不得轻举妄动。” 张辽罢,眼见李催渐渐撤去,便也把马一拨,下令撤兵。 当日黄昏时候,张辽引兵回到营地,眭固快步赶出,见了张辽,忙道:“审参谋在里面等候许久了。” 张辽下了马,听眭固罢,微微颔,便大步流星地望一处大帐赶去。 须臾,张辽走进帐内,便听有人沉声问道:“战况若何?” “有些意外,西凉军中有一年轻将,倒是有些本领。若非李催恐他有失,急于撤兵,此番孰胜孰败,还是未知之数。”张辽面色肃然,凝声而道,狮眸望去的,是一个面相严明,留有美髯,头戴冠帽,一副谋士打扮的男人,正是河东参谋逢纪是也。 “哦?连张将军也觉得棘手?看来这年轻将并非池中之物啊。不过若论年轻,张将军的年纪好像也不大吧。”素来严谨的逢纪难得笑了笑。张辽一听,这才想起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岁,那年轻将顶多也是比自己年轻一、二岁左右。 “不过张将军在他那个年纪时,早就追随主公,扬名下了。所以他比起张将军还是差了不少。我对张将军可是极有自信。”逢纪眼神亮丽,望向张辽的眼光里,尽是信任之色。来,逢纪当年乃被张辽所擒,后来在张辽劝服之下投降了马纵横。这些年来,逢纪也不过到兖州见过马纵横几回,平日里都在张辽身边辅佐。所以比起马纵横,逢纪倒是更为赏识张辽,甚至听马纵横丧命时,还曾有过歹念,让张辽据河东宝地,独立一方。 不过现在他倒很侥幸当初没有贸然行动,一者是他实在低估了张辽对马纵横的忠心,但若他真向张辽了当时的歹念,恐怕第一个对付他的,就是张辽。二者,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此番他几乎蒙骗了整个下,不久之后,整个下大局将为因他而生无法想象的动荡。 那个男人有个称号—鬼才! 脑念电转间,逢纪不由一阵心惊胆跳起来。这时,张辽忽然面色一震,道:“依军师所言,牛辅为援助洛阳,必定急于进攻。敌方急于行事,又仗着人多势众,必定多有空隙。我等自可随机应变,寻求破敌之机。不知审参谋有何计策?” 逢纪听罢,不由笑了笑,沉色道:“竟是如此,将军何不先把营地撤走,与敌示弱,再等时机?” 张辽闻言,先是面色一怔,不过与逢纪对视一阵眼神后,便是领悟过来,颔便道:“好,我明悟也!” 于是,张辽当夜下令撤营,连夜退了数十里外。次日一早,李催斥候探知,连忙报予李催。李催闻,不由大喜,以为张辽见自军军势磅礴,不敢硬挡,故而撤后。 李催遂是召来麾下诸将紧急商议,这时牛辅传令来到,李催军部多于张辽十倍,如今局势紧急,命李催三日之内,务必攻破张辽军,取张辽级封上。李催得令,更是不敢怠慢,立命徐晃率一部精兵前往搦战,李催则自引大部人马前往接应。 却徐晃得令,也急于一报昨日之耻,故一路进军神。哪知张辽早就摆定阵势在营前等候,徐晃领精兵杀到,两军相遇,便是厮杀。张辽战至十余回合,却又忽然撤走。 “张文远你奸诈人,有心使诈,我却不中计!”徐晃追了一阵,眼看张辽营中暗中埋有伏兵,立刻勒住了马,扯声骂道。张辽一听,也把马勒住,回头望了望徐晃,不禁暗暗叹道:“没想到此子年纪轻轻,已有这般眼界,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若能为我方所用,必如虎添翼!” 想罢,张辽忽然大声喊道:“子你叫何名!?” 徐晃听了,立刻大声喝道:“我乃河东徐公明也!张文远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因为不久之后,你定会败在我的手下!” “哈哈!狂妄竖子!”张辽听了,罕有地纵声一笑,遂是拍马引领部署离去。 这时,李催派人前来催战,又问徐晃,张辽退却,为何不追袭。徐晃报,张辽在营中似有埋伏,不可轻取。 少时,徐晃的话传到了李催的耳里。李催一听,怒目瞪大,扯声喝道:“张辽兵众不过三千,就算有伏兵埋伏,又能如何!?传我令,教那徐公明立刻扑上厮杀,若有怠慢,严惩不贷!” 李催的传令,很快又到了徐晃那。徐晃闻,苦涩不已,又听后方擂鼓鸣动,原来李催却是等不及了,下令命大军一齐前往扑杀。陡然间,杀声大作,惊动地,地为之沸腾。 张辽营中,逢纪笑着望向扑来的西凉大军,悠悠而道:“躁于成事,高傲自大,轻视对手,此正乃送羊入虎口也。就不知张将军的胃口够不够大,能够吞下西凉人多少的性命!” 张辽听了,狮眸闪烁两道凌厉的光芒,不紧不慢地答道:“来多少,我就吞多少!” 且听杀声雷震,犹如地狱修罗。徐晃无奈之下,只好下令兵士冲突,不过谨慎的徐晃,却知暗中防备,又令刀盾手两翼防备,长枪手作为先锋冲突。 时迟那时快,眼见徐晃军不断地靠近,张辽却一直忍耐不动。徐晃暗恨不已,只觉是步步为营。 不过奇诡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李催率领铁骑部队很快就过了徐晃的部署。为的李催,更是纵声喊道:“早知河东人都是无胆鼠辈,徐公明我倒是太高估你了!西凉儿郎,展示你们的彪悍和胆气吧!” 第445章 鏖战西凉军 李催一声令下,数千铁骑部队各是举臂高呼,地如被震破一般,黑色的铁流犹如洪潮卷席,铺盖地地向张辽营中奔杀过来,仿佛要将之摧毁殆尽。 Ww WCOM 眼看李催麾下铁骑部队不断高突进,度越来越快,就在李催快要杀到营前鹿角时。蓦然,一声暴响,营内一根箭矢骤地射出,李催瞪眼一看,箭矢快如飞虹,心头一揪,急是挪身一避,虽是险险避过,但很快背后传来一声惨叫,回头望去,其麾下一员部将被射中面门,当即翻身落马。 张弓放箭者,赫然正是营内此时手执一张银月弓的张辽。张辽面色冷酷,声若玄雷,一声喝下:“给我射!” 张辽喝声一落,营内埋伏于各个帐篷内的弓弩手立即一齐冲出,朝着营外西凉铁骑乱箭就射。李催又惊又怒,急教部署强突而入,但却有鹿角抵挡,亦是突破不进,须臾乱箭铺盖地,犹如滂沱大雨一般盖然落下。李催的铁骑部队正是慌乱,也来不及抵挡,刹时伴随着箭雨的肆虐,朵朵艳丽的血花绽放起来,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四处响起,此起彼伏。 “不好!盾兵听令,快去营救李将军!”徐晃一看营内果有埋伏,顿是面色大变,急是令。其部下盾兵听了,冒着狂袭的箭雨,急忙赶上。 却见李催在箭雨袭击之下,正被诸将掩护着,虽是狼狈,但暂时还没有性命危险。 这时左右各有盾兵队伍,举盾在头,强突而进。徐晃一员部将离远看到李催,急声叫道:“李将军莫怕,徐都尉特命我等前来营救,我等这就赶来,护你撤去!” 李催闻言不由大喜,正欲与诸将向后撤去。就在此时,张辽营中忽然传起了一阵嗤笑声。 “哈哈哈,都西凉人士彪悍有胆,董豺虎麾下的李稚然更是人中豪杰,今日见之,不过尔尔。快夹着尾巴逃去吧!” 同时,箭雨蓦然停了下来。李催顿是面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回头望去,正见一儒生在笑骂着,还未来得及回骂。 这时,张辽麾下几个部将接连又笑。其中眭固先道:“得对,这李稚然空有数万雄兵,却还非我军数千兵众的敌手。我看所谓的西凉勇士也不过是一群空有名声的乌合之众罢了!” “哎!这可又不定。你没有听过,在战场上不怕猪一样的兵士,就怕猪一样的将领。很可能这西凉勇士骁勇是真,可惜却遇到了一个猪一样的将领,枉费了性命,还要蒙受耻辱!” “这得又对!我们的张将军可不一样,河东这块宝地这些年来,不知遭多少人所觊觎,可谁又敢来侵犯!?这回那西凉军的大元帅牛辅,当年还不是被张将军和主公联手击败退去!?” 一道道嗤笑声后,张辽面色一震,快地与审配一对眼神,振声慨然喝道:“李稚然论战场厮杀,你非我敌,论行兵布阵你更非我的敌手!听闻那郭汜本领凡,并州太原就是由他攻下,依我看他的本领定好你百倍!看在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不欲欺负你,你就莫多害无辜,快快撤去,教那郭汜领兵与我决一死战!” 张辽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轰然在李催耳边炸开。正往赶来的徐晃一听,顿时面色大变,暗叫不好。 李催有一个死穴,那就是郭汜。据这两人乃是同乡,从就互相竞争,入伍董卓麾下之后,更是如此。互有竞争,才有莫大的动力,两人也因此不断地得到攀升,一举成为董卓麾下的要将。但也正因如此,两人积累的恩怨越来越多,关系越来越是复杂。而渐渐地,类似不如郭汜的话,成了李催这一辈子最为痛恨的东西! “哇!嗷嗷嗷嗷嗷!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李稚然不和你拼个玉石俱焚,我誓死不休,誓死不休啊!”李催纵声大喝,其麾下将士似乎都感到了李催的怒火,纷纷齐声怒喝,皆有拼死之志。 “给我拨开这些鹿角,今日不破这个营地,我势死不返!”李催面色狰狞地扯声喝道。 “领命!”其部将士一听,立刻轰然回应,各持兵器掀翻鹿角。张辽营中的眭固看得眼切,唯恐鹿角被敌方尽除,失去屏障,连忙就要向弓弩手下令阻击。 这时,张辽却是冷声而道:“不急!李催虽怒,但还未完成失去理智。这时急与阻击,只会吓跑了猎物。还不如给他一些希望,让他以为大事可成,可以一搏的时候,再给予雷厉一击,方乃致命!” 眭固听了,不由吓得打了一个寒战,周围将士都有畏色。逢纪听了,反而搙着胡须笑道:“张将军用兵之善,实乃教人佩服、佩服。在我军中,能出你左右者,恐无一人。” “审正南,你却又错了。教我用兵之道的…正是主公。”张辽眼中闪过炙热的神采,话音刚落,李催的部下已然把营前的鹿角都给掀翻,几员将士领着数十骑兵正往杀入。李催竭斯底里地咆哮声震动地震荡起来。 “杀!都给我杀进去!我要这些鼠辈知道,是我李稚然厉害,还是那郭财多厉害!”随着李催的催促声响起,营前铁骑立刻蜂拥杀入,后方的队伍也一齐狂突涌上。徐晃见之,反而心惊胆跳,不祥的预感更是强烈。 “听我号令,给我把来犯敌人全都杀回去!”张辽眼看西凉军狂怒如潮一般奔杀过来,反而不怕,更是奋起怒喝。喝声一落,张辽手提月牙银狮宝戟,纵马飞突便去。眭固等将看了,不敢怠慢,连忙一齐追上。逢纪在后调拨,先令骑兵杀上强阻,又命盾兵准备接应,长枪手蓄势待。 随着逢纪在迅地调拨同时。张辽与眭固等将还有骑兵队伍先是悍然迎上了刚突入进来的西凉铁骑。张辽为当冲,手中月牙银狮宝戟急挥快搠,度之快犹如疾电飞虹,只一路冲杀,逢人就杀,只一阵间便赫然杀出了一条血路,冲杀之处,血肉飞横,人仰马翻。 何谓一骑当千,正乃张文远也! 张辽威猛骁勇,极大地激奋了其麾下一干将领,眭固手提铁锤,猛扫乱砸,与诸将在后紧跟着张辽,后方骑众也并力厮杀。刚杀入进来的西凉军就如遇到一面坚硬无比的巨墙,突破不得,反而被巨墙推翻而出,遂如退潮一般,被杀得节节败退。 “他娘的,都给老子稳住,军中裨将都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快给我解决那张文远!?”李催嘶声吼道,满脸狰狞凶戾,眼见时势忽然转变,怒火更盛。 “将军莫慌,骑兵强突不如,可令长枪兵从两旁袭击!”这时,徐晃赶了过来,却是明白当下要劝退李催已是不可能之事,如此还不如专心于作战。李催一听,立刻反应过来,下令命长枪兵突入,再往两旁杀出。西凉军的长枪兵部署领命,立即飞快冲入,正要从两旁杀出时,张辽军中的盾兵迅赶到,举盾迎住,奋力推翻一个又一个西凉长枪兵,作战愈加激烈。李催看得眼切,实在无法明白,自己明明在兵力上占尽绝对的上方,为何却又被张辽的兵马堵住,非但突入不进,还被杀得节节败退! 可战场上瞬息万变,哪轮得你有思考的时间。就在此时,张辽军的长枪兵扑涌杀到。同时张辽引诸将杀到垓心,西凉军围住猛攻,想要以多欺少,却不如张辽和他的部将凶猛。由其张辽,杀得一身血迹斑斑,挥戟如电般急,杀入如砍瓜切菜,连斩十余裨将后,众人见之,皆是胆怯畏惧。 这时最后悔的无疑就是李催了,他本以为要击破张辽那区区数千兵马,就如囊中探物,故而没有带上自己麾下的飞熊军,留于把守营地。否则若是飞熊军在此,情况却又可能大为不同。 而此时从后而来的西凉大军,全都被堵在营门,互相拥挤,阵势瞬间混乱起来。一些西凉将领,见杀突不如,急是命兵士破开栏栅而入。 这时,张辽又是杀破一处人丛,正见李催就在不远处,顿时狮眸大瞪,浑身气势轰然迸,一头略显模糊的白毛银狮兽相势赫然显现而出。 “李稚然,纳命来罢!”张辽吼声一起,如听洪钟轰动,震耳欲聋。周边的西凉将士、兵卒无不心怯,反应过来时,张辽早已飞马突去,斜刺里杀向了李催。 李催先被张辽的吼声吓了一跳,急投眼望去,正见张辽杀气汹腾地奔杀而来,吓得不由心惊胆跳,魂魄飞去。 “张文远,休要嚣张,徐公明在此!”须臾,徐晃提起亮银牛头巨斧猝是杀出,猛地便迎住了张辽。张辽见徐晃屡屡冒犯其尊威,不由大怒,狮眸一瞪,扯声喝道:“竖子,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张辽吼声一落,便是施出了飞狮破戟中的狮咆四海,舞起银戟飞舞急荡,左劈右砍。张辽这一全力施展,盛势骇人,徐晃一时反应不及,立被张辽杀开而去,怒得眼眸暴瞪,正欲拼命搏杀时。 第446章 大势来袭的西凉军 “张将军,审参谋有令,时机已到!竟然李催无法迅疾击杀,不必与敌纠缠!”眭固的大嗓子在后响起。WwW COM张辽一听,也不恋战,拔马就走。徐晃反而心头一急,大喝莫走。可张辽早已与其部将会合一起,复回杀突而去。而此时,张辽堵在营门的各部部署也纷纷退开。 眼见张辽军占据上风,却又忽然撤走,西凉军上下无不异之。就在此时,不少西凉部队已把栏栅毁坏,正欲冲入之时。却见张辽军营内的弓弩手早已赶了上来,更是各张弓弩,瞄准过来。 “不好!敌方又要箭袭了,快快退去!”不知哪里响起了一声惊慌叫喊,须臾弓弦如霹雳连响,上千余弓弩手只顾拽弓射,漫箭雨不断射落。这时,西凉军大多正搅成一团,哪里有空间躲避,许多兵士纷纷中箭死去。不过所幸营中弓弩手不多,一轮箭雨落后,眼看还有强突的时机。李催尚不肯认输,急命兵士冲杀,又被弓弩手射退而去。徐晃急命从左右袭击,逢纪早有准备,两边皆有盾手拦住。于是两方就是如此损耗,李催军作为强攻方,死伤惨烈。张辽军虽是伤亡不多,但因兵力无多,如此硬挡,却极耗体力。 如此,两方缠杀到黄昏时候。营内遍地尸体,可十有七、八却都是西凉军的。而张辽军已然筋疲力尽。 “李将军,我军伤亡快近五、六千兵众,可彼军不过六、七百余人,伤亡少了近我军十倍。如今我军已士气丧失,再如此强攻下去,只会妄添伤亡!不如先是撤去罢!”一员满脸血色的西凉将领苦声谓道。李催听了,咬紧了牙,冷声喝道:“彼军强硬抵挡我军至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攻一阵,我军必破其营!胜利在即,岂可枉费时机!?” “李将军得对!我徐公明愿领一部再往强突!”徐晃目光血红,他入伍至今,从无经历过如此惨烈的大战,想到自己死去的部署,心里只有无尽的痛恨,而且还钻进牛角尖,觉得若不破敌营,就无法向死去的兄弟交代。 “好!公明,我把剩余的骑部都拨予你,你与那张文远决一死战,但若此番你能杀得了他,你以后便是我李稚然的副将,官迁中郎将也!”李催闻言面色大震,慨然与徐晃谓道。徐晃听了,血性一起,胆气大壮,拱手奋然就道:“将军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可就在徐晃决志要与张辽拼死一搏时,忽然有人惊呼喊道:“快看,张辽撤兵了!” 徐晃一听,顿是变色。李催闻言,也是一惊,眼看张辽撤走,气得也是一阵变色。 “将军,张辽仓促弃营离去,辎重全都不顾。我军何必再与之拼命?只要取下其军辎重,其军无粮,必然军心动荡,到时我军再与之决战也是不迟!” 一员西凉将领疾声而道。李催听了,却不由心动,毕竟其军惨烈的折损不得不让他这个统将冷静下来。张辽军虽是强弩之末,但却也有穷寇莫追的道理,再兼时候不早,一旦入夜,难以混杀。若是张辽与他的麾下拼死一搏,还不知道要折损多少兵马。 “将军!机会难得,张辽并非泛泛之辈,但若就此放过,就如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徐晃闻言,倒是面色大变,声色俱厉地疾声喊道。 “够了!本将自有分寸,诸部听令,徐徐入营,以防张辽军复回来抢辎重!”李催却是不听徐晃的话,令声一下,诸将立即纷纷领命。徐晃急又欲劝,却被李催喝叱退下。 一阵后,色渐渐昏暗起来。张辽军也渐渐远去,李催军拥入营地后。李催见张辽并无复回来抢辎重,不由暗喜,令各将士引兵搜索辎重,准备开始造饭歇息,今夜就在这营地里歇息,明日再去追袭张辽的部署。 哪知令李催大惊失色,怒冲冠的是,诸军几乎把整个营地都翻了个空,竟然除了一些军器外,再无所得,连一粒粮食都没找到。 “他娘的,这杀千刀的张文远,又中他的诡计了!”李催气得满脸狰狞,双眼通红,面上、脖子的青筋都一一吐出,猛地把头盔砸在地上。一众西凉将士全都惭愧低头,不敢话。 徐晃见了,仰头望着昏暗的夜空,呐呐叹道:“这一回可真是败得一塌涂地啊。” 原来昨夜张辽撤营时,早把辎重转移到后方,这夜撤兵退去后,傍山屯据,一面又打听李催军的情况。听李催军士气一落千丈,诸部丧失战意,当夜都急于撤回营寨,不由大喜。 却李催惨败于张辽手下,以数万大军强攻张辽营地无果,反而损兵折将,使得士气折损,锐气尽丧。牛辅得知后,大怒不已,引兵一路急赶,又命李催不得轻举妄动,一切待他来到再做图画。本想戴罪立功的李催得知,却也不敢违抗牛辅的命令。 于是过了五、六日后,牛辅率领五万大军声势浩荡地来到,见了李催,当头一顿痛骂。李催自知犯了大过,也不敢反驳,唯有受之,被降为中郎将。牛辅又因不喜徐晃,更把徐晃降为了牙门将。徐晃郁郁不得志,也只能无奈受之。 而就在牛辅与李催两部大军合为一处的同时,盘踞在隐龙山上的张辽,也得到了援兵的增援,可比起牛辅的援兵,兵力却是不多,仅有上万部署,不过全都是训练有足的悍兵。 “哈哈哈,张将军以数千敌数万,却能大破敌军,又立威名,如今整个河东但听张将军之名,无不视为上神将,尊崇有加。我高伯阳可真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正见高览身穿锦袍重铠,手持一柄猛虎钢矛,气色绝佳,笑容灿烂,正从一匹大红宛马上翻身而下。 “哼,莫要废话。我之前分明教你只调来五千兵马就可,你为何却调来了上万援兵!?”对于高览的赞言,张辽却是显得冷淡,而且狮眸内还带着几分怒火,冷声喝道。 “这你可不能怪我。军师亲自吩咐,我又怎敢违抗?”高览听话笑嘻嘻地道。 张辽听了,不由眉头一皱,正要话时。高览忽然谓道:“其实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他你的脾性虽是坚韧不拔,作风果敢,但有时候却会因此勉强自己。西凉人皆乃豺虎之辈,不可觑。你乃他的臂膀,但有折损,如断一臂。还望你多多自重。至于其他事情,你倒不必多虑,他自有方寸。” 张辽闻言,立刻神色一震,狮眸里多出了几分感激之情,忽然想起某事,连忙又问:“那位大人如今身体如何?” “哈,起来也是好笑。那位大人与你脾性极为相似,这里教你自重,却又处处勉强自己。不过还好,华旉这子还真有妙手回春的本领,难怪那位大人如此赏识他。经过将近快两个月的恢复,如今那位大人的伤势已好了七、八。是如此,但你也知道他的脾性,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要华旉与大伙隐瞒伤情。”高览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眼神里却有着无法掩饰的敬佩之色。 “诶,都是我等这些做属下的无能,否则何须他这般事事亲力亲为,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 “我倒觉得是那位大人太过死性子了,他要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下来?”高览素来快言快语,不过他有些不敬的话,还是引起了张辽的不快。 张辽听了,立是猛一怒瞪狮眸,怒声叱道:“高伯阳不可放肆!” “好,好,好!是我错了,你可别用这种要杀人的眼神看我,来你我也相处这么久,也讲些情分吧。” “哼,能投于那位大人是我辈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你最好知恩图报,但若下回给我听到,你对他不敬,就算是你我血肉兄弟,也不轻饶!”张辽罢,冷哼一声后,转身便去。 高览不由一阵苦色,暗暗道,下回可不能在这冷血无情的人面前开玩笑了。 当夜,牛辅闻高览率一万援兵也赶到了隐龙山上,不由大惊,暗恨李催无能,失去了快破河东的大好时机。李催似也感觉到牛辅的怨气,不敢再有藏匿,连忙赶出,慨然拱手喝道:“大元帅莫虑,我军自前番败阵后,皆在自我反省,这回但若出战,必勇而无畏。我更愿领飞熊军前往搦战,必夺回一阵,以震三军士气!” 李催此言一出,其麾下部将也纷纷赶出,各是奋然请命。牛辅却是眉头一皱,忽然道:“出战之事,且先放在一边。我倒觉得有一事十分诡异。” “不知将军所言何事?”李催听了不由一惊,下人都以为牛辅不过是一介匹夫,其实不然,牛辅心思细密过人,就连李儒也曾多番赞叹。李催自是不敢觑牛辅。 牛辅听李催问话,却沉着色,不肯回答。这时,站在最后的徐晃忽然拱手喊道:“大元帅是否觉得这援兵来得太,令人不得不防?” 第447章 张辽大破十万董兵(上) “是谁在话!?”牛辅一听,就像是被人中了心事,急是大喊了起来。WwWCOM 李催还有其部下听了,连忙都让开,牛辅定眼一看,正见是徐晃,反而露出几分不喜,冷声道:“你是如何觉得?” 徐晃一震色,便道:“回禀大元帅,据早前细作来报,河东共有三万大军据守,其中更不乏精兵。而一开始,末将以为张辽率三千兵马来挡,只是反应不及,不得不强行而来,只为争取时间。而眼下过了近有十日,从河东而来的援兵却只有一万,实在不得不教人怀疑。” “哼!那张文远不会是以为就凭他那些兵马就能抵挡住我军近十万大军吧!?”一员西凉将士听了,不由冷声而道。 徐晃立即接话道:“正是如此。张文远此人韬略不凡,更善于用兵,且不乏武勇,乃不世将才。又岂会犯下这般轻视敌人的低等错过。我看这其中必有阴谋!” 李催听了,本就痛恨张辽的他,自是有些不快,冷声喝道:“徐公明你这话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将军!张文远的厉害,想必你也深有体会,我觉得此事不可忽略。再有河东与三辅临近,但若河东攻破弘农,便可直取京兆,如今三辅空虚,我觉得此事最好还是向董太师禀报,早作提备,以防万一!”徐晃此言一出,帐内一干将领先是一怔,然后纷纷哗笑起来。 “哈哈哈,好你一个徐公明,眼下那些马氏余孽自身难保,还敢出兵袭击三辅,简直就是大的笑话!” “没错,马羲刚死不久,各地诸侯对兖州虎视眈眈,河东更遭我西凉十数万大军侵犯,除非这些马氏余孽都是疯子,否则如何敢去袭击三辅?” “哎,你还别,这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除非那马羲死而复生,那还真有这个可能,哈哈哈哈哈!” 诸将纷纷取笑,徐晃低沉着面色,双眸直直地望着牛辅。牛辅眉头紧皱,脸上多出了几分骇色,虽然他也察觉到河东兵马调动的诡异,但却没想到徐晃所,会袭击三辅的危险,而且这实在太耸人听闻。 牛辅听得只觉一阵心惊肉跳,想了好一阵后,也觉这绝不可能,道:“徐公明不得放肆,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你刚才所的话,一旦传了出去,凡我西凉隶属必会军心动荡,甚至还会影响洛阳的局势,未得确认,绝不可随意猜测!” “可是大元帅,你却不见马羲虽有死讯传出,却又迟迟不见兖州混乱。再者,张辽面临大敌,却又故意留有兵力不用,这难道不诡异耶!?”徐晃见牛辅不信,不由面色大变,疾声谏道。 牛辅被他得是心头大乱,又想他素来与那些忠于汉室的臣子走得很近,谁知他是不是在故意扰乱军心? “够了!再敢胡言乱语,我便治你一个动摇军心之罪!”牛辅想罢,牛般大的恶目一瞪,怒声喝道。徐晃被牛辅这般一喝,只能咬牙死忍,心里有着不出的憋屈。 牛辅总还是觉得此人是个外人,又见徐晃脸有不忿之色,遂把他喝叱而出。 徐晃无奈,只能退出帐外,叹气连连。 “这些西凉人高傲自大,只会排斥外人,不肯听人意见,终究难成大事。我本以为汉室在西凉人保护之下,起码还能得到几年太平,如今看来,这太平很快就结束了。陛下身在长安,左右无人依仗,我留在这里,还不如回去长安,守护在陛下左右?” 徐晃心里落寞,想了一阵后,便是下定决心。 却徐晃离去后,在牛辅大帐内。牛辅沉了沉色,道:“好了,如今没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我就尽管直言了。那徐公明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张辽面临大敌,却有兵不用,定有阴谋。 而眼下,洛阳局势不妙,我军需得尽快攻下河东。且不论那阴谋,当下之急,是尽快攻破张辽。不过,为防万一,每番前往进攻时,还需留下一定的兵力,以防会有敌袭!” 牛辅此言一出,李催很快就反应过来,震色道:“大元帅的意思莫是这张辽另外那些部队,早也秘密进军,正等候时机袭击我寨?” “大有可能如此。莫非还真如那徐公明所,这些兵马去了袭击三辅不成!?”牛辅到最后,还故意瞪了瞪眼。 “那当然不是。我看那徐公明对于被降职之事,似乎耿耿于怀,加上今日他又被大元帅如此喝叱。此人本领不凡,但若投了敌军,后患无穷,竟是如此,还不如让他回去长安罢了。”李催沉声而道。 牛辅听了,也觉是好,遂一颔道:“你所言也是有理。好了,今日议事就到此为止。你等下去各做准备,明日便开始进攻隐龙山,我要攻破其军,援助洛阳,助太师一定乾坤!” 李催等将闻言,皆是神色大震,纷纷拱手盖然领命。 于是,到了次日一早。牛辅早就点齐兵马,率诸将引五万大军铺盖地地攻往隐龙山。 张辽高踞隐龙山上,早就察觉牛辅大军来攻,此番却又不主动出击,让麾下部将各据险地,以防敌方大军来攻。 却牛辅引兵杀到隐龙山下,不见张辽来迎,遂教诸军一齐叫骂。张辽军依旧毫无动静,任由西凉军辱骂。 “这该死的奸贼!他是想据守山地,与我军徐徐纠缠耶!?”牛辅等了快有一个时辰,见张辽还是按兵不动,不由大怒骂道,颇显急躁。 李催看了,神色一紧,在旁谓道:“大元帅,张贼狡诈,我看他是认定我军急于援助洛阳,必会急于攻打,此下见我军军势大盛,故而不与我军拼命,是要死守这隐龙山,与我军纠缠,以等洛阳势变!” 牛辅一听,倒是立刻醒悟过来,神色震惊,道:“但若如此,要攻破这隐龙山恐怕还真要耗费不少时间!” “大元帅我看不如避开这张文远,我等率兵绕开这隐龙山,诱得那张文远来攻,再以伏击岂不是好?”李催灵机一动,便是想出一计。牛辅听了不由大喜,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道:“可若是如此,但若张文远袭击郭汜后军,那又如何?” 李催闻言,想了一阵,道:“郭汜此人素来稳重,张文远要袭击他的部署,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何况大元帅先予他警示,这便可万无一失了。” 牛辅一听,沉吟一阵后,想眼下时间无多,李催之计也不妨可以一试,遂震色与李催谓道:“你得也有道理!那么撤军,今夜收拾行装,明日便开始进军!” 李催听牛辅愿意用他计策,不由神色一震,连忙领命。于是,随着牛辅号令落下,五万来势汹汹的西凉大军,却是虎头蛇尾地撤去了。 隐龙山上,张辽眼看西凉大军撤退,面色冷酷,沉着神色,一脸深沉的思考状。 “怎么?牛辅撤去了,不是正合你意?何必这般愁眉苦脸的?”高览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在旁笑道。张辽听了,还是一副深沉的样子,侧头道:“我倒觉得你这人好奇怪,为何一直能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态?” “哈哈,因为我觉得与其绞尽脑汁的去想,还不如随机应变,有时候往往还能有出人意料之外的奇效。”高览笑容灿烂地道。张辽听了,沉了沉色,作出一副认同的样子,默默颔道:“或许你得是对的。那么眼下该当若何?” 高览听了,终于收起了笑脸,双眸光闪亮,神容沉凝地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当然是派细作,打探牛辅军的动静,然后再以分析,下对策!” 张辽闻言,淡淡地吐出二字:“善也!” 同时张辽又更加佩服那个男人,当年对于高览作为副将留于河东之事,不少将士都提出反对的意见,认为高览毕竟是袁绍的旧部,而且为人吊儿郎当,做事也不够上心。甚至张辽也觉得如此,认为就算是胡车儿也比高览合适,胡车儿虽是性子鲁莽,但他毕竟忠心,也愿听人意见。唯有那人力排众议,让高览作为河东的二把手留了下来。 到了现在,事实胜于雄辩。高览不但骁勇狡诈,而且对那人也是忠心耿耿,赤胆相照,更重要的是,高览善于变通、机灵,刚好可以补缺张辽性子上的缺陷,往往在紧要时刻,高览都能做出极大的贡献。 而当然,张辽脾性的稳重、勇敢却又能补足高览性子上的狡诈、多虑。 所谓互补长短,相辅相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就是用人之道。 却牛辅依照李催的计策,回去后,立命大军收拾行装,同时也已派人通知了郭汜心提防。当夜,李催先引一支精锐前往埋伏。张辽军的细作一直暗中打探,连番把情报迅传回隐龙山上。 当夜,月光明亮,气候凉爽。在隐龙山上一头,张辽正立一悬崖之上,观看上圆月。此时,身体雄壮,犹如夜中猛兽的高览,跨步而来,月色洒在了他的身上。 “如何?”张辽平静地问道。 “西凉人正在收拾行装,疑是要准备撤军。另外,也有一部西凉军行动诡异,不知往哪里去了,西凉人守备森严,我军细作恐被现,以误大事,也不敢过于深入。”高览肃然而道。 张辽听了,沉了沉色,狮眸与上的圆月似乎映照一起,闪烁着烁烁精光,道:“我军细作多数经过飞星的操练,比起其他势力的细作,要精锐十倍有余,却还不能深入打探。看来西凉人也有提备。” “不过,对于我等来,这些情报也就足够了。”高览听话,这时忽然笑了起来。张辽一震色,转身望向了高览,道:“你倒先来一听。”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高览一拱手,随即神色一凝,笑容收敛,精神抖数,开始分析道:“西凉军今日大举来攻,却又忽然撤走,怕是看出我军有意死守这隐龙山。西凉军兵力虽众,且又骁勇善战,强攻隐龙山,却也非难事。兼之西凉人好脸好斗好胜,为何却又甘愿撤去?” 第448章 张辽大破十万董兵(下) 张辽听到这,不禁张口答道:“因为牛辅着急,自华雄被孙坚击毙,西凉军的士气大受打击,因此洛阳局势不妙。 Ww W COM据曹操早就暗中等候时机,此下正率两万精锐攻往洛阳。孙家军不久赢下一场大战,此下士气如虹,也正盛势望洛阳逼去。 而董豺虎不但是西凉人的顶梁柱,更是牛辅的岳父。牛辅自然迫切地想要赶去洛阳,以定局势。 而他要强攻隐龙山,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但他却又怕我军截杀,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他要铲除我军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军引出隐龙山。” “如何引出呢?” “竟然不能强攻,惹不起那就避开。他一定会率军绕路而走。所以他的兵马才会今夜收拾行装!” “可另外一支部署,到底又去哪呢?” “其军若走,我军必出截杀。哼哼,那支部署是去埋伏了!”张辽狮眸猝是一睁,精光骤射,不由冷笑了起来。 “将军聪慧,这一分析,便把全盘大局都给想出来了。”高览笑容可掬,立刻拱手,献媚般地赞道。 “别废话,竟然我等已知那牛辅的动向。当下该如何应付?”张辽冷一瞪了一下高览,然后沉声道。 “竟然他要诱我等去中埋伏,我等为何不能以其道还自其人之身?”高览咧嘴笑了起来。 “何计!?”张辽精神一震,连忙问道。高览遂在张辽耳畔教道如此如此。张辽听得,神色连变,甚是激奋,听罢,即与高览谓道:“很好!就依你的计策!” 却到了明日一早,牛辅早早便下令拔寨行军,大军从左边山林而行,看似要绕过隐龙山去,眼看西凉大军的队伍,犹如蜿蜒游走的巨龙,旌旗蔽日,人山人海,好不雄伟。 隐龙山上,张辽眼望着绕去的西凉大军,却是毫无慌色,反而罕见地笑了起来。正是满脸急色,快步赶来的一干将领,见得张辽脸上笑容,不由都是一怔。 与此同时,在隐龙山上的另一边的山脚下,高览早已点齐了精锐等候,但听张辽派来的将士来报得知西凉大军已去,立刻引兵望一方飞奔而去。 话到了晌午时候,牛辅见李催还未来报,故意减缓了行军的度。过了一阵后,气渐渐显得炎热起来。 “怎么!?李稚然那里还没传来消息吗!?”牛辅猛一勒住了马,满脸是汗,带着怒气地扯声问道。 左右将士听了,连忙报,尚未见李催派来将士。牛辅不由怒火更盛,一连怒骂了好几句。这时有一将士来劝道:“大元帅,那张辽至今还不来追杀,看是应该察觉到我军设有埋伏,竟是如此,大元帅何不以大局为重,加紧进军,早日赶往洛阳便是。” 牛辅一听,倒也觉得是理。就在此时,忽然军后有人急来传令,见得西北一带,猝是火光冲,浓烟弥漫,大片大片的火势不断蔓延开来,且有阵阵惊动地的厮杀声。 牛辅一听,顿是面色剧变,心头揪紧,浑身如坠入冰渊,寒冻,扯声惊呼叫道:“西北!?那不是郭汜后军赶来的方向耶!?莫非张辽果真去袭击我军后军了!?” “可我军才行军一个白昼,那张辽怎会如此快就杀到郭将军后军那里!?这恐怕是诈!”一员西凉将士喊道。 牛辅听了,只觉心惊胆跳不断,冷汗不停地滴落,瞪眼道:“不!这张文远素来精细机警,或者昨夜已察觉我军的动向,早下好对策!后军押有大量粮食,一旦被尽数烧毁,莫赶往洛阳,恐怕就算要出这河东也不可能!事不宜迟,还是先救辎重要紧,命李催赶往着火处,务必要救下辎重,不得有误!” 牛辅肩负大任,加上对于当年兵败河东之事,一直心怀内疚。这番董卓率领西凉群雄卷土重来,牛辅早就暗暗誓,宁死也不会再犯当年错过,务必要辅佐董卓,建立起不世大业,以报董卓的大恩大德。 也正如此,牛辅身上的压力之重,绝非常人能够想象。此下,眼看自军辎重命脉就算被一把火给烧毁,一旦援军赶救不及,洛阳却也把守不住,那他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因此,牛辅这下早已方寸大乱,甚至连神智也有些不清晰。 牛辅令声下毕,即有一员驿将领着轻骑队伍飞赶而去。牛辅也迅整顿大军,转回准备接应。 少时,仍在密林内埋伏的李催,也早就看得西北处的火势,正诧异不已,但也不敢擅离职守,随意行动。 这时,牛辅派来的驿将赶到,连忙传达牛辅的命令。李催一听,不由面色大变,迅便是回道:“昨夜我等便已派人通知郭汜准备,已郭汜的本领,就算是张辽亲往袭击,也绝不可能这么容易被他突破,烧毁辎重!我看这十有八、九,会是诈也!” 李催对郭汜的了解,不但远胜于其他人,甚至还胜过郭汜自己。李催当下便是斩钉截铁地道。那驿将听了,倒是为难起来,又想牛辅急躁的样子,唯恐受罚,不由心头一揪,正欲求饶。李催却先是道:“事关重大,你莫怕受罚!你当下归去,报予大元帅就以郭汜的本领,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张辽突破!这其中一定、一定!有诈!” 那将士见李催双眼红,脸上、脖子的青筋都是凸出,比起刚才着急的牛辅,更是狰狞可怕,连忙答应,拔马领着队伍又去。 这下,西北处的杀声又是更显剧烈,火势也越来越是旺盛。 另一边,话牛辅刚是艰难地把大军给调转过来,整顿完毕,正急欲进军,适才去报的驿将急回,立刻把李催的话传。牛辅听了,顿是把眼一瞪,怒声就骂:“他娘的,老子是一军统帅,他李稚然是何等人物,不但敢拒绝我的命令,还要来教老子做事!?传我令,教他李稚然立刻出,但敢怠慢,我立斩他的狗头!” “可是!”那驿将见李催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正欲再劝。哪知牛辅猛地拔出腰间宝刃,挥起就砍,那驿将不料,当场就被他砍飞了头颅,周边将士看得眼切,全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谁敢再多半句废话,必斩无疑!”牛辅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眼里更有几分疯狂之色,扯声吼道。于是,牛辅又派另一驿将火去报。 “什么!?大元帅果真如此了!?”一阵后,李催听得牛辅的命令,神色勃然大变,失声叫道。 “是也!还请李将军莫要为难人,否则不但是人,恐怕李将军的性命也不保!”那驿将满脸苦色求饶道。 “糊涂,糊涂啊!”李催听了,痛快地连喊了两声,但也不敢再忤逆牛辅的命令,立刻率兵望西北着火处赶去。 不知觉到了晌午时候,李催一路赶去,但却早教诸部戒备,以防敌袭。 而就在李催大军刚是赶到的同时,也有一支兵马飞快赶来,因两军的精神都紧绷一起,处于极其紧张戒备的状态,加上火势一带,烟雾弥漫,难以看清,这下相遇,都来不及看清,两军立刻混杀一起。 “不好!有敌袭!快快准备厮杀!”李催军中,一将士疾声喝道。 对面也听有人喊道:“他娘的,遇到埋伏了,弟兄们都别慌,杀他娘的!务必要救出大元帅!” 随着一道喊声迭起,两方人马遂是揪住一起厮杀,又因四处火势、烟雾弥漫,各军混乱。不知多少人被烟雾熏得痛咳起来,一些更是在厮杀间,忽然窒息昏死而去。李催驰马急冲,正看两个将士在厮杀,竟都是穿着同样的西凉军系专用的铠甲,不由面色剧变,连忙扯声喝道:“我乃西凉派系中的武威中郎将李稚然也!是方部署与我军厮杀!?” 李催喝声一起,不少人又看对方穿的都是西凉派系的铠甲,一道道惊慌失措的惊呼声一连迭起。不过很快敌方一些将士反应过来,以为是诈,认为是敌方伪装成西凉部署。 “别听这些狗贼的,张辽奸诈,肯定是他教人伪装成我军部署!” “得对,无需手下留情,杀他娘的!” 李催听话,不由大怒,纵声又喝:“你们这些畜生,莫不认识我李稚然耶!” 李催这一咆哮,立刻吸引不少目光,敌方的将士渐渐看清李催模样,即又是连道惊呼。 “哇!真的是李将军,快住手,都快住手!” “这是怎一回事,李将军怎会埋伏在此,莫非是反了!?” “反你娘的,李将军可是主公的心腹大将,怎会造反!?” “都给老子让开!”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尤为响亮的吼声暴起,只见一员身形庞大,脸上更有一条狰狞刀疤的大将,驰马急赶过来,见了李催,神色剧变,厉声喝道:“李稚然,你怎会在此!?大元帅何在!?” “是你,郭多财!你又怎会在此!?”李催眼看正是郭汜,也是神色大变。 “我看这里着火,正是怀疑。不是你派人来报,大元帅中了埋伏,被火困山中耶!?否则我岂会亲自率兵赶来!?”郭汜也瞪大了眼,气急败坏地道。 “该死!你中计了,我根本就无派人去报,那肯定是张贼派去的细作!”李催听话,勃然色变,四处虽是炙热无比,但此刻他却觉得浑身寒冻。 这时,后方忽似地动山摇,一浪接一浪犹如轰雷炸开般的喊杀声,冲骤起,震耳欲聋。李催、郭汜顿又色变,更是齐声失声叫道:“不好!大元帅!” 猝然一阵狂风来袭,火势随风扑去,火星飞荡。在不远处,高览望着山上火势,听着一道道慌乱的惊呼叫响,笑容灿然,遂与麾下部将谓道:“走吧,我们也该是时候去吃主菜了。” 与此同时,却牛辅心急辎重被毁,火燎火急地率大军赶路,因来回奔赶,兵士阵势混乱不整,而就在刚上一处山道时,猝然杀声迭起,张辽率兵忽然杀出,一时杀声如潮,伏兵犹如强洪巨浪,轰然卷席而来。 第449章 白狮怒噬牛辅 “敌军军心动荡,又中埋伏,已是砧板鱼肉!听我号令,给我杀他个翻地覆!我要这些西凉狗贼,遍地尸体,血流成河!”张辽纵马狂奔,从斜坡上奔飞而落,如有铺盖地的,身后一干部署,各个气势如虹,杀气汹腾,如能杀破九,闯开地狱。 WwWCOM “不好!中伏了!快快准备,敌人要杀来了!” “盾兵,盾兵在哪,快挡住啊!” “他娘的,盾兵都挤在中军去了,哪里动得了!” “那就先教左边的部署挡住啊!” “杀千刀的!左边几乎都是弓弩手,如何去挡!你要他们都去送死耶!” 一道道惊呼乱吼,不断暴起。诸将已乱。牛辅更是一时失神,看着那个犹如神一般的男人手持月牙银狮宝戟,盖然杀落!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张辽飞突来到,左边的弓弩手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要想射箭时,已然来不及了。张辽猛地强突而入,手中银戟急劈乱砍,骤飞快搠,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很快浑身便是血红妖艳。 “张文远,纳命来罢!”一员西凉将领嘶声咆哮,猛地拽开弓弦,‘啪’的一声,箭矢飙飞而去。眼看是快,但在张辽眼中就如静止一般,只见张辽挥戟就砍,又是‘啪’的一声,箭矢轰然破裂。那将领看射不中,急吼一声,可很快就变成了惊呼声,因为张辽已飞快杀到,手起戟落,猛地劈下。那将士根本躲避不及,身体顿被劈开两半,血液狂扑而出。四周将士、兵卒看了无不胆怯。与此同时,眭固引大部人马也是杀落,一阵强突猛进,杀得西凉大军的左翼瞬间溃散。 张辽一路驰马奔杀,横里直插入腹心之地。又见数百精锐骑士,皆配备白马银甲,各持大戟,正是张辽这些年来,耗费心机所打造的精锐部署—银狮骠骑! 这银狮骠骑人数共有五百余人,全都是精锐,由张辽亲自操练,更传授戟法,由其熟悉游击作战。 平日里张辽也常领着银狮骠骑四处征战,讨伐匪盗,有时更会跨过边界,又因来去无影,杀人如麻,故得名‘鬼狮’。因其主本就有鬼神之名,张辽亦喜之此号,故常以此名称之。 “鬼狮听令,加奔杀!”张辽狮眸生光,扯声暴喝,一声令下,银狮骠骑皆是举戟大喝,各是加鞭飞马,紧随着如飙飞冲起的张辽。 “心!张辽要来闯阵了!”正见大军腹心之处,诸将还有各精锐部署,迅摆开阵势,把牛辅拥护在垓心中央。牛辅长得本身就高,其坐骑也是高大,正好可以眼见张辽引着银狮骠骑杀来,顿是神色狰狞,扯声怒吼道:“张文远,我势要把你千刀万剐!” “牛定邦,恐怕你这辈子都被这个机会了!因为我这就来取你项上级!”张辽嘶声骤喝,两边兵士看了,急欲截杀。这时,眭固也飞快率兵赶到,以作掩护。 时迟那时快,张辽如有神,眼见他一路驰骋,所向披靡,策马已飞到腹心阵前。西凉军的将领、兵士连忙扑上拦截,却被张辽纷纷以戟杀翻,银狮骠骑也汹涌突上,盛势凌人,杀得一阵混乱。 诸将眼看张辽骁勇难挡,无不惊骇,立马把更多的兵众围在牛辅左右。同时,一前一后的西凉军部连忙纷纷望阵中腹心赶来营救,一时间喊杀声、惊呼急叫声,响不绝耳,地为之颤动。 “他娘的,那张辽就区区数百兵士,为何就抵挡不住,都给我扑上去,谁敢退却,老子第一个杀了他!”一阵后,牛辅眼见众人强扑围上,却仍抵挡不住张辽和他的部署,不由大怒,于是越来越多的兵众将士又往厮杀。 这时,张辽狮眸一闪,大喝一声,拔马忽然绕开而去,银狮骠骑立刻紧随,因早已习惯游击作战,拔马转去的度极快。一干西凉兵众、将士反应不来,都扑杀不及。 张辽驰马狂奔,正遇一将士斜刺里杀出来挡,嘶声就喝:“鼠辈休挡吾道!” 张辽吼声起时,背后一面略显模糊的白毛银狮兽霍然而现,威武盖世,正作咆哮之状。那西凉将士,顿被吓得心头一滞,反应来时,张辽的银戟早就搠到他的面前,遂是一声惨叫,又是一员将士被张辽杀落马下。 这时,又有两个西凉将士左右扑上,其中一个,先被张辽挥戟砍死,另外一个趁着空隙,挥刀砍中了张辽的右边腋窝下三寸的位置,虽有铠甲保护,但那将奋力一刀,也把张辽的铠甲砍出一个裂口。张辽吃痛大怒,急便转戟一刺,便把那将挑落马下。 就在此时,连道箭破虚空的急响暴起。张辽下意识地先是挪身一闪,一根冷箭掠飞而过,又有一根箭矢从后袭来,眼看就要射中张辽的后脑勺,张辽反应却也是快,低头一躲,便是避开。眼看这箭不中,不少西凉将士都失望地叫了起来。 “尔等鼠辈,挡不了我!”张辽狮眸一瞪,眼中锐气迫人,猛一加紧飞马,又是急飙而去。因张辽忽然绕开,适才诸将又急于引兵扑杀,这下腹心阵中多处空虚。张辽看中一处,把马又是一拨,瞬间斜里插入,猛突而去。几员西凉将士看得眼切,纷纷追时,张辽早就冲去,后方银狮骠骑赶上,顿把那几员西凉将士杀飞落马。 “来了!来了!张辽来了!”牛辅身旁一员西凉将领,正见浑身铠甲、战袍残破,血迹斑斑的张辽,如同修罗鬼煞般奔杀过来,不由面色大变,惊悚叫道。 “懦夫给老子滚开!诸将听令,全以弓弩准备,我就不信那张辽能杀得进来!”牛辅听话大怒,拧起巨斧猛是一挥,便把那将士生生地打飞而去,同时扯声怒喝叫道。众将士一听,皆是奋起,各是急取弓弩,纷纷准备。 如今,却见两军混杀正烈,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使得地仿佛在晃动一般,时而那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迭起,令人感觉到仿佛置身于地狱深渊的修罗战场。 “嗷嗷嗷嗷!杀呐!”张辽瞠目咆哮,气势盛放,犹如骇浪狂潮,白毛银狮兽瞬间变得栩栩如生起来,赫然盘踞在地之上,相势不断地膨胀起来,神鬼具惊。 “给我射!”眼看张辽盛势杀来,牛辅强压恐惧,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不过在张辽白毛银狮兽的相势威胁之下,一些将士却是一时无法回魂,但也有十多个将士一齐箭猛射,同时两边也有弓弩手纷纷拽弓乱射。 “来吧!看我飞狮破戟法—狂狮啸!”张辽怒声暴喝,背后白毛银狮兽立刻做出长啸之状,其手中银戟奋力舞动,密不透风,阵阵旋风掀起,射来的箭矢纷纷荡开。 眼见张辽不断急突进,众人无不心惊胆跳,也是玩了命的,狂射不断。牛辅却也决定拼死一搏,舍生作为诱饵,认为张辽在杀到自己面前,一定会被乱箭射死。 “射啊!都给老子玩命地射啊!我要这张文远死在乱箭之下,然后再把他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快!都给我卯足劲的去射!” “你这畜生,是干什么吃的,用劲,射得更刁钻一些!” 于是,只听牛辅不断地咆哮怒喝,神情愈加狰狞。 只见箭潮愈加密集,愈加快疾。蓦地,在张辽身上,一朵血红绽放,一根箭矢正中张辽右肩,但张辽动作却丝毫不慢,依旧在奋力地招舞着银戟,因为只要他一旦停下,立刻就会被射成蜜蜂窝。 紧接着,‘嘭’的一声,又是一朵血花在张辽胸膛处猝然绽放。张辽依旧威猛、神,戟舞如风。 啪、啪! 接连两根箭矢在张辽身边掠过,在铠甲上纷纷划出了火花。 牛辅大恨、惋惜。 张辽面色从无动容。 就这转眼间,第三朵血花再次绽放在张辽的身上,这回一根箭矢赫然地射中了他的腹部。 这是慢,可不过生在一刹那间。 就在张辽中了第三根箭矢的同时,牛辅处轰然慌乱起来。因为张辽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如与身后那头恐怖巨大的白毛银狮兽化为一提,盛势杀到了! 那一瞬间,地色变,神魔鬼怪皆为胆怯。众将士全都吓得失了神,只见血色艳丽的张辽摧枯拉朽一般撞开了人丛,遽然杀到了牛辅面前。 牛辅,惶恐,惊骇。只见他正慌忙地急提巨斧,咆声巨喝。 “嗷嗷嗷啊!张文远,老子乃西凉军的大元帅,未来下的兵马将掌控我手,我不惧你!我不惧你啊!” “飞狮破戟法—银狮吞月!”张辽却不理牛辅那其实充满恐惧的咆哮,拧戟飞起瞬间,身后白毛银狮兽赫然大张血盆大嘴,向渺的牛辅狂吞过来。 须臾,月牙银狮宝戟霍然地搠中了牛辅的心窝,紧接着赫然穿透,直从后背穿透而出。张辽飞马冲过,刚一跃挺起了牛辅的尸体,瞬间冲飞过去。 “哇!大元帅!” “该死的张文远,我等与你拼了!” “完了,完了!大元帅被张辽杀了!” “别慌别乱!就算是败,也要替大元帅报仇雪恨!” “嗷嗷嗷嗷!张辽狗贼,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啊!” 一干西凉将士,或是悲愤激动,或是胆怯心寒,或是慌乱无措。而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辽银戟上所挺起的那具无声的尸体。 可知在上一刻,这具尸体掌控着十数万西凉大军,前不久才得到了整个并州,且前途不可计量! 可下一刻,一切化为乌有,因为亡者注定会失去一切! “哇啊啊啊!大元帅我来给你复仇拉!”一个西凉将士面色忿然哀恨地奔杀而起,在四周的西凉将士也纷纷面带痛恨之色地朝着张辽围杀而去。 就在此时,银狮骠骑赫然一举杀到,凌厉凶悍的骑阵瞬间把扑向张辽的将士全都杀退,飞快地拥护着张辽而去。而张辽就以戟,力挺牛辅的尸体,嘶声怒喝道:“敌军大元帅牛辅已被我张文远诛也!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诸军将士还不快快给我杀破这些西凉狗贼!” 随着张辽喝声一起,背后的银狮骠骑也一齐扯声喝道。很快牛辅被张辽诛杀的消息传到了战场各处。西凉军的士气顿时遭到巨创,反之张辽军士气如虹,锐锋更盛,各往奋力厮杀,以立军功。西凉军群龙无,一些将士眼见大势已去,各有私心,纷纷率领部署逃命而去。却也有一些将士心怀怨恨,领着兵众拼死厮杀,欲要为牛辅复仇。 第450章 奇迹般的大胜 不过此时张辽军士气正盛,且团结一致,众志成城,各是奋力搏杀。Ww W COM两方人马遂是开始混杀一起,战况之激烈,可谓是数十年难得一见。 却在两个时辰前,李催和郭汜好不容易整顿好兵马,刚听得牛辅大军遭到袭击,正是惊骇时,忽然后方又听厮杀声骤起。郭汜面色大变,眼望厮杀声传来的地方,惊呼叫道:“不好,我部也遭到袭击了!” “形势危急,大元帅处我往救援,你去回救部署,但若辎重被毁,可就无回之力也!”李催急是道。郭汜听了,也是同意,立刻率领部署回撤。 且在不久之前,高览率兵一路火进军,郭汜后部大军正押往辎重而来,两军相遇。郭汜军遭到奇袭,又因郭汜不在,顿是阵脚大乱。高览却还是为当冲,引兵强袭,杀得郭汜军节节败退,渐有溃败之势。郭汜副将秦星大怒,引诸将拦截高览。哪知高览威猛,怒斩秦星,诸将皆俱,郭汜部瞬间陷入混乱。高览趁机盛势突击,杀到辎重队伍,便是令部署纵火烧毁。这时,郭汜急引兵回撤杀到,见得自部大军乱成一团,大怒不已,急忙率兵来救。高览见郭汜回援来到,彼军士气得以恢复,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退。待郭汜杀到时,高览已率兵夺路逃去。这时,火势已起,郭汜唯恐辎重折损惨重,也顾不得去追杀高览,连忙命兵士扑灭火势。 另一边,却李催来救时,已是黄昏时候,正见两方人马杀得昏地暗,而自军似乎落尽下方,已成溃败之势。一个正是逃命的西凉将领,刚好遇上李催,顿是痛哭喊道:“李将军大事不好!大元帅!大元帅他!” 李催一听,只觉浑身肉紧心揪,强烈的不祥预感弥漫心头,急喝道:“快!大元帅到底怎么了!?” “杀的张文远,把大元帅给诛杀了!”那西凉将士满脸悲愤地吼道。李催军一听,顿是哗然,纷纷失声呼叫,阵脚立即大乱。 “他娘的,张文远!老子和你拼了!”李催悲愤暴怒,嘶声吼道,二话不,立即引兵冲上混杀处厮杀。张辽军拼死一日,却已是疲惫不堪,眼见李催率兵杀到,各部皆是惊动时。 蓦然,又有杀声暴起。却是逢纪尽率把守在隐龙山的部署赶到。原来逢纪听牛辅已被张辽所诛,猜定西凉军已成了无主的孤魂野鬼,当机立断,把隐龙山上的部署全部带走,赶来救援。 逢纪援兵一至,张辽军士气又起。身上屡屡负伤的张辽更是奋力杀在前头,举起手中月牙银戟,慨然喝道:“白狮所属听令,让这些西凉狗看看,我等的厉害,让下人知道,河东乃属马氏,胆敢犯之,必痛创之!” “河东乃属马氏,胆敢犯之,必痛创之!”“河东乃属马氏,胆敢犯之,必痛创之!”“河东乃属马氏,胆敢犯之,必痛创之!” 张辽此言一出,其麾下诸军无不激奋,各是竭斯底里地忿声怒起,如在向下人起警示。 “杀呐!”眭固瞪圆凶目,手提大锤,本已疲惫的身躯,此下如有无尽的力量,策马狂奔杀突,但逢敌人,便是舞动双锤急砸乱舞,如头不知疲倦的猛兽。 张辽麾下各个将士也都是如此,精神大震,热血沸腾地前扑后继,杀向敌军。 李催引飞熊军扑上,却也被张辽的白狮军团给震慑了,两军再次混杀起来,看那态势,直欲杀得崩地裂。 很快夜色降临,李催眼见局势并无好转,反而张辽军渐渐占据上风,又听一连数将又被张辽斩杀,终于胆怯起来,下令撤兵。 李催令声一起,西凉军也丧失了斗志,全是纷纷逃退,一些更是急得丢盔弃甲,唯恐被留在这遍地尸体、血流成河的地狱战场。 张辽军正是杀得眼红,眼看西凉人撤走,竟还欲拼杀。而张辽以及眭固等将,这一战,也是各个杀得入了魔。就连张辽也失去了理智,正欲下令追杀。 蓦然,山上响起了鸣金的号角声,却是逢纪下了号令撤军。 鸣金声的响起,却犹如鬼魂的哀吼,那些扑杀的张辽军兵士终于停了下来,黑暗之中,再看满地的尸体,已分不清哪些是战死的同袍,哪些是敌人的尸体。 眭固也终于压住了杀意,回头一望,正见一对尤为光亮,且有两道血红凶光一闪而过,不禁吓了一跳,定眼望去时,现正是张辽,看他身上还有着箭矢插着,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喊道:“张将军你的伤势不轻,属下这就去替传来行军大夫,为你治疗!” 周边将士听了,不由纷纷望去,只见张辽血染战袍,铠甲处处都是血迹,右肩、胸膛、腹部更各插着箭矢,不禁都吸了一口凉气。张辽却是面色冷酷,一把抓住胸膛上的箭矢,猛地一拽,立即一根血琳琳的箭矢被拔了出来,紧接着又抓向右肩的箭矢,快地拔出。众人几乎能清晰地听到箭矢从**内拔出的声音,无不心惊胆跳,随着最后那根插在腹部的箭矢也被张辽一并拔出后,三个血口,即是鲜血急涌。诸将无不变色,纷纷疾呼赶来。 “区区皮肉之伤,不必大惊怪,西凉人已丧失志气,绝不敢再复回来战,先把战场收拾,务必把战死的弟兄尸体都给找出,让他们入土为安!”张辽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道。诸将听了,无不感动,想到那些死去的弟兄,有些人甚至开始低泣起来。 却,逢纪眼见自军人马虽然停住了厮杀,却不肯撤去,反而都留在了战场,正觉奇异。这时,忽有一员浑身铠甲血红的将士驰马赶来,震色道:“张将军有令,他敌军已丧失斗志,不会复回来战,他命参谋你停下鸣金撤军的号角,在山上的兄弟点起火把,他要收拾好战场,埋葬好一众战死的兄弟,再行撤军。此番河东战役已经结束了。” “可郭汜尚有数万大军,但若此时杀来,那又如何!?”逢纪闻言,不由面色一变。 就在此时,后方忽然火光盛放,只见一部军队正各持火把赶来,火光之中,一员将领飞马疾奔来到后,先往下方战场望去,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道:“我就知道这顽固的家伙一定会如此。” “高览!”随着火光逼来,逢纪看清了那将领的面容,不由喊了起来。 “逢参谋莫怪,郭汜军适才遭到我部袭击,我更烧去了他不少辎重。想必此下,郭汜也无心恋战,或者早早撤走。再加上,牛辅死去,这两人难辞其咎。人心难测,盛势时,或者还能团结一致,共举大业,但一旦势崩之时,或者就会各顾其身。从古至今,这下人重韬覆辙地不都是为了一个利字耶?” “对,像我们家将军这样的傻子,又有多少人呢?”逢纪嗤笑一声,悠悠道。高览听了,却好像想起了某人,眼里尽是敬佩、唏嘘之色,面色深沉地道:“不,傻子都会传染的。我们家的将军是从另外一个傻子身上学来的。” 逢纪闻言,不由面色一怔,同样也想起了某人,却是无法看透这个人物,遂又想到了接下来将会生的事情,不禁叹道:“诶…看来以董卓为的西凉派系,这座压据在下人心里无数年的大山很快便要崩毁了。” “没错,又要变了。”高览听了,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仰头望向了星空。 在同样的星空之下,河东往弘农的方向,竟然有一支大军正借着夜色的掩盖在火地进军。 一处高地上,郭嘉正望着大军前进,猝然上西北方向本是璀璨的星辰变得黯淡起来。郭嘉见了,沉寂的面容,忽然笑了起,道:“西北将星黯淡,必有一员大将折损,看来张辽不但赢下了这场大战,还成功斩杀了牛辅、李催或者郭汜其中一人,立下了赫赫战功。主公用人果真是妙不可言。” 这时,却见一面带金龙面甲,身材魁梧如神般的男人骑着一匹赤色如血的神驹来到,听到郭嘉的话后,不禁也望向夜空,悠悠道:“我总觉得这星辰相之学飘渺虚幻,并不真实。可从古至今凡是博学多才之辈,定会苦心深究,非大才大智者更通晓不了。奉孝你觉得我能学会耶?” “呵呵,信者则实,不信则虚。主公竟然不相信,学来又有何用?”郭嘉听话,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道。 而令人惊异骇然的是,郭嘉竟然连连称呼这面带金龙面甲的男人作主公。可知他的主公‘鬼神’马羲已然战死在吕布的戟下,那这个男人到底又是谁呢? 答案,紧接着就揭晓了。 第451章 鬼才的诡计 这时,那个如神一般健壮的男人,翻身下马,凌厉而极具锋芒的眼里闪动两道精光,一手揭开了面甲,正见一张刚毅如铁,五官端正,极具威凛的面容,赫然正是本该死去的‘鬼神’马羲! “主公,这面甲是不能随便脱的。 WwWCOM否则,若是被人得知,会坏了你我的大事。” “这气炎热得很,眼下无人,脱下来那又何妨?”马纵横皱了皱眉头,当年他读到有关冠军侯霍去病的历史时,见霍去病喜欢带着鬼煞面具在沙场上杀敌,素来凶残的匈奴人见之,无不胆怯。又因霍去病骁勇善于骑射,杀敌无数,后来匈奴人更加对他闻风丧胆,但见面带鬼煞面具的人,拔腿就逃。 马纵横一直极为崇拜,也曾经动过念头,效仿霍去病。但当他带上这面甲后,才现自己实在很不喜欢。 “竟然主公坚持,我也无话可。”郭嘉笑了笑,却知道马纵横为何不喜这面甲,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马纵横不喜欢躲藏在面甲下,鬼鬼祟祟的感觉。 这个男人素来霸道、不爱拘束。 原来当初马纵横听到貂蝉已下嫁了吕布,心神大受打击,被吕布趁机击败,身受重伤,已经命在旦夕。幸好郭嘉早在后方准备,更把华旉带了过来。华旉感恩马纵横对他的恩德,竭尽全力,不眠不休地开始了救治,硬是把马纵横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虽是如此,但马纵横依旧昏迷不醒。其军正乱时,郭嘉走了出来主持大局。 不过许多将士都不知道郭嘉与马纵横的三年之约,觉得郭嘉资历不够。幸好庞德、胡车儿等资历深厚的将领,都表示支持郭嘉,这才稳定了军心。 郭嘉遂又施计,教诸将传令各部,准备行装,立即撤回兖州。同时,在回去的途中,诸将又故意穿上衰衣,虚报马纵横的死讯,让下人以为马纵横已死在了吕布的戟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郭嘉的运筹帷幄之中。 这回,郭嘉可谓摆下了一盘惊动地的棋局,而马纵横的诈死只是其中一步! 马纵横手抓着手,放在背后,仰头望着夜空,道:“若是如你所料,死的若是李催、郭汜,西凉军此下必定士气丧失,张辽大可退守后方,稳据城地,自可击退西凉军。但若死的是牛辅,那西凉军恐怕此时已溃不成军。再有,李催、郭汜皆乃豺虎之辈,牛辅不但是西凉军的元帅,更是董卓的女婿,对于整个西凉军系至关重要,这两人唯恐责罚,定会造反。奉孝聪明绝顶,智艳下,你可猜到死的是何人?” 郭嘉听到马纵横胸有成竹地断定李催、郭汜一定会造反时,面上神色先是微微一变,总觉得马纵横看人的目光实在太可怕了。 郭嘉却不知道,来自后世且熟读历史的马纵横,自是清楚李催、郭汜的为人,在历史中,自董卓死后,李催、郭汜趁机夺下军权,占据长安,效仿董卓,挟持子,玩弄朝纲。不但没有善待董氏后人,更是俨然摆出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残杀了不少与他俩作对忠于董氏的昔日同袍。 “奉孝!”马纵横见郭嘉失神,不由喊了一声。郭嘉猛地反应过来,眨了眨那对晶亮犹如星辰的眼眸,忽然带着几分诡yi地笑容道:“主公就像是对下人都了如指掌,我有时候还真怀疑主公你是来自后世的奇人。” 马纵横一听,面容不改,皱了皱眉头就道:“胡闹!” 但郭嘉还是隐约捕捉到了一丝神色,但也不拆穿,连忙作惶恐状,拱手认错道:“嘉胡言乱语,还请主公大人有大量,莫要介怀。” “好了,莫在这装模作样了,我问得话,你还没回答呢。”马纵横眼神凌厉,就像是钉在了郭嘉的眼眸内,赫赫地盯着他。 郭嘉却是平淡一笑,道:“我倒没有主公这种能料下人、下事的本领。但要我猜,自然希望死的是牛辅,因为一旦如此,董氏便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哦,你觉得董卓守不住洛阳?”马纵横闻言,面色一震,不由抖数精神道。 “一旦我军杀到弘农,三辅便将危在旦夕。腹地不保,援兵不至,洛阳又将三雄会,再者董卓在洛阳坏事做尽,早就失去民心,又如何抵挡得住?”郭嘉悠悠而道,话间还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他出来的话,却又是精妙无比,让人无法不去重视。 而马纵横听到三雄时,眼里立即射出两道可怕凶骇的目光,浑身气势骤起,隐约好像见到一面血色鬼神相势一闪而过。 “三雄?除去孙坚、曹操,还有谁人?” “主公这是明知故问,没有那人,华雄又哪会死去,飞龙城又岂会瞬间失守,如今屯据在洛阳的西凉大军又岂会军心动荡,乱作一团?” 马纵横一听,面色顿是深沉起来,靠近心窝的伤口,似乎又再疼痛起来,当初只要吕布的画戟再下一寸,他就会一命呜呼了。 当然以吕布强的实力自然不会失手,可知当时马纵横也几乎一刀拦腰切断了他。只不过吕布动摇了他的心神,使他错失了先机。 想到吕布的狡诈,还有刘雪玉已下嫁给他不知是真是假的流言,马纵横就不禁是满腹的怒火。 郭嘉面色一沉,忽然道:“主公各个妻眷都是姿国色,女中娇凤,试问下哪个男人不妒忌主公的?主公,有时候做人是知道满足…” 马纵横一听,眼神立刻变得凌厉可怕起来,冷声道:“郭奉孝你管得是否太多了?” “主公恕罪。嘉也不过在做为人臣下者该做的事情。主公肩负大业,牵连无数性命,有些话嘉必须要。”郭嘉毕恭毕敬地作揖一拜,罕见地满脸肃然之色道。 马纵横似乎不想再为此事纠缠,忽地跨开步伐,躲开了郭嘉赫赫的眼神,道:“够了。此事到此为止。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赶到弘农。还有,你你要我诈死,原因有三。一乃为袭击三辅创造机会,二乃使下诸侯对我松懈,还有第三个原因你却一直不,到底是什么!?” 郭嘉长吁了一口气后,摇了摇头,遂是震色,答道:“我在给马太公下定决心。” “你我爹!?”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带着几分惊怒,猛地转过身子,又望向郭嘉喊道。 “正是!”郭嘉眼神赫赫,重一颔答道。马纵横怒色即涌上面庞,怒道:“好你个郭奉孝,连我爹你也敢利用!” “主公息怒。自从当年马太公和韩遂联合攻打陈仓,遭到董氏大将徐荣阻击,落败而去。这些年来,马太公就一直稳守水,毫无建业。以我认为,他却都是为了主公你。” “为了我?”只见马纵横又被郭嘉的一席话给惊动,满脸疑色。郭嘉沉色又道:“主公这些年在中原闯荡,基业越来越大,下诸侯本就忌惮,若是马太公再大举扩张势力,下诸侯岂不对马家忌惮愈深?再若是你俩父子有朝一日联手一起,那马家崛起之势更是无法阻挡。因此下诸侯,必急欲铲除主公和马太公。 马太公正是看出这点,方而安守于水,一来使主公你无后顾之忧地建功立业,二来也可使凉州局势平定,实乃一举两得。” “原来如此,难怪这些年但凡我在家信中与商议马家日后扩张联合的计划,我爹就在回信中百般喝叱,骂我急功近利,会给马家带来灭顶之灾。”马纵横听罢,不由在心中暗道,随即强打精神,已察觉到郭嘉的第三个原因是什么,遂沉色道:“所以你才让我诈死,因为一旦我的死讯传回西凉,我爹一定会雷霆震怒,不惜一切地尽起马家精兵,与董贼的爪牙决一死战,为我复仇!而一旦马家精兵盛势而来,把守三辅的徐荣必不敢松懈,定会急调兵马前往迎击。如此一来,三辅便更加空虚。我军杀往去时,必能一路凯歌,直捣长安!” “是也!主公聪慧,嘉甘拜下风!”郭嘉轻描淡写地颔一点。马纵横脸上连是闪过震惊之色,仰头叹道:“郭奉孝你真鬼才也。幸好你是我的兄弟,否则你必会成为我的噩梦!” 郭嘉听到马纵横重重地出‘兄弟’两字时,不由微微地笑了起来。 想到庞大的董氏基业,在郭嘉的设谋之下,已陷入了死局,毁灭在即。马纵横对郭嘉敬佩的同时,一时也是感叹良多,又是叹道:“董豺虎威震下多年,却不知感恩上苍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这些年是做尽坏事,败尽人品。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董氏江山之崩毁,全因不得道义也。” 却正如郭嘉所料,当马纵横的死讯传到水时,整个水郡都为之震荡。马纵横留在水的王异、北宫凤两位妻子得知噩耗,都是不敢相信。 当夜,家里传遍了马氏父子悲愤的咆哮声,还有家中下人的哭泣声。如此,北宫凤才是相信,抱着女儿马烟雨恸哭至昏厥而去。家中一干男子汉甚至连马腾也全都哭了,唯有王异一颗泪水不留,就像没事生一样,主持好家中事务。但却没有人敢王异无情,因为马家上下谁都知道,王异对马纵横感情至深,每回马纵横传回家信,她都要看上好几个时辰,而且时不时出叹息。如果这时,有下人经过,就知道一定是他们的少主又在家信中请大夫人过去中原了。 自从下嫁给马纵横后,王异就一直打点家中一切,同时又管理着王家的家业。当然,也可以是马家的。毕竟如今王家的血脉已只剩下王异一人了。 第452章 马腾出兵(上) 而王异竟然当了马家的媳妇,王家的产业自然而然地也算是马家的。WwW COM王异也曾多次要求,把王家的产业并归于马家。但马腾却不肯接受。王异知道马腾是要面子,便把王家家业平日所得利润,多数用到家中,家里下人平日打点,都由王异出钱。因为王异出手阔绰,对下人又是极好,所以马家平日里都是和乐融融。在王异精心打理之下,一切井井有条。 有王异如此坚强,几乎可以是完美的媳妇持家,马腾是甚为安慰,但一旦想到自己那个短命的儿子,马腾就犹如心撕绞碎,痛不欲生。 所谓人生三大哀事,莫过于白头人送黑头人! 而令马腾着急不已的是,他屡番派人前往兖州打探消息,那些人却都迟迟不归,不知是否遭到了不测。马腾远在凉州,一时难以得知兖州到底是什么情况,正是心急如焚。马还有马铁、马休,皆来请战,要为其兄复仇。这时,韩遂也传来书信慰问马腾,同时也表示愿意不留余力地支持马腾。 于是,马腾为报子仇,再次大起精兵两万,让马作为先锋,其侄儿马岱作为副将,攻往陈仓。而不久之后,韩遂也起兵一万,前来协助。 话马与马纵横从感情就好,更视为榜样,一直有意前往中原辅佐左右,却都被马腾以年纪尚幼为由拒绝。今年马刚过了弱冠之年,得字孟起,正要向马腾重提前往中原一事。但眼下马纵横却忽然死去,对马打击之大,常人是无法想象的。 这下,马含泪火进军,日夜兼程,就想早日杀破三辅,前往兖州去祭奠自己的兄长。 夜里,正见火光如星,队伍如同一条火龙般飞快地前进着。却见一头戴羌帽的年轻将领,皮肤黝黑,双眸有神,相貌也是继承了马家的优良血统,颇为俊朗。此人正是马腾的侄儿马岱。 来,马腾为这些年来为提备羌胡,特意派自己的弟弟马硕镇守边疆,与羌胡人打交道。马岱很就追随其父去了,不久前马硕旧病复,知自己大限将至,只知道自己的儿子留在边疆荒漠之地,日后难有出色,便故意隐瞒病情,派马岱回来追随马腾左右。 而马岱虽年仅十六,但自幼聪慧,且极有赋,马家的潜龙**枪法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又与羌胡人学习了骑射。马腾见之,尤为喜爱,又见马岱年纪虽,但为人精细,这回特意派他作为马的副将,就是希望马岱能够在各方面协助到脾气火爆的马。 马岱也自知自己的任务,这下眼见马连日星夜赶路,急于行事,不由皱了皱眉头,拍马赶到队伍之前。 火光之下,却见有一身穿潜龙伏波银甲,手提飞龙银辉神枪的年轻将领,年纪莫约比马岱大上几岁,可比马岱却俊朗多了,只见剑眉星目,雄额狮颚,浑身散着一股锋芒毕露的锐锋。 马岱见了,虽是自己的从兄,也不由咽了几口唾液,强压心中的畏惧,赶到那人身旁道:“堂兄,这大军连日急赶,都是疲惫。眼下也快到了陈仓,听闻那徐荣素来善于用兵。我看以防万一,还是让大军歇息一下,明日再行赶路,也是不迟。” “哼!竖子无知!兵贵神,董氏爪牙此时尚不知我马家已然出兵,如此一来,只要我军能够迅疾地赶到陈仓,必能将之奇袭得手!失去陈仓此处要地,我马家大军要攻破三辅,自是易如反掌!”马听话,冷眼瞪喝叱道。 马岱闻言,却不退让,震色喝道:“二堂兄!大堂兄的死去,也不是只有你一人痛苦!大堂兄乃当世豪杰,和作恶多端的董卓不同。大堂兄是凉州的骄傲,得知他死去,整个水郡的百姓都极为痛苦。伯父还有大堂兄的两位妻子更是如此。谁都想早日替大堂兄复仇,但这并非二堂兄你能够肆意妄为,陷大军于险地的理由!” 马岱此言一出,后方跟着的马家将领不由纷纷都勒住了马匹。马也猛地勒住了白毛如雪的白麟兽,锐目更是闪动起凶戾的光芒,瞪向马岱,嘶声吼道:“竖子你敢来教我做事!你在找死耶!?” 而就在马吼声起时,蓦然杀声突起。前方喊杀声处,只见好几队轻骑飞奔杀来。 马顿是面色大变,惊呼叫道:“不好!敌袭!诸军快快后撤,准备迎击,提防还有其他援兵杀出!” 马此言一出,马家军的骑兵连忙各往后拔马,一时阵脚大乱。马岱见了,神色连闪异光,好像看出了什么,急是向马谓道:“敌军应该不久才知我军动向,若非如此,早就安排伏兵在此。可眼下却只派了这数队轻骑,我看却是那徐荣故意为之,让我军生疑,大失方寸。而如此一来,那数队轻骑便有机可乘,奇袭得手。我军为先锋部队,却被数队轻骑奇袭成功,三军士气定将受挫,这徐荣便可争取时间,从三辅调来大军把守陈仓,已保无失了!”马岱疾言厉色,快声快语地急喝叫道。马听马岱句句是理,不由神色一震,听罢,锐目顿起怒光,喝道:“该死的董氏走狗,竟敢如此觑我马家军!” “二堂兄,依我看何不主动出击,予之当头一棒,让那徐荣见识一下我马家军的厉害!” “什么当头一棒,我要这些董家走狗全都死绝,一个不留!”马咬牙切齿,满脸痛恨之色,罢,一拍白麟兽,竟就单枪匹马地骤飞而去。马岱见了,唯恐马有失,连忙也拍马追去。 时迟那时快,眼见来袭的西凉轻骑,各持火把,分为三队,人数各有两百余人左右,总共有六百多人。 眼见这些西凉轻骑,各个铠甲精良,虎背熊腰,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此番为了奇袭得手,争取时间,徐荣也是下了血本,派出了自己麾下最为精锐的骑部。 “各队听令!徐将军有令,但凡能取得马家人级者,赏黄金十两。但若能杀得马家亲系者,赏黄金五十两。但若能杀得马,不但赏黄金百两,各能封为百户侯!”却见正中那队骑队中的一员将领高举长枪,厉声大喝。此言一出,这六百轻骑犹如化作了猛虎豺狼,齐声怒喝咆哮起来,各个疯狂地驰马狂奔,杀向正往冲来的马。 “哈哈哈,徐将军难得下如此重赏,这马的级我要定了!弟兄们随我冲杀,我若能得马级,绝对少不了诸位兄弟的好处!”左边队里一员身材庞大,更****上身,露出一块块实如磐石一般肌肉的羌人将领,手提一柄开山大斧,扯着嗓子嘶喊起来。其部骑众也全是羌人,这下听了,全都振臂高呼,表示支持。 那羌人将领自是大喜,立刻策马后冲出,斜刺里向马截杀而去。 “乌比哈,你少做白日梦了!别忘了当年就是他们马家的老祖宗,杀得你们的先祖闻风丧胆,躲在大漠不敢出来。这马可非泛泛之辈,勇猛绝伦,你可别阴沟里翻船了!哈哈哈哈!”却见右边一员身材肥胖庞大的董氏家将,放声大笑,也不甘落后,引着部署斜刺里杀出,朝马扑去。 “哼,蔡刚、乌比哈!你俩最好就莫要为了抢攻坏了大事,否则以徐将军素来严明的脾性,对你俩绝不轻饶!”这时,正中的队伍响起一声怒喝,喝话的正是刚才号施令的将领,此人名叫徐渭,来徐荣的堂弟,因为人谨慎,作风果断,颇得徐荣喜欢。 “哈哈!徐校尉放心,我这就替你取马的级过来!”羌人乌比哈听了,大声笑起。就在此时,一阵急的马蹄声猝然逼来。背后忽有人大喊心,乌比哈眼睛一瞪,急投眼望去时。马竟不知何时拔转了马,正往突杀过来。 “羌狗,想要我马孟起的级,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却见马气势如虹,身后更霍然显现两条模糊的银色飞龙相势,霎时间马如有龙威附体,手中飞龙银辉神枪慨然刺出,如同飞虹流星一般猛地扎入了乌比哈的体内。乌比哈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马一枪刺透。后面紧跟而来的羌人骑众眼睁睁地看着飞龙枪刺透了自军统将,一时都反应不及。马杀了人后,却不逗留,似龙眸般的眼睛,冷冷地瞟了一眼那些被吓得瞠目结舌的羌人,一拨白麟兽便转飞而去。 “该死的马孟起,竟敢杀了我家将军,弟兄们还不快快扑上厮杀,给将军报仇!” 须臾,乌比哈的副将反应过来,眼见马驰马横飞而去,顿是气得怒冲冠,疾声暴喝道。于是羌人骑众全都急于杀出,队形瞬间混乱。 第453章 马腾出兵(中) “什么!?乌比哈被马一枪杀了!?”这时,徐渭听刚一员将士来报,还未回过神来,便听乌比哈部出了震动地的喊杀声,眼见其队伍乱成一团。 Ww W COM徐渭不由暗叫不好。 与此同时,急于立功的蔡刚眼见马主动杀来,也不知乌比哈已经被杀,连忙引部署扑杀来到。 马怒喝一声,虽只有一人,却毫不惧怕,猛地挺枪扎入人丛之内,强奔猛袭,手中飞龙银辉神枪舞得密不透风,一路杀去,只见人仰马翻,如入无人之境。 蔡刚眼见马如此厉害,不由吓得面色大变,眼见马奔杀过来,两条模糊的银龙相势冲飞起,早就吓得心惊胆破,哪还有刚才丁点威风! “狗贼,纳命来罢!”马锐目圆瞪,浑身气势迸,手中飞龙枪舞动时,那两条银色飞龙也在游荡起来,气势骇人。蔡刚只觉是大祸临头,哪敢怠慢,连忙提刀应战。两人揪住厮杀,却不到三合,立分胜负。正见马一枪荡开了蔡刚的大刀,遂是拧枪一搠,正中蔡刚心窝。蔡刚惨叫一声,落马而亡。蔡刚麾下部署看得眼切,忿怒赶来围杀,马舞起飞龙枪奋力应战,强硬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时,又见一员猛将斜刺里杀了过来,见马被众人追杀,不由神色一变,急呼叫道:“堂兄莫慌,我来也!” 哪知马却不理会那猛将的喊话,挥枪急荡飞扫,遽然杀突而去。却见那猛将正是马岱,这下看得眼切,才知马并非孤狼入了万兽之穴,反而是猛虎进了羊窝。就在马岱刚一分神,四周骑众便已杀到,各个面容狰狞,纷纷怒骂。马岱神色一震,双眸光,大喝一声后,便施展出潜龙**枪法,须臾便杀破了重围,再找马时,却现不见了马的踪影。 话乌比哈的部署急欲为乌比哈复仇,疯狂扑来。而蔡刚军因蔡刚死去,正是混乱,两军猝地撞在一起,搅成一团。而马此下却已杀出一条血路,正往后方的徐渭部奔杀过去。 “马家儿,你实在太放肆了!给我把他乱刀砍死!”就一阵间,死去两个得力部将,徐渭自是无比忿怒,眼见马杀来,猛一举枪,其队骑众立即纷纷奔杀而出。 “嗷嗷嗷嗷!我兄长英雄盖世,却死于非命,谁敢挡我复仇,就算是神魔鬼怪我都照杀无误!”马仰长啸,一股强盛的气势立即轰然爆,恍然间如听两道龙鸣暴,两条模糊的银色飞龙相势又再显现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马与奔来的骑众纷纷相遇,只听杀声喊骂一时不绝,但很快就成了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马依旧展现出他那所向披靡的勇猛,一路冲突,势不可挡,连是突破而去。徐渭看得眼切,气得是咬牙切齿。 这时,马岱也从乱军杀出,眼见马又在硬闯,不由神色一变,再看徐渭在暗中教将士取弓,立刻吓了一跳,暗叫不好,急奔马从旁绕往赶去。 “给我死!”眼看马面容凶戾地一枪把一个拦在他面前的将领刺飞,周围骑众都忍不住地恐惧起来,纷纷让开。马趁机强突而出,见徐渭就在不远,神色大震,瞪眼喝道:“那厮勿走,我这就来取你狗命!” 徐渭听马的喝话,自是怒火更胜,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心里暗道:“该死的马家儿,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徐渭念头一闪,眼看马驰马神,越奔越快,距离不过数十丈时。徐渭猝然一声怒喝,大喝放箭,其身边将士立刻纷纷拽弓拉弦,朝着马怒射而去。 马见状,不由神色一变,非但没有胆怯,反而奋起怒喝,道:“卑鄙人,尽甩些阴险手段,有何用哉!?” 马喝声一落,箭矢疾飞,一连十数根快矢从各个方向朝着马飞袭过来。马大喝一声,随着其手中飞龙枪舞动,两条银龙相势立刻游荡起来,只听‘啪啪’连响射去箭矢不断被马击破。 须臾之际,两道箭矢从马身上铠甲猛地擦过,带起了两道绚丽的火光。徐渭看得神色大震,这下正拽着一张三石大弓,瞄准马的面门,猛一放弦,箭矢立即如同闪雷一般骤飞而去。 马定眼望去,眼见箭矢快是射到,也不由色变,正欲挪身躲避。“堂兄心!”旁侧忽起一道喝响,旋即一声弓弦暴响,正见一根斜刺里射来的快箭,射暴了徐渭的箭矢。马一看,不由精神大震,疾声喝道:“马岱给我掠阵!” “弟得令!”马岱听了,也是抖数精神,立刻拽起宝弓,连快箭,只听弓弦响处,徐渭麾下将士纷纷应声落马。马奔马疾飞,势如飞虹一般向徐渭逼杀过去。 “快!快射箭啊!”徐渭眼见马不断杀近,开始胆怯起来,竭斯底里地怒声吼道。诸将听了,忙欲射箭,却被马岱纷纷射落。 电光火石之间,徐渭眼见局势不妙,正欲逃跑时,马赫然杀到,两条模糊的银色飞龙相势更张牙舞爪起来。 “潜龙**枪法—龙转乾坤!” 喝声起时,只见马飞龙枪猝地高抖动起来,挑出连道枪花,徐渭哪里躲避得急,被马的飞龙枪连是刺透,血液狂飙。周边的将士全都被吓得目瞪口呆,更是忘了前来助战。 须臾,马人马飞过,徐渭倒落马下,身体胸膛处尽是血口,好不可怕。 而这时,一阵阵狂暴如潮般的杀声迭起,却是马的部署扑到,徐渭麾下各部早已混乱,哪里有还手之力,不到一时便被杀得溃散。马更又在战场上游走厮杀,击杀大将士不计其数。 混杀直至次日黎明,只见遍地尸体,徐渭部几乎被消灭殆尽。 “告诉你们的大将,吕奉先杀了我马的兄长,要不让董豺虎把吕奉先交出来,要不我马家军就杀破三辅,然后再兵逼洛阳,去找那吕布来还这笔血债!” 马面色冷酷,眼神凶戾,背后那两条银色飞龙相势更是遽显龙威,正向被压着跪在地上的数十俘虏冷声喝道。这数十俘虏毕竟都是徐荣麾下精锐,这下受得如此大的侮辱,只恨不得要与马拼命,其中一个再也忍不住,张口就骂:“马家儿休要得瑟,我家将军当年能击退你马家军,如今自也能把你马家军杀得铩羽而归。我看你马家人还是多准备几副棺材留着日后用吧!” “好,很好!”马听了,咧嘴露出一个冷然的笑容。话音一落,立即有一个兵士扑上,一把搂住那骂话的俘虏,另一手提刀便往脖子抹去,那人惨叫一声,脖子被割开一个硕大的血口,倒在地上,一阵颤抖后,方才死去,死相颇为可怕。周围的同袍见了,又惊又怒,一些人又是骂了起来,皆被马麾下兵士一一残杀。最后只剩下数人,眼见昔日的同袍一个个被人残杀,这下都几乎崩溃,各个不敢出声。 “你们是想留下狗命,替我传话。还是选择继续大言不惭,死在这里?”马面色越来越是冷酷,眼睛还着阵阵幽光,好不可怕。 那剩下数人终于还是被恐惧所征服,纷纷叩头求饶。于是,马才下令放了这数人。 这时,色已亮,不知觉中已是黎明时分。马整备队伍后,这回倒是听从了马岱的意见,让队伍到前方的树林里,隐秘歇息。 却一个白昼就这样过去了。到了黄昏时候,正在陈仓城准备战事的徐荣,听昨夜派去的精锐铁骑几乎尽数灭亡,回来的只有数个兵士。 徐荣听了,却是毫不惊异,神容不变。原来,他在晌午时候,见得这些派去的精锐铁骑尚未归来,就已经猜到昨夜的奇袭并未成功。 当然,徐荣这下表面虽然毫不动容,但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汉子,加上这些精锐铁骑耗费了他不少的心血、精力,这下几乎被马家军灭绝,其军中统领更是他尤为器重的堂弟徐渭,自然心中忿怒、伤心不已。 徐荣之所以不表现出来,那是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军统将,这些情绪是要不得的。 所以,他选择依旧的冷酷、漠然。 少时,徐荣听完那几个回来的残兵报话后,双眸不禁露出两道汹汹寒光。在他旁边一员西凉将领听罢,不由大怒,扯声喝道:“该死的马家儿,竟敢如此嚣张!将军莫虑,的不才,愿替你去取下马家儿的级来献!” “没错!士可杀不可辱,这马家儿嚣张至此,我等若不予其重击,日后还如何有颜面面对下人哉!?” “对!拼他娘的,这马家儿虽是勇猛,但老子就不信他还能杀得了千军万马!” “……” 很快,诸将纷纷接话,都是骂了起来。唯有徐荣一声不,沉默不语。诸将现后,立刻纷纷闭上了嘴巴,全把目光朝徐荣望来。哪知徐荣张口第一句话,并非是要替他死去的堂弟徐渭和一干死去的部署复仇,也并非商议对付马家军的计策,却是转过来对付自己人。 “左右!把这几个鼠辈押下,全都斩了!”徐荣冷声一喝,诸将不由大惊失色,不明所以然,纷纷来劝。不过那数人在徐荣冷酷的眼神之下,却不敢求饶,更不敢怒,各个都面带惭愧地低下了头。 “哼,那马家儿几乎灭绝了徐渭的部署,唯独这数人能够保命逃回,还替马家儿传话,想定是做了有损我军军威的事!这种鼠辈,要来何用!?”徐荣此言一出,诸将纷纷反应过来,不少脾性暴躁的人,更是立刻厉声叱问。那数人都不敢回答,甚至还咬牙低声哭泣起来。 “无用的懦夫!”徐荣在心里暗暗低叹了一声后,拔出腰间宝刀,然后丢在了地上,转过身子,冷声道:“看在昔日情义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 那数人一听,顿是大喜,连忙叩头谢过。因为若是按照适才徐荣的命令,这数人被拖出斩,按照军规,必须向三军通报他们的放下的罪过。这下,徐荣却给他们自我了断的机会,那就不必通报三军,那么他们起码还能保住生前的声望。 第454章 马腾出兵(下) “徐将军大恩大德,人等谢过呐!”那数人一起喝话,再叩后,又有两个将士丢来了两柄刀刃,两个残兵一边取来,一边谢过。 Ww WCOM不一阵后,这数个残兵全都提刃抹喉自刎。 周边的将士看着,各个都有痛苦之色,他们丝毫不恨严厉无情的徐荣,此下心中痛恨得要将其碎尸万段的,却是玩弄着这数个残兵尊严的马。 “嗷嗷嗷嗷!该死的马家儿,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罢休,誓不罢休啊!” “杀,杀,杀!我要和马家军拼死一战,不讨回这笔血债,我如何心息!?” “徐将军请你下令,我等势必以死捍卫我军荣誉!” 诸将纷纷慨然大喝,战意盎然,杀气汹腾。可徐荣却一句话,如同冷水般向诸将扑了过来。 “传我号令,诸部不可轻举妄动。马家儿的全都是骑兵,野战尚且可用,但要凭这些骑兵攻破我陈仓固城,那是痴心妄想。只要稳守城池,要将其击退,简直是易如反掌!”徐荣疾声快语地道。众将听了,咬牙切齿,但却又知徐荣得是理,再加上徐荣素来治军严明,执法雷厉,声威盛大,众人也不敢反驳徐荣。 却两日后,陈仓城下。马率领着养精蓄锐后的部署,大举杀到。随着马一声令下,三千骑众迅疾摆开阵势,只见兵刃闪烁,铠甲鲜明,可谓是威风凛凛。 “徐荣老狗,可还记得爷耶!快快下来受死!”马手挺飞龙银辉神枪,怒声喝道,声起犹如霹雳炸开,好不骇人。城上徐荣军麾下将领见之,无不暗暗惊异,暗叹锦马之名,名不虚传。 “哼,手下败将,还敢如此嚣张放肆,你马家人莫非都是厚脸皮的无耻之辈耶!?”城上的徐荣听了,倒是不急不躁,冷声回喝骂道。 马一听,顿是一瞪锐目,一张俊脸气得通红,急声就骂:“徐荣老狗,你休要狂言,敢下来一战耶!?” “哈哈哈哈,儿无知!陈仓固若金汤,坚若磐石,我为何却要弃固城而不守,来与你厮杀拼命!?你真有本领,不如就攻破这陈仓城,我到时自会与你决一死战!”徐荣罕有地声大笑,他这一笑,城上的将士也不由一齐嗤笑起来。 “哇!你这无耻老狗,最是可恨!”马听了,瞪眼怒骂,心知自己所领骑众无法攻城,更是痛恨徐荣以此威胁,在这作威作歹,嚣张放肆。 “堂兄!老狗用的正是激将法,你万莫中他诡计!”马岱见马有些失控暴走的势头,连忙劝道。马听话,不由咬牙强压怒火,道:“我如何不知老狗在使诡计,可这口晦气,就是吞不下去!” “堂兄作为一军统将,手中掌控着一干兄弟的性命,更别若是我军被徐荣击败,影响三军士气的后果!堂兄责任重大,这口气就算吞不下,也要强吞下去!”马岱嘶声急喝。 这时,城上徐荣领着诸将又来叫骂,马听了,气得嗷嗷大叫,不过还是压得住怒火,强忍住后,钢齿几乎咬碎地下令撤军。 眼看马家军虎头蛇尾地撤走,城上徐荣军的部将都在嗤笑辱骂。反倒徐荣眉头紧皱,心中呐呐道:“这马儿看来是成长了不少,此子勇猛异常,如今西凉已难找敌手。我也不知还能替主公挡住这头猛兽多久啊!” 却马引兵撤去,马岱提议眼下徐荣据城死守,不敢轻易出战,自军也不必急于攻取,先是扎据,一边等待时机,一边先立营寨,等候自军大部人马赶到,再与徐荣决一死战。 马经过这些年的成长,脾性也成熟了不少,便是应诺了马岱的建议,遂命兵士开始赶造营寨。 徐荣细作打探得知,迅报回。徐荣麾下将士听了,都觉得正是时机,可以袭击马部。但徐荣却是拒绝了众人的提议,依旧严令死守城地不得轻举妄动。 于是,两军皆按兵不动,相安无事。过了五、六日后,马腾率大军而来。马腾到后,先是对马先前英勇击退敌方铁骑的功绩赞扬一番,然后又对马能够看清局势,未有贸然强攻的成熟,又是赞扬一番。马却也没尽揽功劳,这全是一众将士努力的功劳,对马岱几番提醒协助,更赞口不绝。马腾听了,不由欣慰大喜,对马岱重赏一番,迁升为军中牙门将,以作勉励。马岱年纪轻轻,便成为牙门将,诸将皆是羡慕,同时也对马家这颗新星的出现,感到开心不已。 不久后,前往打探的成公英回到。马腾随即又请教成公英。成公英现陈仓城防备森严,单凭血肉之躯,恐怕是无法攻破,遂教马腾先是给予兵士歇息的时间,等后军辎重、军器队伍来到后,再往攻取,也是不迟。马腾对成公英尤为看重,遂是听从。 另一边,徐荣听马腾率大部兵马来到,本以为大战在即,而这五、六日间,他从三辅调来的兵马也6续赶到,正准备好要与马家军大战一番,哪知一连数日,马家军皆不见动静。 徐荣不由感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老是心惊胆战,却又一时找不出原因。 却马腾率大军来到后,过了数日,后方辎重、军器队伍也6续赶到。马大喜,率先请战。马腾听了,神色一震,遂令马为先部先往,自也大军随后赶往,诸将奋然,都欲与徐荣决一死战,以雪前耻。 于是,只听马家军营中擂鼓震荡,马率三千铁甲轻骑赫然先出。同时,马腾与其麾下诸将也在各去调拨部署,快准备。 陈仓城上,徐荣正在敌楼内,思考自己这些日子为何一直心绪不灵,总觉得有不祥之事生的原因。而随着这些日子,日夜都被困扰,总是觉得头疼。尤其今日,这头疼作频率甚高,徐荣根本无暇想事。 “自吕奉先杀死那马纵横后,军师便对这马家早有提防,依照军师的计策,理应万无一失。可我为何却又总觉得有可怕的大事生。不过眼下,我也不能松懈下来!该死的韩文约,迟迟不见动静,幸好我早有准备,将三辅的兵马调来,以防万一。否则那韩文约一旦爽约,陈仓兵力空虚,如何抵挡这马家的复仇大军!”在董卓西凉派系中,华雄骁勇绝伦,却不知运用韬略,不过一介匹夫。李催、郭汜虽会行兵打战,武勇具备,但两人脾性不坚,喜于计较,距离大将之才,还是缺少几分。而牛辅虽善于调兵布阵,察觉局势,但却有失果断,用人方面,亦有缺失,作为一个三军统帅,也只能算是中上乘罢了。而唯有徐荣这号人物,不但精细谨慎,善于用兵行军,更性坚毅,忠心耿耿,可谓为大将之才。也正因如此,董卓才放心把三辅之地,交予徐荣把守。 而来,徐荣自入伍董卓麾下,从无败绩,更屡番替董卓击退强敌,乃西凉派系中的常胜将军。董卓能建立起今日庞大的势力,与徐荣更分不开关系。 只不过有句话得好,战场上没有下无敌,之所以常胜不败,那是因为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强敌。 而徐荣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早被一个正于千里之外的鬼才所预料其中,更运筹帷幄,布下了一个惊动地的大局。 就在徐荣转念间,忽有兵士赶来急报,马家军大举来攻,来势汹汹,马更率兵快要杀到城下。那人刚是报完,城外就响起了震般的喊杀声。须臾,徐荣麾下诸将听得杀声,纷纷急闯入敌楼之内,皆欲出战迎敌。 徐荣忙一震色,到女墙上观望,果见马率兵急奔来。徐荣不由把面色一沉,脑念电转地思量起来。 “将军!前番陈仓兵力不多,你要据守城池,也是应该。但这些日子,援兵6续赶到,如今城内足有两万精兵,何惧那马家军!?不如出城应战,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得对!弟兄们可对马那竖子忍无可忍,但若出战,必定拼死厮杀,我等愿效死而战!” “我等愿效死而战!” 诸将齐声喝道,单膝跪下。徐荣见诸将战意旺盛,也不由心头一壮,慨然道:“好!竟然诸位兄弟都有如此决意,若是我再龟缩在城,岂不泄了大伙的气!?传我号令,第二、第三、第五大队,皆随我出战,其余部署留在城内!还有让第六、第七大队的弓弩手全都在城上准备,以防敌军攻城来袭!” 徐荣疾声厉色,迅疾下达号令。诸将闻之,不由精神大震,纷纷振声领命。 少时,却见城门开处,徐荣领数部兵马接连冲出,瞬即摆开‘品’字形的大阵,前方皆是盾兵、两翼都是长枪兵,竟无骑兵,也无弓弩手在掠阵。 马眼见徐荣军杀出,早知徐荣善于用兵,不敢大意,连忙一声令下,喝住大军,摆开骑阵,成鹤形之阵。 “马儿,你不是大言不惭,要与我决一死战,可敢来战!?”两军阵势刚好摆定,徐荣便飞马出阵,大声喝道。 马正见徐荣阵中并无骑兵、弓弩手,正暗笑这徐荣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如此用兵,这下一听徐荣竟敢来搦战,不由奋起,拍马急出,把手中飞龙银辉神枪一举,向徐荣纵声喝道:“徐荣老狗,你且莫急,爷这便来取你狗命!” 马喝罢,正欲引兵扑杀,这时马岱急是赶来,劝道:“堂兄且慢!伯父和军师都有号令,在大军未至之前,让你不得轻举妄动。而且徐荣布兵诡异,还是心是好!” “哼,区区乌合之众,我一人但可破之,何须害怕!”马傲气逼人,如龙眸般的锐目精光暴射。这些日子,可把他逼得够呛,他早就想大杀一番,这下又仗着大军不久将到,哪里肯放过这大好时机。 “堂兄!”马岱见马不肯听劝,不由一急。哪知马一声怒喝后,便是驰马狂奔飞出,朝着徐荣军阵率先突杀过去。 “弟兄们,随爷杀他娘的!” 第455章 锦马超战徐荣 马话音一落,一众骑兵立即齐声暴喝,以鹤形之阵朝着徐荣军摆出的军阵轰然奔杀而去。Ww W COM 徐荣眼见马引兵盛势强突而来,却毫无惧色,面容冷酷,低声呐呐道:“马儿,你还是太嫩了一些!” 却见马为当冲,越冲越快,坐下白麟兽冲长啸,如同飞虹飙起。 只见两军,一动如脱兔,一稳若磐石。距离不断地缩短着,城上的徐荣部署全都屏住了呼息。 赫然间,马飞马杀到。徐荣立即一声令下,前的盾兵立即各持盾牌忿然抵上。 “杀!”马双眸精光暴射,两条模糊的银色飞龙相势更从他背后飞荡而起,飞龙银辉神枪朝着率先扑来的好几个盾兵悍然挥动而去。 ‘嘭’的一声巨响,马力气浩大,雷厉一击扫去,那几个盾兵当场弹飞而去,不过很快又有盾兵持盾压上。 “挡住!都给我玩命地挡住!举起盾牌,不要让他突破,左右兵士都给我压上去,把他围住!”徐荣麾下一员将领,嘶声咆哮着。 “尔等鼠辈,如何能挡飞龙之跃!?”马怒声咆哮,白麟兽也出一声嘶鸣,只见他奋力挥动起飞龙枪,急扫乱搠,挥动得密不透风,毫不停歇,一路冲杀,盾兵都抵挡不住。 “第二队,第三队立组防线,第四、第五队准备围住!”徐荣目光冷寒,眼看马凶猛至此,却毫不动摇,疾声下令。却马赫然撕开破口,正要突入。其后骑众也铺盖地,如同狂潮骇浪般奔杀过来。 就在此时,盾兵人丛中,迅疾地筑起一面面盾墙,以横相连,一连两道防线,迅组成。马眼眸圆瞪,气势盛放,先是起强突,却被拦住。马岱见了,立即引兵来援。马见状,为之一壮,奋力再起冲突,只听金属骤响,暴起不绝。第一道防线须臾被破。马更为激奋,盛势便往第二道防线扑来,一众盾兵严阵以备,又是成功强是挡住马的进攻,马岱等人奋力在旁协助。马为破盾阵,使劲力气舞枪狂攻,集中一处猛击,眼见第二道防线快要破开缺口,猝然又有两队盾兵扑上,立刻围住厮杀。不知觉间,马还有马岱等人都被围在垓心,同时马另外的部署,却也纷纷被盾兵给拦截,一时难以来救。 徐荣看得眼切,立即又火下令,左右两大队的长枪兵立即汹涌扑上,马军提防不及,立即被纷纷杀散,两军混战一起,不过却是徐荣军占尽上风,不断地蚕食着马的部署。 这时,马腾率兵火正往陈仓城来赶。忽然,一员将士急来禀报,马擅自与徐荣在城下厮杀,这下反被徐荣的部署杀散,马和马岱更被围在阵中垓心。 马腾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却见在他身旁,身穿白袍长衣,长扎辫,目光明亮的成公英一听,也是暗暗惊异,不由在心中赞道:“徐荣真不愧当世将才也!” 成公英念头刚是闪动,马腾却已压耐不住,命成公英指挥大军,自率诸将急往救援。 却陈仓城下,徐荣急是调拨,不断地在围住马的垓心左右调拨兵马,想要迅疾铲除马。哪知马实在生猛,连是强突硬闯,厮杀起来,毫不惜命,拼得可谓是神鬼俱惊,几番几乎杀突而去。 就在此时,不远处起阵阵震动地的杀声,却是马腾率诸将引兵赶来营救。 徐荣见状,暗暗可惜,却不恋战,当下当机立断,下令撤兵。马军早被杀得混乱,眼见徐荣军退去,哪里敢是追杀。不过马却是不同,眼看周围敌兵迅退走,龙眸急是一瞪,左右环视,正见一角徐荣被诸将拥护退去,立刻忿声大喝:“奸贼徐荣,休想要逃,快来与我决一死战!” 马喝毕,纵马挺枪,狂奔杀去。马岱又见马作,唯恐有失,急是追去。 转眼之间,徐荣在诸将拥护之下,已到城门之下。马仍不肯放弃,城上jiang士看得眼切,纷纷放箭怒射。马这才急勒住马,挥枪抵挡,马岱也赶来拨开乱箭,疾呼叫道:“堂兄,徐荣已到城下,要想杀他,恐是无望,不如先是撤走。待伯父来到,整备大军再战不迟!” 马听了,这下终于冷静下来,骂了几句后,拔马一拨,便是退了回去。 一阵后,马率兵退后,马腾与诸将赶到,马腾正见马,立刻怒目圆瞪,面红耳赤,嘶声就骂:“逆子给我跪下!” 马闻言,心头一揪,不敢怠慢,连忙翻身下马跪住。马腾也翻身落马,大步流星,气势汹汹地冲到马面前,挥起巴掌猛地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骤响,马腾用力之大,竟把马整个人都打翻过去,马却连声都不敢吭,立刻起来,又是跪好,低头不语,那张俊脸早被打肿,嘴角更是在渗血。 “好你个逆子,你兄长已经丧命,你身为次子,马家将来的希望就只能靠你了,你却屡屡莽撞行事,任性妄为,老子今日就杀了你,免得日后你被其他奸贼杀了,还令我马家受辱!”马腾怒冲冠,一把拔出腰间长刀,就要砍了马,一干老将知道马腾为人早就下马赶来拉住。 自马纵横的死讯传来,马腾少有在众人面前表露悲苦,这下竭斯底里地吼声里,更带着几分哭腔。马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宁愿断头,也不弹泪的大丈夫,这下心里有不出的苦涩,身体也颤动起来,把头低得更低,不敢让众人看到他眼中含泪。 “伯父息怒,二堂兄也不过一时鲁莽,罪不至死。而且二堂兄前番不是立了功绩,这下我军大战在即,而且要报大堂兄的大仇也需要二堂兄的骁勇,不如且饶他一命,我愿与二堂兄共同承担惩戒!” “我等作战不力,皆愿与少主共同承担!”马麾下部将也纷纷跪下,齐声替马求饶。 马腾麾下一干老将,也是一同相劝。如此马腾才止住了怒火,这下已无心作战,下令撤兵。 话,就在陈仓战事开启之时。在河东的张辽军,竟然杀入了弘农了,把守在弘农的西凉将领根本不知提备,不到三日,主城就被张辽的部署给攻破,又因其军作战骁勇,且怨气极大,军中更有一员面带金龙面甲,身形魁梧如神,与马纵横极为相似的猛将,西凉人都以为是马纵横的鬼灵,带着他死去的鬼兵前来复仇,故而胆怯作战,主城也只是守了三日便是沦陷。 逃去的残兵,很快把这消息传到了三辅,京兆大乱,又因徐荣把三辅的兵马几乎都给调走应付马家军。这下,消息传到长安城中,百官震惊,不少忠于汉室的人,更是私下开始紧密商议,想要趁机救出献帝,脱离董卓的魔掌。把守在长安的西凉将领,见兵力无多,董卓的亲弟董旻为人残酷多疑,贪财好色,更甚其兄。唯恐那些忠于汉室之人作乱,这些日子,但听风吹草动,立刻引兵冲入那些怀疑造反的官僚家中大开杀戒,所得钱财,所都被董旻和他的部署吞了,稍有姿色的家眷、婢女,也都被董旻强行占去。董旻的恶行,更是使得整个长安城人心惶惶。大司徒王允见徐晃在李催麾下不得志,为人忠义,且骁勇多才,遂是与徐晃秘密商议,准备趁乱把献帝带离长安这事非之地。 另一边,被西凉人视为由马纵横鬼魂所率领的鬼兵,攻破弘农不久后,立刻杀往三辅,一路直往京兆长安大举杀来。董旻听闻,不由大惊失色,一边急报予董卓、徐荣的同时,又急命冯翔守将吴贵率领冯翔所有兵力务必拦住这支鬼兵。 吴贵得令,自知事态危急,不敢丝毫怠慢,连忙尽起冯翔五千大军,星夜赶路,前往拦杀。 却马纵横攻破弘农之后,以破竹之势,又是攻克潼关。这时,忽有斥候来报,冯翔守将吴贵率五千兵众火杀来。 马纵横闻报,立与郭嘉还有一干将领商议。 “眼下马太公已起兵攻往陈仓,徐荣也中了军师调虎离山之计,把三辅的兵力调往陈仓把守。京兆如今兵力不多,我看不如分兵进攻,一军继续火前进杀往京兆,一军则前往抵挡冯翔的兵马。”李典神色赫赫,双眸炯炯有神,他也从未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参与如此惊动地的计划。 可知董氏威震下,挟持子,把持朝纲近五、六年之久,几乎可以是一手遮。试问哪个英雄人物,不想摧毁董氏的基业,营救下,以名流青史,扬名下? “曼成之计甚好,我也本有此意。不知奉孝以为若何?”马纵横听话,鬼神般的眼眸顿是射出两道精光,沉声而道。郭嘉听了,笑了笑,只道一句:“英雄所见略同。” 郭嘉此言一出,庞德立刻神色大震,奋然跨出一步,大声喝道:“主公,赤鬼儿只需三千兵力,便可在十日之内攻破冯翔大军,前来京兆相助!” 庞德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心头为之一壮,与郭嘉一对眼色,见郭嘉有赞许之色,便颔应道:“好!那我就许你三千兵马,曼成你为副将在旁协助,十日之内,务必要攻破冯翔大军,否则皆以军法处置,你俩可敢接令!?” 庞德一听,毫不犹豫,震色就道:“赤鬼儿绝不辜负主公厚望!” 李典也一拱手,慨然喝道:“李曼成愿效死力!” “好,如此的话,你俩下去准备。其余将士也尽快整顿自己的麾下。京兆空虚,董氏有才之将,皆于在外,此下我军贵在神赶往,以袭长安。胡车儿你领辎重队伍,今夜便是出,不过也不可大意,我军深入腹地,但若辎重一失,势必遭到灭顶之灾,你可要心谨慎,不得有误!”马纵横面容威凛,凝声而道。 胡车儿听了,亦是激奋不已,振声喝道:“主公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马纵横调拨已定,遂令各将退去。郭嘉却知马纵横有话要,平静等候。 少时,帐内只剩下马纵横和郭嘉两人。马纵横眯眼看了郭嘉一阵,忽然冷声问道:“郭奉孝,你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郭嘉听话,神色不禁微微一变,忙道:“恕臣下愚昧,主公若是有话,还请直。” 第456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马纵横听话,沉了沉色,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来,那韩遂虽与我父称兄道弟,但此人有名九曲黄江,城府深不可测,并非可信之人。 WwWCOM你聪明绝顶,莫无料到此点?” 马纵横着,眼里不禁露出几分怒色,他最痛恨就是别人把他的家人置于险地之中,若非他把郭嘉视作兄弟,还有期待他有妙计化解,否则早就作了。 郭嘉听话,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什么聪明绝顶,都是屁话。我还不是瞒不了主公你。” “吧,你是怎么准备对付这韩遂的?”马纵横尽量地压住怒火,表面表现平静地向郭嘉问道。 “韩遂此人阴险狡诈,早是有心图谋凉州,这些年来之所以一直安据于金城,乃是看马家在凉州势力愈加根深蒂固。若是强硬攻之,只会两败俱伤。以韩遂精明的性子,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而若我所料无误的话,董卓这些年一直容忍马家在凉州的势力,那是因为看在有韩遂可以暗中牵制,又因一直有重往中原之心,自也不耗费兵力,剿灭马家。 韩遂便乐于左右逢源,一边向董卓示好,一边又与马太公称兄道弟,等的无谓就是当下这个可以一举取下凉州的时机!” 马纵横听着郭嘉的分析,只觉是心惊胆跳,神色愈是深沉,见郭嘉停顿一下,皱眉便道:“下去!” 郭嘉轻一拱手,便又接话道:“李儒此人智略多端,乃董氏智囊。得知主公死讯后,唯恐马家会来拼命,一定会暗中教韩遂可依仗这些年与马太公的情义,趁机虚以委蛇,使马家军松懈,再袭击扶风,更许诺日后给予凉州作为辖地。韩遂侧忍多年,就等候这个时机,自然会是答应。” 听到这里,马纵横不由猛地站了起来,鬼神一般的眼眸更是精光毕露,怒声喝道:“所以我扶风即将受到韩遂的袭击,而我爹中了你计,把扶风精部尽调往攻打陈仓。到时扶风空虚,你教扶风的老幼妇孺如何抵挡!?” 郭嘉见马纵横已然动怒,却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淡淡道:“主公你大可放心,韩遂精于算计,若我所料无误,他会先假装进军,过了扶风,详装要赶援陈仓。然后又命把守金城的精锐暗中伺机。在陈仓胜负未分之前,韩遂必不会急于行动。” “可但若徐荣得知三辅被我军袭击,必急于救援,迅撤军。以我爹和我二弟的脾性,定会大举突进,趁机杀入三辅。即时韩遂见我马家军杀入三辅腹地,一时难以回援,一定会立即撤后,袭击扶风,又令伺机在后的精锐一齐夹攻。到时,扶风前后遭到夹击,岂不更为危急!?” 马纵横不禁拽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郭嘉。郭嘉见马纵横心起燥火,不由眉头一皱,道:“古语有道,成大事者,至亲亦可弃之。主公欲成皇图霸业,理当时刻保持理智,纵是至亲死于面前,亦不可有所动摇。” “郭奉孝你该死!”马纵横听着郭嘉这般一,还以为他要牺牲扶风,想到扶风即将面临的危境,还有那两个苦等他多年的妻子,心中便起一股无明业火,忿然激动地冲了下来。 郭嘉却是目光赫赫,反而猛地跨出一步,毫不退让道:“怎么!?主公若要成就大业,未来恐怕还要面临不少这种乡地受袭,家眷遇险的危境。如果主公承受不了,每每都乱了阵脚,迟早会遭到敌人算计,到时一旦主公遭到灭顶之灾,随之而来,主公所重视的一切,都会遭到弥大祸! 自古以来,凡是建立皇业者,都需抛弃妇人之仁,牺牲了无数重视的人,这就是创立大业的代价,主公若不能一力承担,那最好还是安居一地,断了立举皇图霸业的心,因为你不配有这个资格!若是你觉得我的话不中听,大可剥去我的职位,或者是直接把我杀了,以绝后患!” 只听郭嘉赫赫厉词,掷地有声,就连在外的将领、兵士都能听到,一下子忽然死寂起来。 帐内,只听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就如有一头可怕的巨兽在吞吐气息。 马纵横面上的凶戾渐渐褪去,强闭上眼睛,缓缓地平复呼吸,长吐一口气后,冷声道:“郭奉孝你清楚我的为人,为了我所重视的人,我是宁可牺牲性命,更不会伤害我所重视的人。这就是我!如果像我这种人是无法立举皇图霸业,那我就为你开取先例,凭借双手做给你看!所以但若扶风有危,就算你就此与我离弃,分道扬镳,我也要赶援扶风!” “马纵横你混蛋!你莫非要为了一己私欲,而舍大局而不顾,你可曾想过为了今日的局势,牺牲了多少兄弟?一旦董氏基业不能摧垮,未来下又有多少无辜性命的牺牲!?”郭嘉似乎也被马纵横给激怒了,扯声骂道。 马纵横也怒得瞪大了一双鬼神般的凶眸,厉声喝道:“若连自己的家眷、乡地也保护不了,谈何皇图霸业!?无论你什么,我也不会弃扶风而不顾!” “匹夫不相与谋!”郭嘉见马纵横如此顽固,一怒之下,猛喝一声后,甩袖就走。 马纵横眼见郭嘉离去,才是一急,心里更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好像将要失去极其重要的事物感觉,扯声急喊道:“郭奉孝你去何处!?” “主公竟然不肯听我臣下的话,要我又有何用!?我郭奉孝想要侍奉的是一个能以整个下大局为已任的不世枭雄,绝不是一个妇人之仁、鼠目寸光的匹夫!” “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尽管去罢!”马纵横一听,也是忿忿不已,但话刚出,便已知后悔,但郭嘉口道一声‘保重’同时,已快步掀开了帐帘。 郭嘉刚是走出,却见刚才离去的庞德、胡车儿、李典等一干大将校全都单膝跪下,各个脸上皆有惶急、哀求之色。由正中庞德领头,一齐喝道:“眼下大业未成,主公左右还需依仗军师,还请军师留下!” 罢,庞德领着诸将一齐叩头就拜,‘咚咚’的磕头声接连响起,再看众人抬头,各个都叩出鲜艳的血来。 “诶…诸位兄弟,尔等这又何苦呢?”郭嘉见了,长吁一声,摇头呐呐而道,似乎去意已绝。 庞德见了,不由脸色一变,急忙道:“军师!主公也是一时急于扶风局势,还有扶风里两位妻子,才会!” 就在庞德话刚到一半时,忽然帐内传出一声怒吼,传出的正是马纵横的声音。 “赤鬼儿休要废话!要走的留不住,谁敢给我留他,也一并走吧!”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将无不变色。庞德心知郭嘉的重要性,连忙急道:“主公!恕赤鬼儿斗胆,你此时可万万不可糊涂啊,否则悔不及也!” “末将等恳求主公三思!”胡车儿、李典等一干将士连忙齐声求道。 帐内又变得沉寂起来,须臾,只听马纵横充满惆怅、苦涩地叹了一声。 “诶,诸位兄弟,事已至此,也无挽留的余地。郭奉孝在此,助诸位武运昌隆。”郭嘉也叹了一声,平静的脸上却无法掩饰那痛苦、无奈之色。罢,郭嘉迈步就走,诸将见状,无不疾呼,纷纷欲拦。 这时,帐内又传出马纵横的吼声。 “我了,让他走!谁敢再放肆,全以军法处置!绝不轻饶!” 吼声一起,诸将不由都是变色,一下子沉寂下来。紧接着,帐内又传出马纵横的话来。 “王虎何在!?” “将在此!”在较后位置跪着的王虎一听,连忙答话。 “此人深知我方底细,为防他泄露于外,我命你率二十精锐,在旁监视一年。一年一过,我与他恩断义绝,你自可回归,他也可重投新主!”马纵横声音里有些颤抖,甚至可以听出他此时极为挣扎。 “将领命!”王虎一听,自是明白马纵横的意思,眼里还露出几分希翼之色。 “好,你先进来,我再与你吩咐一些话。”一阵后,马纵横似乎平静了下来,淡淡而道。 王虎得令,遂是进帐,过了好一时才走出,传马纵横口讯让众将都往退去。庞德不舍,急又拉郭嘉在旁低声劝。郭嘉却是不肯听劝,不过又在庞德的耳畔快地道如此如此。庞德听话,面色连变,又露出好一阵的急色,急欲要与马纵横禀报。郭嘉也拉不住庞德,只好急在旁,低声道:“赤鬼儿,你莫要冲动,此去我自有深意。主公有情有义,你莫还真以为我郭奉孝会弃主公于不顾耶!?” 庞德一听,先是神色一怔,旋即满脸露出狂喜之色,一把抓住郭嘉的手,猛地反把他扯了过来,喜声正欲喝话时。郭嘉急道:“此事暂时不可宣扬,你可莫坏我大事!” 庞德闻言,吓了一跳,又见郭嘉面色罕见地严厉,连忙下意识地闭上嘴巴。郭嘉又在庞德耳边,低声了几句。庞德神色又是一连变化,听罢,几欲话,都被郭嘉瞪了回去。 这时,王虎已然走出了帐,见了一旁的郭嘉、庞德,神色一振,快步走去,先向庞德拱手作礼,然后再与郭嘉谓道:“还请军师稍等,我去取了盘缠,点齐人马,便与军师一同离去。” 第457章 忠义者徐晃 郭嘉倒也显得大方,笑了笑,颔道:“好!” 夜里三更,营内静得可怕,从西边辕门渐渐远去的蹄声依旧清晰可听。WwW COM 马纵横满脸痛苦、不舍之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奉孝啊,奉孝。你为何要舍我而去呢?” 想到这,马纵横心撕如绞,又是长叹一声。这时,庞德快步赶入,见马纵横神色罕见的悲怆、落寞,不由暗叹一声,急赶到马纵横面前,拱手道:“回禀主公,军师临走有话,要我传达于你。” “奉孝有话与我!?快!?”马纵横一听,神色勃然大变,很是激动地一把揪住了庞德。庞德见马纵横如此激动,心里几乎要把郭嘉并非要舍弃他的事实出,但想到郭嘉的吩咐,又不得不强忍,强打精神,震色道:“军师,主公伤势未愈,前番作战,不算是激烈,加上主公体魄强悍,因此并无加深。但一旦我军杀到长安,西凉人必拼死搏之。主公大业未成,绝不可擅自妄动,多于信赖军zhng将士。再主公声威已立,只在军中,已可鼓舞士气,在战场上,也不必事事为先。” 听到这,马纵横身体已不由开始颤抖起来,几乎把持不住,便要冲出帐外追去。庞德看在眼里,也是痛苦地强忍着,紧接又听他道:“至于扶风局势。军师早有计策,他早暗中派人传往扶风给大夫人,让大夫人以重金为酬劳,领着扶风城上下连日暗中打造强弩、弓矢,再又在城中召集人手,秘密操练。军师了,以大夫人的贤惠多智,必能完成使命。所以但若韩遂来袭,早有准备的大夫人凭借扶风城之稳固,亦可守住半月。而只要有这半月时间却也过了。因为主公早有安排,但若徐荣撤军,他派去的人就会立刻向马太公禀明一切细要,让马太公立即暗中调遣精锐撤回扶风救援。精于算计的韩遂,绝无想到马太公竟会弃整个三辅而不顾,忽然回撤扶风。但若精锐杀回,必能将其杀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所以军师让主公你但可专心于眼下战事,取长安,救出当今下,以克立不世威望!”庞德刚把计策完的瞬间,马纵横如遭晴霹雳,整个人瞬间呆滞起来,以至于庞德后面的话,全都听不清楚,反应过来,瞪眼推开庞德同时,口中也骂道:“赤鬼儿你这混蛋,为何不早!” 庞德还未来得及答话,就被马纵横一手推开,整个人还摔倒在地,回过神来,马纵横早已急急冲出帐外。 却见马纵横一吹口哨,须臾,赤乌脱缰冲来,马纵横翻身一跃,跳上赤乌之后,飞马便往西边辕门疾奔而去。诸将见了,知道马纵横定是去追郭嘉去了,纷纷露出喜色,连忙赶上。 时值五更时候,在一处山崖上,郭嘉还有王虎一干精锐眼见着马纵横领着诸将在山道内飞驰而去,都是各有变色。王虎见了,不由低声叹道:“军师你这又何苦呢?” “诶,谁叫我跟上了一个多情的主公。主公太重情义,能因那刘雪玉死上一回,除非日后他死了心,否则一定会重韬覆辙地死上第二回。这后患还是早日铲除的是好,这对主公,还有我等都是好的。”郭嘉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侃侃而道。王虎听了,重重一颔道:“军师深谋远虑,倒是委屈你了。” “委屈倒也不上。眼下最重要的是揪出那风满楼的大楼主,还有隐藏在我军的细作。” “军师如何得知这把刘雪玉擒去的是风满楼所为?” “那却简单。你可别忘了,在主公身边有一个极其善于追踪、刺杀之术,贵为下第一大剑师的席徒儿的高人在旁协助。” “你的莫非是史阿大哥!?这几年他不是没有消息么?” “有,自从刘雪玉被擒后,他就有了消息了。不过他觉得主公但若得知,一定会不惜一切地去营救,故而他联系了我。我则在暗中教他布置。此时,他已混入了风满楼组织之内,而且极为得到那大楼主的欣赏。可惜那大楼主极为神秘,平日里闲杂人等根本见不到了他。不过史阿自也不是寻常货色,他近年连立功绩,想必不久就能迁升为三楼主,见到那神秘的大楼主了。” “可眼下主公正需军师,军师此时离去,但若有个万一,岂不得不偿失?” “呵呵,你这就太觑我等的主公了。如今已是万事俱备,以主公的本领,攻破长安,摧垮董氏基业,那已是水到渠成。我等自可静候佳讯便好!” 王虎见郭嘉胸有成竹,不禁心头一壮,眼里尽是敬佩之色,拱手即道:“一切但遵军师吩咐!” “好了,你且莫要多虑。迟则半年,快则数月,我等就能功成身退,再次回到主公身边了。”郭嘉悠悠而道,这时已是黎明时分,望着徐徐升起的旭日,不由灿然一笑。 却马纵横找了郭嘉一夜无果,因局势紧迫,分秒必争。马纵横也只好作罢,传令各部依原计划各往进军。到了晌午时候,庞德、李典率三千兵部先往北面而去,迎战从冯翔而来的五千兵众。马纵横则领上万兵众望京兆大举杀去,其中胡车儿又领二千部署,押着辎重,在昨夜色未亮之前,已往进。 数日后,在长安城内,紧急军情屡屡传来。董旻得知,那支恐怖的鬼兵,共有上万兵众正往长安来袭。而冯翔的大军也被另一支部署围住,两方正于对峙。 眼看局势越来越是失控,董旻恐长安失守,不得已下,调用了徐晃等外系将领,其中徐晃前番在并州战役时,屡立战功。董旻有意重用,先是重赏一番,迁徐晃为中郎将。徐晃大喜,遂是愿效死命。董旻与之商议,徐晃却是冷静,言道敌兵来袭快,想是以为势在必得,不如先袭击其辎重队伍,断其军粮,自可击退敌军。董旻听计大喜,遂令徐晃率其部署,又调用一些外系的兵马给予补给,令徐晃当日准备,明日出兵。 徐晃得令后,却无急于整顿兵马,反而先回到了家中,收拾行装。 却徐晃刚是到家,家中亲信就来报,王允早在等候。徐晃神色一震,立刻前往去见,很快来到一间房室内,正见王允身穿黑色披风,头戴盖帽,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见到徐晃来了,才把盖帽揭了下来,叹道:“近日来这董旻查得是紧,今日我冒险出府,还几乎被他的细作现。如今风头火势,救出子之事,事不宜迟。公明你可有主意?” 徐晃听了,却是早有决意,震色颔道:“那董旻今日正好命我出战,到时我自领心腹,前往打探,先看看这路兵马到底是何方神圣,但若真的是马氏余孽,就怕其群龙无,无人压制,一旦子落在这些人手中。这些人野心剧增,都成了盗****匪!” “你倒是谨慎。不过眼下这些马氏余孽即将就会兵临长安城下,未免万一,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们。不过老夫倒有预感,那鬼神马羲不是那么短命的人物!”王允听了,一搙白须,凝色而道。 徐晃听了,不由面色一异,带着几分惊奇地问道:“哦,王公此话怎讲?” 王允听了,笑了笑,道:“呵呵,实不相瞒,老夫早年也学过一些面相之术,曾暗观这马羲的面相,觉此人命犯杀煞,故多于劫难,但有一回,我现他一旦喝酒,神智亢奋时,眉心便有一处竖红,隐隐若现,传此乃眼通,乃帝王之相。当然,这面相之术,并不能尽信。老夫学艺不精,也不敢妄下定论。” 徐晃闻言,见王允似真似假,心里也半信半疑。两人遂商议一阵后,王允便是秘密离去。 却到了次日一早,徐晃点齐两千轻骑,便是火地出了长安城。直到色入夜,徐晃所派斥候,觉到胡车儿的部署。徐晃遂急令兵士先是埋伏屯据,以等候时机。哪知胡车儿倒是谨记马纵横吩咐的话,一见入夜,便不往急进,停驻歇息。徐晃得知,却是暗喜,先点齐三百心腹,其余人让之留守埋伏,表面是奇袭,其实不过去打探虚实。 到了夜里二更,徐晃来到胡车儿军外数里之处,眼见其军灯火通明,守备森严。徐晃不由暗暗一惊,现这些马氏余孽,虽死去了主公,但不见混乱,要不就像是王允所,马羲未死,那就是这领军的将领,极具声威和本领。 徐晃想罢,心头不由更是好奇,遂引兵往敌军袭击而去,又故意弄起声响。胡车儿在军外暗布了不少暗哨,很快就觉了徐晃军的动向。胡车儿听有敌兵来袭,不由大怒,立刻引兵出战。 一阵后,却见两军相遇,胡车儿军多起火把,把徐晃来袭的骑众照个明亮。 时迟那时快,徐晃正见一魁梧胡人手提双锤,奔马而出,嘶声就喝:“何方宵鼠辈,竟敢引兵夜袭我军,快来受死!” 徐晃一见来将乃是一个胡人,且气焰嚣张,不由眉头一皱,立是拍马提斧而出,怒声就喝:“大汉长风中郎将徐公明在此!外邦蛮夷休得放肆!” “他娘的,你找死!”胡车儿最痛恨就是别人骂他作蛮夷,这下一听,立刻圆瞪恶目,驰马疾奔杀出。徐晃也不怠慢,策马迎去。须臾,两人交锋,只见牛头巨斧和一对镔铁锤不断撞击,两人杀得甚是激烈。 “这位兄弟,此番来袭长安,是为救国,还是为取富贵!?” 第458章 奇袭惊变 正见两人厮杀激烈时,徐晃忽然低声而道。 Ww WCOM胡车儿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又见徐晃神色坦然正义,不禁低声疑道:“你此话何意?” “兄弟若为求富贵,待你军兵临城下之日,可暗为内应,助我救出当今子,日后必有重赏。若为救国,还得让我一见你军如今做主的人,我有要事与他商议!”徐晃这厢里顾着与胡车儿厮杀,那厢里又是疾言低声话。 胡车儿面色一变,避过徐晃砍来一斧后,低声急道:“我为何信你?” “时间紧迫,我有圣上手谕!还请兄弟以大局为重!三日后,我当将再来共图大事!”徐晃罢,起斧连施劈开胡车儿的镔铁锤,然后迅疾地虚砍一斧,诈过胡车儿后,勒马就走。胡车儿见徐晃要逃,追了一阵,见徐晃引兵急撤,心里半信半疑,但想到兹事体大,当夜还是派人迅报予马纵横。 且就在三辅剧变生之时,却不妨把时间追溯道半月之前。当时牛辅被斩,其十数万大军被张辽成功击破,李催、郭汜唯恐受罚,各领残兵急撤回并州之内。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洛阳,顿时据守在洛阳,眼下仅剩下八万多的西凉大军(华雄的大军遭到了孙坚军重创,折损了近两万兵马),无不震惊动荡。董卓更是雷霆震怒,急是下令,要李催、郭汜来洛阳觐见,势要斩其级,以泄其滔怨恨。不过李儒却看出李催、郭汜两人的心思,知道这两人已起私心,但若董卓急召两人来见,两人恐怕受罚丧命,甚至为迫而造反,遂教董卓务必强忍怨恨,先把渡过眼下难关,日后再寻机铲除李催、郭汜二人也是不迟。 董卓虽是凶残暴虐,但却是个能看清局势的雄主,心中李儒所有理,遂强压怒火,反而派人去安抚李催、郭汜,又令二人迅疾整顿残兵后,早日攻往河东铲除张辽,戴罪立功。 而在牛辅临死前,曾报于河东兵马调动的异状。李儒听当时张辽分明有兵可用,却冒险只用河东一半兵力去拦截牛辅的十数万大军,自是疑之。但又听细作来报,兖州兵马并无动静,一时也猜不出张辽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为防万一,李儒还是命人通知把守长安的董旻还有弘农的守将,教之防备河东的兵马奇袭三辅。 可李儒信刚出四、五日,还未得到两人的回信,却反而得知了河东果然有一支大军杀向了三辅。李儒一听,大惊失色,好一阵反应不过来,连忙报予董卓。董卓闻,饶是这被称作豺虎的凶汉,也被吓得手无足措,急欲回撤救援三辅,以保自家根基之地。 “不可!如今孙坚、曹操两军皆在城外屯据,另外吕布也是不可信,一旦我军急撤,这三人联手来袭,我军必败无疑!眼下局势危急,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主公还有一众西凉儿郎耗费数十多年心血打造的基业,将会就此愧于一旦啊!”李儒面色显得不但苍白而且憔悴,好像是一阵间,苍老了十岁。 “那该如何是好!?三辅乃我董氏基业之本,不容有失,可眼下我军却不能千万救援,莫非就此眼睁睁地看着被那些奸贼毁坏不成!?”董卓双眼红,如同一头暴怒的凶兽,扯声吼道。 “主公息怒,三辅不是还有徐荣在把守耶!?”李儒却怕董卓把持不住,贸然举动,只好隐瞒真实情况,急急道。 但董卓却是早知,瞪眼就喝叱道:“李文优你不必瞒我!早在那马家儿死去,你就暗中派人前往通报徐荣,教他心马蛮子会从西凉出兵来犯!以马蛮子的脾性,又岂会让他的儿子白白死去!?” 就在董卓喝声一落,忽有驿将匆匆忙忙地急来禀报,不久前马腾尽率精锐杀往陈仓,徐荣为拦马家军,已把三辅的兵马几乎调往去了。如今三辅空虚,恐怕一旦那支从河东杀去的马氏余孽杀进三辅,便将是势不可挡! “哇!果然如此,我看这些马氏余孽定早就与马蛮子联合好了,就是要为那马羲复仇!该死的马羲,到死后还阴魂不散,让他的老子和他的部下来坏我的大事!”董卓怒不可遏,竭斯底里地扯声怒骂叫道。另一边,李儒却是在浑身打着寒战,忽然叹声道:“鬼才之智,堪称下无双。我李文优与他相比,不过是个人物罢了。” 李儒此下,心里全都是苦涩的挫败感,就像是五魂六魄被抽去了大半。他心知,在马氏之中,能摆下如此恐怖的惊大局的人,恐怕就只有那‘鬼才’郭嘉一人了。 “李文优你还有心思佩服他人,还不如快快想想对策如何应付眼下局势!”董卓听了,不由一怒,瞪圆一对红的恶兽眼,扯声吼道。 李儒闻言,急一震色,道:“要救眼下局势,唯有先解决洛阳城外的曹、孙联军,然后再迅疾回撤三辅。另外,再令董旻务必死守长安,而且更要提防朝中那些忠于汉室的官僚趁机造反。长安城这两年经过修葺,那是固若金汤,就算十万大军强攻,只要上下齐心,也能把守一月。如今侵犯三辅的敌军不过万余,守住数月那是绝无问题。如此一来,我军也有时间回援。再有,又令李催、郭汜不必急于攻取河东,撤兵赶往冯翔,已往救援!只是…” 李儒似乎忧虑颇深,到这里,忽然是不下去。董卓急得快要咬碎钢齿,连忙喝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有话直!” 李儒听了,满是悲怆、落寞地长叹一声,摇道:“只是董旻生性残暴,就怕反而弄得长安城满城血雨,怨气更深。另外,李催、郭汜这两人已过惯了富贵生活,这些年野心也大了许多。如今主公大势已去,这两人还肯不肯像昔年那般,死心效忠,儒实在不敢保证啊!” “够了!我董仲颖耗费半辈子的心血,好不容易才得此基业,绝不容许就此毁于一旦!李催、郭汜两人也跟了我二十多年,我不曾亏待过这两人,将心比心,他俩又岂会在这关键时候,反来插我一刀!?”董卓猛地一拍奏案,忿然而起,不容置疑地喝声叱道。 李儒听话,心中虽是无奈,但知消极下去,也并非办法,强打精神道:“主公得极是,却是儒太过懦弱了!这回的难关,儒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替主公渡过!” 董卓听话,胆气一壮,纵声喝道:“好,这才是我西凉智囊的本色!就算是拼个玉石俱焚,也不会让这些奸贼如意的!你快把对付曹、孙联军的对策来!” 李儒听话,也不由激奋起来,脑念电转后,很快就有了对策,道:“要破曹、孙联军,务必要利用吕布。但吕布如今到底是敌是友,难以确定。我看主公不妨给些甜头那吕布,封他为护国大将军,又蒙骗他,只只要此番击退曹、孙联军,便把其妻子归还,让他好下定决心与曹操军决一死战。但若孙坚去救,我军即往拦杀,只以破釜沉舟之势,攻破孙坚军。只要孙坚军一败,曹操军孤掌难鸣,必然撤去。而到时我等却又令吕布把守洛阳,以作断后,往撤回三辅,以稳局势。不过为防万一,我倒还有一计,可让董旻在紧急时候用之。” “什么计策?”董卓听李儒的布置正是大喜,听到最后,不由神色一变,沉声便问。 “但若长安把守不住,可令董旻弃长安,急往新平,然后迅疾求援徐荣,务必要保住当今子!如此一来,我董氏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李儒双眸赫赫,满脸都是不甘屈服之色。董卓听了,也是忿之,立是依照李儒所教,各号令。 却当夜,董卓的封令传到了吕布屯据的营地中。吕布引诸将跪拜谢过,遂是接令。 “温侯如今已贵为护国大将军,太师更承诺只要击退曹、孙联军,定将嫂子奉还。还望温侯能与太师冰释前嫌,努力作战!”董卓使者笑容可掬地凝声道。 却见吕布身穿西川百花战袍,头戴紫金冠,游龙长眉,眼如有狮龙之威,听罢,拱手震色便道:“义父对我情深义重,用心良苦,我岂会不知!且请兄弟回报,吕奉先愿肝脑涂地,以死相报!” “好!人必定替温侯带去好话!”董卓使者听了,不由一喜,笑容灿烂,作揖一拜后,便要离去。但却被吕布拦住,不由神色一变。哪知吕布向高顺投去眼色,高顺会意,立刻命人取来五十两黄金。那董卓使者会意,不由笑开了花,道:“温侯何必如此客气。” “我对义父忠心耿耿,如今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就怕有人离间我与义父。还请兄弟务必向我替义父多多澄清。敬意,还请笑纳。我必谨记此恩,日后兄弟有何需要,尽管吩咐。我义不容辞!”吕布邪目光,那董卓使者见吕布对自己颇为敬重自是好感大增,感动不已。 少时,那董卓细作拿了银两,满怀欢喜地便离去了。此人刚走,吕布立刻神色一变,邪yi地笑了起来:“看来果如细作传一样,如今三辅正遭马家余孽和那马蛮子的袭击,危在旦夕。否则那董卓老狗,怎会舍得封我一个护国大将军!” 高顺听了,先是眉头一皱,他心知自军细作素来都是军中的短板,吕布之所以能如此迅得知三辅的动静,全因这段日子常与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物接触。高顺几番欲问,但吕布都有心遮掩,高顺也唯有放弃。 “董氏基业崩毁在即,不知眼下主公欲何作为?”高顺面色一震,道。 吕布一听,顿是面容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道:“董卓老狗还有他那些部署,这些年来对我还有诸位兄弟百般刁难、排斥,视我等畜生不如,更擒我爱妻,此仇此恨,若不报之,如何能泄我心头之恨!我不但要助曹、孙联军攻破洛阳,更要手刃董卓老狗!” “不可!”只听吕布正是得信誓旦旦,却有人不合时宜地喊了一声。众人不由一惊,纷纷望去,正见一身穿黑锦凤雀长袍,面色严厉的男子正坐于一席上,皱眉而道。 第459章 三雄联手 “为何不可!?”吕布一看那人,素来痛恨别人反驳他的吕布,却无当场怒,而是压着怒火地冷声喝问。 WwWCOM 能让吕布压住怒火下问的人,全军之中,也唯有陈宫一人了。 陈宫神色一沉,淡然而道:“主公莫忘了,当今下已都知道,当年是你亲手弑杀了丁原。若你再手刃董卓,那又再弑一父。自古以来,像这般屡杀父辈者,恐绝无仅有。如此一来,主公就算杀的是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的董卓,也还是会遭到下人所唾弃。主公眼下名声已恶,不可再有损坏,否则日后必食恶果。所以,董卓绝不可由主公亲手来杀!” “哼,那我大可效仿当初偷袭华雄一役,暗放冷箭,凭我箭艺,在乱军之中,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击杀董卓,犹如囊中探物!”吕布却是决意要非杀董卓不可,邪目里尽透杀气,好不可怕。 陈宫却又不惧,冷声道:“如此,主公那就糊涂了。当初华雄正因遭冷箭偷袭,才会死于孙坚刀下。董卓又岂会不知防备?主公若不想成了万夫所指,遗臭万年的恶徒,还是趁早断了此心吧!” “哼!”吕布听了,冷哼一声,却不话。高顺见两人都是锋芒毕露,气氛有些诡异,连忙来劝,道:“主公,我觉得军师所言亦是有理,主公威武盖世,更乃下武家至尊,若非名声不好,下豪杰恐怕早就蜂拥来投。主公虽有下无双之勇,但要取得皇图霸业,但凭一人之力是绝无可能,还需一众英雄贤才齐心协助,方可成就大业!” 吕布闻言,脸上的怒色才渐渐褪去,却也不想为此纠缠,猛一甩手喝道:“够了,此事到此为止。眼下又该如何对付董卓?” 陈宫听话,这才缓缓起身,走了出来,不紧不慢道:“如今董卓大势已去,军心混乱。前番我军不少细作伪装成华雄的残兵,已成功混入了城内,都在暗中伺候。今夜但可先各传密信与孙坚、曹操,让他俩各做准备。又与城内细作暗通,教其待明日大战之时,城内空虚,趁机作!” “可洛阳城兵力雄厚,就算明日董卓引大军杀出,恐怕也会留下大半兵力把守。城内细作也是不多,如何能攻下城门?” “这却又简单了。明日,我军与曹操军都是详装厮杀,以李儒的眼光迟早现,到时他必更急于攻破孙坚军,急于各做调拨,待时城内必是一片混乱,自是有机可乘。当然,若要成事,还需有一人协助!” “何人!?”吕布听话,邪目射出两道精光,猛地望向了陈宫。陈宫罕有地咧嘴一笑,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年是谁,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用一匹赤兔马骗得主公投于董贼麾下?这笔账也该是时候还了!” “李肃!”吕布一听,不由冷声喝道。陈宫遂教话如此如此。吕布听计大喜,教李肃来见。 话,李肃作为监军,一直呆在吕布军中,但处境却极为微妙。此下更因董卓对吕布起疑,连他也遭到连累,几番欲归洛阳,都被拒于城外。李肃心知,董卓已把他当做弃子,抛弃在吕布军中,让他自生自灭。李肃郁郁不得志,对董卓亦是怨恨亦深。 却这下李肃忽然被吕布召去,不由是心惊胆跳,毕竟吕布反覆无常,而且这些日子他要造反的传闻,就一直没有停过。而吕布果真是要造反,第一个杀的肯定是他这个监军! 李肃贪生怕死,好于名利,自然不想就此憋屈地死去! 少时,李肃入帐,一看吕布坐于上,邪目凶戾,浑身更散一股可怕的杀气,而高顺、曹性等将亦是面带凶光,唯有那叫陈宫的谋士,笑眯眯的望着他,反而更令他心惊胆跳。 “温侯饶命,温侯饶命啊!”李肃暗叫不好,不等吕布话,便先跪下求饶。 吕布见了,反而不喜,冷哼一声。陈宫却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李肃面前,笑道:“李将军可还记得当年,你曾与我家主公过,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如今我把这句话还予你,你又觉得若何?” “呐!吕布真要反了!”李肃一听,不由面色勃然大变,猛地抬头,在心中暗道,一时吓得不出话来。 “李肃!”吕布看李肃没有回答,却没这般好的脾气,怒声一喝,吓得李肃怪叫一声,连忙跪伏在地,浑身还在打着寒战,唯唯诺诺地结巴答道:“人在在在此!” “当年幸你引荐,我才落得今日人人唾弃,进退两难的地步。如今董卓对我已经起疑,而你也成了弃子。哼哼,我俩也算是有孽缘了!如今摆在你的眼前,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是我杀了你,然后与董卓决一死战。第二条,你则投于我的麾下,作为内应,帮我铲除董卓,日后我必善待于你!是死还是降,你自行选择吧!”吕布目光不断闪烁着骇人的精光,冷声而道。 李肃止不住地颤抖,想到以吕布如今不到数千兵力,要与董卓八万大军对敌,无疑就是送死,如何肯轻易答应。但若是不答应,恐怕自己的级,须臾难保,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陈宫似乎看透了李肃的心思,遂把自己的计划,疾言快语地一一道出。李肃听得好一阵心惊胆跳,这下却也不颤抖了,心里迅地在权衡利弊,很快叩头就道:“人愿为温侯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吕布一听,邪目透光,很快就露出一个邪异的笑容。 却与此同时,在孙家军营中,孙坚也刚得到吕布传来的密信,立召麾下一干将士前来商议,待众将来到后,孙坚便把吕布信中的计策出,众将听了纷纷色变。黄盖先是皱眉而道:“若是这般,我孙家军明日必将遭到董豺虎的大军穷军猛打。敌兵人多势众,且具骁勇,但若抵挡不住,我军恐将遭到灭顶之灾。” 程普听话,也是神色一振,道:“公覆得极是。何况我倒又觉得奇怪。吕布兵力无多,只剩下三千余众,就算吕布再是勇猛无敌,恐也难抗千军万马的围剿。这董豺虎为何不令吕布去攻打我军,反而要去攻打兵力更多、实力更强的曹操军?” 程普这话一出,韩当顿时露出不忿之色,正欲喝话,却被朱治拦住,见朱治向他暗投眼色,不由一怔,才是没有作。这时,孙策忽然笑了笑道:“哈哈,其实这却又简单。” “不知少主所言何意?”程普闻言,眼中神采一凝,疾声便问。孙策向孙坚还有诸将先施一礼,方才不紧不慢地答道:“董卓所作所为,正好证明他已把吕布看做是眼中钉肉中刺,但这下虽想拔之除之,却又不得不利用吕布的骁勇来抵住我曹、孙联军其中一者。而曹操军兵多将广,确是比我军要强。董豺虎此下正想要撤回三辅,但为防我方和曹方在后掩杀,自然最好先把我方和曹方的大军击退,甚至是摧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吕布和实力更强的曹方拼命,最好两方落个两败俱伤。而他则率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垮实力较弱的我方。到时皆是元气大伤的吕布还有曹操,恐怕都难以逃出董豺虎的魔掌!” 孙策罢,孙坚不由眉头皱紧,道:“伯符得极是。到时我军一旦被董豺虎摧毁,曹方便失去强援,又与吕布斗个元气大伤,如何抵挡了董豺虎麾下大军?” “何况明日一战,董豺虎定会率西凉诸将前来拼命,敌军之锐锋恐怕都会远胜以往,董豺虎这孤注一掷的一战,胜算却是不低啊!”朱治不由沉声接话道。 这时,众人面面相觑,却忽然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豪迈的笑声里,孙坚与其麾下诸将皆在畅快大笑。待众人纷纷笑毕,孙坚一拍奏案,笑容灿烂道:“可董豺虎虽有提备,却无想到吕布早就与我军联合一战。明日一战,只要我军抵住董豺虎的攻势一段时间,待城内生变,董豺虎必败无疑!” 孙坚此言一出,孙策一对霸王目顿暴射出两道精光,快步走出,拱手慨然道:“爹爹,明日一早,势必激烈险峻。我以为我军当以退为进,但见西凉大军杀来,可先装作胆怯,徐徐后撤,退回营内后,再以箭矢袭击,又于壕沟内备以长枪手、弓弩手埋伏,以来挡西凉军之攻势。” 孙策此言一出,诸将无不赞好。孙坚见孙策韬略不凡,已有雄主之风,不由大喜,笑道:“哈哈哈哈!吾儿真乃英雄也,日后可继我孙家大业!” 而在孙坚正是大喜的同时,曹操与麾下文武却也在商议。曹操亦收到了吕布的密信,而在早前却已从孙坚那里确认过,吕布已暗中与他私通,且联手斩杀了华雄。曹操虽是多疑,但却不糊涂,经过精细的分析、推算后,也认定孙坚和吕布确实联合一起了。 这下,曹操看到吕布心中的计策后,不由暗暗称赞不已,想到这些日子流传着英雄册上十大谋士中的‘计王’陈公台正是在吕布的麾下,曹操却又感叹连连,想起了某一段往事。 第460章 王佐之才 话,当初曹操刺杀董卓不成,一路逃命,却遭到了埋伏,被擒入狱。Ww W COM所幸当时城中县令,是个高才大志之士,不但放了他,更随他一起逃命。不久,曹操与这县令来到了其伯父吕伯奢的家中。吕伯奢虽见曹操落魄,更沦为朝廷通缉要犯,但还是热情款待。哪知吕伯奢之子吕仲恒,从嫉妒曹操,见曹操来到,暗里想要通知官府,另外又找到乡里几个恶棍,还有家中一些心腹,想要擒住曹操。 当时,曹操和那县令正在房间了歇息睡觉,吕仲恒见是机会正欲下手。哪知正好吕伯奢回来,看见其子竟要去杀曹操,连忙大喊示警。吕仲恒见事迹败露,一怒之下,便命人杀入,取曹操的级献于官府。曹操从梦中惊醒,见几个大汉各举刀刃扑杀过来,顿时吓得勃然色变,五魂六魄都被吓得惊飞,幸好那县令早有准备,暗中藏了一支匕,趁着一个大汉猛扑,忽然拔出匕就刺,那大汉不料,当场被那县令刺死。那县令夺了刀,见曹操被人围杀,也不顾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连忙狠扑上。曹操趁机稳住阵脚,又抢来一柄大刀,便是起了反扑。 来曹操自幼和夏侯兄弟一齐学武,身手虽不如夏侯兄弟,但也不差,起码能够比得上二流的将领,就算是对算一流将领都有一战之力。对付这些乡中恶棍自然不在话下。 很快曹操就护着那县令杀出了一条血路。吕仲恒见曹操如此骁勇,吓得心惊胆跳,拔腿就逃。曹操见状,怒骂一声,急便追去。那县令见状,也快步赶上。哪知丧心病狂的吕仲恒,竟挟持住了吕伯奢,以作威胁。 那县令见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唯恐官府追上,便教曹操离去。可就在此时,两人的分歧出现了。 曹操看出吕仲恒此子狠毒无情,但若自己俩人离去,恐怕定会把怨恨泄在吕伯奢的身上,待官府来到,甚至会冤枉吕伯奢与他俩私通,趁机放走了他俩。因此曹操不愿就此离去。 而那县令则认为此时曹操应当以大局为重,果断离去,连是再劝之下。 曹操忿怒,故装忿骇之色,冲咆哮,喝出宁我负下人不叫下人负我! 又为防走漏风声,所有人都要杀了不可。 于是,整个吕庄上下的下人惊恐逃出,局势一片混乱。吕仲恒没想到曹操如此残忍冷酷,也是吓了一跳。这时,曹操抓住了一个婢女,便朝吕仲恒那里推了过去。吕仲恒吓了一惊,提刀就砍。哪知曹操快步扑上,就在吕仲恒砍死那个婢女的同时,一刀刺透了吕仲恒的面门。吕伯奢眼见亲子死在眼前,受到极大的刺激,‘哇’的一声,忽然暴毙。 这时,官府的人忽然杀到。曹操急于逃命,再去寻找那县令时,却不见了那县令的身影,想他或者先是逃命去了,哪里还会顾得,便是迅疾撤离。 而当年那个不知是抛弃他,还是走失了的县令,名字赫然正是叫陈宫! “没想到啊,当年那个吏,竟然有如此本领,我倒也走漏了眼。”曹操呐呐而道。这时,一干文武已传阅完毕。坐在右边席上的乐进,急一起身,拱手就道:“主公,这吕奉先反覆无常,绝非可信之人,但若明日忽然倒戈,我军必会被他杀个片甲不留。” “得没错,再加上吕布乃武家的下第一人,但若我军无备,他趁机突杀,必将对主公不利!而明日大战至关重要,主公不在战场,三军必然士气低落。”就在对面的刘晔也沉声而道。 不过他话音一落,立刻惹得站在曹操一旁的一员魁梧庞大,犹如恶来化身的巨汉不喜,冷哼一声,帐内气氛顿是变得寒冻起来。 “哈哈哈哈,吕布虽是武家下第一。但我军亦有下第二坐镇。那吕布想要在千军万马之中,击杀我等的主公,却是痴心妄想了!”却听夏侯渊笑声爽朗地大笑起来。刘晔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那站在曹操一旁的巨汉,拱手拜道:“晔真是罪该万死,竟然忘了恶侯的恶来之猛。” 典韦听话,却是冷然不答,但脸上的恶色,却是褪了不少。曹操一凝色,冷冷淡淡道:“够了。吕奉先不过一介匹夫,就算是下第一,也不过是匹夫中的下第一,有何惧哉!?”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渊当先大笑起来,曹洪、乐进等将也跟着笑起,紧接着不少将士纷纷大笑,众人瞬间似乎对吕布的惧意便取了一半。 “当然,匹夫也有匹夫之勇。吕布信中也有了,为防董卓生疑,他会作势强行硬闯几番。我等也不能大意。妙才、文则你俩各引善于箭艺的将士,守候两翼,以备万一。”曹操面色笃定、淡然的让人诧异,就像是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极具雄主姿态。于禁却是见识过吕布下无双的箭艺,不由有些迟疑道:“在英雄册上,吕布却也占据十大神箭手的鳌,我怕…” “哈哈哈哈,你这于文则却是太觑我了!”夏侯渊一听,立刻就听出了于禁意思的大概来,却也不怒,纵声笑道。 “于文则,吾弟自幼精于箭艺,你莫还真以为那些没进入英雄册上的英雄,都是无名之辈?那我可真要替下英雄给喊冤了!”夏侯惇独目闪光,向于禁冷声叱道。于禁听了,虽是半信半疑,但却不敢放肆,连忙告罪。 夏侯渊摆了摆手,向夏侯惇笑道:“以往就有不少人认为你我兄弟是依仗着与主公的族亲关系,才能当上军中上jiang。如今惇哥名震下,看来我不能落后了。” “谁教你平日懒懒散散,才会遭人怀疑,真是活该!你最好莫要坏了先祖的名威!”夏侯惇瞪着独目毫不留情面地向夏侯渊叱道。 夏侯渊听了,立刻露出委屈之色,道:“当初还不是你要与我强抢先锋位置,否则在前番虎牢一役,我也能一举成名!入这英雄册,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够了,莫再废话连篇!明日一战,事关下大局的走势,但若诸位能够立以功绩,日后在英雄册上自有一席之位!”夏侯惇沉色而道,这话一出,帐中诸将的眼中不由纷纷露出激奋的神采,无不打起精神来。 荀攸看在眼里,不由向坐在他上的一人望去。正见那人身穿一身绫罗黄袍,头戴烟罗冠,面如冠玉,英俊非凡,但又神色严谨,浑身散一种光明正大的浩然之气。 “不知叔叔以为若何?”荀攸此言一出,帐中众人不由把目光投了过去,就连曹操都向他投出了询问之色。此人正是曹操当下的席军师,具有‘王佐之才’称号,在十大谋士中排行第九的荀彧。 来荀彧虽然只排行第九,但众人都明白,这是因为荀彧近来并无显赫的功绩,否则以他的才智绝无可能排这么低的位置,甚至有些人心中,认为荀彧的才能,绝不会低于如今排行最高的‘鬼才’郭奉孝。 “吕布虽是反复,但他如今已走投无路。穷途困兽,最是可怕,但又最是可信。我认为,大可信之,但明日一战,变化多端。为防万一,我却有布置,还请主公一听。”荀彧徐徐站起,双眸如浩日般璀璨,向曹操凝神谓道。 “文若快!”曹操听了,不由一喜,有时候他觉得听荀彧布局设计,简直就是享受。 “明日一战,主公大可只率一半兵力前往作战,另外又分兵两部,一部以备孙家军难挡董豺虎的大军,前往赶援。另一部,则往东门袭击,好让西门露出空隙,让吕布那内应成事,此又为声东击西之计!”荀彧疾言快语,虽是寥寥几句,但却精妙无穷。 这时,乐进听了,倒是有些不忿之色,道:“那孙家军的人素来高傲之大,由其那孙家儿,年纪,便敢以‘霸王’的名头行走下。我看日后孙家军肯定会成为我军大敌,我军又何必分兵前往救援?” “呵呵,军师素来用计光明正大,不但利人利已,却又能相辅相成,此正乃阳谋之精妙所在也!”曹操一听,倒是笑了起来。乐进依旧疑之,不少将士亦有疑惑之色。这时,荀攸便向众人解释道:“如今我军与孙家军成掎角之势。但若孙家军被破,我军孤掌难鸣,独立难撑,必遭灭顶之灾。所以前往救援孙家军,也等于在救援我军。另外,孙家的人虽是高傲,却又都是记人恩惠的豪杰。若是孙家人欠了我们人情,日后孙家人必有图报。这可谓一举两得也。” “原来如此,恕末将愚昧,若有得罪,还请军师莫怪。”乐进闻言,很快就明悟过来,连忙拜道。荀彧听了,手搙美髯,只略略颔。 “好!如此一切就依军师安排。还请军师调拨三军!”曹操细目霍地咧开,精光赫赫,似能夺去下之光。荀彧闻言,也是面色一震,挺拔的身子忽然变得更为高大起来,浑身如能指点下、运筹帷幄的滂湃气势赫然爆,纵声喝道:“诸将听令!” “末将等在此!” 荀彧一声落下,诸将纷纷而起。荀彧早定下各个人选,也不迟疑,疾声就道:“明日但若吕布来袭,由主公率一万大军出战,恶侯引亲属作为护卫守备,左右再由夏侯妙才还有于文则为之掠阵。” 荀彧此言一出,典韦、夏侯渊、于禁纷纷快步而出,单膝跪下领命后,便是退下。 旋即,荀彧又令道:“再者,夏侯元让领一部铁骑,人数三千,暗中伺机,但见孙家军抵挡不住,立往救援!而曹子廉你则率五千兵马,前往详攻东门,以保明日大计,万无一失!” 第461章 洛阳大战(上) 夏侯惇、曹洪听令,立刻纷纷振声一喝,也跪下领命。Ww WCOM荀彧遂又令剩下的兵马全都留守在营地,由荀攸、刘晔两人率领,以防敌袭。 于是,在荀彧的调令之下,曹军上下各往准备。洛阳城的这夜似乎极为漫长,上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却无人有这心思去欣赏。 次日一早,本该是旭日高升,地再次恢复明亮的时候,但地却昏暗一片,乌云密盖,却又下不出雨来。 南门城外,从西门而来的吕布军早已率兵奔杀而来,曹操迅疾引兵出战。吕布先来搦战,曹操军并无将士轻出。吕布唯有率兵强突,曹操军立是迎上,两军混杀一起,喊杀声响不绝耳,震动地,乍眼望去,战况看似极为激烈。西凉细作纷纷回报,都吕布与曹操两军混杀激烈,吕布更是开始尝试冒险强突。而孙家军也迅整顿兵马,看似要救援曹操军。董卓听了,立刻神色大震,急引诸将而出,准备率兵前往截杀。 在洛阳城中,正北大门内,此下早就是人满为患,密密麻麻可见的都是身穿铠甲,手提利刃兵器的西凉兵士,人数之多,一眼望去起码有数万人不止。 早在此处调拨的李儒,不由望了望漫的乌云,有些急躁暗道:“看这上乌云,就算今日下不出雨来,未来数日迟早都会下出,这滂沱大雨一来,要往三辅赶援,恐怕又要耗费不少时间。诶…这时啊!” 就在李儒暗暗着急的同时,这下忽然人潮中让开了一条道路,只见董卓身穿恶虎飞熊黑甲,手提一柄硕大的龙头斩马刀,在诸将簇拥之下,徐徐而来。霎时间,数万多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董卓的身上。 “我西凉儿郎啊!都给我听好了!试问,我董仲颖待诸位兄弟如何!?在诸位心目中又是如何!?” “亲若尊父,威若圣明!”“亲若尊父,威若圣明!”“亲若尊父,威若圣明!”“亲若尊父,威若圣明!” 随着一个个将士先是吼起,很快各部兵众都跟着竭斯底里地扯声跟着喝出口号。 霎时间,浩大的声势如能摧枯拉朽,地为之震荡,紧接着在董卓猛一高举他那龙头斩马刀下,又截然停住了。 “好!竟然诸位兄弟视我如同父辈,敬我如同圣明,我再问诸位,可愿随我一同作战厮杀,把孙家那些胆敢轻蔑、侮辱我等西凉好汉的狗贼,全都杀绝灭尽!” “不杀敌成河,堆尸如山,誓不归还!”“不杀敌成河,堆尸如山,誓不归还!”“不杀敌成河,堆尸如山,誓不归还!” 又是先由诸军将士领头喝出口号,很快各部人马纷纷扯声吼起,声势之大,杀气之浓,可谓是惊地泣鬼神。 陡然,城上擂鼓作动,号角骤起,又听城上兵众皆举兵器,嘶声大喝助威。 董卓只觉自己满腹如有团团烈火在燃烧着,急欲要宣泄而去,双眸已经憋得通红,这下他只想要残杀摧毁,杀他个翻地覆! “打开城门,杀他娘的!”在震般的声势之下,董卓高举兵刃,仰头遽然咆哮。众将士无不也高举兵器,纵声咆哮。 “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 须臾,城门打开。于是,西凉各部人马,无不争先恐后,汹涌飞出,犹如巨浪狂潮,猛地从城门扑出,来势之汹涌澎湃,莫北门城外的孙家军,就连在南门外的曹操军各部人马也惊得心惊胆跳。 “董豺虎这回真是要来拼命了,西凉人可都成猛兽了!”朱治眼见不断从城门杀出的西凉大军,面色勃然大变。 素来脾性坚韧的程普、黄盖等将,也是神色连变,止不住地心揪肉紧。这两人饶是如此,更别其他军zhng将士、兵众。 随着西凉军的声势愈大,恐惧强袭而来! “不好我军已怯,再如此下去恐怕西凉军还未杀到,便是阵脚大乱!”孙策眼见各将神色,不由心头一紧,立刻纵声喝道:“诸军都给我听好,董氏气数已尽,不必俱之,我等必能取得此番胜利,名扬下!” 孙策此言一出,诸将各是奋起,纷纷回应。不过大多兵众,却是难提精神。 这时,孙坚忽然把马一拨,虎目圆瞪,怒声喝道:“他娘的,看看你等这些软脚虾,真是把老子的脸都给丢尽了!男儿大丈夫顶立地,如今国家有难,正需我等男儿为大义出头,就算是泰山崩于眼前也当迎头挡上,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战个玉石俱焚,老子也奉陪到底,与诸位兄弟共同决战到最后一刻!” 孙坚此言一出,顿是点燃了诸部兵众的志气,众人一听,纷纷强震精神。黄盖和程普一对眼色,立刻扯声喝道:“末将等愿随主公共赴生死,绝不离弃!” “我等愿随主公共赴生死,绝不离弃!”很快,一干兵众也都一齐嘶声喝起。 孙策眼看孙坚鼓舞的威力,远胜于自己,那雄伟高大身姿,是那么的令人敬仰,自内心的尊敬,心头也瞬间炽热起来,高举手中霸王枪,振臂高呼! 时迟那时快,正听随着董卓的一声令下,西凉军前部万余铁骑先往冲刺而去,上万铁骑如有狂流冲袭之势,卷席地一般向孙家军奔驰而来。 “全军听令,稳住阵脚,各将依昨夜计划,尽快退回营地!”孙坚眼见西凉军的铁骑奔杀过来,立即下令。各将听令,立刻纷纷调拨,后方的兵马迅退回营内。 “弟兄们,孙家军胆怯了,让这些狗贼见识一下我西凉铁骑的威力,给我尽情地摧毁!”一员西凉将领高声喝道,只见前方骑兵并排飞行,各举长枪,摆起恐怖森然的枪阵,便要强突杀入。 “退退退!都给我加快脚步!”眼见西凉铁骑度惊人,来势汹汹地奔驰过来,孙策唯恐大军被冲散,连忙嘶声吼道。 “别慌别乱!看我的!”就在这时,孙坚猝是飞马奔出,手举一张鹊画弓,瞄着当头一员西凉将士,拽弓就射。‘啪’的一声,箭矢疾飙飞去,那西凉将士冲得正快,哪里反应得及,惨叫一声,立刻摔落马下,被后面赶来的骑众顿时践踏得不成人样,死相可怕。但西凉军此下战意正高,孙坚此举反而激奋起这些西凉骑兵。 “他娘的,俺和你拼了!”一员肥胖的西凉将领,手举双锤,忿然冲出,紧接着又有数将,各提兵器杀了出来。 孙坚面色冷酷,放箭急射,一连几声弓弦震响猝起,那杀出的西凉将士纷纷应弦落马。不过这时,那肥胖的西凉将领却快冲到了孙坚数十丈之外。孙坚急又一射,那肥胖将领却是灵敏,倏地避开后,又加快度,见得孙坚就在不远,甩起手中一锤,便要抛出。 电光火石之间,却听另一处忽起一声可怕的巨响,紧接着一根飞箭如同疾电,倏地斜刺里射中了那肥胖将领。血花骤起,那肥胖将领痛呼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动不动,看似死绝。 这时,又是七、八名西凉将领奔杀来到。孙坚正见孙策取弓赶来,不由咧嘴一笑,道:“臭子,箭艺长进不少!” “那是,所谓青春与蓝胜于蓝,我若止步不前,日后如何能赶爹爹你!”孙策也咧嘴笑起,一对霸王目,闪烁亮。 “哈哈哈哈!臭子,你莫得寸进尺,要赶为父,你还晚个十年!”孙坚罢,就像是有意示威一眼,一把上了三根箭矢,拽弓就射,三根箭矢一齐射出,立又散开,须臾便听三道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三员西凉将士纷纷落马。 孙策见了,不甘示弱,但那些西凉将领,却也不笨,这下立刻不敢并排而走,而是由一人带头,成长蛇竖行排列。孙策大喝一声,急连珠箭,一连三根箭矢,如连珠般接连射出,先中一将,后面那将见状,正想提枪击破,却反应不及,又被射中,紧接着那个将士看得眼切,连忙扭头躲避,却害惨了后面那个将士,当即被射飞而去。 “哼,臭子,有几分斤两,这招又是如何!?”孙坚却也不肯认输,冷哼一声后,立刻猛拽起鹊画弓,却是力过猛,整张大弓竟被他当场拽裂,不过就在须臾之际,只听‘啪’的一声,那箭矢骤然狂飙飞出,势不可挡,一连射透了四、五个西凉将士,好不可怕。 “这招我倒也会!”孙策看得激奋不已,大喝一声,猛是拽弓也射,可真可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竟也当场把手中大弓拽裂,不过孙策的力气却比孙坚大上不少,那暴飞射去犹如飞虹般的箭矢,一路飞去,不知射透了多少个将士、兵卒,最后扎入了一旌旗手胸膛上,即见一面硕大的‘董’字旌旗,霍然倒下。许多孙家军的将士都看得眼切,纷纷都是胆气大壮,振声欢呼起来。 却程普刚回营内,现不见孙家父子,顿是吓了一跳,后来听闻孙家父子竟在阵前,射箭拦敌,又是吓得一阵变色,忙与黄盖赶来,正到阵前时,眼见西凉铁骑已轰然杀到十丈之内,又见孙家父子两人手中大弓都已裂开,并无兵器在手。程普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扯声就吼:“主公,少主!快回来啊!” “这对任性的父子,俺迟早受不了他俩!”黄盖忿声一喝,立刻手举赤牛怒炎鞭,飞马杀出。孙家父子这时听得程普在后呼喊,都是急一拨马就走。这时,几员西凉将领杀气汹腾,狂奔追在孙家父子背后,眼看就要赶到时。 第462章 洛阳大战(中) “嗷嗷嗷嗷!老子黄公覆在此,谁敢伤我家主公、少主一根汗毛!?”黄盖怒声大喝,手舞赤牛怒炎鞭,斜刺里截住,挥起便就猛砸,背后更赫然涌起一面赤色火牛模糊相势。 WwWCOM那几个西凉将领,哪够黄盖威猛,须臾之间,就纷纷被黄盖砸落马下。不过就这一阵间,西凉铁骑的人潮扑到,饶是黄盖也无能为力,瞬间被涌入了垓心,遭到无数西凉铁骑的一番又一番地冲击,可谓是险象环生,虽还能抵住,但眼看不久便要被冲杀而去。 “快取我兵器来!”孙坚看得眼切,回到阵中,大喝一声,一员将领连忙把金辉古锭刀端来,孙坚猛地一抓,程普还未来得及阻止,便见孙坚又再拨马杀了回去。程普哪敢怠慢,立刻拍马追上。这时,只见数个孙家兵士共举一根浑身漆黑,雕有金色龙纹的巨枪而来。孙策飞马冲到,一臂猛地抓起,转马便飞突而去。 却就在西凉铁骑奔冲来时,孙坚、程普接连杀到,猛地冲入如同狂潮一般的骑阵中,拼死来救黄盖。黄盖故保住一命,但后面的西凉铁骑正见孙坚在此,全都奋然来杀。 就在此时,一面巨大浑身冒着蓝炎,有着狮虎一般形态的唐猊神兽相势遽然显现,只显得较为模糊,威势盖。那些西凉铁骑似看到又似看不到,都一时吓得失神。孙策趁机从一角强突杀入,救了孙坚等人,于是程普在后,黄盖在前,夹着孙坚。而孙策则复回开路,硬是逃出了恐怖的西凉铁甲骑阵。 时迟那时快,韩当迅引轻骑接应,急是退回营地。 “他娘的!竟让孙坚给逃走了!好,那我就冲破这营地,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率领这支西凉铁骑的统将,名叫程威。虽然并非将才,但为人凶悍,但凡作战,丝毫不惧伤痛、死亡,且又忠心耿耿,故得董卓欢喜,加上如今西凉派系中人才缺失,故得调升为西凉铁骑的统将。 却听随着程威一声吼起,势如狂潮的西凉铁骑无不振奋,朝着孙家军的营地疯狂冲突。 “弓弩手听令,给我射退这些乱国狗贼!”孙坚刚回营地,眼见西凉铁骑已快冲到营前,立刻怒声大喝。营内弓弩手早就蓄势待,这下听令,无不奋起拽弓射箭。霎时间,弓弦暴响,接连迭起,营内乱箭高飞,铺盖地般的猛袭而去。冲往而来的西凉铁骑纷纷中箭,却是好不彪悍,眼看营地在前,一些将士就算身体满插箭矢,依旧死压着一口气冲入。壕沟内的长枪兵立刻各往袭击战马,这才纷纷将之杀落马下。 孙坚看得眼切,立即又是令,营内遂是射出第二轮乱箭。程威看得眼眸迸裂,奔马驰上,怒声喝道:“为了太师的皇图霸业,纵死何惜!?都随我加紧突去!不破敌营,誓不归还!” 程威不愧是一条猛汉,这下猛地加鞭疾飙,加便往箭势狂烈的营前杀突而去。一干西凉铁骑将士都是胆气大壮,纷纷追随程威突杀。 与此同时,在西凉铁骑之后,在后军的李儒听前方斥候来报,孙家军营内落箭如雨,顿是色变,急在心中暗道:“孙家军似早有准备,莫非有人走漏了风声!?” 想罢,李儒心里立刻升起了一个怀疑的对象,急便向身旁一将吩咐道:“按这时候,吕布应该和曹操军杀得正是惨烈,你往打探,若是两军尚在纠缠,各有保留,吕布誓必反矣。你则回城中,再从校场里调来一万大军来援!同时,禀报给各门守将,教他们提防吕布叛变!” 那将领听令,自知事关重大,哪敢怠慢,连忙应诺后,飞马便去。 与此同时,却见在曹操与吕布两军混杀的战场上。只见身穿西川百花战袍,手提方画戟,坐骑赤兔神驹的吕布,一人在前,疯狂强突。不过曹军上下却都让开,罕有去往抵挡。这时,吕布已然杀到腹地,曹性引一部精锐守护左右。 于禁看得眼切,立即纵马引诸将从右边而出,迅杀去,眼看吕布就在不远,大喝一声,拽弓朝着吕布便射。 吕布听得喝响,望去一看,见一根快箭飙飞而来,挥起画戟就砍,‘啪’的一声立即砍碎了箭矢。而这时,也不知曹操军是不是胆怯吕布之勇,眼看吕布已到腹地,却都不敢来围。 “哼,曹家的走狗竟敢在本侯面前班门弄斧,真不怕贻笑大方!”吕布罢,一把把画戟插在地上,一伸手臂,扯声大喝:“取我雪玉邪皇弓来!” 吕布话音一落,即有一身形庞大的扛弓将把雪玉邪皇弓端上,另外一将士,也急端来箭囊。吕布一把抓起雪玉邪皇弓,另一手抓起箭囊挂在赤兔上,飞马便去。于禁眼看吕布冲来,不由色变,急欲拽弓时,左边一声弓弦暴响,只见一连三根箭矢呈连珠之势,朝着吕布射去。吕布面色一紧,忙转身拽弓,猛是一箭射出,箭势猛烈,但连破三箭后,已缓慢许多,被人一箭射破。于禁见这高的箭艺,不由一惊,急望过去,正见夏侯渊满脸灿然的笑容,引众将奔马来到。 “哈哈哈哈!吕奉先,这兵刃厮杀恐怕我是不如你,但是若要来比箭艺,我倒又敢与你一比!”夏侯渊纵声笑道。吕布邪目立是射出两道精光,冷喝便道:“无知鼠辈,敢来找死,本侯不妨来成全你!” 罢,吕布亦施出连珠箭,一连三根,猛地暴射而出。夏侯渊却也不慢,也以连珠箭射去,不过却是快两,每为两根箭矢。却见两边箭矢快得惊人,让人目不暇接。不过结果却是吕布更胜一筹,吕布的箭矢明显更猛,夏侯渊的一只能破去吕布的一根箭矢,也就是吕布射出的连珠箭,其中两根就耗去了夏侯渊的四根箭矢,最后一根倏地朝着夏侯渊的面门射来。但夏侯渊却毫不变色,就似早有预料一般,两条巨臂一拽,膂力惊人,把那张神月破弓拽得几乎变了成了满月状,大喝一声,箭矢顿如闪电疾飞,骤然冲飞而去,须臾便射破了吕布的箭矢,更以破竹之势朝着吕布倏然飞来! “哼,雕虫技,也敢献丑!”吕布嘴巴虽是如此在,但邪目里已不禁露出一丝骇色,他虽然知道夏侯渊的箭艺不俗,却没想到这两年没见,箭艺竟然突飞猛进如此之多,急是拽起雪玉邪皇弓,浑身气势盛放,陡然间一面火焰邪神相势轰然而现,竟也手执一柄巨弓,烈烈熊火迅形成一根箭矢,随着搭在雪玉邪皇弓上的箭矢一齐射出。 于禁看得眼切,早就惊得瞠目结舌,还未反应过来,又见夏侯渊处霍然显现一面上身是人下身是只庞大豹子,手提弓箭,犹如传中的诸犍凶兽的模糊相势,只见诸犍凶兽猛地拽起弓箭,一连三根,由一道道闪雷形成。 “吕奉先,你也接我一招!”夏侯渊怒声大喝,一连三根箭矢同时射了出来,瞬间犹如三道飞电赫然飙飞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先听‘啪’的一声。吕布的箭矢先与夏侯渊射出的三根箭矢中的中间那根箭矢撞在一起,须臾将之击破,朝着夏侯渊继续狂袭而去。同时,夏侯渊另外两根箭矢,则一左一右的射向了吕布的左肩和右肩。 “哼!”吕布又是一声冷哼,挥起雪玉邪皇弓左右猛扫,将之纷纷击破。另一边,吕布的箭矢来势惊人,夏侯渊倒是不敢硬接,挪身一闪,倏地便就避过。 “这两人箭艺远在我上,实在太可怕了!由其夏侯将军,原来是深藏不露,我当初还几乎得罪了他,真是可笑极了!”眼看两人在箭艺的较量上,几乎是不相伯仲。于禁心头不由暗暗地对夏侯渊敬佩起来。 在战场上,同属于一脉的同袍强者往往容易得到别人的尊敬。 于禁不由胆气大壮,眼看吕布又要拽弓射箭,怒喝一声,浑身气势迸,扯声吼道:“嗷嗷嗷嗷!吕奉先你也来接我一招!” 于禁吼罢,手拽弓弦,一手快搭箭,一连如此,行云流水一般,只见一连数根箭矢骤飞射出,快得无影。霎时间,竟还形成了一面硕大而又模糊的黑鹰相势,张翅向吕布猛然扑来。 吕布见状,急把本是瞄准夏侯渊的雪玉邪皇弓转移过去,猛拽弓弦,也是赫然拽成满月形状,其背后的火焰邪皇相势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出箭矢的瞬间,宛如有一道霹雳炸开,箭矢顿时骤飞而去,比起于禁射出的快箭还要快上几分不止,倏地击破三矢连珠的连珠箭后,霍地射向了于禁。 于禁一时反应不来,眼见箭矢快要射到,正暗叫不好时,忽听一声破空骤响,须臾便见斜刺里一根冷箭陡地射中了吕布射来的雷霆一矢,两根箭矢立刻一齐炸开。 第463章 洛阳大战(下) “哈哈哈哈!吕奉先,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这名列十大神箭手鳌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本领!”很快便听夏侯渊的笑声响起。 Ww W COM 吕布听了,面色顿是沉了起来,邪目烁烁光,里面的凶戾邪气越来越是旺盛,身上气势再次轰然迸,怒喝一声,身后的火焰邪神相势如得到无限能量,再次壮大起来。同时赤兔陡地飞动,吕布乘马而起,猛拽雪玉邪皇弓连连急射,眼见一道道犹如猛火般的箭矢一连射出,而且因吕布马快,更不知何时射出,从何而来。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却都准头十足,纷纷骤向夏侯渊和于禁两人。夏侯渊还算未乱阵脚,眼见一根根恐怖的飞箭纷纷来袭,不是以箭矢射破就是用手中的神月破弓扫破,有时紧急时候便会选择挪身躲避,因此身上战袍须臾多了几处破口,都是躲闪不及时被掠过的箭矢射破。饶是如此,但比起已然乱了阵脚的于禁却是要好多了。 只见于禁时而急扫铁弓,时而紧急挪身,身上战袍破口越多。却因为早前早有准备要与吕布以弓矢对弈,所以于禁和夏侯渊穿的都是轻甲,就是为了能够快伸展双臂,夺人先机。这下,于禁倒有些后悔起来,面对吕布的飞箭来袭,他根本来不及射箭,犹如一个活靶子一样任由吕布猛射,可令于禁更难接受的是,吕布以一人敌二人,却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教人匪夷所思! “于文则莫要丧失斗志!策马奔起!也用骑射袭击他!我在旁替你掠阵!”就在这时,夏侯渊的吼声赫然骤起。吕布听了瞬间,邪目精光一闪,拽弓便射,一根飞矢倏地就射向了于禁的坐骑。而于禁听了夏侯渊的话后,下意识地拍马便就冲了起来,眼见吕布箭矢疾飞而来,便要射中马臀,于禁也是眼疾手快,猛一挥起铁弓,‘啪’的一声,铁弓霍地弹了回去,于禁更几乎失去平衡落马,但所幸的是来袭箭矢在与铁弓碰撞的瞬间,裂了开来。转眼间,于禁已飞马冲去。 “哼,我岂会让尔等鼠辈如意!?”吕布见于禁奔马飞动,邪目冷酷,正欲射箭时。忽然一阵马蹄声猝然从左边响起,急是望去,正见一面模糊的诸犍凶兽相势,相势中的巨弓上正一连搭着四根如同闪雷般的箭矢。吕布不由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听一声‘啪’的骤响,眼见四根箭矢迸飞射来,自己恐无躲避的空间,急便勒马,四根箭矢一并射到的瞬间,吕布挥动雪玉邪皇弓赫然就扫。此时,于禁却在右旁以骑射来袭,一连数根快箭,逼得吕布急是闪避,而夏侯渊则在一旁等候时机,一数箭,屡屡起强袭。但吕布也是了得,每每都化险为夷,赢足威风。 在曹军后军中,曹操看得正喜,领着诸将是越走越前。猝然,曹操只觉旁边有一股可怕骇人的恶气逼来,不禁转头望去,正见神容深沉,面容紧绷得如块坚石的典韦,知他正强压着战意,不由笑道:“恶来若想与那吕奉先一斗,自可不必顾我。眼下恐怕那李儒已派细作前来打探,不久便能得知吕布造反。如今的吕布已没了退路,若非大事未成,我还真想此时把他除了。” 曹操面上笑容可掬,可一对细目里,却闪烁着凛凛的凶光。典韦听了,却立刻把身上凶煞之气一收,震色便道:“主公安危胜于恶来一切!” “呵呵,你这固执的家伙!”曹操听了,摇头一笑,很快又把目光投向了战场之上。 如此至关重要的大战,曹操这时却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像是置身于外,从容笃定,洒脱无比,尽显枭雄姿态。 却正如曹操所料,李儒派来的细作此下已觉吕布和曹操两军看似混杀激烈,却无多少实际伤亡,由其更为夸张的是,吕布杀到了曹军的腹地,曹军竟还不知围剿,反而派出两个将领和吕布以弓矢激斗。 那西凉将领看得眼切,又恨又怒,想到吕布必反无疑,眼下局势多变难料,不敢丝毫怠慢,连忙一边派人通知各门统将心提备,一边赶往洛阳校场,调拨援兵。 却又把目光转回孙家军营前战场之处,却见一波接一波的西凉铁骑,以有前无后打死罢就的姿态,冒着箭雨,又飞跃过条条壕沟,大多都在半途壮烈牺牲,但却有不少纷纷撞入了孙家军营中,但很快就被奋勇扑上的孙家军将士引兵乱刀砍死。但饶是如此,随着这些西凉铁骑越来越是凶悍狂暴的袭击,孙家军的兵众竟不禁开始胆怯起来。 “哇啊啊啊啊!太师万岁,下是属于我西凉儿郎的!”眼看一个西凉将领胸膛上插着十多根箭矢,冲到辕门前的瞬间,眼看孙家军的兵士扑来,毫不胆怯,冲咆哮。一个孙家将领面色狰狞地挥刀来砍,那西凉将领挥手就挡,口中喝道:“这手送你了!” 只见一条手臂被活生生砍下来的同时,那西凉将领提起长枪,猛地扎入了那孙家军将领心窝之内,然后大张血嘴,嘶声咆哮。很快,忿怒的孙家兵士纷纷赶上,连人带马一起砍翻在地,正狂砍猛劈时,又有两个西凉将士一齐飞马杀到,两人皆是满中箭矢,各提刀枪,一左一右忿然起突杀。那些正围着的孙家军兵士躲闪不及,顿是被冲散而去,乱翻乱滚。后面的孙家军将士看得眼切,立刻引兵扑上。紧接着,辕门又有一个个血迹斑斑,犹如煞鬼般的西凉铁骑纷纷杀入,各匹战马上都各扎着数量不同的箭矢,却都如同正骑着它们的主人那般疯狂,以要玉石俱焚之势,奔杀而来。前头孙家军渐渐抵挡不住,又被冲杀得一片混乱。 “西凉雄兵甲下,此言果真不虚,惹到了这些西凉人简直是找死啊!”韩当看得眼切,不由惊声叹道。 “韩义公你有心思在这感叹,还不如快快与我一起赶往助战!前面快要抵挡不住了!”在旁的黄盖听话,怒声大喝,不等韩当反应,便是一拍战马,举起赤牛怒炎鞭冲突而去。韩当见了也不怠慢,急是提起手中长刃,紧随策马杀往。 与此同时,营前杀声轰然爆,却见西凉军两万多兵马一齐奔入杀到,营内的弓弩手因屡屡强袭西凉铁骑,此时却是耗费大半的体力,眼见敌军轰然杀到,却也只能把吃奶的力劲都给使出,奋力猛射阻击。 “诸军听令,敌军已然疲惫,此时不战更待何时!?主公的大业,正需依仗诸位的努力!给我杀呐!”只见素来在后军指挥调拨的李儒,此时也飞马在前,嘶声吼叫起来。程威听了,怒目圆瞪,眼看自己的部署已死剩下不到一半,却无丝毫胆怯,满腹只有悲愤,竭斯底里地吼道:“诸位兄弟,让我等一齐牺牲,用血肉筑成主公的不世大业吧!” 却程威也是厉害,他正是看出孙家军有意死守,故而把麾下骑兵分成数十波起突击,这下近二十余波人马已经都被歼灭,那些壮烈牺牲的弟兄,却无白费性命,耗费了孙家军的弓弩手近大半体力。这下程威却是下了死志,要领着剩下的弟兄去拼个玉石俱焚,为后方扑来的大军杀开一条血路! 而剩下的西凉猛士似乎都被程威感染到,纷纷扯声吼起,瞪眼怒喝,各提兵器奋然迎去面前的箭雨,驰马奔突而去。 “杀呐!” 热血男儿,舍生忘死,只为忠义二字!地之间,雷鸣滚滚,似都被这些热血男儿的斗志所震惊。 只见一波接一波的西凉铁骑,来得更快、更猛,更是毫不惧死!黄盖、韩当引兵强硬挡在前头,心知但若退却,后面就只有万丈深渊,于是各个死命搏杀。但饶是如此,在孙家军一连挡下数波西凉铁骑之后,已然有溃败之势。黄盖、韩当各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被猛扑杀来的西凉铁骑杀得铩羽而归。 就在此时,一声虎啸犹如有万兽之威,顿是振奋起孙家军的已然丧失大半的战意。 “他西凉匹夫不惧生死,莫我江东儿郎都是鼠辈哉!?”只见一威武盖世的男人,身穿虎头金凯,手提金辉古锭刀,纵马狂奔冲起,如同一头暴怒的巨虎,背后更有一面浑身萦绕着烈焰的猛虎模糊相势。 “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在后赶来的程普,立刻嘶声回应。诸将听了,也纷纷扯声喝起,振声狂呼。紧接着,一道道声潮暴起,震动地。 “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江东皆好汉,岂惧生死耶!?” 能够一瞬间提起孙家军的士气,使得诸将士奋起的男人,普之下,除孙坚之外,还有何人!? 只见孙坚猛地冲到前头,拧刀急挥,一刀便把一个西凉将士砍开两半,扯声吼道:“给我杀!” 又是一声震虎啸,孙坚威凛盖世,在前头的黄盖、韩当先是奋起突杀,只见两人都狰狞着面容,瞪大了恶目,各挥舞起武器,一左一右,竟反杀入了敌军的人丛之内。 “呜呜呜嗷嗷嗷!别觑我等江东勇夫啊!”黄盖怒声咆哮,双手挥动起赤牛怒炎鞭,狂砸猛打。韩当也急挥刀刃,快砍急劈,两人一路杀开血路,后方的孙家军一一扑上冲突。 这孙家军毫无预兆的反击之势,倒是把西凉铁骑的气势轰然打退回去,甚至开始乱了阵脚。 “江东狗贼,莫我西凉好汉又会俱了尔等呼!?”程威眼看黄盖、韩当两人舍命冲来,倒也被激起斗志,嘶声一喝,拧起手中长枪,领着诸将便往杀去。 韩当一见,顿时面色振奋,一提手中刀刃,正欲迎上厮杀。 “我来!”就在此时,黄盖抢先大喝一声,飞马便是冲飞过去,两边西凉铁骑来截,都被犹如一头蛮牛冲击的黄盖给冲散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程威和黄盖二人盖然相遇,两人眼中尽是凶戾之色,仿佛眼下只剩下了对方,恍然忘却周围一切。程威拧起长枪,迎着奔来黄盖,立刻乱刺急搠,黄盖倒也不怕,怒喝一声,挥起手中赤牛怒炎鞭狂砸猛打,两般兵器不断碰撞,激起道道火花。这是迟但是一切只都生在刹那之间,孰胜孰败,还是未知之数。 第464章 孙家悍军 却黄盖、程威两人生死相拼,毫不保留地杀到第十合,正见黄盖挥鞭挡去,哪知程威眼中精光一闪,枪支一抖,避过了黄盖的铁鞭,正朝黄盖面门倏地刺去。 WwWCOM “嗷嗷嗷,江东鼠辈给我死来罢!”程威愤然怒喝,便要一枪击杀黄盖。 恍然箭,一面赤火巨牛模糊相势从黄盖身后轰然暴起。黄盖浑身气势盛涨之时,挪头已经在避,一对牛般巨目,更如有火焰升腾,瞪得斗大,另一手猛是挥鞭,如有破山之势,就在程威的枪支划过黄盖的脸庞,带起一片鲜血的同时,盖然砸在了程威的肩膀上,连着铠甲一齐打碎。程威惨叫一声,在后的将士看到,吓得无不变色,急欲来救。黄盖舞起铁鞭急是一扫,正中程威面门,极显凶残,将之赫然打爆。 “哇啊啊啊!该死的江东狗贼,我等与你拼了!”程威一死,那些赶援不及的西凉将领,无不追悔莫及,疯狂杀上。黄盖眼见这些人都是疯了,不由也是变色。幸好,韩当及时引兵杀到,两军一阵混杀。西凉铁骑都来报仇,瞬间把黄盖等人围在垓心里。 不过须臾之间,孙坚引兵杀了出来,这回倒是孙坚投桃报李,救回了黄盖、韩当。一阵突杀混战后,孙坚刚是退回营地,那些西凉铁骑便蜂拥杀来。程普连忙命令兵士抵住,又与孙坚急声叫道:“该死!这些西凉铁骑明明死了统将,却不见士气下降,反而死命来杀!” “哼!这些西凉狗贼,心知但若此战一败,董氏基业恐怕便将毁于一旦,他们全都要成了孤魂野鬼,自然不惜拼命!”孙坚冷声喝道,忽然眉头一皱,急望四周,竟不见孙策的身影,顿是心起一丝不祥预感,忙呼道:“我儿孙策何在!?” 对于孙坚的喝问,却无人答应。孙坚不由面色连变,一阵心惊肉跳,还未回过神来。忽然朱治从后赶来,满脸慌色地急呼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原来少主昨夜就私自命凌操点齐六百死士,就在刚刚少主领着他们喝了壮行酒,望西凉军的大阵内突杀去了!” 朱治此言一出,孙坚顿是变色。黄盖素来把孙策视为更胜亲儿的存在,这下一听,连忙急道:“主公,伯符脾性倔强,一旦决定下来,恐无人改变得了他的想法,还是让末将前往为他掠战吧!” “不!主公左右还需依仗黄大哥你,还是让我去吧!”韩当一听,疾声喝道,却是心知此去恐怕九死一生,争着要去送死。 “你俩都给我退下!少主但若误入敌军腹地,还需一员智勇双全,又能冷静待事的将领在旁协助,才能杀出重围。你俩都是匹夫性子,一旦杀得兴起,就怕连少主都忘了!还是让我去吧!”这回,连素来处事冷静的程普,也和黄盖、韩当争了起来。 猝然,狂暴如潮般的杀声逼近,原来是西凉大军已杀到了辕门前,无数长枪兵、刀盾手都是神色疯狂,前扑后继地忿然杀上。孙家军立刻又陷入险地。 “此时正是危急时候,哪还有空闲去理会那逆子!竟然他这般肆意任性,便让他自己去吃恶果!传我号令,全军全力应战,但凡谁敢去营救逆子,皆以军法处置!”只听孙坚扯声怒喝,冷酷无情。但程普、黄盖等将却都知道,孙坚视孙策的性命尤胜于自己,此下恐怕最是忧虑担心就是做父亲的他! 可孙坚还是咬牙下了此令,全然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与此同时,却见在营地左边,一支精锐骑众正疾飞冲走,为一将,年轻俊朗,身材苗条精壮,虽不如黄盖、韩当的虎背熊腰,但浑身却似有无尽的力量,宛如一旦爆起来,便能拔山移地,年纪轻轻,便已具备霸王姿态,正是号称‘霸王’的孙策是也。 “少主,前面那大红‘董’字旌旗下,都是西凉将领把守,恐怕就是董卓所在,不过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待会若是闯入,免不了一番恶战,还是由末将领头是好!”却见凌操急是拍马冲上,与孙策疾声谓道。孙策一听,霸王目立即一睁,两道锋芒锐光赫然射出,扯声喝道:“此正乃我孙家生死存亡之际,我不自往,众将士又如何会拼死厮杀!” 罢,孙策便是猛地加,驰马狂飙而去。凌操还有一干死士听之,无不心头激奋,纷纷振声怒喝,紧随杀去。 就在此时,忽然城门处杀声大震,却见又有一部大军从城门杀出,往来营救。 在前阵正是指挥的李儒听得后方杀声骤起,不喜反惊,惊怒暗道:“该死的吕布,果然是反了!眼下时间无多,当攻破孙家军!只要孙家军一破,我军大可合众再破曹操和吕布!” 李儒脑念电转,迅下令,命前军人马加突入,只听阵内擂鼓鸣号声不断响起,催促着西凉兵士起强突。 与此同时,洛阳各门守将都得知吕布已反,正是紧急准备时,忽然东门外,有一部曹军猝然奔杀而来,率兵的正是曹洪。曹洪领兵一路疾奔,东门守将这时又听从南门传来的急报,曹军大部人马和吕布的兵马已在各是整顿,唯恐两军随后来攻,连忙命人通知另外三门将领,兵来援。 少时,另外三门将领得知,无不惊动,哪敢怠慢,连忙纷纷调拨兵力,赶援东门,同时又报予董卓和李儒。 而就在洛阳乱成一团时。就在西门调去兵马不久后,李肃正引一部莫约千余人的兵马望西门急赶过来。 “好可怕的陈公台,这一切皆如他的所料。恐怕这回董卓是在劫难逃了!”李肃听得洛阳城喊声吵杂,疾呼怒喝响个不绝,又见西门的兵马纷纷被调走,不由神色连变,心中暗暗敬佩之余,忽然只觉背后一凉,回头望去,正见一对冷淡却又藏匿着凶狠地目光在盯着自己,不由心头一揪,连忙道:“高将军,如今时机已到,待会等我诈开城门,你我便能立得不世功业,日后定能留名青史!还望高将军日后多多照顾!” 却见吕布麾下大将高顺,此时正隐藏在军队之中,听了李儒的话后,冷哼一声道:“不必废话!只要你肯忠心侍奉温侯,你我便是兄弟,但你若有歹心…” 高顺话到一半便没了下去,眼神却是变得冷酷至极,吓得李肃心头连跳,连忙答道:“高将军大可放心,那董豺虎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的早就想弃暗投明,势必完成使命!” 却就在李肃信誓旦旦地做下承诺时。再把目光投回厮杀最为激烈的孙家军营地前的战场。 话,就在曹洪率兵攻打东门的同时,夏侯惇亦率三千精锐望孙家军营地来救。 “铁血神军,让这些西凉狗贼看看你们的本领!”夏侯惇驰马狂奔,手提龙牙精钢刃,独目赫赫光,引着三千铁血神军,斜刺里便往西凉大军中的右翼奔杀过来。 李儒眼见夏侯惇猝然杀到,不由大惊失色,扯声喝道:“该死的曹阿瞒,竟是早就看出我的心思!我又岂会让你坏我大事!右翼盾兵听令,立往拦住来袭曹军,再把弓弩手全都调拨而去,暗中埋伏在人丛之内,但若曹军突破杀到时,一举之,我要这些曹家走狗,全都被万箭穿心,血流成河!” 随着李儒嘶声喝起,西凉大军中又迅调拨起来,而正在前方厮杀的西凉军却也因突如其来的敌方援兵受到惊动。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曹阿瞒,这番恩情,我孙文台记下了!”孙坚见状,不由大喜过望,立引诸将起反攻之势,将突杀进来的西凉兵杀得铩羽而归,然后趁机围住阵脚,孙家军上下故而得已宝贵的喘息。 另一边,孙策也是狂喜不已,暗叫道:“此乃助我也!” 念头一转,孙策立刻加奔驰,赫然从左翼闯入了西凉阵中,西凉军兵士连忙扑上阻挡。可孙策实在威猛,手中一杆近八十余斤重的龙纹霸王枪,在他挥舞之下,竟轻若鸿毛,但若前往抵挡的兵士、将领都被他遽然击飞扫去,瞬间杀开了一条血路。在他身后,凌操也使一杆钢铁重枪,亦是膂力惊人,急扫猛搠,紧随其后,一干六百死士,也无不狂奋拼杀,各驰战马,只随着孙策乱冲乱撞,西凉大军左翼立刻混乱起来。 另一边,又看右翼战场上。正见夏侯惇引兵急扑杀到,右翼的西凉盾兵,早排开盾阵抵挡。夏侯惇为当冲,手舞龙牙精钢刃,只舞得是密不透风,强势杀入,铁血神军亦是骁勇,各举兵器无畏扑上,在夏侯惇的率领之下,只冲杀一阵,便遽然在盾阵里杀开了一处破口。只见厮杀乱处,人翻盾飞,马扬刃起,夏侯惇快刀连砍,迎着数十盾兵筑起的盾墙,赫然大吼,身后顿时显现出一面略显模糊的獬豸神兽,挥刀砍去时,獬豸神兽浑身神雷覆盖,更是张牙舞爪地扑往过去。 猝然间,‘嘭’的一声巨鸣,地如在轰然震荡。夏侯惇一刀如同雷之势砍去,盾墙轰然碎裂。陡然杀声大震,却是夏侯惇的部署一齐狂奔杀到,随着夏侯惇一路强突,可谓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第465章 小霸王立威 地间,杀声沸鼎,鲜血滋润着大地,把一片片土地染得通红。WwW COM孙家军营前,早就遍地尸体,随处可见残甲兵刃、破旗残骸,四处的断肢碎尸,已然认不出到底是隶属西凉军还是孙家军了。 不过明显的是,在西凉军死伤惨烈的同时,孙家军也绝不好过,上万兵众死去了近有四、五千人,将近过半。 眼见自己的部署不断阵亡,昔日的弟兄一一死去,而自家孩儿正为扳回局势,舍命袭击敌军阵地。想到这种种,再望着眼前凄惨的场景,孙坚是眼角迸裂,此下只恨不得杀个翻地覆,扯声怒喝道:“哇啊啊啊!与其这般憋屈地把守在此,还不如在敌军援兵未至之前,拼死一搏!敢来厮杀的与我一同杀上!胆鼠辈的都留在营地罢了!” 孙坚扯声一吼,狂怒之下,手提金辉古锭刀,驰马便是飞奔而出,迎着扑来的人潮,乱砍乱劈,硬是杀开一条血路! “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的本就够乱来,这老的也是任性!真难为我们这些老兄弟了!”黄盖见了,咧嘴一笑,却见他几番冲出阵前,此下战甲残破,多处都是血口,但却又是不屑一顾。 “哈哈哈,你没听主公嘛?胆的尽管留下,反正老子这条命早就是主公的了,他要让我去死,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韩当大笑一阵,见他亦是浑身伤口无数,铠甲多处崩裂,但他很快一震色,给了黄盖一个眼神,拍马便是冲去了。 “哼!这韩义公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尽管笑话老子,看此战结束后,老子不剥了你的皮!”黄盖一瞪眼,立刻便是追了上去。另一边,程普心知朱治素来有些胆,一震色便道:“君理你休听主公胡话,你但可留在营中,以保万一!” “程大哥,你莫也要前往杀敌!?”朱治一听,不由一急,他本以为谨慎机警的程普定会选择和他一起留守营中。 “呵呵,朱老弟啊,主公身边此时正需要我啊!”程普眼神赫赫,绚丽无比,朱治只觉无法直视,心中满是愧疚之情,忽然抖数精神,震色道:“不!程大哥急智过人,又能随机应变,比起我更合适留于营中,还是我随主公一齐去罢!” “君理你!”程普眼看朱治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炙热的死志,不由心头一揪,还未来得及话,朱治便提起大刀,纵马狂奔而去。 “杀呐!” 营地阵前,正见孙坚手舞金辉古锭刀,狂如猛虎,一路强突急袭,黄盖、韩当等将一左一右紧紧跟随,营内杀声遽起,无数孙家将士引兵盖然杀出,西凉前部兵士一时预料不及,被杀得节节败退,甚至渐有溃败之势。 却中阵里的董卓,眼见前军混乱起来,正是色变,很快就听李儒派人来报,孙坚率兵众拼死起反击,劝董卓留于腹地,以防生变。 可董卓何许人也!?他年少时,从一名默默无名的吏,凭借着心机算计,步步高升,然后渐显凶残、狡猾,一边收买朝廷宦官,一边到处征战立威,更一举成了威震整个西凉的霸主,后来他步步紧逼,志在下,屯据三辅,虎视下。在他最为威风的时代,他更统治着中原之地,百官臣服,挟子犹如傀儡,宫中妃嫔皆乃他的玩物。他又肆意敛财,一边用以扩张兵力,一边用以享福玩乐。他把下大权拢于手中,朝中但凡有人反对,要不杀之,要不逼迫屈服,可谓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所谓乱世之奸雄,也不过如此! 试问董卓又岂会在此至关重要的时刻退缩!? “哇啊啊啊!孙文台,你也来拼命了!很好!老子便来与你一决高下!”只见董卓暴瞪双眸,高举手中宝刀,正欲率诸将前往助战。 就在此时,左翼忽然动荡起来,有将士急报,孙策引着那六百死士不断杀入,左翼诸军都拦截不住。 “什么!?区区竖子,为何至今还未解决,你们这些废物!”董卓嘶声怒吼,满脸的狰狞可怕,正想亲自前往铲除的时候。一员将领疾奔而出,拱手请道:“主公,末将不才,愿为主公取下孙策儿的级!” 董卓一看,正是其昔日麾下大将段煨之子—段武。 “主公,还有我王贵!”王方之子王贵,却也不甘人后,飞马而出。 “哼!我早看那孙家儿不顺眼了,但若我去,必为主公取下此人性命!”又见胡轸之子胡芳奔马冲出。 只见这些年轻将领,各个英勇不凡,他们的父亲更都是董卓尤为看重的猛将,可都在这些年征战中,纷纷失去。 董卓看了这几个年轻人,恍然间,仿佛看到了昔连段煨、王方、胡轸这些大将在自己面前奋然请命,忠心耿耿的样子。 “诶,老兄弟们啊,都是我董仲颖无能啊!”忽然,凶残的豺虎竟然眼中晃动出几分泪光。段武、王贵、胡芳三子见了,似都想起了亡父,不由露出纷纷悲痛之色。 “主公!我父一生忠义,他当年曾与我过,我们段家深受主公之恩,生是董家的人,死是董家的鬼!大恩大德,儿无以为报,只盼为主杀敌,肝脑涂地!” “得对!我爹常主公是我西凉人的骄傲,若无主公,恐怕西凉人还常被各地人士耻笑是莽夫蛮夷。可自从主公率领我西凉儿郎称霸下,下人谈起我西凉人,哪个不怕不惧!?” “主公就是我们西凉人的神!只要是为了主公的大业,我等万死不辞!”随着胡芳最后一声吼声暴起,四周的各军将士无不盖然奋起,纷纷振臂高呼,扯声怒喝,士气竟又重归巅峰,所有将士在段武这些年轻将的死志下,都点燃起无尽的战意! “死去的兄弟啊,尔等在之灵,请助我董仲颖完成大业!我董仲颖保证,必善待尔等后人,使我西凉声名威震下,远播外邦!”董卓仰长啸,本是昏暗的地里,漫乌云之中,猝然雷霆滚动,万雷俱下。 轰隆隆隆!万雷落下瞬间,地色变,在洛阳各处的兵马无不震惊色变。 “段武、王贵、胡芳何在!?”一时间,董卓如有无限的力量,扯声喝道。 “将等在此!” “我封尔等三人为千户侯,各迁为军中骑都尉,立令尔等三人各领五百铁骑,务必要击杀那孙策儿!尔等可都记好,尔等父辈都是我西凉的大英雄、大统将,在阵前无所畏惧,绝不可让尔等父辈蒙羞!” 董卓扯声怒喝,声势盖,那三员将直听得热血沸腾,眼神炙热,此时此刻都忽然明白到自家父辈为何会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惜性命地去搏杀。 “嗷嗷嗷!我等必不会辜负主公厚望!”段武、王贵、胡芳三人纷纷一对眼色,齐声大喝,遂各前往整备兵马。 另一边,却孙策趁着西凉军此时各处都在激烈厮杀,知是时机难得,遂率六百死士一路强突硬闯,激奋鏖战,杀破了一阵又一阵的敌军。 只见孙策浑身铠甲血迹斑斑,一杆龙纹霸王枪更是血色泯然,不知杀了多少西凉军士,策马正于人丛中冲突,势烈如潮,勇不可挡。 “挡我者死!”孙策一声怒喝,挥枪轰然扫暴了一员西凉将士的头颅,紧接又有一人驰马从左边扑上,被孙策抽枪凌厉一搠,整个身体霍然被穿透而去。这时,又有一人从右边奔杀而来,眼看就要杀到孙策身旁,凌操舞枪突上,快枪搠刺,须臾便把那人杀落马下。孙策似乎早有预料,都不往去看一样,拍马继续冲突。 “诸军听令,董卓就在不远处,但若杀了此贼,我等必能名扬下,成为名留青史的英雄,受后人所敬仰!”时迟那时快,孙策霸王目忽地睁大,射出两道赫赫精光,举枪指向就在百丈之处被诸将拥护着的董卓。 “我等誓随少主死战到底!”孙策话音一落,凌操领着众人齐声咆哮,顿是声势惊,汹腾的杀气狂扑而去,在四周的西凉人不由是又惊又怒,纷纷出困兽一般的怒吼,各提兵器向孙策那队人马围杀过去。 孙策大喝一声,猝又加突破,逢人舞枪便刺,杀得西凉人不是人翻乱倒,就是人仰马翻。凌操眼望着孙策的背影,充满了敬佩之色,手中长枪也不断奋然舞动起来,一路不知疲倦地追随着孙策冲杀,而背后的孙家死士,无不激奋前进。就这一队骑众,此时如有千军万马之威,在西凉军大阵中正摧枯拉朽着! 猝然,几声略显稚嫩的怒喝骤起,只见前方各分三部骑兵飞来截。 左边为一人,正是段武,手提一对铁锤,怒喝就骂:“孙家儿纳命来罢!“ 段武话音一落,中间的王贵立刻招舞起大刀,扯声喝道:“姓孙的休得放肆,老子这就来取你级!” “哈哈哈哈!今日就是我等兄弟名震下,继承父辈威名之日,兄弟们何不让这孙家儿见识一下我西凉年轻一辈的实力!?” 随着最后胡芳的喝声一落,三部人马皆齐声喊杀起来,气势颇为浩大,三支兵马都扑向了孙策面前,誓要将之摧垮剿灭! “就凭尔等鼠辈还敢向我孙伯符出挑战,还早一百年咧!”孙策扯声暴喝,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兵,竟不退反迎,手中霸王枪赫然一起,扯声就喝:“看我霸王枪法,霸王怒涛!” 孙策喝声一起,手中霸王枪立即大开大合扫荡起来,犹如怒涛飞涌之势,身后一尊模糊的唐猊神兽相势遽然显现,正迎着正中的王贵。王贵初到战场不久,哪里见识过像孙策这般可怕的人物,眼看霸王枪铺盖地地扫荡而来,心急缭乱之下,只能强震神色,举刀急劈,哪知只听‘嘭’一声巨响,旋即王贵只听自己肩膀出‘哗啦’,剧痛传来,才知脱臼,反应来时,只见眼前一道枪影扫荡而来,连惨叫都来不及出,便被孙策一枪打爆了头颅。 有时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纵是你有雄心大志以及毫不惧死的精神,但若遇上无可抵挡的强敌,一样脆弱得如同破瓦。 没错,如今这些死志昂然的西凉兵众,在孙策眼里就如同一堆挡路的破瓦! “给我破!”孙策咆声怒哮,模糊的唐猊神兽霍显庞大起来,地瞬间都似喝得震荡起来。只见孙策不断地施放‘霸王怒涛’的招式,一路击散来袭敌兵,比适才更是狂暴更是凶残,一条惨烈而又混乱的血路霍然而现,凌操却又领着身后死士无情地践踏而过。 “哇啊啊!该死的孙家儿,竟敢杀我家王大哥,我和你拼了!”突兀之际,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声猝然暴起。只见身材魁梧巨大的段武手提双锤,飞马疾奔杀来,却是听王贵一合间就被孙策击杀,又怒又恨,便是疯狂地赶来截杀复仇。 第466章 吕布倒戈 “儿你非我敌,要想保命,退去!”孙策霸王目冷酷一瞟,扯声喝着,手中动作却又不慢,狂扫之下,又是几个兵士被轰然打飞而去。WwWCOM “我退你娘的!”段武一听,不由暴怒,面容更显狰狞。不过此时,一股恐怖的威煞之气轰然爆。就连正处于狂暴状态的段武也不由被吓得变色,正见孙策猝是急转马奔杀而来,身后那唐猊神兽相势更作着咆哮怒吼之状。 “无知儿!你竟敢侮辱我娘,你死定了!”却孙策自幼对其母尊敬有加,又因孙母贤惠严厉,孙策心里极为敬爱,平日里就不容别人他母亲半句坏话,这下一听段武对他母亲出言不逊,自是暴怒。这下狂奋杀来,段武止不住地畏惧起来,眼看孙策一路驰骋,屡屡把来截的兵士杀落在地,不由生出逃命的念头。 不过须臾,孙策遽然杀到,段武逃之不及,生死关头,立刻舞起双锤和孙策拼命。哪知孙策把枪一挑,悍然施出了拔山式,便把段武双锤给赫然挑飞。段武痛叫一声,急睁眼望时,只见面前一道寒光,随后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而此时孙策的霸王枪已扎入了段武的面门,从他后脑勺突刺而出。 另外一边,胡芳提一柄大斧引兵正往杀来,却被凌操截住。来这凌操也是长得颇为英俊,而且浓眉大目,跟孙策更有几分相似,而且使得枪法也有几分霸王枪的精粹,与胡芳交了数合。胡芳急于攻取,被凌操所诈,眼看有空档急是提斧就劈,果然一斧劈空,凌操怒喝一声,会枪就扫。胡芳顿是被打飞而去,不知死活。 这是迟但不过只生在刹那之间,胡芳不到一阵败退,后方的兵士都反应不及,眼看凌操英武,此下已奔马飞去,都以为是孙策,遂是疯狂地前往扑杀。 凌操眼看那些西凉人在骂,忽起一计,立与一员将吩咐如此如此,然后便急率百余死士猝然望一旁冲开而去。 很快,正在厮杀突破的孙策收到了凌操传来的话,不由大喜道:“哈哈哈!这坤桃倒也有几分急智!“ 孙策笑罢,便也引众望另一旁飞突杀去。于是只见中间王贵的部署大乱,左边的段武部署却都追着一部骑众怒骂孙策,而右边的胡芳部署却又追着一部骑众也都骂着孙策,叫之休走。 “报!太师大事不好了,段、王、胡三位将军都被孙策击杀了。可不知为何却有两个孙策,此时正各引死士奔杀过来!”董卓阵中,一员驿将急是来报。 董卓闻言,不由大怒,一时也听不明白,瞪眼就骂:“你这混战东西,是不是吓糊涂了,怎会有两个孙策!?” 董卓刚是骂完,忽然两处杀声突起,不少将士都惊呼起来。董卓忙一震色,到高坡上望去,果见有两部骑众,后方追杀的兵马,都各喊骂着孙策。董卓再急望领军将领,一者英勇过人,一者霸气独尊,一时真是难分真假。 而此时,眼看有两个‘孙策’一齐杀来,董卓部不知集中抵挡何部,一时混乱起来。另外孙坚、夏侯惇两处亦是战况激烈,一时胜负如何,实在难以预料。 且就在孙策、孙坚、夏侯惇等人都拼死搏杀期间。荀彧的声东击西之计,正在秘密地进行着。 只见在洛阳西门外,李肃引一部伪装成西凉兵的千余兵众赶到,城上守将一见,连忙喝叱停下,城上的弓弩手立刻纷纷拽弓拉弦,都向李肃等人瞄准过来。 “哎哎哎!城上的兄弟莫要误会,我乃虎贲中郎将李肃是也!主公特派我到吕布军中作为监军,此下城内是何人指挥,我有要事与之明,否则若是迟了,后果不堪设想!”李肃眼见城上弓弩手各个都是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喊道。 城上守将听了,不由定眼一看,眼看果然是李肃,方才有些松懈下来。毕竟李肃曾经也是董卓麾下的心腹大将,这下守将忙是一凝色,毕恭毕敬地问道:“原来是李将军!此下主公和军师都去了前线作战,临战前军师有令,只教四门守将死守城门便是,又几番明不可擅自打开城门。眼下我军与曹、孙贼军厮杀正烈,不知李将军此来何事?” 李肃一听,不由暗暗一喜,正想着如何话时,忽然感觉旁侧又有两道凶戾的眼光投来,知是高顺在暗暗催促,不敢怠慢,连忙沉色道:“城上兄弟听着,吕布有意造反,我适才已报予军师。军师有言,西门空虚,要我前来协助!兄弟快快开门,否则但若敌兵来袭,那可就迟了!” 李肃得信誓旦旦。那守将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加上前不久得知李儒派人传来吕布造反的消息,不由在想这消息正是李肃先报予李儒,心中遂是信了一半,但李儒却也谨慎,早前了若不见他和董卓亲临或是有他的手令,绝不可打开城门,违之必斩。 那守将想到此,立刻问道:“那还请李将军把军师手令出示,我便打开城门迎接!” 城上守将此言一出,伪装成西凉兵士的高顺还有其麾下精锐无不暗暗变色,但也是沉稳,见未被识破,都不作。李肃此时后背已是一身冷汗,幸好他素有口才和急智,脑念电转,便很快想出对策,急道:“混帐!适才我为报军情,已经冒险令人出寨报之,更与军师明寨中正由高顺把守。军师素来稳重,此番教人回报,只有口讯,若有手令,一旦高顺被擒,证据确凿,岂不坏了大事!?” 那守将听李肃并无手令,不由眉头一皱,暗暗有些怀疑,急又问道:“那你眼下又如何能引兵归来!?” “你这白痴蠢货!眼下我军战况紧急,我岂不会故意去援救我主,趁机离开?而那高顺把守营地的兵力无多,若是与我厮杀,肯定会引起各军主意,这不又揭露其主有意造反的歹心!?因此高顺宁愿放了我和我的部署离去了!你最好开门,但若高顺觉我并非前往营救主公,而是来到城中通报,必来追杀!”李肃气急败坏地喝道。 城上守将听了,却是犹豫不绝,目光冷淡地看着李肃在自导自演。忽然城上副将似乎觉什么,在守将耳畔正欲低声话时。蓦然间,杀声大作,城上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西门外的吕布营中有几支骑兵奔杀过来。 李肃见之,不由大喜过望,急又喝道:“城上兄弟,我本就与诸位同属一脉,岂会与那吕布私通!?我对主公的忠心,更是日月可昭,时势紧急,快快打开城门!” 李肃此言一出,终于动摇了城上守将。那守将一咬牙,又见李肃神情真切,最终还是急急下令,道:“李将军素来受到主公赏识,必不会与敌私通,适才若有得罪,还望李将军莫怪,快把城门打开!” 守将话音一落,城上兵士立刻放下吊桥,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吊桥放落瞬间,不由激荡起漫的土尘,紧接着只听‘轰隆隆’的鸣响,城门须臾打开。 李肃面色一震,灵机一动,又是喊道:“军师命我接管此门,以防敌袭,眼下已有敌兵杀来,城上兄弟快是准备!” 李肃此令一落,城上守将信个十足,立马令城上部署紧急准备应战。李肃与高顺一对眼色,趁机领兵急入,而此时埋伏在城内的内应,却也听到了李肃的喊声,先是忍耐不。 于是,李肃快领兵登上城门,城上兵众全都无备,那守将更急急赶来,单膝跪下,面色谦卑,拱手慨然道:“将军之才胜我百倍有余,末将愿听将军指挥!“ 李肃听话,手缓缓地握到了腰间宝刀上,仰头叹气道:“可惜啊,像我如此人才,又是出身将门之后,董卓那昏庸之主却不知重用,逼得我落得眼下如此境地,兄弟,你可别怪我!“ 那守将听到一半就觉不妙,急抬头时,李肃话已罢,正举刀朝着他猛然劈落。 ‘哗’的一声,只见李肃手起刀落,一颗头颅赫然裂开两半。高顺一见,猛地拔出腰间大刀,怒声便喝:“弟兄们听令,给我杀!” 高顺喝声一起,其麾下兵众立刻作,各拔武器纷纷扑杀。城上的西凉兵正是震惊,哪里反应得来。高顺飞快扎入人丛之中,举刀乱劈狂砍,杀得惨声不绝,迎上一个,便杀一个,逢上一个,便砍一个。 “杀呐!”高顺麾下中,却又数百人乃是陷阵精锐,这下齐声大喝,拼杀在前,各个骁勇如同虎狼,有前无后,但凡鏖战,只有突进,从无后退。很快,西门城上便混乱起来,预示着下走势的轮齿又转动起来。 第467章 豺虎之死(上) 蓦然间,上一道硕大无比,犹如九玄雷的霹雳,轰然劈落在西门之下,炸得土石飞扬,电光闪动。Ww WCOM 在城内埋伏已久的内应,但听城上杀声一起,立刻一齐作,从各条巷道里扑杀而出。 “象要变了,至此之后,董氏基业,便将不复存在了!惜哉,叹哉啊!” 与此同时,正由南门阵地转往西门的曹操,正骑着绝影宝马,眼看那道恐怖的霹雳落下,不由唏嘘叹道,此生西门上杀声剧烈,已然昭显着荀彧声东击西的计策已然成功了。 “阿瞒!那吕布已率兵先往杀去,我等要不要加紧追上?”这时,夏侯渊策马赶来,在曹操身旁问道。曹操听了,倒是不急不忙地一笑,悠悠道:“不急,我就是有意让吕布先,如今他已成了西凉人的死敌,他急于杀进,我就正好从后堵之,但若他有丝毫歹心,我倒不介意与西凉人前后夹攻,把这尊反覆无常的邪神给除了!” 夏侯渊一听,不由会意,却又笑道:“我就怕有人在关键时候又起了爱才之心,不肯杀那条可耻的白眼狼罢了!” “哈哈哈!下之大,我却谁都敢去收纳,唯独就这吕奉先,我忌惮三分,昔年的丁原,今日的董卓,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嘛?”曹操纵声笑道,谈笑之间,尽显枭雄之色,诸将见了,无不暗暗敬佩。 与此同时,就在从吕布营中杀出的那部兵马快要杀到城门下时,猝然间吕布身骑赤兔,手提方画戟,猛地转飞而来,身后更带着数千兵马,来势汹汹。 “主公!西门已被我等诈开,此时不破洛阳,更待何时!?”就在城下兵众内的陈宫,眼见吕布威武盖世,驰马奔来的姿态,不由激奋起来,扯声大喝。 吕布听话,顿时邪目大瞪,精光暴射,浑身气势更是轰然迸,一面火焰邪神展现瞬间,苍穹如亦臣服。只见火焰邪神做出冲嘶吼状的同时,又听吕布竭斯底里地扯声吼道:“董氏残暴不仁,我吕布反了!” 一声震怒喝,盖动地,瞬间传遍了各处的战场,引起了各种程度不同的骚乱。先看南门、北门的守兵无不色变,立即慌乱起来。又见刚紧急赶到东门的各路兵马,这下才知中了声东击西之计,连忙纷纷前往西门来救。曹洪更在城外大笑,见是计成,又依荀彧先前吩咐,引兵朝着北门大战处疾奔赶去。 而影响最大的无疑就是此下正在北门厮杀的西凉大军,在董卓阵内,急报屡屡传到。 “报!大事不好了,李肃背主投敌,诈开了城门。” “主公,城内竟有内应埋伏,此下正往西门偷袭。战况紧急!” “不好了,我军中了声东击西之计,眼下吕布与曹操的大部兵马正火攻往西门。” “主公,城内各部兵马混乱不已,无人指挥大局,多是阻塞在城内,一时无法调拨!这可如何是好!?” “主公…!” “哇啊啊啊!尔等这些千刀万剐的鼠辈,当年我就该将尔等全都一一诛杀,让尔等死无全尸,杀尽尔等族人!”噩耗屡屡传至,董卓已然失去理智,满脸的狰狞、不甘、忿怒,撕心裂肺地冲吼道。 与此同时,其大军各部也听得了西门的喊杀,这下已经乱作一团。夏侯惇立刻率领铁血神军强力杀突,右翼的西凉军抵挡不住,霍然溃散起来。另一边,正往径直突杀的孙家军,在孙坚率领之下,也起了猛攻。李儒眼见大势已去,此下只忧心董卓安危,连忙率精锐往后赶援去救。 “董豺虎,你气数已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就在此时,却见孙策从一边飞马急突,嘶声大喝,气势汹汹,撞破了董卓的大阵。另一边,凌操也奋力引兵杀到,只顾冲杀,亦是来势惊人。 “主公,洛阳正乱,恐难以把守,眼下我军恐已无力回。主公乃万金之躯,绝不容失!主公还是撤去吧!” “得是,只要主公尚在,我等西凉儿郎就有希望卷土重来!还请主公惜命!我等将士定当拼死护送主公离去!”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之耻,来日我等必助主公报之!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 “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 只见董卓麾下诸将纷纷来劝,最后众人更是齐喝求道。董卓咬牙切齿,一副牙齿都快要咬碎了,虽有无尽的怒火、怨气想要泄,但还是死死地吞了下去! “没错!我董仲颖不会就此一蹶不振,我要再次卷土重来,非要向那些背叛我的,与我为敌的畜生,复仇不可!”董卓在心里竭斯底里地喊道,遂是一震色,急喝撤兵。于是大多将士立刻护着董卓逃去,一些将士则引兵拼死拦住孙策和凌操。孙策、凌操眼见董卓逃去,纷纷疾声喝骂,几番强硬突杀,但都被西凉将士引兵死命拦住。眼看董卓正在诸将拥护下逃命,猝然夏侯惇引兵杀到。 “董豺虎,今日我便要替行道,杀了你这乱世奸雄!”夏侯惇手舞龙牙精钢刃,扯声骂道,立是奔马奋力冲杀。董卓麾下将士立即又去一半,各引死士急是拦住。夏侯惇为当冲,杀在最前,略显模糊的獬豸神兽相势,威武骇人,盛放一处。董卓吓得肝胆欲裂,连忙又领各将士往另一处急撤逃去。 “主公!董豺虎撤了,西凉人已经败了!”就在这时,一员驿将急冲到正在冲杀的孙家军前,欣喜若狂地叫道。 “哈哈哈哈哈,苍有眼,苍有眼啊!董氏把弄朝纲多年,轻辱子,杀死无数忠臣烈士,无辜死伤百姓更是数之不尽!如此凶残暴虐的恶徒,更是自汉朝建立至今,从无仅有!今日我辈义士能将之击败,正是证明一个长盛不衰的道理!那就是正义无敌!”孙坚听了,竟是老泪纵横,仰咆哮。 震动地的喝声一落,孙家军上下无不振臂高呼,齐声吼了起来。 “正义无敌!”“正义无敌!”“正义无敌!”“正义无敌!”“正义无敌!”“正义无敌!” “我江东儿郎听令,眼下只需乘胜追击,击杀董豺虎,再往长安营救下,那我等便完成了不世功业,受后人所追捧!”眼看自军士气如虹,战意冲,孙坚也不怠慢,扯声大喝,激起士气。眼看孙坚领着黄盖、韩当、朱治等将奋力开始冲杀,孙家军上下遂是气势如虹的奔杀而去。 却李儒虽是引兵去救董卓,但却也料到孙坚定会引兵急来掩杀,遂命两将,在腹地埋伏好弓弩手。又命各部但若孙坚引兵杀来,不必急挡,徐徐后撤,见得时机,往两边散开,到时万箭其下,孙坚必死无疑! 而此时正激奋冲起的孙坚哪里会料到李儒暗中布置了这番杀局,这下一路只知突进,眼看快要杀到腹地,西凉兵却都不来拦截。孙坚以为西凉人已经胆怯,立刻加紧杀上。黄盖、韩当也是杀得眼红,在两旁急追过去。 “不好!中计了!主公心!”蓦然,在三人后面的朱治神色大变,竭斯底里地急呼喊道。 就在朱治喊声一落,孙坚惊得下意识地急是勒马,忽见西凉兵都往散去,猝然面前乱箭如雨般狂飞射来。所幸朱治提醒及时,孙坚立刻抖数精神,挥刀急拨。韩当、黄盖也看得眼怯,连欲赶来掩护,但两人坐骑都被瞬间射中,纷纷摔落马下,各有中箭,嘶声痛叫起来。 只见乱箭密集,急飙怒射,盖而落。孙坚坐下的黄鬃宝马很快也被射中,孙坚瞪目怒喝一声,整个人立刻翻倒。这时,一员西凉将领看得眼切,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教众人望孙坚那里射去,于是各弓弩手急是拽弓拉弦急射过去。 “主公莫怕,朱君理在此!”蓦然,只见一人飞马从旁冲到,霍地挡在了孙坚的面前,眼看箭势快疾,要用兵器来挡,恐怕已是来不及了。 于是,那个素来被孙坚还有黄盖、韩当暗暗取笑的胆汉子,张开了一双强壮有力的臂膀,迎着那射来的箭潮,嘶声喝道:“公覆、义公!主公就交给你俩了!” “不!”孙坚虎泪暴溢,刚翻过身子的黄盖、韩当眼见面前一幕,瞬间悲痛欲绝,三人竭斯底里地都喊着一个‘不’字! 咻咻咻咻咻咻咻!一道道惊心动魄,揪人心扉的箭破**声响起,一瞬间三人全都失了神,眼看着朱治的**不断地被箭矢扎入,鲜艳的血花一道道绽放起来。 这时,三人似都丢了魂,无数箭矢都在他们身边擦过,韩当中了一箭,身体就是一颤,眼神依旧死死地盯住了朱治,眼里泪水狂溢。 箭潮猝是停下,西凉将领见是未能射死孙坚忿然地咆哮不已。而孙家军的部署也狂扑杀到,连忙赶来掩护。 眼见那副不知中了多少根箭矢,铠甲上密密麻麻地都插满着箭矢的尸体,缓缓地从马上跌落,孙坚再也忍受不住,状若疯狂地扑了过去,撕心裂肺地吼道:“君理啊啊啊啊啊!” “哇!该死的西凉贼子,老子非要杀死尔等不可!”黄盖更是当场陷入暴走,一面赤火巨牛相势遽然爆,更是隐隐变得有些清晰起来,猛地拾起地上的赤牛怒炎鞭便是扑杀过去。而孙家军上下这时都被孙坚、黄盖、韩当三人的悲愤所激起,那些敬重朱治的将士,更是满脸疯狂、哀忿,追随黄盖冲杀而去。 眼看如此凶煞的兵众扑来,那些西凉弓弩手不禁吓得纷纷逃命。另一边,孙策听得腹地里忽然传来一阵哭声,而且还是自家爹爹,以为出了什么可怕的变故,也顾不得去追杀董卓,连忙与凌操会合一起,望乱军腹地冲杀过去。 轰隆隆!又是一道硕大的霹雳劈落,这一直下不出的大雨,却在此时毫无预兆地下了起来,而且这一下雨势极大,如有黄豆大的雨滴,打在人的脸上,十分疼痛。 却见洛阳西门,此时已被李肃、高顺成功夺下,吕布率兵急杀入,城内西凉各将士见之,无不忿然杀之。但吕布不愧是武家至尊,这一路突杀,所向无敌,不知砍杀多少西凉将领。不一时,曹操亦引兵杀到。 第468章 豺虎之死(下) 这时,董卓的号令纷纷传到城中各部,教之迅撤兵,于是城内各部西凉兵马,急往另外三门逃出。WwWCOM吕布趁机掩杀,曹操很快也引兵从西门杀入,眼见西凉兵急撤,不由大喜,立刻命夏侯渊、于禁、乐进各引一部,又另外向典韦教道如此如此。憋屈了一日的典韦一听,眼眸顿是凶光大盛,慨然领命,便是引着数百虎豹骑奔飞转去。 却在曹操、孙坚、吕布三雄联手之下,董卓最终还是落败,西凉大军更是兵败如山倒。 而凄惨的董卓只领着数千残兵一路逃命,但逃了不久,便又被曹洪截住厮杀。西凉诸将连忙冲上应战,却不料曹洪勇猛过人,被屡斩数人。董卓见曹军不乏猛将,暗惊不已,所幸李儒引兵赶到,截住了曹洪部的冲杀。董卓趁机望西北方向而去。曹洪见了,却是暗喜,却又不去追袭,只顾与李儒的兵众厮杀,很快夏侯惇引兵杀到,李儒部瞬间便被杀得溃散,李儒欲是逃命,但被曹洪快马拦住,一举擒下。 地间,一场滂沱大雨狂泄不停。这时,董卓只引着不到二千余残兵逃入了一条径之内,见曹兵再无来追。董卓好不容易才能歇息一会,此下地朦胧,四处难以看清。 轰隆!突兀一道闪雷劈落,就在董卓不远射过,打中一棵大树,大树应声而道,着起的火势很快就被大雨林熄灭。 “哇啊!”董卓已是惊弓之鸟,不由被吓了一跳,不禁惊呼叫起,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耗费半辈子一手创立的基业,恐怕就此毁于一旦,自己昔日庞大的势力,如今几乎化为乌有,腹内只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怒怨。 “贼老!老子绝不会就此认输的,待我回去三辅,不出三年,我又会卷土重来!你要与我作对,我却又不惧你!到时我要所有人都跪伏在我董仲颖脚下,就连你也一样!”董卓手举大刀,对着苍穹咆声大哮,满脸尽是凶戾、狰狞。不过在他身旁的残兵败将,却早已丧失了斗志,全都低下了头,想到死去如此多同袍、兄弟,一些人更在低声哭泣。 而这些哭泣声,无疑就是在对董卓适才一番大言不惭的话耻笑着。 “他娘的!哪个孬种在哭!老子还未死呢!”董卓不由忿声怒骂,瞪圆了凶残的怒目。 “他们应该哭的,因为董豺虎你也很快要死了。”蓦然,一道冷酷的声音传来,随即一股可怕的恶煞之气,扑涌而至。董卓顿是面色剧变,只见一员穿着犼兽黑钢重铠,手提一对恶犼绝戟,犹如古之恶来的男人率领着数百铠甲精良的骑兵,拦在了前头。 “是你!典恶来!”董卓一看,不由浑身肉紧,心跳急是加,更不禁地颤抖了起来。 “没错,是我!我领我主之命,特来取董太师的级,还望董太师不吝赐予,让我好回去交差!”典韦面色冷淡,双眸恶煞,话虽是客气,但谁也感觉到他那可怕骇人的恶气,正不断紧逼过来。 “他娘的!曹孟德当年不过是我家主公的一条狗,要不是我家主公宽宏大量,他早就尸无存了!”一员西凉将领听了,不由忿然大喝,一挺长枪,便往典韦杀去。 典韦恶目一睁,恶煞光芒射出同时,坐下爪黄飞电须臾冲起,两人瞬间相遇,不到刹那,那西凉将领早被典韦的绝戟霍地砍开两半,血液洒在他的脸上,很快又被雨水洗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恒古不虚的至理。丧家之犬,没资格话。不过,董豺虎,我主公有言,能够看在你昔日对他的情义上,让你把遗言了。”典韦面容恶冷,双眸不断地似在光,好不可怕。 董卓咬牙切齿,强压俱意,忽然张口一吼,却非遗言,而是下定决心拼死一搏。 “诸将听令,但凡能取此人级者,我封他为大将军!”董卓扯声一喝,顿是激起了一干西凉将士的斗志,纷纷狂奔杀出。 典韦见董卓并不领情,露出一丝轻蔑笑容,一拍爪黄飞电,瞬间飞起,手中一对绝戟,狂飞急砍,一路冲过,那些冲去的西凉将领却是人人翻倒,无一能敌。 “给我杀!”典韦一声恶吼,那数百虎豹骑立刻起了冲突,各提精钢锐枪,摆起骑阵飞杀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典韦赫然杀到,西凉诸将连忙掩护董卓退后,哪知典韦凶恶,背后更起一面绝恶凶兽—犼之相势,只见那头漆黑庞大的洪荒巨兽,如有吞之势,使得典韦更如是恶煞的化身。一干西凉将领不由都胆怯起来,各个手头动作一慢,便被杀来的典韦纷纷杀落马下。 “主公快逃!典韦要来了!”一员西凉将领刚是喊毕,遂又出一声哀嚎声,却是被典韦一戟拦腰砍死。 “哇啊啊啊!快快救我!我可以封他为侯!”董卓急是回头一望,见典韦紧追在后,吓得急忙呼救。恶冷的典韦,此时就如与那犼兽化作一体,恶势汹腾地飞杀来。事到如今,董卓的封赏似乎已失去令人振奋的魅力,一众将士、兵卒都被典韦吓得逃开。眼见典韦越追越快,就一瞬间,霍地杀到了董卓的身后! “董豺虎!你可有遗言!?” 正见典韦瞪目、举戟、怒喝! “嗷嗷嗷啊!吕奉先你这白眼狼,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还有曹阿瞒你忘恩!”董卓仿佛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扯声一边竭斯底里地咒骂着,一边不禁回头望去。赫然间,他的喝声截然而止,却是看到典韦身后的绝凶犼兽竟冲出了无数鬼魂,其中有身穿铠甲的将士,也有穿着官袍的官吏,也有穿着奢华富贵的王侯,也有披头散的各式各样的女子,其中不乏颇具姿色的妃嫔、宫女、丫鬟、或者是某家大户的千金,竟全都是被董卓害死的冤魂。 霎时间,如听万鬼嘶吼、哀嚎,那一个个鬼魂,各个神色狰狞、凄厉,怨恶之气,更是铺盖地,仿佛要把董卓给碎尸万段,就连他的灵魂都要将之粉碎。 从来不信神鬼之,更不信什么因果报应的董卓,在临死的一瞬间,忽然却又信了。 雷霆一击,似快又似慢,倾盆大雨洗刷着地苍生,眼见典韦手起戟落,董卓的身体霍然随着劈落的绝戟裂开两半,就在那一瞬间,四周无论是典韦麾下的虎豹骑还是董卓的部下,宛若听到了万鬼哀吼,无不变色,然后只觉一股恐怖的怨恶之气,迅地朝一个方向集中而去,纷纷定眼望去时,正见一个如恶煞化身的男人—正是典韦! “董卓已死!尔等若不惜性命,尽管继续搏杀,或者尔等亦可选择逃命,而被我遇上的,或是被我追上的人,我将毫不留情,取之性命!”典韦一声喝罢,浑身那股怨恶之气轰然暴,漆黑的绝凶巨兽相势,盛然显现,更不断地膨胀起来,吓得那些西凉将士、兵众,全都是肝胆欲裂,许多人更是五魂六魄都给惊飞了。 而董卓素来都是西凉人心中的支柱,这下董卓先是失去下的大局,紧接又是死去,这些西凉人早就承受不住。而当下,他们又遇到了典韦的威胁,许多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 地忽然死寂下来,只听得雨声,还有呼吸声。典韦就像是个能够主宰万灵性命的绝世恶物,冷酷地看着那些一动不敢动的西凉人。 忽然听得‘哐当’一声,一个西凉将士先是舍弃了自己手中的兵器,然后失力地跪了下来,低着头,眼里不断地渗着不甘的眼泪。 很快又接连听到‘哐当’的声音,只见一个接一个的西凉人纷纷丢弃了兵器,然后跪下。 典韦依旧冷酷地看着,立马于地之间,依旧那般的恶煞骇然。而在他马下不远,有一具裂开两半的尸体,鲜血和雨水在地上混迹一起,不断地扩散而去。 这一场大雨,一下般就是三三夜。却此番洛阳战役,八万西凉人死去将近有三、四万余,其中被俘虏的近有两万余人,其余的都往四处逃命,其中大多的都是赶往并州,也有不少人选择逃回三辅。 而因大雨的关系,许多逃兵为躲雨势,不得不在途中拖延,自然被曹军孙军派出的追兵追上,又是擒回了俘虏。这一场大雨一过,城内各军的西凉俘虏的总数已然达到了三万余人。任谁都知道西凉人凶猛骁勇,因此无论是曹操还是孙坚亦或是吕布都想得到这些西凉俘虏,以壮大兵力。 而为此,曹操一直隐瞒董卓的死讯,又命典韦暗中把当日所擒得的俘虏,先是押回了荣阳。 这日,雨势停后,气晴朗起来。曹操请孙坚、吕布入城商议要事。曹操志向高远,这些年来平日里是不显山不露水,但一旦出手,必定惊动地,孙、吕两人都知道曹操是绝世枭雄,各有忌惮。而在这数日里,吕布也常到孙坚寨中做客,不知商议什么要事。 却,在洛阳皇宫一处不久前修葺好的大殿内。话,董卓早就有意重回中原,当初来到中原后,便让自己的部下到处去捉拿苦力,修葺皇宫、城墙,更从三辅运来各种材料,大兴土木,肆意驱使百姓,但敢反抗大多都被活活打死。也正因如此,使得民怨冲。 而这座刚修葺好的大殿,不但显得崭新,而且富丽堂皇,各处都是碧玉宝雕,正面大堂更可有一副雄伟的江山人间画像,刻画下是一金漆虎雕大座,堂下各摆着一尊麒麟神兽。如此尽显尊华的宝殿,如今则落在了曹操的手中了。 第469章 曹操的算计 却在洛阳一役,曹、孙联军和吕布联手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孙家军却折损惨重,近上万的大军,死伤近有六、七千,就连追随孙坚多年的朱治,也在此役中死去。WwWCOM另外,吕布军也是折损惨重,当初吕布杀入洛阳时,因遭西凉人的仇视,不断地遭到了西凉人搏杀,所幸吕布骁勇无敌,后来西凉人又急于撤军,吕布才能趁机杀破了城内的守军,先是攻到了洛阳皇宫。不过当时,曹操很快就在诸将拥护下来到,吕布却也干脆,领麾下诸将跪下迎接了曹操。吕布此举倒也有枭雄本色,可知当时曹军虽分部四处厮杀,但反而是损伤最少的一方。此番大战,曹操的两万大军折损还不到十分之一。再者,曹操麾下重来就不缺乏猛士。吕布自知曹军难挡,不敢强要洛阳,且恐引起曹操忌惮,故示弱让之。 曹操见状,不由大喜,连忙扶起了吕布,同时又见吕布军上下厮杀惨烈,死伤过半,不由松懈了下来。后来吕布主动让出了洛阳城,欲要率兵退去,曹操一时心软,竟然答应下来。吕布领兵出城后,很快就把营地移到了孙家军的旁边。孙、吕两军隐隐似有联合之势,曹操得知,自是后悔不及,悔恨当初没有尽早铲除吕布! 而孙、吕两军若真是联合起来兵力也有六、七千之多,而号称‘江东猛虎’的孙坚刚烈善战,其子‘霸王’孙策更是具备昔年西楚霸王项羽之风,孙家军将士也是不乏猛将。再有吕布军,有一个绝世无双的战神,兼备高顺这员虎将,饶是曹操也不敢轻易与这两人为敌。 于是,这几日曹操一边教人打探,一边又向荀彧问计,准备对付这孙、吕二人。 话此下,孙、吕两人各领麾下将领,走进了大殿。曹操大喜,起一阵爽朗大笑,遂请两人与其各自麾下分席而坐。于是,孙家军一众将士坐到了左边。吕布则与他的麾下坐到了右边。 曹操先向堂上坐在一旁的荀彧瞟去了一个眼神,得到荀彧的示意后,立刻笑道:“哈哈,此番找两位过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要问问两位,对于迎接子之事,有何看法?” “这有何商量的!?我等身为汉臣,迎接子,匡扶汉室,那是义不容辞!孟德竟然有心,何不调拨?我孙文台愿听吩咐!”孙坚一听曹操话,立刻虎目一瞪,奋然而起。曹操见状,不由暗笑。吕布则暗暗变色,不由暗骂孙坚冲动,还未看出曹操的用意,便急急答应下来,恐怕就会苦了自己,不禁偷偷向旁边的陈宫投去眼色。陈宫暗作一个手势,示意吕布莫先轻举妄动,先静观其变。吕布会意,遂不吭声。 “我这爹爹,若无人提及这有关汉室之事,倒还有几分雄主本色,但一旦被有人提及,他就成了脑袋热的傻瓜!”孙策却也是暗暗一急,偷偷地拽了拽孙坚的衣角。孙坚一瞪眼,猛地回头,正欲怒,却见孙策眼神诡异,不由皱起了眉头。 “哈哈,真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真是有意出兵三辅,迅救回当今子,以使得朝纲重回正统,但可惜的是,这连日大雨不得不拖延了行程,而这一路前往三辅,要走过不少山路。若要尽快赶到三辅,以保子无患,恐怕还得要有一匹跋山涉水如踏平地的绝世神驹才可以。当然,眼下三辅虽乱,但董氏余孽也不乏猛将悍士,这还得要有一个能够视乎下勇者于无物的绝世战神才是可以。可具备这两点的人物,普之下,实在难找啊!”曹操故作难色,叹声而道。 孙坚一听,不由虎目一睁,道:“若非我的黄鬃宝马受了伤,我倒不惧一试!可营救子之事,迫在眉前,绝不可怠慢!” 忽然,孙坚想到某人,立刻把眼神望去,喜道:“温侯无敌下,且有赤兔宝马,不正合适耶!?” 孙坚此言一出,吕布不由神色一变。曹操此时却是下意识地大声就喊:“不可!” 孙坚听话,不禁望了过去,却见曹操屡投眼色过来,孙坚一时转不过来,沉色就问:“孟德有话何不直!?” 曹操闻言,脸色连变,几番要,却都犹豫起来。吕布看了也不禁心里疑之,下意识地便问道:“不知曹大人是有何顾虑?” 曹操听了,这才把神色一凝,叹道:“竟然温侯也如此问了。我曹孟德也不惜做这人。温侯虽能悬崖勒马,弃暗投明,但毕竟曾是董氏旧部,让温侯前往三辅,曹某实在难以放心。” 曹操此言一出,高顺和曹性都不由露出怒色。曹性更瞪眼喝道:“姓曹的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家主公如今已成了西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岂会再与西凉人联合一起!” “得对!我家主公不惜大义灭亲,却要遭曹公如此诋毁,这莫非不令人心寒耶!?”高顺旋即也冷声喝道。而此时,陈宫则把神色沉了下来,眼睛不禁眯了起来。 孙坚见气氛不对,连忙安抚起来,道:“陛下蒙难,如今正需我辈联手营救,理当齐心协力。眼下那董卓不知所终,若他能逃回三辅,而我等却在这里延误时机,使得陛下再落奸人之手,那我等可都成了罪人也!” “诶,那不知孙将军有何主意?”曹操装着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声问道。 孙坚听了,却又为难起来。这时,荀彧忽然张了口,道:“诸位明公稍安勿躁。我倒是有一计。” “哦?文若素有王佐之称,我愿洗耳恭听!快快来!”孙坚听了,比曹操还要兴奋,连忙问道。曹操也故意向荀彧投去一个眼色,示意他尽管直。荀彧这才把神色一凝,起身向众人一拜后,沉声而道:“实不相瞒,其实董卓早就被我军将士所诛,不过为防俘虏躁动,故而隐瞒。如今局势已稳,却也不怕把此事出。若温侯果真有心与董氏恩断义绝,为了汉室能够重回正轨,我等亦不妨把这大的功劳让予温侯!” 荀彧此言一出,陈宫立刻神色勃然大变,忿然瞪向荀彧,急便起身,喝叱道:“荀文若你这是有何居心!?我家主公本就受西凉人仇视,此番还要背负弑杀董卓之名,日后必成西凉人的死敌。何况董卓毕竟曾是我主的义父,但若此事一旦传出,我主岂不要遭到下人所唾弃!?你这是要把我主置于万劫不复之中啊!” 陈宫此言一出,高顺、曹性等将都是面色大变,而孙家军上下也是纷纷变色。曹操倒是笃定淡然,不紧不慢地悠悠而道:“公台这话倒是得有些过了。董卓残暴不仁,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无论谁能将之诛杀,必受下义士所追捧。我把这大的功劳让出,你不来谢我,倒反来如此喝叱,未免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哼,你城府高深,一般人猜不透你的诡计,我又岂会被你蒙骗?你根本就是想要借董氏余孽之手,铲除我主罢了!”陈宫这下也不客气,直言出曹操的歹意。 曹操听了,不由长吁一声,摇头道:“陈公台昔年你我还曾是共过患难的兄弟,没想到你今日却如此诋毁我。竟是如此,此事不如作罢,再另寻计策便是!” “不!营救陛下,刻不容缓,岂可延误!?”孙坚一听,顿是色变,急急便是叫起。吕布听了不由一皱眉头。陈宫也暗暗变色,心里不由一丝不祥的预感。 “但眼下无计,那又如何是好?何况大战刚是结束不久,贸然出击,想必都不是我等的本意。”曹操又故装难色,暗暗叹道。 孙坚不由把眼神望向吕布,眼里显出几分急躁之色,正欲话时。吕布忽然猛地站了起来,邪目赫赫,冰冷的望着曹操,冷酷着神色向曹操拱手道:“竟然曹大人不惜让来这般大的功劳,那我吕奉先也不妨笑纳了!” “主公!”吕布此言一出,陈宫、高顺、曹性等人不禁齐声急呼起来。曹操却是唯恐吕布反悔,大喜一笑,疾声便道:“哈哈哈!还是温侯爽快!那我便教人传报城中上下,宣布此事,同时再为温侯准备宴席,为温侯大肆庆功一番如何!?” 只见曹操满脸欣喜之色,高顺、曹性等将都怒得不禁咬牙切齿。陈宫则在屡屡向吕布投去眼色,急切地希望吕布回心转意。哪知吕布却视若不睹,颔便道:“一切就依曹大人吩咐便是!” 于是,曹操遂各令人各往宣布,吕布弑杀董卓之事一旦传出,整个洛阳城无不震惊起来,再次弑杀义父的吕布,顿时成了众人口伐唾骂的对象,在校场内的西凉俘虏听,更几番暴动,却都被早有准备的曹军将士给压制下来。 却吕布等人回到城外营地,众人刚入帐篷,吕布还未坐定,陈宫急声就问:“主公!战前我几番提醒,这诛杀董卓之人,绝不能是主公!” 第470章 古今最恶 “主公却为何要答应那曹操!但若今夜宴席一过,不久后此事便将传遍下,主公恶名之盛,恐将是古今罕见啊!”陈宫满脸忿急之色,甚至有些竭斯底里地喊道。 WwWCOM 吕布却也是面色黑沉,听罢,冷声便喝:“陈公台你莫不见那曹操正使离间计耶!?那孙坚无比关切子安危,若是我再拒绝,他必与我决断。再时,曹操再略施计,与那孙坚联手一齐来对付我,凭我军眼下兵力,如何抵挡?” 吕布此言一出,高顺、曹性等将分才纷纷醒悟过来。陈宫却又急道:“就算孙坚与主公决断,凭主公骁勇,只要趁曹操、孙坚尚未作之前,率精锐逃去,岂不容易!?如今董卓已死,下必然再次动荡,以主公本领,还有我等在左右协助,要占据一地,称霸一方,只如囊中探物!” 陈宫此言一出,却是显得有些冷酷无情。高顺、曹性等将听了都是不喜。吕布更是邪目一瞪,怒声叱道:“陈公台你这是要我抛弃军中弟兄耶!?” “成大事者不拘节!兵力没了大可再往征召,但若主公再负此番恶名,那就连弑杀了丁原、董卓两位义父,恐怕就算过去千年、万年,主公也难以洗刷,到时可真的是遗臭万年了啊!”陈宫虽见引起了众怒,但还是不肯放弃,苦口婆心地劝道。 吕布听话大怒,扯声就骂:“够了!陈公台你给我闭嘴!我吕布就算是受万夫所指,也绝不会轻易抛弃麾下弟兄,你若再敢有半句废话,我必严惩不饶!” 吕布此话一出,曹性等将无不感动激奋,心头一壮,也纷纷喝叱起陈宫。陈宫又是委屈,又是无颜以对,只能甩袖忿然而去。 “诶,军师所言却也并无道理。主公为我等牺牲如此之大,确是不值阿。”眼见陈宫受尽委屈、耻辱离去,高顺却觉得有些悲凉,因为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恐怕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吕布正怒,这下听高顺如此一,火气立刻上涌,瞪大邪目,嘶声就骂:“高伯义!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给我退下!” 旋即,高顺也遭吕布喝退下去。诸将见吕布心情极差,面面相觑,听吕布下令叫退,遂纷纷告拜而出。 却到了黄昏时候,曹操已在城中准备好宴席,派人前来相请。吕布得知后,却无急着去参加宴席,而是来到营内后方较为偏僻的一处帐篷内,又教心腹守在左右,任谁也不能靠近。 却此下色渐黑,帐内显得有些昏暗。吕布走进了帐内,正见一头戴草笠,黑纱蒙脸,身材较为瘦弱,一身黑袍锦衣,显得低调又不失高贵,最重要的是,这神秘的人物,浑身散出一股诡异的气息,竟连吕布也觉得他高深莫测。 “你就是风满楼的大楼主!?”吕布见了那人,不由邪目闪烁出两道骇人的凶光,浑身气势隐隐欲。吕布看这人身板时,眼里不禁露出几分鄙夷之色,他敢保证,能在须臾之间,生生把此人撕开两半。 只见那黑袍人缓缓转过身来,听他悠悠的语气,竟是不惧怕下无双的吕布,笑道:“温侯乃当今武家至尊,人早就敬仰久矣,没想到今日能见到温侯的庐山真面目,实在教人不胜惶恐啊。” “哼,废话!你已按你所,认了这诛杀董卓的恶名,我的妻子你何时归还予我!?”吕布冷声喝道,到最后,眼中更是杀意剧增。 “温侯不必急躁,我保证不出半年之内,定把尊夫人完璧奉还。当然,为了让温侯相信人的诚意,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前来,温侯若不相信,但可此下就把人碎尸万段,以来泄恨。”却听这黑袍人话不紧不慢,谈及自己性命时,更是一副淡然笃定之色,就像是在谈及其他不相关的人的性命似的。 吕布听了,不禁猛一咬牙,邪目凶光更盛,但一想到自己的爱妻还在此人的手中,心头不由纠紧起来,死压杀意,道:“记着你的话,若过半年,我还不见我家爱妻,无论你如何躲藏,就算逃到涯海角,我誓我吕奉先也一会找到你,然后把你碎尸万段,摧骨扬灰!” “哈哈,人必当谨记。那么,若有吩咐,人再派人通知温侯。”那黑袍人笑罢,迈开脚步,就要离开。就在经过吕布时,吕布忽然一伸手,浑身气势迸,恐怖的杀气宛如狂潮扑去。 陡然,吕布却是把手看似轻轻地往黑袍人肩膀一按,道:“我家爱妻就麻烦这位兄弟你了。” “温侯放心,的定把贵夫人尊为上宾。”就在黑袍人话音一落,吕布不由露出了一丝邪笑,立即松开了手。黑袍人遂是走出,只不过这回已无适才那宠荣不惊的笃定,显得有些狼狈、急切。 一阵后,在吕布营地不远的一处山林内的尽头,有一处悬崖,黑袍人在盘腿坐着,望着快将消失的落日,叹道:“夕阳是无限美好,但却又往往只在黄昏时候才会出现。” 话音刚落,只见黑袍人把草笠放在一旁,露出一张面如冠玉,白皙俊朗的面容,再看长眉浓密,似有龙态,双眸绚丽有神,本是唏嘘的神态,不禁露出几分痛苦之色,皱了皱眉头,竟骂起了与他一身高贵智睿的气质毫不符合的脏话来,道:“他娘的!以后可不能再见这吕布了,刚才就这轻轻一按,就把爷整个肩膀弄了脱了臼,若非他对那貂蝉已然近乎痴迷,恐怕爷此番是命难保。日后可不能再做如此冒险了!” 这黑袍人话音刚落,忽然后方飞窜出数十道身影,其中为一个黑影人,单膝跪下便道:“大楼主,城内已一切准备完毕。大公子了,竟然大楼主难得来了一趟,无论如何也要见见那曹孟德。日后司马家的大业,还得依仗此人。” 黑袍人听了,却显冷淡,轻轻一摆手,道:“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那数十个黑衣人瞬间消失不见。眼见夕阳已经消失不见,黑袍人不由露出一丝苦涩,呐呐道:“这刚出虎穴,又要奔赴龙潭,我这条苦命啊!” 却当夜,曹操大摆筵席,为吕布庆祝,酒过三巡后,曹操便开始向众人追捧起当日吕布如何如何威风,如何如何紧追董卓不放,后来又如何如何料以先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伏在董卓逃命路径 的途中,然后大义灭亲击杀董卓。众人听得真切,听曹操屡屡到**时,不由都激动地叫了起来,对吕布更是赞声不绝。当然不少人却是知道内幕,根本没心思为曹操卖笑。 孙坚却也看出曹操是在有意为难吕布,倒不是为吕布不平,而是觉得曹操不该拿国家大事来威胁,以达目的,心里很是不快,听曹操把编出的故事完,便领着诸将告辞而去。而身为主角的吕布,却也没有什么兴致,见孙坚离开,故称身体不适,便要离去。曹操也不强留,遂令人相送。吕布婉言拒之后,便引着一干将士,各个神情冷漠地离开了。 “哈哈哈哈!都是一些无趣之人,别理他们,我们尽管喝个痛快!对了,对了,董卓可从三辅里带来不少绝佳的货色,正好叫她们出来助兴!”却见曹操已有了几分醉意,这男人一旦喝了酒,就会想到美色,这下双眸光,一副****笑容。诸将听了,都是会意,哈哈大笑起来,连忙想左右催促。 就在此时,只见一身材高挑,眼大眉粗,显得有些木讷,一身白袍锦衣莫约三十多岁的男子快步赶来。曹操见了他,顿时细目一亮,急伸手教他过来话。男子本是有些犹豫,听曹操吩咐,才壮起了胆子,走到曹操的身边,低声了几句。 “哦,伯达你的那人果真来了!?” “臣下岂敢蒙骗主公,我已命人安排他在偏殿等候。”那男人正是司马家的长子,司马朗是也。却这司马朗人虽长得有些木讷,但本领却是不凡,处事严谨细心,深得曹操欢喜,如今担任主薄一职。 “哈哈哈哈,好哇!我可等他久矣,我这就去见。”曹操罢,便要起身。一干将领见了,喝得正是兴起,纷纷要留。 曹操却笑道:“诸位尽管喝得开心,我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哈!这美色当前,主公却是弃之不顾,这可罕见。莫非主公去见的是个绝色美人?”曹洪听话,不由大笑问道。 曹操听了,故装神秘,摇头道:“不可,不可。” 夏侯渊闻言,又趁着酒兴,猜道:“主公当年可是洛阳出了名的风流人物,竟然不是去见绝色美人,那肯定就是纵奇才了!” 曹操听罢,不由大笑起来,却不答话,遂和司马朗一齐离去。 少时,在偏殿内,曹操与司马朗一同迈步走进,正见一黑袍人双膝跪着,安心等候。 曹操细目微微一睁,见到那黑袍人后,见他年纪轻轻,不由先是暗暗诧异。司马朗急道:“仲达,还不快快拜见曹大人!” 那黑袍人一听,很快反应过来,把身子一转,向曹操叩头就拜,毕恭毕敬道:“人司马仲达拜见曹大人!” “哈哈,你就是司马家的那个怪才?快把头抬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曹操闻言大喜,快步赶去。那黑袍人正是司马朗的二弟,如今司马家的当家人—司马懿是也。 第471章 棋盘对弈(上) 司马懿听话,不由把头抬起,正见一对璀璨的细目,如能看透人心般,正望着自己,却不回避,与曹操对视起来。WwWCOM曹操倒也好奇,沉色与他对视好一阵后,忽然大笑道“好,好,好!伯达你这个弟弟果非池中之物!此番大事若成,当记为功!” 曹操连声赞好,司马懿却不敢丝毫得瑟、放肆,连忙叩又拜,道:“承蒙曹大人赏识,实乃人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曹操眼见司马懿不卑不亢,更不恃才倨傲,心里又喜了几分,而且又有许多话想要向他询问,忽然想起某事,便向司马朗笑道:“曾听伯达你过,你家二弟极其擅于下棋,当年不到八岁,便已胜过了名满下的水镜先生。我倒想和他下个几盘,看看他是不是如传闻中这般厉害。” 司马朗一听,立刻会意,道:“主公稍等,我这就下去安排。” “还有,拿些酒菜过来。我要与仲达促膝长谈!”司马朗正要退下,曹操却又不忘吩咐起来。司马朗见曹操似乎对自家二弟极其赏识,不由暗喜,连忙答应。 曹操遂令司马懿到榻上话,哪知曹操已是坐好,却见司马懿一动不动。 “仲达不必客气。坐上来吧。”曹操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道。司马懿听话,却是一拜道:“人不敢。” “有何不敢?你连与我同坐一榻的勇气都没有,日后如何与我共议大事!?”曹操听话,却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道,眼里也闪过几分失望之色。 哪知司马懿却是出了一番令曹操颇为意外的话来。 “曹大人倒是误会了。人并非不敢与曹大人坐于一榻。而是曹大人若要与人下棋,人必须明三件事。否则,人实在不敢与曹大人对弈。”司马懿唯唯诺诺地拜道。曹操一听,又是来了兴趣,急道:“你且来听听。” “第一,人与人对弈,从不故弄玄虚,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若有得罪,还请曹大人莫怪。” “哼,你这儿倒是自信满满!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放心吧,就算你赢了我,我也不会动怒生气!” “曹大人胸襟广阔,倒是的以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别废话,把话一次都完吧。” “第二,棋子一旦落下,绝不悔棋。” “那是当然!” “第三,除非两方棋子走无可走,否则一定要分出胜负,不可半途放弃,也不可故意毁坏棋局。” “司马仲达,你这话什么意思!?”曹操一听,不由大怒,这忽然变脸,怒声一喝,立刻把司马懿吓了一跳。司马懿连忙跪下,沉声答道:“的绝无轻视侮辱曹大人的意思,只是这三个条件, 是的一直坚持的原则,但有得罪,还请曹大人莫怪。” “够了,快坐上来吧!”曹操这下倒被司马懿激起了斗志,暗想非要好好教训这不知高地厚的臭子一番,让他知道外有人外有人的道理。 不一阵,司马朗领着侍从端来酒菜和棋盘,却现曹操和司马懿两人的神色都变了,棋盘一落定,眼神便是开始专注在棋盘上,已经在思考待会如何下第一步棋。司马朗不敢打扰,遂带着侍从退出,自己则在殿外等候。 却见偏殿榻上,两人似乎准备完毕。曹操先让司马懿选子,司马懿本想一如既往地选择黑子,但见曹操眼神暗暗望黑子瞟去,却不相让,笑着道:“我可否选择黑子?” 曹操皱了皱眉,下意识就道:“黑子不好。” “呵呵,可我素来就爱选这黑子。”司马懿倒是不怕曹操,也不顾他已经很明显的提醒,笑道。 曹操立刻露出几分不喜,冷道:“你随意。” “那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马懿笑了笑,便伸手要往盛着黑子的盘子抓去。哪知曹操手却更快,一把先抓住盛满黑子的盘子,口中就道:“我还是比较喜欢黑子。” 一手抓空的司马懿,愣了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笑容,道:“那我还是选白子吧。” “好,白子先下!”曹操一听话,立刻喊道,同时细目凛凛骇人,望向了司马懿。司马懿倒是渐渐地显得从容,随意地拿了一颗白子,便往棋盘上随意地一放。曹操本还想观察司马懿的第一步如何来下,好见识一下,这能够在不到八岁前就把名满下的智士司马徽击败的奇才到底有何本领。哪知道,司马懿下的第一步根本毫无惊艳之处。曹操却反而更是好奇,司马懿下一步会如何去下,立刻下了一子。司马懿很快又拿一子,随意一放。 下了一阵后,棋盘上已经被白子黑子占了一半,曹操此下对司马懿可谓是失望透顶,这极富盛名的儿,根本连入门级别都达不到。 “莫非这儿有意让我?”曹操皱了皱眉头,在心头刚是暗道,不过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看他适才的表情,却也不像是在谎。何况,他也不像愚蠢之人,让得如此明显,他就不怕得罪我!?” 想到此,曹操细目不由闪过两道骇人的光芒,忽然道:“这干下棋倒也是无趣,不如加点赌注若何?” 司马懿一听,不由来了兴趣,笑道:“不知曹大人要下什么赌注?” “这样吧,我听闻你司马家数代都是经商,乃是河内巨贾,由其这十几年,下虽是大乱,但你司马家反而趁机低价吸纳,又通过贩卖各种军器、兵刃赚得了大量的钱财,可谓是富可敌国。如今城内有近三万西凉俘虏,为了让这些西凉俘虏为我卖命,我正需大量资金来收买人心。虽然你司马家已资助了不少,但恐怕还是不够,我倒也不想贪得无厌,向司马家再是索取。我听你大哥如今司马家上下都由你来打点,想必你也有不少私房钱。这样吧,这盘棋你若是输了,就得拿出五千两黄金给我作为军用,如何?”曹操疾言沉色,心不跳色不变地道。 司马懿听了,心里早就在暗骂无赖,但还是作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答道:“一切愿听曹大人吩咐!” “哈哈,爽快!我也不愿以大欺少,虽然我没这么多钱财,但当年董豺虎为了通缉我,甚至不惜以万两黄金作为赏赐。当然,我这项上人头不能给你,若是输了,这两条臂膀,你任选一条!”曹操罢,又指了指自己的两条臂膀,很是认真地道。 司马懿倒是被吓了一跳,这下不由为难起来,连忙下地,跪下叩便道:“的不敢,的不敢!曹大人乃治世之能人,莫这项上人头,单这一根手指,就已是价值连城,不可计量。此下下百姓正需曹大人平定乱世,一定乾坤。的岂敢冒下之大不韪,有损曹大人的万金之躯?曹大人若要军资,尽管开口,的这就回去替曹大人筹来。” 曹操闻言,不由一笑,反而被司马懿一番话激起了好奇和怒气,细目眯成两条细缝,道:“哈哈,好一个司马仲达,你倒是以为自己赢定了!” “人不敢。还请曹大人收回成命。”司马懿面色一肃,抬头凝色而道,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必多,起来先分胜负吧!”曹操细目射出两道精光,不容置疑地道。司马懿听话,也不敢再有怠慢,遂起身到榻上坐定。 “到你了!”曹操声音显得有些冰冷,如有一锤子猛地敲击心脏一般,司马懿不由沉色,执起了一颗白子,在曹操的注视之下,缓缓地落定。 ‘啪’的一声,曹操面色勃然大变,忽然‘哇’的一声,一手掀翻了棋盘,随着棋盘落地,黑子、白子溅射一地。司马懿对于曹操的反应倒是早有所料一样,神色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哇啊啊啊!疼!疼!疼!”只见曹操一把揪开了髻,披头散,面容狰狞,双眸红,抱着头竭斯底里地痛喝起来。 “到底生何事!?”须臾,在外守着的司马朗和一干侍卫急急冲入,司马朗满脸急色地喊道。司马懿连忙下榻,在一旁跪下,不敢话。 司马朗眼见曹操抱头喊痛,不由神色一变,惊呼道:“不好!主公的头疾又是作了!?快!快叫大夫过来!” 在司马朗话音刚落时,一声声急声怒吼声接连暴起,只见一一健硕魁梧,凶神恶煞的将领,急是冲入,如同一头头猛兽凶禽。 “够了!我正招待贵客,尔等这些匹夫莫吓坏了他,都给我退出去!”突兀,曹操似乎好了许多,手指众将,冷声喝道。 众将一听,都是犹豫。曹操见状,不由瞪眼喝叱起来。众将方才纷纷退下。 “吾弟年少轻狂,不知礼数,若有得罪,还请主公莫怪!的教导无方,愿一力承当!”众将士须臾离开后,司马朗连忙跪下,叩头就拜。 “可惜,可惜了!”曹操却不回答,反而面带惋惜地道。司马朗早已是满脸大汗,低下的头,缓缓地抬上,却是偷偷在看自己的弟弟,好奇他为何一句不吭。 这时,曹操忽然转过了头,向一旁跪下的司马懿略带歉意道:“适才你那一步棋可谓是精妙绝伦,更有所谓起死回生、斗转乾坤之妙,可惜我忽然头疾来袭,头痛难忍,竟然毁坏了棋局。不知你可还记得适才棋局所摆?” 司马懿面色肃然,心不跳面不改地道:“恕人愚钝,适才也只是糊涂乱下,刚才的棋局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无能,还请曹大人恕罪。” “诶,可惜可惜啊!”曹操听了,满脸怅然失落地道。 “主公头疾来犯,人以为还是莫再下棋,免得伤神。”司马朗在下面却在一直脑念电转,这下听曹操罢,连忙劝道。 曹操闻言,不由神色一震,道:“不可。适才我与你弟曾约法三章。其中第一条,就是棋局一旦开始,便一定要有胜负。适才我不慎毁坏了棋局,幸得你弟并不介怀,我心中已羞愧不已。我看应再下一局,分定胜负才好。何况,适才我和你弟又下了赌注,若是就此作罢,实在扫兴。” 第472章 棋盘对弈(下) “呃!这!”司马朗听话,不由为难了起来,连忙向司马懿连瞟眼色。Ww WCOM 司马懿此时早在心中不知骂了曹操多少回无赖,知道这般与曹操纠缠下去,恐怕吃亏的最终还是自己,迅地经过权衡后,立刻凝色而道:“曹大人棋艺精湛,人还是棋差一着,就算再下一盘,恐怕还是人一败涂地。人自甘认输,那五千两黄金人回去后立刻筹备,还请曹大人宽限一些日子,人一定为你送达。” “哎,不可不可!你是伯达的亲弟,而伯达又是我的麾下兼好友,这般来,你也算是我半个弟弟。我又怎可以大欺少,这胜负若不能分出,我实在于心不忍,还是再下一盘,再下一盘吧。”曹操作出一副坦荡、认真之色,罢,便要教人再送来一副新的棋盘。 这时,司马懿连忙喊道:“曹大人且慢,就是因为曹大人对我司马家情深义重,人才万万不敢令曹大人有损身体。经过适才一番对垒,人自知坐井观,学艺未精。再下一盘,恐怕也是必输无疑。曹大人又何必为此伤神呢?何况人对曹大人敬仰久矣,钱财乃身外物,这区区一些银两,全当是人一些心意,还请曹大人笑纳。若曹大人坚持要分胜负,尽管传话给人的大哥,人一旦得知曹大人来召,就算身处涯海角,也定会尽快赶到曹大人的身边。” 曹操见司马懿如此谦虚有礼,不由搙起了扶须,赞道:“伯达你有一个懂事的弟弟啊。此子很懂为人处世的道理,兼之才绝下,日后必成大器!” 耳听曹操如此盛赞,司马朗这下没有丝毫欢喜,反而惊慌起来,连忙道:“主公谬赞,我家二弟不过一介无知辈,焉敢受主公如此盛赞?仲达还不快快谢过我主洪恩!” 司马朗大声喊道,却见曹操细目忽地瞪起,扯声就喝:“司马伯达,我你弟能成于大器就能成于大器,你莫不信耶!?” “主公息怒,我信!我信!”司马朗被曹操喝得心头揪紧,却知曹操的脾性反覆无常,虽然以如今的局势,曹操是绝不会轻易对司马家动手,但却也不定曹操一怒之下,忽然把他和司马懿都擒为阶下囚。他才微学浅,就算下狱,对司马家打击也不算大,但若司马懿被擒,整个司马家恐怕就如失去了主心骨,不到数年间就会溃散、崩毁! “好了,你且退下吧。”不过所幸曹操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见他轻一摆手,便教司马朗退下。司马朗不禁犹豫,却见司马懿暗暗向他瞟来一个示意放心的眼神。司马朗这时才想起司马懿素来都是有分寸的人,这才放心,领命退下。 很快殿内只剩下曹操和司马懿两人。曹操淡漠地看了司马懿一眼,似乎无意把他叫起,悠悠而道:“这棋局竟然下不了,长夜漫漫,那你我不妨谈些有趣的事吧。” 司马懿会意,立刻叩一拜,道:“人斗胆,盼与曹大人一谈未来不久的下走势。” “善!起来话吧!”曹操听了,不由一喜,方才令司马懿站起。司马懿跪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自幼身份尊贵,聪明绝顶的他可从来都没跪过这么久,早就想要起来了。哪知他这下忽然要起,却是站不稳,惊呼一声,竟是摔倒下去。曹操见了他这狼狈的样子,不由大笑起来。 “我看你这儿定是自幼养尊处优,又因聪明伶俐,受尽长辈喜爱,什么苦头都没吃过。想来我当年从懂事起,就被我爹的那根孝子杖给打大的。每每打完,还要在祭堂里跪下反省,有时一跪就是一一夜,跪得那是起都起不来。”曹操似乎陷入了少时的回忆之中,不由分了分神。这时,司马懿连忙跪伏在地,便要认罪。 须臾,曹操回过神来,这下倒显得有些近乎人情地道:“好了好了。你现在恐怕是站不起来了,先是坐好话吧。” “谢过曹大人,那的便得罪了。”司马懿听了,不由暗喜,缓缓坐起,两膝虽是麻,但也不敢去敲,很快神色一震,立刻一对眼眸便晶亮光起来,使得曹操也不由面色一肃。 “的不妨向从曹大人起吧。荀王佐(荀彧,古代人喜欢在姓氏下加上称号,以为尊称。)为曹大人所定下的大计,可谓是阴阳相会,精妙绝伦。所谓阴阳,即为暗明。在明,曹大人得子后,可重建朝纲,以治世能臣之姿,匡扶汉室,占据大义,故能无所而不利。在暗,曹大人挟子以令诸侯,却又可趁机扩张势力,排除异己,克立不世霸业,成为乱世之枭雄。荀王佐此计之高,恐怕就算管仲、张良再世,也不过如此。曹大人大计若成,以曹大人的本领,他日成为开立新朝皇业!” 司马懿这话还未完,曹操猝地面色一变,双眸骤冷,喝声就叱:“慎言!” 司马懿被曹操忽地喝住,立刻吓了一跳,连忙告罪。曹操皱起了眉头,道:“常言道祸从口出,什么该的,什么不该的,你自己心里有数。若是管不住自己那一张嘴,将来只会为你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的定当谨记在心!”司马懿忙是肃然答道,心里却对曹操多出了几分好奇。眼前这个男人极具枭雄之色,要普之下各地诸侯,司马懿最为看好的就是曹操。毕竟曹操不但有经纬地之才,更善于识人、用人,性格奸诈多诡,处事又是果断坚决,无论是韬略计谋也是堪称一流,且更重要的是曹操城府高深,就连司马懿也看不透他。可如此人物,却似乎还有几分忠汉之心,这是司马懿所想不懂的。 “下去吧。”曹操轻一摆手,立刻恢复如常,就像刚才的事并无生似的。 司马懿凝色,很快便接话道:“而眼下吕布已为曹大人所驱,更主动承认了弑杀董卓之名,如此一来,吕布但若前往三辅,必遭西凉人所围剿。而孙坚此人忠义刚烈,为救子,也定当不久出兵。如此一来,三辅各方势力汇集,定当大乱!” “哼,对于我来,这三辅却是越乱越好。因为这样一来我才有机可乘!”曹操听到这,双眸光芒闪烁,不由笑了起来。 “没错!到时各方势力,都争着要这子,必当互相厮杀。而曹大人却正好趁此收买这三万西凉俘虏,再调来精兵,待时机一到,便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败各方雄主,迎接子,重归洛阳,再建立起新的朝纲,成为下新的霸主!”司马懿忽然振奋地了起来。 曹操却是沉色道:“这是简单,但依我所料,到时三辅起码有三、四股势力混战,要将他们击败,恐非易事!” “看来曹大人已早有预料。”司马懿听话,眼神也霍地晶亮起来,与曹操对视一起。曹操忽是一笑,道:“你先!” “好!”司马懿会意,答了一声好后,道:“我以为到时在三辅,先会有以董旻为的董氏亲系残部一方,然后在并州把握近五万兵权的李催、郭汜一定会趁机联手赶回三辅,妄图继承董卓的位置,挟持子,做这第二个董卓,此又为一方。而吕布和孙坚肯定又会联合为之一方。当然其中最为可怕的却是,那个消失一段时间后,闯破了鬼门关,再次出现在人世间的悍世鬼神!” “鬼神马羲!”曹操听话,不由惊呼一声,然后眯紧了眼,呐呐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见兖州依旧稳若磐石,就已有五分怀疑,又见张辽面对牛辅的十数万大军,竟还保留兵力,便又怀疑七分。当我听到了出现在三辅中,那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鬼兵时,便已怀疑九分!只是没想到这马羲竟还学会了诈死!莫非他在虎牢时,早有如此可怕的计划?” “不。马羲当日与吕布一战,两人都是不留余力,把生死置之度外!饶是马羲,在那吕布面前,也绝不敢轻易使诈。我看这在急中生智,随机应变,重新再布大局者,恐怕正是那郭鬼才!”司马懿疾声厉色而道。 “郭嘉!?此人竟有如此惊本领!?”曹操听话,又是惊呼一声,细目瞪得斗大,一脸的不敢相信。 “此人不但聪明绝顶,且又是鬼谷传人,尽得数代鬼谷传人的兵家所学,本领之高,甚至高于其师祖鬼谷子!如今下,就算把那些隐世的高人也算上,恐怕也无人能越得他。”司马懿满脸谨慎、警备之色,沉声而道。 曹操倒也听过鬼谷传人的传,不过听到司马懿连隐世的高人也搬出,却也预示比不过郭嘉时,不由惊讶道:“莫非连水镜先生(司马徽)和黄龙先生(黄承彦)都不上他!?” 眼见司马懿轻一摇,使得曹操脸色又是一阵陡变,叹道:“如此纵奇才,若我能得之,何愁大业不成?” 司马懿一听,倒是神秘地笑了起来,道:“我正欲与曹大人谈及此事,没想到曹大人正有此意,此真所谓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此话怎讲!?” “实不相瞒,风满楼那里不久前传来情报,这郭鬼才似乎与其主马羲闹翻,两人此时已经分道扬镳。我的麾下见郭鬼才身边有不少精锐守备,为防打草惊蛇,故而迟迟未有下手。曹大人若是有意,我倒可以替你把他‘请’来。” “哦?看来你是早料到马羲会袭击三辅了,且早就做好布置。否则你的细作如何能如此快得知彼军的情报?” “呵呵,曹大人谬赞了。我这做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学会未雨绸缪。” 第473章 合破长安 “风雨所在,无事不知。Ww WCOM依我看来,风满楼之所以能知晓下之事,非但这些人才极具本领,更因有你这样一个能料先下事的怪才在暗中调拨,故有今日之名声啊!”曹操听罢,对司马懿又是赏识几分,对这年轻的少年愈加是好奇起来。此人诡异多变,时而规规矩矩,执着顽固,时而又能谦卑善忍,随机应变,时而又显得软弱娇贵。到底哪个是真实所在,或者这个人就是如此,饶是极具识人之才的曹操,一时也难以分辨。 但有一点曹操很肯定的,那就是面前这个少年,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在下掀起一番狂风暴雨来! 却见曹操叹罢,眼神又是晶亮起来,笑道:“那你又可否猜到这马羲和郭嘉为何会忽然反目?“ 司马懿一听,似乎早已有所预料,震色答道:“若我所猜无误,那定然是因为扶风。” “扶风?莫非韩遂会出手!?”曹操闻言,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司马懿立刻应道:“没错!自马羲战死的消息传遍下,李儒就已派人急回三辅,教人到韩遂那里计。韩遂此人奸诈精细,而马腾不知其子其实在诈死,尽引扶风精锐与徐荣厮杀。此时扶风空虚,韩遂自是有机可乘。而马羲唯恐扶风被袭,又恨郭嘉为完成计划,利用了马腾,害了扶风的家人和百姓。而历代开朝创代的帝王,谁不是冷酷无情,为成大事甚至连至亲亦可抛之?想这郭嘉却认为马羲这是妇人之仁,两人大有可能因此吵得反目成仇,一举决断!” “哈哈哈,好!好!好!这马羲有眼无珠,气走了郭嘉,倒是便宜了我!若你能替我把郭嘉请来,我必重重有赏!”曹操闻言大喜,眉开眼笑。司马懿听了,也是笑了起来道:“能为曹大人效命,实乃人荣幸也。” 却就在曹操和司马懿正在夜谈下事时,在三辅京兆郡内的胡车儿军营内的某处营帐。 正见头戴亮银牛盔,一身钢铁重铠的徐晃,犹如牛魔王一般正领着一个身材瘦弱,甚至弱不禁风,面容被头盔遮住的兵走了进来。 “他是谁!?”胡车儿一看,立刻瞪大了眼,不过就在他话刚出,在他旁边的一个魁梧犹如鬼神一般,面带金龙面甲的男人一手便按住了他的肩膀,吓得他立刻闭上了嘴。 “不得无礼!”那面带金龙面甲的男人凝声了一句话后,眼神就像两道锋芒一样,一眼就看穿了徐晃身后那个兵的面目,跨出几步,竟是单膝跪下,一手取下面甲,肃色拱手道:“王公多年不见,儿马羲在此拜见了!” “诶…没想到一过多年,当年的护卫长如今成了足以撼动下走势的诸侯雄主,还真是世事难料啊。”却见那兵也是颇显激动地走出,一把扶住了马纵横,这时烛光照来,那兵竟然是个年过六旬,白苍苍的老人,正是当家大司徒王允是也! “王司徒是你!?”胡车儿当年在洛阳时,也曾有幸见过王允,这下一看王允的面容,却几乎认不出来。只见王允比起当年苍老了许多,面容削瘦、憔悴,双眸木讷无神,胡车儿不是仔细看了好一阵,还不敢去认。 “王公这些年你定是吃了不少苦了。”马纵横随即站起,紧抓着王允皮包骨一样的手,带着几分伤感道。 “诶,如今世道不好,陛下又遭奸贼挟持,朝中官僚又纷纷投靠了董豺虎,如今那些所谓的忠国义士,都早就变了心。老夫在朝中那是孤掌难鸣啊!”王允咬着头,无比悲怆地道。 马纵横神色一凝,立刻震色鼓励道:“皇不负苦心人!此番我引兵来此,正是要为救出陛下!不过长安城稳固结实,固若金汤,若无人作为内应,恐怕难以攻破。” 马纵横此言一落,徐晃当即抖数精神,慨然应道:“这点马将军大可放心,末将在城内亦有不少心腹,但若马将军大军一到,约好起事之日,我必往来助!” “不可!如今那董旻已对你起了疑心,你最好莫要轻举妄动,否则一旦你被他觉,陛下身边便再无忠士守护也!”王允听话,不由大惊失色,急与徐晃喝道。 徐晃一听,不禁咬牙,道:“如今那董旻在城中滥杀无辜,又是强拉壮丁,但凡不肯,全都活活鞭打致死,这些日子不知多少人含冤死去!王公莫要我袖手旁观耶!?” “公明!你身为汉室之臣,一切当以陛下安危为重!”王允神色一厉,肃然而道。 就在此时,庞德满脸兴奋、激动地闯入帐内,不由把徐晃、王允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两人又欣喜若狂起来,只听庞德疾声就道:“主公!刚才细作来报,吕布倒戈叛主,洛阳不久前被曹操、孙坚还有吕布联手攻破,董豺虎更被吕布所诛!八万西凉大军折损过半,剩下的残兵大部分都被擒为俘虏!眼下只要我等攻破长安,董氏基业便将毁于一旦也!”却庞德骁勇,在两日前与冯翔大军相遇于一处平原之中,两军混战正是胶着时,正是庞德打破僵局,率一部精锐骑兵主动出击,闯破了敌军大阵,更一举诛杀了敌军大将,李典却也是善于把握时机,当机立断,率大军起扑杀。冯翔大军大败,死伤无数,只剩下不到一半残兵逃回了冯翔。而庞德因见郭嘉不在马纵横身边,忧心长安战事,遂也顾不得去追袭,领兵赶往与马纵横的大军会合。 “哈哈哈哈!好,好哇!董豺虎作恶多端,坏事做尽,苍有眼,此不世奸贼,终于得到了报应!”忽然,只听一人状若癫狂地大声笑起,庞德望去,正见一老者老泪纵痕,看了好一阵,才是认出,不由惊呼道:“王公,你怎会在此!?” “你是当年那赤脸儿?哈哈,如今却已成为名震下的赤狮上jiang了!”王允喜极而泣,又是满怀唏嘘地叹道。 此时马纵横似乎想到了某事,很是亢奋地疾声道:“王公,此时恐怕董豺虎的死讯也已传到了长安城内。城内董氏余孽得知必然大乱,此时正是里合外应,攻破长安的大好时机!” “得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董贼已除,汉室江山有救也!”王允闻言大喜,哽咽而道。徐晃想到汉室经历多年灾难,如今终于有了转机,这条硬汉不由也是眼中含泪,很快就有一计,立刻道:“事不宜迟。我这就故装败退,今夜便回长安。马将军你则率精锐暗中跟随我后,但若城门一开,我便趁机夺下城门,迎接马将军的义师入城!” “善哉!”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振奋,慨然而道。王允也是兴奋极了,精神抖擞,于是众人又是商议一阵后,便各往准备。 却到了次日,刚是黎明时候。却见徐晃率领残部,紧紧地赶往了长安城下。城上守将见之,急是喝住,城上兵众也纷纷惊醒,各是慌乱准备。徐晃急报,自军遭到敌军夜袭,挫败而回,且又从敌军那里听董太师的噩耗,唯恐城内大乱,急请开门。 那守将听了,不由勃然色变,急教人把城门打开。徐晃一见城门开启,当即神色大震,心里暗喜,引心腹刚入城内,立刻纵声便喝:“董氏做尽恶事,已遭谴,我等身为汉室将士,何不趁此时机,推翻董氏恶权,营救陛下!?” 徐晃喝声一起,其心腹齐齐作,便来夺取城门。城上西凉军不料,阵脚大乱。不一阵,只见徐晃手提亮银牛头巨斧,慨然杀到城上,城上守将急是赶去拦住,却被徐晃一斧拦腰砍死,尸体霍然裂开两半。 就在此时,城外猝然杀声犹如雷动,赫然爆,只见一员面带金龙面甲,手提龙炎偃月刀,身骑浑身如有火燃,飞驰如同焰火的赤乌宝马的将领率兵倏然杀来。 “听我号令,董氏气数已尽,破长安,前往宫殿,营救陛下!”带着金龙面甲将领扯声怒喝,立听一阵如同狂潮涌起的喝吼声盖然回应,惊动地。 “城门已被我徐公明夺下也!”旋即一声喝响,在城门上响起,只见徐晃手举一颗血琳琳的头颅,正是那西凉守将,扯声喝道。 电光火石之间,带着金龙面甲的将领,驰马飙飞冲入,背后兵马如同游龙之势也纷纷紧随冲入。 霎时间,长安城内杀声震荡,那面带金龙面甲的将领在街道上狂奔飞驰,一路望前方尽头,如同庞然巨兽般的宫殿冲去。 就在此时,蓦然间,两边响起阵阵喝令急骂,那面带金龙面甲的将领似乎受惊,猛是勒住马匹,扯声就喝:“心!有埋伏!” 只听那面带金龙面甲的将领急喝一起,左右两边猝然一脸迭起阵阵弓弦振动的骤响,乱箭从两边袭击而来。那面带金龙面甲的将领手头动作却也不慢,蓦地挥起龙刃,急砍乱劈,舞得密不透风,将射来乱箭一一击飞而去。 与此同时,从后赶来的兵马,不少人却都来不及抵挡,纷纷被射落马下。庞德、胡车儿怒声大喝,各舞兵器,前来掩护。连阵乱箭之后,街道上顿时一片狼藉,死伤兵士足有数百人之多。 猝然间,杀声又起,只见两部身穿重铠的刀斧兵从两边巷口转出,正前又有一部骑兵飞马疾飙而来,为一将正是陈凤,而他所领的正是董卓麾下的精锐死士—黑豺虎。 第474章 董氏孤魂 只见陈凤满脸狰狞可怕,眼里尽是凶狠怨恨之色,扯声吼道:“嗷嗷嗷嗷嗷!尔等这些蝼蚁之辈,快还我主命来!” 陈凤喝声一起,那千余黑豺虎无不激愤哀恨地嘶声吼起,顿时地如似颤动起来,可怕的煞气如狂潮涌起,竟迅形成一面模糊巨大的黑色豺虎相势。Ww W COM “董豺虎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死不足惜!尔等已成孤魂野鬼,何不惜命!?”那面带金龙面甲的将领眼看那头可怕的黑色豺虎相势,却不惧怕,反而扯声怒喝,慨然叱之!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我主雄才大志,本当得之下,若非尔等这些无耻之徒,群而攻之,他岂会惨遭叛徒所害!?尔等都该千刀万剐!杀呐!”陈凤暴怒一喝,如今早被仇恨给蒙蔽了理智,喝声一落,飞马挺枪便向那面带金龙面甲的将领奔杀而去。 与此同时,从巷口扑入的刀盾兵也状若疯狂地扑上厮杀,本是宽阔的街道,立刻变得人满为患。须臾,两军相遇,各是混杀,到处更成了惨烈的景象。 正见一个将士遭到七、八个红了眼的董氏余孽围住,立刻就被乱刀砍死,肢体分离,死无全尸。又见一个将士刚是刺中一西凉将领的腹部,本以为必死无疑,敢是放松,却被他猛地冲来扑住,临死前还被他张嘴生生地在脖子上咬去了一块肉。又见一个西凉将领,手举两个盾牌,一路只顾冲突,身体不断受到袭击,却不停下,硬是闯开了一个缺口,使得后方同袍得以突破,不过一阵后便是壮烈战死,但很快又有几个西凉兵士紧接着持盾突上。又看正中央混杀之处,陈凤率领着千人黑豺虎奔杀而来,眼见那面带金龙面甲的将领无视四周厮杀,立马慨然等候,凡有杀去的兵士,都被他雷厉斩杀,不由变色,一边冲起,一边喝问道:“兀那厮听着,你到底是人!?” 那面带金龙面甲的将领并无回答,但身体却做出了反应,朝怒喝一声后,背后霍然显现一面白飞扬,额长双角,身穿血甲,手提龙刃的鬼神相势,相势高达五丈,犹如一座山一般,而且栩栩如生,气势无比骇人。 电光火石之间,地宛若静止下来,除了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正驰一道赤色飞虹,从陈凤身旁一飞而过。 可怕浓烈,犹有崩地裂之威的气势遽然逼近。陈凤似乎已知在生死关头,却不俱死,猛地舞起长枪,便要拼个玉石俱焚:“是鬼!?” ‘啪’的一声,先听一阵震响赫起,那金龙面甲霍地碎裂。陈凤瞪眼望着,同时一柄龙刃在他腰间霍地切过。 在临死前,陈凤显然看到的是一尊神,确切来,那应该是主宰生死的鬼中之神! 却见适才还在大放厥词,杀气汹腾的陈凤,突兀之际,便被一尊鬼神切开两半,瞬间死去。不过这却无惊动到那从后而来的千人黑豺虎。眼见那鬼神手舞龙刃,霍地扎入了人丛之内,其身后的血色鬼神相势正与那巨大的模糊黑豺虎相势鏖战一起。 血色之中,人仰马翻,龙刃过处,颅飞肢断,杀声伴耳,呼啸动地,鬼神舞刃,无所不破! 只见那鬼神一路冲突,杀人破甲,无所不能! 突兀,两边先来敌袭,那鬼神提刀先刺,转刀再砍,还未回过神来,面前三个黑豺虎骑兵倏地杀到,都是面色狰狞,只为拼命,齐齐挥枪来刺。鬼神猛起龙刃,施出一招龙霸下,刃舞似飞龙游荡,瞬间把刺来长枪一一击开。 “嗷嗷嗷嗷!随尔等的恶主,一齐下地狱吧!”鬼神冲出一声咆哮,猛地挥刀砍落,又杀一人,旋即飞刀一起,又是一颗头颅破开,翻刀转回右砍,如同切菜破瓦,又是一人当场被砍开两半。 “哇!是他!是那鬼神马羲!他还未死啊!?”这时,在一处楼阁上埋伏的弓弩手里,一个将领看得眼切,正见那鬼神的面貌,不由真似见了鬼一样,扯声急呼叫道。 “此人武艺之高,不逊色于那反贼吕布,恐怕就这千人的黑豺虎难以抵挡,快快用箭矢将他射杀!”一个西凉统将大声喝罢,须臾,左右上方猝又飞来道道冷箭。 马纵横面色冷酷,一路快奔杀,赤乌却是极有灵性,但听箭矢破空震响逼近,立刻做出反应,或是冲开或是闪避,马纵横反应也快,这一阵冷箭袭击,不但未伤马纵横一根汗毛,反而误伤了不少黑豺虎的兵士。 “蠢货!他身骑神驹,先把他那匹马砍死!”正在高处观望的西凉统将看得眼切,气急败坏地疾声骂道。很快四周的黑豺虎反应过来,纷纷向马纵横坐下赤乌冲杀过去。 就在此时,忽然两道震怒喝暴起,只见庞德、胡车儿一左一右各引精锐倏然杀到,顿时把那些冲向马纵横的黑豺虎一一杀散。那西凉统将看得眼切,急是靠到了楼阁栏杆处,嘶声正吼。蓦然一道弓弦震响骤起,一根冷箭从下往上,倏地骤飞而去,‘啪’的一声,正中那西凉统将的面门,当即尸体翻过栏杆,摔落下来时,还砸死了两个黑豺虎的兵士。 “董旻何在,教他出来送死!”眼看马纵横快要杀破那黑豺虎,却还不见援兵来救。马纵横忽然面色一变,疾声怒喝喊道。 “哈哈哈哈!你不是找我家董大人,恐怕是要找那狗皇帝吧!我不妨告诉你,那狗皇帝早就被我家董大人给杀了!还有那王允、徐晃那两个狗贼的家,也在昨夜一并被我等杀了!”却见后阵有一身穿豺虎黑甲的西凉大将,面容狰狞,双眸充满仇恨地怒声喝道。 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变,他这辈子最见不得地就是把祸及家人的惨剧,顿是双眸暴射凶光,竭斯底里地扯声怒喝:“该死的畜生,我必取你狗命!” “哼!我乃黑豺虎大统将陈克!鬼神马羲,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领吧!” “杀!”马纵横从口中赫然蹦出一个‘杀’字,一声喝罢,飞马便是狂冲而去,黑豺虎的将士纷纷拦截,却被马纵横纷纷杀破。 那虎背熊腰也是极为魁梧的陈克,眼看马纵横疯狂杀来,却是不惧,一拍马匹,拧起虎头豺头两柄大刀,倏地奔杀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马纵横从人丛中遽然杀出,与那陈克须臾相遇。龙刃飞起的瞬间,陈克也举起双刀霍地砍去。两人的兵器骤地激撞一起,再猛地荡开。 这陈克能当上黑豺虎的将领,自也非寻常之辈,却亦是个生怪力的怪物。 “来吧!”陈克怒喝一声,立刻抓住双刀挥动,马纵横双眸精光射出,血色鬼神相势猛地举刃而起瞬间,马纵横与之如似融合一体,挥舞起龙刃,向陈克猛袭而去。 只见两人各挥兵刃,或砍或劈或挑或刺,杀得极为激烈。适才那面模糊的黑色豺虎相势更忽然缩,附在了陈克身后。两人越战越快,眼看快有十多回合时。马纵横一刀击开陈克的虎头大刀,遂是立刻执刀向陈克咽喉就刺。陈克眼见龙刃来袭,大喝一声,挪身就避。哪知马纵横早有准备,刚才出的也不过是虚招,正是料定陈克不敢硬挡。 “嗷嗷嗷!接我一招!鬼神伏龙刀—龙回亢鬼!”马纵横猝地飞马就起,惊得陈克下意识地往后就倒,急是躲闪。哪知马纵横倏地飞马冲过,陈克本以为已然避过杀招,刚是起身时,突兀感觉到背后寒风来袭,正暗不好时,马纵横早已回刀杀到,一把将陈克一砍为二,血液狂飙四射,待一干黑豺虎现时,马纵横早已驰马奔飞而去。 “哇!陈统将被杀了,快快杀了那狗贼,替他复仇!”一员黑豺虎将士眼看马纵横飞马冲去,连忙疾声大喝。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庞德驰马冲上,手起戟落,便把那人生生地砍裂两半,在周遭的黑豺虎兵士看得眼切,愤恨来围,却不够庞德马快,都截杀不住。眼见众人搅成一团,却见胡车儿手舞双锤,驰马杀突过来,只见他力气惊人,双锤挥动处,骤起一声声轰巨鸣,霍地杀开一条血路,在其后骑众也纷纷紧随杀来,各挺枪刃,急突乱搠,霎时间不知杀了多少人。 却马纵横在徐晃的接应下,虽轻而易举地闯入了长安城,却遭到了西凉余孽的伏击。所幸,埋伏的西凉余孽兵力不多,马纵横凭借着鬼神一般的威猛,还有诸将兵众地掩护之下,强硬冲出了一条血路,正往长安皇宫奔杀过去。 就在此时,忽然远处火光猝起,正往皇宫突进的马纵横,在途中又遭到几波十到二十左右的伏兵袭击,不过就凭这些伏兵明显不够看。马纵横一路杀突,连斩近数十人,兼五、六个将士,这是忽见远处火光涌起,且听得阵阵凄厉惨烈的呼救哭声连连迭起,不由面色大变,竭斯底里地吼道:“该死的董旻!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马纵横罢,拍马就冲,倏然间便飞马赶到了宫殿大门前,却见门上早有弓弩手在把守,上面有一满脸伤疤的西凉恶汉,见了马纵横嘶声就骂:“哈哈哈哈!马羲果然是你!就算你从鬼门关闯回来,那又如何!?今日老子便把你杀回阴间地狱里去!” “畜生不如的东西!可是那董旻命你纵火!?陛下何在!?”马纵横瞪目怒喝,身后那血色鬼神相势更是霍然涨大,冲而起,栩栩如生般,降临于人世,真是可怕极了。 第475章 悍定长安 门上西凉兵众,隐隐看得,无不心惊胆跳。 WwWCOM却那西凉恶汉名叫吴昊,素来胆大善战,作战凶狠,曾经为敌者所俱。但在五、六年前,他随华雄前往截杀一彪人马,本以为有自己和西凉第一勇士华雄在军中,此去必胜无疑,甚至无需损兵折将便能取下胜利。哪知那彪人马中,却有一个二十刚出头的怪物,不但力挫华雄,更一举闯破了军阵。而在混杀中,吴昊被他一刀砍中,所幸当时有人来救,吴昊才没有当场被一刀砍开两半,保住了性命。 至此之后,吴昊把此事引以为耻,日夜苦练,但有战事,必往死战,以作磨砺,故而弄得满身是伤,就是为了想当年那个毛头子复仇。 只不过那个毛头子,自从去了中原后,连经大劫大难,却都能逢凶化吉,转眼间竟成了让他无法高攀的英雄人物,甚至做对手的资格也没有。 而且不久前,那个妖孽一般的毛头子竟然死去。这反而让吴昊痛苦了好一阵。 不过皇有眼,最终吴昊还是遇到他了!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等不知那王允和徐晃早有歹心,想要造反耶!?昨夜董大人就得到了风声,连夜把那狗皇帝给杀了,又把朝中大官吏、还有一干皇亲国戚,以及宫中的妃嫔、婢女一同困在宫中,就是要用这一把火把汉室的根基也给烧了,让尔等这些鼠辈知道,要摧垮我董氏江山,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吴昊状若疯狂,撕心裂肺、丧心病狂地扯声喝道。门上一干兵众听了,竟都振臂高呼,为之振奋。 “这些人全都疯了,各个都成了恶鬼!”马纵横看得眼切,同时也把今日的光景谨记在心中。 一旦人被逼入了死路,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怕、疯狂,马纵横算是见识了。 “门上那位将领听着,尔等作恶多端,可却曾想过在乡里的家有朝一日也会遭人报复!?到时一旦遇到血海深仇的仇人,岂不把尔等家千刀万剐,以报当年血仇!?董氏大势已去,尔等此下悬崖勒马,起码还能留下性命,保全家,住手吧!”马纵横忽然面色一沉,张口喝道。 “哼!假仁假义的人!马家儿,休要废话,敢与我一战耶!若你能击败我,我这败军之将听你的话,又是何妨?”吴昊瞪眼喝道,竟是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向马纵横起了挑战。马纵横眉头暗暗一皱,不过人命攸关,何况如今宫内被大火困着的可以集中了下大半的权贵。虽然马纵横对这些权贵多数并无好感,但其中也有一部人是好的,而未来下的运转,还是需要这些人。因此,马纵横并无怠慢,颔就道:“好!” 吴昊听了,不禁咧嘴冷笑,向左右两边将士各投一个眼色后,立刻转身离去。 少时,吴昊骑一匹黑马,手提大刀,霍地冲出。马纵横看了他好一阵,忽然认了出来,眼里不由露出几分厉色,道:“是你!?” “嘿嘿!当年老子命大,没死在你的刀下,就是为了今日来取你狗命!”吴昊灿然一笑,陡是一举大刀,加飞马,口中喝道:“马家儿,先接老子一刀吧!” 马纵横面色冷酷,却不作动,而是暗暗瞟上了门上的将士,果见不少人在拽弓上箭,暗暗准备。 原来马纵横现这吴昊看是一个无谋匹夫,但却隐藏着几分毒辣。这下马纵横暗中的现,果然应证了他的想法,自不会贸然作。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吴昊快要杀到马纵横处,马纵横却依旧静若处子,毫无动静。 吴昊正是暗暗心疑时,却听马纵横扯声骂道:“凭你区区一介匹夫,竟敢与我争锋,真是不知高地厚!” 马纵横声势骇人,更有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涌起,加上背后的鬼神相势,极具慑威。吴昊这下不断靠近,两人距离愈近,吴昊就越觉可怕,心中一下犹豫起来。 就在此时,突兀之际,马纵横一拍赤乌,动若脱兔,骤飞便是冲出,浑身气势汹腾而起,举起手中龙刃,纵声喝道:“今日我倒看看你有没有这般好运,再能从我龙刃下逃命!鬼神伏龙刀—鬼神龙!” 却见马纵横奔马狂飙,龙刃起时,如有神龙飞之势,吴昊哪里见识过如此恐怖的招式,早就吓得魂魄都飞了,忙是勒马,急转逃命,同时向门上的部署疾声喝道:“快快射箭!” 就在吴昊竭斯底里地求救时,马纵横飞马如虹,倏然间便已在吴昊身后,兔起鹤落之间,门上的将士还未来得及反应,猝然如见地色变,万鬼哭嚎,神龙从而降,骤落而下,正中于吴昊的身上。 在眨眼看时,正见吴昊身体从头颅开始被一柄极具锋利,削铁如泥的绝世神刃劈裂开来,身体霍地两半分开,须臾之后,人已死绝了。 “快开城门,可以免死!”马纵横将吴昊斩毕,怒声大喝。门上有几个凶狠敌将,立刻拽弓急射,马纵横挥刀乱砍,只听‘砰砰’骤响不觉。 猝然,乱箭如似变得缓慢起来,马纵横眼看一根迎面而来的快箭,拧刀一转,猛地打去,箭矢即转飞而去,旋即便听一声惨叫,一人从高而落,正是适才大声叫喝放箭的将士之一。 “主公莫急!赤鬼儿来也!”时迟那时快,却马纵横正想办法要突破宫前大门时,庞德正率兵来到。在后的胡车儿见状,立刻教盾兵压上,一起闯破宫门。 门上西凉兵众见状,无不变色,这时宫内却又有杀声突起,却是一些不少禁卫听得宫外杀声,趁机作。 “不想把尔等家人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尔等快快投降!”马纵横又是怒声大喝,门上的西凉兵最终还是坚持不住,各是大喝弃戈投降。其中一个将士,更是急道:“马大人,董旻早就挟持子还有朝中一干大臣在昨夜五更时候往北地逃去了!还望马大人话算话,保我等一命!” “什么!董旻早就逃去了!?”马纵横一听不由色变,不过同时也暗暗庆幸子还有一干大臣并无遭到董旻杀害,这下当机立断,急与庞德等将喊道:“先是把宫中大火熄灭,把宫内的人救了再!” 这时,徐晃也率兵赶到,来时正听得子还有一干大臣被董旻擒去的消息后,本是绝望的他,不由大喜过望,急是策马赶来,见了马纵横即道:“马将军,何不往救援陛下!?” 马纵横听了,却是眉头一皱,道:“董旻五更时已然离去,如今已快是晌午,就算此时去追,恐怕也来不及。何况这董旻竟会在城内屡屡设伏,想也非寻常之辈,此时若是急追,就怕受伏。不如先是救火,待打探虚实,再往救援陛下也是不迟!”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由激起了徐晃的怒火。在不久前,徐晃得知家中老母还有妻子都被杀害,心中正是愤怒,此下不但急欲去救子,更迫切想要复仇,这下听马纵横无意追袭,自然万般不忿,不禁扯声就喝:“陛下乃一国之主,命系下!董旻残暴,但若有意伤害陛下,马将军如何担当得了!?你若是不去,我率部自往便是!”徐晃罢,一拨马,不等马纵横答话,便急急引兵离去。 马纵横也急于救火之事,一时难以抽身,唯有急命李典,率一队骑兵在后跟上,以防万一。 却徐晃含怒离开后,一路驰马望北地狂奔赶去。不久后,徐晃刚到一处林口,忽然想起马纵横的提醒,正犹豫要不要急进时,猝然林口内乱箭飞起,徐晃不由一惊,连忙大喝心敌袭,手中动作也是不慢,舞起亮银牛头巨斧,奋力扫荡。但饶是如此,这乱箭突起甚急,加上徐晃刚得知噩耗不久,精神不佳,一时躲避不及,被一根冷箭射中了胸膛,不由痛喝一声,瞪大了巨目。在他身后的将士也有不少被杀落马下。 “杀呐!”猝然,林内杀声暴起,一部西凉兵蓦地杀突而出。“来吧!”徐晃却是忿然而起,大喝一声,舞起手中亮银牛头巨斧,奔马冲去,背后更霍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独脚夔的相势,整个人身后是雷霆震荡,好不可怕。 突兀之际,徐晃舞起亮银牛头巨斧杀入人丛之内,只顾是乱砍乱劈,须臾便杀开了一处破口。这时,李典也从后赶到,将徐晃遭到伏击,连忙赶来救援,与徐晃一同合力杀散伏兵,擒了数员西凉将领欲问情报,哪知都咬舌自尽。 当夜,徐晃和李典回到长安,便听有人传来急报,王允听家中剧变,加上这些年日夜劳心费心,而且身上本就有病,这一下一齐爆,王允当场昏死过去,如今重病在榻,可能随时都会死去。 徐晃、李典闻大惊,来不及卸甲,便往王允家中赶去。待两人来到后,王府早就挤满了人,却无人敢是吵闹,多数都是低头叹气,也有人在悲苦哭泣。 徐晃与王允感情极好,甚至视若父辈师者一般尊重,眼见众人面色都是不好,更是心惊胆战,连忙赶往去见王允。 “诶…雪玉那苦命的孩子啊,她虽出身皇家,但命途却是坎坷,她当年不顾一切地要前往虎牢见你,老夫百般相劝…可是…诶…” 在王允的寝室内,却见榻上的王允,满脸苍白,毫无血色,神容憔悴,眼神里尽是悲苦之色,轻声摇头吟道。 “是我无能,辜负了玉儿。”马纵横沉着的面色里,更有不出的痛苦,魁梧如神一般的雄躯更因此而颤抖起来。王允听罢,又是摇头道:“当初董豺虎已有意迁都长安,且又对老夫起疑,老夫不得已下,才答应了雪玉。这起来,老夫也有责任啊。真是愧对先帝的遗命啊。” 就在王允话音刚落,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喊声,外头有人急报,徐晃不经通报便欲闯进来见。 第476章 招纳徐晃 马纵横眉头一颦,虽然这徐晃乃历史中的名将,更曾经击败过关武圣,使得他最终败走麦城,结束了一生传奇。 WwWCOM但眼下的徐晃,与历史中那个性格稳重,处事机警,智勇双全,贵为五子良将的徐晃实在还相差甚远。 眼下这个徐晃,不但行事急躁,而且不知轻重,有时更过于死板顽固,虽然徐晃刚经历了人生中的惨剧,但要成为一员将才,就必须要有强大的心智,来保持冷静,而不是脑子一热,就肆意妄为。 “诶…公明此子尚幼,日后还有成长的空间。此子忠义,且有大志,日后必成大器。”王允似乎看出马纵横有几分不喜,便替徐晃起了话。 马纵横听之,不由把头一点,表示认同,然后便命人开门让徐晃进来。 须臾,只见大门一开,徐晃一看榻上王允,再也忍不住,当场泪水狂溢,低头跪下就道:“末将无能,陛下被那董旻带走了!” “此事老夫早知,公明你起来吧。”王允听罢,只是轻叹一声,遂命徐晃站起。徐晃却还是跪着,泪水不断溢出,低落在地。 王允知道他此时心中充满了痛苦、不甘、无奈,而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事已至此,再是强迫自己又有何用?先把你家中老母和亡妻给安葬吧。如今董氏基业虽已毁于一旦,但还剩下不少董氏余孽,就像是纵横的,董卓死去,其麾下群龙无,势必互为相争。而陛下正是他们掌控大权不可或缺的筹码,所以在这些人尚未分出胜负之前,陛下绝无性命之忧。因此这下也不必急于对付董旻,先坐观局势,再寻机出手吧。”王允悠悠而道,或者是大限将至,也看透了许多。 “可陛下年幼,就怕他吃不了这苦啊!”徐晃嘴唇几乎咬出血来,道。 “如今正值乱世,下诸侯谁没有野心?就连那些汉室宗亲,也是对子之位虎视眈眈,否则荆州的刘景升、益州的刘君郎这些手握大量兵权的皇亲国戚为何迟迟不肯兵来救?要匡扶汉室,让下重回正轨,恐怕还有一条很长的路,陛下日后可能还要面对比起被董氏挟持时,更为可怕的事情。我等这些老臣,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陛下的身边。陛下也该是时候磨砺一下了。”王允侃侃而道,这下忽然面色红润,却是显得精神起来。马纵横看了,却是不禁痛苦地摇了摇头,他知道王允开始回光返照了。 “公明啊…”忽然,王允低声唤道。徐晃连忙应话。王允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徐晃立刻跪着赶去,来到榻前,王允轻轻地抓住了徐晃的手,然后看向了马纵横,道:“纵横可谓是老夫这辈子所见过最为奇异的人物,直到如今老夫还是看不透纵横是什么人物。有时候甚至觉得纵横就不像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物。不过所幸纵横本性仁善,珍视生命,且有一定乾坤之勇,重塑泰康之才,如此人物数百年难得一见,你日后就跟在他的身边效命吧。” 王允此言一出,徐晃不由一连变色。王允立刻眼神变得凌厉,徐晃不忍拒绝,连忙叩就道:“愿听王公吩咐!” “还不拜见你主?”王允却是一沉色,喝叱道。徐晃听了,忙又向马纵横一拜,道:“末将拜见主公,还望主公不嫌末将才薄接纳,末将定肝脑涂地而报之!” 马纵横听了不由大喜,虽然徐晃还未达到历史上五子良将的层次,但他莫大的潜力,却是不可否认的。马纵横相信假以时日,他定可一鸣惊人! “能得公明这员虎将,如虎添翅,日后你我定能携手闯出一番功业来!”马纵横立即扶起徐晃,露出一丝笑容道。徐晃将马纵横赏识自己,却也是暗暗一喜。 “纵横啊,你的才能是老夫从所未见的,只盼你日后能忠心报国,克立功业,谨记,谨记!”这时,王允忽是低叹一声后,遂是闭上了眼睛。马纵横和徐晃反应过来,不由都是大惊失色,急声叫唤,却不听反应,马纵横再去探其气息,现王允已然逝去。徐晃不由在旁恸哭。 却就在长安城被夺下的五、六日前,把守陈仓的徐荣刚得知三辅受袭,大惊不已,不过却也不急于撤军,先在一夜撤去辎重队伍,次日再紧接撤去一半兵马。马腾得知,自是率兵急攻,徐荣镇守城中,率城中上下几番击退马腾的大军。马腾急进无果,正是心急,又听徐荣夜里又撤去了不少兵马,遂急召诸将前来商议。 “三辅受袭,徐荣此下必急于回援,据细作来报,今夜他又撤走不少兵马,我看不如遣派一支精锐骑兵,前往袭击,必能杀他个片甲不留!”马腾此言一出,马立刻振奋起来,急起后,慨然喝道:“爹爹得正是,孩儿只需八百精锐,便可杀他个片甲不留!” “不可,这徐荣素来沉稳多计,如此连日撤兵,就是为了提备我军偷袭。若是他暗有准备,在连日的兵马里,暗留一支伏兵,二公子贸然袭击,极易陷于腹地,到时便将是草木皆兵也!”成公英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劝道。 马听了,却是不惧,奋然喝道:“为摧垮董氏基业,我大哥正于三辅拼死奋战,我这做弟弟的岂可落于他后!” 马此言一出,帐中不少将士都是胆气大壮,马腾更是眼中精光四射,笑道:“哈哈哈!你大哥是生是死,如今还未有个定论,孟起你且莫开心太早,若是不是,还不是徒生伤悲?” “爹爹胡!除了大哥外,谁还有这个本领,在半月内从河东杀到京兆重地!?”马震色大喝,双眸精光飞射,好不亮丽。众将士一听,都是认同,纷纷应和。 成公英倒是怕马急于去见马纵横过于急躁,连忙劝道:“话虽如此,但如今我等也不能急于行事,徐荣非一般人物,还是心为上!” “军师备受我大哥器重,莫不想早日见到大哥耶!?”马听了,不由一瞪眼,带着几分怒气喝道。 “孟起!不可对军师无礼!”马腾闻言,立刻面色一沉,向马叱道,同时在成公英连番提醒之下,也不禁暗暗开始谨慎起来。 “爹!”马心里正急,不由急声喊道。 “竖子,你给我闭嘴!再敢放肆,我立剥你军职,让你滚回家去!”马腾一听,立刻瞪圆了一对彪悍大目,马这才不敢话,可满脸却是不忿之色,暗里这般想道:“大哥距离这里不过千里之外,以我白麟兽的脚程,一一夜便能赶到。这下好不容易得知大哥的消息,岂可就此放过!今夜只要能够袭击成功,徐荣定俱而迅撤离陈仓,如此一来,我军便能尽快杀到三辅,与大哥会合了!” 想到此,马不由双眸愈加亮。在旁看着的马岱,却暗暗心惊不已,想道:“不好!这任性的二堂兄又要做蠢事了!” 却,马腾听从成公英的话,先不急于行事。却不知马暗中集合了八百精锐,这些都是马纵横昔日的精锐旧部,如今都成了马的心腹。 这下,马暗中集合了兵马,准备好壮行酒。时值三更时候,众人喝罢,马慨然喝道:“我兄长威武盖世,乃我马氏骄傲,他日后还会闯出一番绝世功业,岂会就此战死沙场!?诸位兄弟都是我兄长的部署,今日还请诸位兄弟助我一臂之力,杀破敌军,吓退那徐荣,我军便能早日杀到三辅,与我兄长会合,共图大事!” 马此言一出,各将士无不振奋,其中姜冏更是双眸光,满腹热血地喝道:“二公子尽管下令,我等愿为效死!” “我等愿为效死!”随着姜冏令声一落,众人也大喝起来。马为之振奋,胆气一壮,立刻一挺手中飞龙银辉神枪正欲下令时。忽然,马岱奔马赶来,急呼道:“二堂兄,你莫是要违反军令,擅自引兵出战耶!?” “又是这麻烦的子,兄弟们莫要理他,快随我出战!待我等取下功劳,我爹自不会责怪!”马喝罢,策马便起,倏地冲出营外,姜冏也立领兵马紧随在后。马岱见状,吓了一跳,此时见营中忽然呼声迭起,不少人都被惊醒,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策马追去。 “生何事了!?”却见营内火光四起,马腾急急出帐,很快有将士来报,听马擅自引兵出营,不由大怒,立是教人前往追回。 另一边,却马率兵离去后,一路火进军,到了四更时候,正见不远处山地里,大片大片的火光,想定是徐荣的部署在撤。马不由神色一震,高举手中飞龙银辉神枪,扯声就喝:“兄弟们,敌军就在不远,正是无备,此时不战更待何时!?随我厮杀!” 马怒声一喝,立刻飞马奔起,从一旁高地骤飞杀落。姜冏也率兵急冲,无不扯声怒喝,刹时杀声盖。正往徐徐而进的山下敌军,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厮杀声给惊动,顿是大乱。马疾奔杀落时,却见四周并不见大量敌兵,不由大惊失色! “不好!莫非真是中计了!?”马心头刚是起疑,很快就有了答案。只听蓦然杀声迭起,如潮盖浪,四面八方地传来。各处都见火光闪烁,大片大片的兵马从各处杀来,不知杀来了多少伏兵,但正应了成公英那句,如今真可谓是草木皆兵,所望之处,都是扑来涌动的人影和火光。 马不由是方寸大乱,急是叫道:“奸贼设伏!且莫惊慌,随我杀回去!” 马喝声一起,拔马便要往回逃去。哪知一部西凉步兵迅疾涌上,挡住了马的去路,为更有一员将领,面色狰狞、凶恶,怒声喝道:“马家二子,今日我便要你葬身此地!” 第477章 老马之威 “他娘的,爷先取你狗命!”马闻言大怒,扯声一喝,驰马奔起。 Ww W COM那西凉将士也咆声虎啸,手舞一柄大刀,冲向马。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相遇。那西凉将士气势凌人,先来便是一刀猛举,慨然劈去。马却是灵敏,挪身就避,刚是闪过,飞枪就刺,怒声喝道:“吃我一枪!” 马喝声一落,飞龙枪已然搠中那西凉将士的面门,血花绽放的同时,马把飞龙枪迅疾一拨,驰马冲过。后方的西凉兵,还未反应过来,眼见马盛势杀到,背后更霍地显现出两条模糊的银色飞龙,无不大惊失色,虽涌上厮杀,却被马硬闯冲突,迅疾杀了一条血路! “杀呐!”姜冏手舞大戟,眼看马已是杀开血路,立马驰马赶上。就在此时,左边有几队敌兵杀出,右边又放起了乱箭。不少兵士反应不及,纷纷被射落马下,死伤不少。 混战中,姜冏正与几个西凉将士拼杀,鏖战正烈,姜冏以一敌多,却也是后门大开,这时一根冷箭骤飞过来。姜冏却无暇应对。 “姜将军莫怕!有我在此!”猝然,一处惨叫声忽地响起,只见一将士提枪策马不断飞突,骁勇绝伦,瞬间杀到姜冏背后,就在千钧一之际,一枪击破了飞箭。 与此同时,姜冏猝是恶,一戟扫开一个西凉将士后,又一戟刺中另一人的心窝,最后那人也恶强袭,但姜冏连连躲过他的袭击后,快戟一砍,便将那人砍飞而去。 “马牙将你怎么也来了!?”姜冏回头一望,正见马岱在替他挡住杀来的敌人,不由惊呼叫道。 “诶!谁叫我那堂兄不肯听人劝,又是任性,我不来救,但他有个万一,我如何跟伯父交代!?”马岱也罕见地起脾气,这时一个魁梧大汉舞锤来砸,马岱挪身就闪,眼中迸射凶光,就像是把腹中怒火都泄出来,吼道:“他娘的!爷心情不好!你来找死啊!” 吼声喝出同时,马岱一枪奋力舞起,赫然扫荡而去,那大汉惨喝一声,立被打飞。周围正扑来的敌军兵士见了,全都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不敢靠近。 “这马家人,莫非各个都是神人投胎,这力气怎都如此骇人!?”姜冏早就见识过马纵横的九牛二虎之力,也见识过马的生神力,这下又见马岱的怪力,惊得也是双眸急瞪。 却,就在马中了伏击,遭到大量西凉伏兵围杀时。在马家军营内,马腾唯恐马轻举有失,连番派去精兵去救。不知觉,正好是黎明时分,旭日刚起。 一直颦眉指挥的成公英,听得陈仓城内杀声响起的瞬间,反而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心神不宁,这徐荣不愧是西凉第一帅才,这连番调拨,环环相扣,却又早能料人先机,实在令人佩服啊!” “军师!徐荣这下恐怕是倾尽陈仓兵马,要趁我军正乱时,要与我决一死战!这可如何是好!?”马腾急急赶来,瞪目疾呼叫道。 “马公且莫慌乱,竟然徐荣要与我军死战。我军便反其道而行之,下令立即弃营地撤兵,诱其来战,再往反扑!”却见成公英双眸光,绚丽逼人。 马腾麾下几个老将听了,不由大惊失色,纷纷叱道。 “这简直就是胡来!我军分明有营地可占,却要弃守,然后再与敌人厮杀,这不是找死吗!?” “得对!还有!二公子如今尚不知情况若何,但若他真的中伏,急撤回来,反却遭到徐荣猛扑,我等岂不害了二公子耶!?成公英,你这是有何居心!?” “我看这成公家的人,早就有心图谋马家的基业,不定这下恨不得二公子早死,然后再趁机夺下!” “还有,我军辎重都在营内,但若被徐荣夺去,军粮一断,我军必遭灭顶之灾!” 只听马腾麾下一干老将,冷声讽刺。成公英却是不动声色,任由他们毁骂诋毁。 “都给老子闭嘴!”不过马腾却是看不过去,一声怒吼,其麾下老将立刻纷纷闭上嘴巴。 “军师,羲儿素来信任你的才能,更几番与我赞你有急智。我相信你此举必有深意。”马腾双眸赫赫,盯着成公英道。 “承蒙我主还有马公信赖,我之所以教我军弃营详撤,正因料定徐荣此人生性稳重,但若见之,必先夺营地,不敢急追。而我军正好趁此整顿,赢取时间。而徐荣军将士自以为必胜,定会急于强夺营内辎重、军器,自时其军必为混乱。我军却因辎重被夺,不得不破釜沉舟一战,奋力杀之,必可击破彼军!” 只听成公英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马腾还有其麾下将士听了无不色变。马腾反应过来,更是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妙计,真是妙计!难怪羲儿对你如此盛赞!此番若能把握时机,反而能大挫徐荣这只会龟缩城地的胆鼠辈也不定!” 马腾大喜过望,立刻命各将士依照成公英之计迅疾开始调拨。于是,马家军各部兵马纷纷撤出营外。 另一边,却徐荣率领近二万大军盛势而来,此番就是要一举击破马家军,先保西方再无战事,然后再迅赶回三辅,歼灭来敌,稳定局势。 徐荣才能之高,可谓是古今罕见,这下一切调拨完毕,依靠地就唯有众将士的实施了。 这时,忽有斥候来报,马家军正往营外急撤。徐荣一听,不由神色微变,眉头皱起。而他身旁不少将领,纷纷急劝,让徐荣趁机率兵扑杀。 但素来稳重的徐荣,却震色道:“只要夺下彼军营地,抢去其辎重,其军军粮一断,自是必败无疑,何必急于厮杀,妄图伤亡!?诸军听令,杀向彼军营地!” 徐荣喝声一落,各将士立刻各引兵马飞驰赶出,盖杀声,如同雷震。 马家军则快撤往,同时又由成公英快调拨,暗暗整备。 不一阵后,徐荣轻而易举地率军杀到营地,其军将士见营内并无一个敌兵,又看四处营帐都是完好,很快许多兵士纷纷欣喜地大叫起来,原来现不少帐篷内屯集大量的辎重、军器,甚至还有不少的准备用来打赏的黄金。刹时,各将士急于率领麾下争抢。而徐荣此下还在考量着马家军为何忽然急于撤去。 “这马蛮子莫非看出我有意死战,自知不敌,故而当机立断地逃去?不!若是那韩遂猾贼倒也得过去。这马蛮子素来凶悍无畏,不怕战死,且又极为护短,又岂会不顾其子安危,弃营撤去!?” 话,徐荣正引一彪人马赶出营外勘察马家军的动静,忽然听得营内争吵声越来越是激烈。徐荣一开始还未在意,听各将士在争抢,只是派人严下号令警示。但渐渐地,那些争吵声变成了喝骂声,甚至更有愈演愈烈的势头,徐荣才暗觉不好。 “徐将军快看!马家军好像要杀回来了!?”这时,忽然有一个将士急急地叫了起来。徐荣听话,不由面色大变,先听远处杀声大作,又见马家军来袭汹涌,大举杀来,顿是醒悟过来,惊呼道:“原来如此!这马蛮子是故意把营地让出,就是想要破釜沉舟一战!” 正听杀声涌起之处,马腾在一众将领拥护之下,手提錾金枪,驰马狂驰而去。 “诸军听令,我军辎重已被敌军所夺,如今敌军为抢营中物资正是混乱。我等正好一举破之,但若取胜,我必有重赏!”马腾扯声怒喝,众将士一听,无不奋起,纷纷高举兵器应和起来。只听声势盖,本是狼狈逃退的马家军,忽然却成了一部虎狼之师,凶势浩大地朝着营内的徐荣军杀了过来。 “不好!快令军zhng将士准备好部署,马家军此番必来拼命!敢有怠慢者,杀无赦!”饶是徐荣看得如此杀气惊人的马家军,亦不由色变,急呼喊道。数员传令驿将立即各往奔飞,急是喝令。哪知此时营内各军早就搅成一团,根本难分部署。唯有几个较为谨慎的将领,适才并无急于争抢,这下向纷纷赶到营前准备。 徐荣眼看事已至此,也不急躁,立刻震色喝道:“盾兵往准备,摆好盾阵,组成防线,务必挡住马家军骑众的冲突,长枪兵再往两翼伺候,但见马家军突入,立刻左右前往袭击。弓弩手则做准备,但若彼军要强闯营内,立刻以乱箭射之。给营内的大军争取时间,再一举扑之!” 只听徐荣疾言厉色,一连做出调拨,各将士连忙纷纷领命。时迟那时快,却见马腾为当冲,率领诸将,还有数千铁甲骑众赫然杀到。 马腾不愧是马羲的亲爹,这身先前卒,以一骑当千,激起士气的做法简直是一摸一样。只见马腾一头遽然扎入,手中錾金枪猛挥急搠,快得惊人,前头那些盾兵还来不及赶到阵地,便被马腾悍然冲突而去。只见马腾越杀越快,后方将士渐渐都追赶不上,连忙咬牙玩命地追随过去。 “嗷嗷嗷哦!马寿成在此,尔等鼠辈,快来受死!”马腾扯声怒喝,手中錾金枪舞动起马家的潜龙**枪法,可谓是凌厉凶猛,一时间无人能挡,连破敌军防线。 “这老蛮子果真是宝刀未老,看来不单单他那两个儿子了得,这老蛮子怕也不差!眼下我军尚需时间,看来我也不得不出手了!”徐荣看得眼切,不由眼眸亮起,忽地扯声一吼,纵声喝道:“马蛮子休要张狂,让我徐荣来会会你!” 第478章 徐荣VS马蛮子 徐荣一出,其军将士无不激奋,纷纷高喝起徐荣的名字。 WwW COM “哈哈哈哈!徐荣,这一战我等候久矣!都给我死开!”马腾扯声大喝,遽然间,身后更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鬼将相势,只见鬼将身着银甲,手提龙牙錾金枪,乱飘扬,背后更有一面‘伏波’旗帜,乍眼一看,竟是伏波大将军马援之鬼灵重现地,就如附加在马腾身上,威风骇然,神魔俱惊。 “马蛮子,休要张狂,看我如何破你马家伏波枪法!”徐荣却也不惧,怒声咆哮,身后隐约显现出一面魔将相势。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赫然交锋,只见马腾手中錾金枪一起,便猛突乱刺,施出的正是潜龙**枪法中的狂龙惊涛,眼看枪势狂猛快疾,就要把徐荣刺个粉身碎骨。徐荣却是不怕,怒声大喝,手中长矛亦是飞突急搠,两人鏖战一起,越杀越是激烈。两军兵众全都看着,不敢轻易地去打扰这场神圣的大战。 眼看两人激战近十数回合。马腾越战越是兴奋,瞪眼喝道:“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只会藏头缩尾的乌龟王八,倒也有些本领!” “马蛮子!你马家素来与太师作对,今日我便取你狗命,为太师除去你这颗眼中钉!”徐荣怒目圆瞪,煞气惊人。 两人话间,又是激战数合,随着两人战意愈浓,气势愈盛,两人身后的伏波鬼灵和魔将相势也愈清晰可见。 突兀之际,却见马腾一枪猛搠,竟搠了个空。徐荣看得眼切,立刻怒声大吼,舞起手中长矛,便朝马腾悍然扫去。马腾急便往后一倒,避过徐荣雷厉一击,起身便要作,哪知徐荣得势不饶人,连是挑起长矛,迅疾来袭。马腾无奈,只好转攻为守,拧枪抵住,心里却也惊异不已,对于徐荣实力之高,大为震惊。 来倒也不奇怪。徐荣一直替董卓坐镇三辅重地,罕有征战在外,且他脾性素来沉稳、机警,不到紧要时候,绝不会贸然与敌人拼命,故而世人皆以为徐荣,虽有帅才之能,却缺乏勇猛。 但若是马纵横在此,却一定会提醒自家的老爹心。因为在历史中徐荣曾经击败过孙坚、曹操等世之巨雄,且能与孙坚激战数十回合,却不落败,绝非寻常之辈。 外话且不多,却看马腾和徐荣厮杀近数十回合,两方人马都看得眼切、振奋,所谓将乃一军之魂,此时无论哪一方将领取得此场胜利,其军必然士气大盛,反之落败那方,则会士气一落千丈。 陡然间,眼看落于下风的马腾,忽地一枪挑开徐荣的长矛,拨马急走。徐荣眼见,目光顿射两道凶悍之光,驰马便追。 “马蛮子,你这懦夫,是好汉就别逃!” 战场上,战马驰骋,将者怒喝,飞沙走石,兵刃烁光。 表面上,是男儿血性的厮杀,但实在也有着智慧的比拼。 眼看徐荣快要追到马腾身后,马腾眼里猝是闪过两道狡猾之色,忽地转身,挥起猛然就刺,竟是杀出了一招回马枪。 “徐荣狗贼,我岂会俱你!?吃我一招!” 就在马腾喝声起时,其已施出了潜龙**枪法中的杀招—龙走乾坤,枪式一起,枪出如飞龙扑跃,眼看就要刺中徐荣。徐荣竟是早有准备,怒喝一声挪身闪去,眼看马腾的錾金枪似猛地扎住了徐荣,两人几乎一齐勒住了马匹,只听两道马鸣几乎一齐响起后,战场上猝地死寂下来,隐约听得沙石落地的声音。 两方将士不由都屏住了呼吸望去。马家军看了一阵,忽然出一阵惊动地的欢呼声,却都以为马腾刺中了徐荣。 可很快马家军的惊呼声猝然而止,因为他们现徐荣竟然是用腋窝挟住了马腾的錾金枪,同时更怒喝一声,提起长矛望马腾刺来。 这一下,徐荣的部将全都疯狂了,各个竭斯底里地大喝,极度兴奋地宣泄着心中的激情。 “哇!上呐,徐将军取那马蛮子的级!” “徐将军必胜!有徐将军在,我等必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杀!”“杀!”“杀!”“杀!”“杀!”“杀!”“杀!” 经过一阵咆哮声后,须臾全都化作了杀声。只听地为杀声所震荡,徐荣连矛疾刺,马腾兵器被他挟住,一时只能躲闪。 蓦然,‘嘭’的一声骤响,马腾头上金盔,立即被挑飞而去,顿时一头乱飞扬。 “嗷嗷嗷嗷!区区儿,在我伏波后人面前,莫要太过放肆了!”马腾受辱爆,满脸狂色,身后的伏波鬼灵瞬间变得狰狞、威悍起来,手中龙牙錾金枪一起,马腾猛把枪支抽回的同时,瞬间动荡起来,人相合一,霍然施出了潜龙**枪法中的‘潜龙飞’。 枪式一起,那錾金枪就如化作了一条潜伏而起的飞龙,不断地向徐荣骤击而去,来势不但猛烈骇人,而且快疾刁钻。徐荣一下子就被压制住,落尽下风,不到一阵便是满头大汗。 “伏波枪法,杀尽匈奴,威震外邦,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徐荣似乎也不甘就此认输,扯声一喝,振奋而起,竟然转守为攻,与马腾一起对攻起来。 这下子,可真让人看得大叫过瘾,胆子都快跳了出来,揪心不已。只见两人兵器快得都是无影,却又不断地激烈碰撞一起,越杀越快,只一瞬间,又是战了十多回合。 “马蛮子,吃我一矛!”却见马腾刚是击开徐荣的长矛,正要攻时,却不知徐荣是暗有准备,执矛突起朝着马腾面门就刺。马腾倒也不去理会,一举錾金枪,朝着徐荣心窝处,悍然刺去。 眼看两人都往要害攻击,却不躲闪,摆明就是拼命。若是谁都不肯罢手,那结果恐怕就只能是两败俱伤! “嗷嗷嗷嗷!杀!”马腾双眸赤,咆哮犹如怒兽,这一枪刺去,唯有去势,绝无回意! “他娘的,这不要命的疯子!”电光火石之间,徐荣却是动摇了,在心中对着充满死志的马腾怒骂起来。 而就在徐荣动摇瞬间,矛式一慢,錾金枪雷厉刺来,看似先要刺中,徐荣暗教不好,此时连拼个两败俱伤的机会都丢失了,连忙挪身闪避。 兔起鹤落之间,一声‘嘭’响,正见马腾的錾金枪在徐荣胸甲一旁擦过,火星射去,徐荣痛叫一声,人已翻落马下,重重地砸在沙地上,然后便是滚翻而起。 “徐将军!”那些徐荣军的将士看得眼切,齐声急呼起来,连忙一齐奔马赶去。 “徐荣,你竟是败军之将,理应受死在胜者枪下,不得苟存!”马腾眼看徐荣落马滚翻而去,不由振奋,这下杀声如浪涛一般猛地激荡而起,却是大量的马家军一齐扑杀来到。马腾为当冲,引兵杀往。 时迟那时快,眼看面容狰狞、威悍的马腾快要追上正慌乱逃跑,连兵器都丢失了的徐荣时,徐荣的两员部将急射冷箭。马腾却还未丧失理智,挥枪急挡。‘砰砰’两声后,马腾定眼再看时,又有几个徐荣部将一齐杀了上来拦住。 “嗷嗷哦啊!该死的鼠辈,竟敢挡我去路!”马腾眼看快要得手,这下恐怕已难以诛杀徐荣,自是大怒不已,嘶声咆哮后,挥枪便与那数员西凉将士厮杀起来。须臾,马腾麾下部将亦纷纷赶到,将那数员西凉将士一一击毙。 而此时,徐荣已急上了一匹战马,在诸将拥护下逃去。 “马家贼军锐气正盛,我军恐非其敌,快都退入营内把守!”徐荣疾声呼道,眼下虽是局势大乱,但却还未失方寸。 这时,后方却又几员西凉将士赶来,其中一个急急喊道:“徐将军,营内各部此时依旧慌乱,都拥挤在中央处,我军若是急撤,恐怕不少兵士都要留在营外!” “什么!?真是混账!”徐荣一听,不由震怒,这下马腾已引兵压上。 徐荣无可奈何,当机立断就道:“传我号令,营前部署立即转往陈仓城撤去,再命人在营中放火,就算击不败马家贼军,我也要他们大伤元气!” “可是营内许多弟兄,一旦放火,马家贼军势必来抢,到时恐怕要死伤大半!”那将士听了,顿是浑身寒,不由急道。 却见徐荣脸色冷酷,不容置疑地就喊道:“他们违反军令,被眼前蝇头利所诱惑,坏了大事,死有余辜!快传我令,敢有违令者,斩之!” 徐荣此言一出,那将士哪还敢半句废话,连忙领命拔马而去。徐荣则立又调拨一支敢死队前往抵住马家军,自则率营前大部兵马迅转往撤走。 “主公!徐荣要逃了!”马家军阵中,马腾麾下一员部将疾呼喊道。马腾听了,立刻神色一振,转眼望去,带着几分钦佩到:“好一个徐荣,眼见时势不对,当机立断,毫不拖泥带水,不愧为董豺虎麾下第一帅才!” “主公,眼下我军占尽优势,正是大举击破这徐荣的大好时机,你要如何吩咐便是令,我等只管拼命就是拉!”马腾麾下一员老将扯着嗓子喝道,尽显硬汉之色。 “好!老吴你率左右两军前往攻破大营,务必夺回辎重,前部兵器全都随我去追袭徐荣!”马腾听了,立刻大喝一声,也是迅出调拨。 可就在马腾号令刚是出不久,徐荣麾下的敢死队猝是扑杀来到,使得马家军一时难以分拨。徐荣趁机引兵迅撤离。马腾看得眼切,连是引兵强破,却都遭到徐荣这支敢死队的死命拦截。 另一边,却马中了埋伏,此下被围在山林之间,到处都是西凉兵马。 第479章 困龙破天 马却不甘就此束手就擒,引兵强闯硬突,望营中杀回,这一路冲杀,全凭马威猛,在前头开路,故尚未被西凉军围住。 Ww WCOM只不过饶是如此,马原本带来的八百精锐骑兵,折损近半。姜冏、马岱两将皆是负伤。 “嗷嗷嗷!想要取我马孟起性命,尔等鼠辈简直是妄想!”却见四处杀声迭起,都往马那彪人马围杀过去。山林间,眼见人如潮涌,马驰箭飞,地动山摇,杀气冲! 而马依旧不肯放弃,身上一副飞龙鱼鳞甲满是血红,挥枪如电,驰马如虹,只顾一路奔杀。在前拦截的西凉兵,虽都拼死拦住,但还是被马一一杀破而去。 咻咻咻!眼看马正在前头冲突,后方忽起冷箭。姜冏大喝一声,拨马舞戟,急是扫开一片。马岱也转过马,急挥起长枪乱刺击倒一片。 啪! 突兀,正见一根箭矢猛扎入马岱右肩,马岱瞪大了眼,旁边数十个西凉兵士趁机狂扑而来。 “他娘的,爷不惧尔等,来多少,爷杀多少!”马岱扯声怒骂,竟主动飞马迎去,挥枪急舞,骁勇威猛,须臾便把扑来敌兵,一一杀退。眼看马岱猛如恶兽,西凉兵一时都吓得不敢动弹。 另一边,姜冏也是一番激战,大腿和坐下战马又添伤口,再看他已血迹斑斑,四周西凉兵士就如闻到了血腥味道的饿狼,各都眼里幽光盛放,望了过去。 “畜生们,有种就来!”被一干西凉兵以视为猎物的姜冏,竟反而叫嚣起来,立刻引起西凉兵的怒火,各个纷纷扑上。姜冏猛举大戟,策马奔起,骤地突入了人丛之内,飞马过时,手中大戟舞得时密不透风,急转飞刺,快若闪电,不一阵便杀开了一条血色斐然的血路。 须臾,姜冏刚从一处破开,又有一部西凉兵杀到,姜冏奋力厮杀,迂回转去。几个西凉将士,看得咬牙切齿,暗放冷箭。姜冏杀得正急,一时躲闪不及,背后连中数箭,却不见他凶势减弱,反而大吼一声,宛若受了伤的狂狮,更是驰马舞戟,猛突起来,在乱军中,几进几出,竟又杀回了马那波人马中。几个将士连忙赶去接应。西凉兵这下都被姜冏的生猛所怯,失去了原有的血性。 而在姜冏、马岱极为活跃的同时,在前头开路的马战况更是激烈。只见西凉人前扑后继地不断望马奔来厮杀,毕竟马不但是马腾之子,而且在鬼神马羲死后,更成了马家未来的继承人,因此徐荣在战前,下了重赏,但凡能取下马级者,不但能得千两黄金的赏赐,更能封为千户侯,以及将来会得到徐荣的引荐,得以觐见董卓! 钱财、地位、名誉,只杀一人性命,便能随手可得。也正因如此,这些西凉人简直把马当做了移动的香饽饽,各个都来拼命。 可马又岂是泛泛之辈? 只见马奔马舞枪,身后两条银色飞龙围绕着他而游荡跃动,使得他如有神助,那些奔杀过来的西凉兵,一一都被马遽然杀开冲散。 “都给老子死开,马的命,是老子的了!”蓦然间,又是一队西凉兵扑涌过来,为一员魁梧大将,手提大刀,奔马引兵,气势汹汹地朝着马倏然扑来,两边残兵吓得连忙闪开。马眼见却是精神振奋,一对龙眸般的血目,闪烁精光,好似杀得正是亢奋,立刻飞马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相遇。那魁梧大将,猛把大刀挥落,就要把马一刀劈开两半。马自是不惧,挪身就闪,灵敏至极。那魁梧大汉一刀劈空瞬间,只觉心惊胆跳,定眼望去时,正见两条银色飞龙张牙舞爪地扑飞过来,顿时神色剧变。 咻!一声破空骤响,马出枪之快,根本令人无法看清,那魁梧大将的头颅瞬间爆开,马同时已飞马冲去,迎着后面跟上,吓得慌乱着急的西凉兵,忿然杀突,其麾下白麟兽早被血色染红。 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后,人丛乱处,马策马赫然冲出,后方的部署紧接跟上,各个都是血迹斑斑,铠甲残破,但眼神都是坚韧不移,对于眼下的绝境,毫无畏惧。 “弟兄们,我马孟起保证,一定会带着你们杀出生!”马怒声大喝,又是振奋起来,拍马急冲而去。而此下,在后方的山林内,各处都见慌乱追来的西凉兵,或数百成群,或数十成队,互相拥挤,混乱不已。而不知不觉中,马竟已率兵杀了数十里的山路。后方各个西凉将士听马带着部署远去,无不变色,各个都不敢相信,马真能在这罗地网之中,闯破而去。 时值晌午时分,气正好是炎热。马引着数百残兵,已与后方来追的西凉兵拉出了数里的距离。一干人马,来到一个山口,眼见山口外就是平坦大路,距离营地也只有十多里的去路。 而此下,马也听得从营地里,出的阵阵惊动的喊杀声,不由连连变色。 “该死的徐荣!莫非他早就料定一切,趁我贸然出兵,中了埋伏之时,又率陈仓的兵马去袭击我军营地!?如此一来,我军必乱。我爹和诸将担忧我的生死,恐怕也会一时乱了阵脚!这回我真是犯下了弥大祸啊!”马脑念电转,心中悔恨、愤怒、惭愧,不禁捉紧了手中飞龙枪,咬紧牙关,恨不得插翼飞回营中,挽救局势。 可就在这时,只听两道炮响,杀声猝起。原来西凉兵早就在这里埋下了伏兵,作为最后一道关卡。 “完了,这回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一员将士看得眼切,原本已是身心疲惫的他,眼看伏兵在前,远处营地又遭袭击,这一连番打击,令他瞬间绝望,一时灰心,连兵器都抓不紧,一根长枪遂是掉落在地。 “呜呜呜!我不甘心呐!好不容易才闯过了徐荣埋下的罗地网,可最终还是徒劳无功!主公呐,我等莫非真不能见上你一面了吗?” “若是主公在此…或是还有一丝机会…可是…”一员面色惨淡的将领忽然把目光投向了马,然后又暗暗摇了摇头。 “你少侮辱主公!要是主公,徐荣这雕虫技又岂会瞒得过他!?” “得对!主公智勇全俱一身,哪像是有些任性妄为的黄毛竖子!” “主公下无敌,乃鬼神化身,就算中了埋伏,也能带我等杀出一条生路!这儿不但缺乏智略,就算武艺也根本就没主公一半的本领,如何能力挽狂澜!?亏他平日还敢暗暗把主公作为竞争对手!” 或者是死亡将近,也或者是怨恨马的莽撞,一些将士竟然开始数落马起来,的尽是丧气的话。马沉默,一直死咬着牙关,嘴中都渗出了血来。 “尔等都给我闭嘴!昨夜要来袭击敌军,尔等不都是同意,怎能反怪责二公子起来!?何况别忘了,如今我等乃是二公子的部署,尔等这般以下犯上,可知都犯了死罪!?”姜冏实在听不过去,怒声骂道。众将士一听,才知放肆,面面相觑,都有悔色,遂不敢作声。 马岱紧皱眉头,见马一声不吭,反而越怕,忙是策马赶去。就在此时,拦在山口的西凉军中,一员将领飞马赶出,嗤声笑道:“哈哈哈哈!马家二子,你任性妄为,如今害得你军上下都遭到灭顶之灾。可曾想,那鬼神马羲当年未到弱冠之年,便一举攻克水、南安,随又到中原,建立功业,名扬下,如今虽死,却也为之一个可敬可叹的鬼雄。你比起你那大哥可真差远了!” 此言一出,马强忍的怒火再也压耐不住,就似山洪暴,火焰迸暴。只见马浑身猝然杀气狂涌,直冲上,地猝是变色,须臾昏暗起来,一道闪雷猛地劈落,打在一出土壁上,顿时炸得泥土暴飞。就在众人都被闪雷所惊时,蓦然都觉心头一揪,纷纷朝着马处定眼望去时,立刻瞬间勃然色变。 龙鸣震耳,银洪狂涉。 四条硕大的银色飞龙,从马背后一齐腾跃而出,相势虽是模糊,但四条飞龙眼神凌厉,龙身摆跃,已渐有生猛之势。 “啊嗷嗷!该死的畜生,谁我不如大哥!”马冲咆哮,四条银龙立即作出腾跃之势,相势霍地变得盛大起来。 却马本就乃纵奇才,时候他确实是把马纵横当做敬仰的对象,但长大后,随着马纵横越来越是出息,旁人也开始把马与马纵横比较起来。而马本就是高傲之人,这些年来眼看马纵横的成就越来越高,马暗中也愈加急躁。因此他日夜苦练武艺,下苦心地去读兵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追逐到他的兄长。 不过马纵横成功的度之快,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转眼间数年他在中原所建立的势力,甚至比起马家在凉州的势力还要庞大,麾下文武俱全,各个都是俊才豪杰。马甚至开始有些嫉妒起马纵横。但每每想到,当年马纵横对他的好,马却又不禁惭愧起来。对于马纵横,马心里是又敬重又妒忌,渐渐地更演变成了他的心病。 这积累多年的复杂情绪,一下子猝然迸起来,使得马更是当场下定死志要来证明自己—他马孟起绝不比他的大哥马纵横差到哪里去! “杀!”马一对犹如龙眸般的锐目,赫然精光暴射,一声怒喝,挺枪飞马,便是朝着拦在山口下的西凉兵奔杀而去,其气势之盛,就如下龙神将降落人世,好不骇人。 那拦截在山口的千余西凉兵顿是无不变色,竟都被马的狂盛气势所怯,眼看那四条银龙在马身后腾跃翻滚,惊为人,大部分人甚至提不起厮杀的信心。 “区区竖子有何惧哉!?那马已厮杀一夜,想必已筋疲力尽,其麾下各个也都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患!眼下局势,就算他那死去的大哥复生,也难以力挽狂澜!众人听令,全都给我奋力厮杀,我要把这马碎尸万段!”刚才喝话的西凉将领,似乎察觉到不妙,嘶声吼起,激奋士气。随着那西凉将领话音一落,一众西凉人正欲提起精神,哪知只听马鸣声骤起,定眼看去,马驰马越冲越快,好似一道虹光闪雷般飞射而来。 “给我扑上去杀!”那西凉将领正在阵前,吓得不由面色大变,急声喝道。哪知他身后的部署,都被马那背后的盛势龙威所怯,哪里反应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马骤地杀到了那西凉将领的面前,飞龙枪一起,其背后四条银龙立刻扑飞而来。 “狗贼!吃我一枪!”马怒声喝罢,便是施出了潜龙**枪法里—龙腾四海,枪式舞动瞬间,如有四条游龙在海面腾跃而出之势,而那西凉将领早就吓得肝胆俱裂,在背后的西凉将士只见他背后猝然被搠出了四个硕大的窟窿。 紧接着,马乘马而去,那早已死透的西凉将领尸体摔落马下时,马早已冲入了人丛之内,把手中飞龙枪舞动得密不透风。姜冏等人仿佛看到有四条游龙在千军之中游荡翻腾之势,壮观极了,各个不由抖数精神。 第480章 血龙之变 姜冏立刻高举手中大戟,扯声就喝:“二公子骁勇无敌,就算比起主公也毫不逊色,足可傲视群雄,当为西凉第一勇士!” 姜冏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振奋,皆大吼起来,士气迸而起 “给我杀出一条血路来!”姜冏双眸红,嘶声厉喝,那数百骑兵立刻纷纷各提兵器,正要随姜冏一齐杀出去时。Ww W COM马岱大喝一声,手提枪支,驰马早就奔出,望马那边飙飞而去。姜冏自也不落后,立刻率兵跟上。 “嗷嗷嗷!谁敢拦我!?”却见人丛内的马,依旧狂暴凶猛,飞枪如电,仿佛有用不尽的力气,急搠乱刺之下,把那山口下西凉兵的最后一道防线,捣得翻地覆,一片混乱。紧接,随着马岱、姜冏等将引兵杀到,西凉兵更无力反抗,不一阵后便被杀得溃散起来。 一道艳丽的阳光射落下来,正见一员血红的年轻将士飞马而出,游龙般的长眉,锐利生芒的眼眸,英俊冷酷的面容,一生血色斑斑的铠甲,身骑神驹,手提龙枪,真是一员盖世神将! 而从今日之后,此人得称号为‘血龙’,其名马孟起是也! 却就在马悍然地闯出徐荣布下的罗地网的同时,在马家军营地内,猝然烟雾冲,各处忽有火势弥漫,就连营内的许多西凉兵士也反应不来。众人唯恐火势蔓延,哪还顾得指挥,吓得急忙逃命,这下各个都顾着逃命,顿是使得局势更乱。 “他娘的!该死的徐荣,为了保住局势,竟然连自己的同袍也要一并害死!”好不容易杀散徐荣派来的拦截兵马的马腾,眼看营内忽然着火,西凉人俱若惊兔,到处乱窜,各个急欲逃命的状况,最是见不惯这种残害同袍事迹的他,不由竭斯底里地大怒吼起。 这时,成公英急急赶来,惊呼叫道:“大事不好了!马公!这徐荣是要拼个两败俱伤,他虽舍弃这些部下,但却可以烧毁我军辎重,一旦辎重被毁,我军军粮一断,势必要撤军。到时他不但可保住陈仓,亦可争取时间,赶回三辅营救!” “贼杀才!我马蛮子岂会让他得逞!听我号令,不必理会徐荣,全军都给闯入营内,迅救出辎重!”马纵横扯声急喝。一个老部将听了,急道:“可营内挤满了董氏的走狗,就算如今都成了惊弓之鸟,但若不驱散,恐难救出大量的辎重!而且我军急闯,那些董氏走狗定会以为我军要趁乱来厮杀,到时逼不得已过来应战,恐怕又要耗费不少时间,而且这些人早已丧失战意,杀害他们,只不过是屠杀性命罢了。” “他娘的!时间无多,不得浪费!那些董氏的走狗,竟然选择了追随董氏作恶,就注定会有此一日!但若真来厮杀,不必留情,杀他娘便是了!”眼下情势紧急,马腾虽不想滥杀生命,但也不得不以大局为重。 成公英一听,不由神色露出一丝不忍之色,忙道:“马公,我看那徐荣无情,不如我军以仁义而招之。而左右两处,火势不大,可让其迅望两边撤去,又教将士前往指挥。但若不愿,我军再是厮杀也是不迟!” 马腾闻言,心头一喜,急应道:“好!就如你所!” 成公英震色一答,立刻先各派将士前往招降,营内徐荣军听了,都是半信半疑,眼看马家军便要杀来,不由都纷纷警备起来。马腾见之,立刻飞马赶去,纵声喝道:“董豺虎作恶多端,必遭报应,如今董氏气数已尽,徐荣把为烧毁我的辎重,把你等全当作是弃子。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我给你等两条路选择,要不就是与董氏恩断义绝,投降我军,要不就是与我军决一死战,到时刀枪无眼,休怪我无情!” 马腾纵声喝话,威势惊人,不少徐荣军的将士听了,都动摇起来。成公英见状,立刻教兵众助威成势,众人一齐呼喊投降,于是那些动摇的将士,纷纷先是弃戈投降。很快一大片一大片的徐荣军兵士也高宣起投降。成公英大喜,立刻命将士前往指挥,教营内的徐荣军兵众望两边撤走,马腾则指挥麾下连忙到营内救火。 却正往撤走的徐荣,眼看营内的兵士并无与马腾军厮杀,不由大惊失色,又见马腾引兵入营救火,立即又是脸色连变。 “好一个马寿成,竟然懂得趁机收买人心,以他素来急躁的脾性,怎会忽然变得如此稳重机警起来?不!适才他假装撤退,诱我军入营,又故意留下所有辎重、军资,使得我军松懈哄抢,在趁乱来袭,这般高的计谋,就不像是出于他的手。莫非在马家军有高人坐镇!?”徐荣脑念电转,暗暗心惊的同时,很快眼里又射出两道精芒,竟迅又有对策:“好!竟然如此,我倒又看看我的部署,到底是听我的话,还是听你马蛮子的话!” 想罢,徐荣猝是猛地勒住马匹,诸将见之,无不变色,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徐荣快指了几个将领,急道:“尔等各往营外的部署赶去,就这全都是我的计策,教众人这时趁着马家军在救火,复回杀入营内厮杀!我很快就引兵过来接应!” 徐荣此言一出,那几个将领还真以为如徐荣所,不由纷纷振奋起来,连忙各是领命奔马赶去。 不一阵后,这些将士,分别赶到营外左右两边,依照徐荣所令,各是疾呼起来。正在营内救火的马家军听到营外的动静,不由纷纷变色,瞬间混乱起来。 “不好!又中了这徐荣狗贼的奸计!” “早知如此,适才就该把这些畜生杀干杀净!” “军师,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众将不由纷纷疾呼起来。成公英眉头紧皱,急是思虑计策。而营外的徐荣军部,见得营内动静,不禁都紧张起来。也不得不徐荣的厉害,就施了这的计量,便使得这已倒戈的降兵,大有可能会再次哗变。 只见两军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而此时火势也已变得愈加厉害起来。 地猝是变得死寂,大战似乎一战即。这时,马腾忽然抖数精神,扯声吼了起来:“营外的降兵都给我听着!我马蛮子这辈子就从没抛弃过同袍兄弟,竟然尔等适才已降于我的麾下,就是我马蛮子的人!徐荣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绝不可信!我对诸位以赤诚相待,诸位莫要以刀戈相向耶!?” 马腾此言一出,营外的徐荣军降兵立刻不少人又是动摇起来,徐荣派来的将士连忙又是开始煽动起来,使得徐荣军的降兵一时不知如何选择,这时忽然狂风猛扑,营内火势刹地变得更加旺盛,对于马家军的来,时间变得更为急迫了。 “诶!徐荣素来治军有道,这些降兵自是更愿相信徐荣的话!可惜主公不在,否则他在此地的话,但可凭他鬼神之勇,强硬闯到徐荣阵中,但一把徐荣吓退,这些降兵见再遭蒙骗,定会死心!如此一来,尚有一丝转机啊!可是,如今时间已经无多了!”就在成公英正暗暗着急之时,忽然有将士惊呼起来。 “快看,那里有一部残兵,竟然正往徐荣正在整顿的大军杀了过去!到底是谁,有这般勇气!?” “哎,那部残兵不是往西北回来,莫非是二公子闯出了敌军的埋伏圈,此时杀回来袭徐荣的军阵!?” “这怎么可能,若是二公子真是闯出,恐怕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哪里还有力气去闯徐荣军阵?但若真是如此,恐怕这是要去送命啊!” “闭上你娘的乌鸦嘴!二公子洪福齐,骁勇无敌,一定能逢凶化吉!” “别废话了,快看那部残兵要杀过去了!哈哈哈,徐荣忽然急于把大军调转过来,此时正是混乱,不定真有奇迹生!” 就在众人纷纷讨论之时,成公英早就定眼望去,时迟那时快,正见那部残兵霍然闯入了徐荣军阵之内,趁着其军正在调头,各部难以接应,飞急闯狂奔,捣得一片混乱。 却见那混乱的徐荣军阵中,马驰马狂奔冲袭,在经历一夜无数场恶战后,马依旧悍然骁勇,足可见其耐力惊人。 “徐荣狗贼,可认得马家二子耶!?”就在马冲突之间,正见不远处被诸将拥护住的徐荣,立刻振声大喝,四条银色飞龙模糊相势骤然而现。 “马儿,你竟还未死!?”徐荣见了,不由大惊失色,又见马气势骇人,来势汹汹,心知自己不敌,连忙喝令身边将士前往抵住。“尔等鼠辈,休要挡住我家二公子的去路!” “给我死开!” 却听两道喝响暴起,姜冏和马岱一左一右猝是从马身后杀出,将那些来袭的徐荣部将一一击落马下。马不由神色大震,猛拍坐下白麟兽。 第481章 马腾的决意 白麟兽冲起一声嘶鸣,狂奔疾飞,四周将领、兵士想要来截,不是截杀不住,就是被马的部署杀退而去。 WwWCOM马只顾一路往前,枪如游龙动荡,凡是冲杀之处,势必人翻马倒。 眼看马势如破竹,越闯越快,徐荣看得眼切,又见自军已乱,如今左右已无人掩护,一时心慌之下,竟被马吓得逃退了。 “徐荣狗贼,你还算是条汉子的,就来与爷决一死战!”马眼看徐荣要逃,嘶声怒喝。徐荣转马刚逃不远,只觉一处杀气汹腾地扑涌过来,不禁回头一望,正见马身后四条银色游龙,或是张牙舞爪,或是翻腾龙躯,或是冲呼啸,或是匍匐起伏,无比的生猛,吓得心揪胆跳,这下哪还想得了那么多,急是逃命,周围将士见了,也急忙大喝撤军。于是其军一齐往后就逃,乱成一团。马却是还不肯舍,急要追去,却没现白麟兽已经出几声痛鸣,但仿佛被自家主人的昂昂战意所感染,还是咬牙奔驰。 “二堂兄,莫要追了!兄弟们都快坚持不住了!”这时,马岱猝然扯声大喝。马一惊,忽然坐下白麟兽一声响亮的痛鸣,马身顿是一坠,马不料,立刻摔翻落马。马岱看得眼疾,连忙赶来掩护。马滚地几圈后,这下倒也不急着追杀徐荣了,一脸慌乱之色,扑到了白麟兽上,见白麟兽口吐白沫,吓得急呼连叫道:“白麟兽!我的好兄弟,你可万万不能有事啊!” 仿佛感受到马怜爱,倒地不起,体力耗尽的白麟兽深深的低鸣一声。马听了,欣喜若狂,连忙抚摸起白麟兽,全然不顾自己正身陷战场。还好,马岱、姜冏引兵须臾赶到,震慑住那些想要复回来厮杀的敌兵。 另外,再看马家军营地处,却徐荣军的降兵,眼见徐荣再次抛弃他们,引兵逃去,全都不再信徐荣的鬼话,纷纷弃了兵器,有些将士更愿引着部署来助马家军灭火。成公英遂让这些俘虏,援救两边营外一带的火势,另外又让自军部队尽快把辎重救出。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候,此时马家营地正是火势冲,早成了一片火海。因怠慢了不少时机,马家军最终还是只能救出不到一半的军粮,还有一些军资应备之物。 可以,徐荣的计略,完成得虽然不算完美,但还算是成功。而马家军折损兵力不少,足有三、四千人,而且几乎全军都是疲惫不堪,恐怕一时难以再战。 “徐荣今夜一定会趁机逃去。而我军辎重不多,一旦深入三辅,无疑是送死啊。徐荣正知此理,所以他一定会走。”黄昏日下,凉风阵阵,沙石随风瑟瑟而去。成公英长叹一声,有些落寞地道。 “而我军全都筋疲力尽,无力再战,就算前往追袭,也不过是自投罗网。”马腾策马徐徐赶来,眼中暗藏几分无奈之色,摇头叹气道。 “马公,还请以大局为重。若是三辅那支鬼兵真是我主所率,以他的本领,要取长安,亦不过如囊中探物。”成公英向马腾拱手一拜,眼里尽是炙热之色,看来对于马纵横是极为的崇拜。 “你得对,此番我确是过于急躁了。传我号令,全军先撤出数里之外屯集,尽快捉紧歇息。另外再命人传令韩遂,教他迅赶来救援,同时再向他要一千担粮食,作为补给!”马腾沉了沉色,很快就做出了抉择。 成公英一听,却是不由变色,道:“马公,韩遂此人并不可信,这些年他虽与马公称兄道弟,暗却一直有图谋凉州之心。如今水、南安、扶风一带都是空虚,但若韩遂!” “我对韩文约以长兄相待,此心赤诚无虚!韩文约又岂会背信弃义,在这关键时候,插我一刀,毁我家业!?”成公英话到一半,马腾便疾声打断喝道。成公英听话,不由一阵心惊胆跳,唯恐马腾过于相信韩遂,连忙道:“马公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兹事体大,我看还需谨慎为之!” “成公英你敢忤逆我意耶!?”马腾听话大怒,瞪圆怒目,扯声喝道。成公英闻言,脸色连变,但事关重大,为了能保住马家家业,成公英还是壮起胆子,正欲话时。忽然,姜冏一脸狂喜之色,奔马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风尘仆仆的斥候,见了马腾和成公英,立刻满是兴奋激动地低声道:“马公、军师!有大喜之迅传来!” 马腾、成公英不由纷纷变色。姜冏紧接着快地了一番话后,马腾瞬间亦是变得欣喜若狂,纵声笑道:“臭子,臭子!我就知道你这混世魔王命硬得很,绝无可能这般早就死去!老子就知道你这臭子在使诈!” 马腾着着,更不禁泫然泪下,这忽然又笑又哭,周边将士见了,不由都好奇下来。 成公英虽是平静,但双眸内也掩兴奋之色,笑道:“主公这番诈死,可把下人都给蒙骗了。如此看来,董氏基业摧毁在即,未来马家崛起之势,将势不可挡也!” 当夜,马与姜冏还有马岱一干将士被马腾召见。马刚是大战一场,身心俱疲,所幸白麟兽情况尚好,只是脱力得严重,过些日子便能恢复。 而今日马表现骁勇,虽是莽撞犯错,但最终还是将功补过,击退了徐荣。不过马腾素来对他严厉,马心知此番其父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来前已有了将被严惩的准备。 “逆子!还不给我跪下!”果然,马腾一看马赶进,立刻冷声怒喝。 “孩儿不听,贸然出击,陷我军于险地,罪不可赦,甘愿受罚!”马不敢忤逆,连忙双膝跪下认罪。马岱和姜冏急也跪下,纷纷认罪的同时,也向马求情。 帐内一干老将也是疼爱马,连忙也纷纷急出跪下求情。马腾见状,猛拍奏案,冷声叱道:“这逆子之所以敢这般无法无,全因尔等百般偏袒,今日若不重罚,此子日后势必害得诸位头破血流,面临灭顶之灾!” 众人眼见马腾怒冲冠的样子,反而更是害怕,各个都是急来求情,有些老将甚至愿替马承担惩罚。马腾故意为难,沉默不言,众人见状,也渐渐闭嘴,急急地看着马腾。这时,马腾暗暗侧头和成公英暗对眼色,遂是震色向马喝道:“逆子,看在你今日敢于拼命杀敌,未有丢了我马家人颜面,还有众人求情的份上,我且饶你一条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众人听令,马藐视军纪,贸然出兵,我当下剥他校尉之职,贬为马弓手,且杖打五十军杖。姜冏、马岱两人督促不力,且未能加以阻止,一并贬为马弓手,杖打三十军杖。不过眼下军中正需用人之时,军杖之罚,且先记着,待战事结束,我再一并惩罚。我令尔等三人,立刻率一千精锐,还有一干伤兵,歇息一夜后,明日便领兵退回扶风,不得有误!” “爹爹!前线正需要我冲锋陷阵,此时把我撤走,无疑自断一臂!孩儿已然知错,还请爹爹收回成命!”马一听,顿时色变,急呼叫道。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马腾却是不容置疑地喊道。马大急,叩就拜,一边认错,一边又马腾若不肯收回成命,就长跪在此。马腾见状,怒声更胜,便又要作,诸将连忙告免,成公英又急令姜冏、马岱拖出马。马却是力大,姜冏、马岱两人都脱不出去,后来又来了几个魁梧大汉,方才把马拖出帐外。马不甘,连声嘶吼不断,但喊了一阵,却忽然昏死过去。原来,马厮杀一日,早已耗尽了体力,一直不过用坚韧的意志强忍,这下因被马腾调回后方,心神过于激动,终于还是昏倒而去了。 到了次日,徐荣果然如成公英所料,一夜之间,撤走了所有的兵马。马腾急便找来成公英商议。成公英满脸沉重地赶来,见了马腾,拱手便是劝道:“马公,主公在信中三令五申,不可觑韩遂,当全军撤退,以防万一。至于三辅之事,交予主公便是,马公大可不必急于成事。可马公眼下只把二公子还有数千兵马调回,恐怕若是韩遂来犯,就凭这些兵马是无法抵挡。” “哼,你不必多虑。且不那韩文约敢不敢来犯,但是真是来了,国家大事在前,我等身为汉室臣子,自当以其为重!”马腾听话,毋容置疑地瞪目便是喝道。 “诶,看来马公还是不愿相信韩遂会倒戈相向。若非是主公亲笔来信相劝,恐怕他连二公子也不会调回去以备万一。加上马公对汉室的忠心,似乎远我和主公的想象啊!”成公英听话,在心中暗暗腹诽,不知为何,忽然多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很快又觉得一定是自己多心了,随后震色道。 第482章 韩遂设计 “竟是如此,我军如今辎重无多,就算带去大量兵马,反而是拖累,不如再暗中撤走一部军队,只带精锐前往,如此不但能节省粮食的消耗,也能火进军。 WwW COM不知马公以为若何?” “嗯,你所亦是有理。听你便是!”马腾听了,重重地一点头。成公英遂是赶出,前往调拨。 另一边,却姜冏、马岱早就领命,率兵望扶风赶回。其中二千伤兵,却都是精锐伪装。而马自昨夜昏死,至今还未醒来,如今还在车架内昏睡。 “在三辅的那支鬼兵,果真是大堂兄率领的!?”马岱至今还是不敢相信,低声疑虑问道。 姜冏听了,双眸闪过两道炙热的光芒,沉色道:“我主雄材伟略,有经纬地之才,此番不惜诈死,自是意义非凡。若非我主,试问下还有何人能率领这支鬼兵!?” 姜冏得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马岱听了,不由连连变色,心中对那个素未见面的大堂兄更是好奇起来。 就在此时,后面的一架马车内,忽然响起一声咆哮,吓得周围的将士都是一惊,同时响起阵阵马鸣呼声。须臾,一人从马车内猛地跳出,一吹口哨,后方立刻响起一声尤为响亮的马鸣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匹雪白神骏的宝马倏地急奔而来,那人猛地起身,须臾便跳了上去。 “不好!二堂兄醒过来了!”马岱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拔马转去。姜冏亦是面色大变,急是转马冲去。却见两人在后叫呼,马毫不理会,驰马狂奔,飙飞而去。两人不由心中愈急,连忙教后方兵士拦住。众兵士虽俱马,但还是急急地扑了上来。马忽是面色一变,猛地勒住了马,如同龙眸般的锐目,紧紧地盯了眼前的‘伤兵’打扮的队伍一阵,又迅望四处看去,不由皱紧了眉头。 很快,马岱赶了过来,不等他话,马便转过头来,一面苍白的脸上,闪过几分凌厉之色,道:“尔等是否有事在瞒着我!?” 马岱听了暗暗色变,姜冏随即赶到,知瞒不过去,叹了一口气,道:“还请二公子借一步话。” 于是,姜冏遂令军队在旁树林歇息,遂和马、马岱到一处偏僻之处话。 “不知二公子是如何觉的?”姜冏先一震色,向马问道。 “哼,刚才那些来拦我的伤兵,各个精神都不见萎靡,而且从他们握枪的姿势来看,便知绝非乌合之众,这些伤兵全都是精锐组成,我父却要调回后方,到底为何!?”马眼光烁烁,如似能看透人心。姜冏暗叹马不愧是自家主公的亲弟,都拥有着察事入微的本领。 “实不相瞒,我家主公,也就是二公子的大哥,并未被吕布所杀。他之所以诈死,就是要奇袭三辅,如今他已将近成功!不过他却不放心韩遂,唯恐马公引兵追杀徐荣深入,遭到韩遂的袭击。而马公忠义,忧心国事,却又不愿就此撤军。故他昨夜与军师想出一计,就是让二公子先回扶风,暗中提备,为了让韩遂松懈,又故意令二千兵众伪装成伤兵。但若韩遂果真前来袭击,二公子正好给予迎头一击,将之杀得铩羽而归!”姜冏凝声而道,面色肃然。 马听马纵横果然未死,顿是狂喜不已,心花怒放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就知道大!” 就在马‘哥’字,刚出的瞬间,马岱吓了一跳,连忙制止道:“二堂兄慎言!” 马岱急呼一叫,倒也把马吓了一跳,姜冏则不由暗暗赞赏,腹诽道:“这马岱年纪,心思便如此谨慎,日后定可成为大器。” 想罢,姜冏遂道:“二公子,不定这周围便有韩遂埋伏的细作,为防走漏风声,还是心的好。” 马闻言,很快便反应过来,颔后,低声应道:“你得极是!放心吧,我此番回去,定会替大哥分忧解难,把我马家基业守得稳若磐石!不过就是不知何时能见到大哥啊!” “主公若是得知,定会欣慰不已。”姜冏听了,拱手一拜,心头却也暗暗盼望着能早日见得马纵横。 两日后,却韩遂虽要援助马腾,但一路进军缓慢,过了扶风后,更在数十里之外,开始了屯兵。 这日,韩遂得到细作来报,徐荣已然撤走,马腾率兵急追,同时又让其子马率伤兵而回。韩遂得知,不由有些诧异,细细一问,才知马不听军令,贸然行事之举,笑道:“这马家二子,比起他的大哥马羲却是差了不止一个层次。想当初那马羲在他那个年纪,早已威震凉州,就连我也不得对他忌惮三分啊!可惜妒英才啊!” 只见韩遂一身华袍缳甲,手搙长须,虽是有些感概,但脸上却又有着掩饰不了的笑意。 “哼,若非如此,我等这番又如何能够这般轻而易举地夺下凉州!?”韩遂麾下部将程银冷着面色而道。旁边的马玩一听,立刻笑了起来:“哈哈哈!得对!来还是主公神机妙算啊!这一切都在主公料算之中,眼下马蛮子率兵远去,扶风、水、南安等地都是空虚,只要尽夺这三地,凉州便将在我主操控之中,将来要创出如董氏一番基业,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韩遂听了,却也笑了几声,不过很快又面色一沉,谓道:“不过如今大事未成,还不能松懈。早日,马蛮子派人来催促援兵,同时又请求辎重补给,看来马蛮子是下定决心,赶往三辅,营救子!为了让其能够放下防备,我有意先予辎重补给。待马蛮子一旦深入三辅,正是我军出兵之日!” “主公得极是。不过,有一事,我看必须心提防。”程银也面色一肃道。 “你且来一听!”韩遂知程银素有才略,遂言问道。程银沉了沉色,遂道:“那马家二子颇有其长兄鬼神之风,此番马蛮子忽然把他从前线调回,就怕是他有所觉,暗中提备。我听闻扶风一带的马贼,对此子都是恨之入骨,不如主公许我一些银两,我率一部精锐骑兵过去,用钱财联合这些马贼,一同对付那马家二子,将之尽早歼灭,以除后患!” 程银此言一出,可谓是正对韩遂的主意。韩遂双眸顿射两道精光,笑道:“你此计甚妙!需多银两?” “五百两黄金便可以了!” “好!我给你一千两黄金去办,若你成事,那五百两黄金就是你的了!回来后,我再另有重赏!”韩遂闻言,不假思索地便是令道。来韩遂极为捉摸人的心理,也知程银贪财,为让他愿意死心卖命,这下是不惜耗费重金。 果然,程银一听,不由大喜,立刻震色,道:“承蒙主公器重,程银势必完成使命!” 马玩眼见程银受赏,不由暗暗露出几分嫉妒之色,不过此下再要抢攻,却也是迟了,心里忿忿不已。韩遂却是看在眼中,待程银出去后,便和马玩笑道:“你倒不必羡慕那程银,我有一计教予你,你若成事,我也必有重赏!” 马玩一听,心里顿是欢喜起来,连忙跪下领命。韩遂教话如此如此,马玩一边听着,一边只觉是心惊肉跳,暗叹韩遂谋略惊人,深不可测,遂是领命退出。 就在韩遂在算计着,摧垮马家,豪取凉州之时。在长安城内,徐荣大军往后回撤来救的消息,已然传到了城中。徐荣智勇双全,乃西凉第一帅才,城中百姓闻无不忧心。马纵横正与麾下一干将领商议时,忽然听马腾率大军正往徐荣军后追袭,不由面色大变! “我分明早派人去传予爹爹,让他莫要追袭深入,当回援扶风,他为何却又反其道而行之,弃扶风而不顾!?韩遂老贼阴险,恐怕此时已在开始算计如何夺下扶风等地了!”马纵横脸上露出罕有的火爆急色,鬼神一般的双眸瞪得斗大,浑身杀气泯然,似乎恨不得生出双翼,飞回扶风救援! “主公,我以为马家的势力在扶风等地根深蒂固,深得民心,就算韩遂老贼想要袭击,没有数月时间,恐也难一举击破。因此只要我军能迅扫荡如今在三辅的董氏余孽,再往凉州去救,也是不迟。再者眼下那董旻正往北地逃去,若徐荣得知董卓已死,素来对董氏忠心耿耿的他,必奉董旻为主,转往北地投去。我看不如,派一支精锐前往截杀,徐荣不料,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即时徐荣慌于撤走,马太公率兵追上,又是截住厮杀,到时我军再迅扑上,一同夹击,要破这徐荣又有何难!?”只听徐晃疾言厉色,侃侃而言谓道。庞德、胡车儿、李典等将都听得心惊胆跳,暗暗诧异不已。 第483章 徐荣之志 “这徐公明恐怕和那张文远一样,也是个智勇兼备的帅才之才,看来此人日后必成为我的竞争对手!”庞德心里暗暗腹诽道,同时也下定决心,日后定要苦读兵法,绝不能再被新人越自己了。Ww WCOM “公明之计,善也!”却马纵横一听徐晃之计,不由大喜。这时,李典忽然谓道:“董旻从长安带走不少兵马,加上驻扎在北地的董氏死忠,两方人马加起来足有两万余人。且如今都成了丧主孤魂,若是厮杀起来,但成哀兵之势,亦是可怕。为防万一,我以为当派一支兵马暗往北地伺候,但若董旻得知徐荣遭袭,率兵来救,便伏击杀出!” 李典此言一出,徐晃不由神色一震,不由望向李典,收敛了脸上的冷傲之色,拱手道:“李将军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看来我还是学识不够啊!” “徐将军年少有为,深受王司徒赏识,适才一计,更是精妙无穷。我才是敬服得五体投地呢。”李典立是神色一肃,震色而道。 “哼!懂得谋略又是如何?若无勇士在前厮杀,不过是口上诳语罢了!”就在此时,庞德忽然带着几分不快地在旁喝道。徐晃、李典闻言,不由微微变色,不约而同地都皱起了眉来。马纵横看了,倒是暗暗笑了起来,道:“竟是如此,不妨兵分二路,一路前往袭击徐荣军,一路则赶往北地伏击,诸位看是如何?” 马纵横此言一出,徐晃立即震色,道:“前往袭击徐荣军的那部,当需一勇于冲阵,不惧鏖战的猛将。而前往北地一部,因要伺机而动,且又要熟悉地势,未免被敌军觉,故要一员性子稳重却又不失智勇的将才前往。” 马纵横一听,正合心意,笑道:“公明所言甚是。赤鬼儿何在!?” 庞德一听,立刻振奋起来,跨出一步,单膝跪下喊道:“赤鬼儿在此,主公尽管吩咐!” “好!我令你率三千精锐,前往袭击徐荣军,只可胜不可败。你可敢接令!?”马纵横眼神赫赫,一身气势更有雄主之威,慨然问道。 “主公对赤鬼儿恩重如山,敢不拼死为战耶!?”庞德狮眸烁烁,凝声就道。 “好!”马纵横听了不由心里一喜,话音刚落,胡车儿立刻也跨步赶出,扯声喝道:“主公,我愿为副将在赤鬼儿左右掠阵!” 原来胡车儿却也对徐晃、李典这两个新人的到来,感到了迫切的危机感,自也不愿被新人比下,这下倒是和庞德站到同一战线了。 马纵横闻言,却又故意皱了皱眉头,不假思索便拒道:“不可!你俩都是性子火爆之辈,徐荣并非泛泛之辈,不可觑。赤鬼儿,当需一个脾性冷静善于夺量的机警将领辅佐左右。我看曼成就是合适的人选!” “主公且慢!”眼看马纵横眼神投向李典,便要下令,庞德急忙喊道。马纵横不由把眼神转回,正见庞德一脸奋然之色谓道:“赤鬼儿这些年来常在主公左右听教,早非当年无谋竖子!此战若有错失,甘受军法处置!” “得对!我老胡也不是只会厮杀,这回定要主公刮目相看,但有错失,愿受军法!”胡车儿大声喊道,一对牛般大的眼睛,瞪得斗大。 马纵横听了,却是灿然一笑,道:“你俩二人追随我的日子也算是最久了,我自当希望你俩能成大器,学会如何运用韬略。竟然你俩亦有此志,我又岂会拒之?还望到时你俩能收敛脾性,冷静分析战局,勿负我之厚望!”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德和胡车儿也不由振奋起来,连忙领命应是。徐晃见了,倒觉得马纵横此举有些感情用事,正欲劝,这时在他一旁的李典,却拉了拉他,低声道:“徐将军且勿多虑,主公素来用人有道,竟然他如此调拨,自有他的深意。” 徐晃一听,微微变色,心想自己初来不久,也不知众人的深浅,暗想自己当下寸功未立,还是莫要多嘴,免得得罪人了,遂是向李典投以感激的眼色。 这时,马纵横把目光投了过来,忽然令道:“徐公明何在!?” 徐晃一听,倒是吓了一跳,论资历李典比他要高,加上他又是初来,本以为马纵横会令李典为主将,这下却忽然喊了他的名字,自是又惊又异。 “我令你为主将,率兵三千,前往北地埋伏,你可敢接令?”马纵横笑盈盈而道。徐晃听到马纵横果然是令他为主将时,虽早有所料,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由微微一愣。 “主公,这曼成立了不少功绩,也该时候当一回主将了!”这时,庞德倒替李典喊起冤来。徐晃倒也知退让,忙道:“李将军之才胜我百倍,理应为之主将。” 马纵横闻言,却先不答话,狠狠地瞪了庞德一眼,庞德吓了一跳,连忙低头不敢正视。马纵横这才笑道:“正如公明所言,前往北地一部,当需一个熟悉地势,且智勇兼备的统将。论智勇,你俩虽是不相伯仲。但公明你在三辅也有一些年头,比起曼成自然更熟悉这一带的地势。这主将也不能一味单凭资历来任命,应当挑选最为合适的人选。” 李典为人忠义,性格沉稳,且不喜与人争功,虽然一开始对于马纵横的调拨,确是有些不喜,但听了马纵横的一番道理后,倒是很快释然起来,拱手谓道:“主公得是理。而且徐将军之才更胜曼成,理应当这主将,又何必因为资历深浅相让?正如主公所言,这当主将的,乃是一军之,理应挑选最合适的。否则单凭资历,却选了个不合适的人,最终使得本该取胜的战役反而落败,这不但坏了大事,而且又要让无数同袍无辜阵亡,这才是昏君所为啊!” 李典赫赫震词,神容严明,这一番话得庞德、胡车儿都颇为忏悔,不由暗暗各自责备。 马纵横听了,不由大笑道:“哈哈哈,曼成所为,方乃大将之风也!” 诸将听了,却也是认同,纷纷向李典投以敬佩之色。于是,马纵横遂令徐晃为主将、李典为副将,各做好调拨后,遂令诸将下去立即准备,即日出兵。 两日后,却徐荣撤出陈仓后,领着兵马,来到了先前早就定下的屯兵之处—郿县。话郿县当年乃是董氏的大本营,女墙高达七丈,却也是固若金汤。但因距离长安不远,董旻又俱马纵横的威名不敢据守在此,故教人以此为屏障,拦住马纵横的大军,自己带领一干将士还有子以及朝廷一干大臣往北地而去。 郿县大殿内,只见堂上有着一张金虎大座,背后一面山河玉璧,气势宏伟,雕刻精细,若此时有人坐在金虎大座上,就如一个指点山河的不世雄主,是显得何等的威风? 昔年确是曾有一位绝世雄主,坐在这金虎大座上,傲视群雄,威震山河,下人但闻其名,谁人不惊,谁人不惧?一干西凉将领都视他为神明,各个打心里地相信,有朝一日,座上的男人,将会带领他们称霸下! 想想当年的情景,是何等的血性激动,对未来又是充满了无限美好的憧憬。 而这一切,都来源于那个男人,那头为下人所畏惧的豺虎! 可如今,大殿内再无当年人才济济,气势磅礴的光景,那个指点山河,藐视下英雄的男人,却也不在了。 殿内,剩下的就只有萧瑟,还有一丝淡淡,扰人心头,却又驱之不散的悲凉。 在殿前,却见有一个魁梧高大,面容坚毅,双眸深沉的大汉跪着不动,他已经跪了一一夜,半声不吭,见者无不动容,却又不敢来劝,因为那个身影实在太高大了,令人不敢接近。 此人名叫徐荣,一个丧主的孤魂,曾经他据守三辅,固若金汤,使得下英雄都为之折腰,不敢轻易来攻。也因有他的存在,他的主公方才敢每每几乎倾尽大军而出,征战下。 而就在不久,一生严谨的他,犯下了人生中最不可饶恕的错误,使得三辅受袭,影响了洛阳的局势,也正因如此,其主最终遭叛徒弑杀。虽然,其主的死,其中因素极多,但他认为,自己理应承担最大的那一部分。 四周寂静,徐荣就这般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在殿前跪着,不知是在惭愧还是内疚,还是在徒生悲情,一些在四周巡逻的将士,每每经过,都不如感伤落泪。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徐荣终于面色一变。 “报!徐将军,董大人派心腹传来口信,他如今正挟持子以及一干大臣在北地,但若徐将军还谨记当年董氏恩情,还望徐将军领大军前往相助!”只见一个将士急急跪在了阶下,疾声喊道。 “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一阵重重的呼吸后,徐荣一字一字地从口中蹦出,得是掷地有声,地震荡。同时,徐荣缓缓地站了起来,四周将领、兵士看着,忽然觉得那在阶上殿前的男人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 “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于是四周的将士纷纷喝起,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呼声传遍了殿中,众人或是神情激奋,或是泪洒在地,纷纷嘶声呼起,高声呐喊,以明其志,紧接着呼声愈高,传遍城内。 “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城内各处的董氏残部,纷纷也高呼起来,声势愈加浩大,更远播百里之外。 霎时间,本是死气沉沉的郿县,哀忿冲,神鬼皆俱! 两个时辰后,徐荣召集麾下一干将士,就在殿前各调拨,当日徐荣先率一万部署前往北地,其余兵马各是6续准备。 数日后,郿县的兵马6续而去,城内只剩下不到五千兵马把守。就在这时,得曹操之令,从洛阳出,一路经上洛,遂往西北山路隐秘而进的吕布、孙坚近八千大军,历经半月的时间,已然快要逼近了郿县。 第484章 龙蛇混杂 这日,吕、孙联军屯集在一处山地之下,经过这连日来细作来报,吕布、孙坚已然大致掌握了如今三辅的局势。 Ww WCOM “这马羲竟然不但未死,而且还成功奇袭了三辅,这简直教人是匪夷所思啊,真是当世英雄也!”坐于帐中大座的孙坚,不由叹声谓道,虎目里尽是惊异、敬佩之光。 吕布却是沉默不言,一对邪目暗暗闪烁惊人骇光,心里却在暗道:“这马羲真是阴魂不散!如今董氏余孽皆视我为死敌,这马羲更是与我有深仇大恨,他老子的大军亦接近兵逼而来。看来要闯过这趟浑水,没有三头六臂,还真不可能!”想到此,吕布身上不由散出一股骇人、阴狠的气势。顿时,帐内众人,无不暗暗色变。 “奉先倒不必多虑。当初各为其主,你方才与马羲结下仇恨。如今你已弃暗投明,那马羲也并非不讲道理的匹夫,如今子尚于贼手蒙难,我等义士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到时,我必会替你出面解释,以和解两人恩怨。”孙坚震色而道。 吕布听了,不由暗笑孙坚单纯得可爱。程普也对孙坚这乱下承诺之举,不由暗暗皱了皱眉头,忙向孙坚投去眼色。孙坚一摆手,把虎目一瞪,不容置疑便道:“如今董氏气数已尽,只要我等义士救出陛下,再一同齐心匡扶汉室,一扫下乱势,重复当年太平盛世之日,便是指日可待!眼下,正需众人心齐,若能团结一致,自能无往不利,但若互相争斗,互有私心,乱世何时能够结束!?” 孙坚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但这一番话,却又听得众人不由肃然起敬。吕布、陈宫不由暗暗对视,两人虽然对孙坚的话不屑一顾,但却也对他起了敬佩之心。 这时,坐在吕布对面的孙策忽然笑道:“陈先生号称‘计王’,更是下十大谋士之一,不知陈先生对于眼下三辅的乱势,有何计策?” 陈宫一听,不由震色,凝声便道:“眼下三辅尚有不少董氏余孽,而且马腾、马羲父子两人加起来的兵马亦是不少。当凭我军这八千兵力,是难有作为。我看倒不如先伺机而备,等这两方势力杀得正是激烈时,我军先夺下郿县作为根据,然后再等候时机,救出在北地的子,然后迅撤军,退回洛阳,重建朝纲!” 孙坚听话,却觉得此举有失光明正大,浓眉正是皱起,便要喝话。这时,孙策却抢先道:“陈先生此计正合我意。所谓人心难料,那马羲本与我孙、曹为之同盟,却隐瞒诈死之事,奇袭三辅,其用心若何,谁敢保证?” 孙策此言一出,孙坚听也是有几分道理,方才忍了下来。吕布见孙策似乎对马纵横也暗含敌意,不由心里一喜,邪邪地笑了起来。 话,如今三辅是龙蛇混杂,而各方势力所争取的正是当今皇权的代表—汉献帝刘协! 而最终刘协将会落在谁人的手上,眼下还是未知之数。 话徐荣一路引兵正往北地而去,数日后,来到了一处平原地带。徐荣见周围地势平坦,远处又有山林高坡似乎可以埋伏兵马,不由暗暗警备。 就在此时,蓦然一声炮响,四周猝是擂鼓大震,杀声俱起。徐荣不由面色一变,便知有人先埋下了伏兵,在此拦截,连忙教诸军准备,先是稳住阵脚。 时迟那时快,猝然间左边先有一部兵马汹涌杀出,为一将,手提赤狮追星戟,面色赤,乌眉狮眸,飞马正来,眼看他长得魁梧结实,似有撕虎擒熊之劲,徐荣军上下不由面色一变。很快右边又有一部兵马杀出,为一将手提双锤,一身羌人服侍,身穿一股重铠,头上除了两边有两条辫子,其他地方都是光滑一片油腻生光。 “这马羲可真狡诈,竟早在此埋下伏兵,难怪能奇袭三辅得手!不过,要想如此轻易击败我徐荣,他可就是白日做梦了!”徐荣暗暗想罢,却是临危不乱,眼看伏兵兵不算多,立刻大喝一声,指挥弓弩手立去两翼准备,盾兵、长枪兵伺机而动,但听号令立刻杀出。 对于徐荣这种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帅才,就算能料敌在先,早下埋伏,也不能轻易松懈。因为想要就此轻易击败他,那是绝不可能。因为徐荣善于应变,又能迅地分析清楚眼下局势,而判定胜算。就如眼下,因为伏兵并不算多,所以他并不慌乱,只要他不乱,他麾下训练有素的兵马就能迅稳定下来,再经他调拨,要力挽狂澜,也非不可能之事!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左边那赤脸大将就要引兵杀到,徐荣一声令下,霎时间左边弓弩手齐放乱箭。哪知那部兵马就似早有准备,纷纷急停勒住去势,射出的乱箭大多都是够不着。徐荣眼看不由变色,又见其部这般急停,却不想混乱,也不由诧异起这部兵马的训练有素。 就在此时右边那拿双锤的羌人将领,眼看也要率兵杀到,徐荣正要下令,哪知其部忽然分开两路,一路往右绕往而去,一路冲刺杀来。徐荣右翼的弓弩手却又不知去射哪一路,一时慌乱起来。 “不必慌乱!听我号令,长枪手立刻前往抵挡杀来的那路兵马,弓弩手尽管往绕去的另一路兵马射箭!”徐荣看得眼切,很快就做出对策。就在此时,左边杀声忽起,先是起突击,却也非为的骑兵,而是从后赶上的盾兵和长枪手。 徐荣看着,暗叹这些两支伏兵指挥的统将,都是善于调拨之将,不由抖数精神,立即令左翼弓弩手先是射箭阻击,损耗敌兵兵力。 “给我突上去!”却听那赤脸大将,嘶声咆哮,颇有雄狮啸之威,正是庞德。 只听庞德吼声一起,那些步兵立刻加冲起,同时左翼弓弩手也纷纷射箭而出,庞德部的盾兵立刻举盾挡住,长枪兵都躲在盾兵后面,蓄势待。 徐荣看得正紧,正准备调中路的长枪兵扑去厮杀,忽然旁边有一将士忽然喊起:“徐将军,那赤脸的要率骑兵望中路杀来了!” “什么!”徐荣听话,不由吓了一跳,他之所以如此震惊,那是因为适才他已觉,这左边的兵马,只有不到六百人的骑兵,这下来袭,虽然他的大军还未从中伏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但凭军中近上万兵马,要是硬闯,除非身怀万夫莫敌之勇,或者才有一丝机会! 而诸如这般绝世悍将,下又能有多少人? “哼!敌将自投罗网,主动送死,我等也不妨替他收尸!全军听令,做好戒备,但其杀到,扑上就杀!”徐荣扯声喝道,双眸精光暴射。 时迟那时快,只见庞德策马飙飞,越冲越快,俨然一副有前无后打死罢就的姿态,气势涌起瞬间,背后更霍然显现一面庞大威凛的模糊赤色雄狮相势。 徐荣眼看庞德气势爆,顿时神色一变,暗叫不好。 “嗷嗷嗷!杀!”庞德怒声一喝,舞起双戟,以怒涛之势,猛地一头扎入了人丛之内,刚是突入不久,杀声俱起,徐荣部下立刻各提兵刃,一起围杀过来。 “尔等鼠辈,再来万人,庞爷也不惧你!”庞德冲一喝,立即舞动起一对追星戟猛扫乱劈,杀得那些迎面扑来的敌兵纷纷翻倒而去,惨叫不绝。那些从后还有两边来袭的敌兵,很快也被庞德的部署杀散。于是,只见庞德在前开路,后方部署掩护左右,那六百骑兵一路冲杀突进,势如破竹。 “兀那赤脸的,你教何名!?”徐荣看得心惊胆跳,暗叹此人不逊于马之勇,不由疾声问道。 “哈哈哈!老子名叫庞令明,你可记好了,待会去了阴间地狱,阎罗王问谁杀你时,你报上庞爷的名字就是!” “你就是那‘赤狮‘庞令明!?”徐荣闻言,倒没有被庞德激怒,神色暗暗一变,却是加了几分慎重。他早就听闻,鬼神马羲麾下有两大臂膀将领,齐有狮名,‘白狮’张文远有武平下,智破万军之才,乃百年难得的帅才。而‘赤狮’庞令明,勇猛绝伦,赤诚肝胆,但凡作战,凶悍无惧,有前无后,凡与之作战者,无不敬畏之。 当然但听名头,两人似乎不相伯仲。但以徐荣原先看来,这庞令明比起张文远却是差远了,不过是一个不怕死的匹夫罢了。而且依两人功绩来看,据守在河东的张文远,明显要显赫许多。 不过眼下看来,庞德却并非匹夫,就凭他刚才连番调拨来看,此人绝对具备独领一方的将才之风。 “都莫惧怕,给我扑上厮杀!右边的部队,还不快来救援!?”徐荣疾声大喝,见右边的来兵越来越少,故被庞德抓住空档,又突进不少,徐荣不由急望过去,这一看,不由又是一惊。却见那绕去的那路兵马,正有一手舞双锤的大将,率领骑兵着从一侧突入进来。徐荣看得眼切,不由怒喝道:“我不是令右翼的弓弩手射住其军,为何却让其突入进来!?” “回禀徐将军,那队骑兵并无强突,而是一路绕去,弓弩手根本射不及,反应过来时,那队骑兵就已从后侧杀入,我军预料不及,右翼的将士唯有各是引兵前往救援。”一员将士刚是急声答罢,庞德冲杀那处又传来阵阵凄厉的叫声。又有几员将士赶来,其中一个急道:“大事不好了!那赤脸的,连斩我军数员统将,如今阵前乱成一团,恐怕难以抵挡多久了!” 徐荣闻言,一时只觉分身无术,但却也很快做出应策,连忙震色道:“不必慌张!你俩往后军拦住那使双锤的敌将,务必把他杀退,最好就是把他围在垓心,一旦将其歼灭,彼军士气必然受损,趁势灭之,然后再回与我合力杀了那赤脸的大将!” 徐荣当机立断,却是决定自己去拦阻庞德,把那双锤的大将交给自己的部下。那两员将领听了,连忙拱手领命,奔马赶去。 时迟那时快,徐荣刚是引兵望阵中杀来,庞德引兵盖然杀到。庞德一见徐荣,立刻神色大震,一对狮眸瞪得斗大,嘶声就喝:“徐荣狗贼,你是来送死耶!?” 第485章 赤狮之威(上) “赤脸鬼,休要放肆!我徐荣征战至今,不知击败多少强敌,就凭你这鬼也敢妄想取我级!?”徐荣听话,瞪目怒喝,浑身气势忽然涨动,如同惊涛骇浪。 WwWCOM 庞德听话,却是更为激奋,猛拍马匹,舞起手中追星戟,怒声喝道:“行是不行,试试才是知道!”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庞德冲飞如虹,倏地杀到徐荣那处,周边徐荣麾下兵士大多都吓得惊慌失措。不过徐荣麾下几个部将,却是不惧庞德,纷纷怒喝一声,各提兵器朝着庞德一齐截杀而来。 “敢挡庞爷去路,找死!”庞德怒瞪狮眸,身后赤色雄狮模糊相势霍地盛放,一戟劈落,如有扫荡千军之势,先把一人当场砍成两半,另外又有一将急是杀来,被庞德挥手就是一戟,便是刺落马下。眼看须臾,自方两个同袍纷纷被庞德击毙,最后那员将领暴怒不已,舞动起手中巨斧,驰马杀突而来。庞德大吼一声,策马迎上,两人几乎同时各是舞动兵器,但就在那人的大斧快要劈中庞德的面门瞬间,庞德的追星戟却是一举拦腰狂断了那人的身体。 “哇!”那被砍断两半的将领,还未当场断气,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旋地转之中,看着庞德从他眼前骤地飞去。 “徐荣狗贼,敢与我一战耶!?”只见庞德气势迸,赤色雄狮相势更是愈加生猛,使得庞德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吞人的狮兽。此下,徐荣的部将还有一干兵众,都对庞德生出无限的惧意,就像是遇到一头无法抵挡,凶猛吞人的巨兽,皆有退避之心。而徐荣心知,此时自己绝不能够退缩,便是强震神色,一挺手中长矛,便要应战。 与此同时,在后军一侧,却见那手舞双锤,正在奋力厮杀的大将,正是胡车儿。胡车儿一脸狰狞凶悍之色,手中双锤舞得密不透风,急砸猛挥,打飞不知多少徐荣军的将士、兵卒,其后骑众眼见胡车儿骁勇,各是振奋无比,纷纷追上突杀。 就在此时,本是混乱的后军,忽然杀声迭起,连部兵马从各个方向,前后有序地扑杀过来。胡车儿见状,不由暗暗一惊,怒目环视四周,很快就看到有两个将领正在指挥着。 “他娘的!敢坏老子大事,老子这就取你俩狗命!”胡车儿扯声一喝,立刻拍马冲突而起,一路杀进,遭遇不知多少敌兵强袭。胡车儿却不胆怯,又兼有死士掩护左右,战况激烈自不多,竟还真从人山人海的乱军中一路突进到那两个正在指挥调拨的将领附近。 “胡车儿在此,兀那二厮还不来受死!?”只见胡车儿满身血迹斑斑,指着坡上那两个将领,振声怒喝时,地仿佛都在抖动。 “妈呀!这是什么怪物!?”其中一个将领不由暗中骂道,另外一个早就嘶声令坡上的兵士望下方扑杀去了。胡车儿猛地瞪起巨目,遂是拍马强硬朝坡上冲突而去。 刹时,宛如狼群遇到巨熊,只见胡车儿双手奋力地舞动起铁锤,一路只顾玩命往上冲杀。就在这时,两边一齐扑来敌兵,一齐乱刀乱枪的刺死胡车儿的马匹。胡车儿不料,大呼一声立刻翻落马下,从坡上滚落,撞翻七、八个敌兵。坡上那两个将领见了不由大喜过望,急教众人围杀。哪知胡车儿猛地翻起,生生撞开一个兵士后,拾起地上的兵器,又是冲杀起来。 “胡将军莫怕!我等来也!”与此同时,胡车儿麾下部署也是杀到,众人骑马一同赶来冲突,刹时气势盛大。胡车儿为之振奋,徒步冲起,跃上高坡。那两个统将的其中一个看得眼切,大怒咆哮,挺起长枪,便是往坡下冲落,口中更大喊死开。众人见状,急是散去,兔起鹤落之间,那统将猛地冲到胡车儿面前,眼看就要撞到。 “哇!看老子的厉害!”哪知胡车儿大吼一声,猝是爆起来,飞锤震开那统将刺落的长枪后,猛地冲上拖住那统将的战马,双臂赫然膨胀起来,满脸瞬间变得通红,脖子上青筋凸起,下盘赫然用尽,竟生生地把那统将和其坐下战马,一起掀动起来,在周边的敌兵,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嘭’的一声巨响,只见那统将和战马一同被胡车儿抛落坡下,人马都摔得一齐痛呼吐血。胡车儿刚是完狠,却似乎还不未尽兴,瞪眼望向那个早已吓得魂魄飞散身穿银甲的统将身上。那银甲统将当即吓得惨呼一声,下意识地勒马就逃。 “哪里逃!”胡车儿看得眼切,不肯舍弃,手持一柄大锤,猛地冲上,周边敌兵俱而不敢拦之。须臾,胡车儿冲上坡上,看那银甲统将正从另一边冲落,立刻舞动锤子,旋圈在转,忽然大喝一声道:“着!” 就在胡车儿一声暴喝响起同时,只见一柄铁锤冲而起,旋即如同流星一般猛地坠落,正好不偏不斜地砸中了那逃命的银甲统将,只听他一声惨叫,立刻坠落了马下。 与此同时,却见阵中混杀之处,庞德与徐荣正在鏖战厮杀,两方部署各在左右掩护拼斗,战况甚是剧烈。 “徐荣狗贼,董氏气数已尽,你负隅顽抗,只不过是逆行事!”庞德扯声怒喝,手中一对追星戟,或砍或劈,使得尽是凌厉凶猛的招式。徐荣手提长矛,一一强硬挡住,时而更会突袭击,倒也并非一味被庞德压制。 时迟那时快,庞德又是一戟劈来,徐荣急是闪避,庞德另一手上的长戟,早就跟上刺去。徐荣在这下却是躲闪不及了,右边肩头陡被搠中,不由痛呼起来。 原来徐荣刚与马家军在陈仓激战完毕,又是急撤回到郿县,再往北地进军,连日下来,根本无暇歇息,此下拖着一副身心俱疲的皮囊应战,自使不出全盛的实力。庞德见状,顿时心头一跳,暗想良机来也,立即抖数精神,嘶声震喝,背后赤色雄狮更是奋起咆哮,以助其威。 “徐荣狗贼,纳命来罢!”只见庞德如同一头生猛的狮兽,挥戟便就一招猛击,徐荣急是举枪隔住,庞德又起另一戟来袭,连环进攻,杀得徐荣是节节败退,四周将士看得眼切,各个状若疯狂,连忙来救。庞德一时急于厮杀,却被临危不乱的徐荣诈过,连是几戟劈空,飞马去追时,徐荣猛地杀出一招回马枪,幸好庞德反应够快,猛地挪开头颅,面庞上顿被挑出一道狰狞的血口。 “嗷嗷!再来!”险是阴沟里翻船,受伤的庞德,并无因此退却,反而更是凶横,扯声怒喝,顿是提起双戟朝着徐荣狂攻杀来。饶是徐荣一时也被疯狂、不要命的庞德气势所怯,几番躲闪不及,身上铠甲被庞德砍裂开几条裂口,可谓是险象环生。所幸其麾下将士急急杀到,很快就将庞德围在垓心,徐荣趁机逃脱,在几个将士护卫之下,急忙逃命。须臾,庞德的部将也纷纷杀到,正想迅救援,却见人丛里一人仰马翻之处,庞德赫然杀突而出,气势如潮,扯声朝怒吼道:“徐荣狗贼,有种休要逃跑,与庞爷再大战三百回合!” 庞德吼声惊,背后那赤色雄狮相势更朝做嘶啸之状,地如在颤动,徐荣兵部无所不惧,无所不惊。 “这赤脸鬼比起那马更是凶狠!看来这番是我太过觑敌人了!”逃去的徐荣暗暗腹诽,心里又是无奈又是不甘,当然若非徐荣疲惫,却也不至于这般狼狈。加上庞德这不要命的打法,自然更容易留给人深刻的印象。 就在徐荣转念之间,忽然后方一片混乱,各部人马皆有溃散之势。徐荣不由面色大变,这时几个将士赶来传报,前去指挥的两员统将都被敌方那个使大锤的羌人给杀了,如今那羌人领着其麾下部署正在后军起一连冲突,后军无人指挥,故而抵挡不住,各部纷纷溃散。 “看来这回是我过于急于行事了!我军连日来疲于奔命,鲜有歇息,难怪抵不住彼方悍兵!”徐荣听了,不由咬牙切齿,这时一旁又是传来喊杀声,正是庞德引兵扑杀过来。徐荣自知难以力挽狂澜,当机立断,下令从右侧迅撤退,望郿城方向而去。各部听令,立即纷纷随着徐荣望右侧转往撤离。庞德看得眼切,立令全军起冲袭,掩杀在后。胡车儿见状,亦立即引兵杀上,一齐夹攻,将徐荣军霍然截开两半。 混战至黄昏时候,战事方才结束。徐荣在诸将拼死掩护之下,得以逃脱,近三、四千兵士追随徐荣逃去。再,也正因徐荣军一干死士的拼死搏杀,得以拦住了庞德、胡车儿麾下悍兵,两方厮杀激烈,直到黄昏时候,尚有二千余人还在拼斗。其残军将士见徐荣逃远,方才撤去。庞德见色已黑,加上先前已有计划,也不急于追杀,便是徐徐在后跟随。 经过一夜后,正往郿县逃往的徐荣残部,听从后方赶来的驿将禀报,庞德军正在后紧追不放,已经跟了一夜。徐荣听之,不由暗暗心惊诧异,心想庞德兵力不多,且经昨日一役,折损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如此紧追不放,要不是还有援兵埋伏在附近,那就是匹夫作为。 “那赤脸儿,年纪,却不可觑。他虽在战前作风刚烈,但凭昨日他对他麾下部署的一连番调拨看来,绝非莽撞之徒。再他也不急于来杀,而是徐徐在后跟随,若他真是匹夫,岂又会如此?这般看来,应该是有援兵在附近!那到底又是从何而来的援兵呢?莫非是把守在长安的兵马,还是…?”徐荣脑念电转,猝然好像是想到什么,不由霍地变色,疾呼叫道:“快快驻兵!” 徐荣忽然急声一喊,顿把一干将士吓了一跳,各又见徐荣满脸慌色,心知事关重大,哪敢怠慢,连忙各去下令喝住。少时,只见徐荣的残军停驻在一处平原的一角。 不一时后,前方斥候报到庞德军处。庞德听闻徐荣忽然驻兵,不由眉头一皱,胡车儿却是喜道:“哈哈哈哈!这定是徐荣老狗无力逃命了!赤鬼儿,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庞德一听,却是面容绷紧,沉色而道:“不!这徐荣老狗善于计略,或许他是故意驻兵,待我军接近时,再一举反扑!” “竟是如此,我军何不与之一决死战!?”胡车儿一听,双眼立刻瞪得斗大,满脸亢奋无惧之色吼道。 第486章 赤狮之威(下) “不可!我军经昨日一番恶战,折损近千余人,而徐荣军本就疲惫、混乱,却还能骁勇至此,可见其部之精锐坚韧。 WwW COM若是此时两军搏命,恐怕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庞德凝声而道。胡车儿听了以为庞德胆怯,倒有些不快,扯声就叱道:“两败俱伤又是如何!?但若杀了这徐荣,那董旻就失去强援。到时主公就可趁机前往营救子,这对主公大业可谓是极有帮助!我等食君俸禄,为之拼死,不是本分耶!?” “老胡!莫你不知,主公对于自己的麾下一样重视万分,不到逼不得已,他绝不愿意让自己麾下与敌人拼命,无辜牺牲!眼下只要依照计划进行,那徐荣必败无疑,你又何须急于行事!?”庞德一听,顿把狮眸瞪起,嘶声喝道。胡车儿被他喝得一阵诧异,忽然想起多年前,曾有人也如此喝叱自己,两人神态倒有七分相视,不由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像极了,真是像极了!” 庞德眉头一皱,不禁问道:“什么像极了?” “你和主公!”胡车儿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庞德,又握拳锤了锤心脏的位置,这是羌人的古礼,只有谈及圣明之时,才会做这样的礼节,也就是在胡车儿心中,马纵横就如同圣明一样的存在。 庞德不由微微一怔,胡车儿忽然笑道:“主公得对,聪明的人总会跟着对他影响最大的人而成长的,赤鬼儿你终于长大了!” 过了莫约半个时辰后,在徐荣军停驻的地方,后方又有将士来报,庞德军也停了下来。徐荣一听,不由变色,暗暗道:“这庞德毫不着急,看来正是如我所料,再如今长安初平,那马羲不敢贸然出兵,如此看来,也唯有从陈仓而入的马家军了!依这个时间来看,在我赶往郿城途中,那马家军就能杀到,到时其军只要截住厮杀,那庞德从后引兵扑上,我必败无疑!加上如今我军已是强弩之末,就算强行加紧脚步,也是无补于事!” 想到这,徐荣不由长叹了一个气,忽然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而且,从他得知董卓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有了。他不由记起,时候曾有看相的人和他过,他这条命生是忠烈之命,一生只能侍奉一主,只要跟对了主子,一定能名震下,富贵荣华,名利双收。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旦他的主子损落,他不久后也会丧命。 临走前,那看相的又,这是命中注定的,因此劝年少的徐荣,将来在择主的时候,当慎中加慎。 那看相的,得若有其事,但徐荣从就不相信命,所以一笑置之。 但现在,徐荣忽然有些开始相信了,于是他又叹了一声,望向不远处的一处地势险峻的高山道:“听我号令,立即传令与郿城的守军,让之打探马家军的动向,然后暗中派精部跟随,以等候时机,袭击其后。我军此下先往高博山扎据,但若马家军和那庞德来围时,只要郿城的精兵能奇袭马家军得手,我军尚有一丝转机!” “可徐将军,如今我军剩下的余粮不多。若被困在山中,日子一久,恐怕我军不攻自破,这还不如一路赶回郿城,但若马家军杀来,我军先与郿城的守军一起迅疾攻破,再解决那庞德也是不迟。” 因为当初徐荣急于赶往北地呼应董旻的召唤,以示对董氏的忠心,故而只带了十日的口粮。 “我军多日鏖战,已是强弩之末,若是精力充沛,或者还可如此一搏。但如今绝不可贸然行事。至于粮食,你倒不必多虑,此一战在我军粮食耗尽之时,绝对能够分出胜负。所以,眼下我军只顾尽早到那高博山上歇息,养精蓄锐,准备与敌军决一死战!”徐荣此言一出,诸将不由都醒悟过来,各个眼神炙热,慨然领命。徐荣又迅派人传往后方那两千残部,教之一边断后提备,一边跟随大部人马前往高博山。 “报!报!”却庞德也正在捉紧歇息时,忽然有斥候来报,徐荣的大军又开始赶路,不过却不是往郿城方向而去,而是朝着一处地势险峻的山地前去。庞德听话,不由一惊,皱眉暗道:“这徐荣忽然改变方向,反而往深山险地而去,莫非是看出我军计策,有心借山地之险,负隅顽抗,与我军决一死战!?” 想到此,庞德暗暗心头一揪,很快便抖数精神,震色喝道:“传我号令,依旧适才进军的度,跟随在后!诸军听令,没我号令,不得擅自行动,违者必斩!” 于是,当夜随着徐荣军进驻在高博山中,庞德军也来到了高博山外十数里的一处平地。为防徐荣偷袭,庞德也不敢过于靠近,因此便是离远停住。胡车儿倒是忧心战事持续,粮食不够,因为按照原先计划,徐荣一旦被马家军截住,战事便已成定局,故而全军也只带了十日的口粮,眼下情况有变,也难怪胡车儿会有所忧虑。但无独有巧的是,庞德却也是认为,在粮食用尽之前,此番战役必可结束,眼下最为紧要的就是捉紧时间歇息,以备大战。 却过了一日后,徐荣遭到一支悍军伏击,被击退而往高博山扎据的消息,传到了马家军处。马腾一听,不由大喜过望,急教成公英前来商议。 “军师,你看此举可是羲儿所为?”马腾神色振奋地问道。 “听细作来报,那一部兵马中,领军之将是一赤脸大将,若我所料无误,应该就是赤鬼儿了。看来主公连我军的动向也料算在内了。”成公英不由灿然笑道。 “哦?军师此言怎?”马腾听了,不由神色一怔,连忙又是问道。成公英沉了沉色,遂是答道:“我以为主公应该是料定我军在后追袭,故而派伏兵埋伏袭击徐荣部,一旦徐荣部不敌而撤。我军正可从后截住,到时两军一齐夹攻,徐荣自是必败无疑。不过那徐荣也并非寻常之辈,眼下很可能正是看出主公的用意,故而死守在高博山上,一边养精蓄锐,一边等待时机,力挽狂澜!” “哼!眼下只要我军迅赶到高博山下,一齐合力进攻,那徐荣也是必败无疑,我看他这是负隅顽抗,不肯认命!不过来,没想到我与徐荣对敌多年,最终他却是败在了羲儿的手中!”对于徐荣这多年的老对手,马腾却是又敬又恨,不由唏嘘而道。 “话虽如此,但眼下局势未定,马公还得心行事,由其郿城尚有不少兵马在驻守,只怕那徐荣早有准备,暗中调拨,若是我军急于行事,遭其袭击,那最终落败的很可能就是我等这一方了。”成公英忽然一番提醒,不由令马腾一阵心惊肉跳,连连变色,道:“幸好有你提醒,否则我几乎误了大事!” “我有一计,可预防于未然!”成公英笑了笑,遂是毕恭毕敬地拜道。 “有何妙计!快快来!”马腾一听,自是不由大喜,连忙问道。成公英遂教计如此如此。马腾听计,欣喜若狂,连是道好不绝。 于是马腾一边率部前往高博山,一边又依成公英的计策,迅做出调拨。 三日后,气渐渐入秋,凉意来袭,让人心中忽有一丝惆怅。徐荣正于高博山上的一处高地,眺望着庞德部署,忽然有人急急赶来禀报,马家军的大军已然赶到山后,已经开始在扎据了。 “终于要来了。”徐荣呐呐地低声罢,遂一震色,命一将士继续留意庞德军的动静,自己则带着几个部将还有一干兵士迅前往后山去探。 待徐荣来到山后来探时,正见马家军正在快地建立营地,一员部将看得眼切,不由劝道:“这马家军如今并无准备,我军歇息三日,已恢复了大半的体力,将军何不趁机率兵袭击,一举将之攻破!何况郿城的精锐正在赶往途中,若是幸运的话,或者正好能在追杀的途中遇上,一齐夹攻,将那马蛮子擒下!到时这马蛮子在我军手中,我倒看看那鬼神马羲,还敢如何嚣张!” 此言一出,徐荣麾下部将都是纷纷应和。倒是徐荣一直沉着面色,指向山下的马家军,冷声而道:“若是如此,尔等便是中计了。尔等且看,在马家军营地两翼,各有弓弩手在埋伏,其军大部兵士,皆无卸甲,就是提备我军来袭。一旦我军贸然出动,必败其杀个铩羽而归,而庞德那处,但听杀声,必知我军想要闯破围势,定从后杀来。到时,我军反而面临灭顶之灾!” 徐荣这一番话落下,众人无不纷纷色变,皆暗叹徐荣察事入微,敬佩不已。 “那依将军所见,我军眼下该当若何!?” “且不必急于行事。我军在此受围,想必董大人那处也得到消息。如今在董大人麾下,并无能统领大局的大将,所以董大人想要稳定局势,务必要把我救出。因此此下应该早已出兵来援。但若其军来到,正好又在那赤脸鬼后,赤脸鬼兵,我军到时也可趁机前往夹击,杀破赤脸鬼的部署后,我军正好可以与董大人的部署会合,再一同望北地而回,以稳局势!”徐荣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振奋起来,一下子倒是充满了希望。不过徐荣却不敢掉以轻心,眼下时势难料多变,最终会如何展,饶是征战多年的他,也不敢轻易地去下定论。 第487章 围困徐荣 却,就在徐荣与他的部署被围在高博山,命悬一线之时。WwW COM正如徐荣所料,董旻得知徐荣遭到伏击,退守在高博山的消息后,心知徐荣忠义,且极具声威,想要收拾残局,恐怕是离不开他。于是董旻立即就派了一万西凉大军,前往救援。 领军之将,也是西凉军中有名的悍将,名叫昊东。话这昊东,生力大,且敢于拼命,颇有彪悍之风。不过因他为人急躁,又常爱欺压部下,故而不得董卓重用,一直为军中的骑都尉。而不久前,因为军中人才凋零,董旻无人任用,这时有人向他推荐了昊东,董旻见他长得虎背熊腰,魁梧结实,也是喜之,故封为大力神将,领校尉之职。昊东得到董旻的器重,自是欢喜不已,想着眼下董氏正是覆灭之际,却又是自己出人头地之日,若是能力挽狂澜,日后成为比肩徐荣、华雄等名将也非不可能之事。 昊东满腹壮志豪情,自是一路火进军,却不料早有人暗中伺机,正等着给予其致命一击。 却昊东引兵火急进,一路少有歇息,刚到一处密林之外,诸将劝前方密林可以隐蔽,若有伏兵埋伏,大军轻进必遭灭顶之灾。不如先是停驻歇息,然后又派人前往打探,确定虚实后,再往进军也是不迟。昊东听了,却是大笑,认为众人多虑,同时又高博山处此下局势险峻,徐荣生死事关重大,不肯怠慢营救,遂是不肯听劝,下令迅进军。 于是,前部兵马继续加紧赶路,昊东在中军一边指挥,一边催军而进。 一阵后,眼看西凉军前部已都进入密林之内,蓦然杀声骤起,正是前往进入的西凉军顿时混乱起来,前部兵马纷纷急于后撤,惊呼急叫不断。昊东见状,不由面色剧变,还未反应来时,只见一部大军,从密林内赫然杀出,将自军前部兵马杀得节节败退,死伤无数,同时左右两边,乱箭齐飞,落势如雨,并无预料的西凉军顿时被乱箭射得一片混乱,许多将士纷纷被射落马下,死伤惨烈。 “徐公明在此,尔等这些祸国乱贼,还不过来受死!”陡然间,只见前方混杀之处,一员头戴牛角银盔的年轻统将,手舞一柄亮银牛头巨斧,遽然杀出,瞬间撞入人丛之内,把手中牛头巨斧舞得密不透风,凶煞骇人。西凉兵正被杀得自顾不暇,哪里来得及去截杀那员年轻悍将。 于是,只一阵间,那员手舞牛头巨斧的年轻悍将领着一千骑兵,一路冲突,赫然杀开了一条血路,正往中军而来。 “报!敌军忽然来袭,更有一员年轻悍将,威武无比,我军不少将士前往拦截,都非他一合之敌,纷纷都被他杀落马下。眼下他正往中军来袭,将军还是先往后军躲避,这里自有我等抵挡!”一员将领急急来报。哪知昊东听了,大怒不已,举起大刀用刀背猛砍过去,那将领料所不及,顿被昊东一击打飞。 “混账!我乃一军统将,眼下正需我来击退敌将,力挽狂澜,你却教我退缩去躲,以损士气!我不杀你,算是大的恩惠了!”昊东厉声喝骂,诸将见了不由都面生畏色。 就在此时,杀声逼来。昊东眼见徐晃就在不远处冲杀,立刻瞪大怒目,嘶声吼道:“原来是那徐公明儿!看老子须臾取他性命!” 当初在长安时,昊东就对这年少却又得到器重的徐晃,颇为不爽,这下见了徐晃,就像是见了仇人一般,扯声喝罢,拍马舞刀,便是奔杀而去。 徐晃也听得骂声,一连砍翻两将后,急瞪眼望去,正见昊东杀来,却也认得此人,当年常是无故刁难,这下不由怒火一起,嘶声就骂:“姓昊的,你不过是一介鼠辈!当年我忍你久矣,今日便要与你一算旧账!” 徐晃喝声一落,便是驰马飞驰突去。左右将士见了,连忙紧随跟上,掩护在后。昊东听话,亦是暴怒不已,策马狂奔,满脸狰狞,怒目圆瞪。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徐晃和昊东猛地相遇,两人几乎同时举起兵器各砍而去。 ‘嘭’的一声巨鸣,素来力大无穷的昊东,这下可谓是遇到了对手,这本以为定是无往不利的一刀竟被徐晃一斧砍开。徐晃却是灵敏,把斧头一转,趁势猛劈而去。昊东看得眼切,生死关头,也是逼出了自身潜力,快拧刀前往隔住,又是‘嘭’的一声骤响,这回昊东更是不堪,连人带马都被徐晃击退而去。 “姓昊的,你不是我的对手,教你家统将来与我决一死战!”徐晃极具魔性的大目赫地瞪起,加上头上的牛角银盔,看上去倒像是个魔王拖世。 “将军莫怕!我等来也!”就在此时,昊东麾下部将纷纷赶到。昊东却是被徐晃一番话,激出了澎湃怒火,扯声就喝:“不要过来,今日我势必要与这徐公明决一死战!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将帅之才,绝非一介鼠辈!” 昊东竭斯底里地嘶声怒喝,犹如一头暴怒的猛兽,倒显几分骇人。不过徐晃却是暗里一喜,原来他见诸将拥护着昊东,才觉这昊东原来正是此军的统将,暗笑董旻不知用人的同时,也暗喜此番大事可成! 这时,徐晃的部下也纷纷赶到,正欲来助。徐晃却教众人退下,看似要与昊东分出胜负。 “姓昊的!你非我敌手,何不投降!?看在你有几分骁勇,我倒可以让你做我副将!”徐晃冷酷的面色里,带着几分冷嘲的神色。昊东一听,更是恼怒,嘶声骂道:“黄毛竖子,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昊东喝罢,手舞大刀,便是猛地冲向徐晃。徐晃却是一直忍耐不动,双眸生光,眼看昊东快要杀到,其部下已无法来得及去救他的时候。 徐晃猝是气势迸,一面浑身雷霆密布,如同在雷霆中诞生的模糊独脚夔相势霍然显现,那威势之盛,顿把昊东还有他麾下的部将,全都吓得面色剧变,如魂魄飞散。 “杀!”与此同时,徐晃一声喝起,早已飞马而出,手举那柄牛头巨斧,朝着昊东面门猛然劈去。昊东心知大祸临头,强压惧意,忙是拧刀挡去,却被徐晃一斧遽地劈开,然后倏地来到昊东面前,将之头颅猛地劈暴。 “嗷嗷嗷嗷哦!尔等降是不降!?”杀人飞马过后,徐晃猛一勒马,朝呼啸,盛势凌人,四周西凉兵众无不胆怯,又见徐晃部大举扑杀过来,自知大势已去,纷纷丢弃兵器,跪下投降保命。 却徐晃击破了董旻派去的援兵同时,另一边从郿城来援的兵马,亦也遭到了成公英的伏击,而射杀其军统将的,竟还是成公英。原来成公英这些年来苦练箭艺,且又是赋惊人,竟练成了百步穿杨的本领。而成公英击杀敌军统将后,迅便往高博山赶去。 又是两日过后。徐荣依旧在高博山内,按兵不动。而眼下能够用的粮食,却不足三,反之庞德那边,得以马家军的补给,已解决了粮缺之患。 “徐荣!你从郿城派来的援兵,已被我部歼灭也。你如今已是孤掌难鸣,何不投降!?以你本领,若是能弃暗投明,必能为国所用,成为下人所敬仰的英雄!”高博山后山下,正见马腾领军摆开阵势,扯声喝道。 在后山上把守的徐荣军将将士,听了无不色变,甚至不禁出了一阵惊呼。 另一边,在高博山的前山处,此时庞德已把军队扎据在山下。眼见庞德也把军队摆开,在前嘶声喝道:“徐荣!董氏气数尽也,我主有经纬地之才,必为新一代的雄主!且他麾下人才济济,绝非尔等余孽能够抵挡的!你莫还以为董旻的援兵能够来救呼!?那些援兵早在两日前,被我军的徐公明击破也!” 庞德此言一出,山上又起一阵悚然的惊呼叫声。 在高博山的山头,一连将士纷纷赶来,还未赶到,便已各是争先急呼起来。 “徐将军!大事不好了,那马家军似乎早就觉郿城的援兵,更大言不惭已经将之歼灭也。” “还有!那赤脸鬼也董大人派出的援兵,已被徐公明击破,这可如何是好啊!?” “将军,眼下军中谣言四起,不少部署已有逃兵出现,这持久下去,恐怕还不等决战来临,便将军心溃散啊!” “将军!” 陡然,那一阵阵急呼叫响,愕然而止。只见地上有一滩鲜艳的血迹,同时旁边有一具倒地的尸体,旁边的石头上,赫然以血书写着‘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 待众人走近看时,那人早就断了气,正是西凉第一帅才,威震三辅,受世人所敬仰的绝世将才—徐荣是也! “哇啊啊!徐将军死了!我等留着性命又有何用!?” “没错,与其憋屈的活着,还不如拼死一战,与山下的敌人拼个玉石俱焚!” “得对!我等绝不能让徐将军白白就此牺牲!我等要继承他的遗志!” 第488章 徐荣之死 蓦然,高博山内杀声大作,惊动地,整座高博山如似摇动起来,好不可怕。 WwWCOM 只见前山、后山皆有军队杀出,前扑后继,来势汹汹,各个都是充满死志,扑来厮杀。 就在后山不远处,正往赶来的成公英,猝是变色,其麾下将士无不动摇,纷纷色变。不过成公英很快就稳住了神色,来前他还一直在想,以如今的局势,徐荣还能如何走下一步?而当他这下听着从高博山上传来的声势时,他终于明白了。 “好一个徐荣,就算是死,也要让敌人付出惨痛代价。真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啊!”成公英摇头,不禁叹道。 “军师此言何意?高博山上杀声如此浩大,莫非徐荣要拼命了?可是你不是,徐荣军被围山中多日,粮食又将近耗尽,且援兵又被我军歼灭,士气连遭重创,恐是军心溃散,就算那徐荣是军神乐毅再世,也绝无可能有回之力,乖乖束手就擒么!?”一员将领不由又惊又疑地问道。 成公英听了,又是敬佩又是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道:“是我太觑这徐荣了。没想到董氏麾下竟有人壮烈至此,不惜以身赴死,而激三军士气,如今徐荣部下,已成哀兵之势,兼之这多日恢复,各个精力旺盛,这一番绝地反击,定将令我军付出惨痛的代价!” 成公英此言一出,众将听那个用兵如神的徐荣竟然会自刎而死,全都色变,但又听那高博山传来的杀声之烈,若非如成公英所言,徐荣军又怎能把士气激奋至此。 “眼下时势紧急,赤鬼儿那里兵力不多,恐怕会遭到最为猛烈的袭击,我等且赶往助战!”成公英早从马腾派来的驿将口中得知高博山的兵力分布,这下立即调令。 却又看高博山中,呼声震,而且愈加浩大,庞德军和马家军无不被这股可怕凶煞的杀气所怯。 “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 “董氏恩,重如山,但可死,不可忘!” 一阵接一阵的呼啸声,重复的都是同一句话,强烈的凶煞之气,宛如冲到了苍穹之顶,使得地猝是变色。 陡然,乌云密布,闪雷阵阵,使得这些前来拼死搏杀,状若疯狂的哀兵,更显可怕。 轰隆隆!突兀,一道霹雳劈落,赫地炸开,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雨忽然下落。 “是吗,徐荣已经死了吗…”在后山,马腾任由着风雨吹打,眼看着那些前扑后继,疯狂至极的敌兵,各提兵器,面色狰狞,俨然如同恶鬼魔煞一般,哀怨冲地扑杀过来,仿佛好像是预料到了什么,脸上不由尽是悲悯之色,忽然间就像是心头少了一块肉似的,觉得很是空虚惆怅。 “主公!前方厮杀激烈,若我等再不往助战恐怕把守不住啊!”马腾麾下一员将士急来禀道。 马腾听了,不由神色一震,抖数精神,高举起手中錾金枪,扯声喝道:“诸军听令,彼军以哀兵之势来袭,但若退却,反而落于必死之地,唯有勇敢厮杀,破其气势,方可胜之!” 马腾喝声一落,各将士不由纷纷振奋而起,高举兵器,纷纷扯声喝道。 “马家军必胜!”“马家军必胜!”“马家军必胜!”“马家军必胜!” 就在马腾意图激起军中士气,与徐荣的残部决一死战时。在前山处,庞德、胡车儿眼看徐荣的残部大举杀来,哀怨冲,皆不由色变。 “他娘的,这些人都疯了!看来这会是一场硬战!”胡车儿瞪大双眸,强压着心中的惧意,扯声喝道。 “哼!彼军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我军不为动摇,必胜无疑!全军听令,坚守阵地,以乱箭袭之!”庞德此令一出,本以为庞德定会率兵扑上,与之一决死战的胡车儿不由神色一怔,不过很快就暗笑起来,却也冷静下来,分析道:“我军兵力不多,彼军正是看重这点,方才大举扑来。赤鬼儿却也并无因一时之气,与之搏杀,看来赤鬼儿是愈加成熟了。” 胡车儿想罢,这时却有几个将士战意昂然,皆劝当迅疾出战,予之迎头一击。胡车儿听了,立刻瞪眼骂道:“你这些混蛋,看不到敌军人多势众,且又决意拼死,我军兵力不多,就算死命鏖战,也肯定吃亏,此为以自身之短,而击彼军之长,岂有不败之理!?” 胡车儿骂声一出,众人立即不敢放肆。这时,庞德不由面色一肃,眼见敌军人涌如潮,争先恐后地凶状,不由沉声道:“快些准备,再如此耽误下去,恐怕我军是必败无疑!” 素来不敢认输的庞德,竟然会出这么一番话,诸将不由变色,也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立刻纷纷赶回营中,各是调拨。 “杀呐!替徐将军报仇雪恨!让他们看看我等的厉害!”徐荣麾下一员统将嘶声大喝,瞬间喝声迭起,各部人马冲袭更快,势如山崩洪翻,盛势骇人。 庞德也是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同时也被那将领的喝声所惊。 “徐荣竟然以死来激奋三军士气!?”庞德念头一转,此下终于明白这些本以成了瓮中之鳖的敌兵,为何却成了破笼而出的猛兽。 “庞将军,敌军来得是快,军中弓弩手恐怕是准备不及!”这时,一员将领急急赶来报道。庞德一听,立刻神色一震,正欲拍马而出时。 猝然,一声怒吼暴起,只见胡车儿率领数百长枪兵奔飞而出。 “赤鬼儿你且加紧准备,前面自有我来抵挡!”胡车儿喝声刚落,对面杀声更剧。只见数员徐荣军将领一起奔马杀出,朝着胡车儿冲杀过来。胡车儿立刻抖数精神,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一员将领杀到眼前,提刀正砍,立刻拧起手中铁锤就砸。这时,立刻有一员将领驰马赶上提枪就刺。胡车儿恶,猛地提起另一柄铁锤,骤扫而去,本想是逼退那员敌将。哪知那将士躲多不躲,视死如归,一枪刚扎入胡车儿的胸膛内时,头颅也瞬间被铁锤打爆。 就在这时,剩下那个敌将,忿然而起,趁着胡车儿中枪,一刀砍中胡车儿欲收回的臂膀。胡车儿又遭伤害,不由怒,张口骂道:“嗷嗷嗷!尔等这些该死的畜生!” 吼声一落,胡车儿飞锤立砸,将剩下那一敌将的头颅也生生砸暴开来。 眼看胡车儿须臾杀了两将,但也付出了不轻的代价,连是挂彩。猝然,杀声又起,竟又有几个将士奔杀过来。胡车儿亦是被逼出血性,怒吼一声,提起双锤悍然迎去。 兔起鹤落之间,只见胡车儿迎着那杀来的几个将士,忿然厮杀,双锤舞动间,出阵阵暴响巨鸣,不一阵,先见一个敌将被打得暴飞而去,紧接着又是一个敌将被砸落马下,就在胡车儿大神威之时,一个敌将悍然使刀砍中了他铠甲上的胸膛位置,一道火花暴起时,胡车儿又是怒吼一声,拧起铁锤也望那敌将的胸膛位置打去,‘嗡’的一声鸣响吼,那敌将顿是被打飞而去。 “嗷嗷嗷嗷!杀呐!”眼见胡车儿凶悍如斯,其身后的部署也不由振奋起来,各是怒喝咆哮,各提兵器奔杀而来,只见一柄柄长枪森然密刺,那些疯狂扑来的徐荣残部,纷纷被刺翻而去。 “不要害怕!徐将军曾过,大丈夫顶立地,当无所畏惧,无所不能!”徐荣麾下一员部将嘶声喝道。霎时间,敌军士气又起,只听众人纷纷扯声怒喝,声势盖。 “大丈夫顶立地,当无所畏惧,无所不能!”“大丈夫顶立地,当无所畏惧,无所不能!”“大丈夫顶立地,当无所畏惧,无所不能!”一道道惊动地的喊杀声接连暴起,苍穹似也被震荡得摇晃起来。 “哈哈哈!尔等不惧,莫老子却又俱尔等鼠辈哉!?”却见已然一身血迹斑斑的胡车儿怒声暴喝,瞪圆了一对巨目,只觉浑身热血沸腾,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游走周身,欲要破体而出,猝然间宛若洪流奔放,万马齐奔。陡然,只见胡车儿身后忽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的三头恶狼相势,竟在这厮杀间,突破了瓶颈。来胡车儿追随马纵横征战多年,经历的恶战无数,平日里且也有马纵横的悉心指点,虽然赋比不上张辽、庞德这些妖孽,但武艺每日都如流水一般点点滴滴地在进步着,如今可谓是厚积薄,终于迈进了一流将领的行列之中。 只见胡车儿相势一起,那模糊的三头恶狼隐约能看到在各摇晃着那巨大的头颅,一齐咆哮、呼啸着,滂沱大雨之中,蓦然一阵狂风袭来,如有威相助。 可杀声依旧,徐荣那些残部似乎早就忘却了何为胆怯,纷纷争先扑来。胡车儿拍马急起,扎入人丛,舞起双锤只顾厮杀,渐渐地杀得眼红,面容狰狞,纵是身上挂彩,却都好似无事生,反而越杀越是兴奋。 而就在此时,令陷入暴走状态的胡车儿忽然清醒过来的,正是庞德的怒喝,还有营地内的鸣金号角声。 “老胡!敌人势大,休要死战!”就在庞德的喝声起时,一阵阵响彻地的号角声旋即响起。胡车儿猛地回过神来,才现自己已在垓心,正是吓了一跳时,那数百长枪兵一同从一处杀突而来,死命来救。 “哈哈!这回算是杀得痛快了!老子先不奉陪!”胡车儿不由振奋,大喝一声,便在那些长枪兵拥护之下,从一角突破而去,四周敌兵汹涌围上,纷纷怒骂急喝,杀气冲。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庞德手提追星戟,身后赤色巨狮相势,从模糊渐显生猛,威势骇人,正领着一队精骑赶来迎接,须臾之间,猛地与那些紧追着胡车儿不放的敌兵相撞一起。一阵混杀后,庞德犹如一个杀神般斜刺里冲破而出,立是带兵饶往而去。敌兵再想去追事,却因庞德等人马快,加上阵势混乱,众人都拥挤一起,追之不及。 少时,却见也是杀得一身血红的庞德引兵赶回营地,先一步回来的胡车儿看到,立刻迎上,大声喊道:“赤鬼儿,徐荣麾下那些恶鬼要来了!” 庞德一听,立刻往后看去,果见敌兵已重整阵势,再次犹如洪潮一般扑杀过来。 大雨狂泻而落,战场上泥水、血肉混迹在一起,再被那些急欲搏命的恶鬼,一脚踩了个稀巴烂。 第489章 疯狂的哀兵 “来吧!就让我见识一下徐荣不惜自刎,布下的最终一战,到底有多么的厉害!”庞德把马一拨,瞪圆狮目,眉头竖起,振声怒喝。 Ww W COM 百丈,八十丈,五十丈… 那杀气惊人,犹如从地狱而来的恶鬼之军,不断逼近。 庞德看得眼切,众人也都看得心惊胆跳,可庞德却一直忍而不。 电光火石之间,眼见就只有不过三十丈左右。那恐怖的杀声,已经震得人耳朵鸣,身体不禁抖颤。 “给我射!”庞德嘶声咆哮,用尽全力的呼啸,这是体内的血性也是心中的激情,而且更有着对徐荣的敬佩。 随着庞德一声怒喝,早已准备许久的弓弩手,顿是朝这只有三十丈距离的敌兵狂射猛袭,霎时间箭犹如狂雨之势,好不可怕,那三十丈距离,须臾冲过,纷纷来到了那些无畏的恶鬼身前。 咻咻咻咻! 随着一阵阵破空震响,旋即痛喝伴随,一个个敌兵被射得仰翻而去。可令人心惊胆战的是,敌军依旧不减锐气,前面的同袍被射倒了,背后的兵士立刻紧跟扑上,用**去迎接那冰冷而锐利的箭头。 “第二队立刻跟上射击,第三队准备,第四队在旁接应!”却见庞德疾声地指挥着,原来他把弓弩手分成了各队,轮番射击、接应,如此一来,箭潮一时下个不停,敌军的指挥将领,却像是疯了一般,这场滂沱大雨淋不醒这些人的理智,那狂暴而夺人性命的箭雨,却依旧动摇不了他们的心,只见他们只顾领着部署扑上。 这些疯狂的敌军将领,念头却是简单,那就是用人命去损耗彼军的箭矢,一旦箭矢用完,这头像是拔了牙的老虎,自然能一口狠狠地吞下去。 “这些该死的疯子!”庞德似乎很快也觉敌兵的意向,心头正是不由一揪时,忽然有一个将领急急赶到,谓道:“庞将军,敌兵来得太急,我军弓弩手又是轮番急射,这回带来的箭矢又是不多,恐怕不久之后,便要用完了!” 庞德一听,先是面色一沉,然后想正刚从阵前打探完毕,奔马赶回的胡车儿喝道:“老胡!还有多少敌兵!?” “他娘的!起码还有二千五、六百余人,按这死伤度,待我军箭矢射罢,敌军怕还有二千余众,与我军兵力相当,一旦杀到营地,便是一场苦战!”胡车儿带着几分急躁的吼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饶是不怕地不怕的他,竟也被敌军这股疯狂而不畏惧,视死如归,非同一般的彪悍给震慑了! 胡车儿饶是如此,更不用寻常的将士、兵卒了。庞德听话,不由眯紧了狮眸,暗暗望了望周围的将士,见都有畏惧之色,以这种状况下去,恐怕胡车儿想的一场苦战还算是乐观了,庞德就怕到时是一面倒的厮杀! “听我号令,盾兵立刻准备,间隔分列防线,骑兵队伍每十人为一队,各什长即刻领兵在防线的间隙中摆开骑阵!快!敢给我耽误者,全都以军法处置~!!”庞德疾声怒喝,忽然是灵机一动,想到了有一回郭嘉曾与他提及过的一种专门用来对付猛打狂击敌军的阵势。随着庞德令声一落,各大将士连忙赶往准备。 少时,战况似乎又生变化,只见敌军猛地起冲势,营内的弓弩手一时力疲,被敌军又突进了五、六丈,眼见只剩下不到二十余丈的距离,有些敌兵在临死前,忿然抛出的长枪,已能飞到了营前。 只听‘啪’的一声争响,胡车儿挥起铁锤,一击扫开正往抛落而来的长枪,怒声大喝:“赤鬼儿,敌兵快要杀到了!” “弓弩手,你他娘的倒是给老子用尽吃奶的力劲射啊!”庞德瞪目回骂道,一干弓弩手听了,奋然暴喝,各是加紧射击,终于有了一些成效,将来敌纷纷射退。 “那些毁坏我董氏基业,逼死徐将军的恶徒就在眼前,弟兄们何不加把力气,和他们拼个玉石俱焚!?枪兵都给我扑上,用抛枪袭击!”一员敌将又是竭斯底里地扯声喝道。刹时,敌军里数百长枪兵一齐霍然杀出,毫不畏死地冒着箭雨,一突又是数丈,抛出了一柄柄血琳琳的长枪,只见数百根枪支纷纷跃过半空,猝然地坠落在营内,庞德部下弓弩手反应不及,被击毙不少,顿时一片混乱。 “杀呐!”一个被数十根箭矢插着,刚才领着长枪手其中之一的统将,在断气前,高举起兵器,竭斯底里地呼啸起来。 “杀啊啊啊啊啊!顿时,杀声轰然鼎沸,无数前扑后继的敌兵经历过箭雨的洗礼,怨恨更浓,自是更为狰狞凶残。 别胡车儿等将领,这回就连庞德也不由胆战揪心起来。 “庞将军,各队已准备完毕也!”就在这时,令庞德稍微能够精神一震的消息终于传了过来。“好!全军退回营内,各侯我令,在旁接应!”庞德不由大喜,也不知是不是在这紧急的危境中激了潜力,竟然就在刚才一阵瞬间,在脑海里回忆了近上百回郭嘉当时与他述的那个阵型的布置、调拨还有用法,这下是充满了斗志。 随着庞德号令一落,营前各部兵众立刻往营内退入,营外敌兵自是趁机加紧扑杀,霎时间推翻了一片片的栏栅,闯入了营内。 “盾兵压上!先抵敌势!”庞德看得眼切,立是指挥喝道,冷声一落,第一道防线的盾兵,纷纷强压惧意,即是迎着这些凶残可怕的敌兵,忿然迎去。 就如以卵击石,敌军锐锋实在太劲,这第一道防线须臾就被冲得溃散。 “骑兵杀上!”庞德一声怒喝。第一道防线后的骑兵队伍,听得令声一起,骤是猛冲而去。敌军的前部人马一时反应不及,竟是被这区区十人冲得有些混乱! “盾兵再是压上!”第二队盾兵听得庞德吼声一起,顿是纷纷怒喝,持盾飞突而上。紧接着第二队骑兵又冲击。如此轮番阻截、冲击,竟把着来势凶猛,欲要吞灭地的敌军给闯得混乱起来。 “杀!”轮到第九队骑兵扑上时,敌军前部已然混乱一团,后方跟上的人都被挤住,而骑兵则各从两翼空档位置杀出,盾兵则成队在敌军阵内扎据阵地,以为捣乱。 “哈哈哈哈!妙,妙,妙啊!就算主公在此,恐怕也不过如此!赤鬼儿这阵法谁教你的!?”胡车儿看得振奋不已,急是问道。 庞德听了,不由有些唏嘘和怀念道:“如此神奇妙阵,普之下除了那个被誉为‘鬼才’的男人之外,还有谁能想出来?” “是他!?”胡车儿一听,不由皱紧眉头,脸上露出几分复杂之色。 庞德看了,暗暗叹气,但想到当初那个男人曾有吩咐,他离去原委绝不可宣扬,不由又强忍了下来。 不过很快随着战况越演越烈,庞德和胡车儿不由又把精神转移到战场上去。 话庞德奇阵虽有奇效,但徐荣的残部实在太过凶狠,渐渐地又起攻势,庞德、胡车儿连忙各是率部接应,混杀一起。就在此时,成公英终于率援兵赶到,庞德、胡车儿不由大喜,诸部也各奋力拼杀。 这一场大雨,来得突然去得也是忽然,到了黄昏时候,乌云忽去,雨势渐是止住。空忽然又变得晴朗起来,却见庞德营内,尸体遍地,残刃破甲到处都是,四周都是血色之地。 “好可怕的徐荣,他这一死,却是拖了千万人来与他陪葬!”成公英望了望这惨烈的战场,不由摇头而道。 “若非先生救援及时,此战孰胜孰败,恐怕还是未知之数。”庞德听了也长吁了一口大气,旋即想道后山那处早前也有杀声,眼下倒是了许多,连忙震色道:“马太公处也遭遇敌兵袭击,为防万一,我这就去赶往营救。” 庞德罢,正欲前往,成公英忙是叫住,谓道:“大可不必,马太公骁勇刚强,敌军只以部袭击,虽以拼死之志,但要击败马太公,却非那般容易的事。” 成公英话音刚落,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马鸣声,庞德定眼一望,正见一彪人马飞奔赶来,为一将,虽是双鬓略有白,但长得是魁梧高大,虎背熊腰,眼神凌厉,一身铠甲尚有不少血迹,一看就知刚经历了一番恶战,正是马腾是也! 庞德一看,连忙和胡车儿一对眼色,召来一干将士,待马腾那彪人马来到,纷纷跪下迎接,齐声喊道:“末将等拜见马太公!” “哈哈哈哈!免礼,免礼!这一战,可真是辛苦你们了。看来你们这些年成长不少啊,倒是我多虑了。”马腾先是一阵大笑,然后看了看周围的战场,便知适才的厮杀定是极为惨烈,而庞德、胡车儿这些当年的毛头子,不但抵住了敌军的猛烈攻势,更最终将之歼灭,足可见这些年成长之快,不由赞道。 “马太公谬赞了!都是末将无能,应早些杀破敌军,前往相救,如此也不必马太公冒险苦战。”庞德却是毕恭毕敬,暗暗又见马腾身上有不少血口,不由责备起自己来。 “哈哈!你这赤鬼儿却是太觑马某人了!别是你,就算是你家主公亲来,马某人也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马腾一瞪眼,故做怒色。 庞德听了,不由一怔,没想到一番恶战至此,马腾竟还有心思开始玩笑来。 第490章 被忘却的鬼神 “哈哈哈!这做人最好不要对自己太过苛刻!徐荣就是如此,否则他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最终不单害了自己白费了性命,还枉费了如此多壮士的性命,为的却个气数已尽的残破基业。 WwWCOM不值得,当真不值得啊!”马腾先是一笑,随后想着想着,不由有些唏嘘起来,搙起颚下美髯,悠悠而道。 庞德等将闻言,却是暗暗心头一紧,想起当初他们得知马纵横被吕布所杀时,却也曾有徐荣一样不惜性命,与敌拼个玉石俱焚的想法,当然他们或者不会选择自刎以激士气的方式,但为主效死的心,那是一样的。 有时候,对于烈士,忠义往往又是能令人疯狂而无畏的。 却,就在三辅西北一带大战连连的期间。李催、郭汜率领五万大军,声势浩荡地杀回了冯翔。同时董旻的密信也传到了李催、郭汜的手上,内云但凡能破之长安或取吕布级者,各分别封为骠骑将军和镇西将军的职位,但若两者皆俱者,董旻更愿把董氏基业拱手相让,更亲手奉上子,甘为人臣! 李催、郭汜闻,自是大喜过望。而就在不久之后,因徐荣调去了郿城的兵马,趁着郿城空虚,吕布与孙坚的联军成功地袭击得手。李催、郭汜当即商议,两人遂是决定各分兵部。李催领三万大军前往歼灭吕、孙联军。而郭汜则率二万大军,来进攻长安。 却马纵横把守长安也有一段时日,城中大世家都争先巴结,每日酒宴邀请不断,马纵横却无心于此,一一婉言拒绝。那些世家之人,见马纵横不喜酒宴,又另想办法,金银珠宝、绝色佳人更是送之不绝。马纵横这下倒也不会拒绝,金银珠宝全都收下,以作为军资所用,但至于那些绝色佳人,马纵横想其中十有**怕都是这些世家安插的细作,但想其流落世家人的手中,迟早还是沦为他人玩物,遂一一资予盘缠,让一众佳人离去。那些佳人大多都对马纵横素未谋面,却见马纵横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便是放走,而且还慷慨地资予盘缠,有些是不禁好奇,有些则是崇拜不已,当然大多人都是选择离去,那些懒死不走的,马纵横倒也猜到她们的身份,一一派人送回那些世家人的家里,吓得那些被遣回佳人的世家家主,当日就来告罪求饶。 虽然这些世家人令马纵横烦不胜烦,但要稳定长安局势,却又少不了这些自命不凡的贵族。因此,马纵横有时候多多也给他们一些面子,反正就是相安无事,河水不犯井水。 而经过这些日子后,长安渐平。这时,飞羽各是传来情报,很快马纵横便得知近日来三辅各地生的战况。 “吕布和孙坚竟然来了三辅!?”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不由微微一睁,显得尤为骇人。 “回禀主公,此乃千真万确,不久前两人还联手攻破了郿城!不过眼下李催、郭汜各是分兵杀往郿城、长安,吕、孙两人兵力无多,怕是也守不了多久。待我等杀破郭汜的大军时,想必李催和吕、孙两军已斗个两败俱伤,到时再转往一并歼灭,岂不是好?”黄克盈盈而道,此人如今是飞羽的头领之一,年过三十不久,曾在王越手下学艺一段时间,且身法了得,因此颇为得到马纵横的器重。 “哼,你这却是想得太简单了。吕、孙二人皆是强龙猛虎,区区李催岂是两人敌手?如今吕、孙得了郿城这座重城,在三辅有了根据地,要想再把这两人赶走恐怕是极难,何况别忘了他们俩人身后还有一个曹操。”马纵横目光冷烁,熟读历史的他,自然知道曹操对于子的渴望,而在历史之中,曹操恰恰正是因为挟持子,占据着国家大义,方能无往而不利,得到下各地义士的投诚,建立起北方最大的势力—魏国!而马纵横自然也很清楚,子的作用,不但为了预防未来心腹大敌崛起,也为了自己的大业,他必须要得到献帝。 黄克见马纵横面色沉重起来,不由也把神色凝重起来,道:“我依照主公吩咐,已派人前往打探曹操的一举一动,但有消息,立刻便会来报。” “很好!曹孟德乃治国能臣,平乱枭雄,绝不可觑。此人必为我心腹大敌!”马纵横重重而道。黄克听了,连忙应诺。这时,正好外头有将士赶来,黄克见马纵横投来一个眼色,遂是会意,拜礼退出。 少时,黄克退出,那将士急急赶入,见了马纵横连忙禀道:“主公!那郭汜的二万大军进军神,已逼近长安城百里之外,如今城内民心慌乱,不知主公欲如何应付?” “哦!?那郭汜竟来得如此之快?”马纵横听话,不由暗暗神色一沉,遂是沉吟下来,一阵过后,神色一震,双眸射出两道赫赫精光,又道:“传我令,准备两千精锐,我要亲自迎敌!” “两千!?主公,敌军来势汹汹,就凭这些兵马,恐怕…”那将士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欲言又止。 马纵横听了,遂是答道:“城内如今兵力不过六千,其中有两千余人都是降兵,这些人都是董氏旧部,并不可信。若是我尽率精锐而去,一旦这些董氏旧部哗变,后果不可想象!何况,对付那郭汜,就凭两千精锐,足矣!” 马纵横此言一出,那将士想起自家主公的本领,不由是振奋起来,慨然而道:“主公无敌下,对付区区郭汜,自然手到擒来!” 马纵横一听,却是心头一揪,沉默起来。那将士似乎才想到自己错了话,不由面色大变,连忙跪下认罪。马纵横倒是很快恢复神色,轻一摆手,便令退下。 须臾,那将士拜退而去。马纵横不由呐呐而道:“不雪虎牢之辱,我又如何敢称无敌于下哉!?吕奉先,下一回,我必要胜你!” 想到此,马纵横浑身不由气势盛放,背后霍然显现出一面白飞舞,头长双角,浑身血红,威凛凶骇的鬼神相势。 却当日晌午,郭汜领兵又进了十数里路,斥候刚回禀报,前方平原可以扎据营地。郭汜闻之不由一喜,正欲引兵加进军,这时忽有细作来报,马纵横亲率两千精锐前往搦战。 “什么!来了多少兵马!?”郭汜一开始听了,还不相信,又惊又怒地喝问道。 “回禀将军,来敌将近两千,人数虽,但却都是装备精良的精锐!兼之又是那鬼神马羲亲领,其军战意昂然,锐锋极劲,来势浩大!”那斥候想到适才所见那部如能突破九重地,闯开地狱鬼门的军队,不由露出几分惧色,谓道。 “混账!你却不看看我麾下三军足有二万之众,多于彼军十万,这马纵横自以为有万夫莫敌之勇,竟敢如此轻视于我!这下正好,不把他擒下,然后碎尸万段,我这就不姓郭!”郭汜嘶声咆哮,双眸怒瞪。诸将听了,亦是忿怒不已,纷纷举起兵器,振声高呼。 于是,郭汜先引前军六千兵马汹涌扑去,又令麾下两员大将,各是引兵随后从两翼接应,后军部队则徐徐压上,可伺机而动。 半个时辰后,两军终于相会,郭汜先是摆开阵势,前军六千人一并散开,队伍庞大,又见两翼还有兵马杀来,气势磅礴如潮,相比之下,马纵横那摆开的二千军阵,倒显得有些弱势。 “马纵横何在!?给你家郭爷爷滚出来!”郭汜手提大刀,奔马而出,扯起嗓子,嘶声喝道。随后数十个魁梧的西凉统将纷纷赶出,一并辱骂。 却见在对面阵前,马纵横面色冷酷,一言不,其坐下赤乌倒是有些暴躁,嘶鸣不已。 只听骂声一停,马纵横猛地一拍马匹,手挺龙刃,骤飞而出,快得如同一道飞去的血虹之光。 “哈哈!这所谓的鬼神,莫是个哑巴么!?”郭汜看了,便是取笑,暗里却是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势渐渐在扑涌而来,连忙向周边将士喝道:“给我一同出阵,取下此人级,凡能取下他级者,不但赏黄金千两,兼封为千户侯!” 郭汜此言一出,他那身边数十个将士,眼里全都爆出凶戾、贪欲之光,似乎早就忘却了鬼神的可怕。 来,自从英雄册重现人世,下人都以英雄册的标准来议论下英雄。而马纵横因虎牢一战,败在吕布手下,更曾传出死讯,故而进入不了‘下十大高手’的行列。 或许,也正因如此,下人似乎也忘却了鬼神的恐怖了。 这厢里,杀声咆哮,震动地!那厢里,冷酷无言,寒刃烁光! 那一战败下后,马纵横曾和自己过,失去的名望,他要亲自用双手来取回来! “嗷嗷嗷!鬼神马羲,纳命来罢!” “你的级,已是老子囊中之物也!” “哈哈,杀了你,俺就能名震下了!” 郭汜那一个个部下,各是嘶声喝起,纷纷奔马飙飞,霎时间,先有三人一同赶到,看就要围住了马纵横。 第491章 鏖战郭汜(上) 哗啦! 突兀一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迎面一员西凉统将霍地被龙刃削开两半,就如切瓜削菜一般轻易简单。 WwWCOM须臾,又见龙刃忽地一转,又是如破瓦碎石一般,将一敌将劈开两半。就在此时,眼看迎头一匹战马,就要撞向了马纵横。 “给我滚开!”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一瞪,那战马竟吓得惊鸣一声,便是失蹄翻滚而去,与此同时,剩下那个敌将猛地回过神来,眼见马纵横从身边飞过,想是机会,立刻打醒精神,提枪就刺。哪知马纵横手臂更快,猛地抓住了那人的枪支,怒声就喝:“给我落马!” 喝声起时,那人早被马纵横从马上猛地掀起,旋即滚翻落地,摔个头破血流,痛呼不断。 那些正来的西凉统将各个看着,却都吓了一跳,可当下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其中一个魁梧巨汉,不由抖数精神,厉声喝道:“他只有一人,我等却有数十个,而且各个英雄,怕他作甚!杀!” 这魁梧巨汉吼声一落,便是争先拍马冲上,众人听了,不由胆气大壮,纷纷嘶声喝起。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马纵横与那魁梧巨汉猛地相遇。龙刃高举挥落时,一柄巨斧也旋飞砍出。 嘭! 一声轰鸣,巨斧遽然暴退,那魁梧巨汉肩膀刚出一声清脆的骤响,竟是整条手臂都脱臼了,同时惨呼起来,人马分过刹那,马纵横面色冷酷地把龙刃往后一砍,那魁梧巨汉当即被一砍为二,鲜血哗啦的迸流而出。 从后跟上,正往杀来的几个西凉统将全都吓得面色勃然大变。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一睁,如有血光射出,吓得那几个西凉统将急欲勒马转后,可却是来不及了。 却见,马驰刀起,血花飞溅,一个接一个的西凉悍士,忽然间变得犹如蝼蚁一般脆弱,便马纵横纷纷砍死劈翻。剩下那些西凉统将,全都吓得胆寒,亲眼见识到鬼神的可怕后,全都后悔莫及,急是回马逃命。 “混账!谁敢给我临阵退缩,我就要他万箭穿心!”郭汜看得眼切,见得众人胆怯,不由雷霆震怒,一声令下,周边忽然来了好几队弓弩手,竟都张弓拽弦,瞄准了那些逃回的统将。那些统将吓得连忙勒马,无奈之下,唯有又纷纷杀回去。 “他娘的,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死得像条好汉!”一个西凉统将奋起举刃,拨过马后,猝是加杀去,几个西凉统将听了,也是震色,纷纷追上,便要与马纵横来拼命。 “哼!”马纵横只冷哼一声,赤乌越飞越快,一连紧接迎住几个西凉统将,都是一击毙命。众将见马纵横力气不可计量,且龙刃锋利,就算穿了铠甲,也毫无作用,一些胆怯之人,竟然当场丢弃了兵器,大喊起投降。如此一来,紧接好几个敌将,也纷纷丢弃,另外又有几个,拔马望两边逃去。 “郭将军,如此下去,恐怕我军便无将可用了!”郭汜麾下副将陈冬看得心急如焚,急是与郭汜劝道。郭汜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教弓弩手退下,又教人鸣金,那些将领一听号角响起,又见弓弩手撤走,大喜过望,纷纷逃回。 “给我杀!”马纵横一看那些敌将逃去,郭汜又把弓弩手撤下,不由神色大震,一声震咆哮,极具鬼神之威,于是其麾下部署纷纷冲起扑杀。马纵横却也不等部署杀到,反而加驰马飙飞,如同一道奔雷般杀向郭汜阵前。 郭汜看得魂魄都快吓飞了,原本他想着吕布下无双,又有江东猛虎孙坚,就算李催率大军前往,也只会斗个两败俱伤。反之,这鬼神马羲不过是吕布戟下亡魂,长安扎据的兵马又是不多,自己率二万大军杀往,须臾便可破之,到时转往郿城,再夺下吕布的级,如此一来他便能一跃成为继承董氏基业的霸主,傲视下群雄! 郭汜当时想得可谓是好极了。不过,他这下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郭汜,休想逃命!”马纵横一声怒吼,身后一面手提龙刃,气势滂湃的鬼神相势霍然显现。两人虽有数十丈距离,更兼郭汜有无数将士、兵卒拥护,但他还是不由吓得怪叫一声,连忙勒马就逃。马纵横策马狂飞,敌阵将士、兵卒虽众,但这下全都被马纵横所震慑,哪敢拦截。 兔起鹤落之间,马纵横猛地扎入敌阵,龙刃急转舞动,招飞快砍,须臾破开一条死路。鬼神杀近,敌众方知拦截,可却都被一一杀开。 只见马纵横一路奔杀,犹入无人之境。郭汜军瞬间大乱起来,全因一人所为,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可事实就是如此地进行着,正见马纵横左突右冲,越杀越快,赤乌鸣声震,龙刃砍人如同切菜。 正所谓,龙刃起舞,气盖,赤乌奔驰,鬼神怒! 眼看自家主公威悍至此,其麾下二千精锐自不甘落后,强袭杀上,如附神力一般,疯狂冲杀,须臾便把郭汜前军杀得溃散起来。从两翼而来的郭汜军,也全然没想到马纵横刚正面突破,想要截杀已来不及了,这下前军混乱,贸然冲入,只会更添乱势,也不知如何营救。 混杀一阵后,马纵横却也不恋战,眼看郭汜逃去,便引兵从一角杀出,迅离去,郭汜军又乱又俱,自也不敢追袭。逃回后阵,正想要重整阵脚,前往扑杀的郭汜一听马纵横已率兵逃去,不由忿然大怒,扯声咆哮:“嗷嗷嗷!该死的马家儿,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堂堂一支大军,几乎被一人给闯破,郭汜哪里受过如此耻辱,想到此事一旦传出,自己一定会成为下人的笑柄,英名尽毁,又想现在正是紧张时候,这声名对于他能否趁势崛起,至关重要,这下却被马纵横严重毁坏,心里自是恨极了。 却马纵横赢下一场荡气回肠的大胜后,回到长安城中,先前早有驿将通报全城,城内百姓无不振奋,不少百姓更纷纷前来迎接,见得冷酷犹如鬼神的马纵横一身血甲,坐下神驹,红得艳,无不暗暗俱之。 “诸位乡亲父老,我马纵横在此保证,只要我在此一日,势与长安同生死,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诸位乡亲父老尽管放心,区区郭汜,我视若插标卖也!”马纵横忽然手举龙刃,振声而喝。一干百姓听之,无不振奋,纷纷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高呼起马纵横的名字。 却马纵横借此一役,再振声威,长安民心渐定,郭汜细作打探得知,是报回。郭汜听闻,不由大怒,急于行兵复仇,不过他的副将陈冬却劝马纵横实在凶猛,急于出击,恐怕难以占上便宜,还不如步步紧逼,杀往长安,以侯时机。 郭汜对这陈冬也是信任,遂是听之。于是,到了次日,郭汜放缓进军度,徐徐朝着长安城逼近。可马纵横却是得寸进尺,竟又率兵前来搦战,这回更只率一千余众,来到郭汜阵前。 “郭汜狗贼,敢与我一战耶!?”正见马纵横在千人部署拥护之下,飞马而出,兵力虽弱,但就马纵横一人,便似有千军万马之势。 占尽兵力优势的郭汜军却也尽显畏色。这不禁令郭汜倍感耻辱,大喝一声道:“呜嗷嗷嗷!这马家儿实在欺人太甚了!” 郭汜怒火一起,陈冬便知不好,连忙劝道:“将军且慢!此乃马家儿激将法也!切莫中了他的诡计!” “哼!就算如此,我方大军兵力是其十七、八倍之多,莫还怕他那区区千人!?”郭汜却是自以为兵力雄厚,但有万一,自己也可退回阵后,凭兵力取胜。 “可是!”陈冬闻言,不由面色一变,话还未完,便被郭汜怒声打断道:“莫要多!若我这都不应战,此事传出,就连三岁儿都会笑我懦弱!” 郭汜罢,不等那陈冬回应,立刻率着一干部将气势汹汹冲向阵前。 少时,郭汜引诸将来到阵前后,即是拍马飞出,高举大刀指向马纵横怒道:“马家儿,你休要放肆,我这就来取你性命!” “这马家儿凶猛骁勇,若是好像昨日那般,让他先占先机,恐怕我军慌于迎战,反而混乱,不如先袭击,看他又如何应付!”郭汜脑念电转,想罢,立刻便是各将令,命诸将引兵杀出,诸将瞬间也领悟郭汜的主意,不由纷纷赞好,虽是各自引兵杀出。霎时间,只见郭汜军前部人马,好数千人全都奔杀而出,来势甚威。 马纵横眼看那数千敌兵杀来,却毫不紧张,忽然却一拨马,冷声就道:“撤!” 马纵横话音一落,拨马就逃。一干将士不敢怠慢,连忙指挥,所幸人数不多,很快就开始撤退而去。等郭汜军那数千人马杀到时,马纵横却引兵逃开去了。 “他娘的!这猾贼,终于知道害怕了!看我不把你那千人队伍杀干杀尽!”郭汜看得眼切,立刻下令全军追袭,又命人吹起号角催军作战。随着号角声响动,顿是杀声俱起,那先去的数千兵马又是冲突起来,郭汜更引兵在后猛追。 “哼,这郭汜虽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正于传言那般过于好脸面,要对付起来,也是不难!”却马纵横一直赶在军后,这下听得杀声大作,往后一看,见郭汜大举杀来,不由暗暗嗤笑不已,遂是急传号令:“加紧度,快快赶回城中!” 马纵横令声一落,众人立刻领兵,各是加紧,朝着十数里外的长安城飞奔而赶。 “报!贼军忽然加快度,正望长安城方向逃去,看是无心厮杀了!”这时,一员将领赶到郭汜马前来报。郭汜一听,不由狰狞冷笑起来,道:“这马家儿看是吓破了胆,昨日是拿尽风头,今日见势不妙,却想全身退去,真是痴心妄想!传我号令,加紧度,紧追不放,一路杀到长安城下!我要让长安城的人,见识一下他们未来主人的威风!” 郭汜嘶声大喝,众将听了,都是振奋起来,纷纷扯着嗓子喝起。于是杀声更烈,诸部兵马各是加紧奔走。 过了莫约一个时辰后,郭汜军一路急追,各个都是大汗淋漓,颇显疲惫。 “郭将军!这马家儿很可能使得是疲兵之计,我军如今都是人疲马乏,而长安城内却还有不少兵马,但若我军杀到城下时,忽然杀出袭击,我军如何应付!?”陈冬这时终于觉了马纵横的计略,不由一阵胆战心寒,连忙赶到郭汜身旁禀报。 郭汜一听,猛地醒悟过来,急拍额头,恼道:“不好!几乎中了儿之计也!快令全军停下,先是歇息一阵,待回复一些体力后,再回营地。” 虽然不远处就是长安城,但郭汜还是压住了心中的冲动,毕竟他也并非愚蠢之辈,陈冬已提醒至此,自是清楚其中厉害。 第492章 鏖战郭汜(中) 半个时辰后,郭汜见大军已是渐有恢复,遂下令撤回。 WwW COM只是就在郭汜引兵离开不到一阵,忽然有将士来报,长安城内有一彪人马冲出,亦是不过千人,清一色的骑兵,看是适才那支军队。 “该死的马家儿,竟敢给我捣乱!立令弓弩手在后准备,长枪兵、刀斧手暗中伺机,但那马家儿的军队遭到乱箭袭击,阵势一乱,立即扑上厮杀,给我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郭汜这下倒是以牙还牙,用起了计来。陈冬等将听计,都是暗暗称妙,遂各去准备。 不一时,又有将领来报,从后跟来的那支军队忽然放缓了度,一直保持一段距离,就算不肯靠近。 郭汜一听,不由暗暗变色,皱起眉头,腹诽道:“莫非这马家儿看出了我的计略?” 想到此,郭汜不由有些泄气、恼怒,又令后方军队暗暗放缓度,就等马纵横军队靠近,再是猛扑。 又是一阵后,后方又是传,彼军见自军放缓度,却又有意放缓,甚至还几番停下来驻马歇息。 “这该死的马家儿,真是烦人极了!”郭汜听话,不由怒得嘶声咆哮,整张脸不由都扭曲起来,狰狞可怕。 “将军先是莫恼,自是彼军不肯中计,我军自管撤去,而且我军远离营地,我也怕那马家儿又暗中派去精锐袭击!”这时,陈冬忽然满脸虑色地道。郭汜一听,惊得不由打了个寒战,想到若是失去辎重,军中血脉一断,后果不堪设想,连忙教陈冬先是领部急往营地赶去。同时,郭汜也引兵加快度回赶。 “哼,终于现了吗?”正在郭汜军后追赶的马纵横,眼见郭汜军忽又加快了度,露出一抹冷笑,立刻策马也加快了度。 却到了黄昏时候,陈冬引兵刚到营地不远处,正见黑烟冲,正是营地的方向,顿是吓了一跳,连忙引兵前去营救。很快,郭汜也听陈冬传来的急报,立即吓得手脚无措,骂声不绝,急也引兵望营地去救。 不久后,夜色降临。郭汜营地中还是一片大火,帐篷几乎都着起了火,加上今日风势颇大,郭汜引着一干麾下拼死努力之下,才挽救了数百担不到的辎重。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只见满脸乌黑的郭汜猛地砸下头盔,暴跳如雷地嘶声吼道。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骤起。正见马纵横率领两千兵马奔杀过来。原来早前马纵横暗中派一队精锐,前来放火。那队精锐眼看郭汜的大军离远,便忽袭击,在营中混杀一阵后,便纵起火来,然后便迅撤离。而待陈冬赶回时,火势已经弥漫起来。而那队精锐则转往与马纵横会合一起,一边养精蓄锐,一边由着郭汜军去救火,这下趁着其军又慌又乱又疲,马纵横便是领军起奇袭。 “不好!那鬼神马羲杀来了!”一员将士急急奔马赶来,满脸惶急之色。众将闻不由大惊失色,皆对马纵横俱忌惮至极,如今各个都不知如何是好。 所幸陈冬尚且还能保持几分冷静,急是谓道:“将军!如今我军辎重损失惨重,且军心溃散,不如暂且撤回冯翔,重整大军来日再战!” 陈冬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郭汜却是怨恨至极,想到自己竟然在两日之间,便落得如此地步,越想就越是气愤难耐,一股怨火更是欲要破体而出,暴喝叫道:“他娘的与其这般晦气做人,还不如与那马家儿拼个玉石俱焚。我就不信赢不了他!” “郭将军,兵家之事岂能逞一时之气!如今我军大势已去,若不撤走,只会徒增伤亡!”陈冬听了,不由忿之怒喝。郭汜闻言,猛地转头盯住陈冬,陈冬见他双眸红得可怕,不由是吓了一跳。 “陈冬你给我听好!此战我宁死不退!你胆敢再半个‘撤’,我必取你项上级!”郭汜面色疯狂地竭斯底里吼道。这时有几个脾性火爆的将领,却也振奋起来,纷纷呼应。 就在此时,杀声赫然逼近,只见马纵横率领的军队正火逼来。郭汜见状,手提大刀,扯声喝道:“诸将听令,给我扑上去,将这马家儿碎尸万段!” 郭汜一怒之下,似乎已然忘却了恐惧,怒声咆哮,那几个胆大火爆的将领一听,盖然回应,遂是纷纷策马奔杀而起。 “哼!就凭尔等鼠辈也敢窥视我项上级,简直就是飞蛾扑火!”马纵横看着那奔杀过来的敌将,鬼神般的眼眸,精光四射,浑身气势汹涌而起,刹时背后那血色鬼神相势,猛地做出挥动巨刃的动作,同时马纵横手中龙刃也瞬间飞起。 须臾之际,一个刚与马纵横元擦马飞过的敌将,身体蓦地断开两半,紧接着随着马纵横身后的鬼神相势作出或劈或砍的动作,一个个敌将遂是接连毙命。 马纵横就如一尊不可抵挡的绝世凶物,纵是敌者无畏拼死,依旧被他不断地收割着性命。 “哇啊啊!杀呐!”可令人意外的是,郭汜并未被马纵横的鬼神之勇所怯,反而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猛地提起了手中大刀,朝着马纵横冲杀而去。 “马家儿,老子和你拼了!”只见马上的郭汜面目狰狞扭曲,倏地驰马逼近马纵横处,悍然举动手中的大刀,如有力劈华山之势,盖然砍去! 马纵横面色冷酷,眼里鄙夷的神色,就似面对着一只向他张牙舞爪的蝼蚁一般,舞动龙刃,疾飞打去。 ‘嘭’的一声,马纵横不由微微变色。两人的兵器竟然一阵相持不下,再后方才互相荡开。马纵横再往看去,正见郭汜露出一丝冷然的笑容,猝是竭斯底里地遽然喝起:“马家儿,你莫以为我能担当西凉的四大统将之一,却是一个昏庸之辈吧!?我不妨告诉你,若单论力气,就连华雄也并非我的敌手!只不过那李儒劝我,西凉军四大统将中有华雄一个匹夫担当先锋之职足矣,而我郭汜之才,可为万军之将,不妨留下一手,日后出其不意,克敌制胜!” 话当年西凉四大统将分别是徐荣、李催、郭汜、华雄,此四人掌控了近乎董卓麾下一半兵力,足可见这四人才能之高。 马纵横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历史总是苍白的,有些在历史上并无记载的事实,却不代表并不存在。就如郭汜竟然能担当董卓麾下四大统将之一,其才能自然不会一般,而且郭汜的地位其实比华雄还要高,但在历史之中,若声威却是华雄略高一点。 “哼,只有蛮力,却不代表就是强者!”马纵横面色一沉,勒住了马,冷声而道。 郭汜却认为马纵横正在平复慌乱震惊的心情,又是笑了起来,纵声喝道:“鬼神马羲,你再是厉害,还不过是那吕布的戟下亡魂,当日吕布杀不了你,今日便让老子取下你级,一跃登上下十大高手之的宝位!” “就凭你这莽夫,十合之内,我便可取你性命!”对于郭汜的诳语,马纵横却是冷漠、淡然,就像是在面对着一个在自己眼皮下玩弄实力的跳梁丑似的,那眼神里的轻蔑鄙夷,令郭汜愈是恼怒,由其在马纵横出十合内取他性命的话时。 郭汜再也忍耐不住,扯声吼道:“马家儿,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郭汜嘶声震,拍马狂突而去。马纵横一挺龙刃,倏也飞马迎上。两边人马倒也不约而同地暂时停驻下来,望向了这场由双方统将所举行的生死大战。 “看我连环劈山刀法!”电光火石之间,郭汜倏然杀到了马纵横的面前,一举刀刃,便是急劈乱砍,一连三刀,连环快疾,似有破山之势,一时间竟是杀住了马纵横。眼看三刀一过,马纵横猛一瞪目,人马过时,怒声就喝:“你也接我一招,鬼神伏龙刀法—龙回亢鬼!” 霎时间,只见虹光一道,龙刃疾飙回砍时,郭汜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边,往前一扑避过。可是马纵横猛一变招,往下就劈,来势悍烈,就要把郭汜一刀劈开。生死关头,郭汜却也反应及时,连忙举刀一挡,‘哇’的一声,双臂须臾壮大,竟猛地把马纵横劈落的龙刃推开而去。 同时,马纵横已飞马过去,急是一收龙刃,忽是冷声笑起:“有些意思!” 也不知道马纵横这句话,是贬还是褒。郭汜听在耳里,又看马纵横眼神那满满的鄙夷神色,怒得浑身就像是要爆开似的。 “哇啊啊啊!你这该死的黄毛竖子,敢觑老子!老子成名时,你家老子还是个官吏呢!”郭汜扯声怒喝,一张狰狞的脸庞,更是青筋凸起,双眸瞪得都快凸了起来,奔马举刀向马纵横冲杀而去。 第493章 鏖战郭汜(下) 却见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流转着赫赫精光,眼看郭汜杀近,口中喝道:“第五合!” 合字刚落,马纵横便是施出鬼神伏龙刀法中的龙霸下,乱刀舞动,如龙腾之势。 Ww W COM郭汜看得眼切,不由面色大变,连忙奋力举刀抵住,一连几击,在马纵横势大力沉的招式攻击之下,郭汜方知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外有。马纵横力气之强劲,简直是匪夷所思,不到一阵,郭汜的虎口便是暴裂开来。 “第九合!鬼神伏龙刀法,万龙吞宇!”遽然间,马纵横浑身气势狂暴,龙刃一起,身后鬼神相势瞬间如与他化作一体,刀式起时,简直是惊动地,漫刀影之下,如有万条游龙飞动,各张血口,欲要吞灭宇宙。郭汜瞬间就被这恐怖的刀式所怯,根本不知如何闪躲,唯有下意识地急举刀刃,保护住自己的面门。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人马只见漫的刀影,猝然化作了惊鸿般的一刀霍地劈落,再看郭汜手中大刀猛是断裂,紧接着他的身子便瞬间裂了开来,连着刀式落下,人和马也一齐裂了开来,血液狂飙,好不可怕! “尔等辎重几乎毁坏殆尽,兼之统将郭汜已死!尔等莫还要负隅顽抗耶!?”马纵横一举血琳琳的龙刃高声怒喝,面对鬼神的嗤问,地却是死寂一片,一时无人敢是做声。 马纵横立马于地,如同鬼神降临,眼眸凛然,如有不可违抗之威,敌军内一干的敌将都不敢直视。 陈冬长吁了一声,道:“钱江后浪推前浪,董氏的时代已去,新的霸主迟早将之替代。我等虽为人臣,但主公已亡,统将已毙,再是顽强拼命,不过枉费性命,传我号令,让弟兄们都降了吧,这历史的罪人,就让我陈冬一力承当吧!” 随着陈冬话音一落,许多欲降却不敢降的将士不由心中大喜,纷纷丢弃兵器,高声呼令,不一阵后,只见郭汜的部署纷纷跪下在地,几乎所有都丧失了斗志,只有一些不甘就范的将士,带着一些部署趁机逃命去了。 马纵横却也不去追袭,同时也对识时务的陈冬颇为赏识,遂令麾下各将整顿俘虏,没收敌军兵器。到了次日,马纵横擒得近一万数千余人敌兵回到长安城,城中世家、百姓得知无不震惊,纷纷前往看望,果见马纵横部压着如同源源不绝如同长龙一般的俘虏队伍时,才敢相信。于是,长安上下,无不对马纵横更是钦佩崇拜,各都以为长安城有马纵横把守定能万无一失。 而就在马纵横击破郭汜的大军同时。另一边,马腾还有庞德合军也正往北地而去。可就在此时,本该前往郿城与吕布、孙坚军厮杀的李催,却忽然改变的行军的去向,转往杀向了马腾军和庞德军之后。 话在距离北地尚有百里的一处广阔的平地内,马腾面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眼看正步步紧逼的李催大军,怒声骂道:“这该死的李稚然,看来根本无心去与吕、孙二人决一死战,为主复仇!赤鬼儿,还好你早些提醒了我,否则我还真的中了他这奇袭之计!” 在马腾身后一干将领中,只见一员面色赤红的统将,狮眸光,听话后,立即拱手应道:“董豺虎已死,李儒被擒,而徐荣也不久丧命。这董氏势力之中,如今声威最高的无疑就是这李催了!我听主公常言,此人素有野望,不甘人下,董豺虎在时,他或者不敢作反,但一旦董豺虎丧命,恐怕无人治得了他!李催如今是要兵有兵,要声威有声威,试问他又何必耗费兵力去和吕、孙二人拼命,还不如假借援助北地的美名,趁机把子夺下,而那董旻声威远不如董豺虎,又因他为人贪欲残暴,不得将士欢喜,李催一到北地,须臾之间便能架空他的势力,如此一来,他手握五、六万重兵,死守北地,假借匡扶汉室之名和子之威,自也能稳住阵脚。” 庞德遂把自己所想一一出,马腾听了,不由面色一震,道:“善哉!看来赤鬼儿你这些年来真是成长不少啊,难怪羲儿如此重用于你!” “马太公笑了。这些年来,却是主公一直在教导我,可我一直都是任性妄为,直到最近才养成主公重复提醒,凡事都要冷静思考的习惯,来还真是惭愧!”提及马纵横,庞德眼里不由尽是钦佩之色。马腾暗暗看着,却也是欣慰不已,可同时又有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来,这些年每当他听马纵横在中原的成就,都是难以置信,他无法想象,当年那个木讷的孩,竟然能够拥有这般经纬地的才能,甚至有时候他还有一种不出的陌生感觉。 “或者是我从就太过觑羲儿了吧。”马腾在心中悠悠叹道。这时,庞德陡是面色一变,冷声道:“看来李催的细作已现了我们,马太公你看,他派来打探的兵马来了!” 马腾闻言,不由朝着庞德指向的位置看去,果见一彪人马正奔飞赶来,清一色都是骑兵。马腾顿是面色一震,冷然道:“该死的李稚然,当年我早就知他不是好货色,可怜那董豺虎恐怕到死前都万万没想到李催有朝一日会背叛他!如此反覆无常、野心磅礴的狗贼,就该早早铲除,免得祸害人世!” 就在马腾话音一落,那彪人马忽然加,须臾之间便是赶到了。 只见为一员大将身穿豺虎金凯,手提一柄虎头精钢刃,一看到马腾,却非就怒声嘶骂,反而是毕恭毕敬地喊道:“前方的可是马扶风,马太守哉!?” 马腾一听,立刻拍马便出,倒是没有好脸色,瞪眼就骂:“李稚然你这狗贼,如今杀你家主公的叛徒正在郿城逍遥法外,你不去替你家主公复仇,反而来追袭我军,莫非是要来和我军决一死战耶!?” 原来那威风凛凛,装甲鲜亮的大将,正是董卓昔日四大统将之一的李催。 “马太守误会了!我此来,是有要事与你商议!不知马太公可愿一听?”李催沉色而道,满脸肃然认真之色。马腾一听,立是把眼瞪得斗大,喝道:“董豺虎操控朝廷多年,藐视朝纲,尔等犬牙更是趁机作威作歹,欺压百姓,残害忠良!我乃伏波忠烈之后、国家忠臣!与你这董氏余孽有何话!?” 马腾毫不留情,这一骂便把李催骂得是狗血淋头。李催听了,却不怒,道:“马太守且是息怒!所谓生为汉臣,死为汉鬼。国家有难,谁不痛在心中!如今陛下尚未脱离险地,那董旻残酷冷血,并非善类,但若要来个玉石俱焚,伤害陛下,那可就!” 李催此言一出,马腾顿是吓得心惊胆跳,怒声喝道:“他敢!老子碎了他!” “马太守若真有救国之心,当以国事为重,何不与我一谈?”李催罢,一把将兵器递交给旁边将士,遂是拍马赶来,身后将士全不跟上,距离足有数十丈远。 须臾,李催勒马停下,望向了马腾,恳诚地道:“我已先表诚意,我敬马太守为人忠义,又是忠烈之后,故屡屡相让,如今时势紧急,我也不敢丝毫怠慢,以恐那董旻起疑,要谈要战,但凭马太守决定!” “主公,这李催看似要与我等联手一同对付董旻。董旻在北地尚有不少兵力,而我军要攻破北地也非易事,何况就如他所,万一董旻起狠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主公你看,要不就和这李催谈一谈吧。” “得是,如今这李催率兵奇袭我军之后,虽然我军也有准备,但万一董旻得知消息,尽率北地精锐前来夹击,到时这李催会是如何,谁也不敢保证。我看不如暂且与他虚以委蛇,待攻破北地之后,再设法铲除他也是不迟。” 马腾麾下老将,倒也是老奸巨猾之人,纷纷劝道。庞德闻言,却是眉头一皱,沉色而道:“不可!李催此人狡猾善诈,绝不可轻易,更不可与之联手。何况徐公明早在北地准备,就算董旻率兵来犯,也有徐公明可以抵挡。况且主公有言,他会在长安伺机而动,但若有个万一,必来救援。郭汜虽人多势众,但绝非主公敌手。依我所见,当下也不急于与李催军分出胜负,不如先是拖延,等待主公的消息!” 庞德话音刚落,就在此时,对面响起了李催的喊声。 “马太守,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迫在眉头,不得怠慢,但一那位大人有何错失,那你我可都成了遗臭万年的罪人了。我一介粗人,也早就被下人认为是乱国反贼,却是没什么所谓。可马太守恐怕就要令祖宗蒙羞了!不知你可有回复耶!?” 却马腾对汉室那是忠心不二,虽知庞德得是理,但想到子如今生死难料,且一旦真的李催有心联合,他却错失这个大良机,而使子丧命,那正如李催所,日后他定会成为遗臭万年,令祖宗蒙羞的罪人。 马腾不但终于汉室,更把自己身上的伏波马氏血脉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当即强一咬牙,大声喝道:“李稚然你且慢!” 马腾喝声一起,庞德顿是吓了一跳,急忙叫道:“马太公,万万不可啊!” 第494章 马腾中箭 “陛下蒙难,我等身为臣子的不能即刻奔赴到陛下身边营救,使得陛下受到多年羞辱,已是罪该万死。 Ww W COM赤鬼儿你莫要多,这是我的决定,但若你不喜,但可回去与你主公禀报!不过你可告诉他,别忘了他身上流的伏波马氏血脉,是忠臣的血!”马腾目光凌厉,冷声喝道。 庞德一听,哪敢放肆,连忙拱手拜道:“赤鬼儿不敢!不过据那李稚然并非泛泛之辈。但若马太公要去,赤鬼儿愿在一旁作为随从伺候!” “哼!那李稚然一人不带,手上更无兵器。我却要带你过去,岂不遭人笑话!不必废话,你在这等候就是!”马腾罢,立刻把手中的錾金枪往地上一插,遂是拍马望李催那处奔驰而去。 李催眼见马腾纵马赶来,不由阴冷地笑了起来,呐呐而道:“那个陈公台得对极了,只要投其所好,要解决这马蛮子,实在太简单了!” 却就在李催和马腾正准备要商议的同时。另一边,正于北地边境一带山林准备的徐晃,忽然遭到了大量的敌兵围杀。只见四周山地,杀声俱起,各处都可见得敌军的旗帜,这一时之下,不知来了多少兵马,只给有一种草木皆兵的绝望感觉! “这怎么可能!前不久马太公那才传来消息大军不日将到,董旻恐怕也已得知,这时当应在北地准备,岂敢擅自出兵来犯!?”在徐晃军的营地里,李典满脸惊骇之色,扯声喝道。 徐晃则沉着面色,很快就反应过来,道:“看来我等都太掉以轻心了。那李稚然根本就无心去对付吕布,他要的是子!而董旻却还不知他的歹心,眼下被他操纵其中呢!” 李典闻言,不由勃然色变,心头猛地一揪,连忙向徐晃问道:“不知徐将军此话何意!?” “若我所料无误,当下那李稚然正率兵杀到了马太公军后,而这董旻正是得知如此,方才敢倾尽北地之兵杀来,打算先一举攻破我军,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与李催夹攻马太公。如此一来,他们这些董氏余孽,便能暂时站住阵脚,稳定三辅的局势!”徐晃疾言厉色而道。 李典听了,倒是很快皱紧眉头,大喝道:“不可能!李稚然并非愚夫,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莫他就不怕吕、孙这两个当世龙虎耶!?” “江东猛虎,虽是刚烈忠义。但你却忘了,那条恶龙屡杀父君,丧尽良,为图大业,为何不能与李催联手!?”徐晃此言一出,李典终于明白过来,浑身猛地抖动起来,根本无法想象,吕布和李催这两个本该要拼个玉石俱焚的死敌会联合起来! 而就在李典被徐晃的猜想,吓得不出话来时,惊动地的杀声已赫然逼涌而来。 “眼下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时候,董旻此番来势汹汹,看是势在必得,依我看不如当即弃营撤走,迅前往与马太公会合,这或许还能挽救局势!”更为年轻的徐晃这时却比李典显得更为冷静。李典一听,暗暗钦佩的同时,更是震色而道:“徐将军得极是,还请你迅率诸将离去,这里由我断后就是!” “不!我曾是李催部下,就怕有人会借此用离间计,所以必须由你率兵去和马太公会合!我留下断后!”徐晃面色赫赫,双眸更是精光闪烁,他的胆识、智慧,无一不让李典肃然起敬! “那徐将军保重!祝君武运昌隆!”李典重重一拱手,遂也不多言,一声令下,便领诸将离去。 徐晃低声也呢喃了一句,遂是转过了身,向几个部将谓道:“王飞、陈豪、吴禀尔等告诉,可惧死耶!?” 三人一听,顿是震色,纷纷振声喝道:“愿与将军同生共死,至死方休!” 却见这三人亦都和徐晃一样,年纪轻轻,各个长得高大威猛,一看就知都是硬汉猛士。话王、陈、吴这三人当年刚是入伍,就追随在徐晃左右,这一往多年,他们也从当年的愣头青,成长到能够统领一部的牙门将。且这三人,颇受徐晃器重,平日里徐晃经常带领这三人演练阵法。 “很好!在当日设立营寨之前,我便有提防会有今日的状况出现。因此我才把这营地设立在这四面地势陡峭的险地里,这处险地四周都是陡崖峭壁,入口狭窄,出口阔大。一来敌军难以从高处杀落,只有能从狭窄的入口进攻,二来我军大部人马也能争取时间能够撤退。所以眼下我等的任务,就是抵住从入口杀入的疯狂敌军,只要挡住半个时辰,以李曼成的本领,应该能撤出数十里外!”却见在徐晃喝声起时,意图从高地杀入的敌军见地势陡峭都是望而却步,不过很快敌军的将领纷纷现了入口之处,连忙高呼叫起,命人从入口处厮杀。 “听我号令,王飞你率领长枪手成三队摆成鹤形抵上!敌军刚是杀来,锐锋正劲,但我军兵,若以盾兵拦之,反而会激起敌军的斗志,狂扑杀来!所以王飞,你的任务就是给我把杀来的敌兵,一一击退,杀他个铩羽而归,挫其锐气!”徐晃疾言厉色地道。王飞听令,立刻应诺,遂是引着长枪兵迅地摆起了鹤形之阵。 时迟那时快,就在王飞的鹤形阵摆定的同时,无数敌兵从狭窄的入口扑入。王飞眼见敌军势众,却无胆怯之色,慨然一声怒喝,率先领兵便去冲杀。 “给老子杀他娘的!”王飞扯声怒喝,满脸激奋之色,手提长枪先迎着几个扑来的敌兵狂搠乱刺,紧接着其麾下兵众一并冲上,鹤形枪阵顿如一个锥形的箭头,赫然突进,把刚是杀入的敌兵杀了个措手不及。 一阵后,只见一干敌兵被王飞领兵冲到了一处狭窄的空间里,两面都是土壁,使得反而人多势众的敌军,反而是拥挤而混乱。 “这些混账东西!彼军不过数百兵众有何可俱,给我把他们杀回去!”董旻麾下一员统将扯声怒喝,暴怒的神情中,却又暗藏几分急躁。原来此前董旻已有死令,此战只可胜不可败,但若有人怠慢战情或是犯错,皆严惩不贷、提头来见。董旻素来残暴,其麾下将士自然不敢丝毫大意。这下各个都是打起精神。 而此时,在一处山地高处,董旻正在数十魁梧将领的拥护之下,眼看着两军厮杀的状况。 眼看自军战况不佳,董旻面色愈加黑沉,浑身更散一股恐怖的杀气。却见这董旻长得可谓是虎背熊腰,比起董卓还要精壮不少,且再看他满脸的胡渣,一张狰狞如同恶兽般的大黑脸看起来却也比董卓更显可怕。 “哼,敌军的大部人马已经开始撤离,传我号令,若是过三炷香后,还不能击破敌军,我便教前军统提头来见!”董旻冷声喝道,在周边的将领不由纷纷变色,同时也暗暗庆幸当初并没有一时贪功,争这苦差。毕竟依眼下的战况来看,能在三炷香的时间里,击破敌军,恐怕是要拼命一搏,才有可能。 不一阵,董旻的号令传到了战场上前军的统将那,此人一听,不由吓得勃然色变,连忙亲自率领麾下精锐一边冲突,一边催军厮杀。 眼看敌军攻势忽然渐渐变得猛烈起来,而与此同时,经过一番拼杀后的王飞以及他麾下数百人,却渐显得疲惫起来。 在营地内,徐晃耳听杀声之势一起,不由暗暗变色,对于敌军如此早就开始拼命,倒是有些惊异,不过很快徐晃就恢复如常,下令,教王飞的部署退回阵内。王飞得令后,不敢恋战,迅退走。董旻麾下那前军统将见状,以为敌军在他麾下猛攻之下,已经胆怯,故而急撤,自是下令部下猛扑杀去,打算一举攻破营地。 是那时快,距离董旻下令的时间,刚快过两柱香的时间,那前军统将却还真是引兵杀入了徐晃军的营地之内。 可就在此时,随着一声如同虎啸般喝令,猝然乱箭飞起,董旻军毫无预料,且来得紧急,立刻被射得人仰马翻。那前军统将所幸有几分武艺,舞刀急拨乱砍,且有将士掩护,第一轮箭潮落罢,“给老子射他娘的!”又是一声虎啸般的喝令暴起,只见徐晃双眸圆瞪,犹如一尊冷血魔王般扯声喝道。其喝声一落,负责统领弓弩手的陈豪立刻快指挥起来。须臾之际又是漫箭雨扑去,刚是杀入的董旻军立刻被射得节节败退,一片混乱,从后扑入的将士、兵众全都被急撤的同袍给堵住,一时间乱成一团。 “吴禀,可准备好耶!?”很快,徐晃又是一声喝起,浑身气势轰然迸的同时,更显现出一面浑身密布雷霆的独脚夔模糊相势,好不可怕! “将军,的早就在等候了!”吴禀一听,立刻拍马挺枪而出,扯声应道。 “好!让这些叛国乱贼见识一下,我徐公明还有我部下兄弟本领!”徐晃神色大震,立即杀气更胜,一拍马匹,便是如同一阵疾风般狂飙而去,吴禀见状,也不怠慢,立刻引两百余骑兵一同追随杀上。 第495章 力抵董旻 电光火石之间,尚还在一边急于整顿兵马,一边忧心着时间逝去的董旻部前军统将,忽然听得杀声暴起,竟见那些龟缩在营地的敌兵,猝然杀出,而且士气如虹,不由面色一变。Ww WCOM “将军,那头戴牛角银盔的年轻将领,不正是那徐公明耶!?”忽然一员将士惊呼叫道。那前军统将一听,急是投眼望去,果然见是徐晃,不由心中暗喜,迅暗暗腹诽道:“这徐公明竟然并未离去,此番他乃敌军统将,董大人更是对他恨之入骨,若是能把他除去,就算过三炷香的时间,董大人必然也会原谅我,而且不定还有一番重赏! 于是,徐晃的头颅,便成了这前军统将的保命符。他念头一定,双眸立刻暴射出两道精光,急喝道:“各部将士,听我号令,随我一同杀了那徐晃,到时董大人必对各有功之士,一一赏赐!” 那前军统将话音一落,便立刻提起了手中的长枪,奔马争先杀去。在他左右十数个将士也不甘落后,纷纷策马杀去,一干兵众反应过来,倒也想分一杯羹,各是突杀而进。 “嗷嗷嗷!徐公明在此,谁敢一战!?” “狗贼,看大爷我须臾取你项上级!”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徐晃和那前军统将各引兵马,两人在前猛地相遇。那前军统将似乎决意拼死,倒也不惧素有勇名的徐晃,拧起手中长枪,迎着徐晃便是猛搠乱刺。徐晃一连闪避后,立即挥斧迎击,两人杀了十余回合,倒是战况激烈。就在两方将士都快要赶到掠战时,蓦然间,徐晃气势迸,其后模糊的独脚夔相势,更做咆哮之状,刹时如同有万雷奔飞,徐晃连是三斧头,一斧‘嘭’地荡开那前军统将枪支,旋即又是雷厉一斧,劈开那前军统将的铠甲,最后一斧砍在那前军统将肩膀与脖子的位置,深入三寸,那前军统将惨叫一声,当场死绝。 徐晃猝然爆,击杀了董旻麾下那前军统将,其部自是士气奋起,而彼方士气则是备受打击。于是,徐晃趁势率着吴禀的骑兵部,一路冲击突杀,各个威猛绝伦,一以当十,竟将董旻麾下的大军杀得退出数十丈外。 “报!前军统将被徐公明给杀了!我军士气剧减,徐公明趁机冲杀,我军慌乱迎敌,实在抵挡不住,被杀出数十丈外了!”只见一员驿将从山路疾奔而上,迅赶来报道。 “这些没用的畜生,大哥真是白养了他们这么多年!”董旻一听,不由狂怒,瞪圆熊一般的凶目,竭斯底里地咆哮道。听着董旻如此不近人情的喝话,周边的将士虽是心中不忿,却都俱而不敢吭声。 就在此时,山下又是传来一阵惨烈的杀声,正见徐晃竟是不肯见好就收,还一路杀入他麾下大军的腹地,意图冲乱他的大军。董旻看得眼切,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吼道:“该死的徐公明!当初我就该把你碎尸万段!” 想到不久前,徐晃在自己面前不过是只俯称臣的狗犬,如今却成了拦截自己麾下大军去路的坚硬难破的磐石,董旻后悔之余,怒火愈盛,这下猛一拨马便要杀下去与徐晃拼命。 “董大人要和徐公明拼命了!诸位快快跟上!”一员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喊道。于是一干将士纷纷拍马而起,追向董旻背后。 却徐晃率部杀入乱军后,可谓是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冲突,无人能挡,大杀四方。董旻的大军被杀得更渐有溃败之势。就在此时,蓦然一处杀声涌起,那边的敌兵无不振奋扑杀。徐晃刚是一惊,便听一声凶戾的咆哮声霍地响了起来。徐晃对这极具标志性的喝声,却是极为熟悉。 “徐公明,你这该死的白眼狼!当初若非我有心重用于你,早就把你碎尸万段,哪轮到你眼下这般嚣张放肆!还不给我过来受死!” “董!旻!狗!贼!”徐晃听了,顿是杀起狂暴,想到当初董旻气焰之嚣张,更甚于其兄董卓,不知残害了多少忠臣烈士,这腹内一股无明火便是狂飙而起,一字一顿地怒声喝道。 “哇嗷嗷嗷!徐公明你找死!”听徐晃竟敢辱骂自己,董旻亦是怒火暴,嘶声大骂的同时,也加鞭飞马急赶杀去。其麾下一干将领这时却也有心在董旻面前表现,纷纷高举兵器,振臂喊杀起来,各往徐晃杀去。 徐晃目光冷冽,虽然无比地想要去和董旻决一死战,但却知眼下的局势,由不得他有任何放肆,立一拨马,遂便下令撤走。却徐晃军锐锋正劲,周遭的董旻军都无想到徐晃竟然会毫无预兆地撤走,听董旻竭斯底里地吼声响起来,再要扑杀时,却已来不及了。 “该死的徐公明,你有种的就别逃!”董旻疾声骂道,一路策马飞奔而过,附往的将士、兵卒越来越多,犹如狂潮一般扑往而去。 霎时间,随着董旻的杀到,其麾下大军士气又开始旺盛起来。 一阵后,盖的杀声可谓是震耳欲聋。徐晃猛地飞马回到营地,王飞、陈豪等将连忙迎上。 “董旻亲自率兵杀来,这回恐怕没那么容易击退敌军。但昔年项羽面对多于自军十倍兵力的秦军,尚可破釜沉舟一战,只要我军团结一致,上下齐心,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徐晃此言一出,王飞、陈豪、吴禀等将无不奋然震色,纷纷应和起来。 时迟那时快,就在徐晃话音一落,董旻的大军已然杀了过来。 “王飞!”徐晃急一喝令。王飞立刻震色应诺,领着早已歇息完毕的长枪对悍然迎上。不过这回,董旻军却没那么好对付,有着董旻在后指挥催促,其部全都奋然厮杀。王飞兵力不多,所幸在狭窄之处,与敌厮杀,大大的减弱了敌方兵力的优势,故而才把守得住阵地,不被突破。 “给我杀!”王飞嘶声大吼,为了激士气,竟然猛地扎入了人丛之内,一连挑翻好几个敌将,突杀起来。果然在王飞的拼死之下,其部上下也有了拼死之志,随着王飞一同玩命地冲杀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声震怒吼。王飞只看见乱军之中,一匹巨马,巨马有个巨汉,魁梧凶戾,恶煞惊人。 “蝼蚁鼠辈,休挡我路!”那巨汉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冷酷,猛地挥刀砍落,竟是快得惊人,倏地便把王飞的头盔连着级,好似破瓜一般,悍然劈碎! “王将军!”后方王飞部下的将士看得眼切,各个面色惨烈,一齐叫了起来。 “给我把这些烦人的蝼蚁,都杀干杀净,那徐公明自有本相国来对付!”那巨汉嘶声大吼,高举起血琳琳的大刀,不正是董旻耶!? 却董旻不久前威逼献帝,年幼的献帝无奈,只能让他继承了董卓的相国之位。因此董旻如今气焰正高,甚至不把下英雄放在眼里,想着只要渡过这回难关,在他统领之下,重复昔年董氏振国之威,绝非难事! 狂傲如董旻,麾下自也有不少狂傲的犬牙。只听董旻令声一落,七、八个长得魁梧凶狠的将领立刻各是拍马而出,急令麾下扑上厮杀。失去统将的王飞部,很快就被凶狠的董旻军杀得溃散起来,不过所幸许多将士拼死作战,宁死不退,使得阵地至今竟还失守。 “徐将军!王将军他!他被董旻给杀了!”营地前,一员将领满脸激愤,带着哭腔地喊道。 徐晃一听,顿是色变,陈豪、吴禀更是咬牙切齿起来,纷纷嘶吼怒骂,恨不得这就扑去复仇。 “别冲动!否则只会让王飞白费了牺牲!陈豪你准备得如何了!?” “将军放心,在适才将军前去冲杀时,我与王飞各领部署,早就准备完毕了!” “很好,你去准备。”徐晃闻言,眼眸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就在此时,董旻的大军终于还是攻破了王飞的残军,纷纷突杀了进来。 “吴禀!再随我把敌兵杀回去!”徐晃看得眼切,怒声大喝。吴禀立刻答应,其麾下将士、兵卒也纷纷振声吼了起来。 “战!”敌军扑势如潮,徐晃却无丝毫犹豫,一声厉喝,拍马便飞。须臾之际,只见徐晃领着区区数百骑兵和董旻军的人海悍然撞在了一起。 可在徐晃领头地冲杀之下,董旻军竟被霍地杀散开来,徐晃一路驰马猛突,双眸通红光,背后那头模糊的独脚夔相势,竟也渐渐变成了血色,浑身围绕起赤色雷霆,就这一阵间,飞马如虹,斧起如电,又是连个敌将被徐晃一一击毙。 眼见徐晃骁勇至此,董旻军上下又开始胆怯犹豫起来。就在这时,在徐晃的冲突路前,董旻猝是奔马斜刺里地奔出拦住。 “徐公明!来与我一战罢!”董旻嘶声吼道,眼里却是暗暗看着徐晃浑身血红的战甲,不由暗喜。徐晃虽是骁勇,但这连番激烈冲杀,难免也会受伤,不过能够保证的是,他那身血甲上,沾染更多的一定是敌人的血! “董旻狗贼,我等这一战久矣!”徐晃眼见董旻竟敢与向他搦战,非但没有暗自激动,反而面色沉凝起来。 而就在徐晃话音一落,董旻拍马就起,可就在这一瞬间只见董旻左右冲出两个将士,纷纷拽弓拉弦,朝着徐晃突袭击。徐晃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闪避,两柄冷箭从他身边又险又快地倏然飞过。 “卑鄙人!”徐晃不由大怒骂道。可很快他就神色大变起来。 “这叫兵不厌诈!”只见须臾之间,董旻已杀到了徐晃的面前,身后竟还霍地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火焰黑熊相势,刹时浑身气势迸,举刀砍下,如有劈开地之能。 这董旻竟然有一流将领的实力! 千钧一之际,徐晃急是拧斧挡去,却被占得先机的董旻一刀震开,旋即便又是舞刀骤砍,竟把徐晃杀得险象环生。吴禀看得眼切,急欲来救,却被董旻麾下一员将领,飞箭击中,不由惨叫一声,瞬间倒翻落马。 “该死!”耳听吴禀惨叫声一起,徐晃不由瞬间分了神。董旻那对恐怖的巨目,立即暴射两道精光,扯声喊道:“徐公明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喝声一落,董旻奋力舞刀急砍,宛如与身后那头模糊的火焰黑熊融为了一体。在董旻猛烈的攻势之下,就一阵间,徐晃身上多处挂彩,董旻自以为占尽优势,徐晃已失去了还手之力,自是越攻越快,急欲击毙徐晃。 “嗷嗷嗷嗷!别太觑人了!”就在董旻急攻之下,徐晃终于找到了一丝破绽,扯声暴怒喝起,猛地飞起牛头斧袭向了董旻的面门。董旻见徐晃来势强劲,吓了一跳,连忙挥刀砍去。须臾,两柄兵器再次碰撞起来,火花四溅。旋即听得‘嘭’的一声,董旻神色骤变,其手上宝刃竟被徐晃生生地砍断了。 第496章 马腾危急 “死!”徐晃见是时机,气势狂暴,拧起牛头斧迅疾又往董旻斜劈过去。WwW COM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徐晃的牛头斧就要劈中董旻,董旻却是连忙往后躲闪。须臾,一声‘嗡’响,只见牛头斧在董旻胸甲上砍出了一片火花,待众人再反应过来时,董旻早就翻身落马。 徐晃见状,自是急欲击毙董旻,哪知董旻麾下将领早暗有准备,各放冷箭射来。徐晃急是挥斧挡住,而董旻滚了几圈后,哪还有适才的丁点威风,吓得连滚带爬,忙是逃开。 “徐将军!陈将军一切已然妥当也!”这时,一员将领飞马赶到徐晃身后报道。徐晃一听,见董旻已被一干将领密密地掩护助,想再去杀他,恐怕是极难,眼下也不逞匹夫之勇,当机立断,拔马领兵离去。 董旻受了这莫大的耻辱,正急欲扳回颜面,这下见徐晃要逃,立刻扯声吼道:“全军听令,快给我扑上去厮杀,我要这徐公明死无全尸!但凡杀得了徐公明的人,无论兵将、无论尊卑、无论出身,我都让他封侯拜将!” 董旻此言一出,其麾下部署立即全都变得疯狂激动起来,纷纷前扑后继地冲杀而去。 与此同时,徐晃却已在率领各部人马向营地后的出口急撤而去。原本一副死守不弃的徐晃军,如今忽然撤走,董旻军上下都以为徐晃胆怯,自是士气更胜,加奔杀。 就在董旻军大举扑来,快到徐晃军营地的同时。猝然间,随着徐晃一声令下,陈豪率弓弩手一齐放起了火箭,成片成片的火箭,犹如流星雨一般落在营地的帐篷内,加上四周早布置有干柴硫磺等易燃之物,霎时间火势犹如狂潮一般弥漫而去。董旻军全都预料不及,许多已冲入徐晃军营地的队伍,连忙惶急逃去。 随着火势愈大,董旻军大多都被拦在了火海之前,董旻看得眼切,暴怒不已,骂口不绝。可此时,徐晃早已率部从出口撤出,赶往与李典会合去了。 另一边,却对汉室忠心耿耿的马腾,为了能尽快从董旻的魔掌中救出子,不惜要与李催商议联合之事。 眼看就在马腾快要赶到李催面前,两人距离只有不到五、六丈时,李催蓦地咧开了一丝冷笑。马腾一看,顿时心头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咻’的一声,却见一根细弩骤地迎面射来。 马腾一看,立刻醒悟李催根本没有联合之心,连忙挪身闪避。可这细弩度极快,马腾还是躲避不过,被射中了右肩,痛得怒骂一声。 “无耻恶徒!” “马蛮子是你太过愚忠了!莫要怪我!”李催怒声大喝,此时早已从战袍内掏出一柄刀,一拍战马,便向马腾奔飞杀去。与此同时,早已蓄势待的李催部,纷纷从后方蜂拥杀来,人数之多,宛若铺盖地之势! “他娘的!李催这畜生果然不安好心!”马腾麾下一员老将看得眼切,气得暴跳如雷,心急如焚,正急欲请骁勇绝伦的庞德前往救援时。左右却都不见庞德身影,直到一声弓弦震起,投眼望去,才现庞德早已飞马张弓,驰马冲去。 咻! 恐怕的破空之声,不由令李催心头一揪,急望过去,箭矢已射到了眼前,连忙挪身一避。哪知这时一声怒喝暴起,只见一面模糊的伏波神将相势,再加紧望去,李催不由又是面色一变,那马腾竟然手拧一对铁拳杀了过来。 感觉到马腾那凶猛之势,李催吓得连忙拧刀就砍,马腾迅一挪身,避过李催的刀后,瞪眼扯声就喝:“奸贼,给我落马!” 马腾喝声一起,右拳犹如雷霆之势,猛地砸在了李催胸膛上的铠甲,更出一声震耳的轰鸣。李催痛叫一声,只觉自己体内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起来,急一瞪眼,忙是拧起了手中刀,朝马腾刺去。哪知马腾凶恶,竟就往李催的刀抓去。李催一惊,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刀竟然还真被马腾空手抓住了,整只手掌立刻是血琳琳的。 “奸贼,再接我一拳!”马腾暴怒骤喝,挥拳猛地就砸在了李催的面门,李催吃痛,同时也猛地劲,想把马腾抓住刀的手当场废了。哪知马腾反应够快,很快便是一松,李催一刀挥空。 “李催狗贼,你敢伤我家太公一根汗毛,我势必把你搅成肉酱,挫骨扬灰!”就在此时,庞德暴怒喝起,话音落下同时,一连数箭迸射而出,看来箭艺也是极为不俗,使地正是连珠箭的手法。李催心知庞德箭艺群,这下是吓得心惊胆跳,又见马腾欲要来袭,连忙甩刀就抛,惊退马腾后,拨马就逃。这时一连三根箭矢射了过来,李催但凭破空震响响起的位置,就像是背后长眼一般,竟猛地挪身躲过了。 “李催奸贼你休想要逃!”马腾一看,不由暴怒,扯声正喝时,血气一起,忽然觉得脑袋如遭重击,惨叫一声后,忽然从马上掉了下来。庞德看得眼切,也顾不得去追杀李催,连忙拍马赶去看望,正见马腾倒地不起,满脸都是紫黑之色,顿是吓得一身冷汗,惊呼一声,忙是下马赶去营救。 就在此时,李催的部署已然纷纷杀到,李催在诸将拥护之下,自是胆气大壮,复回来杀。庞德连忙把马腾托上自己的战马,眼见李催率兵狂扑杀近,哪敢怠慢丝毫,连忙拔马逃去。与此同时,马腾麾下部将也纷纷赶到,见马腾受伤昏迷全都吓得面色大变。 “马太公中毒了!”庞德一声疾呼,众人听了不由忿怒激动,都骂李催无耻,各个急欲替马腾报仇。 还好庞德还能保持冷静,虽然一张狮容,已是冷酷得好像是散着血光。 “眼下最为重要地是尽快带马太公离开敌军追袭,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拔出毒箭,再是疗伤。否则一旦怠慢到毒气进入五脏六腑,那可就回乏术了!”庞德疾言厉色而道。众人听了,也知轻重,遂是拥护起马腾迅退去。 李催眼看马腾等人越逃越快,恐怕是追之不及,倒也不太紧急,遂下令大军停住。 “将军,那马蛮子受了重伤,真是趁机铲除的大好时机,为何却不追袭?” “哼,本将军做事还需你这鼠辈教耶?我早就料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生,所以在战前,我特地在弩箭中涂了毒液。这回除非有大罗神仙来救,否则三日之内,马蛮子必定一命呜呼!”李催冷声笑道,目光寒冽、阴森,看得那将士不由肉紧心揪。 却当夜众将护送马腾来到一处河口边上,扎据营寨,拔出了毒箭后,连忙紧急疗伤,可就算是敷好了金创药,马腾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 “看来马太公中的毒非同可。要救他,恐怕还要有人立即赶回长安,从主公身边请来华旉医治!”庞德脸色凝重地道。 此言一出,胡车儿立刻神色一震,道:“赤鬼儿,我这就立刻赶回长安,与主公明状况!” “主公平生最为看重的就是家人,但若马太公有个万一,被触动逆鳞的主公,恐怕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事不宜迟,你赶去!”庞德重重一颔,道。胡车儿听话,立刻应诺,与庞德一对眼色后,遂是快步出帐。 庞德见胡车儿离去,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马纵横的脾性他最是了解,但若马腾真是有个万一,这残局恐怕将是一不可收拾。 却马纵横击破了郭汜的大军,更兼将郭汜击杀,长安局势渐定。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了飞羽传来急报,李催率兵往马腾、庞德军后袭击。马纵横听闻,不由大惊失色,急派飞羽细作再去打探。哪知就在两日后的晌午,胡车儿火燎火急地赶了回来,马纵横一是听,便有不祥的预感,哪知果然从胡车儿口中得知马腾遭到李催蒙骗,被李催以毒箭射中的消息,顿是暴跳如雷,怒冲冠。 “李稚然这奸贼!我誓要杀你不可!”只见马纵横气势狂暴,一面血色鬼神相势霍然而现,一掌拍下,整张奏案都被拍得暴碎。 “主公!眼下李催恐怕已率兵逼近马太公驻军之地,至于北地那里,徐公明的兵力不多,但若董旻与李催早就联合一起,这下定也击退了徐公明的部队,正往马太公那杀近,到时马太公腹背受敌,又身受毒创,一旦!” “但若我爹丧命,我便要整个三辅血流成河,遍是尸野!”马纵横忿而怒起,看他那逼真狰狞的神态,却不像是在威胁,而是当真有心要大开杀戒。马纵横浑身上下有着如此恐怖的杀气,就连胡车儿也惊得一阵心惊胆跳,不敢直视。 少时,华旉收拾好了包裹,急急赶到。马纵横一看华旉来到,立刻震色就道:“元化!你与我赶一趟路,我爹中了毒箭,如今危在旦夕,正需你去医救!” 第497章 飞熊之威(上) 只见一匹宛若飞虹一般的神驹在地间飙飞而动。Ww WCOM而满脸苍白之色的华旉,正是坐在了这匹神驹之后。这匹神驹度实在太快了,华旉不止一次曾想,若是自己不慎摔了下去,定是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但又想如今时势之急迫,不由强压心中的惧意向就在咫尺之间,煞气骇人的那尊鬼神问道:“主公!那李催不是本该往郿城杀去,为何会忽然间杀往马太公军后,而且他莫不怕吕布、孙坚会去袭击耶!?” 华旉此言一出,蓦然一声震的鸣响震荡而起,华旉遂是觉一阵旋地转,自己一张脸猛地撞在了一副冰冷的铠甲上,回过神来,只听一阵冷酷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 “那是因为那该死的吕布和李催联手了!” 一股似能把人的灵魂都给冻住的杀气传来,华旉只觉如身穿万丈冰渊之内,立刻闭上了嘴,不敢话。 话,且把时间追溯回马腾遭到李催偷袭的那夜里。孙坚来到吕布在郿城的府中大吵了一场后,当夜带着一干心腹部将引兵离开了郿城。 “诶,孙公太过讲究忠义,却不知人心险恶,策弟此去,还得多加心,那马羲儿把怨火泄在你孙家的头上。”城门下,吕布面色无奈地劝道。 孙策眯了眯那双霸王目后,很快就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道:“不必劳烦吕大哥多心。我自会心提防。不过临走前,有一句话想要奉劝吕大哥的。” “策弟请!” “从古至今,那些反覆无常的人,总是没有好的下场。而且我孙伯符平生最是痛恨的就是别人利用我孙家!”孙策目光猝地变得冷酷起来,吕布却也不惧,邪异di眼眸更是精光闪烁,两人如此对视一阵后。 吕布先是一笑,打破了僵局。 “策弟所言,我必谨记在心!” “哼,那吕大哥可要多加保重了!” 孙策罢,一拔马,便是快向正往离去的大军赶去。 吕布望着离去的孙策,不由冷笑道:“这孙伯符倒是比他的老子厉害不少,未来孙家若是由此子掌管,必能名动下!” 就在吕布话音刚落,巷角一处,转出了一人,只见那人身穿黑袍冠帽,脚步稳重,很快地走到了吕布的马旁。 “那孙文台与马蛮子都是如今下仅剩的愚忠之辈,这回相遇在这三辅,也算是惺惺相惜了。难怪那孙文台会如此大的火,更不惜与主公决裂,也要去救那马蛮子。” 那人,悠悠而道。可听他的语气,却不显得有丝毫意外。 “陈公台,你号称‘计王’,这一切莫不是都在你料算在内耶!?”吕布露出一丝不快,皱了皱眉头道。 那身穿黑袍冠帽的,正是吕布麾下军师,陈宫是也。 陈宫闻言,低叹了一声道:“我军兵微将寡,而且树敌极多,要在这混乱的三辅占据一席之地,已经很难得了,而若要成为这番多方势力混战的最终胜利者,更需要步步精算,不可一丝遗漏。” “如今孙家军已去,以孙文台刚烈的脾性,势必与李催有一番恶战,另外马蛮子不久又将腹背受敌,到时势必又有一番惊动地的激战,到时各方都是元气大伤,依你算计,我又当如何?”吕布邪目光,冷声问道。 陈宫听了,淡淡一笑,道:“毫不作为。” “毫不作为!?”吕布一听,不由加大声音地问道,语气里更有几分怒火。 “得对,毫不作为!”陈宫却不怕激怒吕布,又是重复道。 “理由!”吕布的声音立刻变得又冷了几分问道。他本以为陈宫会让他趁机一举歼灭各方强敌,然后再杀到北地救出子,以建立一番功业。 可如今看来,陈宫的算计,似乎大出吕布的预料之外。 “就如我刚才所,我军兵微将寡,如今并非与人争强的时候,这子却也是一把双刃剑,若你有实力,或者还能借此号令下诸侯,但是若你没有实力,就如眼下董旻一样,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主公你别忘了,有曹操这个乱世枭雄,正是在后虎视眈眈!”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不由绷紧了面庞,邪目里尽是怒色和不甘,道:“原来到最后我也不过是被人算计、利用罢了!” “不!主公此言差矣。所谓动一而牵动全身。曹操一旦率军赶往三辅,在中原一带的各方势力,必将蠢蠢欲动,到时自有时机,让主公自成一方势力!所以,在曹操利用我等的同时,我等却也在利用曹操!” “你此言怎,我怎是丁点都听不懂!?”吕布越听越是糊涂,不由瞪眼问道。陈宫笑了笑,遂做了个附耳来听的动作。吕布把耳靠近,遂听陈宫在旁教道如此如此。 吕布听着,一连变色,最后出了四个字。 南阳袁术! 却孙坚引兵离开郿城后,为营救忠臣马腾,一路火进军,杀往李催军后。哪知就在半途,遭遇到了李催麾下精锐飞熊军的伏击,两军一阵混战。飞熊军骁勇善战,又占先机,孙坚与其麾下程、黄、韩还有其子孙策虽都是勇猛绝伦,但还是抵不住飞熊军的攻势,被杀得一片溃散。 正见陷入一片混乱的战场上,杀声盖,四处都可见得箭矢飙飞。 “该死的李催狗贼,竟然早在这埋下了伏兵!”只见韩当手舞大刀,正于乱军人丛内冲杀,其麾下部署大多都被冲散,如今只有数十从骑跟在他的身边。 就在此时,韩当眼疾,看到不远处有一部兵马正在突杀,领军一将,虎背熊腰,手舞赤牛怒炎鞭,不断地强硬突杀,威武凶悍,不是黄盖又是何人? “黄大哥!主公何在!?”韩当见了,连忙纵马赶去,嘶声喝道。正在激战的黄盖,一鞭砸死一个敌将后,听得后方传来喊声不由心头一喜,连忙拔马转去,不久正见韩当赶来,扯起嗓子就道:“主公不是和你一起耶!?” “刚才敌军从两边杀来,我军被截杀两半,主公好像和伯符还有程大哥他们在后方大军内!”韩当听话,也是心头一紧,答道。 “那你我赶快一齐杀去看看!”虽然孙坚骁勇,且又有孙策和程普在旁,但面对李催麾下的飞熊军,黄盖却也不敢丝毫大意,连忙谓道、 “好!”韩当急答一声,便引麾下进入了黄盖的部队之内,与之一齐望后方大军厮杀。 与此同时,却见孙家军后军混战之处,飞熊军进攻如潮,各个将士毫无畏死,杀得孙家军措手不及。孙策、程普连番率兵突破,却都被杀了回来。 “好可怕的军队,能操练出如此精锐的兵马,这李稚然绝非寻常人物!”在两军厮杀阵前,孙坚凝色观望,不由神色连变,正暗暗诧异间,在飞熊军几个将领的喝令之下,几队步兵部署又是起了冲击。只见那各个兵士,身体魁梧,手提长枪、刀斧、锤子等各般兵器,前扑后继地连番杀了过来,其中又以长枪兵冲击,刀斧兵接应,铁锤兵负责突破。 “爹!这些飞熊军实在太可怕了,我军如今已失锐气,兼之军心动荡,恐怕难以与之抵抗,不如先且退下,重整大军后,再寻时机!”强悍犹如孙策都被飞熊军给逼了回来,一张俊脸早被血色染红,疾声喊道。 就在孙策话音刚落,杀声又起。只见飞熊军中的长枪兵先是冲破了孙家军的防线,几员孙家将领急是领兵救援,却被飞熊军中的刀斧兵给杀回去了。须臾之际,铁锤部队从后赶上,如今正是开始了突破,飞熊军中士气高涨,霎时间地如在动荡摇晃。 “敌军的铁锤兵要来了,盾牌手何在!?快快抵住!”正在指挥的程普眼看飞熊军的铁锤部进如狂潮,势不可挡,凶悍如斯,自是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喝道。就在程普话音刚落,孙家军的盾牌手连忙纷纷迎上,可是飞熊军的铁锤部全都是大力士,各个力大惊人,舞动起七、八十余斤的铁锤,击得那些来挡的孙家军盾牌手纷纷飞去翻倒,死伤无数。 “该死!各部部队先是往后徐徐而撤,莫先与敌方的铁锤部交锋!”程普眼看这飞熊军的铁锤部越战越勇,唯恐伤亡更多,连忙下令各部先往后撤,同时又在想着要如何应付时。 陡然间,敌军的人丛两翼,忽然出现了一队又一队身穿飞熊铠甲,手提长矛、斩马刀等兵器的精锐骑部。 “不好!”程普看得眼切,顿时神色一变,不由在心中暗道。 正如程普所料,随着敌军人丛里,两声喝声乍起,两队飞熊骑部开始了冲击,一左一右斜刺里奔杀过来,同时正中却又有飞熊军的铁锤部在突破来袭! “这飞熊军难怪能名列下十大精兵的次席,勇悍至此,且配合娴熟,实在太可怕了!”程普看得一阵心惊胆跳,忽然之间,浑身有一种无力感,面对如此精锐的敌军,实在教人无能为力啊! 程普饶是如此,莫孙家军其他的将士、兵卒,这下各个都是士气低迷,战意丧失。 与此同时,一声虎啸震荡千里,激奋起人心。 “德谋!我等孙家军莫就只有这般实力,岂不怕下人笑我等都是懦夫耶!?” 程普心头一揪,不由回头望去,看到那人后,连忙凝色,拱手告罪道:“主公!末将无能,有损孙家军的名头,甘愿受罚!” 第498章 飞熊之威(下) “哈哈哈!这不是你的错,来这飞熊军兵力足有三千余众,且各类部署齐全,比起那高伯义的‘陷阵营’却是更为全面!”却见眼下局势如此不妙,孙坚竟还一脸灿然的笑容,策马赶了过来,给人倒是有一种谈笑风生的感觉。 Ww W COM 程普一听,不由震了震色,忽然却现不见了孙策,后部又有不少部队开始撤去。程普只觉一阵心惊胆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主公,为何不见了少主!?”程普下意识地急声谓道。孙坚听了,又是一阵大笑,谓道:“哈哈,那胆鼠儿,被这飞熊军吓破了胆,我便教他先引后军退去,免得丢老子的颜面!” 孙策素来勇悍无惧,不怕地不怕,程普自然不信孙坚的话,而且很快就猜到了孙坚的心思,不由凝紧了神容。 “看来主公是准备拼死一战。以主公的才智,岂看不出如今我军已落尽下风,负隅顽抗,也于事无补,但他却下定决心,与这飞熊军拼死作战,却是为了要拖住这飞熊军,让其不得回援,这样一来,那马寿成便尚有一丝生机,否则等这如此精锐的飞熊军杀回,恐怕就算是那鬼神马羲亲到,也无法救回马寿成的性命!至于主公要调走少主,却是怕少主反对!毕竟少主一直以来对马氏极为忌惮,肯定把主公此举视为是养虎为患!”程普脑念电转时,孙坚忽是把眼神投了过来,笑道:“怎么!?莫非德谋你也俱了。若是如此,不如你也和我家那儿一同逃去好了!” “主公笑了!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我程德谋愿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程普面色肃然,沉声而道。 孙坚听了,不由大喜,立刻震色疾声而道:“敌军铁锤部攻势虽是猛烈,但因其兵器浑重,极其损耗体力,故而难以坚持多久。因此如今我军虽是不敌,但再坚持一阵,定有转机。而眼下先要解决的是那两部骑兵,否则让彼军从两翼杀入,我军必为溃散!” “主公得是理,不知主公准备如何对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挡住右边那部,左边那部交给我了!” “不!主公乃是!” “大战在前,我不亲往,谁肯亲往!程德谋莫再婆婆妈妈,这军令,你接是不接!” “愿肝脑涂地!” 只听杀声逼近,程普也不敢怠慢,急声应下后,立刻在孙坚的示意下,领着部署往右边赶去。孙坚亦自率精锐,迅赶往左边阵前。 “杀呐!” 却就在孙坚刚是赶到,正见左边那部飞熊骑兵,前排清一色都是长枪兵,各挺长枪,飞奔战马,便来冲杀! “今日就让我孙文台见识一下,这名列下精兵次席的飞熊军,到底有什么本领吧!”孙坚虎目猛地瞪大,一声怒吼,霎时间背后立刻冲出了一面模糊的火焰猛虎相势,孙坚带来的部署还有周边的兵士,立刻亢奋激动起来,各个振臂高呼。 “孙文台你莫要嚣张,快纳命来罢!”在飞熊骑部阵前,一员统将嘶声怒喝,便是加紧拍马,先是从阵中奔出。孙坚见状,岂会胆怯,立刻舞起手中的金辉古锭刀,策马奔出。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两人霍地接触一起,那统将连是数枪都是刺空,被孙坚急挥一刀,手起刀落,一刀连着盔甲砍破了头颅。 江东猛虎之威,顿是显现。可那些飞熊骑部,却不惧怕,尤其前排手持长枪的部署,更是纷纷怒声喝起,似乎都欲来和他们的统将复仇! 眼见敌军队伍整齐,一柄柄锐利、硕长的枪支并排一起,加上又有战马的冲刺,显得锐尽可摧! 饶是孙坚,这下看了,也不由在心中惊叹道:“好可怕的骑枪阵!” 时迟那时快,就在孙坚暗暗惊异间,那飞熊骑部又是逼近。孙坚连忙打起精神,这时他的部署也纷纷杀到。 “两军作战,最重要的就是男儿血气,我孙家军各个都是英雄豪杰,有何惧哉!?杀他娘的便是!”孙坚瞪目怒喝,便是一拍战马,急是冲往了敌军的骑阵之前。 “捅刺!”另外一个军zhng将领,眼看孙坚竟主动冲来,不由面色大震,疾声呼道。其话音一落,前排的骑枪手立刻各举长枪,往孙坚捅刺过来。孙坚怒喝一声,身后的火焰猛虎更做咆哮之状,旋即便见孙坚乱刀急舞,快得惊人,竟震开了大半刺来的长枪,但饶是如此,身上也还是连连挂彩。 “杀!” 马飞刀起,随着孙坚一声喝下,飞马正从人丛里猛地扎入,同时更一刀把一个将领的头颅瞬间砍飞而起。孙坚度实在太快,阵内的飞熊枪骑兵反应过来时,连忙急刺乱搠,其骑阵便是开始渐渐混乱起来。 孙坚部下眼见孙坚如此不惜性命地闯入敌阵,自是亢奋至极,胆气大壮,纷纷狂扑而去。 就在这时,后面的飞熊骑刀手忽然加奔杀过来,又有几队先是冲出,迅地冲入了前方的骑阵之内,在人丛中纵马急冲,各个骑术精湛,那些杀入的孙家军全部他们用斩马刀纷纷砍翻落马,好是厉害。 “哇啊啊啊!”却看这一边,孙坚刚突破一波敌兵的围杀,忽然便遇到一队飞熊骑刀手来袭,连忙舞刀迎去,虽然砍翻了几人,但还是被这飞熊骑刀手接连地扑上的雷厉攻势给杀退了。 这时,正见孙坚咆声怒哮,却别一个飞熊骑刀手一刀砍中了铠甲,孙坚强压剧痛,飞刀便是把那人手臂砍断。而就在那人摔落马下时,又有几个飞熊骑刀手杀到,孙坚急舞古锭刀勇烈厮杀,不久后虽是解决了这一队的骑刀手,不过很快又有一队奔来冲杀。 “他娘的!”浑身血迹斑斑,已渐显疲状的孙坚,看得眼瞪起来,有生以来第一次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老了! 另一边,程普与另一部飞熊骑部也是鏖战激烈。而就在此时,飞熊军的刀斧手、长枪兵各往杀来接应。孙家军接应不上,眼看孙坚、程普两部人马便要被杀退而去。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怒吼爆,如能撼动地。 “谁敢伤我孙伯符的老子!?”只见,孙策手挺霸王巨枪,引一队骑兵,骑马从一处狂飙杀出接应,须臾便闯破了一个破口,手中巨枪猛扫乱砸,盛势凌人,锐不可当,一阵冲突之后,便赶到了被围在敌军垓心的孙坚处。 “混子你又违抗我的命令!”孙坚眼见孙策杀来营救,心中虽是欣喜激动,但嘴上却是张口就骂。 “谁叫我有你这般一个混蛋老子,竟要我去做缩头王八!”孙策却也不忍让,张口也骂,同时手中霸王枪可是不慢,又是连阵急搠猛刺,杀开了人丛追近孙坚身后。 “你这畜生,竟敢骂老子咧!?”孙坚闻言大怒,挥起手中金辉古锭刀便是猛砍快劈,一边杀去扑来的敌兵,一边扯声骂道。 “哈哈哈!骂得好!我是畜生!那你这老子不就是老畜生耶!?”孙策一听,随手刺死一个冲来的敌将后,嘶声笑了起来。 “哇!你这忤逆孽子,待此役结束,看我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我就随你去姓!”孙坚闻言大怒,正好有几个敌将杀来,满腹的怒火立刻找到了宣泄的对象,一连快刀猛劈,如头暴走的猛虎,好不凶悍! “你这贼老子却是狡猾得很,你随我姓,还不是一样姓的是孙!”孙策嗤声笑道,一边奔杀来赶,竟还一边分神话。 “哇啊啊!你这顶心顶肺的忤逆子,当初就不该生你!气煞我也!”孙坚闻言大怒,面对扑杀过来的敌人,自又是一顿挥刀乱劈,狂泄怒火。 “哈哈!娘也过,当年早知你是个愚不可及的傻瓜,就不该嫁你!”孙策大笑一阵,竟当着敌众在数落自家的父亲! “哇啊!你娘真这般了!?” “那是自然!” “臭娘们!放肆!老子回去就把她给休了!” 却见孙家父子越来越是放肆,竟在如此激烈的战场之中,谈起了家事。四周的飞熊军各部自是感觉到耻辱,纷纷赶来厮杀。 但很快,孙策便杀到了孙坚那处,父子两人遂是互相掩护,坚守阵地,任由那些飞熊军如何冲杀,却都被一一杀退。 另一边,却就在程普陷入苦战时,所幸黄盖、韩当终于杀破了敌军的拦截,先领一部杀来营救。程普遂是趁机进行反击,黄盖、韩当自也趁势加紧扑杀,两军混战激烈。 直到黄昏时候,两军终于肯是罢手,各是撤兵。飞熊军还有李催麾下两支部署皆往西北而撤,孙家军则往东南撤走。 日落西下,昏阳惆怅,本是震动地的战场上,如今却是死寂压抑得可怕,遍地得尸体,还有战争留下得残骸,人类再次用鲜血滋润着大地。 话两军虽最后平手收场,但因孙家军遭到伏击,自是伤亡更多,其中五千兵马,折损近乎过半。而飞熊军也折损了七、八百余人,其他两部则伤亡过千。 却见在一处山地高处,昏阳照射一个威如鬼神一般的男人身上,他目光闪烁,似比这已显昏暗的太阳还要明亮。 “看来孙家人倒是比那该死的吕布可信多了,这恩情,我马纵横算是记下了!” 第499章 怒袭李催 这男人正是往北地赶去的马纵横,他正是恰巧在途中听得杀声剧烈,不由被吸引了过来,虽然马纵横赶过来时,战事已经结束,但看到战场上的尸骸堆积如山,便知这场大战无比地激烈。 Ww WCOM 而在马纵横背后,华旉正贴着铁甲,呼呼大睡着。其实这也难怪,马纵横自从得知马腾中箭的消息后,便是马不停蹄地星夜赶路,途中就除了这一阵消停,其余时间都在赶路,如此奔波,身体素质强悍如妖的马纵横自是忍耐得住,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华旉,却是不行,这下累得是直接睡过去了。马纵横听了听后面的胡噜声,忽然从战袍撤下了一条袖子,然后撕开了几条长布条,绑住了华旉和自己的腰板,旋即又一拨马,呐呐道:“依这个度,今夜三更应该就能赶到了。马寿成啊,马寿成你我虽非亲父子,但你却视我为骨肉至亲,这份恩情我谨记心中。你一定要熬住,让我这做孩子的,能尽到孝义!” 罢,马纵横一拍赤乌,便又重新地开始赶路。 却,马腾中箭后,军中大权几乎交予庞德和成公英,而这两日来,李催率兵屡屡逼近,但却不急于厮杀,屡屡前来搦战,故意挑衅。马腾的部下无不大怒,皆欲出战拼命。但成公英看出这是李催的激将法,自是拦住了众人。这一边成公英指挥大局,另一边庞德则负责营中守备,李催曾有几番试探,派麾下部署来犯,不过却都被庞德一一杀退,且击杀了几个敌将。李催见庞德把守营地,自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夜,李催似乎想到另一个办法,把麾下分出几部,竟然从入夜开始,便轮番辱骂马腾军上下,后来越骂越是过分,连马氏先祖马援也一并骂了! “马氏鼠辈有种的就快快出来厮杀!尔等先祖马援也不过一介匹夫,当年若非匈奴人内部分列,他如何能屡屡得胜!?换了是我,一样能够在那个时代建功立业!” “得对,我听闻啊,那马援当年就是私通了匈奴一些部落,暗使诡计赢得一些匈奴部落的信任,后来方能屡立战功。而且我听闻啊,这马援根本就是个胆懦夫,每逢作战,都是派麾下将领出战,自己则躲在军中,就像如今那马蛮子一样,龟缩不出。” “哈哈哈哈!这话得贴切,什么伏波之后,我看他马家人全都是龟孙子罢了!” 一阵阵骂声传来,只听李催部越骂越是过分,最后众人还齐声骂起了龟孙子。 在营中的马家将领,全都恨得咬牙切齿,一些更是眼角瞪得迸裂,流出血来,好不可怕! 帐内,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吐出来的气,都是炙热无比。如今虽已快是三更时候,但众人却都毫无困意,李催的部下骂了足足半夜,众人都在强忍着,死死地强忍着,就算咬碎了牙,迸裂了眼,怒得好像整个身体都要炸开,还是在强忍着! 可当龟孙子的骂声响起来时,帐内的马家老将再也忍耐不住,纷纷咆哮起来。 “真他娘的晦气极了!若是老主在此,听这些狗贼如此侮辱,不气得吐血才怪!我等做臣下的,不能为主出头,那连条狗都不如!” “没错!我宁愿轰轰烈烈地战死,也不要受这些狗贼的晦气!” “他奶奶个熊,还忍个什么!?不和这些狗贼拼个玉石俱焚,我对不住老主!” 此话一落,几个马家老将都是应和,纷纷便是起身要出帐外。 “不可!如今还未是与李催决战的时候!诸位将军都是军中极具声威的老将,但若有何折损,我军士气必将又受创击。若是诸位将军执意要战,那么就中了李催的诡计了!”成公英不由面色一变,疾声喝道。 就在此时,忽然杀声陡起,成公英顿是面色大变,急呼叫道:“是何人不听军令,擅自厮杀!?” 就在成公英话音刚落,猝然有一个将领满脸狂喜、激动之色地冲入了帐内,疾呼叫道:“少主来了!少主来了!” “什么!?”成公英惊呼一声,一时间却也还未反应过来。那将领急道:“就在刚刚,少主身骑一匹神驹,闯入营中,随行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大夫。我等还未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敌将来袭,正要拦截,庞将军却是当场认了出来,跪下迎接。当下,那年轻大夫已经去主公那了,少主则带着庞将军一干将士还有百余骑兵,朝着李催那些再骂的部署袭击去了!” 成公英这下终于反应过来,听到马纵横来到的那刻,心里一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长吁了一口大气,瞬间神色振奋起来,立是开始做起了调拨。 话前不久,在营前李催部正是辱骂。忽然,营内杀声乍起,火光之下,只见一员身骑赤色神驹,手提龙刃,威武盖世,一身杀气泯然的猛将猝是冲了出来。 “是何方宵,竟敢辱骂我马家祖宗!?”那盖世猛将扯声怒喝,霎时间一面血色鬼神相势,从他背后轰然冲起,立显得如有地至尊之威。 “不好,是那鬼神马羲!”李催军中领军的统将一看那人,顿是面色勃然大变,瞬间便是认了出来。 与此同时,马纵横早已飞马冲起,手提龙刃,飞马疾飙,狂奋地撞入了敌军阵内。 “尔等全都该死!”马纵横怒声咆哮,手中龙刃狂飞乱舞,犹如狂龙沸腾之势,瞬间杀开了敌军的破口,悍然闯入,几个敌将反应不及,当场被狂暴的马纵横,各都是一刀砍死! 李催的部下全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退开,马纵横怒气冲,杀气汹腾,加紧杀入,手中龙刃越舞越快,杀人也越来越快,一阵间,从阵前闯入阵内腹心,所向披靡,犹入无人之境。 “给我杀他个翻地覆!”这时,亦是杀气狂暴的庞德手提追星戟,引百骑忿然杀了过来,只见庞德也是凶猛绝伦,一股脑地只顾奔杀,全然失去了这段日子以来的冷静,就算是暴走的猛狮一般。 而马纵横和庞德疯狂,极度影响了那百骑部队,众人脑海内,这时只有一个念头。 杀杀杀杀杀! 与此同时,在马家军营地不远处,李催听到杀声暴起,不由大喜过望,暗道:“哈哈哈,看来马家人终于忍耐不住了!这回正好,只要今夜取胜,马家军定然丧失士气,到时无需等那董旻来到,我自可独力铲除。到时,我赢尽声威,董旻无义,正好趁机从他那处暗中招揽部下,已成大事!” 李催想罢,自是更为激奋,立刻命麾下诸将尽引埋伏已久的大军杀出。李催也亲自策马赶在军前。 不一时后,李催来到马家军营前,可眼下的战况,与他所想象的简直差共地。 只见他的部署被杀得一片混乱,就在这阵间,竟已成溃败之势。可知他派去的这些部署,兵力足有千余人,且不乏猛士、精锐,就算马家军全军尽出,也绝不可能在这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把这千人部队杀得如此狼狈! 不过很快李催就得到了答案了。 只见几队逃兵正狼狈逃命,哪知正好遇上了李催的大军,吓得连忙纷纷跪下。其中一个统将,急是报道:“主公,那鬼神马羲不知为何,竟然出现在了马家军中,如今正引百骑突杀,这鬼怪实在恐怖,我军根本抵挡不住!” “尔等这些没用的废物!”李催一听,不由怒声骂道。这骂话还未骂完,猝然杀声又是剧烈而起,李催急投眼望去,正见有一队骑部正火奔杀过来。夜色之中,一时却难看清那领军统将,但从他浑身散的恐怖杀气来看,绝非善类!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蹄声逼近,李催军中有火把照明,很快就看清了那统将的样子。 而同时,那统将也看到了阵前李催的样子。 两人的反应却是迥然不同。 李催,瞬间面色大变,满脸血色顿无,苍白无色,身体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样子就像是见了魔鬼! 至于那统将,当即怒容更胜,浑身杀气又是暴涨,犹如狂潮一般,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白飞扬,头长双角,浑身赤红如血,手提巨刃的鬼神相势,那恐怖骇人的气势,就是见了杀父仇人,恨不得把李催碎尸万段! “李催狗贼,有种莫逃!”马纵横怒声一吼,神鬼俱惊,见得李催,立刻加盛势杀去。 李催却是吓得下意识得拨马就逃,未战先怯,其左右将士见李催临阵退缩,全都惊得慌乱起来,连忙纷纷转马逃命。马纵横忿然杀上,李催麾下却有不少死士,立刻急是拦住。 “鼠辈,给我死开!”马纵横扯声怒吼,连是飞刀急砍,瞬间就从拦截的人丛里,杀出一条血路冲去。与此同时,庞德在后引兵扑上接应。李催大军兵力虽多,但因统将临阵逃去,诸将也纷纷逃命,无人指挥,又遇到悍敌前来猛突强攻,顿是乱作一团,不一阵后,马纵横便已先是闯到了大军中央腹地,军中正乱,敌方唯恐误伤,也不敢放箭拦截。 “李催何在!?快快给我死出来!”马纵横见眼前乱成一片,连忙四处张望,很快看到一处多有将士掩护冲去,立刻神色大震,大喝休跑,转马便是追去。庞德见状,急也拨马,追随而去。 而就在此时,营内蓦然擂鼓大作,一干马家军将士各引部署纷纷杀出,李催军各部都是混乱,由其营前那堆乱军,遭到马纵横引兵强劲冲杀,已是溃不成军,这下马家军疯狂杀出,又恨这些人骂了许久,纷纷扑住便杀,不到一阵,便是歼灭了大半。 随着杀声起伏,战况愈烈,马家军已渐渐地掌控了整个局势。不知觉,已是五更时候,色渐亮。却马纵横追住一彪人马,那彪人马似乎都惧怕马纵横,被逼得脱出大军,先是往一处逃命。 “李稚然你这狗贼,竟敢用毒箭伤害我父!我这就先断你双臂,然后把你擒住,再交予我父处置!”马纵横嘶声怒喝,不断欲要加时,忽然赤乌痛鸣一声,前蹄一倒,猝是倒地,马纵横也被抛飞出马,一连滚了好几圈,连龙刃都脱手了。 原来马纵横一时怒火上头,却忘了赤乌连日赶路,鲜有歇息,早就筋疲力尽,只不过忠主强忍,拼尽最后一分力气。 第500章 舍身救驹 这下,赤乌终于耗尽体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Ww W COM马纵横把赤乌视为兄弟,这时又惊又悔,急叫一声,连兵器都顾不得去拿,便赶去赤乌那看望。 “快!那匹神驹,是鬼神马羲的爱骑,只要将之射杀,如断他一臂!” 果然正如马纵横所料,李催正是躲在这彪人马之中,这下李催眼看马纵横倒落马下,其坐骑似乎耗尽体力,自是解恨欢喜,立刻勒住了马,向周围将领指着倒地不起的赤乌喝道。可饶是如此,鬼神余威尚在,谁敢轻易去伤他的爱骑!? 李催似乎看出众人的顾虑,不由又气又恼,疾声骂道:“不必害怕,那马羲已无坐骑,又无兵器。尔等只顾用箭去射便是,凡能将之射杀者,赏黄金千两!” 李催此言一出,其军中一员将领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取弓上箭,策马冲飞而去。 “着!” ‘啪’的一声,弓弦一震,便见一根飞矢火飙飞而来。马纵横咬牙咆哮,猛地站起,便是拦在赤乌面前,又是眼疾手快,猛地一抓,顿时可谓是技惊四座,竟是一把抓住了飞来的箭矢,锋利的箭头,在马纵横的眉心仅在咫尺,隐隐可见有一滴血液滑落。赤乌见了,急叫几声,想要动弹身子,却都是无果。 “兄弟,苦了你了!有我在此,谁也伤不了你的性命!”马纵横怒声喝道,面容紧绷,做怒状,青筋凸显,凶凛骇人,浑身肌肉更块块凸起,涨暴了双臂的战袍! 但在重金诱惑之下,依旧有人不惜激怒鬼神,只见这时又有数员敌将策马张弓,纷纷射向赤乌。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怒喝一声,先把手中箭矢朝右边射来那根箭矢抛去,然后飞身就冲,又是一手抓住了另一根箭矢。这时,有一个胆子较大的敌将,驰马逼近,张弓便是要射,马纵横急叫一声,健步如飞,连忙冲起。 ‘啪’的一声,眼见一根快箭飙飞而去,须臾就要射中赤乌,忽然只见一道硕大的飞影挡住,猝听一声震响。 待众人定眼看去,全都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马纵横怒目瞪视,怒到了极点,好似能够毁灭地一般,咬牙死瞪着,而在他右肩,正插着一根箭矢。 “还给你!”马纵横忽地一手揪住箭矢,猛地一拔,那敌将顿是吓得变色,急要逃开时,马纵横早把拔出的箭矢投去。‘咻’的一阵破空震响后,便听一道惨叫,正中那敌将的后背,旋即滚落马下。 “主公!赤鬼儿来也!”就在此时,庞德吼声蓦然响起。李催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急喝撤走,拔马就逃。一阵后,庞德领着数十从骑赶到,因为来时急促,其余的都是失散了。 庞德眼见马纵横肩上血口鲜血直流,狮眸立刻瞪得快要裂开,怒喝到:“这些该死的狗贼,竟敢伤了主公你,我这就去把他们全都杀了!” 庞德喝罢,拔马便是要去,却被马纵横一声喝住了。 “够了!赤鬼儿!” 庞德一听,如临圣旨,立刻勒住了马匹,下马跪定,拱手应诺。其余数十从骑,也纷纷下马跪下。 “都起来吧。”马纵横淡淡地了一声,然后走到赤乌身边,轻轻地抚摸起赤乌周身的肌肉,竟是在为赤乌推拿。这是前不久华旉教他手法,能够解除疲劳。 却李催暗下计略,想要用激将法骂出马家军的将士,又埋伏好伏兵,自以为必胜无疑。哪知马纵横忽然杀到,不但破坏了李催早就设好的布局,还大破其军,李催更几乎被马纵横追上杀害,幸好关键时刻,马纵横坐下赤乌力尽倒地,李催方得逃却而去。 饶是如此,马纵横的出现,对于马家军来,就如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马家军上下很快就稳住了阵脚,而且经过昨夜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更是士气如虹,战意昂然。 而马腾的部署,也视马纵横为,但见马纵横纷纷跪下施礼,都是毕恭毕敬。 这下,在马腾帐外。马纵横扶起了马家一干老将臣后,遂是一沉色,向成公英问道:“公英,华旉那子在里面医治多久了?” 虽然马纵横一往离去凉州后,便是足足快要六年的时间。但从马纵横的眼神里,成公英还是感觉到如同当初的器重、信任,这使原本有些担心两人会有疏离的成公英暗喜不已,忙是震色道:“回禀主公,已有两个时辰了。” “怎么这般久?少主,主公不会是!” “闭上你的臭嘴,主公福大命大,洪福齐,如今少主更带来这位年轻的神医,就证明主公气数未尽,主公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马纵横闻言望去,正是自家爹爹麾下最为倚重的洪北、杨秋两员大将。 先是话,语气显得有些冲的,是长得魁梧巨大的洪北,也是个猛将。后面话的,正是身形精壮,颇具谋略的杨秋。 “两位叔叔尽管放心,我带来的那个少年,乃不世之奇才,医术之高,普之下除了南阳张机外,恐怕还无人能出他左右。”马纵横沉声而道,虽然得是信誓旦旦,但眼神里却又几分掩饰不了的忧虑。 毕竟如今命在旦夕的是他来到这个东汉末年时代的至亲! “主公谬赞了。旉才微学浅,岂敢与张圣人相提并论。这话若是传出,旉可成了下人的笑柄了。”却见满脸疲惫,身上袍子更是沾满血迹的华旉走了出来,有些唯唯诺诺地道。 “我爹如何了?”马纵横一听是华旉的声音,连忙转过身,虽然对于华旉的医术极具信心,但还是不忍先问。 “幸不负君命,我适才已替马太公以尖刀刨出了毒肉,又刮去了骨头上的余毒,如今马太公体内的毒性已清除过半,剩下的只要按照我的药方,每日三剂,吃上半月,就能清除残余的毒性了。”华旉沉色而道。那些马家将领倒是听得一阵心惊肉跳,面面相觑,若非这华旉是马纵横带来的人,他们不定早就开骂,甚至扑上去将这疯子五花大绑了。不过听他语气,似乎还真有些本领,所以众人才忍住不作。 马纵横似乎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安抚道:“放心吧,竟然华旉如此了,那么我爹肯定是无事了。” 华旉见众人望他的目光,忽然从感激变成满怀敌意,连忙也加上一句,道:“若我所料无误,晌午之前,马太公便能醒来了,到时诸位便可前去看望了。” “哈哈,那实在太好了!”洪北一听,这下终于信了,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谓道。杨秋也放心下来,领着诸将一齐拱手谢过华旉,弄得华旉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手脚无措地连忙回礼。 就在此时,忽有斥候飞马来报,徐、李正是率兵赶来。马纵横面色一震,立刻教人牵来一匹战马,便与庞德等一干将领前往迎接。 少时,待马纵横来到营地后五、六里外的一处平地时,正见一部大军队伍整齐地赶往过来。 庞德见了,脸色微微一变,眼里更露出几分敬佩之色,不由叹道:“不久前细作才来报道,这徐公明遭到了董旻的强袭,却只以千余兵力击退了近两万大军的猛扑,而经历这番大战之后,又在后方有敌方大军追袭的情况下,徐公明却还能把队伍保持这般整齐,难怪主公这般赏识他了!” 马纵横听话,却也是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徐公明的本领,绝不低于你和文远,日后必为我麾下一员大将!” 马纵横此话一出,周围一众将士不禁纷纷变色,可知张辽、庞德如今都是名震下的骁将,若是这徐晃比这两人不差,那日后马纵横麾下可真可谓是人才济济了。 不一阵后,马纵横那彪人马与徐晃的那部军队相遇一起。徐晃、李典见到马纵横亲自来迎接,甚为震惊,连忙引诸将下马跪下拜见。 “末将等拜见主公!”只见徐晃等一干将士纷纷单膝跪下,齐声喝道。 马纵横神色一凝,遂也翻身下马,一边扶起徐晃,一边与众人谓道:“辛苦你们了,都快起来吧。” 哪知徐晃却不肯起,强硬便又要跪下,但力气却不及马纵横。马纵横不由眉头一皱,道:“公明你此乃何意?” “末将无能,丢失了前方营地,理应受罚!”徐晃此言一出,李典还有一干将士也纷纷告罪。 “董旻人多势众,你兵力不多,如何抵挡!?更何况我想你也是得到李催袭击了我父军部的消息,心中忧虑,故而撤军回援,以保万一。我得对是不对?”马纵横沉声而道。徐晃听了,心头连跳,又是激动,又是惊异。 激动的是,马纵横能够体恤将领,分析利害。惊异的则是,马纵横似乎把他当时的心思,都料如指掌,好不可怕。 就在此时,马纵横强硬地把徐晃拉起,其力气之大,用劲之巧,令徐晃又是为之惊异。 “你并非有罪之将,来你能挡住董旻的大军,挫其士气,更是有功无罪,我本当以功士之礼待之,否则岂不成了赏罚不明?还有诸位兄弟,都给我起来吧。”马纵横目光烁烁,凝声而道。李典等将领听了,不由感动,纷纷起身。徐晃听了,不禁自内心地叹道:“能追随主公左右,实乃公明之幸也!”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声响,马纵横不禁面色一变,一股强烈的杀气隐隐欲,眺眼往远方一角望去,正见数十骑兵在往此处靠近,不由冷声道“看来董旻的犬牙追来了!” “这些只是斥候部队,依我看董旻的大部队起码还有半的时间才能来到,如此一来,我军尚能尽快布置!”徐晃闻言,沉色快语地道。 第501章 马腾苏醒 “适才来此时,我看左边有一座地势陡峭的山头,虽是不高,但却宽厚,如同一道关卡,正好可以为我军营地的屏障,若是派一军在那屯据,进可攻,退可守。WwWCOM同时又可与我军形成掎角之势,若是再派上一员大将把守,饶是董旻大军来到,也只能望而却步!”忽然,庞德面色一震,狮眸闪烁光,疾言厉色地道。 “哦,看来赤鬼儿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马纵横一听,嘴角不禁咧开一丝笑容道。 “主公和庞将军的可是此去东北方向外四、五里左右的平山关?”这时,徐晃也指了指远处某一处的位置,马纵横和庞德随之望去,都露异色。 “这就巧了,来前徐将军早与我在分析,若是能扎据那平山关中,此番难关,我军必能安然渡过!”李典见马纵横和庞德的神色,更是震惊,不由谓道。 马纵横和庞德这才反应过来,徐晃在这三辅生活已有一段时间,而且当初进军北地时,想也是曾经过此地,或者早就把平山关这处险地牢记在心。 “哈哈!看来这回倒是英雄所见略同了!”马纵横放声大笑,原本紧绷的神容,终于放松下来。如今已有了应付敌军的布置,而有徐晃、庞德两员大将在旁,马纵横自是信心大增,何况他前不久才和他人生中第一位谋士—成公英相遇! 这一番大战,如无意外,马纵横却是已有了七成的胜算,剩下的就要看自己和诸军如何去把握了! 却待马纵横一众人等回到营地时,已是晌午时分。马纵横刚回到营内,就有人满脸慌乱之色,急来传报,马腾已醒了,但不知为何一直吐血不止,一干马家老将都是大怒不已。其中洪北更几番欲杀害华旉,幸好成公英及时阻止。但眼下众怒难息,就怕如此下去,华旉难以保命。 “混账!那些老家伙胆敢动华旉一根汗毛,我都饶不了他们!”马纵横闻言大怒,立刻拍马直接冲向马腾所在的帐篷。庞德、徐晃不由一惊,也急是策马追去。 “哇啊啊!你这庸医,到底有何居心!?为何要陷害我主!?啊!” 只听一阵如同虎啸般的咆哮声猝然而起,只见成公英护着吓得浑身颤抖不止的华旉退出帐外不久,洪北和一干大汉便随即冲出。其中洪北更瞪大着一对骇人大眼,嘶声吼道。 “洪将军你且息怒啊,我都了,马太公吐的是堆积在五脏六腑里的毒血,你若是不信,但可取一根银针一探,便知我的是真是假!”华旉急声叫道,满脸都是委屈。 “他娘的!我主都吐了快有一斤的毒血了!哪来这么多的毒!”洪北闻言大怒,想到马腾一起来就吐血不止,痛不欲生的样子,只恨得便要扑去华旉那里,见他生生撕开两半! 华旉一听,却下意识地把脸色一板,很是认真地道:“哎,洪将军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马太公中的毒箭,毒性实在太强,一般人不过一日的时间,幸好马太公体质要强于常人许多,但昨日只要我再来迟一炷香的时间,马太公恐怕也要一命呜呼了。不过当时毒性已经入侵了马太公的五脏六腑,因此我又开了能够解除毒性的药汤,以作内服,马太公大约再吐上一斤的毒血,便可安然无恙了,因此还请洪!” “哇啊啊!老子碎了你!”华旉话未完,忧心其主的洪北早就怒得当场拔刀,状若疯狂地冲向了华旉。 “洪将军不可!”成公英见洪北满脸杀意,又知马纵横素来护短,若是洪北真是杀了华旉,后果可就不堪设想,甚至会因此生内乱。 “谁敢伤我属下!?”就在此时,一声震怒喝轰然乍起,如有地至尊之威,吓得众人都是变色。洪北更是瞬间感觉到自己如同被一头洪荒巨兽给盯住,浑身肉紧,心头猛地揪住,刹那便觉浑身不能动弹。 须臾,只听一阵马蹄声倏地逼近,马纵横策马先到,拦在了洪北面前,瞪眼喝道:“洪叔,你这是要作甚!?” “少主!你这属下居心莫测,要谋害主公啊!”洪北见是马纵横,强压了惧意,咬牙喝道。 “够了!我敢以人头担保,若是我父有个万一,你取我项上级就是!可若是洪叔你再敢对我属下以刀刃相向,那就休怪我无情了!”马纵横不容置疑地冷声喝道。 洪北听了,几欲作,但马纵横毕竟是自家主公的长子,而且他身上的那股气势实在太可怕了,在他面前,洪北就觉得自己如同蝼蚁般弱,被他眼神盯住,似乎能动根指头,都要很大的勇气。 就在此时,忽然杨秋满脸愤慨地冲出,怒声喝道:“快杀了那庸医,主公吐血愈来愈快,都快有两斤的血了!给我乱刀把那庸医砍成肉渣!” “好,太好了!看来我的药汤药性终于开始作了。吐得好,吐得愈多,马太公恢复就愈快,若是能吐出三斤血来。我再煮些补血的药汤,保证马太公十日之内,便能上马作战了!”华旉闻言却是欣然大喜,疾声叫道。洪北、杨秋还有一干马腾麾下将领全都听得暴怒,纷纷咆哮作,一时间各个都好像失去了理智,状若疯狂地朝着华旉扑去。 马纵横吓了一跳,连忙纵身一跃,以身体拦在众人面前。这时,庞德、徐晃也一同赶到,连忙翻身下马赶来接应。 “少主,你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得是!老主都快吐血身亡了,少主你不去手刃仇人,却还要阻止我等为主复仇耶!?” “休要废话了,大家伙一齐扑上,把那庸医杀了再!” 眼见洪北、杨秋等将,各个面容狰狞、可怕,看似非要把华旉千刀万剐不可。 马纵横见了,也是暗怒,扯声喝道:“公明,你去护住华旉!赤鬼儿,你和我拦住这些不肯听理,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徐晃、庞德一听,忙各是领命。徐晃立刻冲到了华旉一旁,与成公英一齐护住,庞德则冲到马纵横身边,瞪大了狮眸。此时营内早就围满了兵士,看着眼前这状况,全都吓得心惊胆跳,糊涂不已,谁都不敢擅自行动。 电光火石之间,洪北先是扑到,便要强突过去。哪知马纵横却不留情面,一把见洪北抱住,将这足足有两百多斤的大汉,猛地抛起到一处。那些冲来的将士看得眼切,全都被马纵横的九牛二虎之力所怯。同时,庞德也迎住两个老将,纷纷将之帅翻在地。 “好哇!少主竟然不留情面,死要护住那该死的庸医,那就休怪我等无情了!都给我扑上去,若有个万一,我杨秋一力承当!”杨秋看得眼切,不由怒火更胜,扯声喝道。一干老将听了,这下胆气一壮,各是冲撞过来。马纵横则与庞德一左一右,守住阵地,连是把一个个马家的老将臣或是抛飞或是摔倒在地。 周围的兵士,见马纵横和庞德如此厉害,洪北、杨秋这些将领围攻,却都不如这两人,不禁纷纷变色。 “住手!快住手!主公有令,让洪、杨还有少主以及那位神医,立刻入帐去见!谁胆敢怠慢,立刻杖打军棍三十!”这时,马腾帐内忽然冲出了一人,急是扯声喝道。 “什么!?老主莫非无事了!?”刚是翻起身子,怒不可遏的洪北忽然神情大变,哪还顾得作,连忙转身问道。 “主公吐血两斤有余,眼看快到三斤,但到了后来却反而精神转好,这下已经不吐血了!”那侍从急忙答道。 杨秋听了,心头一松,手中的兵器遂是跌落在地,缓缓闭上双眼,满脸感激、激动地道:“感谢上苍!保我主一命!” 同时,虽然知道最大功劳肯定是华旉的马纵横,却不由也暗暗在感谢上苍,遂向华旉投去眼色,一边迈开步伐,一边道:“走吧!” 华旉虽是害怕,但很快还是点了点头,跟在马纵横身边后,一股无法形容的安全感,随即传来,好像就算塌下来,都会有身旁这个如同鬼神般的男人顶着,却又不怕了。 这时,场中自然死寂一片。杨秋和洪北这下倒也知道华旉没有谎,是自己一干人等错怪了好人,不由都是有些惭愧,暗暗对了对眼色后,便跟着了马纵横和华旉的身后,走进帐内。 待四人赶入,正见马腾被两个侍从扶了起来。在床榻下,可见有两盘黑乎乎的血液,遍地却也是残迹。至于马腾,一身白袍,更是被血迹染得又黑又红。 “孩儿拜见爹爹,这回几乎来救不及,让爹爹都受苦了!”马纵横一看马腾憔悴的面容,不由就是心头一揪,眼里热泪就想要脱眶而出,连忙跪下认罪。华旉吓了一跳,连忙也是跪下。 马腾见了,倒是显得笃定,向身边的侍从招了招手,侍从会意,遂是退下。 这时,马腾方才凝色道:“你这混子,多年未见为父,还未不快快抬头让为父看看你的样子!?” 马纵横一听,心头又是揪紧几分,遂是依照吩咐,抬起了头。马腾见马纵横,眸锐有神,眉起张扬,刚毅而又威凛,由其那强壮精实的身躯,如有盖世无敌之风,不由暗暗欣慰,道:“我这孩儿是越来越威风,恐怕就算是我马家先祖在此,风头也不及他也!那董仲颖当年得对,我马寿成生了个好娃儿!” 马腾心里虽是这般想,但口里却是苛刻极了,立刻瞪眼怒道:“混子莫你不知何谓轻重缓急耶!?当时我既然已经命在旦夕了,救得到,况且是好,若是救不到,那你身为长子,自然就是马氏的继承人了,你却孤身前来,一旦被敌人围住,后果不堪设想!你那些弟弟年纪尚幼,孟起未成大器,你到那时马氏该由谁来接管!?” 第502章 连挫李催 马腾虽是病情刚刚转好,但却是中气十足,骂得马纵横不但是狗血淋头,而且声音洪亮,震耳欲聋。WwWCOM “爹教训得是!孩儿日后会谨记的!”马纵横自知马腾的野蛮脾性,这下他又刚是恢复,自然不会顶撞,这下倒是显得依顺。 “哼!你少骗你家老子,你口中答得爽快,但日后但有如此之事,你不一样是我行我素!”马腾倒是很了解马纵横,当即便是识穿。马纵横闻言,不由抬头震色,忽道:“爹爹竟知家业之重,为何却又不肯听劝,引兵回援扶风,但若韩遂果真有了歹心,马氏基业毁于一旦,到时又要连累多少无辜还有我等心爱之人的性命?” 马腾正在教训着马纵横,哪知马纵横忽然杀了个回马枪,令马腾大觉有失颜面,扯声就喝:“你这不懂忠义的逆子!无国何来家业!?陛下蒙难,就算要牺牲我马家上下,我也一定要将陛下救出,让下重回正统!” 马腾罢,因此时身体正弱,又是过于激动,气血一时堵塞,话音一落,便是一阵痛咳,满脸憋得通红。马纵横一见吓了一跳,连忙道:“爹爹莫要气恼,孩儿听你的就是!” 马腾这般一听,似乎也解了气,很快也止住了咳嗽。洪北、杨秋见了,连忙苦劝一番,都马纵横是个孝义的儿子,又大肆夸奖当初马纵横为了救他,连日马不停蹄,不眠不休地赶往来救,到了营寨后,正听李催部下侮辱马氏先祖,马纵横一怒之下,不但杀破了李催的大军,更把李催杀得狼狈而逃,若非最后马力不济,坐骑累跨,李催的级早被马纵横给取下了! “哼,这逆子除了有些匹夫之勇,还能做出什么大事!否则当初虎牢一役,又岂会几乎死在别人的戟下!”马腾听了,却是有些不近人情地冷声喝叱道。 马纵横一听,不由面色一沉,虽然不忿,但也不敢反驳。马腾见了,这才收敛了严厉之色,忽然道:“你一去中原就是几乎六年,却不断树敌,只顾征战,扩张势力,倒把你那两个媳妇儿都给忘了。你又可知,当初你死讯传来,你那两个媳妇儿是多么痛不欲生。异儿虽是懂事,但她始终是个柔弱女子,当初她为了照顾家中上下,可谓是心力交瘁,而且还落下了病疾,却又要不肯给众人知道。至于凤儿,她几番欲要求死,与你在黄泉相会。你那几个弟弟,更各个都要领兵杀回中原,替你复仇。由其是孟起,他最是敬重你,若非为父强硬把他制止,他恐怕早就率兵一路杀到吕布那,为你复仇了!” 马腾这一席话出啊,马纵横想到当时家中的一片惨况,不由心痛如绞,惭愧不已,脸上都是痛苦内疚之色。 马腾见也是差不多了,便也不下去,忽然转头望向马纵横身后的华旉,道:“这位兄弟,莫非就是救马某一命的恩人耶?” “的华旉,见过马太公!”华旉一听,忙是叩拜。马腾忙道:“恩人莫要多礼,快起,快起。” 罢,马腾还欲起身来扶。洪北、杨秋唯恐马腾影响伤口,连忙叫住。华旉也急是站了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杀声。马腾顿是面色一变,很快就听外头有人急来传报,李催竟然又是率兵前来营前搦战。 “什么!?这李稚然竟还敢来!?如此正好,当时我一时大意,才遭他蒙骗!我这就去找他报一箭之仇!”马腾闻言大怒,强硬便起,哪知身体正虚,踉跄几步,几乎还站不住。 “爹且安心歇息!有孩儿在此,这一箭之仇,便由孩儿为你讨回吧!”这时,马纵横已站了起来,双眸厉色闪动,如在烁烁光。马腾见了,不由胆气一壮,也一沉色,道:“好!那你就让那李稚然见识一下,我马家人是不容招惹的!” 马纵横为之忿然,立即拱手应诺,马腾又令洪北、杨秋一齐协助。两人亦是领命。马纵横旋即又命华旉替马腾检查一下病情,听华旉答应后,旋即便领着洪、杨两人转出帐外。 少顷,却在马家军营前,李催早已摆开阵势等候,率领的兵马足有五千余众,不过虽是如此,其阵中却有不少将领脸上尚有余悸,毕竟今早之前,他们才见识过马纵横鬼神一般的凶猛。 “哼,尔等不必害怕。想那马蛮子的狗命渡不过昨夜。此下,其军必然混乱。那马羲对我更是恨之入骨,急欲复仇,待会就依我先前吩咐的准备,必可将之击毙!”李催似乎看出了众人的顾虑,冷声而道。众人一听,这才纷纷壮起了胆气。 这时,忽然营内鼓声震荡,不一阵,马纵横率兵冲出,迅便摆开阵势,两军对垒在外,互相提备,似乎大战一触即。 “那李稚然尚且不知我父已经逃过一劫,此下自以为我父已毒身亡,我军军心动荡,我更是急欲去报复仇,必是借此暗中使诈。公明你且如此如此。”马纵横先在徐晃耳边教落一计,徐晃听罢,面色立刻一震,慨然领命,遂即拨马而去。“赤鬼儿你且又如此如此。”马纵横遂又在庞德耳边低声吩咐。庞德听罢,立刻抖数精神,当即领命。 洪北、杨秋见马纵横暗有吩咐,不由有些诧异和好奇,两人暗暗对色,那意思就像是在,他们马家人何时如此善用计略了。 就在这时,李催猝是飞马提刃而出,纵声喝道:“马家儿,快教你家老子出来,我有话要与他!” 马纵横一听,故装怒色,顿是面容狰狞扭曲,浑身煞气迸,纵马就是冲出,扯声吼道:“你这奸佞猾贼,我势必杀你!” “哼,儿无知,我懒得与你废话,快教你家老子出来便是!”李催听了,满脸冷漠嚣张,扯声喝道。 “哇啊啊啊!你这该死的畜生,在箭上涂了剧毒,如今却还敢见我爹!好!我这便杀了你,让你在黄泉之下,给我爹叩头认错!”马纵横这下再也忍耐不住,轰然爆,手提龙刃,纵马狂奔杀去。 李催一听,暗喜不已,立刻举刀,大喝道:“马家儿,你非我敌手,省得你我以大欺少,诸将听令,给我把这马家儿杀退!常言有道,打了的,老的自然出来!” 李催话音一落,几员胆子较大,战前已领了五十两黄金的将领,各是提起兵器,奋然杀出。 “鼠辈,尔等是来找死耶!?”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精光盛放,坐下战马虽不如赤乌快疾,但也算是头难得宝马,这下眼见马纵横与那数个敌将猝是交锋一起。马纵横挥刀就战,那龙刃削铁如泥,锋利至极,且在马纵横九牛二虎之力使然之下,又有雷霆般的度,几番招舞,惨叫迭起,血光骤现,人仰马翻的同时,马纵横飞马突破而出,威武盖世! “这马家儿,真是妖孽投胎,若不尽快除去,日后必成心腹大患!”李催看得眼切,不由面色愈加狰狞,在心中腹诽道,立和两个心腹战将投去眼色,两人会意,立刻拍马出阵。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一阵就杀破了数员敌将的围堵,悍然朝着李催阵前冲杀过来,眼看距离不断地缩着,鬼神的威势,更把李催军中上下惊得纷纷变色。 蓦然间,两道喝骂一齐响起,马纵横投眼望去,正见左右杀出两个杀气惊人的敌将,正各张弓弩,便是要射。 “奸贼,又要冷箭伤人耶!?”马纵横闻声怒喝,声势如潮,那两员敌将似都受惊,纷纷下意识地放了箭矢,马纵横冲马飞过,却都是射偏了。 李催一看,顿是暗叫可惜,面容可是黑沉可怕,疾声叫道:“别怕那马家儿,都给我杀出拦住!但凡出战者,我皆有赏!” 李催号令一下,又有数员将领纷纷杀出阵外。对面马家军内的洪北、杨秋见李催屡屡以多敌一,不由暴怒。 这时,庞德却是神色振奋,向洪北、杨秋谓道如此如此。两人一听,不由纷纷色变,少顷回过神来后,也不顾和马纵横掠阵了,便和庞德一同转回营中。 却李催不惜将士性命,在阵前缠住了马纵横。马纵横激战连连,杀了七、八个敌将,威势愈盛,反之李催军中,死气沉沉,鸦雀无声,各个都面对畏色。 “该死的!这些废物,怎么这般脆弱!?要起袭击,起码还要一些时间,看来这回我不得不出战了!”李催似乎另有计策,而正是为了执行这计策,当下不惜冒险,念头一定后,李催高举大刀,扯声喝道:“那马家儿,连是激战,必已疲惫,谁敢与我一同厮杀!?” 李催此言一出,倒是激奋起不少士气,顿时又有四、五个将领,愿随李催一同杀出拼命。李催暗暗大喜,立刻提刀奔马杀出,领着四、五个将领一齐望马纵横那冲去。而适才那两个战将,则在左右射箭掩护。 “呜嗷嗷嗷!李稚然!纳命来罢!”马纵横眼见李催杀出,犹如看到了杀父仇人,嘶声暴喝,震动地,身后一面血色鬼神相势更轰然迸而出。 这时,左边敌将急冷箭,马纵横挥刀就砍,刚是破开,右边那敌将又射一箭,马纵横挪身闪过。须臾之际,两员敌将一左一右舞刀一齐杀上,马纵横大喝一声,拧刀就劈,劈开一柄大刀后,急转刀又是砍去,即又砍开另外一柄。 第503章 李催隐藏的实力 因马纵横力气浩大,两人都被震翻落马。 WwWCOM李催看得心惊胆跳,暗是放慢度,其身边将领,看马纵横势不可挡地奔杀过来,却不敢怠慢,急是迎上杀住。马纵横正欲急进,却又听弓弦震响,原来右边个放箭的敌将绕开冲到一侧,放箭来射。马纵横忙是勒马一转,斜里冲去,虽是避过箭袭,但很快就被一员敌将截住。那敌将满脸忿然,这下也是拼命,舞动大刀便是骤砍。马纵横反应却快,又是一闪,人马过去时,拧刀一搠,正中心窝,那敌将顿是惨叫一声,便是倒落马下。 眼看马纵横须臾又杀一人,冲来的那两个敌将全都惧怕,纷纷急勒住马,哪敢主动扑杀。可马纵横却往他俩人奔马杀去,狂暴之势如有万马奔腾之状,吓得那俩敌将下意识地拔马就逃。 “尔等这些废物!我要尔等何用!?”李催见了,怒得是双眸暴瞪,嘶声骂道。眼见马纵横加杀来,哪敢应战,转马便逃。 “李稚然你这胆鼠辈,快来与我一战!”马纵横扯声吼骂,可李催哪里理他,急往阵中逃去。所幸他那两个战将,在左右用箭掩护,替李催争取了一些时间。 少顷,李催狼狈地逃回阵中,一干将士、兵众连忙扑上,如临大敌。 这时,猝然间,营地左侧边上杀声大作。本是狼狈、慌乱的李催一听,立刻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马家儿,你再是厉害又能如何!?兵家战事,斗的是谋略、心计,就凭匹夫之勇,是注定失败的!” 而在李催疯狂大笑的同时,马纵横忽也勒住了马,神情冷漠,双眸光,不见李催所预料的慌乱无措之色,反而笃定淡然,一字一顿地道:“你得很对。但比起匹夫之勇,自作聪明的人更是容易失败!” 就在马纵横出这一句令李催心惊胆跳的话的同时,却见在营地左侧的山道上,忽然杀出了大量的敌兵,或数十成队,或数百成部,前扑后继地奔杀而来。 原来李催料定马腾已死,其军正是混乱,但又想马纵横骁勇,但若急于厮杀,反而会激起彼军的哀气死志,最终只会拼个玉石俱焚。 于是,李催便将计就计,先以自身为诱饵,引出马纵横来出战,先是把他给缠住,暗中却又派五千精锐从左侧山路进军,向营地起袭击。到时,本就军心动荡的马家军必定方寸大失,必败无疑。待马纵横急于领兵回救时,李催再率兵掩杀扑去,自可取下这场胜利,以扬声威。 李催计策是好。但兵家之事,千变万化,最终结果如何尚且未知。 却大量的李催兵众从营地左侧扑杀来到,数员李催麾下部将,激昂愤慨,引兵先是逼近营前。 可就在此时,蓦然两道令声骤起,顿令这些杀气汹腾的李催部全都勃然色变,心惊肉紧。 “哈哈哈!这些贼果然来了,如今正是无备,快给老子射他个遍地尸体!” “弓弩手听令,以乱箭袭击,杀!” 令声下落,营内两边立刻响起阵阵弓弦暴响,旋即只见乱箭犹如漫飞雨霍然下落,那些冲得正急的李催部自是被杀个手脚无措,惨叫不绝,就一阵间,营前都是插满了箭矢的尸体,那先领兵冲来的几个李催部将,全都被射死。 李催部的其余将士,自是大惊失色,不知是进是退。这时,营内乱箭又起,靠近营地的敌兵吓得连忙后撤,却被后方的部队给堵住,只能急急硬挡,又是死伤不少。 连番乱箭袭击之后,李催军前部因急着逃命和后方部队拥挤一起,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哈哈哈!痛快,痛快极了!”在营内的洪北看得眼切,不由大笑而道。 “敌军已丧失斗志,眼下正是我军反击的时机了!”杨秋面色一沉,双眸光,正要下令时,正听一阵蹄声响起,为一将手提一对追星戟,赤脸狮盔,红袍重铠,威风凶悍,驰马正往疾奔,其后更有数百骑兵,飞跟上。 “我部听令,主公有话,这些贼子不知好歹,敢与我马氏忠烈作对,死有余辜,杀他娘个翻地覆!”庞德嘶声咆哮,背后一面模糊的赤色雄狮相势立是赫然显现,而且欲渐生猛。电光火石之间,庞德便引兵杀出了营外。李催部无不俱之,又是拥挤一起,乱成一团。庞德忿然杀上,双戟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只一阵强硬在人丛乱军中杀开一条血路,李催军中jiang领,无人赶去截杀,于是诸队人马只顾逃命,庞德自是率兵一路冲杀,竟把这大量的敌兵给杀得有溃散之势。而洪北、杨秋看得激动无比,很快也率兵杀出,已然丧失战意的李催部被杀得节节败退,轰然溃散,死伤不计其数! 听着左侧一阵阵震动地的喊杀声以及那凄厉惨烈的痛呼声,李催早已呆若木鸡,满脸的不可置信,浑身更是不停颤抖。 “李稚然,你可知何谓自作聪明,犹如自取灭亡?”马纵横脸上笑容更是灿烂,可看在李催眼里,却是狰狞可恨。 “哇啊啊!该死的马家儿,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蓦然,李催竟然一改弱态,疯狂地咆哮起来,身后更隐隐有一面模糊的黑色恶鬼相势,竟也是和那郭汜一般深藏不露! “哼,终于露出原形了!”马纵横眼神一眯,却是早就觉李催隐藏了实力。何况在历史中,不少名记就曾记载过李催才是西凉军中的第一猛将。而三国演义中有着抬刘扬义的思想,便弄了个温酒斩华雄,故意提高华雄的地位,作为垫脚石,高度地宣扬武圣关羽的声威。 “主公!眼下局势未明,那鬼神马羲实力难料,这么早就与他拼死一战,未免!”这时,李催麾下一员心腹部将,忙是赶来,低声而道。 李催咬牙切齿,眼角迸裂,怒不可遏,不过最终还是压住了损失大量兵众的滔恨意,下令道:“传我令,全军撤去!” 李催尚能保持冷静,其麾下诸将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指挥各自部署退去。 马纵横却也没有急于追袭,而是冷眼瞰视着李催离去的队军队,忽然露出了一抹邪恶的冷笑。 却李催撤出数里外后,见马纵横并无兵来追,不由有些诧异,蓦然间又是杀声陡起,这回传来的方向,竟还是自军营地的位置。 “不好!营地受袭了!”李催面色勃然大变,不祥的预感狂袭而来,立刻竭斯底里地连下号令,自己则先引骑兵迅赶往营地。 话在大约一个时辰前,当时徐晃刚听得马纵横所教计略,立刻回到营内点了千余轻骑,遂是从后火绕往李催的营地。这一路徐晃进军火,毫无停歇,绕到了李催营后,正见如同马纵横所料,其营地守备松懈,而且营内多是后勤兵,精锐尽出在外。 “太好了!看来正如主公所料,李催定是暗中派了一支大军前往偷袭,此下营内空虚,看我闹他个翻地覆!”徐晃看了,心头大喜,暗叫眼下正是良机,遂是面色一震,喝声下令道:“全军听令,都随我闯入营中,我若未停歇,谁敢擅自怠慢者,必严惩之!” 徐晃喝罢,立刻纵马而起,其所率领的千余骑兵纷纷振臂高呼,各骋战马,随着徐晃一齐冲向了敌军营后。 电光火石之间,杀声俱起,震动地。只见徐晃飞马先到辕门,抡起手中牛头巨斧急扫快挑,很快就拨开营前鹿角,赫然闯入营内。正于营内的李催部,全无预料会有敌兵来袭,这下眼见徐晃杀入,顿是乱作一团。徐晃遂是为当冲,盖然杀入,在营内四周的兵众连忙来挡,不过徐晃骁勇,兼之营中兵力虽是还有上万,但其中大半都是后勤兵,哪里抵挡得住徐晃。须臾之际,便将徐晃撞入了如同洪潮一般的人丛之内,手中牛头巨斧舞得密不透风,急劈乱扫,杀得血色飞溅,好不凶猛。不一阵后,徐晃的部署赶到,与徐晃一齐并力冲杀,只听这厢里人吼马鸣,凶煞滔。那厢里却是人马俱在痛鸣,一片惨状。 “快!挡住那徐公明!”军中副将疾声快叫,满脸慌乱之色,怎奈军中悍士皆被李催带走,如今左右将士皆俱,竟无人赶去拦截。将士的懦弱,自然影响了兵众的士气。很快敌军一众,但见徐晃提斧前来冲杀,立刻慌乱逃退,于是敌军阵脚更乱,士气低迷。 “嗷嗷嗷!诸军听令,让这些乱臣贼子,见识一下我辈忠烈的本领,给我闯破此军!”徐晃嘶声咆哮,双眸精光迸射,一路策马狂驰,手中牛头巨斧更是越挥越快,越使越猛。就一阵间,便见徐晃从人丛前引兵杀到了人丛腹地之内,敌军皆怯而不敢拦之。徐晃遂是加紧冲杀,杀得双眼通红,敌军皆乱而逃窜,眼看其溃败之势已成。徐晃正欲寻找屯粮之所,加以毁坏时,忽然听得前方杀声大作,如惊涛骇浪般扑涌过来。 “不好!看来李催的大军回来了!”徐晃心头一揪,满是血色的面容立刻沉了下来,又是暗道:“我军毕竟兵力不多,又是深入敌腹,但若李催率兵回来猛扑,一旦被围,那可就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凡到了关键时刻,徐晃却都能冷静下来思考,这下分析完毕,立刻一拨马匹,扯声喝道:“诸军听令,随我从右侧杀出!” 徐晃令声一下,便是毫不怠慢,驰马奔起,其部署立即追随上去。这下,敌军正乱,听得杀声起时,也还未反应过来,自军大军回救。待眼见徐晃引兵想要强行突破逃去时,方才纷纷反应过来,各员统将都是大觉耻辱,面色狰狞,纷纷怒喝,都要把徐晃碎尸万段。 黄昏时候,日落西下。正见李催率领军部,如同猛虎饿狼般冲进了营内,正见到处一片混乱,诸部都是队伍不整,一看就知被敌方冲散,便知适才战况之激烈。 “敌军何在!”李催看得眼里如迸焰火,扯声吼道。 “主公!那徐公明狡诈,但听杀声一起,便知主公回来救援,早就率兵突破去了!”负责把守营中的军中副将连忙引营中一干将士赶来,见了李催,立刻纷纷下马跪见。 李催听了,脸庞立刻绷得黑沉起来,双眸凶光闪烁,但却忍着不作,问道:“敌兵来有多少!?” 那副将一听,不由面色一变,犹豫一阵,却不敢。 “胆敢再有怠慢,杀!”李催一声大喝,身后立刻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黑色恶鬼相势,凶煞惊人。那副将一听,哪还敢丝毫怠慢,立刻应道:“回禀主主公,约约有千余左右。” 或者这副将心知大祸临头,不由是结巴起来。果不其然,李催一听,冷声就喝叱道:“营内守军足有上万,你拥有十倍兵力于敌,却不能将那该死的徐公明擒杀,反被其破,挫去我军士气,像你如此无能之辈,我要你何用!?诸将所谓,该当何罪!?” 李催话音一落,其背后的心腹将士,立刻各举兵器,纷纷大喝起来。 第504章 忠者马腾 “斩!”“斩!”“斩!”“斩!”“斩!”“斩!”“斩!”“斩!”“斩!”“斩!”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吼声,带给了那副将无尽的绝望,甚至连本有求饶的想法也瞬间没有了,不由痛苦地低下了头,眼泪直流。 Ww W COM 在众人的喝叱之下,他实在无颜面再是为人了。 李催面色冷漠,拔出腰间阔刀丢向了那副将面前,对着这追随他足有十数年之久的属下道。 “自我了断吧!如此一来,我还能当你是条汉子,日后待我杀回长安,你家中老,我替你照顾。” “将军大义!的谢过将军啦!”那副将一听,身体顿是一颤,立刻叩就拜,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旋即双眼大瞪,一手抓起地上阔刀,一边扯声吼道:“祝诸位同袍,武运昌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助我主已成不世功业!” 在话音落下刹那,李催面容稍是一抖,虽是有些冲动,想要制止下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口,眼见自己兵器割开了自己属下的咽喉,陡然间,李催只觉腹内燃起了一团无明业火。 如李催一般的,足有一万五、六千余凶徒! 蓦然,地死寂起来,众人都看着那倒在血泊中,已然失去性命的男人。 这男人,立功无数,行事稳当,深受其主器重,但就因一次失利,不但前途尽毁,更失去了性命。 众人只觉憋屈、怨恨,忽然间,有一种要血战一场,宣泄心中闷气的冲动! “黄海,日后你便是我军副将。自然那徐公明来了,也就是董旻就在不远。你立刻安排斥候、细作前往打探,尽快与董旻取得联系!还有,飞熊军那里已传来消息,孙家军虽是勇猛,但还是挫败在我飞熊军之下。如今孙家军元气大伤,兵众折去半余,残军中不乏伤兵,却又不回郿城休养,看来定是那孙文台顾忌脸面,不肯回去见吕布。想以孙家军如今状况,除非那孙文台是个愚不可及的傻瓜,否则绝不敢轻易来战。因此,待飞熊军回到后,我等便可联合董旻与那该死的马家人决一死战了!”李催先是和一个脸上左右都有着刀疤,都是从脸额一直斜过了嘴唇直到下颚的位置,浓眉大目,魁梧强壮,一看就知是条猛汉,正是李催口中的黄海。黄海一听,立即震色领命。随后众人又听李催的吩咐,立即纷纷震色,齐声道。 “我等愿效死力,必助主公,攻破彼军!” “扶风马氏,当年董豺虎就是不肯听我劝,早就派兵灭了你等马家人,才酿成了如今崩业之祸!眼下我却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待我铲除了那鬼神马羲后,立刻便会联合韩遂,将马家人赶尽杀绝!”李催听了心头不由一震,双眸射出了两道赫人的精光。 却徐晃回到营中,马纵横立即率诸将前来迎接,听大捷,众人无不大喜,由其是马家那些老将臣对年纪轻轻的徐晃,更是敬佩不已,同时又暗暗惊叹马纵横麾下不但不乏人才,而且各个都是英雄好汉。 就在这时,李典忽然派人传来急报,董旻已率兵逼近,平山关十数里之外。徐晃听了,不由面色一变,自然不会忘了职责所在,急震色与马纵横谓道:“董旻已至,平山关至关重要,不知马太公可否方便,属下拜见后,便要回去布置了。” 徐晃原本是受马纵横之邀,随他一同来看望其父马腾的病况,至于设营屯兵之事,就交了给李典。哪知马腾刚是病情好转,李催便是引兵来袭。徐晃也没来得及看上一面。当然徐晃也是明白,马纵横正是视他为心腹大将,当时才会邀他来见。 马纵横听了,微微一颔,正想教左右去问。这时,洪北和几个将士赶来,向徐晃叫道:“兄弟,我家老主听你立了大功,欢喜不已,这下有请你和少主一同去见!” 马纵横闻言,暗暗一笑,心想自家这个看似野蛮的老爹却也会替他拉拢人心,遂和徐晃投去一个眼色,两人遂和洪北一同赶去。 少顷,马纵横和徐晃来到帐内。正见马腾一脸黑沉可怕,在他奏案前正摆着一碗黑乎乎,一看就知肯定苦涩无比的药汤。 而在一旁的华旉则是满脸坚持、不可退让的样子,肃然道:“马太公,所谓苦口良药,眼下大战在即,你乃军中支柱所在,适才你吐血过多,一定要尽快恢复元气,否则一旦血气不支,军中必然混乱,到时却不知要害多少无辜性命!还请马太公以大局为重,把这药汤趁热喝了吧!” “哈哈,你这子真爱笑,不就一碗药汤么,我马蛮子当年连董豺虎都不怕,莫还怕这区区一碗药汤,你且退下,我待会自会喝下,我这下正有要事与你主商议!”马腾眼见马纵横、徐晃还有洪北走入,不由暗暗神色一变,连忙干笑了一阵,然后又故装肃色地向华旉道。 “马太公你别想再骗我了。适才洪将军已经和我了,前面的两碗药汤,你都嫌弃苦涩,令他给喝了。这下,我不眼看你亲口把药汤喝下,我是宁死也不会退下的!” “好哇!老洪你敢出卖老子!”华旉此言一出,马腾不由大怒,立刻瞪眼凶狠狠地望向了洪北。洪北吓了一跳,连忙撇过头,不敢正视马腾那恐怖的目光。 “马太公!这药汤若是凉了,药性就会大大减,还请你趁热喝了吧!”华旉却是步步紧逼,看他那一副认真的样子,好像若是马腾再甩脾气,就会冲上去,强硬地要灌马腾喝下去一样。 “元化!不得无礼!”这时,马纵横眼珠子一溜转,心头便起一计,忽然叫道。华旉一听,猛一回,但也有与马纵横据理力争的样子,可见马纵横暗投眼色,不由一愣。 “我爹乃国家忠烈,当世英雄,岂会像三岁儿一般,俱之苦药?这若传了出去,岂不贻笑大方。你还不快快向我爹赔礼道歉!?”马纵横故装忿色喝道。华旉一听,立刻反应过来,道:“主公得对,马太公适才的若有得罪,还请莫要介怀。” 华旉转回身,罢,立刻朝马腾重重一拜。马腾脸庞连阵抽动,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狠狠地瞪了马纵横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骑虎难下,便是一把举起大碗,一副要喝毒药,慨然就义的样子,张开大嘴便猛灌下去。 只听咕噜咕噜的几声,马腾一次强灌喝完,脸色都变了,‘哇’的叫了一声,喝道:“你混子在这药汤到底下了什么药材,苦哇!” 华旉见了,紧绷的脸上,却是终于露出了笑容道:“不过都是些补血长气的药材罢了,马太公你不是正有要事商议?的也不打扰,待会我会列出处方,等马太公商议完毕,再给马太公过目如何?” “免了,免了!你快下去吧!”马腾听了,连忙摆手,好像把华旉这救命恩人视为瘟神似的。华旉闻言,先是应诺,正要退下时,又了一句,几乎令马腾暴走的话来。 “对了,马太公你少喝那两碗药汤,我这就去重新再煮,待会人还是会亲自监督马太公喝下,还请马太公莫要为难人。” 马腾一听,顿是抖了一抖,立刻强压住怒火,不让自己暴走,待华旉一走出,立刻就一拍奏案,向洪北喝道:“老洪!你给我记住了!” “老主,我也不想啊。这子精明得很,刚才我被他遇见,他我面色红,浑身虚汗不止,肯定是喝了他的汤药,我这一时心急,一不留神,不就…” 眼看洪北满脸委屈的样子,马纵横和徐晃都不由暗笑起来。马腾看在眼里,也自知丢脸,又是狠一向洪北瞪眼,然后立刻又变了一张灿然的笑脸,哈哈笑道:“这位兄弟肯定就是徐公明了!我听当初在长安时,你与王司徒一直想方设法地要救出陛下,可真忠士也!” “马太公谬赞了。都是辈无能,不能早日救出陛下,否则又岂会令陛下蒙羞如此多的劫难?”徐晃立刻神色一震,凝声而道。 “诶,国难当前,我等身为汉室之臣,却不能救下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更眼看子被奸臣挟持,不能为救之,实在罪孽深重啊!”马腾听了,似乎触动了心头的某一处,满脸落寞地悠悠而道。 马纵横闻言,却是不禁暗暗地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老爹,还是不能看清汉室气数已尽的局势,一味只知死忠啊!”马纵横暗暗一念。这时,马腾倒是已经开始封赏起徐晃来,少顷一个将士取来一副西川紫罗虎兽袍,甚是精美好看,同时又有百两黄金,作为赏赐。徐晃暗喜,连忙谢过。 马腾见徐晃年轻轻轻,却不张扬,就算立了功绩,也不居功倨傲,更是赏识,同时又暗暗瞟了马纵横一眼,腹诽道:“这臭子,从这眼光就毒得很,看中的人才,各个都是英雄俊士,就这一本领就足以教下英雄嫉妒不已。哼哼,不愧是我马寿成的好孩儿!” 第505章 宵小之乱 马腾心里虽在暗赞着马纵横,但嘴里依旧是刻薄严厉,与徐晃谓道:“像是公明这般英雄,在我家那儿帐下,未免是屈才了。 Ww W COM若是公明不嫌弃,要不就在我的麾下,我必以统率之职而任之!” 能够统率一军的起码就是校尉以上的军职,而徐晃如今已是校尉之位,若是投到马腾麾下,以马腾的口气,想也不会亏待他,起码封个中郎将。若是一般人,可能早就心动了。 不过徐晃却是不同,当然也看出了跟在马纵横的身边,绝对比起跟在他老子的身边要更有前途,不假思索地就婉言拒绝道:“承蒙马太公器重。但当初晃新投我主,我主便立以将才而器之,此大恩大德,晃没齿难忘,只愿肝脑涂地而报之!” 徐晃虽然没有明显的拒绝,但马腾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反而对于徐晃的拒绝,开心不已,暗想马纵横收买人心怕也是有些手段,遂想日后也不必多为他操劳了。 而在忽然间,马腾有些失落,他现对于自己这个长子,从能教会他的就少之又少,到了如今,自己却也没什么可教了。反倒是他浑身都是值得令人学习的闪光点。 少时,色已经入夜,马纵横和徐晃离开帐篷后,马纵横欲留下徐晃吃了晚饭再走。徐晃却道:“董旻此人虽是凶残,但从当初在长安城一连的布置来看,就能看出他绝非泛泛之辈。为防万一,我还是尽快赶回营地一看,尽早布置是好。” “要你如此辛劳,还真是辛苦公明你了。”马纵横闻言,神色一沉。这时,一个随从快步赶来,双手捧着用白布半裹着的烙饼。马纵横接过,递到了徐晃面前,笑道:“以你的脾性,回到营地,肯定急于布置,又会忘了食饭,这些烙饼你拿去在路上吃吧,且当充饥。” 徐晃听了,也难得一笑,这一笑倒让他紧绷的神容松弛下来,细细一看,刚毅的面容,赫赫有神的大眼,剑眉如竖,倒也是个美男子。 “那属下就谢过主公了。”徐晃接过烙饼,这时他的随从牵来了徐晃的坐骑。徐晃遂是上马,与马纵横拜别后,便是驰马离去。 马纵横默默地看了看上的残月一阵,想起就在不远的凉州亲人,而想到今日马腾起王异因忧心落下病根,北宫凤几欲求死的话时,不由怅然变色,长吁连连。 话就在三辅战局变得越来越是紧张的同时,另一边却把时间追溯到七、八日前。当时韩遂令程银带去千两黄金,联合扶风一带马贼,想要伏击马。而马却是不料,刚是回到扶风边境,便是遭到连波马贼的袭击。不过所幸马骁勇彪悍,连番几乎是独力击退来袭的马贼部队,更一连杀了好几个贼人头领,可谓震慑八方。 不过马却也看出这些连连不绝的马贼,肯定是多方联手,为防伏击,却也不敢急于赶路。 “报!二公子,适才我等斥候打探了四周一带,四周起码还有零零散散十几支马贼部队,其中多的有数百人为一支,的则也有百人以上。 “哼,这些该死的马贼,当初我就该把他们赶尽杀绝,却不知这些素来俱我如虎的马贼,哪里吃的豹子胆,竟敢来犯我尊威!” 原来当初马刚是入伍时,马腾为是锻炼马的本领,让他独领骑队前往讨伐扶风一带的马贼,马年少气盛,又急欲表现,把扶风一带的马贼,杀个落花流水,死伤无数,渐渐地这些马贼但听马之名,如谈虎色变,闻风丧胆,为防被马歼灭,渐渐地互相联合起来。马腾听得风声,因为扶风一带多年惯有马贼常据,一些马贼团伙,更是历经数代,与扶风不少世家都有联系。马腾恐怕这些马贼联合一起造反闹事,又起了侧忍之心,不欲多造杀孽,便是急把马从前方调回。两方方才暂且息了兵戈。 这下马想到自己爹爹一时侧忍,放过了这些马贼,可对方却不知感恩戴德,这下反倒来倒戈相向,自是越想越是忿怒,龙眸一般的锐目赫光闪现,浑身更是杀气泯然,姜冏、马岱感觉到,都不由暗暗变色,唯恐马一怒之下,又是失去冷静,坏了大事。 “二公子,这些马贼当年如此俱你,若无人在暗中联合,绝不敢轻易来犯。依我看,这很有可能是出自韩遂之手!”姜冏忙是凝声谓道。 马岱一听,不由皱了皱眉道:“可是前不久,那韩遂才派人送去辎重,若是真有心对付我马家,又何必浪费这一批粮食?何况我马、韩两家交情甚好,或者是大堂兄一时多虑,也不定。” “非也!韩遂此人城府高深莫测,绝非善类,他故意派去辎重,就是让我军松懈,让他有机可乘!”姜冏听马岱这般一,不由心头一揪,连忙道。 “哼,那韩文约的营寨就在数十里外,我看他迟迟不肯出兵救援,定是有所歹意,与其在着猜测,还不如前去问过明白!”马忽然变得面色凶戾,怒声喝道。姜冏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道:“万万不可,我军兵力无多,若是前往韩遂大营,无疑是自投罗网!” “哼,这却不一定。我军大半精锐都伪装成伤兵,那韩遂不料,见我前往询问,若有歹意,必会趁机作。到时我军正好与之扑杀,决一死战!”马不容置疑地喝道。 姜冏一连变色,连忙劝。马岱也觉得这实在太过冒险。可马仗着骁勇无敌,一副心意已定的样子,不顾两人劝。于是,马便领着数千部署,望韩遂的营地赶往而去。 却程银见马击退连波马贼的袭击,正苦恼如何对付马,这下忽然见马引兵望自军营地赶去,想到马此子素来脾性火暴,不定这下是要去找自家主公兴师问罪,不由暗暗大喜,遂是令各方马贼,集聚起来,屯兵近有二千余人后,遂是向马军后赶往,同时由派人通知韩遂,准备来个前后夹击! 另一边,韩遂正是等候程银和马玩的消息,忽然听到程银的斥候来报,不由暗喜,立刻暗是调拨兵马,想着只要解决马,要破扶风,无疑是囊中探物。 却,渐渐地色昏暗起来,不知觉已是到了黄昏时候。来,程银一路率领马贼火追赶,刚过一处林口时,蓦然两边杀声大作,程银吓得连忙勒马,这时一根快箭射来,程银躲之不及,便被射翻落马,一众马贼头领见了,自知中了埋伏,吓得魂飞魄散,还未来得及下令,两边扑来凶悍的敌军,杀得程银部还有一干马贼,一片混乱。 而正见,在落日之下,一员青袍将领飞马而落,手持大弓,眼神锋利,正是本该与马一同望韩遂营地而去的姜冏是也! “你是何人!?怎会埋伏在此!?”却见程银被数十兵士救去,此下被掩护在人丛之内。而正见程银右肩上插了一根箭矢,所幸刚才那箭并无射中他的要害。 “哼!我乃扶风典军校尉姜冏是也!你可是韩遂麾下耶!?”姜冏目光冷冽,迅上箭后,猛地一拽大弓,便是瞄准了程银。程银吓得连连变色,就一阵犹豫。姜冏放弦就射,‘啪’的一声,快箭疾飙,程银虽有众人掩护,但姜冏的箭实在太快,须臾之间,犹如一道飞驰的虹光一般猛地击中了程银的头盔。程银惊叫一声,立刻又是翻倒在地,这一下几乎是吓得屁滚尿流,又见四处的马贼全都被杀得逃去,剩下死命拼杀的都是自己的部署,恐怕不久就会被敌方歼灭。 “是不!?”姜冏又是扯声一喝,地如颤,声威骇人。程银自知这下恐难逃去,为了保命,连忙叫道:“好汉饶命,我家主公正是韩公,他与马扶风可是结义兄弟,还请好汉手下留情!” “哼,果然是韩遂的走狗!看来韩遂真被我主料中,想要来趁火打劫了!”姜冏一听,顿是面色如霜,遂令部下扑上,将程银擒下。程银自知无力反抗,却也教众人弃了兵器,纷纷投降。 另一边,话马与马岱来到了韩遂的营前时,便觉气氛怪异,里面似有杀气传来,韩遂军中兵将的眼中,似都暗藏着敌意。 马看得眼切,暗是冷笑不已,向马岱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心戒备。马岱亦是会意,重重地点了点头。 少顷,营内忽然响起一阵惊呼,只见韩遂未来得及穿铠甲,在诸将簇拥之下,快步赶来。 “哎呀哎呀!马贤侄怎么忽然来访,若是早教人通报,我这做伯父的,也好早些设宴相待了!我听你在前线与徐荣军连番大战,骁勇绝伦,杀敌无数,震慑西凉一干英雄!” 第506章 潜龙怒袭(上) “只可惜贤侄不慎受了伤,否则马老弟也不会把你从前线调回来了。 Ww WCOM” 却见韩遂一身白锦金鏐长袍,打扮整齐,头戴冠帽,双鬓和下颚胡须都有些白,双眸有神,一看就知是个精于算计的人。 马见了,却连马也不下,礼数更是不做,冷声道:“若我早派人来报,恐怕韩伯父摆下的却是鸿门宴了!” 马此言一出,韩遂还有他那些麾下不由都是勃然色变,毕竟马骁勇,但若他忽然作,拼死要与韩遂搏命,以如今两人的距离,恐怕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韩遂虽是心惊胆跳,但表面却是笑道:“哈哈哈!贤侄真爱笑,我与你父来结义兄弟,你就如我亲儿一般,试问虎毒尚不吃子,我又岂会对贤侄有加害之心呢?” “哼,知人口面不知心。就怕有些人居心莫测,表面与人称兄道弟,暗地里却是觊觎他人的家业,正准备要强而吞之呢!”马又是寒着脸色,不紧不慢地道。 韩遂一听,神色一变,眼神遂是变得阴沉起来,同时脑袋上不由出了几滴冷汗。 “马家二子你此话何意!?我主乃西凉名士,岂会做这偷鸡摸狗,背信弃义的事情来!” “得对!我主以礼相待,你这马家二子却屡屡冒犯,目无长辈,实在可恨极了!” “快滚下马来,向我主认错!” 而就在韩遂思索如何应付马时,他的麾下部将,却见马部署都是伤兵,渐渐也不惧怕,纷纷怒骂起来。 “尔等这些鼠辈,给爷闭嘴!若是看爷不爽,不妨一起来战,爷全都接下便是!”马听了,却不忍让,反而一声咆哮吼,气势迸,四条银色飞龙赫然展现,其中两条已显清晰生猛,另外两条还是极其模糊,但饶是如此,却已足以把韩遂以及他的一干部将,全都吓得哑口无声。 韩遂见马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态势,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强笑道:“贤侄定是有些误会了。我这多日不曾起兵,是因听金城边境又有羌胡活动的迹象,怕是见凉州空虚,要来侵犯,我恐影响军心,不敢与马老弟报,可近日羌胡已经撤走,我正准备赶往三辅营救。但因此事,贤侄有所误会,这确是我做得不对。不如贤侄入帐一叙,让我好生赔罪,以免日后马、韩两家因此生恶。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不过但若伯父有心,还请让我把部下置于中军,且再求一些药物还有饭菜,以作疗伤、休养。不知伯父可许?”马此言一出,韩遂顿是面色大变,马本就骁勇,若是让他把兵马安置在中军,一旦他要作,他的部署迅就能杀到。不过,韩遂又看其军不少伤兵,而且程银正从后赶来,但若杀到,要铲除马和他的部署,也是不难。 “主公,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马此子并非池中之物,当尽早除之!”这时,韩遂旁边有一谋士打扮的男子在旁低声谓道。 韩遂听了,先是神色一沉,又暗想马刚才所显现的急智口才,不由更为忌惮。 “哼,伯父想如此之久。莫非真被我中!?”就在韩遂脑念电转,暗暗思索时,马猝是冷声喝道,身上杀气顿是变得更为剧烈起来。 “啊,你看我这老东西,一时走神,一时走神了!”韩遂反应过来,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额道,然后忙是赔笑道:“贤侄莫怪,一切照你的去办就是!” “哦?那我可就先谢过伯父你了!”马听了,游龙般的长眉一挑,露出几分邪异的笑容。 韩遂见了,表面在笑,但心里却阴沉如同死潭。 少顷,马的部队赶入营内中军,安置在左边一带空地。而韩遂则领着诸将还有马赶往到中军虎帐内歇息。 虎帐内,只见马、马岱还有两个马家将士坐在右席,韩遂的部将坐在左席。韩遂自是坐于座。 忽然,马沉色道:“我父常,伯父智慧过人,深通理义,让我在你身边多多听教。今日正好,我盼能坐在伯父旁席,已听教诲,不知可会唐突?” 马此言一出,韩遂麾下部将全都变色。开什么玩笑,这马有万夫莫敌之勇,而且行事冲动,一旦在旁作起来,韩遂性命堪忧。若是韩遂答应,无疑是把一条恶蛟放在了身边。 韩遂也没想到马竟然这般放肆,一时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马忽然起身。 “马孟起你休得放肆!”韩遂麾下一员部将看得眼切,连忙忿然而起,怒声喝道。很快,又有几个将士纷纷而起,皆嘶声喝叱。 马一把抓住剑柄,龙眸般的锐目瞪起,浑身气势迸,扯声就喝:“我要与我自家伯父亲近,与尔等这些外人何干!莫非我还会害我伯父不成!?” 只见马气势骇人,犹如一条怒的龙蛟,众将皆俱而不敢应话。马冷笑一声,便是提起席子和坐蓐,坐到了阶上,韩遂右边一侧,两人紧紧距离不到三丈。 这下,韩遂不由怒得抓紧了拳头,但却也忌惮马之勇,不敢作。其麾下众将,一来惧怕马,二来恐马作,也只能干瞪着眼,暗暗着急。 马岱看了,却是在暗笑道:“看来经过徐荣一挫后,二堂兄成长了许多,这下心机谋略都给用上了,加上他绝世骁勇,日后必能把马家扬光大!” 少顷,韩遂见帐内气氛压抑得很,便催人快把酒菜取来。过了一阵后,酒菜纷纷上定。马依旧沉色不语,不为所动。 韩遂皱了皱眉头,刚才暗中已与麾下将士暗对眼色,教众人准备。 “呵呵,孟起你怎么就是干坐,不吃不喝?莫非酒菜都不合你的口味?”韩遂却是已有计策,这下看时间也差不多,便想打破僵局,让马松懈下来,忽然笑道。 “伯父多心了。孟起正等候你的教诲呢。”马面色冷淡,冷声答道。 “哦?那你就该先学会什么是礼仪,我乃你的伯父,你马家人就是如此尊敬长辈的吗?”韩遂面色一寒,倒也不想再忍这马了。在左席上的韩遂部将也纷纷准备,眼露凶光。 此时,马一句话,令当场的韩遂一干人等,全都霍然变色。 “伯父教训得是,不过侄有一事相问,不知在边境屯集的那些马贼,可是伯父所派?” “马孟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国家忠士,岂会和那些宵鼠辈勾搭一起!”韩遂震惊,立刻忿是起身,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怒声喝道。 “哈哈,伯父且莫激动。我想不到一阵后,便能得知分晓!”马闻言大笑,望向韩遂的目光,就如在看一只跳梁丑。 就在此时,忽有将士急急冲入。韩遂顿是眼神一锐,正以为程银已经快要杀到,刚准备下令时。 却听那将士喊道:“大事不好了!程将军他他!” 韩遂顿是面色大变,疾呼叫道:“快!!” “程将军被人擒了,如今正被押在营外。而且那领军将领自称是马家将臣!” 话音一落,韩遂几个部下纷纷忿起,怒声各是喝道。 “马家二子,你这是何意!?” “好张狂的黄毛竖子,你莫就不怕引起马、韩两方之战耶!?” “废话,这儿如此气焰嚣张,我等先是把他擒住,再送到马蛮子那处问罪便是!” 就在韩遂麾下部将纷纷怒喝时,一声犹如龙啸般的咆哮赫然震荡起来,刹时整个帐篷如在摇晃。 “谁有这个本领但且一试又是何妨!?” 却见马气势磅礴,身上如伴龙形之势,好不可怕。韩遂更是吓得连退几步,唯恐马忽然失控,对他不利! “呵呵,这倒又出奇得很了!我记得,我家二堂兄分明就吩咐姜将军伏击来袭的马贼。这程将军竟是韩公的部下,为何却又何马贼勾当在一起了呢?”这时,马岱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冷笑着讽刺道,虽只他和马孤身在敌帐之中,却毫无丝毫胆怯之色,反而是气势逼人。 “哼!这还用!?定是这韩老贼居心叵测,想要害我,然后再趁机夺下我马家的基业。我马孟起又岂会如你所意!?”罢,只听‘铮’的一声,马拔剑而出,寒光闪动时,韩遂麾下诸将无不变色,连忙喊住。 “且慢!”就在此时,韩遂忽然大喝一声,一对眼珠子瞪得斗大,看着正往转身,提剑欲刺过来的马,吓得浑身都在打颤。 “韩老贼,你临死之前,还有何话要!?”马面色冷酷,一双如龙眸般的锐目,寒意凌然,死死地盯着韩遂。 韩遂不愧是被誉为‘九曲黄江’,生死关头,倒是能够冷静下来,面带笑容地道:“呵呵,贤侄且是息怒。你杀了韩某不要紧,却有没有想过,一旦韩某死去,韩某麾下死士定会拼死为我复仇。到时凉州必然混乱。但以如今马家所处的局势,一旦后方真是兵戈大起,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到时不但死伤无数,很可能马、韩两方都会遭到灭顶之灾。贤侄可要三思啊!” 马听了,竖起的剑眉不由一皱,英俊冷酷的面容且又绷得更紧,不由沉吟下来。 马岱却暗暗一惊,心里不由腹诽起这九曲黄江的心机可怕,连忙喝道:“二堂兄莫要被他动摇了。这韩老贼本就有心对付我马家,杀了他,韩家群龙无,其麾下野心之辈,定互为争抢,我马家反而能得以平息!” 就在马岱话音一落,马立刻打起了精神。哪知韩遂动作却是更快,忽地身形一窜,便要从马身旁溜过,同时口中喝道:“快给我杀了这两个马家的狂徒!” “韩老贼你哪里逃去!?”马大怒,龙眸尽是野性之光,迸射而出,眼看着从身边溜过的韩遂,挥剑就砍。只见就在韩遂一窜而过,其麾下众将齐齐怒喝急叫时,寒光一闪,血光骤现。只听韩遂惨叫一声,然后便滚落在地,连是翻了好几圈。 第507章 潜龙怒袭(中) “马家二子,你这是在找死!”韩遂麾下一个部将看得眼切,嘶声怒喝,立刻拔出腰间大刀,便往马扑去。 Ww W COM同时,好几个韩氏部下连忙赶往韩遂处救起。 电光火石之间,眼见那韩氏部将杀到马面前,立刻挥刀就砍。马挪身便闪,就在那韩氏部将一刀劈空的瞬间,马大喝一声,飞剑就起,立见血花飞溅,一颗头颅冲而起。 与此同时,几个韩氏部将已救起了韩遂,所幸韩遂逃得够快,马那雷厉一剑砍得并不算深,这下还有气息。那几个韩氏部将恐怕引起马注意,也不敢声张,正要逃去时。 蓦然又听一声怒喝。 “韩老贼,你今日注定命毙于此,何处可逃!?”那几个韩氏部将急忙望去,只见马岱手提利剑,高高跃起,猛地挥剑来劈。一个韩氏部将急是迎上,哪知马岱力大无穷,只听‘嘭’的一声暴响吼,便将其一剑劈开。又一韩氏部将赶上,马岱怒喝一声,反应是快,提剑就是一刺,顿是把那韩氏部将刺了个透心凉。可马岱还没来得及欢喜,正见韩遂被几个部将带去,急是喝道:“二堂兄,韩老贼要被带走了!” 马岱此喝声一起,正被几个韩氏部将围着的马,顿是怒瞪龙眸,嘶声暴喝,拧剑便是急砍骤劈,连是砍翻几将后,从血色之中赫然冲出。 却韩遂被几个部将带出帐外,四周负责守卫的数百兵士顿是吓了一跳,而且不少闻得杀声的将领,已领队伍靠近,这下见韩遂受伤被人扶出,自是大惊失色。 “快!去杀了马家那两个狂徒,由其是马孟起,正是他伤了主公!”一员韩氏部将面色狰狞地嘶吼道。就在他话音刚落,帐内几道惨叫声暴起,旋即忽有一人从帐内飞出,随是落地滚了好几圈,眼看已是死绝。 周围的韩氏部署吓得当场失色,只见一身血色泯然的马提剑缓缓踏步而出,龙眸锐而生威,冷声而道:“韩遂老狗背信弃义,竟敢暗下歹心,图谋我马家基业!今日谁敢维护他,就是鬼神佛魔我马孟起也照砍不误!” 只听马字字铿锵有力、铮铮威风,浑身迸的杀气,更如狂潮巨浪般汹涌可怕,韩氏部署听了无不变色,有一些人更不禁地退后了好几步。可知这周围数百精锐都是隶属于韩氏,而马却只有两个人罢了 “哈哈,竟然二堂兄兴致如此之高,我今日便看看何谓为在万人军中,取敌将之哉!”马岱话是没错,如今的韩遂营地足有兵力上万余众,他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四周的韩氏部署。 “他娘的,那儿得对,我等有上万人在此,莫还怕了这马家人不成!?杀!” “对!主公对我等情深义重,今日就是奉还他恩情的时候了!” 只听两个韩氏部将大喝而起,很快周围将士便是各引兵众朝着马奔杀过来。 “哼!尔等这些宵鼠辈,莫还真以为马某人是无备而来耶!?”面对着数百兵众的围杀,马依旧冷酷,不动如山,冷冷地道出一句。 刹时,好像是雷勾动了地火。韩遂营中军之处,猝是杀声俱起,地摇晃。 那些正奔杀而去的韩遂部署,立刻全都吓得面无血色。 不一时,杀声之中,传来了一阵喝响。 “不好了!马家的伤兵忽然作,却全都是伪装的!各个骁勇得很,犹如虎狼!” 待这阵喝响传来,马冷酷的脸上方才有了一丝变化,咧开了一丝骇人的冷笑。 “不好!我等中计了!快护主公逃去!”一员韩氏部将看得眼切,心知不妙,连忙大喝起来。 “谁敢去护韩老贼!?”马一听,顿是怒喝,纵身一起,犹如一头奔飞的猎豹,便朝韩遂那处追杀过去。马岱急是提剑跟上,护住马的背后。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健步如飞,数十个将士、兵卒忙是堵住,却见马拧剑就是猛劈狂砍,势猛如摧,须臾之间,便把那数十人全都杀散,急又去追时,又有敌兵扑上来截。马大怒,快步挪身,一边招舞宝剑,一边尽快地穿梭过人丛,追向韩遂那处,度之快,可把紧追在后的马岱苦得叫苦连。 就在这时,人丛乱处,一个韩氏将领骑马赶来,连忙下了马,让予韩遂。韩遂这时忽得乍起,竟几下就翻身上了马,急呼叫道:“马家二子疯了,快给我杀了他,我几乎被他所害,众将听令,但凡取之级者,我封他为扶风太守!” 韩遂此言一出,霎时间杀声如潮,四周的韩氏部署全都变得疯狂起来,向马围杀而去。 “哼!这狡诈的老狐狸,竟然一直在诈死!”马岱眼见有几个狡猾的敌兵,正欲斜刺里袭击马,连忙快步赶上,猛地就是截住,挥剑急挑骤刺,以剑代枪,施出了潜龙**枪法,瞬间便把那几个敌兵给杀翻而去。 “韩老贼莫想要逃!”而这时,马也抢下了一匹战马,正见韩遂在一队五、六十人马的拥护下逃去,立刻怒声喝道。 这时,伪装成伤兵的马家军终于杀了过来。马为了杀死韩遂,却是不等部署,拍马就冲,一路杀去时,抢了近五、六柄枪支,不是打碎,就是扫断,最后还是夺了一员上jiang的宝枪,才是耐用,这下一手提枪一手舞剑,枪剑齐舞,一路奔杀凌厉,背后四条游龙相势,恶煞生猛,可谓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与此同时,却在韩遂营前,姜冏引兵压着程银等一干俘虏,正与韩遂前军数千部署对峙着。 这下,姜冏一听营中杀声骤起,顿是面色一寒,猛地一拍马匹,手舞大戟。 正跪在地上的程银,听得蹄声一起,好像料得将会生什么,顿是满脸变色,回头望去,惊慌叫道:“饶命,饶命啊!” 就在程银话音刚落,姜冏飞马杀到,一戟便刺透了程银,同时喊道:“我部听令,把韩氏的走狗都杀了,然后随我破营!” 姜冏话音一落,其部下立刻各提兵刃扑上,将一干俘虏纷纷砍死,一些俘虏却是趁乱逃去,急忙冲入营内。这时,营前的韩遂部却被营中杀声惊得方寸大乱,这下又看姜冏杀了程银,猝然引兵作,都不知如何是好,随着俘虏冲入营内,其阵型刹是混乱起来。这时,姜冏引兵突杀,强冲猛扑,很快就杀开了一个阔大的血口,一路趁敌兵溃败之势,进攻杀入。 这厢里,姜冏引兵杀得正是激烈,那厢里韩遂却在后军部署的掩护之下,正火撤去。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马家二子,谁想到韩某一辈子精于算计,今日竟会摆在这马家的蛮子手中!气煞我也!”却听韩遂怒声大喝,忿怒至极,这下却已知大势已去。 就在此时,又是一道杀声赫起。 “韩老贼,休想要逃!” 韩遂闻听,又惊又怒,急是望去,正见一身血甲红的马手舞枪剑地飞马突来。 “好一个马家的蛮子,莫真当我的部下都是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犬耶!?诸部听令,给我围上厮杀!”眼见马单枪匹马地杀来,韩遂不惧反喜,竭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于是,只见后军近数千部署都朝着马各往扑上,人势如潮,卷席地,沙尘飞扬。 “嗷嗷嗷嗷!杀!”这时,马脑里却想起,他曾经从自家的大哥那里听过,在不久之后,下会出现一个被称为‘浑身是胆’的盖世英雄,能在百万大军之中,纵横疾走,杀敌如麻,取将似同探物,就连敌军统帅也为之所敬,动了爱才之心,教麾下部将不得以箭而袭之。 虽然马不知是真是假,但他对马纵横有着近乎痴迷的崇拜,而在马纵横此这故事时,投向他的目光里,却有着炙热的期待,仿佛好像极其希望他能成为故事的主人公。而从那之后,马便把这盖世英雄定为了自己的目标! “韩老贼就你这区区数千部下,要保你命,实在不够看啊!”猝然,马龙眸精光闪烁,气势竟又再次狂暴涌起,四条银色游龙更显真实,其中两条,几乎可以是栩栩如生。 那些奔杀而去的韩遂部下,顿是被马的气势所惊,忽然之间,眼前的马就如变成了四条恶蛟狂龙,向自军张牙舞爪地扑杀过来。 “杀啊!” 须臾,马撞入人丛之内,枪剑骤是舞动,走势如同飞龙,狂砍快劈间,一路杀敌犹如破瓦碎石,以极其恐怖的度,正是往阵中推近。 韩遂一开始还能保持冷静,但越看就越是心惊,眼看着自己的部署竟被马一人杀得节节败退,渐为溃散,越看就越觉得不可思议,惊为妖孽! 就在此时,却见在营中处扑来一波大军,为之将正是马岱。 “马孟起你这混蛋!竟敢把我一人丢下!气煞我也!”马岱怒声大喝,虽看不见乱军中的马,但见后方敌军乱成一团,便知肯定是马开始强突敌阵,对于马这种肆意妄为,疯狂任性的行为,马岱也是怒得不可忍耐。 虽然他有前言,希望看到马能够在万人军中,取敌将级,但起码马也要确定自身安全,带上部署在左右掩护吧! 这能够单枪匹马,取万军级者,那都是各朝史官用来夸大讹人的传罢了! “主公不好了!看来中军的部署已经抵挡不住,敌方正有千余兵马奔杀过来!那马家妖孽骁勇,但若其援兵赶到,恐怕我军是!”这时,一员部将急赶到韩遂身边报道。 第508章 潜龙怒袭(下) 韩遂一听,气得的面容都扭曲起来,不过却也知如今局势,遂是强压怒火,扯声喝道:“听我号令,全军撤退,不得怠慢!” 韩遂罢,便是毫不怠慢,拔马便走。 Ww W COM诸将连忙跟在左右掩护而去。 正在乱军内冲杀的马,见得韩遂欲逃,好不生气,疾声怒喝叫骂不休,全然不觉,自己在这连番猛突之下,浑身上下也是多处挂彩,血色斑斑。 当日,黄昏时候。杀气依旧汹腾冷冽,却都是从一人身上散而出。蓦然一声惨鸣骤起,马惊呼一声,却是坐下战马已然坚持不住,翻倒在地,马不料,也是一齐翻倒,滚了好一阵,浑身立刻布满了泥土,最后撞在一棵树上,才是停住,却像是无事一样,急是起身,眼见韩遂那彪人马逃远去了,不禁大怒,一拳轰在那树上,震得落叶不休,扯声喝道:“该死的韩老贼,竟然让他给逃了!” 一阵后,马岱先领着数百从骑赶上,见得路上躺着一匹死马,顿是吓得面色剧变,还以为马被人擒去,还好这时听得旁边有一将士叫起,看到了在一旁盘坐等候的马。 马眼目一睁,立刻起身,浑身冷冽杀气又起,不容置疑地喝道:“马岱,把你战马让予我!” “二堂兄,韩老贼已然逃去,你莫还要厮杀耶!?”马岱经过连番激战,身体早已耗尽体力,想到马一路鏖战追杀,耗费力气更是自己数倍,这下竟然还要追杀,闻言自是大惊失色。 “休要废话!快快给我下马!”马一怒,脸上的血色早已凝固一起,看上去好像是涂了一层暗色的红彩似的,面容凶煞,看样子仿佛马岱若是再有怠慢,就把他生生扯落下马似的。 “二堂兄你这一路追杀,连畜生都累垮了,何况你还是人!?你还是先歇息一阵,我等再随你去追杀如何!?”马岱自不想马冒险,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叫!你!下!马!”马闻言一怒,顿是露出狂暴之容,一字一顿地吼道,仿佛是失去了理智。 马岱一沉色,倒也不惧马,这兄弟二人便就如此瞪眼望着,谁都不肯相让,只不过马煞气越劲,这可让在马岱身边的将士都不由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此时,蓦然有一队快骑急赶来,很快马岱队伍里便有人喊道:“两位将军快看,来得好像是韩老贼的部下!” 此言一出,马岱不由变色,这一分神,却不料马竟快步赶来,一把就揪住了他的手臂。 “给我下马!”马大喝一声,如有神力,便把马岱生生从马上揪落下来。马立即翻身上马,策马就去。 那正来的轻骑队伍,见得马策马冲来,顿是吓了一跳,连忙纷纷勒住。其中统将,连忙喝道:“马孟起,你给我听好了!在数日前,我家主公命我军上jiang马玩前往扶风城传报,你遭到马贼袭击,却又暗中埋下伏兵。而扶风城内,如今却由你大嫂王异那妇孺做主,肯定中计,眼下扶风城恐怕已落在我军手中了!” 这一席话道出,顿如晴霹雳,炸在了马的身上,马听了,不由狂忿地痛喝一声,血气一股脑地上涌,加上体力耗尽,竟直接从马上昏死过去,摔落马下。 刚从地上爬起的马岱,还不来得及生气,眼看马摔落,顿时吓得心惊胆跳,连忙引兵前去扑救。那队轻骑却是认为是大良机,倒也凶狠起来,纷纷纵马冲杀而去。所幸马岱引兵死战,将这一队轻骑全数击毙。 却就在昨日夜里。扶风城内,只见王异身穿红缨戎服,英气逼人,犹如一朵盛放的红花,美艳极了,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可这下她却怒得英眉竖起,又急又怒地嗔声喝道:“胡闹!我不是了一定要看住我那北宫姐姐!她脾性火烈,而且当年又遭到灭门之祸,但听家人出事,定会失去理智!你们平日里,都是冰雪聪明,怎会就被她给骗了!” “大夫人恕罪,当时北宫夫人一直是腹痛难耐,我俩急得只顾去找大夫,也没想到马铁、马休两位公子竟然会帮助北宫夫人一齐出城,还私下调去了兵马!”只见两个长得貌美如花,却也是戎装打扮,莫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急急跪下,其中一个,更是有些唯唯诺诺。原来王异虽然为人善良,但却又赏罚分明,自从接管扶风城后,便是更为严厉。 话这两个少女却都是出自扶风城内一支特殊的精兵,名叫红缨枪兵。为何是特殊,却是因为这支精兵,全都是女子,而且实力非凡。 关于这红缨枪兵,却有一个故事。话数年前,北宫凤嫌闷,突奇想,要建立一支女兵。马腾对王异、北宫凤两个儿媳妇,一直心怀内疚,想着北宫凤也不过是解解闷,过一阵没意思了,自会消停,便也答应了。 北宫凤自是大喜,自然也不会忘了与自己同甘共苦地好姐妹王异。王异见北宫凤兴致勃勃,也不忍打击,大力支持,从自己平日省下、赚取的财产里,拨予不少资金,作为军用。哪知北宫凤真被马腾料中,虽是组建起一支千人左右的女兵,但因女子纤弱,操练起来极为困难,不少马家将领私下里都在暗暗取笑。北宫凤好脸皮,一下子也没了兴趣,便是少理会了。王异后来听,又气又恼,平日就是节省的她,想到自己投资了这么多的私房钱,就这么血本无归,自然不肯罢休,于是就痛斥了北宫凤一顿,北宫凤虽然比王异要大,但却对王异言听计从,虽然不敢反驳,但想到操练、治军之困难,还要被人取笑,也是满肚子的委屈,当场竟然还哭了起来。王异后来一听,也被激出脾气,更以‘巾帼亦可折须眉’为口号,便和北宫凤一起治理起这支女兵。来王异确是有治理军队的赋,她心想女子力气确实不如男子,若操练刀斧这些笨重的兵器肯定不可以。但女子却也有生的优势,那就是细心灵巧,便全都配以轻巧的红缨枪,已木身为柄,枪刃却比寻常的枪刃要细长,这样一来,重量就大大减少。 果不其然,王异这红缨枪一配制之后,已经有过一段时日体能操练的女兵,一下子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兵器,加上也知自己这支部署经常遭人暗中耻笑,由其王异喊出‘巾帼亦可折须眉’的口号后,把这层次上升到女子与男子之斗,这些女兵倒也是北宫凤专心挑选,各个也算是女中英雄,这下都含着一口气,拼命地操练起来,过了不到数月,效果斐然。北宫凤见之,激动不已,更是为之痴迷,渐渐地都不回家中,终日在营内与自己的部下商议如何加快操练的度,好让那些取笑她们的臭男人大吃一惊。王异得知,却也是哭笑不得,屡劝不听。后来,马腾得知,认为北宫凤终日舞刀练枪的,没尽到他马家媳妇的本份,加上这支女兵当时也成了扶风城上下的笑柄。马腾一怒之下,便要解散这支女兵。北宫凤自然不愿,她出自羌胡,脾性本就刚烈,起性子来,马腾这做老爷的,倒也斗不过她。最终无奈答应,北宫凤的条件,只要她麾下的红缨女兵击败他马家军的任何一支部队,而且定下一个月时间之内,便就继续任由北宫凤胡闹。北宫凤一时激动,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后来与王异一。王异不禁吓了一跳,便是北宫凤中了马腾的奸计。北宫凤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后来听王异,马家军都是训练有素的悍兵,而且近些年马腾又推举了削兵求精的政策,如今马家军中可谓无弱士。当时红缨枪兵操练不过数月,如何斗得过这些悍士。 北宫凤这才知道中计,当即要找马腾理。不过却被王异制止。原来王异已有计划,于是一月内,便和北宫凤不眠不休地研究、操练一套新型的阵法。马腾得知,更是暗怒,想着如此下去,恐怕就连王异这如此贤惠的好儿媳都要被北宫凤带坏了,所以到了决战之日,马腾故意令麾下一员悍将率领麾下精锐应战。哪知,两方一是交锋,在王异的指挥之下,这千余红缨枪兵不但灵巧多变,再配上这阵法,竟把马家军给杀得节节败退,后来起反攻时,北宫凤更是一举杀入腹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了马腾麾下那员悍将。 马腾当日在场惊得一时不出话,其麾下一干将领都觉脸上无光,至此不敢再有耻笑。 不过事后,在王异的指点之下,北宫凤却也知道错了,到马腾那里告罪,并答应日后不会再一心放在军事之上,会以家中为重。这也给了马腾台阶下,当然马腾知道这肯定是王异的指点,对王异便是更为器重,甚至还惋惜若是自己儿媳妇不是女儿身,以她的心灵细巧,还有在兵家战事中的赋,必为一员不可多得将才! 也正因如此,当初马腾尽率马家军精锐离开扶风时,一意孤行,不顾诸将反对,也要把扶风城交予王异把守。 “北宫姐姐她们带去了多少兵马?” “回禀大夫人,北宫夫人带去了两百红缨枪兵,马铁、马休两位公子则带去四百余马家死士,而且全都配以快骑!” 第509章 马小妖 王异一听,不禁摇了摇头道:“二叔武艺高强,就算遭到马贼伏击,也有自保之力。WwWCOM那马玩前来传报,却不肯入城,当夜就领兵离去,摆明就是另有所图,我却担心,这来报是假,暗行诡计才是真的!” 王异此言一出,那两个少女不由都是变色。来这两个少女,一个名叫黄荷,一个名叫陈冰,两人都是聪明伶俐,且颇具武艺,乃是王异的贴身侍卫。 “若是大夫人所料是真,那北宫夫人岂不危矣?” “得正是,眼下不得再有怠慢,你领我令,从红缨枪兵里调去一百善于骑术的姐妹,让她们务必追回北宫夫人,更带上我的话,若是她不肯听令,我与她的姐妹情,缘断至此!”王异一脸凝重严肃之色,两女一听,不由暗暗变色,又听王异竟以她和北宫凤的姐妹轻作为威胁,自是明白事情的危急性。 “可是北宫夫人几乎把善于骑术的姐妹都给调走,依我看,不如请城内的其他将领,引兵传令是好。”两女中,显得较为温婉聪明的黄荷道。陈冰一听,也是答了答头,表示认同。 “诶,你俩却都不知,如今城内其他将领都认为我一个妇孺人家,难以管辖大事,此番又是关乎二叔子的性命,这些男人又岂会听我?何况自从我丈夫死讯传来后,不少人已将二叔子视为是马家继承人,我若是追回援兵,还不晓得这些人会如何想我。所以,此去只能派我的心腹。”王异面带一丝无奈地道。两女一听,不由都露出忿忿不平之色。这也难怪,王异对马家的付出之多,恐怕全城上下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可她却要蒙受如此不白之冤,两女自是为王异感觉到不甘和愤怒。 “好了,我把你俩视为姐妹,才是推心置腹。但这毕竟牵扯到家事,我也不能多了。眼下你俩只管去办。而且还要秘密行事,否则一旦风声漏出,城内恐怕会是生乱!”王异颦紧秀眉,刚是罢。 忽然,外头又有一身穿戎服的女子急急赶来报道:“大夫人大事不好了!城内几个将军得知二夫人和两位公子前去救援,纷纷起兵,又调走了千余人马,如今已强闯出城!而且我等适才现,马云禄姐竟躲在了红缨枪兵里,早随二夫人她们一齐出城了!” 王异一听,顿是变色,忽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来袭。 却北宫凤和马铁、马休等领兵一路赶往救援,夜色中,只见成片火光升起游走,犹如一条长龙。在前部二百人中,清一色都是女兵,为的更是一员英姿飒爽的女将,一身麦色的健康肌肤,眼大亮,忽地勒住了马,一对凤眉皱起。 眼见那女将勒马,众人也纷纷勒住马匹。又见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赶上,急道:“嫂嫂为何忽然勒马?” “噤声!”却看那女将正是马纵横的妻子之一北宫凤是也。北宫凤轻道一声,望着前面的树林好一阵后,道:“你俩听好,前方树林内静得诡异,我曾听你们大嫂嫂过,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这一带多有野兽,不可能如此安静,树林内或许有伏兵埋伏!” “这方圆百里一带都是我马家的管辖之内,而且也有细作打探,若有敌兵来犯,早就来报,岂会有伏兵埋伏在此?”那两个少年正是马铁、马休。其中马休一听,不由疑道。 “我军细作恐怕早被别人铲除,而且若是盟友所为,那又如何?”北宫凤忽然满怀恨色。马铁闻言,立刻神色一变,道:“二嫂嫂所指莫非是那离去不久的马玩?” “得正是!那韩文约素来奸诈狡猾,精于算计,如今我马家正是动荡,恐怕他已有取而代之的歹心。这条老狐狸绝非可信之人。当年我父就是太过信任他,才会死于他的手中!”想起当年的血海深仇,北宫凤不由咬牙切齿起来,却不料正是这份不可磨灭的仇恨,让她避过了一劫。 “二嫂嫂放心,不如由我前往一探!”马休一听,立刻震色,便要拔马而去。北宫凤一听,微微凝色,又想马休乃马家三子,虽然武艺不如他两位妖孽一般的哥哥,但起码也学得马家伏波枪法一些精髓,且性子稳重,可以交托,正要答应时。忽然传来一阵娇嫩的疾呼。 “三哥若去,云禄愿为你掠阵!” 此言一出,北宫凤、马休、马铁当场变色。 “云禄你怎会在此!?”马铁急是转头,很快就看到了年仅十二岁出头的马云禄,来这马云禄自少身材高挑出众,而且又是女子成长比较快,而这一路北宫凤等人也急于赶路,也正因如此,被她蒙混过关至今。若非她自己一时嘴快,恐怕还不知何时能够现。 却见马云禄长得白皙如雪,面容秀丽,双眸有神,亦有一对英气逼人的秀眉,只不过粉嘟嘟可爱极了的脸蛋子,让她看上去还有几分稚嫩。 “完了,这妖女怎么也跟来了!?”北宫凤一看马云禄在军中,不由滴下了几滴冷汗。 来,马云禄可是马家人的掌上明珠,各个都把她捧在手心上疼爱,平日里舍不得让她受半丁的委屈,所幸有王异自教诲,马云禄倒也不算刁蛮任性,但却因跟了北宫凤多了,学会了她的精明狡诈,平日里就爱和北宫凤一起恶作剧,马家上下无一人能逃脱,那段日子弄得马家是一片怒怨冲。北宫凤却也知见好就收,连忙收敛。可马云禄是个孩子,又哪知分寸,后来就连北宫凤这个师傅,也难免遭其恶手。可马腾和王异又舍不得惩罚马云禄。而且马云禄也来越是精明,经常还把自己的恶作剧嫁祸给别人的头上,其中中招最多无疑就是平日胡闹惯的北宫凤,气得北宫凤是咬牙切齿,但又不能和孩计较,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每每想到委屈处,还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泪来。 还好这些年自从红缨长枪建立起来,马云禄把恶作剧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学武和操练上,马腾和王异虽是怕弄伤了这姑奶奶,但姑奶奶一意孤行,谁也管不了她。本想公报私仇的北宫凤却又备受打击,她现马云禄的赋高得可怕,就这几年武艺可谓是突飞猛进,仅仅十二岁的她,竟然能击败马休、马铁兄弟! 马腾曾看过她用的枪法,现赋极高的她,竟然把潜龙**枪法用出另外一种精粹来,更是备受打击的老爷子,当时可是郁闷得好几夜合不拢眼,几乎都在绞尽脑汁地研究起枪法! 也正因马云禄的鬼灵精怪还有妖孽般的赋,因此得到了一个称号‘马妖’! “嘿嘿,二哥遇险,我岂能袖手旁观。不过依我看来,以二哥的武艺,必能安然无事,我只不过看在城内烦闷,特地随你们走上一趟,解解闷而已。”在这紧张时候,真无邪的马云禄倒是笑了起来,这一笑,还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加上她那张粉嘟嘟的脸蛋儿,真是让人不禁想要去捏上一捏。不过熟悉马妖的人,却都不敢动这念头,就连马腾都是不敢。因为谁胆敢去捏马妖的脸蛋儿,这姑奶奶当场就会暴走,曾经马腾就几乎连胡子都被她给扯去了。姑奶奶当时还一副唯我独尊,不容置疑地了,下除了她最爱的两个男人外,谁也不能捏她的脸蛋,否则肯定要她好受。当然,马腾老爷子那听后,又是伤心得一夜合不拢眼,疯狂地就想着那两个男人到底是谁,竟然连他这个做老子的也比不上! “马妖你可别胡闹,如今战事在即,你一个女娃在这胡闹什么,铁弟你快送她回去!” “不!我要留在这里,三哥你送她回去便是!” “我是老三,老四你敢不听我话!?” “你虽比我大,但你的武艺不如我,当应我留在军中,你送马妖回去!” “放你个狗屁!老四,平日我见你年幼,处处相让,没想到你倒是自以为比我厉害了!?” “哼,三哥你休要大话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回输了,都跑去二哥那大哭大闹,要他传授武艺给你!二哥也是偏心,每每都肯教你枪法,还好我也有高人暗中相助!” “哼!狗屁高人,还不是马妖罢了!” “那又如何,赢就是赢,手下败将休要废话,快快去送马妖回去!” 却见马休、马铁兄弟竟然在阵前吵闹起来,马云禄却是唯恐下不乱地在笑着拍掌,一时附和这个,一时贬低那个,俨然一副事不关己,挑拨离间,要看好戏的样子。 “你俩还不给我闭嘴!嫌不够丢人么!?”也是暴脾气的北宫凤这下再也忍耐不住,怒声一喝,平日里北宫凤就没少教训马休、马铁兄弟,兄弟两人一见北宫凤怒,立刻吓得闭起嘴来,不敢再有放肆。 北宫凤又是向马云禄一瞪眼,骄喝道:“马妖你再敢放肆,我是管不了你,但王异却管得了你!你信不信我要她,关你三三夜,让你日夜都学习礼法国学,不得让你走出闺房半步!” 马云禄一听,如谈虎色变,连忙摇头,一副无辜的样子,眨动着可伶兮兮的大眼睛,委屈道:“二嫂嫂千万不要呀,妖可最听你管了,你要我作甚都可以,就别赶我回去好吗?” “哼!别想再用这招诈我,早就不管用了!” 第510章 小妖暴走 马云禄听了,眼珠子一转,立刻心起一计,笑眯眯道:“二嫂嫂这样真的好吗?所谓狗急也会跳墙,你真若要逼我,我也只好告诉大嫂嫂,当初就是你打碎了大哥送给她的玉!” 北宫凤一听,顿是变色,连忙急道:“你年纪还,而且又是个女娃儿,待会若是厮杀起来,刀剑无眼,伤害了你,那我可就该千刀万剐了,妖啊,我求求你,你快回去吧!” 就在北宫凤急得心头都快要跳出来时。 WwWCOM蓦然间,杀声大作,却是埋伏在山林内的马玩,见北宫凤迟迟不来,以为她已觉,正做调拨,于是便先下手为强,率兵前来厮杀。 “不好!果然有伏兵!马休、马铁快带妖回去,但她有个折损,我唯你俩是问!”北宫凤一听,连忙大喝一声,纵马而出,率兵便是迎上。马休眼下不过十五,马铁不过十四,两人年纪都,这下果见伏兵杀出,那地动山摇的恐怖杀声,还有那如同狂潮扑来的杀气,令这两个从娇生惯养的少年郎都是一阵变色胆怯。 少顷,眼见敌兵犹如虎狼般扑杀而来,北宫凤已在敌军人丛里厮杀,那血肉飞横、人仰马翻的激烈战况,令退到一旁的马家兄弟又是连连变色。 “竟然北宫嫂嫂也如此了,肯定是认为我俩初经战场,就遇到如此激烈的拼死,恐我俩成为累赘。我看北宫嫂嫂的忧心亦非无理。而且妖就在这里,她未免分心。铁弟,你我还是尽快把妖送回城内。”马休心里虽是害怕,但为了颜面,自还是不免了一番托词。 “得也是,我俩是男子汉却是不怕,但妖还,爹爹和两位哥哥都对她疼爱极了。但若她有半根汗毛损失,我俩那可是罪大恶极了。” 马铁也是会意,立马应和。 这时,马云禄一张粉蛋脸儿上,不由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带着几分鄙夷道:“我本以为两位哥哥和大哥、二哥虽然在赋和资质上虽是未免有些差距,但如今看来,我倒是想错了。不但是赋还有资质,就连胆识、勇气上你俩也是远远不如,把你俩和两位哥哥相比,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马妖你够了!”对于马云禄毫不留情地熟络,马铁直接暴走,满脸忿色地喝道。 “哼,你对我横有何用?如今马家正于危难之际,你俩身为我马家子嗣,却要临阵退缩。可曾想过,当初大哥年仅十六便随爹爹在战场杀敌,不但屡斩敌方悍将,更在一年内,趁着局势动荡,连是取下水、南安两郡,威震西凉。而二哥在十五岁时,便已开始独领一队,十七那年,便把扶风的贼匪杀得片甲不留、落花流水,那些贼匪一旦听二哥名号,便是闻风而逃。而你俩?” 到这马云禄顿了一顿,明亮犹如星辰般的大眼里,却是轻蔑鄙夷的神采,道:“连女子都不如啊!” 罢,马云禄便是一拍马匹,骄喝一声,策马奔飞而去。马休、马铁反应来时,正见马云禄已经冲到了阵前。而在两军厮杀处,为之先锋前部的正是北宫凤麾下的红缨枪兵,这时两人才记起,里面俨然都是些年纪不大的英勇女子,甚至有些只比两人也不过大了一两岁。 来这些女子大多都是些贫穷人家的儿女,很多一开始愿意参加红缨枪兵,都是为了补贴家用。但经过数年的刻苦操练后,她们都被北宫凤和王异操练成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 而眼下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娃马云禄,不但严厉地喝叱了她的两位哥哥,更不惜用行动来激励起他们俩人。 眼看厮杀之处,杀声鼎沸,愈是激烈。那二百余女子却也是第一次披甲上阵,面对着马玩麾下这些凶猛的恶汉,却毫不逊色。 “有我雀奴在此,谁敢伤害我家夫人!”陡然,一声震动地的怒喝,只见一身形庞大,丝毫不逊色于那些虎背熊腰的猛将的女汉子,力举手中大刀,连劈急砍,护在了北宫凤一侧,不知砍死了多少敌将。 “敌军人多势众,又是忽袭击,雀奴你要心一些!”又见北宫凤手挺红缨长枪,急搠挥舞,快得惊人,由其她一身红缨火焰袍,在火光照耀之下,如同战场上的精灵,雷霆迅疾地夺下一条条性命。 而在雀奴还有北宫凤活跃之下,那些第一回披甲上阵的红缨枪兵,纷纷壮起了胆子,开始起了反击。 “这些该死的女娃儿怎这般厉害!?你们这些废物,莫要见是女娃儿就手下留情,快给我扑上去啊!”马玩眼看自军精锐竟渐被敌方反扑,不由大怒,嘶声吼道。 马玩吼声一落,其麾下将士连忙各是吆喝指挥起来,有一些更是亲领部署慨然杀了出去。 马玩部署这番雷厉攻势一来,在前头作战的北宫凤和雀奴虽拼死抵挡,但还只是能抵住一阵。马玩的部下眼看这些女子快要抵挡不住,各个狼嚎起来,眼睛红地扑了上去。 这一下,人潮迭涌,北宫凤和雀奴瞬间被敌方杀散,很快又被敌军围在垓心里面,后面的红缨枪兵想要去救,却怎奈敌方人多势猛,一时如何救援得了!?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骄喝,很快就看见一身形高挑出众的女娃,手挺红缨长枪,奔马飙飞,从红缨枪兵的队伍内倏地杀出。马玩的部下见其不但年纪更,而且又是单枪匹马杀来,一些人看得眼切,不禁在战前嗤笑起来。 “哈哈!扶风城内莫还真无人可用了耶!?用上女人也就罢了,连这么年纪的女娃儿也派上战场,还马家的男人各个厉害,我看不过如此!” 这笑声刚是传出,便见那女娃越冲越快,须臾之际,杀到那将士面前,提枪就搠。 “哈!女娃儿,却是有些本领!”那将士看她出枪是快,遂是不敢觑,正是挪身闪避时,哪知女娃把枪一挑,陡然搠出了好几朵枪花,连是击中那将士身上,‘啪啪’直响,不过女娃似乎有所留情,并无用枪刃杀之,都是避重就轻地用枪身击打,枪法之高,简直是不可思议,不一阵就把那将士杀翻落马。 那些正在周围观望的马玩部将,全都看得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地样子。 一道火光射来,只见女娃儿稚嫩的面容上,有些苍白,更有几分害怕、不忍的神色,那双明亮的大眼却有几分无助的泪光流转。 这拥有着极高枪法的女娃儿,不是别人,正是马家的五女—马妖是也。 来马妖枪法虽高,但毕竟初临战场,年纪又,自娇惯的她哪曾看过如此惨烈的情景,刚是一路厮杀时,已曾有几次忍不住要吐了出来,但想到自家嫂嫂被敌军围住,方才忍住。 因为她最爱的男人之一,曾经过,每当遇到困境,更要冷静、坚强,这样才不会乱了阵脚,更能从而保护住自己所重视的人。 忽然那个魁梧犹如神魔一般男人的熟悉身影,忽然在马云禄脑海闪过,霎时间如带给了马云禄无限地信心。 “马家的男人不在,还有我马家的女人抵上,想犯扶风城,先过我马妖这一关!”只听马云禄用她稚嫩的声音,强装厉色地喝道,或者因为她的枪法高明,倒把周围马玩的部下吓得一时不敢作。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那不过是个女娃罢了!还不快快扑上搏杀,不过这女娃似乎是马家的人,莫要害了她命,把她擒下了!”马玩麾下一员部将,这下却是现看似厉害的马云禄,身体却是在微微颤抖着,而且看得出来,她正强压着恐惧,立即心头一震,扯声就喝。 “他娘的畜生,谁敢我马家男人无用!?”就在此时,一声犹如虎崽一般的咆哮猝是乍起。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马休从左旁杀出,手提一杆精钢飞虎枪,急刺猛搠,一连便是击杀了好几个扑上的敌兵。 “嗷嗷嗷哦!谁敢伤我家妖半根汗毛,老子便要把他碎尸万段!”另一边又见马铁手提一杆轻盈的长枪,奔杀过来。正见那马氏兄弟两人,所舞枪法,一者刚强雷厉,一者轻巧多变,两人如同阴阳相会,一左一右地起冲突,各是大杀一番。 “快!护住马休、马铁两位公子,但他俩有个损伤,我唯尔等是问!”这时,马腾麾下一员老将扯声地急是呼道。一干马家将士听了,纷纷反应过来,连忙急扑杀上。 这时,在乱军之中,眼疾的马云禄忽然面色一变,疾呼叫道:“嫂嫂莫怕,妖来也!” 却见马云禄所望之处,北宫凤正遭受四面八方一时难以数清的敌人围攻,各一边上还有将士正在疾言厉色地指挥着。马云禄虽是害怕,但见北宫凤身受险地,危在旦夕,自然不会束手旁观,这下更是不顾一切,驰马飞扑去救。 眼见马云禄杀来,马玩的部下自是纷纷赶去截杀,哪知马云禄这下为了要救北宫凤,倒是一时忘却了恐惧,脑海里更不断地回想起平日里自己每每突奇想,一闪而过的枪式,这一下竟全都下意识地施了出来。 只见马云禄提枪或刺或搠,挺枪或抖或转,飞枪或扫或打,招式变化无穷,不但是连绵不绝,而且更有行云流水之妙,杀得马玩那些部下纷纷落马,惨叫不绝。 不一阵,正见浑身血迹斑斑的北宫凤,一个躲闪不及,那芊芊玉臂,被敌人砍出了一条硕大的血痕。 “啊!北宫嫂嫂!”马云禄自就和也是鬼灵精怪的北宫凤相处最好,时候马云禄把北宫凤当做自己半个师傅,老爱追着她屁股后面在跑,一起捉弄别人解闷。后来渐渐长大,马云禄和北宫凤更成了无话不亦师亦友的姐妹,两人感情之深厚,绝非常人可想象。 马云禄一声怒喝乍起,蓦然她那双明亮的大眼里仿佛射出了两道血光,就似是地狱罗刹一般,浑身杀气轰然爆,其麾下战马更被马云禄吓得惊鸣起来。 第511章 扶风遇袭 呀! 鸣声起动刹那,马云禄猛地跃身而起,如同一只飞雀般,就在一个又一个敌人的头上掠过冲起,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须臾之际,马云禄竟已飞身跃到了北宫凤处,手中红缨长枪如同游龙飞荡之势,连是施放,使的尽是马家的伏波枪法,随着连道血光绽放,一阵惨叫过后,北宫凤吓得面容苍白,瞪大了一对凤目,眼看着周围落地的尸体,就连她望向那个女娃的身上时,也不由带着几分恐惧之色。WwWCOM 女娃身上出的杀气,倒是令北宫凤极为熟悉,但却又有明显的区别。 那个人身上出的杀气,虽是可怕骇人,势旺盛大,但她却能感觉到那个人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反之他的杀气起源,就是要保护他所重视的人,而不惜斩神灭鬼,遇佛杀佛。所幸的是,自己就是他所重视的其中一个,因此感到无比的安心。 可眼下马云禄的杀气,与那男人一样,可怕盛大,但她却仿佛要毁灭这眼前的一切,摧毁所有的生灵一般。 “嗷嗷!杀呐!”蓦然,马云禄冲一吼,一阵狂风猝然来袭,瞬间她头上的髻散开,满头乌黑丝飞扬舞动,如同个魔刹之女。 “休哥快看,妖在那!”这时,正往杀来的马铁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杀气,不由急转眼望去,正见到陷入暴走的马云禄,顿是吓得勃然色变! “妖怎会一下子就到那了!?不会,北宫嫂嫂也在那,诸军听令,快随我赶去救援!”马休疾声喝道,哪敢怠慢,急便与马铁一齐引兵去救。 另一边,却就在北宫凤还有马家兄妹几人引部与马玩的伏兵厮杀同时。 时值五更时分,色渐亮,随着旭日徐徐而起,本是昏暗的扶风城渐渐明亮起来。虽然战事将来的消息已经传开,但城内的百姓却不慌乱,照常的过着日子,一些人家家里更是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这些扶风百姓之所以能够如此笃定,全因镇守在这扶风城的马家,威名震外,把守了这城池数十年余,就从未被人攻破! 可眼下,一切似乎都不同了。 在扶风西门外,正见一支恐怖的黑甲大军,旌旗蔽,刀枪如林,队伍整齐,而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犹如万兽齐行,铺盖地而来。 前往打探的细作,正在一杆旗帜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镇西中郎将阎行’! 这个男人曾经有一个称号,名叫‘黑鬼煞’,威震西凉,更被誉为第一高手!可自从六年前,他败在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儿手下,令他威名尽毁,自此名声一落千丈,又因马氏的壮大,他不得不随韩遂龟缩在金城之中,这些年来,他日夜不忘耻辱,痴心于练武三年,又拜名师,学兵法两年,后出走一年,却是去了边疆与羌胡人学习骑术、箭法去了。 如此六年之后,如今的黑鬼煞,已非当初的黑鬼煞。如今智勇兼备,且拥有更多本领的阎行,实力之高,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从他出兵之日起,他就誓,这一回他不但要一雪前耻,而且他更要成为一方雄主,甚至要称霸下。 他阎彦明本就是甘于人下的奴才! “呼!”阎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一招手,其麾下部将连忙各是大呼驻军立阵,瞬间其军中两万余兵众,立刻迅疾摆开阵势。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而且还来得如此的及时,阎行这狗贼比当年更会把握时机了!”王异脸色冷漠地望着城外大军,而且神容显得很是憔悴,她昨夜一夜未眠,就在这西门上一边等候北宫凤等人的消息,一边在这提防戒备。 正如王异所想,以韩遂精于算计的脾性,岂不会暗中再留一手,命人暗中调拨金城大部兵马,从后来袭?毕竟如今马家后方空虚,自顾不暇,就算韩遂把金城的大部兵马调来,也不怕老窝会被端了的危险。 因此,王异很清楚敌兵的援兵一定会来,早也暗暗在扶风城一带的城加重防备,但依旧这些日子未得消息,那只能明两个事实,一者就是敌军实在太过精锐,攻城时,早就在四周安排斥候,将出城通报的驿兵全都杀害。二者,就是这领兵统将极其之谨慎精细,方能隐藏这消息如此之久。 而当王异得知阎行的身份时,又是惊怒又是恐惧。惊怒的是,阎行正是王异的杀父仇人,至于恐惧的是,本就武艺群的阎行,如今更学会了治军用计,行兵布阵,如今的阎行到底变得有多可怕,王异实在不敢想象! 就在王异脑念电转,暗暗心惊之时,却见阎行的两万大军已然摆定正是,正见其阵严密齐整,骑兵部居于两翼,前军清一色都是步兵,外为盾兵,内为弓手。再看中军处,全是冲车、对楼、抛石车、云梯车等攻城利器,后方大军却又随时准备接应各部。 “为何连羌胡人也来了!?”忽然,王异眉头一皱,原来是看到在敌方左翼阵内竟有过半是羌胡的骑兵,他们所身穿的胡袍却是令人能够在人丛之中,一眼就认得出来。 “看来这阎彦明野心不,韩文约素来对羌胡人极为忌惮,与之有联系,更别联合一起。如今这阎彦明却能从羌胡人那求来这近数千胡人兵马,怕是与羌胡人关系不菲!”聪明的王异,很快就自己推算出了答案,念头刚是转过。 就在此时,蓦然敌军大阵中,一彪人马奔飞而出,为一将身穿黑鳞鬼煞铠甲,赫然正是阎行! “如今扶风城是谁做主,若是不想扶风血流成河,堆尸如山,便教他给我回话!”却听阎行喝声惊人,吼罢,背后更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黑色鬼煞相势,甚是可怕。 “阎彦明你休得放肆,有何话你尽管与我便是!”就在这时,一声骄喝乍起,却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威风。阎行一听,立刻抬头望去,见城上话的竟是一个女子,而且看清她的面容时,不禁眉头皱了一皱。 “马家男人莫非都死去了耶!?怎要你出来话!?”阎行冷声而道,眼神里竟有几分复杂的神采。 “哼,阎彦明你竟还有颜面问这些话?如今国难当头,我家丈夫和老爷都去为国征战,营救陛下,而与董氏余孽拼死作战。此乃忠义之道也。而你主韩遂,既为国臣,又与我家老爷称兄道弟,如此时候,却不兵救援三辅,已除****,反而袭击我方据地,实在是无耻至极!”却听王异字字铮铮,虽是一柔弱女子,却得慨然威风,在城上一干马家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 有时候,往往占据大义的一方,一旦厮杀起来,就能占据着心理的优势,从而以少胜多,以弱击强。 可阎行还有他的部署似乎都对此不但不屑一顾,而且更是觉得理所当然。 “人不为己诛地灭!汉室气数已尽,如今正值乱世,下当有能者而得之,而重塑江山社稷,再以一众俊才治理一方,百姓黎民方可泰康安平!你一妇孺人家没有见识,快快退去,教你马家的男人出来话!”阎行疾言厉色地喝道,浑身更散着一股强烈的忤逆之气。只听他话音一落,他的麾下不但全都认可,而且兴致高昂,纷纷举臂高呼,振声嘶吼起来,都在呼喝教马家的男人出来。 如今城中并无一个马家男子,就连马休、马铁昨夜都随北宫凤出城了,如今生死未料,眼下城上士气愈下,各个哑口无言,尽显弱态。 “阎彦明,你莫忘了当初谁令你兵败獂道,从此威名尽丧!?”就在此时,王异一声喝起,顿是把原本声势骇人的阎行军给喝住了。 阎行更是面容瞬间变得狰狞可怕,咬牙切齿地道:“此仇此恨不共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忘记!” “哼!你若是个男人,就先且撤兵退去,我愿让予南安一郡与你,让你作为根基。如此一来,你就能脱离韩遂麾下,不用再为人下。待你稳定南安,成为一方雄主时,我丈夫必然已回扶风,到时你俩再决一高下,已息恩怨,你却敢哉!?”王异先是冷哼一声,然后便是疾言厉色地出了一番让城上城下兵众都为之勃然色变的话来。 阎行一听,也是为之惊骇,脸色一怔,不过就僵硬了一阵,很快却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马家媳妇,那马羲能娶到你为妻,真是三生有幸!王异,你把南安让予我,却是要使离间计,让我与我主反目成仇。到时,你马家便能争取时间,以稳局势,而等你家那丈夫回到扶风时,再出兵取回南安,此乃以退为进,稳守大局。而最终我因与我主翻脸,腹背受敌,必败无疑,而我主损去我这员大将,如断双臂,自也离败北不远。这般一来,西凉便以马家独大,成为当今下第二个董家!王异啊,王异你还真够深思远虑,令我这九尺男儿也不由甘拜下风啊!” 若是六年前的阎行或者还会中计,但如今的他,今非昔比,更学会如何冷静分析,运用智慧,这一下便把王异的计略给拆穿了。 王异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满脸凝重之色,又添几分憔悴、慌乱。 “竟然你马家的男人全都在外,那就休怪我欺负妇孺了!王异!你给我听好了,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一旦旭日到顶,我立刻全军起进攻,不破扶风,誓不返也!而且若是你敢负隅顽抗,与我决战到底,我阎彦明在此保证,必屠城堆尸,令这繁华的扶风城成为人间地狱!”却见阎行气势骤起,一面黑色鬼煞模糊相势赫然显现! 第512章 献出扶风 时间宛若静止。 Ww W COM城上马家一众将士,眼看着威风凛凛的阎行还有那庞大的军队,精良的军器,全都默然不敢做声。由其在阎行出要屠城之时,不少人更露出惊悚慌乱之色,明显方寸已乱。 毕竟马腾当初把精锐几乎带走,留在城内的将领多是一些将,这下面对阎行还有他麾下的虎狼之师,自然会是胆怯,甚至有一些胆的人,更心生绝望。 王异把众人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暗暗叹气。这时,反倒是两个女子先是震色喝起。 “我等生为马家之人,死为马家之鬼,如今扶风有难,我陈冰愿与扶风城共同存亡!“ “得对!大夫人你尽管下令,黄荷必效以死命,以报知遇之恩!” 可饶是如此,或者是因为阎行已占据绝对的优势,黄荷、陈冰两女的言辞,并无激奋起城上的将士和士卒,反而各个低下了头,更显萎靡。 王异轻叹一声,痛苦地闭起了双眸。 于是,半柱香的时间就这般悄然无声地过去了,旭日在顶,地一片光明灿烂。 “传我号令,开门投降。”王异低声一道,这话出的瞬间,城上一干将领,反而全都露出了解脱之色。 王异心里,却是满满的苦涩。 另一边,却在马云禄暴走厮杀之下,兼之马休、马铁兄弟俩率兵杀到,起了反击。马玩部渐渐抵挡不住。不久后,一骑当千的马云禄盖然杀到阵中,吓退了马玩,其军更是溃败而逃。 “够了!马妖,你还不住手!” 眼看沙石溅射,一匹白马正是扬飞而起。忽然有一人骑着一匹红马,从后追上,猛地绕到了那白马跟前,截住了去向。 可迎向她的,却是一柄凌厉飞去的长枪。 “马妖你疯了!”正在追来的马休看得眼切,顿是吓得勃然色变,嘶声裂肺地吼道,想要阻止惨剧的生。 须臾,长枪顿止,血琳琳的枪头,距离一张艳丽的面容,仅有毫厘。 北宫凤却是满脸的怜惜,似乎怕是伤害了眼前这个几乎杀了自己的人,道:“妖够了。敌人已经都逃去了。” 却见一头乱的马云禄,一张本是可爱极的粉脸蛋儿上,尽是狰狞凶狠之色,不过渐渐地褪下,忽然嘤咛一声,坠落了马下。 “妖!”正往赶来的马休、马铁看得眼切,连忙嘶声叫道,连忙望坠马的马云禄那赶去。 半个时辰后,虽然击退了马玩部,但北宫凤一行人却无丝毫喜色,反而使得死气沉沉。 这时,忽然有一队快骑赶来,清一色全都是女兵,为一人,正是王异的贴身护卫黄荷。黄荷一见北宫凤,立刻满脸凄然之色,叫道:“北宫夫人大事不好了。扶风城遭遇阎行的袭击,大夫人为保城中jiang士和百姓性命,不得不开门献城。她有令,阎行此番领兵足有两万之众,教你绝不可轻率回城,否则只会害得无辜牺牲!” 北宫凤一听,顿觉旋地转,惨叫一声,竟也昏落马下。 话当日晌午时分。扶风城虽是依旧平静无事,但城内却是气氛压抑,宛若危机四伏。 因为就在一夜之间,扶风城忽然换了主人,如今掌控这城池生死大权的赫然正是与马家有着极大恩怨,昔日的西凉第一高手‘黑鬼煞’阎行。 在扶风大殿之内,却见周围侍从都退避三尺,只见一个女人身穿黑色素衣,浑身散着难闻的恶臭,来到了大殿之内。 而在阶上宝座,坐着的正是一个魁梧凶悍的将军。 “我不是要你沐浴更衣,过来陪我喝酒?你为何却浑身恶臭?你莫非忘了,如今在这扶风城内,我想杀谁,就能杀谁!?包括是你!”阎行不由眉头一皱,十分不喜地冷声问道。而听他的语气,似乎只要对面的女子接下来的回答让他不满意,立刻就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她。 “我却是依足了阎将军的吩咐去办,还请阎将军莫要为难我这一个沦为俘虏的卑贱妇人。”却见那女的面对杀气腾腾的阎行倒是笃定冷静,面无表情地答道。 “哼,你是用什么洗?莫非是屎尿耶!?”阎行一听,不由暗怒,猛地一拍奏案,喝道。 王异听了,默然不答。阎行一看,气得一阵抖颤,满脸顿是憋得通红。 “好!没想到当年王家的千金大姐,如今马家的大夫人,竟会用屎尿沐浴,你竟然有这勇气,我一介匹夫,又有何介怀!?坐过来,替我斟酒!”对于王异的行为,阎行似乎反而佩服了起来,这下竟是与她斗起了气。 王异依旧毫无神色,一声应诺后,便迈开了步伐,在阶下守卫的将士,连忙捏住鼻子,满脸都是鄙夷嫌弃之色。王异却置若不睹,一步一步地走上阶上,直到阎行的一旁。 这时,一阵恐怖的刺鼻臭味传了过来,阎行眉头皱紧,若非亲眼所见,他实在无法相信,当年颇受西凉俊杰所追捧的才女王异,竟然会做出如此不顾身份而又低贱的事情来。 对于阎行的想法,王异显然毫无兴趣,很快她就抓住了酒壶,正要倒酒。 “够了!你这臭不可闻的贱妇,给我滚开!这时,阎行终于忍耐不住,大喝一声,猛地推翻奏案,左右吓了一跳,连忙躲开。 “不知将军还有什么吩咐?”王异冷淡而道,双眸无神,就像是失去灵魂一样。 “哼!我就不相信你一大家闺秀,能忍受这种恶臭!王异,老子不妨告诉你,有关那马羲的一切,我阎彦明迟早都会强夺过来,就像他当年对我一样!不过我这人素来都是有仇以十倍奉还,所以我不但要他身败名裂,基业尽毁,就连他的女人,老子也要得到手不可!”却见阎行满脸的狰狞可怕,憋得一脸通红,脖子上更是青筋凸起,瞪眼撕心裂肺地咆哮起来。 对于阎行的狂言,这回王异终于有了反应,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淡淡道:“阎彦明你之所以如此竭斯底里、丧心病狂,不正是因为你比谁都明白,你这辈子注定都不是我家男人的对手?你但管侮辱我,折磨我。因为从你袭击扶风城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命不久矣了!我家男人一定会!” 王异话未完,陷入暴走状态的阎行早就冲了上去,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不但把王异的话粗暴打断,还将她整个人打翻在地。 “你给我闭嘴!我一定会杀了你家男人,把他的级拿到你的面前,让你看看,到底谁更厉害!”阎行气急败坏地嘶吼起来,怒气冲冲的他,快步地冲到王异面前,眼看又要动手。却见王异面容冷漠,眼里尽是鄙夷不屈之色。 在王异这样的眼神之下,怒得犹如鬼煞的阎行,却反而猛地停了下来。 “给我滚出去!待我杀了那马羲,把他级带到你面前的那日,我会让你心服口服地成为我的女人!”突兀,阎行似乎冷静了下来,声音寒冽地道。一边脸被打肿了的王异,并不答话,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前却还不忘向阎行作一礼。一路回去,阎行的侍从无比抛以鄙夷、厌恶的眼神,纷纷避开这个臭不可闻的妇人,而自那日之后,本是之骄女的王异,多了一个极为难听的称号,那就是‘臭妇’! 却马用计击破了韩遂的大军后,当日遇上马腾调拨而回的部队,合军近有五、六千余众。马忧心扶风的状况,遂是当夜起兵望扶风赶回。哪知在半路上,遇上了北宫凤等人的兵马,得知扶风城被阎行袭击,并且攻破的消息后。马自是又惊又怒,当场更是几乎暴走! “哇!杀的阎彦明,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啊!”只见马犹如暴走的恶龙,竭斯底里地咆哮道,身后霍然显现出四条银色飞龙相势,其中两条已逐渐成形,看是生猛,其中两条则较为模糊。 “二哥得对!扶风城是我马家的根基之地,绝不可落于他人之手。何况大嫂嫂和烟雨都在城内,一旦那阎彦明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来,我等日后岂有颜面面对大哥!?”满脸惶急之色的马铁,也不由忿然喝道。 马休亦震色叫道:“如今马、韩已势如水火,由其这阎行本就极为痛恨大哥。今番他偷袭扶风后,恐怕大嫂和烟雨都免不了受辱啊!” 马休此言一出,马已忍耐不住,嘶声吼道:“他娘的,阎彦明那畜生胆敢动大哥家一根汗毛,我都饶不了他!传我号令,全军即刻出,加紧行程,我要在明日之内,赶到扶风城!“ “二堂兄且慢!我军连日赶路,已是疲倦,加上前不久才与韩遂一番恶战,我又听,韩遂逃后,并无赶回金城,反而躲在林岚口上聚集残兵。那韩遂毕竟是阎行的主公,此番他虽败去,但阎行却攻破了扶风,他必引兵前往投赴。如此一来,但若我军前往过急,很有可能遭遇到腹背受敌的情况。依我所见,还是谨慎而进,不可操之过急!”马岱面色肃然,凝声而道。马听了,不由锐目一瞪,冷声叱道:“大哥家都落入贼人手中,危在旦夕,岂有不急之理!?” 罢,眼看马不理马岱所劝,便要在此催促。马岱不由心头一紧,急又叫道:“二堂兄!” “我意已决,废话!胆敢再有别词,休怪我无情!”马怒喝一声,猝是面色变得狰狞可怕起来。马岱一见,不由暗暗色变,很明显如今的马已然失去了理智。 这时,马忽是面色一变,现了某人神色怪异,看了一阵后,急呼叫道:“马妖平日大嫂嫂待你最好,而且你也最是疼爱烟雨,如今大嫂嫂和烟雨落难,你为何却一声不吭!?” 马此言一出,众人不由把目光纷纷投向了一个年仅十二的女娃儿身上,正是马云禄。只见她眼神空洞,时而还会打颤,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听马这般一喊,好像惊吓了一样,‘啊’的叫了一声,连忙拨马就逃,惊得众人都是面色一变。 “孟起!这段日子险情恶况连连,妖这孩子能够坚持下去,已是很了不起,加上她情绪很不稳定,你作哥哥的,怎么可以如此喝叱她!”北宫凤满脸痛心之色喝道,旋即连忙拔马追向马云禄身后。 第513章 重挫董旻(上) 马见状,立刻皱紧了眉头,怒目瞪视起马休、马铁两位弟弟,怒声喝道:“快!妖到底生什么事了!?” 马休、马铁素来害怕马,这下哪敢隐瞒,连忙把当日马云禄暴走之事一一出。 WwWCOM “你是妖初临战场,便是杀得马玩那些精锐毫无招架之力,击毙了无数敌兵!?”马闻言,满脸不可置信,却又看到周围的人,暗暗都露出恐惧之色,表明这并非谎言。而很快马便释然了。 他还很记得,当初他踏入战场,一开始虽是兴奋激动,但真的厮杀之后,并且杀了第一个敌人,听着那凄厉、不甘的惨叫声,看着那充满怨毒、惊慌的眼神,饶是马,也不禁心头动荡。马很记得,很快他被迫又杀了一个人,同样的惨叫声、同样怨毒的眼神,令他又是一时失神,所以接下来他就受了伤。吃痛的他,在怒火的冲击之下,方才全然忘记了杀人时的慌乱,之后便是不断地杀人,等他回过神来,战事已经结束。他现四周的部署望向他的眼神都变了,少了几分尊敬,多了几分恐惧,就像是在看一头嗜血的猛兽。这让他失落、迷茫了一段时间,当时的自己和刚刚的马云禄,倒是有几分相像。不过当时他隐藏了内心的想法,而马云禄却是表现了出来。 “都是我俩没用,否则妖也不必这般拼命杀敌了!”马铁咬牙,一脸愧疚、痛苦之色谓道。 马休也道:“待今番劫难过去,我日后一定会听二哥的话好好练武,再也不会让妖受这般委屈了!” “诶…”马听了,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便无再议论马云禄下去,而是下令加紧进军。马岱见状,忙是向姜冏连打眼色。哪知姜冏却有私心,毕竟王异是他的主母,他自然也希望马能早日领军赶回扶风,故而对马岱的眼色视而不见。 却就在扶风生剧变之时。而在另一边,不久前杀往三辅的马家军亦是陷入了险境,几乎遭到了李催和董旻军的前后夹攻。不过所幸犹如降神兵一样的马纵横及时赶到了战场,不但识破了李催的诡计,更将他击败。同时,徐晃又奇袭了李催的营地,令李催军的士气一落千丈。而事后徐晃把守平山关,与马家军大营成掎角之势,同时又拦住了董旻军的去路。 在这之后,认识到战况已生变化的李催,倒变得谨慎起来,不敢再轻易出动,另一边又教细作赶往董旻处报,就自己的大军会牵制住马家军,恳请董旻引兵击破平山关,然后再以腹背之势,夹攻马家军,但若擒得马家父子,大事可成也! 这日,董旻得到李催的消息,遂教诸将前来帐内商议。 “李稚然乃奸诈之徒,绝不可信!我看他此举不过是想主公与马家军拼命,让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得不错!如今主公以被陛下封为太师,更是我董氏的继承人,按理这李稚然当听从主公吩咐,何时轮到他对主公指手画脚了!?” “哼,这李稚然目无主上,真是该死!待主公除了马家之后,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 只听帐内诸将纷纷怒骂,各都是满脸不忿之色。唯独董旻却是阴冷地在笑。 这时,董旻举了举手,众人看了,连忙都是闭嘴,齐齐望去。 “李稚然野心昭然,我又岂会不知。不过此番若是无他,恐怕北地已遭马家军所攻打。以此看来,这李稚然倒是还有些用处。况且这平山关,也并非如诸位所想象,那般牢不可破!”董旻不紧不慢地悠悠而道,双眸散着狂热嗜血的凶光。众将一看,都知不好,每次董旻一散出这样的眼神,就代表他又起了逞凶斗狠的蛮性子。 而诸将却不敢劝,因为这个时候,董旻根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反而众人却劝,他还越是非做不可。当年还有董卓能压制得了他,如今董卓已死,谁又能压制得了这头凶暴的恶兽!? “传我号令,立刻整备兵马,我要与徐公明决一死战,以报前耻!”陡然,董旻猛地站起,浑身凶气迸,双眸光,不容置疑地怒声喝道。众将听令,忙是纷纷起身答应。 当日晌午,扎据在平山关内的徐晃,这时已得知董旻正率五、六千军部前来袭击。徐晃却也不敢觑董旻,立刻令副将李典,传达号令,让诸军全都守于山内,不得擅自出战。 于是,待董旻率军杀气腾腾地来到了平山关下,却无兵马来迎。董旻暗怒,心知徐晃守在山上,不敢轻出,便教诸军辱骂,直把徐晃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上了。徐晃却依旧毫无反应。 “气煞人也!徐将军,这董旻实在欺人太甚了,这话骂得越来越是难听,如今军中上下已经有不少人以为你害怕董旻,不敢出战。军中不少部队更因此显得士气低迷,丧失斗志!” “竟是如此,与其龟缩在着山中,还不如与那董旻决一死战!以将军的本领,不定还能擒拿到那董旻,立下赫赫战功!” 只听左右将领都是劝。徐晃倒是依旧一副冷淡从容的样子,摇道:“贪功急利,只会中了敌人奸计,不可取也!” “可如此下去,只怕我军士气愈下,待那董旻率兵杀上山,诸军已无心作战!”这时,李典也是眉头一皱,沉声而道。 徐晃听了,忽然凝色问道:“李将军,不知前日主公所赐,用来赏赐军士的酒水还剩多少?” 李典一听,还以为徐晃要临战赏赐军士,准备死战,立刻精神一震,慨然应道:“回禀徐将军,还剩下足有七、八十余坛,足够我军将士每人喝上好几碗了!” “李将军误会了。我却非要赏赐将士以备死战,而是用来赠予那董旻的。”徐晃闻言,忽是神秘一笑,不紧不慢而道。此言一出,诸将不由纷纷色变。 李典先是一怔,但见了徐晃的笑容后,很快又震色起来,急道:“莫非徐将军已有计也?” 徐晃立刻笑得更是灿烂起来。 却一个时辰之后,董旻军正骂得口干舌燥,这时一队人马推着车架而来,车架上竟都是装满了酒坛子。 “我家将军大义,见尔等只顾辱骂,定都是口干舌燥得很,这下送来好酒,让诸位润润嗓子后,接着再骂个痛快!”就在董旻和他麾下一干部署正觉怪异时。那队人马中,一员将士拍马而出,笑声叫道,董旻急是拍马出阵,定眼一看,正是李典。 “哼,这狡猾的徐公明不知又在使什么奸计,莫非在这酒坛子里面都下了毒药?可这般笨拙的计谋,却又不像是会出自徐公明之手。”董旻不由暗暗在想。还未回过神来,李典却已教兵士推着车架送去。 “主公,这些贼子嚣张得很,要不我等一齐杀去,不但把酒水都抢了,顺便也把这些人都给杀了,挫挫他们的锐气!”董旻麾下一员统将怒声喝道。 董旻听了,倒是把神色一沉,摆手道:“慢!我倒要看看这徐公明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罢,董旻便教两将,只各引数十兵士,前往去接过车架,把酒水取来。 一阵后,两军交接,却无厮斗,相安无事,各是退回。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还请诸位接着辱骂,我家将军在山上等着呢!”这时,李典的笑声又传了过来,话毕,其部一齐大笑。 “好哇,这徐公明倒是把我看做了跳梁丑,想是下定决心,任由我辱骂,但却又死守不出!让我这些部署白费口舌,浪费精力!”董旻不由暗怒,即是下令,教众人把酒坛子都给打碎,已来泄气,然后又急令几将,立刻引兵追向李典,把李典一干人等都给擒住。 话李典正退,忽然听到后方杀声大作,好几队兵马正往奔杀过来。李典见了,不惊反喜,暗暗笑道:“这董旻的心思都是被徐公明给了如指掌,这下果不其然,忍不住要派人来厮杀了!” 念头转罢,李典立刻打起精神,故意装出慌乱之色,大声喊道:“不好这些董家犬牙,倒也不是只会逞口舌之利,这下不堪受辱来杀,我等莫要与之拼命,快快逃回山中,可保性命!” 李典此言一出,其部人马立马各是拍马急逃,队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董旻那几个部下听得心切,立刻各是嘶吼,引兵急追扑上。“哼!这该死的徐公明,竟然敢觑我!全军听令,随我一齐杀上山去!”董旻听了,更是忿怒,立刻亲自率兵从后奔杀而去。 只听突兀之际,杀声迭起,直教地动山摇,气势汹汹。却见李典急是引兵逃回山路上,那先追去的几个将领,见李典等人慌乱,倒无多想,立即纷纷追上厮杀。不一阵,全都冲入了山道,望山上杀突而去。 董旻眼看兴奋不已,急是催军突上,不断嘶吼。待董旻率兵来到山下时,山上蓦然传来阵阵厮杀声,以为自军兵马已是追到了李典的人马,正在厮杀,自是急欲杀上接应,遂是为当冲,飞马冲上山道,其身后各将,连忙纷纷跟上。 只不过董旻开心了就是一阵,蓦然见得山道上无数兵众纷纷滚落,竟然都是自己的部署,顿是惊得面色大变。 “董旻匹夫,你又中我计也!”就在这时,只见徐晃引诸将奔马而现,两边更涌出无数的弓弩手。董旻看了,顿是瞪大了眼,嘶声吼道:“哇!你这奸贼,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不可呀!” 第514章 重挫董旻(下) 就在董旻骂声起的瞬间,徐晃冷笑着一挥手,山上顿是箭矢狂坠而落,犹如狂风骤雨之势,袭击向董旻的部署。 WwWCOM所幸董旻的部下及时赶上护住,虽是死伤大半,还是保住了董旻的性命,不过其他的人却是没人保护,被乱箭射得纷纷翻滚而落,惨叫不绝。 董旻又惊又怒,在诸将掩护之下,慌忙逃退,为能加紧逃命,一路还杀了好几个拦路的麾下,吓得周围的人,连忙退开,不敢挡住董旻去路,不过这样一来,众人躲避的空间更,很多不慎撞在一起,立刻滚翻而落。 “主公!心箭袭!” “他娘的,都快给老子滚开,莫要挡住主公去路!” “护住,快快护住!” 一阵阵竭斯底里的疾呼声不断响起。眼看被逼得只顾逃命的董旻尽显狼狈,刚是逃落上下,后方的部队早就听得战况有变,连忙来是营救。 可董旻还未透过起来,山上赫然杀声大作,一连串惨叫声响得更是急促不已。 董旻急回后望去,正见自军部署被杀得退败如潮,而徐晃正引着李典等将还有一干部署,以铺盖地之势盖然杀入。 “敌军阵脚已乱,兼之统将已逃,无心作战,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徐晃高举手中牛头巨斧,嘶声吼道,眼神中更隐藏着可怕的凶光。 却不想徐晃的家,当初被董旻下令诛杀,一家死尽。徐晃对董旻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适才被他和他的部署辱骂,徐晃早就怒不可遏,但却还是强忍住仇恨,并且冷静地思索出对策,足可见其大将之风。 却听徐晃喝声一起,李典等将立刻纷纷举臂应和起来,争先恐后地纷纷奔马杀落,而徐晃为当冲,一马当先,更是所向披靡,勇不可挡。 “董旻狗贼,可敢与我一战耶!?”徐晃怒声咆哮,顿见一头浑身雷霆围绕的独脚夔神兽模糊相势霍然显现,如有毁灭地之威,可怕极了。 “嗷嗷嗷!徐公明你休要放肆!老子并不惧你!”董旻这下却也起了杀意,一头可怕的黑色巨熊模糊相势顿是从董旻背后显现而出。 一时间,宛若听到了牛咆熊啸。徐晃驰马狂奔杀落,而董旻也不顾劝,提起手中大刀,忿然策马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在山道斜坡上相遇,劈落的巨斧和飞砍的大刀,猝然碰撞,出了一声剧烈的嗡响。 嘭! 显然,无论还是董旻还是徐晃都是生怪力的大力士,这一下比较,却是难分胜负,两柄兵器各是荡开。 “再来!”董旻大吼一声,犹如一头狂野的暴熊,拧起手中大刀,又是急砍。徐晃挥斧迎住,奋力将之震开后,提斧即又劈去,怒声喝道:“你也接我一招!” 且莫看董旻长得魁梧巨大,身手却是极为灵敏,猛地闪过,立又舞刀砍向徐晃。 徐晃挪身急闪,眼眸蓦地暴瞪,怒声大吼,舞起巨斧便是一轮猛砍。这下落势正急,徐晃的战马和董旻的战马猛地撞在了一起。两人杀得正是入神,并无预料,顿是一起翻落马下,从斜坡上滚落。董旻和徐晃的部署都看得眼切心慌,连忙赶去营救。 时迟那时快,李典先是赶到,急是提枪,大喊抓住。徐晃听到喊声,下意识地就是一抓,刚好抓住了李典的枪柄,李典立刻急是勒马,停住去势,便是先救下徐晃。 另一边,董旻滚落到山下,一身都是土尘,头盔早被磕飞,战袍上也是多处裂口,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急是翻身而起,幸好身体强壮,竟也并无大碍,其麾下将士连忙赶到护住。 “主公,彼军势大,休要再战了!” “得对,主公乃一国之师,万金之躯,若是有何折损,都会使苍生大乱,当要慎之护体,不如先是回去,重整大军后,再与这徐公明厮杀不迟!” 董旻麾下两个将领急是劝道。董旻听了,死压怒火,这时一员将士急是让了一匹战马。董旻似乎也知事态不妙,大吼一声后,便翻身上马,拨马急令撤军了。 “董旻狗贼,休想要逃!”徐晃眼见董旻欲要逃命,立刻嘶声叫道。这时,徐晃一员部将也让来了战马,徐晃急是跃上,立甩马鞭,飞奔冲去。 李典见徐晃忽然如此暴躁,微微面色一变,唯恐其有失,急也是加鞭追去。 眼看徐晃、李典等将引兵慨然杀落,不过董旻早就在大部人马拥护之下逃命去了。徐晃、李典与留下来断后的董旻部一阵激烈厮杀后,徐晃先是冲破而出,却见董旻早就逃远了,一怒之下,继续复回杀敌,诸将见徐晃不喊停手,也是继续疯狂厮杀,直把这些留下断后的董旻部杀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别杀了!我等愿降,我等愿降拉!”一员董旻军的统将再也忍受不住恐惧,更是带着一丝哭腔喊了起来。随着他这话音一起,其他董旻军的统将也顿是丧失战意,纷纷喊降,一些兵士更弃戈跪下,大喊饶命。 “呜嗷嗷哦啊!”犹如嗜血凶兽般的咆哮,只见徐晃飞马扬斧,正向一个正大喊逃命的敌将投甩过去。 “徐将军!” 就在此时,一声疾呼暴起,只见李典斜刺里赶到,一枪刺开旋转飞起的巨斧,只听一声‘嘭’响震荡之后,巨斧猝地望一旁荡开,锋利的斧刃猛地扎入在地。 不过,李典的虎口却也崩裂了,抓住枪柄的手心里,渗出了血来。 李典面容严厉,盯着徐晃。徐晃却是眼闪凶光,看样子仿佛要连李典也一并砍了。 须臾,徐晃长吐了一口大气,眼神里的凶光渐渐消失不见,冷声道:“降者不杀!” 此言一出,那些唯恐嗜杀的徐晃非要把他们杀干杀净不可的将士,连忙唯唯诺诺地大喊起投降。 当夜,董旻兵败的消息传到了李催军中。李催闻,不由暗恼董旻意气用事,不堪大用,这下眼见马家军已渐渐恢复元气,而且又因马羲的到来,士气大震,这下不出则已,一旦杀出,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战。 “董旻始终难成大器,若是我与他继续联手,恐怕是不得好死。可马家父子对我仇视至极,加上又有前车之鉴,就算此时我有心投往,他俩父子也绝不会信。这下可如何是好?”李催眼看此下局势不妙,却也动了撤走之心。可是,眼下局势动荡,他又有着董氏余孽的身份,又能逃到哪里去? 就在李催沉思退路的时候,忽然有一将慌慌忙忙地赶入帐内,急声叫道:“李将军大事不好了!据我军细作来报,那马羲亲自率兵杀来了,还扬言今夜之内,必破我部,否则绝不返回!” “这该死的马羲,看来今夜来袭,是决意要与我决死到底!”李催暗暗面色一变,正犹豫间,飞熊军中一员统将奋然而出,慨然喝道:“有我飞熊精锐在此,主公何必忧虑!” 李催一听,先是面色一震,然后又脑念电转,脸色一连变化,不由又露出几分复杂之色,最终似乎还会定是了主意,震色道:“你得是对!不过我有一计,可使这马家儿有去无回!你且附耳来听!” 那飞熊统将一听,不由神色一震,立刻前往听。待李催罢,那飞熊统将眼里尽是钦佩尊敬之色,拱手谓道:“主公真神人也,依你计策,此番必可大破彼军!” 于是,那飞熊统将遂是领命而去,赶往调拨。 到了当夜二更时候,正见李催营外七、八里处,正见一部犹如火龙般的队伍徐徐而来,只见其军队形整齐,周围都有火把照亮,虽是在夜里,但依旧行军神。 “报!回禀主公!李催似乎要撤军了!我见他的部队带走了大量的辎重和军备物,各部人马也在收拾行装,但若此时我军望扑杀,定可杀他个措手不及!”蓦然,一员斥候将领领着一队人马奔飞赶来,那斥候将领更是满脸喜色地报道。 马纵横一听,却是眉头一皱,望向了庞德。庞德会意,沉了沉色道:“这李稚然素来作风彪悍果敢,方才操练得出类似飞熊军这般的下奇兵,实在不像是会临阵退缩之人。我看这十有**可能是诈也!” 马纵横听罢,微微颔,倒是露出认可之色,不过却又转头望向了身后的成公英。 成公英微微一笑,一席话道出,却是教众人一齐变色,为之惊愕。 “我看倒也不是。李稚然当年不过是董豺虎麾下一员大将,要博得其主欢喜器用,与敌厮杀,自然不可胆怯懦弱,可如今李催有意自成一方,恐怕却舍不得与人拼命了。” “公英此话却也是理。”马纵横闻言,略一沉色,这下倒是觉得成公英的话,更符合情理。可庞德的提醒,亦是不可不提防。 马纵横遂又问道:“那依公英所见,当下该当若何?” “主公若怕敌人有所埋伏,不妨先是派斥候再去打探一番,不过如此一来,极为耗费时间,但若李稚然果真有心要撤军。恐怕到那时,主公也只能望尘莫及了。而我认为,当下该当机立断,迅起兵,追袭其后,同时又令诸军暗中提备,这样一来,就算敌方果有埋伏,也可有所提备,与之决一死战。” 第515章 可谓鬼神(上) 成公英的话倒也是正合马纵横心意,不过这时马纵横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WwWCOM若是此人还在自己身边,以的鬼才之智,一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计略出来。 “主公莫非不喜公英的话?”马纵横忽然沉吟下来,成公英不由微微一愣。依马纵横雷厉风行的性子,成公英本还以为他会很干脆地答应,这下心里未免有些失落。 “不!你的话甚合我意!赤鬼儿,你且引一部在后,我率兵先往,如此一来,但有埋伏,你也可及时救援!”马纵横神色赫赫地向成公英罢,旋即又向庞德快声地吩咐教道。庞德狮眸射出两道精光,当即领命后,转马便往后军而去。 到了夜里三更时候,正听李催营外猝然杀声大作,只见一片一片火光逼近之处,一部又一部的兵马汹涌扑来,为一将,赤马龙刃,威风盖世,如有鬼神之威,不是马纵横又是何人!? 不过此时守在营内的千余人马却不害怕,因为他们是下赫赫有名的奇兵—飞熊军也! 而就在前不久,就连号称‘江东猛虎’的孙文台亲领的孙家军,也被他们给杀破击退! “都给我听好了!飞熊军的荣誉不可玷污!待厮杀时候,就算敌军猛扑,亦宁死不可退却!否则若是坏了主公大事,我等虽万死也难辞其咎!”颚龙冷声喝道,他正是适才从李催那里领命的飞熊军统将。颚龙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奋然应和,各个眼内尽是决意悍色,仿佛就算是千军万马一齐杀来,也不畏厮杀! 震动地的杀声愈近,正见李催营中灯火通明,四周罕见兵士,若是换了其他将领看这状况,十有**都会以为有伏兵埋伏,而不敢前进。 可马纵横却不一样,他就像认定李催定不会设下伏兵一样,大喝一声,悍然挥舞起龙刃,挑开拦截在营前的鹿角,赫然冲入进去。 眼看马纵横一马当先冲入,其部署无不胆气一壮,纷纷紧接追上,刹时杀声动荡,如有滚滚洪江之势。 就在此时,蓦然营内杀声猝起,但显然声势不如杀入的马纵横军,不过饶是如此,也把马纵横不少麾下给吓了一跳。 “不好,莫非真有伏兵!?” “心,快快护住主公!” “各军提备,万事皆以主公安危为上!” 只听几道喝声一连响起后,马纵横军部不由显得有些混乱起来。就在此时,马纵横面色肃然,犹有霸王之威,高举龙刃,嘶声喝道:“不必慌乱,此乃敌军之蓄势也,只顾随我冲突便是!” 马纵横喝声一落,却是加鞭策马,快地杀入。其麾下将士见了,都是纷纷变色,唯恐马纵横有失,连忙追赶过去。 “杀呐!”就在此时,营后猝是冲出了一部军队,各个装甲精良,手提利刃,铠甲上皆刻有飞熊之纹。 “飞熊军!李催为了逃命,这回倒是舍得下本钱!好,那我就吞下你们这一千飞熊军了!”马纵横眼看这千余飞熊军杀出,双眸凶光毕露,浑身气势迸而起,刹时一面白长角的血色鬼神相势霍然显现。 “不好!这鬼神马羲果非寻常之辈,竟毫不慌乱,反而战意高昂,莫非看出主公的计策,还是匹夫无畏!?”颚龙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道。原来早前李催教计,让颚龙埋伏在营中,而他自己则率大军故意装出撤走。到时马羲得知,必然引兵急追,但若杀入营内,可故意以伏兵之虚势而乱之,然后颚龙再领兵杀出,趁乱厮杀,再后等他的大军从后扑上,自可大胜。 这下颚龙见马纵横并无慌乱,心里不由暗惊,又见马纵横来势汹汹,鬼神之势更让他揪心胆寒,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惧油然心生! “嗷嗷嗷!杀啊!”马纵横朝一啸,犹如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之霸势,飞马狂奔,愈加迫近。 “听我号令,骑枪队给我先是冲杀!”危急关头,颚龙强压畏惧,嘶声吼道。于是,在他身后数百骑兵,立刻纷纷驰马而起,各挺neg枪,摆成骑阵,一起扑向了马纵横。 “挡我者死!”马纵横目光凶凛,骤一相遇,龙刃一起,犹如龙腾之势,将四、五根搠来的neg枪,一并击荡而去。紧接着,马纵横赫然突入,龙刃一起,便是舞得雷厉快疾,飞砍骤劈,杀入如砍瓜切菜,惨叫顿起,人仰马翻,血光绽放。 只见那拥有着‘鬼神’之名的男人,展现出与其称号一样的实力,一路奔杀,锐不可当,所向披靡,在他的威武之下,饶是下奇兵—飞熊军,似乎也变得不堪一击! “别给他过去,拦住!我就不信,单凭他一人还能杀破得了我们!” 这时乱军人丛中,忽起一声怒喝,便见好几个飞熊将士,一起纵马迎上,围住了马纵横。 “尔等皆鼠辈蝼蚁,如何拦我!?”马纵横一瞪凶凛之眸,怒声大喝,赤乌去势不停,迎着那些挥舞而来的兵器悍然冲去。 只听一阵间,嘭响不觉,火花四射,猝然间只见那些围杀马纵横的飞熊将士纷纷翻倒而去,却是都被马纵横的九牛二虎之力,给震翻落马,好不可怕! “正是机会,快给我堵上!”眼看马纵横刚是杀破这几个将士的围杀,立刻便见几队人马一齐扑到。眼见敌众扑上,马纵横冷酷的面色里却无变化,就如视之无物。赤乌嘶鸣一声,骤地飞动而起。 却颚龙眼看着马纵横竟以一人之力大杀四方,自己的骑枪队根本抵挡不住,不由面色连连大变。 “好可怕的鬼神!比起那孙氏父子只强不弱啊!”颚龙这下才现敌人的强大远想象,立刻喝令刀盾手、neg枪兵一前一后杀往突击。颚龙喝令一落,便见一队百余人的刀盾手快步冲起。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已然杀破了那数百骑枪兵,从一角破出。而与此同时,马纵横的麾下将士方才紧接杀到了骑枪兵的乱军阵前。 “岂有其理,区区匹夫,竟敢无视我飞熊军之威,给我把他撞落马下!”盾兵队伍中,一员魁梧庞大的将士嘶声吼道,立刻便见那一个个刀盾手纷纷高举盾牌,向马纵横袭击而去。 转眼间,只见马纵横先是迎住一个突来的大汉举盾来转撞。马纵横提刀就是一劈,龙刃与那盾牌相撞瞬间,出一声巨鸣,火花暴射。 须臾,盾破人飞,一荡数丈! 可饶是如此,那些扑向马纵横的盾兵似乎还是不知害怕,嘶吼着冲飞而来。 “再来!”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精光盛放,扯声喝道,却也是被这些英勇的敌人给激起了斗志。两人虽属不同阵营,但马纵横却也在心中有了尊敬。毕竟能够为忠义而效死的人,都是可歌可泣的。 而马纵横此时能够用来对这些英勇的敌人表达尊敬的方式,那就是全力以赴地厮杀! 只见又是一队盾兵扑杀来到,马纵横奋力舞动龙刃,刃起犹如狂龙飞荡,势大力沉,雷厉疾飞,瞬间之下,只听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接连迭起,动荡下。 砰砰砰砰! 又是一连串的轰鸣声后,只见围杀马纵横之处,又是盾破人飞,好几个人一齐翻倒。 须臾,正见一人驰马飞出,威势盖,又是一道嘶吼,直教神鬼变色:“再来!” “呀呀呀!鬼神马羲,我跟你拼了!”颚龙听得心惊肉跳,心里更不由胆怯起来,但却用怒火压住,嘶声一吼,便领着剩下的neg枪兵部署,一齐杀向了马纵横。 与此同时,庞德和成公英等将终于率兵杀到,在马纵横的神勇激奋之下,其军自是士气如虹,杀气滔。霎时间,只见庞德双眸着凶光,一头蓬松乱飞扬,舞动手中双戟,一路狂砍骤劈,霍然在已被马纵横冲撞得混乱的乱军里,杀开了一条血路。 “快拦住那赤脸鬼!千万别给他杀到鬼神马羲的身边!”飞熊军里一员骑枪队的将领,眼看庞德骁勇凶猛,哪会愿意让一路杀到马纵横处助战,立刻咆哮着下令。于是四周的飞熊骑枪兵狂猛扑上,庞德怒喝一声,背后瞬间展现一面模糊的赤色雄狮相势,随他嘶吼之时,那赤色雄狮亦也做出仰长啸之状,****犹如化为一体,好不可怕。 只见两柄血戟舞动如风,疾转如电,或砍或劈或刺或搠,把那些从四周杀来的飞熊骑枪兵纷纷击落马下,一路杀过,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就在此时,随着飞熊骑枪兵里的一个将士喝令一下,几柄neg枪陡地朝着庞德飞射过来,庞德面色一变,不敢托大,急一勒马,提双戟,左劈右砍,先是击落两根,眼看第三根neg枪射到,庞德急欲舞戟隔住时。这时,只听一声破空震响,在耳边赫地响起,庞德面色微微一震,回过神来时,那突兀射来的箭矢早已射去了眼前的neg枪。 “看来先生这些年却也无荒废锻炼!”庞德有些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转头向一人谓道。而策马正是赶来的,不是成公英又是何人? 两人相会一笑,成公英望着前方激烈厮杀之处,笑道:“有这般一个妖孽主公,又有你等这些骁将俊才,公英就怕日后再无用武之地,岂敢荒废?” “先生是谋士,又何必执着于武家?”庞德随意一戟砍翻一个来袭的敌兵,竟在战场里和成公英谈笑风生起来。 “不,以如今主公的谋略,凭我的智慧,已难有提点之妙,只能作补充之用。更何况,论智慧,下之大,又有谁能比得过那鬼才郭嘉?再有兖州程昱还有河东的逢纪,集此三人之才,下可取也。我当初正是料到会有今日如此的状况生,所以我就未雨绸缪地勤练起武艺来,虽然战场厮杀不如庞将军你,但这一手箭艺,可是人人称绝的!”成公英潇洒地笑了笑,双眸精光闪动。话音刚落,又有两个飞熊骑枪将领驰马望庞德来袭。成公英立刻拽弓上箭,只听‘啪啪’两声骤响,那两员飞熊骑枪将领皆应弦落马。 “好箭法!那还请先生掩护我左右。如此一来,你我便能更快杀到主公那处!” “就怕等我俩杀到时,主公早已取敌将之也!使我等又是白白费力一趟!”成公英听了,悠悠一笑,尽显潇洒。 于是,庞德一是拔马,便又冲杀起来,成公英紧追在后,以箭矢掩护左右,因其箭艺极其精准,前头又有庞德开路,两人配合得可谓是衣无缝,不一阵便是杀到了敌军腹地。而两人部署都在后一路趁势厮杀,突进甚快。 “鬼神马羲!敢与我一战耶!?” 时值四更时候,色昏暗得厉害,一阵大风袭过,吹倒了几个火盆。却见浑身血迹斑斑的马纵横,已独自一人闯到了敌军后方阵地,刚杀出不久的颚龙一干人等,竟生生被因亢奋而杀性大起的马纵横给生生杀了回来。 以一人之力,可挡千军万马,挫之犹如退潮,威风盖世,杀入如麻,可谓鬼神! 第516章 可谓鬼神(下) 颚龙以及他在四周的麾下,各怀恨意、恐惧、戒备等复杂神色,望向了马纵横,而无一例外的是,众人都被这男人散出的恐怖气势给惊得抖颤不止。 WwWCOM 这下,颚龙强压住心里的恐惧,竟然向马纵横起了挑战。 “主公的大军肯定是半途突之事才会延迟这么久,不过他也应该快要来了。只要再坚持一阵,主公可能会来到!一定会来到的!”同时,颚龙在心中又暗暗向自己安慰道,不过脸上露出的一丝不安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勇气可嘉!不过你若是只为了拦住我,而等候你主公回援来救,那你就大可不必为此拼命了!因为你非我敌手,李催也更不会来!”马纵横犹如一个主宰万灵生死、料知一切的霸王,寒冽冷酷的目光,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唯我独尊,让人畏惧、胆怯。 而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颚龙与他麾下一干将士不由纷纷变色,实在无法明白马纵横是如何得知他们的计策,而又为何能够如此断定他们的主公一定不会回来。 “李催俱我,又因今日董旻大败,眼见就算他与董旻继续联手,恐怕也难敌我马家军。故而生性狡猾自私的李催,这时自然生出保存兵马,另寻根据,东山再起的念头。可这时我却引兵杀了过来,李催万般无奈之下,唯有选择一支愿意替他拼命效死的部队来抵挡住我的追袭。所以,从李催下达这个任务给你们的时候,你们便已成了丧家之犬。”马纵横不紧不慢的声音,却犹如一阵阵寒冽之风,吹刮得颚龙等一干将士各个面容僵硬,浑身绷紧,有些人甚至当场露出了绝望之色。 “不可能!主公不会抛弃我等兄弟的!他还要依靠我们来替他征战下,建立皇图霸业呢!”蓦然,颚龙犹如暴走一般,策马急出,竭斯底里地嘶声吼道。 “愚昧之徒,若是没了命,皇图霸业又有何用!?”马纵横又是一句冷酷的话,直接让颚龙陷入了完全暴走的状态。 “哇啊啊!胆敢侮辱我家主公,看我碎了你!”颚龙怒声一喝,双眸凶光毕露,犹如一条被揭了逆鳞的凶恶蛟龙,飞马扑向了马纵横。 “哼!愚不可及的匹夫,终究难成大器!”马纵横冷哼一声,双眸赫光闪动瞬间,背后一面威武的血色鬼神相势,轰然显现,坐下赤乌一起,动若闪雷,倏地飞到了颚龙面前。颚龙大吼一声,挺枪朝马纵横心窝就刺,度之快,来势之猛却也是极为惊人,就他露出的这一手,代表他起码有一流将领的实力,加上如今陷入暴走状态的他,就算是应付一流的猛将,或许也有一战之力。 只不过,他眼下面对的却是几乎站在了武人下之巅的男人! “给我破!”面对颚龙来袭的neg枪,马纵横不避不闪,遽然施出了鬼神伏龙刀法中的—龙霸下! 刀式一起,如招式之名一般,来势霸道至极,连道雷厉密盖的刀影如要击破苍宇,称霸下,瞬间就把颚龙刺出的neg枪击飞,同时盖落在他的身上。 须臾,只听阵阵刺耳而让人心惊胆跳的刀割破甲之声,一连迭起不绝,又见刀过之处,血液飞洒不断。 “哇!”颚龙惨叫一声,突兀,彭玲一声,正见他一身铠甲轰然碎裂,浑身血肉绽飞,好像整个暴裂开来,眼看就要失力倒翻落马,却死死地一把揪住了缰绳,俨然化作了一个血人的他,竭斯底里地吼道:“鬼神马羲,你休要辱我,快快杀了我罢!” 原来在刚才,若是马纵横有意,颚龙早就死上十回以上了,而且颚龙也明显地感觉到,马纵横是故意留情。 “我从不杀丧家之犬。”马纵横冷冽而道,眼神忽地眯了起来,顿了一顿,张口正道:“你有两条路可!” “飞熊精锐,只有杀敌的悍士,绝无降敌之孬种!”颚龙一听,蓦然作起来,竟然拖着已经几乎废了的身体,挺枪又来厮杀。而他的吼声,一时震荡起地,但能听闻者无不动容。 生死之战,忠义所托。马驰刃扬,万死不惜。 人马交过瞬间,刀枪各去,一颗头颅冲飞起,剩下在马上的无尸体旋即落地。 “颚将军!嗷嗷嗷哦!颚将军得是对,飞熊精锐,只有杀敌的悍士,绝无降敌之孬种!诸位兄弟一齐扑杀,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本领!” “没错!今日我等便一齐合力取下鬼神的头颅,来祭拜颚将军的在之灵!” 而就在颚龙的部署欲群起扑杀之时,一声怒喝赫然震荡地。只见庞德威猛凶悍的从一角斜刺里杀出,狮眸怒瞪,嘶声喝道:“有我赤鬼儿在此,谁敢伤害我主一根汗毛!” 庞德此言一出,立是有数十敌兵忿然而出。庞德正欲杀上,却听弓弦连震,倏然间,好几根箭矢接连射到,例无虚,一连几个敌兵,皆中箭毙命。 须臾,成公英持弓赶上,眼见敌军已成哀兵之势,便已猜到敌军统将已毙,不由向马纵横笑了笑道:“主公威武,看来我俩又是来迟一步了。” “下一回想要立功,那就换一匹更快的马!”马纵横听了,沉声就道。成公英闻之,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他娘的,这些该死的狗贼,竟敢觑我等!杀!”飞熊军中一个统将见成公英竟在战场上笑了起来,不由觉得受辱,立刻嘶声咆哮起来。只听他喝声一起,一干飞熊残兵又欲扑杀。 “将乃军中之魂,要破敌军哀兵之势,唯有尽快杀去敌军的大将领,便如斩去蛇,即可破之!”成公英疾声喝道,立刻把拽起弓弦,瞄准刚才喝话的敌将。庞德闻之,也舞起双戟冲向了那些正在指挥的敌将。眼见成公英、庞德,一个持弓在射,一个近身搏杀,敌方将士纷纷都被击毙,不一阵后,随着马纵横的部署大举杀到,敌方因无将士指挥、激奋,哀兵之势已然消失,被马纵横领一干将士杀得溃不成军,混战直到亮。 营地内,血色一片,由其营后一带,四处可见尸体残骸。马纵横肃然冷酷的面容里,露出一丝尊敬之色,悠悠道:“只一千精兵竟然能挡住我亲自率领的精部如此之久,普之下恐怕除了高伯义的陷阵营外,就唯有这飞熊军了。可惜这些英勇的忠烈之士,都跟错了主子!” “主公,可还要追袭李催?”庞德驱马赶到在后,凝色问道。 “无需。”马纵横先一举手,顿了顿后,便开始解释道:“此时想必李催已然逃远,我军厮杀一夜,也是疲倦,贸然追袭,反而容易遭到敌军的伏击或者猛扑。眼下且先尽快解决董旻,救出陛下,再回援扶风。我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心绪不灵,就怕扶风出事。” 眼见马纵横罕有地皱紧了眉头,随之赶来的成公英听了,不由也是神色一变,道:“主公得是理,所以当初我又调拨了一支兵马赶回援助,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但韩遂并非泛泛之辈,加上他麾下更有一个极其可怕的黑鬼煞!” 一听此名,马纵横不由心头一揪,立刻面容紧绷,眼露凶光。 却当日晌午时候,李催得知马纵横已经撤去,同时也知道颚龙等千余飞熊精锐挡住了马纵横亲率的精锐之部,各个宁死不降,鏖战至死。 李催听罢,虽早有预料,但还是不禁满怀怨恨,咬牙切齿地在心中暗道:“马羲!这笔帐我且先是记下了!日后我必定十倍奉还!” 就在李催念头一转,忽然阵内有一将领急声叫了起来,随即便见有一队轻骑飞奔过来。 李催面色一怔,不由戒备起来,急和身边一员将领投去眼色。那将领会意,立刻拍马而出,引数十从骑赶去。 “我等乃车骑将军李稚然的部署!?不知前方的兄弟,是何人部署!?” 李催麾下那个将领,眼看那彪人马很快赶到,疾声便是喊道。对面那领军将领一听,不由露出喜色,急声喊道:“我乃西凉金武侯阎彦明的部署,此番赶来,是要大要事禀报给李将军!” 李催麾下那个将领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哪敢怠慢,连忙领那阎行的将领前去拜见李催。 一阵之后,本是满脸憋屈、忿怒不已的李催,不由面露狂喜之色,嘶声叫道:“子!你得可是真的!?” “这一切可是千真万确!如我家主子所料,那鬼神马羲素来最为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家,一旦得知自己的家被我家主子所擒,就算万般不愿,背负大罪名,也定然会把当今子作为人质来换回他的家!” 第517章 速救天子 “哼,就算不行,那马羲的家落入你家主子之手,他也会投鼠忌器,借此趁机谋取他马家另外两处郡地,若能得之,你主也足以称霸一方也!好一个黑鬼煞,没想到他隐藏了这么多年,不出则已,一出就干出了如此惊动地的事情来!”李催冷笑着,不紧不慢地道,口中在赞着阎行的同时,暗里又在腹诽道:“不过来也是讽刺,这不久前马羲儿才袭击了我前主的腹地,使得董氏基业几乎毁于一旦,如今却也被人端了老窝,这还真是报应啊!” 那阎行的将领听了,立刻震色,道:“李将军抬举了!我家主子就是知道但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吞下西凉这块宝地,因此诚邀李将军来西凉共举大事!以李将军之才,再加上我家主子,莫西凉,就算是整个下,谁又敢与之争锋!?我家主子还特地了,李将军威猛远播,他久仰许久,但能携手,乃三生之幸,将来愿与李将军平分西凉。WwWCOM而且若能依计划夺得子,在西凉建立起新的政权,那么李将军便是相国,我家主子则是下兵马大将军,不知李将军意下如何?” “哼,你主这番计划恐怕是蓄谋已久,看来他不只是如传言所那般,只是一个无谋匹夫呢!只不过他似乎忘了,他还有一个主子!”李催冷然而道。 这时,阎行那个麾下不由邪邪地笑了起来道:“我主了,他和李将军是同样的人。” 李催一听,不由仰头大笑,好像一下子就放下了所有戒备,道:“哈哈哈哈!原来如此,看来阎将军也是个可共谋大事的男人!好,很好!” 却就在李催与阎行部下商议的同时,马纵横早已撤兵回到营内,这时已歇息完毕,马腾来召,遂与庞德、成公英等人一同赶往。 一阵后,马纵横等人来到。马腾立刻神色一震,疾言厉色就道:“羲儿!刚才公明传来急报,董旻的大军已经开始撤走了!未防让他逃去,我已经命公明率精锐紧追在后了!” 马腾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色大震,更带着几分喜色,谓道:“想必这董旻也得知李催撤兵的消息,知得李催已无心来救,又恐我军急扑,故而先是撤走,退回北地死守!眼下正是时机,当大军,前往追袭!” 马纵横话音一落,马腾立刻一拍奏案,大喜而道:“我儿得是好,为父也正有此意!” 罢,马腾便要下令,亲自率兵追袭。马纵横似乎觉马腾的心思,急道:“爹爹伤势未愈,岂可领军?” 马腾一听,顿是眉头一皱,素来好脸的他,正欲喝叱,但见马纵横眼神赫赫,不由也软了下来,道:“你多日厮杀,我却也不想你疲于奔命。” “爹爹多虑了!国难当前,匹夫有责,眼下好不容易才打破僵局,杀破北地,营救陛下,以扬我马氏先祖伏波之威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孩儿无论是身为国家将臣亦或是马家子孙都是责无旁贷!”马纵横声落如铁,赫赫有力。马腾听了,不由心头一壮,很是安慰,道:“你有如此想法,实在是我马家之幸,社稷之幸也!” 于是,马腾遂令马纵横率马家军以及他的麾下共五千兵众,即刻杀往北地营救子。 马纵横慨然领命,即刻向各将调拨起来,命庞德为先锋,自率中部,成公英押解辎重、军备等后勤队伍,随后赶上。而马纵横又请其父马腾屯兵在此,一来可为后续接应,二来亦可防备李催或者其他心怀不轨的人前来捣乱。 众人纷纷领命罢,遂各往出帐准备去了。马纵横面色肃然地向马腾拱手一拜后,正欲离开。 “羲儿。”这时,马腾忽然叫住了马纵横。 马纵横即转过身,道:“不知爹爹还有何吩咐?” “诶…真是光阴似箭啊,如今的羲儿你,不但武能力定乾坤,亦有平下之谋略,论胆识更是古今罕见。以你的本领,日后创出一番功业,那是如囊中探物。可你却要记着,你身上流着的是马家伏波血脉,那是忠臣的血液! 先祖曾有遗言,汉盛时,安居业,汉崩时,立身挡!无论如何,我马家是绝不可以做出有违汉室的事情来,你当谨记在心!”只见马腾面上显出从来都没有过的严肃之色,而且眼神里更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哀求神色。 马纵横看了,不由心头一紧,道:“爹爹放心,孩儿会谨记在心的。” “好,此番陛下的安危就全靠你了!羲儿!”这时,马腾难得地露出一笑。在马纵横记忆中,马腾好像从来都没有如此灿烂地向自己笑过。 在这一瞬间,马纵横仿佛感觉马腾把一切包括家族的荣耀都托付给了自己。 因此,在此刻马纵横暗暗地下了决定,此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的老子失望。 两日后,却徐晃一直在后紧追着董旻的部署。董旻大怒,昨夜亲自领兵暗袭击,幸好徐晃早有准备,但无奈兵力不多,故被董旻杀退。 这日,正是上午时候,阳光明媚,正是败退而去的徐晃军遇到了正往来赶的庞德部。庞德很早就认出是徐晃的部署,连忙策马来到,扯声就喊:“公明何在!?” 庞德话音刚落,很快人丛里就见一匹快马倏地冲出,眼见正是徐晃。 “令明!”徐晃喊了一声,却见他浑身上下都是凝固的血色,面容更是有些憔悴,一看就知,经历了一番苦战。庞德看了,不由微微变色,问道:“你昨夜莫非遭遇敌袭了?” “是的,董旻那狗贼如今是穷途末路,昨夜他亲自领兵搏杀,更是不畏生死,只顾拼命,因此其军麾下亦是凶猛。我此番只带了精锐,兵力不多,实在抵挡不住彼军的猛攻,不得已下唯有撤军。”徐晃沉声而道。庞德听了,不由面色肃然起来,道:“看来董旻要开始拼命了!” “得对,董氏根基深厚,如今北地里不少都是董氏的死士,一旦战事开启,恐怕还要多番鏖战。”徐晃面色沉凝地道,脸上尽是凝重之色。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徐晃、庞德连忙望去,正见有一部兵马奔杀过来。 “这董旻莫非又来袭击!?”庞德暗暗变色,瞪大狮眸,带着几分怒火而道。 “别看那董旻脾性火爆,但却非无谋匹夫。而且这里已距离北地边境不远,我看这很可能是董旻派来拦截我军的部队。至于那董旻,恐怕此时正趁机撤军退回北地去了!”徐晃冷声而道,这些日子他与董旻多番交战,却也渐渐认清了董旻的为人。 “那不如你我分兵两部,一部前往应战,一部前往追杀!”庞德倒也相信徐晃的话,疾言厉色而道。 “那好!这里地势我更是熟悉,便由我去前往追袭,令明你则前往与来敌厮杀!”徐晃脑念电转,立刻做出了决定。他话音一落,李典等将士不由纷纷变色。这也难怪,他们昨夜已与董旻激战许久,如今再奔往追袭,军中怕是许多人都坚持不住。 “不!以疲兵追击,乃兵家大忌也!你让曼成随我同去便是!”庞德却也看出了徐晃以及他的部署如今已是疲惫,立刻拒绝道。徐晃一听,面色一板,但见庞德双眸赫赫,知他肯定不会相让,随即又想庞德亦是出自好意,便也不再坚持,重一颔,道:“那好!” 徐晃罢,李典立刻神色一震,策马赶来,道:“愿听庞将军吩咐!” “曼成也是我军shang将之一,更深受主公器重,大可不必多礼。”庞德先是笑了笑,但很快听得杀声逼近,便又变色凝重肃然起来,与李典一对眼色后,遂引兵望一旁绕走而去。 而徐晃也强震精神,却也不急于厮杀,立刻让部队摆开防备的阵型。不一时,那扑来的敌兵杀到,徐晃一声令下,先调拨gng弩手用箭袭击,将扑来敌兵射住之后,再以neg枪兵起突袭,战况甚是激烈。 不知不觉,到了晌午时候,话庞德正引千余骑众追往董旻的大军,一番转折之后,庞德引兵从一条路而出,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平地上,正有一部大军赶来,看那一面面‘董’氏旗帜,便知是董旻的大军。 “哈哈哈!太好了,这条捷径果然正好能够截住董旻狗贼的部署!曼成,此番若是取胜,你当记大功!”庞德见之,不由大喜过望,纵声笑道。 但李典却并不见有任何喜色,反而凝重起来,谓道:“庞将军,彼军兵力众多,就凭我等这区区一千兵马如何拦截?” “这你就不懂了!所谓擒贼先擒王,这般时候,当然是用在万军之中取敌将级的方式,来击溃敌军是最好了!”庞德双眸赫赫光,赤脸艳,李典不由暗暗一惊,却也想起了董旻的厉害,忙道:“那董旻却非宵之辈,庞将军待会还得心为上!” “放心!看我取那董旻狗贼级,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庞德罢,遂是震声大喝,高举手中双戟,策马狂奔而出,其麾下部署亦为之振奋,纷纷赶扑杀上,人数虽,但却有千军万马之势。 另一边,正率兵撤往北地的董旻,这时忽听杀声一起,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回过神来,忽有斥候来报,有一支千余人的骑兵,不知走了哪条捷径,此时正从东北一角斜刺里地杀奔过来! 第518章 截杀董旻 “徐公明与他的部署昨夜才与我激战,适才我又派兵前往拦截,这杀来的绝不会徐公明的部署!莫非那马家儿的追兵已经赶到了!?”董旻念头一转,不由微微变色。 Ww WCOM 这时,杀声愈大,又有斥候来报,敌军来将正是马纵横麾下的肱骨大将,‘赤狮’庞令明是也! “果然是马家儿的部署,这庞令明亦非泛泛之辈,不过就此想要我折腰,那却不可能!”董旻想罢,立刻熊目里凶光一射,扯声大喝,令道:“诸军听令,来袭的彼军兵力不多,我军合力扑上,必能把他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董旻一声令下,其麾下前军各将立刻纷纷应和,引兵奔杀而去。先见董旻麾下的骑兵部,足有两千余人,分左中右三路齐进,势大如狂潮一般望庞德军扑涌杀去。 “弟兄们给我听好!董氏已是强弩之末,只要今番我等杀了那董旻,三辅之战不久便可结束,到时大家伙都能各自归家了!”庞德此喝声一起,不少思念家人的将领都是为之振奋,纷纷高举兵器,嘶声大喝。刹时,庞德军内,道道杀声如同雷霆炸开,震耳欲聋。那两千董旻军铁骑,还未杀来,却已被庞德千余人马的气势给赫然震住。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庞德不断加鞭飞马,一声喝下,便与李典也各分一队猝然向两边杀开。中央正往扑杀去的董旻军铁骑一部,顿是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阵后,庞德先是率兵在左处与左翼董旻军铁骑相遇厮杀。只见庞德手舞双戟,一路猛冲eng撞,威猛绝伦,霍地杀开一条血路。另一边,李典亦率兵与右翼的董旻军铁骑相遇,两部骑众立即杀在一起。李典手挺精钢长枪,为当冲,枪法也是凌厉,转眼间便杀开了一处破口,望敌军内部闯入。董旻军正中骑兵部队的统将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下令分两部前往左右救援。不过等他的两支分兵赶到时,庞德、李典各早已率兵杀出,迅疾地又合拢成一军,望董旻军大阵冲杀而去。 “好机敏的将领!”董旻看得眼切,不由暗暗在心头赞道,还未回过神来,便听一声怒吼,震而起。 “董旻狗贼何在,过来受死!” 董旻吓了一跳,只觉一股汹腾的杀气铺盖地而来,投眼望去,正见一员赤甲猛将,手提双戟,为当冲地正往奔杀而来。 董旻双眸一瞪,怒声一喝,似乎被那赤甲猛将所激奋一样,猛一拍马冲出阵外,嘶声吼道:“我正是大汉太师董旻,你是何人,快报上明来!” “老子便是取你级之人!”那赤甲猛将正是庞德,听了董旻喝话,张口嘶声一吼后,浑身气势赫然爆,立见一面赤色雄狮模糊相势遽然显现。 “该死逆贼,休得张狂!”董旻闻言大怒,一队熊般大目瞪得斗大,身后也霍地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黑色巨熊相势。 “主公,敌将骁勇,且让我等先往阻击!”这时,只见董旻麾下几个将领一齐从后奔马赶来。董旻精神一震,大喝立斩来敌,必有重赏,诸将即是奋起齐出,各挺兵器冲杀而去。 李典看得眼切,本也想先去抵挡,可话还未喊出,庞德蓦地加鞭驰马,丝毫不顾身后部署,度之快,惊得李典连连变色,急是加紧领兵赶上。 “嗷嗷嗷哦!董家的余孽,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本事吧!”只见庞德气势盛放,与身后的赤色雄狮相势仿佛融为一体,须臾之际,与董旻麾下那几个杀出的部将相遇,立是混杀一起。 却见一处刀光戟影交错,庞德和一员敌将交锋数合,便是一戟将之刺落马下,紧接又遇上一个,挥戟猛砍,将之当场拦腰砍成两半,血肉飞溅的同时,庞德飞马而过,突兀又遇上两个杀来的敌将,交战一阵,杀得越来越是亢奋的庞德,力劈一人,砍翻一人,刹地就冲突而过。 “放肆,太放肆啦!gng弩手准备!”董旻眼看庞德盛势而来,连是击毙自己麾下好几员猛将,杀气冲,这时终于看出了庞德心思所在。 庞德的目标显然就是—他董旻的项上级! 随着董旻喝声一落,后方的gng弩手连忙赶上。诸将来劝,董旻却又不退。 “哼!敌将嚣张,想要在万军之中取我级,若是那鬼神马羲或是邪神吕布亲来,或者我还要忌惮三分。但换了其他人,要取我级,那简直就是大笑话!我且将计就计,以自身为诱饵,一举把他击毙!”董旻脑念电转,却是已然另有主意。 就在此时,庞德已赫然逼近。同时,李典在后拼命急追,急声喊道:“庞将军心敌方的gng弩手!” 李典此言一出,庞德和董旻都是面色一变。 “放箭!”董旻唯恐庞德逃去,自是先下手为强,急声喝令,刹时弓弦震响一连串暴起,乱箭齐飞,犹如骤雨之势落下。 还好在李典的提醒之下,庞德暗有准备,连忙勒住马匹,舞动双戟,挡开袭来乱箭,李典亦冒着箭雨急奔马赶上,替庞德掩护起来。 却见李典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庞德身上,这下一根流矢快要射到他身前,他还未反应过来,旋即只听‘啪’的一声,流矢正中他的左肩。李典吃痛,但却唯恐影响庞德,强是忍住,大声喝道:“庞将军看来那董旻是故意以身为饵,敌军箭势甚猛,要杀那董旻怕是不易,不如且先撤走。” 庞德一听,不由暗暗咬牙,但也知庞德得是理,遂是大喝一声撤,便拨马望一旁逃去。李典则也赶回领兵,随庞德望一旁绕开。 “主公,贼人要逃了!”董旻麾下一员将士见得庞德引兵欲逃,不由亢奋起来,扯声叫道。 “哈哈哈哈!区区贼,竟妄想取老子级,简直痴心妄想,这下袭击不成,却想轻易成功逃脱,下哪有这般便宜之事!”董旻一阵大笑后,不由奋起,大喝一声,便是亲率部署朝着庞德军大举追袭。刹时,董旻各部人马纷纷追击,各是嘶声喊杀,来势如虹,震动地。 “不好!董旻要追来了!”正引兵在逃的李典,听得后方杀声大作,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却见庞德忽地拔马转回,从他身旁倏然冲过。 “曼成!你带领部署先去,我这就去杀他个回马枪!”待庞德声音传来时,其人早已飞马离去,李典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 “敌军已然胆怯,都给我加快度,杀他个片甲不留!”却见董旻率军不断加快扑上,度惊人,犹如狂潮涌去。董旻更驰马越冲越快,叫骂不断。 就在此时,蓦然间,只见正往撤去的庞德军内,猝是冲出了一彪人马,为一将如有雄狮之威,赤脸乱,赫然正是复回来杀的庞德。 “董旻狗贼,这回我看你哪里去躲!”庞德瞪大狮眸,浑身气势轰然爆,一面赤色雄狮模糊相势,再次在他背后显现而出,气势迫人。 “好一个奸贼,莫以为我真俱了你耶!?”董旻看得眼切,瞪大了一对熊目,怒声喝道,同时背后也遽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黑色巨熊相势。 时迟那时快,眼见两人须臾交锋一起。庞德拧起双戟迎头便是起一连串猛击,或劈或砍或搠或刺,招式施放不断,硬是杀得董旻措手不及,一时狼狈。 “嗷嗷嗷哦!别太觑人了!”董旻怒吼一声,奋力举刀猛地荡开了庞德搠来的长戟,正欲急挥刀砍去时。庞德挪身一闪,避过了董旻的反击后,立刻提戟连搠。董旻急是收刀,舞刀抵挡。只听连阵‘嘭’响暴起,两人杀得正是激烈。 就在此时,董旻的麾下纷纷奔杀赶到,庞德的部下眼见对方人多,一边急赶,一边劝庞德撤。 庞德面色连变,却是没料到董旻竟也有一流将领的实力,虽然有把握赢下,但已眼下状况,要迅将董旻击毙,那是绝无可能。而且敌方的大队部署须臾便到。 庞德脑念电转,迅即便做出了决定,立刻向董旻虚刺一戟,诈过董旻后,立刻拔马就逃。 “赤脸鬼,休想要逃!”董旻眼见庞德欲逃,自是不肯舍弃,连忙拍马急追。眼看就要追到庞德时,蓦然庞德浑身气势迸,眼见一头模糊的赤色雄狮相势,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董旻吓得面色剧变,便知不妙! 却见蓄势待的庞德赫然回手一戟骤砍,犹如霹雳之迅猛,正中董旻的胸膛。董旻痛叫一声,胸膛的铠甲更是被庞德的追星戟砍得轰然暴裂,庞大的身躯随即翻落地下,一连滚去数丈远。 “主公!” “嗷嗷嗷嗷!该死的反贼,我等和你拼了!” 眼见董旻被庞德一戟砍落马下,正前往来作战的董旻部署,立刻分成两队,一队望庞德那处奋然厮杀,一队则往董旻处营救。 庞德急是勒马,本想去击毙董旻时,却见一队将士疯狂扑来,连忙震色,舞戟应战。庞德虽勇,但这些将士眼下各个都是不要命地来厮杀,庞德一时也难以突破,与之鏖战一阵,虽是接连击毙敌人,但很快又有敌将随后而来,扑住厮杀。幸好庞德部署也迅赶到,庞德方才没被围住。 “敌方人多势众,而此下恐怕那董旻以被其部下救走,再是厮杀下去,也是无谓!”庞德想罢,狮眸精光一亮,立刻赫然作,舞动双戟便是一顿猛劈快砍,杀退了一干敌将后,急是拔马,大喝一声,便是引部逃去。 董旻那些部下这下对庞德可谓是恨之入骨,岂肯让他逃去,立刻疯狂策马追袭。这时,李典也引一队精锐长枪兵杀到接应,将杀来的敌将,尽是杀得铩羽而归。 于是,庞德虽无成功击杀董旻,但将其击伤,此番奇袭亦算是成功了一半,遂是引兵撤走。董旻的部署见追之不及,立刻都放弃了追杀的念头,纷纷来看望董旻。 两日后,在北地泥阳城内,可谓是一片动荡,城内百姓纷纷聚集到各处城门之下,各个都是收拾好包袱,欲要逃命。城门各处的董氏死士,却是各个面容冰冷,各持长枪,为了阻止城内百姓逃出,这两日来,已杀死了近数百个百姓已来杀鸡儆猴。 “尔等这些贱民都听好了,当初若无我等先主守护三辅之地,尔等贱民岂有多年的太康日子!?董氏对尔等恩情,重如山,深如海!如今董氏有难,尔等贱民却想抛而弃之!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都给我快快回去家中,与我等将士一齐团结起来,与泥阳城同生共死!”正听西门之上,一员董氏部将嘶声怒喝道,满脸都是狰狞凶戾之色。他此话一出,城下不少百姓都骚动起来,有些人心头一急,仿佛忘记了那些惨死在董氏爪牙利刃下的百姓,更纷纷怒骂起来。 城上那员部将听了,很快就冷笑了起来,忽是一招手,竭斯底里地吼道:“下面的兄弟听令,给我把那些意图造反的反贼都给杀了!” 第519章 董卓之忠(上) 此令一出,城下那些董氏死士立刻纷纷露出嗜血的疯狂之色,各持长枪,朝着百姓的人丛突杀而来。Ww W COM这些百姓手无寸铁,更不是这些凶悍的董氏死士对手,自是吓得四处逃窜,惨叫不绝。不过很快董氏死士扑入了人丛之中,只顾提枪杀人,一些无辜的百姓也遭其害。 转眼间,本是人山人海的地方,犹如树倒猢狲散一般,全都争先恐后地逃散而去。 与此同时,在泥阳郡府之内,此时献帝刘协正被困在郡府中的某一处偏殿里。 来,自从董旻受到重伤的消息,传到了泥阳后,守在泥阳的董氏部将便立即对泥阳郡府加强了防备。而献帝刘协被困在这里也是两两夜了,这段时间里,刘协几乎没有吃过一粒米,喝过一口水。 饥渴和不安几乎磨碎他幼的身体,可知如今的他,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罢了。 或者是这些年经历的剧变实在太多了,令这十五岁的孩不得不成长起来。 刘协这下不由想起旧日的种种,从董卓入主洛阳,操控社稷。再到二十一路诸侯讨伐董卓。然后又是董卓放火烧毁洛阳,带着他前往长安,另立朝政。难得两年的安稳过后,野心磅礴的董卓却又再次起兵要进军中原,此番董卓最终为他的忤逆付出了代价,遭到了他的义子吕布背叛,命丧于洛阳。董卓虽死,但情况却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朝一个极端的方向恶化起来。比董卓更要凶残冷酷的董旻继承了董氏的势力。至此之后,董旻便是百般地去折磨他,好像只有侮辱他这个年幼的子,才能满足他那扭曲的虚荣心理。甚至在不久前,董旻竟然还不满足太师的位置,想要做太上皇,强迫他这个当今子认他做义父! 想到此,正是打坐,闭目养神的刘协,双手不由捏紧了拳头,浑身有些抖起来。 实话,他并不怪罪董卓,反而他觉得若无董卓在,恐怕汉室早就毁于一旦了!别看刘协年纪虽,但他却是从聪慧过人,就连当年的刘宏也是惊为人。 经过这些年的经历,刘协早就看出下诸侯并无救国之心,由其那些势力愈大,愈是拥有声望的名门望族,更是居心叵测。譬如那深受汉室之恩,‘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如今为的袁绍、袁术兄弟,却在为国家危难之际,割据一方,称雄称霸,当年兄弟二人分别身为联军南北联盟的盟主,却都半途而废,其心若何,显然可见。 另外,最让刘协寒心的是他那些叔伯,汉室宗亲!譬如荆州的刘景升,益州的刘君郎,扬州的刘正礼哪个不是独霸一方,各个拥兵近有十万之众。可却一直对汉室的崩毁,视若不睹,好像早已忘却了他们也是汉室宗亲的身份,忘记了他们能够富贵荣华,称霸一方的最大原因是他们身上流着的血液! 这些人或者早就开始在觊觎着他的子宝座,若无董卓在他身边,或者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猝然,刘协想起了董卓准备离开出兵中原的那夜。 那夜里,月虽残,却明亮。 却见刘协正坐在长安宫殿里的一处亭里,周围只有两个宦官在服侍着。 此处,幽静、无声。刘协举杯抿了一口茶水,然后不禁低叹了一声。 “汉室复兴在即,陛下为何却要哀叹,莫非是信不过老臣?”这时,一阵雄厚而又威凛的喊声传来。刘协听了,微微变色,转头望向了亭外径,正见一个身材略显雍胖,面容雄异,浓眉大眼,神容凶厉的男人,赫然正是当今朝下第一权臣—董卓是也。 “朕不是信不过太师,只是忧心太师此去,不会有好的结果。”刘协见了董卓却无厌恶、恐惧之色,反而悠悠一叹,满脸都是关切之色。 “哈哈哈!陛下多虑了!此番出兵中原,微臣是势在必得,何况如今并州已落入我手,且虎牢关又有老臣的义子吕布把守,以如今局势来看,老臣取回中原,那是如囊中探物!”董卓闻言,便是一阵大笑,同时又迈开大步走来。那两个服侍在刘协左右的宦官见了董卓,却是害怕极了,连忙退到两边,跪下拜见。 “退下吧,本太师今夜要与陛下推心置腹!”董卓一摆手,这两个宦官早被他收买。董卓是个面粗心细的人,因此在刘协身边的一定都是他所信任的人。 两人听了,却是不等刘协的话,反而对董卓的话犹听圣旨,立刻唯唯诺诺地应下,便是退走。 “看来这两个阉人也成了太师的人了。”刘协面色一沉,倒是对董卓没那么害怕,又是抿了一口茶,悠悠而道。 “哦,陛下以往却是罕有怀疑老臣,若陛下不喜,老臣立刻命人取那两个阉人的级来见!”董卓一听,凶戾的双眸射出两道精光,冷声而道。 “不必了。杀了那两人,太师还不是会再另外安插其他人过来。这两个阉人倒是挺聪明伶俐的,是做奴才的料。”刘协淡淡而道,然后又瞟了一眼董卓,道:“竟然太师今夜与朕要推心置腹。那朕自也不必装糊涂了。” 董卓听话,笑了笑,随即金刀跨马般,坐到了石凳子上,正好与刘协是对面。 “对!今夜陛下与我都不必装糊涂了!” “很好!朕早就想与太师一番心里话了!”刘协闻言,面色一震,却是双眸明亮,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而且还在董卓这般气势凶骇的奸雄面前,还能保持如此笃定的神态,实在是匪夷所思。 就连董卓看了,也不由在心中暗暗赞叹,遂是震色道:“陛下且。” “为何不杀朕!?” 刘协倒是开门见山,张口便道。饶是董卓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惊得变色。 “哈哈哈哈哈!” 不过很快董卓就回过神来,而且报以大笑。刘协本以为董卓会恼羞成怒,或者避而不答,却无想到董卓竟会这般反应,不由皱起了眉头,道:“太师为何大笑!?” 董卓听了,徐徐止住了笑声,然后面色一肃,紧紧地望向了刘协,问道:“老臣却又问陛下。若老臣冒下之大不韪,杀了陛下,老臣利之若何,弊之若何?” 刘协闻言,沉了沉色,脑念电转,竟还真的替董卓分析起来,一阵后,震色就道:“若杀了朕,太师便能重立朝纲,以王侯封以麾下文武,以使众人愿鞠躬效死,而新权一立,太师麾下文臣将士未取功名,必比起以往努力十倍、百倍,再加上太师在西凉颇有名望,只要大举推举善政,必得百姓支持。此所谓上下一心,众志成城,以太师如今的势力,要取下又有何难?此乃利也。 而弊端则是,一旦朕一死,就算太师做得再衣无缝,甚至把罪名嫁祸给他人头上,下人一样会以为是太师下的手,那么忠于汉室的忠烈,必群而蜂起。可如今正值乱世,下野心之辈多于忠国烈士,众人岂肯齐心来讨,甚至可能趁机扩张势力。到时董太师自可效仿当年秦灭六国之策,连强灭弱,步步吞食,一统下,自非难事,如此看来自是利大于弊…”刘协一边着一边留意着董卓的神色。这时,他顿了顿,见董卓忽然咧嘴笑起,不由有些恼怒道:“太师以为朕哪里得不对了!?” “陛下尚幼,想事未免太过简单。第一,陛下看出诸侯各怀鬼胎,并不齐心。却又不见我麾下将臣这些年来,愈加嚣张跋扈,暗拢兵权,收买心腹。”董卓此言一出,刘协顿是面色大变,不由失声惊呼道:“太师素来用人有道,广施恩惠,竟有人还不知图报,暗怀歹心!?” “不,陛下却是错了。我这人赏罚不明,甚至可以极为护短,也正因如此,使得不少人心怀侥幸。再加上,这些年我手拢大权,这些追随我的人,倒也能攀龙附凤,享受富贵名利。这人一旦有了富贵名利,贪欲便起,至此之后,往往就一不可收拾。来,我那女婿李儒,也曾劝我,大业未成,不可急于封赏,以免人心有变。可我却是想着这些人随我征战多年,舍生忘死,岂可亏待?可如今想来,真是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啊,悔之不及,悔之不及啊!” “太师人心不稳,故不敢新朝纲,此乃一者。何为其二?”对于董卓犯下的错过,刘协暗暗记心,很快又一沉色,问道。 董卓见刘协一副学习请教的样子,不由笑了笑,倒是把刘协看做是自己的学生一般,笑道:“其二,我膝下并无能继承我大业的子嗣,此乃致命之患。行就大业,危机四伏,一旦我有个三长两短,董氏基业,必为崩溃。因此我更不能冒险急行,杀了陛下,急建新权。” 第520章 董卓之忠(下) 刘协一听,不由微微变色,看了董卓一阵后,很快便道:“朕与太师相处多年,却也知太师并非自私之人。 Ww W COM李儒、牛辅、董旻且都为你之亲系,莫太师就无心让这三人替之?” “李儒虽有计谋,却缺乏君主之雄威,难怯人心,不足以替我。牛辅虽有勇有谋,但为人过于轻率,胆识却也缺乏,更不可替之。至于我那弟弟董旻,生性残暴,冷酷无情,爱慕虚荣,一旦董氏基业落于他手,必遭灭顶之灾!”董卓罢,长叹了一声,苦涩地摇了摇头。 刘协倒是第一次看到董卓在他面前露出这般无奈的神容,不禁暗暗敛色,又是问道:“不知太师此去中原,有几成把握?” 董卓一听,双眸猛地一瞪,不禁吓了刘协一跳。忽然,董卓却又闭起了眼来,大声喊道:“给本太师送两瓶金玉翠来!” 罢,董卓便是闭目养神,默然不语。刘协倒有不敢做声,心里虽是忐忑,却也在强装镇定。 一阵后,一个将士依令用木盘端来了两瓶金盖玉身的美酒,而且还有两个杯,一一放下摆定后。董卓轻道一声退下。那将士立刻便是应诺而退。 董卓遂是张开眼,举起一瓶金玉翠,斟满了两杯酒,望向刘协道:“陛下要与老臣推心置腹,却不知信不信得过老臣?” 刘协一听,暗暗变色,不过就犹疑一阵,举杯便是喝下,一口咽下之后。从来没喝过酒的刘协只觉腹中如有火团在烧,连是咳嗽一阵后,连呼大气,叫道:“太师这就是酒?” “酒乃烈性之物,饮之能沸人心血,壮人胆志,又能忘却忧愁,乃男人痛爱之物。陛下作为一国之君,岂能不懂喝酒?来,老臣与你同饮一杯!”董卓罢,便又替刘协斟满一杯,然后举杯示意。这是,刘协浑身热,心血一起,倒也不怕,立刻举杯,大叫道:“好!朕与爱卿同饮!” 罢,刘协便仰头喝尽,酒水落腹,又是如有火在腹中在烧,忽然只觉浑身有劲,胆气大壮,好不过瘾,立刻又抓起酒瓶,自斟一杯,仰头就是喝尽。 或者刘协压抑太久,这下好像找到了方法宣泄一样,一连自顾灌酒,连喝了七、八杯后,酒兴大起,仿佛有生以来都没这般痛快过,纵声喊道:“痛快极了!那些大臣都酒是令人伤身丧志之物,简直就是屁话,这般好的东西,太师早该给朕喝了!哈哈哈哈!” 却见刘协满脸通红,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竟然敢对董卓大喝起来,罢,伸手也要取酒,这时董卓却一伸手把他的手腕抓住。刘协不由一抖,正见董卓面容冷峻,暗道自己得意忘形,怕是得住了董卓,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时。董卓却徐徐地松开了他的大手,带着几分关切而道:“那些大臣得不错,这酒若是喝多了就是伤身丧志之物,陛下不可贪饮。当年先帝正是贪好此物,至使龙体有损,却不知自zhi,后来更玩物丧志,不理朝纲,故有当今下之乱也。” 刘协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收回,同时又听董卓谆谆教诲,听出董卓语气里的诚恳,不由震色道:“太师教诲,朕必铭记在心,不敢有忘!” “如此就好。陛下比起先帝优秀百倍,又肯听人劝,若是陛下能早出生十年…诶…竟然事已成定局,多也是无益!只能造化弄人,一切都是注定的!”董卓忽然有些唏嘘,举杯就饮。他很记得当年他一腔热血,满怀大志,见朝廷奸臣当道。当时他正是年少得志,竟不知高地厚,上书朝廷,笔伐张让等一干宦官弄权祸国。哪知这密书还未到洛阳,便被张让细作截住。张让大怒,欲上告刘宏,董卓诬蔑朝中大臣。刘宏信之,便要下诏令灭董氏一族。幸好董卓早就得知风声,散尽家财,筹来重金,更连日赶路来到洛阳,找到与张让同样受到刘宏宠信的赵忠,好不容易才收买了赵忠为他话,暂时劝住了刘宏。刘宏遂把事情交予张让处置。而张让素来与赵忠交好,随后又从董卓那里得到好处,惩戒了董卓一番后,便是绕过了董卓。 而至此之后,看清楚汉室**无能的董卓,脾性大变,也正因如此,成就了一代奸雄! “中原一战,事关下。太师,可否回答朕刚才所问?”这时,适才并没得到答案的刘协,似乎不肯死心,又是问道。 董卓长叹了一声,望向上残缺却又明亮的月亮,道:“实不相瞒,老臣却是无三成把握!” 刘协一听,如遭晴霹雳,吓得猛地站起,惊呼叫道:“太师竟无把握,为何却又要急于起兵?” “因为时势所逼。如今我麾下将臣日夜都在劝我早除陛下,建立新权。这些人口中得好听,却不过都想着能更快得到王侯的封赏。眼下我正需一场大战,分散这些人的注意力,同时再趁此揪出哪些人是心怀歹意,尽早除之。” “也就是,太师此番出兵中原,不但是攘外亦乃是平内!”刘协听罢,双眸精光一闪,凝声问道。 “陛下聪慧!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位明君。”董卓一听,也是神色大震,沉声而道。 刘协听了,倒是苦笑道:“可惜正如太师所言,朕生不逢时,若能早些出世,在汉室并无失去人心之时,合下之贤才,加以平治,或者还能挽救汉室没落之势,可如今诸侯野心昭然,谁还会把朕这个落难子放在心上?” 董卓闻言,陡地面色一肃,忽然出了让刘协心惊胆跳,浑身麻的一席话来。 “老臣斗胆,不知陛下可还相信,老臣有忠汉之心?”当今下第一奸雄,烧毁了洛阳,受尽下人所唾弃的董豺虎,竟敢在当今子面前,大言不惭,自己尚有忠汉之心。这简直就是弥大谎。 刘协好一阵抖颤,眼神渐渐变得炙热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忽然答道:“朕相信太师!” “哈哈哈哈哈!真可谓是世事难料,下义士皆以我董卓为祸国奸贼,可陛下却肯相信老臣尚有忠汉之心。就凭这份宠信,老臣当肝脑涂地,效之于死!”董卓罢,竟然起身退后,向刘协跪下叩。 刘协连忙叫起,董卓也旋即起身,眼神赫赫,凝声拱手作礼道:“恕老臣斗胆,盼能与陛下定一协定。” “太师请!” “给老臣二十年时间,若老臣能扫平下,而陛下又能宽恕董氏,封予西凉为之领地。老臣愿为西凉王,辅佐陛下,领率下群雄!”董卓振声喝道,却是满脸的坦荡之色,刘协一时间喜得也慌了神,忙是问道:“太师所言可真!?” “老臣向苍誓,适才若有半句虚言,愿受打雷劈,不得好死!”董卓立举誓。 刘协一时激动,不由泫然泪下,哽咽道:“太师真乃国之义士也!” “可老臣却怕今去洛阳,不得善终。但若老臣一死,无老臣在陛下身边守护,陛下恐又再遭劫难啊。”董卓忽然面色黯然,嘘声叹道。 “太师拥有下最强的雄兵,岂会败于他人之手!?”刚才有了希望的刘协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急呼叫道。 “时值乱世,英雄辈出。曹、孙皆乃盖世英雄,还有那马羲虽死,但他部下不乏猛士,他日必来复仇。陛下,老臣有一言相告,还请陛下谨记。” “太师快!” “但若老臣一死,普之下尚能平治乱世之枭雄者,唯有曹孟德也!” 刘协听到此,顿是面色大变,满脸疑色道:“曹操不过宦官之后,如何能替太师?” “陛下此言差矣。此人才能胜老臣百倍,日后必能成就大业。陛下大可放心依仗。”到曹操,董卓脸上不由露出赞许之色,又与刘协低声告谓了一席话。 “日后但若老臣一死,三辅必定大乱。如今朝中文武之中,有一俊才,足智多谋,心细机警,名叫钟繇,陛下可以托付。此人又与曹操麾下军师,号称‘王佐之才’的荀彧交好。以曹操之才,但见老臣死去,必欲趁机,营救陛下,以号令下群雄。陛下到时可等候时机,教这钟繇暗中联系曹操,里应外合,必可逃出生。还请陛下务必谨记!” 而这一番话,倒成了董卓和刘协所的最后一番话了。 时过境迁,没想到一切正如董卓所言,甚至刘协如今的处境或者比他当初所料想的情况还要恶劣不少。 往事如烟,一消即逝。疲惫憔悴的刘协,轻叹一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实在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就在此时,本是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只见一人快步走入,刘协定眼一望,不由露出喜色。正见那人眉秀目精,面容俊朗,身材也算高大,正是当夜董卓提及的钟繇。 “陛下,大的喜讯啊!那董旻和李催都被马家军击败退去,其中董旻更在退回北地的途中,遭到马家军一员名教庞德的猛将引精锐袭击。两方大战一场,董旻胜在人多势众,可后来却因急追那庞德时,被他所伤。如今那董旻受了重伤,其军大乱,伏波将军马羲率兵已把董旻的部队成功围住。如今泥阳城内亦是人心惶惶,正是大好良机逃出此地!”钟繇满脸兴奋之色道,听得刘协心头大震。 第521章 天子潜逃(上) “不亡我汉室也!”刘协听了不由暗喜,急又向钟繇问道:“这两日董旻的爪牙,加重了防备,朕也察觉到局势有变,没想到竟是那董旻奸贼受了重伤。Ww WCOM可如今要逃出这泥阳城恐也非易事,爱卿可有计谋?” 钟繇一听,一对明亮大目,闪烁着阵阵精光,遂道:“陛下不必多虑。微臣早有计策,早前微臣已寻人找到一个与陛下有七分相似的少年,趁今夜三更时候,微臣就会安排人手,先让陛下与那少年交换,再又如此如此。” 钟繇快道下一计。刘协听了,不由微微变色,道:“这其中有不少人乃董氏余孽,但若别有异心,如之奈何?” “陛下大可放心。这些人微臣都细心观察过。如今董氏崩溃在即,这些人早就有心另谋出路,如今正有大好良机摆在面前,他们又岂会放过?还请陛下恕微臣斗胆,为了能够动他们,微臣擅自承诺事成之后,陛下将以侯爵之位封赏。还请陛下恕罪。”钟繇罢,连忙叩就拜。 话这钟繇可非一般人物,但若马纵横在此,定会对此人的出现而大吃一惊,而且还会想尽办法的把他拉拢到身边来。来,这钟繇曾为曹魏之相国、太尉、太傅,可谓是权倾下。而且他极其善于辩论理,口才过人,由于治于下,稳定后方之大略。话在历史中,马腾、韩遂等诸侯强居于西凉。曹操为此很忧虑,经荀彧推荐,便任命钟繇以侍中的身份领司隶校尉,持节督察西凉的各路人马,将后方事务委托给他,特别授予他不受制度拘束的权力。钟繇到达长安后,致信马腾、韩遂等人,为他们陈述利弊祸福,马腾、韩遂皆为服之,都送一子到朝廷为人质。 同时,曹操在官渡与袁绍相持,曹操苦于没有军中战马耗尽,大军缺乏骑兵冲击,而屡屡受到袁绍军的牵制。而当时中原已经历连番大战,各郡各县都极缺马匹。唯有一些世家贵族手中,才尚有马匹存养。当然,以当时的局势,这些马匹都是那些世家贵族用来保命避难的法宝。毕竟当时官渡之战,曹操已陷入险境,而袁绍势大兵多,一旦曹操败下,一些曾与袁绍有过过节的世家,自然要立刻逃命。因此,要想从他们手中取出马匹,无疑是断人后路,极其困难。钟繇得知后,遂游走各大世家,晓之以利弊,明曹操乃不世之英雄,袁绍不过是自恃身份,高傲狂傲的莽夫,不久必败于曹操之下。又明,众人已向曹操投诚,若是袁绍击败曹操,待他入主中原之后,要秋后算账,他恐怕就算逃到涯海角也是没用,更何况他们家大业大,搬迁一次,将会极其伤耗怨气。众人听是理,遂纷纷赠予家中宝马良驹。 于是,钟繇很快地就筹够了两千匹宝马良驹,送到了前线。曹操得到了这两千匹宝马良驹后,不久便出其不意地袭击了袁绍的大军,重挫了袁绍军的锐气,同时又激起了曹军上下的士气,为不久后的火烧乌巢,大破袁军奠定了莫大的基础。 后来,曹操更亲自与钟繇写信,其送来的马匹,很是应部队的急需。还有西凉的平定,使得朝廷没有西顾之忧,都是钟繇的功勋。更将当年萧何镇守关中,粮草充足,以至大军获胜,汉军最终得以稳定下的事例,与钟繇的功劳相比较。从此足可见钟繇此人才能之高。 而在此却又不得不钟繇的幼子正是后三国时代,几乎权倾朝野的镇西将军钟会,而恰恰正是钟会与邓艾联手击破了蜀国。歼灭蜀国后,钟会独领蜀国上下,更与降将姜维联手欲要反魏,但最终却因遭部下背叛,死于部下兵变。 外话且不多,却钟繇叩礼认罪,刘协连忙扶住,道:“爱卿为国尽心尽力,这回也是事出有因,方才逾越,朕又岂会怪你?今晚还需依仗爱卿你在幕后调拨,大事若成,朕绝不会辜负爱卿!” 钟繇听令,不由面色大震,感激不已,慨然而道:“吾皇皇恩浩荡,微臣在此先叩谢皇恩了!” 于是,到了当夜三更时分。泥阳城依旧一片死气沉沉,气氛压抑。蓦然,郡府之内杀声暴,四周的守卫听闻有人造反,连忙望声音传来之处赶往而去。 与此同时,在郡府东院里,却也有一群伪装成护卫的人,正往后门赶去。 “站住!西院里正要奸贼造反,尔等不去营救,为何却往后门而去!?”蓦然,后面传来一阵喝响。那群人立刻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正要钟繇,不由微微变色,急与一人投去眼色。那人会意,立刻转身,从人丛里走出。 那人似乎身份颇高,正从后追来的那队人中的统将一看,不由变色,忙拱手道:“原来王威将军,的有眼无珠,还请王将军莫怪!” “哼,原来是陈忠的人!适才我现有一些人望后门逃去了,正要追捕,这被你忽然喊住,若是贼人逃去也就罢了,但若其中牵连到当今子,你可担当得起!?”王威冷声喝道,气势逼人。那陈忠的麾下不敢得罪,连忙认错。 话,如今泥阳城内,以王、陈两人作主。这王威不久前被钟繇劝服,决定投靠汉室。而那陈忠却是彻头彻尾的董氏死忠。事前,王威便就明,要是事情顺利,不被陈忠现,倒也是好。否则必免不了一番恶战。 “哼,陈忠这两日也开始怀疑我了,就不知这人会不会报给陈忠,眼下还是尽快行事是好!”王威想罢,遂也不理会那将,便快步赶回人丛之内,望后门赶去。 就在此时,猝然又是连阵疾呼喝响,只听众人大喊,子被人带往正门去了。陈忠那些部署听了不由纷纷色变,连忙追袭而去。 时值四更时候,王威等一群人,终于来到了南门。王威的部下早在等候,见了王威,连忙纷纷跪下相迎,却非拜见王威,而是齐声呼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从王威身后,一个略显矮莫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走出,见他面如冠玉,颇有威仪,一看就知出自富贵人家,竟就是当今下—刘协! “诸位忠士快起,今日恩情,朕必铭记在心。”刘协面色一凝,却不见喜怒,倒有几分王者之色。王威和他部下看了,不由暗暗惊叹。 就在此时,东面杀声大起,刘协不由变色,摇道:“此番幸赖皇普将军等一干忠国烈士,否则朕又岂能如此轻易逃出这泥阳城。只可惜朕太过无能,恐怕要连累他们性命了。” “陛下不必自责,能为国效死,乃为臣者之幸也。但若日后陛下需要微臣效死之时,微臣亦是万死不辞!”钟繇快步走出,跪在地上,赫赫震词而道。刘协听之,甚为感激。 却在东门之下,皇普坚寿率领着皇普族人还有一干皇普家的旧部,护着一个年逾十五岁左右,身穿龙袍的少年杀到了东门之下。此时东门上只听杀声骤起,无数伏兵汹涌而出,一员身穿黑甲,身材魁梧的将领,随即出现在众人面前。 “皇普坚寿,我早就知道你皇普家是假意投诚,因此早就派人监视!这回是你造反在先,那就休怪我无情了!”那黑甲统将面色冷酷地道。 却见城门下的那群人中,一员莫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将领,剑眉星目,正是前朝大将皇普嵩的长子—皇普坚寿。 却皇普嵩出自北地,因此皇普家乃北地最大的名门望族。当初董旻来投北地,正是得到了皇普家的大力支持。可董旻却也知道皇普家素来忠于汉室,此番出征在外,更特意向陈忠提醒,务必留意这皇普家会趁机造反。 “陈忠你不必废话,董氏气数已尽,如今汉室正是用人之时,但若你愿弃暗投明,尚有一条活路,否则你必死无疑!”皇普坚寿嘶声大喝,却也有其父几分威风。 陈忠闻言,面色顿是黑沉下来,冷声喝道:“忘恩负义的狗贼,当年若非先主纪念你家亡父恩情,就凭你一介儿,岂能保住家业!?皇普坚寿,你但凡还有些许良心,就束手就擒。如此我倒可留你一条全尸!” “哼!道不同不相为谋!皇普家人还有一干将士听令,给我冲破城门,今日我皇普坚寿就算是死,也要保护陛下,逃出这泥阳城!”皇普坚寿一声喝罢,便是手提宝刀,飞步冲向了城门。其麾下族人和将士立刻也是振奋起来,纷纷扑上。 陈忠却恐怕误伤子,不敢命gng弩手射箭,眼下见皇普坚寿欲强破城门,哪敢怠慢,立刻领兵从城门上杀落下来。 于是两方人马很快就混杀起来,一开始两方都顾忌着子,厮杀还不算激烈,但随着后来战况愈演愈烈。在陈忠的部署攻势愈猛之下,皇普坚寿的人马也顾不得保护子,纷纷赶往厮杀。 就在此时,城内蓦然喊声迭起,却见不少百姓各往奔杀而来。原来钟繇早暗有布置,联合了城内一些地痞还有颇有声望的名士,暗中集聚不少百姓,就在今夜举事。 “该死!城内的百姓也爆乱了!到底是谁在这暗中操作!?还有那王威到底去哪了,如今泥阳城危在旦夕,为何却迟迟没有出现!”正在指挥的陈忠见状,不由面色大变,疾声喝道。 恐怕陈忠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行事低调的钟繇竟然有如此的本领,这下心神已乱,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阵轰鸣巨响,震得整座城门都在摇晃起来。 第522章 天子潜逃(下) “不好了!城门被皇普家一干人等给推翻了!”这时,忽然一阵急促慌乱的叫呼声传来。 WwW COM陈忠听之,顿是面色剧变,嘶声喝道:“怎么可能!自从我等入主泥阳后,特意加固了城门,为何城门如此容易被敌方毁坏!?” 就在陈忠话音刚落,猝然寒光一道,从他脖子之处,一划而过,瞬间只见一颗头颅高高飞起,血色四溅。 “因为我早已重投汉室,暗中已派人毁坏了城门!”却听陈忠麾下副将武克冷漠地道,而他手中的大刀正在滴血,那刀上的血,正是陈忠的血液。 “不好!武将军造反了!”左右将士见了,不由大惊失色,急声叫道。武克怒喝一声,招舞起手中大刀,扯声喝道:“诸军听令,董氏操控朝廷多年,作恶多端,董旻不仁不义,残杀百姓,绝非明君,如今董氏气数已尽,尔等就算负隅顽抗,也是自取灭亡,何不投降,不但可保住性命!我在这保证,诸位还能保持原来职位,讨贼有功者甚至还能得以升迁!” 武克一声令下,不少陈忠的部署却都犹豫起来,很快一些欲要先下手为强的人,先是作,一边大喊投降,一边倒戈扑向了那些昔日的同袍。 “哼哼,如此一来,北地就是我囊中之物了!”武克见局势迅逆转,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在心中默默腹诽到。 原来,不久前钟繇曾经找到武克,让其破坏东门。而钟繇看出武克有把北地据为己有之心,便以之承诺,当然武克能助子逃脱,更把陈忠击杀,不但可留有原部,日后待局势稳定,朝廷更会封他为北地太守,让他独领一方。武克虽然和陈忠是多年的兄弟,但最终还是抵不过一个利字,而且他也看出董氏大势已去,他亦不甘一辈子做陈忠的副将,因此答应了钟繇的条件。 于此,一夜之间,泥阳大变,子逃脱,董氏残部互相厮杀,使得董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就此失去,可谓是可悲可叹。 却,一夜过后。陈忠麾下一队残兵,连夜乘快骑赶到了董旻军中,报泥阳大变。 “哇啊啊!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贼老,你欲亡我董氏,我却不肯就此罢休,定要与你对抗到底!什么鬼神马羲,今日我便与你决一死战,然后再把那该死的屁孩抓回来,百般折磨,让他知道觑我董旻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帐内,董旻状若疯狂,暴跳如雷,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而又扭曲。 就在此时,忽然有将士慌忙来报,马羲终于起了强攻,如今正率诸军前来围杀。诸将一听,都知大势已去,皆露畏惧胆怯之色。 但惟独董旻却是不肯服输,也不肯认清眼下的局势,扯声便是喝道:“他娘的来得正好!诸将听令,快随我出阵厮杀!” “主公,我军被围住多日,士气早已丧失,如今泥阳又被叛军夺去,我等进退两难,已是瓮中之鳖,继续厮杀下去,也是无果。何不就此!”那将领话还未完,董旻猝就迈步逼近,低吼一声。那将领吓得立刻停住了嘴,大喊无罪,可已是满脸凶光的董旻,岂肯罢手,猛地拔出腰间宝刀,朝那将领面门就砍,顿时头破脑裂,血液、脑浆一起迸飞,周围的将士全都看得变色。 “我大哥董豺虎威尽下,下诸侯谁人不怕谁人不畏,如今我董氏就算要灭亡,也要亡得有骨气!尔等深受我董氏之恩,莫要在此时毁我董氏之气节耶!?”董旻扯声怒喝,浑身气势骇人,身后一面黑色巨熊模糊相势,更是凶戾骇人。诸将听之,又是畏惧又是无奈,但却又纪念董氏恩情,不敢作。 另一边,却马纵横率两千精锐取中路而来,庞德、徐晃各引一部,各位两千余众,从左右两路奔杀而去,三路齐下,气势浩荡地扑向了董旻军的大营。 与此同时,董旻军营地早已混乱一片,各部兵众大多无心决战,只听各将士纷纷嘶声急喝,正紧急地在集聚兵马。 “敌军军心混乱,未战先畏,已是一群乌合之众,诸将听令,随我冲杀,若得此战,三日之内便可取下北地,救下子,立下丰功伟绩,光宗耀祖!”却见中路一军,马纵横双眸烁烁光,凌厉骇人,一声喝下,其部下无不振奋高喝,气势滔。旋即,更随马纵横一字‘杀’声暴起,加驰马飞扬,其后部署更是纷纷扑上,锐锋旺盛。 另外左右两边,且看左边庞德一军。庞德听得中军杀声大作,不由狮眸亮,震色而道:“看来主公已无意试探,决意一举击破敌营,诸军听令,给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庞德声若狮吼,一声落下,后方部署立即狂涌扑上,势如狂潮。 又看右边徐晃军处,这时中路、左路两边杀声已起,徐晃听之,不由抖数精神,慨然喝道:“我部听令,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在今照,让这些祸国反贼见识一下我部的本领!” 徐晃声若牛吼,高举手中亮银牛头巨斧,一声喝下,其部无不激奋扑起。 于是,只见三军齐是加奔杀,来势汹汹,如有覆盖地,摧山掀洪之威。 董旻营中,本就丧失战意的董旻军兵众,一看三军来势如此凶猛,全都吓得呆若木鸡,不知哪个人先惨叫一声,拔腿就逃,于是众人纷纷奔散,望后方逃命去了。 “他娘的!你们这些无胆鼠辈,都给老子回来!谁敢擅自离营,不听指挥者,我全都杀了,全都杀了!”董旻眼见军中乱势,嘶声急吼。可他的兵部早已丧失斗志,此下只顾逃命,哪里还会听他的嘶吼。 就在此时,威武犹如鬼神一般的马纵横赫然冲到了营前,一刀便打碎了一个鹿角,赤乌宝马冲跃起,猛地落地,周围敌兵却不敢围上,全都畏若猛虎,纷纷退却! “董旻你命数已绝,你部更丧志也,你莫还要以卵击石耶!?若肯降之,还能保你不死!”马纵横怒声大喝,双眸凶光威凛,如能使万鬼屈服,神灵俱惊。 饶是董旻,这下也不由心揪肉紧,不可抑制地恐惧起来,嘶声急喝:“马羲你少来虚张声势!我是绝然不会把我大哥创下的基业拱手让人!这是他花了一生心血打下来的基业,我宁可死,不可让!” “事到如今,你莫还要这些将士无辜牺牲么!?“ “若非这些无能鼠辈,我岂会败于你手!他们身为我董家将臣,食我董家俸禄,受我董家恩惠,却在危难之际,保不住我董家基业,罪该万死!”董旻竭斯底里地咆哮起来,霎时间,地无声,董旻那些部下无不露出了绝望、失落之色,刹时宛如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马纵横一听,不由浑身激动地颤抖起来,陡然间气势狂暴涌起,愈加旺盛,双眸红,如与从背后升起的那面鬼神相势的眼眸一般的红艳。 “若无这些董家将臣在阵前舍生忘死,你董家基业从何而来!?昔年董豺虎以护短而扬名,却因他纪念属下之恩情。因此纵是他被下人所唾弃,他的将臣却依旧不离不弃地追随着他!董旻,你比起你大哥简直就是差共地!董家尽毁你手也!” 却见马纵横怒火滔,竟然在为这些董家的残部鸣冤。马纵横这一席铮铮喝话落下,一些董氏将士想起旧主,无不泫然泪下。 董卓是董旻一辈子最为尊敬的人,在董旻眼中,能把落魄贫穷的董家扬到权倾朝野的世家的董卓,简直就是如神人一般的存在。同时,董旻又畏惧他,每当董卓不喜,一个瞪眼,一个皱眉,都会令董旻如履薄冰,唯恐自己令董卓有所失望。 正是因为这份几乎疯狂的敬畏,在董旻得知董卓死去的那刻,他的世界已经毁了。而他之所以坚持至今,全因他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有朝一日,率领董家大军,杀绝八方诸侯,报复下,让那些当年曾与他大哥作对的诸侯,全都死于他董家军下!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空想。 而马纵横的话,正恰恰刺痛了董旻最为软弱的地方! “呜呜嗷嗷嗷!马家儿你胡!”董旻终于爆,陷入了暴走状态,手提宝刀,一边竭斯底里地嘶吼着,一边拍马狂奔杀来。 “死性不改的屠夫!”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凌厉光,一声怒喝,也驰马杀去。 与此同时,马纵横的部署,还有徐晃、庞德部署纷纷围到了城中,但得知马纵横正与董旻在对战的瞬间,皆纷纷停下驻军。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和董旻猛地交锋一起。暴走的董旻,一是相遇,便是挥刀疯狂连砍急劈。马纵横面色冷酷,却不急于厮杀,或闪或挡,任由董旻猛攻。 两人战至十余合后,董旻却不见疲惫,反而越攻越是迅疾仿佛有使不尽的力气。 但所谓至刚则易断,就在董旻一刀急劈不中,立刻又转刀砍向马纵横时。 马纵横猝是爆,血色鬼神相势涌起的瞬间,舞刀便起,嘶声就喝:“接我一招,鬼神伏龙刀—贪龙吞狱!” 只见马纵横急是飞刀砍去时,其身后鬼神手中龙刃,忽然化作了一条大战血口的巨龙。 时间瞬间如若静止。生死关头,董旻也是嘶声地咆哮起来,背后一面黑色巨熊相势,做怒吼咆哮之状,那不甘、愤慨的神容,与董旻简直一模一样! 第523章 阎行的条件 嘭! 凌厉飞去的龙刃,一如既往地所向披靡,与董旻砍来宝刀,瞬间接触之后,火花只是迸射一阵,便听暴响骤起,董旻宝刀猝是裂开。 Ww W COM 董旻急瞪怒目,眼看龙刃朝面门砍来下意识地想要躲时。可快如闪雷的龙刃,早已逼近,刃上冰冷的寒意,更使他陡地浑身肉紧。 唰! 正见龙刃过处,半颗脑袋陡地裂开,若是放慢去看,甚至能看到两颗眼珠子被龙刃霍地割开两半。 董旻死了,却无人为之哀忿,全因他是个残暴不仁,视麾下性命如同草芥的暴君。 血色绽放,尸体从马上倒下。战场噤若寒蝉,无人做声,一时间众人都望向了那个恐怖的男人。 似乎在这一瞬间的地里,唯有马纵横这个胜利者,才有资格出身,众人都在等着他的号令。 “从今日起,董氏基业已毁于一旦,董氏恩怨,再与下事无关。我马纵横虽不能令下诸侯都听我令,但只要愿意降于我麾下的,就是我马家军的兄弟,我愿守护到底!信是不信,但凭诸位主意,若无意来降,可往营后撤走,我部绝不追杀!” 马纵横此令一起,营内许多董家余孽,不禁纷纷地放下兵器,跪了下来,他们在为他们的懦弱而痛哭,在为愧对董卓的恩惠而痛哭。 但他们实在无力再战了,也实在无力去逃命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董家将领,轻叹了一声,在显得沉静的战场上,望着苍穹,悠悠道:“主公啊,这回我们真的是败得一败涂地呢。可我除了做你的部下外,就算是皇老子亲来,我却都不愿为他卖命。 你曾经过,要带领我等打下下,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如今人间的下你是打不了了,但地狱阴间里的那个下,想必你肯定是在惦记着。你老爱冲锋陷阵,没我在你身边,那又怎么行呢?” 很平淡的一席话,但却充满了主仆之间的感情。那将士轻举刀刃,面色却是安详、欣往,举之抹喉自刎。 紧接着又是几个将士,纷纷效仿,死之无恨。马纵横默默地看着,脸上充满了敬意。 于是,随着董旻的死去,董家的最后一波势力,至此灭亡。马纵横得之近八千余俘虏,因俘虏众多,马纵横却也不敢急于攻取北地,当日占了营地,便是先整顿大军。 当夜,马纵横营地里,却来了一队不之客,竟是来自马纵横许多年前的死敌阎行麾下。 “哼,你到底有何话要与我单独商议!快快来,我还有要事去办!”帐中,马纵横眼神威凛,冷声喝道。那人听了,却是不紧不慢地笑了笑道:“马将军所要事,是否是杀往北地,营救当今子?” 马纵横一听,面色一寒,冷声喝叱就道:“无名辈,与你何干!?” “哈哈,马将军好大的威风,可人却敢保证,你若不听人的话,定会后悔终生!”那人却是有些胆识,面对马纵横竟还能大笑起来。 马纵横不由面色更寒,双眸更是不由眯紧,道:“好!我倒看看你有什么惊大事得出来!” 那人闻言,像是毕恭毕敬地作礼一拜,然后凝色道:“实不相瞒,就在这五、六日前,我主子见韩遂有意侵犯扶风,为防扶风遭遇不测,便自行前往营救,所幸马将军的大夫人王异配合,愿意开城放入,如今扶风城在我主子守护之下,可谓是万无一失!当然,我家主子此番不惜与韩遂翻脸,又出动了如此多的兵马,想必马将军肯定不吝赏赐!” 话音一落,那人不由色变,连退几步,望向马纵横的目光,顿是充满畏惧,浑身更不自主地抖起来。 原来马纵横听到扶风被阎行所得时,早就想要作,更恨不得吧眼前这人碎尸万段,但却是强忍,保持仅存一丝理智,看看这阎行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下一听完,钢齿几乎咬碎,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气泄露,吓得那人自是失魂落寞。 “他!想!要!什!么!”马纵横满脸憋红,青筋凸起,身子起来的同时,杀气如潮,一字一顿地喊道。 突兀,一阵狂风竟在帐内猝然掀起,那人吓得‘哇’的一声,竟然摔翻在地。他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人物,这一瞬间,他只觉自己的胆子都快吓破了,连忙跪下喊道:“马将军息怒!马将军息怒!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的不过是个传话的,就算马将军杀了人,也于事无补啊!” “快!”马纵横早就急得心急如焚,这下听他还在拖沓,哪里再忍受得住,一声咆哮怒吼,如同雷霆震之威,杀气更如洪潮盖。霎时间,那人宛若遭受创击,痛喝一声,竟然被吓得当场吐血,还不骇人! 马纵横一见,唯恐那人死去,死压怒火,眼角都迸裂,流出血来,浑身不断地在颤抖,强忍着杀人的冲动。 那人见状,哪敢怠慢,连嘴边血都不敢擦,一边颤一边道:“回回马马将军的话,我我家主主子,他他他要的是当今!” 那人话未完,马纵横猛地一拍奏案,嘶声就吼:“阎彦明你他娘的混蛋畜生!” 而就在马纵横猛拍奏案的瞬间,再不强压杀气,那人只见一面白飞扬,头长双角的血色鬼神,顿是吓得又连吐了几口血,生生昏死过去。 马纵横怒火未去,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显得颇为犹豫的声音。 “主公,末将有事禀报!” 马纵横眉头一皱,听是庞德声音,不由怒色收敛,冷着颜面道:“进来话!” 庞德在外应诺一声,随即快步走进,见有一人倒翻在地,地上还有血迹,不由暗惊,以马纵横的本领,若要杀这人,他根本不可能保命,可他还有气息,而且身上却无明显的打斗迹象,很明显这人是被生生得吓死过去的。 于是,庞德不禁在想此人到底了什么事,为何能让马纵横如此暴怒。而且,他也更加犹豫,待会要不要把那件事出,以免马纵横会失控。 “赤鬼儿!”就在庞德思考时,马纵横怒声一喝,打断了他的思绪。庞德不由变色,连忙道:“赤鬼儿在此!” “到底何事,快!” “这!” “你敢瞒我!?” 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顿是暴瞪,已是动了真怒,庞德见马纵横罕有如此,吓了一跳,知事态恐怕远自己想象的严重,但在马纵横赫赫眼神之下,他却又不敢隐瞒,只好暗暗叹气,如实报道:“禀主公,适才后军有人来报,现了李催的大军正往凉州赶去。马太公得知,却恐主公你一时意气用事,不顾子安危,犯下弥大罪,故而教众人不得宣扬,同时又在昨夜火起兵,正往北地而来!” “阎彦明你这千该死的恶狗!”马纵横一听,却是骂起了阎行。庞德闻之,不由变色,连忙问道:“主公此话何意!?” 马纵横立刻黑沉起脸,如有滔滔怒火在蠢蠢欲动,冷声道:“扶风被那阎彦明给袭击了!如今我的家尽在城中!” 因为马纵横生生把那阎行的部下给吓死过去,来不及盘问仔细,却也不知如今扶风的局势,以为留在扶风的马家上下都被阎行擒住了。 “什么!那主公的意思莫非是,那阎彦明就是恐怕我军报复,因此先是联合李催,稳住扶风,以防我军日后大举杀回?” “恐怕事情并无那么简单,李催乃豺虎之辈,岂会为了区区一个扶风郡,便与那阎彦明联合起来。他要的是权倾下的权势!而阎彦明也是野心磅礴!你可知,刚才这个鼠辈,竟敢向我提出用子来换我的家的条件!”到怒处,马纵横气势又起,就连庞德也不由暗暗心惊,同时亦如有火烧眉毛之急,忙道:“竟是如此,不知主公有何考量!?” 马纵横一听,立刻沉了沉色,庞德见状,不由暗暗一喜,幸好的是马纵横还能保存一丝理智,连忙道:“可请祭酒大人前来一议要事。” “你得是,公英比起我俩更熟悉扶风状况,而且以他的智慧,定能想出好的计策!”马纵横一听,不由心头大喜,连忙谓道。不一阵后,成公英赶入帐内,很快便觉气氛可怕、压抑,这明明方才大胜一场,不由暗想不妙。果不其然,很快成公英就从马纵横口中得知了扶风之变,不由叹道:“没想到啊,这回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必那韩文约想破脑袋,也料想不到他最为器重的肱骨大将阎行,会变得如此可怕和野心磅礴!不过主公且也莫慌,那阎行既然志在子,那就明短时间内他不会伤害主公的家。只不过大夫人、二夫人都是性子刚烈的女中豪杰,未免万一,还是尽快赶回营救的是好!” “我也正有此意!我这就立刻收拾行装,带领精锐回西凉营救!公英这里就交给你了!”马纵横一听,正对心意,这下急不可耐,便是起身欲去。 “但若如此,主公便中了那阎行的诡计也!”成公英却是忽然变得面色冷淡,不紧不慢地道。 马纵横先是一顿,然后强忍急意,咬牙道:“你言何意!?” “试问眼下北地随时可破,救子于水深火热之中,但若主公此时离去,日后必遭世人唾弃为不忠不义,不顾大局的匹夫!这名声对于每一个诸侯日后势力的成长都是至关重要,一旦主公名声毁坏至此,恐怕日后难以集合下俊才啊!”成公英叹声而道,面上尽是忧虑之色。他很清楚,若是马纵横执意要去,就算他破了嘴,也绝不可能,但他还是有一丝奢望! “我文有郭、程、成公、逢四人,武有张、庞、徐、文四将,这文武八人皆是世间罕见之俊杰英雄,我有这些辅佐左右,足以取得下!”马纵横面色赫赫,目光荡然,却是对自己如今的班底,充满了自信。其中成公英、庞德都是在场,一听都觉是无限荣耀,激动不已。 第524章 马纵横的决意 虽是如此,但成公英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道:“主公此言差矣,下英雄何其之多,以文来,郭、程可为当世奇才,可某与逢不过是一郡之才,而武之四人,虽都为当世之虎将,但就凭这四人,便想要令下英雄折服,恐怕是夜郎自大了。 Ww W COM何况如今郭鬼才却也不在主公身边啊!” 马纵横闻言,深吸了一口大气,来自后世的他,岂不知如今尚有许多足以惊艳下的俊才英雄还未显露,就凭他的班底,实在是不够看的。他刚才一番赫赫振词,也不过是想要服成公英罢了。 眼见,马纵横瞪大了眼,默然不答。成公英忽是叹了一口气,谓道:“主公莫非是心意已决?” “纵是背负下骂名,我在所不惜!”马纵横立刻神色一震,不容置疑地喝道。 就在此时,蓦然帐外徐晃来报,有十万火急之事。马纵横一干人等,不由纷纷变色,不知又是生什么变故。旋即,徐晃入帐,心思敏捷的他,很快就察觉到气氛怪异,也不怠慢,连忙禀道:“回禀主公,适才细作来报,就在昨夜,皇普家趁着泥阳混乱造反,救出了子。而董氏不少麾下,眼见董氏气数已尽,纷纷倒戈。如今北地由一员名叫武克的叛将夺下。而子则正往东面去了。不知是要投河东,还是要投并州!不过以人之见,此番董氏之所以毁灭,马家功不可没,陛下很有可能是逃往河东去了!” 徐晃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暗暗一喜,道:“很好!如此的话,我这就立刻命人传报文远,让他立刻前往迎接陛下!” “主公!”成公英一听,却是面色大变,就怕马纵横为了家,还真敢做出冒下之大不韪之事来。马纵横倒也明白成公英所虑,立刻谓道:“我还没愚蠢到那个地步!如今陛下已经逃出生,那我可就无后顾之忧,不正好立刻赶回扶风,营救我的家!?” 徐晃闻言,不由变色,忙道:“主公此话怎讲?” 马纵横沉色道:“此事来话长,待会我再与你细。公英,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拦我了!” 成公英听罢,沉吟一阵,旋即叹道:“主公心意已决,我岂敢相拦?但竟然主公如此器重于我。我愿出一计,或许还有转机。”成公英轻叹一声后,便把神色一凝,再也不奢望去服马纵横以子为重。 毕竟,如今子尚未脱险,若要以大局为重,马纵横应当回河东,安抚子后,再迅稳定局势,趁机建立新的朝政,号令群雄。 而马纵横却选择要赶回西凉,其中西凉混乱暂且不,这一去也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而下诸侯都对子虎视眈眈,但若河东有变,恐怕是远水难救近火! 但深熟马纵横脾性的成公英倒也明白,马纵横已作出了最大的让步,这下谁也不可能劝服得了他。 “公英竟是有计,何不快!?”马纵横却不知成公英的苦心,这下一听不由大喜,连忙催道。 成公英一凝色,立刻答道:“此番阎行联手李催,野心昭然,以韩遂精明的脾性,定不会与之死拼,待我马家与阎、李两人拼个两败俱伤之后,才会有所行动。因此,若我所料无误,韩遂恐怕此时已逃回了金城去了。而金城正于扶风的后方,一旦阎、李挫败,韩遂必猛扑而出,如此看来,两人后路早已断也!因此,主公可派人联系韩遂,晓之利弊,韩遂此时虽不敢寻那阎行算账,但必心中怨之,定会答应。” “你要我与韩老贼联合一起!?”马纵横一听,不由怒火就起,咬牙喝道。 “主公若要感情用事,如何成就大业?”成公英一眯眼,倒是不惧马纵横,冷声叱道。 成公英此言一出,庞、徐两人不由变色。曾经敢如此喝叱马纵横的人,军中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郭嘉,不过郭嘉在马纵横心中的地位是凡的。两人此下就怕成公英会惹得马纵横恼羞成怒! 马纵横一听,果然立刻热血沸起,眼神立刻变得凶骇起来。但成公英却丝毫不退让,慨然与马纵横直视起来。 在成公英坚韧不屈的眼神里,忽然马纵横脑海中又再次闪过了某人的身影,想起当初自己一时糊涂,骂走了自己最为倚重的谋士,如今还是后悔莫及,不由轻叹一声,道:“你得是对。我不该感情用事。” “主公能明悟此理,实乃我等臣下之幸也!”成公英听了,不由灿然一笑。马纵横摆了摆手,示意成公英继续下去。成公英也不怠慢,旋即又道:“如此一来,只要我军能将阎、李两人陷入危急之地。彼方并无后路,而这两人因联合不久,又都是自私自利之徒,定会渐渐分离。到时正是我军一举歼之的大好时机!” “可我军若要急赶,恐怕无兵,那又如何?” “这赤鬼儿你倒不必多心。我早已未雨绸缪,不但二公子带了三千精锐的兵马回去了扶风,后来我又劝马太公拨去一部,加上足有五、六千余人,再以主公鬼神之威还有二公子的绝世骁勇,足矣!” 马纵横听罢,却是眉头紧皱,连是摇头,道不好。 成公英不由谓道:“不知主公认为何处不好?” “我军若步步紧逼,那阎行、李催要以我家相逼,那又如何?” “呵呵,我倒早知主公有此一问,故早有准备,到时可如此如此,大事即可成也。如此一来,虽然主公家难免在前头会受到一些屈辱,但这已是臣下能够想出的最好办法了!还请主公恕臣下无能。”成公英沉声而道,脸上尽是愧疚之色。 马纵横听了,想到家会遭遇的屈辱,心里虽是在痛,但还是强忍,道:“能得公英相助,已是马某一生之幸也,此计甚好!如此我这就回西凉!” “主公若去,可带上赤鬼儿和我,三辅这里有徐将军坐镇足矣!”成公英此言倒有道理,一者成公英熟悉扶风如今的状况,二者徐晃倒也在三辅生活一段时间,如今威望已起,加上他本领凡,自是可以坐镇三辅。至于庞德,恐怕就算成公英不安排,庞德也一定会死要跟在马纵横身边。 “很好!就如你所!”马纵横也觉得成公英安排极为合适,遂令成公英和庞德先去准备,然后又与徐晃明状况。徐晃听了,连连色变,又有些犹豫,似乎对于马纵横并无回去河东迎接子,而是回去扶风救援家之举,另持不同的意见。毕竟当初徐晃为了救出子,满门家都被董旻所斩。 而马纵横如今毫不犹豫地态度,令他为免有些心里不平衡的同时,又对死去的家人充满了内疚。 “公明你不必多虑,以文远之才,必可保子无恙,三辅这里就交给你了!”马纵横眼神赫赫,重重地拍了拍徐晃的肩膀。徐晃不由神色一震,道:“末将必不辜负主公的厚望!” 于是到了夜里五更,马纵横歇息完毕,便是立刻起程。其中随马纵横而去的分别有庞德和成公英两员文武重臣,以及八百轻骑。 数日后,在洛阳城内。却见经过两月来的修葺,洛阳宫殿已然焕然一新,虽不如昔年的宏伟堂皇,但起码比起当初被董卓毁坏时,要好上许多了。当然曹操原本却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倒是当初董卓卷土重来,率兵回到洛阳时,特地带上了大量的资金来修葺宫廷。而洛阳失守后,曹操的部署先是找到了这笔资金,自然而然地曹操把此事隐瞒下来。孙坚、吕布虽都暗有怀疑,但见曹操势大,当时孙坚又急着去营救子,故无深究。至于吕布,倒也不敢与曹操作对。 于是,曹操把这笔资金,分别用来扩张兵力,收买俘虏,还有修葺宫廷。 如今曹操已把当初攻破洛阳时所得的俘虏,经过整顿,得出了两万余精兵,这些精兵乃都是当年董氏西凉军的精锐,眼下全都投靠在曹操麾下。得到了这些精兵的曹操,加上原有的兵力,在洛阳屯兵近四万余众。 而曹操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易地得到这些西凉精兵,正因依仗了一个人的功劳。此人正是董卓的女婿—李儒! 话当初李儒被擒后,本欲断食而寻死,曹操和他麾下一干谋士连番相劝,晓之利弊,却都无果。直到了荀彧来到,竟一夜之间,为曹操赢得了李儒的投诚。曹操大喜过望,大赞荀彧王佐之才的称号,可谓是名不虚传,遂又问之如何取得李儒的投诚。荀彧则,他只提了两个条件,便是赢下了李儒的忠心。第一个,他保证凡是投降的董氏旧部,都将一视同仁,得到公正的待遇。第二个,则是取下当今武家之鳌—邪神吕布的头颅! 曹操一听这两个条件,先是一怔,第一个条件倒是简单处理,毕竟他一向治军严明,虽然对本部麾下多少会有些偏心,但却也不会太过分,其余部署都是公平竞争。至于第二个条件,曹操倒觉得有些为难,但却也同时钦佩李儒对董氏之忠心。 第525章 成长后的鬼煞 当然,曹操号称乱世之枭雄,志在下的他,很清楚他迟早会与吕布一战,当然吕布眼下还有利用价值,而且时机未到,曹操才没有出手。Ww WCOM 因此,曹操很快就回过神来,并随荀彧一起来到李儒处,亲口向李儒承诺这两个条件。李儒泣之,为其亡主叩拜三下,方才再对曹操俯称臣。 李儒号称西凉智囊,其才智之高,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曹操甚至把他视为仅次于荀彧、戏志才两人之后,甚至比极善奇谋的荀攸还要高一个地位。 此后,得到李儒的曹操,立刻雷厉风行地开始整顿起俘虏。曹操先封李儒为西伯侯,兼前军师,同时又大作封赏。西凉一干俘虏得知,虽然有些人暗中极度,但更多地却是在暗暗羡慕。毕竟董氏灭亡在即,而眼下的局势也很不难看出,三辅恐怕最终还是把守不住,就算万一董旻成功守住,他们已成为曹操的俘虏,如何还能回去投靠,而且更重要的是,董旻不是董卓,他的残忍冷血在一干董氏部署里早有恶名,与其投靠一个暴君,自取灭亡,当然更多人在想还不如投靠曹操这位新起之秀。 而大肆封赏李儒,引起一干西凉俘虏的注意,这只是曹操的第一步。随即曹操又派李儒到俘虏中,挑选出一干将领,不但赦免其罪,而且还保留原职。那些本以为自己已成了阶下囚,再无出头之日的将领听之,自是犹如从万丈深渊一下子回到了人间堂,感动不已,有些人甚至泪洒当场,立刻向曹操效以死忠。这正是曹操的第二步。事后,消息传开,在西凉俘虏中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一些并未被李儒招呼的将士纷纷都开始着急起来。就连原本一些顽固分子,听复职有望,却也不想就此碌碌无为一生,有所动摇。 极其善于猜测人心的曹操,得知细作来报,知是时机正好,先让李儒去收买军中一干将校,旋即便把一众西凉俘虏聚集于城内校场的点将台下。曹操领一干文武还有李儒亲自到场,曹操先是一番晓以一番激励人心的慷慨陈词,那些已投了曹操,还有被李儒的将校闻之,无不慨然振奋地呼应。军中兵士见各将校都有投靠曹操之心,同时不少人也被曹操与众不同的雄威给折服,于是俘虏纷纷投效。曹操大喜过望,遂是在军中赠予好酒好肉,大肆庆祝,又命荀彧取出数千两黄金分予军中。一月过后,俘虏渐定,曹操遂又命李儒亲自监督,从俘虏中去鄙取精,挑选出两万精锐。曹操如此的器重,李儒自是感激不尽,再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完成了任务。曹操又为纪念董卓,同时还有安抚众人之心,取这部新军名为豺虎军。并且由曹操亲自统率! 地苍苍,万物寂静,所谓江山,尽在脚底。这是曹操眼下的感觉。却见曹操此时正立身于昔年百官进谏,子听朝的大殿之下。曹操改名为‘雄宝殿’,其意为纵之雄才。 “董卓已死,属于我曹操的时代,也该室时候来了。”曹操轻叹一声,一对凌厉细长的眼眸,闪烁着如夺地之精华的光芒。 这时,正见一人迈步而来,此人年纪轻轻,面白眉翘,嘴唇红润稍细,眼角下有一颗痣,神容冷漠,似不爱与人交谈的深沉之人,而他浑身上下却又散一股智睿的气息,令人不敢觑。 “公达,你来了。”曹操看了看正从阶下而来的那个男人,不由露出一笑。那人正是荀彧的侄儿—荀攸是也。 荀攸听话,立刻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道:“臣下见过主公。” “如何?”曹操淡淡问道。 “李儒似乎对主公极为感激,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中规中矩,而且曾有一些人有意挑拨他与主公的关系,希望他能主持大局,重整董氏残兵,营救三辅。但他却都一一将之擒下,并且割下头颅,送到了主公之处。” “嗯,这些我都知道。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异状?” “这若真是要,那就是他每夜都会为其亡主哭丧。而且还极为避讳心,似乎不敢让人知道。” “哦?此事可真?”曹操听到这,猝然眼光一亮,浑身气势迸起。荀攸心头暗暗一跳,虽然曹操武艺不高,但他身上似乎一股不出的力量,一旦他神情激动时,这股力量就会油然而生,令人不由心惊胆跳,欲为之臣服,若是真要为此做个解释,或者这就是传中的王者之气。 “千真万确,为此臣下有一夜还特意拜访。那李儒虽有意隐藏,但我明显看到他脸上有泪迹,而且房子里还有香烛之味。不知主公以为若何?”荀攸冷漠而道,如今他却是负责曹操军中的细作军系—苍鹰。而他正是苍鹰之。 “荀公达听令!”曹操听话,面色猝是一肃,冷然喝道。荀攸心头一震,立是拱手谓道:“臣下在此!” “我命你立刻撤去在李儒身边的苍鹰细作,像李儒这般忠义之士,不应疑之,而是信之。幸好我尚未酿成大祸!”曹操叹声而道。荀攸闻之,不由面色一变,急道:“可这李儒名声不好,还是谨慎些好。” “呵呵,公达你此言差矣。他名声不好,却是因为董卓为人放肆张扬,后来更是得意忘形,他不得不迎合其主,自然不会有好的名声。好了,一切我自有分寸,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曹操咧嘴而笑,眼光烁烁。 荀攸闻之,自是钦佩不已,拱手应诺后,沉了沉色,又道:“适才在三辅还有河东一带的苍鹰细作,皆有情报传来,看来叔叔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子如今在钟繇一干人等的保护下,正望郿城赶去,同时又与孙坚取得了联系。而另一边,皇普坚寿领着假子也正往河东赶去。张辽却也有行动,集聚了大量的兵马,看似是去迎接那假子!” “很好!那么冀州那处又是如何!?”曹操听了不由精神一震,双眸光芒更是闪亮。 “正如叔叔所料,袁绍已派麾下大将张颌,率两万精兵在河内屯据,怕也是要去抢那假子!”本是面色深沉的荀攸,到这也不由笑了起来,咧开了一抹笑容。 “哈哈哈!荀文若不愧是当世奇才!如此一来,我便可无后顾之忧的前往去迎接真正的子!新的时代当属我曹家!哈哈哈哈哈哈哈!”曹操闻言大喜过望,纵声大笑,笑声充满了放dang不羁,雄心壮志,响彻在整个洛阳城中。 却就在曹操正筹划着一个惊动地的计划同时。另一边,却马集合了五、六千兵士一路火赶回扶风城去营救。哪知阎行早有准备,其麾下兵众严阵以待,当日马杀到城下,城中立刻乱箭飞起,落势犹如狂风暴雨,连绵不绝。急于取回扶风的马,不顾诸将相劝,屡屡强硬杀到城下,怒骂开门,又教阎行出城厮杀。可城上阎行部下却只以弓弩回应,射得马狼狈不已。幸好马岱、姜冏及时赶到救援。而北宫凤却又要照顾还未从当日暴走的阴影恢复过来的马云禄,虽是看得心急如焚,但却不敢擅自出动,后来眼看城上见箭矢越落越快,兵士死伤愈多,扶风城固若金汤,一时间根本无法攻破,北宫凤急是下令撤兵。鸣金号角声一起,在前线的一干马家兵众,早就丧失锐气,连忙急撤逃走。“该死的!到底是谁竟敢擅自令撤军,都给我回来!”马手舞飞龙银辉神枪,急是拨开射来的箭雨,同时竭斯底里地嘶吼叫道。 “二公子,敌军箭势猛烈,我军并无攻城利器,只以肉身攻打,无疑是飞蛾扑火,不如先是撤去,另谋他计!”在一旁的姜冏,也是手挥大戟,猛扫急拨,疾声喊道。 在另一旁的马岱一听,立刻也是抖数精神,急声喝道:“姜大哥得对!再不撤军,我军只会伤亡更多,一旦兵士士气低迷,反而会遭到敌军掩杀!到时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马岱这一番话出,马顿是眼眸射光,立即震色喝道:“得对!听我令,快快撤军!” 马忽然回心转意,马岱、姜冏自是大喜,立刻护着马撤走,在暗中马却偷偷教落一计,令马岱和姜冏都为之震惊。 不一阵后,在城内敌楼里,一员将士面色慨然、兴奋地赶入,正见高座上,一面容冷峻威凛,浑身散着恶煞气息,宛若魔将一般的男人,正手抓兵书,平静在看,似乎丝毫不受外头厮杀的影响。 此人赫然正是偷袭扶风得手,甚至有心取下整个凉州,称霸一方的‘黑鬼煞’阎行! “回禀主公!那马已经退了!可需立刻前往袭击?”那将士毕恭毕敬跪下,振声而道。 “哦?这马倒是比我预料之中逃得要早。”阎行听了,徐徐地放下兵书,沉了沉色后,忽有一计,遂教如此如此。那将士闻,连是变色,对于阎行的计策,似乎极为震惊。 第526章 烈士姜冏(上) “若真如主公所料,那他可真是神了!不过这些年主公几乎日夜不眠的研究兵法,极其刻苦,所谓道酬勤,兼之主公赋本就奇高,就算是真被他料中,也不出奇!”那将士暗暗腹诽罢,遂是一震色,领命而去。WwW COM 少时,却马引兵急撤,其军阵型溃散,眼见正是狼狈。就在此时,扶风城里鼓声大作,杀声大起。只见城门开处,一彪人马急是奔飞而去。 “哈哈!还这黑鬼煞这些年都在深究兵法,我看不过尔尔!”马看了,不由暗暗欣喜,遂与姜冏、马岱一对眼色,两人都是会意,立刻各是准备。 不一时,随着杀声逼近。可逃在最后的马家军,却还是不紧不慢地撤走。眼看阎行部署就要追上,疯狂的掩杀,一触即! “诸将听令,适才主公已下了令,谁能杀得了马,日后待主公取下凉州,便将为郡守之一!”却听阎行麾下一将嘶声怒喝,其身后一干将领,无不奋起,纷纷各挺兵器,拍马直追。 而就在此时,忽听一声马鸣,却见马一拔坐下白麟兽,猛地转回,满脸凶猛怒色,扯声喝道:“尔等宵鼠辈!还不中计!?” 马一声喝下,立刻转马奔飞,霎时间冲到敌军阵前。那为将领吓得面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马挺枪就刺,枪势犹如猛龙出洞,猛地扎在了那敌将的心窝。紧接着马便是杀入人丛之中,如怀有滔杀欲,挥枪急刺骤搠,连是把来截的敌将纷纷杀落马下,就一阵间,已是诛杀了七、八个将士。姜冏、马岱看得眼切,立刻奔马疾飙,各舞兵器,一左一右领兵杀入。两军遂是混杀一起,战况激烈! “到底生怎么了!?二叔子怎么又与敌军厮杀起来了!?”正引兵撤走的北宫凤听得杀声,急是回头一望,顿时吓了一跳,惊呼叫道。 “哈哈哈,原来这是二哥故意示弱,使得那阎行以为我军士气已丧,诱出这些龟缩在城里的鼠辈!这下好了,看我家二哥不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落花流水!”马休看得兴奋不已,连是大笑。 “三哥别开心太早了。”这时,传来一阵虚弱而冷淡的声音。马休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旁边的北宫凤和马铁也急是望去。正见面色苍白无色,憔悴不已,丝凌乱的马云禄,目光定在了此时两军混杀的战场,秀眉颦紧。 “妖,你已无事了!?”马铁和马云禄感情最好,见状不由大喜叫道。 马云禄听了,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道:“四哥别担心。就这区区磨难,对于妖来,不过是三岁儿的儿戏。” “哈哈,妖还会笑,那就证明她已无事了!不过妖你这些日子,几乎不吃不喝,也不和人话,连二哥和北宫嫂嫂都不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下回你可千万不能这样了。由其是北宫嫂嫂,这些日子都不知哭过多少回了!”马休很是激动地大笑起来,一时口快,倒把不该的也了。 果然,北宫凤一听,立刻瞪眼喝叱:“臭子,别乱话!你家嫂嫂我不怕地不怕,连你大哥也要对我贴贴服服的,从到大我就没流过一颗泪,我岂会为了这区区事而落泪呢。而且,我相信妖一定会熬过来的!”北宫凤着着,不由把眼光投向了马云禄,两年虽是年纪相差了十多岁,但两人却宛如深识多年的知己闺蜜,不由相视一笑。 “对了,妖你刚才叫我别开心太早,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时,马休忽然张口道。马云禄听了,不由一沉色,道:“不但不能开心,而且还务必要心一些。你们看,眼下二哥把精锐都带去厮杀,两军如今混战一起,厮杀激烈,难以抽身,一旦阎行此时派轻骑来袭,恐怕我等是难以抵挡。可要是我军急撤,二哥的部队见无后方接应,定然阵脚大乱!” 马云禄此言一出,北宫凤不由就是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连忙道:“那依妖所见,该当若何?” “可先传诸将,教之提备,然后把弓弩手都藏在阵中,两边又以盾兵作为防护,枪兵在后,待会只管听我指挥!”马云禄疾言厉色地凝声而道,得却也是有条有序,听之令人不由信服。 可马休倒是见马云禄年幼,不由道:“妖,你平日不过与二哥、大哥还有大嫂嫂纸上谈兵,这到了阵前厮杀,可不同以往,你莫忘了当日的教训耶?” “三哥莫非不相信妖?”马云禄听了,却是一眯眼,竟有两道寒光闪过,这可把马休吓了一跳,不由记起那个暴走的马云禄,一股寒意随之传到身上,急道:“妖我并非不信你。可这事关重大,你可知一旦你有所错失,可将会连累无数性命?你心地善良,可受得了这日后的折磨?” “呵呵,这么多,三哥还不是不肯相信妖!”这时,马云禄面色一凝,却也见不少将领都是投以怀疑之色,不由冷笑,忽是震色道:“那好!我马云禄在此,愿立军令状,但若因我调拨不力,而使兵败折损,愿以死谢罪!” “妖!”马云禄此言一出,马休、马铁顿是变色,想要阻止时,马云禄却已疾言厉色地完了。 “我相信妖!”这时,北宫凤一沉色,忽然道。马休、马铁听之,又是神色大变,正要话时。北宫凤却先道:“姐姐对于兵法赋极高,可就连她也败于妖之手,她曾经过,若妖为男儿之身,当为乐毅之才!” 北宫凤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哗然。乐毅何许人也!?那可是春秋战国时期,英雄辈出的年代,号称军神的旷世英雄! 众人就算不相信马云禄,不相信北宫凤,但却不会怀疑王异的话。因为王异性子谨慎细心,从来不会胡诳语,深为众人所信赖! “竟然连大嫂嫂都如此了,我岂有不信之理!马铁愿听吩咐!”马铁先是回过神来,立刻拱手一拜,神态肃然。马休见了,暗暗叹了一声,眼里不禁也闪过几分妒忌之色,道:“那我也选择相信妖!” “诸位将军,若还是对妖的能力有所怀疑的话,我北宫凤愿意再抵上项上这颗脑袋,还请诸位听从妖的调拨!”此时,却听北宫凤凝声环视四周将士道。众将一听,虽是半信半疑,但想到北宫凤和马云禄为此都愿意下了军令状,遂是纷纷震色,一一领命! 却莫约两柱香过后,马引兵已杀到敌军腹地,阎行军自是疯狂阻击,两军鏖战正是难分难解。 就在此时,忽见两彪人马从城东、城西一齐杀出,都是轻骑部队,度极快。 “不好!”正是厮杀的马听得两边杀声一起,顿是神色大变,阵脚已乱。 “二公子!看来阎行那狗贼早有阴谋,这下见我军与其一军混杀正急,难以抽身,要袭击我军后部了!”姜冏急是拍马冲来,手中大戟快扫急搠,一边杀敌,一边叫道。 “姜冏你来得真好,快领一队精骑突破!截住左边的轻骑,我去截住右边那队!”马想到北宫凤还有三个兄妹都在后部,不由心头火急,疾声喝道。 “可若是我俩同去,此处何人统率!?”姜冏听之,不由心头一紧,疾呼叫道。 “二堂兄,姜大哥莫怕,此处有我统率,你俩尽管快去!”就要这万分紧急之时,马岱的喊声传来。马一听,顿是神色大震,怒喝一声,不等姜冏回应,便是挺枪策马领着百余从骑从右边一角杀出。姜冏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挥舞大戟,也领着百余精骑凶猛地从左边一角杀出。至于马岱,则留在腹地指挥,阎行部几员将领见得马、姜冏纷纷离去,不由神色大震,都知道这是时机,连忙各率兵众扑杀过去。 时迟那时快,正见姜冏飞马狂驰,眼光赫赫,猝然他却心头一揪,不禁望向了扶风城的方向,竟是想起了家中娇妻,还有不久才出生的孩儿。 “不知道维儿日后长大会成为何等人物?想我姜冏一生中规中矩,虽功绩不多,但也从无犯错,也算得上是光明正大。我留下家业不多,倒也不敢奢望他能大富大贵,只盼我这孩儿能倔强成长,做一个顶立地的好男儿!”脑念电转,姜冏想到家中那个肥肥胖胖的孩子,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忽然思念倍增,只盼能尽快夺回扶风城,去见还在襁褓之中的儿子。 猝然,姜冏的念头被打断了,却见前方杀声起处,一彪人马飞若虎狼,杀气惊人。为一将,身穿漆黑鬼煞铠甲,手提一杆精钢鹰嘴长矛,浑身煞气冲,隐隐可见队伍一面旌旗,赫然书写着一个‘阎’字! “黑鬼煞阎行!他娘的,这回算是抽动了下下签了!不过我姜冏这几年也不是白过的!”姜冏想罢,一对大目猛地瞪大,浑身气势也猝然爆,嘶声喝道:“虎行校尉姜冏在此,阎行你休得放肆!” “哼,没想到这回倒有意外收获,此人好像是那马家儿当年麾下一员悍将,来得正好,让我先取此人级,一挫马家军的锐气!”阎行一听,冷酷的眼神里,不由闪过两道精光,遂是大喝一声,怒声喝道:“莫大话,想要挡我,却怕你没这个本事!敢与我一战耶!?” “贼人阎行,纳命来罢!”姜冏听了,却也不惧,慨然一喝,奔马挺戟便是奔飞而出。阎行见状,心头暗喜,立刻也猛拍马匹,快杀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赫然相遇。姜冏却是先下手为强,一来便是舞动大戟,猛搠急刺,杀得阎行略显狼狈。 “很好!确是一员悍将!”陡然,阎行大喝一声,身后猝是爆起一面模糊的黑鬼煞相势,正见他此下宛如从地狱闯出的魔将一般,猛地挥动鹰嘴长矛,悍然扫向了姜冏劈落的大戟,正见那鹰嘴长矛势大力沉,如有破山碎金之劲。 只听‘嘭’的一声巨鸣,姜冏面色陡变,只觉手中大戟如遭霹雳撞击,感觉虎口顿裂的同时,手中大戟更是几乎脱手,整条手臂都有剧痛传来。 可姜冏却知眼下面对强敌,不可大意,否则必遭灭顶之灾,立刻强忍剧痛,猛地抓住荡去的大戟,吼声喝道:“再来!” 姜冏喝声一落,大戟再次朝阎行猛挥落下。这时,阎行冷酷的面容里却露出一抹寒冽的冷笑。姜冏一见,就知不好。 却见阎行猛地挪身闪过,立刻拍马,与姜冏人马分过瞬间,猝是回矛就刺。姜冏却是记性极佳,隐约记起当年阎行与其主马羲厮杀时,也曾用过此招,立刻下意识地向前倒身扑下。阎行见一矛不中,立刻往下就打。姜冏避得过其一,却避不过其二,只见阎行的鹰嘴长矛重重地击打在姜冏身上,出‘嘭’的一声巨鸣! 第527章 烈士姜冏(下) “哇啊!”姜冏痛叫一声,口喷鲜血,就在此时,阎行反倒也是面色一变。 Ww W COM原来,就在阎行欲要收回鹰嘴长矛时,姜冏猛地一手抓住,怒声喝道:“贼人阎行,休要觑我!” “他娘的,你这烦人的苍蝇,给我死开!”阎行大怒,煞气骤起,猛地力提长矛,看似要把姜冏抛去。哪知姜冏早有准备,立刻趁势一跃,飞在半空时,提着手中大戟,望马上的阎行赫然就刺! 霎时间,阎行的部署无不变色,谁也想不到阎行竟然会阴沟里翻船,被一个无名卒逼到如此地步! “呜嗷嗷哦啊!死来罢!”姜冏怒声咆哮,犹如一头搏命的猛兽,地为其喝声而动荡。 可就在此时,一柄快若闪电的长矛,却是比姜冏刺落的大戟更快,只见黑鬼煞相势附体刹那,阎行如有神助,一矛抽起,快得简直不可思议,狠狠地扫在了姜冏的腹部,打得姜冏整个人都是抛起。 “哇啊!”姜冏瞪大了眼,只觉自己整个腹部都仿佛被阎行一矛扫断开来,口中喷血,眼见着驰马飞去,冷眼瞟来的阎行,神容充满了不甘和恨色。 嘭! 只见姜冏狠狠地摔落在地,尘土飞扬,似乎把姜冏的五脏六腑都给摔碎了。痛苦不已的姜冏,颤抖了几下,最终还是断气了。 “姜将军!”姜冏麾下几个部将,眼见姜冏落地瞬间,便知大事不妙,连忙拼死去救。这时,阎行赫然杀到,手中鹰嘴长矛犹如疾风快电,飞搠急刺,瞬间便把两员姜冏的部将杀落马下。阎行麾下见了,自是为之振奋,纷纷策马狂猛扑杀。阎行一路在前突破,须臾之间,便是杀破了这百余人的队伍,冲飞而去,紧接着阎行麾下近千人骑兵杀上,连阵猛突之后,杀得姜冏那支骑兵人仰马翻,瞬间溃散。 另一边,马却也正与另外一队千人骑兵厮杀起来。所幸马骁勇,连番强闯硬突之下,却是反而在敌人人丛里杀出一条血路。 “主公,右边那路人马似乎挡不住了!”正往马家军后部杀去的阎行部队里,一员将士急是从后赶上报道。 “哼,如此更好,有如此实力者,马家军中只剩下马孟起一人。如今其后部空虚,且看我一举破下,把马羲另外一个妻子还有那几个马家娃儿全都擒了!”阎行听了,反而暗喜,毕竟马实力非凡,他倒也不敢大意,这下马没有回后救援,阎行自是无后顾之忧,立刻拍马飙飞,加紧冲杀。 “北宫嫂嫂,那阎行要杀来了!”却见马家后部队伍里,众人早从回报的斥候那里得知,正来的那彪人马乃由阎行所领。眼看其军越冲越快,马休心惊胆跳,不由大声地提醒起来。 “怕什么!杀他娘就是了!”马铁却是故意扯声怒喝,为自己壮胆。 “别轻举妄动,记住一切听妖指挥!”北宫凤倒怕这个孩子贸然行动,连忙喝道。 此时却见被诸将拥护着的马云禄,苍白稚嫩的神容,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却也是她第一次指挥大军,就算她赋再高,毕竟还是年纪还,未免会没有底气。 时迟那时快,正见阎行为当冲,飞驰犹如闪电一般,赫然杀到了阵前。 马云禄立刻大声一喝,马铁听令,连忙教阵内埋伏的弓弩手一齐射箭。 刹时,箭矢齐齐高飞。阎行料之不及,眼看乱箭袭来,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勒住马匹,拨矛急扫。很快阎行的部署从后赶上,许多都勒不住马,慌乱之下,纷纷被射落马下。 第一轮落箭一停,因阎行领兵冲之过急,这一下便是折损近数百兵士。 “该死的马家人,尔等激怒我也!”却见阎行两臂上,各有箭矢,却也受了伤,这下犹如一同狠的恶兽,嘶声吼起,便要拍马继续强突。 就在此时,马休赶到阵前,疾声喝令,命盾兵一齐扑上抵住。令声快落,须臾之际,就在阎行杀到的瞬间,四周盾兵一齐围住,各以盾牌强挡,竟把恶煞如鬼的阎行给遽然抵住了。 “哦哦哦哦哦啊!就凭尔等这些鼠辈,拦得住我耶!?”阎行暴怒之下,眼角迸裂,浑身煞气狂涌,模糊的黑鬼煞相势,更是变得渐渐清晰起来。阎行这一怒,凶煞骇人,便是把不少人吓得动摇。就连马休,也是脸色连变,忽见阎行把目光投来,下意识地正要拔马逃去时。 “别害怕!让他们见识一下我马家军的本领!”就在此时,北宫凤忿然赶上,脸上毫无惧色,倒是巾帼不让须眉,嘶声一喝,由女子组成的红缨枪兵先是冲上,眼看这些年轻姑娘,面对阎行所率领的虎狼之师,却毫不胆怯,娇声齐喝,亦不逊色于男儿生雄壮的嗓音。 本是渐渐杀开破口的阎行,还快又被这些红缨枪兵杀得节节败退,其麾下见状,连忙拥上,护住阎行。阎行这才免于被这些女兵围于垓心之中的危险。 “气煞我也!”被敌人拦住,阎行已经是极为不快,眼下更被一群女兵杀退,自是怒不可遏,双眸尽是汹腾光芒。忽然,阎行听得一阵尤为响亮的娇喝声,投眼望去,正是北宫凤! “哼!此番虽不能擒你,但起码也要在你身上留些东西!”阎行想罢,立刻把长矛一按,大喝一声后,后方一员将士立刻递来一柄大弓。阎行迅疾拽弓取箭,瞄准了足有数十丈外的北宫凤。 “北宫胡女!看箭!”蓦然,阎行一声怒喝,只见他那雄壮的臂膀猛地把大弓拽成圆状,弓弦‘啪’的一声响后,立见一根箭矢犹如流星般飙飞射去。 “北宫嫂嫂心!”眼疾的马休看得眼切,连忙嘶声喊道。正在指挥红缨枪兵的北宫凤,正是把精神集中在指挥兵士上,待反应来时,快箭已快射到了身前。危急关头,北宫凤下意识地挪身就躲,箭矢猝地扎入了她的肩膀之内,北宫凤惨呼一声,遂是倒翻落马。 马休吓得一颗心脏都跳了出来,大吼一声,立刻引一干兵众前去营救。 “中了!”阎行眼看箭矢射中了北宫凤,不由面色大震,但还未开心起来,蓦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气宛若狂潮巨浪一般轰然爆。 “啊啊啊!是谁伤了我家嫂嫂!?” 赫然间,地仿佛都在为这女声而颤抖,阎行和他的部署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有一人舞动红缨长枪,策马凶猛奔杀过来,其枪法不但凌厉快疾,而且精妙绝伦,时而如飞龙腾跃,时而又如狂蛟出海。饶是阎行,一时竟也看得了心醉,不由赞道:“真神枪也!”就在阎行失神之时,后方蓦然杀声大作,却是马觉到后军部队遭到袭击,连忙赶回救援。 “主公!那血龙马要来了!”一声急呼猝起,阎行闻言不由变色,心里虽是有些着急,但还是不忍就此离去,越看那人舞动枪支,就越是迷醉。 “如此精湛枪法,可惜使用的人却是女娃啊!而且这女娃似乎初临战场不久,如今更是有崩溃的迹象。”阎行皱了皱眉头后,低叹一声。他这一辈子,已经不知见过多少个初入菜鸟因为不能承受战争的残酷,而最终神智崩溃,命好的还能从战场上保存下来,但日后也是疯疯癫癫,命不好的早就战死了战场。但依阎行的看法,比起要过上那宛如行尸走肉一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战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阎行这下低叹,却是以为这枪法精湛的女娃,毕竟年纪尚幼,恐怕是难以承受这残酷的战争。 脑念电转,阎行很快就拨过了马匹,遂是一声大喝,便引兵绕开撤走。 “二公子,那阎行要逃了!”与此同时,正往后军来救的马队伍里,一员将士看得阎行撤走,不由疾声叫呼起来。 “先别管这恶贼,取他性命,不过如探囊取物!先是看看妖和嫂嫂她们再!”马这回却是罕有地没有冲动去追袭仇敌,或者是受到了马纵横的影响,马却也是个极为护短、爱惜家人的人。 马罢,神色却暗暗显露出几分忧心之色,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他的眼皮一直在跳,仿佛有不祥的事情将要生似的。 时迟那时快,却见马驰马狂飙,须臾便杀回了后军,这时尚有不少被截住的阎行部下,还在挣扎作战。可不知为何,马家军的将士却都不敢扑向厮杀,反而各个面里暗藏惧色地把目光集中在某一处。 “啊啊啊!是谁!是谁伤了我北宫嫂嫂呀!”却见马云禄乱飘扬,浑身布血,但配上她那张娇嫩的面孔,反而让人不禁揪心肉痛,我见犹怜。 可马云禄却非是要人保护的羊羔,反而是一头噬人的猛兽,只见她一边嘶吼叫着,一边奔马飞枪,四周都被马家军的人围住,正中都是阎行的部下,可这些本是凶猛如兽的悍兵,如今却成了马云禄的猎物。 “哇啊!”一声惨叫猝然起时,马云禄的长枪刚是刺透了那人的心脏,这时有人前来袭击,旋即便见一道迅光斜刺里地闪过,其度之快,反应之敏捷,简直是匪夷所思。待众人定眼望住时,正见刚才那袭击之人,早被刺破了咽喉。紧接着又有人在疯狂围上,各个怒吼叫骂。 “该死的妖孽,快纳命来!” “你这女娃,简直就是杀人狂魔,还兄弟命来!” “都给我让开,这头怪物让老子来宰了她!” 一声声骂声,宛若在摧垮着马云禄的心智,马云禄越听身上的煞气便越是恐怖,蓦然又是起一阵嘶吼,立刻奔马加杀起,飞马过处,枪挑如骤雨之势,紧接着一道道血光起处,便听惨叫声一连迭起,就一阵间,便又死了数十人。 “他娘的,老子射死你这妖孽!”这时,阎行一员部将正满脸狰狞的拽起了一张大弓,而周围的马家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马云禄身上,一时竟也无人觉。 很快,那阎行部将便把弓弩拽得浑圆,眼看就要射出,那人更露出一抹冷血的笑容,仿佛已看到马云禄血溅四方的光景。 就在此时,蓦然一声恐怖的吼声暴起,如有狂龙啸之威,吓得那人几乎当场肝胆碎裂。 “你这该死的鼠辈,对付一女娃,竟还要用暗箭伤人的计量!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杀气如洪般腾起之处,不少人顿被吸引过去,霍然间只见四条银色飞龙模糊相势,刹时宛若身处在神话中的战场一般,紧接着便见一人雷厉杀出,那四条银色飞龙都依附在他身上,使得他如龙将化身,威风盖世。 第528章 惨败的马超 那本欲偷袭的阎行部将,下意识地回一望,这不望还好,一望便是看到幻觉,竟有四条银色飞龙张牙舞爪地向他飞扑而来。 WwWCOM 嚓! 犹如穿片破瓦一样简单,须臾正见一柄飞龙银辉神枪,赫然穿透了那人的身体。 杀人者,冷漠而去,左右有敌来截,却被他犹如踩死两只蝼蚁,提手拨枪间,轻而易举地便取敌人性命。 “马家男儿何在!?莫还要让妇孺女辈孤身作战耶!?”一声充满怒火的咆哮,正是出自于马之口。而适才杀人者,赫然正是马。 马喝声一起,四周马家将士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纷纷扑袭而去,瞬间就把阎行的残部歼灭大半。 与此同时,马急杀到了马云禄身边,连忙忽道:“妖!别再杀下去了,你会走火入魔的!” “哇啊!是你,是你伤了北宫嫂嫂!” 马急欲在劝时,哪知马云禄忽然作,猛地回枪便是来刺。马看得眼切,连忙挪身闪过。马云禄却似早有准备,把枪头微微一拔,便斜里刺向马英俊的面孔。 马不由吓了一跳,他虽早知马云禄赋异禀,平日里也时常有与她对打,作为指点,但都是暗有留力。可他却不知道,狡猾的马云禄倒也暗暗保留了实力。因此马对马云禄的实力根本不了解! 却电光火石之间,因怕误伤马云禄,而有所留手的马,这下已是抵挡不及,眼看马云禄就要刺中,所幸马反应还是够快,头急一歪,险险地避过,连忙一起身。 “妖你!”马话还未完,猝地眼睛瞪大,正见马云禄早已把枪抽回,如今飞枪抖刺,使得正是马家潜龙**枪法中的狂龙惊涛式。马却是现马云禄招中带招,暗暗变色,立刻枪打四方,枪式走浑圆之势,施出的正是潜龙**枪法中的龙走乾坤式。可是就在马将要化解马云禄的狂龙惊涛式的瞬间,正如马所料,马云禄猝地大喝一声,招式顿化,却如浴火重生,提枪就刺,枪如飞龙,施出的正是潜龙**枪法中的潜龙飞。 “马妖,你实在太过分了!”马将马云禄毫不留情,而且还暗含一些忌惮和妒忌,心里在想这若是换了马休、马铁过来,马云禄这一招必取他们性命! 千钧一之际,正见马身子往后一倒,双脚勾住了马鞍,同时坐下白麟兽嘶鸣一声,顿是从马云禄身边飞过。 “哪里走!”马云禄反应却快,娇喝一声,回枪便要刺时,这回马却凭着更快的敏捷性,争先出手,一枪搠中了马云禄回刺的红缨枪上。马云禄枪法虽是精湛,但在力气上却与男人有着生的差距,何况是生神力的马。 只见两枪赫然碰撞,红缨枪瞬间被马的飞龙银辉神枪撞了个粉身碎骨,眼看那塑造成龙吐珠形状的尖锐枪头,就要刺中马云禄时。马立刻该刺为打,猛地击中了马云禄的胸膛。马云禄痛呼一声,便是翻落马下。马见状,吓得面色大变,连忙勒住马匹,下马看望,所幸马云禄并无大碍,只是耗尽体力昏死过去。 “谁能告诉我,妖为何如此!?”马一把抱起身轻如燕的马云禄,感觉到如此瘦弱的孩子,竟被逼入刚才的疯状,自是大怒不已,又恨麾下作战不力,嘶声喝问。 众将皆不敢面对马赫赫眼神,不禁都低下了头。马这时现不远正赶来的马铁,吓得连忙勒住了马,立刻瞪眼问道:“马铁你!” “二哥这可不关我的事,我早劝北宫嫂嫂莫要急于厮杀,她却不听我,贸然赶到阵前指挥,不知被何人射中。妖与北宫嫂嫂感情最好,她这一看到,不就!” “废物!”马铁话还未完,就被马一句喝了回去,立刻低头不敢话语。 “还有你们,都是可恨的废物!”马遂怒目瞪视四周,暴跳如雷般再次嘶骂起来。 就在此时,忽有姜冏的残部来报,姜冏不久前拦截阎行无果,更死于阎行矛下。马一听,只觉血气上涌,钢齿都快咬碎,怒得仿佛浑身血气就要暴体而出。此时,又有将士赶来急报,阎行并无选择回城,而是撤往前线乱军之处。前部兵马抵挡不住,马岱还有一干将士皆陷入苦战。马听罢,哪还想得了那么多,立刻率兵前去救援,更欲要与阎行拼命。哪知狡猾的阎行但见马率兵杀来,立刻下令全军撤退。待马赶到时,其军早已撤远。此一战,可谓是败得一塌糊涂的马,简直就是气疯了,急欲死追,却被马岱还有一干将士死死拦住。 黄昏时候,扶风城下,遍地尸体,到处可见战争过后,遗留下来的残骸。败退的马家军,犹如丧家之犬,压抑无声地徐徐撤走了。 却阎行回到城中,把守城池的一干将领早就下来迎接,一见阎行立刻纷纷跪下,齐声喝道:“主公威武盖世,乃真英雄也!称霸西凉,指日可待!” 浑身血迹斑斑的阎行,浑身散着肃杀冷酷的气势。众人皆敬畏之,眼神赫赫地望去。 阎行一甩披风,慨然喝道:“诸位兄弟但若能死心塌地随我征战,克立功业,我阎彦明在此保证,绝然不会辜负诸位。他日大业若成,王侯将相,岂不随手拈来!” 阎行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振奋激动,纷纷嘶声附和,声势盖,士气如虹,与适才犹如丧家犬般的马家军形成鲜明的对比。 因北宫凤受了箭伤,马云禄也昏迷不醒,冷静下来后的马亦暂时没了作战的念头,遂在城东数十里外的一处山脚下屯兵扎据,暂时让兵马歇息,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治疗北宫凤和马云禄。 次日,阎行得知马按兵不动,因俱马骁勇,却也不急于厮杀,只顾把守城池。 而到了夜里,不知觉已是过了一。可北宫凤和马云禄却还未醒来。其中北宫凤更是高烧不退,吓得马还有马休、马铁一整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而马云禄倒是还好,行军大夫她只是体力耗尽,随时都能醒来,不过她实在太年幼了,初入战场,心神受损,恐怕醒来后,还会有神志崩溃的危险,务必要心看护。马听了,便教与马云禄年纪相近的马铁照顾左右。 时值夜里初更,马面色复杂地走了出来,时而忿怒,时而愧疚。就在此时,忽然一阵蹄声传来。 “该死的阎彦明,我不去寻你复仇,你竟敢来自投罗网!”马以为阎行来袭,不由大怒,瞠目一瞪,便是迅疾教人取马,又取了兵器后,便是领着百余铁骑,朝蹄声传来处奔杀而去。 少时,对方的度实在惊人,马刚出后营不久,便见一彪人马赶来,为一将气势泯然,如给人重山压顶的感觉。 “阎彦明!你这该死的恶贼!我不把你碎尸万段,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弟兄!?”马感觉来将气势骇人,非同寻常,当下便认定是阎行亲率兵部来袭,自是觉得是复仇的大好时机,一股热血涌起到头,龙眸般的锐目早就红了,立刻奔马挺枪奔杀而去。 而对面那莫约八百余人队伍却也是火光昏暗,兼之前面一将明显战马更为优良,与背后队伍拉开不少距离,因此浑身都被夜色遮盖,难以认清。 “你是!”却就在暴怒的马正往奔杀而去的同时,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那人却还未来得及完,须臾之际,马已赫然奔马杀到了面前。 从马身上散的煞气之浓,顿令那人微微皱了眉头,同时心头一揪,一股不祥预感顿袭心头。 “二弟为何如此暴躁凶戾!莫非出了什么变故了!?”念头一转,那人就这一走神。 马的飞龙银辉神枪早就挑起,袭击过来。 “恶贼,接我一招,狂龙惊涛!” 那人正见马袭来枪式犹如龙腾翻海,惊涛骇起之势,不由打起精神,舞起龙刃立刻迎住。出人意料的是,那人武艺高深莫测,竟能与马打个平手,而且不一阵就化解了马的招式。 马愈怒,想到前方大败,姜冏被杀,北宫凤、马云禄至今尚未清醒,自军人马更折损了近两千余人,一想到这,疯狂的煞气宛若瀑布奔泄,汹涌而,身后霍然显现出四条银色飞龙模糊相势,同时手头动作却也不慢,舞枪狂刺乱搠,一一紧接又施出潜龙**枪法中的龙腾四海式,这两招虽是相似,但龙腾四海的威力明显更大,而且更快。 不过正因如此,此招却也更容易露出空档。 电光火石之间,隐隐若见黑暗之中,一人舞刀,一人挺枪,不断游走厮杀,比拼激烈。随着两柄神兵利器不断地碰撞,激响不断,火花不绝。 第529章 我回来了 能与马杀得如此不相伯仲,马家军中上下早就看得瞠目结舌,各个都是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Ww W COM 就在此时,突变忽生,马一枪急搠不中,那人陡地气势爆,一面清晰生猛,栩栩如生的血色鬼神,犹如活生生地降临地,见者无不畏惧胆怯。 由其马,只觉忽然自己宛若身处冰渊一般,一股不可抑制的寒意顿是游走浑身。 “伏龙鬼神刀法—鬼舞神龙!”一声惊动地的怒喝,瞬间仿佛把地定格住了,只见那血色鬼神相势,挥起扫荡而去的龙刃,霍然化作了一条神龙摆尾扫荡而来。 马瞬间感觉到面前此人,恐怕是自己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敌人,连忙抖数精神,急hu回飞龙银辉神枪,急挡过去。 ‘嘭’的一声巨鸣,那恐怖的声势,让人不禁感觉是不是破了一个口子。旋即,又听一声马鸣惨叫,竟是出自马坐下的白麟兽。正见马连人带马,被那人一刀悍然扫开,这一刀之威,简直如有霸绝下的威势! 马带来的马家军顿是哗然一片,马岱见大事不妙,急是引兵赶上。那人的部署也纷纷赶来,两边火把一齐照亮。 很快看见那击退马的男人,身形魁梧犹如神魔尊,浑身孔武有力,双眸赫赫有神,凌厉生威,又看他身穿一副残破却充满血腥味道的黄麟日月铠甲,一看就知经历了无数的激战,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坐下一匹赤乌宝马,如附有血色,马似乌,神骏不已。 马岱以及他身后的马家军全都吸了一口冷气,惊为人。 那马是绝世好马,那马上之人,更是古今罕见的纵之雄! 面对此人,似乎就连马都不敢再有放肆。不过他的反应却是奇怪,只见他身体不断颤抖起来,定眼看了好一阵,才敢相认,急声呼道:“大哥!大哥真的是你!?” “虽然是来晚了,但我回来了!”却见那人面色肃然,威风堂堂,与马更有几分相似,虽少了几分俊朗,但却是充满了男儿阳刚的味道。 此人赫然正是这一路火赶回扶风的马纵横! 夜里二更时候,一处帐篷之内,马纵横默不出声地听着马有些唯唯诺诺地在旁完如今的局势,以及不久前的惨败。 来不怕地不怕的马,唯独是对马纵横心存畏惧,但这畏惧却是来自于他内心对马纵横这个的尊敬。此番他不但没有攻破扶风,反而大折兵马,而马纵横的心腹大将姜冏也在此战被阎行击毙,同时北宫凤又受了伤,还有被马纵横视为心头肉的马云禄,亦在此战再次丧失理智,几乎崩溃。 马自知自己无言可辩,只是害怕马纵横对他失望,看不起他,心里又慌又急。 而奇异的是马纵横并未有当场暴走,而压住他怒火的正是此时在榻上的一个妇人。 马纵横一手正拿着绢巾,擦拭着那妇人脸上的汗水,神情十分地认真。 “辛苦你了。等你醒来,为夫若让你受丝毫委屈,就像你的,依照你胡人昔年王族的规矩,我这不尽责的丈夫,让你割一块肉。”马纵横轻轻地道,许下一个承诺。 却当年羌胡人曾建立起庞大的王朝,当时胡人王族是极具威望的,公主的驸马若是犯了罪过,或是让公主受了委屈,那可是要被公主用尖头割肉的。 若算起来,北宫部落也算是前羌胡王朝的王族亲系,北宫凤也算是个公主。当然,当初北宫凤也不过是随口罢了,不过耍女儿家脾性,想要威胁马纵横莫要辜负她罢了。 而此时睡在榻上的妇人,也正是北宫凤也。 听了马纵横的话,榻上的北宫凤似乎有了一些反应,原本颦起的眉头缓缓地松了下来,神容渐渐安详,还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马纵横也对她笑了笑,遂给她盖好被褥,方才转过了身,不过脸色瞬间变得冷漠,给马投了个眼色,道:“二弟,随我去看看妹吧。” 马心头一跳,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连忙答是,见马纵横迈步走过,立刻便跟在身后。 走出帐外后,这时马休领着几个马家将领一齐过来拜见。虽然马休长大了不少,但马纵横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对他安抚几句后,便令他一起跟着,其余将士都是散去。马休望着马纵横已显得陌生的身影,又看他一来到,大军上下似都对他唯唯诺诺,就连自家那个无敌的二哥,也是束手束脚。而生了如此大的事,加上眼下战况不妙,他这名满下,号称‘鬼神’的大哥,也无暴怒喝叱众人,与敌厮杀,也无与众人商议对策,反而一来到就先看他的妻子,然后这下又要浪费时间去看马云禄。 当然,马休这样想也是有他的道理,毕竟无论什么事都有个缓急轻重,眼下战况不妙,军心溃散,作为马家基业之根本的扶风城又被敌人取下,这一切理应以夺回扶风,击破阎行军为重。至于马纵横再是厉害,不懂医术的他,就算是看了她们,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处,竟然如此,还不如分秒必争地去商议对策,安排布局。 马休暗暗在想,不由是对这许久未见的大哥有些失望。 就在此时,忽然前方帐篷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吼声。马纵横顿是面色一变,身子一动,立刻就如一头匍匐而起的猎豹一般飞奔而去。 “哇!妖,你冷静一些,这里不是战场!我是你的四哥马铁啊!” 紧接着,又是一道喊声传来。 “不好,妖又作了!”马和马休一听,即刻也是面色勃然大变,惊呼叫罢,连忙一齐奔往赶去。 却马纵横快步流星,倏地就要赶到帐前,却见一人倒翻而出,一滚而去,旋即便看一个瘦的身影,如同飞雀般扑出,马纵横眼疾,见她手中提着一柄利刃,二话不,立刻冲了上去。 “啊啊啊!你们这些恶贼,都该死啊!”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瘦的身影,手抓利刃,正要刺到马纵横的面门。 赶来的马、马休兄弟两人,看得不由整个人都傻了,只觉脑袋轰鸣一声,竟是蒙了。 而就在此时,马纵横做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举动,只见他竟然张开了臂膀,想要把那个要夺自己性命的瘦身影拥入怀中。 自寻灭亡,莫过于此了。 “不!妖那是你最爱的大哥啊!”所幸,马终于反应过来,嘶声吼道。 但为时已晚,眼看利刃就要刺到马纵横的脸上,马休甚至已闭起了眼睛不敢再有奢望,奇迹会在此时生。 地陡然鸦雀无声。 没有杀人的声音,也没有竭斯底里地惊呼急叫,闭起眼睛的马休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等了好一阵后,为了证明这个疯狂的猜想,他鼓起了勇气,睁开了眼眸。 而其实,在马休闭眼到睁眼,只不过生在一瞬间罢了。 “啊,老保佑!大哥简直比我还要胡来任性啊!”这时,传来了马有些崩溃的声音。马休不由急往望去,却是看到了奇迹。 不久前几乎连马也被其所伤,陷入暴走状态而六亲不认的马云禄,此时正被马纵横给牢牢抱住,‘哐当’一声,利刃跌落在地。 “哇啊啊啊!大哥,大哥!”很快,一阵又一阵竭斯底里地哭声传来,马云禄委屈大哭,卸了甲的马纵横,能感觉到自己战袍的胸膛位置,很快就被马云禄的泪水给湿透了。 马纵横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心如刀割,抚摸着马云禄的头颅,轻声安抚道:“云禄不哭,有大哥在,一切都会过去的。大哥保证,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哇啊啊啊啊!”马纵横的安抚却是似乎反而令马云禄更觉委屈,又是一阵痛哭。马纵横紧紧地拥抱着她,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安抚着马云禄。 时值夜里三更,马云禄终于哭累了睡去,马纵横替她盖好被褥,正要起身离开时,马云禄忽地伸手抓住了他,眼角下又有泪水,哀求道:“大哥别走,大哥别走。云禄怕,云禄好怕!” 马纵横听罢,低叹了一声,又坐了下来,轻声安慰道:“云禄别怕,大哥会保护你的,安心睡吧。” 听到了马纵横的承诺,马云禄似乎这才安心,不久后才稳稳地睡去。马、马休还有刚才被马云禄抢了兵器,更打翻出帐的马铁都站在一旁,不敢声。 马纵横徐徐地站起了身子,望兄弟三人默默投去一个眼色后,便迈步而出。兄弟三人随即跟上。 马纵横一出帐外,成公英早就等候,拱手谓道:“北宫夫人的病情已有所好转,高烧也是退了。不知云禄姐如何?” 成公英好学,倒也会几分医术,当然比起一些江湖郎中,做事务求完美的成公英,他的医术可算是精湛了。 “她刚睡稳,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明日旭日一起,立刻召集诸将,商议战事!”到最后,马纵横内心的怒火终于有些压制不住,双眸凶光一闪即逝。 成公英很清楚马纵横的脾性,因此他也很明白,如今的马纵横是最为危险的时候,一旦他陷入暴走,那扶风城一定会血流成河,无论敌我,也定会伤亡惨重,最后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主公,你连日赶路,不但疲惫,而且生了这样的事,你心情也是极差。你也该早些歇息,毕竟你若不能保持冷静的思维,只会令徒增伤亡。” 成公英此言一出,马立刻就是变色,觉得这成公英实在放肆。 第530章 可怕的冷静 可就在马准备喝叱的时候,马纵横却是重重地一点头,道:“你得是理。 WwW COM” 罢,马纵横遂又回身向马等三个弟弟谓道:“你仨也快去歇息,一切明日自有定论。” “可是!”马听了,心头一急,正想大嫂嫂还在阎行手上。这时,马休却暗暗拽了拽马。马不由一顿。这时,马纵横则皱起眉毛,道:“二弟莫不听我话了!?” “不!我!” “你是不是觉得愧对大哥,因此急欲弥补你的罪过?”马纵横似乎看透了马的心思一样。马不由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兵家战事,最忌讳的就是一个躁字,否则你前番才会败得如此一塌糊涂,若你还不知收敛!日后难成大器!”马纵横却是不依不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沉声喝叱道。马素来好脸,但他赋毕竟是高,因此自恃其才的他,有时候就连马腾都敢顶撞。但这一下被马纵横如此喝叱,马却不敢作。一开始马还以为自己是因为尊重马纵横才会如此,但渐渐地他才现,其实他是畏惧这个大哥。 而且想到刚才一番比较后,马更确定自己的想法。 他的大哥比他要强! “回去吧!”马纵横冷喝一声。马一压心头的胡思杂念,震色拱手应诺,遂是和马休、马铁一齐拜退。从就特别亲马纵横的马铁,几欲和马纵横话,但或者是多年不见,总觉得有些疏离,而且他还隐隐感觉到马纵横身上暗藏一股极其可怕、仿佛能够毁灭地的怒火,最终还是不敢接近,和马、马休一齐走了。 “看来几位公子和主公还是有些疏离。”成公英皱了皱眉头,道。马纵横并无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上,冷声道:“毕竟多年未见,有些疏离却是难免。何况眼下我的大夫人还有扶风城尚在那的恶贼手中,如何将之夺回,才是眼下重中之重!” 提及恶贼两字时,成公英能很清晰地感觉到马纵横在压抑着体内的怒火,不过还是有几分泄露,令成公英如身处于寒冬一边,浑身不禁寒。 一夜过去,旭日刚起。在营中大帐内,却见马、马休、马铁还有几个马家的老将臣都坐在了左席。而以庞德、成公英等文武为的马纵横麾下则坐到了右边的席位。 众人等了已有半柱香的时间。马纵横的拖沓,让几个马家将臣脸色愈差。 成公英笑了笑,缓解气氛,道:“主公平日里少有迟到,定是生了什么急事。” “哼,有何急事,急得过营救扶风,看来大公子是忘了,如今他得家也在扶风城内!” 一员马家老将忽然冷声喝道。庞德望去,狮眸一眯,顿是两道寒光射出,正欲喝叱。这时,忽然有一雄壮的身影,快地迈入了帐篷之内,略显高冷,不紧不慢道:“适才我家妻子病愈醒来,我一时心喜,未免多了几句,浪费了诸位的时间,确是我之过也。成公英何在!?” 成公英一听,连忙跨步走出,应道:“属下在此。” “怠慢军议,该当何罪?” 成公英听了,不由微微一惊,却见马纵横目光凌厉,不敢怠慢,遂答道:“情节较轻者,杖打十下杀威棍,但若情节较重者,或者是藐视不予参加者,可斩而论!” 成公英此言一出,马先是变色,忙走出道:“北宫嫂嫂为救扶风,几番经历战事,若无她在鼓舞,恐怕我军早已被阎行击破。如今她能醒来,实乃我军之幸也,大哥前往探望慰问,也是合情合理。岂有怠慢之?” 马纵横对于马的话,却是置若不闻一般,斩钉截铁地便向成公英喊道:“我当何罪!?” 成公英闻言,面色一肃,答道:“主公虽有怠慢,但时间却也不久,而且勇于承认,可先杖打十下杀威棍,然后因军中有战前令这一条法例,主公可暂领其罪,待战事结束,再以功补过!” 所谓战前令,是马腾当年亲自加设的一条法例,其用意所在,就像让犯了错过的将领,能在大战之前,反省自身,上了战场之后,也可以努力作战,以补救自己的罪过。 “好!时间不多,立即行刑!”马纵横一听,不假思索,便是喝道。帐内众将闻之不由变色。马纵横眉头一皱,立刻大喝让左右把他押下行罚。左右不敢违抗,只好依令行事。 于是,马纵横在众人面前,被杖打十棍,应马纵横早有严令,不得留情,这十棍可是棍棍到肉,惊得那些马家老将都是连连变色。行罚罢,马纵横面色不改,走到正中大座,金刀跨马般的坐下,众人看得眼切,都为马纵横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马纵横倒也是觉得屁股如同火烧,由其坐下后,刺痛无比,可他还是强忍住了,道:“诸位有何计议,快快来。” 马纵横话音一落,马也打起精神,立刻震色走出谓道:“如今大哥来到军中,可谓是胜于千军万马,可举兵杀往,先赢一阵,挫其士气!” 马纵横听了,瞠目一瞪,马下意识地便就低头。 “哼。谁还另有他见?”马纵横冷哼一声,倒把目光投向了成公英。成公英会意,走出一步,拜礼毕,遂凝色道:“如今李催的西凉大军尚未来到,看来这李催倒是谨慎,因此不敢火进军。而主公与我等一行人,虽迟他的大军数日出,但一路上是星夜赶路,且队伍人数不多,容易行军,故而比其还快赶到了扶风。” 成公英到这里,故意一顿,似乎有心留意众人的反应。果然,马一听,顿是色变,惊呼道:“这李稚然不是在三辅之内,为何会忽然来袭扶风?” 成公英闻言,却不敢立刻回答,投眼望向马纵横,得到马纵横的认可后,方与马明其中来龙去脉。 “该死的猾贼,竟然还要联合这李稚然来对付我马家,实在可恨至极!”马闻言大怒,不由忿声喝道。 “马家家大业大,又错信奸人,此番落于劫难,自然未免会引起豺狼之辈的觊觎。可我倒以为,这是危机却也是机会,但若我马家能渡过此番劫难,不但可歼灭强敌,更可从凉州盛势而出,强占雍州,迎子,而立新政,号令下群雄!”只听成公英字字铮铮有力,掷地有声,众人闻之,不由脸色连变,忽然只觉浑身血液如在沸腾,仿佛有用不尽的力量。 “这成公英数年不见,这吹牛皮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马纵横暗暗看在眼里,不由在笑。他暗里虽是这般在想,但却对于成公英能够用一席话就鼓舞起众人斗志的本领,却是极其赏识。 “先生高智,却不知依眼下战况,我马家又该如何化险为夷,还望先生不吝赐教!”马神色一凝,对成公英不免更是尊敬几分,拱手问道。 成公英听了,笑了笑道:“这倒是简单。以阎行如今谨慎的性子,但若李催未来,恐怕他是不会轻易出城作战。不妨如此如此……”成公英疾言快语地道出一计。 帐内一干人等听了,皆是连连变色,被其所惊。须臾,成公英罢。马不由大喜道:“先生此计妙极也!当准备,以成大事!” 马喝声一落后,便急欲开始调拨。就在此时,马纵横忽地张口道:“祭酒之计虽好,但兹事体大,若在用人方面调拨不当,恐将是反遭敌人反扑!” 马纵横此言一出,成公英不由神色微微一变,遂是一副醒悟之色,忙作礼拜道:“主公所言是理,阎行、李催皆是有勇有谋之辈,但若行事不慎,被这两人识破,到时我军腹背受敌,必遭灭顶之灾!” “成公祭酒之计,可谓是精妙无穷,剩下的只需人力而为罢了。大哥何须这般谨慎!?”马皱了皱眉,忽然只觉心头有些不出的异样感觉,他好像感觉到自家大哥适才的一番话,是在针对他似的。 “孟起!下英雄何其之多?非我谨慎,而是这些人皆非你我能够轻视的豺虎之辈。”马纵横目光一凌,声音沉稳,一字一字落下,如有巨石敲击人心的感觉。 马面色微微一变,虽是有些不忿,但还是没有和马纵横顶撞起来,遂是认错退下。 马纵横神色一沉,旋即凝声道:“马岱何在!?”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岱不由神色一变,忙是赶出拜见。 “末将在此!” “好,我令你领五百精兵,立刻前往后方抵挡李催部!”马纵横喝声一落。 马立刻便是急道:“大哥,堂弟如今年纪尚幼,怎可独领一军!?而且李催兵力足有两万余众,堂弟只以五百兵马,岂不是自投罗网!?” 马纵横听了,面色沉凝肃然,道:“儿不识兵家调拨之精妙,休要插嘴胡言!我岂无分寸哉!?” 马纵横对马毫不留于情面,又是一番喝叱。马脸色连变,凌厉的龙眸里更闪过几分怒色,不过还是没有作,诺诺退下。 “从现在开始,但有敢胡乱插言者,皆以藐视军纪之罪处罚!”马纵横遂环视众人,不容置疑地冷声喝道。众人一听,不由都是心头一紧,又想到马纵横刚才为了以证军度,在众人面前受罚,被杖打了十下杀威棍。那十下可都是棍棍到肉,众人都是亲眼所见。想到马纵横治军之严明,众人不禁纷纷收敛。 马纵横旋即把目光投到马岱处,道:“你虽历经战事不久,但你性机警精细,足以托付大事。此番你去,且是谨记,需以慌状以乱敌军,若战之则退,敌驻之则扰,务必尽量将李催的大军拖延在后方。到时只要时机来临,我自会派人前往传达教你如何行事!” 马纵横就一席话,就令马岱激动不已,由其在他赫赫眼光之下,马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看透了,而难得地是,这名满下的大堂兄似乎十分地器重他。这实在是让马岱有些受宠若惊,一时有些愣。 成公英笑了笑,他还明白马岱为何如此,因为当初他也有同样的感觉,道:“马都尉还不快快领命?” 马岱一听,连忙反应过来,单膝跪下,拱手慨然而道:“末将愿领死命,宁死也绝不辜负将军的厚望!” 只听马岱这一番喊话,字字铮铮,掷地有声,充满了炙热的斗志。马不由脸色又是暗暗在变,马岱跟随他也有一番日子了,可却从无见过他斗志如此昂扬。 马纵横难得也露出一丝笑容,向马岱赞许几句,遂令其退下,即是又道:“赤鬼儿何在!?” “赤鬼儿在此!”庞德等候许久,就听马纵横令声一落,立刻便是赶出来见。 第531章 马超的‘疯狂’ 马纵横目光赫赫,与庞德相互对视,一者则是浓浓的信任,一者尽是炙热的崇拜。 Ww WCOM “此事最为关键,未免风声走漏,你且附耳来听。”马纵横淡淡而道,他这一番话落下,马麾下将士不少纷纷露出不喜之色。马纵横却不理会,在庞德耳边嘀咕几句。庞德很快就是退回跪下,盖然喝道:“主公放心,交给赤鬼儿就是了!” “很好,马休、马铁何在!?”马纵横一声叫好后,竟然连马休、马铁这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也给用上了。马休、马铁不由皆是面色一变,一下子心头复杂得无法形容,又是开心又是惊慌又是有几分害怕几分兴奋。 马见两个弟弟年纪尚幼,素来护短的他,自是担心两个弟弟有所损伤,急欲又出时,马纵横似乎早就察觉到,立刻朝着马狠一瞪眼,眼神尽是严厉之色。想到马纵横适才已落严令,又想马纵横自也是疼爱马休、马铁两人,岂会加以伤害。马这一想通,方又退了回去。 马纵横倒也把目光收了回来。成公英暗暗看了,不由眉头颦了起来。 “二公子性格急躁且又好脸,时虽然对主公崇拜有加,但如今已长大成人,兼之本领凡,未免会据才而傲。而主公为人素来严厉,由其对他赏识器重的人,譬如赤鬼儿,当年就被他教训喝叱不少。但赤鬼儿毕竟是下臣,自然不敢生出异心。而二公子实在太骄傲了,就怕他…”想到这,成公英不由打了一个啰嗦,眼神蓦地闪过一丝惊悚之色,似乎也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而就在成公英胡思乱想的同时,马纵横已把目光重新投到了两个弟弟的身上,谓道:“你俩虽且尚幼,但毕竟是我马家的子嗣。我马家流淌的是伏波血脉,各个都是顶立地的男子汉!大哥相信两位弟弟定不会令大哥失望!可敢接令耶!?” 却见马纵横神情威凛,目光如炬,得马休、马铁不由都是热血沸腾。马铁立刻振奋喝道:“大哥放心!弟虽是方方面面都不如大哥你,但流着却是和大哥一样的血液,我绝不会给大哥丢脸的!” “好!铁弟你可真的长大了!是条好汉子!”马纵横一听,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几番想要像以往一样亲近马纵横的马铁,这下一得到了马纵横的赞赏,立觉疏离顿是没了大半,泪水便是急聚眼眶之内,几乎当场哭了出来。马休却也不甘落后,急跨出一步,拱手喝道:“我马休也是堂堂马家男儿,大哥尽管下令,就算要取那恶贼李稚然的级,弟也给大哥取来!” 马休这一番话,得虽是漂亮,但未免有些夸大。马纵横皱了皱眉头,却暗暗地瞟了一眼马。马休从与马亲近,本领却是学得不多,反而学会了他好高骛远的性子,而且他和马不同。马起码还有这个实力,而他却是没有。 马纵横脑念电转,而这时马休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马休暗暗得瑟不已。马铁在旁看得直皱眉头,但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拆穿他的能耐,便是忍了下来。 “好。三弟你也成长不少。”马纵横微微颔,口中虽是如此在,但语气里难免对马休有些失望的味道。马休尚,还听不出来,立刻向马铁一瞪眼,好像是示威似的。 “马休、马铁听令!我令你俩…” 一阵后,马纵横调拨完毕,各人几乎都有调拨,但惟独马没有。素来好脸的马,这下终于忍不住,急出问道:“众人都有调拨,大哥为何却偏偏不肯用我!?” 马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就把目光投在马纵横身上,似乎都很好奇马纵横会如何回答。马纵横却不如众人所愿,沉声道:“诸位都先下去准备吧。我与孟起有要事商议。” 众人听罢,虽是好奇难耐,但还是纷纷退下。须臾,帐内只剩下马纵横和马兄弟两人。 “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兄弟倒可不必顾忌地话了。二弟!”马纵横忽然沉声一叫,马立刻震色,道:“大哥这是为何?莫非大哥见我前番屡败敌手,怕我难当大任?” 眼见马露出急躁之色,马纵横神容微微一沉道:“弟你虽有万夫莫敌之勇,但你脾性太躁,且你又是过于骄傲。你却看那阎行,当初就是与你一般,高傲自大,行事急躁,藐视他人,自认为下无敌,当年方才会败于我手。可人贵于知错能改,那阎行自败于我手下后,多年来刻苦学习修炼,已今非昔比。 再有你虽有武艺,却不能制胜,你虽有智慧,却不能伐谋,你虽有人才,却不能善用。你可曾想过原因何在?”马纵横侃侃而言,话音沉重,句句响在马心头,都如遭到痛击。 不过马还是听进去了,立刻凝色,问道:“还请大哥直言,弟愿听教诲!” 马纵横微微点了点头,神色沉着,眼神烁烁,遂道:“那是因为你沉不住气,你可知一个‘躁’字,能毁于千军万马,更能痛丧下!” 马纵横此言一出,宛若晴霹雳,在马脑海中炸起。马不由瞪大了眼,口中囔囔起来,竟是在重复起马纵横的话来。 却正如成公英所料,阎行据扶风固城而守,虽见马家军军心已乱,但还是没有轻举出动。而就在两日前的一夜,细作急来传报,当夜马家军里似乎有一彪人马赶到,当时夜色昏暗,兼之守卫也是森严,细作不敢深入打探,但看那彪人马应该不会过千人。阎行闻之,当时不由心头一震,反而大喜。 原来善于算计的阎行,得知这情报后,立刻就想到这一定是马腾得知李催来犯凉州,派来救援的援兵。当然就凭这千人兵力,是绝无可能力挽狂澜,因此这很可能是机动力十足的先行部队,方能过李催先来的大军,赶到救援。 而很快阎行次日又得知彼军派出一部人马望边境急往赶去。阎行一听,更是欣喜若狂,暗想李催的援兵必将不久赶到,心想如今马家军已是砧板鱼肉,但狡诈如狐的他,却忽然闻到了一丝不祥的味道。他把马纵横视为死敌,同时也对马纵横的脾性极为了解,他知道马纵横不会轻易就范,用子来换他的家。而且素来爱使奇兵,剑走偏锋的马纵横很可能还会暗中回来扶风! 对于马纵横这个死敌,阎行深深地痛恨同时,却也十分地忌惮。因此,阎行决定在没有一举歼灭马家军的机会时,还是按兵不动,以侯时机。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这时,前方细作又来急报,马家军又有兵马调动,这一回人数极多,几乎调去了大半的兵马。阎行暗暗窃喜,心想或者李催的大军已与马家军交战,马家军因作战不力,才需急于调去大军。 就在此时,竟然有将士传来急报,马率领一千精兵,来到了城下搦战! “哈哈哈哈,看来这马家二子是走投无路,特意来要我拼个玉石俱焚,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 阎行闻之,不由大喜过望,哈哈大笑不绝,立刻教人传令诸将,到东门下集合。 半个时辰后,扶风东门城外,正听骂声不绝,摆开的千人队伍前头一将,正是马。此时见他满脸扭曲狰狞,嘶声破口大骂,就算是一头被陷入绝境,急欲反扑的困笼之兽。 “阎彦明你这缩头王八,快来与爷一战!你有种就缩在这城内一辈子不出来!” 又是一声震动地的怒骂,马骁勇,城上的阎行军一干将士皆暗露畏色。这时,城上只见一员满脸胡渣的魁梧大将,扯声喝道:“马孟起你休要张狂,就凭你这手下败将,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与我家主公厮杀!?别笑死人了!” “该死的奸贼,待我杀了你主子后,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快教你主子给爷滚出来!”马话音一落,其麾下部将立刻齐声大喊起来。 “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 一阵阵骂响犹如雷鸣震动,就在此时,蓦然出一阵轰鸣,只见城门开处,阎象正率诸将杀出。马见之,不由暗喜,立刻教众人加紧喝骂。 不过阎行似乎对于马家军的骂声不为所动,也不急于与马厮杀,引兵迅疾来到后,立刻摆开阵势。 “阎行狗贼,你舍得出来了么!?敢与爷一战耶!?”马眼见阎行阵势摆定,立刻就手挺飞龙银辉神枪,拍马而出,嘶声骂道。 阎行见马满脸急躁之色,不由暗喜,有意继续试探,遂也策马挺矛冲了出阵。 眼看双方统将一齐冲出,城上的阎行军先起鼓声助威,马家军上下也齐声呼喝,以助声势。 “嗷嗷嗷嗷!杀呐!”马圆瞪一对凌厉龙眸,扯声怒喝,一来便毫不保留,气势迸,四条银色飞龙相势赫然显现。 “黄毛竖子,休要得瑟,我这就来取你级!”阎行面色一肃,顿是变得冷酷起来,浑身煞气立刻狂暴涌出,渐渐只见一面黑色鬼煞相势附在他的身上。 第532章 阎行的轻蔑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倏地交锋一起。 Ww WCOM马手挺飞龙枪,一见面前的阎行逼近,立刻舞枪狂搠。阎行冷哼一声,亦挥枪急刺,一枪一矛遂是不断碰撞,激起道道火花,阵阵嘭响,更是震耳欲聋。两军将士看得眼切,纷纷都在竭斯底里地嘶吼起来,各为自军统将助威喝彩。 转眼间,两人杀了十余回合。这时,阎行故意露出一个破绽,马眼疾手快,立刻挑枪就往阎行心窝刺去。哪知阎行早有准备,挪身避开的同时,手中鹰嘴矛也急搠而出,正往马胸膛处扎来。 眼看马就要中枪,可谁又料,马适才早就看出了阎行的诡计,这下准备已久,飞龙枪急就扫荡,便往阎行头颅横扫而去,竟要与阎行以命搏命。饶是阎行也被吓了一跳,当然他是绝不会和马拼命的,立刻把鹰嘴矛一收,倒身就退。马一枪扫空,立刻便又乘胜追击,阎行倒是反应极快,一矛荡开了马的枪支。随后,两人同时策马冲起,分飞而过。 “阎彦明,就凭你这本事,当年竟还敢成为凉州的第一高手!?莫要笑死人了!难怪我家大哥能轻而易举地击败了你!”马急把马一拨,便是出言挑衅。 “放你的狗屁!当年我与你哥皆是两败俱伤,只不过他运气比我更好一些罢了!”阎行就如被踩中尾巴的猛虎,一听马罢,浑身煞气立即变得更为狂烈,驰马挺矛,飙飞杀去。 两人一是相遇,即是各提兵器,奋力厮杀。马连施潜龙**枪法,兼之敢于拼死,竟也把暴怒的阎行给压制住了。 “哈哈哈哈!阎彦明你休要大话,就凭你这功夫,莫我哥,就连我都可以轻易把你制服!”马嘶声大笑,似乎欲激怒阎行。阎行打得本就晦气,这下又被马死死压制住,一双如同煞鬼的眼睛,渐渐地更是红了起来,猝然施放全力震开马的飞龙枪后,扯声便是暴喝道:“马家二子,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啊!” 喝声一落,阎行身后的黑色鬼煞猝是变得清晰起来,甚至隐隐宛若还听有鬼吼嘶叫。 “给我死来!”暴怒的阎行一把拧紧鹰嘴矛,朝着马面门就刺。那一矛之快,简直犹如飞虹流星,就算是一流的将领,恐怕也难以避过! 可马却又再一次惊动全场,也不知他如何反应过来,就见他挪身稍是一侧,头顺势往长矛刺来的方向避过。阎行一矛刺空,不由面色一变,马立刻一手抓住了阎行的鹰嘴矛,气势盛放,立刻吼道:“嗷嗷嗷嗷!阎行狗贼,给我下马!” 马怒声喝罢,便要使劲把阎行掀翻。阎行的部下看得眼切,已纷纷大喝,奔马赶来。 就在此时,忽然马面色一变,只见阎行另一手忽然往腰带一掏,立刻就掏出了一柄着寒光的飞刀。马看得眼切,急忙松开手时,阎行早已投刀射出。 “卑鄙人!“ “兵不厌诈!“ 马与阎行一骂一答的刹那。这回马似乎没那么好运了,挪身闪避时,左边臂膀被飞去的刀割开一条血缝。 “狗贼!你敢伤我!”马吃痛,轰然暴起来,身后四条银色飞龙中,其中两条立刻变得栩栩如生起来,另外两条也渐显清晰。阎行不由面色暗暗一变,在他现马眼中尽是死志时,更是一阵心惊胆跳,毕竟此番他来只是试探,如今已有收获,也不必和马拼命,遂是二话不,拨马便是撤走。 “狗贼莫逃!诸军听令,快随我厮杀!”马眼见阎行欲逃,哪里肯舍,立刻嘶声怒骂,奔马追去。马麾下部署眼见马击退阎行,自是士气大震,纷纷狂扑杀去。阎行急是退回阵中,却见马正引兵雷厉风行地杀了过来。 “马家儿急于厮杀,看来李催十有**已是逼近扶风,我倒先给儿一些甜头,待明日再是决一死战!”阎行暗里一想,立刻急呼撤兵,其部署立刻战意全失,纷纷慌乱撤走。不一时,马引兵赫然杀到,冲入阎行部署之中,一阵狂突猛冲。阎行则引兵只顾撤退,城上jiang士见了,连忙领兵出城接应。 少时,只见阎行先领一部残兵回到城下,诸将迎接后,迅回到城内。不少逃之不及的队伍,则被马引兵揪住厮杀,可谓是死伤无数。 待马杀破其溃军后,却见阎行早就逃回城中,马急是逼近,却被城上乱箭射回。马又急又怒,在城下骂了一阵,见城上乱箭如雨下个不停,也不敢贸然靠近,无奈下只有撤兵而去。 阎行麾下部署,眼见骁勇绝伦的马终于肯退,不由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反倒阎行阴然在笑,似乎另有他计。 话,另一边马岱先引五百精锐赶往边境一带,果然正遇见了李催的斥候部队,两方一阵混杀,马岱斩杀了一个百人将,李催的斥候部队最终只得数人生还,逃了回去。 可不久之后,得知消息的李催,立刻派几员大将率兵前来歼灭。马岱心里谨记马纵横的话,见敌方大部人马来袭,立刻拔马就逃。李催那几员大将引兵追杀一阵无果,又见马岱引兵渐渐远去,想这里毕竟是马家人的大本营,敌方对四周地势了如指掌,也不知会不会有伏兵埋伏,遂是撤回。 事后,李催得知,却也不敢贸然行动,遂便令大军减缓度,就在边境一带徘徊,养精蓄锐,坐等时机。哪知,敌方的那支人马似乎还真不怕死,当夜竟只以区区五百人众前来袭击。李催大怒,立刻命全军出营扑杀,哪知那五百人众,二话不转马就逃。李催恐是中计,急又教人鸣金收回兵马。 于是,过了两日,李催闻敌方又增派了兵马而来,不由吓了一跳,心想这马家军可能在扶风的战况渐有好转,方才敢在后方增派兵马,但一时未探清楚扶风虚实,李催也不敢贸然行动,遂各派细作,哪知都被敌方截住。 李催听,不由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毕竟这里是马家的大本营,这些人对四周地势了如指掌,自然在各处险地、径上安插暗哨,他的细作想要冲过敌方布下的罗地网,恐怕已是妄想。 话,就在李催烦恼的同时。马自从前番终于扳回一阵后,每日都来搦战。阎行却也一改常态,只要是马杀来,立刻率兵应战,但却屡战屡败,每每都被马挫之而回,不过诡异的是,阎行的部署都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一看阎行败退,立刻望城内就逃,因此马虽每每得胜,但却没有歼灭多少敌兵。 这日,阎行又是败退而回,马又在城下骂口不久,这回还迟迟不肯退去。 “阎行乖孙子,你屡败爷之手,也该明白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是绝无可能击败了我,还不如投降献了城门。爷看在你还有几分用处,倒可以不计前嫌,让你在我麾下当一个牙门将!” 城外马的骂声又是传来,他倒是中气十足,嗓音洪亮,整个扶风城都几乎听到他的骂声。 “哇啊啊!这马家二子实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敌楼内,阎行一员将士几乎陷入暴走,扯声喝道。 “得对,与其如此,还不如和这马家二子杀个痛快!” “主公,你上回你已有计策,可却要我等连番详败退去。到底是为何,还请主公恕人斗胆,请主公莫要再隐瞒,以安抚众人之心!” 此言一出,不少人立刻纷纷应和。阎行却沉着面容,忽然咧嘴一笑道:“尔等可听过骄兵必败!?” 阎行话音一落,众人不由变色。阎行紧接又道:“那马家二子素来行事急躁,此番连挫我军,胆气大增,心中倨傲。加上若我预料无误,那李催不久前已到了扶风一带,故而马家军才连是拨军前往抵挡。马如今是急欲与我等拼命,若是我等贸然而出,反而正中敌人下怀也!” “可若是不出,莫非就任由这马家儿放肆!?” “那自然不是!我早已有计,马家军如今已是砧板鱼肉。李催的大军足有两万,就凭马家军派去的那些兵马,恐怕就算是那鬼神马羲亲去也绝不可能抵挡得住。依我所料,最早今晚,最迟明日,李催的大军必然能杀到扶风百里之外,因此在今晚四更时候,向马家军的营寨起突袭,正是最好的时机!”阎行侃侃而言,此言一出,众将不由全都变色。 “原来主公不惜屡屡受辱,详败于那马家二子之手,就是为了今夜的奇袭!?” “哼,区区勇夫之名,有何惜哉,杀一人不足以影响全局,能料敌制胜,破敌所部,方乃真英雄所为也!”阎行侃侃而言,一声落下,众人无不佩服。 黄昏时候。却马回到营地后,立即来见这些日子一直躲避不出的马纵横。 这时,马纵横却是收到马岱传来的快信。原来李催终于忍不住,率大部攻杀,马岱一路撤走,直到马休、马铁两人率伏兵杀出,李催受惊,马家军诸将奋力拼杀之下,才将其大军逼退数十里外。但事后,聪明的李催很快觉到此中事有跷蹊,忽然率兵铺盖地地复回杀来。 第533章 鬼神的反击(上) 因马岱还有马休、马铁部就算合起来,也不过仅有一千数百人的兵马,自是不敌李催大军的疯狂猛扑。WwW COM马岱急引诸将护着马休、马铁撤走。 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区区一千数百人困住了多日,浪费了大好时机。李催后悔莫及,心中恼怒异常,却以大局为重,放弃再去追杀马岱、马休、马铁等人,一路急往扶风进军。 马纵横看罢,面色一沉,闭目养神,沉吟了一阵。这时,马走入,见马纵横似乎在思考事情,也不敢打扰,不由记起时候,自家大哥忽然开窍,疯狂地开始学习兵法,自己当时遭到冷落,虽然心里不忿,但每每看到自家大哥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却也不忍打扰。 就在马回想起往事时,忽然传了一道声音。 “孟起,你来了。”马闻言,不由面色一震,回过神来,正见马纵横笑容灿烂地正看着他。 “弟愚昧,打扰了大哥沉思,还请大哥莫要怪罪。”马忙是一拜。马纵横摆了摆手道:“不必拘束。这几****干得很好,我听闻那****与阎行鏖战,但在关键时候还能沉得住气,依照计略行事,也不枉我一番苦心教诲了。” “以往是弟不知高地厚,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藐视下英雄,还好大哥一席话让弟醒悟过来。不知大哥适才急召弟过来,所谓何事?”马到最后,眼神一亮,双眸如是炙热光,充满了期待。 马纵横倒也知道自己这个好战的弟弟在想什么,笑道:“经过这些日子的布置,我想这阎行十有**已经上钩了。今夜正是你我兄弟一起把这只狡猾的猛兽,一举擒下的大好时机!”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只觉自己浑身血液如在沸腾,瞬间仿佛有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力量,慨然领命。 “弟必效以死力,绝不辜负大哥的厚望!” 却就在马纵横和马兄弟两人商议的同时,在北宫凤的帐内。此时马云禄已恢复了当初的真无邪,脸上毫无慌乱和躁动的神色,这下如同一只欢喜的喜鹊,正帮着北宫凤收拾起行装来。 “嘿嘿,北宫嫂嫂刚刚我缠了大哥许久,大哥虽然还是不肯告诉我,但若我所料无误,今夜那阎行必会来袭我营。正是因为如此,疼爱嫂嫂的大哥,才会让嫂嫂先往安全的地方等候。”马云禄此言一出。北宫凤不由面色一变,急与雀奴投去眼色。如有壮汉一般的体格的雀奴会意,立刻凶神恶煞地走了出去把风。 “妖莫要多嘴,这可是军机要事,若是被人听到你私下议论,以你大哥那一丝不苟的脾性,恐怕连你也一并罚了。莫你没听,那死鬼当初就是为了和我上几句,怠慢了军议,当众自领了军杖!”北宫凤连忙赶到马云禄身边,把她一把扯了过来,一副认真的样子,低声疾言地道。 “嘿嘿,我知道啦。北宫嫂嫂莫恼,我不便是了!”马云禄倒也懂事,很快就应诺下来。北宫凤默默地看了她一阵,觉她已经恢复了不少,欣慰的同时,又抚摸起马云禄的头颅,一边摸着她柔顺的丝,一边安抚道:“竟然你大哥回来了,那么这一切劫难很快就会结束了。妖也不用再风餐露宿了,孩子啊,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 马云禄听了,毕竟还,心头一揪,便是满心委屈,一把抱住了北宫凤,嘤嘤哭道:“呜呜!北宫嫂嫂还不一样,而且你还受了伤,都是云禄不好,若是当日调拨得力,你就不会被那恶贼射中了,这日后留了疤,这可怎么办呀?” “别哭,别哭。我可怜的孩子,当日你已经尽力了,不然我军恐怕早被击溃。留了疤就留了疤吧,在我们胡人里的习俗,战场上留下来的伤疤,正是英雄的见证。你北宫嫂嫂早就想要了。” “可是若大哥嫌弃…?” “他敢!?看老娘不宰了他!” “嘿嘿,北宫嫂嫂大话,当日大哥死讯传来,你不还哭得死来活去,你就舍得宰了大哥?” “哎呀!你这马妖竟敢装哭,反了你!” 半个时辰后,色渐渐入夜。马前脚刚走,成公英后脚便来了。 “主公,二夫人和姐都已上了车仗,我已安排人在她们今夜歇息的地方守护。而且那地方极为隐蔽,阎行的爪牙肯定觉不了!” “很好!辛苦你了。”马纵横听了先是重重一颔,然后向成公英投以感激之色。 “这本就是臣下本分。”成公英笑了笑后,旋即面色一肃,道:“主公,阎行如今变得这般狡诈,今夜一战,若不能将之擒下,日后要再把他擒住,恐怕是难于登了!不知主公还是决意让二公子把守白虎口吗?” 马纵横闻言,不由一沉色,他明白成公英的意思。白虎口正是马纵横这番布置最后的一道关卡,若不能在那里擒住阎行,暴怒的阎行逃回扶风城后,还不知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举动,一旦王异等马家人受到伤害,甚至被杀,那一切恐将功亏一篑了!因此成公英曾主动请缨,引伏兵把守这白虎口。但马却也有意,而马纵横这下倒是为难,一时犹豫不绝。 马纵横素来行事雷厉风行,该断则断,且用人有道,罕有如此。而成公英智勇双全,但单论武艺,比起马那可就不止差了一个层次。阎行本就武艺凡,若要拼死强突,就凭成公英恐怕是抵挡不住。但马虽是骁勇,不过有时却会任性而为,就像是一颗不安定的定时zha弹,若要稳定性,肯定选择成公英更好。 马纵横因此感觉到选择困难,倒也不奇怪。不过他再三考虑后,最终还是私心作祟,就在刚刚他把白虎口的任务正式交了给马。 “阎行此人凶悍,若无一武艺高的猛将,恐难把他擒住。所以我还是把这任务交给了孟起。”马纵横沉凝而道,但眼神里还是未免闪过几分愧疚。 成公英听了,笑了笑道:“竟然如此。那我就随主公在此守候,主公武艺盖,但若能一举擒下这阎行,倒也无需忧心那阎行逃不逃得过白虎口了。” “阎行今非昔比,能善用智略的猛虎,能敌百兽,更压强龙。若是一旦他觉中计,定会当机立断迅离去。我却也无把握能够一举擒下他。而且白虎口那,实话我倒也不放心。因此,我有一计,要完成他,恐怕也只有智勇兼备的你了。”马纵横猝是眼神赫赫,成公英不由面色一惊,十分惊喜,连忙道:“臣下愿闻其详!” 马纵横遂是疾言厉色地向成公英道出一计,成公英听罢,脸色连变,不由赞叹道:“主公之谋略,实在令臣下甘拜下风也!” “你倒是高看我了,我只不过在你的谋略上,略做补充罢了。”马纵横笑了笑,倒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在他筹划出整盘计划,他倒没这个本事,但若是做些补充,倒也可以。加上这些年有郭嘉辅佐左右,马纵横在他身边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好的臣子就是如此,不但能出谋划策,还能帮助自己的主公成长。 忽然,马纵横脑海里又再次闪过那人的身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后悔地在心里想到,当初若非与那人翻了脸,有他在左右辅佐,恐怕也不会有今日马家之难。就算万一是有,凭他的智慧,也能迎刃而解。 却,马纵横调拨已定,各部人马听令,立刻各去布置,各到地点后,便立即捉紧歇息,养精蓄锐,以备今夜战事! 于是,到了夜里四更,地无声,万物寂静,马家军营前灯火稀疏,好像营内的人都已睡了。 “哼,那马家二子连日引兵急来作战,想其部早已筋疲力尽,如今各个都睡得像只死猪一样了!” “得对!还是主公聪明,故意示弱,诱其来战。那马家二子自以为主公不敌于他,不顾兵士劳苦,每日来战。这连日得胜,想必那马家二子正傲得很,如今在梦里,还做着明日攻破我扶风城的春秋大梦呢!“ 却见一彪人马借着夜色的掩盖先往驰来。前头两员将士,将马家营地毫无防备,自以为势在必得,不由在嗤笑起马来。 这时,忽然一阵蹄声传来,后面很快有一员统将赶上,低声而语气严厉地喝道:“前面那两个畜生!莫忘了主公有令,未奇袭前,不得宣扬!心尔等脑袋!” 此言一出,那两个将士下意识地先回头一望,见是一员牙门将,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那牙门将冷哼一声,遂是继续监军而进。 少时,营外左侧的密林内,虽无火光照耀,但若是进去一看,就能现周围密密麻麻地都是阎行军的兵众。各将士都在前面探查着营内的动静。另一边,也是一处密林,里面却也藏匿了无数的阎行军兵众。 而这些磨刀霍霍的战士,都在等候一人的落号令,便正式起扑杀! 杀气在集聚着,而且愈加地浓烈。 再次回到左侧密林内。 “主公,如今万事具备,就等你的号令了!”阎行麾下一员副将,面色亢奋,更带着几分嗜血,毕竟如无意外,经这一役后,马家恐怕从此一蹶不振,而他们便会成为扶风的新主人! 黑暗中,阎行神情冷漠,双眸光,他很想知道,若是他那死敌马羲在此,他会如何负隅顽抗,力图力挽狂澜。 阎行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虽然没有得到情报,但阎行却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那就是马羲一定就在这里。 第534章 鬼神的反击(中) 对于这毫无依据的想法,如今变得聪明狡诈的阎行倒也信了。Ww WCOM “传我号令,先令右边的部队起袭击,左侧部队全都待在原地,以备万一!”就是这怪异的想法,阎行忽然改变了主意,先让一军袭击,自己左边这一大军则原地待命,以防生变。 那副将一听,不由先是眉头一皱,这时阎行忽地冷眼看来,吓得他不由心头一揪,连忙领命,遂是急去传达命令了。 一阵后,左边密林里,传出一阵颇有节奏的笛声。于是,很快右边密林,杀声乍起,只见一个个将领驰马冲突,各舞兵刃,朝着马家营地奔杀而去。右边密林内,更是人出如潮,火光猝起,片片纷纷,如同繁星灿烂! 却,杀声一起,马家营地内,顿是传出阵阵惊呼叫响,但营内却还是昏暗一片,混乱的马家军似乎忘记了点火照明。赶往来袭的阎行军将士见了,不由精神大震,以为这正是立功的大好时机,遂是引兵争先恐后地扑上。 后方正进的部队,各员领军统将也不甘落后,毕竟早前阎行已有赏令,若杀马者,可连升三阶,升千户侯,赏黄金千两,擒得马家直属亲系,如马休、马铁、马云禄等亲系者,可赏黄金百两。另外皆论功行赏,并且保证但凡是作战骁勇者,皆有赏赐!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阎行却也明白了这个道理,这赏令一出,他的部署便已成了一群饥渴的虎狼之师! “杀呐!马孟起的头颅是老子的,谁也别和老子来抢!” “哈哈哈,你他娘的放狗屁了!马孟起骁勇无敌,就凭你这胡狗也杀得了他!?别笑死人了!” “汉人,你奶奶的!竟敢欺负我的同袍!心爷爷砸死你个畜生!” “都是我闭嘴!大家都是一条战线的,要想争功,就各凭本事,别在这里磨蹭,你看其他人早就杀上去了!”却见好几个将领正引兵冲入了营内,一些胡人和汉人将领正是起争执时。一员统将急来制止,同时他话音一落,众人往前看去,果见数个将领早就驰马狂奔飞去,众人唯恐功劳被抢,连忙加鞭策马奔飞而去。这些人的部署见了,自是急是奔往,汹涌而去。 于是,杀意愈大,进攻的人潮愈急。 先把目光转回左边密林内,阎行陡是面色大变,惊呼叫道:“这奇袭起至今,已快有三炷香的时间了,为何马家营地还是漆黑一片,只听惊呼叫响,却不见有人冲出厮杀!?” 阎行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顿时神色大变,一些人更是还未反应过来。 “不好!肯定是中计了!鬼神马羲!你果然在此!”一瞬间,阎行立即确定了自己的预料,面色刹地变得扭曲狰狞,嘶声裂肺地吼了起来。其身旁副将一听,更是吓得魂都飞起,连忙教人召回右边的部队。 就在此时,马家军营后处,忽然鼓声号角一并响起,随即便见火光道道,须臾之际,漫火箭宛如流星雨一般赫然落下,这是右边的阎行军已经大半都冲入了营地之内,不少将士更引兵来到了营中,刚觉四处并无人影,已暗暗有些察觉到或许中计了,这下一见火箭如骤雨而来,顿是吓得面色剧变,纷纷拔马逃开。所幸的是,第一轮的火箭倒也不是朝着人潮里射的,而是射向了两旁的帐篷,陡然一阵阵火焰炸起,许多在一旁的敌兵反应不及,立刻被火势扑中,瞬间化作了一个火人。 一个眼疾的将士,这时在一旁的帐篷一角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顿明所然,急声叫道:“大伙心,营地内埋藏了许多的硝石硫磺等易燃之物!” 可是这将士的话音未落,第二轮的火箭攻势便是猝然起,只见漫的火雨澎湃而落,前方部队遭到火箭所袭,顿是死伤无数,而且多于死于火下,死相惨烈。 于是,这本是杀气冲的虎狼之师,立刻变成了军心混乱的溃败之军,前方部队大片受袭,中间的队伍急望后逃,却和从后赶上的部队拥挤一起,而两边都有火势蔓延拦住,无法逃命。因此中、后方的部队便是拥挤一起,互相推拥,又因里面有不少胡人,自然受到汉人排斥,许多更被汉人将士推落了火堆里,胡人自也不甘遭到欺压,纷纷奋起抵抗,有些人更是拔出利刃,与那些侵犯他们的汉人厮杀起来。 “哥哥!你他娘个畜生!还我大哥命来!” “哈哈哈,谁叫你大哥挡住老子的命,死是活该!” 时迟那时快,正见一汉人将领把一个胡人连人带马一起撞翻,那胡人不料,跌入火势之内,瞬间便被火势吞噬,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一阵便是消失不见。前面一个正领着队伍的胡人,听得声音,吓得连忙往后一看,正看到有一个人影在熊熊烈火里翻腾,已认不清样子,饶是如此,那胡人还是认出是自己的大哥,见到有一个汉人将领就在出事地点附近,一匹战马还倒在地上,顿是猜到了一定是这汉人将领撞翻了自家大哥,嘶吼怒骂。哪知那汉人将领非但不认错,还活该,那暴怒的胡人将领,立刻引兵厮杀。 “该死的汉人,我和你拼个玉石俱焚!” “胡狗,老子早看你等不爽了!”那汉人将领一看,神色立即变得黑沉冷酷起来,怒喝一声,其部署立刻赶上,竟就在整支大军的中央之处混杀起来。 而胡人生骁勇,眼见厮杀一阵,那人数不过数十人的队伍,竟然了杀翻了那近五、六十人的汉人部队,那汉人将领更被那胡人将领亲手所杀,当场为其兄复了仇。 “不好,胡人造反了!肯定是和马家人私通了,兄弟们快一齐联手杀了他们!”一员汉人统将赶来,正看得眼切,不由大喝起来。怎料就在他的部队旁边,有一队胡人部署赶上,那胡人将领正是一部落的酋长,这下闻言,立刻瞪大怒目,嘶声喊道:“格老子的!俺就知这些汉人不是什么好鸟,杀他娘的!” 喝声一起,那胡人统将立刻引兵起袭击。于是,很快两方人马不断地混杀一起,厮杀愈烈。 只看眼下四处火势蔓延,遭到伏击的阎行军却又互相残杀,简直就是自寻灭亡。可就在这时,营后蓦然杀声大作,只见一彪人马,在一员身骑赤色宝马,手提龙刃,犹如鬼神一般的男人带领之下,赫然杀了进来。 “尔等宵,可还认得我马羲耶!?”一声怒吼,这积蓄已久的怒火、杀气如同火山爆,声动地。 时值五更,夜色渐去,可马家军营地早被火势照得通明亮丽,如处于火炉之中。 “不好!是鬼神马羲!他回来凉州了!”一员阎行部将,正往看去,虽然多年不见,但那可怕的身影早就刻在了他的脑海之内,顿如见到这辈子最为恐惧的东西,嘶声慌叫起来,竟拔马就逃。 在凉州,马羲却也是个神秘的人物,他就如同流星一般横空出世,初经战事不久,便连破强敌,取南安、定水,更一举击败了当时凉州的第一高手阎行,威震凉州。可就在凉州诸雄,都以为这马羲会借助其父的势力,在凉州大展拳脚,创出一番事业的时候,他却离开了凉州,前往了中原,开始了他那充满传奇色彩的路途。这若要细下来,恐怕三三夜都不完,凉州一带百姓,更把马羲视为凉州的骄傲,崇拜至极。 当然,对于马羲的敌人来,随着他声名越盛,自是又恨又惧! 其中不少此番依附了阎行的将领,更是因为听到马羲的死讯后,才敢投靠阎行,与他密谋大业! 那身影再次显现的刹那,比起当年,更为威武,气势更为骇人。若当年那个少年,是勇不可挡的伏波,如今的他却已成长为视下英雄为草芥,随手可摘其,绝世无双的鬼神! “杀!”一声骤吼,地神魔鬼佛,俱为震惊,只见马纵横杀气盛放,驰马狂飙,人还未到,那股滂湃如潮,如要毁灭地的杀气,便已令人心惊胆怯,无法生出抵抗的念头。 不过众人胆怯,鬼神却是无情! 由其是被激怒了的鬼神!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驰马杀到乱军阵前,龙刃一舞,力大快疾,势不可挡,一大片的人体,如是砍瓜切菜般容易,瞬间被马纵横砍开了两半。须臾,马纵横来到一员将领面前,那将领满脸惧色,还未来得及惨叫,便见寒光一道,从此再无知觉。而众人却将一颗头颅被生生砍开两半,但回过神来,那鬼神早已冲去,众人急望,又是一员将领被那柄削铁如泥的龙刃砍开。 这到底是何等可怕的人物,杀起人来,简直就是儿戏!? 孰不知人命可贵,但奈何在此人面前,却贱如蝼蚁!? “哇啊啊!鬼神马羲,我可不怕你!还我胞弟命来!”就在马纵横肆意冲杀,夺下一条又一条脆弱的人命时,阎行部下一员大将,猝是奔马冲出。四周兵众一见,不由纷纷抖数精神,纷纷呼喝起来。 “太好了!是鬼哭丧胡定邦将军!他那一对鬼哭棒,力敌下猛士,就连主公也称他为猛士,不定他能抵住那鬼神马羲!” “别妄想了!鬼神马羲可是曾经击败过主公的怪物!待会大家都留心了,一旦胡将军杀住那马羲,我等就一齐围上扑住,如此还有些许可能把那马羲诛杀!” “得对,胡将军至今为止已连胜了二十多场,足有二十多个英雄死在他的鬼哭棒下,挡住那马羲应该没有问题!” 就在阎行麾下各将士议论纷纷的同时,马羲和那胡定邦已霍然相遇一起。只见那胡定邦手舞一对鬼头铁棒,看上去每一根起码有五、六十斤以上,赫然舞动,朝着马纵横当头就砸。 “鼠辈,找死!”马纵横双眸猝是射出两道凶光,龙刃疾舞,迎住那砸落的两根鬼哭棒,顿是将之震退。那胡定邦更是吃痛惨叫一声,两只手都已虎口破裂,还未回过神来,只见一道刀光斜刺里刺来,哪里还躲避得及。 只见一道血花须臾在那胡定邦的心窝处绽放,人翻落马下时,马纵横早已奔马飞过,那些本欲围杀的将领,全都吓得面无血色,呆若木鸡,却都忘了赶往助战。 第535章 鬼神的反击(下) 可就在此时,马纵横的麾下一齐冲杀来到,将这些已丧失战意的兵众,霍地杀往两边,不少人更是翻入火势之中,怕都无救了。 Ww WCOM 却又见马纵横越杀越快,杀气盛放,浑身早已血红得艳,一路忘我地冲杀,逢人便砍便斩,犹如一尊暴走的杀神。而阎行军此下混乱,变端连连,兼之又俱马纵横,竟无人赶去拦杀。于是,马纵横就这般一路驰走,从后方杀到中央处,却还是不见那该千刀万剐的恶贼身影,怒火冲到了极点,暴声嘶吼喝道。 “阎行狗贼,你在何处!?” 恐怖的吼声,宛若九玄雷在炸开,一时间,令地死寂下来,众人皆为惊俱,一时失神。 “阎行狗贼,你在何处”“阎行狗贼,你在何处” “阎行狗贼,你在何处” 吼声在地回荡着,所有人都吓得揪心胆跳,刚刚还杀得正是激烈的各部兵马,竟都被这一道吼声,惊得停下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而其中,更有一人,乃是痛恨着马纵横的死敌。 阎行瞪大了大眼,眼看这鬼神一吼,万物皆惧,地死寂的景象,脸上神容复杂,有震惊、有亢奋、有激动、有怨恨、有嫉妒,但更多的却是浓烈可怕的杀意。 也不知是终于遇到了多年所痛恨的死敌,一时激动之下,阎行一改以往冷静稳重的行事作风,蓦然奔马而出,扯声大喝:“马家儿!你家大爷在此呢!你今夜杀不了我!我就强睡你的妻子,而且还要你的女儿在旁给我斟酒助兴,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阎行却非失去冷静,他是使激将法,一个简单至极,却能效果斐然的激将法! 果然,阎行这一句话,仿佛生生地扒下了马纵横的逆鳞,而且这逆鳞毁坏之痛,更令痛至入心,怒至破神! “我朝你家祖宗十八代啊!你敢动我妻女一根汗毛,我就把你全家女人都给朝尽!”马纵横瞬间陷入了暴走,身后那面鬼神相势,白乱舞,身形更不断地膨胀起来,体内一块块肌肉更不断地凸起,怒吼起时,露出颗颗尖锐的獠牙,手中所提龙刃,更化作了一条血色巨龙,围绕在鬼神身上。 这一瞬间,就在马纵横附近的数十个敌兵竟被生生喝得耳膜暴裂,当场昏死过去。四周战马,全都受惊作,把它们原先的主人都摔落马下。 全然失去理智的马纵横,一提龙刃,随着赤乌厉声一起,顿飞如虹,阎行部无不惧怕,一时间竟无人敢是拦截,甚至让开了一条路,任由马纵横奔飞而去。 “哼,马家儿,这回你想要击败我,恐怕再无以往那般容易了。而且在你找到我前,就怕你早已丧命了!”阎行冷然而笑,虽然这一夜他恐怕要损失了足足五千兵众,但要是能取下马纵横的性命,他甚至愿意再付出一倍的兵力! 罢,阎行便拔马而走,眼神望向他麾下一个身形精壮,面容冷酷的将领。 “李凯,这里就交给你了!若是你能解决那马羲,水、南安你任选一个,还有那臭妇王异,也一并送你了!”阎行冷声着,忽然露出一个邪笑。 李凯听了,却是面容一震,心头激动无比。他无法忘记,当日那个失去了城地,明明一切依仗皆无,却敢于与阎行这头豺虎顶撞,为了保住贞洁,甚至不惜用屎尿淋身。如此奇女子,简直下罕见。后来,他不禁为之沉醉,他疯狂地寻索她的事迹,听到她不但持家有道,更会行商,练兵调拨也有一手,便是爱慕愈深,不知不觉竟是不能自拔。 李凯也不惧他人取笑,主动请缨地调去监视王异,强忍房间内散出的恶臭,就是为了能见心上人一面。阎行倒也现了李凯的心思,这下自是利用他对王异的爱慕,来对付马纵横。 有时候,男人的妒忌心可是很可怕的。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历史之中,不知多少英雄,为了心爱的女人不惜性命! “末将定不辜负主公托付,把那马家儿项上头颅取来见你!”李凯振声怒喝,战意昂然。阎行见之不由暗笑,遂是引着诸将往回撤去。 就在此时,马纵横却已先率一队精兵从杀破了营内早已溃散的阎行军,正往左边密林盛势滂湃地奔杀过来。 不知觉中,随着旭日徐徐升起,色已亮。李凯眼望着杀气汹腾的马纵横引兵杀来,却毫无惧色,冷然对待。 在马纵横高驰马间,两方距离不断地缩短起来。那股恐怖的杀气,直教李凯一干部下,如处于冰地之中,浑身寒不止。 “不必害怕!什么鬼神马羲,还不过凡人一个!?我等的箭矢能破开其甲,我等的刀刃能撕开其肉!若能将其杀之,我李凯必有重赏!”李凯虽也是赶到自己在心惊胆跳,无法抑制地恐惧起来,却还是强压惧意,打起精神扯声喝道。他这一席话喝出,倒是激奋起不少将士,只听喝声迭起,纷纷有人慨然呼应。 “阎行狗贼,快来受死!”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却已逼近了左边密林前处,一声怒喝,顿把李凯部的声威压了下去。 “鬼神马羲!你配不上她!今日就让我取下你的级吧!”李凯看得眼切,策马奔出。 马纵横一听,怒气更盛,眼角迸得裂开,扯声叱问:“你这宵,又是她的何人!?胆敢在此放肆!?” “我家主公早把你妻许配给我,我是她的丈夫!”也不知是不是妒忌心作祟,李凯怒声一喝,竟不顾王异声名,扯声喝道。 “哇!绝不可能,异儿是宁死也不会背叛我的!”马纵横听了,仅存一丝理智也几乎丧失,心里虽是信任王异,但也怕阎行使了奸计让王异就范,怒得立刻加鞭飞起,朝着李凯狂奔杀去。 “来得正好!弓弩手还不给我把他射成蜜蜂窝!”李凯倒也会使诈,原来早在暗中埋伏好弓弩手,此下眼见马纵横疯狂杀来,立即下令。早已埋伏定的弓弩手,马上从两边射箭袭击。马纵横怒喝一声,立是招舞起龙刃拨打,面对如此密集的箭潮,毫无畏惧,而且为了保护赤乌,马纵横更屡屡中箭。 但李凯却无因此欢喜,反而被马纵横那毫无痛楚,怒色更甚的凶煞面容给吓得浑身僵硬,好像是动不了一般。 “跳梁丑,就凭你也配染指我家异儿!?”突兀之际,李凯回过神来时,正见浑身血色斑斑,身上插着好几根将士的马纵横如同鬼神化身,恍然见,见一面血色鬼神,手舞一条血龙,血龙大张血盆大口,张吞过来。 “哇啊!”李凯下意识地惨叫一声,旋即只觉旋地转,竟然看到了那鬼神飞去,下面还有一具无的尸体,陡然现是那么的熟悉。 一丝残念散去。众将早见李凯被马纵横一刀便是砍飞了头颅,吓得连忙拥上厮杀。狂暴的马纵横独力猛突,凶狠绝伦,众人竟都压制不住,只被一人之力,杀到人翻马仰,节节败退。而马纵横那些麾下,也拼死冒着箭雨,纷纷赶来救援,战况甚是激烈。 却阎行正往扶风城沿路赶回,此下地已光亮一片,忽见前方鸟雀惊起。阎行不由皱起眉头,急是一勒马匹。 “主公,怎么了?” “别吵,前面似有伏兵埋伏。那鬼神马羲计略非同可,而且身边更不乏人才,或者早暗中在这埋伏,就等我军败退时,加以伏击!” 阎行一摆手,面色冷酷地疾声而道。那将领一听,不由微微变色,道:“那依主公所看,当下该当若何?” “哎!怕他个鸟啊!主公威武盖世,下难逢敌手,若是那鬼神马羲在这,我等倒也俱他三分,但眼下那马羲恐怕还在拼命,何须俱之!?”另外一员将领听了,立刻是急躁地扯声喝道。 阎行闻言,面上冷色愈冽,忽地喝叱道:“无谋鼠辈!单凭匹夫之勇,是成就不了大事的!何况那马羲虽不在这里,但昨夜一夜都未见那马出战,此子武艺之高,绝不逊色于其兄,一旦遭其袭击,我也不敢保证能把他击退!” 阎行疾言厉色喝罢,两员将士畏之,都不敢做声。阎行沉吟一阵后,陡是眼神一亮,道:“走白虎口,那里虽然地势险峻,而且还要绕一段远路,但正因如此,那马羲儿绝无可能料到我会走这条路!” “可我军一夜都未曾歇息,若走白虎口,恐怕众人疲惫难耐,一旦遇到伏兵,那可就如遭灭顶之灾了!”阎行的得力战将张豪,见阎行有些谨慎过头,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出言提醒道。 “哼!张豪你好大的狗胆,我四处求拜名师,苦读兵法数载,莫我还要你来教我做事耶!?”对于张豪的提醒,阎行却是暗怒,立刻一瞪眼,冷声叱道。 “末将不敢!”张豪心知阎行气量狭窄,而且暗地里也看不起他们这些将臣,哪里敢与他顶撞,连忙唯唯诺诺地告罪。阎行这一听,才渐渐褪去怒色,冷哼一声后,便下达号令。 第536章 阎行VS马超 半个时辰后,却阎行不顾兵士疲惫,而且为了更快回到扶风城,还加紧赶路,终于来到了白虎口。Ww WCOM 而就在这时,一阵凉风来袭,忽然吹得阎行心头有些寒! 陡然间,两边高地上,杀声陡起,只见四周数十成队,各有弓弩手埋伏而出,见了阎行一干人等,立刻张弓就射。霎时间,四面八方都有乱箭何来,阎行部下顿是吓得急是逃窜,很快就乱成一团。而随着各处乱箭射落,又有不少人纷纷倒落马下,或是被射翻在地。 “他娘的!这该死的马羲,却也料到我会走这白虎口!诸军莫怕,敌方弓弩手不多,给我强闯过去!”危急时候,阎行倒也不着急,很快冷静下来后,觉四处的弓弩手也不过数百人,若要强闯,须臾便能过去! 随着阎行喝声一起,各将士纷纷反应过来,连忙急喝,倒也很快稳住了各自的兵众。 而在四周高地的马家弓弩手,自不会放过机会,狂乱箭,急是加紧射杀。 不过,在阎行的指挥之下,其军已渐渐稳住阵脚,众人急拨乱箭,死伤愈少。 “好!听我号令!陈、王两队先去,李、洪两队压后,我在正中指挥!”阎行迅向四将下达号令后,那陈、王、李、洪四将,立刻纷纷领命。其中陈、王两将更不敢怠慢,急往引兵向前奔走。而李、洪两将也回到后部,指挥队伍准备前进。 可就在此时,蓦然前往不久的陈、王两部如同退潮一般一齐翻后倒来。阎行顿是吓得面色大变,心中已知大事不妙。 很快一阵阵激烈的厮杀声,赫然震荡。在阎行前方的部队中,只见一员身穿银甲的俊朗少年,手提飞龙枪,霍地杀入了人丛之内,手中飞龙枪急刺快搠,连夺数将性命。阎行麾下陈、王两将见了,不由大怒,纷纷杀上堵住。 “马家二子,休得放肆,快纳命来罢!” “老陈心一些,这儿非同寻常,照例你左我右!”那两个将领喝声起时。那银甲少年已霍然杀到两人面前。只见左边拿刀的,立刻怒喝一声,挥刀就砍。却被那少年一枪荡开,另外右边那个拿枪的看得眼切,急是要刺时,少年挪身闪过,人马驰过去时,左挑右刺,枪走犹如游龙之势,须臾便把那两将杀落马下。 “不好!陈、王两员统将都被马给击败了!”后方一个统将看得眼切,不由惊悚叫道。而那一路厮杀,所向披靡的银甲少年正是马。 正见马双眸赫赫有神,凌厉骇人,浑身杀气盛放不绝,他这一身的杀气可也压抑了许久,这下终于得以释放,还不杀个痛快!?“不好!是马,是马杀来了!”须臾之际,眼看马率兵闯入,一个将士吓得如同魂飞魄散,急声叫呼起来。阎行也惊得瞪大了眼,眼神投向马时,正好也与马投来的目光激撞在一起。 “阎行你这该死的狗贼!还不纳命来!?”马浑身的杀气,刹时宛如找到了施放的地方,嘶声怒吼,奔马挺枪疾奔而去。 阎行这下倒也是进退两难,此时大军已入了这狭道一半,若是忽然撤后,肯定会遭到敌方乱箭的袭击,后军兵众自不愿冒死撤走。可前方又有马这员强敌来袭,到底是进是退,这是眼下摆在阎行面前的一个难题。 而且阎行还必须尽早解决! “马孟起,你休要张狂,就让老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人!你敢与我决一死战耶!?”阎行怒声大喝,气势盛放,立见一面模糊的黑色鬼煞在他背后霍然显现,顿令他煞气倍增,犹如一尊来自地狱阴间的魔鬼将领。 “有何不敢!?诸军听令,谁也不得打扰我与这恶贼的厮杀!”马闻言,龙眸顿是精光狂暴,一时兴起,竟猛地勒住了马匹,更喝住了正往袭击的兵部。如此一来,马家军袭击的优势顿是没了一半,若是阎行军趁机稳住了阵脚,且从疲惫得以恢复,到时胜负若何,倒是个未知之数! “儿就是儿,一时半会还是成不了大器!”阎行见了,马正如他所预料一样,喝住部下,不由暗笑不已,立刻震色,喝道:“我部听令,今日我要与这马孟起决一死战,谁胆敢打扰,杀无赦!” 阎行喝罢,目光又再次投到马那里,浑身气势愈来愈是旺盛,就连马也不由滴落了一颗冷汗。来,这还是他人生第一次和级将领进行生死大战,也难免马会是紧张。阎行似乎觉到马的异状,不由咧嘴冷笑道:“马孟起,你若是害怕,这时后悔可还来得及!” 马一听,心里暗暗一揪,眼神不由凌厉起来,暗道这阎行老奸巨猾,自己不能给他牵着鼻子来走,毕竟高手对战,不但在武艺上有所交锋,心理上也是一样。马遂是面容变得冷酷起来,道:“哼,阎行狗贼你最好些废话,否则你待会若是逃去,日后岂不无颜面面对你的部下!?” “哈哈哈哈!当年饶是你家大哥也不过是赢了我一招,而我这些年来,日夜苦练武艺,早非当年的我了!武艺不突飞猛进,但也是精湛不少!就凭你这儿,如何是我对手!来吧!” 阎行一听,却是在狂声大笑,不断地出言在动摇着马的信心。马绷紧了一张俊脸,竟是一时不敢出击。阎行暗喜,而他的部下自也在争取时间,不断地在暗中整顿兵马。 “二公子!敌方的部队正是重整阵脚,那阎行是故意拖延时间!”这时,马麾下一员将领终于觉到了阎行的意图,立刻大喊一声,提醒起来。 马心神一震,这才恍然醒悟,自是大怒不已,拍马就冲,扯声喝道:“狡诈狗贼,必取你命!” 阎行也立刻打起精神,知道与马一战不可避免,虽然他自认在赋还有武艺上或许不如马,但战场经验还有心术方面,他一定胜过马,凭这两点,取下这场生死大战,也并非困难! 只见四条银色飞龙相势从东面而起,龙威震荡,地为之失色。又见黑色鬼煞相势从西面显现,煞气泯然,自成地狱一片。 电光火石之间,由东而来的马和从西而来的阎行,须臾碰撞一起。阎行一挺手中鹰嘴矛便是一顿狂刺急搠,攻势凌厉快。马前不久才和阎行交过手,现他武艺精于由守转攻,寻机而,倒没想到阎行这下一改常态,一来就是猛攻狂打。马一下子也被他杀个措手不及。 “你看主公压住那马孟起了!” “哈哈哈,我都主公下无敌,若是那鬼神马羲在此,或者还能挡住主公,但就凭这马家二子,绝无可能!” “大家快一齐鼓舞助威,待主公杀退马,便一齐扑上,杀他个片甲不留!” 眼见阎行渐渐占了上风,其麾下将士不由大喜,纷纷叫起。很快众人更是一齐高举兵器,振声助威,声势之大,惊动地。而马家军那边一众将士都看得心跳不止,唯恐马败下。 就在此时,马陡地躲过了阎行袭来一矛,一对龙眸般的锐目顿是精光盛放,拧起手中飞龙枪急就舞动起来。 “阎行恶贼,接我一招!潜龙**枪法—龙舞山河!”马喝声一起,手中飞龙枪猝是拨动起来,隐隐更有龙舞飞游之势,连是袭击向阎行。这招式度虽是不快,但却势大力沉,而且式式相连不绝,阎行不敢大意,一一挡下,挺矛上拨下刺,忽然间马一枪扫荡过来。阎行怒喝一声,急要挥矛去挡,哪知马招式陡地一变,改扫为刺,枪支就如一道飞虹一般,倏地刺向了阎行的咽喉之处。 “死!”马眼眸凶光迸射,浑身煞气惊人。眼看枪式之凌厉,马几乎是势在必得。一时间,阎行军那死寂一片,倒是马家军这呼声迭起! “哈哈哈!赢了,赢了!二公子果然是不同凡响,就连这黑鬼煞在他英勇之下,也要折腰!” “得对!至此一役后,二公子定能名震西凉,日后与大公子联手一起,马家的未来真是不可限量啊!” “哈哈!这般来,我等作为马家的将士,日后还俱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耶!?” 这些马家将士甚至开始为自己将来的仕途而开心起来。只不过看来他们却是开心得太早了。 千钧一之际,只见阎行身体猛地一挪,竟是在须臾之间躲过了马这凌厉一击。马倒也被吓了一跳,还未回过神来,见阎行忽地露出一丝邪笑,不由心头一揪,还以为阎行有什么后着未出。这一分神,立刻被老练狡猾的阎行抓住了机会。只听阎行大喝一声,舞动手中鹰嘴矛,便又开始了攻势。 “嗷嗷嗷嗷!马家儿,试试我多年苦练的狂鹰灭佛矛法!” 阎行怒声一起,手中矛式顿如狂鹰张翅,伸嘴飞啄,不断袭击而来。马却也没见过这般矛式,兼之先前失神,这一下又被阎行重新压制住了。 眼看阎行重占上风,其部署立刻又振作起来,疯狂地嘶声鼓舞起来。 可马又是何等人?他之所以敢恃才倨傲,藐视下英雄,那是因为他确确实实拥有这个赋! “就凭这三脚猫功夫,哪是我马家伏波枪的敌手!?” 所谓伏波枪其实也就是马家的潜龙**枪法,因由先祖伏波马援所创,为尊而另称之。 马怒声一喝,立刻便又施放出潜龙**枪法中的狂龙惊涛枪式,枪如龙腾惊涛,拨洒四溅,枪支急飞乱搠,瞬间便又抢回风头,不但把阎行的矛式一一击破,更将其杀得节节败退,退有数丈。 嘭! 马雷厉一枪,浑重势沉,阎行硬挡不住,连人带马顿被击出丈余。 “呼呼!” 地寂静,所有人都闭住了嘴,下意识地把目光紧紧地投放在那两个如同神魔般的男人身上。鸦雀无声中,只听得马那沉重的呼吸声。 眼看马已占尽上风,但他却不敢丝毫大意,龙眸如同锋芒一般死死地盯住了阎行。 而阎行忽又笑了,邪yi地笑了。 “嗷嗷嗷嗷!你这狗贼,到底在笑什么!”马一见不由大怒,竭斯底里地扯声怒骂起来,同时拍马挺枪,盛势凌人地奔杀过去。 阎行闻之,忽地疯狂大笑起来,张嘴喝道:“马孟起我在替你悲哀啊!你的赋分明不逊色于你那大哥马羲,但长幼有分,他是大,你是,你注定一辈子要被他压在头上,不得出头之日!” 第537章 挡李催 “放你娘的狗屁!”马一听,只觉怒火更盛,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浑身气势狂暴,四条银色飞龙相势更纷纷做翻腾游荡之怒状。Ww W COM “马孟起,你就是不如你家大哥!否则为何连你哥的手下败将也赢不了!?”阎行嘶声叫喝,双眸瞪得斗大,满脸狰狞凶戾,背后的黑色鬼煞相势,更愈显清晰,恶煞惊人。 两人须臾再次交锋,马这回一来,便施放全力攻打,潜龙**枪法中的枪式一一使出。 “我杀了你!”却见马杀气泯然,阎行却只顾防守,在马猛攻之下,更是屡屡挂彩。阎行的部下这时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去了。 马则急欲证明自己,非要杀死阎行不可。 突兀。 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 马大喝一声杀字,正看出破绽,一枪雷厉刺中了阎行的右边肩膀。而阎行却是不惧反喜,双眼一瞪,左边手臂一抬,竟有一根细弩射出。马哪里预料得到,曾经贵为凉州第一高手的阎行,竟会在生死大战中,以暗器伤人。 ‘咻’的一声,旋即是一声暴响,因两人距离极近,这细弩又是阎行特地用玄铁精钢打造的破甲箭,因此锋利无比,而且穿透力极强。 果然只见那细弩就在马心窝上两寸位置,猛地破甲而入,血花绽放的同时,然后又穿透开后背的铠甲赫地飞出。 “哇啊!你这卑鄙人!”破甲箭的威力无穷,饶是马也被袭击得当场喷血。 阎行看得眼切,立刻拍马冲上,怒声喝道:“马家二子,战场厮杀,只有生死,其他一切都是虚也!莫你家大哥没教过你哉!?” 阎行气势盛放,身后那面黑色鬼煞相势更是蓦地peng大起来,宛如要把马整个人都给生吞进去。 阎行更是满脸的嗜血冷酷,眼里散着妖艳的红光, 嚓! 一声干脆的破甲骤响,阎行猛地急勒住马,双眸瞪得斗大,里面全是惊异和愤怒,‘哇’的一声,也是吐出血来,一手急抓住正要想深入的飞龙枪,骂道:“马家二子,你竟敢使诈!” “嘿嘿,这可是你教我的,战场只有生死!诈是不诈,赢了就好!”马这时倒也露出了一丝邪笑,眼里尽是藐视之色。阎行怒之,猛一提起左手,便作势又要射出那破甲箭。马吓了一惊,连忙拔枪抽回,准备抵挡。哪知阎行早就拨马逃去,马看得眼切,又哪里肯舍,朝大吼后,竟强压剧痛,不顾血流如涌,朝阎行奔杀过去。 “学不乖的马家二子,看箭!”阎行听得背后蹄声传来,心中暗喜,一边叫喝的同时,一边早已转身放箭,哪知箭还未放出,正见一道硕大的飞影疾地袭击过来,顿把阎行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反应。 还好的是,老爷似乎还不想取阎行的性命,坠落的银枪猛地扎入了阎行坐下战马,其马凄厉地嘶鸣一声,顿滚翻落地。阎行也一齐滚翻而去。阎行的部下看得眼切,哪里还敢怠慢,连忙飞扑去救。马驰着白麟兽倏地奔杀而来,急是取回了飞龙枪后,正欲夺下阎行性命,哪知他的部署更快一步赶上,这下更疯狂地向马扑杀而来。马忍伤强硬而战,所幸马家军不久也是赶到,两军混杀一起,拦者众志成城,攻者只为保命,因此战况极其激烈。 却就在白虎口厮杀正烈的同时。却李催觉中计,恼羞成怒的他立即率领大军狂扑掩杀。马岱等将士各是引兵急退。 “岱哥!这李催死咬不放,我军兵力无多,一旦被他的兵马杀住,我军必败无疑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只听杀声如潮,后方的西凉大军如同洪流浪涛扑涌而来。马休不禁又回头一望,吓得胆子都快跳出来了,而且难免是,脸上的惧色哪里掩盖得住,急声叫道。 “休哥!此番我等已完成任务,足足地拖住了李催的大军三两夜!大哥了,此番任务若能完成,必有重赏!到时我俩最起码也是个百人将!大好的前途就在眼前,休哥此番肯定能保住性命的!”马铁从后赶上,嘶声叫道。 “铁弟这般,莫非大哥与你了,他会派人过来接应耶!?”马休一听,不由大喜,急是问道。 “哈哈,大哥什么也没和我!我就是如此觉得!”马铁听了,一阵大笑,倒有马腾的几分风采。 “混账!这毫无依据的话,你也敢胡!”马休闻言,只觉受骗,又羞又恼,急声骂道。 “你俩都给我闭嘴!如今军心正乱,你们还在这胡闹,岂不添乱!?”马岱被这两个屁孩实在吵得没辙,怒声喝叱。就在此时,忽有将士从一旁赶来报道,西凉军派出一部铁骑从右边袭击而来,而且前方就是平原之地,恐怖那部铁骑就会在那加截住。 “该死!”马岱闻言,不由怒声一骂,又看两边一带都是山林之地,难以行走,贸然赶去,反而更容易被敌人截杀,唯有一咬牙,喝道:“不必害怕,随我一齐冲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杀他娘的便是了!” 马岱喝声一起,却是准备要强突而去,立即便是加鞭飞走,刹时坐下战马度更快。马休、马铁也连忙拍马赶上。一些步兵追之不及,也唯有无奈抛弃。 这生死关头,已经难以顾得了他人生死。马岱咬牙,听着被抛弃在后的部署叫呼声,心如滴血在痛。 一阵后,万缕阳光射来之处,地广阔,一片晴空之下,是一片如同绿色汪洋一般的平原之地。 “只要冲过这片平原,我等便能安然无恙了,都给我死命地冲啊!”马岱嘶声大喝,又是加鞭急打,策马狂奔起来。马休、马铁也拼命地挥打马鞭,只听战马嘶鸣不断,军进如急潮之势。 一阵后,眼看马岱引兵已赶过了三分之一,就在此时猝是杀声大作,右边果然杀来一部铁骑前来截杀。 马岱大惊,忙是喝起加,可最终还是平原最终位置,遭到敌方的铁骑截杀。两军立是混战一起,马岱急教马休、马铁在他一旁,三人一齐突杀。可李催麾下这些可是曾经威名下的西凉铁骑,哪里能轻易突破,不但如此,很快那铁骑的统将,更率兵反扑,皆马岱一干人等杀得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李催终于从后扑杀过来,一见马岱一彪人马被自己的铁骑拦杀截住,不由精神大震,怒声喝道:“这些该死的马家娃子,竟敢戏弄了我这么多,这回若被我擒住,看我不把你等碎尸万段!” 李催喝罢,立刻引兵疾扑而去,其大军却因一路只顾急赶,且又追之甚快,因而如今早就阵型全无。 眼见李催率近上万大军狂涌扑来,蓦然间左边杀声陡作,李催等人立即全都吓得面色惊变,还未反应过来,左边一路快骑早已飞奔如虹般冲杀过来。 “他娘的!竟然早有一支伏兵埋伏在此!莫非这回真是中计了!?”李催咬牙切齿地喝道。 这时,他身旁一员副将忙道:“主公且慢,你看那来兵不过八百余人,虽都是骑兵,但要破我上万大军,简直就是飞蛾扑火,何须俱哉!?” 李催闻之,不由抖数精神,定眼一看,果是如此,立刻谓道:“很好!王源你领三千兵士前往截住。我去把那些马家娃一并擒下!” 李催疾言厉色,罢,立刻飞马急飙而去。他那叫王源的副将,倒也是不久才得以升迁,这下正是时机可以表现,自然不会放过,立刻大吼一声,引领三千部署,望左边奔杀而去。 时迟那时快,话那从左边而来的八百快骑,率兵之将正是马纵横麾下赤狮上jiang庞德是也!庞德先前领马纵横之令,早就在这平原左侧一带山地屯据等候。而在不久前斥候早就来报马岱等人正往而来,自是立刻整顿好兵马,在此等候。如今,庞德这八百骑可谓是蓄势而,自是来势汹汹,尤其在庞德这员悍将率领之下,更是气势骇人。 “嗷嗷嗷哦啊!赤鬼儿在此!尔等宵焉敢拦我去路!?”庞德怒声暴喝,浑身气势骤然迸,瞬间一头庞然巨大的赤色雄狮模糊相势赫然显现,宛若人相合一,好不可怕。 那王源所领的部署,先被庞德吼声所怯,再看庞德之威,无不心俱胆惊。 “敌方人数不过八百,我军足有三千,何须俱之,给我扑上厮杀!”王源见庞德这支骑兵来势汹汹,若是军心动荡,恐怕是难以抵挡得住。而且庞德的威名,他早就听,这下也暗暗忐忑起来。 而随着那王源一声冷下,那三千人蜂拥扑来,却是刚才王源又是急于率领,这三千人肯本毫无阵型。 “将军,李催正往两位公子和马岱将军那里杀去,彼军势大,恐怕抵挡不住。将军何不先领一军去救,这里自有我等来厮杀!”庞德麾下一员将领急是道。庞德听了,狮眸精光盛放,扯声就喝:“就这般毫无阵型的乌合之众,我赤鬼儿须臾便能破之!尔等都给我跟好了!” 庞德喝罢,奔马急起,竟是单枪匹马倏地杀入了敌军人丛之内,遂是一路左突右冲,手中一对追星戟舞得更是密不透风,杀得敌人四处乱倒乱翻,因敌军混乱,无法互相配合,各自为战。庞德骁勇,且冲杀快疾,这些毫无阵型的兵众,在他面前就如土鸡瓦犬,闯之如入无人之境。 第538章 狂狮庞德 少时,只见宛如一头狂狮吞食猎物一般的庞德已是杀到人丛腹地之中,王源吓得面色大变,急教左右将士扑上厮杀。Ww WCOM哪知那些将士全都惧怕。可就在此时,庞德奔马杀上,王源无奈,怒喝一声,提起手中大刀迎住,来到庞德面前,不敢争先来攻,正是犹豫。 庞德瞪眼就是一喝:“犬鼠尚不敢向猛狮张嘴,焉妄动吞狮之念!?” 震动地的喝声起时,庞德早已挥动铁戟,将那王源一戟砍成两半,王源那些部下看得眼切,一时全都吓得失了魂! “尔等犬鼠,还不快滚!”庞德扭头瞠目一喝,那些敌将猛地反应过来,立刻纷纷急是拔马逃去。庞德遂是一拍马匹,很快就引兵杀破了王源的部署,望李催大军之后扑杀过去。 却马岱等人被李催麾下一部铁骑杀住,一时动弹不得。这下危急关头,马铁尚且是好,经历了几番战斗后,胆气也大了起来,不畏厮杀,倒是马休有些怯战,马岱唯有保护左右。 “呜嗷嗷嗷嗷!来呀!铁爷不怕你们!”只看虽年仅十四岁,但却壮得如同一只牛犊的马铁,挥动一根长铁枪,赫然扫翻脸三、四个敌兵落马。 “铁弟竟有如此怪力!?莫非平日里厮杀,他都在让我!?”马休看得目瞪口呆,脸庞连是抽动,心里忽然更有一股怨气升起。这些难怪,马家五个儿女,马羲、马赋异禀,自不用。就连最的马云禄,却也是赋如妖。而这下可以看出,马铁倒也是力气惊人。唯独马休一人,好像是一无是处,平庸至极。马休暗叹苍不公的同时,心里也是在恨! 就在马休妒忌怨恨的同时,马铁却又杀退了一波敌人。马岱在后看着,不由连声大赞,其部上下,也对马铁纷纷露出敬重之色。就算马铁是,但如今不惜性命,在前拼杀,保护他们的,却是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儿! “铁弟,你厮杀许久,怕会体力不济,你快退回,我来递上!”看着马铁连番鏖战,年少英雄,马岱也被激起了斗志,立刻奔马挺枪杀上。这时,刚好一大波敌人来袭,马铁和马休一并忿然杀起,两人勇猛异常,竟隐隐有攻破之势。 “太好了!快!全军一齐扑上,务必闯过去!”马休一看,不由大喜过望,竭斯底里地吼道。他这喝声一出,众人不由亢奋起来,立刻一齐扑上,死命地疯狂厮杀,竟还真的撕开一个破口。马岱、马铁先是杀出,可很快敌人又是合上,围住马休厮杀。马休一干人等都被围住,正是危机四伏时。 “休哥莫慌,我这就来救你!”刚才要抛弃一干兵士时,善良的马铁就心如刀割,这下又岂肯放弃自家三哥,立刻拔马就回厮杀。 马岱本要喊住,但见马铁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一咬牙,便也随即杀入,两人的举动,倒让马家军仅存的将士、兵卒都为之振奋,各是搏命死战。 与此同时,却李催正往来赶,因前方混乱,尚且不知战况如何,这是有人急来赶报道:“不好了!那马家娃,有两个极为骁勇,如今快要突破去了!” 李催一听,不由大怒,岂愿就此功亏一篑,正欲下令扑杀时。猝然后方杀声大作,李催还未从马岱等人将要逃去的消息反应过来,又听后方有人喊道,敌方那部来袭的轻骑突破了王源部的拦截,正往奔杀过来,领军之将赫然正是鬼神马羲的肱骨大将庞德是也! “他娘的,这庞德与那张辽齐名,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此下从后掩杀,其军虽是不多,但有那庞德在内,若我军不作提备,任由他来冲杀,足以杀得我溃不成军!”李催脑念电转,当初在河东时,曾惨败于张辽之手,这下面对与其齐名的庞德,自是不敢大意,当机立断,连忙令大军准备,自己更引一干将领赶回后方准备应战。 时迟那时快,却见庞德这时已突击来到李催军后,自是二话不,气势汹汹地赫然杀入。李催军一时还反应不及,很快就被骁勇的庞德杀开破口。庞德手舞双戟,只顾强突拼杀,逢人就砍,其部将士倒也各个凶狠,纷纷随之突上。而李催军早前一路追袭,本就疲惫,这下抵挡不住,拥有万夫莫敌之勇的庞德,倒也难怪。 眼看庞德大杀四方,无所不能敌之。就在此时,李催终于引诸将奔杀来到。 “李稚然,你这恶贼,扶风之地也是你能所染指耶!?”庞德一看李催,顿是狮眸大瞪,扯声吼道,背后赤色雄狮相势更迅变得生猛起来。 李催不由心头一揪,但却也不会表现出来,立刻强震神色,冷声喝道:“赤脸鬼,你休要放肆,心项上级难保!” “哈哈,就凭尔等这些鼠辈,还敢要我的级,莫不怕贻笑大方!?”庞德纵声一笑,李催闻之,自是暗怒,正要喝骂时。庞德陡地加冲起,扯声咆哮道:“废话,快来与我一战!” 只见庞德盛气凌人,背后那头赤色雄狮相势更是翻身而起,招起利爪,李催见状,顿是面容紧绷,扯声怒喝:“赤脸鬼,莫要太觑人了!” 李催喝罢,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漆黑的鬼将模糊相势,拍马一起,提起手中大刀,便令一干将士朝着庞德奔杀而去。庞德眼见李催竟要以多欺少,却也不怕,也不等候后方将士赶上,怒喝一声,驰马狂突。 须臾,李催身旁两个将士先是一左一右杀出,庞德霍地迎住,先是挪身闪避过对方的猛袭后,庞德左手拧戟一搠,正中左边那将心窝,右边那将正是吓得变色,便被庞德顺势用右手的铁戟一挑,便是杀落马下。 饶是如此,但庞德这下也被杀停住了,紧接那个敌将,奔马杀来,气势凶悍,拧起手中巨斧便是骤砍。庞德狮眸圆瞪,大喝来得是好,挥戟就砍。只听一声‘嘭’响后,那人连着巨斧一齐翻落马下。 只一阵间,庞德连挫三将,刚从李催身后杀出的两个将士,不由吓得面色大变,一下犹豫。庞德早就飞马而起,双手舞戟,从两人身旁冲过刹那,左边挥戟飞砍,右边拧戟快斩,那两人遂是接连落马。 “李稚然,你这些爪牙,在老子面前,莫都是插标卖哉!?”一路厮杀,庞德早就浑身血红,连一头乱也红得可怕,张嘴一笑,浓须里也见血色,张狂至极。 “儿!莫要嚣张!你大爷我在这成名之时,你还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儿罢了!”却当年李催混迹在凉州一带,乃凉州有名的豪士,后来受董卓所召,才加入他的麾下。而在李催混迹的那段时间里,他杀人无数,有贪官污吏有马贼胡人,当时他还存有侠骨义胆的,更被凉州人视为英雄,当时阎行未曾成名,皆以李催为凉州第一高手。只不过随着李催在董卓麾下得到的名利越来越多,心早已变了样,为了保存得来不易的富贵权利,他甚至不惜一切,坏事做尽。 外话且不多。正见李催和庞德驰马相向,便要厮杀一起。突兀,两人一是靠近,李催怒声大喝,挥舞起手中大刀,便是一顿狂劈乱砍,刀式快如疾风。庞德倒也不惧,双戟拨动,或刺或拨或扫,将李催的攻势一一击退。 眼见两人交战快有十多回合,还是未分胜负,两边将士都不敢来擅自打扰。 时迟那时快,忽见李催避过了庞德凌厉一击后,立即挥刀朝其脖子就砍。庞德狮眸瞪大,看着锋利的刀锋携带着刀芒而来,下意识地倒身就避。 ‘呼’的一声,李催大刀骤地飞过,庞德立即就是起身,提戟朝其面门就刺。李催急是挥刀挡住。两人这一下可谓是杀得险象环生,李催几个将领,仗着自方人多,再也忍不住,随着一个将领喝起,几人一齐奔马杀出。 “哼,这些扫兴的鼠辈!”庞德冷哼骂道,心里却在想着,如今马岱等人应该能够争取时间逃去了。庞德之所以敢如此确定,倒是来前,马纵横曾和他过,他那四弟马铁,自力气惊人,且脾性憨厚不失刚烈,与其父马腾极像。到时有他在那,倒也不必担心不能突破而去,教庞德只顾争取时间,让他们逃脱就好。 庞德这下想罢,不由精神一震,朝李催虚晃一戟,李催急闪,哪知被庞德所诈,庞德成功得手后,立刻趁着空档,拔马就逃。 “赤脸鬼,是英雄的就休要逃跑!”李催见状,不由怒骂。哪知庞德却故意要激恼李催,骂道:“哈哈,你这无耻人,只知以多欺少,老子不奉陪啦!” 喊罢,庞德迅就回到队伍之内,李催急来,大喝四周兵众扑上。这时,庞德早已按住了双戟,换了弓弩,快地便瞄准了李催的额头射去。 第539章 智救王异 “他娘的!”李催看冷箭飞疾而来,哪敢怠慢,急是挥刀一砍,‘嘭’的一声后,便把箭矢霍地砍破。WwW COM但这时,庞德又射来一箭,李催急是挪身闪开,他麾下将领欲要奔杀来袭,却被庞德一箭又一箭地射落马下。 “这赤脸鬼竟有如此箭艺!”李催暗暗一惊,不由暗道,这下俱于庞德箭艺也不敢急冲过去。庞德遂是引兵从一角迅杀去,周围的李催部署倒也疲惫,一下子扑杀不及,竟被庞德率兵逃脱去了。 李催见之,自是气得暴跳如雷,可很快又有一员将领急来报,马岱等一干人等,也已成功突破去了。李催见自己率兵苦追至今,却只杀了数百无关紧要的敌兵,马岱、马休、马铁等马家人更无一个能以擒住,自是大怒不已。 却,扶风一带,各处鏖战不断,方圆百里一带,都能听到阵阵激烈的厮杀声。 另一边,在扶风城内。阎行麾下另一员得力战将郝强,刚得知阎行果然在白虎口遇袭,不由大惊失色,这下急是引兵扑上,又教部下心提防,同时若见阎行的残部逃回,往接应。 “郝将军,且慢!这其中或许有所跷蹊!” 就在郝强率兵离开扶风城不久,其麾下一员将领忽然好像现到什么,急是叫道。 郝强一听,急是勒住了马,急呼道:“你此话何意!?” “将军何不想,那五更时候,来报的那彪人马,火燎火急地来到,出主公遭袭的情报后,也不明来龙去脉,就急急离去。将军想要继续问话,都也来不及。那些人实在形迹可疑,不得不防!由其眼下将军把大部兵马调出,扶风空虚。但若敌人来袭如何是好?” 那将领此言一出。郝强不由面色顿变,但很快又皱起眉头,道:“可我正因不信那些人,才派人前往打探,如今得报,主公确是在白虎口遭到马得拦杀。那马勇猛绝伦,主公之所以逃往白虎口,定是前番战事不利,不得已而为之。否则怎会饶了一个大圈?如今主公生死难料,不由我等怠慢!诸军听令,快随我去营救!”郝强越想越是心惊胆跳,于是不顾那将士所劝,连忙引兵赶往。 可就在郝强离开的同时,却不料在马家大宅府内,一处偏院里,一块用花岗石雕塑的假山,忽然被移动开来。紧接着一连数十人先是窜了出来。为一人,面容肃然,身形虽是略显消瘦,但眼神凌厉,神容刚毅,看也是个铁血硬汉,但身上又散着睿智的气息,看是个智勇兼备的人才。 此人正是成公英也。 “都给我听好,如今城内兵力无多,待会听我号令,立刻各往寻找主公的家,只要救出她们,不必理会其他,当即先往逃去!还有你们谨记,虽然城内兵力已无多,但我等此番来了,也不过百人,而且又要分队各往行事。不到逼不得已,千万不要露出行踪,以免害了其他同袍!”成公英面色严肃,他心知此举危险无比,若有一个错失,很有可能会激起阎行部下的怒火,连累了王异还有马烟雨她们的性命。 “祭酒大人放心,我等一定会心行事!”却见一员将士低声慨然喝罢,先是领着队伍,伪装成阎行的部下,先是离去。紧接着又是一队一队的人马走出,领了成公英的号令后,相继离去。就在成公英领第五队人准备出时,正好遇到一队人巡逻来到,那巡逻队长一看,这些人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立刻喝叱住! “尔等是那支部队的,在这做甚!?”喝声一起,成公英的部署全都被吓了一跳。成公英却想前面四队人马刚是离去,若这下一旦厮杀起来,未免会暴露那四队人马的行踪。 不过成公英素有急智,很快就有一计,忽然急做噤声手势,然后又做神秘转,急急地赶向那个将士。成公英那些部署全都吓了一跳,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少时,成公英来到后,那将士见他面生,正是愈加怀疑时,忽却闻成公英出了大喜讯。 “这位兄弟,莫要做声,实不相瞒,我早听得风声,这马家大宅里藏有重金,乃是当年伏波将军马援,抢掠羌胡人所得,据有万两黄金之多。这笔可是巨宝,的这些日子自然到处寻搜,可就在刚刚,的好不容易找到,却被兄弟你现了。当然,的不敢独吞,来大家拼生拼死的,还不是图个利益。如今可有万两黄金摆在我们眼前,兄弟们想是供上去,还是留下,你们自信抉择吧!”成公英此言一出,那队伍里数十人全都面色大变,各个露出了贪欲疯狂之色。不过那领队的队长,却也没那么好骗,冷着面容道:“口无凭,你若真是有心,先带我们见过再!” “嘿嘿,就在那假山下面。我这就带兄弟们下去!” 成公英一听,反而是暗喜。那队长见成公英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不禁贪心大起,连态度立即也好了几分,连忙请成公英带路。成公英领着那些人过来时,又对他那些部署暗下眼神,众人会意,都让到一旁。 一阵后,那数十人全都下了去,成公英的部署也来了七、八个人,剩下的都在上面把守。 “黄金呢!?在哪!?这里不过是条荒废的地道罢了!”那队长这下环顾四周,见周围空旷残破,而且通道左右的火把明显就是刚刚插上去的,陡地面色一变:“地道!?不好,这些肯定是马家的细作!” 那队长喝声一起,蓦地上面传来一阵轰鸣,原来却是成公英留在上面的部署把假山给推回去了。 那队长吓得顿是变色,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连阵惨叫声猝起,却是成公英在后的部署起了袭击,一连杀了数人。 “你他娘的猾贼!竟敢诈我!纳命来罢!”那队长这下终于醒悟过来,轰然大怒,立刻拔出腰间宝剑,便要与成公英厮杀。哪知成公英身形灵敏,挪身一闪后,快手一抓,另一手往那人的手腕一拍,便是夺下了那人的宝剑,冷笑道:“是你家主子不自量力,竟敢触怒鬼神,待我等救回他的家,你等就等着千刀万剐,下十八层地狱吧!” 成公英阴森可怕的声音,早把那人吓得心神大乱,竟不顾手上兵器已被夺取,嘶吼着又是扑往成公英。成公英冷哼一声,拧剑一挑,立刻在那人身上挑破一个血口,那人吃痛一退,成公英快步跟上,向他膝盖两处,快连点两下,那人立刻出杀猪般的惨叫,旋即跪了下来!与此同时,成公英的麾下也如一个个鬼魅一般,击杀了大半阎行的爪牙,只剩下两个,都被擒住。也就,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的数十人队伍,只剩下了那个队长还有两个兵士。 “,我家主母还有我家主公的女儿到底是在何处!?”成公英面色冷酷,提剑顶在了那队长的咽喉中。那队长眼中却是充满了怨恨之色,扯声吼道:“你这畜生,有种就杀了老子!老子是绝对不会背叛我主的!” “好一条忠诚的狗,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成公英冷声一喝,忽地拔剑一转,猛地就刺向了那人的左右肩膀,猝然两个血口便在那人的肩膀两处出现,鲜血狂流,痛得那人急哇哇大叫! “你是不!?”成公英冷酷的面容,此时看上去甚至有些狰狞。 “老子就是不,杀了我罢!” “很好!” 成公英双眸凶光一闪,拨剑忽地就刺向了那人的右耳,瞬即将之贯穿,那人吃痛而倒,这回痛得连是打滚,却还叫骂不绝。而那两个俘虏看到如此残酷的手段,全都吓得面容无色,颤抖不止。成公英似乎也无心继续折磨那人下去,忽地转身,双眸着幽光,方向了那两个俘虏,宛如地狱里的魔鬼,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吓得那两个俘虏当场几乎魂飞魄散。 半个时辰后,却成公英得到可靠的消息后,便从地道里离开,一边派人去通报召回各去的队伍,一边自是前往囚禁王异还有马烟雨等人之处。 没想到的是,这回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阎行根本没想到马家大宅里会有一条地道,加上他也对王异也有怜惜欣赏之心,故也没把她囚禁在地牢了或者是自己居住的府衙之内。如今王异还有马烟雨正是在马家大宅的西边院子里。 成公英自是不敢怠慢,这下带着七、八个精锐正往。与此同时,在马家西边院子内的一座寝室内。 一股刺鼻浓烈的恶臭,简直是令神魔妖怪都要躲避三尺。而出这些恶臭的竟然是三个不同岁数的女人。其中最长的,莫约是二十三、四岁,皮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虽身穿素衣,但还是掩盖不住她的端庄富贵,拥有着绝色娇容。而仅次的年仅十七、八左右,眼神凌厉,颇有冷霜之味,却也是个娇人。而最幼那个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女娃,白嫩嫩的脸蛋儿上,有一对如同星辰一般的大眼睛,好不可爱,只不过我见犹怜的是,她一张脸上尽是泪痕,此时正趴在那最年长的女子身上睡觉。 “烟雨,真是委屈你了。都是我这个大娘的无能啊。”那年长的女子,真是王异。只见她充满痛苦、内疚地长叹一声,如果可以,她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也不愿意让马烟雨受到这种痛苦的经历。 “大夫人千万别这般,大姐虽,却是懂事,根本就没有怪责过你。这些日子,她知道你痛苦,还多是安慰你呢。她哭,也不是看大夫人受了委屈。”陈冰低声而道。 第540章 逃去的死敌 王异闻言,不由望向怀内的马烟雨,眼里尽是怜爱之色。 Ww W COM正如陈冰所言,自从被阎行囚禁后,年纪四、五岁的马烟雨就少有哭闹。年幼的她似乎看出家里正经历着不可想象的劫难,她虽知年幼的自己无法改变什么,但她却可以尽可能地不去添加麻烦。而她只也哭过三回,第一次是王异抱着她去泡那捅充满恶臭,可怕的东西。当时王异虽把她眼睛蒙住,但那可怕的恶臭,几乎令她窒息,当时她哭得竭斯底里,直到她听到王异也在哭泣时,才是停住。 第二回,就在阎行把王异召去的时候,马烟雨似乎看出王异此去定是凶多吉少,哭求着就是不肯让王异去见,哭得也是嘶声裂肺。王异好不容易安抚了她,又做出承诺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她才肯是让王异离开。 第三回则是就在刚刚不久,陈冰打探得知马纵横已回的消息后,积蓄多日压力的王异再也忍受不住,当场痛哭起来,马烟雨连忙安抚,自己也哭上了一份,两人虽非亲真正的母女,但却早就建立了母女一般的感情。马烟雨一直哭到筋疲力尽,才是睡去。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几阵动响。细心的陈冰忽地面色一变道:“是拔刀的声音,大夫人你可心!****这就去替你打探!”陈冰罢,便是蹲低起身子,缓缓移动,满是戒备之色。后面很快就传来王异教她心的声音。 就在此时,门忽然被打开。陈冰顿是吓了一跳,正要作时,竟见一人急急跪下,痛哭流泪不止,趴在地上便是拜道:“臣下无能,让主母还有大姐受如此屈辱,简直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王异一听那声音熟悉,连忙定眼一看,竟就是成公英,不由也哭了起来,连忙抱起马烟雨急急赶来。来马烟雨倒是哭得太累了,这一阵如此大的动静,竟还睡得死死。 与此同时,七、八个伪装成阎行兵士的汉子,也纷纷赶入,趴在地上跪拜告罪,各个神情都是激动而充满内疚,没有一个人敢因为她们身上的恶臭,显露出丝毫的鄙夷之色,同时更为之敬佩不已。 “成公大人快快起来。如今城外可是什么战况?我丈夫何在!?”王异比起自己的处境,却是更担心马纵横的处境。成公英一听,立刻震色道:“主母不必多虑。主公有经纬地之才,早已设好布局,经过今日一役后,那黑鬼煞必然元气大伤!此下如无意外,他应该正是领兵望白虎口而去,袭击在后。而且正是他设计,要臣下来救主母的!” 成公英疾言厉色,一席话罢,王异不由大喜过望,忽然却又黯淡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内竟闪过几分绝望之色。就在此时,府内忽然响起连阵竭斯底里地吼声,却是阎行的爪牙现了府内有细作闯入,正紧急召来人手。 “不好!有什么话先逃出扶风再!否则主公和大姐在敌人手上,主公依旧会投鼠忌器,步步难行!还请主母赶快动身!”成公英疾声而道。王异听了,却也了解马纵横的为人,和其中的利害性,很快凝色便是一点头,道:“好!那就劳烦成公大人你了!” 成公英立刻神色一震,忙是抖数精神,这时先有两队人马先是冲入,幸好都是成公英的部署赶到。成公英为之一震,立刻率众人护着王异等人杀了出去。而因郝强适才为救阎行,从府内调去了大量的精锐,以至于马家府内只有不过数百人在守护。这一下,变故突生,众人都是心神大乱。待成公英杀到假山地道入口时,才纷纷赶到,将之围在一齐。 “主母,你快带大姐离去!这里有我在!”成公英厉声大喝,却见他此时浑身铠甲战袍残破不堪,浑身血色斑斑,刚才一连番厮杀,为了保护王异和马烟雨,受了不少的伤。 “不,成公大人不惜性命来救,我王异虽不是什么顶立地的男子汉,但也知何谓义气儿女!你不走,我也不走!”王异听话,震色而道。此时马烟雨倒也醒来了,一头埋在王异身上,瘦弱的身子不断抖,时不时又会传来低声的哭泣。 “大夫人你与大姐对于主公来,至关重要。只有救出你俩,主公才会放心地和阎行等辈决一死战,否则如此拖延下去,主公处处顾忌,必败无疑!何况大夫人,却要为大姐想一想啊!”成公英苦口婆心地道,王异不由面色一变,也觉到马烟雨正埋头在她怀内痛哭,知道她定是被吓到了,不由心头一揪,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在几个兵士的掩护下,先进入了地道。 “不好,那臭妇要逃去了!主公可早有严令,此妇人至关重要,甚至会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势,不容有失!兄弟们!快随我一同扑上厮杀,否则我等皆项上人头难保!”随着阎行一员部将嘶声怒喝,众人立刻围拥扑杀过来。成公英大喝一声,一手提刀,一手提枪,和十几个兵士赫然迎住了扑来的人潮,一顿厮杀混战。先前那些弓弩手因顾忌会伤害王异等人性命,不敢放箭,这下见王异逃去,也不必顾忌,纷纷暗箭偷袭。不一阵,成公英一连被射中两箭,张嘴朝咆哮。 “我成公英还未助我主完成大业,岂能在此丧命!”刹时间,成公英气势迸,双眸陡地红起来,就在此时,成公英另外两队人马及时赶到,从左右杀出,都在急喊教成公英逃命。成公英虽心中万般不愿抛弃这些愿意为他拼死的弟兄,但却也明白,若是自己不能逃去,这些弟兄岂不都白白牺牲,遂是紧咬牙关,在一两个兵士的掩护下,逃入了地道。那些阎行的爪牙见了,连忙扑上追赶。 话,在白虎口内,且马和阎行两败俱伤,厮杀正烈。就在此时,前后两边都有杀声暴起。白虎口后,只见一将纵马飙飞,狂奔飞驰,手提龙刃,气势骇人,正是马纵横也。 “阎彦明,老子来取你性命了!”马纵横眼见两军还在混杀,便知马还未能取下阎行级,自是急奔赶往杀去。 “主公不好!那鬼神马羲要杀来了!”就在这时,阎行麾下一员将士,也急来报道。阎行一听,顿是变色,心想自己已受重创,这下若马纵横从后掩杀来到,自己肯兵会被他和马一齐夹攻,到时恐怕是必死无疑! “看来不得已下,也只好自断一臂了!”阎行暗看四周状况,心知要把全部兵众都给带走,那是绝无可能,于是急呼诸将,一齐突杀。而与此同时,在白虎口的前方,只见郝强引兵正火赶来。马却也恐腹背受敌,正是拿不定主意时,阎行忽然率众将袭击杀到。马一时措手不及,也不敢硬抗,急是勒马退到一边。阎行倏地冲马飞过,凶戾的眼神,猛地盯住了马,喝道:“马家二子,今日的耻辱我阎行是记下了!他日必然十倍奉还!” 马闻言,不由大怒,一声大喝,便要提起飞龙枪继续杀去,不过他的部下却恐他贸然有失,连忙拦住。 “郝强来也,我主何在!?”与此同时,郝强已率兵赶到白虎口前,急忙嘶声大叫。很快便将一彪人马冲出,为一将,身上早被血色染红,看是受了不轻的伤势,不是阎行又是何人? “郝强你来得正好,快是挡住后面的追兵!”阎行话音刚落时,便听白虎口内杀声大作。却是马纵横飞马突入,一路狂突猛闯,杀得阎行的部署,惨叫不绝。马见马纵横杀到,连忙引诸将接应。马纵横满脸凶狠、冷峻地杀了过来,一见马,便喝道:“你留下击溃彼军,那黑鬼煞由我来追!” 马纵横喝罢,不等马回话,便是驰马冲飞而去。在他身后的将士,也一一紧随追去。 话,马纵横从后杀到前,犹如一尊冷酷无情的杀神,一路突破,逢人就砍,却又无人能挡其锋。须臾,马纵横杀到白虎口前,正见郝强早已率他的部署摆定阵势,正严阵而待! “鬼神马羲!我主早已退去了!他刚刚已经了,只要他能保住性命回去,明日立刻给你送来你妻子和女儿的级!”郝常一看马纵横,立刻瞪圆一对凶戾的大眼,扯声吼道。 马纵横一听,犹如雷勾动了地火,瞬间怒火、杀气一起迸,血色鬼神相势,赫然而现! “若你主敢害我妻女半根汗毛,我就要你主还有你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马纵横一声暴喝,如同九玄雷劈落,轰然炸开。郝强和他的部将全都吓得心惊胆跳,还未回过神来,马纵横早已拍马而起,舞刀杀来。 “快!弓弩手给我射他娘的!”郝强见状,嘶声暴喝。很快一连串冷箭,便朝马纵横袭击而来。马纵横面容冷酷,手头动作却是快如闪雷,急劈飞砍,只听连阵‘砰砰’暴响。只一阵后,马纵横悍然杀到了阵前。郝强与其麾下部将全都被吓得一齐后退。马纵横讲敌畏惧,自是趁机快突杀上,周围弓弩手一时也射之不及。 “嗷嗷嗷嗷!我取尔如囊中探物,区区鼠辈,怎敢与我作对!?”马纵横怒声咆哮,又是一阵惊动地的喝响。 而与此同时,郝强只见一面血色鬼神相势,呲牙咧嘴地手舞龙刃,向他扑杀过来,如有铺盖地之威,瞬间便是吓得肝胆碎裂。 哗! 雷厉一刀劈落,郝强的身体立刻猝分两半,就这一瞬间,就被死在了马纵横的刀下。四周将士见郝强一死,全都吓得纷纷拔马逃命。马纵横立刻飞马追上,再显鬼神之威,就须臾之际,又是连砍数人性命。与此同时,马纵横部下正是士气如虹,杀气冲地扑杀而来,人数虽,但有马纵横作为无坚不摧地枪头,如同一杆巨大的长枪不断突破,杀得郝强部人散乱翻,不一阵后便就溃败而逃。 又是一番激烈鏖战后,马纵横猛一勒马,赤乌嘶鸣一声后,便是大口大口地吐气,马纵横知它已是疲惫,不由抹了抹它的脖子,道:“辛苦你了兄弟!” 赤乌听之,又以鸣响作为回应,又摇了摇马,打了个响鼻,故意做出龙精虎猛的样子。 就在这时,马和一干将士策马赶来,见了马纵横连忙纷纷跪下。 第541章 阎行与李催(上) “大哥,弟无能,让那恶贼逃去了!甘愿受罚!”马罢,不由猛地低头,咬紧牙关。WwWCOM 马纵横却见他身上有血滴在地上,不由眉头一皱,道:“你受伤了?” “大公子且听末将一席话,那阎行本非二公子敌手,却忽然使诈,二公子不料,被他的破甲箭所伤,否则又岂会让他逃去!”马麾下一员部将,急是替马解释道。 马纵横低叹一声,认为马做事未免还是有些粗心,遂是跨出一步,扶起了马道:“二弟不必灰心,但战场千变万化,下一回你得多加提心。毕竟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乱世就是如此,能够活得最后的人,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大哥得极是,弟日后定当谨记,不过!”话到一半,马忽然满脸惭愧内疚之色,欲言又止。马纵横见了,倒是猜到他的心思,道:“你是不是忧心你嫂嫂她们的处境?” 马一听,想到暴走回去后的阎行会如何对付王异,不由心头一揪,猛又要跪下。马纵横早把他扶住,马跪落不下,更被马纵横拽起。 “好了。你嫂嫂那,你大可不必忧心。我早另有图画!若是事情顺利的话,她如今或许正在赶路的途中!你与我一齐前去迎接如何?”马纵横到这,还是抱有希望地笑了笑。马一听,不由神色大震,连忙应好。 于是,马纵横便把整理大军还有押解俘虏之事,交予各部将去处理,自己则和马往东北处赶去。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斜阳落下,余光射在了一处湖泊上,立刻把湖面染得通黄,倒有一种金玉满堂的感觉,令人不禁惊叹。 这时,就在湖泊不远前,马纵横正皱紧眉头,听完了成公英的报。成公英罢,马倒是比马纵横看上去更为激动,怒声喝道:“什么!?嫂嫂和我那乖侄女竟然要用屎尿淋浴!?杀的黑鬼煞,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诶,异儿是为了不让阎行还有他的爪牙,玷污侵犯她们母女,所以才用恶臭,逼得他们退避三尺。一切都是我无能,否则岂会让她们母女受到如此的屈辱。”马纵横面色一黯,充满了自责之色。马亦是如此,低头不语。 “主公,这大夫人她们已在湖泊内洗了许久,这下都快有半个时辰了,这我等又是不方便去打扰…就怕万一…”这时,成公英几番犹豫之下,还是把心中的忧虑了出来。 马纵横听了,微微颔道:“我明白了。” 话音一落,马纵横便迈步走去。 一阵后,先是传出一阵惊悚的惊呼声,紧接着不久,便见一女子赤着脚,裹着的正是马纵横的血色战袍冲了出来,浑身更是**的,加上她身材苗条,看得教人血脉喷张,就连成公英也几乎把持不住。不过很快,众人就有所收敛了,因为那女忽地冷霜着神色,环视起众人,见到成公英时,更冷冷地哼了一声。此女正是陈冰。 “你的主子有令,令你立刻派人到营内,拿几件白袍裹衣过来。”成公英一听,忙是精神一震,好像是有些惧怕陈冰似的,连忙领命。 黄昏日下,却见一个受惊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女娃。女娃也不哭闹,睁大着眼,很是好奇地看着那个刚卸完甲,脱完衣服,走进水里,犹如神魔一般的男人。 史记:初平五年五月初,扶风受袭,晋安皇后与长秀公主被擒,大帝得闻怒之,由三辅归,六月破得恶贼阎行大军,武安侯取地道,领一干精锐,救出了晋安皇后与长秀公主。晋安皇后因为保贞洁,在为俘虏期间,以屎尿淋浴,嫌自身之恶臭,与大帝日:“妻,臭不可耐,不可侍奉君也。” 大帝日:“吾妻,忠贞可佳,当流芳为名,何有臭名之有?“ 晋安皇后听之,恸哭。大帝拥晋安皇后与长秀公主于怀,好生安抚,至夜方去。 当夜,在马纵横帐内。却见一干将士皆有喜色,虽然扶风城并无夺回,但能救出王异和马烟雨,以使两人避免遭到阎行的魔掌,自是一件大喜之事。 “我妻女能得以得救,全赖诸位努力,由其是成公祭酒,未负我望,实乃为我肱骨之臣也!”马纵横难得露出一丝微笑,面容也不像是前些日子,那般紧绷一起。 “主公谬赞,此乃臣下之本份也!”成公英闻言,也不敢贪功,忙是谢恩。 “主公!眼下那阎行已大伤元气,他的部署连遭重挫,就在昨夜和今日之内,起码折损了近一半的兵马。如今扶风城内,那阎行不过顶多只有七、八千兵众把守。我看不如,把今日所得的三千俘虏以为先驱,主公则压精锐在后,破之扶风!”庞德震色而道,狮眸烁烁光。 “此话得是好!反正这些人本就是阎行的爪牙,就让他们在城下互相残杀,我等蓄势以备,等城上的敌兵一显疲态,便趁机破之!”马一听,不由精神抖擞,立刻附和道。 “可如此一来,未免有些草菅人命。何况这些人本就是俘虏。我等若是要他们去送死,也难免不了他们会忽然阵前倒戈!”这时,马岱忽地皱起眉头道。 “哼!他们若敢,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就是!”马闻言,不由冷哼一声,满脸煞气地喝道。 “不可!以残暴而治之,实乃自取灭亡之道也!眼下也不必急于行事,毕竟别忘了,我等后方还有一头猛虎在虎视眈眈!”马纵横沉声而道,到后面,神容猝地凝肃起来。 “大哥所指莫非是那李催!?”马闻言,也是很快醒悟过来,忙是问道。 马纵横微微颔,这时忽有细作来报,就在刚刚不久,李催忽然启动大军,冒着夜色,望扶风城火赶去!众人一听,无不变色,都在疑虑李催为何忽然急于赶往扶风。 “哼,这李稚然不愧是豺虎之辈!恐怕那阎彦明却也想不到自己会引狼入室吧!”忽然,马纵横冷笑一声,悠悠而道。这时,成公英也把目光投来,两人对色,似乎都猜到了一起。 “恐怕正如主公所料,眼下那阎行大伤元气,且军心动荡,难以把守扶风。而那李催正是看出这点,方才急于引兵去取下扶风城!”成公英此言一出,庞德先是皱起眉头,似懂非懂。马则也不多想,立刻问道:“那李催和阎行不是盟友吗?为何这下李催却又要去取下扶风?” “这就是乱世之中,弱肉强食的道理了。那阎行如今无力保住扶风,而李催麾下尚近有两万余大军,但若他兵临城下。阎行仅有两条路选择,一条路就是打开城门,和李催联手对付我军。第二条路,就是拒绝李催,可谁又能想到那时暴跳如雷的李催会不会再顾及同盟的情义,甘愿去替阎行与我军厮杀?” “那自然不会!那李催又不是傻子!”马岱二话不,便是答了下来。 成公英笑了笑,旋即又道:“虽然不知结果如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旦阎行拒绝李催入城,两人定会因此离心翻脸。如今那阎行却还需要依仗李催来抵挡我军。权衡利弊后,只要那阎行不笨,几乎可以确定他一定会选择让李催入城。” “哼!如此一来,李催就能趁机把扶风这座固城掌控在手,将来以图谋更大的基业!”庞德冷声而道,倒也思绪敏捷,很快就看出了李催的用心。 马纵横听了,重重一点头,道:“不过诸位却也别忘了,那阎行也是一头可怕的豺虎,而且他还十分狡诈。因此,被强夺城池之后的他,心里一定会怀有怨恨。一旦局势不妙,两人势必会立即翻脸,到时就是我军取回扶风的时候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神容大震。这时,又有一驿将快步赶入,急是取出一封密书,跪下拜道:“主公!韩文约的回信已经到了!” 马纵横闻言,不由面色大震,立刻教那人把密信取来,拆开便看。少时,马纵横大笑不绝,更大呼十日之内,必可取回扶风! 众人闻,又惊又喜,连忙问话。马纵横灿然一笑后,遂是一一告之。 原来不久前,韩遂引兵回到金城,得知阎行私自取下扶风,带去的更全都是他的心腹部下,而且最重要的是韩遂得风声,得知这阎行准备要另立门户,脱离他韩遂的麾下。 韩遂闻之,自然大怒不已,几番欲出兵讨伐,可不久听闻马引兵在与阎行厮杀。精明的韩遂便是立刻断了出兵的念头,准备让马和阎行杀个两败俱伤,再去收渔翁之利。没想到的是,马反而被阎行击得大败。就在韩遂暗暗为阎行的实力心惊之时,他收到了马纵横的密信,见马纵横愿意不计前嫌地与他合作,而且马纵横的计策,也颇为得他心意。韩遂遂是立刻回信,此下正在金城边境集聚兵马,大有大举扑往扶风之势。 第542章 阎行与李催(中) 马纵横疾言厉色罢,众人正是兴奋时,倒是马黑沉着脸,谓道:“大哥且慢!这韩文约并非可信之人。WwW COM而且当初若非他怀有歹心,扶风又岂会被阎行所得?而且两人不就是主仆。若是那阎行忽然回心转意投回韩文约,我等无料,岂不要遭灭顶之灾!?” 马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觉得有理,纷纷附和。马纵横却是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孟起你想得倒也太简单了。先阎行的为人,我最是清楚,他不甘人下,造反是迟早之事。而韩遂多疑精明,但若阎行来投,他只会表面虚以委蛇,然后却又暗中准备如何铲除阎行?阎行却也知韩遂脾性,因此他重投韩遂麾下是不可能之事。反之,我马家却又不同,我素来极其护短,此乃下皆知,因此我与阎行是水火不容,韩遂与我合作,根本不必提防我会倒戈相向。当然,这是在外我没有歼灭阎行的前提之下。”到最后,马纵横猝然双眸精光一射,马顿时领悟到自家的并无放过韩遂的心,不由一喜,即拱手慨然道:“大哥有何吩咐,尽管提出,弟听命便是!” “呵呵,你倒莫急,厮杀多日,诸位将士和军中兵士都是疲了,这先是歇息数日,待大军养精蓄锐后再是商议对策不迟。”马纵横悠悠一笑。马听了,却是心急如焚,急道:“眼下正是大好局势,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哥为何却要如此怠慢耶!?” “儿不识兵法,那就休要胡言乱语!你却不想军中上下鏖战多日,早已疲惫不堪,强硬是战,只如乌合之众,无心作战,那只有被敌人屠杀的份上,彼军势大,要取回扶风,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马纵横面色冷峻,向马喝叱而道。那些本来拥护马的马家将领,因见马纵横立下功绩,也被他鬼神一般的神勇所怯,这下也不敢替马话。 马闻言,倒也是敬畏马纵横,遂是不敢顶撞。 于是,马纵横向一干有功之士作出赏赐后,便教众人散去。 而正如马纵横和成公英所料一般,当夜李催率大军来到扶风城后,以将士劳苦,辎重不足的理由,请求开门。阎行听闻,虽是又惊又怒,但还是明白眼下的战况,是不能够与李催贸然翻脸,虽是命人打开城门,放入了李催的大军。李催入城之后,当夜便率诸将来到府衙来见阎行。阎行倒也知道收敛,不但没有作,还对李催以大哥相称,给足了李催面子,当夜还特意让出府衙给李催等人歇息,做出摆明退位让贤,把扶风城让出的态势。李催却也不客气地笑纳了,当夜和阎行商议罢,便就入主府衙。 随后数日,李催和阎行都无动静。另一边,马家军也是抓紧歇息。马纵横则也不急不躁,每日就陪伴两位妻子还有马烟雨,以弥补这多年的亏欠。其中尤其是他的长女马烟雨,自她出生后,马纵横就没看过她一眼。所幸马烟雨似乎对马纵横却也不怕生,每日缠着马纵横陪她玩,马纵横也把她宠得像是个公主,当然还有马家的掌上明珠马妖,对这两女之好,就连王异和北宫凤也妒忌起来。 “咯咯!架!架!大哥你快走呀!不然烟雨可不开心了!” 这日,在一处帐篷内,只见马妖满脸灿烂的笑容,正骑在马纵横的背上,在她前面还有个白嫩肥胖,扎着双辫的女娃在坐着,这下正被马妖斗得大笑。 “咯咯!爹,烟雨还要玩,你快点嘛!”听着马烟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马纵横心里不出的开心,立刻手脚并爬,俨然已成了马妖和马烟雨的坐骑。 “好哇!烟雨,妖!你们俩又开始胡闹了!”这时,北宫凤和王异一起走了进来。北宫凤先是走入,一看马妖和马烟雨都骑在自家丈夫背上,把他当马来骑,立刻怒得直瞪凤目,插着一蛮腰骂道。 “嘿嘿,有什么关系嘛!大哥自愿的!烟雨你对不对?”马妖立刻露出贝齿笑了起来。马烟雨听了,也是拍起手掌,笑开怀地道:“是呀,是呀!爹爹最好了,烟雨最爱爹爹了!” “哈哈,爹也最爱烟雨了!来,爹再给你们兜上几圈!”作为人父的马纵横一听,就像是得到最好的赏赐一样,顿是精神一震,又绕着圈子爬动起来。 “咯咯咯咯,好哇!”马烟雨不由大喜,一蹦一跳地还在马纵横背上折腾,直把王异看得连是摇头,忙赶来道:“妖、烟雨!你哥和你爹可是一军统帅,为人处事要有威仪,这才能镇得住麾下将臣,如果被人看到,这又成何体统!?还有你,妖!烟雨年纪就罢了,你已经都快是大人了,怎么还不懂事!?” 王异这一般一骂,顿把马妖骂得好生委屈,立刻瘪起了嘴,哭就哭,道:“什么嘛!人家不就想哥哥了嘛!谁叫他一离开就是五、六年之久,人家就是想他嘛!” “哇啊啊啊!烟雨也好想爹爹,烟雨要爹爹陪我玩!”马妖一哭,这马烟雨也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立刻张口大哭起来。这两女可都是马纵横的心肝宝贝,这一下哭得这么委屈,可把马纵横哭得心都碎了,连忙道:“好,好!妖别哭,烟雨别哭。我陪你俩就是了。你俩听,我唱歌给你俩听。我有一头毛驴呀,我从来也不骑。有一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皮鞭呀,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嗷呼!嗷呼!” 为哄两女开心,马纵横还不惜唱起了记忆中的一儿歌,更是装起了驴叫,那样子还真是逗极了。谁又能想象平日里,在战场上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鬼神马羲,竟然还会有如此囧相。就连王异也看得不禁噗嗤一笑。北宫凤则早就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咯咯,你这为老不尊的家伙,休要教坏孩!” 可两女却是欢喜极了,一摇一摆地跟着节奏唱道。 “我有一头毛驴呀,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皮鞭呀,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嗷呼!嗷呼!” 最后马纵横还和两女一齐学起了驴叫,那滑稽可爱的样子可把北宫凤和王异笑得快肚子抽筋,都笑出了泪水来。 不过,这也是开心的泪水。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顿时,歌声顿止。 在帐外,成公英犹豫了几下,还是没敢进去。虽然马纵横早有言,只要是他,不必通报,直接来见就好。但眼下,恐怕是不太方便,由其他第二次听到自己那个威风盖世的主公竟然在学驴子在叫,又看旁边的侍卫都快忍不住,憋红了一张脸的样子。 “主公可在,还请恕臣下唐突,臣下有要事与主公商议!诸将已都在大帐里等候了!”成公英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喊了起来。 很快帐内也响起一阵尴尬地干咳声,旋即听马纵横道:“我已知了,你且退下,我很快就到。” 成公英闻言,立刻领命,遂像是逃般地离开了,很快却又转到一旁,哈哈地一阵捧肚大笑起来。 少时,在大帐之内。马纵横一副冷峻而威严的神容,双眸赫赫有神,十分的霸气。可成公英却看得脸庞抽动,由其自己暗暗在挥想象,马纵横在扮驴子叫的滑稽样子,几乎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祭酒大人…祭酒大人…祭酒大人!”就在这时,在成公英身后的马岱连声提醒无果,不由大声地喊了起来。成公英猛地回过神来,急是转身,瞪向马岱。马岱一敛色,低声道:“众人都在等你话呢。” 成公英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急回过头来,正见马纵横用凌厉地眼神望来,立刻不敢再有怠慢,连忙跨出一步,震色道:“回禀主公,适才某刚刚得到了金城附近的细作来报,韩遂已在数日前,在金城边境大量地屯集兵士。而另一边,不久我军斥候刚回,也现城内李催、阎行两军各有动静。阎行把他的部队都集聚在城南处,那里靠近汉中,若臣下所料无误,阎行已做好随时弃城而逃的准备,但有万一,便投往汉中。而同时李催却也知道,就凭他是难以守住扶风,据在城内的细作传回的消息,这些日子里李催经常与阎行接触,处处示好。但另一边,却又派人向韩遂暗传密信。” “若这李催要与韩遂私通,定会十分谨慎隐蔽,你这又是如何得知?”马纵横听到这,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马、庞德、马岱等将都纷纷点头,都觉好奇。 这时,成公英灿然一笑,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一边示于众人的同时,一边不紧不慢地道:“因为这本就是韩遂亲自告,这条老狐狸倒也细心,未免我等不信,还亲自把李催写予他的密信一同送了过来!” 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大震,双眸精光闪亮。成公英递上,马纵横接过后,拆开便看。看了好一阵后,马纵横猛地一拍奏案,大呼一声,有些恼怒的神色,沉声道:“好一个李稚然,竟阴险至此!” “大哥此话怎讲!?”马好奇得很,连忙问道。马纵横双眸一眯,沉色道:“这李催暗中联合韩遂,却是撇清自己和阎行的关系,同时又明他对韩遂崇拜久矣。只诈一开始本是以为乃韩遂亲自相召,才会引兵前来相救。却不料他被阎行给蒙骗。如今他只盼能和韩遂结为同盟,还请韩遂立即出兵,共谋大事,到时他自会暗中配合,趁阎行不料,斩下他的头颅来献!” 第543章 阎行与李催(下) “什么!这李催简直是反覆无常,无情无义的禽兽!”马一听,不由怒声骂道。WwW COM 身为后世的马纵横,却是觉得理所当然,在正史中,自董卓死后,李催和郭汜本来已几乎了得到董氏残余所有的势力。但两人却是因为勾心斗角,使得两人的部下人心分离,惶惶度日。后来,李催更是意图毒死郭汜,却被郭汜觉,最后两人反目成仇,以至于大好局势毁于一旦! 正如历史所证一样,这李催本就是一头无情无义,眼中只有利益的豺虎之辈! “呵呵,二公子倒是把李催想得太过简单了。他出这封密信,却还有另外一个用意。”这时,成公英笑了笑,悠悠而道。 “哦?愿闻其详!”马听了,先是神色一凝,遂是向成公英拱手作礼问道。成公英见马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不由向马纵横暗投眼色,马纵横默默点头,似乎却也对马此举,表示赞许。成公英遂收回眼神,震色道:“其第二个用意所在,就是为了要试探韩遂的虚实。” “祭酒大人,此言怎讲?”马闻言,微微变色,倒也没有想到这么一层。 成公英笑了笑,道:“这李催在心中已表明诚意,若是韩遂果真有心迅铲除阎行,就算不肯大举出兵,起码也会派出一部兵马虚张作势,一旦若能蒙骗他李催中计,这岂不就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阎行的级?可若是韩遂无心,或者他根本无心出兵,一直以来根本就是虚张作势的话,自会按兵不动。如此一来,李催就可放心地对付我马家军了。” 成公英一番话得马神色连变,马甚至听得不由暗暗出了一身子的冷汗,不禁呐呐道:“这兵家战事,怎这般复杂难懂,这勾心斗角,互相算计,实在太可怕了!” “弟你也不必气馁,你自聪慧,就是缺了几分稳重,待你日后经历多了,自会有所成长。”这时,马纵横忽然张口,意味深长地和马谓道。 马闻言,心知马纵横是为自己着想,遂是一震神色,拱手谢过。 “可这又奇怪了。成公祭酒了这么多的道理,却是无法明韩遂为何把这封密信转交予我等。莫非真是单单证明李催曾与他有过联系?”庞德一时在旁思考,其中深浅虚实,见众人还未谈到点子上,忍不住张口问道。 “哈哈,赤鬼儿这一问,倒是问到点子上了!”马纵横一听,不由灿然笑了起来。 庞德狮眸闪过两道精光,马上便问:“莫非主公知道!?” “那是自然,你主子何许人也!?就凭这雕虫技,还瞒不过我。”马纵横笑了笑,故意装出得瑟的样子,不过很快神色又严肃下来,道:“来这韩遂先遭弟所破,折去不少兵马,同时士气上可谓是遭到了重挫,另外当初他为免我马家军起疑,送去了不少的辎重,这下子全都是血本无归。再加上,阎行的造反,带去了他近乎大半的精锐。我想他在金城边境聚集的,要不就是些地痞流氓,要不就是些马贼盗匪,还有一些无知的百姓,由这些人组成的乌合之众。毕竟韩遂在金城的声名极高,无论是地痞盗匪或是名门贵族都对他是言听计从,要聚集人手,对于他是轻而易举。但人手他是有,却缺少精锐,而且经过前番损耗,或许还会出现粮食不继的状况。因此精明的韩遂,只会按兵不动,绝然不会贸然出兵!” “主公了这么多,我却为何听不出与这封密信有何干系?”庞德见马纵横顿了顿时,不由问道。 “你且莫急,下面的话,自能解你疑惑。”马纵横微微瞪了庞德一眼,庞德立刻便是有所收敛,对马纵横尊敬至极。 “韩遂不会出兵,却不代表他没有铲除阎行之心。对于他来,最好的结果无疑是我马家军和李、阎两方斗个两败俱伤,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特地转交这封密信的意图,还有一个!那就是他想借我手,转交予阎行,施这反间计。而一旦阎行得知李催有心相害,即是会忿怒不已,到时我军再做以布置,定能使得两人反目成仇。而我军兵少,李、阎两军兵众,韩遂也想我军急于夺回扶风。如此一来,就算李、阎两人反目成仇,以使我军有机可乘,但最终还是未免斗过两败俱伤。得到最多利益的还是他韩文约也!”马纵横侃侃而言,听得众人是如痴如醉,惊叹不已。听罢,庞德先是回过神来,神容恼恨,咬牙道:“原来最是狡诈的却是这个韩老贼!” “姜还是老的辣!这韩老贼的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好哇!”马听了,也是冷着面色,忿忿叫道。 “当然,韩老贼的意思却也是挺好的。成公祭酒你是与不是?”与庞德、马两人迥然不同的是,马纵横一忽地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向成公英问道。成公英很快会意一笑,答道:“正如主公所言,韩老贼之计倒也是精妙,不妨一用!” 马纵横一听,立是一点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马纵横已经下落调拨了。众人见马纵横似乎胸有成竹,倒也不敢再去插嘴。 当夜,阎行刚从李催那里归来,却李催这隔三差五地便会教阎行到他那吃饭款待。阎行倒也谨慎,很少会吃李催那里的东西,实在逼不得已,也只会吃李催夹过的菜式,对李催可谓是充满了提备。李催见他如此,却还是不耐其烦地叫阎行过来。这两人表面上看是和乐融融,亲如兄弟,但内心两人都是早把对方视为豺虎蛇蝎,暗暗提备。 “主公,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那李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否则就不会趁火打劫,竟然连盟友的根据地也给抢了!这隔三差五地把主公你喊过去,还好主公谨慎,知道他会不会暗中下毒!?”阎行刚到府中大厅坐下,满脸黑沉得快要滴出血来,这下听那将士听罢,更是怒吼一声,猛地一掌,便把一张几子给生生轰碎! “他娘的李稚然,他真把我阎彦明当做是病猫了!”阎行此言刚落,忽然外头有人急是赶入,不久前他们的眼线截住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细作,果然有所收获,在里面竟然收刮到一封密信。 如今阎行遂把部队都调到了城南,但自从李催入城的那日,他就在四周安插眼线,就是为了提防李催暗中捣鬼,没想到这下子果然有所收获! “传来!”阎行听话,先是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厉声喊道。很快密信到了阎行的手上,阎行拆开便看。一看信中内容,不由轰然大怒,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子,竭斯底里地吼道:“好一个李稚然,我把扶风城都让予你了,竟还要谋我性命!” 阎行此下看的,正是李催日前送予韩遂的密信。原来马纵横当日看完信后,便又重新封好,教细作暗中与城内细作联系,传入城中后,马家的细作又故意伪装成李催的细作,特意被阎行的眼线擒住。 话,阎行这喝声一出,众将不由大惊失色。一员将士忙问信中所写,阎行遂冷着面色告诉众将。众将一听,又惊又怒。其中郝强却觉得其中有所端倪,沉声而道:“主公且慢,这或许是敌人离间计却也不定。” “哼,当初李催曾与我有信件交往,这笔迹正是他的!”阎行很快就把郝强的猜想给推翻了。另外一个将领听了,不禁是脸色连变,道:“但若这李催真是对主公起了杀心,这扶风城还真不能呆下去了。主公,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何不往汉中,任由那李催自生自灭,与那马家军死战就是!” “得对,他不仁我不义!待那马羲和李催斗个两败俱伤时,我等再复回来战,岂不是好!?何况我等早与汉中张家联系,张家对主公也是欣赏有加。汉中乃蜀中宝地,那张家在汉中更是有着绝对的权威。在汉中上上下下,谁不膜拜他的五米道教。若是主公有了张家协助,莫凉州,就连蜀地也能取如囊中探物!” 这一席话出,不少将士纷纷应和。阎行想了一阵,虽是心里恼怒不已,甚至恨不得这就去把李催碎尸万段,但最终还是冷静下来,认为众人所是理。不一阵后,阎行又召来那个擒住的细作,却也并无严惩或是杀害,反而赠予黄金十两,又把密信封好,教他尽管传到韩遂那,把今夜生的事,全都忘了便是。那细作听了大喜不已,跪谢不绝。阎行也不把这些鼠辈放在眼里,但未免这细作忽然反水,还是派人把他亲自送出城外。那细作连忙唯唯诺诺地领命,却不知他在离开时,却暗暗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于是,当夜阎行又通报城中各将,今夜收拾好行装,待明日五更时候,色刚亮之时,立刻撤离扶风。 一夜悄然无声,瞬间消逝。到了次日五更时候,南门陡地打开,却见阎行引着一干部署,正往城外汉中的方向快赶去。 待阎行引兵赶了十数里的路后,这时旭日已然高升,色光明一片。阎行虽是逃出城外,但内心那股不祥感,却如同挥之不散的阴霾一般,在阎行的心里游荡着。 第544章 反目成仇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如今我已离开了扶风,为何我还是忐忑不安?”阎行这念头刚是转过。 Ww W COM 蓦然间,一阵阵地动山摇一般的喊杀声轰然暴起,阎行还回过神来,正见一赤脸大将手提双戟奔马从左边杀了出来,一见阎行,立刻亢奋激动地喊道:“哈哈哈哈!那李稚然果然没骗我等,这阎彦明果然是往汉中方向逃来了!” 阎行一听,顿是面色大变,腹内滔滔怒恨犹如地狱之火般,仿佛要破体爆,不由竭斯底里,咬牙切齿地喊道:“李稚然,我朝你姥姥呀!” 就在阎行骂声一起,右边猝又杀出一将,只见他一身鲜明的银甲,手挺飞龙枪,见了阎行,怒声就喝:“阎行恶贼,快来和我决一死战,分出上回的胜负!” 却见左边赤脸乱,势如狮者,正乃庞德。右边英俊威风,势如狂龙者,正乃马。 两人这下一左一右,奔杀过来,犹如狮扑龙跃,两面相势齐起瞬间,阎行便知自己无法抵抗,急是拨马就逃。 “阎行恶贼,你哪里逃去!?”马一看,哪里肯舍,立刻加鞭飞马,飙飞杀去往。 “哈哈哈!二公子,这颗狗头早是我囊中物也!”眼见马驰马飞去,庞德也不甘落后,急一拍,便往追杀去了。 与此同时,庞、马两人的部署纷纷杀上,一时杀声盖。阎行大军内虽多,但这一下遭到袭击,早就阵脚大乱。郝强看得眼切,心知马厉害,急是引数将还有一队骑兵连忙截住。 “马家二子,我主乃不世霸主,就凭你这黄毛竖子,也敢觊觎我主级!?”郝强怒声大喝,手舞大刀,见得马飞奔过来,拧刀就是皱砍而去。马大喝一声,却是挺枪一刺,‘啪‘的一声,火花溅起的瞬间,马立刻舞动长枪,犹如长龙翻身,势大力沉地扫向了郝强。郝强看得眼切,挥刀欲挡,哪知马力大,‘嘭’的一声轰鸣响时,郝强只觉虎口骤裂,其手中大刀早被马一枪震得脱了手。 眼看郝强不敌马,其身后部将连忙赶来助战。 “死!”就在此时,马一声怒喝,挥枪如电,向郝强咽喉就刺。郝强想要挪身避时,马的飞龙枪早就倏地刺到,很快就在他的咽喉处激起一道血花。 郝强闷哼一声,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马一枪刺死,摔落马下。很快,他的部将纷纷赶到,左右围杀而来,但却抵挡不住马的猛突,不一阵就被杀落马下。眼见马势如破竹地奔杀过来,阎行军无不畏惧。 与此同时,庞德驰马挺戟,正往阎行那处追杀过去。阎行连声大呼,其部署忙是拦杀掩护。须臾,庞德撞入人丛之内,双戟狂舞急扫,一路奔杀,赫然杀出一条血路来。来,马不久前被阎行的破甲箭袭中,如今还未痊愈。这下盛势而的庞德,比起马还要凶猛不少,连阵狂突猛进,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 “该死!这赤鬼儿怎变得如此厉害!”阎行暗暗回在看,见庞德之勇丝毫不逊色于马,心头不由一阵揪紧,同时心中更是恨极了某人。 却见阎行为保性命,渐渐地连部署都顾不上,一路死命奔逃。庞德和马加紧引兵扑杀,不一阵后,就把阎行的大军杀得溃散而逃。 混杀一阵后,庞德、马各听阎行已是逃去,这下倒也不再急着追杀,纷纷大喝投降免死,阎行不少部将眼见大势已去,纷纷弃戈投降。庞德、马得俘虏近二千余众,良马、辎重、军器更是不计其数。 另一边,却在两个时辰前,当时还未亮,李催忽然听阎行率兵从南门撤走,不由大怒。但李催却也明白,阎行此番撤走,怕是心意已决,就算如今他飞马引兵去追,恐也只会徒生兵戈。于是李催,便忙派心腹要将,只带数十轻骑赶去,好生劝,意图将阎行劝回。 可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后,他的心腹要将却是来报,阎行遭到了马家军的袭击,马家军更是扬言此乃他李催暗中通报。李催听了,又惊又怒,心知这是马家军使的离间计,同时又想阎行对他本就百般戒备,这下恐怕阎行已经信了马家军的鬼话。 “主公!那阎行前番与那马孟起激战,伤势未愈,如今又遭伏击,恐怕是危在旦夕。我军可需前往协助?”李催麾下一将不由问道。李催听了,倒是一皱眉头,道:“这阎行对我多番提备,本就无心与我联手抗敌,如今倒不如趁机把他给杀了,如此一来,扶风城只有我一方势力,反而是更加稳固!” “可那马家军猛将如云,我等若杀了阎行,又如何抵挡?兼之那韩遂又在后方虎视眈眈!”李催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变色,其中一个更是急忙问道。 “扶风城固若金汤,我军如今尚有一万六、七千兵众,但若要死守也不是不可!至于韩遂那里,我早有联系。此番正好杀了那阎行,把他的头颅送去,以表诚意!”李催很快就在脑海中权衡利弊,慨然喝道。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阎行正引残兵往扶风复回而来。李催听了,不由暗喜,立教人在城南暗中埋伏弓弩手。 却眼下遭到背叛的阎行,已丧失了理智,想到自己的部署经过这一番伏击后,几乎毁于一旦,就连辎重、军器等军资要物也一并丢失了,多年的精心积累,就此化为乌有,试问又能谁还能保持冷静!? 也正因如此,阎行选择回来扶风,趁李催还未觉之前,与他拼个玉石俱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来人无完人,无论是再有智慧的人都会有被怒火冲昏头的时候。很明显,刚遭到了几乎可以算是灭顶之灾的阎行,眼下已被怒火冲昏了头! “还有多久能到扶风!?”阎行双眸红,眼睛里的东西仿佛都变得模糊了,眼下就想和李催大战一场,取其头颅。 “禀主公,还有十数里的路程!”一员从骑连忙答道。阎行一听,立刻咬牙切齿道:“那李催把我多年的积累就此毁于一旦,更害死了无数的弟兄,与我无疑有不共戴之仇。待会回到扶风,都先莫要冲到,但若我令一落,方才一齐作,把那该死的李催给我碎尸万段!” 阎行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忿声喝应。于是阎行带着近千余残兵一路火燎火急地往扶风复回而去。 莫约又是半个时辰过后。正在南边城门等候的李催,听到阎行引兵正回,已将到城下了。李催闻之,不由暗喜,立刻教一干弓弩手准备。 少时,在扶风南门城下,阎行面目冷冽,此时将南门已被李催的部下所占,又见气氛诡异,似有埋伏,这一下子怒火顿去大半,渐渐冷静下来,脑念电转后,一挺手中鹰嘴矛便是喝道:“城上的李催军听着,适才我军遇袭,为何不来援救!?” 这城上的李催部将,正等候阎行逼近,哪知他忽然一问,这下却也不知如何回答。 “李、阎两军为盟,当应互相援助,李将军却不来救,莫非是有害人之心!?”阎行此言一出,城上城下气氛立即变得更为紧张。这时,忽然一阵笑声响起,只见李催在诸将簇拥之下走出。阎行一看李催出现,顿是火气怨恨一股脑地上涌,扯声就喝:“李!稚!然!你还有脸来见我!?” “哈哈,阎老弟你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我也不是不久前才得知你军遇袭,而且阎老弟倒也不对了,你忽然出兵,却也不告诉我一声,而且又带上辎重等军资要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阎老弟你要弃城逃跑呢!?”李催双眸光,冷笑起来。 阎行一听,暗暗恼怒:“好哇!你这恶贼,倒是恶人先告状起来!” 就在阎行暗怒时,李催恐迟则生变,心中欲早除阎行,忽然叫道:“你我竟为同盟,理当肝胆相照,有话何不入城再!?” 李催罢,城下很快就传出了一阵轰鸣声,只见城门猝是大开。李催笑容灿然,又道:“请!” 阎行不由暗怒,眼睛红得可怕,死死咬牙,强忍住杀人的冲动。 “请!”李催又道一声。 “哇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呀!”阎行忽然就像是顿了神经一样,嘶声怒吼起来,猛拍马匹便是要去。还好阎行麾下还有不少能够冷静的将领,急忙纷纷拦住。阎行近乎暴走,大喝滚开,舞起鹰嘴矛便就出击,不少将领被他纷纷打落马下。但更多的人,却又从后扑上,瞬间围住了阎行。 “哇啊啊!怎么,就连你们莫都想要造反!?”阎行状若疯狂,嘶声怒喝。 这时,在城上的李催终于忍耐不住,放弃了用弓弩手袭击,大喝一声,城上顿是擂鼓大震,须臾杀声陡起,一部部兵马纷纷从城内倏然杀出。 “李稚然你果然是要害我!你这背信弃义的畜生!”一看城内瞬间冲出如此多的兵马,阎行瞬间明白过来,不由忿声咆哮骂道。 “阎行恶贼,休要血口喷人,是你处处提备,弃我在先!”李催也怒声骂道。 阎行这下虽怒不可遏,但也多了几分冷静,立刻整顿军队,准备应战。 很快,李催麾下人马轰然扑杀来到,阎行引兵奋战,两军混杀一起,眼见烟尘盖,耳听杀声震地,战况好不激烈。 阎行哪里想过自己处心积累,谋划了这么久,最终竟会毁于李催的手上。且看他子得不了,扶风又被别人夺下,如今甚至连性命也保不住了! 忿怒、怨恨、后悔等复杂的情绪交织一起,如似有一双大手,在把阎行推向了疯狂! “呜嗷嗷嗷!给我杀呐!”阎行再一次陷入暴走,身后那黑色鬼煞相势瞬间竟变得栩栩如生起来,一路疯狂奔杀,凶戾骇人,杀人如同屠狗杀鸡,一连冲刺,霍地在李催军的密密麻麻,气势如潮的人丛内,反而杀出了一条血路! 第545章 龙刃之人 “主公那阎彦明实在太厉害了!如此下去,恐怕我军抵挡不住!而且,若是此时那马家军前来袭击,后果不堪设想!”一员将领看得心惊胆跳,连忙向李催禀道。 Ww W COM李催闻言,面色很快就狰狞起来,咬牙道:“你得极是,听我号令,立即率兵前往马家营地数十里外的那处平地,若马家军来战,便是拦之。我则尽快将这只黑鬼煞给收了!”李催话音一落,那将士连忙领命退下。 不一阵后,李催军后方气势大震,人人高呼嘶叫,士气顿是高扬起来。 “阎行恶贼,你休要张狂,看我李稚然取你项上头颅罢!”只听李催嘶声大吼,声威犹如魔人之威。正在奔杀的阎行一听,却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猛地转眼望去,正见李催舞刀杀了过来,立刻满脸疯状地一边拍马杀去,一边骂道:“李稚然你这阴险人,我这就来杀了你!” “主公要与李催拼命了,快快加赶上,掩护左右!”阎行一员部将看了,也是急喝起来。 “阎彦明,我早想会会你这后辈到底有多么大的本领!”李催飞马奔到一处,猛地勒住了马,周围的将士很快在左右围住。这一下,李催竟俨然摆出斗将的阵势来。阎行见之,也下意识地一勒马,他的部下也快地围住左右,两方对圆而立。 “李稚然,你还算是个男人!”阎行紧绷着脸,浑身杀气腾腾! “阎彦明你不是对那马羲痛恨至极,为何却要弃我而去,如此一来岂不只会便宜了那马羲!?” “你姥姥个猾贼!莫不是你私通韩老贼,要取我性命,我何须弃城而去!?” 来,李催本只是想拖延时间,这下忽听阎行竭斯底里地一声咆喝,不由大惊失色,道:“我传信只为试探,你为何得知!?” “哈哈哈!大的笑话,你那细作昨夜才被我擒住!我看过那信,信上分明就是你的笔迹,你还要如何抵赖!?”阎行嘶声骂道,加上身后愈加清晰的黑色鬼煞相势,这下看上去,更如一尊活生生的鬼煞! “那密信我早就在五、六日前寄出,怎会才是昨夜才寄!?等等!这个莫非是!”李催面色勃然大变,好像想到了什么。这时,阎行看他浑身都是空档,自是不由心头一振,猛一拍马,便是杀出。 “废话!我岂会再信你的鬼话!”阎行怒声喝起时,人马早已如飞虹一般,倏然逼近了李催。李催见状,却也不敢怠慢,立刻打起精神,怒声一喝,舞刀应战。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交战一起。阎行一来便尽占先机,手挺鹰嘴矛狂刺乱搠,背后那面黑色鬼煞相势,更做起了咆哮之状,使得阎行凶威骇人。李催这一下反倒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一阵,李催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时机,猛地挪身避过了阎行刺来一矛后,大喝一声,挥刀就砍! “别觑老子了!”李催雷厉一刀,眼看势在必得,就要砍中阎行时。阎行霍地闪过,一挥手中鹰嘴矛,猛地就挑起了连道枪花。李催吃惊,连忙舞刀挡住,两人激战十余回合,却是杀得不相上下,两军将士都看得不禁屏住了呼吸! “杀!”又是一声怒喝,阎行似乎不把李催诛杀,就不肯罢休,舞动手中鹰嘴矛又是起猛攻。 李催这下终于被阎行激怒起来,拧刀奋力一砍,荡开了阎行的枪支,怒声喝起时,背后也瞬即显现一面黑色魔将相势。 “老子不威真把我当病猫了!”李催怒声喝罢,便是忿起砍杀,阎行一下子反倒被他给压制住了,只能连忙转为防守。 却看李催不愧是曾经名震西凉的豪士,这一下展示出的武力,丝毫不逊色于阎行。 阎行暗暗变色,忽然脸庞一抽,手中长矛顿是慢了下来。李催双眸一瞪,立刻挥刀就像阎行砍去。阎行反应倒是够快,急是挪身一闪,避过李催的快劈后,又是挑起长矛,连是刺搠。李催一边抵挡,一边却在暗笑起来。 “哼,阎彦明分明伤势未愈,还敢与我拼杀,看来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李催脑念一转,忽地咆哮起来,犹如一头狂的魔人,这下刀式一起,便都是雷厉风驰,势大力沉的招式。阎行无奈,也只能全力应付,一阵激烈厮杀后,道道震动地的轰鸣,早把两军将士都给震慑得目瞪口呆。 时迟那时快,就在李催和阎行又是一招硬碰硬后,阎行面色勃然大变,却是伤口暴裂,那断筋碎骨一般的剧痛,痛得阎行也忍耐不住。 李催凶凛的双眸顿是精光暴射,他之所以起猛攻,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立刻一举大刀,身后的黑色魔将相势更是瞬间变得盛大起来。 “嗷嗷嗷!阎彦明,纳命来罢!”李催施放全力,一刀劈落,只看那落势如能破开地,便知此下空门大开的阎行是必死无疑。 阎行那些部下纷纷反应过来,这下连忙急是拍马营救。可想要在这刀落人头的须臾之间,赶到阎行那处,恐怕纵是插翼难行! “吾命休矣!”到了生死关头,阎行却无恐惧,眼瞪瞪地望着劈落的大刀,脑海里则回想着他这一辈子拼斗的时光。虽有恩有怨,却也是全了他的男儿血性,虽有输有赢,却也曾有风光。 可若是再给他从来一回,他一定要闯出一番丰功伟业,以全他的宏图大志! 就在众人,甚至阎行都以为他将必死无疑的时候,李催的大刀猝是停了下来。 一阵寒冽,从刀锋传来。 似乎有了转机,阎行才知害怕,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脸上连滴落两滴冷汗。 “阎老弟,我了,我无意害你!传予韩遂的密信,只是想要试探他的虚实。倘若他不敢出兵,便证明他眼下在金城屯兵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到时你我便可大举出兵,与那鬼神马羲决一死战!我赤胆相照,老弟若还不信,尽管取我性命!”李催倒也有几分枭雄姿色,慨然罢,竟一拔刀,甩在了地上,瞬间便无了兵器。 阎行瞪大了眼,死死地看住李催,一时无言而对。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刚从东门而去的大军遭到了袭击,残兵部队正往回逃来。 李催一听,不由勃然变色,嘶声骂道:“好一个鬼神马羲!没想到你连这一步都给料到了!” 李催很快醒悟过来,这一切恐怖都是敌方布下的局,而自己和阎行恐怕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而此时阎行听得李催一声大呼,面色顿变,一时可谓是难分真假。与此同时,却一部残兵正望扶风东门而来,城上守将早就闻报,却还不来得及喝问,忽然东面杀声大作,城下赶来的残兵急叫开门。那守将一时无备,也来不及细心多想,便是急教兵士开门。轰隆隆! 一阵轰鸣响后,却见城门陡然大开,城下残兵一股脑地拥了进去。眼看残兵队伍迅地冲了进来,城外的追兵也倏然地逼了进来。 “快!快关城门,绝不可给敌兵闯入城内!”那东门守将疾声大喝,眼看城外敌兵来势汹汹,兼之如今自军大部人马正与阎行军在厮杀,以眼下的险峻局势,他又哪敢有丝毫怠慢。 可就在这时,蓦然一声惊动地的怒吼声,震荡地,使得东门的李催部署无不心惊胆跳,骤然变色! “无知鼠辈,我等早已闯进来了!” 随着这声可怕的吼声暴起,左边楼梯口处先是暴起厮杀声响,只见一员将领,手舞着削铁如泥极其锋利的龙刃,忽然起了袭击,一干兵众不料,被他杀得人翻乱滚。 “该死!刚才入城的残兵都是敌军伪装的!”李催麾下一员部将终于反应过来,怒声大喝,急是挺枪迎上。那手挺龙刃的将领,目光冷冽,威风赫赫,见着那人扑来,立把龙刃猛地一挥,那浑重厚实的龙刃在他手上宛如轻若鸿毛,一道刀光如同飞虹一般,刹那闪过的瞬间,扑去的那人顿被斩开两半。 哗啦啦,眼看人身分离,鲜血迸射。在这刹那,人命是何等的脆弱! “是…是…那个人!”李催麾下一个将士蓦地神色惊悚起来,终于认出了那个手挺龙刃的男人。 “真是他!怎会是他他他来了!”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紧接着又是两个将士充满恐惧地叫了起来,很快一干人等都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全都畏惧胆怯。 那人踏出一步,众敌皆退,盖世之威,犹如鬼神,正是马纵横也! 马纵横双眸闪烁着阵阵精光,冷声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愿降我者,可以免死!” 却就在适才,李催为免马纵横领兵来袭,特派一部兵马前往拦截,哪知出城不久,就遭到了马纵横的伏击。盛势而的马纵横更是当场把敌军的领军统领给擒住,擒下了一干俘虏。那敌军统领为求保命,当场投降。马纵横遂让他领着一干心腹,然后又点了数百精锐伪装成李催部,先往扶风城火赶来,就是为了趁敌不备时,夺下扶风城。至于眼下正从东面杀来的部队,正是成公英所领。当时马纵横离开后,成公英则迅杀散了溃军,遂立即引兵前来接应。 其实这倒也难怪那东门守将反应不来,毕竟当时情势紧急,加上马纵横那部残兵人数不多,前头喊话开门的倒也是他们的同袍,也就是那个被马纵横所擒的统领。 来却也惊险,当时那统领不甘被擒,几欲作,但背后却有马纵横监视,那股可怕至极的杀气,令他还有他那些心腹都不敢轻易作,回过神来,他们已助马纵横诈开了城门。 响亮如雷的喝声,马纵横威风盖世,大有一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王气势,步伐一步又一步地迈近,他走出每一步,却让那些李催的部署觉得心头如有一座大山落下。 第546章 分高低、生死 那恐怖的压迫感,直教人忐忑恐惧,几乎疯狂! “哇啊!敌方人数不多,何必俱哉!?杀呐!”李催军一个将士,先是作,强壮胆子,提起兵器便是杀出。 Ww WCOM “得对!这鬼神马羲可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若是杀了他,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也!”很快又有一个将士壮起了胆,提着剑刃冲去奔杀。 “哼,不知死活的鼠辈,还有多人想要负隅顽抗,都给我一齐上吧!”马纵横面容冷峻,呼声大喝。于是,那些胆子大的、性格刚烈的人全都纷纷提起兵器朝着马纵横杀了过来。 “来得好!”马纵横大喝一声,身后一面白飞舞,头长双角,呲牙咧嘴,手提龙刃的鬼神相势霍然显现。随着马纵横拧起龙刃一挥,那鬼神亦挥动起那柄巨大的龙刃,只不过在那柄巨大的龙刃动荡瞬间化作了一条狂龙飞荡起来,盛势骇人! 只见刀舞如龙,那些扑往马纵横的敌将、兵士,纷纷被杀翻而去,暗中有人射箭袭击,却都无果。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刚扫翻几人,猝然又是一道破空震响,一根冷箭射来,马纵横挪身就避,同时他又一把抓住一个挺枪刺来的兵士的枪支,一脚把他踹飞,兵器即刻脱手,被马纵横所夺。马纵横立朝刚才冷箭射来方向,投枪抛去,须臾,一声惨叫陡起。那暗冷箭的将士当场死绝,周围也正欲用冷箭袭击的敌将,吓得不由纷纷变色,一时都不敢再贸然袭击。 这是慢,实在不过生在一瞬间。可就这转眼间,马纵横已杀翻了数十人,敌方将士、兵卒吓得全拥在一起,不敢扑上。 就在此时,马纵横所领的数百精锐全都冲了上来,马纵横那对鬼神一般的眼眸,再次瞪大,凶光毕露,不容置疑地喝道:“我再问尔等一遍,降可保命,谁还要负隅顽抗,自寻灭亡!?” “谁还要负隅顽抗,自寻灭亡!?”“谁还要负隅顽抗,自寻灭亡!?”“谁还要负隅顽抗,自寻灭亡!?”“谁还要负隅顽抗,自寻灭亡!?” 马纵横喝声一落,后方将士纷纷齐声附和,一时声势盖,那些李催的部署已有大半人失去战意,这下却没人敢先做这第一个倒戈的人。 “他娘的!谁敢投降,老子把他碎尸万段!”蓦然,一声怒喝暴起,却是那个东门守将引兵杀气腾腾地从后扑上,一见马纵横,立刻叱道:“该死的猾贼马羲,竟敢诈老子!老子和你拼了!” 就在那守将话音一落,马纵横似乎已被激怒,忽然奔飞冲起,大喝喊道:“挡我者死!” 喝声暴起时,犹听鬼神怒喝,前头那些敌兵全都吓得望两边让开,不敢拦截。 “这些胆的废物!老子先杀了这猾贼,然后再寻你等算账!”那东门守将见状,恼怒至极,一边怒声大喝,一边提刃扑上,在他身边的心腹倒也不惧马纵横纷纷赶上。 却见须臾之际,马纵横已闯入人丛之内,那东门守将倏地杀来,离有丈余,便是跃身飞起,高举大刀,一招力劈华山的招式,向马纵横猛劈过来,那气势看来,倒也可怕,若是化作一般人面对,早就吓得拔腿就逃了! “哼!”对此,马纵横只是轻蔑地冷哼一声,看似随意挥起的一刀,却如有千钧之势,两柄刀刃,一从上往下而劈,一从下往上而迎。而很明显后者威力更盛,一击之威,便把那东门守将,连人带刀砍飞而去。 “哇啊!”只见那东门守将在半空连翻了几个滚,手中兵器早已不见了。这时,马纵横却一手抓住了他那柄落下的大刀,眼眸光芒射出时,早把那大刀投射而出。 “鼠辈,还你!” 却见那柄大刀在马纵横九牛二虎之力使然之下,奔飞射去,须臾便射中了那东门统将,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胸膛。那些急接住他的心腹,还未反应过来,待现时,人早已断气了! 就在扶风东门陷入极大的危机同时。 另一边,李催和阎行两部兵马正不知是战是和,冷静下来后的阎行,遂提议两人各自回去整军后,再是商议。李催也觉是理,立刻便答应下来。 可就在两人各是回去不久。蓦然,后方杀声如潮。却是庞德、马各引一部精锐奔杀来袭。原来,马纵横先前早有吩咐,令两人伏击阎行部后,立是整顿军队,然后派人把伤兵还有俘虏押回营内,他俩则抓紧时机歇息整备,过半个时辰之后,李催和阎行部应该斗得也已筋疲力尽,两败俱伤,当立望扶风而袭之。 “庞将军!那阎彦明是我的了!”马大喝一声,猝是引兵望左边正是整顿,混乱不已的阎行军奔杀过来。 “那好,李稚然的头颅便是我囊中物也!”庞德一听,倒也不和马去抢,振声喝道,杀往右边也是一片混乱,部队溃散的李催军。 “他娘的!这些马家人竟还敢复回来战!”李催见状,不由咬牙切齿,面色狰狞,这下脑念一转,心知自军人马皆以疲惫不堪,兼之此下阵脚大乱,方寸大失,再又无阵型阻挡,恐是必败无疑,立刻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撤,便引着身边一干将士急是逃去。 庞德驰马正来,见有一彪人马急是撤走,一猜便知是肯定是狡诈的李催,看是不敌,想要逃去保命。庞德哪肯愿意,立刻怒声一吼,赤色雄狮模糊相势霍地爆起来,驰马加鞭突上,一路疯狂飞杀,李催部又累又乱,哪里拦截得住,庞德部署也纷纷追赶杀上,眼看庞德引兵,就一阵间便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 另一边,阎行见是马杀来,又惊又怒,忽闻兵士来报李催引兵先往撤去。阎行暗怒,立也领几个心腹将领,还有一干从骑,立往扶风城内逃回。 这时,马已然杀入阎行军内,一路左突右冲,可谓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刚是杀到腹地,正要与阎行决战,哪知见得阎行正往逃去,不由骂道:“阎行恶贼,可敢与我再决一死战耶!?” 马骂声洪亮,但阎行却毫不理会,只顾一路逃奔而去。马见状,愈加忿怒,立即拍马紧追冲杀,他的部署见他奔冲正急,恐他身旧伤作,连忙也拼命跟上,掩护左右。 于是,随着李催、阎行两人各往逃去,其军皆无意作战,纷被庞德、马引兵所破。时迟那时快,李催急是回到城下,大呼开门,城上守将不敢怠慢,连忙打开。这时,阎行也引兵赶上。城上守将吓得变色,急要命弓弩手射箭拦住。 阎行见得城上弓弩手纷纷拽弓,也吓得当场变色。 “不要放箭,阎老弟是我等的盟友,是我李催的兄弟!”这时,李催怒声一喝,城上的弓弩手立刻纷纷停下手头动作。阎行见了,也是感激,飞马赶到,向前方李催大喝道:“大哥这番情义,弟定当谨记在心!” 可就在阎行话音刚落,忽然城内有人急喊,东门被鬼神马羲诈开,如今大部分的守兵更因怯战投于敌军麾下。 “什么!?东门被夺了!?哇啊啊啊!这杀的马家儿!”李催一听,不由轰然大怒,只觉有一种势如山倒,回无力的挫败感。 这时,阎行却冲进了李催的队伍,众人因听李催称其为兄弟,一时也没有拦截。于是,阎行赶到李催身旁,急道:“大哥,眼下局势已成定局,扶风城怕是守不住了。原先我本想逃汉中,投靠那张家,但此下南面有马、庞德两人,恐难突破。我心想,自己与那羌胡的单于有几分交情,不如我等往北方逃命,待日后卷土重来也是不迟!” “若往北方而走,岂不怕那韩遂兵来截?”李催一听,不由心头一跳,急呼叫道。 “那韩遂狡诈得很,此番我等若败,凉州之内,恐无人再是马家军的敌手。待马家军恢复过来,那韩遂岂不俱马家军寻他复仇!?所以他一定会留我俩一命,如此一来,就算是马家军恢复过来,第一个寻仇的对象也只会是我俩,不会是他!”阎行疾言厉色而道。李催听是道理,却也不怠慢,正好他把麾下精锐飞熊军全都安排在靠近北门的校场内,把守府衙,这下正好可以迅领之撤走。 李催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经过权衡利弊后,很快就下定决心,道:“阎弟所言是理!那事不宜迟,趁这马家军还未大举攻来,迅收拾行装、辎重,逃往北方!” 阎行听了,也明白此番远途奔往北面投靠羌胡,若无辎重,恐还未到边境,便人心溃散,立刻震色道:“好!大哥你去准备,我替你断后就是!” 李催闻之,微微露出几分异色,却也没想到阎行会主动要求断后,见他眼神赫赫,心头多少有几分感动,遂重一颔道:“那就交给老弟你了!” 罢,两人领部署冲入城内。而城外的庞德、马尚与李催、阎行的部署混杀一起,一时也突破不得。 却,马纵横斩杀了那东门守将后,一干敌部皆丧失斗志和信心,纷纷跪下投降。不久,成公英也率兵杀到城下,马纵横立教人打开城门,与成公英会军一处后,便往北面府衙奔杀过来。 须臾,前方忽有一彪人马拦住去路。马纵横定眼一看,顿是面容冷峻起来,浑身杀气瞬即轰然迸! “阎彦明,你是来找死耶!?” 只听马纵横冰冷的声音,充满了杀意。对面部署,除了那领头的将领外,其余人全都吓得变色。 “马纵横你休要嚣张,今日我虽败于你手,但迟早一日,我一定会找你十倍奉还的!”阎行见到死敌,立刻也是浑身杀气爆动。 “何须择日,今日我便与你分个高低、生死!”马纵横大喝一声,血色鬼神相势,立即轰然显现,威震八方。阎行紧绷着脸,却是不敢应战,急叫两员心腹将士杀出。 第547章 登天之难 马纵横正驰马杀来,却见两人一左一右夹攻过来,不由大怒,猛地交锋一起,拧刀向左边那人雷厉就砍,那人虽有躲闪,却不过马纵横落刀的度快,瞬即便被砍开两半。 Ww W COM右边那人还不知自己的同袍已死,挥枪朝马纵横刺来。马纵横挪身就躲,人马分过瞬间,回刀望后一刺。那人中刀,惨喝一声,立即是倒翻落马。 马纵横再显鬼神之风,杀入如同砍瓜切菜。可就在他须臾解决两人的时候,蓦地一道破空骤响赫然响起。马纵横定眼一看,正见一根快箭来袭,度之快,连他也不敢大意,急是把赤乌勒住,舞刀急砍。 ‘啪’的一声,箭矢顿破。马纵横投眼望去,不要咬牙骂道:“阎彦明你这阴险人!” “兵不厌诈,马家儿你想要我的命!?恐怕没这般容易!”阎行瞪眼怒喝,一副狰狞扭曲的神容。 马纵横见阎行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放肆,杀气更盛,浑身散的那股恐怖压迫力,又是强悍几分。这逼得阎行,暗中不知留了多少冷汗。 同时,令阎行还感到的是,深深地挫败感。为了复仇雪耻,他苦练多年,却现自己和那个死敌差距甚大。莫眼下阎行伤势未愈,就算是他全盛时期,恐怕也非马纵横的对手。 他忽然觉得,与马纵横作对,是他这一辈子犯下最愚蠢的错过! 就在阎行暗暗心生悔意时,北面右侧猝是浓烟大作,很快正面方位,也见浓烟升起。 “他娘的!李稚然你敢毁我郡府,烧我粮仓!”马纵横一看,顿是暴怒不已,竭斯底里地骂了起来。 在北面右侧,正是扶风的屯粮之地。而北面正中位置,正是扶风郡府,平日马腾与一干文武办公议事的地方,也是权威的象征! “撤!”阎行眼看马纵横正是恼怒,不由心头一震,立刻拔马就逃。 马纵横反应过来,自欲狂扑猛追。这时,却有人叫住了近乎暴走的马纵横。 “主公!郡府和粮仓都是扶风根据所在,但若被大火烧毁,必定人心溃散,不容有失啊!”却看,叫住马纵横的正是军中祭酒成公英也。 马纵横一听,虽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能够冷静下来,急道:“你得对!你引一部前往粮仓救火,我自领一部前往郡府救火!” 成公英闻之,暗暗心头一震,庆幸马纵横还没失去理智,连忙领命,同时又教人四处叫喊,请城内百姓还有各世家一齐救火。 而阎行还有李催则趁着混乱,迅地引部从北门逃出了扶风城。一个时辰后,幸好马家颇得人心,百姓和各大世家都纷纷呼应,前来救火,粮仓和郡府的火势方才得以及时扑灭。另外,马、庞德也杀破了李催、阎行的残军,赶入了扶风城。 至此,扶风城之战,到此结束。李催、阎行两人落败逃亡,两人合起来带去的部署不足数千人,其余部下不是战死,就是被马家军所擒。 马纵横重夺扶风城后,为安稳人心,当夜从阎行、李催军里所得的辎重,分出大半赠予百姓,剩下的则补以军用,以弥补被大火烧毁的损失。 同时,马纵横又快地命麾下各将,整顿俘虏,愿降者皆以收之, 不愿投降的顽固之辈,则作为劳力,用来修葺城池, 扶风渐平,且又看混乱已久的三辅之地局势若何。却当日马纵横为救扶风,从北地忽然撤走。消息传到了马腾处,马腾大怒,但听马纵横已派麾下肱骨大将白狮上jiang张文远前往迎接子,这才息怒。又听徐晃,如今三辅局势不稳,为保大局,还是先是撤回长安,再做图画。马腾以为是理,便是答应下来,不日其军准备完毕,正欲离开时,却听闻细作来报,由孙坚亲率的孙家军刚从东面的山林经过,行踪隐秘,极为谨慎。 “这子已经离开了北地,而且董旻已是被诛,李催也逃往了凉州。这孙文台如此鬼鬼祟祟,莫非是另有所图?”李典闻,不由皱眉而道。 马腾一听,倒又几分不喜,立刻摆手道:“哎!孙将军为人刚烈,乃国之义士,前番若非他替我军缠住了李催的大部,恐怕我等早就遭到了灭顶之灾。孙文台对我马家算是有恩,此番故意隐藏行踪,定是大有原因!不可妄自猜测,误会好人!” “马太公话是有理。但我却也觉得其中没有那么简单。竟然马太公如此相信那孙文台的为人,何不前往试探?一看虚实也是好的!”徐晃凝色而道。 马腾听了,一时却也犹豫不绝,却是怕因此会和孙家生出误会来。不过他麾下心腹洪北等人倒也觉得是理,纷纷相劝。马腾不过众人,也只好答应下来,遂点齐精锐轻骑,与洪北、徐晃以及李典等将共百余骑奔往追去。 却就在马家大营东面数十里外,一部人马正往南方郿城的方向而去。 队伍中却有一架马车显得尤为显眼。这下,在马车内,正见孙坚咬紧了牙,虎目里竟闪动着泪光,喊道:“末将救驾来迟,让陛下蒙羞吃苦,落魄至此,实在罪该万死!” “孟子日: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朕既为乱世之帝王,就注定会有如此劫难。可幸苍保佑,国家还有像孙爱卿这般忠烈还心存汉室。朕甚为安慰,快起,快起。”却看话的人,年纪不过十四岁左右,一身残破的白色素衣,那灰头土脸,而且还浑身着恶臭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乞丐! 可谁又想到此人,乃是当今子,汉献帝刘协是也! 原来当初刘协在钟繇、王威等人协助之下,逃出了北地后,一路奔赶,鲜有歇息,而未免被人觉,众人还不得已专走那些地势险峻、陡峭的偏僻山路,一路上还经常遭到恶兽的袭击,于是就这七、八日的时光,刘协几乎把从到大没吃过的苦头都吃过一遍了,虽是苦不堪言,虽是怅然伤感,但刘协还是强忍下来,没喊过一声苦,没过一声累,有时候甚至连那些身强力壮的兵士都熬不住的时候,还是刘协亲自地去鼓舞。钟繇、王威两人见之,无不惊叹的同时,也觉得大为可惜,如此贤明能耐的君王,若是再给他多十年的时间,或者下就不会像如今的兵荒马乱。 却刘协把孙坚请起后,又让他坐到自己的对面话,孙坚几番拒绝无果,才敢领圣恩而坐。 “朕在山林多日,幸好孙爱卿及时赶到,否则朕还不知能坚持多久呢。”刘协稚嫩的面容上,露出几分憔悴之色。其实这倒算好了,一开始孙坚见到他时,那面色苍白,口干唇裂,脸上还有不少被虫子咬的毒疮。后来jing过一番歇息、治疗后,刘协又终于能吃饱了一顿饭,睡了足足一一夜,这才面色有所好转。 孙坚听了,心头揪痛得很,正又要领罪。这时,刘协忽然一震色,双眸光,道:“朕素闻孙家有救国之心,朕尚且年幼,不能辩分真假,不知孙爱卿可否与朕表明心意!?” 孙坚这下一听,立刻吓得勃然变色,哪敢丝毫放肆,当场重新跪下,叩头就道:“臣下对汉室对陛下一片赤心,若有违此言,臣下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刘协听话,双眸光,却是死死地盯住了孙坚的神色。可想这仅仅十四岁的少年,竟已有如此可怕的眼神,看来这刘协倒也是个人物。 “好!有孙爱卿这一句话,朕就安心与你话了。请不要再是拘束,朕只盼能与孙爱卿推心置腹。以学生之礼,虚心向孙爱卿请教。” 刘协此言一出,孙坚大惊,忙道:“臣下何德何能,作陛下的老师,万万不敢!” “孙爱卿乃当世豪杰,莫非嫌朕年幼无知,不欲与朕多言?诶…可叹朕贵为当今子,连个话的人都没有啊。”刘协听了,则是好生失望落寞地道。孙坚闻之,自是痛心不已,忙道:“陛下千万不要如此,当今世上还有许多忠国义士,臣愿与陛下分忧!” “如此就好!孙爱卿快快坐好,朕要与你细谈一番!”刘协一听,不由精神一震。孙坚闻言,这才坐好,见刘协目光赫赫,不由震色,便问:“不知陛下欲讨教何事?” 刘协目光一凝,字字铮铮地问道:“汉室可尚有救耶!?还请孙爱卿如实回答!否则便不算是推心置腹了。“ 孙坚一听,先是神容一变,但在刘协的目光之下,却也不忍谎作假,叹气道:“如今世道混乱,诸侯各有野心,都欲趁此建功立业。再有如今正好又是人才辈出的年代,无数英杰都想攀龙附凤。如今汉室势弱,陛下一人如同巨浪下的扁舟,随时都会葬身于群雄掀起的兵祸巨浪之中。陛下若想匡扶汉室,恐怕犹如有登之难!” 刘协听了,却并无露出绝望之色,因为这些话当年董卓早和他过了,历经劫难的刘协,心智之成熟,绝非是常人能想象。 “朕即为子,若不登,何以令下人臣服?”刘协轻淡一言,顿是得孙坚心头一跳。 第548章 发难 “陛下壮志,臣下拜服!”孙坚不由一拱手,震色而道。WwW COM刘协却是淡淡地笑了笑,不过接下来很快就凝起了神色,严肃道:“不知孙爱卿可有救国之策?” 孙坚一听,先是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道:“陛下若要救国,必先壮以班底,立以根基。当然如今汉室势弱,陛下连安身之地都没有,那又谈何立基?因此陛下可先依仗一人,助其长势,却又借之暗中收买人心,筹集一干有志爱国之士。待其势倾下,陛下却也根基已成,内以与之抵抗,再暗中宣告下,聚集群雄,外以攻取。此为内外合击,待那人势灭之时,陛下便可夺其所有,重领下群雄!” 孙坚此言一出,刘协不由抓紧了拳头,浑身不由颤抖了起来,深深了连呼了几口大气后,谓道:“孙爱卿妙计!不知你以为何人可以依仗?” “此人必须有豺虎之雄心,却又要有平治下的本领。普之下,臣下认为只有一人了!”孙坚虎目赫赫,沉声而道。 “何人!?”刘协不由有些激动兴奋起来,疾声呼道。 “曹!阿!瞒!”孙坚震色,一字一字地叫出了此人的名字。刘协一听,又是这个名头,不由暗暗变色。原来早前他与钟繇商议,钟繇却,普之下唯有曹操可以依靠,助他匡扶汉室。而当年董卓也曾过,若他死去,唯有曹操可以替他。 这冥冥之中,就像是早已注定一样! “曹操啊,曹操!你到底是救朕于水火之中的治国能臣,还是乱朕社稷的乱世枭雄!无论如何,朕也决定要来会一会你了!”刘协心头一定,终于下定了主意。但他心中却还有一个疑虑,不由问道:“曹操此人,朕也有所听闻。但今番朕落难,表现作为积极可靠的却是西凉的扶风马氏,若非是他们攻破长安,诛杀郭汜,逼走李催,再直取北地,击毙董旻。如今三辅恐怕依旧战火不休,朕能否逃离北地尚且是未知之数。依朕看来,马家倒也可靠。” “马寿成乃伏波马援之后,为人刚烈忠义,确是可信,但此人行事太过急躁,且其子马羲,深藏不露,野心也是不。再者,如今的马家血脉也不纯正,羌人性残暴,不定这马家人中也深藏此性。因此臣下觉得,比起马家,曹操更适合陛下依仗。”孙坚听话,也不隐瞒,便把心里对马家的看法如实地了出来。 在古代对于外族由其羌胡,汉人是极为排斥的。刘协一听,倒也觉得是理,很快地就点了点头。 “陛下,有一物,此下正由臣在保管,但待日后时机成熟,臣定当寻机奉还!到时陛下有了此物,昭以下,必当人心所向!但陛下有心取回,臣下立当奉上!”忽然,孙坚好像记起了什么事,疾声呼道。 刘协一听,不由心头一跳,似乎也很快猜到了是什么,沉声道:“莫非是我大汉至宝,国家玉玺和氏璧耶!?” “正是此物!陛下!”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嘶鸣,马车猛地塞在。刘协一惊,几乎翻滚在地,还好孙坚反应够快及时冲起,将刘协扶住,忙问:“陛下可有受惊!?” “无碍!外头到底生什么事了?”刘协脸上露出几分惊色,但很快就稳定下来,震色问道。 孙坚暗怒,正欲喝叱,这时车帘忽然被掀开,只见一英俊威武的少年郎,与孙坚有七分相似,正是孙策。 “爹!陛下!前面出状况了!是马家军的人马,而且还是马寿成亲自率兵,其中更有徐公明、李曼成等悍将!”孙策面色严肃地凝声而道。孙坚一听,不由变色,立刻向孙策谓道:“策儿你在外头守护,务必保护陛下周全!” 孙策闻言,却是怕待会两方争执,想要在孙坚身边保护。但孙坚却看透了孙策的心思,一瞪虎目。孙策便不敢违抗,连忙低头拱手道:“孩儿领命!” 孙坚听罢,安抚了刘协几句后,立刻跳落马车。这时,程普早把孙坚的坐骑牵了过来。孙坚一翻身上马,遂便引诸将纵马而去。 “马寿成你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到底想要做甚!?”此时却见两军阵前,韩当手舞大刀,扯着嗓子正在大喝。 马腾性子也烈,虽是暗怒,但也还是忍住,道:“这位兄弟还请不要动怒,马某此来不过是想和你家主公打个招呼!” “哼!我家主公乃是名门之后,岂是你这种不知好歹的杂!”口没遮拦的韩当见马腾客客气气的样子,一时得瑟,越加放肆,这杂字刚是出,一旁的黄盖就知大事不妙,连忙喝道:“义公不得无礼!” 只不过黄盖的喝话倒是慢了一步,马腾的心腹将士洪北听了,哪里忍得住,一拍战马舞起大刀,怒声就骂:“狗嘴喷不出象牙!哪来的恶狗,竟敢辱骂我主!纳命来罢!” 韩当虽知此下已经祸从口出,但因一直把马家视为孙家的心腹大地,而且此番又认为马腾来截,肯定就是为了当今子。当下韩当也不怠慢,立刻一瞪眼,一边拍马冲出,一边骂道:“老子骂谁不可以!?干你屁事!有种就凭手上功夫话!” “好张狂的恶狗!待会我便把你打成死狗!”洪北闻言,自是怒火更胜,连是加鞭飞马冲起。待马腾回过神来,想要喝住时,已经来不及了。 时迟那时快,蓦地连阵‘嘭’响骤起,却是韩当、洪北两人已交锋一起,厮杀正烈。洪北怒火汹腾,一来便是连番骤砍猛劈,竟把韩当杀得一时毫无还手之力。韩当忿之,猝是作,猛地奋力舞刀一砍,这下全力爆,顿把洪北的大刀震开。原来一开始,韩当只是想挫挫洪北的锐气,故意留了一手,哪知洪北一来就是狂攻,自是把韩当杀了个措手不及。 这下韩当一作,洪北立陷入下风。李典看得眼切,立刻拍马挺枪而出,喝声叫道:“洪将军莫慌,李典来也!” 黄盖眼见李典杀出,自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兄弟,遭到夹攻,当即拍马冲出,疾声喝道:“李将军且慢!有话好!” 李典一听黄盖语气里并无敌意,不由下意识地一勒马,喝道:“竟有心和解,何不教那人快快停手!” 就在李典话音刚落,蓦然一声惨叫,李典顿是面色大变,原来就在李典和黄盖交谈间,洪北露出一个破绽,闪躲不及,被韩当一刀劈落下马,连滚好几圈,不知是死是活! “孙家人,我干你姥姥呀!”饶是平日里冷静稳重的李典,这下见洪北被砍落马下,也忍耐不住,怒火杀气轰然爆,驰马便朝韩当处杀去。 “洪老弟!”这下素来护短的马腾眼看随自己征战多年的老兄弟被韩当砍落马下,哪里还能冷静得住,一声怒喝后,立即挺枪奔马杀出,徐晃唯恐马腾有失,也拧起亮银牛头巨斧驰马杀出,同时口中喝道:“诸军听令,且先整备待命,待马太公令声一落,方才行事!” 徐晃倒还能保持冷静,他明白一旦马、孙两家此时结下仇恨,只会有弊而无利。 “完了!这姓韩的又惹上大事了!”黄盖眼看情势一不可收拾,不由忿忿在心中暗道,念头如电光一转,正见马腾和徐晃已然扑上,唯恐韩当受围的他,也不敢怠慢,连忙拍马迎上的同时,口中又是叫道:“马太守且莫动怒,马、孙两家素来并无恩怨,如今下局势正乱,但若马、孙两家此下结下仇恨,于社稷于国家都非好事!” “你他娘的,那恶贼伤了老子兄弟,你还不给老子闭嘴!”马腾一瞪凶目,怒声骤喝,身后更霍然显现一面伏波鬼灵的模糊相势,这下一来,却也毫不保留。 眼见马腾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黄盖也不敢怠慢,怒喝一声,背后霍地显现一面火焰巨牛模糊相势。须臾之际,两人厮杀一起,马腾手挺錾金枪,急刺乱搠,攻势如潮,一浪接着一浪,黄盖却也不敢全力施展,这下立刻被攻势凶悍的马腾杀得险象环生。 另一边,李典亦是和韩当杀得很是激烈,只见韩当乱刀挥舞,招招凶厉势猛,李典则是出手迅疾、刁钻,手中长枪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盘洞伺机的蛟蛇,但有机会,便会张开毒牙咬来。 却见兔起鹤落之际,只见李典猛地一闪,避过韩当地劈来一刀后,立刻飞枪而起,连是抖起枪花,韩当则是瞪大双眼,看着枪式袭来,挪身连闪,虽是长得如头巨熊般壮实,但也是灵敏过人,竟纷纷避过。 须臾,李典招式一停。韩当立刻震色,大刀霍地挥起一劈,口中喝道:“你也接我一招!” 韩当话音一落,李典顿是面色一变,却是详装慌色,韩当见了,立刻加劈落,哪知李典狡猾,已早有准备,挪身闪过瞬间,飞枪朝韩当咽喉就刺。 这一枪可谓是致人性命。而自从韩当把洪北杀落马下,倒也知道自己惹了麻烦,故而与李典厮杀时,也本着不伤害李典的想法在战,却没想到李典武艺不低,而且如此狡诈,更令韩当恼怒的是,他出手竟如此毒辣,这下就要人性命! “该死!”韩当念头一转,猛地便就扭起脖子,李典的飞枪倏地就在韩当脖子一边飞过,更激起了一道血花,生生地刺破了韩当脖子上一大块肉皮。 “哇啊!”韩当吃痛怒喝一声,双眸顿露凶光,李典一看,暗道不好,急欲收枪时,韩当另一只手早已抓了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李典的枪支。 “撒手!”李典瞠目大喝。韩当正怒得如头怒虎,大喝叫道:“你他娘的才给老子撒手!” 韩当怒声起时,膂力迸,李典在力气上竟也斗不过他,手中枪一把被韩当抢去。实在李典却是故意暗中撒手,枪支一被夺去,就拔马而逃。 话就在韩当与李典将要分出胜负时,却看黄盖和马腾两人厮杀处。 第549章 结怨 “老子无心伤你,快给老子让开!”马腾提枪乱搠,黄盖急是舞动起一对赤炎鞭,两人鏖战一起,已有十数回合。 WwW COM徐晃则在一旁掠战,孙家军却也有七、八个将领缓缓地赶了过来。徐晃虎目生威,好似两颗星辰一样,盯着那些人。那些人都知徐晃厉害,不敢作。而同时,徐晃却也在留意着后方蠢蠢欲动的部署,其中不乏追随马腾多年的老将兵士,这下各个都是杀气腾腾地盯着孙家军,但等马腾号令一落,肯定就会前扑后继地从上厮杀。徐晃却是怕这些人在马腾号令未曾下落之前,便已忍不住冲杀过来了!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如同虎咆般的怒喝骤起,立把黄盖、韩当都吓了一跳。 “他娘的,到底生何事了!尔等还把不把老子孙文台看在眼里!?”只听咆哮声如雷鸣般响起。黄盖吃了一惊,加上本就害怕被孙坚现,本想在他未来之前,把事情先是稳住,不过如今看来是绝无可能。这一念头一连串转动,未免有些分心,马腾枪法犀利,立刻寻到一个破绽,拈枪急搠乱刺,黄盖慌忙急闪,一连惊险过后,猝然马腾飞枪雷厉刺来,度由其之快。黄盖倒也不是随意让人宰割的软脚虾,大喝一声,挥起赤炎鞭猛地砸落,一声‘嘭’响,两人立即都是被连人带马震开退去。 而另一边,韩当和李典还是厮杀一起。很快便又听那犹如万兽之王般的威武喝响赫地响起。 “还不住手!?我家策儿何在!?”喝响一落,须臾之际,便见一英武神勇的少年郎,挺着一杆巨qiang杀入了韩当、李典交锋之间。“退!”少年郎声若神喝,一声喝起时,手中巨qiang如同一道流星般飞击而去,立把韩当砍出的大刀震飞,同时人马皆去。而李典杀得正是红眼,还未看到少年郎冲入时,早已出手,这下哪里还收得了手?眼看李典的长枪就要刺中那少年郎,就在这时,少年郎猛拨腰间宝刀一起,‘啪’的一声金戈般的震响,长枪正刺在了刀面上,而怪异的是,被震开的反而是全力施展的李典,长枪一碰即是荡开。 “好恐怖的力气!这就算主公亲来,怕也不过如此!”李典只觉右臂微微抖,虎口痛,瞠目凝望着面前的少年。 “李哥,老主别打了,俺没事呢!”却见洪北不知何时从一旁爬了起来,原来刚刚韩当一刀只把他劈得有些蒙,但有铠甲保护,还不致命,只是摔落马下时,又是一阵旋地转,便是一时晕,好久也起不来。 洪北这喝声一起,李典、马腾便也纷纷露出喜色。而这下,徐晃却与那少年郎对视了起来。两人气势暗起,目光对视一起刹那,地宛若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者威风霸气,一者不屈含厉。 “哈哈哈哈!孙某早对马扶风仰望久矣,今日终于得见,实在是孙某的荣幸。适才之事,孙某已然得晓,是孙某管教不力,在此先给马扶风道罪了!”这时却见又一虎头虎脸,威风凛凛的大将策马奔来,正是孙坚。孙坚很快便翻身下马,还毕恭毕敬地向马腾拱手一拜,以示赔罪。马腾见了,也连忙下马,急道:“孙大哥万莫如此话,弟才是对孙大哥敬仰久矣,孙大哥在江东一带,屡除恶贼盗匪,平治一方,深受百姓爱戴的事迹,弟早有耳闻,适才之事,若有得罪,马某也在这里告罪了。”罢,马腾也拱手一拜。 马腾就是这样简单、豪爽的男子汉,别人敬他一尺,他就敬别人一丈,若是别人对他心怀歹意,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哈哈,马兄豪爽!韩义公还不给老子滚过来赔罪!”孙坚倒也和马腾对心,不由一阵大笑,立刻便和马腾称兄道弟起来,同时也把韩当喊过来。 韩当一听,哪敢怠慢,忙是下马,快步赶来,一见马腾,也不犹豫,跪下就拜,道:“刚才的出言不逊,还请马公莫怪!的在这赔罪了!” 马腾暗暗变色,刚才见这韩当倒也是条硬汉,这种人若非对主赤胆忠心,就算把他活活打死,他也绝不会在别人面前低头认错。 “早闻孙家上下一心,各个豪杰英雄,忠心不二,如今看之,果非虚言啊!”马腾看在眼里,倒也不禁佩服起孙坚治人方面的本领,实话他自问无法做到孙坚这样的程度。可马腾又怎会知道,在程普、黄盖、韩当等人,甚至他的长子孙策的眼里,孙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但却正因孙坚用心真挚,怀有一颗赤子之心,方而能聚得人心,赢得一干英雄的忠诚。 “这位兄弟快起,此事就此揭过不提。”马腾忙是扶起韩当,韩当听罢,不由谢过。孙坚对于马腾的大度爽快,也是赏识,便也不遮遮掩掩,笑道:“不知马兄此来何意?” “哎,这可就是马某的冒犯了。其实我军斥候听闻孙家军从我军营外不远经过,马某对孙大哥敬仰久矣,也不知孙大哥在不在军中,便本着前来拜访一试的心思,哪知几乎还差点结下恩怨!看来还是我行事太过鲁莽了。”别看马腾平日作风雷厉风行,直来直去,但到了需要的时候,倒也会耍心机,这下罢,双眸凝色,便就盯着孙坚。 而孙坚却也不是一味的单纯做人,何况这事关子安危,他自然会思量更多,当下便想先瞒了过去,笑了笑,道:“来日方长,马兄何必急于一时?我听闻陛下已往河东而去,河东有你马家大将张文远坐镇,想必陛下必当万无一失。到时,待陛下重回洛阳,封赏一干救国功臣时,你我兄弟便能共聚一堂,到时再喝过痛快,岂不是好!?” “哈哈哈哈,诚如孙大哥所言,马某却也好生期待!”马腾一阵大笑,却无意思就此离去。 孙坚暗暗一皱眉头,道:“来我还有要事,这就不和马兄多聊下去。日后你我在洛阳相会时,再尽兴相聚,可好?” 这下,孙坚的意思倒也很明显了。马腾暗暗神色一变,忽然谓道:“哦,我看孙大哥离去甚急,莫非事牵重大?弟虽是不才,或者还可以帮上几分忙。”马腾沉色而道。这下,在旁的韩当听了,倒是觉得马腾有些不依不饶,加上他也不敢保证马家到底对子有没有异心,一瞪眼正欲喝叱。孙坚却争先喊道:“谢过马兄的好意了。不过事情是急倒是真的。还请马兄恕罪,未免耽误,孙某现在不得不起身了。” “不知孙大哥欲前往何处?”马腾也凝起了眼色,又是追问道。 “马寿成你实在好生无礼!你这般不依不饶,到底有何居心!”这下韩当终于忍不住了,扯声喝道。 “姓韩的,休得无礼!”徐晃目色厉光一射,这下也不退让,怒色斥道。 “哼!好大的威风!我倒也想试试你有什么本领!”孙策早看出徐晃不凡,这下目光赫赫,战意盎然,冷声喝道。 “够了!谁敢给老子再惹事端,老子便宰了他!”孙坚看得大怒,扯声骂道。孙策、韩当一听,这才有所收敛。马腾则沉着脸色,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孙坚。 孙坚笑了笑,道:“我此去是回郿城与温侯议事,毕竟都是国家臣子,但若马兄有意,不妨与我同去。” 孙坚这一笑,当下可显得阴险极了。果然,马家上下一听‘温侯’两字顿是黑沉下来。马纵横和吕布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下皆知,从两人在箕关一见面就大打出手,后年吕布诬蔑马纵横害死丁原,使得马纵横背上骂名,足足四年之久,才得以洗刷。后来据传闻两人又因一个绝世美人而弄得水火不容,其中的恩怨故事,真是要起来,三三夜恐怕都不完! 但有一点很肯定的是,吕布和马纵横是有你无我的死敌关系! 马腾是马纵横的老子,对吕布自也是恨之入骨。当日,吕布也定不会对马腾有丝毫好感,甚至只要有机会,吕布不定还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马腾,以损耗马家的势力,使得马家动荡。 “哼!”马腾冷哼一声,目色立刻一沉,道:“这般反覆无常阴险狡诈的人,马某不屑与之共事!竟然孙将军急着回去,那马某也不打扰,告辞了!” 罢,马腾不等孙坚回马,一拔马便是离去。徐晃、李典等将都是面若寒霜,纷纷各投眼色向孙家军后,方才拔马离开。孙策咧嘴冷笑,眼里暗藏鄙夷之色,却是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一阵后,孙坚眼见那百余马家军退远,这才暗松了一口气道:“好了,都别再惹事了。如今万事当以陛下安危为上!还有你韩义公,你若敢给老子我惹事,老子便撕烂你的狗嘴!” 想到韩当的口没遮拦几乎害事,孙坚就恨得不禁咬咬牙,狠狠地瞪向韩当,韩当吓得连忙低头,好像真的怕孙坚会把他的嘴巴撕烂似的。 “爹!你果真打算回去郿城?”这时,孙策皱了皱眉道。 孙坚听了,似乎会意,露出一丝冷笑道:“你的意思为父明白。你是怕吕布会暗中出手?” 第550章 陈宫的诡计 “正是!”孙策先一颔应道,然后凝色道:“这吕布为人无情无义,唯利是图,任性妄为,眼底里就只有自己。 Ww WCOM这种人极其自私自利,绝不可信。我看不如我等暗中把陛下送回江东,江东有长江作为屏障,纵是百万兵马来袭,恐怕也得无功而返。在那重立社纲,不但对下是好,对我孙家也是百利而无一弊!” 孙策此言一出,不由引起不少人暗暗赞叹。黄盖立是震色道:“少主得极是!主公在江东声威盖世,若再有陛下支持,必能得江东各地世家支持,到时主公再以子之名,号令群雄,如此一来,孙家一定可以扬光大,成为下仅次皇家的第一大世族!” “哈哈,那到时我等岂不都成了权贵大老爷了!?”韩当一听,好不兴奋,一想到将来孙家掌权,自己可以横着走的画面,就不由笑开了花。 就在这时,蓦然只听一阵宝刀拨起的鸣响,韩当陡地变色,便觉一股寒意忽然逼来,回过神来时,吓得顿是面色苍白。黄盖、孙策也看得心惊肉跳,却见孙坚不知何时把一把利刃顶在了韩当的脖子上。 “尔等胆敢再有半句大逆不道的话,那就别怪我把尔等都视为乱臣贼子,就地正fa!”孙坚面色冷酷,语气更是不容置疑。众人不由暗暗变色,一时都不敢顶撞。唯有孙策露出不甘之色,道:“可如今汉室懦弱,子若不依仗雄才,如何能重举朝纲!?下人又岂会心服口服!?” “下人皆可为乱贼枭雄,但我孙文台却万万不可!” “为何!?” “某受恩于圣,当忠义一生,不敢心有歹意!”孙坚瞪大虎目,烁烁光,浑身上下,尽是凛凛浩荡正气。孙策看得目瞪口呆,然后很快又把脸紧绷一起,怒喝便骂:“愚不可及,你真是下第一大傻瓜!” 孙策骂罢,便是拔马就去。孙坚面色冷酷,不紧不慢地道:“孙伯符以下犯上,忤逆不孝,当即贬为军中马弓手!” 孙坚此言一出,黄盖、韩当不由变色,连忙来劝。孙坚却猛一摆手,两人皆不敢言。孙坚撇头向黄盖谓道:“公覆,那逆子向归你麾下。我再有一事交付予你,你且附耳来听!” 黄盖听话,不由震色。须臾,听罢。黄盖面色连变,道:“主公此乃何意?” “吕布此人曾厮杀丁原,又背叛了董卓,简直就是狼子野心,不可信任。我就怕得知陛下在我这,歹心一起,会对陛下不利。所以我让你领兵和那逆子一起,先率大部人马撤出三辅,引去那吕布的注意力后,我再寻机护送陛下离开。”孙坚沉声而道。黄盖闻言,不禁又问:“不知主公欲把陛下送往何处?” “诶,洛阳是汉室的根,自然还是送回洛阳去。”孙坚面色带着几分唏嘘还有几分惆怅,悠悠而道。 “那岂不白白便宜了曹操!?”黄盖一听,不由把眼一瞪,满脸的不忿。 “要重振汉室,非依仗曹操此人不可。”孙坚倒是反而面色一震,眼神坚定地道。黄盖闻言,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话出来,只也暗道:“策儿得对,真是一个傻瓜!” 却就在孙坚密谋护送献帝刘协回去洛阳的同时。另一边,在郿城一直按兵不动,养生歇息的吕布一方势力,似乎也有了新的动静。 话过了两日,在郿城大殿内的练武台上,却见练武台四周建有不平台,正中还有一个建造华丽的高台。当年董卓建这练武台,就是为了观看麾下诸将比武。董卓一直崇尚武力,因此他也大力推行武学,希望麾下将士能人人自强,刻苦修炼,锻炼出男儿的血性硬气,到了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而当年,这里也常是人才济济。董卓每每看到开心兴奋之时,都会大肆赏赐,当夜如无意外,一定会大摆筵席,叫上一大群美女佳人,喝酒作乐。 可再看如今,这里空空荡荡,早已没有当年的热闹。 “喝!”“喝!”“喝!”“喝!” 却见练武台上忽然传来一阵喝响。正见一魁梧壮实,****上身,露出一身阳刚黝黑的肌肤,上面密密麻麻,有大有,都是伤疤,但却看他肌肉达,壮若神魔,这些伤疤反倒让他多了几分肃杀的霸气。再看他双眸亮,霸气、威风、邪异,眉浓如龙,竖起含威,让人不由感叹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如今正聚精会神,如似忘我,大汗淋漓地挥起一柄神兵利刃,可却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了,他还是在做着同样的动作! “喝!” 戟出如虹,电光袭之。 竟又是一招捅刺。 简单、凌厉! 这时,高台上走出一人,望向练武台上那个身影的眼神里,充满了炙热的膜拜,忽是高声喝道:“我主武贵无双,下无敌,为何却还要如此勤苦?” “喝!” 捅刺一出,戟去随风,呼呼作响。 “因下英雄自强不息!” 高台那人听了,面色一震,眼睛瞪得斗大,似乎也被其主的一句话给震慑到了,遂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好一句自强不息,臣下自当谨记,视为人生信条!” 那人喝罢,练武台上那个如同神魔般的男人,缓缓地把戟一收,身子也随之一收,一切一气呵成,犹如有浑然成之妙,看得让人如痴如醉。 武贵无双,下无敌!普之下,数吕布之外,谁敢妄想!? “公台你来了。”吕布目光含威,这种威势就像是与生俱来,并非有意而之,若是万物皆分等次,那他就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绝世强者。 “主公,袁公路那里有消息了。”陈宫凝色而道,倒也是风度翩翩,暗含智睿。 “哦,何?”吕布闻言,目光威色一盛,沉声便问。 “他愿接纳我等,更愿许予新野以及周边三座城为我军安身,同时还拨予新兵一万,辎重三千担,黄金五千两,作为赏赐!但他有个条件!”陈宫疾言厉色答道。 “!”吕布眉头一皱,当即谓道。陈宫深吸了一口气,道:“孙文台的级,还有传国玉玺各取其一!” 吕布一听,先是瞪眼一怔,浑身邪气盛放,不过很快他又笑了起来,冷声道:“好一个野心昭然的袁公路!” 少时,在一处偏殿内。吕布洗完澡后,换好了衣裳,身着一身火焰飞凤长袍,魁梧神威的身躯,倚靠在一张虎皮大座上,正闭目养神。 而陈宫则在一旁正在分析道计。 “据曹军细作来报,孙文台已迎接了子,此人却也非有勇无谋之辈。若我所料无误,他定会先拨大军撤走,作为掩饰,然后再亲自寻机护送子离开。” “陛下不是去了河东?你又是从何得知?”吕布闻言,并不睁眼,不紧不慢地问道。 “钟繇!这一切都是此人之计,当初他用的就是偷龙转凤之计,往河东逃去的那个,根本就是假子。而此人早就投了曹操。也就是,曹操虽在洛阳按兵不动,但暗中却把一切都掌控手中。如今子在孙坚手中的消息,正是钟繇所报。而且若我所猜无误,孙坚之所以能够先往迎接子,很可能却也是出自钟繇之手。” “哦?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这,吕布似乎终于有了一些兴趣,睁开眼时,射出两道精光,问道。 “哼,因为曹孟德对主公还有孙文台都并不相信。他最想看到地就是主公和孙文台反目成仇,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若是以往,我主大可不必理会。但正好我等此下需要孙文台的头颅,也好卖曹操一个人情。起码日后封赏时,主公也可分一杯羹,再者这对主公也有好处。”陈宫凝声谓道,却不知吕布早与那风满楼的楼主暗有协议,要把献帝送到曹操处,以换回他的爱妻貂蝉。所以就算袁术不要孙坚的人头,他也一定会去抢回子。 不过这一切也不知是冥冥中早有注定,还是有人暗中操盘、推波助澜,眼下事情的展,正是最合吕布的心意。 “那公台以为当下该当若何?”吕布眼神一凝,沉声谓道。 这时,陈宫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道:“这正可谓是助我也。据细作所报,两日前孙家军曾与马家军有过摩擦。这回倒正好可以嫁祸给马家人!” 吕布闻言,立是精神一震,谓道:“如何!?” 陈宫面色一紧,便是出一个惊大阴谋,道:“我等可将计就计,先等孙家军的大部人马撤走后,主公可立派高顺前往追击。然后暗中却又观察孙坚的动静,一旦孙坚起程,主公可派人到马家军处,孙坚遭到袭击,其中更有子在内。那马蛮子脾性刚烈,与孙文台脾性倒也相似。而且那钟繇却也了,当日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加上又事关子安危。如无意外,马蛮子定会率兵火来援。而我军却又详装成马家军的部队,由主公亲率精锐前往截杀。待击杀孙坚后,马蛮子正好来到,孙家残部定视为是援兵,我等却故意放走,如此一来这杀了救国忠臣,且意图抢去子的恶贼之名,便落到了马家人的头上了!” “善哉!”吕布一听,却也是心惊胆跳,听罢,不由亢奋地一拍奏案,大声赞道。陈宫见吕布大喜赞之,也不由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主仆两人遂是相视而笑。 话吕布和陈宫计议落定,于是便迅各往调拨准备。又是五、六日过去,却黄盖领命与孙策一齐回到营地后,便整顿好大军,收拾行装火撤去,只三日的时间,便撤出了三辅境地。这时,吕布似乎才反应过来,急派大将高顺率大军前往追击。同时,吕布却又暗中派一队精明细作,前往马家营地处侯备。 这日,正是晌午时候。黄盖听闻细作来报,高顺率领近两千兵马奔杀过来,不由暗喜,还以为吕布已然中计。 第551章 高顺vs黄盖 “哈哈,看来这吕布还真是一介匹夫,这回主公的计策可谓是万无一失了!”黄盖闻报不由大笑起来。 WwWCOM这时,却有人在旁泼了盆冷水,道:“你且别开心太早,那吕布如今可还未离开郿城,但若那个傻瓜有所松懈,遭到了吕布的袭击。凭那个傻瓜,恐怕不是吕布的敌手!” 黄盖一听,顿是一瞪怒目道:“好你个逆子,那可是你的亲爹,你竟敢一口傻瓜一口傻瓜地在叫!” “哼,你少来吼我!你平日私下里也骂过不少!你不也是以下犯上!”只见那人是个少年,满脸不忿阴沉之色,看上去心情极其不佳,正是孙策。 “哎呀!你这个马弓手竟敢顶撞我!现在我可是你的统将!”黄盖当场被他气得满脸通红,眼珠子瞪得斗大,喝道。 “那又如何,论武你又打不过我,论计略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凭什么让我听你的!?”孙策一挑剑眉,好像不把黄盖活活气死,就不肯罢休,这得黄盖几乎恼羞成怒,提起赤炎鞭作势便是要打! “哇啊!气煞我也,今日不给你这儿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我的厉害!” 眼见黄盖几乎暴走,他左右麾下连忙赶来劝,凌操也连忙赶来劝住孙策。 “黄将军息怒,那高顺乃吕布麾下席大将,绝非泛泛之辈,如今大敌当前,不宜内讧!”凌操疾言凝色而道。 黄盖这下也是暴躁,骂道:“目中无人的黄毛儿,我谅你也难成大事,给我到后军负责照看辎重,敢有违抗,立即剥夺军职,逐出军中!” “你!”孙策一听,立即怒得一瞪眼,黄盖也瞪起了眼,两人毫不相让,吓得凌操等一干将士都是心急不已。 “好!姓黄的你有种,爷记住了!”孙策怒喝一声,拔马就走。 黄盖见他还是那么放肆,暴怒不已,又是连阵喝骂,众人劝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却是暗暗皱眉在想:“我这到底是在做甚,为何如此暴躁心慌,这都好几日了。这极度不祥的预感,为何还挥之不散!?” 无独有偶,和黄盖有着一样心慌急躁感觉的还有一人,正是孙策。转马正去的孙策,也是暗暗变色,皱紧眉头道:“我这几日到底干嘛,为何心慌难休,人也易燥易怒,浑身都不自在!?这到底是要生什么大的事了?” 孙策念头一转,脑海里忽地闪过其父孙坚的画面,陡然浑身虚,竟出了一声冷汗。这时,凌操飞马正来。孙策立刻震色道:“坤桃!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爹很可能会出事!那吕布一直按兵不动,那日生摩擦后,也不知马家人到底是否还存怨恨,更重要的是,那马蛮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如今我父在三辅的兵力不多,一旦遭到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凌操一听,顿是面色大变,猛要惊呼时。孙策急一举手,先道:“此事不可张扬,否则我军军心动荡,只会坏事。那黄老狗早已下令,教诸将各是监视我。我要离去,众人定会拦截,恐怕也不容易,你且附耳来听。”凌操闻言,神色连变不止,心思一时难以整理,慌乱之下,听孙策道完一计后,还未来得及多想便是答应下来。 却半个时辰后,黄盖命后部兵马押着辎重、物资先去,自己则率轻骑拨转往后,摆定阵势,拦在了高顺的大军之前。 “哈哈,黄将军为何急于离去?你我两军可是同盟,你主欲撤出三辅,为何不和我主上一声呢?”高顺假笑两声,振声叫道。黄盖一听,立是瞪大双目,喝道:“如今三辅战事已然结束,董氏余孽已除七、八,陛下也成功逃脱。我主见我等将士作战劳苦,让我等回去歇息休养,莫还要经过你主同意?” 高顺见黄盖并无好脸色,立刻脸色一肃,冷酷起来,道:“哼,无礼之徒,我不想和你纠缠!我主有话要与孙将军传达。还请孙将军出来一见!” “这高顺来势汹汹,看来不是这般容易便能瞒过去。我倒先是拖延一些时间,再试试这人有多大的本领!”黄盖念头一转,遂是震色,怒喝道:“一介鼠辈,我主岂是你要见便能见的!?教你主亲自过来,这还差不多!” “哼,狂妄愚徒,不知好歹!”高顺听黄盖屡屡出言不逊,不由面色更寒。 黄盖闻言,轰然大怒,扯声就骂:“姓高的,你骂谁呢!” “休要废话,快教你主来见,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高顺倒是态度强硬,似乎丝毫不惧与厮杀,气势迫人。 “好个狂徒,待老子把你那张嚣张的面孔打烂,看你还有没有这般嚣张!”黄盖怒声大喝,便是再也忍耐不住,一拍战马,飙飞杀出。高顺也不怠慢,立刻嘶吼一声,舞起手中的虎威狼牙棒,奔飞冲出。 须臾之际,两人倏地交战一起,只见高顺一来便是气势汹汹,拧起虎威狼牙棒猛地砸下。黄盖见高顺盛势砸来,也不示弱,暴喝一声,先是奋力舞动左手的赤炎鞭猛地扫去,两柄浑重的兵器顿出一声暴响。高顺虎威狼牙棒一是震开,黄盖右手的另一根赤炎鞭早就赫然扫动,朝高顺的面容扫去,看他那兴奋热血的样子,还似乎正要把高顺的脸给生生砸烂。 “妄想!”高顺低吼一声,身子一倒,倏地就是避开。黄盖一鞭砸空时,高顺早就舞起虎威狼牙棒,这下却不砸人,反而是向黄盖坐下战马击打过去。黄盖不由吓了一跳,暗恨高顺狡诈,连忙拧鞭挡住,这下倒是高顺力气更盛,一击把黄盖连人带马也给震开。 “你非我敌手!快叫你主来见,我办完事后,便离去!”高顺眼眸闪光,冷声喝道。 黄盖笑了笑,道:“你欲见我主,还是要见那位大人?” 高顺一听,不由面色大半,喝道:“陛下果然被孙将军救了!” “你又是如何得知陛下被我主救了!?”黄盖一听,亦是面色一变,他虽有心试探,但当他知道高顺果然得知子被他们孙家军所救时,却反而有些接受不了。 因为这样一来,明不是孙家军里有奸细埋伏,就是子所带那些人中暗藏奸细。而当日孙坚带去的都是多年征战,生死与共的好兄弟,除去万一不,黄盖更认为问题是出现在子身边那群人身上。但这般一来,岂不明孙坚如今早已暴露在敌人的眼皮之下!? 黄盖脑念电转,越想越是心惊胆跳! 高顺眼见黄盖心神动摇,不由露出了一丝冷笑,同时眼里精光一射,一拍坐下战马,人马立如飞虹,飙飞杀去。 黄盖这一回过神来,却见高顺早已飞马杀到,更拧起那浑重狰狞的虎威狼牙棒当头砸来,不由吓了一跳,急忙举起赤炎鞭挡住。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高顺猛砸而下,和黄盖急举起左臂的赤炎鞭赫然撞在一起,火花激荡瞬间,黄盖左手虎口当即暴裂,手中赤炎鞭旋即被震飞而去。只见那飞去的赤炎鞭,在空中连是倒转,朝后方飞去,飞了足有十数丈,最后跌落在地。黄盖的部将看得眼切,连忙冲去拾回。 另一边,高顺却是得势不饶人,抽起手中虎威狼牙棒朝黄盖胸膛就扫。这下,黄盖倒也被激出了脾气,双眸大瞪,扯声就喝:“姓高的,你莫要太得寸进尺了!” 黄盖吼声一起,身后陡地显现出一面赤色火牛模糊相势,拧起剩下那根赤炎鞭,轰然打住了高顺扫来的虎威狼牙棒。高顺面色顿是面色一变,右臂的战袍猝是暴裂,更有鲜血迸射而出,却是被黄盖一鞭生生震得连手臂肌肉都给爆开。 嘭! 一声巨鸣震荡的同时,高顺的虎威狼牙棒立被震得荡开,黄盖嘶声大吼,面色疯狂,就如一头暴走的狂牛一般,拧起赤炎鞭,如同连道旋风向高顺猛击抽打过来。 “哼!姓黄的,你却也别太觑人了!”高顺一声冷哼,背后猝地显现出一面黑色毛皮的狂狼模糊相势,手中虎威狼牙棒也悍然抽动起来,与黄盖揪住厮杀。两人又是斗了一阵,厮杀甚是激烈,竟是打了个平手。 “看来这高伯义果非寻常之辈,日后遇到他,定要多加谨慎!”黄盖心中念头一转,却是试探完毕,无心与高顺继续纠缠下去,遂虚扫一鞭,高顺急闪,黄盖转马便逃。 眼看黄盖逃去,高顺倒也不急。其后方部署看得却是振奋不已,各个举臂高呼。几个将领更飞马赶来,其中一个,更振声叫道:“高将军!敌将已怯,何不乘胜追击!?” “不必了。孙家人很快都会成了孤魂野鬼,又何必做无谓的厮杀?”高顺面色冷酷,罢,把一拔马正欲转回,就在这时,一队十数人的轻骑,从他的大军一旁冲过。高顺正好看见,加上他眼力甚好,甚至看到了领头的那员将领。那人虽是有意伪装,但却瞒不过高顺那对凌厉的眼睛。 高顺先是面色一怔,然后不禁有些凝重起来,暗暗腹诽道:“是那孙家儿!莫非他觉了什么?” 念头转过,高顺也不敢觑这人,连忙与一员部将吩咐了几句,教之往报回郿城,同时又命数将各领一队轻骑,一共三队,各往追袭拦截。随着高顺号令下落,各将士遂是纷纷领命而去。 另一边,却黄盖刚回阵中,忽然有人来报。 “黄将军不好了!刚才你与高顺厮杀时,众人一时没有注意,凌操忽然引一队轻骑离开了!”此人喝声一起。黄盖立刻面色就变,而且似乎还猜到了什么,急就飞马向后冲去,一边还疾呼喊道:“快教少主来见我!” 诸将见黄盖神情急切,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领命而去。一阵后,黄盖刚来到后军,正见‘孙策’在数员将士簇拥下赶来,黄盖瞪大了眼,虽然‘孙策’有心遮掩,但还是一眼就被黄盖识破了! “他娘的!凌坤桃你简直胡闹!少主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你的命!”黄盖嘶声骂道。那‘孙策’见隐瞒不住,连忙下马跪下认罪。 第552章 烈虎之吼(上) 原来却是刚才黄盖与高顺厮杀时,孙策教心腹围住遮掩,在人丛中迅地和凌操换了铠甲。Ww WCOM而因为凌操与孙策有几分相似,年纪又是相差不大,竟然是瞒了过去,最终还成功过地让孙策瞒过海,引着心腹离开了。 与此同时,距离三辅边境尚有百里的某片山林内。孙坚一行人此时正隐蔽地正往前进。原来早前孙坚已从回报的细作里得知,吕布已派高顺率大军离开了郿城,一切正如他所预料般展。于是,孙坚得知后,立刻领着众人隐秘潜行,眼下看不久就能离开三辅,心里却也不禁暗道这一切实在太过顺利了。 就在孙坚这念头刚是闪过,心头不由一跳。这时,钟繇赶了过来,唯唯诺诺地道:“孙将军大伙已赶了许久的路,都没有歇息。还有陛下毕竟年幼,就算再能吃苦,但也还是一个处世不深的孩。你看可不可以让大伙歇息一下?” 孙坚一听,面色一变,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正欲张口话。这时,在他身旁的程普忽然喝叱道:“眼下我等还未离开三辅,吕布随时都有可能追来,别忘了他那匹赤兔神驹可日行三千里,过河跋山,如履平地!万一他真的追来,更劫走了子,这大的责任莫非由你来承担耶!?” 程普眼神凌厉,吓得钟繇一阵变色,连忙告罪认错,遂是退去。孙坚看钟繇一是走远,立刻皱眉道:“陛下尚幼,这些日子我等也是赶得甚急,让陛下和大伙歇息一下也是应该。德谋你为何却要如此刁难,不讲人情?” 程普一听,暗暗肃色,把头靠近孙坚身前,低声道:“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一直对那钟繇暗有戒心。此人表面虽是中规中矩,但若细心观察,你就能现此人不但精明,而且那伙人还隐隐有以他为的样子,对他言听计从。此人表内不一,不可深信!” 孙坚一听,倒也不信,反而有些无奈地叹气道:“德谋你怎又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主公!我!”程普见孙坚不信,又气又是紧张,可话还未完,孙坚就以一副不容置疑地口气,震色道:“够了!若无钟大人舍生忘死,历经劫难地救出陛下,如今陛下会是如何,实在不敢想象。像是钟大人这般爱国忠烈的义士,你岂可如此无礼相待?待会你快去向他好生赔礼!诸位兄弟听令,到前面的平地那里歇息!” 孙坚此言一出,不少人暗暗松了一口大气,各都是露出疲惫之色,正如钟繇所言,这些人连日赶路,少有歇息,也确实是累得快要不行了。 少时,孙坚一干人等停驻下来歇息,孙坚拿了一些口粮和水先是去服侍献帝去了。而程普则领了孙坚的命令,向钟繇走了过来。 钟繇那伙人见程普走来,不少人都露出紧张之色。 “钟大人,来者不善,你可心一些,别在最后时刻,才阴沟里翻船了!”王威在钟繇耳边低声道。 钟繇表面面不改容,嘴巴却在低声回道:“谢过王将军的好意提醒了。钟某自有分寸。” “哼,那是最好!”王威冷哼一声,遂又坐了下来。而钟繇则是迈步迎了过去,正欲拱手拜礼。却见程普快他一步,拱手就道:“某一介武夫,适才如有得罪,还请钟大人莫怪。” “程将军万莫这般话,能结识像是程将军这样的英雄,已是钟某三生有幸,何况程将军得也是道理,却是我有欠考量了!”钟繇听话,连忙毕恭毕敬地答道。 就在此时,程普忽然变色,故意压低声音,道:“钟大人能从守备森严的泥阳城内把陛下救出,可见钟大人智慧群,非同可。就不知钟大人是不是内外如一的人罢了,否则像钟大人如此聪明的人怀有异心,那就可怕极了!” 钟繇一听,不由勃然变色,惊呼就道:“某对陛下,对朝廷一片赤心,为此某是万死不辞,不知程将军为何会有此言。若有什么误会,某愿是对质,若是不出个道理来,某愿以死以证清白!” 钟繇这一阵惊呼声甚是响亮,自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程普一看,不禁暗暗变色,冷冷地盯着钟繇,心中腹诽道:“哼!这姓钟的果然狡猾!他心知主公无心害他,这下却是故意大喊,引起众人注意!” 程普想罢,心知这下也不是机会下手,而且从钟繇的态度和精明程度来看,怕也问不出什么,冷哼一声后,道了一声告辞,便是离去了。 果不其然,一阵后孙坚得知程普去找了钟繇,似乎还怀有恶意,立刻把程普召了过来,一顿喝叱。程普心里却是苦涩,只觉自家主公实在太过单纯,迟早会引来杀身之祸。 当夜,歇息过后的孙坚一行人,又走了数十里路,眼看夜色愈黑,孙坚正要歇息之时。蓦然间,杀声大震,一阵阵急促的蹄声更是响不绝耳。 “心!保护陛下!”孙坚顿是面色大变,疾声大呼叫起。 就在此时,各处闪动火光,四周只见有骑兵纷纷围来,从各处冲出,须臾就围住了孙坚这数百人马。 “孙文台!你果然挟持了陛下!还好我主当日早有觉,派我等暗中追袭,今日我看你这乱臣贼子还能逃到哪里去!?”只听一员将领怒声大喝,一来便给孙坚扣上了逆贼的罪名。脾性刚烈的孙坚闻言,自是大怒不已,瞪眼骂道:“孙某一生光明磊落,尔等鼠辈休要胡言乱语,乱加罪名!” “哼!你若非怀有歹心,当日为何隐瞒陛下行踪!?”那将领倒是不依不饶,又是冷声喝道。孙坚急是定眼望去,看清了那些兵甲服侍后,再又快了分析那将领的话,不由面色一变,惊呼道:“尔等是马家的人!?” “正是!我马家此番铲除董氏余孽,不知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袭长安,除郭汜,退李催,破北地,连番大战,几乎杀遍了整个三辅之地!你孙家人倒好,就是做做样子随意地厮杀几番,这下却要把最大的功劳给夺去了!”那将领满脸不忿之色,他话音一落,不少将士都在应和。 “哼!原来这些马家人是来抢功劳的!”程普一听,立刻奔马赶来,面色如霜,双眸好似一头戒备的恶兽,紧紧地盯着四周,好像随时准备张牙舞爪地与敌厮杀。 “如今夜色正黑,敌人的数量不知到底又多!而且万一厮杀起来,误伤了陛下,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这下且先以和为贵,只要安全把陛下护送回洛阳,把功劳都给他们马家又是何妨!?”孙坚脑念电转,到了生死关头,心里却还是只惦记着献帝的安危,遂一震色,便道:“诸位马家的兄弟且是息怒!孙某并无叛国之心,也无意要与诸位来争这功劳,一切当以陛下安危为重!孙某愿寸功不取,但还请诸位与孙某一齐护送陛下回去洛阳,以重振朝纲!” “哈哈,你休要欺诈我等!谁不知你与那曹孟德乃是盟友,待我等随你把陛下送回洛阳,那曹孟德岂肯绕过我等!?再,我家主公早前已经了,长安乃是安平昌盛的长治之都,当为皇都,陛下也不必离开了,回去长安,有我马家上下忠烈辅佐,匡扶汉室,重振皇权,绝非难事!”那将领喝声响亮,这下喝罢,众人又是齐声大呼。 孙坚见马腾野心如此磅礴可怕,不由面色大变,扯声喝道:“好一个马寿成,没想到你竟险恶至此,想要挟持陛下,一家独大!?那就先踏过我孙文台的尸体吧!” “哼,不知好歹!众人听令,主公了,若是孙文台不识时务,那就把他视为反贼,立刻杀了!而且谁能取了他的级,更能封侯拜将!”此言一出,四周的将士、兵众如似疯狂,当即一起喊杀。 孙坚见局势展如今,已是一不可收拾,连忙大喝:“德谋!快护送钟大人还有陛下离去,这里由我留下断后!” “主公不可!你不但是一军之主,更是孙家上下的头,岂能由你断后!?末将不才,愿拼死挡住敌人!”程普听了,不由面色大变,急是答道。 “别婆婆妈妈,你武艺不如我,敌人势众,眼下又是夜晚,你但若被敌人围住,恐怕难以再杀得出去!再有,你心思却比我谨慎精明,自是更适合护送陛下!废话,还不赶去,但若陛下有半根汗毛折损,我唯你是问!”孙坚瞪眼怒喝,犹如一头怒的雄虎。程普听了,也知孙坚得是理,又想凭孙坚的武艺,这些敌人就算有成千上万,只要孙坚有心逃命,怕也难以截住。而他自问,并无万人敌的本领,遂是一咬牙,立刻叫道:“那主公你可多加心!末将先去了!” “快走!”孙坚扯声一喝,程普遂是转马而去。就在此时,前方左右都有敌人扑杀过来,孙坚虎目圆瞪,虎眉竖起,扯声就喝:“尔等鼠辈尽管来吧!我让尔等见识一下,江东猛虎的本领!” 第553章 烈虎之吼(中) 孙坚喝罢,一把举起手中的古锭刀,竟不退反迎,赫然冲杀过去,须臾撞入人丛之内,挥刀便是乱砍急劈,杀出片片血色。WwWCOM正见人仰马翻之处,孙坚一路突进,很快就遇到适才刚才喝话的那个将领,一声如虎般咆哮,背后迅疾显现出一面烈火雄虎相势,一时更是栩栩如生。 “马家奸贼,看老子先取你狗命!”恐怖的声势,加上孙坚背后威猛骇人的烈火雄虎相势,瞬间就把那将领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呆若木鸡,还未回过神来,孙坚早已手起刀落,一刀将他一开为二。周边的敌将看得眼切,无不胆怯,再也不敢觑孙坚这头猛虎。 “哼,看来这猛虎之名,倒也非是虚名。可惜,这头猛虎就剩下今夜的威风了!”此时,在不远处的高地上,一人正立马执弓,背插双戟,冷冷地望向了人丛厮杀之处,冷声而道。 “呵呵,要除此虎,怕还是要主公的盖世之武,才是可以。”而在那人旁边,有一个身穿儒服的谋士,双眸光,尽是炙热。 孙坚毕竟是一代英雄人物,能看到他死在自己的计略之下,自是让人兴奋。 再,能够亲眼看到英雄损落,自是让人心潮澎湃的。 “哼!”那人冷哼一声,遂带上了一副呲牙咧嘴的赤色恶鬼面具,一拍坐下战马,便是奔飞起来。 话,孙坚正在人丛内奋力厮杀,竟以一人之力把向前扑来的敌兵,一一杀退。这时左右也有人赶来围住,所幸孙坚的部署纷纷扑到,也把左右的敌兵冲散开来。 “嗷嗷嗷啊!宵鼠辈,在我江东猛虎面前,不过尽如草芥罢了!”孙坚扯声高喝,猛挥一刀,当即把一个敌将的头颅破开两半,紧接又有敌将杀上,被孙坚凌厉一刀便砍断了手臂,立是惨叫倒马。孙坚的威勇,直教敌众心惊胆战,一时竟无人敢再扑上,望之,皆如见虎而畏! “不必害怕,那孙文台再是厉害,也会疲劳,一齐围杀,待其疲态一露,便是宰了这头猛虎的时候!”一个敌将嘶声怒喝。很快不少人立刻有了回应,再次壮起胆子,朝着孙坚扑去。孙坚却不畏惧,拧刀策马,就朝人丛内的腹地突杀,一路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看样子似乎便要凭一己之力,杀破敌军! 不知觉中,色渐亮,竟已是五更时候。就在此时,蓦地一声响亮的破空暴响,吓得众人皆惊,投眼望去时,却连影子都看不到。正在奋力冲杀的孙坚,陡地一瞪虎目,看着正面有一道快得匪夷所思的影子射来,哪里来得及反应,这下动作一慢,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孙坚左侧胸膛铠甲,顿是暴起一道火花,旋即那快影终于停下,在孙坚痛叫的同时,众人终于看清那快影正是一根箭矢,此时已破开了孙坚的铠甲,扎入了他的体内! 这是何等可怕的膂力! “阴险人!敢出来与我一战耶!?”孙坚大怒,一手拔出箭矢,顿有鲜血从血口喷出,可周围的敌人却不敢趁机围上,因为受了伤的孙坚,这时气势如虹,杀气骇人,更是可怕! 对于孙坚竭斯底里地喝吼,却是无人回答。一阵死寂之后,敌军几个将士终于反应过来,急喊孙坚中箭,教众人围上。有了这几阵呼喊,敌方兵众似乎又壮起了胆子又是开始扑杀。而孙坚的部署听闻孙坚中箭,无不变色,各个变得狂,急是朝孙坚处杀往去救。 “刚才射箭那人,武艺之高绝非我下,恐怕还要比我厉害不少!此人深藏不露,又是暗中藏匿,继续深入腹地,怕是命难保!”孙坚脑念电转,却也不笨,很快就看清眼下局势,心想如今程普也该带着献帝逃远,又是厮杀一阵后,立马拔马就逃。 可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可怕的破空震响猝是响起,孙坚刚拔马逃起,急是回头一望,冷箭便到,急要闪开时,却已躲避不及。 啪! 惊心动魄的骤响。孙坚几乎当场落马,那忽然来袭的冷箭又是射中孙坚,正扎在他的后背! “哇!杀呐!”四周敌兵,看得孙坚又是中箭,都以为他已经还是强弩之末,这下更是疯狂,急扑拥上。 “主公莫慌,我等给你掩护!”几个孙家将领飞马赶到,电光火石之间,竟然替孙坚挡住了扑来的敌兵。可敌人势猛,很快就把那几个孙家将领连人带马一齐砍成了肉酱! 孙坚看得死咬满嘴的血牙,怒不可遏,但却也明白自己若不加紧逃去,只会白白令兄弟牺牲。 而这时,留下来的两百余孙家军却也不过剩下不到数十人,其余的不是壮烈战死就是被敌人所擒。孙坚这时领着七、八人,一路急是往回冲突。忽然又是一道破空震响,孙坚吓得面色大变,一个将士反应最快,猛地就拔马挡在了孙坚马后 “哇!”一声凄厉的惨叫。孙坚回头正见一人替自己挡住了冷箭,虎目瞪得都快暴裂,气得怒冲冠一般,嘶声吼道:“哇啊!杀的马家人,我孙文台一定要尔等血债血还呐!” 震动地的嘶吼声,充满了滔滔怨恨。可暗冷箭的人,却丝毫不惧孙坚,这不又是一道破空震响,孙家军又是一人,如法炮制,舍身替孙坚挡下,那人临死前,还叫着让孙坚快逃。 看着一个个弟兄为了自己牺牲,孙坚虎目含泪,心中尽是悲壮。 一阵后,旭日高升。血迹斑斑的孙坚,一身悲烈之气,只领着三个从骑,冲出了重围。 可很快,却见一员浑身散着恐怖气息,邪恶泯然,如同邪神魔人一般的男人,引着数十人也乘马奔出,追向了孙坚。 孙坚感觉到背后可怕的气息,不禁回头一望,正见一面呲牙咧嘴的恶鬼面具,面具那对眼睛闪亮光,充满了饥渴的杀意,宛如把他当做了一头猎物一样。 孙坚这下,眼神一对,就知此人定就是一直在暗中偷袭他的高人。而此人显然把这场厮杀,当做是一场猎虎的游戏!而这头虎,很明显就是他孙文台! “狂妄之徒!竟敢如此觑孙某!”孙坚怒得咬牙切齿,心中忿忿暗道。 于是只见这两队人马,一前一后,一追一赶,各都飙马疾飞。一阵后,前头孙坚一时心急慌乱,冲进了一条径,冲了不到一时,前面竟是一条深浅不知的长河挡住了去路! “吁!”孙坚急是勒住马匹,眼看河水甚急,哗哗流去,不由连阵变色。 就在此时,那面带恶鬼面具的邪神也奔马追了上来,一看一条长河把孙坚等人拦住,终于张开了口,喊道:“孙文台,你命数已绝,快来受死吧!我敬你是个英雄,可以留你全尸!” 孙坚一听,不由怒火更盛,旁边两个从骑恐孙坚莽撞与之拼杀,忙各劝道。 “主公不要中他的激将法!快过了这河!不定就能保住性命了!” “得对,我俩愿为主公一试河水深浅!” 孙坚闻言,一下犹豫不绝,那邪神早已拍马杀来。 “孙文台,背水一战你却也不敢!实在枉称虎雄之名,你令我太失望了!” 这时,充满鄙夷的喝声,顿令孙坚杀气大盛,孙坚面色冷酷,扯声喝道:“藏头露尾的阴险人!孙某这就来取你级!” 却就在孙坚被那神秘的追杀者激怒,正要背水一战的同时。 另一边,程普护送着献帝刘协一干人等正往逃去,刘协心知敌人来袭,主动弃了车架,这下与钟繇正是共骑一骑。 就在这时,与孙坚走散的韩当领着数员从骑急冲赶来,见到程普那一彪人马,急声就喊:“程大哥,主公可在你那!?” 程普听得喊声,顿是面色一变,急望后一看,见是韩当,一股不祥预感骤是来袭,吓得心惊胆跳,连忙喝道:“主公不是和你一起!?” “主公昨夜只顾突杀,后来似乎遭到强敌,敌人又是猛扑,不得已下忽然复回,我接应不及,和主公走散了!”韩当一听,也是心急如焚,急是喊道。 “不好!主公有危险了!”程普闻言,面色大变,神色悲忿急躁。 忽然,王威神色一变,大喝一声,竟拧刀就朝程普砍去。哪知程普竟暗有提备,猛地挥枪一刺,瞬即便把王威砍来的大刀击退开来。 “奸贼,我早知你不怀好意拉!”程普怒声一喝,这下又因孙坚行踪不明,自是杀心大起,猛地挥枪一扫,如同一道旋风,赫然打在了王威的身上。 “程将军不要!”正与献帝共骑一骑的钟繇,也没想到王威会在这时作,急是喊道。不过在他话音落下时,程普的枪支早就扫在王威的胸膛,把他当场打飞。王威的部将见了,哪敢怠慢,连忙奋力杀上。程普慨然迎住,挥枪猛刺急搠,其麾下兵众也纷纷扑上接应。 “他娘的!果然是有奸细!程大哥我来助你!”韩当看得大瞪怒目,正欲冲来。却听程普喝道:“义公你别过来!救主公要紧!” 韩当一听,咬紧牙关,亦知眼下轻重缓急,最终还是拔马引着那数个从骑,快离去了。 又看程普那处,王威部署纷纷来袭,程普忿然厮杀,只一阵浑身铠甲血红,猛地从人丛杀出,目光凶煞地盯向了钟繇,怒声咆哮到:“钟繇!你害得我孙家好惨哇!” 程普杀气腾腾,面如厉鬼,刘协看得顿是面色大变,吓得急叫道:“程将军且慢,钟爱卿乃忠国义士,对孙爱卿也是敬佩有加,岂会加害!?” 正是飞马猛冲的程普一听,不由猛地勒住了马匹,这下一是犹豫。忽然东南方向,竟是响起了无数蹄声,只见人马如潮,势如虎豹,尽为黑甲,一面旌旗,更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大大的‘曹’字! 第554章 烈虎之吼(下) “终于来了!”面色惨白的钟繇暗叹了一口气。Ww WCOM这时,程普反应过来,瞪眼向钟繇怒声喝道:“是曹军!原来你是曹操的人!” 钟繇并无回话,却见一身骑一匹雄伟硕大,如同虎兽的神驹,好似一道黄色飞电般冲了过来,那马上的男人浑身恶气,如同恶之化身,黑脸之下满是尖刺一般的胡渣,手提一对银犼戟,目光凛凛骇人,张嘴就道:“某典恶来领曹公之令,特来迎接子,谁敢拦截,忤逆子之意,便是祸国乱贼!” “典恶来,我等舍生忘死护送陛下,你却想就这般轻易夺去陛下!你真是痴心妄想!”程普见状,扯声大骂。 典韦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曹公忠心爱国,一切但凭子主意!子若要孙家护送,某二话不,当即离去!可就怕你等眼下早已无力自保!” 典韦冷声喝罢,众人不由把目光都集中在刘协身上。年幼的刘协望着孙家上下将士迫切的目光,不由有些动摇,但他却知道,欲要成为帝王,必须心硬如铁,冷酷无情! “朕险些落难,幸好曹爱卿麾下来救及时,朕也早闻曹爱卿为人忠烈,眼下下大乱,朕之性命关乎社稷苍生。孙家上下勇气可嘉,但因受马家人的报复,溃不成军。若继续由孙家保护,朕可谓是岌岌可危,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请程将军莫怪。钟爱卿,走吧。”刘协不顾孙家人各露出的悲烈之色,无情道。钟繇听了,忙一称诺,便是拔马望典韦处走去。这时,典韦背后的虎豹大军也纷纷涌来,看那庞大雄伟的队伍起码有三千余人之多。 “哈哈哈哈哈哈!好哇!我孙家上下一片赤胆忠心,最终却落得被人抛弃的下场,正可谓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哇!下最是无情皇帝家!”程普看着,疯狂大笑,脸色却有悲怆就有多悲怆。 一时,地死寂,似乎都在为孙家人的下场感到叹息。 这时,却传来刘协带着几分苦涩、内疚的赏令声。 “孙文台公,威武忠贞,气节可敬,封为虎威上武候,孙家上下志气可佳,朕心敬之,各赠虎甲一具,但回洛阳,朕再一一封赏。” 对此,程普嗤之以鼻,冷笑道:“陛下洪恩,臣下惶恐拉!” 孙家上下亦都如此,纷纷齐声大喝道:“陛下洪恩,臣下惶恐拉!” 刘协却不顾孙家人的讽刺,向典韦望去,道:“这位壮士长得如此威武凶悍,必为猛将,孙文台公乃爱国忠臣,可否为朕救其性命?” 典韦一听,冷漠着神色,但也不怠慢,很快就答道:“末将领命!” 答罢,典韦朝后面的乐进投去眼色,乐进会意,立刻引兵朝刘协拥护而去。 却另一边,那神秘的邪神此时正与孙坚厮杀一起,两人斗了十数回合,依旧杀得是难分难解。但若仔细地看,那神秘的邪神明显武艺要高于孙坚。只见孙坚拧刀急劈乱砍,连阵猛攻,犹如狂风暴雨。可在如此猛烈的狂攻之下,那邪神却如闲庭信步,双戟拨动,将孙坚的攻势一一化解。孙坚越战越是心惊,他感觉得到面前这个神秘人武艺高了自己恐怕不止一个等级,不由怒声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神秘人却不答话,一拧左手铁戟,朝孙坚右肩就劈。孙坚急是挥刀挡去,哪知神秘人右手铁戟亦也舞动,向孙坚面门就砍。眼看敌人出手之快之刁,孙坚不敢怠慢,急是挪动身子闪动,然后挥刀一转,先是震开砍来面门的铁戟,须臾又闪过向右肩劈来的另一柄铁戟。 “主公!”孙坚麾下一个从骑看得惊心动魄,不由惊呼起来。 可就在此时,那神秘人又攻势,双戟忽地加急打,宛如飞电虹彩。孙坚看得眼切,哪敢怠慢,挥刀硬挡,可敌人的招式实在太过猛烈,孙坚几下招挡不及,身上铠甲接连响起激荡的鸣声。“来!”杀得兴起,那沉默少言的神秘人终于也忍不住喊了起来,面具内的一对邪目如有气吞万里般怯人之威,好像要把孙坚整个人都给吸了进去,双戟或砍或刺或搠或劈或扫或挑,连种招式,交换不断,就有一个快字,杀得孙坚措手不及,身上铠甲处处龟裂,战袍更是多处被锋利的利刃割裂。 孙坚咬牙切齿,在那神秘人轻蔑的眼神里,他更捕捉到一丝戏谑的神色。 眼看一代英雄,竟被人如此折磨,实在教人不禁心生凄凉。孙坚那两个从骑早就忍受不住,嘶声怒喝,各挺兵器杀了过来。 “哇啊!我和你拼了!” “狗贼!休要羞辱我家主公啊!” 两道竭斯底里地吼声骤起。眼见那两个从骑,状若疯狂,乘马狂飙杀去,那神秘人却是视若未睹,就连他的部下也毫无动静,就好像只是两只不干紧要的苍蝇飞了进来似的。 “嗷嗷嗷!给我破!”在敌人猛烈地逼迫还有莫大的屈辱感下,孙坚终于再次爆,同时还突破了瓶颈,只见一面栩栩如生,浑身火焰盛放,张嘴咆哮的火焰雄虎相势轰然显现,地刹那失色。 “好!你终于突破了!”那神秘人眼看孙坚奋力挥刀砍来,那刀势凶猛狂烈,竟不躲反迎,举戟挡去。 ‘嘭’的一声巨鸣,神秘人眼神顿变,他挡去的铁戟竟然瞬间爆裂,足可见孙坚这一刀是何等的凶猛! “再来!”孙坚嘶声大吼,就算是一头得予神力的雄虎,古锭刀骤便飞动,向神秘人脖子倏地砍飞过去。那神秘人这下也不敢硬挡了,向后急是一倒。孙坚一刀砍空刹那,猝地往下就劈,那神秘人却早有预料,挺戟一刺。 两柄兵器刹那碰撞,火花四溅,神秘人奋力一举,震开孙坚古锭刀的同时,兴奋喊道:“很好!” “你到底是何人!?”孙坚目光如似两团燃烧的火焰,咆哮吼道,身后火焰雄虎相势更也大张虎嘴而吼,使得孙坚可谓是虎威绝世。 “将死之人,没资格知道我的身份!”神秘人冷声喝道。这时,孙坚一个从骑从左边斜刺里先是杀到,挺枪朝神秘人猛地刺去。孙坚见状,反而变色,急教心。电光火石之间,神秘人另外空出的手臂,犹如蛟龙出洞,猛地抓向刺来的长枪,往上一提,口喝一声起字,那人顿被挑飞而起。孙坚看得大怒不已,立即提刀又是杀上,另外还有一个从骑这时也杀了过来。神秘人把枪支急是一倒,左手提枪,右手舞戟,一以敌二,悍然应战。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孙坚那从骑一枪急刺不中,神秘人提枪刺,飞枪如虹,眼看就要刺中,孙坚却是一刀砍来。哪知神秘人早有预料,猛地收枪,另一手挥戟便就是骤劈,还好孙坚闪避及时,避过了神秘人的雷厉一击。 “哇啊!狗贼,休要伤害我主!”孙坚那从骑看得惊险,不由大怒,急是起攻势与神秘人厮杀。神秘人眼中凶光一暴,一枪震开那人的枪支,另一手铁戟早就刺出。那人闪避不及,瞬间就被刺中了心窝,惨叫一声,随着神秘人把铁戟拨出,遂倒落马。 “你这缩头缩尾的奸贼,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就在此时,神秘人冷然一笑,望向了瞠目怒喝地孙坚,道:“烦人的苍蝇都解决了。来吧,江东猛虎!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领!” “嗷嗷嗷!我和你拼了!”孙坚怒气迸,只见其相势犹如狂潮怒方,那面火焰雄虎显得生猛至极,犹如和孙坚化为一体。那古锭刀一是舞动,便如疾虹飞电,连是快击骤打,袭击向深不可测的神秘人。 神秘人眼看孙坚的狂攻来袭,不惧反喜,拧起手中枪戟忿然应战。于是,又见两人你来我往,杀了近数十回合,战况激烈,两人各有挂彩,看是不相伯仲。 就在这时,忽然对面岸上响起一阵蹄响,正见一队人马飞往过来。为一将,不过是个少年,但却长得英武极了,而且隐隐更有几分如同与生俱来的霸气,竟恰巧就是孙策。 “爹!”话孙策一路来援,因心中急躁,孰不知竟然迷了路,误打误撞走了一条径,后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响,遂赶来一看,却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孙坚,而且很明显他正在与强敌厮杀! 孙策喝声一起,正在厮杀的两人似乎都有受到了影响。孙坚手头一慢,霍地露出了不少空档。而那神秘人却也没趁机袭击,似乎瞬间也有动摇。 “孙伯符这子怎会在此!?此子非同寻常,不可觑!”神秘人竟也认识孙策,脑念一转,须臾便反应过来。 陡然,势如洪潮奔放,万潮盖,一股极其邪恶可怕的气势轰然暴,随即只见那神秘人身上赫然显现出一面火焰邪神相势,那火焰之色,赤如血,如能烧毁世间万物,比起孙坚那头雄虎相势身上的焰火,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那火焰邪神相势一出,万鬼俱惊,神灵皆怯! “死!”神秘人一声怒喝,拧枪向孙坚的面门狂猛就刺,孙坚面色一变,连忙挪身就闪,眼见神秘人铁戟又来,急是起手,就要提刀挡住。 “荒八合邪神戟—邪戟荡!”戟扫飞荡,如能把穹都给扫破,猛地扫向了孙坚挥来的古锭刀。孙坚虎目瞪大,只觉手中古锭刀如遭到了盘山流星一般的撞击,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赫然爆,瞬间虎口还有手臂战袍都一起爆裂,再见他手臂皮肤寸寸爆开血液出来,好不骇人,足可见神秘人此戟之威! 第555章 小霸王之怒 “哇啊!杀的狗贼,你敢伤害我父,我就算化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哇!我孙家世世代代都会视你为仇敌!”却见正乘马过河的孙策,眼看孙坚手臂暴血,吓得状若疯狂地嘶吼起来,尽是慌乱狂暴之色。Ww WCOM 可那神秘人却不惧怕孙策的威胁,或者反而更显凶戾。 两道威凛邪恶的光芒,从那鬼煞面具中遽然射出。只见那神秘人一戟荡开孙坚的古锭刀后,以枪代戟,奔射就去,施出的正是荒八合邪神戟中的邪破日,这一下枪若具神威,身后火焰邪神相势,更是焰火大盛,随着神秘人一起刺出血戟,这时邪神与神秘人宛如化为一体,如地至尊,万物皆卑! 这一击似乎根本就非常人能够抵挡。孙坚连闪避或者抵抗的心思都提不起,须臾就被神秘人一枪刺破胸膛,用劲之劲,那刺去的长枪,更是当场爆裂开来。 “哼,蝼蚁的兵器就是不趁手!”神秘人冷哼一声。同时只听中枪的孙坚出一声悲壮的吼声,猝是虎目暴光,眼看已是半死之人,但还竟还能提起手中古锭刀,背后本是显得虚弱的赤色雄虎相势,又再次变得生猛起来,更作嘶声咆哮状。 “奸贼,想要杀我孙文台你还早一百年呢!”孙坚怒声暴喝,一时如听虎啸之声,又是挥刀向神秘人起攻势。后方,却响起了孙策极度疯狂、慌乱,甚至带着几分哭腔的嘶吼声。 一时间,地陡似无声,所有东西宛若静止,除了只看见孙坚正疯狂地拧刀朝着神秘人砍劈扫斩,一连猛烈的招式,杀得那神秘人节节败退。 蓦然,一切恢复如常。声音再起之时。 “吃我一刀吧!” 孙坚吼声正起,一刀雷厉劈落,瞬间就劈破了神秘人的铠甲,并且劈开了神秘人的战袍,以及其内的血肉。 血色溅射,原来那强若邪神的男人,也不过是个凡人,身上的血也只是鲜艳的红色。 “蝼蚁,放肆!”神秘人受伤大怒,双眸又是射出邪恶的光芒,饶是强若猛虎的孙坚,在这神秘人的眼里,却还是不过一只蝼蚁,喝声起时,铁戟起动,施出地正是荒八合邪神戟中的万戟灭宇的招式。 只见漫戟影密布成片,疯狂地朝着孙坚来袭,那欲要破裂宇宙的澎湃攻势,就连孙坚也不由露出惊骇之色,急是舞刀急挡,可却哪里抵挡得住这急密集的连环攻势。只见刀光戟影不断撞击之间,嘭响不绝,同时孙坚身上更接连地挂彩。 “哇啊啊!爹!爹!等我!孩儿就来了!架!架!” 这时,孙策已然冲到了岸上,眼看孙坚落入绝对的下风,泪水早已忍耐不住,破眶而出,似乎已预料得到接下来生的惨剧,嘶声裂肺,甚至带着悲切哀求地喊了起来。 他那坐下战马,被打得臀后条条血痕,惨声嘶鸣不断。 嘭! 猝然一道巨响,震得人耳朵鸣。 孙策猛地瞪大了眼,只见一柄铁戟遽然地刺透了自家父亲那强壮如虎,曾经孙策以为能够撑起整个下的身体。 一时间,旋地转,如遭晴霹雳。孙策彻底地傻了,一时失神,他那坐下战马早就寻机作,猛地一跃,便是把孙策摔翻了马下。可孙策还未反应过来,瞪得崩裂的双目,就死死地看着自家爹爹的身体,直到他身体徐徐从马上倒翻而落时,眼里依旧还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那个男人曾经过,会把孙家扬光大,会重振先祖的威风! 那个男人曾经过,他会为他的子孙后代,撑起一片地,让他们活在一个太平盛世,安享过日。 那个男人曾经过,世道混乱,苍生受苦,正需热血男儿,忠烈义士为国效力,重振社稷。 那一句句铿锵有力的喝话,依旧那么的振奋人心,无法磨灭。孙策总相信,这个下第一大傻瓜,会有朝一日,一一实现他的承诺,会身先表率,成为下英雄的楷模。 可如今,一切都变得不可信了。 昔日的热血、忠情,在此一刻,随着孙策脑袋撞在地上的一刻起,轰然崩裂,尽为泡影! 或者一下子经受的打击,实在是乎常人的想象,此刻谁也不知道孙策在想什么,他就像是死去般躺在地上,看着也翻落在地,其父的尸体。 “哼。感情用事,这倒省去我不少麻烦。”神秘人击杀孙坚后,眼神冷漠地望了望近乎死去的孙策,见他如此,反而暗暗一喜,遂一拨马,便欲离开。 “停下!” 忽然一声低吼声传了过来,神秘人心头一揪,却不理会,刚是拔转过马,便要驰马而起。 “我叫你停下啊啊啊!”震动地的怒吼,充满了盖世霸气,须臾间,地唯我独尊! 神秘人那坐下已经疲惫不堪的战马,更是忽然惨叫一声,竟生生被震破了耳膜,吓破了胆。 神秘人立刻低喝一声,飞身跃起,很快就跳了起来。 “哼,若非来前换了兵器和赤兔,就这孙家儿,杀了个十个百个也不是问题!只不过眼下我已使去三成力气,而且还受了不轻的伤。再与这孙家儿拼命。就算赢了,怕也要付出不轻的代价!”神秘人脑念电转,很是精明,似乎并不想和此时已陷入暴走的孙策厮杀。 “诸军听令,快把这孙家儿给我杀死!”神秘人忽然喝声一落,瞬间在他身后的兵马齐齐喊杀起来。可就在此时,一员将领急是从后赶上,急声喊道:“大事不好了!有一部精锐铁骑,在后面堵住了去路,但却也没有前来厮杀!刚才斥候去了打探,领兵的正是曹操麾下第一猛将典恶来是也!” 此喝声一出,神秘人顿是眼神一变,暗暗咬牙,更道:“该死的曹孟德,果然是信不过我!看来此时子已落入他的部署手上。再有这典恶来故意不来厮杀,看来也是居心叵测,想是想要我和孙家拼个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神秘人正在快思考时,蓦然大地如在震动,只见不知何时已站起来的孙策,赫然迈出一步,大地都被他给踩碎,双眼尽是血红,手提一杆八十余斤重的霸王枪,一面蓝毛唐猊神兽相势轰然显现在他的背后,以往本是有的些许模糊,此刻竟也变得真实起来,看那唐猊神兽的神韵,起码已有传中的七、八! “该死!这孙家儿竟也突破了!以他这个年纪,若是不早除去,日后定成心腹大患!”神秘人眼下一看,杀意顿起,那面可怕邪恶的火焰邪神相势再次轰然显现! “杀哇!”暴走的孙策扯声暴喝,气势又再迸,那唐猊神兽相势更是浑身闪动起璀璨的蓝色光芒。孙策身子这一动起,便如一头匍匐冲起的猛兽,杀向了那神秘人。神秘人也不怠慢,怒喝一声,提起铁戟,快步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倏地相遇,这一交锋,两人全无试探的意图,一来便是施出最强的攻势。 荒八合邪神戟—戟破千军! 神秘人戟飞直搠,如能力破千军,势猛劲强,猛地袭击杀向孙策。孙策大吼一声,立刻施出霸王擎宇枪法中的拔山式,霸王枪赫然一挑,与盖然刺来的铁戟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嘭响后,铁戟竟是被挑开而起。 可神秘人却不就此退却,猛地稳住脚步,地面都被踩碎,大吼一声,施出了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邪戟荡,舞戟如有荡之势,遽然横扫过去。孙策看得眼切,陷入暴走的他,此下全凭意识厮杀,反而更是敏捷,俯下身子猛地一窜,不但避过神秘人的雷厉一击,更瞬间冲到他的身前,猛地就是一撞。只听两副铠甲激烈的激荡sheng音,那魁梧盖世的神秘人竟就被孙策撞开几步。孙策身子一转,霸王枪陡地飞射而出,施出地赫然正是霸王擎宇枪法中的乌骓离殇。神秘人瞪大邪目,看着浑重势强的霸王枪飞射过来,也不由变色,急是挪身扫开。兔起鹤落之间,孙策身子早就下意识动荡起来,猛地又是窜飞逼近,霸王枪一并舞起,枪搠如雨,施出地正是霸王擎宇枪法中的枪擎穹招式,连是迸射击去,神秘人也不敢怠慢,立刻施出万戟灭宇,抵住了孙策的攻势,连阵拼杀后,神秘人的手中的铁戟,渐有龟裂之势。 在这关键关头,兵器有损,而且面对地又是强敌。饶是有着绝世无双武勇的神秘人,不由也是眼神一变。 “还我爹爹命来!”孙策看出时机,不由血气怒恨一起上涌,唐猊神兽相势更是瞬间变得强盛起来,地蓦然间如在震荡,一枪轰然搠出,只如要击破枪乾坤,在绝境之中,力挽狂澜! 霸王擎宇枪法—武破乾坤! “给我挡住!”神秘人邪目赫地瞪大,扯声吼道,慨然施出邪破日,一戟奔射击出。两柄兵器皆有破灭地之威,火焰邪神还有唐猊神兽两面相势,更是交he一起,竟也在交锋对战,随着两柄兵器遽然碰撞。 第556章 钟繇的毒咒 似乎瞬间就有了胜负! 啪啦! 本就龟裂的铁戟轰然暴碎。Ww W COM霸王枪以绝对的威势盖然搠来,可就在这时,神秘人竟双手如同两条恶蛟一起窜出,猛地抓住了霸王枪的枪柄。 “哇啊!”眼看便要得手,这下竟然被死敌抓住兵器,孙策自是暴怒,双手提枪冲起,誓要将死敌刺个透心凉! “来吧!也让我看看你这孙家的遗子,有没有你父的志气!”神秘人怒声咆哮,双脚如扎入在地,可孙策却是力大,推着神秘人便是一去丈余,两人都在拼命地斗劲,身上的肌肉各是坟起怒凸。 可最终,在力气上更胜一筹,竟地还是那个无往不利,犹如邪神的男人。 只见,两人蓦地停住,孙策嘶吼不断,眼角都崩裂开来,却依旧无法再把那神秘人推移毫厘。 就在此时,前后杀声一起陡起。却是孙策的将士还有后方的曹军几乎不约而同地起了袭击。可幸好,那神秘人的部署也是感到,急声呼喝起来。 神秘人这下立刻急是把霸王枪松开,孙策重夺回霸王枪的控制,立刻疯狂扑上,神秘人连是退避。这时,神秘人几个心腹一齐奔马杀到,拦住了孙策。另又有一个将士倏地赶到神秘人旁,让了战马,更给了手中的大戟与他。待神秘人取了大戟,上了战马时,孙策已也抢下了一匹战马,眼见神秘人欲要逃去,连忙怒骂拦去。神秘人驰马便冲,遇上孙策奋力舞戟就扫,这一击施放全力,就连孙策也抵挡不住,被扫荡而去。神秘人立即夺路而逃,又是遇上几个孙策的心腹,一阵冲杀,又是击杀几人,驰马便是过河,在河中又是有孙策的心腹来围杀,神秘人飞身跃起,好似一头大雁,脚踏几人头颅,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几下跳跃,竟就到了对岸,迎上一个敌将,猛就挥戟扫去,将之击飞之后,须臾便落到了一匹战马上,一勒缰绳,便就转马逃去,这一系列的事情,就紧紧生在转眼之间。眼见神秘人逃去,孙策又急又怒,嘶声怒骂不绝。 “哇啊啊!杀的狗贼哇!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啊!”孙策撕心裂肺,竭斯底里的怒骂,显得是何等的悲壮。这时,那神秘人留下的部署,全都在大喝马家之名,来袭的曹军快扑上,将之一一击杀,其中一个浑身散着恶煞气息的恶汉,更是杀了不知多少人,冲出人丛时,浑身都是血红之色,一对银犼戟不断地滴血。 “哼,孙坚已死。孙策儿尚幼无知,看来孙家也就此没落了。”那恶汉正是典韦,这下看到了孙坚的尸体,冷漠的神色中暗暗多了几分怜惜。 毕竟,江东猛虎孙文台也算是一代英雄人物! “马!家!我与尔等势不两立!”就在典韦转念间,忽然又听一阵震动地般的怒吼,只见孙策仰狂啸,满脸都是疯狂和仇恨之色。 典韦看了,倒是饶有趣味地咧开了一丝笑容。 原来正如陈宫先前预料一样,曹操并不相信孙坚和吕布,因此他早就派细作在观察三辅的局势,同时一直暗中与钟繇联系。不久前,曹操看时机已然成熟,迅派典韦引虎豹骑前往与钟繇会合,营救子。 而如今,一切正如曹操所设想的剧本进展,献帝刘协最终还是落到了曹操的手上了。甚至可以还有意外的收获,那就是一代英雄孙坚的死去。对于志在扫平下,治安世下的曹操来,孙家本就是个潜在的强敌。 毕竟曹操如今选择要走的道路,很明显是一条枭雄之道! 另一边,却徐晃、李典领马腾之令,正往来援孙坚,哪知离远就听到各处都是厮杀声。徐晃和李典急是商议,各引一部兵马前往救援。 徐晃一部很快来到孙坚最先遇到袭击的地方,那时两军尚在混战。徐晃听闻那些围杀孙家人的兵众都在高喊马家之名,不由面色大变,急来救援,哪知那些伪装马家人的部署,立刻停止了厮杀,故意放走了孙家的残兵,十数个残兵得以逃脱。徐晃大怒,引兵扑杀,那些伪装马家军的部署立刻便是急撤,徐晃冲杀一阵后,将孙家的残兵已是逃远,暗想大事不妙,这回恐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其中冤情。 而李典那处,正好赶到了典韦军后,见是有大量的曹兵,李典不由面色大变,正不知生何事,忽闻一阵凄烈的喊声,竟有人在大喊马家之名厮杀。李典又惊又怒,正不知生何事,这是虎豹骑内有几个将士认出了李典,以为李典前来袭击,立刻往后扑杀。李典一时摸不清状况,也不敢乱来,遂是率兵急撤。 当夜,寂静无声。在孙坚战死之地,只听阵阵恸哭之声,孙策、程普、韩当还有一干将士都围着孙坚的尸体痛哭起来。周围的孙家残兵各执火把,也是在低声哭泣。 “诶,没想到马家人竟险恶至此啊。”这时,刘协在典韦还有钟繇等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 顿时,哭声顿止。孙策咬紧了牙,猛地转头恨恨地盯着年幼的刘协,见着刘协满脸悲怆之色,反而心中怒火更胜,但却还是能够强忍着,没有做声。 “哼!放肆!”典韦见了,不由面色一寒,迈出一步。典韦这个举动,不由激起了程普和韩当的怒火,立刻纷纷猛地站起,各都是瞪眼咬牙,凶神恶煞! “孙爱卿为救朕而死,这份恩情,朕不会忘!朕保证若是日后社稷得以重振,这其中一定会有孙家的一份功劳!”刘协虽幼,可这一番话,却也得有几分皇者威望,只见他面色肃然,眼神赫赫有神,尽是真挚。 或者正是这份真挚,令孙策还有程普、韩当等人心中的痛恨少了几分。 “陛下不必自责,都是末将驰援不力,若是能早些赶到,孙将军就不必枉死了!”典韦听话却是很快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钟繇等人也纷纷跪下。 孙策只当这些人做戏,身子微微颤抖,忽是单膝跪下,沉色道:“我父一生忠烈,能得陛下如此洪恩,想必他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但我父死得不明不白,到底是不是马家人所加害,还是没有一个定数。我孙伯符在此誓,一定会彻查此事,在此事有所歹心者,我定会一个个揪出来,让血债血还!”到最后,孙策双眸迸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就连典韦都不觉感到有些心寒。 这时,刘协不由疑声道:“听孙将军所言,似乎对孙爱卿之死尚有怀疑。可据你孙家残兵来报,今日确实见到那徐公明引兵来援。而且典爱卿的部将也是亲眼看到马家另一个将领李曼成率兵来袭。再加上那马寿成前番来探时,就与你孙家有过摩擦,或者也是觉朕的存在,这无论是前来复仇还是想要夺下朕,都是动机,这又岂会有假?” “哼,那奸贼虽是把这场布局布置得衣无缝,但他能瞒得过下人,却瞒不过我!我曾与那杀害我父的凶手交锋,此人厉害,绝非一般!而且我敢断定普之下,就只有两个人有如此实力,能够前后与我孙家父子拼死交战,尚能杀其一,退其一,全身而退!”孙策目光赫赫,凌厉可怕。 典韦一听,自是有些不快,冷声道:“无知儿!下英雄何其之多,岂容你一介辈来断定!?” “贼老子的!那厮你他娘的再有半句废话,信不信老子这就撕了你的嘴!”韩当本就对典韦十分不爽,这下听他在喝叱孙策,不由大怒,嘶声就骂。 典韦见韩当无礼,恶目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精光,谓道:“蝼蚁之辈,但若敢来,十合之内,取你性命!” “哇啊!气煞我也!老子杀了你!”韩当本就心情悲愤,这下又遭到了典韦的挑拨,自是忿怒不已,扯声一喝,便要与典韦厮杀。程普这下倒还能有几分冷静,知道眼下孙家尽是残兵,且是不足百人,一旦和典韦闹翻,只如是飞蛾扑火,此下可谓是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连忙是拉住韩当。 “放肆!在陛下面前,尔等这般无礼张狂,该当何罪!?”这时,钟繇忽然一声急喝,暗又向典韦投去目光。典韦暗记起曹操来前,特有吩咐他,董卓之毁,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藐视皇权,激起下义士的仇视,而且更给了下诸侯群起而攻的理由。因此未免重韬覆辙,曹家人要给下人示予忠臣的模样。典韦念头一转,立刻跪下,便是认罪:“末将莽撞,若有所得罪,还请陛下降罪!” 程普见了,也强拉下韩当一齐认罪。刘协轻叹一声,却也没因此暗暗得瑟,对于这种虚伪的奉承,刘协早已看透了。他很明白在他没有重振皇权时,这些人的奉承都是假的,而且虚伪得让人寒心。 这下,刘协的目光又与孙策那不屈含怒的目光交接一起,比起那些奉承的人,刘协更相信像是孙策这种敢在自己面前,表露真我的人:“不知孙将军认为是哪两人呢?” 孙策闻言,神情顿显冷冽,谓道:“一人称为不败邪神,正是当今武家至尊,吕奉先是也!另一人,号称无敌鬼神,正乃那马寿成的长子,马纵横是也!” 刘协一听,不由眉头一皱,道:“可据闻那马纵横已回去了扶风,反倒是这吕奉先就在这郿城之内,这般来,孙将军心中怀疑的可就是这吕奉先!” 孙策一听,双眸瞪得斗大,竟是忽然沉默不言。钟繇皱了皱眉头道:“可据眼下所得情报来看,疑点更大的却是这马家人,不定这马纵横暗中潜回了三辅,也不奇怪。” “哼,钟大人似乎挺维护这吕奉先的。”这时,孙策忽又起了话来,冷笑而道。钟繇闻言不由变色。 此时,刘协却是又道:“可吕奉先虽然有派大将高顺前去拦截,但他自己一直却在郿城之内。而且除非有人向他暗通情报,否则他如何能够这般精妙地布置一切?” 到这里,孙策眼眸陡是一眯,死死地看住了钟繇。刘协见状,顿是神色一变,猛地反应过来,转身望向了钟繇。钟繇吓得当场变色,惶恐不已地立马跪下,急道:“微臣对陛下赤心一片,但有所忤意,就教臣下三代不得善终!” 第557章 眭固造反(上) 钟繇这一来就下了一个毒誓。 Ww W COM孙策又皱了眉头,不由怀疑起来。刘协听了,连连变色后,一时也难想个明白,叹了一口气后,扶起了钟繇,然后一边又与孙策谓道:“竟然钟爱卿下落如此毒誓,想是没有和吕布有所私通,此事疑点甚多,还是莫先妄下定论是好。孙将军,以为若何?” 孙策沉了沉色,这时也冷静下来,因为他很明白,随着自己父亲的死去,对于孙家来可谓是遭到灭顶之灾,此下他最想的就是立刻赶回豫州稳定局势,以免被其他附近的诸侯吞食其父打下来的基业。而且如今很明显曹操已操纵了大局,想必不久献帝就会重回洛阳,在曹操的协助之下,重整朝纲,到时他孙家还是需要朝廷协助,以来重整旗鼓。 孙策脑念电转,很快就下定主意,立即毕恭毕敬地跪下,告道:“微臣愿听陛下吩咐!” “很好!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如今最重要的事,还是让孙爱卿入土为安吧。”刘协罢,不由脑海想起了孙坚那双忠贞不二的虎目,想到如此一个忠臣就这般死去,心中不禁是一阵悲凉。孙策一干孙家人见刘协神情真挚,倒也是有所感动。 于是,众人埋葬了孙坚后,献帝刘协更亲领众人祭拜。 数日后,孙坚战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三辅。马腾得知,又惊又怒,随后又得知献帝被曹操麾下大将典韦所救,此下献帝以及孙家一干残部都随典韦的军队正往洛阳赶去。为了洗刷嫌疑,马腾急欲到洛阳面圣,不过徐晃、李典等人却恐马腾贸然而去,遭到毒手。何况李典当日见到曹军,便遭曹军反扑,他与徐晃商议后,都觉得这此中很有可能是曹操在暗下布局,自然不会让马腾前去。众将一齐跪下拦住,马腾无奈,几番作都是不行,也只能留下。 另一边,吕布不久后也撤出了部队,同时还把郿城屯集的粮草、钱财洗刷一空,因郿城曾是董氏的大本营,里面所屯集的粮草、钱财可谓是不计其数。吕布以此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可谓是雄心勃勃。 而就在三辅各方势力灭亡的灭亡,留下的留下,撤去的撤去同时。却又把目光投在了河东一带,在一月前,这里却也是战祸连连,不得太平! 话当时皇普坚寿带着假子望河东正去,张辽得到马纵横之令后,立刻征集精锐,前往迎接。可就在此时,袁绍刚平息了与公孙瓒的战事,派肱骨大将文丑、颜良,兼之前军师田丰一干文武率领两万大军袭击了并州,并州随着李催、郭汜的离去,早已空虚,因此只在数日之间,文丑便先攻破了并州州府晋阳。另一边,颜良则又引一万兵马,压往河东边境,看样子大有要侵袭河东的态势。 这日,话张辽终于与皇普坚寿一干人等会合,张辽领诸将拜见子后,子各是赏赐,但却显得颇为懦弱,话也是结结巴巴,神色苍白憔悴。张辽的部将都暗以为献帝懦弱,倒是张辽暗有怀疑。 随即张辽又一一和皇普坚寿以及他的部下叙礼。皇普坚寿似乎仗着自己乃名将之后,倒是显得有几分高傲,对于张辽等人的示好,显得是不理不睬,还处处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话。张辽麾下将士无不怒之。张辽却是并不介意,遂是引兵带领子回去安邑。 而就在此时,忽有细作来报,袁绍在七、八日前袭击了并州,其大将文丑已攻破了太原,此时颜良更率大军压境。张辽闻之,不由变色。可就在他还未来得及思考对策,忽然高览传报,曹操亲自领三万兵马望北而上,也杀到了河东边境,来势汹汹,看样子对河东是势在必得! “该死!看来这曹孟德和袁本初是联手一起了!可这两人素来互相将对方视为死敌,为何却会联合一起?而且这河东一地,两人共取,以曹操和袁绍精明的性子,自不会轻易答应。除非有人另有所取!”张辽脑念电转,蓦地望向了皇普坚寿,正见皇普坚寿眼神隐隐光,神色暗有变化。张辽瞬间便有了一个猜想。 这时,眭固却还没有现到什么,一脸惶急之色,道:“袁绍、曹操一同大军压来,此下主公又远在三辅,就凭我等恐难是守住河东啊!” “哼!这些乱臣贼子,怕都是想要挟持陛下,做第二个董卓!张将军,你乃汉室将臣,保护陛下安危乃是你的本职,你可千万别忘了!”皇普坚寿冷酷着面色道。眭固一见他如此嚣张,不由一瞪眼,便要喝叱。 这时,张辽却先是疾呼喝道:“皇普将军无需多心,就算末将等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那些乱贼伤害陛下一根汗毛的!” “哼,如此就好!”皇普坚寿一听,高傲地冷哼一声后,拔马就走。 “哇啊啊!这皇普坚寿真是气人极了,张将军你看他那可恨的眼神,明显就把我等都当做他的奴才来指使!”眭固满脸暴怒之色,扯声喝道。 “有些奇诡!”张辽却沉着面色,忽然了一句。 “有什么奇诡的,分明就是那皇普坚寿狗眼看人低!我看他的威风,比陛下都要大得多了!”眭固扯声喝道。张辽一听,忽地面色一变,终于反应过来,不由想起刚才献帝对皇普坚寿一副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样子,再经一推算,立刻在心中腹诽起来。 “据闻陛下当年虽被董卓胁迫登基,却毫无惧色,就算多番受到董卓威胁,也保持皇家威仪,不屈不饶,最终就连董卓也被他的气概所折!可如今陛下比起当年已成长不少,他面对董卓这头豺虎尚且不怕,为何却对一个的皇普坚寿忌惮至此!?这其中必有端倪!”张辽脑念电转,眼中精光连连闪动,猝是起了一计,立刻教眭固附耳过来。眭固不由疑之,遂是一听计策,不由又惊又愕。听罢,眭固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道:“张将军你可真认为如此?不知有几成把握?” “十有**!”张辽一眯那双如能看透人心的狮眸,凝声而道。眭固一听,却是对张辽十分相信,重重颔而道:“那末将愿意领命!” 于是,张辽火整军而回,皇普坚寿见张辽正依照早先设好的剧本,一步步掉进陷阱,不由暗暗得意。 可就在当夜途中,张辽刚是驻军歇息。忽然,张辽的部将眭固竟引心腹一齐造反。 “兄弟们听令!只要把陛下擒了,献给曹操或者袁绍,金银珠宝、山珍海味、美女佳人那就要多少有多少!与其替人卖命,还不如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上!”只听眭固嘶声大喝,毕竟当年就当做贼,这下放肆起来,倒是显得一身的贼匪之气。随着眭固的喝声一起,其心腹一齐大叫骚动起来。很快便见一片一片火光摇动之处,眭固正引心腹朝子的营帐扑杀过去。皇普家的护卫顿是吓得手无足措,皇普坚寿就与子共处一帐,这下听得喊杀声,连忙拔刀冲出。 “皇普坚寿你这杂种,快把子带出来,否则别怪爷爷不客气!”眭固嘶声大喝,满脸威胁之色,他的部下也一齐喊起,看一众反贼的态势,好像皇普坚寿胆敢个不字,便群起扑杀。 “放肆!尔等可知挟持陛下,可是杀头大罪,我劝尔等投降,我还能向陛下求情,留尔等一条命!”皇普坚寿冷声喝道,竟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眭固见了,又是生气又是觉得可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不知好歹的杂种,事到如今,竟还敢威胁老子,看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 眭固话音一落,便是提刀扑向了皇普坚寿,皇普坚寿面色一变,急喝一声,亦是提刀应战,在其身后的皇普家护卫也不敢怠慢,纷纷扑涌杀去。 电光火石之间,先见眭固和皇普坚寿猛地交锋一起。皇普坚寿倒也不甘示弱,一来就拧刀朝着眭固当面就是猛劈。眭固急是一闪,避过皇普坚寿的雷厉一刀后,立是飞刀横砍过去。皇普坚寿反应也是敏捷,持刀一挡,两柄刀具出一声鸣响后,两人齐齐震退几步。 “哈哈!杂种你倒是有些本事,再陪大爷玩玩啊!”眭固贼笑大叫。皇普坚寿听眭固一口杂种一口杂种的叫着,最是看重自己血统尊贵的皇普坚寿顿是目光露火,瞪眼扯声喝道:“你这该死的反贼,爷不把你碎尸万段,就不叫皇普坚寿!” “哈哈!那你可以改名叫皇普杂种了!”眭固闻言又是出一阵贼笑,皇普坚寿这下一听,哪里还忍受得住,状若疯狂地便就持刀扑上,眭固挺刀悍然迎住。眼看皇普坚寿用的刀法虽是精妙,但却缺几分狠辣,反而眭固的刀法,虽是粗糙简单,但却招招狠辣,这下两人你来我往,却也那么快分得出胜负。两人的部下很快也杀在一起,但眭固的人明显更多,杀得皇普家的护卫节节败退。 嘭! 少时,皇普坚寿这一分神,几乎就被眭固砍中,还好是抵挡及时,要不眼下恐怕早已尸分离。 “他娘的!你贼子太烦人,若不战决,恐怕我的部下再也抵挡不住!该死的张辽,为何还未赶到!?”皇普坚寿脑念电转,这下想罢,立刻眼神一震,抖数精神,正看眭固大喝着提刀杀来,悍然挥刀便就迎去。 两柄刀器碰撞的瞬间,又是出一声鸣响,随即两人都加快了度,奋力拼杀起来,刀光疾影之间,战况可谓激烈无比。 就在这时,帐篷内传出一阵极度恐慌的喊叫声,却是子在大喊救命。皇普坚寿这下猛一分神,顿被眭固抓住机会。 第558章 眭固造反(下) “哈哈哈!皇普杂种,这回你还不给老子败下阵来!?”眭固扯声大笑,瞪圆了一对眼珠子,挥刀连是猛劈砍落,皇普坚寿只挡住两下,第三下时,手中兵器被眭固一刀劈得脱手飞出。Ww W COM眭固怒喝一声,猛就起脚踹向了皇普坚寿,皇普坚寿痛喝一声,当即往后倒地,再反应过来时,眭固早已冲了上去,一刀刺向了皇普坚寿的咽喉。 咻! 凌厉的破空声响起瞬间,四周皇普家的人看得不由纷纷变色,急是大吼喝骂起来。皇普坚寿则没有当初高高在上的样子,只露出满脸的惊悚。 猝然,眭固手中刀器猛地停住,就与皇普坚寿咽喉就在毫厘之间。四周忽然死寂下来,皇普家的人更是不敢做声,就唯恐激怒了眭固,害了其主的性命。 就在此时,几个反贼好像抓鸡一样,提着子走了一出,其中一人一手捏着鼻子,还大笑道:“哈哈哈,我们的陛下吓得屁滚尿来拉!” 此言一出,周围的反贼不由都大笑起来。这时,子似乎再也忍耐不住,急是求饶道:“大大大爷爷饶饶命啊!的只是一一一介草民,这子子是钟钟大大人找的伪伪装的!” 听着假子把话讲完,皇普家的人不由纷纷面色勃然大变。皇普坚寿虽也有变化,但却不是很明显,看样子还似乎早就到假子的身份。 而眭固,却灿然的笑了起来,皇普坚寿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阴谋。 “主公!我等兄弟莫非一直就为了这假子舍生忘死,枉费牺牲耶!?”一员将士满脸愤慨地忽然向皇普坚寿喝道。 皇普坚寿听话,脸色连变后,最终还是面色一肃,低叹一声道:“这全都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为了重振汉室的牺牲,我皇普坚寿问心无愧!” “他娘的!为了这假子,我一家兄弟五人,就死剩下我一个人啦!” “哈哈哈!好一句问心无愧,为了保护这假子,我等抛弃妻子,历经劫难好不容易才闯到河东,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下人只会笑我等都是一群愚不可及的傻瓜!” “晦气极了!老子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 “皇普坚寿,我与你恩断义绝!” 一道道指责喝骂的声音,响不绝耳。皇普坚寿默然不答,无声地承受着。 就在此时,一阵兵戈震荡还有马蹄的震响徐徐响起,只见四周忽有大量的兵士紧逼过来。其中一人身骑一匹雪白胜雪的神骏白马,手提一柄银狮宝戟,狮眸炯炯有神,威风盖世。 一下子所有人都被他的威风所怯,渐渐地停住了骂声。 “尔等都太过鼠目寸光了。皇普坚寿得没错,他这般做,全都是为了重振汉室,绝无丝毫私心。他早与和钟繇暗中联合,要把真正的陛下护送到曹操那。为此,他便和钟繇联手做了一场戏。同时更加令人惊叹的是,钟繇还想出了连环计,故意用这假子,诱惑袁绍出兵侵犯我河东。同时,曹操又亲自率兵袭击我后,如此一来,他日就算陛下回到洛阳,我就算有造反之心,也自顾不暇。但更绝的是,若我所料无误,怕曹操早与和袁绍交换好条件,两军齐攻河东,袁绍取子,他曹操则要河东之地!这般一来,他就能迅地稳定中原,而袁绍最终也不过是得了个假子罢了!”张辽沉声不紧不慢地道,话音清晰有力,听得众人无不心惊肉跳,惊心动魄。 “好厉害的‘白狮’!不愧下人都,鬼神马羲麾下最可怕的将领就是你张文远了!”这时,皇普坚寿忽地一拔眭固的大刀,猛地站了起来,目光烁烁,与正乘马缓缓赶来的张辽目光交接一起。 “皇普将军谬赞了。张某不过一介武夫,只不过心细一些罢了。”对于皇普坚寿的称赞,张辽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皇普坚寿看了,只觉心头起火,一股嫉妒的挫败感随即而来,咬牙道:“这些反贼刚才做的一场戏是你安排的!?张文远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教人挟持陛下,若那位是真正的子,你可知该当何罪!?” “若非皇普将军逼人太甚,陷我河东于难,张某倒也无需冒犯至此。可张某却又要一问,皇普将军打着假子的名号,蒙骗下诸侯,这又是该当何罪,但若传了出去,无论你有多好的理由,但也堵不住下悠悠众口,恐怕皇普家的名声就此毁于一旦!”张辽狮眸一眯,冷声道。 皇普坚寿闻言,这下却是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当初我和钟繇合谋之时,早料到此事会被识破。但我皇普坚寿却信公道自在人心,我皇普家到底是忠是奸,自有下人来定论!”皇普坚寿罢,猝就向眭固作,眭固一惊,急是作势提刀就砍,想要逼得皇普坚寿退避。哪知皇普坚寿却是不躲,迎着眭固看来的大刀,嘶声喝道:“张文远暗中施使阴谋,妄图挟持子,我皇普家人何不为国拼杀至死!?” “不好!眭固住手!”饶是张辽这下也被皇普坚寿的举动吓得面色大变,急是喊道。可眭固却已收刀不及,一刀砍中了皇普坚寿的胸膛,皇普坚寿痛喝一声,倒下时正好后脑勺碰上一块石头,当场撞个头破脑裂,须臾便是死去。 眼看皇普坚寿死去,不少皇普家的人倒是被其气节感动,纷纷怒喝起来,竟朝张辽、眭固的部下扑杀而去。 “别伤害他们!都给我擒下!”张辽见状,怒喝一声,众人听令,立即各是涌起扑上,不一阵便把那些作的皇普家的人都给一一擒住。剩下的皇普家的人,却是见大势已去,而且未免有私心作祟,都没有选择去飞蛾扑火,与张辽的大军厮杀。 当夜,张辽整顿好大军后,立是命人把假子还有一干皇普家的人给绑住,然后星夜赶路地押向并州边境,竟是要送予袁绍军处。 而到了次日,张辽立即率大军朝河东与洛阳的边境赶往,看似准备要与曹操军开战。 话过了七、八日后,在河东与洛阳的边境之地,一处广阔的平地之上。却见南面的曹操军连营数里,防备森严,纪律严明,四周都有精兵扎据,从此足可看出,曹操用兵如神。 而在对面十数里外的北面,又见张辽军营地虽不如曹军之广,但胜在兵力集中,且也有条有序,各依据而扎。日前,曹操曾率诸将来看,见张辽能够在这仓促的时间里,布置得如此得严整,倒也是称赞不绝。 却,此时在曹操的虎帐内,不久细作刚是来报。曹操把信看罢,不由搙须笑了笑道:“哈哈,这张文远果真识破了钟繇的计谋,这下把假子送到了边境的颜良军那,袁绍得知怒不可遏,更扬言一定要与我好好算这一笔账!” “呵呵,这袁绍此番已得了整个并州,早就心足了!且他素来不把子放在眼里,也无心来救子。倒是他那谋士田丰有些眼界,看出子的价值,多番相劝之下,才是劝服了袁绍出兵。不过这下倒合了袁绍的心意,不定他此时心里正乐开了花呢!”曹操麾下祭酒戏志才悠悠而道,只不过他面色白得可怕,却是一直以来怀病在身,此下已快是病入膏肓了。 曹操见戏志才气息不好,不由皱了皱眉头,道:“你病疾未好,还是多加歇息,不要太过操劳了。此番河东战役,怕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戏志才一听,神色不由一变,道:“莫非那袁绍已令颜良撤兵了?” 曹操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带着赏识的神采道:“好聪明的张文远,没想到他竟会用这样的办法,化解了此番河东的劫难。没有了颜良的大军作为威胁,张辽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和我军厮杀,此人非同可,但若要在眼下的情况从他手中夺下河东,就算侥幸成功,怕我军也要折损大半兵马才是可以!”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立是一瞪那只凌厉光的独目,慨然喝道:“主公素来喜欢挑战,迎难而上,为何如今却这般懦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夏侯不才,愿引三千铁血军,破他张辽营寨!” 夏侯惇喝声一落,他的副将于禁也急是奋然起身,扯着嗓子喝道:“我也一齐同去!” 曹操闻言,不由心头一壮,一对如能把整个地都给吸入的细目,闪烁光,道:“好!那你俩就引兵,先是一试这张文远的虚实!但若取胜,必有重赏。但若败之,有损我军气象,那可休怪曹某无情!” “主公放心!末将的铁血悍军势必取下敌营!”夏侯惇喝罢,便是风风火火地走出帐外,于禁拜礼罢,遂也同去。 戏志才沉了沉神色,就像早料到曹操的心思一般,道:“主公若去,可否也带上臣下。臣下倒也想一看这张文远的威风。” 曹操听话,又是皱起了眉头,却是怕戏志才身体虚弱。但此下又看戏志才神情坚定,眼神赫赫。曹操还是敌不过他的眼神,叹道:“好吧,左右拿我的披风给戏祭酒披上。” 戏志才听了,会意一笑,拱手谢道:“某何德何能,能幸得主公如此体恤宠爱。” “哼,我却是怕你还未替打下下就已病倒。戏志才,你可记住,在我没有平定这个乱世之前,你他日就算病入膏方,你死忍也要给我忍着!”曹操身子一起,双眸凌厉,浑身更散一股剑指下的皇者之气。 戏志才看着,心头连是拨动,已被曹操的气节所折,笑道:“主公放心,臣下的命硬得很呢。” 半个时候后,在张辽军营前,夏侯惇率三千铁血军早已摆定阵势。正见夏侯惇骑着一匹硕大威武的黑色大宛宝马,独目光,眼见张辽引兵从营中冲出,立刻神色一震,纵马而出。 少时,张辽刚是领兵停住,摆开阵势,夏侯惇便已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第559章 张辽震慑曹军 “逆贼张文远何在,快快出来受死!”只听夏侯惇吼声似虎如狮,震耳欲聋。 Ww W COM张辽见状,目光一寒,立刻也策马奔出,厉声应道:“夏侯元让你休要张狂,马、曹两方素来并无兵戈战事,更曾为盟友,如今你主却大军压境,是谓何意!?” 所谓出师有名,大地大,大不过一个理字。 张辽这下冷声喝叱,河东军上下听了,无不忿然,高声齐喝,士气顿是高涨,战意昂然。 反之,曹军似乎自知并不占理,不敢回应,气势上面一下子自燃弱了许多。 “哼!你主野心磅礴,当初诈死欺瞒我等,却是暗中去了袭击长安,欲要挟持子,做第二个董卓!我主乃国家忠烈,自然不容尔等奸贼放肆!”夏侯惇念头一转,反应却也是快,很快就回应起来。 这一下,曹军立刻纷纷振奋起来,都怒声喝骂起马纵横,野心昭然,叛国无义。 “呵呵,看来元让如今倒也学会用上这张嘴巴了。”在曹军阵内,曹操见了,似乎很是满意,搙须连连颔而道。 “夏侯将军能够学会随机应变,不再单凭匹夫之勇,将来必当成为主公麾下第一先锋大将!”戏志才也是十分开心,凝声而道。曹操听了,不由大喜,出一阵豪爽的笑声。 远处张辽却也被曹操的笑声引起了注意,不由暗一变色,脑念电转地在心中腹诽道:“曹操那奸贼正在此处,不妨寻机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好一挫他的锐气,让他不敢轻易来犯!” 张辽狮眸光,念头陡是一定,遂是大喝一声,故装怒状,吼道:“夏侯元让你休要血口喷人,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哼!就凭你张文远莫还能伤得了我!?”夏侯惇独目怒瞪,背后随即显现出一面獬豸神兽相势,正见那头獬豸神兽,生猛极了,起码已有七、八分真实。 “口无凭,手底下见真章吧!”张辽却是不惧,大声吼罢,拍马便是冲出,背后更霍然显现出一面贞洁神圣的白毛雄狮相势,那栩栩如生的样子,起码也已有七、八分真实。 须臾之际,两人更驰宝马,骤然交锋。只见夏侯惇手提金刚虎牙大刀,霍地冲到了张辽面前,便是一顿连环急劈,那疾烈的攻势,犹如旋风之势,狂猛进攻,一时竟把张辽杀得节节败退。 又见张辽面容冷酷,虽是被夏侯惇占尽上风,却是不急着反攻,手舞银狮戟,左挑右打,防得可谓是密不透风,滴水不漏。 电光火石之间,眼见两人杀了已有十数回合,蓦然张辽气势一盛,眼看就在夏侯惇攻势变得渐渐虚弱时,猝起反击,连戟急劈骤搠,比起夏侯惇适才猛烈的攻势,只是有增无减。 就在这一瞬间,本是占据上风的夏侯惇,陡落下风。曹军上下看得不由紧张起来,曹操也不禁沉起了面色,呐呐道:“这张文远果真厉害,看样子似乎比元让还要厉害一些!” “主公的什么话!?论战前骁勇刚烈,招式迅疾,普之下,谁能比得上惇哥!?那张辽却要与他以烈比烈,以快比快!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在后面的曹洪一听,却不愿意了,立刻拉起了嗓子喊道。 可就在曹洪的话音一落,就像是在他嘴巴一样。只见张辽一戟骤搠,快得如同闪电飞虹,更兼来势凶烈,就连夏侯惇也措手不及,急是提刀挡去时,张辽的银狮戟早已搠到,一戟荡开了夏侯惇的金刚虎牙大刀。 “死!”张辽见有空档,狮眸顿是射出了两道赫赫精光,拍马挺戟便要飞突杀来,背后那白毛雄狮兽相势更大张血嘴,扑起吞食过来。夏侯惇见了,吓了一跳,连忙拔马闪过。哪知张辽驰马一飞而去,倏然之间,便要冲过夏侯惇。 “不好!他的意图是啊瞒!”夏侯惇急投眼望去,正见张辽目光凌厉,盯向了曹操处,顿是面色大变,急就挥刀快砍去。 “张文远你这阴险人,休想得逞!”可就在夏侯惇喝声起时,张辽早已回戟砍来,两柄兵器赫然撞在一起,火花迸射。须臾,张辽飞马冲过,夏侯惇看得眼切,急是把马一转,同时口中还怒喝道:“于禁,还不给我把这奸贼射落马下!?” 未免大军混乱,夏侯惇也没有把张辽的意图出,这下于禁一听,立刻震色,拍马持弓出阵,见张辽飞驰冲来,猛就拽弓瞄准过去。 “看我连珠箭的厉害!”于禁喝声一起,陡然连道弓弦暴响一连迭起,正见一连数根箭矢,并排一线,犹如连珠飞射,朝正奔马驰来的张辽射了过去! “哼,这张文远真是放肆,原来也不过是个匹夫!”这时,曹操似乎已也觉了张辽的意图,对此曹操似乎十分失望,也有几分怒气,摇头谓道。 “呵呵,我倒觉得这张文远是勇气可嘉。主公未免待会有个万一,臣下不如和你一起撤到阵中高地去看?”戏志才露出灿烂笑容,悠悠而道。曹操不担心自己,反而怕戏志才会是受惊,毕竟张辽的武勇也是下闻名。 于是,曹操便是颔答应,在诸将簇拥之下,和戏志才一并望阵中退去。 与此同时,却见于禁连珠箭正是射到张辽面前,张辽毫不惧怕,面色冷酷,狮眸生光,提戟一起,连是砍去,啪啪几下,便把于禁射出的连珠箭全都击破。 于禁的连珠箭虽是被破,但起码也替在后杀来的夏侯惇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夏侯惇在后连是怒骂不绝,拍马急冲,见张辽越是接近自军阵前,面容就越是狰狞可怕。 “于!禁!”夏侯惇暴怒一吼,地瞬间如在震荡。于禁听得吼声,不由心头一揪,感觉得到夏侯惇狂盛的怒火,哪敢再有怠慢,立刻拽弓上箭,又是朝着张辽连是箭袭击。张辽奔马狂驰,眼看于禁飞箭不断射来,却毫无变色,这下更是加鞭拍马,飙飞起来,眼看飞箭连连来袭,张辽挥戟骤刺急砍,大多来袭飞箭都被他给击破,只不过也有几根落网之鱼,从张辽脸上、铠甲纷纷擦过,迸射出道道火花。 可饶是如此,张辽依旧加奔驰,而且气势愈盛,铁血军的将士全看得不由心惊胆跳。 “嗷嗷嗷啊!曹操奸贼何在,我来取你级拉!”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张辽冲到曹军阵前只有不到五十丈远。张辽一声暴喝,背后白毛雄狮兽相势也冲咆哮起来,霎时间地色变,只见张辽威风堂堂,如是万兽之王,震慑人间! “他娘的!张文远你别太嚣张了!”于禁看得眼切,又连是放箭不能将张辽射落马下,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下竟是弃了弓,一拔腰间斩a刀,便来与张辽厮杀。张辽面色冷冽,见于禁凶神恶煞,背后更起一面模糊的黑鹰相势,非但不如怯色,反而精神大震,一提手中银狮戟,当头就是猛劈而下。于禁急是挪身一闪,刚是避过,正欲提刀进攻时,张辽驰马赶到,两人须臾之间,你来我往,戟飞刀落,杀了几个回合。 最终,张辽赢了于禁一招,施出了飞狮破戟法中的狮咆四海,震开了于禁的大刀,狂烈的力劲更把于禁几乎震翻落马。 “张文远你别跑!”于禁急是勒住马匹,再是回过神来,张辽已倏地杀向了大阵。夏侯惇忿怒急冲,立和于禁一起,一左一右,凶煞骇人地追向张辽。 而此时曹军几员将士一齐冲出,张辽奋然迎住,手中银狮戟舞得快如闪电,就一阵间,杀落两个将士,又把一人当场击昏过去,遂伸臂把他从马上一揪,竟就拖在肩上,继续飙飞过去。在阵中本欲射箭的曹将眼看如此,因恐误伤同袍,一时都不敢放箭。张辽趁机杀入,骤地便撕裂开一个破口,看左右却不见曹操的身影,不由怒声骂道:“无胆曹贼,敢现身哉!?” 只听张辽吼声惊人,遽然在地回荡。曹操一行人刚到了阵中高地,便听得张辽吼声传来。曹操不由脸色连变,在高处望去,正见张辽单枪匹马地冲突,竟是所向披靡,威风绝伦! 这下若非戏志才有先见之明,让曹操先是退避,恐怕张辽还真的已经杀到了曹操面前! “真当世虎将也!”虽然张辽在骂曹操。但曹操却反而对张辽出了真挚的赞叹声。 而张辽在阵中混杀一阵,见曹操不在,同时夏侯惇和于禁也各取一路,正是从后来截。张辽也不敢过于托大,立刻转马从一边杀出,众人这下被张辽杀得正是慌乱,一时也反应不及。 “张文远你想就此逃去!那你就是痴心妄想了!”电光火石之间,于禁斜刺里终于赶到,面色愤慨地喝道。张辽面容冷冽,狮眸杀气泯然,二话不答,挺戟便就杀上。于禁这时一手持刀,一手执枪,见着张辽杀来,立刻舞起刀枪杀住。张辽这下陷入敌军腹地,自是不敢怠慢,立即连环施出了飞狮破戟法中的招式,而且还是全然一副拼命的雷厉态势。于禁这一下被张辽瞬间给打蒙了,躲避不及,被张辽施出一招‘飞狮吞月’,击中胸膛,遂是痛喝一声,翻身就倒,竟就被击落了马下! 第560章 戏志才计谋河东 却四周正往围杀过来的铁血军将士,眼看于禁被张辽击败,无不惊骇。WwW COM待反应过来时,张辽早已从一角突破杀出。夏侯惇奋然赶来,急命麾下将士扑往厮杀。张辽却只顾奔马急去,其部下早赶往过来接应。少时,张辽与其部署会合,随着张辽一声令下,诸部急望营内赶往撤去。夏侯惇见状,怒不可遏,正要下令全军扑杀,一举攻破敌营。 哪知这时,忽有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却是曹操下令撤军。夏侯惇得知,又是不甘又是忿怒,但却也不敢违令。 当日,却两军各往撤去后。在曹操虎帐内,夏侯惇和于禁正跪下低头,两人如两头高傲却遭到了挫败的猛兽,虽是低着头,但呼吸急促,浑身隐隐散着凶戾的杀气。 “哼,胜败乃兵家常事,世上岂有常胜之军?受如此挫择,就憋屈至此。夏侯元让,于文则你俩想要独当一面,还差得远呢!”曹操见了,面色一寒,目光凌厉地俯视着夏侯惇与于禁。夏侯惇、于禁一听,都不由是暗暗变色。于禁急抬头道:“此全乃末将作战不力,败于那张文远之手,与夏侯将军以及诸军将士都无干系!末将愿是领罪!还请主公怪罪夏侯将军以及诸军将士!” “哼!尔等即为一部,就当荣辱共进!何况夏侯元让更是一军之,却意气用事,主动搦战,反而被敌将有机可乘,若要论罪,更是罪加一等!”曹操一听,便是冷声喝叱! 于禁闻言,暗暗心惊,唯恐夏侯惇因此怨恨自己,正又要解释。这时,夏侯惇抬起了头,独目闪烁着赫赫精光,慨然道:“主公得是理!无论主公如何惩罚,末将都是心甘情愿!若尚能苟存残命,日后必谨记此过,绝不再犯!” “哼,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曹操听了,却是一拍奏案,冷声厉喝叱道,显得霸气严厉。诸将见了,不由纷纷变色,急是各出跪下,替夏侯惇求情。于禁更是吓得满脸铁青,看那激动内疚的神情,好像快是哭了起来。 曹操的神色这才渐渐好转,冷声喝道:“夏侯元让此番看在众人的面皮上,我且饶你一命!但死罪可饶,活罪难免!我降你为军中牙门将,铁血军暂由曹洪统领,再克扣你半年俸禄,作为军中抚恤金用。你可服气!?” 却见曹操气势磅礴,浑身如有赫赫皇威,不容置疑。戏志才看得暗暗颔,欣慰不已。 “看来主公对于用人之道,是越来越是娴熟。所谓无规矩不以方圆,厉而执法,方能整齐人心。可厉而却又能讲究人情,适到好处,证已主威同时,又能收买人心,彰显大度。日久下去,可为下雄才也!”戏志才脑念电转,想罢,不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曹洪听了,性子直爽的他,却是不知曹操用意,心知自己难以替代夏侯惇,也为夏侯惇感到冤枉,不由心头一急,正欲再是求情。 这时,夏侯惇却毫不犹豫地凝声喝道:“主公宽宏大量,末将定当谨记此恩,日后以死相报之!我服!” “好!夏侯元让算你还是个人物!”曹操闻言,重一颔,然后又把目光投到了于禁的身上,于禁忙是低头,不禁已是满脸的冷汗。 “于文则你虽不敌敌将,但已是全力以赴,也算是英勇可嘉。但此番未能拦截张辽,使得我军士气受挫,军心动摇,却与你拖不了干系!我降你为军中骑都尉,并克扣半年俸禄,你可服气!?”曹操疾言厉色,对于禁的惩罚却没有夏侯惇那般严厉。不少将士听了都是暗暗皱眉。于禁一时也不敢领命。曹操似乎觉到众人的心思,遂是冷色环视四周,众人皆不敢与之直视。曹操方道:“夏侯元让身为一军之,却冲动行事,擅离职守。反之于文则却把副将该做的事都给做好了,不敌张辽,也并非不肯厮杀,全因敌方实在骁勇!这依罪论罚,自然夏侯元让罪过更大!我以公正执法,诸位可有异议!?” 曹操此言一出,众将忙道不敢。这时,戏志才却暗暗看了于禁几眼,不禁皱了皱眉头,在心里腹诽道:“此人心细圆滑,我还得提醒主公,日后若用此人,要多加心。” 曹操惩罚罢,遂教众人各是入席归位,夏侯惇、于禁两个有罪之将,则站到了一旁。这时,曹操正戏志才正在思量,不由沉色问道:“戏祭酒是否在思量破敌之策?” 曹操此言一出,戏志才很快就反应过来,投目望去,笑了笑,拱手道:“禀主公,在臣下计之前,却要一问,主公可有誓取河东不可之心?” 曹操一听,不由微微神色一怔,脸上更有一丝不喜之色一闪而过。曹操这人,最不喜欢地就是被人知道他的心思,更何况如今他的想法一旦出,实在有失威严。 但却看戏志才目光炯炯,曹操暗骂了戏志才一句后,震色如实告道:“今日你也见了,那张辽不但善于用兵布置,更兼备骁勇胆气,退可守,进可攻。如此虎将,实在可遇不可求,要想将他打败,恐怕是极为费力。兼之如今袁绍却也撤兵。我正对此犹豫不决。” 曹操虽然没有挑明,但众人已知道他已有撤军的心思。夏侯惇听了,不由紧绷着脸,双手暗暗拽紧了拳头,认为这全都是自己之过。至于于禁,则听得心惊胆跳,只恐军中jiang士把此番挫败,都记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却见戏志才闻言,又是一笑,悠悠道:“可主公若要稳定中原,使得子回归洛阳后,能够迅重整朝纲,就要先是夺下河东。否则强虎在旁,朝廷百官又如何有心思上朝,陛下又何来子的威仪?” 戏志才此言一出,曹操不由面色一变,眉头遂是皱得更紧,道:“你所言虽有道理,但若我与张辽拼杀过烈,纵是取下河东,怕也要折去大半兵马,元气大伤,到时诸侯见我挟持子,定都虎视眈眈,如此又如何稳定中原局势?” 戏志才闻言,终于面色一肃,双眸顿射两道精光,道:“想要击退张辽确是很难,但要他主动撤去,那又如何?” 曹操闻言,不由细目猛地瞪起,面色猝是兴奋起来,急呼道:“志才有何计策!?快快道来!” “呵呵,主公且是莫急。如今兖州虽无战事,但因其主马羲在外已久,渐渐已有人心惶惶之势。而如今兖州兵力不过两万,但若主公这时却又暗中教人,各往袁绍、袁术处报,明自己必取河东之志,又教两人攻往兖州,袁氏兄弟必然欣然答应!”戏志才此一席话,得满座失色。 曹洪却听不明白,满脸狐疑之色,道:“祭酒大人口上得简单,先不那高傲狂妄的袁术,就他那哥哥袁绍,此人狡诈精明,且极具野心,素来也把主公看做他的心腹大敌,此番一听子是假,便立刻撤军,这又怎会忽然去袭击兖州,助我军得到河东?” “哈哈哈哈!子廉想事未免太过简单了!”这时,曹操双眸顿亮,仿佛已猜到了戏志才的心思。曹洪听话,忙问道:“莫非主公已经知道其中因由?” “呵呵。我倒先是问你。我与袁绍当初以何条件为盟,齐攻河东?” “袁得子,主取河东。” “那就是了。既然袁绍得知子是假,那唯利是图的人,又岂会甘愿为我白白利用?” 曹洪一听,不由面色一愕,经曹操这一提醒,好像似懂非懂。这时,曹操又道:“而袁本初早有一统北方之心,对兖州宝地虎视眈眈久矣。这下又得到并州,自然想是乘胜追击,再夺兖州,一举成为称霸河北的霸主!因此志才,得对,只要他知道我有誓取河东之心,眼见兖州虚弱,张辽被拦,定肯愿意出兵兖州!” “那袁术又是如何?” “袁术此人倒比其兄袁绍简单多了。此人素来睚眦必报,当年进攻兖州不成,反而被马羲和孙坚联手所败,大失颜面,早有复仇之心。但若见得兖州落难,岂不会来落井下石?当然他却不会大举出兵,只会让他的部下耀武扬威一番,就会撤去。” “主公此言又是怎?”于禁听得入神,一下子忘了自己是带罪之身,听得正是津津有味,不由问道。 曹操冷笑一声,道:“因为其兄袁绍,一旦出兵,自是势在必得,因此定会大量调集兵马。对于兖州,只有心在淮南称霸的袁术却也无其兄那般重视。何况袁氏剩下的那些老不死,也不会让袁绍、袁术为争兖州而反目成仇,故而必会劝袁术,与其兄分南北而治。袁术此人倒也是个能记恩惠的人,当年他之所以能够筹集资本,在南阳、汝南两郡家,全因族中长老大力支持。因此他权衡之下,最终只会如派一些兵马,做做样子,虚张声势。一来,可以复仇,取回颜面。二来,也可卖袁绍一个顺水人情。” “主公聪慧,臣下不如也。”戏志才听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能在一个聪明的主子麾下效力,是为臣者之幸也。 “哼,你不必来拍我的马屁!吧,接下来我要如何去做?”曹操目光凌厉,这下已下定决心非取河东不可。戏志才闻言,亦是神色一肃,答道:“主公如今要做的就是继续往此处调拨兵马,摆出一副要与张辽决战到底的态势。再等袁氏兄弟出兵兖州,张辽被迫要弃守河东,前往兖州时,再盛势前往掩杀,一举攻克河东,以平定中原!” 戏志才这一下,可谓是声音洪亮,每个字音都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曹家一干将臣听了,无不面色大震,抖数精神。 曹操听了,奋然而起,拍掌叫好:“善哉!” 却另一边,张辽回到帐内,正与诸将商议。这时,高览紧绷着脸走出,严厉而道:“将军你为一军之,怎可擅自出战,还贸然闯入敌军阵地,但有折损,必置河东于万劫不复之地!” 第561章 恶汉曹洪 张辽听了,倒是微一沉色,谓道:“我知此举有失考量,但当时我见曹操正于阵前,便想着可趁机大挫其锐气,动摇其决心。 WwW COM如今袁绍又已遣回颜良,若我所猜无误,经此一战后,曹操不久定会撤军。” “诶,跟了你这般任性的主将,我还有何话可?”高览听了,暗暗心头一震,但虽是敬佩张辽的胆识骁勇,还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不过嘴巴上还是不肯饶人,无奈地道。 “高将军息怒。这都是我等裨将无能,否则又何须张将军冒险厮杀!”眭固见状,连忙替张辽话。 高览一听,立是瞪眼怒喝:“那自然就是!还好张将军并无大碍,否则老子可饶不了你!” 张辽看了,不由一皱眉头,道:“好了。我下回多加注意就是,高伯阳你就到此为止吧。” 高览听了,却还是忿忿不平的样子,谓道:“你最好到做到!” 眼看高览这般放肆,心知理亏的张辽,却也不好喝叱,无奈地苦笑一下。 于是一夜过去。次日,张辽早早就领兵前来看曹军的动静,却见曹军并无撤兵的迹象,反而昨夜把营地偷偷地移动了数里,摆明一副要步步紧逼,决战到底的态势。 张辽看得眉头直皱,高览看了,却是笑道:“哈哈,好奸诈的曹操,此人不愧被称为奸雄,他故意摆出要拼死紧逼的势头,暗中却在等待时机撤走。再过数日,若再去打探,其营地必然空虚,因为他的兵马早连夜趁着夜色撤走了!” 高览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曹操的意图,冷笑而道。张辽听了,倒是沉吟起来。 高览见状,也是一皱眉头,道:“怎么?将军你不信我?” “曹操此人深不可测,就连主公对他也是极为忌惮,此人是古今罕见的绝世枭雄,但若对上,绝不可轻举大意。再有,他那军中祭酒戏志才,本就是他的军师,但因在颍川之时,得罪了下世家,被贬为祭酒。此人据足智多谋,擅长用计。而且他更是那郭鬼才的师兄。此俩主仆,都非泛泛之辈,我等还是多加心是好!”张辽沉凝着神色谓道,或者是曹军怪异而出乎意料地举动,让他忽然间有一种慌乱的感觉。 高览将张辽神容凝重,不由谓道:“张将军你莫非觉了什么?” 张辽摇了摇头,慎重道:“我还没觉,但总觉得此事绝无这般简单。不过未免万一,还是传令下去,教营中jiang士,从今日起,加紧防备,以防万一!” “什么!?曹操虚张声势,此下当要暗中整军,就等夜里他撤兵之时,前往厮杀。为何却要加紧防备,白费兵士体力!?”高览听了,却是不明张辽的所为,连忙问道。 张辽眯起眼睛道:“先别急躁,否则只会中了曹操的奸计!” 高览见状,暗暗色变,但心里却不服气。 却又过了两日,曹军营地此时又移了五、六里,两军营地距离如今仅有不到六、七里,两军各往眺望,都能隐隐看到对面营地部队的走动。 这夜,高览以为曹军此时恐怕已撤去大半,再不前往袭击掩杀,可就错过了俘虏曹操这个奸雄的大好时机,遂是急到张辽帐内来见。 “张将军!此时若再不出战,让那曹操逃去,可就后悔不及了!”高览满脸急躁之色地谓道。 张辽却是在观看兵法,听了高览的喝话,却毫无所动。 “张将军!”高览见张辽并不理会,不由大怒,急声又喝。张辽这才微微神色一凝,目光凌厉地谓道:“我先前不是过,不可轻举妄动,何况我军白昼都在戒备,一连数日,如今都是疲惫,就算被你料中,又如何有体力去袭击曹军?但若遭到敌军反扑那又如何!?” “这点将军你大可放心了!早前我已与眭固暗中商议,让他挑选精锐轮番歇息,如今我已让暗中整备了八百精锐,各个都是精神充沛,就算杀他个一一夜,也是无碍!”或者这回高览确是被张辽逼紧了,素来中规中矩的他,竟做出了如此越权的事情。 果然,张辽一听,不由面色一寒,猛就拍打奏案,怒声叱道:“高伯阳你好大的狗胆,你违反我令,又如此肆意调动,更教唆部下,可知若凭军法,你就算有十条狗命,也不够斩!” “张将军!你也知我素来不会越权犯错,但此番我敢以人头保证,曹操这是虚张声势,你以往对我也是信任,为何就是此番如何都不肯听我话!”高览疾声厉色,信誓旦旦地道。 张辽见状,却知高览此人认死理,且又性子顽固,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心知此番若不让他心死,就怕他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上。而且张辽自己也有些内疚,当初却是他断定曹军一定会是撤走,很可能这也影响了高览的判断。 当然,张辽大可依照军度,治高览的罪。但高览毕竟是张辽的得力助手,如今大战在即,张辽正需高览的协助。再有,两人这些年来合力镇守河东,历经无数战事,两人感情之深,却也是亲如手足。 因此,于公于私,张辽倒也无心严惩高览。 “哼,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可敢与我作赌?”张辽忽然道。高览一听,立刻变色,更皱紧眉头。 可知作风严厉、精谨的张辽,从来就不喜欢赌博,如今转了死性开赌,而且还在如此紧要的时候。 高览自是心疑,沉吟一阵后,却又对识破曹操的诡计十分有信心不由震色道:“好!你且先要如何来赌!” “你今晚若能旗开得胜,且能保证带去的精锐,伤亡不过一半,我这主将之位,当即让予你高伯阳。但若你此番中计,你又当如何!?” 只听张辽赫赫厉词,眼神赫赫。高览一听,面色一变,沉吟一阵后,还是主意不改,咬牙道:“好!若我中计,你就斩我级,以证军度!” “哼,大战在即,不斩军中要将,你若中计,我却先饶你一命,再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又是如何?”张辽冷哼一声,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倒是打击了高览的信心。高览眉头紧皱,应诺一声后,便是退下。 当夜,正是三更时候。高览率八百精锐冲出营外,正往曹军营地来袭。 或者因为张辽那一席话,令高览不由多加了几分谨慎,他也并无率兵急去,而是借着夜色,步步为营一般,向曹军营地赶进,而且越是靠近,他就越加谨慎,更教麾下诸将多加谨慎,以免惊扰敌人,遭到袭击。 却眼看高览来到曹操营地莫约四、五里,当下快到四更时候。早就暗中埋伏在营内的曹洪,隐约听得动静,此时又有斥候来报,敌军来了,以为张辽中计,这下果然率部来袭,不由大喜。 于是曹洪一直耐心等候,不久后,听得前方斥候来报,敌军已在营外五百步左右。曹洪一听,顿是神色大震,扯声就喝:“哈哈哈!张文远这回你还不中计!?弓弩手听令,先把他们射个措手不及!”曹洪令声一落,当即营内忽然闪烁起无数火光,弓弩手一齐扑出,便是乱射起来,只见一根根火箭猝起,地间倏然下起了火雨。 正往赶来的高览见敌军果有埋伏,顿是变色,连忙大喝心,同时还暗暗庆幸,在张辽的提醒下,暗有留心,否则若是急躁而来,恐怕这下早被射个人仰马翻。 在高览的喝声之下,其后部署连忙各拨兵器,拨打飞落射来的火箭。这一下,地被照得一时明亮。 “报!敌军所来兵力不多,看似不足千人!”这时,又是一个斥候急是来到曹洪面前报告。曹洪一听,顿是瞪大了眼,好不生气地喝道:“什么!?老子还有一干兄弟,熬了几个夜晚,竟就只抓到不到千人敌兵!?张辽的大部兵马呢!?” “回禀将军,刚才细作来报,张辽的大部兵马还在营内按兵不动!” “他娘的!把敌军全都杀了,一个不留!否则这口恶气,我吞不下呐!”曹洪怒声吼道,犹如一头暴怒的恶兽。于是,曹军营地很快就暴起阵阵杀声。不久后,只见曹洪率领数千兵马蜂拥冲出。 此下,高览已知大事不妙,连忙拨马引兵逃命。曹洪在后紧追袭击,怒骂不绝,看那来势汹汹,忿怒不已的态势,好像非要把高览这一干人等杀个片甲,才肯心甘! “哇啊啊!尔等鼠辈休走呐!快来与我厮杀!快呀!”曹洪破口大骂,竭斯底里地嘶吼起来,听这声势,好不可怕。他那些部署也纷纷嘶吼狂啸,光听声势,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怯。 “贼老子,早知就该听张文远的话!否则这下也不会被这一群豺虎扑杀了。”高览急是回头一看,这下已是五更,色渐亮,正见曹洪引兵狂扑杀来,杀气腾腾。饶是高览,也被吓得一阵心头狂跳。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曹操,因听张辽先前未来,只恐他早有准备,却是诱惑曹洪,恐其有失,立刻又派夏侯惇、于禁各引轻骑火杀往助战。 不久,随着旭日升起。地光明一片。话,曹洪一路引兵急扑,眼看其军中骑部就要追上高览等人。就在此时,猝是擂鼓大震,正见不远处正有一部数千人的兵马飞扑赶来。 第562章 鏖战激斗 “哈哈哈!好你个张文远,连老子都给你骗了!”高览一看,顿是大喜过望,精神大震,同时忙一拔马,又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尔等皆中我家将军之计也!” “什么!?莫非张辽果真识破了阿瞒的计策!?”曹洪听了,不由急一勒马,瞪眼暗暗想道。 Ww WCOM曹洪饶是如此,他麾下将士自都怀疑起来。这下又听杀声愈是厉害,敌军援兵火正赶,曹洪军皆有惧色,阵脚已乱。 “那厮是何人!?刚才就你叫得最是厉害,给爷爷乖乖等着,爷爷这就来取你命!”高览一挺手中长矛,指向满脸狐疑、犹豫之色的曹洪,愤慨喝道。曹洪性子本就火爆,这下一听,立刻轰然大怒,扯声骂道:“你这狗贼休要放肆,老子这就来取你狗命!” “哈哈,休要废话,有何本事,先来厮杀一番再!”高览听话,故意嗤声笑道。 曹洪闻之大怒,立是拍马杀上。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高览与曹洪霍地杀在一起。两人犹如仇人见面,这下一是交锋,便立刻各举兵器,奋力厮杀起来。只见曹洪手提一柄大刀,朝着高览一股脑地急劈乱砍。高览却也不甘被曹洪一味压制,只防守一阵后,遽然起了反击,朝着曹洪乱刺急搠。曹洪见高览想要把自己反压制住,哪肯愿意,赫然加快攻势,两人这一番猛攻硬碰,杀得是嘭响不觉,两人各自麾下看得眼切,纷纷来援助战。 须臾,两方人马混战一起。曹洪军人多势众,随着其部署纷纷赶到,高览的人马渐渐抵挡不住。高览这下更被曹洪还有几个曹军将士围住,身上多处挂彩。 “曹家鼠贼,张文远在此,尔等休得放肆!”就在这时,蓦地一声惊动地的咆哮声。只见张辽驰马挺戟,狂奔杀来,其身后更有一干部署铺盖地地奔杀过来。 “不好!来的竟然是张辽!”曹洪听得张辽的吼声,不由面色一变,他性子虽是火爆刚烈,但却非愚蠢之辈。张辽的厉害他乃亲眼所见,而且他也有自知之明,他的武艺本就和于禁相差无多,张辽明显比于禁厉害不少,他自也非张辽的敌手,这下张辽盛势而来,若是不早撤去,只怕到时反被张辽引兵掩杀。 “诸军听令,快都给我撤走!”曹洪疾声大喝,遂是拔马就撤。正在厮杀的高览,见曹洪要逃,不由大怒,嘶声就骂:“那厮是英雄的,就不要逃跑!” “老子理你都傻!”曹洪听了,反骂一句,很快便转马去远了。高览看得眼切,不由大怒,这时正有一曹军将士举刀劈来。被高览提矛便就一刺,正中心窝,另一个曹军将士看那高览如此厉害,吓了一跳,急是要逃时,被高览奋力一矛扫飞而去。 “他娘的,被尔等这些曹家走狗追了一夜,这下老子还不杀个痛快!?”高览瞪圆怒眼扯声喝道,遂是大声喝,引兵起冲突。适才遭到曹军箭袭,不少同袍失去,眭固这下见是反攻复仇时机,自是不肯放过,高举大刀,引兵狂扑杀去。曹洪的部署不少急撤不得,被高览率部杀住。 少时,张辽挺戟飞马杀到,冲入人丛中一阵突击后,霍地杀开一条血路,好不生猛。 “高伯阳,敌军大将何在!?”须臾,张辽正见高览、眭固等人在前与几个敌将厮杀,不由怒声喝道。 高览一听,快手刺翻一个敌将后,指着三百步左右的那部人马,嘶声叫道:“就在那里!” “好!看我取他级!”张辽一听,狮眸顿是射出两道精光,便就驰马飙飞冲去。高览一看,不由振奋起来,大声喝道:“哈哈,快随我等主将杀去,今日我等也放纵一回,杀他娘个痛快!” 高览一喝,眭固等将即是纷纷扯声应和起来,各是策马奔往追去。 却曹洪引兵正撤,忽听后方杀声大作,急是回一望,正见张辽还有高览等将一并奔杀过来,不由变色。此时,曹洪麾下将士也在往后正望,见彼军士气如虹,各将士犹如狮虎,皆是变色胆怯。 就在此时,蓦然又有杀声突起。却是夏侯惇、于禁各引轻骑来到救援。曹洪见状,不由精神大震,急一勒马瞪大了眼,扯声吼道:“他娘的,老子不逃了!弟兄们是带种的,就给老子一齐杀他个痛快!”曹洪一声吼起,各将士都纷纷勒住了马,拨转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张辽飞马先是杀到,曹洪率诸将忿然迎上厮杀。却看张辽手挺银狮戟,威风盖世,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白毛银狮兽相势,一来便连是杀翻几个奔来来截的曹家将领,看他出戟迅猛,快如闪电,曹洪这下不惧反奋,慨声怒喝,须臾持刀杀上,对着张辽便就一顿猛砍急攻。张辽先是舞戟挡住,曹洪这一番猛攻之后,招式猝是一慢。张辽看出破绽,飞戟就起,施出一招‘狮裂五岳’,悍然舞戟骤砍而下。曹洪见状,不由面色大变,急是提刀挡去,却被张辽一戟砍得连人带马暴飞而去。 “哼!”张辽狮眸光,正欲赶上给予曹洪致命一击。就在此时,忽听一道激烈的破空震响,张辽面色一变,急是挥戟迎去,‘啪’的一声,一根从右边飞驰来的箭矢顿是爆裂。紧接着左边又响起一道吼声,一股恐怖的杀气犹如狂潮般涌了过来。 “张文远你的对手在这!”正见夏侯惇面容凶戾,背后更霍然显现出一面獬豸神兽相势,正提金刚虎牙大刀奋然杀了过来。 张辽见状,面色一紧,这下又听右边有弓弦震响响起,一时不知如何应付。猝然,在张辽身后一人飞马赶出,正是高览,急时飞矛一搠,便是刺破了一根飞箭。 “那只会使箭偷袭的阴险人,我高伯阳来会会你!”高览目光冷冽,正看着一个飞马持弓赶来的将领,只见他面如冷酷,兼有几分怨恨之色,赫然正是于禁。 “哼,原来是袁家当年不要的那条走狗!看我把你那张狗嘴射破!”于禁闻言,脸上怨恨之色不由更浓,一拽弓弦,便是箭射出。 须臾,便见一道飞箭如虹,宛如狂风来袭。高览看得眼切,不闪反迎,立刻纵马狂飙,看得飞箭射到,拧矛就搠,箭矛撞破刹那,飞矢顿是炸开。 另一边,张辽与夏侯惇却已杀在一起。只见夏侯惇独目凶戾光,拧刀狂砍猛袭,比起曹洪的攻势,可谓是更猛更烈,连刀骤砍之下,竟一时将张辽给生生压制住。 “张文远,今日势要败你,以复前耻!”夏侯惇咬牙喝道,拧刀又是忿然一砍。张辽飞戟挡住,狮眸赫赫生威,怒声喝道:“就凭你这败军之将也想赢我!?简直妄想!” 夏侯惇一听,似乎被张辽给激怒,扯声一吼,又是连刀狂劈起来。张辽奋然迎住,手中银狮戟也是越舞越快,就与夏侯惇以快打快,以猛斗猛! 嘭!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夏侯惇一刀劈落,却被张辽一戟震开。 “再来!”夏侯惇怒声咆哮,背后獬豸神兽更是呲牙咧嘴,做猛扑之势。 “死开!”张辽却是出戟更快,就在夏侯惇的虎ya刀更是劈落,就被张辽拧戟扫开。夏侯惇忿怒不已,急欲挥刀强攻,却被张辽一戟一戟地给震开而去。 “张文远你休要放肆,老子来和你拼了!”曹洪看得眼切,正欲来战。这时,眭固策马提刀地冲了上来,瞪眼喝道:“老子先碎了你!” “哇啊!就你这鼠辈也敢向我叫嚣!?”曹洪暴怒,立刻驰马舞刀杀上。眭固亦也举刀悍然应战。两人厮杀一起,这刀刀都是奋力施放,拼命搏杀,战况也是激烈。而两方将士都在混杀,这一战可谓是杀得惊动地,杀声盖。最终混战过了一个时辰,曹军后方忽然响起鸣金号角声。曹洪听号角声起,正是欲退,眭固急便追杀,哪知曹洪暗有准备,一刀反砍,便把眭固从马上砍翻。眭固麾下部将看得眼切,连忙赶来接应。曹洪急要撤走,也不理会,引兵先去。另外,夏侯惇、于禁听得鸣金号角,也不敢怠慢,纷纷撤走。张辽、高览两人则闻知眭固受伤,急是各往赶去看望,并无追袭。 少时,张辽也下令撤军,其麾下各部兵马遂是徐徐而撤。回到营中,张辽急是令军中大夫前来看望,幸好曹洪那一刀砍得不深,眭固并无性命之碍,张辽遂让军中大夫照顾,然后便教诸将回去帐中商议。 “末将!”却看张辽刚是坐定,高览便要走出认罪。张辽这时却争先道:“高将军昨夜领我号令,不惜冒险,率一干精锐为饵,最终虽不能大破敌军,还使军中不少将士、兄弟受了伤,甚至丧命,全因我作战不力!张某在此向诸位兄弟告罪,且容我先苟性命,待他日击破曹军,再向主公请罪!” 张辽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变色,齐是走出,跪下告罪道:“张将军威勇盖世,全乃属下等无能懦弱,故未能取胜,愿意受罚!” 高览更是满脸愧疚之色,急道:“张将军这都是末将一人之过,愿献之项上头颅,以安慰那些无辜战死的兄弟在之灵!” “哼!杀人犯河东者,是那曹操!我要你级有何用哉!?若真要安慰战死的兄弟,那就给我把曹操擒来,或者把曹军击退,解救河东之难!”张辽振声厉喝,字字铿锵,盖然威风。高览听了,又是愧疚又是激动,震色道:“张将军得对,末将了然,但若那曹贼再是敢来,必赴死往之!” 第563章 奸雄曹操(上) 却曹军帐内。WwWCOM曹操搙须浅笑不言,戏志才亦是笑而不语。而此时,曹洪领着夏侯惇、于禁两将正也跪下不言。 少时,曹操终于打破了沉默,笑道:“好一个张文远,没想到这回又是瞒不过他。” 戏志才闻言,淡淡一笑,答道:“这却也无妨。毕竟十日之内,河东必为我军所得。” 就在戏志才话音一落,忽然有将士急来禀报,夏侯渊从洛阳率领而来的一万精兵已到了东面十里之外。曹操一听,不由面色大震,哈哈笑道:“妙才已到,看来十日却也不用,若是顺利的话,五日便可!”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面色大震。曹操遂又一笑,把目光投向曹洪等人谓道:“昨夜厮杀尔等也是辛苦了。曹洪,你性子还是太急了,若等敌军更是接近,再箭袭,伏兵遂以扑击,敌军必遭灭顶之灾。再,敌军兵力不多,就算被你全军歼灭,对敌军兵力也并无毁灭性的损耗。你又何必贸然追击?” 曹洪闻言,却也知道是错,连忙拱手认罪道:“主公教训得是,末将愿意受罚。” “嗯,你虽知错,但也要谨记教训,知错而能改,方为善之。此番看在你作战努力,更伤了张文远一员部将的份上,权当是将功补过罢!你先退到一边吧。”曹操凝色而道。曹洪闻言,立是谢恩而退。随即曹操又把目光投到了夏侯惇和于禁的身上,道:“此番你俩救援及时,以免曹洪一部被张辽歼灭,也算是立了功,暂且迁升三阶,领裨将之职。” 曹操赏罚分明,依功论赏,倒也没有一下子把夏侯惇和于禁恢复原职。夏侯惇、于禁听话,各是震色谢恩,遂也退到一旁。 半个时辰后,又有将士来报,夏侯渊已快到营外,曹操遂领诸将出营迎接。 少时,正见营外一部兵甲精良,队形整齐的铁甲大军,犹如有排山倒海之势而来。 “呵呵,若论治军的本领,妙才也快比上子孝了。且他智勇兼备,近些年又深究兵法,将来必可独当一面。”曹操骑着绝影宝马,在诸将簇拥之下而出,见得夏侯渊领来的部署后,不由赞道。 “主公得正是,这回我等可是来了强援。”戏志才闻言,也是一笑,可在他极其苍白的面色下,笑容倒是显得很是憔悴。曹操看了看,不由眯了一下眼睛,犹豫了一下,却看戏志才赫赫眼神,又不忍出。 当夜,在张辽虎帐内。这时,张辽刚才得知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渊率一万援兵来到,不由暗暗变色,那不祥的预感愈加浓烈,遂是教人回去兖州打探消息。 另一边,曹操虽来了强援,但却也不急着与张辽厮杀,按兵不动,让夏侯渊的兵马歇息,养精蓄锐。 两日后,忽然有飞星的细作赶回禀报,袁绍命刚回河内的颜良军往兖州边境大举压去。同时,又有消息称,袁术也在大举整兵,大有袭击兖州的意图。 张辽闻,顿时面色勃然大变,好一阵难以恢复过来,叹道:“没想到最终还是曹操棋高一着,河东怕是保不住了!” 高览闻言,也是气得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曹贼,竟又使这阴谋诡计,就是不敢光明正大地与我军一战,他还算什么英雄人物!?那袁氏兄弟也是废物,竟会任由曹操摆布!” “哼,不战而屈人之兵,乃兵家至上之道。袁绍当初见子是假,怒而撤兵,但此番见曹操决意要与我军死战,兖州失去河东军作为强援,又得知袁术愿意起兵,自是会大举起兵。再有那袁术素来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早就有心复仇,眼下正好有这良机,顺道也可卖袁绍一个人情,自也愿意出兵协助。有人能看出其中深浅,才是厉害。却不知是曹操还是那戏志才。”张辽眯紧了狮眸,面容紧绷冷酷。 “哼,这下好像不是佩服他人的时候吧。刚才末将听张将军的意思,莫非是要弃守河东?”高览皱紧眉头,脸色也是难看,问道。毕竟河东他已守了数年之久,这些年好不容易与张辽合力把河东恢复和平,河东的局势也渐入佳境。哪知道这忽然之间,就要把河东拱手让人,高览心中自是万般不忿! “如今曹操兵强马壮,兵力众多,要想保住河东,又避免兖州之祸,那是绝无可能。但兖州毕竟是主公创业的根基,不容有失。河东也只能抛弃了!”张辽话时,拳头不禁捏得死紧,指甲更是陷入在肉里,流出血来。 马纵横极为信任张辽,把河东全权交予张辽。换句话来,张辽就相当于河东半个主人。再者,张辽为人仁义,这些年把河东治理得可谓是风调雨顺,十分受到河东百姓的爱戴。当然张辽也十分珍爱河东的乡亲父老,这下要弃舍河东,别看张辽表面上没有多大的反应,实则心中如有刀割之痛。而且对于河东的即将失守,张辽对其主马纵横又是充满了愧疚。 眼看张辽眼神中暗暗流露出来的复杂情绪,其中有无奈、有苦涩、有痛忿。高览心头不由一揪,顿是知道如今最痛苦的人,是做下要把河东舍弃决定的张辽。 “张将军也不必这般悲观,或者还有转机。毕竟河东百姓都极为爱戴你,只要你一声令下,定能一呼百应,再有以卫家为的河东世家也对我等是极力支持,有他们暗中协助,守住河东也并非不可能之事!”高览却是心里尚存一丝奢望。 张辽听了,却摇了摇头,面色肃穆而又严谨地道:“不!如今兖州腹背受敌,主公远出久久未归,兖州的人心已渐有动摇的态势。当今之急,是要先保住兖州。因此,我等赶援之事必须要快。但曹操却也绝然不会让我等轻易赶去,如今他近有四万大军就在一旁虎视眈眈。但若我军急撤,必往掩杀!” 张辽到这,高览顿是脸色铁青起来,惊呼道:“如张将军所言,岂不是,这赶往兖州已是极其困难,更不用能保住河东!” 张辽面容又是紧绷几分,重一颔道:“是也!依如今的局势,若我等能及时赶到兖州,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设下这场布局的人,用心极其精细、紧密,而且毒辣无比!不好我等不但连河东保不住,就连兖州也恐怕会落入敌手。如此一来,主公这多年来和兄弟们打下来的基业,便将就此毁于一旦了!” “该死的曹贼,用心竟如此毒辣!亏主公当年还如此尊重、敬佩他!”高览闻言,不由暗怒。马纵横素来对于曹操的感情都是十分复杂的,但他每次提及曹操时,眼神和语气之中,从不掩饰对其的尊敬和敬佩。 “正因为是重英雄识英雄,才会将之视为心腹大患!主公乃百年难得一出之雄主,在他看重曹操的同时,曹操岂不也看重主公!也正因如此,如今有难得大挫主公的良机,曹操又岂会放过!?而且曹操这一回出手这般毒辣,恐怕是已决意要与主公撕破脸皮,不惜为之死敌! 再有,如你适才所言,但若我要决意死守河东,负隅顽抗,河东百姓、世家确是会有许多人愿意为我等拼死搏命。但这样一来,先不论能守住河东的机会有多大,就算侥幸守住,恐怕也要折损不计其数的性命,而到时兖州恐怕早就落入他人之手。最终还是得不偿失!”张辽深沉着面色,凝声而道。高览脸色连变,这下连仅存的一丝希望也荡然无存。 “那依将军所见,当下该当如何?” “曹操奸诈,如今恐怕就在伺机而动。我等便来个出其不意,先是杀他个措手不及!”张辽狮眸精光猝是暴亮起来,浑身忽然迸出一股如能无坚不摧的锐气、锋芒。高览闻之,又惊又喜,忙是问计。张辽遂教如此如此。高览听罢,便是满脸惊异,很快又担心起来,急低声道:“将军此举实在太过冒险了!而且那曹操和戏志才都非寻常之辈,一旦被他俩察觉,有所准备,恐怕我军便要遭到灭顶之灾,到时更不用去赶援兖州!” “哼!当今局势,已不容迟疑,但有错失,张某愿割下项上级,你便替我送予主公处请罪罢!”张辽冷喝一声,一副不容置疑,决心满满的态势。 “末将愿效以死力!”高览见了,不由心神一壮,慨然答应。张辽遂与高览商议其中细节。 当日,黄昏时候。曹操和戏志才主仆两人正领着从骑在查看张辽营寨,看着日落西下,昏黄的斜阳洒落在张辽的营地之中,看着那来来往往,颇显凌乱慌促的张辽部署在各是收拾行装,整理车架、军器。曹操低声一叹,却好像看到另外的光景,悠悠道:“张辽看来是要撤军了,这般一来,马纵横在多年闯荡下来的基业,也就此毁于一旦。在将来的中原争霸之中,我倒是少了个强敌了!” “那鬼神马羲,能够得到我师弟的青睐,自非寻常人物。来此人也实在可怕,不但有鬼神一般的武勇,而且无论是韬略、兵法、用人方面都几乎毫无缺点,除了性格之中避免不了有些武夫的性子,而且还更有些妇人之仁外,其余方面都具备了成为一个开国创代的帝王的条件。臣下以为,此人一定会成为主公将来一统下最大的阻碍!”戏志才凝声沉重而道,或者这些日子操劳过甚,这面色又更显苍白,几乎可以是毫无血色。曹操这下却听得入神,并无留意,听罢,不由叹气谓道:“你得对,所以这回我一定要把他在中原的根基给踹了,然后再把他这头猛兽封闭在西方!” “哦,主公这想得倒是简单。你也知道此人逆鳞所在,一旦兖州落入主公之手,他必不惜大举起兵,急来复夺。虽然如今西北的战事,马家处处陷于下风。但有那马羲在那,恐怕最终还是马家得胜。到时,主公又想如何,把这头狂怒的猛兽给封闭在西方呢?” 曹操听话,灿然一笑,似乎早有规划,不紧不慢地道:“就如你所言,就算马家最终在西方战事中得胜,但连番征战的马家军恐怕也是大为消耗,最快也要年余时间,才能恢复。” 第564章 奸雄曹操(下) 到这里,曹操故意地顿了顿,望向戏志才那,好像看他同不同意的道理。Ww WCOM戏志才听是有理,把头一点后,又问:“但你也知那人脾性,到时恐怕就算马家军未能恢复,他也急不可耐地只引精锐来袭。这头了疯的猛兽,绝对不容觑!” 曹操听到这,笑容立刻变得更加灿烂,笑眯眯地道:“可你却也别忘了,到那时子已在我的手上。那马蛮子可出了名的忠烈,而且他也极为重视身上流着的伏波血脉。到时我先以子的名义作为安抚,对马家广施恩惠。马蛮子自会感恩戴德,再有万一,他也绝不容其子背上反贼的名头,与朝廷作对,自会百般阻扰。我就不信,连他老子都拦不了他!” “奸,真奸!”戏志才听罢,不由有感而。曹操这一招可谓是毒辣至极,一旦马羲不愿,到时父子两人恐怕会就此反目成仇,甚至还会父子相残! “哼,无奸不成雄也!要干大事,要在这乱世闯出一番事业,自要不择手段!再,我曹某人一人背负骂名,那又如何!?但若我能早日一统下,那又能避免多少无辜的伤害!?”曹操忽地一声冷哼,随即一番疾言厉色的话,赫赫道出。像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被儒生听了,必会气得怒冲冠,口伐笔诛。但不知为何,众人听了,却不由自内心地肃然起敬,望向曹操的身影,忽然觉得如有地一般的雄伟。 “主公真乃盖世之奸雄也!”戏志才目光炯炯,凝望着曹操,由衷地自内心道,如今的曹操已蜕变成一个无所不能,心腹能容下的雄君,假以时日他若挟持子在手,麾下班底再能得到更完善的补充,一统下的梦想,恐怕并非奢望。 想到此,戏志才忽然觉得安心了。但就这瞬间的安心,令戏志才仿佛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却戏志才忽然一番自内心的赞词,令众人不由变色,反倒曹操看得更开,也认为戏志才得贴切极了,不由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之中充满了放dang不羁,以及更有几分傲视下的王者霸气。这一时间,地仿佛所有的光华,都被曹操夺了过去。 可就在此时,曹操的笑声截然而止,正听一声惊呼,曹操好像预料到什么,心神大创,急是回一看,正见戏志才忽然昏迷过去,从马上倒了下来。 “不!”曹操瞪大了眼,满脸都是悲急之色,竭斯底里地嘶声大喊起来。 可戏志才似乎并无听到曹操的呼唤,从马上倒落在地,身子一翻,便就不动,但不知为何,他脸上的神容,却是清晰的安详,嘴角上竟还有一丝笑意。 半个时辰后,整个曹军营地猝然混乱起来。在外打探的张辽军斥候,更连番听到曹操撕心裂肺,恐怖至极的吼声。再加上先前看到的情报,张辽军斥候已有结论,连忙回报给张辽。 “什么!?你是曹操最为依仗的谋臣戏志才病危了!?这可是千真万确!?”在旁的高览闻言,不由面色大变,就像是快要饿死,走投无路的乞丐,忽然下掉下了个馅饼在他面前。 “若真是如此,可谓助我也!”张辽狮眸光,闻言面色大震。 “可曹操奸诈,这若是诈,又当如何?”经过前番教训,高览这下倒是更加谨慎起来。张辽听了倒是面色一凝道:“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戏志才近年一直抱病在身,倒是经过我方细作多番确认。我认为,此乃助我也,可以放手一搏!” 张辽虽是如此信誓旦旦,但高览还有不少将士却还是面带疑虑之色。就在此时,忽有将士手持一封密信赶入,急是教予张辽。张辽一看密信,不由大喜过望,信心顿是更足,连忙下达号令。 话色渐渐入夜,今夜显得尤为昏暗,只有朦朦月色照亮着地。曹军营内,一处帐外,却见曹操还有夏侯兄弟、曹洪、于禁等一干统将都在等候,各个多多少少都面带惶急之色。 就在这时,忽有斥候来报,张辽军已有部队6续撤走。曹操一听,细目微睁,暗付道:“张辽果是有心迅撤走,或者不久前他也得到了戏志才病危的消息,想我军这时正是军心动荡,故而趁机撤去!” 原来曹操早有计划,提备张辽撤走,但因戏志才忽然病危,一下子打乱了曹操的心思。 “主公!张辽趁夜急撤,正是我军加以掩杀,一举将之击破的大好时机!还请主公下令!”这时,于禁急是走出,单膝跪下,拱手请战道。 于禁此言一出,夏侯兄弟以及曹洪都是皱了皱眉头。他们不但把戏志才视为兄弟,更将他视为曹操未来能够一统下不可缺失的谋臣,因此在他们心中,戏志才的性命比起十个河东郡都要重要! 曹操沉了沉色,须臾,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文则你得是对,戏祭酒吉人自有相,我等在此白白等候,对于戏祭酒病情好转也毫无作用。当下,当以战事为重!” 曹操此言道出,夏侯兄弟、曹洪都不禁暗暗变色。曹操却是知道众人的消息,一摆手,道:“你等若是因此怠慢战机,戏祭酒只会为此痛惜。若你等真想他醒来后开心,那就带回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给他吧。” 曹操话音一落,众人似乎一下子都想通了,各都急是跪下,慨然领命。曹操也把神色一震,遂是疾言厉色地下落起调拨。 却夜里三更时候,在河东与河南边境往东北的方向里的某处平地之中。 却听杀声盖动地,高览正领着一干车架、辎重,正往急撤,却见部队各处都有火光闪动,面积极广,看上去起码是上万人的部队。 忽然,杀声大作,后方猝是火光成片,犹如漫火星一般,来势骇人,正是曹军掩杀过来! 却见左边一路人马,为一将,手提大刀,身穿赤甲,正是曹洪。正中一路人马,前头一将,独目钢刃,宝马缳甲,正是夏侯惇。右边一路人马,领军之将,手挺钢枪,头戴冠,长扎辫,正是于禁。 却杀来的曹军三路兵马,各有八千余众,齐是喊杀,奋力追袭,自是声势浩大,来势汹汹! “不好!曹贼杀来了!快逃!辎重和车仗都不要了,只管先是逃命!”高览眼见三路曹军杀来,似乎当场被吓破了胆子,急是嘶声喊道。 “哼!想要逃!?想错你的心!”右边的于禁闻,不由暗喜,听这敌军为了逃命,连辎重、车仗都不要,想敌军已丧失斗志,无心恋战,自是拍马直追,引兵狂奔过去。 “哼!这于文则想要抢功劳,我岂会如你心意!”曹洪看了,一瞪眼,立马也带着左边的人马狂奔袭击而去。 夏侯惇看着曹洪、于禁都要争功,反而眉头一皱,忽然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一时又无法确认下来。 话,曹军营内。曹操如今尚在帐外等候,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然后又传来一阵慌乱的惊呼声。曹操听了一阵,面色大变,急就冲入帐内。夏侯渊见了,也连忙跟上。 很快,两人接连冲入。曹操一看,榻上的戏志才这下面色惨白得更是可怕,如同死灰之色,顿是气得浑身颤抖,雷霆大怒,指着那几个行军大夫,扯声就骂:“一群没用的东西,来人哪,把他们都给我拖出去斩了!” 曹操此言一落,外头的兵士连忙凶神恶煞地闯入。这时,戏志才一急,急欲喊话,但实在太过虚弱,反而引至一阵痛咳,吓得曹操整个人都把持不住,连忙冲去,推翻那几个正跪下哭求的行军大夫,急做到戏志才榻上,握住戏志才的手,急喊道:“志才!你可万万不可有事啊!我大业未成,你岂可弃我而去!?” “咳咳!咳咳!主…主…公,我隐约…听闻…适才张辽似乎…撤军…可是如此…” 曹操一听,顿是面色剧变,然后细目狂瞪,就朝一旁的几个行军大夫那看去。那几人吓得魂魄都要飞走了,连忙叩头认罪。 “主…公…你别怪…他们…是我逼…他们…的…!你听…好…张辽此番撤去…大有可能是因为听我已病危的关系…但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你得…防他…会出其不意…兵…来来…袭!” 罢,戏志才蓦地气息一顿,‘哇’的一口喷出而出,曹操被他溅得一脸是血,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整个人一时都是傻愣呆着,然后感觉到戏志才倒在他的怀内,仿佛察觉到什么,立即如有心如刀割,痛丧至亲之痛! “志才!志才!哇啊啊啊啊啊!苍你为何夺我志才啊!”曹操顿如痴狂,仰头痛哭大喝,帐内所有人立是跪下,都在哭泣起来。 随着曹操的恸哭声传出。很快,戏志才在营中暴毙的猜想传遍了军中,戏志才才华惊艳,为人随和,有时虽是会变得冷酷无情,但众人都知道这是为了曹操大业而不得避免的,对他更多的只有尊敬和佩服。 这下,众人得知戏志才或者已经死去,纷纷不由都哭了起来,营内一时也是哭声盖。 却在曹军营外不远处,正见一部大军在张辽率领之下,借着夜色掩盖正往靠近。 第565章 戏志才之死 这下张辽听得曹军营地处哭震,不禁急一勒马,脸色顿变! “这哭声这般厉害,莫非戏志才已经死了!?”张辽念头一转,心情这下却是复杂起来,竟也无法有一丝欣喜。 WwWCOM不过他一员部将,却是狂喜,急道:“张将军这戏志才定是死去了,曹贼上下才会如此伤心!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奋起,都是高声呼喝起来。张辽也是明白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立刻震色喝道:“全军听令!曹贼损一重臣,如今贼军上下已失去战意,诸君随我一齐冲杀,如能擒住曹操,便能一举力挽狂澜,此役更会名流青史!” 张辽话音一落,众将士自是更为热血沸腾。张辽立是拍马冲起,朝着曹军营地飞奔杀去,各部人马也奋起追去,一时杀声盖,甚至盖过了营中的哭声。 却曹军上下正是悲怆,张辽蓦然率兵来袭,这杀声一起,营内顿是乱成一团,阵脚大乱。 不一时,夏侯渊急出来稳局势,哪知张辽已然率兵挑开鹿角,冲入营内,前营的曹军急是应战,却被张辽杀个措手不及,人潮翻倒,死伤无数。 “不好了!敌军正由那张文远所率,攻势极劲,我军根本抵挡不住!”一员将士急来夏侯渊处禀报。夏侯渊脸上还有虎泪,这下一听,立即气得咬牙切齿,虎目圆瞪,嘶声喝道:“该死的张文远竟真的敢来强袭我营!气煞我也!主公如今正因戏祭酒之死而丧失斗志,你快去先带军中精锐,把主公护送到营后阵地,务必要保护他的安危!” 夏侯渊怒声急喝,那将士听了也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不一时,又是一阵惨烈的痛叫声传来,夏侯渊还未回过神来,又有将士来报,张辽引兵大举扑入营内,如今已突进近有百丈,军中兵士乱作一团,这下根本无力抵抗,任由宰杀! “他娘的!我倒看看这张文远有多大的本领!”夏侯渊闻言,怒煞更盛,浑身更是爆一股恐怖的杀气,手执一柄精钢鹊画弓,便是飞马而去。 却见曹军处人潮退散,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间,面容冷酷的张辽手提银狮宝戟,纵马飙飞,犹如一头高傲的狮子在羊群之中肆意地吞食着一头头猎物。 “哇啊啊啊!张文远你这狗贼,我和你拼了!”一声冲怒喝,只见一员曹军将领奔马提枪,朝着张辽迎面冲来。张辽冷哼一声,手一挥戟,即如飞虹闪动,猛地就刺中了那曹将的心窝之处,须地破甲而入。那曹将痛呼一声,立刻翻身落马,眼看死绝。张辽飞马而过,迎面又来几员将士,经一冲杀,砍翻两人,盛势驰马便去,左右欲来围堵的,却也被张辽的将士纷纷杀翻。眼见张辽军气势如虹,势不可挡,曹军这时明显已有溃败之势! 就在此时,蓦然连道破空震响响起。张辽面色不禁一变,连忙把马一勒,投眼望去时,正见一面有五、六分真实的诸犍凶兽相势,心头一揪,急便挥戟砍去。 只听‘嘭’的一声,张辽那无往不利的银狮宝戟竟霍地被震开,但来袭箭矢也在同时暴裂开来。张辽面色不禁一寒,狮眸一凝,正见敌方杀声奋起之处,一员身壮体阔,猿臂雄厚的敌军大将正往策马奔来。 “曹军之中能有如此箭艺者,恐怕就只有夏侯妙才了!”张辽眼中闪过两道厉色,念头一转,神容不禁凝重起来。 “张文远,我夏侯妙才来取你狗命了!”正如张辽所猜测一般,来者正是夏侯渊。夏侯渊喝声响起同时,双臂早就拽起精钢鹊画弓,遂听‘啪’的一声,飞箭疾飙犹如一道雷霆,须臾便射到了张辽眼前,度之快,来势之劲,饶是张辽,也惊得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挪身就闪。 箭矢一飞而去,虽未中张辽,却是射中了张辽军中一个将士。张辽耳听惨叫声起,急是回头一望,不由怒之,但这时又听弓弦震起,张辽面色一变,忙是拔马一移,箭矢擦过同时,猛就冲袭过去,但须臾又有一道惨叫声起,原来夏侯渊的箭矢又中了张辽另外一个将士。 “夏侯妙才!有种的便和我一战!”张辽顿是更为气忿,嘶声咆哮吼道。夏侯渊却是不答,而且更是策马避开张辽,同时又拈弓放箭不断,张辽恐连累麾下,箭箭都是硬挡。看着夏侯渊一箭又一箭地接连射去,张辽看上去似乎陷入下风。 这时,忽然营中一阵喧哗,张辽眼疾望去,正见一大群铠甲精良的人马不知在护送哪个大人物离去。张辽心头一震,却是瞬间有了答案,怒声一喝,便是拨马望那处冲杀过去,口中更是疾声喝道:“曹操就在那处!诸军快随我杀去!” 张辽激奋的吼声一起,其麾下各部人马无不振奋而起,纷纷都紧随张辽杀去,一时间自是锐锋更劲。夏侯渊不由吓了一跳,暗叫不好,急是连箭射出,却都被张辽挡下击破。 却另一边,于禁、曹洪各欲争功,领兵急是扑杀,高览军却也失去斗志,弃了辎重、车仗只顾逃命。不一时,于禁、曹洪纷纷杀到,却辎重、车仗不是空的,就是用杂草伪装的。就在此时,逃去的高览军忽然齐放火箭,射在一架架车仗上,而没想到的是杂草之内,又暗藏硫磺硝石等易燃之物,这下一点就着,处处只见冲火光接连暴起。曹洪不料,更是身上粘了火,吓得滚翻落马,倒地翻滚一阵后,才是灭了火势! “他娘的!老子定要把尔等全都杀了,全都杀了!”几乎就这般不明不白被活活烧死的曹洪,忿然而起,灰头土脸的他,此下脸上尽是凶戾狰狞之色。 另一边,于禁连枪刺落来袭的火箭后,这下已知中计,连忙急喝:“心敌军反扑,都给我往后撤!” 于禁号令一落,其部署立刻纷纷急退。而高览军就只知放箭,却不来袭。 夏侯惇还有一颗千里目,这下在火光之下,看得眼切,觉原来敌方部队只有不到数千人,顿是心头一跳,好像想到了什么,急是拔马大喝撤兵。 夏侯惇忽然撤走,自是让曹洪、于禁都是措手不及。由其曹洪,早就决意死战,正是冲到一半,忽然听夏侯惇领兵撤走,这下不知是进是退的好。至于于禁,见是局势不妙,倒是很快也随夏侯惇撤走而去。 曹洪无奈,连忙也是下令撤走。高览见是机会,遂是下令起扑杀,混战一阵后,杀得曹洪军溃散后,也不恋战,便而撤去。 却张辽正见一部精锐人马离去,认定曹操就在那处,立是策马杀突追去。夏侯渊也驰马在一旁追去,连射了七、八箭,见都被张辽拧戟扫破,一怒之下,便就舍了那精钢鹊画弓,一拔腰间宝刀,斜刺里飞马拦截而去。 时迟那时快,张辽的部将见得夏侯渊欲要来截,忿而拦之。夏侯渊轰然大怒,背后一面诸犍凶兽相势显得凶恶无比,连刀暴砍急劈,也是英勇极了,硬是杀开一个破口。 但此时,张辽已飞马冲近了那部精锐人马的后方,见得中间一人,身材不高,但众将士却都紧密掩护,身穿黑甲红袍,虎威披风,立刻便就喝道:“曹贼!快纳命来!” 却痛丧戏志才一员重臣,曹操此时正是悲怆心乱,忽听后方一道犹如狮吼一般的喝响暴起,顿是心头一跳,急回后望去,正见张辽领兵杀来,即是吓得肝胆欲裂,怪叫一声,急是奔马就逃。而曹操的将士也不敢怠慢,纷纷转后围杀堵住。张辽火撞入人丛之内,身后更轰然显现出一面生猛的白毛银狮兽相势,吓得曹军诸将皆是变色。兔起鹤落、人仰马翻之间,只见张辽左突右冲,驰马狂飙突进,手中银狮宝戟舞得可谓是密不透风,飞挑急刺,越杀越是雷厉张狂,所向披靡。 “快!快挡住那张文远!我必有重赏!”曹操这下也是吓得面容慌乱,煞白无色,急呼喊道。诸将听了,不由奋起而截,但却只是截住一阵,随着张辽的部将纷纷杀到,很快就把由活人堆起的屏障,生生地给闯破了。张辽一马当先,急飙飞出。曹操见状,顾不得左右从骑追上,忙是骑着绝影宝马慌乱逃去。 “曹贼,有种就别逃!”张辽怒声咆哮,曹操更是心惊,又是连阵急呼大喊,要众将挡住。 这时,忽然一阵凄烈的吼声骤起。却是就在张辽追杀曹操时,几员张辽麾下部将,见得一个将领正骑着马,马上驮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不知死活,左右又有不少人在掩护。那几人之中,有一个擅长箭艺的,以为是曹军中的大人物,立刻暗冷箭袭击,那些曹军将士反应来时,那冷箭早已射在了那白袍人的身上,众人见之大惊,纷纷凄烈地暴吼起来。四周曹军将士、兵卒看了,忽然之间,各个变得疯狂暴怒,随即一番不要命地混杀后,那将士带着中了箭的白袍男子疾奔而去。 却不知不觉中,已是五更时候,色渐亮。眼看张辽这下追着曹操,一路冲到营后,营后曹军见曹操被张辽追袭,忙是疯狂涌上救住,更将士纷纷放箭怒射。张辽急是勒马,这下被忿怒的曹军将士给射住,一时动弹不得。 “快!给我扑上去,将这可恨的张文远给我乱刀砍死呐!” 第566章 曹操的诈 曹操嘶声暴喝,状若疯狂,戏志才的死对他打击极大,而且他适才又几乎被张辽所杀,这下对张辽还哪有敬佩之意,爱才之心,只想把张辽碎尸万段,以泄他心头之怒! 一干曹军将士仿佛都能感觉得到曹操此时的疯狂怒意,似乎都被他所感染,立即纷纷纵马狂奔,各提兵器杀了过来。Ww WCOM张辽见敌人诸将狂奋杀来,不由眉头一皱。蓦然间,北边营外杀声如潮般暴起,震得方圆十里之外,都能听得清晰。 “不好!那被高览诱去的曹兵回来了!”张辽一听是北边方向,便有了大概,不由脸色惊变,同时又惋惜自己错失擒杀曹操的大好时机。 “好!定是我军部队回来了,都给我扑上去,缠住这张文远!我要用他的级,来给志才祭拜!”这时,已恢复几分理智的曹操又嘶声大喝起来。 见局势如此,张辽当即下定决意,便教撤走。那些曹军将士看了,自是不肯,张辽倒也不急于逃命,面容冷酷地留下断后,与扑来的曹军将士一阵厮杀,却又杀了几人。曹操见杀张辽不得,更是气忿,这时张辽忽然虚张声势,大喝要与曹操拼命。曹操顿是吓了一跳,曹军将士也急回掩护。哪知张辽使诈,立刻就拔马逃去。 于是,张辽等部署全都往东面复回冲杀撤走。此时营内曹军多是混乱,根本截杀不住,反而又是死伤极多。 旭日高升,驱散黑暗的光明总是代表着新的希望。但眼下,在灿然的阳光照射之下,曹军营地,只有滔滔怒怨、疯狂的仇恨、以及成片成地的尸体。 “哇啊啊!”夏侯惇看得独目怒瞪,竭斯底里地咆哮起来,连忙加鞭飞马狂奔而起,急是从北面冲入营地之中,其部署忙是急追。夏侯惇一路飞赶,看着营地内各处激战过后的残骸,看那遍地的血色,便知昨夜厮杀激烈,忽然见得夏侯渊正引兵飞马在赶,急就问道:“妙才!主公何在!??” “惇哥是你!我教军中精锐送主公到营后了,我这要去看望他呢!”夏侯渊急是呼道,为了亲眼确认曹操的安好,适才他见得张辽复回,也顾不上去拦截。 夏侯惇一听,连话都顾不上答,连忙策马便是朝营后赶去。 少时,营后只听一阵伴随着阵阵怒骂的恸哭声,竭斯底里地响了起来。 夏侯兄弟听是曹操的声音,不由面色大变,急是下马,拨开人丛,众人见是夏侯兄弟,也不敢拦截。很快,夏侯兄弟来到曹操前,正见曹操抱着戏志才的尸体,痛哭不绝,而尸体上显然有一根箭矢插着。 “哇啊啊啊!到底是哪个杀的畜生,竟然杀了我的志才,志才只剩下一口气,却仍不肯给他残存一口气息啊!”曹操满脸痛恨、悲怆,撕心裂肺地哭着,众人听了,无不痛忿。夏侯渊面色一变,不由暗暗变色,但见周围众人都是悲愤至极,似乎很快明白了曹操的用意。 “哇!阿瞒!是谁,是谁杀了戏祭酒啊!?”夏侯惇猛地跪地,双手更忿忿捶打地上,独目含泪,冲咆哮起来。 “夏侯将军,是张辽的部署,当时正乱,那奸人用冷箭偷袭,的无能,愿以死谢罪!”却那护送戏志才的将士,当时却也慌乱,扶起戏志才逃去时,也不知戏志才是生是死,把戏志才驮上了马,便只顾突围去了。 而却戏志才死时,帐内只有曹操还有夏侯渊以及那几个行军大夫,这下众人听话,都以为是张辽的人射杀了戏志才,只是哀忿盖。 唰!那将士急起刀望自己脖子抹去,曹操见状,惊呼急叫不好,可那将士急欲求死,刀锋一抹,咽喉便就喷血,当场死去! “啊啊啊啊啊!我痛哉!忿哉!”曹操看得眼切,一对满是血红的细目瞪得快要爆裂,嘶声一吼后,竟气得生生昏死过去,众将见了,吓得全都慌了神。 却曹操昏迷过去,而曹军遭到张辽军的袭击,也是元气大伤,这下虽有哀兵之势,但因曹操未醒,大多人也不敢胡来。当然火气暴躁的曹洪几番欲要拼命,却被夏侯渊给压住。夏侯渊此时在营中职位最大,且又有夏侯惇的支持,曹洪也俱他几分。 两日后,在曹操帐内。夏侯渊面色沉凝地走了进来。这时,曹操正坐在榻上,面色凝重,细目眯紧。 “那张文远撤走了吗?” 夏侯渊面色深沉地点了点头。 “好。那几个行军大夫呢?” “有一人死于当日战乱,另外两人,我都以医治不力的借口给杀了。” “好。你退下吧。到了晌午时候,我就会醒来了。”曹操听罢,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摆手道。 曹操话音落定,但夏侯渊却无动静,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曹操皱了皱眉头,斜眼问道:“你心中是有疑问?” 夏侯渊点了点头,道:“恕末将愚钝,还请主公回答。” “这里并无外人,你我同族兄弟,不必这般客气。问吧。”曹操面容微微一凝,道。 夏侯渊沉静了一下,遂是出了这困扰在心中足足两日的问题。 “主公竟要造哀兵之势,为何却又要故装昏迷,放走了那张文远?” 曹操听了,细目一睁,两道凌厉可怕的目光,猛地射了出来,盯向了夏侯渊。夏侯渊知道曹操素来不喜他人猜测他的心思,不禁畏而低头。曹操见了,冷冽的神色才渐是褪去,道:“我不欲与那张文远拼死,却欲夺河东。毕竟眼下局势随时都会可能再突状况,一旦子到了洛阳,我曹孟德将会成为众矢之的。若不能将河东夺下,作为东北方的屏障,就算得到了子,能够号令下,但因根基不稳,最终不过还是昙花一现。” 夏侯渊听曹操的心思还能保持如此的深沉冷静,反而忽然有些害怕—害怕他的无情。 于是,夏侯渊抖了抖。曹操这时也顿了顿,凌厉的细目好像能看透任何人的心思,更隐隐似有可以把一切都给吞进去的魔力。 “而且单有河东作为屏障还不可以,我还需一定的兵力和声望,震慑群雄!但此番戏志才的死去,却打乱了我的计划,下诸侯若知我连自己的肱骨臣子都保不住,只会笑我无能。所以接下来河东一役,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雷厉迅疾!同时还要操持起码八成的兵力!”曹操把自己的思量、分析一一出,夏侯渊仔细听着,越听越是觉得惊心动魄,他从来没想到,作为一个掌权者的思虑竟要如此之深。夏侯渊不禁敬佩起曹操,但同时又有些不出的害怕。 这时,曹操忽然不了,眼神如似定格在夏侯渊的身上,就像是在等他话。夏侯渊忙一震色,拱手答道:“因为那张文远乃当世虎将,似如当年的董氏西凉军还有袁绍的河北军也屡败在他的手上。但若与之拼死,就算能够将之击败,怕最低也要折损三成兵力,再有这样一来,河东里的城县便有了时间准备,到时我军再以疲兵而攻之,夺取河东的时日,怕又要一段时间。 所以主公你故意以戏祭酒之死激奋三军,涨其锐锋,却又故意昏迷,避开与张文远这头猛虎厮杀,从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踹了他的河东老窝!如此一来,主公击败张辽,并且火夺下河东的战绩,足以盖过戏祭酒死去所折损的声望。这般看来,这不但能取得河东,又能保住兵力,且又能赢得极大的声望,可谓是一举三得!” 曹操听罢,顿了顿,细目光,忽然道:“志才曾经过,你日后大有可能成为一员独当一面的帅才,我很期待。” 夏侯渊一听,神色不由一震,身子微微颤抖一下,忽然间所有复杂的心思都不见了,心里只有激动的感恩,下意识地便就跪下,叩拜道:“末将定不辜负主公还有戏祭酒的期望!” “好,你下去准备吧。歇息两日,诸军已经恢复体力,而且这两日憋的怨恨愈深,一旦厮杀起来,威力足以以一抵三甚至抵十!我要在三日之内,夺下河东!” 曹操喝声赫赫,掷地有声,得夏侯渊这下宛若浑身火焚,有无限力量。 却到了晌午时候,昏迷两日的曹操终于醒来,便急召诸将来见,决意要与肱骨重臣戏志才复仇雪恨。众将恐曹操初醒未愈,都劝曹操莫要操劳。 曹操忿而喝之! 一句话,令所有将士决志成城,欲死而报之! “君若为我臣,枉死敌手,我不亲雪其仇,谁肯赴哉!?” 于是,曹操当日引兵奔赴,更打出要三日之内,攻破河东,擒杀张辽的口号。 第567章 怒破河东 而就在曹操大举往河东腹地进攻的同时,张辽却早回到安邑,这下也正领一干大物资,以及辎重、军器,在河东的兵马保护下撤往兖州。 Ww WCOM另外同行的却也有卫家之人,却卫家家主卫仲道视马纵横为兄弟,其族人却也怕会因此遭到曹操的敌视,在张辽也劝服之下,卫仲道决定举家搬迁。安邑不少世家也一齐同行。 孰不知许多百姓听曹操要入侵河东,兖州又腹背受敌,张辽无奈之下,只得弃守河东,竟有不少人纷纷赶往来投。张辽却是怕百姓影响行军,又怕到时曹操追来,误杀百姓,遂和卫家等一干具有声望的人把百姓劝了回去。 另一边,正如曹操所料一般,其军因哀兵之势,锐锋极盛,这一连两日,每当兵临城下,那怨恨盖的恐怖气势,无一例外震慑了守军。虽然张辽下令,务必要尽量拖延时间,但若把守不住,在不激怒曹军的情况下,可以开门投降,若曹军疯狂攻之,最好则弃城逃命。那些守将这下也都看清了河东的局势,曹操很明显将会成为河东的新主,且其军煞气实在厉害,几乎都鲜有抵抗,不是开门投降,就是弃城而逃。因此,就这两日,曹操连攻克了十二座城池,其中第一日只攻破了四座,第二日曹操直接就把大军分为两路,左右而进,连破八座。 这日,色刚亮,曹操颁号令,命夏侯渊、夏侯惇、于禁各引一路,自又领一路,前往奔杀。四路兵马各往火行军,雷厉迅疾,经过这两日,曹军两日攻下十二座城池的威名,已传遍河东。因张辽把河东的精锐早就调走,剩下的河东城县守军不是些顽固难训之辈,就是些乌合之众,但遇曹军,自都不敢抵抗,纷纷投诚。这不到半日时间,情报纷纷传来,大半个河东都已被曹军夺下。 黄昏时候,安邑城下,只见一干人等,早已在城郭外等候,其中有城中的官吏也有世家商人亦有平民百姓,竟都在迎接曹操。 曹操目光冷酷,骑着绝影宝马,引着一万大军这下倒不着急,反而像是一支凯旋而归的胜利大军,徐徐地逼压过来。 少时,曹操在曹洪等将拥护下,来到城郭。一个流着两撇胡子的官吏见了曹操,连忙毕恭毕敬就拜:“曹公威德盖世,乃降之治世能人,此番河东能得如曹公作为新主,实乃河东之幸,百姓之幸哉!” 那官吏扯着嗓子叫道,这一罢,立刻叩就拜。众人见了,连忙也叩拜道:“我等愿奉曹公为主!盼曹公善待百姓,安治河东!” 整齐的喊声,曹军里不知道的人,自都以为曹操是众望所归的英雄,不由都是心头大震,为之自傲。 这时,曹操却冷笑了一下,冷冷地瞟了那官吏一眼,吓得那官吏顿是变色,然后缓缓地伸出两根指头,勾了勾示意那官吏过来。那官吏不敢,曹洪一瞪眼,作势便要下马来抓。那官吏才吓得连滚带爬地爬到曹操身边。曹操这时俯低了身子,低声了几句,这个动作倒把曹洪等将士吓得够呛。 此时,那官吏却是勃然变色,瞬间满脸的冷汗,叩就拜,连道不肯。曹操见了,哈哈大笑,遂是策马而入,城郭前的一干人等连忙让开。曹洪等将立刻连忙跟上。 少时,曹操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先入了城内。曹洪驰马赶在后面,疑虑地低声问道:“主公,你刚刚到底了什么,为何那人如此害怕?” 曹操听了,哈哈一笑,手指四周,示意曹洪去看。曹洪皱了皱眉头,随即听命环视四周,却见各条街道上虽有不少人来迎接,但各个面上都是带着畏惧,有些孩子更躲闪在巷角里,曹洪还看到一个男娃,满脸痛恨、鄙夷地在朝他们吐口水。 曹洪看得急瞪眼,忙道:“主公!这适才所见很可能全是假象!这安邑的人并不欢迎我等,主公还得心会有细作!” “哈哈,曹子廉啊,曹子廉。莫你以为,我会比你还慢现其中虚实吗?张文远治理河东数载,把河东治理得太平安定,且屡破强敌,由其在这安邑的声望,更是不可估量。在未来安邑时,我已知道他们不会欢迎我们的!” “那主公刚才为何还贸然入城?” 曹操听了,翘嘴笑而不答,见曹洪满脸的疑色,摇了摇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和那人了什么话?我问他,这一切是否张文远教他干的。” “什么!?张文远竟教人把安邑给!?”曹洪闻言,顿是面色大变,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后来见曹操神色怒而一肃,吓得才忙闭嘴。 “你这张大嘴,迟早祸事!”曹操忿而叱道。曹洪听了,连忙认罪,然后又忍不住好奇,问道:“那张文远为何要教人把安邑献了?” “因为他爱惜安邑的百姓。” “这我倒又糊涂了!” “白痴!若安邑众人负隅顽抗,我军又会如何?” “他娘的!”曹洪一听就要骂娘,见曹操又要瞪眼,才连忙压低声音道:“我军这下锐锋正劲,眼看夺下整个河东的战役,就要一举结束,若敢挡之,必杀他个片甲不留!” 到这,曹洪忽然醒悟过来,这下倒是自己瞪大了眼,急道:“莫非这张文远是不想无辜伤害,才是如此?” “此人该断则断,却又有一颗仁善之心,实在是世间罕见之良将也!如此看来,兖州之战,到底将会谁胜谁负,倒还是未知之数!”曹操轻叹了一口气,悠悠而道。 却袁绍命麾下大将颜良率两万精兵进攻兖州。颜良得令,立刻便就火进军,很快就先夺下兖州汲郡边境的几座城池,正欲兵逼汲郡主城汲城时。文聘率八千援兵进驻汲城的消息传了过来。颜良嫌文聘并无声望,急欲兵进攻,其副将张颌却劝,那马羲素来用人有道,竟敢把偌大的兖州交给文聘把守,想此人绝非泛泛之辈。颜良听之,也觉是理,遂整顿大军,徐徐而进,以防文聘率兵来袭。哪知一连数日,颜良都快要杀到汲城,文聘还是尚无动静。颜良一开始先是疑之,多派细作去打探情报,兼之又派斥候查明汲城四周可有伏兵,同时一边又在汲城西面数十里外设立营寨。 于是又是过去两日,细作、斥候纷纷回报,文聘来到汲城之后,就只知加强城中防备,根本无出兵之意,同时汲城方圆数十里一带,也不见有伏兵出现。 “哼!原来这文仲业不过是个无胆鼠辈,这下倒是浪费了我多日的时间,白白错失了破汲城的大好时机!”颜良这下听罢,猛地一拍奏案,满脸的怒色。而在帐内,不少将领听了,也暗含忿怒不甘之色。 张颌年轻有为,但论资历,自然不如一些军中老将高,而张颌这些连却屡立奇功,迁升之快,甚至隐隐有压文丑、颜良这两员袁氏臂膀大将的势头,那些军中老将自是不快。 这下不少人更是暗投鄙夷、责备的目光。张颌却是面色肃冷,就好像没觉一样,淡淡而道:“神风侯可曾记得前军师过,马氏麾下无弱士,教我等此番来攻取兖州,务必心行事。毕竟我军作为先,一旦落败,必会影响三军士气。到时若是主公怪责下来!” “哼,只知讨好主子的走狗!与其摇头摆尾,还不如磨利自己的爪牙,替主子多杀敌人还好!”颜良一听,立刻出一声冷哼,面色鄙夷地道。 张颌皱了皱眉头,却不欲和颜良相争,拱手领罪后,遂是低头不语。 于是,颜良遂是下令,命麾下另外几个将士,当即去整备兵马,到正午一到,军队饱食歇足之后,便往汲城一看究竟!那几个将士闻言,连忙领命,有一个还不忘向张颌瞟去挑衅的眼神。 两个时辰之后,却在汲城西门敌楼之上,正见一身材高壮,面容坚毅,眼神精厉而收敛,看上去很是稳重,身穿一身蓝涛波纹战袍,身披铜虎缳甲,腰间配有一柄宝剑,正是马纵横麾下大将,得令负责镇守兖州的文聘。 而在他旁边,有一个将领,看他有着满头好似杂草一般的乱,色还有些黄,雄壮魁梧的身躯,再有一对凶煞的大眼,配上那对竖起的浓眉,看上去犹如一头怒的獒犬,正是文聘特意从泰山调来助战的臧霸。 “敌人要来了!”臧霸扯着嗓子大喝一声。周边将士不由都是面色一变,正见有一部兵甲精良的铁甲大军,骑兵在前,犹如一群穿着铁甲的豺虎,火雷厉而进。再有步兵压后,则如能够摧枯拉朽一般的铁洪巨潮一般汹涌而来。 众将士虽都是训练有素,但这一年来,少有战事,这下一见,不由都心惊胆跳起来。不过作为统将的文聘却依旧面色平静,不为所动,淡淡道:“传我号令,教弓弩手暗中准备,但听我令,立即乱箭袭击,这些日子我以从各处调来大量的箭矢作为补给,如今城内足有二十万根箭矢可以消耗,不必顾忌,但管给我乱射就是!” 文聘此言一出,众将不由忿而领命,遂是各往调拨。 少时,颜良军摆定阵势。颜良当年曾经在河东吃过惨败,这下也没当年那么急躁胡来了,见城上并无动静,也没立刻下令教麾下前往进攻,而是猛一拍马,冲出阵外,大声喝道:“城上的人给我听着,我乃神风侯颜良是也!尔等识相的就投降,只要尔等是真心来投,有本事的人,我主尚能保存其富贵!” 颜良此言一出,顿是引起了臧霸的怒火。臧霸瞪目,扯起嗓子就骂:“就凭你颜良鼠贼,也敢在这大放厥词!?不知是谁当年攻打河东不成,反被我们的张将军杀个片甲不留,最终只能夹着尾巴逃去!” 第568章 臧霸斗颜良 臧霸这嗓子够大,这一下骂得大声,城上城下的人几乎大半都能听到。 Ww WCOM颜良威震下多年,自也好面,这下一听不由勃然大怒,嘶声骂道:“马家哪里养的走狗!敢下来与老子一战耶!?” 颜良话一出,正往赶来的张颌,不由面色一变,急道:“神风侯你乃军中主将,不宜贸然出战!还是由末将替你来吧,誓取其项上人头来献!” “张儁乂你意思是,我这主将杀不了,只有劳烦你这副将来么!?”颜良这被张颌一劝,反而更是生气,瞪目恶声叱道。 与此同时,臧霸和文聘也在城上快言快语地对话着。 “那颜良似乎还不敢急攻,待会你且诱他过来,若能一举将其杀之,对我军以致整个兖州,可谓都是振奋人心的事情!”文聘目光闪烁而道。臧霸闻之,立是面色一震,慨然领命后,立即向城下的颜良喝叱道:“颜良你要讨死,那就休怪老子无情拉!” 臧霸骂声一起,颜良更怒,立是连声骂了起来。一阵后,只见城门开处,臧霸手提一杆獒牙杀威棒,忿然冲出。颜良一看臧霸杀来,也不示弱,大吼一声,挺起手中雕狐大刀奔飞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相撞一起,臧霸一来便就来势汹汹,提起手中獒牙杀威棒便就猛砸而下。颜良怒喝一声,提刀砍去。 只听‘嘭’的一声骤响,两柄兵器一齐各是荡开。颜良瞪大了眼,似乎没想到臧霸的力气能够比得上自己。 “嗷嗷嗷啊!再来!”臧霸高声一喝,立即挥起獒牙杀威棒如同旋风一般横扫又砸。颜良吓了一跳,急是拧刀挡住,这下臧霸来杀够凶,虽又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颜良立刻连人带马地被臧霸扫飞而去,退了足有半丈! 文聘一见,立刻令城上众人一齐震呼助威,霎时间喊声盖动地,整座汲城好似都摇晃起来。 “臧将军骁勇无敌,颜良鼠辈必败!”“臧将军骁勇无敌,颜良鼠辈必败!”“臧将军骁勇无敌,颜良鼠辈必败!” “哇啊啊!我杀了你!”颜良一听,立即是眼暴煞光,提起手中雕狐大刀便就奔杀而去,背后更轰然显现出一面蓝炎火狐模糊相势。 须臾之际,颜良悍然逼近,挥起手中雕狐大刀便就一顿猛劈急砍。颜良能够威震河北,自非泛泛之辈,这一下怒而狂攻,自是把臧霸杀得措手不及。眼看两人杀到二十余回合,臧霸几乎躲避不及,被颜良劈中。颜良正是兴奋,急欲乘胜追击时,臧霸急起一棒就打,颜良忙是一闪,骂道:“就这雕虫技,也敢来是献丑,受死吧!” 就在这时,哪知臧霸早已急手兵器,拔马就逃。颜良憋了一肚子怨火,哪里肯舍,连忙拍马火追去,骂口不绝。臧霸又故作慌状,眼看颜良中计,追得更急,正是心喜时。 蓦然间,一声弓弦震响暴起。臧霸面色顿是一变,背后更轰然显现一面模糊的金毛獒犬兽,顿令他威风大盛,一棒急是回扫,正中一根来袭冷箭。 同时,又听有人喊道。 “神风侯且看城上!万莫中了敌人计!” 这喊声一起,正暴怒去追的颜良,下意识地急是勒马,眺眼望去,这下靠近一看,隐隐若见城上人影晃动,似藏有了不少弓弩手。 “该死!竟弄这些阴险计!”颜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立是拔马就走。臧霸见状,急转过马来喝住。哪知又是‘咻’的一声暴响,臧霸一时还几乎反应不及,急是向后倒身,险险避过一根飙飞而过的冷箭。 “他娘的,那放箭的子,可敢报上名来!?”臧霸大怒,气急败坏地喝道。却见那年轻将领,一身火红如焰般的战甲,一对精厉锐目暗藏几分高傲,冷冷地瞟了臧霸一眼,便随颜良一同回去了。 “张儁乂!这一回,又是老子欠你的!”颜良回头看了一眼追来的张颌,道。 “这本就是末将之职,何来欠与不欠?”张颌面容肃冷,反而让人觉得他是高高在上,颜良就是不喜欢他这态度,听了立刻重重地冷哼一声,遂不理会,回到阵内,下令就道:“敌人也非无谋之辈,先是撤去,来日再战!” 颜良令声落罢,其部署遂是各往撤走,张颌则在后指挥、断后。城上敌楼,文聘看着离去的颜良军,皱了皱眉头,呐呐道:“看来这颜良倒也不像是传言一样,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亦或是他身边有一个高人协助?” 文聘话音刚落,臧霸正好走了上来,连忙跪下告罪,言自己作战不力,未能诱惑颜良成功。文聘看在眼里,自是知道臧霸早已尽力,便是好生安抚,又问了臧霸那射箭的将领。文聘听那将领年轻,且装甲精良,身份好像不低,很快就记起河北军的某人。 “看来这人十有**就是那张儁乂了。据此人虽是年轻,但智勇兼备,深不可测,是近些年来,河北军最为活跃的纵奇才!” “就是那河间张颌!?我还在泰山一带时,曾听过这人年仅十四岁时,就曾单枪匹马杀入北面一带羌胡人的部落,而且有一回遇上一个大部落,还杀了各四进四出,那遭到他袭击的部落,但闻其名,犹如听得魔鬼罗刹,还称他为‘河间枪魔’!”臧霸沉色道,最后更是凝重地皱起了眉头,又道:“据此人不但枪法可怕,而且极其善于用计,当年就不知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还让两个部落互相厮杀起来。他则趁此从容离去!” 文聘听了,眼神又冷冽几分,面容紧绷道:“如此看来,这张颌只怕比颜良更是棘手十倍!” 当夜,却颜良收军回到营后,急召麾下诸将前来商议对策。诸将这下七嘴八舌,各个各持己见,胡一通,但大多都是匹夫之计,颜良自不接纳,而且还皱紧眉头,想到自己此番来前,还在袁绍面前大放厥词,定要在十日之内,杀到濮阳城下,此下日子已过去一半,但却连汲城都未攻下。而且再看今日汲城的布置,恐怕要攻克固若金汤的汲城,起码要半月的时间不止! 想到此颜良面色自更是难看,忽然将张颌沉默不语,低头思考,不由神容一震,忙道:“张副将你是否已有思量!?” 张颌听颜良叫起,这才把头一抬,双眸更有两道精光射出,道:“神风侯,可知当年我闯入北面羌胡人的领地时,曾遭到两个部落的围攻,当时我是用了什么办法逃脱呢?” 颜良一听,虽不知这与攻破汲城有何干系,但还是答了起来:“莫就是你张儁乂了得,那些胡人根本拦不住你哉!” 张颌听了,不由嗤声一笑,顿令颜良有些不快。但随即张颌的话,又令颜良一阵惊心胆跳。 “神风侯却是太高估我了。来,当时那两个部落本就敌对,若非为了要击毙我,也不会联手。而有一夜,我则先孤身去其中一个部落那里,告诉他们是对方那个部落收买我的。只要他们出更高的价钱,我就愿意替他们卖命。那些羌胡人都惧怕我,真还给了我一笔不菲的钱财。而当时我却又暗中传了消息给另外那个部落,教其派细作来打探,正好见到这幕,后来生何事,诸位可想而知。”张颌这一席话道出,众人只觉是后背凉,一些尤为针对他的老将,这下也不禁收敛起来,各个暗暗都在想这张颌城府如此高深,但若被他算计,那就惨了。 “你到底是在炫耀你的战绩,还是在向我示威!这事到底和攻破汲城有何干系!?”这时,颜良一沉色,眼里闪过几分嫉妒之色,冷声喝道。 张颌轻一鞠身,拱手答道:“神风侯且先息怒。我今日见与神风侯厮杀那将,一头黄乱,定就是那泰山匪臧霸无疑。此人曾为贼寇,神风侯何不暗中把他收买,无论那文聘相不相信,也定会起疑,这两人一旦翻脸,就算这汲城如何固若金汤,也一定会出现空档,当时便就是我军一举攻克汲城的大好时机了!” 张颌此言一出,颜良猛地就从大座上站了起来,回过神来后,便就是一阵张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妙计,妙计!张儁乂此番若能攻破汲城,你当为功!” “我只不过动动嘴皮,真正决策,敲定大事的还是将军。何况这要取下汲城免不了几番厮杀,这恐怕都要依仗军中一干将士兵众的努力。张某岂敢居功!”张颌立即沉声而道,众人听之,无不对他都是好感顿生,有些人更暗生愧疚,只觉无颜面对张颌。 一夜过去。却第二日一早,五更时候,颜良就让军中上下饱食,这色稍亮,便就火进军。这下,旭日刚悬挂在顶,便已来到了汲城城下,遂是命人擂鼓吹号,其麾下一干部署,齐齐振臂高呼,霎时间一波接一波的洪亮声势,接连暴起,地如在动荡。 文聘闻颜良一早便就率兵而来,看颜良这来势汹汹,迫不可待的样子,还以为颜良有什么厉害的杀手锏未出,这下不敢怠慢,连忙通知各将,前往城门准备战事。 很快,文聘与一众将士来到城上,颜良军早就摆好阵势。颜良更喝骂许久,却在指名道姓,要臧霸出来厮杀! 臧霸听了,不由大怒,急是和文聘忿然喝道:“文将军,这颜良自以为厉害,想要取的性命!臧某虽是一介贼匪,但幸赖主公赏识,本就该万死报之!这下兖州落难,正是臧某报答主公的时候,愿与那颜良一决生死!” 眼看臧霸一脸烈烈死志,战意昂然,众人看了都不由心生敬服。文聘也是为之一壮,振声道:“好!那我随你同去,亲自与诸将为你搦战!” 臧霸闻言大喜,奋然答应。 少时,城门开处。文聘为,与臧霸一干将士奔马而出,很快摆开阵势,臧霸便就提起獒牙杀威棒火奔出,喝道:“颜良匹夫还不快来受死!” “你这黄毛狗休要放肆,老子这就来劈了你的狗头!”颜良闻大怒,立也忿而冲出。两人相对冲驰,须臾便就合战一起。这一回,倒是颜良先攻势,一来便就是连刀猛砍乱劈,犹如旋风骤电之势,杀得臧霸节节败退。很快两人战至十合,都是颜良在占据上风。臧霸也被他压得一口恶气,忽地扯声暴喝:“姓颜的别太觑人啦!” 喝声暴起,插满尖刺,浑重狰狞的獒牙杀威棒便就如有破山之势,向颜良面门赫然砸去。 第569章 卫我兖州 颜良见臧霸这一下全力施展,来势凶悍,又知他力气浩大,哪敢觑,连忙挪身闪开,哪知臧霸狡诈,早暗有准备,急挥一扫,如有横扫千军之势,向颜良袭击而去。 WwWCOM颜良无奈之下,急就提刀一挡,猛听一声暴响后,颜良连人带马都被击得横向骤移。 忽然暴的臧霸,这一下惊得颜良军上下都是变色。张颌面容一紧,暗道:“这臧霸力气惊人,却又骁勇无畏,一旦暴起来,但有些许怠慢,后果不堪设想!虽然神风侯武艺比他高上几分,但就怕神风侯没把人家放在心上,阴沟里翻船!” 张颌念头一转,就如应证他的猜想一样,臧霸刚是反转局势,立刻乘胜追击,身后暴起一头狂如狮子一般黄毛獒犬兽相势,连是举棒敲打、扫击、猛砸,这下竟把颜良反杀得措手不及,落于下风! 就在张颌快要看不上去,策马赶出时。蓦然,战况又变,只见颜良也轰然爆起来,浑身如腾蓝炎,很快一头蓝炎火狐兽相势霍地显现。颜良连刀迸飞,快如闪电,猛如烈火,不但将臧霸的攻势全都杀退,还把臧霸逼得险象环生。 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兵戈震荡的鸣声,直教人惊心动魄,震耳欲聋。文聘看得眼切,急教几员将士去救。那几员将士不敢怠慢,急是奔马而出。 这下,眼见对方有人来救,张颌等将士反而各露喜色。张颌更是眼转精光,暗道:“好!这下先是成功一半!就看神风侯如何行事了!” 另一边,颜良正是压着臧霸厮杀,听得对面有喝声叫起,顿是心头暗喜,忽然故意作出压低声音的样子,但声音却又不少。 “臧霸!你虽为一介贼匪之辈,但我主闻你为人义气豪迈,对你可是百般赏识,若你愿来投往,我主了,不但把整个泰山郡给了你,而且还有千两黄金,以作犒赏!眼下兖州是无法保住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不快另寻出路!?”颜良疾声喝道,臧霸被他死死压制,哪里分得神回话。这时,文聘的部将赶来,听到颜良的喝话,不由都是变色。 “哇啊!”突兀,臧霸终于等到了机会,猛一提棒震开颜良的雕狐大刀,扯声瞪眼就骂:“老子不要你主的臭钱,却要你项上头颅,你给是不给!?” 喝骂同时,臧霸早就悍然挥棒扫出,颜良早有准备,挪身闪开,这一避过,便就是拔马逃去。 “你休要逃!快来与老子杀个痛快!”臧霸眼看颜良忽然逃去,忽有一种不祥预感,不由怒声骂道,正欲追去时,忽然城上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 臧霸听了,急一回头,正见几个将士面容狐疑地看着自己,又隐隐看到在城头上面色深沉的文聘,心头便就猛地一揪紧起来。 “到底,这些人还是看不起我贼匪出生!”臧霸暗暗咬牙,目光却也冷冽起来。 一阵后,在敌楼之内,臧霸快步赶入,却见众人面色低沉,有些还投来带有敌意的目光。臧霸性子也烈,重重地冷哼一声。 “你!”文聘麾下一员看见了,不由暗怒正欲喝叱。这时,文聘却先向那部将喝道:“不得无礼!” 那部将一听,也不敢放肆,连忙领命。文聘遂把目光投向臧霸,谓道:“此中大有可能是那颜良使的离间计,还望臧校尉莫要被他蒙骗了。” 臧霸闻言,不由一瞪眼,有些不可置信道:“将军你不怀疑我?” 文聘听话,罕有地微微一笑,露出笑容道:“你是主公看中的人,主公看人从来都不会走眼。” 虽然听文聘的语气,倒是相信其主的眼光更胜于臧霸。但臧霸听了,还是未免心头一震,急就跪下道:“若那颜良再来,末将愿死而拼之,以证赤心!” 文聘见了,教其起,随后又凝色道:“那颜良今日明显无心拼命,而那张儁乂又在后虎视眈眈,我却怕你急于证明,贸然追袭,才立是下令撤军。眼下倒先莫要急于战事,敌方竟要使离间计,我等不妨将计就计。” 文聘目光晶亮,遂是教落一计,众人听,暗暗都觉是好,皆是附和。 当夜,在颜良军营前,忽有将士带着几个细作前来。颜良令那领头的留下,另外都教人带出审问。 “哼,何方宵,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闯营来见我!”颜良冷哼一声,目光寒冽。 那细作听了,连忙叩头求饶,显得惶恐无比。颜良看得厌烦,一口喝住,冷道:“快吧!你来见我是为何事?” 那细作一听,忙是答道:“回禀明公,我乃臧将军麾下一名心腹,今夜不惜性命来闯明公营地,全是为了兖州百姓福祉!此乃我家将军密信,还请明公过目!” “哦!”颜良甚是惊喜地叫了一声,精光在他双眸一闪而过,教左右把密信取来。那细作也不怠慢,急把贴身在怀内的密信取出,教予颜良的护卫。 少时,颜良拿到了密信,迫不及待地拆开便看。须臾看罢,颜良尽是喜色,不由纵声笑道:“此乃助我得汲城也!好,很好!看来你家将军是个识得时务的俊杰!” 于是颜良赏了那细作十两白银以作封赏,又修书一封,让他带回汲城给臧霸。那细作也是贪财,见了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双眼光,拜谢不绝,取了信后,便是跪拜而出。 那细作走后,颜良却一沉色,忽命人把张颌唤来。少时,张颌来到。颜良面色一凝,便教左右把臧霸的来信交予张颌。张颌接过,沉色看了一阵后,却是眉头紧皱。 “你以为如何?”颜良见状,面容了多多少少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问道。 “十有八、九定是诈也!”张颌神容一肃,毫不犹豫地答道。 “哼,你有何根据?”颜良冷哼一声,却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我看那臧霸作风刚烈,勇而无畏,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而且这信来得也实在太快了。反而他若不来信,却也文聘渐渐显得有所隔膜,甚至遭其怀疑,怒而投之,这才可信!”张颌凝声而道,双眸更有精光闪动。颜良听罢,眯了眯眼,想到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个臧霸却也与张颌所那样,并非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那他又为何信过来?” “我看是我等的计策,并无瞒过文聘。文聘非但没有对臧霸起疑,反而看出我等计策的深浅,遂是将计就计,想要来一招请君入瓮!信中有言,教我等明日三更,以火光为迅,但见城内火势一起,立即火进军,他则献了东门,以为接应。可若是到时,文聘却在城内埋伏精兵,我等不知,必遭灭顶之灾!”张颌疾言厉色地道,听得颜良是连阵变色,心惊胆跳。 “神风侯可曾回信?”张颌眼神一锐,遂又向颜良问道。颜良面容一紧,点了点头。 张颌见了,却是一笑,道:“这倒也好,前方计策瞒不过那文仲业,更几乎被他利用。这回我等倒也来个将计就计!” “张儁乂你有何计!?”颜良闻言不由大喜,急是问道。 张颌则淡淡地了四个字:“声东击西!” 这回两方高手过招,可谓是精彩极了,料敌之策,度彼之心,见招拆招,步步为营,最终到底是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尚且是未知之数。 当夜,张颌与颜良商议到四更时候,方才议罢,到了五更时候,许多还在歇息的将士却都被喊起,接到号令,急各引部署,借着色未亮,望径山林处隐秘而去了。 另一边,却文聘得到细作回信时,已是次日一早。文聘见过信后,先是沉默不语,把信中内容予众人后。臧霸见文聘有犹豫之色,不由问道:“将军这颜良已是中计,你为何依旧愁眉不展?” 文聘沉了沉色道:“我倒以为这太顺利了。昨日我等就不该急着出手。” 文聘此言一出,众人皆惑。唯有臧霸明白他的心思,问道:“将军是怕瞒不过那张儁乂?” 文聘闻之,点了点头。这时,有一个部将走出,谓道:“将军未免是多心了。来,那颜良仗着自己本事高强,资历深厚,为人不但高傲自大、刚愎自负,而且对年轻有为的张颌,在平日里少不了刁难。而且据细作刚才所,那颜良根本没有与张颌商量,便是答应下来。这事后怕也不会与他商议!” “嗯,这一点倒是真的。”文聘闻言,面色微微一震。臧霸听话,獒目一瞪,慨然跪下喝道:“将军你决定吧!只要你令声一落,今夜我等都愿赴死作战,绝不退却!” 臧霸此言一出,众人也纷纷跪下,齐声喝道:“我等愿赴死而战,绝不退却!” 洪亮的喊声,震荡在耳。文聘不由心头激动,猛一起身,罕见地露出兴奋之色,振声喝道:“好!诚如诸位所言,今夜我文仲业也甘以死之决志,誓破敌军,卫我兖州!” “誓破敌军,卫我兖州!”“誓破敌军,卫我兖州!”“誓破敌军,卫我兖州!”“誓破敌军,卫我兖州!”“誓破敌军,卫我兖州!” 于是,在文聘紧张而火地调拨之下,先把城门紧闭,加强防备,防止有漏网之鱼,前往通报。城内的兵马各往调集。时间飞流转,到了夜色来临时,文聘麾下兵力几乎都集中在了东门后的房屋还有各条街巷之内,弓弩手各都藏在了屋顶、楼阁等高地埋伏。 这一夜,整个汲城悄然无声,百姓早得知消息,都赶到了城西处躲避战事。 第570章 敢死士张颌 月色朦胧,地无声,这夜寒风刺骨,昏暗中随着寒风拂过,风声似乎带着阴气,在耳边响起,隐隐似有不祥之事将要生似的。WwW COM 在城东某处院子外,文聘皱了皱眉头,向左右问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回禀将军已是初更时候!” “快!传我号令,派斥候到城东外打探,务必仔细打探敌军深浅,然后来报!” “可将军你下了严令,为防细作走漏消息,今日之内但凡敢擅出城门者,皆斩之!而且,如今诸军已准备完毕,将军忽然又要教斥候打探,恐会影响军心。” 一员部将疾声而道,文聘的命令,令他忽然有些慌乱。文聘听了,却是面色猝地变得凶厉起来,瞠目冷声喝道:“我自有分寸!你莫要抗令哉!?” “的不敢!”那将士见文聘怒,连忙领命,遂是急往传令去了。” 于是,随着时光流逝,渐渐地到了夜里二更。文聘一直在等候斥候回报,这下等了许久,却还未见有回报,暗暗更觉心惊。 又是好一阵后,一个将士赶来,谓道:“文将军快到三更时候了。这火势要点起来吗?” 文聘闻言,面色一沉,暗里却在脑念电转腹诽道:“如今大军已准备完毕,若我忽然撤令,怕会有损将士们的斗志和士气。再有我虽觉有不测之事,但却并无依据,事后也难令人信服!不过为防万一,我倒还是谨慎些好!” 想罢,文聘重重一颔,道:“好!三更一到,便点火势,再有如今城内大部分兵马都在城东,未免敌人到时分兵攻占,你传我令,各调五百兵马往城北、城南,而由于百姓如今几乎都在城西,往那里调去一千兵马!” “文将军这忽然调拨,莫非是现了什么?” “别多问,快传我令!”文聘怒目一瞪,吓得那将士连忙领命便退。 文聘长叹了一声,望向上的残月,忽然似乎有些无力地叹道:“看来我还是有缺锻炼,只望不会有负主公所托,否则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三更,汲城东处,蓦然火光骤起,浓烟狂涌,远远十数里外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很快,城内响起阵阵的惊慌喊声,惊动地,好像城内乱成一团的。 这时,在城东之外,却有着地动山摇一般的杀声呼应起来。眼见一队队兵马蜂拥赶到,后方杀声紧随,看是有成千上万的大军。 须臾之际,前头六、七百骑兵先是赶到,为一将正是张颌。张颌手挺一柄蓝宇梼杌长枪,身穿赤袍缳甲,威风赫赫,一来便是纵声喊道:“我乃神风侯麾下副将张儁乂是也!此番正是依约前来,共举大事!臧霸何在!?” “臧霸在此!诸位兄弟听着,那文仲业看贬我等这些曾经落草为寇的贼匪,平日里就是百般刁难,在他麾下我等永无出头之日,再有如今强敌来犯,那鬼神马羲却远身在外,这兖州是保不住拉! 袁冀州为人仁义,更具雄心大志,可谓是不世明主,不如都投了他的麾下,日后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女人银子什么都有!”却见臧霸在一干心腹簇拥之下走出,这下扯声一阵大吼,得也是极为煽动人心。 而张颌听了,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文聘正等候敌军入城伏击。忽然有将士急来禀报。 “大事不好了!适才离去的斥候出了城后不久,就遭遇到敌方斥候的袭击,一队人马死伤大半,残余的都是走失。其中有几人慌不择路,逃到城西外,竟觉有大量的敌兵埋伏,有一人拼死逃出,刚刚回到城内,报予我后,也是死去了!” 此言一出,文聘顿是面色骤变。这时,忽然喊声大作,文聘一听,如坠万丈冰渊,浑身顿是冷冻不已,想要再去阻止时,却已来不及了! 却臧霸此时已下令打开城门,张颌无畏驰马引兵奔入,城内的一干将士等候许久,这下见得张颌领着部署入了城内,但见人数不多,都忍着不。哪知张颌忽地拔马望城南处转往逃去。臧霸看得眼切,立刻急下号令,于是城东处四周伏兵顿是一齐杀出,同时擂鼓大震,杀声惊。 “哈哈哈哈哈!张儁乂,今番我是请君入瓮,今日你是必死无疑拉!”臧霸纵声狂笑,蓦然有一将士急是赶来报道。 “不好了!城外只听杀声,却久久不见再有敌军赶来,似乎只有张儁乂一部兵马来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莫非这张儁乂是来送死哉!?”臧霸听了,不由神情大变,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下,城东伏兵各是犹如潮涌浪翻一般奔出,来势汹汹,甚为骇人。 “臧霸匪子,今日我便要尔等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计略!”就在此时,张颌扯声大喝,却并无与敌奔杀,而是急引着骑兵转往城南。城东的伏兵都无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一些将士只觉被张颌戏耍,忙都引兵望张颌身后追去,看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破口大骂的样子,似乎恨不得要把张颌碎尸万段。 而就在众人都不知张颌为何置身于险的时候,城西处一连串爆的惊杀声,顿令众人勃然色变,一下子几乎都惊蒙了。 “城西!?这张儁乂莫非早察我军计策,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臧霸瞪大了一对凶目,难以置信地惊呼喊道,随即又想如今城内的大部人马都集中在此,此下都顾着追杀张颌,一时间根本难以调往。这城西空虚,若是遭到颜良的大军狂攻猛袭,就怕守不住多久! 却,城西之处,原本只有八百弓手把守,所幸后来文聘灵光一闪,调来了千人兵力。这下正见颜良率领近一万六千余大军,盾兵在前压阵,各队攻城队伍,都在中间,骑兵在后接应。 “快!快以乱箭袭击!”城上守将看得眼切,见敌军来势汹汹,人多势众,早已吓得乱了阵脚,疾声叫喝。喝声一下,那些弓弩手急都放箭,可颜良军早有准备,在前持盾猛突的盾兵,一一高举盾牌,挡下射来的流矢,再加上城上弓弩手射得甚急,一些根本都够不着人,早早就射空了。 “城上兵力不多,我军足足是其十倍有余,再有攻城部队,须臾之间就能攻破这汲城!都听我令,破此城,事后我将论功行赏!” 正见颜良奔马在于阵中,这下手举雕狐大刀,嘶声狂啸,各部人马听令,无不振奋。 城上守兵见了,越是胆怯。须臾,城下盾兵纷纷赶到,组成盾墙掩护起来。颜良先令冲车队伍,撞击城门,于是一架架冲车飞奔起来,城上弓弩手因是慌乱,哪里射得住。不一时,两架冲车先是冲到,巨大的攻城槌猛地撞击城门,立即听得连是两声轰鸣,整座城门立刻如在晃动起来。紧接着又是两架冲车赶到,‘砰砰’两声,这下激荡更大,城上不少弓弩手更被震得摔倒。 “投石车!给我砸翻敌人!”颜良看得眼切,这下是无比地亢奋,急是怒喝,很快投石车队伍也是到位,须臾之后,便听一道道轰响暴起,连颗飞石冲而起,突兀之间,砸落在城池之下,出一阵阵震耳欲聋暴鸣,许多弓弩手躲避不及,都被砸得飞起,有些更摔落在城下,摔个粉身碎骨,那战况可谓是惨烈极了! “攻城队伍,给我突上!”颜良似乎根本不想给城上守军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声怒喝,很快一队队手托巨大尖锐木桩的队伍,朝着城门冲了过去,与冲车队伍一齐猛攻城门。 “将军,这城上的守军已是慌乱,何不此时劝服其降,如此一来岂不是胜券在握!?”一员将士疾声在颜良身后劝道。颜良一听,眼暴精光,却也无急下决定。 却城东处,臧霸忙教人传令各将别是理会张颌,立即望西门救援。这下,忽有将士急来禀报,文聘先以引着一队人马赶往西门救援。臧霸听了,不由神色一震,慌乱的心头这下才略微稳定下来,从城上看去,正见张颌这下又转了方向,引兵在望府衙赶去。 “他娘的!张儁乂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臧霸纵声怒骂,怒得双眸红,如若疯狂! 再看张颌之处,此时张颌面容冷厉,此番他的任务除了引开那大量的伏兵外,剩下的任务无疑就是把城中的情况捣得越乱越好,以助颜良争取时间,攻破汲城,一旦大军杀入,文聘军定然慌乱无措,到时汲城便是唾手可得。 这下张颌赶往府衙,就是要想纵火毁之,以乱敌军军心。 当然,张颌只引这不到八百精锐骑兵冒险入城,也就相当于敢死队。这张颌敢是答应,一者自是他本领高强,二者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胆气! 胆和勇,永远都是一员旷世名将需要的两种东西!有时候,你虽有绝妙的计略,但却无胆气应赴,又无武勇成事,又如何能功成名就!? 时迟那时快,忽然间前方杀声响起,却是把守府衙的守兵前来截杀,这些人全都是精锐,各穿重铠,手持刀盾。 “张儁乂!我乃文将军麾下都尉梁秋是也!来一战罢!”正见队伍之前,一员身穿重铠,手提大刀的健硕大汉,快步冲飞而来。此人名叫梁秋,自从文聘入职马纵横麾下,就一直追随左右,这些年来虽无能够炫耀的战绩,但为人一直兢兢业业,且稳重又能具备骁勇,十分受到文聘的赏识。 张颌见之,也被梁秋的气势一震,双眸锐光猛射,拍马疾奔同时,口中更是喝道:“好一员猛士!” 第571章 狂攻汲城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一人策马奔驰,一人健步而冲,就要撞上瞬间。 Ww W COM梁秋手舞大刀,人就跃起,飞刀一劈。张颌大喝一声,提起手中蓝宇梼杌长枪猛地就刺。‘嘭’的一声,梼杌枪荡开同时,梁秋却是整个人都被震飞而去。张颌拍马赶上,拈枪抖刺,梁秋急是舞刀挡住,两人战之四、五合,梁秋却已是落尽下风。 眼看张颌步步逼近,梁秋须臾要败。这时,梁秋忽地露出一道凶戾的冷笑,让张颌不禁眼睛一瞪,心头一寒。 “哇啊啊!张儁乂你休想奸计得逞,我和你拼了!”梁秋猝然怒声暴喝,竟持刀主动向骑马逼近的张颌冲来。张颌快手一枪,便就朝梁秋面门刺去,梁秋却不躲不闪,横刀砍向了张颌坐下战马。 “哇!放箭!” 就在梁秋暴喝的同时,其刃猛地砍在了张颌坐骑上,同时张颌的枪支也赫然刺中了梁秋的面门。紧接着,又听几道弓弦骤起,却是早有几个精于箭艺的好手,在暗中准备,此时齐向张颌放箭。 咻咻咻! 眼看张颌就要倒翻落马瞬间,忽然几道飞矢暴射过来,眼看就要射中,张颌急一拍了马背,整个跃飞而起,拧枪急拨快刺,砰砰几下,破了两箭,再又身子一转,避过射来的箭矢。 张颌这敏捷得可怕得身手,顿是令梁秋的部署全都赫然变色。可知为了杀死张颌,梁秋不惜牺牲性命,再有善于箭艺的好手,早在暗中配合,竟知成功杀了他的战马,他却毫无损! 一股无法形容的挫败感,顿起心头。 “哼!就这雕虫技,也想害我性命,尔等鼠辈真是异想开!”只见张颌飘然落地,目光冷冽,冷声喝道。 “士可杀不可辱!梁将军慨然赴义,是为大丈夫!我等为他部署,岂能丢他面皮!?”梁秋的副将一声怒喝,便就主动提起兵器望张颌奔杀过去。 “将军,我战马让予你!”张颌麾下一员部将看得眼切,急赶来让马。 哪知张颌蓦地跨步飞起,迎着那奔来将士,提枪雷厉一枪,震开其劈来大刀,随后马步一扎,挥枪猛扫,枪势一起,如能扫荡千军,把那将士扫得暴飞而去。 梁秋那副将被张颌这一扫,整条椎骨都好似被打断了,惨叫着喷血而出,几个兵士急来接住,却现他早已断了气。张颌依旧面容冷酷,一提枪,道:“还有多少人要来送死的?” 却见张颌威风凛然,如一尊盖世枪魔,让人直看得心惊胆跳。梁秋那些部署虽是痛恨极了,但就是动不起心思与张颌拼杀。这就如一群蝼蚁,无法瞻仰雄狮之威。 就在此时,蓦然间,后方暴起一阵怒喝,那喝声粗暴而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张儁乂老子干你姥姥啊!” 张颌一听,不由皱眉,这一下梁秋的部署好像忽然都来了胆气,纷纷怒喝扑杀过来。张颌急一后退,厉喝一声下马,那将士忙是翻身,张颌上马同时,急呼道:“除第一队随我往后外,其余人皆往前冲袭,杀到府衙,便给我纵火毁之!” 张颌不容置疑地一喝后,拔马往后就走,那第一队的数十从骑,立刻纷纷追往,这些都是张颌精心操练的心腹,皆有以一敌十的本领。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街道一少一多的两队人马正赶到了街中集市。那人多的队伍,足有七、八百人,为两百余人都是骑兵,正中一将正是一头黄毛乱的臧霸。这下一见,那人数少的队伍为那将,立刻怒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喝道:“张儁乂你这奸贼!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我臧霸就是孙子!” “哼,那今日过后,我倒是要多了个孙子了!”对于臧霸的决意,张颌却是鄙夷一笑,淡淡而道。 “哇!我碎了你!”臧霸闻言,怒不可遏,拧起手中獒牙杀威棒悍然冲出。张颌见过臧霸与颜良厮杀,知道此人并非泛泛之辈,也不敢大意,提枪拍马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遇上。张颌连是快枪骤刺,却都被臧霸挥棒扫荡击退。 眼看臧霸竟然占据了一丝上风,对于他的威猛,其部署自是无不亢奋,各都振臂高呼,以来助威。 “哼!”张颌冷哼一声,这下猛地避过臧霸一棒骤打,然后枪式一起,拈枪骤刺猛搠,仿佛有把苍刺个千疮万孔的势头。臧霸躲闪不及,身上铠甲、战袍屡屡被张颌击中,连是挂彩。 “原来你一直隐藏实力!”臧霸怒目暴瞪,嘶声喝道。 张颌冷漠不答。这下,‘河间枪魔’终于露出它的獠牙了! 兔起鹤落之间,只见张颌暴飞的一枪猛地搠中了臧霸胸膛铠甲,瞬间就将之击破,铠甲霍地龟裂开来,臧霸更被张颌一枪连人带马击飞而去。 “哇!”臧霸猛地一吐血,他那些部署见了,吓得急是大呼。臧霸却忽然大声笑道:“哈哈哈哈!爽快极了!再来!” 就在臧霸喊起的同时,他脑海却是在想着:“这张颌的枪式多以刺搠为主,快而锐利,而且一旦招式起,密集如雨,我兵器浑重,虽是力大,但毕竟不如他枪支轻盈,正好被他克得死死得!” 臧霸转念间,张颌忽地咧嘴笑了起来,双眸闪烁光芒,充满了挑选鄙夷的味道。 “但是只要给我抓住一个机会,倒也可能把他重伤或是杀死!”在张颌目光挑衅之下,臧霸猛一迸大了眼,扯声吼道:“张儁乂今日我便和你拼个玉石俱焚!” “那可不好,杀了你,我岂不就少了个乖孙子!?” “我干你姥姥!”臧霸被气得这下快要疯了,那头模糊的黄毛獒犬兽瞬间赫然显现,拍马就是急冲过去。张颌却也不示弱,身后霍地显现出一头已有七、八分真实的蓝毛梼杌兽相势,立是飞马而起,又是拧枪急搠暴刺,攻势犹如暴雨猛扑,尽显枪魔之威。 两人杀得激烈,时间就只是过了一阵,就已战了数十回合。又见张颌快枪刺搠之下,臧霸屡屡又是挂彩,浑身此时已是血红。 “死!” 蓦然,臧霸露出一个破绽。张颌看得眼切,挥枪就往他胸膛刺去。他的铠甲已是龟裂开来,这下再受张颌一击,恐怕臧霸就要一命呜呼了。 但臧霸明知如此,却反而为之亢奋,双眸狂色爆动,急舞起獒牙杀威棒,竟不是去挡,反而向张颌的头颅暴打过去。 张颌梼杌明显更快,但却不知能否在瞬间杀死臧霸。 臧霸的獒牙棒虽是慢上一筹,但来势凶猛,中之,张颌必死! “烦人的恶狗!”张颌见了,不由暗骂,急是挪身闪动,这一来,去枪顿是一缓,却被臧霸猛地一手抓住了。 “哈哈哈哈!好哇,这下我看你如何使枪!”臧霸大喜正喝。 哪知张颌似早有准备,猛地劲一抽,臧霸这一下反应不及,加上手中不知有汗,张颌梼杌枪回抽时,更把他的手指几乎全都割断,还好臧霸早是放手,但也满手是血,看是血腥极了。 “哼!”张颌见臧霸手掌未断,似乎很是不喜,猛地就是挑枪一搠,臧霸挪头躲过,目光凶戾,挥棒急就一起飞击而去。 话就在张颌与臧霸杀得昏地暗之时。在西门上,随着颜良军的猛攻狂扑,城门未破,倒是城上守军的心房快要崩溃了。原来颜良已第三次警示,若再不投降,负隅顽抗,待城破之时,城上守兵一个不留,再也不会接受投降! “城上人听着,尔等降是不降!?”颜良嘶声暴喝,满脸凶戾狰狞。 就在此时,城上蓦地一声喝响震荡,立令本是丧失士气的守军斗志旺盛,振声撼。 “我等壮士,宁死不降!” 颜良一听那喝声,顿是面色一变,暴瞪着眼望去,正见城上人头涌动,文聘带着一干将士出现。 “好一招声东击西,颜良匹夫就凭你的话,想不出如此精妙大胆的计略。张儁乂果然是当世将才,都河北多出英雄,我看全都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张儁乂!”文聘冷着面色,平淡的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他如今正是遭受困境。 “你什么!?”高傲的颜良一听,顿是面色大变,满脸忿色。文聘那些部将却怕激怒颜良,急是来劝。文聘却冷笑道:“若此下在城下指挥的是那张儁乂,或者我还惧怕几分,但这颜良匹夫?不过是一头只会张牙舞爪的畜生罢了!”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全军听令给我猛扑过去,投石车可以停下,攻城队伍和冲车队伍给我趁机加紧攻势,待汲城一破,我便亲手把那姓文的鼠辈给杀了!”颜良竭斯底里地吼道,这下不惜停住投石车的攻势,就是想要加紧攻打城门的攻势,早日可以攻破城门,杀入城内。 随着颜良喝令一起,城下的敌兵顿是疯狂地起猛击。不知觉下,已快到五更,黑暗渐渐褪去。 文聘冷目瞰视,毫不慌乱,就是他这种平静,安稳如山般的态势,令人周围的守兵,不由都冷静下来。 “弓弩手听令,从两边袭击!其余兵众只顾在城下投以乱石滚木!”文聘令声一落,众人反应过来,立马纷纷振声应命,各往而去。很快弓弩手的攻势,从两边而起,射住敌军来势。一阵后,城中处滚木落石一并放落,众人急丢乱扔,城下顿是响起阵阵暴响,几架冲车立即被轰然砸毁,另外又有几队攻城队伍被砸的溃散。 文聘宛如降神兵,就这两道调拨之下,竟然有起死回生之妙,城下敌兵很快就混乱起来,攻势毫无章法,乱成一团。 “他娘的!给我加紧攻势,城上兵力无多,快是扑上攻城!”颜良看得眼切,怒声暴喝,急是指挥。于是,又是一队队兵马蜂拥赶上。 第572章 挫退颜良 时至五更,色渐亮。 Ww W COM文聘冷漠地看着城下敌军的尸体、残骸越来越多,淡淡而道:“滚油准备如何?” “回禀将军,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倒落了!” “很好!不过眼下敌军攻势还不算厉害,传我号令,命两边弓弩手故意放缓箭势,然后准备火箭,但听我号令,立即动!”文聘急又落号令,那将士一听,虽不知文聘有何算计,但却是自信满满,连忙前往传达。 于是过了一阵后,颜良眼看城上两边的乱箭越来越是慌忙,不由暗喜,以为敌军弓弩手已经疲惫,连忙喝道:“全军听令除了骑兵部外,全都扑上去,敌军弓弩手已然筋疲力尽,而且城门已经毁坏七、八,这下正是一举将之攻破的大好时机!” 颜良怒声一喝,众将士不由激奋起来,纷纷领命进往。须臾,一阵阵狂烈的杀声,接连涌起,城下敌兵如同巨浪翻滚之势,疯狂奔杀过来。 就在此时,城上有人急呼喊道:“文将军大事不好了,城门快要破了!” “将军快下令吧!”文聘身旁一员部将听了,赫然变色,疾呼劝道。 文聘听了,眼睛睁大,却是忍着,不容置疑喝道:“再等一会!” 轰隆隆隆! 蓦然,一阵巨鸣,随着城门落地,大地如在晃动。眼看城门破开,那些奔杀过来的颜良军立马更是疯狂,全都争先恐后地扑涌而来。 眼见危急之际,文聘终于精神大震,一声怒喝,如有威:“倒!” 听得文聘令声一起,城中五、六大锅滚油,立马各是倾泻而落,那些正是疯狂的颜良军都是急着入城,哪里预料得到,顿是被烫得翻滚倒地,许多人又被滑倒,一些更是被生生践踏而死。 霎时间,那些颜良军兵士还未入城,便是搅成一团,后面的部署反应不及,纷纷扑上,又是翻倒一片。这时,城上又是连连有滚油倾落,一时间无数像是烫死猪般的惨叫声迭起不断。就连城上的守兵,也看得心惊胆跳,忽然替这些敌兵同情起来。 就这样,随着十多锅滚油倒落,城下已乱得不可收拾。这下,旭日高升,地光亮一片。文聘仰望旭日,淡淡道:“苍保佑。文某尚不负忠义二字!” “放!箭!” 简单二字响动时,一束灿烂的阳光射在了文聘的身上,众人望之,心头顿起希望。 而在颜良军兵士耳里,如听到了地狱深渊,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于是,一根根燃烧的火箭,从城上盖然而落,犹如骤雨之势,倾盆而落。 地一时宛如停住了,尔后,大火顿起,片片火焰卷席起来,犹如一场由火焰为主的盛宴,骤起的火势瞬间扑中了一片片的人丛,然后不断地肆虐、弥漫。 城南处,张颌在数百骑兵的拥护之下,闯到城门之下,城上弓弩手急是放箭,张颌却不敢怠慢,强硬冒着箭雨冲过,赫然杀到了城门内,与城下守兵厮杀一起。 来,城南处虽后有文聘调来的五百兵马,但加起来也不过一千数百余人,否则恐怕张颌这下不是被乱箭射死,也被城下围堵的敌兵砍成肉渣。 “杀!”张颌瞠目怒喝,身后骤起一面蓝毛梼杌凶兽相势,在生死之间,那犹如巨虎一般的蓝毛梼杌凶兽,变得愈加生猛,众人根本抵挡不住。 “哇啊啊!张儁乂你莫想要逃!”就在此时,后方忽有一队骑兵杀到,为一将,浑身是血,铠甲破裂,一看就知刚经历过一番惨烈的恶战,正是臧霸! 话臧霸与张颌拼死而战,最终还是张颌更胜一筹,若非臧霸的部下赶来及时,还有当时情况对于张颌来实在危急,恐怕臧霸早就实在了张颌的枪下。 而眼看臧霸部署大举扑来,张颌急是趁机逃命,正好张颌那些部署却也杀不破梁秋部署的疯狂阻击,后来又听张颌遭到敌人大举反攻,急来救援。于是张颌就领着部署,急往强闯,这下杀到城南,便要夺门逃脱。 而臧霸这下强忍伤势赶到,见张颌欲要逃命,哪里肯是放过,急是策马冲起时,猝然胸口处的伤口作,一股气血猛地上涌。 “哇啊!”臧霸不由惨叫一声,遂是翻落马下,竟当场昏死过去。他左右部署见了,不由面色大变,急是赶去看望。 本是因为臧霸到来而亢奋起来的城南守兵,这下一见,顿是士气大受打击。张颌自是加紧冲突,拈枪暴刺猛搠,引兵终于冲到城门口,一些死士极是拥在一起,挡住敌兵扑杀,张颌趁机与一干心腹打开城门,策马逃出了城外。 这若是回想张颌这一夜的经历,真可谓是险象环生,能够保住性命逃去,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另一边,却见西门之下火光成片,烈焰如潮,又犹如一条条狰狞的火蛇四处肆虐。 伴随着的还有阵阵惊动地的凄厉惨叫声,瞬间这里犹如化作了地狱修罗。 而城上,文聘冷目瞰视,就是他一手造成了眼下的战况。看他冷肃的面色,就如一尊无情的魔将,四周将士暗暗看去,都觉得不寒而栗。 “神风侯!我军被火势所挡,根本突进不了城中,这下是伤亡惨重!不如先是撤军,待日后重整旗鼓再是作战!”一员颜良军麾下将领急忙赶来谓道。 颜良听了却是满脸的不忿之色,扯声喝道:“我还有骑兵部未出,这下我倒又看那文仲业还有什么计量!骑兵部听令!” 就在颜良欲要下令,领骑兵部冲往城中时,蓦然间连道盖动地的杀声涌起,却是城内的部队终于纷纷赶了过来。 颜良顿是勃然变色,咬牙切齿,钢齿几乎当场咬碎,瞠目怒瞪,眼珠子都快要凸了出来。 “哇啊啊啊啊!我不甘啊!”颜良扯声一吼,这下眼看城门已破,却被大火挡住了他的大军,且敌军强援以至,一切可谓已成定局,骄傲犹如颜良,如何能够接受这本该如囊中探物般的胜利,就此溜走,而且一败涂地反而是成了他! 怒怨、不忿、憎恨充斥着颜良全身,令颜良几乎把持不住,近乎疯狂! “将军息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彼军城门已破,我军且先撤去,待整顿完毕,再举来攻时,汲城必破无疑!“ “得对,就算我军这番元气大伤,兵力大损,但主公的大军随后便至,到时合军齐攻,岂俱他文仲业!?” “哼!待攻破汲城,我定要把那文仲业碎尸万段,还有他那些部署,全都杀尽了一个不留!但如今神风侯却是要保持冷静!否则主公那里如何交代!?” 最后那一句劝话,顿时让颜良醒悟过来。颜良猛一瞪眼,强忍怒怨,身体强烈地颤抖好一阵后,方才吞下了气,咬牙令道:“撤!军!” 颜良令声一落,诸将立即面色一震,各策马奔往去报。很快,颜良军纷纷急撤,看那乱势可谓是溃不成军。 “将军!敌军阵脚已乱,毫无阵型,这下又是丧失士气,我军大部人马已至,何不出城掩杀,杀他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文聘麾下一员部将看得眼切,疾声劝道。 文聘却沉着色,不急不躁地徐徐而道:“我军各往奔袭一夜,都已疲惫,如今城外火势正烈,要是闯出便已十分费劲,到时敌军早已趁机逃远,到时就算杀到敌军营地,我军早已筋疲力尽,反而会遭到敌军的反扑。” 文聘此言一出,一旁听着的众将士不由纷纷领悟,各都在暗叹文聘的厉害,同时明白他们的主子麾下分明人才济济,却将把守兖州这个根基之地的重要任务交予文聘。 来若论智勇兼备,文聘不如张辽出色,论果敢骁烈,亦不如庞德出彩。他武艺一般,智略却也无让人惊艳之处。但文聘为人却是中规中矩,稳重且善于侧忍,寻机却又能及时把握,就因他这种性格。马纵横曾经过,论守防之事,诸军上下恐无一人能及文仲业也。 却经过这一战役后,两军可谓都是折损惨重,文聘军折损了近两千余兵力,其麾下副将臧霸更被张颌所伤,如今身患重伤,久久未醒,另外更令文聘还有一干将士忧心的是西门的毁坏,这才是最致命的。 另一边,颜良军在兵力上折损却是要惨重多了,几乎折损了近五千人,足足是文聘军的两倍有多。而其中不得不提的是,文聘军的损耗足有一半都是张颌那八百精骑所杀,单单实在张颌枪下的大大的将士,就有数十余人。如今谈及‘河间枪魔’,汲城上下无人不惊,无人不怕! 若非张颌的活跃,这一战役,颜良军可谓是一事无成。而本是占尽优势,却因一时急躁,急于证明自己厉害,最终反在文聘的指挥下,被其扭转局势,一败涂地的颜良,显得又是何等的无能。 再有,当日张颌回到营中,身中箭矢七、八根,其中有断的,有完好无缺的,整个人都是血迹斑斑,身上战袍、铠甲破裂得更是千疮百孔。营中兵众见之,无不肃然而敬,齐声高呼张颌之名,为其助威打气,至此之后,在兵众心中,张颌的声威甚至盖过了‘大豪杰’颜良。 两日后,颜良军营外,颜良正引一干将士跪拜迎接。正见前方人潮如洪,旌旗蔽日,刀枪如林,一部赫赫大军,兵甲利刃,战马军器,好不威风,人数足有三万余人。而为一部精锐部队中,只见身穿黄金龙凤环铠甲,手持金龙大刀的袁绍,正站在一架华丽的战车之上,冷眼瞰视着颜良以及一干跪地请罪的将领。 “哼!可笑啊,可笑!尔等足足两万大军,不到数日间就被敌军消灭近四分之一,再有前番一役,我已得到明确的情报。”到这,袁绍面色一凝,忽地眯眼盯着颜良。颜良暗暗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之直视。 第573章 田丰献夺城之计(上) “颜良啊,颜良!你实在令我太过失望了,张儁乂舍生忘死,甘愿为饵,历经九死一生,为你创造机会,你却把大好的局势白白丧失!实在愚不可及,令人失望透顶了!”袁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表情喊道。 Ww W COM 颜良这下只觉满腹都是愧疚,无地自容,想到自己辜负了袁绍的信任,更是泫然泪下,激动喊道:“属下罪该万死,愿意受裁!” 颜良此言一出,立是一拔腰间宝刀,就往自己脖子架去,口中更是喊道:“主公恩惠,颜良只好来世再报了!” “军无规而不整,为证军度,以安抚三军之心,兄弟你好走了!”袁绍却也激动,那对上翘的眼睛微微红,好像也快要哭出来了! 颜良看得眼切,好不激动,只恨自己无能放纵,这下却已无法报答袁绍的恩惠了。 “主公且慢!我看神风侯已知罪过,而且张儁乂如今受了伤,一时也难以再上战场。神风侯骁勇善战,乃主公臂膀大将,如今让他受死,如自断一臂!何不先等攻破汲城,再杀他也不迟!”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眼光明亮,下颚留有美须,一看就知道经过精心打理,头戴五华白锦冠,正是袁绍的前军师田丰是也。 田丰此言一出,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各是劝。忍伤而来的张颌也是急道:“当日神风侯本要领敢死队入城,却是我想神风侯乃一军之主,当镇守大军,不可冒险,而且这又是我本职所在,自是替之。神风侯见我决意不让,才是换了。论为主效死,与敌拼杀的义胆忠心,神风侯绝不会逊色于我。还请主公三思,否则后悔莫及!下之大,也不过一个颜良啊!” 张颌此言一出,别袁绍、颜良,就连四周将士、兵卒都为之动容。 袁绍叹了一口气,仰头道:“你得对,下只有一个颜良!诸军上下,尔等可愿赦之其罪!?” 袁绍一声呐喊,营内营外各部人马纷纷跪下,齐声喊道:“愿主赦免!” 听到这,颜良已泣不可言,心中只存感激。 少时,大军入驻,袁绍却是先和田丰到虎帐中商议。 “主公好高明的手段,这样一来,那颜良再是不识好歹,也会知道收敛脾性,来报主公对他的恩惠,还有众人为他求情的恩情。而且,那张儁乂倒也会配合,由其他最后一句,下之大,也只有一个颜良! 得颜良是激动不已,以他敢爱敢恨的性子,肯定会把张颌视为肱骨兄弟!” 听到这袁绍倒是有些不喜,冷哼了一声。田丰微微变色,问道:“莫非这张儁乂得罪了主公你?” “此人虽有些本领,但却年少轻狂,却又知伪装,嘴巴也是厉害,蛊惑极了,深信不得!颜良性子单纯,又讲义气,就怕被他日后利用!”袁绍面上冷色中带着几分恨色。 田丰却是暗暗叹气,很快便知道袁绍为何会有这般态度。其实其中因由却是简单,这袁绍是恨刚才张颌抢了他的风头,而且这颜良本身对自己是感恩戴德,却被张颌那一句话后,好像把自己日前经过好一番深思,才得来的效果,都给抢去了。 其实袁绍的心胸也不能是狭窄,只是不喜麾下抢他的风头,而且他一直认为自己血脉高贵,如今汉室落寞,袁氏理当成为下世家贵族之鳌,甚至是取代刘氏,成为下新的主人。因此他打心底里,已渐渐把自己当做是将来下的主人,自是想要在麾下面前,表露出帝王的威严。 再有一点,袁绍最不喜欢比他聪明却又本领高强的人了,就算是自己的麾下。 当然,像文丑、颜良那种脾性刚烈,义气忠心的勇夫,他倒喜欢极了。 “主公此言差矣。我看这张儁乂也非反覆无常的人,只要主公诚而带之,他必效以国士之身相报!” “哼,最好如此!”袁绍冷哼一声后,斜着眼,又向田丰问道:“如今军中若何?” “经主公今日一番举动,三军因主公的严厉执法备受鼓舞,又因主公的宽宏大量而备受激奋。再有,颜良如今终于能够深刻反思,假以时日,主公不定能得到一员大帅之才!”田丰疾言厉色地答道。 “好!”袁绍听了得瑟的一笑,遂召来颜良,向颜良问了当下汲城的状况。颜良闻言,不由神色大震,以为袁绍不久就会出兵,正是复仇雪耻的时机,遂凝色,一一细报。 原来,这两日文聘军一直并无动静,而在城内加紧防备,由其西门之处,为了补缺城门的破损,文聘不但让麾下兵士,还请了城内百姓协助,日夜加造鹿角作为屏障,如今在西门下,层层鹿角每隔丈余,长达近五十丈,同时又在城外挖以深沟土垒!颜良这两日得知,也是极为头疼,这一下仿佛前番战役唯一可取之处,都荡然无存,西门眼下的守备,比起城门为破时,还要森严! “哼!我这又不信了,区区两日,这文聘全非叫上整个汲城一半的百姓,才有可能赶造起来!那文聘有这般厉害的声望吗!?”袁绍自问自己在河北也没这么厉害的声望,不由冷声喝叱道,眼中尽是怀疑之色。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主公何不亲自一看?”田丰听了,沉了沉色,不由谓道。 “好!”袁绍闻言,也重重一颔,遂是答应下来。 当日晌午时候,城西之下,只见到处都是赤着膀子的百姓,密密麻麻,这下不是在稳固鹿角,就是在挖掘深沟,四周也有许多兵士,在与百姓一同干活。 蓦然,城里忽地响起了鸣金之声,很快几个将士赶出。其中一个大喊道:“袁绍的援兵来了。文将军,这不知袁绍何时就会前来袭击,诸位乡亲父老还是快停下手头的活,到城内拿粮食还有酬劳吧!” 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不由纷纷停了下来。很快,有一个皮肤黝黑,年近半百,但依旧身强力壮的老汉笑呵呵道:“这位将爷不必担心,有了这些鹿角为屏障,又有前面的深沟土垒拦截,就算袁绍的大军来了,我也不怕。这今日的功夫还未做完呢,文将军为人仁义,对我等百姓素来秋毫无犯,再有他还有诸位将爷拼死保护的也是我们的家乡啊。我这本就该出一份力,如今功夫未做完,那口粮和酬劳,我是万万不敢拿的。” “哈哈,得对!袁绍有什么可怕的,让我们把功夫做完,这酬劳才拿得心安理得!” “对啊!”“对啊!”… 很快四周又响起了一阵应和之声,一些人为了活跃气氛,减低紧张感,还笑话起袁绍起来。 就在风吹沙地,笑声远扬之时,一处高坡上,袁绍气得怒目瞪大,咬牙切齿,扯声骂道:“这些贱民,竟敢如此觑侮辱我!?气煞我也!” 袁绍看到的、听到的是一干卑贱的百姓在笑话他。而在他旁边,正凝神皱眉的田丰看到却是森严的布防,还有汲城百姓出奇的安稳不乱。 来这些百姓最是容易煽动,被敌人所怯。可这些百姓非但不见慌乱,反而安稳至此,只能明这镇守城池的守将,深得百姓信任,这些百姓相信他们的城池定能万无一失! “这文仲业虽是名不经传,但看来却非泛泛之辈,这下倒也头痛了。”忽然,田丰笑了起来,双眸光,口上得是丧失斗志,但神情倒显得是亢奋极了。 当夜,在袁绍军的虎帐内。袁绍至此怒火难遏,气得胸脯一起一俯,满脸红涨。诸将皆畏不敢言。颜良留在营中,倒不知生了什么事,连向田丰投去目光,田丰却也不理睬。 ‘啪!’ “这些该死的贱民,竟敢无视我袁本初!可知我乃出自四世三公,如今下第一豪贵的袁家!尔等这些贱民,在我袁家面前,不过都是一群卑微的蝼蚁罢了!”袁绍忽地一拍奏案,嘶声破口骂道。 颜良一听,顿是暴怒,喝道:“这些贱民竟敢侮辱主公!?主公放心,我明日!不!今夜便就引兵奇袭汲城,把城内上上下下一一屠尽,让下人知道得罪袁家的代价!” 袁绍闻言,眼里竟射出两道激奋而又蠢蠢欲动的光芒,正要话。田丰忽地跨步而出,慨然拱手而道:“主公如今虽为河北巨雄,但前有诸如曹、马等强敌拦路,后又有公孙瓒虎视眈眈,要成为下霸主,恐怕还需一段时间的积累。再有,主公若要成就大业,声望是尤为关键,因为只有如此,四方豪杰才会纷纷投入主公麾下,为主公所用。这下,正是主公创业最为关键的时候,还盼主公凡事都要三思而后为!” 田丰神容肃然,这话间,却有不逊色于战场猛将的赫赫威风,众人都不觉暗暗变色。 袁绍听罢,渐渐也收敛神容,道:“田元皓你嘴上得漂亮,莫非你有计耶!?” 第574章 田丰献夺城之计(下) 田丰听了,微微一笑,不语。 WwWCOM “真有计了!?”袁绍见状,不由激动兴奋起来,猛地站起叫道。 “计策并非没有,但恐怕要耗上不少时间。不知主公可有耐心等候,而且其中不可急躁,否则一切将功亏一篑!”田丰双眸光,却是认为文聘是他罕见遇到的强敌,此下也是难得认真起来。当然他也最不希望看到因为一些不明不白或者低级错误,以使他的计略无所可施。 “你倒来一听!”袁绍一凝色,暗露不喜,他最不喜欢这田丰的自以为是。 田丰一声应诺,遂是震色道:“敌军虽在西门布下层层防备,但毕竟城门损坏,一旦我军攻破其防备,汲城须臾可以攻入。以我所见,第一步当移大营,兵逼城西之下。” “然后呢!?”袁绍一听,先是神容一震,急是问道。田丰这是却故意装起了神秘道:“到时臣下自有下一步妙计。” “哼。”袁绍闻言,不禁一声冷哼,却见田丰还是无意道出,心头暗怒,道:“我看你是胸有成竹,但若一旦无法攻破汲城那又如何?” “臣下愿立军状,若无法在半月之内,攻破汲城,便献上项上级,以证军度!”田丰倒是不假思索地答道。 袁绍一听,立刻冷笑起来,倒也好奇这田丰到底有什么大的本领,能在半月内攻破汲城,遂依田丰所,立刻教诸将传令各自部署,当夜拔寨,往城西而去。 两日后,袁绍终于把营寨移到了城西五、六里外,期间袁绍为提防文聘来袭,还特意教人暗中防备,准备杀他个措手不及。当时,田丰就断定,文聘不敢轻出。果不其然,待袁绍把营寨立定,城内的文聘军还是依旧按兵不动。 不过袁绍大军的大举压来,倒是带来不少效果,起码城中的文聘军已显慌乱起来。 “将军!那袁绍已反客为主,把营寨都快设到了城下,何不派一支精兵杀往奇袭!?末将不才,愿意领军!”正见浑身还缠着绷带的臧霸,凶神恶煞地扯声喝道。 文聘此时却正凝视着城外的袁绍军,淡淡道:“彼军这招反客为主之计,倒是精妙,看来彼军中有高手坐镇。大战一战即,如今不得贸然行事,传我号令,立从城东、城南、城北之处,各调来五百兵马,再有把各处屯集的箭矢,再各取一万数量过来!” 臧霸闻言,暗暗变色,但心中还是有所顾虑,急道:“眼下西城这里并无城门,但若敌军冲破屏障,就能一举杀入,我等却如此拖沓,但有万一,如何是好!?” “别急,敌人攻不进来!”文聘闻言,却是淡淡了一句话,但又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可!”臧霸也不知信不信好,再要劝时,文聘转过身来,虎目凝光,道:“你身子如今尚未恢复,还是别太过操劳了,好好养伤,或者到了紧要时刻,还需要你勉强上阵!” 臧霸在文聘眼中仿佛看到了浓浓的信任,遂一震色,拱手喝道:“末将领命!” 于是,随着时光流逝,又是一个白昼过去。距离田丰约定的半月时间,已过去了两日及一个白昼。 当夜,袁绍军终于有了动静。话初更刚到,袁绍便以投石车开始摧毁城外的鹿角屏障以及土垒,却见数十架庞大的投石车轮番攻击,一颗颗飞石犹如流星一般坠落,出一道道震耳欲聋的轰鸣暴响,震得大地如在晃动。文聘早有提备,听袁绍军起袭击,连忙与诸将前来看望,却见敌军只以投石车毁之,大部兵马都在按兵不动,文聘不由紧皱起眉头。 “看来这高人是准备一步步地毁坏城外防备,再寻机一举攻破汲城。这手段看似简单,但却是稳重而不失毒辣。”文聘默默暗道。 这时,几员将士都劝文聘,可暗精兵从北南两门杀出,夹攻西门外的袁绍军。许多将士听了,都是纷纷应和。文聘见众人未免都有些急躁,连忙震色道:“彼军有高人坐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只会正中敌人下怀!” “若不主动出战,莫非就在这眼睁睁看着敌人毁坏我军防备耶!?” “得对,西城并无城门把守,但若敌人毁坏防备后,大举杀入,那又若何!?” “是啊是啊…” 诸将七嘴八舌,你一口我一口,似乎都看出了敌人的心思。但这正是田丰计谋的高深所在,这下防备还未毁坏殆尽,文聘军的将士便先是乱了阵脚! “够了!一切我自有方寸!都给我压制躁火,这种时候,越急就会越乱!”文聘眉头紧皱,扯声喝道。众将士见文聘罕有地怒,不由纷纷变色,一下子也不敢再吵。 却田丰以投石车毁坏一夜,城上守军不敢怠慢,守候一夜,眼看色已亮,袁绍军渐渐停止了乱石攻势。 “他娘的!这些该死的狗贼,终于退下了!”一个将士眼疾,借着徐徐升起的旭日,眼望着城外开始撤退的投石车队伍,不由叫了起来,脸上却有几分疲惫。 可就在这时,蓦然间杀声大作,却是袁绍军的大部兵马全是涌出,虽有深沟土垒拦阻,但还是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不好!袁绍军的大部人马杀了过来啦!”刚才那喊话的将士见了,顿是吓了一跳,困意全无,急忙大喊道,四周将士看了,也急是呼唤起来。 不一阵后,袁绍军纷纷杀到城下,开始毁坏起鹿角,城上的守军见了,连忙乱箭落下。可袁绍军却有所准备,以盾牌挡之,而且杀声愈大,气势如虹。 “他姥姥的!袁绍军的狗贼怎这般龙精虎猛,莫非他们昨夜早早歇息了!?” 一个将士怒而喝道,连忙强打精神。 “敌军恐怕早有准备,夜里以投石车毁坏,大军则是歇息,一旦到了白昼,便趁我军守备一夜,正是疲惫时,再把大军换上,破坏城下鹿角。这调拨,一环扣一环,好厉害的谋略!” 这时,一阵喊声响起,众人急是望去,正是文聘。文聘走到女墙,看着城下凶猛的袁绍军,不断地推翻鹿角,面色冷酷道:“加紧攻势,就算把吃奶的力气都涌上,务必射住敌军!” 文聘冷声喝道,同时有令人取来一张大弓,朝着城外一个冲突正前的敌将一箭射去,‘咻’的一声暴响后,那将应声而死。众人见文聘箭艺群,无不振奋高呼,为之鼓舞,遂是纷纷强打精神,卯足了劲的箭乱射。 “嗯?倒是顽强。”另一边,田丰正在阵前观战,不久前诸将见大军攻势如潮,还纷纷向田丰表达敬意,有些人更不必半月,恐怕十日之内就能攻破汲城。但这话未过多久,城上守军忽然变得振奋起来,乱箭****,竟隐隐有射退其军攻势的势头。 “田元皓,你却还是胸有成竹啊!”袁绍眯眼望了过去,冷冷而道,他倒是十分希望看到田丰露出慌乱之色。 “呵呵,这事关人项上人头。人倒不敢哪它来胡闹。”田丰指了指自己的头边,笑容灿烂而道。 “哼!”袁绍却是看不惯田丰这得瑟的样子,遂是一拨马便在诸将拥护之下离开而去。田丰则重新把目光投回战场,眼眸缓缓地眯起,神容严肃。 却战至晌午时候,随着鸣金声响起,袁绍军立刻徐徐而撤,只见城下尽是被毁坏的残骸,以及遍地的箭矢还有尸体,鹿角屏障起码被毁坏了四分之一。文聘不由把面色一沉,这时忽有将士来报,去探的斥候,已有消息传回,言在敌军之中,现指挥大军的阵中,有一面‘田’氏旌旗。 文聘一听,神色不禁一变,呐道:“原来是田元皓,难怪如此厉害,如果真是此人在此,恐怕我不是他的敌手。” 文聘倒是明白自己的斤两,就算是对付颜良、张颌,他却还是有信心守住汲城,但类似田丰这种绝世罕见的级谋士,文聘实在无信心在眼下的情况下,保住汲城。 “诶,或者程参谋在此,我倒还是有几分胜算,但此下程参谋正抵挡袁术的大军,分身无力。莫非,汲城真的保不住了!?”文聘转念又想,脸色不由更加难看起来。汲城一旦失守,袁绍的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到时整个兖州之地,都会陷入万劫不复地险地。 想到这,文聘心头更是揪紧,正是无奈之时,忽然又有一个将士慌慌忙忙地赶了过来,不过这回来人脸上却有欣喜若狂的神色,喊道:“将军大喜啊!这是张将军传来的密信!” “文远的密信!”文聘一听,顿是心头一壮,连忙接过递来的密信,打开便看。 一阵后,文聘深沉紧绷的神容终于松了下来,还震声笑道:“哈哈哈,不绝我兖州也!” 于是,一连过了五日。田丰如法炮制,夜晚以投石车袭击,白昼则以大军攻打。而文聘对于田丰的连环计倒有了准备,让兵士轮番歇息,田丰见夜里守兵减少,曾有意夜袭,不过城上守兵机警,几回都把潜伏来探的斥候给射退了。田丰见之,便也断了念头。 如今已到了田丰约定的第八日时间。而在田丰的计略之下,也得到十分好的成效。 城下的鹿角、土垒此下皆被毁坏七、八。文聘为防袁绍军来袭,又在城内加造鹿角。 而城门大开的汲城西门,此下对于袁绍军来,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田丰经过打探后,却也做出了最后的判断,他令大军歇息一日,今晚四更时候,先以投石车毁坏,然后再用冲车开路,到了五更时候,色一亮,全军动总攻,一举攻克汲城。 来田丰作为一个级谋士,自然不会大放厥词,夸下海口,他预料半月攻克汲城,那是十分谨慎,实则他有把握在十日之内,将其攻破。 可此时在袁绍军的虎帐内,本是亢奋激动的袁绍,却被一个忽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全盘计划,这下正怒得竭斯底里地连阵大吼怒啸。 “该死的曹阿瞒!当初他不是约定好,一定会缠住张辽,将之毁灭于河东!?这下却传信来,张辽弃了河东而回,让我早作准备!他娘的,我看这曹阿瞒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得到兖州!上回他已用了个假子糊弄我,这回又是如此!呜啊啊啊!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 第575章 坚守之战(上) 袁绍状若疯狂,眼里尽是仇恨之色。 WwWCOM田丰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这主公一旦涉及到曹操的时候,这脾气就容易失控,尤其这两年曹操势力越来越大,他这主公就越是容不下他。 而田丰却也看出曹操的厉害和顽强,曾不止一回劝过袁绍,要不与曹操交好结盟,要不就趁早将其铲除。袁绍明显偏向选择后者,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主公,以这来信的时日推算,恐怕此时张辽已来到了兖州境内。张辽此人智勇兼备,且勇烈过人,不定此时却已引精兵在我军后,准备袭击。一旦我军腹背受敌,怕是难以抵挡。依我所见,不如先派一军在后屯备,且在四处密布斥候,一旦觉张辽军,便缠着与之死战。为我军争取攻破汲城的时间!” “你欲分兵!?”袁绍一听,双眸顿射jing光,刚才他却也是有这种意思。 “主公聪慧,眼下之计,当以分兵两部。那张辽的厉害,绝非常人可想,未免万一,可派神风侯领一万三千部署前往抵挡。而剩余的三万大军,则在我调拨之下,攻打汲城!”田丰一声喝落,本是有些慌乱的众人,不由都是心头一跳。 “元皓所言,正合我的心意!颜良何在!?”袁绍也是心头一奋,振声而道。颜良闻言,立刻震色而出,道:“末将在此!” “我令你领一万三千兵马前往营后十里外屯备,一切就如军师所言,不得有误!” “诺!”颜良眼迸精光,当年张辽将他击败,令他声威大损,他却是等了这复仇的机会许久,这下自会好好把握! “慢!”眼看颜良就要转身离去,袁绍忽然把他叫住。颜良立刻收敛神色,毕恭毕敬问道:“不知主公还有何吩咐?” “别再令我失望了!”袁绍淡淡而道。颜良一听,好不愧疚,深吸了一口大气后,眼神赫赫,答道:“主公放心,这回我宁死也不会让那张文远得逞的!” “好!”袁绍淡淡地应了一声,颜良遂是领命退去。 于是,当夜颜良领军而去。到了次日黄昏时候,田丰得知颜良一切已安排完毕,立刻下令进攻汲城。 而就在袁绍的三万大军准备向汲城起攻势时。在颜良简陋的军营外不远处,一彪人马正飞驰而来,莫约二千余人,引兵将领正是张辽。 “不好!张辽的援兵果然来了!快!禀报神风侯!” 张辽这下一听喊声,不由面色一冷,正见不远处有一队斥候正慌乱而去。张辽却也不慌张,大喝一声接住,把银狮宝戟丢给了后面的将士后,立即把背后大弓一取,拽弓一放,但听一声弓弦震起,须臾便听一道惨叫声,却是一人中箭落马。张辽眼疾手快,又是连射三箭,可谓是例无虚,箭箭皆中,很快又是三人接连倒翻落马。 张辽恐怖的箭艺,顿令那剩下的七、八个斥候陷入了恐慌,张辽驰马狂奔,又是张弓连射,一道道惨叫声一连迭起,不一阵就连最后那个斥候也被张辽一箭射中了头盔,落马撞地,头颅生生撞得暴裂而亡。 这时,却又听一阵阵蹄声响起,原来是附近的斥候听得惨叫声,纷纷赶来看望。 “敌军布置了大量斥候,也不必理会,随我先杀入敌营,闯破其军,高览的大部兵马明早就能赶到,到时汲城就有救了!”随着张辽喝声一起,其麾下从骑纷纷振声怒喝。张辽立是提戟纵马狂奔,望颜良军的营地飙飞而去。 却颜良正于营中歇息,养足精神,以备战事。忽然间,营外一阵惨叫喝响。颜良不由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呼唤,就有人急急跑入,张辽引兵杀入了营内。颜良闻言大怒,立是披上铠甲,提起兵器,疾奔而出。 来颜良军的营地仓促而立,自是简陋,除了一些帐篷外,便无任何防备之物。却见这下张辽纵马奔入,几员袁绍军的将士引兵来截。 “尔等鼠辈,休挡我路!”张辽怒声大喝,挥戟猛地扫起,顿是把扑来的兵士全都砍翻而去,这时又有一将奔马杀来,便张辽快手一戟,刺中了心窝,遂是倒落马下。张辽拨戟又刺,立又刺死了一个正要赶来偷袭的敌将。 血色飞溅,夜色渐临,昏暗之下,张辽一身血色狮凯,威风悚然,众人见状,无不畏之。 “敢犯我兖州,尔等已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觉悟没有!?”张辽张口咆哮,如同狮子吼一般,震得人快要耳膜爆炸。 “张!文!远!可还记得我颜良耶!?”就在这时,一声毫不逊色于张辽的怒吼暴起。只见颜良手提雕狐大刀奔马杀来,见了张辽,这下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怒喝一声,立是奔马狂飙冲来。 “手下败将,如何不记得!?”张辽狮眸一瞪,身后顿是赫然显现出一面已有七、八分真实的白毛银狮兽相势,浑身气势如洪潮般爆。 “哇啊!我杀了你!”颜良这下一听,自是暴怒至极,怒声一吼后,一面蓝炎火狐相势骤然而现,也是生猛凶戾。 须臾,两人交马一起。颜良一舞手中雕狐大刀,便就一顿猛劈骤砍,急刺乱搠。张辽却也不急于反攻,拧戟抵挡,两人厮杀激烈,战至二十余合,颜良急劈一刀,被张辽霍地闪过,眼看颜良急攻之下,露出破绽,立刻拧戟就刺。颜良反应倒也是快,挪身一躲,张辽随之刺空。两人厮杀正紧,白毛银狮和蓝炎火狐两面相势更是交织一起,各张牙舞爪,扑咬撕扯,可谓是搏斗激烈。 另一边,却这下夜色已至,而且已到了二更时候。就在此时,汲城西面,火光成片,如潮洪扑涌,杀声起处,地抖颤,千军万马驰骋奔驰,势大冲,鬼神惧惊! 话在这之前,袁绍军已先以投石车袭击了足足半个时辰,然后又令兵士推平了深沟,最后以冲车冲散了残余的鹿角。 “诸军听令,但若攻破汲城,有功者一一重赏,谁能给我取下文仲业的级,就是汲郡的太守!”正见阵中,一干魁梧健硕的将士簇拥处,袁绍嘶声怒喝,这下倒有几分盖世雄主的霸气。一干将士听了,无不振奋怒喝。于是三万大军喊声又起,如要把穹苍都给震破,大地都给震碎。 所谓来势汹汹,摧枯拉朽,无所不破,势在必得。如今的袁绍军大有如此的威风。 却见汲城城西上,文聘面容冷漠,一干将士都在他的身旁,就连伤势未愈的臧霸也到了,此下正咬牙切齿,满脸恨色地盯着正往扑来的敌军。而除了他还有文聘外,城上无一例外,都露出慌乱、胆怯之色。 “他娘的!看来这回不拼命是不行了!各位兄弟听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臧霸一生就为了一个义字,主公不嫌我出身匪寇,待我以国士之礼,百般信赖,我唯有以死而效之!待会敌军若入城厮杀,我当先!”臧霸扯声喝道,这下犹如一头狂暴的獒犬怒狮,好不威风。众将士听了,不由纷纷心头一壮,不少人都是振声应和起来。 文聘看臧霸鼓舞起不少人的士气,暗暗称赞,遂一凝色,纵声喊道:“诸军听令,我军白狮上jiang张辽此下已弃了河东,正往兖州回援,他信中有言,快则今夜,慢则明早,定能赶到汲城救援!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守上一夜,为我等主公保住兖州基业!” 文聘喝声赫赫有力,掷地有声,如响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之上。 与此同时,仿佛要摧毁文聘军好不容易涨起的士气一样,袁绍的先部队,已经起了攻势,数千步兵一齐狂猛扑上,先盾兵在前,长枪都在左右,中间后方的都是弓弩手。 夜色之下,虽有火光照亮,但一时间也难以觉敌军布置。眼见敌兵扑来,城上守军不由纷纷准备。 这时,文聘却忽然喊道:“别急!那田元皓是个谨慎之人,敌军若来,定先派盾兵掩护,弓弩手大多在后准备。长弓手听令,以长弓袭击,望敌军后方射去!” 文聘此言一出,一干长弓手立刻纷纷拽起弓弦,就等文聘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冲而起,一跃飞去,如同骤雨落下,纷纷袭击到敌军之后。 顿时,阵阵凄厉慌乱的惨叫声一连迭起,长弓手的忽然来袭,似乎打乱了袁绍军一时混乱起来。 “臧霸!你可以去准备了!”文聘见状,忽然大喊一声。臧霸闻言,神色一震,立刻慨然领命后,便引诸将奔飞而去。 “不好了!城上守军似乎早有准备,用长弓手袭击了先部队的后方弓弩手队伍!事出突然,我军阵脚正乱!” 一员驿将急来报令,袁绍听了,立刻眉头一皱,这一开打就被敌人杀个措手不及,自非是好兆头。 田丰听了,倒是一笑,一摆手,随即令声一落,阵中鼓声骤地变化。这下以鼓号为令,袁绍军先部队里,顿是有了动静,却是左右两翼长枪兵,趁着城上长弓手只顾袭击军后,起了突击。 眼见两队长枪兵犹如豺狼一般,飞涌扑向大开的城门,忽然就在此时,挡在城门处的鹿角竟纷纷被人移开,竟让开了一条道。 面对如此大的好事,这些袁绍兵众自不会放过,立马加紧扑上。眼看不少袁绍军长枪兵快要杀到城门之下,蓦然一阵蹄声骤起,只见一部铁骑从道里赫然奔杀而出。领军之将,一头乱,凶神恶煞,正是臧霸! “宵鼠辈,有我在此,别妄想能踏入城内一步!”臧霸扯声喝罢,纵马狂奔,遽然迎向了那奔突而来的敌军,手中獒牙杀威棒猛地舞动起来,犹如阵阵旋风刮起,伴随着一片片的血肉,只听惨叫伴耳,臧霸犹如有一头不可阻挡的猛兽,一路冲突,须臾之际,便杀了一个破口,一干将士、从骑立刻紧随杀去,把破口霍然闯大,杀得一个个人翻乱倒。 “别怕!摆起枪阵,抵住敌军!”袁绍一员将领疾声呼道,就在此时,猝是一声暴吼震起。回过神来,正见臧霸提棒纵马斜刺里地正往杀来。 “不好!”这念头刚一升起,便听臧霸一声怒吼,把他震得几乎魂飞魄散,眼看一根满是尖刺的獒牙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过来,哪里还躲避得及。 啪! 一声巨鸣,那袁绍将领当场就被臧霸一棒击碎了头颅。臧霸随即驰马奔飞,周围的袁绍军兵众反应过来,一些吓得连忙后退,一些则忿而来挡。 “呵呵,要攻破汲城,果然不是这般容易。文仲业,此人深藏不露,却又有一颗兢兢业业,与世无争之心,日后必成大器。”刚得知前方战况的田丰,不由暗暗叹道,随即面色一震,立刻又号令。 “派三队精骑前往救援,令城下长枪兵撤回,诱其来追,然后我军精骑再以雷厉袭击!” 第576章 坚守之战(中) 随着田丰号令各往传达后,很快大军阵中骤起滔杀声,又见数队骑兵飙飞杀出,立各往城门下杀去。Ww WCOM同时,又有鸣金号角吹起,这一下城下袁绍先部队的长枪兵,立刻往后急撤。臧霸杀得正是兴奋,就连伤口破裂,也全然不顾,这下哪里肯舍,大吼一声,便要奔马杀去。 就在此时,城上却也吹起了鸣金号角声。臧霸面色一变,倒是相信文聘此为,必有深意,遂压住杀意,大喝一声,便转马而回。一阵后,只见数队铁骑纷纷赶到,却见臧霸的骑兵队伍非但没有追来,而且已入了城内。 这时,蓦然连阵喊声暴起,却是袁绍的大军又移动起来,正往逼近,这一下整个地仿佛又摇晃起来。 “文将军!敌军的大部兵马动起来了!”汲城城上,一员将领满脸慌色的大喊叫道。 “别慌!我有眼来看!”不得不佩服文聘的是,到这般时候,他依旧神情冷肃,毫无变化,似乎丝毫不为眼下危急的状况敢到害怕。 就在文聘话间,彼军大阵中又有数千兵马扑了上来,文聘面色一紧,这一下还未看清,正定眼望去,彼军先部队的盾兵忽然扑了上来。 同时,又听一连几下暴响,正是袁绍军的投石车又动了袭击。文聘急喝一声,连忙教众人找地方掩护、躲避。随即一连几阵暴响一连迭起,紧接惨声伴耳,不少人更被击飞起来。 “他娘的!”文聘见状,不由也忿怒地骂了一声。另外城下的袁绍军,在投石车的掩护之下,自是蜂拥杀入。文聘忍着不,待敌军杀声逼近,才赫然令,于是城上守兵,立即以乱箭给予反击,臧霸也奔马引兵再是杀出,两军混战一起,战况极其激烈。 滔滔杀声,震动地,久久不散,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的血腥之夜。 渐渐地,到了三更时候。这时,在大军阵内,袁绍看得自军占尽上风,不由大喜。这时,忽有一员铠甲残破的将领,满脸慌色的急奔赶来谓道:“大事不好了!张辽在黄昏前率兵来袭,神风侯悍然挡住,与他战了五十多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负。就在这时,忽然有张辽的援兵赶到,我军无料,被杀个措手不及,神风侯更被敌军围住,我军阵脚大乱,却一时也营救不得。而那张辽则趁机引兵突破,神风侯怕他会来袭击大军之后,便教人来通报了!” “什么!?张辽已经来了!?”袁绍闻言,顿是勃然色变,就连田丰也没想到张辽会来得如此火却又及时。君臣两人这下还未反应过来,忽听前阵一阵混乱喊杀,惊呼不断。 “他娘的!到底又生何事了!?”袁绍话音刚落,立有驿将急是赶来,有一部骑兵借着夜色掩护,忽然奔杀过来,自军皆无防备,这下便是被那部骑兵杀了个措手不及。 “前军!不好!”田丰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却见前方蓦有一团大火冲而起,紧接着又有一团,立刻证明心头所想:“敌人的意图,是烧毁我军投石车啊!” 就在田丰话音落下时,在前军乱处,只见一个浑身血迹斑斑,好似经历无数战事,催促苍白的面容,冷酷而凌厉,一头长乱飞,狮眸光,此下正冲向一架投石车旁,不少敌兵悍然抵上,却被他乱戟扫死拨开。 “烧了它!”那人一声大喝,立刻有两个从骑赶上,一者连投了数瓶火油砸去,一者挑起一个落在地上还未熄灭的火把。火把在离心力的吸引之下转了数圈,最终准备落在了投石车上,立即暴起了冲的火焰。 “该死的畜生!是谁在烧老子的投石车啊!?”这时,忽然有一道竭斯底里的吼声暴起,来者正是负责投石车部队的将领。 那人面色一寒,遂是转眼望去,两人目光交接刹那。更是震惊地倒是刚才竭斯底里的那个袁绍军将领,面色骤变,惊呼叫道。 “是你!张文远!” 人的名树的影,此可谓谈虎色变! “哼!”张辽一声冷哼,立是拍马飙飞杀去。那将领看着,急呼四周部署扑上抵住。可众人都俱张辽,唯有七、八个人连忙领命扑上。 电光火石之间,张辽驰马奔飞,连戟飞刺骤搠,只听连道惨叫伴耳,须臾之际,几人纷纷被击毙落马。张辽奔马一冲而过,以雷厉之势,杀往那将领面前,快手就是一戟挑起,正扎中其心窝。 另一边,却随着袁绍军的投石车攻势渐渐变得越来越是缓慢,文聘立刻领军起反击,城上乱箭狂扑骤落,犹如滂沱大雨倾泻而下,冒着箭雨突起的袁绍军,自是死伤无数。臧霸也奋然而起,舞刀驰马,就守在城门之下,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一杀散来袭的敌兵。 “是文远!哈哈哈哈哈!肯定是文远来了!”忽然响起了一阵欣喜若狂的笑声,正是满脸狂喜之色的文聘。原来当文聘觉到彼军前军里连连暴起的冲火团时,便猜到有这般能力,闯破袁绍大军,并纵火毁之其投石车者,肯定是张辽无疑。这下,宛若见到了无限希望,更不用辜负其主的托付,自是精神大震,多日积累下来的压力一下子得以释放,便是起了这一阵反常的笑声。 “文将军,莫非是张将军来了!?”文聘麾下一个部将听了,顿是神色大震,急是问道。 文聘神容一凝,此下虽未有确切的证据,但仍信誓旦旦地喊道:“得对!我主麾下两头猛狮,其中的‘白狮’张辽来了!” 文聘此言一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城上便暴起了惊动地的呼喊声,城上一下子箭势变得更为猛烈,袁绍军被射得节节败退。 “哈哈哈哈哈!好哇!袁绍、田丰这般费煞心机,到头来还不是功亏一篑!哈哈哈哈,活该,活该啊!”臧霸纵声大喝,一提手中獒牙杀威棒,正欲趁机奔杀时。 蓦然,一道弓弦暴响尤为刺耳,猝地响了起来。臧霸顿是心头忽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瞪眼看去,眼看一根飞矢骤飞射来,恍然间竟变作了一头奔飞扑来,大张血口的梼杌凶兽。 “他娘的!又是你这张儁乂!”臧霸暗骂一声,急是挪身,随即只听一声‘嘭’响,也不知击中臧霸何处,臧霸痛喝一声,便是倒翻落马,后方将士本是兴高采烈,这下一看臧霸忽然被人袭击倒下,又惊又怒,一些连忙赶去看望,一些则忿而冲出。 “是哪个阴险人在暗冷箭!?”一将刚是扯声马起,这话音刚落,便听那道响亮的弓弦震响又是暴起,须臾那将便被击飞落马,几个将士再往看去,正见一个箭矢破甲而入,扎入了那人的胸膛上,全都吓得变了色。 就在这时,正见一将奔马而出,手执一张大弓,赤袍缳甲,很是威风,正是张颌! “诸军听令!军师适才有令,城内的守兵已是强弩之末,眼下只是负隅顽抗,勉强硬挡,只要挫其气势,须臾便可破之!诸军随我雷厉冲袭,破开这汲城!”张颌瞠目怒喝,一席话喝罢,城下部队无不奋起。 与此同时,田丰却也下了号令,让全军起扑杀。刹时,阵阵杀声如潮,就宛如身处于修罗地狱。 在袁绍军进攻人潮的前方某处,张辽所领的一干部署在被围住。 “张将军!敌军三军起总攻!这下到底该是如何是好!?”一员将士急呼叫道。 张辽面容冷酷,脑念电转地在心中腹诽道:“汲城能守到此时,本就是一个奇迹。此下,怕已是强弩之末。此下若要击退袁绍的大军,解除汲城之难,唯有一个办法!” 想到这,张辽狮眸一亮,顿是心起一计。 “听我号令!彼军起总攻,袁绍处必定防备空虚,随我一同奔杀,所谓擒贼先擒王,到时尚有机会力挽狂澜!”张辽嘶声大喝,遂是猛地作,纵马狂奔起来,迎住围来的敌兵,拧起画戟猛地就是狂扫骤砍,俨然杀开一条血路,张辽的部署此下虽已是筋疲力尽,但看到张辽那个威风赫赫的背影,不知为何就有了力量,想要保护在张辽左右,让他可以放肆地在这乱军中,驰骋突破,所向披靡! 时间快到五更时候,色渐渐明亮起来。如同血色修罗的张辽杀到了敌军腹地,身中数箭,战甲龟裂残破,可饶是如此,四周敌兵望向张辽的目光,无不带着畏惧、怯弱。众人将他围在垓心,却就是不敢起袭击。 张辽,还有不到百人的骑兵队,这下正停驻歇息,冷目与敌方对视。 随着时间的过去,呼吸声愈加的沉重,似乎谁都不敢先是作。 蓦然,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袁绍军终于骚动起来。一员将领急是喝道:“那张辽不过百人,我等这四周有上千上万的同袍,是他们的十倍百倍,何须惧怕!?何不合力将张辽杀了,平分功劳!?”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有了反应,纷纷怒声嘶吼起来,各往张辽所在奔杀过去。 第577章 坚守之战(下) “杀!”张辽大喝一声,毫不畏惧,挺戟飞马冲起,须臾之际,就如同一道飞虹般闯入了人丛之内。WwWCOM 另一边,袁绍军在张颌率领之下,终于杀入了城门之内,因臧霸中箭,生死未卜,文聘不得不领数员心腹赶到城下指挥抵挡张颌。 “给我滚开!”只听在人丛之中,暴起一声怒吼,张颌手挺蓝宇梼杌枪骤刺猛搠,犹如一张枪网霍然散开,扑去抵挡的敌兵全都被张颌击倒退散。 “让开!我来!”蓦然一声怒吼暴起,只见一员骁将手提巨斧朝着张颌奔杀而去。张颌面容冷厉,眼神则带着几分鄙夷,倏地避过那骁将砍来的巨斧后,飞枪就刺,须臾枪击面门,那骁将当场死去。 眼看张颌骁勇至此,所有人不由赫然变色,一时全都吓得不敢动弹。 “识相的投降,莫要再螳臂挡车!”张颌冷声喝道,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蓝毛梼杌凶兽相势,十分生猛可怕。就在众人都为之胆怯之时,蓦然间,文聘军士气骤起,纷纷振臂高呼起来。 张颌面色一冷,正见文聘领着数将而出,两人目光交接瞬间,如在半空中迸射出火花。 “张儁乂休要乱我军心,就凭尔等河北鼠辈,就想要攻破汲城,简直是痴心妄想!”文聘面容冷肃,淡淡而道,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哼,废话,敢与我一战耶!?”张颌见状,冷喝叱道。文聘对此却是报以一声嗤笑。 “你这废物竟敢笑我!?”张颌双眸一瞪,怒声一喝,便是挺枪杀起,其后部署纷纷追上都来厮杀。文聘却是不紧不慢,一声令下,后方盾兵蜂拥杀出。眼见数十个盾兵,各持盾牌,先是压住张颌,张颌忿怒不已,急是持枪扫荡。这时文聘又令长枪兵起袭击。张颌这下就如一头暴怒的猛兽,反而遭到了比他弱的生物群起袭击。倒也不是张颌部署毫无作用,却是文聘军的部队配合娴熟,一下子杀得张颌和他的部署手无足措,一时并无反击之力! “哼!你这懦夫!”张颌怒骂一声,立是拔马转后,却并非放弃了战斗,而是喝令刀斧兵扑上厮杀,自己则抓紧歇息。两军在城门内混战好一阵,张颌又是连命好几部兵马轮番冲突。所幸文聘军的兵力也是不少,两方纠缠起来,一下子可谓是杀得难分难解! 这时,一员将领急来张颌身旁低声了几句。张颌听话,面色大变,道:“时间真的如此急促,莫不能再拖延一些吗!?” “不可!军师有令,张文远的大部兵马迟迟未见,但若大举杀到,我军此下心思都在这汲城上,无力反击后方袭击,必败无疑!”那将领疾言厉色地道。张颌听了,脸色连变,暗一咬牙,正要下定决心时,忽然眉头一皱,却是身上伤口传来阵阵剧痛,原来在刚才的厮杀间,他的伤口纷纷崩裂,一直都在忍痛硬战。 “那鬼神马羲本就有凡本领,他这些部下一个个都是这般顽强可怕,若不能一举将之根业毁坏,日后他卷土重来,必当成为我主之心腹大敌!”这时,张颌却是想到了另外一层道理,遂是面色一寒,双眸凶光迸。 “诸军听令!在亮之前,务必冲入城中,不得有误!”张颌怒声一喝,这下歇息完毕,又是领兵扑上厮杀。这回,张颌比起刚刚还要生猛可怕,全然不顾生死,就是冲突。文聘看得眼切,急是指挥兵马挡住。可张颌这下锐锋极劲,加上他的部署都被他所激,前扑后继地不断涌来,眼看局势越来越是险峻,最终汲城能否保住,还是未知之数。 而这下地渐渐明亮起来,在袁绍军后,一员驿将急来禀报道:“主公!前方厮杀激烈,张将军虽拼死引兵冲突,但在那文聘的指挥下,彼军还是挡住了张将军的攻势。只不过张将军也不气馁,再接再厉,依眼下战况来看,不定须臾之间,就能杀入城内了!” “好!这张儁乂并无辜负我望!”袁绍一听,面色大震。田丰却是皱紧眉头,望向色,摇头道:“虽是如此,但眼下时间无多,传我号令,再给两柱香时间,若还不能杀入汲城,全军立刻撤退!” 田丰此言一出,袁绍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扯声吼道:“这胜利在即,你为何却是要撤兵!?” “主公,眼下局势难料,这不定张辽的麾下大军随时都会杀到,再如今河北却也并非稳定。我等必须保存兵力!否则但若基业有损,只会得不偿失!”田丰疾言厉色地喝道。这一下,倒比袁绍还要威风几分。 “你!你!好大的狗胆哇!竟敢喝叱你主子我!?”袁绍只觉大失颜面,双眸瞬间红,竭斯底里地骂道。 “人万死亦是无妨,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田丰心知袁绍脾性,这下不由暗叫不好,急是拱手求道。 “哼!你要我撤军,就却偏要不撤!传我号令!”刚愎自用的袁绍,这下不肯听劝,还故意有心和田丰唱反调,正要下令。忽然一阵凄厉慌乱的惨叫声陡起,不久听有人喊道张辽杀了过来。 “混账!这张文远是如何杀破过来的!?”袁绍听是张辽不由神色大变,一时都忘了与田丰斗气。田丰立一凝色,道:“快命弓弩手还有所有善于箭艺的将士准备,待会张辽杀来,一齐袭击,只要杀了张辽,彼军士气必遭重创,到时或者还能有机会取下汲城!” 田丰此言一出,诸将不由面色大震,纷纷换了弓弩准备。而袁绍则在诸将的拥护之下,往后又退百丈。 一阵后,却见一队百余人左右的血色队伍,奔杀过来,为一将,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血迹,身上不知有多少伤口,中箭七、八,可如此一个受伤累累的将领,却反而显得可怕凶凛! 此人,赫然正是张辽! “袁绍儿!我张文远来也!还不过来受死!”只见张辽瞪圆了狮眸,扯声暴喝,如同狂狮啸,刹时地如在震荡。 刚退到百丈外的袁绍一听,顿是对张辽恨极了,但想起田丰的计策,很快就镇定下来,故装放dang不羁之容,扯声笑道:““哈哈哈!张辽狗贼,你这是来送死耶!?” “老子是来取你狗命的!”张辽闻言,扯声怒喝,立又纵马狂奔而起。 田丰看得眼切,立是一声令下,就在这时,张辽的战马蓦地惨鸣一声,张辽赶得正急,一时无料,顿是摔落马下。而这时田丰的号令已经落,弓弩手还有袁绍军的将士喜下意识地各是急乱射,待反应来时,见张辽落马,还以为谁射中了张辽,这下自是大喜过望,纷纷都在高呼起来。 “张将军!”张辽的部署却是嘶声痛呼起来,急是各往张辽处赶往看望。 “死了!?”袁绍也看得眼切,呐呐一句后,忽然爆大笑,状若疯狂道:“哈哈哈哈哈!什么白狮上jiang,也不过如此!可怜那曹阿瞒还对他如此忌惮,我这略施计,便把给他杀了!快,给我斩下张辽级,谁能替我拿来,他就是我的军中上jiang!” 袁绍此言一出,其军无论将士、兵卒全都陷入疯狂,立即狂扑拥上。田丰见状,却是吓了一跳,想要阻止时,众人已搅成一团去奔杀,却已来不及了。 却正见人潮涌处,袁绍麾下一员大将,骑着一匹灰色宝马,那宝马额头更有闪电之形,四肢硕大强壮,身体也比寻常的战马要强壮许多,这下可谓是来去如风,倏地便就杀到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张辽身前。 “哈哈哈哈,张文远你的级是老子的了!”那将领手举大刀,露出了阴冷而又亢奋的笑容,举刀正要砍下时。 蓦然,突变生,本是一动不动的张辽,猛一提身,一声怒吼,背后瞬间显现出一面栩栩如生的白毛银狮兽,正大张血嘴咆哮起来。 吼! 那将士只觉耳膜欲破,痛呼一声,急是勒马,还未回过神来,张辽早已飞身跃起,一戟悍然挑去。 “给我起开!”张辽怒声一喝,那魁梧的将士竟就被银狮宝戟给生生地挑飞起来。张辽随即落于马背,那灰色宝马一跃前蹄,竟出一声雀跃的鸣声。 “好马!”张辽眼神赫赫,不禁向自己刚夺下的坐骑称赞起来,似乎特意要回应张辽,那灰色宝马又一声鸣响。听这鸣响,洪亮有力,振人心神,张辽自知是头难得神驹。 “来,想要成为我张文远的坐骑,却还要看看你的本领如何!”得到这般神驹,张辽跃跃欲试,立刻一拔灰色宝马。那灰色宝马,猛一转来,蹄子一起,再又出一声高亢鸣响,好像反而在向张辽挑衅。这下,一是动弹,那灰色宝马比起刚才还要快了一倍,就如一道闪雷飞虹般,倏地冲向了那正疯狂扑来的人丛之内。 第578章 袁绍败退 这是迟,实则也不过生在一刹那之间。WwWCOM其中一员袁绍军统将,见得张辽坐下战马,面色顿是大变:“不好!主公的飞影闪雷被张文远给夺下了!” “那刚才死的莫非是主公的心腹爱将陈耶!?” 原来这飞影闪雷乃袁绍由其喜欢的坐骑之一,不过袁绍却显它皮毛灰,难显身份,便让他的爱将陈平日照顾。这回,陈以为汲城必破无疑,特意向袁绍借马,好来立功。袁绍看陈平日里把飞影闪雷照顾得十分的好,便算是慰劳他,答应下来。 可哪知这陈功劳未立,却已被张辽给杀了,还丢失了袁绍的爱马。 想到袁绍知道此事的滔怒火,一干袁氏将领连忙疾奔涌上,便要杀人夺马。 “哼!”张辽冷哼一声,眼看这些犹如豺虎一般的将领扑上,手中银狮宝戟立即飞起,再有坐下飞影闪雷,行走如风,这下厮杀冲突起来,比起以往要厉害多了,敌人根本抓都抓不住,更不用把张辽围住。 “哈哈哈!痛快!”张辽这下得了隗宝,心情畅快,这一下大笑后,整个人仿佛疲劳顿去,精神许多。 “别给他放肆,挡住他!”一个袁氏将领看得咬牙切齿,急是喝道,哪知他的部署还未来得及冲上,张辽便已势不可挡地冲到他那,手起戟落,刺中其心窝,杀入之后,又转奔飞往,杀了另一个欲要放箭偷袭的敌将。 “太厉害了!真可谓是宝马配英雄,飞影闪雷这下找到真主,变得如此龙精虎猛,也是教人为之欣慰!”田丰越看越是感悟良多,想起当初飞影闪雷被袁绍骑着时,时常露出无精打采的样子,又不由叹气。 “军师,那张文远如今得了飞影闪雷,势不可挡。我等还是先护送你到军后,以防万一!”一员将领急急策马赶来劝道。田丰一听,微微变色,又是抬头一望,正见万里晴空,旭日挂顶。 ,已经亮了! 与此同时,却张颌不顾伤势拼死而搏,文聘见自军死伤惨烈,也不知是不是下了侧忍之心,下令教诸将引兵徐徐退去。很快城门下,文聘的部队渐渐都往后方退散。 张颌看得眼疾,正要怒喝,教诸军扑上杀入城内时,猝地一瞪眼,‘哇’的一声,竟当场喷出血来。 “张将军!”张颌麾下一个部将看得是心惊胆跳,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 “哼!张儁乂,我早知你如此勉强自己,迟早会有这般下场,如今你军因你伤势复,士气大挫,适才的锐锋也荡然无存,你还凭甚来破我城池!?”这时,文聘在诸将拥护下赶出,面容冷厉地喝道。 “哇啊啊!老子还能战呢!”张颌瞪大了眼,扯声暴吼! “那你可敢与我一战!?”猝然,鲜有主动出战的文聘,竟一提手中长枪,奔马而出。文聘这一举动,立刻遭到张颌的部署怒骂不绝。 来也是,适才张颌向文聘出挑战,文聘不但不答应,还群起而攻之。这下,眼见张颌受了重伤,却要与张颌厮杀,在常人的眼里,自是卑鄙无耻! 但对于文聘来,战争不论卑鄙还是正义,因为至此至终,只有两种结果,不是赢就是输! 张颌怒而咬牙,可此下他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都在悲鸣,都在反抗,再勉强下去,恐怕最后只会阴沟里翻船! “可敢来耶!?”见张颌不答,文聘又是一声怒喝。张颌怒火攻心,正要强硬答应下来时,蓦然间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 “他娘的!?是谁!?到底是谁擅自做主,没我号令,竟敢下令撤军!?”却见军后袁绍大怒不已,一员将士急告诉袁绍乃田丰所为。袁绍闻之,雷霆震怒,但却还未来得及去骂,便将人丛混乱之处,田丰在诸将拥护之下,狼狈而逃。田丰见了袁绍后,更急是大叫道:“主公快跑!那张辽得了你的爱骑飞影闪雷!” 田丰这一喊,顿是令本就怒不可遏的袁绍,顿时陷入了疯狂,气急败坏地吼道:“杀千刀的张文远,你毁我军威,闯我大军,还夺我爱骑,我不杀了你,日后如何面对下人!?” 袁绍吼罢,竟一把拨出腰间的金龙宝刀,可就在他还未来得及拍马行动。蓦然,只见人仰马翻处,张辽挺戟飞马,遽然杀出,这浑身的血腥可怕,看上去就像是一头饥渴可怕的怪物猛兽。袁绍看了不由打了个寒战,蓦地张辽把目光射来,袁绍顿觉后背凉,心头揪紧,下意识地拨马就逃。可怜他那些部将,本以为袁绍要与张辽厮杀,全都急是拍马冲起,忽然见到袁绍拨马,全都吓了一跳,一时陷入混乱! “杀!”早被血色染红的乱,飞扬而起,马飞戟舞,那白毛银狮兽相势更宛如与张辽化作了一体,此时此刻,张辽就犹如一尊无敌的战胜。 “快!挡住张辽,莫要让他伤害主公!”田丰看得惊心动魄,竭斯底里地喊了起来。于是那些袁绍部将纷纷回过神来,其中也不乏死士,各是怒喝奔起,迎向张辽。张辽挺戟应战,飞戟乱砍,一路奔杀而去,只一阵间,一道道充满怒怨不甘地惨叫声,一连迭起,那些袁绍的部将,在张辽面前,就犹如土鸡瓦犬,连连被击飞砍断,那惨烈恐怖的画面,直看得教人不寒而栗。 袁绍回头正望,吓得颤抖不已,连阵怪叫。就在此时,东面一处山林内,忽然冲出一彪人马,为之将正是一身残甲,浑身血迹的颜良。 颜良见得袁绍正被追杀,顿是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主公!颜良在此,莫怕!” 正是慌乱的袁绍,听得颜良的声音,顿是心头一震,急是望去,正见颜良引一部残兵过来,忙是一边策马赶去,一边大喊救命。 另一边,张辽已奔马杀过袁绍麾下部将的拦截,正是追在袁绍身后,却见颜良一干人等前去迎接。 别看张辽厮杀如此疯狂,但神智却还是保持着清晰,这下知道在颜良的保护下,加上自己已是疲惫,是无法杀害袁绍的,遂是扯声喝道:“袁绍儿!今日且饶你一条命!胆敢再来犯我主领地,就算杀回河北,我也要取你项上级!” 张辽这一阵怒喝,充满了赫赫霸气,威风盖世。袁绍刚冲入颜良的队伍内,便听张辽这阵怒喝,顿是暴怒不已,急教颜良前去厮杀。颜良慨然领命,立是拍马冲出,他麾下几员部将也忿而追出。 另一边,田丰也急令兵众,冲向张辽。这时,一支数十人的残兵从一角杀出,急是迎向了张辽。张辽快马赶到,与那数十人迅合在一起。 “可还有残部!?”张辽入了队伍内,狮眸闪过几分悲愤,疾声问道。 一个遍体鳞伤,已然化作一个血人的将领一听,苦声叫道:“都没了!就只剩下我等这些人了!” 张辽一听,想着自己那八百精锐,如今只剩下这数十人,自是心头大痛,这时颜良的部署还有田丰命令的人马,正要赶杀过来。“快走!”张辽急喝一声,便命那数十人快是逃去,有意留下断后。众人却是不愿,大喝道:“我等愿与将军共生死,不离弃!” 张辽闻之感动,大喝一声好,立是护住众人,绕往逃去。颜良恨透了张辽,这下更和田丰派来的人马合为一部,大举追向张辽身后,同时边上的袁绍军将士,也各令兵士纷纷扑出。 可就在这时,蓦然杀声大作,一旁的山林里忽地见得人涌如潮,吓得一干袁绍部署,全都赫然变色。 “不好!张文远的大部人马赶到了!”田丰看得眼切,不由吓了一跳,哪里还顾得去追杀张辽,急是下令撤兵。袁绍也吓得连忙冲回大军之内,往北方撤走。颜良眼见本就可围住张辽,最后却是功亏一篑,自是万般不忿,叫骂了好一阵,才是离去。 至于张辽,此时和那数十人勒马停在一处,冷目瞰视,却也不往掩杀。 另一边,话张颌本要与文聘拼命,忽然却听后方鸣金声动,当机立断,下令撤军,拔马就逃。文聘见状,立刻奋起掩杀,引兵扑出。哪知张颌狡诈,不知何时按住长枪,快取弓箭,朝着文聘背射一箭,文聘倒也灵敏,急是拧枪挡住,但回过神来时,张颌早就飞马离去。 文聘大怒,遂是引兵掩杀,与城外逃至不及,陷入混乱的袁绍军混杀起来,擒得俘虏千余。 却,半个时辰后,高览引着诸将赶到,正见张辽那数十人,一动不动地驻马立刃,全都吓了一跳。高览吓得瞪大了眼,又一摆手教众人不得喧哗,骑马不声响地慢慢赶去,却见张辽竟在闭目酣睡,鼾声阵阵。这高览还是第一回,看到有人在大战之中,驻马打盹,惊异不已,不知是可笑,还是佩服。 而在张辽身后那数十人也是一样,全都在打盹。此一事,日后一经传出,下人自是更笑袁绍无能。当然此中最为耀眼的无疑就是张辽,他以八百精骑怒闯袁绍三万大军的兵阵,还抢下了袁绍的爱骑,最后还几乎击杀袁绍,此一战绩令下英雄也为之折服! 却袁绍当日失利大败后,加上被张辽所怯的余悸未散,又有田丰劝,再是无心进攻兖州,立是引兵逃去,为了尽快撤离,还抛弃了大量的辎重、军器,后来都被在兖州军所得,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579章 程昱抗纪灵(上) 而至此,汲城战役终于告一段落。WwW COM此番战役可谓是伤亡惨重,兖州军加上张辽的河东军,攻死伤了五、六千人,其中不得不臧霸实在命大,张颌那一箭也只是射中了他的肩头,只不过摔下来时,整个人都摔蒙了,生生昏死过去。而张辽大战过后,酣睡三三夜,醒后便是一顿狼吞虎咽,吃了足足十人分量,才是食饱。当然,张辽伤势比起臧霸却还要严重不少,当时大夫为他敷药时,现张辽浑身上下箭口、刀伤、枪刺等大大伤口,就只记新的,起码有三十余口,遍体几乎都是伤疤,不由敬之。文聘等将看了,也无不敬服,视如楷模。 兖州之北的战乱虽是结束,却又看看在兖州之南的战事。却就在汲城大战的同时,在兖州睢阳的边境,袁术命其麾下大将纪灵率大军一万,前往来犯。而这时,为了抵挡从河北来犯的袁绍,文聘把大量的兵力都调到了汲城守护。兖州参谋程昱,只引不到五千兵力,把守在睢阳城。纪灵见睢阳兵力不多,引兵急进,哪知程昱却不嫌自己兵力虚薄,主动出击,埋伏在睢阳城外的东波口下。纪灵中计,遭到了埋伏,挫败而去。来当时虽有纪灵的武勇力挽狂澜,但还是折去了七、八百兵力,而且遭到敌人迎头痛击后的纪灵军丧失了锐气。纪灵也是当世名将,很快就醒悟到把守在睢阳的程昱并非泛泛之辈,心行事,等候程昱主动来犯,再蓄势而。程昱此时,却又一改前番的态度,重兵死守在睢阳城内。 纪灵见之,又恼又怒,这时袁术听纪灵战告败,信喝叱,文笔里又有提醒纪灵,此番来犯兖州,不过是虚张声势,没必要与兖州军拼个玉石俱焚,损耗兵力。 纪灵看罢,自是无心恋战,当日就把营地撤出七、八里,就等兖州北面的战况传来,睢阳的守军自乱阵脚,再趁机撤走。 哪知程昱得知纪灵撤营,次日便主动出击,尽率睢阳的大军来攻。纪灵闻之,惊怒不已,遂摆定大军,准备应战。可此时,纪灵军因战告败,这些日子作战消极,将士们都看出纪灵无心作战,锐气早就没了,这下仓促要与程昱决战,各个都难提起精神。 当纪灵摆定大阵,霍然现自军的战况时,却是为时已晚。程昱根本不给纪灵鼓舞士气的机会,一来便就主动出击,摆出五虎群羊阵势,以两队骑兵为两翼冲杀,正中步兵扑上,后两翼兵马掩护左右,朝着纪灵军扑杀而去。纪灵一看程昱摆出了五虎群羊阵就知不妙。毕竟这五虎群羊阵,乃战国十大阵法中,攻势最为猛烈的战阵,下罕有学之七、八精髓,能够摆出三、四分者,已算是高才。但眼下程昱摆出的阵法,起码有九分精髓,阵中布置严整,衔合精妙。纪灵一看就知不敌,连忙下令撤军。 “哈哈哈!参谋大人,那纪灵未战先怯,这下已经下令撤退了!”后军一阵,一员魁梧将领,听得敌军吹起撤兵的鸣金号角,这下正慌乱而退,不由大喜过望,笑了起来。 却见在他旁边,有一体格雄伟,目光精锐,眼睛如鹰目一般,留有美髯,神色冷厉肃穆,身穿一身朴素的黄袍,听了那将士的话,毫不动容,相比之下,一丝喜色都没有。此人正是兖州参谋,程昱是也! “哼,别在我耳边嚷嚷,莫我没眼睛看么!?”程昱冷哼一声吼,遂向另一旁的将士低声几句,那将士立刻呼喝起连道号令,须臾鼓号擂动,震而起。 在鼓号起间,先去两翼的骑兵部队立刻奋起奔驰,飞扑绕到纪灵军的左右两翼,纪灵军一时撤退不及,又遭敌人袭击,顿时混乱起来。 程昱看得眼切,立又下令,命中央步兵大军加扑杀。随着鼓号又起,中路兖州步兵立刻狂扑而去。 “将军不好了!敌方的大部人马杀来了!可我军两翼遭到敌袭,如今中部搅成一团,根本撤退不了!”纪灵军一员将领急是奔马来报。纪灵听了,不禁咬牙切齿,吼道:“该死的程昱!你这是要逼我与你死战啊!” 话虽如此,但纪灵心知自己因要保存兵力的顾虑,早前下达撤军的命令,使他早已失去先机,就算此下死战,恐怕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可若是任由为之,他却会面临全军溃败的危险,如此一来,好脸的袁术定会雷霆震怒! 想到这,纪灵此下已是后悔莫及,当下唯有尽量地弥补罪过! “诸军听令!敌方见我军懦弱,故而不惧兵力相差,还敢前来强攻!试问尔等可是软弱懦夫哉!?”纪灵此言一出,其麾下诸将无不忿怒,纷纷振臂高呼,忿声纷纷喝道。 “他娘的!敢觑我等,老子和他拼了!” “得对!大丈夫顶立地,那程昱不过一介儒生,莫我等武夫还俱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 “还请将军下令,我等愿意死战!” 此言一出,众望所归,众将齐声喝道:“还请将军下令,我等愿意死战!” “好!听我号令,把弓弩部队分往两翼,将敌兵骑部射住。诸将听令,随我望中路进军,我要让那程昱看看,我等袁公路的部署,都是一部什么样的豺虎之师!”纪灵瞪目怒喝,此下决意一定,再无顾虑,也是威势骇人。众将不由为之心头一壮,纷纷盖然领命。 于是随着纪灵的号令传达,各部人马纷纷各往。其中弓弩手飞快赶到两翼,以乱箭高抛射击,兖州军的骑部顿是被射住了冲势,因一时没有预料,死伤也是不少! 同时,杀声如潮般起处,正听呼声大作,纪灵军忽然暴起来,各是扑起厮杀,正中处纪灵正率诸将引兵扑上。 在兖州军的后阵,又听适才那大呼大笑的将士,急声喊道:“参谋大人,那纪灵匹夫他!” “闭嘴,我都了有眼来看!”程昱眉头一皱,瞪眼叱道,同时暗里却又在想道:“这纪灵果非泛泛之辈,先前因有所顾虑,不敢与我军拼杀,这下被我一逼,但看出了其中深浅,决意与我背水一战!” 想到这,程昱眼神一眯,露出一丝灿然笑容,又是暗道:“不过,我倒也想看看你有什么本领!” 念头一转,程昱又做调拨,随即鼓号擂动,同时又有各传令快骑,纷纷赶往。 一阵后,忽见那正在纪灵大军两翼冲杀的两部骑兵,忽地倒后杀往,朝着中路的纪灵军奔杀而去。纪灵军的弓弩手一看,都反应不及,又怕误伤,不敢箭。 另一边,兖州中路大军已然扑到纪灵军的前阵,此下正是雷厉推进,前头作为箭头的长枪兵、刀斧兵,枪搠刀砍,快斧急劈,杀得纪灵军前部人马,节节败退,人仰马翻。 此时,在后方两翼掩护的部队,却没有趁机合众扑上,反而往两边绕开冲去,杀往阵前左右,这一看,兖州军三路齐攻,犹如一柄三叉戟一般,赫然向着纪灵军的前阵刺去。纪灵军见状,不知如何应付,正是阵脚大乱。 “好可怕的程仲德,此人不但深熟此阵,还经过了改良!”正往冲来的纪灵,看到兖州军阵势的变化,面色猝是大变,不敢再有怠慢,先是教两将各领一部挡住后方来袭的敌军骑部,然后自己连忙加鞭飞马,赶往援救,其麾下诸将见纪灵赶得甚急,不由都吓了一跳,连忙拍马追上。 电光火石之间,纪灵飞马火冲到阵前,这下兖州军已是三路开花。纪灵怒声一喝,其军立刻散开。只见他率兵攻往中路,另外一干将士各是分开,成两路兵马,杀往左右两边挡住。 “好,很好!没想到那心胸狭窄,难成大器的袁公路麾下竟有如此将领!我辈不孤也!”程昱看得却是兴奋起来,急命阵中上下齐齐振声助威,擂鼓手加强声势,以作鼓舞之势。 与此同时,纪灵于阵前,正与兖州军厮杀一块。正见纪灵手提三叉戟,飞劈乱舞,一路奔杀,可谓是骁勇狂猛,无人能敌。 “哇啊啊!纪灵匹夫,我倒要看看你这被称为淮南第一强者的男人,有何本领!” 厮杀间,一员兖州将领,手舞大斧,奔马杀到了纪灵面前后,拧起斧头,暴砍而落。纪灵冷哼一声,手提三叉戟一刺,便是隔住。眼看那兖州将领也是魁梧,但这下却是面色勃然大变,浑身更是颤抖起来。纪灵冷笑,大喝一声起,三叉戟一拨,那兖州将领手中大斧顿是脱手飞出。纪灵随即拨戟一搠,正中那人心窝,即落马倒翻。而纪灵早就继续奔马飞起。 “不好!王将军被纪灵杀了!”这下,一个看得眼切的兖州将领不禁惊呼叫起。兖州一干将士听了无不变色,立刻纷纷喝起,围上堵杀。 面对众人前来围堵,纪灵毫无畏色,拧起三叉戟骤刺猛砍,背后更霍然显现一面赤色的模糊鬼将相势,凶戾骇人,左突右冲,又是杀破众人围堵,在后面跟着的一干将领,无不心头一壮,纷纷奔马赶上。 而此时,在左右两边的纪灵军,其军中却无纪灵这般的猛将冲杀,眼看那两路兖州军犹如两头猛虎,混战一阵后,便纷纷冲散了前来堵截的纪灵军。 程昱看得眼切,立刻落号令,那冲破敌军的两部兵马这下却又不往前进攻,而是左右绕往中央,竟是要来夹攻纪灵所在的兵部。 觉两边有敌兵绕往杀来,纪灵的部将纷纷大喝起来。正往突杀的纪灵一听,不由面色大变,咬牙道:“好你个程德谋,原来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就在纪灵念头一转,前方兵马忽然振奋起来,齐齐冲来扑杀。为免遭到三军夹攻,纪灵当机立断,急喝撤走。可就是此时,后方杀声大震,那先前往两翼杀入的两部兖州骑兵,忽然从后各往奔杀而来,这一下兖州军就如五头张牙舞爪的猛虎,夹攻扑向了纪灵所在的部队。 第580章 程昱抗纪灵(下) “哼,这回倒是抓住了一头大肥羊了!”程昱一看五路兵马齐往攻去,双眸精光闪动,不由是咧嘴笑起。Ww WCOM在他身旁的将领,又敬又畏,不由都纷纷觉得谋士比起猛将,更加可怕。 却不看,那纪灵在阵前舍生忘死,拼死搏杀。而程昱就在后阵,运筹帷幄,就几道号令,动动嘴皮子,便将纪灵拖入了险境,此下更是生死难料。 “五虎齐扑,好你个程仲德,真把我纪灵当作羊羔了!”纪灵眼看当下险境,怒得双眸暴瞪,嘶声暴吼起来。 “将军!眼下我等五面受围,外头的兵众一时都接应不及,该如何是好!?”纪灵身旁一员将领急是喊道。 纪灵面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怒声喝道:“想就此要我纪灵折腰,绝不可能,全军听令,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纪灵自不会就此放弃,束手就擒,扯声喝罢,一拍马匹,气势盛放,望阵后便是冲杀。诸将见了,连忙打起精神,纷纷赶上。那五路兖州军,眼看纪灵要逃,连忙围杀过去。由其后方冲上的兖州骑部,更是向纪灵蜂拥截堵。纪灵飞马狂奔,一马当先,冲在前头,眼看来敌奔马扑来,又快又猛,全然不惧,手提三叉戟,一旦遇上,瞬即便是左突右冲,赫然突杀而进。 时迟那时快,眼见纪灵杀入人丛之内,往前扑杀的三路兖州军猛地杀住了纪灵的部署,瞬间掩杀过半,可谓是势如摧山,杀得敌军毫无还手之力。 “哇啊啊!想要我纪灵性命,没那么简单!”另一边,正于人丛内突杀的纪灵,这下也是连连挂彩,身上铠甲多处破损,但还依旧奔飞迅疾,悍然突破。一干兖州骑众,眼看纪灵越冲越快,急去拦截。纪灵杀得兴起,则是逢人便战,却不停歇,要不杀了敌人,要不冲飞而过,绝不停留,有时候难免被敌所伤。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纪灵猛地飞马从两员将领身边冲过,刺死左边那个,右边那将忿起,舞刀向后就砍,正中纪灵后背。纪灵痛呼一声,气血急涌,却怕因此激奋起敌人士气,忙死死吞下。 这时,纪灵后方大军,终于纷纷扑杀赶到,眼见纪灵在敌人人丛里冲杀,吓得无不变色,连忙飞奔赶来接应。 这时,随着程昱号令下落,五部人马这时已然合成一军,盛势起掩杀之势,如摧枯拉朽,可惜的是,纪灵最终还是凭着他那盖世之勇,拼死逃脱而出。兖州大军合众掩杀,与纪灵军鏖战起来,至晌午时分,纪灵军终于不敌溃散。兖州大军只顾扑杀,而纪灵早知大势已去,带着后军人马早就逃回营内守备。 程昱也不欲与纪灵死战到底,见诸军已疲,见好就收,遂下令撤军去了。 当夜,纪灵刚是疗伤完毕,对程昱自是恨之入骨,但却知已眼下局势,恐无力再与敌人决斗,何况今日一战,他折损了近三千兵众,一万精兵损耗近乎过半,而且这下想要撤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毕竟程昱的部队此下锐气正劲,但来掩杀,恐怕还会有全军覆没之险。而且纪灵心知,袁术得知当下战况后,必然会责怪他,甚至严惩,心情更是低落。 这时,忽悠细作来报,送来了程昱的密信一封。纪灵又惊又恼,以为程昱是写信前来羞辱,但也耐不住好奇心,怀怒拆开一看。看罢,纪灵一阵变色,不由叹道:“都识英雄重英雄,没想到这程仲德不过一介儒生,也有此等气节!” 纪灵的心腹一听,不由变色,急是问之。纪灵遂把密信示与。那心腹看了,却是满脸的怀疑道:“将军,这程仲德奸诈狡猾,岂可信之?” “可眼下我已走投无路。若不信这程昱,以我眼下带罪之身,回去主公身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纪灵满是苦涩而道。那心腹一听,也是了解袁术的脾性,遂是震色道:“话虽如此,但毕竟两军为敌,就算这程昱有心相助,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日,我恳请将军予我一部,在后接应。” 纪灵听了也觉是理,遂一点头,是好。 于是,到了明日一早,纪灵收拾好残兵,竟领千人到睢阳城下来战,更摆出一副破釜沉舟,与兖州军拼死一战的样子。 程昱见了,立刻引大军扑出,他和纪灵在阵前怒骂一番后。程昱大怒,教麾下将士出击。那将士拍马冲出,与纪灵斗不到三合,便被纪灵打落马下,不知生死。 本是得瑟的程昱,那样子好像被纪灵生生地打了一个耳光,怒不可遏,又派将领杀出,却不敌纪灵之勇,又被纪灵打落马下。程昱急派人去拾回那两败将。 这时,兖州军看纪灵如此骁勇,全都吓得暗暗变色。纪灵在一旁观察,现兖州军士气低落,忽然一拍马,竟主动引兵扑杀。程昱吓得变色,连忙急呼撤兵,逃入城内。纪灵得胜,而且还是以少胜多,士气自是得以恢复。 之后,一连数日,纪灵都引兵前来搦战,程昱皆败之,前前后后已有十员自称是兖州猛将的将士,败在了纪灵的手上。纪灵回回都以少胜多,消息传出,这一下可谓是威震兖豫之地。不久前得知纪灵大败的袁术,本是气得暴跳如雷,但后来听得捷报纷纷传回,这纪灵竟一改颓势,每回更是以少胜多,寿春文武无不震惊。袁术转怒为喜,每日更与麾下大摆宴席,大肆庆祝。 可就在愈加得意袁术,准备要增兵,一举攻破梁郡时。忽然有消息传来,其兄袁绍败于汲城,如今已撤回河北。而镇守兖州的大将文聘已立刻调兵赶往梁郡。 “该死的袁本初,足足五万大军,却攻不破一个的汲城,真把我袁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可惜我麾下大将纪灵,此下已占尽上风,眼看睢阳唾手可得,却因这袁本初的无能,陷入前退两难的局势!”只见寿春大殿内,袁术猛拍奏案,满脸气忿不甘地喝道。 “主公息怒,我看本初兄也不过一时大意,毕竟谁也预料不到张辽竟会弃了河东,忽然杀回兖州来援。这张辽乃世间罕见虎将,本初兄一时不敌,也是情有可原。”眼看袁术大怒,袁遗急是走出相劝,毕竟如今袁家以袁绍、袁术两人势力最大,袁家的一干族老,也希望兄弟两人能够放下成见,联手一起,将袁家扬光大。 “哼!堂兄这般,这倒是我胸襟狭隘了!”袁术闻言,不由神色一变,面色顿是变得更是阴沉。 “臣下不敢!”袁遗急是鞠躬一拜,唯唯诺诺。袁术冷哼一声,摆手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眼下并非攻取梁郡的时机,不如先令纪将军撤回,再有吕布那里刚不久已传来消息!”袁遗到这故意一顿。来袁术的情报系统,如今交由了袁遗负责。毕竟一来袁遗智谋过人,二来又是袁家的族人,可以相信。袁术闻言,立刻激动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目光暴射,喝道:“那吕布什么了!?” “吕布,不负成命,孙文台已然被他所杀,但当时出了一些状况,尸体落入了其子孙策手中。而有关此事,我已经过雍州、中原一带细作的确认,孙文台确是死了!更有不少人亲眼看到他的下葬!” “哈哈哈!好哇!这孙文台一死,我看豫州还有谁能与我作对!我令,教纪灵转撤回豫州,再令张勋领整顿两万大军随之接应。我要在一月之内,将孙家在豫州的势力全部纳为己有!”袁术先是一阵欣喜若狂的大笑,随即便是一番疾言厉色地调拨。袁遗、张勋还有一干文武无不面色大震,抖数精神,纷纷慨然领命。袁遗还暗暗想道:“公路为人虽是好脸易燥,但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不会令人失望,这番调拨也是雷厉风行,颇有雄主姿态。如今孙坚已除,也是时候一统淮南、豫州之地,以建立南方霸业!” 脑念电转后,袁遗不由眼转精光,暗暗兴奋不已,对于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 却过了数日,在睢阳城上,程昱正面色冷漠地观望远处纪灵军撤去。一员将士面带不甘地问道:“参谋大人,先前我军本就占尽了上风,就算不能把彼军全军歼灭,但起码将之击溃,也并非难事。为何你却要卖那纪灵人情,让他屡屡得胜,名威大震,甚至让他轻而易举地撤回?” 程昱闻言,冷冷地瞟了那将士一眼,道:“我之所为是否引起军中许多将士的不喜?” “不敢!”那将士听了,吓了一跳,连忙低头,避开程昱那如能看透人心的可怕目光。 程昱低叹了一声,面色松弛了几分,缓缓道:“普之下能明会我程仲德所为的,又能有多少人?纪灵此人并非寻常之辈,我军但若将之逼上绝路,纪灵定会拼死一战。到时,我军就算占尽上风,恐怕也仅有六分胜算。再有,纪灵乃袁术肱骨大将,但若败于我手,素来极好面子的他,不定会一怒之下,大举侵犯兖州。你可别忘了,袁术乃淮南霸主,拥有近十万雄兵!” 那将士听了,不由连连变色,才知自己愚不可及,错怪好人,正要告罪。程昱忽然眼里精光一射,冷声又道:“我卖纪灵人情,却还有另外一个深意。先纪灵深受袁术器重,而纪灵为人仗义,是个英雄。这种人若是欠了别人恩情,无论敌友,都会想方设法地来还。袁术威震淮南,又据有汝南、南阳两郡,迟早会称霸南方。” 第581章 程昱的算计 “而不定哪一日,他就会心血来潮,决意来犯我兖州。WwW COM到时,不定这个人情,就能挽救我兖州之危。”程昱眯眼而道,其思量之深,令那将士简直无地自容。 而且其实程昱还有第三层深意。 “哼,袁术为人自负量窄,待某日若我把睢阳之事密而告之。而那纪灵不知转通,这或许就能轻而易举地除一心腹大敌。”想到这,程昱不由暗暗偷笑,认为这个人情真是卖得值了。 于是,兖州之乱,到此结束。袁绍大败而归,而袁术麾下大将纪灵,先遭挫败,然后却一改颓势,连番搦战,全以得胜,却因袁绍失利,不得不撤回豫州。 这消息传出后,袁术自是赚足了面子,而袁绍听得,大怒不已,可这时却听幽州边境传来急报,公孙瓒联合刘备,正集合兵马,欲分兵两部来犯。 袁绍闻之,又惊又怒,急整备麾下兵众,一边又教其外甥高干引兵往幽州边境屯兵,以备敌军偷袭。 却这一年,下动荡,烽火连起,从最开始的西北雍、凉之地,再到并州、河东,转即又到兖州,如今就连河北似也将有战事。这兵荒马乱,战祸迭起,下百姓无不忐忑,终日惶恐度日。 可却也有世外桃源之地,有高人不出门却能知下之事,运筹帷幄之中。 却在颍川西北接近上洛一带,那里山林密布,多是险山峻岭,时常更有猛兽出没,山路蜿蜒难行。其中有一深山之内,山路更是盘旋崎岖,地势复杂,因每隔一段时间,山内就有怪叫传出,如同鬼哭狼嚎,故有名为鬼谷山。 呜嗷嗷嗷! 一阵鬼叫传出,在山林内赫然回荡,如同万鬼齐叫,吓得一行人无不抓紧腰间兵器,仿佛真的怕有恶鬼出现。 可有一黑衣少年,却无丝毫慌色,反而看得诧诧出奇,眼看前面险地,如有盘旋之势,如同一条盘踞恶龙,那鬼叫声就是从山谷中传来,每每响起,都会有一大群乌鸦飞起。 “山如盘龙,鬼哭腹谷,黑袅齐飞,生人勿近。这定就是大族老常提起的鬼谷山了。”少年看得眼切,不由叹道,只见他长得星美剑目,面如冠玉,长披肩,一身黑色素衣,虽不显华贵,但他浑身却散着一股令人不容觑的气势,尤其他那双明亮大眼,好似能看透世间一切,所有蛊惑诡计,都瞒不过他。 “大楼主,此地不祥,待会还是让人等去请那郭奉孝就是!”这时,一个魁梧巨大,身强力壮,长得虎头虎脑,肤色黄,浓眉虎目,下颚都是如同尖刺一样的胡须,条条竖起,竟是那曾经与马纵横一战,而不落下风,名叫许褚的猛汉。 “呵呵,要请出这鬼才可不容易。否则你别只只看这地势险峻,此山内其实还布置有精妙的阵法,据乃是战国鬼才—鬼谷子,亲自所布置的万鬼吞龙阵,若是轻入,莫千军万马,就算是真龙现世,也瞬间被万鬼吞噬,化为乌有!” 而这话的少年,赫然正是风满楼的大楼主,司马懿也。话这司马懿自从听郭嘉与马羲分道扬镳后,就一直在打探郭嘉的行踪。来这郭嘉也是厉害,当初风满楼的细作曾有几回差点被郭嘉截住,哪知郭嘉不知变了什么戏法,回回都凭空消失,而且那些细作,还被困在其中。司马懿得知后,曾往一地察看,才知这些细作中了郭嘉摆下的阵法,遂往救之。后来再得到郭嘉的消息时,郭嘉已经回到了鬼谷山中。 鬼谷山在战国时期曾被誉为下第一险地,全因当时鬼谷子被孙膑击败,无意出山,为了拒绝那些慕名而来的各国国主派来的使者,特意布下了万鬼吞龙阵。鬼谷子冷傲的态度,自然激怒不少国主,再有鬼谷子乃绝世怪才,那些国主自然不愿他投了别的敌人麾下,便一不做二不休,纷纷派人前去杀害,曾经赵国更派了一支军队,却全都死于这万鬼吞龙阵下,消息一传开,各国震惊,又见鬼谷子似乎已断了出山之意,这才无奈罢手。 这万鬼吞龙阵如此可怕,司马懿曾经也有犹豫要不要来这鬼谷山见这郭嘉。毕竟就算他侥幸破了这阵法,但郭嘉也不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可不知为何,就在司马懿不断挣扎时,自己想去鬼谷山一探究竟的**就愈加浓烈,而且他也希望凭此作为诚意,打动郭嘉这个当世鬼才。若得他出山相助,可谓是如虎添翼,司马家的前途自是一片光明! 奇才、怪才,总是有怪脾气和傲气的,雄心壮志更不可缺乏。司马懿自以为郭嘉和他是一样的人,所以他有把握能够劝服郭嘉。 当然,先他要做的,是证明自己的实力,而万鬼吞龙阵,就是他的第一道难题! “呵呵,鬼才郭嘉,我来会一会你了!”想到这,司马懿不由暴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 “大楼主,有一事我倒想唐突一问。”这时,许褚忽然问道。司马懿笑了笑道:“请。” “据这鬼才郭嘉和鬼神马羲当年交情极其深厚,马羲更把郭嘉视为肱骨兄弟。再者,这郭嘉计谋多端,神鬼莫测,你莫就不怕,两人翻脸之事假,另有所图才是真的?” 许褚此言一出,司马懿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不禁对许褚露出赞许之色,谓道:“许家少主心思果然细腻。一开始我倒也怀疑,但如今西凉、河东、兖州各地陷入战乱,正需这郭嘉现身,他却依旧闭关在这鬼谷山中,足可见两人情义早已断尽。若非如此,我也不敢轻易前来。” 却别看许褚一副匹夫的模样,实则心思细密得很,这下一听,便是醒悟过来,重重地一点头后,一行人又开始出了。途中,司马懿心血来潮,忽然又问:“对了,许家少主上回我与你提议的事,你觉得如何?” “大楼主是投靠曹操之事?”许褚闻言,微微变色,虎目里更露出戒备之色。毕竟司马懿实在太狡诈,这种人只要一不留心,恐怕就会遭他算计。许褚从来都不会和司马懿交心,对于他的话从来也是想过再想,夺过再夺。 眼见司马懿笑着地点了点头。许褚僵硬地露出一个笑容,道:“劳烦大楼主费心了。我许家只不过一个地方乡豪,还真攀不上曹家这座大山。” “呵呵,世道正乱,群雄逐鹿的时代已经开启,贼匪横行,日后更会烽火不断。男儿大丈夫此时应当保家卫国,要不合一群有志之士创造基业,要不投以明主,以攀龙附凤,扬名下。若只龟缩一地,实在可惜,由其像许家少主你这种英雄豪杰!”司马懿笑了笑后,这语气从一开始地平平淡淡,到后来越来越是激亢诱人,由其到了最后更是如有一股魔力,许褚稍不留神,就几乎被他动摇了。 “我才不信你鬼话!”许褚暗暗一咬舌头,却也并非认为司马懿的话毫无道理,反而正是中了许褚的想法,许褚才觉得可怕。“大楼主谬赞了。你看你保家卫国。我也不过是一介武夫,却也无什么雄心大志,更不敢奢望攀附富贵,但盼能够守住家业就以心满意足了。”许褚又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因他长得虎头虎脑,这每次僵硬一笑,反倒给人一种猛虎要张嘴的感觉。 “呵呵。”司马懿笑了笑,再无继续这个话题了。 好一阵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鬼谷山下。忽然一阵阵听似缥缈如烟,轻薄如纱般的幽静琴声响了起来,如伴耳中,好不奇妙。 但在这诡异的鬼谷山中,若是寻常人一定会是心惊胆寒。但若是意志坚定,脱凡俗者,反而能听得心宁神静,进入琴声的意境之中。 那琴声,如能沁人心肺,甚至能够洗涤人的灵魂。司马懿听得好不舒服,不由随着琴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他看到了一片山河。那里绿荫成片,叠叠起起,险山峻岭,崎岖不一,恍惚间,他现自己成了一只翱翔的飞鹰,正展翅高飞,感受着风的自有,俯视下。 蓦然间,一阵旋地转。却又见长河流荡,犹如游龙,阳光和熙,照射在如同银面的河水之中,恍惚间,他才现自己成了一条正跃起的鱼儿,猛地回到了河内,感受着河水包容万物的气量。 忽然间,又是旋地转,一股吸力把他骤地吸走,河水在翻滚,在旋转,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使然。 恍惚,只见一道红川巨门跨在面前,激流涌荡,他一只鱼儿想要尽力跃起,已脱危机。 回过神来,又是一副神奇的画面。正见海纳百川,下面竟是一片汪洋大海,那是何等壮观,何等雄伟,就如在合纳百国,定以乾坤,一统山河! 第582章 闯鬼谷(上) 而他又忽然现,自己俨然鱼跃龙门,成为了一条升腾而起的龙蛟! 龙,万物之灵,帝王之征。WwW COM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睨视下的感觉,苍生亦不过蝼蚁,险山急川,无所不能行之,此正所谓唯我独尊! 就在此时,蓦然雷霆震荡,地色变,他投眼望去,漫乌云,竟然卷动起来,旋转的阵心之中,闪雷不断,暴射不止,好不可怕,而且乌云转动的范围不断地增大着,他忽然慌乱,骤飞愈逃,却现大地大,乌云迅地互相连接,他根本无法逃脱。 猝然,一道惊动地的雷鸣骤响暴起,他不禁望后一看,竟见乌云和闪电一起合体,高旋转之后,竟化作了一尊与齐高的鬼神,其手中更提着一柄斩龙刃! 乌云鬼神出一声咆哮,地破碎,万雷俱下,他肝胆俱裂,灵魂如碎,适才那唯我独尊的感觉,瞬间化为乌有。忽然间,他懂得了何谓蝼蚁。 咆哮声下,龙刃破而落,苍穹竟都被劈开,携带着万钧雷霆,霍地劈落。 他虽万般绝望,却现自己,挣扎不了,逃脱不开! “哇啊!”现实中,就在众人沉溺在琴声中时,司马懿忽然猛地回过神识,惨叫一声,急就拍马冲起。 许褚也须臾回过神来,却是满脸冷汗,他刚才竟然见到了自己的许家被毁灭,整个城池都被贼匪烧毁,在此之前,贼匪烧杀抢掠,奸yin妇女,无恶不作,就连幼儿幼女都不肯放过。而最令他痛心地是,他竟然被人五花大绑地捆在城头之上,亲眼目睹这一幅幅惨绝人寰的画面,却无能为力! 倒也幸好司马懿这一喊,否则许褚刚才还真的怕自己走火入魔,这下一阵后怕,回过神来,正见前头动静起处,司马懿慌忙而入,冲进了山内。 “大楼主!大楼主!”许褚看得眼切,急是拍马追去,猛地也冲进了鬼谷山内。 却见前山山内一片昏暗无关,树木都是黑,不知品种,上头还有乌鸦盘旋飞过,在阵阵怪叫,如在嗤笑着司马懿和许褚。 许褚却无心思理会,倏地追近了司马懿,一把揪住他马上的缰绳,气势一聚,竟霍地显现出一面三眼雷霆虎兽,顿是威势大增,一声喝道:“大楼主!” 声若轰雷,如能震荡灵魂深处。这下,就连司马懿的坐骑又被吓到,惊鸣一声,猛地停住。 “哇啊!”同时,司马懿又惨叫而起,这下冷静下来,满脸冷汗直滴,因头冠掉了,这下还一头的乱,看下去倒像是个疯鬼。 哇哇! 这时,忽然有一群乌鸦飞过,怪叫几声。司马懿吓了一跳,急喊道:“哪!?这是哪里!?” “大楼主,这是鬼谷山内。” “鬼谷山!?我怎么会忽然进来了!?我的人呢!?”司马懿闻言,顿是猛地瞪大了眼,急呼叫道。 “禀大楼主,适才你不知中了什么妖法,忽然闯入了这鬼谷山内。我一直喊你,你却不理会,这下你的人也不知能不能跟上,要不要我回去一看?”许褚罢,正要拔马而去。 司马懿这下却好像记起某事,急喊道:“万万不可!” 就在他话音刚落,猝地响了几阵凄厉的惨叫声,听得许褚不由一阵变色,立刻向司马懿投去眼神。 “这鬼谷山据是耗费了鬼谷子余生的心血,花费近十年才布置而出,后来又经过数代传人的不断改良,鬼谷山的可怕,绝非你可想象,就算是百万大军贸然进入这鬼谷山,恐怕也是有去无归!” 司马懿此言一出,就连许褚也不由吸了一口冷气,他这下却能保证司马懿不是谎,因为人一旦受惊,的话多数都是真的,当然司马懿狡诈,而许褚之所以相信他,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是他从司马懿的眼泪,此时现了恐惧! 又慌又俱,而他司马懿手无缚鸡之力,若他还敢骗自己,那他肯定是个白痴。 就在许褚转念间,司马懿却也在暗暗腹诽道:“这鬼谷山深不可测,这下走失,我带来的精锐好手,恐怕都寻不到我了。这许仲康乃世间罕见的豪杰,要保住性命,我还得依仗他!” 司马懿想罢,收敛了几分慌色后,很快就震色道:“而要过这鬼谷山,却有几条禁忌必须牢记。其中第一条就是只能进不能退。若由前山而入,必须从后山而出。若由后山而入,则由前山而出。” “否则那又如何?”许褚一皱眉,问道。 “我这倒又不知,但你听刚才的惨叫声,恐怕就是我那些手下寻不到我,转折回去了。或者触动另外的禁忌,却也不定。”这时,司马懿居然还笑了起来。许褚一眯眼,见他无意出其他禁忌,倒也没有主动去问。 他心如明镜,很明白若要走出这鬼谷山,必须依靠司马懿,如今与他最好不要翻脸,在旁守护着他就是了。 同时,司马懿确是许褚有生以来见过最聪明的人,他也相信司马懿有这个能力走出这鬼谷山。 “那走吧。”许褚微微震色,淡然而道,遂便看向司马懿。司马懿一笑,一拍马匹,缓慢走起,许褚则跟在他的身后,虎目瞪得斗大,满脸都是戒备之色。 “据这鬼谷山有近万个阵法组成,前山共有三百六十五个,后山腰处有三百三十五个,山腰处则有三百个,最后的一个阵法,也是整个大阵的阵眼,就在山顶。当然,只要破了山顶的阵眼,这整个万鬼吞龙阵法自然就会消除,所以后山的那三百三十五个阵法,倒也不用理会。”途中,司马懿不忘和许褚明状况。许褚听了,心惊不已,甚至觉得这已经有些乎想象,但见司马懿此时已毫无慌乱之色,想他定是有所把握,遂也凭此冷静下来,只顾紧紧地跟在司马懿身后。 忽然,许褚停下了脚步,皱起眉头问道:“这数目不对!” “哦?哪里不对了?”司马懿听话,不由一笑,饶有兴趣地问道。 “竟然是万鬼吞龙阵,可这山内的所有阵法加起来不过是一千零一个罢了。莫非是嫌一千零一太难喊了,故意筹个整数?但若是如此,千鬼吞龙阵岂不更为合适?”许褚不等司马懿的回答,倒是自顾自地猜了起来。司马懿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许褚一皱眉头,便问:“不知大楼主在笑什么?” “在山顶那个大阵,乃是整个万鬼吞龙阵的阵眼,威力自非寻常。据就单单那一个大阵,足以能抵挡九千大阵的威力。去单一再加九千之数,不正是整万耶!?” 司马懿此言一出,许褚刹地瞪大了眼。司马懿笑容灿烂,就是想要看到许褚的失落、恐惧之色。哪知他的如意算盘却是打错了。许褚听罢,神色一沉,便不再张口。 司马懿就是想要让许褚害怕,令他明白要出这鬼谷山,他就必须讨好自己,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这下,司马懿见许褚不答话,又是笑道:“再有这些阵法中,不乏厉害的大阵,一旦触动,厉害的能够抵挡千军万马,寻常的倒也会令你措手不及,但有丝毫松懈,便会在瞬间让你丧命。许家少主你可要心了!” “我跟在大楼主左右,这倒也不怕。”许褚见司马懿不依不饶地想要动摇他,不由咧出了一丝笑容谓道。 司马懿听了,先是一怔,随即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却与此同时,在鬼谷后山内。这里却是一片绿荫之地,忽听阵阵虎啸骤起,兵戈震响。恍然间,只见四周忽然有一头头由硬木造成的木人,各持兵器奔杀过来,其中还有七、八头木虎,栩栩如生,这打造的手法,简直可谓是鬼斧神工,惊为人。 “凤雏!我都了,东面是个大阵,不可往这边来!你为何却偏偏不肯听我的话!” “哼,卧龙!那些阵,你随手就破开。我都快闷出病来!若不弄些紧张刺激的,那人生岂不太没意思了!” “你!” 却见有两个头戴草笠,遮住面貌的少年。一者身穿白色飞龙道袍,一者身穿赤色凤雏道袍,背后俨然都有一个水镜的标志。 却正在两人话间,四周的木人、木虎一齐扑上。身穿白色飞龙道袍那被称为‘卧龙’的少年急教道:“黄将军往北边高地突上,到了那里,你看四周可有异处!?” 来这两个神秘的少年,倒也不是独自而来,一行人中大约有三十余人,各个都是好手,由一个姓黄的中年壮汉所率。 “好叻!”这下答话的正是黄姓壮汉,却此人乃江夏黄祖麾下一员裨将,名叫黄忠,虽已有四十多岁了,但还是个默默无名的人物。此番却是那叫卧龙的少年,托关系请来的。 所谓乱世出英雄,无名却不代表无能! 正见身穿缳甲,手提一柄火凤秀刀的黄忠,一跃飞起,一头木虎斜里扑来,黄忠挥手就是一刀砍去,只听‘嘭’的一声震响,砍中处霍地裂了开来,木虎顿时被打飞而去。 而此时正与扑来厮杀的壮汉,手中的兵刃却无法砍破刺透那些木人、木虎,都急着大喊起来。 “这些木虎、木人乃是由铁桦树所造,这种树坚硬无比,甚至比起精钢也只略微失色!”被众人拥护着的卧龙看得眼切,倒是识学高,一眼就认出了这些木虎、木人是由什么打造。 “哼,凡木具所造,定会有致命要害!甘兄弟看你了!”那身穿赤袍,被称为‘凤雏’的少年冷哼一声叫道。 第583章 闯鬼谷(中) 很快,立刻有一个身材高挑精壮,身着一身怒涛恶鲸锦袍的男子高声呼道,定眼一看,只见此人面阔长眉,目翘有神,头上插着一根翎毛,飞动间,还伴随着铃铛的声响。WwW COM这若是在江夏一带,听得这铃声响动,可谓是无人不惊无人不怕。此人正是被江夏百姓称为‘锦帆贼’的甘宁,此番之所以会前来,却是为了还人情债。 “哈哈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却见甘宁身轻如燕一般高高跃起,拿起一个红色酒壶,猛地一灌,再吐出来时,竟是一片浓烈火焰,迅化作一条旋转的火蛇,扑了过去。刹时,几头木人、木虎都燃烧起来,却还不停止,纷纷扑来。 “甘兄把他们引过去!”凤雏又是一声大喝。甘宁嘿嘿地笑了两声,立刻往那几个燃烧的木人、木虎那里一窜,木人、木虎都扑杀不及,见甘宁窜走,各是追去,这时也有一波木人、木虎扑了过来,眼看甘宁就要被围住。忽然,铃铛又响,甘宁望左边一跃,一把抓住了一根树枝,勾住自己,然后又是拿起酒壶往自己嘴了一灌,猛地喷出,顿时只见一片火潮中,如见火蛇呲牙咧嘴地咬了过来。很快那搅成一堆的木人、木虎全都被点着了,随着火焰盛起,全部人都吓了一跳。 这时,忽然传来了黄忠的声音。 “卧龙!我好想看到百丈之外,有一个木1un盘,那里有三头木人在守!” “很好,那肯定就是阵眼所在!”卧龙听了,虽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从他的语气里,不难现,他此时颇是激动兴奋。 “卧龙先生,让我等去吧!”在卧龙身边的几个壮汉,连忙请命。就在此时,只听‘咻’的一声骤响,众人急是望去,正见一根如同流星般的火箭迸射而去,一飞掠过,快得惊人,随即又听一声骤响,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些木人、木虎竟蓦然炸裂开来, 出一道道恐怖的震响,卧龙急喊一声趴下,自己就立刻往一边扑倒。其他人也急忙躲避, 哗啦啦!漫火星散落,树上的甘宁眯了眯眼,望着高地上的黄忠,忽然露出了一个挑衅味道十足的笑容。而适才关键时刻,正是黄忠雷霆出手,百丈之外,一箭射中了木1un盘,其箭艺之高,可谓是惊为人! “哼!贼子!”黄忠似也觉了甘宁的眼神,投眼望去时,正见甘宁在笑,不由冷哼一声,眼里尽是厌恶之色。黄忠为人忠义正直,平生最是痛恨贼匪以及作奸犯科之辈。 这时,众人已纷纷站起。凤雏整理了衣裳,似乎洁癖十分严重,道:“黄将军,你下回动手可不可以先预警一声,这弄得我满身是泥,浑身都不自在!” 黄忠闻言,面色微变,忙是唯唯诺诺地应道。看来这叫凤雏的人,身份也是不低。 “嘿嘿,姓黄的老家伙,箭法真是不错!有机会你我比较一下!”甘宁也从树上跳了下来,虽是在笑,但笑容里尽是挑衅的意思。 “哼,家伙做人莫要太过张扬,心吃不了兜子走!” “是嘛…”甘宁听了,低吟了一声,忽地一转身,猝地抢过了一汉子手中的大弓,那大汉还未反应过来,其箭囊上又被甘宁抓去了三根箭矢。 须臾,只见甘宁脚步一跨,身子早已立定,双臂一张,弓弦猛地开起,霍然间,其背后竟然显现出一面腾海而出的模糊巨鲸相势,好不可怕,口中喝道:“那我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敢这大话了!” 甘宁喝声一落,弓弦一震,三根箭矢平飞射出,倏地飙飞射向了高地上的黄忠。 黄忠却不理会,居高临下地望着甘宁,竟就是站着,一动不动。 卧龙、凤雏还有一干人等,全都吓了一跳,各是瞪大了眼去看着,卧龙更不禁惊呼叫道:“黄将军心!”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箭矢射到,黄忠方才雷霆出手,抓着一柄平平无奇的紫檀弓,啪啪两下,拨开了两根射来的箭矢,还有一根射了个空。 甘宁看得眼切,却是感觉到黄忠在轻视着自己,怒喝一声,急又想要取箭,那壮汉吓得急要躲避,但却不够甘宁快疾,可就在甘宁一把抢来几根箭矢时,忽听一道弓弦震响,须臾只觉一阵疾风扑来,甘宁面色骤变,还未反应过来,一根快箭从他耳边飞过,还吹起了他的头,摇动的耳环还出一阵鸣响。 啪! 僵硬起来的甘宁,听得后面一声骤响,不由身体一抖,下意识回头望去,正见刚才那飞箭,一半都扎入了一棵大树之内,而且没有任何摆动,其穿透力之强,恐怕适才若被射中,他早已就一命呜呼了。 “子,收敛一下吧,你要走的还长了。”黄忠淡淡地而道,俨然一副先生教学生的样子,又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甘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竟还真的有几分收敛,拱手道:“某看高人箭艺几乎已到了登峰造极层级,为何却不听名声?莫非是某历练太的原因?” “人各有求。有些人为了扬名立万,而不惜手段,甚至性命。而黄某为之,只有仁义二字!”黄忠此言一出,众人不由肃然起敬。甘宁皱了皱眉头,却是在暗中道:“原来是个傻子。” 同时,凤雏似乎也出一声嗤之以鼻的笑声。卧龙则道:“若世间人人都如黄将军,汉室又岂会没落至此。请受的一拜,以略表心意!” 卧龙罢,竟还真的毕恭毕敬地向黄忠一拜,在后一干人等除了凤雏和甘宁外,全都也作礼而拜。黄忠见了,倒有些不好意思,忙道:“黄某不过一介无名辈,诸位莫要多礼,莫要多礼。” 话,就在后山这一行人闯阵期间,不知不觉已是到了晌午时分。在前山望山腰途中,正见许褚背着司马懿快前进,两人此时都是灰头土脸,颇为狼狈,战马却都不见了。原来不久前,两人误入到了一处箭阵,当时乱箭齐,各奔射来。还好许褚及时救了司马懿,从后一把揪住了他便就跳了马。不过两人的战马倒没有那么好运,一下子就被射出了蜜蜂窝。 司马懿这下想到刚才的险情,如今还是心有余悸。至于许褚,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此时,许褚好像猜到了什么机关,地面忽地一块陷入下去,出跨啦一声,随后一阵阵巨大的轰响暴起,正见山坡上一连几颗巨石赫然滚翻而落。司马懿看得眼切,急望四周看去,正见一旁悬壁上正好有个缺口,可以藏住,连忙喊道:“许仲康快往那里躲去!” 许褚一听,顿时面色大震,身子猛就跃起,如同一头匍匐而起的雄虎,倏地就窜入了那缺口内,这时巨石滚来,实在是空间狭窄,生死关头,许褚哪还顾得上司马懿,急往后逼。司马懿这一下,几乎被许褚生生压死,出一阵古怪的喊叫,手忙脚乱忽地一抓,不知又按了什么机关,后面的石壁竟然打了开来,两人立刻翻滚而入。 “哇啊啊啊!” 一阵旋地转,还伴随着司马懿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不一阵后,两人不知掉到哪里,最后噗通两声,坠入了一个水潭里! 好一阵后,许褚猛地探出头,然后双臂一掏,便把司马懿从水里提了起来。司马懿先是一阵咳嗽,连连吐水,回过神来,不知自己这下到了什么鬼地方,不由怒道:“他娘的!老子不玩了!老不死,等老子回去了,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却此下司马懿口中在骂的正是司马家的族老之一,水镜先生司马徽。 而有关此行,司马懿除了要服郭嘉外,另外却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得到一本名叫《鬼谷学术》的奇书,据这本书记载了鬼谷子一生所学的精要,乃是一本不世奇书。郭嘉作为当代鬼谷传人,这《鬼谷学术》十有**就在他的身上,若是能把郭嘉服,那可就一举两得了。 而派下这个任务的人,赫然正是司马徽。当初司马徽为了让司马懿答应,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和耍了不少手段。司马懿被那些族老缠着,最终还是迫于无奈地答应下来。这下,自然对司马徽有不少怨气。 少时,司马懿和许褚都纷纷地爬到边上,歇息了一阵后,司马懿开始在打量周围环境,这是一个别出心机的洞穴,应该就是在山腹之内。再看四周都是封死,根本无地方可以出去。 “难道我司马仲达这辈子都要困在这里了!?”司马懿看得越来越是心惊胆跳,连看了好几回,不由有些泄气地腹诽道。 这时,许褚也皱起了眉头,面容有些黑沉,转眼望来时,虎目烁烁着凶光,道:“大楼主平日里最是多计,这下该如何是好?” 司马懿听许褚的语气里,有几分怒火压制着,吓得心头一揪,才记起自己的身边还有一头猛虎,若是得罪了他,恐怕自己先死在他的手下。 “哈哈,我自然有办法离开这里。否则刚才也不会故意按下机关!”司马懿故装镇定地笑道。许褚一听,眼神流转出几分怀疑之色,不过凶光却是渐渐褪去了,颔道:“我们带来的口粮不多,最多能支持两日,还是别浪费时间,快点出去吧。” “好,这自然是好。”司马懿答了两声,便有意识地开始先和许褚拉开距离。许褚却怕他丢下自己,跟得紧紧的。司马懿暗暗叫苦,只好一边寻找机关,一边提备许褚。 忽然,司马懿面色一震,终于现有一处石柱堆里,隐隐成形,更与七星阵法十分相似,但摆得却是不对,可十分隐晦,就算换了级阵法大师,恐怕一时半会都现不了。可司马懿乃纵奇才,这一下紧紧看住,就一阵子,就现了其中奇妙,连忙快步赶出,伸手引动起石柱。许褚见了,不由心疑,忽然看见手无缚鸡之力的司马懿竟然移动起石柱子,便知这肯定就是机关,连忙赶去看望。 很快,司马懿就把石柱子重新摆动完毕,随即只听一阵轰鸣震响,一处石壁竟然凭空而开。 “哈哈,对了!”司马懿看了,不由兴奋地叫了起来。 另一边,却到了黄昏时候,日落西下。从后山前进的一行人,一路势如破竹竟已来到了山腰处。如今众人正在一处堆柴歇息,卧龙看了看色,道:“时候不早了,鬼谷山禁忌其中之一,就夜不行鬼路。我等还是在这歇息,莫要乱跑是好。” “嗯,卧龙先生所有理。”黄忠听话,点了点头,望向卧龙的眼神里,不禁露出几分赞誉敬佩之色。来,水镜学府有学生三千,各个都是一顶人才,为争夺卧龙、凤雏、飞麒的名头,各是明争暗斗,完成水镜先生布置的一个个任务,最终卧龙、凤雏、飞麒三个不世奇才相继脱颖而出。 第584章 闯鬼谷(下) 但据飞麒因犯了戒律,被水镜先生逐出师门,飞麒之名遂也作废。 Ww WCOM如今下渐有流言传出,卧龙、凤雏得其一者,便可取得下。 虽然流言并不可信,而且甚至有可能是水镜学府故意流传出来,以提升他们的名望。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结束,黄忠也现卧龙、凤雏的可怕之处,这两人都是深不可测之辈,由其卧龙奇谋百出,脾性又是沉稳细密,几乎浑身上下毫无缺点。至于凤雏,他却觉得此人虽是智略惊艳,但未免有些年少的躁气,而且十分的冷傲。 当然,人无完人,像卧龙、凤雏这般纵奇才,脾性怪异也是正常,何况两人正值年少气盛的年纪。因此凤雏如此,黄忠倒觉得不出奇。但卧龙那年少老成才是令他觉得可怕的。 想到这,黄忠不禁开始有些期待十年之后的卧龙,到底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就在黄忠脑念电转之间,凤雏似乎有些要与卧龙作对的意思,猝然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向卧龙冷笑道。 “卧龙,我却不怕这什么鬼禁忌,就算触犯,我也有办法破之。你我不如打赌,若是我能够成功,你就把卧龙的名号让给我!”凤雏这一席话,顿是令众人都是面色大变。甘宁似乎唯恐下不乱,立刻笑道:“哈哈,好哇!凤雏大人,我愿来协助你!” “哼!”黄忠听这甘宁似有捣乱的意思,不由重重冷哼一声,目光冷酷起来。甘宁一皱眉头,暗想这老家伙好像处处都要和他过不去,也不示弱,瞪眼望去。 两人都是武艺群的高手,这下各是瞪目怒视,气氛顿是变得诡异起来,仿佛有一种大战一触即的感觉。 就在此时,卧龙的一叹,和他那洒脱然的态度,顿是令众人为之一惊。 “卧龙这个名头你要就拿去吧。我此番之所以答应恩师来这鬼谷山,不过是为了报答他的教育之恩。待此事完成后,我便有意把卧龙的称号,还给学院!”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要学那飞麒,背叛师门耶!?”凤雏听话,不知一股恼怒和挫败立刻由心底而。他倒不是生气卧龙的背叛,而是他本以为卧龙会以他这名号而自豪,没想到他根本就视如粪土。如此一来,凤雏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能够逼得卧龙与他比上一比,让他可以在卧龙手中赢下一次! 卧龙默默地看着凤雏,摇了摇头,叹气道:“古贤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拜师学艺,本就为了匡扶汉室,救济下黎民,并非要为别人的野望所用。言至到此,凤雏你也再问了。” 凤雏一听,不由微微一怔,忽然想起当日飞麒忿而离去时,竟暗暗向他提醒他们的恩师心术不正,劝他最好赶快离开学院。 一下子,凤雏宛若什么都明白了,再看卧龙的淡然,他就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又是一股无法形容的苦涩挫败感,游荡在心头之内。 “凤雏,你才智毫不逊色于我,由其在连环计上,你的计算比我还要精准。单论连环计的话,你一定会是下第一!”卧龙口道‘一定’的时候,尤为用劲,信誓旦旦的样子,却令人不由信服。 “只不过在性格上,我比起你较多几分沉稳。恩师常,躁则易乱,虽然你表面不乱,但你的心神早就乱了,此为心乱。你的心太急躁了,若能学会取舍,必能雏化神凤,舞动九!”卧龙苦口婆心地谓道。凤雏明知他是理,但却不喜欢卧龙那一副高人一等的口气,心里想着两人齐名,凭什么由你卧龙来教我,遂冷哼一声,坐到了一旁去了。 “据这鬼谷山,一旦入了夜,时不时会出现鬼怪,乱人心智。我却以为世间本无鬼怪,都是有心人,为图所利,臆想出来的,这其中必是另有深奥。所以在这,先与各位提一个醒,明日之后我等应该就能赶到山顶,破开大阵,只要替恩师借到《鬼谷学术》便可离去了。”卧龙平静淡然地道,众人纷纷细听,看各个诚服的样子,似都愿意听从。而在这不知不觉中,卧龙俨然已成了众人之。 凤雏在旁看了,却是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哼声,便再无话了。 渐渐地随着夜色降临,这每隔一段就会传出的鬼叫声,显得更是可怕。 众人围在火堆里,卧龙和凤雏倒是能沉得住气,正在闭目养神。黄忠和甘宁却早就商议好轮番把守。此下先是甘宁戒备,黄忠依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竟是睡着了,还打着一阵阵如雷般的鼾声。 “这老东西吵死人了!”甘宁本还以为这黄忠会信不过他,也在一旁戒备,然后等交替的时候,在耻笑一番。哪知黄忠一下子就睡死了,而且还出烦人的鼾声。甘宁这下实在忍不住了,忽然大骂一声。一些壮汉却以为是有鬼怪来了,吓得连忙纷纷起身,各持兵器。 “是谁在喧哗!?我不是了,不扰丧鬼,可得安平之路!不能喧哗是鬼谷山禁忌之一!”卧龙猛地睁开了眼,疾呼叱道。 这时,凤雏也迅地站了起来,道:“事到如今,什么也没用了,快想办法应付下来的难题吧。” 听凤雏的语气倒是有些兴奋,他总是喜欢挑战高难度的难题,这才显得他聪明绝顶,当然如果能压过卧龙一头,他会更加开心的。 “凤雏你!”卧龙不由暗暗一怒。忽然间,四周竟出一阵阵怪响,就一阵间,烟雾把众人都给笼罩起来。 “不好!是迷雾,大家伙心,不要走散!”卧龙急喝一声,但忽然出一阵阵令人心惊胆寒的鬼叫声,旋即一阵阵邪风吹袭,吹得卧龙是头昏脑涨,一不心,就要摔倒,忽然有人急是冲了过来,把他给扶住了。 “卧龙先生,你没事吧。”响亮而有力的声音,令卧龙心头不由一震,抬眼望去,果然是实力深不可测的黄忠。卧龙不由一笑道:“劳烦黄将军费心了。我无大碍。” 黄忠听话,点了点头,然后神色凝重地道:“那阵狂风之后,大家伙都是走失了,如今四处都是烟雾覆盖,其他人应该走不远,却不听动静,这实在怪得很。” 卧龙听了,遂向四周看了看,遂道:“我们一定触了鬼谷山的禁忌,依我看这附近不止有一个阵法被触动了。若是能找出其中阵眼,或者就能将之解除了。” 黄忠听话,双眸一亮,立刻走到一旁,拿起一根适才被吹散在地的火把,凝声道:“那好,卧龙先生你留在这里,我去找出阵眼!” “不,这些阵眼怕都是隐藏得十分的隐秘,我和你一起去!”卧龙听话,毫不犹豫便是答道。黄忠想了想,遂颔道:“那还请卧龙先生紧跟我的身后。” 卧龙笑了笑道:“那是自然。” 可就在黄忠和卧龙准备出时,蓦然出一阵惨叫声,只听有人大呼有鬼有鬼,惨叫声越加凄厉,最后截然而止。黄忠听得不由皱紧了眉头。卧龙却叹息了一声,道:“看来动作要快了,否则还不知有多少无辜伤害。” 黄忠面色微微一变,听着卧龙的语气里,似乎有着怜悯和内疚。可知作为一个谋士,一定不能被自身的感情左右,妇人之仁更不可以有。毕竟,一旦到了两军对垒的时候,他的一个决策就会影响成千上万条性命,甚至到了某些必要的时候,他还必须做出牺牲,而取得胜利。所以,在水镜学府中,谋士无情,乃是第一门课。 “看来这卧龙还是个另类,有意思。”黄忠不由暗暗露出一个笑容,对卧龙好感顿时又多了几分,遂颔应道:“好!我们快些动身吧。” 罢,黄忠遂手执火把在前头走了起来,卧龙也随即一声不地跟了过去。只见都是烟雾弥漫,还好卧龙记忆力凡把四周的地形都给记住,以及黄忠也有着乎常人的敏锐,能够提前现前面的地形,这才一路有惊无险,来到了一处密林之内。 正见一阵阵犹如鬼哭的叫响不断地响动着,越往里面走,声音就越大,越是刺耳,而且浓烟滚滚,如同白色的洪潮涌了过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前方定有一个阵眼!”卧龙看了,反而精神一震,正要快步赶去。蓦然,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猛地将卧龙抓住,显得瘦弱的卧龙一下就被那人扯了回去。 “心,前面地势险峻,地下处处都是坑口,而且树木密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撞上了!” 话间,卧龙身后那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把火把一伸,遂见火光处,一棵棵树木密集竖立,空间狭,地上又是一个个大不一的坑口。 卧龙身后的正是黄忠,他也是刚刚才现到地形的险峻,当下神色也是非常地严峻。 卧龙看了一阵变色,刚才若非黄忠提醒及时,恐怕他不是被绊倒在地,就是撞上了树去了。 “跟在我身后!”黄忠又提醒一回,素来性格稳重的卧龙,这回再也不敢乱来,老老实实地跟在黄忠身后。刚进入那片尤为密集的树林后,卧龙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一股热气在喷出,然后反应过来,惊得不由瞪大了眼,正见那喷出的烟雾,竟然迅地化作了一只凶神恶煞的厉鬼,正往扑来。而就在卧龙吓得快要叫出来时 黄忠快步赶上,拧起大刀猛地横砍,那厉鬼立刻出一声怪叫,化作烟雾炸开而去。在旁的卧龙看了这状况,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似乎全然忘乎适才的惶恐,急就望一旁迈去。黄忠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喊,忽然又是一阵鬼叫声响起,又是一股烟雾猛喷而出,须臾又有一只厉鬼冲了出来。 “卧龙先生心!”黄忠大喝一声,眼看追不上,急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头,猛地投飞而去,别看只是石块,这下在黄忠膂力爆之下,瞬间化作一道飞虹迸射而去。在黄忠正为卧龙的安危,而勃然变色时,另一边卧龙面对扑来的厉鬼,却是不躲不闪。 正见厉鬼的大刀快要看到卧龙时,一阵狂风袭来,随即飞石携带着狂风击碎了由烟雾化成的厉鬼。卧龙看得眼切,低声呐呐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卧龙先生莫非有什么现?”正是赶来的黄忠,适才还有几分火气,但这下一听卧龙的反应,不由神色一震,不快早就不见了。 卧龙听黄忠一喊,遂转过了身,又恢复了那飘飘然,笃定沉稳的态度,笑道:“黄将军且跟我来。” 卧龙罢,便带着黄忠走了一阵,忽然停了下来。卧龙手指一指,黄忠随即抬着火把靠近望去,正见那里有一个硕大的坑口,而且隐隐还有烟雾喷出。 第585章 战国鬼将 “若我所料无误,刚才那只厉鬼正是由从这坑口里喷出,布置这个阵法的人,可谓是思虑精密,步步布下的都是杀招。 Ww W COM他先以烟雾迷乱人的心神和眼睛,这闯阵之人,若是慌乱起来,还未找到这里,恐怕早已一个不慎,摔落山下。而饶是找到了这里,这里烟雾更浓,更有这些由烟雾化成的厉鬼,若是心智不够坚强的人,早就被吓得慌了神,不是被地下大大的坑口,绊倒在地,摔个头破脑裂,就是撞上周围的树木。再有,这四周的树木,乃成一困阵,布阵人摆得也是精密,就算是阵法大家也难以轻易破解,再有烟雾和那些厉鬼以及周围地形的影响,要破解这困阵,更是难上加难。”卧龙疾言而道,同时又在心中加上一句:“却不知这阵法是师祖还是后几代的鬼谷传人布下,可惜时不待我,若是能和这些纵奇才讨教一番,定能收获许多。” 就在卧龙转念间,黄忠忽然问道:“这阵法如此厉害,不知卧龙先生可有破阵之法?” 卧龙淡淡出一声笑声后,遂迈起步伐,道:“这回却要黄将军跟在我身后了。“ 罢,卧龙便望前走去,黄忠见了,不由神色一震,忙是手持火把跟上。 一阵后,在卧龙领路之下,两人很快走到了一处空地,正在空地上有一龙形雕像,四处火盘忽地冒起熊熊火焰。而龙形雕像之下,正有一具木人。 而这具木人,明显与卧龙他们今日遇到的那些不一日。这具木人,不但身穿铠甲,手提龙形木刃,背后还背着一面旗帜,赫然龙飞凤舞地写着五个大字‘赵国尉赵奢’! “赵奢!这难道是战国时期在阏与大战,重创强秦的战国上jiang赵奢吗!?”黄忠一看,顿是面色,可知赵奢乃是战国时期十大名将之一,当时赵国遭到强秦侵犯,赵惠文王就是派赵奢抵挡强秦的大军,强秦兵力虽盛,但赵奢却坚守不出,再以故意示弱,使得强秦贸然进攻,最终待秦军疲惫时,再给予反击,见秦人的大军杀得片甲不留,至此赵奢名震下,在其有生之年,强秦皆不敢轻易冒犯赵国。 当然这只是简略一,赵奢在赵国做出的贡献,若真要起来,恐怕个三三夜也是不够。 “好精细的锻造之术,这木人赵奢非同寻常,黄将军你可心了!”另一边,卧龙却反而对木人赵奢的锻造之术,更是上心,双眸的位置连是闪动精光。 就在此时,木人赵奢出一阵齿轮转动的鸣响,忽然好像活了起来,身子一提,竟就好像个活人一般冲了过来。 “卧龙先生,你且后退!”虽然明知这木人赵奢不过是个假人,但黄忠却也不敢觑,大喝一声后,身子犹如一头猎豹一般奔飞而起,度比那木人赵奢要快上许多。须臾之间,一木人一活人遽然相遇。黄忠大喝一声,正要提刀,哪知那木人赵奢竟是更快,龙形木刀猛地就劈,好似道雷霆飞了过来。黄忠吓了一跳,急是迎住,遂听一声鸣响,黄忠惊呼一声,竟被木人赵奢一刀砍飞而去。 幸好这木人赵奢机动性远没有活人厉害,并无雷厉地乘胜追击。黄忠遂在半空一个翻身,随即落地,这下火光照来,才现他满脸都是惊异之色。 “好可怕的力气!据赵奢力大无穷,提百斤龙刃,如同鸿毛在手,挥若闪电!这简直就像是赵奢重生!”就在黄忠脑念电转时,这时一旁的卧龙忽然喊了起来。 “黄将军,那木人赵奢力气浩大,与他硬碰硬只会吃亏,何不用你擅长的箭艺,拉开距离攻之!?再有那!”却听卧龙正疾言厉色地喊着,忽然那木人赵奢出一声嗡鸣,忽然向卧龙冲了过去。黄忠吓了一跳,在卧龙提醒之下,连忙把手中火凤秀刀一把插在地上,取了背后的紫檀弓,立即拽弓上箭。另一边,卧龙早无平日的潇洒,被木人赵奢吓得狼狈而逃,还一边惊呼大叫,连喊救命。 突兀之际,身子瘦弱的卧龙似乎踩错了脚,猛地摔倒在地。木人赵奢随即赶上,正是舞动大刀时,蓦然一道嘭响急起,随即便见一根飞箭霍地射中了木人赵奢的手臂上,那由铁桦树打造,犹如玄铁精钢般的身体,竟被那飞箭击破,猛地扎入进去。同时,挥落的大刀自是一顿,便听黄忠的喊声。 “快躲开!” 黄忠喊声一落,卧龙吓得连忙连滚带爬扑上一边。木人赵奢欲追,却被一旁的黄忠,连以箭矢击中,就一阵子,身体插了七、八根箭矢。 这木人赵奢虽无智识,但却也没有痛楚,否则若是换了活人,不疯与黄忠拼命,就是早痛得倒地打滚了。 “该死!这木人赵奢力气比我还要厉害,难以近身作战,而且它不知疼痛,没有理智,这下只顾着追杀卧龙,实在棘手!”黄忠见木人赵奢又是追着卧龙厮杀。卧龙吓得连阵大吼大叫,但木人赵奢却不依不饶,挥刀连砍,几棵大树甚至被他一刀给砍倒。 咻咻! 又是两根箭矢飞射过来,猛地各是击中木人赵奢的后背和肩部,木人赵奢身体却只是顿了顿。这下,忽地听到木人赵奢体内出一声嗡鸣,好像是扎入他后背的箭矢,卡住了他里面的齿轮,使得他正个身子顿时僵硬起来。 “卧龙,这木人赵奢该如何对付啊!”黄忠看得眼切,急是叫道。卧龙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连是大喊用火。黄忠一听,看到那四个火盘,立刻反应过来,快步冲了过去,急拿出箭矢涂上火油,就在黄忠准备的同时。只听‘嘭’的一声,木人赵奢后背的箭矢猛地碎裂,瞬间木人赵奢又动了起来。卧龙见得大喊一声,忙是拔腿就跑。 须臾之际,几道弓弦骤响一连暴起,只见火箭如虹,连是三道,又犹如有火雀飞舞之势,倏地射入了木人赵奢的后背,又是卡住了里面的齿轮,不一阵后,木人赵奢身上连是鸣响,旋即迅地燃烧了起来。 卧龙看着冒起火的木人赵奢,一下子紧绷慌乱的心松懈下来,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是喘着大气,这可谓是他有生之年,最是狼狈的一回了。 不一时,随着黄忠一刀砍破了那龙形雕像,四周忽然卷起一阵阵飓风,很快弥漫四周的烟雾便就散去,黄忠抬头望去,还能看到夜空上满的繁星。 点点繁星汇聚银河,再有今日的圆月由其明亮,黄忠想到了五、六年前,他带着自己的孩子黄叙在自家的屋顶望星看月,那时自己的妻子还是健在,有着一手好手艺的她,还做了好吃的糕点。当时,他还无比地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赶快长大,与他一起品赏美酒,那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可世事无常,苍无情。不久后,他的妻子便就病逝。当时荆州、江夏一带都有战乱,黄祖、刘表曾几番征召他引兵出征,但都被黄忠给拒绝了。原来黄忠看出无论是黄祖亦或是刘表,皆无救国之心,两人都是想做一方诸侯,割地自领。以仁义为人的黄忠自是不屑二人,加上他当时心情低落,还有幼子需要照顾,所以才是拒绝了。 也正因如此黄忠得罪了黄祖、刘表。再后,黄叙又感染了风寒,身体虚弱,为此黄忠操尽了心,到处为黄叙寻找名医医治,一往数年,可谓是倾尽家财,黄叙的病情却毫无好转。为了养家糊口,还有筹集医治黄叙的资金,黄忠才不得不再投入黄祖麾下,为之卖命。 可饶是如此,黄忠还是心存希望,看到眼下的美景,就想到了若是治好了黄叙,自己就能和他在以后的美景之下,喝酒畅谈。若是亡妻泉下有知,那倒也是苦尽甘来。 “真美!”于是,黄忠不由自内心衷心地叹道。卧龙眼看他满是希翼的神情,似乎也有所触动,望向夜空,淡淡叹道:“是呐,这般美好夜色,可下还有多少人知道欣赏? 与此同时,在某一处的峡道里面,正见四周狂风吹袭不断,而在峡道的尽头,也有一个龙形雕像。 正听峡道里,除了呼呼风声之外,还有阵阵的打斗震响。只见甘宁手持一对铁索九节鞭,正与一个木人将领在厮杀着。而在那木人将领背后随风飘动的旗帜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齐国相田单’! “田单!就是那个用反间计害死军神乐毅,然后又用火牛之阵,大败燕军,使得齐得以复国的战国十大战名将!这到底是谁,竟敢用他的名讳打造木人,而且还似乎真有史中田单的厉害!”凤雏惊声叫道,在草笠面纱之下,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凤雏大人,这木人田单竟能和甘宁打成平手,莫非是田单复生耶!?”却见在凤雏背后,一个壮汉满脸畏色的喊道。 “这世间岂有起死复生之事!?别自乱阵脚!”凤雏一听,顿是厉声呵斥。 就在此时,却听一声嗡鸣骤响,正见田单一枪骤刺,如火牛撞击,甘宁抵挡不住,被一枪击得飞开,而且还撞在了土壁之上。 第586章 罪人赵括 “他娘的,区区木人竟还敢伤了老子!”甘宁目光冷厉,冷声喝道。Ww W COM 这时,木人田单忽地动弹起来,飞枪就是刺向甘宁,甘宁急是一避,木人田单一枪刺空,猛地扎入了土壁之内,只见土石飞扬,甘宁大喝一声,甩起手中铁索九节鞭,倏地就缠住了木人田单的脖子。 “嘿嘿!你的头颅我收下了!”甘宁大声喝道,用力便要一扯,哪知那木人田单的头颅无比牢实。须臾,木人田单猛地一把抓住九节鞭,往回一扯,甘宁顿被扯了过去,同时木人田单拔枪而出,望飞来的甘宁就刺。眼见事态危急,甘宁却毫不慌乱,厉声一喝,提脚猛地踢开了木人田单刺来的枪支,随即借力,往后一翻,便是落地,目光寒冽的看着那木人田单。 “凤雏大人,这甘宁为何不像今日那般用火攻对付?”一个汉子看得眼切,不由在凤雏身旁喊道。 凤雏听了,怒声就喝:“蠢货,这下四周狂风不断,且方向不定,若用火攻不定就会烧了自己!你是要甘宁引火上身耶!?”凤雏这一骂,那人顿是明白厉害,哪敢反驳,连忙认错。这时,凤雏忽一变色,口中喃喃叫着引火上身四字,猝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声叫道:“甘宁,用你拿九节鞭作引,以火攻之!” 凤雏这刚才才不能用火攻,忽然自己却又自打嘴巴,众人不由吓了一跳。 “哈哈哈!凤雏大人真是好计略!”甘宁倒是瞬间反应过来,另一手正抓向腰上的葫芦,忽然木人田单猝然作,猛地一扯九节鞭,又把甘宁扯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木人田单提枪就刺,跃在半空的甘宁忽地一口喷出,竟是喷向了九节鞭,紧接着又是灌葫而喷,这下喷的却是犹如火蛇般的烈火。千钧一之际,烈火猛地绕上了九节鞭,然后迅疾地扑向了木人田单,同时甘宁猛地提动燃烧起来的九节鞭,挪身闪时,木枪刺中了他的右肩,甘宁痛喝一声,竭斯底里就喝:“嗷嗷嗷,给我拿来!” 一声喝下,一个燃烧的木人头颅冲飞起,甘宁迅又以九节鞭缠住,望那龙形雕像就甩了过去,眼见木人田单身上的烈火在狂风的吹袭之下,正要散开。 忽然‘嘭’的一声,随着木人田单的头颅击破那龙形雕像,四周吹袭的狂风遂是停住。 甘宁随即翻身落地,那一行人里有他几个手下,忙是赶来。 “大头领你受伤了!?” “嗯,无碍!”甘宁微微颔,随即目光有些寒地望向凤雏那里。适才可真危险,若非他反应及时,怕被木人田单身上的火势给扑中了,到时就算不死,恐怕也要毁容。甘宁最是注重仪表鲜亮,却也不信凤雏没要想到这点,这下自是恨上了他。 “身轻如燕,鞭若风疾,夺人级,若囊探物!锦帆甘宁,果然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这下,凤雏倒却毕恭毕敬地向甘宁一拜,其身后众人也纷纷拜道。 甘宁这才面容缓和了一笑,露出一丝诡异的邪笑道:“诸位谬赞了。比起算计多端,为求事成,更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凤雏大人,我甘宁又算什么?” 凤雏听了,却是呵呵一笑,便再无应话。 一阵后,卧龙领着黄忠还有一干人等正好赶了过来,众人合在一块,见峡道里的空地周围有土壁可以作为屏障,正好可以用来歇息,便往那扎据去了。 夜里,卧龙与凤雏走到一旁,两人开始低声话。 “刚才我等这一行人竟遇到以齐国名相田单为塑形的木人!那木人田单好不厉害,甘宁几乎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木人锻造之术,可真是鬼斧神工!若是你我得之,日后就算遇到千军万马,谁又是我们师兄弟的对手!?”凤雏双眸精光闪动,虽是有意压低声音,但听他的语气却是满怀火辣辣的炽热。 “凤雏你这话得却还是太早了。这些木人打造如此神奇,恐怕耗工巨大,而且寻常好手怕也是造不来,必须苦练此术,有数年时间,甚至十年、数十年,才能开始着手制造。恩师也曾与我有过提及,太师祖耗费了余生最后五年时间,也不过打造了三具神奇的木人,据都有以一当万之勇。但谁都没有见过。我也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也是半信半疑!”卧龙语气了却也带着浓浓的炙热,但与凤雏的不同,他是为这种神奇的学术,而感动了无比的兴奋和好奇。 “恩师与你提及过这些木人!?”凤雏一听,语气似乎有些激动。卧龙暗道不好,忙安慰道:“你别误会,这是有一回我误闯恩师的后院,现有不少以木、齿轮造成的木人猛禽,好奇之下,便是一问。恩师一时兴起,才是告诉我。又因此事有关师门秘密,我也不好与你。” “哼,够了!别在这假惺惺,恩师眼里从来就只有你卧龙一人!当初飞麒就是看不惯你明明受万人宠爱,却摆出一副屈才不受的样子,才会离开的!卧龙,我知道你聪明绝顶,甚至如恩师所,智多如妖,但总有一日,我凤雏之名,一定会在你之上!”凤雏一时激动,忽然大喊起来,众人吓了一跳,还怕触不得喧哗的禁忌,不过幸好四周并无动静,众人才是镇定下来,不由又纷纷好奇地望向了卧龙和凤雏那里。 却听卧龙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并无心要与你相争那所谓的名声,我一心所求之物,你为何就不明白?” 卧龙的语气里充满了落寞,罢便转身离去。凤雏冷哼几声,却也走开了。 于是一夜过去。却司马懿和许褚昨日进了一个密室后,也不知道有什么奇遇。这下,司马懿和许褚从一处洞口走出,竟已过了山腰,往上再走,便是山顶了。 就在此时,旁边忽然响起一阵阵怪异的鸣响,忽地四周竟喷出了一面面火墙,迅地围了起来。司马懿看得一阵诧异变色,在望看去,忽见一旁有一具木人将领缓缓而起,背后有一面旗帜,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罪人赵括’! “赵奢之子,败于杀神白起,以致四十万赵兵都被坑杀,赵国之罪人赵括!?” 来赵奢兵戎一生,可谓是战国历史里最为完美的将领之一,但他却有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那就是他那纸上谈兵的赵括。来赵括深得赵奢真传,练得一身好本领,且聪慧无比,从就深熟兵法,受赵国上下所敬。 话当年长平之役,秦军与赵军对峙。赵孝成王派老将廉颇迎击秦军主帅白起的大军,但廉颇看出秦军强盛,再有白起乃古今罕见的杀神,不欲与之硬战,故坚守不出。秦军屡次挑战,廉颇置之不理。这时,为了击破赵军,白起用计散布谣言。赵孝成王听信秦军间谍散布的谣言,以为秦军最忌讳、最害怕的,就是国尉公赵奢的儿子赵括。 而赵国中,不少人认为赵括尚幼,不知廉颇稳重。赵括闻之,遂请上朝,在朝中摆布兵阵,以长平之局,赵括使用赵兵,竟屡战屡胜,赵孝成王大喜,遂命其为主帅。 于是赵括替代了廉颇,赵军因阵前换帅,而军心动荡。赵括一来就开始整顿三军,改了廉颇的指令,准备要主动出击。白起听之,遂假装败走,赵括遂引兵攻之,最终白起却以奇兵切断了赵兵的补给,又引兵反扑射杀了赵括,大败赵兵。几十万赵兵因主帅被诛,又没有粮食,无奈只能投靠白起。可白起却一举坑杀了所有降兵,至长平一役后,下但闻白起、秦军之名,无不畏惧! 当然,赵括则成了赵国后来遭到灭国的最大罪人! “哼!竟然是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许褚听话,猛地迈开一步,那木人赵括听了许褚的话,似乎十分愤怒,提起手中长枪便就冲杀过来。 “心!这木人赵括可不简单,不可轻敌!”司马懿却怕许褚轻敌,毕竟历史中的赵括自就拥有极高的名声,若真如许褚那般认为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那却不可能。再有,赵括从跟着其父赵奢练武,当年各国史记中也有记载赵括是个智勇双全,百年难得的帅才! 时迟那时快,许褚已与那木人赵括交战一起。木人赵括提枪骤刺,枪式如虹,飞搠快疾,许褚拨刀乱砍,急劈猛砍,与木人赵括厮杀极其激烈。 “滚开!”许褚怒声一喝,挥刀猛地拨开木人赵括的长枪,木人赵括提枪一挡,竟是挡住了许褚的雷厉一击。许褚虎目一瞪,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就在此时,木人赵括猝然爆起来,又是一阵狂猛进攻。饶是许褚,竟也被杀得节节败退。司马懿这时却现了一旁的龙形雕像,急往赶去。那木人赵括现司马懿的举动后,似乎急欲保护,忙欲冲去。 “许家少主,替我挡住他!”司马懿急是叫道。许褚立马一个闪身,又挡在了木人赵括的面前。木人赵括拧枪就刺,许褚一扎马步,这会却也挡住了木人赵括的猛烈一击。 时迟那时快,这下司马懿也赶到了那龙形雕像那处,急往四处看望,正见石台后面,赫然写着一行血字。 纸上谈兵,阵前换帅。两代威名,一朝丧尽。长平冤魂,有目无珠!错信罪人,血泣无痕! 第587章 司马拜见 司马懿这下一看,面色连变,一下子倒想不通那血字所何意,到底有何深奥。 WwWCOM这时,许褚和木人赵括却是鏖战激烈。 ‘嘭’!一声暴响,木人赵括竟一枪击退了许褚,而且更令许褚震惊的是,这木人好像真具备了赵括的灵魂一样,蓦然一面相势升起,竟就是赵括的鬼灵之相。 “他娘的!塑形造魂,这简直就是夺造化!还真是遇鬼了!”许褚看得一阵心惊胆寒。 这时,耳中如听吼声,那木人赵括这下变得栩栩如生,挺枪又是杀来。许褚这下不敢怠慢,挥刀迎上,全当自己眼下正和这在历史上名声骂名具备一身的赵国罪人的死灵在厮杀。 “嗷嗷嗷啊!罪人赵括,你也接我一刀!”许褚怒声大吼,背后猝地显现出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相势,竟有七、八分真实,顿时许褚宛若成了一尊雷霆战将,一刀劈落,更有闪电之势。 木人赵括身后相势也做起咆哮之势,提枪猛搠击去。刀枪合碰瞬间,顿是火花四溅,两人脚下都是土崩地裂,竟是斗得难分难解。 不过若身体的强壮,却是由铁桦木打造的木人赵括更胜一筹,须臾正见许褚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双臂战袍寸寸爆裂,满脸憋红,青筋条条凸起,眼看整个人都快要被憋得爆炸。 就在这时,正在苦思的司马懿,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大叫起来,立刻赶到龙形雕像前,伸出两根指头望一对龙目按去。就在司马懿按下龙目瞬间,顿听一阵龙形雕像出一阵轰鸣。那正与木人赵括对战的许褚,更是宛如听到了一阵充满不甘、怨恨的咆哮声。 陡然,那木人赵括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动力,缓缓地跪了下来,许褚惊骇不已,更看到那赵括死灵相势,久久不肯散去,眼瞳里更流着血泪。 许褚看得不由打起寒战,忙是往后一跃,这时四周升起的火墙蓦地消失不见。 “哈哈,果然如此!”许褚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忽然听得司马懿兴奋的笑声,投目望去,正见司马懿一脸欣喜地跑了过来,然后在那木人赵括身边围着走动观察起来。 许褚皱了皱眉头,似乎有意与那木人赵括保持距离,总觉得此物不祥,好像赵括的灵魂真的就在里面似的。 “许家少主,可以麻烦你一件事么?”忽然,司马懿满脸灿然笑容的喊了起来。许褚立刻眉头皱得更紧,每回司马懿有这种表情的时候,都绝对不会是好事。 所以许褚转身便想要走。 “慢!回去后我再给你黄金百两!”忽然,司马懿大喊了一声,如同他自己所,一直以来他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商人,确切来,自尤为酷爱《吕氏春秋》的他,甚至在朝着吕不韦的成功事迹在展。 话,吕不韦乃战国末期最为有名的商人,据他富甲下,所以他以财利开道,最后甚至成为了强秦之相,甚至有人,就连秦始王嬴政也是他的私生子!在吕不韦权力最大的时候,整个秦国朝纲都由他一生操纵。 而吕不韦用的仅仅只有一个‘利’字! 他始终认为,能让人甘心卖命,为之疯狂的,唯独利益。所谓的忠诚,只是看谁能够给出更多的利益。 来吕不韦虽是先人,但却与司马懿是不谋而合,司马懿并非模仿,而是打心里认为此乃用人之至理。 果然司马懿此言一出,许褚忽地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来,不容置疑地道:“两百两黄金!” “嘿嘿,许家少主这倒有些过分了。我还没出要你帮什么忙,这对于你来,可只是举手之劳。” “两百两黄金!” “呵呵,这价格可以商量,只要你替我把这具木人赵括搬回刚才那个洞穴里藏好,那就可以了。许家少主你力大无穷,对你来区区事,我看五十两黄金,足以表达我的诚意了。”司马懿搓着手,满脸奸商的样子。 “你要把这木人赵括藏起来,难道你想据为已有!?” “哈哈!好你个许仲康,这也被你现了,看在你我两家的情面上,两百两黄金就两百两黄金!这可好了,若是反悔,可会有损你我两家的感情!”司马懿一脸肉疼的样子,就像是被许褚生生地割了一块肉,但却又不给许褚反悔的机会,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一直以来,许家和司马家就类似于雇佣兵与雇主的关系,许家人多出壮士,由其自从许褚长大成人,接手家族的生意,许家猛士之名,渐渐更传遍下。许褚更有‘虎士’之名。 许褚听了,倒是有些抗拒,指了指那木人赵括道:“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你倒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司马懿不假思索就是答应。 许褚皱了皱眉头,虽然知道这狡诈的司马懿肯定不会真话,还是问道:“昨夜你到底在那石窟里面找到了什么?” 原来昨日司马懿和许褚进入了石窟之后,两人不久就触动了一个困阵,许褚和司马懿更是走失了。直到今日一早,司马懿才找到了许褚,对昨夜之事却只字不提。这鬼谷山如此神秘,许褚也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许褚此言一出,司马懿立刻面色一变,双眸神采遂是变得深沉起来:“许家少主,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些事情,最好不要知道的好。” 话间,司马懿瞬间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饶是许褚竟也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司马懿感到浓浓的危险感,旋即想到司马懿手中掌控着司马家还有风满楼两股势力,一者行商遍下,富可敌国,一者乃下有名杀手组织。许褚很明白,司马懿并不惧怕自己,因为一旦他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司马家还有风满楼定会责怪许家保护不周,不定还会迁怒于许家,到时许家恐怕就有灭顶之灾了。 “我明白了。”许褚重重地点了点头,遂是走向了木人赵括,一开始伸手要抱起,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木人赵括竟是沉重得很。 “这大概有三百多斤了!”许褚暗暗吃惊地腹诽道,随即大喝一声,口道一个‘起’字,几乎使尽了全身力气,才猛地把木人赵括抱了起来。 “呵呵,许家少主真是好力气。佩服佩服。”司马懿在旁笑容灿烂的赞道。 对此,许褚抱以一声冷哼,他总觉得司马懿是个大的奸商,这木人赵括绝对不止两百两黄金的价值。 “哼,刚才应该要价再高点,这回不狠狠宰这奸商一把,日后怕是没机会了。”许褚如此想着,抱着木人赵括,步伐沉重地迈向了洞窟。 当日晌午。烈日当头,就在前山通向山顶之下,竟建有一处如同拔地而起的山庄,山庄上弥漫着袅袅烟雾,这时又有琴声传来。 不过这回琴声却没有让许褚、司马懿陷入幻觉,两人对视一眼,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忽然山庄门口内走出一人,见其莫约二十出头,身穿精良铠甲,铠甲中间雕有一匹昂扬飞奔的战马,腰间插着一把宝剑,目光凌厉,倒也是威风潇洒。 此人正是马纵横派到郭嘉身边,保护其左右的王虎。 “司马少主,我家先生等候久矣。请!”王虎见了司马懿和许褚似乎并不出奇,拱手沉声请道。 司马懿听了,微微一怔,然后笑了笑,正要迈步而起。许褚却先是动身,刚一迈步,却听王虎冷声道。 “这鬼谷庄大大共有数十个阵法,全是数代鬼谷传人所设,我家先生如今是这鬼谷庄的主人,若是有人不请自来,触犯阵法,那就休怪我家先生礼数不周。” 王虎此言一出,那意思就更加直白了。许褚听了不由一怒,虎目猛地瞪起,猝然霸气骤起,如同万兽之王,赫赫喝道:“我倒不信就这区区鬼谷庄能够拦得住我许仲康!你家先生不肯请,我却偏要进去!” 只听啸声如虎,震荡地,四周山林里更有一群群鸟雀被许褚的声威惊起。 素来傲气的王虎也暗暗变色,来他自幼跟在马纵横的身边,马纵横平日对他不少指点。而马纵横对忠心耿耿的王虎倒也赏识,但凡指教,都是毫不保留。起来王虎也算是马纵横半个徒弟。 虽然王虎的资差了一点,但幸在勤奋,所谓勤能补拙,王虎如今的实力甚至可以排得上一流将领偏下的行列。 不过他眼下面对的却是起码可以算尽级将领的许褚,被他这下一吼,有所失色,也是难怪。 “这叫许仲康的男人绝不简单!日后若成为敌人,必为心腹大患,不如趁此把他除了更好!”王虎暗暗想道,遂很快稳住神色,反而向许褚挑衅道:“许壮士好胆气,竟然如此,那就请你务必要来一闯!” “哼!无知辈,竟敢觑我,待我闯破这破庄子后,看你这辈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大话!”许褚喝罢,迈步走向石阶,便要来闯鬼谷庄。 这时司马懿却忽然喊了起来:“许家少主且慢。竟来之则安之。竟然主人家不肯让你进去,你又何必硬闯,失了礼数?但所谓来者是客,我倒没想到原来名震下的鬼才郭嘉也不过这般气量。” 到最后,司马懿似乎有意喊给里面的郭嘉听,果然一阵后,琴声停止,又走来一个身穿精良铠甲的将士,在王虎耳边了几句话后。 王虎先是嗤笑一声,然后向司马懿和许褚投去挑衅的眼神,谓道:“我家先生了,他如今虽是鬼谷庄的主人,但太师祖定下来的规矩却不敢废。当年许多英雄好汉,慕名求见太师祖,其中不少更是世间罕见的豪杰,太师祖对他们却也赏识,便定下了规矩。” “哦?不知是什么规矩?”司马懿倒也没从司马徽那里听闻,这下不由暗暗在骂,同时又向王虎问道。 第588章 郭嘉的问题 王虎淡淡道:“若要见这鬼谷庄的主人,必须闯破前院的木人阵,若是成功,就是我鬼谷庄的贵宾。 WwWCOM至于司马少主乃我家先生大师伯的亲戚兼门徒,起来也算半个鬼谷山的人。再有半个月前,水镜先生已派人前来通报。免于规矩入庄,于情于理,也是合适。” 王虎倒怕许褚不服气,又了一番道理。司马懿听了,不由微微变色,低头沉思起来。有时候,就连他都搞不懂司马徽这个大长老的想法。 “不必废话了!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吧!我接下挑战!”许褚大喝一声,虎目射出烁烁精光。王虎见了,也不由心生敬意,收敛几分冷态,拱手谓道:“许壮士好胆识,的有眼不识泰山,适才若有得罪,还请许壮士莫要介怀。” 于是,王虎领着司马懿先进了庄子大厅,而许褚则和另一个将士留在了前院。 大厅内,却见四处建有石台、亭子,下方挖有沟渠,流水哗哗流过,时不时还有鱼儿跳起,各石台间又建有别致的桥梁连接,而且每条桥梁打造都是十分精细,红色的栏杆,金色的龙雕,还有一个奇怪的雕纹,而且司马懿主意到了,这雕纹是一头麒麟的样子。他很快又现,自从他进入了鬼谷庄后,这雕纹几乎是到处可见,应该就是鬼谷庄特有的标志了。 就在司马懿看量着四周时,正在中间一个巨大的石台上,建有一个亭子,此时正间里面,香烟袅袅,若隐若现,在一平台上,摆有香炉、酒水、还有一副檀木红琴。 忽然,琴声拂动,司马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弦似乎也被拨动了一般,不由静静地细听,在琴声里他似乎听到了高山流水,听到了草原风起,牛羊低鸣,听到了鸟雀飞翔,甚至似乎还听到了振翅间,羽毛飘落,徐徐落下的声音。很快在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副太平安详,与世无争的一处世外桃源。 等他回过神来,他不由叹息:“真是一副美景!闻声看画,郭兄不愧有着鬼才之名,就凭这出神入化的琴艺,普之下,恐无人能出左右。” 随着一阵清风拂过,袅袅烟雾逐渐散开,正见一个男子,长飘飘,一身朴素黑衣轻纱,衣领敞开,笑起来如有沐浴阳光般的温暖,浑身又有几分放dang不羁,游戏人生的味道,真是奇人是也。 此人正是鬼神马羲,曾经的席幕僚—郭嘉! “呵呵,司马家的怪才,今日有幸一见,真是某三生有幸也!”郭嘉灿然笑道,司马懿紧紧望去,面色连变,很快也笑了起来,答道:“不敢不敢。我这怪才在你这鬼才面前,还真是巫见大巫,哪敢放肆?” “司马少主倒是不会拘束。”对于司马懿有些无礼的态度,郭嘉反而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道。 “郭兄也是豪爽之人,那我又何必遮遮掩掩呢?”司马懿罢,便迈起步伐,大步大步地走向亭子之内,就在郭嘉对面坐了下来。 郭嘉挑了挑眉头,笑容更盛。司马懿目光赫赫,紧紧地盯着郭嘉不放,眼光就似两柄尖刀一眼,就像要插入郭嘉身体一样,非要把他看透不可。 “不知司马少主有何指教?”这时,郭嘉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不紧不慢道。 “指教不敢,我倒有一事想要和郭兄商议的。” “哦?请。”郭嘉脸上的玩味,遂是更浓。这时,司马懿忽然眼中迸射jing光,忽地一手拍住了台上的红檀木琴。 “琴也是好琴。” “莫非司马少主在琴艺方面也有所涉及?” “这我倒是没有,我只是个商人罢了,平日里操劳着家中业务,已经心力交瘁,哪有这个心思。不过我倒知道,再好的琴艺也需有知音听奏,就如你刚才一曲所弹,虽有构画奇景之妙,但听者若是一头不解风情的笨牛,恐怕虽有妙音在耳,却还是顾着低头吃草,这正所谓是对牛弹琴。” “司马少主得是理!”郭嘉听到这,饶有其事地重重地一点头。司马懿见他似乎有些动容,精神一震,紧接又道:“郭兄智绝下,那马羲一介匹夫,又哪里能懂你的心思,你在他的麾下,就算是奇谋百出,亦不过是对牛弹琴。如若我是你,一定会找一个智慧不在你下的人联手起来,趁如今正是下大乱,开创一番不世功业,甚至是成为那个站在巅峰之顶,一览众山的霸主!”司马懿得倒是神情激动,但郭嘉却似置若不闻,毫不动容。司马懿皱了皱眉头,眼神猝地变得更加凌厉,道:“如若郭兄愿意,我司马家愿意效犬马之劳,不知这笔生意,郭兄觉得如何!?” “哈哈!我听闻司马怪才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你不惜抵上整个司马家,下了如此大的资本,不知你又要什么回报呢?”郭嘉听了,一阵大笑,饶有趣味地问道。司马懿一听,似乎早就准备好辞,毫不犹豫便是答道:“我要司马家成为仅次于皇家之后的下第一大世族!” “哦?若是真能成事,你这资本下得倒也不亏!司马怪才果然精明,不作亏本生意。” “哼。郭兄,我真心与你谈事,你却闪闪躲躲,不肯回应!何不给个痛快!?”猝然,司马懿面色骤变,神容阴冷起来。郭嘉看了,也渐渐地收起笑容,沉起神色。 却就在司马懿和郭嘉商议之间,另一边在鬼谷庄的前院里。正见许褚被数十个木人围攻着,而更是神奇的是,这些木人甚至还有统领在指挥着。只见被数个木人簇拥一处,一个身穿铠甲,头戴虎盔的木人将领,背后有一旗帜,赫然写着‘楚相吴起’! 来这吴起在魏国时,打了七十二仗,其中六十四场全胜,其余平手,从无败绩!而且在阴晋之战时,更以五万魏军,击败了十倍于已的秦军,也正因此役,魏国震慑诸国,成为战国初期的强大的诸侯国。后来吴起因遭魏相公孙嫉妒,不得不投奔楚国,最后因在变法中得罪权贵而死。 吴起不但文武双全,又是战国初期最为著名的常胜将军,自然是战国十大名将之一。有人更曾经过,若论阵前指挥,甚至是军神乐毅也不一定比得过他。 外话且是不,却见许褚正遭到木人的车轮攻势,那木人吴起身上不知有什么机关,竟能出阵阵鸣响,每次鸣响一起,那些木人就会立刻有所反应,布成阵法。 “他娘的!还真是没完没了!”许褚怒喝一声,只见几个木人正提枪来刺,连忙拨刀就砍。连是几刀,虽然震开了木人的兵器,但很快一旁又有几个木人,提枪持斧奔杀过来。 “哼!”许褚冷哼一声,遂是如同一头暴起的怒虎冲杀过去,一迎着那几个木人便就急砍猛劈,狂猛绝伦。一旁在看的将士,看得连连变色,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鸣响响起,十几个木人忽然大举围来。 “这些木人刀枪不入,本就棘手,这下又能互相配合,那就更可怕了!”许褚念头一转,这时斜刺里先有一个木人提枪刺来。许褚提刀就砍,只听‘砰’的一声骤响,火花溅射的同时,剩余的木人一齐杀到,危急之际,许褚终于爆,出一声如同虎啸般的怒吼后,急抢下一柄长枪隔住在前,一把抵住好几个木人砍来的兵器,遂是奋力往前就推,那几个木人都不如许褚力大,很快都被许褚推倒。这时后面追来的木人赶到,许褚猛地回身,一枪骤刺,正中木人的头颅,瞬间生生将之破开。 随即许褚又挥刀急往右一砍,又是击破一个木人的头颅。连破两个木人后,许褚似乎也亢奋起来,咆哮一声,手提刀枪便与那些围来的木人厮杀起来。而随着鸣响不断响动,木人轮番与许褚厮杀,看是要以车轮战活活地把许褚累趴。 可许褚耐力惊人,在这高强度的围杀之下,不见丝毫虚弱,反而越战越勇,一阵子又是连连击破好几个木人。 “给我滚开!”猝然,只见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相势蓦然升起,许褚一枪猛扫,可能用劲过大,在击中一个木人的同时,枪支遽然碎裂。不过,许褚很快又夺下一个持枪刺来木人的长枪,猛地一刀骤砍,生生便将一个木人砍碎。 “来!老子杀得正痛快呢!”许褚战至兴奋,竟然把自己的战袍撕裂开来,露出刚硬如同镔铁一般的黝黑肌肉,在阳光照射之下,犹如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 话许褚闯木人阵,战得正是激烈。另一边,郭嘉与司马懿却又有了动静。 “回答你问题前,司马少主可否如实先答郭某一个问题?”郭嘉面色肃冷,问道。 “你!”司马懿却不想和郭嘉拖延下去,冷声喝道。 “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推波助澜屡屡对付马羲的,可就是你司马家?”郭嘉冷不丁地一句话,顿令司马懿神色不由一变。 “果然是司马家。”郭嘉似乎早有自己的推算,看了司马懿的反应后,紧接又问:“司马家素来都是以利益为先,从不会胡乱树敌。像这番穷追猛打,非要致人死地的情况,我倒也是第一次见。不知司马家为何如此仇视马家?据我所知,马羲与司马家从来都没有任何瓜葛!” 司马懿愈听面色愈寒,脑海里忽然想起数年前他被司马徽召到水镜学府中的一段对话。 第589章 司马家的野心 “懿儿啊,我司马家大起大落,历经数代的努力,才得以保存至今,且积累了眼下的家业。 Ww W COM如今世道混乱,子尚幼,各地诸侯不乏野心磅礴之辈,各地王侯却也拥地自理,不顾国难。如今可谓是我司马家夺取江山大业的最好时机。当然,这不可以急于功成,汉室虽是没落,甚至可以名存实亡。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下还有不少忠于汉室的豪杰俊才。要成就江山大业,怕还需数代人的努力。而为司马家打下这下大业基石的,非懿儿你莫属了!” “这些话我在其他族老嘴上不知听过多少回了,若是大族老只是为了提醒此事,大费周章地把我召来,那我可不得不怀疑大族老你是不是已经老得脑筋不灵活了!” “哼,你这逆子,还是这么放肆!” “我自懂事起,就开始为司马家卖命,到了八岁的时候,就几乎要一力支撑起整个司马家的周转。可大族老倒好,当个甩手掌柜,躲到这穷山辟岭,开这什么鬼学院!我却奇怪了,这些俊才学得本领却不一定会为我司马家卖命,日后更有可能会投靠到敌人的麾下。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哼!无知儿你懂什么!?我这是在为司马家赚取名声,再有我司马家虽大,但年轻一辈真正算得上人才的,除了你一人外,其他人实在难堪为用!你大哥司马朗虽还有些本领,但也只不过能一郡之才。就单靠一个的司马家想要打破下英雄那是绝无可能。 而我培养的都是上能治国,下能平乱的贤能,有了这些人的辅佐,各地诸侯定会野心大增,互相征战,这样一来,久而久之,下最终会落到几个势力最为强大的巨雄手上。这时,下会暂时的维持鼎立之势。而我司马家就可以先从诸侯混战中,渐渐得以壮大,再是选定一个拥有‘巨雄’潜质的诸侯加以扶持。 在鼎立之势时,我司马家再寻机谋取机会,打破平衡,引战争,从而多立功绩,收买人心,收拢权势,直到把那个‘巨雄’基业都给吞尽后,再以扫荡下,最终建立皇图霸业,这就是我司马家的大计!我所为,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为了我司马氏!” “……” “你为何不话?” “大族老为家族如此呕心沥血,机关算尽。什么皇图霸业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可知,这一旦失败,我司马家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且建立皇图霸业,是需要牺牲的…” “哼!妇人之仁!懿儿你这种心思最好赶快给我抛弃了!否则司马家未来一定会毁于你手!” “一到晚都是家族家族!你们这些长辈各个都是道岸貌然,其实不过都是些自私自利的人罢了!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皇图霸业!但就因我出生在司马家,我就必须要为你们卖命了么!?” “逆子!你懂什么!?这就是你的命运,别想挣扎!” “什么狗屁命运,你来糊弄我!” “好哇!我费了多少年心血在暗中培养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气煞我也!若非当年我为你所卜之卦,预示你将会是带领我司马家崛起之人,我又何须对你这竖子百般忍耐,苦口婆心地和你这些话!” “卜卦!?” “哼,臭子你可听过文王八卦?当年你出生之时,现红彩,成一飞鸾之形,我遂为你,费了三三夜,才卜了这一卦!” “这卜卦之事,难以捉摸,缥缈空虚,哪里能信!大族老你就凭这来决定我的命运,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你懂什么!?当年文王伐商,最终打下大半商地,靠的就是这文王八卦!咳咳咳!” “……” “你别激动,待会若是暴毙了,司马家没你操心,可就毁了。” “你!” “好了,你别生气,我权且先信了你。不过我司马懿不是你们这些族老的玩物,更不是家族的工具,要选择什么样的道路,由我自己选择!否则我宁愿一拍两散,言至至此!大族老你保重了!” “混账东西!还有一事,我还未与你!” “这东扯西扯都快一夜了,老东西你有什么话,一次清可好?” “真是个无法无的逆子!罢了,罢了!不瞒你,不久前我忽然心血来潮,又卜了一卦,卦象却是个大凶之兆!卦象中预示我司马家未来的大敌出自西方,但有关其他的东西,我虽多番再卜,却一无所得。这倒是从未试过。我以为此人十分神秘,经我再三推算,出自西方的诸侯,能够带给我司马家灭顶之灾的,除了董卓外,就只剩下马家了。” 就因司马徽的这段话,至此马家成了司马懿心头除之而后快的一根刺。而经过时间的推移,随着马羲势力愈加壮大,司马懿渐渐把整个马家的目标,缩到马羲的身上。到了如今,司马懿甚至认定了司马家未来的大敌,正是实力凡的马羲! “呵呵,正诚如郭兄所言,我司马家素来以利益为上,与堂堂鬼神作对,无疑是自寻灭亡,百害而无一利,我司马家又怎会蠢到这个地步?却不知是哪里,让郭兄你误会了?”司马懿笑眯眯地道,此时他心头已升起几分不祥的预感。 “司马少主不必慌张,我与那马羲早已恩断义绝,甚至心怀痛恨。若是司马家真的有心要对付他,你我有了共同敌人,合作也未尝不是不可。”郭嘉也是笑容灿烂,语气里更充满了诱惑。 司马懿闻言,却是不信郭嘉的鬼话,道:“我司马家只是一个家族,哪里敢和名震下的鬼神作对?还请郭兄手下留情,莫要再胡乱猜测了,否则这话一旦传到鬼神耳中,我司马家定会有灭顶之灾!” “这又怎会呢?你是我大师伯的亲人,大师伯信中也有提及你是他苦心栽培的弟子,只不过表面上并未收你为徒罢了。这般起来你也算是我鬼谷门派的半个弟子。作为同门师兄弟,我又岂会害你呢?”郭嘉得是满脸的真挚。但越是如此,司马懿却越不相信,他眼下更是怀疑,从郭嘉一开始与马羲翻脸,就是早就设好的一个局,为的就是引出他这个躲在幕后的敌人。 “该死!都怪自己一时大意,竟然中了这郭嘉的奸计。如今我深入敌腹,又该如何逃脱!?”司马懿暗暗腹诽,表面在笑,可内心早已乱作一团。 郭嘉见司马懿眼神里,暗暗流露出一丝急色,眼眸不由微微眯起,精光闪动,道:“来我大师伯对司马少主可谓是赞誉有加,这些日子,我正好研究一门学术,不如司马少主留在这里,陪我一同深究如何?” 郭嘉此言一出,司马懿顿时整个面色黑沉下来,冷冷地盯着郭嘉,这下也不伪装了,冷声道:“依郭兄的意思,似乎要把我囚禁在这!” “非也,非也。我好心邀请,但若司马少主不愿,但可自行离去。”郭嘉笑了笑,从容不迫地道,在离开这鬼谷山,从前山进来的司马懿一定要翻过山顶,从后山离开。到时只要他触动山顶的阵心大阵,他相信就算司马懿有大的本领,也绝不可能破开此阵。 “哼。我想要离开时,自会离开。”司马懿冷哼一声,倒是一动不动,似乎也知郭嘉暗有算计,自不会轻举妄动。郭嘉笑而不语,如稳操胜券。 “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郭嘉微一颔。司马懿随即便道:“你不惜大费周章,在当时最为关键的时候,离开了马羲身边,就单单是为了引出我来?” “中之一半!”郭嘉倒不隐瞒,淡淡而道。 “那还有另一半呢?”司马懿心头一揪,浑身气势忽地凝聚起来,忙抖数精神地问道。 “我主脾性坚韧,少时虽是易燥冲动,但征战多年后,渐渐性子稳重起来,正因他爱惜将士、兵卒,所以但凡他领兵作战,定会再三考虑。再有,他的韬略新颖,判断时机果断,却也善于识人用人。当然起我主,他那一身鬼神般的武勇,才是他名震下的本领。起来,我主倒是毫无缺点。其实不然,他有一致命的缺陷,就是一旦家人亲戚或者他在乎的人遇险,他就会很容易地失去理智,却不想他如此这般,反而会被敌人利用,使得事情最终反而陷入了死局。 今番扶风受难,我主家更被阎行所擒,甚至我主辖下河东更被曹操攻占、兖州也几乎落于袁绍之手。经过这一番教训后,我主脾性定会更为成熟。再有,这些年来,在我主统领之下,辖下各将士多胜而罕有败绩,未免心高气傲。同时诸侯也渐渐把我主视为死敌。而经历此番劫难后,我主辖下诸将定会有所反省,诸侯却也因此把注意力从我主身上转移。此正乃破而后立!”郭嘉这下终于把自己的心思全盘托出。司马懿听了,脸色连变,他从来没有见过,连自己的主公也算计在内的谋士,可郭嘉却还真敢做得出来,而且更令人感到可怕的是,一切正如郭嘉所料。如今,马家的势力皆渐渐稳定,经历此番劫难后,若马羲和其麾下诸将能够吸取教训,破而后立,正如凤凰磐涅,再起势时,必当一不可收拾! “高,真高!郭奉孝,我不如你也!”司马懿想罢,不由衷心叹道,同时却又不禁好奇地问道:“话虽如此,但那马羲也并非愚昧之辈,若是他觉你此所为,你就敢保证,他不会迁怒于你,甚至对你狠下死手,以泄心头之恨!?” “若是如此,也只能怪我郭奉孝有眼无珠,错投了昏主。”郭嘉不紧不慢地道,脸上的笑容,显得他充满了自信。 司马懿默默地呐了一声:“你和你主还真是一对古怪的君臣。” “你心中疑问,我已尽解,若你无心留下与我钻研一同学术,那我只有请你离开了。” 第590章 许褚破木人阵 郭嘉忽然便要下逐客令,司马懿心头一揪,不由升起了一阵寒意,他就不相信郭嘉竟然怀疑了他,却又如此轻易地把他放过。 Ww W COM 就在司马懿暗暗心惊的同时。另一边,在前院里,许褚已然击破了大半的木人,浑身大汗淋漓,与身上伤口的鲜血混迹一起,此下眼看几个木人又来围攻。许褚大喝一声,提刀迎上猛砍,瞬间击破一个木人后,转身又一枪刺破了一个木人的头颅,紧接挪身闪避,避过一个木人的偷袭,遂是挥刀急劈,‘啪’的一声顿又击破一个的同时,许褚手中早已是破口无数的宝刀轰然暴碎。 “只会龟缩在后的废物,有种的出来与我一战,莫要诋毁战国名将吴起之名!”虽然废了一柄兵器,但许褚依旧亢奋势强,暴喝一声,挺枪指向了那木人吴起。 那木人吴起似乎也听明许褚的喝话,身上遂出一阵鸣响,随即簇拥在他左右,仅剩下的十多个木人,全都让了开来。木人吴起随即走出,身上鸣响阵阵,好像在挑衅着许褚。 “嘿!就凭你这死物,也敢来挑衅老子!让老子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吧!”许褚冷笑一声后,出一阵呼啸,遂提枪一把挑起地上的一柄大刀,随即伸手抓住,提起刀枪,便就猛冲去。 木人吴起身上鸣响更烈,如似怒,手持一柄大刀,遂是迎向了许褚。 电光火石之间,犹如一头猛虎和木人相遇。许褚霍地赶到,一拧手中大刀,猛地就望那木人吴起的肩膀狠狠砍去。木人吴起倒不似那些寻常木人那般笨重,身体极为也灵敏,倏地便就躲过,旋即挥刀便向许褚砍了过去。许褚立刻把枪一刺,只见刀枪碰撞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暴起,许褚和木人吴起齐齐退后。 啪!啪!啪!啪! 蓦然,木人吴起身上的鸣响,变作了轰鸣,更有蒸气喷出。许褚看得面色一怔,猝然间,竟也看到了吴起的鬼灵相势,遽地升腾起来。 许褚不由打了个寒战,心中骂道:“他娘的,老子一定要快快离开这阴森可怕的地方,否则谁知道会不会被恶鬼缠上!” 许褚念头一转,那木人吴起便已扑了过来,身子一启动,竟比刚才还要灵敏不少,挥刀急砍骤劈,上腾下跃,一时间竟把许褚给杀得节节败退。 “哇啊!”千钧一之际,许褚急喝一声,险险拧刀挡住了木人吴起暴砍过来的大刀,立刻整个人被击得连退数步,还未站稳。那木人吴起猛地高跃起来,双手执刀,如有力劈华山之势,向许褚铺盖地般骤砍而来。 “你姥姥的,老子不威,还真把老子当做病猫了!”眼看本应是筋疲力尽的许褚,竟又再次爆起来,身后显现的三眼雷霆虎兽相势,生猛可怕,如同真实一样。 眼看木人吴起就要扑到,许褚却不理会,手挺长枪,悍然就刺,如同一道飞虹般,先是击中了木人吴起。木人吴起身上起一声轰鸣,随即许褚的长枪一扎而入,饶是如此,木人吴起的大刀依旧在急劈落,眼看就要砍中许褚的刹那。许褚急起大刀,两柄兵器撞在一起。强烈的冲力赫然作,眼看两人又要被震开而去。哪知许褚一咬牙,虎目暴瞪,强是受着冲力,怒吼一声,竟朝木人吴起撞了过去。木人吴起躲避不及,顿被许褚撞翻而去,许褚随即冲上,一刀便朝着木人吴起的面门扎去。霎时间,木人吴起浑身蒸气狂喷,而且极为炙热,吓得许褚连忙松开兵器,跃起避开。 却,就在许褚击败了木人吴起的同时。司马懿和郭嘉那边,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而最先受不住的,正是司马懿。司马懿此下,正想转移郭嘉的注意力,然后又能拖延时间,等待许褚闯破木人阵。对于许褚的能力,司马懿倒是十分信任的。 “郭兄,我实还有一个疑问。待郭兄回答之后,解了我心头之惑,我绝不再敢打扰,立刻离去。” “呵呵,但无妨。”郭嘉见司马懿先是张口话,也不急着赶他离去,饶有趣味地问道。 “眼下无可否认的是,马家的势力遭到了极大的削弱。兵力、粮食、钱财的损耗暂且不,就单单河东这个富裕之地被夺,损失就不可计量。再有,河东乃兖州屏障,一旦失去,兖州极易遭到敌袭。虽然,如今马家有不少兵力屯据在雍州,但雍州尚有不少董氏余孽混迹在百姓之内,这些人都极为痛恨马家,要想快地平定雍州,恐怕是有登之难。 你又如何敢保证,下诸侯不会趁马家正是虚弱时,大肆侵犯呢?”司马懿沉声而道,目光赫赫,死死地盯住了郭嘉,似乎想要动摇他的心思。 郭嘉闻言,又是从容一笑,缓缓道:“这倒不必劳烦司马少主多虑了。以如今下局势来看,就像诸侯要想侵犯我主,恐怕也有心无力。 且先曹操,他此番偷袭河东,教唆袁氏兄弟侵犯兖州。此下兖州无事,他定怕我主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从雍州和兖州一齐兵,与他拼个玉石俱焚。因此得到了子的曹操,短时间内,非但不会再有冒犯之心,还一定会利用子的名义对马家广施恩惠,以平息我主之怒。 另外,北边的袁绍此时正遭公孙瓒的侵犯,据我所知,公孙瓒还拉上了曾经被视为‘武家第一人’的刘备。此人虽是虚名冒认,但他那两个义弟,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绝世豪杰,袁绍这回可谓是遇到了强敌,要想轻易击退来犯的公孙瓒,那绝不可能。 至于南方的袁术,随着‘江东猛虎’孙坚的死去,他此下定已在筹备着吞噬孙家势力的计划,想必不久袁术就会兵攻打孙家在豫州的城池,自也不会来冒犯兖州。除此之外,就算我马家如今虚弱,下敢与我主争锋者,却再无其他人也!” 郭嘉此言一出,这时司马懿终于咧开了一丝笑容,谓道:“不,郭兄你却是算少了一人呢!” 郭嘉一听,皱了皱眉头,望着司马懿脸上玩味愈重,不由冷哼一声,似乎已猜到司马懿所指何人。 “你是那邪神吕布!?” “正是此人!他与马羲素来互相视为死敌。眼下马家虚弱,他又岂会放过这大好时机!?” “就凭他这头落难的平阳虎!?如今他兵力不够三千,又遭到下人所唾弃。若我是他,如今只想着尽快找到愿意收留他的诸侯依仗,哪还有心思来与我主争斗?” “世事无绝对,你又如何敢保证这吕布真的不敢?”司马懿笑容极其灿烂,看得郭嘉面色连变,不禁暗暗皱眉。 这时,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喝响,正听许褚喝道:“姓郭的!老子已闯破了那木人阵啦!快让老子进去!否则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哼!许褚你休要放肆,没我家先生号令,谁也不得进去!” 这下响起的倒是王虎的声音。郭嘉闻言,暗暗变色,心里腹诽道:“这许褚竟然闯破了木人阵,看来亦是当世豪杰之一。难怪这司马懿有恃无恐,刚才他一直拖延时间,怕也是在等此人。” 郭嘉想罢,面色一震,喊道:“虎不得无礼,竟然许壮士闯破了木人阵,按照规矩,理应让他进来。” 郭嘉此言一出,厅外守候的王虎,立刻应诺一声。少时,郭嘉正见一个浑身流淌着汗水和血液,****着上身,散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真乃虎士也!”郭嘉不由衷心赞道。 这时,司马懿却也站了起来,向郭嘉毕恭毕敬地重重一拜后,又露出诡异的笑容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此,我就不打扰郭兄了。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再来找郭兄讨教。” “呵呵,那可好了!我也很期待下次再见到司马少主时,会是什么状况!”郭嘉双眸迸射jing光,淡淡而道。 司马懿抱以一笑,遂走向了许褚,旋即两人便一齐离开了。两人离开不久,王虎来到了郭嘉面前,急道:“那司马懿与许褚已是瓮中之鳖,而且这两人日后很可能都会成为主公的心腹大敌,先生你就这般轻易让他们离去?” “诶,我本有意把那司马懿困在这鬼谷山内,没想到那许褚这般厉害,竟能闯破木人阵。此人非同可,但若真是作起来,恐怕只会拼个玉石俱焚。再有,我那大师伯倒也早有准备,故意明这司马懿也算是他的弟子之一。而我鬼谷学派,第一条门规就是同门之间不得残杀。所以我也不能对这司马懿下死手!不过你倒也不必多虑,我却也不信凭他司马懿就能闯破阵心大阵!待他们山穷水尽时,自是如砧板鱼肉!”郭嘉罢,浑身猝是爆一股可怕的气势,忽然又眯眼道:“不过来,我那大师伯又有提及,他门下徒儿也会前来闯阵,作为他们的功课。这般来,昨日的动静或许就是他的学生所为。据我那大师伯座下卧龙、凤雏皆乃数百年难见其一的奇才,由其那卧龙更被称为智多如妖。虽然不知他们有没有来,但为防万一,待会你还是准备一些人手,随我前往打探,待时我等在伺机而动!” 王虎听完郭嘉吩咐后,立刻面色一震,慨然领命。 时值当日晌午时分。却在山顶上,却见四周朦胧一片,雾气弥漫。卧龙一行人此下终于来到了山顶大阵。 第591章 破阵(上) “这阵心大阵,呈八卦之象,若我所料无误,此八卦还分为先、后,各持方位,互相衔合,共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贸然闯入,若触动死阵,那是必死无疑!”卧龙沉着神容,凝声而道。 Ww WCOM众人听得都觉得是匪夷所思。 黄忠连忙问道:“何为八卦之中的先、后?又各持何位?” “所谓先八卦,主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 后八卦,又由震东,兑西,离南,坎北,乾西北,坤西南,艮东北,巽东南。先即为阳,后即为阴。 寻常八卦阵法,若要破之,当先行乾,后取巽,再破坎,定为离。可这八卦分为阴阳,若要破之,唯有阴阳齐破,若是顺利,依照循序的话,最后两方一定会在阵心会合。否则就会触动阵内死阵,到时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卧龙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又是勃然变色。这是,凤雏却是毫不忧心,反而眼露精光,兴奋道:“哼,有你我在此,要破这阵心大阵还不容易!?卧龙你行阳,我走阴,你我最终在阵心会合就是!” “我也正有此意。”卧龙听了,重重一点头谓道。 “哈哈,那还等什么!?快破了这阵心大阵,等下山后,老子还要大喝一场呢!”甘宁听快要完事,亦是尤为兴奋,大笑而道。凤雏和卧龙遂是一对眼神,两人把随从一分,各取一半,其中黄忠跟了卧龙,甘宁则跟了凤雏。 “先乾在南,卧龙先生我等是朝南边去吗?”眼看凤雏一行人望西北而去,按照后八卦排列,阴乾正在西北。黄忠记忆力也是极好,很快也想起了阳乾所在,向卧龙问道。 “黄将军好记性,我等正是要往南边乾位走去。但要往南位,必须要入阵心附近,到了中央,再转往而去。这鬼谷山的阵心大阵,深不可测,待会你等都跟在我的身后,千万不可贸然行事。”卧龙此言一出,早见识过鬼谷山厉害的黄忠一干人等连忙谨记在心,纷纷应诺。 于是卧龙也领着众人进入了阵心大阵。却,这阵心大阵也是神奇。卧龙一行人等,一路经过,时而见得黄沙成形,有虎、熊等猛禽之相,亦有人形,黄忠等人虽是好奇,但却不敢蓦然接触,就怕触动了死阵,时而又听得兵戈震响,仿佛四周有着千军万马正是来围,一时又狂风来袭,走了一段路后,又见正中之处都是奇石所布,而且还散出一股阴森可怕,杀气腾腾的气息。 想到待会就要进入这奇石阵内,就连黄忠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待会诸位可要注意了,到了南面阳乾位置,可能会有各种难以预料的情况出现,诸位务必心行事。” 卧龙再三叮嘱,众人自是谨记在心,纷纷答应。旋即,卧龙便继续领着一干人等转向了南面阳乾方向。 一阵后,卧龙一行人来到了一沙漠之地,四周都有着不少的沙人、还有各种类型的沙兽。在沙漠的深处,又见一龙形雕像,龙形雕像之下,有一具尤为强壮,如同一个巨人般的木人将领,这下缓缓抬起头来,眼中似还有血光闪动。 随着木人将领站起,四周的气氛顿是变了,众人心头都不由一揪,感觉到杀气顿增。 卧龙眼望那木人将领身上,背着的那面旗帜上,赫然正书写着‘平信廉颇’四个大字! “平信君廉颇!”卧龙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廉颇可是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猛将,在史中鄗代之战,正是他率赵军大败燕军主力,阵斩栗腹,然后率赵军长驱五百里,进围燕国都城蓟,逼得当时国力明显强盛于赵国的燕国,割让十五座城池给赵! 再有当初长平之战,若非赵孝成王临阵换了主帅廉颇,杀神白起最终能不能赢下长平之战,还是未知之数。 而且廉颇老当益壮,古典中就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典故!只是可惜的是,廉颇不得赵孝成王的器重,投往了楚国,郁郁而不得志,死于寿春。 廉颇老时,却依旧令被称为战国第一杀神的白起忌惮,足可见其勇猛是多么的可怕! 嘭! 蓦然,风沙大作,只听一声巨鸣,木人廉颇猛地伸展开身体,顿时一股杀气狂暴而起,同时更有一面廉颇鬼灵的相势霍然显现,四周的沙人、沙兽也纷纷真的活了过来,向卧龙一行人围了过来。 “卧龙先生,那木人廉颇就交给我啦!”黄忠大喝一声,眼神里精光暴射,来他平生最为敬服的人,不是其他人,恰恰正是老而不屈志的廉颇。 但这下见了这木人廉颇,非但没有兴奋,反而腹中怒火燃烧,却是觉得打造这木人廉颇的人,是对死后的廉颇极大的不敬! 能够与木人廉颇抵挡,众人之中唯有黄忠,卧龙也深明此理,急教一声心,这时沙人、沙兽已有不少逼近。卧龙连忙抖数精神,指挥一干随从应战。 另一边,时迟那时快,奔飞而去的黄忠很快便与木人廉颇厮杀一起,正见木人廉颇舞一对木鞭,扫、劈、砍、刺,连环进攻,接连不断。在木人廉颇猛攻之下,黄忠倒不示弱,手提火凤秀刀,招舞得密不透风。 蓦然,黄忠仿佛听得一道怒吼,在自己灵魂里炸开,瞪眼一望,正见木人廉颇与其鬼灵相势仿佛融合一起,双鞭骤动,如同雷劈,黄忠急是挡住,竟还抵挡不了,被木人廉颇双鞭赫然打翻而去。 眼看黄忠滚翻在沙地之中,卧龙和其随从全都吓了一跳。 “不好,黄将军被那木人廉颇击败了!” “完了,完了!连黄将军都打不赢那木人廉颇,我等岂不是死定了!?” 就在有两人受到动摇时,突兀一声震怒喝,卧龙神色一喜,急往望去,竟俨然看见一头赤红的火焰凤凰冲而起,张开双翼,无数火星迸射,真是栩栩如生! “到底是谁!?竟敢亵渎死人的灵魂!?”正见黄忠忿然而起,满脸都是暴怒狰狞之色,这还是他第一次作,这下显现的实力之高,简直是惊为神! 黄忠的咆哮声充满了怒火,在刚才他仿佛听到的吼声中,他能深切地感受到木人廉颇所出的可怕怨气。 虽然黄忠从不相信什么神鬼灵魂之,但他在那一瞬间,还真的感觉到廉颇的灵魂被困在了这具木人之内。 听到黄忠的吼声,木人廉颇升起的鬼灵相势又做出了怒吼之状,同时木人廉颇更提双鞭向黄忠奔飞而来。黄忠面色一震,立刻持刀迎上。两人瞬间又交锋一起。廉颇力气浩大,鞭鞭砸落,必响起阵阵轰鸣。越是交战,黄忠的面色越厉,双眸内的怒气不断积蓄。 “嗷嗷嗷啊!给我破!”黄忠暴吼一声,持着火凤秀刀便就是一顿猛劈急砍,看他那态势仿佛要把这木人廉颇砍破不可,以来解救被困在里面的廉颇灵魂。 木人廉颇倒是不甘示弱,舞动双鞭悍然应战,两人愈战愈快。随着两人厮杀愈烈,诡异的是,那龙形雕像竟起嗡嗡震响,龙目里更似有血光闪动。 另一边,所幸那些沙人、沙兽远无廉颇这般实力强劲,在众人掩护之下,卧龙虽汗毛未损,但众人越战越疲,卧龙却知如此下去的话,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黄忠尽快地击败那木人廉颇,然后赶来助战。 想到这,卧龙不禁投眼往黄忠与木人廉颇厮杀处望去。就在此时,卧龙忽地面色一震,很快觉到不远处那龙形雕像的异状,忽然好似有了什么猜测,连忙是抖数精神,向左右喊道:“快护着我到那龙形雕像处!” 卧龙此言一出,两个壮汉立刻应声答话,遂引着卧龙硬闯而出,奔向龙形雕像处。 与此同时,正听一声巨鸣。黄忠一下躲避不及,被木人廉颇一鞭击中,人立刻退后几步。木人廉颇却是得势不饶人,快步冲上,又提双鞭连打。 “他娘的!别逼人太甚了!凤刀法—凤飞焰起!”黄忠怒喝一声,舞刀一是荡起,如同怒焰扑袭,将廉颇的双鞭一一荡开。紧接着,黄忠怒砍一刀,正中木人廉颇的胸膛之处,猛烈的刀劲,甚至将廉颇那刀枪不入的身体,给生生地破开一个缺口。 巨鸣响起时,木人廉颇同时猛地翻倒而去。黄忠急欲扑去,却被木人廉颇急起一鞭震开。 这时,卧龙那几人已急冲到龙形雕像那,不少沙人、沙兽前来追袭。 “给我十五息的时间!”卧龙急喊一声,连忙便聚精会神地观察起龙形雕像,全然不顾正不断围来的沙人、沙兽。那两个壮士也知事态危急,急是强震精神,护在卧龙左右,一只虎形沙兽扑来,一人急是一刀砍去,正中虎兽,那虎形沙兽遂是爆开,但很快又有一个沙人,听着沙qiang刺来,另一个壮士连忙迎上,挥刀荡开。 一边已经开始厮杀起来,这边的卧龙却是丝毫不受到影响,终于很快他在一处现了两行血字。 兵戎一生,老而弥坚。腹容下,不得明主;郁郁丧志,无粮可食! 卧龙看罢,呐呐几句,忽然灵光一动,立刻伸手望龙腹处一按。这时,正有一条蛟蛇沙兽,呲牙咧嘴地向卧龙的手扑咬过来。 “卧龙先生!心啊!” 第592章 破阵(中) 千钧一之际,卧龙却不闪躲,就在蛟蛇沙兽咬住卧龙手掌同时,卧龙的手指正好也按在了龙腹,也恰巧,顿时雕像出一阵鸣响,那蛟蛇沙兽瞬间炸开。 WwWCOM 另一边,与黄忠搏斗正烈的木人廉颇,也似乎忽然丧失了动力,猛地跌倒在地。 黄忠喘了几口大气后,面色一冷,忽地走向了那木人廉颇身旁,猛一举刀,就要毁坏。 “慢!”卧龙看得眼切,不禁喊道。黄忠猛一回头,怒声喝道:“这木人不祥,更是亵渎了死去的人,廉颇将军乃盖世英雄,不该受到这般待遇!” 卧龙一听,连连变色,随即叹了一声道:“你得也是。” 而就在卧龙话音一落,黄忠立刻大吼一声,持刀猛地插下,扎入了木人廉颇的后背,黄忠奋力往下一砍,遂把其中的齿轮一并破坏了。 “诶,走吧。”卧龙摇了摇头,这木人廉颇极具研究的价值。卧龙本还想要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当然,虽然黄忠此下依然毁坏,卧龙却有能力把它修复,不过卧龙想到黄忠肯定不会同意,而且他得也是道理,便也断了这个念头。 而就在此时,蓦然整个阵心大阵,竟在颤动起来。卧龙遂是一笑,道:“看来凤雏也已破开了阴乾之阵。阳巽在西南之处,那我等歇息完后,便先回中央阵地,再转往阳巽。” 众人听了,想到还要面对不知的险境,各个纷纷变色。卧龙倒看出众人心思,安抚道:“劳烦诸位兄弟了,若是顺利的话,在夜色来临前,应该就能破了这阵心大阵。明日就能下山。待回到水镜学府后,我必有重赏。” 卧龙此言一出,众人听是不久就可以下山,而且还有重赏,不由都打起了精神,纷纷谢过。卧龙笑了笑,却见黄忠在沙地了挖起了坑,想是要把木人廉颇给葬了。 “看来这黄汉升倒是个仁义之士,可惜跟了黄祖那样的主子。”卧龙暗暗摇头,他虽与黄家有些关系,而且此番正是凭这关系,从黄祖手上借来了黄忠。但他为人公道,黄祖确非明君,他也是情不自禁地为黄忠感到惋惜。 于是,一切正如卧龙所盼望的展着,紧接着在卧龙和凤雏的带领之下,两性人相继又破开了阳巽、阴巽之阵,而且遇到的都是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名将。卧龙不禁怀疑,若是这鬼谷山的木人将领都被人所得,恐怕自能凭此建立一番势力。 就在卧龙转念间,他又再次回到了中央那片奇石阵地,正好遇到了凤雏。凤雏挑了挑眉头,一来便是挑衅道:“没想到你也挺快的。” 对于凤雏的挑衅,卧龙却是一脸深沉,并不理会。凤雏不由一皱眉头,似乎也察觉到卧龙的心思,一沉色,问道:“卧龙你是不是在想,这鬼谷山的木人将领实在太可怕了,万一被人所得,日后必然掀起一番风浪!” 卧龙这下听话,终于回过神来,颔应道:“你得正是。这些木人将领虽不如真实的活人厉害,但却也起码具备了他们六、七成的实力。此番若非黄将军还有甘壮士,以及诸位兄弟努力协助我等破阵,就凭你我两人,根本无可能走得到这里,更别破开这阵心大阵。” “哼!”凤雏虽是傲气,但这下却也没有反驳。众人听卧龙不忘功劳,都是颇为感动。 “好了,如今只要再破离阵,我等就能闯入这中央的奇石阵,最后再破开这奇石阵,我等便算是功德圆满了。阳离在东,阴离在南。那我往东去。” “我则往南去。” “无论是谁先是破阵,回到这里后,都务必等上对方,这奇石阵我感觉非同可,务必心为上!” “哼,我自有分寸。” 卧龙交代完毕后,两队人再次各往出。却这回凤雏一人来到阴离南面后,适才的沙漠之地,早就不见了,反而是一片密林之地。凤雏看了看那密林,不由眉头皱起,沉声道:“这密林里面应该有一个困阵,待会你等莫要乱走,否则一旦走散,恐怕就要困在这鬼谷山内一辈子了!” 凤雏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吓了一跳。当然,若是凤雏有心,就算众人走散,他也有把握找回他们。但凤雏故意这般,就是要吓唬他们,以减不必要的麻烦。 “走吧!我感觉到密林内有一股不祥而又可怕的气息,照着那股气息,我应该能找到阵心所在!”这时,甘宁忽然很是亢奋地催促起来,他适才虽然也遇到三个战国时期的木人名将,但却无一人能让他真正的兴奋起来,而此下那股气息的可怕,令他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正是他所要的对手! 凤雏闻言,微一变色,正欲向甘宁一番警示。哪知甘宁嫌凤雏啰嗦,冷哼一声后,身体一窜,竟就独自冲入了密林。 “甘兴霸!该死,这些匪盗之徒,果然是不可信!”凤雏见状骂了一声后,遂急引人朝着密林赶往而去。 却见甘宁犹如一只健硕的猿猴一般,在密林内横穿骤起,虽是触动了不少飞箭、落石、土坑等陷阱,但他凭着乎寻常的灵敏身手还是轻而易举地一一躲避过了。这倒又便宜了后面凤雏一行人,因为甘宁替他们把陷阱都一一闯破,他们倒是不费力地在后跟着。 只不过饶是如此,甘宁的度实在太快了,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阵后,在密林的腹地深处,正见一处空地,甘宁窜飞进来地瞬间,便感觉到那股杀气赫然放大,令人他也不由一惊,回过神来时,一道猛烈地骤响暴起。甘宁猛地瞪大了眼,正见一道如同飞虹一般的箭矢迸射而来,连忙一取酒壶,往嘴边一灌,再是喷出时,便已是滚滚烈火卷席而去,袭击中了那箭矢后,箭矢瞬间化为乌有。 只不过就在这时,一连弓弦震响暴起,甘宁挪身急闪,只见一连三道箭矢在他身边掠过,其中一根更是倏地插入了甘宁的手臂。 “好快的箭!”甘宁吃痛瞬间,脑海不由暗暗腹诽道。他这一望去,正见不远有个木人将领,背后背一旗帜,上面赫然书写着‘武侯王翦’四个大字。 “王翦!”甘宁一看这木人的名字,顿时面色勃然大变,惊呼地叫了起来。 所谓王翦,灭赵国,平燕国,破楚国,征百越!荡平诸国,威震下,李牧不出,谁与争锋! 此人打仗无一败绩,擅度势,为人谨慎,文武双全,一生所立功绩,战国时期,能与之比肩的不出其三!若吴起是战国前期,最为有名的常胜将军,那么王翦在战国后期的地位,足以堪比吴起! 而且更重要的是,王翦被誉为战国第一神箭手,死在他弓下的名将不计其数! 就在甘宁念头一转,木人王翦又是拽弓上箭,啪啪几声,连箭射。甘宁冷哼一声,立刻把酒壶往腰间一挂,然后拧起一根铁索九节鞭,迅疾舞动起来。只见那铁索九节鞭犹如一条游荡的长龙一般,射来的箭矢一一都被甘宁击落,可就在这时,甘宁刚把一个方位的箭矢击破,再往另一个方位打去时,哪知刚才那个方位里竟又有一根细的快矢射来,想是藏在了刚才被甘宁击破的那根箭矢之后。 甘宁面色一变,急欲挪身时,却已躲避不及,那细的快矢猛地扎入了甘宁的右肩。 “嗷嗷嗷嗷啊!好痛哇!”甘宁吃痛怒吼,身子一跃,舞动铁索九节鞭,朝着那木人王翦的头颅赫然射去。那木人王翦却动也不动,张弓一射,便是射开了甘宁射来的九节鞭。甘宁怒喝一声,急是一抽,又横扫过去。眼看甘宁这回动作快疾,木人王翦一时也躲避不及,被九节鞭击中退开刹那,竟又暗一根快矢,甘宁几乎反应不及,在电光火石之间,才是闪开,右边的脸庞顿被掠过的箭矢擦出了一道血痕! 甘宁猛地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原来甘宁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仪表,常私下以下第一美男子自居,这下面容被毁,自然好不生气。 蓦然,似乎连那木人王翦也惊得退了一步,一股极其恐怖的气势遽然爆,只见甘宁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海涛怒鲸相势,那巨鲸猛一张口,势吞下! “给我死来!”甘宁怒声咆哮,这下状若疯狂,舞动着九节鞭,对着木人王翦起穷追猛打,九节鞭在他手中舞得可谓是密不透风,木人王翦只以手中弓弩打开。 就在兔起鹤落之间,甘宁不知何时取了酒壶,蓦地一喷射出,卷卷火焰立刻顺着九节鞭蔓延而去,整条九节鞭瞬间着了火,如同一条火龙般舞动起来。 木人王翦很快便燃烧起来,但须臾,神奇地一幕生了,木人王翦身上猝地喷出了水蒸气,竟瞬间将火焰熄灭,淋了水以铁桦树打造的木人王翦,这下再也点不着了。 甘宁全然没想到木人王翦身上竟有如此特殊的配制,还未回过神来,‘咻’的一声骤响,甘宁躲闪不及,一根箭矢猛地扎入了他的胸膛,更将他整个击飞而去! 旋即,只听‘嘭’的一声,甘宁猛地撞在了一面土壁上,‘哇’的一声,当场还吐了一口血。 木人王翦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甘宁,手中弓弩连是张射,迅疾之间,一连数根箭矢以雷霆一般的度,接连射向了甘宁。 “战国第一神箭手果然名不虚传,王翦这就是你的实力了么!?”眼看甘宁落尽下风,不知为何却还能出这般张扬的诳词。不过转眼间,甘宁很快又用他的实力证明了他有这个资格出这一番话! 只见甘宁猛地跃飞而起,九节鞭飞转急拨,射来箭矢一一都被击破。 连阵砰砰暴响后,箭矢皆破,甘宁潇洒落地,鹰虎一般的眼眸迸射jing光,更露出一个邪笑。 木人王翦似也被甘宁这个举动给激怒了,赫然间,甘宁面色一变,笑容顿是僵硬,原来他仿佛听到一声吼声在他耳边震荡起来。 待甘宁在回过神来,只觉不寒而栗,正见王翦的鬼灵相势,从木人王翦身后遽然显现,好不诡异可怕! “大头领!莫慌我等来也!”就在此时,一道急促的喊声响了起来,甘宁顿是面色一喜,急是喝道:“快取我鲸影弓来!” 就在甘宁喝声一起,很快就有人急应一声,随即冲出,抛起了一张宝蓝色的玄铁大弓。 第593章 破阵(下) 随即,又有一人,抛起了一个箭囊。 Ww W COM木人王翦自然不会让甘宁轻易取到,立刻放箭两道射了过去。 “休想得逞!”甘宁大喝一声,快步飞去,九节鞭啪啪两声,击中箭矢,须臾之间,人已跃起去了鲸影弓和箭囊,落地又转身一躲,避过王翦的袭击,九节鞭立刻往腰上挂住,再看向木人王翦时,甘宁早就张弓拽弦,瞄向了木人王翦,背后更显那海涛怒鲸之相势。 “着!”甘宁一声怒喝,一根箭矢顿时从鲸影弓暴射飞出,木人王翦倒也不惧,立刻张弓一射,哪知甘宁的箭矢劲力更足,须地便破开了木人王翦射来的箭矢。木人王翦似乎反应不及,突兀之际,甘宁的箭矢已赫然扎入了木人王翦之内,同时出一声巨鸣,木人王翦遂连退几步。 与此同时,凤雏却在众人簇拥之下赶了过来,正见甘宁与木人王翦在酣斗,不由微微变色,想到卧龙刚才的提醒,连忙教人护送他到木人王翦身后的龙形雕像那。 “甘兴霸,你来掩护我!”凤雏大喝一声,便是往龙形雕像那里冲去。木人王翦却也知保护身后的龙形雕像,立刻把弓转向凤雏那里瞄去。就在此时,‘啪’的一声,甘宁箭矢早就迸射而出,而且还是朝着木人王翦的头颅射来。木人王翦这下也不敢大意,急一把弓转回,箭矢须臾射出,这回却是加强了力劲,与甘宁的箭矢一齐爆开。 于是,这厢里木人王翦与甘宁在互相对射,那厢里凤雏则在几个锦帆贼的护送下,来到了龙形雕像之后,急是寻找了一阵,很快就现龙形雕像后,有一行血字,上面赫然写着‘起翦颇牧,用军最精。宣威沙漠,驰誉丹青!功高盖主,误触龙须!苦哉!苦哉!’ “有了!”凤雏看得眼切,不由惊喜了喊了一声,正要望龙形雕像的龙须抓去。这时,蓦然一道破空震响,一旁响起了甘宁的急喝声,凤雏眼望过去时,飞矢已快要射到了他的面前。 “凤雏先生心!”幸好一个锦帆贼眼疾手快,把凤雏一扯,令外一人急拧刀挡住,却被飞箭震得荡飞而去。 “该死!你敢伤我兄弟!”甘宁眼见自己的手下受了伤,不由瞪目怒喝,背后那海涛怒鲸相势,更做翻腾之势,生猛至极,足有七、八分真实,急是箭猛射。甘宁来势汹汹,木人王翦被迫无奈,只好迎击。两人互相对射,正是激烈,蓦然只听一阵鸣响动,却是从龙形雕像那里出。 那木人王翦背后的鬼灵相势,如出了一声可怕而充满不甘怒吼声,不止甘宁一人,四周人全都听到,纷纷吓得心惊胆跳,不过幸好的是,待众人纷纷回过神来时,木人王翦已跪在了地上,失去了动力。 甘宁连喘着大气,一手拔出右肩的箭矢,立刻鲜血哗哗直流。一个锦帆贼看得眼切,连忙赶来与甘宁疗伤。一阵后,凤雏走了过来,好生出奇地看着那木人王翦,道:“此物诡异得很,而且亵渎先人死灵,还是毁了是好!” 这时,正替甘宁疗伤的那个锦帆贼,却忙在甘宁耳边低声道:“大头领我看这王翦木人价值不菲,若是转卖给其他诸侯或者世家,肯定能赚上一笔!” 那人虽有意压低声音,但凤雏还是隐隐听到了一些,由其将那人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贪欲,不由冷哼一声,讽刺道:“就算落草为寇,江湖人也有江湖人的道义。否则,连畜生都不如!这王翦乃战国时期极富盛名的名将,当受后人敬重。就算这木人只是死物,但也不应该被尔等当做是生财之道。” 凤雏此言一出,顿令那几个锦帆贼不满起来,都是变色瞪目。这时,甘宁却一摆手,走出了一步,面容冷酷道:“若是我甘兴霸是不知江湖道义的畜生,恐怕就不会为了还庞德公的一个人情,不惜远行千里替你卖命!而此番,若是换了其他人护卫凤雏先生左右。不知凤雏先生又已死了多少回呢?” 甘宁毫不留情面地反讽道。 “你!”凤雏听了,自是生气,怒喝一声,正要喝叱,哪知甘宁转身就走,另外那几个锦帆贼纷纷跟上,却也不忘向凤雏抱以恶色。 “哼,不知高地厚!”凤雏看得暗暗咬牙,但却也知甘宁多番救了自己,自己欠他恩惠,便也压住了怒火。 而就在凤雏这边击破了阴离之阵后,那边卧龙却是早他们一行人一些击破了阳离之地。待卧龙一行人赶回阵中奇石阵时,竟出现了两个不之客。 正见那黑袍少年,眼锐神凝,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就连号称智多如妖的卧龙,也感觉到他深不可测。 这时,黑袍少年似乎感觉到卧龙的目光,也转过身来,虽然他连卧龙的面容都看不到,却不知为何,心头猛地一揪,浑身都不自在。 饶是如此,表面要做的还是要的。 “呵呵,某正是河内司马家的司马仲达,此番正是领我大族老之命,前往来这鬼谷山完成他设下的功课。他早前,也有过,我若是顺利的话,很可能会在山顶大阵,遇到他的两位高徒。这位兄弟,不知是卧龙还是凤雏呢?” “原来是司马家的怪才!”卧龙一听,不由暗暗腹诽道,很快也答道:“原来是司马少主,我正是卧龙。” “卧龙!你就是那个,就连我大族老也自叹不如,称你为具有管仲、乐毅之才的卧龙!?”司马懿闻言,面色一变,立刻变得十分好奇起来,睁大了眼,紧紧地盯着卧龙不放。 “恩师谬赞了。司马少主年仅八岁,就能在棋盘上击败恩师,我当初听了,却还不信。今日见过司马少主的风采,这下倒是信了十足。” “呵呵,我也不过胡乱下的。而且当时大族老让了我五个棋子,再有觑我这八岁儿,最后被我侥幸赢了一子,起来还真是胜之不武。” 两人正是客气寒酸的时候,这时凤雏一行人也赶了过来。凤雏一看司马懿、许褚两人,不由有些诧异,向卧龙一问。卧龙旋即介绍,这凤雏倒也高傲,连司马家似乎也不看在眼里,淡淡道:“哦,原来是司马家的怪才,没想到你也有这个实力走到这山顶,不知用了多少的功夫?” 司马懿闻言,倒不答话。许褚却先是不喜地冷声答道:“一日!” “一日,就凭你们两人!?”凤雏闻言,好似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由惊呼叫道。 这时,司马懿却微微地点了点头。凤雏却又不信凭司马懿、许褚两人能够在一日之内,来到这山顶的阵心大阵,正要讽刺时。忽然,卧龙张口道:“阵心的奇石阵已经启动了。这奇石阵摆布非同可,凤雏你觉得呢?” 凤雏闻言,沉了一沉,忽然想司马懿问道:“听闻司马少主聪明绝顶,却又不知你有何高见呢?” 司马懿心知凤雏不服气,倒也不会示弱,而且早前他早已有所观察,这下毫不犹豫地便是答道:“此乃八门金锁阵也。不知我得是与不是?” 卧龙一听,不由眼神一亮,遂是颔应道:“看来我和司马少主倒是不谋而合。所谓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八门之中,各有方位,却又能互相转化,不得贸然擅入,否则生门变死门,景门便杜门!本是吉相,却变死相!” “得正是,不过我看了一阵,倒觉得这八门金锁阵里有所缺陷。但却不知这到底是破阵之机,还是布阵者灭敌之诱!”司马懿沉声而道,目光烁烁。 卧龙一看,眼里神采顿亮,正要张口。这时,凤雏忽然张口道:“依我看今这八门虽布得整齐,但中间却缺活人主持。如分为三队人,分别从生门、景门、开门进入,往阵中齐往,必可破之!” 凤雏此言一出。卧龙、司马懿不由一对眼色,齐声道:“善哉!” 一旁人暗暗在看,都不禁被这三人的智慧所折服。一阵后,众人分好了三队。卧龙见司马懿那里只有一个许褚作为护卫,本有意分拨几个随从,但司马懿却是婉言拒绝了。 于是,卧龙一行人进了生门,凤雏一行人进了景门,司马懿与许褚则进了开门。此三门,入之为吉,因此三队人各往赶去,却都并无遇到险境。 与此同时,郭嘉此时正于诸多山岭上某一个位置,正眺目望向往八门金锁阵腹地而入的三队队伍。 “没想到大师伯卧龙、凤雏那两个高徒,竟也这般厉害,能够闯到这里。如今又与那司马怪才协力一齐,或者这数百年未曾被人闯破的鬼谷山,今日终于要被人给闯破了!”郭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连连摇头,呐呐道:“意,意。” 罢,郭嘉转身就走,似乎早有答案,也无心再看下去了。 却司马懿与许褚两人入了开门,一路有惊无险,眼看就要突破到阵心腹地,忽然连阵轰鸣震响,赫然炸起,周围的奇石猝是转移起来。 转眼间,在司马懿和许褚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上面写着两个血红大字‘休门’! 司马懿面色微微一变,叹道:“原来开门衔接着休门。我就隐隐觉得要破此阵,没那么简单。” “哼,抽动了下下签了!要离开吗?”许褚一看,面色一寒,他感觉到休门有一股他从所未见的可怕气息,甚至比他遇见的木人赵括、木人吴起更是厉害! “不,如今三队人已经开始闯阵,一旦我俩随意离开,很可能会触动大阵颠倒,到时我俩也不知道会去到哪里,而且又会影响到其他两队人。”司马懿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许褚的提议。 “可那两队人不定早就离开了。”许褚冷声道。司马懿则不假思索地答道:“不,无论是卧龙、凤雏,都是智慧无穷,世间罕有的纵奇才,以他们的傲气绝不会干出这种事。虽然抽到了休门,但起码不是死门或是杜门,我俩也是好运气了。” 司马懿诡异的笑了,遂先率先迈步走进了休门。 第594章 大将军李牧 “哼,去拼生拼死的又不是你,你倒得是简单!”许褚呐呐一句,口中虽是如此在,但眼神早就变了,变得亢奋而又饥渴。 Ww WCOM 一阵后,两人来到一处沙地,而当两人见到面前的境况时,面色早就变了。 饶是司马懿、许褚也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面前竟然是队沙人军队,而且布阵极其严整。前面都是沙人骑兵,两翼弓弩手,正中都是长枪手,后阵更有刀盾兵。乍眼一看,这沙人军队数量足有上百左右,虽是不多,但各种各类的兵种都有,且阵型变化多端,司马懿看了一阵,竟看不出其中深浅。 “太可怕了。这支百人沙人军队,就算遇到十倍于其的兵力,恐怕也有一战之力,这布阵用兵之人,到底是谁!?”司马懿暗暗想道,不由望军队里面望去,却不见有由其明显的统将,再有也看不到龙形雕像的所在,恐怕是被藏起来了。 “许家少主,眼前的状况恐怕我也无法解释。但眼下看来这回是难免不了一番硬战了!”司马懿沉声而道。 许褚却是不怕,虎目精光闪动,慨然喝道:“不过都一群死物,有何惧之!你想破阵之法,冲锋陷阵由我来便是!” “许家少主有胆识!那好,你且附耳来听,待会你先从正中突破,敌方的弓弩手必然箭袭击,就在敌方骑兵出动时,你往后撤,饶往右路或左路而进,敌方的弓弩手必乱,你则趁机袭击敌方后阵。再有…”司马懿疾言厉色,就这须臾之间,竟想到不止一个破阵之法。许褚暗暗谨记在心,他心思倒也细密,把司马懿的破阵之法都给记下,还未思绪紊乱。 而就在这时,不知哪里响起的擂鼓震荡之声,一阵阵兵戈震响赫然响起。蓦地,一道马鸣声赫然而起,一个沙人将领猛地拽起战马,手提枪刃,便朝许褚、司马懿两人冲杀而去。 “来吧!”许褚大喝一声,却也不惧气势磅礴正大举扑杀过来的沙人军队,吼声喝罢,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相势,身子犹如匍匐而动的猛虎,骤地奔飞而起。 须臾之际,果如司马懿所料,眼见许褚朝正中突破,两翼沙人弓弩手立刻放箭齐射,那一根根由沙石形成的箭矢,来势汹汹,犹如滂沱大雨,慨然而落。许褚立马舞动起手中大刀,急劈骤砍,一根根沙石箭矢在他的大刀撞击下,纷纷暴碎。与此同时,数个沙人骑兵霍地奔杀而至,许褚猛地跃起,迎着一个沙人将领,挥刀便砍,瞬间那沙人将领蓦地炸开,许褚冒着沙石突出,忽地两个沙人骑兵杀到,许褚急把身子一俯,避过砍来的沙石大刀,随即挥刀望战马马腿就砍,哗啦一声,那马上沙人立刻摔了下来,撞个粉身碎骨。就在这时,又有沙人骑兵来围,许褚却不恋战,转身就走。沙人骑兵立刻纷纷追去,这两腿要跑过四条腿,本是不可能,但谁知许褚是生的飞毛腿,这下健步如飞,后面的沙人骑兵一下子竟还追不上去。 可这时,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情生了。那些沙人弓弩手,竟不顾自己的同袍,蓦地齐箭矢。这乱箭一下子飞来,许褚急也刹不住脚,身上连被沙箭所伤。后面的沙人骑兵虽然纷纷被乱箭击破,但还是有不少追赶过来,其中一个一刀砍中了正是手足无措的许褚。许褚反应不及,惨叫一声,顿是翻滚而去。 “什么!”司马懿看得目瞪口呆,被眼前一幕惊得失声叫起,不过很快他倒也明白,若以胜负来,只要取得胜利,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但那指挥将领却能够如此毫不犹豫地放箭把自己的同袍射死,这份冷酷无情实在太可怕了! 而且司马懿早就现了,那些木人将领多多少少都具备他们生前的脾性、风格。在战国时期,因战事不休,如此冷酷无情的手却也并非罕见,其中尤其秦人,如白起、王翦手段更是狠辣。当然其余诸国也不乏这种冷酷的将领。不过司马懿一时间倒没有想出合适的人选。 “是谁!这领军之将到底是谁!?”司马懿不由在心中暗暗叫道。这时,阵中的长枪兵已起了突击,正是朝着司马懿奔杀过来。 而另一边,眼见一个沙人骑兵飞马冲向了倒地不起的许褚,正要挺枪刺去时。许褚猛地翻起,连人带马一举扑住,大喝一声后,竟把整个沙人骑兵给掀翻了。 与此同时,仅剩下的五、六个沙人骑兵,又是一齐奔突过来。 “就凭尔等,便想要击败我许仲康!?简直痴心妄想!”许褚怒声咆哮,不顾胸间正不断流血的伤口,悍然迎住那五、六个骑兵,奋然鏖战起来。 另一边,司马懿却是狼狈不堪地正是逃着,他却也算是有良心,见许褚正被围住,并无向他那里冲去,以免许褚被更多的敌人包围,这下往右边赶去,蓦然间右翼的沙人弓弩手竟又起乱箭袭击,还好司马懿早有准备,早就看到了不远处有块大石,连忙扑去藏住,随着乱箭射到,那些扑来的沙人长枪兵纷纷暴碎。司马懿吓得连喘大气,忽然听得沙箭落下的声音没了,急抬头一望,竟看见五、六个沙人长枪兵凶神恶煞地围了过来,不由惨叫一声,连忙往一边窜去。一个沙人长枪兵快步赶上,提枪刺去,正中那石块,尖锐得沙枪,竟把大石也给刺破进去。司马懿吓得顿是面无血色,旋即更不慎摔倒,又是一个沙人长枪兵赶上,对着司马懿连是刺去。司马懿吓得灵魂都快要飞跑了,不断地嘶声惨叫着,大喊救命,可却无人理会,翻滚在地,挪着身子不断躲闪。 这时,一个沙人长枪兵挺着沙枪,望着司马懿的屁股就刺,司马懿躲避不及,立刻被刺得屁股开花,出一声凄厉地惨叫,整个人顿是被定住了。 另一个沙人长枪兵立刻举起沙枪,正是要朝着司马懿的后背狠狠刺去。 蓦然,一道破空骤响,猛地暴起。眼见一道飞影射来,顿把一个沙人击碎,随即又是连阵暴响,沙石迸射,司马懿吓得抱着头,把脸埋在沙地上,哪里敢看。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四周竟没了动静,司马懿缓缓地才把身子翻回,抹了脸上的黄沙后,急望四周看去,竟见许褚一边拾起地上石块,不断地朝着冲来的沙人投去。许褚的飞石不但准头精确,力劲也十分厉害,这接连投石砸去,正见一个个奔来的沙人不断地炸开。 “他娘的!许仲康你有这一手,为何早不来,害老子刚才吓得都快屁滚尿流了!”司马懿看得眼切,不但没有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心生感激,还破口大骂起来。司马懿想到自己刚才那样子,若是传了出去,那可真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而不知不觉中,那百人沙人军队,已损失几乎过半,剩下的唯有两翼的弓弩队伍和后方的盾兵。 可就在此时,敌方却毫无动静。司马懿暗暗眯着眼,就在他思索计策的同时,眼疾的许褚正从后阵的队伍里,现了一骑着一匹硕大沙马的木人将领,背后旗帜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大将军李牧’! “司马仲达!那领兵的是那赵人李牧!”许褚一看那个名字,浑身就不由鸡皮疙瘩冒起,毕竟这李牧在战国时期来,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且他的无数壮举,更令后人至今都不能忘怀! 先,李牧长年镇守边疆,当时诸国混战,匈奴曾不止一次意图侵犯中原。 而匈奴的铁骑乃下闻名,驰骋四海,无一敌手! 但自从李牧镇守边疆后,匈奴屡屡侵犯,无一不败退而去。更是不可思议的是,李牧更曾一举歼灭了十万匈奴铁骑,保赵国边关近十年平安。 再者,李牧曾两拒秦军,都以弱势兵力抵抗强力秦军。当时强秦不乏王翦、蒙恬等猛将,但还是被李牧重创。李牧不但攻守兼备,又极其善于奇兵,能够以少胜多,当年甚至还曾号召诸国,攻打强秦。若非李牧最终被秦人用离间计所诬蔑,强秦能不能灭赵,恐怕还是未知之数! “李牧!”司马懿虽然知道这指挥军队的将领绝非一般,但听到李牧的名字时,心头还是不争气地揪了起来。 “喂!眼下该当若何,你倒给个反应!敌军一动不动,俨然一副死守的态势,莫非要我强攻不成!?”不可否认,在许褚见到李牧的名字时,方寸早就乱了,不由急急喊道。 司马懿一眯眼,道:“不可贸然行事,李牧不但善于奇攻,以少敌多,更善于守也。当年就连匈奴铁骑也非他的敌手,死在他的手下匈奴不计其数。我曾看过一本古籍上有过记载,当年李牧把守赵国边疆,曾有一段时间,在边疆百里之外,遍地都是匈奴人的尸,可谓是血流成河,堆尸如山!” “他娘的,你可别了!这李牧这般可怕,就凭你我怎会是他的敌手!?”许褚这下也被司马懿吓得心惊胆跳,不由有些泄气地喊了起来。 第595章 杀神白起 司马懿沉了沉色,忽然眼神一亮,叫道:“其实你我却也不用害怕。 WwW COM若真是李牧复生的话,你我恐怕早就死了!这木人李牧到底不过是个死物,不知变通。我倒有一计,可以一试!你快过来。” 司马懿此言一出,许褚不由大喜,连忙赶奔过去。一阵后,司马懿与许褚似乎已商议好对策。许褚不知收拾了什么,用自己的衣裳包裹起来,满满的一堆都鼓了起来。 蓦然,司马懿竟先望右边跑动起来,右翼的弓弩手急便射箭,司马懿心里虽是怕极了,但却知要挽救眼下局势,他必须要冒这个险,遂是一边祈求诸神佛保佑,一边拔腿狂奔。 倒也不知是不是司马懿的祈求还真的灵验了,看他这一路飞窜,虽是狼狈,但却并无乱箭射中。眼看司马懿跑了有一段距离,许褚忽然朝左边冲突而去,左翼的弓弩手遂也纷纷射箭。许褚倒是生猛,挥刀骤砍急劈,拨开乱箭。 眼看两翼弓弩手不断地追着司马懿和许褚在射,两人根本难以靠近后方阵地。 却见司马懿那里,跑得是一身大汗淋漓,忽然一根流矢猛射过来,就在司马懿身边掠过,司马懿吓了一跳,立刻翻倒在地,不知死活。 这时,许褚凭着他那飞毛腿,却已饶到了阵后,两翼弓弩手见了,连忙放箭急射。这一下,在后阵的刀盾手一下都反应不及,纷纷被箭矢击破。不过很快,鸣响声忽然改变,剩下的刀盾手立刻反应过来,纷纷举盾挡住。就在此时,许褚忽地把大刀望腰间一插,遂是一把望囊中一探,竟是取出了好几颗石头,便朝后阵冲了过去。 “着!”许褚大喝一声,投石飞出,几个沙人刀盾兵瞬间被飞石击破碎开。随即许褚又如法炮制,囊中取石,不断投射,眼见一个接一个的沙人刀盾兵纷纷炸开,一瞬间竟就没了十几个。 这时,许褚已看到了那木人李牧正守护在一尊龙形雕像之旁,不由暗喜,以乱石飞射,电光火石之间,竟就窜入了后阵之中。木人李牧以及剩下的十数个刀盾兵顿时围了过去,而两翼的弓弩手却也恐是误伤,纷纷地停住了。 “他娘的!竟然是死去的人,就乖乖入土为安,别在这里装神弄鬼啊!”却见许褚闯入了后阵后,已把囊中的石块全都用尽,一把拔出大刀,便是厮杀起来,整个人宛如与背后那三眼雷霆虎兽融合了一般。 时迟那时快,忽然一阵蹄踏沙地的震响,正见木人李牧策马奔飞而来,高举手中沙枪,望许褚面门就刺。许褚一刀急挡,荡开了李牧的枪支后,怒喝一声,一拳朝着他坐下战马,猛地骤打而去,就在许褚击中那战马刹那,战马整个暴碎开来。木人李牧却早已跃身飞起,更转枪射出,同时一面鬼灵相势赫然显现,正是李牧的鬼魂,也正持着枪在朝许褚后背刺去。 许褚这一下也反应不过来,被沙枪猛地扎入,怒吼一声,急是一刀劈暴一个冲来的沙人盾兵。这时,木人李牧落地,持枪冲起,连带着许褚整个人都被逼冲去。 “哇!”须臾,许褚正好撞在了那龙形雕像上,吐血连连,那木人李牧急拨起沙枪,背后那鬼灵相势愈加凶戾威猛,宛如真的是李牧的鬼灵降临在世上。 这时,鏖战至今的许褚,似乎也失去了所有力气,缓缓地趴倒在地,却忽然看间雕像一处,写着一行血字。 一人之力,保国不亡。守卫边疆,杀敌万万。擎一柱,盖世英雄。孰不知,难敌昏君,自毁长城,星落长空! 许褚看了,精神大震,瞬间似乎有了无限力量,求生的**,令他振作起来,正见木人李牧持枪再是刺来,这回倒是瞄着许褚的头颅! “司马仲达!”许褚竭斯底里地出一声怒吼,急是挪身一起,就在木人李牧的沙枪击破龙形雕像一角的同时。许褚忿然而起,撞开了木人李牧,这时四周沙人盾兵纷纷来围。但司马懿那却还未有反应。 许褚哪里理会,疾声大喊起刚才所见的那一行血字,一边还拖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体,与木人李牧还有那些沙人盾兵鏖战。 一人之力,保国不亡… 守卫边疆,杀敌万万… 擎一柱,盖世英雄… 孰不知,难敌昏君… 自毁长城,星落长空… 那一边,趴在沙地上的司马懿,指头微微一动,昏死过去的他,如听到话音在脑海回荡,忽然猛地瞪大了眼,急是张口喊道:“龙柱!龙柱!” 竭斯底里的声音在地间赫然回荡着,许褚闻言顿时面色大震,在生死之间,更是爆出无限潜力,眼看木人李牧持枪刺来,浑身气势轰然爆,背后那三眼雷霆虎兽相势瞬间变得栩栩如生,周身雷霆滚滚,宛若降临于人世,强大如潮一般的气势瞬间逼得正要围杀过来的沙人盾兵各个如同被定住一般,难以动弹。 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许褚拧刀就起,赫然与木人李牧的沙枪撞在一起。也不知许褚哪里来的力量,一刀之劲,竟把沙枪给轰然震裂,同时木人李牧也被震退而去。许褚急一冲起,一把抓住了掉落的半根沙枪,遂转身朝着龙形雕像投射而去。只见那龙形雕像,是以一条石龙缠绕着一根柱子。随着那半根沙枪击中了龙柱,猝然听得一阵轰鸣暴起。紧接着,四周的沙人一个个纷纷炸开,最后就连同那木人李牧也僵硬起来,缓缓地跪倒在地。恰巧许褚也筋疲力尽,倒在了沙地之上,大口大口喘气,眼看他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足可见适才厮杀之烈。 却许褚、司马懿两人合力攻破了休门。而在两个时辰前,另一边,凤雏一行人走到景门尽头后,却也遇到了许褚、司马懿两人的状况,只见四周奇石骤动,周围的景象很快就改变了,面前猝地出现了一尊石门,石门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杜门! 凤雏一看,不由连连变色。甘宁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俨然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凤雏只觉无比刺耳,冷哼一声道:“我倒想试试这杜门有什么厉害!甘兴霸你若是怕,尽管可以离去。” 凤雏这激将法倒是有用,甘宁一听,面色猝地一寒,撇嘴道:“我劝凤雏先生还是别大话了,若无我在旁,你是绝不可能闯破这杜门的。” 对于甘宁的挑衅,凤雏这回却不理会,迈步就走向杜门。虽甘宁是个贼匪,但却也是个义气男儿,他曾受过庞德公恩惠,自然不会这个与庞德公关系不菲的凤雏,遂是领着众人跟在了凤雏身后。 话凤雏领着一行人过了杜门之后,走向了一处石梯,石梯之上,倒是个平平无奇的石地。 只不过当众人来到时,一股恐怖的杀气赫然爆,恐惧不可抑制地在众人心头萌生! 甘宁眺目一望,心头顿就揪紧,也不知是苦笑还是自嘲,呐呐道:“竟然遇到这尊货真价值的杀神,这杜门可真是死伤之地啊!” 凤雏的声音里,却也有几分慌乱,道:“这杀神只有一个,倒不必害怕,只要心行事,照例找出那龙形雕像后的那行血字,再行破解,便可闯破这杜门了!” 凤雏的话令众人不由心神一震,可就在凤雏话音刚落,忽然一阵轰动声响,石壁霍然移动开来,走出了一个个竟会移动的石人。 在这些石人走出瞬间,那龙形雕像前的木人将领,猛地展开肢体,更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身上竟还能喷出火来,手持一柄长戟,燃起了熊熊烈火。 而在他背后的旗帜,赫然写着一个令人一看到就会不寒而栗的称号,一个令人一看到自内心恐惧的名字—杀神白起! 在这瞬间,凤雏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后悔,后悔刚刚为什么死要面子,不另寻生路。 何谓杀神白起?诸国皆畏,下俱惊,战则必胜,杀则必量,歼灭之地,海腹无量,无人不惧,无人不怕! 白起一生有三大战役,先他在伊阙之战,斩杀韩、魏联,近二十四万余人。然后又在鄢郢之战,攻陷楚国国都,迫使楚国迁都,一路歼杀、受及连累者,又是近数十余万条生命。 再有,令下无不胆寒的一战,在长平之战中,他击破了赵括的大军,将投降的四十万赵国士兵,全部坑杀,使赵国从此一蹶不振。 就他一生中这三大战役,死在他手上的敌人就近乎百万!其余中型的战役还是忽略不计! 此正所谓是杀神白起! 正见就在众人胆怯间,木人白起已然奔飞而起,手中火焰长戟赫然舞动,眼看须臾就要冲到众人面前,甘宁快步奔出,手中九节鞭霍然飞动,猛地撞中了火焰长戟。瞬间,九节鞭荡开同时,鞭体也猝然燃起了火焰。甘宁面色骤变,连忙把鞭拍地,这时杀神白起猛地窜飞而到,舞戟就像甘宁横砍过去。 杀神就是杀神,就算不是真正的白起,但这木人白起的实力却还是不可估量。这一戟眼看就要把甘宁砍开两半。 甘宁这一生也没遇到如此可怕的敌人,一时心头慌乱,竟不知躲避。 “甘兴霸!心呐!”凤雏看得眼切,他心知若是甘宁一死,他们这一行人恐怕都要一命呜呼,连忙疾声喊道。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猝然一声弓弦骤响赫然炸起,一根如同飞虹的箭矢倏地飞来,猛地击中了木人白起的火焰长戟,将之赫然荡开。 “甘兴霸休怕,我黄汉升来也!”这是,一道吼声,顿令甘宁心头一震。甘宁感激的同时,也不怠慢,立刻舞动九节鞭缠住了木人白起的腰部,急声喊道:“黄大哥,看你的了!” 就在甘宁话音响起时,弓弦震响猝是一连震起,只见连根飞矢骤飞而动,啪啪连是射中了木人白起的身体! 第596章 卧龙的最强敌人(上) 虽然早知道,黄忠的膂力惊人,但看到眼前这一幕,甘宁也不禁心惊胆跳。 WwWCOM来甘宁能够称霸江夏附近江河一带,凭借是三个本领,一个是吞酒喷火,一个是九节鞭,一个则是箭艺! 凭这三个本领,甘宁可谓是打遍无敌手,因此他对自己的实力也是十分自信,但高傲如他,此时却已被黄忠的箭艺所征服。 就在他暗暗心惊时,那些扎入木人白起身上的箭矢,却纷纷被其身上围绕的火焰毁灭。 与此同时,凤雏正见黄忠领着一行人奔往过来,脸上连起诧异之色。 “孔明这人平日虽是满口仁义道理,实则十分好脸,怎会半途折返?而且奇怪的是,为何大阵不曾转动?”凤雏脑念电转,一时想不明白,连忙向黄忠喊道:“黄将军,卧龙在何处!?” “来话长,让我等先合力闯破这杜门再!”黄忠闻言,一边出一个箭矢同时,一边扯声喝道。 凤雏听话,虽是满腹疑惑,但也再无问话。这时,一干石人一些守在了龙形雕像左右,一些则移动过来。凤雏连忙指挥众人戒备,准备应战。 却,甘宁在黄忠的箭矢掩护之下,渐渐地稳住阵脚。来,黄忠的箭艺实在太可怕了,每每木人白起刚要举起火焰长戟,就会被他的雷厉射的箭矢给震开而去,甘宁则趁机挥鞭抽打。 这下又见木人白起的长戟刚被箭矢震开,甘宁立刻气势爆,身后霍然显现一面海涛怒鲸相势,挥起长鞭猛抽急打,见木人白起打得连连退后。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感觉这木人白起还未使出真正的本领!凤雏先生,你可有计策!?”眼看甘宁这下稍微占了上风,但黄忠却毫无喜色,反而忧心地呼唤喊道。 凤雏一听,立是心起一计,扯声喊道:“你和甘兴霸实力高强,不如你俩其中一个接近那龙形雕像,查看雕像中血字,然后再喊出来,由我来破解。至于另一人则缠住那木人白起,如何!?” 凤雏此计一出,黄忠便是大喊一声‘善’字,忽是收回了大弓,拔出了腰间的火凤秀刀。 与此同时,那木人白起背后轰然显现了一面鬼灵相势,相势之间还有无数的鬼魂,大大,铺盖地,恐怕都是白起所杀的鬼魂,教人惊悚至极。 甘宁一看,顿是色变,还未反应过来,耳中如听到百万鬼灵在一起咆哮,吓得一时失神,还好就在火焰长戟猛劈过来时,那恐怖的炙热,让甘宁猛地回过神来,挪身一闪,却还是被火焰长戟击中了手臂,整个人立刻望一旁翻滚而去,痛叫连连。 木人白起却是得势不饶人,正要望甘宁处杀去,蓦地一人挺刀扑上,迎住了木人白起。只见那人挥刀舞动,如同一只火凤在振翅起舞,杀得木人白起不得不退回把守,两人一是鏖战起来,如神魔大将,越战越快,越斗越猛。转眼间,两人打了数十回合,木人白起骤是起戟一砍,那人面色骤变,仿佛心神受到了影响,提刀挡时,已施不出全盛力量,被木人白起一戟砍得一连退开几步!“黄大哥莫慌,我来和你一齐对付这木人白起!”这时,甘宁的急喝声响了起来。原来适才与那木人白起斗得难分难解的正是黄忠。 黄忠闻言,却喝声喊道:“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身手比我灵敏,眼下当去龙形雕像那。木人白起由我来挡便是!” 就在黄忠喝声刚落,木人白起立又奔杀过来。 黄忠怒吼一声,一面火焰凤凰相势,顿在黄忠背后显现,犹如凤降临,真实无比。 另一边,那些石人正在围攻,凤雏一行人。石人虽然比木人要笨重不少,但却僵硬无比,任由众人乱砍急劈,却不见损伤。凤雏暗暗叫苦,只好教众人一边后撤,一边抵挡,只不过如此下去的话,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而这时,甘宁似乎也明白眼下的状况,连忙启动身子,犹如一头猎豹般奔飞起来。木人白起仿佛感觉到甘宁的意图,急要转后,却被黄忠悍然缠住。这下,黄忠不留余力,全力盛放,竟是与木人白起战得不相伯仲,其实力之强,恐怕毫不逊色于有着武家至尊之名的吕布!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甘宁快步窜飞终于进入了以龙形雕像为中心的防守圈内。那些守卫左右的石人,一看甘宁赶来,立刻纷纷举起浑重的石臂袭击而去。甘宁却是灵敏无比,急闪窜躲,一一避过石人的袭击。可这些石人倒也不笨,纷纷围住,很快形成一道屏障。 就在这时,甘宁一跃飞起,同时又把九节鞭抛飞而出,很快就缠住了龙形雕像,用劲一扯,整个人顺势飞起,脚踏着石人的头颅,身轻如燕,倏地就来到了龙形雕像一旁。 吼吼吼吼! 就在甘宁接近龙形雕像刹那,蓦然如有万鬼咆哮,在黄忠的心神中炸起。黄忠面色一变,人又是猛一僵硬。这时,木人白起气势汹汹地奔飞而来,高举火焰长戟赫然劈落! “杀神白起!来吧!”生死关头,黄忠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奋然而起,刀起时,如伴随火凤展翅高飞之势。而另一边,木人白起劈落的长戟,如化作了一片滔滔火海,火海上尽是呼叫地的丧鬼怨魂。 须臾,刀戟相碰,一股强大的气旋轰然爆,黄忠和木人白起一齐荡开。黄忠滚地几圈,‘哇’的一声,便喷血而出。而木人白起也是连连翻滚,身子的火焰顿是虚弱不少,木身上胸膛、右臂、脖子等位置纷纷龟裂开来。 黄忠与木人白起之战,如此骇人听闻,可惜却无人有心思去看。这厢里,甘宁终于现了龙形雕像的一行血字。上面赫然写着:杀遍六国雄,无敌于下。是为战神,亦为杀神!是为古今将者之翘楚,终难敌人心,呜哉!哀哉! 甘宁一看,连忙记住,就在此时,四周石人忽然爆动起来,疯狂地向甘宁起攻势。甘宁急是一边躲闪,一边扯声把那行血字喊了出来。 却看那厢里,凤雏一行人眼下被逼到一个角落,石人把退路都给围住,凤雏的护卫也仅剩下不到五、六个人,就在凤雏几乎心生绝望之时。甘宁的喊声终于想了起来。 刹时,凤雏脑念电转,忽地双眸眼神一亮,大声喊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众望所归,下第一!白起当为鳌!” 凤雏此言一出,甘宁瞬间醒悟过来,高高跃起,抛飞起身中九节鞭,霍地袭击向龙形雕像的龙之处。 而就在九节鞭飞行的瞬间,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正看黄忠和木人白起不知何时又是各提兵器厮杀起来,黄忠如与凤化为一体,木人白起则带着百万鬼灵,携破灭地一般的气势,挺戟杀来。 眼看两人正要施出的招式,都是威力无穷,这一硬碰之后,恐怕都会落个两败俱伤! 就在刀戟霍地要碰撞一起! 忽地听到一声尤为清晰的响声,‘啪’的一声,轰鸣骤起。黄忠的火凤秀刀瞬间砍飞了长戟,连带着木人白起也一齐翻滚飞去。饶是如此,但黄忠体内还是有一股气血翻腾而起,‘哇’的一声,又是吐了一口血,踉跄几步,几乎摔倒。 与此同时,四周的石人纷纷碎开,一块块石头各是坠地。凤雏满脸惊骇地看着一个个石人纷纷解体,直到最后一个也碎开后,方才心神一松,脚是一软,就想坐倒在地,不过他忽一想起某事,急又望了四周,越看越是心惊,顿是状若疯狂地向黄忠那跑了过去。 “黄汉升!卧龙!卧龙在哪啊!”却见凤雏好似头猛兽般扑向了黄忠那,疾声喊道。黄忠闻言,叹了一口气道,遂把卧龙的教付和所遇到的事一并出。 原来当时卧龙故意让众人歇息,所以他这一行人是最后出。就在众人准备启程时,卧龙却教黄忠领着众人随凤雏望景门而进,以作接应。黄忠一听,顿是吓了一跳,他领黄祖之命,就是要来做卧龙的护卫,这下自是不愿卧龙一人冒险,独自前去。哪知卧龙却,他此去是完成其恩师布置的功课,并无危险,黄忠等人一同过去,也是不便。黄忠本是不信,但看卧龙得信誓旦旦,而且决意坚定,无奈之下,唯有答应下来。 “恩师布置的功课!?我为何却是没有!?难道是恩师独自给卧龙布下的!?”凤雏一听,不由暗暗变色,心中自是有几分不快和妒忌。 来,卧龙此去又是如何? 且卧龙一人独自前往生门,不紧不慢,不久后快到尽头时,忽然四周奇石骤动,眼前场景瞬间变了,形成两条道路,道路蜿蜒旋转,不知是通向何方。 “诶,这回因我一时任性,倒是害苦了凤雏和那司马少主,但愿他们都能有惊无险。”卧龙淡淡地了一句后,遂眼神一凝,走向了左边的道路。 卧龙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反正他倒是心态平静,一边还不忘观察四周景象、变化,暗暗记在心中,原来却是在学习。 这时,卧龙脑海里却又回想起一段对话。 “这鬼谷山深不可测,又是恩师的师门重地,恩师为何却执意要将之攻破?此对师门,是为不敬也。” “诶,卧龙你是有所不知。当年你师祖受无名子蒙骗,为了让无名子继承鬼谷传人的名号,更不惜把为师这个席徒儿赶落山下。当时,我便与无名子有过约定,待将来我与他的徒儿学业有成,我便会派我最得意的徒儿上山挑战,若是他的徒儿不保鬼谷山,那么鬼谷传人的名号,就该由我的徒儿继承!” “恩师不是知道,我淡泊名利,对于这鬼谷传人的名号却是无意。” “莫非为师悉心栽培你十年余载,为师如今要你为我争回一口气也是不肯?” “……” 第597章 卧龙的最强敌人(下) “卧龙,此去为师也并非全为了自己,却也是想全了你一个心愿。Ww WCOM” “恩师此言何意?” “为师也不瞒你,在鬼谷山山顶之中,有一八门金锁阵,其中把守死门的正是以木人之身打造的军神乐毅。虽然这木人乐毅并非真人,但却具备其六、七成的本领。死门那成两处高地,相对而立,正中是一战场,各有木人五百。你若到了其中一处高地,可见一个棋盘,棋盘上的棋子可以操控战场上的木人,到时你便能够和那木人乐毅一决高下。胜之则生,但若败之,将会触动阵法,高地裂开,你将粉身碎骨,必死无疑!为师知你平生最为敬重地就是这军神乐毅,却不知你敢不敢与之对弈?但若你能胜之,为师也教无可教,到时你要何去何从,为师绝不干扰!” 往事一转,待卧龙再回过神来时,却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高地,边崖上,有一硕大的棋盘,还有一张石凳。卧龙再是眺望,正见对面也有一处高地,然后往正中再看,果然看到一处战场,两边各有木人五百。 卧龙不由神色一凝,迈步走去,很快就坐到了石凳上,望向了对面的高地,隐隐若见,那里也有个硕大的棋盘,上面似乎也做着一个人形物体。 卧龙难免有些激动,只是可惜,并未能看清那木人乐毅的样子。而为表敬意,卧龙把头上的草笠取下,正见一个眉若游龙,目若星辰,五官精致,莫约只有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少年年纪虽幼,但浑身却散一股飘飘然,神鬼莫测的气质,再看他脸上渐渐露出一抹笑容,好似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真是个绝世奇才。 这时,忽然昏地暗,蓦然一道雷霆劈落,在战场上轰然炸裂开来。卧龙面色一变,正见对面有一面相势猝起,那鬼灵赫赫生威,有一旗帜,上面大书‘军神乐毅’四字! 突兀,又有一阵吼声,如在耳畔响起。 ‘精通兵法,审时度势。用兵如神,布阵无双。以弱胜强,力挽狂澜。举下之军攻齐,千秋功业,功败垂成!’ 听罢,卧龙心中只有深深的佩服,这一段话,几乎把乐毅的一生都给概括了。乐毅号称军神,并非虚言。当年,齐盛,称霸诸国。诸国无不俱之,各自保身。齐欲吞诸国,遂攻燕,燕国无力保之,国将灭亡之际,乐毅临危受命,以弱势之燕兵,反破强齐之军,不但力挽狂澜,更号召诸国,向强齐出兵,在半年内,连取强齐七十余城,使得强齐昔日霸主之威,荡然无存,从此一蹶不振,如此辉煌的战绩,就算是战国历年所出的英雄人物,恐怕都无一能够比肩,或者只有兵圣孙武、兵神孙膑才能与之一比高下! 就在卧龙叹息之间,对面的战场的木人军队,却已移动起来,摆开阵势。 卧龙一看,先锋在前,两翼各布一军,正乃地三才阵,看罢,卧龙不由一笑,便是拨动起棋盘上的棋子。不一阵后,其操控的木人军队,也有了变化,倒是最为寻常的一字长蛇阵。 就在卧龙布阵完毕,对面的木人军队已起了攻势,大举望卧龙军扑杀过来。其中乐毅军先锋先行,两边军队接应。卧龙笑了,竟又忽然变阵,军队望两边绕开,一字长蛇阵猝然便成了二龙出水阵,同时卧龙军却也主动起了进攻,向乐毅军两翼扑去。 很快两军厮杀一起,眼看卧龙军合力齐攻两翼,渐渐占得上风。卧龙看得淡然,脸上笑容也是平淡。 这时,乐毅军有了变化,两翼后退,先锋军平开两部,成四门兜底阵,瞬间竟成了包围之势。 “哦,军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莫非他一早就是准备要变此阵,来围杀我军?看来倒是我太过贸然行事,掉了他的陷阱。”卧龙呐呐而道,但动作却也不慢,迅拨动棋子,让其军分开一部往前,瞬间变作地三才阵,却不主动攻击,各屯地据守。这时,乐毅军已主动包围而来,眼看两军将要扑杀,卧龙猝又拨动棋子,两头回撤,形成四门兜底阵,立又互相穿插,变成五虎群羊阵,由内而破外,向乐毅军起冲击。 两人阵法互相变化,互相克制,胜负恐怕就在刹那之间,这下厮杀起来。先是卧龙军占了上风,卧龙紧紧望去,神情渐渐变得凝重。眼看乐毅军,渐渐已无还手之力,不禁有些失望,摇道:“毕竟只是死物,欠缺灵通,这阵法最是讲究随机应变,也难怪有此一败。可惜,可惜。” 可就在卧龙话音一落,他却现自己的军队,节节败退,霎时间顿是陷入险境。卧龙急往望去,惊呼叫道:“北斗七星奇阵!?” 原来就在两军厮杀间,乐毅军且战且退,各是成队变化,其中一半拉成线,一半如同四门兜底阵一般,俨然变作了北斗七星奇阵,如今各依阵地把守反击,卧龙军陷入阵法之中,根本无法抽身,瞬间陷入了险境之中。卧龙越看越是心惊,眼看自军死伤不断,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紧张可怕,不知觉中,脸上已满是冷汗。 “看来不得不全力以赴了!”卧龙暗暗一凝色,双眸精光一射,遂是快拨动棋子,于是卧龙军快收缩起来,然后各凭方位屯据,依照六丁六甲排列,形成的正是六丁六甲阵。正见两军酣斗,卧龙军一味死守,难寻突变,而乐毅军则越攻越是猛烈。不过两军损耗却是相平,卧龙紧紧看着,眼看乐毅军快要攻破自己的阵地,这时他终于又有了举动。 只见卧龙立刻拨动棋子,竟把军队各又分散,寻求突破。这样一来,一旦被敌军围住,很容易会逐个被歼灭。卧龙素来求稳,却不代表他不敢剑走偏锋,这下出其不意,彼军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竟还真被卧龙军分批突破而出,这下乐毅军搅成一团。卧龙目光精锐,立刻一拔动棋子,卧龙军瞬间合围进突。乐毅军此时遂占据了人数的优势,但因混乱,一时无法反击。 卧龙这下已站了起来,他已决定孤注一掷,若是乐毅军能够抵住他这番攻势,再而反击,他必败无疑。但卧龙军能够一举趁乱将乐毅军击破,那他就胜券在握。 此所谓高手对弈,胜负就在一瞬之间。 而最终胜利的曙光,似乎眷顾在卧龙身上。卧龙军合围成功,一举击溃了乐毅军,乐毅军被纷纷歼灭,两军鏖战到最后,乐毅军虽是全军覆没,但卧龙军剩下的也不过数十个木人。 卧龙轻叹一声,竟向对面高地,跪了下来,满脸真挚诚意,叩头一拜。 “不才学生,前来膜拜,迫于生死,若有所冒犯,学生在此赔礼了!”卧龙看遍兵家百书,对于军神乐毅的战绩更是滚瓜烂熟,这下自称学生,倒也是合礼数。 卧龙耳畔中,蓦然听得一声叹息,在投眼望去,震动地的轰鸣爆,对面高地轰然崩溃,一瞬之间,那片高达十丈的高地,化为乌有。 “如若今日是军神乐毅亲临,摆下他最为擅长的九字连环阵,恐怕我将必败无疑。看来我依旧难登大堂,这回下山后,当归隐隆中,静心学习,若不能学有所成,绝不踏出隆中半步!” 却,就在卧龙暗暗下定决心,蓦然整个阵心大阵竟然开始崩溃起来,出阵阵可怕的轰鸣,宛如崩地裂。卧龙再是一拜,才缓缓地起身离开。 次日,在鬼谷后山,司马懿回头一望,眼神不由眯紧,默默地呐道:“卧龙、凤雏此两人才智绝不在我之下,日后必将为我心腹大敌。由其那卧龙,深不可测,竟能以一人之力,击败军神乐毅,看来我也要多加努力了。” 许褚听了,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但心中却是记住了卧龙、凤雏这两个称号了。 与此同时,在鬼谷前山,卧龙、凤雏一行人刚是走出山口,迎面便有一群杀气腾腾的人围了过来。 “尔等可是住在鬼谷山内的人!?我家少主何在,快把他交出来,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别再跟他们废话了,少主都失踪了三三夜,肯定是被他们捉去了!” 黄忠、甘宁这来者不善,而且各个都是满身杀气,立刻都是面色一寒,各持兵器走出。这时,卧龙却走了出来,制止了黄忠、甘宁,然后道:“诸位定是误会了。我与我的师弟乃水镜学府里的学生。另外都是护送我俩的壮士。” 或者是黄忠和甘宁气势骇人,那些人不由有些收敛起来。其中一个听卧龙不肯承认,心头不由一急,瞪眼就喝:“你少骗人了!这鬼谷山深不可测,寻常人想要走出这鬼谷山根本不可能!我看你是知道我家少主与水镜先生关系不菲,所以故意蒙骗!我才不信你呢!” 一旁的凤雏听话,顿时醒悟过来,冷笑道:“你家少主莫非就是那司马家的怪才?” 凤雏此言一出,那些司马家的人立刻爆动起来,纷纷怒喝,各是扯声要人。黄忠见状,怕这些人一时心急,失去理智,立刻震声吼道:“都给我闭嘴!听两位先生话,否则休怪我无情!” “哼!这些人不知好歹,黄大哥何必跟他们客气!?我正好在这鬼地方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地方泄呢!”甘宁素来都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这下被这些人要挟了好几番,脾气不由也起来了,双露凶光。 感觉到甘宁可怕的敌意,那一群人哪敢怠慢,各拔出兵器,摆出一副准备搏命的样子。 第598章 司空曹操 “我卧龙从不乱打诳语。WwWCOM你们家的少主在山顶大阵是曾我等相遇,后来我等一齐合力攻破大阵后,便分道扬镳了。”眼看厮杀一触即,这时卧龙却忽然不紧不慢地喊了起来。那些人一听‘卧龙’名头,不由纷纷变色。为一个大汉,紧紧地看着卧龙,道:“你若真是卧龙,理应会有信物。” 卧龙一听,皱了皱眉头,但未免不必要的争斗,还是从腰间拿出了一个打造精美的玉牌子,玉牌子雕有了一条龙形,上面还雕有‘卧龙’两个字。 那大汉看得眼切,立刻收敛神色,毕恭毕敬地单膝跪下,拱手道:“的有眼无珠,得罪了卧龙大人,还请卧龙大人恕罪!” 那大汉一跪,其余人都纷纷跪下。卧龙听了,眉头不由皱得更紧,又现黄忠、甘宁的神色各有变化,不禁暗叹一声,道:“都起来吧。我与你们司马家必无瓜葛,你们没必要和我行这大礼。” “卧龙先生笑了。你是我家大族老的得意门徒,大族老早有吩咐,凡见他座下卧龙、凤雏两位爱徒,当视如上宾对待,一切听候吩咐。”那大汉笑了笑,答道。 凤雏听了,倒露出几分得瑟。卧龙却是显得有几分不自在,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来此之前,我已与恩师定,只要破了这鬼谷山,我便算是出师了。日后,我只想过一些平淡的日子,还望诸位兄弟,莫要令我为难。” 任谁都能听出卧龙的语气中,已有几分抗拒。那大汉听了,脸色连变,但见黄忠、甘宁这两人都是高深莫测的高手,倒也不敢胡来,遂是一笑,道:“卧龙先生言重了,的不识抬举,若有冒犯,还请卧龙先生莫怪。” “司马少主如今应该已到了后山,若是你等加快脚程,从这里饶径而去,应该一日后,便能追上他们了。” “那就谢过卧龙先生了。”领头的大汉,拜礼罢,遂是向众人下令离去。 少时,司马家的一行人都已离去。凤雏忽然把卧龙拉到了一边道:“卧龙,你当真要离开学府?” 卧龙闻言,轻叹一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恩师对你我不薄,你这般离去,实在有些不近人情。你平日不是最是讲究礼仪情理的么?”凤雏有些气恼地道。 卧龙听了,沉吟了一阵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恩师的恩情,卧龙不敢有忘,但也不愿昧着良心,受他人所驱。我意已决,凤雏你也不必多言。” 卧龙罢,凤雏却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一把抓住了卧龙的手,沉声问道:“不!你若要离去,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要问的,是否就是飞麒当初离开之事?”卧龙倒是看出了凤雏的心思,反问道。 凤雏重重地点了点头。卧龙知道若是不解了凤雏的疑惑,他定会不依不饶,想到自己已决心与水镜学府撇清关系,还是回答了凤雏的问题:“实不相瞒,飞麒其实与孙家的少主乃是结拜兄弟,两人从更一起下立誓言,要互相扶持,共创一番宏图霸业。因此飞麒学有所成后,加上听孙家竟然受曹操教唆出兵三辅,心急之下,便想找恩师拜别而去。哪知恩师却极力阻止了飞麒,更要飞麒回去江东,趁如今中原大乱,联合江东各大世族,建立一番霸业。 你也知道,飞麒的家族,在江东极具声威。恩师看似为飞麒打算,但其真正用意,谁又能知道? 而飞麒恰恰并无成为一方诸侯之心,更一心只想要辅佐他的义兄孙伯符。你也知道恩师的脾性,平日里恩师虽是慈眉善目,但谁敢忤逆他意,他定会大雷霆。 于是,飞麒自然是与恩师闹翻。而飞麒一怒之下,更是抛弃了‘飞麒’这个称号,离开了学府。接下来的事,你也不要再问了。” “哼,你不必瞒我!接下来,飞麒在回去途中遭到袭击,却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那些杀手只不过杀了飞麒的替身。而若我所猜无误,那些杀手还是恩师所派。飞麒倒是看在同门份上,特意教人暗中遣信于你,以作示警。难怪,自从飞麒离开学府之后,你变得如此奇怪!看来恩师一开始建立水镜学府就是别有用心!再看那司马家的怪才,作风dang荡不羁,语出惊人,绝非甘于人下之辈,且又是恩师暗中悉心栽培之人!司马家之志,怕是非同可啊!”凤雏疾言厉色,卧龙听了先是微微诧异,随即又恢复平淡,道:“那凤雏你又准备何去何从?” “我家堂叔要我回去族里,他让我闭关数年,专心学习,温故知新,待数年后,时机来临,再是入仕投主,建立功业。至于恩师那里,我此番离开前,以修书一封与他明族里的意思了。”凤雏沉声而道。 卧龙听凤雏的口气,似乎无心回去学府,不由问道:“那你是无意再回学府了?” “回去作甚?他毕竟是我恩师,但我却也不想被他利用,若是回去,最终还不是撕破脸皮?倒不如趁现在还有几分情义,好聚好散!”凤雏高傲地答道。卧龙遂是点了点头,然后招呼黄忠过来。须臾,黄忠来到卧龙面前,卧龙先是对他感激一番,然后便凝色道:“黄将军,对于你儿病情我也略有所闻。虽然我并无医治你儿的医术,但却知普之下,有两人有这个本领,可以医治你儿。” 黄忠闻言,不由神色一震,不过很快又有些低落,道:“卧龙先生所言,其中一人莫非就是宛城太守张机?” 卧龙一听,默默颔,遂又道:“听黄将军口气,似乎已找过张大人了?” “张大人有着医圣之名,普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可惜我身份低微,当初前去求医,因缺孝敬钱,莫张大人,就连他家中门口还未进,就被人拦在门前了。但我心急孩儿病情,本欲留在门外等候。哪知那些护卫,竟嫌我气,诬蔑我是前来看风的贼匪,把我抓进监牢,本还要屈打成招。后来当时有个狱头却也是个义气男儿,替我先出了买通那些人的孝敬钱,我才得以出狱。至此后,我也心灰意冷,离开了宛城。”黄忠想起往事,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 卧龙听了,也是轻叹道:“张大人为人宅心仁厚,却不识如何治理麾下,如此风气,我也暗有所闻,却没想到竟如此的厉害。不过黄将军你倒放心,我的世家与张大人有过几分交情,我教族中大人修书一封,然后再转交于你,你到时持书拜见,那些人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 “罢了罢了。宛城我是真的不想去了。”黄忠听了,先是脸色一变,犹豫一阵后,还是摇头,婉言拒绝了卧龙的好意。 “竟是如此,那只好找另外一人了。” “不知卧龙先生的何人?下之大,莫还有人在医术造诣上能堪比张大人?” “能不能比得上张大人,我倒不知道。但此人虽是年幼,却已曾数番使人起死回生,而且他背后世家,数代祖上都是行医,其太祖更曾入宫做过席太医。” “不知此人是!?”黄忠听到这忍不住激动起来,又强忍压住,这些年他不知试过多少回,满怀希望的期待,又忽然面临无尽的绝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他实在再不敢期待了。 卧龙似乎看出黄忠的心思,笑了笑道:“此人正是那鬼神马羲麾下的席大夫—华旉,此人刚是二十出头,但却极受马羲的器重。当初在虎牢关时,马羲几乎被吕布所杀,却也是他妙手回春,让马羲起死回生。只不过如今据马羲正在扶风,华旉应该也在那里。你要找他的话,倒也不用心急,若我所料无误,不久后马家就会成为雍州的新主,到时急于回去兖州的马羲,必会前往扎据。到那时,你再是前往也是不迟!” 黄忠一听,不由是抖数精神,连忙向卧龙再三拜射。于是,众人各自分道扬镳,鬼谷山之行,也到此结束了。 半月后,却曹操引麾下一干文武,迎接子重回洛阳宫殿。子大喜,大赏一干有功之士。曹操救驾有功,又夺回王都洛阳,封为司空,位列三公。又表荀彧为河南尹,荀攸为司隶校尉,曹仁为上武侯,刘晔为许昌县令。令又封夏侯惇为虎咆将军,夏侯渊为虎啸将军,典韦为上恶将军,此三人封的虽都是杂号将军,但毕竟是朝廷正式封令,名正言顺,不像是各地多数杂号将军多是自领。至于曹洪、于禁、乐进等将亦更有封赏。 另曹操又以袁绍铲除并州余孽和白波贼有功,再有昔年曾举北联盟诸侯,讨伐董卓,遂表其为并州牧兼左将军。献帝应之,遂即下达文书。 数日后,司空曹操又再次上表,以袁术当年曾率南联盟诸侯伐贼有功,表其为豫州牧兼车骑将军。献帝亦是应之,即日下达文书。 献帝对于曹操有求必应,朝中百官渐渐也怀疑曹操的用心,对曹操是敢怒而不敢言。 哪知献帝刚封赏完袁术,次日曹操又到殿前,竟又要为人请功。 “陛下!此番董氏得以歼灭,全因马家父子舍生忘死率军奋战。其中马羲为以奇谋袭击长安,还不惜诈死,再有后来三辅之乱,也是在马家奋战之下,才得以平息。我以为马家功不可没,若不加以封赏,恐怕下人都会不服,怨陛下怠慢有功之士,如此一来,日后还有谁肯愿为陛下效命!?”却见曹操身形虽是不高,但此下一人在阶下话,俨然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态势,再见双眸凌厉,赫赫生威,无人敢与之直视,甚至对子俨然也是一副先生教学生的态度。 第599章 回兖州 “曹爱卿所言有理,朕也正有此意,本想与曹爱卿商议一番,再做决定。WwW COM这下倒没想到曹爱卿先是提了出来。”年幼的刘协,沉着神色,但也不显得怯场。曹操闻言,立刻做惶恐之状,跪下道:“微臣冒犯威,有所逾越,甘愿受罚!” “哎!曹爱卿为国鞠躬尽瘁,有何罪之有?快起,快起。”罢,刘协还想下阶去扶,旁边服侍的太监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忙低声了几句。刘协再看百官神色,遂是明白起来,道:“此番董氏得以铲除,马家功不可没,对此众卿家可有异议?” 刘协此言一出,百官见刘协反而偏向曹操那边,这下哪还敢话,纷纷应是。刘协这才再令曹操起身,这回曹操倒不推脱,站了起来。 “曹爱卿认为该如何封赏?”刘协沉色问道。曹操一震色,道:“我以为马寿成在西凉极具声威,且凉州与雍州就在临近,为方便治理,不如让马寿成兼领雍州之位,再封其子马羲为京兆尹,镇守长安。其余将士再一并论功行赏,不知陛下觉得如何?”曹操此言一出,顿时殿内一片哗然。 一文臣急是赶出:“陛下且慢!那马家父子如今已分别统领了凉州、兖州两地,若是再把雍州赏之,在西北之地,恐无人是马家的敌手!再有若是日后马家势力能与东北的兖州联合一起,那下之大,谁人还是马家的敌手!?” “得是呐!那马家虽是伏波之后,但如今却血统不正,马家父子都有羌人的血统,不定与羌人一样的野蛮粗鄙。而且陛下却也别忘了,当初那马寿成可曾有意挟持陛下,甚至为了报复,更不惜杀了孙忠士!” “是呐!如今尚不知这马家到底是忠君报国,还是要捣毁下!我看不但不能对马家封赏,而且还要剥夺他的势力,派大军驻守雍州,把马家赶回凉州!”却见自一人开始表后,众臣子纷纷上谏。 对此,曹操却只是冷笑不言。 至于刘协倒是听得满腔的怒火,猝然用着稚嫩的嗓声,扯声叱道:“够了!当初董卓乱国,汉室危在旦夕,却不见尔等如此愤慨,来为朕分忧解难!可不曾想,当时为汉室,为朕舍生忘死的,就是尔等口中百般不堪的马家!如今董氏得除,马家理应封赏,尔等却在这里尽些危言耸听的话!朕实在为尔等的厚颜无耻感到羞耻!” 刘协忽然连阵喝叱,吓得众官无不惊骇,纷纷露出骇色。自刘协登基以来,倒还是第一次如此大的火。 曹操暗暗看在眼里,不由一笑,眼里倒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刘协也以余光望了望曹操,见他神色,不由胆气更壮,喝声令道:“再有孙爱卿之死扑朔迷离,朕保证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以慰孙爱卿在之灵。至于马家的封赏,朕已有决意!” 刘协斩钉截铁地罢,立是依照曹操所言,一一封赏。百官皆不敢言之。 就在刘协封赏罢,忽然后面有人赶出,一对赫赫霸王目红,愤然请道:“陛下!我父惨死奸人之手,如今我父所领辖地,却又遭那袁术无故攻打!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微臣只要三千精兵,便可保住汝阴!” 刘协定眼一看,脸上却不由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并且忽然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正见那人也是年纪轻轻,莫约二十二、三岁,正是江东猛虎之子孙策! 刘协不由投眼望向了曹操,曹操却暗摆手势,示意不要答应。刘协见了,不由心头一揪,心里有着无尽的无奈。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宣有急事禀报,刘协一惊,遂是召入。旋即一将士急急赶入,报就在两日前,袁术遣吕布攻破了汝阴,孙家在豫州的辖地,尽被夺下。 “该死的袁公路!竟无缘无故,连个借口也不打,就肆意扩张势力!”刘协一听,不由暗暗咬牙,双眸顿显怒色。孙策闻言刚是暴怒,状若疯狂地吼道:“杀的袁公路、吕奉先!我孙伯符不杀尔等,誓不为人啊!” 孙策吼声惊人,震得整座宫殿似乎都在摇晃起来,一干文武无不变色。曹操暗暗一笑,遂是加以安抚,孙策一时激动,想到其父死后不久,他费之一生打下来的基业,便就荡然无存,万般内疚之下,不由恸哭起来,伤心欲绝,闻者无不动容。 却五、六日后,在扶风城内。马纵横沉着面色,单膝跪下,不知是喜是怒,但浑身散着一股极其可怕的气息,庞德、徐晃、李典等将皆在他身后跪下。却听圣使宣告完毕,马纵横领了令书,那圣使不由低声谓道:“伏波将军,这可是司空大人力排众议,竭力为马家争取的。还望伏波将军谨记此恩,能与司空大人冰释前嫌,共同扶持汉室,此正可谓是下苍生之幸也。” 马纵横听了,竟是露出一笑,低声道:“好。你告诉司空大人,他的恩情,我马纵横日后一定十倍奉还!” 到最后,马纵横有意加重最后四字,得那圣使心惊胆跳,一阵变色。 “送圣使到驿站歇息!”马纵横遂是一声令下,李典立刻走出迎接,那圣使这下正怕,慌忙地应了一声,连礼数都忘了,匆匆忙忙地就离开了。 这时,一员将士赶入,在马纵横耳边嘀咕了几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马纵横闻言,遂接过书信,拆开一看,面色很快又沉凝起来。 “主公,这是?”庞德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父要我前往京兆扎据,他想要把雍州交给我打理!”马纵横一声道出,庞德、徐晃不由都是神色一震,毕竟雍州与兖州距离不远,只要夺回河东,两地就可借此互通,到时马家的实力定可再升一层楼! “那主公的意思是!?”徐晃脑念一转,连忙问道。 马纵横忽地咧嘴一笑,道:“如今我等在扶风也歇息了好一段日子,也该时候动动筋骨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倒把徐晃吓了一跳。徐晃不由面色一变,惊呼道:“主公莫非要出兵取回河东!?可如今雍州尚未平复,且雍州之内还有不少拥护董氏的百姓,若不加以压制,恐怕迟早会生暴1uan!” “这我倒是清楚,如今并非出兵河东的时机。我却也无意强取河东!但兖州如今境况如何,我实在放心不下!”马纵横冷声而道,双眸精光闪动,凶光流转。 “那主公的意思莫非是要潜伏回去兖州!?”徐晃不禁又是面色一变,惊呼问道。 马纵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遂是点头。徐晃见了,心头立刻就乱了起来,急道:“主公切莫不得鲁莽!如今河东、河南皆被曹贼所占,并州、河内又是袁绍的势力。你要前往兖州,就如同硬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 “哼,那又如何?我鬼神马羲岂又俱哉!?何况正是如此,曹操和袁绍才万万想不到我会在此时赶往兖州。再有,袁绍正一心应付幽州的公孙瓒,而曹操却也在为重整朝纲而费劲心思。待我到了长安,他们却也会以为我会加紧稳住雍州局势,并无防备。反其道而行之,莫不可行哉!?”马纵横疾言厉色而道,听他运气好像早已下定了决心。 “看来主公早有决意,那末将也不多言。但此行九死一生,还请主公务必让末将在左右保护!”徐晃却也不知是佩服马纵横的胆识,还是他的奇略,不过却知如今自己肯定是拦不了他,也唯有陪他去趟这趟浑水了。 “不,你得留下雍州镇守。”哪知,马纵横一听,摇了摇头,随即更出一番语惊四座的话。徐晃立刻瞪大了眼,他根本从没想过马纵横竟会把压整个雍州交给他来把守,再他入仕不久,若论资历和名望,庞德肯定比他更是合适。 想到这,徐晃难免怕庞德会心生妒忌,下意识地朝他望去。哪知庞德却咧嘴灿然一笑,伸手拍着徐晃的肩膀道:“公明,这雍州可就交给你了!主公那里自有我保护,你放心就是!” 徐晃闻言,只觉心头一紧,再看马纵横也是理应如此的样子,这份浓厚的信任,让徐晃鼻头一酸,几乎是忍不住了。 不过,徐晃倒无因此得瑟,而且还记得自己的本份,连忙道:“如今兖州四面受敌,但所幸的是曹操、袁绍、袁术等诸侯都有要事缠身,空不出手来。不过这些人素来把主公视为眼中钉,且当年在洛阳时便是兄弟好友,一旦主公回到了兖州的消息传出,难免会遭到他们围攻。反倒雍州有凉州作为接应,我斗胆提一建议。若是主公忧心兖州的家,还不如让人前往迎接,然后再把兖州诸将一一调回,弃兖州,以雍州为之基业,莫不更为稳重耶!?” 马纵横一听,却是不假思索,便就应道:“你倒是多虑了,曹操、袁绍、袁术这些人从就互相竞争,虽尚未撕破面皮,但迟早一日会互相大开杀戒!而且有我坐镇兖州,他们仨反而不敢轻易举动!再有,所谓登泰山而览众山,兖州地势优越,乃下腹地,无论被曹操、袁绍或是袁术所得,都会令其势力大增!” 徐晃闻言,不由沉色细想一阵,却觉得正如马纵横所言。在旁的庞德不由笑道:“公明,就凭你这张嘴可劝不住主公的!他一旦下定的主意,自有他的道理,而且任谁也改变不了!” 马纵横闻言,不由狠狠地向庞德一瞪眼。这不怕地不怕,威震沙场的赤狮,倒是对他的主公敬畏极了,连忙收敛,不敢放肆。 不过前往兖州之事,危机四伏,马纵横自也不会贸然行事,与徐晃约定会从长计议。 于是,过了七、八日后,马纵横引着一干部署,一并家来到长安。马腾早已等候许久,听闻马纵横来到,立命其一干人等入城殿相见。 当日,父子两人相见后,难免对于前番战事一阵唏嘘,又是商议了一番眼下的局势后,马腾便开始让马纵横着手交接之事。当日未免马腾担心和阻扰,马纵横倒也没把要回兖州之事出。 至夜,马腾特设一宴席,以作为庆功宴。马家父子还有一干将臣喝到通宵达旦,无不大醉而归。 第600章 起程 三日后,一切交接完毕。WwW COM马腾临走前,特召来马纵横独自话。 “羲儿,眼下我马家得了雍州,在西北几乎无人能敌。再有兖州又是下腹地,未免为引起诸侯忌惮。所谓盛极必衰,如今我马家各处辖地的局势也不安稳,你切莫不可轻举妄动!”坐在正大座的马腾,意味深长地道。马纵横听了,微微变色,却怕马腾怀疑,很快颔应道:“爹爹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哼!臭子你莫要瞒我!你是什么为人,为父莫还不知道耶!?你素来把家人放在第一位,如今异儿和凤儿倒是无事了,但你在兖州的那几个妻子,怕是终日担心受怕。我看你的心早就飞回兖州去了!”马腾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暗暗变色。马腾见马纵横神色变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瞪眼骂道:“果然如此!你这臭子就不怕把你老子我气死耶!?” “爹!此中孩儿早已分析过利害,若爹不信,孩儿这便和你细!”马纵横连忙跪下,正要把前番分析过的利害与马腾一。 哪知马腾一摆手,怒声就道:“够了!你知道我不过你!不过我却要问你,若你离开兖州,雍州谁来把守?” “徐公明足可担当此任!” “徐公明!?”马腾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道:“此人入仕不久,比起他,赤鬼儿不是合适多了?” “非也。徐公明智勇双全,稳重善谋,赤鬼儿比起他,尚未可独当一面,还需磨砺一番,方可成就大器。”马纵横对于自己麾下将领实力如何,有着清晰地把握。 马腾听了,沉吟一阵,忽然道:“我听闻你日前离开扶风时,不肯让你二弟随你同往?可有此事?” “不瞒爹爹,确是如此!” “你这混账东西!对于外人就如此信任,还不惜悉心栽培,莫非你是怕你二弟有一日与你相争耶!?”马腾闻言大怒,扯声骂道。 马纵横倒有自己道理,连忙道:“爹爹却是误会了。二弟尚幼,且是心高易燥,此番不宜与我一同回去兖州。而且李催、阎行逃入了羌人境地,这两人狡诈阴险,不知何时会卷土重来,若我不在西凉,能挡住这两人的,就唯有二弟了!” 马腾一听,遂是怒色一收,倒也觉得是理,颔道:“哼,这算你还有几分考量。你可记好,你是他们的兄长,你们流着都是我马家的血脉,无论如何,都绝不可同脉相争,否则为父绝不轻饶!” 马腾到最后,无比地激动,瞠目怒视,马纵横连忙应诺。马腾这才一叹气,默默地道:“竟是如此,我也没什么好的。你一切心。也不要勉强自己,中原英雄如同繁星,如今各个又视你为死敌,若是你坚持不住,就回来西凉,自有马家为你撑腰!”马腾话音一落,顿令马纵横倍感信心和安慰,双眸闪闪亮,拱手道:“孩儿定当谨记爹爹吩咐!” “好,那我也该起程了。吾儿非池中之物,为父很期待看到你龙飞升的那一日!”马腾缓缓地站起了身子,目光赫赫地道。 于是,当日马纵横把马腾送出城郭,拜别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却两日后,马纵横开始着手稳固雍州局势,对于其麾下统将徐晃极为信任,让他兼职雍州别驾,把一切大事务几乎都交给徐晃打理,又启用不少有名望的学士辅佐。 待又过了一段日子,马纵横倒做了甩手掌柜,深居简出。 “哇!哇!”在一处院子里,马纵横正抱着一个白白胖胖刚满一岁的男娃,斗得他哇哇大笑,手还一抓一抓,可爱极了。 “爹!你给我抱抱嘛!”马烟雨在旁,看得一对大眼亮,撒娇地叫道。 “不可,你还,不知分寸,若是把你弟弟摔倒了,那可怎么办!”北宫凤一瞪眼,便是一副严母的样子叱道。 “呜呜!娘亲最讨厌了!”马烟雨从被人捧在掌心来疼,这下被北宫凤一喝叱,自是好不委屈。这时,王异还有另外一个莫约只大王异一些,也是长得端庄好看的妇人刚刚来到,马烟雨一看,立刻哭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喊道:“哇啊啊!大娘!我不要娘亲了,我要大娘!” “呵呵,烟雨乖,大娘陪你去逛集市好不好啊?”王异倒是疼极了马烟雨,一把抱起马烟雨后,连忙当是心肝宝贝地哄道。 “好哇!烟雨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马烟雨一听,立刻就停住了哭声,双眼亮地拍掌叫了起来。 这时,马纵横不由向王异投去个抱歉的眼神。王异会意,微微一笑。忽然,马纵横眉头一皱,连忙一把将娃儿抱起,那娃儿立刻大哭了起来,裤裆下,一大泼液体,一大泼液体喷出。 “哎呀,你这不得了的祖宗,喷老子一身尿了!”马纵横一脸窘相,看得王异还有北宫凤不由莞尔笑起,马烟雨更咯咯大笑,另一个妇人却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接过男娃,惊恐就要跪下。不过马纵横手快,一把扶住,道:“哎!嫂嫂你这是要做甚!?” “主公恕罪,我家这贱儿年幼无知,不知方寸,我我!” “你别急。姜大哥是我的兄弟,他为护我扶风而死,他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盼能照顾你俩母子,以慰他在之灵。还有我竟然收了维儿做义子,就肯定会待他如同亲身骨肉,嫂嫂大可不必拘束。”马纵横笑容灿然地谓道。那妇人听了,再也忍受不住,又是感激又是激动,泫然泪下,只知连连拜谢。北宫凤和王异见了连忙过来安慰。 马纵横平生最怕就是女人哭,这下正是一个头两大大,却见那祖宗竟不哭了,咯咯地在笑,不由怒一瞪眼,吓唬一下他。哪知祖宗倒是顽皮,忽地一动身子,马纵横怕他会滑落连忙抱紧,就在此时,祖宗一手抓住了马纵横的鼻头,捏得马纵横一阵鬼叫,这一下自又引得一阵笑声。 “你看你浑身都是尿味,快回去换身衣服吧。”王异笑了一阵,倒也会顾马纵横的面皮,遂是给了个机会他趁机溜走。马纵横倒不领情,邪邪地一笑:“我的好妻子你帮我来换!” 王异没想到马纵横会冷不丁地来这一句,虽为人妻,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自是一阵娇艳,看得马纵横恨不得就要扑过去,抱起回房间去了。 “死相,净想些坏事!”北宫凤见马纵横那副色相,不禁就想骂上几句,哪知这倒把马纵横惹恼了,一把就抱起了北宫凤。北宫凤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反应过来时,早被马纵横抱着在跑了。 可哪知就在马纵横回到寝室,准备好好大战一番,又想着会不会冷落了大妻子王异,正是犹豫之时,忽然外头竟传来徐晃不适时宜的声音。 “主公,末将有事来报!不知可否方便?” 马纵横不喜被人监视的感觉,所以门外少有设立护卫,当然这又因他对自己的武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而类似徐晃、庞德这些心腹要将,平日里都不需通报就能直接来见。当然,一般到了夜晚,众人也知避讳,不会过来打扰。这下徐晃倒也不知马纵横大清早就想要行房事。 这下再又看着北宫凤极为幽怨的眼神,马纵横更是恨极了徐晃。不过马纵横倒也不会急于一时的快乐,而疏忽正事,笑盈盈地胡乱抓了一把,害得北宫凤不敢出声,只能任由马纵横放肆。 “哈哈哈哈!公明,你等我一回,我这就来了!”放肆完后,马纵横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转身便是离去,恼得北宫凤在后嗔怒不已,却又羞于被人现,不敢作。 很快,马纵横就打开了房门,正见徐晃在外等候。徐晃急是一拜,马纵横扶起,道:“不必多礼,直入正题吧。” “禀主公,前往兖州的事宜,我已依照你的吩咐准备完毕,随时都可以出了。”徐晃震色而道。马纵横不由眼神一亮,来自从兖州出事后,他就无比挂念王莺还有桥氏姐妹以及他儿子马易的状况。若非时势所迫,马纵横早就奔马赶回去了。 “好!那我准备准备,今夜便就出!”马纵横灿然笑道。 徐晃闻言,沉了沉色,忽然问道:“前往兖州之行,险难难料,主公当真要把家都一并带上?” “诶,我亏欠她们太多了。由其异儿,她对我的情义,恐怕我一辈子都还不清。这回我绝不会再抛下她们了。”马纵横沉声而道,正如他所言,王异被阎行所擒的那段日子,所遭到的屈辱,一直是马纵横心中的痛,而至此之后,王异就时刻有意地与他保持距离,此番劝她随自己一齐回去兖州,马纵横可费了一番苦劲。 徐晃听了,也知其中细节,叹了一口气道:“好,那末将就先下去吩咐,务必今夜之前安排妥当。” “劳烦你了。”马纵横微微一笑。徐晃领命后,遂是退下。 于是到了夜里初更,一行伪装成数百人的商队,开始望河东方向进。 来,河东虽被曹操攻破,但马纵横在河东的势力根深蒂固,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尽数铲除的,由其飞羽细作在河东的据点,几乎毫无所损,在马纵横出前,早教飞羽暗中接应。有了飞羽的接应,马纵横这支商队,专挑防守薄弱的关口进,又因马纵横出手阔绰,因此这一连数日,都是有惊无险。 再有,如今曹操因要重整朝纲,未免各地诸侯趁机作,不得不从河东调回了五千兵马,进驻洛阳,以震慑诸侯。 又因自河东落入曹操手后,河东出奇地平静。驻守在河东的夏侯渊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慌乱,倒是让其麾下收敛行事。 却这日马纵横一行人却以游山玩水的心态,来到了河东的腹地,正往河内方向。 第601章 胡镖大爷 “主公,在附近不远就是安邑城了,哪里驻守了夏侯渊的大军,虽然飞羽已打探了一遍,但据这段时间,这附近有不少马贼作乱,遇到这些马贼倒是不怕,最怕就是引来了夏侯渊的部署前来讨伐。 Ww W COM” 话,马纵横此时穿着一身奢华的西川黑锦金边福禄长袍,再加上他那健硕魁梧的身姿,俨然一副土豪的样子,正坐在一架富丽堂皇的马车前头,却是充当着马夫,后面的车厢里倒时不时传出女娃妇人还有婴儿的笑声。 马纵横听话,故意压了压自己头顶的虎皮大帽,沉声道:“待会若有马贼来犯,却由我先是引开他们,他则护送我的家先去。” “不可!主公,这理应是赤鬼儿的本份,万万不可!”庞德面色一变,连忙喊道。马纵横眉头一皱,不容置疑道:“我有赤乌宝马,普之下除了吕布的赤兔外,谁能追得上我?我想脱身,就算千军万马也困不住我!莫要多,就此决定便是!” 可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后面车厢的口子里忽然伸出了一条芊芊玉臂,竟一把就抓住了马纵横的耳朵。令本是威风赫赫的马纵横顿时霸气全无。 “哇啊啊啊!痛!痛哇!”马纵横立刻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另一边,却听北宫凤恨得咬牙切齿的阴狠声:“好你个死鬼,就只顾着自己逞英雄,自家的家都不顾拉!我当年怎会瞎了眼,嫁给你这种自私的混蛋!” “咯咯!爹又被娘亲欺负了哎!大娘你快看!” “哪有,烟雨你可千万别乱,传了出去可不好。“ 就在马纵横羞得快要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时。蓦然,只听一阵炮响骤起,几队马贼猝然奔杀而出。马纵横一听动静,立刻整个人都变了,气势一起,一股狂风猝然在他身上刮起,北宫凤吓了一惊,连忙松开了手。马纵横一吹口哨,顿时一阵飓风袭来,马纵横立刻一跃身子,跳上那道快影上,竟是一匹赤红如血的宝马,其如同乌形,威风无比,正是马纵横的坐骑—赤乌神驹。 “胡车儿拿我兵器来!”马纵横大声一喝,却是许久未曾厮杀,这下正是战意昂然。 “主公,接着!”胡车儿一听,也不敢怠慢,立刻丢起一柄用赤色锦布包裹住的兵器。却见赤色锦布飞起,一柄赤龙围绕的巨大兵刃散着阵阵寒光,马纵横随手接住,遂是一夹马腹奔飞而去。 “主公等等我哇!”胡车儿刚是拍马追去,哪知马纵横早已策马奔远去了,连影子都没看见。 话那几队马贼正是来围,马纵横奔马驰飞,那些马贼见马纵横来得极快,全都吓了一跳,正不知来者是何方神圣。就在此时,一声怒吼赫然骤起,瞬间地宛若震荡起来。 “尔等鼠贼,可认得老子胡镖耶!?”马纵横声势骇人,一吼之威,那些马贼无不变色,又因马纵横带着虎皮大帽,几乎遮住了整个面孔,唯独那对眼睛尤为凌厉可怕,似在光闪动。 “胡镖?怎会河东之内从未听过这号人物?”从左边而来的一队人马,为一人连忙勒住了马匹,惊声呼道。 很快正中又有一队人马赶到,为一人,看马纵横满脸腮胡子,身材魁梧巨大,比起他这个出了名的壮汉,还要健壮不少,不由吓了一跳。 “那位胡镖兄弟,不知是哪里人!?” “哈哈!老子胡镖是西凉的巨贾,各路英雄谁不给我胡镖几分面子,尔等这些马贼不知高地厚,竟敢来劫持老子的商队!信不信,老子就一个打喷嚏的功夫,就能把尔等杀个清光!?”不可否认马纵横是个好战分子,这下故意装出一副张狂自大的样子,一来就是要激怒这些马贼,二来也是好完成他的诱敌之计。 “他娘的,哪来的狂徒,竟敢如此嚣张放肆,弟兄们给我把他乱刀砍成肉酱!”刚是从右赶来的那部马贼中的头领,闻言大怒,一举手中大刀,便是扯声令道。 “嘿嘿!想杀老子,尔等那是痴心妄想!”哪知马纵横刚是撒完野,却又不敢应战,眼看敌人扑杀过来,立刻拨马就走。 众马贼见状,无不大怒,纷纷纵马追袭。只听杀声震荡,马纵横却不害怕,反倒是怕一干马贼不肯追来,嗷嗷大骂,气得那些马贼无不脸红耳赤,叫骂不止。 另一边,商队里面,庞德做到了马车上,暂时替马纵横当了马夫,一边指挥队伍趁机绕开,一边向胡车儿扯声喊道:“老胡,你到主公那护卫,我先护送主母们到安全的地方。” 虽然庞德十分想要到马纵横身边护卫,但却不敢怠慢马纵横交代的任务。 胡车儿正是不知如何是好,这下一听庞德喊话,立刻神色大震,大喝道:“取我大锤来!” 随着胡车儿话音一落,两个大汉马上从一辆车架里面取出了一对镔铁大锤,各是抛往过去。眼看那各有五、六十余斤的大锤,在空中旋转着飞往,若是被砸中,恐怕就要头破脑裂,胡车儿却是轻而易举地便是接住,双眸精光一射,纵马便是冲起。 与此同时,马纵横却引着一干马贼冲入了一处林地之中,林地内高树横插,地势复杂。马纵横骑着赤乌,倒像是一条水中游鱼,窜飞奔走,快得惊人。马贼追得甚快,却没马纵横那般高的骑术,不少人急于追袭,纷纷撞中了树木,出了一阵阵惨烈的叫响。 “哈哈哈哈!好一群蠢贼!看来不用老子胡镖出手,尔等就先在这林地里栽倒了!”马纵横嘶声讽刺。 “哇呀!该死的胡镖,兄弟们不杀此人,我等弟兄面皮还能往哪里摆!给我冲上去!谁能杀了胡镖,赏黄金百两!” 不知哪个头领一声令下,众人听有重赏,立刻纷纷振奋起来,策马狂奔追去。 这时,马纵横正双眸光,眼观四周,见这周围地势,嘴巴不由咧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原来当年马纵横攻打河东时,曾在此处探查,早知这附近的地势,而且过了这个林地后,正好有一条急流长河挡住去路,到时马贼一看,定以为把他逼到了死路。可恰恰就在一干贼人松懈之时,正是他马纵横大开杀戒的时候! 对于马贼,这些人抢杀掳掠,无恶不作。马纵横从来都不会有侧忍之心,这下是动了杀心,要把这伙数百人的贼子全都杀干杀净! 一阵后,正见马纵横飞奔出了林地,前面见是一条水流湍急的长河。 马纵横一看,故意惊呼一声,急是勒住了马匹,愤慨喝道:“他奶奶的,竟然是条死路!这回是要彪爷的命呐!” 而就在马纵横喝声刚落,马贼却是纷纷追杀赶到,眼见马纵横的去路被一条长河挡住,而且河内水流湍急。一个头领看得眼切,不由兴奋骂道:“逃哇!让你这狗嘴喷不出象牙的狗贼再逃!看来老都嫌你这狗贼放肆过头,要老子这些兄弟取你狗命!” “哈哈哈!何必与这狗贼废话,先把他剁成肉酱再!” 此言一落,一众马贼纷纷叫好,这下子倒是士气惊人,杀气腾腾。马纵横一看,反而故意震色,大喝道:“尔等贼子先别得意,今日胡镖大爷便要背水一战,与尔等这些只知打家劫舍,伤害理的畜生决一死战!” “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兄弟们听令!”一个满头乱的头领听话大怒,正要下令厮杀。这时,忽然旁边有人急一伸手抓住了他,低声就道:“且慢!你看那胡镖的身形是不是有些像主公?” “什么!?”那人听了,不由惊呼叫道,立刻回头望去。只见另一个头领神色凝重,又道:“你倒仔细去看!” 那人闻言,又回头望去,这下一对牛般的眼珠子瞪得斗大,死死地看住‘胡镖’不放。而这时一干马贼都在迫切地等候号令,都没有擅自行动。 另一边,那两个头领正怀疑这胡镖身份时,另一个头领也是来到,一听两人的猜疑,不由变色,忙道:“主公盖世无双,若这胡镖真是主公,倒是不难认出,可我看他的气势,顶多就是个不知高地厚的市井无赖!” “这可又不定,当年下英雄都以为主公是有勇无谋的匹夫,谁知主公乃故意装出粗鄙的样子,换句话来主公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若是这胡镖真是主公,倒也得过去!” “可是据主公如今刚从马太公那里接领了雍州,雍州未平,他分身乏术,哪里能回去兖州?莫非他还弃雍州而不顾?” “得正是!再如今河东落到夏侯渊手里,我等这些残部未免被他收编,故意装成马贼、山贼都抛入了深山野林隐藏扎据,等候时机捣乱。可惜这些日子,都不敢出来,否则若能与飞羽的人联系,就能知道这胡镖是真是假!” 第602章 陈到VS庞德(上) 原来这伙马贼都是当初张辽撤出河东之时,来不及撤走的余部,正如刚才一人所,他们不欲投靠曹军,或是成为曹军的俘虏,所以都隐藏起来,伺机而动。 Ww W COM这些人隐藏确是隐秘,就算一旦出没,都是来去如风。就连飞羽的细作都没有现他们确切的位置,再加上如今河东落入夏侯渊之手,飞羽细作行动也不敢太过冒险,后来马纵横来了河东,几乎所有飞羽细作都前去暗中守卫、探路、放哨,因此这伙马贼至今都没和飞羽得到联系。 “哎!这么多有什么用!若是主公肯定不惧我等,我等一齐扑上,若是这人却敢主动来战,那肯定就是主公无疑!当年我曾在主公身旁做过护卫,后幸得主公赏识,调拨为百人将。主公对我恩重如山,他的面貌我谨记心中,我肯定能认出主公!所以我来打头阵!” 却马纵横听那些人在嘀嘀咕咕了许久,却毫无动静,不由眉头一皱,扯声喊道:“尔等这些贼子,到底战是不战!?哈哈哈哈哈!莫非是被彪爷的威风给吓到了!?若是如此的话,那就快快逃去,不定彪爷大慈悲,放尔等一条生路!” “好!那我可就得罪了!”这时,马贼人丛中,忽有一人提刀纵马奔出,气势骇人,舞起大刀,那刀法竟和马纵横所施的伏龙鬼神刀法有些相似的神韵。 与此同时,一干马贼见那头领杀出,似乎都壮起了胆,纷纷奔杀过来。 马纵横目光顿现凶光,刹时鬼神之相伴随身后,惊涛骇浪般的气势瞬间扑涌荡起,地如同瞬间无光! “杀!”众马贼正看那‘胡镖’一声怒吼,瞬间俨然好似变了人,或者更贴切来,如化作了鬼神降世。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飞马如虹,倏地来到了那先出的头领面前,挥刀就要砍下。那头领早已认出是自家主公,只是刚才一时激动,加上马纵横麾下赤乌实在太开,刹那间叫不出口。 这下见得马纵横杀来,龙刃便要雷厉劈下,不由瞪大了眼,却无恐惧,反而泪水在眶,好不激动的样子。 马纵横从来没有见过将要死在自己刀下的人,竟然还一副心存感激的样子,而且还快要激动得哭了出来,不由心神一紧,忽然脸色一变,好像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呼呼! 烈烈刀风猛地停住。就在马纵横龙刃距离那人面门仅有毫厘的瞬间,忽地停了下来。后面的一干马贼全都吓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纷纷勒住了马。 “你是黄克?”马纵横皱紧眉头,缓缓地收起了刀,忽然疑声问道。那人一听,激动更甚,立刻翻身下马,跪下就是叩拜:“的何德何能啊,竟能让主公记住人的贱名,这真是人三生之幸,人在此叩见主公呐!” “啊!真的是主公!”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老子跪下!” 另外两个头领纷纷喊了一声后,连也下马叩头,很快一干马贼也纷纷效仿,跪下拜见。 见得一干马贼臣服于自己脚下,马纵横却毫无喜色,反而怒目瞪视,对着黄克喝叱:“好你个畜生!竟敢堕落至此,害我马家军的名声,你可知该当何罪!?” 黄克闻言,面色大变,虽然此中大有关系,却忽然想起马纵横极其厌恶贼寇,这下却已后悔莫及。 “主公!这其中大有干系,还请听人一!”其中一个头领听了,唯恐黄克被杀,连忙喊道。 “住嘴!主公得对,我害了马家军的名声,这点是我有缺考量,但这都是我的馊主意,与兄弟们无关,我愿以死谢罪,但等我死后,还请主公给兄弟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却见黄克眼神赫赫,毫无惧色,罢拾起地上的大刀,旋即一倒,便要向自己的心窝插去。 一干马贼见了,无不变色,毕竟黄克为人仁义,平日里对大伙都是极为照顾,这下要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众人自是万般不愿。 可就在黄克的大刀就要扎入其心窝的瞬间,猝然一阵飓风袭来,‘嘭’的一声后,黄克手中的大刀忽然裂开两半。黄克瞪大了眼,再望向马纵横冷厉的面容,满脸愧疚喊道:“主公啊!我辜负了你的教诲,实在再无颜面见你了!” “哼!看在你当年悉心护卫我左右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明因由的机会!”马纵横冷声而道。黄克听了,又惊又喜,连忙拜谢,随后便把其中来龙去脉了个清楚。 马纵横听他们所藏地方都是十分隐秘,且少有出没,不由释然暗道:“难怪飞羽找不到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这黄克在调拨布置,此人倒是有些本领!看来却也并非只有在历史上记载的名将才是英雄好汉。” 马纵横脑念电转,遂一震色,道:“尔等勇气可嘉,忠心耿耿,由其你黄克,懂得侧忍算计,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我且封你为武安都尉,诸位兄弟都起来吧。” 马纵横素来赏罚分明,对于犯错之人,他素来严厉执行,对于有功之士,他从来不会吝于赏赐。 黄克闻言,不由大喜过望,这一下大起大落,不但保住了性命,还得到了迁升,激动之下,更是当场痛哭流涕,站起来后,好一阵才止住了泪水。 马纵横随即又问了一下眼下的状况,听这附近几个山头都被他们所占,其中他们装作马贼在山下打探,另外几伙人则躲在山中。因为当初有一支人马离开领地时,未免城中粮食落入曹贼之手,便用计把粮食搬出城外,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后来曹贼离去,他们则把粮食挖出,因此山中也有屯粮。这几伙人眼下是由一个名叫陈到的将领所统率。 “陈到!?原来是他,难怪,难怪!”马纵横闻言,面色一震。来当初陈到投于他的麾下后,他把陈到分编到张辽的麾下。而陈到为人低调,但却本领非凡,又因马纵横曾特地吩咐张辽,此人乃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张辽便让他驻守在河东重城开封,其意所在,就是要先让他历练一段时间,有所成长后,再调回任用。 而就在马纵横与一干部署相认时,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凶煞的喊杀声,却是胡车儿追赶过来。并且还与适才撞落在树林内的‘马贼’厮杀起来。 马纵横一听便认出是胡车儿的喊声,立刻驰马赶去。一干部署也连忙赶上。幸好,马纵横赶到及时,叫住了胡车儿,胡车儿只是伤了几人。后来,胡车儿听这都是自己的同袍,吓了一跳。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快骑急急赶来,却是庞德派人来报,他们在途中竟遇到了一伙山贼的伏击。马纵横面色一变,黄克这时才想了起来,惊呼叫道:“不好!陈将军不知是主公你,早料到你们这支商队可能会诱开我等,故而在一处设下埋伏!” “混账!”马纵横一听,立刻瞪眼怒喝,倒是害怕陈到没有分寸,伤了他的两位夫人,连忙催促那快骑带路,疾奔过去。 却另一边,庞德指挥队伍逃去后,故意挑选偏僻的方向,不久来到一山口下,竟然遭到的一伙山贼的袭击。庞德大惊失色,连忙取来兵器,上了战马,准备应战。不过这些山贼,却也并无厮杀,只是要他们留下马匹,便可离开,而且还愿与市场价格购买,或者是用粮食置换。庞德哪里信这些山贼的鬼话,不过未免两位主母还有马烟雨以及姜家母子受伤,庞德且当答应,暗中却是在拖延时间,设法逃走。 却未免别人认出,庞德自也做了一番伪装,这下也像马纵横一样,带了个虎皮大帽,把帽子压得难以看清五官,不过他长得魁梧巨大,犹如雄狮,浑身散着赫赫煞威,一干山贼似乎都是害怕,不敢靠近。 “陈将军,你看这的商队里,竟有如此英雄,真是教人匪夷所思!”这时,在山上一处高地,一伙人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上下的状况。 正中是一个年轻的将领,只见他眉头如上翘,锐如尖剑,双眸炯炯有神,面如冠玉,也是个英俊的男子,身穿白袍银甲,十分的潇洒,正是陈到。 “嗯,我看这些人去的是河内方向,再看他们的马匹都是精良,极有可能是袁绍的人,或者去西北,正是要找主公他们和议或者谈及要事。若是如此的话,未免另生祸端,连累主公,我等的身份万万不可被现!待会诸位兄弟随我下去试探,但若真是袁绍的人,肯定十分张狂。不过我等确也需要战马,而他们的良马正好可解我等燃眉之急。但若他们不肯就范,厮杀起来,未免万一,定不能放走一个!” 陈到凝声而道。却看陈到虽,但却似乎极受众人崇拜。众人闻言,各是慨然领命。 少时,却庞德正观察四周地势还有山贼的分布,却见贼人围得密密实实,根本难以突破,心里正急。 就在此时,忽然山上响起一阵蹄声,庞德一看,正见一支数十的骑队,赶落山来,为一将头戴一个重盔,把脸都给遮住了,看是也有心遮掩面目。 “哼,这些山贼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定不是好货色!”庞德一看,不由在心中骂道。很快那队骑队赶到,几个人还抛落几个麻袋子,麻袋子一落地,不少白花花的银子滚了出来。 “这些银两足够买下你们的马匹了。你们拿了银子,留下马后,就可以走了!”陈到一勒马,喝声叫道。 庞德听了,却是冷笑一声,喝道:“哼!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拿了马,趁我们再无马匹可用,忽然围杀过来,杀人越货!?你若是真有心做这生意,先让你们的人散开!” 对于庞德的张狂,一众山贼无不暗怒。反而陈到面色微微一变,心中又确认了几分,立刻冷声道:“你莫当我是傻,若是我让我的弟兄散去,你却趁机逃去,那又如何!?” “匪盗之辈果然不知道做生意的道理!我们这些生意人最讲究就是信用!只要你的人一散开,我就立刻把所有马都给你们!”庞德扯声喊道,倒也能忽悠人。 不过陈到却是不信,也装出土匪该有的样子,扯声骂道:“不知好歹的杂种!你等早已是瓮中之鳖,生死只在老子一念之间。这下我好意放你等一条生路,你还不领情了!?” “哈哈!儿,我看你岁数不大,但口气倒大得很!是条好汉的敢不敢和爷爷来厮杀一番!?若你赢了,爷爷分文不取,不但把马送了,再把货物也全都交给你们!”庞德这下灵机一动,却想要用激将法,然后再来个擒贼先擒王! 第603章 陈到VS庞德(下) “这人气势惊人,并非寻常之辈,但若能把他擒住,然后再把他的部署都给杀了。 WwWCOM他定俱回去向袁绍交代。我再趁机好生劝他入伙,日后待我在河东举事时,必为一大助力!”陈到脑念电转,这下竟有意要把庞德收服为用。 若是庞德得知,这一少年,竟敢如此觑自己,肯定早就气得怒冲冠了。 两人这下各怀鬼胎,都是暗有主意。陈到面色一震,慨然一喝,手挺一柄长枪,便是纵马冲出。庞德也是大喝一声,手提追星戟,奔马迎去。 眼看两人都是来势汹汹,两边人马不由都紧张地看了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庞德和陈到猛地交锋在一起。陈到一提枪支,便是抖出连道枪花,庞德看得眼切,拨戟抵挡。待陈到攻势一缓,庞德立刻奋起反击,两人打了十余回合,竟然不分胜负。 而就在兔起鹤落之间,眼看庞德气势越盛,攻势越猛,渐渐地陈到似乎抵挡不住。须臾,庞德猛一挥戟劈落,看是势在必得,哪知陈到早有准备,挪身急就闪开,立刻舞枪一起,便朝庞德咽喉刺去。 “好!”庞德瞪大了眼,不惧反而一声震喝,扭头便就避开。陈到一枪搠空后,庞德立刻横戟飞扫,陈到急一翻身,同时一拍马匹,人马倏地飞去同时,就在人马分过刹那,回枪一刺,来得又是刁钻又是凌厉。庞德感觉背后有一阵寒冽的疾风袭来,不由暗暗一惊,这下却不敢再觑这少年了,连忙挪身闪开。还好庞德经验十足,这下反应够快,陈到又是一qiang刺空。那些山贼看得眼切,不由都是惋惜地喊了起来。 “他娘的!儿郎竟敢这般放肆!”庞德只觉丢了脸皮,急一拔马,立刻便向陈到追去。 时迟那时快,眼看庞德杀来,陈到浑身猝然气势大盛,兀地一枪朝后猛刺射出,竟是杀出了一招回马枪。庞德急一瞪眼,却是咧嘴笑了起来,猝然也是气势爆,身后赫然显现一面已有七、八分真实的赤焰雄狮相势。 陈到顿是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庞德纵马奔飞追至,提戟便是一挑,陈到回过神来,急是躲开,只听‘嘭’的一声骤响,陈到头盔蓦地飞起,就在庞德准备拧起另一柄追星戟砍去时,兀地看清了敌人的面容,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停住了手中动作! “陈到!怎么会是你!”庞德大声喝道。这下两人靠得正近,陈到也隐约看到了庞德面貌,更是确定了他的身份,不由惊呼道:“庞将军!你怎会来到河东了!” 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喊声暴起,正见一彪人马冲飞而来。黄克拥护在马纵横一旁,急喝让开。‘山贼’见是黄克,也不拦截,纷纷让开道来。须臾,马纵横来到包围圈内。陈到看着那来人身骑赤色神驹,手提龙刃,急又看了看庞德,见他一脸振奋之色,立刻醒悟到来人是何身份,连忙下马跪下,大声喊道:“罪人陈叔至拜见!” 陈到话到一半,主公两字就要脱口而出,却遭到马纵横喝声叫断:“不必多礼!起来!” 一干‘山贼’都不知马纵横的身份,见陈到忽然跪下,都是吓了一跳,都欲效仿陈到跪下时,却被马纵横喝得一阵心惊胆跳。陈到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家主公谨慎,这是怕暗中有细作在监视,所以不肯泄露身份。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候,这偏僻一带山林间,早就恢复了平静。却陈到随后请马纵横上山寨话,马纵横也是答应,于是众人上了山。到了山寨后,陈到和马纵横明,这山寨应该是许多年一伙山贼留下的,当初他们来到这里时,正好现,便修葺一番,占据下来。马纵横看了看山寨,见营寨所占地势险峻,立于一悬崖边上,只能从山下攻上来,并无后顾之忧。而且经过陈到等人修葺之后,防备倒也严密,各处设有哨塔,山寨外还有两个高达五丈的巨大鹿角,前面又缠满了铁丝。马纵横看了,暗暗称赞,想到陈到这些年成长不少,也是欣慰有加。 来在历史之中,据在蜀汉后期,陈到的名次经常仅低于最以勇风闻名的龙胆上jiang赵云。而且陈到麾下更有一支神兵,威震下,极为受到刘备的倚重,那就是—白毦兵。这支白毦兵据乃是刘备的亲卫军,战力凡,各个都能以一敌十,纪律严明。当年刘备几番落难,却能逃出生,白毦兵可谓是功不可没! 旋即,众人进了山寨。陈到先令众人散去,又在马纵横的示意之下,命几个心腹安排两位主母以及马烟雨还有姜家母子的住宿。胡车儿则奉命保护左右。安排已定,陈到领着黄克等将领,带着马纵横和庞德来到了山寨后堂。 少时,众人一入后堂,陈到的心腹都守在了两边入口。陈到一干人等连忙就是跪下。 “罪将陈到无能,失了开封之地,以致曹贼能够长驱直入,侵犯河东!实在罪该万死,之前只是为了日后能够接应主公的大军重夺河东,方伪装马贼盗匪,苟存在此!罪将心知罪不容赦,还请主公落!” 陈到话音一落,黄克等将也齐声喊道:“我等愿一齐受罚,还请主公落!” 看一干将士都是愿与陈到分担。马纵横看了暗暗欣赏,看来陈到在众人心中极具声威,不由一沉色,谓道:“好了,尔等的计划我已了然,陈叔至不得不,你经过这数年历练,已渐成大器。此番你做得很好!我十分欣慰!至于河东失守,实在无奈,与你并无关系,诸位都起来吧!” 马纵横随即亲手扶起了陈到,然后又受众人邀请,做到了堂上。马纵横一坐定,便是对陈到还有黄克等将一番赞誉,然后各做封赏。其中更把陈到迁升为精勇校尉。陈到受宠若惊,本是不敢接受,却遭马纵横以其无胆相激,心气一起,便也慨然接下。 “哈哈哈哈!好!这才是我马纵横麾下的战将!”马纵横纵声笑道。 陈到双眸一亮,拱手立即应道:“末将定不辜负主公厚望!” “好!”马纵横又叫了一声好,然后凝色问道:“你的计划倒是可行,今日来时我也看了山里的布置,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不过我倒要问你,你可有把握守到我军重夺河东之时?” 陈到听话,心头一壮,振声应道:“末将敢以人头担保,绝不有负成命!” “口无凭,我倒问你,如今寨中有多少人?” “禀主公不足千人。” “哼,那夏侯渊在安邑的守兵足有上万,多于你十倍兵力,你如何守住!?” “据险而固守,伺机而倍,故能战无不胜!” 马纵横听了,不由心头一震,暗暗叫好,然后又问:“但若是夏侯渊持续围而攻之,那又如何?” “先稳人心,加强防备!战之!” “若他持续消耗,那又如何?” “末将已暗消息,如今已有几波残兵往此地赶往,另一边,河东不少百姓,依旧纪念马氏恩情,末将可以暗中服,武装收编,以此来补充兵力!” “善哉!”马纵横听得心头大动,不由赞道,如今他倒明白陈到为何能统率白毦兵,而且还能在后蜀汉时代,仅次于赵云。就凭他这份果敢机智,足可证明他完全具备一个统帅的才能。 当然陈到在历史中的名声远不如诸如蜀汉的五虎将、曹魏的五子良将以及东吴的十二虎臣。但这并不代表陈到的能力不如这些人,马纵横如今就如现了一块瑰宝,心里自是满怀激动! “叔至!”忽然,马纵横喊了一声。陈到不由心头一紧,连忙拱手应道:“主公有何事吩咐!?” “我在补充兵力方面有一个提议,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主公愿开金口教诲,实乃末将之荣幸也!”陈到听话,立刻摆出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马纵横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遂道:“我以为兵贵于精不在于多,与其耗费心力去收编武装百姓,还不如费下苦功,操练一部攻守兼备,能一以当十的精锐之部。我看这山寨地方宽阔,且地形也适合练兵,此乃赐良地,不知你觉得如何?”马纵横此言一出,陈到不由迸射出两道精光,实则他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只是怀疑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操练出如此一部精锐之部,想到这陈到不由心头一紧,有些唯唯诺诺地道:“可是末将资历尚幼,且才微学浅,就怕难堪此大任…” “陈叔至!”马纵横闻言,兀地一声怒喝,顿时气势爆,犹如惊涛骇浪,整个后堂瞬间如似震荡一样,众人无不变色。陈到吓得连忙跪下,惶恐而道:“末将无能,有负主公厚望,愿意受罚!” 第604章 真假马羲 马纵横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道:“想当年霍去病年仅十七,便被汉武帝任命为骠姚校尉,随大将军卫青击匈奴于漠南。 Ww W COM他年纪虽,却不惧强敌,集合八百敢死队勇士,直弃大军数百里奔赴前线,直入敌腹,斩捕虏过当,斩获敌人二千余人,其中包括相国、当户的官员,同时也斩杀了单于的祖父辈籍若侯产,并且俘虏了单于的叔父罗姑比,勇冠全军,以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军侯!我看你风采不逊于当年霍骠姚,为何却妄自菲薄!?人要逆流而上,敢于挑战、突破,方能成就大器!”只听马纵横赫赫振词,到激动时,更不有站了起来,眼神赫赫生威,震人心神。陈到此下更是激动不已,浑身热血沸腾,由其马纵横他不逊色于当年的霍骠姚时,陈到更是不由打了个哆嗦,只觉浑身有无限力气爆,动力十足! “陈叔至,我再问你一遍,我的提议你接不接受!?”马纵横又再一次问起。这回,陈到信心十足,甚至连他身后的将士也各个精神抖擞。 “主公知遇之恩,末将无以为报,愿肝脑涂地,听候主公吩咐!末将接下了!”陈到此言一出。黄克等将也纷纷慨然喝道:“末将等亦愿效以死力,辅佐陈将军左右!” “哈哈哈!好!好!好!诸位都是英雄好汉,我马纵横有诸位兄弟为我所驱,何愁大业不成!?”马纵横颇为兴奋,大笑谓道。众将无不大喜,纷纷谢过。庞德看在眼里,却是暗暗在笑,望向陈到时,不由腹诽道:“此子是何等幸运,竟能得到主公赏识,这不出数年,又是主公所塑造的一员绝世帅才!” 作为过来人,庞德很清楚马纵横的魅力,他这个主公有一种能够激人的潜能,甚至可以让人脱胎换骨,破茧化蝶的能力。诸如当年的张辽、文聘还有他自己,曾经都有过怀疑、迷茫的时候,但只要经过马纵横一番激励,他们就顿时茅塞顿开,拥有了无限的动力! 随后,马纵横与诸将一齐吃了饭。哪知众人刚吃饱不久,忽然有人来报,有几个人偷偷地下了山,被巡逻的人现,哪知山下竟有曹军的细作前来接应,巡逻的将士虽然击杀了大半,但还是给几人骑快马逃去了! “混账东西!我早叮嘱你们,今夜务必加强防备,不得给一人下山,为何那些细作却还能如此轻而易举地下山了!?”陈到闻言,就怕泄露了马纵横的行踪,不由暴跳如雷,嘶声大骂。 那将士吓得连忙跪下,只知道罪。这时,马纵横倒是一皱眉头,轻摆了摆手道:“竟然事情已经生了,叔至你就不必这般暴躁,如此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再今日我等也有伪装,就算那些细作猜到我就是马羲,恐怕夏侯渊也不会相信,若是他真的率兵过来,我倒有一计可用!”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心头一震,连忙问计。马纵横遂把他的计策一一出,众人听了无不赞好,都是敬佩极了。 当夜,三更时分。夏侯渊却还在府宅里秉烛观书,自从曹操上回一番话后,受到激励的夏侯渊,整个人都变得更加勤奋刻苦了,他几乎一有空闲,就会学习兵法,参看古贤战将的各种战例,加以模仿领会。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呈上一张纸。夏侯渊这时正看得入神,眼睛根本就离不开手上竹简,随意地伸出另一只手接过,好一阵后,才瞟一眼看去。哪知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是弹了起来,就连灯烛都给翻倒了。 “什么!马纵横竟然来了河东!?而且就在这安邑城附近,这怎么可能!?”夏侯渊惊呼罢,还是满脸诧异之色,久久难以恢复。 这时,乐进正好赶来禀报,听得夏侯渊的惊呼声,还以为生了什么事,连忙赶入一看,再听清夏侯渊的话时,整个人也吓了一跳,甚至无法相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连忙问道:“将军刚才是否那鬼神马羲来了河东!?” 夏侯渊急回身一望,见是乐进,方才沉了沉色,把纸条递去,道:“这是刚刚细作传回来的情报。” 乐进连忙赶往接过,很快看毕,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呐呐道:“这怎么可能!?” “这马羲素来看重他的家,不定是忧心他在兖州的家,所以不惜冒险赶回。可如今兖州已平,雍州却正需稳定局势,他亦不必急于回去兖州。这实在教人想不明白。” “或者他是看兖州如今已被多方势力包围,主公还有袁氏兄弟都与他有过结怨,他是恐怕一旦兖州被多方势力围攻时,他却远水救不了近火。而眼下,主公顾着重整朝纲,袁绍却与公孙瓒在开战,分身乏术。至于袁术正吞噬着孙家的势力。来眼下还真是他回去兖州最为合适的时机!”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由面色一变,细细一想,似乎还真如乐进所。只不过一想到马纵横竟会偷偷潜伏到自己领地腹地,这种行为,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或者,实在太胡来了! 毕竟马家如今已占据西北,再加上兖州之地,隐隐已有成为下霸主的趋势。而马家最为倚重地无疑就是马羲了。甚至可以马家如今拥有的大半基业,都是他马羲给打下来的。若是生万一,这新崛起的马家,必定将会瞬间崩溃,成为下诸侯的众矢之的。就如同当下的孙家,孙坚一死,其费尽一生打下来的基业,瞬间就被人吞噬殆尽。 夏侯渊相信马羲并非鲁莽无谋之辈,而正如乐进所,他冒险前来,却是也有他的道理。但若是换了他,一定会弃了兖州,争取尽快稳固雍州之地,然后养光韬晦,待时机一到,再与下诸侯争锋。 夏侯渊脑念电转,想了一阵,却还是想不懂马羲的心思,或者他到现在还是怀疑细作传来的情报,到底是真是假。 “将军莫非对此尚存怀疑?”乐进面色一沉,不由问道。夏侯渊沉疑一阵,还是点了点头。 蓦然,乐进眼神一亮,忽拱手道:“竟若如此,末将愿引一部精兵前往攻打,以探究竟。而将军大可派流星马将此事禀报予主公。” 夏侯渊听了,觉得亦是道理,遂是答应下来。又令乐进若是要去,便雷厉军,趁着夜色遮掩,敌人无备,杀他个措手不及。 “眼下正好是三更时候,你若赶得够快,应该能在明日亮之前,赶到那凤波山下。但若那些余孽无备,你正好可以一举杀上,攻入其寨,逼出那鬼神马羲!”夏侯渊目光赫赫,沉声而道。乐进听计是好,不由慨然答应,旋即便是迅退出,前往调拨兵马去了。 却乐进领命前往打探由陈到一干残部所占领的凤波山。乐进谨记夏侯渊的吩咐,一路进军火,刚到了凤波山下时,正好色刚亮。 同时,乐进又在暗暗察看这凤波山,见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眼下敌人虽然无备,但若一旦反扑,恐怕他所领的这二千精兵,也不一定抵挡得住。 当然,这是鬼神马羲在的前提之下。鬼神马羲的武勇自不用,若非提防他,乐进有足够的信心,只带千人兵马就能对付这些余孽了。 就在乐进正犹豫攻是不攻的时候,蓦然间,山上擂鼓大震,旋即只听四面八方杀声大作。正见山上有一队数百骑兵,骤飞杀落,为一人手提龙刃,身骑赤马,头却带着一面重盔,遮住了整张脸,可也却非藏头露尾的鼠辈,在其身后有一面硕大的旗帜,赫然写着‘伏波马羲’四个大字! “不好!真的是那鬼神马羲!这回完了!”乐进看得眼切,不由失声惊呼叫道。与此同时,后方却又有一彪人马扑出,莫约数百人,为一将,亦是龙刃赤马,头上却带着一顶虎皮大帽,后面亦有一面大书‘伏波马羲’的旗帜。 “不好了!马羲从后面杀来了!”乐进后面的人马看得心惊胆跳,不由急声喊道。 这时,又有惊呼乍起。原来两边又有人马杀出,各是两百余人,左右为一将,竟也有着大书‘伏波马羲’的旗帜。 “他娘的!这马羲还来了四个!”乐进见状不由怒色一骂,知道这是敌人诡计,但他的部署倒没他这般冷静,这下早已乱了阵脚,被四个‘马羲’的吓得方寸大失。 时迟那时快,正听正中那个‘马羲’怒声大喝,手举龙刃便是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马爷爷这就来取你狗命!” “哈哈哈哈!我早料夏侯狗贼一定会派兵来打探,所以早就设下了埋伏,尔等已是瓮中之鳖,还不投降。我或者会大慈悲,饶尔等一条命!” “嗷嗷嗷!鬼神马羲在此,尔等鼠辈快快纳命来罢!” “诸军听令,曹贼的走狗已经被我的威武所怯,此下不战更待何时!?” 只听那是个‘马羲’纷纷大喝,一时倒也难以分清是真是假。乐进心知眼下大势已去,正想着要从哪个方向逃去时。正中那队骑兵先是杀到。正见那‘马羲’手提龙刃,先是破入人丛,急砍乱劈,来势汹汹,须臾一连数人都死在他的龙刃之下,刹是威风可怕! 不过对于乐进来,眼前这个‘马羲’倒还没有达到他心目中真正马羲所拥有的本领。 “哼!这个定是假的!看我先把你射死!”乐进面色一怒,立刻就马上按住大刀,然后急取背后弓箭,猛地急拽,瞄准赫然就射! 第605章 谋夏侯 “着!”乐进大喝一声,正见那根箭矢骤飞而去。Ww WCOM那正在突杀的‘马羲’倒也灵敏,听得破空震响,急一挪身,在电光火石之间,猝地躲了开来。 乐进看得眼切,不由瞪大了眼,暗叹这个假马羲倒也有几分身手。这时,从后杀来的人马亦是赶到,正见另外一个‘马羲’,手提龙刃,急舞乱砍,犹如一头猛狮撞入了羊群之内,只见在他冲杀之处,朵朵艳丽血花一连绽放,。 被众将拥护在阵心的乐进急是眺望过去,见得这‘马羲’如此可怕,不由心头一惊,正欲拽弓袭击。这时,两边扑来的敌军一齐杀到,左右两个‘马羲’一齐奔入厮杀,乐进军瞬间溃散,两军搅成一团厮杀起来。混杀一阵后,乐进见右边的攻势较为薄弱,立刻引精锐一齐望左边拼死杀出。右边那‘马羲’见了,大喝一声,引兵挡住。乐进策马忿然冲上,一遇到那‘马羲’便是连刀暴砍,‘马羲’强硬挡住,但这下乐进只顾搏杀。‘马羲’挡了十余回合,终于抵挡不住! “你这假货还不给我死开!”正见乐进怒声暴喝,挥刀猛地砍去,猝然背后赫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的漆黑大蟒相势。‘马羲’急是挥刀迎上,却被乐进一刀震开,旋即整个人翻落马下。乐进见状,目光凶色暴射,哪知左边的那个‘马羲’,却以一股如同摧枯拉朽地气势,悍然奔飞杀来,只见他乱刀舞动,犹如狂龙飞荡之势,在他奔飞之处,无不是人仰马翻,如波开浪裂,赫赫正有鬼神之风。 “那厮莫走!纳命来罢!”只听一声暴喝,惊动地。乐进被吓得急是回头望去,见其气势骇人,吓得当场失色。这时,另外两个‘马羲’也急奔杀来。这下,乐进哪里再敢怠慢,连忙拨马逃命,其身边从骑也急是随之杀往。最终乐进还是成功在右边杀出一个破口逃出,免于被敌人围杀,同时乐进的部署见乐进逃去,当即逃的逃,投降的投降,早已是溃不成军。几个‘马羲’见乐进逃脱,却也不急于掩杀,领军杀了一阵后,却把数百俘虏全数放了回去。 话,众人大胜得归,回到寨内,各部人马无不欢喜,纷纷也有人在暗中猜测自家的主公或者还真是来到了这里。 而此时,在后堂内。 华旉刚替黄克包扎完毕,刚吩咐他心伤口,莫要做太大的动作,让伤口又是裂开。这时,几个‘马羲’一同走入,其中带头的这下脱了头盔,倒是名副其实地鬼神马羲。另外两个一个带着重盔,一个带着大帽。这下纷纷脱下,重盔的正是陈到,大帽的则是庞德。 原来早前马纵横令三人都伪装成自己,就是要扰乱敌军的心思,令其阵脚大乱,再趁机攻打,而正如马纵横所料,最终得以大获全胜。 “拜见主公!末将无能,让那乐进逃脱,甘愿受罚!”先在这里等候的黄克,一看马纵横来到,连忙跪下。在旁的华旉反应不及,见黄克身上刚包扎好的绷带,很快就是染红,不由皱了皱眉,但又看了看黄克见到马纵横时,那炙热的光芒,却暗暗叹了一口气,并无阻止。 他很清楚,自家这个主公,是个能够让麾下疯狂崇拜的人物。而且接触越多,这疯狂就越是不可自拔。如今的黄克正是如此。 “你努力作战,虽不敌乐进,但你面对比你要强的乐进,却无退缩,敢与酣斗,这就已是勇气可嘉!好了,快起来,然后在旁坐下吧。你身上有伤,莫要影响了伤口。”马纵横淡淡地摆了摆手,然后在正中大位坐定。黄克一听,却有几分有意,但被马纵横一瞪后,吓得连忙领命,坐到一旁。华旉笑了笑,向马纵横一拱手后,拜礼退出。 “主公,适才你为何放走那些俘虏?这些人都是曹贼精锐,这下放去,迟早又会回来与我等厮杀。”这时,陈到走了出来,向马纵横问道。 马纵横听了,笑了笑道:“我却是特意要放那些俘虏回去的。” “这……”陈到听了,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马纵横旋即神色一凝,答道:“如今我在河东的消息,恐怕已传到了夏侯渊的耳中,但以夏侯渊的性格,恐怕他至今还是未信,所以他今日才不率领主力部队前来讨伐,而是派那乐进。而那些俘虏一旦回去后,就算夏侯渊有意阻止,但众口悠悠,消息难免也会走漏。再有此番乐进大败而回。如此一来,夏侯渊的部将定会以要为乐进雪耻的理由纷纷请战,实则却都想要取下我的头颅,立下这大的功绩! 而夏侯渊心知我若是在这凤波山上,这些人绝非我的敌手。所以…” “所以不久后,夏侯渊一定会率兵前来!”庞德狮眸刹地一亮,兀地喊道。 庞德此言一出,陈到反而疑色更浓,呐呐道:“我这倒又不明白了。那夏侯渊可谓是强敌,主公却有意诱他来战,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陈到话音刚落,马纵横很快便就回答,而且出的话,还令众人无不心惊胆跳,一时瞠目结舌。 “我要以牙还牙!那曹操谋我兖州,取我河东,几乎把我这些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我不折他一臂,如何泄这心头之恨!?” 正见马纵横威风赫赫,浑身霸气泯然,不可置疑。陈到、黄克早已臣服在马纵横的魅力和威风之下,这下虽知此事极难,但却还是相信其主的实力。 庞德对于马纵横的崇拜是自内心,并无陈到、黄克那般狂热,这下听了,不由沉了沉色,问道:“主公欲除那夏侯渊,却不想凤波山中兵力不足千余,而夏侯渊在安邑的大军,尚有八千余众,足足是我军八倍,但若夏侯渊真是杀到,这该如何应战?再有…”到这里,庞德不禁顿了顿,又道:“主母她们在这里也不安全啊。” “得对,所以我有极其重要的任务要教予你!”马纵横闻言,眼眸精光一闪,庞德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似乎立刻就猜到了马纵横的心思,急道:“不可!主公若不离开,赤鬼儿绝不离开!” “庞令明!”马纵横听话,兀地怒喝一声。庞德不由心头一震,脸色连变,却也不敢反驳。 “此事交予你和老胡了。昨夜飞羽的人已传来密信,文远此下已率精锐赶往河内边境接应。文远做事素来妥当,待你入了河内边境时,或者他已把一切安排完毕。因此你接下来的路程倒也不算危险。”马纵横凝声沉色而道。 庞德听了却是神色一变,急道:“可若是张大哥护送了我们回去,袁绍定会觉,到时再想接回主公,恐怕就难了。” “这你倒不必怕,我保证十日之内,就能赶到河内,与尔等相会。不过我也与文远交代了,但若时势危急,他大可先是撤去。到时,我再寻机回去兖州便是了。”马纵横淡淡而道。 庞德听得是心惊胆跳,但看马纵横此下的眼神,却知恐怕是无法劝服他,遂一沉色道:“那主公千万要多加心。” “嗯,待会你下去便命众人收拾行装,我两位夫人那,我自会与她们交代一声了。”马纵横肃然而道。庞德拱手领命,旋即便是退下。至于陈到和黄克都是好不激动,他们心里其实都十分盼望马纵横不要离开,眼下得偿所愿,而且不久后还能在马纵横的指挥下,参加一场将会震惊河东的大战,自是喜悦不已。 当夜,马纵横一回到寨内后院的寝室,便见王异、北宫凤早在等候。其中王异黛眉紧皱,北宫凤更是一脸寒色,此时都是坐在床榻上。 原来两女刚才现那些一同来的护卫都在收拾行装,便猜到她们不久便要离去。随后她们又偷听到庞德与胡车儿的对话,从中知道她们的相公竟然不和她们一起离去,这下自是恼怒生怨。 马纵横笑了笑,正要走到两人中间坐下,哪知北宫凤见马纵横走来,立刻便就叱道:“你这死鬼,都要抛妻弃子了!还死过来干嘛,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去!“ “妹妹,不得对相公如此无礼。若是被外人听到了,那可就不好了。”贤惠的王异听了,倒还知道维护马纵横的威严。北宫凤一听,顿是满脸委屈,眼中更瞬间流转起盈盈的泪光,道:“可是姐姐!你看这死鬼,终日就知道打打杀杀,现在就连我们这些做妻子的安危也全然不顾!实在恼人极了。” 王异一听,却也是满脸伤感,摇头道:“诶…相公也有他的难处…” 在王异的语气里,马纵横能听出那幽幽的哀怨,由其王异虽是在怨,但还是处处为他着想,又看北宫凤泪光盈盈的样子,马纵横几乎把持不住,就要改变主意。 “两位夫人放心,我已经安排赤鬼儿还有老胡一齐护送你们。而且随行的都是我精心挑选的精锐。再有,只要你们一旦到了河内和兖州的交界,文远就会前来迎接,所以这一路应该没什么危险。”马纵横带着几分内疚地道,只是想尽量地安抚两位夫人,让她们不要害怕。 北宫凤一听,面色才稍稍好了一些,但很快反应过来,道:“那你一人留在这里,岂不很危险!?” “我也并非一人,你倒忘了还有陈叔至他们在此?再有此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办完了事,很快就会前来与你们会合。”马纵横淡淡一笑,这下趁着北宫凤不注意,已坐到了榻上,一手搂住一个,把两位娇妻都搂在了怀内。 “死鬼!你放开我!”北宫凤嗔怒叫道,想要挣扎,却如何也无法挣脱马纵横强而有力的臂膀。另一边,王异倒是乖巧地贴在马纵横的肩膀上,幽幽道:“那你要多久才办完事?” “十日,十****必来与两位夫人会合。”马纵横眼神一亮,望向了王异,看着她那张白皙无暇的娇美面容,完后,情不自禁地便凑了嘴巴过去,想要亲她的额头。哪知王异下意识地便要躲闪,马纵横却是早就料到,把她一搂,轻轻地吻住了她的额头。 王异有些娇羞,嘤咛一声,然后缓缓地推开了马纵横,甚至还撇过头,不敢与马纵横炙热的眼神对视。又看王异那娇羞的样子,无异于情窦初开的少女,红红的脸腮子,早把她的心思给出卖了。马纵横不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王异还吓得抖了抖,那样子真让马纵横看得入了神。 北宫凤倒也通气,遂是偷偷地离开,关好了门。而正好关门的声音,让王异猛地回过神来,才是现北宫凤离开了,连忙急是叫道:“北宫妹妹!呀!” 第606章 一时迷茫 就在王异话到一半,马纵横忽地把她一把抱了过来,吓得她一声尖叫,可还未反应过来,马纵横的大嘴早就吻住了她,让她喊不出声,心躁身热,一时失了方寸。 WwWCOM 来自从扶风之变,王异就一直没有和马纵横有过房事,马纵横也知王异的心结,所以并无强迫,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慢慢地化解王异的心结。这下,马纵横认为已经是水到渠成。 王异一开始却也有挣扎,但反而引起了马纵横更加粗暴的攻势。猝然一阵撕裂的声音响起,王异又羞又恼地叫了一声,最终还是被马纵横给得逞了。 次日,马纵横把众人送到了山下,与两位夫人还有哇哇大哭,不肯离去的马烟雨告别后,遂是强忍心中的不舍,拔马离去。马烟雨的哭声久久不散。 马纵横一路飞马上山,忽然有些迷茫了。 他费尽心血,绞尽脑汁,不惜生死,与诸侯争锋,想要创造一番不世功业。但到头来,他却无法时时刻刻陪伴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 功业,是他的志向。家人,是他的心之所属。 两者正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就在马纵横不禁因此有些落寞的时候,忽然后面传起了一阵阵奶声奶气稚嫩的喊声。 “爹!”“爹!”“爹!” “烟雨!”马纵横心头一揪,立刻想到了自己可爱的女儿,急一勒马,回头一望。正见庞德策马赶来,坐在他前面的正是他的长女马烟雨。 马纵横一时激动,连忙翻身下马。另一边,庞德也把勒住,马烟雨急也想要下马,庞德却怕她摔落马下,连忙把她抱住跳下。很快,急于见自己父亲的马烟雨急是一扯庞德的胡须,庞德吃痛,马烟雨趁机挣脱出来,迈开那对脚丫,扑向了正是冲来的马纵横。 父女二人遂是拥抱一起,马纵横重重地亲了亲马烟雨的脸蛋儿,正要话时。马烟雨眨着那对还有泪光闪动的大眼,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可爱极了。 “爹!大娘和娘亲,她们等你一齐回家!”马烟雨真无邪的道。却不知她那句等你回家,令马纵横的落寞、迷茫瞬间是荡然无存。马纵横心里更有不出的激动和满足。 “好!”对此,马纵横抱以一笑,又亲了亲马烟雨另一边的脸蛋儿,脸上的胡渣斗得马烟雨咯咯笑个不停。却不知她那个名震下,威慑诸侯的爹,此时眼中竟隐隐含泪。庞德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一种温馨暖和的满足感,不禁呐呐道:“有家真好。看来我也该是时候成个家了。” 一阵后,庞德带着依依不舍的马烟雨离去了。这回马烟雨倒没有再是苦闹,而是不断地招摆着手,催着自己的爹快点过来找他们,然后回家。 “家…”马纵横望着离去的女儿,眼里也是充满了不舍,口中不禁又呢喃而道。 却另一边正如马纵横所料,此时安邑城内,几乎传遍了鬼神马羲身处河东的消息。至于乐进的惨败,倒又给这匪夷所思的谣言,证实了几分真实性。 夏侯渊知道此事后,反应却是古怪,他忽然躲在了家中的书房里,任谁来见,都不肯接近。 当然,除了他极为倚重的副将外。 “末将该死,全因末将的无能,以至于眼下安邑人心混乱,还请将军处罚!”正见书房之内,乐进满脸愧色地正是跪着。夏侯渊依旧拿着竹简,不知又在看着什么典故或是兵书。 一阵无声后,夏侯渊方才缓缓地放下了竹简,望向乐进时,轻叹了一声,道:“此事与你无关,倒是我当初有缺考量,让你借夜色火赶往。否则以你平时稳重的性子,定会先往打探,也不会中了敌人的奸计。若是你有罪的话,那我就罪加一等。起来吧,趁现在还未铸成大错,你我两个当以有罪之身,戴罪立功!” “夏侯将军的意思是!?”乐进闻言,不由神色一震,大目微微瞪起,闪过几分厉光。当日一役,令他折损了近半人马,被敌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原来他也是迫切地想要复仇雪耻! “如今诸将在我这请命出战,若是我再避而不见,迟早军心动荡。再有马羲在河东的名威尚存,时间一旦拖久了,我就怕各地会生爆动,最后甚至会影响整个河东的局势。因此无论那马纵横在不在那凤波山,此战已经不可避免了!”正见夏侯渊虎目闪烁着赫赫精光,煞是威风。乐进见了不由胆气一壮,道:“那末将愿为先锋!” “不必!你立刻传我号令,命城内诸军整备,除了留下两千兵马把守安邑城外,其余六千兵马分为前中后三军,次日一早,听我命令,一齐前往凤波山下。待到了,却也不可急于攻打,立刻设立营寨,这回我便来个瓮中抓鳖!我看着区区不到一千的马家余孽,能折腾出什么大风大浪来!”夏侯渊疾言厉色地起了调拨。乐进面色一震,马上领命退下,传达夏侯渊的命令。 于是,到了次日一早。夏侯渊率领三军,共六千人马,声势浩荡地望凤波山奔杀过来。 而这两日,乐进大败于凤波山的消息已传遍方圆百里一带,不少马家的残部还有忠于马家的百姓,纷纷前往来投,都要来拜见马纵横。马纵横这时却并不方便出现,只好由陈到出来接见,并且安排好众人的住宿。经这些人来投靠后,山寨里的兵力倒扩充到了一千二百余人,其中有两百人都是未曾经过操练的百姓,尚且不可投入战场。 却这日,刚到晌午时分。马纵横正与陈到在后堂商议山寨日后的展。虽然山寨里有不少屯粮,但马纵横还是建议陈到不可以坐食山空,而且随着日后时间推移,山寨的人会越来越多,遂教日后他让来投的百姓先是种地,权当是练兵的一种方式,而且也可以解决粮食之忧。陈到听这建议,觉得甚好,立刻便和马纵横筹划起来。 这时,黄克忽然急急来报,夏侯渊率六千人马杀了过来。马纵横一听,微微色变,他原本还有意去袭击安邑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到安邑城内百姓的呼应。但眼下夏侯渊明显是留了不少兵力在安邑把守,马纵横立刻便把这个念头给断了。 “好!叔至,你随我前去一同看看!”马纵横一把抓起一顶虎皮大帽,随后一把扣住自己好似虎头般的脑袋,同时又站了起来。陈到闻言,连忙应诺。旋即两人骑了马,出了山寨,前往山上一处可以望远的高地查看。 “吁!”少时,马纵横一把勒住赤乌,投眼望去,正见夏侯渊的前中后三路大军,正在山下设立营寨,再看其军洋洋洒洒,却是十分的整齐。 马纵横看得十分谨慎,不由暗道:“难怪在历史上,曹操如此看重这夏侯渊,只是可惜这夏侯渊当年攻打西川之时,觑黄忠,被其斩于定军山下,晚节不保!” 马纵横随即念头一转,又看了一阵,与陈到谓道:“叔至,你从敌军所布,可看出了夏侯渊的意思来?” 陈到听话,微微变色,知道马纵横这下有心教诲,连忙震色望向了山下的敌军,一阵后,陈到唯恐马纵横久等,忙答道:“山下敌军人多势众,但却不急于攻打,反而加紧设立营寨,那夏侯渊摆明是想要与我军打持久战,毕竟我军兵力无多。就算占有险,但若连番遭到敌军的消耗,迟早会无兵可用。到时敌军就会长驱直入,一举取下山寨!” 马纵横闻言,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得很好。看来日后就算不在这山寨里,你也足有能耐保住这山寨了!” 陈到一听,忙是下马,单膝跪下,道:“这都是主公愿意指点,的也只是学了皮毛,不敢夸海口,只盼主公多留几日,能让我在你身边多加学习。” 马纵横听了,笑了笑,轻一摆手,便把陈到叫起,旋即两人又望向山下敌军。马纵横遂开始细心向陈到分析起来。陈到在旁自是打醒十二分精神学习,只唯恐漏了丝毫。 话,夏侯渊只顾在山下设立营地,但却也并非毫无防备,暗里其实藏着不少弓弩手。哪知这山上的马家余孽毫不动静。他等了两日,营寨的前营、中营都设立完毕,山上却依旧还是没有动静。 “哼!这些马家余孽倒是狡猾得很,知道自己兵力无多,经不起损耗,便想着据险而死守!如此看来,那马羲确是有几分可能就在这凤波山内。”夏侯渊想罢,立刻召来乐进,命他集合前营二千兵马,准备杀往山上。乐进领命后,遂是立刻整备,而夏侯渊却也快地整备自己的部署。不一时,只听杀声骤起。乐进先领二千兵众杀上山去,夏侯渊则引中军二千部署,随后接应。 另一边,夏侯渊军攻上山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到那里。陈到立命寨中jiang士准备好滚木、落石。 不一时后,乐进引兵来到了一条斜坡之下,而此乃通往山上的捷径,若是绕路,则要进入密林之内,倒也有被伏击的危险。就在乐进犹豫之时,蓦然斜坡上连阵轰鸣巨响,只见飞石如流,滚木如潮,一齐铺盖地地落下。乐进吓了一跳,连忙命部署转入密林内躲避。随着乐进令声一落,其麾下部署连忙就往密林内慌乱扑入,刹时阵型全无。 第607章 伏击乐进 就在此时,密林内却出阵阵快地脚步声,乐进急是望去,更见无数寒光闪动,不由大惊失色,急叫道:“心,这里有敌人埋伏!” 就在乐进喝声一出,蓦然杀声大作,密林内不知杀来了多少敌人。 Ww WCOM只见左边几队,上面又有几队,右边也有几队,其中一些是数十成群,最多也有上百。 时迟那时快,又是遭到敌人伏击的乐进,又气又恼,正急教军队往后撤去的时候,各路伏兵一齐杀到。乐进早已乱了阵脚,慌忙应战。正见从山上扑来的敌军里,冲出一个白袍银甲的将领,手提一杆长枪,猛地冲入人丛之内,急挑飞搠,一阵间连杀了七、八人。乐进看他厉害,不由喊道:“我乃曹公麾下典军校尉乐进是也,儿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爷正是伏波将军麾下精勇校尉陈叔至也!曹贼无故侵犯我主辖地,识相地就快快教那夏侯狗贼滚出河东,否则待我日后攻破安邑,必要那夏侯狗贼不得好死!”陈到厉声喝道,双眸精光闪动。乐进听了,不由大怒,双眸如似喷火,扯声骂道:“区区儿,竟敢口出狂言,看我取了你项上头颅!” 乐进喝罢,立刻提起手中黑蟒大刀,好似一头冲起的怒兽,健步如飞,突杀而上。陈到倒也不惧,怒喝一声,拧枪手中长枪便是应战。 两人倏地杀在一起,各自的部署立马围住左右。只见两人枪飞刀舞,不断厮杀,渐渐有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只听一声轰鸣乍起,正是乐进猛地劲,将陈到一刀击退而去。陈到踉跄几步,虎口已是震裂,不由瞪大了眼,暗道:“这乐进倒也厉害,这力气恐怖比得上胡将军了!” “哼!儿,下一回合取你命!”乐进面容紧绷,显得有几分狰狞,瞪目喝起时,背后更霍然显现一面黑色蟒蛇的模糊相势。陈到不禁暗暗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乐进一声怒吼,便是扑了过来。陈到急是一退,乐进倏然接近,一舞大刀,便是骤砍怒劈,陈到拧枪硬挡,两柄兵器不断剧烈碰撞,火花四射不断。 “可恶!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当真抵挡不住了!”陈到越战越是心惊,此时虎口整个震裂,流血不断。乐进倒是杀得痛快极了,这下还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黄毛儿你适才不是很嚣张吗!?如今是知道高地厚了吧!” 罢,又是一刀怒劈,陈到看的眼切,急是提枪刺去,‘嘭’的一声,陈到惊呼一声,稳不住身形,尽是当场翻滚在地。 “哈哈哈哈!好!”乐进看得心神大震,兴奋极了,立刻迈步冲起,杀气腾腾地便要来取陈到性命。陈到的部署看得眼切,连忙来救。乐进的麾下却也不慢,各是提起兵器就要厮杀。 这下,正见乐进先是冲到陈到附近,满脸狰狞地正是提刀,便要把陈到一刀砍成两半,其身后的黑色大蟒相势,更是呲牙咧嘴,好不可怕。 “嗷嗷嗷嗷!纳命来罢!”乐进嘶声咆哮,挥刀正落。就在这一瞬间,蓦地只见陈到那处,升腾起一面如狮如犬的白毛怪兽相势。乐进猛地面色一变,急是挪刀一挡。原来就在这时,一柄骤飞的长枪,如长虹一般正往乐进的腹部刺来,若是刺个着实,恐怕乐进就要一命呜呼。 乐进自是不肯和一个无名辈同归于尽,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急是挪刀挡住。又听‘嘭’的一声轰鸣,这回倒是轮到乐进被震开。此时陈到已翻身而起,双眸凶戾,提枪急舞,背后那白毛狮犬兽相势更做张牙舞爪之状,使得陈到更显威风。 就这一瞬间,陈到竟然扭转了局势,连枪骤搠,攻如狂潮之势。反之乐进这下被压制住,只能一味抵挡。须臾之间,两人战至数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两军将士看得都是眼切,无不屏住了息,却都又怕贸然行事,影响了自家将军的胜负,都不敢轻易举动。 “他娘的!这儿竟然在这时候突破了!”乐进被陈到攻得也是满肚子的怨火,这下见陈到攻势一缓,以为他已经力疲,顿是双眼暴射jing光,扯声喝道:“儿休得放肆!看我的厉害!” 乐进喝罢,拧刀便是狂舞,连是急劈乱砍。陈到反应却也是快,身形往后一退,转攻为守,手中一杆长枪,挑打拨拦,防得是密不透风。乐进急攻了好一阵,却都无法得逞。 “破!”兔起鹤落之间,乐进急砍一刀不中,陈到顿是眼暴精光,拧枪骤刺一去。乐进看得眼切急是闪开,陈到快攻不中,这回倒被经验丰富的乐进抓了机会,飞刀急是一砍,正中陈到的左臂。一道血花飞出,乐进的部署这下看得不由都是面色大震。哪知就在此时,陈到猛一回身,杀出一招狂龙回头,一枪刺来,那可真可谓是快若闪雷,乐进一时轻敌,全无料到陈到还能起反击,回过神来,那长枪已赫然刺中了他的右肩。顿时,乐进痛得怒喝一声,手中大刀几乎抓不住。陈到面色一厉,立刻大吼一声,提枪推起。乐进大怒,双脚往地猛地一扎,瞬间满脸通红,却是只被陈到推了几步后,人便是如同一棵大树般扎住了,任由陈到如何使劲,乐进就是不退半步。两人这厢里互相斗劲,那厢里乐进的右肩被长枪扎住的位置,却是鲜血哗哗直流。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响起一声弓弦暴响,突兀之际,竟见一根飞矢斜刺里朝着陈到射来。陈到面色一变,急是拔枪,身子往后一跃,见飞矢射到,急是挥枪打去,飞矢顿是爆开。 但就这一空隙,对于乐进来却是足够了。乐进看得眼疾,身后那模糊的黑色大蟒相势瞬间猛地盛开,立即提刀猛扑而上。陈到一时躲避不及,在乐进连刀骤砍猛劈之下,身上铠甲一连被砍中,鲜血道道溅射飞出。 “陈将军!哇啊,尔等这些奸诈人,真是该死!兄弟们杀呐!”黄克这下再也忍受不住,怒喝一声,顿时四周的陈到军部署一齐杀上,不过这下乐进军却因乐进的胜利,各是奋起,虽然阵型全无,但都敢悍然搏杀。却见两军搅成一团正战,黄克几将先是杀入人丛,把陈到救出。乐进却也因右肩痛得厉害,加上刚刚一阵暴打,伤口又是加重,疼得他难以继续作战,也在诸将拥护下退去了。 就在这时,后方蓦然杀声暴起。只听一声吼声炸开的瞬间,乐进军犹如打了强心剂一般,全都振臂高呼起来。 “尔等余孽休得放肆,让我夏侯妙才来会会你们!” 正见吼声响起处,一个戎服锦袍,飞雀疾风铠甲,手提一柄烈风刀,威风赫赫,双眸如有凤雀之威,气势骇人! 此人正是夏侯渊也! “不好!那夏侯渊来接应了!全军听令,无需恋战,快随我撤去!”陈到一听,不由心头一揪,当机立断,急是快下令。随着陈到令声一落,其部署也不怠慢,瞬即火撤离。乐进军毕竟是遭到埋伏,再者并无阵型,各处散乱,这是见陈到军撤走,也不敢轻易追袭。直到乐进急吼扑杀,方知急是扑杀。另一边,夏侯渊眼见敌人火撤去,又恼又怒,急是奔马快追。 不过紧接着陈到军上了一个坡头,上面正好被挡住,看不清有什么。乐进见了,直到敌人狡诈,连忙喝令停住。须臾,夏侯渊奔马赶来,一举烈风刀,怒声就喝:“眼看就要追上敌人,为何却要停下!?” 乐进闻言,忙是单膝跪下:“将军息怒,我看无法看清坡上虚实,就恐上头有敌人的弓弩手埋伏,因此不敢轻进!” 夏侯渊听了,立是转望去,看了好一阵后,才缓缓收敛了怒色,颔道:“确是如此。倒是我错怪你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传我号令,全军撤退!” 夏侯渊大声一喝,众将士虽是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听令撤走。乐进正要指挥部署,夏侯渊却又不忘吩咐道:“你身上有伤,此番断后由我来吧!你到前面指挥!” “可是此乃末将之本!” “够了!行军打战,不是一味追求纪律,有时也要学会灵通!”夏侯渊瞪眼喝叱。乐进却是心存感激,连忙震色谢过。 于是,乐进在前,夏侯渊在后,两部军队徐徐撤走。而就在负责断后的夏侯渊引兵离开不久,坡上果然出现了数百个弓弩手,各个箭囊上都装满了箭矢,早是严阵以待。而领着他们的,却是一个头戴虎皮大帽,魁梧如神一般的大汉。 “哼,这无论是夏侯妙才或是乐文谦都非泛泛之辈,要想轻易击败他们恐非易事!”那大汉正是马纵横也。只见马纵横眯紧了眼,双眸射出精光,暗暗在腹诽道。 当夜,却两军各是回到营寨歇息。且看夏侯渊军,因今日乐进受伏,幸好乐进后来把握住时机,也算是打赢了陈到,其军得以奋起,因此伤亡也并不算严重,两千人马只折去了数百人。 第608章 斗智夏侯(上) 可对于夏侯渊来,却是难以释怀,毕竟他的大军占尽了兵力上的优势。Ww WCOM当然,夏侯渊却也不会因此急躁,反而兴奋起来,非要与这凤波山上的高人一决胜负,无论此人是不是马纵横! 于是,夏侯渊在夜里忽然连下调拨。只见山下忽然火光片片,忽然转动了起来,陈到军的细作觉,连忙前去打探,半个时辰后,现那些人竟往后山去了,莫约一数,大约有近上千人左右。 细作看了不由大惊,急是回报给陈到。陈到得知,想到夏侯渊大有可能是要前后夹攻,不由也心急起来,连忙赶往去见马纵横。 这时,马纵横正在自己的寝室床榻上闭目养神,却是思考着眼下的局势。忽然,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马纵横遂是睁开了眼,正听外头陈到求见。 “看来那夏侯妙才有了新的动作,没想到来得竟如此之快。”马纵横眯了眯眼,遂是把陈到召入。陈到快入见,正要跪下,马纵横口喝免礼,命他尽快事。陈到领命,遂把夏侯渊调了千人部署绕往后山的动静告之。 马纵横看了看有些急躁的陈到,然后意味深长地道:“那夏侯妙才调去一千兵马绕往后山,其实用意有二。一者,只要熟悉一些兵法的人都能看出,他是想成前后夹攻之势。二者,他却是要造成我军混乱,对于我军在心理上造成创伤,如此下去,我军士气必然低落,而且会变得急躁难耐。当然,这样的军队,要不就是被敌人攻破,要不就是因一时躁气,自取灭亡!” 马纵横罢,故意挑了挑眼神,望向了陈到。陈到心知马纵横在提醒,这下细心一听,也知道理,忙是强压心中急躁,冷静下来也快,震色拱手道:“谢主公提醒!” 马纵横微微颔,又看了看陈到忙面色,见他脸色白,神容有些萎靡,不由眉头一皱,问道:“你伤势如何?” 陈到听话,微微变色,忙道:“多谢主公关心,区区伤何足挂齿?的伤势并不严重,过几日便能好了。” “放肆!”马纵横听话,猝然怒声一喝,吓得陈到连忙跪下,心中倒是茫然,不知错了什么。马纵横遂一沉色,肃然道:“身体乃建业之本,若无强壮体魄,谈何建以功业!?” 陈到一听,不由惭愧低头。马纵横轻叹了一声,道:“你也是疲惫,待会下去,让大夫为你疗伤敷药,你便歇息去吧。夏侯渊那里,我自有打算。” “可是主公不是不方便出面?” “所以你替我把黄克叫来。”原来马纵横却是早有思量,陈到见马纵横目光赫赫,也不敢反驳,遂是领命退下。一阵后,黄克应召来到。 “如今营内有多少匹战马?”马纵横凝色问道。黄克一听,露出了几分难色道:“不瞒主公,营内战马数量不足两百,大约只有一百三十余骑。营里的战马一直奇缺。正因如此,陈将军当日方才设计要挟持主公的商队,为的就是能抢下一批战马,以应付日后战事!” 马纵横听话,虽然根据先前状况,他早就猜到营里的战马短缺,却也没想到竟然只有这区区一百三十余骑。 不过,马纵横很快就回过神来,为了提起士气,不由面色一震,道:“这也不要紧!你立刻去征集一百三十余骑,全都要精锐,且是终于我马家的心腹之士。待会我有话亲自吩咐!” 马纵横凝声谓道。黄克听了不禁胆气一壮,慨然领命而下。 到了夜里二更,黄克把一百三十余骑都给集中在营寨后的一处偏院,且教人在附近把守站岗,以提防有细作活动。 却,黄克带着众人在等候已经有一回,这一百三十个壮汉却都没有急躁,只不过也有不少人露出了疑色,不知这大半夜为何忽然有一个统将要集合他们。而且以黄克的面色来看,这统将来头似乎不少。于是,这些人联想不久前的流言,不由又暗暗怀疑,或者自家的主公,当真是来了这里。 不过想到这可能性,不少人又在暗暗自嘲,觉得绝不可能。 就在此时,忽有一人大步流星,一步一步落下,都有无与伦比的气势,那脚步之稳厚,众人看着,只觉每一步落下,自己的心头都似有一座大山落下。众人看得眼切,只看到那强壮威武的身形,里面如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再看他面貌时,却戴了一副金龙面甲。 可就在众人都在猜测着面具之下到底是什么面貌时,那人却主动脱开了面甲,露出了一副刚毅肃厉的面容,那对极具威严和侵略性的眼眸,散着阵阵骇人光芒。如此人物,不是那马纵横又是何人? 话这一百三十余人,其中也有不少人曾见过马纵横,这下看得眼切,全都纷纷激动得颤抖起来,有些人甚至激动得快要哭出,正要跪下拜见时。马纵横却是笑了笑,做出了个噤声的动作。众人反应也快,连忙压住冲动,纷纷紧闭嘴巴,唯恐自己漏了嘴。旋即,马纵横带上了面甲,沉声便道:“今日我还请诸位兄弟陪我闯一番龙潭虎穴,敌人兵力近乎是我等十倍,而且到时我军还要分出两队,若是一旦走失,必死无疑!但所谓大丈夫顶立地,勇敢无畏!此番若能成事,我必有重赏!我也保证,只要诸位兄弟按我吩咐行事,必能成以大事!谁敢与我同去!?” 马纵横话音一落,众人却是早在见到他那一刻起,就已下定决心,这下又受到鼓舞,自是纷纷举臂高呼,齐声应和。 “好!那还不上酒!?”马纵横闻之,也不由心头一壮,黄克立刻大喝一声,很快便有一队兵士搬来了数十坛好酒,马纵横让众人各喝一口,然后再是传递。一阵后,数十坛好酒全都喝光,马纵横喝完最后一口,猛地抛落。 酒坛瞬间碎开,马纵横酒水下肚,如有一团热火在烧,喝声叫道:“如不成事,犹如此坛!” 却不经不觉,已到了夜里三更时分。此时,被誉为‘曹家麟儿’的曹真正率数百虎豹骑往后山赶往,后面的队伍则压着辎重等军务之物,这千人队伍走的也是不快,看来也在提备有敌人袭击。 “哼,夏侯叔叔还会有敌人来袭,我看那么余孽哪里有这个胆子!何况,有我虎豹骑在此,就算那鬼神马羲真是来了,我也不怕!”曹真眼看快到后山,再查看观四周,并无动静,不由暗暗腹诽道。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骤起。须臾之际,正见山上有一队骑兵奔飞而落。曹真一看,不由面色一变,又惊又恼,竟然有一队数十人的骑兵杀了下来。 “听我号令!和我一起冲杀!”隐约看见为一个魁梧将领,一举龙刃,奔马便是杀来。曹真不由大怒,扯声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就凭尔等这区区数十人马,也敢来袭击我曹真的部队!?虎豹骑听令,给我把这数十人马都杀光杀尽,一个不留!” 正听曹真一声令下,那数百虎豹骑立即各是纵马杀出。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数百虎豹骑各个犹如猛虎捷豹,飞驰扑来。敌将却只有一人,但就在两方交战瞬间,那敌将气势猝,一面浑身绕着如同地狱之火的鬼神相势遽然显现,顿如鬼神降临了人世。 紧接着,只见那敌将,面带金龙面甲,拨刀舞动,飞砍骤劈,奔突之下,竟无往不利,那柄龙刃不但削铁如泥,更是飞若闪电,连环舞动,那些可怕的虎豹骑,却无人是他三合之敌,纷纷被他杀落马下,简直是教人匪夷所思。再看他兵器不但锋利,其坐下马匹也是神骏无比,在人丛里穿梭纵横,一干虎豹骑似乎都没来到来敌如此恐怖,一时竟手慌脚乱,本是来势汹汹,这是却反被那来敌以一人之力,几乎杀得渐成溃败之势。 “他娘的!快拿我弓箭来!”曹真看得暴怒不已,急喝一声,很快有一将士递来了一张三石大弓。曹真急是一抓,拽弓上箭,须臾便就瞄好。 “着!”随着曹真一声怒喝,箭矢骤飞而去,此时敌将正杀入了腹地,周围都是凶悍扑来的虎豹骑,正是危急之时。猝然,那敌将竟又爆,连道骤砍快劈,瞬间便就砍死三个,蓦然一根飞矢射来,他急就往后一倒,一个虎豹骑将士看得眼切,急挺枪就向敌将坐下宝马刺去。同时又有一虎豹骑将士,挥枪朝其后背搠来。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嘭’的一声暴响,那愚昧的敌将竟为了救马而不惜受伤!正见他挥刀震开了刺向其坐下宝马的枪支,而同时一根长枪猛地击中了他后背的铠甲,瞬间也出了一声鸣响,火光四射。 所幸那铠甲却是坚硬无比,长枪并无刺入**之内,不过饶是如此,其身体受到如此冲击,寻常人早就内伤吐血。哪知那敌将一声不吭,兀地转刀回砍,那虎豹骑将士根本反应不及,瞬间项上头颅,随着溅射的血光,暴飞起来。 “哇!这到底哪里来的怪物!?”不远一个虎豹骑将士,眼看自己的同袍非但没伤得了那敌将,反而被他须臾反击得手,不由愤慨骂道。 这时,又听弓弦震响。那敌将这回有了准备,挪身闪开后,又与一干围上的虎豹骑厮杀起来。来这些虎豹骑不愧是曹操精心打造的精锐,各个都是骁勇无比,饶是那强若鬼神的敌将,也纷纷挂彩,不过幸好都是些皮外伤。而就在此时,他所领的那数十骑兵终于杀突来到。可敌将却无因此奋起,反而急喝道:“敌军厉害,不要与之缠斗!快护我杀突出去!” 喊声急起,那数十骑兵连忙齐声大喝,便护着那适才还在大杀四方的敌将从一角杀突而出。 “你娘的!撒完野就想跑,下哪有如此便宜的好事!给我追上去,不把他碎尸万段,如何泄我心头之恨!”曹真眼看敌将要逃,不由大怒。可知就这一番鏖战,他的虎豹骑足足死了近数十人,几乎都是那敌将一人所杀。可知为了打造这支虎豹骑,曹操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财产,里面每一个兵士的价值,比起一般精锐兵士还有高出数倍不止! 这下,曹真心头如同滴血,自是不肯放过那毁了他近十分之一部署的敌将,下令全军猛扑。于是,一干虎豹骑全都奋然追上,哪知那敌将忽地复回来战,竟为了那数十部署断后。只见他舞刀在前,悍然敌众,刀起犹如龙舞之势,一下子又是三、四个虎豹骑被杀翻落马。那敌将杀得兴起,竟又突进了人丛,不过此番并无深入,而是找到了那面漆黑的虎豹旗帜,挥刀砍断,同时大笑讽刺道:“哈哈哈哈!曹贼麾下的虎豹骑也不过如此!” 第609章 斗智夏侯(中) 敌将的所为,自是引起了虎豹骑的怒火,众人不由纷纷怒喝咆哮,奔往杀来。WwWCOM敌将却不恋战,拨马急是杀出。曹真在后看得暴跳如雷,叫骂不断,急是催军扑上,自己更是加鞭飞马,不断冲前追赶。 于是,随着虎豹骑地不断扑杀,与其后军自是越拉越远。曹真也全然忘了要保护后军辎重,只顾引兵追杀。 渐渐地,时至五更时候。色稍亮,这时却又有杀声突起,一队六、七十人的骑兵猝然从后杀出,杀向了曹真的后军部队。曹真的后军部队全无提备,这下遭到奇袭,顿是乱成一团。 “诸军听令,把敌人的辎重都给烧了!”率领这队骑兵奇袭的将领正是黄克。黄克大声喊道,适才他见马纵横在敌人精锐部队里杀个几进几出,此下早已是热血沸腾,如有无限力量,他的部署也是如此,这下全都悍然厮杀,就是不想白费自家主公的一番拼死搏斗,各个勇悍无比,以一敌三。不一阵,那曹真的后军部队,竟被杀得溃散。黄克更是刺死了一员曹家将领,众人遂是点燃了辎重,火势很快蔓延,大火纷起,烟雾冲。 另一边,却此时色已亮。曹真引虎豹骑追着那队数十人马赶到后山时,那数十人马早就冲上了凤波山里。曹真正是犹豫要不要追上山去,猝然队伍里响起几声急叫。曹真面色顿变,急是回头望去,正见一处烟雾腾起,好像就是自己的后军所在。 “完了!我的辎重!”曹真顿是心头一揪,猛地好像想到了什么,遂是状若疯狂地一拨马匹,急望回赶去,一干虎豹骑也乱了神,忙是纷纷紧随赶往。 不过待曹成赶到时,见到了只有一片火海,不少兵众还被围在其中,而敌人的身影却一个不见。曹真气得一张俊俏的白脸顿是变得狰狞无比,扯声怒喝:“可恶啊!” 话,夏侯渊施计不成,反倒被敌军烧毁了不少辎重,而且就连虎豹骑也有折损。曹真狼狈回到前山大营后,夏侯渊得知消息,不由轰然大怒,当即要斩曹真,以证军度。曹真也知自己罪不可赦,他虽心高气傲,但却也是守法敬法的人,这下无力反驳,也甘愿受死。众将见了,连忙纷纷求情,急都来劝。夏侯渊心知曹操疼爱曹真,却也不忍将他杀害,剥夺了他骑都尉的职位,再杖打三十,推出帐外! “诶!这儿一时急躁,中了敌人奸计。我且又听他所,那敌将面对虎豹骑竟还能在腹地之中来去自如,普之下,恐怕也只有三个人有这个本领!”夏侯渊眯紧了虎眸,冷声而道。 乐进沉了沉色,拱手答道:“将军所指,莫非是吕、典、马三人?” 夏侯渊听了,重重地一点头,道:“得对!吕布乃武家至尊,自是有这个能力。恶侯被主公誉为乃古之恶来,自也拥有这个本领。至于那马羲,他的武力绝不逊色于吕布和恶侯之下。看来马羲在此的情报,果然是真的!” 夏侯渊此言一出,乐进面色顿是大变,虽然不敢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心中自己也一番分析后,不由摇头,有些惊骇地叹道:“这也实在太胡来了。” “哼,主公就常,这马羲行事时时出人意料之外,难以捉摸。只可惜洛阳局势未稳,主公调去了不少兵马,否则就可以围住这凤波山,擒住这马羲了!”夏侯渊有些惋惜地道。乐进这时,却是面色一震,急道:“前番我等不是曾向主公禀报。主公料事如神,又能揣摩人心,或者他已有所觉,正派大军前来协助,也不定!” 夏侯渊听话,眉头微微一皱,这乐进却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公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多疑。 “若是阿瞒得知,多数会以为是计。而且阿瞒的心思,如今都在重整朝纲上,我看十有**是不会派兵过来的。”夏侯渊暗暗腹诽,却也不抱希望。 “此下我等兵力尚有五千余众,尚且是敌方五倍之多,也不需急于依仗主公那里。我看倒不如步步为营,来一个反客为主!”夏侯渊这时却又有另一个计策。乐进听了,面色一紧,连忙问道:“不知将军有何计略?” 夏侯渊听了,不由咧嘴一笑,遂与乐进教道如此如此。 却当日马纵横回到山寨内,陈到等候许久,连忙率诸将前来迎接,正见马纵横一身血迹斑斑。陈到看得唯恐无比。这时,马纵横却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痛快,实在痛快!好久没杀得这么痛快了,我这身筋骨好不容易才能伸展伸展啊!” 马纵横话音刚落,旁边的黄克立即很是亢奋地接话道:“陈将军还有诸位兄弟,你们可不知道,胡镖大人可真厉害极了。他一人杀入敌阵,面对的还是曹贼近年精心打造的虎豹骑,可却还是所向披靡,连杀了近四十人!而且若非胡镖大人的功劳,引开了敌军的主力部队,我根本不可能可以烧毁敌军辎重,逼得敌军无奈从后山撤军!” 黄克此言一出,一干在旁在听的人纷纷都惊呼起来,各个脸上露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陈到更是听得心惊胆跳,急问道:“胡镖大人昨夜莫非奇袭了前往后山的敌军?” “呵呵,幸不辱命!”马纵横笑了笑,此时他还不想表露身份,故而暂时还是用上胡镖的名字。而众人听了,对这个面带金龙甲,身份神秘,实力深不可测的胡镖不禁纷纷猜测起来。甚至有些人已暗暗以为此胡镖就是他们的主公鬼神马羲,只是怕会冒犯,不敢拜见。 “好了。叔至你去准备一下,昨夜凡与我去的兄弟,每人赏黄金三两,另有功绩者,另做赏赐!”马纵横到做到,而众人一听赏赐如此丰厚,不由都羡慕起来,各个都蠢蠢欲动。 马纵横看在眼里,笑了一笑,便教众人散去,自己则歇息去了。 当日晌午,马纵横一觉睡起,算算日子,如今已过了五日,而以赤乌的度,马不停蹄的话,前往河内无需一日便能赶到。 “也就是眼下只有四日的时间。不过我看这夏侯渊却是谨慎,要对付他实在不容易,要不要把我身份泄露,诱他上山呢?可是若是太过主动,肯定又会引起他的怀疑。头痛,头痛!”来马纵横在后世时,从就对于军事兵法极为狂热。而且他还几乎看遍各国古代的军事,当然有关自己大中华民国五千年的战例,他更是看过无数遍了,几乎可以滚瓜烂熟。也正因如此,马纵横对于计略兵法方面,不但能改革创新,而且在无数战例学习的经验下,还往往能举一反三。 当然人无完人,马纵横却也知道自己比起诸如郭嘉、诸葛亮、周瑜、庞统、荀彧、贾诩、司马懿等级谋士,那是绝对不够看的,甚至能够与程昱、鲁肃、审配那些一流谋士相提并论,他也很满足了。而他有时候能够出乎意料地得胜,他很清楚,那是因为自己有着来自后世的经验,还有他敢于灵活求变! 不过,饶是如此,没有一个谋士在身边,又要思虑对策,又要上阵厮杀的马纵横的精力实在无法坚持。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地眉头一皱,却是看到门外有个人影在来回移动,看是颇为急躁。 “外头的可是叔至?”马纵横沉声一喊。果然门外很快就有人答话了。 “末将该死,不知是否打扰了主公歇息?”传来的正是陈到的声音。 马纵横沉了沉色,教陈到稍等一阵,到旁边的水盘里洗了一把冷水,好不容易精神了一些,遂把陈到召了进来。少时,陈到来到房内,见马纵横脸色有些憔悴,想到他厮杀了一夜,忽然不由有些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把事情禀报。 “我还坚持得住,无碍,吧。”马纵横淡淡地看了陈到一眼,一眼间就看破了他的心思。 陈到闻言,又想到当下的情况危急,不敢隐瞒,震色道:“主公,夏侯渊有了动静了!” 此言一出,马纵横顿时双眸射出双光,急一把抓住陈到的手,问道:“有何状况?” 陈到倒也不知马纵横为何如此激动,遂是报道:“回禀主公,就在刚刚不久前,夏侯渊忽然撤了前军营地,却非退回,反而向山上而来。依我看,敌军是想要步步为营,来个反客为主!” 陈到分析也是犀利,马纵横听罢,心头一震,马上谓道:“好!你随我一同前往查看!” 马纵横一时心急,虎皮大帽和金龙面甲都没带,急便就是冲出。陈到见马纵横风风火火的样子,也忘了提醒。一阵后,马纵横策马冲出山寨。寨内不少将士见得胡镖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不过还未反应过来,胡镖早已驰马跑远了。 第610章 斗智夏侯(下) 少时,在前几日观察夏侯渊军的高地上,马纵横驻马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果然见得夏侯渊的前军正往山上赶来,而且中军也在望前移动。Ww WCOM “果然如叔至所,这夏侯妙才使的是步步为营,反客为主之计!敌军兵力远胜于我,要破此计,在于不可让敌军稳住阵脚,否则必败无疑!”马纵横念头一定,随即拨马就走。这时,陈到急是赶来呼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军中上下如今已觉了你的身份,众人都要见你,我和黄克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让众人不得躁动。当下如何是好?” 马纵横一听,才想起自己没带虎皮大帽,也忘了带金龙面甲,不过这下倒不必要再顾虑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泄露,一震色喊道:“不必多虑,我这就回去稳定大局!” 马纵横话音一落,奔马便往山寨回去。陈到这下又反应不上,投眼望去时,马纵横早已飞马远去了。 却,胡镖正是自家主公马羲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山寨,众人无不精神大震,士气高涨,急于拜见。此下黄克正在安抚众人。忽然,守在寨门的兵士无比振奋地高呼起来。 正是马纵横策马回到,扯声就喝:“诸位都是我马家的将士、兄弟,当初局势所迫,文远不得不弃守河东,幸赖诸位兄弟不惜甚是,还镇守阵地!不但勇气可嘉,更是忠心可敬!我马纵横在此谢过诸位兄弟的情义啦!” 马纵横罢,拱手一拜。众人见了,无不激动,纷纷跪下,大喊道:“我等拜见主公!愿为主公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快起!如今大敌在前,正需诸位兄弟迎敌对抗,谁愿与我共同出战!?” 马纵横嘶声喊道,那‘共同’两字如两个重锤,重重地敲击在众人心头之上,瞬间喊声如潮,惊动地,昂昂战意如澎湃怒涛,冲而起。 却夏侯渊下令,让前军先入山地,尔后中军再前往山下接应,至于后军则先按兵不动。夏侯渊却是打好了算盘,要慢慢地蚕食这凤波山,待自己的大军在凤波山立好阵脚,就是一举攻破敌寨之时。 只不过鬼神马羲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当日,色快到黄昏时候。夏侯渊前军刚好在山上扎据完毕,却也不敢太过深入,毕竟山上的敌军可能随时会来袭击,而当下这个距离,山下的部队也能快地接应。 话率领前军的正是夏侯渊的部将郝飞。郝飞眼见众人忙乎了一日,而且色又是不早,正要命人起灶造饭。就在此时,蓦然间阵阵犹如洪潮骇浪般的杀声,霍然骤起。郝飞以及他的麾下还未来得及,山上忽然有一部军队铺盖地地冲杀而来。为一将,手提龙刃,驰马奔飞,引着百余骑狂奔飞起,其后的部署各个亢奋凶猛,犹如一群虎狼猛兽。而率领他们的,更是一条犹如巨龙般的男人。 “嗷嗷嗷哦!杀呐!”马纵横朝咆哮,顿时地宛若颤抖起来,其坐下赤乌,更如闪电窜飞而动。须臾之间,撞入了敌军的营地之内。郝飞根本反应不及,正见马纵横拍马冲来,前去截杀的兵士全都被砍翻在地,再定过神时,面前一柄雷厉劈落的龙刃,郝飞当场头开脑裂。 来郝飞也是无辜,适才正是在巡逻营地,恰恰就在营地接近山上通道的地方,因此马纵横刚是杀落,便是撞见了他,又见他失魂落魄,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四周郝飞的将士,一看郝飞须臾被马纵横所杀,全都吓得面色大变。旋即,马纵横奔马突入腹地,四周郝飞的部署急来围杀,却都是犹如蜉蝣撼大树,纷纷被马纵横杀开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陈到、黄克的兵马却也一齐奔落杀下,前来接应。很快郝飞的部队就被冲得溃散,节节败退,死伤无数。一些将领更是看大势已去,又怯于马纵横之勇,纷纷引兵逃命去了。 而此时,山下的兵马正在造饭,忽闻山上杀声大作,更时不时传出阵阵鬼哭狼嚎,众将不由都是面色大变。 啪啦! 夏侯渊摔落手中的饭碗,忿然而起,似乎猜到生了什么,双眸尽是忿怒的火光,扯声喝道:“该死的马家贼人!实在太觑人了!” 夏侯渊怒声炸,这下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胸中的滔滔怒火,一声令下,便是下落命令,全军扑杀。 于是,山下的夏侯渊军纷纷骤起杀声,只留下乐进引数百兵力把守,其余人皆在夏侯渊的率领之下,望凤波山大举奔杀而去。霎时间,整座凤波山犹如震荡起来。 那一边,马纵横昭显身份,鼓舞士气,趁夏侯渊的先军无备,亲自引兵盖然杀下。此下,凭着马纵横那鬼神一般的武勇,还有一干将士的努力拼杀,夏侯渊的先军已然溃散。马纵横引兵扑住,掩杀一阵,忽然听得山下杀声大作,惊动地,一听就知来势汹汹! 马纵横面色一变,却知这下并非与夏侯渊军决一高下的时候,而且他也另有打算。 这时,陈到急是奔马赶来,却也是怕马纵横一时杀得兴起,全然不顾大局。 “传我号令,全军撤,再有令全军一边撤时,一边辱骂彼军,诱彼军上山来战!”马纵横疾声大喝。陈到一听号令,不由心头大震,连忙领命,遂是拔马快向诸将传达。很快,诸部迅撤退,还不忘大声喝骂夏侯渊军。马纵横故意走在最后断后,不一时,正见杀声响如潮处,一员魁梧如熊,威猛如虎的威风大将,手提一柄大刀,驰马冲了上山,这下一见马纵横,怎个人好似疯了一样,竭斯底里地扯声吼道:“马家儿果然是你!” 却当年马纵横在洛阳时,与曹操曾经交好,和夏侯渊也是一齐喝过酒,畅谈过心中大志。那时候,他们也都只能算是下新起之秀,为对付朝中乱臣,他们当时还有携手为营之心。 所以,当时他们还是把对方看做是同一路的人。 但是如今,随着马纵横和曹操都成为了当今下最为耀眼、活跃的诸侯之一,两人的关系早已恶劣得兵戎相见,甚至是你死我活。 或者这就是乱世,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 “夏侯妙才,你非我敌手,看在当年情义,快快退下,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马纵横目光赫赫,此下他的部署却都已经撤远,只留下百余从骑,在马纵横身后数十丈接应。他们本都是要保护左右,却是被马纵横喝去的。 但饶是如此,鬼神就是鬼神。夏侯渊急一勒马,不敢急于与之拼杀,怒声骂道:“好你个马家儿,休得放肆,有种的你就不跑!过来与我一战!” 别看当下夏侯渊暴跳如雷,却是还能保持较为清晰的理智,这下他倒是想用激将法诱马纵横下来厮杀,而在暗中他又在偷偷地按住大刀,另一手掏向背后的大弓。 可夏侯渊的心思,却是瞒不过马纵横。马纵横眼疾,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夏侯妙才你就只有这张嘴巴有本领,你看你人多势众,莫非还不敢前来扑杀耶!?那么老子也不奉陪啦!”马纵横罢,正要拨马。蓄势待的夏侯渊这下看得眼切,立刻拽弓上箭,背后霍然显现一面上身是人,下身是豹,如同诸犍凶兽的相势,看那相视威猛凶骇,却是已有七、八分的真实,须臾瞄准马纵横的面门猛地就射! 咻!飞矢骤起,马纵横挥刀急便就砍,刀飞也是如同霹雳飞射,赫然击中了射来飞矢,顿时飞矢‘啪’的一声炸裂开来。 “哈哈,夏侯鼠辈,无胆无能,嘴上逞能,难堪大器!”却听马纵横满是鄙夷味道的纵声喊道。一众从骑听了,也不由大声地喊了起来,正往山上撤去的部署,也纷纷喊起。 “夏侯鼠辈,无胆无能,嘴上逞能,难堪大器!”“夏侯鼠辈,无胆无能,嘴上逞能,难堪大器!”“夏侯鼠辈,无胆无能,嘴上逞能,难堪大器!”“夏侯鼠辈,无胆无能,嘴上逞能,难堪大器!” 这一下,骂声震。马纵横骂得是过瘾,却不等夏侯渊反应,拔马便要撤退。 “嗷嗷嗷嗷!马家儿你竟然辱我至此,我与你有不共戴之仇呐!”夏侯渊扯声暴吼,状若疯狂,急是拽弓猛射。他麾下几个将士,早已忍耐不住,奔马飞出。 “马贼!你侮辱我家将军,我便要你的狗命!” “鬼神马羲,有种别逃,我要与你决一高下!” “还跟他费什么话,乱刀把他砍死后,再把他的头颅带到将军那里就是!” 电光火石之间,先见夏侯渊怒的那几根飞矢,接连射到,都是又快又猛又准,朝马纵横的头、背、手臂各个位置射来。马纵横却是毫不慌张,一提龙刃,迅挥舞起来,出刀极快,甚至看不起影子,只听啪啪几下,那些射来箭矢全都爆开。 只不过在这一瞬间,夏侯渊那几个将士,已悍然逼近下来,各个如同饥渴的饿狼恨不得把马纵横身上的皮肉咬个清光! 眼看饿狼来袭,马纵横身上气势猛地盛放骤起,一面鬼神相势轰然显现,大张那血盆大嘴,如能吞噬神佛鬼怪,无所不吞!更何况就是那区区几只的饿狼!? 兔起鹤落之间,马纵横忽地回马奔杀而去,赤乌度简直可谓是神,赫地杀到那几个敌将面前。与此同时,马纵横手中的龙刃早就挥舞起来! 第611章 夏侯渊之怒 “伏龙鬼神刀法—龙霸下!”马纵横扯声一喝,顿时刀出如同狂龙升,游转下,无所不敌!夏侯渊那几个将领,这下却被马纵横的气势所怯,慌乱抵挡,又哪能抵挡住马纵横全力施展的招式。WwWCOM 须臾之间,只见一人被一刀砍断,旋即一人头颅被破,再有一人想要急拔马逃去时,却被一刀劈砍两半。鲜血飞腾,此刻人命贱如蝼蚁,全因他们侵犯了鬼神的威严! 夏侯渊瞪眼怒看,眼看着自己几个部将,须臾之间,便被复回杀来的马纵横砍死,怒得如同浑身起火,双眸通红,拽弓就射! “哇啊啊啊!我射死你啊!”正见夏侯渊身后的诸犍凶兽相势变得越加的凶猛。夏侯渊只顾一顿乱射,可箭箭却极具准头,例无虚。马纵横被逼得舞动抵挡,一时逃撤不得。与此同时,后面的将士早已纷纷下令,诸军扑上。 霎时间,正见敌兵如潮,狂扑飞涌。马纵横却是连个眉毛都不皱,而恰恰正好在夏侯渊箭囊的箭矢用尽那刻,夏侯渊的人马扑杀到了。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瞬间还能清晰看到无数柄寒光闪闪的兵器,朝着马纵横骤刺、猛劈、横砍过来。 “杀啊!鬼神伏龙刀法—万龙吞宇!”马纵横双眸暴射jing光,嘶声怒吼,猛一舞动龙刃,身后此被地狱火浑身包裹着的鬼神相势,更是与他做着相同的动作,刹时刀飞狂荡,如同万龙齐出,吞噬宇宙。 瞬间,时间又如同加。只见狂暴的刀影飞荡,道道惨叫不停,厮杀处只见血光不断,肉皮、破甲、断肢一连溅射而出,好不可怕。在后扑上的人,全都吓得一时心塞,不禁停住。而不知何时,前头的人竟都往后退了,逼得后方人马一阵慌乱。 只见刚才厮杀处,满地的血肉、残骸,而那个如同鬼神般的男人,龙刃上正滴着血,还是骑着马在原来那个位置,连一个脚步都没移动。 适才这些凶狠的夏侯渊部署,这下全都吓得心惊胆寒,一时不敢轻易扑上。 “就凭尔等鼠辈,就算来个成千上万,我也不惧!想要送死的,只管随我到山头杀个痛快!” 孰不知,马纵横敢于回去兖州的理由有千千万万。但他至始至终,敢于冒险,最为依仗的还是他那一身近乎无敌的武勇! 如今没有家人的顾虑,马纵横更是可以肆意施放自己的能耐! 喝声罢,马纵横又拨马转去。这一次过了好一时,却无人敢骂,无人敢追。 夏侯渊瞪得一对虎目都快要迸裂,但却见到马纵横适才一番展现后,却知凭着自己还有这些人马,要把他杀死,那是绝不可能。毕竟他虽占有兵力上绝对的优势,但马纵横却也可以逃撤,一旦被他抓住机会,反而来袭击自己,那岂不亏得太大。来,若非马纵横这么可怕,拥有着乎寻常的武力,夏侯渊刚才起码有一万种办法要他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而夏侯渊尚存的一分理智,却也在关键时候告诉他,这是马纵横的诱敌之计,万万不得贸然上山扑杀。因此,夏侯渊手抓刀柄,都抓出了血来,钢齿都快咬碎,却还是强硬地压制住自己的怒火。 就在夏侯渊转念间,山上又传来辱骂夏侯渊的骂声。可夏侯渊军此下早丧锐气,也仅有一些将领,在怒声咆哮,要山上扑杀。 “都给我闭嘴!适才为何不见尔等扑上厮杀!别丢人现眼了!此事日后一经传出,下人知道我在如此情况之下,非但把握不住机会把他击杀,还屡屡落败,我和诸位都会成为下人的笑话!”夏侯渊扯声骂道,众将士不由都是羞愧地低下了头,可腹中却都似有一团怒火,在滚滚燃烧。 另一边,却马纵横回到山寨,斥候来报,夏侯渊并无急于攻上山来,反而就在山中扎据起来,更命一干兵众,在山中大肆寻常枝叶、干柴等易燃之物。 斥候此言一出,众将不由勃然变色。陈到更是急道:“主公!这夏侯妙才莫非是要烧山!?” 陈到的猜测,却也是众将士所想,这下听得,更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不由都惊呼起来。 马纵横倒是冷静,道:“若是烧山,我等倒可以望后山撤走。夏侯妙才志在要把我擒杀,不到万一,他不会使这拙计。除非他围住了整个凤波山,或者还有这个可能。我想他是故意造势,就是想要我等自乱阵脚!”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陈到更是眼神赫赫,对马纵横佩服更甚,道:“主公料敌如神,末将不如也。” “叔至,你才能绝不逊色于我,只是年纪尚幼,但凡遇到难事或不测之事,易燥不稳。若日后你能平心待之,细心分析,必能更上一筹!”马纵横面色一肃,与陈到悉心谓道。陈到感激不已,连忙拜谢,谨记在心。 却,夏侯渊收拾残部后,领近三千余众在山中扎据,一干伤兵都送回山下休养。另外,又令乐进把一干扎营之物,送上山来。却是要从今夜起,便扎据在山中。 当夜,乐进送来一批物资后,便来见夏侯渊。少时,乐进来到帐内,正见夏侯渊眉头深锁,一脸的深沉之色,眼神里时不时还露出几分可怕的凶光。乐进叹了叹气,知道夏侯渊实则十分想要复仇雪耻,攻破敌寨,但却因忌惮山险还有马纵横之勇,迟迟不敢下手。 “末将乐文谦拜见夏侯将军!”乐进一拱手,重重拜礼,谓道。 夏侯渊见是乐进来到,神色微微收敛,一摆手道:“不必多礼。当下山下情况如何?” “回将军的话,我已依照你的吩咐,把伤兵都安置在中军里,一旦敌人袭击,这些伤兵还是可以抵挡一回,为把守营地的精锐赢取时间反扑。敌人兵力也是不多,除非那马纵横亲出,否则足够应付了。”乐进沉声答道。 夏侯渊听了,微微凝色,又道:“若是马纵横果然来了,你立刻回报与我,到时我会派一部下山救援,再领其余诸部攻上山去,到时我倒要看看这马纵横还能有多大的能耐,力挽狂澜!” 罢,夏侯渊眼迸精光,浑身气势大涨。这时,乐进却显得有些犹豫。 “你有话要!?”夏侯渊见了,不由面色黑沉起来,问道。 乐进听夏侯渊问话,心头一定,最终还是了出来:“将军,那马纵横坐下有赤乌宝马,又有一身近乎无敌于下的武勇,他想要逃去,随时都是可以。可你曾想过,他为何要留在这凤波山,与将军鏖战至今?” 夏侯渊一听,忽然心头一揪,不由急问:“你觉得是为何?” 乐进先是沉了沉色,重重答道:“将军乃主公左右臂膀,而主公不久设计攻下河东,又几乎令兖州落入袁绍之手。若我是那马纵横心里又岂会服气?”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渊终于反应过来,又是恼怒又是可笑,猛地一拍奏案,喝道:“就凭马纵横那些区区乌合之众,马纵横莫非还想要老子的命不成了!?” 乐进微一低头,只怕反而激怒了夏侯渊,不敢与他忿然的眼神,默然不答。 夏侯渊见状,便知乐进的心思,顿是气得抖起来,咬牙道:“好哇!好你个马纵横,竟还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我非要与你决一死战不可!” “将军!你如今乃河东之主,但有万一,整个河东必然陷入混乱。如今主公还在洛阳重整朝纲,眼下正是关键时刻,河东是万万失去不得!还请将军恕罪,不如你且撤回安邑,把这里的战事全权交予我来接管!我愿立以军令状,绝不会让那马纵横有命逃出这凤波山!”却见,乐进满脸坚毅果敢之色,眼神更是烁烁光,看是已下了死志。 夏侯渊本欲怒,但看到乐进的眼神,不由敬之,倒不好作了。 “此事我自有分寸。马纵横并非寻常之辈,就连主公也把他视为心腹大敌。你非他的敌手,我也不愿你去送死。你领我命,先教后军部队,带上辎重,准备撤去。”夏侯渊话音一落,乐进不由一惊,惊呼道:“将军你莫要撤军?” “竟然这凤波山硬攻不下,我便毁了它!不瞒你,此下我已教人收拾易燃之物,到时我一边撤军,一边却又放火烧山。那马纵横必往后山逃命,到时我再率一精部与之决一高下!此战若败,我便收手,承认技不如人,回去安邑!”夏侯渊沉色,徐徐而道,话音虽是不重,但却充满了浓浓的决意! “将军你这还是意气用事啊!”乐进面色一苦,却是摇头道。 夏侯渊听了,忽是眼神一厉,道:“你倒是错了。我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主公的大业。马纵横此人高深莫测,文略能定已乾坤,武勇能纵横下。他的命,绝对比一个河东,甚至十个河东都来得有价值。若能杀了他,就等于给主公除去了一个未来的心腹大患!而且就算我有个万一,河东不是还有你乐文谦吗!?” “不!此事当由末将出战!” “不可,你身上有伤,不宜领兵!此事就此决定,莫要再提了!”夏侯渊厉声喝叱。乐进又急又乱。就在此时,忽有流星马传来密信。夏侯渊一惊,取到信后,急是拆开便看,看罢,不由大喜道:“哈哈哈哈哈!此番果然是助我也!马家儿这回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啦!” 乐进不明所然,急请看信。夏侯渊随手就给。乐进接过后,看了一阵,不由满脸愁色,变作了振奋之色,欣喜惊呼道:“恶侯要来了!?” 第612章 曹氏负我 却那日夏侯渊战败之后,便一改常态,两日来一直都是按兵不动,却在山中四处布置了各种易燃之物,而从安邑城里,又送来不少的硫磺硝石,夏侯渊又命人布置于山中。 Ww W COM 另一边,前番马纵横虽已安抚了众人,但眼下看到夏侯渊军明显摆出一副要烧山的态势,山寨诸部不由都纷纷心慌起来。 这日,更不知为何,马纵横心头一直在跳个不停,好似有不祥之事生,再看风向正朝东北,一旦敌军放火,恐怕须臾之间,火势就能蔓延整个凤波山。 此时,正是黄昏时候。马纵横立身于山顶之上,默默地看着落日散着最后的余光,眼里烁烁光,不知在沉思什么。 这时,陈到快策马赶了过来,翻身下马后,拱手便报:“主公!我依你吩咐,已命寨中诸部收拾好行装。入夜之前,应该就能开始望后山撤离了!” “好!那夏侯妙才见我撤走,必会放弃纵火烧山,急来攻打我寨。到时你可如此如此!”马纵横疾言厉色地向陈到教付到,陈到闻言,不由震色,慨然领命。 “今夜,大概就能分出胜负了!”马纵横眼神凌厉,呐呐而道,浑身气势盛然而起,让陈到一想到自己今夜又能与马纵横共同进退,并肩杀敌,不由为之振奋。 不久后,黄昏过去,色渐渐黑了起来。夏侯渊看时机已到,正要放火烧山,哪知忽有细作来报,敌军全都望后山撤离了。夏侯渊一听,不由大喜,喝道:“好!看来这马纵横终于知道怕了!传我号令,立刻奔杀上山,先占了敌寨,断了敌人回撤之路!” “那还要不要放火烧山?”一员将领听了,急是问道。 “混账!若是我等正要攻寨,放火烧山,岂不引火**!?”夏侯渊闻话,不由恼怒,没好气喝叱道。另外又有一个将领,面带疑惑地问道:“可是敌军已撤,我等就算攻占了山寨,到时恐怕敌军也已逃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哼,这我却早有安排,尔等放心便是,今夜那马家儿纵是有大的本领,也插翼难飞了!”夏侯渊一声喝下,遂是迅调令。众将一一领命,旋即转出帐外,召集各自的部署。 不一阵后,只听杀声大震,火把如星,夏侯渊引兵气势如虹地往山上奔杀而去。 不知不觉,到了夜里初更时候,上挂着一轮残缺的半月,如同勾牙,闪闪光。此时,夏侯渊正是引兵杀到了凤波山上营寨。哪知,蓦然间,擂鼓大震,营内忽然乱箭飞起。 夏侯渊吓了一跳,不禁瞪大了眼,看着前去扑杀的兵士都被射退,方才回过神来! “好你个马纵横!你是怕我放火烧山,故意详装撤走,诱我上山来战耶!?”夏侯渊反应过来后,恼怒极了,扯声骂道。 “哈哈哈,夏侯妙才,你虽百般忍耐,步步为营,但最终还不是中了我计?”这时,寨上传来了马纵横的吼声。 夏侯渊听了,大怒不已,但却不肯服输,喊道:“那又如何!?我军足有三千兵众,若要强攻,谁赢谁输还是未知之数呢!” 山寨高台处,只见马纵横在诸将拥护之下,两边有两个硕大的火盘照明。马纵横听了夏侯渊的话后,却是咧嘴笑了起来。 “不!今日你我要不落个两败俱伤,要不就是你葬身火海!”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猝然间山下竟然冒起了熊熊大火,加上正好吹的是东北风,大火迅地由前山的位置换望山上蔓延过来。 “马家儿!你简直是疯了!”夏侯渊看到大火蔓起,吓得轰然变色,其麾下也全都勃然变色,瞬间混乱起来,阵脚大乱! 毕竟火势从前山烧来,马纵横与他的麾下大可从后山逃去。但他们却是不同,如今被挡在一座如同庞然大物的山寨下,一旦火势扑来,他们必定葬身火海!当然,若是马纵横等人拼死死守,死拦他们,或者也有可能逃之不及,因此他两方会两败俱伤,亦并无道理。 “来吧,夏侯妙才,好戏要开始了!”马纵横咧嘴一笑,那笑容简直就是让人心寒,望向山寨下的夏侯渊军如同在看死人一样。 彼军尚能存几分生机,而自军眼下状况明显就是九死一生。夏侯渊的部署自然心慌急躁,一些将领更是不等夏侯渊的号令,急是下令攻打营寨,一众兵士都也不想葬身火海,纷纷持刃猛扑。 “给我射他个翻地覆!”陈到看得眼切,立刻大吼一声,只听他令声一下,瞬间寨内的数百弓弩手,齐齐放箭疾射。那些扑来的夏侯渊军顿是遭到了迎头痛击,就一阵间,死去了两百余人,这才吓住了后面欲要狂扑过来的其他部署。 “将军!这不下令,让全军扑杀,我等就完了啦!”一个将领满脸慌乱急色地在夏侯渊旁边喊道。 夏侯渊一咬牙,知道眼下已无退路,这该要拼命时,他却也不会胆怯,咆声吼道:“听我号令,全军扑上,要想活命的,给我闯破敌寨!” “寨上兄弟听着!都给我卯足了劲,射死一个是一个!让这些曹贼走狗,知道侵犯我马家军的代价!”陈到这下也激奋起来,竭斯底里地嘶声吼道。寨内弓弩手瞬间士气大震,各是振臂高呼,扯声咆哮。 与此同时,寨下的夏侯渊军早已起了攻势,各个都是面容狰狞,只为保命,而来拼杀,毕竟若不硬闯,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不过,战争总是无情的。很快,寨上弓弩手射落的箭矢,纷纷残酷地夺去一个个求生者的性命。 咻咻咻咻! 箭雨之下,一个将士猝是惨叫一声,右眼刚被射中,紧接立马又有几根箭矢射来,立刻把他射翻而去。另外又有一个兵士,被流矢直接击中面门,瞬间击毙。只听一道道惨烈的惨叫声,迭起不断,眼下俨然化作了修罗地狱。 只不过敌方的强烈阻击,并无熄灭了夏侯渊军一干人等求生的**,许多人已大举扑到鹿角处。而寨上的弓弩手毕竟只有数百人,始终还是射不住拼命来攻的夏侯渊军。 “冲呐!”夏侯渊军一个将领,高举大刀,奔马正飞,很快就冲出人丛,正往紧闭的寨门奔飞而去。 可就在此时,寨门蓦然打开,赫然正见有一部人马早在严阵而待。为一员有着绝世威风的将领,手提龙刃,骑着一匹赤色神驹,正是马纵横也。另外在他后边,都是刀盾手,后面的则是长枪兵,俨然摆出了防阵。 “哇!鬼神马羲,快纳命来!”那夏侯渊麾下将士,眼看马纵横出现,这下倒是红了眼,竟忘了马纵横的可怕,驰马狂奔杀去。 马纵横冰寒面色,眼看那敌将来到寨门之下,方才拍马而出,两人须臾相遇,只见刀光一闪。那奔杀过来的敌将,坐下战马是飞去了,人却猝霍地分开了两半。 马纵横缓缓勒马,望向那些正冒着箭雨,垂死挣扎的敌军,淡淡道:“还有谁敢再来?” “我!” “我!” “还有我!” 马纵横话音刚落,又有三个夏侯渊的部将奔马飞出,全都是狰狞拼命的凶煞之色,火奔向了马纵横。马纵横依然等到那三人杀到寨门之才,方才雷厉出手。 突兀,马纵横与那三人相遇,舞刀飞劈,施出刀式不但力劲浑重,而且度猛烈,那三人根本无一人是马纵横一合之敌,不一阵纷纷死在了马纵横的龙刃之下。 “还有谁来?”马纵横面容冷酷,轻淡的声音,不由让人觉得他有些轻蔑生命。或者正是他这种态度,很快又有几员将士忿然应起,策马狂奔杀去。 一阵后,前往攻来的夏侯渊军,还是无一人能靠近寨门,被乱箭射死的人也越来越多。而寨门之下,满地尸体,莫约有十几人,全都是夏侯渊的部将,而且死相可怕,不是被拦腰砍开,就被力劈为二,或者不见了头颅。他们的坐骑全都被寨门下的兵士给抢了。 马纵横依然在那位置,提刀,立马。问的还是那句话:“还有谁来?” 这下,纵是这些急欲求生将士,也被鬼神的可怕给吓得退却了。仿佛宁愿葬身火海,也不愿面对这尊可怕的鬼神。 竟是无人回应,士气刹地低落下来。 “呜嗷嗷嗷!马纵横你莫要欺人太甚,敢与我死战耶!?”就在这时,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夏侯渊,终于主动向马纵横出了挑战! 而马纵横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嘴角不由微微上翘。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一旦杀了这夏侯渊,趁敌军大乱,立刻往后山撤军,如此一来,时间还是足够充足的。而他此番不惜冒险,留在凤波山的目标,也算是成功了! “夏侯妙才!你还算是个人物!听我号令,退后十丈!”马纵横一举龙刃,只听龙刃震荡时,还伴随着阵阵可怕的嗡响。很快寨门下的部署听令后退,退足十丈! 夏侯渊也不示弱,飞马赶到寨门之下,距离马纵横也只有十丈左右,双眸如同喷火,咬牙切齿地道:“当年阿瞒就该听我,不该心软,和袁氏兄弟联手早除了你这心腹大患!当年更不应该替你向大将军引荐,如今你羽翼丰满,可谓是养虎为患也!” “哼!我不负曹氏,是曹氏负我!”马纵横闻言,目光一寒,厉声喝道。一声之威,如有雷霆轰落,地震荡。 第613章 酣斗夏侯 夏侯渊一瞪眼,忽然喊道:“竟然你不愿负我曹氏,何不投于我曹氏麾下!只要你愿意随我回去洛阳,我保证可保你荣华富贵!” 夏侯渊此言一出,两军将士无不一惊。 Ww WCOM马纵横听了,却是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夏侯妙才你倒是学会了曹阿瞒那满口胡话的本领!我随你到洛阳,不是自入虎穴?曹阿瞒能容下我吗!?他敢吗!?” 马纵横最后一句喝问,霸气泯然,同时背后更展现出一面赫赫威风的鬼神相势。 夏侯渊面色一变,冷声喝道:“放肆!” “休要废话,快来一战罢!” “不知死活,我这便来取你狗命!”此下,夏侯渊心知这一战不可避免,大喝一声,提起手中大刀,倏然奔马出战。马纵横一提龙刃,亦也驰马迎去。 眼看两人都是来势汹汹,杀气腾腾,两军将士、兵众,一下子都不禁停住了手,纷纷凝色望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交战一起。倒是夏侯渊先猛攻,提起手中大刀,连刀狂劈猛砍,如若道道烈风袭击,施出的正是夏侯家的烈风刀法。面对夏侯渊的猛攻,马纵横却也并不慌乱,提刀拨打挑挡,把夏侯渊的攻势一一挡住。只见火花四溅,兵戈震响震荡不断,两人交战近有十余后。马纵横猝地忽反击,拧刀骤飞砍去,刀势犹如神龙腾跃,一刀荡开夏侯渊的大刀后,雷厉骤劈,如神龙摆生,张口怒吞,施出的正是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鬼舞神龙! 夏侯渊眼见龙刃劈来,浑身不由心惊胆跳,下意识地挪身避开。突兀之际,龙刃猛地一劈而空,夏侯渊倒是险险地避了开来,立刻提刀望马纵横心窝就刺。马纵横反应却也是快,挪身一闪,夏侯渊一刀刺空刹那,马纵横拍马就冲,人马分过之间,猝然气势骤起,鬼神舞刀,刀如龙起,赫然回! “伏龙鬼神刀法—龙回亢鬼!” 却见龙刃骤起回砍,快得惊人,来势凶悍。夏侯渊的部将看得无不变色,纷纷疾呼起来,都叫心。夏侯渊也瞬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急是往前一扑,龙刃又是须臾飞过,竟又被夏侯渊险险避过了。 同时,马纵横飞马而去,夏侯渊急是起身,心惊胆跳,想起刚刚的凶险,更是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这马家儿不愧有鬼神之名,如此下去,我恐怕真的要丧命在此!”夏侯渊脑念电转,暗暗想计,这时见得马纵横已拔回了马,一对冷冽威凛的眼眸死死地盯住了他,那种眼神就像是巨龙盯着它的猎物,令夏侯渊又恼又惊! “嗷嗷嗷!马家儿你少来觑人了!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本领!”夏侯渊赫然作,这下毫无保留,将全身气势盛放而出,瞬间只见一面极其生猛,人吼豹啸的诸犍凶兽相势遽然显现,让夏侯渊威煞剧增,眼下就如与那诸犍凶兽融为一体。 “哼!只会口放厥词的鼠辈,有何能耐!”马纵横听了,却是冷哼一声,语气里尽是鄙夷的味道。 其实,这倒也不是马纵横看不起夏侯渊,实在高手过招,心理上的战术,有时往往能够出奇制胜! 马纵横想要激怒夏侯渊,如此一来,他急于攻打,他的招式就容易会乱,也容易露出破绽! “杀!”果然,受到马纵横这一挑拨后,夏侯渊顿是状若疯狂,嘶声咆哮,纵马狂奔杀去,俨然一副要与马纵横拼命到底的样子。 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猝是一眯,眼看夏侯渊杀来,并不退缩,一拍马匹,慨然提刃迎上。 霎时间,只听‘嘭’的一声轰鸣,马纵横手中的龙刃与夏侯渊的大刀霍然碰撞一起,火花****瞬间,夏侯渊蓦然提刀一挑,猝向马纵横面门刺来。马纵横眼眸一瞪,扭头就闪,夏侯渊见是不中,立刻抽刀又是一连急劈。 于是,两人又是鏖战一起。战至数十回合,被逼得一时落入下风的马纵横方才现,夏侯渊根本没有受到怒火的影响,这招式看似急乱,其实都藏有杀机,且连接娴熟,根本没有破绽!若非马纵横武艺了得,身手敏捷,恐怕早就被夏侯渊给杀了! “哼!狡贼!”马纵横冷哼一声,奋然一起,挥刀猛地骤砍而去,顿是击开了夏侯渊的大刀,还把他震得连人带马一齐退开。 原来适才马纵横一直在蓄势待,就等夏侯渊急于攻打时,露出破绽。这下,马纵横现夏侯渊的阴谋,自然将之震开,重整旗鼓。 “马家儿,你城府也是够深的!”夏侯渊一眯虎目,冷声而道,不由抓紧了刀柄,浑身杀气愈加浓烈,就与马纵横对视一起。 两人目光接触间,半空中如撞起了火花,两军人马都能感觉到这两人战意昂然,犹如两团烈火在燃烧一般。 “嗷嗷嗷嗷!来吧!”夏侯渊扯声一吼,身后诸犍凶兽相势顿是变得更为强盛起来,随着夏侯渊的吼声震起,霎时间大地好似在颤抖一般。 马纵横目光一厉,更不答话,一拍马匹便是狂飙飞出。夏侯渊却无急于迎上,而是把刀按在马上,快取背后大弓,旋即他那诸犍凶兽相势仿佛与他融为了一体,做出与他相同的动作,拽弓拉弦,搭箭瞄准!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连道弓弦暴响,一连迭起。策马正是冲起的马纵横,蓦然间看到一连数根箭矢,向自己飙飞过来,度之快,怕是无法在须臾之间,将之尽数击破。 于是,便见马纵横猝地挪身闪动,兔起鹤落之间,眼见一根飞矢从马纵横右边脸额倏地掠过,紧接又有一根箭矢从他的身旁,贴着他的左臂倏地飞过,又有一根箭矢,更是可怕,就在他的脖子边一飞而过,还划出了一道血光。 其中之惊险,可谓是惊心动魄,而马纵横竟能在须臾之间,避过这连连可怕的袭击,也是教人匪夷所思。当时的情况,就算马纵横再是灵敏,只要他心头稍乱,怕早就非死即伤了! 旋即,又是‘咻咻’连阵破空暴响,一根正往面门射来,马纵横这下也不敢托大,急是把马一勒,减缓度,眼看飞矢射到,挥刀一挡。‘嘭’的一声刚起,却又听破空震响蓦地接近过来,马纵横急是挪身一避,再往看去时,不由大怒,原来那夏侯渊竟是策马飞去,正在与他拉开距离。 “休跑!”马纵横见状大怒。其实从一开始马纵横就暗有留手,并无全力以赴,却非他无心要杀夏侯渊。反之就因他取其命,方才如此。毕竟一旦马纵横一上来就是拼命,夏侯渊也不是笨蛋,看势头不对,肯定会逃,而他又有绝佳的箭艺,如果他决意要逃跑,马纵横也并无把握能杀得了他。因此,马纵横方才循循利诱,故意让战况变成不相伯仲,甚至还让夏侯渊以及他的部署,认为还有一丝取胜的希望。这样一来,夏侯渊方才会不断地拼命,到时只要他一旦疲惫,露出空档,就是马纵横将之击杀之时! 来,若是换了当年马纵横还是个无头子,往往可以趁敌将看不起自己,忽然暴,一举击杀。但随着这些年马纵横名气大盛,甚至以鬼神之名傲视下,因此与他对敌的敌将多数都会心万分,由其像是夏侯渊这样狡猾多计的将领,要想杀他那就更难了。这倒却是名气大了的烦恼。 外话且不多。却看夏侯渊忽然拉开距离,马纵横自是急追过去。夏侯渊便是连飞箭袭击。他的箭艺实在高强,就连马纵横也被迫让他打断了几回冲杀,怒得咆哮不止。 “夏侯狗贼,你是个男人的话就连与我光明正大地杀上一起!如此跑来跑去,与鼠辈有何异哉!?”马纵横嘶声咆哮,身后鬼神相势更是蓦地升起,来随着马纵横的实力越来越高,厮杀的次数越多,他背后的鬼神相势,渐渐也有了变化,由其鬼神的面容甚至渐渐成了马纵横的模样。甚至给人一种,马纵横就是鬼神化身的错觉! “哈哈哈哈!马家儿,你不是自诩无敌于下耶!?有种就追上我,取我项上级啊!”夏侯渊却是一副嚣张狂傲的样子,一边大笑一边讽刺。 孰不知山下的烈火,已熊熊如潮一般扑了上来,温度也愈加地炙热,不知不觉中已烧到了山腰处,夏侯渊的部署也不断地往前紧逼,好像就等胜负一分,全都扑去攻寨,以求生路似的。 “你惹怒我了!”夏侯渊的挑衅,终于彻底地激怒了马纵横,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瞬间暴射出两道精光,猛一拍起赤乌,赤乌嘶鸣一声,四蹄纵起,瞬间竟然度快了一倍,如同飞虹疾电般狂奔而去。 话赤乌这头神驹,可谓是古今罕见,随着这些年不断与马纵横一起并肩作战,吸纳经验,竟也创出了技能出来。马纵横也是不久前一回无意觉,只要他战意高涨到一定程度,赤乌便会有所觉,再时只要他再号令,赤乌的度便能瞬间快上一倍,只不过这技能维持的时间十分短暂,而且一旦用了,赤乌的体力会有极大的消耗,因此不能在短时间内重复地使用。马纵横为这个技能取名为‘凤乌跃’! 与此同时,夏侯渊眼看马纵横飞马杀来,杀气腾腾,势在必得的样子,不由也是心头一震,恰恰他等的也是马纵横暴起来战的这个时机! 因为往往这个时候,敌人是最危险的,但却又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 眼看整个战场的人马,忽然都屏住了呼吸,全都死死地盯住眼下的战况。一边马纵横飞马如虹,快得无影,好似须臾之际,就能追到夏侯渊背后,待时必雷霆一击,夺其性命。而夏侯渊竟还无动于衷,只顾奔马飞去。可夏侯渊箭艺了得,谁也猜不准他何时会猝然出手,一举偷袭成功,力挽狂澜,挫败震烁下的鬼神! 胜负似乎就在一刹那间生! 第614章 恶来强袭(上) 时迟那时快,突兀马纵横已追到夏侯渊背后三丈处,而就在此时,夏侯渊终于出手了! “嗷嗷嗷!马家儿!吃老子一箭罢!”夏侯渊扯声咆哮,诸犍凶兽相势以咆哮之状,同时相势中闪动起青色的光芒,却是在诸犍凶兽手上的弓弩闪动出,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轰然爆! 此时此刻,任谁都知道夏侯渊此招必为杀招。WwWCOM可马纵横却无胆怯,反而气势大盛,身后的鬼神相势,骤然有了变化,其手中龙刃,霍地化作了一条飞龙腾起,更听马纵横一声怒吼,瞬间如有斗破苍穹之威! “你射不着我!” 吼声暴起,马纵横身上更有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迸,如同诸多修罗一齐咆哮,地藏菩萨同时齐颂,万鬼凄啸,在那鬼神背后,俨然竟又展现出一面地狱之相。 霎时间,无人不惊,无人不怯,各个都觉震耳欲聋,肝胆欲裂。饶是夏侯渊也被一惊,那聚起的可怕气势,轰地一泄,不过最后还是强稳心神,一松弓弦。 咻! 正见一根奇快无比的箭矢,如流星,如霹雳,倏然向马纵横的头颅射了过来。这十有**,面对眼下情况,肯定都是急于勒马,挥起兵器去挡。但马纵横却是不同,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赫然迎上,只在须臾间,方提刃一起,轻拨起来。马纵横急于出手,根本不起什么力劲,而夏侯渊的箭矢来势极劲,就稍稍一改变了轨迹,斜里往上一起,‘啪’的一声,在看的所有人都觉心头猛是揪住。 再望去时,夏侯渊军顿是鸦雀无声,而寨内马纵横的部署,无不奋然振臂,扯声高呼。 却是夏侯渊那箭矢击中了马纵横头上的髻,刹时马纵横披头散,更显狰狞可怕,慨然杀往夏侯渊的背后。 “夏侯狗贼,纳命来罢!”恐怖的气势轰然逼近,夏侯渊只觉自己宛如身处地狱,更似已见到了地狱! 千钧一之际,夏侯渊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动作,竟是起身往一旁跃起。须臾,马纵横赫然赶到,一刀盖劈落,瞬间将夏侯渊的战马劈开两半。夏侯渊滚地几圈,急就翻身而起,根本顾不得回望,急是迈步就逃,这下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是狼狈极了! “夏侯狗贼,你失了战马,这回你还能逃去哪!?”马纵横急是一拨赤乌,双眸如有杀气围绕,闪闪红,飞马便就追去。 对于夏侯渊来,值得庆幸的是,刚刚使用完‘凤乌跃’的赤乌,正是虚弱疲惫,度远无平时的一半,否则马纵横恐怕就在一瞬间,就能追上夏侯渊了。 “快!都给我冲出去救夏侯将军啊!”夏侯渊的部将看得眼切,连忙扯声大喝。于是,只一阵间,七、八个夏侯渊麾下的将领,纷纷驰马疾奔杀出,都是来救夏侯渊。 马纵横自然不会让都快到嘴的鸭子给飞了,但也知赤乌虚弱,疼惜赤乌的他,不欲勉强,急是勒住赤乌,把刀就地一插,取出背后的飞星弓。原来他也早有准备,这下立刻拽弓上箭,瞄准夏侯渊的背后就射。 只听飞星弓上一声鸣响,瞬间一道飞矢迸射而出,劲力凡,度亦是快得可怕。正来救命的夏侯渊部将看了,连忙急喊心。夏侯渊也听得背后箭破虚空的骤响,吓得连忙又往一旁扑倒。‘啪’的一声,箭矢射入地面,轰然炸裂开来。 又是滚地,滚得一身土泥,满脸是尘的夏侯渊,看着箭矢劲度如此的强劲,甚至爆裂开来,吓得心惊胆跳,想着自己若被射中怕是不死即伤。可就在此时,又听弓弦震起,夏侯渊吓得面色大变,连忙连滚带爬,嘶声疾呼向那些赶来将士求救。 旋即,正听一阵阵‘啪啪’暴响。也不知马纵横是不是有意调戏夏侯渊,那射去的箭矢,往往都会偏离一些,夏侯渊吓得扑来扑去,这边一阵滚,那边一阵滚,而是惊叫不断,狼狈得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凄凉。 可这一边,马纵横早就气得满脸憋红,他哪里是调戏夏侯渊,而是近年来实在战事迭起,事务缠身,平日疏于练箭。再加上在战场上,他极少用箭,因此箭艺生疏了极多,这下连番射箭,除了第一箭还有一些准头,其他竟都是射偏了! 别马纵横,就连寨上的陈到、黄克也看得揪心不已,不知自家主公怎会在这个关键时候托大,调戏起敌将来,若是失去这回良机,日后要想杀曹操麾下这臂膀大将可就难了! “他娘的!老子回去兖州后,一定要苦心练箭!”却不知,马纵横这下恼怒不已,心头暗暗在恨,正见夏侯渊猛地急窜,立刻神色一震,竟用上更高的技艺,拽弓朝,射箭高抛。这高抛箭,能够射得更远,且从而落,可令敌人防不胜防。 却夏侯渊这下为了保命,哪还顾得了什么面子,狼狈正逃,忽地听得头上一道骤响坠落,吓得急往上一望,这不看还好,一看竟见有一根箭矢抛飞下来,这时正好体力虚弱,又是吓得心神大怯,吓得‘哇’的一声,竟是当场一屁股的坐到了地上,紧接那高抛箭‘咻’落地,‘啪’的一声,猛地竟就在夏侯渊裤裆前炸裂开来,那些暴起的木屑、碎石飞乱****,也不知击中了夏侯渊哪个位置,忽然夏侯渊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来。 “哇啊!痛死老子了!” 听到夏侯渊那杀猪般的惨叫声,马纵横不由心神大震,还以为击中了夏侯渊,正是奋起欲要再射时。这时,夏侯渊的部署终于赶到,正见夏侯渊卷缩一团,听得撕心裂肺地在叫,还以为夏侯渊受了致命的要害,不由纷纷大怒,都来与马纵横拼命。 可就在这时,营后猝然暴起阵阵惊动地的喊杀声。很快,有人赶到营前来报,陈到听了消息,吓得面色勃然大变,冷汗瞬间就冒了一身,下意识地急喊叫道:“大事不好了!主公!营后有一支数百人的虎豹骑正往奔杀过来,据那领军的将领,更是曹贼麾下第一猛将典恶来也!” “什么!典恶来竟然来了!?”马纵横闻言,瞬间也是面色大变,典韦的可怕,他自有分寸。这下若是被典韦杀到营后,与夏侯渊的兵部前后夹攻,恐怕最终不是营寨被攻破,就是大火扑到,全都葬身火海。 而从历史中足以看出,典韦也是个**裸的疯子,谁能保证他不会为了杀自己,而不惜让他还有他的部署一起牺牲!? “他娘的,怎么来了这尊煞神!老曹你可真会赌啊!”马纵横暗骂一声,正好这时赤乌也恢复了一些体力。马纵横立刻拨马回营,刚是回到,便迅下落号令撤军,杀往后山。陈到、黄克等将连忙领命。 另一边,夏侯渊的部将还顾着去看望夏侯渊,直到后面的部署纷纷兴奋喊起敌人撤军,众人才是现。这时,夏侯渊似从口里蹦出两字,嘶声吼道:“去!追!” 夏侯渊此令一落,众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急是下令扑杀。只不过,这时营内的马家军早已撤去大半,留下的人更是毫不留情地一把火烧起了前营! “哇啊啊!杀的马家人!尔等是铁定了心,要置我等于死地啊!” “马家的狗贼!尔等听着,最好不要让老子活着,否则老子一定会来复仇的!” “好哇!连条生路也不留,狠辣如斯,我就算化作厉鬼,也绕不过尔等!” “别再废话了,趁火势不大,快先救起将军,先是突破!”这时,倒还有一个部将能够冷静下来,疾声一喝,众人立刻扶起夏侯渊上马,簇拥围住,往正起火势的营门奔赶而去。 却,此时在后山正往山寨的大道上,一彪皆穿漆黑雕有虎豹之纹铠甲的人马,正火奔驰。为一将,浑身更是散恶煞之气,眼见不远的山寨,前营位置忽然冒起了火势,不由面色大变! “不好!贼人在前营放火,拦住去路,后面又有火势,夏侯渊有难了!”此将正是被曹操誉为‘古之恶来’的典韦。典韦暗暗瞠目,不由心头更急,毕竟夏侯渊乃是曹操的族亲,在军中声威、地位也是然,若是他当下有个万一,对于整个曹氏集团都是致命的打击,更何况如今正是曹操重整朝纲最为关键的时刻! 所以在这须臾之间,典韦已然把救援夏侯渊性命放在了第一位! 就在典韦脑念电转的刹那,蓦然山寨内响起一阵马蹄步履的声音。典韦一听,瞬间面色一凝,浑身恶气更是赫然暴起来,坐下爪黄飞电亦出连道鸣响。 突兀,先是一阵蹄声赫然接近。正见一队轻骑先到,为一将,与典韦正赶的部队猛地眼神交接。其中,典韦一看到他,瞬间身上的气势又再猛涨而起! 两人同时急是勒住马匹,严阵而待! “鬼神马羲!果然是你!”典韦扯声喝道,同时身上更起一面绝凶犼兽相势,霎时间恶煞之气冲而起,那绝凶犼兽更是生猛绝伦,如同真实一样,降临于人世。正见那绝凶犼兽,似龙似狮,与传麒麟有七分相似,但却与代表吉祥正义的麒麟不同,这犼兽犹如是凶恶的化身,那张嘴咆哮的样子,更似要把地一切全都吞入腹内! 原来不久前,正于洛阳的曹操得知了马纵横很可能在安邑的消息后,又惊又疑,而最终他却无急于命大军前去围剿,而是与荀彧商议之后,决定赌上一回,派遣典韦引数百虎豹骑秘密赶往河东。如此一来,也不会影响洛阳的局势,反之若是马纵横果然在河东,有典韦这一绝世恶人相助,夏侯渊能击杀马纵横的胜算自也大大地增加了! 话,典韦的出现,令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其后的轻骑更是各个面带畏色,无法压制心中的恐惧! “典恶来!你给我让开!那夏侯渊已被我重伤,此下他前后更被火势包围,你若不前往营救,他必死无疑!”马纵横也不和典韦废话,立即晓明厉害! “我主此回让我来河东,杀的就是你!夏侯妙才与我何关!?”典韦却似乎不受动摇,其实却是在使心计,让马纵横自乱阵脚。 马纵横这下立刻改变了史中典韦有勇无谋的形象,历史所记并非样样属实,马纵横当年在吕布身上就吃了不少亏! 第615章 恶来强袭(下) “好!那你大可与我死战!凭我马羲的本领,就算万一败下,也有把握逃命!可那夏侯妙才到时只怕早就葬身火海!”马纵横怒声一喝,眼神坚定不移,赫赫生威,全然一副死志搏杀之状。 Ww WCOM典韦见马纵横并不中计,反而决意更定,即是面色一变,恶煞大目连闪赫赫凶光,不由也是犹豫起来。 就在此时,昏暗漆黑的夜空猝然雷霆滚滚,一连炸裂开来。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蓦然一道闪电轰然劈落在马纵横和典韦对峙的正中地方,炸裂开时,电光闪动,道道飞电迸射,土石飞扬。 而突兀之际,马纵横和典韦的面色又俨然不同。 马纵横瞪目诧异,不可置信! 而典韦则是欣喜若狂,兼之一脸的凶狠激奋! “哈哈哈哈哈!无绝人之路,但你鬼神马羲,却是不留你啊!”典韦狂奋吼道,猛一拍马便是冲突杀来。眼看爪黄飞电,猝然动,快得惊人。 马纵横瞪眼看着,浑身恶势爆,如同与那绝凶犼兽化为一体的典韦奔杀过来,不由强定心头,大喝一声,占着高地。眼看典韦手持银犼戟赫然杀上,立刻气势生起,鬼神相势骤现刹那,提起手中龙刃便往一点。 ‘嘭’的一声,比起刚才那闪雷炸开的暴响还要厉害。却见典韦和马纵横的第一次交锋,两柄兵器都齐是荡开。听那声响之烈,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是神魔在战! “再来!”马纵横大声吼道,立马就在高地。典韦这时也勒住了马,大吼一声,双戟赫然舞动。 “恶犼绝戟—吞龙撕虎式!”正见,典韦双戟遽动,猛劈骤砍,双戟瞬间变作了一片狂飞的影子,如要将马纵横整个人都给吞噬撕裂。 “伏龙鬼神刀法—万龙吞宇!”马纵横却也不怠慢,嘶声骤吼,手中龙刃也霍然舞动起来,与典韦的飞戟不断碰撞一起,火花****。 若是马纵横刚才为了诱杀夏侯渊而有所保留,而此下他面对典韦,却是全力拼杀,施出了所有本事! 毕竟,典韦的可怕,绝非夏侯渊能够比较。与他为敌,只要马纵横稍有松懈,恐怕就是非死即伤! 正见飞戟快刀不断激撞,两人越打越快,俨然都是一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态势。赫然间,典韦先是变招,猛一拨戟收回,待马纵横急刺过来,立刻施出恶犼绝戟中的—飞犼破日式,一戟骤地射出,与马纵横的龙刃激撞,却是把马纵横的龙刃瞬间击飞而去。同时,典韦看是破绽,拧起另一银犼戟,飞起就砍。 “马羲!纳命来罢!” “没那么容易!”马纵横怒喝一声,挥刀急起,施出的正是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鬼舞神龙,刀起龙跃,猛地挑动,一击就将典韦砍来的银犼戟遽地挑起。 “好!”典韦杀得兴起,双眸内的凶恶之光更是凌厉,又舞双戟与马纵横拼命搏杀。而马纵横则死守阵地,不断地化解典韦的猛烈攻势,鬼神还有绝凶犼兽两面相势,隐隐也交he一起,似也拼杀一起。 眼看两人渐渐战至数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只不过,典韦却已觉马纵横体力消耗越来越快,想到他不久才经过一番激战,此下体力不济也是正常,立刻加强攻势。马纵横则不由暗暗咬牙,这下倒不是他故意在装虚弱,而且面对典韦,他根本不敢丝毫托大,实在是体力难济,再继续下去,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但此时,马纵横转念间,当初马烟雨离开依依不舍,着等爹爹一齐回家的样子时。 马纵横想到自己要守护的一切,顿是血液如沸,纵声咆哮喝道:“娘的!要老子就这样认输!还不如战个痛快!” 马纵横喝声一起,猝然转守为攻,与典韦猛烈拼杀一起,而且这是使的全是搏命招式,伏龙鬼神刀法的招式连环施出。饶是典韦,竟也被他压制下来。 却不想,此下在马纵横的体内,筋骨如在悲哀,肌肉如在撕裂,在不断施出威力强劲的招式同时。马纵横的身体也在不断地突破着极限,一旦这一口气停了下来,马纵横必死无疑!可若是马纵横能闯过此番死劫,日后武力定会更上一层! 所谓真正的高手,就是在生死之间,不断地突破,此言不假也! “马家儿,你休想得逞换!”典韦似乎也察觉到马纵横的变化,顿是双眸凶光狂暴,立刻也奋舞双戟,一连施出恶犼绝戟的招式,起了猛攻。 可就是这时,虎豹骑内,来自夏侯本族的一个将领,见典韦与马纵横久久不分胜负,又看这过了许久,上却只见闷雷在响,不见雨势滴落,不由担心起夏侯渊来。毕竟如今夏侯渊还有夏侯惇已成了夏侯家的两杆支柱,一旦夏侯渊死去,那巨大的打击对于夏侯家来,是难以接受的! “恶侯!这雨势久久不落,夏侯将军如今尚未脱险,若是有个万一,如是奈何!?”于是这出自夏侯家的将领,也顾不得会影响典韦,疾声地喊了起来。 果然就在他喊声一起,已沉醉在厮杀的典韦,顿时心头一震,面色陡是变了,兼之手中的动作一慢。马纵横看得眼切,鬼神般的眼眸赫然迸射jing光,提刀猛就一刺,刹地刺中了典韦的右边肩膀。而同时典韦也拧起另一柄银犼戟,骤劈击中了马纵横左边的肩膀! 这时,虎豹骑内忽然响起了一声喝响,却是典韦的义子典虎喊众人前往扑杀,于是那数百虎豹骑一齐冲起。另一边,马纵横的部署见状,也不怠慢,急是纷纷纵马奔出接应。 两方人马忽然启动,马纵横和典韦都是神色一变,急收回兵器,两道血液齐齐溅起。 须臾,马纵横坐下赤乌骤地奔起,典韦的飞黄爪电也倏地奔动,两人人马分过间,马纵横回刀就砍,施出了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龙回亢鬼,而典韦也几乎同时的拧戟回砍,刀戟刹地又再碰撞,一荡而开后。马纵横迅地迎上了气势汹汹杀来的虎豹骑,其中为一将,正是个少年郎,倒也恶煞,舞一大戟劈来。马纵横仓促之下,急是挥刀挡去。哪知少年郎惨呼一声,便就翻倒落马。这下,追来的虎豹骑不由都是一惊,急往来救。马纵横微微变色,倒也不会怠慢,立即纵马冲起,趁乱杀突而去。另一边,典韦也猛地撞入奔来的人丛之内,挥戟急扫乱砍,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不过当他听到少年郎的惨叫声,不由心头一紧,急是回头望去。 原来那少年郎乃是数年前典韦还在赵宠麾下时,一直跟在典韦左右的狗dan子,因他义气,又得典韦喜欢。典韦成名之后,不但没有亏待他,甚至认了他做义子,赐名典虎。 这下,典韦听得义子惨叫,不由心神一荡。而马纵横的部署见了,连忙加紧奔去,与虎豹骑混杀一阵后,也逃去了大半的人马。 时值夜里五更,色依旧昏暗无光,马纵横赶到山下时,正好与陈到所领望径而去的人马回合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巨大的闪雷劈落,不知炸在山头的某个地方,蓦然间,一场滂沱大雨猝然下落,兼之狂风急扑,风雨狂袭,山上的火势,立刻熄灭了大半。 马纵横面色冷冽地望着山上的动静,而陈到以及一干将士都露出不甘之色。他们为了杀死夏侯渊,历经生死艰险,大大激战近十余阵,但最终似乎还是让夏侯渊逃过一劫了! “不必灰心,那夏侯渊受了重伤,或者早就在冒险突破前营火势时,不慎葬身火海。更何况,经这凤波山连番恶战,夏侯渊的军队折损大半,至此之后,在洛阳局势未曾稳固之前,他也能龟缩在安邑城内养伤了。”风雨击打着马纵横的身体,把他脸上、铠甲上,手中的龙刃上的血液洗刷而去。 陈到等将听了安慰,这才微微振作起来。马纵横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领诸位兄弟随我一起回去兖州吧。日后你就追随在我身边,我会对你悉心栽培!” 马纵横此言一出,黄克等将都不由露出喜色,真心地为陈到感到开心。而在这夜之前,这恰恰正是陈到最为希望得到的。 不过,经过这夜后,他似乎改变了主意,眼神忽地变得无比坚定起来,谓道:“不,我要留在这里,就像先前与主公定一样,占此山为据点,日后接应主公攻打河东的大军!” 马纵横闻言,眼神一厉,冷声就道:“胡闹!经此一役后,无论是那夏侯渊还是曹操,定会对我等马家军上下痛恨至极。你若留在河东,一旦曹操稳定朝中局势,定会遣派军队来伐!再者,今夜我等放火烧山、烧营,山上的树木都被烧毁大半,失去了树木的遮掩,就难以设伏,而且营寨受损,自不如以往坚固,一旦敌人来攻这可如何是好?” 第616章 陈到的决心 “这点主公倒不必多虑。 WwWCOM正如你所言,夏侯渊此番败退后,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怕都无法轻易出兵。再有,主公也别忘了,此番镇守河东的曹军元气大损,袁绍得知,定会虎视眈眈。虽然袁绍还在幽州与公孙瓒决战,但谁也不定战事会何时结束。曹操因此也一定会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引起河东战事。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布置一切。至于树林被毁,我可以多建土垒、鹿角作为掩护,营寨我也可以重新修葺。何况经此一役后,我军当初留在河东的残部必然会大为振奋,只要我留在这里,他们必蜂拥来投,再有那些忠于马家的百姓壮士,亦是如此。人力方面也是搓搓有余。而且我还答应过主公,要打造一部精锐之军,不敢负之厚望!” 风雨吹打着陈到那张尚有几分嫩气的俊朗面容,但他赫赫不屈的眼神,毅重凌厉的眼神,却不由让马纵横心头为之一动。 “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理由了?” 陈到听了,面色微微一变,也知瞒不过马纵横,拱手道:“请主公恕罪。叔至确有私心。当初河东失守,叔至曾与诸位兄弟有过誓言,不从曹贼手中夺回河东,宁死在此地!至今,为此誓言,不知死了多少兄弟,若是我与主公离去,日后九泉之下,我实在无颜面对他们。末将心知,军中不容私情,末将愿意受罚!” 罢,陈到便翻身下马,跪地低头,大雨无情地吹打着他。而很快,黄克等将也纷纷下马跪下,其后兵众也齐齐跪地,齐声喊道:“我等愿与陈将军一同领罪,还请主公让我等留在河东,完成与死去的兄弟尚未兑现的誓言!” 吼声响亮,赫赫震耳。马纵横盯着陈到,忽然肃冷的脸上多了一分笑意,眼神里也尽是欣赏之色:“好!陈叔至你竟有此志,不但勇气可嘉,而且你与诸位兄弟的情义,更令马某人钦佩至极!但若日后你能在取回河东之战上,立得大功,我马纵横在此保证,必封你为将军之号,且让你与你的部下独建一军!” 马纵横此言一出,陈到和一干将士不由纷纷变色,皆露出狂喜之色,各个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可知眼下马家军麾下只有两大军部,其中一部是由张辽所率领的白狮军团,其中更有高览、眭固等将,当年正是此军镇守河东,屡退袁绍的河北军、董氏的西凉军等强敌,可谓是名震下! 另外一部,则由庞德所率领的赤狮军团,其中又有胡车儿、李典等名将,多数随马纵横出征,更是马家军的主力部队之一! 而若是陈到到时真的做到了,就算他资历尚幼,难以与张辽、庞德齐名,但起码也会声威大震,而其他将士自也能享受这无限的荣光! 这只是想想,就已经让人怦然心跳,浑身热血沸腾,动力无限! “当然,到时却又看你的军部表现如何,就算你与你的部下真的立下大功,得以成立新部,却也别想着一下子能够与白狮、赤狮两大军团相提并论!这只会使你们心高气傲,成为祸患!”马纵横凝声而道,却是对陈到以及黄克这些年轻的将士,充满了期待。 另一边,却典韦率兵赶到山寨时,正好遇上了大雨倾盆而下。典韦不由为之一震,急冲入寨内,大呼夏侯渊的名字。 这时,忽然一阵急呼惊叫声响起,甚至还有几声带着哭腔。典韦面色顿变,急是奔马赶去,正到营门不远,正见许多人围在一处,上面营门有一处破损得极为厉害,看是崩塌了不少得木梁。典韦一看,顿是吓得面色剧变,急是策马冲去,虎豹骑一干将士也连忙大呼让开。夏侯渊的部署,眼见典韦恶煞无比地驰马赶来,吓得连忙让开道来。须臾,典韦正见一处被七、八根木梁给堆起,里面还有几个人被砸住了。周围正有人在不断地试图搬起木梁。 “夏侯将军呢!”典韦急是勒马,忽然心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扯声问道。 “恶侯!恶侯哇!的无能,保护不周,刚才夏侯将军在闯营时,前面忽然崩塌,好几个将士为了保护夏侯将军都舍身扑去,被一齐埋在木梁堆里呐!”一个将士急忙跪下,指着那木梁堆喊道。 这时,前山上又有一部人马飞奔赶来,各个都是灰头土脸,极其狼狈,为一将,正是乐进。原来乐进见昨夜山火已起,夏侯渊却迟迟没有率兵撤回。乐进一开始恐怕遭敌人袭击,不敢轻易看望,但随着时间推移,还不见夏侯渊回来,乐进实在沉不住气,便是引兵闯上山来看望。其中乐进因急于救援,闯到山腰时,更被火势围住,幸好那场大雨来得及时,才救了乐进还有众人一命。却乐进刚是赶到,正听夏侯渊遇难,顿是面色骤变。 “不好!”乐进心头一揪,立刻奔马赶往,其左右将士急忙喝令众人让开。 “都给我滚开,让我来!” 待乐进冲入人丛时,正听一声怒喝,不由吓了一跳,急是勒马望去,正见典韦气势汹汹地下了马,便往那木梁堆里冲去,那每一个至少有数百斤以上的木梁条,瞬间一根根被他抛起在旁,那恐怖的怪力,直教众人惊呼不断,惊为人。 轰隆隆隆!随着最后一根木梁条被典韦抛去,正见下方有着几个将士,堆在上面的,早已没了气息。典韦面色一抖,把上面的同袍拉开一旁,忽然听到一声闷响。典韦顿时大喜,在旁的将士听这声音,也全都面露喜色,但此下尚未确定,忍住都不敢欢呼。典韦急忙又拨开一具尸体,最下面的正是一个身穿赤袍的魁梧将领。这下那人正见典韦瞪得斗大的凶目,就像是见到地狱里的罗刹一样,本是虚弱的气息,猛地提了起来,不由吓得叫了一声。 “哇啊!” 这下声音一起,众人听得耳切,终于确认下来,无不惊呼大叫。典韦亦是大喜过望,急是喊道:“夏侯将军!你可有大碍!” “你给我…”却听夏侯渊气息忽地又弱了下来,众人听得又是吓得心头一紧,哪知夏侯渊忽然又大声喊道:“让开一些!” 典韦一听,却也不知自己凶神恶煞吓到了夏侯渊,不过还是下意识地退开几步。 夏侯渊又呐呐喊道:“来人呐…把我扶…起来…” 夏侯渊话音一落,乐进早就和一干将士快步赶了过来。典韦见夏侯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口,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如今世人,都以为曹操是不世奸雄,却不知曹操对亦是个极其讲究情义的主君,夏侯兄弟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最久。且不夏侯渊对曹氏集团的重要性。就单单凭曹操对他的情义,若是他有个万一,曹操到时会爆何等的怒火,简直是无法想象! 就在典韦转念间,一个虎豹将士赶来,在典韦耳边嘀咕了几句。典韦听了,凶目里闪过几分厉色,微微颔后,便随着那将士走了出去。 一阵后,典韦回到自己的部署里,先是命几队人前往追踪马纵横的行踪,又令一队人搜索四周还有没有马家余孽,各将士都有号令。唯独他的义子典虎没有,众人想典虎被那马羲击伤,典韦爱惜,不让他去,也是情有可原,遂纷纷领命离开。 少时,原地只剩下典韦还有典虎父子两人。典韦目光冷冽,默默地盯着典虎。典虎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认罪道:“孩儿无能,让那马羲逃跑,还请爹爹处罚!” “虎儿,当初你我尚在赵宠麾下时,我尚未成名,你却不离不弃地追随在我身边,你我更是亲如父子,互相照顾。我觉得你为人可以,又懂孝义,后来我成名了,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你,这些年来,为父可曾有负于你?”典韦沉声而道,语气里却有着一股淡淡的失望。 典虎闻言,忙是应道:“义父视我如同亲生骨肉,不曾有负孩儿!” “那为父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否则为父将来就算化作厉鬼,也饶不过你!”典韦蓦然加大了声音,浑身更赫然爆出一股恐怖恶煞的气势,猛地扑向了典虎身上。典韦只觉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可怕的气旋给压制着,憋得他浑身不由在颤。 但饶是如此,典虎却知此时定不能乱,强是忍住,喊道:“爹爹请问!” “你是细作否!?”典韦迈步一出,那股恐怖恶煞的气势,顿时又被得强盛起来,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扑向了典虎。典虎陡得更是厉害,双眸竟也憋得红了,瞪大着,咬着牙,举手当誓道:“爹对孩儿恩重如山!若孩儿做了对不起爹的事,那就教孩儿粉身碎骨,不得不好死!” 典虎此言一落,典韦身上散的恐怖其实瞬间褪去不见。典虎这才喘过一口大气,他感觉若是典韦再不收回那可怕的气势,他恐怕不久便要生生憋得吐出血来,连忙谢过:“谢爹爹还愿相信孩儿。下回但若再遇到那马羲,孩儿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他轻易逃去!” 典韦闻言,轻轻叹了一声,然后一边拍着典虎的肩膀,一边谓道:“那马羲享有鬼神之名,自非泛泛之辈,就连为父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你非他的敌手,下回但若遇到,莫要太过冲动,但若失了性命,却无人你勇气可嘉,只会笑你不过一介莽夫。不过回去后,为父却是要对你加紧操练,到时可谓是手段百出,狠辣无比,你可别怨我!” 典虎听了,倒是心头一震,似乎丝毫也不惧怕典韦的手段,慨然而道:“能得爹爹悉心栽培,才是孩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第617章 司马家的毒辣(上) 于此,凤波山之战,终于到此结束。 WwW COM夏侯渊最终还是逃过了一劫,虽然前前后后折损了近过半的兵力,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却,曹军在凤波山上歇息了一夜,夏侯渊经过一夜的之疗伤后,也恢复不少,众人本想让他坐马车回去,他却强硬是要骑马。众人知他好面,也是无奈,只好依了,并且故意放缓度行军,撤回了安邑城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马纵横也歇息了一夜,以众人战马跟不上赤乌为理由,拒绝一干将士相伴的请求,与陈到等人分了手,正纵马往河内赶去。 就在这凤波山的大战结束的不久,在河内的某一处山脉中,只见到处翠绿如茵,高山峻岭,云朵飘飘,洁白无瑕的空中,还是几只罕见的飞鹤张翅升起,再加上这里有一种飘飘然的气氛,倒像是一处仙境之地。 而在一处山地上,建有几处楼房,却不知这里正是风满楼的大本营。在这里四周住着不知多少风满楼的高手,但更多却是在这里正学习杀人、刺探等技艺的新手。而且这些新手,往往都还是从极的年纪开始培养,而且一旦到了五岁的年纪,就要被逼迫学习技艺了。 一处高楼上,青衫飘动,伴随着那满头随风飘起的青丝起舞,婀娜的身子,生丽质,但一看去,不由让人沉醉其中,又看黛眉俏鼻,红唇白齿,那如幽潭般的眼眸,深沉难测,正是如此,却又饱含魅力,望之难却! 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如此颠倒众生的国色无双,世间难得几回有!? 可这般美人,此时却被囚禁其中,抬眼望去,望向窗外的蓝碧云,静静听着下面时不时响起的孩童笑声,但她却又心如刀割。她已被囚禁在这里的时间已快有两年。细心的她早就现了这个地方到处都有可怕的杀手在监视,因此她从来没有试图逃跑。但令她最难以忍受的是,每段时间,她都会现一些孩子离奇的失踪了。而且她又从那些孩子的交谈中,隐隐现到那些孩子都是孤儿,而且他们似乎被什么组织给收yang了。善良聪明的她,很快就猜到了这些孩子恐怕正是被那掳走自己的组织给利用了,而他们长大后,怕都要为这邪恶的组织卖命。 她虽痛恨、怜悯,但却又无能为力,而且她心里亦有所思,也只能独自哀叹。 而且,她所思的却又并非仅仅一个人,这令她又是极为低落、自责,甚至无法接受。 “诶…为何昨夜我又梦到了洛阳皇宫,那金碧辉煌的宫廷,雕栏玉砌的廊厅,百花盛放的御花园,还有各处的琼楼玉宇,叠叠宫苑,我如似历历在目…还有…那个人…”幽幽之叹,截然而止,让她那绝美的面貌里多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表情。 “他…到底是谁…为何时常出现我的梦中…明明是模糊…但又如刻心头…但一想到他人…一时半刻就难得消止…” 想到这,她又忽起内疚,想到自己的爱郎此时恐怕正为了她在想方设法,以他那桀骜不驯的性子,还有他所拥有盖世无双的本领,恐怕下正因他而波涛浪涌,战火连! 而这全都因为她这个名叫貂蝉的女子。 貂蝉又幽幽一叹,她不知未来史中会如何描述自己,她也无惧于世人的目光,她所求的亦只不过是一份厮相到老、相濡与沫,简简单单的爱情罢了! “吕郎我在一个河东村里一个贫苦之家出生,后来因父母早丧,被乡中恶霸强掳而去。当时吕郎尚在董氏麾下为将,正好前往河东遇到此事,杀了恶霸,并且是救了我。但因当时混乱,我摔落了马下,失去了记忆。可若是如此…为何我又屡屡梦到洛阳的宫廷呢?”貂蝉喃喃而道,越想心绪就越是紊乱。由其那个模糊的男子身影,又是在她脑海一闪掠过。 与此同时,却有一架马车来到囚禁貂蝉的楼房之下。从马车中走出的赫然正是不久前闯破了鬼谷山的司马懿。 “属下等拜见大楼主!”一干身穿黑袍的风满楼头领早已等候,见了司马懿纷纷跪下。司马懿略略点了点头,抬头望向楼房顶处,忽然笑道:“那女人可好?” “回禀大楼主,我等依你吩咐,也不让她和外人接触。就算她要出去,我等也在左右追随。日子久了,她也深居简出了。”一个头领凝声答道。 司马懿听了,笑了笑道:“这女人倒是听话,而且有如此绝色,难怪下最强的两个男人,都为之倾迷。不过自古以来,越是绝色美人,就越是祸水。我等也是时候,把她送返了。” 司马懿此言一出,一干头领不由纷纷变色。其中一人,急问道:“莫非大楼主要依照承诺,把她送回给吕布?” “这做生意的,最要讲究的就是诚信,这样才能细水长流,否则只会自砸招牌,惹来仇人。我司马仲达是个生意人,这等道理岂会不懂?”司马懿悠悠而道,但眼中却闪过两道凌厉的寒光。 这时,一个面容冷酷,双眸锐利的男子,忽然问道:“竟是如此,大楼主准备何时出?” 众人一听这冰冷的语气,不由都纷纷望去,见正是四楼主醉血,不禁各是面色一变,旁边的人更暗暗地挪开脚步,仿佛很怕与他接近似的。 来这醉血自从两年前加入了风满楼后,屡立奇功,由其他出手狠辣,但若宝剑出鞘,一定见血,每回任务回来,定是浑身血迹斑斑,他却毫不在意,反而为之痴迷。司马懿对他也是欣赏,一连几番调升,甚至不久前还破例把加入仅有两年的他,升迁为四楼主的职位。 而司马懿见是醉血,倒是露出了一诡异的笑容,悠悠道:“今日便可出了。不过那吕布正在豫州,这若是绕路前往,怕是耗费不少时间,做生意另外一个讲究,就是节约成本。所以我决定,要走兖州方向!” 司马懿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变色,醉血也是脸色连变,皱眉应道:“据大楼主所,这貂蝉与那鬼神马羲关系不菲,而且马羲与吕布更是死敌。你却要走兖州路线,莫非是…?” 到最后,醉血似乎瞬间醒悟过来,拱手道:“原来如此,大楼主高计!” “聪明。”司马懿闻言,很是欣赏地点了点谓道。也是今年升迁的三楼主杀鬼听了,似乎有些不喜,急要表现,道:“大楼主若要对付那马羲,尽管派的去便好。的保证,一定完成使命!又何须大费周章!?” 司马懿听话,目光陡地一寒,盯向杀鬼。杀鬼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势猛地扑涌而来,霎时间顿是令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大楼主显得极其可怕。 “的放肆,还请大楼主恕罪!”杀鬼连忙跪下,他很清楚一旦得罪了这个大楼主,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懿冷哼一声道:“做人要量力而为,若是马羲这般容易对付,他早就了个千遍万遍了!” 杀鬼闻言,忙是诺诺答应,丝毫不敢有反抗之意。这时,忽又有个头领问道:“可是不久前细作方才传来情报,凤波山的战事已然结束,那马羲正单枪匹马地赶往河内边境与他的夫人还有部署会合。 属下以为此下正是大好时机。我等不如让镇守河内的袁绍军出手,就算袁绍不愿,我等便去布下罗地网,再恳请大楼主亲自调拨!我就不信就那马羲一人,还能躲得过去!” 此言一出,不少头领都是以为是好,纷纷附和。司马懿冷笑几声,道:“你以为借刀杀人这计我没有想过?我早就料到那夏侯渊并非马羲对手,早让人去禀报袁绍。哪知从袁绍那里的细作传回,袁绍本是答应,但后来竟又听从了那沮授的计策,若是马羲能击败夏侯渊,便是放他离开。毕竟一旦如此,他与曹操必定交恶更深。到时,两人交战,他袁绍便可趁机一统北方,铲除公孙瓒! 哼哼,这沮授能够与田丰齐名,号称河北双子星,倒果然是有些本领,这眼光、远见实在毒辣得很!”司马懿冷厉的目光里,又有几分亢奋之色,到兴起时,又与众人谓道:“而且尔等想事情实在太过简单了。如今下局势微妙,由其中原之处,且北方以袁绍一人称霸,公孙瓒虽也是一代英雄,但为人刚愎自用,又善妒忌,始终不是袁绍的对手。但袁绍要对付公孙瓒也不是那么容易,因此他必须争取时机,全力一战。故而袁绍,方才不惜放弃截杀马羲这个大好机会。 当然,其实那马羲武勇盖世,坐下又有赤乌宝马,兼之张辽的精锐之部,已到河内边境附近。就算袁绍要截杀马羲,恐怕也只有三成机会。据细作所,当初沮授一番伶牙利嘴,细细分析,可把袁绍得心服口服,才彻底断了这念头。因此借刀杀人之计,想也不用想了。而接下来,才是重点,尔等可都仔细听着了!”司马懿故意一顿,望向众人,众人不由都是沉色,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司马懿这时眼中闪光更亮,浑身更散出一股运筹帷幄,料算下之事的磅礴气势,张口疾言又道:“另外,尔等且又看当今中原局势。作为中心要地的司隶之地已被曹操所占,再有河东、陈留、许昌等地,曹操的势力正好构成一个稳固的结构。兼之子又在曹操之手。将来曹操挟子以令下,必可成为称霸下的枭雄人物! 另外,除了南方霸主袁术外,中原一带又有张绣、刘表、陶谦、孔融等诸侯混杂其中。当然,更不可忘却的正是如今几乎一统西北,还占据兖州的马家!” 第618章 司马家的毒辣(中) “而经过近年下生的变故后,如今各方诸侯互相牵制,在局势未曾明朗时,恐怕谁都不愿轻易再大举兵戈。 WwWCOM 尔等却也知道,我司马家虽商业遍布全国,但真正家的却是靠着变卖各种战争兵器、工具,若是没了战事,我司马家如何屯集银子,日后以谋求大业!? 所以这战事片刻都不能停!为此,我必须要有一个桀骜不驯,敢于轻视下英雄的人物,来打破眼下这一僵局!” 司马懿快言快语,思绪飞转,这一连串话,得众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不过除了一人例外。 “所以大楼主费尽心机,就是要把这貂蝉故意送回那马羲的手中,让吕布癫狂,甚至不顾一切地攻打兖州,夺回他的爱妻?” “哈哈,醉血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司马懿听了,不由纵声大笑,这时众人不由都反应过来,纷纷称赞司马懿计略高。不过,很快司马懿又一沉色,道:“当然,这事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否则只会惹怒了吕布。所以我要一群敢于为我司马家牺牲的人,前往护送。不知谁愿领队?” 能做到风满楼的头领,都是经过司马懿精心挑选的死士,众人一听,皆无惧色,反而纷纷请命。其中尤其杀鬼,更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可司马懿却反而把目光投向了并无出声的醉血那里。醉血会意,遂便拱手请道:“属下愿为大楼主效以死力,以报知遇之恩!” “很好,你办事素来稳重果断,由你率领,我倒也是放心。那你尽快挑选人选,今日便可出了。”司马懿微笑而道,他此言一出,其他头领不由都露出失落之色,不少人暗藏几分忿忿不平之色。 醉血却不理会,领命后,便迅地退下了。 这时,司马懿倒又暗向杀鬼投去一个眼色。杀鬼会意,不由心头一震。 一日过后,却马纵横刚与飞羽的细作相遇,得知张辽已迎接了他的两位夫人还有一干部署,就在数十里外的边境平地里扎据等候。马纵横不由大喜,想到两位娇妻,还有女儿,可谓是归心似箭,纵马一路狂奔飙飞,四周的景象不断地在他身旁掠过。 就在这时,忽然有几道人影窜过,竟都是穿着黑衣,上面更有风满楼特有的刺绣。马纵横一看,立刻便是认出了这些杀手,不由大怒,喝道:“又是尔等这些阴魂不散的鼠辈,敢拦我去路,真是找死!” 喝声一落,马纵横奔马就起,手提龙刃,便朝那几个黑衣人冲杀而去。哪知那几个黑衣人甩手就飞出好几根飞镖,马纵横拨刀急打,猝然一根飞镖迎面飞来,马纵横眼疾手快,一把便就抓住,忽然面色一变,再望去时,那些风满楼的杀手早就不见了! 旋即,马纵横先是看了看四周,见是无人,不由掏出那飞镖一看,觉得比起一般的飞镖要轻盈不少,暗暗诧异,遂把龙刃往地上一插,双手抓住把玩起来,后来在刃尖里现有些怪异,却也不怕锋利,轻轻一按,倒无觉得痛楚,可手中的飞镖倒是猝然打了开来,里面更有一张纸条,纸条只有片子只语,但马纵横一看,顿时面色勃然大变,立刻拍马冲起,却非望兖州方向,而是向河内腹地冲去了。 话当日正是晌午时候,河内某处山间路上,只见两边都是土壁,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可以通过。这时,正有莫约数十打扮成商队的人马,正往前行。 而为领队的一人,目光锐利,浑身更隐隐散一股淡淡的杀气、血腥,他像个商人,倒不如他像个杀手。 以往为了完成任务,他有许多名字,多到他也快记不清了。而近年他最常用的就是‘醉血’的名字,但是至今为止,他用得最多却是另外一个名字也是他的本名—史阿! 原来这些年来,史阿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成为敌人的一柄利刃,替司马家卖命,就是为了今日这个时机,从司马家手中救出貂蝉,完成多年前,他未曾完成的任务! 这下,他正在等一人到来,一个他这些年来,都想要见到的男人! 就在此时,蓦然前头出口,响起一阵马蹄骤响,远远正见一个魁梧如神,威风盖世的男人,正奔马骤飞而来。 史阿面色暗暗一变,不由紧张起来,但眼神却无法掩饰地露出几分喜色。 “心!鬼神马羲可能来了!”史阿急喝一声,一干风满楼死士不由纷纷抖数精神。 而在队伍最后的一架马车内,却出了幽幽地叹息之声。 电光火石之间,那来人驰马狂奔,须臾便来到队伍之前,急便勒住马匹,满脸都是慌乱着急之色,急声喊道:“玉儿!玉儿!我来了!我来了!” 连道喊声迭起,却见在马车内的貂蝉,蓦然面色大变,晶莹白皙的双手不由紧张地抓在了一起,这时她竟然又想起了那个男人,浑身更是微微地颤抖起来,一时是失了神。 “是那马羲!还不动手!?”这时,史阿却与马纵横眼神一是对视,马纵横听到喝声,也看到了他,不由心神一震,又看到史阿眼神中有几分示警之色,连忙打起精神。 与此同时,那数十风满楼死士立刻从商队各车架里取出藏起来的兵器,纷纷怒喝,便是扑向。霎时间,只见一些人提刃扑上便来厮杀。一些人则放飞镖、拽弓弩来袭。 “就凭尔等鼠辈,就敢来与我作对!?”马纵横大吼一声,却不惧怕,身后更霍然显现一面浑身围绕地狱之火的鬼神相势,那对鬼神之瞳,更是射出两道血光,好不骇人。 时迟那时快,正见飞镖、乱矢一齐射来。马纵横舞刀就起,挥得密不透风,赫然形成了一个防守圈,见射来的飞镖、乱矢一一击落。 突兀之际,两个风满楼死士一左一右扑了过来,马纵横飞刀一砍,那人还未来得及出手,当场就被马纵横一刀砍破了头颅。另一人急是冲上,正要举刀,却被猝然启动的赤乌撞飞而去,听人马相撞瞬间阵阵骨头断裂的声响,怕是不死也是残了。 “嗷嗷嗷!尔等这些该死的鼠辈,快把我玉儿还来呐!”马纵横竭斯底里地咆哮,正要飞马冲起,这时又有飞镖、箭矢袭击过来。马纵横急是挥刀拨打,幸好身手敏捷,并无受伤,旋即又与那些趁机扑近的死士混杀。 眼看战况正是混乱时。蓦然间,两边土壁上端,响起了一阵阵轰鸣巨响,不一阵,只见土壁两端竟滚落无数飞石,所有人顿是吓得面色剧变! “不好!快救玉儿!”马纵横正被缠住,眼看有一块石块正向一架马车坠落。不知为何,马纵横瞬间就认定了刘雪玉就在那里,嘶声疾呼喊道。 而他如今孤身寡人,又能呼唤谁呢?答案很快呼之欲出! 猝然,只见‘醉血’一腾而起,甩手连拨射出几柄飞刀,全都例无虚,立有数个风满楼的死士纷纷倒下。旋即‘醉血’落在一车架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见他又是一跃飞起,更拔出腰间利剑,朝着一块石头,猛地刺去。 眼看剑尖寒光烁烁,猛地击中石块,石块出一声鸣响,便就爆裂开来。这不得不,‘醉血’剑艺凡,他把力劲都集中一处在剑尖击中石块时,才迸而出,因此石块才会一下子炸裂开来。 却见‘醉血’飘然落在了马车顶上,傲然地冷视着四周的风满楼死士。 ‘醉血’的忽然倒戈,顿令四周的风满楼死士一时大乱。就在此时,忽然却有一阵充满讽刺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醉血啊,醉血你若是能够识得时务,不认你那将死的主子,或者还能保住性命。不过此下,你已如同死人了!”笑声响处,众人不由纷纷投眼望去,正见一身穿黑衣,上面绣有金丝风雨楼标志刺绣的男人。 ‘醉血’也就是史阿,一看到他,不由面色一冷,道:“杀鬼,你休要含血喷人,我只是依照大楼主的吩咐办事。这女人还有用处,不能死!” “哈!你倒还能编话,那你为何适才又出手杀了我们风满楼的兄弟?”杀鬼听了,不由嗤笑一声。 史阿淡淡便道:“他们碍我眼了。” 冷酷、无情,又有几分不羁。却非史阿还想继续伪装下去,其实他意图所在,不过是拖延时间。果然,就在史阿话音一落,连道惨叫声一连迭起,却是马纵横在史阿引起众人注意间,突袭击,一连击杀了好几人。 杀鬼冷眼瞟了一下,很快就猜到了史阿的心思,却不着急,饶有趣味道:“你这贼,你以为大楼主很看重你耶!?他不过是一直为了等候今日这个时机,与你虚以委蛇!?怕你还自以为聪明,能够瞒过大楼主!?刚才大楼主的所有话,不过都是为了让你去把这马羲引来,再布下这罗地网将之击杀!” 第619章 司马家的毒辣(下) “杀鬼!我看这是你自作主张,公报私仇!适才大楼主都得很明白,他志在战事再起,大破时下僵局!若杀了马羲,只会坏了大楼主的好事!”史阿大声喝道。 Ww WCOM杀鬼见到他那满脸不甘,垂死挣扎的样子,心里却不知有多痛快,纵声笑道:“哈哈哈!所以大楼主有令,他命我把那貂蝉也一齐杀了!然后再放出消息,告诉吕布,那马羲不知哪里收到风声,在我等把他爱妻送回时,忽然前来截杀。我等拼死作战,他那爱妻却在混战中不幸丧命。最终我等在大楼主的指挥下,倒是侥幸杀了马羲!而为了表达歉意,我等会把马羲的人头还有他妻子的尸体一并送回给他! 以吕布的脾性,定会雷霆震怒,甚至不惜大起兵马,杀往兖州复仇,非要把马羲的家一个个尽数杀尽,以报他丧妻之仇。这样的吕布,定会给这下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战事!这才是我风满楼大楼主真正的计略啊!” 杀鬼这一兴起,竟还把司马懿的全盘计划,一一拖出。马纵横早就听得暴跳如雷,嘶声怒骂,围着他身旁厮杀的风满楼死士,全都成了他的出气筒,纷纷被虐杀砍死。 “哇啊啊!风满楼歹毒至此,待我查明幕后主脑,尔等全都要付出代价!”马纵横纵声咆哮间,连刀急劈,一路飞过,一连砍杀七、八人,只一阵间那数十风满楼的死士,几乎被歼灭。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正如我主所言,至此之后,司马家与马家恐怕是势不两立了!不知得罪马家的后果,尔等的大楼主可曾想过?”史阿冷声问道。 杀鬼对之却是嗤之以鼻,遂便答道:“马羲将死,到时兖州混乱,诸侯定会纷纷出兵,再遭狂怒的吕布袭击,怕也守不住了。另外,那马寿成不过难成气候的老匹夫罢了,纵是尽率西北兵马,但要杀到河内,却还要先过曹操一关!醉血啊,醉血你倒省口气吧,这一切早就在大楼主算计之内了!” 就在杀鬼越加得瑟,话音一落瞬间,史阿猝是跃起,一柄刀顿是出现在他手中,朝那杀鬼便就一抛。杀鬼只见寒光一道,来得极快,却不害怕,轻一挪身,便就躲避开来,旋即令声一下,两边顿时涌出了数百个黑衣杀手,全都是风满楼的精锐! “主公!这土壁不过三丈,你有赤乌宝马,我替你救出公主,你往逃去!”正看局势危急,但史阿尚是临危不乱,不急不忙地喊道。 马纵横也望向两边风满楼的精锐,却是纵声笑道:“哈哈哈哈!纵是面对千军万马,我马羲也不曾皱半个眉头,就凭这些软脚虾,还能对付了我!?你给我护住公主,这些人全都交给我了!” 史阿听马纵横全无退意,不由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话,土壁两边的杀手便已纷纷跃下。 另一边,却就在距离马纵横遭到伏击之处数十里外的平地上,正见有数千兵马扎据在一处营地,不远处倒也有袁绍的河北军在屯据,就是提备这支兵马会袭击河内。 此时营地内的一处帐篷。庞德盘腿坐在一张席子上,神色暴躁,狮眸阵阵光,忽然喊道:“怎么还没有主公的消息!?” 庞德这一喊,胡车儿最先忍不住,一把掀翻几子,喝道:“不等呐!适才飞羽的细作才赶来禀报,主公已在数十里外,以赤乌的度,如今还未来到,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由其那袁绍的部署也在这里,或许是暗中遣人去伏击了!俺这就领一部骑兵前往查看,如若真有万一,也能及时援救!” “老胡!我和你一起去!”庞德一听,不由震色,也急忙站起。 这时,坐在正的一员头扎银冠,身穿白袍的威风将领,一皱眉头,冷声就喝:“先别贸然行事!这里谁不忧心主公状况,不过此下营外都是袁绍麾下的细作,但见我等一旦出动,或者会引起不必要的兵戈!如今局势不稳,绝非与袁绍决战的时机!” “哼!张文远,你倒得轻松,若是主公有个万一,你担当得起吗!?”胡车儿闻言不由一怒,扯声骂道。 “主公武勇盖世,又有赤乌宝马,莫遇到伏击,就算在千军万马之中,也能一举闯破!再有,我看袁绍是有意放主公回兖州,否则他那些部署就不会久久按兵不动。但话虽如此,袁绍军中却不乏痛恨我马家军的将领,但若我等贸然出动,就怕这些人以此作为借口出兵!”张辽疾言厉色地喝道。 这时,庞德忽地一沉色,道:“竟是如此,不如只派一队数十人马,伪装成斥候前往,就这区区队,想是不会引起袁绍的部署注意。” 张辽听话,面色一紧,想了一阵,见众将士都有前去之心,不由叹道:“那好!你等必须心行事,毕竟一旦深入腹地,我方大军就难以迅疾援救。再有,尽量避免与袁绍的人马厮杀!” 胡车儿一听,立刻转身就走。庞德向张辽一对眼神,遂也快步疾奔而出。 而就在庞德、胡车儿准备伪装成斥候前往查看时,另一边马纵横与史阿,却正遭到了风满楼死士疯狂的袭击。 只见厮杀之处,人起如潮涌,宛若蝗灾,狭道内密密麻麻都是风满楼的黑衣死士。却见一处,马纵横纵马疾飞,飞刀乱砍,迂回在战,那些风满楼的死士全都截杀不住,以飞镖、箭矢偷袭的,多数是射不及,要不就是被马纵横挡了下来。就在此时,马纵横蓦然爆,一路望刚才的入口突杀而去。杀鬼见状,吓得连连变色,还以为马纵横不顾貂蝉和史阿的死活独自逃去。 “哼,这人全都是自私的!鬼神马羲那又如何!?在生死面前,还不是抛弃自己的女人和部下,独自逃去!?大楼主还断定他会为了那貂蝉,宁死也不会逃去,看来这回连大楼主也预料错了!”杀鬼念头一闪,遂急令麾下前往追杀。随即只见风满楼死士纷纷便往扑涌,各个度极快,身手敏捷,且有纪律。不过马纵横坐下的赤乌实在太快,加上他那身万夫莫敌之勇,扑上的风满楼死士一时还追赶不上。 须臾之际,眼见马纵横快要突杀奔出了包围圈,大量的风满楼死士全都奔往过来,各个杀气腾腾,要不怒骂,要不就是以飞镖、箭矢急射过来。 哪知大可凭借赤乌宝马逃命的马纵横,忽然一拍赤乌,赤乌仿佛猜到了什么,急是嘶鸣几声,但马纵横却并无理会,纵身一跃。突兀间,赤乌独自奔飞冲去,而马纵横则猛地坠地,双眸凶光迸射,那浑身被地狱火包围的鬼神相势更瞬间盛放而起。 “尔等鼠辈尽管来吧!”马纵横怒声大喝,身上一股如同惊涛骇浪的气势轰然爆,只把那些风满楼死士吓得各个不禁地心惊胆跳。 “哈哈哈哈哈!都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言诚而不虚也!马羲你分明有机会逃跑,此下反而却弃了马,跑回来送死,简直就是愚昧至极!”这时,杀鬼的嗤笑声陡地响了起来。马纵横目光冷厉,瞟一望去。杀鬼只觉心头不争气地一抖,却又故意咧出一丝冷笑道:“你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想要求援!?想错你的心了!” 就在杀鬼话音刚落,猝然杀声忽起,听那方向所在,似乎是赤乌冲去的方向,有追兵在追杀。 对于杀鬼的挑衅,马纵横却也冷笑,他与杀鬼的不同,冷笑中充满信心,还有就是对杀鬼浓浓的鄙夷。 “愚不可及的是你!你的部下能够追上赤乌再!”马纵横此言一出,杀鬼不由暗怒,嘶声下令,顿时一干风满楼死士又往马纵横处奔杀过来。马纵横也大吼一声,宛若与背后的鬼神融为一体,手舞龙刃一起,遂是撞入人丛之处,猝见片片血光陡现,人翻荡飞。这下,马纵横没有了马,目标了,再者马纵横混入了人丛之内,反而更难偷袭。不过这些风满楼死士倒是心狠手辣,由其有几个头领,但见机会,便是出手,却屡屡都是误伤同袍。马纵横借着如此,只顾在人丛腹地内厮杀,自然这些死士也非泛泛之辈,此下他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势,但对于马纵横来,似乎只有死去,否则其他的都是不值一提。 而另一边,在史阿处,他受到的袭击攻势却是远远不如马纵横处。但这并非史阿的原因。 原来司马懿让众人来前,早有吩咐,让众人先杀了马纵横,方可转往对付貂蝉。毕竟一旦貂蝉死去,谁也不准马纵横还能操持一分理智,迅撤离而去。 因此在未有杀死马纵横前,一定不能伤害貂蝉半根汗毛! 也正因司马懿的号令,当下七、八成的风满楼死士,全都在与马纵横厮杀,只有数十人来围向史阿。这些人主要目的却非要来厮杀,而是监视史阿,不让史阿趁乱带走貂蝉。 眼下,正见史阿手提宝剑,面容冷峻,双眸光,如同一座冰山一样守护在马车旁,四周的风满楼死士,各个面带戒备地望着。他们其中不少人都知道史阿的实力,就凭他们这数十人要把史阿给杀了,恐怕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们迟迟不敢动手,只在外围监视。当然,若是有一位高手前来协助,缠住史阿,让他们有机可乘,那又另当别论了。 杀鬼似乎也明白这道理,所以他派他的亲生胞弟煞鬼前来。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为何不杀了这叛徒!?”蓦然,一道冷冽高傲的骂声响起,旋即便见一个人影坠落,那人身形高挑、精壮,手提两柄诡异的弯刀兵器,面如死色,正如鬼似的,由其那对眼睛,时不时散着诡异的红色,显得又是血腥又是可怕。 史阿倒是认得此人,一是见到,面色便是加寒了几分,道:“煞鬼你非我敌,教你大哥来罢!” “嘿嘿!”鬼煞一听,倒是笑了起来。此时,一个风满楼死士连忙跪下,答道:“五楼主,大楼主有令,在未曾击杀马羲之前,不得伤害貂蝉。我们恐怕误伤,才不敢与叛徒厮杀,还请五楼主恕罪!” 鬼煞听罢,脸上笑容忽地变得更加灿烂起来。史阿见了,忽地眉头一皱,很快眼神里闪出了怒光来。原来就在鬼煞再是笑起的瞬间,他忽是挥起弯刀就砍,那跪下的风满楼死士,顿时被他砍得头开脑裂,当场死绝! 第620章 赤乌求援 煞鬼的举动,顿令周围的部署全都赫然变色。 WwWCOM煞鬼却收起了笑容,冷着面色道:“别给你们的懦弱找借口!那女人好好地躲在马车里,哪能误伤了她。如果真有万一,那就只能她时运不济了!” 而煞鬼话音一落,这边史阿眼露赫赫凶光,浑身气势如同波涛暗涌,似要爆一般,道:“滥杀性命,视同袍如同草芥,煞鬼你迟早会受到报应的!” “哈哈哈哈!”煞鬼听了先是一阵放dang大笑,就在他笑声一停,令声就下,教一干部署以飞镖袭击。史阿顿是面色一变,急是拨起宝剑,只见飞镖骤射,一连数十柄,都散着阵阵寒光,迸飞而来。史阿却不敢闪躲,只顾挥剑抵挡,只听连阵‘啪啪’急响,须臾之际,一柄飞镖正往车厢的窗口位置射去,史阿吓得面色陡变,急一拨剑一刺。就在此时,煞鬼忽然嗤笑一声,原来他一直等候的就是这个机会,人瞬间就窜飞而出,犹如鬼魅一般瞬间冲到了史阿的面前,一对弯刀急舞飞荡,史阿接应不及,一下子就被煞鬼杀得节节败退,落尽下风。蓦然,煞鬼雷厉一刀,史阿急提剑挡去,却招架不住,人瞬间被震开几步。 “哈哈哈,你这叛徒还不纳命来!?”煞鬼嘶声狂笑,人兀地冲进过来,提刀便往史阿心窝刺去。史阿这下却猛一转身,倏地躲过了煞鬼一刀。煞鬼反应倒快,正欲出手补刀,哪知史阿的动作比他更快,一剑早就迅疾搠出。煞鬼看得眼切,身体诡yi地向后一翻,连打几个跟头,灵敏得就像是一头猴子,瞬间就与史阿重新拉开距离。 “嘿嘿,是有些本领,我还几乎着了你的道了!”煞鬼冷冷望去,口中虽是在笑,但却是满脸的狰狞。 “别为你的懦弱找借口!换做我家主公,三合就能取你性命!”史阿冷声一喝,竟用煞鬼的话反过来教训他自己。煞鬼一听,自是恼不可及,怒声一喝,便又下令以飞镖袭击。令声一起,史阿忽地望一旁窜动而去,那些风满楼死士不由吓了一跳,还是把司马懿的号令放在了第一位,各个立马犹豫起来。与此同时,史阿却又斜刺里地逼近过来,手执宝剑,飞搠骤刺,不一阵,便杀了三、四人。煞鬼看得眼切,一怒之下,教众人围上,自己也奔往厮杀去了。 而另一边,正站在土壁之上,坐山观虎斗的杀鬼,面色阴冷地看着那腹心厮杀之处。这数百风满楼精锐的围杀已有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还未重伤得了马纵横。 杀鬼越看就越是气恼难耐,但同时也被马纵横的鬼神之勇,深深所怯! “难怪大楼主对他忌惮至此!此人实在太可怕了!这回若是让他有命逃回去,日后必会为我司马家带来灭顶之灾!”想到此,杀鬼不由有些急躁起来,急是望去,见战况依旧未曾好转,马纵横一人手提龙刃,在人丛腹地里,纵横冲突,反而像是猛狮冲入羊群,在肆意地虐杀着猎物! 而就在杀鬼犹豫要不要下去助战时,蓦然一阵阵杀声涌动,杀鬼顿是神色一震,急眼望去,只见数里之外,竟是人头涌动,旌旗蔽日。可看那各种旗帜色彩斑斓,一看就知并非河北军的旗帜。杀鬼心头又是一震,仿佛瞬间就猜到了什么,喜道:“太好了,看来大楼主联合河内各大世家,这下都领私兵来战!看这阵势,最少有两、三千人,到时我就不信这马羲,还能逃过此劫!不过为防他逃命,还是先把貂蝉抓住,以防万一!” 想到此,杀鬼不由望马车那处看了过去。 却,正往前来查探的庞德一行人,一路纵马急赶,忽然远远就听得几阵马鸣喝响。庞德不由面色一变,瞬间认出这是赤乌的声音,不由欣喜地喊道:“赤乌!是赤乌的喊声!主公定就在那处,快随我赶去!” 罢,庞德一拍马匹,便是纵马飙飞。胡车儿等人亦是心急如焚,连骂策马追上。 一阵后,庞德驰马渐渐接近,已听得杀声传来,顿是面色一惊,猜到自家主公定是遇到追杀,连骂加鞭飞马,急教后方部署跟上。 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玩命地策马冲去,须臾之际,正到以平原处,见得赤色宝驹,身上插着不少箭矢,四蹄奔驰,快如闪电。在其之后,又紧随数十轻骑,正不断放箭急射。 庞德见赤乌上没有马纵横,瞬间面色勃然大变,‘哇’的一声,身后瞬间冲出一面烈焰赤狮相势,生猛绝伦,惊动地。 “杀哇!”庞德一声暴吼,人马早就如脱弦之矢迸射而去。赤乌见得庞德一行人,也是兴奋地鸣叫几声,急是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庞德迅扑上,与赤乌一是交过,便是遇上了那数十追兵,立马提戟暴砍乱斩,气势澎湃骇人,杀得人仰马翻,只就一阵便连取七、八人性命,旋即亦是暴怒疯狂的胡车儿一干人等驰马扑上,须臾之间,就把那些追兵几乎全都歼灭。只剩下一人,这下却被庞德砍飞兵器。 “快!我家主公何在!?” “哈哈哈,你家主公早就死了!”那人却是满脸疯狂地大笑着,庞德一怒之下,正要提戟。哪知那人竟当场咬舌自尽,摔落马下。 就在庞德不知马纵横是死是活,心头乱作一团时。得以一阵宝贵歇息的赤乌,忽又转回奔起,连阵嘶鸣,好像示意庞德等人一齐追去! 庞德一看,顿时狮眸瞪得斗大,忙是喊道:“快!追上赤乌!” 庞德疾声一喊,众人都连忙拍马,一齐奔往,追向了赤乌。 而就在局势正乱,一时难料结果之间。却又看在一个时辰之前,在河北军的前营处,张辽却只带一队从骑,一行人不到数十,而河北军的统将刘智也率一干将士前来。 “张文远!你在我河内边境屯据已久,我主不欲引起兵戈,故退让忍耐,你可别太得寸进尺了!”却见那刘智也是魁伟大汉,这下冷声喝道,倒显几分凶神恶煞。 张辽听了,面色一沉,凝声道:“实不相瞒,我此来正是为了迎接我家主公,并无侵犯河内之意。而且张某此番只带了数十从骑前来,足可表明张某的诚心。” 刘智听了,冷哼一声,却也是个心细之人,见张辽并无敌意,遂也褪去了几分寒色,道:“那好!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司马家!”张辽忽地一声喝起。刘智顿是面色一变,来这司马家乃是河内乃至整个河北最大的世家,据其拥有的财产不计其数,甚至有些人还,司马家若是愿意,就算把汉室的半个江山买下,也搓搓有余! 兼之司马家家大业大,各行各业都有涉及,其中由其是有关战争的物资,譬如司马家出产的兵器、战车、船只、工具,无一例外都是上品。再有就是司马家在各地都是颇有声望,河内之内那就更不用了,司马家的声望甚至还过了袁绍! 因此就算是身为河北霸主的袁绍,对于司马家也是极为忌惮。 “司马家怎么了!?”刘智闻言,先是心头一沉,目光冷冽地望着张辽,好似要把他的心思看透一样。不过他很快就失望了,张辽面不改容,眼若深潭,刘智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来。 这时,张辽答道:“我得到可靠情报,司马家正筹谋一大的阴谋,不久后将会联合各大世家一齐造反,不但要夺取河内,甚至整个河北之地都在他谋算之内,不知刘将军如之奈何?” 张辽就这般平平淡淡地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报。刘智一听,先是一怔,然后很快嗤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张文远能出什么厉害的话来,原来的都是一通屁话!简直可笑极了!” 刘智叱罢,其麾下一干将士都也笑了起来。张辽倒依旧面无表情,毫不理会。刘智见状,立刻面色冰寒起来,叱道:“够了!张文远你莫再在我营前放肆了!若非顾忌我主的号令,换做平时,我早就领兵把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了!” “哦?刘将军不肯信我?” “你他娘的!司马家若要造反,当年就不会支持我家主公来取河内了!” “那是因为时机未到!” “如今又何来时机!?” “你主正与公孙瓒决战,河内空虚,而且司马家还另有计划!” 听到这,刘智心头不禁一跳,瞪眼喝道:“你!” “适才我方细作来报,我家主公正遭到一群杀手袭击,恐怕这就是司马家派来的。你却不想,若是我家主公在河内有个万一,我等这些做臣子的岂会苟存残生,想必不久我等就会从兖州大举出兵,与你等镇守河内的大军拼命。到时你主不得已下,恐怕要从幽州的前线里调往兵力前来救援。可我等这些丧主孤魂,志在复仇,就算你主派再多的援兵过来,我等也只会拼命。到时两方两败俱伤,司马家再趁机出动。” 第621章 再次相遇 “而你主却有可能因忽然从幽州调拨,难抵公孙瓒的反击。 Ww WCOM再有,你也别忘了司马家如今与曹操如胶似蜜,到时若在曹操的协助下,夺取整个河北,凭司马家的财力、声望却也非难事!”张辽疾言厉色,得煞有其事。听着这些诛心的话,刘智从一开始的心惊胆跳,到后来简直就是惊心动魄! “你若是不信,倒可派一部兵马前往数十里处的泥龙口上看望。当然,为表诚意我回去后,会立刻撤军十里之外。” 眼看张辽信誓旦旦的样子,刘智不由越加动摇,不禁问道:“泥龙口上有什么!?” “我主此下正在那处遭到伏击,当然要杀死我主并无那么简单。因此,司马家肯定会联合各大世家派兵前来。若是正如我所预料,这司马家要杀我家主公,是其诛心之一。而又这般肆意召集各大世家出动私兵,是其诛心之二。到时该当如何,还请刘将军考量了!当然,我等是不会坐以待毙,我这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不想引起兵戈,但若我回去后,不见刘将军出兵,那就唯有自行率兵前往救援!”到最后,张辽身上气势盛起,目光凌厉。 刘智暗暗心惊,但也不会示弱,喝道:“张文远你是在威胁我耶!?” “哼,若是你主遇险,恐怕你等早就不顾一切地奔往了!你去是不去,句明话罢!”张辽冷声喝道。 刘智不由脑念电转,想到张辽刚才的一切,心头却是越来越乱。而他麾下将士,亦都被张辽刚才的几番话,乱了心思,一时都不敢轻易出口,只怕误了大事。 一阵后,刘智终于有了决定,道:“好!但未免万一,我只会遣数百轻骑前往探望,如若司马家果真如此,我的部署自会喝住。你张文远也别想使奸计,调去我军大部兵马,再来袭击!而且若是我派遣兵马后,不见你军撤去,我会立即召回他们!” “一言为定!眼下事态危急,不可怠慢,还请刘将军尽快行事,张某先是告辞!”张辽听话,狮眸一亮,重重颔应罢,便是一拔马,领一干从骑赶回去了。 “将军,我看这张文远的都是鬼话,不可轻信。” “可是,我看那张文远极有诚意,而且他也愿意撤兵,将军也了只派数百兵马,对我军的战力也无多大的折损。” “这倒也是,但若正如张文远所言,司马家还真是不得不提防。由其如今幽州战事正紧,据主公虽然率兵逼近了北平,但因那刘关张还有一姓赵的将表现活跃,足足三万大军,竟被挡住了。随着日子消耗,大军的粮食渐渐难以维持,此下战况不妙,真有万一,要主公从前线调拨军队回来,也是难事!” 张辽一走,刘智的部下却都出声了。刘智听罢,一摆手,喝住众人,然后却果然依照与张辽约定一样,迅疾派数员心腹将领,前往查看。 另一边,正是回去的张辽一行人中。张辽忽然向身旁一个身形略为瘦弱,身穿黑袍轻甲,看上去倒有些弱不禁风,但却长得潇洒俊朗,双眸充满睿智的男子,谓道:“军师,适才我得可都合适?” 那男子一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很好!” 却听张辽口喊此人为军师,再看他面貌,赫然正是去而复返的郭嘉是也! 原来当初郭嘉离开鬼谷山后,便猜到了以马纵横的脾性,一定会回去兖州,遂与王虎等人秘密起行,先是潜伏回了兖州与河内边境一带,也是料到马纵横若回兖州必走此道。不久张辽来到,郭嘉秘密前往会合,又要张辽暂时隐瞒他的行踪,暗地里教张辽各做布置,还有命一些精细的飞羽细作前往查探。其中,由其对司马家还有河内各大世家进行密切地监视。而在两日前,从回来的细作那里,郭嘉就知道司马家还有各大世家开始配置军备,知道司马家定是要对付马纵横。于是,郭嘉便将计就计,一边留意司马家的动静,一边思考化解敌人的计策。可惜的是,风满楼大本营藏匿的地点实在太过隐秘,郭嘉并不知道风满楼何时行动,否则或者就能更快一步做出反应。 “主公啊,主公,你我大业未成,你可别先阴沟里翻船了。只要熬过此劫,日后大地大任你肆意纵横!”郭嘉暗暗地腹诽道。 于是,倒再把目光转回如今的泥龙口下。 却见马纵横在人丛内快步奔杀,混杀至今,他到底杀了多少风满楼的死士已然记不清了,但围着他的人丛起码缩了一半。只见他一声红得艳,铠甲、龙刃、头、脸上、履子无一不是血迹斑斑。 “嗷嗷嗷嗷!都给老子滚开啊!”蓦然,马纵横冲一声咆哮,猛又加奔起,龙刃霍地飞砍而出,瞬间连个风满楼死士都被他拦腰砍死。这时,在他后背,数个死士扑来。马纵横却迅斜里一窜,一刀把一个扑来的死士砍飞,然后趁背后的死士急于转扑,又是一刀大挥,把那几个死士霍地全都砍开。 血液狂飙,上下起了连片血雨。 就在此时,马纵横眼疾,蓦地现史阿被两人围住落尽下风。须臾间,史阿被其中一人一刀砍中! “史阿!你等着,我来也!”马纵横看得目瞪心揪,鬼神相势骤现时,浑身的地狱火更是猛冲而起。马纵横身子一是启动,急就挥刀狂扑而去。这下,饶是这些不惧死的死士,都被疯狂的马纵横给吓到了,连忙纷纷退避。马纵横急是冲突,怒声连连。 “他娘的!这鬼神马羲,烦人极了!大哥你把这史阿解决了,弟替你把那马羲头颅取来!” 另一边,正与其兄围攻着史阿的煞鬼,忽然眼神一亮,比起史阿的贱命,自然马纵横的人头更是有价值多了。煞鬼倒是以为马纵横奋战至今,已是强弩之末,这下正好去占便宜,不定自己真能杀了他,一举成名,得到司马家的赏识,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在贪念的怂恿之下,煞鬼猛地一窜,竟就往马纵横那处迎了过去。来,杀鬼与煞鬼两兄弟自幼相依为命,无父无母的他们,为了能够出人头地,甘愿吃尽下的苦,甘愿受伤拼命!当然,他们兄弟是为了过上更好的日子。 可做哥哥的杀鬼,从来都比煞鬼多一点心思,就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比他这哥哥过得更好,活得更长! “弟!你莫过去,那马羲非同可!”杀鬼这下一听煞鬼要去与马纵横厮杀,面色顿变,心神早就乱了,急是回头望去大喊道。 就在此时,本是被杀鬼一刀击中的史阿,蓦然双眸精光盛放,大喝一声,提剑舞起。 “杀鬼,你已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关心你那不成器的弟弟耶!?”史阿喝声起时,手中宝剑早已舞动,挑起道道剑花。杀鬼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拧刀就挡。可史阿剑极快,渐渐地杀鬼招架不住。这下战况陡变,周边的风满楼死士都反应不及,正要纷纷来救时。 突兀之际,只见史阿舞剑拨开杀鬼的刀后,往他咽喉轻是一点,就如蜻蜓点水一样,旋即剑尖离开,一丝丝鲜血喷出,杀鬼充满不甘地惨叫一声,瞪大了眼,一时却还没断气。 “啊!大哥!”正快要冲到马纵横面前的煞鬼,听得那声惨叫,顿时浑身冰寒,一下子全都忘记了,连忙转头望去。 可这下,一股澎湃凶悍的气势轰然逼迫过来,煞鬼瞬间就如僵硬一样。 “鼠辈,随尔兄下地狱去罢!”震耳欲聋的吼声暴起,那煞鬼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其兄,就被冲上的马纵横一刀砍开两半,身体还猛地向两边窜飞而去。 杀鬼、煞鬼两个楼主忽然纷纷死去,刹时间风满楼死士的士气,一落千丈。 可就在此时,一阵蹄声骤响,很快还伴随着几道响亮的鸣声。紧接着还听到庞德、还有胡车儿那拉着嗓子,竭斯底里地叫呼声。 “伏波麾下赤狮上jiang庞令明在此!尔等鼠辈快快让开!” “哇啊啊啊!主公哇!你在哪里!老胡来了!” 马纵横面色一震,只觉浑身忽然充满了力量,他虽让赤乌回去搬救兵,但却只是寄托一丝希望,没想到竟然还真被赤乌‘请’到了,而且还来得正是及时,不由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你等可让我久等啦!” “主公!”庞德听得马纵横的笑声,顿是心头大震,欣喜若狂地扯声大喊一声,立刻策马奔马,舞动手中一对追星戟,猛砍急劈。胡车儿还有一干将士也各是舞动手中兵器,奋然奔杀突去。风满楼的死士这下士气正是低落,又哪里抵挡得住如同猛禽恶兽一般的这一行人。 只见庞德在前左突右撞,双戟挥舞如风似电,只杀得那些风满楼死士朝四周乱滚翻倒。电光火石之间,胡车儿又从后面迅疾赶上,一对大铁锤见人就砸,暴力凶悍。另外一干追上的马家将士也是彪悍,杀得那些风满楼死士惨叫不绝。 与此同时,马纵横和史阿也把马车一旁的风满楼死士全都杀散。旋即,马纵横急是赶到马车,声音更有几分抖,一边拨开帘子,一边喊道:“玉儿!你莫怕,马大哥来了!” 可就在马纵横万分激动,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看到他日思梦想的爱人时。猝然寒光一道,马纵横面色一变,以为里面藏着的是个杀手,立刻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可就在碰触到那手臂,感觉那细软无骨的芊芊玉臂,还有那熟悉的感觉时,马纵横蓦然神色大变。这时,车里的人似乎要来搏命,骄喝一声,便见一青衫女子如仙女般飞出,还带着一股幽幽的香味,扑向了马纵横。 眼看青丝飞舞,黛眉秀目,玲珑俏鼻,樱桃嘴,以及那张晶莹白皙,如经过鬼斧神工塑造的绝世面容。马纵横瞬间失了神,就连那女子正举匕要刺来,也全然没了反应,而且脸上却流露出真挚浓密的爱意,仿佛就算死在此女手上,他也心甘情愿! 而那女子看到马纵横的面容时,也瞬间如遭晴霹雳,一连串的画面不断地闪动着,脑瓜子好像要炸开一般,而她一直梦到的那个男人的身影,竟然和眼前这个人猝然融合了起来! “啊!”这是迟不过只生在一刹那之间。女子忽然一声惨喝,便要摔落,马纵横急忙抱住。女子急欲挣扎,但当两人相视的瞬间,女子忽然想到在一楼阁之上,自己竟被眼前的男子抱住,两人旋即更是亲吻一起,那一刻幸福满溢的感觉,至今陡地涌上了心头。 第622章 逃出生天 可就在回忆变得越来越清晰、真实的时候,女子却感到了头疼欲裂,身子更是不断颤抖起来,连连地低声喊疼,听得马纵横都快心碎了,急道:“玉儿,你别着急,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华旉!没错,我这就带你去找华旉!” 马纵横疾声一喊,这时一道响亮的马鸣骤起,赤乌宝马倏地赶了过来。 WwWCOM马纵横急是抱起女子,这下女子却是眼神迷离,好像想到了什么,紧紧地搂住马纵横的脖子,不肯松手。 “玉儿,你先上去,然后俯下身子,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看,一回你就能好好歇息了!” 此女赫然正是貂蝉,对于马纵横来,她却是刘雪玉,大汉王室的绝色公主。 可对于女子来,却已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可此下马纵横的声音如有魔力,让她倍感安心,轻轻一点头后。赤乌已自觉地蹲下身子,马纵横把她抱上马后,然后又纵身一跃,护在其后,拨马就走。 与此同时,那两千余由河内世家组成的兵马yan看快汹涌杀到,刹时杀声盖。在前奔马正冲的司马懿更看见,马纵横与貂蝉共骑一骑,正往逃去,不由又恼又急,连忙喊道:“快!务必杀了马羲还有那女子,千万不能让他们逃去!” 司马懿素来都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仿佛见下事都能预料其中,一干河内世家家主从来没见过司马懿如此慌张,不由纷纷连忙下令,很快各个世家的私兵蜂拥冲出,一股脑地冲入了狭道之内。 “主公你快去!这里有我断后!老胡你护送主公!”庞德见状,扯声急吼叫道。眼看大量的敌人汹涌冲入,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激奋不已,舞动双戟,策马冲突而去。另一边,胡车儿听得庞德的喊声,急应一声,快拔马跟在马纵横身后。 至于,马纵横这下心里只有刘雪玉,哪里还顾得其他,只顾一路奔杀,胡车儿还有几个将士紧随其后。 “大楼主有令,就算伤不了马羲,一定也要把那女子杀死!快快放箭!” 就在此时,一个风满楼的头领气急败坏地疾声喊道。很快周围的风满楼死士纷纷反应过来,各是急飞镖、箭矢。马纵横大怒,乱刀拨打,电光火石之间,一根飞矢袭击而来,马纵横拨刀不及,情急之下,急伸手臂,‘啪’的一声,箭矢猛地扎入了马纵横的手臂。 女子听得响声,吓得不由一看,正见一条血琳琳的手臂上,有一根箭矢穿透而出,还不断地滴血,惊得不禁一叫,吓得心头正乱时,却听背后的马纵横喊道。 “别怕!很快就没事了!闭上眼!”虽然受了伤,但马纵横连眉头都不皱半个,心里满满地还是只有刘雪玉。 那浓烈的爱护,甚至有些霸道。但女子心里却有一种不出的喜悦、激动,旋即便合上眼,俯低身子,趴在了赤乌那柔软的皮毛上。 马纵横则压着滔的怒火,这下猝又有一根飞矢射来。马纵横挥手快劈一刀,盯向那射箭的死士时,浑身气势遽然爆,恐怖凶狠的眼神,仿佛似要把那人拉入地狱深渊,吓得那人不禁抖,很快就被冲上的胡车儿一锤打翻落马。 于是,只一阵后,马纵横在胡车儿还有几员将士的护送下冲出了泥龙口。 至于,庞德还有数十个将士以及史阿,则尚留在断后。来史阿鏖战至今,又被杀鬼砍中一刀,以致重伤,也快要坚持不住。所幸几个马家将士及时赶到救了他。 “尔等先带史阿回去,他这些年一直忍辱负重,终于不负使命,立下大功,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庞德狮眸赤,疾声和几个将士喝道。那几个将士听了,连忙拱手领命,其中一个与已几乎陷入昏迷的史阿共骑一骑,遂纷纷拨马,开始强闯。 而就在此时,那些世家私兵已然杀到,庞德急是拍马迎上,猛地一是遇上,双戟便就赫然舞动,舞得是密不透风,招招都是狂猛绝伦,一时间把欲要突上的敌人全都杀退而去,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威猛至极! 却司马懿眼见军队追杀被阻,又急又恼,同时又暗暗后悔这回自己有些轻举妄动,连忙大喝,以重金为赏,激励众人。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司马懿喝声一起,其军士气大涨,各家世族的私兵纷纷蜂拥扑上,气势骇人。 孰不知就在此时,一部轻骑猝然从左边冲了出来,为一将正是刘智的副将吴平,这下急是驰马赶来,嘶声喝道:“快快住手!是谁敢擅自聚众厮杀,引起兵戈!?” 吴平喝声一起,其麾下也纷纷疾声喝住。司马懿一听,不由变色,其他世家人也各是变色,一些人甚至恐遭连累,急忙下令喝住自家的部署。 “还不住手!莫非是要造反耶!?”吴平见尚有许多世家私兵还在突杀,不由大怒,瞪眼喝道。 这下,一干世家家主听到‘造反’二字,都是心头一揪,急是纷纷下令勒止其部。司马懿暗恼不已,急是拔马冲出,几个与司马家关系极好的世家主也纷纷拨马跟上,一同赶去。 须臾,司马懿转马来到吴平前,面色一凝,遂是勒马笑道:“见过吴将军,的数日前得到情报,听那鬼神马羲要潜回兖州,大举兵马,来侵犯河内,以报复前番被袁公攻打之恨。的自是不能袖手旁观,遂才召集河内各大世家,集合私兵前来截杀。眼下成功在即,不知吴将军为何相拦?” 司马懿这下倒是得大义泯然,在他身后的世家主立刻纷纷附和。吴平听了,却是嗤笑一声,道:“够了!马羲毕竟是朝廷将臣,是否要对付这马羲还轮不到你司马懿来决定!你如此轻率行动,莫不怕引起袁、马两家的大战!?” “呵呵,正是这马羲乃袁公的心腹大患,的方才迫切替袁公除之啊。”司马懿立刻露出灿烂笑容,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答道。吴平见司马懿还在狡辩,却是不由暗怒,扯声骂道:“哼!放你娘的狗屁!若是马羲死在河内,莫马家,就连下人恐怕都会以为是我袁氏所为!到时无论是在马家的余孽或是西北的马家军也定会前来复仇,与我袁氏拼个玉石俱焚,司马懿你安的是什么心!?河内一干世家又安的什么心!?”吴平冷声怒喝,这一连串喝声,喝得司马懿还有其背后世家主不由都是心惊肉跳。 “这吴平不过是一介匹夫,如何看得出其中利害!?定是有人相教,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司马懿脑念一闪,连忙便是下马跪下,急道:“的对袁公一片赤心,还请将军明鉴!” “我等对袁公都是一片赤心,还请将军明鉴!”司马懿身后的世家主也纷纷跪下急道。 “哼!快快下令撤兵,此事我自会禀告袁公,由袁公来做定夺。不过尔等最好保佑那马羲并无大碍,否则!”到最后吴平忽然猛地一顿,双眸凶光赫赫,虽无明,但其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司马懿万般不甘,这下只觉心里凉透,一种不祥的预感,更是随之而来,但饶是如此,他还是不得不伪装成唯唯诺诺地样子,急是领命,一干世家主亦是如此,在河北军面前,全然无了平日高人一等的样子。 若是在太平盛世,下以世族为贵,朝中执权大臣都是出自世家之士,而武人多出寒门,在世家人的面前,多是不敢放肆。 但如今却是乱世,各大世家早就失去当年的权势。而在乱世里,拳头硬的,麾下拥有兵马的才是权势者。世家人自是纷纷收敛,再无昔日的威风。 这下,这一干河内世家主表面虽是唯唯诺诺,但心里却是一片凄凉、恼恨。 于是,不久后随着司马懿还有各世家主的号令纷纷落,各大世家的私兵纷纷退回。而在狭道之内,直到敌人撤去,庞德一直都在镇守阵地,只有进前突杀,却无寸步退让,令一干河内世家人无不变色,各都谨记住这庞令明的名字。 而庞德见敌方忽然撤去,自是暗暗一喜,也不怠慢,连忙一拔马匹,引着自己的部署迅退去。这一路经过,到处都是碎尸断体,兵甲、武器的残骸,各处都是血迹斑斑,俨然像在通过一条修罗之道。 另一边,却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当张辽听马纵横正往赶来时,不由大喜过望,急引诸将赶出,王异还有北宫凤一直在提心吊胆,这下听自家丈夫归来,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纷纷上马赶来看望,北宫凤更和她的女儿马烟雨共乘一骑。 斜阳落日之下,正见一匹快如迅雷的宝马在并力冲驰,马上有两人,一人俯着身子,身形婀娜,一看就是个女子,一人雄伟血腥,满身是血,就像是刚从地狱深渊杀出来一般,脸上更是慌乱急躁之色。这下他眼看众人欣喜而来,却无喜色,反而急声喊道:“华旉何在,教他在一处营帐等候!尔等快都让开道来!” 正往赶来的张辽一听,吓得忙是急一勒马。诸将也纷纷勒住。另外,正往一旁赶来的王异、北宫凤也急是勒住。众人都是面色诧异,甚至有些吓到了,似乎都被马纵横有些失常的慌乱急躁所惊。 第623章 把她治好! 这样的马纵横,实在极为罕见,张辽很清晰记得,当年东郡受到袭击时,马纵横曾有一回,当时却是因为恐怕在东郡中的家被擒。WwW COM而如今马纵横似乎比当初还要着急几分,足可见与他共骑一骑的女人,在他心目中是极其的重要。 “主公,我早令华旉左边营帐前等候,你一进去就能看到了。主公你可有!”张辽看马纵横浑身是血,身上还有不少血口在渗出血来,看得一阵心惊胆跳,急忙答道。 哪知张辽话到一半,就被马纵横喝断了。 “快让开!”只听马纵横猝又怒喝一声,张辽吓得忙是转马让开。众人也吓得连忙纷纷让开道来。马纵横满脸慌躁之色,风风火火地冲进,眼里似乎任何人都看不到了。 “爹!”在北宫凤身前的马烟雨看着有些害怕,见自家爹爹就在眼前冲过,急急地喊了一声。哪知马纵横毫不理会,刹那便冲了进去。 这下,马烟雨好像觉得自己的爹爹好像被谁抢走了似的,急又喊道:“爹!爹!” 马烟雨迫切、稚嫩的喊声一连响起,后来更带了几分哭腔。但狠心的马纵横却依旧毫不理会。马烟雨心里委屈极了,感觉就像是被自己的爹抛弃,遂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北宫凤也恨得咬咬牙,连忙抱住马烟雨安慰。王异则在旁暗暗叹气后,也来安抚起马烟雨。 一阵后,冲进营内的马纵横正见华旉在一干护卫拥护下,在一营帐前等候,急一勒马,便把刘雪玉抱下马来。 刘雪玉似乎头疼比刚才还要厉害,满头的大汗,苦声低吟不断,听得马纵横心都快碎了。 可华旉却更以马纵横这个主公为重,见他伤势不轻,连忙道:“主公你快把那女子放下,我待会再帮她医治。你伤势不轻,我这就为你包扎,先是止血!” “不用!我自己包扎就可以了!你快先把玉儿治好!”马纵横一边抱着刘雪玉冲进帐内,一边急道,很快就把她放在了床榻上。华旉连忙跟进,急又道:“可是主公你身上有几处伤口极深,很难处理,还是由我!” 华旉话到一半,猝是顿止,满脸不可置信,急就跪下,口中连忙大喊:“外头的护卫听着,谁也不能进来!” 却见在华旉的对面,一个本是威风盖世,傲视群雄的男人,竟是双膝跪下,赫然正是马纵横。 马纵横目光赫赫,红的骇人,眼似有些失去理智,急道:“把她治好!” 华旉身体一抖,遂叩一拜,吟道:“臣下必不负使命!还请主公快请,否则臣下只有已死以还大礼了!” 马纵横这下一听,才缓缓地站了起来,这下面色有些苍白,一边抓住刘雪玉的手,一边柔声道:“玉儿,你别怕,元化的医术下无双,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刘雪玉眼神迷离,泪光婆娑,她适才虽无出声,却看到了这个如同霸王一般的男人,竟为了她在自己属下的面前跪下。再想到他适才不惧受伤,为自己挡下的一箭,以及那些她虽无看到,却被他挡下无数的袭击。 刘雪玉也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感动,乖巧地点了点头,还向马纵横抱以一笑。顿时,佳人一笑,如刻在了马纵横的心头,虽然佳人憔悴,却不影响她任何一分艳丽。多年的马纵横盼想、思念、苦楚,一时间都化为乌有,只为了这相聚的一刻,眼下的这个笑容,一切都是值得的。 “诶…”华旉在后暗暗看着,只觉自己的主公是入了魔,心里不由多了几分不出的忧虑。 随后,马纵横出了营帐,却见张辽等将都在帐外跪着,恳请马纵横立刻包扎疗伤。马纵横见着诸将迫切的神情,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都起来吧。我依你们就是了。” 罢,马纵横便当场开始卸甲,却无意思要离开。众将士也是明白马纵横要在营前等候,连忙前来帮忙。几个行军大夫也忙是开始取出金创药和绷带,准备开始包扎治疗。 到了当夜,营内一片鸦雀无声。马纵横独自坐在营前守候,诸将还有一干护卫都被他叫去了。 与此同时,在虎帐之内。张辽还有庞德、胡车儿等将领正在急是商议。 “什么!?那女子正是当年的绝色公主!?难怪如此!”张辽听庞德罢,不由惊呼一声。有关马纵横和刘雪玉的故事,他也曾有听过,只是没想到刘雪玉会忽然出现,还几乎害得自家主公丧命!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看主公这个样子,肯定是要把那女子带回兖州,可据传闻那女子此下已成了吕布的妻子。而且亦有传闻吕布当初之所以会忽然倒戈,背叛董氏,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若他得知他的妻子在主公手中,恐怕会大举兵马来犯兖州啊!”胡车儿虽然职位不是最高,但资历却是最老,加上他直来直去的性子,也不怕得罪马纵横,低声叹道。 “战吴之夫差,汉楚之项羽,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此女美色不逊西施、虞姬,而且但凡与此女有瓜葛的男人,都会祸事缠身。莫非就无办法,把她带离主公的身边?否则类似今日之祸事,恐怕还会生啊!”庞德也是满是忧虑而道。 这下,马纵横虽与刘雪玉再次相遇,但他麾下一干心腹将臣却都无觉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反而都是心怀忧虑。 而不知不觉中,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左席为的一人身上,正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郭嘉。 郭嘉见众人都投来询问之色,神容一沉,却是淡淡而道:“主公脾性诸位不是不知道。若要把那女子强行带离主公的身边,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最坏的结果还会使得主公与我等离心。此事不可急于一时,先静观其变,到时我自有计策应付。” 郭嘉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心头一震,都知郭嘉聪明绝顶,他如此保证,可谓是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 张辽遂一沉色,忽然脸上多了几分复杂的表情问道:“军师,主公那里你准备何时觐见?” “诶,他如今根本无心思理我,过完今夜再吧。”郭嘉摇了摇头,悠悠而道,却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马纵横,自从入仕以来,他就从无省心过。但无可否认的是,多数的日子,他都是乐在其中。有时候每每想到与马纵横所经历的一切,两人真心相交,真性相待,所有的怨气又瞬间会荡然无存。 马纵横对他,从来不会遮遮掩掩,有一一,有二二,有时候对他的信任,就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或者也正因如此,郭嘉甘愿舍命效之,为之绞尽脑汁,费心耗神地谋取大业! 话,直到夜里二更,早已疲惫不堪的马纵横,依旧在守在帐外,至此他除了喝过一些水后,甚至还粒米未进。 这时,帐里帘子被人拨开,马纵横听得动静,连忙站起,却是一时气血不足,踉跄几步,还几乎摔倒。华旉看了连连摇头叹气,意味深长地道:“主公可知今日所为,不但令诸位将士寒心,亦令你的家寒心?毕竟你肩负重任,却为一个女子,肆意冒险,若有万一,你可曾想过其中利害?” 马纵横一听,心里不由一怔,目光遂是一寒,道:“华元化你放肆了!” “我知道主公性子能够听人进劝,也能改过自身,方敢进谏。我华元化胆子可得很,若是换了其他人,半句也不敢言。”华旉却是不惧,淡淡而道。 马纵横听了,沉了沉色,忽然叹了一声,忽然转移话题,低吟道:“她怎么样了?” “她心神疲惫,已经睡去了。至于她的病情,还请主公先去歇息,待明日之后,我再与你细。”华旉倒也放肆,罢竟然径直离去。 “你!”马纵横一瞪眼,就要去抓住他,哪知浑身无力,还脚步一软,又几乎摔倒。这时,却不知后面有人,吓得不禁惊呼一声。马纵横听这熟悉声音,面色不禁一红,忙往后望去,心里不由一暖,眼神顿是充满了内疚,呐呐道:“异儿…” 却见王异手中捧着一盘饭菜,见马纵横稳住身形,才放下心来,微微一笑道:“我想你肚子也是饿了,便烧了几个菜。那女子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替你照顾。你待会吃饱后,我再替你擦擦身子,你便好好歇息吧。” 马纵横听了,心头只觉揪痛不已,愧疚更甚,再望着王异那关切温柔的目光,哪里得出一个不字,默默颔一点。 于是,正如王异安排那样。马纵横吃了饭后,王异替他擦好了身子,他便往床榻一倒,呼呼大睡。王异听着他那可怕如同雷声的鼻鼾声,不由想起当年自己爹爹战死沙场,临终把自己托付于他。而他为了信守承诺,屡经死战,后来战至身疲力竭,在一树上依住歇息,也是瞬间便是睡着,那鼾声也是如此的厉害。 每每想起那一夜,王异都不觉暗叹,自己就是在那一夜里,被马纵横施了妖术,至此自己就不忍心去伤害他,心里只愿迁就他,默默地照顾他。 “你这冤家。”王异呐呐了一声,轻轻地抚摸着马纵横刚毅的面容,再又低头一吻,方而幽幽而去。 次日一早,还未亮。刘智就遣人传来消息,要张辽在三日内撤回兖州。张辽以马纵横尚在歇息,不敢逾越为由,先是拖延。刘智麾下遂是回报,刘智暗怒,到了晌午时候,又派人来传达。 哪知马纵横依旧未醒。刘智以为张辽有心拖延,另有图谋,自是又悔又恨! “他娘的!这该死的张文远,他已接回了他家主子,却还迟迟不退,实在是得寸进尺!可恨极了!”刘智一拍奏案,脸上更有几分急躁之色,毕竟眼下彼军兵力虽是不多,但却猛将如云,由其谁也不知道那鬼神马羲打的是什么心思,由其刘智听闻,昨日马羲几乎丧命,谁敢保证他会不会一怒之下,率兵来攻? 刘智性格沉稳,是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将领,此下他只希望能够相安无事。想到此,刘智不由有些怨色地望向右边席位的一干世家人等。 其中司马懿见他望来,不由一沉色道:“刘将军,我以为这马羲心胸狭窄,如今故意拖延,怕是不肯就此撤去。竟是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我等愿意为之先驱,不知刘将军意下如何?” 司马懿此言一出,河内一干世家家主也纷纷附和。刘智暗暗变色,又与他那副将吴平对了一下眼色,似乎另有所思,遂道:“这倒不急。昨夜我已派人赶回河内,请求援军,但若那马羲真是来犯,我也不惧!” 第624章 喝酒论事 “可彼军有张、庞两员猛将,再有那马羲虽是受伤不轻,但亦不可轻视,若是忽然来袭。 Ww WCOM恐我军难以抵挡多久!”司马懿暗暗心头一紧,又是劝道。此下,他司马家与以马羲为的马家势力已是撕破了脸皮,虽然以如今的局势,马羲怕也不敢轻易举动,但他还是想要尽早地除去这一心腹大患。 可就在司马懿劝声一落,忽然有人来报。刘智是召入,很快一个将士赶到,来到刘智耳边,低声几句。刘智听了,不由脸色连变,旋即又是一喜,便教那将士退下。司马懿看了,不由暗暗心头一紧,这时刘智却是道:“看来无需司马少主多虑了。适才那马羲已教人来传,最快明日,最迟后日,他便会率兵离去。还有,他要我问候一下司马少主你。” 司马懿一听,顿是双眸一瞪,两道厉色猝地射出,却是暗暗恨透了刘智,全无想到自己的计划,竟会给一个人物给打乱了! “哈哈哈!看来这回我还真是白费苦心了!但愿刘将军不会因今日的决定后悔!道不同不相为谋,司马仲达先是拜退了!”这下,司马懿也没了好脾气,冷笑讽刺后,遂是站起,拱手一拜,便领一干也是面色阴沉的世家主离去了。 吴平见司马懿等世家人如此放肆,不由暗怒,正要起身喝叱,却被刘智叫住。 “哼,这司马家根深叶大,我等这些人物得罪不起。此番虽是保得河内无事,但你我日后遭这司马家记恨,恐怕也不过好啊!”刘智低声一叹,不禁摇头。 另一边,却马纵横刚是睡醒,听闻刘雪玉已经醒来,不由大喜,连诸将也还未来得去见,便连忙赶往看望。哪知刚到营帐前,却听得一阵娇声嬉笑声,马纵横不由微微一愣,正见华旉在旁等候。华旉投一眼神,马纵横会意,两人遂到一旁话。 “玉儿到底是什么状况?” 马纵横急是一声问道。华旉听了,不由眉头一皱道:“主公是否认错人了。适才我与两位主母问了那女子好多遍,她都自称是吕氏之妻貂蝉。可一旦问起主公,她头痛难止,只道不知。我昨夜为她把个脉,现她身体出了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碍,倒是她左边脑门有一处极深的伤口,看来是从高处猛摔而至,或者正因如此,造成她失去记忆。” 马纵横一听,不由一瞪眼,想起传闻当年在虎牢关下,刘雪玉曾摔落马下,可能就是那时受的伤,不由心里一阵揪紧,急是一把抓住华旉双肩,急又问道:“那可否医治?” “人的大脑最是复杂,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治理。不过我倒可以先以金针刺激,权且一试。而且这治疗的时间,短则可能数年以上,长则可能这辈子都治不好,不过若是能够人为的多刺激她几番,让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或者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能够提前痊愈的时间。但这又要极为谨慎。而且主公似乎能带给她带来极大的刺激,就像昨日她一时间承受不住,几乎神智崩溃。日后主公还是务必心一些,此事不可急功近利,必须循循而进。”华旉面色凝重地道。马纵横却是听得面色大变,抓住华旉双肩的手,不禁加重几分,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诶,主公心里明白又何须我多言呢?在情况还未好转之前,还是少见少,我看她适才对‘刘雪玉’那个名字反应也是厉害,最好连那个名字都不要提起,就依她自己的,先把她当做是貂蝉好了。” 马纵横闻言,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出极其难受的失落。此下,他虽然万分迫切的想要去见刘雪玉,不,应该是貂蝉。但他还是忍住了。 一阵后,马纵横拍马而去,似乎想要独自地静一静心。 风呼呼在刮,赤乌四蹄奔驰,飙飞如电,四周的景色不断快地在马纵横身边掠过,此时正值春末,万物生机勃勃,绿茵成片,遍地花朵,景色正佳,马纵横却无心欣赏。 忽然,听一山中,传起了幽幽琴声,听之如抚平了马纵横心中的紊乱,让他不禁勒马聆听。 一阵后,琴声渐止,马纵横浑身上下如得到了洗涤似的,平静了下来。 他悠悠地叹了一声,然后拨马上山。 不久后,马纵横来到一高地悬崖上,那里摆着一面几子,下面用兽皮铺着,有一长飘逸的男子正是坐着,穿着素衣,但反而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潇洒脱俗,在他旁边有一红檀木琴,不用多想,他正是刚才的奏琴人。 而此下,几子上早就换了酒水,一坛好酒,两个杯子。其中一个空着,另一个他正抓着细酌,正欣赏着远景。远处,群山围绕,林地荣绕,一条长河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大雁在苍穹振翅高飞,无边无际的远端,看不到尽头,仿佛与边连城了一线。 马纵横默默地看着,心里更是平静,笑了笑,便下了马。赤乌也是乖巧,自个到一旁趴下歇息。而马纵横则径直走到几子的另一旁,盘腿坐了下来,自斟满一杯,一边拿起,一边笑道:“怎么?后悔离开了吗?” “笑话?我是忧心兖州的百姓遭到祸难,早知你是个如此胡来的男人,当初就不该教你夺取兖州!”那男子一听,不由嗤笑一声,连看都不看马纵横便是讽刺道。 马纵横一听,不由大怒,一拍大腿,扯声吼道:“放你个狗屁!兖州是我与诸将士拼死努力得来的,你早前却连人都不在兖州,竟还敢居功!?我看与你根本就毫无干系!” “若无我那三个锦囊,你别兖州,就连陈郡都保不住!”男子闻言,这下也不禁生气了,急转过头来,也瞪眼喝道。 “你敢觑我!凭我一身武勇,怎会连个陈郡都保不住!”马纵横越听越气,这下整块脸都红了起来,喝道。 “哈哈哈哈!匹夫之勇何足挂齿!?你别忘了,当时非但只有你有意兖州,袁绍、袁术、曹操等诸侯亦有此意,若非我妙计化解,你早就成为众矢之的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匹夫!” “好哇!你这只会耍嘴皮子的软脚虾竟敢骂我!” “骂的就是你!匹夫!匹夫!” 正见两人竭斯底里地互相骂道,那耳赤面红,瞪眼咆哮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水火不容的冤家一样。 可经过一番宣泄之后,两人却又不约而同地相视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能敢与马纵横如此当面叫嚣痛骂,最终两人却还能一笑而泯的人,普之下恐怕就只有郭嘉了。 “痛快!痛快!”马纵横连喊两声,拿起酒壶,一灌饮了半瓶。郭嘉满脸肉疼,急是来抢,口里还不忘骂道:“你这匹夫,别把我的酒喝完了!” 马纵横哈哈笑了两声,也不和郭嘉去抢。郭嘉一把抢过,连忙先饮一大口,然后大喊一声道:“舒畅!” “好了!你骂也骂完了,该眼下事了。”马纵横一震色,目光烁烁地望向了郭嘉。 郭嘉却不酒瓶放下,一手抓着,瞪眼道:“你倒还记得正事了!” “生风流命,怎奈多情种!”马纵横随口来了一句。郭嘉却是嗤之以鼻,‘呸’的一声,道:“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你已家中娇妻哪个不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若是再招惹上这貂蝉,心被下男人嫉恨,迟早惹祸上身!” “哼!那又如何!?我马纵横从无俱过!”马纵横一声落下,浑身气势骤起,赫赫威风,颇显霸气。郭嘉不由摇头苦笑,故意长叹一声,悠悠道:“那你准备如何应付那吕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马纵横想也不想,应口就道,却是故意一激郭嘉。 果然,郭嘉听了,立一瞪眼,恼声就叱:“你倒得简单!你离开兖州两年余载,兼之近年兖州更遭到袁氏兄弟侵犯,虽有文聘、程昱等文武替你稳住局势,但如今兖州局势依旧动荡。你回去兖州之后,只能加紧安抚人心,治理乱局,兵戈万万不得轻起,此方乃正途!” “那吕布要拼死来犯,我又能如何!?” “我要你把他妻子送回去,你肯是不肯!?” “郭奉孝!” 马纵横张口便就咆哮。郭嘉却是不惧,随即就道:“你倒稍安勿躁。我的只是上策,你若不肯用,倒还有中、下策。” 马纵横一听,这才面色好了一些,冷声道:“你若不出个像样的计策来,心我扭断你的脖子!” 郭嘉哈哈一笑,遂便沉色,谓道:“吕布若来,你但可求援曹操。毕竟如今曹操正重整朝纲,若主公你愿意表态拥护。以曹操的脾性,就算他记恨河东之事,但为了大局着想,大概还是会答应。到时,曹操若是出兵,主公得此强援,自也无需惧怕吕布。此乃中策。” 第625章 兵起界桥 马纵横一听,倒是露出几分不喜,毕竟当初河东失守,兖州几乎被袁氏兄弟联手攻占,全是曹操一手策划,加上他深知曹操的厉害,如今已把曹操看做死敌,实在不愿与他再是联手。Ww WCOM再有,他脸皮也是挂不住。 当然,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马纵横倒不会任性而为,遂先一沉色,道:“那下策又是如何?” 郭嘉听马纵横问起下策,便知他并不是很想与曹操联手,也不多言,遂又答道:“至于下策,主公你大可屯据精兵于睢阳,再挖深沟,建土垒,以作抵挡。毕竟睢阳乃兖州重地,吕布要深入兖州必须先攻下睢阳,否则一旦深入,不但后方容易遭到袭击,而且一旦粮食短缺,难以补给。因此吕布必须攻下睢阳,方敢深入,而我军在那加强防备,据而守之。吕布强攻不下,那就只能撤兵。 不过如今吕布毕竟是投在了袁术的麾下,也不知袁术会不会趁机派兵来犯。如若这般,一旦战事拖延太久,局势怕就越来越难以预料,对整个兖州来,都是祸事!” “那你以为袁术会来救援吗!?” “以袁术精明的脾性,十有**!”郭嘉一眯眼,便就沉声而道。 马纵横听了,不由沉吟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道:“竟是如此,未免多造无辜牺牲,看来我还不得不和那曹阿瞒和好了!” “主公能看清局势,以将士、百姓性命为重,实乃兖州之幸也!”郭嘉听话,不由抖数精神,笑声应道。 却,就在马纵横和郭嘉商议着兖州的局势之时。 且在幽州与冀州的边境交接,界桥南二十余里外,此下袁绍亲自率领的三万冀州大军,正与公孙瓒的四万幽州军对峙着。 这一边,正见冀州大军阵型摆开,前部乃由袁绍的臂膀大将文丑所率领的三千骑兵,两翼,一左是张颌的一千精锐,一右是高干的一千精锐。正中、后军乃是二万五千步兵,其中五千弓弩手都在阵中压阵,由袁绍统帅,田丰、沮授两位军师调拨,各军又有袁绍膝下袁谭、袁熙、袁尚三个儿子所统领。 再看对面公孙瓒的幽州大军,以三万步兵在正中排列成方阵,然后前头也配置一队骑兵为先锋,人数莫约八百余人,两翼各配备骑兵五千多人。左边是由田楷率领,右边是由严纲统率。至于正中步军内,自由公孙瓒自领大阵,其余又有单经、范方等将领军。 眼看袁、公孙两军都是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大战似乎一触即! “主公!我军兵多将广,何须外人来当先锋!?属下不才,愿领八百死士,替下那刘戏子!”却在公孙瓒阵内,手挺长戟的单经满脸不忿之色,拱手慨然而道。 正见公孙瓒身穿飞火神甲,一身洁白长袍,正手搙美髯,看他五官精美,倒是是难得的美男子,这下听了单经的话,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单经啊,单经你倒是太看我那师弟了。他需被下人骂为戏子,但此人素来坚韧,且有大志,绝非泛泛之辈。当年他虽只是个织席贩履之辈,却敢以扶持汉室为己任,待会你倒睁大眼睛,看看他有甚本领!” 单经一听,不由暗暗变色,急欲再言时。忽然对面擂鼓大震,鸣金齐响。却是袁绍军的文丑,引三千骑兵,先来掠战! 与此同时,眼看文丑一脸横肉,凶神恶煞,那虎背熊腰,魁梧健硕的躯体,看上去宛若一尊煞神一般,正手提三头飞虎长矛,驰马奔飞而来。 “二弟、三弟,这文丑乃是河北第一猛将,当年无双上jiang潘凤正是死在他的手下。今日一看,果然是古今罕见的英雄人物。不知二弟、三弟以为若何?”却见在对面的八百骑兵阵内,一人身穿缳甲紫袍,大耳长眉,面容阔大,颇有异相,正是叹声而道。此人正是公孙瓒的师弟,亦是平原太守刘备。 刘备话音刚落,旁边一身穿绿袍铜甲,面如红枣,卧蚕眉、丹凤目,神容赫赫威风,手执一杆青龙偃月刀,浑身散着冷傲的骇人气势,正是刘备的结拜兄弟—关羽! “哼,什么河北第一猛将,我看不过是插标卖之辈耳!”关羽此言一落。刘备却不禁地皱了皱眉头,关羽脾性高傲,他是极为清楚,这下却怕关羽轻敌,会败在文丑手中。 这时,旁边一个虎须燕颚,长有一对凶煞骇人的豹环眼,身体魁梧强壮,彪悍的身躯好似充满了力量,身穿黄袍重铠,手挺一杆丈八蛇矛,赫然正是刘、关的义弟—张飞。 这下张飞听了,也扯着嗓子喊道:“哈哈哈!就这匹夫,俺老张若去,无需三十回合,便取他级来见!” 刘备听了,不由一阵心惊胆跳,想这三弟也是个鲁莽之辈,但若轻遣,恐怕也有阴沟里翻船的危险。 哪知关羽闻言,丹凤目厉色一闪,冷厉道:“对付这插标卖之辈,何须三十回合,十回合内,我便能取下他的级!” 关羽此言一出,浑身气势轰然飙起,如见青色的气焰冲爆,一条神龙相势须臾霍然显现而出,使得关羽瞬间充满了神圣正义的气息。 刘备一看关羽这下似乎还认真起来,不由心头一紧。很快又觉一股可怕的气势从一旁暴起,不由急又望去。 却见张飞浑身如腾黑炎,一面三头六臂的罗刹相势陡然显现,瞬间使他充满了凶恶杀戮的气息。 “嘿嘿!二哥莫大话!那文丑可非寻常之辈,十合要将他击毙,就算是吕布亲来,也不可能!”张飞咧着嘴笑道。 关羽一听吕布二字,顿射jing光两道,喊道:“那吕布我迟早要他败在我青龙偃月刀下!” 可就在兄弟三人无视文丑,在阵前谈话间。文丑正不断奔马逼近,直到刘备阵内的将士急喊起来。兄弟三人才蓦地反应过来。关羽、张飞立是震色,纷纷厉声请命。 “二弟太过骄傲,连吕布都不放在眼里。三弟虽然鲁莽,但起码从来不会轻敌!”刘备脑念电转,瞬间就做下了决定,立刻喝道:“三弟看你了!” “哈哈哈哈!好咧!”张飞一听,不由激奋极了,纵声大笑,拍马便是倏然冲出。关羽自是略有不喜,神色不由一沉。刘备连忙解释道:“二弟,三弟毕竟是,你我做哥哥的让他一些也是无妨。何况若是三弟败了,不是还有你来掠阵嘛?” 关羽一听,方才神色微微一震,拱手道:“谨遵大哥吩咐!” 话,就在刘备和关羽对话间。奔马飞迎而出的张飞已与杀气腾腾的文丑激战一起。 正见文丑手提三头飞虎矛快搠急刺,攻势如潮,一波接是一波,甚是骇人。可张飞却丝毫不惧,吼声如雷,连声炸起,手提丈八蛇矛,竟用刀砍暴劈的方式,奋然骤舞起来。旋即只听砰砰暴响不断,火花四射,两人身后相势更不断盛放。一面是三头飞翼虎兽相势,狂野凶猛,如若洪荒巨兽。一面是三头六臂的罗刹,浑身黑炎围绕,如同杀戮的化身。 “嗷嗷嗷啊哦!吃我一招!”张飞忽地一声暴喝,手中丈八蛇矛骤如飞星****,去如飞虹急荡,施出的正是煞灭神矛法中—飞刹吞虹! 文丑眼看张飞来势汹汹,刹时不由面色一变,不敢硬挡,急是挪身一闪。 另一边,关羽一对丹凤目不断地闪着光芒,紧紧地看着文丑与张飞的厮杀。原来关羽乃生武学奇才,但凡他一过眼,多数就能看出敌人招式上的破绽。当然若是遇上更高层次的对手,那可能需要花费的时间就要更久了。不过关羽也曾试过遇到就算细观许久,也无法看出一丝破绽的绝世强者,而且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邪神吕布,一个则是鬼神马羲! 下赫赫有名的两尊战场之神! 当然,文丑与这两尊‘神’相比,自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下,关羽细心在看,正仔细地寻找着文丑的破绽,以待下次与他厮杀时,一举将之击杀! 时迟那时快,眼见文丑与张飞两人鏖战至三十余合,尚未分出胜负。刘备想到张飞刚才有言,能三十回合内分出胜负,这下怕是张飞也轻视了敌人,正暗暗心惊。 另一边,袁绍正来到阵前观战,见自己的臂膀大将文丑竟被敌将杀出,又惊又怒,急是问道:“彼军敌将何许人也!?竟能与文丑打个不相上下!?河北何时出了这般英雄人物!?” “回禀主公,那人正是刘戏子的三弟张飞!”一员驿将连忙向袁绍报道。袁绍听了,不由一沉色。这时,在旁的沮授听了,手搙髯须,笑了笑道:“原来是这张屠夫。据此人是杀猪的出身,故而被人笑称为张屠夫。不过主公可别因此觑此人。听闻此人骁勇无比,能在万军之中夺敌将级。虽然只是传言,但以防万一,主公还是回到大阵之内是好。” 袁绍一听,立刻瞪大了双眸,扯声就喝:“什么鬼话!我麾下心腹正在与敌人拼命,我也有诸位将士保护周全,何须俱于敌人!?愿与诸将士共同进退!” 袁绍此言一出,诸将士闻言无不神色大震,纷纷振臂高呼,士气高涨! 这下一喊,声势颇大。对面的刘备还以为袁绍要起总攻,吓得面色不由大变,又见张飞依旧与文丑纠缠,唯恐其弟待会被敌人围住,连忙急是下令鸣金,召回张飞。 蓦然,鸣金声猝是一起。张飞杀得正是兴起,也正准备要力暴,孰不知刘备忽然下令召回,不由分了心神。 第626章 界桥激战(上) 而文丑正暗暗诧异这张飞极难对付,怎料张飞忽然露出空档,又怎会轻易放过? “鼠辈,纳命来罢!”文丑扯声怒喝,身后的三头飞翼虎兽更大张血盆大嘴,做扑飞之状,倏然间,拧起飞虎矛,朝着张飞心窝骤射搠去。Ww WCOM 可就在文丑喝声为起,张飞已被他那浓烈的杀气所惊动,连忙一震色,挪身急闪。须臾之际,却见文丑一矛扎空。张飞无意恋战,急就拍马转去。 “张屠夫,休想逃跑!”文丑见状,怒声大喝,策马急追。张飞暗怒不已,见文丑紧追不放,遂是故意放慢度,等文丑紧逼来时,便杀出一招回马枪,杀他个措手不及! 孰不知,猝然间一股神圣正义的气息澎湃涌出,张飞面色不禁一变,投眼望去。正见自家二哥关羽提刀纵马疾飞,倏地迎向了文丑。 “区区跳梁丑,焉敢放肆!?”只听关羽喝声如有龙吟之威,身后更有神龙相势相伴,如化一身。而文丑乃是赫赫有名的河北第一猛将,眼下竟被关羽以跳梁丑侮辱,自是愤慨不已,大怒急骂,身后的三头飞翼虎兽相势也做出飞扑怒状。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文丑驰马猛冲而去,关羽则策马赫赫迎来。两人瞬间一是交锋,文丑提飞虎矛便就一连急搠,第一矛被关羽倏地避过,第二矛再遽然施出时,关羽青龙刀早就飞荡而出,骤地震开文丑,文丑急是收矛,就在人马分过瞬间,欲雷厉施出时。关羽气势盛放,咆声就喝:“春秋神龙三式—诛!” 喝声动荡瞬间,只见关羽身上神龙相势猝地游荡起来,这回倒与他手上的青龙刀融为一起,急劈骤落之时,如龙腾飞跃。文丑吓得不由浑身肉紧,瞬间一身冷汗,下意识双手抓起飞虎矛急挡过去。 嘭!一声可怕的巨鸣暴起,火花暴射间,两人人马分过。文丑双手虎口已裂,甚至还未从适才的生死关头反应过来,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一样,猝然坐下战马出一声惨鸣,竟是生生被关羽一刀震死,文丑一不留神,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一瞬间,时间宛若静止,地无声。因为所有人都被眼下生的事给震惊了。 甚至可以此事简直是骇人听闻,若非亲眼所见,绝不可能相信眼前荒唐的事情! 河北第一猛将文丑竟然败在了一个沉寂许久,几乎被下人忘却的男人手上! 这个男人名字正叫——关羽! 正是他,就在刚刚,在三合之内,击败了文丑! 待众人反应过来,河北军尽是气急败坏地咆哮怒骂声,都关羽偷袭无耻。刘备军那里则是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奇怪的是公孙瓒的部署倒一时还没动静,想是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哼!若是给我一匹绝世神驹,适才或者就能将那文丑一举击杀了!不过眼下倒也无所谓了。”关羽一把勒住马匹,丹凤目冷漠地看着急在地上翻起,狼狈不已的文丑,眼内尽是鄙夷之色。而这时,公孙瓒军中已爆起惊动地的叫呼声,近四万人马齐声骤喝,齐呼着关羽名字,声势自非寻常,苍穹都好似要被震破了。 “关羽!”“关羽!”“关羽!”“关羽!”“关羽!”“关羽!”“关羽!”“关羽!” 公孙瓒军中,就连公孙瓒还有诸将都被周围的声势给吓到了。公孙瓒更不由沉起了脸色,冷哼一声,似乎对于关羽得到如此声势,心有不快。至于公孙瓒的麾下,倒也不愿意看到一个外人压了他们一头,就连自己的部署都欢呼他的名字,这无关乎敌友的关系,这可是面子的问题。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想的,正严纲阵内,有一白袍将,虽然看不到阵前生的事情,但听闻一个名叫关羽的人,偷袭得手,三合之内击败文丑,也不由激奋起来。 “好厉害的男人,文将军武勇称霸河北,却还是被他三合之内击败,虽然有偷袭的嫌疑,但下间,能做到此时的人,又能有几个?”却看那白袍将,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英俊无比,而且浑身更给人一种阳光正义的感觉,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年纪应该二十出头左右。此人名叫赵云,字子龙,曾经在袁绍军中入仕,却嫌袁绍并无救国安民之心,当时又与黑山贼张燕联合一起,故弃而转投到公孙瓒麾下。公孙瓒一开始见他长得俊美,且又些本领,便也让他在麾下当一牙门将,不过后来渐渐却忘了赵云此人。 话就在赵云暗暗钦佩关羽时,对面的袁绍早已怒不可遏,急是号令,让全军奔杀,来救文丑。 而在战场上,关羽眼看河北大军气势汹涌地遽然奔杀过来,竟一拔马,冷哼一声,舍了文丑,径直望河北大军杀了过去。 “二弟!完了,他又要胡来了!”刘备看得眼切,关羽不但是他的结义兄弟,更是他日后能够争霸下,立以一方势力的重要资本,绝不容失,连忙向张飞大喝道:“三弟,你快去为你二哥掠阵!” 张飞闻言,急是应了一声,飞快地拍马冲去,竟也是弃了文丑! 文丑瞪大了眼,有着愣地看着,刚才紧张迫切的危机感瞬间荡然无存,换而之的,一股又一股令怒欲狂的耻辱感狂袭而来。 他!河北第一猛将文丑!竟然被无视了!而且还是两回! “哇啊啊啊啊!红脸的黑脸的!你们竟敢无视老子,老子要你们这辈子都为此事后悔莫及!” 文丑扯声怒喝,急就拾起兵器,竟也朝着敌军方向奔飞起来。文丑的一干部署眼看文丑独自杀去,其军中jiang士都想袁绍那里自有数万大军掠阵,故也不去追袭关羽、张飞,纷纷疾奔追往。 另一边,正见关羽驰马狂奔,身后更有神龙腾飞,气势骇人,绕开了文丑的部署,正往袁绍处斜刺里奔杀而去。袁绍大怒引兵扑往,一干河北将士各个凶神恶煞,急来拼命。关羽却不惧反奋,振声喝道:“袁本初!平原长波校尉关云长在此,快来受死!” “什么长波校尉,平原不过一荒芜之地,乡下出来的人,果然没有教养,竟敢对我这朝廷左将军大吼大叫,给我碎了他!”袁绍闻言不由大怒,疾声吼道。一干河北将士闻言,无不奋起,争先恐后纷纷前来截杀关羽。 “一群宵鼠辈,岂能伤得了我!?”关羽扯声怒喝,须臾便是迎上,舞刀骤起,乱劈飞砍,一路倏地杀过,竟是所向披靡,把河北众将杀到人仰马翻,波开浪裂。只听惨叫声接连迭起,只一阵间,便有七、八个河北将领死在了关羽的青龙刀下。 眼看关羽如此威武,这下袁绍终于知道害怕,连忙教一干兵众为上抵住。时迟那时快,如同一柄尖锐无比,无坚不摧的长刀一般,遽然扎入了人丛之中,河北军急扑涌上,却都截杀不住,只见关羽赫然突进,那可怕的冲势,简直是惊为人。与此同时,张飞也从后杀到,几个河北将领急是迎住,却被他急搠飞起的蛇矛,连是刺翻落马。眼看仅仅关、张两人,就把袁绍的前军捣得一片混乱。袁谭、袁熙、袁尚看得眼切,急也率领部署杀上营救。 “挡我者死!”血肉溅飞间,关羽驰马强突,眼看袁绍就在不远,丹凤目精光暴射,气势又是强盛几分。袁绍与他眼神接触,吓得一阵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猝然两部盾兵左右赶来,急便堆起一面面的盾墙拦住。关羽不由面色一变,舞刀先朝一面盾墙强冲过去,接触刹那,拧刀连是暴砍,招招势大力沉,盾墙猝是崩溃,一干兵士翻倒。就在此时,忽听喝声急起,却见数百弓弩手藏在盾牌手,这下一并射箭袭击。关羽冲得正紧,见一片片乱箭暴射扑来,吓得连忙挥舞青龙刀抵挡,须臾更是身中两箭,两边盾兵看得眼切,立又扑上,关羽抵挡不及,战马瞬间就被砍死,急是弃马跃起。 “好!快给我围住!”正往赶来的袁谭看得眼切,不由神色大震,急是怒喝起来,袁熙、袁尚也急于表现,连忙指挥兵马围上,四周的河北军也纷纷忿怒来围,瞬间就把关羽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呵呵,看来这回元皓的功劳又要被人抢去了。”与此同时,在这战况正紧时,有两人却是神情平淡,这下竟还在谈笑风生。话的人正是沮授。 “无碍。主公有心栽培三位公子,让他们立些功劳,在军中早日建立声望也是好的。”另一人则是田丰,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淡淡而道。原来适才正是田丰及时调拨,不但拦住了关羽的冲杀,这下还成功使得关羽被围在垓心。 “来这关云长也是可怕,不过倒也不奇怪,当年他与其弟张飞就能与吕布打个平手,更助其兄刘备,几乎击杀了吕布,一时夺得下武家至尊的名头。只是后来刘关张去了平原后,刘备专心治理政事,调理民生,少有再起兵戈,故而渐被世人忘记。只不过此番若关羽丧命,刘备如断一臂,自此可能一蹶不起,可惜,可惜了。”沮授略有一些惋惜地叹道。 “刘备此人颇得人心,据平原百姓皆视他为明君,近些年来,参军人数屡屡高攀。后来刘备的名声更传到了青州,不少百姓更纷纷投往,一些黄巾余孽也蜂拥投之。如此下去,只怕再过一年半载,他势力稳固,必成主公心腹之患。还是趁他羽翼未满,早些除去是好。”田丰面色肃冷,疾言厉色而道。沮授听了,只摇头叹了一声,便不再话了。 却关羽被河北军重重围在垓心,一干兵众蜂拥扑杀,但关羽武立乎想象,一人镇守阵地,任由敌人狂扑杀来,却寸步不让,反而威风依旧,死在他青龙刀下的越来越多,在他周边渐渐都是堆满了河北军的尸体。 又是一波攻势被关羽杀退后,河北军一干兵众、将士这下都被震慑住,不敢再贸然冲突。关羽一立青龙刀猛地震地,丹凤目光芒四射,扯声喝道:“再来!” “该死的红脸鬼休要放肆!听我号令,但凡取下此人级者,我赏黄金三百两,另再迁升三阶!”袁绍看关羽如此张狂,心中更怒,扯声急是喝道。 果然就在袁绍这令声一落,众人听有重赏,无不激奋起来,这下对于死亡的恐惧也被**压了下去,纷纷再次扑涌而上。 “哼!若是我取下这红脸鬼的级,爹爹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到时我倒看二弟、三弟如何与我争这继承人的位置!”袁谭念头一转,竟想要取关羽级,连忙向身边几个将士下令,教他们拥护左右,又若杀得关羽,三百两黄金尽分众人。众将士听之无不大喜,遂是纷纷领命,旋即便随袁谭一齐杀往去了。 第627章 界桥激战(中) 而就在此时,猝然听得连阵犹如雷霆炸开的暴响,只见一人仰马翻,人潮裂开处,张飞奔马挺矛,赫然突破杀来,口中咆声吼道:“嗷嗷嗷嗷!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伤害我家二哥一根汗毛!?” 张飞这下猝然出现,更把包围圈从外到内的杀开一条血路,众将士见状无不惊骇,连忙加紧朝关羽扑杀,以取大功。 WwWCOM 话就在关羽遭到围杀,张飞正是来救的同时。另一边,却文丑亦正疾奔往刘备那处杀去,袁绍早前闻文丑不回,便知他的意思,当时心头一震,便也派左右两翼骑兵前往接应。至于文丑麾下的部署各是奔往在后,一个将领急挥枪一打一匹无人战马,那战马嘶鸣一声,立刻飙飞而去。正是挺矛快步飞奔的文丑,听得后面马鸣声起,心头一震,随着蹄声逼近,身子一跃,便是飞到了战马上,一抓缰绳,驰马快杀去。 这下,关、张皆不在刘备身边,刘备眼看文丑引兵杀到,两边亦有两部骑兵正往接应,顿是面色大变。 幸好公孙瓒也没有见死不救,立马下令教左右两翼的田楷、严纲率兵来救。田楷、严纲纷纷领命,遂是各引兵马疾奔杀出。 霎时间,擂鼓声轰然震荡。突兀,文丑先是赫然杀到,刘备麾下自是连忙拦截。却见文丑手提飞虎矛,受到耻辱的他,此下满腹怨火,迎着来战敌人,便是骤搠乱刺,全然一副拼命冲杀的样子,那三头飞翼虎兽,更各张开虎嘴,恶煞凶悍。 刘备只见自己的部署不断死在文丑飞虎矛下,显得痛心不已,不顾众将士劝后撤,反而怒声一喝,引兵愤慨杀上。文丑见刘备竟敢主动杀来,心中不由一震,又想到适才自己遭到关、张所辱,此下正好杀了刘备,让那两人为自己的张狂付出代价,后悔终生! “刘戏子!我正要取你狗命,你倒送上门来呐!”文丑扯声暴喝,双眸瞪得斗大,驰马强硬杀上,在他身后的部署连忙突上,把两旁敌军杀散。兔起鹤落之间,刘备正见文丑杀到面前,生死关头,也不怠慢,急喝一声,舞起手中双股剑奋然应战。诸将士见刘备不愿抛弃众人,更为之舍生拼命,不由都是感动,这下全都不惧死伤,犹如一群搏命的猛禽凶兽,忿怒扑上,来势之凶猛就连文丑的部署都抵挡不住,纷纷都被杀落马下,须臾兵力明显更的刘备一方竟反而围住了迫切深入的文丑。 “嗷嗷嗷!死!”文丑见局势不妙,忙是加紧攻势,欲要除刘备,这下急是起矛,猛地朝刘备面门就搠。哪知左右都有将士赶上,各起兵器挡住。文丑虽然一矛震开众人,但攻势已被挡住。刘备看得正是眼切,加上当年更与吕布厮杀过,这下稳住心神,倒是不惧文丑,双眸暴射jing光,力提双股剑赫然奔杀而去,双剑舞荡,连砍骤劈,文丑一时竟也抵挡不住。兼之这时刘备诸将拼命杀上,故使文丑节节败退,甚至还被击杀。当然,文丑也非寻常之辈,这一阵厮杀,又是连连击杀了几员敌将。何况,文丑的部将纷纷又到,如此消耗下去,恐怕刘备是必死无疑。 孰不知,刘备却也极想撤去,可他那两位弟弟未归,想那公孙瓒为人自私,怕是不会肯派兵到敌军大阵去救他两位弟弟。只恐待会两位弟弟回来时无人接应,哪敢撤走? 可就在刘备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蓦然身后两边杀声遽然逼近,刘备不由大喜。而这时,张颌、高干也率兵杀到,须臾只见,四部骑兵左右交接,瞬间混战一起。 却见左边的张颌迎上公孙瓒军的大将田楷,那田楷身形精壮,手提一柄开山斧,迎上张颌,便是一顿暴砍怒劈。张颌奋然提梼杌枪挡住,两人鏖战起来,瞬间激战十余回合。来这田楷乃是公孙瓒麾下第一猛将,这下竟被年轻的张颌挡住,田楷的部下皆是震惊。 孰不知张颌贵为河北四大庭柱之一,在人才济济,猛将如云的河北军麾下,也仅次于文、颜之下,乃是年轻一辈风头最劲的英雄人物,这下他被田楷挡住,其麾下部署倒也是十分震惊。 话张颌和田楷杀得正是激烈,另一边高干也正迎上了严纲,两人拼杀一起,杀得也是难分难解。却,河北四大庭柱分别是文、颜、张、高四人,其中高干能够入选,与他是袁绍的外甥自然脱不开关系,当然高干也有不俗的武力,否则也难于服众。 不过那严纲武艺却也不差,与高干鏖战好一阵,依旧未落下风。就在这时,严纲一枪拨开了高干的大刀,急是喝道:“子龙!你快去营救刘平原!” 严纲话音一落,在其后一员白袍将立刻厉声应和,提一杆亮银龙胆枪,策马疾奔,正是赵云。高干见状,急命麾下将士挡住。赵云奋勇冲突,迎住那几个杀来的敌将,挥枪快搠骤刺,一连拨起,竟是勇悍绝伦,瞬间奔飞杀过,那几员敌将更被纷纷杀落马下,度之快,就连高干其他的将士都反应不过来。突兀之际,只见赵云领数百快骑,从混杀一起的人丛一处赫然突破而出。 “刘平原来仁义之君,又是汉室之后,我绝不能让他有所损失!”赵云暗下念头,一对麒麟目遂是闪烁起赫赫亮光,急是加鞭拍马,狂奔而去。 眼看文丑的部署,围住刘备等将在垓心厮杀,赵云怒火一起,大喝一声,驰马如虹,急从一处破入,拧起手中龙胆枪,舞得是密不透风,策马左突右冲,杀得人潮纷散,一身白袍瞬间染红,一路突杀,可谓是所向披靡,如同是狂龙怒麟,好不威风! “好厉害的将!快快把他截住!”文丑一员部将看得眼切,急是大喝。时迟那时快,那文丑部将的部署还未来得及扑上,赵云提枪飞马便是赫然杀到那部将面前,急起飞枪一搠,正中咽喉,然后把枪一拨,又往突进,一干人等根本扑杀不住,全都骇然变色。 与此同时,混战正烈之处,文丑这下和七、八个将士一齐正朝着刘备还有几个将士击杀,文丑凶狠彪悍,又是刺翻两人,正要杀到刘备面前,浑身气势又是遽然盛,三头飞翼虎兽瞬间变得栩栩如生! “刘戏子,纳命来罢!”文丑双目瞪得斗大,浑身都是澎湃如潮的杀气,举矛正朝刘备面门刺来。 刘备看得眼切,在这关键时刻,浑身竟如同僵硬一般,竟是无法躲避,眼看文丑飞虎矛就是刺到,不由绝望地暗里惊呼道:“吾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声怒喝急起,突兀见一将斜刺里杀到,挥枪拨刺,‘啪’的一声骤响,一枪便把文丑的飞虎矛赫然震开。 文丑面色陡变,还未看清来将,便先看到了一面白色麒麟神兽相势,心头大骇,再定过神来,对方早就舞枪袭击来战。 文丑大怒,自也不会退避,拧起飞虎枪奋然应战。两人这一杀起,你来我往,竟是不相伯仲! 文丑的部署早就全都惊呆了,今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是妖孽百出,又来一个能与河北第一猛将杀得不分高下的妖孽!待众人看清时,更是惊骇,因为这妖孽还是个妖,看只不过二十出头,但他枪法精妙绝伦,自家统将的攻势全都被他化解。 “子你叫甚名!?”文丑越杀越恼,感觉自己的招式一旦施出,迎上那人便如泥牛入海一般,瞬间就被化解,如此精妙的枪法,他还是闻所未闻! “我乃公孙麾下牙门将赵子龙也!”赵云麒麟目霍地睁开,猛射出两道精光,提枪又是一拔,施出地正是他近年将在拜师所学的武艺,加以自身领悟而创出的麒麟幻枪法! 这下,赵云枪式一起,如幻如真,刹时如见漫的枪影刺搠过来,文丑更见他身后麒麟神兽正浑身冒着白炎奔跑冲来。 “可恶!就连你这儿也敢觑老子!”屡屡受挫,声威受损,文丑一时也是怒火攻心,便要与赵云拼命。刘备以及他的麾下还有文丑的麾下,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破空震响赫然震荡。赵云面色不由一变,施出的招式猝然消失,急拨枪往后一刺,正破一根飞矢。刘备猛地回过神来,不由‘哇’的惊呼一声,暗暗庆幸不已。还好赵云回救及时,否则他刚才的精力全都在赵云和文丑的厮杀上,哪知躲闪! “儿,纳命来罢!”文丑看得眼珠急瞪,浑身气势狂飙,舞动飞虎矛霍地急刺,来势凶猛,如能刺破苍穹。哪知赵云早有准备,反应也开,一枪急拨,便是拨开了文丑的飞虎矛,但因急促之下,还是被文丑一矛给震得连人带马连是退后。 “文将军!此子了得,且你连番激战,也是疲惫,莫与他纠缠了,暂且撤去罢!”只听一声喊声骤起,文丑听是鞠义的声音,这下却也疲惫,不敢再是恋战,拨马一转,急喝撤兵,便是快撤去。 第628章 界桥激战(下) “休逃!”赵云自不愿被文丑逃去,急喝一声,蓦然又听破空震响,而且还一连几道,不过都是射向刘备。 WwWCOM赵云大怒,连忙拍马赶去护住,拈枪接连刺搠,把射来飞矢连连击破。 “可恶!是谁坏我好事!”赵云在公孙瓒麾下一直不得重用,其统将严纲虽有心提拨,但公孙瓒嫌他出身卑微,名气又,不肯启用。这下赵云正想立下大功,得到重用,好日后能够在公孙瓒麾下舒展救国安民的志向,哪想却被他人坏事,自是恼怒,忽然正见刘备麾下一将背有弓箭,连忙喊道:“那位大哥,可否借箭矢一用!” 那将士见赵云厉害,正是佩服,这下一听,也不怠慢,连忙取了大弓抛向赵云。这下,又有一根箭矢来袭,赵云一枪刺破,另一手快接住,然后又把龙胆枪往地一插,同时又听那将士喝起,随手抓住一根抛来箭矢,再投眼望去,正见一个身穿赤袍的大将,正拽弓瞄来。 “来!”赵云出一声充满挑衅的味道的大喝,旋即拽弓急拉。那赤袍大将似乎也被赵云激怒,亦是猛拽弓弦。 只听‘啪啪’两声暴响,那边箭矢赫然射出同时,赵云却把大弓生生拽裂,不过箭矢却已拖弦射出。 须臾之际,正见两根箭矢互相飞往,猛地交接瞬间,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鸣,不过却是赵云的飞矢劲度更强,霍地射破了赤袍大将的箭矢倏地飙飞而去。 “什么!?”那赤袍大将惊呼一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看飞矢射到,急就拨弓挡住,哪知箭矢依旧劲度骇人,相持不下,其手中宝弓与箭矢交接处,更是火花四溅。最终又听一声‘啪’的暴响,赤袍大将手中宝弓竟然被射裂开来,不过幸好赤袍大将反应及时,挪身急就闪过,只在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并无伤及要害。 这如同惊鸿一瞥的一箭,瞬间令整个战场鸦雀无声。赤袍大将更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神色更浓。 “将军快接住!”这时,刘备麾下一个将领先是反应过来,连忙取下自己的弓箭,向赵云抛来。那赤袍大将看了,这下倒知道厉害了,连忙拔马逃开。 “兄弟,我两位兄弟正陷敌腹,若那文丑复回赶到,一齐围杀,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兄弟助我一臂之力,此大恩大德,我刘玄德必定报答!” 就在赵云正欲追时,这时,刘备满脸急色地拍马赶到,迫切求道。赵云见刘备神色真挚,暗暗羡慕不已,立是一震色答应,把弓箭抛回给刚才那个将士后,急拔龙胆枪,便是冲在前头赶往掩杀。刘备也急引麾下一齐扑上。 话文丑忽然撤去,张颌、高干两将不由一惊,也不敢恋战,纷纷撤走。 公孙瓒这下看得兴奋不已,哪会放过这大好时机,连忙下令全军掩杀,于是公孙瓒麾下数万大军,全都汹涌扑起,一时间杀声犹如惊涛骇浪震动地。 这时,正于前军阵中的袁绍听得杀声如此可怕,吓得当场勃然色变,很快又驿将来报,文丑恶战连连,后来不敌一员将,迫于撤去,此下敌方阵前部署全都后撤,刘备还有公孙瓒的骑部却正往掩杀,公孙瓒见了,立刻引其诸部一起前往扑杀。 “什么!文丑竟连一个将也敌不过!?”袁绍听得又是不可思议又是暴跳如雷。 这时,田丰急是来到,疾言厉色就道:“敌军大举来攻,为防万一,主公当往后去,至于那关、张两人也不必围杀了,教各将立刻往后撤回,重整阵势,待会我自有办法应付!” 袁绍这下也没了主意,一听田丰劝,便是好,更把调拨大权交予田丰,遂在诸将掩护下先往后撤。 随后,田丰则连下调拨。哪知垓心里忽然一片混乱,原来却是不久前袁谭来袭击关羽不成,反几乎被关羽杀害,还好诸将来救及时,后来关羽抢了袁谭的宝马,与其义弟张飞便往回突破。 田丰一听,吓得连阵变色,唯恐关羽、张飞复回来杀,急是调拨撤后。 另一边,关、张刚是趁机突破离开,听得杀声起处,竟是自军人马在大举扑来,文丑还有他的部署却都在狼狈逃命。 “哈哈哈哈!好哇!敌军前部狼狈退撤,二哥你我这下大可趁乱杀回,不定还能夺下那袁绍的级!”张飞环目大瞪,尽是亢奋之色。关羽却还能保持冷静,急道:“不!你我适才都不在大哥身边,就不知大哥如今如何了,先赶回,一切等确定大哥安危再!” 关羽此言一出,张飞蓦然反应过来,一拍额头惊呼叫道:“对呐!我几乎忘了大哥了!快!” 罢张飞不等关羽答应,先自个急是拍马冲回,却也不知躲闪,正迎先文丑回撤的部队。关羽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也拍马冲突而去,话他抢下袁谭的宝马,只见通体乌黑透亮,体格硕大,神骏无比,唯有四蹄白,乃是一匹罕见的乌孙宝马。这下,关羽策马奔飞,度快得惊人,刹那便过了张飞,倏地奔赶而去。 另一边,文丑正是率兵撤回,忽见有两员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将领奔杀过来,还未来得及去细看,蓦然一声厉喝,正见一人手提青龙刀,坐骑乌孙宝马奔飞过来,赫然正是关羽! 这度之快,文丑甚至还来不及看清,阵中的将士都以为是自军同袍,都没有射箭袭击。哪知关羽这下猛地撞入,提刀飞砍急劈,舞得密不透风,瞬间霍然杀开一条血路,撞得文丑的部署波开浪裂。张飞见之,狂奋不已,扯声怒吼,也策马急冲过来,几个河北将士急是放箭阻击,却被张飞挥矛击破,倏地也撞入人丛之中,左突右冲起来。 “该死!关、张匹夫尔等太放肆了!”文丑看得暴怒不已,正要下令诸军扑杀围住。就在此时,后面猝然杀声激荡,却是赵云率一队骑兵从后掩杀赶到。却见后方混乱之处,赵云手提龙胆枪,快拨疾挑,一路飞马奔杀而过,杀得敌人纷纷翻倒,哪里抵挡得住。 “将军不好了!那将正从后面掩杀过来啦!”就在文丑惊异后方生何事时,一员将士疾奔赶到,连忙喊了起来。 “可恶呐!我文丑兵戎一生何曾受过如此耻辱!”文丑听得,愤慨不已,双眸如似喷火,状若疯狂。 就在此时,一声怒喝轰然爆,势威如圣,却见关羽正驰乌孙宝马飞杀过来,背后更霍然显现出一面威风赫赫的青色神龙相势。文丑看得眼切,咬牙切齿,诸将一些急忙赶上抵挡,一些急劝文丑逃避。须臾之际,连道惨叫声赫然闪动。文丑正见自己的部下又是连被关羽斩杀,或者是这些人的牺牲,令文丑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咬牙暗道:“兄弟们,这笔血仇我给你们记住拉!日后一定会让这红脸鬼十倍奉还!” 文丑想罢,立刻勒马就走,诸将连忙护住。关羽见了,急是喝骂,不过却被文丑的部署一并挡住,一时冲突不过。 却文丑刚是逃开一边,忽然好似有道雷霆在耳边炸开,地猛地一抖。 “哇啊啊!文丑鼠辈,可还认得你家张爷爷耶!?”正见张飞手提丈八蛇矛,策马飞驰,身后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充满了凶煞杀戮气息。文丑吓得面色陡变,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鞠义和高干一齐杀到,文丑面色大震,立刻抖数精神,挺起飞虎矛狂奔杀去。张飞眼看敌人三将一齐奔杀过来,却不惧反喜,哈哈大笑,浑身气势轰然爆,恐怖的杀戮气息宛若澎湃洪潮向四面八方汹涌扑去。 “嗷嗷嗷嗷!来罢!”此时此刻张飞如同与背后相势融为一体,化作了一尊如杀戮化身的罗刹,四周正欲扑来的敌众全都吓得心惊胆寒,一时间都是僵冻一样,不敢迈步,有些胆的还不禁向后在退。 不过文丑、鞠义、高干等人却非泛泛之辈,正见鞠义拽弓连射,张飞急起蛇矛就拨,须臾高干先是趁机袭击,一来便是提刀猛砍骤劈,一顿乱刀狂打。 张飞一一迎着,蓦然一声怒喝叫道:“儿你是没吃饭耶!?杀人不是这样杀得!” 随着张飞话音落下,其蛇矛猛地飞荡,一击便把高干的大刀猛地刺飞而去。高干面色顿变,正见张飞蛇矛一转,如同毒蛇出洞一般便要搠来。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文丑奔马赶到,提起飞虎矛急拨一起,张飞蛇矛不由被他拨开。文丑立刻缠上,与高干一齐夹攻张飞,而那鞠义,此时则骑马绕在外面,寻机袭击。 另一边,却赵云正往冲突时,突兀间正好与张颌相遇。张颌见是赵云,想起是当年讨伐黑山贼时,极为勇跃的那个少年郎,不由一惊。赵云也看到了张颌,见张颌铠甲精良,一身鲜亮,赫赫威风,再想到张颌这些年名声大震,甚至已成为河北四庭柱之一。 第629章 龙胆赵云 赵云又想张颌已然扬名立万,而自己如今也还不过是个牙门将,心头不禁有些落寞。 Ww WCOM起来张颌也不过比赵云大了莫约四、五岁罢了。更何况当年赵云尚在袁绍麾下效力时,张颌与他虽都郁郁不得志,但却互相敬重。 因为无论是张颌还是赵云都看出了对方的不凡,这或者就是所谓的识英雄重英雄! 话就在两人目光交接刹那,蓦然一处杀声陡起。却是关羽不见文丑,急于刘备的安危,正往奔杀前来看望。 张颌急投眼一望,见是关羽杀到,又想那少年郎武艺深不可测,不由心头紧张起来。不过张颌文武双全,不但骁勇,却也智慧过人,这下灵机一动,连忙喊道:“兄弟当年与黑山贼一役后,许久未见,未想到主公却是派来公孙瓒麾下当细作拉!那赤脸的关羽还是厉害,你我不如先把一齐杀了,取他级,去见主公!主公必为大喜,不定还会重赏一番!” 张颌忽然这般一喊,那正骑着乌孙宝马赶来的关羽,丹凤目立即射出了两道怒光。 “哼!关某人这辈子最恨就是反覆无常,不讲道义的叛徒了!儿纳命来罢!”一声喊罢,关羽纵马狂奔,倏地便冲向了赵云那处。 赵云见状,不由一惊,急是喊道:“关将军我非细作,那是张儁乂的诡异,莫被他蒙骗了!” 赵云喝罢,对张颌哪还有敬重之心,这下恨不得把他大切八块,急投眼看去时,竟见张颌早就趁机引兵逃去了。 “猾贼莫逃!”赵云见得又气又恼,连忙喊道。就在此时,他身后一员将领忙是提醒。赵云立一回过神来,正见关羽杀气腾腾地飞马杀了过来,当头就是雷厉一劈,赵云急是挺枪迎住,‘啪’的一声,火光****时,正见两柄神兵利器相持不下。关羽丹凤目不由瞪大,虽然他如今亦是疲惫,力量不足六成,但绝非寻常之辈能够接下他这一刀的。 哪知很快他的傲气便又遭到打击,只听赵云怒声一喝,奋力一推,关羽竟然紧抓不住,青龙刀猛地荡了开来。 “关将军!我虽曾乃袁绍之部,但当年我嫌他并无治国平乱之心,早就舍之来投公孙大人。适才那张儁乂纯属胡扯,你莫要相信!” 赵云急是喊道。关羽这下倒是双眸精光暴闪,气势如潮洪一般奋起同时,只见神龙腾舞,更有乌云骤雨相势,好不可怕。 “儿!你本领不错!关某来领教一下!”谁也想不到,关羽这下竟起了竞争之心,大喝一声后,又是舞起青龙刀奔杀过来。赵云却也是有脾气,见关羽不依不饶,大吼一声,身后霍然显现一面浑身围绕着白炎神焰的麒麟神兽。 神龙、麒麟两面相势一是相见,便是互相嘶吼起来,好似都在宣示着自己才是万兽至尊,地霸主。 至于关羽、赵云也忿然厮杀而起,只见刀枪拨打,急碰激撞,攻势越来越快,越来越猛,须臾之间便有数十回合。而且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不久前袭击得手,在三合之内击败河北第一猛将的关羽,竟隐隐还被赵云压制! 另一边,话张飞一边与文丑、高干两人拼杀,一边还要提防鞠义袭击,这般激战过了数十回合。张飞蓦地一矛骤起,猝朝高干刺去,文丑看得眼切,急是拨矛。哪知张飞早有预料,猛地拨矛陡转,斜刺里刺入了文丑的肩头之内。文丑痛呼一声,怒目刹那瞪大。 可就在此时,一道破空骤响,遽然震荡而起,张飞急瞪眼看时,飞矢已然射了过来,击中同时,张飞咬牙‘呀’的一声,见那飞矢正中他的左边臂膀。 高干眼看张飞中箭却还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瞪目面绷,恶煞无比的样子,不由吓得惊心动魄。这下,袁绍派的驿将赶到,急呼快撤。文丑听了,急教撤去。高干立马就逃。张飞欲追,却被鞠义连箭射住,回过神来,文丑、高干早就逃开了,气得张飞怒喝不已。 此时,却又回到关羽与赵云激战那处,眼看两人宛若神人之间的厮杀,凡人根本插不上手,赵云的部署看得眼切,至于河北军的人恨不得这两人战个两败俱伤,又急于逃命,自是并无理会,纷纷趁机急撤。 就在却有一道喊声忽然止住了这场惊动地的厮杀。 “二弟、兄弟快快住手!”喊声一起,却是刘备的喊声。关羽闻言,面色一变,急是收刀。赵云见关羽先是收刀,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也把枪拨回。 这时,刘备快奔马赶到,早前已得到消息,知得关羽误会了赵云是细作,有些恼怒地解释道:“二弟你怎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这兄弟是忠义之士,早前若非他前来营救,我早就死在那文丑手上了!” 关羽闻言,卧蚕眉一皱,却是碍于面子,不肯认错。此时赵云却震色道:“刘公息怒,适才倒是子解释不清,加上那张儁乂狡猾,关将军一时难辨真假,才会误会。” 刘备听话,不由对赵云更是看重几分,想这少年年纪轻轻,却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勇,兼之为人谦和,心胸阔大,日后必成大器。 “兄弟适才关某一时冲动,若有得罪,还请你莫要介怀。”赵云的大度以及他的本领。却也赢得了关羽的敬重,关羽遂是震色而道。 此下误会已除,正好张飞也拍马赶了过来,见刘备并无大碍,自是不由一喜。 只不过这时,又是杀声大震,却是公孙瓒催促前方人马加紧扑杀。张飞一听,不由暗怒扯声道:“这公孙瓒真是不懂体恤将士,我等连番厮杀恶战,早已疲惫,他却还连番催促!” 刘备闻言,不禁面色一变,忙向赵云望去,却见赵云只露尴尬之色,并无忿色,这才心安起来,连忙瞪眼叱道:“三弟不得胡言!此下正是大举反扑,一定乾坤的时机,自然不可怠慢!” 就在刘备话间,却见公孙瓒的部署犹如潮涌一般蜂拥急冲,不断地在四周奔飞而去。刘备一干人等却都在停驻歇息。 这时,严纲率一部骑兵赶了过来,见得赵云,连忙大喝:“敌军已怯,子龙,快随我一齐杀往!” 赵云一听,连忙强震神色,遂向刘关张拱手作礼罢,便转马而去了。 此时,刘备的部署也纷纷拥了过来,刘备一边整兵,一边捉紧歇息。 不一时,公孙瓒在范方、单经等将拥护之下,身骑一匹神骏的雪白宝马,威风赫赫地赶了过来,见了刘备,哈哈笑道:“师弟莫这般快就没了力气,还或是俱那袁绍河北军精锐,不敢扑杀?” 公孙瓒此言一出,关、张两人不由大怒。张飞猛一瞪大环目,就要喝骂。刘备却先他喊道:“师兄笑了,只是适才我等连番厮杀甚烈,兼之适才冲突甚紧,部署都是走散,这下整顿已毕,正要前往!” “哈哈哈哈!不必了!如你所,你的部署都是疲兵,也无多大作用,你倒回撤阵后,看看我如何把袁本初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公孙瓒闻言,却是心里有些计较刘关张兄弟适才抢尽了风头,这下故意打压,甚至是一番讽刺。 “哇啊!爷爷忍不了啦!公孙儿,若非老子兄弟三人拼死为你冲锋陷阵,击退文丑,你哪来这般大好时机,可以反扑袁绍!?”正见张飞满脸通红,瞪目咆哮,凶神恶煞,而且这吼声惊人,犹如霹雳炸开。 公孙瓒不由被吓得心头一揪,单经、范方等将却是大怒不已,纷纷喝叱张飞放肆。 “主公,眼下并非和这刘备计较的时候,还是捉紧时机是好。何况这刘备倒是还有用处。”这时,在公孙瓒背后一员面清目秀,双眸亮丽的将领沉声而道。此人名叫田豫,自幼颇有才华,当年黄巾之乱尚未平息时,曾投于刘备麾下,但屡劝刘备趁下混乱,早立根基,收拢贼人,蓄势而,却都被刘备以‘汉室未亡’为由拒绝。田豫嫌他并无大志,遂是离开了他的身边,后来更是投到了公孙瓒的麾下。 “哼,你得倒也是理!”公孙瓒闻言,狡黠的目光一闪,脸上的怒色便就散去,哈哈笑道:“师弟今日立下功劳,我自不会忘却,待此战结束,必定论功行赏。眼下战机正紧,那我便先去杀敌了!” 公孙瓒罢,便率诸将冲起。刘备见状,忙教众人让开道来。只见公孙瓒与其麾下各个高傲得意,还未厮杀,便好像已胜券在握一样,刘备与关、张以及一干部署退到一旁看着。关、张两人都是冷酷、不忿之色。而刘备却是表情冷淡,直到见到田豫的身影时,两人默默地一对视,感觉到田豫眼神里的鄙夷讽刺之色。刘备不由暗暗叹气。 “诶,当年却是我太过优柔寡断了。若是我肯听这田豫之言,又何必落得今日这般地步?”刘备在心中腹诽,但反而并无因此落寞,忽地心头一震,眼神炙热起来,又抖数精神道:“不过皇不负有心人,我就不信我刘备不能闯出一片地,迟早我将会成为一方霸主,与下英雄争锋,甚至是鲸吞下!” 想到这,刘备眼里更是光芒四射,关羽暗暗看着,眼中的忧虑之色很快就消逝而去。 于是,刘备便是整军撤回阵后,以观两军最终胜负的走向。 话,文丑等残部纷纷撤回,田丰立刻指挥文丑等将,往两翼退往整理,然后前军全往中央收拢,一下子只见袁绍阵前密密麻麻,全无阵型。 另一边,公孙瓒率众将飞马疾冲赶到阵前,正见河北军前军退缩一起,想是阵脚已乱。公孙瓒不由大笑:“哈哈哈哈!下人都以为河北军如何如何厉害,其将士如何如何骁勇,可至今日过后,下人便会知道,这名满下的河北军,在我公孙瓒的幽州精锐面前,不过如是!” 公孙瓒此言一出,诸将无不奋起,各都高举兵器振声应和,霎时间公孙瓒军士气如虹,众军士都是奋起冲扑,急欲立功。 就在公孙瓒正要下令全军加扑杀时,田豫猝然面色一变,急是喊道:“主公且慢!你看敌军前部虽是混杂,却刚好挡住中军部署,其中不知虚实,再看敌军两翼,残部整,暗有蓄势待之状。而且,河北军之所以能够名震下,除了其训练有素外,更因有那用兵如神的田丰存在。若是此时,敌军正由此人调拨,万万不可轻敌大意!” 田豫疾言厉色地喊道。公孙瓒这下正要证明自己,加上他常年被袁绍打压,拦在幽州,难以扩张势力,这口气他可憋了许久,这下难得有机会让他扬眉吐气,他又哪肯放弃!? 第630章 张颌VS赵云 “不必多虑!敌军阵脚已乱,那田丰就算是军神乐毅投世,如今也难以力挽狂澜,全军听令,加紧扑杀!”公孙瓒喝罢,不但不理会田豫,更是急拍马冲突而起,竟是身先为卒,激大军士气。 WwW COM众将士眼见公孙瓒率先加冲起,不由心头为之一壮,纷纷前仆后继地奔杀而去,大军兵众自也是士气如虹,扑势如同巨洪崩堤一般,来势汹汹,卷席地! 却河北军前部之内,眼看公孙瓒军来势如此可怕,一干将士无不变色,都是不由心生胆怯。可却有一人双眸光,死死地盯住凶狠扑来的公孙瓒大军,仿佛看到的不是一群凶猛的虎狼之师,而是一群送入虎口的猎物。 “军师!再不动手,敌人就要冲进来了!”一员将领急是喊道。田丰却不理会。一阵后,又见敌军扑至仅有百丈之外,诸将纷纷皆劝,都是紧张急切不已,河北军一干兵众十有七八都是面露惧色,只觉快要窒息。 “都给我打起精神!此战只可胜不可败!我田元皓在此,敢与诸位保证,只要诸位听候我的吩咐,此战必胜无疑!就算有个万一,我田元皓愿做第一个牺牲的那人!”蓦然,田丰振声大喝,竭斯底里地喊了起来。河北诸将闻言无不震惊,不过眼里渐渐燃起了斗志的光芒。 “哈哈哈哈!田元皓你已死到临头,还想要负隅顽抗,真是可笑极了!你主袁本初何在,快教他出来受死!”公孙瓒听了田丰充满斗志的喊话之后,却没有丝毫动摇,脸上露出地更是满满的戏谑之色,他根本就不相信田丰的鬼话,只当他是个大祸当头,心怀不甘,满口疯话的疯子! 于是,只见两军距离从一百丈很快到九十丈、八十丈、七十丈… 终于到了五十丈时,前面的河北将士几乎能感受到来敌炙热烫的杀气时,田丰终于下了号令! “弓弩手听令!给我射他个翻地覆!”田丰喝声一起,蓦然前部人马纷纷俯下,正见中间藏匿着的尽是五千弓弩手,这下早已拽弓上膛,瞄准着疯狂急扑过来的公孙瓒军。 一马当先的公孙瓒顿是骤瞪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之色,很快就变成了浓浓的恐惧之色。 “快保护主公啊!”田豫看得心惊肉跳,如似遭到晴霹雳一眼,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诸将无不大惊,急是拍马突上,都来拥护。 而就在此时,无数弓弦震响一连迭起,足足五千多根箭矢冲而起,刹那之间,形成一片滂沱大雨,骤然落下。瞬间,那一片箭雨之地,变成了修罗地狱,只听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无数人中箭翻倒,人仰马翻撞成一团,单经、范方等将为护公孙瓒,无不中箭,就第一轮箭潮落罢,死伤近二千余人,后面的公孙瓒军兵众刹不住脚,瞬间又与前面的乱军撞成一大团,因此践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田丰面容冷酷,好像死在眼前的不是生命,随着他冷酷的令声连下,一波接一波的箭潮,射得公孙瓒的大军节节败退,很快就溃不成军。就这仅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本是威风赫赫,占足了上风的公孙瓒军,如都成了丧家之犬,抱头鼠窜,狼狈躲窜。 “啊!真是神迹也!哈哈哈哈哈哈!我袁本初果然是命之子,受保佑,如此劣势,也被我力挽狂澜了!哈哈哈哈哈哈!”眼看局势反转,自军瞬间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袁绍喜得状若疯狂,嘶声大笑,其麾下诸将也无不振奋起来。 而就在公孙瓒的大军溃不成军的同时,河北军两翼也赫然出动。只见左边张颌率兵杀出,右边鞠义领兵突往,这下倒轮到了河北军气势如虹,汹涌扑上。须臾之际,两路河北军左右出击,一齐杀到夹攻起来。张颌杀气腾腾,纵马提枪,斜刺里一路突杀,快得惊人,公孙瓒的部下遭到迎头痛击,阵脚大乱,哪里抵挡得住,纷纷都被张颌杀散。张颌怒声咆哮,越突越猛,其麾下部署也全都奋然冲起,随着张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敌军腹地。另一边,鞠义也威猛绝伦,手提一柄三尖蛇刃,急劈乱砍,引兵从右路扑入,正迎严纲人马。 却见严纲连中数箭,战马早已丢失,正整残兵,见得鞠义杀来,不由变色,却又听左边杀声大震,不由忧心公孙瓒的状况,急是喊道:“子龙,你快去保护主公,这鞠义我来抵挡!” 却赵云枪法精妙,适才连番箭潮来袭,都能临危不乱,拨落流矢,这下听严纲一喊,却怕他不敌鞠义,犹豫道:“可是将军你!” “莫要废话!一切以主公安危为先!”严纲急是震色,竭斯底里地吼道。须臾之际,鞠义拍马赶来,严纲大喝一声,便是引兵扑上。 赵云见状,只一咬牙,便是拔马离去,望阵中腹地赶去,去寻公孙瓒。 却就在赵云离开不久。鞠义与严纲赫然交锋。严纲似乎知道大势已去,一来便要拼命一搏,高高跃起,举刀就劈。哪知鞠义气势迸,背后更瞬间展现出一面呲牙咧嘴的巨大青蛇相势,舞起三尖蛇刃一扫,刹那就把高高跃起的严纲拦腰砍成两半。严纲一时未曾断气,只觉旋地转,眼看满脸冷酷高傲的鞠义驰马而去,自己赫地摔在地上,心中充满愤恨不甘,甚至忘记剧痛,渐渐地断气了。 “严将军!”眼看严纲被鞠义所斩,其部部署无不哀恨忿怒,纷纷急扑而去。可鞠义就如一条食欲大起的毒蛇,手中三将蛇刃不断疾飞骤动,吞噬着一条条生命,凶煞骇人。 另一边,张颌比起那鞠义更是可怕,身后显现着一面如虎似犬的梼杌凶兽相势,那梼杌凶兽浑身冒着蓝色火焰,足有一丈二尺的长尾更闪动着赫赫雷光,好不可怕,就如同与张颌化为一体一般,令公孙瓒军的将士、兵众未战先寒,任由张颌虐杀。 很快,张颌正遇到在诸将拥护之下正狼狈逃回的公孙瓒,不由神色大震,怒喝一声,驰马便去。 “公孙儿你气数已尽,还不快快过来受死!?”张颌咆声一喝,顿把公孙瓒和一干将士吓得无不变色。范方见状,连忙急喝一声,手提长戟,便要厮杀。单经也不怠慢,拧起一对锤子,也要前去搏命。 就在这时,一道厉喝响起,正见赵云气势骇人地从后飞奔赶到,怒声就喝:“张儁乂你休要张狂,有我赵子龙在此,你休想伤我主一根汗毛!” 张颌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回过神来,赵云已斜刺里倏然杀至,两人立刻混杀一起。公孙瓒见赵云缠住张颌,不由大喜,连忙与诸将往一旁逃开,遇上张颌的部署冲杀一番后,在诸将努力之下,成功突破而去。 却又一看张颌、赵云两人厮杀处。张颌一枪急拨开赵云的龙胆枪,急是喝道:“赵子龙!你年纪轻轻,本领过人,未来前途无限,但却要看能不能投于明君之下!那公孙瓒骄傲自满,不知高地厚,绝非袁公敌手。你莫弃暗投明,重投袁公麾下,我愿为你担保引荐!你若答应,你我这下便取那公孙瓒级,以作你觐见之礼!” 张颌疾言厉色,却是惊叹赵云的厉害远于乎他的想象,故而这下想要动摇赵云。哪知赵云根本并不理会,一抓紧龙胆枪就刺,同时怒声喝道:“张儁乂你莫要浪费口舌了!那袁本初只以世门为重,轻贱百姓,绝非仁义之君!你始终并非出身世门,将来想要封侯拜将,岂有你的份!” 赵云这下巧言反驳,张颌不由暗怒,拔枪挡住赵云刺来龙胆枪,瞪眼骂道:“无知儿!不识时务!” “废话,战罢!”赵云忿声喝道,身后霍然显现出白炎麒麟神兽,与张颌的梼杌凶兽相互对应,似一正一邪,水火不容,两人亦是奋力厮杀,各自部署也都扑上,混杀一起。 虽然此时赵云还在拼命,但公孙瓒其余部署十有**都已溃散,可谓是兵败如山倒。 田丰这时却派人恳请袁绍落全军反扑的号令。袁绍大喜,立刻奋然下令,于是在后的河北军一齐反扑,公孙瓒残部见状,瞬间便丧失斗志,田豫急令撤军,于是公孙瓒军全都顾着逃命,丢盔弃甲,狼狈得不堪入目。 至于回到后方歇息的刘备,也全然没想到就在一阵间,敌军能够力挽狂澜,反败为胜,再回过神来,公孙瓒的部署已然纷纷溃散而逃。刘备见状连忙与关、张两位兄弟赶往接应,不一时后先把公孙瓒救回。 而此时袁绍军扑上混杀,截住不少残部,杀得昏地暗,不久便是黄昏时候。田丰也不贪功,遂是劝袁绍下令召回诸军。袁绍这下倒是对田丰言听计从,自是答应,很快随着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起,河北军纷纷撤去。 却见黄昏日下,一连十数里战场,遍地尸体、残骸,血染大地,片片都是血红之色,那些死去的人,无声地躺在大地,有些甚至身体残缺不整,令人不由暗叹战争的残酷。 第631章 田丰妙计算敌 不过此下夜色将近,为防袭击,两军都不敢轻出收拾战场。WwWCOM很快到了夜里,战场上刮起了呼呼大风,如同鬼哭狼嚎,气氛阴森可怕,战场外围有不少饿狼闻到血腥赶来,却好似也被这股阴森的气氛吓到,一旦接近,都惊恐地叫起,急逃而去。 同时,两军纷纷大约统计了伤亡。这一役,袁绍军足有二十余将士阵亡,兼之大将文丑重伤,一干兵众死伤足有数千余人。来这还不得不感激田丰的临阵调拨,成功地力挽狂澜,否则当时若是被公孙瓒的大军扑上,恐怕袁绍的大军便要折损过半! 至于公孙瓒军,阵亡将士足足三十余人,上jiang严纲刚被鞠义所杀,一干部署折损,略一统计,竟然足足有一万数千余人,可谓是伤亡惨重! 当然相比较公孙瓒军的折损,袁绍军可算是大获全胜了。 此下,在袁绍军营地的虎帐内,袁绍大喜不已,兴奋至极,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想我历经战场十数年载,也还未经历过今日一役之险峻!所幸我军最后能够得以反败为胜,大破那公孙儿的幽州军,真可谓是痛快极了!这全赖诸位将文武努力,我袁本初在此谢过了!”罢,袁绍面色一震,神色肃然地拱起手来,向两席谋士将领作礼拜谢。众文武见了,连忙纷纷起身回礼,齐声喊道:“主公谬赞,此乃属下等本分之事,不敢居功!” “哈哈哈!好!有功而不贪,我袁本初幸得诸位俊才豪杰辅佐左右,何愁下大业不能成功!?”袁绍听之大喜,遂教众人坐下。 这时,其长子袁谭却拱手道:“我看今日之役全赖爹爹指挥得当!方能有此神迹!孩儿只盼日后常伴爹爹身旁,学之一二,将来也能替爹爹扩张势力,扬我袁家之威!” 袁谭此言一出,其弟袁熙、袁尚也不落于人后,纷纷道。 “大哥得对!爹爹乃当世第一诸侯,下无人比肩,孩儿只恨难得爹爹几分真传,日后怕丢了爹爹的脸!” “爹爹!我袁尚虽是年幼,但志向却不短!经此一役后,孩儿深知自己不足,只盼日后能多加学习,将来可以帮助爹爹一二!” 袁绍三个儿子,袁谭平庸易燥,袁熙悠游寡断,唯有袁尚年少有才,兼之长得俊俏,颇得几分袁绍当年之风。袁绍心里疼爱,但却顾忌长幼有序,子嗣相争,故一直迟迟未有定下继承人的位置。 这下,袁绍一听三个儿子的言,袁谭、袁熙都是只会拍他马屁,决心却显不足,唯有袁尚的话,颇合袁绍心意。袁绍心里有数,但并不出,一沉色道:“为父能有今日荣光,全赖麾下文武努力,并非为父一人功劳。尔等三人日后应多加向他们请教学习,自强不息,若能成之大器,为父自是欣慰。” 袁绍此言一出,袁尚先是反应过来,忙毕恭毕敬地向左右两席的袁家谋士、将领各是一拜。众人见状,也忙是回礼。袁谭、袁熙不由面色一变,也急是拜礼,不过比起袁尚却是都少了几分诚恳。袁绍暗暗观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还是对三子袁尚最是满意,遂教三子回座,然后开始对今日一干有功之士大作封赏,其中张颌、鞠义作战骁勇,力破强敌,鞠义更斩杀敌方上jiang严纲。袁绍遂迁张颌为尚勇中郎将,赏黄金三百两,绸锦两百,宝刃一具,兼三百钢刃。张颌先是谢过。旋即袁绍又迁鞠义为先登校尉,赏黄金三百两,绸锦五百,宝甲一具,兼上乘好弓三百具。鞠义不由一震,慨然谢过。 旋即袁绍又分别重赏田丰、沮授。田丰临阵调拨,使得大军能够力挽狂澜,功劳最大,袁绍迁其为谋武侯,领一千二百户。田丰喜而谢之。至于沮授,临危不乱,协助田丰稳定大军,得赏金百两,绸锦一百。沮授亦是满足谢过。 至于其余将士,袁绍也都一并赏过,众人齐谢后,遂是归位坐定。至于文丑,虽作战不力,但量在他敢于与敌拼杀,甚至几乎杀得刘备,勇气可嘉,便将功抵过。众人也知袁绍视文丑为心腹,故也没有多作做声。 封赏完毕,袁绍神色一紧,肃厉而道:“今日虽然能够大破公孙瓒的幽州军,但敌方尚有接近三万兵力,不可觑。兼之,诸位也看到了,彼军猛将极多。那关、张之勇,甚至不逊色于文丑,今日据还有一将,极为活跃,不但从文丑手下救下了刘备,还抵住了儁乂,如此人物,为何却闻所未闻?” 袁绍话音一落,张颌面色一凝,遂是起身答道:“回禀主公,此子名叫赵云,字子龙,乃常山人。当年曾在我军入仕,不过后来自以卑贱,以为迁升无途,方才转投在那公孙瓒麾下。” 为免得罪袁绍,张颌并无把赵云离开真实的理由告之。张颌此言一出,袁绍不由面色一变,有些惊yi地叫道:“此子竟曾在我河北军入仕!?” 旋即袁绍很快又兴奋起来,急道:“竟是如此,我大可修一封密信教细作传往与他,只要他愿意倒戈,我便封他为校尉之职,更能独自统率一军!” 张颌闻言,想到今日自己曾劝赵云投回河北军时,赵云那愤慨喝叱的神情,心知要赵云重投那是绝无可能,却又不想打击袁绍,一下子正不知如何答应。 一旁的田丰默默地看在眼里,却是替张颌答道:“主公,属下以为此子反覆无常,就算愿意投回,也怕是计,并不可信。何况如今战事正紧,为防万一,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地是好。” 袁绍闻言,不由眉头一皱,遂又想田丰得是理,便是有些无奈、可惜地点了点头。一干文武见袁绍有些失落,连忙纷纷安抚,都河北军人才济济,文谋四大智囊(田、沮、许、审),武有四大庭柱支撑,多他一个赵云不多,少他一个赵云不少。 袁绍这下听了,倒才有些振作起来,遂凝色望向众人问道:“如今公孙瓒尚未击败,不知诸位有何计策?” 袁绍此言一出,一干文武纷纷抢答,都劝袁绍当乘胜追击,一举攻破公孙瓒。唯独田丰、沮授以及张颌、鞠义、袁尚皆无做声。 袁绍看在眼里,以为这几人都是沉稳,当然他却也知道袁尚只是在暗中观察学习。 问到破敌之策,袁绍当然先是想到在场的两位‘智囊’,猛一举手,叫住众人后,遂向田、沮两人投去目色。众人被袁绍一喝,立刻停住嘴巴,也纷纷望向了田、沮两人。 田丰笑了笑,却先不做声,倒是两人交情极好,他前番立了功劳,此下有意相让,当然田丰却也想看沮授这回是不是又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沮授望了田丰一眼,也是会意,淡淡一笑后,旋即站起,拱手拜毕,沉声道:“回禀主公,我以为敌军猛将众多,而我军如今伤了文将军,单凭张、鞠两位将军冲锋陷阵,怕是略有不足。” 沮授此言一出,众将不由都纷纷露出不忿之色。张颌和鞠义却无多话,其实他俩都明白沮授得是客气了。如今公孙瓒军里有关、张、赵这三员有着万夫莫敌之勇的绝世虎将,若要强硬突破,张、鞠两人都无这个自信。 沮授倒也不理会众将的神色变化,随即又道:“不过臣下倒有一计,可先去关、张两人,随即再去赵云,到时要破公孙瓒军,自非难事!” 沮授忽地一阵疾言厉色,得袁绍自是心头大震,不由激奋喊道:“是何计策,广平快快手来!” “是为两字,‘离间’是也!”沮授一声喊道。一旁的田丰不由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真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广平这回倒也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田丰忽然笑起,众人不由纷纷面色一变,田丰的实力如何,他们是有目共睹,这下听田丰所想计策似乎与沮授相同,不由对沮授的计策信心倍增。 沮授却一沉色,‘哦’了一声后,望向田丰,有些试探的味道问道:“竟是如此,我倒想听听元皓有何高见。” 田丰听沮授竟要试探自己,也不甘示弱,遂是起身,拱手先向袁绍还有众人一拜,旋即方道:“公孙瓒此人好脸自私,且极其爱出风头,今日之役刘备兄弟几人多番活跃,怕是公孙瓒暗里已有些嫉妒。至于刘备,却也迫切想要下承认他乃汉室之后的身份,主公乃如今世族之贵,他自有交好之心。竟是如此,明日开战,主公何不以休战为由,召那刘备到阵前上一二。那刘备好心交好,必然前往。公孙瓒见刘备热心,自是怀疑,定会教细作暗中观察。到时主公你却只谈昔日旧情,不谈和议之事,能谈多长就谈多长的时间,有多亲热就多亲热。不但要让公孙瓒怀疑,最好使幽州军上下也起疑心!到时我等再假借时候不早为由,急是把主公召回。而刘备一旦回去,不定就会遭到那公孙瓒的埋伏,就此一命呜呼!就算刘备幸能逃命,关、张两人也不可能再留在幽州军中,一定会随刘备离去。” 第632章 田豫的反击 “至于赵云那里,主公倒可教细作到公孙瓒军中传他乃我河北军的旧部,且主公对于当年他离开之事,后悔莫及,有意许以重职召回为用。WwWCOM此下赵云立了大功,一举成名,自然会招来公孙瓒麾下不少将领的嫉恨,到时自会在公孙瓒身边多赵云坏话。如此一来,赵云的离间计也是成了。”只见田丰双眸光,这一张口就停不下来,可谓是妙语连珠。众人听了不由都是面露满满的钦佩之色。 沮授虽然被田丰抢尽风头,却也不生气,笑道:“元皓之智果然胜我一筹,佩服,佩服。” “一旦起计策,我这一张口,便就口若悬河,不完就不痛快。倒把广平的话都给抢了,广平莫怪。”田丰这下倒才反应过来,又见沮授并无怒色,反而真挚来赞,心头自是内疚更甚,连忙诚心道歉。 “呵呵,你我同为同袍,都是为主公效力,又何必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呢?”沮授笑了笑大度而道。袁绍听之,不由心头一壮,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有田、沮两大智囊在我身边辅佐,何愁那公孙瓒不败在我手下!?如此看来,无需多久,幽州便落于我手也!到时还望诸位多多协助,助我完成一统河北的大业!” 却见袁绍气势一起,也是赫赫威风,颇具雄主之色。众人见了,不由奋起,纷纷起身附和,士气甚高! 另一边,在公孙瓒的幽州军营的虎帐之内。 正见公孙瓒猛地一拍奏案,满脸通红,神容紧绷,眼神狰狞、不忿,扯声喝道:“该死的袁本初实在狡猾极了!若非今日误中他的奸计,此下我的大军早将他河北军杀出数十里外了!” 公孙瓒这厢里竭斯底里地咆哮,那厢里一干谋士将臣却恐得罪公孙瓒,无一敢是答话,都是低下了头。公孙瓒见状,更是气恼,反而想到袁绍那里人才济济,一旦到了危难之际,文武齐心,还能力挽狂澜。反而自己麾下,这下到了关键时候,各个倒成了哑巴。 想到这,公孙瓒自是更是气恼,正要爆。这时,忽有一员血迹斑斑,显得有些污秽的将赶了出来,正是赵云。原来因为严纲死去,赵云统计伤亡后,不得不又花更多的时间整顿残部,后来还来不及去换战袍,公孙瓒就派人来召,他恐延误,也顾不得去换战袍,便是赶来了。 可在幽州军上下,谁都知道公孙瓒有严重的洁癖,尤其痛恨穿着不整、污秽之辈,一旦见到必会加以喝叱,甚至有时候还会惩罚。 这下众将见得赵云一身污秽血迹,大多都在暗暗偷笑,等着看好戏。 果然,这下本就心情不好的公孙瓒看了,立刻神容黑沉起来,眉头一挑,眼神里射出两道怒光,就要喝骂。赵云一看,就知不好,同时心里也是不忿,想到自己今日连番拼死杀敌,本就疲惫不堪,前番也是一直在处理军中事务,这下竟因这区区事,就要被公孙瓒喝叱,自是极其难受。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喊了起来道:“咦!这位将军莫非就是今日在那文丑手下救了我的那位!?好像名字是叫赵云是否!?” 这人忽然一喊,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公孙瓒看是刘备,不由面色一变,急又望向赵云,这才记起他的面貌。 这时,刘备却暗暗向赵云打了个眼色。赵云倒也感觉到刘备的好意,忙答道:“末将不才,正是赵云,见过刘平原。” “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赵将军这下一身血迹,怕是今日厮杀极为激烈,我听闻你在敌军里杀个几进几出,后来又与那张儁乂激战数十回合,替大军断了后,如此勇胆实在是世间罕见啊!”刘备纵声笑道,双眸散着无比亮丽的光芒,眼神里充满真挚的赏识之色。 只听刘备话音一落,帐内无不纷起惊呼喊声,毕竟赵云的事迹这下还未传开,加上有些将领有意隐瞒,不少人都不知道,当下一听自都震惊不已。 公孙瓒也只是略闻赵云的事迹而已,这下听罢,不由心头一壮,忙是向赵云问道:“赵云!我师弟得可是真否?” 赵云闻言,连忙拱手一挺,慨然道:“刘平原谬赞,云也不过略尽绵力,不敢居功!” 虽然赵云答得并不明显,但令公孙瓒觉得如此反而了水分,又向范方、单经那些将领望去,这下他们都不敢隐瞒,暗暗都是点头。 公孙瓒见状,不由大喜,是大赏赵云一番,赏其白麟龙胆战袍,黄金三百两,兼封为骑都尉,暂且统领严纲的残部。赵云得到封赏,不由面色大震,连忙跪下谢过。 公孙瓒安抚一番,却又见赵云满身血迹,好不自在,正好左右取来他的白麟龙胆战袍,便教赵云先取了去换。赵云领命,遂先败退。 不一阵后,赵云穿着白麟龙胆战袍踏入帐篷内,加上又洗了一把脸,和整理了一下。这下正见赵云一张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上,眉若游龙,目如星辰,唇红齿白,俊得就连素有美男子之称的公孙瓒也不由暗暗妒忌起来。再看他身上的白麟龙胆战袍,白绸秀锦上,正面以金丝绣以麒麟,追咬一赤红色的龙胆,肩头两边皆有祥云之绣,真可谓是威风无比。赵云这一穿,加上他那张俊俏得令人妒忌得面容,简直就如神下凡。 来这袍子本就是公孙瓒特地寻名匠制造,本来是打算战胜袁绍的那,犒劳三军时穿的。不过眼下赵云立得大功,公孙瓒本就有意讨好,日后重用,又实在嫌弃赵云刚才的满身污秽,遂是忍痛把这白麟龙胆战袍让了给赵云。 赵云这一出现,众人不由都暗暗诧异。公孙瓒倒有些后悔,让赵云抢足了风头,现在的赵云似乎甚至比他这个主公更能吸引眼球。 当然作为主公,公孙瓒自是要显示他宽宏大量的气量,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哈,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赵云你这一穿,倒比谁都来得威风!好!很好!” 众将听公孙瓒连声赞好,虽是妒忌,但也不得纷纷附和。赵云连忙跪下谢过。公孙瓒遂一沉色,叫起赵云后,终于谈及正事了:“赵云你适才走出,莫非是有破敌之策?” 赵云听话,立刻答道:“将确有一计,不知是否合适。” “但无妨。” 公孙瓒急道一声,赵云应诺后,遂震色道:“末将以为敌军今日取得大胜,自是信心倍增,甚至有意一举攻破我军,夺下幽州。而我军确也是元气大伤,与敌军硬碰,却也非上策。竟若如此,还不如将计就计,详装撤走,然后再布以伏兵,但若袁绍急来攻打,再以伏兵出击,不知主公以为若何?” 赵云此言一出,公孙瓒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旁的田豫听了,却是先道:“善哉!” 公孙瓒闻言,暗暗一喜,不由道:“怎么?国让莫也以为此计甚好?” 田豫闻言,立也起身一拜,遂凝色答道:“赵云之计确实是好,不过袁绍军中有田、沮两人怕是难以瞒过。我倒以为,如今我军损失惨重,不宜再战,不如设于伏兵为慑,趁机引大军撤回幽州,然后诱敌深入,据城地而守之,反而是好。” 赵云毕竟混迹战场不久,再兼不是谋士出身,思虑自无田豫成熟。刘备一听,不由暗暗点头,却是认为田豫所言更是合适。 孰不知公孙瓒一听要撤回幽州,面色不由暗暗一变,道:“话虽如此,但若是让袁绍杀入幽州,未免到时民心动荡,再有北边的羌胡近年来蠢蠢欲动,就怕到时一旦见袁绍杀入幽州,便也起兵偷袭。羌胡人的骑兵来去如风,不得不防。” 田豫闻言,很快就面色一震,答道:“末将倒有一计,不但可让羌胡人不来侵犯,反而来助我军一臂之力!” “有此妙计,国让早前为何不!?”公孙瓒听了,顿是满脸狂喜之色,连忙问道。 田豫却反而有些犹豫,答道:“只是此事恐怕主公不肯?” “哼!为了保住幽州之地,牺牲了如此多的幽州儿郎,只要能击退袁绍,我为何不肯?”公孙瓒听话,急是一拍奏案,喝声喊道。田豫听公孙瓒这下一,把自己的退路也断了,不由心头一急,急向公孙瓒投去一个眼色。公孙瓒皱了皱眉头,也明白田豫的意思,便教他到旁话。旋即,田豫赶到公孙瓒旁边,低声几句,公孙瓒听罢,不由霍然色变,扯声就骂:“田国让你放肆!” 田豫见公孙瓒大怒,连忙跪倒在旁。众人见了无不暗暗诧异,不禁都在猜测起公孙瓒为何忽然如此忿怒。 原来公孙瓒膝下有一女,名叫公孙雪,今年刚好十六,长得是貌美如花,我见犹怜。公孙瓒平日里视为掌上明珠。哪知田豫适才建议公孙瓒与乌丸王丘力居的从子蹋顿为妻,与乌丸联姻。再有公孙瓒一直在乌丸中极具声威,但若公孙瓒主动示好,丘力居大多都会答应,而且还会主动出兵相助。 可哪知公孙瓒却嫌乌丸的羌胡人卑贱,哪肯让自己的掌上明珠下嫁于乌丸人,这下自是对田豫的计策忿怒不已! “此计暂且作罢!如今局势尚未到不可挽救之时,我却不信我幽州人杰众多,就抵不住那袁绍的河北军!众人都散了罢!”公孙瓒怒声一喝,不等众人回应,便猛地起身,在左右拥护之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刘备看着,暗暗变色,又看了一眼满脸急色的田豫,不由叹了一口气。而在他旁边的关羽,却是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并无做声,似乎对于公孙瓒乃至整个幽州的存亡都毫不在意。至于张飞,根本就无意来参加公孙瓒的议席,早就回到帐篷里呼呼大睡了。 议席忽然终止,众人无奈之下,唯有纷纷离去,士气显得颇为低落。而赵云出了营帐,便被刘备叫住,刘备热情相邀到他帐中一叙。赵云见盛情难却,又想适才刘备相助之恩,便也答应了。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公孙瓒只是加强了营地的防备,按兵不动。不过,袁绍那边倒是有乘胜追击的势头,色刚亮不久,袁绍便下达号令,整顿三军。不过却也没有急于起军,到了晌午时候,待诸军饱食歇息完毕。袁绍遂才亲自引兵,率近两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奔杀向幽州军的营地。 却公孙瓒此时正在虎帐内思考对策,忽然有人来报袁绍举兵杀来。公孙瓒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急召诸将前来商议,另一边又令范方、单经等将前往前营守备,提防河北军来袭。 第633章 离间之计(上) 一阵后,众将纷纷赶到,大多是面带急色。 WwWCOM公孙瓒急是问计,众将七嘴八舌,一下子个不停,局面一片混乱。刘备见了,只是连连叹气,又与有些无奈,一直没有做声的田豫对视一起,两人这下眼神交接,倒都有些复杂。 “诶,当初我本以为这公孙瓒威震辽北,震慑外族,颇有雄主之风范,没想到他为人自傲好面,又不知治理部下,用人倒也不够精明,有时更会一意孤行,绝非明君之选。如此下去,怕他是难以抵挡袁绍。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好好地跟在这刘玄德麾下,此人意志坚韧,不屈不饶,经一番磨砺后,迟早有一飞冲,鱼跃龙门的机会。”田豫念头一是闪动,面上神色更是复杂。刘备暗暗一看,好像感觉到什么,不由是心头一震。 只不过公孙瓒倒不知刘备正与田豫在眉来眼去,这下正急得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范方派人来报,袁绍出阵,特召刘平原前去,有意商讨和议之事! 公孙瓒一听,只觉颜面顿失,不由大怒喝道:“这倒也奇怪了!如今幽州由我做主,那袁本初就算要谈也是找我!这下反却找了个外人,派一人前去问话,问那袁本初打得是什主意!?” 刘备倒也吃了一惊,暗暗一沉色,也觉得奇怪。这下却也觉得帐内众将望向他的眼神有些诡异了。刘备更是奇异,这时后面的关羽却拉了拉刘备的手臂,投以眼色,示意刘备先稍安勿躁,静观局势。刘备会意,遂眼观鼻鼻观心地盘坐着,不理会众人怀疑的目光,也不做声解释。 很快,又有人来报,袁绍答话,当年成立北联盟讨伐董卓时,曾与刘备相交,倒也认为刘备是个英雄人物,而大战至今,两方都是死伤无数,故而他希望平息战事,减少牺牲。但如今他和公孙瓒为敌,水火不容,避免两人见面争吵,遂请刘备代替前来话。 公孙瓒这下一听,倒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由呐呐道:“这袁本初倒是转了死性,这下分明占尽了优势,却忽然提出和议。我倒不信他是大慈悲,是为了减少牺牲,想要平息战事!” “主公,袁本初狡诈狠辣,当年为了谋取冀州,更反客为主,背叛了韩馥。因此足可见此人绝非看重人命的仁慈之主。以我看这其中定是有诈!”田豫忽然起身,急声喊道。哪知公孙瓒正气恼田豫昨夜出的馊主意,冷哼一声,竟不理会。 这时,刘备忽然起身道:“师兄,我却认为袁本初竟然来和议,若是师兄拒绝,军中兵众倒反而以为师兄好战不仁。再者,此事若是谈不拢,我等也并无损失。但若万一,袁本初是真心和议,幽州也正好得以休养。”刘备此言一出,公孙瓒不由暗暗沉色,却不答话。刘备紧接又道:“对了,不久前不是有人来报,那鬼神马羲似乎从西北偷偷地回去兖州,不久已过了河东,眼下或者快到河内。那袁绍素来视他为死敌,或者不甘放弃这难得的机会,急于撤往围杀。再有,马羲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一旦他回到兖州,中原必多战事。但若围杀不及,袁绍却也想趁其阵脚未定,而攻之,早除这心腹大患!这样一来,倒也可以解释他为何忽然撤兵。” 刘备这般一,倒连田豫也被他弄得有些乱了,不禁皱紧眉头。公孙瓒想了想后,不由颔一点道:“师弟得也并非没有道理。竟然如此,你倒先去试探试探。若是那袁绍别有用心,你便不必与他多是废话,归来,以免被他设计袭击。” 公孙瓒明白自己正需依仗刘备,不,应该是他那两个有着盖世之勇的义弟,故而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好心地提醒。刘备笑了笑,便是谢过。关羽遂是起身,淡淡道:“大哥,我随你同去,待会我在后掠阵便是。” “好!”刘备点了点头,遂向公孙瓒一拜,便和关羽一同走出了帐外。 哪知,刘备刚去,公孙瓒猝然面色一冷,向一个将士投去一个眼色,然后便教他一同前去护卫。那将士会意,连忙答应,遂便火离开。 却在幽州军营前,袁绍等候好一阵时间,幸好这太阳也是不算厉害,但袁绍也未免有些不耐烦。 就在此时,营内忽有两人骑马赶出,正是刘备和关羽,袁绍见了,不由脸色一震。至于范方早得到号令,命守在营前的兵士让开道来。 须臾,刘备来到阵前,关羽勒马则停在他十丈之后守备。袁绍见关羽在后,不由暗暗面色一冷。在河北阵中的张颌、鞠义见了,也不怠慢,纷纷奔马而出,也在袁绍十丈后停住。张颌、鞠义各是换了弓弩在手,神情冷漠地盯着关羽。对此,关羽只是冷声一哼,并不理会。 这时,袁绍倒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没想到当年一别,如今已过数载,玄德近年在平原可好?” 刘备见袁绍示好,不由暗暗一喜,连忙拱手道:“拖袁公的福气,近年平原一切安好,民生也渐渐得以恢复。” “哈哈,玄德不愧是汉室之后,到平原不过数年,便把平原治理得风调雨顺,倒有几分高祖之风。”素来眼高过顶,高傲的袁绍忽然一个马屁拍来,甚至似乎已承认了刘备乃汉室之后的身份。刘备听得心花怒放,但却未免失礼,自不会表现出来,忙道:“刘备才微学浅,哪敢与高祖比较,不敢当,不敢当。倒是袁公,如今贵为朝廷左将军,统率并、冀两州之地,更有河内这块宝地,河北一带,无人能与袁公比肩,朝廷幸得袁公如此俊杰,实在是下社稷之幸也!” “哈哈哈哈!我袁家深受朝廷眷顾,为国效力,平定山河,乃是本分!只可惜啊,玄德虽为汉室之后,却一直不得下人承认,袁某也觉得甚为可惜。若是玄德不嫌我多事,我愿起一封奏疏往洛阳,恳请陛下查看族谱,为你证名。”袁绍满脸真挚地道。刘备一听,更是欣喜若狂,这下再也忍不住露出喜色,急道:“袁公所言当真!?” “我袁本初素来一言九鼎,话算话,怎会蒙骗你呢!?只不过只盼日后玄德能够与我共同携手,一齐扶持汉室,铲除一干奸贼逆众,以回报皇恩浩荡!”袁绍一脸正义泯然地道。不过他此话一出,在旁监视的公孙瓒麾下将领不由面色一变。关羽倒也暗暗皱起眉头,正要提醒刘备慎言,心中了袁绍的离间计,招来杀身之祸,哪知他刚要拍马,便引起了张颌和鞠义的注意,两人立刻急上抓箭,拽在弓弦之上。关羽见了,顿是心头一紧,未免刘备误伤,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哪知刘备一时得意忘形,与袁绍谈得正欢,竟全然忘了正事。袁绍倒有几分口才,口若悬河,一时谈到下局势,一时又谈到如今汉室的处境,一时又叹息下诸侯割据一方,皆有野心,无心救国。 刘备闻之,不由愤慨,到激动时,更是骂起一干诸侯都是不忠不义的豺虎之辈,眼看朝廷没落,却都无心救国,反而都想趁机抢掠领地,称霸称雄。当然,刘备并无指名道姓,但所谓者无心听者有心,兼之刘备激动时,嗓音也是不少,就连范方等人都是听到,不由都暗暗变色。 “苍无眼呐!想高祖建业至今,我大汉历经苦难,已有数百年矣,也虽曾有过外患内忧,可却从未试过有如今的乱势。我身为汉室之后,本当身先为卒,报效朝廷,可却才能平庸,更无兵无将,文谋不足以治下,武略不足以定乾坤,也只能随波逐流,眼看社稷崩溃,而暗自伤神!苦哉!苦哉啊!”这下刘备得激动时,不由泪流满下,其中幽州军却也有不少心中尚存汉室的将士,被刘备的话所感染,不由泫然泪下。 而不知不觉,刘备与袁绍这一谈话,便快是一个时辰。另一边,公孙瓒听刘备在阵前所为,不由雷霆震怒,一把翻倒奏案,拔起腰间宝剑,怒声就骂:“好你个刘玄德!当年你落难时,我看在昔日情分还收留于你。后来,更推荐你为平原太守。如今你倒为了要证明你是汉室后人的名头,不惜与那袁绍卖笑献媚,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真可谓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众将见公孙瓒忿怒至此,也都好不气愤,纷纷都要擒了刘备,教他来谢罪。公孙瓒怒极,听了不由叫好。田豫却是面色大变,急道:“主公且慢,我军如今兵力已不足应付袁绍的河北军,若再失去刘备部这一强援,如同自断一臂,甚至还会被袁绍有机可乘!还请主公三思!” 第634章 离间之计(中) “田国让我看你却是还眷念与那刘备的旧情!还不给我退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田豫不劝还好,这下一劝。 Ww WCOM公孙瓒想起他曾在刘备麾下效命,不由更添一把怒火,嘶声便就喝叱。田豫暗叹不好,但见公孙瓒暴跳如雷的样子,也知此时只会越劝越乱,遂诺诺而出。这时,公孙瓒麾下另一大将邹丹赶出,面色阴寒地道:“主公,那刘备身边有关、张在旁,要把他擒了倒非易事。幸好此时,那张飞还在营内,而关羽则在刘备身旁。若主公真有心要把那刘备擒住,末将愿先领一支精锐前往偷袭张飞,将之擒住,另外主公再教赵云引刀斧手在营内埋伏,但那刘备、关羽回到,一并杀出,如此定能将刘备擒住!” 邹丹献出一计,公孙瓒听了,却又犹豫起来,毕竟正如田豫所言,如今幽州军正需刘备这一强援,一旦与刘备翻脸,也极易遭到袁绍偷袭。 就在公孙瓒犹豫之时,邹丹忽然又道:“主公,那刘备素来都希望证明自己乃汉室后人的身份,为此他也曾几番向主公恳请。如今那袁绍倒全了他的心意。谁能准,他当初见主公屡屡拒绝,会不会怀有怨恨?这下会与袁绍就在阵前暗中密谋倒戈之事!?” 邹丹此言一出,众将不少人都是一阵心惊肉跳,毕竟人心难料,刘备表面虽是摆出一副仁义的样子,可谁都不敢保证刘备真正的为人。 公孙瓒这下一听,也是心头混乱,邹丹见公孙瓒有些动摇,却又打铁趁热,趁机又是连道利害,得公孙瓒头昏脑涨,竟是答应下来。邹丹听之,不由大喜,立刻领命而去。 另一边,却田豫离开帐后,暗暗叹气,又是忧虑不已,想了一阵,恐怕公孙瓒真会对刘备出手,未免事态更加恶劣,田豫一咬牙,不由连忙赶往张飞歇息的帐中。 少时,却张飞听闻田豫来见,暗暗诧异,兼之又趁刘备、关羽不在,偷偷地喝了一些酒,这下倒也多想,便教田豫来见。田豫随即赶入,却闻到张飞浑身酒气,不由一惊,急道:“张将军是何处找来的酒水?” 张飞闻言,哈哈一笑道:“自然是从你们幽州军的酒库里取的!” “这莫非是用来犒劳兵士的英雄酒!?”田豫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可知这英雄酒是公孙瓒特地用来犒赏有功之士,平日里是不准军中jiang士擅自取的,一旦现,轻则军杖三十,重则甚至杖打五十,寻常人这五十军杖下去,不死也落个身残! “哈哈,我等兄弟三人为你主卖命,你这田国让莫非连这些酒也舍不得吧!?”张飞哈哈大笑,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田豫不由暗暗摇头,却想起更重要的事情,连忙道:“且不谈此事。张将军你快通知你的部署,那袁绍正施离间计,刘平原不料,此下与他聊得不亦乐乎,却不知已引起了我主的怀疑。当下你最好整合兵马,从左营冲出,绕往前营,救了你大哥,便往平原回去!” “你什么,公孙瓒要对付我大哥!?”张飞一听,刹时酒就醒了大半,扯着雷公一般的嗓子不由大喊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正引精锐过来的邹丹听得张飞这一怒喝,顿是脸色大变,一下子便就猜到肯定有人通风报信,连忙下令,遂是引兵扑杀。张飞在帐外的护卫一看,不由面色勃然大变,急呼有人偷袭。 在帐内的张飞还有田豫闻之,也是吓得心头一跳。张飞立是抓起丈八蛇矛,瞪大环目就喝道:“该死的公孙儿,张爷爷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回我不闹个翻地覆,就不姓张!” 张飞喝罢,便就杀气腾腾地冲出了帐外,这下邹丹正好引兵杀到,砍翻了张飞帐外的两个护卫。电光火石之间,火冲出的张飞,正好迎住邹丹,顿是杀起迸,背后瞬间显现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足有八、九分真实,好不可怕。 “奶奶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来你张爷爷的帐前放肆!”张飞扯声一喝,一挺蛇矛便就拨起,犹如一道闪雷般飞击而去。邹丹看得眼切,连忙举刀挡住,遂听‘嘭’的一声骤响。邹丹立被震开,甚至还跌倒在地,手中大刀也被震飞而去。一干兵士见张飞如此凶猛,全都吓得变色。 “快来人呐!公孙儿的部署偷袭老子呐!”张飞一招击退邹丹后,立刻聚声扯起嗓子大吼起来,这下如同狮吼虎啸一般,震荡方圆数十里,在一旁的平原部署听是张飞的声音,不由一阵骚乱,不过很快不少将士纷纷回过神来,立刻整顿部署。 “住手!快住手!”这时,满脸慌张之色的田豫急是冲出,这下可谓是恨极了张飞。他原本是希望张飞能够引部署离去,救了刘备后,便是离开。待事情平息后,他再劝公孙瓒派人前往解释,甚至在解释清楚后,还可以将计就计,让刘备虚假投以袁绍,杀袁绍个措手不及。可当下哪知张飞这一匹夫,一阵间就捣乱了他的计划。 可孰不知张飞这下暗暗偷笑,还偷偷地瞟了田豫一眼,竟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原来,他贪酒是假,看出公孙瓒乃利用其兄,想要故意闹事,有意离开是真。 这种伎俩,张飞也曾使过。 话当初在安喜县时,刘备破黄巾有功,当了此地县令。可张飞却嫌弃安喜偏僻,且各地英雄正在谋求大业,而刘备却似乎甘愿留这连弹丸之地都算不上的安喜县当他的县令,正好有一督邮前来,因刘备清廉,交不上孝敬钱,遭到他的百般羞辱。张飞就将计就计,把那督邮鞭打一番,最后甚至还把他杀了,把其级悬挂在城门上,刘备被逼无奈,只有弃官离去。 所谓大智若愚,张飞表面看是十足个匹夫,但其实他的内心细腻得很,论智略他或许不如那些善于谋划的谋士,但在大局观方面他却比起很多所谓的聪明人还要清晰,而且但凡该断则断的时候,还十分地果断! 却邹丹被张飞一击打得震开,还未回过神来,竟见得田豫从张飞的帐中冲了出来,不由大怒,瞪眼扯声骂道:“好哇!田国让你竟敢通风报信,如何对得起主公对你如此幸赖,众人听令,还把这田国让给我射死!” 田豫一听,不由心惊胆跳,面色勃然大变,连忙大喝无罪。可邹丹的部署哪里肯听,这下队伍中的长弓手立刻纷纷拽弓,便往田豫那处射去。 “有俺张翼德在此!谁敢放肆!”哪知张飞动作却快,连个窜步飞到了田豫的面前,拨起手中丈八蛇矛便就舞动起来,一阵雷厉地急拨乱打,将射来箭矢纷纷挡落。只听震响迭起,那根根箭矢都似快要射到,方才被张飞击破,好不可怕,田豫被吓得不由惊叫一声,猛地摔倒在地。 张飞闻言,不禁面色一变,还以为田豫被射中,急朝后看去,却见田豫无事,不由恼道:“哎!你这文弱儒生怎这般胆!” 就在张飞这一分神,那边邹丹正满脸狰狞,咬牙切齿地大喊起来,教四周精锐扑上厮杀,只见数百精锐各提兵刃犹如豺虎一般,纷纷扑上。张飞急是回过神来,见得敌众杀到,却毫无惧色,反而大声喊道:“田国让不想死地就跟在我的身后,我必会保护你的安危!” 张飞这般一喊,顿时引得邹丹的部署对田豫的敌意更浓,有些人已经开始对田豫怒骂起来。田豫急是狼狈站起,这下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对于拼死要保护自己周全的张飞,更多却都是恼怒,心里连骂张飞匹夫不止,但以眼下局势,他又不得不依仗张飞的武力,只好急急扑在张飞背后,口中又忙喊道:“张将军!刘平原如今生死未料,还是莫要恋战,快快突出营外。待此事过后,我再寻机与我主解释!” “田国让你这不忠不义的叛徒,都快要死到临头,竟还想蒙骗主公,真是可恨极了!”田豫此言一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将士一边怒喝,一边引着数十部署忿然扑了上来。田豫看那将士好似恨不得把他大切八块,吓得不由卷缩在张飞背后。张飞却是哈哈大笑,眼看众人杀到,一挺蛇矛,急拨就起,正见那蛇矛犹如飞雷闪动,快得简直是不可思议,连拨飞荡间,惨叫声响荡不止,血肉横飞,人人翻滚而去。片片血花溅起,田豫看得目瞪口呆,忽然一道血液溅了过来,田豫躲避不及,瞬间一张脸都被染得通红了。 一干正往扑上的邹丹部署见张飞威猛如斯,全都吓得骇然变色,如今就像是看到一头饥渴狂的洪荒巨兽一般,哪敢靠近。邹丹看得眼切,怒声大喝不止,急教众人杀上。 这时,张飞忽然气势迸,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汹涌而现,聚声一道怒喝,犹如罗刹震慑地狱亿万鬼众的吼声,吓得邹丹冲来的部署全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些人更被张飞震得当场摔倒在地。至于田豫早就在张飞提示之下,捂住了耳朵,不过这下也是震耳欲聋,整张脸都被张飞的吼声憋得红。 就在此时,张飞忽然回身一喊,田豫只觉耳朵嗡嗡在响,哪里听得清楚,恍然回过神时,才见一队骑兵从一侧猛地突破而进,须臾一匹大黄宛马倏然奔飞过来。张飞不等田豫话,大喝一声,一把揪住田豫,就像是提鸡似的,一跃而起,坐上马时,也把田豫丢到了马上。 “不好!张飞要逃跑了!”邹丹一看,不由神容大变,急是喝令兵众杀上。 第635章 离间之计(下) 哪知邹丹的部署却都怯于张飞之勇,无人敢轻易扑上。Ww W COM田豫这下倒反应过来,急是紧张地喊道:“张将军你你你这是何!哇!” 田豫话还未完,张飞却忽然一拍马匹,纵飞起来,口中哈哈笑起,这下却对田豫客气起来,口中喊道:“哈哈!若非先生你来通风报信,恐怕张某早被这些来袭的鼠辈给杀了!这下那邹丹要取你性命,张某自然坐视不理,把你留在此地!” 张飞喊声厉害,田豫当下也能隐隐听得一些,瞬间面色勃然大变,惊心动魄,可还未反应过来,张飞已然冲杀而起,他的部署纷纷赶到他的左右拥护起来。田豫心知这下恐怕已经上了张飞的贼船,不由又恐又惊,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给吓傻了。 另一边,话刘备正与袁绍各舒其志,谈得正是愉快。忽然,后方营内响起连阵动静,隐隐间仿佛还好像听到了张飞的吼声。刘备不由吓了一跳。 这时,袁绍眼睛却暗暗闪过两道兴奋的神采,连忙就道:“哈哈,没想到我与玄德是相见恨晚,这般交心一谈,竟都忘了时间。如今时候不早,不如各是先回,待明日再谈和议之事若何?” 袁绍话音一落,其阵后立刻就响起鸣金之声。刘备回过神来,心头顿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又见袁绍那张看似光明正大的神容里,隐隐有几分鬼祟,想到自己刚才所作所为,蓦然反应过来,不由急暗骂自己得意忘形,这下恐怕已引起素来心胸狭窄的公孙瓒的误会。刘备与公孙瓒师出同门,都拜于前朝名将卢植门下,两人都在卢植身边学习了数年的时间,对于公孙瓒的脾性,刘备自是了解。 也正因如此,刘备心头越想越是慌乱,急与袁绍匆匆作礼,便是拨马急退。关羽急是迎上,刘备一看,就有些气忿地道:“二弟适才为何不来提醒我!眼下怕是中了袁绍的诡计了!” 关羽闻言,暗暗露出几分悔色,急道:“适才那张颌、鞠义都有长弓在手,弟本早有意提醒,却见这两人虎视眈眈,却是怕大哥有所误伤,不敢轻进。” “诶!莫多了。二弟你且看那公孙瓒的营中,杀气腾腾,是为不祥。可三弟还有一干部署还在营中,这可如何是好!?”刘备后悔莫及,心存大乱地喊道。 这时,关羽忽地丹凤目猝地亮了起来,望向远方的袁绍军却是在徐徐后撤,暗中却在整军,不由道:“大哥你看袁绍的河北军似乎暗有准备,就等公孙瓒营中生变,不如大哥先往逃去,弟独力杀往营中,去向三弟提醒。到时袁绍必然兵来攻,弟便可趁机带着三弟和一干部署逃去,赶往与大哥会合!” 刘备闻言,却是立刻大怒,瞪眼就喝:“二弟你的什么话!?你我兄弟三人当初在桃园结拜,早就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三弟落难,全都因我误信奸人,我岂能让你独自冒险!要去就你我一同前往!” 只听刘备喝声赫赫,掷地有声。关羽听了,不由心头一壮,浑身一股神圣正义的气息霍地茂盛起来,大喊了一声:“好!” 可就在此时,营左一边忽然杀声、骂声陡起,刘、关二人不由变色,还未反应过来,竟见张飞引兵从一旁绕出。张飞也是眼疾,很远就看见了刘、关两位哥哥,连忙扯着嗓子喊道:“大哥!二哥!那公孙儿不顾昔日情义,要对俺们兄弟三人不利,与其受他晦气,还不如回去平原快活好了!” 刘备见张飞早已成功脱险赶来,心里不由大喜过望,听罢,也不多想,忙是喊张飞快来,看也决定要是离开公孙瓒的帐下了。 就在这时,蓦然营中杀声大作,一时间叫骂声更是如惊涛骇浪一般。却营中范方、单经见张飞正与刘、关会合,不由大怒,恐被这三兄弟逃去,这下再也忍耐不住,教众人前往扑杀。范方、单经一起,营内一干兵众自是大举扑上。猝然间,营中忽地冲来一员身穿白麟龙胆战袍,威风赫赫的将,急喊让开。众人还未看得清来人,却感受到他身上散的强大气息,也不敢拦截,纷纷退避。那将领遂是纵马狂飙而出,须臾先是冲出营外。范方急是看去,竟是将赵云,见他身穿那白麟龙胆战袍,那比起以往穷酸卑贱的样子,瞬间威风不知多少了倍,这下是又是嫉妒又是痛恨,急喝一声,也不甘落后,忙教众人快快扑杀。 与此同时,赵云加鞭急飙,关羽见赵云火杀来,知他厉害,不敢大意,连忙拍马舞刀迅疾迎上。那边张飞见赵云杀到,也是面色大变,扯声咆哮连连,急是奔马赶往。 电光火石之间,赵云与关羽猛地交锋一起,却见关羽奋然杀到时,一举手中青龙刀,因他将赵云视为强敌,一来便施出了春秋神龙三式中开刀式—断龙斩。 眼看青龙刀飞厉劈来,赵云锐目不由精光一射,大喝一声,挺枪飞刺,只见龙胆枪巧妙地一拨,‘啪’的一声响声后,关羽瞬间一刀劈空。同时关羽急是勒马,横刀就是一招横砍,来势凶猛赫赫,犹如神龙回身,施出的又是春秋神龙三式的回噬! 关羽所创的刀法,只有三招杀招,诛攻势最猛,往往都能一招杀敌,回噬起手最快,杀人于须臾之中,至于最后一招,关羽至今尚未施出,自是最为神秘莫测。 关羽赋异禀,凭他的能力,莫三招,就算是千万招式他也能创造出来,但他只创三招,那是明他认为凭这三招足以击败下英雄。当然,这三招却又是经过关羽****夜夜的千锤百炼,故能威力无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却此时关羽迎上赵云,一来就连出了春秋神龙三式的诛、回噬,两招连起,就连赵云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这下只见赵云急是一挡,响起一声恐怖的巨鸣后,正见赵云被关羽一刀猛然砍得连人带马震开丈余。 “好强!”赵云英俊的脸容不由一紧,提枪的手臂竟暗暗在抖,眼神不由也凝重起来,这下他才知道,当日关羽与他拼杀却是留有几分实力。 却也不知关羽当时是高傲,还是看他年幼,不忍相欺! “赵子龙!关某无意与你为敌,更不想取你性命,让这日后的下少了几分乐趣!你且退下!”关羽目光赫赫,手提青龙刀,一身鹦鹉绿袍,加上那魁梧如神般的躯体,更重要的是他那浑身神圣正义的气息,使得他就如武圣降临。 赵云只觉一股可怕不能抵挡的气势不断地压迫过来,止不住地心惊肉跳。可却不料,赵云被那‘蓬莱枪神’童渊誉为乃数百年难见其一,能够遇强则强,更能从强敌中吸取经验,并加以突破的武学奇才。 这下,在关羽气势的压迫之下,赵云胆气一起,怒声喝道:“不才赵子龙再来领教!” 喝声一起,赵云浑身气势迸,身后更起一白麟神兽相势,须臾之间便变得有七、八分的真实,瞬间使得赵云威势盛起。关羽对此,却是冷哼一声道:“儿不知好歹,那就休怪关某无情了!” 赵云听罢,却不答话,纵马就冲。关羽亦拍马飞去,迎着赵云,一来便又是施出春秋神龙三式中的开刀式—诛! 诛一起,神龙飞舞,苍不仁,亦能诛之! “麒麟幻枪法—神麟吐炎!”赵云暴喝一声,挥枪就起,只见那枪出之势,配合身后那白麟神兽大嘴喷火的样子,犹如道道火焰射出,猛地聚集射在了关羽飞劈而落的青龙刀上,只听连阵暴响不断,关羽诛一式却是势大力沉,身后神龙相势更往相伴其中,冲击着赵云不断刺来的龙胆枪。 只听‘啪啪啪’的暴响不绝,关羽厉喝一声,举刀赫地骤落,赵云龙胆枪瞬被击开,可就在枪荡开瞬间,赵云蓦地舞枪一转,巧妙无比,竟是刺向了关羽的面门。关羽丹凤目猝地瞪大,急是挪头避开,同时赵云也急一勒马,避过关羽劈落的青龙刀。 就在两人分过时,赵云急低声了几句,关羽面色微变,却是不信赵云,猛地回刀就砍。赵云见关羽来势汹汹,不敢怠慢,迅疾挺枪刺中,却看两人酣战正紧,此时张飞拍马杀了过来,在他身后的田豫早已是吓得丢了魂。 与此同时,范方、单经等将也纵马引兵快要扑到。其中范方、单经一左一右,更是望刘备奔杀过去。关羽正被赵云缠着,这下赵云连道枪式施展,倒是诡异得很,就连关羽一下子也被赵云缠得紧紧,难以脱身。就在关羽暗暗着急不已之时,赵云忽地勒马退去。关羽立即面色一震,先是冲向右边的单经。单经见关羽忽然杀来,不由吓得面色剧变,关羽驰马迎上,舞刀一起,又是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 第636章 龙胆斗武圣 “二弟!手下留情!”刘备在后看得眼切,连忙大喊。 WwW COM孰不知关羽刀式已起,而那单经更不是赵云,这下抵挡不及,须臾刀劈人开,被关羽一刀劈开两半。 身为军中统将之一的单经,竟在一合之内,便被关羽一刀砍死,其中的冲击力,对于单经的部署来,简直无法想象。瞬间单经的部署全都吓得变色,冲在前头的人更吓得纷纷止步。 另一边,张飞也策马杀向范飞,而范飞正刚见单经被关羽一刀砍死,胆气已泄,又见张飞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敢应战,连忙拔马就逃。 与此同时,蓦然阵阵杀声从后迭起,刘备心头一紧,不由急是望去,正见刚是撤去的袁绍军,竟然有好几部火复回,其中正看见袁绍引张颌、鞠义等将士策马火奔飞。 袁绍见了刘备,语气里还充满了浓浓的关切之意喊道:“玄德兄弟,我早那公孙瓒心胸狭窄,你才能远胜于他,他难以容得下你!你看,这不,他便对你狠下死手了!诸将听令,刘备虽与我为敌,但他却是忠义之士,只不过遭人诈骗,我将他视为兄弟,务必要救下他的性命!” 孰不知就在袁绍下号令时,他眼中尽是阴险的凶光,原来他早前早有命令,让诸将待会务必杀了刘备,早除这一心腹之患。这下却是故意让刘备放松警惕,最好就是让刘备主动投往过来,到时他的麾下就会一齐作,将刘备乱刀砍成肉酱! 这就是袁绍,但有机会被他抓住,他就如一条毒蛇一般,咬住不放,直至吞下他口中的猎物! 话袁绍此言一出,如今已看出袁绍用心之歹毒的刘备,不但没有半分欣喜,更是气得委屈不已,正想怒叱,这下关羽却是赶回,急喝道:“大哥!事已至此,多无益!先是撤去再,否则只怕那袁绍待会扑上,我等还会遭到两方夹击!” 刘备听关羽这一提醒,不由打了个寒战,但心头有屈难伸,实在痛苦极了,不禁悲声喊道:“我屈呐!” “大哥莫多废话了,袁绍都快要杀上来了!”这时,张飞也引兵赶了过来。刘备一震神色,连忙喊撤。于是,刘、关、张兄弟三人引着部署全都望右边的树林急冲过去。 “该死!看来这刘大耳看出我的计策,那关、张极是厉害,这下让他逃去,怕日后想要再对付他就难了!”袁绍见得刘备猝是望右边逃开,眼看快要到嘴的鸭子飞了,自是大怒。 这时,后面一员将领急是奔马赶来喊起:“主公不必多虑,属下愿引轻骑前往追袭!” 袁绍闻言,快往一看,正是麾下猛将王治,不由面色一震,连忙下令,派其追袭。王治听了,自是大喜,慨然喝令后,便引数百轻骑转往追袭。 另一边,话单经被斩,冲出营外的幽州军此下正乱,可谁料袁绍忽然引骑兵来袭,一干将士自是阵脚大乱。而在营内的公孙瓒得知,也是慌乱不已,急教大将田楷集聚兵马,迎击袁绍来袭的骑兵。 眼看夜色渐渐来临,这时袁绍的数千骑部却赫然杀到了幽州军的营前,张颌、鞠义两员猛将在前开路,一路急冲猛zhuang,杀得营前幽州军一片混乱。范方胆怯,见局势不妙,连忙拔马逃去,因此一干部署无人指挥。 “鼠辈休逃!”张颌正见范方,却也最是痛恨临阵退缩的鼠辈,大喝一声,率先纵马杀出人丛,追往范方。范方只觉背后一股杀气赫然涌来,急回过头时,张颌奔马杀至,背后还显现出一面恐怖的梼杌凶兽相势,拨枪一刺,正中范方面门。范方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张颌刺翻落马。 在后赶往的河北部署见状,无不振奋,士气高涨。张颌旋即奔入营内,袁绍也急喝诸部突杀,于是数千骑众霍地冲开乱军,随着张颌一齐冲开了鹿角,扑入了幽州军的营地里。而此时幽州军还未整顿完毕,张颌率先在前冲杀,一阵后鞠义也是赶上,两人都是骁勇绝伦,奋进猛突,数千骑兵在后跟着厮杀,兼之又是夜黑,自是把方寸大乱的幽州军杀得节节败退。 正见数千河北骑众,一直从前营杀到中军,幸好此时临危不乱的田楷已整顿好部署,教步兵往两翼杀去截住。田楷这一调拨,却是受到了神奇的效果,骑兵两翼素来薄弱,这下步兵一是杀上,顿是把袁绍的骑兵截开了两半! “哈哈哈哈!好,很好!田吴合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回倒轮到我幽州军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了!只要杀了袁绍,一切牺牲都是值得了!”在中军指挥大阵中,公孙瓒欣喜若狂。原来适才公孙瓒早就阵脚大乱,有意急撤。却是田楷赶来,与公孙瓒劝,在敌人狂攻猛打最为激烈的时候,往往都会出现逆转局势的机会,劝公孙瓒先是稳住阵脚,寻机动! 公孙瓒能成为如今幽州之主,自也是个英雄人物,当时一听,一咬牙便是决定赌上一局,而连他都没想到,竟能取得眼下如此大好的成效! 话,袁绍的骑众这下被截开两半,前营的残部连忙扑上围住,瞬间就把袁绍以及一干将士围在垓心。另一边,张颌和鞠义冲得正紧,却都忘了留在袁绍身边守护,这下见部队被截开了,顿时面色大变,可田楷却又不敢两人喘息的机会,立刻下令,命刀盾手、长枪兵一齐扑上,杀翻张颌、鞠义等前半骑部。 “主公眼下正在后部,被是已被前营的残部一齐围住。若是我俩齐退,敌人却又能趁机大举扑上,合在厮杀,如此一来,反而难有生机!只怕军师率领的大军未到,主公就遭敌人毒手了。鞠将军你往后去,务必保护主公撤出险地!”张颌面色一震,关键时刻倒也不惧死,双眸赫赫光。鞠义面色一紧,虎眸凶目也是瞪起,与张颌一交接后,也不废话,拱手喝道:“好!那我就祝兄弟你武运昌隆!待此战结束,你我再喝个痛快!” “一言为定!”张颌也慨然一喝,两人遂各是拨马,一人往前奋然迎去,一人则往后纵马狂驰。 就在此时,营前处蓦然杀声震,颤地震,只见火光成片,多如上繁星,却是田丰率领河北大军,狂奔杀来。 另一边,却刘备中了袁绍的奸计,与公孙瓒已翻了脸,这下正逃出树林,来到一处平原之地,眼看色已黑,众人神色都是不好,兼之身体疲惫,甚至有些人露出了迷茫厌倦之色。 刘备一勒马,正听连阵震杀声暴起,不由脸色连变,叹道:“都是我错信了那袁本初,此一役后,只怕幽州军又遭重挫,从此一蹶不振。但若幽州落在袁绍手中,全都是我之过也!” 张飞一听,立刻环目大瞪,扯声喝道:“大哥的什么话!都是那公孙瓒气量狭,若是他肯相信大哥,也不至如此!” “哼,三弟得对!我看那公孙瓒根本不如袁绍,若非有我等兄弟协助,怕早就败于其手,如今落得如此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关羽冷声哼道,满脸的冷傲、不屑之色。 刘备听了,却摇了摇头,连是长吁低叹。忽然,有一人喊道:“如今诸侯逐鹿下,各是据地为政,此正乃大丈夫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刘平原不趁这大好时机,建立功业,却终日只知受他人所驱,甘愿被人利用,未免太过愚蠢了!却不看诸位将士,之所以不离不弃追随左右,谁不是都是想着能够有朝一日攀龙附凤,扬名立万!?” 此言一出,刘备心头一紧,面色不禁一变,投眼望去,见正是张飞背后的田豫在喝声话。 这时,对于田豫的喝词,关、张却罕有地保持沉默。刘备却是神情落寞,低叹一声道:“国让不知我的苦心。我之所以想要讨好公孙瓒甚至袁绍,却是因自身薄弱,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匡扶汉室,也只能依仗这些实力强大的诸侯,但望能够有朝一日,劝服他们,以社稷百姓为重,为汉室扫平乱势!” “愚不可及!”刘备话音一落,田豫便又厉声喝道。刘备如遭当头棒喝,便是一愣。 “如今汉室懦弱,早已是名存实亡!下诸侯谁不是野心磅礴,欲割地自领的豺虎之辈!?刘平原想要他们去扶持汉室,简直就是痴人梦话!你口口声声你是汉室之后,为何却不效仿高祖当年立业之坚韧、决心! 想高祖当初不过一泗水亭丈,兵不过数百,后来却能屡建奇功,扩张势力,甚至后来更击败名满下,无人不怕无人不俱的‘西楚霸王’项羽,建立大汉王朝! 拥有大志向的男人,才值得众人追往,为之效死拼命!也正因如此,高祖方能聚集张良、萧何、韩信的人杰在左右辅佐,从而得到下! 就算刘平原志在扶持汉室,但为何却不趁如今下动荡,谋取展,聚合人才,以图基业,再以蓄势待,待你拥有了足以平定下的实力时,何须再依仗他人鼻息,受他人轻辱!?”却听田豫连阵喝声,可谓是字字铿锵有力,每个字都像是在刘备的心头擂动一般。 刘备的脸色却从一开始的震惊,然后到茫然,后来渐渐激奋起来,最后却是如遭到极大的冲击,不由茅塞顿开,眼神迸射出两道无与伦比的强烈光芒,再看关羽、张飞还有一干将士炙热向往的眼神,刘备瞬间醒悟过来,沉吟好一阵后,向田豫脸色肃厉地道:“国让一席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来是刘某以往太过无知真了,难怪当年你舍我而去。不过国让今日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刘某找到了属于刘某自己的乱世之道,正如我再生父母,还请受我一拜!” 罢,刘备竟然还真向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田豫重重一拜。而这时,田豫却在张飞身后低声快语地道:“张翼德,你的救命之恩,我这下便算是还了。我早就觉得奇怪,像你大哥这样的傻子,就算有你和关羽保护左右,但怕也活不了多久。原来却是有你这个深藏不露的匹夫在暗中出谋划策!” 张飞听了,只低声地嘿嘿一笑,并无回答。田豫旋即却又做了个令人震惊的动作,正见他忽地翻身下马,竟是跪下,道:“刘平原若有意创业,田某虽才微学浅,却愿略尽几分绵力。若刘平原不嫌弃我这个反覆无常的人,田某定当谨记此恩,日后尽心辅佐!” 田豫此言一出,刘备就如下忽然掉下了宝藏,对于田豫的才智,刘备是喜欢极了,而且他一直以来都缺一个谋士,但却不知为何,他多番招揽名士,大多却都拒绝,就算肯来的人,也是才能平庸。前不久再见田豫时,刘备就一直后悔不已,当年没有留下田豫。 因此,刘备这下失而复得,自是欣喜若狂,连忙下马,一边扶起田豫,一边紧紧地抓住田豫的手谓道:“国让愿重投刘某麾下,实在是刘某三生修来的福分,日后定当视国让为我师,仔细听教!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军师拉!” 第637章 鞠义救主 却看刘备把自己的身份降得很低,反倒把田豫的身份放得很高。Ww WCOM但田豫听了,却是婉言拒绝道:“主公言重了。凭我的才能不足以当这军师之位,更不敢受主公如此厚待。若不嫌弃,臣下愿暂当参谋一职,在旁为主公出谋划策,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刘备听了,不由有些失望,但也不勉强叹气道:“诶,竟然国让决意如此,那我也不相逼了。” 众人眼看田豫加入军中,都是振作不已,想到日后有他辅佐,自己这方势力定会大有改变,各都开始暗暗地期待起来。 就连冷傲的关羽也不由露出一丝喜色,暗暗又望向了张飞,见张飞嘿嘿地嬉皮笑脸在笑,不禁微微地眯起了丹凤目,眼神忽然有些杂,暗里腹诽道:“我这三弟看似十足的匹夫,但他绝非这般简单。” 就在关羽念头一转,蓦然杀声猝起,却是王治的追兵杀了过来。关羽立刻面色一冷,正欲出战,哪知张飞一拨马,哈哈笑道:“二哥这回你倒不要和俺抢了!” 关羽一听,似乎也有意相让,便是一点头。张飞大喜谢过,立刻拍马就起,倏地迎向那正各举火把追袭而来敌军。 “将军快看!那匹夫张飞来了!”却正往杀来的王治部里,其麾下副将见得张飞单枪匹马地冲了上来,不由面色一变,急呼喊道。 王治亦是神色一惊,忙道:“这张飞并非泛泛之辈,众人待会一齐扑上,先把给杀了!” 王治喝声一下,众人不由振声回应。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张飞驰马狂奔,手提丈八蛇矛赫然奔杀而到,王治麾下立刻纷纷策马杀出,却被狂野生猛的张飞挺矛纷纷刺翻落马。王治副将看得眼切,立刻奔马杀上,哪知张飞猛地舞动蛇矛便就一扫,将其立是扫飞而去。 “好可怕的猛兽!”王治看得瞪大了眼,急又催促兵众扑上,众人急是来围,却都如土鸡瓦犬一般,便张飞纷纷杀落。而且更是可怕的是,张飞越杀越是兴奋,不一时便就开始强突起来,王治部被其捣得一片混乱,显现出何谓是万夫莫敌之勇。 王治越看越是心惊胆跳,突兀正见张飞从一处强突杀来,心知此下只能拼命,立刻大喝一声,舞起大刀,奔马迎去。 “死!”张飞纵声咆哮,骑马快如飞虹,周边的王治从骑一时都难以追上截杀,就一阵间,张飞杀到王治面前,蛇矛暴搠去时,更把王治的大刀击飞,然后猝地扎入了王治的心窝之处,王治一声惨叫,随着张飞把蛇矛一拨,立即摔落马下。 “这张飞不但城府高深,而且更有在万军之中夺敌将级之勇,真是可怕极了!”田豫紧紧望去,不由一阵心惊胆跳,又想到自己被张飞强硬掳走,怕也是张飞有意为之,对于张飞不禁又看高几分,甚至对他有些畏惧! 却王治一死,其部顿是大乱,在田豫的指挥之下,刘备立刻引兵扑杀,王治部瞬间溃散大败,被刘备军抢下了不少战马。 另一边,却公孙瓒听闻营前杀声俱起,心知定是敌方大军前来接应,不由心急如焚,急是喊道:“诸军听令,快快杀了袁绍!但凡把他杀了,我赏他黄金千两,更让他做渔阳的太守!”只听这边公孙瓒扯声急喝,众人一听封赏如此丰厚,全都疯狂起来,纷纷扯声喝起,拼死厮杀。正见张颌那处,迎来一波又一波前仆后继的敌兵,张颌却死死地引兵守住阵地,就是不让敌兵能够冲突而,只不过在敌方的狂扑之下,张颌的部署渐渐都被杀散,数量也越来越,张颌所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是厉害。要不张颌几番拼死奇袭,杀去几波敌军,他的部署恐怕早就溃败了。 这下,又见张颌奋然出击,击杀一员敌将,周围敌兵急是扑杀围杀。混杀之间,陡然只听一声弓弦暴响,张颌面色一变,反应不及,兀地一根飞矢射到,正中张颌的手臂。张颌痛喝一声,急是瞪眼望去,正见田楷引一队精锐正往杀来。 原来田楷见敌方大军杀到,如今能够调拨的他已全都调拨了,剩下就是依仗将士们的厮杀,为了更快地击杀袁绍,一举定下乾坤,他遂把指挥大权交给了公孙瓒,自往前来厮杀。 “卑鄙人敢来一战耶!?”张颌纵声大喝,一面梼杌凶兽更是猝然而起,瞬间浑身凶势大盛。对于冷箭偷袭,其实张颌却也并不觉得是卑鄙之举,甚至他自己也常是使用,毕竟在乱世之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乃常衡不变的真理。这下他故装大怒,却是想要激田楷前来一战。 不过田楷却也并非鲁莽急躁之辈,但正好遇着他此下想急于突破,击杀袁绍,这下立即气势一起,大吼一声,拍马便是冲向了张颌。 “张儁乂你休得放肆,我这前来取你狗命!”话音正是落下,田楷早已拽弓上箭,连是骤射而出。张颌却是不惧,手提梼杌枪,策马迎上,眼看箭矢射来,啪啪连打,须臾便把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与此同时,田楷早把他大弓丢给了他身后的副将,教他在后掩护,自己取了一柄阔刃大刀,就在兔起鹤落之间,倏然杀到了张颌的面前。 “给我死开!” “纳命来罢!” 两道怒吼声齐齐爆,张颌与田楷的枪支阔刃瞬间碰撞一起,出一声巨鸣轰响。那一瞬间,张颌不由面露诧异之色,如今正是危急时候,张颌也并无手下留情,这一来便是全力施展。哪知那田楷却是生怪力,就在两人交锋瞬间,身后更迸出一面模糊的巨猿相势。 猝然,两柄兵刃一起荡开。张颌急是神色一震,反应也是神,急拽紧手中梼杌枪,向田楷咽喉就刺。田楷却也灵敏,挪身一闪,挥刀朝着张颌胸膛就猛砍。张颌怒喝一声,持枪挡住,两柄兵器猛地碰撞后,遂是相持起来。两人都是满脸狰狞凶煞的忿色,吼声连连,两面相势更相互映照,两边各自的将士见了无不心惊。就在这时,一道弓弦猝响赫地一起,旋即只见一根飞矢兀地朝着张颌射了过来。张颌面色一变,急是拨枪一起,旋即打破了来袭的飞矢,不过眼下空档大露,田楷看得眼切顿是眼精光,舞刀一起,幸在张颌反应过快,急收枪抵住了田楷一连地急劈猛砍。不过这下却被田楷死死地压住一头,又因要顾忌有人暗冷箭,遂不得不加以心,也不敢贸然反攻。 来,田楷那在旁以箭矢袭击的副将倒也是厉害,否则也不敢轻易放箭,以免误伤田楷。也正因如此,张颌麾下那些将领看得虽是着急不已,但其中却无一个善于箭艺之人,自是不敢以牙还牙,替张颌掩护。 这边张颌与田楷战得正紧。另一边,却鞠义引其麾下骑众猛突击,拼死杀破了截在正中的幽州军时,鞠义身边却只剩下不到数百余骑,其余都被敌方围杀住了。至于为当冲,充当一军之枪头作用的鞠义更是浑身血迹斑斑,受了不少伤势。 不过这下鞠义能够杀到,自是提起了四周被杀得溃散的袁绍部残兵的士气。 “鞠义将军来了!主公有救了!” “大家伙快振作起来,鞠义将军的武勇丝毫不逊我等河北四大庭柱,有他在必定能力挽狂澜!” “得对,大家快随鞠义将军一齐冲杀! “鞠义将军快往左边垓心处杀去,主公还有我军一些将士正被围杀在那!” 连道震呼急喝之下,鞠义这下正见一个将士急急赶出,手指左边一个人丛密集,杀声俱起之处,听袁绍在那,连忙强震神色,大喝一声,便是纵马急冲赶去。鞠义的部署,以及四周的残兵也是纷纷振作起来,各奔马扑上,而幽州军的部署自不愿意,各是急来拦杀强扑。哪知河北军的人此下士气正是高涨,一些将士引兵猛地回扑杀住,这下出其不意,反而能够以少胜多。至于鞠义自然一路只顾疾奔快冲,越往深处突杀,遇到的阻击就越是猛烈,敌兵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多,几个幽州将领看得眼切,急教人以箭矢射住。霎时间,飞矢连连,鞠义浑然不惧,虎目瞪大,反而拍马急冲,挑枪飞拨,只听啪啪骤响不止,一连击落不知多少箭矢。但饶是如此,敌方的箭矢实在太多,而且四面八方的射,鞠义却也不可能将之尽数击落,须臾之间,浑身便已插满了七、八根箭矢,一身战袍红得鲜艳骇人! 与此同时,却见深处垓心之内,一波又一波的幽州军,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不断地扑往杀去。而被围在垓心内的袁绍还有一干将士,正拼死搏杀。眼下事态危急,就连袁绍也亲自出战,只见他一身华丽的金色战袍不少破裂之处,身上还有几处血口,头盔早已被敌人射飞,眼下披头散,如同个丧鬼一般。 第638章 龙胆再斗文丑 “呜嗷嗷嗷嗷!想就这样杀死我袁本初,尔等鼠辈那是痴心妄想!待我大军杀到,尔等鼠辈全都要死!”正见袁绍瞪大一对红的恶目,忿然地挥动着手中金刀,竭斯底里地厉声叫喝。Ww W COM也正是袁绍这不断地鼓舞着其将士的士气,众人才会甘愿拼死,方能以抵多。不过在这强烈的厮杀之下,自然少不了损耗。如今在袁绍身边,只剩下不到数十将士,而且各个都是浑身是血,一些人甚至不是断了胳膊就是仅仅苟存一息,却不肯就此放弃。 或者正因这些河北将士的志气,渐渐地吓得四周人多势众的幽州军部署胆怯起来。 只听袁绍一番竭斯底里地怒吼后,一时竟无人赶上杀上。 “混账东西!眼下那袁绍将从不过数十,须臾便能杀干杀尽,还惧怕什么!?大功就在眼前,是条汉子地都给我扑上厮杀!”就在此时,连阵怒喝暴起,正见一旁也是身穿白袍,甚至与公孙瓒有几分相似的将领喊了起来。 此人正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是也。来,公孙越颇具武力,而且又深得公孙瓒宠爱,在军中自有不低的声威,这下一喊,四周的幽州部署立刻反应过来,无不各举兵器,纷纷再次猛扑杀上。公孙越也一举手中白毛长枪,望袁绍飞奔而来! “他娘的!没想到那公孙越竟然在此,这下看来吾之命数,只能到此为止!只叹我这回贪功冒进,就在这须臾之际便就失去了一切!阿瞒啊,若你得知,又会如何耻笑我呢!?”或者袁绍已知自己死到临头,但出奇的是,他这下反而十分的平静,双眸光,望向了中原的方向,对于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的喊杀声,置若未闻。 “主公!莫要多虑!还有我鞠义在此!”就在这危急存亡之际,蓦然间只见一员浑身插满箭矢的猛将从人丛内遽然奔杀而出,一连数十也是各个浑身是血的从骑紧随杀上。 袁绍见是鞠义杀了过来不由面色大震,瞬间点燃了心中的希望,急是喝令一干将士务必死守阵地。时迟那时快,一干幽州人犹如饥渴的豺狼一般纷纷杀到,袁绍那数十将士把他簇拥得紧紧,忿然拼杀,但对方的扑杀实在猛烈,兼之这些人本就筋疲力尽,一些人更是伤势严重,须臾就有十几人连人带马都被砍成肉酱。袁绍不甘束手就擒,大喝一声,舞动起金刀,竟猝地杀出。眼见袁绍舞着金刀,一顿乱砍快斩,却是武艺不俗! 原来,袁绍当年表面上很多时候都表现出是个纨绔子弟的样子,实则是因为袁绍生母是婢女,庶出的身份,未免引起注意,不得不装出这个样子。实则袁绍在年少时,却是十分的刻苦,白昼读武略、学国策,晚上则是练武,如此起码持续了三、四年。 所谓皇不负有心人,何况袁绍本就是之骄子,武艺上的赋自不会低,苦心修炼之下,自也练就了一身好的武艺。 眼看袁绍猝是作起来,如同一头被惊醒的怒狮,不断地猛扑张嘴,吞噬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这袁本初竟还有这本领!?”正往赶来的公孙越,看得眼切,不由心头大愕,忽然又听那震动地的杀声,已遽然逼了过来,不知河北大军何时能够杀到,自是心头大急。 却此时河北大军已杀到前营之处,但却一直无法突入。袁家三个儿子自然无比地着急袁绍如今的战况。 “他娘的,为何还未能够突破!传我号令,一炷香之内必须杀到中军,否则前军一干将领我全都砍了!”正见袁谭满脸急躁愤怒之色,竭斯底里地扯声吼道。 “大哥!爹爹生死未卜,我等不能再怠慢下去了!弟愿往冲杀!”就在此时,最为年幼的袁尚倒是最勇敢,双眸尽是决意之色,赫然喊道。 袁熙一听,倒是一阵变色,不过素来懦弱精明的他,这下却也实在提不起勇气,深入敌腹厮杀。如此匹夫行举,袁熙一直以来都是觉得十分愚蠢的。 就在此时,忽然一员驿将急急冲到,忙呼喊道:“大公子不好了!那赵云正引残部,在前营以一干兵众列开数道防线,他更死守在前,我军好几个将领都被他杀了!” 袁谭一听,不由面色大变,不禁怒声喊道:“又是这该死的叛徒赵云!” 这时,袁熙却眼神一亮,急劝道:“那赵云只有一个!不如分出几部精锐骑兵,各往冲袭,我倒不信赵云能全都挡下来!” 袁熙此言一出,袁谭不由面色大震,赞道:“二弟好计!” 可袁谭话音刚落,另一旁的袁尚立刻就打击道:“可爹爹早前把军中骑众都带来冲杀,如今军中还哪有骑部!?” 袁谭闻言,猛地记起,不由心头暴躁,又觉颜面大失,狠瞪袁熙一眼。袁熙这时却也刚才记起,不由暗暗变色,见袁谭的怒目瞪视过来,忙下低头。 “二公子的计略确是甚好。竟然没有骑兵,大可命长枪兵起突击,再教盾兵以盾牌护身,强硬突破,从后接应。”忽然一道不紧不慢,大可听出其思维清晰的喊声传了过来。 袁谭听话,立刻又振作起来,急往后一望,正见田丰和沮授在一干将士拥护之下,从中军指挥阵中赶了过来。 “军师!”袁氏三子见是田丰,各个瞬间都是心头一壮,急喊起来。袁尚忙道:“军师!据适才杀回的斥候回报,我爹如今在敌营中军处,遭到敌军截杀,更被围杀住了!这下生死难料,军师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田丰闻言,却是冷漠得有些无情,神色一凝,淡淡道:“生死自有定数,主公常以命之子自居,但若真如他所言,他必能躲过此劫。眼下最好的办法,二公子刚才已经了,我也做了补充,人力已尽,最终结果如何,便要看数了!” 田丰此言一出,袁氏三子都暗暗变色,对于田丰的冷漠无情更有一种不出的厌恶感,但却又无法反驳。不过袁氏三子却不敢再怠慢下去了,连忙各往调拨。 一阵后,却见在前营厮杀处,只见数条以残兵列出的防线,形成了拦截河北大军的屏障。时迟那时快,正见赵云迎着再次猛扑过来的敌众,纵马挺枪,赫然杀入,遂是一路猛突强冲,杀得两边敌人纷纷乱翻滚倒。须臾之际,赵云斜刺里转马飙飞,倏地便追上怯于赵云之勇,刚逃跑不走的一员河北将领。赵云一对麒麟目赫赫闪光,同时一声大喝,拧枪就搠,倏地正中了那将领的后背,再猛地穿透胸膛而出。那将领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赵云刺死了。 这时,河北再次扑起的兵众,却也纷纷杀到了幽州军的防线,一干兵士连忙拼死挡住。赵云见状,立是拨马转回厮杀,一路左突右冲,便是捣乱,而河北军上下此时全都惧怕赵云,被赵云这一连阵的突杀捣乱后,阵型瞬间全无,很快就被第一道防线的兵士杀了回来。 “该死!谁能替我把这赵云杀了!老子命都给他!”一员河北将领看得又恼又怒。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轰然炸起,却见河北军又紧扑杀上,这下倒是前后都分了好几部部署。其中领着前面长枪兵正中一部的将领,赫然竟是受了伤的文丑! 原来不久前,文丑就像是与袁绍心有灵犀一样,知道他有危险,急要前来看望,营内诸将却都拦不住文丑。文丑后来上了马,便引数十从骑策马赶来了。就在刚刚,文丑正好遇到田丰,田丰大喜,遂急教文丑引正中长枪兵,缠住赵云便可。文丑自是慨然领命,立刻便往赶来。 文丑昨日虽屡屡出糗,但他毕竟霸据着河北第一猛将的名头多年,就算现在还受了伤,但他余威尚在。这下一干幽州军残部见得文丑引兵凶煞恶煞,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自是纷纷色变。 “赵氏儿!老子文丑来也,还不快来应战!?”只听一声暴喝轰然炸起瞬间,只见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相势霍然显现,更不断地扩大。 赵云听了,神色一紧,却看敌军前后各分三部,正往来袭,不由暗暗心惊。 “看来敌人要分兵强突,且前后接应,以枪兵突击,盾兵接应,在没有骑兵的情况之下,还能做出如此精妙的调拨,如此人物,怕也只有那田元皓了!”赵云脑念电转,却知这下怕难再是守住阵地,连忙与身旁一员将士快声吩咐道,却是教他迅赶往中军,一来是示警防线将破,二来自然是催促众人快把袁绍杀了! 就在赵云吩咐完毕时,文丑引率兵逼近来到数十丈外,其震耳欲聋的暴吼声,更是响个不停! “赵氏儿,快来一战!” “文丑匹夫,莫要嚣张,莫你还想被我羞辱!?” 两道喝声起时,文丑、赵云皆奋起拍马杀上。电光火石之间,文丑手提飞虎矛朝着奔来的赵云面门赫然就刺。赵云急是一闪,龙胆枪旋即急搠而出,望文丑心窝扎去。文丑却不闪躲,更是虎目暴瞪,猛一回矛,便就向赵云脑门扫去,竟是要与赵云拼命! 这兔起鹤落之间,眼看两人就要落个两败俱伤。但却又在须臾之间,战况突变。只见赵云猝是倒身一闪,同时龙胆枪自也往后一收,人马分过瞬间,拼死搏得先机的文丑,自不怠慢,立刻拧矛朝后一刺。赵云刚是起身,又往前扑,显现地避过文丑的雷厉一击。这下,文丑所领的部署倒是冲杀来到,很快就将赵云围住。赵云昨日、今日都经历连番恶战,如今倒也是筋疲力尽,莫是他,就连他坐下战马也是坚持不住,忽地惨鸣一声,马身一顿,就被扑上的河北长枪兵乱枪刺死。赵云急是飞身跃起,在这生死关头,竟是激了无限的潜力,也不知他从哪来的体力,落地时快枪拨打,虽陷入敌军包围圈内,还是强硬杀出一片空间来。文丑见状,立刻拔马回战。这时,赵云的部署见赵云失去战马,又被围住,再也顾不得赵云吩咐要严守阵地的号令,纷纷急扑杀出来救。 第639章 公孙瓒之败(上) 而与此同时,另外从左右突击的两部河北长枪兵却已迅疾地杀破第一条防线,后面的盾兵部队也是火持盾扑上。 WwWCOM须臾之际,第二条防线也被击破了,第三道防线的兵众吓得心惊胆跳,待河北军杀上来时,阵脚已乱,也挡不了多久,就被击破了。 袁谭看得眼切,自是大喜不已,立急下号令,教三军全都大举扑杀。 另一边,话这时袁绍与公孙越正是厮杀一起。忽然有人急喊河北军快要突破防线杀来。公孙越顿时心头一紧,蓦然间鞠义从一旁忿然杀到,连是拨枪骤刺。公孙瓒这下方寸正乱,被鞠义一来连是猛攻,虽是还能抵住,但却连露空档。 “公孙越纳命来罢!”蓦然,袁绍双眸暴she精光,猛挥手中金刀,霍地在公孙越的脖子一闪而过。兀地,只见一颗头颅高高飞起,正好杀来的公孙越麾下部署,瞬间各个呆若木鸡,全都是惊骇、不敢相信的神色。 而就在袁绍怒斩公孙越的同时,猝然杀声连起,其麾下部署终于杀了过来。 袁绍正是杀得兴起,战意高昂,这下见得援兵终于突破杀到,不由纵声笑道:“哈哈哈哈!不亡我袁氏耳!公孙家注定要成为我袁氏猎食!” 袁绍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振作起来,鞠义却怕袁绍恋战,忙劝:“主公!如今我等还在敌军腹地,怕我军杀到还要一些时间,不如我等一齐往回强突过去?” “他娘的!什么鬼话!这下诸将战意高涨,我军援兵亦到,当勇往直前,一定乾坤,怎能后撤!?都给我听好了,此下正是反击的大好时机,敢有后退者,杀无赦!都给我杀!”袁绍暴喝一声,竟果然拍马舞刀,起突击,其麾下将士这下全都了狂,立刻随着袁绍杀去,鞠义也为之大震,暗叹袁绍果然是下罕见的英雄人物,立也奔马赶往掩护。 却从后赶来的河北军,见还未脱险的袁绍不退反进,瞬间也是战意高涨,全都不要命地起强攻,一时间这喊杀声震得穹大地仿佛都快要破了。 这时,在幽州军中营内,前方的杀声俱起,顿是令田楷心神一紧。张颌看得眼切,立刻怒吼一声,起枪就刺。不过田楷那一副将,倒是机灵,急是提醒的同时,还拽弓射箭袭击。 “给我死来!”正听弓弦暴起,可张颌却是置若未闻,浑身杀气迸,梼杌相势更是瞬间变得生猛无比。田楷这下猛一回过神来,正见张颌快枪刺到,忙是挥刀砍去。哪知张颌的枪陡地一斜,田楷顿是吓得心头猛揪,下意识地挪身就闪。张颌枪支遂是扎入了田楷的肩头,田楷吃痛痛喝。同时一根飞矢也霍地扎入了张颌腹部,剧烈的疼痛,还令张颌不禁咬牙出一声闷响。 而这下张颌、田楷的部署见各自统将受了伤,都是大惊失色,正好各自的副将都喊扑杀。于是两军很快混杀起来。不过田楷却趁机急撤而去,火赶到公孙瓒处。 公孙瓒见田楷受伤而回,立即神色大变,急道:“吴合!你怎受了伤!?这下战况如何了!?” 田楷听话,不由露出惭愧之色,忙劝道:“属下无能非但杀不破张颌,更被他所伤。如今战况不妙,敌军的大军好像快要杀来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军中辎重,以免落于敌人之人,属下有一计,或者可以暂且拦住敌军,为我军撤离赢取时间!” 公孙瓒一听,神情勃然大变,眼睛瞪得快要迸裂,急呼道:“战况当真如此恶劣!?” 田楷重重一拱手,忙恳求道:“主公!眼下时间宝贵,不得怠慢,还请主公快下决意!” “你先是计!” “可立教人传令后营,领辎重撤离,然后我等又在中军放火,待河北军杀到时,火势已起,末将再引兵断后,这样一来,或者还能保住辎重还有后军的兵力!”田楷疾言厉色低道。 公孙瓒闻言,不禁叫道:“但若如此,那在前军、中军的残部若何!?” “时事所迫!只能弃之!”田楷一咬牙,出这话时,他顿觉得四周望来的目光,顿时便成了怨毒之色。很快不少将士更是忍耐不住,丝毫不顾田楷乃军中shang将,怒声喝叱! 公孙瓒却也忧心其弟公孙越撤退不及,最终被河北军擒住,正犹豫之时,猝然那一阵阵惊动地的杀声逼紧过来。公孙瓒情急之下,又想公孙越自聪慧,又兼武勇,或者能突破出去,遂立是下令,依照田楷地吩咐做调拨。 却河北军此下正在袁绍的率领之下,大举扑上,气势如虹,幽州军被杀得纷纷溃散。眼见快要杀到中军营地,袁绍不由神色大震,正要催促诸军加紧扑杀,哪知中军营帐蓦然火势连起,不一阵后,便是蔓延起来! 尚在混战中的幽州军部署一见,顿是混乱起来。袁绍却无心理会,急是拍马冲上,见公孙瓒早就引兵撤后,不由大怒,扯声吼道:“公孙猾贼,你弟已被我斩矣,我很快也会把你的级取下来!” 只听袁绍的吼声响亮,正往后撤的幽州军上下无不变色,很快也传到了公孙瓒的耳中。 “哇呀!袁绍恶贼你竟敢杀了吾弟!我要与你拼个玉石俱焚啊!”公孙瓒从就疼爱公孙越,这下听闻公孙越被袁绍所斩,自然是悲痛欲绝,撕心裂肺地骂了起来,还几欲要冲回厮杀,却被田楷等将急是拦住。 时至三更时候,火势已蔓延到整个营寨,此地俨然化作了一片火海,无数的尸体、残骸在火海中化为灰烬,强烈的火光,更把黑夜照成了白昼一般的光明。 “自此一役,那公孙瓒恐怕再无力保住幽州。不知主公是要继续强攻,还是施以计策,让那公孙瓒主动让出幽州。”田丰看着面前火势茂然的熊熊火海,低声问道。 此时,河北军以及一众俘虏,已全都撤出了幽州军营地,此下正在整顿。 “竟然能够兵不血刃而屈人之兵,那自是最好。但公孙瓒此人野心不少,而且为人自私,绝不会为了幽州百姓,甘愿把他半辈子打下的基业,拱手让我!”袁绍也望着面前的火海,眼神冷淡,俨然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不紧不慢地道。 “此一战公孙瓒损兵折将,又失去刘备这一强援,消息一经传出,幽州必定人心动荡,就算他回去幽州,恐怕一时半会也稳定不住人心。主公不妨命一些精明的细作,前往幽州各地,与公孙瓒辖下太守、将臣私下接触,或是收买或是晓以厉害,先从内而毁之。另外,我军表面上却又故意加紧进军,做出一副随时准备大举攻占幽州的态势,令公孙瓒的属下日夜忧心担虑,以做成事。待时势来到,便教这些人纷纷造反,我等再趁机向那公孙瓒招降,只要那公孙瓒不是傻子,自也能现他的大势已去,答应降于主公麾下!” “善哉!”袁绍听罢,淡然的面色里,不由也露出几分喜色,沉声又道:“你准备如何下手?” “当先使渔阳、辽西混乱,毕竟这两地正好夹着北平,一旦这两地军队造反,公孙瓒必然阵脚大乱。再有如今其军中也只剩下田、赵这两员将领对我军能够造成威胁,只要能让这两人与公孙瓒离心,公孙瓒无疑自断双臂,到时要取下幽州便就更容易了。”田丰面色肃冷,双眸映着面前的火海,如似光一样。 袁绍沉吟一阵,道:“赵云你上回已有了计策,这田楷又是如何?” “田楷此人却也是个忠义之士,要对付他利诱或是晓以厉害,怕是难以成功。不过如今渔阳正由公孙瓒另外一个弟弟公孙范把守。此人心胸狭窄,妒心甚强,但本领却是不强。竟是如此,主公不妨率大军往幽州渔阳的边境大举压去,一路更故意大起声势。公孙瓒听闻,定会派田楷前往把守。而在此前,我等又暗派细作,在渔阳四处传公孙瓒嫌公孙范难担大任,有意让田楷替领渔阳太守。公孙范一旦得知,对田楷必有戒心,如此一来当田楷当真率军来到渔阳时,自会遭到公孙范百般刁难。同时公孙范也一定会派人到其兄公孙瓒那故意诋毁公孙瓒。公孙瓒此人刚愎自用,对他那几个弟弟都是信任,一旦信之,必与田楷离心。”田丰快言快语,便道出了离间田楷的计策。 袁绍听罢,长吁了一口气,瞟了田丰一眼,意味深长地道:“田元皓啊,田元皓!我很庆幸当年你是投了我的麾下,否则若是你投了我那些强敌那,此下恐怕我已然大祸临头了。” 田丰闻言,却是笑了笑道:“主公多虑了。正如主公所言,你乃真命子,而我田元皓从立志成为张子房一样的人杰,自然是要为主公你效命了。” “哈哈哈哈哈!”袁绍闻言不由一阵大笑,这时一阵大风吹刮过来,在其推波助澜之下,火海浪波滚滚,火势渐渐变得更加旺盛了。 却公孙瓒被袁绍大败于界桥,四万部署几乎折损七、八,其弟公孙越更被袁绍所斩。心灰意冷的公孙瓒急是撤回幽州把守,另外大败幽州军的袁绍,连番激战虽然也是折损不少兵士,却是无意撤回,歇息七、八日后,各军整顿完毕,袁绍又率大军望幽州的渔阳边境大举压来。 回到北平的公孙瓒,惊魂未定,听闻袁绍的大军压境,连忙寻一干文武商议对策。而不少人的举荐在界桥大战中,屡立奇功的赵云率领在幽州乃至整个下都赫赫有名的白马从义前往袭击袁绍的河北大军。 第640章 公孙瓒之败(下) 孰不知此时赵云曾在袁绍麾下入仕的消息已传遍了整个北平城,而且不少妒忌赵云的将士,还袁绍有意怂恿赵云投回他的麾下,而且许诺给予重职,并且还偷偷地赠送了赵云不少金银财宝。 WwWCOM 公孙瓒听这些人得煞有其事,不禁怀疑起来。那些引荐赵云的将士自是替赵云好话,于是一干人等便分为两个阵营,一个尽赵云坏话,一个则极力地维护赵云。公孙瓒见对付袁绍的计策还未想出来,众人倒先为了一个赵云大闹起来,自是不由大怒,连声喝叱。众人见公孙瓒雷霆震怒,也纷纷收敛起来。 公孙瓒之子公孙续年少有才,不但颇有智慧,且武艺也是上乘,比起当年其父公孙瓒年少的时候,不但本领更好,而且看他长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的样子,就连样子也比素有美男子之称的公孙瓒要好看不少。 不但有才,且是俊美,如此的孩子,公孙瓒自然是极其喜欢。 这时,公孙续忽然走出,很快就吸引了公孙瓒的注意。公孙瓒不由面色一震,颇为期待地问道:“怎么!?续儿莫非是有对策?” 公孙续先拱手一拜,然后凝色谓道:“孩儿以为,无论这赵云对爹爹忠心若何,但他毕竟是袁绍的旧部,兼之如今幽州危难,所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何况白马从义乃爹爹立据北方的最大资本,为防万一,还是最好别派这赵云出击。另外,渔阳不但是我幽州重地更是屏障,不容有失。孩儿以为,爹爹当派麾下一员shang将往镇守,一来安抚人心,已稳局势,二来加强防备,准备战事!不知爹爹以为若何? 眼看公孙续不过二十出头,这一番话却是得有条有序,颇有道理。众人听了都不由暗暗称奇。公孙瓒听罢,更是不由搙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续儿不愧是我公孙家的麒麟儿,你地正合为父心意!” 罢,公孙瓒便立刻依照其子公孙续所言,各下调拨。 与此同时,却早已回到平原的刘备,也听闻公孙瓒大败于界桥,袁绍率军大举压往渔阳边境的情报。 “诶…”刘备听闻斥候所报,长吁一声,遂称赞几句,便教其退下。 “主公,此时绝非感情用事的时候。那公孙伯珪刚愎自用,不肯听人劝,心胸狭窄,落得如此下场,全乃咎由自取。如此主公更当关心地是如何扩张势力,好早日蓄以大势,扫平下奸贼,以扶持当今陛下,重领大权!”正见田豫迈步走出,疾声厉喝。刘备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颔道:“国让得正是,不过自从曹操在洛阳重举社稷,如今下局势微妙,除了公孙瓒和袁绍外,各地诸侯已纷纷息兵,暗观局势。我又该如何是好?” 田豫一听,双眸刹地亮,很快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道:“主公不必多虑。如今主公所在平原,北边袁氏和公孙正在激战,却也无心理会我等。至于东面的青州,如今正遭黄巾余孽侵犯,正是我军扩张势力的大好时机。不过在此之前,我等必须先与西面兖州的马家联盟,毕竟那鬼神马羲实在太可怕了,且其麾下猛将如云,一旦他也有意来取青州,我等绝非是其敌手。但若与之联盟,但有万一还能向其求援,岂不是好?” 田豫此言一出,坐在左席座的关羽,立刻冷哼一声,丹凤目射出两道赫赫精光。张飞这下倒罕有地没有出声,反而竟是在打盹,时不时还听到他的鼾声。 “马羲!?”至于刘备听了,不由惊呼一声,然后又是犹豫道:“国让得虽是有理,但当初我曾与他有过摩擦,就怕他记恨旧事,不肯联合。” “这一点主公就不必多虑了。那马羲树敌众多,前不久强闯河东,更击伤了曹操的臂膀大将夏侯渊。而且看此人这些年行事风格,却也非鼠目寸光之辈,想必能够看出两家联好的其中利害!” 田豫笑容可掬地道。刘备闻言,脑海不由闪过起马羲那魁梧如神般的身影,还有他那对如能看透人心,充满智慧而又锋利的双眸,不禁地点了点头。 话就在田豫劝刘备与兖州马羲联盟的同时,另一边有一人却反而收到了马羲结盟的邀请。此人赫然正是身处洛阳,如今在幕后掌控着下大权的曹操。 在司空府内,曹操面色黑沉,冷笑连连。而他麾下的一干文武也都默不作声,一些人脸色难看极了,一些人则在低头沉思。 这时,右边武将席上,有一人终于忍耐不住,忿然而起,扯声就喝:“主公!妙才这回几乎被那马羲所杀,我知道如今朝廷局势未定,并非出兵复仇的好时机!但要我曹氏与之联盟,末将实在接受不了这晦气!” 听这喝声充满了浓浓的怒火,众人不禁投眼望去,正是夏侯渊的堂兄,并兼曹军第一先锋猛将—夏侯惇是也! “夏侯大哥得是对!主公,那马羲素来狡诈阴险,这回主动来联合,怕是不知又动了什么心思!末将以为万万不可信之!”夏侯惇话音刚落,曹洪也是忿怒而起,疾言厉色地吼了起来。话,曹家本来就出于夏侯氏,也就是夏侯兄弟和曹操、曹洪、曹仁等人本就同族。而曹洪与夏侯渊的感情也是极好,当初听闻夏侯渊几乎丧命时,曹洪雷霆震怒,急欲复仇,除都拦不住。若非曹操赶到喝叱,曹洪恐怕还真的会引其部署杀往兖州! “曹将军且是息怒。我倒以为不妨将计就计,先是表面虚以委蛇。毕竟如今以我曹氏的处境,若能得到马家的拥护也是极好的。”这时,在谋士席上有一人忽然张口道。只见那人身穿锦华紫罗袍,一对胡须往上翘起,目阔脸,浓眉细嘴,正是新晋不久的曹军参谋满宠是也。 满宠此言一出,一直沉默不语、面色黑沉的曹操,顿时双眸精光一射,面色振奋起来,急便望向了坐于谋士席的荀彧,投去询问之色。荀彧笑了笑,倒是把目光投向旁边的男人。此人与荀彧颇为相似,不过目光倒比荀彧要冷厉几分,正是其侄儿—荀攸。两人在辈分上,荀攸虽然称荀彧为叔,但荀攸却还要略大荀彧几岁。 来如今在曹氏集团中,荀氏两杰,一人当了席军师,一人当了三军祭酒(荀攸顶了戏志才留下的位置),可谓是曹氏集团谋士之中的两大庭柱,如今甚至在整个下也是极具声望。 “叔叔足智多谋,早已心有定数,又何必问我意见?”荀攸见荀彧望来,却不紧不慢地淡淡而道。荀彧听了,灿然笑道:“这意见当然多多听取是好,由其是像侄儿你这般高智之士。” 荀攸闻言,倒也没有任何得瑟之色,反而面色一凝,先向曹操拱手作揖,遂才道:“我以为满伯宁的计策倒是很好,毕竟那马羲的能力,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真要贸然与此人大起兵戈,恐怕就算我曹氏赢了,都要被他生生地剥下三层皮,以致元气大伤。因此若要与马羲开战必须要从长计议!再有,据司马家传来的情报来看,吕氏之妻如今竟然落到了马羲之手!这很有可能就是促成马羲放下昔日恩怨,主动与我曹氏联合的契机!” 荀攸掌管着曹氏集团整个情报系统,当下众人一听,无不变色。曹操倒是早就知道,对此默默地点头应同。 “祭酒大人这般一,我却有些不懂,那吕氏之妻为何就能促成马羲与我曹氏联合的契机呢?”这时,武将席内一员将领忽然问。 荀攸冷哼一声,看都不看那人,快言就答:“那自是因为就连鬼神马羲也怯于那个男人,为保兖州不失,不得不放下身段,主动来和,甚至还表示愿意拥护我曹氏!” 荀攸此言一出,那些原来尚且不明白的人,顿时纷纷反应过来。因为普之下,能让马羲害怕的男人,恐怕也只有那邪神吕布了! “吕布虽是反复覆无常的阴险人,但对其妻貂氏极为宠爱,当年甚至为了她不惜背叛董卓,将其诛杀。而他若得知其妻又落到他人之手,而且是他的死敌马羲,定会怒冲冠,不惜一切地兵攻打! 而其新主袁术素来狡诈精明,如今他威震淮南一带,附近诸侯都暗暗向他示好,以避免兵祸。因此袁术早把自己当成了南方的霸主,而且素来有心北上。不过那马羲在兖州却成了一头拦路虎,因此这回袁术但见吕布出兵,定会暗暗窃喜不已,一边给予辎重、兵力、军备等支持,一边又筹集兵马,准备侵犯兖州。”这时,荀彧忽然张了口,替荀攸做出一系列的补充,这下众人全都恍然大悟。 对面的武将席上的席大将,双眸精光闪动,颔应道:“原来如此,也就是马羲如今的处境是极其的险峻,从而不得不向我曹家示好,谋求联合?” 众人望去,听这人总结,无不纷纷神色一震。却看此人虎背熊腰,体格强壮,穿着一件金丝蓝锦龙龟长袍,兼之一对眼眸深沉含厉,浑身又似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仪,一举一动之下,都教人感觉赫赫威武。如此人物,正是曹操当今曹氏集团的武将之—曹仁是也! 第641章 马羲与吕布(上) 话曹仁贵为曹氏集团武将之,但在下的名声,却不如军中一干悍将。WwWCOM譬如典韦、夏侯兄弟,甚至比起素来以火爆性格和不要命的作风著称的曹洪,也略有不足。 但这却不代表曹仁的才能不如这些人,用曹操的话来,那就是曹仁拥有着武人最为可贵的能力—统率的才能! 话曹仁不但治军严明,且善于练兵布阵,其麾下部署尽是精锐之部。且曹仁凡事以身作则,赏罚分明,军中jiang士无不敬之。曹操更把他视为如同韩信一般的人杰! 而曹操素来重视麾下军队的战力,故只要是息战期间,每个季度都会举行练兵的比赛,也就是让每个将领,统率各自的部署进行模拟进行攻守作战。曹仁每每都是取得第一,不过来,倒令曹操近年颇为惊喜的是,对于禁将才能力的现。话于禁近年随着不断地立下功绩,渐渐地在曹军麾下已有一席之地,后来参加了几回练兵比赛,都是名列三甲。 起来最近一回,于禁更是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了决赛,面对的正是曹仁。当时于禁抽到守方,曹仁抽到了攻方。原本曹操还有一干文武,都以为于禁毕竟还是经验不足,而且在赋上恐怕也难和拥有着韩信之才的曹仁比较,因此这将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 哪知于禁固守阵地,任由曹仁军如何挑衅,就是不肯出战,曹仁也几番试探,见于禁军并无破绽,也不敢轻易出兵,就是如此,就在众人原本以为无需几个时辰就能结束的比赛,竟然就这般过去了一日。众人都觉是闷,有些人甚至开始讽刺于禁,唯独曹操对于禁暗暗惊叹不已。 到了第二日,曹仁阵势刚是摆定,就先以骑部起突击。于禁以盾兵列于营前作为屏障,眼看骑部杀来,便教两翼弓弩手射住。哪知曹仁军的骑部忽然绕开,后方蓦然杀声大作,却是曹仁连下调拨,以盾兵冲锋,长枪兵在后接应。于禁反应却也是快,立刻下令急撤。 一干将士见得于禁临阵退缩,弃了阵地时,无不笑骂。曹操却是看出于禁是故意撤兵,就是等曹仁那些起冲锋的部署,要急占他弃守的营地再出其不意地起扑杀。 这时,曹仁的调令又落,鸣金声一起,那些绕开的骑部立刻转往追袭。原来,曹仁却也是看出的于禁的计略,很快就有了对策。于禁见状,不由一惊,忙分拨一部盾兵前往拦住,须臾便与曹仁的骑部混杀起来。而不久之后,曹仁的冲锋部队冲入营内,于禁果然率兵回扑,强抢营地。两方开始鏖战一起,战况尤为激烈。众将见状,不由都诧异惊呼起来,却也是第一回看到有人竟然令曹仁苦战至此,只不过后来曹仁的骑部成功突破,杀往于禁军后捣乱。趁着于禁军阵脚大乱时,曹仁迅疾引精锐起奇袭,最终成功围杀于禁,并且赢下了比赛。 曹仁的胜利自然是实至名归,但于禁出色的表现,也成功赢得了曹军上下的尊重。比赛后,曹操更是大喜,遂将于禁调离出典韦的麾下,独拨一部予他,并分予新兵,让他先建立一支三千人的军队。 由此可以看出,武人并非单凭武勇才能出人头地,历史以来能够以少胜多,长胜不败的历史名将,多数都是具备着统率的才能。而曹操亦是极为地看重这点,而且从每回练兵比赛都是由曹仁得胜的结果来看,足以证明,有时候统率的才能比起一将之勇,来得是更为可贵! 也正因曹操的重视,如今曹军大将士全都开始学习计略阵法,排兵布阵,以及如何治军练兵。曹操对此也甚为欣慰,同时也相信,数年过后,他将拥有一支足以傲视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军! 而曹操很明白这一蜕变,曹仁有着不容忽视的功劳,因此也把他迁升为虎贲将军,更给予他能够调动曹氏集团任何一支军队的大权,地位之高,足以堪比曹操自己! 外话也不多了。却曹仁当下对荀彧、荀攸的话做下了总结。曹操笑谓道:“正如子孝所言,这马羲倒能看清局势,这一本领也是他能够存活至今,并为马家创下当今基业的原因之一。而对于我曹氏来,却也是百利而无一弊。适才满伯宁所计策,亦合我的心意,不过要成事,还是要等一人。” 到这曹操猝地笑了起来。众人无不暗暗惊异,都在揣摩着曹操的心思。唯独荀氏叔侄,默默一对眼色,似乎都已有了猜测。 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七、八日过去了。而马羲回到兖州也快有一个月了。 这日,曹操正与一众文武商议政事以及军务各项细节,而自从那日后,曹操再无谈过与马羲联合之事,不少人都开始渐渐忘记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流星马传来密信一封。曹操不由神色一震,当即停下议席,命人左右取信过来。很快密信来到曹操手中,曹操甚是兴奋,拆开便看,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哈!陈公台不愧是‘谋王’!这回倒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曹操此笑声一起,众人听他谈及吕布的军师陈宫,无不暗暗变色,但一时间都是一头雾水,没有丝毫头绪。 这时,荀彧却起身向曹操拱手一拜,笑道:“若臣下所猜无误,这陈公台在信中定是先大肆地明那马羲的厉害,然后又以夏侯将军之事相激,劝主公与吕布暗中联合。但表面上却又答应与马羲的联盟。但到了兖州战事关键时候,再在那马羲的背后插上一刀,以助他的主子攻破兖州。到时兖州之地,便由曹、吕两家平分就是。” 曹操听罢,却也不禁露出了异色,惊呼道:“文若如何知得如此详细?” 荀彧听了,微微一笑,向旁边的荀攸投去眼色,笑道:“有关此事,我与我家侄儿早就商议了好几日,这也是我和他几日下来得出的结果。” 荀彧此言一出,曹氏麾下一干文武不由都对荀氏叔侄露出钦佩之色,甚至有些人已把这对料事如神的叔侄,视为人。 “原来如此,那看来兖州之战是势在必行了。”两道亮光从曹操的细目里猝是迸射而出。荀彧闻言却是面容一紧,道:“这倒不一定。” 曹操听话,立刻细目一眯,道:“此话怎?” “主公却别忘了,如今那鬼才郭嘉已经回到了马羲的麾下,此人高深莫测,才智之高,实属罕见。更何况有他为马羲出谋划策,那马羲就能全心全意地把精力投在战场之上,如此的马羲也是可怕极了。” “你是,兖州之战吕布毫无机会?”曹操立刻神色一紧,眼神旋即变得凌厉起来,与荀彧的眼神交接一起。荀彧遂一沉色,道:“兵家战事,我倒也不准。不过眼下我认为最好还是静观其变。但若有机会,我等便将计就计,袭击兖州,但若没有,不如也卖个人情给那马羲,缓解两家的恩怨。” 曹操听话,不由长叹一声,虽然荀彧没有直接挑明,但他已经听出荀彧对于马、吕两方的胜者,更为倾向的是马羲。 于是曹操依从了荀彧的建议,先是静观其变,对马、吕两方提出的联合,都是答应。 旋即又过了半月,一直虎踞汝阴的吕布终于向兖州出兵了。话,正如荀氏叔侄所料,袁术给予了吕布极大的支持,不但给予了吕布近数千担粮食,以作军用,还调拨了上万的兵马给吕布率领。吕布加上在汝阴招揽的新兵以及旧部,兵力亦有数千众,加上袁术拨予的大军,共一万数千余众,声势浩荡地杀往兖州的梁郡边境。 另一边,马纵横却是早有准备,他听从郭嘉的主意,早就在梁郡 睢阳屯据兵力,加强防备。也正因如此,对于吕布的忽然来袭,马家军非但没有显得阵脚大乱,反而是准备充足。 随即一连七、八日过去,话吕布亲率先锋军,一路火突进,很快就闯入了兖州的边境,往梁郡腹地深入杀进。而马纵横未免吕布把怒火涉于百姓身上,早就令梁郡边境一带的百姓各往避难。不过马纵横倒是想多了,吕布虽是对马纵横痛恨极了,但他一心只想尽快救出貂蝉,根本无心伤害百姓。至于分别由陈宫、高顺率领的后续大军,也一路秋毫无犯。 原来这却是陈宫一开始就特别吩咐好各部将领,毕竟此番攻打兖州,想必吕布若不能取回其妻,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因此此番战役,无需置疑,一定是场你死我活的激战。而作为军师的陈宫,自然不想吕布损耗了大量的兵力、辎重,却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吕布在军中的声威也是不好。而一旦赢下此战,那正好可以把兖州作为根据地,就算与曹军平分,也好过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而当下,吕布却已率大军逼近了睢阳城数十里外,而就在他准备扎据下营时,蓦然风沙大起之处,一部骑众飞奔而来,为一将,身穿黄麟日月重铠,手提龙炎偃月刀,又被人称为‘龙炎锯’,身骑一匹通体赤红如炎一般的神骏宝马,浑身散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肃杀之气,宛如一尊战场上的鬼神,赫然正是马纵横! 另一边,却看一人,身穿西川百花战袍,黑镔龙鳞甲,胸上更有一尊邪神头像,手提一杆方画戟,坐下赤兔宝马,眼如火焰,望向奔来的马纵横,连打响鼻,生猛极了,而坐下它身上的那个男人,霍然正是下武家至尊—吕奉先是也! “强抢人妻的马匪!”这下吕布一见来人正是马纵横,不由暴怒,瞪目怒喝,一拍赤兔,挺起画戟便往杀出。 吕布麾下一干将领都未回过神来,见得吕布猝然奔杀过去,全都吓了一跳,连忙纷纷策马追上。 眼见吕布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换了其他人或者早就心惊胆怯,逃之夭夭了。但马纵横却丝毫不惧,一拍赤乌策动同时,口中更是大吼怒道:“趁人之危的吕贼!” 第642章 马羲与吕布(下) 却吕布、马纵横坐下的战马,都是绝世神驹,这下两人策马启动,其后部署自是追之不及。WwWCOM时迟那时快,须臾之间,两人猛地厮杀一起。吕布拧起画戟,身后火焰邪神相势瞬间显现,冲向马纵横便是乱砍急刺。马纵横身后也赫然显现一面浑身围绕着地狱火的鬼神相势,抡起龙刃暴劈快搠。两人这便厮杀起来,如同神魔鬼妖般的惊大战,恐怖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不断散而去,正往赶来的两方部署,都被两人气势所怯,一时间不约而同纷纷勒住了马,吕布军中有一个胆子大的将领,强忍惧意,奔马靠近,但却没冲去多远,其坐下战马便忽然作,将他甩落马下。 “马匪你倒!我如何趁人之危了!?”却见马、吕两人杀得正紧。吕布忽然一声怒喝问道,同时一戟向马纵横胸膛就刺。马纵横快刀拨开,冷声就喝:“貂蝉当初摔落马下,失去记忆,你却故意乱编故事,连她出身都给改了,诈她成了你妻!你这无耻人,不是趁人之危,还是什么!?” 马纵横越越怒,浑身气势轰然暴涨,舞动龙刃猝是加强攻势,连招伏龙鬼神刀法一连雷厉施出,吕布急是挡住,忽然间竟被马纵横杀得节节败退。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飞马驰过,猝地施出一招龙回亢鬼,回刀砍来,吕布大喝一声,挺戟刺开,怒声喝道:“放你的狗屁!我与蝉儿是真心相爱!就算她没有失忆,最终还是选择做我的妻子!更何况当年董卓一直还在寻找从洛阳逃出的绝色公主,若非我替她另编身份,她早就被董卓抓去了!” “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你居心叵测!”马纵横听了暗怒同时,却似乎又不肯承认吕布对貂蝉的好意,急拨回马,满脸凶戾地纵马杀回! “哼!你当初为了能够出人头地、扬名立万,远在外地,根本无心顾及蝉儿!蝉儿却为了你,几乎死在虎牢关下!是你负了她!”眼见马纵横忿然杀来,吕布不但丝毫不惧,甚至似乎连抵挡的意思也没有,瞪大一双邪目,扯声怒吼叫道。 果然,在马纵横听到最后一句时,面色顿变,遂就分神。吕布看马纵横破绽百出,邪目瞬间光芒四溅,念头一动,赤兔就似与他心有灵犀一般,火飙飞而去。 “纳命来罢!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雄!”犹如当初在虎牢关旁的死战一般。此下,马纵横又因貂蝉分神,而吕布施出的招式,与当日的击败马纵横的那招,正是同样的招式! 正见恍然间,宛如见到了九尊吕布的化身,并且这九尊吕布都有着邪神相势俯身,一齐望马纵横奔杀过来,那气势之劲,如能毁灭地,闯破九幽地狱! 可面对吕布如此强悍的一击,马纵横却陡然咧嘴一笑,猝然气势盛放,身后鬼神相势身上的地狱火遽然涌动起来,手中的龙刃更瞬间化作了一条赤色巨龙,鬼神之后迅再显一面阿鼻地狱相势,兀地如听万鬼咆哮! “伏龙鬼神刀法—贪龙吞狱!”马纵横怒声骤喝,飞马舞刀,遽然迎向了那九尊吕布,紧接着只听阵阵暴响一连骤起,那九尊吕布旋即纷纷破裂,只在刹那之间,剩下一尊,就在马纵横面前,马纵横举刀暴砍,吕布瞪目望去,正见那赤色巨龙大张龙嘴,猛吞了过来。 “嗷嗷嗷嗷!给我破!”生死关头,吕布自不会束手就擒,拼力挥戟暴搠而出,犹如飞虹激荡。龙刃与画戟在赫然碰撞瞬间,掀起了阵阵狂风,顿时飞沙涌动,尘土冒起,遮蔽日,一时间把马纵横和吕布都给覆盖了。 “主公!”胡车儿看得眼切,不由急声一吼,连忙大喊一声,立即奔马杀上。此时却又听阵阵激烈的兵戈震响一连迭起,看来两人又开始了厮杀。时迟那时快,沙尘蓦地散开,只见马纵横和吕布各是纵马冲出,却似乎都无意厮杀下去,望自军部署回去。 “撤!”马纵横面色冷厉,快地拍马冲过胡车儿身边喊道。胡车儿猛一回神,连忙跟上,同时又扯着嗓子,大喊起撤军。 另外,吕布也与迎上的部署会合。众将见吕布适才似乎落于下风,连忙问候伤势。吕布神容冷酷,却不答话,喊了一声撤兵后,便自顾地策马离去,不过任谁都感觉到吕布此下心情极其之差。一干吕氏将士也不敢贸然靠近。 “哼,马家儿看来这些年不见,你武艺增长不少!而且也狡猾了许多!”独自离去的吕布,想到适才马纵横击破他的九邪称雄的惊险一幕,不由暗暗心惊胆跳,呐呐暗道。 当日,黄昏时候。马纵横引兵正回到睢阳城下,庞德、张辽等一干将领早就在城郭等候,此下一见马纵横的身影,连忙纷纷策马迎上,见得马纵横身上并无伤势,才是放下心来。毕竟马纵横此番对付的对手,可是有着下武家至尊称号的吕布,而且马纵横也曾败于吕布手下。 不过唯独有一人至始至终,都是一脸笑盈盈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向马纵横问道:“主公试探如何?” “吕布并未丧失理智,而且还清醒得很!”马纵横闻言,眼神一厉,想到自己适才若非早有准备,或者又要重韬覆辙了。 “呵呵,看来这吕布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如此看来,睢阳这一战会是一场苦战。”正看那人,长飘逸,潇洒极了,双眸闪烁着智睿的光芒,好似能把下的难题都给解决一样,正是马纵横的军师郭嘉。 “你不是早有准备?又何须俱那吕布?始终他还不是匹夫一个!”马纵横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快,罢便拍马冲起,众人不敢拦阻,连忙让开道来。 “主公有些躁气。看来吕布的出现,对他的影响不容觑。”眼看马纵横快离去,张辽不禁微微变色,有些忧虑地道。 “张大哥得是对,下一回无论如何,你我其中一人都要在主公身边掠阵,否则若有万一,那可大事不好了。”庞德狮眸光,沉声而道,与张辽一对眼色,两人各是颔而应。 “诶,这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早了,这女人就是祸水,怎奈你我的主公这般风流?”郭嘉听了,却有些戏谑地道,竟敢在众人调笑起马纵横。不过众人都知郭嘉脾性不羁放dang,并无恶意,若是换了其他人,众人早就拔了他几层皮了。 话,马纵横回到城池内,径直就赶回郡衙之内歇息,哪知刚到后宅,竟见火烟升起,旋即又听连阵惊呼,其中更有桥缨的声音,吓得马纵横顿是神色大变,还以为城内有敌人的细作,连忙冲了过去。 哪知待马纵横赶到时,一干守卫早已灭了火势,又见一身绿衣戎装的桥缨灰头土脸地在一旁,气得直是蹬脚。 “哎呀!这怎么就弄砸了呢!你们待会可不能和我相公乱,若是他问起,就疱房里是无故失火!否则他若是知道是我不心弄的,肯定不给我留在睢阳的!”只见桥缨这下虽是满脸的黑,但依旧遮掩不了她的绝世美貌,由其她后来哀求起来,一干护卫全都看呆了。 “咳咳!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这时,马纵横的声音忽然传来,顿是把那些护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拜见。桥缨也猛地回过神,见到马纵横时,更吓得‘啊’地叫了一声,然后连忙低头,一对红通通的手互相抓了起来,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马纵横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命一干护卫退下,众人得令离开。旋即,马纵横便迈步向桥缨赶去,桥缨以为马纵横肯定是要赶她走,吓得她不禁往后一缩。 “别动!”马纵横忽然一声喊道,虽然桥缨有意反抗,但就不知为什么身体不争气地立刻停住。马纵横一把轻轻抓过桥缨的手,见那本是白皙无暇的玉手,不少地方都被灼伤,不由痛心道:“你这千金大姐,怎么忽然进这疱房之地?你若是饿了,大可吩咐下人做些糕点你吃!” 桥缨听马纵横语气里有些怒火,也是一恼,兼之心里委屈,立刻把玉手抽回,瞪眼嗔怒就道:“你凶什么凶!我还不是为了你才!” 马纵横不由神色一变,见桥缨眼里的委屈,立刻就明白过来,语气自是也软了几分,道:“你这傻丫头,你从娇生惯养,何必费这苦心,你看把你的手都给灼伤了,你不知为夫看了有多痛心!” 看着马纵横真挚的眼神,桥缨不禁心头暗暗一喜,就像是吃了蜜一样。 来,马纵横回去兖州后,自是先回濮阳与王莺还有桥氏姐妹等夫人相见。马纵横一离开兖州就快有两年,兼之兖州在这段时间,又曾遭到强敌联手攻打,他这三位貌美如花的夫人自是对他无限牵挂,当场还哭了起来。马纵横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三位夫人安抚完毕,然后又硬着头皮把王异、北宫凤两位夫人与她们介绍。 第643章 苦心陈宫 当日,五女齐堂,正见各个都是美艳惊人,自有娴熟聪慧的,又有高艳娇媚的,也有刁蛮清秀的,反正五女这站在一起,简直如神女结伴下凡,不由让人嫉妒马纵横竟有幸享受如此齐人之福。 Ww WCOM 五女都是之骄女,但见了对方,却都暗暗惊叹不已。不过这还不是令她们最受打击的,而当貂蝉在姜母扶这下走入时,那瞬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无双之艳,瞬间令这五女都感觉到一丝挫败。就连自对自己美貌有着绝对信心的桥缨,也感觉到被貂蝉给打败了,自那次之后,桥缨就一直有些失落,而且也不知另外四位夫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和桥缨一起躲起了马大爷们,害得本以为终于可以享受这齐人之福的马大爷们,好生失望,只好把精力都投在了军务之上。哪知这回率兵前往睢阳,桥缨竟又偷偷地跟了过来,当时气得马纵横大雷霆,哪知还未喝叱,桥缨就委屈地哭了起来。马纵横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哭,由其是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心头一软,便就答应了桥缨,让她跟了过来。 孰不知桥缨却是动了她的心思,希望可以趁机与马纵横有更多独处的机会,重新赢回自己在马纵横心目中第一的位置。 桥缨虽然已嫁为人妻,但毕竟还,再加上马纵横妻子众多,因此对于自己在马纵横心目中的位置是极为计较,出嫁那,桥缨也特别问过马纵横,更威胁他若不是最爱她的话,她就不嫁了。马纵横一时无奈之下,想也不想,便自己最爱的就是她。这古灵精怪的桥缨方才美滋滋地嫁了。 而至此之后,桥缨也一直认为,马纵横最爱的就是自己。可是当貂蝉出现的时候,却带给桥缨很大的威胁感。为了能够稳固自己在马纵横心目中第一的位置,桥缨甚至放下身段,尝试着去做一桌子的好菜,去赢得马纵横的欢心。 “哼,你才傻呢,都不知道人家的心思,还骂人家。”桥缨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撒娇地语气道,着着,竟是哭就哭,眼睛很快就红了起来,吓得马纵横连忙一把抓回桥缨的手,一边轻轻抚摸,一边认错。如此桥缨方才破涕为笑。 当夜,马纵横和桥缨涂了烫伤膏,吃了饭不久,郭嘉派人来请马纵横到殿堂议事。马纵横听了,不由向桥缨投去一个满怀歉意的眼色。桥缨这回倒是懂事,微微一笑,表示理解,还催促马纵横快去。看着桥缨变得比以往成熟许多,不知道其中理由的马纵横心中还十分欣慰,亲了亲桥缨的额头,见桥缨有些害羞,欲拒又迎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地离开了。 少时,心情转好的马纵横来到殿堂之内,却见一干文武早已坐定。马纵横面色微微一凝,金刀跨马地坐下后,众人连忙纷起拜礼。马纵横一挥手,口道免礼,众人方才各是坐定。 “眼下局势进展如何?”马纵横淡淡一问,一如既往地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稳重。 这时,只见在郭嘉一旁有一位穿着整齐,目光凌厉,留有美髯的俊美男子,正是程昱。程昱听话,遂起作揖道:“回禀主公,我方细作已然到了寿春,适才回报,已把我的密信送到了纪灵的手上,若不出意外,我想应该半月之内就有答案了。” “好!”马纵横闻言,不由神色一震,嘴角不由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原来不久前,马纵横曾与郭嘉、程昱一齐商议对策。当时,程昱禀上当年他故意放走纪灵,卖其人情之事。马纵横听了却无雷霆震怒,先是默然以对。郭嘉倒是替程昱明起来,只当时局势险峻,而纪灵乃袁术麾下席大将,与其将纪灵杀了,惹得袁术大举来攻兖州复仇,还不如卖其一个人情,日后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回报。马纵横却也是很快地想到这点,不但没有喝叱程昱的自作主张,还称赞他未雨绸缪。对于马纵横的信任,程昱也很是感激,遂把自己的计策道出,纪灵为人光明正大,素来痛恨反覆无常的人,而且据飞羽的细作来报,对于袁术接纳吕布之事,纪灵是一直持反对的意见。因此,程昱觉得可将计就计,修一封密信给予纪灵,细吕布罪状,晓明其中利害。若纪灵能够为之上谏袁术,断了吕布粮食的补给,如此一来,深入腹地的吕布就将被陷入前退两难的处境。而到时,马纵横便正好是来个瓮中捉鳖! 程昱之计不但毒辣,而且极易将人置之死地。马纵横和郭嘉听了,都是一阵心惊胆跳,但回过神来后,却又不禁地称赞起来。 “若是程参谋之计能够奏效,那自然能一劳永逸,因此属下认为,当下大可固守城池,已拖延时日,以看那袁术最终有什么决定。”郭嘉笑了笑,旋即接话道。 “嗯,奉孝所言亦是有理,不知诸位将士又有何看法?”马纵横听罢,微微颔,遂把目光投向了武将席位上。张、庞两人很快都拱手好。唯有胡车儿犹豫了一阵,见张、庞两人都是好,连忙也是附和。马纵横笑了笑,遂定是决意,教众将士传令诸军继续加强防备,固守城池。 一夜过后,却吕布军中细作回报,睢阳城守卫森严,昨夜里又是加强了防备。吕布听话,不由忿怒,一掌猛拍奏案,顿时奏案出‘啪’的一声暴响,遂裂两半。 “该死的马匪!简直就是缩头王八!他想强占吾妻到何时!?”只见吕布满脸的狂暴之色,诸将看了无不愤慨,纷纷劝吕布出兵,与马纵横决一死战,一时间帐中呼声俱起,震得整座帐篷都摇晃起来。吕布咬牙切齿,一对邪目烁烁光,看是就要答应,引兵而进,众将见吕布神色,也各是纷纷闭嘴,就等吕布下令。 就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道叹息声。 “我就知道你等一群武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非我及时赶到,今日你等轻出,必败无疑!” 只听那冷冽高傲的声音响起时,一人旋即拨开帘子走入,却见这人竟是长得瘦弱,身材平凡至极,甚至可以在帐中任何一个将士,恐怕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撕开两半。可众人却都敢怒而不敢言,只能纷纷瞠目怒视。 那人感觉到众人的眼神,却是不怕,反而冷哼一声道:“了你等,你等还不服气!适才我来前,却是先到了睢阳一趟,睢阳防备之森严,绝非一日半日可成,怕是早有了准备。就算我军合了所有兵力,强攻半月,怕以无法攻破。再者,睢阳城内,不但有那鬼神马羲镇守,尚且还有张、庞两员骁勇猛将。我们家主公对付那马纵横倒没问题,但我却问,张、庞谁敢对付!?” 此言一出,那些本是凶神恶煞的将士,立刻纷纷变色,低头不语。那人见状,徐徐叹了一声,拱手向吕布道:“主公此下并非与敌贸然决战之时,还请主公耐心等待时机。属下但凡想到破敌之策,定会立即上报!” 吕布闻言,黑沉而又暴躁的神色,渐渐地褪去不少,长吐一口大气后,几乎是咬着牙应道:“好!陈公台,我信你!” 却见此人赫然正是吕布的席军师—陈宫是也! 陈宫听话,沉色一拜,遂是到左席空出的位坐定,开始与吕布以及众将士分析起如今的睢阳的布置。 随后一连数日过去,两军却都按兵不动,而此时高顺所率的大军终于来到,吕布军的兵力瞬间得以扩展。吕布大喜,遂急召陈宫前来商议对策。来陈宫自当日分析完睢阳的局势后,遂独自在帐中思考对策,一连数日,竟寸步没有离开营帐,这下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不但神容憔悴,竟还未老先衰,两鬓多了不知多少白。 一干将士见了不由诧异。高顺更是看得猛地站起,瞪眼惊呼道:“军师你!” 陈宫听话,淡淡一笑,道:“我无大碍,伯义无需多虑。” 这时,吕布见了陈宫的样子,倒也是一阵变色,道:“公台辛苦你了。” “多谢主公关心。主公对属下百般信任,属下竭心效力,乃是本分。”陈宫面色一凝,肃然一拜。吕布遂命其到席坐定。陈宫领命,身子一入席坐好,众人全都把目光投了过来。陈宫知道众人都把攻破睢阳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不由强打精神谓道:“我看睢阳城固若金汤,若要强攻,不但损耗兵力,而且还会极其耗费时间,胜负却还十分难料,此为万不得已之下策。但若能诱敌出战,两军互拼,若能挫败其军,折其锐气,待其军士气低落时,再往攻城,便能事半功倍,此乃中策。而上策,无疑是我军能够安排细作进入睢阳,暗中接应,打开城门。或是能够使彼军将领倒戈,亦是可以。如此一旦我军杀入睢阳,彼军自然阵脚大乱,我军再与之决一死战,胜算自有六到七成!此乃为上策!” 陈宫一是坐定,便把下策、中策、上策一起道出。众人听了却都觉得颇为为难。吕布也默不出声。高顺面色一紧,急道:“可是睢阳防备森严,我军细作要混入进去,根本并不可能。再有,马纵横在军中极具威望,兼之马家军的俸禄素来丰厚,其麾下将士无不对他忠心耿耿,再有马纵横眼光毒辣,麾下几乎都是忠义之士,罕有奸佞之徒,要想倒戈其军将士,怕更是难于登!上策怕是用不了了!” 高顺所言,亦正是众将所想。很快曹性又随即应道:“再有,彼军猛将如云,兵马强壮,就算能诱其而出,怕胜负也是五五之数。何况敌军有城池可据,但凡万一,也可撤走。要行驶中策,也是极难。” 曹性此言一出,众将士似乎颇受打击,无不暗暗变色,刹时间显得士气十分低迷。 “哼!”这时,吕布忽然冷哼一声,邪目里尽是冷冽之色,转盯向陈宫谓道:“陈公台看来我是错信你了。” 第644章 怪,很怪 “我给了你数日时间,可你想地全都是无用之计!最终还不是只能强攻!?诸军听令!”吕布猝是奋然一起,正要下令。Ww WCOM 兀地,陈宫却是笑了起来。高顺看得眼切,连忙道:“主公且慢,军师肯定尚有计策!” 吕布闻言,不由神容一紧,急是望向陈宫。果见陈宫淡笑不语,连忙问道:“公台可尚有计策?” 陈宫笑容一收,拱手肃然一拜后,道:“属下虽才微学浅,但却不敢辜负主公厚望。确有一计,倒可用之,若是功成,我等便可施以上策,以来成事!” “公台快快道来!”吕布一听,自是欣喜若狂,他也明白若是强攻睢阳,十有八jiu只会是落个铩羽而归的下场,他也做好拼死一搏的打算,这下听似乎另有妙计,当然激动兴奋。 “只不过如此怕是要苦了高将军了。”陈宫闻言,先一沉色,然后带着几分肃色望向了高顺。高顺立一震色,虎目烁烁光,不假思索就道:“军师有何吩咐,尽管道来,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若高某皱半个眉头,就不是好汉!” “好!高将军有如此决心,实乃我军之幸也!”陈宫听了也不由震色,慨然罢,遂是疾言厉色地把计策道出。此计一出,可谓是技惊四座,众人无不震惊,但又很快兴奋起来。 高顺不由振奋道:“原来如此!区区皮肉之苦,高某甘愿受之!” “不过高将军素有忠名,要赢得马纵横的信任,若不够逼真狠辣,怕是难以成事!” “军师莫觑人了!你以为若何!?”高顺神色奋然,大声喝道。 陈宫听话,猝是起身,推翻奏案,一步一步地走到高顺面前,眼神凌厉,赫赫地看着高顺,眼神里却又暗藏着几分痛苦之色。 如果可以,他是万万不想如此伤害高顺,但能够强忍如此苦楚,却还不变心,甘愿执行计策的人,在吕布全军上下,恐怕就只有高顺一人了! 而陈宫与高顺交情颇好,两人一文一武,更是吕布军中的两根顶梁柱! 想到此,陈宫苦意更浓,甚至有些后悔起来。可高顺似乎看出了陈宫地犹豫,蓦然眼神变得凌厉炙热起来,兀地喊道:“还请军师吩咐!” 陈宫心头一抖,在高顺炙热的眼神之下,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徐徐地抬起了手臂,指向了高顺的左臂,重重而道:“那还请借高将军臂膀一用!” 陈宫此言一出,顿时帐内连阵惊呼骤起,诸将无不变色。曹性更忿然而起,急是喊道:“万万不可!高将军乃军中重将,若断一臂,日后还如何以残疾之身统率大军!?” “陈公台,你这是什么狗屁计策!”吕布听了,也是大怒不已,猛地一拍奏案,嘶声咆哮骂道。 陈宫低叹一声,摇了摇头,遂退后一步,拱手就与众人拜罪,道:“是我有失考量,我另再寻思计策就是。” “不!如今主母落在马匪之手,一刻都不能怠慢!主公对我高伯义恩重如山,只要能救出主母,莫要我一臂,就算要我性命,也是无妨!”只听高顺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将士无不异之惊之,更为之动容! “高伯义你!”吕布再也忍耐不住,急是起身,瞪眼急是喝道。这些年来,他历经劫难,亡命涯,高顺却是不离不弃地跟在他的身边,甚至为他安抚人心,稳定军中上下。吕布并不愚蠢,实在心如明镜,他很明白若无高顺在他左右辅佐,他的军队早就各处奔散,背离而去! “主公!只要能助主公击败死敌马羲,高伯义无悔也!”高顺猛一转身,坚毅光的虎目与吕布那双凶煞泯然的邪目交接一起。 吕布一阵揪心,更隐隐有一种不出的痛楚,甚至他开始怀疑自己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让自己的兄弟承受如此痛苦,让自己的部下冒着随时都会有灭顶之灾的危险,到底是值不值得! 可很快貂蝉那国色无双的身影,在吕布脑海里一闪而过。吕布又想到她随时可能恢复记忆,到时恐怕自己一辈子都难再得到她的心,不禁又狠下心来,把手一拱,喝道:“伯义此番恩义,我必然谨记心中,这辈子绝不相负!” 话,当日晌午时分。睢阳城依旧平静无事,谁料就在突兀之间,杀声大作,整个大地都如震荡起来。东门城上的守兵连忙报予马纵横。 半个时辰后,正见敌方数千兵众已摆开阵势,擂鼓搦战。而此时,在睢阳城上,先到的郭嘉与一干将士正在眺望。 “嗯,阵法严整,稳时如有泰山之重,再看其军杀气高涨,但若动时,必也有雷霆之厉。吕布军中有如此统率才能者,也唯有那高伯义了!”郭嘉眼看城下的敌军,不紧不慢地道,语气里更有几分赞叹的意思。 “确实如此,这高伯义我曾与他交战过,当年在丁公时,也与他有过接触。此人乃一难得的将帅之才。只可惜竟然跟了吕布这种反覆无常的阴险人!”张辽狮眸光,冷漠地看着城下的敌军谓道。 “哦?听张大哥这般一,我倒想去试试那高伯义的本领如何了!”庞德闻言,立刻浑身爆一股澎湃的战意。庞德生好战,却也是压抑许久,正想是杀个痛快! “赤鬼儿!你若是要去,也非不可!但彼军诱我军出战,必是希望挫败我军,重创我军士气!因此,此战只可胜不可败,你可敢接令耶!?”就在此时,一阵威严的喊声传了起来,众将士连忙纷纷让开,只见一尊如若鬼神般,有着盖世威风和威凛绝伦的肃杀之气的马纵横迈步而出,面色肃厉地望向了庞德。 众将士见状连忙纷纷拜礼,庞德则是双眸一瞪,慨然喝道:“有何不敢!主公在这静候我佳讯就好!” “如你所言!去吧!”马纵横重重地答道,遂一摆手示意庞德下去引兵。庞德重一拱手答应,便快步流星地离开了。 马纵横旋即和郭嘉一投眼色,郭嘉会意。马纵横旋即和张辽吩咐,让他在城上指挥后,便与郭嘉转往城上敌楼处,商议去了。又通知左右,待庞德与高顺开始作战后,再来禀报。 少时,在敌楼内。马纵横刚是坐定,张口便向走进来的郭嘉问道:“这吕布多日未见动静,这下却忽然派高顺前来搦战,奉孝可看出彼军的意图何在?” 郭嘉闻言,微微沉色,很快心中就有了大概的答案,遂道:“我看这大多是陈公台在背后出谋划策,希望可凭高顺先取一胜,一来是挫于我军士气,二来则是激其军的斗志。主公但可先静观其变。不过无论如何,陈公台此人奇谋百出,绝不可觑。” 马纵横闻言,重重一点头,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他亲身所见识,陈宫确是个级谋士,就算有郭嘉在身旁辅佐,马纵横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两人随后又商议了一阵。就在此时,忽有将士来报,两军已摆开阵势,准备厮杀。马纵横一震色,与郭嘉一对眼神后,便起身前往。 却在睢阳东边城门之下,庞德刚把阵势摆开,便是纵马出阵,扯声喝道:“姓高的,可前来一战!?” 高顺闻言,虎目精光一盛,却也不怠慢,大喝一声,手举虎威狼牙棒忿然便出。 庞德见状,不由微微变色,有些诧异起来。高顺的统率能力比起他的武勇还要出色几分,庞德本不过做做模样,若是高顺不敢应战,正好可以先一挫其军锐气,这下倒没想到高顺竟会主动应战。 “赤脸儿休要放肆,高某待会便来取你项上级!”只见高顺快奔马迎上,冷厉喝道。 庞德听了,狮眸一瞪,二话不,纵马挺戟便是飞奔杀出。高顺眼看庞德气势汹汹地奔杀过来,先是蓄势,眼见庞德倏地杀近,一举手中虎威狼牙棒,霎时间背后更是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黑色狂狼相势。 蓦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高顺势大力沉的一击,顿是震开了庞德铁戟,孰不知庞德早有预料,飞马过时,另一手中铁戟奋起就砍。不过高顺反应倒也是快,挪身就闪,险险避过。 庞德策马冲过,见未有击中高顺,不由暗怒,立刻驰马又是杀上。高顺快把马一拨,拧起手中虎威狼牙棒迎着杀上来的庞德,便就一顿狂砸乱打,全然一副拼命搏杀的样子。 “怪,怪!”正在城上观战的张辽看得眼切,皱起了眉头呐呐而道。 “是很怪!”孰不知很快就人在旁答话,张辽听这声音耳熟,微微变色,忙是望去,正见郭嘉也是面色有些怪异地看着城下战况。 “那高伯义攻势猛烈,这般拼命,势在必得,看来对此战是极为重视!”须臾,又有一道喊声传出,张辽转眼又望,那人身材明显比起郭嘉不知魁梧多少倍。张辽看得眼切,见正是马纵横,忙要拜礼时,马纵横忽地惊呼一声,快步跨到城边眺望。 第645章 高顺断臂(上) 正见城下庞德与高顺厮杀之处,奋起的庞德,把手中追星戟舞得可谓是密不透风,将高顺的连番攻势一一击退。 Ww W COM高顺久攻不下,渐渐还显得有些疲惫。 啪! 又是一声轰鸣,庞德与其身后的赤火雄狮相势宛如化为一体,拧戟霍地震开了高顺的虎威狼牙棒,又抓起另一铁戟,朝着高顺胸膛就刺。 高顺急是一闪,却是躲避不及,眼看庞德画戟猛地扎入他胸膛铠甲。不过就在瞬间,高顺快手一抓,便是定住了庞德铁戟。 庞德怒一瞪眼,还未反应过来,高顺大喝一声,右臂舞起虎威狼牙棒便就横扫打去。庞德吓了一跳,急是拨起另一铁戟挡住。 这时,高顺忽地大喝一声‘去’字,把扎入铠甲的铁戟猛地拨开,幸好铁戟扎的血口也是不深,受了伤的高顺旋即拧起虎威狼牙棒又是狂猛地进攻起来。 “好!”高顺的威武倒也是激起了庞德的斗志,庞德一声叫好,战意骤升,背后的赤火雄狮更是火势大涨,变得生猛极了。庞德一举双戟,便是迎住酣斗,两人越战越快,杀得是难分难解。 两军将士看得眼切,纷纷惊呼不断。而在睢阳城上,也听惊呼阵阵,身为武痴的马纵横,更是看得双眸光,死死盯住,一阵后,听他忽然喊了一声。 “要分胜负了!” 却见电光火石之间,庞德一戟猝是扫空,空档大露,高顺看得眼切,立即舞动虎威狼牙棒当头砸去,身后的模糊狂狼相势,更是做出扑咬之状。 可就在此时,庞德猝是拍马启动,须臾之间,闪过了高顺的雷厉一砸,就在人马分过的瞬间,急是拨戟一挑,起戟刹那,其后赤火雄狮亦做猛扑之状,不过比起高顺的那头狂狼相势却要更为显得凶猛可怕。 旋即,只听一声暴响,高顺那出一声痛苦的闷声,其军将士眼见高顺被庞德挑飞,无不震惊,纷纷怒骂急喝,奔杀来救。庞德眼见敌将一股脑地疯狂杀来,急是一勒马转回,正见高顺站了起来,看是刚才并无击中要害。 “这高伯义乃吕布左右臂膀,若是杀了他,如断吕布一臂!”庞德念头一转,虽是敬重高顺,但两人各司其主,庞德也知高顺忠义,是绝无可能投于自家主公的麾下,也注定是水火难容。 “高伯义纳命来罢!”庞德怒声咆哮,纵马狂奔杀去,就在此时,后面连道弓弦暴响连起。庞德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回身拨戟连打,只听啪啪连响,飞来冷矢全都被庞德击破。庞德见偷袭之人箭艺颇为可怕,不由暗暗心惊,这时却听一声怒吼,猛地回过神来,正见高顺快步冲上,拧起虎威狼牙棒忿然就扫,正中庞德坐下战马。庞德惊呼一声,立刻摔落马下,后面突兀又是冷箭连道,庞德急是滚地,高顺也是挺狼牙棒追上,霎时间庞德反倒落于险境。 所幸这时,庞德的麾下将领也纷纷杀上,胡车儿、眭固等将各是纵马狂奔,火救了庞德。高顺也在诸将掩护之下,退了回去。 眼看两军正在对峙,大战一触即,蓦然在高顺军后,一股澎湃可怕的杀气猝是爆,一道吼声炸起瞬间,胡车儿、眭固等将士吓得不由都后撤几步。 “尔等鼠辈,都给我死开!” 恐怖的喝声震动地,赫赫回荡。就连庞德也不禁神色一变,急是看去,正见吕布骑着赤兔马奔杀过来,不由心头一揪,连忙戒备起来,也唯恐吕布袭击强突,急喝诸将撤去。哪知吕布倏地赶到,却无起强袭,反而一举画戟指向高顺,冷声骂道:“高伯义你前番立下军令状,若不得胜,便提头来见,眼下你却败于敌将之手,你该当何罪!?” 高顺一听,不由变色,急跪下道:“末将已然尽力搏斗,虽是败下,但适才尚有转机反败为胜,还请主公且饶属下一命,必效死报之!” “哼,败军之将焉敢言勇,还不把级取来!?”吕布却是不依不饶,一脸冷酷无情。这下就连庞德也看不过去,扯声骂道:“吕奉先!你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大起兵马,麾下将领为你拼命,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之!我真替高伯义感到委屈!” “赤脸儿,你找死!?”吕布闻言,顿是大怒,邪目猛地射出两道骇人精光,庞德见之,却忍不住地心头一怯,还未回过神来,吕布猝然纵马杀起。这下庞德并无战马,杀来的又是当世无双的吕布,自是阵脚大乱。胡车儿、眭固等将见状,急要杀出挡住。 就在此时,蓦然一声吼声皱起,亦是惊动地,丝毫不逊色于吕布适才那震一喝。 “吕贼你若有本事,何不赢下我来,休把怒火泄在他人头上!”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手提龙刃,杀气汹腾地奔杀而出,眼中尽是怒火。 马纵横素来极其尊重像高顺这般忠义之士,而吕布对于高顺的无理喝叱,甚至要取其性命的行为,已然激怒了马纵横! “马匪,我要如何处置我的麾下,与你何干!”吕布听得马纵横喝叱,也是暴怒,扯声骂道。两人都是马快,兼之气势骇人,两军将士吓得都是一愣,反应过来时,马纵横与吕布已然厮杀一起。只见两人刀飞戟起,你来我往,酣斗之烈,比起庞德与高顺之战不知厉害多倍。 就在此时,睢阳城上蓦然响起阵阵擂鼓震响,却是郭嘉下令全军扑杀,庞德等将反应过来,立即率兵扑上。高顺等人也不怠慢,急是引兵厮杀。两军混战一起,主对主,将对将,兵众亦互相搏杀,两军杀至黄昏时候,尚未分得胜负,随着两军都响起了鸣金号角,方才各是撤走。 却马纵横领军回到城中,郭嘉与守护在城内的一干将士快步迎上。马纵横一眯眼,道:“奉孝,你安排几个精明一些的细作,今夜混入敌营一探。看看那彼军有何变故。” “主公你的意思是?”郭嘉闻言,不由一皱眉头。这时,庞德忽然喊了起来道:“主公是担心那高伯义!今日一役,那高伯义似乎立了军令状,但在斗将的时候却败于我手。吕布不忿,似乎有意取其性命!” “什么!?高伯义乃吕布最为倚重的将领,吕布若杀了高伯义岂不自断一臂,这莫非是诈?”不得不郭嘉的思维实在敏锐极了,瞬间就察觉到有一些阴谋的味道了。 “到底是不是诈,过了今夜就能知道了。奉孝你下去安排吧。”马纵横沉色而道,语气中还包含着几分怒火。就如他,素来把与之并肩作战的将士、谋臣,都当做是共同创业的伙伴。而对于残害同伴的人,他是最为痛恨的! 郭嘉似乎也察觉到马纵横的怒火,面色一紧,遂重重颔一点。 很快,夜色降临。这夜,吕军的营地防备却也不算太过森严,对于飞羽的精锐来,就如同虚设。须臾,只见几道黑影在夜色的掩盖下,倏然掠过,然后就在快靠近敌营时,各自分散而去,看是都去不同地方收集情报、查探去了。 军中前营一处,只见一伙兵卒集中一起,正各带异色讨论着今日的战事。 “哎,你听了吗?主公一回来就大雷霆,对高将军百般喝叱。 高将军素来受主公看重,被喝叱至此,也实属罕见。” “我今日也被吓到了,主公虽是盖世无双的英雄,但因时运不济,这些年1ai经历不少劫难,但每回危险时候,都是高将军拼死守护在他左右。主公方能屡屡逃过死劫。因此主公把高将军视为肱骨将臣,我也从来没见过主公对高将军这么大的怒火!” “莫非是与我们那位据有着倾国倾城之色的主母有关?” “噤声!你忘了军师有令,不得擅自提起这人,否则皆军法处置!不过实话,英雄难过美人关,主公这回攻打兖州连我这种兵卒都能看出他实在有些轻举妄动了。若非不是为了那人,主公又岂会冲动至此!(低声)” “诶,据自从主公得知那人落到了马匪的手上,他的心情就从没好过,在豫州的时候,更酗酒,后来还是不知和军师做了什么约定,才把酒给戒了。主公如此暴躁,又急于成事,也难免会迁怒在高将军手上。(低声)” 而在吕布虎帐不远处,一个飞羽细作此时已成功地刺杀了一个刚好去解的护卫,并且成功伪装完毕,正往虎帐赶去,这时帐外的护卫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帐内,并且不少人,还时不时偷偷探头看望,也没主意到有个细作混进来了。 那细作也找了个位置,在帘子的缝隙中,偷偷望去。 正见一个魁梧的背影,正是跪着,两旁则是吕氏麾下的文武。而正座大位上坐着的自是吕布。 “高伯义你还有何话好!?”吕布瞪目喝道,一脸疯狂之色。 那细作听到这不禁微微神色一变,随即证实了那跪下的大汉正是高顺。 第646章 高顺断臂(中) “主公你对恩重如山,你若要我高伯义性命,我万死不辞!可是如今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候。 Ww W COM但若军中缺少了我,恐怕无人还能冷静地主持大局!还请主公暂且饶我一命,但此战结束,末将定会将项上级奉上!”只听高顺语气悲怆地道,死到临头的他,心里却还是眷念着吕布的处境。 哪知高顺这不倒好,这下把实话一。吕布反而更是忿怒,猛地一拍奏案,嘶声就喝:“好哇!高伯义你真还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行了!竟敢恃才倨傲,吕某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无知鼠辈!高伯义你可知若在战场上,吕某在十合之内,便能取你狗命!” “主公!战场之上,并非单靠个人武勇,就能克定乾坤!有时候还必须靠诸将士一齐努力,这时候靠的就是将领的统率能力!主公威武下,而末将亦有统率之能,两者互补,方能克敌制胜!” “够了!高伯义你太放肆了!我吕布无敌下,莫还真离不开你!?”正见吕布雷霆震怒,一张脸气得通红,正要下令时,忽有一人站了起来,看身材瘦弱,头戴冠帽,身穿锦袍,再看众人望向他的眼神都是充满尊敬,那飞羽细作暗暗又是神色一变,便猜到那人的身份了。 而很快,也正应了他的猜想。 “主公息怒,我陈公台有话要。” “!” “属下以为,在我军中确是唯有高将军具备统率之能,主公但若杀之,我军日后要与兖州的精锐对抗,恐怕就极难了。还请主公三思!” “陈公台你莫也以为,我不能没有这高伯义!?”孰不知陈宫的劝,并无令吕布改变主意,反而怒火更盛。这时,正见帐内一片混乱,诸将纷纷劝。那飞羽细作看得正紧,忽然却见陈宫眼神凌厉,似乎正往他这处看来,吓得那飞羽细作连忙缩回了头。这时有几个护卫也现了陈宫正往这边投来,连忙也纷纷缩回了头,回过神来后,各个都是面露惊魂未定之色,有几人甚至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高顺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 就在此时,帐内传起连阵吕布的喝响,以及诸将的哀求声。蓦然,只听惨叫一道,帐内顿时似乎一片混乱,很快便看见有将领急急冲出吩咐道:“不好了!高将军被主公砍了一条手臂了!尔等还愣这干什么!?快去把行军大夫叫来啊!若有怠慢我要了尔等的性命!”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那飞羽细作如遭到晴霹雳,瞬间也被吓傻了。 另一边,在后营某处,一个飞羽细作潜伏许久,却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这时忽然听闻有好几个护卫奔马急冲过来,大喊寻找行军大夫,连喊几个名字。很快,有几个行军大夫便是接连赶出,还未来得及细问,就被人纷纷扯上了马。 那飞羽细作看得眼切,不由暗暗诧异,看这些吕布的部署如此惶急的样子,似乎有一位极其重要的人物受了伤,而且还不是轻伤,正好此时营内也骚动起来,四处都有兵马走动,似乎各把守营地的将领都知道了虎帐生变故的消息,纷纷赶来看望。那飞羽细作,看大量的兵马都往虎帐去集中,怕是无法探清,为了能确保把消息传回,也不轻易冒进,遂趁乱离开了敌营。 当夜三更时候,马纵横正坐在床榻上,替已经熟睡的桥缨轻拂丝,见桥缨那张晶莹白皙的脸上,眉似月牙,时不时翘一翘,让人不禁怜爱。 马纵横默默地看着沉睡的美人,心里忽然变得很是平静。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此时夜深人静,马纵横倒听得很是清晰。 这时,桥缨却皱了皱那弯弯的眉头,伸手抓住了马纵横的手臂。马纵横笑了笑,先亲吻了她的额头,见她眉头舒展后,然后再轻轻地把她的手放下,替她盖好被子,方才起身离开。 一阵后,马纵横走出门外,正见郭嘉,遂点了点头,然后把门关好,遂才和郭嘉一起离去。 少时,马纵横和郭嘉来到了后堂,正见几个飞羽细作早就等候。马纵横遂走到正座坐定,众人忙是拜见。 “免礼,把今夜的情况都一遍吧。”马纵横轻轻地一摆手,沉色而道。 于是,那几个飞羽细作分别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纷纷出。马纵横本是凝重的神色,渐渐地变成惊怒,很快当马纵横听闻高顺似乎被吕布斩了一臂时,不由勃然大怒,再也忍受不住怒火,猛地一拳砸下,瞬间只听轰的一声巨鸣,便见木屑四溅,却是拥有九牛二虎之力的马纵横生生地把整张奏案给砸碎了。 “这无情无义、自私至极的畜生!”马纵横扯声吼道,鬼神般的眼眸里尽是暴怒之色。郭嘉听了,却是眉头深锁,眼神很快变得凌厉起来,向那几个飞羽细作问道:“尔等可都曾亲眼见到高顺被斩?” 那几个飞羽细作听闻,先是面色纷纷一变,然后各对眼色。很快其中一个头领道:“回禀军师,当时敌军一片混乱,都往吕布虎帐集中,我等恐被觉,全都离开了。因此也并不能确保高顺是否被斩的情报!” “竟然如此,主公倒要心了。”郭嘉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双眸猝地明亮起来。马纵横此时面前一片残骸,独坐大座之上,浑身散着一股令人心惊胆跳的骇人气息。 “你此话何意?”马纵横冷声问道。 郭嘉面色一沉,立刻就答道:“这很可能是陈公台的反间计,或许他正是要我等以为吕布与高顺两人离心,然后诱惑我军率兵袭击,可却在营内早作埋伏。待我军一旦杀到,伏兵俱起,我军阵脚大乱,怕是难敌吕布伏兵的围杀!” 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也镇定起来,面色转露出一丝惊异醒悟之色,呐呐道:“原来如此。若非奉孝提醒,我倒还未醒悟过来!” “不过!”但很快马纵横转念又想到先前一个细作谈及吕布军中有关吕布近段日子性情大变的情报,想到在历史中,吕布为了貂蝉甚至不惜弑杀董卓,这人对于貂蝉的执着是无需置疑的。若是吕布因战事不利,加上心情恶劣,一怒之下斩了高顺,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若是那高顺真被吕布所斩,那又如何?”马纵横眯眼道。 “哼,吕布若真斩了高顺,那只能他是自取灭亡!主公但可立即出兵,与其军决一高下!”郭嘉双眸顿是射出两道精光,振声而道。 “那如今我又该当若何?” “那陈公台谋略百出,号称‘谋王’,若无实在把握,最好别轻举妄动。因此属下以为继续静观其变,教细作密切打探,务必要确定高顺是否真被吕布所斩!”郭嘉疾言厉色地道。 马纵横听罢,也认为郭嘉得是理,重重地一点头,遂是起身,教众人散去了。 于是,又是一连数日过去。孰不知,自从那日之后,吕布军忽然加强了防备,就连飞羽细作也难以深入探查,再者自那日起,吕布军中部署都再无提及高顺这个人,一时间就连流言蜚语的情报都没有。 消息纷纷传回,马纵横和郭嘉都觉奇怪,但却又不愿轻易出兵。 却,这日在吕布军的一处帐中,正见一个面容苍白,但神采却有着赫赫坚毅,宛若就算遭到了千刀万剐都不会皱一下的男人,正是坐着。而此时正有人替他包扎着左臂那狰狞可怕的断口。 包扎的人,手竟有些抖,他那双邪目尽是恐怖的煞气,正是吕布! 而被包扎的人,毫不动容,就像什么事都没生一样,连眉头也没一皱,正是高顺! 而在两人旁,又有一人,正是陈宫。 “这些日子,彼军都不敢轻易举动,按兵不出,看来那郭奉孝是十有八jiu将我的苦肉计,当做了反间计了。眼下时机已到,伯义眼下就靠你了。”陈宫脸色深沉地道,瞪大着眼的看着高顺手臂上的断口,虽然高顺的手臂是吕布所斩。但真在吕布斩其手臂的刹那,陈宫恍然间却觉得执剑在手的是自己,由其在斩断手臂的那一瞬间,那感觉更是尤为真实。 而此时陈宫的内心是复杂的,他对高顺充满内疚,又对自己的无能充满愤恨,甚至有些怪责吕布,太过轻率行事,逼得自己竟要施出这般计策来助其成事! “陈宫,这条手臂是我欠他的,与你无关!”仿佛感觉到陈宫有些异常的炙热目光,吕布忽然喊了起来,这时已包扎完毕,徐徐站起,望向了陈宫。 在那对邪目里,陈宫觉除了那恐怖的煞气外,他竟现少了以往的躁气,反而多了几分冷酷的平静,这一现,不由顿令陈宫心头一震,甚至很快颤抖起来,眼睛还不由湿润了,再也忍耐不住,泫然泪下。 原来如此!高顺之所以答应用这苦肉计,不但是为了要助吕布抢回其妻,夺下兖州,其中又有另一层更深的意思,那就是用自己的一条手臂,来刺激吕布,让他清醒起来,甚至是蜕变! 陈宫此刻所想,却毫不夸张。 高顺救过吕布无数回的性命,而吕布是那种口硬心软的人,高顺对他的义气,他一直谨记心中。由其这些年,本追随他左右的心腹纷纷死去(在历史中,高顺正因被郝萌等将领诬蔑,而失去吕布的信任),唯独高顺还能一直随他历经险难,共同生死。因此他对高顺也是愈加的看重、信任。至今,在吕布心目中,高顺的位置甚至过骨肉兄弟! 而当日,在他斩下高顺的刹那,他一瞬间想起这些年高顺陪伴在他左右,为他舍命拼死,义无反顾地一幕又一幕,他终于现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可笑! 甚至从来都不会后悔的吕布,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而在这几日,吕布所承受的内心谴责,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不过也正因如此,他得到了蜕变,在陈宫的教导之下,他学会了控制怒火,而在高顺的牺牲之下,他学会了什么是以大局为重! 这样的吕布,将来到底会有多么的可怕,简直是无法想象! 次日,刚是黎明时候,睢阳城下又响起了久违的擂鼓震响,正见近五、六千吕军,早已摆开阵势,正在擂鼓搦战。 城上守兵见了,连忙传报城中。马纵横听闻,立刻召一干文武前往东门查看。 不一阵后,待一众文武纷纷赶到时,马纵横早已立身于城头之上,正观察着城下的吕军。 郭嘉一沉色,也赶了上去,眼见吕军只摆一部上前,其余部署都压据在后,不由微微变色。而那正前一部,分别见三面风、火、雷旗帜,阵中处又有两面,一面大书着‘陷阵无敌’,一面则大书着‘攻无不破’! 这一军队,赫然正是有着下第一精兵美名的陷阵营是也! “又是高顺!”郭嘉看得眼切,心头不由一紧,暗暗喃道。 就在此时,忽见敌军阵中,一将拍马奔出,倏然飙飞而来,一手提起手中虎威狼牙棒,震声就喝:“城上鼠辈听着,谁敢与我陷阵营一战耶!?” 第647章 高顺断臂(下) 而当马纵横见到那人的瞬间,面色顿时勃然一变,鬼神般眼眸更是瞬间暴瞪起来! 赫然正见,高顺左臂战袍卷着,竟是断了一臂! 也就是,情报无虚,高顺真的被那无情的吕布斩了一臂! 这时候,郭嘉还有马氏一干文武全都看到,不由纷纷惊异起来,城上的兵众更是纷纷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WwWCOM “我去!”马纵横刹时心头一紧,便要下城出战。郭嘉连忙跨步拦住,厉色就道:“陷阵营乃下第一精兵,不得觑!主公你有心怜惜,却不一定能劝服那高伯义!” “得对!那高伯义这下被吕布断了一臂,还甘愿出战,足可见此人极重忠义,绝非片言只语可以劝服他的!”张辽也快步跨出,凝声劝道。庞德、胡车儿等将也纷纷相劝。唯有程昱沉默不语,反倒是静静地观察着敌军的布阵。 兀地,程昱好似看出了什么,忽然喊道:“这又奇怪了,这陷阵营乃吕布麾下罕有的精锐。可吕布却任由其部在前,后部人马却又距离甚远,倒给人一种要弃之不理的感觉。莫非那高顺甘心为主效死,但吕布匹夫却怕他倒戈,便想要借刀杀人,任由高顺领陷阵营与我军拼死,他则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程昱此言一出,马纵横又快步赶回,果然见吕军后部所摆的阵型,还有从其距离所看,似乎真的并无接应之意。 “哼!高伯义你还真够愚蠢的!”马纵横深吸了一口大气,暗暗压住了怒火,忽然心起一计,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又转身,望向郭嘉,道:“奉孝我有一计,你看可不可行!” 郭嘉闻言,先是变色,又看马纵横那对赫赫眼眸,尽是狂热之色,便先一沉心,忙道:“主公且先来。” 马纵横随即道计如此如此。一计罢,众人全都遽然变色。 “不可!如此实在太冒险了!主公你乃一军之,身负重担,若是平时冲锋陷阵,凭着主公你那鬼神之勇,我等属下也是放心。但如今,主公却要以少胜多,而且面对的还是那名满下的陷阵营,如此行举实在太轻率了!”程昱满脸肃厉之色,摇头而道。这时,素来擅于出奇制胜的郭嘉,却是眼中连连闪烁精光,忽然喊道:“我倒认为主公之计,但可一试。再,若是不成,主公有赤乌宝马,亦能保命。再有,我等也可在城中暗中准备,一旦事态不妙,便迅疾出兵去救就是!不过未免万一,主公必须还需带上四人!” 郭嘉话音刚落,张辽、庞德、胡车儿、眭固立即争先急应。程昱见状,刹时变色,道:“胡闹!诸位将军若是尽出,但有万一,睢阳城谁能把守!?如此实在太轻率了!” 这时,郭嘉却忽然笑了起来,道:“不!我有一办法或许能击破这陷阵营也不一定!” 郭嘉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纷纷色变。郭嘉遂是教计如此如此。程昱听郭嘉破阵之法,虽是精妙,但还是难以放下心来,正要再劝时。马纵横眼眸顿迸精光,不容置疑地道:“奉孝之计甚是精妙,更有我等五人亲自执行,仲谋大可不必多虑!” 程昱微微一愣,却是听出了马纵横语气里的坚定,不由摇头道:“仅仅为了一个高伯义,主公何须冒险至此?何况他如今已是个残疾之人?” “高伯义精忠义胆,更兼具备统率之能,就算断了一臂,也是盖世英雄,应当敬之!更何况若是他愿为我所用,更胜于千军万马,如何不值!?”马纵横慨然而道,字字掷地有声。 程昱陡地面色一变,忽然却又想到另外一层,急把眼色瞟向郭嘉处,见他笑而不语,瞬间醒悟过来,暗暗腹诽道:“原来如此,看来军师早就看出主公此举之后,未来将会带来不可想象的好处。就如千金市骨的典故一样,虽各为阵营,但主公却愿为高伯义鸣冤,更愿意为了一个断臂的高伯义拼死冒险。此事一旦传出,各地英雄豪杰,必然敬之,纷纷来投。待时,只要主公能在兖州稳住阵脚,再率下英雄征战四方,何愁大业不成!” 想到此,程昱终于也下定决心,拱手拜道:“如此,属下在此祝主公还有诸位将军武运昌隆!” “好!”马纵横一听,立刻一声叫好。张、庞、胡、眭四将也纷纷震色喝起。 却一阵后,蓦然睢阳城门大开,马纵横率四员将领一起奔马而出,瞬即来到了高顺的陷阵营前,随着马纵横一勒马,另外四人立刻摆开阵势,各据方位。 “马匪,你就五人出战,这是何意!?”高顺见马纵横只有五人,不禁微微变色,但却不敢丝毫大意,毕竟一个马纵横就已极其可怕,更何况他一左一右,跟着的却是有着万夫莫敌之勇的张辽和庞德,再后两个将领,胡车儿和眭固也是骁勇之士,这一五人组合,若是真来闯阵,高顺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将之歼灭。 毕竟这五人各个彪悍勇猛,配备的都是上乘的宝马,机动性那自不用,如此一来,要将五人截住,那就十分困难了。 就在高顺暗暗心惊思虑之时,忽然马纵横扯声喝道:“吕布何在!快去叫他来见我!” “马匪我前来是与你决一死战,你却要见我主,是为何意!?”高顺面色一变,不由喊道。 马纵横眼神一厉,却是不理高顺,忽然聚声一吼,声势顿如震,吼道:“吕贼,莫做缩头王八,快来与我一见!” 只听马纵横吼声震起时,如似鬼神咆哮,蓦有飓风急刮,高顺等靠前的一干将士,不由面露诧异,不少人更不得不捂住耳朵。 很快,便又听一道震动地的咆哮声从后暴起,后面不少兵士更是一阵痛喝。 “马匪!休得放肆!” 吼声之威,丝毫不逊色于刚才马纵横的一喝。少时,只见赤色飞虹一道,正是吕布骑着赤兔赶了过来。 “可敢一赌!?”吕布刚是来到,马纵横便是张口就喊。吕布不由变色,也不犹豫,立刻答道:“你是如何来赌!?” “我只五人破高伯义的陷阵营!但若侥幸赢之,你便把高顺和他的陷阵营一并送予我了!”马纵横忽然毫无预兆地向吕布下起赌注,而且一来便想要了这支下第一精兵,顿时让两军兵众都吓了一跳,纷纷惊呼起来。 吕布听罢,却是冷冽一笑,道:“好大的口气!你若输了,那就把吾妻还予!你我就此止戈休战!?那又如何!?” 吕布此言一出,吕军上下将士兵众不由纷纷震色,原来吕军之中大多人对于兖州之战都不抱多大的希望,这下听到有机会能够止戈休战,自是暗喜不已! “哈哈哈哈哈!吕奉先你真够无耻!”马纵横闻言双眸精光一射,纵声而笑,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哼,比起强抢人妻的你,我吕某人倒是差远了!”吕布倒也不生气,讥声反讽道。 “我懒得与你废话!高伯义这赌注,你可敢应下!?”马纵横却不愿与吕布继续纠缠下去,忽然张口向高顺问了起来。高顺立刻抖数精神,扯声就答道:“高某但遵吾主吩咐,绝不反悔!” “哼,就为了这残疾之人,你却愿把蝉儿赌上,你还敢口口声声爱蝉儿!?真是虚伪至极!这赌,我没理由不接下!”吕布冷声罢,拔马就走,经过高顺时,却连看都不看高顺一眼,似乎真的与这位昔日的大将已然离心。 高顺却露出满脸的悲怆之色,拱手向马纵横应道:“竟然我主应下,那就开战罢!” “高伯义,以你的本领,早应名震下,可惜却跟了吕布这样一个冷酷无情,喜怒无常的主子,我真为你感到委屈!今日,便让我见识一下下第一精兵的威风吧!”这时,马纵横对高顺露出的却是满脸的尊重之色。仿佛感觉到马纵横的敬意,高顺又是拱手一拜,旋即方才拨马回阵。 “命城上人擂鼓吧!”马纵横眼见高顺回去阵内,遂是命道。胡车儿和眭固听了,也不怠慢,立刻扯着嗓子齐声大喊起来。 “擂!鼓!” 随着两人喊声扯起,旋即城上立刻震荡齐齐浩荡的鼓声,城上一干兵众更是各个高举兵刃,齐声呐喊助威。 另一边,吕军之内也是鼓声大作,高顺回到阵中,虎眸赫赫光,眼看马纵横一人在前,左右张、庞,再后又有胡、眭,呈锥形之状,不由暗暗变色,丝毫不敢大意。 “战!” “杀呐!” 几乎同时,马纵横和高顺齐声喝起,两方人马瞬间一起启动。马纵横那一行人各是奔马疾飙,快得惊人。高顺眼看马纵横一马当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然逼近过来,不由喝道:“大风!” 随着高顺喝声一起,陷阵营内的将士立刻齐声吼道:“疾风之行!兵贵神!大风!大风!” 却见霎时间,整支陷阵营的部署一起猛突起来,快如疾风。先头一部长枪兵赫然靠近,马纵横怒声一喝,猛突迎上,手舞龙刃便就厮杀突破起来! “给我死开!”怒声骤起,马飞刃起,正见马纵横凶猛绝伦,驰马一路突破,挥刀快斩急劈,霍地杀开而去。 “快从两边截住!”一员陷阵营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大声喝道。就在此时,张辽、庞德一齐奔马杀上,犹如两头雄狮一般,各舞长戟,护着马纵横两翼,那些急扑过来的陷阵营兵士,全都被杀散而去。 “大火!”高顺看得眼切,急是一声喝道。 “破军之阵,势如烈火,攻无不克!”刹时,只听陷阵营一干将士又是齐声喝起,声势犹如狂潮,于是阵内兵众无不暴启动,各提兵器,争先凶猛迎上,正如有烈火狂扑之势。 饶是马纵横,在一干陷阵精锐的扑杀之下,也不由被赫然截住。只见四周陷阵营兵众疯狂地扑来,瞬间把马纵横那五人围在了垓心之中! “来罢!”眼见自己须臾陷入险地,马纵横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奋起怒喝,手提龙刃,鬼神相势更轰然爆,瞬间使得其威势大盛,只顾往前起冲杀。而张辽、庞德也各据左右,两人身上各起一面白狮、赤狮相势,生猛绝伦,却也是把从左右扑来的敌兵纷纷杀退。 “快扑上去,一齐夹攻他们!”而此时从后追来的陷阵营人马中,一员将士疾呼叫道。 就在此时,两道骇人的吼声暴起,正见胡车儿、眭固,各提兵刃,回后冲来厮杀,两人都是彪悍力士,这下一并冲来,如同两头可怕的猛兽,一阵冲杀,便把从后扑上的陷阵营人马,纷纷杀退而去。 只不过此时,杀声愈烈,在陷阵营各将士指挥之下,四周杀兵不断扑上,前仆后继,来势汹汹,看似要把马纵横一干人等赶尽杀绝! “给我破!”就在此时,正往前突杀的马纵横,奋力一刀砍飞了七、八个盾牌手,俨然破开了防线的一个缺口,随即便冲杀而去。 张辽、庞德立刻驰马紧接冲上,又是护住两翼,将来袭的敌兵纷纷杀翻。 “快走!”正进突间,庞德也不忘胡车儿、眭固两人,急是喝道。胡车儿、眭固这两个杀得眼红的猛汉闻言,立刻各是拨马追上。 第648章 破陷阵(上) “盾兵听令,成四合阵法!”高顺眼看着马纵横竟然突破围杀,此时已来到了阵中腹心,不由面色深沉起来,立刻下令喝道。Ww WCOM随着高顺厉声一落,其周边的盾兵迅疾散开而去。 与此同时,只见马纵横一路奔飞,流矢骤飞不断。马纵横倒是丝毫不惧,奔马狂飙,流矢纷纷在他身边掠过,就像是他身上有神力护身一样,使得流矢都无法靠近,一干陷阵营将士看得眼切,不由纷纷疾呼部署扑上拦住。马纵横却越奔越快,坐下赤乌四蹄骤飞,嘶鸣阵阵,震动地。 “呼噜呼噜!”与此同时,仿佛是遭到挑衅一样,赤兔马连打鼻响,甩着马头,颇为躁动。同样的,它的主人,如今也是浑身杀气腾腾,眼神凶戾,周边一些不知情的将士还不由都暗暗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就怕像高顺一样,被他迁怒,那恐怕就不是少一根胳膊那么简单了! “主公!眼下那马纵横与张、庞等人全在陷阵营内突破,我看倒不如此时主公率我等一干将士一齐杀出,合力铲除这五人。只要这五人一死,要取兖州,那简直就如囊中探物!”曹性看得眼切,急忙拍马赶上劝道。 陈宫闻言,不由暗叫不好,正急要反驳。而若是换了以往的吕布,就算不用曹性来劝,恐怕也早已纵马杀出。可此时吕布闻言,却不由所动,冷冷地瞟了曹性一眼,道:“那马纵横坐下有赤乌宝马,若是我等轻率而出,他定会立刻放弃破阵逃去。如此一来,伯义的苦肉计岂不就功亏一篑耶!?” 吕布此言一出,曹性不由变色,更在吕布冷冽的眼神下,只觉浑身一阵无法抗拒的冰冷,连忙低头拱手道:“末将失言,几乎坏了大事,还请主公恕罪!” “哼!”吕布闻言,淡淡冷哼一声,便又把目光重新投回了战场之上。 与此同时,却马纵横刚杀到腹心阵地不久,蓦然只听几声怒喝骤起,四周竟然各有盾兵,持盾扑来围住。马纵横顿是面色一变,急要奔马强突,哪知蓦然又有箭矢陡起,盖而落,逼得马纵横不得不撤后,更是在须臾之间,连中两箭! “主公!”张辽看得眼切,急忙奔马赶上,乱戟挥舞,只替马纵横拨打箭矢,突兀间,自己也被射中一箭。幸好庞德快赶上,双戟舞得密不透风,把射来乱箭纷纷击落。旋即杀得一身是血的胡车儿、眭固,纷纷奔马杀入。 这时,四面盾兵围上,各迅筑成四面盾墙,围住了马纵横五人! “下人只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陷阵之营,却不知我高伯义不但善于攻术,亦精于围剿!马匪!你今日之败,全然是你太过轻敌了!” 这时,高顺喝声骤起,四周陷阵营将士无不振臂高呼,士气如虹,战意昂昂。 而在后军之中,曹性等将无不激奋惊异。陈宫更是惊喜若狂,不禁低吟赞道:“看来连我也觑高大哥了。若知他有如此本领,当日就算不用苦肉计,也能另寻方法杀了这马羲!” “不,陈公台你未免开心太早了!马羲拥有鬼神之名,自非那么容易好对付的!否则,当初在箕关之时,他早就死了!”吕布目光冷厉,忽地想起了往事,他和马纵横的恩怨,也正是在箕关开始。当时,他为了投在董卓这巨雄麾下,不惜弑父,更巧妙地把罪名诬蔑在马纵横的头上,当时马纵横遭到并州还有何进两方大军追杀,但最终却还是能够逃出生。也正因如此,吕布相信马纵横没那么容易会束手就擒! “鬼神马羲,你等已被我军重重包围,想留全尸的话,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却听在陷阵营的阵地内,高顺扯声大喝,一干陷阵营将士也齐喝投降。 只不过马纵横却是眼神冷酷,不见丝毫的惧色,漠视着这四周的重重围困,只驻马歇息着。 于是,当场成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马纵横还有张辽、庞德、胡车儿、眭固五人,全都一动不动地被围在垓心,但四周的陷阵营兵众却又只听声势,迟迟不见扑上厮杀。 原来纵是将马纵横等人围住,这五人出的气势依旧可怕凶骇,其中张辽、庞德、胡车儿、眭固就像是四头蓄势待的猛兽,而马纵横则是浑身都是强烈的杀戮气息,俨然如是一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鬼神! “令明、文远!”不知过了多久,蓦然马纵横喊了一声。张辽和庞德立刻震色应道。 “末将等在此!” “继续保持刚才的阵势,你俩随我左右突破,老hu、眭固你俩在后接应,敌方待时一定会猛烈扑杀,你俩可心一些!” “主公多虑了!俺老hu追随主公多年,四处征战,什么险难未曾见过,就这区区陷阵营,俺老hu从未怕过!”胡车儿听话,立刻瞪眼喝道。 眭固听了,旋即也震色喝道:“主公但管冲杀,后方策应就交给我和胡大哥了!” 耳听马纵横等人似乎要起冲击,那些陷阵营的将士才纷纷反应过来。就在此时,高顺猝地怒喊一声:“大雷!” “攻若迅雷,陷阵灭敌,战无不胜!大雷!大雷!大雷!”随着高顺话音一落,一干陷阵营将士连忙齐声吼道,于是四周的盾牌筑成的盾墙迅地开始围逼而去,大量的陷阵营兵众全都压在后面,各是杀气腾腾地准备厮杀!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马鸣骤响,突兀之际,马纵横早已策马飞动,起了正面的突破,那些从正中压去的盾兵,看得眼切,恍然间如见到一面浑身围绕着地狱火的鬼神相势,不由全都面色大变。 “嗷嗷嗷嗷!杀!”杀声一起,马纵横浑身气势盛放,杀戮的气息浓烈得让人只觉他是从地狱里杀出的霸王。紧接着,正见马纵横赫然冲到正中的盾墙面前,猛挥龙刃,如似与那背后鬼神化为一体,那鬼神也正挥舞着巨大的龙刃扫了过来。 那恐怖一击,真似能杀神灭佛! 遽然,‘轰’的一声轰鸣,苍穹如是炸开。只听连道惨叫声一连迭起,那面盾墙瞬间有一处崩溃起来,数十人立刻翻倒飞去。眼见有一缺口,马纵横大喝一声,立刻策马奔飞,哪知后面顿时有无数长枪兵杀了出来。马纵横见状,却也刹不住马yan见无数支枪支正往马纵横刺搠而去。千钧一之际,只听两道狮吼爆起来,正见张辽、庞德一左一右盖然突上。其中张辽手舞银狮宝戟,乱砍飞劈,身后冒起一面闪烁着白洁神焰的白毛狮虎兽相势。至于庞德,则手舞追星戟,双手舞得密不透风,或斩或搠,一路猛烈冲杀。霎时间,两人竟是冲过了马纵横杀入了忿然扑上的人丛之内。 马纵横看得心头大壮,怒喝一声,立即拍马疾奔杀上,手中龙刃动若飞虹雷霆,左突右冲,杀得那些忿然扑上的陷阵营兵众,如遭当头一棒,纷纷翻滚而去。 突兀之际,马纵横大喝一声让开,惊得张辽、庞德都往两旁拨马而去。马纵横瞬即奔马突上,掠过张辽、庞德,还不忘大声喝道:“别落后了!” 张辽、庞德一听,不由都是狮眸一亮,被马纵横激奋起来,同时也不想输给马纵横以及对方,都有了竞争之心。两人暗对眼神,正要作启动。蓦然只听后面一阵混乱,急是往后看去,竟是胡车儿、眭固被扑上的盾兵给缠住难以脱身。 “鬼神马羲,名不虚传,看来单凭这四合阵杀不了他!如此一来,看来还是不得不依照原定计划行事了。”却见已退到阵中后方指挥的高顺,面色连变,心里正是诧异不已。当然,他也是个会变通的人,只要能杀了这下闯阵的马纵横等一干五人,别睢阳,乃至整个兖州恐怕将再无猛将把守,取之自如囊中探物,这样倒也不用多此一举,诈降于彼军了。 不过马纵横的鬼神之勇,再一次大神威,突破了重重拦杀,眼下已快到了阵后指挥地。高顺虎眸闪烁,眼定定地看着马纵横! 就在此时,庞德的喊声忽然急起。 “主公大事不好,老hu和眭固都被敌众的盾兵缠住了!我先往去救,张大哥随你冲杀!”庞德一是喊罢,便立刻转马。张辽也不由色变,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神色却很快亢奋起来,正见马纵横拔马猛地一拨,倏地杀气腾腾地复回杀来。 “主公!”须臾之际,浑身杀气泯然,血迹斑斑的马纵横驰马赶到。张辽急呼一声。 “废话!救人要紧!”马纵横疾声喝罢,又是一拍赤乌,赤乌立刻长鸣一声,四蹄又加快几分,虽不如‘凤乌跃’的神,但也是快若闪雷。 第649章 破陷阵(下) 时迟那时快,庞德正从后杀开一处破口忿然突入,与胡车儿、眭固会合,哪知旁边两个将领都是心有灵犀地故意让自己的部署让开,这下眼见庞德杀到,立刻下令围杀,须臾就在那些盾兵急要补上的瞬间,马纵横奔马挥刃赫然杀了回来,那些盾兵哪里反应得及,刹那就被马纵横杀翻两边。 Ww W COM “快走!”马纵横扯声大喝,庞德以及胡车儿和眭固见得马纵横复回来救,又是感动又是振奋,连忙大喝应话,遂纷纷纵马突起。马纵横立刻又拔马转回,张辽早在后策应杀开。于是,很快五人又摆开阵势,只不过这回在马纵横的急令调拨之下,倒是有所变化。 正见张辽、庞德一左一右临近在前,胡车儿和眭固则在两翼,马纵横一人独自在后。如此一来,倒是胡车儿、眭固两人受到的会大大减少,但是在后的马纵横却是要独立承担起断后的任务。 “哈哈哈哈!那鬼神马羲肯定疯了,竟敢一人在后,快都给我扑上去厮杀,只要杀了他,肯定能够扬名立万,震惊下!”一员陷阵营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急声喝道。很快四周阵阵愤慨的喊声暴起,各处陷阵营的兵众犹如惊涛骇浪,纷纷急扑杀上,一时间所有人的目标似乎都变成了马纵横。 “赤鬼儿,主公在后,应对的敌人反而更多了!你我加快杀上,莫要连累他了!”这时张辽一声急喝后,立刻拍马骤飞起来,庞德也急应一声,加奔往杀上。 至于胡车儿和眭固似也知道,马纵横是为了他们两人,才临时换了阵型,急要回马,却被马纵横一声喝叱,无奈之下,只好也加紧冲杀起来。 另一边,高顺先是眼见马纵横忽然复回杀去,竟是为了去救部下,不惜冒险,此下又故意变了阵型,保护两位部下,不禁脸色连变,暗暗叹道:“难怪但凡马氏部署,都愿为其拼命,能追随如此主公,实属为将臣者之幸也!” 就在高顺念头转过间,正见张辽、庞德越杀越快,犹如两头暴走的猛狮,陷阵营的军阵被这两人闯得如波开浪裂。 至于在后的马纵横却是更为可怕,几番来回冲杀,就如一尊势不可挡的鬼神,把急扑上来的陷阵营兵众纷纷杀退。至于胡车儿和眭固,这下都也拼了命,亦是纷纷把两边杀来的敌众杀开。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这五人渐渐地已冲到了陷阵营的后方指挥阵地。张辽、庞德两人在前,各是扯声怒吼,气势盛放,正要杀到高顺阵前时。哪知高顺早有准备,一声令下,两边弓弩手立刻齐齐放箭。刹时,箭势猛烈扑出,张辽、庞德都是吓得心头一紧,连忙快拨兵器挡住。 胡车儿、眭固急又杀上,亦被迸射而来的乱箭给挡住了。其中眭固一个不慎,便就连中数箭,坐下战马更被杀倒。胡车儿也中了一箭,惨叫起来。 “呜嗷嗷嗷!高伯义!”蓦然间,一声惊动地,神魔妖佛惧惊的吼声骤然暴起。正见马纵横从后猝然加杀上,赤乌更是使用了‘凤乌跃’,度剧增,快得就如一道无影的迅雷,骤般杀向了高顺。而这时,弓弩手却也全都射之不及。 高顺瞪大虎目,眼见着马纵横身后那鬼神相势中,再又衍生出一面阿鼻地狱相势,霎时间如见得地狱的召唤,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死了! 就在所有人都还未回过神来,一道如同赤红雷霆的飞影倏地冲到了高顺面前,高顺一动不动,只看着马纵横浑身杀气泯然,与那尊在阿鼻地狱中正也挥臂舞刀的鬼神如同化为一体,似乎瞬间被吓得蒙了,也反应不及,只能眼看着马纵横凌厉舞落的龙刃暴砍下来。 凌厉的狂风呼啸而过,刃锋上的冰冷迎面扑来,上面还滴着血。 高顺瞪大着眼,依旧一动不动,而一柄杀敌如麻的杀器,距离他也仅有毫厘之间。 不过高顺也是有大气魄的人,很快他就稳住心神,淡淡问道:“为何不杀了我?” 这时,杀声猝止。所有的陷阵营将士全都赫然变色,目瞪口呆,脸上都是不可思议之色,若不亲眼所见,若不亲身经历,他们打死都不会相信陷阵营竟然被仅仅五人给闯破了,而且就连高顺也几乎被人砍死! 至于张辽、庞德、胡车儿、眭固四人也纷纷策马赶到,守护在马纵横左右。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却也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马纵横和高顺那处。 “因为我的帐下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马纵横面容肃冷,毫不犹豫地便是答道。 高顺听了,却是忽然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高某已是残疾之人,又是败军之将,你要我又有何用!?” “高伯义你要妄自菲薄,心有残疾,那才是真正的无用之人!更何况你具备统率之能,就从你所操练的这部陷阵营足可看出,你乃世间罕有的帅才!”马纵横振声赫赫,这一下莫高顺,就连他的部署也不由纷纷变色,再想起马纵横适才为救部下,不惜冒险,又甘愿冒更多的风险,来保护部下,许多人不仅都动摇起来,甚至有些人还暗暗期盼高顺会投入马纵横麾下。 高顺长叹一声,默默而道:“没想到世上最赏识的人,却是我素来视为死敌的男人。真可谓是世事无常啊!” 可就在高顺暗暗叹气的时候,蓦然间,一道弓弦震响不知从何响起,犹如惊雷炸开。马纵横面色一变,正见一根箭矢快若飞虹,正斜刺里地射了过来。 而射箭人,赫然竟就是吕布! “吕奉先,你这奸贼,我要把你千刀万剐!”马纵横看得眼切,雷霆震怒的咆哮起来同时,急是奔马飞起。 而就在这一刹那,马纵横明显空档大露,这时只要高顺忽起袭击,挥棒一扫,必能将马纵横扫落马下,将之重创,甚至是杀死! “主公!心!”张辽、庞德瞬间看出其中利害,连忙一边大喊起来,一边纵马冲上。 ‘啪’的一声骤响,正见那射来箭矢竟与马纵横挥落的龙刃相持起来,箭劲之恐怖,实在骇人。马纵横怒喝一声,猛一加劲,臂膀肌肉瞬间涨破了战袍,一刀挥下,就把箭矢给击碎了。 而直到如今,高顺却还一动不动,似乎浑然没有反应过来。只不过张辽、庞德这时已然杀气腾腾地冲到高顺面前,高顺的部署却也紧张地戒备起来。 “诶…吕布无情至此,高某对其心已死也。诸位若愿我投于马氏麾下,便放下兵器吧。”高顺此言一出,全场连起阵阵惊呼,就连高顺的部署,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个素来把忠义看得比性命还重的统将,竟然肯投降敌人,而且还是吕氏最大的死敌! “另外,还请马兖州把那些不愿投降的兄弟放回,高某必谨记此恩,日后效死相报!”在大多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高顺转身向马纵横谓道。 马纵横这时正目光冷冽地与吕布对视着,也不回头,喊道:“我答应你!” 马纵横此言一出,迅疾很快陷阵营的将士纷纷下马,放下兵器,四周的兵众见了,却也纷纷效仿。 “适才正是大好时机,这高伯义到底在什么呆!可不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可惜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机会!”却,吕布面色正是黑沉,邪目妖异光,暗暗腹诽着。原来就在刚刚他心起一计,想着马纵横如此爱惜高顺,自己故意摆出要杀高顺的样子前往袭击,马纵横必然愤慨护之,到时候高顺便是有机可乘。可没想到的是,素来与自己心有灵犀的高顺,竟然当时并无会意,损失了这杀了马纵横的大好时机! 念头转罢,吕布心有不甘地急就拨马,冷哼一声,便是骑着赤兔快地离去了。 这时,高顺却已下了马,跪在马纵横面前,目光赫赫,拱手谓道:“末将高伯义拜见主公!” “我等陷阵之部,拜见主公!”高顺话音刚落,四周凡陷阵所属,无不跪下拜礼,竟无一人跟随吕布回去,毕竟吕布适才之举,实在太令人寒心了,陷阵营上下无不为高顺感到不忿,更不想在如此阴险狭隘的人麾下效命。 “哈哈哈哈哈!今日真是我马纵横的大喜之日,不但得了伯义你这一员世间罕有的帅才,还得到了下第一精兵—陷阵营!真可谓是双喜临门!今夜我便大设宴席,以为伯义的加入庆祝!”只见马纵横一边欣喜若狂地将高顺扶起,一边兴高采烈地谓道。 马纵横素来治军严明、稳重,凡是作战时期,绝不会设宴,更不许军中上下喝酒,但凡现,必当严惩。当然特别情况,又另当别论。 哪知高顺却是颇为扫兴,听了反而来劝马纵横不可轻率,毕竟眼下两军正在交战,宴席之事能免则免。马纵横听了,对高顺更为敬重,但出的话,却不愿改变,只答应高顺今晚少喝,还特别的向他明能得到如似他这般帅才,胜于千军万马,务必要好好庆祝一番! 第650章 试探 马纵横对高顺的喜爱任谁都可以看出,只不过张辽和庞德两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感觉有些怪异,两人暗暗一对眼色,都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怀疑之色。 Ww W COM 另一边,却吕布回到后方大军,诸将立即一齐迎上。陈宫也面色有些怪异地迎上,与吕布一对眼色。吕布却当先而道:“适才时机不对,伯义难以下手,如今看来,却还是要依计行事了。” 陈宫听了,也重重一颔道:“主公得也是,高将军定是不想轻举妄动,坏了大事。我等先是回去,等候他的消息就是。” 吕布听罢,遂下令撤军,于是其部听令纷纷撤去。至于睢阳城上,郭嘉也命诸将各引兵马前往迎接,马纵横随即也与高顺以及陷阵营一干俘虏前往回合,然后回归城内。 当夜,马纵横果然在城中设宴,以庆祝高顺投诚。在宴席中,马纵横屡屡劝酒,好不开心,更向一干文武对高顺赞不绝口。马纵横麾下文武却也几乎全都来到,而张辽却是主动请缨要在城中戒严,至于庞德也前往协助。马纵横也隐隐感觉到两人似乎不喜高顺,但未免扫兴,倒也没有强迫两人前来,任由两人去了。 酒过三巡后,马纵横更当众命高顺为陷阵中郎将,赏宝甲、宝刃各一具,另外再赏黄金三百两。一干文武一听,无不暗暗变色,有些人更是暗露不忿。毕竟高顺当年曾是吕布麾下最为依仗的统将,在与吕布交战中,不知多少将士、兵卒死在了高顺的手下。虽然此下高顺转投过来,但昔日恩怨却没那么容易化解。更何况高顺寸功未立,却能得到如此重赏,众人自是心有不忿。 高顺闻之,惶恐而出,只称无功不受禄,慨不敢受。马纵横立刻面色一板,强硬许予。高顺依旧不肯。马氏一干文武见之,却都觉得有几分寒心。 这时,郭嘉忽然站了起来,笑道:“主公,高将军乃世间罕见的帅才,但若他有心立功,岂愁无赏。他无功不敢受禄,倒也证明他有心凭自己能力立功的志气。主公又何必挫其志呢?” 郭嘉此言一出,高顺立刻神色一阵,慨然拱手道:“正如军师所言,高某只盼凭双手立下功绩,为主公分担,从而得以受赏。否则,高某实在受之有愧!“ “好!伯义你真有志气!哈哈哈!当再同饮一杯,诸位来!”马纵横罢,便是欣喜地高举酒杯。众人这才平息心中不忿,也纷纷举起杯子。郭嘉推席走了出来,还替高顺拿了酒杯。高顺接过,又向郭嘉投以感激的眼神,旋即众人举杯同饮,倒也是其乐融融。 与此同时,在睢阳城东门上,倒是显得有些清冷。今夜月光稀疏,又有凉风阵阵,此时张辽和庞德却站在城头之上,观看着城外吕布军营地的动静。 只见吕布军的营地火光摇曳,隐隐看得部部人马正往后撤,不少辎重车架也正往后方撤去,一些人已经开始在拆营帐。 “果如军师所料,这吕布一到夜里便把营地撤远,定是有诡!”张辽狮眸微睁,烁烁厉。庞德听了,也冷声而道:“如军师所言,若是吕布把营地撤后,肯定是故意示弱,让我们以为自高顺投来,其军以无心作战,放松戒备。但等时机一到,再雷霆出手,一举成事!” “能想出如此高深计谋者,恐怕也只有那‘谋王’陈公台了。如今吕布虽然没有了高顺,但他麾下还有个陈公台,绝不可轻敌大意。”张辽旋即应道。 庞德听了,眉头一紧,忽然问道:“张大哥,你觉得这高顺如何?” “此人忠义,且备统率才能,正如主公常言,乃一难得的帅才。”张辽不假思索便是答道。 “我非问此,而是张大哥觉得这高顺此番来投,到底是实还是诈?”庞德凝声又问。 张辽听了,眯起细目,沉思了好一阵后,道:“若有朝一日,主公似吕布一般对待高顺,不但无故斩了你的手臂,又擅自把你与你的部署当成赌注,最后还不惜下毒手,要把你杀死。你会不会还愿在主公麾下效命?” “呃,这!”庞德一听,不由变色,眉头深锁沉吟好一阵,忽然苦笑道:“我不知道。” “不过,主公绝不会如此待我!”话音刚落不久,庞德立刻又补上一句。张辽默默地看了庞德一眼,遂是意味深长地道:“依高顺所遭到的待遇来看,他会转投我军,不但不奇怪,而且还很合理。毕竟主公待他,胜于吕布百倍。但也正是太过合理了,反而令人觉得这是有人暗中安排!” “什么!?你莫是高顺是故意被吕布斩了一臂!?这怎么可能!?”庞德不由惊呼叫道,满脸不可思议之色。张辽却是淡淡地问道:“那我又问你,若是有朝一日,主公面临险境,若要打破僵局却要你断一臂而成事,你又如何?” 这回,庞德倒是不假思索,瞪眼就道:“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赤鬼儿万死不辞,莫是一臂,就算要了我命,我也愿意!” 听到这,张辽忽然冷笑了起来。庞德见状,不由面色一怔,又听张辽不紧不慢地道:“你赤鬼儿竟是可以,那高伯义为何不可?只不过这若是真是一场戏,我只能这高伯义实在太可怕了!” 庞德听罢,越想越是心惊,又想马纵横如今对高顺毫无防备,吓得不由一阵揪心,连忙转身就要离去。 “赤鬼儿你要去哪!?”张辽见状,却恐庞德轻率行动,反而会惹得马纵横不喜,连忙喊道。 庞德急是停住,张口就喊:“主公如今对那高伯义信任至极,若是高伯义真是用苦肉计,虚来投之。主公这下怕是危险极了,我当然是去与他示警!” 张辽听了,微微变色,脑念电转一阵后,一边动身,一边颔应道:“那好,我也随你前去。不过你却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旦我俩与主公闹翻,只会正中贼人下怀!” “好!”庞德听罢,立刻应了一声好,忙就赶去了。 却不知不觉,已是夜里二更时候。此时酒宴已散,马纵横今日喝了不少,正在高顺的扶持之下,回去后宅歇息。 “哈哈哈哈!那吕奉先有眼无珠,放着伯义你如此人才,却不知重用,反而狠心毁之!你放心,在我麾下,我一定会负以重任于你,日后你我君臣携手,共创一番宏图大业!”正见马纵横满脸通红,醉眼迷离,魁梧的身子都靠着高顺,由高顺撑着在走。 这下,马纵横可谓是毫无防备,若是高顺有何歹心,马纵横恐怕死都不知道什么回事。 “末将只怕辜负主公厚望,必定万死不辞。”可高顺却迟迟未有动手,一直搀扶着马纵横走着,面色淡漠,凝声答道。马纵横则一直自顾自,看他样子,恨不得今夜与高顺同榻而枕,通宵达旦。 就在此时,听到马纵横醉话不断的桥缨,闻声和几个婢女赶了过来,见一强壮,眼神冷漠的断臂男子正搀扶着自家相公,而且极为面生,不由立刻想到今日的传言,很快就猜到了高顺的身份,连忙吩咐那几个婢女前去搀扶。同时,桥缨却也没把自己的慌急表现出来,笃定地笑了笑,道:“想必这位肯定是高将军了。果然是好生威猛,难怪我家相公对你如此看重。时候也不早了,高将军还是早点回去歇息,我这做妻子的自会照顾他了。” 高顺见桥缨长得貌美如花,娇艳得如同仙女下凡,又听桥缨的话,想是马纵横的妻妾,把马纵横交给那几个迎上的婢女后,忙一震色道:“那主母我可不打扰主公歇息,这便退下了。” 桥缨听了,刚想应好,哪知马纵横忽然嘿嘿笑了起来,喊道:“哎呀,我的好妻子你可来找为夫,为夫可挂念你极了!” “哼!你这死鬼,休要在这丢脸,还不快快回去!”桥缨一听,立刻插着她那条蛮腰喊道。马纵横委屈地呐呐几声,好像是在埋怨,又不忘向高顺喊了无关重要的几句才是离开。 “让你看笑话了,你家主公醉得正是厉害,那我也不送了。”桥缨笑了笑后,却是刚刚暗暗收到了马纵横的眼神,也不独自留下,不等高顺答话,便是快地转身离去了。 高顺见状,暗暗沉色,又见那几个婢女竟然能够搀扶起马纵横,不由心里冷笑起来,呐呐暗道:“猾贼!” 另一边,却张辽和庞德来到时,宴席早已散去,听闻马纵横被高顺搀扶去了,连忙转到后堂,却见郭嘉正在杯酌饮。 “军师!主公何在!?”庞德一见,连忙扯起嗓子问道。郭嘉倒是不紧不慢地答道:“你俩且是坐下,主公过一会就来了。” “什么?”张辽闻言,不由惊呼一声,又见郭嘉满脸平静,嘴角更有几分笑意,很快就醒悟过来。 “原来如此!”张辽暗暗在心中一道,遂是向郭嘉一投眼色,在旁边席位坐定。 庞德一时间虽然还未明白过来,但见郭嘉和张辽这两个聪明人都是不急,想马纵横应该无事,便也随即坐定。 少时,有一护卫赶来,报高顺已经从后门离开了。郭嘉微微颔,继续杯杯地酌起来。庞德等得无聊,想此时色已晚,加上城上戒备森严,也不会有什么突状况,便到郭嘉那席,想要喝上几杯。哪知庞德一连伸手,都被郭嘉啪啪打回,却是不肯分享。 “郭鬼才,你怎这般自私,给我喝上一杯,又不会少你块肉!” 第651章 吕布强袭 庞德也是怒了,瞪眼喝道。Ww WCOM郭嘉立刻一把抓起酒壶,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喊道:“要酒没有,要命就有一条!” “你!”庞德听了,不由气结。这时,张辽在旁却道:“军师,适才我俩在城上正见吕军果然趁夜把营地撤走,你可看出吕布打得是什么主意?” 郭嘉闻言,这才微微一变色,不由沉吟起来思索。这时,忽然一阵强而有力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三人望去,正见马纵横大步流星地赶来,笑道:“怎样!?我都了这高伯义是个可信之人。我刚才已经试探过了,他并不造反之心。甚至当时我家夫人在场,他就算不成事,大可把我夫人挟持起来威胁我。可他却一直都是中规中矩。再有,今日我去救他的时候,大露空档,若他真是有心害我,我早就死了!” “哦?”郭嘉听话,罕见地惊呼一声,似乎对眼下的局势有些难以把持的样子。 这时,马纵横已然坐定,又向张辽、庞德瞪眼望去道:“还有你俩,日后莫再怀疑高伯义了!你俩都可知道,我最恨就是窝里反!” 听马纵横威胁起来,本想把高顺苦肉计猜想出的张辽、庞德,不由都是面色一变。 “可是若那高伯义使得是!”不过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庞德还是忍耐不住,张口正一半,立刻就惹来马纵横的喝叱! 正见马纵横一掌猛拍奏案,先是打断庞德的话,然后忿声就道:“好你个赤鬼儿,我刚才提醒了你,你却还不依不饶,莫非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庞德见马纵横脸上已有几分怒色,不由一惊,连忙拱手低头道:“属下不敢。” 这时,张辽却在和郭嘉暗暗对色。郭嘉暗暗做了手势,示意张辽莫先轻举妄动。张辽会意,遂不做声。 而马纵横也实在倦了,遂教三人退下。于是,三人遂是齐齐告退。 到了次日一早。马纵横刚是睡醒,郭嘉便前来禀报,吕布昨夜率兵撤出原先营地十里之外。 “哦?看来这吕布倒是奸猾不少,却也知没了高顺,单凭他麾下那些将领,根本挡不住我军!”马纵横闻言,不由冷笑而道,目光赫赫,倒有些要出兵袭击的冲动。 郭嘉听话,也有几分想要试探的意思,道:“竟是如此,主公不如率一支精锐前往试探其军虚实。” “好!我也正有此意!”马纵横闻言zheng合心意,立刻振声喊道。庞德、高顺等将听话,立刻自告奋勇,都来请命。马纵横喜之,遂命庞德、高顺陪同一起领军出战。 当日晌午时分,话吕军营地刚是立地不久,马纵横便率数千轻骑来到。 “吕布何在!?快给我出来一战!”马纵横一勒马匹,大吼一声。哪知营内蓦然鼓声大作,似乎早有准备,霎时间各部人马纷纷争先冲出。其中吕布更自引一部骑兵,当先奔飞杀来。 “马匪我早料到你会前来一探虚实,这回你还不中计!?”吕布邪目光,纵声喊道,坐下赤兔更奔飞如同疾电,倏然奔往过来。马纵横目光一凝,身上顿是杀气迸起。哪知高顺怒喝一声,舞起手中虎威狼牙棒,倏地杀出便是应战。 “吕布狗贼,我待你忠心耿耿,你却斩我一臂,分明是你把我与陷阵将士作为赌本,却又反悔,更是对我冷箭偷袭,实在无耻极了!今日我便要与你恩断义绝,取你项上级,献于我主!”只见高顺满脸愤慨怒色,纵声喊道,背后更显现一面模糊的狂狼相势,俨然一副拼死搏命的样子。 “高伯义你屡屡无心作战,败于敌手,死有余辜,你不知羞耻,却敢反来我!我不杀你,这口气如何吞下!”吕布却也是忿怒不已,狂拍赤兔,便要来与高顺厮杀。 “不好!伯义绝非吕布敌手!”马纵横看得眼切,连忙一拍赤乌宝驹。赤乌嘶鸣一声,当即施出‘凤乌跃’,狂奔飙飞而去。 霎时间,只见马纵横骑马倏地掠过了高顺,争先与也是火本来的吕布猛地交锋。 “死!” “破!” 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怒吼一声,方画戟与龙炎偃月刀赫然碰撞一起,立刻火星四溅,骤鸣暴起。须臾,两柄兵器霍地荡开。马纵横驰马分过,急就回身一刀砍去,施出的正是伏龙鬼神刀法的—龙回亢鬼。吕布却是早有准备,挺戟一搠,刺开了马纵横的雷厉一刀。两人瞬间各是冲去。蓦然间,马纵横听一道弓弦骤响,急是闪开,猝然一根飞矢掠过。马纵横投眼急望去时,正见曹性拽弓上箭。 马纵横知这曹性箭艺群,不由暗暗变色。这时,从后跟上的高顺却也与吕布厮杀一起。两人一是相遇,便是勒住马在厮杀。吕布则如邪神附体,高顺独臂挥棒,攻势虽是狂猛,但却非吕布敌手,攻势不但被一一化解,须臾之间,更被吕布一戟砍中,在胸甲上霍地带出一道血琳琳的破口。 马纵横听得后面厮杀声甚是厉害,不由心头一紧,可却被曹性的冷箭缠住,一时不敢回马。 就在此时,庞德奔马急冲杀到,吕布和高顺却又在暗对眼色。 庞德见高顺落入下风,倒没觉,凶猛杀到后,便是举起双戟对着吕布就是猛砍骤劈。吕布急是挥戟应战,手中画戟挑拨刺搠,将庞德的双戟攻势也是一一化解。高顺看得眼切,急吼一声,正要助战,哪知吕布蓦然气势一盛,火焰邪神相势轰然盛起,猛地一戟骤搠飞去,施出的正是荒八合邪神戟中的邪破日。高顺看得眼切,却已闪避不及。眼看吕布画戟就要刺中高顺,就在此时,庞德忿然出击,双戟并砍。哪知吕布猝然变招,拧起画戟猛地一提,遂听‘啪’的一声鸣响,庞德双戟皆被震开。旋即吕布快再舞戟一劈,度之快,简直让人猝不及防,庞德被吕布一戟砍中胸膛,身上重铠,猛地被砍出一道硕大的裂缝,同时还有鲜血喷出。 “哇!”庞德吃痛大吼一声,但却无因此胆怯,反而狮眸竟是疯狂之色,身后赤色雄狮更是火势盛起,做咆哮之状。 “哼!”感觉到庞德隐隐有突破瓶颈的迹象,吕布不由冷哼一声,邪目里尽是邪恶的光芒,画戟一挺便要继续厮杀。就在此时,吕布猝觉后方一股恐怖的杀戮之气猛扑而来,就像是有一条无形的大手,要把他拖入阿鼻地狱一般。 “呜嗷嗷嗷!吕贼,你死定了!”正听一道神魔俱惊的吼声轰然炸开。吕布面色一变,便知马纵横杀了回来,虽然暗中有高顺接应,但还是不敢大意,连忙拔马就走。 另一边,正见马纵横驰马奔飞,却是就在刚刚终于脱离了曹性的纠缠,赶了回来,哪知正见庞德被吕布一戟砍中,自是勃然大怒。 “哼!”看到马纵横盛放的怒火,还有那恐怖的眼神。吕布不禁出一声冷哼,却不去应战,快转一边冲去。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与吕布交叉分过,各回其阵。 “敌军早有准备,锐气正劲,莫要与之纠缠,快撤!”马纵横一回到阵中,立刻就是喝道,却是当机立断,便撤军。 另一边,吕布冲回自己阵内,邪目赫赫光,扯声喝道:“彼军阵脚已乱,一员猛将适才更被我伤之,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吕布喝声一落,其麾下诸将无不奋起,随着吕布一拍马匹,全都疯狂地扑了上去。 至于马纵横那处,此下正各急拨马,纷纷转回。马纵横却听杀声如潮,急一回望去,正见大量的敌军势如狂潮般扑杀过来,脸色一紧,扯声又喝:“赤鬼儿你受了伤,先领大部人马离去!伯义你留下来与我一齐断后,再有留下二百死士,与我一同厮杀!” “我来!”“我来!”“我来!”“我来!”“我来!” 马纵横喝声一落,便听一道道喝响一连迭起。却见许多将士都是满脸激奋的样子,都要留下。 高顺看着这些人炙热的眼光,蓦然只觉心头一抖,忽然间不知为何,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细作,却还是有一种与他们一齐拼死厮杀,并肩作战的冲动! “无需这般多人!伯义!你点二百!”这时,马纵横不容置疑地喝声又是响起。高顺面色一震,瞬间又明白众人敢于拼死,甚至热衷于此的源头,正是来自于面前的这个男人,眼神不由也有些热,拱手喊道:“末将领命!” 于是高顺是点上二百人摆开阵势,庞德虽百般不愿,但在马纵横连声喝叱之下,最终还是引大部人马离开了。 须臾之际,就在庞德率大部人马撤离不久,吕布却是引兵,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 “冲破他们!”吕布邪目精光暴射,看似今番是下定决心,非要重挫马家军不可,就吞下这单单二百人马,吕布自然是不肯! 马纵横似乎也察觉到吕布的心思,疾声大喝道:“都给我抵住!死守阵地!” 马纵横喝声一出,立刻手提龙刃,不退反迎,抓起龙刃便是疯狂地冲了上去,从人丛一角霍地冲开而去,瞬间便看得人翻乱滚,血色飞溅。 高顺眼看本该是要断后的马纵横,反而是主动冲入了敌军人丛之内,不由面色大变。但见敌军已然扑上,高顺未免引人怀疑,还是迅地调拨起来。 “呜嗷嗷嗷!挡我者死!”就在此时,吕布也气势骇人地冲入了马家军的人丛之内,手中方画戟舞得密不透风,挑、刺、砍、劈、搠、斩,一连招式变化,精妙绝伦,这画戟使得真可谓是出神入化! 却自从吕布名扬下后,就有不少人模仿打造方画戟,但却都现,要使用这方画戟实在太困难了,就算一些被誉为才的人物,也是如何使都觉得不称手,最终还是转回使用原先的兵器,久而久之,方画戟就成了下公认最难使用的兵器。 可现如今方画戟在吕布手上就像是活了一般,俨然成了一具嗜血的大凶器! 第652章 交心 却见吕布一路飞驰杀过,马家军只人仰马翻。WwWCOM可纵是如此,一干将士还是拼死领兵压上,根本无需高顺的指挥! 另一边,也见马纵横正于急闯猛突,手中龙刃狂舞飞劈,道道攻势可谓是雷霆万钧,须臾之际,正撞中曹性。马纵横见是曹性立刻大吼一声,急是拍马冲上。曹性见马纵横杀气腾腾的杀来,却是勃然色变,连忙拨马就逃。 “只知冷箭伤人的奸贼休走!”马纵横瞪目怒喝,声势骇人,霎时间身后的鬼神相势又霍地膨胀起来。一时间,曹性宛如听到了鬼神的咆哮,吓得肝胆欲裂,只知狼狈逃命,哪里还顾得上指挥。而曹性忽然逃去,四周的将士见马纵横杀来,也都不可抑制地恐惧起来,仿佛都没觉到马纵横是单枪匹马地杀进了腹心,阵脚大乱,连忙四处逃奔。这样一来,中军的兵众也不由吓得纷纷后退,后面的涌上的兵士不料,顿是搅乱一起,阵势大乱。马纵横看得眼切,倒又不恋战,立刻望一角杀突而去。 与此同时,吕布却仍未杀破马纵横留下断后的二百死士组成的防线,只见众人不断合力扑上,前仆后继,吕布还有他的人马虽多,但后来又因马纵横的闯阵,令其军大乱,渐渐地接应不上。 “该死!到底生什么事呐!”吕布正被懒得满腹怒火,一怒之下,竟是往回杀去看望。这不看还好,此下一见自军竟互相搅乱,毫无阵型,再想马纵横的部下,各个敢于拼死,面对窘境,却又丝毫不乱,胜之他的部署不知百倍千倍,气得怒冲冠,纵马便就冲回,就于阵前连斩几个指挥不力的牙将,众人无不所惊,纷纷地听命指挥,如此才快地稳住乱势。 而这时,马纵横却已从旁绕回了阵中,高顺急迎上道:“主公!彼军阵势正乱,何不趁机反扑!?庞将军聪慧素有急智,定知回来接应!” 马纵横一听,立就转头,鬼神般的眼眸里闪烁几分惊怒之色,看得高顺心里有些麻。 “彼军虽乱,但吕布能威慑众人,很快就能稳住阵脚,此时不撤,更待何时?”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众将士投眼望去,果见敌军阵势渐渐稳定起来,自是对马纵横佩服得五体投地。 高顺心头一揪,诧异马纵横对吕布了解至此的同时,这下也不敢再是乱来。 于是,马纵横瞬即地撤兵,吕布自是不肯放弃,狂扑杀上,但毕竟马纵横那里全都是轻骑,这下被拉开距离,再也很难追上。 当日黄昏时候,算是胜一场的吕布率兵回营,但其部却显得士气低沉,有些人更是垂头丧气,毫无胜利者的姿态。 陈宫快步迎上,正见昏黄的光芒之下,吕布死沉着怒火,脸上青筋条条凸起,好像蚯蚓般大,好不可怕。 陈宫一见,不由摇头叹了叹气,道:“马纵横实在太会掌控时机,就算往往落于险境,他还是能抓住那仅仅的一丝机会,最终要不是反败为胜,就是成功脱于险难,要对付他实在太困难了!” 陈宫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就怕吕布作,就连陈宫也斩了。哪知吕布只是神色连变之后,长吐一口大气之后,竟然褪去了不少怒火,邪目赫赫,握戟一举,慨然喝道:“得对!此人乃我一生之死敌,有他无我,而迟早我一定会亲手拿下的!” 吕布此言一出,诸将闻言,无不心头一壮,纷纷慨然应和起来。陈宫眼见吕布果然改变不少,暗暗颔,心中欣慰不已,若是吕布还像是以往那般易燥冲动,莫要取兖州,就算要攻破睢阳也无一丝的可能,不过眼下这个吕布,倒还是有一丝机会的。 甚至陈宫以为,无论此番兖州一役结果如何,他们都已经有了最大的收获了!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兵马失去再多,也总能可以补充,以吕布的威名,要东山再起并不困难,再如今乃是乱世,只要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看出这已经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谁不想趁机攀龙附麟,以求富贵? 话待马纵横回到睢阳城时,色已黑,郭嘉听闻吕军早有准备,马纵横引兵刚到营前就遭袭击。而当郭嘉听到马纵横更是与之混战了一阵,才是撤去,因此折损了不少兵马,不由脸色一变。 “主公素来最善于掌控时机,为何此番却犯了这般低级错误?当时吕布率军出战时,就该立刻撤走了。我也正有此提备,今日方才建议主公率轻骑前去试探。”郭嘉此言一出,哪知马纵横却呐呐不答话。郭嘉立刻转眼望向庞德。庞德张了张口,但又想起昨日马纵横的威胁,倒又不敢话。 这时,高顺忽然站起,推开席子,快来到堂下跪定,拱手答道:“回禀军师,都是末将记恨那吕布轻举妄动!主公当时恐我非吕布敌手,才不得已前来营救,错失最佳撤离的时机!末将深知罪过,甘愿领罚。若是能安慰那些枉死的弟兄在之灵,就算拿下末将的人头也是无妨!” 高顺此言一出,性子暴躁的胡车儿先是忍耐不住,怒声吼道:“原来又是你!我看高伯义你处处坏事,根本就无心来投。你少在这猫哭老鼠假慈悲,老子这就扭断你的脖子!” 胡车儿吼罢,怒气冲冲地便要冲出,看他那怒火焚身的样子,还真是要把高顺的脖子生生扭断。 “谁敢在殿堂之下放肆,我马某人就先扭断他的脖子!老hu!你还不退下!?”就在此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暴起。胡车儿见马纵横雷霆震怒,顿是面色一变,连忙退下。 马纵横面色一寒,环视众人,众人皆默默收敛,不敢话。这时,郭嘉却是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高将军被吕布断了一臂,又几乎被他偷袭射死,会如此忿怒,甚至失去理智,也是情有所原。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主公我看不如就杖打三十,再剥去他一年俸禄,以及罚款黄金三百两,以作为抚恤金如何?” 郭嘉话音一落,马纵横沉吟一阵,为了平息众怒,也不得不为之,遂肃然一颔,又向高顺问道:“高伯义,如军师所言作罚,你可服气?” 高顺听了,立刻分别向马纵横以及郭嘉重重一拜,唯唯诺诺地道:“谢主公、军师不杀之恩,末将引此为戒,日后绝不再犯!” 半个时辰后,话如今马家军中上下,不少人都十分不喜高顺,毕竟昨日马纵横才为他,几乎被吕布偷袭成功,而今日庞德又因救他,受了不轻的伤势,因此执法那将士,暗中痛恨,这一杖杖都是卯足劲地在打,可把高顺得打的皮口肉烂,还得由他的陷阵营副将陈华带走。 来如今高顺下榻的宅子,正是马纵横相赠,为了避免高顺怀疑,马纵横还特意不安排仆人。这下,高顺由陈华搀扶之下,回到了宅子,陈华替高顺涂了金创药,又命护卫戒备。两人此下,正于高顺的寝室内话。 “哼,这些人下手还真够毒辣的!”陈华面色冷然,语气中更有几分怒气。 正是趴着的高顺听了,面色一沉道:“马氏上下如今对我的疑心更重,由其那郭奉孝,我感觉他已经盯上我了。你等暗中行事时,务必心!” 陈华闻言,不由重重一点头,随即又犹豫起来。高顺不由一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有一事,末将不知当不当。” “如今你我身处敌营,互相依仗,都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有何不能的?”高顺淡淡而道。陈华听了,方才一沉色,谓道:“我现军中不少将士听马羲对将军你如此重视,对那马羲愈加的倾心,不久前又听闻将军你犯了罪过,却是马羲极力地相护,方能免死,军中又有不少将士对马羲称赞不绝,更他心胸阔大,不像主公那般气量狭隘。如此下去,就怕还未成事,我军心却已变了。” 高顺闻言,虎目不由一瞪,旋即沉吟一阵后,却又叹道:“那马羲对我百般讨好,视如国士,真心相待。莫他们,就算是我,也几乎把持不住啊…” 听高顺叹气,陈华忽然微微变色,试探性的道:“高将军我看那马羲对如此之好,兼之此人!” 陈华话还未完,高顺猝地转眼瞪来,满目凶光,吓得陈华连忙闭上了嘴巴! 却一夜过去,次日在郭嘉的劝之下,马纵横把高顺调去协助城中防备。马纵横甚至怕高顺因此不满,亲自前往解释,而在与高顺对话中,马纵横竟还不慎地透露出自军为何毫不着急的原因。 “原来如此!难怪主公多数按兵不动,拖延时间!”高顺一双虎目瞪得斗大,满脸的惊骇之色。 “那吕布自以为袁术还需利用他这柄利刃,却不想袁术也是个精明之人,但若得知他战事屡屡不利,加上又有纪灵相劝,必然断其补给,如此一来,吕布还有他的部署必死无疑!”马纵横淡淡笑道。 高顺听得心头暗暗连跳,连忙问道:“如此高计,莫非是出自于鬼才之手?” “你倒猜错了,这回乃是出程仲德之手。”马纵横忽然一提程昱,高顺方才猛地记起此人,呐呐道:“原来是程参谋。”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程昱作风低调,平日里也罕有出风头,不该话的时候,绝不话,该话的时候,他也不抢着。 不过程昱低调,却不代表他的才能平庸,其才之高,可是连郭嘉也极为赞叹。 第653章 精明的袁术 “好了,此事不得外传。 Ww W COM奉孝要我把你调往城内协助,却是见诸将对你都有些误会,有心让你避避风头,你莫要介怀。我还有些事务处理,便不逗留了。”马纵横罢,便是起身。高顺连忙也起身相送。 而马纵横走了几步却又忽然停了下来,投给高顺一个怪异的眼神,意味深长地道:“我以国士之礼相待,君肯以国士之身报否?”高顺一听,不由色变,连忙跪下谓道:“末将万死不辞!” 马纵横闻言,却是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旋即便大步流星地离去了。高顺脸色连变,总感觉马纵横话中有话,同时又是在脑念电转地分析着马纵横刚才的话,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 毕竟若这只不过是虚假情报,一旦传达回去,必定军心大乱,甚至无奈之下只能撤去。而此时,马纵横再率兵趁机扑袭,自军必然遭到重创。可若是这情报是真,那后果更加不可想象,粮食乃一军之血脉,若是袁术补给一断,那大军就将陷入进退两难的下场,后果更是无法想象。 高顺一下子也难以做出决定,但很快想到军中还有陈宫这个聪明人在,所以便决定把这难题抛给陈宫了。 “只不过眼下城中守备森严,如今马氏军中不少人更对我起了疑心,未免坏了大事,我还是谨慎些好。而且在未曾确定这情报之前,内外接应的计划,恐怕是要拖延了。”高顺脑念电转,遂是做下了决定。 当夜,高顺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在东北城门一角,用箭矢把情报射出。而陈宫安排每夜都在等候的细作,听得一阵弓弦震响,不由神色一震,很快见得一根箭矢高抛射落,‘啪’的一声,扎入在地,连忙前往拔出,然后出几声鸟啼怪叫后,迅地离开了。而在城中的高顺听得信号,又见四周无人,遂闪入一条暗巷,也快地离开了。 可高顺万万没想到,他此时一举一动,尽收于别人的眼皮之下。 夜风萧瑟,吹得马纵横的袍子猎猎作响。只见月光之下的马纵横,一身黑袍,肌肉块块凸出,好像随时都会炸开,就如同这夜色中的魔王,浑身上下充满了浓烈的霸气。 而在他身后,跪着几个都穿着黑色夜行服的飞羽细作。 马纵横长叹一声,悠悠道:“我一片赤诚,百般讨好,从不负君心,奈何君却狠心叛之?” “可需的摘下那高伯义的头颅,献给主公?”一个飞羽的统领低声问道,微微抬头,双眸闪烁着冰冷的杀气。 “不必,他还有用处。”马纵横淡淡而道,双眸赫赫亮丽,旋即便转身一跃,在屋顶上犹如飞猿般跃动,可却又如蜻蜓点水一般,脚踏屋瓦跳跃间,不听丝毫杂响,其身轻如燕的灵敏性,实在教人惊为人。那些飞羽细作看了好一阵,都被马纵横的身法给惊懵了。毕竟马纵横魁梧健硕,身法却如此轻盈,简直是匪夷所思。 却,到了夜里三更。本该早已歇息的陈宫,却忽然被吕布急召而来。陈宫心知吕布深夜来召,必是有要事,也不怠慢,连忙赶往去见。 而当陈宫来到帐内时,正见吕布眉头深锁,满脸黑沉可怕之色。 “到底怎么了!?”陈宫一看,就知大事不妙,急是迎上。吕布一抓案上一块羊皮卷,冷声道:“你自己看!” 陈宫听话,也不怠慢,很快拿到了羊皮卷,张开就看。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令陈宫惊心胆魄,心头连跳不止,恍然出了一身冷汗。再回过神来时,陈宫的面色已经是煞白之色了。 “如若这情报是真的,恐怕我军将遭灭顶之灾!再有,我军中有上万兵众都是袁氏之人,但若袁术有意断我军补给,必然也会暗中教这上万兵众的将士造反。到时我军将毫无退路啊!”陈宫疾声而道,有生以来却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害怕。 “陈公台!你乃我麾下军师,我还未乱,你便失乱了阵脚,我要你又有何用!?”这时,吕布猛地一声怒喝,顿如当头一棒,打在了陈宫的头上。陈宫先是一愣,与吕布的眼神交接一起,渐渐地脸上的慌色褪去,终于恢复如常,向吕布重重作揖一拜:“适才是属下失礼了,还请主公恕罪。” “不必多言,眼下你可有计策?”吕布一摆手,面色沉凝地问道。陈宫闻言,先是沉起神色,思考了好一阵后,忽然道:“此番袁术为取兖州,可是下了血本,让他血本无归,他肯定不愿意。但纪灵毕竟是他的心腹大将,对主公又素来不喜,有他在旁边捣鬼,却也怕会坏事。我看,还是得由我亲自回去一趟,而且还需借主公赤兔一用。” “你要前往寿春!?”吕布一听,不由色变,瞪眼道。毕竟这里距离寿春极远,就算是赤兔的马力,起码也要两两夜,当然若是马不停蹄的话,一多一点就能赶到了。但考虑到陈宫身体远不如武人,让他长期高策马,实在勉强。 “事不宜迟,但若主公答应,属下想眼下就出了。” “可若是这情报是虚,那又如何?” “若是虚假,那可真是万幸,但若是真,后果不堪设想。而属下一人离去,虽然主公身旁少了个人出主意,但影响还不算大。毕竟如今主公已学会控制怒气还有掌控局势了。”陈宫疾言厉色地道。 吕布面色一凝,又问:“那若是伯义那有了机会,我又当如何?”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为了攻破睢阳,高将军自愿断臂,施这苦肉计,在公在私,主公也应当雷厉一击!当然,到时主公却还要观察局势,辨别真假,再是出击。”陈宫快语又答。 吕布听了,微微颔,沉声答道:“如此,我明白了。那袁公路那里就交给你了!” 吕布轻声而道,陈宫拱手就拜,慨然就道:“臣下必不负主公托付!” 却与此同时,在淮南寿春城内,袁术却也是眉头紧皱。这时,纪灵倒是满脸愤慨之色,急道:“主公,那吕布乃豺虎之辈,你莫看不到丁原和董卓的下场,当初歼灭孙家还需要依仗这吕布,如今孙家已除,豫州也落入主公之手。主公何必再听信他的谗言,出兵兖州? 且不兖州如今兵多将广,鬼神马羲深不可测,就凭吕布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大起兵戈,就已经十分地无理取闹。主公却还竭力助之,还出兵出粮,实在是不智之举!” 袁术听罢,一指‘啪’的弹动了耳环,眼里精光烁烁,道:“你且莫急,这回我毕竟是下了血本,要是这时召回吕布,那岂不血本无归,而且还会惹怒,吕布这头恶犬。这样自然不值得。” “早前末将不是已上谏主公可暗断其补给,另外又与身处兖州的诸将暗密令,教之寻机造反,然后撤回。主公却先是静观其变几日,如今却已过去有五、六日了,不知眼下主公可有主意了?” “纪灵!”忽然,袁术喊了一声。纪灵忙是应道:“末将在此!” “你如此咄咄逼人,到底是有何目的?”正见袁术目光蓦地冷冽起来,纪灵只觉是心惊肉跳,连忙跪下谓道:“我对主公一片忠心赤胆,日月可昭,若有何歹心,那就教末将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你这武夫是什么样的人,我岂会不知?我却怕你是被他人利用罢了!”袁术忽然出一阵嗤笑,纪灵闻言面色一变,再也不敢隐瞒,连忙从怀中取出了程昱的书信递上。 很快,程昱的书信到了袁术的案上,袁术取过便看,见书信中程昱语气诚恳,利害明也是清晰,不由笑道:“这程仲德倒也得有几分道理,不过你与此人毕竟不同阵营,而我与那马羲素来为敌,你俩还是少些交往是好。” 原来精明的袁术在麾下每个文武家中都安插了眼线,就连纪灵这个心腹大将,也不另外。对于纪灵与程昱时不时会有来信之事,早就知道了。那些眼线也曾看过,然后抄了几封给袁术查看。袁术见两人平日都是谈论些阵法、用兵之术,有关自方情报,纪灵是从无泄露,而程昱也从来没有问过。袁术见此,才是睁只眼闭只眼。 “末将知道了!”而此时袁术把此事拆穿的代价,正是让纪灵知道家中定有袁术的眼线,不由感到有一些心寒和一种不出的不自在。 “你也别放在心上,只要你对我忠心,我袁公路自会让你大富大贵。你乃我心腹大将,日后待我克成大业,你便是下的大将军,你可万万莫要令我失望。”袁术倒也看出了纪灵此时的心思,遂是一边安抚一边又以无限大好前途,稳住他的心思。 果然纪灵听了,不由面色一震,慨然而道:“末将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主公厚望!” ‘啪’!袁术听了,欢喜地一弹耳环。就在此时,忽然有流星马传来急报。袁术面色一震,连忙接过,看罢,面色立刻阴沉起来,冷然道:“什么下武家至尊,在鬼神马羲面前,还不是成了个废物!哼,这都快有半月了,竟然还毫无进展!当初还在我面前夸下海口,只需数月就能攻破兖州,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那主公的意思是?”纪灵一听,不由心头一喜,连忙问道。袁术面色一沉,道:“这吕布怕是攻不破兖州呐!如今肯定先要止损,断了他的补给,然后如你所,密军令,撤回那上万兵马!你替我去安排!” 素来痛恨吕布的纪灵闻言,自是大喜过望,连忙领命。纪灵办事效率也快,就在当日便已完成了袁术的调拨。 第654章 一张利嘴 哪知就过了两日,风尘仆仆的陈宫来到了寿春城。Ww WCOM寿春大殿之内,只见陈宫仪容不整,浑身还有一股汗臭味,看是有一段时间没洗澡了,再见陈宫灰头土脸的样子,神色还极其憔悴。袁术不由微微变色。 “卑职陈公台见过前将军!”陈宫眼下也算是在袁术辖下入仕,口称卑职也是应该。袁术听了,却是咧嘴一笑,悠悠道:“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是来得很赶啊。” “事关前将军之皇图霸业,卑职自然万死不辞,不敢怠慢!”陈宫立刻神色一震,慨然而道。 袁术听了,便就哈哈大笑,一弹耳环,出一声脆响后,不紧不慢地望向陈宫,眼中还有几分赏识之色,谓道:“看来你已经觉我要断了你军补给,而且还要撤回那上万兵马了。” 袁术倒也不隐瞒,开门见山地道。陈宫面色一变,跨前一步,谓道:“我可否问前将军为何?” 袁术一听,顿是面色黑沉起来,一拍奏案,怒喝道:“你还好意思来!你那主公号称下无敌,你陈公台更是有着‘谋王’之名,但过了半月,却无丝毫显眼的战绩,我看你主是根本攻不破睢阳城!更别取下兖州了!亏我还下了血本,没想到你主和你都是废物!” 陈宫默默地听着袁术在骂,却也不反驳。待袁术骂罢,才把神色一凝,不紧不慢地应道:“兵家战事千变万化,前将军何必如此急躁?却不知我主为了成事,还不惜断了高伯义一臂,如今高伯义已成功取得马纵横信任,投入他麾下,无需多久,我军便能里应外合,攻破睢阳!只要睢阳一破,我军便可长驱直进,一路杀往濮阳,待时前将军再率麾下大军前往接应,要取下兖州又有何难?” 陈宫却是隐瞒了吕布已与曹操暗中联合之事,毕竟袁术心胸狭隘,一旦得知,肯定会雷霆震怒。再有陈宫早就把兖州看做是立举基业之地,也不会肯把兖州白白让予袁术。 袁术倒不知陈宫此刻的心思,不过当他听出高顺用了苦肉计,已成功混入马纵横麾下时,不由心头一壮,震色急道:“你的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若陈某有半句虚言,前将军大可取我项上头颅!”陈宫眼神赫赫,凝声喝道。 袁术闻言,脸色又是连变,立即脑念电转起来。原来袁术却也是早从传回的情报里得知,高顺被吕布斩了一臂,并且其麾下陷阵营又被马纵横五人闯破,最终转投了马纵横的麾下。当时袁术虽是惊怒,但听高顺遭遇后,对于他投靠敌人,反而觉得情有所原,不过却是觉得吕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只不过袁术万万没想打自己也是被骗了,原来这只是高顺的苦肉计罢了! “这高伯义真是个疯子!为了助吕布攻破睢阳,连手臂和前途都不要了!不过这也倒好,高伯义如今已是残缺之身,吕布也等于自断一臂,日后再对付他时,那可简单多了!”袁术脑念电转,旋即心情又好了起来,望向陈宫的目光也好了许多,刚想要话时。 纪灵似乎看出了袁术的想法,连忙道:“主公,这陈公台素来狡猾,兼之吕布反覆无常,绝不可轻信!” 却听纪灵因为紧张,声音自是较为响亮,听起来倒像是喝叱。素来好脸的袁术,顿是面色勃然大变,连脸都气得红了起来,扯声就喝:“我袁公路做事,何须你一个武夫来教!?还不给我退下!” “主公三思啊!像吕布这种豺虎之辈,最好还是趁早除之,否则你日后定会后悔莫及!”纪灵急是大喊叫道。袁术不由怒之,立教左右把纪灵拖下。纪灵无奈之下,也只能退出。 “哼,一介武夫,愚昧至极!”袁术见纪灵被他喝叱下去,似乎还不解恨,冷声喝道。其麾下一干文武,见袁术正是气在头上,便是想要劝的,倒都不敢去触袁术的眉头。 “好!陈公台,那我再给你们半月时间,若是半月之后,再不能把睢阳攻克!那就教你主提头来见我罢!”袁术眼神一凝,冷声而道。 陈宫闻言,心中暗暗一喜,然后又拱手急道:“如此,还请前将军立刻整备大军,前往兖州边境,就待睢阳一破,雷厉进军!” 陈宫此言一出,袁术不由双眸一瞪,问道:“陈公台你就如此有自信?你可知若是我这一大举调拨,可需耗费多少人力财力还有粮食!?” “陈某自然心中有数。竟然高伯义为我主愿断一臂,我陈某亦愿效之!若前将军愿意,还请借宝剑一具,陈某愿断臂明志!”陈宫扯声大喝,面色坚决,两席的袁术麾下文武,看得无不变色。袁术看了,倒是咧嘴一笑,一弹耳环叫好,立令道:“来人呐!取我黄龙剑来!” 袁术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暗暗变色,话这黄龙剑可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如此看来,袁术还真是要陈宫断臂明志。 少时,一员将领大步流星地把一柄剑鞘雕有黄龙,且嵌有三颗红色宝珠的宝剑端了过来。陈宫二话不,一把拔出宝剑,只听宝枪出鞘,出一声鸣响,且寒光陡现,周边在看的人无不都是心惊。 “好剑!”陈宫虽不懂剑,但却也看出来这是一柄锋芒毕露的绝世好剑。 “请!”袁术却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 陈宫遂一沉色,把剑一倒,先作一揖,袁术麾下武将倒是暗暗戒备起来。毕竟谁也不准,陈宫会不会忽然作。 就在此时,陈宫把左边手臂一抬,右臂挥起黄龙剑,猛地就要砍下。 袁术眼看陈宫猝然出手,不禁吓了一跳,疾呼叫道:“慢!” 袁术话音一落,陈宫却还不知住手,就在此时,忽一有巨大的身影猛地窜出,一把抓住了陈宫的右臂,而此时陈宫挥下的黄龙剑已砍入了他的左臂,入有三分,只见鲜血哗哗直流。众人定眼望去,见那及时阻止陈宫的人正是张勋。 话这张勋乃袁术麾下三尖刀之一。另外两个分别是纪灵、桥蕤。三人之中,纪灵最为骁勇,且具智略。而张勋善于统兵布阵,阵前厮杀。至于此时正于汝南把守的桥蕤,则善于兵法施计,防备反击,且有武勇。这三人都是极为难得的将才虎帅,乃袁术麾下大军的三大顶梁柱。 “陈兄弟,虽然你忠心可嘉,但所谓身体肤受之父母,这身子岂能随意轻贱?”张勋快手一拍,立刻拍得陈宫右手一松,迅疾便把黄龙剑抢了过来。 这时,袁术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道:“很好!陈公台你不愧是那吕布身边的智囊,就凭你这胆识、志气,我就依你所言,一边继续给予你方辎重补给,另一边又聚集大军在兖州边境!” “如此实在谢过前将军了。此大恩大德,我主还有我等属下一定会谨记在心,日后但凡前将军有令,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宫左臂上依旧哗哗流血,但陈宫却毫不理会,重重作揖一拜。袁术点了点头,遂向张勋投去眼色道:“你带他下去疗伤吧。” 张旭立刻拱手应诺,遂便带了陈宫离开。陈宫刚走不久,袁术立刻一凝色,望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袁遗谓道:“那陈公台才我把兵马集中在兖州边境,是为何意?” 袁遗闻言,马上便是站起身子,拱手一拜后,凝色就道:“他无疑是想给据守在睢阳的马羲增加压力,以乱敌军阵脚,好助其主成事。” 袁遗此言一出,袁术不由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与我想的基本并无多大的出入。这陈公台倒是个精明之人。可惜不能为我所用。由其他还是那吕布麾下的智囊!这日后要解决吕布,那可就难了!” “我以为主公倒不必多虑,如今吕布尚未有能力在这乱世立下阵脚,也正因如此,他才会甘愿寄于主公篱下。主公大可用他为开创事业的利刃,自然当主公大业成就之日,正是折刃之时!”袁遗双眸精光闪动,疾声而道。 这时,忽然有一人站了起来,拱手作礼罢,急就道:“属下认为这绝非长久之计,只怕这是把双刃剑,主公最终会养虎为患,遭其反咬一口!” 袁术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定眼看去,正是自己麾下主薄阎象,连忙问道:“你此话怎讲?” “吕布反覆无常,下人人皆知,主公却贪恋其勇,盼以驱之,却不想这头豺虎一旦反扑,就算不能致命,也起码要咬下主公一块肉!我以为,不该与那吕布继续合作,当依先前的计略,断其补给,召回那万人兵马,让那吕布在兖州自生自灭。我等只等坐收渔翁之利便好!”阎象疾言厉色地谓道。 袁术听了,面色连变,这下却是碍于面子,不愿出尔反尔,更何况比起吕布,马羲的威胁远远要大于他。因此袁术更希望能趁早铲除马羲。再有,当年在洛阳时,袁术曾被马羲冒犯,袁术一直视为耻辱,早有复仇雪耻的念头了! “够了!我乃堂堂大汉前将军,称霸淮南的雄主袁公路,岂能出尔反尔,若是传出,我岂不成了下人的笑话!?此事就此决定,无需再议了!”袁术一拍奏案,不容置疑地下定了决意,阎象见状,脸色连变,但最终还是不敢再是向袁术上谏。 第655章 曹操的野望 袁术的好脸和记仇那可是出了名,阎象却也不想冒着掉了官职或者被降位的危险,继续上谏了。Ww W COM毕竟以袁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以死相谏,恐怕他也不会听! 另一边,话陈宫包扎完毕,张勋亲自把他送到驿站歇息。张勋对陈宫也是赏识,两人交谈一阵后,张勋甚喜,离去时还不忘谓道:“陈兄弟你且好好歇息养伤,主公那里我一定会为你多加美言几句。” “呵呵,张将军义气。那的可先谢过了。”陈宫微微一笑,正要作揖拜礼,张勋却怕他影响伤口,连忙阻止,然后眼神一沉,忽然谓道:“其实以陈兄弟的本领,若在我主麾下效命,前途必能无可限量。甚至还可能越袁、阎两人,一举成为我军军师,调拨整个淮南二十万大军,成为我主身边如同张子房一般的人物!至于吕布那里,你倒不用介意,此番你用心至此,已算是仁至义尽,再由我家主公为你一,一切自是水到渠成!你要不就留在寿春城吧!” 张勋忽然间竟然劝起陈宫转投袁术麾,而且表情真挚,眼神赫赫,若是换了一般人听他这般一,或者早就动摇起来了。可陈宫却又岂是寻常人,听罢,淡淡一笑,谓道:“谢张将军看重,只是陈某才薄,远不如袁、阎两位谋士,到了前将军麾下,就连锦上添花的能力都没有。还不如在我主麾下来得自在,再当年,陈某也曾与我主立誓,要辅佐他完成大业,陈某不敢食言。” 张勋听了,不由暗暗露出几分失落之色,摇了摇头谓道:“原来如此,那我也不强迫陈兄弟你了。我先告辞。” “张将军慢走。”陈宫淡笑谓道,就要相送,但却被张勋婉言拒绝。很快张勋便离开了,在他离开前,陈宫还隐隐听到张勋吩咐守在外头的护卫,要把他视为上宾,不可侵犯。 “哼,谋王果然就是谋王,这不但谋略百出,而且口才也是了得,就这一阵,就赢得那袁公路最为倚重的三尖刀之一的信任。我还真的不得不佩服啊!”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身影一掠而过,猝就窜入了房间之内。 陈宫倒也不怕,反而好像早有预料似的,谓道:“于将军身手不凡,这大白的,而且这驿站里戒备也算是森严,你却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混入。再有不得不那张勋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看来于将军是深藏不露啊。” 却看那人一身黑色素衣,眼神凌厉,体格精壮,有猿虎之姿,赫然竟就是于禁! 来于禁曾经乃是风满楼的三楼主,身手敏捷,而且极其擅于刺探情报,当年在风满楼的时候,往往执行都是最为棘手的任务,如今要混入来见陈宫,倒也是驾轻就熟。 “呵呵,没几分本领,我又如何能在曹公麾下效力?”于禁淡淡一笑,谓道。 陈宫转过身子,眼神与于禁接触一起,不禁想起了就在昨夜生的事情。 话当时已是夜里初更,陈宫为了尽快赶路,骑着赤兔一路取捷径飞奔。陡然,一道飞影掠过,拦住去路。陈宫吓了一跳,连忙勒住了赤兔。 “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陈宫大声喝道。因如今世道混乱,这一路上,他倒也遭遇过几回贼人的袭击,还好赤兔灵敏,度够快,就算如何的险地,都如履平地。那几伙贼人根本拦截不及,因此陈宫每每都能逃出生。 只不过眼下陈宫走的乃是径,两边正好是峭壁,对方似乎早就埋伏好,拦在前头,自是吓了陈宫一跳。 不过陈宫很快就稳住心神,这下他虽大声喝问,但暗中他却暗暗已抓住了缰绳,随时准备拨马离开。 而就在此时,蓦然‘啪’的一声震响,一道飞影倏地飞射过来。陈宫面色一变,根本来不及躲闪,须臾只觉一道劲风从脸旁猝地掠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起来。 “呵呵,我乃曹司空麾下将领于禁是也,还请谋王莫要轻举妄动,否则就休怪于某无情了!”来者忽然报出名字,陈宫顿是面色一变,然后在月光之下,隐隐看到一个浑身锐气骇人,手执弓弩的男子,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也从他浑身气势中,感觉到他的厉害。 再有,于禁也并非无名鼠辈,他可是英雄册上下十大神箭手之一! 瞬间,陈宫就明白自己若与面前这于禁交涉不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毕竟他不是吕布,就算赤兔够快,他却不敢保证,能过避过于禁的箭。 “呵呵,原来是于将军,不知有何赐教?” “不知谋王可还记得,你我两军如今乃是同盟的关系?” “哈哈,原来曹公还是记得。可为何曹公却迟迟未有依约出兵?莫非曹公也惧怕鬼神马羲!?”陈宫闻言,忽然大笑起来,语气中倒带着几分戏谑。 虽然陈宫如今处境险峻,但却不代表他就必须处处相让。陈宫反而反向操作,先挫一挫于禁的锐气,待会便能在交涉上,占回一些上风。 “哼。曹司空雄材伟略,岂是尔辈能够想象?我不瞒你,他所图的根本就不是兖州,而是袁术的陈国、汝南、南阳三郡之地!”于禁冷声喝道。此言一出,简直如晴霹雳轰然在陈宫脑门里炸开,就连号称‘谋王’的他,不由也惊呼起来:“这!” 陈宫喊罢,一阵心惊胆跳,整个人如似失了魂,然后又脑念电转,神容煞白,过了一阵后,先是分析眼下大局:“如今河北袁绍和公孙瓒尚未分出胜负,西凉刚平,而袁术、我主都把目光投在了兖州。鬼神马羲,要保住领地,自也自顾不暇。如此一来,果然是曹操往南方之地扩张的大好时机。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陈宫想到这,不由一拍脑门,后悔莫及地叫道。若是他早就看出这点,当初就不会建议吕布与曹操联合,更不会那般轻易让吕布出兵兖州,使得如今陷于困境! 只是这却也难怪陈宫,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是‘谋王’陈宫也不可能每回都能算无遗漏。 “所以我刚才了,我主之雄才大略,绝非尔辈可以想象!”于禁见到陈宫面色大变的样子,似乎很是满意,淡淡一笑后,不紧不慢地谓道。 “不!竟然曹操要取陈国、汝南、南阳三郡,那当先取颍川,而且时间紧迫,毕竟一旦袁术现,肯定会立刻调拨大军前往守备。袁术在淮南有着将近二十万大军,加上陈国、汝南、南阳三郡也有近十万兵马把守。曹操兵力虽多是精锐,但却不多,依我来看,他此番出征,最多能够用上三万兵力,否则司隶空虚,就有危险了。如此来看,曹操的胜算实在是太低了!”陈宫疾言厉色,很快就推翻了于禁刚才所计策的可行性。 于禁闻言,只一阵戏虐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陈宫听着,不禁眉头深锁,根本不知于禁在笑什么。蓦地于禁一变色,满脸都是戏虐的神色,不紧不慢道:“有一人,在我来前曾请我给你带上一句话。他告诉我,若是你置疑他计,那就请我和你上一句话。” “什么话?” “所谓谋王,不过尔尔,计略,吾江东三岁儿也能看出其中深浅!” “放肆!”于禁话音一落,陈宫终于忍受不住爆起来。毕竟陈宫才能群,而且这些年在吕布麾下的活跃,也是有目共睹,如今竟被人讽刺不如他们江东三岁儿,陈宫又岂能不生气! “谋王可是不服?”于禁似乎早就猜到陈宫会有这般反应,又是露出戏虐的笑容问道。 “哼!若我你箭艺不如我东武三岁儿,你又如何?”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正见陈宫面色黑沉,丝毫不惧惹怒于禁,冷哼而道。 “看来若我不能服谋王,谋王还不肯承认。” “愿闻其详!” 陈宫才不理于禁的挑衅,这下眼光赫赫,只盯着于禁在看,同时脑里也在脑念电转,快地分析着。 “其实这倒是简单得很。就在半月前,陛下皇恩浩荡,以张绣安稳颍川有功,迁其为武威上jiang,兼汉寿武功侯,其叔父张济也追封为北地虎侯。张绣儿自是大喜过望,却也是明白事理,答应投降我主,更引颍川之部进攻陈国。而我主则分兵攻往南阳、汝南两郡,如此那又如何?”于禁话音一落,陈宫瞬间茅塞顿开,连是大喊叫道:“原来如此,原来如啊!” 只见陈宫猝然眼神热,很是激动地问道:“若我所猜无误,如今曹公恐怕已经在颍川暗中屯集大量的兵马,就坐等时机,准备出兵!” “呵呵,谋王倒是聪明了一回。” “哼,你倒也别得意,曹公若要出兵,恐怕却还需要我帮忙,否则你今夜就不会在此了!” “哈哈,我倒想听听谋王是如何以为?” “因为曹公要我协助他,把袁术在淮南的兵力调往兖州边境,如此一来,他方才能够趁虚而入,得到陈国、汝南以及南阳三郡!” “可莫非谋王却也不希望袁术能把兵力集中在兖州边境,好给那鬼神马羲压力,以助汝主成事?” “哼!曹公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若能成事,他能得到陈国、汝南、南阳三郡,而我主恐怕却要与马羲斗个玉石俱焚,就算能得到兖州,恐怕也无力相保!” “所以,我主给了你一条退路,但若吕布攻打兖州不成,他可以借陈国之地予吕布。”于禁此言一出,陈宫立刻面露愤慨之色,喝道:“狡诈!陈国乃张绣所取,若我主前往,一山难容二虎。曹公怕是要借我主来与张绣相斗,从而好安稳局势,坐收渔翁之利!” “呵呵,我主只不过给了你主一条退路。言尽于此,你答不答应自可给个答复!” “要!为何不要!”于禁话音一落,陈宫却是立刻答应下来,毕竟正如于禁所言,他也正需袁术把兵力集中在兖州边境,好来成事,而且多一条退路,就等于多一条生路。陈宫并不笨,而且也实在没有拒绝曹操的道理。 第656章 睢阳大战(上) “好,如此我便等你好消息了!”于禁听罢,正要拨马离去。 Ww W COM 忽然,陈宫却是急喊住了他:“慢!” 于禁回过来,笑道:“不知谋王还有何指教呢?” “我可否一问,向曹司空献计夺下三郡之人,到底是谁?”陈宫面色深沉地问道。他感觉此人,将又会是个横空出世的妖孽,甚至比起他还要厉害许多! “呵呵,此人不过区区无名辈,谋王又何必这般介怀?”于禁面色一凝,倒是想起与那人的约定。 其实,向曹操献计的人,却是他,但暗中倒是那神秘人教的于禁。那神秘人倒是奇怪得很,希望隐藏身份,甚至把如此功劳让给了于禁。于禁也乐于如此,在他献计之后,果然是深得曹操欢喜,得到不少的赏赐。而且若是此计若成,于禁相信自己的位置,更会急攀升,很快成为曹军之中的顶梁支柱之一。 人无利益难驱,于禁是个势利的人,所以他甘愿为之卖命! 罢,于禁便再无理会陈宫,拔马就走。 “哼!”陈宫眼看于禁离开,不由冷哼一声,倒是记住了于禁还有那神秘人这两号人物。 却陈宫回想罢,目光一沉,道:“曹公的要求,我已幸不辱命。于将军大可回去复命了。” 于禁闻言,不由露出几分喜色,不过很快又现陈宫左臂有包扎的地方,不禁眉头一皱,问道:“你受伤了?” “哼,若非如此,如何这般轻易赢得那袁术信任?” “陈公台你倒也是个人物,只不过就是跟错了主人。你放心,此事若成,我主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于禁略有一些叹息地谓道,陈宫听了却只是冷笑。 很快,于禁离开了,陈宫眼神一凝,呐呐在道:“哼,如今我主已然得到蜕变,无论此番兖州之战,胜负若何,只要他还能保住性命,我就有信心助他重振声名,让下见识一下,新生的吕布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却就在陈宫正于寿春之时。另一边,在睢阳城里,却是生了一些意外。原来,不久前胡车儿忽然受了风寒,卧病在榻。城南守将的位置,自是空缺下来。马纵横却不知出了什么心思,竟然有意要高顺接替。一干文武自是极力反对。马纵横倒是力排众议,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法,强硬堵住了众人的嘴巴。而高顺却也很是惊异,连番拒绝不成,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而自从高顺当了南门守将,日夜都亲自在敌楼内监视,防备比起另外三道城门还要森严许多。 当日,在城南敌楼之内,陈华面色沉重地与高顺谓道:“那马羲让将军接替了南门守将的位置,摆明就是要试探将军。我也依将军吩咐,暗遣细作前往主公那禀报,让主公莫被假象蒙骗,继续按兵不动。” “嗯,你办得很好,如今军中jiang士又是如何?”高顺重重一颔,遂是沉声问道。 “虽然不少将士依旧心有不忿,但诸位兄弟还是对将军你言听计从,愿遵听将军吩咐!”陈华震色而道。 “嗯,地道那里又是如何?”高顺心头一定,旋即又问。陈华听了,脸色露出几分激动之色,谓道:“如今马氏的人日夜都在这城南监视,我等正好加快度,眼下地道已经快要挖通了,只要再过一日,就可通往城外了。” “很好!”高顺闻言,又是心中一震,叫好起来。原来马纵横赠予高顺的宅子,正好倚靠在城西一角,高顺又见马纵横并无安排人来监视,便将计就计,命宅子中的护卫,轮番秘密挖掘,竟想要瞒过海地挖出一条地道,好用来在攻取睢阳之日,接应城外的精锐。 “不过这事务必心,若是被人觉,一切便将是功亏一篑!”高顺目光赫赫,沉色而道。陈华也知其中利害,振声应和,旋即便是迅离开了。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来到,正好与离开的陈华见过正着。马纵横一看陈华,立刻笑了笑谓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叫陈华吧,乃伯义的副将?” 陈华一听,不由露出惶恐之色,忙答道:“末将何德何能,能被主公记住名字,实乃末将三生之幸也。” “哈哈!尔等都是与马某志同道合的兄弟,马某自然是记得了。你是有事,那就先是退下。我正好也有要事与伯义商议。”马纵横笑了一声后,神色忽然肃然起来,陈华连忙领命退出。高顺眼见马纵横走进,连忙让位,马纵横却摆了摆手谓道:“不必了。我过来只是吩咐几句,我还有要事,可能待会就要出了!” 高顺听话,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问道:“主公难道要离开睢阳!?” 马纵横听话,立刻眼神一厉,盯向了高顺。高顺忙是低头,不敢直视。马纵横遂带着几分苦愁和怒火地长叹了一声,旋即道:“实不相瞒,我又遭到了那曹阿瞒的背叛,我适才听到飞羽传来消息,曹阿瞒竟在陈留屯集了大量的兵马,有意来进攻我兖州。曹阿瞒乃不世枭雄,麾下亦是猛将如云,兼之其极善于用兵,身边也不乏为之出谋划策的谋士,与那吕布相比,那就是星星之火如比浩日。因此,我不得不先领部署以及张辽所部,先回去濮阳,另把睢阳交给庞德把守。 来庞德此子还未能够独当一面,你就留在睢阳好好协助他。另外虽然郭嘉也会随我一齐回去,但程昱倒是留了下来,有什么不测之事,尔等大可寻他商量!” 却听马纵横语气严肃,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高顺听得心头连震,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不该是相信。 这时,马纵横却重重地拍了拍高顺的肩膀,又是谓道:“睢阳城就交给你了。还盼你莫要令我失望!” 高顺闻言,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慨然领命。 而就在高顺沉思马纵横这到底是不是计时,当日晌午时分,马纵横果然率兵出走,一带去便将近是一半的守兵。高顺又惊又疑,但却又不敢轻举望到。 当夜,庞德召高顺前去。高顺一来到,便见庞德、程昱早已等候,有关睢阳局势,三人商议了一夜。高顺看庞、程两人都是极为认真地防备,一时间实在难以抉择。 不过当高顺回到宅子时,陈华却带来了吕布细作带来的情报,却是吕布也觉今日马纵横调拨大半守兵离去,在寻问高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顺遂是修书一封,教陈华派细作,秘密报往。吕布闻,高顺并不敢确定其中虚实,心中不由疑之,但却又想起他本身就与曹操有过约定,这般看来,倒又有几分真是,同时吕布又知道了城西的地道快要打通,不禁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诸位以为若何!?” “主公,末将以为此下正是攻取睢阳的大好时机,不如明日便就兵,我等分兵两部,大军暗中进往城南外等候,另又派精锐,从城西地道,偷偷杀入,再有高将军在内接应,如何不能成事!?”吕布话音刚落,曹性立刻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 吕布闻言不由心头一紧,却还是有几分担心,道:“可眼下尚且不知袁术那里如何,不如先等公台回到,再做决定!” “可如今时间紧迫,高将军每待在睢阳多一刻,就多添一分被现的危险。我看事不宜迟,此乃赐良机,绝不可这般轻易放过,否则一旦错失时机,以致坏事,那可悔不及也!”曹性目光凌厉,震色而道。 吕布闻言,不禁沉吟起来。忽然那个日思梦想的身影又在吕布脑海掠过,令吕布邪目不由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不禁暗暗腹诽道:“若不能攻破睢阳,要想救回蝉儿,那是绝不可能!而且正如曹性所言,伯义之所以一直没被现,那是因为有马纵横极力掩护,如今马纵横已是不在,怕若是再拖延下去,伯义会有被现的危险,到时岂不是功亏一篑,要救回蝉儿,更是遥遥无期!?” 吕布想到这,眼中的凶戾立刻变得更是可怕,猝然猛地立起身子,浑身迸起一股无与伦比的邪威,扯声喝道:“曹性得是对!快传我令,见军中分为两部,今夜就开始调拨准备,明夜我等一定要攻破睢阳城!” 吕布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震色,纷纷出席,各是拱手跪下,齐声答应! 另外,此时在睢阳城中,庞德却也在与程昱密议。 “不知程参谋准备如何了?”庞德狮眸光,吟声问道。 “一切已然准备妥当。不过主公有言,那高伯义留给他来对付。所以还请庞将军到时多多手下留情。” “什么!主公莫非还想留下这高伯义!?”庞德一听,不由眉头一皱,有几分不喜、惊怒地谓道。 “主公素来爱才,由其是对高伯义这般义士最为赏识。不过我倒以为,此人乃吕氏死忠,以主公和吕布的关系,留下此人无益。当然,若是此人中流矢而死,主公也难怪罪下来。”程昱面色冷漠地道,双眸凌厉闪烁的光芒,不禁让人有些心寒。 庞德一听,遂是狮眸一瞪,与程昱一对眼神,会意的同时,却也有几分不自在。 这就是武人和谋士的区别。武人做事,素来喜欢是直来直往,光明正大,手下见真章。而谋士做事,素来以利益为重,甚至有些毒辣之士,一旦施起手段来,更是阴险可怕,丝毫不讲道义! 程昱见庞德面色,似乎也看出他的所想,很快又道:“当然该如何抉择,还是但凭将军心意。程某也不过是为主公考虑罢了。” “我明白,程参谋不必多言了。”庞德一沉色,微微颔应下。 于是一夜过去,次日一早一切如常,并无意外。而昨夜三更里,高顺倒也收到了吕布的密令,已在暗中一切准备完毕。 于是,终于到了晚上。今夜,月色尤为明亮,照得整个睢阳城比起以往的夜里都要光亮许多。 时值初更时候,蓦然间城南处杀声大作,瞬间惊动了整个睢阳城。 “打开城门!”城南敌楼上,高顺迎风而立,战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一举宝剑,只听一阵轰鸣巨响,城门猝开,很快吊桥放下,出‘轰隆隆’的一声巨鸣! 城上不少马氏将士顿时吓得面色大变,一时间全都反应不过来。这时,陈华与另一陷阵将士,也率兵从两边猝然扑出,大声怒喝起来。 第657章 睢阳大战(中) “高伯义!主公待你恩重如山,百般讨好,更是屡付重任,你却背叛于他,你还是人吗!?”一员马氏将士,不由暴跳如雷地指着高顺怒骂起来。 WwWCOM这一骂,不少陷阵营的将士、兵众忽然似乎受到什么打击,士气瞬间低落起来。 高顺暗叫不好,连忙震色,喝道:“伏波将军对我大恩大德,我高伯义没齿难忘,可我本就是吕氏之臣,如今两军为敌,自当为我吕氏效命!伏波将军恩德,高伯义唯有来生再报!” 高顺此言一出,不少陷阵营将士纷纷记起自己本就乃是吕氏之臣,本是低落的士气,很快又恢复起来。 “卑鄙之徒!” “无耻人!” 一干马氏将士听高顺竟还敢得如此冠冕堂皇,自是忿怒不已,纷纷叫骂。 就在此时,西方猝又听得杀声大起,竟然也有吕氏的部署混了进来。城上马氏部署顿时吓得乱了心神,阵脚大乱。 “西面的精锐,看来已通过地道杀入,高将军下令吧,先将城上这些马氏爪牙杀光再!”陈华不由面色大震,疾声喊道。而城外杀声愈响,看来吕布的大军也将不久杀到! 高顺面色沉寂,满怀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但很快眼神又是明亮起来,正要下令之时。 蓦然间,城南一带巷口、民房内,竟是杀声惧起,势如狂潮,一声震暴响,不知从何处响起,顿时令高顺还有陈华等一干陷阵将士,全都勃然色变。 “高顺尔等无耻鼠辈,我家主公早就知道会有此一日了!这一切布置,都不过引你还有你主上钩罢了!” 竭斯底里的吼声,犹如狮咆一般,吼声的主人,正是马纵横麾下的赤狮shang将庞令明是也! “庞令明竟然早就在城南处埋下伏兵,莫非真是早有预料!?”高顺不由惊呼一声,满脸都是惊骇慌张之色。就在此时,猝然西方突兀响起阵阵剧烈的厮杀声,旋即又听惊呼惨叫声,一连迭起不断。高顺如遭晴霹雳,不由退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满脸惊悚的冲到了城边眺望过去。 遽然,城南外不知何处暴起两道震动地的炮响,旋即擂鼓大震,又是阵阵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杀声霍然炸起! 在这一瞬间,高顺只记起马纵横那几回与他谈话后,都会露出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兀地只觉自己就像是个傀儡一般,早就在别人操控之中!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原来我高伯义才是那个自作聪明,不知高地厚的井底之蛙啊!”蓦然,高顺状若疯狂,扯声又是大笑又是大吼起来,陷阵营一干部署闻之,无不露出悲怆之色,似乎都知道他们的性命已快走到了尽头。不过城上的马氏将士,倒是士气大作,纷纷怒喝,各提兵刃,忽然起了袭击。 另一边,在城西高顺的宅子前的巷子,却曹性刚是引兵杀出,来势汹汹。猝然间,四周蓦然流矢迸射,曹性根本反应不及,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一根流矢射中胸膛,‘哇’的一声惨叫,便翻倒而去,而此时乱箭来得正急,曹性的将士根本来不及去看望曹性,就被射到连连翻滚而去。 不一阵后,各条街巷之中,各有马氏将士率兵杀气腾腾地扑出。其中正中街道上,胡车儿手提一对镔铁大锤,更是健步如飞地奔跑过来,见得曹性一干人等,被射得一片七零八落,不由激奋起来,哈哈笑道:“尔等这些鼠辈,真是可笑极了!正如我家主公的,这回是关门打狗,儿郎们都给听好喽,把这些吕氏走狗都杀干杀净,一个都不要放过!” 胡车儿喝声一落,刹时便就杀声大作,四周马氏部署纷纷狂扑杀上。中箭的曹性被人拖入宅子之内,曹性恍然回过神来,连忙强忍剧痛,拔出箭矢,疾声喊道:“敌人早有准备,我等怕是难以抵挡,快退回宅子内!先从地道离去!” 曹性喊罢,几个将士连忙赶上,见曹性胸膛血口流血不断,连忙劝他先是离去。曹性这时又听得城内、城外阵阵恐怖的杀声响起,不由连阵变色,连忙在心中暗道:“这回怕是中了敌人奸计了!昨夜若非我竭力劝,吕布也不会出兵,若是我在留在他的麾下,他日后必寻我算账,到时我恐怕是命难保!反正这吕布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此劫,还不如逃了是好!“ 曹性念头一转,倒也不是没想过投降马氏,只是他用冷箭袭击过不少马氏将领,甚至连马纵横也曾被他袭击过,他自然不敢投降了。 就在曹性下令不久,蓦然外面又听阵阵弓弦骤响,只见一道道火光,如同漫散花一般抛射过来。曹性见状不由面色剧变,吓得当场魂魄俱飞,霎时间只听连阵惊呼惨叫,随着火箭不断坠落,宅子各处很快火势蔓延起来。曹性不少部署都被火箭射中,身上冒起火来。 “宅子里面的人听着,我家主公了,但凡愿降者,皆可不计前嫌!想要保命的,还不快快投降!?”就在此时,胡车儿竭斯底里地吼声响了起来。陷入绝境的曹性部署,一下子全都蒙了,都在犹豫之时,倒是曹性干脆,连忙放下兵器,大声喊道:“外头人冒再放箭了,我乃吕布麾下曹性,我愿率部投降!” 曹性此言一出,不少人立刻也放下兵器,大声喊降。只不过其中也有不少死忠吕布之士,闻言不由大怒。一个魁梧的大汉,这下立刻瞪大了眼,凶神恶煞地吼道:“曹性你这阴险人,昨日若非你竭力相劝,如今我等岂会落得如此下场!你竟还敢叛主投敌,实在可耻至极,我和你拼了!” 那魁梧大汉喊罢,立刻手提大刀,不少将士闻言,也怒喝起来,纷纷提刃扑向曹性。 “他娘的!吕布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不惜大动兵戈来攻兖州,把兄弟们的性命视如草芥,我为何就不能反了!?”曹性见状,心里一直积聚的怨火也是轰然爆起来,立刻拾起地上的长枪,四周有意投降的曹性心腹也纷纷各是拾起兵器,两方人马瞬间混杀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宅子大门正被胡车儿率兵攻破,正见四周火势已烈,两伙人正在厮杀。胡车儿一瞪眼,大喝道:“愿降的人都给退到左边,谁给继续负隅顽抗,老子就杀了他!” 胡车儿此言一出,曹性也是机灵,马上下令让其麾下部署撤往左边,而那些有意死战的死忠之士,一下子扑杀不及。这下,胡车儿又迅疾地率兵杀到,自是被杀个阵脚大乱。 “嗷嗷嗷!让尔等鼠辈,看看老子的厉害!”正见胡车儿手提双锤,急扫乱砸,一阵冲突,将那些死忠之士全都冲翻,其麾下部署也各凶神恶煞地扑来,就一阵间,便将之杀得节节败退,许多更被逼人火势之中,瞬间化作火人。 少时,那些负隅顽抗的死士,几乎全都死尽,剩下的也被擒住。胡车儿旋即引一干部署赶到曹性等人面前。曹性立刻放下兵器跪下,口喊愿降,其部署也纷纷跪下。胡车儿遂令人擒住曹性,再将一干俘虏带出宅子。 却就在胡车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曹性以及其麾下一干部署俘虏的同时。另一边,在城南之上,高顺正与其麾下将士陷入苦战之中。却,此下庞德已率兵把城下重重围住。庞德更连声大喝降者不杀,哪知陷阵营的将士皆不肯降。庞德怒之,亲自率精锐一路杀上。刚到城头,正见高顺在一干陷阵营将士拥护之中,一齐正往自己右边这里突破。庞德看得眼切,蓦然想起程昱所言,不由目光一寒,把手中追星戟交给旁边一员将士,然后取下背后的狮头赤火弓,猝是猛地拽起,瞄向了高顺。 而正于指挥兵众突破的高顺,陡然间只觉心惊胆跳,急往右边望去,赫然正见一面赤火腾腾的雄狮相势,正大张血口奔扑而来,而且度奇快! 猝然,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高顺猛地瞪大双眸,感觉心窝附近传来一阵剧烈无比的刺痛,不由微微低头,正见一根箭矢赫然插在了他的心窝位置之上。 “哇!”刹时,一股血气涌起,高顺遂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还溅到好几个陷阵营将士的脸上。当那些将士反应过来,再是看时,赫然正见高顺被冷箭射中心窝,全都吓得勃然色变! “高将军!哇啊啊啊!”一员陷阵营将士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旋即提起兵器便是冲杀。须臾,又起几声骂响,又有几个将士一齐扑杀而去,周边的陷阵营兵士见状,无不哀忿,立刻纷纷杀上。 这时,庞德却早已收回了狮头赤火弓,取回双戟在手,大喝一声,狮眸瞪得斗大,盖然引兵杀上。与此同时,庞德另外一支部署也从左边突上,很快左右夹击起来。一干陷阵营部署,虽是陷入险境,但却依旧不肯放弃,只顾顽强拼杀,一下子杀声惊动地,那场面俨然化作了修罗地狱。 第658章 睢阳大战(下) 与此同时,在城南外,却吕布引兵正往南门冲杀,猝然后方杀声盖,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袭来。 Ww WCOM吕布急回头望去,正见后面一连数里都是片片火光,似有大量的敌兵正往后来袭! “不好!这一定是马纵横的诡计,他故意离开,就是要诱我前来攻城,他却又埋伏在后,就等我攻城之时,突袭击!看来,高伯义的苦肉计,他早就觉了!”吕布脑念电转,面色刹时黑沉得如滴出水来,连忙一拔战马,急喝撤兵。 哪知,这时后方杀声赫然逼近,在后的吕氏兵众不由疾呼起来,一员吕氏将士急眺眼望去。正见片片火光闪烁之下,来的赫然正是一部度奇快的快骑,为一将正是鬼神马羲是也! “吕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我看你哪里逃去!”只听马纵横纵声怒喝,一股恐怖的杀虐气势冲迸,霎时间一面浑身围绕着如同腾腾黑雾一般的地狱火的鬼神相势遽然显现而出。 那些在后的吕氏部署看得无不肝胆欲裂,还未回过神来,马纵横已身骑赤乌宝马,手提龙刃赫然冲杀而到,一下来到,便是舞起龙刃急砍乱斩,狂猛突破。那些吕氏部署哪里抵挡得住,霎时间被冲得如同波开浪裂,惨叫声更是响不绝耳! “主公!高将军还有曹将军都在城内,我等此时撤去,他们恐怕都难以保命!”另一边,正于中军之内的吕布一干人等中,其中一员将士疾呼叫道。 吕布听了,脸色连变,却是猛一咬牙道:“高伯义有陷阵营在,那马匪赏识他,必会教人莫伤其性命,如此一来,高伯义倒有几分机会突破杀出。至于那曹性鼠贼,莫非是他竭力相劝,我等岂会中计!此人死有余辜,不必顾忌了!” 吕布扯声大喝,其实却是心如明镜,深知如果他不顾一切地杀入城内去救,恐怕会被彼军前后围住,困在睢阳城中。到那时,恐怕一切皆回无力,吕布又岂甘就此丧命!? 吕布此言一出,其麾下不少怕死的将士也急是纷纷应和起来。于是,吕布急引部署往营寨撤回。另一边,马纵横却在率部不断地突杀,忽然看见有一彪人马,先从东面急突而出,想定是吕布畏死想要逃去,鬼神一般的眼眸,立刻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急是拍马,提起龙刃,狂飙杀去。 而此时,吕布所率的前后两部人马,眼看中军之内一彪人马先去,都猜到肯定是吕布先往撤去,顿时阵脚大乱,纷纷都追往而去。马氏一干将士自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时机,在郭嘉以鸣金为号的指挥之下,各往扑向截杀。只一阵间,就把吕布所率的五、六千兵马杀得渐渐溃散起来。 “吕布!你这胆鼠辈,妄称下武家至尊,敢来于我一战耶!?”马纵横扯声喝道,自从虎牢关败于吕布之后,马纵横就一直想找机会复仇雪耻。 哪知这回吕布倒是狡猾了许多,立刻应道:“就凭你这手下败将,岂是吕某对手!?这回给你阴谋得逞,不过吕某很快就会卷土重来,从你手中取回蝉儿!” “就凭你这无谋匹夫,想要抢下蝉儿,还早个一百万年呢!”马纵横厉声骂道,却暗暗见吕布度并不算快,很快就现吕布麾下骑着的竟不是赤兔宝马,顿时心头一喜! “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没了赤兔马的吕布,实力定当削减不少,此下正是我杀了这死敌的大好时机!”马纵横念头一转,立刻急拍赤乌,赤乌似乎也感觉到马纵横心头的激动,高昂的嘶鸣一声,旋即四蹄奔飞,如同一道狂风疾电般狂飙冲去。 “快挡住他!”吕布详装起惶恐之色,却不知他此下暗露冷笑,邪目里尽是凶戾、邪恶之色。 只听吕布喝声一起,其麾下五、六个心腹将士,立刻各是拨马,引兵急是复回拦住。 “滚开!”马纵横一声暴喝,霍然迎上,手舞龙刃,左突右冲,势不可挡,简直如入无人之地,刹时迎上一员将士,挥刀就劈,赫然就将其面门斩开两半,旋即又遇上一将,飞刀急搠,正中心窝。兀地,又听一声怒喝,一个吕氏心腹挥舞着大刀砍来,马纵横冷哼一声,气势正起瞬间,蓦然只觉心头一紧,一股邪恶的气息,猝然从一处冲袭而来。 “不好!”马纵横念头刚起,下意识地投眼望去,正见一面火焰邪神相势,正拽弓搭着一根硕大火箭,朝着自己瞄准过来。霎时间一股危机感,充斥全身。马纵横怒喝一声,立刻也暴起浑身力量,鬼神相势瞬间霍然盛大起来。眼见那硕大火箭迸射过来,鬼神相势挥刀一起,恍然间如同龙鸣之响,挡住了那根硕大火箭。 而同时,马纵横也正挥刀挡住了一根雷厉射来的箭矢,那箭矢力劲之强,竟然还隐隐有冲开龙刃之势。 “嗷嗷嗷嗷!给我破啊!”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猛地瞪大,纵声咆哮,右臂战袍瞬间轰地炸开,龙刃旋即狂猛而起,瞬间便击破了箭矢。 而就在此时,眼看对面的火焰邪神相势又是连箭矢,马纵横心头一紧,耳畔正听连道弓弦震响,连忙强打精神,眼看着须臾而来的连根快箭,急劈乱砍,看虽是惊险万分,但最终还是一一击破。 “可恶!这马匪这些年果然是进步不少!”眼看自己连射出的箭矢,都被马纵横给击破,吕布暗怒不已,又想自己眼下并无赤兔,实在不适合与马纵横纠缠下去,遂便急拔马逃去。 而就在此时,吕布的将士已纷纷奔杀来到,而因马纵横坐下赤乌实在太快,如今他的部署还未赶到。因此马纵横这下反而是深入敌腹,被吕布的将士围住厮杀起来。 只不过对于鬼神来,这区区一些人马,又如何能抵挡住他,只听连阵剧烈的刀挥骤破之声响起的同时,惨叫声一一随起。只混杀一阵,马纵横便杀出一个破口,奔马飞出,眼看吕布这时早已撤马离去,当前又有不少吕氏将士全都拼命来截。 “该死的吕布,你休想要逃!”眼看吕布只顾逃命,却又不断地派将士过来送死,对于如此行为,马纵横暗恨不已,大喝一声,急是策起赤乌奔冲而去,一路只顾奔驰,为了节省时间,更快追上对吕布,对于不断来袭的将士挥起的兵器,马纵横也不去挡,只挪身闪躲,一下子可谓是险象环生。 这一下,马纵横的部署却也合众扑上,霍地冲散了吕军的一干人等,各将士见马纵横追得正紧,皆恐他有个意外,连忙急是奔马杀去。 “吕布狗贼!我来也!”蓦然间,一道喝声乍起,如同称霸地狱中的鬼神咆哮。 吕布还未反应过来,坐下战马竟蓦然爆动,猝地惊鸣一声,前蹄猛地跃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股恐怖的杀戮之气,仿佛将吕布猛地锁住。吕布面色猝变,急就飞身跃起。须臾,马纵横从后赫然赶上,挥刀猛就劈下,将吕布战马生生砍成了两半! 马纵横目露骇人凶戾,眼见吕布落地,立是飞马撞去。吕布倒也不怕,怒喝一声,提起方画戟,犹如一头洪荒猛兽迎了过去。 “死!”马纵横见正是机会,骤喝一声,赤乌四蹄奔扬,如同一道闪雷般,眼见正要撞向吕布。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抬刀先起,犹如狂龙骤落之势,猛地一刀劈下。吕布急一闪身,竟就避过,横戟飞砍,便向赤乌四蹄横扫而去。赤乌倒是灵敏,似乎早就感觉到危机感,就在吕布横戟扫来的瞬间,马身兀地跃了起来,吕布瞬间一戟也是扫空。马纵横更是在赤乌跃起时,快舞刀,回后就砍。吕布应对不及,只听他背后铠甲霍地响起一道巨鸣,火花暴射,吕布更是整个人被砍得一翻,旋即翻滚在地。 “主公!”一旁正赶的吕氏将士看得又惊又怒,连忙奔杀过来。马纵横却是得势不饶人,快拨马转回,驰马逼近吕布,连刀向下骤搠,吕布只顾顺势翻滚,只听‘啪啪’骤响不断,也不知马纵横刺了多刀,猝然只听一声惨叫响起,马纵横抽刀起时,正见血花溅开。看得眼切的马纵横不由瞳孔放大,浑身无法抑制地兴奋起来,大喝一声,鬼神相势瞬间如似与他融为一体,后面更又衍生起一面地狱相势。 “纳命来罢!伏龙鬼神刀法—鬼神龙!”马纵横一刀起时,如见地狱化为苍穹,万鬼咆哮,龙刃如化神龙,从而降,轰然劈下。 陡然间,时间流逝仿佛变得缓慢起来。吕布瞪大了眼,眼中似看到神龙从鬼而降,一股无力感竟从心中油然而起。 不过邪神毕竟还是邪神,贵为下武家至尊的吕布,自然不会就此坐以待毙,一股凛然恐怕的邪气也在瞬间爆,几乎就在刹那之间,拧戟暴刺而出。 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间,两柄兵刃轰然激撞一起,出一道如同破地裂的轰鸣声。急于出击的吕布,在瞬间却是承受了无可想象的压力,背后的火焰邪神遽然爆裂开来,吕布本人更是七孔流血,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渗出血来,手中方画戟猝地脱手而出。又见龙刃盛势继落,所幸吕布为此争取得一丝时间,趁机翻身,龙刃遂是猛砸在地,大地立刻龟裂开来,诡异的是正好一股飓风陡起,立见土尘狂涌飞起。马纵横一时看不清吕布何在,这时又听杀声连道,却是吕布的将士纷纷杀到。 第659章 落败的吕布 恍然间正见几人策马奔杀过来,双方一时都是视线模糊,霍地撞见一起。 Ww WCOM “鬼神马羲!还我主命来!”这吕氏将士眼见适才凶险,还以为吕布已死在了马纵横手上,不由凶戾骂道。马纵横却也急着去找吕布,大骂一声滚开,挥刀冲起。那吕氏将士却不知闪躲,竟提刀与马纵横硬碰,被马纵横瞬间击得翻落马下。须臾,又有两将杀到,马纵横挥刀急劈快砍,倏地冲过,一阵后快地从土尘之中奔出,急是四处眺望,一时竟看不见吕布所在! “呜嗷嗷嗷!吕布狗贼,你逃不了的!”马纵横越找越是狂怒,想着刚刚几乎就能杀了吕布,如今却是功亏一篑,自是万般不甘,不由扯声狂喝起来。 与此同时,在吕布营地之中,几队斥候轻骑都是神情慌张地正是赶回。话,此时陈宫刚又风风火火地从寿春回到睢阳不久,听闻吕布已经大举出兵,就于今夜举事,不由吓得一阵心惊胆跳。而且,赤兔猝然作,鸣叫不断,更是撞开了马槽,忽然暴走冲出。陈宫就知大事不妙,连忙命斥候前往睢阳城打探一二。 “不好了!睢阳城中似乎早有准备,而主公从城南杀出的大军也遭到了敌军从后袭击,如今是一片混乱!主公还有一干统将都是生死未卜!”一个斥候队长,先是争先赶回,一时情急之下,也忘了提备会动摇军心,急是喊了起来。 陈宫听,立刻勃然色变,刹时如坠万丈冰渊一般,浑身如似冷得僵冻起来。 “没想到我只是离去了五、六日时间,这一切竟来得如此之快,郭嘉啊郭嘉,你的手段实在太高明了!”陈宫满脸的挫败、痛恨,他相信普之下,能做出如此厉害布置的人,恐怕就只有那鬼才郭嘉。 而就在陈宫话音刚落,蓦然间杀声陡起,北面猝地火光闪动,正见一彪人马快奔杀过来。很快便听见那领头的将领,振声如此喝道。 “我乃伏波将军麾下的白狮shang将张文远也!吕氏鼠贼还不束手就擒!?”只听张辽声若狮咆,喝声一起,营中jiang士无不惊惧,兵众也是瞬间阵脚大乱。 “张文远!看来此番真的大事不妙,或者就今夜之后,下再无吕布的一席之地也!”陈宫心头一揪,脸色连变,心里不由也是低落下来。 “降者免死!给我冲上去厮杀!胆敢有反抗者,杀无赦!”张辽气势一盛,此下像足了一个胜利者,在俯视这一群丧家之犬。只听张辽令声一落,其部无不汹涌突起,狂奔飞去。未到真正的绝境,陈宫也还是没有放弃,急是强震精神,指挥起部署拦截起来,吕氏一干兵部迅涌上,可却仅有不到百人,那些从袁术那里借来的人马,这时却都犹豫不动。 陈宫暗恨不已,立即心起一计,扯声喊道:“我与前将军已有约定,不久之后,他即将大军压境。尔等此番若不效力拼杀,若坏了前将军的大事,那尔等便自求多福罢!” 陈宫此言一出,不少袁术部将都吓了一跳,不知是真是假,但见张辽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其中一个袁术部将,瞪眼喝道:“那张文远有什么可怕的!若是被前将军知道我等怯战坏事,日后定将严惩,我等亦会成为淮南军的笑话,如此还不如拼死一战!” 那袁术部将此话一出,得到不少同袍的认同,于是连道骂声喝响迭起,很快袁术的部署也开始涌动起来,从后接应。 “一群无知鼠辈,就凭尔等挡得了我张文远耶!”张辽扯声怒喝,纵马狂奔。须臾之间,便与扑上的吕氏部署撞在一起。张辽驰马骤突,手中银狮宝戟舞得可谓是密不透风,赫然一路冲突,俨然一头狂的怒狮一般,势不可挡,数员吕氏将士急迎过去,都被张辽砍翻落马。陈宫眼见张辽如此厉害,不由暗暗心惊,幸好此时后面的袁氏兵众杀到,很久让诸将拥护着往后撤走。张辽眼疾,一对狮眸赫赫光,竟在人丛中看见了正往撤走的陈宫,不由心头一壮,扯声暴喝:“陈公台你哪里逃!?” “不好!”陈宫本就有意要避开张辽,哪知此下被他现,不由心头一揪,急忙拨马就走。张辽立刻驰马冲突追上,一干袁氏部将欲挡,正见张辽气势猝地爆起来,一面浑身冒着圣洁白炎的圣狮相势霍然显现。霎时间,张辽狮威盖,那些前往截杀的袁氏部将无不心惊胆跳,须臾正迎上张辽时,出手早已慢了一步。只见张辽挥戟快砍骤劈,连是冲撞,那些袁氏部署根本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张辽纷纷雷厉击破。 与此同时,张辽麾下部署,也被张辽的武勇给激奋起来,只不到两千人马,却爆出如同千军万马的气势,霎时间吕氏部署以及袁术的人马,全都被冲得溃散起来,饶是陈宫,在此士气低落,诸将战意尽失的情况之下,也是束手无策,急忙与数十从骑从一侧逃出,弃营而去。 几个袁术部将觉,不由又惊又怒,急忙大喊起来。于是,就一阵间陈宫弃营逃去的消息传遍四周。正于乱军内突杀,寻找着陈宫的张辽,不由面色一变,虽是有些不甘,但也知以大局为重,遂急喊投降免死,那些袁术部署见大势已去,许多都丢弃兵器纷纷投降,一些人坚持不到一阵后,也选择了投降保命。只有几波吕氏部署还在死战,不到一时,全被歼灭了。 却时至五更时候,色渐亮。一身血迹斑斑的战袍,狼狈不已的吕布,来到一高原上,蓦然一道惨鸣骤起,正是他不知何时抢下的战马出,猛地栽倒。吕布猝料不及,又倒翻落地,连是滚了几圈,几乎从高原上摔下。还好,吕布及时以戟插入高原边上,这才捡回一条命。这时,后面猝是传来连阵杀声,吕布吓了一跳,连忙爬了起来,急是眺望过去,正见自军营地已被马氏人马攻破。 “哇啊啊!马纵横你这畜生,我吕布与你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啊!”眼看就仅仅一夜之间,一切崩溃在眼前,那些追随他多年的部署,死的死,伤的伤,被擒的被擒,而能逃去的,却也不知能有几人。而如今他吕布,恐怕也已成了一条丧家之犬。他的声名极恶,下间还会有谁愿意收留他?想到自己前途无望,似乎已经走到了绝路,吕布自是难以接受,近乎疯狂! 而且造成这一切的还是他这一辈子最为痛恨的死敌,那个夺去他妻子的男人—马纵横! 就在此时,蓦然间连道鸣响响起。吕布不由面色一变,还以为是追兵杀来,哪知一道熟悉的身影快冲来,吕布满脸的惊慌之色,瞬间化作了狂喜之色,不但不躲不闪,反而猛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那道硕大的身影。 “呜呜呜!”眼看那身影的主人,皮毛赤色如血,四肢强壮而有力,长得神骏无比,正是吕布的爱骑—赤兔。眼下见到赤兔,吕布就像是见到了唯一的至亲一样,邪目里竟还有泪光闪烁,一边抚摸着它,一边呐呐而道:“我的好兄弟,还好有你陪伴我身边!赤兔吕布,你我携手一起,大地大我何处不能去哉!我一定能够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而就在吕布话音刚落,蓦然间又听连道马鸣,本是在吕布怀内的赤兔忽然间爆动起来,连是打着响鼻,吕布也是面色顿变,一拉缰绳,便是翻上了马,手提画戟,就在高原边上等候着。 不一阵后,旭日高升,地瞬间光亮起来,恍然间给人一种破旧而新的感觉。 正见,一人一马猛地勒住,那人是个魁梧如神般的男人,坐下战马,亦是神骏无比,却又有一股与生俱来一般的凶戾杀气,如同从地狱之中诞生一般,亦是赤赤艳。 这一对组合,就如地狱的霸主,鬼神与其坐骑。 吕布默默地看着来人,这时脸上却有着乎想象的坦然,淡淡呐道:“马纵横!” “吕奉先!”马纵横眯着鬼神一般的眼眸,忽然间,他觉得吕布好像是变了。这种微妙的变化,甚至令他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这回是你赢了。” 依旧的坦荡,平静。马纵横眯起的眼眸,猝地一瞪,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吕布的话,因此不禁问道:“你什么!?” “你赢了,我彻底地输了。只不过你别开心得太早,总有一,我会让你十倍奉还的!”吕布语气里并无丝毫的怒火,但却得赫赫有力,意志之坚定,甚至令马纵横心头不由揪紧起来,更是浑身麻。 “你以为你能活过了今日吗!?”刹时,马纵横气势迸,恐怖的杀戮气息,瞬间涌了起来,鬼神相势隐隐若现。 第660章 大作封赏 可吕布此时,脑海里却回想着自从自己攻打兖州起,那些因他一时冲动,而受伤而战死的弟兄们,断了臂的高顺,为他不辞奔劳的陈宫,以及昨夜为了救他,不断拼命保护的将士们。Ww WCOM 忽然间,吕布眼神一变,眼眸里竟无了平日里的邪气,反而有一种赫赫光明正大的感觉,而且又有一股深藏不露恐怖气息。 马纵横看得眼切,面色一变,正欲拍马冲上厮杀时,哪知吕布猛一拨马,就从高原飞跃下去。 “马纵横我知道你是个英雄人物,也深爱着蝉儿,我的妻子就交给你了!”同时,吕布坦然得可怕得声音又是传了过来。 “吕布你莫走!”马纵横眼看吕布从高原跃飞而落,惊得刹时变色,连忙奔马赶去,疾呼叫道。 而当他赶到高原边上时,吕布早已落地,赤兔四蹄压落在地的瞬间,更是掀起一片风尘。 吕布似乎感觉到马纵横的目光,默默回时,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旋即便一拍马,赤兔出一声挑衅似的鸣叫,立刻四蹄奔驰,倏地冲飞去了。 “呀呀!”听到赤兔的挑衅,赤乌似乎极其不忿,当场爆动起来,看是也要跃落高原之下。马纵横死死地勒住缰绳,却不愿冒着伤害赤乌的危险跃落,而且更重要的是,本是战意昂绕,胜券在握的他,见到刚才的吕布之后,不知为何信心大减,就算两人拼死一战,他也不敢保证能够应下。而更为重要的是,如今吕布已失去一切,不在乎生死。而马纵横肩上背负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哼,吕布!我倒也期待日后再次与你相见的一战!不过凭如今的你,恐怕起码也要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了!”马纵横淡淡而道,遂是一拔马转回,不知为何,他此役可谓是大获全胜,但为什么却又有一种失败了的感觉?这或者是来自于未曾杀死吕布的可惜,亦或是来自于吕布的蜕变。 一时间,马纵横也不知道答案,不过他相信,这答案始终会出现的。因为只要吕布一日不死,他和吕布的争斗就不会结束! 为了下武家至尊的名头也好,为了貂蝉也好,为了越并且征服对方亦好,成为宿敌的命运,冥冥之中就像是早有安排。 当日,晌午时分,马氏各部人马凯旋而归,马纵横早就在城上等候迎接,百姓齐声欢呼,皆喊万岁,这一光景不由让一众马氏将士心头大震,对于未来的前途更是充满了无限的盼望。 马纵横遂又召一干有功之士,与殿前封赏。这时,正见郭嘉笑容满面,先向马纵横一一报告昨夜的战绩。 “昨夜高顺宅子一役,胡车儿率军勇敢作战,不但歼敌六百,并且擒下敌将曹性,俘虏千余吕氏精锐!” 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叫出胡车儿。胡车儿大喜,连忙走出席外。 “老hu你这回可算没丢我西凉人的脸面!我封你为奋军中郎将,赏黄金三百两,丝绸两百,好酒一百坛!” “哈哈哈!主公可真懂我心,老hu在此谢过啦!”胡车儿一听,不由神色大震,拱手赫然谢道,遂是在马纵横示意之下退了回去。 郭嘉遂又望向了庞德,不紧不慢地谓道:“昨日南门一役,我军赤狮shang将庞德,作战骁勇,身先前卒,虽面对敌人拼死反扑,却无乱了阵脚,引兵共歼灭五百余陷阵兵众,又俘虏了数百陷阵兵士,又擒得了敌将高顺。只是高顺被流矢击中,如今生死未卜。”到这,郭嘉不由暗暗地把眼神瞟向了程昱,程昱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马纵横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又摇头道:“生死有命,这高伯义竟然要与我军作对,我处处袒护,也实属不当。罢了罢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本是对马纵横极为袒护高顺一事有些怨气的将士,瞬间便就释怀了。马纵横一凝色,又向庞德谓道:“赤鬼儿,你面对下第一精兵,却还能在伤亡几乎持平的情况之下,将之击破,亦算是表现活跃。我封你为赤火狮侯,封邑一千八百户,再赏你黄金三百两,宝器五百具,好酒一百坛,以作勉励,只盼你日后继续勇跃表现!”庞德一听不由神色大震,连忙拱手谢过后,便是退下。 郭嘉旋即又向张辽望去,张辽会意,立马起身走出。郭嘉笑容盈盈,宣道:“我军白狮shang将张辽,昨夜只率精锐两千,却击破了敌军近四、五千部署,更将之杀得兵败如山倒,擒下俘虏三千余人,辎重、宝马、军器更是不计其数,只可惜就是让敌军智囊陈宫逃去,但比起前面两位将军,张将军可谓真英雄也!” 郭嘉此言一出,庞德、胡车儿都是暗暗变色,但两人却无因此妒忌,反而眼神凌厉起来,都不愿被张辽比下去。 对于郭嘉的手段,马纵横倒早就清晰,不由笑道:“我军一众将士,若智勇双全,用兵布阵,策略调拨,攻守兼备者,非文远莫属!可文远却依旧谦虚刻苦,为人并不倨傲,且又能时时向人虚心请教。若人人都似文远这般,我又何愁大业不成!?我封你为白狮侯,封邑二千户,另外再赏黄金千两,宝驹两百匹,丝绸三百,另再赏美酒三百坛!” 马纵横此一席话出,瞬间就巩固了张辽乃其麾下席大将的位置,众将士听了却无不服,纷纷颔。张辽则是心头一壮,对于马纵横这份看重、信任,更是有着无限的感激之情,连忙单膝跪下,顿拜道:“末将何德何能,能够幸得主公如此看重,愿肝脑涂地,效之犬马之劳!” “哈哈哈哈!”马纵横闻言大喜,遂又高调地赞扬张辽一番,见庞德、胡车儿等人眼神更加炙热,心中才是满意,遂教张辽回席。马纵横遂又望郭嘉一投眼色,郭嘉会意,旋即把眼神向程昱投去。程昱连忙诺诺而起,向马纵横和郭嘉先各施一礼。 “程参谋此番以妙计断去彼军补给,乱其军心,使得彼军阵脚大乱,今番得此大胜,程参谋可谓是功不可没。还请听赏。”郭嘉罢,程昱遂是推开席子,缓步而出。 马纵横也向程昱灿然一笑,投以赞许的眼神,谓道:“仲德智略高,乃我军不可多得之智士,此番能以得胜,仲德居功甚伟。我封你为智威侯,封邑一千二百户。再赏黄金三百两,丝绸三百,以作勉励!” 程昱闻言,眼神一亮,倒是十分坦然地领命谢过。马纵横对于程昱这份坦然也是赏识,遂笑了笑,请程昱回席。 最后众人都不由把目光投向了郭嘉,来正是郭嘉识破了高顺的苦肉计,而且将计就计,暗作布置,就在昨夜之间,各用奇兵,几乎将吕布整支势力歼灭! 来睢阳一役,无疑是郭嘉的功劳最大! 马纵横向郭嘉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谓道:“我军军师郭奉孝,智略百出,鬼神莫测,今番幸有他连出奇策,料敌制胜,当居功,我封他为智武侯,封邑二千二百户。再赏黄金一千二百两,丝绸五百,好酒五百坛!” 来郭嘉一直听马纵横的赏赐,都是平平淡淡,可当听到好酒一千坛时,郭嘉才是兴奋起来,双眸顿现精光,连忙拜道:“主公真可谓是最懂我心,这好酒五百坛,可够我喝好一段日子了!” 郭嘉此言一出,哪知胡车儿立刻取笑道:“哈哈哈,那俺们日后可以到军师家蹭酒去喽!” 郭嘉立刻面色一变,对胡车儿满脸嫌弃的表情,喝道:“你这酒中饿鬼,可别来找我!你喝酒只知大口大口的吞,那哪是喝酒,简直就是暴殄物!” “嘿嘿,军师你这也未免有些自私了吧!你有好酒可不能忘了我们!”庞德也是狮眸光,笑盈盈地道。 “放你个狗屁,你自己不也得赏不少!我倒可以考虑去你家蹭酒去!”如果胡车儿是酒中饿鬼,那么庞德就简直是酒中贪鬼,这人生脸红,不喝就似醉了七分,可谁能想到他生千杯不醉,每回一喝,不喝上十坛酒以上,那是绝不肯罢休!比起胡车儿还要可怕几分。郭嘉这下一听,当然立刻就是瞪眼喝叱。 “哈哈,竟然如此热闹,到时张某倒也来蹭蹭热闹了!”张辽闻言,不由大笑起来。众将士一听,连忙纷纷好。郭嘉闻言,瞬间就苦了脸色,且别看这张辽不动声色的样子,他可是能够以一人之力,把庞德、胡车儿一齐喝趴,却还能够保持三分清醒的人物,酒量之高,可谓是深不可测! 马纵横听得欢喜,当众就决议道:“好了!那就这般决定,待回去濮阳后,我们都去奉孝府中,大喝一场,喝他个不醉不归!” 就在郭嘉想办法如何拒绝的时候,马纵横一声落下,倒是把事情给定下了。郭嘉一听,一阵心惊胆跳,若张辽的酒量是深不可测,那马纵横的酒量绝对不会比他差上多,反正郭嘉就没见过马纵横会醉!庞德、胡车儿这些人就不知被他喝趴过多少回! 可众将这下一听,无不欢喜,纷纷应好。郭嘉不由向马纵横苦道:“主公你这可不厚道了,你们若是在我府中摆上几场酒宴,我这些好酒可都要清光了!” “哈哈,奉孝你怎这般气,若你真想多要好酒,那就多立功绩,岂不就有了?别忘了你当年的愿望,就是建立一个酒城,在城中各条商铺都是fan卖各地好酒,然后又建一美人楼,以安居下娇美,让下豪杰俊士歇息玩乐,对酒当歌,但凡来到这酒城都会流连忘返,不愿归家!我可还记得十分清晰!”马纵横笑容灿烂地道。 郭嘉一听,倒是心头一揪,没想到六、七、前他在洛阳一番儿戏之话,马纵横至今还是记得。而各席上的马氏文武一听,无不露出向往之色。就连素来不贪酒的程昱,都不由叹道:“如若真有这酒城,那真可谓是人间堂,比这子还要快活!军师还真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第661章 英雄易位 程昱此言一出,众人也纷纷露出无限向往之色的应和起来。Ww WCOM而郭嘉一时间,却也是立定了决心,眼神变得炙热起来,与马纵横一对眼色,忽然又开始玩笑道:“如果真有这般一日,我这酒城是你还是我的算?” “酒城若成,独立自治,自成一格,可自设军队、制度,就算是我也必须听从你这个酒城城主的话!”马纵横毫不犹豫,张口就道。马纵横此言一出,一干文武霍然色变。程昱更是瞪大了眼,根本没想到马纵横会出这般的话来,不禁眉头一皱,就算马纵横对郭嘉再是信任,但如此承诺也未免太过儿戏了。而张辽、庞德等将也是暗暗色变,如此之事,闻所未闻,都是觉得大为不妥。 郭嘉倒也没想到自己随意一开玩笑,竟然能得来如此匪夷所思的承诺,他也不是不信马纵横,却想日后恐怕会带来极坏的影响,如果将来一干重臣,也都盼望如此,这岂不王权分立,各自为政,这恐怕无需多久,下便又要陷入战祸之中。郭嘉脑念电转,越想越是可怕,连忙跪下道:“属下一时戏言,实在罪该万死,主公万莫当真!” 作为后世人的马纵横,却是明白中央集权并非尽是好事,其实心里倒已有自己的一套方案,只不过如今距离他成就大业还有极其长的一段路,这下听了,却是大笑谓道:“君子一言九鼎,奉孝若能立以王侯之功,我为何不能与王侯之礼相待?更何况人无完人,未免也有出错之时。一人独大,终非长久之计,当各征善言,共治下,权力可分,但却以严法厉治,甚至可把权力分予百姓。我华夏久治,都以皇权为重,世族为贵,却都以百姓为奴,肆意驱之。可人不分卑贱,王侯亦非生富贵,就算出身寒门,若是能够刻苦自强,往往都能比养尊处贵的世族人来得出息。因此我倒认为,若人人能自强不息,皆可为人上人也!” 马纵横这一席话所带来的冲击力简直不可想象,有些人听得心惊肉跳,有些人听得更是惊心动魄,但却也有些人听得浑身热血沸腾,亦有人听得已然痴狂,视马纵横为之圣人! 忽然,程昱长叹一声,默默谓道:“如今下还是以各地世族当权,诸如此类的话,主公还不是时候轻,否则马氏必将成为众矢之的,遭到下世族疯狂的袭击!” 马纵横听了面色一沉,庞德闻言,倒不服气,一拍奏案,喝声就道:“我倒不这般认为,主公有此大志立以下,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真能创此社稷,就算古之诸皇圣贤也难以比肩!” 程昱闻言,心头一紧,几分恐惧之色,从他眼神一闪而过,毕竟马纵横的思想实在是太过马行空,甚至可以他要颠覆历史以来以皇权、世族为贵的局势,开创另一番新的模式,这一举动正如庞德所言,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那是在能够成功的前提之下,但一旦失败,那可就万劫不复。整个马氏集团,都会遭到不可想象的灭顶之灾! 想到此,程昱甚至有些后悔,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正要喝叱庞德。就在此时,郭嘉却先道:“我以为程参谋得极对,如今确非此话的时候,因此我盼在场诸位都务必保密此事,但敢擅自传出者,皆必须加以重罚。” 郭嘉罢,眼神便投向马纵横那,赫赫凌厉,丝毫不让。马纵横闭了闭眼,似乎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早把这种话出来,颔道:“我明白了!” 程昱见状,不由才长吁了一口大气,反应过来,才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却当夜,马纵横于城中府衙大设宴席,除了惊魂未定的程昱,以身体不适为由,一干文武悉数到场。对于程昱的没有到来,马纵横虽略有不喜,但却也明白出身于世家的程昱对此一定会有排斥,遂也释然,非但没有大雷霆,还特意命大夫前往医治,更送了不少名贵药材。 可马纵横想得倒是太真了,他全然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话,在未来将会带给他有多么恶劣的影响,甚至几乎使得他耗费一生所建立的基业覆灭。 可祸福相伴,在带来巨大祸事的同时,他却又赢得了一个将会震烁古今,多被后世称为中华历史第一智者的妖孽! 当然这都是后话,且不多。 另一边,过了大约五、六日后,下又因两事,再次动荡起来。第一件事,乃是新的英雄册,再次更新。 当中页为下十大英雄,原本位的‘世之豺虎’董仲颖,如今已经损落,由原本第二位的‘河北巨雄’袁本初顶上。而紧接第二位的,也正是由原本第三位的‘淮南霸主’袁公路顶上。第三位的,亦是由原本第四位的‘乱世枭雄’曹孟德接替了。 至于接替第四位的人物,正是原本第九位的‘西凉伏波’马寿成是也。第五位原本的‘江东猛虎’孙文台已然死去,接替他的却是个新人,也正是死而复生,在近两年来,使得整个下局势大变的‘无双鬼神’马纵横是也。至于六位到第十位的分别是‘荆州雄’刘景升、‘幽州白马’公孙伯圭、‘西蜀仁君’刘君郎、‘扬州武王’刘正礼,排行第十位的也是个新人,正是‘北地枪王’张绣是也! 这十大英雄一出,下诸侯皆是吓了一跳,对于前三位的人选,倒没出他们的意外,而令他们惊异的原因,倒是马家父子的高升和出现。不过当他们仔细一分析,却又赫然现,马家的势力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此强大了,可谓是给他们敲醒了警钟。 而后面英雄册的更改,又很快让这些诸侯,震惊慌乱,甚至是惊心胆魄。 第二页的下十大高手,更改最为厉害,因为位的武家至尊,竟然是易主了,赫然正是‘无双鬼神’马羲是也!‘邪神’吕布掉落一位,‘古之恶来’典恶来随即亦掉落一位。而原本空出的第四、第五倒都是新人,第六位也被一个新人给替代了,这三人却都是在影响整个河北走势的界桥大战中,尤为活跃的三位武人,其中第四的乃是‘巨豪’张飞,第五则是‘圣武’关羽,第六则是‘龙胆’赵云。 依次由第七至第十排列地又有‘白狮’张辽,‘赤狮‘庞德,‘独目孤兽’夏侯元让,以及‘河间杰’张颌! 至于譬如文丑、颜良、夏侯渊等世之名将之所以落选,怕都是因他们都有败绩,而原本排行第七的孙策,更因近来并无活跃表现,从而落榜了。 英雄册的挑选素来都是极为严厉,而令下诸侯震惊的自然是马羲夺得了十大高手其中的鳌头,其麾下两员悍将也各在名列不低的位置,正纷纷猜测英雄册凭甚如何排列时,睢阳一战的消息正好纷纷传来,当下诸侯听闻,吕布几乎被马羲所杀,整个吕氏集团的势力,几乎一夜之间毁于一旦,遂纷纷明悟过来! 另外,英雄册第三页所列的下十大谋士中,也做了不少的更新。本是空缺的位已经有了主人,正是助曹操夺下下,在洛阳重立社稷的‘王佐之才’荀文若。第二位依旧还是‘鬼才’郭嘉,第三位则是助袁绍在界桥大战取得大胜的‘智多星’田元皓。后面依次分别又是‘毒士’贾文和,‘妙计探囊’荀公达,‘文曲星’沮授,剩下的皆为空缺。原本第六位的戏志才因损落,故而落榜,‘谋王’陈公台并未能阻止吕布出兵,在睢阳之战,也无活跃表现,如今生死未卜,落榜亦也是情有所原。 剩下的英雄册上的更新,也无多大变化,这却也不多了。反正这新一期的英雄册一出,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马家身上,不,应该马纵横的身上,毕竟马纵横乃是马家长子,将来很大可能,连西凉都会由其接手。不过马纵横自也因此遭到不少诸侯更加的仇视,当然这声威大震,倒也有不少好处,各地英豪也纷纷前往投奔,欲要在马氏手下,创出一番功业。 而就在下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马纵横的身上时,得知吕布兵败睢阳,大怒不已,急要收兵的袁术,却已来不及了。 而就在这时候,生了另一件震惊下的大事!贵为下第三英雄的曹操,忽然招降了颍川的张绣,并且令张绣率兵攻打陈国。张绣得令,遂引八千精锐,大举攻往陈国。随即曹操又令麾下席大将曹仁,率兵部两万,攻打有着足足六万重兵把守的汝南,至于曹操也亲率一万精锐,攻往兵力也是足有三万余众的南阳郡。 这一场关乎下第二、第三英雄的激战,自然瞬间把下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却‘淮南霸主’袁术麾下共有数十万大军,而曹操兵力却不足五万,此下更不惜动用大半军队攻往,一旦曹操不敌,袁术忿然反扑,那对于整个曹氏集团来,可谓是灭顶之灾! 而就算曹操有着张绣的加入,要撼动袁术这个霸主,也似如蜉蝣撼树。 就在下人怀疑曹操为何如此不自量力的时候,众人很快却又反应过来。 原来袁术为了对付兖州的马羲,竟然大举调拨淮南的兵马,前往兖州边境,此下陈国、汝南、南阳纷纷告急。远水难救近火,袁术一时间自然手无足措,阵脚大乱,整个寿春城在得知曹氏出兵的那日,全都乱成一团,甚至几乎瘫痪。还好袁遗、阎象两人尚能保持冷静,在次日两人皆有计策上谏。其中袁遗劝袁术,陈国距离淮南最近,当先集合大军,破之张绣,如此曹军的士气肯定会大受打击,然后同时又派一员大将前往协助桥蕤守住汝南,然后两方合军攻往南阳,以破曹操! 袁术听得大喜过望,这时阎象又劝袁术,可以向荆州刘表求援,毕竟袁术素来与刘表交好,并且两方相安无事,各居南方一东一西,互不侵犯。再以曹操藐视皇权,挟持子之事激之,又明唇亡齿寒的道理,刘表一经分析,自然肯是答应。 袁术听两人计策都是合适,自然大喜过望。 第662章 袁术的反击 “好!此番那曹阿瞒竟敢不自量力来攻打我陈、汝南、南阳三郡,就如是飞蛾扑火!我也正好理由,吞了他中原的势力!让他看看,我袁公路的厉害!”袁术一弹耳环,瞪目嘶声怒喝,震得人人耳朵鸣。 WwWCOM 这时,纪灵听话,立刻心头一震,马上主动请命,拱手谓道:“主公得正是!末将不才,愿为先锋,往陈国救援!” 袁术听话,想起当初纪灵力劝不可轻信吕布,并且早有预言吕布不敌马氏,这下已后悔不及,不由震色道:“好!纪灵你不愧是我淮南三尖刀之,果然可靠!我命你引一万精锐,务必先挫其军,我遂引大军在后,前来接应!” 纪灵闻言,不由面色大震,连忙拱手领命。这时,张勋也不落后,急出请命。袁术大喜,遂令张勋率轻骑六千,前往协助桥蕤,以破曹操的大将曹仁!” 张勋闻言,不由面色大震,立刻慨然领命,答应下来。 于是,兖州的战火刚熄,这南方之地却又突起兵祸! 却袁术立即雷厉调兵救援,又令各地太守、守将务必把守城池,以待援军。 且先看陈国战事,张绣忽然袭击,陈国边境毫无提备,很快就被张绣连破关口,杀入了陈国境内。再有,贾诩以虚假情报,号称 将要一路突破,直捣黄龙,杀往陈国主城,使得陈国各县守将纷纷急调兵马前往把守。哪知却纷纷中了贾诩的调虎离山之计。贾诩遂教张绣稳扎稳打,一一攻破陈国各险要城地,稳固后方,同时得到大量的辎重,还有近数千俘虏,皆急调为军用。正是有着贾诩的妙计相助,只七、八日间,陈国靠东北一带的险要城地,全被张绣所得,但张绣所领的八千却几乎无一折损,贾诩之名更再一次名动下! 至于待陈国各县守将觉过来时,已后悔不及,不少人却又恐惧袁术惩罚。这时,贾诩正好各派细作前往,晓以厉害,更明曹操乃当世雄主,心胸广阔,早已答应,如今更贵为当今朝廷司空,若众人愿降,不但可以免死,而且也能保住原先职位,若有功绩者,更加以封赏。一干守将听了,不少人都惧怕素来心胸狭隘的袁术责罚,遂纷纷答应投降朝廷。 如此一来,又是过了数日,张绣竟已杀到了陈国主城数十里外,所耗费的时间,恐怕比起当初若选择一路强硬猛攻,直捣黄龙的时间还要少上不少。 就在陈国主城上下乱成一团的时候,幸好纪灵终于率兵赶到。纪灵听闻张绣竟轻而易举地取下大半个陈国之地,又惊又怒,又听闻此全乃其麾下谋士贾诩所教,不由对贾诩忌惮几分,又想这贾诩能够在英雄册十大谋士上名列第四,果非寻常之辈,暗叹自己日后对于英雄册上的人,定要多加留心。 这日,张绣率兵前来搦战,纪灵听闻,不由大怒,遂是引兵出战,两军迅摆开阵势。 张绣很快便拍马而出,手提一柄紫鸾钢枪,身穿紫袍,坐骑一匹白色如雪的战马,赫赫威风,一来便枪指纪灵,大声喝道:“纪灵匹夫,听闻你乃袁术麾下三尖刀之,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纪灵闻言,不由暗怒,立也纵马而出,一提手中三尖刀,喝声应道:“黄毛儿休要放肆,纪大爷成名之时,你还不过是个无名辈!” “哼,成名不分先后,主要还是看自身实力!废话,可敢与我分个高低!?”张绣神容高傲,气势一起,瞬间背后显现一面模糊的紫鸾大鸟相势,瞬间更添不少威风。 “无知儿,看我去你狗命!”纪灵也不甘示弱,大吼一声,身后瞬间显现一面呲牙咧嘴的赤红魔鬼相势,奔马朝着张绣突飞杀去。 张绣眼神一冷,立刻提枪驰马迎上,两人瞬间交战一起,只见枪起刀落,连阵震响不断,只一阵间,两人交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哦?看来这纪灵倒是不负盛名。”张绣阵内,正见贾诩一袭黑袍,虽然长得俊俏白皙,但却目光冷厉,教人不寒而栗,四周将士更是有意无意地跟他拉开一些距离。 而就在贾诩话音一落,蓦然间战场上有了变化,只见张绣急挑一枪,却是搠不中纪灵,纪灵看有破绽,立刻纵声大喝,手舞三尖刀猛然飞劈过去。 “鬼道十二砍刀式—飞魔!” 眼看纪灵这一刀来得极快,背后红魔鬼相势更在做扑咬之时,可张绣却不见丝毫慌乱,猛地倒身,避过了纪灵雷厉一击后,瞬间手提紫鸾枪,飞刺急搠。 “百鸟朝凤枪法—白凤吐珠!”只见张绣一起身子,手中钢枪就化作了无数飞影,狂猛地袭向了纪灵。纪灵面色陡变,却不害怕,反而振奋起来,反而大声喝道:“来得好!” 来在正史上,纪灵可是和赫赫有名的关武圣激战数十回合,而不落败的猛将。 也正因有这一份威猛,纪灵才能当上袁术麾下的三尖刀之。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纪灵连刀骤劈,施出的正是鬼道砍刀式的狂鬼,这连刀猛落,竟把张绣刺来的快钢枪,连是激荡回去。最后一刀,更听‘嘭’的一声巨鸣,张绣面色剧变,虎口竟然被震裂开来! “好生猛的恶鬼!”张绣暗暗惊叹一声,正见纪灵双眼如有血光闪过,恶煞如鬼,又是提刀前来搏杀。张绣不敢怠慢,立是施展百鸟朝凤枪法与之酣斗。就在两人战至近四十回合时,忽然张绣阵中响起了鸣金号角的声响,张绣面色一变,急是拨开纪灵的三尖刀,旋即拨马离去。纪灵看得眼切,原本想要去追,却现张绣暗蓄杀气,怕他会忽然杀出一招回马枪,不由暗暗色变,最终还是忍住未追,拨马回阵。 却张绣回到阵中,顿是眼神一厉地望向了贾诩,冷喝道:“贾文和,你又擅自主张了!你莫非怕我不敌那纪灵匹夫耶!?” “呵呵,主公息怒。那纪灵成名已久,虽无名列英雄册上,但却不代表他实力不如英雄册上面的人,而且此人深藏不露,主公竟无必胜之法,何必与之继续纠缠?”贾诩面带笑容,笑盈盈地谓道。 张绣听得,如同冠玉一般的脸色,不断变化,但却也知贾诩嘴巴虽毒,但他的话也并无道理,而且自己之所以能够有今日的地位,甚至一举被列为十大英雄之一,全赖有贾诩扶持。因此张绣对贾诩是十分容忍,冷然又道:“那你可还有破敌之计?” “眼下还未有计!”贾诩一听,毫不犹豫便是答道。张绣立刻一皱眉头,想要喝叱,却又有些犹豫,最终忿忿不平地冷哼一声便拨马离去,而不少忠于张绣的将士,却也暗暗对贾诩投以忿怒之色,都是觉得贾诩太过放肆了。 “诶,张武威毕竟还是年少气盛,且又不够深沉精细,正如那荀文若所言,他并不适合我。可下能当我的主公又有多少个?”贾诩暗暗一叹,猝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物,却见此人长得很是平凡,身材也毫不出众,但他却有一双很是特别的细眼,闪烁光,有时候更给人一种感觉,这对眼睛如似两个黑洞一般,如能吞噬下万物! 此人赫然正是当今汉庭司空—曹孟德是也! 想到此人,贾诩又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对张家已经仁至义尽,我倒助他再成长一番,或者便是我另寻出路的时候了。” 却,张绣回到营帐后,召贾诩前来商议,又是问计。哪知贾诩这回还沉默不答,一脸苦思的样子。张绣忿之,不由喝叱退下。贾诩唯唯诺诺领命,遂是退出。 “哼!这贾文和真把自己当做是我张家的救世主耶!?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不信凭我自己想不出什么妙计来!”张绣忿怒不已,却是认为贾诩故意不出计,想要自己低下身份求他。可张绣毕竟是主,怎能在一个属下面前低头,哪里肯愿! 于是,张绣便在帐中苦思了一夜。次日一早,色刚亮,纪灵便率兵前来搦战。 张绣却也兴奋,但听纪灵来战,立刻引兵杀出。两军一是摆定,张绣忿而出战,前来搦战纪灵。纪灵见状,露出一个冷笑,遂也拍马舞刀出战。 于是,两方的统将又再次厮杀一起,可这回张绣却无昨日那般厉害,战至十余回合,被纪灵看破一招,几乎反被纪灵一刀砍中。张绣似乎胆怯,忙是拨马逃开。纪灵见状,却也没有去追,只是怒声大骂,其军将士见了无不亢奋,纷纷也破口大骂。 另一边,张绣快回到阵中,看也不看贾诩,立刻下令撤兵,退回营内。纪灵军上下,见张绣撤退,以为其懦弱,战意更涨,纷纷急欲攻打。 不过纪灵接下来的话,倒像是一盘冷水扑在了众将士的头上,冷道:“别忘了彼军还有那‘毒士’贾诩,此人当年几乎以一己之力,助张绣取下颍川,如今更用不到半月时间,就把大半个陈国取下,足可见其谋略之深,心府之高。此下或者正是故意示弱,诱我军去战。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纪灵罢,不等众将士回应,便是下令撤军。 而回去后,谨慎的纪灵,数日再无出动,只教斥候前往打探张绣军中虚实,却听这一连数日,张绣军也并无变化,不由疑之。 一日又是过去,纪灵欲亲自试探,遂又引兵来犯。哪知这回纪灵率兵刚到,张绣立刻便引兵杀出,全军上下蓄势暴如同脱弦之矢,杀得纪灵还有一干将士全都措手不及,节节败退。张绣刚一路奔杀,如同一只在焰火中飞舞的紫鸾,乱枪骤刺,杀人无数,前往截杀的纪灵部将,死在他手上的更是不少! 第663章 张绣斗纪灵(上) 纪灵看得眼切,忽听一声暴响骤起,正见张绣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身后更跟随着不少的将士。Ww WCOM纪灵虽是暗忿不已,却知如今并非与之拼杀的时候,当机立断,立拨马匹,大喝撤退,往逃命。 “纪灵匹夫,休要逃走,快来与爷一分高下!”张绣眼看纪灵逃去,立刻圆瞪锐目,气势迸,本是模糊的紫鸾相势,瞬间变得生猛几分。 “张家儿,这回被你奸计得逞,待我来日整顿大军,必来雪耻!”纪灵愤恨不已,回头扯声怒骂。张绣哪里理会,只顾奔马追杀,纪灵所带去的千余部署,瞬间全都被杀散了。纪灵只带着七、八将士逃去。张绣见是追不上了,才下令撤回,擒下五、六百俘虏,得之战马亦有数百匹。 话,张绣今日一战,可谓是大获全胜,更且没有在贾诩的协助之下,诸将无不兴奋,都以为张绣无需贾诩,对贾诩都冷淡许多,并且大力称赞张绣,令张绣好不得瑟。 此时在帐中,张绣灿然一笑,向贾诩特地问道:“文和以为,今日一战如何?” 贾诩闻言,淡淡一笑,遂凝色答道:“精彩绝伦!” “可能看出其中深浅?” 贾诩听话,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谓道:“主公前些日子先以弱示之,却是早知那纪灵谨慎不会来攻。而后来数日,主公又见纪灵按兵不出,便知纪灵不敢轻易来战,如此一来,其军锐气比大受打击。因此,今日主公一见纪灵率兵前来,便引兵雷厉出击,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举克之!” 张绣听得脸色连变,由其看到贾诩那平淡毫不惊异的样子,忽然只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个三岁儿一般,不由暗忿,冷哼一声,道:“你竟如此轻易看出,为何先前却不肯献计?” 贾诩听话,却是长叹一声,又是不答。有几个张家部将看得很是不忿,立刻纷纷拍席怒喝。 “贾文和你别太嚣张了!” “得对,我看你就是居才自傲,只不过有几分才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些年来,还不是靠我等将士与主公一齐拼死厮杀,你只不过动动嘴皮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哼!我看他是心有不甘,觉得在主公麾下屈才了!要不如此,当初曹操来劝降时,他又岂会极力相劝,我看他可是想攀曹氏的高枝,趁早离开主公麾下!” 此言一出,张绣不由面色大变,一对眼眸立刻红了起来,厉声喝道:“贾文和你莫非真看不起我!?” 来,张绣虽然不喜贾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实则却十分感激他一直以来尽心尽力地为自己出谋划策。同时,张绣也清楚,若是贾诩投在其他更为强大诸侯的麾下,恐怕已经名满下,甚至比那什么荀彧、郭嘉还要出名! 也正因如此,张绣对贾诩一直心怀感激,对他言听计从的同时,甚至私下里更把他当做是肱骨兄弟一般的存在。 这下,被那几个将士一,张绣只觉自己遭到了贾诩的背叛,自然愤慨不已。 贾诩微微凝色,默默转向了张绣,不紧不慢地谓道:“主公你智勇兼备,若是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方雄主,只不过这些年来,你实在太过依赖贾某了,因此不能得到成长。你却不见,你当年视为对手的马羲,如今已威震下,更屡破强敌,甚至这些年来,整个下的局势,更由他来推动? 他能有今日荣光,正是因为他每事必定尽心尽力,在各种磨砺之中,不断谋求成长,以克功业,此为雄心大志。而主公这些年来,卧据颍川,却又何曾想过扩张势力?下局势纷纷扰扰,变化多端,随着各地诸侯势力愈加强大,能够起势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主公,你如今已然怠慢不少,也实在缺少一份雄心啊!” 贾诩此言一出,帐中众人无不变色。张绣更是听得浑身打颤,气忿不已,双眸红得可怕,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半年多前,贾诩极力劝他,趁袁术正在对付孙家,曹操又在洛阳稳定局势,迅出兵攻打南阳,以扩张势力。但张绣却怕惹怒袁术这淮南霸主,又恐曹操来袭,几番犹豫之下,不知不觉已失去了最好的时机,攻打南阳之事,也因此无疾而终。也正是从那回开始,贾诩便开始有些与张绣离心的迹象。 “贾文和!我只不过一回没依从你,你就这般多的怨言,还对我百般诋毁,甚至用那马羲来数落我,你莫真把我当做是你的傀儡了么!?” 终于,张绣还是忍耐不住,忿怒无比地一拍奏案,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贾诩,就是一阵破口大骂。贾诩满脸失落,只摇头不言,这更把张绣激怒,遂将贾诩赶出了帐外。 孰不知,在帐中有一个袁氏旧将,却是早收到了纪灵的密信,故意投降,眼看张绣、贾诩翻了脸,不由暗喜。 当夜,在陈国主城之内,却纪灵因今日挫败,正于府衙书房中考虑计策,就在此时,忽有细作传来一封密信。纪灵闻之,不由精神一震,拆信看罢,不由露出满脸的狂喜之色。 不过,纪灵很快又犹豫起来,暗暗想道:“这贾文和素来奸诈多计,却不知其中是真是假,我看且莫轻举妄动,再静观一些时日,再做决定!” 谨慎的纪灵,倒没有立刻就相信张绣和贾诩翻脸,反而有些怀疑其中是计,遂令细作回报,教那潜伏在张绣营中的部将,继续暗中观察,但有消息,便寻机回报。 于是,一夜过去。哪知次日晌午时候,张绣就大举起兵杀到了陈国主城之下,更摆开阵势,搦战纪灵。在城上的纪灵见状,不由暗暗疑之,又听张绣连声大骂,似乎很是急躁。纪灵遂是暗暗一喜,立刻点齐将士,下令出城应战。 少时,城门开处,纪灵率部杀出,也迅摆定好阵势。张绣迅疾纵马飞出,教纪灵出来厮杀。纪灵暗暗冷笑,即一拍战马,便往应战。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再次交战一起,斗至十多回合,纪灵故意详败逃去。张绣急追不舍。哪知,眼见追着纪灵快到其阵前时,纪灵一声令下,几个将士一起冲出,拽弓放箭。张绣顿是吓了一跳,连忙挪身闪躲,眼看迸射飞去的箭矢,纷纷在张绣身边掠过。其中一根,更在张绣英俊白皙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嗷嗷嗷!该死的纪灵匹夫!你好卑鄙啊!”张绣吃痛怒喝,双眸暴瞪,像足了一头狂的猛兽。 纪灵听了,倒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所谓兵不厌诈,是你太真了!” 纪灵笑罢,立又是一声急令,于是那几员将士又是拽弓放箭,后面又有一群轻骑,纷纷策马扑杀而去。张绣见状,倒是还没失去理智,心知不妙,连忙拨马逃命。 纪灵看得眼切,自是大喜,遂引兵从后掩杀。此下张绣部署眼见纪灵率兵大举杀来,气势如虹,大多人却都是未战先怯。几员张家部将,更是连忙骑马赶出接应。 “敌军气势正盛,不必与之纠缠,快撤!”张绣眼看自家部将纷纷赶来,连忙扯声大喝。那些张家将领听了,却也急转回了马,向后大喝撤军。于是,张绣军随即纷纷后撤,阵势一时混乱起来。待张绣冲回阵中不久,纪灵率兵汹涌扑上。幸好张绣也是机灵,早教令弓弩手暗中准备,射住了纪灵军的两翼。张绣后来又引一干精锐死士,与由纪灵率领,突杀上来的部队酣斗起来,以作断后。两方人马激战甚烈,虽然张绣那方人马阵亡更多,但却成功地抵住了纪灵军的猛扑。后来,张绣更是领着数十从骑逃去了,至于逃之不及的全被纪灵的部署给擒下了。 却纪灵今日赢回一阵,陈国主城上下都是士气大震。纪灵见张绣年少气盛,行事急躁,暗想若无贾诩在身旁,此乳臭味干的儿根本没资格列入下十大英雄的行列。 孰不知,张绣昨日刚败一阵,到了明日一早,又是率兵前来搦战。纪灵见这张绣不依不饶,反而十分欢喜,这回倒不出战,只在城上与张绣对骂。张绣忿之,立教麾下扑上冲杀,哪知纪灵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城上箭雨如潮,狂猛骤落射下。张绣一时不料,所引轻出的骑兵,又被射杀了不少。张绣亦是狼狈不已,战袍被多处射破,慌乱地躲避乱箭,待箭潮一止,连忙拨马就逃,口中还不忘骂道“纪灵奸贼!你就是个缩头王八,敢出城一战耶!?” “无知儿,兵家战事,可是但凭武夫之勇!?你有种倒来攻破我的城池啊!”纪灵扯声大喝,目光冷冽,声势骇人。因为他根本不需急躁,据不久前传来的情报,袁术的大军还需三日左右就到,到时候他们就可合以兵众,前往围剿张绣的部队。而此下,纪灵心里想着的,不过是消耗张绣的兵力。 纪灵贵为三尖刀之,自非如张绣所骂,只是一介匹夫,相反的纪灵自追随袁术麾下,历经恶战,每回打的都是最为困难的战意,表面看似俨然一个大老粗,匹夫的样子,实则他老谋深算,经验丰富,精明得很! “纪灵奸贼,你莫得意,明日我就调来投石车、对楼、冲车等攻城利器,与你一决死战!”猝然,张绣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纪灵倒没想到,自己的激将法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能成功,又见张绣近乎疯狂的表情,倒又很快的释然起来,心想张绣定是急欲在贾诩面前证明自己,可如今连番挫败,信心大受打击,一怒之下,便想来拼个玉石俱焚! “哼,受到的挫择,就承受不住,什么北地枪王张武威!?不过尔尔!”纪灵心中冷笑不已,神色一震,立刻大声喝道:“张家儿,你倒别嚣张,明日纪某在此等候你就是了!” “哇!气煞我也!明日定取你项上狗头!”张绣听纪灵还在挑衅,这下气得整张脸都狰狞起来。纪灵反而回之一阵轻蔑的嗤笑,气得张绣可谓是咬牙切齿,煞气腾腾,不过最终还是忍住,遂是急下号令,教部署撤去。 第664章 张绣斗纪灵(下) “将军,这张武威浑身煞气的离去,恐怕明日真会疯狂地来攻我城,这可如何是好?”眼看张绣引兵撤去,在城头上原本的陈国守将洪洁,脸上带着几分惊悚之色,前来问道。WwWCOM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我等还有诸多兵众以及固城作为守备,岂惧那区区张家儿!”只听纪灵喝声赫赫,洪洁听了不由心头一壮,与周围一干将士,连忙一齐振声应和。 不过纪灵在暗暗窃喜时,依旧还未全然放下防备,暗中又派人催促那潜伏在张绣营内的王贵,快把情报传回。 另一边,却张绣败撤而去,回到营寨后,急召诸将、谋士商议破城之计,哪知一干文武皆称无计。张绣听了,不由雷霆震怒,大骂帐中这些人就算加起来,也不及贾诩的皮毛,然后怒而甩袖而出。 而张绣忿而离去,去的却是正诈称有病不出的贾诩帐中。却,张绣入了贾诩的帐篷后,正见贾诩精神奕奕,手执竹简,不知在看着哪部兵书,见了张绣后,反而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问道:“如何了?” “哼,我做事你放心!如今全军上下,连我那些心腹,都以为我和你翻了脸,更别那些细作了!只不过你要我屡屡战败,今日更是奇怪,要我约定那纪灵明日攻城,又是为何?”张绣英眉挺起,双眸精光凌厉。 贾诩听了,淡淡一笑,遂是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答道:“纪灵此人实在太过谨慎了,一般计谋,恐怕难以瞒得了他,因此必须要不断地给他甜头,循循利诱,让他深信不疑的时候,再给予其雷厉一击,当头一棒,让他冲得越猛,撞得越猛!” 到最后,贾诩眼神更闪出几分毒辣之光。张绣一阵心惊胆跳,因为他知道贾诩每次闪露出这种眼神时,心里肯定又是在想着其他毒辣的计策。 “文和你欲何为!?”张绣不禁眼睛眯紧,沉住脸色问道。 “明日攻城一战,只可败不可赢,而且我军一定要战之惨烈,必要时候,恐怕还要主公下以死令,杀上一个甚至几个调拨不力的将士,以催军作战,我暗里自另有计策!” “你这两日教我拨了两百精锐给你,莫非你暗中早已准备好了?”张绣听话,不由神色大震,连忙问道。贾诩却是笑而不答。不过很快,两人在帐中猝然大吵大闹起来。两人越吵越烈,甚至更动手打了起来,贾诩自非张绣敌手,被张绣一脚踢出帐外,一身锦袍都被撕破,外头的护卫、将士以及巡逻的队伍见了,无不色变,想要前来扶起,却又怕得罪张绣不敢。贾诩披头散,脸上还有几处淤青,就坐在地上,满脸疯狂地骂了起来。 “张武威你这无情无义的畜生,当年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其他诸侯的手上了!你凭甚有今日荣光!?还不是因为有我辅佐!?你如今却把我一脚踹开,处处怀疑!总有一日,你会付出代价的!”贾诩竭斯底里地大骂起来。 “贾文和你这阴森毒辣的人,你什么!?”却见张绣忿怒无比地从帐内冲了出来,也是显得颇为狼狈,脸上还有几条留着血的抓痕,看他那疯狂的样子,似乎恨不得把贾诩撕开两半。这下,四周的将士可都把持不住了,连忙冲上拦阻,那帐前护卫也是相求,却被张绣一拳抡翻一个,就是几拳,那些护卫全都被打翻了。还好这时一干将士终于赶到,连忙为贾诩求情。张绣方才 于是,一夜又是过去。这日,旭日刚起,张绣营中便想起鸣金擂鼓的之声,张绣率领近六千大兵马,且押着各种不同类型的攻城利器,气势汹涌地杀向陈国主城。来,这些攻城利器,倒都是张绣从哪些投降的城县中取来的,也就是张绣正在用袁氏制造的军器,反过来对付他们自己! 另一边,纪灵早就听得斥候来报,张绣果然引兵并兼押着一干攻城利器大举奔杀过来。纪灵早就猜到,张绣从颍川杀到这里,进军神,一定没有带上笨重的军器,大多是从那些投降的城县里的军器库夺来的,这下在城上一看,果然如此,却也不由暗怒。 一个时辰后,烈日当头。张绣摆定三军,很快擂鼓震动,批攻城队伍进,只见千余盾牌兵,各举盾牌,成防备阵型,徐徐先压。 纪灵见状,却先不作,眼看那些张绣派弓弩手随后压上,方才教城上弓弩手准备。 少时,张绣军的盾牌兵刚是赶到城下,纷纷摆起了盾阵。在后的弓弩手立刻加赶上,又纷纷高抛射箭,看似想要快赶到盾兵之后,借其掩护。就在此时,纪灵一声令下,城上的弓弩手立刻拽弓急射。于是只见城上城下箭雨交接,骤响不觉,而城上城下皆各有人中箭惨呼。不过纪灵军的弓弩手毕竟有城池可以防备,死伤自不如城下的张绣军多。 张绣见状,双眸凌厉,又是一声令下,正见旌旗摇动,一架架投石车,共有数十架,迅各是摆定。须臾之际,便听连阵震动地的暴响震荡起来,数十颗巨大的飞石一齐迸射而出,纷纷高抛砸向了城池。 纪灵虎目一瞪,看着好几颗飞石抛来,却不躲不闪,大声喝道:“诸军听令,彼军的投石车已经开始攻打,心飞石!”纪灵话音刚落,一颗飞石就从他头上倏地掠过而去,旋即猛地撞在了他后面的敌楼之上,出一声轰隆暴响,紧接着一连暴响更是响不绝耳。 此时,又听杀声俱起,正是张绣派出了冲车队伍,奔往来袭,眼看一架架冲车上,都装有巨大的木桩战锤,里面都有数十个兵士一齐推动,度快得惊人。 纪灵看得眼切,眼见那一架架冲车快要到时,急下喝令,教一干兵众以落石、滚木袭击。只不过,眼下城下不少弓弩手已经赶到在盾兵之后护住,乱箭射,而又有飞石的袭击。纪灵的部署一时间也难以迅疾地执行命令,很快只听一道道震的骤响,正是冲车撞击城池。城池顿是剧烈地摇晃起来,城上不少纪灵军的兵士,刚是抬起石头,被这一阵摇晃,脚步不稳,跌落了城下,倒是砸死了不少城下逃之不及的张绣军兵士。 眼看战况越来越是激烈,张绣和纪灵两人的目光就越是凌厉可怕。张绣见纪灵军一时被打压住,更是乘胜追击,下令让对楼部队赶上接应。很快只见一架架高达五、六丈的对楼车,里面各也有数十个兵士推行,但因笨重,移动度倒是不快。 “不好,彼军的对楼部队出动了!”洪洁瞪眼一望,不由当场变色大喊起来。这些对楼车都是极高,上面可藏有射箭,却又可以缩进去里面防备,对付起来也是极为棘手。 哪知,在洪洁一旁的纪灵,根本毫无紧张之色,急令教人取来雷公弩。洪洁闻言,暗暗一惊。这时,纪灵却转头来道:“敌军要以对楼来袭,我便以雷公弩应之,你且细看,不到一阵,我便把这些对楼车一一击破!” 纪灵此言一出,洪洁自是心头大震,满脸钦佩之色地称赞纪灵了得。 一阵后,城上城下两军攻守正烈时,对楼车终于纷纷赶到,车上的长弓手也不怠慢,立即各是急张弓怒射,一阵强袭之后,城上的纪灵军被射得阵脚大乱。 “好!好!我倒看贾文和这回是多虑了!这袁氏的军器如此厉害,我大可借此一举攻破城池,何须他这般麻烦!”张绣看了不由大喜,眼神愈加兴奋,在心中暗暗腹诽而道。 哪知这时,只听城上兀地响起一道道恐怖的暴响,张绣隐约间就看到几道硕大的飞影,猛地射向了一架对楼车上,瞬间对楼车上起一声如同惊雷般的炸响,整架对楼车瞬间爆炸开来,车内的兵士全都四处飞散。 张绣一下子看得目瞪口呆,其军上下亦是各个如此,一时间都被眼前的之景给吓得心惊肉跳,不过很快又是一道惊雷般的暴响,吓得张绣还有其一干部署全都赫然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军器,威力竟如此强大!?”张绣在心中怒吼道,连忙一拍马匹,周围将士觉时,已然阻止不及,张绣已然飞马飙飞去了。 一阵后,张绣赶到阵前,这下又见几架对楼车炸开,前面的兵众全都被吓坏了,不少人已经在开始暗暗撤退。张绣这时,倒响起贾诩吩咐的话,立刻一挺手中紫鸾长枪,扯声喝道:“不能退!胆敢有怯战者,皆斩!” 张绣忽然一声喝起,不少将士才觉到张绣来到了前阵这里,不由吓得纷纷变色,连忙催军继续冲杀。 “哼,无知儿,这回我要你看看我纪灵真正的厉害!”纪灵眼见张绣仍旧不依不饶地派兵来攻,自以为能够攻破城池,不由冷笑不已,是鼓舞士气,城上jiang士立即齐齐振声应和,地为之震荡。 而张绣则也在前阵指挥,就算前方伤亡惨重,依旧不断地催军行动。一个将士因有些胆怯怠慢,却被张绣一枪挑落马下。周围将士一看,哪敢再有怠慢,连忙死命催促,各个都是满脸通红,竭斯底里地叫喊着。 第665章 贾诩投曹(上) 于是张绣军本是低落的士气,反而因此振奋不少。 WwWCOM但纪灵却知这是强迫之气,只要一举将之冲散,彼军必败无疑! “哼!整一千铁骑,本将军要出城与敌人决一死战!”纪灵虎目生威,喝声一落,顿时浑身爆起一股恐怖的气息,魁梧健硕的身体,配上他的红魔重铠,看上去就如一尊活生生的魔人似的。 洪洁一听,倒是吓了一跳,眼看城下攻势正是猛烈,若是纪灵轻出,怕是瞬间就会被敌人杀个溃散。纪灵见洪洁面色一寒,立刻瞪眼喝道:“你不知兵法深奥,如果眼下不能将敌军士气打击下去,一定被其稳住阵脚,我等就算有雷公弩,也难占得上风!” 纪灵这般罢,洪洁还哪敢怠慢,连忙领命奔往。 与此同时,城下的张绣正暗暗观察着那些击破对楼车的军器,原来都是一架架巨大的弓弩车,而它们出的箭矢似乎都是特制的,里面应该装有za药,因此才会在击中对楼车的刹那炸裂开来。 张绣正看得眼切,蓦然城门处竟然起一阵轰鸣巨响。那紧闭的城门,竟是猝然打了开来。 张绣眼眸立刻圆瞪起来,又惊又喜,疾是扯声呼唤前面的部署抢入城内。 哪知这时,城上的弓弩车竟纷纷朝着城下射,城下的张绣部署一时反应不及,随着一道道火花暴起,不少人都被炸翻,杀伤力虽是不大,但声势惊人,顿时吓得张绣的部署全都惊慌起来。 “呜嗷嗷嗷嗷!杀呐!”只听纪灵朝咆哮,一声吼罢,纵马狂奔,背后更瞬间显现起一面呲牙咧嘴的模糊红魔相势。这下,张绣部署正在慌乱,纪灵手提三尖刀,忿然杀出,撞向那些盾牌手后,立就拧起三尖刀猛劈骤砍,连环飞斩,竟霍地杀开了一处破口,而在他背后的铁骑也忿然杀起,如同铁洪一般的激流,冲击而去,把一个个张绣军的盾牌手撞翻而去。后面的弓弩手看得眼切,连忙也望两边退开。 “哼!纪灵匹夫,你果然来了!”就在此时,一声暴喝骤起,原来张绣早有准备,纪灵会来袭击,暗中也有准备,这下引数百快骑倏然迎上。 纪灵眼见张绣杀来,倒是有些惊异,很快又暗暗佩服道:“竟能看出我的意图,这张家儿倒是有些前途,也正因如此,我当早把他给出去,否则待其羽翼丰满之时,怕就为时已晚!” 纪灵念头转过,不由眼神一厉,连是拍马狂奔。须臾之间,纪灵与张绣开始了第四回的拼杀,两人合战一起,立刻各舞兵器,招招凌厉凶猛,毫不保留,都是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嗷嗷嗷嗷!给我破!百鸟朝凤枪法—凤飞九!”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张绣扯声暴喝,挺枪骤地一连猛刺急搠,招招雷厉迅疾,如凤凰起舞,一飞冲。纪灵也不敢示弱,虎眸赫然瞪大,也施出鬼道十二砍刀式中的鬼怒,一拧三尖刀,地舞动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向着张绣狂打猛砸。眼看两柄兵器不断碰撞间,又不断地透过空档,袭击对方。两人一边进攻,一边还需提防,战况可谓是险象环生。两边将士看得眼切,都急是杀上。 “给我破!” “死开!” 蓦然,只听张、纪两人皆嘶声咆哮起来,奋力一击,两柄兵器霍地再次激撞一起,两人迅疾都是连人带马地震开而去。 与此同时,两人是停住了手,但各自的部下却正好赶到,各个都是满脸狰狞地急奔杀上。与此同时,四处的张绣军部署,也纷纷围杀过来。 在城上的洪洁眼见纪灵这下被张绣挡住,更快要被城下敌军包围,洪洁顿时吓得勃然色变,急是又开城门,派兵杀出。幸好这时张绣军上下都顾着围杀纪灵,一下子反应不及,也来不及强夺正门。而洪洁派出的部署汹涌急出后,一阵混杀,终于从垓心内救出纪灵,急拥护赶回城内。 不知不觉中,已是日落黄昏的时候,张绣冲到城下,目光充满了冷酷、不甘、忿怒之色,挺枪指着正重新赶回岗位指挥的纪灵,冷声喝道:“纪灵匹夫!今日你运气好,杀不了你!明日我一定取你狗命!” “哈哈哈哈!张家儿你倒有几分本领,这回倒是我太觑你了!明日纪某一定继续恭候你的到来!”纪灵咧嘴一笑,充满挑衅地谓道。 “哼!”张绣闻言,冷哼一声后,遂一拨马匹,下令撤军退走。 眼看张绣军离去,洪洁看着城下满地横尸遍野,今日一战,两军伤亡加起来将近两千余人,当然其中大多都是作为攻方的张绣军,但城池却也毁坏不少。 “将军,我看这张家儿是疯了。如此下去,恐怕还未等主公的大军来到前,就会落个两败俱伤!”洪洁心有余悸地谓道。纪灵听了,倒是一眯眼,道:“放心,我倒以为很可能在主公还未到前,我等便能击破张绣,克立大功!” 纪灵此言一出,洪洁不由色变,连忙问道:“将军此话怎讲!?” “哼,你却不知,就在刚刚不久,王贵趁乱传来密报,张绣昨日因束手无策,前往贾诩处问计。贾诩或许不肯。两人因此大打出手,贾诩几乎还被那张绣一怒之下杀死!”纪灵面容冷厉,冷然而道。 洪洁听了,眼睛一瞪,谓道:“这张绣要杀贾诩,无疑是自取灭亡!那将军准备如何是好?” “哼,彼军连番挫败而去,且近日来折损不少,我看其军如今顶多剩下不到五千人,而且士气低迷,连日激战,也是疲惫。而我军在这近有一万数千余众,兼之其中大多都是养精蓄锐的精锐,因此我有意启用一万大军,就今夜前往袭击敌军营地,一举攻破彼军!”纪灵此言一出,那洪洁听得一阵诧异,却也没想到一直镇守城地多于主动出击的纪灵,会一下子启用上万兵部袭击敌寨。纪灵见洪洁如此震惊的样子,反而得意的一笑谓道:“连你都想不到,恐怕如今正是急躁的张绣更难以想到。好!这果然是大好时机,不可怠慢!” “可将军竟是有意袭击敌寨,为何适才又和那张绣约定明日城下厮杀?”洪洁忽然露出疑色问道。纪灵听了,哈哈大笑,谓道:“所谓兵不厌诈,我自然是欺瞒那张绣儿,待他今夜还在准备明日战事时,我却忽袭击,不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此为兵者,诡道是也!” “原来如此,将军真可谓是用兵如神!”洪洁闻言,震色拱手一拜,似把纪灵看做是神人一般的存在。 于是,到了夜里二更。纪灵命洪洁把守城池,自己却率近一万兵部,借着夜色遮掩,杀往了张绣军的营地。哪知纪灵一路不见彼军斥候来探,便有几分怀疑,立派自军斥候先是前往。一阵后,哪知斥候急来回报,张绣引兵正从营地撤走,听闻他还杀了贾诩,把他的人头,悬挂在辕门之上,以来泄怒! “什么!张绣撤兵了,还把贾诩的人头挂在辕门!?”纪灵一听不由大喜过望,双眸迸射jing光,来不及多想,立刻火下令,命全军火前进,务必要追上张绣的兵部,杀他个翻地覆。众将士听令,无不振奋,立刻纷纷纵马狂奔,催军往。 于是,只听杀声犹如惊涛骇浪轰然涌动,纪灵身骑一匹赤红战马,手挺三尖两刃刀,更是一马当先,狂奔冲往。 时至夜里四更,却纪灵引着一干将士先到了张绣军的辕门之前。但因夜色正黑,纪灵也没看清辕门头上的级。 就在此时,张绣军还有一些后勤部队还未撤走,眼看营外火光如星,似有敌人杀来,不由纷纷色变,惊慌乱喊,四处逃奔! 纪灵一听,不由神色一震,立刻纵马狂奔,口中急喝:“降者免死,快告诉我张武威去哪了!” 纪灵喝声一起,其中不知哪个兵卒急喊道:“都去后营了!应该还没离去!” 纪灵听了,顿是神色大震,又因张绣军把灯火都给熄灭,如今四周一片漆黑。纪灵越往深处,就越是黑暗,不过他的部署也迅赶到,很快照明了四周。 纪灵见周围不见一个鬼影,蓦然心头一揪,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更是油然心起。 就在此时,纪灵蓦地看见不少帐篷缝隙之间,竟藏着许多干草硫磺的那个易燃之物,顿时面色剧变。 “不好!我等中计了!快快撤军!”只见纪灵满脸惊悚之色,嘶声大吼起来。一干将士闻言,纷纷都是勃然色变,正从辕门火进入的大军也瞬间混来起来。 “哈哈哈哈哈!纪灵匹夫,我都你愚不可及,粗鄙不堪,这回你还不中计!?”蓦然,张绣张狂放dang的笑声蓦然响了起来。 霎时间,四面八方,道道火光猝然而起,从高空抛落射下,瞬间砸落在纪灵部的头上,霎时间许多兵众躲避不及,着起火来,四周的营帐更是一点就着,火势迅蔓延。 在东北一面高山上,贾诩眼见整个营寨火势迅疾大起,越烧越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呐呐道:“但愿那些因我计策而牺牲的兄弟安息,你们的牺牲绝非白费!你们当年的少主,也终于长大了。” 贾诩目光烁烁,这时亮得如两颗繁星。就在此时,一队快骑奔马冲来,为一将,虎头虎脑,虎目生威,浑身更有一股深不可测的凶猛气息,俨如万兽之王,赫然竟是许褚是也! 第666章 贾诩投曹(中) 原来许褚将司马懿送回河内后,途中接到家中老父的密信,原来许家一干长老还有作为上一代族长的许父都决定投靠曹操。 WwWCOM许褚也从信中得知,曹操如今已成为了当朝司空,并且诚意来邀,送来的金银珠宝,粮食宝马更是不计其数。而在当时一个月前,许家已尽派许家精锐前往奔赴,许父正是让许褚得到密信后,则也前往洛阳投靠。 许褚素来孝义,也遵从家族安排,而且对于曹操这个乱世枭雄,他已从司马懿的耳中听过不少,早就十分好奇,遂是前往洛阳。赋异禀,体格出众的许褚,一来就很快得到曹操的赏识,迁其为虎豹骑的一员队长。别看这只是队长,其俸禄还有职务都是与寻常的百人将相持,而且地位可还高了不少。 “先生我来接你了!”许褚吼声惊人,犹如虎啸。就连贾诩也被吓了一跳,转头一望,见许褚如此魁梧,又是面色一变,呐呐道:“都曹公麾下,各个都是英雄豪杰,今日一见连个队长都长得如此虎虎生威,果不虚也!” 贾诩轻声赞叹,却是逃不过许褚的耳朵。许褚微微一笑,拱手道:“先生谬赞了。曹公还在南阳等候你呢。不知先生可已作出决定?” 贾诩闻言,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眷念之色,又转身望回那熊熊烈火之中,一时间沉默起来。许褚却也不催促,默默地等候起来,贾诩周边的护卫却都变了色,有些人原本想要去禀告张绣,但却觉许褚正瞪大那双虎眸望了过来,不由吓得心头揪紧,哪敢轻举妄动。 却纪灵中计,此下整支大军都陷入了火海之中。不少刚入辕门的部署,急忙后撤,哪知后面两边猝地转出数百弓弩手,各是拽弓射箭,射出的都是火箭,那些欲逃出的纪灵部署,立刻被射得翻滚而去,惨叫不绝。很快,辕门更燃烧起来,火光闪烁间,一员纪灵麾下就在此时,觉了辕门上悬挂的级哪里是贾诩,赫然竟是潜伏在张绣军中的王贵! “大家快看,那不是王贵耶!?”那将士一喊起,众人连忙纷纷眺望,果然见是王贵的级,这下才纷纷醒悟,张绣和贾诩的翻脸,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罢了! 霎时间,这个消息很快地传了开去,陷入混乱的纪灵部,顿是士气更显低落。 “将军这火势越来越是厉害,该如何是好啊!?” “对啊!眼下之计,当先找一处冲破而去,否则我等都要葬身于火海之中!” 纪灵所在的前部中,两个将士疾呼叫道。纪灵这下却是满头大汗,脸色阴沉得可怕,忽地咬牙道:“该死的贾文和!想不到你城府竟高深至此,而且为了举事成计,还不惜牺牲如此多的部下!毒士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纪灵算是服了!诸军听令,随我一齐望正中火突破!” 纪灵大身一喝,立即纵马飞奔而起,其麾下将士一下子也都有了主意,纷纷驰马冲去。只不过纪灵所率兵众实在太多,四周又是火势弥漫,这下逃命,各都争抢,一下子就混乱起来。纪灵也顾不得上去理会,急是一路策马狂奔,引诸将逃命。 哪知在正东后门,张绣早就等候,眼见纪灵狼狈逃来,不由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张家儿,你害不了我!”霎时间,纪灵正见张绣在笑,不如扯声怒吼,手提三尖刀,狂猛冲突上去。张绣却如在看垂死挣扎的蝼蚁,一声令下,弓弩手立刻齐齐放箭。纪灵为了逃命,只顾冲驰,挥刀乱砍急劈,拨落不少箭矢。电光火石之间,纪灵连中数箭,却已冲出了后门。 “盾牌手扑上去!”张绣一声令下,两边早已准备许久的刀盾手立刻奔飞撞去。纪灵大喝一声,挥起手中三尖刀猛地砍去,只听‘嘭’的一声骤响,先往冲去的那个刀盾手瞬间被击飞而去。很快又有两人冲来,纪灵乱刀就砍,冲驰间,最终还是被好几人一齐截住,坐下战马立刻被活活撞死! “他娘的,尔等鼠辈,休得放肆!”纪灵高高一跃,手提三尖刀猛地劈落,那些兵士看得眼切,连忙让开。但就在纪灵一落 地,四周的刀盾兵就立刻围杀过来。纪灵大怒,挥着三尖刀拼死搏杀,招招奋力施展,身上战袍早已染成血红之色。 张绣却仍一动不动,就如在看困兽之斗,脸色冷酷无情。这时又见纪灵遽然作,狂冲猛突起来,连刀飞刺快斩,竟霍然杀开了一条血路,猝地看在了立马正是观战的张绣,双眸瞬间迸得斗大,眼角崩裂,嘶声裂肺地吼道:“张家儿,敢与我死战耶!?” 张绣轻蔑一笑,心里却在暗暗腹诽道:“这纪灵乃袁术麾下三尖刀之,如今他已受了伤,又无战马。而我若能将之击败,那下一期英雄册上下十大高手的位列上,必有我张武威之名!” 张绣脑念电转,比起当年的他更加狡猾,更加势利,当然这些都是这几年从贾诩那里学到的。 “有何不敢,都给我让开!”张绣想罢,一声怒喝,四周将士听了,连忙纷纷让开。张绣策马徐徐而来,目光冷冽,一举手中紫鸾长枪,喝道:“只要你赢了我,我不但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就连你的部署我也一并放了!” 张绣此言一出,诸将闻言无不变色,毕竟此番为了引诱纪灵中计,牺牲了近数千兵士的性命,但若张绣输了,那岂不都功亏一篑!? 这些将士会这么想,却也是难怪,毕竟纪灵可是淮南霸主的袁术的席大将,在南方之地,甚至可以他是最具威名的猛将! 而相比教下,张绣的声名倒是差了许多。 只不过有时候,声名的高低,却非就能决定两个实力的差距! 张绣眼神赫赫,看似胜券在握,极具信心。而张绣此言一出,那些正是狼狈慌乱的纪灵部署,无不兴奋起来,各个纷纷露出希冀之色,似乎都相信纪灵必胜,皆是振臂高呼,纪灵还未应战,便替他助威起来! “好狡猾的张家儿,他见我没有战马,身上又受了箭伤,便故意前来搦战。表面看来,他明显占据上风,却不愿占我便宜,甚至愿意给我机会,显得是光明正大。实在他却不过是把我纪灵当作蹬脚石,将我击败,然后一举成名!而如今我背负整支大军的生死,却又不能不应战!否则我倒可能突破出重围!不过眼下看来,我却是没有这个机会了!”纪灵脑念电转,很快就明白,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与张绣一战,他就算心中不愿,也不必须应战。而且还得非赢不可,否则一旦他落败了,本是寄托所有希望在他身上的一干部署,一定会大受打击,到时候只要张绣趁机振臂一呼,大有可能就能轻而易举地俘虏了他大半的部署! 纪灵也并非不相信他麾下的忠诚,但是人心毕竟是脆弱的,再是意志坚定的人,在死境之下,往往都会极其容易动摇,更何况你先给了他希望,却又忽然残酷的将这希望打破,若是意志薄弱的,甚至会当场崩溃! “纪灵匹夫!你战是不战!?”就在纪灵沉寂不答时,张绣看得出纪灵背负着极大的心里压力,不由心头一阵,气势猝然爆,霎时间一面模糊的紫鸾大鸟相势轰然显现,使得张绣威势更添,扯声喝了起来。 “张家儿,莫要放肆!我纪灵威震淮南,战无敌手,莫还怕你区区一个黄毛儿!?”纪灵虎眸一瞪,浑身气势也猝然迸起来,一面模糊的红魔相势,竟迅疾的变得清晰现实起来,只见那红魔,一身赤色铠甲,皮肤血红,更有黑色魔纹,乱飘扬,手中也提着一杆三尖两刃刀,似乎与纪灵融为一体。 霎时间,纪灵仿佛成为了称霸这地的魔神,脚步猝地一迈,气势如潮。张绣感觉到纪灵的气势瞬间攀升数倍,顿时赫然变色,一时间不禁心惊胆跳起来,瞪大了眼,死死地盯着纪灵,一动不动。这时,纪灵气势又升,如同惊涛骇浪,俨然已过了寻常的一流将领,起码是级将领的行列! 虽然声名并不能代表一个人实力的高低,但常言道盛名之下无虚士。纪灵能称霸淮南如此多年,袁术麾下更不乏勇猛之将,想要挑战他的位置,但他依旧能稳居袁术麾下第一猛将如此多年,足可见他实力是绝对的深不可测! 兀地,张绣心头揪得更紧,他想到了一句话。 聪明反被聪明误! 纪灵双眸如焕魔光,猝地忿然喝道:“张家儿,自从我纪灵成名,便有无数人惦记着我这项上头颅!这些鼠辈想要杀我,却不过是希望夺去我的声名,好助自己一举成名,名震下!” 纪灵喝声惊人,地宛若震荡。张绣此下已然后悔莫及,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时,纪灵顿了顿,深吸,然后长吐了一口气,又是喝道:“可下贪图名利者何其之多,其中也不乏实力强盛之辈,故而我往往会保留实力,就是为了像今日这般,让那些自以为强大的贪婪之辈,阴沟里翻船!” 纪灵这话音一落,适才明显还感到背负着强大压力的他,瞬间好似释然了,反而是气势盛起,好不可怕! 这就是历经战场无数年的老将,纪灵经验之丰富,绝非张绣这个新起之秀能够比拟的! “哼,你废话太多了!”张绣冷哼一声,心里却似乎有些动摇,冷冽的目光里,几分急躁之色更是一闪而过,但此下若是他退缩了,不但他的声名会一落千丈,而且纪灵军的部署还会因此士气大震,定会拼死疯狂来战,若是最终被纪灵得以力挽狂澜,到时他真的是要成为下人的笑话了! 更重要的是,他来前曾答应曹操,一定会攻破陈国,否则愿割据颍川一半。当然,他若是成功,曹操也答应把陈国之地纳为他的辖地。 所以,张绣此一战,也是只能赢不能输。 这一下,两人似乎都感觉到自己已被逼到了绝路,而后方都是没有退路,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把对方给杀了! 第667章 贾诩投曹(下) “来吧!”纪灵虎眸圆瞪,嘶声怒声一吼,地又似在震荡起来。 Ww W COM张绣眼射jing光,大喝一声,立刻纵马飞起,如同一道飞虹闪电,冲向了纪灵。只看张绣一人一马,人借马势,马借人势,来势汹汹,那模糊的紫鸾大鸟相势,更是张翅飞起。 “百鸟朝凤枪法—凤飞九!”张绣喝声一起,手中紫鸾长枪立刻化作了无数枪影,隐隐若成凤凰起舞之状,狂猛骤起射向了纪灵。 纪灵大喝一声,舞刀就起,手中三尖两刃刀不断地与张绣的长枪碰撞,只听嘭响不断,火星四溅。纪灵整个人被张绣连枪刺得节节败退,眼看是落了下风。 “滚!” 突兀之际,正是后退的纪灵,一步踩下,气势霍地盛起,那红魔相势立刻做咆哮之状,更与纪灵做着相同的动作,猛然挥刃扫去。 “鬼道十二砍刀式—杀鬼!” 纪灵喝声一起,挥刀就动,如同一道横飞的虹光,蓦地挑开了张绣刺来的枪支。张绣面色一变,急是一夹马腹,人马斜刺里正过时,急是出枪刺去。 “鬼道十二砍刀式—狂魔!” 纪灵一声怒吼,飞刃狂刺而去,不但见张绣的枪支震开,还连招向张绣刺了过来。张绣大喝一声,飞枪抖起,也把纪灵的招式巧妙地化解起来。 须臾,张绣人马飞过,急是勒住了马,目光这时倒是多了几分亢奋之色,喊道:“纪灵匹夫,你确是有几分本领!” “北地枪王,倒也并非虚名!”纪灵眼里也露出几分欣赏之色,实话他在张绣这个年纪时,却也没他这般厉害的本领! “再来!” “接招吧!” 两人喝声一起,张绣便是策马冲突,纪灵也快步奔跑起来。眼看两人快要交锋之时,纪灵猛地跃起,倏地就跃到了半空,举起三尖两刃刀,猛然劈落而下。 “鬼道十二砍刀式—灭魔!” 只见纪灵气势盛起,与身后的红魔相势再次融合起来。张绣也不示弱,大喝一声,提枪就刺。 “百鸟朝凤枪法—凤雷鸣!” 只见劈落的刀刃,与迸飞的枪支霍地碰撞一起,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正在观战的两方部署,全都看得是惊心动魄。赫然只见,两柄兵器猛地各自震开。半空中的纪灵,猛地借势翻开。张绣看是机会,哪肯放过,纵马急奔,纪灵刚是落地,就紧逼杀到。 “百鸟朝凤枪法—白凤吐珠!”张绣厉声骤喝,一枪骤刺,如同白凤吐珠,气势骇人。纪灵此下已躲避不及,忙是挪身一闪,就在张绣冲过之时,霍地回身舞刃。 “鬼道十二砍刀式—斩鬼!”纪灵一声怒喝,霍地回刀飞去,张绣料所不及,反应过来时,其坐下战马已被纪灵击中,连忙就跃身飞起。 原来,纪灵一直故意示弱,让张绣急于攻打,就是等这时机,毁其坐骑。 却见张绣坐骑虽被纪灵一刀砍死,但却毫不慌乱,飞跃起来后,连是踏步,轻功身法也是轻盈潇洒极了,霍地跃到纪灵面前,挥枪就刺。 纪灵大喝一声,又是施出鬼道十二砍刀式的杀鬼,横刀飞去,将张绣刺来枪支震开。张绣却似早有预料,猝地收枪,一脚轻踏在横飞扫过的刀刃上,然后再是跃起时,又是一枪朝着纪灵面门骤刺而去。纪灵猛是瞪大了眼,挪头要闪时,蓦地只觉身体几处伤口一起痛,忽然又有几分脱力的感觉,想是因流血过多造成的,还好最终纪灵还是猛地回过神来,急是闪过。 张绣见纪灵避过,眼神倒多了几分凌厉之色,只不过现在已经难以施展,旋即急一落地,挺枪逼开纪灵。纪灵快步后退,张绣倏地施展身法,陡然逼上,手中长枪又是如同凤雀摆姿,连环施出百鸟朝凤枪法,杀得纪灵节节败退。 “我身上伤势越来越是厉害,如此激战下去,恐怕我非此子敌手!看来要放手一搏了!”就在两方部署都看得呆若木鸡时,纪灵却在脑念电转,猝地眼神一厉,脚步霍地站定。眼看张绣挥枪杀来,立刻爆全身力劲,持刀一拨,张绣见纪灵猝然力,不由一惊,反应过来时,手中枪支已被纪灵拨开。纪灵立一起脚步,如同猛虎奔势,挥刃左右开劈,张绣急是抵挡,瞬间战况又变,这回倒是轮到张绣落了下风。 “张家儿,此战就到此为止吧!”纪灵目光冷酷,扯声吼道,一刀逼开张绣后,猛一转身,借力回斩,刀式落下,如有斩魔灭鬼之威。 “鬼道十二砍刀式—诛魔!” 张绣瞬间只觉浑身肉紧,心跳赫地加起来,急是闪避时,右边护肩被猛地削去了一半,张绣的部署看得都是惊动起来,急喝骤喊。这时,张绣却临危不乱,急一窜过,另一手猛地一推,正推向扎入纪灵胸脯上的一根箭矢。 纪灵大怒,一拳抡起,猛地打向张绣的右边脸额。 ‘嘭’的一声,张绣被纪灵一拳击中,整个人立刻就往一旁荡开。同时纪灵也哇的一声叫起,众人看去,正见他胸脯上的一根箭矢被张绣刚才一掌推得又是深入几分。 纪灵圆瞪血目,张口一口血喷出,后面的纪灵部署看得眼切,都在怒骂张绣卑鄙无耻! “张家儿,你师傅童渊贵为‘蓬莱枪圣’,他就教了你这般卑鄙的手段耶!?”纪灵满脸凶煞,咬牙切齿地喊道。张绣却是冷笑不答,身子猛一启动,又是逼近过来。纪灵急是应战,哪知张绣又是如法炮制,一边用枪法缠住纪灵的攻势,一边又用巧妙的身法在纪灵身边游转,但有机会,立刻就拍打纪灵身上扎着的箭矢。不一阵后,纪灵身上数根箭矢都被张绣拍得深入几分,伤势更是严重。 只不过狡诈的张绣倒也并非没有付出代价! “死!”纪灵怒声一吼,挥刀骤砍,张绣闪避不及,被纪灵一刀砍中肩膀,正要深落时,张绣咬牙狠,又是一掌拍向纪灵胸脯上的箭矢。纪灵吓了一条,连忙收刀避开。张绣看得眼切,连忙一脚猝起,眼看就要踢中,哪知纪灵早有预料,一刀砍落。张绣也吓得急是收脚,两人又各是纷纷退开。 “好难缠的货色!我几番猛攻,却都还是对付不了他!”纪灵暗暗心惊。 另一边,张绣也是诧异不已,腹诽道:“这纪灵果然可怕,若非他受了伤,恐怕此时我可能已败给他了!” 张绣虽然高傲,但却并非无知,心知纪灵的实力深不可测,甚至比自己高了一筹,但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希望能够击败纪灵,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贾文和,你看着吧!我会让你知道,我张武威迟早一日会成长为毫不逊色于那奸雄曹操的英雄人物!你若投靠曹操,一定会后悔的!” 张绣念头一定,身上气势霍地盛起来,这一战他不但为了自己,还为了那个一直苦心支撑着他的肱骨兄弟,甚至为了赢回这位兄弟的心,张绣已然起了死战到底的死志! “嗯!?气势变了,这张家儿终于要来拼命了!?”纪灵觉到张绣气势的变化,不由心头一喜,他却是一直等候这个时机,来分出胜负。他相信经历无数场死战的自己,能在这一瞬间,一如既往地取得胜利! “嗷嗷嗷哦!来分胜负吧,纪灵!”张绣怒声咆哮,那紫鸾大鸟相势瞬间变得有七分真实。或者因为不甘,或者因为不舍,也或者因为心中的那团炙热的热火。 在这生死搏斗的瞬间,张绣竟然突破了瓶颈! “张家儿,纳命来罢!”纪灵这时自也不会退却,更何况他已无路可退,纵声大喝,身后的红魔相势也瞬间变得生猛起来,足有七分真实。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蓦地靠近,同时各施杀招。 “百鸟朝凤枪法—凤火磐涅!” 张绣扯声怒吼,整个人如同与那紫鸾相势融合起来,而且浑身起火,犹如火神一般,枪启动时,更听凤鸣起舞之声,枪式一起,就如有惊动地之威。 “鬼道十二砍刀式—连环三式!”纪灵浑然不惧,忿然迎上,舞刀冲近,先是一招狂鬼,连刀骤劈,与张绣刺来的枪式不断碰撞。紧接着两人兵器刚是分开,纪灵招式又起,施出一招斩鬼,起刀横飞骤砍。张绣枪式如今宛若化作一只起飞的凤凰,‘砰’的一声,便又挑开了纪灵的大刀。纪灵却趁机霍地逼近,舞刀一斩,施出的正是灭魔。哪知张绣身法奇妙,竟或地斩空。同时张绣与纪灵猛地分过。两人似乎都知胜负就在下一招,各是猛然回身,各是怒施兵器。 鬼道十二砍刀式—诛魔! 只见纪灵快刀出手,但浑然间,因适才连施大招,竟是身体虚脱,招式一慢,张绣的枪支早已搠来,猛地穿透了纪灵的铠甲,扎中了他的胸膛。 纪灵‘哇’的一声,眼睛瞪得斗大,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全然没想到自己会栽在张绣的手下。 这下,张绣冷厉的目光里却露出几分不忍之色,遂急一拨枪,并无深入扎进。而此时纪灵已然无力再战,整个身子直直地倒落在在地,激起了一阵风尘。 张绣依旧冷酷,却是忽地转过身子,不知望向了哪个方向,此时色已渐渐明亮。不知不觉,已是黎明时候了。 而在张绣望来的方向,贾诩释然地露出一个微笑,终于转过身子,向等候许久的许褚,满怀歉意地鞠了一礼。 第668章 孙周组合 “张家的恩情,贾某已经还清了。 Ww WCOM日后还要多多劳烦许将军照顾了。”贾诩淡淡笑道。许褚听了,不由惶恐,虽然他也颇为受到曹操重视,但他可不敢与贾诩比较,可知贾诩乃是几乎凭着一己之力,助张绣得到颍川的不世奇才,而且他在十大谋士中,还排行第四。此番见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助张绣攻下大半个陈国,又击败了袁术麾下席大将纪灵,足以证明他才智之高。而且来前曹操还特别吩咐许褚,贾诩之才甚至不逊色于他的席军师,如今被誉为下第一智者的荀彧! 因此许褚几乎可以肯定,日后贾诩在曹操的谋士团里,起码能够名列前三! 虽然许褚对自己的能力也十分自信,但实在不敢在贾诩这个未来的大人物面前放肆丝毫。 “先生万莫这般,我不过是虎豹骑中一个队长,而先生可是主公迫切想要的人才。主公更了,只要先生答应入仕,便以副军师之位相备。”许褚唯唯诺诺而道,脸上充满了尊敬之色。 贾诩闻言,倒是一笑,不紧不慢道:“许将军生虎威,绝非池中之物,贾某倒相信无需多久,许将军就能出人头地,并且在曹司空麾下占据极为重要的一席之地!” 贾诩倒也还未称呼曹操做主公,毕竟类似贾诩这种智者,任何事情都还需经过自己的双眼确定,然后加以分析,才会做出决定。贾诩虽然愿意与许褚回去,但却也立刻答应要投靠曹操,要许褚照顾,也不过看得起他,希望博取他的好感,就算自己不投靠曹操,日后相见,倒还有一份情分在。 毕竟两人如今声名相差甚远,许褚能得到自己的肯定,贾诩相信他定会极为感激。 贾诩就是贾诩,一如既往的聪明、狡猾。 “哈哈哈哈!那可就承先生你的贵言了。先生放心,日后只要是先生吩咐,只要许褚可以做的,许褚不皱半个眉头,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果然,许褚一听贾诩对他看重至此,不由欣然大喜,拍着自己胸脯大声喝道。 贾诩笑了笑,遂是转身上了马,在抬头时,却见随他来的护卫全都跪了下来,甚至有些人,已经激动得哭了起来。虎豹骑一员什长看了,不由变色,正要喝叱。许褚却一伸手,阻止了他,然后看了看贾诩,谓道:“我就在一旁等候先生。” “谢过许将军了。”贾诩闻言,微微一笑答道。许褚倒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知道博取贾诩好感,听话哈哈笑了几声,便下令带着队伍到一旁等候去了。 眼看许褚等人离去,那数十张氏部署更加激动起来,其中一人连忙哀求道:“主公素来依仗军师,军师若是背离他去,就凭他一人,恐怕独力难撑啊!还请军师三思!” “对啊,每每险难时候,都是军师以妙计力挽狂澜,军师若是不在,恐怕军心定会动荡,这可如何是好啊?” “军师我等这辈子下辈子都愿为牛为马,任你驱驰,我等求你留下吧!” “是啊!军师!”众人一听,全都哭了起来,纷纷应和。贾诩沉默一阵,眼里倒是一片清明,也不见任何伤感,呐呐谓道:“下无不散之筵席,尔等都以为贾某是欲攀高枝,却不曾想若贾某还在主公麾下,必遭来多方势力敌视。只恨那英雄册太早出现,否则贾某或许还能再争取一些时间。时也命也,罢了,罢了。尔等回去,且告诉主公,如今已过了扩张势力的最好时机,若我所料无误,北方不久当为袁绍称霸,而虎踞兖州的马羲,或者不久将会与之一战,这一战甚至将会决定下北方的走势。至于曹操,他已经向袁术出手,证明他已有称霸南方之心。因此这下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恐怕都会围绕着曹、马还有袁氏兄弟来展!主公正好趁这时机,在曹操麾下多立功绩,如此日后起码能得到王侯之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与主公明,否则他必会惹来杀身之祸!” 贾诩蓦地神色一凝,露出罕有的深沉之色。众人见了,无不暗暗变色,那为的将士连忙应道:“还请军师吩咐!” “你告诉他,绝对不可背叛曹操!”贾诩重重一声,声音倒是很亮,那些张氏部署听了,又是一阵变色,各都露出不甘。不过众人因为尊敬贾诩,却也没有作,为那将士还连忙应诺下来。 一旁许褚听了,不由咧开一丝满意的笑容。 “尔等都回去吧。”贾诩遂一上马,转过马间,眼神猝地凌厉起来,心中却是暗暗腹诽道:“如此一来,张绣迟早必反,也只有这般我和他才能保住性命!” 贾诩这一想,实在教人匪夷所思,但如今却无人能知道他的心思。 另一边,张绣军原本的营寨,此时已是烈火朝。纪灵部署之中,更爆出一阵阵惊悚的喊声。 “败了!?纪将军败在张武威手下了!?” “这!这怎么可能!?” “这张武威怎如斯厉害!?” 正如纪灵先前所料,他这一败北,其军顿时丧失斗志,军心大乱。张绣一震色,立刻振声喝道:“尔等听着,纪灵已败在我的手下,尔等再是负隅顽抗,最终也还是逃避不了葬身火海的下场,想要保命,就投降!” 张绣此言一出,那些纪灵部署不由纷纷往后看去,见烈火已快要蔓延到后营,那些逃之不及的同袍,此时恐怕已烧得尸骨无存。一时间,不少人都开始犹豫起来。几个死忠的将士听了,却不甘愿投降,纷纷大喝起来,旋即更是策马奔出,引心腹来战。张绣立刻率兵挡住,很快见那些前来厮杀的敌人,全都杀回营内,不少人更被张绣以及他的部署杀害。众人一见突破无望,终于崩溃了,纷纷放下兵器大喊投降,一些将士见状,立刻骂了起来,但却没多大效果。张绣更教麾下将士把那些意图怂恿的敌将纷纷射杀。不一阵后,纪灵部署大半都是投降。一些人见大势已去,心灰意冷,倒也不再反抗,乖乖投降,张绣遂是收拢纪灵的一干兵众。 却张绣击败纪灵,更将他带来的部署大半都给俘虏后,本想乘胜追击,一举攻下陈国主城,哪知忽然来了急报,贾诩投靠了曹操,张绣又听贾诩临走前那一番话,不由勃然大怒,状若疯狂。 “他娘的!贾文和你看不起我,我却非要反他曹操!我就不信,他曹操能奈我何!” 就在张绣忽然改变主意,决意造反之时。却看在汝南的战事。 话,曹仁引精兵两万进攻汝南重地,桥蕤得知连忙率两万大军前往阻挡。哪知曹仁本部大军还未杀到,其先派出的三千先锋部队,便把桥蕤所领的两万大军杀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数日之内,桥蕤连败十余阵,麾下大将士被杀了近数十人,而其中一半,都是被一人所杀。 此人乃烈士后裔,其父曾名震下,被称为江东猛虎。而眼下其子,也不令其威名蒙羞,在汝南之战中屡立奇功,破阵杀敌,如囊中探物,威震南方,正乃霸王—孙策是也! 却桥蕤所率的两万大军,被孙策屡屡击破,折损大半。桥蕤见孙策威猛如斯,比起其父还要可怕,不由心惊胆怯,想要撤回安阳,据城而守,以待张勋的援兵来到,再合议破敌之策。 这日,在孙策营中。孙策正骑着一匹黄鬃宝马,这匹宝马与孙坚生前的坐骑极像,乃曹操所赐。曹操却也知道孙策孝义,为了安抚其心,特赠此千里宝马。孙策也极为喜欢,更取名为‘黄虎’。 而在孙策旁边,却见一人身穿东锦鲤鱼火焰长袍,长用一根红绳简单扎起,英眉星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俊美得恐怕连倾国倾城的美人,在他面前也不敢提头。只见他风度翩翩,生智慧,英姿勃,谈笑间,却又充满着令人信服的智慧。不由让人惊叹,如此纵奇才,古往今来能有几人? “义弟,如今战局,你如何来看?”比起这绝世无双的美少年,孙策倒显得更为霸气阳刚。但两人一起,却不显得有丝毫不融洽,反而就似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如霸王投生,威猛赫赫,一个料事如神,智绝下! “呵呵,义兄心里早有定断,又何必问弟?那桥蕤已然胆怯,其军更无士气,要我来看,今夜其军必撤,正是我军奇袭,一举将之攻破之时!”那被孙策称作义弟的美少年,出自庐江大族周家,名瑜,字公瑾。话这周瑜从长得异于常人,他年仅五岁,就能出题难倒族中一众长辈。周父异之,遂重金寻找各地有才学的智士名人来教周瑜。可直到周瑜十二岁,依旧没找到一个能教周瑜过三日的先生,而那些先生无一例外,都是被周瑜出题难逃,蒙羞而去。其后几年,周瑜一直收集各类兵法奇书,自学成才。到他十五岁时,则转往下闻名的水镜学府学习,在那里他更曾赢得‘飞麒’的名号,只不过他后来与司马徽翻了脸,忿然离去后,正好孙家生剧变,义气的周瑜二话不,便前来孙策身边辅佐。 而正是因为周瑜的出现,令几乎崩溃的孙家,在曹操麾下站住了阵脚,这次更好不容易从曹仁手下争取到先锋的位置。另外,那桥蕤身为袁术麾下三尖刀之一,倒也非泛泛之辈,之所以连败十余阵,除了孙策实在威猛外,与周瑜料敌制胜的本领也分不开关系。反正这对结义兄弟,一个阵前杀敌,一个出谋划策,配合得可谓是衣无缝! 却周瑜此言一出,韩当不由振奋起来,哈哈笑道:“兄弟这话得正合老子心意!今夜就看老子杀他个落花流水!” 程普一听,不由眉头一皱,立刻向韩当瞪眼道:“老韩不得对军师无礼!注意分寸!” 第669章 周瑜的大计 “呵呵,韩将军乃性情中人,这却无碍。 Ww W COM”周瑜轻轻摆手,笑盈盈不紧不慢地谓道。 程普却是知道周瑜地不过是场面话,别看周瑜年轻,他治军的手段可是严厉至极。周瑜一来到军中,孙策便交予大权。虽然他们早知周瑜就是那个一直暗中为孙家出谋划策的高人,但当他们见到周瑜如此年轻,自然未免有些轻视。后来,周瑜有一次练兵,一个孙家老将就迟了一阵,周瑜就当场变色,杖打十棍,程普、韩当等人见事,求情告免。哪知周瑜连他们两人都不给,执意要执法,更威胁若不听他的,他扭头就走,回去江东。众人见周瑜是孙策义弟,也不敢把他气走。不过来也不得不佩服周瑜的手段,自从那回之后,众将士都十分准时。而且,周瑜确是极有本领,只练兵数月,便把曹操交来的数千俘虏练得各个骁勇善战,而且更难为可贵的是,这些人都对周瑜十分敬服。而又因是孙策领着众人操练,周瑜又常宣与其声威,为孙策树立威望。眼下再加上近日这十余阵的胜利,如今这数千部署都把孙、周两人视为神人,极其忠心。 程、韩等老将都很明白,如今孙家能渐渐重新起势,全因有周瑜的存在。也正因如此,周瑜也赢得了这些孙家老将的信任。 “军师,不知公覆去哪了?”从昨夜起程普就看不见黄盖,又知周瑜奇谋百出,定是另有吩咐,不由好奇问道。 “呵呵,程将军且莫着急,今夜你便是知道了。”周瑜淡淡一笑,神秘地道。程普听了,不由心头一震,对于今夜一战,更是充满了信心。 却转眼间就到了夜里,正如周瑜所料,桥蕤早命部署在黄昏前进食,色一黑,便开始撤军。 只不过桥蕤却没料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周瑜猜透,其军刚是撤出营外,蓦然间杀声大作,斥候急来报告,孙策正引一干将士,领轻骑来袭。桥蕤一听,吓得勃然色变,问来敌多少。那斥候队长急答,来有千余部众。桥蕤这般一听,方才心头一震,暗暗想道:“那孙策虽是了得,但我此下尚有八千余兵众,合众厮杀,却也不惧。这儿年少气盛,我倒可以趁机诱他深入,一举杀之!”且看桥蕤长得也是魁梧,身穿黄铜重铠,手提长刀,也是能征善战,而且桥蕤心思细密,否则也入不了袁术的法眼。 这下,桥蕤计策一定,想要将计就计,铲除孙策,立刻下令命大军摆开阵势,准备应战。 另一边,却孙策驰马飙飞,率领程普、韩当等将以及一千轻骑火地突入空旷的大营,从入口一路火杀出。这时,桥蕤军已摆定阵势,见孙策一是杀出,桥蕤立刻一声令下,引兵汹涌迎上,眼看便要与之拼个玉石俱焚,决战到底。 孰不知,这时蓦然又有杀声从后暴起,后方的桥蕤兵部急望后看,正见又有一部人马从后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 “袁氏鼠辈,可还认得孙家的黄公覆哉!?”正见黄盖手提一对赤炎鞭,双眸瞪得斗大,背后更显现一面模糊的烈焰火牛相势,飞马正往奔杀过来,其后又见近有八百余精锐,气势如潮般追随着黄盖冲击而来。 “什么!这黄公覆是何时来到我营后埋伏的!?”桥蕤一听,刹时色变,此时其军也是阵脚大乱,这一前一后,都不知望哪厮杀。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孙策先是悍然受到,手提浑重无比的霸王枪,一路冲突奔杀,急扫乱砸,霍然从人丛之内,杀出了一条血路。程普、韩当看得亢奋不已,也急是各提兵器,策马冲上厮杀,两人骁勇生猛,一人挺枪急搠,一人挥刀砍杀,左突右冲,杀得是人仰马翻。从后跟上的千余轻骑,这下更是士气大震,战意冲,纷纷怒喝扑上,只顾追随着前面的三人奔杀。很快,桥蕤阵势便开始溃散起来。 “他娘的,快给老子挡住!盾兵何在,快快赶去!”桥蕤看得心惊胆跳,连忙喊道。 另一边,黄盖也率兵从后扑上,此时桥蕤军已然混乱,仓促抵挡,哪里挡得住凶猛的黄盖。只见黄盖手提赤炎鞭,策马急突,杀得敌众如波开浪裂,其后八百精锐也是凶猛,如狼群猛扑,杀得桥蕤的部署四处逃命,惨叫不绝。 眼下,正见孙策一部,黄盖一部前后夹击,人数虽是不多,但锐锋极劲,犹如两柄无坚不摧的长枪,霍地插入了桥蕤军的腹地。 “将军大事不妙啊!如今尾已然崩溃,我看那孙策和黄盖不久便能杀到这里,未免遭其合击,将军还是快快逃命是好!”一员将领急急向桥蕤劝道。 桥蕤眼看如今局势,心知已无力回,气得咬牙切齿,扯声喊道:“这孙家人何时变得如此可怕!定是有高人在旁指点!该死的畜生,就是他令我折损了将近两万部署啊!” 桥蕤满脸狰狞地咒骂起来,这时又听杀声,桥蕤心头一揪,急是望去,正见孙策已杀到不愿,顿时霍然色变! “桥蕤你这袁氏走狗,休想要逃!我孙家与袁氏有不共戴之仇,袁氏之下,皆我孙伯符之死敌!”孙策嘶声暴喝,浑身气势轰然暴起,正见一面唐猊凶兽相势,遽然显现而出。那唐猊凶兽浑身坚硬蓝毛,根根竖起,形态如狮虎,凶猛绝伦。 据唐猊乃洪荒巨兽中皮毛最为坚硬的怪物,好斗凶戾,更是洪荒巨兽中的霸王之一。 却听孙策怒吼一声,地如似颤抖起来。桥蕤吓得立刻拔马就逃,其麾下将士一看孙策逃去,哪里还敢逗留,纷纷急是拔马随去。孙策立瞪霸王目,浑身霸气泯然,手挺霸王枪,策着黄虎倏然追杀过去。几个桥蕤将士欲要拦截,却都被孙策单枪匹马赫然杀开。 另一边程普、韩当眼见孙策正往追杀桥蕤,都是精神一震,连忙各是引兵前往追赶,各是怒骂。 与此同时,黄盖也正引兵杀来,看见敌方中央大阵里有人急往东面逃去,便猜到肯定是桥蕤开始逃跑了,便也嘶声怒骂。 于是,只听骂声四起。想着自己带来的两万部署,就此丧失,自己如今更如丧家之犬,遭到敌人的穷追猛打,桥蕤气得牙齿都快咬碎,心中恨透了孙家一干主仆,心里只想着回到安阳后,定重整兵马,非歼灭孙家上下,以雪今夜之耻。 故而当下桥蕤忍辱负重,只引着数百快骑,迅地从东面逃命。其部署见桥蕤逃跑,自是失去了继续抵抗的斗志,纷纷四处逃命。孙策见状,见桥蕤已然追之不及,倒也反应够快,立刻复回厮杀,大喊投降免死。程普、韩当、黄盖等将见了,也纷纷反应过来,纷纷喊降。而此时桥蕤部署大多已失去战意,这下一听,各是丢下兵器投降。 于此,孙策擒得了大量的俘虏,辎重、军器、宝马更是不计其数。待战事结束,色已亮,孙策遂是占了桥蕤的营寨,整顿俘虏。 却看旭日徐徐高升,就如当下的孙家。就在孙策刚是占了桥蕤的营寨,周瑜却也已整顿后一干辎重以及战备物资,率兵来到会合。 此时,在一处营帐内。孙策卸了甲,周瑜便快步赶上,拱手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如今得到了这些俘虏,只要再经一些时日操练,我孙家很快就能拥有自己的军队了。”周瑜笑容满脸,眼神晶亮,如沐春风一般。 “哼,那袁术、曹操、吕布都是我孙家仇敌,待我孙家东山再起,我一定会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孙策目光里闪烁着满是仇恨的光芒,冷声喝道。 周瑜听了,倒是默然,先不吭声。孙策一皱眉头,遂又道:“当年曹操与吕布狼狈为奸,算计我父,他却以为我不知道!如今我忍辱负重,投于他的麾下,也不过一直等候时机,暗蓄势力,等待复仇罢了!” “主公,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这时,周瑜忽然张口问道。“你我兄弟又何必遮遮掩掩!”孙策想都不想,立刻道。 周瑜闻言,长吁了一声后,方才徐徐道:“曹操已立新朝,而毕竟子尚在,汉室未亡,如今各地不少诸侯,已纷纷表示拥护。若我孙家与之翻脸,可就成了叛国反贼,失了大义!” “那又如何!?试问如今下又有几人是真心服那曹操,不都在等着看他何时遭到诸侯围攻,步那董卓后尘!”孙策振声喝道,看来是不怎么看好曹操新立的朝社。 “主公,你倒也想错了。曹操此人深不可测,更有经纬地之才,麾下又不乏荀氏叔侄等有才之士,武将中又有曹、典、夏侯兄弟等帅才虎将,比起当年的董卓虽不如其势大,但其根基够稳。想必不出十年之内,曹操恐怕就会成为下拥有最大权势的权臣,而在此之前,我孙家绝不可轻举妄动!”周瑜双眸光,疾言厉色而道。 孙策倒是听得皱紧眉头,呐道:“这又是为何!?” “主公且想,待那曹操成为下拥有最大权势的权臣,定会遭到那些忠于汉室的儒生笔诛口伐,到时各地诸侯也会趁机诋毁曹操,各安罪名。这时我孙家再顺应命,率下有志之士合力推翻其朝稷,不但可以保持忠臣之名,更可借此建立大业,此方乃最善之策!”周瑜不愧是与卧龙、凤雏齐名的纵奇才,这一番话得就连对曹操极其痛恨的孙策,也是心服口服。 第670章 夏侯惇的忧虑 孙策强忍恨意,沉吟了好一阵后,才叹气呐道:“还是义弟想得够细心,看来我还是不够成熟,难以独当一面啊!” “义兄也不必对自己过于苛刻,这皇图霸业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日后义兄需要经历的磨难恐怕还会接踵而来!” “有义弟在我身旁辅佐,我却不怕!我相信凭你我兄弟,一定可以名动下,开创新的王朝!属于你我兄弟的王朝!”孙策闻言,却是心中奋起,紧紧地抓住周瑜的肩膀,眼里尽是赫赫亮光。Ww W COM 周瑜听了,也觉浑身如热火沸腾,心里更有一团炙热的火在燃烧。他素来面对何人何事都能稳如泰山,处事不惊,但唯有两个人,他一旦遇见,就难以保持冷静。其中一个就是他视为宿敌的卧龙,另外一个就是眼前的孙策! 也只有孙策,能够激起他的斗志、野心! “义兄得对,你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何愁大事不成!?”周瑜纵声喝道,双眸迸出极其晶亮的光芒。孙策也是灿然一笑,缓缓把手伸出,周瑜笑了笑旋即也把手伸出,两只手紧紧握住。在两人眼里,尽是兄弟之间坚定的情义! 且孙策只以三千众攻破了桥蕤的两万大军,得俘虏近八千余人。孙策听从周瑜之计,也并无急于攻往安阳,而是先整顿俘虏,分编军队。 日子不知不觉过了数日。此时曹仁处刚得到孙策攻破桥蕤军的消息,但却听孙策并无乘胜追击,火杀往安阳。曹仁麾下部将无不怀疑。这时,忽然又传来孙策的信件。曹仁遂是拆之,而孙策恰恰就在信中解释了他为何未有火出兵的原因。原来,孙策认为安阳城乃汝南腹地,附近城池皆有重兵布守,但若深入,以其军三千余众,必遭彼军围杀。因此,他也不敢轻举行动,希望等候曹仁的大军前往,再是一起攻往。曹仁看罢,不由冷笑几声,拍案呐道:“哼!这狡诈的孙伯符!得是冠冕堂皇,实在是怯于敌众,而且也想趁机整合俘虏,壮大自己的势力!” 曹仁话音刚落,火爆的曹洪听话,不由大怒,忿然就起,瞪眼喝道:“好个孙家儿,当初其父被杀,若非主公收留他,他和他的部署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如今竟敢存有私心!?大都督,还请下令,某这就率兵前往催战!若那孙家儿敢是怠慢,某就把他的头颅取来献上!” 只听曹洪喝声惊人,诸将闻言也都纷纷附和,唯有夏侯惇面色冷厉,静静坐着,独目闪烁着骇人的精光。来夏侯惇乃是曹操的臂膀大将,屡为先锋之任,此番却不在曹操身边,乃是曹操有意启用、培养军中新人,而曹仁也是第一回主持两人人马加起来过十万的战役,虽然曹操很相信曹仁的本领,但还是派了夏侯惇在他的身边辅佐。 不过,曹仁倒也奇怪,他使用夏侯惇却不似曹操,他认为夏侯惇勇悍坚毅,其铁血神军各个骁勇善战,比起先锋,更合适做三军之中,前军的主力部队。而且当初孙策几番前来请职,且还下了军令状,曹仁也是壮之,故把先锋之任,交予了孙策。 闲话也不多,且看曹仁见夏侯惇沉默不语,不由一凝色,望去问道:“元让一直沉默,不知在想何事?” 夏侯惇一听,遂是一转头,独目精光亮丽,忽地一句话道出,吓得众人无不变色。 “如今我军大半兵力都杀往南方,其余兵力又多数扎据在河东与洛阳。而许昌空虚,若是那张武威忽然倒戈,许昌一破,必将危及中原!” “什么!惇哥这话怎!?许昌怎会被张武威偷袭呢!?”曹洪听了,当场勃然色变,急声问道。许昌城乃曹氏集团的重地,其地位不但险要,而且在那里更屯集着曹氏集团这些年来积蓄的钱财、辎重,还有各类人才。而许昌里积蓄的钱财、辎重,是曹操用来招兵买马、培养练兵的资本,至于那些各类人才,其中有铁匠、木匠、裁缝等各行各业的精英,他们在这里是为曹操研各种装备、军器。再者,不久前曹操请来高人,得知洛阳龙脉当年已被李催一把火烧毁,已无王者之气,故而一直有迁都之心,旋即又让那高人到许昌观察,当日见许昌城上隐约有五彩之光,又见紫气东来,王者之气正于集聚,又看四处地形,有一条蜿蜒长河围绕在外,平山高地,凹凸起伏,隐隐有龙腾之势。那高人见之大惊,连忙报予曹操,曹操听闻大喜不已,遂便有意迁都许昌,只不过当时正在准备南方战事,而且时机未到,曹操并无急于行事。 也就是,许昌城的重要性,对于曹氏集团来,甚至不逊色于皇都洛阳。 此下,夏侯惇忽然许昌有可能遭到袭击,自然把众人吓得魂魄都要飞了。 “你倒忘了,张绣对其叔父张济素来敬重,主公却在颍川时,背地里勾搭上了张济的遗孀邹氏,甚至还瞒着张绣。待张绣出兵离开后,主公更暗中派人把邹氏一齐带走,虽然当时主公把邹氏身边的人都给收买,并且教人装扮邹氏,但纸包不住火!张绣把邹氏近乎当做亲娘对待,若是他得知,必然造反!”夏侯惇独目冷厉地道。 曹洪听了,也是皱起眉头,呐呐叫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主公这色胆也够厉害,竟然在这如此关键时候,还顾着勾搭女人,而且还是别人的遗孀!” “哼!你懂什么,这叫大志气!主公乃不世枭雄,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若是连这个胆子都没有,日后如何敢夺取这江山社稷,取而代之!?”夏侯惇冷哼一声,喝声叫道,却也不知了什么歪理,不过众人听了,倒都是心头一壮。 曹洪听了,也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哈,惇哥得倒是!主公雄才大略,如今更贵为当今朝廷司空,下之大,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谁敢反抗,自有我等这些虎狼之军给他抢过来!” “得好!”此言一出,适才一直没有出声的曹仁猝地猛拍奏案,目光凌厉骇人,环视两席将士,不紧不慢地谓道:“主公常与我,我们的大军需要虎狼之性,还盼诸位谨记此言,莫令我们的主公失望!” 曹仁此言一出,众将立刻纷纷应诺,声势颇为骇人。曹仁旋即又向夏侯惇望去,问道:“那以眼下局势来看,不知元让有何主意?” “以防万一,大都督还是先派一支精锐队伍前往救援。至于孙策之处,你倒不必着急,暂且让他整顿。大都督大可也按兵不动,观察局势,毕竟许昌乃我曹氏重中之重,一旦那前往救援的军队未能挽救劣势,你也可迅疾出兵退往营救。”夏侯惇疾言厉色而道。 曹仁闻言,先是沉吟思考。曹洪却是眼珠子一瞪,想也不想便就喊道:“可若是到时局势恶劣,那桥蕤不定会趁机大举掩杀,这又如何是好!?” 夏侯惇听话,嘴角不由一翘,呐呐而道:“不是还有那孙伯符耶!?到时大可叫他留下断后。此子野心磅礴,而且麾下更集聚一群死忠于孙家的悍士,以他的雄心大志,不出数年,必又能成一方势力。与其养虎为患,还不如趁早除之!” 夏侯惇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暗暗一惊,倒都没想到平日里作风刚烈的夏侯惇,竟也有这般阴险的一面。 夏侯惇似乎感觉到众人的怪异,不由冷哼道:“竟然孙策有了异心,我为何却不能算计他?这种毒瘤就该早早除去,否则对主公的大业有弊而无利!” “可主公对孙策颇为赏识,而且以主公的聪慧,恐怕也瞒不过他,一旦他怪罪下来,岂不害了大都督?”曹洪闻言,却是替曹仁担心起来。 曹仁听话,倒是微微一笑,道:“你倒不必多虑。当日出兵之时,主公明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全权交予我手,只要有益于曹氏之事,皆可允之。而元让之计,倒是有利于我整个曹氏集团,主公素来赏罚分明,又岂会怪我?” “好!那我愿前往颍川!”曹洪一听,心头一壮,立刻便拱手领命。哪知他话音刚落,那边的夏侯惇便就谓道:“不!凭你的脾性,一旦张武威果真有心造反,你必死无疑!而大都督需在这里坐镇大局,前往颍川必须由我!” “嗯,我也这般认为!”夏侯惇话音刚落,曹仁便就笑着点了点头,曹洪听了,不由暗暗变色,他倒是看出颍川之行危险,所以不愿在曹氏集团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夏侯惇去冒险,方才主动请缨。毕竟一旦有个万一,他就算死了,对于整个曹氏集团伤害倒也不大。 想到这,曹洪急又要再请。却见曹仁忽地向他一摆手,然后又面色一肃,旋即望向了夏侯惇道:“元让你此行危机四伏,还需多加心,另外你最好教人赶往陈留,报之刘晔,明厉害。刘晔此人倒是有几分眼界,一旦看出许昌不妙,必当及时出兵来救!这样一来,你倒可以赢取时间,等候我的援军!” “大都督的吩咐,我明白了!”夏侯惇重重一颔,遂是起身领命,便要离开。曹洪见了,满脸都是担心之色,急也要起来,却被夏侯惇一眼瞪了回去。 却就在夏侯惇准备引兵赶回颍川之时,此时在陈国主城大殿之内,袁术一脸地阴沉可怕,双眸尽是愤恨羞辱之色,咬牙切齿,气得甚至有些狰狞。 而在两边席位上,正坐着袁氏一干文武,这下全都暗露惊色,不过有些人倒能很快恢复,有些人却是依旧不敢相信眼前这幕。 第671章 张绣联袁 正见殿下有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Ww W COM 站着的,目光冷厉坚毅,年轻威风,身穿红袍,手提宝剑,尖锐光的剑尖,正抵住了那跪下的人咽喉之处。 跪着的,披头散,虽魁梧健硕,但如今倒像是败北的魔人,低着头,一声不吭,时不时却听到他咬牙强忍的声音。 却袁氏众人为何如此惊异,因为那站着的赫然正是袭击陈国的张绣。而跪着的遽然正是前不久败于张绣手下,贵为袁氏麾下三尖刀之的纪灵! 耻辱,**裸的耻辱! “来人呐!把这丢人现眼的废物,拖出去砍了!”蓦然,袁术终于作,怒声一喝。一干文武听了无不色变,袁遗忙起,劝道:“主公息怒!纪将军乃我军不可或缺的大将,此番落败,全因那贾文和实在太过狡猾!还请主公手下留情,给纪将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袁大人得是,眼下我方处于劣势,正需要有人来力挽狂澜,纪将军虽一时大意败于敌手,但我相信经此教训,纪将军必能引此为鉴,在接下来的战事,为我军取下无数功劳!”袁遗话音一落,阎象也连忙劝道。两人如今乃是袁术谋士团里的第一、第二把手,众人一听两人都如此相劝,也连忙纷纷起身,极力劝。袁术冷哼一声,暂时却不话,而是眼神阴冷地盯向了张绣。 张绣却毫不变色,直直地与袁术对视。一阵后,袁术猝地一摆手,众人立刻纷纷闭嘴。 “张武威,你适才派人来报,有要事与我商议!为此你还不惜独自冒险前来,我倒是佩服你勇气可嘉,不过你却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带上,莫非是要来侮辱我吗!?”袁术冷声而道,其实他早就清楚纪灵的重要性,根本无心杀他,刚才只不过装装样子吓唬的对象倒不过是张绣罢了。而恰恰若非张绣带上纪灵,恐怕他一入城的时候,就被袁术埋伏的弓弩手乱箭射死了! “不!我是来向前将军表达联盟的诚意!”张绣忽然一声道出,众人顿是无不变色,一些人更是当场惊呼起来。袁遗、阎象不由一对眼色,都一时猜不透张绣的心思。 “你此言怎!?”袁术立刻双眸圆瞪,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张绣一听,先是一声冷哼,旋即谓道:“那曹孟德当初要提拔我,与我联手取下南之地,却只是口上得好听,使的不过是驱狼袭虎之计。不久,我刚攻破纪灵大军,他便怕我会取下陈国,势力大涨,遂派人把我麾下席谋臣贾诩给带走了,这岂不是断我一臂!?他不仁我不义!我愿与前将军联手,一齐讨伐曹贼!”只听张绣愤慨而言,袁遗不由连连变色,忽然喝道:“贾文和狡诈无比,前番纪灵就是错信你与贾文和翻脸,才中了你的奸计!如今你却又故技重施,也太觑人了吧!” 袁遗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反应过来,皆是破口大骂。张绣却不反驳,任由那些人在骂。袁术一直却在观察张绣,见他眼中包含浓浓仇恨之色,忽地一举手,众人遂是纷纷闭上了嘴巴,然后向张绣投以眼色。 这时,张绣才张口,冷然而道:“哼,贾文和用计虽毒,但从来不会让我身陷险地,如今我却敢一人来此,只要前将军一声令下,我便将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贾文和何许人也!岂是一些泛泛之辈能够比拟,同样的计策,他一定不会再用!” “放肆!你对那贾文和尊崇至此!为何他又要背离你去!?”阎象听到张绣在出言讽刺,不由大怒,厉声反讽起来。张绣一瞪眼,狠狠瞪去,浑身刹地迸一股凶戾气息,扯声喝道:“那肯定是曹操的人用了什么诡计,或是巧言诡舌蒙骗了贾文和!也或是曹操以我来威胁他,否则他一定不会背叛我!” 只见张绣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地吼声,震得整座殿堂都似摇晃,感情极其真挚,忽然一顿后,红的双眸恨意、不甘之色,更是浓烈,纵声喝起:“他可是我的兄弟啊!” 霎时间,众人仿佛都能感觉到张绣对贾诩的情义之深,无不暗暗惊异。 而这时,袁术忽地一指弹动耳环,众人只听‘啪’的一声,立刻都把目光投向袁术处。只见袁术不紧不慢地笑道:“我倒是可以暂时相信你的话。不过你还得拿出足够的诚意,你可别忘了,我麾下大将的性命,还在你的手中!” 袁术此言一出,那些武将无不眼迸凶光,全都死死地盯向了张绣手中的宝剑,仿佛只要张绣把宝剑一移开,便会全部扑上,将张绣撕成碎片。 兀地,杀气弥漫,张绣虽是年轻,但自幼历经沙场,岂会感觉不到袁术麾下一干武将的敌意,但却毫不犹豫,把手中宝剑从纪灵的咽喉处移走。 “他娘的!张武威老子杀了你!”果然,张绣这下把剑一移,早就收到袁术的一个武将,立刻翻起几子,冲向了张绣。只见那人熊背虎腰,魁梧彪悍,双手大张,却也是袁术麾下的一员猛将。 张绣却是早有准备,快步一跨,一剑劈开来袭的几子,眼见那魁梧大汉冲到,一拳抡起就打,度之快,那魁梧大汉都预料不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张绣一拳击中面门,硕大的身躯往后就倒,不过还是一步站住了,哪知张绣赶上,一脚飞踹,那魁梧大汉立刻闷哼一声,连是翻滚而去,撞在了一旁的席子上,几个大汉急是起身,大怒喝起,都要来与张绣厮斗。 而至此至终,纪灵依旧跪着,纹丝不动。其实,他大可可以趁机袭击张绣,而袁术也正想替纪灵扳回面子,故意给他机会,哪知他毫不领情! “哼!愚蠢匹夫!”袁术见状,把纪灵恨得都快要咬咬牙,立刻一声大喝,制止住那些扑出的将领。张绣也是望一旁跃去,就站在纪灵身后,却看纪灵依旧跪着低头,一声不吭。 忽然,张绣不禁对那高大的背影,露出了几分敬佩之色。 “左右,快把他扶去疗伤!”可对于袁术来,却是嫌纪灵碍眼,遂是命左右把他带走。 这时,纪灵终于有了反应,猛地顿一磕,‘啪’的一声,响声之响,众人都不禁怀疑纪灵的脑壳要磕爆了! “纪灵你这是作甚!?”袁术看得眼切,不由扯声怒骂。纪灵却是头贴在地不起,扯声喊道:“败军之将,无颜再见主公,盼主公下令严惩,取我级,以向三军示以军度!” “你!放肆!”袁术闻言,不由大怒,猛地站了起来,嘶声喝道。 袁遗、阎象等人见了,唯恐袁术一时怒火攻心,不分轻重,连忙相劝。袁术这才息怒,咬牙恼道:“要不要杀你,但凭我的主意!眼下且留你一条狗命,你先给我疗伤去,待我与众人商议完毕,自有定夺!给我滚!” 袁术扯声暴喝,左右立刻前往拉起,纪灵方起,被搀扶而去。 “纪灵,你是个英雄人物,张某敬之!” 而在经过张绣时,张绣低声一句。低落如同丧魂的纪灵听了,只是出一声嗤笑,并无理会张绣。 一阵后,袁术让张绣到一旁席中坐下,张绣也不惧怕,遂往坐定。袁术微微沉色,向袁遗投去眼色。袁遗会意,忽然向张绣问道:“所谓出师有名,如今曹操贵为司空,你背叛于他,倒打一耙,岂不怕遭下人指骂?” 张绣一听,却是冷笑几声。袁遗不由微微变色,还未继续问话,张绣便先答道:“有关此事,那曹贼倒是先给了我一个理由!” “哦?这话怎?”袁术一听,又弹了一下耳环,眼神凌厉地看着张绣。 张绣遂把从颍川传回的消息告诉了袁术,袁术以及他的部下文武一听,无不又惊异起来。原来,曹操把邹氏私下带走的事情,已被觉,不久前更传到了张绣此处。张绣早知邹氏水性杨花,不甘守寡,又因邹氏还不过三十出头,在张济死后,竟还曾几番试过要勾引张绣。张绣因尊敬张济,一直未有对邹氏作,当时一听更恨极了曹操和邹氏,对于倒戈曹氏一事,决心更定! “哼哼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曹阿瞒,过了这么多年,这色胆还是这么大!好,好!这回倒是他自取灭亡!传我号令,立刻教我军各方细作,宣扬此事。另外,从今日起张绣就我袁术的盟友拉!”袁术这下终于相信了张绣,对于局势的忽然改变,也是大喜不已,欣喜若狂地纵声笑道。 袁遗脑念电转,很快也有了计策,疾声厉色而道:“竟是如此,张将军大可立刻整军复回颍川,先把在颍川的曹军部署一一擒下或是歼灭,然后断其补给,再者许昌空虚,到时但可集合颍川兵力,一举破之许昌。许昌乃曹氏重地,一旦沦陷,曹军必定阵脚大乱,再兼曹军补给遭断,攻往汝南、南阳的两部大军,便就进退两难!正如我主所,这回曹操可谓是自取灭亡,死不足惜!” 众人听袁遗把计道出,无不震色,纷纷好。张绣也暗暗惊异,现这袁遗的智略恐怕也不比贾诩差上多少,想了一阵后,便点头答应下来。 袁术见状,不由大喜,当日与张绣还有一干文武商议定下,立刻各做调拨。张绣当日回去营中,急于报复的他,倒也火行事,连夜撤走兵马,往颍川赶回。袁术当夜听闻张绣已撤,暗喜不已,立刻又与袁遗商议,当夜便向各军部署下令整备,打算待明日一早,便往汝南救援。 话当下因张绣的背叛,南方局势千变万化,难以预料。而与此同时,却又看在南阳的战局如何。 话,曹操从颍川率兵攻往南阳,南阳守将袁胤乃袁术之弟,来此人才能平庸,倒没有太大的本领,全因身份尊贵,才当上了南阳太守。半月前,袁胤听曹操亲自率兵前来攻打,吓得魂飞魄散,心寸大乱,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还好袁术传来密信,他已从淮南火调拨军队,前来救援,只要他能固守南阳一个月的时间,就能保南阳无事。袁胤这般一听,想着南阳有数万兵马,倒也镇定下来,但又知曹操厉害,麾下猛将极多,不敢大意,竟把南阳边境,还有各地城县的兵马全都调拨回来,全都守在南阳城中。曹操得知,大笑这袁胤不会用兵,自开大门,让敌人入侵。于是,曹操派麾下大将典韦作为先锋,一路进攻,只十日之内,连克十二个城县。而此下曹操的大军已然兵逼南阳城下数日。袁胤胆,不敢出战。 第672章 巨枭曹操 而精明的曹操,更因此看出袁胤胆怕事,是个平庸懦弱之人,立刻以大军围住南阳城。 WwWCOM果然,曹军一把南阳城围住,南阳城内马上阵脚大乱,士气一落千丈。 曹操自是乘胜追击,命典韦、于禁、曹真等将分别在东、南、西三门不断喝骂搦战。又因麾下暂时无猛将可用,曹操又调虎豹骑一员队长许褚出战,而且还是在兵力最多的北门前往搦战。 许褚如今却还是个无名辈,对于曹操如此启用,众将都是抱以怀疑,但见曹操当时有着不容置疑的决意,自是不敢质疑。 这夜,在南阳北门城外的曹军营地之内,一处帐篷里,竟传来阵阵忘我的呻吟声音,一听就知里面有人做着苟且之事。来,此乃军营重地,谁又敢如此的色胆包!? 可奇怪的是,四周把守以及巡逻的兵部,都是置若不闻。这时,忽然有一阵锣声响起,有人大喊道:“许将军又斩敌军一将,已是今日的第八个将领了!” 喊声一传,整个营寨内,不由爆出阵阵惊动地的振呼声。 而此时就在那传来呻吟声的帐篷内,此时黑暗中,隐隐看得一男一女正在激情相拥,都是****着身子,那女的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从却能隐隐看见她婀娜多姿,苗条精致的身躯,见她十分忘情地扭动着身体,忽然呻吟一声,一把抱住那个男人,轻启贝齿,往他肩膀就是一咬。 “嗷呜!”那男的出一声低吼,浑身忽然肌肉暴涨,一把搂住那女子,好像要把体内无穷无尽,如潮水一般的燥气都给倾ie出来,用力之劲,更把那女的玉背抓出了几道淤青。 终于,洪潮泻罢,那男的一把推开了那女人,然后一翻身便站了起来。 那女的却喘着大气,身姿还在摆开,淫dang极了,一对大长腿白皙幼细,这是何等尤物!? 可那男的却不再理会,很快穿好了衣服,正要离开。 “司空大人且慢,是不是奴家服侍不当,为何这般快就狠心离去?”那女的这时似乎已喘顺了气,娇声叫道,充满了媚惑。 那男的还是不理,快步走到帘子一拨,几道光芒射来,正见此人面貌平凡,唯有一对细目出彩,但浑身却有一种不出的枭雄之气,让他看起来高深莫测,并且极具威严,赫然正是曹操! 而那正躺在床榻上的女子,自然是张济的遗孀,曹操的新欢—邹氏。 “呵呵,我的妖精,那是因为有比你更诱人的东西,在等着曹某呢。”曹操盈盈一笑,遂不理邹氏的嗔怒,走出帐外。 而就在帐外不远,有一人正是等候,竟然就是来投不久的贾诩。贾诩一见曹操,连忙拜礼,正起时,曹操已然走了过来,笑道:“一切可准备妥当?” “依主公吩咐,我已各往下达命令了。就等主公吩咐!”在曹操面前,贾诩也极为收敛。因为他很明白,曹操与张绣是迥然不同的人物。曹操比起张绣更具雄心,志向更是远大,城府也远比张绣厉害。 “很好!传达号令吧!”曹操神色一震,立刻下令命道。旋即贾诩拉起嗓子,大喝起来:“擂鼓,鸣号!” 贾诩喝声一起,早就在营内等候的鼓手,立刻奋力地敲起擂鼓,须臾号角声也一并响了起来。霎时间,北门这里鼓号齐响,营内的一干曹军部署,一下子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几个将士听清这是攻城的信号,才是纷纷反应过来,急是集聚部署。可就在此时,一阵阵轰鸣响起,却是营后的投石车早已动,一颗颗硕大的飞石正袭击向南阳北门。 却,此时在南阳北门之下,许褚驱马舞刀,刀挥如虹,倏地正把一员敌将拦腰砍死,这已是他已斩下袁胤的第九个将领。来,正因许褚尚未成名,袁胤觑于他,遂派麾下部将应战,哪知许褚从早到晚,一连斩了他九员悍将! “他娘的,这又是哪来的怪物啊!我!”袁胤在城上看得瞪目怒喝,忽然声音截然而止,却是听得连阵轰鸣,再抬眼望时,正见数十颗飞石一并坠落下来,顿时把袁胤吓得面色剧变,连忙躲在城墙之下,周围将士、兵众也连忙扑往保护。 轰隆隆隆! 一连串的轰鸣声下,只见城上各处碎石、土瓦迸射,不少兵士更被砸到,一些当场死绝,一些也被砸成重伤,惨叫起来。 许褚这下也虎眸瞪大,全然没想到曹操竟会忽然下达命令,就在今夜攻打南阳。 而很快,东、南、西三个方向,也传来擂鼓鸣金号响,紧接着一阵阵轰鸣暴响不断,却是那三个阵地,也安置有投石车在攻打! 许褚听得脸色连变,霎时间明白这并非曹操心血来潮,而是他早有准备,想到这许褚不由神色一震,立刻扯声大喝:“都给我扑上厮杀!盾兵在前,弓弩手快给我乱箭射住城上敌众!” 这下许褚也迅疾反应过来,连忙下令攻打。于是,许褚所领的二千余兵众,立刻各依号令火扑上。这城上的袁胤军还未来得及射箭,城上倒已乱箭飞起,射得城上的袁胤军众惨叫连连,急是退后。 “哇啊!曹操四面围攻,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袁胤这下早吓得肝胆欲裂,四周将士见他如此懦弱,战意立刻大受打击。几个将士急劝袁胤先回敌楼躲避,再商量计策。袁胤连忙好,于是诸将拥护离开,哪知忽然一颗飞石砸来,几乎砸中袁胤,还好几个将士急是以身躯挡住,但饶是如此,袁胤还是被撞翻而去,滚了几圈,还被不少碎开的石块打得嗷嗷直叫。吓得满脸苍白的袁胤,不禁望向刚才那处,只见那几个将士躺在血泊里,死相可怕,不由吓得浑身打颤。 蓦然,又听那投石车动的巨鸣一连响动,袁胤吓得连滚带爬,惊悚无比地喊道:“不去敌楼拉!我要回去府衙!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就算是死也要拦住曹军,若是曹军杀进来,我就把你们都给杀了!” 只见袁胤在如此紧要的时刻,不知鼓舞士气,反而抱头鼠窜的狼狈逃去,诸将见状,自是士气又遭打击。还好几个袁家死忠将士,立刻震色鼓舞士气,马上开始调拨。 这时,兀地杀声大作,只见北边营地里有大量曹军杀出,而且更有云梯车、冲车、对楼等各类攻城利器,那些袁氏部将看了,无不心惊胆跳,哪里想到曹军准备如此充足,攻势一波接上一波,就在这忽然之间! 与此同时,在北边营地外,正好有一处高坡,曹操此时正与贾诩相对而坐,还摆着一张几子,几子上摆着一些酒水还有下酒菜。不远处,自军正在攻打城池,曹操却反而在悠然自得地谈笑风生。 “哈哈,文和初来不久,觉得我今夜这般调拨,可有欠缺?” 谈话间,曹操替贾诩斟满一杯,然后摆手一指。贾诩忙是取过酒杯,一饮而尽,烈酒下腹。贾诩忽然觉得疲意顿除,反而精神了不少,双眸不由亮丽起来,谓道:“袁胤懦弱无能,一味只知死守,已先挫其军士气。再者,主公以大军围城,袁胤却依旧按兵不动,坐以待毙,又是自挫士气。如今主公又忽然奇袭,四面攻城,想必袁胤此时已大失方寸,逃会城中躲避,这般一来,其军纵有百万,却都士气低迷,战意丧失,又如何能抵挡主公的大军猛攻?主公算计之深,实在令贾某甘拜下风!” 曹操听罢,先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忽然意味深长地笑道:“哈哈,文和得都是客气话!若毒辣,我又如何比得上你?” 贾诩闻言,微微色变,却见曹操眼神凌厉,似能看透人心,就连贾诩也不由一阵揪心胆跳。 曹操又自斟自饮一杯,忽然长叹一声,谓道:“我本无想到你会舍那张绣来投。不过你这反而救了张绣一命,因为在这之前,我已承诺让吕布在陈国安身。而吕布虽败于兖州,但吕布毕竟是吕布,张绣碍于我令,却不得不收留他。到时有这吕布作为隐患,怕就算你在张绣身边,也难以专心对付袁术。而我正好争取时间,夺下汝南、南阳两郡,再合大军转往陈国,将张绣、吕布、袁术一网打尽!只可惜啊,我的妙计,倒被你贾文和识破了!而且恐怕此时张绣因记恨我把你抢来,已经和袁术联合起来,准备造反了!”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刚拿起酒杯的手不禁一抖,酒杯立刻便就跌落在地。贾诩吓得连忙跪在一旁,唯恐道:“臣下绝无异心,还请主公恕罪!” “你竟无异心,又有何罪可恕?”曹操依然笑着,不紧不慢地问道。 “臣下恳求向主公为那张绣求情!” “哦?你且来一听!”曹操这下却还依旧笑容满脸,贾诩只觉浑身不禁寒,在曹操目光之下,感觉自己无从所适,步步惊心,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主公,那张武威年少气盛,其才顶多不过一方英豪,也并无多大的雄心大志,此下与主公作对,全因心有妒恨,不知高地厚。只要经一惨败,明白自己的深浅,臣下敢以性命担保,他日后绝不敢再有异心,死心塌地地愿为主公所驱!”贾诩苦声求道,这下倒也不隐瞒自己对张绣尚存的情义。 第673章 强攻南阳 曹操听了,反而释然大笑:“哈哈哈哈!下人皆骂你贾文和毒辣无情,可谁又知道你重情重义,用心良苦!?你倒是很明白张绣的才能,是不可能在这乱世走得太远,而且他已错失最好的时机,如果继续下去,他只会有灭顶之灾!而你为了挽救他,不惜背叛,只为能让他在我这里谋取一席之地!以保日后荣华富贵,生活无忧!我得是与不是?” 这时,贾诩已然满头大汗,他现自己还是太觑曹****,曹操城府之深,恐怕比起他还要厉害一些,再加上他善于听取谋臣意见,身边又有荀氏叔侄这般智慧群的谋士,能把他的心思看透至此,也并不奇怪。WwW COM 而此时,曹操又笑了笑,忽然饶有兴趣地问道:“却不知文和为何如此看得起曹某,但若此番曹某并不能力挽狂澜,更被袁术和张绣联合起来,堵在南方,进退两难,那你的所有苦心,岂不付诸东流?” 贾诩一听,不由震色,双眸微微眯起,自斟一杯喝下后,烈酒下腹,令他反而清醒了几分。 “主公雄才大略,更乃古今罕见之乱世枭雄,再有如今主公已在中原立稳阵脚,就凭袁术、张绣两人联手,是无法置主公于死地了!也或者,主公其实早有防备,所以才亲率大军,攻往南阳,而非袁家重地汝南,为的就是能尽快攻克南阳,但有万一,也能以南阳为据点,这也保证了后路。再有,主公麾下席大将曹仁,虽名望不高,但却是在用兵方面,拥有着不逊色于韩信才能的帅才!虽然贾某并不敢保证,但我以为他一定也会提防张绣造反,颍川叛变。”贾诩眼神变得越来越是凌厉起来,不紧不慢地谓道。 曹操听了,哈哈大笑一阵,忽然意味深长地谓道:“看来文和对我曹氏上下都极为了解,看来当年做了不少功课啊!” 贾诩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惶恐之色,道:“昔年臣下曾不自量力,有想过与主公为敌,故曾派细作多番打探。但见张绣终非能成就大事之人,反则主公深不可测,贸然行动,恐怕大多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也只能放弃。” “哈哈哈哈!你这般一,我倒不是要感谢那张绣无能了!?若非如此,当年若你贾文和遇上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公,我曹某人岂不早已损落在这乱世!?”曹操闻言,出一阵张狂的大笑,浑身更散一股欲吞噬下,将江山九州之地,都掌控于手中的霸气。贾诩瞪大了眼,只觉浑身肉紧,对于曹操的问题,一时间是无言以对。 与此同时,在东、南、西三门,典韦、于禁、曹真各是率兵攻打,且都备有不少投石车、冲车、对楼车、云梯车等攻城利器,各处厮杀剧烈。 时值四更时候,只见在东门上,典韦如同一头绝世凶兽,从一架云梯车上高高跃起,背后更赫然显现出那庞大恐怖的绝凶犼兽相势,霎时间城上兵众无不胆怯,全都惊呆了,守备左右的弓弩手却也忘了射箭。 “嗷嗷嗷嗷!杀呐!”典韦扯声暴喝,身子犹如一颗流星一般,赫然猛坠而落,瞬即出一声巨鸣轰响,数十个兵士一齐翻倒惨叫。 “尔等鼠辈,岂是我曹氏敌手,还不快快投降!?否则休怪我典恶来不客气!”只见人丛之内,霍地显现那片空地里,典韦双眸光,那魁梧得可怕的强劲躯体,浑身尽是凶煞的爆炸力,仿佛一旦动,便能毁灭地,手持银犼戟,摆开姿势,看似一头准备进食的凶兽。 “啊啊啊!那那是古古之恶恶来典典韦韦啊!”一个靠前的将士看得可怕,竟然吓得踉跄摔倒,满脸惊悚,口舌模糊地喊了起来。 而就在典韦名号一起,众人得知,此正乃下十大高手排行前三的级猛将时,全都吓得往后就退。典韦恶眸立刻凶光一暴,大喝一声,整个人蓦地冲飞起来,手中银犼戟赫然舞动,急扫猛劈,那些南阳兵士就连土鸡瓦犬都算不上,全都只知混乱逃命,典韦这下撞入,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嗷嗷嗷嗷哦!典恶来,下人人惧你,我却不惧你!南阳巨兽,程伟前来指教!”就在此时,蓦然响起一声暴喝,后面立刻响起一阵阵惊呼振喝之声。兀地,只见一个足有一丈多高,浑身都是肌肉,甚至是因为体格太大,无法穿上重铠,只披了一具皮甲,手提一柄巨斧赫然出现在典韦的面前。这巨人与本就魁梧强壮的典韦一比,竟还要彪悍壮大几分。典韦微一抬头,恶目凶光闪烁。 此程伟乃是南阳四大战将之一,号称‘巨灵神’,力大无穷,曾以一人之力,杀破了上百人的部队,在军中极具声威。这下南阳军一见程伟出现,无不震色,更纷纷为程伟助威起来。 这时,典韦也有不少部署乘云梯车冲了上来,连忙拥护在典韦左右。 “哪来的无名鼠辈,敢来向我典恶来挑战!?”典韦却是感觉到威严被面前这个巨人侵犯,冷声喝道。 “哼!休要废话,手下见真章吧!”程伟听了,大喝一声,拧起手中巨斧,朝着典韦便就猛劈,虽然来势汹汹,但毕竟人大器重,起手的度自然不算太快,而就在此时,典韦早已冲了起来,更霍然与身后的绝凶犼兽融合一起,就在程伟巨斧砸落,出一声轰响时,典韦却猛地窜近了程伟的身旁,一戟挥砍,度不但是快,而且威力惊人,只听一声骤响赫起,程伟不禁连步倒退,典韦大喝一声,飞步就起,人猝地跃了起来,双戟交叉斜劈而落,而程伟刹那之间,只见一头恐怖的犼兽,张嘴来吞,那一瞬间,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只听哗啦啦一阵声响,程伟庞大的身体猝地分裂起来,众人见状无不神色剧变,全都吓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堂堂南阳四大战将,竟就在不到三合之内,被人大开四块,若非亲眼所见,实在不敢相信! 却见典韦沐浴在喷射的血雨之中,一动不动,眼里光,一时间四周的南阳兵士全都不禁又是纷纷退开,无人敢是靠近。就连典韦的部署也不由吓得咽了咽唾液。 与此同时,在南门之下,于禁目光冷酷,正指挥着部下不断地进攻着南门,这攻势一波接上一波,不但有条有序,而且猛烈如潮。城上的南阳兵士不但遭到乱箭袭击,又要提备飞石砸来,兼之城下冲车不断冲击,对楼车还在两旁以箭矢袭击,再有不少云梯车都是靠上,已有不少曹兵已攀爬到城上厮杀。 “哼!太守大人怎么还未下命令出城厮杀!?我军士气低落,而彼军军器犀利,攻势凶猛,如此死守下去,南阳城必破无疑!如今唯有背水一战,让城中大军一齐杀出城外,与曹军拼命,或者还有一丝转机!”正见南门上,一员精壮的守将,流着美髯,双眸晶亮,此人正乃南阳四大战将之一,吴毜是也!这吴毜倒也是智勇兼备,号称‘兵王’,来若非有他坐镇,凭于禁的统军之才,早就把南门攻破了! “回禀将军,太守大人那里还尚未有命令下达!这可如何是好!?”吴毜的副将急急应道。吴毜听了,不由皱紧眉头,暗暗叹息,却没有胆气,敢去违抗袁胤的命令,遂连忙震色道:“盾牌手听令,立刻死守城边,弓弩手、还有一干部署快快准备,但若敌军攻势稍弱,立马以箭石还击!”吴毜此言一出,正是混乱的军队,立刻似乎就有了方向,纷纷纵声领命。 不一阵后,果然城下攻势因猛攻之下,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有所减弱。城上立刻箭石齐飞,落势如雨,倒是逼退了不少于禁的部署。 “哦?看来这城上守将倒是有几分本领,也是个会用兵之人!”于禁一看,双眸不由光起来,向城上看去,正见有一精壮将士,正激动愤慨地指挥着部署应战。 于禁就在一瞬间,几乎就认定那人正是南门统将,双眸厉色更锐,立刻换了弓箭,朝着一架对楼车冲飞而去。眼下城上城下攻守两方厮杀正烈,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人,竟然如同飞猿一般踏上了一架对楼车上。 只见此时,于禁已到了一架对楼车顶,在月光之下,双眸似在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正悄然无声地张开弓弩。这一切如水到渠成,于禁已不记得自己曾经多少次这般悄然无声地放箭杀人,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 只不过,如今的他不再需要隐瞒身份,不再需要藏头缩尾! 啪! 蓦然,一道弓弦震响,倏地一根箭矢迸射而出。 “那里有缺口,赶快补上!弓弩手都给老子打起精神,给老子拼死去射!还有落石攻势也要加强一些!没错,就是这样!只要如此保持下去,我军必!” 吴毜的激奋慨然的喊声猝然而止,蓦然间,他双眸霍地瞪大,随着心窝处的剧痛传来,他很快明白生了什么事。 第674章 一夕破城 于是,吴毜眼神尽是不甘,只觉体内的力量不断消逝,耳边渐渐听不到四周的哀吼急呼,缓缓地倾倒在地。WwW COM 这是迟其实不过只生在一瞬之间。吴毜的将士赶来察看时,吴毜早已没了气息。其中一人急起,正见有一人站在一架敌楼车上,手持一张漆黑的大弓。 这一回,于禁并无离去,而是威风张扬地站在原地。 “那冷箭偷袭的阴险人,你是何人!?”吴毜的一个将士面色凶戾地扯声问道。 “吾乃曹氏麾下中郎将,于文则是也!尔等鼠辈可识哉!?”于禁厉声喝道,声势动。城上兵士一听是十大神箭手的于禁,无不变色,纷纷惊呼起来。不过有几个吴毜的将士,却是恨极了于禁,纷纷取弓扑上,拽弓射箭。可于禁出手更快,那些人箭矢还未射出,就被于禁纷纷击中,有一个更被射翻跌落城下,摔了个粉身碎骨! 却就在于禁击破吴毜的同时,另一边在西门上。却把守西门的正是南阳四大战将中,素来以火爆脾气著称的‘火猴’柏飞。来,曹真虽幼,但也颇具统率之才,由其这些年在曹仁悉心教导之下,可谓是突飞猛进。起进攻后,这一连串的调拨,可把城上的守军打得是措手不及。 柏飞暴怒不已,连声大骂。 “你这乳臭味干的臭子,莫要得瑟太早,老子若是出城厮杀,无需一时,便能取你级!”柏飞大眼圆瞪,嘶声吼道,满脸的凶恶之色。 曹真听了,双眸暗闪精光,暗暗腹诽道:“这柏飞性格火爆,且看我年幼,心里轻视,我倒可用激将法,诱他出战,一举杀之!” 曹真脑念电转,一下子就有了主意,立刻冲马而出,一挺手中长枪,扯声喝道:“城上那匹夫听着,你非我敌手,休得大放厥词,就算你出来厮杀,不过是自取灭亡,你就躲在城中是好!” 曹真此言一出,柏飞顿时勃然大怒,气得哇哇大叫,就要出城厮杀。柏飞的部署连忙拦住,一员将士急道:“将军,太守大人有令,不得擅自出战,违令者必定严惩不贷!还请将军三思!” “对啊,那儿岂是将军敌手,将军不必与之计较,还是以大局为重是好!” 诸将苦心劝,哪知柏飞却不领情,一对凶目瞪得斗大,更挥起手中大刀,大吼叫道:“他娘的都给老子滚开,老子今日不杀了那曹家的儿,日后就是他的孙子!” 眼看柏飞杀气腾腾,诸将心知劝不住了,连忙纷纷让开。柏飞遂是怒火熊熊的离去。 一阵后,城门蓦然大开,正见柏飞率领骑兵火奔杀而出,气势如潮。 “嗷嗷嗷嗷哦啊!曹家儿,来送死!”柏飞扯声暴喝,手中大刀不断舞动,杀气惊人。 曹真看得眼切,却是早有准备,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好的弓弩手立刻纷纷射箭。柏飞预料不及,但看乱箭射来,已然勒不及马,唯有急挥大刀乱砍急劈,一边还不忘骂道:“曹家儿你这畜生,竟敢算计我!” “盾兵压上!”对于柏飞的怒骂,曹真却不理会,很快又是一声令下,两旁盾兵闻令,立刻持盾冲飞,纷纷扑上厮杀。 来,骑兵冲锋实力强劲,一般都不会用盾兵厮杀。而这时,柏飞的骑兵队伍已被乱箭射住,并且混乱一团。曹真这时却用盾兵突袭,果然得到了不错的奇效。只见在盾兵冲突之下,柏飞的部署纷纷都被撞落马下。 柏飞一看自己刚是出击,还未来得及与敌人厮杀,自己的部署就被敌方连番攻势,给杀得一片混乱,不由大怒,急是拍马冲飞,一怒之下,自是失了几分理智,几根箭矢射来都不知躲闪,‘啪啪’几声皆射入了他的身上。 就在此时,曹真猝地拍动马匹,其坐下战马出一声嘶鸣,立即如飞虹一般冲了起来。 时值五更时候,色渐亮,曹真英武的身躯渐渐显得清晰起来,飞马挺枪,正遇上狂奔杀来的柏飞。 “死!”柏飞扯声暴喝,拧枪手中大刀,猛地就砍。曹真反应却是迅,急就挪身,避过了柏飞的雷厉一刀,然后起枪就刺。柏飞身为南阳四大战将之一,倒也并非泛泛之辈,反应极快,倏地躲开后,两人人马分过,柏飞大喝一声,回刀就砍。曹真却是早有准备,低身躲过后,急就转身拧枪一刺,杀出了一招回马枪。柏飞本要躲闪,哪知身上的几道箭口猝地剧烈疼,猝是动作一慢,便被曹真刺中了后背。 “哇!”柏飞惨叫一声,曹真遂是拔枪一挑,也是力气惊人,竟将柏飞整个人给挑落马下。柏飞这一落败,其麾下不少正往追来的部署,吓得无不变色。 “尔等统将已败于我的手下,尔等鼠辈还不投降!?”曹真猛地把马勒住,扯声喝道。柏飞的部署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曹真早就下令,让麾下一齐扑杀,不一阵就把柏飞率领杀出的部队,杀得溃败而逃。曹真见是机会,连忙令,让各将率部夺取城门。 话,就在东、南、西三门,纷纷传来喜报时。不知不觉中,色已亮,旭日高升,在高坡上,曹操徐徐站起,默默地望着苍穹旭日,两人就如相辉相映。 在一刹那间,贾诩还以为有了两个太阳,一个是在上,一个却在地下。 忽然,曹操听得一阵震动地的喝彩声,不由望了过去,露出一丝笑容,淡淡而道:“南阳城要破了。” 贾诩一听,对于曹操这股乎寻常的洒脱,不由心头一紧。他甚至觉得,曹操从一开始把南阳之战,只当做是一场游戏,而他更是能够随心所欲操控这游戏的主宰! 不过很快贾诩惊异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甚至有些炙热。 却看此时,南阳北门之下,城门已被冲车撞破,许褚正亲自率兵杀入城内,其麾下部署无不亢奋,前仆后继,纷纷杀来。 “南阳城门已破,尔等就算负隅顽抗,也不过是自取灭亡!快快投降,可以免死!”只见许褚蓦地显现出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相势,凶骇威猛,如同雷霆圣兽,这下一路挥刀杀起,强撞猛突,无人能挡,瞬间便是杀开了一条血路。却又见南阳城内早就是人山人海,原来城上守将雷奇见许褚军攻势越猛,冲车都成功集中在城门攻打,便知城门难以抵挡多久,遂是急派部署到城下守住,若是城门真被攻破,便将杀入的敌军,一举杀翻而去。 来这雷奇,乃是南阳四大战将之,不但文武双全,而且颇有计略,乃袁胤麾下席大将。 却雷奇至今为止,随着袁胤参加过大大的战役也不下于百场,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人物。这下,只见着许褚依旧如此威猛,在万军之中,却能如入无人之境,吓得不由心揪胆跳,满脸都是匪夷所思。 可知这许褚从晚上杀到如今次日一早,鲜有歇息,屡屡引兵突破,也正因如此,雷奇分去更多的注意力去对付许褚,最终一时大意,待反应过来时,其军的冲车部队早集中在城门之内开始攻打。雷奇后悔不已,但却本以为许褚已然筋疲力尽,退居后线,如此起码少了个棘手的人物对付,哪知他如今还在冲锋陷阵,而且丝毫不见疲惫的样子! “这人简直就是头不知疲倦吞人猛兽!实在太可怕了!”雷奇暗暗心惊,孰不知忽然一道惨叫声起,雷奇再是望去,正见许褚不知何时夺了自己一员麾下的战马,正驰马奔突过来。 “嗷嗷嗷嗷!纳命来罢!”许褚虎目圆瞪,与那三眼雷霆虎兽如化一体,浑身上下闪电迸射,雷奇看得眼切,刹时只觉得浑身僵硬,急要提刀,却浑身无力,仿佛被许褚的赫赫虎威给慑住了,竟无法生出一丝与许褚对敌的念头。 电光火石之间,许褚以铺盖地之势一般奔杀来到,雷奇猛地瞪大双眸,满脸都是惊悚之色,但雷奇作为南阳四大战将之,自也是个狠人物,强咬舌头,那剧烈的剧痛,猝然间令雷奇好似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猛地起刀挡住。 这时,许褚正一刀骤劈而落,雷奇举刀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鸣,雷奇的大刀瞬间就被震开。许褚急瞪虎目,人马过时,斜刺里又是一刀劈落,雷奇霍地闪开,见许褚就要突过去,急是回刀就砍。哪知许褚躲也不躲,快刀迎去,只听‘嘭’的一声轰鸣,雷奇的大刀这下不但被震开,更是被震得脱手飞出。 “怎么可能!”瞬间满脸骇色的雷奇,心中只有这个念头,而许褚须臾过时,一刀飞刺,正中雷奇脑门。雷奇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或者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其项上头颅,当场就被许褚一刀击破,轰然炸开。 而就在许褚击杀雷奇刹那,后面杀声大作,却是曹操下达了号令,全军扑杀,就连留在各地营地的守兵,也一齐杀入。 第675章 曹家长子 只听四门擂鼓鸣动,震得颤地抖,而随着四大战将死的死,败的败,四门的守兵,不久也就崩溃。 Ww W COM各路曹兵不断杀入城内,各员将士皆喊投降,大多南阳兵见大势已去,南阳难保,纷纷弃戈投降。就连一些袁家忠士,因痛恨袁胤懦弱无能,屡屡错失时机,以至南阳失守,无数同袍死去,竟也纷纷率部投降。 半个时辰后,曹军重重将南阳府衙包围住了,曹操和麾下一干将士,走入了殿堂来见袁胤。 只见袁胤高高坐在一张金箔虎座上,令一干曹氏将士霍地变色的是,那袁胤竟然身穿九龙至尊黑龙袍,双眼红,脸色复杂,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又是疯狂。 而在他座下,约有百余死士,皆穿漆黑龙甲,各个魁梧强壮,看是袁胤麾下的精锐死士。 再看,在曹操不远前面,摆着数十箱金银珠宝,都是打了开来,闪闪光,其钱财之多,起码能够招揽一支十万大军! 曹操笑了笑,南阳乃富裕之地,据袁家不少财产都安置在这里。这也是因为他会亲自率领大军来伐南阳的原因之一。 “曹阿瞒!”忽然,浑身抖的袁胤大喊了一声。典韦、许褚一听,一左一右,如同两尊煞神魔刹,猛地迈步而出,刹时恶气虎威霍然迸,吓得袁胤不由怪叫一声,身子往后一缩。 而这时,曹操却徐徐摆了摆手,示意典、许退下,两人看到手势,自也退下,不过回到位置时,却不禁暗暗地打量对方。 “这典恶来不愧能长期名列十大高手前三甲位置,我看他浑身恶气,如同恶之化身,比起如今的下第一人鬼神马羲,也毫不逊色!”许褚念头一转。 孰不知典韦也在暗暗腹诽道:“这姓许的子,倒是有些本领,看来日后我也不会寂寞了!” 想到此,典韦忽地向许褚露出了个笑容。这本是善意,但因典韦长得实在凶恶,吓得许褚不禁鸡毛疙瘩也冒起来,也不知道典韦这笑容是何意。 就在典、许两人各自打量对方时,这时曹操却是开了口,踏前几步,笑道:“哈哈,没想到五、六年不见,胤弟还是如此精神奕奕,如今更成为了南阳太守,倒也不负你当年立志成为一方雄才。只不过,你身上好像穿了不该穿的东西,快快脱下来,然后随我到陛下面前谢罪,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一定会为你求情的。” 原来当年袁胤还是个屁孩时,经常跟着袁绍、袁术、曹操玩闹,虽然经常被捉弄,但当时曹操对他却也是挺好的,起码袁绍、袁术欺负他时,曹操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帮他。 却见曹操眼里流露出几分异色,那是一种关切的眼神。袁胤看了,却不领情,反而忽然作,猛地站起,扯声喝道:“这身龙袍我袁胤为何不能穿!?为何我袁胤从就是被众人忽略的那一个!?袁绍不过是一个婢女所生,却得到家中一众族老赏识,从就竭力培养。那袁术也不过大我几岁,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我爹眼里就只有他!我偌大的袁家世族,为何只知围着这袁绍、袁术来转,我袁胤莫非就如此微不足道耶!?” 袁胤竭斯底里地喊道。曹操却是一声叹息,摇头不语。袁胤见了冷笑几声,忽然眼里暴射出几分疯狂之色,遂是又向曹操谓道:“我不服,我不服啊!曹阿瞒!不,曹大哥!你看到这些金银珠宝了吗!?只要你我联手,这些钱财都归你了!日后我一切都听你吩咐,只要你愿承认我这个新帝!” 袁胤此言一出,曹家诸将无不纷纷色变,全都没想到一直表现懦弱的袁胤,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袁胤你已经丧心病狂,无药可救了。”哪知对于袁胤的钱财攻势,曹操毫不动摇,反而眼神冷厉,喝叱起来。 只听曹操一声喝叱,声势雄亮,整个殿堂仿佛摇晃起来。袁胤面色陡变,瞪大着眼,眼神愈的红厉。 “曹大哥你真的要与我作对到底!?”来,在当年袁胤一直受到袁绍、袁术打压,反而把素来维护自己的曹操当做哥哥一般,这下倒是带着几分哀求的味道喊了起来。 “袁胤你走的可是一条不归路,把龙袍脱下来,随我到陛下面前请罪吧。”曹操又迈前一步,虽只有一人,却有无穷无尽的气势,一步踏下,袁胤那些身穿龙甲的精锐各个都不由心头一揪,连忙戒备起来,似乎将曹操当做了典韦、许褚那样的级猛将。 “哈哈哈哈!曹大哥,下谁人不知道当今陛下只不过你的傀儡!要我向一个傀儡低头认错,你倒不如杀了我袁胤便是!而且,曹大哥莫非在你心中,我就比不上那傀儡吗!?只要你肯协助我,家中一定会有不少族老愿意站到我这一边的,未来我甚至可以夺取袁家的大权,成为袁家的当权者,如此一来,你我联手,这江山大业唾手可得也!”袁胤似乎还不愿意放弃,竭斯底里地又是喊了起来,不断地怂恿着曹操。 “诶,都多少年了,你的眼光怎还这般狭窄,这也正是你不如你那两位哥哥的地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人无贵贱,缺的只是一颗勇往直前、自强不息的上进之心。”曹操意味深长的一席话道出,顿时激奋起背后一干将士的斗志,典韦、许褚、于禁、曹真等将都是瞬间眼神亮,心中不断地重复着曹操最后的那一句话! “曹阿瞒!”袁胤见曹操再次拒绝,这下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低落,暴喝起来。 “袁胤你太放肆了!诸将听令,把他擒下,曹某要亲自处决此人!”曹操似也不想再去劝袁胤,一声怒喝,其麾下诸将立刻纷纷犹如群虎雄狮,魔刹煞鬼一般冲出。 袁胤见状,显得面色大变,连忙也命麾下精锐扑上厮杀,而自己却急从一旁,转入后殿逃命去了。 曹操眼疾,一把拨出腰间利剑,正要赶往。这时,有一扎着一条马尾辫的蓝袍少年快步赶来,只见他剑眉星目,面容白皙,如今已有十六、七岁,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 却当年曹昂曾经在马纵横那里作为人质,一呆就是两年多时间,期间好学勤奋的曹昂,时常向马纵横请教。马纵横见曹昂有仁义之心,而且脾性也是光明正大,也不知动了什么心思,时不时都会对曹昂专心提点。令曹昂在武学兵法上,都受益良多,由其马纵横在用兵上那套马行空的方式,更让曹昂大开眼界。后来曹操把他召回,曹昂还几番拒绝,气得曹操雷霆大怒,直言竖子不认曹家,莫当马氏人哉!曹昂见曹操大怒,方才下定决心离开,正好当时马纵横远征在雍州。而对于曹昂的离去,濮阳不少文武都是秉持反对的意见,都希望留住曹昂威胁曹操。可幸好王莺得知,素来对曹昂赏识的王莺,派人偷偷地送走了曹昂。而后来马纵横得知,倒也没有对王莺私自放走曹昂之事,勃然大怒,反而很是奇怪地笑了几声。 闲话且不多。话眼下曹操正见长子曹昂赶来,父子两人一对眼色,便知对方心中所想。 “你心一些!” “哈哈,爹爹多虑!让孩儿保护你的周全吧!” “哼,乳臭味干的臭子,为父历经无数恶战,最终都是能够逢凶化吉,更何况如今那袁胤已是瓮中之鳖,为父何须你来保护!” 却曹氏父子两人一边对话,一边已带着数十精锐望一旁转往后殿,袁胤那些精锐部署见到,急要拦阻,却被曹氏诸将杀翻过去。 一阵后,曹氏父子刚入后殿,猝然乱箭飞起。曹操一时大意,见面前许多箭矢射来,顿是瞪大了眼,可心中却是担心着自己的长子。 “不好!昂儿心!” 就在曹操话音刚起,有一人早就快步冲出,手提一柄龙嘴长剑,急挑乱拨,将射来冷箭,一一拨开,长剑挥舞之势,隐隐犹如游龙飞荡。曹操看得眼切,不由心中呐呐道:“昂儿何时学会如此精深的剑法?” 就在曹操转念间,蓦然周边跳出数十个魁梧大汉,各个脸上都是涂着红彩,手持大刀、重锤、大斧等重兵器,而且头上却都包裹着黄巾。 “黄巾力士!?”曹操看得眼切,不由惊呼起来。却当年黄巾贼造反,张角、张宝、张梁兄弟三人麾下有一部极其厉害的精锐,名叫黄巾力士,这些人各个可都是千里挑一的大力士,而且都被张角兄弟三人洗了脑,极其凶残可怕。当年朝廷屡次派军队围剿,都是因为这支精锐,而最终铩羽而归! 曹操当年也曾参加过剿灭黄巾贼的战事,当时更被一员黄巾力士所伤,几乎丧命,因此对这支精锐尤为刻骨铭心! “没想到这袁胤竟敢暗中收纳黄巾余孽!昂儿你得心一点,这些黄巾力士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对付!”曹操疾声喝道。 第676章 疯狂的袁胤 这时,四、五个黄巾力士已各提兵器奔杀过来。WwWCOM曹昂却不惧反迎,身子一窜,犹如一道闪电奔射而去,迎着那几个黄巾力士的来袭,先是身子一闪,拧起长剑就是一砍,只听‘嘭’的一声,长剑正击中一柄砍落的巨斧,对方似乎力气更大,曹昂却借力一退,起身跃开,躲过一人重锤砸落后,又见一人提刀逼来。曹昂临危不乱,挥剑急刺,猛地就搠中了那人的眼珠子。那人立刻惨叫一声,逃退几步,这时又有几个黄巾力士围杀过来,曹昂见对方人多势众,却不急着进攻,只凭高的身法和剑术与敌人游走纠缠。曹操看曹昂陷入险境,连连变色,急教左右扑上救援。那些将士却都怕自己离开,曹操无人保护,都是不敢轻易行动。 “还不去救昂儿,但他有半根汗毛损失,我唯尔等是问!”曹操见这些人还不前去救援,不由大怒,瞪目扯声骂道。那些将士闻言,无奈之下,也只好纷纷出击。 果然,有了曹氏那些将领协助,曹昂很快就扳回了劣势,更连斩几个黄巾力士,却也是英勇过人。 曹操看得暗暗窃喜,正是聚精会神,蓦然一道弓弦骤响,曹操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挪身就是一躲,正见一根飞矢射过,所幸曹操险险避过。 曹操目色一寒,立刻望左边望去,正见一道人影闪过,很快躲在一根红柱上。曹操一眼就看出是袁胤,不由冷笑一声,提剑走去。 “袁胤!放下兵器,如果你现在投降,我还能保你一命!”曹操手提宝剑,冷声而道,在他身后几个将士急要跟上,却被曹操猛一摆手阻止了。 而果不其然,如今躲在红柱后面的正是袁胤,袁胤听着脚步声不断逼近,心里一阵心惊胆跳,浑身肉紧。猝然,袁胤眼神一厉,就如被逼到绝境的恶兽,兀地窜了出来,正要放箭。哪知曹操身影猝地出现在袁胤面前,一声大喝,震耳欲聋,挥起宝剑便就劈下,只听‘啪’的一声,袁胤手中的弓弩被劈开两半,袁胤更吓得跌倒在地。曹操眼神冷冽,几步踏上,一剑指向了袁胤的咽喉。 “袁胤,你已经输了!”曹操俯视着袁胤,俨然一个胜利者在看着一个失败者。而此时袁胤脸上的疯狂之色也渐渐褪去,曹操本以为他已经放弃,忽然间哪知袁胤竟然朝自己的宝剑撞了过来,曹操想要收起时,已然来不及。 ‘嚓’的一声,只见曹操的宝剑穿透了袁胤的脖子,曹操瞪大了眼,看着未断气的袁胤,满脸哀恨地看着自己,忽然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 一个留着鼻涕,脸上脏脏,却又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娃,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却无视着他那两个高傲尊贵的哥哥,口中喊着地却是曹哥、曹哥。 最后袁胤在断气前,张了张嘴,好像也是在叫着‘曹哥’这两个字,曹操手一抖,遂是跌落了手中的宝剑,兀地只觉头痛欲裂,连声痛叫起来。 而此时,正在厮杀的曹昂一听曹操痛叫,不由一分神,被一个黄巾力士抓住机会,一刀砍中右臂,顿时血液飞溅,曹昂吃痛,眼神猝然凶戾起来,那黄巾力士也被吓了一跳,身子就刚一僵硬,就被曹昂一剑刺中心窝,当场死绝。而剩下的几个黄巾力士都被曹氏将士围住厮杀,想是无需多久,就能尽数歼灭。 曹昂这时也冲出了人丛,急往曹操那赶去,却见曹操披头散,大吼大叫,如若疯狂。曹昂看得触目惊心,想到多年前自家父亲被董卓追杀时,曾经坠马,摔倒脑袋,自从之后,便是头疾难除,一旦作就是头疼欲裂。曹昂看得心疼不已,不知如何的他,连忙丢下兵器,竟是一把抱住了曹操。曹操被曹昂猛地抱住,嘶声大叫,急欲挣脱,哪知曹昂就不肯放,曹家一干将士听得曹操的吼声,急是赶来后殿,看到这般状况,全都吓傻了,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好典韦急是提醒,教曹昂打昏其父,以免他继续作。曹昂一听,也顾不得太多,立刻一掌劈在曹操脖子上。曹操‘哇’的一声后,便是昏死过去。 孰不知,曹操这一昏迷就昏迷了三三夜。而在这三里面,下局势又起动荡。而始俑者,赫然正是新投曹操不久的张绣。 却张绣猝然率领部署回到颍川,忽然宣布下,曹操强占了张济的遗孀邹氏,此仇不共戴,遂与曹操恩断义绝。颍川各地的张绣部署自是纷纷呼应。而刚回到颍川不久的夏侯惇还未来得及准备,便遭各方张绣部署的袭击。夏侯惇无奈之下只领数千兵马,一路急退到颍川一座名叫葵城的城池,而此下曹氏在颍川的辎重、物资一干补给,已全都被张绣的部署夺下。夏侯惇来到葵城后,现剩下的粮食也是不多,顶多能维持不到一月的时间。而此时张绣正从各方集聚兵马,合近上万兵力,大举率兵前来攻打葵城。 而就在张绣造反的同时,袁术也向汝南火出兵,近数万大军大举望汝南边境杀来。曹仁得知,不得已下,唯有急令孙策先是屯兵,提备桥蕤率汝南大军前来夹攻。另外,临危不乱的曹仁,也迅疾地调拨兵马,准备与袁术大军厮杀。 且先看此下在葵城的战事。这日,在葵城之内,夏侯惇正眉头皱紧,一脸深沉可怕之色。 这时,只见一英姿勃的年轻将领快步走入,见了夏侯惇后,不禁微微凝色,快步走到后,道:“夏侯将军,据细作来报,张绣的大军恐怕三日之内就能赶到,而从许昌赶来的补给却起码要五日的时间赶到,到时恐怕那些补给还未到葵城之内,就被张绣夺去了。而张绣兵马众多,且粮食充沛,若是有意与我军持久作战,把战事拖延,恐怕我军迟早会山穷水尽,全军覆没在这葵城!” 夏侯惇独目一眯,冷声而道:“文烈所言,我并非不知,我军如今的战况,一众将士也是明白,故而如今军中都是士气低迷。不过许昌乃我曹氏重城,一旦葵城失守,张绣必往许昌乘胜追击。因此我等无论如何,也务必要守住葵城此地!” 却此下正与夏侯惇话的正是曹操的族子,曹洪的侄子曹休是也。话这曹休虽是年仅十八,但也是文武双全,与曹真一般也是深受曹操赏识,如今在夏侯惇麾下充当一员牙门将。 “可我等无兵无粮,单凭这弹丸之地,如何把守?”曹休听夏侯惇决意极深,知道葵城他是绝不会轻易抛弃的,不由一沉色问道。 “我倒有一计,只不过此计一出,恐怕你我都会背负恶名,且深受百姓痛恨。”夏侯惇忽然呐呐而道,曹休不由一喜,忙道:“为了我曹氏大业,就算被千夫所指,又有何妨!?夏侯将军且是来!” 夏侯惇长吐了一口大气,不紧不慢地道:“葵城四周有不少城县、村庄,若是我军派出一千骑众,大概能在三日之内,收集到数千担粮食,如此也够我军渡过这个难关了。” “夏侯将军的意思是教我们去抢夺百姓的粮食,去做那些与盗匪无异的凶行!?”曹休一听,不由惊呼起来,连阵变色。旋即,他又想到曹操素来治军纪律严明,更曾三令五申,明在征战时期,不得侵犯百姓,违令者更严惩不贷。为此曹操不少大开杀戒,甚至就连曹氏本族的人也曾被他严惩。 “夏侯将军,可主公那里!” “不必多虑!一切由我独立承担就是!” “夏侯将军误会了,的绝非恐怕担当罪名,倒是怕主公惩罚夏侯将军!而且如今主公代表的是朝廷,若是此事传出,对于主公的声威一定会大受打击。到时,主公一怒之下,就怕!”曹休到这里,忽然闭上了嘴巴,眼里尽是关切之色。毕竟夏侯、曹两家本同出一族,夏侯惇对曹休平日里也极为照顾,而且有意栽培。 “一切皆以大局为重,只要是能利于我曹氏之事,就算要我夏侯元让的级,我也在所不惜!好了,你传达我令,立即召集骑兵,未免张绣会更早来到,事不宜迟,此事越快越好!”夏侯惇独目凌厉光,掷地有声地谓道。曹休一听,眼神也不禁炙热起来,慨然领命。 一日后,在葵城东边一带的一处城县里,只听一片片哀呼痛哭声,时不时还有婴儿啼叫的声音伴随着。 “官爷!官爷啊!请留下一些粮食给我们这些老百姓吧,我们可都是苦命人啊,没了这些粮食,我们一家几口人,怕是熬不了几啊!” 只见一个白苍苍,满脸都是刀割一般皱纹的老汉,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痛哭。可那些正押着一架架粮食离开的曹兵却毫不理会,冷漠无情。 “官爷!我家相公王大牛也在曹军麾下入仕,我求求你啦,留下一些粮食吧,贱妇可以不吃,但我家孩儿才三岁,求求你看在我家相公也是曹军一份子的份上,高抬贵手,就留下一些吧!”又见一处,一个妇人强拉着一个曹将,那曹将面色黑沉,听着后面的孩子也在哇哇痛哭,却毫无所动,反而一把强拽开那妇人。 “给我滚开!”曹将大喝一声,妇人一步站不稳脚,摔落在地。后面的孩子见了,连忙扑上自己的娘亲那,竭斯底里地痛哭起来。妇人却唯恐那曹将伤害了孩子,连忙把他抱住,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却用仇视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员曹将。 “哼!”那曹将脸庞一揪,冷哼一声后,转身便是离去,可就在他转身那刻,却又死咬着牙齿,满脸愧疚痛苦之色。原来妇人口中的王大牛,恰恰正是那曹将的麾下,而且就在不久前遭到张绣部署袭击而阵亡了。 “你们这些畜生,老子和你们拼了!”就在此时,忽然街巷内冲出数十个手持锄头、木棍等武器的百姓,各个面容狰狞,这些原本都是良好百姓,若非被逼入绝路,又岂会与曹兵拼命? “不好!这些百姓要造反了,未免事态加剧,镇压,但是万万不能伤害百姓!”正在指挥部署的曹休,听闻骂声骤起,不由变色,急是望去,见数十汉子要来拼命,急忙大喊起来。 一旁几个曹将听了,也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赶去。 就在此时,一架马车正从东面巷饶了过来。忽然,马车里传来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呜呜!” 正在驾驶马车的那个约有三十七、八的魁梧大汉,听得车内的咳嗽声,顿时面色一变,急是‘吁’的一声,勒住了马匹。 “叙儿你可有大碍!?”魁梧大汉慌忙转过头去,满怀关切的问道。这下,在阳光照射之下,仔细一看,那大汉竟然就是极受卧龙推崇,实力高深莫测的黄忠。 “……”一阵沉寂后,车里面的人似乎已经喘回气来,笑道:“呵呵,爹…孩儿无碍。” “这一路颠簸,倒是辛苦你了。叙儿,你再忍耐一时,待过了颍川边境,我们就能转往兖州了!” 第677章 黄氏父子(上) “那卧龙聪明绝顶,他那华元化能治好你的病,就一定可以!”黄忠眼神赫赫,语气了充满自信。 Ww W COM实则,当初卧龙也并无向黄忠如此肯定,倒是黄忠为了激起他孩子黄叙的希望,故意了谎。 “呵呵…”可黄忠的谎言似乎瞒不过车里面的黄叙,黄叙苦笑了一声,这些年来他的父亲为了他四处寻遍名医,为此不但耗尽了家中钱财,还受遍了别人的冷言讽刺,可依旧他的病情还是毫无起色。 而黄叙很清楚自己的爹,有着傲视群雄,甚至是称霸下的武力,可却因为自己,他不得不受尽屈辱,还放弃了许多扬名下的大好机会。 为此,黄叙又是内疚又是痛苦,曾经试过几回要就此了断此生,可都被黄忠觉。有一回痛不欲生的黄忠,更是怒而在臂膀上割下一块肉,吓得黄叙勃然色变,悲痛欲绝。可黄忠却,他黄叙来他亲生骨肉,就像是自己身上的肉,若他死去,他就得承担比这痛苦百倍的伤痛。 黄叙这般一听,才恍然醒悟,孝义的他,也再不敢有轻生的念头。可他却也不想因此耽误了自己父亲的前途,多番劝,可黄忠却不愿放弃,明如果不能找到能够医治黄叙的大夫,他这辈子宁愿就此碌碌为无,绝不入仕,因为他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谈何去建功立业,为百姓谋以福祉呢? 黄忠也是死脾性,一旦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由其他把黄叙的性命看得比自己更重。黄叙也是费了极大的功夫,兼之黄忠当初是在欠缺银两,黄忠才肯暂时在黄祖那里入仕,充当一个牙门将。 可孰不知,黄忠远门一趟回来后,却又辞官而去,黄叙百般劝都阻止不了,为此黄忠还不惜得罪了黄祖。而黄祖心胸狭隘,黄忠离去不久,忽然反悔,还派轻骑前往追杀。但那些轻骑后来却都被黄忠精湛的箭艺所怯,不敢靠近,回去后,合好口供,都黄忠早就逃远了。黄祖闻之,一怒之下,竟还通缉起黄忠,他偷了府衙内的要物离开,更开出了百两黄金的重赏。 “叙儿你放心,只要爹还在生一日,就会想尽办法会你找到名医!爹相信,皇不负苦心人!爹一定会为你找的!” 父爱如山! 饶是沦落到成为通缉犯,黄忠依旧无怨无悔,任劳任怨,心甘情愿,试问下又有多少份爱,能够与之比拟? 却看在马车内,一个莫约十六、七岁,面色苍白得可怕,面貌倒与长得威猛的黄忠有几分相似,头黄,神容憔悴,浑身都似没有力气,显得无精打采,正是黄叙。 这下,黄叙听其父所言,不由心头一揪,如同刀割,摇头暗叹:“诶,看来爹还是不肯放弃!苍啊苍,我这不孝子到底该如何是好,死又不是,活着却连累亲人,更是生不如死!” 就在黄叙念头一转,猝然一阵阵打闹声、叫骂喊杀声传了过来。黄叙不由面色一变,忙问道:“爹,生何事了?莫非是有人认出了我们?” 原来这一路下来,黄氏父子倒是遇到形形色色,各路人马的袭击,其中有贼匪强盗,也有那些所谓的豪侠义士,亦有官府之人,都想擒住黄忠,得到那百两黄金。当然,黄忠不但武力高强,而且机警过人,后来倒知道伪装,从此也罕有再被人认出。 “叙儿,你在车上等候一时,有什么事就敲锣鸣响,为父前往一看,很快就回来!”黄忠话是这般,但人却早就取了一柄大弓,猛地起身,好似大鸿飞起,跃上了一处屋顶,快朝着喊杀声处赶了过去,似乎倒不怕黄叙落单,遭到别人袭击。 原来黄叙从与黄忠习武。所谓虎父无犬子,黄叙亦是赋异禀,身强力壮,八岁的时候,就练就了一身箭艺。可孰不知,有一回黄叙得了风寒,然后又了高烧,至此后竟然痛咳不止,不知是得了什么顽疾。若非这般的话,恐怕如今的黄叙也是个少年英雄! 不过饶是如此,黄叙的武力也是不差,起码遇上数十人的围剿,他也绝对有能力自保。 时迟那时快,却黄忠刚跃到一楼阁顶上,正见数十百姓正与官兵对峙着。黄忠目光一冷,很快又看到不远处一架马车上插着曹氏的旗帜。 “原来是曹操的部署,这倒又怪了。据闻曹操治军严明,严禁部署侵犯百姓,这下为何却会与百姓对峙起来?”黄忠见了,不由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他从那些喝骂的百姓骂声中,了解大概的原委,立刻令黄忠怒火冲。 此时,却见那些正与百姓对峙的曹军将士,忽然大喝冲了起来,实则只不过是为了吓唬那些百姓。这一举动,瞬间就让黄忠确定了他心中的猜想。 “这些曹兵竟然抢夺百姓粮食!我看曹操根本就是个恶匪,如今子更被他挟持在手,想必他也是个如董卓一般的豺虎之辈!” 想到这,黄忠忽然灵机一闪,似乎有了主意,蓦地站起身子。 陡然之间,只听连阵弓弦震响,不知从何处一连响起。曹休不由吓了一跳,猝地听到一道破空震响逼了过来,急忙挪身一闪,便见一根箭矢击中了车架的轮子,立刻出一声嗡鸣,整个车架倒翻起来,里面的粮食立刻倒翻一地,紧接着,又听嗡鸣不断,一架架车架接连翻倒,周边的曹兵全都吓了一跳,不知冷箭从哪里射来,连忙躲开。 “是何方神圣,竟敢与我曹军作对!?”曹休急是大喝,哪知话音刚起,就有一根箭矢,犹如流星飞虹般暴射而来。眼见来矢来势汹汹,如有破石裂岩之劲,曹休吓得面色一变,连忙拔起腰间宝剑砍去。只听‘嘭’的一声,曹休宝剑刚与那飞矢接触,便感觉自己如同击中了一头暴走的公牛,宝甲荡开瞬间,曹休不由惊呼起来,自己也稳不住脚步,翻滚在地。 “曹将军!”旁边几个将士看得眼切,还以为曹休受了伤,连忙赶了过来,猝然间两道冷箭火射来,啪啪两声,正分别扎入了两个曹将的大腿里面,痛得那两人立刻惨叫跪下。 周边的百姓看得自是心花怒放,大声叫好,纷纷喝彩起来。 “在那边!”就在此时,曹休猛地跃起,却是就在刚刚看到有人在对面的房屋上一边奔跑一边射箭,身形之快,出手度之猛,可谓是闻所未闻。在那一瞬间,曹休更是确定此人的箭艺恐怕还要过教他箭艺的师傅—曹军之中第一神箭手夏侯渊! 话夏侯渊在新一期更新的英雄册上,在下十大神箭手里名列第三,可这人比夏侯渊箭艺还要厉害,足可见其箭艺之高! “好子!竟然被你现了,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留你性命!”黄忠闻言,连忙往另一边的屋顶跃飞过去,却是怕惊动了曹军,待会不好离开,连累了黄叙。毕竟曹军猛将如云,黄忠倒不敢轻易去惹。 也正因如此,适才黄忠才故意几番留手,不射杀被诸将拥护着,明显是曹军之中身份尊贵的曹休。毕竟曹休年轻,但却装甲精良,人也长得颇为威风,也不难看出。 话,随着曹休一声令下,七、八员曹将立刻大怒呼喝,指挥兵士前往去追,几个曹将更骑了马,先往奔袭。 “这人不知是不是张绣派来的刺客!若是如此,那绝不可留他性命!”此时,曹休也在脑念电转,想到黄忠那可怕的箭艺,一旦前往去袭击曹操或者是另外一些曹氏重将,后果不堪设想,这下却是下了死心,若是他真是张绣细作,那就一定要把他杀了! 曹休想罢,眼睛连闪精光,立刻调集起部署,快落号令。各将士听了,马上各领部署前往,迅疾离开。百姓见状,连忙前来哄抢被曹军夺去的粮食。 与此同时,黄忠倒已回到了马车上,想到曹军素来精锐,这下不敢怠慢,猛一挥起马鞭,立刻驱动马车离开。孰不知,这时杀声陡起,正有一队的曹氏骑兵追了过来。 “爹!东边不能走了,我们走南边吧!后面的人自有我来对付!”紧急关头,黄叙喊声猝起,这下人已探出车外,张弓上箭,瞄准就射。 只听‘啪’的一声,飞矢骤射,倏地就中正头一个曹将坐下的战马,那战马惨鸣一声,立刻摔翻在地,后面冲上的骑兵哪里预料得及,于是纷纷撞上,乱成一团。左右两个曹将见了大怒,急是拍马紧追,黄叙也不怠慢,正要射箭,蓦地眼睛一瞪,便就痛咳起来。 “咳咳咳咳!呜呜咳咳咳!” 只见黄叙咳得厉害,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给咳出来一样。一员曹将见了,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个病秧子,赶快追上去,先把那病秧子给杀了!” 可就在那曹将话音一落,猝然‘啪啪’两声,立见两根箭矢接连飙飞射出,其中一根猛地就先扎中刚才那笑话的曹将,另外一员曹将看得眼切,急欲提刀去砍,哪知那飞矢来得实在太快,倏地射中了他的肩膀,旋即只听一声惨叫,摔落马下。 “哼!就算我是病秧子,对付你们这些残害百姓的贼人还是搓搓有余!”黄叙冷声而道,他心知自家父亲的脾性,若非这些曹兵做了伤害理的事,自家父亲是绝不会轻易出手,以使他陷入险地。但若是自家父亲出手了,那就证明这些曹兵做的事,已经出了其父的忍耐极限! 第678章 黄氏父子(下) 黄叙平生最是痛恨地就是残害百姓之人,如今目光凌厉,苍白的脸色反而精神了许多,看着又有曹军的骑兵奔杀过来,立马拽弓上箭,连连骤射。Ww WCOM黄叙出手度极快,而且也具备准度,于是只听连阵惨叫声一连迭起,须臾之计,黄叙已把十数人射落马下。 就在此时,只听黄忠急喊了一声心,马车猝地转动,黄叙一时反应不及,撞到了马车上。而就在黄忠刚把马车转过来,正见南门方向正有一彪骑兵奔飞来截! 其中为一将,更立刻吹起了号角,很快只听鸣声响起,旋即只听各处杀声传来,却是奔往各门截杀的曹兵这下听得鸣声,都知道黄忠在南门这里,纷纷赶来围堵。 “哼,看来那子倒是有几分本领!不过凭这些兵马就想截住我黄汉升也未免太过异想开了!”黄忠在心中念头一转,立刻猛地一甩马鞭,那马匹吃痛地嘶鸣一声,然后便如同暴走一般,冲突起来。黄忠立刻半倾起身子,快地拽弓上箭,瞄也不瞄,连连射。须臾之间,只见七、八根箭矢猝地一连飞起,从各个不同位置迸射而来,那些正从正面冲来截杀的曹军人马,无不吓得赫然变色,待反应过来时,箭矢纷纷射到,也只有为那人险险躲开,其身旁的人却都无一例外,中箭落马。很快后面又是一道惨叫声,却是一个本在拽弓,准备冷箭偷袭的曹将,被那前面为将士所避过的那根箭矢射中落马。 此正所谓例无虚,百步穿杨! 那领头的曹将往后看到时,吓得勃然色变,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弓弦骤起,急回过头看时,箭矢早就射到了他的身上。 “哇!”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只一阵间,前面的曹军将士全都落马,后面的曹军人马见了,全都反应不过来。这时,又听弓弦震响,霎时间又是连根飞矢射到,不少人纷纷落马。 “叙儿,快做准备,我们要弃了这马车了!”黄忠忽然大喝一声,可就在他话音刚落,黄叙早就从马车后面爬了过来,很快一翻,来到黄忠身旁坐定,急道:“父亲,你还有多少根箭矢!” “两根!足够用了!你先去!”黄忠疾声喝道。 就在这时,眼见前头数匹战马奔驰来到,就要撞来。黄忠快拽弓一射,这回准头倒是差得可怕,箭矢‘啪’的中地,吓得那战马猛跃起前蹄,落下后,即刻转回逃跑。这时,黄叙忽地一跃,先是借前面的马匹落脚一点,再是猛地跃起,须臾就落身坐到了那匹转回的战马之上。那些曹军人马也正提备着黄忠,一时反应不过来,黄叙坐上马后,立刻迎面抢过一人手中长枪,旋即急挥挑起,杀得那曹军队伍一片混乱。与此同时,黄忠又是如法炮制,以箭矢吓得一马转后,迅疾跃上马去,也是冲入了人丛,急是夺过一柄大刀后,正要快追上黄叙。哪知黄叙杀得兴起,一路强突eng撞,眼看就要杀破去了。 “叙儿且慢,等上为父!”黄忠看得眼切急是喊道。 却不知黄叙是不是压抑了太久,竟是置若不闻,双脚一夹马腹,加冲去。可就是此时,一条巷里蓦地响起一道鸣响,黄叙面色一变,急往一旁望去,正见曹休满脸戾气,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 “鼠辈受死吧!”曹休一声怒喝,猛地挺起长枪,望黄叙斜刺里就是刺去。生死之间,黄叙也被激了潜力,急是挪身避开,险险地躲过了一劫。曹休见一枪不中,立刻又拨枪进攻,黄叙不甘就范,于是两人旋即纷纷勒马厮杀起来。 “叙儿!那厮,你但敢伤我孩儿一根汗毛,就算你逃到涯海角,老子也一定会摘了你项上人头!” 蓦然间,黄忠一道震动地的暴吼声遽然炸起,曹休顿时面色大变,只觉浑身僵硬,而且更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围绕心头。黄叙见曹休被黄忠一喝分了神,立刻眼暴精光,杀气陡起,正要提枪刺时,忽然喘不过气来,眼睛一瞪,便是痛咳起来。曹休也瞬即回过神来,黄忠看得眼切,浑身杀气轰然迸,瞬间曹休如觉自己如处于火焰之地,仿佛瞬间就要烧为灰烬,可他却又知,他但有丝毫怠慢,必死无疑! 这回,轮到曹休面临生死关头,却也是激了他的潜力。只听曹休一声暴喝,强震精神,忽地身子一跃,落下瞬间,便就搂住了黄叙。 正往奔杀过来的黄忠见状吓得杀气顿消,连忙勒住战马,身上那股恐怖的炙热气势,也瞬间化为乌有! “老东西!我无意与你为敌,你不想你孩儿受死,便束手就擒吧!”曹休眼看着一面清晰生猛,伴随着滔滔火海的朱雀相势渐渐消逝,心中更是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曹休心如明镜,清楚以这恐怖大汉的实力,若是自己适才不是成功擒住了他的儿子,恐怕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放下我的儿子!我要杀你,如囊中探物!”黄忠死死压着爆动的杀气,咬牙切齿地喊道。曹休却是一眯眼,并不答话。这时,曹休的部署纷纷赶到,其中一个将士听了,不由怒而叱道:“放肆!你可知道我家将军乃是曹司空的族人,而且深受曹司空看重,你若伤他一根汗毛,你必死无疑!” 哪知黄忠听了那人威胁,却是冷然地咧嘴笑了起来,双眸着赫赫精光,不紧不慢地谓道:“就算他是曹操,有百万大军保护,我要杀他,亦如囊中探物也!” “放肆!” “猖狂!” “出言不逊,快把他给擒下,乱刀砍死!”曹操在军中jiang士们心中声威之高,甚至不亚于那些所谓的神佛。因为正是曹操在这乱世之中,带给他们更好的仕途,更好的生活! 对于曹军将士来,曹操是神圣而不可侵犯,如今听到黄忠竟如此大言不惭,各个都是怒不可遏。 “住嘴!”就在此时,曹休一声暴喝,喊住了一干将士。只见曹休面色阴冷,一手掐住了黄叙的咽喉,黄叙正是痛苦,也挣扎不开。 “老不死,你胆敢再对曹司空一句不敬,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杀了你的儿子,与你拼个玉石俱焚!”曹休满脸阴森可怕的道,浑身都是凶戾煞气。这下,黄忠倒是害怕起来,连忙道:“快快松手,莫伤我儿,我俩父子只不过路经此地,见尔等曹军属下抢掠百姓粮食,我一时看不过眼,才忿而出手!” 曹休一听,不由眉头一皱,旋即把黄叙抛落马下。黄忠见爱儿摔落,不禁一声怒吼,不过后面的曹将早有准备,纷纷落马,须臾之间就把黄叙捆绑起来。 “我相信你,随我回去见我家将军一趟吧。如果他愿意就此揭过,或许你俩父子还能保住一命!”曹休罢,遂是转过了马,不等黄忠答应便就离开了。 几个曹军将士见了,本欲劝曹休杀了黄忠,但见曹休面色阴沉可怕,都不敢劝,于是纷纷围上黄忠,要黄忠下马受擒。黄叙见状,急是大喝,要其父不必顾他,独自杀出。黄忠却长叹了一声,旋即翻身下马,两个曹将急是冲上,夺去他的兵器,更把他压着跪在地上。黄忠默然低头,这顶立地,拥有着足以挑战武家至尊位置实力名不经传的英雄,就如此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 当夜,在葵城之内,夏侯惇听完曹休的报告后,不由变色,呐呐道:“这汉子竟有如此实力!?” “确实如此,并非侄夸大,此人箭艺之高,甚至过了夏侯师傅。若非他的孩儿被我擒住,而且他的实力高深莫测,我看今日就算有上万兵马,恐怕也难把他擒住!”曹休疾言厉色地谓道。夏侯惇听了,不由惊呼起来,谓道:“世上竟有如此英雄好汉,我当亲自去见!” 曹休闻言,不由一皱眉,道:“将军何必屈尊纡贵,侄去把他叫来就是!” “不!能有如此实力的人,多数都是性格高傲,意志坚定之辈,如此人物,唯有真心相待,方能赢得他的信任!如今葵城大战在即,若是能得到他的协助,可谓是一大助力!而且不知为何,我这两日都有心惊胆跳的感觉,老是记起数年前与吕布在虎牢一役!”夏侯惇面色忽地一沉,呐呐而道。 曹休听了,不由瞪大了眼,面色瞬间大变,急道:“将军所指,莫非是那吕布!?” “得正是,吕布败于兖州之后,一直不听他有消息。而当初主公承诺在陈国给他一个安身之地,却没料到张绣会造反。吕布性子狡诈,反覆无常,见时势不妙,恐怕早就另投张绣麾下了!”夏侯惇面色凝重地道。 曹休闻言,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吕布的可怕他虽无见识过,但在军中他却听过不少,那个人在战场上,就如一个无往不利,杀人如麻的战神,世间能与他敌对的人,绝不出三人! 而此时在局势之上,张绣本就占足了上风,若是再加上吕布的话,实在是让人惊心动魄,而且却也别忘了,吕布身边可还有一个‘计王’陈宫! “将军,我这就带你去见他!”曹休猝地念头一定,振声罢,立刻转身就走,看样子这下倒比夏侯惇还要着急。 少时,夏侯惇在曹休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宅子里面。来曹休也是聪慧,见黄忠不凡,也没把他囚禁在牢,而是把他俩父子分别禁闭在这宅子里。 一阵后,曹休打开一处房室的大门,夏侯惇向他点了点头,遂独自走了进去。 第679章 夏侯惇的条件 而就在夏侯惇走进刹那,便觉有两道亮光射了过来,便觉那人不凡,遂凝色望去,正见一个魁梧精壮的大汉盘腿坐着,一言不,就盯着他。 WwWCOM 那是一对十分凌厉的眼睛,而且眼神之中又有一种冷傲,夏侯惇心头一紧,不由跨出一步。 “你是谁!”就在这时,那大汉蓦地一声怒喝,就如狮吼虎啸,夏侯惇顿觉一股熊熊炙热气息铺盖地扑了过来,而且强劲可怕,隐约间如间一只朱雀在烈火之中展翅飞起,令他也不由自主地浑身僵硬,心惊肉跳! 这种恐怖的感觉,他还只在虎牢关中,与吕布对弈时,曾经有过! “好可怕的男人,就凭这股气势,足可证明此人武艺绝不在我之下,而且甚至还要高出几分!”夏侯惇暗暗呐道,遂也不甘示弱,身上气势猝起,一面獬豸神兽相势遂是遽然显现,又是迈开了一步。 黄忠见状,‘咦’了一声,忽然却把气势一收,这时却又不紧不慢地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谓道:“早闻独眼夏侯乃当世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黄大哥实力高深莫测,某平生最是敬重英雄豪杰,能与黄大哥结识,实在是某之荣幸,若有得罪,还请黄大哥莫怪。”夏侯惇罢,竟主动向黄忠毕恭毕敬地拜了一礼。黄忠眼睛微微一睁,似乎对于夏侯惇如此示好,有些诧异。毕竟夏侯惇与黄忠两人无论是身份地位差别都是极大,如今夏侯惇不但是曹操麾下重臣,而且还是封邑二千户的勇武烈侯,至于黄忠不但没有任何官职,而且还是通缉要犯。 “哼,口上得漂亮,如今我父子俩不过是你曹军俘虏,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但要我黄忠与你等曹军勾搭,做些伤害理之事,那是绝不可能!”对于夏侯惇的示好,黄忠似乎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后,便是瞪起了眼,扯声喝道。 “黄大哥是不是有些误会了?”夏侯惇却不怒,微微一笑,只不过他长相威猛,加上又是独眼,这下一笑,倒是显得有些可怕。 “还能有什么误会!黄某乃是亲眼看见你们曹兵强抢百姓粮食,这还有假?”黄忠看夏侯惇有意狡辩,不由更添怒火,忿而喝道。 “呵呵,看来黄大哥果然是误会了。实不相瞒,张绣忽然造反,我方也是阵脚大乱,当初我遭到其颍川兵部追杀围剿,辎重粮食都来不及带走。来到葵城时,能够供给军队的粮食,甚至不足一月。而张绣正往葵城杀来,葵城若破,许昌必当受难。许昌城乃曹氏重地,一旦被张绣攻破,洛阳必乱,到时候整个江山社稷都会因此动荡!如此一来,黄大哥可又曾想过,下各地会有多少无辜百姓受难?” 黄忠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却不做声,但看夏侯惇的神情还有语气,倒不像是假,而且他这几日来沿路也听到不少风声,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夏侯惇似乎也现黄忠的神色变化,沉吟一阵后,道:“时势所逼,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看黄大哥也非鼠目寸光之辈,想必也明白,有些时候,为了大局着想,你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 黄忠听罢,深吸了一口气,呐呐而道:“我俩父子只不过寻常百姓罢了,这些道理,黄某不懂,也不想懂。只不过我孩儿常年身患顽疾,身体状况也是日愈衰弱,必须尽快就医。今日之事,就当是黄某不知好歹,还请夏侯将军高抬贵手,放了我俩父子。若是夏侯将军并不解气,大可严惩黄某,黄某愿一力承当!” 夏侯惇听了,独目猝地一寒,忽然道:“黄大哥竟然也如此了,我也不妨严正执法,今日你使我军丧失了近百担粮食,而且更有两员将士,被你孩儿射成重伤。我知道你有意为你孩儿一并承担,就算我肯愿意,但你俩父子加起来的罪行,足够我斩下你项上级了,并且就算如此罪行还不够抵上,你孩儿也必须终生囚禁,或者成为奴役,直到罪行清去!” 黄忠闻言,脸色不由勃然大变,一阵变色,眼神也渐渐凶戾起来。夏侯惇却不害怕,反而踏前一步,眼神亦是凌厉晶亮,不紧不慢地谓道:“不过我家主公素来爱才,却倒也一个或者能替你俩父子将功抵过。” “什么办法!?”黄忠立刻神容一震,沉声就问。 “替我把守葵城,只要张绣退去,我便立刻放你俩父子离去!如何!?”夏侯惇又跨前一步,与黄忠靠得不到数尺距离,声势赫赫地问道。 一夜就此过去。次日黎明时分,只听杀声大作,震动地,如潮沸涌。正在葵城东面把守的将士,正见一支大军杀气腾腾的奔杀过来,从其军中旗号很快可以看出,来敌俨然正是张绣的大军。 城shang将士见状,连忙令加强防备,另外又派人往夏侯惇处通报。哪知通报的驿将还未赶去,夏侯惇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和曹休等一干将士赶了过来。而在这些人之中,却有一个尤为突出而陌生的身影,只见那人如有神魔一般的魁梧体格,双臂极长且是硕大,目光凌厉有神,正是黄忠! 很快,不少人倒觉此人正是昨日那箭艺高的高手,无不暗暗诧异,就在此时夏侯惇忽然问道:“敌军来了多少人?” 一员曹军将士闻言,连忙答道:“适才斥候回报,敌军来了莫约有上万余众,其中更有不少攻城利器,押在后军,看来怒那张绣是势在必得,葵城城墙薄弱,防备远不如其他城县,不知将军可已有破敌之策?” 夏侯惇一听,倒是面容神秘地笑了笑,谓道:“这你倒不用多心。我已得到一大助力,不定待会就能杀了那张绣儿!” 夏侯惇罢,向曹休投去眼色。曹休会意,立刻重重点头,便立即转身离去了。 “黄大哥。”曹休离去不久,夏侯惇旋即便向黄忠叫了起来。黄忠冷哼一声,道:“如此卑鄙之举,若非为了叙儿,我是宁死不会做,你记住你昨夜过的话!” “黄大哥放心,我夏侯元让素来话算话,只要那张绣一死,我便会立刻放你俩父子离开,绝不食言!”夏侯惇眼神赫赫地谓道。黄忠听罢,才是愿意,重一点头后,便也转身离开。 却就在张绣在城外摆开阵势,正各做调拨时。蓦然间,城门大开,只见城内冲出八百余轻骑。 与此同时,张绣听闻曹军派一将领八百轻骑来战,先是有些诧异,旋即不禁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哈!曹氏莫非已无人耶!?竟然派各乳臭味干的儿前来厮杀,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张绣话音一落,几员张家部将纷纷忿声请命。张绣遂点几将前往应付,然后便就继续调拨起兵马,准备攻城的布置。 “将军,曹贼来战,为何不派那人出战?不正好可以威慑彼军耶?”这时,张绣麾下一员部将赶来,在张绣旁边低声问道。 张绣听了,却是冷笑一声,道:“最厉害的招数自然要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使出,如今还不是显露的时候!” 一阵后,只见在张绣大军之中,数将各引骑众奔杀而出,迅疾摆开阵势。 曹休风风火火地赶到,并未见有张绣的身影,不由一怒,策马而出,手挺长枪,大声喝道:“张武威那反贼何在!?快快叫他出来受死!” 曹休此言一出,自是惹怒了那几员张家部将。只听那几人立刻纷纷瞪眼,扯声喝道。 “哪来的不知好歹的儿!竟敢如此放肆!我家主公但出,须臾便能取你项上级!” “儿快快滚去,我等不欲欺负辈,教你家大人来战!” “废话少,要来送死,便快快过来罢!” 那几员张家部将骂得也是厉害,曹休一听,面色一怒,立刻一拍马匹,纵马冲起,同时口中嘶声骂道:“尔等这些无名鼠辈,一齐上便是,我曹休无需十合之内,便能将尔等一一刺翻落马!” 曹休此言一出,那几员张家部将自是勃然大怒,其中一个提刀的大汉,急拍马匹,冲出同时,口中更喝:“你俩都等着,休让这儿张狂,我一人对付他就是!” 喝声刚落,那舞刀的张氏部将,已杀出了阵外。曹休正好倏地迎来,看着敌将一刀急劈,挪身就闪,然后飞枪抖起,枪极快,只五、六回合,便击中那敌将心窝,将之刺翻落马。 曹休毕竟年幼,虽然赋异禀,但要在十回合内,对付三员敌将并且将之一一刺翻落马,这倒是十分勉强。不过他如今表现的实力,也算是强劲。那另外两个张氏部将看得眼切,不敢再是大意,连忙各提兵器,策马杀出。 少时,后军军器刚各到要位,张绣得知,不由暗喜,打起精神,正要下令厮杀。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前来的那曹氏将,实力深不可测,连是击败了自军三员将士,更出口不逊地在辱骂着张绣以及军zhng将士。 “哈!曹军年轻之辈,除了那曹真之外,何时还出了一个这般人物,我倒也想去见识见识!诸将听令,各往准备,但若我击破那贼后,立号令,让诸军一举扑杀,誓破葵城!”张绣目光冷酷,浑身散着一股凶戾的气息,纵声喝道。 “誓破葵城!”“誓破葵城!”“誓破葵城!”“誓破葵城!”“誓破葵城!”张绣话音一落,众将士闻言,无不心头震荡,纷纷振臂高呼。 就在张绣要拍马离去时,蓦地一柄兵器斜刺里射出,快得惊人,更起一阵怪鸣。周围的张氏部署看了无不变色,连忙各喊心。张绣也吓得一瞪大眼,猛地勒住马匹。 “那曹孟德治军有道,且是注重兵法教养,曹军上下无弱士,更无愚士。你但若前去,还得心。那虽是曹军中一介无名辈,可谁又知道,是不是那夏侯元让故意诱你出战,却在暗中布置杀手,就等你前往送死!” 那传出的声音冷冽而又深沉,听了不禁是让人不寒而栗。 第680章 黄忠VS吕布(上) 张绣闻言,不由微微变色,往一旁望去,正见有一人带着头蓬,难以看清里面的面容,除了那恐怖的体格外,浑身上下却无任何可怕的气息,反而像是个死人一般,完后也把兵器收回,不再出声。WwW COM “哼!谢过温侯的好心拉!”张绣听话,冷哼一声后,旋即便就一拍马匹,冲飞而去。 听其呼唤那人为温侯,莫非此人的身份,正是刚败走兖州的吕布!? 一阵后,正听曹休在张绣阵外,破口大骂,气焰倒是嚣张极了。张绣见曹休还不到二十岁,竟就如此猖狂,将自己视于无物,自是大怒不已,急是冲马奔出,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儿,张武威在此,快报上名来,张某不杀无名鼠辈!” “爷正是曹氏族人曹休是也!今日便让我会一会你这所谓的北地枪王!”曹休闻言大怒,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还拍马挺枪主动出击。张绣见曹休飞马来战,气得双眸一瞪,怒声更胜,浑身气势猝然爆,陡然间正见一面紫鸾大鸟相势遽然显现而出。曹休只觉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猝然来袭,不由一阵心惊胆跳,所幸他昨日与黄忠一战,倒是有所经历,并且黄忠的气势比张绣还要厉害不少,这下一咬舌头,很快就回过神来。 只不过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绣已赫然杀到,手提长枪刚是杀到,便就骤刺急搠。曹休急是拧枪抵住。两人遂是厮杀一起,战况倒也是十分激烈。但是很明显的是,张绣的实力明显赢了不止一筹,一直占据绝对的上风,杀得曹休是险象环生。 须臾,刚到第十回合,曹休几乎被张绣雷厉一枪搠中,似乎已看出两人实力的差距,连忙拔马就逃。张绣见状,哪里肯舍,怒喝一声,立马骂道:“曹氏儿,你要逃哪里去!?” 张绣喝声刚落,立刻便驰马飞出,狂奔追去。两人一逃一追,张绣战马度更快,眼看张绣须臾便能追上时。蓦然,只见张绣阵中有人纵马飙飞杀出,度之快,就如风火闪雷,快得令人匪夷所思 旋即异变又生,只听曹休阵中,蓦然响起一道弓弦暴响,刹时如同有雷霆炸开。张绣急是瞪眼望去时,正见一面在滔滔火海之中,展翅飞翔的朱雀相势,那恐怖的气势,栩栩如生,就像是真实地生在眼前一般! 饶是张绣这下也不禁吓得心惊胆跳,一时间好似浑身僵硬,动荡不得。 咻! 箭破虚空的骤响遽然响起,可是却有两道。眼看那根快得无影的箭矢快要射到张绣面前时,斜刺里忽地射出一根,正好撞中了那根箭矢,两根箭矢立刻当场碎裂。 张绣猛地反应过来,不禁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想到敌军竟然有如此可怕,善于箭艺的高手藏着,适才若非有人来救及时,恐怕他早已一命呜呼。 当然,张绣瞬间也猜到是谁救了他,普之下,恐怕也只有那个人有这般箭艺,能在刚才千钧一之际,出手相救。 “快走!” 猝然一道喝响骤起,张绣闻言,想都不想,立刻拨马就逃。与此同时,曹休阵中的黄忠早已拍马冲出,目光凌厉,那面火焰朱雀相势正是从他身上显现而出的。 “张武威我虽与你无仇无怨,但你为一己私利,擅起战事,连累百姓,我今日就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性命讨回一个公道!”黄忠扯声怒喝,拽弓急射。哪知这时,又听几道弓弦震响,黄忠面色一变,却也无需去看,只听震响起处,便急是拽弓,各一连数道箭矢。 只见一根射向黄忠的箭矢,须臾便被黄忠射出的一根箭矢击破,紧接着一根射向曹休的箭矢,也被黄忠射出的一根斜刺里飞往的箭矢击破。旋即着又听两个方向骤起暴响,那人射来的箭矢,竟就在须臾之间,全都被黄忠击破了。 “哼,有些意思!”猝然一阵大风刮来,那神秘人头上的头蓬猛地被吹翻过去。眼见那人邪目深沉,面容坚毅威风,浑身上下这时却多了几分沧桑的感觉,赫然正是昔日的温侯吕布! 正如夏侯惇所料一般,吕布败北于兖州后,领着数十残部逃去了陈国,正往张绣来投时,哪知正好遇上张绣造反。吕布倒也是识得时务,立刻大骂曹操不仁不义,背信弃义,更表示愿助张绣一臂之力,共同反曹。 张绣虽是不喜吕布,但看吕布有着鬼神莫测之勇,而且如今他已是丧家之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便暂时收留了吕布。 而就在吕布话音刚落,蓦然又听连阵弓弦骤响,吕布邪目微瞪,却是黄忠弃了张绣,疾奔了过来。 吕布正见黄忠身后那朱雀相势在火海之中穿越飞翔,气势磅礴宏大,不由面色一变,哪敢大意,立刻拽起手中雪玉邪皇弓,快手上箭,一连射出! 霎时间,但见吕布身后也霍然显现出一面火焰邪神相势,那浑身围绕的焰火呈为金黄之色,极为可怕,如能焚烧地万物。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旋即只听一连串惊动地的暴响,迭起不断,眼见黄忠、吕布一边策马奔走,一边张弓对射,战况之烈,可把两方将士全都看得是目瞪口呆,惊为人。 在远处,有着‘千里目’美称的夏侯惇独目光,看着黄忠和吕布对射的战况,不由是热血沸腾,战意昂然,须臾一面獬豸相势也霍然显现,惊得周边的将士不由纷纷退开。 “好哇!”兀地,夏侯惇一声叫好。却是在战场中,黄忠施展连珠箭穿破了吕布射来的箭矢,一连三根,都往吕布射来。 “好箭艺!”吕布见黄忠的箭矢,不但力劲浩大,而且准度极佳,出手之快更是有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由赞道。眼见那连珠箭射近,大吼一声,猛地挥起了雪玉邪皇弓,瞬间将那三根箭矢一齐击破。 “那厮,你叫甚名!?能与我吕布激战至此者,你有足够资格,报上名来啦!”吕布扫破箭矢后,遂是纵声喊道,声如洪钟,背后那火焰邪神身上的火势更是愈加旺盛,金黄逼人,令吕布看起来就像是地至尊一般。 “好可怕的气势,邪神吕布,曾经的下第一,果然名不虚传!”黄忠只觉自己浑身皮肉都在收紧,血液如在翻滚,砰然心跳间,仿佛即将要面临灭顶之灾。 “哈哈哈哈哈!” 只是在吕布的威慑之下,黄忠却无退却,反而满怀兴奋、激动地大笑起来。 吕布听了,不由眉头一皱,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脏蓦地揪紧起来。 与此同时,曹休已经回到阵内,而张绣也是赶回,两人都被黄、吕两人的气势所惊,不敢轻易举动,都示意麾下将士莫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毕竟无论对于曹军还是张绣军来,黄忠和吕布亦都不过他们所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就算他们战死在此,也没多大的损失。 “你笑什么!?”吕布目光一寒,蓦地大声喊道,其后邪神相势更是做出了咆哮之状,以助其威。 “吕奉先!”此时,一道暴喝,却是毫不逊色于吕布的声势,甚至一时将之盖了过去,喝声起时,就连远远在外正看的夏侯惇也不由心头一紧。 “下英雄何其之多,你虽有独得厚的赋,鬼神莫测的本领,但你就像凭此独步下,蔑视下英雄,也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黄汉升今日特来领教一番!”黄忠眼神赫赫,霎时之间,其后朱雀相势中的火海迅围绕集合起来,须臾竟化作了一个硕大的烈日,烈日之下,朱雀更显神威,拍翼腾空,俯视苍生。 “哦?原来你适才还有所保留!有意思,我倒是第一次遇上一个敢对我吕布留守的狂徒!”吕布邪目精光暴射,气势猛提迸,邪神身上的金色火焰,立刻包裹住邪神,形成了一面金黄色邪龙铠甲,同时邪神手中更出现一柄金黄巨弓。 “来!”黄忠大喝一声,再次拍马飞起,这一回再无保留全身气势迸乍起,拽弓射箭,背后朱雀更作吐珠之势,随着箭矢一根根雷厉飞出,朱雀也喷出了一颗颗硕大的火球。 与此同时,吕布也拍马冲飞起来,却不急于射箭,而是猛拽起雪玉邪皇弓,那恐怖的力劲,直把这足有十二石的巨弓,不断地拉得变形,而在吕布身后的黄金邪神,也正猛拽黄金弓,箭头之中更燃起了熊熊的金色烈焰。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根根飞箭射往吕布,吕布也是艺高人胆大,挪身快闪急避,箭矢纷纷与吕布擦身而过。张绣军中几回暴出惊呼,都以为吕布已被黄忠射中。 兔起鹤落之间,只见朱雀一口连吐七颗硕大火球,黄忠这一回,一连骤射,便是七根箭矢,取名为‘七星连月’,此下正以极其恐怖的度,飙飞射向吕布。 就在此时,吕布身上的气势似乎也聚集到了极点,只听‘啪’的一声恐怖炸声,那响声之大,更把张绣军前头几个猝之不及的将士震得耳鸣痛,痛呼起来。 第681章 黄忠VS吕布(下) 而就在那恐怖炸声暴起刹那,黄金邪神与吕布几乎同时射出箭矢,相势金焰火箭似与吕布的箭矢融为一体,迎上了黄忠的那七星连月。 Ww WCOM 恍然间,如见金焰火箭与七颗火球不断地碰撞,一一击破,听着那一声声炸响,一时间地无声,所有人都被惊呆了,无人敢是做声。 只不过就在金焰火箭撞上第六颗火球时,似乎也承受不了如此强劲的冲击力,霍地炸裂开来。 最后一颗仅剩的火球,暴飞而去,再是看清时,却是一根正着寒光的箭矢。 “什么!”吕布刹地瞪大邪目,刚从兖州败走的他,此时竟又在箭艺上败于他人之手,这一瞬间宛若颠覆所有的打击,令吕布简直不敢相信。 忽然,他想起了陈宫与他常提的一句话。 外有,人外有人,人若不自强,必止步不前,最终轮回败寇! 啪! “嗷嗷嗷嗷嗷!我不甘呐!”蓦然,吕布纵然狂,竟是不要命了,伸手去抓向那度如雷一般的箭矢。 在这一刻,吕布的高傲,绝不允许他再退缩。他败于马纵横这个宿敌之手,虽是万般不忿,但不得已下,他也必须接受。 但要他败于一个无名之卒手下,他宁愿去死! “疯子!”黄忠看得眼切,可谓是惊心动魄,同时也被吕布的疯狂举动所惊,不禁呐声喊道。 “这吕布不要命了!”另一边,在葵城之上,夏侯惇蓦地大喊一声,身后的獬豸相势更猝地毛皮竖起,一股冷厉凶猛的气息,又把他周围的将士吓得一阵变色,不禁再又退开。 “吕布要死了!传我号令,全都不要轻举妄动!提防城中敌军来袭!” 这时,张绣却也喊了起来,看来却也是认定了吕布必死无疑! 可就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吕布身上时,一条强而有力的臂膀猛然启动,然后就听一声闷响,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仿佛唯恐错过什么神迹生一般。 “怎么可能!” 一声惊呼,似乎已宣告了答案。而这惊呼声,赫然正是来自于吕布的对手—黄忠! 只见,吕布手掌正不断地滴着血,紧抓着一根箭矢,适才那箭矢无论是度还是强度实在太厉害了,吕布的手掌也被擦破了一层皮,如今更是流血不断。 那着寒光的箭头,距离吕布的眉心,仅仅只有毫厘之间,吕布邪目光,不断闪烁着。 “呜嗷嗷嗷嗷嗷!” 蓦然,一阵阵如同潮涨波涌一般的喊声轰然爆,只见张绣军中jiang士、兵众无不振臂高呼,士气如虹,霎时间地宛如震荡起来。 “这就是邪神吕布的威力!”望着周围战意高昂,杀气腾腾的部署,张绣面色蓦然大变,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就仿佛自己的这支大军仿佛一瞬间都被吕布夺走了,成了吕布的部署! “儿郎们,给这些曹家狗贼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吧!”吕布猛地一挥,实在抓在手中的那根箭矢,立刻骤飞而去,虽未用弓弩,但去势之猛,依旧让人触目惊心。 “好可怕的男人!”黄忠看得眼切,正准备拽弓射击,这时却听城上鸣金收军的号角声猝地响起。黄忠面色一变,也不怠慢,立刻拽弓射,射出的箭矢须臾便击破了来袭的飞矢,旋即拨马离去。 与此同时,张绣的部署正气势汹汹地奔杀而起,张绣见状,也连忙指挥起各将士,引兵杀上。这时,一员将士策马快奔过来,正是吕布的部将,急投出一柄兵器。 “主公!接着!” 喝声刚落,吕布随手一接,便就握在了手上,只见那柄绝世宝刃,烁烁光,寒意骇人,正是方画戟! “今日我便让尔等曹贼见识一下我吕布的厉害!”吕布冷喝一声后,一拍坐下赤兔宝马,遂是奔马飞起,如同一道迅雷一般飞驰而去。 “不好!吕布要追杀过来了!”少时,正往逃去的曹休阵中,一员将士满脸慌张之色冲了上来,急急喊道。曹休闻言,急是投眼一望,果见吕布已追到快有数十丈外,不禁吓得心惊胆跳。 “曹将军,你且莫怕,这里自有我黄汉升来断后!”就在此时黄忠的喊声忽然响起。曹休听得不由心头一震,忙答道:“那可就谢过黄壮士了!” 只听黄忠急应一声,曹休便转过来,很快听到道道弓弦震响,想黄忠恐怕已然和吕布开始交锋,却不敢多想,只顾拍马疾奔,其他人似乎也和曹休一样,看都不敢回后去看,各是只顾策马奔走,好像唯恐吕布随时都会杀来一样。 也不知那一阵阵兵戈震响响了多回,有惊无险的是,曹休此下已引着部署快赶到葵城之下,夏侯惇也亲自率兵出来迎接。 轰隆隆! 只见城门打开处,夏侯惇浑身杀气泯然,身后獬豸相势更是清晰凶猛。曹休一见夏侯惇,还未来得及喊快,夏侯惇就猛地一拍坐下黑色战马,如化作一道疾风般冲飞而去。曹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夏侯惇就已从一旁奔飞而去。 “夏侯将军!”曹休吓了一跳,他从夏侯惇恐怖的眼神里,察觉到夏侯惇似乎有与吕布一战之意,想到吕布的厉害,自是害怕夏侯惇有所折损,旋即想也不想,立刻拨过了马,便要追去。 “不可!曹将军,夏侯将军有令,教你回城中整顿兵马,不得再擅自出战!”这时,夏侯惇一员部将却急是飞马赶了过来,一把勒住了曹休的缰绳喊道。 “可!”曹休心头一急,呐呐一声。那将士听了,忙答道:“曹将军你大可放心,夏侯将军自有分寸!” 却,就在葵城百丈之外,黄忠刚把箭囊上最后一根箭矢射光。吕布挥戟扫破,见黄忠箭囊已经用光,不由咧开一个邪恶的笑容。 “黄汉升!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招数!?”吕布冷声一喝,浑身气势轰然暴涨,那金甲邪神相势如今更如似一尊毁灭地的魔神,赤兔马更瞬间加飙飞而起。黄忠看得眼切,可手中只有一张大弓,如何应付吕布的绝世神兵—方画戟。 就在黄忠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时,背后忽地响起了一道喝声,黄忠心头一震,再反应过来时,正见身旁有人策马掠过,看那身影,黄忠很快就认出是夏侯惇。 “接着!掩护我!”夏侯惇大喝一声,忽然抛出了一个箭囊,却是来前早就猜到黄忠的箭矢快要用尽了。黄忠急是一抓,把箭囊快挂在马上。 “嗷嗷嗷嗷嗷!吕布,可还记得虎牢一役!?”就在此时,一道吼声震而起,正见夏侯惇浑身气势更是旺盛,如猫似虎的獬豸神兽霍地壮大,浑身竟开始闪烁起蓝色的雷霆。 “不好!这夏侯元让可是个难缠的人物,又有那黄汉升在旁掠战,纠缠下去,只会对我不利!”吕布面色一变,他感觉到夏侯惇比起当年虎牢一役时,似乎提升了不少。若是单打独斗,吕布自然不会怕他,就算是再来一个夏侯惇,他都不会害怕。但是,黄忠的箭艺实在太可怕的,有他在旁为夏侯惇掩护,吕布也不敢丝毫大意轻敌,脑念电转之后,立刻一转马匹,冷声喝道:“哼,就凭你这手下败将,也敢在这耀武扬威,吕爷我今日已经倦了,明日再战吧!” 吕布罢,立刻便策马离开。夏侯惇见吕布忽然退缩,不由大怒,连声怒骂。可吕布却不理会,须臾只见七、八个将士飞马迎向吕布。 夏侯惇见状也急一勒马,黄忠从后赶了过来。 “这吕布心思细密,而且胆识过人,倒不像是传闻一般,只是个有勇无谋,肆意妄为的匹夫。”黄忠面色深沉地呐呐而道。 “不,所谓无风不起浪,有时候传闻也并非尽是虚言。当年的吕布高傲自大,轻蔑下英雄,由其争强好胜,也就是这几年,脾性大改,变得眼下这般狡猾可怕。”夏侯惇一沉色,不紧不慢地道。 “哦?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吕布这般的人物,应该不会轻易改变。”黄忠听了,却不由皱了皱眉头,谓道。 “对啊,要不是他遇上了那个男人,或者就不会有如今这个可怕的吕布了!”夏侯惇闻言,忽然满怀唏嘘地喃喃而道。 黄忠听话,双眸不由一亮,问道:“你的是那鬼神马羲?” 夏侯惇默默地点了点头。旋即,两人沉寂一阵,不约而同地出一声叹息后,遂是一齐拨马而回。 当夜,却两军各是收兵。张绣撤兵就在葵城数里之外屯兵扎据。此时,张绣正召麾下诸将到帐中商议。 “哼!没想到夏侯惇竟然找来了如此厉害的高手!此人箭艺群,日后阵前厮杀必须心谨慎,否则就怕阴沟里翻船!”张绣眯着眼,冷声而道。此言一出,不少将士想到今日黄忠与吕布对射,比拼箭艺,竟还略胜一筹,不由都纷纷露出畏色。 张绣很快就觉诸将神色的变化,不由面色一紧,倒是后悔自己刚才了一番晦气的话,不过若不提醒,却又怕这些人贸然轻出,死在黄忠之手,倒也是无奈。 第682章 奇袭张绣 这时,张绣不由把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吕布,嘴角遂是翘了起来,暗暗想道:“那夏侯元让有那黄汉升,我倒也有这吕奉先。Ww W COM如今军中士气不高,也并非强攻葵城的时机!” 想到此,张绣忽然眼神一亮,道:“我看那黄汉升只不过箭艺厉害,若是有人缠住的话,他就如同虚设!” 张绣话音一落,一直沉默不语的吕布,眼神猝地也亮了起来,忽地望向了张绣,问道:“看来张将军已经有了对策。” 张绣闻言,笑了笑,道:“却又不知温侯是否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一夜不知不觉过去。到了第二日,色刚亮,张绣便又率兵来到葵城之下,摆开阵势。张绣更亲自前往搦战,更直言要与黄忠厮杀。 葵城之上,夏侯惇见张绣正在搦战,不由眉头一皱,向旁边的黄忠问道:“黄大哥,你觉得这张绣在捣鼓着什么诡计?” “哼,恐怕他以为我只会射箭,其他都一无是处!”黄忠冷哼一声,双眸闪烁着阵阵凌厉的光芒。 夏侯惇见了,便知黄忠定会出战,不由提醒道:“你若出战,还得心吕布那狡猾之徒,我也一并出战,为黄大哥掠阵如何?” 黄忠听了,微微颔,向夏侯惇投以感激之色,其他不,这夏侯惇倒是个义气男儿。 一阵后,城门开处,只见夏侯惇以及黄忠一干将士飞马而出。只见黄忠从夏侯惇那里借来一柄长刃阔刀,其军阵势一是摆定,黄忠就纵马飞出,怒声喝道:“张家儿你不知高地厚,心成了黄某的刀下亡魂!” “哼!少大话!爷须臾就能取你项上级!来战罢!”张绣喝声一落,立刻飞马杀出。黄忠双眸暴亮,却不急于出战,眼看张绣快要杀到时,一声大吼,如同一只洪荒巨兽在咆哮一般,张绣顿是被吓得面色骤变,心神猛地一揪,还未回过神来,这时黄忠猝然杀出,浑身气势轰然爆,一面火焰朱雀相势猝然显现。 当张绣猛然回过神来,黄忠已拍马杀到,提起手中阔刃,骤砍而落。 在那瞬间,张绣只觉自己浑身肉紧,一股恐怖的危机感铺盖地而来,连忙急是挪身一闪。电光火石之间,黄忠一刀砍空。两人人马分过瞬间,张绣心神大震,急要回身挺枪刺时,却听耳畔一阵猛烈的骤响顿起,吓得惊心动魄,连忙向前一倾。黄忠一刀须臾砍空。兀地,两人人马分过,张绣急是勒马转回,哪知黄忠早已拨马,气势如潮,那火焰朱雀更仿佛与他化为一体。 “好快!”张绣吃了一惊,正见黄忠纵马杀来,瞬间就能来到,一股无力的感觉,蓦然来袭。 幸好就在此时,一道弓弦震响蓦地响起。黄忠却是早有提备,回身一刀砍去,‘啪’的一声,立刻扫破一根冷箭。这时,在曹军的夏侯惇一声怒喝,也急是奔马飞出。 霎时间,吕布和夏侯惇各是杀出,两军将士不由都紧张起来。吕布拽弓连射,黄忠不敢大意,只勒马站住,挥刀急拨乱砍。这时,张绣见是时机,自不怠慢,急策马冲上。黄忠见状,却不慌乱,急回刀又是一刀砍破吕布的冷箭后,张绣正往杀来。黄忠怒喝一声,施出凤刀法中的凤飞焰起,一刀砍出,如同凤凰飞跃,霎时间张绣如见熊熊烈火盖而来,急是出枪暴刺,施出了百鸟朝凤枪法中的白凤吐珠。 两柄兵器赫然碰撞后,出一声巨鸣,霍地便是荡开,只不过黄忠刀势更劲,一刀就把张绣连人带马震开。就在这时,连道破空声起,只见一连五、六根箭矢接连射来,把黄忠能躲避的方位都给锁死了。眼看黄忠躲无可躲,就在此时,黄忠却不慌乱,一拍马匹,整个人陡地在空中翻腾起来。就在此时,张绣见是机会,正疯狂策马狂奔杀来,哪知黄忠猝然腾起一跃,那五、六根箭矢瞬间从黄忠战马上掠过,全都往自己迸射过来。 “该死!”张绣见状不由怒喝一声,连忙拨枪挥刺,只听啪啪骤响一连暴起,张绣出枪度也是极快。可就是此时,夏侯惇从后奔杀来到。 张绣感觉到背后一股杀气冲袭而来,就知危机来袭,立刻当机立断,拔马就逃。兔起鹤落间,一根箭矢猛地扎入张绣臂膀,张绣痛喝一声。这时,夏侯惇猛地杀到,却见张绣已经移位,连忙拨刀一砍,只不过张绣战马刚好,夏侯惇十分可惜地一刀砍空了。 “他娘的!就差一些!”夏侯惇独目精光迸射,凶戾骇人,立即转马杀去。可这时又听弓弦连起,吓得夏侯惇心头一跳。 “不必顾忌!快杀了那张绣!自有我为你掩护!”只见黄忠倏地纵马飞起,连刀骤砍快劈,将吕布的箭矢一一击落。吕布看得眼切,立即把雪玉邪皇弓往马上一挂,取出腰间宝剑,骑着赤兔宝驹,火往张绣那救援。 “想救那张武威!?别痴心妄想了!”黄忠见状立刻飞马拦去,吕布狂奔猛突,见得黄忠杀来,大吼一声死开,黄忠却不废话,提刀就砍,两人刀剑飞撞,刹时缠杀一起。另一边,张绣中箭急逃,夏侯惇在后紧追不放,更咒骂不绝。张绣暗怒,暗暗蓄势,放缓度。眼见夏侯惇快要追上的瞬间,两人身上同时暴起相势,紫鸾大鸟与獬豸神兽一齐显现的刹那,两人也各是施出杀招。 “百鸟朝凤枪法—凰舞飞啄!”只见张绣一枪回刺,杀出的正是一招回马枪,那紫鸾大鸟更是做出了飞腾啄击之势。夏侯惇也快刀一搠,獬豸神兽做凶恶扑杀之状,两柄兵器霍地碰撞,顿见火星四射,张绣枪支猛地被激荡而开,不由满脸骇色。夏侯惇霍地逼近,一刀猛烈砍出,施出的正是夏侯家烈风刀法中—暴虎! 刀落之势,犹如腾虎而起,张绣急是挪身躲开,右边护肩猝地出一声暴响,随即碎裂开来。张绣吃痛一喊,几乎摔落马下,还好其坐下战马也是一头极具灵性的宝驹,仿佛感觉到自己的主人危险,忽然长鸣一声,兀地加冲起。夏侯惇见状,不由大急,正要冲上时,哪知吕布强硬地杀开了黄忠,朝着夏侯惇飞来截。夏侯惇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须臾之后,吕布杀到夏侯惇前,两人立刻火拼厮杀。至于黄忠,倒是快马追向了张绣。这下,张绣已被适才连番险象,吓得惊了胆,只顾纵马逃命,哪里顾得上理会吕布,竟就抛下他一人离开。 张绣的部署看得眼切,连忙策马追去,很快就赶到张绣那里,更乱箭射向黄忠。黄忠拨了几根飞矢,见要杀张绣恐怕不可能了,心想若是解决吕布,也是大功一件,那夏侯惇也是赏罚分明,想必日后也不会为难自己父子俩,遂快拨战马离开。 “该死的张家儿!不过你这样,倒正合我意!”吕布眼中露出几分阴冷之色,遂也不和夏侯惇纠缠,快剑连刺,逼开夏侯惇后,立即转马也逃。这时,黄忠复回来截。但吕布坐下赤兔灵敏,倏地斜刺里一转,黄忠反应不及,吕布刹地从旁就是冲过,待黄忠拨过马来时,吕布早就策马逃远去了。 少时,夏侯惇也赶了过来,面带一些惋惜的神情道:“那张绣和吕布犯了兵家大忌,觑了黄大哥,只可惜此番未能将两人其中一个诛杀。日后再想杀他们倒是难了!” “哼,这两人都是猾贼,不过此番回去后,想必那吕布与张绣必有隔膜,如此一来,张绣招揽了吕布,反而是自讨苦吃,我以为不如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就好。”黄忠疾言厉色地道,眼神里也闪烁起几分睿智的光芒。夏侯惇听是有理,暗暗诧异,对黄忠佩服更甚。 却,此时吕布回到阵内,其几员部将连忙纷纷赶出,见吕布无事,方才放心下来,遂是各个怒目瞪向了张绣。 张绣见吕布毫无损的归来,倒是眉头一皱,当他反应到自己抛弃了吕布后,他倒希望吕布被那黄忠、夏侯惇联手杀死,正好替他除了后顾之忧。 “张武威你这是何意!?我家主公为了救你,不惜冒险,你却为了逃命,抛弃了我家主公,算什么英雄好汉!”吕布麾下一个部将见张绣眼里不怀好意,不由怒火更盛,扯声骂道。 哪知张绣听了,却是冷然一笑,故意一提自己中箭的臂膀,不紧不慢地道:“若非你家主公掩护不力,我又岂会受伤,不得已下撤走?你们现在倒是怪起我来?” “你!”吕布那部将听了,不由气结,气得猛得瞪眼,吕布其他部将也忿而怒喝。 这时,吕布却是猛地摆手,其部将见了,不由纷纷闭嘴。却见吕布咧嘴邪笑,道:“张将军得是理,这确是吕某之过,就算最后我死在那两人手里,也是活该!张将军要如何惩罚,吕布也是甘心!” 吕布此言一出,倒是显得大度,心胸广阔,与传言那个性子火爆,动不动就要大开杀戒的吕布迥然不同。这下,张绣的部署听了,倒是觉得不好意思,纷纷低头,不敢与吕布还有他那些部署对视。 “哼!看在你适才救我有功,此事到此为止!今日怕是难以分出胜负,先是撤退吧!”张绣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倒是希望吕布作,到时自己也正好有理由来对付他。没想到的是,吕布竟然变得如此大度。 却见张绣拨马离开,忽然之间,反而感觉到有些心寒。另一边,夏侯惇眼见张绣率兵离开,遂也下令撤走。 话,张绣引兵回到营地后,今日阵前战事,无需多久就传遍了整个营地。对此,张绣一干部署都是议论纷纷,其中竟然有不少人对吕布生出了敬佩之心,甚至暗中为吕布感到不忿。 这其实倒不奇怪,在战场之上,强者本就容易得到他人的崇拜,更何况吕布乃是曾经的下第一,再加上如今的吕布脾性大变,与以往那个好斗争强的他迥然不同,自然不难赢取张绣麾下这些盟友的崇拜。 当夜,在张绣帐篷内。张绣脸色有些阴沉可怕,与一人正在密议。 “如今军中竟然有不少人对吕布起了敬意,此人反覆无常,我倒要心遭他背叛。可眼下葵城战事难举,原本葵城缺粮,我倒可以围城屯据,只耗其粮食,待其山穷水尽,葵城自是不攻自破。可据细作来报,夏侯惇早在三日前,开始抢掠百姓粮食,如今在葵城屯了不少粮食,如此一来,围城损耗之计,便难再用了。毕竟一旦时间拖延太久,曹操从南阳杀回,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得也是,主公那从弟袁胤并无太大的能耐,面对曹操,他根本不是敌手。诶,只可惜我多番劝阻,让另外的有才之士,任南阳太守之位,但主公还是心软,不忍亏待他那从弟!” 第683章 张、吕离心(上) 只见那人留着两撇胡须,双眸晶亮,着装整齐,正是袁术麾下的参谋阎象。 Ww W COM原来,为了能够尽快袭击许昌得手,袁术不惜派了自己的智囊阎象前往张绣麾下协助。 “那如阎参谋所见,当下该当如何?”张绣面色一紧,不由双眸光地问道,而且又有几分怒恨之色一闪而过,却是张绣想到若是贾诩在此,一定会有对策,但须臾又想到贾诩已经投到对方的麾下,自然心中恨! “呵呵,张将军倒无需着急。南阳城足有数万大军据守,曹操兵力与之相当。就算强攻猛打,要破南阳城恐怕也要一月。再者,此下我主也正率数万大军,前往汝南救援,加上张勋的部署,汝南合计兵马将有十万之多,要破曹仁,不过是须臾之事。到时,一旦歼灭了曹仁,我主便将率领十万大军,杀往颍川来援,与张将军你一齐攻破许昌,再倾覆中原,营救下,让朝廷社稷得以回归正统,岂不是好!?”只听阎象声音赫赫有力,掷地有声。张绣听了也是精神大震,浑身如同热血沸腾,暗暗拽进拳头,心中呐道:“贾文和你弃我而去,认为我比不上那曹操!如今我就要证明给你看,我张武威不但比曹操了得,而且还要创建一番比他曹操所建立的还要厉害大业,让你后悔终生!” 张绣暗暗立定决心,遂是面色一肃道:“诚如阎参谋所言,前将军雄才大略,张某有幸能与他共举大业,实在是三生有幸,愿竭尽全力相助左右!” 阎象听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旋即不紧不慢地谓道:“如今战事难以开展,倒不必急于行动,而且在此期间,我等倒最好先把内部隐患尽早除去!” 阎象此言一出,张绣瞬间就醒悟过来,神色一沉,问道:“阎参谋所指,莫非是那吕布?” “正是此人。当初我家主公正是错信了吕布,方有如今南方之患。若非吕布骗走了我淮南大军,曹操又岂敢来犯我家主公虎威!?此人狼子野心,无论投到哪里都会带来祸害,想必这点我也不用多了。”阎象眼神阴鸷,起吕布时,甚至还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看是把吕布给恨透了。 “只不过此人武艺高深莫测,如今更变得狡猾许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杀了,倒是不简单!” “呵呵,反正如今我军也不急于攻打,但未免敌人起疑,何不派那吕布前往厮杀?赢了,正好可以振奋我军士气,若是输了,我等再寻机伏击,一举将之击杀就是!”阎象冷笑几声后,遂是语气阴冷地教道。张绣听了,只觉这阎象倒也是毒辣,想了一阵,也觉这是个对付吕布的好办法,遂是点头答应。 于是,当夜张绣召来吕布,先是为今日之事赔礼道歉。吕布倒是表现得十分大度,不但不生气,反而安慰起张绣,让他别放在心上,又明如今时势紧张,当齐心协力,尽快破了葵城,早日杀到许昌,以成大事。 张绣听了,暗笑不已,遂是将计就计,让吕布明日前往搦战,以震军心。吕布想也不想,便是答应。 于是,到了两军在葵城会战的第三日。色刚亮,吕布便率兵来战,阵势刚是摆定,便是拍马挺戟前往搦战。一阵后,夏侯惇和黄忠便是引兵而出,黄忠先是出战,吕布见状,立刻飞马迎去。两人随即厮杀起来,打得难分难解,将近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葵城之上,助威声不断响起,都在高呼黄忠的名字。另一边,张绣的部署也纷纷扯声大喝,为吕布助威。 却见吕布和黄忠都是古今罕见的英雄猛将,这下各施招数,杀得是风尘大作,昏地暗,两边将士看得无不过瘾,渐渐地忘了自我,只知扯声叫呼,比起战场上的黄、吕两人还要激动。 不知两人厮杀多久,黄忠战马疲惫,有意正退,但吕布攻势猛烈,黄忠不由暗暗心惊,正要寻机撤走时,哪知吕布蓦地拨马一转,大声喝道:“歇息一阵!再来厮杀!” 黄忠闻言,面色不禁微微一变,眉头皱了起来,遂是把马一拨,转回阵中。 与此同时,吕布也策马赶回阵内,刹时迎面冲来十几员张绣军的部将,都在向吕布问候,各个神情热烈,眼中喊着敬佩之色。吕布见了,暗暗心中一喜,表现得非但没有一丝高傲,反而平易近人,对于一些将士的好心问候,更会面带笑脸地谢过。 另一边,黄忠刚好回到阵中,其战马蓦地一声惨鸣,黄忠急是一拍而起,刹时那匹战马翻身就倒,还掀起了一大片黄沙。黄忠吓了一跳,连忙赶去看望,很是痛心地抚摸着那匹战马,还柔声地喃喃自语,好像是在安抚那战马一样。 “黄大叔你可有大碍!?”曹性与一干将士看得眼切,连忙赶来看望。原来,就这几日间,黄忠已赢得了葵城上上下下的尊重。就连一开始对黄忠有几分敌意的曹休,也亲热地称呼起黄忠。 “无碍。正是这匹战马疲惫不堪,还劳烦曹将军派几个人为它松松筋骨,疏通血脉,黄某感激不尽。”黄忠表现出来的铁汉柔情,自又赢得曹军一干将士的敬重。曹休连忙吩咐几个将士负责。这时,夏侯惇纵马赶来,神色有些怪异,道:“那吕布明显有意相让,他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黄忠闻言,遂是站了起来,向那些赶来的将士点了点头后,然后才向夏侯惇答道:“这吕布却是不愿占我便宜,无论如何,倒也算是个好的对手。” “黄大哥你可有把握?”夏侯惇蓦地面容一肃,沉声问道。 “把握不大,但能与吕布如此人物一战,实乃我辈武人之幸哉!”黄忠震色而道,双眸尽是凛凛战意。 “如此,还请黄大哥务必心,就怕那吕布是故意相让,暗中却又不知在捣鼓着什么诡计。”夏侯惇却是不信吕布,好心提醒起来。 这时,曹休不知何时下了马,更牵着自己的坐骑,走向了黄忠,道:“黄大叔我这匹宝马乃我家师傅相赠,也是一匹难得千里宝马,若是黄大叔不嫌弃,我用借予为用。” “好,那就谢过曹将军了!”黄忠闻言,笑了笑,也不客气,遂从曹休手里接过缰绳,一跃跳上马背,双脚一夹,只听其马鸣声响亮,骤提如飞,瞬间奔飞而去,确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吕布快来一战!”黄忠冲出之后,立刻纵声大喝。另一边,吕布也早已歇息完毕,策马出战。两人一是见面,二话不,便是冲近厮杀,骑马来回奔过迂回,兵器每每交接,都出阵阵骇人巨鸣。两军将士、兵众无不全神贯注地观望,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看得精彩时,还不约而同地出阵阵惊呼喊声。 却看,这回黄忠换了马匹,倒是比刚刚还要威猛不少,骤马急攻快劈,吕布倒也不逊色,兼之赤兔灵敏,与黄忠不断纠缠。不知不觉中,两人前前后后杀了近有七、八十回合,竟还不分胜负,这时张绣军阵中,又有竭斯底里地大喊起吕布的名字。在这些助威声下,吕布仿佛得到了极大的鼓励,兀地连狂攻,悍然厮杀,将黄忠瞬间压制住了。眼看自己的助威得到回报,张绣军中一干将士也得到了极大的鼓舞,纷纷嘶声怒喝,大喊咆哮。 “邪神吕布,下无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邪神吕布,下无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邪神吕布,下无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嗷嗷嗷嗷!杀呐!”只听吕布一声怒吼,身后那邪神相势身上的金色火焰,很快又变作了邪龙金甲,还有一柄黄金方戟。 黄忠顿时色变,哪敢怠慢,急是奋起,背后朱雀相势里的熊熊火海,也快地化作了一轮烈日之相。 “吕奉先,来吧!”眼看吕布画戟暴搠来袭,势旺力盛,黄忠毫无惧色,挥刀快砍。眼见两人这下厮杀更烈,曹军上下也不示弱,纷纷纵声鼓舞助威,甚至想要在声势上压过对面的张绣军。张绣军中的将士也不愿意,又加大了呐喊声。 于是,两方人马喊声之大,简直是如同地动山摇,就连正在营内等候消息,准备伏击的张绣也被惊动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只见张绣与阎象一并急急冲出帐外,见远方杀气汹腾,声势盖,不由勃然色变。这时,一员驿将快马赶来,急报吕布与黄忠杀至百合,乃不分胜负,诸将士为之奋起,皆以声势助威! “这!”阎象闻言,不禁心头一揪,蓦地又听声势爆,吓得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与张绣谓道:“如今吕布声威高涨,更令不少将士为之疯狂,绝不能再让情况恶劣下去了!当马上下令,召回吕布!” 阎象此言一出,张绣不由面色一变,恍然醒悟过来,立令左右鸣金吹号,召回吕布。 第684章 张、吕离心(中) 一阵后,却吕布与黄忠越战越是激烈,两人之战,无异于神魔大战,也正因如此,让两方人马都不禁为之疯狂。 WwWCOM 可就在此时,蓦然一阵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竟是从张绣营中响起。吕布听了,急是拨戟一挑,把黄忠急砍过来的大刀挑开后,立刻拨马就去。哪知黄忠早有提备,立马把刀一按,取出挂在腰间的大弓,正欲拽弓上箭时,却又想到适才吕布有意相让,自己如此似乎有失光明正大,就这犹豫间,吕布早已骑赤兔宝马奔远去了。 而这时,夏侯惇也同样出了撤军的号令,黄忠闻得鸣金声后,也不怠慢,转马而归。 却,待吕布引兵回到张绣营中时,已将近黄昏时候。吕布刚回,张绣便立刻迎上,好生安抚。只不过吕布倒还未作,其身旁的张绣将士却纷纷冲上,各个都面带不忿之色,都问为何忽然下令撤兵。 张绣见这些将士隐隐有造反的态势,不禁想到前不久贾诩的背叛,自是勃然大怒,喝叱连连,更教左右把那几个无礼的将士全都擒下。 吕布见状,连忙求情。 “张将军且慢,这些兄弟只是一时口快,并非有心之过。吕某愿为众人一力承当!” 吕布不话就算了,这下他来为众人求情,张绣听得更是火冒三丈,双眸一瞪,正要破口大骂。这时,忽然有人在张绣背后喊了起来。 “张将军心胸广阔,又岂是气量狭窄之辈?他适才只不过怕温侯久战力疲,兼之今日他受了伤,不能为温侯掠阵,恐生意外,方才下令召回温侯。众人不懂他的苦心,更有些主次不分,他有些怒气,倒也情有可原。还请温侯莫要介怀。” 吕布闻言,不由投眼望去,正见话人乃是阎象,遂是咧嘴一笑,道:“原来是阎参谋。不过你倒是多想了,吕布本是丧家之犬,幸得张将军愿意收留,已经是感恩戴德,岂敢有半句怨言?” 而这时,在阎象适才那一番话提醒之下,刚才闹事的几个将领似乎才记起,自己乃是张绣的部署,连忙纷纷跪下告罪。 张绣则是阴沉着脸,死死地咬着牙,强吞下火气后,冷哼一声,便快步离去。 阎象倒没跟上去,反而踏步而前,就在吕布身旁低声笑道:“温侯别来无恙,看来兖州那一场惨败,令温侯收益良多啊!想不到温侯倒已会用计了。” 孰不知,只要吕布有意,只用一根指头,聚气在指,蓄劲迸,须臾就能刺透阎象的咽喉,把他杀死。但如此羸弱之人,却敢在他吕布面前嚣张至此,冷言讽刺,要在以往,吕布早就动手了。 “呵呵,阎参谋多虑了。如今吕布孤身寡人,陈宫、高顺等人不是失踪,就是被兖州军俘虏。我也不过但求一席之地保身罢了。还阎参谋高抬贵手,放过吕某吧。” “哈哈,好,好!”阎象却是有意相试,没想到吕布不但不作,更一脸诚恳地向他求饶。虽然阎象知道这都是吕布鬼话,但心里却还是有着不出的痛快,听罢更是不由大笑几声,方才转身离开。 这时,不少张绣麾下将士都有意去安抚吕布,但却又顾忌张绣,全都不敢靠近。吕布轻叹一声,猝然脸上多了几分凄惨之色,呐呐而道:“若非当初我不肯相信高、陈二人,又岂会落得如此地步。若时光可以倒流,吕某愿视为肱骨,同生共死,只盼兄弟合力,齐举大业!” 吕布这一声叹息,充满了无尽的内疚、辛酸以及悔恨,一干将士闻言,无不暗暗变色,心里忽然都有一种冲动。 “温侯!”忽然,一个将士叫了起来。吕布猝是面色大变,连忙投去眼色。那将士看到,瞬间就是会意,连忙退后。而此下生的事情,倒是被张绣刚安排不久的心腹现了。 当夜,忽然营中生一阵骚乱,却是一个将士被数十人擒下,宣称此人乃曹军细作,当场乱棍打死。不少将士闻讯赶来,却见那人竟就是今日那个想要前去安抚吕布的将士,各是神色暗变,虽是气忿,但却也不敢当场作。 与此同时,在葵城之内。夏侯惇连得喜报,不由是大喜过望,原来在陈留的刘晔今夜之前传来消息,他的大军已往许昌进驻,安排防备之事,同时他又派了一千快骑前来救援,两日后必能赶到。 而就在刚刚,夏侯惇又收到曹操传来的消息,得知如今南阳郡已落入他曹氏之手。曹操更亲自率两万大军复回颍川营救。另外又派典韦引大军一万前往汝南救援! “哈哈哈哈!我家主公果然是当世枭雄,区区南阳之地,不过半月便是取下!如今他正往颍川杀回,许昌也有了防备,如此来,就算如今葵城失守,我军也有足够的时间应付,再者待主公杀到颍川,前后合击,那张绣必败无疑!”夏侯惇纵声大笑,诸将听了无不庆贺。 曹休面色一震,连忙站起,向夏侯惇谓道:“如此大好消息,我这就立刻向黄大哥禀报,这几日若非有他挡住那吕奉先,战况怕没如今这般乐观。” 曹休罢,转身便要离去。这时,夏侯惇却忽然喊住了曹休。 “休儿且慢!” 曹休一听喊声,立刻就定住身子,连忙拜道:“不知夏侯将军有何吩咐?” “那黄汉升乃是世间罕有之悍将,此人若是能为我曹氏所用,胜得千军万马,可若是他投于他人麾下,日后必成心腹大患。而且此人视子如命,为了能让他安心投下,我也在军中找了几位医术高的大夫为其子把脉。那些大夫却无一例外,其子所患顽疾,早已病入膏方,普之下,能医治他的,恐怕只有两人,一个是宛城的张机,一个正是那马羲麾下的华旉。我看他来往颍川,并无赶往宛城,想必是要转往兖州。若是他投入马羲麾下,后果不堪设想!” 夏侯惇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曹休也一阵心惊胆跳,连忙问道:“那夏侯将军有何主意?” “我看不如先隐瞒此事,待主公来到,黄忠必被主公的雄才大略所征服。到时,主公再亲自召那张机过来,岂不是好?”夏侯惇想了一阵,很快就想到最为合适的办法。 孰不知,黄忠正好就在后堂,其一干曹军将士所言,早就一字不漏的入了黄忠之耳。 “诶,夏侯虽有心把我举荐给曹操,但叙儿病情可不能拖,以如今局势来看,曹氏与张绣两方要分出胜负,恐怕起码还要一个月甚至两个月的时间!反正,如今曹氏已经渡过最为困难的时候,我也算还了夏侯的恩情,还是趁今夜早些离去吧。”黄忠想罢,转身便就离开,刚是走出时,却遇到一个曹将赶来,似有什么东西禀报。那将士见了黄忠倒也不奇怪,夏侯惇早有号令,黄忠可以在葵城随意出入,不必禀报。黄忠见那将士,面色有些怪异,微微颔便算打了招呼,急匆匆地就离开了。 一阵后,那将士走入,与夏侯惇报毕。夏侯惇心情正好,赏了那将士十两黄金,让他下去领赏,哪知那将士一动不动,呆若木鸡地站着。 “你还有何事要报!?”夏侯惇微微皱眉,问道。那将士闻言,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报道:“适才末将见到黄大哥就在外头等候,却又不知为何神色匆匆地离开了。末将见他神容有些怪异,故而多虑了,还请将军莫怪。” “什么!你为何不早早报!”夏侯惇闻言不禁面色大变,猛地一拍奏案,暴跳如雷般忿然而起。那将士吓得当场变色,急是跪下认罪。 “将军我看眼下喝叱这人也是无法挽救,黄大叔素来尊敬将军,不如将军前往相留,诚心招纳,或许还能服黄大叔留下!”曹休疾声劝道。夏侯惇一听,也觉是理,遂很快稳住心神,立下号令,命诸将各领部署,往四门赶往,务必要截住黄忠。 却到了夜里二更时分,夏侯惇刚听得有人来报,黄忠从北门出去了,自是又惊又怒,待夏侯惇赶到时,黄忠早已离去许久。夏侯惇又是惋惜又是不甘,自也有不少怒火,立召守将前来责问。那守将才知出了大事,不敢隐瞒,连忙如实禀报。 原来,黄忠适才来时,乔装打扮成一个樵夫,倒也跟着一个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汉子,也难看清相貌。那守将问之,黄忠却领了夏侯惇的命令,前往打探敌营一带地势。而此时黄忠在葵生声威之高,甚至只仅仅逊色于夏侯惇。那守将听话,信以为真,自然不敢拦截,放之离去! “混账!若是我所派遣,必然颁令牌,你为何不检视之!?”夏侯惇瞪目怒喝,这回黄忠离去,不但代表着他曹军很可能就此失去一大助力,甚至还可能还多了一个心腹大患!而黄忠能够与吕布打成平手,甚至在箭艺之上,还压他一头,如此绝世英豪,实在是世间罕见,夏侯惇自是气忿不已,后悔不及! 这时,曹休却是眼神一亮,急是道:“将军且是息怒,我看另外那个汉子,大约就是黄大叔的儿子黄叙。此子身体羸弱,已是病入膏肓,黄大叔视子如命,定然不会加紧赶路。我看不如由我领一队快骑前往追踪,或者还能追得上也不定!” 夏侯惇闻言,心头一震,倒是也想前去,但很快又想到如今葵城之外尚有上万敌众,他若轻出,就怕被张绣军的细作现,葵城遭其奇袭。 “将军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黄大叔劝服归来!”曹休似乎看通了夏侯惇的心思,连忙谓道。夏侯惇听了,长吁一口气,见曹休这段日子以来,似乎成长不少,想到最近曹休都是在向黄忠请教,眼神不由更多了几分异样的光彩道:“黄大哥之才连我也不及其十中之一,你见了他,大可向他保证,我夏侯元让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他在我曹军麾下绝不会有所亏待,至于他孩儿身上顽疾,我今夜也会立刻出文书,请那张机前往来救。” “好!”曹休听了,不由精神一震,遂是慨然领命。 第685章 张、吕离心(下) “好!”曹休听了,不由精神一震,遂是慨然领命。 Ww W COM 一阵后,曹休率上百快骑从北门冲出,便往追袭。过了一段时间后,还未见到黄忠父子的身影,哪知此时远处蓦然火光猝起,曹休不由色变,还未反应过来,猝然在东边张绣营地中杀声迭起。曹休顿是面色大变,很快便就猜到适才那道火光正是黄忠引起,为的就是要引来张绣的部署,趁机逃脱! “黄大叔!就凭这区区计量,你就想让我曹文烈束手无策,你也未免太过觑我了!”曹休双眸一亮,立刻命一员将士,调去一半兵马,绕往东面,吸引住张绣的部署。那将士听令,也不怠慢,率兵绕开。至于曹休,自是继续加鞭飞马,引兵望适才火光起处飙飞赶往。 与此同时,在前头夜色之中,一架装满干柴的马车,正飞驰骋。那驱马之人,也是了得,仅凭上的月光,竟然就能行驶,而适才在黄叙手上的火把,早就被他自己用水熄灭了。 忽然,黄叙听得后方蹄声迭起,不由一皱眉头道:“爹!后面似乎有人还在追来。” “哦?我俩父子已然引来了张绣的部署,但那领将不但毫不慌乱,还知分兵,一队引开,一队来追,如此善于用兵的将领,葵城曹军之中,怕也只有两个。”黄忠闻言倒是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呐呐而道。 黄叙听了,挑了挑眉头,接话应道:“葵城空虚,夏侯惇必不敢轻易离开。看来来的却是那曹文烈!” “嗯,此子年纪轻轻,但却心机精细,深通用兵之道,日后绝非池中之物也!”黄忠重重点头,满怀赞意地谓道。来黄忠却也没有走漏眼,在历史之中,曹休在曹魏王朝中,官至大司马之职,甚至被曹操称呼为曹家的‘千里驹’! “哼!爹爹未免也太过看高此人了!我看那曹文烈只不过虚有图表罢了!但孩儿病情痊愈,不出三年之内,一定要与他一决高下!”黄叙冷哼一声,遂是奋然喝了起来。黄忠听黄叙有几分争胜之心,不由暗喜,心中充满欣慰。来,自从黄叙见到曹休之后,或许因两人年纪相仿,当日曹休又把黄叙擒下。因此黄叙不知不觉竟把曹休当做竞争对手,后来又见其父颇为赏识曹休。黄叙更是不忿。孰不知黄叙因此得到振奋,病情竟也好转了不少。 “哈哈哈!吾儿自然不会逊色于那曹家一个族人!你放心,待你病情痊愈,为父一定会对你严厉操练,你可做好准备!”黄忠大笑谓道。 黄叙立即双眸一瞪,振声喝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却就在黄叙话音刚落,蓦然只听一阵蹄声猛地逼近而来,黄忠眼神猝是射出一道寒光,翻身一把取过弓弩,看也不看,但凭蹄声来处,拽弓就射。 只听‘啪’的一声弓弦震响,正是赶来的曹休,瞬即吓了一跳,定眼看时,正见一根飞矢倏地飙飞而来,连忙扭头躲避。刹时,飞矢一掠而过,曹休吓得一阵心惊胆跳,但他却无怒,因为他心知如果黄忠有心射杀他,他刚才根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曹子烈!我替曹军屡挡吕布,恩怨已清!所谓大路朝,各走一边,你再来追击我俩父子,休怪黄某不怪情分!”只听黄总喊声骤起。 曹休闻言,连忙震色,为表诚意更急勒住马,然后又喝住从后赶上的一干兵众。 “黄大叔!你且听我一言,我主雄才大略,更具识才慧眼,乃旷世英雄。凭你的本领,若在我曹军之中,一定能得到重用!在此,不但夏侯将军敢以项上人头保证,子曹文烈也愿一并用这颗头颅担保!并且夏侯将军适才已派人前往宛城去召张机,短则七、八日,快则半月时间,张机必能赶到!”曹休疾言厉色地喝道。 此言一出,黄忠不由暗暗变色,心里一阵揪动,有些犹豫起来。哪知黄叙却记恨着当日被曹休所擒之耻,想也不想,立刻纵声骂道:“尔等曹氏挟持子,欲要把持朝纲,与那万恶奸贼董卓有何异哉!?我等父子绝不再与尔等狼狈为奸!曹文烈识趣地就快快滚回去,有朝一日,我黄叙定会一雪前耻!” 只听黄叙喝声坚定充满少年儿郎的血气方刚,曹休一听,不由色变,全然没想到黄叙竟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怨气,却已是后悔莫及,正不知如何答话时。 “哈哈哈哈!吾儿得是好!我黄家虽不是什么将门之后,但却也是以忠义为本!曹操野心磅礴,欲挟子以令诸侯,下皆知!我黄家父子岂会投靠!”兀地,只听黄忠欣喜振奋地扯声大笑。曹休闻言,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急要策马追时,又听弓弦连道,吓得连是勒住马匹,哪知黄忠只是拉弓震弦。待曹休反应过来,却听背后杀声大作,却是有张绣麾下轻骑正往杀来。 “该死!”曹休极是不忿大骂一声,也不敢怠慢,急是拽马,下令撤去。 时值夜里五更,色刚亮,夏侯惇在敌楼等了许久,虽见张绣军前往追袭,却不敢轻易举兵,等得正是心急如焚,忽听将士来报,曹休等人赶回,连忙便赶到城边看望,却见曹休一干人等狼狈而回。夏侯惇便知不好,摇头轻叹了一声。 却就在黄氏父子离开葵城的同时,在汝南与陈国的边境交界,一处平原上,曹仁的一万数千余大军正与袁术的数万大军对峙。却看袁术的兵力足足是曹仁的两倍,但在排兵布阵上,曹仁却是更胜一筹,虽然人数不如袁术军,但阵型摆得严严整整,各军部署也是精神奕奕,气势如虹。 此时,袁术正于前军大阵观望着曹仁的兵阵,看得不由暗暗诧异。 “这曹子孝能够在那曹阿瞒麾下担当席大将,果非寻常人也。这紧紧一万数千大军,倒是摆出了数万大军的威势来,比起我军甚至更胜一筹!”袁术一指弹动耳环,目光冷厉地道。旁边的袁遗一听,立刻一震神色,凝声而道:“正如主公所言,这曹子孝善于行兵布阵,调拨应变,颇有当年被誉为‘国士无双’的韩信之风。我看,我等还是莫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是好!” 袁术闻言,挑了挑眉头,却又有些怀疑道:“这曹子孝真的如此了得?可知韩信,可是战必胜,攻必取,就连高祖也自叹不如。我倒也试试这曹子孝有多大的本领!” 袁遗一听,不由暗暗变色,心知高傲的袁术又犯了脾性,连忙明利害:“主公且慢!这两军对垒,敌方又有高人坐镇,一阵一战都极为重要,但有错失,很可能还未影响整个战局!遗以为,主公不如先按兵不动,等候张勋和桥蕤合力攻破那孙家儿后,再合军围歼,岂不是好!?”袁遗此言一出,袁术也并非愚昧之辈,倒也听出了道理,正要答应,忽然流星马传来急报,不久前南阳已被曹操攻破,此时曹操已然各分军队,他则亲率大军前往颍川救援,另外又命其麾下第一猛将‘古之恶来’典韦,前来汝南救援!” “什么南阳被攻破了!?哇啊啊!袁胤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袁术听了,不由雷霆震怒,整张脸瞬间就气得通红。这时,又听有人来报,曹操更宣告下,袁胤当日身穿龙袍,死到临头,却还想称帝造反,又教细作暗消息,袁家有称帝之心,袁胤只是个傀儡,他袁术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此消息一出,下各地无不震怒,据荆州刘表,还有扬州的刘繇都有要出兵的势头,在与袁术辖地交界的边境之地,开始屯兵。 “他娘的!刘表和刘繇这两个猾贼,当初与我一直相安无事,那刘表甚至还几番有意与我联盟,这下见我遭到曹操袭击,却都来落井下石!好哇!待我解决了曹操,先取扬州,再取荆州,趁机称霸江南、江东之地!到时,我袁术就算要称帝,下人又能奈我何!?”袁术此言一出,袁遗顿是变色,不过他身边一干将士听了,却是无不振奋,毕竟一旦袁术称帝,代表他们各个都能飞黄腾达,步步高升,甚至还可能成为开国功勋,名流百世! 可袁遗却不是这般来想,连忙向袁术劝道:“主公!如今汉室尚在,时机未到,如适才称帝之,万万不能再是轻,否则必然会招来灭顶之灾!” 袁遗苦口婆心地劝道,倒惹来袁术的不快。袁术听罢,立刻便瞪他一眼,冷声喝道:“闭嘴!我袁公路乃命之子,奉承运,必成皇图霸业,谁敢与我作对,都必遭谴!今日我便让你看看,我袁公路真正的本领!” 袁术这下脾性一起,眼中竟露出几分疯狂之色,袁遗看得眼切,哪想到自己的话,反而起了反效果。这时,袁术蓦又大喝起来:“诸将可敢与曹贼一战!?以怯下鼠辈,教他们知道我袁术之部,乃王者之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 果然,袁术话音一落,其军将士无不都急欲表现,纷纷举起兵器,振臂高呼,战意也是昂然澎湃,教人心神激动! “哈哈哈哈!你看到没有,这就是我袁公路的王者之军,有如此兵马,莫江南、江东,就算是整个下,就算取之,也如囊中探物!”只见袁术兴奋激昂,纵声大笑。袁遗见了,却青了脸,好一阵不出半句话来。 与此同时,在曹军阵内,诸将见袁术军蓦然气势大震,杀声如潮,无不面色连变。倒是曹仁依旧稳若泰山,目光凛凛骇人,与诸将谓道:“敌军士气竟起,怯之只会自乱阵脚,不如却当不过是虚张声势,蓄势准备,待其急于来杀时,再给予雷厉一击,当头棒喝,就在其锐气顿挫时,我军以反击,此正乃以弱击强之道也。” 第686章 帅才曹仁(上)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蓦然袁术军中擂鼓大作,杀声俱起,霎时间其军气势更为旺盛可怕,地如同在震荡一般。 Ww W COM 曹仁眺目望去,依旧神色不变,立刻各号令,其军阵迅摆开,竟成了八门金锁大阵。却就在曹仁军阵势刚是摆定,袁术已号令,命麾下部署冲击扑杀。袁遗倒是很快就看出其中深奥,顿时勃然色变,忙是赶到袁术身旁,又是劝道:“主公!曹仁所摆乃由奇门遁甲衍化而出的八门金锁大阵,这大阵分别有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必须谨慎破之,但若轻易去闯,我军必遭惨败!” 此时,袁术兴致正高,哪知袁遗却在一旁这丧气话,自是大怒不已,立刻瞪目喝叱:“我军将士正要厮杀,你却在旁危言耸听,乱我军心!袁伯业你莫以为你是军中重臣,我就不敢惩戒你耶!?” 袁遗听话,顿是面色一变,心里遭到莫大打击,刹时心灰意冷,但想到其中利害,又不由强震神色,道:“主公!还请听遗一言,此阵高深莫测,必须心应付,轻而取之!必败无疑!” 袁遗最后一句必败无疑,终于把袁术的怒火激到了顶点,袁术大喝一声,拔出腰间宝剑,朝着袁遗就要劈下。袁遗见状,不由吓得肝胆欲裂,惊呼一声,还好就在袁术宝剑就要砍中的刹那,猛地停住。 “左右,把这胆鼠辈给我拖下,待我赢下此阵后,我再找他算账!”袁术面色阴冷地喝道,刹时两个将士冲出,便把袁遗从马上拖了下来。 与此同时,正见厮杀声处,袁术的部署正前仆后继地朝着曹仁的八门金锁大阵纷纷奔杀来到,却不分方位,肆意杀入,很快杀往伤门、惊门、休门的袁术部署瞬间都被曹军困住,遭到乱箭袭击,盾手阻截,只一阵间就有不少兵众大受创伤。另外又见那些贸然冲入杜门、死门的,都遭到了曹仁军的猛士精锐奋起狂袭,瞬间就被杀得节节败退,伤亡惨重。唯有那些杀入生门、景门、开门的袁术部署,并未遭到攻击,但那些人却不知如何出去,欲要前往营救,却又分别进入伤门、惊门、休门、杜门、死门等地,各方部署根本难以衔接。 于是,只见曹仁的八门金锁大阵,就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窟,不断地吞噬着袁术的大军,但袁术似乎还未反应过来,不断地派部署前往厮杀! 只听杀声盖,风尘大起,八门金锁阵内两军混杀,直是杀得昏地暗,一时间袁术也难以看清状况,于是继续派兵冲杀,就想一举攻破曹仁大军,以震军心,并且向那袁遗证明自己的用兵之能。 渐渐地,过了两个时辰,忽然前线告急,派往的上万兵众,似乎阵亡了大半。如今剩下的都陷入了苦战,可彼军却见罕有损伤! “什么!?我上万大军阵亡大半,彼军却未伤亡多少!?这到底是怎一回事!?”袁术一听,如遭晴霹雳,面色剧变。那将士急忙报道:“主公有所不知,彼军的大阵不但极为诡异,而且变化多端,我军一旦杀入,便如无头苍蝇一般,但若误入方位,不是迷路,就是被困住,要不就是遭到敌军的狂袭!” 袁术闻言,猛地愣住,忽然又想到袁遗适才的劝,只觉自己脸烫热无比,瞬间通红起来。这时,其麾下不少在前线调拨的将士似乎都知道厉害,纷纷赶回急劝。 这时,袁术才认清了因自己一时之气,害死了近上万大军的事实!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不甘的袁术嘶声咆哮,状若疯狂,如同斗败的公鸡,哪还有适才的威风。 不过,袁术倒还没全然失去理智,最终还是下令撤军,阵内的袁术部署一听,连忙急欲撤走。曹仁却岂会让这些已成了瓮中之鳖的猎物逃去,一声令下,全军起扑击,瞬间就把剩下的袁术部署擒杀下来。 待黄昏时候,两军各都撤回了营寨。曹仁大胜得归,未到营地,就受到营中各个将士热烈欢呼。曹仁倒无丝毫傲色,反而勉励大军,教诸将吸取袁术的教训,日后对垒之时,务必心谨慎,又悉心教了一些战术兵法,诸将无不铭记在心,望向曹仁的目光无不充满了尊敬之色。 另一边,败退而归的袁术,一回到营帐,立刻召袁遗来见。一干文武惧怕袁术迁怒袁遗,纷纷求情。哪知待袁遗来到,袁术竟罕见地主动认错,向袁遗问计。袁遗见状,便知袁术必已遭到惨败,无奈地长吁一声后,便教袁术从今日起,严守阵地,全军皆不得轻易出战,以等候张勋、桥蕤的消息。袁术这回可不敢再甩脾性,当即答应下来,严令颁。 于是,日子一连过了数日,张勋和桥蕤的大军迟迟不见,反而曹军却有一部援兵赶了过来。只见一干骑士之中,其中一个尤为魁梧出众,浑身散着恶煞之气的将领正策马缓缓而来,见了曹仁还有一干将士迎出。那魁梧将领也不怠慢,连忙下马,单膝跪下,拜道:“末将典恶来拜见大都督!” 曹仁见了典韦,不由心神大震,连忙一边扶起典韦,一边笑道:“我正愁军中并无猛将可以强袭那袁公路的营寨,恶来这就赶来,可谓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啊!” 典韦闻言,倒没有任何得瑟之色,反而神色一震,慨然喝道:“大都督有何任务,尽管吩咐便是,典恶来必当竭以全力!” “好!”曹仁见典韦恶煞威风,自不由一声赞好,不过忽然很快又想到一事,不禁皱眉道:“主公左右还需依仗你来守卫,如今你来了我这里,又是谁顶替了恶来的空缺?” 典韦闻言眼神不由一亮,出阵阵赫赫光芒,道:“大都督有所不知,最近主公麾下多了一名叫许褚的悍将,此人生虎威,不但武艺高强,耐力更是可怕。就算是我,也无一定的把握能够赢他!有此人在主公身边,大都督大可放心!” “哦,下间竟还有如此壮士!?这真可谓是可喜可贺啊!”曹仁闻言不由面带欣喜之色地道,与典韦一对色后,遂教典韦与他一齐前往观望袁术的营地。典韦也不怠慢,扶着曹仁上了马后,自己旋即也上了马,于是众人便往袁术营地前去了。 少时,在袁术营前十数里外,曹仁猛地一勒马匹,众人遂也纷纷勒住。曹仁先是看了一阵,方才向身旁的典韦问道:“恶来,你看敌方的布置如何?” 典韦看了看,不加犹豫便道:“如同虚设!” 典韦此言一出,众将无不暗暗变色,却看袁术营地中守备森严,各处更添有鹿角防备,轻易攻打,怕是反而自讨苦吃! 不过对于名列下高手前三甲的典韦来,他出了刚才那一句话,倒也没什么问题,因为他确实有狂傲的资本,但是最终结果如何,谁也不敢轻下定论。 “哈哈!恶侯好胆气!不过兵家战事,最为忌讳的就是莽夫之举,如今彼军戒备森严,强硬闯之,实乃下下之策,我看倒不如恶侯前往搦战,斩他几员上jiang,先挫其锐气,又是如何?”曹仁笑盈盈而道,倒显得有几分潇洒。 “有何不敢!”典韦一对恶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大喝一声,正要前往时。 “恶侯若往,不如先回营中调来兵马,再是出战!”一员将士眼见典韦便要杀往,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劝道。 典韦却不理会,一拍坐下爪黄飞电,手提银犼戟,瞬间化作一道飞影便朝袁术营中奔杀而去。 “袁术儿,快快出来送死!”蓦然,一道吼声赫然暴起,正于营中把守袁术部署无不变色,须臾正见一员凶猛敌将策马奔来,浑身气势恶煞汹腾,就如一头由万恶之源诞生的旷世恶兽一般。 “是谁人在我营前放肆,他娘的是不要命了么!?”就在此时,袁术麾下一员脾性身为火爆的将领见典韦竟然单枪匹马的杀来,更对袁术出言不逊,不由大怒,怒喝一声,便是引着数十从骑奔杀而出。 “无名鼠辈,快快报上名来!”只见那袁术将士纵马狂奔,神容凶悍,周边一干从骑也纷纷怒喝起来,各提兵器朝着典韦奔杀过来。 典韦见状,却是不怯反喜,一声骤喝,奔马狂飙,就在这时,一面恶煞无比的绝凶恶犼巨兽霍然显现,霎时间如见道道黑色雷霆奔射飞走,如能毁灭地,好不可怕! 就在典韦相势涌起瞬间,那袁术将士顿觉自己浑身如被定住一般,犹如砧板鱼肉,电光火石之间,典韦纵马杀到,一戟骤劈,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将那袁术将士一戟砍成了两半。 血液飞溅,典韦沐浴在血色之中,继续奔马突杀,迎着那数十个已霍然色变的骑兵,挥戟砍快劈,刹那冲突过去,正听惨叫连道,待营中一干将士回过神来时,猝见七、八人一连倒落马下,刹时各个露出惊悚之色。 第687章 帅才曹仁(中) “袁术麾下莫都只有这些无能鼠辈耶!?不如全都杀上,我还能图杀个痛快!”典韦猛一勒马,纵声喝道。WwW COM那些袁术将士闻言,无不咬牙切齿,虽然知道典韦厉害,但还是不少人为了争回颜面,纷纷怒喝,一下子旋即又见七、八个将士一并杀出。典韦立即悍然迎上,虽只有一人,却如似一头能吞咽海的巨兽,倏地冲向了那些奔杀而出的袁术将士。 与此同时,却袁术正于帐内与袁遗商议对策,两人见张勋、桥蕤迟迟不见,已隐隐猜到有不妙的事情生,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时。 蓦然,帐外有人急来禀报,营前忽然来了一员手提双戟,恶煞惊人的敌将,一来就出言侮辱,诸将不忿,一连杀出,却都被那敌将给斩杀了! “混账!我分明吩咐了,不可擅自出战,这些人却不听我令,真是死有余辜!”袁术闻报,不由大怒,扯声骂道。袁遗连忙把神色一凝,谓道:“主公且先稍安勿躁,我看曹军之中有如此凶恶者,恐怕不出数人。其中被称为‘古之恶来’的典韦最是可怕。若是此番来得是他,怕是要雪上加霜了!” “哼!休丧气话!快随我出往一看。”袁术闻言,冷喝一声,遂是起身,一脸火躁之色急匆匆地离去。袁遗也不敢怠慢,连忙跟上。 少时,袁术来到营前,却见一干将士无不胆怯,各兵众聚合一起,却都不敢杀出,面带畏色。袁术见状不由大怒,扯声就骂:“来者何人,敢来我袁公路营前耀武扬威!?” “哈哈哈,袁术儿你倒是来了!你这些部署全都是不堪入眼的软脚虾,我还未杀得兴起,就全都死于我戟下了!害我倒想杀进你营,大开杀戒了!” 狂妄,凶悍!只见典韦双眸着阵阵幽光,似乎还真想纵马杀入,惊得营前一干将士无不暗暗吞咽了一口唾液,各个都满怀戒备之色。 袁术面色一变,眺目望去,正见那魁梧可怕的身姿,瞬间似乎又闪过了一个凶恶的名字。 “你是那典恶来!?” “哈哈哈!袁术儿你倒是有点眼界,那就让典某陪你玩玩!”就在这时,典韦蓦地大笑起来,又因为适才那些将士出战,营前的鹿角都被移开。这下,典韦面前距离营门的距离,赫然正是一条空旷大道。又因典韦奔杀突然,营中各处守备的弓弩手都反应不及,待回过神来时,典韦正是凶恶骇人地手提双戟闯入了营寨之内。 “什么!恶侯真要单枪匹马地闯进敌方营寨耶!?”正往赶来的曹仁那队人马中,适才劝典韦的那个将士又是惊呼起来。而与之迥然不同的是,典韦所带来的典虎一干人等,全都一副理所当然的平淡之色,有些人似乎还觉得那人有些大惊怪,投以鄙夷之色。 “呵呵,如主公所,典韦真乃绝世之恶也!”曹仁见状,却也不显慌乱,反而盈盈一笑,手搙着下颚那一束短须。 须臾,只听杀声骤起,袁术营内一干将士此下反应过来,无不又急又怒,各引部署扑杀抵挡。至于典韦,则手舞一对银犼戟,只顾飞砍急劈,驰马突击,只一人之力,竟把袁术的一干部署,杀得人仰马翻,四处滚去,正如入无人之境! “他娘的!快射箭呐!”袁术正在几个将士拥护下逃命,眼见典韦如此猖狂凶猛,连忙嘶声大喝,可不少统领却怕误伤自军同袍,都在犹豫不决! “尔等这些废物!若让典恶来果真闯破了营寨,老子颜面何存,到时候我要尔等全都给老子以死谢罪!”袁术见状,怒火更盛,遂是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那些统将听了,心中无奈,唯有纷纷令。 霎时间,只听弓弦震响,一连迭起。兀地,只见各处都有冷箭向典韦袭击而来。哪知典韦坐下飞黄爪电,雄壮灵敏,猝地窜动起来。于是,那些射来的冷箭,非但没有射中典韦,还纷纷误伤了同袍。 “哈哈哈哈!这些人肯定是疯了,敌我不分,倒是帮了我不少!”典韦纵横战场之中,还不忘大笑讽刺,气得袁术麾下一员悍将,当场失去理智,怒吼一声,便是提斧杀上。四周的统将见状,急都叫住部署,先不箭袭击。 “典恶来,你休得嚣张!看老子这就取你项上级!”正见那袁术悍将满脸凶戾狰狞,嘶声怒骂,杀气腾腾,倒也算是一号人物。 可典韦却是面容冷淡,好像面前有一只蝼蚁在大喊大叫,于是他伸出了手,准备去捏死他! 倏然,人马飞起,银戟飞射,猛地扎入了那人面门,血花起时,呼声伴奏。 刹那之间,那悍将死在了典韦戟下,度之快,甚至袁术的一干部署都反应不过来。 这时,典韦恶目一闪,正见袁术在不远处目瞪口呆地眺望过来,立即露出了一个诡异的恶笑。典韦这般一笑,可把袁术给吓得浑身肉紧,一颗心脏都快跳了出来,恍然间才记起自己还在逃命,连忙大喝一声,教部署在前护卫,自己则拔腿就逃。 “哈哈哈哈!袁公路你逃不了!”典韦见状,倒像是看着耗子乱窜的猫,笑声里充满了戏虐的味道。 “敌人只有一个,就算再是厉害,只要我等齐心协力,一定能把他杀死!都别退缩,扑上去!”这时,袁术军中一员身穿银甲的统将,纵声喊了起来。这一喊,倒是激起不少人的斗志。于是只听杀声再起,四面八方的袁术部署又再汹涌如潮的奔杀过来,同时道道弓弦,又是从各处赫然震荡。 如果换了寻常人,如今恐怕已落入了必死之境,要不就是被乱刀砍死,要不是就是乱箭穿心,无论结果如何,似乎都是死无全尸的下场! 不过,如今面对的,却是那个‘古之恶来’! “杀!”典韦大喝一声,浑身涛涛恶势汹腾迸,一面绝恶犼兽相势,赫然显现,顿见道道黑色雷霆飞溅乱射,如有毁灭地之能。 兀地,典韦又再扎入了人丛之内。爪黄飞电快如闪雷,飞转纵腾间,典韦一对银犼戟更是舞得密不透风,一根根箭矢在他身边穿梭飞过,一处处人丛被他撞得人翻飞滚。这时,又有几员将士忿然杀出来截,可当典韦携带着那股无与伦比,欲要吞噬下,毁灭一切的恶势杀来时,那些将士只觉浑身肉紧,灵魂深处蓦生恐惧,有一人更是吓得下意识地转马就逃。 兔起鹤落之间,典韦一飞冲过,两人被挑翻落马,须臾追上逃跑那个,飞戟一刺,便把那人刺翻落马。 只见典韦一路冲驰,所向披靡,不知不觉中,竟已快冲到了中营处,此时后营、中营的兵众正往扑杀来救。典韦眼疾,看到袁术正往中营处逃往,不过中营此下人满为患,密密麻麻都是袁术部署,轻易杀入,就算是他,恐怕也要掉上一层皮。 “哈哈哈!典恶来,你适才不是口出狂言么!?你倒是过来啊!”很快,袁术便被急拥护上来的大军迎住。袁术这才心神一定,倒也不忘挑衅起典韦,嘶声嗤笑道。 典韦听了,顿时面露恶色,忽地就马上一挂双戟,猝地冲了起来。“放肆!” “找死!” 袁术麾下倒也不缺勇士,这下正见典韦把兵器就马上挂住,赤手空拳而来,无不怒之,各从袁术身边策马杀出。与此同时,袁术令各将士、弓弩手准备,待会只听他一声令下,便就一齐射,杀他个措手不及。 典韦倒不知袁术正在暗中准备,这下恶目圆瞪,张口咆哮。那两员勇士,一前一后,前后接应地奔杀过来。 “看招!”一声厉喝,前那勇士急一提起大刀,向典韦面门凶狠就砍。典韦快手一抓,却是蓦地抓住了那勇士劈来的大刀。 “给我撒手!”典韦扯声一吼,那恐怖的吼声顿把那人震得耳膜暴碎,紧接只觉一股恐怖的力量起,手中兵器根本就无法抓牢,反应过来时,兵器早就脱手,自己也无法稳住身形,猝地翻落马下。 这时慢,其实不过生在一瞬之间。只见典韦蓦地抢了一柄兵器,更把那人生生拽落马下。很快后面那员勇士挺一长矛来战,典韦拽刀横砍,倏地过去,同时那人身体猝地上下分开两半。 “他娘的,给老子射死他!”袁术看得揪心胆战,又是害怕又是恼羞,竭斯底里地蓦然吼起。于是,那些早在准备的将士、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射箭,霎时间只见无数箭矢骤射飞往。典韦瞪目怒喝,拧起手中大刀乱拨飞砍,坐下爪黄飞电也出一声震嘶鸣,猛地加飞奔。 只见在无数箭矢密集飞梭之下,自有不少箭矢在典韦身边擦过,身上铠甲出‘砰砰’巨响,火花四射,可神奇的是并无一根箭矢能够扎入典韦身上,却是典韦把刀舞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正面射来的箭矢都给砍破拨去。 陡然间,飞矢蓦止。典韦纵马正飞,眼看着已吓得面色青的袁术,猛然投射飞出了手中的大刀。 这下,袁术的部署却是纷纷狂奔而来,全都没料到典韦会猝然抛出手中的兵器。 第688章 帅才曹仁(下) 咻! 蓦地只听一阵恐怖的破空裂响,所有人都一时惊呆,袁术吓得惨叫一声,眼看着飞刀快射来,那来势之盛,仿佛能把穹都给刺穿一个窟窿。 WwWCOM “袁公路,你命至此也!”典韦纵声怒吼,身后那正浑身迸射黑色雷霆的绝恶犼兽相势,更做出了咆哮之状,凶恶绝伦。 在那么一瞬间,袁术甚至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有我纪灵在此,谁敢伤我家主公一根汗毛!”就在此时,蓦地一声怒喝,人丛之内猛地冲出了一员长得威严,留着虎须,虎目正瞪的大将。 眼见他猝地从后冲出,窜到了袁术面前,拧起手中三尖两刃刀,全力涌动,浑身肌肉瞬间暴涨,盛势劈出。 就在他三尖两刃刀骤劈刹那,一面狰狞凶煞的红魔相势,更是盛放而起。 嘭! 一道震耳欲聋的暴响遽然震荡。两柄兵器接触刹那,那柄大刀先是赫然裂开,而那大将猛地也往后一退,眼看就要撞上袁术。只不过袁术早已吓得心寒,那大将还未撞来,便吓得自己摔倒在地。还好这时,有两个将士快步赶出,扶住了正退的大将。 袁术这下定眼再望,赫然正见,那救了自己的将士,正是前不久犯了大过,被他贬为牙门将的纪灵。 而又因纪灵身上伤势尚未痊愈,袁术也还是怀恨在心,因此并无调他前往前线,而是在后营负责看守辎重。 “纪灵!快替我杀了那典恶来!”不过纪灵毕竟还是袁术最为倚重的大将,这下见到了他,袁术不禁心头大震,扯声吼道。而一干将士、兵众见了纪灵,也是瞬间士气爆,纷纷振喝起来,杀气冲。 “哦!此人正是那袁术麾下三尖刀之纪灵?难怪有如此高的声威,若是适才他在前营指挥,恐怕我还杀不进去!”典韦恶目神色一凝,投向纪灵的目光,不由露出几分敬佩之色。这时,纪灵也推开身边将士,跨出一步,双眸尽是怒火,扯声喝道:“典恶来!你竟敢肆意来闯我军重地,不把命留在这里,休想善了!” “哈哈哈!老子适才一不心就几乎杀了你家主公,纪灵你休大话,老子也是倦了,明日再来与你一分高下!”典韦似乎也无心继续闯营,蓦地一拨马,此时前营的兵众已汹涌扑上,几个将士见有纪灵在场,更是加指挥兵士杀来。 “截住那典恶来,前后夹攻!把他围在垓心!如此一来,就算他是恶来再生,我等同样能把他碎尸万段!”纪灵在场,瞬间袁术的部署,仿佛就变了一个样,无论是战意、士气甚至是灵活性都有明显的增强。随着纪灵喝声一起,前后两方人马瞬即如同洪潮一般奔涌而出。 其气势杀声之烈,此下就连典韦也不由赫然色变。 “不好!看来这回真是托大了!”典韦心头一凛,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前营处蓦然又起杀声,只听有人在喊,敌军大都督曹仁正率一队精锐前来冲袭。典韦一听,不由大喜过望,连忙拨马冲前,倏地扎入人丛之内。 另一边,正见曹仁一手提盾一手舞一长斧,飞奔突杀。在他左右,正是典虎所领的虎豹骑,各个都是彪悍凶猛,随着曹仁在两边冲杀,一路下去,可谓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就这一阵间,竟把前营袁术部署好不容易整顿起来的阵型,又是溃散起来。 正往追杀的纪灵,见是不妙,连忙加奔杀而上。哪知典韦坐下爪黄飞电实在太过强壮,犹如一头虎熊一般,一路不知撞翻了多少兵士,兼之其主人典韦更是恶煞绝伦,这一对组合,可谓是作之合,配合起来衣无缝。 兀地,眼见典韦倏然杀到了曹仁那队人马里面,曹仁等人一迎住典韦,便也不再恋战,立刻复回拼命杀出。纪灵急引兵扑上,可此时军中正乱,哪里能追得上,待纪灵赶到营外时,曹仁一干人等,早就离去了,而在这一来回闯突之间,曹军竟只死了两个虎豹骑的兵士。至于袁术军,死了六、七十兵士,其中jiang士十数名,更令纪灵难以接受的,若非他及时赶到,袁术还几乎被那典韦给杀了! 耻辱,就算被张绣擒下,纪灵也没赶到有眼下这般耻辱,这典韦可是在藐视着他整支淮南大军,那嚣张的气焰,甚至似乎还把他的主公袁术项上级,当做了囊中之物,随时都可以摘取! “典恶来,今日之耻,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也要你十倍奉还!”纪灵拽紧了拳头,暗暗呐道。 当日,袁术急召麾下一干文武,受到了如此耻辱的他,自是大雷霆,除了救主有功的纪灵外,其余人全都被袁术严厉喝叱,就连袁遗也被袁术以料敌不周的理由,骂得狗血淋头。 至于纪灵,袁术倒表现出大度的一面,以大战在即,军中正需用人,以及纪灵救主有功等等理由,将纪灵调回了原先职位。对此,军中一干文武也不嫉妒,反而为之振奋。 另一边,曹仁回到营中之后,诸将早已听得今日典韦闯袁术营地,并且几乎见袁术诛杀之事,无不兴高采烈地前来迎接,军中上下也齐呼典韦之名,可谓是士气高涨。 到了夜里,此时曹仁正召诸将议事,诸将都是亢奋,言经过今日一事,袁术军必然士气低落,而军中又有恶侯这一强援,正是大举进攻,一举击破袁术的时候。 不过曹仁听了,却是显得较为冷淡。 “彼军虽是士气受挫,但今日我见那纪灵一出,其军中上下都受到极大鼓舞,此下却还未是进攻之时。而且,那张勋、桥蕤迟迟不见,就不知是不是在暗中寻机,但若我军轻出之时,遭到其大军袭击,必败无疑!”曹仁此言一出,诸将自是无不变色,不少恍然醒悟的人,都露出惊骇之色。 就在这时,蓦然帐外一道喊声响起,有安阳的消息传来。曹仁顿是精神一震,猛地站起,急召而入。须臾,一满脸喜色,风尘仆仆,浑身还有着血迹的驿将急急冲入,见到曹仁,便就立马跪下,话还未出,自己倒是先激动起来,急道:“大喜!大喜啊!大都督,在安阳一役,简直就是神迹!孙家军只以数千之众,不但大破张、桥两人近数万大军,而且更把安阳给取下来了!” 此言一出,真可谓是语惊四座,霎时间所有人全都听得勃然色变,就连素来处事稳若泰山的曹仁,也失声惊呼起来。 却,就在半月之前。安阳城外东面的一处营地,正是孙家军扎据之地。 来,当时孙策在不久前得到曹仁的号令。曹仁告诉孙策,让他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抵住张勋、桥蕤的援兵,以争取时间。若能争取五日以上,算功一件,若能抵之十日,可谓是立以大功,将来必为孙策在曹操那里争取功绩! 孙策得令后,遂与其义弟周瑜还有一干将领商议。也不知周瑜是艺高人胆大,还是疯了,竟教孙策以退为进,来个反客为主,主动出击,趁桥蕤新败不久,杀往安阳,来个出其不意,让彼军措手不及。 周瑜的计策一出,程、黄、韩等将全都吓得变色,就连素来以勇烈著称的黄、韩两人,都觉得此举欠缺考量。程普更是以为此举无疑自投罗网,荒谬至极,极力反对。孰不知孙策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力排众议,依从了周瑜的计策,果真引兵,并且火杀往安阳。 数日之后,孙策军来到安阳城外,果然在安阳城内的桥蕤听之,又是大惊又是忿怒,却又因前番受挫,认为此大有可能是孙家军的奸计,不敢轻出,直到听闻孙家军已用前番所得俘虏,迅扎定营帐时,才是后悔莫及。 正好,此时张勋率部来到了安阳城。有了大量骑众的桥蕤,胆气大壮,遂与张勋商议,明日集合大军,以骑众闯营,大军压上,大破孙家军。而张勋也认为孙家军太过嚣张,有意挫其锐气,自是与桥蕤一拍即合。 此时,在孙策的大帐内,却是一片死寂无声。程、黄、韩等人都是面色极其难看,由其是他们听张勋率近六千骑众来到了安阳城时。 “呵呵,大战在即,诸位将军似乎却是战意不高,心中有怨,若是如此下去,恐怕敌军未到,我军便不攻自破!”只见俊朗潇洒的周瑜,一身火红锦袍,一头乌黑丝用一根红绳乍起,颇有几分桀骜不驯味道的他,却又因长得实在太过俊美,教人难以厌恶。 “哼!如今那桥蕤得到张勋近六千余骑众,兼之他在安阳已屯兵数万,凭我军不过数千兵力,如何抵挡!?就怕那桥蕤、张勋明日就来闯营!”程普目光一厉,扯声喝道。 韩当一听,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大声喊道:“我一介粗人,倒也知道此举乃以卵击石,可却有人,教唆主公,这下倒好,我看如今如何收场!” “主公,当年先主创业不易,如今就只剩下这些部署。还望主公以孙家大业为重,立即撤军,以保兵力。”黄盖旋即也起,凝声而道。 孙策闻言,却是笑着摇头。程、黄、韩三人见了,不由又是变色,急要劝时。 忽然,周瑜笑道:“三位将军历奉孙家二主,可谓是孙家重臣。只不过如今孙家大不如前,三位将军丧失斗志也是情有可原。我即被义兄授以军师之职,治理军度,自不敢有所怠慢。我看三位将军已丧当年斗志,还不如趁早卸甲回乡,否则三位将军屡屡动摇我孙家军的军心,我这做军师的,若不治理,实在有失本分。遣散金我倒以准备好了,若是三位将军无意再为孙家效力,我随时都欢迎三位将军离开。” 只见周瑜满脸笑容,但的话,简直不堪入耳。程、黄、韩三人听得全都面红耳赤,韩当更是咬牙切齿,忍着一直不作。就在周瑜话音一落。 韩当忍无可忍,一翻几子,猛就冲出,满脸凶恶地扯声吼道:“你这妖人,竟敢离间我等兄弟三人与主公的关系!我这就撕了你!” 只不过,就在韩当冲出的刹那,孙策一对霸王目瞬间暴射出两道精光,怒吼一声。 “住手!” 同时,黄盖也猝地冲出,一把抱住了暴跳如雷的韩当,韩当嘶声大骂,震得整个营帐都在摇晃起来,另外席位上的将士无不变色,都不敢做声。 “主公,韩义公屡屡藐视军纪,更对我加以诬蔑,若再留在军中,只会是个毒瘤。”这时,周瑜忽然向孙策拱手一拜,沉声而道。 “公瑾,真的连一丁点旧情都不可以留吗?” “所谓无规不成方圆,倘若人人如此,我如何治理调度三军?若主公嫌我无情,还请主公另寻高贤吧。”周瑜这时倒是显得无比严肃,孙策听了,不由是长叹一声。 第689章 程、黄归乡 “且慢!”就在孙策狠下心来,就要下令时,程普忽地一声厉喝,起身走出,暗中却又向黄盖、韩当分别各投眼色。 Ww W COM两人各有会意。 “我与义公服侍孙家十数年载,竟然主公相信新人而忘了旧人忠义,我程德谋也无心继续入仕。还请主公保重!”程普罢,转身便就离去。 韩当也是气忿不已,见程普转身离开,也扯声喝道:“主公!俺卸甲回乡去拉,日久见人心!但望你不会太快就后悔今日之举!” 罢,韩当挣脱出黄盖的怀抱,满脸不忿地向孙策一拜后,便也转身跟着程普出帐。 孙策却是一直深沉着脸色,沉默不语。 话,程普和韩当两人走出营帐后,都是显得心情十分低落。两人住得也近,便共同回去,收拾好包袱,两人刚走出帐篷,便见两个将士各用一包裹,裹着一袋东西,赶了上来。韩当本还好奇,但听到是周瑜送来的遣散金时,当即雷霆震怒,将那两人喝叱而退。 “诶,看来主公真的是入邪了!”程普满怀悲怆地叹了一声,遂叫住韩当,两人旋即上了马,正要往后营离开时,却见有数百人早在等候。 程、韩两人不由变色,仔细一看,竟然都是自己的心腹部署。那数百人等,见了程、韩两人,立刻纷纷跪下,竟都要与程、韩两人一齐离去。 程普不由眉头一皱,不禁在心头暗道:“那周公瑾心思细密,恐怕早就猜到我和老韩的部下与我俩感情深厚,若我俩离去,必有不少人前来跟随。可他却并无阻止,莫非是另有深意?” 就在程普念头一转,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吆喝声,正见一队人马正押着十几车辎重赶来。其中为的一个将士,策马奔来,冷声喝道:“军师有言,那些无心逗留军中的软弱之辈,念在昔年情分,一并免罪。再许以一百担粮食,以赠予两位将军还有一干部署回乡所用!” “他娘的!这周公瑾摆明是真心要赶我俩离去,气煞我也!今日我便要把他擒了,看看主公到底是听他的,还是要把韩某的人头给砍了!”韩当一听,自是怒不可及,眼看就要作。但程普却拔马一拦,刹地见韩当拦住。 “程大哥,莫非你也要帮那周公瑾!”韩当立刻骤瞪双眸,扯声喝道。 程普却是目光赫赫地盯住了韩当,冷声而道:“竟然主公无情,我等又何须为他卖命,也念在先主旧情,就此作罢吧!” 韩当一听,气得浑身打颤,满是不甘忿怒之色,忽然程普眼神一动,韩当不由心头一揪,暂且是压住了怒火,答应下来。 于是,当夜程、韩两人收拾好兵马,引数百心腹,以及百担粮食离开了营地,遂往江东方向离去。 时值三更,桥蕤被急传过来的情报惊醒,连忙被教人去请张勋前来商议。张勋来到后,听桥蕤一,不由眉头皱紧,呐呐而道:“这程、韩两人乃孙家重将,历奉孙家父子,在军中地位甚高。可孙策却无视周瑜把他俩赶走,恐怕这其中有诈!” 桥蕤闻言,也是重重点头,谓道:“我也觉得如此。那周瑜虽是未曾成名,但此人智谋多端,不容觑。我看这十有八、九是个圈套!” “不过话虽如此,这下那程、韩两人正往我汝南腹地前往,虽然其军不多,但程、韩两人皆有万夫莫敌之勇,不可纵之。”张勋凝声谓道。 桥蕤面色一沉,却是有些为难,问道:“可若我军轻出,却又怕中了那周瑜奸计,不知张将军可有妙计?” “我以为我等却也无需急于动手,可教人传回后线示警,然后让个城县各调兵马,就在这两人深入腹地时,齐而围剿,如此岂不示好!?”张勋面容冷冽,此计道出,不禁令桥蕤心神一震。 不过,桥蕤很快又另有顾虑,谓道:“可仅仅对付这数百人马,却要调用后方大军,是不是有些大题做?” “桥将军,我看你太觑这程、韩两人了,此两人追随那江东猛虎孙坚多年,功绩赫赫,随他们离去的数百兵众,更都是心腹部署,各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你别看他们人数虽,但真要对付起来,没有五、六千兵力围剿,绝不可能将之歼灭。而且我也担心,这两人若是回去江东,一旦以孙家之名振臂一呼,会有不少孙氏旧臣和崇拜孙家的江东豪杰纷纷投往。到时,他俩再聚合大军,从后渡江来袭,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张勋终于把心中最大的顾虑了出来。 桥蕤一听,赫然色变,旋即又是满怀疑色地呐道:“可这又不可能啊!扬州有刘繇坐镇,他素来将孙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又岂会容忍孙家余孽做大?但若成势,定会出兵讨之!” “哼,你却是想得太简单了。当年孙坚号称江东猛虎,孙家强势,刘繇自然厌之。可如今令刘繇日夜难以欢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却是我等主公!主公这些年势力愈加稳固,且又兵强马壮,早有吞噬扬州之心。我也不瞒你,其实主公早在暗中教人打造战船,若非此番曹操来袭,恐怕不久之后,主公便出兵扬州了! 对于主公的侵犯之心,那刘繇却也知道,并为之深深忌惮。此番南方混乱,想必那刘繇恨不得主公大伤元气,甚至就此损落!若是他得知孙家要与袁术拼命,怕是非但不加以镇压,还会竭力支持!”张勋不愧是深受袁术重视的大将,这下一分析,可谓是一针见血。那桥蕤也瞬间醒悟过来,叹道:“原来张将军一直是在顾忌这刘繇!可为何却又不见你向主公提醒?让我军能够早先在长江渡口布以兵力,以作提防?” “诶!此事我离去前都不知和主公过多少回了!可主公却轻视那刘繇无胆,又急于与曹操决一死战,根本就不肯听我!如今局势愈加恶劣,那些潜在的强敌,昔日怯于主公,不敢动手。可此时却怕都会纷纷露出獠牙,来反扑一口!”张勋闻言,不由苦声叹道。 桥蕤越听越是心惊胆跳,却又有些觉得张勋有些神经过敏,不过为防万一,他还是听从张勋的话,当夜派流星马,赶往后线调拨。 话,一夜过去。到了次日一早,未免夜长梦多,张勋和桥蕤都下定决心要破孙家军,遂是各引部署。张勋领六千骑众在前,桥蕤率一万大军在后,浩浩荡荡地杀往孙家军营地。 不过孙家军就似早有预料,待张、桥两部大军来到时,早已做好防备,大部兵众都在营地把守,唯有孙策率数百人马在营前摆定阵势等候。 却见,张勋把马一勒,正见营前一员年轻将领,身穿唐猊精钢重铠,手提一柄霸王枪,威风赫赫,如西楚霸王再生,不由暗暗色变,定眼望去时,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孙家儿,竟已成长至此。 “孙伯符!你可还记得我耶!?”张勋有意试探,纵马冲出,手挺长枪,指向孙策大声吼道。 孙策闻言,冷哼一声,瞪大一对霸王目,扯声喝道:“张将军威震淮南,当年对孙某也曾有指点,孙某岂敢忘记!?” 原来当初孙坚还在袁术麾下时,张勋曾与孙策有过一段相处。那时张勋见孙策年少出众,赋异禀,也是十分看重。 可谁又想到,孙家后来壮大,引起了袁术的忌惮,随着孙坚死去,袁术更落井下石,趁机歼灭了孙家在豫州的势力。而至此之后,孙家与袁术自也成了死敌。 “孙家儿!你如今仅有数千兵马,要与我大军厮杀,犹如螳臂挡车!我看你不如束手就擒,或者我还能替你在主公面前上一些好话,让主公再次收留你们孙家!”张勋也不知到了侧忍之心,还是另有计划,忽地大声喊起,竟是要招降孙策。 “哈哈哈哈!我孙家为袁公路那狗贼立下无数功劳,但他心胸狭窄,暗中忌惮,在我父死后,不但未曾安抚,还趁火打劫,毁了我父一生基业!此仇不共戴,我誓杀袁公路那狗贼不可!”孙策闻言,却是纵声嗤笑,手举霸王枪,复仇之意,坚定无比,其后部署听了,无不忿声应和,一时间只那数百人马,竟然有千军万马一般的威风。 “哼!孙家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要负隅顽抗,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张勋闻言大怒,猛地一举长枪,大喝进攻。于是,六千余骑众一齐杀突而起,喊声震。 “第一大队,随我从正面冲击!第二、第三大队,从两翼袭击!依我先前计划,三路齐攻,敢擅自退缩者,杀无赦!”眼看那六千骑众犹如豺虎恶狼般奔腾而起,张勋嘶声大喝,落号令,于是六千骑众瞬间分开,其中又有两大队人马,火从左右杀往,向孙家营地两翼起攻击。 “来吧,张勋!今日我便让你见识一下我孙家军的志气!”孙策眼见敌众大举扑来,清一色地都是骑兵冲突,气势如虹,杀气盖,不但毫不惧怕,反而为之振奋,嘶声大吼! 时迟那时快,就在这震动地的杀声之下,营前正方,终于开始了厮杀。 只见孙策引兵死守阵地,但见敌方骑兵杀来,奋然迎击。由其孙策,连是迎住杀来的一干敌将、骑兵,霸王枪骤刺猛扫,只听惨叫道道,不知多少人摔落马下。 同时,孙策所领部署,却都大多都是盾兵,见着敌方骑兵杀来,反而持盾突上,用盾牌和战马撞击起来,立刻便听暴响迭起,又有无数战马惨鸣声起。不少孙家盾兵也被撞翻而去,只不过很快又有人悍然持盾抵上,全然都不惧死。 于是,霎时之间,张勋所领的骑众冲锋之势,竟被挡了下来,后面的骑兵跟上,都刹不住脚,纷纷撞在一起,又是大片的人倒翻落马! “下之间,竟有人如此用兵!?”张勋见状,面色不由大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盾兵来主动出击,抵挡冲锋的骑兵,而且效果似乎还是绝佳。眼看阵前混乱,张勋忙是喝住后面冲杀的骑众,以免局势更加混乱。 第690章 坚守不拔 另一边,桥蕤看得正是眼切,立刻各分部署也是三路出击,赶来接应。 Ww WCOM 正见陷入混杀的张勋部署,这下一听后方杀声大作,无不振奋起来,各是起突击。 就在此时,却又看另外两部骑众袭击孙家营地的战况。先看左边,却张勋麾下一员猛将陈萌,引兵火杀到。哪知左边营地守备颇为空虚。陈萌看得心花怒放,想到自己若是能率先杀入,可谓是大功一件,虽是加鞭飞马,引兵加杀上。孰不知,孙家军早有埋伏,那陈萌刚是引兵突进,两边猝然冲出无数弓弩手,纷纷拽弓射来,那陈萌冲得正急,刹时被十数根箭矢一并射中,倒翻落马,另外不少将士也纷纷中箭,摔落马下。 “哼,一群血气方刚的匹夫,来得再多,也不过是送死罢了。”这时,只见一彪数百人马火扑上,引兵之将正是一身戎装,英姿勃的周瑜。周瑜一声令下,遂是引兵反扑,将那些被乱箭射得阵脚大乱的骑兵,杀得节节败退。 此时却又看右边营地的战况。只见黄盖引着一干长枪兵悍然守在门口,敌方骑众强突,黄盖却也是迎面撞上,长枪兵各以长枪刺马,杀得敌方可谓是人仰马翻,如此以少击众,以巧而破劲,竟都收得极佳的奇效。 只不过孙家军恐怕也无法开心太早,因为不久之后,桥蕤的大量援兵便是纷纷奔杀赶到。 在营前阵地。张勋怒声大喝,引着赶来的数千援兵,大举起突击,其军士气瞬间暴涨到极点,大有一举杀破孙家营地的气势。就在此时,一面如犬似狮的唐猊神兽相势,霍然显现,只见一道道蔚蓝色,如着阵阵寒意的火焰,从唐猊神兽身上迸射而出。孙策似与那唐猊神兽融为一体,大吼一声,竟一改适才死守的姿态,策马挺枪地奔杀突起。 眼见孙策猝然杀了起来,张勋麾下部署一下子全都反应不过来,待孙策冲杀起来时,已然来不及截杀。只见孙策霸气泯然,手提霸王枪一路冲杀,骤搠横扫,无人是其一合之敌,纷纷被他击落马下。 “嗷嗷嗷!孙家儿,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有多少进步吧!”张勋见状,却也是战意昂然,大喝一声,纵马挺枪猛地冲突起来。话孙策早非当年那初出茅庐的儿,如今的他名满下,谁人不知‘霸王’之名? 因此张勋麾下部将,眼见张勋策马杀往,无不神色大变,连忙纷纷骑马冲起,赶往接应。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杀出一个破口,四周正是人仰马翻。张勋刹那冲进,迎着孙策,提枪就刺。孙策大吼一声,挥枪即扫,浑重的霸王枪,如有千钧之重,猛地撞中了张勋的枪支。只听‘嘭’的一声,张勋手中长枪瞬间荡开。张勋更是面色一变,虎口骤裂,几道血色飞溅而起。 “张将军,再接我一招,如何!?”孙策一声吼起,如有霸王呼啸,诸王臣服之势,施出的正是霸王枪法中的拔山式,其身后唐猊神兽,更做出大张血口,猛吞之势,吓得张勋赫然色变,连忙挪身一闪。 兀地,只见霸王枪携带着破空之势,骤地一枪搠空,张勋却也非寻常之辈,急一拍马,倏地贴近孙策,一拳急挥打出。这光景正如数年前,张勋指点孙策时如出一辙。当时,孙策急于进攻,未来到张勋会忽然贴近,被他一拳击中面门。 可同样的招数,又岂能在孙策身上奏效两次!? 眼见张勋拳头刚是挥出,孙策那条如同龙臂般的臂膀早就提起,一拳猛地砸出,与张勋的拳头赫然激撞一起。 只听暴响起时,兀地一声令人心惊胆跳的‘咔啦’一声,不知谁人拳头被打爆了。 只见两人人马分过,张勋面色黑沉得可怕,脸庞还在微微抽动,眼神里更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 孙策缓缓地勒住马,抬起头,一道灿烂的阳光正射在他那张英俊而刚毅的脸容上。 “张将军,我早已非当年儿,你更非我敌手!”孙策平静地道,一股无形的霸气如缠绕其身。 此言一出,那些正往追来的张勋部将,瞬间醒悟到适才一拳击碎骨头的人到底是谁。 “孙家儿休得放肆!” “竟敢伤害张将军,诸位一齐杀上,替将军报仇!” 只听骂声陡起,那些张勋部将各个凶神恶煞地奔杀扑来。孙策见之,霸王目猝地精光陡起。 蓦然,孙策一拍坐下宝驹,人马飞驰而起的瞬间,手中霸王枪再次赫然出动,挑、拨、搠、刺、扫无所不用,枪式势大力沉,招招都是霸道凶猛,前往拦杀的张勋部将,一一都被扫翻刺落,根本抵挡不住,这所向披靡的霸王! 与此同时,孙策的部署也猝起反击,冲上围着张勋厮杀起来。张勋左拳不知碎了多少骨头,手臂抖不止,这下迎着杀来的孙策部署,一时也变了色,连忙提起精神应付。 另一边,在营中左侧,正见周瑜猝然引兵退开,张勋部署以及赶来接应的桥蕤部署不由士气一齐奔往杀入。哪知就在此时,迎面而来七、八架冲车,各由三匹铁甲战马拽拉着。张、桥两部人马见状刹时变色,还未反应过来,那些铁甲战马各拽着冲车猛然奔突而来。张、桥的部署见那些冲车来势浩大,未战心寒,大多人吓得纷纷拔腿就逃。 不一阵后,正见一匹匹铁甲战马拽着冲车赫然撞入了人丛之内,各是左突右冲,刹时间捣得张、桥的部署一片混乱。周瑜看得眼切,立马下令,命弓弩手一齐射击,兀地乱箭如骤雨盖起,倏然射落,张、桥部署反应不及,不少人更被乱箭射死,其他人也在抱头鼠窜地慌乱逃命,互相拥挤之下,自是死伤愈多。 那些因程、韩两将出走,而对周瑜心怀怨恨的将士,见周瑜用兵如神,也不禁生出敬意起来。听周瑜令声一落,各是振奋引兵,冲往反扑。 话,就在左侧战况一片大好的同时。在营中右侧,正见黄盖手提一对赤炎鞭,死守着营门之前,俨然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张、桥部署不断冲杀,都被黄盖引兵杀退。 但也正因如此,黄盖身上此时已经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尔等鼠辈可都这般软弱哉!?快来再战!”正见营门前,一片血地,黄盖手持赤炎鞭,竭斯底里地吼道,身后更见一面模糊的赤炎火牛相势。而在黄盖身边,一众将士各个都是血染战袍,但却无人有畏惧之色,反而全都是眼神坚毅,战意昂然。 或者正因如此,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张、桥部署全都面带骇色,竟无人敢主动冲杀。 “喂!那张勋的部署都干什么吃的!这冲锋陷阵,本就是你们骑众之事,还不快快闯营!”一个桥蕤的部将猝然喊了起来,他这一喊,立刻引起许多桥蕤将士的回应,纷纷都催促起张绣的部署冲杀。 张勋的几个将士听了,暗暗色变,却也知自己这些人的责任所在,遂各对眼色后,蓦地齐声一喝,各是引兵冲突而起。 “嗷嗷嗷!给老子拼了!谁能率先闯入营地,老子封他为百人将!” “弟兄们可别给我丢脸,敌人数量不多,只要合力冲突,须臾即破!” 只听一道道激愤骇然的喊声骤起,而此时黄盖正翻身上马,见了敌方骑众杀来,立刻大吼一声,手提一对赤炎鞭飙飞杀出。 “都给老子死开!”只见黄盖圆瞪怒目,迎着那些冲杀过来的骑兵,浑身气势瞬间遽然迸,身后那面赤炎火牛相势更如在冲腾起来,熊熊火势盛起。电光火石之间,黄盖猛提手中一对赤炎鞭,便是一连串的乱劈急扫,犹如一头所向披靡的大公牛,杀得敌众是人仰马翻。 “快我围住厮杀!那姓黄的已是强弩之末,弟兄们无需俱之!”只听这时一员将士疾声喝起,很快不少人见黄盖伤痕累累的样子,瞬间都反应过来,立刻纷纷包围杀上。兀地,黄盖正被困在垓心,张、桥的部署都往各处奔杀过来。 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强烈的冲杀声响猝起,正见一队骑兵悍然突入杀来,为一将,身穿白袍,头戴银盔,面容刚毅,手提一杆银枪,一路挑拨飞刺,快如惊鸿,正是孙策麾下的护卫长凌操是也! “黄将军休慌,凌操领军师之令,前来助战了!”只听凌操大喝一声,声势如似虎吼之威,惊得四周敌众无不变色,都是知道彼军又是杀来一员悍将。 “凌操!你若来了,军师那处如何!?”黄盖一听,却是心头一抖。原来在昨夜众人的商议中,黄盖认为周瑜本身武艺不算太高,身边又没有猛将守卫,遂建议凌操在周瑜身边守护。孙策也是认同。对于黄盖的一番好意,周瑜却也欣然接受。 第691章 新人崛起 不过此下没想到的是,周瑜倒是反派凌操来救援自己。 WwW COM黄盖自是心中忧虑。 “哈哈!黄将军不必多虑,军师那里战况正好,敌军怕也坚持不了。我一直守护军师左右,倒是没什么机会出手。军师便让我到你这抢些功绩!”正是在人丛中冲杀的凌操一边笑着,一边不误杀敌,倒是潇洒威风。 “看来我和程、韩等人还是太觑这周公瑾了。此人之才,艳绝古今,未来定能成为我孙家的张子房,甚至还能越古贤!”黄盖闻言,不由在心头快念道,同时也明白为何孙策不惜与程、韩两人翻脸,也要保住周瑜在军中的地位,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才,甚至胜于百将千士,千军万马! 却,就在黄盖这一失神,周边扑上的敌众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急扑杀上。黄盖倒是能迅反应过来,立是拨马而起,拧起双手赤炎鞭,与之纠缠拼杀。只一阵间,黄盖又添几道伤痕,坐下战马更是浑身是伤,眼见坚持不了多久。千钧一之际,凌操终于赫然突破杀到,手中一杆银枪,如同银蛇飞弹,又是凌厉,又是刁钻,刹时杀了七、八人,突开一个破口,正见黄盖,疾呼喊道:“黄将军可还能杀哉!?” “呜嗷嗷嗷嗷,我乃孙家猛士,如何不能杀哉!”凌操这一吼,倒是激起了黄盖的斗志,黄盖猝地大吼一声,双鞭赫然飞荡而起,如有横扫千军之势,连环如此,将身旁的敌兵都给杀退,其坐下战马也陡然变得精神起来,长啸一声,蓦地冲突而起。凌操连忙迎着,等黄盖先过,遂在后赶上接应。张、桥的部署本还以为能擒杀黄盖,立下大功,眼下看得黄盖逃去,哪肯愿意,立刻纷纷纵马杀往。孰不知凌操枪法快厉,那些急于追来的敌兵,无不被凌操的快枪刺伤,旋即纷纷翻滚而去,不知死活。 却,黄盖的部署见黄盖深入敌军腹地许久未出,急得都拼死搏杀起来,都盼去营救黄盖。猝然间,正见黄盖从一角霍然杀出,血气泯然,犹如从地狱修罗杀出来的魔鬼一般,凌操旋即快从后追上,白袍也是血迹斑斑,威风赫赫。 黄盖一干部署见之,瞬间如有神力相助,士气大盛,各都撤声吼起,一时间地如在颤抖。 “杀他娘的!”黄盖怒声暴喝,凌操旋即下令,亲自引兵扑上,张、桥部署见黄盖部各个如同煞鬼豺虎,无不惧之,兼之阵势正乱,两方一是交锋,自是人多凌乱的张、桥部署一方被杀个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蓦然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了起来,竟是从桥蕤所在的本部里出的。 于是,只见攻方三路部队,如同退潮一般纷纷撤去。而在正面营门中,孙策更引一队精锐掩杀了一阵,霸气的孙策,直杀得张、桥两人的部署心惊胆寒,算是胜一阵。 而周瑜那处,更是厉害,早有预料的周瑜,就在鸣金号角起时,便亲自引兵大举扑上,擒了近有数百俘虏,得宝马不计其数,可谓得之大胜。 至于黄盖处,倒只能算是一个平手。来两方相持不相伯仲,甚至在那关键时刻,凌操没有赶到的话,黄盖能不能保住性命,倒还是个未知之数。 当然在如此兵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之下,能得到一个平局就已经是万幸了。孙策能得之胜,除了准备充足,调拨精妙外,更重要是具备了孙策这一员敢于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将中霸王,此乃武之勇胆也。 而周瑜能得之大胜,却是用兵能够出其不意,而且攻守转换之快,令敌人无所适从,反应过来时,往往就已被周瑜杀了个措手不及,就如陷入了蜘蛛网的猎物,根本无法挣脱。 话,当张、桥领着一干残部回到城中时,正是黄昏时候,守在城上的守兵,原本见自军归来,还想庆祝,哪知斥候来报,张、桥两位将军合众猛攻孙军营地,反却被杀了个铩羽而归。城上守兵听了,全都赫然色变,不敢相信,直到看到那些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一各个都如同落败的公鸡的队伍时,才知果然是真。 后来,有关此役胜负快流传。于是孙策、周瑜名声大震,其中由其周瑜,在张、桥部署的心中,简直就如同梦魇一般的存在。 桥蕤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和张勋联手,以众敌少,以强欺弱,竟还会败下阵来。兼之,周瑜在前番就已屡破其军,恍然间桥蕤才反应过来,自己与周瑜对弈大大数十阵,竟无一得胜,前前后后因他算计而死伤、损失的,却已过了两万兵众了! 桥蕤这一醒悟,才开始现自己部下投向自己的目光,已开始暗藏了几分异样之色。 于是,桥蕤但恐自己声威再是受损,而如今军中也是士气低迷,战意难提,遂是有意休息两日。张勋听了,却是不愿,急寻桥蕤,就孙家军是负隅顽抗,若强攻三日,必然破之。桥蕤几番犹豫,却久久不肯下定主意。张勋见状,似乎也大约猜到了桥蕤的心思,便让桥蕤把部署借予他,他来领兵攻打,若有功绩,愿分予他一半,若是输了,他却又一力承当。 可桥蕤却怕军中生变,又想但若万一张勋得胜,自己岂不声威更受打击,甚至不定日后袁术还会让张勋来替代自己。汝南乃袁家重地,商业达,不但富裕,更盛产如药物、石材、硝石等各类军备要物,油水可多着呢,桥蕤这些年暗中不知得了多少好处,又岂会愿意把这么好的位置拱手相让。 于是,桥蕤竭力拒绝张勋,无论张勋如何保证,他都只如今军中锐气受挫,不宜出战。 与此同时,在孙家营地的虎帐内,孙策金刀跨马一般地坐着,两边各是坐定将士,周瑜则坐在了孙策一旁。 这时,孙策刚听完各军伤亡统计,闻今日一役,折损了近五、六百兵众,不由皱紧了眉头,虽然军中有着不少俘虏可以补充,但这些人不能轻信。周瑜经过几番严格挑选后,才从俘虏里面抽出了五、六百俘虏补充,其中大多还都是出自江东一带的人。毕竟孙家在江东的威望甚高,当年孙坚在江东时,常是领兵讨江海贼、山匪,素有仁义之兵,故得到百姓拥护。 剩下的人,周瑜还特别将之分别调开,又分出不少弓弩手在旁轮流监视。也不知是不是孙、周两人已在这些人心目中刻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还是周瑜的监督严密,过了这么多,却还没见有一个俘虏有意逃跑,却也不知他们是在等候时机,还是已经打定主意要投于孙家军。 外话且不多,来孙策听完报告,面色不由显得有些难看,道:“我军今日虽是击退了张、桥两人的强攻,但却也损失许多兵士,而且也有不少将士受伤。若是张、桥两人下定决心,再强攻数日,我军怕是难以守住!” 孙策此言一出,众将士各都暗暗色变,身上还缠着绷带的黄盖一听,也不怕影响伤口,猛地一拍几子,瞪目就喝:“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孙家军从无弱士,但若那张、桥若来,我等便战之一兵一卒,与之决战到底!” “黄将军得对!顶多不过一死!有何可俱!?我愿为孙家效以死力!” “得对!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刹时,在座不少将士都被黄盖所激奋起来,纷纷振声应和。这时,周瑜却盈盈一笑。黄盖本就在偷偷在看周瑜,当下见他一笑,立刻皱起眉头,问道:“众人正下决心死战!军师你为何却在一旁笑?” 周瑜听了,轻轻摇头一笑,谓道:“呵呵,黄将军却是误会了。我只不过为主公有一群如此烈士辅佐,而感到无比欣慰。只不过,我倒是以为,黄将军还有诸位将士大可安心歇息,因为张、桥在近一段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出兵来犯。” 周瑜此言一出,黄盖不由心神一震,连忙问道:“军师此话怎讲!?” 周瑜微微一笑,旋即答道:“来那桥蕤与我对战至今,大大已输我数十阵,恐怕如今在军中的声威已跌到了谷底。因此,在桥蕤并无十足的把握前,他恐怕不会轻易出战。” “他是不会,可张勋此人眼光毒辣,却是不准!”这时,忽然有一人喊了起来,众人望去,正是今日表现颇为活跃的凌操。 周瑜赞许地向他一点头,旋即答道:“坤桃得不错,那张勋并非泛泛之辈,定也看得出,若是加以强攻数日,大有可能能够击破我军。可你却又不曾想,如今汝南军中做主的可是那桥蕤。桥蕤无心出战,若张勋强要,但因兵力不足,也是于事无补。因此张勋唯有寻桥蕤借兵,可桥蕤这些年来在汝南赚了不知有多少油水,据他家中还藏有金库。诸位却也知袁术的为人,若是张勋此番能立得大功,远那桥蕤,袁术肯定不会念及旧情,把桥蕤撤下,让张勋替上!也正因如此,桥蕤绝然不肯把兵队借予张勋!” 只听周瑜仔细分析,众人一时听得都是入神。待周瑜罢,凌操不由满脸佩服地拱手赞道:“军师运筹帷幄,料事如神,真人也!我孙家军有军师坐镇,岂愁大业不成!” 凌操话音一落,众将士也纷纷应和起来,全然忘了不久前周瑜把程、韩两人赶跑之事。黄盖暗暗看在眼里,忽然有些唏嘘地在心中叹道:“如今主公身边多了周、凌这些年轻才俊,倒是让军中多了一番新的气象,看来我们这些老人,日后也没多大的机会表现了。” 却不知,黄盖神色的变化,早尽入周瑜的眼底。周瑜忽然一笑,悠悠道:“黄将军莫要灰心,主公日后要建以根基,可还需你们这些老人在旁协助,毕竟若名望,我等这些新人可没有诸位的深厚。” 周瑜的话倒是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黄盖一听,猝地心头加一跳,内心如同翻腾起来,忽然露出狂喜之色。周瑜一看,黄盖瞬间振作起来,又是灿然一笑,旋即还不忘与孙策一对眼色。 第692章 孙家新义军 却,日子一连过去五、六日。Ww WCOM桥蕤原本虽歇息两日,但因张勋相逼甚紧,兼之并无妙计破敌,遂又用各种理由推延。张勋虽是急得如火焚身,但却奈何不了桥蕤,本想偷偷调兵,哪知桥蕤早有防备,早就传达麾下,不见他的将令,谁都不能调用兵马。张勋见桥蕤防备至此,不由大怒,更因此与桥蕤大闹了几场,两人几乎翻脸。 可就在此时,整个汝南赫然生了无法想象的剧变。原来就在数日之前,近五、六千打着孙家旗号的人马,忽然夜渡江口,在庐江聚集起来,却又得到了庐江一带的豪杰呼应,兵力甚至霎时间集聚到有八千余人。太守周尚倒不加以制止,反而以呼应司空曹操为由,配以粮食、军器,加以协助。 而统领这些人马的,却是几位少年英雄,其中一个名叫蒋钦,善用一对怒涛长鞭,智勇双全,好兵法,善练兵。另外又有一名绝世猛汉,名叫周泰,善用一柄黑鹏阔口大刀,长得魁梧巨大,据其武艺高深莫测,在乡中素有威猛之名。最后还有一人,名叫董袭,身高八尺,武力过人,又因喜好红袍,当年年轻时,曾搏杀猛虎,故有‘红虎’之名! 话这些年轻的英雄豪杰,早就有投靠孙家之心,近年来却是有人在暗中替孙家招揽,又由一干孙家旧部统一操练,并且一直等候时机,如今可谓是厚积薄,故能瞬间齐聚如此多的兵马,并且装备齐全,训练有素。而蒋、周、董等年轻之辈,又因能力出众,那些孙家旧部也让退位让贤,提拨新人。 却就在这八千人马打着孙家旗号,在庐江得到了充足的辎重和军器后,遂大举望汝南进。孰不知,当初桥蕤一番调令,将汝南南方一带不少兵马都调往了围剿程、韩那数百精锐。这下,那八千人马扑杀过来,汝南军自是反应不及,就在数日之间,其军一路以直捣黄龙之势,正杀到了五华山的一带,正是来营救程、韩两人。 却,程、韩两人当日离开不久,很快队伍中就有一员将士偷偷递来了密信,是周瑜的吩咐。程普一见,周瑜果然另有谋划,不由暗喜,遂拆信看之。这不看还好,当下拆开一看,见周瑜信中计策,程普脸色连变,又是激动又是惊骇。 原来,自从孙家在豫州的势力被袁术和吕布联手歼灭后,周瑜就让他的家族,在暗中为孙家收拢旧部,以免侵害,同时又出资为孙家大量招兵买马,招纳江东各地豪杰俊才。就这一年里,不知不知觉中,竟已集合了不少人马,却一直都在蓄势待,就是等候眼下这个时机。 周瑜信中明,汝南乃富裕之地,且物质丰厚,又是南方重地,正可立以根基。而周瑜又料定,张、桥两人会怕程、韩他俩回到江东后聚集孙家旧部,遂是吩咐程、韩两人可假装回乡,诱得汝南后线的兵马前来围剿。如此一来,边境空虚,正好可以让从江东而来的人马迅杀入汝南。若一切如他所料,到时整个汝南必然一片慌乱,到时他们孙家再趁机乱中取之,攻克汝南,再图江东诸郡,成就大业。 程普哪里想到周瑜竟在一年前就在开始为孙家的崛起,费心费神,并且安排得如此细腻精谨,佩服得五体投地之余,想到自己当日与周瑜作对,俨然一副倚老卖老的态度,丝毫不给周瑜面子,不由有些愧疚起来。 韩当见程普神色怪异,长吁短叹,不由好奇。程普遂把信转交,韩当一看,不由连眼角都快瞪得迸裂起来,才知自己是如此无知而愚不可及,捶胸悔恨。 后来,两人却也下定了决心,依从周瑜的吩咐,自引兵一路望汝南后线腹地赶往。而桥蕤的部署见之,自是各往出兵,很快就将程、韩等数百人马,困在了这五华山上。 虽是如此,但程、韩两人倒也非泛泛之辈,兼之所带都是麾下精锐,死守山地,近五、六千的兵众围住连日攻山,却都无法攻破。反而不少将士,被程、韩两人所杀,渐渐地那些将士也胆怯起来,不敢轻易攻山。 当日,程普策马正回,枪下正悬挂着两颗头颅,面色冷厉。 “哈哈,程大哥又杀了两员敌将耶!?” 程普闻言,随意把枪一拨,那两颗头颅立刻在地滚了几圈,冷冷答道:“不过两个跳梁丑罢了。别忘了山下如今尚有五千大军围着!” 程普此言一出,韩当不由暗暗色变,不少将士都沉默起来。程普轻叹一声,不由有些低落。毕竟周瑜的计策,实在太过马行空,要从江东集聚人马,再杀往汝南,这是简单,但执行起来,又岂会这般简单? “如今军中还剩多少余粮?能维持几日?”程普想到这,眉头不禁皱起,遂又问道。 “还剩下不到数十担,起码能熬过五、六日了。”韩当也不敢怠慢,连忙答道。 “嗯,如此还有不少时间。不过,敌军此下不敢轻易攻山,全因怯于你我之勇,只不过日子若是继续拖延下去,不定敌军会忍不住再来试探,情况不容乐观啊!”程昱细细地分析着,还好四周的将士都是他和韩当的心腹,否则换了寻常人,恐怕早就因承受不了压力,起兵变了。 可就在程普话音刚落,蓦然间杀声从东南方向猝是传了过来。韩当一听,不禁打了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连忙快步冲往一处悬崖望去。程普也纵马急奔,满脸激奋之色前往查看。 须臾,程普骑马先到,正见东南方向有一支大军正往杀来,而且气势如虹,杀气冲! “这些人马气势雄大,看来都是经过操练,并且其军中一定有善于领兵的将才以及各员猛将悍士坐镇,否则士气岂有这般浩大!”程普看得眼切,不禁喃喃而道。韩当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蓦地看到那支大军里似乎是打着他们孙家军的旗号,不由大喜过望,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那周公瑾果然没有蒙我,好一部兵强马壮的兵马,我孙家复兴有望也!” 却,就在程、韩两人大喜之时,五华山下的汝南军却是乱做了一团,对于忽然来袭的敌军,毫无预料。 时迟那时快,蓦然正听一阵尤为响亮的杀声赫起,正见东南方向有一支骑兵纵飞而来,人数虽然只有八百余人,但却是杀生腾腾,为一将,身穿黑鹏精钢铠甲,手提一柄黑鹏阔口大刀,浑身散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凶煞气息,正驰马狂飙杀奔而来。几个汝南军将士见了,连忙指挥部署前往截住。时迟那时快,只一阵后,正见数队汝南军围了上去,那手舞黑鹏大刀的猛汉,倏地突入人丛,一声怒吼,如同魔尊呼啸,震慑地诸妖魔孽,地仿佛都为之震荡! “尔等鼠辈还不束手就擒!”吼声赫起,那猛汉更加突入,手中的黑鹏大刀舞得是密不透风,左突右冲,须臾便杀开了一条血路,那八百骑兵旋即奔突杀上,气势如潮。 与此同时,又见两彪人马,一左一右大举扑杀而上,左边引兵一将,身穿青袍铜甲,手提双鞭,英武健硕。右边那将手提一杆红缨长枪,身穿红袍缳甲,魁梧威悍。只见在这两号英雄人物率领之下,两彪人马狂涌扑上,来势愈显浩大,一时间如能毁灭地,吞噬万物。 五华山下的汝南军见状,全都吓得勃然色变,还未厮杀,便已心惊胆寒起来。就在这时,蓦然山上杀声陡起,却是程、韩两将趁机率兵杀落。汝南军猝不及防,哪里截杀得住,程、韩两将更是并马杀突,骁勇绝伦,前往阻挡的都被两人纷纷杀退。 另一边,正在乱军闯荡的那员手舞黑鹏大刀的猛将,忽听山脚一处杀声猝起,不由神色大震,连忙一拨战马冲飞杀去。正好,几个汝南将士快马杀来。那猛将怒吼一声,霍地身后显现一面浑身冒着黑炎的大鹏相势,手中大刀一起,就如怒焰焚烧之势,熊熊烈烈飞射而去。那几员汝南将士看得眼切,急是挥起武器抵挡,却听连阵骤响之后,惨叫一连迭起,那几员汝南将士全都被杀落了马下。 少时,山下混战还在持续。却程普和韩当杀得正紧,蓦然只觉一股恐怖的凶煞之气扑涌而来,其中可怕,就连程、韩也不由神色一变,急是望去,正见一员手舞黑鹏大刀的猛将狂奔过来。 “义公心,此人非同寻常,我俩一齐应付!”程普立刻心头一揪,扯声喝道。 韩当也连忙抖数精神,这下也不敢丝毫托大,嘶声应道:“俺知道了!” 就在程、韩两人准备迎战的同时,那猛将看着两员身姿出众,熊背虎腰的将领正在严阵以待,眼里不由迸射出两道精光,仔细一看,更是确定心中想法,急呼叫道:“可是程、韩两位明公!?我乃江东孙家新义军的统领周幼平,早闻两位明公大名,今特奉军师之命前来救援!” 周泰此言一出,程、韩两人心头大石瞬间仿佛被移开了。韩当更是笑道:“哈哈哈!好生猛的儿,吓得老子够呛的!” 韩当笑声刚落,周泰便赶了过来,其身后部署也纷纷赶到,四周的汝南军,见周泰还有程、韩等人会合一起,哪敢前来送死,全都远远眺望。 第693章 汝南大变(上) “新义军第二大队统将周幼平拜见两位明公!”周泰急是翻身落马,程、韩两人还未来得及阻止,周泰便是跪了下来,面容坚毅而刚烈,眼神赫赫,霎时间程、韩两人竟有一种孙坚复生的感觉,倒不是两人相貌相像,而是在气质上两人实在太像了! 来,周瑜暗中在江东以孙家的名义招揽兵马,立以新义军,设立制度,也正因如此,这支新义军可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能比,而且又有周泰等一干将领,就算比起一般的正规军还要厉害不少。 Ww W COM “好,好!果然是一员虎士!周兄弟快快起身,如今我等还在与地厮杀,先把这些汝南军队给杀溃再!”却见就连素来严格高傲的程普,对周泰也不禁露出欣喜之色。周泰闻言,遂是再拜一礼后,方才起身上马。 对于周泰的谦虚有礼,程、韩两人暗对眼色,又是多了几分欣赏,同时又对周瑜多了几分敬佩。原来先前在那封密信中,周瑜就特别交代,在新义军中的几员将领,都是他教人暗中观察许久后,亲自挑选的俊杰,其中一个就有这周泰。 于是,程、韩以及周泰合于一处,见汝南军已然阵脚大乱,自是趁机冲杀起来。另一边,那新义军两彪人马也各是绕开厮杀,将汝南军杀得是毫无还手之力。半个时辰后,汝南军霍然溃散,逃命的逃命,被擒的被擒,直到黄昏时候,战事已然结束。近五、六千汝南军只是逃去了千余人,被俘虏了近数千余人,其余都是阵亡。 程普又见新义军迅把俘虏整顿收编,安顿一处,不由暗暗诧异。不一阵,忽然正见有一将领引着数员将士赶来,见了程普,立刻下马跪下。 “新义军第一大队统将蒋钦拜见程公!” “哦,你却是如何知我身份?”程普见那将士眼神晶亮,一看就是细心精密之人,又看他身强力壮,跟在他身后的部署各个精神奕奕,想他也是具备统率之能,一看就是欢喜,不由好奇问道。 “我常闻昔年孙长沙麾下四大战将(程、黄、韩、朱)中,程公留有美髯,仪表威严,不怒而威,深受三军将士敬佩。今日一见,程公威风不减当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自是认得出来。”蒋钦疾言快语地谓道。 程普一听,不由大笑了一阵,称赞蒋钦聪慧伶俐,又问这俘虏是谁安排,听是蒋钦,更是喜欢,便与蒋钦开始交谈起来。 只不过两人刚谈了一阵,蓦然有人急急赶来,韩当正与新义军一员统将,为了一匹战马大打出手! “什么!这韩义公竟然以大欺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普闻之,不由大怒,瞪目叱问。 “回禀程公,那新义军的统将杀了一员汝南将领,夺下了他的宝马。正好韩公整顿兵马的时候看到,一看就是喜欢,便想要那宝驹。哪知那新义军统将气焰嚣张,以为韩公来抢,竟出言辱骂,韩公脾气暴躁,又岂会忍他,便是和他厮杀起来!”那将士疾言厉色地报道。程普听了,面色刹地变得难看起来,骂道:“这韩义公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这时,蒋钦忽地一变色,急问道:“这位大哥,可知那新义军的统将叫甚名字!?” “好像是叫董袭!” 蒋钦一听,不由暗暗色变,心中连忙想道:“不好!这董袭年少气盛,做事素来没个分寸,而且他武力高强就怕万一!” 蒋钦深知董袭厉害,反倒怕韩当不敌董袭,让韩当下不了台,闹大了事情。 孰不知,程普也是有相同的顾虑,也怕韩当出手伤了董袭,得罪了一干新义军的将士。 与此同时,却听一处呼声大作,响起阵阵兴高采烈的助威声,只见人丛包围之处。两员将领正是交锋激战。 其中一个,手提大刀,攻势凶猛,对着另外那个红袍将领,急劈猛砍。 “哈哈!儿你非我敌手,快快认输,免得老子伤了你!”正见那攻势正猛的将领,正是韩当。韩当一脸亢奋之色,扯声喝道,其部署见了,无不在嘶声助威。 “哼!姓韩的,我看你是军中老将,才处处相让!你莫太过得寸进尺了!起!”只见那红袍将领猛地一喝,提枪一拨,力劲骇人,竟猝地震开了韩当的大刀。韩当一看,不由瞪大了眼,还未反应过来,那红袍将领挥枪陡起道道枪花,猛搠奔射过来。韩当连忙挪身急闪,显得是险象环生,新义军一干部署见了无不兴奋,大声叫呼着董袭的名字。 原来那红袍将领,正是有着‘红虎’之称的董袭。 “哇!就凭你这区区儿,也敢如此放肆!看我厉害!”韩当本不想以大欺少,所以只用了七成的实力,哪知董袭却得寸进尺,一不留神,自己反被杀得落于下风。韩当自不服气,怒吼一声,挥刀骤起,猛地一刀荡开了董袭的枪支。董袭只觉虎口一震,还未反应过来,见韩当挥刀急劈,急是挪身躲过,还不忘骂道:“你这老东西,倒还有几分力气!” “哇啊!你这嚣张的儿,看老子不撕了你!”董袭屡屡出言不逊,韩当这下气得已经红了眼,提起手中大刀,乱砍快劈,全然一副要与董袭拼命的样子。 却不想董袭只不过在用激将法,就是要让韩当急于攻打,以等候时机,给予雷厉一击,将其击败。 可孰不知,姜还是老的辣,韩当却是在将计就计,想要诈过董袭,来个绝地反击,杀他个下马威! 眼看两人你来我往,战了了快有数十回合,两方人马都看得激动无比,就连一旁的不少尚未收编的俘虏,也不禁为两人鼓舞起来。 就在兔起鹤落之间,猝地只见韩当一刀劈空,董袭故装慌色,连忙拔马就走。韩当急要赶去时,董袭气势骤起,所有人不禁都屏息起来。 “哈哈哈!老匹夫你中计了,看我回马枪!” “无知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伎俩耶!?” 眼看就在董袭回身出枪的刹那,韩当猛地勒住了马,猝是气势狂涌。董袭方知中,面色勃然一变。 就在此时,两道鸣声陡起,正见程普、蒋钦倏地各从一边冲出。程普快枪一挑,挡开了韩当猛砍而出的大刀。蒋钦也一鞭打住了董袭刺出的长枪。 “韩义公你还不住手!”程普旋即怒声厉喝。韩当素来俱他,连忙把刀一收,哪敢再是厮杀。 另一边,蒋钦也是皱起眉头,向董袭喝叱道:“韩公历奉孙家两代,立下无数功绩,实乃我辈之楷模,你岂能如此冒犯!” 程普能制住韩当,却不代表蒋钦也是可以制住董袭。董袭对蒋钦最多也不过是敬重,且本来他认为是韩当抢马在先,心里委屈,瞪目就喝:“我管他是谁!他无故来抢爷的战利品,莫非爷还要拱手相让耶!?” “董元代你!”蒋钦闻言,不由大怒,但却又想董袭确是受了委屈,自己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地加以喝叱,反倒是显得公私不明,甚至会被人认为他有心向程、韩等军中老将献媚。 “好了!此事确是义公有错在先,竟然两人都无受伤,也就略加惩戒算了。”程普一搙下颚美髯,颇为威严道,一对凌厉的锐目却是盯紧了董袭。 董袭原本听程普先韩当是错,脸色不禁转好几分,但听到程普连他也要一并惩罚,立刻黑沉着脸。 “董元代,你忘了军师如何吩咐耶!?”这时,蒋钦忽然大喝起来。董袭一听,心头一揪,竟然立刻就收了火气,似乎对周瑜极为尊崇。 原来,董袭当年家境不好,所幸受到了周家照顾,后来周家还出资为董袭寻找名师,学习武艺。兼之,周瑜和董袭又是从交好。因此董袭对又是身为周家的少主周瑜,可谓是百般依顺。 “新义军第三大队统将董袭见过两位明公,适才有所冒犯,全乃将冒失之举,愿意一力受罚!”董袭忽然态度大变,把枪往下一倒,更是拱手毕恭毕敬地认错道罪。 韩当见了,倒也不好意思,连忙道:“兀那儿,我以大欺少,要抢你宝驹,换了谁都会生气。这都是我的不对!让我一人受罚就好!” “不!分明是我以下犯上,不知好歹!自当受罚!”董袭闻言,却是面色一红,竟与韩当争执起来。于是,只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却都是要认错,吵着吵着,两人渐渐地都是面红耳赤,眼看又要打起来,气得程普终于作,严厉喝叱两人,各是加以惩罚。 于是,当日程、韩以及新义军蒋、周、董等一干统将整顿好俘虏后,经一商议,由程、韩以及周、董四人共率精锐六千,剩余的兵士还有俘虏,则由蒋钦所领,并兼押解辎重等军备要物。 另一边,却桥蕤和张勋尚且不知汝南后线失守,两人又因意见不合,隐隐有互相敌视的意思。 这日,忽有流星马传来急报。桥蕤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勃然色变,浑身尽冒冷汗。 原来这传来的急报,正是报汝南后线失守,如今程、韩等人正领莫约六千部众大举往安阳杀来。而当桥蕤得知,这些忽然杀出的兵马,竟然是从江东渡江而来,又经庐江屯据准备,再往杀来汝南时,瞬间又觉得心惊肉跳,浑身肉紧! “好精细的计划,莫非这暗中筹划之人,早就料定如今的局势,甚至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布置!?”桥蕤想到这,只觉自己宛若坠落万丈冰渊,冷得自打寒战。 而很快,桥蕤心中便是有了答案,想道:“孙家军中有此能耐者,除了那周公瑾绝无他人,今番汝南更是近乎因他一人,而陷入当下危境。此人用计精细,高瞻远虑,实在太过可怕了,孙家有如此人杰,何愁复业不兴!?看来主公当初决定歼灭孙家,倒是自埋祸患啊! 再看眼下局势,一旦汝南后线失守的消息传出,我军必然阵脚大乱,军心动荡。但若后方的孙家杀到,前后夹攻,要守住安阳城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如今那张勋又是对我咄咄相逼,若被他得知此事,就怕他指责我之前怠慢战事,以致汝南陷此困境!无论如何,我倒先要把他稳住,再另想法子是好!” 就在桥蕤念头一转,蓦然外头传来一阵怒喝骂声,桥蕤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正见张勋满脸忿怒之色推开一干拦着他的护卫,忿然冲入进来。 第694章 汝南大变(中) “桥蕤你这无谋鼠辈,害惨我袁氏也!”张勋一见桥蕤,便满怀忿色地扯声骂道。WwWCOM桥蕤面色一沉,先不作,倒把追上来的护卫都给喝退后,旋即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谓道:“张将军不知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气愤?” “哼!桥蕤,你别再装模作样了,想必你此时已经知道汝南后线失守之事!若非我一远亲暗中教人传来密信,恐怕你还想瞒着我吧!”张勋暴瞪双目,竭斯底里地吼道。 桥蕤顿时色变,目光一寒,可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起来:“张将军你的是什么话,这情报我也是刚刚知道,刚要寻你商讨。你却先是赶来了。这下也好,你我不如坐下好好商议,看看有何破敌之策!” “他娘的!都火烧眉头了,还商量作甚!?我早劝你尽早出兵,强攻那孙家儿,但一将其击毙,孙家群龙无,自然不攻自破!你却都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这下倒好,如今汝南陷此险境,我看你又能如何解决!”张勋暴跳如雷,忿忿不平地扯声吼道。 桥蕤似乎不愿与之争吵,转而露出愧恨之色,摇头道:“你得不错,都是我太过悠游寡断,错失了良机!眼下已无颜面对主公以及诸位将士,愿把军中重权全都托付予张将军你!同时还请张将军你把罪人桥蕤,斩以示三军,证以军度同时,更可激军中士气!” 桥蕤此言一出,张勋倒是被他诚恳、真挚的态度给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道:“不可!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岂能临阵换帅?” 桥蕤闻言,却是摇头不语。张勋见他似乎已经认识到错误,一时心软,倒是原谅了他,想了一阵后,忽然忿声道:“罢了罢了!我看与其坐以待毙,还不能拼死一搏!” “张将军所意是!?” “我看不如立刻召集精锐,就今夜袭击孙家营地,战前又与一干将士明厉害,只道此乃背水一战,若不能擒杀孙策,汝南难保,将来主公追究起来,众人都难免重罚!这般一来,今夜出战部署必然拼死厮杀。城外孙家军兵力却是不多,只要我等齐心协力,或者还真能力挽狂澜!”张勋振声喝道,声势惊人,浑身更隐隐散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杀气! “张将军得是好!确实,只要把那孙策擒杀,击破彼军,就算腹后敌众杀到,自也无心作战,到时我等只要坚守城池,蓄势待,必能胜之!”桥蕤听计,也是面色一震,当即附和下来。 “如此!那我可就下去安排调拨!还请将令!”张勋眼神一厉,在这存亡之秋,斗志反而比以往都要旺盛。桥蕤立刻拔下腰间令牌,亲自教予张勋,又不忘一番真挚认错,又向张勋立志,今夜必然与孙策拼死一战! 张勋为之一壮,领了令牌遂往退出! 而就在张勋离开不久,桥蕤立刻面色寒冽起来,冷笑道:“愚昧鼠辈,那孙伯符如有当年西楚霸王之勇!那周瑜之智就算比起范增也不逊色,此两人组合一起,岂是你区区张勋能够对付!我倒不陪你疯了!” 桥蕤念罢,不由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似乎另有图画。 却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候,来周瑜一连数日,都往安阳来探,一看就是一到两个时辰。这****也是不例外,黄昏一到,便在一干将士拥护之下,来到安阳城外打探。 只见周瑜面色平静地观察着,眼见今日城内的炊烟,比往日都要早起,不由微微变色,然后微微地笑了起来。在左右的将士,见周瑜这几日来,都是平静眺望,这下见他露出笑脸,不由都是心头一震,正欲相问时。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蹄声猝起,正见一个霸气赫赫的孙策,飞马赶来。 “吁!”孙策一把勒住战马,就在周瑜旁边停下,诸将连忙欲做拜礼,孙策却一摆手,示意免礼。 “如何?今日可有收获?”孙策望向周瑜,淡淡问道。 “义兄,且再等一会。”周瑜默默地转头看了孙策一眼,不紧不慢地谓道。 “你知道我没有耐性!”孙策一皱眉头,不假思索就道。 “再等一会!”可周瑜却不会理会,也是不假思索地应道。 对于周瑜这般态度,孙策却也没有作,遂是双手交叉抱胸,闭起眼睛,尽是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色渐渐黑了起来,终于城内开始响起了阵阵的杂响,细听之下,似乎有不少兵众正在城内调动。 孙策睁开了眼,同时周瑜的声音也传了起来。 “今夜,彼军必然来袭!主公你的猎物,要送上门来了!”周瑜双眸明亮,如同星辰,转向孙策。孙策一对霸王目顿是射出两道精光,笑道:“很好!看来今夜会是一场饕餮盛宴!” “那我就先祝主公能大吞饱食,满腹而归!”周瑜笑容灿烂,拱手而拜,孙策见状,不由仰头大笑,出一阵阵充满霸气的雄壮笑声。 却到了当夜三更时候,张勋与桥蕤约定好,由他先领三千敢死队作为先锋部队,桥蕤则引城内一干兵众随后接应,以连番攻势,车轮猛攻,务必一举破之孙家营地! 桥蕤自是答应,同时此下早已调拨完毕。 “张将军我祝你武运昌隆!”城上,桥蕤目光赫赫,举一酒碗,罢,便仰头喝尽。 却见城下,张勋与之三千敢死队全都各执酒碗,纷纷仰头豪饮。张勋率先喝罢,便以酒碗砸地,喝声叫道:“今夜不擒那孙家儿,誓不罢休!” 张勋喝声一落,那三千敢死队部署立刻纷纷以酒碗砸地,只听彭彭骤响。一瞬间,张勋以及他那些部署都觉得喝下肚子的酒水好似化作了一团炙热的火,在腹中燃烧起来。 “好!出兵!”桥蕤为之一震,大喝一声,很快只听一阵轰鸣声起,城门蓦地打开。张勋大喝一声,立刻纵马而起,那三千敢死队将士也纷纷追随张勋奔杀而出。 这夜,月色昏暗,上罕见星光。话,到了四更时候。本是一片死寂的孙家营地,猝然响起了一阵阵惊动地的厮杀声。 “嗷嗷嗷哦啊!全军听令,给我打起精神,今夜我等正是来背水一战的!”只听张勋一声咆哮,杀声俱起,在夜色掩盖之下,一时都不知有多少兵马杀往。又见,蓦然火光道道,却是张勋故意让自己的部署分散开来,蒙蔽孙家军,让他们误以为有大量的敌人袭击,从而阵脚大乱。 张勋想得倒也是周道,只不过他却无料到,他早已陷入了一头猛兽的大嘴之中! 正见张勋一马当先,率着三千敢死队气势如虹,以千军万马之势正往孙家营地奔杀。 蓦然间,本是火光稀疏的孙家营地,闪烁起无数点点火光,刹时如同繁星照耀,一片通明。 张勋瞪目看望,正见营前密密麻麻都是孙家军的弓弩手,并且全都拽弓,一根火箭拉在弦上! “不好!孙家人早有准备矣!”张勋瞬间只觉浑身冰寒,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营内一道霸气泯然的吼声暴起。 “射!” 一声令下,如有万箭齐之势,道道火箭冲飞起,然后再如流星雨一般骤落坠下。张勋瞪眼看着,脸上是惊悚,是不甘,以及浓烈的怨恨之色,原本熊熊斗志,就如遭到了一盘盖头的冰水,浇得浑身冷冻,心灰意冷! 霎时之间,只见那一片片的火箭骤然而落,张勋急是提枪挑拨,其麾下部署也纷纷各挥兵器,但更多人都是反应不及,被火箭射得四处翻滚,出一声声竭斯底里地凄厉叫声。 火,能焚物,亦能毁志! 正见人马乱处,张勋所领的敢死队如今是大受创击,锐气全无。蓦然间,只听鼓声擂动,号角齐鸣,营内孙家军猝是扑杀而出,气势如虹。 “孙家儿郎听令,给我吞了他们!”只见孙策纵马狂飙,手举霸王枪,嘶声大吼,响亮的吼声起时,一面盛大的唐猊神兽相势,更是遽然显现。孙家军上下无不振奋,全都蜂拥杀起。 与此同时,在营内,周瑜笑容可掬,正望着面前聚合起来的俘虏,在那些俘虏面前,竟是堆满了兵器,任由其用。 “呵呵,如今正是尔等表明决心的时候了。若愿为我孙家军效力者,大可拾起兵器,杀出营外。但若还有效命袁氏之心,尔等却又可以拾起兵器,与我等厮杀。”周瑜笑盈盈的样子,看上去潇洒俊美,可不知为何却有一股怯人心神的魔力。那些俘虏听了,无不都是暗暗变色,由其几个曾经是袁术麾下部将的汉子,更是一阵心惊胆跳起来。 原来这些人暗中都有商议,又因众人都怯于孙、周勇智,所以决定先是不要轻举妄动,暗观局势,但若孙家军一旦有崩溃之势,便一齐作。孰不知,他们一直伺机而动,都没有等到时机。至于先前张、桥那一番强攻,众人还未等到下手的时机,当时局势便就已转变起来,遂没有作。 这下,周瑜一番话,还有摆在这些人面前,正散着道道寒光的兵器,正如在诱惑他们,怂恿他们。 可很快当这些人听到营外传来一阵阵恐怖的杀声之时,全都蓦然色变,心惊胆跳,一些人更是打起了寒战。 第695章 汝南大变(下) 那几个被擒的袁氏部将又见周瑜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想起周瑜的能耐,很快便猜到自军又是中了他的奸计了! 一瞬间,周瑜的笑容仿佛变得狰狞起来,那堆高高堆起如同一座山一样的兵器,更散着一股可怕的杀气。 WwWCOM 就在此时,一个袁氏部将兀地一沉色,当场便就跪下,振声喝起,语气显得十分坚定,竟是向孙家军宣示起忠诚。很快,就如是连锁效应,众人纷纷效仿,都是跪下宣示。 周瑜却似又有预料一般,一拔腰间宝剑,遂命众人拾起兵器,准备出营厮杀。 与此同时,在营外之地,正见孙策率兵狂扑杀住了张勋的部署,张勋恐遭掩杀,也不敢急撤,并且又以为,桥蕤的援兵杀上,倒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遂是引兵且战且退。孙策自是乘胜追击,手提霸王枪引兵杀在前头,威猛绝伦,视张勋部就如土鸡瓦犬,一路猛冲直撞,正如入无人之境。 “他娘的!这孙家儿实在太厉害了!如此下去,恐怕无需多久我的部署就会溃败!桥蕤那胆鬼,为何还未赶来!?”张勋眼见战况愈紧,孙策势不可挡,不由愈加忧心、紧张起来。就在这时,蓦然又听杀声涌起,营内竟又有敌军杀出,而且数量还是不差,合起来足有数千之众! “该死!这孙家军哪里又来如此多的兵众!?莫非!?”张勋心头一揪,双眸赫地瞪大起来,自己一想,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但除非这孙家军是用上了俘虏,否则如何无中生有这般多的兵众!? “这周公瑾可谓是犯了兵家大忌,这或许是个机会!”张勋面色一紧,忽然眼神里多出几分振奋之色,遂是引兵拼死作战。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悍然杀入了张勋兵部腹地,手中霸王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招招又是势大力沉,威力十足,那些忿然迎上抵挡的将士,纷纷都被他扫飞落马,真可谓是‘挡我者死’之战场霸王! 张勋却也是看得心惊胆跳,正见身边诸将望向孙策的眼神渐渐又有了惧色,不由心头一壮,慨然喝道:“孙家儿,我来与你一决死战!” 张勋喝罢,立即挺枪奔马冲出,诸将见张勋出战,无不精神大震,纷纷也策马冲起。 “张!勋!你这是自讨苦吃,看我须臾破你!”孙策闻得喝响,霸王目赫地瞪大,策马狂飙。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孙策与张勋猛地交锋起来,两柄枪支赫然激撞,只听‘嘭’的一声,孙策一如既往地荡开了张勋的枪支,张勋死死咬牙,眼看孙策飞枪来刺,却不惧怕,也快是拨枪一刺,搠向孙策心窝,看是要与孙策以命搏命。 孙策面色一变,把枪往上一挑,正中张勋枪支,两柄枪出一声轰鸣后,齐齐分开。这时,张勋的将士全都状若疯狂,刹地围拥杀上。 与此同时,从后奔杀过来的孙家军另一部人马,却也围扑过来。张勋连忙趁机退后,嘶声喊道:“尔等以袁氏俸禄作为生计,如今却倒戈叛主,与畜生又有何异哉!?我不妨告诉尔等,我方援兵须臾便到,此时尔等若还能悬崖勒马,与我等一同齐心作战,不但皆可免罪,还能立下赫赫功绩!” 只听张勋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一时间不少袁氏俘虏纷纷犹豫起来。 就在此时,蓦然一阵潇洒不羁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张勋啊张勋,你怎么至今还蒙在鼓里,那桥蕤自私怕事,唯利是图,若是有心来援,为何至今还不出现!?你且看看你的背后!”只见那正是笑的人,赫然正是骑马而来的周瑜。 自然,周瑜此言一出,张勋以及他的部署几乎都不约而同地下意识往后望去。 正好,此时已是黎明时分,旭日徐徐而起,阳光驱走了黑暗,众人正见远处平地直到隐隐可见的安阳城一片,都是空旷无物,不见有一兵一卒。 张勋刹时整个人都呆愣起来,而他的部署更是几乎所有瞬间都失去了斗志。 当然,这一现象,更是造成了那些袁氏俘虏决心更定,再加上其中大多都是桥蕤部署,本就埋怨桥蕤当初把他们抛弃,如今一见桥蕤无心来援,各个都是忿声怒骂,各持兵器冲杀起来。 于是,只听孙家军杀声四作,无不亢奋厮杀。这时,孙策已屡屡击杀四、五名敌将,黄盖、凌操纷纷又引诸将赶到,惊得张勋的将士全都退后。 “张勋如今你已是走投无路,必败无疑!我再一遍,若你愿投以我的麾下,看在昔日情分份上,我必以上jiang任之!”孙策目光赫赫,浑身大有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泯然霸气! 张勋听了,才徐徐反应过来,蓦然眼睛红,如似癫狂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孙伯符!不愧我当年如此看重你!可我万万没想到,你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在此我甚至可以断言,未来下霸主之中,必有你孙伯符一席之位!” 孙策听话,眉头一皱,却不答话。 张勋长吁了一口大气,蓦然大喝一声:“凡我所部,都给我住手!” 张勋此令一出,其麾下部署似乎都明白了张勋的决意,那仅存的战意瞬间也化为乌有,纷纷放下兵器。 孙策麾下兵众立马趁机围上,五、六千余众很快就围住了张勋那剩下不到两千的军队。 “孙伯符你可还记得,当年我曾与你过,男儿大丈夫,顶立地,为忠义而战,为忠义而亡,死亦何惜!?我深受袁氏之恩,万死难报,如果你果真看在昔日的情分,那就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吧!”此时的张勋,仿佛就是但求一死,眼神清澈,无欲无求,反而使得他隐隐有突破的迹象,浑身散着一股惊人的气势。 “好!我成全你!”孙策听话,想也不想,立刻应声答道,正欲拍马而出。 “主公!这张勋已是瓮中之鳖,何必还与他废话!?更何况杀鸡焉用牛刀,让末将与他一战就是!”凌操却也感觉到张勋的厉害,连忙劝道。 哪知他话音刚落,猛然一道疾风来袭,吓得凌操浑身瞬间僵硬起来,面色骇变! 凌操定眼看时,一杆漆黑可怕的玄铁厚枪正定在他的眼前,然后心头如是被巨山压住,听到两字。 “闭!嘴!” 凌操顿是低头,不敢话。黄盖在旁看在,脸色微微有变,只不过与他迥然不同的是,周边的将士见孙策如此霸气,反而都是为之振奋! “来吧!”张勋眼神一凝,气势渐渐盛起,竟隐隐形成一面模糊的白毛犬相势。 孙策闻言,兀地翘嘴一笑,把枪一收同时,拍马一起,瞬即便是策马飙飞而出。与此同时,两方人马早就空出一个空地,眼见孙策火杀入,张勋也不怠慢,纵马奔起。须臾,两人又再枪支齐起,互相刺去,孙策挪身就闪,避过张勋枪支的同时,张勋却也闪过了他的霸王枪。两人人马分过,各是回身又搠,两根尖锐的枪头赫然碰撞,立见火花四射,瞬间两柄枪支又是分离,两人各是飞马而去。 这仅仅只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看得眼切,见张勋这下一改前番弱态,与孙策打成平手,张勋的部署脸上不由都涌起欣喜之色。 “再来!”孙策眼光一厉,喝声一出,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如狮似犬的唐猊神兽,与张勋身后那面模糊的白毛犬,两者之间倒是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孙策相势一起,明显要比张勋的气势要强盛许多,而且那股无形的霸气,令孙策威风更胜。 “孙家儿!休要放肆!”张勋面色一震,打起精神,立又纵马挺枪杀往。孙策大喝一声,飞马迎上,两人瞬间厮杀一起,便见两柄枪支如同惊鸿雷霆,不断激撞,暴响迭起,好不可怕。 眼见两人战至十余回合,孙策蓦地一枪飞起,其势浩大,顿如霸王乘着乌骓显灵! “霸王擎宇枪法—乌骓离殇!”枪式赫然骤起,携带着冲破世间屏障的气势,张勋惊得魂魄如揪,只能下意识地挪身一闪,只听‘嘭’的一声暴响,孙策一枪击破了张勋右边的护肩,那强烈的冲击力,似乎把张勋的骨头给震碎,痛得张勋不由一声痛喝。 孙策眼中精光一盛,身后的唐猊神兽蓦然更是大张血口,做咆哮之状,刹时地如同震荡起来,张勋面色大变,急是聚起气势,怒声喝道:“嗷嗷嗷嗷嗷!孙家儿,你也接我一招!” 张勋喝声一起,手中的长枪立刻就飞荡起来,化作了无数枪影,铺盖地一般,倏地涌向了孙策。这时,孙策势俱沸鼎,一枪骤然搠出,赫然正是霸王擎宇枪法中的武破乾坤! 正见孙策一枪刺出刹那,强盛澎湃的气势伴随而来,张勋施出的招式如同虚设,被孙策一枪瞬间攻破,枪支更是出一声暴响,裂开两半,凌厉的霸王枪势不可挡地正想张勋咽喉刺往。 在那一瞬间,张勋已然放弃了挣扎。 咻! 蓦地骤声顿止,霸王枪赫然就在张勋咽喉停住了,锐利的劲风甚至在张勋咽喉上划出几道微的血痕。 于此,胜负立分。霸王孙策几乎可以是完胜袁术麾下三尖刀之一的张勋,张勋的部署无不变色,不知从哪个开始,忽然间纷纷跪了下来,各是低下头颅。 张勋这些部署却并非在示以卑微,而是在向一个强者表达出他们心中的尊敬。 “你输了,所以你的命是我的了!”孙策目光赫赫,充满了骇人的霸气,不容置疑,不容反抗。 但张勋毕竟是张勋,蓦地作,竟然伸手去抓霸王枪,以作了断。不过孙策却早就看出了张勋的心思,蓦地一枪横扫,见张勋击落马下,周边的孙家将士立马围上擒住,不一阵就将张勋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第696章 张勋归降 “孙家儿你给我听着,老子是绝不会投降的!要杀要剐,尽管使来便是!否则就别怪我辱骂你孙家祖宗十八代!”张勋忿然怒喝,满脸的狰狞凶戾,只欲激怒孙策求死。WwWCOM孙策却是不予理会,冷哼一声后,拔马就走。张勋见孙策如此,怒火更胜,正要辱骂,却被一个孙家将士塞来的一条白绢堵住了嘴巴,只能呜呜直叫。 却到了晌午时分,孙策麾下各员将士刚把所有俘虏一并整顿分编完毕,如今的孙家军加起来近有七、八千人,其中三分之二的人全都是来自于袁术的部署。只不过如今这些人无不对桥蕤痛恨至极,因此孙、周也不怕他们会造反。 而这时,斥候快回报,正如周瑜所料,桥蕤昨夜趁着张勋正在厮杀,把安阳的部署全都撤走,赶往了汝南主城安城去了。同时桥蕤离开后,还特地教细作在城中四处传,张勋与孙策早有交情,如今见局势不妙,早已暗中投靠了孙家。而桥蕤正因如此,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弃了安阳,以保主城安城! “呜呜!呜!”张勋闻报,不由怒得瞪目嘶吼,不过还是被塞住嘴巴的他,到底在骂什么,却不知道了。 周瑜笑了笑,遂向凌操投以眼色,凌操会意,立刻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了过来,一把抓出了张勋口中的白绢。 “哇啊啊啊!桥蕤人,不但诈我,还如此诬蔑我!我若不杀他,这口怨气如何吞得下去!?”只见张勋怒不可遏,气得脸红耳赤,当场破口大骂起来。 “张大哥,昔年你也曾过,男儿大丈夫当快意恩仇,否则就不算是英雄好汉!昔年,我父为袁术那狗贼舍生忘死,立下无数功绩。但袁术那狗贼却在我父逝去之后,反而对我孙家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此仇不共戴,我寻他复仇,乃全之孝义! 而张大哥你不分青红皂白,助纣为虐,如今受此屈辱,却又无能为力,为免是凄凉呐!” “哼!儿你别想用激将法这种伎俩!我主雄才大略,乃不世明君,岂是你这种儿识哉!?” “若那袁术狗贼果真是明君的话,凭他的家境bei景以及财力,恐怕早就一统南方,岂会落入当今如此险地,麾下又岂会有类似桥蕤这种自私自利,不分轻重的大将?”到这,孙策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勋眼睛微微一瞪,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正如孙策所言,袁术为人高傲自大,刚愎自用,而且经常随性而为,赏罚不明。也正因他这种性子,造成麾下有不少只知阿谀奉承,自私自利的属下。 孙策见张勋并不答话,一对霸王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旋即又道:“而我孙伯符的麾下,军度严明,凡事皆依法例治理,以仁义为本,以孝理为先,赏罚各依功绩大,不看亲疏,不以贵贱。故能人人自强不息,齐心协力,共创大业!” 只听孙策喝声掷地有声,字字赫赫有力,众人听了,无不心中大震,眼神都变得炙热起来。张勋眼看四周,觉这一个帐篷里面的文武,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真挚而充满斗志,整体给人一种正大光明的感觉。转念,张勋忽又想起在寿春大殿中,袁术麾下明明人才济济,可不知为何却显得死气沉沉,有时候甚至让人不由地心惊胆跳。 “张大哥,袁术无论是其才,亦或是其性,皆非明君之选。孙某虽尚未成大器,可麾下却不乏年轻才俊,更有一干对我孙家忠心耿耿的老臣协助左右!孙某却是极有信心,将来在这乱世之中,开创一番雄图大业,但你愿意降我,必当尽用你才!”孙策充满霸气的喝声,如同有着一股魔力,张勋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头正在动摇起来,不禁间眼神和孙策对视起来。 不知为何,在那一刻,张勋心头一荡,然后身体就不由控制地跪了下来,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出了那句话时,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我愿降了!”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可带来的冲击力是远远无法想象的。可知张勋乃袁术麾下三尖刀之一,在袁术军中地位高崇。如今无论张勋是因为怕死也好,想要复仇桥蕤也好,但他选择投降将职远比自己还的孙策,就已经十分地出乎人之意料。同时,张勋这一举动,无疑鼓舞了孙策麾下的一干将士,让他们对未来不禁有了更大的期望。 至于,周瑜想得更多的却是自张勋这般一投,军中那五、六千俘虏便能更快的整备起来,日后加以调用。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日后我有张大哥协助左右,自如虎添翼,何愁大业不成!?”至于孙策,倒只因昔日情义,还有对张勋的喜爱,而大喜过望,连忙起身赶往,扶起张勋,还亲自为其松绑。 次日,孙策令张勋率三千部众杀往安阳,安阳城将士见是张勋,无不大惊失色,甚至一些人更是认定桥蕤所,张勋与孙策勾结之事。不过又因张勋在军中素以忠义闻名,却也有不少将士不肯相信张勋的背叛。张勋遂把桥蕤贪生怕死,将他抛弃、诬蔑的来龙去脉,了出来。这一下不少人倒蓦地醒悟过来,纷纷响应张勋,城上遂是混乱起来。张勋见状,急教开门,立马有不少人回应。张勋在外等着,只见城门一开,立即率兵奔冲而入,城上的弓弩手还未反应过来,张勋便引着不少部署杀入了城内。 而一直在后伺机而动的孙家军,但听周瑜令声一落,便是全军出动,一齐朝着安阳城杀往而去,霎时间杀声盖,惊动地。城上的守兵见之,全都吓得如魂魄飞散,这时张勋大喝投降免死,于是更多的人倒戈向张勋这边。而另外三处城门,和扎据在城内的人马,听东门已被攻破,非但没有迅救援,反而纷纷逃命,其中不少将士、兵卒离开时,还不忘抢掠商贾、百姓,就连一些世家府宅也被砸了,使得安阳城一片哀嚎哭声。 张勋听闻有人在进行抢掠,自是勃然大怒,立刻引兵杀往。至于孙家军,周瑜当时听得安阳状况,知道这正是安抚民心的好时机,遂立把兵马调拨城三队,其中黄盖、凌操领一队前往追袭逃去的敌军,另外两队分别由孙策和他所率领,一左一右,各往一边,迅镇压城内动乱,安抚百姓! 周瑜调拨一定,各人便立即依照他的调拨各是率部前往。到了当日晌午,城中动乱,在孙策、周瑜以及张勋联手之下,已迅疾地平定下来,俘虏不计其数。 孙策却也是冷酷,把但凡在抢掠中伤及百姓的俘虏,全都斩示众,百姓一开始还能为之兴奋叫好,可当见得孙策斩了快有五、六轮,近有六、七十人,却还无意停手时,渐渐地露出惊悚恐惧之色,有些人甚至看不下去。 不少将士见状,却不敢去劝孙策,反而来找周瑜。毕竟孙策对周瑜是言听计从,更重要的是周瑜不但是长得白皙俊美,而且也好话,当然这是在不会激怒他的前提之下。 原来jing过多日的相处,周瑜的脾性,众人如今都已知得五、六,其中别看周瑜平易近人,其实他是自骨子里的高傲,若是他不喜欢或是厌恶的人,大多都吃不了兜子走。有一回,有一个将士行举粗鄙,常是口没遮拦,又对刚来不久,却能掌控军中重权的周瑜十分不喜,遂常在诸将面前诋毁。不少人暗中与周瑜禀报,周瑜却不作,反正赠其好酒十坛,大好讨好之意。那将士得赏后,大喜过望,又在众人面前吹捧,得兴起时,还想开坛喝酒。当时,不少人好心劝他,军中有明文禁酒,除了庆功或者上头有令的情况之下,才能喝酒,否则定当加以重罚。哪知那将士一时得意忘形,不但不理会别人的好心劝,还真开了一坛酒喝了起来,哪知刚灌了几口,一个将士便奉周瑜之命冲进了帐篷,把那正喝酒的将士吓得几乎当场呛死,随后那将士被带到周瑜那里,周瑜竟然一下子列出十多条罪状,若皆依法严惩,那将士恐怕要生生被打死几回,吓得连忙认错求饶。最终,周瑜倒也算是大人有大量,据免了其近四分之三,但饶是如此,还是把那人打得皮开肉烂,生生昏死过去,而至此之后,军中便无人敢予周瑜作对,甚至连坏话也不敢轻。 当然,周瑜这人素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只要不惹到他,并且表示出一定的尊重,一切都是好。 却,当下周瑜听那些将士来劝,倒不应同他们的想法,只笑了笑,道:“治理下,单单只有仁义那可不够,必须以法纪治之,只要是犯了法,伤及社稷,便要严厉惩罚,绝不可姑息养奸,如此所谓的‘法’,才有威严可言,让百姓人人遵从!” 周瑜此言一出,众人听都是有理,不由纷纷颔。 原来,孙、周两人早就讨论过将来如何治理这乱世,两人最终统一意见,以法纪而治,认为只要人人遵法守纪,并且严加执行,社稷便将有规有矩,稳而不乱! 外话且不多,来当日孙策将一干罪犯全都斩完毕,百姓皆是敬畏。孙策遂是教人打开粮库,又因桥蕤昨夜走得急,粮库还剩下近数千担粮食。孙策遂教人取出一半,皆分予百姓,以来安抚民心,安阳遂迅地平稳下来。 而这下却又把目光转回曹仁帐内。曹仁听闻安阳一役的战果,饶是他这般人物,也不禁心惊不已,连咽口水。 “这般一,那孙家军如今加上安阳城内的守兵,莫约一算也有上万人了,再加上从江东偷袭而来的人马,便将近有两万兵众!就在这半月之间,孙家军竟壮大至此,实在太可怕了!这孙家军中一定有一个才能堪比楚汉张、范的绝世谋士!”曹仁强震精神,暗暗想道。 这时,忽然有一将士急急冲了进来,见他风尘仆仆,魁梧豪爽的样子,正是曹洪是也。 “哈哈哈哈!大喜事啊,我刚从刘繇里回来,刘繇已经答应三日之后,就会向淮南出兵呐!”曹洪此言一出,众人心神又是为之一震。原来曹仁日前得到军师荀彧的密信,遂派曹洪和一干精锐,秘密前往扬州与刘繇商议伐袁之事。 第697章 全线获捷 “看来袁术的好日子也终于到头了。Ww W COM如今南阳已破,汝南也已将近落入孙家军手,只要击破袁术一军,我军便可趁机掩杀,夺回陈国,如此一来主公所计划的三郡之地,便都一并纳入了我曹氏囊中也!如此距离主公的霸业,又更近一步了!”曹仁眼神赫赫,心中如有一团炙热的热火在燃烧一般。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典韦,蓦地咧嘴一笑,浑身皆散布着恶煞之气的他,这一笑起,倒是显得有几分令人心寒。 “我看不止这三郡,不久之后,颍川一郡,也会落入主公手中!”典韦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反应过来,瞬间斗志更为昂扬。曹仁看在眼里,如今众人战意正高,正是与袁术一决高下的大好时机,遂一拍奏案,猛地起身喝道:“好!传我号令,命三军迅准备,明日一早,便随我大举攻往袁术营寨!” 曹仁话音一落,诸将无不慨然奋喝,震得整座帐篷都摇晃起来。 另一边,无独有巧,就在曹仁屡屡收到情报的同时,袁术这里却也一样。只不过传到袁术这里的,都似如同晴霹雳一般的噩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哇!这孙家儿莫非是会变妖法耶!?他是如何屡屡击破张、桥两人的大军,又是如何变出如此多的人马从江东远渡来袭汝南!?这肯定是敌方故意流出的虚假情报,就是为了让我军阵脚大乱!不可信,绝不可信!”只见袁术满脸的狰狞可怕,甚至可以状若疯狂,他麾下文武,却都低头不语,不敢话。 “为何都不出声,如今正是存亡之秋,尔等却不肯用心效力,那我要尔等还有何用!?”袁术双眸暴瞪,扯声又是竭斯底里地喝道。 这时,袁遗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后,遂起身谓道:“主公,据适才那细作所探,其早明全乃亲眼所见,如今张勋被擒,桥蕤退守安城,孙家军士气正旺,要保住汝南,恐怕是难于登!” 袁遗此言一出,袁术双眸蓦地瞪大快要崩裂,猝然出‘哇’的一声咆哮,竟然当场喷血而出。 原来袁术这些日子以来积聚了太多的怨气,兼之远征疲劳,袁术又是事事不能顺心,这下终于承受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眼见袁术被气得喷血,一干文武哪敢再是沉默,连忙起身,欲往看望。 “都给老子站住!”兀地,袁术大吼一声,所有人都被吓得身子僵硬起来,一时不敢动弹。袁术旋即擦了擦口边的血迹,面色黑沉可怕的环视众人,渐渐地还露出了一抹冷笑,最后把目光定在了袁遗的身上。 “那你如今的意思是?”袁术冷声问道。 袁遗目光赫赫,看着大受打击的袁术,似乎非要把他点醒不可,凝声谓道:“若是汝南战况,传到曹仁那里,彼军定然士气大涨,其麾下诸将认为胜利在望,必然都肯拼命,而如今我军将士恐怕都已无心恋战!再者,那扬州刘繇,素来畏怯主公,如今主公辖地近乎被曹操抢掠过半,他定然蠢蠢欲动,只要有人在旁一旦煽动,必来袭击淮南。因此我以为当以大局为重,弃汝南,保淮南!” 袁遗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开,不少将士更是惊呼起来。毕竟汝南乃袁氏重地,袁氏不少长老和族人如今还在安城里面居住,一旦安城失守,极其痛恨袁氏的孙策,恐怕会大开杀戒,以来泄恨!这大逆不道的话,众人可真不敢。更何况他袁遗,本来就是袁氏的族人,而袁遗要袁术撤兵,无疑是要把他的族亲推上绝路! “袁伯业!你可知你在什么!?但若你适才之话,传到族中,依家法,你可要断四肢,再剥皮抽筋,灌壶七七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七日折磨,方许你死去!”袁术死死地盯着袁遗道。 袁遗听了,却是出一声冷笑,谓道:“主公如今已然是淮南霸主,岂还是当年的袁家二公子,处处要遵从家主安排?若是如此,主公至始至终也不过是家族里的一个傀儡罢了!我袁遗不怕千刀万剐,但却怕跟了一个胸无大志,瞻前顾后,该断而不能断的昏君!” “你!”只听袁遗字字赫赫有力,得一干文武却是心惊胆跳,他们可万万不敢在把面子视为比性命还重的袁术面前如此话。而诡异的是,若是以往早作雷霆震怒的袁术,竟然长吸了一口大气后,闭上眼睛,久久沉默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袁术睁开了眼睛,意味深长地谓道:“诶…袁伯业啊袁伯业,你这一番话若是早些与我,那该有多好?” 袁遗一听,身子一颤,不由露出满脸的愧疚之色,猝地双膝一跪,低头哽咽道:“臣下无胆,耽误至今,至祸如此,实乃死罪!” 袁术闻言,却是自嘲地笑了几声,好像一下子看清了许多,呐呐道:“我袁公路好面而刚愎自用,谁又敢直言相谏?罢了罢了!” 袁术叹罢,遂是起身,眼神里多了几分苍凉,轻道一句话,吩咐把事情都交给袁遗后,便是在众人目视之下,缓缓离开。众人皆不敢话,都是沉默。不过缓缓抬头的袁遗反而是笑了起来。 话袁遗办事却也是雷厉风行,当日迅调拨各军,三更时候便开始撤军。曹仁军应要准备明战事,养精蓄锐,故早早便就歇息了。斥候传来消息,曹仁听闻袁术忽然撤军,不由大惊,连忙吩咐麾下将士整顿兵马。可待曹仁率兵扑往袁术营地时,其军早已撤走。典韦、曹洪连忙请求率骑部追袭,曹仁却不敢答应,却又冷静地派斥候打探,果不其然,袁术早派纪灵在后埋伏断后,那些前去打探的斥候死伤大半,只有数骑逃回。曹仁得知后,遂也不再追击,率兵赶回营地,与诸将商议起下一步的战事。 对此,曹仁麾下部将却分为两个阵营,其中一个阵营,希望进往汝南,以防孙家独大,养虎为患。另一个阵营,却盼曹仁进攻陈国,以断张绣后路。 曹仁这下一时却也犹豫不决,想要分兵,却又怕分兵之后,兵力不足以震慑孙家,或是攻取陈国。 这时,曹操一道急令传来,倒是替曹仁解决了眼下的难题。 曹操指令,袁术若退,即攻往陈国,张绣自如瓮中鳖也! 曹仁得令,自不怠慢,立即向诸将下令,当日便是拔营而起,声势浩荡地杀往陈国。 而袁术却也并无往陈国回守,而是直接往淮南方向而去。曹仁心想袁术定是回去提备刘繇,遂无顾虑,一路火进军,杀至陈国。此时陈国正是空虚,曹仁率兵一路高歌猛进,只五、六日迅就将陈国大半城县攻克,把陈国与颍川的边境关口全都占了,更布以重兵。 却,就在曹仁把占了陈国一干关口的同时,另一边张绣因急攻葵城不得,与把守在城中的夏侯惇军陷入了僵局。而就在不久前,刘晔从陈留率援兵赶到,与葵城成以掎角之势。张绣军见之,阵脚大乱,张绣急寻阎象商议,哪知阎象正好得知南阳被破,曹操正率大军杀往颍川,当时汝南的战事又是一片混乱,想归去已然无望,竟有心投降曹军,遂故作为难,只道无计。张绣怨之,轻出攻取刘晔军,却遭到了夏侯惇率兵奇袭,所幸营中有吕布把守,其军才并无遭到重创。吕布因此更得张绣部署拥戴。 当日,夏侯惇回到葵城,曹休便满怀喜色来报,适才流星马传来喜讯,袁术已然撤军,此下曹仁的大军也攻往了陈国。而他们主公曹操所率的一万大军,此下也已取下昆阳,不久将到葵城来援! “陈国失守,昆阳已被主公攻破,如今我与刘晔两军又已成掎角之势,张绣破许昌无望,可谓是进退两难,已成瓮中之鳖!”曹休冷笑而道,目光赫赫。 夏侯惇听了,却是一皱眉头,忽然道:“那张绣确是瓮中之鳖,但那吕布却是一头困兽!若不解决此人,只怕会被他反咬一口,不死也掉一层皮!” 就在夏侯惇话音一落,蓦然外头有将士求见,夏侯惇遂是召之。那将士进来后,快施礼,旋即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夏侯惇问之,才知这是适才奇袭敌方营地时,敌军之中有人偷偷把这密信交给了这个将士。 夏侯惇遂是取过,拆开一看,不由神容一震,原来这是阎象所写,明他有心投降曹军,并且还如今张绣军中不少将士都对吕布满怀敬重,也正因如此,张绣十分忌惮,可用离间计,造使两人造反,趁机破之! 夏侯惇一听,不由大喜,遂把密信给曹休一看。曹休看了信中之计,倒也觉得可行,两人遂商议一番后,便已有了决定。 第698章 夜袭吕布(上) 这日,色刚亮,夏侯惇便率兵赶来,张绣因恐背后的刘晔军来袭,遂往营后把守,又故意让吕布把守前营,只盼吕布和夏侯惇杀个两败俱伤,好让他坐收渔人之利。 WwWCOM哪知夏侯惇却是无意去战,见吕布一出,便劝吕布投降,又故意骗他,曹操愿意不计前嫌,重新接纳。 吕布倒也不信这其中鬼话,立刻拍马挺戟出战。夏侯惇却不敢往,立即拨马回阵。吕布大怒,杀到阵前,却被曹军乱箭射退。 而这时,张绣正好得知夏侯惇在招降吕布,想到吕布反覆无常,张绣哪敢怠慢,连忙下令召回吕布。吕布也不恋战,转马遂回。孰不知夏侯惇却不趁机撤走,反而摆开阵势,教众人一齐劝吕布投降,更许诺各种丰厚的条件。张绣闻之,又惊又怒,却不敢再用吕布,让他留在营中,并教诸将监视。对于张绣如此决定,那些将士反倒同情起吕布来,有些敬重吕布的,甚至以为张绣心胸狭窄。 却,这下张绣率领一干将士冲出营地,正听彼军声势迭起,一边招降吕布,一边却又不忘辱骂他张绣。 “哇啊啊!夏侯元让你欺人太甚了!我早想领教一下你这曹军第一先锋shang将,有多大的本领了!”张绣扯声暴喝,旋即猛一拍战马,手挺紫鸾枪飙飞杀出。 夏侯惇这下见张绣杀出,却不似见了吕布那般,面色大震,大喝一声,飞马便出。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马相战,两边将士无不瞩目相望,只见两人你来我往,不到一时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不过比起夏侯惇地稳扎稳打,张绣却更是急躁,这下久攻不破,又是拧枪骤搠。夏侯惇独目光,连是挪身闪避,兀地避过张绣一枪后,猝是猛地起刀,如同一道烈风一般,赫然砍向了张绣的右边肩膀。 张绣吓了一跳,急是一闪,险险避过,这下吓得心惊胆跳,忙是虚刺一枪。夏侯惇不敢大意,急是一闪,张绣忙是趁机转马逃回。夏侯惇见状,哪里肯舍,立刻扯声怒骂,纵马追袭。张绣正想施回马枪时,哪知营前一道恐怖的喝声暴起,犹如九玄雷轰然炸开。张绣不禁被杀了一条,再是望去时,正见吕布骑着赤兔宝马奔飞杀出。营中刹时更是声势如潮,一干将士都在为吕布鼓舞助威,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大喝。 张绣看得眼切,只觉一股晦气难吐,气得刹时黑了脸。夏侯惇却也知道配合,立刻做惊悚之色,忙是拨马就逃。 犹如战神一般的吕布,威风赫赫,见夏侯惇逃去,立即扯声骂道:“夏侯狗贼休想要逃!快来与我吕奉先一战!” “吕布你武勇盖,前途无限,何必为那张绣儿与我主作对!?”正见夏侯惇有些狼狈地逃去,却还不忘向吕布喊道。“张绣乃我昔日同袍!我焉能叛之!”吕布一听,不假思索,瞪目便喝,与传言那个反覆无常,背信弃义的吕布,简直就不像一个人! 张绣军zhng将士听了,无不振奋,又是纷纷高喝吕布之名。这时,张绣回到阵中,竟无人前来迎接,都顾着为吕布助威,仿佛这军中的主人成了那吕布! 却见夏侯惇并不恋战,急是退回阵内,诸将急出放箭,吕布手提画戟,急拨乱扫,背后那金炎邪神相势,澎湃盛大,此时的吕布,虽只一人,但更胜于千军万马! 可就在此时,鸣金声猝又响起,张绣竟又下令召回,吕布无奈,唯有转马逃去。夏侯惇等人似乎皆怯于吕布之勇,连忙下令退开,见吕布远去,并无复回厮杀之意,方才撤兵退走。 “适才那夏侯元让已然胆怯,我正欲强破厮杀,为何又是下令召回!”话,吕布回到营前,这屡屡被张绣召回,自是有不少怨气,立刻厉声问道。 张绣听吕布如此语气,心中妒恨更深,一肚子火气立刻爆起来,扯声喝道:“吕奉先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此乃我张武威的军营,适才我分明教你守在营中,谁许你擅自出战!?” 吕布一听,邪目猛地瞪大,一股澎湃恐怖的杀气瞬间犹如狂潮般涌出,但又瞬间散去,遂冷寒着面庞,拍马就走,道:“如今局势微妙,你我若是离心,必败无疑!到此为止吧!” 眼看吕布策马刚是经过张绣,张绣双眸兀地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猝是起枪,周边的人不由都吓了一跳,几个将士更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可吕布却是置若不闻,径直而去。只见张绣的紫鸾枪正以闪电般的度刺向吕布的后脑勺,吕布还是一直毫无反应,须臾正见长枪猝是停住。 张绣圆瞪眼睛,竭斯底里地扯声骂道:“吕奉先!你擅自出战,违反军纪!我还未惩戒惩罚你呢!” 吕布这下终于有了反应,缓把马一勒,停了下来。张绣目光阴寒,忽然有个将士急急跑了过来,跪下急道:“主公!当时情况危急,温侯忧心你的安危,也是出于好意才违反军纪,赶往营救。还请主公息!” 只听那人话还未完,蓦然‘啪’的一声骤响,正见刚才那为吕布求情的将士,被张绣猛地一枪扫翻而去。吕布听得震响,急是回头,仿佛被揭开了心头某处伤疤,顿是面色剧变,神情激动地怒声吼道:“张武威!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为何伤及无辜!他可是你的属下!” 吕布面红耳赤,那激愤暴怒的神情,瞬间令四周张绣的将士纷纷神色一变。 张绣却是满脸鄙夷地道:“少在这猫哭老鼠假慈悲了!你吕奉先是什么人物,谁不知道!?你当初为了能赢下兖州战役,连自己最为得力的战将高顺的手臂也亲手砍了!起残忍无情,你比我厉害一百倍呢!” 吕布一听,兀地宛如听到一声暴响,一股诡异的飓风从吕布身上无故而起,众人吓得纷纷退后。张绣正见一面浑身散着金色火焰的邪神,赫然盛起,如要毁灭世家一切,吓得张绣当场不敢动弹! 不知过了许久,只听一声充满落寞隐隐还有几分凄凉的叹息响起,待众人反应过来,吕布早已离开,那本如战神一般的背影,如今却显得无比的萧瑟。 阎象在旁看着,不由冷笑几声,也转过身子,向身旁几个心腹投去眼色。 话当夜,张绣正在营中闷闷不乐,眼下局势险峻,进退两难,而吕布心思难料,若不早除,他实在难以安心作战,这下越想越是觉得头疼,不由又想起当年贾诩在左右时,自己任何事情根本都无需烦恼,甚至不用张口去问,贾诩便奉上计来。 “莫非我以往真是太过依赖文和了么?还是我自己自视过甚?”张绣暗暗在心中一叹。这时,忽然帐外有来报,阎象求见。张绣听了,不由暗暗一喜,这阎象智略虽不如贾诩,但也是个聪明人,此下来寻,或者有计相报。 于是,张绣急召阎象而入。 “阎参谋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虽然张绣自己已是束手无策,正需阎象,但装装样子还是要的。阎象见了,心中冷笑几声,遂毕恭毕敬地拜了一礼,也不拆穿,道:“我有一计,或许能解将军心中之虑。” “哦?阎参谋又知我心中有虑?”张绣闻言,一挑眉头,不紧不慢地道。 “看来倒是我多虑了。竟是如此,以免多生误会,那阎某也不打扰,还是先退下吧。”罢,阎象便又作礼,转身正要离去。 “且慢!”张绣见状,急叫一声。阎象暗暗一笑,又转回身子,道:“不知阎某有何能够为张将军效劳的?” “阎参谋,你明知我正烦心那吕布,又有何必试探!?若是有计替我解决这吕布,我必有重赏!”张绣也不与阎象继续纠缠下去,遂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哈哈哈哈!要解决那吕布有何难哉!?吕布之所以能威震下,举世无双,全因他具备两样东西!”阎象大笑而道。 张绣不由好奇起来,忙问:“且!” “一样自是他手中神兵—方画戟,另一样则是他坐下神驹—赤兔宝马!只要张将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两样东西给偷了,要杀吕布自是简单多了!”阎象此言一出,张绣恍然醒悟过来,越想越是觉得可行,不由大笑谓道:“哈哈哈哈!好计,好计啊!今日我张武威便要除了这曾经的下第一,到时候我看谁还敢觑我张武威!” 于是,张绣与阎象商议定后,立即召麾下心腹前来商议。众人听闻张绣要伏击吕布,并且把吕布的方画戟和赤兔宝马都给偷了,纷纷都是变色。张绣见众人犹豫不绝,不由暗恨,这下倒没有怒威胁,打起了感情牌,只当年其叔父张济早死,他一人独立支撑,好不容易熬到如今的基业,若失去颍川,他岂有颜面去见他的叔父,又感激众人这些年来义无反顾地在身边协助,到激动时,还显得有些泪眼朦胧。一些张家老将士听了,更是当场泫然泪下,愿效死力,听从吩咐。另外一些较为年轻的将士见状,也纷纷随后跪下,都愿听从。 当夜,刚到夜里二更时分,吕布却是一直没有睡意,正盘腿在榻上闭目养神,这时帐外忽然有人来找。吕布听得出是自己心腹的声音,不由暗暗一惊,遂是召入。随后,吕布从那心腹口中竟然得知,张绣要对付自己,并且想要偷取自己的方画戟,和赤兔宝马。 原来,适才张绣所召的那些心腹之中,除了那些老将士外,年轻的那几个都是极为敬重吕布,不愿看到吕布和张绣自相残杀,几人商议后,其中一个遂是找到了吕布的心腹,暗中通报。 第699章 夜袭吕布(下) “哼哼,好你个张武威,不过单凭这雕虫技,就想要杀我吕布,那你是痴心妄想!”吕布暗暗念头一转,很快就有了一计,遂与那心腹教道如此如此。WwWCOM 不知不觉,到了夜里三更。正见吕布帐篷正是昏暗,几个身手敏捷的细作见了,经一眼神交流,很快就分工完毕。其中两个在帐外看风,剩下那个则窜进了吕布的帐篷。 帐篷之内,正见昏暗一片,兀地一角忽然闪烁几道寒光,更有一股诡异的冰凉传了过来。那细作不禁转眼忘去,隐隐看到是一柄兵器的模样,不由心头一喜,连忙心地赶往过去,可哪知走了几步,不知撞上了什么,还未来得及看清,便见两道恐怖的光芒陡地射出,须臾之间,就宛如一个大钳子般的物体,抓住了他的脖子。 卡啦! 一声脆响,那细作瞬间就被生生掐断了脖子,然后轻轻地倒落一角。 少时,在外头看风的两个细作,见过了已经有一段时间,还不见动静,遂一对眼色,一齐窜进了帐篷之内。哪知他们刚是进来,便感觉有股疾风蓦然来袭,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自己的一张脸正被一只硕大的手掌给捏住了。 又听‘啪’‘啪’两声,鲜血迸射,两个头颅瞬间爆裂开来,眼珠子、脑浆、肉碎一齐射开,好不恐怖。 与此同时,在军中一处型马厩里面,赤兔马正单独在那里歇息,却见有数十个人,拿着兵器或者绳子正在缓缓接近。赤兔马倒也灵敏,听到了脚步声,微微睁开了眼睛,见得兵器上散的寒光,倒是不怕,反而打了个响鼻,摇了摇头,又趴在干草上睡了起来。 “这只畜生还敢觑我等!”一个将士看了,气得面色一变,正要作时,蓦然惊呼猝起,一阵浓烟汹涌逼来,众人急是望去,竟见不远的一角着起火来。那数十人吓得当场变色,这时正好有巡逻兵士赶到,还以为曹军的细作来偷马,自是大怒,立即汹涌扑上! 刹时,骂声猝起,营内不少兵众从梦中惊醒,听有敌方细作偷马,连铠甲都来不及穿,纷纷急是赶出看望。与此同时,正在吕布帐外等候信号,进行扑杀,埋伏于四周的伏兵,这下各个吓得慌乱起来。这时,正好有不少兵士往吕布帐篷赶来,遂是很快觉到有人埋伏,却又以为是敌方细作,是来刺杀吕布,自是一边怒骂,一边扑杀而去。 那些伏兵见状,吓得连忙大喊是自方同袍。可那些杀来的一干将士虽见他们身穿自军铠甲,但却认为是敌方先前早有伪装,遂是不信,扑上厮杀好一阵后,一些才赫然看清一些细作的模样,从而认出果真是自军的同袍。 “快住手!他们真是我军的部署!”蓦然一声急喝响起,那些扑上厮杀的兵士这才纷纷停住了手,各个都是面带疑色地迅向四周看望,果不其然,他们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老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等为何深夜在温侯营外埋伏!?莫非你等全都降了曹军!?”一个将士急是喝问。那被称为‘老王’的将士听了,一阵犹豫为难之色,又因吕布如今在军中声威颇高,他也不敢把张绣要杀吕布的事情当众出。 就在这时,猝然一声大喝响了起来,正见一人策马疾奔,周围的人一看却不敢拦截,连忙纷纷让开,在他身后又紧跟着七、八员将领,全都是军中要将。 “都给我听好了!吕布乃豺狼之辈,反覆无常,与他联手,无疑是与虎同谋!与其被他反扑一口,我还不如趁早把他除掉!听我号令,随我一同杀了吕布,但凡取得他级者,我赏黄金五百两!”只听那人振声怒喝,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杀气,正是张绣是也! 这下,四周将士一听,那些早就知道的人还好,不知道的那些人全都惊得纷纷惊呼起来,有一些更是一脸不可想象、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都无法明白,张绣要杀了吕布! “哈哈哈哈!张家儿,分明是你难以容我,又何必诬蔑我有谋害之心!?我吕布顶立地,从来都不惧人计算!”兀地,一阵充满亦正亦邪的爽朗笑声蓦然而起,只见身穿百花战袍,怒神赤金甲的吕布,手提方画戟,迈起步伐,一步一步地踏了出来,只见他手上、脸上都有着血迹,双眸红,宛如地狱深渊走出来的杀神! “吕布!”张绣见吕布竟然早有准备,立刻瞪大了眼睛,瞬间又反应过来,脸色顿是变得阴沉凶煞起来,怒声喝道:“到底是谁通风报信,坏老子大事!日后若是被老子得知,老子一定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听着张绣竭斯底里地吼声,这下倒是有几分凄凉,在四周张绣部署,各个低头不言,鸦雀无声。 吕布却是咧出了一抹邪笑,淡淡道:“张家儿你本领虽是不错,但你实在自视过高了!凭你的才能,顶多就是一郡之主,想要做称霸一方的诸侯!?你还差得远呢!若是没有那‘毒士’贾诩在你身旁出谋划策,你和你的部署早就被下诸侯给吞噬得一干二净了!” 吕布越,声音越是激昂,到最后,更如惊雷炸开一般,众人如听耳边轰隆一声巨响,整颗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吕布!你欺人太甚了!”张绣瞬间眼睛也红了起来,如是在光一样,面色狰狞得扭曲起来,浑身气势盛放,那模糊的紫鸾大鸟相势,竟然开始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如幻如真,宛如降临于人世之间。 “哼!”对此,吕布只不屑一顾,一声冷哼。而这时,张绣的部署一来都怯于吕布威猛,二来大多人都不愿与吕布为敌,故而都是没有前往厮杀。 “吕布狗贼,今夜我必取你狗命!”兀地,张绣竟然主动出击,飞马挺枪,便往吕布冲杀而来。 “杀啊!”几个张家老将见张绣出动,又是紧张,又是激动,连忙扑往厮杀。 “来吧!今日就让你这张家儿,亲眼见识一下,何谓下无双!”吕布一声怒吼,跨步拧戟,蓦地如同杀神启动,身上一股澎湃杀气遽然爆,冒着金色火焰的邪神相势,更是瞬间盛起。 电光火石之间,张绣驰马狂飙冲上,对着迎面而来的吕布,一举枪支,立即便施出了百鸟朝凤枪法中的—白凤吐珠,拧枪骤刺飞搠,其身后紫鸾大鸟却也做着吐珠怒射的动作。 “荒八合邪神戟—戟破千军!”吕布扯声一喝,方画戟瞬间也化作无数飞影,邪神相势更也拧戟飞起,如与吕布化为一体一般。 旋即正听暴响不绝,枪影戟影互相交错,也不知对战了多少回合,瞬间张绣飞马而过,猝听身上铠甲连道身暴响,竟然好几处都裂了开来,同时张绣坐下宝马兀地浑身喷血,惨鸣一声,倒地就翻,张绣面色一惊,连忙跃起! 同时,吕布也站住了脚步,正怒一抹邪笑,忽然‘啪’的一声响声乍起,吕布护肩一处猝地破裂了一个口子。顿时,吕布脸上没有了笑容,面色显得有些黑沉起来。 “哦,这就是下无双?不过尔尔,难怪最终你还是输在了那鬼神马羲之手!”张绣缓缓拨过了马,满怀鄙夷地忽然道。 吕布一听,身子顿了一顿,蓦然一股极其恐怖的邪恶之气正要爆,但很快又迅散去,换而之的,吕布出了一阵疯狂却又放dang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谁也不知道,理应暴躁如雷的吕布,为何却出这种笑声,就像是在取笑下人的无知,由其张绣感触最深,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咬牙切齿。 就在此时,几道杀声响起,正是那几个张家老将奔杀过来。吕布却丝毫不紧张,眼见一人一刀劈来,挪身就闪,紧接另外两人又是扑上,吕布只轻挪身躯,施展身法,如同水中游鱼,灵敏至极,那三人杀了好一阵,却都未能伤及吕布一根汗毛。 眼看吕布无心伤害那几个将士,一些张绣的部署,竟反而替吕布担心起来。张绣面容冷酷,这时却在一旁驻马不动,似在等候时机。 可就在此时,蓦然杀声汹涌大作,从两边响起。张绣顿是面色大变,一对眼睛瞪得快要迸裂,扯声骂道:“吕布你果然又倒戈了!” 就在张绣话音一落,前营处来一员驿将,急报夏侯惇正率部前来奇袭,就在那人话音刚落不久,后面又有一人赶上,曹军的刘晔也正率兵从后营杀来! 这下,众人一听,无不惊怒,一些人甚至向吕布破口大骂起来。吕布却也似被吓了一跳,连忙拨戟击退那几个将士,急声喝道:“我吕布若是要反,早就反了!何必等到今夜!?” “好哇!事到如今,你还敢满口胡言,都给我扑上去,将这奸贼乱刀砍死!”张绣满脸忿怒疯狂,急声怒喝,这下不少人都怨恨吕布反骨,纷纷各提兵器奔杀扑上。幸好,这时吕布的部署赶到,数十人马急忙冲杀过来。混乱中,很快又听到一声尤为响亮的鸣响,正见赤兔宝马飞驰如雷,进突如风,倏地撞入了人丛,一连撞翻不知多少人,眨眼间便冲到了吕布的身前,吕布飞身一跃,坐上赤兔背上时,瞬间威势骤增,高举画戟,怒吼一声,道:“诸位兄弟!我吕某绝无负过你等,可你等若要将吕某置之死地,吕某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第700章 阎象造反 吕布此言一出,身上的邪恶杀气瞬间如洪潮迸,那些本是冲向吕布的将士、兵卒全都吓得赫然色变,连忙纷纷停住冲突之势。 Ww WCOM 与此同时,却在前营辕门口,因营内生变,不少部署前往看望,这下正是空虚。只见夏侯惇领着两千余兵众,大举扑杀来到,众人瞬间推翻了鹿角,一拥而入。夏侯惇更是一马当先,手舞龙牙刀飞劈乱砍,一路冲杀,可谓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尽显曹军第一先锋大将的威风! “夏侯狗贼,休要嚣张,我来会一会你!”就在此时,一员张绣麾下将领蓦地纵马斜刺里冲出,瞪目咆哮,挺枪来刺。夏侯惇大叫一声,挥刀一起,如同道闪光骤去,只听‘啪’的一声,刺搠向夏侯惇的枪支猝是裂开两半。夏侯惇飞马过去时,飞刀就砍,顿时一颗头颅冲而起,血液溅飞。 眼看夏侯惇瞬间杀了一人,不少正往来截的张绣将士都不由心生畏意,但倒有两个将士,颇有胆气,纷纷怒喝,各提兵器,一左一右地杀往而来。 夏侯惇眼见有人杀到,反而是精神一震,倏地迎住,龙牙刀飞舞骤起,只听‘啪啪’连道暴响,不久一人猝地被一刀两断,另一人则被刺破头颅。至于杀人者,倒是潇洒倏地冲了过去。 “杀呐!快跟上夏侯将军,我等就在今夜攻破张家儿的军营!”曹休眼看夏侯惇如此威猛,不由心头大震,嘶声大喊起来,于是其部署无不奋勇杀突,各都是争先恐后,士气如虹! 另一边,张绣眼见吕布的人马赶到,不由面色一变,咬牙道:“吕布你准备如此充足,还敢没有投降曹军!?” 张绣此言一出,众人更觉被吕布欺骗,纷纷满怀怒恨地扑向吕布。“张家儿我懒得与你废话!不久前你对我有接纳之恩,不过我已在葵城这里替你还清了!你我到此为止!”吕布罢,猛一拨起赤兔,赤兔一声嘶鸣,前蹄猛一落下后,立刻飙飞冲起,可谓是马力十足! “什么?吕布要逃了!可曹军的人马须臾就能杀到,凭他的本领足可坚持到那时候,他为何不趁机多立功劳,反而自行离去!?” “得对,我看温侯压根就没有反!倒是有人向他通风报信,让他早有准备才是真的。” 正见两个将士正在舆论起来,而和他们有一样想法的却有不少人。于此,就在这些人稍微一犹豫,吕布早就奋然闯破了一个缺口,引着数十人马急奔离开。 “他娘的!千万不要被那吕布逃去了!我非要把他碎尸万段不可!”正见张绣状若疯狂,用枪指着吕布,这下甚至是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 吕布却不理会,引着自己的部署,转往东边方向离去。而那一带更是空虚,那些守兵不敢拦阻吕布,也不愿拦阻吕布,遂都是做做样子,好一些人更是演技夸张,吕布刚是冲到,连兵器都未提起,那些人便故意装被击中,倒翻一边去了。于此,吕布得以迅地离开,很快就冲出了营外。 张绣急奔马赶来,眼见吕布火逃出,不由大怒。就在此时,前营、后营的曹军纷纷杀到中军营地,忽然间又见火光四起,却是有不少曹军部署正在四处纵火! “他娘的!”张绣见状,不由怒骂一声,眼下这些部署可是他仅剩的所有资本,一旦失去,他可就成了光杆司令。张绣自然不会让这种情况生,连忙拨马转回,指挥部署厮杀。 正见从营后而来的一支部队之内,刘晔正被诸将拥护着,见眼下乱势,不由冷笑起来,道:“这些乱臣贼子死有余辜,诸将听令,张绣部已经乱了阵脚,全都给扑上厮杀!” 刘晔此言一出,他身边将士无不振奋起来,纷纷怒喝,遂是各挺兵器,引兵飞扑杀上。 另一边,正见夏侯惇驰马狂奔,率先杀入了中军营地里的乱军之中,遂是在人丛内,疯狂地左突右冲,其麾下将士也各引兵马扑杀助战。待张绣赶回时,其部已有溃败之势。张绣怒得牙齿都快咬碎,这时忽见阎象正在几个袁氏部将的拥护下,望夏侯惇的部署那赶去,不由面色骤变,瞬间就醒悟过来。 “阎象原来是你这该死的人!”张绣扯声暴喝,状若疯狂,身后紫鸾大鸟相势生猛盛大,如与张绣化为一体。张绣立是策马冲往,在后怒骂不绝。 “不好!被张绣那儿现了!”阎象听到骂声,连忙转头一望,正见张绣骑马飞奔杀来,不由面色大变,急是骑马急逃。跟在阎象身后的一个将士,眼看张绣快要杀到,大喝一声,立刻拨马回后,猛地拦住。 “给我滚!”张绣瞪眼就骂,浑身气势狂盛如潮,瞬间便杀出了百鸟朝凤枪法中的凤飞九,拈枪舞动,如凤凰飞跃之势,那将士哪里抵挡得住,刹时就被挑翻落马,滚地而去。张绣飞马冲过,火逼近阎象那里,眼看快要追到。蓦然,一道恐怖的吼声在一旁暴起,张绣心头猛地一揪,下意识地便就勒住了马,投眼望去! 正见夏侯惇身后一面如猫似虎,长有尖刺、獠牙,威风赫赫,的獬豸神兽相势慨然升起,张绣面色一变,眼看夏侯惇冲杀来到,连忙提枪就搠。 “百鸟朝凤枪法—凤雷鸣!” “烈风刀法—狂龙破式!” 两人喝声几乎同时响起,招式也几乎不约而同地杀了出来,只见两人枪起刀舞,如龙凤交战,气势盛大,两边人马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各个一时间都忘了厮杀。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人杀了莫约有十数回合,两人尚且未分胜负。就在这时,曹休率一干将领杀到,张绣的部将也是急忙赶来。不过曹休倒是颇为了得,奔马飞突,连破敌将,倏地杀到夏侯惇的身边,急喝道:“夏侯将军,我来助你!” 曹休一声喝起,正在厮杀的张绣不由分了神,夏侯惇看得眼切,又再刀舞飞起,犹如龙腾翻云之势,再次施出了狂龙破式。张绣一时猝不及防,连忙挪身急闪,可最终还是被夏侯惇一刀刺中了心窝上三寸的位置。 “哇!”张绣不禁痛喝一声,在他身后的将士看了,无不色变,急忙冲来营救。夏侯惇又岂会给张绣歇息的时间,气势迸,舞刀正欲了断张绣时,张绣忽地作,飞枪猛搠,如见凤凰展翅,施出的正是百鸟朝凤枪法中的火凤展翅。夏侯惇看得眼切,可张绣的枪出得又快又是突然。夏侯惇这下却也是防备不及,急忙挪身一闪,旋即只听一声暴响,张绣的枪支也刺中了夏侯惇的铠甲,直刺入他的体内时。夏侯惇猛地作,挥刀急挑,张绣连忙把枪一拨,将之荡开。 “张家儿来拼死一战罢!”中了一枪的夏侯惇,刹时浑身都是凶戾杀气,那獬豸神兽相势身上原本的蓝色皮毛瞬间变作了让人心寒胆战的黑色,随着夏侯惇喝声落地,獬豸神兽瞬间暴涨起来,如同一座山丘般巨大,如能毁灭地! 张绣眼看夏侯惇猝然作,不觉浑身肉紧,又看曹休正往杀来,心知大势已去,幸好这时正好有几个部将杀上来,张绣立刻急一勒起缰绳,拨马就逃。 夏侯惇看得眼切,连忙扯声骂道:“张绣儿休想要逃,快快回来与我一战!” 夏侯惇此言一出,许多还在厮杀的张家将士不由色变,方寸大乱,曹军将士借此杀了不少人。 时值夜里五更,色将亮,正见张绣引着千余人马飞快地从营地内奔逃而出,遂往西南边的方向逃去。 张绣虽逃,可却留下了大量的部署。只见营地之内,混杀之处,因张绣的逃去,众人士气一落千丈,张绣部早已人心溃散,渐渐地许多人都放弃挣扎,四处逃命去了。 “哼!正好擒了这些张绣的部署,来补充我军兵力。”这时,曹休正一边指挥着部署作战,一边又暗暗地想着,正准备招降时。而张绣的部署几乎都已心灰意冷,准备也大喊投降时。 上忽然射落了一缕阳光,正射在了东边方向,蓦然只听一阵马蹄骤响,无论是曹、张的部署,不由都纷纷眺望了过去。正见阳光照射之下,有一人,不,更贴切的,是一尊战神,骑着一匹宝驹,正火奔杀过来。 “诸位兄弟莫慌,吕布来救尔等了!”原来那人赫然正是适才逃命去的吕布,这下复回归返,只为了来救张绣的部署。 张绣的部署许多都为之感动,纷纷振臂高呼,士气大作。可也有不少人提防着吕布,纷纷暗对眼色。 “这吕布怎么回来了!”夏侯惇急往看去,也见到吕布杀气腾腾地奔马杀了回来,虽然他只带了数十人马,但却无异于有千军万马正往杀来!因为单凭一个吕布,他就足以堪当十万大军的威力了! 时迟那时快,就在曹、张两军都为吕布的到来而惊异、振奋的同时,吕布骑着赤兔马再次飞快地逼近中军营地。夏侯惇连忙拨马引兵扑上,吕布浑然不惧,悍然杀突而入。乱军之中,只见人仰马翻,吕布一路杀突,挥戟骤刺急挑,杀得两边人仰马翻,势不可挡。须臾,夏侯惇独目光,纵马拦在了吕布的面前。 “吕布啊!”夏侯惇嘶声咆哮,浑身气势宛若瞬间高涨到极点,身后的那已有山丘大的獬豸神兽,竟然又壮大几分,如能吞噬穹苍。 “夏侯儿!”吕布也是邪目圆瞪,气势如奔雷飞射,身上的邪神瞬间被金色火焰包裹,一副金色铠甲迅覆盖在邪神身上,同时又见一柄黄金戟出现在邪神手中。 “烈风刀法—龙腾九宇式!” “荒八合邪神戟—邪破日!” 两人喝声骤起,霎时间如昏地暗,整个地一时死寂! 第701章 最终的赢家 蓦然,如听烈风狂起,刀舞龙腾,掀起飓风不断。 WwW COM另一边,又宛如听到穹浩日裂开一般,一柄飞戟早已化作了一道如能击破世间一切的虹光骤飞而起。 刀舞、飞戟,狂风四起,瞬间沙尘涌动,众人一时间视线都是模糊。旋即连道恐怖的暴响,蓦然间,只听一道极为响亮的骤响,好像有人摔落了马。而须臾,又见有人从沙尘之中冲了出来,那如无敌战神一般的身影,赫然正是吕布是也! “夏侯将军!快快赶往营救!”这时,曹休正见倒地那人乃是夏侯惇,不由吓得面色剧变,连忙引着诸将前去救往。而吕布杀败夏侯惇的那一刻,张绣军一干残部全都振奋呼喊起来,那些原本怀疑吕布的人,这下全都信了吕布。 “诸位兄弟,张绣那无义鼠辈,不但心胸狭窄,这下为保性命,抛弃诸位。若诸位兄弟,愿随我吕布一同离去的,便随我一起厮杀吧!”吕布气势威凛,嘶声大喊,几乎在一瞬间就尽得张绣的残部投靠,各个都愿随温侯。 吕布大喜,立刻挺戟冲杀而起,张绣部署全都快跟上,随着吕布一路厮杀而出。而此时,曹军因夏侯惇的落败正是混乱,刚好赶来的刘晔听闻消息,不由大惊,眼看张绣部署这下士气得到不少的恢复,却也不敢大举掩杀,反而急令兵士退开,任由吕布率领张绣的残部离去。 于此,吕布带着张绣的残部得以迅离开,只不过刘晔却也非寻常之辈,眼看吕布已经带着大部分人冲出营外,才是一声令下,率兵扑上厮杀。剩下的张绣残部一下子反应不及,很快就被曹军缠住,不到一阵就被擒去了六、七百人。 “温侯不好了!后面有不少兄弟被曹军擒去了!”这时,正见阳光明媚,张绣营地之外,一员将士急是飞马赶上,满脸慌色地向吕布叫道。 吕布一听,立刻神情一紧,满脸紧张激动之色,喝道:“你等先是离开,我这就复回去救!” “不可!此下营中都是曹军部署,温侯还不容易才救了我等,岂能让他再冒险回去!?” “得对!温侯你且先领诸位兄弟离去,让我复回去救就是!” “我也去!” 或者是吕布舍命救人带来的正面影响,只见不少将士都是纷纷争着回去营救。 “够了!尔等若去,恐都难以救出众人,除了我吕布,还有谁能堪当此任!?”只听吕布一声纵喝,众人听了,无不心头一壮,有些人更是感动得泪眼朦胧起来。 吕布给了众人一个炙热的眼光后,遂是一拨赤兔,再次飞快地复回赶往。 这时,在吕布嘴角上,却翘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不久前的一段对话。 “主公如今部署尽毁,兼之早已臭名远昭,如今的你就如被拨去爪牙的猛兽,若是投往下各地诸侯,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你认为我该如何去做?” “主公能忍辱耶?” “落魄至今,自当卧薪尝胆!” “能负重耶!?” “九尺男儿,下无双,如何不能!” “主公错了。” “何错!” “臣下所问的,乃负下之重。所谓下,乃社稷,乃百姓。纵观古今,绝无一人之下!但主公若要创建王图霸业,便当负子之重,而这下却非主公,而是社稷,是百姓。” “……” “心存社稷、百姓者,方可负之下!否则纵是主公你有称霸下之能,但终究却非那下之主!” “半知半懂。” “哈哈,能半知,那就证明主公你真的变了。如此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主公你且听着,如今你若要东山再起,单凭你一人之力绝无可能,而且我短时间内,我也不能再跟在你的身边。” “你要离我而去!?” “诶,我陈公台计王之名,遍传下,再有主公你这无双邪神,若在一起,下谁人不生忌惮!?因此你我必须分开!起码在主公未曾成势之前,你我绝不能再见面!” “你是有理,可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主公莫急,臣下听闻张绣因贾诩投靠了曹军,并且曹操又抢了张济的遗孀邹氏。恼羞成怒的张绣,有意联合袁术,共反曹操。这可是个机会。这张绣当年对主公你也是敬重,而且此人也不算是董氏死忠,这些来卧据颍川,足可见此人颇俱野心。只不过想必那张绣也明白,单凭他是无法抵抗曹操,而袁术也并不可信,一旦有个万一,袁术随时还可能会见死不救!如果主公此时投往,张绣虽是忌惮,但起码主公你待在他的军中,他以为自己随时都能设计杀了主公,一定会放下戒备。而他也正需用人,主公下无双,武功盖世,一人能堪当千军万马。那张绣深思熟虑之后,定会答应接纳主公。 到时,主公却可向张绣示以仁义,又以武威提高声望,让张绣的部署对主公刮目相看。” “这又是为何?” “呵呵,因为张绣一定不是那曹操的敌手!而主公要东山再起,必须要一部精锐部署!张绣的部署,不少是从张济时留下来的,而后来编入的兵马,也是贾诩精心挑选的,可谓是精锐之部。如果主公能得到这部兵马,到时可转往荆州,韬光养晦,以待局势变化!” “转往荆州!?我可听那刘表素有仁义之名,又是汉室宗亲,就怕曹操令旨一到,他便翻脸不认人了!” “呵呵,主公这又错了。那刘表只不过空有仁义之名罢了。否则这些年汉室屡遭劫难,为何他却迟迟不肯起兵?他向百姓,是不想轻起兵戈,连累百姓,耗损民生,这全都不过是屁话!各地诸侯谁不知道他刘表,就是想占地一方,独自称雄!” “哼,原来又是个道貌岸然的鼠辈!” “好了,且不管这刘表为人。以如今局势来看,一旦袁术败于曹操,南方必生剧变,到时曹操在南方得以扩张势力,荆州刘表一定极为忌惮。若是主公此时前往投靠,他见你再次组建不少精兵,定然心怯,也不敢得罪主公,而且他也正需一人抵抗曹操,所以他一定会给一处无关紧要的地方,让主公你屯据在那,作为他荆州的屏障。其中有关细节,我这里已准备好三个锦囊,主公你且拿住,分别在……” 蓦然,一道破空震响,猝然乍起,将吕布的回忆赫然打断了。吕布猛一瞪眼,正见一根飞矢骤射而来,立刻挥戟扫开。 ‘嘭’的一声,飞矢瞬间碎裂,吕布再投眼望去,正见不远处一员年轻将领正拽弓瞄准过来,且面容狰狞可怕,眼神满是怨恨之色。 这曹军年轻将领,赫然正是曹休是也! “乳臭味干的儿!”吕布怒骂一声,赤兔马遂是出一命嘶鸣,猛地加飞起。 “给我杀了此人!”曹休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眼见吕布奔杀过来,嘶声令道。只不过他左右将士皆惧怕吕布不敢出战。曹休忿之,正欲喝骂。孰不知,吕布马快,这时已悍然逼杀过来,手中方画戟如长虹骤射,倏地刺中了一员将士的心窝。曹休见状,连忙射箭,吕布拧戟就砍,策马再是逼近。曹休看得眼切,这下见吕布背后那尊黄金邪神,犹如地霸主,诸神灭魔,皆不在话下,不由感到心惊肉跳。 “休儿!快快回来!” 这下,忽然有一道喊声乍起,曹休一听,下意识地拔马就逃。吕布怒声大骂,驰马狂奔,手中画戟使得密不透风,随着吕布复回来杀得将士瞬间也纷纷杀上。那些正被曹军围住的残兵,听闻吕布来救,自是大震,遂是拼命搏杀。不一阵,浑身血迹斑斑的吕布,杀破一军,轰然闯出,一干残兵见了,皆举臂振呼。这时,曹军不知是谁下令,四周围着的兵马,迅地散开一边。 这时,吕布邪邪一笑,环视四周将士一圈后,临走前还不忘扯声喊道:“夏侯元让下一回你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还好告诉那曹操,我吕布已非当年那个无谋匹夫了,让他别再惹我!否则下一回输的可能就是他了!” 吕布罢,拨马就走,一干残兵连忙纷纷赶上,而曹军却也不扑上厮杀,任由其离去。 与其同时,在一处人丛腹地内,披头散,面色冷厉的夏侯惇正望着吕布引兵撤走,不由冷哼一声,在他铠甲胸膛的位置之上,霍然有一道恐怖的破口。 原来适才一战,吕布的画戟虽是扎入了夏侯惇的铠甲,孰不知夏侯惇今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穿上了曹操所赠的内甲,也正因如此,夏侯惇保住了性命,当时他的刀也快劈中吕布。但吕布始终还是更胜一筹,迅把戟一挑,便把夏侯惇挑翻落马。 “怪,真怪!”这时,在夏侯惇旁边的刘晔,呐呐地了一声。夏侯惇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如何怪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来,倒觉得这回无论是我方还是张绣,好像都被这吕布利用了。夏侯将军你可见适才张绣部残兵那奋起之势,若我所料不错,如今吕布恐怕已尽赢军心,他只需略做整顿,便可以得到一支精锐之部了! 这头恐怖的猛兽,再次有了爪牙,看来日后我军还免不了与他继续争战下去啊!”刘晔悠悠罢,脸色遂是多了几分忧虑之色。 “那吕布好像真的改变不少,这也难怪,他自从兖州一战后,屡遭重挫,若是换了寻常人,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自暴自弃,能像他宛若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的人,又有几个?”夏侯惇轻声一叹。旁边的刘晔听了,也长吁一声,呐呐道:“可往往就是这种人最是可怕,若不能尽早将他除去,他就会如同无法挥去的梦魇一般,而且每一次出现,都会更加的可怕!” 夏侯惇闻言,心头不禁一揪,默道:“但愿最好短时间内不要再见到这邪人了!” 却,张绣伏杀吕布不成,倒中了阎象的离间计,最终遭到夏侯惇和刘晔的联手袭击,大败而去,其中近三、四千部署却都被吕布给带走了。 数日后,在昆阳城外数十里,尚未死心的张绣,还希望回到昆阳后,煽动昆阳各大世家,还有百姓,与他一齐联手抗曹。可似乎也只有他心怀侥幸,因为在他身后的残部,无不都是垂头丧气,精神萎靡,这些日子以来,都不知逃跑了多少人。 “主公呐!不如我等还是像曹司空投降吧,如今昆阳城已落入他的手中,颍川四周也几乎都被曹军所占,就凭我等这数千残兵,就如瓮中之鳖,砧板鱼肉啊!”这时,一员张家老将赶了过来,满脸苦涩之色劝道。 “你!”张绣勃然大怒,猛地回头,正欲喝叱,却见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放下兵器,有些人甚至在低声哭泣。 第702章 败者为寇 “主公呐!看在众人这些年来,不顾生死守护在你身边的份上,请你也为为他们着想吧!这战已经无法打下去了,主公欲要以卵击石,最终还不过落个全军覆没,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对啊,如今大伙都是疲惫难堪,而且死了这么多兄弟,实在无心再厮杀下去。 Ww W COM还请主公宽宏大量绕过我们吧!” “还请主公宽宏大量绕过我们吧!” 只听诸将纷纷相求,一干兵众也哭声求道,纷纷都放下手中兵器,跪着叩头。 一阵凉风吹过,张绣冷得好似连灵魂都被僵冻了,呆若木鸡地看着。 许久,许久。 不知何时,在张绣的后面,出现了大量的曹军,重重围住。一些张绣麾下将士吓得面色大变,又往后面看去,却也在有一大片的曹兵早已屯据,这下前后都给堵住了。 “哈哈哈哈!贾文和啊,贾文和,真如你所料,这张武威果然回来了昆阳,若非你来提醒,我还不看到这一场好戏呢!”这时,一阵不羁而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张绣兀地回过神来,急把马转回,正见前方曹操在一干将士拥护之下,拍马而来。 其中就在曹操身旁,一身锦绣黑袍的,赫然正是贾诩。 “贾文和!我要饮你血,啖你肉哇!”张绣早已处于崩溃的瓶颈,这下一看贾诩瞬间便就失去了仅存的一丝理智,面红眼赤,状若癫疯地飞马狂奔杀去。 这时,在曹操那里。曹操却毫不紧张,反而淡淡笑着问道:“文和,你这张绣当不当杀?” 贾诩心头一揪,眼看着曹操那笑眯眯的细目,却不知为何,心里一直在抖,而此时不少曹军将士却也是面色冷冽地在向贾诩望去。贾诩连忙低头,拱手道:“此人不知好歹,与主公作对,自当要杀!” “哦?你当初可是为了救这张武威才不惜来投我的麾下,如今为何又改变主意呢?”曹操听了,一挑眉头,饶有兴趣地笑着问道。 “当初诩以为这张武威不过是打闹,很快就能看清局势,率兵来降。诩万无想到他,竟敢觊觎许昌重地,就凭这一点,他也该死上千万次了!至于诩,本就才微学浅,却能得到主公如此重用,自当竭尽全力,效之犬马之劳!”贾诩唯唯诺诺而道。 曹操听了,哈哈干笑冷笑,忽然低声在贾诩耳边道:“告诉你,你这满口的狗屁话,老子一句都不相信,适才所问,也不过是为了就那张武威罢了!” 曹操此言一出,聪慧的贾诩不由眼睛一瞪,很快就醒悟过来。原来自从张绣袭击许昌之事传出,曹操麾下不少重要的文武,都劝曹操若是击败张绣,务必杀之,以防重韬覆辙。为此,就连贾诩也遭到一干重臣的排斥。毕竟贾诩乃张绣旧臣,且又智略多端,谁都不敢保证,若是曹操招降了张绣,两人会不会暗中偷偷地走到一起。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把其中一人给杀了。 而曹操适才故意在众人面前相问,就是给机会贾诩撇清与张绣的关系,减轻众人的疑心。 也正如曹操适才所言,他那一番话,不是要杀张绣,而是要救张绣! 曹操城府之高,甚至连贾诩也不得不甘拜下风,满心钦佩。 就在此时,一道充满怨恨、杀气的吼声暴起。 “贾文和,快纳命来罢!今日我就算是死无全尸,也要和你拼个玉石俱焚!”只听张绣凶戾大喝,这下已驰马杀到了曹操队伍的阵前。 贾诩看着疯狂至此的张绣,想到都是自己令他变成如此,不由在心脏满怀悲凉地叹了一声,口中却是喊道:“此人与司空大人屡屡作对,实乃国家乱贼,当杀之!” 贾诩话音一落,众将都无反应。直到曹操轻道一声:“仲康安在!?” “在此!”立即,好像九玄雷轰然炸开了一般。只见曹操身后一员魁梧如虎,彪悍如魔,半兽半魔的黑甲大将,手提一柄虎头大刀,大吼一声,奔马倏地冲了出来。 赫然正是在南阳一战,立下不少功绩,已晋升为曹操麾下骑都尉的许褚。 眼见许褚奔马飞出,倏地就迎住疯狂杀来的张绣。张绣双眸通红,大喝一声,身后一面紫鸾大鸟相势,竟已有七、八分现实,一见到许褚挡在他的面前,立刻挥枪骤起,一连疯狂地施出百鸟朝凤枪法,而且招招都是拼命,全然不顾防备。 许褚倒也不逊色,瞬间身后便显现出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生猛绝伦,已有九分现实,手提虎牙大刀骤砍猛劈,也是只攻不守,与张绣缠杀一起。 眼见两人越杀越快,快有数十回合,曹操见张绣竟能与许褚激战至此,而且枪法愈显精妙,不由呐呐赞道:“看来这张绣这些年又进步不少,好,很好!” 就在曹操话音刚落,张绣急是一招白凤吐珠刺出,被许褚倏地躲过。这时,许褚蓦地飞马一起,就在经过张绣后,立马回刀一砍,张绣这下倒不敢大意了,连忙往前一扑,哪知许褚却是要故意如此,猝然把刀一转,刺入马臀。张绣的战马本就疲惫,这下又被许褚一刀刺中,立刻出一声惨叫,倒翻落地,张绣也料之不及,一连滚翻,弄得满身泥土灰尘,好不狼狈! 而几乎在张绣落马那一瞬间,曹操便已挥下了他的倚宝剑,一干将士立马各提兵器飞奔而出,待张绣反应过来时,已被重重围住,无数兵器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哇啊啊!士可杀不可辱,曹贼你有种便杀了我!”死到临头,张绣似乎丝毫不惧,面色狰狞地扯声怒喝起来。 “哈哈哈哈!张武威!如今我杀你,只如囊中探物,你欲求死,我却偏偏不依!来人呐,把他押回城内,等候我的处置!”对于张绣的谩骂,曹操却并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于是,一干将士遂是把张绣五花大绑起来。其中张绣几番欲要反抗,都是无功而返,反而添了几道新伤。 当日,曹操率兵众凯旋而归,昆阳城上下无不热烈欢迎,除了曹兵之外,城中百姓皆纷纷前往,高呼曹操的名字。而张绣则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被困在一架囚车之上,不少百姓见了,还出阵阵嘘声,有些人甚至想要向张绣抛石头,却被左右护卫的曹兵给阻止了。 至于,曹军上下文武、兵众,无不昂头而行,皆为自己身为曹军的一份子感到自豪。 却曹操回到昆阳大殿后,遂是一并封赏一干有功之士,其中有两个新人,得到了曹操极大的封赏,其中一个正是从张绣麾下转投曹操的贾诩,曹操封他为颍川太守。对此不少人都是吓了一跳,不过曹操素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贾诩协助张绣治理颍川多年,这些年来几乎所有大事务都有经过贾诩之手。兼之贾诩本领凡,可谓是颍川太守不二的人选。另外一人,正是近日来,屡立功绩,在南阳战役中,率先破开城门,并且不久后,又擒下张绣的许褚!许褚如今已成为曹操军中的新起之秀,他不但武艺了得,而且为人不shi精细,颇的曹操欢喜。曹操封他为典军校尉,升迁之快,仅次于当初从张邈麾下转投于曹操的典韦。 话,曹操封赏完毕,遂召张绣入殿。不久后,两个将士押着张绣来到殿内。却见,张绣披头杀翻,低头不语,甚至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贾诩看得心头一揪,却摇头不语。 这时,曹操淡淡地笑了笑,抓起案上左边一个用金布裹着的物体,蓦地抛了起来。 “张武威,这是我送给你的东西!” 曹操话音刚落,那个物体已滚了几圈,须臾金布散开,一颗血琳琳的人头,忽然出现在张绣的面前。本是低着的头张绣,正好看见了那颗人头,不禁浑身打颤,双手猛地拽进了拳头,蓦然间浑身都是恶煞恐怖的杀气。 原来,那人头的主人赫然正是张济的遗孀—邹氏! “这女人水性杨花,你年少有成,又长得如此白皙英俊,我想她又怎会放过你这般鲜肉?可你尊敬你的叔父张济,对此又恨又怒,却不敢对付邹氏。所以你就将计就计,让我掳走邹氏。一来,你大可当这是觐见之礼,并且又可以安插一个细作在我身边。二来,你却随时可以用这为借口,就算倒戈造反,下人骂的却也非你,而是强抢遗孀的我!”忽然,曹操轻声地了起来。张绣依旧不动声色,低头不语,不过有时候却隐隐听到咬牙切齿的东西。 曹操却不理会,继续又道:“可你却万万没想到,邹氏竟然会迷恋于我。我也不妨告诉你,你派细作暗中与她接近,让她下毒害我之事。却是她主动地告诉了我!” 曹操兀地一番话道出,顿时满堂震惊,无数曹家将士立刻纷纷瞪眼,向张绣怒骂起来,一些人更满怀恨色,看样子似乎恨不得扑上去,把张绣碎尸万段。 “卑鄙人!” “无耻之徒!” “他娘的,什么北地枪王!竟然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张武威你连畜生都不如啊!” 第703章 凄惨的女人 一道道骂声,令张绣颤抖得更是厉害。 WwWCOM不过,张绣依旧咬牙不语。 正见张绣眼里暗暗地露出阴鸷之光,望向了邹氏的人头,看到她脸上还残留着不甘、怨恨,不知为何忽然心里多了几分痛快。 正如曹操所言,张绣一直认为邹氏始终还纪念着张家的恩情,当时他也想着最好能够一劳永逸,遂便派细作与邹氏联系,并且希望邹氏能够暗中在曹操酒中下毒。毕竟曹操对于整个曹氏集团可谓是至关重要,如今更是在创业之初,一旦曹操倒下,如根基崩溃,曹氏集团便将会瞬间毁坏。 而张绣用毒,倒也不算卑鄙,起码能够兵不血刃地解决战事,确也是上兵之谋。 只不过,真正的事实,是否如曹操所,却又不知道了。 只见高堂之上,曹操一对细目烁烁光,如同两道明珠子一般,忽然回想到七、八日前的一夜。 却,当夜曹操的大军尚在前往颍川的途中,那时大军急进了数日,已然疲惫,正好四处又没有城县可以歇息。曹操遂命就在一处平地扎据营帐歇息。 不久后,曹操便先到立好的一处营帐内,治理军务要事。不知不觉,到了二更时分,曹操处理事务,一时入了神,也不知时候,回过神来,遂问营外守卫。在外把守的许褚,答是二更。不过许褚话音刚落,忽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旋即听得许褚喝声起来。曹操听似乎有人来见,而他适才有令,教军中上下皆不得打扰,因此许褚此时正在拦住。 不过当下曹操已处理完事务,遂问是何人。许褚答了一个将士的名字。曹操记忆凡,军中大将士的名字几乎都刻在脑里,竟然也记得这将士的名字,旋即便把他召了进来。 一阵后,那将士走入,立刻便就跪下,眼神红,竟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无比的感动。曹操哈哈一笑,安抚了一下那将士,遂问何事。那将士一听,很快就反应过来,报适才他看到军中有人鬼鬼祟祟地进入了邹氏的营帐,他看是面生,便随后跟随。不过营外有邹氏的婢女守候,他也不敢贸然行事,便在一旁等候,竟然听到邹氏的帐中传来了哭声。不久后,那兵士便就离开。他为免打草惊蛇,也先不作,不过如今已教人暗中监视那个细作了。 曹操一听,细目猛地瞪得斗大,闷哼了一声,如同斗雷炸开,那将士吓得连忙低头! 过了一阵后,曹操忽然问道:“你做得很好!李通!” 曹操再一次呼唤起李通的名字,令李通不由心头一揪,只觉浑身好似炙热起来,连忙拱手喊道:“主公谬赞!能为主公效力,乃是的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哈哈哈!人可以谦卑,但却不可以妄自菲薄,就凭你刚才的表现,足以证明你的统率之才!你如今在军中何职?”曹操笑了笑后,问道。 李通连忙答道:“幸得上jiang不嫌的无能,如今在军中担任百人将!” 李通满怀感激,可曹操一听,却不由皱紧了眉头,暗道:“这李通的本领,只要加以培养,起码是能够守卫一郡之地的将才,可如今却只不过个的百人将。随着我军阵容越来越大,百人将职位的更是多如牛毛,若非他今夜觉此事,恐怕这辈子也难与我见面,难以得到迁升,这岂不埋没人才!?嗯,秋季也快到了,待此番战事结束,我便以秋猎的名义,恭请陛下主持,在洛阳开设擂台,一来可以借此测试军中一干年轻将士,二来又可借此招纳下俊才。此事还需好好思虑。” 曹操想罢,不由笑了起来,遂与李通谓道:“你今夜算是立了大功一件,我封你为骑都尉,待今夜此事解决,还有封赏!眼下,你且听我吩咐!” 曹操似乎有意提携李通,年轻的李通一听,不由激动起来,连忙拱手谢过,一时激动之下,甚至几乎流下泪来。曹操却是笑了笑,遂向李通吩咐如此如此。李通一一谨记,遂是退出。 到了三更时候,曹操营帐依旧灯火通明,这时忽然帐外传来了一阵妖媚的声音,似乎正与许褚对话。若是换了其他人,听到这声音骨头都给麻了,哪里还忍心拒绝。可许褚却不一样,厉声喝叱,就是不肯让那声音的主人进来。 “呵呵,仲康,可是我那妖精来找我了?”曹操闻言,盈盈一笑,问道。 很快帐外又传来了那妖媚的声音。 “司空大人,正是贱妾!贱妾可想你了,得知你事务繁忙,也不敢打扰,一直等到这时候,见你不来,就怕你熬坏了身子,特意去弄了几个菜式和取来一瓶好酒,就想慰劳慰劳司空大人呢。” 传来的正是邹氏的声音。曹操一听,面容一冷,细眸刹地射出两道精光,笑着应道:“好呀!本司空正觉腹中饥饿,你这妖精可就来了!哈哈,不免我这般疼惜你!快快进来让我看看你!” 曹操话音落下不久,很快便见一女拨开帐帘走了进来,正见女子穿着一身绿色翠花薄衫,白皙如雪,晶莹透亮的肌肤若隐若现,精致的五官,有着几分妖媚,似笑非笑,红唇诱人,正如曹操所言,真是个妖精。 ********,不是邹氏又是何人? 邹氏见了曹操,乖巧地欠身施礼,有些害羞,俏声盈盈道:“贱妾见过司空大人。” 曹操一看,细目顿就射出两道充满****的光芒,笑道:“哈哈,妖精你今可真美啊!快快坐到我旁边来!” 邹氏一听,带着几分窃喜,轻声应诺,又似有些犹豫,款款而来。待来到曹操身旁时,哪知曹操一手搂住了她的蛮腰。邹氏吃惊,嘤咛一声,便是倒在了曹操的身上,与曹操四目对视起来。只见曹操邪邪笑着,邹氏不敢对视,轻轻低头。曹操得意地笑了笑,嗅着邹氏身上的香味,叫道:“香,香极了!” 这时,邹氏的两个婢女一个用盘子端着菜式,一个用盘子端着酒瓶和酒杯,走了进来。早就羞得满脸通红的邹氏,连忙趁机起身,哪知曹操搂得紧紧,身子刚起,又被搂了回来。 “我的妖精,你想逃到哪里去?”曹操邪邪笑谓道。邹氏只低紧头,不敢话。这时,两个婢女分别把菜式和酒瓶、杯子放到案上,曹操旁若无人地挥了挥手,那两个婢女会意,遂是施礼退出。 “哎呀,羞死奴家了。司空大人你坏呦!你这教我日后如何做人?”那两个婢女刚是离开,邹氏似乎有些生气地推开曹操,强行离开曹操的身边,然后带着几分幽怨之色,眼睛里似含着泪,忿忿而道。 “哈哈!我的妖精,你心里似乎有事?为何不?”曹操又一把搂住邹氏的肩膀,强硬地把她搂了回来,邹氏整个人都贴在了曹操的身边,曹操几乎可以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 “奴家不过是个寡妇,哪敢向司空大人要求太多?只盼日后司空大人寂寞空虚的时候,会想想奴家的好,奴家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哪还敢奢求?”邹氏着着,竟然就流下了泪来。曹操看得好不心疼,连忙好生安抚。哪知邹氏哭得越来越是厉害,又自己身份卑贱,能得曹操宠幸,已是万幸,就怕日后被曹操冷落。这哭得真是我见犹怜,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恐怕也被融化。 曹操自是满脸疼惜,好生安慰,邹氏这才渐渐止住哭声,似乎见曹操已无防备,忽然拿起了两个酒杯,其中一个递到了曹操的面前,睁大着眼睛,幽幽道:“司空大人,如果你是对奴家还有几分疼惜,且与奴家喝上一杯交杯酒,如此奴家就心满意足了,就算日后司空大人忘了奴家,奴家也是心甘情愿!” 曹操一听,细目不由眯了下来,咧嘴笑起,伸手接过酒杯,淡淡颔道:“好,只要你欢喜,一切依你就好。” 邹氏听了,如获至宝,满怀欢喜地应了一声好后,两人的手臂旋即交缠一起。曹操和邹氏都把头徐徐地蹭向了酒杯。而暗中,却见案下寒光一道,传出了一阵轻微的鸣响。 而此时,曹操和邹氏四目对视,甚至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觉到,自无觉这轻微的声音。而同时,邹氏另一只手却在探向自己的靴子,缓缓地伸了进去。 蓦然,就在曹操嘴巴刚碰到酒杯的瞬间,他忽然停了下来,双眸猝地暴起两道精光。邹氏吓了一跳,不过反应倒快,另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望曹操猛地就刺。 “曹贼!纳命来罢!”邹氏满脸疯狂,哪里还有适才的娇媚之色,俨然一头凶戾的女鬼。 如今下人都把邹氏当做是淫a荡妇,可又有谁知道,她十六岁被张济纳为妾侍,可当时却已恋上那学师归来,少年英雄的张绣。当时的张绣,年轻充满傲气,英俊而冷傲,一下子俘虏了邹氏的心。 可令邹氏无法忍受的是,张绣一直以来都把她视于无物,就算两人见了,他眼里都像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的感情,就算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 第704章 安城之战(上) 而随着张绣声名愈大,每一次听到张绣立了战功,邹氏总会有一种春心荡漾的感觉,于是她沦落了。WwW COM 或者是皇不负有心人,张济的死去,让本已绝望的邹氏看到了一丝希望。可张绣却对她尊敬如母,表面毕恭毕敬,但眼神里依旧是空空荡荡。 邹氏却不甘心,于是她主动出击,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媚态百出,用各种理由来见张绣。可张绣不为所动,甚至渐渐地对她生出厌恶,到了最后更是避而不见。于此,她名声愈坏,张府上下都骂她不守妇道,甚至有些张家老将,更劝张绣把她逐出家门。 邹氏当时知道,虽然心灰意冷,痛不欲生。但却又觉得是解脱,于是她等着,张绣在她心头插上最后的一刀,然后至此两人再无瓜葛! 可张绣迟迟没有下令,邹氏日愈憔悴,那一段日子,日夜都在等候,就似快上刑场的囚犯,在等着刽子手落刀的瞬间。邹氏万万没想到张绣会拖这么久,就那几便已被折磨得不似人样。后来,邹氏听闻,张绣似乎无意把她逐出,更喝叱诸将,他视张济为父,邹氏自是其母,岂有儿逐家母出门之? 于是,由爱成恨! 疯狂的邹氏,一直在等候机会,后来为了报复张绣,自然主动去勾引曹操,甘愿被他掳走。 当时的邹氏,想法却是简单,她就是要让张绣丢尽脸面,后悔终生! 孰不知这凄凉的女人,她所谓的报复是如此的脆弱,最终张绣只不过一个口令,她就忘了一切的屈辱,一切的怨恨,甘愿为他冒险,甚至死去! 或者,邹氏心里还存一丝希望,她以为,如果她能杀了曹操,回到张绣身边后。张绣会被她感动,然后她终能如愿以偿,穿上了那她早就织好的大红金凤喜袍,与张绣拜堂成亲。 那么,一切都值得了。 这个念头转过时,邹氏狰狞的脸上,不由多了一丝疯狂的笑容。 可是,这下寒光一道,紧接着血液迸射,四处瞬间溅满了血。 须臾,一声怒喝,许褚杀气腾腾地快步冲入,扯声喝道:“仲康在此!谁敢害我主公!?” 只不过当许褚看到眼前境况时,很快便就面色一变,连忙跪下。随后冲进来的人,见状也连忙纷纷跪下。 许褚虽然不知生了什么事,但不知觉却出了一身冷汗,微微抬头,正见曹操果然抱着一个无头的尸体,神情有着几分悲凉几分怜惜,摇头忽然谓道。 “真是可怜的女人,要怪就怪她爱错了不该爱的人。”而就在曹操话音一落,很快帐外传来了李通的声音,报营中一干张氏细作已尽被所擒,今夜之事绝不会传到张绣耳中。 显然,曹操并无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张绣。因此,张绣此下正恨得快要咬碎牙齿,忽然猛地一扑,状若疯狂地扑向了地上那颗头颅,旋即竟然大张嘴巴,咬向了那颗头颅,足可见张绣恨意之深。一干将士本想阻止,可看到张绣如此疯状,无不变色,有些人甚至觉得腹中翻腾,几乎当场吐了出来。 曹操冷着面容,看着张绣在生吞邹氏头颅的皮肉。正见张绣咬得满口是血,时不时还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声。可不到一时,就连张绣自己也忍不住,当场呕吐起来。 这一吐,张绣仿佛连五脏六腑都给吐了出来,全身空虚无力,旋即便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尸。 此时此刻,张绣终于接受了自己的一败涂地,深受打击的他,甚至连求死的**都没有了。 “诶…”贾诩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曹操遂一摆手,令左右把张绣拖下。就在此时,张绣忽然喃喃地喊了起来:“曹孟德…我还不想死…!” 曹操一听,双眸一亮,立刻示意左右停住。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在曹某麾下效力!?”曹操面色一肃,凝声而道,蓦然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赫然而,威风赫赫,如同一方王者! 张绣抬眼,正见曹操在上,那平凡的身体,却如似光,宛若艳阳之光耀,下意识只道:“败寇张绣…拜见主公…!” 却就在颍川战事终于告一段落的同时。另一边,在汝南却尚有战事未了。 来,桥蕤因怯于孙家军,弃城而逃,故害张勋被擒。后来张勋投靠孙家军,并且协助了孙家军攻破安阳,且俘虏了一干兵众。孙策遂把俘虏、伤兵还有安阳交予周瑜整顿,只率精锐一千,与张勋一同追击桥蕤。 至于桥蕤当日弃了安阳后,一路望汝南主城安城而去,并且又派人前往汝南,命其副将李豪率兵前来接应。李豪得令,不由大惊失色,也不敢怠慢,瞬即整顿大军,点齐五千兵众前往接应。 哪知李豪刚到一处名叫平风波的谷口,蓦然四处杀声大震,猝然四周皆有伏兵杀出。李豪还未反应过来,伏兵便火杀上。 这些伏兵,赫然正是孙家的新义军。原来当时程、韩正往安阳途中赶去,周瑜忽然有令,教他们先秘密前往安城,却不必急于攻城,而是在一名叫平风波的谷口先是埋伏,不久之后,安城必有援兵前往,到时再一举伏击。 周瑜的厉害,程、韩两人自是心知肚明,于是两人便火前往。哪知程、韩领军刚埋伏不久,次日便见李豪率兵赶来,自是引伏兵大举扑杀。 当时,程、韩各引一军前后夹攻,新义军的周泰和董袭亦各引一军从左右杀出,孙家军四面厮杀,士气如虹,锐锋极劲,不一时便把李豪的部署杀得溃散大败。李豪更被周泰一刀砍死,董袭亦连斩数将。程、韩两人见状,立马大喝投降免死,又俘虏了数千残兵。 而数日之后,却桥蕤引兵刚到了安城边境,蓦然有一部大军赶了过来。桥蕤连忙派斥候打探,听是自军部署,不由大喜,连忙驻军等候。 不一时,只见那一部大军莫约有五千余兵众,气势汹汹地赶到。桥蕤摆开阵势,纵马而出,急令李豪来见。 孰不知,对面阵中,一员魁梧猛将拍马冲出,喝声犹如洪钟震荡,蓦然间更见一面模糊的黑色大鹏相势慨然而现! “李豪早就死在我刀下矣!桥蕤匹夫,还不纳命来耶!?”只见那飞马挺刀,火奔往的猛将,赫然正是周泰。桥蕤看周泰生得凶猛彪悍,先是心头一怯,又听李豪已被斩了,顿是色变,还未反应过来,周泰已驰马悍然逼近。 “哪来的无名鼠辈!找死!”电光火石之间,桥蕤已来不及逃去,无奈之下,唯有仓促应战,手提大刀飞马迎住。却见周泰气势盛大,身后那黑色大鹏鸟,更迸射出道道恐怖的黑色雷霆,好不可怕。两人一经交战,便见刀光快影不断,啪啪骤响迭起。交战快有十多回合,兀地,只见桥蕤躲避不及,被周泰一刀砍中,胸甲上立刻多了一条狰狞的破口,更有血液不断射出。桥蕤吃痛大叫一声,幸好他的部将纷纷杀到来救。周泰浑然不惧,挺刀杀上。这时,在周泰身后,韩当、董袭也正因将士奔杀赶来。桥蕤见势头不妙,连忙拨马逃跑,竟不顾一干将士性命。在阵中不少将士见得桥蕤又是这般贪生怕死,无不怒之,一员将士更是当场作,怒声叱骂,就桥蕤懦弱无能,视将士性命如同草芥,教众人一齐擒了桥蕤。此言一出,数员将士立马忿然喝应,遂是一起引兵出击。不过桥蕤也有不少心腹,这下立刻各引兵马冲上拦阻,很快两方人马混杀起来。桥蕤见状,吓得心惊胆寒,连忙望一旁绕开逃去,又教附近将士快快拥护左右。 “哼!如此鼠辈,真是死不足惜!”这厢里,周泰已杀破来拦诸将,纵马刚是冲出,见桥蕤部已然混杀一团,而桥蕤却全然不顾,只知逃命,不由怒声大喝,迅疾便策马追往。韩当、董袭见了,也不怠慢,各是引兵扑杀而去。 正在大军指挥的程普见状,不由暗暗窃喜,但却不急于大举扑杀,徐徐而进,等候时机。 时迟那时快,就在孙家军各往出动,桥蕤已带着一干部署,莫约数百人马绕开逃往了东面。孰不知桥蕤刚逃跑不久,前方遂是沙尘大作,冲而起,更有一阵阵铁蹄声赫然而起。 桥蕤一听,瞬间浑身僵硬,面色勃然大变,急是眺望而去。不久,正见一个霸气十足的男人,手提一杆足有八十八斤重的霸王枪,纵马飙飞而来,赫然正是霸王孙策是也! “桥蕤狗贼,你还能逃到哪去!?”孙策扯声怒吼,如同霸王呼啸,诸王皆要臣服下跪,桥蕤更是吓得快要魂飞魄散,急想逃命时,却见周泰还有韩当、董袭等将正引兵从后扑杀。 “他娘的!无绝人之路!老子就不信会栽在这孙家儿的手上!”桥蕤咬牙在心中大喝叫道,不甘就此束手就擒,立马拨马忽然望一边逃开,他身边的部署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这下一见桥蕤竟然又有抛弃众人的意思,各个都是心灰意冷,自无人赶往! “桥蕤如今你已是众叛亲离,落得如此地步,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孙策大声怒吼,震得桥蕤心头都快碎了,可他却又怕孙策追上,连头都不敢回,只顾加鞭急逃。 电光火石之间,桥蕤只听一道喝响,蓦然转头望去,正见孙策慨然杀近,一枪轰然搠出,施出的正是霸王擎宇枪法中的武破乾坤! 同时,一头唐猊神兽相势赫然显现,张口咆哮,地如颤! 枪出盖世,怒破乾坤! 只见孙策一枪刺出,整个地似乎都在颤抖,桥蕤看得眼切,就像是魂魄都被震破一般,瞬间呆滞起来,直到霸王枪把他整个身体连着铠甲一同穿透,才是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凄厉惨叫后,随着孙策把枪拨出,遂滚翻落马。 另一边,周泰快马奔来,猛地勒住,看着桥蕤滚了几圈后停住,一动不动,身上有个血口疯狂地正流着血,再看桥蕤那僵硬的样子,便知他已经断了气。 “好恐怖的枪法!正如传中西楚霸王项羽使用的霸王枪一般,如有盖世之威,霸气绝伦!”周泰暗暗色变,投眼望去,正见孙策眼神赫赫地正也盯着他。 一时间,周泰对孙策的身份似乎已有了答案,连忙翻身落马,毕恭毕敬,满怀敬佩地喊道:“新义军第二大队统将周泰,拜见主公!” 第705章 安城之战(中) “周泰!周幼平!性刚烈,勇而无畏,冠绝三军!可为先锋,冲锋陷阵,破城掠地!”孙策一听,立刻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他口中所言,正是周瑜当初向他禀报时,对周泰的评价。 WwWCOM 周泰一听,虎目一瞪,能遇上一个了解并且赏识自己的主公,可谓是每个武人最大的盼望。如今听孙策如此一,正如心花怒放,连忙叩道:“主公谬赞,的不过一介匹夫,不堪主公如此重视!” “起来!我孙家的豪杰,不必如此卑微!”可就在周泰话音刚落,孙策蓦然一声大喊,震得周泰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机灵,下意识地大喝一声,连忙起身应诺! 这时,周泰的眼神,已如成了两团炙热的火,滚滚燃烧起来。 而很快,韩当、董袭等将士也迅赶到,急都下马来拜见孙策。孙策一一见过,旋即望向董袭时,呐声喊道:“董袭,董元代!人称‘红虎’,生巨力,骁勇凶悍,是为豪杰,可年少气盛,做事鲁莽,尚需磨砺,方可成以大器!” 只听孙策喝声铮铮有力,颇有威慑之力,董袭听了,心头一阵一抖,眼神不由变得凌厉起来,抬头一看,正与孙策对视,瞬间见得一面唐猊神兽相势,尤为生猛,双眸正着威光,正盯着他。 董袭不由身体一颤,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道:“主公教训得是,末将定谨记主公教诲!” 孙策闻言,微微一笑,轻一颔。在旁的周泰看了,却暗暗诧异,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董袭对一个陌生人这般顺从,就算孙策是他们的主公,性桀骜不驯的董袭,习惯了随性而为,若是他觉得孙策不够资格当他的主公,他绝不会表现得如此顺从。 周泰与董袭相处的时间不短,倒也熟悉这个真率少年的脾性,不由暗暗一笑。 当日,孙策整顿好一干俘虏以及部署后,遂在次日乘胜追击,一举杀往安城城下。安城之中,一干袁氏族人却不甘就此被孙策夺了袁氏多年经营的家业,各引族中死士欲要负隅顽抗。孙策却依周瑜先前吩咐,只围不攻,那些袁氏死士毕竟不是正规军,被孙家军围攻数日后,士气逐渐低落,后来更是一蹶不振。袁氏一众族老连忙商议对策,这时却传来情报,袁术已然放弃了汝南,望淮南撤军去了。袁氏一众族老听了,无不雷霆震怒,都骂袁术是白眼狼,商议之下,却又怕孙策记恨袁术当年歼灭了孙家,迁怒在他们头上,正都犹豫不绝时,忽然有人传来急报,城外有人求见,自称是江东庐江舒县周家的少主! “周家少主!?那不就是几乎以一己之力,替孙家儿出谋划策,攻陷整个汝南郡的周公瑾耶!?此人聪明绝顶,堪称具备张、范之智,桥蕤那废物会败得如此彻底,全因觑了此人!”袁家大宅之中,一个族老正是喊道。 “得没错,这周公瑾还是孙家儿的义弟,他此番前来就不知为了何事?” “莫非是劝降?” “这倒不准。孙家儿对那逆子恨之入骨,周公瑾是他义弟,岂会不设法替他复仇?就怕他是设下阴谋,诈开城门,再提孙家儿把我汝南袁家都给灭了!” “诶,早知道当初就该随大族老他们一齐搬移到冀州!如今看来,本初果然才是我袁家的希望啊!” “诶,我早就了,公路这人只会耍些聪明,不如本初实在!如今落得如此地步,怨不得他人,都怪我等有眼无珠!”只见这些袁氏族老,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后都纷纷叹息,各都露出悔恨之色。 一阵后,在安城城下,正见一英俊潇洒的少年,身穿一身白锦鲤鱼长袍,一头飘逸长随意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一抹灿然的笑容。 而城上,一干弓弩手都把箭矢暗中准备好,各个都面带戒备之色地望向那白袍男子。 来,白袍男子看也非勇悍之将,但却能让城上一干人等畏惧至此,那他又到底有什么魔力? 其实,也不过简单二字,那就是—智略! 孰不知,正是此人,让仅仅只有数千兵马的孙家军,不但攻克了足有七、八万大军把守的汝南,更在两月之间,让孙家军扩张到上万兵众! 其所为,简直可谓是荒夜谈,若无前例,又人谁会相信!? 这时,城上忽然一阵骚动,很快就见一干着装华丽、富贵的老人、中年纷纷出现,这些人一看就知地位极高,各个面带傲色,四周人却都不敢接近,对他们有着似乎与生俱来地畏惧。 他们,正是出自称霸安城多年,几乎是一手遮的汝南袁家! “周公瑾,我乃汝南袁家三族老袁赫!你要找我们这些老头到底要商议何事!?”正见为那个着装整齐,面色威严的老人,张口喝道,如今虽是陷入险境,但语气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呵呵,原来是袁赫公,辈周公瑾早闻你的大名,如今一见,袁赫公依旧不减当年风采啊!” “哼!休要废话,我袁家与你周家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你却助那孙家儿,毁我汝南基业!这笔账,我袁家可记下了!我相信不久之后,在河北的本初知道,一定不会轻饶孙家!”袁赫冷声喝道,神容依旧高傲。 周瑜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袁赫公这话倒是得有些危言耸听!袁大将军虽是河北巨雄,但我孙家远在江南,他纵有大的本领,莫非还能强行遣兵而来!?到时怕是无需我孙家动手,虎踞中原的曹司空以及那坐镇兖州的鬼神马羲就足以令袁大将军的兵马毁于一旦!” 周瑜此言一出,那袁家人无不色变,袁赫更是脸庞抽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周瑜忽然笑了起来道:“袁赫公也不必虚张声势了。如今安城的局势,想必以袁赫公多年的见识,不可能不知道。今日周某前来,就是要和袁赫公谈投降的条件的!” “你要我袁家投降孙家!?”袁赫一听,虽然早有预料,可当周瑜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来时,还是难忍惊怒,面色勃然大变。与此同时,袁赫身边的袁家人也无不变色,有些人已经纷纷开始怒骂起来。 周瑜却毫不理会,只是轻笑。 就在此时,就扎据在周瑜后面的军阵内,孙策蓦地举起了霸王枪,刹时阵中鼓声四作,杀声大震,很快包围着安城的各部兵马也纷纷叫喝起来,声势盖。 袁家一干人等这时还哪里骂得出口,无不面带惊悚之色。有些人更吓得不禁地往后退缩,其中几个还不慎地踩到别人的脚,随即便听到阵阵的痛喝声。 至于袁赫则瞪大了一对老眼,死死地盯着下面那笑得正是灿烂的周瑜。 蓦然,四门杀声顿止。周瑜再次抬头往上一望,笑道:“适才我家主公已经下了通牒,只等一炷香后,若是你我还未谈妥条件,那么就休怪我孙家军无情了!” “一炷香!?”袁赫一听,双眸瞪得更是厉害。这下,那些袁家人似乎已被刚才那阵恐怖的杀声给吓到了,都不敢出声。就在袁赫这一犹豫,蓦然阵阵车轮滚动的轰鸣声赫然响起,袁赫急眺眼看去,正见孙家军中出现了大量的投石车、巨弩车、冲车、对楼车、云梯车等攻城利器。 “什么!?这孙家人是如何得到这大量的军器!?”袁赫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来,汝南材料丰富充足,且又是富裕之地,因此袁术召集了大量的名匠好手在汝南研究制造军器,而其中安阳城因为是汝南屏障,屯集的军器甚至比安城还要多! “周公瑾!你别以为得到我袁家的军器,就能目中无人,你以为我们安城里就没有储备吗!?”袁赫依旧不肯服输,厉声叫喝。 周瑜依旧笑容可掬,道:“纵是有百万大军,若无善用之人统率,亦如无之蛇,迟早溃于敌手。而就算兵力薄弱,但却有善用之人调拨其中,随机应变,往往却能反败为胜,力挽狂澜!如此,我周公瑾斗胆一问,安城可尚有用兵之人!?” 袁赫听了,不禁一咬牙,气得胸脯起起伏伏。周瑜这话明显就是在兜着弯在他袁家已无人可以用兵。而这时,袁赫身后却是静得鸦雀无声,无人敢是主动领命。 这倒是无形中证明了周瑜所的话。 蓦然,袁赫抬头一看,望向了苍穹,那蓝白云,以及那赫赫光的艳阳,曾几何时,他袁家已快触摸到这穹之顶,称霸下,可惜袁绍和袁术却不肯携手联合,各顾一方。当时身为大长老的袁逢就过,他这两个儿子若不能齐心协力,南北联手,最终势必会被逐个击破。 原因倒是很简单,袁家势大,且经营多年,屯集了大量的钱财还有军备,以及一群忠心耿耿的死士。有了这些资本,袁家足够称霸下。由其,袁绍和袁术,一个称霸河北,一个威震淮南!也正因如此,袁家必然遭到下诸侯所忌惮,一旦袁家元气大伤,必然群起而扑,置之死地! “没想到这真的要来了!”袁赫呐呐地叹了一声,他已经收到风声,扬州刘繇以及荆州的刘表都有出兵之意,其中刘繇更是集聚大量的兵马在淮南渡口,据单单船只就有上千艘,布满整个半个江面,如今淮南是人人自危。而如今南阳、陈国两郡也已落到了曹操的手中,汝南遭到孙家军这般猛烈的攻势,怕也守不了多久。正如袁逢所一般,袁术这下可谓是遭到了群虎扑咬,能不能逃过这劫怕还是未知之数。 第706章 安城之战(下) “公路啊,公路!最后让老夫为你再上一课吧!”袁赫长叹一声后,蓦然神色一肃,扯声喝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袁家四世三公,岂是尔等贱民可比!?谁敢我袁家无人!?” 周瑜一听,双眸骤亮,笑道:“如此看来,袁赫公是打算要负隅顽抗了?” “周家贼!休要废话,要战便战,何须废话!?”袁赫厉声喝道,状若疯狂,可比起他,在他身边的袁家人倒多是畏惧胆怯之色。Ww WCOM 这时,周瑜脑海里却回想其昨日与孙策的对话。 却昨夜,在孙策的虎帐内。 话周瑜刚到不久,刚洗漱完毕,穿着一身洁白的袍子走进帐内,正见孙策面容深沉,眼睛时不时出厉色,不由眼睛一眯,问道:“不知主公想要如何处置汝南袁家?” “哼!袁公路当初对我孙家赶尽杀绝,我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否则我如何对得起上的亡父!?”孙策冷声而道,浑身散着恐怖的凶煞之气。 周瑜听了,似乎早有预料,沉了沉色道:“袁家毕竟不同孙家,其乃下世族之,各地还有不少世族,以其马是瞻。若义兄如此,就怕会得罪整个下世族,到时再想展势力,恐怕就寸步难行了!” “此仇不共戴,我若不能要那袁家人付出同样的代价!我难以心息!”孙策闻言,面色勃然大变,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厉声骂道,煞气之厉,仿佛要灭绝地,霸气骇人! 周瑜见之,却是为之一震,他欣赏的就是孙策这一份敢作敢当,敢与下为敌的霸气! 而对于周瑜来,比起汉高祖刘邦,他一直以来更喜欢的却是西楚霸王项羽!他认为项羽之所以最后败于刘邦,是因为范增的离开。而他却对自己与孙策的那份情谊有着绝对的信心!无论生何事,他对孙策赤诚依旧,同样的他相信孙策对他也是如此。 “好!竟然义兄决心如此!弟我自当竭尽全力辅佐左右!”周瑜面色一震,拱手拜道。 孙策听了,顿时眼射jing光,纵声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瑜弟一定会帮我的!不知你可有计策?” 周瑜听孙策问计,笑了笑,道:“我确是有一计,明日我可先往城下劝那袁家人投降,但却又以军威震慑,当众落那袁家人的面子。袁家人高傲,由其那袁赫,素来把面子看得比命还要重要,大有可能来拼个玉石俱焚!如此,义兄岂不有理由灭了汝南袁家,而又因义兄早先有意招降,是那袁家人不愿,如此就算汝南袁家遭到毁灭,那些以袁家马是瞻的世家就算有所怨言,也无法大做文章!至于那些曾受到袁家迫害的百姓以及与之有过恩怨的世家,却都会对义兄之举大为赞扬!如此,义兄可就能名利双收了!” “义弟果然好计,不过你素来用计都是环环相扣的,你的用意恐怕不止如此吧!” “哈哈,义兄倒是了解我。到时我会以激将法气那袁赫老头,让他与我一战。如今随着南阳、陈国纷纷落入曹操之手,而汝南也已几乎沦陷,袁家人气焰已大不如前,只要我赢了那袁赫老头,袁家人以及其部署必定大受打击,到时主公再蓄势而,一举攻克安城!” 回到当下,眼看袁赫上钩。周瑜自然开怀地笑了起来,风度翩翩地拱手一礼道:“那辈周公瑾还请袁赫公赐教赐教了。” 罢,周瑜刚要拨马。袁赫眼神一厉,猛一挥手,几个擅长箭艺的袁家好手,立刻拽起长弓,猛地射而出。 “不好!军师心!” “他娘的!该死的袁家人,老子杀你全家!” 眼看袁赫忽偷袭,阵中的韩当、董袭无不变色,急是冲出阵外,嘶声裂肺地喊了起来。 可教人怪异的是,与周瑜感情最深的孙策,却是毫无反应,眼神淡漠地看着。也正因如此,在他身旁的程普、周泰都是不动声色。 却见电光火石之间,眼看数根快矢快要射到周瑜背后。蓦地周瑜潇洒回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宝剑,挑拨飞搠,那几根快矢随即纷纷破裂,猝起连道暴响。 眼看周瑜剑法高,城上城下几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条,各个瞪目看着。正见周瑜眼神一厉,俊美的容貌,让他看上去就如上的神人一般。 “对付周某,袁赫公只用这雕虫技,恐怕还是不够。” 袁赫一听,气得脸庞自抽,却又反驳不了。周瑜旋即拔马便回,韩当和董袭连忙赶来接应,护着周瑜回到阵中。 “义弟剑法进步不少。”孙策一见周瑜,便露出灿烂的笑容赞道。 “这韩信的武剑法的确精妙,据他当年还曾用过这剑法和项羽纠缠数十回合不败。我学了多年,也不过学得其七、八分的精髓。”周瑜听了,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军师原来学过剑法!我看你刚才出手之快,招式之妙,怕是寻常的猛将也非你敌手吧!”这时,好生好奇的韩当不禁瓮声瓮气地喊了起来。 “略懂一二罢了。不过如果日后我作为一军统帅,当以调拨布置为重,这冲锋陷阵,阵前杀敌,倒还要依仗韩公你等将士!”周瑜笑盈盈地谓道,不知为何众人在他身边,总有一种自形惭愧的感觉。 或者是周瑜实在太过出色了! 不过如此人杰,却还是有人驾驭得了他。 “义弟,接下来可就看你了。”蓦然,孙策淡淡一句。周瑜闻言,立刻神色一肃,重重颔,遂也不再怠慢,迅地下落调拨。 一阵后,只听鼓声雷动,孙家军阵势迅摆开、变化起来,蓦然间阵阵骤响先起,却是孙家军一来就出动了冲车队伍! 轰隆隆隆了! 眼见数十架冲车一齐奔突而出,气势如虹,振声动。城上一干袁家人无不变色,袁赫连忙急喝:“快!准备好巨弩车!” 可就在袁赫喝声刚起,蓦然一道道如同轰雷般的骤响,一连炸开。只见一颗颗飞石猝地冲飞起,砸向城墙,不少还落在了城上。袁家人吓得四处奔逃,不少袁家族人更被当场砸死,其中又有两架刚是架好的巨弩车,被飞石砸中,轰地炸开。城上瞬间便是乱成一团。袁赫看得眼切,连忙喝令稳住,可眼下一片混乱,众人根本不听指挥,一些袁家族老更是逃往了敌楼,令袁家部署士气大减。 “他娘的这些鼠辈,都养尊处优惯了,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袁赫大怒,喝声骂道。 这时,孙家军又是有了调拨,只听杀声起处,近千盾兵飞快冲出,后面又跟着弓弩手,以及对楼车,来势之凶猛,可谓是一波接一波。 “弓弩手快快准备,落石、滚木也快准备好!巨弩车可安置完毕!?”袁赫疾声喝道,一些将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指挥,仓促之下,状况反而是愈加混乱。 时迟那时快,蓦然七、八架冲车先是飞驰而到,朝着城池起冲击,加上又有投石车的接应,狂轰乱砸,整座城墙如似摇晃起来,被砸死的,摔落城下的,更是不计其数。 紧接着,孙家军的盾牌手也迅赶到,就在城下竖立盾牌,立好一层层屏障。电光火石之间,孙家军的弓弩手也火赶到,在盾牌兵的掩护之下,迅地朝着城上起箭潮攻势,各架对楼车也纷纷逼近,车内的弓弩手迅地拽弓上箭,瞄准了城上的袁家人。 袁赫此时甚至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城下孙家军已起了各种攻势,令人眼花缭乱,一时间袁赫根本不知如何应付。 “射!”只听一声喝响暴起,随着正在一架对楼车上的周泰一声令下,各架对楼车上的弓弩手立马齐齐放箭。刹时连阵箭潮,如洪泄迸射,朝着城上飞快袭击。袁家人只被射得四处奔逃,死伤无数。周泰那架对楼车更是飞地逼近了城边。蓦然,只见几个兵士从车内抬着一张梯子冲出,架定城边,城上的袁家人吓得色变,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一声如同洪荒巨兽般的吼声,只见周泰手提黑鹏刀,飞步冲出,很快踏在梯子上,如履平地,身后宛若升起一面黑鹏大鸟相势,猛地一跃,如同大鹏展翅,来势汹汹! “快!快放箭去射!”袁赫怒色大喝,周边的袁家弓弩手连忙急是放箭,周泰却浑然不惧,挥刀乱拨,舞得是密不透风,将射来的箭矢全都拨开,猛然撞翻几个袁家兵士,轰然落地! 周泰这一生猛登场,可把袁家人都给吓了一跳。正见周泰缓缓伸直身子,周边袁家人都不敢轻易扑上。 “快杀了他!”这时,终于有个袁家将士喊了起来。周围的袁家兵众这才反应过来,各是喊杀扑上。周泰大喝一声,挥刀便起,虽被众人围住,可却反而是占尽上风,虐杀他人的一方。周泰的凶猛,令不少孙家将士为之一壮,于是纷纷都效仿起周泰,各是凶神恶煞地飞跃到城上。 第707章 蠢蠢欲动的袁绍 一个时辰后,周瑜下令让云梯车队伍起进攻。 Ww WCOM待云梯车赶到城边,韩当、董袭等将士亲自率兵乘车突击杀上。袁家人阵脚大乱,方寸已失,一味只被屠杀,反而孙家军士气如虹,攻势如潮。 于是,在孙家军这般狂攻之势中,又是过了一个时辰,城上的袁家部署终于溃散。 很快,作战尤为活跃的周泰更是斩断吊索,放下了城桥。 轰隆隆隆! 只听一道震动地的巨响,大地似乎都被震碎。 “安城是我孙家的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事必须吩咐义兄,若是义兄不肯答应,弟唯有以死相逼!”这时,一直目光注视着战场的周瑜,蓦然拨转了马,眼神赫赫地与孙策谓道。 孙策罕有见周瑜如此认真,忙道:“义弟有话直就是,你我兄弟何必如此!?” “待会我军杀入城内,以免兵士失控,主公必须要严令各将看管自部人马,不得伤害无辜,抢掠百姓钱财!至于袁家,主公就自己权衡吧!”周瑜面色深沉地道,眼神闪烁。孙策一听,不假思索便道:“我答应你!” 于是,须臾起总攻的鼓声赫起,孙策亲自率兵扑杀而上,各部兵马无不奋然冲击,犹如是豺虎之师。 “不好!安城怕是守不住拉!孙家人如今大举杀来,孙家儿对我袁家恨之入骨,我等若再不逃命,恐怕就要完蛋了!” “可如今整个安城都被孙家人的兵马包围,我等能逃到哪里去!?” “事已至此,还不如投了孙家!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本初虽远在河北,但他听到我等落入孙家人手,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哎!这可得对极了,大丈夫能屈能!” 就在这话到一半时,蓦然只见寒光一道,旋即便见一颗人头猝地飞了起来。那些还想话的袁家族老,顿时吓得不出话来。 正见袁赫面色狰狞,好像只丧鬼一般瞪着众人,在他手中还有一柄正滴着血的宝剑。 “谁敢再投降孙家!老夫第一个杀了他!”袁赫咬牙切齿,一脸阴森地道。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正是周泰、韩当以及董袭率兵围攻过来。城下也是杀声大作,孙策所率的大军已快杀到城门之下。 “我们袁家没有懦夫,都给我奋起厮杀!”眼看局势至此,袁赫依旧不肯放弃,嘶声吼道。可哪知有几个袁家族老猝是眼露凶戾之色,纷纷望向了袁赫。袁赫不由变色,还未反应过来,那几人一起扑上,瞬间数柄利刃纷纷地插进了袁赫的体内。 “哇啊!为什么呐!”袁赫双眸红,凄厉地喊道。其中一个袁家族老,却道:“袁赫你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把袁家逼上绝路!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袁家!只要杀了你,把你的头颅献给那孙策,一定能保住我袁家!” 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附和。袁赫听了,瞬间满脸都是悲愤之色,又见这些人各个都是仇恨地瞪着他,很快又是变色,却是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愚蠢之徒,都是一群无药可救的愚蠢之徒啊!” 兀地,‘刷’的一声,只见一柄宝剑猛地从袁赫胸膛前穿透而出。袁赫的笑声旋即赫然而止。众人惊悚望去,正见后面一个袁家后生,双手抖,袁赫胸膛上的那柄剑,赫然正是他手中的剑! 袁赫瞪大着眼,直至断气,可谓死不瞑目。很快又有一个袁家后生,提剑砍断了袁赫的脖子,一个袁家族老,连忙大喊起来:“袁赫已死,我等愿!” 话音未落,突然一根冷箭射来,瞬间扎入了那袁家族老的咽喉。众人无不大惊,这时周泰、韩当、董袭纷纷领兵扑杀而到。 “等等,我等已无意与孙家作对!袁家!”话未完,周泰一声怒吼便将之打断,韩当、董袭立刻扑上厮杀,根本不给袁家人投降的机会。原来,周瑜早就对众将士下了死令。这下袁家人猝不及防,根本没想到周、韩、董等将会猝然起猛攻,他们根本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霎时间,不到一阵袁家一干族老便死了七、八,剩下的后生都看出孙家人肯本无意放过他们,纷纷逃跑。 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却是孙家军以冲车、攻城桩一起攻破了城门。于是,孙策率兵火杀入,安城刹时大乱,守在城门后的袁家兵士连忙抵住,却被孙策闯得如波开浪裂,四处翻滚。 却见孙策面容凶厉,霸气绝伦,策马挺枪,一路冲杀,很快杀开一条血路,望城内冲突而去。孙策麾下一干部署也纷纷追往。孙策依照先前周瑜的吩咐,先教诸将不得伤害无辜,抢掠百姓钱财,诸将纷纷领命,各是向自己的部署吩咐。 于是,随着孙家军疯狂扑入,安城一役已成定局。当日,孙策引诸将冲入袁家府宅,众兵士都围在府宅之外。孙策等人就如化作了一个个从地狱深渊里冲出,前来复仇的恶魔,将府宅内的袁家人全都杀干杀净,其中就连老幼妇孺、婢女仆从也都不放过,总攻七、八十人全都被杀害了。孙策遂把袁家大宅内的钱财宝物全部搬空,然后一把火便把这当世闻名的袁家大宅给烧毁了。 却,孙策攻下安城后,迅便整顿降兵俘虏,众人见孙策英雄盖世,周瑜足智多谋,都是愿意效命。于是孙策迅分编,又命程普、韩当、董袭、周泰等将引兵前往招降汝南其余城县,那些县令、守将都知大势已去,兼之也怯于孙策之勇,纷纷献城投降,有些人甚至早就来书信,向孙策投诚。 于是,不到数日,孙策攻陷了整个汝南,其声威更是传遍了江东、淮南,不少有才之士,都看出不久的将来,在这南方之地,必有孙策的一席之位,遂是纷纷投往,都欲攀龙附凤! 只不过比起孙策,曹操却是更要厉害几分,如今的他已是成为了下间最为炙手可热的枭雄! 来,曹军(孙家军尚且是隶属于曹军麾下)分别取下颍川、陈国、南阳、汝南四郡之地,势力得以大肆扩张,曹操更一举成为了卧据中原最为强势的诸侯。 中原素来是下中心之地,而拥有献帝的曹操,不但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征战,扩张势力,同时还把社稷大权牢牢把握在手。而各地诸侯,眼见曹操势大,也怕被曹操定为反贼,自是要纷纷献媚示好。 以此足可见曹操的崛起之势,可谓如日中,下诸侯有意示好的同时,却又对他忌惮极深。 曹操倒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为了尽快稳定局势,遂令麾下各文武镇守新得四郡,其中曹仁坐镇陈国,又调拨于禁把守南阳,至于汝南一郡,因孙家势大,曹操暂且不敢轻易动手。而为了安抚孙家,曹操又大举封赏了孙家一干将士。其中曹操迁升孙策为武德侯,并兼汝南太守。孙策又举荐周瑜为主薄,程普、韩当、黄盖皆为中郎将,蒋饮、周泰为校尉,凌操、董袭为骑督。曹操一并许之,同时对其余有功之士,也一并封赏。 而成为汝南太守后的孙策,却也不怠慢,奋图强,一边招兵买马,一边安稳局势,而他身边又有周瑜以及诸将扶持,进展不断极快而且成效极佳,复兴之势,也是势不可挡! 这数月里,下之南因曹、孙二人而动荡。而另一边,袁绍却已攻陷了幽州大片土地,公孙瓒被逼退到辽东,不得已下,只能与羌胡的部落联合起来。 而袁绍的河北军征战已久,袁绍听从沮授的劝,暂时休兵息战,留下大将鞠义把守在辽西阳乐,提备公孙瓒卷土重来。 却,当下袁绍撤兵回到冀州邺城已有一月,如今的他几乎坐拥整个河北。而且俘虏了极多幽州军,以及增添不少新丁的河北军,如今兵力已经扩充到近五十万众。其中在并州把守有十二万大军,冀州有二十五、六万大军,在幽州一带又有十余万兵马。 而袁绍与其死敌公孙瓒激战将近两年,如今几乎把公孙瓒的势力全部吞噬,加上兵力得以大肆扩张。袁绍自是信心满满,又见麾下诸将已歇息一月,各个都是精神饱满。 当日袁绍遂是召集麾下一干文武,于邺城大殿之内商议要事。 “如今河北已无人能对我构成威胁,我看军中士气正锐,当乘胜追击,继续扩张势力!下一步,到底如何?不知诸位可有高见?” 袁绍此言一出,两席文武立刻纷纷而起,都要进谏。袁绍见众人斗志高扬,自是欢喜,先是看见沮授起身,便笑道:“广平先!” “主公所言虽是有理。但我以为我军刚从幽州归来不久,不宜轻易出战,不如再歇息一月,再行出兵也是不迟!” 哪知袁绍兴致正高,可这沮授却是一盘冷水泼了过来,自是心中不快,冷哼一声,却不答话。这时,一员虎背熊腰,身穿红袍的大汉猛地站了起来,扯声喝道:“沮参谋未免太过多虑了!主公!近年我军征召了大量的新丁,其中有六、七万大军已操练近有一年的时间,派上战场绝无问题!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末将立刻就率兵为你攻城掠地!” 袁绍一听,不由心头一震,投眼望去,正见是自己麾下大将韩猛,不由笑了起来:“伍兹此话甚合吾意!这些新丁也该派上战场磨砺一下,否则始终还是一群乌合之众!” 却这韩猛亦是袁绍麾下一员猛将,擅用一柄狼牙大刀,有万夫莫敌之勇,甚至不少人认为韩猛比起高干更有资格当上河北四庭柱之一。 沮授闻言,不由微微变色,急是向坐在军师席上的田丰投以眼色。田丰却暗作手势,示意沮授且先静观其变。沮授微微一愣,却也知田丰必有深意,遂不做声。 这时,许攸站了起来,环视四周后,露出一抹笑容,谓道:“我看如今青州屡起贼祸,青州刺史陈挺不久前更被贼子所杀,朝廷如今让孔融接领。可孔融只不过一介儒生,哪里守得住青州!不过他倒是向那刘备求了援。刘备此人却非寻常之辈,如今听不少贼兵都被他攻破,他正屯据齐国,收拢了大量的贼兵,兵力逼近有五千余人!我看若是这般下去,假日时日,这青州倒会落入刘备此人手上!” 第708章 田丰的决策 许攸此言一出,袁绍不由变色,想起当初他在刘备手上还吃过不少亏,连忙道:“刘玄德此人虽是织席贩履之辈,但确也是难缠的人物,若他得到青州,那日后对付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许攸闻言,立刻眼射精光,震色而道:“正如主公所言,我以为当派大军前往青州,以讨伐贼人之名,趁机占据城县,一举攻克青州!” 许攸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不少好战一派的将领附和。WwW COM其中就有河北四大庭柱中的文、颜二人,此二人一出声,立刻令其他将士为之一壮,各个都想争取功绩,主动请命。 “哈哈哈哈!诸位勇气可嘉,有诸位为我效力,我何愁大业不成!”袁绍听得也是心花怒放。这时,郭图、审配等谋士纷纷急起,都愿随军出战,出谋划策。 如今就连谋士一派,大多都是秉持同意的意见。袁绍几乎瞬间就是下定了决意。就在此时,田丰忽然开了口。 “主公若是进军,可考虑过兖州的那个男人?”田丰此言一出,瞬间就赢得了众人的关注。来,袁绍麾下虽然谋士众多,但若数功绩,就算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田丰!当初袁绍攻取冀州,是田丰出的主意,与公孙瓒在界桥一战,也是田丰出谋划策,以智略一定乾坤! 也正因如此,田丰在军中的声威之高,甚至比起文、颜二人还要厉害,只不过树大招风,田丰也因此招来不少的嫉恨。 “你是那马家杂种!”袁绍闻言,不由一瞪眼,心头兀地一跳。来他与马羲的恩怨也是不少,从洛阳开始,他就已经十分看不惯这个血统不纯,肆意放dang,目中无人的男人。可世事弄人,他万万没想到当初一个的人物,竟然能成为如今威震下鬼神,甚至这个杂种拥有的势力之盛,已经威胁到他了! “哼!鬼神马羲那又如何!?我就不信,凭我河北数十万大军,还对付不了他!他若敢是坏主公好事,那主公何不尽率河北大军与之决一死战,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领!”颜良与马家军的恩怨也是不少,这下一听,不由大怒喝道。 文丑也露出一个好战凶戾的笑容,谓道:“我也早想领教领教这马羲的能耐了!若他真敢出兵,我文丑必往领教!” 眼看,颜良、文丑纷纷表态,郭图眼珠子一转,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哈!如果颜、文两位将军一齐出动,就算那鬼神马羲拥有下第一的武力,一样也难敌两位将军!” 郭图一个马屁拍上,令颜、文都是倍感有脸,立刻纷纷震色,慨然请命! 袁绍听话,也是欣喜,正要答应,但又想到田丰,还是先往他那看去,问道:“不知军师以为若何?” “主公可是下定决心,非急取青州不可!?”田丰眼神赫赫,望向袁绍,倒是反问起来。 “如今诸将战意正高,此时不出,更待何时!?”袁绍却不瞒心思,遂与田丰答道。 “竟如此,主公大可命颜良为先锋,率一万大军攻往青州,再令韩猛率两万大军随后接应,再者由沮授负责后军辎重、军备,以一万兵士押往。另外,主公却又必须另外准备一部大军,应付随时可能会从兖州出兵的马家军。一旦马家军杀往,盛而截之,但却莫要与之死拼,尽量争取时间,让我军能够攻克青州!也就是,此番我军主要目的所在,乃是得到青州,绝不可意气用事,由其是对付马家军的时候!”田丰疾言厉色,而道。田丰话音一落,郭图、审配不由暗暗变色,两人一对眼色,立马纷纷向袁绍请命,皆愿往青州协助。袁绍喜之,遂吩咐审配为祭酒,郭图为参谋。 这时,袁绍忽然眉头一皱,问道:“那依你所见,对付那马羲又该派哪些人?” “要对付马羲,必须要一员智勇兼备,并且细心机灵的统将,我以为张儁乂可当此任!”田丰此言一出,殿内顿是响起不少惊呼声,不少人又纷纷望向正沉默不语,面容肃然的张颌身上。 文丑瞪目大喝,满脸不忿之色,喊道:“田元皓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还不如一个儿耶!?” “呵呵,烈火侯且莫生气。你不是有意与那马羲一决高下,竟是如此,未免万一,统帅三军之事还是交予他人是好。但若烈火侯愿意退居后线,指挥大局,那这统帅之位,自当落到烈火侯的身上!”田丰不紧不慢地谓道。文丑一听,立刻面色一变,不假思索便道:“那我还是不当这统帅了!” 田丰闻言一笑,遂是望向了张颌。张颌双眸一亮,只见他身穿蓝锦虎纹战袍,头用一条火焰红带扎成一个马尾,威风堂堂,迅立起,拱手应道:“末将必不负军师厚望!” 田丰又是一笑,刚是点头,文丑便急急来问职位。田丰遂笑道:“烈火侯要与那鬼神马羲一比高下,自然在战线最前,当为先锋!” “好!什么鬼神马羲!让我摘下你头颅后,我倒看看这英雄册上我文丑的名字又能排到第几!”文丑这下热血沸腾,身后更赫然显现一面三头飞虎相势,气势骇人。 “文大哥不如你往青州,我与你一换这先锋如何!?”颜良却也觊觎着下十大高手榜名的位置,急是道。文丑听了,哈哈大笑,道:“颜老弟,你还是乖乖听从军师安排吧!你可别忘了,你每每不听军师吩咐都会坏事!” 颜良一听,不由一愣,连忙向田丰投去目色。田丰笑了笑道:“我如此调拨,自有深意,还请神风侯莫要为难我了。” 其实田丰的理由却是很简单,来河北四大庭柱,其中以文、颜两人脾性最为刚烈。不过实则,文丑却是面粗心细,反倒是颜良容易意气用事。当初颜良屡屡败于马家军之手,田丰就怕他去对付马家军时,又会重蹈覆辙。而且马家军不乏善于统率的将领,且其麾下兵众素来以精锐闻名下。饶是田丰,也不得不心对付。 “呵呵,我等皆有职务,莫非军师就待在家中,静候喜讯耶!?”这时,郭图忽然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田丰一听,灿然一笑,双眸迸射jing光两道,不紧不慢地谓道:“‘鬼才’郭嘉之名,如雷贯耳,我早想去讨教一番了!” 田丰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文丑更是不由振奋起来,笑声谓道:“哈哈哈哈!太好了!如果军师亲往,万事无忧也!” 袁绍听了也为之一震,遂立刻依照田丰吩咐各下调令,众将士谋臣一一领命! 袁绍大喜,遂留众人于殿中开宴,饮至三更方才散去。当夜,月光淡淡,如同银光般洒落在地,又有凉风阵阵。 此时,审配和郭图正并肩而行。 “哼,那田元皓仗着自己立了一些功劳,平日里趾高气扬,处处都好像高人一等!”郭图面色阴冷地谓道。审配一听,微微变色,虽然他不喜欢像郭图这种人,在背后坏话,但无可否认,他对田丰极为地嫉妒。 这下一听,审配不由冷哼一声,道:“论才智他也比你我高不了多少,只不过他在主公面前故装清高,这正好却又对上主公那怪脾性,故能得到重用罢了!” “得对!这田元皓最是虚伪,实在讨厌极了!”郭图闻言,立刻便就开始煽风点火。来,郭图此人奸诈狡猾,但论才能,却不如田、沮、许、审等人,不过他倒有一张利嘴,故能得到袁绍的欢喜。只不过袁绍麾下人才济济,他实在不算出众,但他却又不甘如此,因此常在暗地里使些手段,诋毁他所有认为的竞争对手。 “呵呵,两位如此义愤填膺,不知在商讨何事呢?”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笑声。郭、审两人不由面色一变,转眼望去,正见许攸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两人又是变色,来许攸跟随袁绍最久,也是所有谋士之中最为狡猾的那个,河北军上下都忌他三分。 “哈哈,原来是许大人,我们刚才只不过在讨论有关青州未来的战事。想到那刘玄德不过一个织席贩履之辈,却敢冒充皇亲国戚,屡屡与主公作对,感到十分不忿罢了!”郭图反应最快,一边着,一边又不忘向审配投去眼色。审配会意,自也一点头,谓道:“我以为这刘玄德经过一些年的磨砺,似乎成长了不少,据他得到田豫的投诚后,开始主动地扩张势力,招兵买马,收买人心。而此人素有仁义之名,故有不少热血义士纷纷前往投靠。若不早除,假以时日,必成心腹大患!” “哈哈哈!你俩倒不必瞒我,以你俩的才能,区区刘玄德恐怕还入不了你俩的法眼。你俩适才的,可是我们那位…军师大人?”许攸纵声大笑,道最后时,故意靠近,并且有意地压低声音问道。 郭、审两人闻言,各有变色,不过都很隐秘。郭图马上就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呵呵,许大人肯定是在开玩笑。军师德高望重,谁人不敬。我俩又岂会在背后他坏话!” 第709章 刘皇叔 郭图罢,急又向审配投去眼色。 Ww W COM哪知审配却不理他,冷哼一声,故意撇过头去。 “行了,别再装模作样。我倒以为,那田元皓的好日子已经快要到头了!”就在这时,许攸眼里蓦地射出两道精光,露出一抹奸笑谓道。 郭图不由心头一震,正犹豫要不要问时。审配先是皱眉问道:“许大人此话怎讲?” “那田元皓自以为聪明绝顶,故而轻视下俊才。你不看那‘鬼神’马羲以及‘鬼才’郭嘉这对君臣联手,击破了多少强敌!?就那吕布,本是下第一高手,又有那‘计王’陈宫辅佐左右,最终却还不是在他俩手上败得一塌糊涂!我且问你俩,文丑比之马羲如何?”许攸疾言厉色地谓道,忽然问出一个问题。 审配与郭图一对色。审配先道:“文丑尚非那关、张敌手。而当初在虎牢关时,吕布单凭一人之力就能抵挡刘、关、张,此下马羲却击败了吕布成为了下第一人。文丑自然不是马羲的敌手!” “好,我且又问你,田丰与郭嘉比之那又如何?”许攸笑了笑,马上又是问道。 郭图面色一紧,倒是不出个高下。审配沉吟了一阵,很快就有了答案,答道:“田丰素来稳重求胜,调拨精妙,且又能随机应变。而那郭嘉,却是善用奇谋,令人防不胜防,且他时常又有马行空的智略,高深莫测。若两人真要分个高下,我倒以为会是郭嘉更胜一筹!” 这时,郭图忽然眼珠子一转,现阶梯上,似有两道身影掠过。郭图立刻灵机一动,马上道:“审大人这话,我倒不同意了。或者在智略方面,军师略低一筹。但军师善于布阵排兵,当初那公孙瓒意图用白马从义袭击我军,却屡屡铩羽而归,这全赖军师的功劳!可别忘了,白马从义乃是名震下,更被列入十大精兵的精锐部署!” “那又如何!你却又别忘了,在兖州之战,高顺麾下的陷阵营,却被马羲六人攻破,这其中正是郭嘉所教!而高顺的陷阵营更是排行十大精兵的榜!”审配厉声喝道。郭图面色一变,冷声反讽道:“我看审大人倒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军师乃是我河北军席谋士,若他不如郭嘉,岂不是我等整个河北谋士集团都不如那郭嘉!?” 郭图此言一出,审配不由面色一变,他知道袁绍最好颜面,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暗中诋毁他的谋士集团,他一定会雷霆震怒。而这郭图又是个阴险人,审配自然不敢多! 这时,许攸倒是放得更开,笑道:“如郭嘉这种人才,百年难得一遇,这种人注定会是得到世人的崇拜和关注的!而田丰,也不过是一代风流人物罢了!” 许攸此言一出,郭图和审配都不由闭上了嘴巴,如今他们似乎已明白许攸刚才所的意思了。 却,快到夜里四更时候,袁绍与田丰对席而坐。两人刚听完细作禀报,袁绍不由露出一丝冷笑,饶有兴趣地向田丰谓道:“田元皓啊,田元皓,看来不少人都不看好你啊!” 田丰闻言,倒也不生气,反而淡淡一笑,摇头不语。袁绍见了,眉头一挑,又问:“哦,他们如此诋毁你,你莫非不生气耶?” “胜负未分,高下未定,我为何却要生气?”田丰一笑,向袁绍反问起来。袁绍听了,本是有些慌乱的心,不由为之一震,大声笑道:“哈哈哈!好一个田元皓,果然有大胸襟!就凭这点,你就胜他们百倍了!” “主公谬赞,只不过此番田某却还有一个顾虑!”忽然,田丰面色一变,沉着脸色谓道。袁绍听了,马上也是面色一变,连忙向田丰凝声问道:“什么顾虑!?” “青州战事,刘玄德是一个极大的变数!此人命运坎坷,起事之初更是颠沛流离,受尽白眼。可奇怪的是,他总会咸鱼翻身,以仁义秉之以恒,这般人物往往是最为可怕。譬如他那两个兄弟,皆是绝世豪杰,却愿为了他这般一个织席贩履之辈,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若是假以时日,他身边聚集了大量如关、张那般的才俊,此人必当一飞冲,鱼跃龙门,甚至是鲸吞下!”只见田丰眼神赫赫,疾言厉色而道。话音落下,如同重锤在袁绍心头敲击。 袁绍听话,不由连连色变,听到最后,更是不禁有些恼怒怀疑地惊呼道:“这刘玄德哪有这般能耐!?” “所谓仁者无敌,虽然我不知道那刘玄德是真仁义还是假仁义,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那刘玄德身边的全都是愿意为他舍生忘死的忠义之士。若是这些人逐渐多了,但凡厮杀,各个勇往直前,不畏生死,试问再是厉害的军队也会畏之、胆怯!而两军交战,气为先,一旦士气低迷,必将溃之!”田丰双眸光,一番道理更是得袁绍心惊胆跳。 袁绍不由咽了一口唾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田丰神色一沉,遂又道:“并且主公前番答应那刘玄德为他证明皇室身份,事后我虽竭力相劝,但主公却见那刘玄德屡屡低头、苦心来催,又不愿失信于人,遂下表上奏。若是当今圣上真的大慈悲,认了那刘玄德作皇叔,那他日后便能大举匡扶汉室的名号,征战下!主公,却也别忘了这下还有许多对汉室忠心不二的俊才。到时这些俊才又闻刘玄德仁义之名,必然蜂拥而投!如此一来,刘玄德自然而然地就能集聚大量的人才,成就他的皇图霸业! 主公啊!仁义、皇室!正乃刘玄德手中所持的双股剑啊!” 到最后,袁绍不禁猛然一拍奏案,兀地站了起来,神色连连变化不止,喝喝吐着大气。 田丰却沉默起来,似乎在给袁绍时间消化。 好一阵后,袁绍长吁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当初如此竭力阻止。我却不知你的苦心,为了这张颜面,白白地给了那刘玄德一柄无往不利的宝剑!” “主公却也不用灰心,刘玄德毕竟还未成势。属下此番不耐其烦地,也只是希望主公能够严肃对待此事,知解其中利害!”田丰遂也起身,向袁绍拱手一拜。 袁绍凝了凝色,眼睛不禁眯了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 田丰灿然一笑,遂向袁绍教计如此如此。袁绍听罢,不由大喜过望,即按照田丰的吩咐遣心腹暗中下令。 却曹操在洛阳重整社稷,修葺宫殿,聚合百官,迎献帝刘协重登宝座,为以朝稷。又改年号为兴平,寓意‘复兴平安’的意思。 当下,正是兴平初年,此下已快是入秋,正是六月末。当月,曹操回归洛阳,因讨伐反贼袁胤(曹操上疏袁胤在南阳密谋造反),更夺下南阳,以及陈国、汝南三郡,献帝大喜,加封曹操为武威大将军,统率全国兵马。曹操却婉言而拒,献帝再三邀之,方肯诺诺答应。 这日,曹操闻献帝召见,遂来龙宝大殿觐见。正入大殿,听一阵阵爽朗笑声,正见献帝刘协已长得英姿勃,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样子,倒也算是少年英雄。 须臾,曹操入殿拜见,刘协见了,不由大喜,连忙起身摆手谓道:“曹爱卿快快起来,此番可是有大的喜讯!曹爱卿为国劳心苦力,乃我大汉之庭柱,因此朕一听到这喜讯,第一个人就想到曹爱卿了,遂命人快召曹爱卿来,就是要与你分享!” 曹操一听,却也露出喜色,忙鞠一躬,欣喜问道:“不知陛下喜从何来?” “哈哈哈哈!曹爱卿可曾听过刘玄德此人?”刘协这下却故意卖起了关子。 来刘备虽是出身落魄,但曹操从认识他第一开始,就从来没有觑过他。曹操拥有一双极其厉害的眼睛,在他眼里,似乎一切神魔鬼怪都无所遁形。曹操早就看出刘备并非池中之物,一开始本有意结交,纳之为用。后来看出刘备胸怀大志,而且那关、张除了刘备之外,谁也不放在眼里,曹操就明白到要收服刘备是件极其困难,甚至不可能的事。所以,曹操后来曾有几回动过要铲除刘备的念头,但每每不是没有机会,就是曹操动了爱才的念头,稍有不忍,机会一纵即逝。而不久前,当曹操知道刘备自从得到了公孙瓒的军师田豫之后,在青州渐有崛起之势,可谓是后悔莫及,连连叹气不止! 于此,本是一个无名辈的刘备,已不知不觉中成了曹操心头的一根刺! 曹操想起刘备,不禁有些失神,以至于刘协连喊他几声,他也反应不过来。 “曹爱卿!”刘协不禁一皱眉头,又加大了几分分贝,喊了起来。 曹操猛一回神,不由打了个激灵,连忙欠身鞠躬道:“微臣在此,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曹爱卿在想什么呢?朕和你话,你却走了神!?”刘协这下责备起来,倒有几分子的仪态,不过语气里却听不出有任何怪罪的味道。 曹操笑了笑,拱手谓道:“陛下息怒,适才陛下这一提起刘玄德此人,微臣不由想起与他经历的一些往事,总之此人是个英雄人物,微臣也素来敬重!” “哈哈哈!果然如此,连曹爱卿都如此认为,那这刘玄德肯定是个人物!好!好!好!”刘协闻言大喜过望,连声叫好。曹操不由面色一变,忙问道:“陛下何以喜之?” 刘协一听,咧嘴露出个灿然的笑容,遂道:“实不相瞒,不久前袁绍遣人来一封密函,上面表疏这刘玄德乃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的后裔。” 第710章 天伦之乐 “朕一开始当然怀疑,以为这刘玄德投靠了袁绍,自然不信。 Ww W COM后来听闻,刘玄德颇有名望,深受百姓爱戴,而且在界桥一役之中,他也只不过被那袁绍利用。朕遂命人一查,这刘玄德果然是皇室血脉,若按辈分,朕还要称他一声皇叔!”刘协喜声而道。 曹操闻言,不由暗暗变色,同时在脑中又是脑念电转。 “这袁本初了什么邪?竟然这般好心?刘玄德可不是寻常之辈,若是让得到皇室子嗣的身份,正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未来必将成为我心腹大患!”曹操暗是呐道,面色不禁越来越是难看。刘协见曹操面色不好,不由一皱眉头,问道:“怎么?莫非曹爱卿不喜此人,那么此人肯定是奸佞之徒!” 刘协对曹操似乎极其信任,一见曹操面色不好,不假思索地就认为刘备不好。 这时,曹操却又暗中想道:“不过昨夜正好听闻细作来报,袁绍有意出兵青州。那么在青州的刘备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两人势必有所一战。刘备虽不如袁绍势大,但麾下有猛士关、张,如今又有田豫为他出谋划策。袁绍想要轻易攻破青州,那是绝不可能。这袁绍自从击败公孙瓒后,已称霸河北。而我与袁术已经决裂,他和袁术虽然素来不和,但毕竟是亲兄弟,未来若是联手与我为敌,其势之大,又是南北夹击,恐怕我的势力瞬间就会崩溃。所以,我一定不能让这袁本初得逞,最好北方战事连连,让他无暇自顾,那么我就有足够的时间,与袁公路决一高下!” 曹操不愧是一代枭雄,这时迟其实念头的转变也不过在一瞬之间。 “呵呵,陛下误会了。这刘玄德能得到百姓拥戴喜爱,又岂会是奸佞之徒,微臣只不过一直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倒没想到他的身份竟然是真的。”曹操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刘协闻言大喜,心花怒放地谓道:“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那就是曹爱卿也是赞成此事咯!?” 曹操听话,又是一笑,颔作揖道:“臣愿谨遵陛下之意,若陛下有意为他证明身份,还请陛下下诏,臣马上就派人送去!” “那自然是好!”刘协一听曹操答应,喜色更浓,马上就点头应道。 于是,当日刘协修定好诏书,又由曹操安排好使节,一并一些封赏物资,快马赶往了青州。 数日后,与此同时,在兖州濮阳城内。只见马纵横一手抱着一个男娃,一手抱着一个女娃,先看那男娃长得虎头虎脸,一对大浓眉,大眼睛还会光,哇哇的叫着,好像在耀武扬威,甚至给人一种老子是下第一的感觉。再看那女娃,长得白嫩嫩的,月牙眉,巧的鼻梁,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可爱极了,这下正一只手抓着马纵横的耳朵,一边在扯,一边在笑。 而在马纵横周围,却是美不胜收,先看紫裙轻纱的,正是马纵横的正妻王异,见她肚子有些凸出,却是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虽然如此,王异依旧雍华而高贵。紧接着,又看左边一女穿着火红杜鹃袍子,倒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威风,长眉秀目,豪气中又有几分娇媚,正是马纵横的第二个妻子,北宫凤。然后在左边挨着北宫凤的,又有一女,身穿鹅黄轻纱连衣裙,一头乌黑如同瀑布般的长放落,那张白皙如玉,精致而好看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正是马纵横的第三个妻子王莺。 然后又看右边,两女有七、八分相似,穿着一身洁白无瑕罗锦白裙的那个,身子苗条,长及腰,那张面容更如是鬼斧神工般的雕刻,双眸亮而硕大,一张鹅蛋脸,嘴角轻轻一抹微笑,简直就如女下凡,正乃马纵横第四个妻子桥婉。 最后那个,一身蔚蓝飞雀战袍,正好衬托出她那曼妙的身姿,扎着马尾辫,再看她那张近乎完美无暇的绝世面容,加上她又有几分调皮,哪个男人看了恐怕都会为之倾心,甚至疯狂!此女正是马纵横第五个妻子,也是桥婉的胞妹—桥缨! 此时马纵横正陪着自己的两个儿女,以及五位都是美艳动人的妻子在花苑里玩乐,自是好不开心。来,自从兖州战役结束,马纵横一直都在处理事务,另一边他又在各郡开始大量招兵买马,麾下各将领,都在加地操练新丁,以及整编军队。同时,他又令程昱开始储备粮食,又令逢纪监督军器建造。至于郭嘉,则负责为他招揽人才。 来郭嘉眼光极高,寻常人根本难以入得了他的法眼,招贤馆开设数月,从一开始的拥挤饱满,渐渐地到了门庭罗雀,全因郭嘉处处刁难,连设关卡,又各以文武而分。有些人甚至连第一关都还没过,就已落选。 因此,数月来,也仅有一个人通过了郭嘉的考验,并且推荐给了马纵横。到底是谁,这里且先不。 再回头来,马纵横一忙就是数月,罕有时间能够陪伴家人,可这连日来,马纵横却连是全候陪伴左右,而他那五个妻子都是聪慧之人,早就看出马纵横的心思。 这时,王异向各位姐妹投以眼色,北宫凤和王莺会意,遂是不约而同地笑着点头,然后便往马纵横那里走去,分别来要抱自己的孩子。 马烟雨看了却是不愿,立刻嘟起了嘴,连忙抱紧马纵横,奶声奶气道:“我不要娘亲,我要爹爹!” “臭丫头!娘你都敢不要,真的是白生你了!再不过来,娘就不要你了!”北宫凤立刻一瞪眼,像头母老虎地骂道。 另一边,马纵横的儿子马易倒是乖巧多了,一看到王莺,就往她那要蹭,马纵横连忙先一手把马易抱到王莺身前。王莺笑着接过,就听马易咯咯笑着,贴在王莺怀里撒娇地叫娘。 “这混子,老子也白疼你了!”马纵横一瞪眼,也向马易骂道,同时又把马烟雨抱给了北宫凤。 这时,马易听自己的爹在骂,倒是不怕,笑咯咯道:“嘿嘿,爹爹臭臭!娘香!易儿喜欢!” 马易这般一,马纵横不由为之气结,马纵横的妻女听了倒是笑成了一团,就连马烟雨也咯咯大笑。 王莺旋即对马纵横抛了一个白眼,便抱着马易走到一边去了。北宫凤也和她走在一起。桥氏姐妹也是会意,纷纷靠向了王莺、北宫凤那旁,逗起了马易和马烟雨。 这时,被冷落的马纵横倒也没有脾气,很绅士地走到王异那里,习惯性地牵住了王异软柔无骨的手,灿然笑道:“异儿,我们走一走吧。” 王异轻轻一点头。旋即两人开始并肩地走了起来。 “相公,你这数日难得空闲陪我等姐妹。我倒知你脾性,怕是不久后就会有兵戈再起吧。”王异轻轻地瞟了马纵横一眼,悠悠而道。 马纵横先是一怔,然后不由叹了起来:“还是异儿你最懂我心思。” “你可别这么,你那单纯的性子,谁不知道?我那些姐妹这数日见你不断献殷勤,就猜到你肯定大战在即了。所以你不见她们都比平时乖巧了许多?对你也是百依百顺。” “呵呵,难怪她们这数日对我可谓是有求必应。原来如此。”马纵横一听,不由捂起了下巴,裂开了一丝邪恶的笑容,双眸更是烁烁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邪恶的事情。 “哼哼,虽我享了齐人之福,但却从来没试过五女共寝,如果可以,啧啧啧,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马纵横心里暗暗腹诽,越想越是开心,那一丝邪恶的笑容,也越来越是灿烂。 “你这臭流氓肯定又在想些坏东西了!”王异看着马纵横那标志性的抚摸下巴动作,想到他每次一有这个动作,就会想些乱七八糟,令人难以启齿的东西,不禁脸色一红,嗔怒而道。 马纵横一听,哈哈大笑,一把搂住了王异,笑道:“异儿你可别乱,你刚才不才我单纯?正如你言,单纯如我,又怎会想坏东西呢?” 王异被马纵横忽然一搂,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感觉到从马纵横身上散出来充满男儿阳刚的炽热,王异不由心醉,双腮一红,低下了头,不敢答话。 就在这时,忽然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马纵横面色微变,正见王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王虎乃是马纵横特令出入无需禀报的心腹之一。这下,马纵横一看王虎,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舒展起来。因为马纵横清楚,若非有紧要之事,王虎是绝对不敢来打扰他的。 “打扰主公和主母歇息,的罪该万死!”王虎见马纵横略有不喜,连忙跪下告罪。马纵横面色一沉,倒先不答话。王异见了,却显得很大度地走出一步,笑道:“无碍。正事要紧,你和你的主子谈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王异罢,便向马纵横投了一个眼色。王虎连忙在后大喊:“谢主母不杀之恩,恭送主母!” 一阵后,王异走远。马纵横才笑了起来,道:“有何要事?” 原来马纵横倒不是生气,只不过做做样子给王异看罢了,让王异以及他那些妻子认为,她们才是最重要的。当然,马纵横也清楚知书达理的王异,一定不会无理取闹,所以故意不话,反倒让王异彰显她的大度,主动离开。 不得不,经过这些年来的磨砺,马纵横的心智早非从前能比。 “主公,军师有请。他已在后堂等候许久了。”王虎一沉色,恭敬谓道。马纵横一听是郭嘉,眼神不由一亮,微笑地点了点头后,遂大步流星地便往后堂的方向赶去。 少时,马纵横刚走进后堂,便见一个留着长披肩,目光深沉,潇洒而充满智睿的男子,手挽一副紫檀木琴,静静地坐着。不是郭嘉,又是何人? 马纵横见郭嘉似乎若有所思,故意站着等候,刚从后面赶来的王虎见了,本有意提醒郭嘉,却见马纵横一摆手,遂会意也在旁安静地等候起来。 “诶…”忽然,听郭嘉轻轻一叹,似乎回过神来。马纵横笑了笑,道:“下间竟有让鬼才轻叹之事,那可真是一件奇事。” 第711章 周仙儿(上) 马纵横话音一起,郭嘉瞬间回过神来,抬头望去,正见马纵横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不由一笑,道:“那是主公太看得起郭某了。WwW COM” “呵呵,我倒认为是奉孝太觑自己了。不知奉孝所虑何事?” 马纵横跨开矫健的步伐,一边笑着,一边凝视着郭嘉。郭嘉却笑而不语。 不过,很快马纵横一句话,让郭嘉面色顿变。 “你心里想的可是那周仙儿?” 轻轻地一句,一个名字,令这个能够料算下,面对猛将悍兵,亦能谈笑风生的绝世智者,蓦然色变。 “诶,主公你又何必笑话我呢?那周仙儿心仪之人本就非我。她今番来此,兑现婚约,还不是看在主公势大,有心攀龙附凤罢了。”郭嘉苦笑起来,脸上更有几分不出的悲楚。 马纵横听了,锐利如刃般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道:“可下谁人不知,若我马羲麾下无你郭嘉辅佐,又岂有今日荣光!所以你大可不必内疚,周家态度的转变,是你努力得来的!” “呵呵,那又如何?纵使如此,她心中爱的人还是那孙伯符,而不是我。她心不属我,我纵有其人,又有何用?诶…只不过,徒增两个可怜的人罢了。”郭嘉长叹一声,轻轻地闭起眼睛,一段往事逐渐在心头回忆起来。 原来周仙儿赫赫正是庐江周家的掌上明珠,也就是周瑜的胞妹。而当年颍川郭家尚未没落时,两家尚有来往。当时,郭家年仅八岁,已名满颍川,更被族里人看为郭家再次崛起的希望。而郭嘉的名声甚至传到了江东一带。周家家主周异雄才大略,亲自带着一干随从,以及礼品,前往颍川郭家拜访,名义上联络感情,实际周异是有心考察郭嘉,招他为乘龙快婿。哪知当时年幼的郭嘉一看就看出了周异的心思,从来不喜欢受到约束的他,故意装疯卖傻,大吵大闹,又用各种恶作剧,惹得周异哭不笑得,郭家上下都觉得颜面无存,自然少不了惩罚郭嘉。当时郭嘉虽是年纪,但脾气却是倔得可怕,宁愿受罚,却也不出周异的意图。而那夜,郭嘉被罚跪在祠堂,忽然下了雨,又冷又饿的郭嘉,就在那时遇到了,一个比他还要聪明的女娃。那女娃,郭嘉至今还很记得,白皙如玉,月牙弯眉,眼若星辰,又是高贵又是可爱,最重要的是,她的年纪,却有一种与之年纪不符的悲伤,好像看透了这世间的已一切。 郭嘉至今很记得,当时那个女娃,被雨淋着,当时快要入冬,郭嘉看着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那女娃却似没事一样,高傲得让人难以靠近。 她,家里人的决定,她也是身不由己,但她却可以表明她的立场。 她又,她讨厌屁孩,由其是那种自以为了不起的屁孩,就像她那个哥哥,自以为聪明绝顶,不可一世!其实不过是夜郎自大! 所以,她希望郭嘉停止这无谓的闹剧,因为这十分碍眼。并且她又,她如今还,所以有些事情没有能力改变。但她的命运她会由自己掌控手中,就算家里想尽一切办法促成联姻,她日后也有办法破坏。 所以,最后女娃希望郭嘉不要对她心存一丝希望,然后… “离我远一点!” 一道声音蓦地在郭嘉脑海里震荡而起,使他心脏猛地一揪,顿时让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渐渐地又陷入了回想之中。 那夜里的女娃,赫然正是周仙儿。 自从那夜之后,郭嘉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毕竟他是之骄子,从到大也从没试过被人如此数落、嫌弃!也不知道郭嘉是不是有心报复,次日他就恢复如常,应该他把自己几乎最好的一面都表现出来,策略、兵法、下局势,与周家一干年轻才俊高谈阔论,夸夸其口,一问一答,得周家人无言以对。 后来,就连周异都被郭嘉问得哑口无言。 而一时得瑟的郭嘉,更是当众数落起周家无人。周异为之气结,但暗里却对郭嘉赏识有加。 就在此时,周仙儿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婢女牵着,一身白裙,出淤泥而不染,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走进了大堂。周家不少长辈纷纷变色,毕竟议事大厅,素来不是女流可以随意进入的地方,何况这还是别人的家里。 因为周仙儿有心隐瞒,周异却也不知自己的女儿智慧群,当时只觉得自己素来极有教养的女儿,怎么忽然如此放肆,正想喝叱退下。 周仙儿一张脸蛋儿,高冷淡然,轻张嘴,只言片语,便把郭嘉的问题,精妙地回答出来。 于是,四座皆惊,惊呼不断。周异也没想到自己女儿如此厉害,倍觉有脸。 之后,自然而然地,两个娃。一个年仅八岁,一个年仅六岁。竟然开始分析下局势,越越让郭、周两家人心惊胆跳。而当时,周仙儿似乎一时急于求胜,在郭嘉循循利诱之下,竟然一时口快,出了汉室宦侍弄权,不出十年,必定奔毁。 此言一出,那已经不是惊异了,而是阵阵满怀惊悚的呼喝。周家人无不勃然色变,唯恐此事传出,周家会招来灭顶之灾。郭家人却也怕遭到连累,各个似都避之不及。暴怒的周异,更是推席而出,一巴掌正要把周仙儿扇倒在地。郭家却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本打算看好戏的他,不由自主就冲了上去,替周仙儿挨了这一巴掌,然后大声嘶喝,出未来十年,汉室不但会没落,而且下各地诸侯会纷纷而起,逐鹿中原,无数野心之辈,更会前仆后继地掀起一波又一波战事,下大乱在即,何以能独善其身! 郭嘉这番话出,立刻就被其怒气冲冲扑上来的郭父一拳砸中,旋即暴打在地。 这回,倒轮到周家人在冷笑。当时周异窃喜不已,因为任谁都明白,这般一来,郭家人就不会到处乱,因为从郭嘉那一番话出后,两家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郭嘉很记得,当时他被打得好像快要死了,眼线也模糊起来,却看怕周仙儿被自己的惨状吓得花容失色,可当他看到周仙儿时,却现她竟然在…笑! 所以,那次之后,郭嘉就明白,这个女娃比自己聪明! 而不久后,郭、周两家反而因此定下了婚约。郭嘉当时觉得很奇怪,周仙儿为什么会聪明反被聪明误。随后,郭嘉被送到了鬼谷山向无名氏拜师学艺。 在学艺的一段时间里,也不知道周仙儿怎么想,她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和郭嘉写上一封信。郭嘉一开始也没回她,但渐渐地,他现自己被聪明的周仙儿吸引住了,所以不久后,两人有了书信来往。 数年后,郭嘉在信中问起当年周仙儿为何不阻止婚事。周仙儿当时,只在信中,三年之后,便有分晓。于是,三年过去。郭嘉得知族中得罪了权贵,郭家遭到宦官的打击,并且从此一蹶不振。这时,郭嘉又收到了周仙儿的书信,信中当年她早就看出,郭家一干长辈,思想守旧,不知变通,而作为族长的郭父性格刚烈,这种家族是无法在乱世之中长盛不衰的。而一旦郭家没落,周家自然也看不上了。婚约自然而然地就会解除。并且,在信中最后,当时已经十二岁的周仙儿告诉郭嘉,她已经有了喜欢的男孩,他是孙武的后人,生霸气过人,志向高远,连她那个目高于顶的哥哥也为此人折腰,名字就叫孙伯符! 那是周仙儿寄给郭嘉的最后一封信,至此之后,两人便再无联系了。而过后不久,周家单方面解除了婚约,令郭家颜面尽失,许多觊觎郭家的世族,一下子没有了忌惮,纷纷联手,打击起郭家。 直到郭嘉出山后,回到郭家,很快就把一片混乱的郭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然后又用半年的时间,把那些曾经意图吞噬郭嘉的世家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当时,颍川可谓是一片腥风血雨,虽然没有兵戈之战,但在郭嘉的计略之下,各个世家互相怀疑,明争暗斗,郭嘉则趁机与几个世家联合起来,渐渐壮大后,几个大世家已经斗得元气大伤。郭嘉再趁虚而入,仅仅在半年内,就让郭家得以复兴,甚至比起当年的郭家还要强大几分。 郭嘉表现出来的实力,固然可怕,也令周家人后悔不已。不过周家当时已经解除了婚约,倒也没有颜面去再和郭家联系。 最终,在郭家、周家之中,周仙儿成了最大的赢家,而郭嘉一直只不过被她利用罢了。 当郭嘉蓦然现答案后,却只能苦笑。因为他现自己似乎已经爱上了这个聪明的女子。 不过,他注定无法得到她的心。从当年他收到她最后一封信,在她信中对那孙伯符描述的开始,他就明白,她已经倾心于孙伯符了。 所以,郭嘉也决定快刀斩乱麻,这辈子再也不要和这个比自己聪明的女人再有交集,否则他注定受到伤害。 可就在不久前,周家的人来到了兖州,随行的竟然还有周仙儿。 于是,结了疤的伤口,又被无情地揭开。 “你想得倒是透切,但竟然如此,你为何却一直不肯见她呢?”马纵横跨前一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郭嘉的身前。郭嘉微微抬头,望向了马纵横。有时候郭嘉觉得马纵横实在太过完美了,他不但拥有鬼神一般的武勇,而且韬略智慧也是极其出色,而且他灵活多变,甚至有时候他新颖的想法,连郭嘉也自叹不如,再加上他眼光极锐,心细慎密,才能之多,简直就像是上苍特意打造来拯救这乱世的命之子! 郭嘉此下就像是被马纵横看透似的,无所遁形,蓦一揪心,低头不语。 “那是因为你还放不下她!”马纵横重重地道上一句,郭嘉身子一颤,抬头苦笑:“主公竟然知道,又何必识穿我呢?” 第712章 周仙儿(下) “因为,我想要我在乎的人得到幸福!却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马纵横握紧拳头,字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语气神情充满了真挚,由内而。WwWCOM在旁的王虎看着,可谓是无限羡慕。 郭嘉与马纵横四目对视,轻叹一声,道:“主公还是别理这事,由我自己处理吧。” “可大战在即,你作为军师,心不稳,如何领军!?更何况今番我们的敌人不同以往,我必须要你打起十二分精神!”马纵横眉头一皱,厉色喝道。 郭嘉面色一紧,沉吟一阵后,道:“我明白了。今晚我就去见她。” “好,那么等你把事情解决后,你再来与我商议吧。”马纵横一摆手,遂转身迈步离去。郭嘉望着马纵横离去的背影,不由会心一笑:“这主公还真难服侍!” 却与此同时,在濮阳校场外,正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就站在辕门之外,身穿一生黄衣,高雅冷傲,一个也是面容娇美的婢女站在一旁,为她撑着伞。却见她白肌似雪,英眉凤目,高挑的身材,以及那仿佛与生俱来的智睿,令她看上去就如上的神女,可望而不可及。 正听,校场喝声震震,惊动地,各部队伍无论新兵老兵都是精神奕奕,加紧操练、排列。 “菁华,你陪我也看了三日,你觉得这马家军与我孙家军比较如何?”女子轻轻问道。那叫菁华的婢女闻言,乖巧地答道:“回禀姐,菁华以为这马家军气势如虹,军中大将士各个都勤于操练,而且纪律严明,早有一套规章制度,也难怪闻名于世。而我孙家军,毕竟是初初成立不久,而且军中又有许多俘虏。虽然大公子和孙公子已经加紧完善军务,但恐怕一时半会是无法赶这马家军的。” 女子听了,只一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喜。但那婢女菁华倒也不怕,她知道,自己就是因为敢敢断,自家姐才会如此赏识她。 “你得很对。我孙家军在三年之内,怕是无法赶这马家军!而且那鬼神马羲不但厉害,麾下又是猛将如云,我孙家与马家比起来实在太过懦弱了。如今虽然曹操还未对我孙家出手,但未免曹、马联手,我孙家必须早一步与马家联合。这回我那大哥,倒是做对了一件事情。”女子盈盈而道。婢女菁华听了,倒有些不忿,道:“可就算如此,大公子也不该赔上姐你的幸福啊!而且大公子明知道姐你心仪的是!” 菁华话未完,忽然女子一摆手,菁华吓了一跳,连忙闭嘴。 只听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菁华望去,正见一架用三匹白马拉着的华贵马车飞驰而来,只听‘吁’的一声,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先见那驾马的人,气度不凡,身强力壮,装甲精良,便知车内的人,定是个大人物。 忽然,车内渐渐传出一阵琴声。只听琴声幽幽,如清水流淌在人的心中,远处虽有高声呼喝,却丝毫不影响琴声的那阵美貌。那女子如冰山不变的面容终于有了变化,转过了身子。 这时,那驾马的人早就从马车上跳下来,快步赶到了女子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 “原来是王将军。女子有礼了。”女子轻一欠身,那被称为‘王将军’的男子微微变色,似乎对于女子还认得他赶到有些奇怪。 “王将军不要妄自菲薄。我看你年纪轻轻,却被马兖州还有你们的军师屡屡付以重任,早晚一日,你必定能够成为马家军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女子不假思索地道,听得男子不由心花怒放,但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忙道:“王某不过一介辈,难得主公还有军师看重,已经是王某的福分,哪敢再有奢望。” 却看,那男子正是不久前从府衙出来的王虎。 “呵呵,我倒以为男人无志而不立。王将军你这!”蓦然,‘嘭’的一声,琴声顿止。 王虎立马反应过来,拱手道:“承蒙周姐如此看得起人,人定会把周姐的话铭记于心。还请周姐尊移贵步,军师已经等候许久了。” 此女赫然正是周仙儿也。而车内弹琴的那人,自然就是郭嘉了。 “到车上话?”周仙儿闻言,皱了皱眉头,她原本还以为郭嘉起码会派人请她到他府中一聚,倒没想到郭嘉会亲自过来,而且似乎觉得在车上谈事,有失她的身份。 “请!”王虎一沉色,话却不多,摆手道。周仙儿也只有点了点头,遂和王虎一起走了过去。 “虎,你心智还未成熟。周姐的话,你还是些听为妙,否则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利用都不知道。”王虎和周仙儿刚是走到马车后,便听车内传来一阵声音。王虎一听,不由变色,连忙拱手道:“谨遵军师吩咐。” “哼,没有主见的男人,注定难成大器。”哪知周仙儿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就冷言嘲讽起来。 “你!”王虎闻言,眼睛一瞪,露出几分怒色。这时,车内的郭嘉又道:“哎,虎你莫要与女流之辈一般见识,我们做男人的要大度。” 王虎一听,方才把神色收敛,冷哼一声后,便退到一旁。 “这么多不见,连个脸都不敢露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大度?郭奉孝你不会还记恨着当年我周家解除婚约的事吧?呵呵,那可是下奇事了,没想到被誉为鬼才的郭奉孝,胸襟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真是教女子大开眼界呢!”周仙儿微微一笑,瞬间犹如冰山融化,似有阵阵光芒,看得王虎忍不住砰然心跳,一阵傻。 “哼,周仙儿你当年竟然教唆你父解除了婚约,如今为何却又要赖着面子地来重提旧事!?”忽然,车内传来郭嘉冰冷的声音,任谁都听出郭嘉的语气里,暗含着怒火还有着怨气。 这就是为什么郭嘉不愿意见周仙儿的原因了,因为一旦涉及到周仙儿的事情,郭嘉总是难以保持冷静的头脑,甚至有时候还会失控! “呵呵,我来这里,难道你不开心?”忽然,周仙儿脸色一变,带着几分悲楚地吟吟问道。这一时伤感,却又有另一种教人心酸生怜的媚惑,在旁的王虎看得不由吐了一口大气,不知为何,这下子他就想去保护这个显得高傲,却又脆弱的女人! 或者郭嘉早已看透了这个女人,而且此番是有备而来。但不知为何,听到周仙儿的示弱,原本一肚子的怨气,准备好的冷嘲热讽一下子都不见了。 郭嘉悠悠地长叹一声,道:“开不开心那又如何?郭某人实在不想与周姐你再纠缠下去,想必你这几日在校场外已观察仔细,凭你的能耐,无需片刻,就能把我马家军的一切资料给整理出来,再用在你们孙家军上。而孙家军又有你哥和那孙伯符,想必不久,孙家军也能操练成如马家军一样的精锐。凭此,你足以能够回去交差了。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可以恳求主公,放你回去。但我有一个条件!” 郭嘉此言一出,周仙儿还未变色,倒是那菁华变了色,似乎很怕郭嘉教人把周仙儿当做细作抓起来,连忙想要走到周仙儿身前掩护。 周仙儿却伸手拦住了她,默默地看着车厢内某个位置,这时倒没了刚才的伤感,反而恢复平日的高傲,淡淡道:“女子愿洗耳恭听。” “周仙儿…”郭嘉轻道一声,然后又顿了顿,沉默了一阵后,带着几分悲凉、苦涩道:“离我远一点吧…” 周仙儿一听,亮丽的凤目不由微微一睁,还未反应过来,只听郭嘉轻道一声‘虎’。王虎立马回过神来,眼神有些诧异,郭嘉素来都是料事如神,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的智慧之高,就像能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如今的他,竟然变得…就像是一个凡人,而且像是个在感情上受到了创伤的凡人。 原来,在爱情面前,纵是再是厉害,再是聪明的男人,都会变得如此的脆弱。 架!须臾,王虎一抽缰绳,一声喝起,那三匹良驹立刻齐齐嘶鸣起来,十二只马蹄一起落地后,迅地转了一个弯,眼看就要飞驰而去。 “郭奉孝!”周仙儿似乎有些失控,快跑两步,这下倒是她像是在感情上受伤的凡人,甚至带着几分哭腔的喊了起来。 马车内,郭嘉落寞,一边轻拂着紫檀木琴,明明是心如刀割,一边却又摇头叹道:“虚伪的女人,我要拿你奈何啊…” 来他手中的紫檀木琴,乃是他十二岁时,周仙儿托人送来的礼物,当时周仙儿她很羡慕她的哥哥从练得一手好琴艺,令她好生羡慕。她希望郭嘉也能够练就一手好琴艺,将来到江东教她。 而之后,虽然周家解除婚约,对周家的做法极其厌恶,甚至已经猜到一定是周仙儿在后推波助澜的郭嘉,却不知为何,迟迟都不愿丢弃这木琴。 “虚伪的男人,真是讨厌…”周仙儿慢慢地停住了脚步,默默地看着马车远远离开。 第713章 十万贼众 当夜,在濮阳府衙内。 Ww WCOM马纵横望着踏步而来的郭嘉,面色不由一沉,问道:“如何?” 郭嘉灿然一笑,谓道:“我已经叫她离开了。不过此女过目不忘,恐怕会带去不少情报。属下愿一力承当!” 郭嘉罢,拱手便要跪下,马纵横立一摆手,道:“哎!这事我早有分寸,并且令军中将士各有保留,更何况一部精锐之师,操练方法固然重要,但往往士气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而能够激士气的,却要领兵的那个人,以及此人在军中的声威!若能一臂高呼,万军齐应,无不往前,自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只听马纵横喝声惊人,赫赫有力,郭嘉听了,也不由一阵热血沸腾,颔道:“主公的确是兵家至理,嘉不如也!” “哈哈,你可是有着鬼才称号,我可不敢与你比较!好了,我倒想知道如果那周仙儿不肯离去那又如何?”马纵横忽然一抹下巴,带着几分调戏的语气问道。 “不!以她的高傲,她一定会离开。否则她就不是周仙儿了。”郭嘉闻言,面容笃定不变,这回看似真的放下了。他很明白,当他向周仙儿出,离他远一点的那一刻开始。那聪明而高傲的周仙儿,一辈子都绝不会靠近他了。 “呵呵,你倒是十分肯定!”马纵横闻言一笑,就在他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急来传报,周仙儿以及周家上上下下一干人等已收拾行李,看要今晚离去。这下却是要问马纵横,要不要传令封闭城池,不让周家人离开。 马纵横一听,不由眉头一挑,虽然他对于这周仙儿极感兴趣,来自后世的马纵横,却不在乎什么女流不可带甲,不可执笔之,以她的智慧、谋略,若是能够加以利用,或者会成为丝毫不逊色于周瑜的级谋士。但可惜的是她却是郭嘉的克星,为了郭嘉,他自然不会强留周仙儿。 “你对这周仙儿的脾性倒是熟悉。” “若是主公你被一个女人玩弄了十多年,你也会对她了如指掌的。”郭嘉轻声呐道,语气里更有不出的苦涩。马纵横闻言,不禁神容一紧,目光尽是惊骇之色,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话! 郭嘉苦笑,摇了摇头,道:“好了,如今此女已然离去。嘉的心情也平复许多。也该是时候商议大事了。” 马纵横闻言,双眸一眯,兀地射出了两道精光,重重颔。旋即,郭嘉坐定一席,神色肃定,遂道:“来那刘玄德自从得到那田豫之后,麾下有了出谋划策的人,加上原本就有关、张这两个绝世猛将为他冲锋陷阵,如今文武齐备,果然是一鸣惊人。如今他在青州收编了不少贼子,又从中挑拨出精锐之士,足有五千余人。据五千人都是黄巾军的精锐悍士。田豫更为刘备挑选出八百黄巾力士,改为‘郝兵’。其余精锐,又由关、张分别统领。其崛起之势,倒是不容觑。再者,如今青州大事务,暂由孔融打理。孔融不过一介儒生,空有声望,却无真实能耐,调拨用兵,行军布阵,无一样精通,当初更被以管亥为的贼军杀得节节败退。后来为平息战事,还与贼人私自休战,拨予大量的粮食。可贼人又岂会信守承诺?得了大量粮食的管亥,不但没有休战的意思,还借此疯狂地招兵买马,聚合各个山头的贼军,不到数月间,竟然聚合了十多万的大军!”到这,郭嘉神色一沉,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也同时望向了他,带着几分沉重,道:“然后就有了两月前,那一场血腥恐怖的大战!这刘玄德也是精明,派一干斥候、精锐严密把守战场,否则一旦风声漏出,一定会对他的名声大有折损!” 郭嘉听了,也不由长吁一声,道:“乱世造人,谁又会想到素来以仁德扬名下的刘玄德,竟然会做出如此血腥残忍之事!” 如马、郭所言,两月前青州确实生了一场极为恐怖的战事,当时那周遭一带的战场,各处都是令人惊心动魄的血腥地带。 到底是生了何事,且把时间追溯到两月前的青州,虎山脉。 却这虎山脉,地势险峻,各处可见险山峻岭。当时,刘备正与管亥交战。管亥势大,足有十万贼军,刘备当时仅有不到两千余兵马,不敌,遂一路退守。不久后刘备退守虎山脉,后面尽是高山峭壁,已无路可退。管亥当年侵犯平原,曾被刘关张兄弟击退,还几乎被关羽砍死,因此对刘关张兄弟恨之入骨,此番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以十万大军重重布防,堵住了入口,欲把刘关张以及其一干部署都逼上绝路。 却,这日在贼军虎帐内,管亥与他麾下文武正在商议对策。众人都以为,刘备兵力无多,大可率军,三路进攻,找到刘备军后,合之围剿。管亥闻之,为之兴奋,遂立刻调令麾下三员猛将,分别名叫陈涛、武泉、李贵! 来这三人颇具武勇,也善于领兵,乃是管亥的心腹。这下三人听令,立马纷纷慨然而领,遂是火出帐,调拨兵马去了。 不一时后,在虎山脉外平原的贼军大营中,鼓声雷动,旋即便听阵阵惊动地的喊声乍起,正见陈、武、李三员贼将各领一部兵马,各为一万,从左中右三路一齐进。 来,虎山脉,地势险峻,而且只有三个入口,都是狭窄的谷道。 却就在贼军大举启动之时,在虎山脉某一处高山上,刘备正与田豫眺望着远处的贼军。 眼看贼军势大,如潮洪奔腾,刘备不禁连连色变,有些忧虑地向田豫问道:“军师,这贼人势大,我军各往前去的队伍,甚至不足贼军每部的十分之一,这可如何厮杀!?” 刘备忧心而道,田豫却是显得颇为笃定,淡淡道:“主公可知我为何要选择在这虎山脉与贼军决一死战?” 刘备闻言,不由神色一震,忙问道:“还请军师细。” 田豫灿然一笑,双眸光,不紧不慢地谓道:“全因此处地势险峻,有入无出,当那管亥见我军退守在这,退路自断,一定会欣喜若狂,布以重兵,堵住入口,想要把我军赶尽杀绝。可偏偏他却中了我的计策!” 到这,田豫不由一顿,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刘备看得是心花怒放,心头阵阵快跳。 “来这虎山脉有三个入口,可却都是狭窄通道,而且要翻越过去却也是极费工夫。因此,我军只要派三员能够以一当万的悍将,守住入口,就算贼军来个成千上万,也难以踏入虎山脉一步!此乃我计策之一!”田豫疾言厉色,如今的他,仿佛如获新生,不为其他,全因刘备对他田豫言听计从。虽然刘备兵少将寡,但他却有关、张这两员可以抵挡千军万马的猛将,再加上他的部署对他忠心耿耿,敢于死战,调拨起来,田豫更是得心应手! 而反而,当年田豫在公孙瓒麾下。公孙瓒为人悠游寡断,却又自大好面,还有一点就是多疑,不喜部下风头盖过他。因此田豫在公孙瓒麾下时,是唯唯诺诺,想计夺策,都唯恐得罪了公孙瓒,故而束手束脚,又岂能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却,陈涛正率一万大军,先是冲入了右边的入口。其中陈涛更是一马当先,驰马狂奔,这下更手举长矛,大声喝道:“儿郎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待会杀近山脉里面,但见是那刘备的部署,立刻扑上厮杀,我等弟兄人多势众,就算那关、张亲来也不必害怕!” 陈涛此言一出,顿时边听一阵阵呼声乍起,贼众无不亢奋,纷纷高声呼喝,声威如潮。 可就在此时,一道恐怖的吼声,犹如九玄雷轰然炸开,地瞬间仿佛颤动起来,如有一尊毁灭地的罗刹要降临人世! “宵鼠辈,可认识俺张翼德耶!?” 吼声震耳,骇人魂魄,陈涛勃然变色间,正见一燕颌虎须,环目浓眉,身穿红袍黑甲,手提丈八蛇矛的魁梧恶汉,正骑着一匹黑马奔杀过来,身上还显现着一面三头六臂的黑色罗刹相势! 刹时,诸神皆惊,万魔臣服! “杀!” 已经被吓傻的陈涛,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又听张飞一声怒吼,瞬间吓得回过神来的他,却见张飞已悍然杀到,还未来得及挥起兵器,看见虹光一道。 ‘嚓’的一声,干脆得让人惊悚。 须臾,陈涛从后赶来的将士,蓦然看见一根金黄色的蛇矛霍地从陈涛背后穿透而出,血琳琳的矛头简直恐怖极了。 那几个将士看得眼切,不由一是僵硬。而此时,张飞早就拔出了蛇矛,策马飞奔而起,迎面撞上了那三个贼将。 “嗷嗷嗷嗷嗷!”恐怖的吼声又起,又见张飞挥矛骤扫猛劈,飞马倏地过去,那三个贼将纷纷滚翻落马。 兔起鹤落之间,张飞猛地一头扎入了密密麻麻,已是一片混乱,阵脚大乱的贼军之内,只顾左突右冲,奔马强突,贼军慌乱后退,互相挤拥,自是更添乱势。 眼看张飞以一人之力,正是大杀四方,将陈涛整支部署都捣得渐有溃散之势时,蓦然后方又听杀声暴起,只见六、七百兵士,各提兵刃飞奔杀出,各个杀气腾腾,大有一股有前无后打死罢就的气势! 陈涛前军部署正被张飞闯得失魂落魄,这下一经交锋,自是被杀得四处翻滚,死伤无数! 与此同时,却看中路入口处。贼将武泉正引兵冲入,蓦然正见一员威风赫赫的大将拦在前头,只见他卧蚕眉丹凤目,一身绿袍缳甲,冷傲高峻,手提一杆青龙偃月刀,勒马而立,身上隐隐有龙形之气散而出,只一人,却反而给人一种,纵是千军万马杀来,也无法冲破他身后的感觉! “吾乃关云长是也!尔等贼众在关某眼下,正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想要保命的退下,否则休怪关某滥杀人命!”只听关羽喝声一起,龙形之气霍地集聚,武泉瞪大眼睛,更看到了关羽身后显现了一面青色神龙的相势。 “他娘的,怎么遇到了这尊煞神!当年大王几乎被此人斩杀,我可心一些,莫要阴沟里翻船了!”武泉脑念电转,旋即念头一定,厉声喝道:“诸军听令,对方只有一人,不必害怕!各将士一齐扑上厮杀,大王对此人恨之入骨,谁能杀了这关云长,大王必定重重有赏!” 武泉此言一出,不少贼将立刻为之振奋,怒声大喝,各提兵器奔杀而出。这一连串的人马飞扬,便见有七、八个贼将,前仆后继地向关羽杀了过来。 关羽冷哼一声,一拍战马,倏地飞动起来。 第714章 东莱太史慈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啪啪’两声,这些贼将自黄巾时代存活至今,都是有一定的实力。 Ww WCOM这下两员贼将,先是冷箭偷袭,须臾便见左右各一根箭矢朝着关羽射去。眼看快要射到,关羽刀起骤飞,两声骤响,那些贼将还未反应过来。蓦然,关羽加策马飞起,霍地先到一人面前,青龙刀骤下而砍,立是一人一开为二。紧接着,关羽又迎两人,挥刀飞起,正如闪电骤动,两个贼将刹地被拦腰砍断,血色飞荡。 眼看关羽只一阵间,连杀三人,后面几个贼将看得全都勃然色变,后悔莫及。但一切来得实在太快,眨眼间关羽驰马悍然杀到,手中青龙刀宛如飞龙舞动,‘唰’地先是一刀落下,正中一人面门,遂快拨刀横飞,一人头颅瞬间飞起,人马分过时,往后倏地飞刀一刺,中一人后背,遂听惨叫陡起,‘嘭’的一声,那人旋即倒落马下了。 正见关羽所向披靡,威风盖世,一路飞奔而来,势不可挡,前往拦截的贼将无不被关羽击毙。武泉以及他的麾下看得眼切,无不惊悚惧怕。 “贼人头领可敢与关某一战!?”就在此时,一声怒喝,宛若狂龙咆哮,震荡穹。 眼看关羽忽地拍马加,其手上青龙刀闪烁着阵阵寒光,武泉未战先畏,连忙指挥将士、兵众扑上厮杀。关羽不惧反迎,倏然突上,迅疾与敌众厮杀一起。只不过关羽人强马壮,却如一条恶龙冲入了羊群之中,肆意吞食杀戮。人仰马翻之间,犹如波开浪裂,关羽越杀越快,身上那青色神龙相势,更是越来越是显得生猛清晰,只一阵间,仅以一人之力,竟然已突破了近十多丈距离。贼人渐渐胆怯,不敢扑上,后面的贼众竟然还后退起来。 唰! 一阵刀鸣声到,青龙刀飞过处,又是一颗贼将的人头飞起。关羽猛一停马,四周贼人围住,却都面带畏惧,犹豫不前。 “哼,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关羽冷哼一声,与那睥睨下的神龙相势宛若融为一体,环视着四周贼人,俨然没有一丝自己正被大量敌人围住的自觉。 与此同时,关羽的部署也纷纷冲杀来到,各个都是大受鼓舞,士气旺盛,一经交锋,便各个往前,无人后退。 “杀!”关羽大喝一声,也重新起冲锋之势。就在此时,眼疾的关羽现一员装甲精良的贼将,正在数员贼将拥护之下,狼狈逃去。关羽见一干贼将把他护在中心,很快就猜到这定是贼人的头领之一,不由心神一震,驰马飞腾起来,只在人丛中左突右冲,快砍骤劈,杀得贼人四处翻滚,真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 却武泉怯于关羽之勇,竟在拥有绝对兵力优势的情况之下,临阵退缩,一干贼将拥护其退。可还未等武泉退到中军处,蓦然一道道凄厉惊悚的惨叫声一连响起,武泉急回头一望,竟蓦地看到一条神龙,腾云随风,如有雷霆相伴,张牙舞爪,张口大吞而来。 “贼人,关云长来也!休想要逃!” 声起刹那,龙咆震。刹时,武泉吓得如魂飞魄散,惨叫一声,竟吓得摔落马下,后面一个贼将飞奔过来,却已来不及勒马,猛地一撞,便把武泉撞飞一边。四周贼人见状,吓得无不惊呼起来,纷纷赶去看望。 不过杀气正盛的关羽很快便就杀突而来,贼人瞬间都被冲散。被撞得五脏六腑都好似碎开,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一半,趴地不起的武泉,见了关羽杀到,连忙哀声求饶。 “关关关大爷!的的认!”话音未尽,蓦然只见青光一道,猛地落下,武泉的头颅瞬间便就爆开。 关羽徐徐勒马。眼看武泉已经投降认栽,却还是被杀,所有贼人却不敢露出一丝怒色,各个呆若木鸡地看着那威风凛凛的关羽。 “哼,关某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不顾大局,随意抛弃麾下,将之性命视如草芥,临阵退缩的宵鼠辈!”关羽声音虽是不大,但赫赫有力,掷地有声,更如在一众贼人心头中激荡而起。 忽然,就似是鬼使神差一般,不知从哪一个贼人开始,四周贼人竟然纷纷丢弃武器,向关羽跪了下来,各个面上都是尊崇敬佩之色。 正往杀来的关羽部署,见到这一幕,无不惊为人! 却就在关、张纷纷已经击毙来敌头领的同时。另一边,在左边入口,却也有着惊人的一幕。 正见快到通道的尽头,正摆开数百人队伍的阵容,且在前头安有鹿角。为的是一员身穿红袍皮甲,头戴紫金头箍,猿目浓眉,身强力壮的年轻将领。 这年轻将领英气十足,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物,由其他一对臂膀又大又长。这下,正见他张弓上箭,连箭骤,一下子间便射出七、八根箭矢,那正往冲来的贼兵无不中箭倒下,可谓是例无虚。 再看地上倒了起码数十具尸体,全都是一箭毙命,好不可怕! 刹时,又听一阵惊动地的喝彩声乍起,自然是那年轻将领身后的部署出。至于贼众那里却是鸦雀无声。 “哼!该死的太史慈!你什么时候做了官府的走狗了!”这时,一道喊声陡起,很快前面的贼子纷纷让开,正见李贵在诸将以盾牌掩护之下,徐徐而出,似乎对那年轻将领的箭艺十分忌惮。 李贵面色阴冷,他明明拥有着上万的人马,奈何通道狭窄,根本挥不出人数的优势,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命大军大举扑上,但太史慈的快箭实在太过厉害,而且敌人早有防备,一旦事态不妙,大可退回鹿角之后死守。李贵很明白,他的部署也只有一个数量优势,其中大半人都是滥竽充数。管亥为人精明,军中精锐尽掌控于他的手中。而李贵这部署,大多都是由来投的贼人分编组合而成,真正算的上是战力的也不过两千人罢了。所以李贵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在他拥有大量兵力的同时,却也具备了一定的风险,一旦军中混乱,必将一不可收拾! “哈哈哈哈!李贵你少在这大话了!有种的就出来与爷我一战!这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太史慈闻言,不由大笑起来。 却太史慈出自东莱,自少善于箭艺,独自修炼,又常年在山中打猎,自悟成才。又因太史慈为人正义,又有热心肠,但见不平之事,一定拔刀相助!也正因如此,太史慈在乡中渐渐出了名,后来更传遍了整个东莱,东莱人无不称他为‘义侠’! 而就在太史慈出名不久,管亥又开始觊觎青州,屡战事。太史慈其母,劝其报效国家。正好孔融来召,太史慈自然义不容辞,前往奔赴。孔融见后,见他少年英雄,年轻有为,大喜不已,好生款待,哪知当时刘备正好派人来请援助。太史慈感激孔融的赏识,遂是主动请缨。 至于那李贵,却也是出于东莱,与太史慈更曾打过交道,在乡中也颇有侠义之名。只不过李贵看出朝廷**,汉室复兴无望,正好他又受到管亥的赏识,便前往奔赴了。 “哼!太史慈你别太放肆了!若非看在同乡的份上,我早就命人把你乱刀砍死了!”李贵一瞪眼,忽然大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太史慈听了,又是一阵大笑,猿目如似光,纵声喝道:“试试!” “毛头你太嚣张了!给我杀!”李贵一怒,疾声喝令,于是在他身旁守护的盾兵,立刻一齐杀出,几员贼将也各是奔马从后冲起。 太史慈看得眼切,眼中精光陡射,快手拽弓上箭,旋即便听弓弦连道乍起,正见一根根箭矢飞快射出,那些盾兵听得弦响吓得连忙举盾迎去,哪知来箭实在太快,一干贼众还未来得及举起,就被箭矢射中。其中又有一个贼将当场被射落马下。在太史慈神乎其技的箭艺之下,贼人无不畏怯。太史慈笑容盈盈,背后蓦地显现一面金甲猿身,手持弓箭的猿猴神将,简直是威风八面。 电光火石之间,正在贼人吓得胆怯的同时,太史慈猛地拍马飞起,虚张弓弦,贼人一听弓弦响起,吓得连忙缩在盾牌之下。哪知太史慈却是虚放,奔马疾飞,刹地冲进贼人阵前。李贵看得眼切,更是瞬间看出了太史慈的意图,不由暗怒,一举手中大刀,扯声喝道:“毛头,你莫要太觑老子了!老子当年成名之时,你还不过是个下屁孩罢了!” “李贵你投靠反贼,替其伤害百姓,抢掠米粮,助纣为虐,死有余辜!简直就是丢尽了我东莱人的面子,今日我便要替我东莱清理门户!”太史慈喝声一落,瞬间浑身气势盛起,其身后的猿猴神将相势赫然变得清晰具现起来。李贵瞪眼望着,只觉浑身冷汗猝起,急忙抢过身旁将士的盾牌。 “飞神箭法—猿射日!”只听太史慈一声喝起,那猿猴神将身后竟衍生出一轮烈日之相,同时更拽弓而松,射出一道璀璨的光! ‘啪’的一声,正见太史慈一箭射出,犹如闪电雷霆,骤飞而去,一干贼将虽有准备,一些人更是早就张弓,纷纷射箭过去,可惜太史慈的箭矢实在太快,一干人等全都射空了。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太史慈射出的那根螺旋转动的箭矢赫然飞到了李贵身前,撞击在李贵的盾牌之上,顿时迸射出无数的火花。李贵只觉自己的手臂瞬间就好似废了,但生死关头,哪敢怠慢,扯声怒喝,死死地抓住盾牌。 第715章 田豫献计 蓦然,‘啪’的一声,不可思议地一幕生了,正见李贵手中的盾牌猝地被箭矢穿透而去,然后猛地扎入了李贵的咽喉里面。Ww WCOM李贵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待一干贼人反应过来时,无不赫然色变。太史慈射杀李贵后,却得势不饶人,连拽弓弦,数箭迭,几员贼将避之不及,纷纷又被射落马下。贼人大惊,李贵的副将更吓得连忙下令后撤。太史慈见贼人心怯,不由心神一震,把手中的大弓往马上一挂,然后便取出腰间的两柄雷霆阎罗鞭,纵马倏然突进贼人阵内。贼人仓促应战,自然抵挡不住,太史慈威猛的冲击。只见太史慈双手提着雷霆鞭,好似舞动着两道雷霆,一路冲杀,快劈骤打,把一个个贼人杀翻落马。太史慈的部署见状,大受鼓舞,随着太史慈一声令下,无不从鹿角冲出,起反攻之势。霎时间,太史慈引数百兵众,却杀得上万贼众节节败退,乱成一团! 虎山脉之外,却管亥听得三路杀声迭起不休,激烈骇人,不由心神大震,本还以为自军人多势众,必定是占尽上风的一方。哪知就在此时,右边先有一个兵甲残破,连兵器都已丢失的将士,带着一队残兵赶来急报。 “报!不好了!陈涛将军与那张飞厮杀,瞬间就被张飞击毙,如今大军乱成一团,张飞恶如罗刹,一路引兵突杀,我军快要抵挡不住了!” 此报一出,管亥以及一干贼众无不变色,惊声如雷骤动。可很快,又见中路有残兵赶了回来,那为贼将更满脸惊悚地报道:“那关羽实在太可怕了!他以一人之力杀入我军,更斩了武泉将军,我军此下士气丧失,阵脚大乱,怕很快就要溃败了!” “他娘的!武泉也被杀了!”管亥听话,瞬间面色勃然大变,不过他还没有放弃希望,毕竟刘备麾下也不过只有关、张两员猛将,而陈、武、李三人之中,李贵的武艺最是了得。一旦李贵能够从左路成功突破,关、张必急于回撤,到时他便可率兵趁机起盛势反扑! “李贵啊!李贵!你可别令老子失望啊!”管亥咬紧了牙,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可他的祈祷似乎并无得到上苍的眷顾,很快又见左边有一队残部赶来,为一将,急急报道:“大事不好了!李贵将军被一个叫太史慈的将给射杀啦!” “他娘的!老子三万大军,三路齐,不能攻破敌军就罢了,竟然还损失了三员大将!?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管亥嘶声怒骂,状若疯狂。此时一干贼将都看出自军此番是无法攻破敌军了,遂纷纷劝管亥下令撤军。管亥虽是万般气忿,但却也无奈,遂下令鸣金收兵! 当夜,却在虎山脉之内,刘备正于帐内接见关、张、太史三位有功将士。其中,刘备对于太史慈更是赏识有加,眼睛就像是光一样,一直盯着太史慈,灿烂的笑容甚至教人误以为有几分暧昧,直看得太史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哈哈哈!俺本还担心太史哥你会死守阵地,如今看来倒是我不知好歹了!哈哈哈!日后若有机会,我定要和太史哥来喝上一场,好好认识一番!”正见席下,张飞豪爽热情地大笑起来。 太史慈闻言,微微变色,连忙拱手,显得十分尊敬,谓道:“张将军勇猛盖世,今日两军交战不到片刻,那陈涛就死在了你的蛇矛之下。在张将军面前,慈又岂敢放肆?” “哈哈,那陈涛主动过来送死,倒是便宜我了!不过若厉害,我二哥关云长于万军之中取敌将级,那才是厉害哩!而且他还无需招降,就令一干贼人心甘诚悦的跪地投降,那才叫威风啊!”张飞倒也不忘一拍关羽的马屁。太史慈听了,不禁朝关羽那望去。正见关羽神容冷峻,丹凤目中时不时闪烁过厉色,浑身散出一股高深莫测的气势,太史慈见了暗暗诧异,连忙拱手又道:“关将军威武,实乃我辈武人之楷模!” 关羽听了,一扶美髯,微微一笑道:“兄弟谬赞了,关某听闻你箭艺凡,若有机会,还想与你切磋切磋。” 太史慈一听关羽语气,隐隐有要压人一头的高傲,心头一紧,自有几分不喜,不过倒也没有当场与关羽翻脸的时候,淡淡一笑道:“我不过一介无名辈,岂敢与关将军争锋?” 关羽却也听出了太史慈的不卑不亢,带着几分轻蔑地笑了笑,遂不答话。 这时,刘备忽然笑了起来,道:“哈哈,太史兄弟和我两位义弟都是当世罕见的猛将,今日一役,可谓是教人荡气回肠!想必此时贼人皆以胆怯,不敢轻易再战!” 刘备此言一出,却听一旁的田豫却是嗤笑了一声。听此,关羽不禁微微皱眉,丹凤目闪过两道厉色,似乎对于田豫高傲的态度十分不喜。不过田豫也确实是有本领,自从他来到后,大刀阔斧,改革立新,重整军度,主动计定扩张势力的计划,带来了一番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也正因如此,关羽对这田豫也可谓是一忍再忍。 “国让为何笑之?”不过刘备对此,似乎丝毫不在意,忙震色一副请教的样子,恭敬地向田豫问道。 田豫轻笑一声,跨步而出,拜一礼后,道:“那管亥只不过死了几个心腹,再者他今日折损也不过数千人马罢了,对于他十万贼军来不过九牛一毛罢了!如此,我却想不懂他为何会胆怯,不敢来战呢?” 来今日刘备军与管亥的贼军厮杀,真正杀死的贼人也不过二千余人罢了,其中贼军损失的一千人却都是被关羽威武所怯,而自愿投降的俘虏。 “哼,那以军师的意思是,那管亥明日还会来战!?”这时,冷傲的关羽忽然开了口,冷厉地望向了田豫。田豫见关羽望来,神色微微一沉,倒是收敛了几分,笑道:“十有ba九,那管亥会率兵来攻,而且这会他还会集中兵力,大举来攻!意图一举挽回颓势,歼灭我军!” 田豫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关羽丹凤目一瞪,冷哼一声,却不答话。张飞更是猛拍奏案,扯声喊道:“就凭那管亥贼子,他敢!?” 田豫灿然一笑,道:“这就是谋士与武夫的差别。我们谋士凡事都会深思熟虑,故能料敌制胜。武夫却只知道打打杀杀,逞凶斗狠,真正到了该用脑子的时候,稍有不慎,便容易误事!就如现在,若非我在提醒,我军明日并无防备,倒是真可能被那管亥以人海战术得逞!” “田国让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等兄弟各个都在阵前厮杀,而你却待在这帐中无所事事,你凭什么资格在这趾高气扬地贬低人啊!?”张飞闻言暴怒,吼声骇人,整座帐篷都似被他震得摇晃起来。 “大哥,我看这田国让太过骄横,甚至分不清主仆关系!这种人还是不能太过纵容,若大哥不嫌,弟愿为你效劳,教训他一番!”关羽更是丹凤目闪动起阵阵恐怖的凶光,浑身杀气腾腾,好不可怕。 “够了!”蓦然,一声震喝声后,又听‘嘭’的一声暴响,众人望去,正见刘备一脸肃厉之色,身上更有一股无形的骇人气势隐隐而,与平日和蔼的刘备迥然不同。众人见了不由都一阵心惊,纷纷各有收敛。 “若要成以大事,势必文武齐备,文谋计以下,武勇定以乾坤,此方乃长盛不衰之道也。若是文武不和,怕是大事未成,便因内乱而毁!”刘备环视众人,冷厉而道,双眸锋利如刃,更有几分慑人的威力。田豫不禁低头,不敢与刘备的目光对视。 不过同时,田豫却暗暗有几分欣喜,呐道:“看来主公也开始有所成长,他原本就具备枭雄本色,只不过他自己没有现罢了,假以时日他一定能称霸一方!如此,我也该重新定位自己了!” 想到这,田豫不由面色一震,毕恭毕敬地向刘备拱手一拜,沉声道:“主公息怒。豫确实恃才倨傲,理应当罚,愿降为军中祭酒,再奉上半年俸禄,作为抚恤金,以安慰那些在阵前战死的弟兄!” 田豫忽然态度转变,关、张两人听了不禁微微变色。旋即田豫又各向关、张赔礼道歉。关、张也不再冷着面色,与主动认错的田豫,冰释前嫌。太史慈在旁见众人再次和睦相好,气氛比以往好了不少,也不禁暗暗诧异,望向刘备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佩之色。 一阵后,众人重新坐定。刘备一震色,向田豫问道:“国让竟然看出那管亥定会再来攻打,那必定有计,还请国让来,好让大伙早作准备。” 第716章 枭雄的蜕变(上) 田豫闻言,不禁神色一肃,沉声而道:“管亥自恃人多势众,今日失利后,急于讨回。 WwWCOM因此明日一旦率兵来攻,必定率领大量的兵众。我等兵力无多,若要与之强硬厮杀,就算我军有关、张、太史三位猛将,怕也难以力挽狂澜,一旦我我军兵力耗尽,那一切将成败数!因此,明日但若管亥率兵杀来,不可强拦,只可智取!” 田豫到这不由一顿。关羽丹凤目立刻射出两道精光,忙道:“到底如何行事,还请军师细。” 张飞也急得瞪大着环目,正也要催促。这时田豫却也不再卖关子,答道:“贼军虽是势大,但因多是新收编的部署,缺乏操练,再有管亥并非善于统兵的之才,凭他的才能统率数千兵马还是可以,但若统率十万大军,恐怕以他的能力是无法承担。因此,敌军一旦杀来,我军便只顾撤走,望虎山脉深处走去。敌军人多,难以调拨,兼之虎山脉险峻,一旦深入腹地,必然容易迷路走失。我等却在暗中伺机而动,待其军混乱之时,再如此如此…” 田豫疾言厉色,快快道出一计。刘备听了,不由神色大变,瞪眼喝叱道:“此举实在有失仁义,不可不可!” “哼!主公,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些贼子不少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你又何必与他们讲仁义道德!?更何况主公你可别忘了,那管亥可有把青州占为己有的野心,一旦青州落于此人之手,那青州百姓恐怕至此都要生活于水生火热之中!”只听田豫扯声喝道,神情激动。 刘备闻言,连是变色。关、张两人一对眼色,连忙也是劝。而太史慈却也是恨透了这些贼人,听田豫得也是有理,也一齐来劝。刘备经过几番犹豫后,这才答应下来。 于是,一夜过去。果然正如田豫所料。管亥自以为人多势众,前番虽是失利,但损失的兵力却是不多,这日早早就通知各员心腹将士,点齐兵马,引近五万兵马,一齐望虎山脉浩浩荡荡地杀入。 管亥在战前早就最好准备,他早已向诸军颁布,待会若是厮杀,但凡临阵退缩者,杀无赦!反之,若能取得刘备军中百人将以上职位的,依次职位大,皆有黄金赏赐,若是取得关、张、太史等人的头颅,更有三百两黄金以上的打赏。其中关羽的赏金更是去到了足足五百两! 至于刘备和田豫,但凡能够将之擒杀,不但可得重金,还能调升三阶。 在管亥重赏严罚的号令之下,一干贼人自是士气旺盛,纷纷都强打精神,都有立功之心。哪知管亥贼军杀气冲而来,却无人前来拦截。管亥迅引兵杀入了虎山脉,遂往刘备营地的方向奔杀而去。哪知,过了一个时辰后,贼军斥候急回,刘备军早就扯了营帐离开,如今不知在何处。管亥听了不由大怒,遂令斥候前往,但却也知提防埋伏,旋即引兵缓进深入,等候斥候消息。 当夜,却管亥引兵过了两个山头,斥候回报,刘备早就撤营退走,不知所向。管亥闻之,不由一惊,正不知该进该退,犹豫不决,故且令大军先是屯据歇息。 一夜过后,管亥次日一早与诸将商议,不少人却是认为,刘备兵,这回之所以撤去,就算见自军人多势众,不敢应战。竟然如此,若是大军撤走,岂不正中敌人下怀,而且这样一来,自军还会自损士气,绝非上策。管亥听了,也觉是理,兼之自己也不愿这般虎头蛇尾的撤去,教人笑话,于是下令继续向虎山脉深处进入。 哪知刘备似乎下定了决心要与管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连日来只顾撤走。管亥大怒,引兵一连追赶,不知不觉中,过了数日。诸将纷纷来报,走失了不少部署。而且后军也有不少队伍迷了路,此下军心不稳,有些人甚至已有了撤离之心。管亥也是后悔莫及,自是严惩那几个当日劝的将领,其中更有一个被管亥斩示众! 就在管亥军乱了方寸时,蓦然间,四周林地猝起阵阵杀声,管亥军上下无不变色,却不知敌人从何处杀出,瞬间乱成一团。 陡然,左边一路兵马斜刺里奔杀而出,右边迅疾又有一队骑队冲杀过来。正见左边领军那将,魁梧凶悍,正是张飞。 “哈哈哈!尔等贼,这下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能嚣张到哪里去!?”张飞大吼一声,立即驰马突起,贼人见是张飞无不惧怕,但因管亥先前有令,皆不敢退缩。电光火石之间,张飞赫然突入,舞动手中蛇矛,飞挑急搠,一路奔杀过去,所向披靡,凶悍绝伦。贼人瞬间都被杀开,四处翻倒。几个贼将看得眼切,急来抵挡。张飞反而为之一奋,连搠蛇矛,将之一一击落。张飞那些部署见状,自是胆气更足,纷纷扑杀而上。贼军左方一带很快就溃散起来。 而就在张飞强突之时,却也见太史慈手舞雷霆鞭引着骑兵从右边起突击。不少贼人见太史慈手中并无弓箭,倒是没那么惧怕,纷纷怒喝迎来厮杀。哪知太史慈手中一对雷霆鞭舞得是密不透风,飞砸猛扫,那些贼将不是被他打得头破血流,就是被他击翻落马。贼人见太史慈凶猛如斯,无不露出畏色。太史慈更是乘胜追击,驰马强突,一路猛闯,如入无人之境。须臾,太史慈杀得正快,眼见不远处管亥正在数十员贼将拥护之下,不由大喜过望,疾声喝道:“管亥狗贼,你被爷遇到,还想保命哉!?” 太史慈扯声一喝,如同神猿怒吼,地颤动,瞬间在他背后更显现出一面足有七、八分真实的猿猴神将相势。 管亥尚未见过太史慈,连忙问道:“那紫袍将是谁人!?” “回禀大王,那人正是太史子义!”一员贼将连忙答道。管亥早闻太史慈箭艺群,不由色变。这时,太史慈早已换了宝弓,正拽紧瞄来。管亥顿时吓得面色大变,哪还敢犹豫,连忙拨马就逃。 管亥严令不许退缩,这下自己却第一个逃去,一众贼人见之,瞬间士气一落千丈。 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暴响,一根倏然飞动的箭矢在人丛内倏地穿梭飞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望管亥处飙飞而去。 “哇!” 实在不得不惊叹太史慈的箭艺高,这距离足有百丈之远,而且四周挤满了人,太史慈却还能例无虚,一箭射中了管亥的后背。中箭的管亥不由惨叫起来,一干贼将连忙赶往拥护。而又有两个管亥麾下心腹,这下看得咬牙切齿,立即便引队伍前来与太史慈拼命。太史慈大喝一声,左右开弓,****连连,一干来敌纷纷中箭,刹时惨叫声响个不休。 另一边,话管亥临阵退缩,贼军愈加混乱,张飞加紧奔杀,很快引兵杀到中军,太史慈不久后便与他会合一起后,两人合兵杀了个几个来回,捣得贼人一片翻覆地后,方才引兵撤去。 当日黄昏时候,管亥这下悔得肠子都快要青了,急是下令全军撤出虎山脉。哪知管亥号令刚落,后面忽然有一队人马徐徐而来,正好一道清风拂过,正见那人绿袍滚滚,眼神锐利,手中一柄青龙刀闪烁着阵阵寒光。 贼众见状,无不吸了一口凉气。管亥更如见到梦魇一般,浑身微微颤抖起来,口齿打颤地呐呐道。 “关关云长!” “关某领我义兄之命,把守在此,管亥狗贼你虽人多势众,但在我眼里,尽如土鸡瓦犬,你更不过是插标卖之辈!若是不信,但管来试!”关羽话音一落,一挥手中青龙刀,只听龙鸣猝起,又见刃上光芒四射。一众贼人见状,无不色变。管亥还有其麾下贼子,更不禁勒马而退。只见满山偏野的贼子,竟然被一个关羽吓得全都胆怯。 这一刻,关羽已具备了武圣的威风! “谁敢来战!?亦或是要关某亲自来大杀一场!?”蓦然,关羽气势迸,一面青色神龙相势霍然显现,同时更伴随风雨雷霆之相,陡然间整个地仿佛昏暗起来似的,到处可见闪雷、骤雨,甚至能感觉到疾风来袭! 而关羽的吼声起瞬间,神龙咆哮,风云骤变,道道雷霆连环炸开,好不可怕,就如地毁灭之势! 于是,关羽吼声一落,一干贼人吓得纷纷后撤,惊悚而退。管亥浑身僵硬,这下子他还倒能保持几分理智,知道但若此下若退,他的大军士气又遭重创,恐怕至此就会一蹶不振,到时再想鼓舞大军的士气就极其困难了。 只不过,高傲如同关羽,他的话又岂会是儿戏!? “呜嗷嗷嗷!杀!”只听关羽一声长啸,神龙蓦地冲而起。霎时间,关羽拍马而起,势如狂潮。贼众眼见关羽杀来,未战先怯。电光火石之间,关羽倏地飞刀一起,随着一颗人头飞起,撞入人丛之中。眼见关羽策马舞刀,犹如神龙腾飞冲荡,冲得贼人四处翻滚,惨叫不绝。 “管亥,快来与关某一战!”猝然,又如听神龙长啸,关羽一声吼起,管亥瞬间犹如肝胆碎裂,仿佛又回想起缠绕着他多年的噩梦,那一身绿袍,那削铁如泥的青龙刀,以及那如同杀神一般威武盖世的男人! 终于,管亥下意识地惨叫一声,整个人瞬间崩溃了,吓得拔马就逃。一干贼将见管亥逃去,连忙也纷纷拔马而逃。四周早已吓破了胆的贼众,见管亥以及诸将逃去,顿时丧失战意,也纷纷转身而逃。 关羽旋即引兵在后掩杀,一路奔驰,一身绿袍染得血红妖艳,杀气越浓,就连其身后神龙,渐渐也如变作了艳红之色。 这一日,关羽只率轻骑数百,在后一路追杀贼众,奔驰百里,由白昼杀到黑夜,斩敌数百余,击毙贼将大大近五十六人。贼人皆俱,丢魂落魄,互相挤拥、践踏,死者不计其数。各有大量的贼人走失在虎山脉之中。 这一日后,关羽俨然成了所有贼人的梦魇,贼人但凡听得关羽名号,十有八jiu都会失控。 又是一日过去。在虎山脉中的一处高山,田豫冷漠地看着四处山地中混乱的贼人队伍,这些贼人或是数百成群,或是几千人一部,都是昨日被关羽冲得散乱,这时正互相靠拢,看是应该有几个贼人统将,在集聚兵马。 “军师你的计划要开始了吗?”这时,刘备踏步而来,肃穆的神色里,有几分悲楚,但目光却是凌厉的。 第717章 枭雄的蜕变(下) 田豫甚至没有转过头,淡淡便就答道:“怎么?主公莫非对这些贼人还存一丝善念?” “诶,人无完人。 Ww WCOM圣人亦有犯错的时候,何况这些三教九流之辈,他们出身不好,自少贫困,都穷怕了、饿怕了,因此这管亥只给了他们一些希望,他们就愿意为之疯狂,为之拼命。”刘备轻声叹道,语气了有着无限的唏嘘。 田豫一听,哈哈大笑,这才转过身来,望向刘备,眼神赫赫,问道:“若是这些贼子真的愿意为之疯狂、拼命,为何却会被关将军几乎以一人之力,杀得溃散如山倒?” 刘备一皱眉头,道:“那是因为管亥无能,非但不能激三军士气,更又屡屡临阵退缩!有如此的统帅,兵士就算有拼死之心,也无法持久!” “那是理由之一!但更重要的是,管亥给他们的希望不够强烈啊!”田豫跨前一步,握紧了拳头,其身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刘备心头之上。 刘备一瞪眼,身体微微颤抖,呐道:“此话怎讲!?” “主公啊,管亥毕竟是贼寇,这些贼子之所以愿意投往,一来是因为管亥需要他们,可以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处。二来管亥在青州势大,若他们不肯投往,多数是死路一条,竟然如此,还不如投往在他麾下,起码能够保住性命。 至于所谓的希望,倒不如自欺欺人!如今正值乱世,群雄并起,管亥是什么人物,又岂能与这些英雄相比! 也正因如此,他们不会为了这空虚的希望,去为管亥拼命。主公啊,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让一场杀戮使得这些贼人蜕变吧,然后再于毁灭中带给他们希望,至此后,你就能得到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精锐部队。这就是我田国让为我当年所犯下的过错,给主公送上的补偿!”一阵清风拂过,田豫冷厉的神容里,却有一种不出的坦荡。 田豫的话,让刘备浑身血液炙热,但他的心却不禁有些凉。他明白田豫的意思,也早就知道他的计划。田豫此番可是想把管亥这五万贼众一网打尽,并且从中挑选出最为精锐的兵士。而方法简单却又血腥,就是不但的杀戮,留下来的自然就是最为精锐的兵士! “为何不能一并收纳?这些贼子,若是加以操练,经过一些年头,一样也可以成为精锐之部啊!”刘备长吁一声,满脸不忍之色地叹道。田豫听了,却摇头一笑,不紧不慢、冷酷无情地道:“其实主公心中自有分寸,不过竟然你开金口问道,那就让豫来做这个丑人,彻底地断了你心中那点希望吧!” 田豫盯着刘备,跨前几步,两人距离仅有不到数尺,甚至能听清对方的呼吸声。 “一来,我军粮食无多,更无财力。无钱无粮,试问主公要如何养活这五万贼兵?” “我大可遣散大部分的贼人,让他们归乡种田!” “哈哈哈!主公你这话真是幼稚极了!这些贼人为何甘愿落草?还不是下兵荒马乱,战祸迭起,他们多是家中田地被毁,走投无路之下,才会落草为寇,你遣散他们,还不是让一切回到原点。这些贼人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迫于生计,很快又会聚合起来,烧杀抢掠,祸害百姓!到时候,主公你可曾想过,害得这些无辜丧命,家破人亡的百姓的凶手,恰恰就是主公你呢!?”田豫厉声喝道,刘备面色一变,好像心头受到重击一般,脚步踉跄,连退几步。 田豫却又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道:“主公啊,主公!若你真的想在这乱世中,得到一席之地,令那些愿意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可以攀龙附凤,令你匡扶汉室,下安平的大志得以实现!我劝你还是最好把你那幼稚的仁善早早抛弃!否则只会误了大事,误了一干弟兄的前程!” 又是连道喝叱,田豫喝声惊人,周边护卫听着,暗暗变色。一些对刘备忠心耿耿的兵士,更欲向前喝止,却被几个将士阻止了。 这些将士并非在纵容田豫放肆,而是他们也知道田豫得有理,他们的主公要在这乱世之中,创出一番宏图伟业,就必须抛弃他的仁善。 刘备沉默不语。田豫顿了顿,嗤笑一声后,又道:“再有一点,这些贼子当中不乏穷凶极恶,脾性恶劣之徒。这些人要管辖起来,不但困难,而且极其耗费心机。而如今主公最为缺乏的却是时机!时势不待人啊!主公你不看那袁绍已称霸河北,曹操也已击破袁术,向南方开始扩张。再有那马羲,虎踞兖州,兵强马壮,养光韬晦久矣,不久后也必然会扩张势力。主公你夹在这些英雄诸侯之中,若不尽早得到一部精锐的大军,如何与他们抵挡。或者恐怕不久,就将成为他们的口中猎食!” “所以…此举是势在必行?”刘备听罢,忽然眼神一定,猝然间好像有什么改变了,只见他神容多了几分冷厉,眼神威凛之中,带着几分慑人的威力,就如当日怒喝叱众人时,一模一样! 正如田豫一直以为那般。 刘备,枭雄也! “我明白吧!开始吧!”刘备笃定谓道,话音一落,田豫不由一震,连忙下令,于是号角鸣动。刹时,只听虎山脉中陡然杀声猝起。 蓦然,狂风吹袭,仿佛也在为接下来的杀戮助兴。 “此处风大,主公还是回去营帐中歇息吧。”田豫恭敬请道。刘备却不理会,反而望前走去,直到悬崖边上停住,眺目望去,呐呐而道:“不,我要亲眼见证这一切,并且把这一切谨记心里。因为正是有了这些人的牺牲,才有我未来刘氏大业的根基!” 刘备此言一出,田豫不由打了个寒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枭雄刘备,最后蜕变的一环,终于完成了! 田豫得偿所愿,却万万没想到他费尽心机所塑造的是多么可怕的一个男人! 陡然,风起,云变。 话,在虎山脉,管亥的贼军分散成许多大大的队伍,其中南边一带,由一个名叫吴燕的贼人统领。此吴燕原本是渤海一带的山匪,称霸方圆百里,并兼作风凶悍,杀人无数,就算是老幼妇孺也照杀不误。其凶名在渤海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后来袁绍得到了冀州,遣鞠义领精兵讨伐。吴燕不敌,遂引残部投往管亥。管亥见吴燕本领不凡,却是暗中提备。故而吴燕并未得到管亥的重用。 这时,吴燕正聚合了近万余兵马,又令心腹加以煽动,管亥无能,胆怕事,难成大业,遂劝众人与他一起回去渤海,在那他尚有不少手下可以作为内应,以成大事。吴燕威猛,平日里也是颇有威望,不少人却也对管亥失望透顶,纷纷愿往。渐渐地吴燕势力愈大,有一些忠于管亥的贼将见了,连忙喝叱加以阻止,却被凶残的吴燕以及他的心腹给乱刀砍死。于是,在吴燕威慑之下,终于统一了意见,吴燕整顿完毕,这时正要望渤海回去,虽然他们并无粮食,剩下的口粮也是不多。但吴燕却早已好,待一出这虎山脉,他就领着众人前往附近村落打家劫舍,涉一涉这多日来的晦气。一众贼子听了不由大喜,不少人更为之兴奋,出阵阵野兽般嘶吼声。 “尔等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真该赶尽杀绝!”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声音传出。吴燕面色一变,急往望去,正见太史慈引一部数百人的兵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太史慈你为何在此!?”望着神出鬼没的太史慈,吴燕不由露出几分惊悚,扯声问道。 太史慈冷笑一声,不紧不慢道:“你却不知道在玄德公军中,有一位善于绘画的世外高人,平常人可能需要数月才能将这虎山脉的地势一并详细画出,而他却仅仅用了一的时间,便就画好了!有了地图,我等自然能掌控整个局势,并且迅地赶到这虎山脉的每一个位置!” 吴燕越听就越是心惊胆跳,满脸的不可置信,很快扯声又喝:“不可能,这虎山脉地势险峻,刘备军中上下都是外来人,若无人带领,找到合适的位置,根本不可能画出地图!” 太史慈一听,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吴燕啊吴燕,你却是忘了我太史慈本就是青州东莱人,当年我年少时,曾游遍青州每一个角落,对于这青州每个地方,我可都是了如指掌!” 太史慈此言一出,吴燕瞬间醒悟过来,咬牙切齿地喝道:“原来是你!” “哼哼,亏你们这些贼人一直以为我们是瓮中之鳖,却不知道你们才是真正的瓮中之鳖!”太史慈咧嘴冷笑,灿然而又冷酷。吴燕闻之大怒,立刻扯声咆哮道:“快给我杀了这目中无人的畜生!” 吴燕号令一落,他麾下几个心腹弟兄,立刻各领部署奔飞杀出。太史慈毫不慌乱,快取宝弓,眼看贼人杀来,拽弓就射。只见太史慈出手如同闪电般快,只听弓弦震荡不绝,惨叫遂也迭起,一瞬间数十根箭矢一并射完,却也是例无虚。很快一个将士递上一个箭囊,太史慈快手一抓,又是开始射。 第718章 血腥地狱 于是,正见一根又一根的快箭不断地从太史慈的宝弓飞射而出,就一阵间那些杀出的贼人,被射翻大半。Ww WCOM待那些尚且存活的贼人反应过来时,现周边的空空荡荡,急眼回望,不知多少人,全都中了箭矢,吓得无不变色。 “该死的太史慈!都给我快快扑上!”吴燕眼见众人停下,不由大怒,扯声怒喝骂道。可一干贼人却是惧怕。吴燕一怒之下,猝然飞马启动,把一个贼人头颅的头颅,一刀砍得飞起。 “谁敢不战,正如此人!”吴燕面容狰狞地怒声喝道。吴燕麾下头领见了,连忙大喝起来,主动出击。如此一来,其余贼人方才纷纷强打士气,奔杀而起。 “哼!”太史慈看得眼切,冷哼一声,快把宝弓望马上一挂,旋即取出腰间的一对雷霆鞭,撞入了扑来的人丛之中。太史慈猿臂力大,只见他把手中双鞭挥舞得密不透风,一连冲突,杀得贼人连连落马。一干贼人本就丧失战意,这下一看太史慈这般凶猛,皆俱畏怯,不由纷纷逃散。吴燕见状,暴跳如雷,又是连杀数人,哪知反而激起几个贼人头领的怒火,倒戈相向,刹时局势一片混乱。太史慈趁机驰马强突,身后霍然显现一面足有七、八分现实的猿猴神将相势。 陡然,只听一声轰喝响,一干贼人还未反应过来,太史慈猝地斜刺里闯入进来。那些正与吴燕厮杀的贼人头领,连忙拨马逃开。太史慈飞马狂奔,正见面前吴燕,奋然提起手中雷霆鞭,悍然猛砸而下。 “狗贼!纳命来罢!”只听太史慈一声暴喝,犹如神猿怒吼,吴燕吓得魂飞魄散,待雷霆鞭砸落时,已来不及躲避,正被太史慈一鞭砸得头破脑裂! 只见鞭砸之处,脑浆、血液一起迸射,太史慈拍马一飞而过,见者无不狼狈躲避,更有不少人撞在一起,滚翻倒去。于此同时,太史慈的部署汹涌杀到,太史慈旋即引着兵众冲杀一阵,贼人四处逃奔,半个时辰后,贼人纷纷逃去,只剩下满地的狼藉。 太史慈望着满地的尸体、残骸,又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不禁皱了皱眉头。 来jing过这数日的厮杀,太史慈声威大震,甚至有些贼人,更把太史慈当做是与关、张一般的级猛将。而太史慈经过这几日大大战事的磨砺,也感觉到自己正在快地成长。 而这时候,他开始明白了,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 可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人与人之间,为何一定要兵戎相见,拼个你死我活?为何却又不能和平相处? 是因为人有贵贱?是因为等次有分?还是因为野望所至? 太史慈现在还没有答案,但他相信,始终有一日,他会找到的。 “开始吧!”太史慈面色冷漠,淡淡而道。几个将士听了,连忙领命。不一时,一些兵士拿出一根根早就藏好的尖锐木桩。接下来,一幕幕令人指的场面纷纷出现了。只见这一个个兵士竟用那些尖锐的木桩穿透了贼人的尸体,然后再立在地上,让那些尸体的惨状显得更为触目惊心。有些人看得不禁还抖起来,一些更当场在旁边吐了起来。 太史慈心有些寒,但还是在旁看着,并且指挥起来。 而就在虎山脉南边一带,贼人残部遇到太史慈袭击的同时,在东北、西边一带的贼人残部也分别遭到了关羽和张飞的强袭,皆惨败而逃。于是,贼人残部纷纷望虎山脉中央腹地的密林赶人。 数日后,虎山脉中,四处散着一股幽幽的血腥味道。南方,一股的贼人正往逃窜,快要到出口时,却吓得全都停了下来。 眼前,正见无数尸体被尖锐的木桩七横八竖地插着,形成一个血腥恐怖的屏障,满地都是血腥,正犹如地狱修罗之景。 “哇啊!地狱啊!”一个贼人头领瞬间失去了理智,状若疯狂地转身拔腿就跑,剩下那些人也全都吓破了胆,纷纷逃跑。 另外,在东北一带,也有几波贼人队伍正意图逃出,哪知也看见了满地插着尸体的木桩,里面更散着强烈的怨气。不少贼人吓得当场狂,竟还互相残杀起来,另外那些人早就吓得逃命去了。 却又听,整个虎山脉,各个方向惨叫声都是响不绝耳,那些意图逃跑的贼人,几乎都被吓得逃了回来。 与此同时,在一处高地之上,却见刘备满脸阴白之色,两个黑眼圈尤为厉害。而在他身旁的太史慈也显得很是憔悴。毕竟这些日子生的事,几乎过了太史慈心里承受的能力。纵使这些贼人作恶多端,不可饶恕,但对于他们的惩罚,是否太过严苛一些?太史慈心知刘备如此,是另有所图,但真的是有必要做得如此过火?甚至要把这整个虎山脉都弄得如此乌烟瘴气,阴森可怕? 太史慈心中迷茫,但他却无向刘备去问。因为不知为何,他忽然对刘备有一种自内心的厌恶,甚至想要尽快地远离。 除了太史慈外,一干将士也是面容憔悴,似乎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就连素来彪悍的张飞,也显得有几分疲惫虚弱。唯独关羽,如同百毒不侵,信念坚定,面不改色。 刘备看了看关羽,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有时候,刘备实在佩服,甚至妒忌他这个二弟。他从未见过,世上有像他这个二弟信念如此坚定的人。 “怨气、阴气都越来越重了。我看也该是时候动手了,否则长久下去,众人迟早坚持不住。”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声音,众人纷纷望去,正见田豫面色更是可怕,几乎是苍白无色,两个黑眼圈却比刘备还要厉害,黑得都快要紫了。 众人见是田豫,各有变色,有些惊悚畏惧,有些暗露怨色,有些甚至暗含鄙夷。在这些人的脸中,已罕见再有昔日的敬重。不过就算如此,众人还是向田豫齐声拜见。 田豫略一点头,似乎也觉到众人的厌恶,不禁暗暗在心头长叹了一口气。 “军师可有收获?”这时,刘备神色一震,疾声问道。田豫这才露出几分喜色,拱手应道:“好消息!刚才细作来报,那管亥果然躲在了中央腹地的那处密林之中,并且正在快地整顿部署,意图合众壮胆,逃出这虎山脉!” 刘备这下一听,仿佛得到解脱一般,长吁了一口大气,呐呐道:“终于到了最后一步了!” 当夜,在虎山脉腹地密林之内。只见火光闪烁在管亥那张削瘦无肉的脸上,从进入这虎山脉开始,仅仅不到十日的时间,管亥身上起码掉了数十斤的肉,整个人都虚弱得不成人样,再看他一头乱糟糟的头,竟有不少都白了,双眸更是红得可怕,充满血丝,看上去倒不像个人,反而像是一头厉鬼。 “现在集聚了多少部署?”管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一个贼人头领听了,连忙答道:“回禀大王,如今在这密林里,已集聚了近两万余兵众,只等大王一声令下,我等便可以迅撤离了!” “两万!”听到这个数目,管亥不由心头一跳,浑身寒。想当初他可带着近五万大军杀入这虎山脉,可就在这不到十日的日子里,却折损了大半兵马! “主公,其实还有不少部署隐藏在其他地方。我看这些人肯定是惧怕刘备遣兵来追杀我军,故而隐藏不出,一旦我军成功逃脱,定会纷纷来投!”见管亥面色不好,一员贼将很快就安抚起来。 “哈哈哈哈!这些狡猾鼠辈,倒是聪明得很啊!竟然他们已经看不起老子,老子却也不稀罕!”管亥闻言大笑,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无比。一干贼将看了,不由一阵揪心胆寒。 “对了,大王这四周一带都是树林密布,一旦敌人用火攻,我等必死无疑!我看还是尽快离开是好!”忽然,一个贼将满脸忧虑地提醒道。众贼将一听,无不暗暗色变,瞬间醒悟过来。 “这倒无需多虑,大王早有防备,命陈辉、李恬两将把守四周一带,但若敌军接近,立刻就会有人来传报了!”很快,管亥的一个心腹就给了大伙吃了一颗定心丸。可哪知他话音未落,蓦然响起阵阵惊呼之声。众人不禁望去,正见东北方向猝地起了火! “不好啦!陈辉造反了!他领一干部署在东北方向四处放起火来!” 忽然一阵充满恐惧的喊声传来,管亥听了顿时勃然色变,扯声吼道:“该死的陈辉竟然敢背叛老子!老子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可就在管亥话音刚落,西南方向又听阵阵惊呼叫响,很快又有人急来喊道:“大事不妙拉!李恬也率众造反了!” 此言一出,犹如九玄雷轰炸,众人无不色变,各个又是满脸死灰之色,眼神中尽是绝望! “哇啊!”忽然,管亥惨叫一声,当场一口血喷了出来,一干贼将吓得连忙赶来看望。 就在此时,蓦然连道喝声骤起,竟然有几个贼将率领兵众倒戈造反了! “管亥贼人!你残暴不仁,虐待弟兄,我等忍你许久了!今日新仇旧恨一起来算!” “他娘的!老子当初带着弟兄跟着你,你得冠冕堂皇,会善待我等弟兄,全都是他娘的屁话!” 第719章 猛士周仓 “得对,这骗子当初得花乱坠,哪知吃香的喝辣的一样都没有,女人、黄金连个影都不见!老子早就想反了你了!” 只听骂声迭起,那些造反的贼将连道喝骂后,瞬间激起他们麾下部署的忿怒,各是蜂拥扑杀而起。Ww WCOM 眼见局势混乱,其中一个叛将尤为凶悍,舞刀猛突硬闯,霎时间杀到了管亥的面前,几个前往拦截的贼人都被他砍翻在地。 “管亥纳命来罢!” 只听吼声骤起,充满了怨毒的味道。就在此时,一个魁梧大汉快步冲出,如同猛兽一般,悍然挥刀就砍,只听‘嘭’的一声,那叛将瞬间就被击飞而去。众人见状,无不色变。管亥更是吓了一跳,急眼望去,不由露出惊异之色。 “大王莫怕!有周仓在此,这些反贼伤不了你!”只见那大汉,黑脸大眼,一头如同雄狮般的蓬松乱,满脸胡渣,像是尖刺般根根竖起,长得又是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一条硬汉。 却这名叫的周仓的猛汉,当年曾走过私盐,因常要躲避官府以及匪寇,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以及一双飞毛腿。后来世道紊乱,周仓见朝廷无道,恰恰又因为友人复仇,杀了官府之人,一怒之下落草为寇。而又因周仓为人忠义,很快就在一个山头上当了山大王。不过就在不久前,周仓得到管亥的书信,当时管亥在信中汉室没落,奸臣玩弄朝纲,青州百姓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希望周仓来前来投奔,共计大事。周仓当时和几个兄弟合议,却也觉得管亥得有理,遂投奔了管亥的麾下。 可周仓却没料到管亥为人善妒,见周仓长得魁梧雄壮,又颇具仁义之名,遂无意重用,更故意把周仓调到自己身边,做了一个的护卫长。而周仓虽在管亥身边得不到重用,但依旧任劳任怨,忠心耿耿。 “周仓!快快护我!”却管亥这下见周仓如此了得,不由欣喜若狂,连忙大声喊道。周仓急应一声,这时又有一个叛将领着数十手下冲突过来。周仓丝毫不惧,大喝一声,不退反迎,持刀快步冲上,乱刀骤砍急劈,杀得贼人四处翻滚。一干叛徒见周仓如此了得,无不色变。 周仓为救管亥正英勇杀敌,孰不知管亥这下见有机会,连忙引着心腹逃命去了。 “不好!管亥那恶贼逃去了!”一个叛将看得眼切,连忙疾声喊道。 周仓一听,不由色变,忙是转身赶去,果然见得管亥在一众心腹拥护之下,策马正逃。 “大王!”周仓看得不由瞪眼,急声喊道。哪知管亥连头不回,策马迅冲走了。 “哈哈哈哈!周仓你这愚不可及的匹夫,看到没有,这就是管亥的本性!像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让你为他拼命!大伙可都看清没有,管亥已抛弃你等,你等莫还要为他卖命耶!?”此时一出,刹时不少贼将纷纷忿而倒戈,四周骂声四起,都是在骂管亥。 “都给我闭嘴!忠主卖命,此乃忠士之道也!我周仓甘愿为主效死!”猝然,只听周仓扯声暴喝,声如虎啸,刹时骂声顿止。 只不过这一阵死寂,须臾便是过了。猝然,人扬马跃,惨声起处,正见一员绿袍大将,舞着青龙刀奔杀而出,那一张近乎是标志性的红枣大脸,瞬间表明了他的身份! “哇啊!关羽杀来了!”一个贼人先是喊起,刹时惊呼不断,贼人纷纷转身逃命。关羽却不去追,把马一勒,丹凤目闪烁着赫赫精光,望向了周仓,露出几分欣赏之色,谓道:“贼人之中竟有如此壮士!关某麾下正缺一个扛刀将,你可愿意改邪归正?” 只见冷傲的关羽,犹如武圣附体,威风盖世,就像是恩赐一般,向周仓道。而却也是有不少人向周仓投以羡慕之色。 毕竟只要稍有一些眼光的人,都能看出关羽,并非池中之物,像他这种男人,注定会名扬下,甚至还有可能达到众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地位。 管亥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差共地,更何况如今管亥已成了一条丧家之犬! 只不过对于周仓来,这似乎是**裸的耻辱! “红脸的!要老子当你的扛刀将,简直就是痴人梦话!老子这就把你的头给拧下来!”只见周仓瞪眼怒骂,凶神恶煞。关羽听了,不由冷哼一声,气势瞬间迸而出。陡然,飓风猝起,一条威风凛凛的神龙相势,瞬间在关羽身上显现而出。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也不过是一介匹夫罢了!”关羽一舞青龙刀,气势盛放的同时,一干贼人不由纷纷退开,谁都不敢来惹关羽。 唯独周仓却是不同,此下正见他双眸光,倒是在心里想道:“反正这回恐怕就要命丧在此!这关羽也算是个英雄,能死在他手上,我也算不亏待了自己!” 周仓想罢,精神一震,跨出一步,也舞动大刀,扯声喝道:“废话!快来一战罢!” 只听周仓话音刚落,关羽便是一拍坐下战马,整个人如同飞虹一般朝着周仓飙飞而去。周仓只觉一股澎湃如潮的气势,正压迫而来,把他浑身上下都快要给挤破了。 却见电光火石之间,关羽赫然杀到,盛势一刀劈落,正是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 只见刀式盖然而落,如能诛灭穹,势不可挡。哪知诡异一幕出现了,关羽一刀落下,竟然猛地劈了个空。原来却是周仓有着一双飞毛腿,就在关羽起刀瞬间,闪避过来。 “看招!”周仓心知关羽厉害,由其刚才那一招已经充分地表现出关羽的可怕,周仓很清楚,适才只要自己慢了一拍,恐怕此时已被关羽的青龙刀一分为二了。因此,周仓这下丝毫不敢大意,猛地一刀横砍挥出,朝着关羽战马砍去。 “哼!”却听关羽一声冷哼陡落,刀落飞虹,猛地一搠,顿时与周仓的大刀撞击一起,更出一声巨响。周仓面色一变,只觉自己的大刀如被一座巨山给撞中似的,惊呼一声,整个人猛地往后就退。 此时,关羽已瞬间拨回了马,丹凤目如散两道红色凶光,驰马倏地奔杀过来,身后那神龙相势,更是张牙舞爪,瞬间变得龙精虎猛。 原来适才关羽觑周仓,诛用了不到五成威力,这下蓄势欲,聚了七成气势,周仓瞬间只觉心惊胆跳,浑身僵硬起来。 蹄声犹如催命钟响,周仓蓦地回过神来,关羽已悍然杀到了他的面前。 “来吧!”生死关头,周仓不惧反迎,恶目瞪得快要崩裂,竟乱刀舞起,欲要与关羽拼命。刹时,关羽身上的凶厉杀气,却是一顿。猝然,关羽陡地一收气势,挥刀急舞,须臾便与周仓的大刀撞击一起,出阵阵嘭响,火花四射。 嘭! 又是一声暴响,只见关羽一刀又将周仓击飞而去。周仓连退数步,双臂不禁颤抖,再看双手虎口,都渗出了血。 “降是不降!”关羽一勒马,并无乘胜追击,而是居高临下,依旧是用恩赐一般的姿态向周仓喝道。 “呜嗷嗷嗷嗷!老子宁死不降!”周仓却被关羽这高傲的姿态给激怒了,双眸暴射出凶光,持刀飞步猛地突上。关羽却是不动,待周仓来时,气势轰然爆。周仓急眼望去时,正见神龙张口来咬,吓得赫然变色。 这下,却无暴响,反而只听一阵令人惊心动魄的撕裂声,正见周仓被关羽一刀兀地砍中,身上猛然闪出了一道血红光芒。 “哇!”周仓惨叫一声,瞬间便被砍翻而去,这回更倒在地上,冲出近有一丈远,不知死活! 就在此时,忽然杀声陡起,却是关羽的部署杀了过来。关羽一举青龙刀,指向了周仓,淡淡令道:“把这汉子擒了!记着,他是我关云长的俘虏!” 关羽特意明,周仓是自己的俘虏,此言一出,他那些部署都听出他对周仓起了爱才之心,遂是纷纷答应,很快就把周仓五花大绑起来。 与此同时,在密林四周正听杀声俱起,却是张飞和太史慈引兵从左右杀入,贼子早已无心厮杀,四处奔逃,溃不成军。又见各处火光弥漫,火势不断地蔓延起来,熊熊的烈火渐渐把整个夜空都照得通亮。 却吓得魂魄皆飞的管亥,领着一干心腹,一路只顾望北面奔逃而去,但途中见火势渐盛,连忙又往东边转往。这时,他在一路上又集聚了不少贼众。于是,近千余人都往东面从涌去。 “管亥狗贼,你哪里逃!?”就在此时,蓦然一声厉喝,赫然而起,旋即便听一阵破空暴响猝地响了起来。管亥还未来得及看清那倏然射来的物体,便觉胸膛传来一阵剧痛,然后便又是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仿佛自己的身体被什么给穿透了似的。 “哇!”管亥痛叫一声,那从他身体穿透而去的箭矢,猛地又射中管亥身后的一员贼将。眼看管亥就要翻倒落马,可在千钧一之际,也不知管亥哪里来的强韧意志,竟然在这种情况之下,还稳住了身子。 “呜嗷嗷嗷!想要就此击败我管亥!?没那么容易!”管亥瞪眼暴喝,满口是血地咆哮起来。须臾,只听一声冷哼,旋即便听一道猛烈的破空震响,又是赫然传来。 “大王快跑!属下替你挡着!”一个贼将神容壮烈,立刻骑马冲出,只不过他还未来得及提起兵器,就被那飞矢倏地射中了咽喉,倒翻落马。 管亥看得心头一片凄凉,咬牙切齿,不过却也知如今不少惋惜的时候,连忙拔马就逃。这时,又听弓弦震响连道,几个管亥的心腹,各是回马英勇而挡。不过对方实在是箭艺群,因此管亥的那些心腹,无一例外,都被射落了马下。 “哼!”眼看管亥一干人等渐渐逃远,一个正策马驰骋,手持宝弓的年轻将领,遂是猛地勒住了马,出一声冷哼。这时,四周火光闪烁起来,正照在那英气的面容上,不是太史慈又是何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的长久,身受重创的管亥一路拼死而逃,蓦然一声震动地的咆哮声,仿佛瞬间把管亥的心脏脾肺都给当场震碎了。 第720章 黄忠入仕 “哇啊啊!贼头,这回你还不被我抓你呐!” 如此恐怖骇人的声音,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这是来自张飞。WwW COM管亥吓得勃然色变,连忙又是拨马就逃。哪知蓦然间,后面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混乱之处,管亥正见一绿袍神人,正手舞青龙刀,势不可挡地奔杀而来。 而待管亥看清那人时,瞬间出现得竟非恐惧,也非怨恨,竟然是一脸的解脱。 “春秋神龙三式—诛!” 刀落如龙,管亥刹时只见一条青色神龙猛窜而出,神圣而不可侵犯。 管亥对此,却是坦然面对。 唰! 刀过人开,管亥瞬间被劈开两半,这时在他周边的一干贼人方才反应过来,全都吓得呆若木鸡。而杀了管亥的那绿袍神人,倏地飞马而过,潇洒离去,同时口中喝道:“诸贼听着,尔等贼管亥已被我关云长诛也!随再敢负隅顽抗,杀无赦!” 关羽此言一出,瞬间便听四面八方传起了阵阵惊呼声,不过很快这些声音,都变作了投降的喊声。 只不过这时火势已经猛烈起来,不少贼子更已葬身于火海之中。关、张、太史等将遂依照田豫的吩咐,令贼人迅逃出。于是,惊动地而又响不绝耳的呼啸声、叫骂声、哭喊声,一连迭起不断。贼人全都顾着逃命,甚至互相践踏起来,唯有一些熟练的老兵,排好队伍,齐心协力,反而得以迅地离开。 而这正火蔓延,越烧越是旺盛的火海,正是田豫给这些贼众下的最后一道难关! 能够坚持至今,并且逃出火海的,那不用多想,都是精锐之部。而若是逃之不及,多是乌合之众,那也只能葬身火海了。 五更时分,火势冲,远远望去,那似一个巨大的火炉,从那里传来无数的喊声,其中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尤为的刺耳。仿佛那里已化作了修罗地狱。 “田国让,这就是你想要的?”却见刘备大眼无神,或者只有几分冷漠的色彩,用一种审问的语气向田豫问道。 “残虐性命,并非豫之本意。但时势逼人,豫乃不欲为而为之。还请主公恕罪!”田豫连忙拱手一拜,唯唯诺诺而道。 刘备听了,陡然咧开一丝笑容,跨前几步,竟然笑了起来,更张开了双臂,一股大风吹打他满头乱飞扬,袍子猎猎作响,扯声和道:“不!你哪里有罪!?你看,多么漂亮壮观的美景,甚至把整个夜空都给照亮了!就如现今世道昏暗,而我刘玄德却也可以成为一团火,不断地燃烧,就如燎原火一般,迟早一日能够蔓延全下,照亮整个地!属于我刘玄德的地啊!”只听刘备的喝声中,充满了坚定、不羁,以及一股不甘人下,欲自强奋的志气! “枭雄最后一环,完美功成矣!”田豫在心中呐呐而道,眼神尽是炙热的光芒。 一夜过去,到了次日,却仁善的刘备来到,先是喝叱诸将见死不救,旋即便率领一干兵众以及俘虏拼死灭火救人。刘备心急人命,更屡屡冲入火场,有一回还几乎困在了火场之中,吓得诸将如魂魄飞散,再也不敢轻易离开半步。直到晌午时分,火势渐渐熄灭。但刘备一众人等,费心费力,屡番拼命,却也不过救了数十人。 或者刘备的举动,简直就是傻瓜行为,但却令一干俘虏无不感动,有些人甚至当场大哭起来,纷纷向刘备叩头跪拜,大喊仁主。刘备连忙叫起众人,还不忘好生安抚,贼人哭成一团,自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而数日后,待刘备整顿好部队,将五千多精锐俘虏大多都分编给关、张两位兄弟,自己又取八百人建立一部名叫‘郝兵’的精锐部署。刘备的大军得以壮大,出了虎山脉后,遂应孔融所邀前往齐国扎据。 原来管亥留在虎山脉外的数万贼军,听闻管亥落败,更被关羽所斩,几个贼人头领立刻便商议前往冀州投靠黑山贼张燕。而张燕素来有吞噬青州之心,孔融恐怕得到大量兵力的张燕会来图谋青州,遂是希望兵力得以壮大的刘备把守在齐国。 却再把目光重新返回此时的濮阳府衙内。 郭嘉目光烁烁,不由叹息道:“这管亥也算是一号人物,不过如今乱世英雄辈出,他的能力所限,也注定他只能成为历史中的一个过客。” 马纵横闻言,先是微微一沉色,心里倒有一番唏嘘,暗想:“在正史中,这些青州的贼兵被曹操所败,曹操将之整编成数万‘青州兵’,这支部队后来更成为了曹操的主力军队之一。而如今,或者因为我的出现,改变了历史,这原本的青州兵倒成了刘备的麾下。不过这刘备无兵无粮,却是难以养活大量的部署,正因如此,他才用了如此残酷的方法来挑选兵士,这五千的精锐,日后必将成为下诸侯的噩梦!” 马纵横眼光素来敏锐,哪里看不出刘备的残酷,他也并不惊讶,因为从他了解三国这一段历史开始,就从来没有觉得过刘备如历史所那般是个仁义之君,反而马纵横认为他是个厚黑并且擅长利用人心的枭雄人物! 想到这,马纵横暗暗一稳心思,凝了凝色后,与郭嘉谓道:“刘备如今实力不容觑,不过他竟为我方的盟友,却也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我与袁本初也该是时候一分高下了!” 马纵横之所以如此抉择,并非不忌惮刘备,而是他很清楚如今他最大的敌人,乃是河北的袁绍!袁绍势大,足有五、六十万雄兵,是一个数字,但五、六十万大军那是什么概念,那可足足可以连营数十里,眺眼望去满目皆兵,聚如山洪一般的大军! 至于刘备,他虽已然崛起,但还未成气候,更何况马纵横还需要他来一齐对付袁绍! 这时,郭嘉双眸猛地射出两道精光,灿然笑道:“正如主公所言,那袁本初击败了幽州的公孙瓒,如今是信心大增,士气正锐。他往青州攻打,就是希望快地扩张势力。而青州在兖州之东,冀州在被,并州在西。一旦他攻克青州,便可三方朝兖州进军。 来此番我军来是救援青州,倒不如是自救。只不过我以为袁本初麾下人才济济,更有那田、沮两位智略高的谋士,又岂会不知来提防我军。 所以一旦我方大军启动,一定要留意河北军来袭,否则一旦没有戒备,大有可能被彼军杀个措手不及!” 马纵横闻言不由面色一震,鬼神一般的眼眸光芒四射。就在此时,外头有人来报,一报出名字,马纵横立刻亢奋不已,连叫快起。 一阵后,只见一已快迈入中年的壮实而又魁梧的大汉,带着一个年轻的少年走了进来,却见两人相貌颇为相似,看是一对父子。 “拜见恩公!”那对父子见了马纵横似乎极为激动,连忙跪下,叩头就拜。 “师傅还有叙儿且慢!”马纵横连忙喊住,快步从阶上走落,一边伸手要扶起父子两人,一边谓道:“你们父子这是作甚,快快起来。” 哪知那中年大汉面色一紧,不等马纵横的手扶来,重重就叩头一拜,‘嘭’的一声撞击地上。另外一个少年看了,也连忙效仿,‘嘭’的一声叩在地上,还当场叩出血来。 “你们这!”马纵横一皱眉头,略有不喜。 那中年大汉,很是激动,呼吸更有几分急促,眼神充满感激之情,道:“我已从华大夫那里听了,为了治疗叙儿的病情,恩公把府中的名贵药材全都送了过来,并且还花了大量的钱财为叙儿另置购买其他所需的药材。我已问过华大夫,这些药材每一株都是价值不菲。主公在叙儿身上的花销,甚至连买上一座城池了!可恩公还叫华大夫隐瞒黄某,不愿黄某心有愧疚!此情此恩,黄某无以为报,愿为恩公效以死力!” 却,马纵横为何愿意为中年大汉旁边的少年郎花销如此巨大?原来这对父子,正是黄氏父子。虽然黄忠前不久在葵城大神威,但因夏侯惇有心隐瞒,并且意图想要派人召回黄忠,因此如今黄忠名声还未传遍下。但作为后世人的马纵横岂不知黄忠的厉害!?可知黄忠能够在快将花甲之年,与近乎处于巅峰状态的关武圣打成平手,虽然第一回交战输了给关武圣的拖刀计,但第二回合,黄忠却也用他神乎其技地箭法,扳回一阵。而在黄忠快七十岁的时候,却还能在定军山中,怒斩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渊,从而名扬下,足可见黄忠的实力是何等的强大! 如今黄忠虽然快步入中年,但也正好是他实力最为巅峰的时候,马纵横甚至能感觉到黄忠体内暗藏的实力,绝不会比自己差到哪里去。这种感觉,从第一次见到黄忠时,自己不由自主地热血沸腾,就已经有了。 第721章 先锋之争(上) 这下,马纵横得到黄忠的投诚,自是大喜过望,连忙扶起黄忠以及黄叙,欣喜若狂地谓道:“以后有师傅相助,我自如虎添翼,实乃降雄才!” 黄忠一听,又看着马纵横满是炙热的目光,不由心头一紧,忙是退后一步,拱手又拜:“主公谬赞,‘雄才’两字,黄某实在不敢当。 Ww W COM还有尊卑有别,主公还是直称黄某名号好了。” “哈哈,师傅实力如何,我这徒儿心里清楚得很。若论箭法,师傅就算不是古今第一人,起码也能进入前三!再有,这些日子你费心教我箭艺,让我箭艺进步不少,我从你那学到东西,尊称师傅又有何不可?”马纵横笑容灿然地谓道。 黄忠见马纵横如此诚恳,心里虽是感动,但实在不敢逾越,正犹豫时。 “呵呵,主公随性而为,最不喜欢的就是条条框框,黄公倒也不必在意过多。”这时,传来了郭嘉的笑声。黄忠见了郭嘉,连忙面色一震,拱手便就施礼拜见。 原来在聚贤馆中唯一通过了郭嘉考验的正是黄忠。来当初黄忠到了濮阳,人生地不熟,却也不可能直接冲到府衙,要求觐见马纵横。当时黄忠正好听闻濮阳开设了聚贤馆,只要通过考验的便能得到马纵横最为依仗的谋臣郭嘉的引荐。郭嘉的大名,黄忠早就听过,也知道马纵横对他是言听计从,想着有了郭嘉的引荐,自己起码能引起马纵横的重视,到时再是相求,也更有几分把握。于是,黄忠安顿好黄叙后,遂是前往。而黄忠实力深不可测,由其在过箭艺那关,不但蒙眼,更在百步之外,连中红心,例无虚,把郭嘉惊得都引了出来。最终黄忠自是通过了考验,而马纵横一听郭嘉报来黄忠的大名,更是激动,当时正好午休,连袍子、靴子都忘了穿,就一身白衣赤脚地前往去见。这后来倒也成了一个佳话。 至于后来,马纵横对于黄忠的要求,自是义不容辞,马上请来华旉为黄叙医治。而在这段日子里,为了能够尽快与黄忠增加感情,马纵横还放下身姿,屡屡前往黄忠那讨教箭艺。虽然马纵横在箭艺上的赋实在是不忍入目,但黄忠在箭艺上的造诣近乎达到了完美,只教了马纵横几个技巧,还有譬如夹黄豆、望风轮等训练的方法,竟使得马纵横箭艺突飞猛进。眼下虽然不敢百百中,全都射中红心,但起码在十根箭矢之内,射中一半。为此,大为喜悦的马纵横,更开始向黄忠称起了师傅。 而如今,在华旉妙手回春的医术以及马纵横重金支持之下,黄叙的病情已经暂时压制住了,并且还渐渐转好。华旉给了一套练功套路给黄叙加以操练,还命黄叙多些强身壮体,再按照他的药方持续喝个两年,就能彻底地断根了。折磨黄叙多年的顽疾终于得到解决,无论是黄忠还是黄叙都是欣喜若狂。 多年的重担终于得以拖下,黄忠感激之下,也唯有投身相报,以报此大恩大德。当然,黄忠早就暗中观察过马纵横,而从濮阳富裕安详的民生中,就不难看出马纵横是个善于治理的贤君,再又看濮阳军队规矩严明,做事都是认真有序,甚至比起曹军还要精锐几分,却又证明马纵横有着统率之才。而马纵横能以分配麾下文武,各调以职务,用人之才,也无需多。再有,黄忠也曾从马纵横口中听过将来‘人人自强,国以民为贵,民以国为强’的思想,无比震惊之余,也恰恰正合黄忠的心意。 于是,一切正如水到渠成。来也是世事难料,夏侯惇苦心相留,却还是难得黄忠之心。而马纵横反而依靠麾下有华旉这一神医,坐享其成。 “呵呵,有黄大哥在此,主公,依我看这先锋之职倒是有人选了。”郭嘉旋即又是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马纵横一听,也是灿然笑起,谓道:“我也正有此意。” 黄忠闻言,不由色变,忙道:“主公此言何意?莫非近来将有战事?” 马纵横遂是一点头,便把袁绍有心出兵青州之事,告之黄忠。黄忠听之愤慨,厉声喝道:“这袁本初如今贵为朝廷大将军,却无心效命朝廷,只顾不断地扩张势力,引战祸。如此野心之辈,倘若让他得到青州,蓄以大势,将来下必定战火不休!” “不知师傅可敢领命!?”马纵横眼神一眯,沉声问道。 黄忠先是一愣,有些犹豫道:“主公吩咐,黄某自是义不容辞,可黄某刚是入仕,便领先锋之职,只怕军中上下将士心里不快!再有主公军中不乏猛将,且不张、庞等将,都已是名震下的虎将,就连臧、胡、高等人都是万夫莫敌的勇士,就算他们愿意听从主公,但却也怕军中兵士不服!” 黄忠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一怔,捂着下巴呐道:“你得也是,倒是我缺乏考量了。” 罢,马纵横下意识地望向了郭嘉。郭嘉似乎早有准备,笑道:“呵呵,竟是如此,主公不如设一擂台,让众人分个高下,谁赢了便就领这先锋之职,也正好鼓舞三军士气。” 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大喜,也是亢奋起来,当即应下。于是,郭嘉便迅下去安排。马纵横则与黄氏父子聊了一阵,便让两人早归,回去准备。 于是到了次日一早,在濮阳校场之内。马纵横在点将台上,聚集一干武将,并由郭嘉主持。诸军兵士都在四周观望,人堆犹如山潮。 而正见点将台望北一带,空出一块足有一千平方的空地。在正中间,有一木桩,悬挂着一副青麟朱雀铠甲。 “相信各位昨夜已听到我派人传往的消息,我军大战在即,正需一员虎将领这先锋之职!”郭嘉此言一出,正见两旁将士无不眼露精光。不过倒也有人,面容笃定,巍然不动。正是张辽、庞德以及黄忠三人。张辽素来稳重成熟,而庞德这些年来也成长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但凡战事,都必要请先的愣头青了。至于坐在最后的黄忠,则是一直闭目养神,沉默不语。 郭嘉顿了顿,眼观四周后,旋即又笑道:“不过我军人才辈出,无论选了谁,怕也是有人不服气。竟然如此,昨夜我便与主公商议了一番,让众人比个高下,如此一来,想必大家也会服气了!” “哈哈哈!那自然是好!俺老hu第一个参加!”胡车儿一听,立刻整个人跳了起来,无比兴奋地大声喊道。 随着胡车儿喊声一起,其在旁观看的部署,立即纷纷振臂高呼,大喊起胡车儿的名字。 “嘿嘿!老hu你倒别开心太早,高某也好久没立功劳,这先锋之职不如还是让予我吧!”这时,又有一精壮高挑的将领站了起来,一身红袍,正是张辽麾下白狮军团的副将高览。 于是,白狮军团一干将士一见高览现身,无不亢奋,纷纷也振臂喝起,皆呼高览名字,一时甚至盖过了为胡车儿助威的声势。 “哈哈,张大哥的麾下还真有活力!”而胡车儿也恰巧是庞德赤狮军团的副将,这下见胡车儿的声势被压下,庞德狮眸精光一闪,不由向对面席的张辽喊道。 张辽沉了沉色,语气平淡地道:“此番河北军来势汹汹,高览智勇双全,确是比老hu更为适合当这先锋之职。” “哦?如今胜负未分,张大哥这话就不怕待会下不了台?我却以为这先锋之职必是我囊中之物!”庞德到最后,一声喝起,犹如惊雷炸开,顿时赤狮军团的部署无不嘶声大吼,声势盖。张辽却不言,但他身上瞬间盛起的狂烈气势,立刻激起白狮军团的斗志,很快两部军团各是嘶吼起来。 “哈哈哈!看来此番会好生热闹,竟然如此,臧某也来凑个人数!”就在此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两边喊声陡止,众人望去,不由都吸了一口凉气,正见那人魁梧巨大,比起胡车儿还有高览都要强壮几分,正是原先称霸泰山的臧霸! 而庞德和张辽看见臧霸出现时,不由都暗有变色,似乎对臧霸皆有几分忌惮。 这下,原先的泰山贼,也就是如今臧霸的麾下,一看臧霸出现,立刻大吼起来,声势也是骇人。 原本不少想要出战的将士,一看这三人,全都暗暗叹息,都明白这三人一出现,先锋位置怕是轮不到他们了。只不过,却还有一员勇士,不惧这三人,比起三人略显瘦弱的身体一起,只见他双眸锐利,笑道:“文某可否也来与诸位将军一比高下,全当是以武会友。” 而就在此人身影一出现时,整个校场似乎炸开了,却听声势四起,大部分人都喊起了文聘的名字。来,文聘在战场上的声威虽不如臧、胡、高三人,但这些年正因有他坐镇兖州,屡破强敌,才使得兖州稳若泰山,加上文聘为人仁义,自是赢得三军将士、兵众的敬重。 果不其然,三人一见文聘都是各施一礼,以表达敬意。文聘笑了笑,平淡自若地各是回礼。而张、庞两人见了却都在向他们那两个副将投去眼色,示意他们照顾文聘,莫要令他下不了台。胡、高都是会意,暗暗颔。 “好了!竟然四位将军都勇跃争夺这先锋之位,那我等便就拭目以待。来人啊,准备!”就在郭嘉话音一落,蓦然右边尾席传出一道赫赫有力的喝响。 “且慢!” 喝声一起,众人不由全都望去,但都纷纷露出疑惑之色。不过很快也有人认出了这黄忠,暗暗在下面了起来,一些人也听过黄忠箭艺群,当日曾在聚贤馆中大显身手,不由期待起来。不过大多人都不认识黄忠,有些人更是暗暗鄙夷,出阵阵冷笑声。 于是,场面一时变得寂静起来。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叫声,人丛之内,正见黄叙一人在竭斯底里地大声喊着,在替其父黄忠加油鼓舞。 第722章 先锋之争(中) 刹时,众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黄叙的身上,却不知黄叙穿着哪里来的兵甲,正神情激奋地大喊起来。 Ww W COM不过,黄叙陌生的面孔,很快就引起了四周将士、兵卒的怀疑。 “哪来的毛头儿,竟敢潜入我军重地!” “废话,先把他给擒了!” 喝声一起,正见四周人正要向黄叙扑去。黄忠不由变色,正要喝叱。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喊声陡起,令一时混乱的场景迅地平静下来。 “住手,他是我的贵宾!”只听马纵横的声音一落,那些冲去的将士以及兵卒连忙转身跪下。马纵横遂是站了起来,向黄叙笑道:“叙儿过来,坐我身旁。” 黄叙一听,不由暗喜,但又有几分害怕。这时,郭嘉笑道:“竟然主公都开了金口,叙儿你就莫怕,凡事自有主公替你撑腰。” 黄叙闻言,这才鼓起了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点将台。马纵横先叫人去取来座位,然后又瞪了郭嘉一眼,他的军营防备森严,再是精锐的细作都难以混入,黄叙一个屁孩根本不可能潜伏进来,除非有人暗中帮助。而这个人,不用多想,肯定是鬼点子最多的郭嘉。 郭嘉正好也向马纵横望去,见他怒目来瞪,哈哈一笑。这时,黄忠已迎上黄叙,满脸怒色,便是厉声骂了起来。黄叙倒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唯唯诺诺不敢还口,低头不语。这下,众人才知这毛头是这个入伍不久的新人的孩子。 “黄大哥,叙儿特意过来替你打气,勇气可嘉。你就别骂他了。”郭嘉笑着走来,接过了黄叙,低声在他耳边了几句。黄叙不由暗暗向马纵横那望去,见马纵横正笑着向他招手。黄叙欣喜若狂,连忙向郭嘉一点头后,便向马纵横旁边跑去。 马纵横见黄叙赶来,指了指身旁新添的位置,笑道:“坐!” 黄叙也是乖巧,马上坐定,这时才现有许多异样的目光望来,而且有些人一看就是厉害人物,吓得他又连忙低头。 “不要害怕!要成大事的男人,最先要有的就是胆气!”这时,马纵横的声音传了过来。黄叙心头一震,不由抬头望向了马纵横。而此时,马纵横的目光却已投向了他面前的五位已并列站好的将领。 “诸位都是我麾下勇士,今ri比武,只分高下,也并非单单只能凭武力取胜,但凡能取到那青麟朱雀铠甲的人,就是此番的先锋大将!诸位明不明白?”马纵横面色肃厉,话音掷地有声,五人听了,无不震色,慨然齐声应道。 “末将等明白了!” “好!敲锣!”在旁的郭嘉一听,立刻吆声喝道。话音一落,各部部署立刻各为自军将士助威大喊起来。阵阵高亢的喊声,不禁是令人热血沸腾。就连马纵横也是眼光炙热,如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黄叙倒是还有些畏惧,不敢在马纵横旁放肆。 一阵后,却看从左到右,胡车儿、高览、臧霸、文聘、黄忠依次骑马摆定。 这时,郭嘉向马纵横一拜礼。马纵横会意,一招手,振声喝道:“擂鼓!” 喝声一落,立即只听四周鼓声鸣动。胡车儿早有准备,一听鼓声骤起,马上纵马飞起,朝着木桩上青麟朱雀铠甲冲飞过去。哪知臧霸比他反应还快,先他一步冲出,倏地领头而先。 “哈哈!这青麟朱雀铠甲是我的了!”臧霸大声笑道。胡车儿见状大怒,立刻提起双锤,双脚连夹马腹,骑马飙飞冲去。 “看招!”电光火石之间,胡车儿悍然赶上,朝着臧霸背后猛然就砸。 臧霸却是早有准备,猝地往后猛挥起獒牙棒骤地扫去。胡车儿看得眼切,连忙收锤往后一倒,臧霸兀地一棒扫空。 这时,从后赶上的高览,看两人皆露出空档,不由大喜,飞马急奔杀上。 “哈哈!看我厉害!”兔起鹤落间,高览倏地杀到,一提手中长矛,急挑飞搠。眼见高览来势汹汹,胡车儿和臧霸都不敢大意,连忙防备迎住。高览快枪奔射,猛然间,竟然从两人马间快奔飞而过。 “猾贼!”胡车儿一看,不由大怒,气得满脸通红,飞马急追。臧霸也是忿之,在后紧随追上,也是破口大骂不绝。 “哈哈哈!兵不厌诈,尔等没听主公了,此番比试,不不一定单凭武力取胜!”高览却不理两人骂声,反而回头挑衅笑道,气得胡车儿和臧霸骂声更烈。 这时,在起跑线上,文聘和黄忠却还是一动不动。文聘灿然一笑,淡淡谓道:“黄将军还不出手的话,这先锋之职恐怕就要让予别人了。” 黄忠闻言,却也一笑,道:“那文将军为何却又不动呢?” “呵呵,文某只不过来凑凑热闹罢了。”文聘盈盈一笑,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谓道。 “我倒也不急。”黄忠也是一笑。两人四目对视,表面是笑,但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却是无从得知了。 另一边,正见胡车儿和臧霸在后紧追着高览。眼见高览快要赶到木桩那,臧霸面色一变,立刻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柄流星锤,大声喝道:“着!” 喝声起时,臧霸瞬间抛出了手中的流星锤,高览闻得身后一阵巨响,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回望去,正见一柄流星锤来势汹汹地飞来,顿时吓得面色剧变,急是提矛一挡,刹时只听‘嘭’响赫起,高览只觉手臂一麻,不由暗叹臧霸力气惊人。 这时,臧霸的部署看得眼切,无不高声助威起来。至于高览的部署则无不怒喝。不过很快胡车儿的欢呼声便是盖过两方的声势。 只见胡车儿趁机拍马狂奔,倏地杀到高览身后,拧起手中镔铁重锤,悍然挥打过去。高览吓了一跳,连忙挪身一闪。哪知胡车儿却是使诈,一锤虚晃,人马早已奔飞过去。 “老hu你敢使诈!”高览见状大怒,连忙驰马追上。哪知这时臧霸火杀到,拧起獒牙棒猛砸过来,身后更瞬间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獒狮恶兽相势。高览知臧霸力气恐怖,连忙双手提矛挡住,只听一声骇人巨响,高览竟是连人带马都被臧霸扫开一边。 刹时,臧霸部署陷入疯狂,各个嘶声喝起。臧霸更是乘胜追击,提起獒牙棒火追往胡车儿的身后。 眼见这场涉及先锋职位所属的比武,已到了白热化。可黄忠和文聘依旧还是一动不动。 而就在此时,文聘双眸精光一射,猝地挺枪望黄忠就刺。可黄忠就似早有预料般,身体倏地往后一倾。不过文聘却是虚晃一枪,自以为诈过黄忠,立即奔马飞去。 “哼!”黄忠眼神一热,立刻驰马冲起,倏地来到了文聘身后,凤刀骤地舞动,犹如朱雀飞舞,文聘面色一变,如见漫火焰中,有一头朱雀张翼fei起。 “好恐怖的刀法!”文聘心头一揪,连忙提枪迎住,抖起道道枪花,与黄忠厮杀不到一阵,便被黄忠一刀荡开一边。文聘急是勒住马,却没去追,满脸都是惊骇之色。也并非他有意放弃比赛,而是他此时手臂麻,甚至好像没有了知觉。这种状况,文聘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取胜,自也不去丢脸了。 而黄忠瞬间展现的实力,更令全场瞬间死寂,几乎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爹爹好样的!加油!”黄叙却是看得兴奋极了,猛地起身,兴高采烈地喊道。 这时,正欲追赶的高览,忽然觉得四周寂静得诡异,旋即又感觉一股恐怖的气势赫然而来,不由回头一望,正听‘啪’的一声骤响,震得高览心头猛揪。 咻! 恍然,如见一头浑身布满火焰的朱雀展翅飞来,如要烧毁地。 待回过神来,高览正见一根箭矢射到,急要提矛挡时,已然来不及了。还好箭矢的目标只不过是高览坐下战马的马臀,须臾猛地扎入,高览坐下战马惨鸣一声,立刻疯暴走,望一旁冲突而去。高览一时不慎,还摔落了马下。 这一下动静,不由把胡车儿和臧霸都吓了一跳,两人急回后望时, 正见黄忠手拽一柄朱红色的凤雀宝弓,气势宏大,那身后朱雀相势生猛无比,相中更是烈火如潮! “两位将军心了!”黄忠大喝一声,身上气势赫然盛放到了极点,刹时宛似见到一片火海升腾,一头朱雀展翅奔飞而起。 陡然,弦荡矢飞,一根箭矢犹如闪电雷霆般飙飞射出,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朝着臧霸骤飞而来。臧霸吓了一跳,连忙举棒欲扫时,箭矢倏地从他坐下战马马臀旁一擦而过。其战马吃痛受惊,立刻吓得惊鸣一声,前蹄蓦地抬了起来。臧霸不料,急是稳住身形,几乎倒落马下。 与此同时,箭矢依旧正以极快的度,望胡车儿飞射过来。胡车儿大喝一声,急是挥锤打去。眼见箭矢与重锤兀地接触,出了一声恐怖的暴响,胡车儿只觉手臂一麻,旋即一股恐怖的力量爆起来,整个重锤都被遽然震开。 “哇!”胡车儿惊叫一声,凶恶的大眼瞪得斗大,回过神来时,才现自己已失去身体的控制,不过还好胡车儿骑术颇好,在千钧一之际,一手猛地牵住了缰绳,一边勒住战马的同时,一边腹部收劲,遂是身子一起,重新坐到了战马之上。 黄忠神乎其技的箭艺,先是令全场震惊,鸦雀无声。然后瞬间沉默被打破了,无数的喝彩声乍起。一些人甚至开始高呼起黄忠的名字。 而就在这时,只听一阵阵怒吼声在一片喝彩声中暴起,紧接着又是一道道竭斯底里的助威声,从某一处暴起来。胡车儿下意识往后一看,正见臧霸与黄忠厮杀一起。两人气势盛,恍然如见一面栩栩如生的朱雀相势与一面模糊的獒狮恶兽相势在撕咬一起。 电光火石之间,眼见朱雀相势越来越是生猛,相势中的火海熊熊如潮,铺盖地,朱雀张翼扑往,瞬间盖过了整头獒狮恶兽。 “凤刀法—火噬九!”黄忠一声暴喝,手中凤刀早化作无数雷厉飞袭的快影,朝着臧霸扑涌而来。臧霸面色大变,也急舞起手中獒牙棒。但黄忠的攻势又快又猛,臧霸只是支持了七、八回合,就被黄忠一刀巧妙地挑飞了兵马。人马分过间,臧霸暴怒,飞拳砸去。黄忠灵巧一避,人马骤过,眼见臧霸背后空门大开,不少将士看得眼切,臧霸的部署更是连忙喊起了心。臧霸也是瞬间吓出了冷汗,兀地只听一道如若凤鸣般的刀鸣声,臧霸回头望时,只见寒光一道,在眼前蓦地闪过,同时便听有人喊道。 “臧将军果然厉害,黄某领教了!” 第723章 先锋之争(下) 这是迟,其实不过生在一刹那之间。WwW COM胡车儿从头看到尾,可谓是看得惊心动魄,突兀他现两道精光闪烁起来,精神一定,正见黄忠眼眸光,正往杀来,吓得胡车儿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胡将军!不才黄某,特来领教!”黄忠震声大喝,气势如潮,胡车儿一听,面色陡变,下意识地连忙一拨战马,急忙朝着不远处的木桩冲去。经过刚才黄忠与臧霸的厮杀,他已经十分清楚自己绝非黄忠的对手,不过正如马纵横所,这场比试并非是单凭武力就可以取胜的,如果他能够在黄忠前取得那面青麟朱雀铠甲,一样可以力压黄忠一头,成为此番马家军的先锋大将! “嗷嗷嗷嗷!好兄弟,给老子加快一些啊!”胡车儿扯声吼道,拼命策马奔飞。 而此时,黄忠又收回了凤刀,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再换了宝弓,取箭矢一根,轻拽弓弦,瞄向了胡车儿。 “哈哈哈哈哈!成了!”与此同时,胡车儿已策马接近了木桩,距离仅有不到三丈,胡车儿大喜不已,急是丢下右手的锤子,伸手急往抓去。 “胡将军,心啊!”就在此时,蓦然一声紧张的喊声骤起。须臾只听弓弦一震,胡车儿旋即便听到耳边响起了恐怖的破空震响,心知必有冷箭射来。 “该死!”胡车儿咬紧牙关,眼见那散着晶莹如同翠玉光一样的青麟朱雀铠甲近在眼前,竟然不惜冒险,无意躲闪。 “老hu!你疯了!”蓦然间,在点将台上一声宛如狮子咆哮般的怒吼遽然乍起。正见魁梧威悍的庞德蓦地站了起来,一双狮眸瞪大,凶光毕露,犹如万兽之王,震慑各方猛兽野禽,扯声吼道。 与此同时,在点将台上几乎所有将士都惊得站了起来。唯独只有两人,依旧面不改色地坐着观望。 其中一个眉头微皱,很快眼神露出几分狂热之色,正是张辽。 另外一个,满脸的笑盈盈,眼神之中,也有几分炙热,正是马纵横。 啪! 兔起鹤落之间,眼看胡车儿的手就要抓到了木桩上挂着的青麟朱雀铠甲。猝然,一根飞矢骤飞射到,霍地击中了青麟朱雀铠甲,并且将之带飞而去。瞬间,胡车儿一手抓开,眼看着都快要到手的宝物,从眼前飞走。胡车儿怒火一起,猛地一拔战马,眼看着快要杀到的黄忠,怒声吼道:“呜嗷嗷嗷嗷!老匹夫莫要觑老子啊!” “胡将军好火气!”比起暴跳如雷的胡车儿,黄忠倒是满脸的笃定平淡,旋即不紧不慢地把手中朱红凤雀弓就马上一挂,正要取腰间凤刀时。胡车儿早已纵马疾奔起来。两人倏地接近,黄忠还未来得及拔出凤刀,胡车儿便赫然杀到。 只见胡车儿好生凶猛,拧起手中重锤,急砸猛扫,招招都是来势汹汹。黄忠倒还是不急不慢,闲庭信步的样子,挪身闪避,胡车儿攻势虽猛,但却碰不到黄忠一根汗毛。 就在此时,却又生变故,一阵阵惊动地的震呼声响了起来。黄忠面色一紧,蓦地似乎想起什么,这时胡车儿一锤急砸,黄忠身体往后一倒,战马猛地冲飞而过。 黄忠旋即把身子一抬,眼神望一旁望去,正见一道飞影,从右边绕往过来,骑马之人,竟然就是最先与他厮杀的文聘! “猾人!”黄忠本还以为实力最弱的文聘已经放弃,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等候机会,竟想趁虚而入! “哈哈哈哈!仲业快往!老子替你缠住这老匹夫!”这时,胡车儿的笑声蓦地响了起来,正见他急是舞锤从后杀上。眼看就要冲到黄忠身后。 这时,黄忠猝然气势盛放,身后朱雀相势之中,火海瞬间化作了一轮烈日。胡车儿刚是逼近,黄忠就快手拨出凤刀,胡车儿甚至还未看清黄忠何时出手,便见寒光一道,连忙下意识地提锤挡住。 嘭! 刀锤碰撞瞬间,胡车儿只觉自己的铁锤好像撞到了烈日一般,恐怖的力量,瞬间令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须臾整个人更是飞了起来。 而就在胡车儿被震飞的瞬间,黄忠早已纵马飞起,朝着适才被射飞在地的青麟朱雀铠甲冲去。同时,文聘也在纵马疾奔而来,眼看也是快要赶到。 霎时间,四周在看的人不由都屏住了呼吸。 电光火石之间,文聘先是赶到,急是飞枪朝着地上的青麟朱雀铠甲挑起。只见随着文聘的枪支一起,青麟朱雀铠甲立刻随之起来。 可就在此时,又听弓弦震响一道。文聘心知黄忠箭艺群,而此时两人距离极近,自是吓得心惊胆跳,下意识地先提枪把青麟朱雀铠甲挑飞而起,然后迅回枪一刺。哪知文聘一枪刺开,却见哪有什么冷箭射来,原来黄忠只是虚放弓弦。 须臾,黄忠策马飞过,一手抓住了半空中的青麟朱雀铠甲。此刻,死寂再次被打破,黄忠神乎其技的箭艺,凌厉的刀法,以及他的智慧,临危不乱的稳重,已赢得了所有人尊敬。 于是,只听阵阵高呼喝响不断,所有人都在为同一个人助威! “黄将军威武!”“黄将军威武!”“黄将军威武!”“黄将军威武!”“黄将军威武!”“黄将军威武!” 声势如潮,黄忠勒马而立,手举青麟朱雀铠甲,大声喝道:“不才黄某,愿为主公,冲锋陷阵,攻城拔寨,效以死力!” 黄忠此言一出,瞬间又令声势再次轰然迸。 与此同时,在点将台上,黄叙欣喜若狂,但见不少马氏大将面色都不算是好,却也不敢放肆。 却看,庞德脸色有些黑沉,狮眸闪烁着厉光。而一旁的张辽虽是沉默不语,但身上却散着一股骇人的锐气,给人一种猛狮蠢蠢欲动,将要张口猎食的感觉。 这时,郭嘉笑脸盈盈地跨步而出,向马纵横拱手一拜,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黄将军武勇绝伦,力压群雄,我军此番必能旗开得胜!” 郭嘉此言一出,不由令庞德面色一变,猛欲起身时。蓦然一阵笑声猝起,刹时庞德浑身气势骤退。 “哈哈哈哈!那可就承奉孝贵言了!文远、令明你俩又认为黄汉升此人如何?”却见马纵横站了起来,犹如鬼神一般的身躯,有着一股威凛下的霸气。 张辽闻言,立刻一凝色,拱手应道:“黄将军的箭艺震烁古今,刀法亦是高,且末将又见他,在作战中,能够随机应变,稳而无失,可谓是上jiang之才!” “呵呵,似你这般,这黄汉升做先锋,倒还是屈才了?”马纵横闻言一笑,又问。 张辽闻言,不由一沉色,想了一阵后,点了点头道:“确是有些屈才了。” “哼!”庞德闻言冷哼一声。马纵横遂是投眼望去,庞德见马纵横望来,倒是立刻就收敛几分,呐声道:“主公,赤鬼儿却是觉得这黄汉升初入伍不久,让他当先锋已十分冒险了。赤鬼儿倒认为,为防万一,不如派一军在后接应。” 马纵横听话,微微一愣。这时,郭嘉露出一笑,张嘴就道:“我看庞将军所言也是有理。竟然是庞将军提出,不如主公就派庞将军前往便是。” 庞德一听,不由狮眸一瞪,此番他可想领着赤狮军团多立功绩,此下却要去接应黄忠,自然不愿,正想借口推搪。 郭嘉似乎看出了庞德想法,不紧不慢地谓道:“庞将军不是认为黄将军入伍不久,当这先锋冒险?但若有个万一,庞将军能够火救援,力挽狂澜,岂不是大功一件?” 庞德一听,不由心头一震,不过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想法,连忙道:“军师多心了。都是军中兄弟,我自然希望黄将军能多立功劳,最好黄将军能够屡屡得捷,以一人之力杀退那些来犯的河北军那就最好啦!” 庞德这话得,连他自己都不信。当然也没有人去拆穿他。马纵横和郭嘉听了,不由相视一笑,都大笑起来。 一阵后,马纵横令黄忠上点将台听令,封其为虎贲中郎将,并为先锋之职,更赠汗血宝马一匹,赏黄金三百两。黄忠慨然领命谢恩。 诸军见黄忠受命,士气大受鼓舞,无不举臂震呼,士气如虹。马纵横遂拨三千铁骑,给予黄忠统率。然后又令庞德率五千赤狮部队,前往接应。另外又令逢纪为军师,随军出战。而诸将见马纵横分拨了八千兵马,再无调令,无不诧异。可知袁绍的河北军足有五、六十万众,一旦袁绍狠,调来数十万军队扑杀,这八千人恐怕瞬间就被吞噬殆尽。 当然,马纵横在军中威望可谓如神,很快诸将便恢复如常,他们清楚马纵横做事素来都有分寸,而且他身旁又有一个奇谋百出的郭嘉,如此调拨必是另有深意。 却威震河北的袁绍,养光韬晦已有一段时日。雄心大志的他,自然不愿虚度光阴,于是他又大起兵马,以讨伐黄巾余孽之名,起兵数万之众,同时又联合了黑山贼张燕,齐攻青州。 第724章 先锋黄忠 另一边,继承了马氏先祖马援,其伏波将军职位的马羲,得到了汉室宗亲刘备(此时刘备已领了奏书,子刘协正式承认了刘备乃皇亲国戚的身份)以及暂领青州牧一职的孔融的求援,当即点兵八千,望青州去救。 WwWCOM 却这日黄忠率领三千铁骑,正往青州边境赶往,此时正来到一片山林前。蓦然,山林内两声炮响,左右刹那杀声遽响,河北军从两边杀出,人数之多,犹如排山倒海,气势如虹。 “哼,果然有伏兵!”眼看伏兵杀出,黄忠却是毫无畏色,一拔马匹,急喝撤兵。其麾下将士对黄忠倒也是十分敬重,于是纷纷拨马,有条不紊地迅离去。当然这却是郭嘉的未雨绸缪,他建议马纵横举行的那场比武,目的就是在为黄忠赢得威望。 另一边,正扑杀出来的河北军眼见敌军迅撤走,不由煞气更浓,几个将士更是急声催促起来。于是,正听杀声欲烈,数之不尽的河北军由两边奔杀而来。黄忠只引百余轻骑断后,徐徐而退。 眼看河北军铺盖地杀了过来,黄忠怒喝一声,张弓怒射,而他身后的百员骑兵,也全都各是张弓射。原来,黄忠特意从军中挑选了百员善于骑射的精锐,就是为了提备敌人来袭。 这下,只见乱箭迸射,那些急于奔杀过来的河北将士纷纷中箭落马,摔得惨叫不绝。又见黄忠箭连射,例无虚,一瞬间便是连将七、八个河北将士射落。 “哇啊啊!”只见一员魁梧的河北将领,正是嘶声大喝,杀字刚要喊出,蓦然一根快矢猛地扎入了他的咽喉,顿时把他射翻落马。后面的几员将士看见,无不变色,下意识地急是勒住了马。与此同时,黄忠以及他那百员轻骑边撤边射,奔往杀来的河北人马都被射倒在地。后面的河北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喝令扑上,于是人涌如潮,反而开始显得混乱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震咆哮,遽然暴起。河北军刹时士气大震,各是杀气腾腾冲杀过来。正见一彪人马,从中路倏然奔杀而落。为一将,手提一杆黑钢虎矛,煞气骇人,如同魔人一般,正是河北四大庭柱之—文丑是也! 只见文丑策马狂奔,身上所骑是一匹大宛马,乃是千里马中的极品,奔踏如飞,须臾之间,便就冲落山下。河北军一干将士无不振奋,纷纷紧随杀去。 而此时,在黄忠以及其麾下百员轻骑射击阻扰之下,前头的河北军已渐渐追赶不上。黄忠一声令下,那百员轻骑立刻停住了射击,各是加奔逃而去。 就在黄忠正也要加撤离时,蓦然一声怒吼赫然乍起,远处正见一面三头飞翼虎兽相势遽然显现而出。 “那厮休要逃跑,可敢与我文霸一战否!?” 黄忠一听文丑名字,面色一变,目光刹地凌厉起来,浑身气势盛起。不过,黄忠很快就压住战意,似乎另有所图,一拔战马,迅离开了。 这时,文丑却见远处瞬间有一面火焰朱雀相势闪烁而过,很快却又消失了。虽然只是在一瞬之间,但文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其中的恐怖,面色不禁一变,猛地勒住了马。 “好可怕的气势,莫非是那马羲来了?可适才听斥候来报,彼军来将是个快有四十岁的中年大汉!按这年纪,应该就不会是那马羲了。也不会是张、庞二人,到底是何人呢?”文丑暗暗想道,旋即又听前方将士来报,敌军已经逃远了,大军恐怕一时无法追上。 正如田丰所想,文丑是个面粗心细之人,这下也不急于厮杀,提备敌人埋伏,遂是下令撤军。 当夜,两军各是屯兵扎据,互派细作打探。黄忠听闻河北莫约有上万兵马,就在十里外的山头扎据,不由神色一沉,遂令麾下将士,严密提备营地,以防河北军来袭。 另一边,文丑也得知了黄忠军大概的情报,得知黄忠兵力无多,只有数千,而且都是骑兵。而自古以来,骑兵善攻而乏守,不少将士自然劝文丑主动出击,袭击彼军。文丑却还是想着彼军那领军先锋到底是谁,因是没有十足把握,也不想轻易出战。 于是,一夜过去。文丑次日点齐兵马,便往黄忠军处前来搦战。 “我家主公乃朝廷大将军,此番见青州贼患无休,故出兵讨伐!尔等马家人不安心把守兖州,来这青州边境是欲何为!?”只见河北军阵前,文丑虎目圆瞪,凶煞威凛,手举黑钢虎矛,扯声骂道。 “哼!袁本初野心勃勃,本已占据河北,却还不心足,此番还觊觎青州之地!我主正是得到刘皇叔以及孔大人的求援,前往来救的!”黄忠闻言,立刻拍马而出,面色肃厉地喝道。 “一派胡言!你是何方鼠辈,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文丑见黄忠冲出,不由眼神闪烁出几分厉光,故装高傲,一副看不起黄忠的姿态,冷声喝问。 “老子是你大爷!废话!出来一战罢!”黄忠却比文丑更是嚣张,一把拨出凤刀,厉声喝道。 河北数千部署,一听黄忠如此在骂,无不愤慨,纷纷怒喝。文丑更是气得满脸通红,眼角都快迸裂,可想他乃堂堂河北第一猛将,竟然被一个无名辈如此喝叱,真可谓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立刻一拍战马,挺起黑钢虎矛,奔飞杀出,霎时间,一面三头飞翼虎兽从文丑身后霍地显现而出。 黄忠冷眼瞰视,眼见文丑杀近,方才拍马迎去。两人猝一交锋,快刀飞矛瞬间击撞不断。文丑却是越攻越快,越来越是旺盛的三头飞翼虎兽,三个虎头各是猛张大开,好似要把黄忠吞噬一般。黄忠倒是不惧,拧刀拨打飞挡,守得却是密不透风。 “好刀法!”蓦然,文丑大喝一声,奋力一矛拨起,‘嘭‘的一声暴,竟是拨开了黄忠的凤刀。文丑看有破绽,立刻急是抽回长矛,向黄忠胸膛就刺。不过黄忠就似早有预料一般,快拨刀一挡,这回倒是黄忠的力气更大,猛地就撞开了文丑的长矛。 “再来!”黄忠大喝一声,气势盛放,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火焰朱雀相势,如同火神一般,乱刀飞舞间,如见漫火焰相随而来。文丑看得眼切,不禁一阵心惊肉跳,哪敢大意,怒吼一声,身后的三头飞翼虎兽也散起阵阵黑色焰火,文丑挥矛刺搠间,亦见黑火飞舞。 于是,两人再次激战酣斗一起,两方将士全都看得目瞪口呆。由其是文丑的部署,前不久文丑才在界桥大战上屡屡吃亏,如今竟又有人能与他打成平手。文丑的部署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家将军的武艺退步了,还是前番受的伤势还未痊愈! “他娘的,给我破!”文丑嘶声暴喝,显得有些急躁,持矛奋力猛搠。黄忠冷哼一声,飞刀如虹,骤地又是打住。其力劲之盛,又再次把文丑的长矛给震开而去。 “嗷嗷嗷啊!气煞我也!”文丑急是稳住长矛,眼看又要强攻。这时,黄忠双眸精光猛射,凤刀骤地舞动,如朱雀振翅高飞之状,厉声喝道:“凤刀法—雀舞烈焰!” 只听黄忠喝声一落,凤刀骤飞闪动,仿佛似看到一头朱雀乘火飞舞。文丑一见,面色勃然而变,连忙盛气势,三头飞翼虎兽也咆哮起来,拧矛抖起了漫枪花。 两人招式相碰,又是激战十多回合。这回,文丑却是落尽了下风,被黄忠杀得一时毫无还手之力。 可战场瞬息万变,谁也无法料定下一刻会生什么事! 只见黄忠雷厉一刀劈落,‘嘭’的打破了文丑的护肩。可就在这时,文丑气势狂暴而涌,那三头飞翼虎兽瞬间变作了一尊拥有三个虎,拥有着人身的妖神,拧着一杆长矛,与文丑做着同样的动作,正往搠来! 黄忠猛地瞪眼,急是扭开头,文丑一矛擦过,带起了几滴血液。 同时,在黄忠脸上,只见有一条血口裂开。而文丑见一矛不中,反而吓了一跳,迅把矛抽回,拔马便逃。 黄忠眼看文丑要痛逃,面色顿冷,不禁暗骂自己大意。原来文丑一直以强攻之势来战,只不过是诱饵,就是让黄忠松懈,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文丑心机之高,就连黄忠也被他骗过了。还好适才黄忠反应过快,否则恐怕他此时早已头破脑裂了! “文霸!你不是号称河北第一猛将,为何今日却如此狼狈逃去!?”黄忠立刻扯声怒骂,同时快手把凤刀一收,马上就取朱红凤雀宝弓,正上箭拽开时。文丑猛是回头,正要准备喝骂。 啪! 箭矢陡射飞来,文丑看得不由猛瞪大了眼,身体就似条件反射般下意识地挪开。只不过黄忠箭矢实在太快,倏地扎入了文丑的右臂。文丑不禁痛喝一声,心知厉害,哪还顾得斗气,急是拍马逃命去了。 文丑的麾下眼见文丑中箭,吓得无不变色,急是汹涌奔出接应。黄忠看得眼切,一声令下,遂引千余骑兵奔杀冲去。文丑见彼军士气旺盛,来势凶猛,不敢硬挡,急令撤军。不过黄忠所领的尽是骑兵,很快便就追上,来回几番冲杀,捣得文丑那数千部署轰然溃散。最后,黄忠杀了七、八员河北将士,士卒数十人,便是引兵回去了。 第725章 黄忠破文丑(上) 当日,文丑领一干残部回到营中,因屡番出师不利,诸将皆显得士气不高。WwW COM敏锐的文丑觉到,不由心里一惊,当夜连忙派流星马报之田丰。 一夜过去,文丑见黄忠武艺深不可测,兼之右臂添了新伤,无意出战,倒没想到兵力无多的黄忠竟然主动出击,率领两千余骑众前来搦战。文丑虽无意应战,但见军中jiang士士气低落,心想自己若是不肯出战,众将士都会以为他俱了黄忠,加上他前番在界桥大战中,名声已有折损。因此无奈之下,文丑也只能点齐大军,打算以人数的优势吓退黄忠。 于是,只听擂鼓大震,杀声俱起。文丑率领六千大军从山上风风火火地奔杀而落。而黄忠早已摆开阵势,眼见文丑率大量的兵马杀来,却无惧色,反而淡然等候。 时迟那时快,文丑一马当先,先是冲落,然后一声令下,六千河北军迅摆开阵势。 黄忠见了,提刀拍马而出,笑道:“好一个文霸,我还以为你昨日被我击败,今日不敢来战呢!” 文丑一听,顿时面色一变,咬得牙齿都在作响,不过还是强压住怒火,冷声喝道:“老匹夫你倒别太过放肆,就算老子承认你确是有几分本领,但你可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如今可带着六千人马,就凭你那两千骑众,若是敢来,无疑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 黄忠听了,却是兀地纵声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哈!不敢?黄某这辈子就不知道这个怕字是怎么写!” “口无凭,敢来闯耶!?”文丑目光精光一闪,却没想到自己的激将法能够如此轻易奏效。 就在此时,黄忠大喝一声,一拍坐下不久前马纵横所赐的汗血宝马,倏地奔飞而起。文丑眼看黄忠竟单枪匹马的前来闯阵,心中蓦地升起了一团无明业火,瞪眼扯声喝道:“好狂妄的老匹夫你还真以为你是当年虎牢关下的吕奉先耶!?” 黄忠并无答话,反而连拍马匹,其坐下的汗血宝马出一声嘶鸣,连连加,犹如一道飞虹般窜飞而去。文丑大怒,急教将士箭袭击。哪知黄忠骑术也是极佳,策马拨转,犹如一条游窜在水中的鱼儿,河北一干将士根本射之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黄忠竟真的杀了过去,蓦地从一角闯入了河北军的人丛之内,斜刺里便飞起冲突。河北军中兵士无不忿怒,蜂拥扑去,刹时文丑军的阵势混乱起来。 文丑这下,只觉自己丢尽了脸面,怒声咆哮,引诸将骑马赶往拦截。正见黄忠在这足有六千人马的军阵之中,左突右冲,挥刀如同闪电烈火,勇不可挡。河北军正被黄忠闯得波开浪裂。 黄忠所带来的二千骑众,全都惊为人,旋即兴高采烈地振臂高呼,一些人更是急欲扑杀助战。 “稳住!黄将军有令,在他号令未下之前,众人不可轻易出战!”军中眭固看得眼切,连忙喊道。马纵横确是心思细密,虽然郭嘉已经为黄忠赢下了声威,但为了让黄忠更好的挑拨。马纵横虽让也算是老臣子的眭固前往协助,当黄忠的副将。 眭固此言一出,一干将士的杀气才收敛几分。眭固旋即又把目光重新投往了战场之上,看得浑身肉紧,心里又是亢奋不已。当年,他也曾见过一个男人,视千军万马如同虚设,精兵悍将如同土鸡瓦犬,在战场之上,那个男人就似主宰一般,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刮着敌人的性命! 他本以为如此男人,本该下无双,但自从他见识过邪神吕布的厉害后,无奈地改变了想法,但如今,他竟然又看到一个足以与那个男人以及吕布比肩的妖孽! “乱世生妖孽,此言不假啊!这世界到底还有多少妖孽未曾出世啊!”眭固不禁在心里暗道。 与此同时,黄忠猛地从军阵左边一角突杀而出,遂是转往河北军的后方,河北军各部人马急忙扑往。文丑面容一厉,立刻引着诸将望后军飞冲而去,准备截杀黄忠。 哪知黄忠快要冲了一般,陡地转马,犹如一柄锐枪,转马斜刺里又是扎入人丛之中。河北军兵众仓促迎着,这时不少将士都放起了箭矢。黄忠快刀劈砍,将射来箭矢一一砍破,而不少射空的箭矢倒是误伤了自军,刹时在黄忠四周的河北兵士连忙退开,唯恐被流矢击中。 黄忠却是趁机加紧突杀,眼看在敌人的腹地之中,反而是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而文丑刚是急急赶到后军,却听黄忠早就复回杀入阵内了,不由大怒,连忙又引诸将赶往。 时迟那时快,不知不觉中黄忠已在河北军闯了快有半个时辰。此时,河北军在黄忠迂回奔杀之下,已搅成一团,混乱不已。这时,黄忠从河北军阵前突杀而出,驰马便往自己阵内火奔往而去。 “他娘的!全军扑上,给老子把那老匹夫乱刀砍成肉酱!”文丑看得双眼如同喷火,竭斯底里地大声喊道。河北一干将士也被黄忠的猖狂给激怒了,无不忿然引兵掩杀。于是,杀声盖,各部河北军争先恐后地杀了过来。 而黄忠麾下那两千骑众,强忍战意许久,眼看黄忠遭到河北大军的掩杀,各个都恨不得立刻杀出救往,怎奈黄忠迟迟不肯下令。在旁的眭固也唯恐压制不住,连声吆喝不止。 眼看河北军犹如一群饿兽凶禽,狂扑而来,却因阵势混乱,不少部队相拥一起,奔杀一阵后,阵势愈加混乱,猝然间更响起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却是不少人被生生践踏而死。 这时,文丑还未现过来,依旧不断地催促掩杀,直到后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文丑才在几个将士提醒之下,蓦地反应过来,急是望去,正见他的大军全都挤在了中央,搅乱成一大团! 而就在此是,回到军阵的黄忠,目光冽冽,眼看那二千骑众杀气汹腾,甚至好像已经泄出来似的,这积蓄之浓,恐怕就算遇上一支神兵部队,也有一战之力。 “听我号令!给我杀他娘个痛快!”黄忠大吼一声,一声令下,宛若无数闸子打开,一头头困笼恶兽瞬间从笼子中奔杀而去。 “嗷嗷嗷嗷!杀啊!”眭固亦是杀气凶烈,高举手中大刀,立即率领兵马狂奔杀去。 眼见黄忠那两千骑众,杀气之浓,宛若洪潮盖落,文丑以及河北军一干将士见之无不骇然色变。而此时,文丑再想要撤军,却已来不及了。 于是,两军交接。杀气高亢旺盛的黄忠军骑众,一路奔杀突往,而乱成一团的河北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被杀得四处翻滚,不一阵后,便是开始了溃散。 文丑面容僵硬,眼瞪瞪地看着,自军溃散。他全然没想到,自己算是一时的好脸,竟会招来如此的惨败。这时,杀声陡起,黄忠麾下的铁骑纷纷奔杀过来。文丑麾下将士连忙赶往拦住,皆劝文丑快撤。 文丑怒得是咬牙切齿,几乎钢齿咬碎,但最终还是压住了心中的冲动,转马急逃而去。于是,黄忠那二千骑众如潮扑涌,杀退一波又一波的河北军,不断突进,从阵前杀到军后,杀伤无数。至于文丑则只领着数百从骑先是逃命去了。 黄忠遂是整顿兵马,得到了大量的兵马以及良马,俘虏了近千余河北兵士,其余的都趁机逃去了。黄忠也无意赶尽杀绝,旋即下令收兵。 却文丑当日惨败回营,营中一干守将听闻自军惨败无不变色,军中守兵更是不少丧失斗志,想要回去冀州。 文丑也是颇受打击,但他却明白,如今自己绝不可以意气用事,否则只会正中敌人下怀。于是,文丑强忍怨恨,先是整顿营中兵马,同时又令诸将加强防备,以防万一。 当夜,正是消沉的文丑,终于收到了田丰的来信。文丑不由大喜,急是接过田丰密信,拆开便看。看罢,文丑一扫脸上的阴霾,大笑而道:“哈哈哈哈!好哇,老匹夫我看你这回还能得意到哪里去!” 于是,很快又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一早,文丑按兵不动,只整顿兵马,同时暗中加强防备,等待黄忠率兵来战。文丑本以为黄忠昨日大捷,今日定会乘胜追击,可没想到是一日过去,彼军来个鬼影都不见。文丑派出的斥候回报,黄忠屯兵据守,似乎无意出战。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黄忠军营地的虎帐内。 “黄将军我军屡屡得捷,昨日一战,更是大破彼军。眼下应当乘胜追击,早破彼军,履以先锋之责。可为何黄将军却又按兵不动,不作进取?”眭固一脸疑虑,大声喊道。 黄忠听了,哈哈一笑,遂答:“眭将军且是莫急。我倒问你,河北军有几何之众?” 黄忠此言一出,眭固不由神色一变,呐呐道:“约有五、六十万众!” “那就是了。河北军兵强马壮,人多势众,折损数千人马对于河北军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再有,此附近又是接近冀州边境。我看此番那袁本初对我军是早有提备,或许早就在边境聚集了大量的兵马。我军兵力不多,但若屡屡贸然出击,一旦敌军大部军马来袭,我军必败无疑!”黄忠疾言厉色而道。 “可若是如此,黄将军为何昨日又主动出击?”眭固听了却还是不明白,连忙问道。黄忠一笑,颇有耐心地教道:“昨日却是那文霸来到这的第三,就算彼军有援兵在后,但为防被我军斥候现,起码还是会保持一段距离。故我以为彼军援兵大多未到,同时我出兵时却早派了斥候前往打探,确定方圆数十里内并无敌军援兵的身影,方才安心出战。不过昨夜,我已从斥候那里得知,河北有数万大军,赶到了距离此处不远东北方向的数十里外,其中更有不少骑部。若是今日我军轻出,必遭偷袭!” 第726章 黄忠破文丑(下) 黄忠此言一出,眭固不由赫然变色,瞬间明悟过来,惊异道:“敌军来了如此多的援兵,我军兵力不过数千,这可如何抵挡!?” 黄忠闻言,平淡自若地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来前主公曾有言,所谓先锋,也并非要一路高歌猛进,冲锋陷阵,攻城拔寨。 Ww W COM进可攻退可守,需破敌时,勇往直前,需退守时,却又要当机立断,随机应变。否则一味强攻硬取,只是匹夫所为!” 黄忠此言一出,眭固似乎领悟到什么,又是面色一变,忙问道:“那黄将军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撤军?” “得对,适才我早命几个将士传令下去,各是收拾好行装,并且辎重队伍,已经在不久前行。色一黑,我等便迅疾撤军。”黄忠震色而道。 眭固听了,倒是心头一急,忙道:“可此番将军得了先锋之职,大多人虽都敬重将军的武勇,但惟独庞将军,对于将军抢了胡将军的先锋职位,心有不服。若是将军此时撤去,不怕被庞将军笑话耶?” 黄忠听了,哈哈一笑,旋即拍了拍眭固的肩膀,笑道:“兄弟,兵家战事,不但会涉及下走势,更会涉及无数的性命。我等作为将者,又岂可意气用事? 再,如今那在数十里外的河北大军正虎视眈眈,怕就在等候时机,猛扑而来。甚至有可能,已暗中派精锐潜伏而来。我军竟然处于劣势,自不可负隅顽抗。这白白牺牲性命,却又无法做出对我军做出有利的贡献,此乃愚辈所为!” 黄忠侃侃而言,就像是个历经沙场沧桑的老将,得眭固脸色连变,眼神中的敬重之色却是更浓,连忙拱手,毕恭毕敬地拜道:“黄将军一席话,对某来,一生受用!愿谨遵将军调拨!” 黄忠见状,忙是一扶眭固双臂,凝了凝色后,正要话。蓦然,帐外有人急来传报,先往的辎重队伍遭到了河北军的袭击,不久前已被河北军夺去大半了! “什么!?河北军竟然料到我会撤军!?”黄忠闻言,不由面色大变。 “哇啊!他娘的!老子和他拼了!”眭固听了,更是勃然色变,毕竟粮食乃军中命脉,一旦被夺,就如断奶的婴儿,难以存活多久。 眼看这下眭固暴跳如雷,便要冲出引兵前往厮杀。这时,黄忠却猛地快跨一步,挡住了眭固的去路。 “黄将军你这是为何!?”眭固一瞪眼,满脸急色地喝道。 “眭将军你却不想,我派往押解辎重的队伍不过数百,而河北军足有数万,有足够的兵力派往,一旦奇袭成功,恐怕须臾便能把辎重队伍给歼灭。可为何适才我军斥候来报,敌军仅仅只夺了一半的辎重?”黄忠双眸闪光,眭固听话,立刻皱紧了眉头,一下子却还转不过来。黄忠眼睛一眯,凌厉光,道:“那是因为河北军故意如此,就算想诱惑我等前往救援,再以伏杀。但若我军轻往,大有可能全军覆没!这设计之人,定是个恐怖的人物!” 黄忠此言一出,眭固终于恍然大悟起来,瞪眼惊呼道:“幸好将军识破,否则我等必有灭顶之灾!当下该如何是好?” 黄忠闻言,神色一沉,谓道:“幸好我未雨绸缪,留下三日的口粮,有这三日作为缓冲,倒可以迅赶往与庞将军会合。眼下自当火撤离!” “好!我这就马上下去吩咐!”眭固眼下对黄忠已经是信任十足,听罢,二话不,便急急转身离去。须臾,眭固离开了帐篷。而黄忠走了几步,神色不由沉凝起来,多了几分沉重之色,呐呐而道:“看来此番河北军内有高人助阵,有如此高谋者,河北军怕就只有那田、沮二人。这若来的是沮授还好,毕竟此人用计稳重,故缺几分狠辣。但若是那田丰亲来,此人设计细密,一旦落入他的陷阱中,就难以抽身,不死怕也要掉层皮啊!不过此番河北军志在青州,那田丰应该在攻往青州的河北军中,但愿他不在此处吧!” 可此番真可谓是好的不灵丑的灵了。却把时光追溯回到昨夜。 当时就在黄忠军营地东北方向数十里外不远,河北大军之中。 “这马家军哪里来的一个老妖孽,不但射伤了烈火侯,还屡破烈火侯的兵部!今日一战,更是让烈火侯遭到重创!”却见话人,一身梼杌缳甲,红色披风,英眉剑目,威武逼人,正是张颌。 “呵呵,早前听我军细作来报,濮阳好像来了一对父子。其中,那老父长得尤为魁梧健壮,还通过了郭鬼才的考验,推荐了给马羲。再有,不久前在颍川那里,又有细作来报,有一对父子不久前参加了曹军与张绣之战。其中那老父有着震烁古今的箭艺,并且还能与那吕奉先杀个平手不败!若我所猜无误,这老父应该是同一个人,而且如今他还成了马羲的将领!”在张颌对面,却见火光闪烁之下,有一个风度翩翩,气质儒雅而又有几分高深莫测的儒生打扮的美男子正在话,正是田丰是也。 张颌闻言,不由眉头一皱,道:“这下烈火侯屡屡受挫,加上界桥大战对他的名声有损。我军若不往急援,烈火侯怕是坚持不久啊!” “张将军且是莫急。田某倒已有了计策。早前我已派人命烈火侯明日按兵不动,等候彼军来攻。一旦如此,我军即派骑部前往袭击其营,必可大破其军。”田丰不紧不慢而道。张颌闻言,倒露出了几分醒悟的神色,道:“原来如此,难怪在入夜后,军师却又派了了数千精锐,原来就是为了早作准备!可为何派的却非骑部。哦!我倒明白了,军师是怕战马声,引起了对方的斥候注意!所以先派步兵前往,暗中埋伏,然后明日再派骑部袭击,这些伏兵则作为接应,此可谓万无一失也!” 张颌自自答,望向田丰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重。来,张颌原本就是个智勇双全的将才,在河北军中能让他敬佩的还真没几个人,其中田丰却是其中一个! “哈哈,张将军倒是想错了。”田丰闻言,却是一笑。张颌微微变色,忙问:“那军师的意图所在?” 田丰面色一沉,谓道:“我看马家军的先锋,虽是入伍不久,但却深熟兵法之道,也正因如此,烈火侯才会屡屡在他手上吃亏。再有,你却又看此人极为谨慎,在这方圆数十里内都派有斥候打探。适才我派大量的斥候进行清扫,现其军连设岗口之多,足有数十来个!从此,足可见这人绝非莽夫之辈。 而此下,我想他大概已知我军援兵来到的消息。若换了是我,以眼下的局势,恐怕是难以坚持太久,倒不如果断撤兵,与后部大军会合后,再做打算! 故此,他大有可能很快就会撤军,一旦他撤军我则袭击其辎重队伍,却又故意留手,让他急往来救,再以伏兵围剿,合力歼灭!而但若他不知好歹,继续要与烈火侯厮杀,我则派骑部袭击其后,再乘胜追击,与烈火侯合力剿之。这两手准备,倒看看这马家军的先锋会如何应付!” 张颌在旁听着,脸色连连变化,还有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同时还十分庆幸田丰是自军的军师,否则有朝一日他遇到田丰这样的敌人,还真不知如何应付是好! 于是,当夜田丰与张颌商议完毕,遂是做准备。 而,在田丰两手准备之下。饶是黄忠还是落入了他的陷阱。这下,正见河北军一部骑部正追杀着黄忠军已然溃散的骑兵,其中大半的装满粮食的车架都被河北军给夺走了。 张颌正在指挥,虽然喝声凌厉,但他的将士却都故意怠慢,只有恐怖的声势,并无起凶猛的厮杀。 而另一边,在后方等候许久的田丰以及一干伏兵,见马家军的援兵久久未来,不由都是生疑。在一处高地上,田丰面色蓦然一变,急是上马,往东面赶去,很快冲到山头望远眺看,不由长吁一声,呐呐笑道:“呵呵,看来此番我倒是太觑这马家先锋了!” 田丰话音刚落,后面几个将士快奔马赶来。田丰默默回头,似乎有几分不快,冷声道:“传我号令,鸣金收兵吧!” 田丰此言一出,那几个将士不由变色,互相对视。但很快便都纷纷领命,毕竟田丰聪明绝顶,他如此吩咐,自有理由。 于是,不久后号角声响了起来,张颌听了,不由变色,露出几分怒色,遂是喝令扑杀,瞬间就把剩下的辎重抢光,然后又杀了数十人,方才押着夺来的辎重撤去。 当夜,张颌、田丰率领数万大军并兼夺来的辎重与文丑军在武波山上会合。文丑听闻张颌今日与马家军厮杀,更成功偷袭了其军的辎重队伍,不由大喜。又与田丰商议,想要乘彼军辎重被夺,士气正是低下时,前往追击。田丰却婉言拒绝,马家先锋深不可测,不容觑,加上其军都是骑众,怕也是难以追上,一旦深入,其军援兵正好赶到,反而容易遭到反扑! 文丑听是有理,而且又在黄忠手下吃过不少亏,遂也不敢轻易前往。 两日后,在距离武波山五、六十里外的一处平原之中。黄忠领军与庞德的五千赤狮军会合。 “哈哈哈哈!黄将军作为先锋,为何却在此处!?我先前还听闻黄将军屡破文丑军,还以为功劳都要被黄将军夺去呢!”却见庞德一见黄忠,便是拍马而出,带着几分讽刺地大声笑道。 黄忠闻言,倒也不生气,反而神色一沉,迅下马,单膝跪下,认罪道:“敌军援兵以致,足有数万之众,黄某见局势不妙,也不敢贸然厮杀,故而撤往。还请恕黄某无能,有失我马家军的颜面!” 第727章 庞德所敬 庞德本以为黄忠还会反驳几句,没想到黄忠立刻便就认错。 Ww WCOM庞德却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当下见黄忠主动认错,反而觉得自己心胸狭窄,无理取闹,连忙下马,扶起黄忠谓道:“黄将军当机立断,避免了我军无辜折损,哪里有错!倒是我不明事理,公报私仇,实在惭愧!以往若有得罪,还请黄将军莫要介怀!” “庞将军多虑了。黄某入伍不久,若有什么做得不恰当的地方,还请多多提醒。” “哈哈,黄大哥深熟兵法,脾性精细稳重,再有一身出众的武艺,若是黄大哥早些入伍,恐怕此时已是我马家军的大将了!庞某才该多多向黄大哥请教呢!”庞德大笑而道,胡车儿等将也是对黄忠敬重,纷纷施礼请教。就这转眼间,随着庞德态度的转变,黄忠便得到了这五千赤狮军的敬重。黄忠倒有些受宠若惊,连道不敢。 于是当日,庞德与黄忠屯兵扎据在这平原之内,两人遂是商议起对策。这时,黄忠早前所派的斥候赶回,报在武波山中屯集近有三万五、六千河北军,看军中旗号,领帅旗的却是河北四大庭柱中另外一人—张颌! 庞、黄听是张颌,不由都露出沉重之色,一经交流,却是不谋而合,都是认为张颌是河北军中最为棘手的人物。随后,当两人得知在彼军中见到田丰的旗号时,两人又是一阵色变! “这张颌本就难对付,再加上这田丰在旁出谋划策,这回倒是麻烦了!”黄忠眯着狮眸,呐呐而道。 这时,庞德好像想起什么,猛地一拍额头,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拆开便看。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得勃然色变,不一阵就出了一身冷汗,再想当日接令时,郭嘉露出的狡猾笑容,不禁一口恶气塞在心头,惊呼骂道:“郭鬼才你简直疯了,这回可把老子害惨呐!” 黄忠闻言,不由色变,忙问道:“庞将军为何这般话?” 庞德听话,转过头望来,气得咬咬牙,一边把手中写满字的绢布递给黄忠,一边道:“呐!这该死的郭鬼才是要置我等于死地啊!” 黄忠接过来一看,一目数行,越看越是惊异,眼睛越瞪越大,看罢,久久不能言,直到稳住心神后,才惊叹道:“下人皆叹军师智若鬼谷,万中无一,今日识其略,方知此言不虚也!真是高谋啊,恐怕就连那田丰此时也万万未能想到,蒙在鼓里吧!” 庞德一听,反而一瞪眼,恼道:“什么智若鬼谷,我看他倒和那祖师爷一般毒辣!他这可是把我等推到枪口上啊!那张颌、文丑以及田丰,一旦识破,肯定会暴跳如雷,疯来战!” “为主效死,乃将者之命也!主公待我黄氏父子恩重如山,如能助主公完成大业,黄某在所不辞!”黄忠赫赫而道,可谓是掷地有声,眼里更射出两道炙热的光芒。庞德见之,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露出敬重之色,笑道:“竟然黄大哥不怕,那庞某人便陪你疯上一回!不过按军师吩咐,我军先守蓄势,待敌疑之来探,再以强攻,以作蒙蔽,如此争取时间。军师交代,多则一月,少则半月,如今也已过了七、八日,我等且按军师交代,静观其变。若有万一,我倒还有一个锦囊。”庞德沉声谓道。黄忠听还有一个锦囊,不由微微色变,呐道:“军师莫非能未卜先料哉!?” “哼,这郭鬼才的厉害,黄大哥你还未真正见识到。我看那田元皓虽为袁本初的席谋士,但在郭鬼才眼中,不过一个三岁儿罢了!我倒想看看那田元皓得知军师之计时,会是一张什么样的嘴脸!”庞德罢,不由带着几分邪恶的笑了起来。黄忠则是一阵失色,心中想着郭嘉平日里那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一时落差之大,却是难以平复。 当日,武波山的河北军中,田丰刚得知庞德和黄忠在五、六十里外的平原会合了,不过彼军兵力依旧不多,近约八千人左右。这下,河北军已歇息两日,文丑见如此拖沓,也不是好的方法,便劝田丰下令出战。田丰沉默不语,倒把目光投向了张颌。 坐在大座上的张颌沉了沉色,道:“先前我等早就定好计划,此番与马家军之战,志在拖延时间,好让攻往青州的大军,尽快地歼灭刘备,然后招降孔融,以夺青州。依我看,那马羲竟是有意来与我河北军夺取青州,绝不可能只派八千兵马前来。那马羲更迟迟不见,大有可能引大军在后,就等我军前往时,雷厉扑杀。因此,我倒以为还是把守在这武波山上,静观其变!” 文丑一听,倒是有些不忿不甘,急是瞪眼望向田丰,扯着嗓子喊道:“军事你也觉得如此是好吗!?” 田丰面色沉着,重重颔道:“你可别忘了马家军除了那鬼神马羲,还有一个郭鬼才,此人最善奇谋,但若轻动,反而会中了他的奸计。再者,马家军被我军拦在此处,难往青州,才是急于主动的那方。如此,我等倒不如来个以静制动,待青州一破,此役便是我河北军赢下了!” “就如此简单!?”文丑瞪眼喝问。 田丰听了,摇了摇头,道:“这就是智者过招,有时看似平凡,其实杀机无限。谁若轻动,一旦落入对方早就设好的陷阱,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文丑闻言,张了张嘴,但见田丰罕有地露出极为肃厉的神色,却也没再话了。不过文丑却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认为田丰似乎太在意郭嘉了,由其是对于这场胜负!文丑有心提醒,却又不知如何来,这下也只能干着急。 却两方都选择敌不动我不动的方法,于是又是两日过去,两军都是相安无事。 这日,田丰眉头深锁,在一旁沉吟不语。张颌和文丑暗对眼色,都觉得心中闷。 这时,忽然有一个风尘仆仆的斥候队长来报,他们派出的斥候全都被彼军的斥候射杀。这两日来,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他娘的!不等了!那马家军不过八千,老子这里却有将近四万大军,足足是他五倍!纵使只用一半,我就能攻破这区区八千人马!”文丑大声怒喝,这些日子可把他给快活活憋屈死了。再有他的箭伤也快痊愈了。文丑这下正欲快快向黄忠搦战,扳回颜面。 “得也是。虽然我军不急,也正好可以拖延时间。但这马家军的大部兵马迟迟未到,实在有些奇诡。我看不如由我亲率数千人马,前往一探仔细。”张颌面色一凝,沉色而道。 田丰听了,先是一愣,思索好一阵后,才颔道:“儁乂得是理。那么还请儁乂明日率三千精锐前往,记着不要太过深入,以防中了彼军的埋伏。” “我也去!”田丰话音一落,文丑便大喝起来,浑身杀气腾腾。田丰立刻神容一变,厉色而道:“不可!烈火侯若出,营中便无人把守,万万不可轻出!” “那张儁乂你别去,让我领兵便是!”文丑闻言,凶神恶煞地喊了起来。田丰怒之,急又喝道:“不可!你看你如今煞气这般大,一旦前往,难免中敌人奸计!这试探本就是精细之事,理当由心思缜密的儁乂负责!再何况他如今是军中统帅,哪轮得你如此放肆!?” “田元皓你别太过分了!”本就心中憋屈的文丑一听,不由轰然大怒,推席而出,扯声吼道。田丰却也不退让,目光凌厉,冷冷地看着文丑。 “此乃议事重地!还请两位自重!”就在此时,蓦地一道喝响,轰然乍起。田、文两人不由面色一变,不约而同地转眼望向了张颌。 却见张颌面色肃穆,谓道:“两位一文一武,都乃主公最为依仗的谋臣和将领。如今却不能齐心对敌,互相争吵,若是传了出去,主公颜面何存!?” 张颌此言一出,两人瞬间醒悟,各有收敛。而文丑似乎不愿逗留,冷哼一声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张颌也不阻止,待文丑出去后,忽然向田丰谓道:“有一些话,颌不知当不当。” 田丰轻叹一口气,道:“儁乂请。” “我觉得军师此番似乎太过重视那郭鬼才了,反而是顾虑重重,难免失去平日里那如局外人的几分洒脱。军师不是常,旁观者清故而你往往都以旁观者的心态,来观察战局。可如今的你,反而是入局太深了!”张颌面容沉凝,疾言厉色而道。田丰一听,如遭晴霹雳,连阵变色不止。 于是,好一阵沉默后。田丰方才长叹了一声,带着几分苦笑道:“原来如此。还好儁乂提醒得早,否则我这局中人还未能醒悟过来啊!”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到了明日黎明时分,张颌早早就点齐兵马,往马家军营地进。 不知不觉中,刚到晌午时候,马家军一干兵部刚是饱食完毕,正在歇息。蓦然杀声大作,眼见河北数千人马声势浩荡地杀奔过来。马家军看得眼切,一时不由混乱起来,不过随着几声怒喝,营中很快就迅稳定,眼见须臾之间,更见一将引着数百骑众,火飙飞杀出,人数遂少,却气势如虹,喝声叫道:“何方鼠辈,竟敢来犯我军营地,快快报上名来!黄某人不杀无名鼠辈!” 第728章 鬼才所图 张颌眼看来将身穿一身青麟朱雀铠甲,身形健硕强壮,威风赫赫,虽然上了一定的年纪,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风,反而感觉此人正处于人生的巅峰状态。 Ww W COM张颌看得不由心头一揪,连忙勒住了马,一手举起,其后兵部立刻纷纷停下,迅摆开阵势。 “吾乃河间张儁乂也!如今乃河北梼杌上jiang,不知壮士姓名!?”虽各为其主,但张颌倒还是表现出一定的尊重。那人听了,也猛一勒马,却看张颌适才这一举手,其兵部迅便能反应过来,并且阵型整齐。而难为可贵的是,张颌虽然已名扬下,但却无高傲自大,那人不由露出几分欣赏之色,颔道:“某乃南阳黄汉升也!如今乃任虎贲中郎将一职!我早闻河北四庭柱中,唯独张儁乂年少英雄,智勇双全,早有心一见。今日有幸一见,倒也算是个英雄!” 黄忠此言一出,张颌的部署不由都露出忿怒之色,纷纷扯声怒喝。张颌又一招手,骂声顿止。张颌拱手作礼道:“黄壮士我看你也是个英雄人物,为何却要助纣为虐,祸害社稷?” 黄忠一听,不由一挑眉头,道:“哦?此话怎讲?” 张颌眼珠子一溜转,心知这黄忠能够与吕布打成平手,自己恐怕不是他的敌手,遂有心招之,并且暗中试探。于是,张颌脑念电转,很快沉色,慨然喝道:“马氏素有图谋不轨之心,却不见马氏父子,老的虎踞雍、凉二州,的却又卧据兖州,但若有朝一日,父子两人东西合并,欲吞噬下,岂不至苍生于无尽战祸之中!? 再有,我主贵为朝廷大将军,理应扫平下贼患!青州余孽未除,我主不惜耗费钱粮,主动出兵。可那马羲,却故意在孔融和刘备面前大做文章,诬蔑我主有图谋青州之心,却是他自己以此为借口,意图强占青州之地!如此野心之辈,黄壮士却甘愿助之,不是助纣为虐又是什么!?” 张颌疾言厉色而道,得赫赫有力,义气盖然。黄忠听了,倒是哈哈大笑,纵声不止。张颌以及他的部署,神色顿变,各个神情忿怒地看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哪知黄忠越笑越是放肆,迟迟不肯收声。张颌也忍不了他,怒声喝叱道:“你给我闭嘴,这有何好笑的!?” 须臾,笑声蓦然而止。黄忠回过神来,投眼望向了张颌,不紧不慢道:“我倒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的人!你主袁本初起初借着袁家四世三公的名望,寄居在韩馥之下。哪知后来却反客为主,夺了韩馥的冀州。再后,你主又四处招兵买马,近年来在河北屡起战事,掳掠国家土地,倒有称霸一方的势头!在河北,但闻你主之名,谁人不畏之如虎!?就你那野心磅礴的主公,你也敢替他满口仁义的好话!?” “黄汉升你别太放肆了!?”张颌闻之,双眸猛瞪,扯声怒喝道。 黄忠面色一寒,冷声喝道:“黄某实话实,若你不喜,倒可以手下见真章!” “哼!这都好些日子,你主马羲恐怕早就到了,你欲诱我来战,让马羲那奸贼有机可乘,袭击我军!我才不会中你计呢!?”张颌面色一紧,疾声怒喝道。 黄忠闻言,倒也是会装模作样,故意笑道:“哈哈,张儁乂你休想来试探我!战是不战,快是声,黄某人懒得与你逞口舌之利!” 张颌见黄忠瞬间识破,暗暗一恼,正想这人不好对付。蓦然间,鼓声擂动,却见后面一部大军汹涌而出,旋即便听一声怒喝暴起。 “兖州赤狮上jiang庞令明在此!张儁乂你若不敢来战,就让庞爷主动来与你厮杀罢!” 吼声一落,正见大军阵内的庞德,一举双手追星戟,猛地策马飙飞而起。庞德忽然引兵起冲杀,别张颌,就连黄忠都被他吓了一跳。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庞德引着如同洪潮般的军队猛地冲突而来,黄忠为之一壮,大吼一声,遂令那数百骑兵起冲锋。于是,黄忠引着骑众为当冲,张颌看得眼切,连骂了几声,旋即急急下令撤军。张颌令声一落,其兵部立刻快往后退去。所幸张颌平日里训练有素,其军撤离也快。张颌麾下一员心腹将士雷军甘愿留下断后,张颌心知局势紧急,也不多想,遂是许之。雷军慨然领命,遂引五百盾兵,迅摆开盾阵。 时迟那时快,黄忠纵马提刀,正见一部人马摆开盾阵,双眸顿射两道精光,大声喝道:“就凭这盾阵,哪里拦得了我黄汉升!” 黄忠喝声一落,遂是加策马冲起,雷军看黄忠杀气腾腾,不由神色一变,一声怒喝,正见数十个盾兵快步持盾冲出,瞬间摆开一面型盾墙。黄忠纵马飞到,手提凤刀,身后瞬间显现一面火焰朱雀相势,凤刀盖然落下刹那,如有烈火伴随,轰地砸在了盾墙之上,遂听一声破般的暴响,只见七、八个盾兵一齐翻倒而去,与此同时黄忠策马从盾墙裂开的破口中赫然飞驰而过。 “哈哈哈哈!黄大哥果然好身手,赤狮儿郎,让这些河北狗贼见识一下我们的威风!”从后正赶而来的庞德,看得亢奋不已,遂是往后嘶声喊道。而随着庞德话音一落,赤狮军团一干将士无不奋然怒吼,各部兵士也如打了鸡血一般,纷纷汹涌扑往而去。 仅仅一阵间,雷军的那支五百人的盾兵便被冲得溃散。其中雷军更被黄忠一刀砍下级。庞德在后引兵掩杀,擒得俘虏数百。 与此同时,张颌撤走已有一段距离,回后一望,见雷军部署已被马家军给吞噬得一干二净,不由变色。这时,几个斥候急急赶来,急声报,雷军被黄忠所杀。张颌闻之,又恨又怒,此番前来试探,不但没有丝毫所得,反而令他折损不少将士和兵部! 不过来,张颌也没想到那庞德竟然二话不,引兵便来冲杀,这确是令张颌一时反应不过来,使得他乱了方寸。再想准备时,已失去最好的时机,当时黄忠气势悍然杀来,张颌心知当时若是与之厮杀,自军人马仓促应之,而对方气势如虹,除了黄忠外,更有那头猛狮庞德所领的赤狮军团,最坏的结果还可能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张颌当时就做出最为合适的决定,立刻下令撤军。只不过最终他还是付出了不轻的代价。 对于高傲的张颌来,这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张颌目光冷厉,暗暗咬牙呐道:“庞德、黄忠这笔账且先记着!迟早会让你俩还的!” 当夜,却张颌率兵回到营内,田丰听闻张颌今日受挫而归,不由变色。文丑更是大怒不已,急要引兵扳回一阵。张颌和田丰急劝,方才暂时令文丑平息下来。 “那庞德这一来就大举来攻,倒是有恃无恐,莫非那鬼神马羲真的已经来了?”田丰沉色喃喃道。 张颌一听,不禁皱起眉头,道:“我也觉得大有可能如此,毕竟如今已过了十日多的时间,只是这马家大军到底藏在哪里呢!?这些日子我军斥候四处打探,除了彼军营地附近一带,其他地方已经搜索过遍,却都不见马家大军的踪影,若是再不出现,我还真以为马家大军根本就不会来了!” 张颌此言一出,宛如一柄重锤,重重地敲在了田丰的心头之上。田丰面色顿变,似乎捉摸到什么,沉默起来。这时,文丑倒压制不住了,猛地站起,扯声喊道:“哎呀,真是急死人了!眼下到底是该战还是该守,总得有个决定吧!田元皓,你不是聪明绝顶吗,怎么这时候倒成了哑巴了!” 文丑话音一落,田丰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双眸刹地瞪得斗大,惊声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颌闻得田丰惊呼,不由神色一变,连忙问道:“军师是否想到什么了!?” 田丰闻言,神色连变,旋即才渐渐凝住面色,呐声道:“我在想这马家军的大部人马会不会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与我军对抗,反而是饶了远路,从东莞转往北海,先与孔融会合。若果真如此,我方进往青州的大军危矣!” 田丰此言一出,张颌也顿是吓得勃然色变,瞪眼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倘若如此,我军但若攻破眼下这八千马家军,便可长驱直入,杀入兖州。马羲此举岂不是置兖州上下于险境耶!?” 田丰听话,不由眼神一眯,沉声又道:“若是我军早些觉,趁早合以大军,齐攻那八千马家军,杀入兖州,倒是可以!可如今,我军因一直顾虑马家援军的到来,拖延了近十日的时间。恐怕若如我所料,那马家大军已赶到了北海,与孔融会合了!一旦如此,我方在青州的大军,必定军心动荡!若不尽早前往救援,后果不堪设想!” 第729章 阴森的刘备 田丰疾言厉色侃侃而道。WwW COM文丑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听到最后,不由遽然色变,气得咬牙切齿,扯声叫道:“到底是谁,竟敢将我河北军玩弄于鼓掌之中!让老子知道,非要把他剥皮拆骨不可!” “哼,敢如此放肆,甚至不惜将整个兖州安危都给赌上,以来施计的谋士,普之下,恐怕也只有那郭鬼才了!可恨我竟然被他蒙蔽如此之久,错失时机,否则若是能把中原腹地,并且盛产钱粮的兖州攻下,胜于十个青州啊!”田丰到最后,满脸的悔恨之色,就像是有生以来错过了最为重要的事情一般。 “那依军师所见,眼下该当若何?”张颌立一沉色,连忙问道。这时,文丑却猛地推开席子冲了出来,浑身煞气惊人,拉着嗓子喊道:“我看倒不如立刻整顿大军,明日就与马家贼人决一死战!其军兵力不多,我军若敢拼命,就算以十拼七,彼军也必败无疑!待攻破之后,我等再火杀往兖州,那马羲听闻,必定急于回撤,不正好可以解决青州的危机!?” 文丑此言一出,张颌面色猝是一震,田丰也是眼神亮了起来。张颌脑念电转,反应过来后,似乎被文丑给动了,呐呐道:“烈火侯之计倒是极好。一旦计成,青州危机不但可以瞬间化解,而且我军更有可能一举歼灭马氏的根基,将其连根拔起,替主公铲除一大心腹之患!” 文丑听了,只觉心头一壮,立刻瞪眼向田丰喝问道:“军师你觉得如何!?” 田丰眼神烁烁,毕竟他身为一个谋士,想事情必须更为全面。一阵后,田丰似乎有了决策,吟声而道:“我以为敌军虽只有八千余众,但其军有庞、黄等猛将坐镇,就算是群起拼命,也不一定可以攻破得了对方。再有,庞、黄皆有于万军之中取敌将级的本领,由其是那黄忠更是高深莫测,急于攻取,也并非是上策。” 田丰到一半,文丑便忍耐不住了,大声打断道:“军师怎出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来!?马家军有庞、黄,河北军却也有我和儁乂!我就不信,在大军掩护之下,他俩还能杀得了我和儁乂!” 田丰闻言,面色一沉,眼神忽地变得凌厉起来,道:“兵家战事最是忌讳的就是意气用事!烈火侯你可知,一旦我军强攻不破,大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到时若再撤往青州,必遭敌军盛势掩杀!至此,在将来甚至可能会影响整个河北的局势!” 文丑听话,面色连变不止。这时,张颌似乎看出了田丰的心思道:“那军师的意思,是想趁早撤军,赶往青州?” 田丰听话,重重地一点头,道:“是也!如今局势多变而不妙。我军眼看虽占尽上风,但却其实危机四伏。由其青州更有一个最为不安定的因素!” “你是,那个如今已得到当今陛下诏令,成为皇叔的刘玄德耶?”张颌面容又是一紧,问道。 田丰长吁一声,又点了点头,呐道:“此人如今有了皇叔的身份,在青州齐国上下,可谓是一呼百应。若我所料无误,凭他的声望,这些日子,肯定又招揽不少的新丁入伍,以壮大的军队!” “哼,刘玄德无钱无粮,他哪敢招这么多的人马!?而且就算如此,新招来的都不过是未经操练的乌合之众。”文丑一听,立刻冷声反驳道。 “烈火侯却不见我河北去了四万大军,一旦厮杀起来,自然需要人力抵上,牺牲在所难免!再者青州近年来屡起战事,青州寻常百姓都具有战力,再何况还有不少流匪,这刘玄德大可以借这一场场厮杀,来操练兵士,战死了却也正好节省钱粮,留下的不就是未来的精锐?这般一来,刘玄德自是乐意借我军来练兵,另一边他却也不急于与我军作战。当然,前提之下,是那马羲果然是剑走偏锋,弃兖州安危于不顾,饶了远路,从东莞去了青州!”田丰口上虽还不敢确定,但听他的语气,对马纵横绕远望青州的猜想,几乎可以是肯定了。 “竟是如此,事不宜迟。那我今夜就吩咐下去,教人收拾行装,明日一早,立刻便是撤走!”张颌一拍奏案,瞬间便有了决定。 “不,若要撤往,今夜最好早些行动,以免夜长梦多!”田丰眼神一厉,沉声而道。 张颌听了,不由惊异道:“要如此之急?” 田丰自有理由,重重一颔。文丑见了,大喊晦气,气势汹汹地转身便是离开了。 到了夜里五更时候,色刚亮,马家军斥候急急赶回来报,河北军忽然撤退了。庞德不由一惊,连忙寻来黄忠商议。 “这河北军为何会忽然撤退?莫非是诱?”庞德皱紧眉头,呐呐而道。 “河北军兵力占据绝对上风,再者他们拦在这,就是为了提防我军杀入青州边境,这下撤去,岂不是本末倒置?军师不是还有一个锦囊给了庞将军你?不如拆开一看。”黄忠一时也想不清楚河北军的诡异,不过很快他又眼神一亮,急与庞德谓道。庞德听了,也是神色一震,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打开便看。这一看,庞德又是脸色连是剧变,看到最后,不禁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军师不愧是当今下智者第一人也!他却是早料到田丰会撤走了!锦囊所教,却是要我等,不必急于攻取,徐徐在后追击。田丰听闻,为防袭击,必不敢急于进军。如此一来,又能争取不少时间。待青州局势大定,再又如此如此!”庞德随后把郭嘉的计谋一,黄忠不禁惊为人,叹道:“一谋荡以十万兵众,这比起我等这些被人称为‘万人敌’的武人,还要厉害十倍啊!” ========================================= 且把时间追溯回十多日前,当时袁绍派遣前往青州的先锋军,已杀到青州齐国的边境。而正如田丰所料,得到皇叔之名的刘备,又因其素有仁义之名,威望大震,齐国上下百姓以及临近一带的流匪纷纷投往。在刘备接领诏书后,只是五、六日间,麾下就招揽了近两万余兵力。 此时,颜良杀往边境的消息传了过来。刘备遂寻田豫前来商议。 在临淄城的后堂内,身着一身干练黄袍的田豫,迈步走了过来。正见刘备正背着自己,凝望着一副猛虎下山的壁画。田豫面色微微一变,忽然觉得刘备身上似乎散着一股可怕的饥渴感,他则像是一头想要觅食的饿虎! “国让啊,你可知一旦饿虎下山,代表了什么?”田豫还未拜见,刘备却似乎已感觉到田豫的存在。 “饿虎下山,自是腹中空乏,需要觅食!”田豫神色一震,连忙拱手谓道。 这时,刘备猝地转过身来,双眸猛地射出两道精光,忽然笑道:“那你,河北军此番杀来青州,可谓饿虎?” “河北军来势汹汹,再者袁绍击败公孙瓒后,蓄jing养锐也有一段时间,此番对青州势在必得,志在扩张势力,自是饿虎!”田豫也不怕得罪刘备,直言而道。 刘备听了,笑容灿烂,眼神忽地闪烁几分诡异之色,道:“竟然如此,那就让这头饿虎狂吃猛吞,把它养肥了…然后再…” 刘备到最后,忽地手掌一划,做了‘宰’的姿势。田豫心头一紧,连忙问道:“可要喂饱这头饿虎,却也需要猎食。不知主公的意思是?” 刘备闻言,呵呵一笑,望紧了田豫,不紧不慢道:“来临淄的粮仓也快空了,这新收的两万新丁,对于我军来,确实是难以承担啊。而那孔融又迟迟不肯送来补给。你我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刘备的笑容,田豫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并且瞬间醒悟过来,忙拱手道:“属下明白了!” “好!你下去安排吧。二弟为人忠义,三弟脾性却又急躁。我听闻,新收的新丁军中,有一个颇有武勇的壮士,名叫龚都。曾乃黄巾贼的头领之一。我认为此人领军,或者合适。军师以为若何?”刘备笑着问道。可听得田豫却又是一阵心惊胆跳。这龚都确是有几分武勇,但为人脾性暴烈,十足的匹夫性格。刘备派他领军,摆明是教他所领的那些麾下送死! 而且,最令田豫感到可怕的是,他隐约感觉到,刘备是有意为之,并且希望把龚都未来作为替死鬼来利用! 于是,当日刘备忽然下令,召原黄巾头领龚都为勇威中郎将,并且率新军一万,前往边境,抵挡河北军先锋大将颜良!龚都刚是入伍不久,却得到刘备如此重用,自是大喜过望,当日来见刘备时,拜谢不绝。他麾下一干将士,都觉得刘备仁义,不会嫌弃他们出身卑微,各个都是胆气大壮,志气高涨。刘备好生安抚一番,更给了龚都以及他麾下十几个将士每人一双由他亲手编织的履子。 龚都以及他麾下那些将士,更是当场不少人感动得落泪,龚都后来更是领着众人叩头拜谢,只欲效死! 对于如今的刘备来,操控人心的技术,已经是练得炉火纯青。只凭着一双履子,便是赢得了龚都还有一干将士的死忠,不愧为之枭雄。 当夜,龚都与其麾下回到军营后,迅开始整顿部署。而张飞听闻,自家大哥竟要派一个黄巾贼人领军出战,不由忿之,连忙赶来见刘备。 “大哥!这到底是怎一回事!虽如今二哥在高菀把守,可这里还有弟我啊!这怎么却轮到一个黄巾贼子领着一万大军了!?莫非俺还不如一个黄巾贼子!?”张飞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叫喝起来。 却见刘备正于堂上秉烛观看兵法,听了张飞喊话后,遂把竹简一放,笑道:“三弟想多了。这新军中,不少都是黄巾余孽,三弟你脾性火爆,又喜爱鞭打兵士,实在不适合率领新军。自然由在龚都率领更为合适。” 第730章 高傲的孔融 张飞一听,不禁面色一变,正要解释。Ww W COM刘备这时,却是眼神一亮,紧紧地望了过来。张飞这才不敢狡辩,忙道:“可我军好不容易才壮大到如今的阵容,这龚都又岂是那颜良的敌手!大哥这不是教那些新丁送!” “三弟!”张飞话到一半,刘备忽然一声厉喝,整张脸都变得肃厉起来。张飞吓了一跳,连忙闭住嘴巴。 刘备长叹了口气,道:“这其中我自有深意,你不必过问。再有,我已派流星马传往高菀,令二弟加紧操练新军。至于你,我却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任务交予你!” 刘备此言一出,张飞不由面色一震,急道:“大哥尽管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俺也是在所不辞!“ 刘备听话,微微一笑,遂教道:“此番袁本初不但派遣了自己的部署,还与黑山贼张燕联合起来。此下,我方细作已得到情报,张燕统率五万余贼众正往乐陵攻来。那张燕与袁绍狼狈为奸,在河北称霸已久,储备了大量的钱粮,若是我能得到此人协助,自如虎添翼!所以我要你率五千精锐,不但要攻破张燕的黑山贼军,并且还要擒了张燕!当然,敌众我寡,你虽有万夫莫敌之勇,但要对付五万黑山贼军,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还会派上军师随军出战。再有,我已给了双股剑中的‘仁剑’给他,一旦你不听他吩咐,他大可先斩后奏!你可听清没有!?” 刘备此言一出,张飞不禁神色一变,有些不忿道:“大哥你竟要我听从那手无搏鸡之力的儒生调拨!?” “哼,若你不愿,我大可立即动身前往高菀,替了二弟,让二弟率军前往!”刘备一听,刹地面色一冷,冷声叱道。张飞听了,连忙愿,再三保证之下,刘备才肯让他领军。 一阵后,张飞刚是离开不久,帐帘便被轻轻打开,从外钻出了一个人。刘备定眼望之,正是田豫。 “主公,你已安排完毕耶?”田豫拱手一拜,沉色而道。刘备点了点头,道:“一切已是妥当。只不过此番却是略有不甘罢了。” 到这,刘备眼中射出两道厉色。田豫见了,笑了笑,道:“时事所迫,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以我军的实力,如今还不足以握有青州!再有那孔融懦弱,十有ba九却不会听从主公的劝。 不过此番我等若能得到那个地方,以为根基,然后再依照主公与我早就定好的计划,未来必能在北方之地,图有一席之地!” “哼,下人都那郭鬼才如何如何厉害,却忽略了其他的高谋之士,就如此番,恐怕连那郭鬼才也猜不到他也会被我军利用!至于那目中无人的袁绍,更万万不可能想到会有如此结果。我倒很想看看,待一切尘埃落定时,这袁绍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刘备带着几分狠厉地道。 田豫不禁一笑:“呵呵,恐怕到时袁本初会把主公恨之入骨,急欲除之而后快!” 刘备一听,道:“也正因如此,我等才要把青州拱手相让给那马羲,让袁绍视为忌惮,我等到时才好尽快地站稳阵脚,稳定局势啊!” 刘备双眸亮,似乎是另有所图。青州当下可谓是风云色变,谁也没想到这一秒会生什么。 于是,次日一早。龚都即率上万新军,浩浩荡荡地杀往了齐国边境,另一边张飞也和田豫领着五千精锐,火望乐陵救援。 却就在刘备各有调拨时。马纵横却是正引三万大军来到了东莞郡,东莞太守以及一干文武,不由喜之,纷纷出城郭来迎。马纵横遂是引军入了主城歇息,当夜宴席之中,那东莞太守以及不少文武,皆几番有意将东莞让予马纵横,并且又有不少诋毁孔融无能,难保青州的话。马纵横却是笑而不语,只言自己此番前来,只为协助孔融还有刘皇叔击退袁绍,以保青州无失。众人听了,自是难免有些失望。 当夜,马纵横和郭嘉一同回到寝室内,马纵横满脸通红,看似醉了几分,却不过是生一喝酒就会脸红,此时不知道是多清醒。 “哈哈,果如你所言,这孔融并不信我,竟还教人试探。还好奉孝暗中提醒,不然我还不知能不能识破!”只见马纵横忽然一把搂住郭嘉,那强壮魁梧的身躯,起码有郭嘉两人大。郭嘉被他搂得整条手臂还有肩膀都在疼,但却也没推开,笑道:“主公笑了。就这雕虫技,就算我不张口,主公一样能够现。” “哈哈,却也不知,但若我今夜答应要了东莞。那孔融又会若何?”马纵横大笑一声,遂在郭嘉耳边低声而道。 郭嘉侧头望向马纵横,眼神一眯,道:“那恐怕主公一到北海主城平寿,就会遭到孔融的部署袭击!” “哈哈哈哈!那岂不是,奉孝你又救了我一命呐!”马纵横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主公有鬼神之勇,手据龙刃,坐跨赤乌宝驹,自是不惧孔融伏杀。不过以眼下局势来看,与孔融翻脸,不仅失了大义,而且还佐证了主公忧心图谋青州的罪名,是极其愚蠢的!”郭嘉沉声而道。马纵横听话,淡淡一笑后,道:“我明白了。那接下来刚是如何?” “迅赶往北海,然后趁孔融并无戒备,站稳阵脚。到时就算孔融反应过来,却已回无力也!”郭嘉双眸光,疾言厉色而道。马纵横听了,重重一颔,遂是领会。 于是,一夜过去。次日一早,马纵横就立即率领兵马离开,朝着北海郡的方向火赶往。 却马纵横依照郭嘉的吩咐,行军神,一路鲜有歇息,并且几乎每日都是日夜兼程。数日后,马纵横率领两万马家军精锐,赶到了北海边境。 而孔融先前已得东莞一干官吏的回报,闻马纵横并无图谋之心,不由大喜。同时也暗暗埋怨刘备无中生有,几乎误了大事。原来,当初孔融得知马纵横忽然从东莞进军时,吓得手忙脚乱,想着这前有饿虎,后有雄狮,唯恐青州难保,急派流星马报刘备。而刘备接到密信后,也迅地回信了。当时,刘备在信中有言,教孔融务必要拦住马家军,万万不能让路给马家军,让其可以从东莞北进,前往北海。否则马家军一旦来到北海,定会张露爪牙,北海则危矣。同时刘备又提醒孔融,如今青州四面临敌,必须强硬起来,一旦时势所逼,就算与之拼个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否则青州旦夕不保! 可哪知孔融胆,唯恐得罪马纵横,一时是难以下定决心。于是孔融便想出一计,故意教东莞太守以及几个官吏试探性地要把东莞献予马纵横。倘若马纵横欣然接受,他则立刻整顿北海兵部,待马纵横一入北海,便伏兵俱出,杀他个措手不及。然后又令东莞的兵马,封锁退路,自能把马家军困在青州。而倘若马纵横慨然拒绝,那就证明马纵横并无图谋之心,便礼贤而待之。 其实这也不能怪孔融过于的真,毕竟孔融从学习儒家的思想,而儒家提倡‘礼’学,虽会教人防备,但更多的时候,却还是教人相信人性的完善,以礼相处,以礼相待,以礼相守。 儒家的思想若是在太平盛世,倒是能带来和平安盛,使得下百姓和乐融融,社稷昌隆。 可如今下大乱,儒家的思想根本就不适合乱世之道,所以像孔融这种被儒家思想查毒已深的人,反而缺乏几分变通之道。 却孔融得知马家军来到北海,先派人往辎重犒劳。马纵横收到了孔融的辎重不由大喜,不但打赏使节,还特别赠予宝剑一具,回赠给孔融。使节欣喜收下,遂是快马加鞭而回。 次日,孔融收到了马纵横回赠的宝剑,又听所派使节对马纵横赞叹有加,遂是对马纵横再无疑心。 又是两日后,马纵横率领两万马家军终于来到了平寿城的附近。孔融听,连忙召来一干文武,准备率领众人到城郭迎接。 北海一干文武听闻,都不由震色,认为此番有马家军的精锐据守,青州必能稳若泰山,自都心中欣喜! 可就在此时,蓦然有一人扯声大喝,使得殿堂为之一颤。 “主公莫是要把青州拱手让人耶!?”只听喝声如同洪钟震荡,众人纷纷望之,见那人一身紫袍缳甲,英眉剑目,唇红鼻挺,倒也是个英雄少年! 众人一见这少年各是暗暗变色。若是在以往,众人早就喝叱了。至于素来把礼节看得比性命还要的孔融,恐怕也早就大雷霆。可眼下孔融包括众人都不敢喝叱,全因此人不久前助刘备大破了十万贼军,并且屡立功绩,射杀贼将更是不计其数。加上这少年又是青州东莱人,眼下可谓是声威大震,甚至在青州上下也鲜有人能够与他比拟。 此人,正是太史子义! “子义休得胡言乱语!马羲如今贵为我大汉朝的伏波将军,岂会是奸佞之辈?更何况,若他真是有心图谋青州,当初在东莞时早就可以动手。再有此时他身处我青州腹地,一旦与我翻脸,我大可前后夹攻!而他却慨然拒绝,自断后路。你可别忘了在他身边可有一个郭鬼才在辅佐!就算你以为那马羲不过一介武夫,但这郭鬼才可是出自颍川的名门望族,并且被誉为下第一智士。如此人物,又岂会犯下这般低级的错误!”孔融疾言厉色而道,听他口气,倒似乎有些看扁武人出身的马纵横,反而更看重出自名门望族,更是儒家大族子嗣的郭嘉! 其实,这一点已成为儒生的通病。因汉朝建立之初,汉高祖刘邦重用儒生,故而下大权都几乎集中在儒生手上。渐渐地,下各大世族也推崇起儒家的思想。因此,儒生也多是高贵之士。而在儒生最为鼎盛的时期,满朝之下,十有ba九的文官奉侍,全都出自儒家,这些人多是清高冷傲,自然而然排斥那些不熟孔贤之道,粗鄙无礼的武人。这种风气一直持续至今,却是不衰反盛。 因此像是孔融这种也是出自名门望族,更是自少熟通儒家思想的他,其实打心底里就看不起马纵横。 就算马纵横被称为鬼神,战无不胜,下无敌! 第731章 巧夺平寿(上) 而在孔融这个儒家人的眼中,马纵横始终不过是一个粗鄙的武夫罢了! 不过,如今正值乱世,下战火不休,正是武夫建功立业,崛起的时代。 WwW COM 孔融虽暗叹儒家开始没落,但倒也并非不能看清时势的愚人,相反孔融自幼聪明,‘孔融让梨’的典,更让他自幼受到下儒生的推崇。 却,这下孔融听闻太史慈所,不由大怒叱之。太史慈闻言,双眸一厉,道:“就怕这马羲如似当年袁绍对那韩馥一般,虚以委蛇,最终反客为主!末将以为,马羲此人绝非野心磅礴,绝不能让他轻易进入平寿城。如今主公反悔还是来得及的,不如就在城内设以伏兵,待马羲无妨进入时,主公一声令下,伏兵俱出,末将则趁乱将那马羲射杀便是!” 孔融闻言,不由色变,殿中一干文武也不禁纷纷惊呼起来。就在此时,孔融麾下主薄祢衡,赫然大喝一声,竟是叫好起来,慨然走出,喝道:“太史子义年纪轻轻,却尚知人心险恶,豺虎狡诈!主公,你若不肯听之,必遭灭顶之祸!” 孔融听话,大觉祢衡无礼,瞬间便是变了色。话这祢衡也是自幼聪慧,被誉为神童,与孔融交好。不过祢衡性恃才傲物,虽有智慧,但孔融却嫌他无礼,故不得重用。当初,祢衡就曾多番劝孔融不能让马家军从东莞北上,最好劝其改道而行。但孔融却是听不进耳。 这下,祢衡当众喝话,甚是高傲,倒有几分贬低孔融的姿态。孔融自是暗怒。这时,又见殿下走出一人,正是孔融麾下军师王修。却这王修智慧群,善于谋略,且为人忠贞,故深得孔融欢喜。王修先是一拜,遂道:“我以为祢主薄得也并非无理,那鬼神马羲在兖州韬光养晦已有一段时日,如今锋芒正锐,再有如今正值乱世,下诸侯哪个不是野心之辈?也或者那郭鬼才早就看出东莞那些官吏有心试探,故意教马羲拒绝,已好蒙骗主公。毕竟一旦北海落于其手,东莞自然人心动荡,再是取之,自如囊中探物!” 王修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色变,纷纷惊呼起来。这时,武将席中一人忿然大喝,推席而出,看他一脸横肉,浓眉恶目,扯声就喊:“主公!我看两位大人都是智士,的话亦有道理!但若主公有意,末将愿效以死命!” 正听那人语气雄伟,视死如归。孔融眺眼望去,心头一壮,正是自己麾下第一猛将武安国是也。 却这武安国生神力,善用一柄百斤黑熊大锤,乃是个万夫莫敌的猛汉。再者,武安国忠贞不二,孔融极为喜之,且亦是信赖。 这下,孔融见武安国也是来劝,不由神色连变,渐渐有些动摇起来,呐呐道:“可一旦不能成事,那马羲神勇,且麾下又有两万精锐,平寿必然危也!” 孔融此言一出,祢衡立是神色一厉,又快前几步,疾言厉色而道:“主公!那马羲不过一介武夫,再是厉害,莫能翻耶!?再有武将军力当千军,太史将军神箭无敌,两人早有准备,互相配合,莫还杀不了这马羲耶!?” 只见祢衡面红耳赤,颇为激动。这时,王修倒是面色暗变,忽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暗暗望向了祢衡,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十多日前的一段对话。 “祢大人!主公懦弱,不敢拦阻马家军!如今马家军已入东莞。虽然主公有心试探,但却怕那郭鬼才早就看出,那马羲遂是将计就计,瞒过主公!到时,一旦马羲引兵来到北海,北海危矣!” “呵呵,王大人乃我军军师,在危难之时,理当沉稳不乱,为何却如此失态?” “哎!祢大人你莫笑话我了!如今青州危在旦夕,那袁绍、马羲无不是凶狠人物!如今整个青州都是人心惶惶,再有主公畏惧马羲,却又不肯承认,如今一心只想试探后,再做决定。你教我如何沉稳下去!” “好了好了。看在你为主忧心的份上,我倒不讽刺你了。我确有一计,不但可以避免与主公吵个面赤耳红,还可以一举击杀那马羲!” “哦!?祢大人有何妙计!?快快来!” “哼!那郭鬼才自以为聪明绝顶,他会将计就计,我为何却不知随机应变?我等如今却先不加以理会,待其来到平寿,自以为大计可成,防备松懈时,我等再以伏兵杀之!岂不是好!?” “哎!这倒是妙计啊!正平之才胜我百倍也!” “呵呵,军师谬赞了。这不过不得已而为之罢了,若非主公前番屡屡不肯听我劝,我等却也不必冒这个险啊!” 这下,王修蓦然记起,祢衡这话时,不但有几分悔恨,而在他眼中更有两道怨色,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话,祢衡慨然一喝。武安国和太史慈都为之心中大震。武安国双眸圆瞪,扯声就喝:“主公!末将愿为你摘下那鬼神头颅!” “主公!末将愿为接应!就算那马羲侥幸躲过武将军的奇袭,末将保证,只要有一张宝弓在手,定能须臾将之射杀!”武安国话音刚落,太史慈也是神情赫赫地厉声喊了起来。 孔融一时是犹豫不决,这时忽然有人来报,两万马家军已到了平寿城十数里外。 “主公时间紧迫,还请主公早作决定!”却见祢衡很是强势,疾声又道。太史慈、武安国再是又劝。 孔融心头一紧,只觉心思慌乱,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祢衡、武安国、太史慈三人听了,无不面色大震。 可就在此时,王修猝是面色一变,急道:“主公!” 王修这一喊,可把纠结不已的孔融,喊得心头揪紧,连忙望向王修问道:“军师有何高见!?” 王修听了,却是眉头一紧,毕竟他只是觉得有些怪异,也并无十足的证据。 “军师如此近正是火烧眉头,你可想好再话,否则一旦平寿不保,祸至青州,你可就成了万夫所指的罪人拉!”这时,祢衡忽是阴阳怪气地喊了起来。王修听了,心头连跳,面色忽然黯淡下来,先是摇头,然后拱手告罪道:“适才臣一时心血来潮,刚又细想,觉得并非上策,竟是如此,还不如用祢大人的计略。” 孔融听了,不禁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最终我还是要与马羲为敌。但愿一切如所想进行,否则…!” 孔融一想到伏击不成,马羲轰然大怒,率军要与他拼命的样子,就不由心惊胆跳,浑身寒。 当日,刚到晌午时分。平寿城外,正见马家军阵型整齐,装备精良,兵戈闪烁,铁马神骏,将者威武,兵士奕奕,宛若铁流一般的洪潮缓缓逼来,隐隐更有一股肃杀之气,是兵神将也不为过! 在城头之上,孔融以及其麾下一干文武看着不由都吸了一口凉气。本想到城郭外迎接的孔融,这下自不敢轻易行动,暗暗更是连咽唾液,心揪肉紧。 少时,领军在前的马纵横来到平寿城下莫约数百丈之外,蓦地一举手,两万大军立刻迅摆开阵势,须臾便是停止下来。 马纵横一拍坐下赤乌,手提龙刃,倏地飙飞一起,刹时便到了城下百丈,猛地又勒住赤乌,笑盈盈地向城上的孔融拜礼道:“孔太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马某早想与孔太守一聚,一叙旧情了!” 却当年诸侯组建灭董联盟时,马纵横与孔融曾有过相处,不过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如今两人却早非当年的人物了。由其马纵横,由当年一个尚且背负骂名(当时下人还以为是马纵横杀了丁原)的恶徒,一跃成为了伏波将军,更坐拥兖州重地,不但兵精将广,自身更是威名远播! 孔融一时间,不由有些唏嘘,长吁一口气后,强震神色,凝色回礼道:“比起马将军来,融如萤火相照皓月。如今幸得马将军眷念旧情,愿往青州来援,融感激不尽!在此一拜,只先略表诚意!” 罢,孔融重重向马纵横屈身一拜。马纵横连忙喊住,叫道:“孔太守万万不可多礼!你我都是朝廷臣子,理当保护国土,何必计较!?” 眼看马纵横无比诚恳,且是有礼。也不知孔融是不是实在惧怕马纵横,心中不由犹豫起来,实在不想与马纵横为敌。祢衡在旁看孔融神色变化,不由眼睛一眯,忽然喊道:“马伏波远途而来,想必你和你的军士已然疲惫,不如先是进城,整顿完毕,再好好话!我主,早在城中安排好宴席了!” 祢衡这般一喊,倒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孔融不禁眉头一皱,马纵横也是面色一冷,鬼神一般的眼眸射出两道锐光,冷声喝叱道:“你是何人!?我与你主正是话,哪里轮到你来插嘴!?” 只听马纵横喝声惊人,更兼声势一起,浑身自有一股汹腾的杀戮之气迸而起,好不可怕。城上一干青州部署无不变色,祢衡更是吓得勃然色变,不禁退后几步,不敢再是话。 孔融也有冷汗在滴,再看不远处那两万马家军精锐,一时心中实在没了底。 这时,太史慈忽然赶到孔融身后,低声忙道:“主公!我看着马羲距离大军正远,似乎并无防备,不如你亲自相召,一举成事如何!?” 太史慈此言一出,孔融暗暗心头一震。至于王修,则一直在旁观察,并无出声。忽然,又听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主公你可见识到了,那马家军如此精锐,那马羲如此可怕!倘若让马羲在北海站稳阵脚,主公也该是退位让贤了!” 孔融一是听,面色又变。这时,王修忽然喊了起来:“彼军有了动静了!” 就在王修话音刚落,果见对面的大军中,有两员将士一左一右,各领骑部,冲了出来。 “孔太守为何不话了!?莫非疑心马某所图?若是如此,马某愿引兵在外屯据,然后再进入平寿,与孔太守共议大事!” 兀地,又听城下马纵横喊了起来。城上所有人不禁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主公!这肯定是马羲的试探,趁他现在还未觉,赶快打开城门吧!”祢衡又是急声劝道。 而城上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都集中在孔融身上。孔融长吁一声,不由叹道:“时势所迫,全当是我负了马羲罢!” 第732章 巧夺平寿(中) 孔融罢,立是命人打开城门,同时喊道:“融适才正是吩咐左右迎接,一时怠慢,马将军莫怪。 Ww W COM若是信得过融,不如先是入城!” 只听孔融话音刚落,蓦地吊桥放落下来,城门猝是打开。 “哈哈哈哈!孔太守若肯信我,将心比心,我又岂会怀疑你呢!?”马纵横罢,遂是一拍赤乌,飞快地朝着城门内冲进。 “主公心有诈!” “主公,军师有令,孔融行举诡异,快快先回!” 就在此时,忽然后面有两道喊声响起。另外,马家军中蓦然响起鸣金号响,却是要急召回马纵横。 正是混乱之际。祢衡忽然大声一喝:“主公!” 孔融浑身一震,眼睛一瞪,蓦地下意识就是下令:“擂鼓!” 就在孔融令声一落,王修面色陡变,正见马家军那两万大军在鸣金号角声下,反而起了攻势,刹时犹如狂潮涌动,杀声大作,扑涌杀来。 在城上正要作的孔融军部刹时无不变色,一时全都傻愣起来。 “杀的孔文举!你应你所召,前来救援,你麾下欲要倒戈,我慨然而据!如今我为表诚意更独自入城,为何你却要置我死地!?”猝然,一声充满杀戮气息的咆哮轰然暴起。兀地,宛若见到一面血炎盖身的鬼神相势遽然显现,一冲而起,高达数十丈! 孔融一见,吓得惊呼一声,踉跄倒地。孔融左右将士却无人接应,反而吓得纷纷退后。 与此同时,却听城门内猝是杀声大作。正见魁梧犹如巨熊的武安国,手提一柄黑熊大锤,纵马狂奔杀出,一看马纵横,立刻就瞪大熊般巨目,扯声吼道:“嗷嗷嗷嗷!鬼神马羲,来一决高下罢!” 只见武安国喝起瞬间,身后遽然显现一面胸有月牙的黑熊相势,虽是模糊,但附身在武安国后,已显得他至少凶猛十倍。 与此同时,却见一面已有七、八分现实的猿猴神将在城上赫然显现,虽然不如鬼神相势那般浩大,但却也神威十足。 “鬼神马羲!看箭!”兀地,一声犹如神猿一般的怒吼遽然炸起。马纵横面色一变,蓦地心头一揪,这种感觉他许久许久都未曾有过了! 只听连道弓弦震起,正见那猿猴神将手拽巨弓,连箭矢。马纵横定眼看时,正见三根快矢犹如惊鸿闪电飞驰过来,立刻手提龙刃,骤砍飞扫,同时也见那鬼神相势舞起龙刃,如与马纵横化为一体,做着同样的动作。 只听‘啪啪’几声,那三根来势汹汹的飞矢接连爆开。马纵横一窜飞过,冲到了吊桥之上。 “怎么可能!?”太史慈看得眼切,刹时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嘶声吼道。 与此同时,蓦然巨吼暴起。只见武安国正迎着马纵横,手舞黑熊巨锤,轰然砸了过来。 “给我死开!”马纵横鬼神之目,刹地射出两道充满杀戮气息的凶光,猛地提刀,如同龙鸣怒咆,飞刀一往,气势迸,飓风遽起! 嘭!就在龙刃与黑熊锤碰撞的刹那,一声震动地的巨鸣瞬间暴起。马纵横急一勒马,同时另一边正是连人带马退开的武安国也是瞪大了眼,满脸惊骇之色! 可知武安国平生最为自信地就是他的力量,他甚至以为,若单凭力气,他甚至可以成为下第一!可孰不知,当他遇到拥有着九牛二虎之力的马纵横,他所有的自信,瞬间便仿佛成了笑话! “再来!”武安国急一勒紧战马,停住去势。此时,在城上也有一人,正满脸愤恨,拽得手中宝弓啪啦响,同时在他身后的猿猴神将相势,也变得更为盛大。 “猿射日!” 正听喝声与弓弦震响一同乍起,马纵横面色一变,又感觉到揪心的感觉赫然传来,下意识地挪身一闪,一根飞矢倏地从他眼前斜刺里飞过,旋即猛地扎入在桥板之上,入木三分! 马纵横不禁瞪眼,脑念一转,心想若是被这飞矢射中,不死怕也重伤。 “孔融麾下竟有如此善于箭艺的猛将!?此人到底是谁!?”而就在马纵横念头刚是转过,蓦然仿佛听到一声熊般的咆哮。旋即一股杀气逼来,马纵横反应却也是快,飞刀一去,又是一声暴响,龙刃与黑熊锤碰撞得火花四射,这回倒是一时相持不下。 “呜嗷嗷嗷!”武安国扯声暴喝,右臂猛地肌肉膨胀,涨开战袍。 就在此时,太史慈看得眼切,一声令下,于是城上乱箭飞起,都朝着马纵横飞射过来。 “莫挡我路!”危急之际,马纵横怒喝一声,坐下赤乌出一声嘶鸣,猛地冲突起来。马纵横持刀如压,借着赤乌的冲突之势,把武安国连人带马推开而去。于是,乱箭纷纷射空。武安国正从后杀来的部署见了无不变色。 “杀!”须臾,马纵横把武安国一路推回了城内之内,无奈后退的武安国,更是撞翻了好几个将士。马纵横持刀猛起,鬼神相势汹腾盛放,猝地将武安国击飞,武安国惊呼一声,顿是摔落马下。马纵横倏地又杀入人丛之内,乱刀飞砍骤劈,杀得武安国的部署纷纷落马。 于此同时,在马纵横身后,正见高览、臧霸两将并排飞起,其后皆有从骑紧随。 “不好!马羲已杀入城门之内,此下他的部署又是赶到,万万不可让他们夺下城门!”王修在城上看得眼切,连忙疾声喊道。太史慈早有准备,暗含怒火,蓄势正望,看得眼切时,拽弓连起,连五、六飞矢。 兀地,只听连道破空暴响,高览、臧霸听了,急是望去,不禁一齐变色。高览急是挥枪抵挡,臧霸也拧起獒牙棒扫击。一连几道暴响后,猝是怒喝连起。只见高览一枪刺去不及,一根飞矢旋即扎入了他的手臂。而臧霸也是一棒扫空,被一根飞矢射中肩膀,瞪眼怒喝。 只不过这两人都是硬汉,虽是中箭,却无落马,反而气势更是汹涌,朝着城门冲入。进去前,臧霸更瞪目望向太史慈,扯声骂道:“阴险贼,待会老子就上来撕了你!” 太史慈听之大怒,急是一箭,不过臧霸已随后冲入城门,箭矢遂是射空。 与此同时,正见城上乱箭如雨飞落,马家军一干骑兵,不少纷纷被射落到护城河内,只不过却无人后退,纷纷涌前。另一边,在后面更有震动地的杀声不断涌来,正是张辽率领大军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 “孔文举无义,暗算主公,诸位将士给我冲上厮杀,务必保护主公安危,擒下孔文举那奸贼!”只听在马家大军阵内,张辽高举银狮戟,一声喝下,诸将无不奋起应和,遂是引兵纷纷奔飞而去。 “不好了!武将军被那鬼神马羲击落马下,如今又有两员猛将杀到,城门内一片混乱!”这时,一员将士急忙冲上城上报道。孔融一听,遽然色变,大呼叫道:“完了!这回实乃是自取灭亡!” “主公莫慌!有我太史子义在此!那马羲伤不了你!”只听一道忿然喝声,却见太史慈早已换了雷霆鞭,目光赫赫,神猿附体,威风绝伦! “好!子义你快快前往!若能保住平寿,我必有重赏!”孔融见之,不由心头一壮。太史慈慨然领命,遂领数百精锐快赶往而去。 此时,却见城门内厮杀处,马纵横一人悍然突进,杀得波开浪裂,无数青州兵杀来,都被马纵横杀退而去。转眼,高览、臧霸两将从后杀上,一左一右护着马纵横。 “主公!我等与你一齐冲杀!”臧霸一边拔出肩膀箭矢,虽流血如涌,却不理会,一边又忿声喝道。 高览见了,也是心头一壮,大声笑道:“哈哈哈哈!我倒也许久没试过这么疯狂了!” 只见高览杀气涌起,平日里精细缜密的他,此时却是抛弃了理智,全然一副野性状态。 眼见这三人凶煞骇人,马纵横更是杀气泯然,一干青州兵竟然吓得纷纷退后。 “都给我让开!鬼神马羲,敢一战否!?”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响亮的喝声骤起。马纵横投眼望去,正见一员紫袍缳甲,手提一对雷霆鞭,腰挂宝弓的年轻将领从让开的人丛道上,冲飞而来。 “子义!这马羲可非虚名,你可心!”这时,一道急喊传起。正是被一干将士拥护着的武安国在喊。马纵横一听‘子义’两字,却是微微色变,鬼神般的眼眸,精光闪烁,是盯住那年轻将领,问道:“儿,你是东莱太史子义耶!?” 太史慈蓦地一勒马,不禁皱起眉头,寒着脸道:“哼,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鬼神马羲,也知道我这无名鼠辈啊!” 太史慈故意挑衅,就是想激怒马纵横。只不过这雕虫技,对于马纵横来,早已没用。至于高览以及臧霸,适才都被太史慈偷袭成功,这下都是怒目瞪视,看样子仿佛恨不得立刻杀出,与那太史慈拼命。 马纵横笑了笑,反而一脸欣赏地谓道:“太史子义你也算是个英雄人物,那孔文举此番不但失了信义,更对我如此心狠手辣,足以看出此人心胸狭隘,像你这般人物,在他麾下也算是屈才了。何不投以我麾下。我必善而待之,让你早有出头之日,名震下!” “哈哈哈哈!马羲你休要妖言惑众了,我看你是早有夺取青州之心,又何必在这假仁假义!只恨此番未能一举杀了你!”太史慈冷声大笑,双眸凶光毕露,气势隐隐而,神猿相势又再渐渐显现出来。 第733章 巧夺平寿(下) “儿放肆!要与我家主公厮杀,便先过了我这关!”臧霸看得眼切,怒声大喝。 WwWCOM这时,武安国已重新上了马,提起锤子猝地冲出。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人蓦地交马。武安国拧起黑熊锤猛敲急打,臧霸也手舞獒牙棒与之悍然对抗。 眼见臧霸与武安国杀住,高览心头一喜,快一拍马便是杀往了太史慈。 “高览心此子!莫要大意!”马纵横眼看高览冲出,又想他受了伤,本想阻止,但却也不想打击他的志气,这一想便就怠慢了时机,唯有快快提醒叫道。 高览闻言,急应一声,提枪悍然杀到太史慈面前。太史慈猿目怒瞪,瞬即拍马冲起。两人瞬间交锋,太史慈手举雷霆鞭,立就急扫猛砸,舞得密不透风,一来便就猛攻不休。高览刹时落入下风,被太史慈连番猛攻,杀得措手不及。一干青州兵看得无不心头大震,纷纷振臂高呼,以来助威。 “高览并非太史子义的敌手,更何况他受了伤!看来这回是我大意了!”马纵横看了一阵,便知高览并非太史慈之敌,自是不想高览有所折损,快一拍打赤乌,策马冲起同时,扯声喊道:“高览你且让开,让我来!” 马纵横吼声一起,几个青州将士也不怠慢,立刻纷纷杀出。另一边高览却也知道自己不敌太史慈,急晃一枪后,连忙拔马要逃。哪知太史慈早有预料,飞马追上,一鞭怒砸,正中高览后背。高览惨叫一声,立刻摔落马下。 “儿,你找死!”正往冲来的马纵横看得眼眸遽瞪,怒声大吼,倏地加飞马,刹时就杀到太史慈身前。与此同时,那几个青州将士也一并杀到,与太史慈围住马纵横便是厮杀起来。 “伏龙鬼神刀法—龙霸下!”眼看太史慈与那几个青州将士围住自己,马纵横不惧反忿,怒声一吼,舞起手中龙刃,犹如游龙飞荡,刀式一起,大开大合,如有制霸下之势。太史慈和那几个青州将士急是一起迎住,不过很快便听几道暴响,那几个青州将士都瞬间被震飞而去。 眼看马纵横身后的鬼神相势盛起愈旺,刀式愈加凌厉可怕。饶是太史慈也不敢怠慢丝毫,连忙震色迎住,双shu雷霆鞭忿然舞动,与马纵横酣斗一起。 却见两人须臾杀了数十回合,两边部署都不敢轻易动手。而高览在几个将士拼死相救之下,也趁机逃开,正被一干从骑拥护着。 蓦然间,一道巨响轰然炸开,只见臧霸和武安国厮杀处,臧霸背后一面獒狮恶兽相势猛地盛放压制住了武安国的黑熊相势,并且又见獒牙棒如有破之势,悍然震开了武安国的黑熊锤后,狠狠地打在了武安国的胸膛之上,又是出了一声巨鸣。 砰! 声起瞬间,武安国顿是一声惨叫,同时吐血而出。话,臧霸被太史慈射伤,而武安国之勇却也不逊色于他。为何武安国最终却败于臧霸之手?原来武安国适才与马纵横厮杀时,连番受到马纵横的九牛二虎之力的攻打,双臂早已痛、麻,后来又被马纵横一刀砍落下马,身上已受了不轻的内伤。这下臧霸与他厮杀,自是更多占一些便宜。再者,武安国被马纵横击败,士气已挫,自非臧霸之敌。 “不好,武将军败了!” “他娘的,还愣着干嘛,快去救武将军啊!” “众人听令,武将军乃我军席大将,就算是拼个玉石俱焚,也要把他救回来!” 眼看武安国被臧霸一棒打翻落马,生死未卜。一干青州将士吓得无不变色,连忙赶往营救。臧霸杀得却是兴起,锐锋正劲,大吼一声,舞动起手中的獒牙棒悍然起了冲击之势。于是马家军之部,无不奋起,汹涌突杀而上。 “武安国败了!”这时,正与马纵横厮杀的太史慈,听得乱势,不禁心头一揪,就这一分神。敏锐的马纵横瞬间便是捕捉到了,鬼神一般的眼眸盛放起两道凶凛的光芒,大喝一声,舞起手中龙炎偃月刀,背后鬼神相势更是血炎涌动,其手中的龙刃猝是化作了一条血色巨龙。 “接我一招!伏龙鬼神刀法—贪龙吞狱!”喝声响时,正见马纵横瞬间飞刀砍出,刹时整个地宛如变色,太史慈正见血龙大张血口,轰然吞咬过来,急也大吼爆起来。 “嗷嗷嗷嗷!我太史子义没那么轻易落败!”生死关头,太史慈竭力应战,并且竟然突破了瓶颈,只见他背后那神猿相势,手提双鞭,鞭上更是雷霆滚滚,连飞骤打。而太史慈也瞬间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舞动雷霆鞭狂打击去,飞影片片。 嘭! 又是一声恐怖的轰鸣,只见那血龙一口吞住神猿的头颅,其相即毁。而在现实中,一根雷霆鞭猝是飞起,太史慈蓦地瞪大了眼,眼看刀飞逼近,正向他的脖子砍来,就在毫厘之间,横飞掠过。凌厉的刀锋,甚至在太史慈的咽喉上留下一条血痕。 在那一瞬间,太史慈与马纵横眼神交接。正见马纵横神容肃厉,烁烁光,俨然以一副胜利者看待失败者的姿态,最重要的是,他眼神里,竟还带着几分怜悯! 须臾,太史慈明白了,在刚才一瞬间,眼前的鬼神是故意留了一手,否则大有可能,他已一命呜呼了! “你给我滚!”清傲如太史慈,只觉无限的耻辱猝是沉溺在心头,暴瞪双目,神猿相势再次盛然而起,同时将手中剩下的另一根雷霆鞭朝着马纵横抛飞砸去。 马纵横见状,急一收刀打住,将雷霆鞭击飞一边,再回过头时,太史慈已然拨马退入了人丛之中。马纵横正欲追去,却见他急取腰间宝弓,猛地一拽弓弦,正听弓弦震荡。马纵横心头一紧,连忙准备,哪知太史慈只是虚,待马纵横反应过来时,太史慈已经逃去了。 “太史将军,你莫非要抛弃我等耶!?” “太史慈你这不要脸的畜生,若非你百般相劝,主公岂会下定决心与鬼神马羲翻脸!你这下却临阵退缩,日后必遭下人笑骂!” “可恶!我一开始就这儿,只会把弓弄箭,暗中偷袭,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如今见势头不妙,便独自逃命,只恨当初我等没有早些看清此人,乱刀把这奸贼砍成肉酱!” 却听青州一干将士纷纷在骂,另一边正是逃命的太史慈面容黑沉得可怕,更是紧紧的咬紧了牙关,浑身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一张本是英俊的面容,早就扭曲起来,显得极其狰狞可怕。 “鬼神马羲!你毁我名声,让我落得如此地步!此仇不共戴,我势必十倍奉还!”太史慈在心中咆哮喊道,遂是不断加鞭飞马,连兵器都不要了,只顾逃命去了。 与此同时,在城头之上。几个青州将士急忙来报,太史慈不敌马羲,逃命去了。 “什么!?子义要弃我而去!?”孔融听了,不由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这时,王修满脸冷厉地冲了过来,疾声喊道:“主公!我等恐怕从头到尾都中计了!那祢衡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若是他早是投靠了马家军,这一切都可以通了!” 王修此言一出,孔融只觉脑袋轰的炸开,但很快便是状若疯狂地跑了起来,四处张望,大喊起祢衡的名字。不久后,有人急报,祢衡适才宣称领了号令,正往校场调拨去了! “完了!若是祢衡调兵,先是占了郡府,那可万事休矣!”王修瞬间如被人抽去了浑身力气,一边着,一边踉跄而退,面色难看至极。几个兵士唯恐他会摔倒,连忙前来扶着。 就在此时,城下杀声如潮,正见张辽已率兵杀到城下,那铁甲大军如有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就能将整片城墙给推翻一般。 “城门已被我马纵横夺下!孔文举,你降是不降!你可别忘了,是你埋伏,害我在先,那你可就别怪我无情!但若负隅顽抗,我教你这一带方圆三百丈内,全成血腥之地!” 这时,马纵横如同鬼神咆哮般的吼声骤起,城下马家军听了,无不振臂高呼,大喊投降,一时间如颤地抖,人间灭日。可城上却是死寂一片,几乎所有人都是面无血色,满脸的恐惧、忐忑。 “主公莫慌!平寿城内,尚有五千精锐可以作战,我等大可拼死杀出,然后与那五千精锐复合!主公乃下名儒,岂能落于马家贼人之手,成为贼人的俘虏!”王修满脸悲愤急声喊道。可就在他话音一落,郡府那边忽然起鸣金号角声,正乃是集中兵力的信号。于是,正往赶来的青州兵,皆以为孔融回去了郡府,纷纷转头,望郡府方向赶去了! 王修‘呃’的一声,脸色连连骤变,再也不出话来。 “诶…大势已去,所谓弱肉强食,如今已非我等儒生的时代,罢了罢了!”孔融苦声一叹,轻轻地摇了摇头,在这一瞬间,看得却是十分的坦然,旋即便是下令,命各部人马投降,放下兵器。 第734章 速稳局势 孔融此令一落,本就士气消沉的青州军,立刻纷纷投降。 WwW COM马纵横旋即领诸将来到了城下。孔融却早已教将士将自己捆起,见马纵横来后,与一干文武一起跪下。 “孔某不自量力,错听奸人谗言,罪不可赦,但望伏波将军大人有大量,留孔某一命,孔某必效之以忠!”眼看孔融灰头土脸,衣冠不整的样子,显得十分的落魄狼狈。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麾下众文武也纷纷表示忠诚。 却见马纵横一身黄麟日月铠甲,背后大红披风随风飘扬,一头乱更是随风飞舞,不羁而又霸气,目光冷厉,俯视着孔融以及他的麾下。 这时,地是死寂的,所有人不禁屏住呼吸,都在等候马纵横下落决定!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正乃乱世之道。时势逼人,谁又敢轻谈对错?文举就让你我一笑泯恩仇,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落日黄昏,本该黯淡,可这时照射在马纵横的身上,却是如此的灿烂,正见马纵横向孔融伸出了手臂。孔融一时看得呆了,身子隐隐颤,下意识地也伸起了手,正要递给马纵横。 “该死的贼人,少在这大放厥词,我和你拼了!”就在此时,跪在孔融身后的王修猝是作,面容狰狞,犹如一只厉鬼般向马纵横扑了过来。 在马纵横身后的张辽,早有准备,厉喝一声,斜刺里冲出,迎着扑来的王修,挥手就是一拳砸去。王修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儒生,哪里躲避得及,顿时吓得勃然色变,眼看张辽的拳头就要砸中。兀地,却是停住,众人定眼望时,无不色变,正是马纵横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手抓住了张辽的拳头。 “马某人就在此!如有不甘,尽管来吧!”马纵横默与张辽投一眼色,遂是松开了手,然后踏前一步,那浑身澎湃凸起的肌肉,魁梧的身躯,不愧他那鬼神称号,眼神正是闪烁光。 近距离地面对着马纵横,王修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胆气,忽然怪叫一声,瘫痪在地。 “呵呵,看来青州已是囊中之物了。只不过,剩下却还有不少的麻烦,还需解决啊。倒不知,如今那田元皓是什么样的嘴脸呢?”而就在众人都把目光都集中在马纵横身上时,有一人却走动了城边,望向了远处齐国的方向,笑容盈盈,淡淡而道。此人,正是计谋这一切的绝谋士—鬼才郭奉孝是也! 却,孔融欲伏杀马纵横不成,最终反被攻破城门。心知大势已去的孔融率众投降,一干青州文武大多都投于马纵横的麾下。不但如此,马纵横又遂得平寿城的军备、物资、钱粮不计其数,精锐兵部五千。其中尤为出色的文才猛将,各得祢衡、武安国两人。至于王修,因无心入仕,欲带领家离开,马纵横也不强迫,加上王修在历史上虽有提及,但一直辅佐孔融左右,而孔融不喜战事,故鲜有功绩。强扭的瓜不甜,因此,马纵横也答应王修的要求,并且赠予百两黄金作为盘缠,王修婉言拒绝,当夜带着家便是离开了平寿城。 当夜,一切整顿完毕后,马纵横于郡衙大殿大摆筵席。马家军一干文武打了胜仗,又夺下北海主城平寿,自是欢喜不已,大饮大吃,大声欢笑。至于孔融以及他的旧部,倒是各个垂头丧气,强颜欢笑,沉默不语。马纵横看在眼里,与郭嘉暗对眼色,却也不知孔融以及他的旧部心结一时没那么快能够解开,也不勉强。马纵横遂是连连向众人敬酒,喝至三更时分,方才散去。 孔融心情落寞,却也没有喝酒水的心情,准备离开时,却听马纵横召他。几个尚且忠于孔融的青州将士听了,纷纷面色一变,唯恐马纵横有意杀害孔融,暗暗走进,都欲相伴。 “都回去吧,如果伏波将军有心害我,我早就一命呜呼了。”孔融轻叹一声,低声而道。那几个青州将士听罢,又觉周边不少马家将士正冷目望来,恍然醒悟,如今平寿已落到了马家军中,也不敢再是放肆,分别与孔融了诸如心之类的话后,便是离开了。 少时,在后堂之内。马纵横正坐于正大座,左边席上坐了两个人,为的正乃一脸笑容的郭嘉,接下来一个,孔融一看,顿时满脸通红,双眼瞪得斗大,带着几分忿怒之色,一边忿忿指向那人,一边望向了马纵横,扯声喝道:“伏波将军叫上这叛徒,莫非是要羞辱融耶!?” 难怪孔融这么气恼,因为坐在郭嘉旁边的正是背叛了孔融的祢衡! 马纵横听孔融有几分火气,倒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道:“你且莫气恼,先是坐下。我看文举并不服气,却又想与文举你摊开心扉,遂望与你清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不知文举可愿听否?” 孔融闻言,不由神色一变,长吐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祢衡后,遂坐到右席的位。 这时,郭嘉笑了笑,道:“不瞒孔大人,其实当年我游历下时,正好遇上正平,正平虽是为人高傲,但却也是个高才之士。我遂与正平作伴,相处过一段时间,也算是好友。” 郭嘉话音一落,祢衡立刻冷哼一声,这时刚好眼中余光扫到了孔融。正见孔融满是血丝的眼睛正瞪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内疚,祢衡连忙撇过目光。 “好哇!原来祢正平你早与敌人私通!可为何当初你却竭力相劝,要我不要让马家军从东莞进入青州!?”孔融见祢衡不敢见他,一口气更提不上来,扯声大骂喝道。 祢衡长吁一声,却不肯解释。郭嘉一笑,遂是答道:“这倒简单,因为当时正平还未下定决心要倒戈相向。而恰恰正是他见孔大人不肯听他劝,后来我军进入东莞后,我便派细作与他联系,明其中利害。毕竟,一旦我军过了东莞便可长驱直入,进往北海。再者青州正遭战乱,想必当时你全军上下士气不高,且也军心不稳,一旦与我军生战事,试问平寿城又能把守多久?而另一边,河北军听闻此事,一定会加紧攻势,到时整个青州都会陷入无尽的战火之中。我与正平分析如此利害,最终成功将他服。” 孔融听话,不禁冷然嗤笑一声,道:“像你这般一,这叛徒倒是为了青州百姓,才倒戈反叛耶!?” “人心难测,是否如此,我倒不敢肯定。但我却又要问,若是换了孔大人,孔大人又会抉择呢?”郭嘉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孔融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张了张口,却没有话。这时,祢衡轻轻地叹了一声,似有不出的惆怅和委屈。孔融心头一紧,却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问:“可为何,他后来又屡屡劝我伏杀伏波将军呢?就算伏波将军有鬼神之勇,可却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去冒险。并且,有他作为内应,要攻破平寿不也简单?” “诶,孔文举你还是太过鼠目寸光了,难怪你虽有声名,却不得百姓拥戴!”忽然,祢衡终于张开了口,但这一张嘴,似乎就是不会好话。孔融一听,顿是色变,猛拍几子,便是怒喝:“你这不忠不义的叛徒,竟还敢指责我!” “哼!”祢衡被孔融这一骂,就如被打了一个耳光,面色瞬间一变,旋即便甩开了头。 “文举你且莫气恼,先听正平完,可好?”这时,坐在正大座的马纵横笑声道。孔融这才不敢放肆,拱手一作,便又做了下来,但脸色依旧不好。 “正平,请。”马纵横旋即向祢衡笑道。祢衡又是低声一叹,默默地看了旁边的郭嘉一眼,呐呐而道:“这正是郭鬼才的高明之处啊。孔文举你却也不想,马家军作为盟友应邀而来,若是反来攻打,必然遭下人所唾弃,如此一来,就算马家军得到青州,也难以得到百姓的拥戴。但若是你负在先,失去理义的便成了你。所以郭鬼才才教我,务必要劝服你,布以伏兵谋之。正如当今,马家军不但得到了平寿,更又能名正言顺收买人心,接受你麾下一干部署,岂不是两全其美?” 祢衡此言一出,孔融瞬间便醒悟过来,不禁苦笑道:“原来如此啊…哈哈哈,我可真是愚不可及啊!” “此乃谋者所略,奉孝技高一筹,文举也不过一时未能醒悟。事已至此,我只希望文举能平复心情,辅佐在我左右。毕竟青州祸乱久矣,要稳定青州,恐怕还需要费一番苦心呢!”马纵横眼神炯炯,沉色而道。孔融听话,连阵变色后,神色忽然变得有些空荡虚弱,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拱手应道:“愿听伏波将军吩咐!” 马纵横心知孔融乃下名儒,自有儒生特有的那份清高傲气,而在历史上,孔融就连权倾下的曹操也敢与之对抗,从此足以证明他绝非一个容易屈服的人。因此马纵横也无强迫他向自己投诚。 却就在马纵横得到平寿城的同时,另一边却刘备派麾下原黄巾头领龚都率一万兵马前往齐国边境抵抗河北军的入侵。而就在龚都率兵正往的期间,却是遭到了颜良应审配之计,起的雷厉奇袭。 第735章 猛颜良 话,当日颜良率三千铁骑猝然杀出,龚都不料,仓促引兵厮杀,两军遂是混战一团。WwW COM当时,骁勇的颜良,一马当先,单枪匹马的纵马扎入人丛,杀得龚都军波开浪裂,可谓是来去如风,所向无敌。龚都大怒,率数将前往厮杀。哪知颜良实在凶猛,迎着龚都以及其麾下一干将士,反而连杀两人。龚都畏之逃去,其部下更是混乱起来。颜良看是时机,遂是引兵大举掩杀,杀敌无数。龚都军被颜良军破之急撤,颜良率兵一直追往数里,方才收兵。 不过,令颜良十分晦气的是,刘备的这支兵部实在寒酸得可怕,大多将士都是穿着破甲残袍,就连他军中的寻常骑士都要比这支兵部的将士穿得要好。而且基本上没有战马,颜良这一战也不过擒得数十匹而已,而且还有不少病马!这倒还是颜良有生以来第一次得过如此寒酸的战利品。 此事一经传,河北军无不以为刘备的麾下都是乌合之众,不但战力虚弱,而且寒酸得不成人样,惹得是笑话连连。 却,颜良大破龚都军后,眼看军中士气正是高涨,遂是乘胜追击,并兼不与随军的审配商议。当日,审配得知颜良大破敌军后,却无归来,反而率兵挺进,不由连阵变色,连忙命诸将加紧行军,同时又派人通知韩猛,快快引兵赶来接应,以防万一。 两日后,在距离高菀不远的一处平原上,正见一部阵型紊乱,毫无士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残兵兵部,莫约又数千余人,各个身上都是血迹斑斑,有些人更是走着走着,便摔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但四周的同袍却是十分冷漠,甚至没有人去瞟过一眼。 这些正是龚都所领的兵部,来这两日间,龚都与他的部署又遭到颜良几番奇袭。每每都是被杀得大败而逃。这两日来,颜良简直成为了这数千人的梦魇,如今各个都是满心的绝望。 “龚头领!这颜良如此了得,那刘玄德哪里抵挡得住!再有,张燕也正率五万黑山贼军杀了过来。我看刘玄德与河北军作对,简直就是螳臂挡车!我等不如投靠河北军好了!” 这时,只见狼狈不已的龚都一旁,正有一个将士低声而道。此人来龚都的心腹,这下竟是在劝龚都倒戈。 却看龚都脸上不知何时多了条刀疤,从脸上斜里一直划过嘴巴,让他看上去倒多了几分的凶横。 “你给老子闭嘴!刘皇叔有情有义,仁德无双,对俺又是信任有加!此番他连关、张两位将军都不派,却唯独信任我,让我做了这先锋!可我!可我啊!”正见龚都瞪大了眼,想到刘备慈悲温暖的笑容,当初那一句句鼓励的话。不知不觉中,竟令龚都这九尺大汉竟然泪流如泉! 那将士也看得瞪大了眼,这时龚都猛一抓住他的战袍,猛地扯了过来,口沫喷飞带着几分哭腔怒声喝道:“你可给老子听好咯!若是再给老子听到你刚才的话,老子便就把你的狗头给拧下来!” 眼看龚都眼露凶光,那将士吓得连忙求饶答应。龚都冷哼一声,一把将那将士推开,不料那将士不稳,惨叫一声,跌落了马下。 忽然的一阵动静,令一干本是无精打采的将士、残兵纷纷望了过来。 可就在此时,蓦然后方杀声大作,颜良那犹如魔鬼一般的笑声,又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终于追上尔等这些鼠辈了,快快纳命来罢!”颜良笑声一起,龚都那些部署终于崩溃,只听怪叫连起,于是众人全都开始拔腿逃命。颜良眼看这些残兵不攻自破,又是出连阵狂笑,立是拍马冲起,火追杀而去。 颜良麾下一干骑众也出阵阵狰狞的笑声,各是驰马冲往。 “他娘的!给老子回来,谁敢擅自逃跑,老子就杀了谁!”另一边,龚都眼看局势一不可收拾,连是扯声喝骂,可除了他身边数十心腹外,谁都不理会他。 “头领!事到如今,我等已无退路了!不如!”这时,龚都一个心腹,正是喊起,但话未完,龚都早就一刀飞起,唰地砍飞了那人的头颅! 眼见龚都忽然动手杀人,他那些心腹全都变色,有些人更是眼神渐渐怨毒起来。 “你姥姥的!谁敢与刘皇叔作对,就算是亲儿子,老子都捏死他!”龚都却是浑然不惧,厉声喝道。 蓦然,几道呼声猝起。有人正感前方有一队骑兵正往赶来。龚都急是回望去,果然看见一队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飞而来。其中为更有一个将领,正好在艳阳照耀之下,飞马如电,那威武的气势,如洪潮一般盖然逼来! “关关!关将军你可来了!”龚都眼看那一身鹦鹉绿袍,以及那一柄闪烁光的青龙偃月刀,心头不禁瞬间燃起无限的希望,呐声喊道。 来将赫然正是刘备的二弟—关云长是也! “哼!应付这些土鸡瓦犬,却如此狼狈,真是丢尽我军的颜面!”眼看关羽快马冲到,立刻出一声犹如洪钟般的喝叱,众人无不变色,皆怯其威。 电光火石之间,关羽率先猛地一头扎入人丛之内,那些本是有心造反的将士,眼望威风凛凛的关羽冲飞而过,全都吓得心惊胆跳,哪敢作。 这时,却又见一人步如流星,如同乘风,快得惊人,一冲而过,望向关羽背影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敬佩之色,正是周仓。原来周仓最终还是被关羽的信义以及他的神勇给征服,答应做关羽的扛刀将。 与此同时,却颜良此时也领一干骑众杀入了残兵之内,一路猛突强攻,杀得龚都的兵士抱头鼠窜,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兀地,猝是惊呼连连,很快又听阵阵振奋的喊声。颜良见这些残兵竟神奇地恢复了不少士气,不禁神色一变,而且心头蓦地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陡然间,宛若听到一声龙鸣,在乱军中仿佛看到了一条青色的神龙冲飞了起来。颜良瞬间面色一变,定眼望去,正见乱军中,正有一人飞马杀来,威武赫赫,更有几分神圣气概! “关云长!”几乎在一刹那间,颜良就认出了关羽的身份,咬牙切齿地喊道。 “原来是你这插标卖的鼠辈!你还不快快逃命!?”关羽也在须臾间现了颜良,立刻声怒叱,气势盖,那青色神龙相势更兀地盛大起来,一飞冲! “姓关的你给我少大话!我这就来取你狗命!”颜良暴怒,一拍战马,便要冲往厮杀。这时,颜良背后却有几名部将猝是从后冲起,纷纷拦在了颜良的面前。 “他娘的,尔等是要造反耶!?还不快给我让开!”颜良一看自是大怒,扯声骂道。那几个部将却不肯让。其中一人,急道:“军师临去前,特别吩咐,但若遇上关、张两将,绝不可让神风侯贸然前往厮杀!” “好哇!这田元皓竟敢觑我,如此我更要杀了那红脸鬼,然后再把他的头颅取回去,看看那田元皓还有何话可!”颜良这下气得整张脸比关羽还要红上几分,瞪眼骂道。 “此乃军师死令!并且主公也有同样的吩咐!犯之必当重罚!”眼看颜良态度火爆,又有一个部将急是喊道。颜良听了,怒吼起来,犹如一头恶兽,出充满不甘的咆哮,那几个部将全都变色,就怕颜良狂。 不过,最终颜良还是保持了几分冷静,几乎从牙缝里蹦出一个‘撤’字,遂是拔马就走。 “无胆鼠辈,快来与关某一战!”正是盛势杀来的关羽,眼看颜良拔马而逃,不由大怒,疾声喊道。颜良听得心里憋屈极了,满口钢齿都快要咬碎,但还是未有转马回战。 于是,关羽纵马急追,四周残兵见颜良被关羽吓退,无不精神大震,纷纷提起兵器,涌往厮杀。关羽遂是鼓舞士气,引一干兵众掩杀在后,颜良部却有不少骑士逃跑不及,纷纷都被擒下。 待战事结束,已经是黄昏时候。正见关羽在一干残兵拥护之下,这时龚都带着一干心腹,急是策马赶到,见了关羽连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满脸愧疚之色,哭声喊道:“末将无能,不但折损了大半兵众,还有损我军颜面,罪该万死,也无颜面再去见主公了!愿领死罪!” 龚都罢,猛就叩不起,砸在地上时,还出一声巨响。可关羽却连个正眼都不看他,手搙美髯,冷哼一声后,厉声喝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受了些许挫择,便要生要死,真是可笑极了!你要死就死,不要在这碍眼!其他人,若尔等还是个男人,那就振作起来,关某给尔等两日歇息的时间,并且见尔等收编!两日之后,我便率领诸位与那些河北鼠辈决一死战!” 却听关羽声音赫赫,掷地有声,虽是严厉,但却又能振奋人心,一干残众渐渐开始呼吸急促起来,眼光也炙热起来,望向那神圣而又威武的男人,仿佛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使他们变得强大起来! 龚都更是心头连阵,猛地抬头,又见他眼泪哗哗直流,满脸悔色连忙喊道:“俺不会再刚才那些丧气话了,关将军你也带上俺吧,俺要与那些河北贼人拼个玉石俱焚!为那些惨死的弟兄报仇雪恨!” 龚都此言一出,四周残众立刻也纷纷跪下,眼见人潮一片低下,旋即便听阵阵咆声怒喝。 “我等也愿与河北贼人拼死搏杀,以为惨死弟兄报仇雪恨!” 不得不,关羽就如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就从他出现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却仿佛令这支已经丧失斗志的残部起死回生,并兼得以振作! 两日后,颜良卷土重来,并且这一回更合以大军,共引八千之众,普盖地而来。眼看一片平原之地,都被颜良的河北军给铺盖住,一股澎湃的肃杀之气,汹涌而起。 却看在河北军对面,却也有一部数千人的部队,可各个装备破烂,仅有数百装备精良的精锐。 “关云长!你可敢一战!”蓦然,一声怒吼犹如惊雷乍起,只见河北军阵中,颜良奔马飞出,手举大刀,兀地指向了远处军阵中的关羽。 只见颜良气势汹汹,似乎有意一举扳回当日失去的颜面。关羽看了,冷哼一声,却不答话,一拍战马,举起手中青龙偃月刀便是飙飞冲出。 电光火石之间,颜良眼看关羽快到,却是忽地拨马就逃。关羽看了,立刻一皱卧蚕眉,猛就勒住战马,并无追去,冷声骂道:“颜良鼠辈!你不敌我,便想使诈,真是可笑极了!” 可就在关羽骂声一落,蓦然两边杀声陡起,关羽不由色变,急快左右投眼一望,正见两部骑兵,一左一右猝然斜刺里杀向了关羽的部署! “哈哈哈!关云长你中计了!从一开始,我谋算的就是你的部署!”这时,冲回阵内的颜良,大笑起来。同时又与一旁的审配,一对眼神。 第736章 神勇关羽(上) 审配不愧是被誉为智谋仅次于田、沮二人的谋士,两日前,他听闻关羽来到,却想关羽虽勇,但如今他的麾下,多是残部,只要将其麾下击溃,那么就算关羽能以一敌万,也无济于事!于是,审配便教颜良先派两部精骑先是前往准备。 WwWCOM “该死的猾贼!”关羽冷喝一声,丹凤目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精光。就在此时,却听后面连阵忿声怒喝,关羽微微色变,不禁望去,正见周仓以及龚都各是指挥起部队,非但不显慌乱,反而决意浓浓,要与来袭的敌兵战个玉石俱焚! “好!”关羽看得眼切,不禁在心中一声叫好,就在颜良以及一干河北将士都以为关羽一定会急于赶回救援时。关羽却忽然猛拍战马,倏地飙飞杀上。一时间,河北军上下都反应不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颜良定眼一望,又见那青色神龙冲飞起,正见关羽已快杀到阵前! “射!”不过,倒有人早暗有准备,正是审配! 眼看关羽快要杀到,审配急是一声喝令,于是乱箭骤飞。关羽立是拨刀飞起,乱箭在他快刀扫荡之下,纷纷破碎。 关羽威猛如斯,颜良也不甘示弱,大吼一声,背后瞬间显现一面蓝炎狐兽相势,奔马杀出。在颜良身后的部将看得眼切,连忙也策马飞奔杀上。关羽面对一干人众,反而气势更胜,怒声吼道:“一群宵,纵有千万,又有何惧!?” 只听关羽喝声震,兔起鹤落之间,关羽与颜良以及那其麾下一部将猛地交锋一起。刹时,只见关羽飞刀乱砍,犹如龙舞之势,连道暴响之下,先见一连两人被击落马下。颜良大怒,提起手中大刀亦是骤砍猛劈,可无论在气势上亦或是力度上,还是逊色关羽一筹。 “给我死开!”兀地,关羽一声怒吼,猝是冲马而起,施出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一式! 恍惚间,颜良如看一条神龙张牙舞爪,气势盛大地扑了过来,如有破之势,吓得连忙聚起浑身力气,提起大刀挡住。 嘭!正见火光四射,颜良猝是变色,手中大刀竟猝地断开,紧接着青龙刀轰然落下,眼看就要砍到颜良的面门! “嗷嗷嗷!红脸鬼,休想伤害我家将军!”就在此时,一道怒喝暴起,正见颜良麾下两个部将各提兵器,凶狠恶煞地正望关羽奔杀而来。 刹时,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眼看关羽和颜良都要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兀地,关羽猛地一转手中青龙刀,即如见神龙摆尾,飞刀一起,先是把一人当场砍断,旋即关羽挪身急闪,避过另一人刺来的枪支后,立是伸手一抓,大喝一声,便将那人生生地从马上扯落下来。待颜良反应过来时,不禁是浑身冷汗,正见来救自己的两个部将一个死,一个已然落马,却是没了任何脾气,瞬间也明白为何田丰不惜下达死令,不让他与关羽厮杀! “此人刀法凌厉,古今罕见!我确非其敌手!”颜良念头起时,人却已下意识地拔马而撤。 “休逃!”关羽看得眼切,大吼一声,立是拍马冲起。在军阵中的审配却是看得心惊胆跳,连忙下令,教各将士率精部扑上接应。 刹时,杀声盖起,颜良军大举朝着关羽一人一骑扑杀而来。 另一边,却颜良麾下两部骑兵正一左一右杀往关羽的部署。龚都和周仓这下正各引一部,眼见敌兵杀来却无胆怯。 “儿郎们都给我听好喽,此番不是赢就是死!给我卯足劲去厮杀!”龚都厉声大喝,罢,手提一柄阔口大刀,便是主动飞马杀往。龚都的部署也纷纷提起精神,盖然杀往。电光火石之间,左路的河北骑兵汹涌杀到,正见龚都纵马奔飞,倏地撞入人丛之内,拧刀飞砍快劈,气势骇人。其部署见状,无不心头大壮,也纷纷火杀上,奋力厮杀。另一边,又见周仓凭着一双飞毛腿,冲如旋风,倏地撞入右路的河北骑部之内,连是舞刀飞搠,却不砍人,只管砍马,加上周仓度实在太快,人又灵敏,于是正见周仓冲突处,便是一片片的人仰马翻。紧接着,关羽从高菀带来的数百精锐骑兵如道道电光一般冲突杀到,撞得也是一片片的人仰马翻。 只一阵间,正见那些奇袭而来的河北骑兵竟然开始渐渐溃散。 “报!审参谋大事不好了!左右两支骑部皆有溃败之势,这可如何是好啊!?” 河北大军阵内,一员驿将急与审配报道。审配听了,不由赫然色变,惊呼叫道:“这怎么可能,如神风侯所报,对面的敌军大多都是残部,关羽也不过只带来数百精锐,如此算来,不过是一支乌合之众,这怎会有这般强大的战斗力!?” 就在审配惊呼间,猝然连道惨叫声一连迭起。审配不由面色顿变,连忙望前看去,正见关羽正于前军腹地,手舞青龙刀,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地,那雄伟神圣的气势,犹如上神人! 刹时,审配瞬间醒悟过来了! “原来如此!那龚都本来有上万兵卒,当初屡遭神风侯强袭,军中懦弱者,早就被淘汰了,也就是这些留下的残部,都是不容觑强兵,但若激其斗志,自然有不菲的战斗力!而激他们的,恰恰正是这如同神一般的关云长啊!”审配念头在心头一转,马上也明白了,要击溃彼军,最为关键的就在关羽的身上。 于是,审配的双眸很快地亮了起来,毕竟关羽再是厉害,也不过是一人一骑,而他这里却足足有近八千人马。 “诸军听令!给我将这关云长给杀了!谁能夺其头颅,审某必替他向主公索要重赏!”审配念头一定,立刻扯声吼了起来。随着审配话音一落,顿时只听道道振声厉喝乍起,中军、后军里的一个个河北将士都争先拍马而出,率引兵众杀往而去。眼看整支河北大军如洪潮扑涌,铺盖地而来。关羽却丝毫没有畏色,一路冲突,杀得河北军如波开浪裂,紧随在颜良身后。又见四周流矢不断,射得甚急,就连颜良以及他的部将也几乎被射中。 “他娘的!都给老子瞄准一些!”正见颜良急挪身避过一根飞矢,瞪眼怒骂叫道。颜良这般一喊,四周流矢顿是纷纷停下。关羽见状,丹凤目骤射jing光,立刻加迎上。 这时,几个河北将士见关羽如此张狂,恼怒不已,也不知哪来的胆气,各引部署向关羽围堵过来。关羽见状,却不转马绕开,反而大喝一声,身上神龙相势刹时更显生猛,如与关羽附身一体,好不可怕。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那些围来的河北兵众还未来得及赶上,关羽便是正面先是迎上一波的人马。其中为那个河北将士,眼见关羽杀来,急提重锤来砸,却被关羽快手一刀,刹地砍开两半。关羽须臾冲过,飞劈骤砍,又是连杀七、八人。眼看关羽这般冲突,宛若砍瓜切茶,这些河北军如同成了土鸡瓦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真乃万人敌也!”审配看得心惊胆跳,不禁在呐呐地叫了起来。在他周边拥护的将士,也各个看得呆若木鸡。 只不过他却不知道,在历史中,曹操与河北军交战于白马,并命张辽与关羽为前锋。当时,张辽见河北军雄壮,不由叹之。关羽却冷目瞰视,视如无物。曹操为之一壮,并派关羽出战。关羽领命出战,坐骑赤兔,手提青龙偃月刀,骇然杀入河北大军之中,一路奔往,所向披靡。厮杀间,关羽望见颜良的麾盖,策马冲锋,斩杀颜良于万军之中,枭而归,河北军将领无人能挡,白马之围被解,关羽更因此被曹操封为汉寿亭侯。 而当下,关羽虽然没有了赤兔宝马,但依旧是不容觑,否则颜良或许早被关羽砍落马下,再一次出现白马战役中的惨剧! 不过,倒也不得不钦佩田丰的未雨绸缪,若非田丰早先下了死令,让颜良心有戒备。一旦颜良贸然与关羽硬战,恐怕也早已一命呜呼也! 却,就在关羽以一人之力,杀得河北军乱成一团时,龚都和周仓却也纷纷击溃了来袭的河北骑兵,一些将士更纷纷夺了战马,大举望河北军杀了过来。 霎时间,只听东面猝然杀声大作,震动地。审配以及一干河北将领望之,无不色变。 “快是安排弓弩手,同时提醒神风侯,务必要在那关云长冲到中军前,将他击毙。否则待其部盛势杀到,后果不堪设想!”审配疾声厉色而道,几个部将听话,连忙领命而往。 一阵后,却看颜良正满脸骇色的望中军赶来,却见两边忽然多了许多弓弩手,不禁面色一变。这时,一个将士急是赶来,大声喊道。 第737章 神勇关羽(下) “神风侯!快快躲开!” 此言一出,颜良瞬间就醒悟过来,连忙拨马一转,朝右边冲了过去。Ww WCOM “颜良奸贼,你逃不了!”就在这时,蓦然一道犹如龙威般的怒喝震荡而起,正是关羽从后杀上。审配看得眼切,眼看颜良拨马,却也不顾那些还未反应过来的部将,立刻一声令下。于是,无数弓弦震响一连慨起,只见两边飞矢如潮,盖然飞落。 关羽急一瞪起丹凤目,不禁色变。 咻咻咻咻!阵阵破空震响之下,又伴随着道道惨喝声。只见颜良那些部将纷纷被射落马下,而且很快连他们的战马也难躲过这劫,纷纷都被射死在地。 至于关羽,凭他的反应和骑术,却也是有足够躲开的时间。但关羽的傲气,却不容他如此。正见关羽冷哼一声,手中青龙刀赫然舞动,施出的却是关羽近年领悟出的另一套刀法—卧龙守三式!来关羽悟出这套刀法,全因是他遇到了人生中最为强悍的两个强敌,第一个自然就是邪神吕布,第二个则是鬼神马羲! 来,当初关羽悟出春秋神龙三式时,这三大杀招时,本以为已经足够称霸下,令下英雄折腰。可当他遇到吕布和马羲之后,现单凭这三大杀招,是无法战胜这两人的。 而对于关羽来,在他眼中从来就只有下第一,而无第二,更无第三! 于是,他苦心专研出新的一套刀法。而这卧龙守三式,恰恰正是与春秋神龙三式作为互补,乃为防式。 “卧龙守三式—龙屯!”只听关羽大喝一声,瞬间舞起青龙刀,背后神龙相势,更做出屯据之势,隐隐成圆状。刹时间,只见无数乱箭落下,都被那由无数刀影形成的圆状防护盾给一一击碎。 一轮箭潮落下,四周的河北将士、兵卒,一时却都反应不来,正见关羽毫无损,把刀一挥,慨然而立! “这是什么招式,竟能守得如此地滴水不漏!?”正准备偷袭的颜良,眼看关羽一招施出,瞬间便把危机解除,并且安然无恙,惊得面色勃然剧变。 就在此时,周仓、龚都率领诸将纷纷杀入了河北军的人丛之内,只听一道道厮杀喊声,充满了勇往直前的死志。却是这些部署,都要一雪前耻,为那么被颜良残杀的同袍弟兄报仇雪恨,于是无不挺上搏杀,俨然一副有前无后打死罢就的姿态! “审参谋,敌军来势汹汹,如此下去,恐怕前军抵挡不久,就会崩溃!到时彼军锐锋更劲,我军若撤,必然大举掩杀,我军必然死伤更重!倒不如,当下当机立断,早早撤去是好!”这时,一员将士急与审配劝道。审配听了,连连色变,却又看来敌果然势如狂潮,宛若虎狼之师,心中惧怕的同时,不禁又惊叹关羽的可怕! 他很明白,让这原本不过是一支丧失斗志的残军,变得如此凶猛可怕的人,恰恰正是关羽! 这就是为将者,最为宝贵的能力之一! 往往拥有这种才能的,都是极其善于打战,并且注定将威震下的战场霸主! 其中最为标志性的例子,正是当年项羽面对足足十倍于其部的秦军,却敢于背水一战,破釜沉舟,最终激其军斗志,各个无不以一敌十,故此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关云长这人实在可怕,如今那刘玄德又具备了皇亲国戚之名,日后这对兄弟必然会成为我主的心腹大患!难怪田元皓如此急于铲除刘玄德!”审配暗暗呐道,很快便是念头一定,下令撤兵。 须臾,只听鸣金收兵的号角陡起。河北军中军、后军的部队一听,立刻纷纷火撤去。至于颜良,听闻鸣金号角后,却无大怒,反而是送了一口气,急是引诸将撤回。 关羽见颜良要逃,不由大怒,急欲去追,却被一干弓弩手以乱箭射住。关羽愈忿,怒声骂之。尔后不久,周仓和龚都纷纷杀到,关羽遂是率众扑杀。所幸审配下令及时,待关羽率众杀起,河北军大部人马早已撤开。所谓穷寇莫追,关羽也不急于追杀,遂引众与留下的河北军厮杀一起,不久这些河北残部纷纷被击溃,最终不是投降,就是被关羽所俘虏。 此役可谓是教人荡气回肠,关羽神奇地令一部残部得以奋起,一扫阴霾,战胜了颜良所领的近上万河北军,使得河北军折损过半,得军器、良马不计其数。 来,此役之所以河北军会败得如此惨烈,倒与审配的计策并无多大的关系。毕竟当时审配认为,关羽的部署,全都是丧失斗志的残部,因此只单单派了两千精锐奇袭。 对于整个战局的策划来,审配的调配绝无问题,因为当时军中剩下的骑部就是不多,能够派出两千人,已是极限了。但若是再加上其他步兵,自然会影响奇袭的雷厉性。所以审配,只在两边伏兵安排了两千骑众,各为一千,合而攻之,对付不过数千丧失斗志的残部,自然是搓搓有余。 但审配万万无料到,这支残部已经被关羽重新激士气,脱胎换骨,并且关羽又如此的厉害,竟然在他足足八千河北大军中,如入无人之地,所向披靡! 或者,审配唯一出错的地方,就是实在太过觑关羽了! 关羽整顿大军后,遂是率众,押着俘虏以及一干战利品撤退而归。 而当夜,作为攻打青州整支河北大军的军师的沮授,经流星马听到了颜良大败的消息,不由愕然色变,连忙命韩猛迅前往接应,另一边,又命颜良暂且据守营地,在韩猛的援兵未赶到之前,不要轻易与关羽厮杀。 却,就在关羽获得大捷的同时。另一边,张飞也引兵来到了乐陵与渤海边界的关口,正与五万黑山贼军对峙! 这日,张燕正率数万贼众,兵逼关下,眼见贼军人山人海,并且不少部署,更是装备精良,这下杀气腾腾,气势骇人。 “呵呵,难怪这黑山贼虎踞渤海多年,那心胸狭窄的袁本初却还能一直容忍,原来这黑山贼竟然如此精锐!不过,如此正合我的心意!”却见关上,一身穿儒服冠帽的男子,手搙长须,呐呐笑道。正是田豫。 而就在田豫话音刚落,贼军阵中,张燕纵马而出,便是破口大骂:“关上的鼠辈听着,快给老子快快滚出来,否则一旦老子的大军攻破关口,必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哇啊啊!哪来不要命的贼,竟敢向张爷爷搦战,你可别逃!你家张爷爷这就下来,取你项上人头!”蓦然,一阵如同雷公般的嗓音赫然而起。正见关上一个凶悍威武的大汉,瞪着环目,一身干练黑袍,身上也是披着一身的黑甲,宛若一尊黑罗刹般,浑身更有一股凶戾的煞气,好不骇人。 张燕见状,不由面色一变,眼珠子一转,立刻暗道:“这生雷公嗓子的肯定就是那刘戏子的三弟张翼德了!据此人虽是鲁莽,但却有万夫莫敌之勇,当年一人面对邪神吕布,却也不落于下风!我可心一些,莫阴沟里翻船了!” 张燕念头刚是一转,很快便见关闸轰隆隆地打开了。不一阵后,正见张家率一彪莫约五、六百人的骑兵冲出,迅摆开阵势。 “孙儿张燕,还不来拜见你家爷爷!”张飞大喝一声,气焰嚣张极了。 张燕一听,自是恼怒不已,在他身后的数万黑山贼军,更是早就怒骂起来。 “张翼德你休要张狂,有种便来厮杀!”张燕扯声一喝,眼里却闪过几分狡黠之色,其实不过在用激将法,诱张飞来战,而就在刚刚,张燕早就暗打手势,示意身后将士准备袭击。 “哇啊啊!孙儿张燕,你竟敢瞧你家爷爷!纳命来罢!”张飞闻言大怒,立刻一挺手中蛇矛,纵马冲起,并且身后更有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轰然显现而出。 张燕见张飞煞气汹腾,如有毁灭地之威,不禁吓得心头连跳,却没有表现出来,眼看张飞策马愈近,急是一声令下! “出击!” 张燕令声一落,其身后的部将立即纷纷奔马冲出,其中两个贼将更是拽弓射箭。 兀地,飞矢骤起。张飞瞪目而瞰,厉声骂道:“阴险鼠辈,尽使这雕虫技!” 张飞一边在骂,手中的动作却也不慢,飞矛急拨骤刺,啪啪两下,飞矢纷纷爆裂。与此同时,张燕却快地换了一柄宝弓,原来张燕膂力惊人,当年却是以一身好箭艺而威震河北,这下换了一张五石大弓,气势涌,正见一面模糊的红火飞燕相势从他身后猝然爆。 “张翼德,吃我一箭!”张燕大喝一声,骤是一箭射出,其后红火飞燕更是张翼fei起,如与那根箭矢融为一体,骤地望张飞迸射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张飞急眼一望,却见飞矢倏然正来,似乎一时反应不及。旋即听得‘啪’的一声,张飞更出一声怒喝,正见箭矢扎入了张飞的身上。 “哈哈哈!助我也!”张燕倒没想到自己竟能一击即中,伤了张飞,不由大喜过望,叫了起来。张燕几个部将更是不由奋起,纷纷策马杀往。 第738章 悍张飞破敌 “他娘的!尔等这些该死的猾贼,待张爷爷伤愈,必教尔等死无全尸!”张飞见贼人无耻,大怒骂道,旋即拔马就逃。 Ww W COM此时,关上也急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声。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这张翼德有何等了得,原来不过一介匹夫罢了!全军听令,给我大举杀上!一举攻破这关口,杀入青州!”张燕扯声大喝,倒是兴奋极了,刹时数万贼兵蜂拥扑上。张飞急是赶回,遂领部署逃回关内。 此下,正见贼兵气势汹汹地杀往而来,在关上的田豫却是冷笑,神容笃定,不见丝毫慌张之色。时迟那时快,不少贼兵部署已然攻到关下,正欲猛攻。 就在此时,田豫一声令下,关上立刻落箭如雨,狂ie而下。此时,贼兵却是冲得正急,一时不料,纷纷都被射翻而去。张燕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再想喝止时,关下早已乱作一团。 “诸军听令,只顾给我乱箭射击,挫其锐气,谁敢给我怠慢丝毫,必当重罚!”却见田豫面色冷厉地喊道。城上一干兵众闻言,即是各个把吃奶的力气都给拿出,狂猛射击。连是五、六轮箭潮过后,关下遍地尸体,贼人死伤无数。 “你姥姥的!这关上的弓弩手攻势如此犀利,怕是早有准备!莫非刚才那张飞狗贼是在使诈!?”张燕眼看自己麾下折损不少,不由大怒。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一阵巨鸣,关闸猝又大开。正见张飞又再率兵倏地冲杀而出。 “呜嗷嗷嗷嗷!给老子杀他个翻地覆!”张飞嘶声咆哮,瞬间如与那三头六臂的黑罗刹融为一体,再看他身上哪还有箭矢插着。原来田豫早料到张燕不敢与张飞厮杀,且张燕擅箭,必然以冷箭袭击。于是田豫早就教张飞,故意中箭,诱张燕引兵前来猛攻,再以乱箭奇袭,杀他个措手不及后,张飞再是引兵杀出,一举破之! 却,这下张飞猛地杀出,本就阵脚大乱的黑山贼众,自是吓得胆怯心惊。电光火石之间,张飞倏地撞入乱军之中,黑山贼急是迎上,却被张飞撞得四处翻滚,旋即便听道道惨叫迭起不断。张飞一路猛进突杀,势不可挡,只把黑山贼杀得溃不成军。 “孙儿张燕你在何处,快来见你家爷爷!”张飞扯声怒吼,奔马如飞,其后部署也汹涌杀上。田豫眼看黑山贼众渐有溃势,立刻下令全军突击,于是关内数千精锐一齐扑杀而出,黑山贼抵挡不及,被杀得节节败退。 “这!这!”眼看就在转眼之间,明明好像是须臾便能攻破关口的自军,这下却反而遭到敌军重创。张燕一时间根本反应不来,也难以接受。 这下,蓦地听得连道惊人咆哮,张燕不禁浑身寒,急是望去,正见张飞气势骇人地斜刺里奔杀而来。 “不好!这煞神要杀到了!”张燕吓得心头一揪,下意识地就拨马逃去。张燕的部署,一看自家大王要逃命,刹时也没了士气,连忙四处逃奔。张飞见状,自是不愿张燕逃去,急是拍马急追。 孰不知张燕坐下战马,乃是名马‘飞燕’,度极快。只是须臾之间,张燕便就逃远去了。张飞怒之,引兵忿然厮杀,与极多贼众搅成一团。那些被缠杀住的贼众却也坚持不了多久,不一阵后,便是溃不成军,几个贼将畏怯张飞,为是保命,急是引兵投降。张飞杀得兴起,却不愿息战,依旧奔马在战场上四处厮杀。 “军师,不好了!张将军又失控了!就在刚刚,连是杀了几个贼将,那些投降的贼将恐怕被他杀害,不少人已急令部下拾回兵器,打算与张将军拼个玉石俱焚!”这时,关下一员将士急是喊道。 哪知,他话音刚落,关口处便冲出了一队人马。为的正是田豫,拿着一柄五尺青的青铜宝剑,策马飙飞。一干将士更是从后紧随,拥护左右。 少时,就在张飞越杀越是疯狂,其麾下的兵众也被张飞所感染,各个都杀红了眼时。田豫终于赶到,手举那青铜宝剑,扯声喝道:“仁剑在此!全都给我住手!主公有令,但凡违令者,无论是谁,都可先斩后奏!” 田豫此言一出,四周刘军将士、兵卒不禁纷纷停下手来。张飞也急一勒马,红得艳的眼睛投了过去,见了田豫手中的仁剑后,不由神色一变,眼中那恐怕的红光才渐渐褪去。 霎时间,场面变得一时死寂下来。不过很快,似乎有突变生,有人喊了起来。 “快看!贼军的营地好像着火了!”此言一出,不仅张飞就连田豫也瞬间变色,急是眺目望去,果见贼军营地的方向浓雾大起。 “军师你何时安排了一支奇兵,袭击了贼军的营地!?”张飞刹时就想到了是田豫的计策。哪知田豫却是皱紧眉头,呐呐道:“这却非是我的计略。倒不知是何方神圣!”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飞闻言一惊,不禁大喊了起来。 与此同时,却在十里之外的贼军营地中,两万贼众正乱成一团,却见有一彪人马正在一员银甲将领的率领之下,狂徒猛进,势如破竹! “他娘的!这支人马到底是从哪里杀出来的!待会若被大王得知,我等恐怕都要受到大王的呵责!快都给我堵住,起码要抓住那领军的将领!”却见被张燕视为左右臂膀的程伟正嘶声怒喝着。一干贼将听闻,纷纷反应过来,想到张燕雷霆震怒的样子,无不变色,连忙各是引兵杀往。 不一阵后,一干贼众与那队攻势正烈的人马刹地交锋。那为的银甲将领,手提一柄银蛇画戟,飞挑急搠,只一阵间,杀落几员贼将,倏地突破而开。程伟看得眼切,不由大怒,急挥起手中狼牙棒,忿然杀往。 须臾,银甲将领以所向披靡之势,飞突快进,刹地与程伟交锋。程伟拧起手中狼牙棒,猛然就砸。银甲将领挥戟一挡,只听‘嘭’的一声巨鸣,眼看那雄壮如熊的程伟,在力气上竟然斗不过那明显了他几圈的银甲将领。眼看狼牙棒兀地荡开,那银甲将领眼迸精光,人马分过瞬间,快戟一搠,正中程伟心窝。程伟惨叫一声,立刻倒翻落马,不知死活! “程头领!”一干贼将看了,无不变色,急往来救。那银甲将领的部署这下倒是士气如虹,蜂拥突上,杀得一干贼人纷纷四散。 “方将军!我军冲杀久矣,都已疲惫,不应继续恋战!”就在此时,一员将领急是奔马赶来。那姓方的银甲将领一听,眼神一凝,遂是大喝一声,便是引兵从乱军兵力较为薄弱的一角杀往。 “那些该死的畜生要逃了!快快拦住他们!” “那杀的恶徒杀了程头领,程头领平日对大伙不错,我等不替他报仇,哪里对得起他在之灵!” 眼看那彪人马要逃去,几个贼将连忙竭斯底里,满怀恨意地大喊起来,刹时引起无数贼人的应和。 于是,只听骂声震动地,一干贼人狂扑杀上,可那银甲将领锐不可当,一路突进,根本阻挡不了。没多久后,那银甲将领便率兵杀出,贼众急追在后。 另一边,却张燕大败正回,本就心情极差,却现营地烟雾大作,杀声四起,瞬间便猜到定是营地遭到袭击,不由大怒,连忙率兵急往。 就在张燕引兵火赶到山口下时,正见一彪人马忽地奔落山下。张燕见之,怒得圆瞪眼眸,急是飞马杀上,其麾下部署也各打起精神,忿而扑往。哪知,那彪人马猝地望一旁饶走。 张燕引兵急扑不住,哪知这下山上的贼众正急奔杀落,两部人马一时躲避不及,刹地撞在一起,一片混乱。 不知觉中,正是黄昏时候,张飞与田豫引着数百骑众正飞马来到。张飞眼见不远处的贼众互相挤拥、践踏,死伤无数,不由大喜,大笑道:“哈哈哈哈!真乃助我也!眼下正是时机,看我把如何把那张燕头颅取来!” 张飞笑罢,正欲出击。就在此时,田豫忽然喊道:“且慢!眼下色快黑,彼军虽乱,但要杀那张燕却也非易事。更何况,张将军别忘了,我等要的不是张燕的级!你杀了他,可会坏了主公的大事!” 张飞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猝地转头盯向了田豫,环目里闪烁几分凶色,道:“别把我当傻子,我自然清楚你那心思!你不过是想擒住张燕,然后接收他的部署以及他在渤海这些年所屯集的钱粮罢了!” “呵呵,下人都笑张将军乃是一介匹夫。但谁又知道张将军心思细密,若不为武人,也可当一个谋士!”田豫听了,不由一笑,呐呐而道。 “哼!时值乱世,大丈夫理当沙场杀敌,快意恩仇,我才不要像你们这些谋士,每每夜,就只顾着绞尽脑汁地去想些阴谋诡计!可不痛快!”张飞冷哼一声,傲然而道。 “哈!可张将军不曾想,若无我们这些谋士的阴谋诡计,这战场只有杀戮,未免也太过无趣了!更何况,常言道能够料敌制胜的,才是真真正正的万人敌啊!”田豫却不示弱,笑声而道。 张飞却不想与他多是纠缠,蓦是变色,冷声道:“可你却不想,这张燕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我大哥接纳了他和他的部署,岂不会遭人记恨!?” “这一点你倒不必多虑。主公早有计策。”田豫闻言,盈盈一笑,不紧不慢而道。张飞闻言,不禁眉头又皱,面色猝又寒了几分,忽然毫无预兆地一挺蛇矛,顶住了田豫的咽喉,冷声喝道:“田国让,这段日子我觉得大哥好像变了许多,你到底和他了什么话,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张将军多想了!主公脾性坚韧,若是这般容易改变,他也会屡屡错过时机,不至于落到当下这般田地!这一切,都是时势造人啊。田某也不过是帮主公擦亮眼睛罢了!”田豫却是毫不惧怕,依旧笃定不慌地道,宛若视张飞手中的神兵于无物。 第739章 名将方悦 “田国让!你最好给我记住,若是有一我家大哥从受百姓尊崇的仁君,却成了下人所唾骂的奸贼,那一定是你在教唆,到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张飞眼露凶光,冷声喝道,罢,便把蛇矛一抽,收了回来。 Ww WCOM 田豫缓缓地闭起了眼,沉寂好一阵后,忽然意味深长地呐呐道:“却不知三爷是血性而为,还是城府高深,这一来我倒是成了替罪羔羊!” 张飞闻言,环目眯得更紧,正要话时。忽然一阵蹄声传了过来。张飞不由神色一震,回望去,正见一彪人马赶了过来,为一将,银甲红袍,头戴银蛇盔,双眸凌厉,赫赫有神,长得倒也是英俊极了。 “吾乃河内方悦!不知这位猛士,可是刘皇叔的兄弟张三爷!?”只听那人声音洪亮,长得也是精壮,体内似蕴含不容觑的力量。 而其名号,却也是曾经赫赫有名! “河内一字鬼戟—方悦!你这不是当年被吕布在虎牢关下杀了吗!?我当时还颇为失望哩!”张飞闻名,也不由惊呼起来。 方悦闻言,哈哈一笑,道:“实不相瞒,当时我在武艺上正遇到瓶颈,正巧家中有事,我不得不回去一趟,因此耽误了,并无随军出战。而当时,王匡急于表现,故意找一员将领领了我的名号出战,却不料那人竟然不到五合便被吕布给杀了,使得我名声大毁。后来,待我解决家中事后,王匡却被张燕给杀了。我与他毕竟是主仆一场,故而此番前来替他复仇!至于我身后的部署,都是我乡中的壮士!” 方悦此言一出,张飞刹是醒悟过来,颔应道:“原来如此!” 而田豫却是眼露精光,忙道:“那张燕坏事做尽,死有余辜,竟然方将军有意讨伐,何不先在我军安身?” 方悦一听,不由皱了皱英眉,看似有些犹豫。这时,张飞倒是满脸兴奋地喊了起来:“哈哈!好哇!我早想见识一下方兄弟你的本领!这事不如就这般决定了!” 眼看张飞如此盛情,方悦不由也是一笑,同时心中却也对颇有仁德之名的刘备很是欣赏,遂是颔应道:“竟然张三爷盛情所邀,那方某也不拒绝了,就厚颜前往吧!” “哈哈哈!方兄弟够爽快!”张飞闻言大喜过望。于是,张飞和方悦各引部署,遂是撤回关中。途中,方悦又告诉张飞和田豫,今日午时正是他引兵奇袭贼人的营地,并且放火毁之。张飞听之,为之一壮,赞言不绝。田豫和一干将士也纷纷称赞。方悦倒也谦虚,毫无傲色,只都是麾下弟兄勇敢厮杀的功劳。 当夜,张飞和方悦回到关中后,张飞自是好生招待,正好酒虫上脑,好不难受,遂与田豫商议,取来一些好酒招待方悦。哪知田豫脾性严厉,慨然拒绝。张飞只觉丢了颜面,雷霆大怒,便与田豫争吵起来。后来倒是方悦这个宾客来劝两人,张飞和田豫这才各熄怒火,但都是黑着脸,各有怨气在心。方悦见此,也不好多,遂疲惫,早归歇息了。 “你看这方悦如何?”哪知方悦前脚刚是离开营帐,张飞猝是面色一变,向田豫问道。田豫闻言,眼神不禁一眯,沉吟一阵,方才答道:“我看他为人正直,中规中矩,倒也不像是与贼人联手的奸佞之辈。再加上当年王匡确是死在张燕的手中,他与王匡主仆一场,为其复仇,也是合情合理。” “如此来,这倒是个可用的人才,我看他气息稳厚,步伐沉健,颇有高手的姿态。若能为大哥纳之为用,可谓是一大助力!”张飞沉色而道,环目烁烁光。田豫听了也把头一点,不过很快他便把主意放到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上了,遂是转移话题道:“今日贼人遭我军重创,营地更被方悦奇袭,其军士气大受打击,可正因如此张燕必有所忌惮,不敢擅自出击,只屯兵把守,静观其变!” “哦,军师得倒是肯定。那张燕的部队虽被我军挫败,但麾下尚有数万贼众,若换了是我,倒会急起大军,鼓舞士气,大举来战,务必扳回一阵!”张飞振声而道。 田豫听了,却是笑了笑,谓道:“张三爷有万夫莫敌之勇,更能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级,兼之亦具勇胆,自是有这个资本。但那张燕,论武艺虽然也能算是一流将领,但生性狡诈,自是缺乏几分勇气,因此我才认为他定然不敢轻易来攻!” “军师得胸有成竹,怕是已有计也。”张飞闻言,挑了挑眉头,咧嘴笑道。田豫听话一笑,不紧不慢地道:“知我者莫若张三爷也。张三爷不是想喝酒么?此番前来,我特意向主公要了三十坛好酒,想是够张三爷这几日喝了。” 却,到了次日一早,便听关中骂声喋喋不休,传来的却是张飞标志性的雷公嗓音。从这恐怖的嗓音中,很快关中一干将士以及俘虏都大概地听出了什么事。 却是张飞见昨日大破贼人,今日却想急起精锐攻打贼众,可田豫却是不肯,惹得张飞骂声连连。 转眼,到了晌午时候,一些将士暗暗听,张飞竟然偷偷教心腹去取了几坛好酒,在关后的帐中喝了起来。因刘备恐张飞喝酒误事,战前特别吩咐一众将士监督。可众人却畏惧张飞,又想田豫手中握有‘仁剑’,且素来不俱张飞,遂往告之。田豫听闻大怒,立即赶往张飞营帐,果然见张飞与一干心腹正在喝酒玩乐。田豫当场气得可谓是面红耳赤,怒声喝叱。张飞喝得正醉,自是和田豫大吵起来。喝得有七分醉意的张飞,听田豫又要拿刘备给予的‘仁剑’威胁,却是不惧,反而伸着头颅,教田豫来砍。田豫忿而甩袖离帐。张飞被这田豫一闹,也没有了兴致,旋即怒气冲冲地也离开帐篷。 一阵后,在营地某一处,方悦正****着上身,露出一块块精壮的肌肉,手挺银蛇画戟,上窜下跃,舞动起阵阵飓风,其心腹在一旁看着,无不面露敬色。 来,当年方悦声名最为鼎盛之时,在河北甚至能与无双上jiang潘凤并肩,不过两人到底谁更厉害,却因并无交手,不得而知了。这时,一个与方悦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快步赶来,方悦余光刚好撇中,遂是停了下来,望向那少年问道:“方海,有什么状况?” 却这方海乃方悦的胞弟,刚是二十出头,少方悦起码有七、八岁。不过看他身高足有一丈,比方悦还要高大,且眼神凌厉,一看就知不是个寻常之辈。 “大哥,适才那田豫到了张飞的帐中,两人又是大吵了一番。不久后,田豫就忿而离开。张飞不久也是一脸煞气地冲出了帐外,不知干嘛去了。”方海疾声道。 方悦闻言,英眉微微一挑,吟声道:“哦?” 而就在方悦话音刚落,很快便听到了一阵‘啪啪’的鞭子击撞声,旋即凄厉的惨叫声须臾便起。 方海以及方悦那些心腹,顿是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方海更是带着几分怒气,呐道:“这张翼德果然如传闻所言,喜欢鞭打麾下兵士和俘虏来出气。由其是俘虏,死在他手上的,都不知有多少人了!” “呵呵,你倒以为这张飞是个脾性火爆的匹夫,可我却以为此人城府高深,心思细密得很,你可千万别觑此人,否则将来必吃大亏!”方悦闻言,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悠悠而道。 时间流逝碎片犹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数日过去,正如田豫所料,张燕迟迟不敢来攻。而这几日,关内的刘备军却也是气氛紧张,张飞屡番请战无果,每日嗜酒,素来执法严明的田豫自是与张飞每日都吵得面红耳赤。而张飞每每喝醉酒后,便去鞭打俘虏,就这几日,竟活活打死了数十人。故此,军中黑山贼的俘虏、降兵皆而畏之,纷纷趁夜逃离,虽然被抓回不少,但还是有不少人逃回了张燕的军中。 这日,张燕又听逃回来的一干人等所报,不由暗暗喜之,遂急召来一干头领商议。 “哈哈哈!此正乃助我也!那张飞嗜酒,又与田豫翻了脸,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得对!虽然我军前番挫败,却是全因准备不够充足,而当下我军已恢复了元气,诸军也欲一雪前耻!大王,当下正是一举攻破敌关的大好时机啊!” “是呐!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那张翼德自取灭亡,死不足惜!属下等就等大王一声令下,便各率部署,为大王攻破关口,取下那张翼德的级!” 只听道道激情振奋的喝声一连迭起,张燕听得心头大壮,目光炯炯,一举手臂,遂也大声喝道:“诸位兄弟得正是!此番正是我等黑山军重振雄风的时候!快传我令,明日五更时候,便往出,我要在黄昏之前,攻破敌关!” 张燕一声令下,一干贼人头领无不奋起,纷纷慨然领命,皆以为明日一役,必胜无疑! 另一边,在刘备军所据守的关后营地。此时,方悦正望着满脸通红,醉眼朦胧的张飞,不禁皱起了眉头。 张飞哈哈一笑,忽然从地上抽出一坛酒,然后‘啪’的一声放在奏案上,笑道:“来,方兄弟!这坛好酒可是我特地留给你的!” 方悦皱了皱眉头,婉言拒道:“方某今日身体略有不适,不过还是谢过张将军的盛情。” “我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前番几回请方兄弟你过来,你都以各种理由推迟。我看方兄弟还真不给面子啊!”张飞猝是面色一寒,环目出两道骇人的厉色。方悦却也不惧,面色一沉,与张飞对视起来。 第740章 妙计破张燕(上) 却见帐内一片死寂,两人眼神交接,如在半空中迸射出火花。Ww WCOM就在此时,张飞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方兄弟不卑不亢,果然是个人物!张某有一件想要拜托方兄弟。就不知道方兄弟肯是不肯?” 方悦面色一凝,对于张飞态度的忽然改变,却无多大的反应,反而像是早有预料般,沉声道:“张将军请,方某愿听吩咐。” 张飞闻言,不由露出几分喜色,遂是一阵疾言快语,向方悦教道如此如此。方悦面色连变,听罢,不禁问道:“原来如此!张将军好高深的计谋,方某不如也!” “哈哈,我看你倒是高估我了!如此狡诈计略,自然是那田国让的杰作拉!”张飞闻言,却是一摆手,一副粗鄙的样子喊道。 方悦眼珠子一转,心中自有想法。 很快一夜便是过去了。渐渐地到了明日黎明时分,旭日刚起,璀璨的阳光普照大地。 忽然,却见远处风尘猝起,关上几个守兵忙是眺目望去,只见一片人潮涌动,往后再看,却是接连不断,如山潮海涌,足有数万之众! “不好了!黑山贼又来攻打啦!”一个守兵急是大喊起来,旋即几个兵士,急去敲起了金锣,很快随着锣声震荡,本是寂静的地瞬间变得动荡起来。正听关上惊呼迭起,关后营中的刘备军各部人马纷纷急往关中赶去。那些被惊醒的将领,有一些甚至连铠甲都来不及穿,竭斯底里地指挥起麾下。 另一边,正往率兵而来的张燕,眼看关中大乱,不由心头一震,暗想这果然是破关的好时机,遂是连道大喝,吩咐各头领引兵加冲突。于是,只听擂鼓骤起,张燕引着黑山贼军大举扑上,气势如虹。 好一阵后,眼看黑山贼已快杀到关下,关中依旧一片混乱不休。张燕自是奋之,高举手中长枪,怒声喝道:“诸军听令,今日务必攻破敌关,到时我皆重重有赏!” 张燕话音一落,其麾下头领无不激奋,遂是各领麾下火扑上。就在此时,蓦然间关中乱势猝止,张燕刹地变色,紧紧望去,陡然间只觉惊心胆跳,浑身肉紧。 “给我射!”又是那熟悉的一道喝声,随着话音一落,关上猝然冲出无数的弓弩手,刹时箭落如狂潮之势,比起数日前还要凶猛几分,铺盖地倏然而落。那些冲得正急的黑山贼众刹时被射得纷纷四处翻滚而去。 紧接着,便只见关上落箭不断,就像是早有准备,并且一干兵众都是蓄势而,各都是卯足劲的射箭矢,连番箭潮袭击之下,关下瞬间满目苍夷,箭矢不计其数,死伤贼众亦也比比皆是。 “他娘的!老子又中奸计了!”张燕陡然间便醒悟过来,气得眼角都要迸裂,他自问自己绝非愚夫,可就不知为何会屡番中计! 其实理由却是很简单,那就是他一直都被谣言给蒙蔽了眼睛,正如方悦所料,张飞绝非是一介莽夫,甚至还是个心思细密,城府高深的人物! 就在张燕话音刚落,蓦然关闸猝是打开,立听一声震咆哮轰然暴起。 “哈哈哈哈!孙儿张燕,你可又中计了!这回,你倒没有这般容易逃去了!” 正见张飞张嘴大笑,同时挺矛策马,倏地冲飞而出。在他身后,更见各部人马纷纷汹涌杀出,杀气汹腾,如要卷席地! 被乱箭射得节节败退的黑山贼众,正是混乱,这时眼看张飞率众气势凶猛地奔杀过来,无不胆怯,士气刹时一落千丈! “呜嗷嗷嗷嗷!”张飞朝咆哮,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瞬间在张飞身后显现而出。须臾之间,张飞扎入乱军之内,丈八蛇矛在他挥舞之下,犹如闪电疾雷,飞转骤搠,无往不利,一路策马飞过,无人能挡! “大王,那张飞要杀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一员贼人头领,急与张燕报道。张燕瞪大了双眸,心知此番自己若退,恐怕三军士气尽无,再想激,恐怕难于登。 张燕倒也是个敢作敢当,在关键时刻能够果断的人物! 于是,张燕神色一震,好似壮胆般,扯声大喝一声,旋即满脸凶戾地喊道:“那张翼德有多大的能耐,能够对付我等数万弟兄!都别害怕,随我一同杀上!我就不信杀不了他!” 张燕声势骇人,一声落下,其麾下头领纷纷领命。张燕抖数精神,眼见张飞引兵越突越快,遂是率众奔杀而去。 “哇啊啊!杀呐!” “全军听令,都随大王一齐杀上,务必把那张翼德给乱刀砍成肉酱!” “弟兄们,让那张翼德见识一下我等黑山贼的本领吧!” 正听喝声迭起,各个贼人头领皆如凶色,随着张燕蜂拥扑上。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张飞突杀在前,其部署冲突在后,犹如一柄巨大的长枪一般,扎入了黑山贼的人丛中。 就在这时,蓦然杀声大作,正见在张燕的率领之下,一干贼众大举围杀过来。 “哈哈哈!孙儿张燕,你终于算是有些志气了!”张飞看得眼切,大笑起来,双眸凶光闪烁,遂是急一拍战马,顿是加飞马冲往。 “战!”决战时刻,张燕再无犹豫,气势一腾涌起,须臾便看见一面模糊的红火飞燕相势从他身上冲飞而出。可与张飞那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比起来,在气势上来看,自是逊色不少! 兀地,两人交马! “煞灭神矛法—飞刹吞虹!” “黑山枪法—飞雀燕归!” 两人似乎都想着在第一招,就重挫对方的士气,因此都施出了强大的招式。几乎在一瞬间,张飞的蛇矛和张燕的长枪猛地击撞一起。 嘭! 而就在那一刹那,张燕的长枪猝是出一道暴响,竟然轰地碎裂开来。张燕眼珠子遽是瞪大,满脸不可相信。 “嗷嗷嗷!还不给我快快束手就擒!”人马分过之间,张飞一声怒吼,伸手便向张燕抓去。不过,张燕却是灵敏,在电光火石之间,挪身闪过。张飞一手抓空,晦气地大喝一声,这时正好张燕的部署纷纷杀到,张飞急起丈八蛇矛,快挑急搠,一一杀落来犯敌人。另一边,张飞麾下眼看张燕手上兵器已毁,各欲来争功,纷纷急是纵马杀上。却不料,张燕有着一身如同飞燕般的身手,众人急攻猛砍,却都被张燕一一闪过。更者,张燕在兔起鹤落之间,更夺下了一柄长枪,挥舞厮杀起来。 虽然,张燕面对张飞时,可谓是落尽下风,但当下却也是显得凶猛无比,俨然一员威武悍士。黑山贼一干头领见状,无不奋起,各是骑马冲往厮杀。 “哈哈哈!都给老子快些过来,这才过瘾!”张飞见状,不惧反而大笑起来,浑身更是煞气涌起,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遽然显现而出,瞬间如与张飞化为一体。霎时间,眼看贼人前仆后继地不断望张飞扑杀而来,反而却听惨叫不绝,奔往而去的人潮,纷纷崩毁,人飞马翻。 一阵后,却见张飞身边遍地尸体除此空空荡荡,就这一阵间,死在张飞矛下的足有数十人。这下,四周正围着张飞的贼众,人虽多如牛毛,但却各个面带畏色,怯而不进。 反之,张燕被围杀之处,喝声越烈,正见张燕与张飞的一干部署酣斗正烈。也奇怪,若是换在平时,以张燕的身手,却也不见得会与敌人纠缠得如此是紧。 啪!正听一阵震鸣,张燕的枪支竟被扫开。张燕不禁变色,这时一员敌将挥刀来袭。张燕反应却快,拔枪飞挑,正中其咽喉。 “该死!适才与那张飞一击,令我整条手臂都快毁了,再如此下去,恐怕我是坚持不了多久啊!” 张燕在心头呐道,他如此死顶不撤,却是恐这下一旦撤走,自军士气全无,到时张飞再引兵猛扑而上,那岂不又要吃一场败仗!? 张燕此番率兵五万,与袁绍约定好,平分青州之地,张燕很明白这是他崛起的最好时机。话张燕虽沦落为贼寇,但却并不代表,他没有争夺下之心,反而他一直在筹谋宏图大计,故此这些年来,屯集了无数的钱粮和兵器,一旦只要时机来临,他便将鲸吞下,让世人知道他黑山张燕,是何等人物! 故而,此番战役的胜负对于张燕来,自然是至关重要。 “呜嗷嗷嗷!尔等鼠辈,休要觑我黑山张燕!”在强烈的利欲心以及死亡的威胁之下,张燕终于爆了。只听张燕怒声咆哮,身上的红火飞燕相势竟然渐渐变得庞大生猛起来,逐渐见有五、六分真实,刹时那浑身有着熊熊火势的飞燕相势,如与张燕融为一体。张燕骤地奔马提枪冲杀起来,张飞一干部署刹时间全都抵挡不住。 “弟兄们,可看到大王的斗志没有!都给老子玩命地杀呐!”奋起拼杀的张燕,再次鼓舞起其麾下一干头领,这下众人更似打了鸡血一般,蜂拥扑上。贼人毕竟人多势众,这下各是死命搏杀,刹时间,可谓是把局势反转过来。 第741章 妙计破张燕(中) “嗷嗷嗷!杀呐!”正听一个贼人头领嘶声咆哮,可须臾一个张飞的部将赶到,一刀就把他头颅砍破。WwWCOM可很快,又是一个贼人头领提锤奔马杀到,满脸凶戾,一声怒喝,便把那张飞部将的面门当场砸烂。四周却也看到,双方的兵士各是面容狰狞的厮杀起来,谁也不愿退后,勇往直前。 却看,双方无论将士、兵众都在厮杀,激烈的战况渐渐混乱起来。在关头之上,田豫看得眼切,不禁搙起美髯,暗暗而道:“这张燕能够虎踞河北如此之久,甚至连袁本初也不敢轻易讨伐,果然是有原因的。这张燕确实是一个人物!” 田豫念头一转,双眸遂是光亮起来,忽然露出一个笑容,道:“不过你遇上这尊煞神,也实在是时运不济啊!” 就在田豫话音刚落,只听战场上暴起了一声惊动地的巨响,只见一片人丛霍然溃散,人仰马翻,刹时只见张飞纵马冲破而出,后面的贼人见状,急是奔杀来挡,哪知张飞凶悍,飞矛骤起,悍然杀破来敌的拦截。 只见张飞所到之处,贼人纷纷倒散,势不可挡。急进间,张飞又奔马如飞,快得惊人。转眼间,眼看张飞杀到贼军腹地,正看见张燕的旌旗,立即环目迸射璀璨精光,纵马便是冲往! “不好!张飞要毁坏大王的旗帜,快快拦住!” “他娘的畜生!弟兄们,大王此时正在拼命,我等若是连大王的旗帜也守护不住,那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大王!拼了!” 一干贼将看得眼切,各是怒而出战,望张飞拦去。 “都给老子滚开!”张飞环目圆瞪,嘶声咆哮时,身后那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瞬间又膨胀起来,身上更迸射出无数漆黑的雷霆,犹如一尊毁灭地的煞神。 “煞灭神矛法—雷霆盖!” “煞灭神矛法—无双煞!” “煞灭神矛法!” 却见张飞杀得兴起,连道强大的招式接连施出,教人眼花缭乱,那蛇矛舞得如同狂雷迸射,一路上杀得鲜血溅飞,凶悍绝伦。时迟那时快,眼看张飞悍然杀透而入,挥矛横扫,‘啪’的一声,刹时扫断了一片黑色飞燕旗帜,那足有两丈高的大旗,随声而裂,旋即轰然倒下,几个贼人逃避不及,更当场被活活砸死。 而就在这黑色飞燕旗帜倒下的瞬间,贼众本是澎湃的士气,仿佛被人戳穿的气球一般,一泄千里,一时间纷纷呆愣下来,一股不可战胜的念头,纷纷从贼众的心头升起。 就在此时,关上蓦然擂鼓鸣动,田豫一声令下,关上守兵全都振声呼喊。 “贼人帅旗已被张三爷击破,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贼人帅旗已被张三爷击破,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贼人帅旗已被张三爷击破,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一道道齐声大吼接连爆,地如在颤动,刹时张飞所部,无不盖然振奋,起道道宛若狂兽般的吼声,各是悍然突前。 “哇!”这时,面对赫然奋起的张飞军,张燕终于坚持不住。正见不知何处射来的飞矢,猛地扎入了张燕的胸膛。张燕痛喝一声,一口血更是当场喷出。所幸张燕在后的部署及时来救,方才抵住疯狂的张飞兵众的冲杀。 “大王!眼下我军大势已去,再是硬战,恐怕也于事无补!还是快快撤军吧!”其中一个贼人头领急是喊道。在旁另一个贼人头领闻言,不禁变色,急道:“可若是我军此时撤退,彼军必然盛势掩杀,再遭此挫败,要图青州,恐是难矣!”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王屯集大量的钱粮和军器,无需多久便能再重整兵马,到时再与这该死的张飞决一死战,也是不迟!” “这得是对,你看着张飞如此凶猛,比起袁本初麾下的文、颜还要厉害几分!再者,此番连那鬼神马羲,都来趟这趟浑水,我看袁本初要攻破青州是难于登。但若袁本初的大军败退,以袁本初那脾性,定不肯善罢甘休!大王不怕没有机会,再图青州!” 只听连阵急喝叫响迭起,张燕听得脸色连变,不过也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一震色,慨然喝道:“谨记今日之耻!你我弟兄势必回来复仇,传我号令,撤!” 张燕急一喝令后,遂是拔马就逃,一干贼人头领连忙前往拥护。张飞的部署眼见张燕要逃,自然奋勇掩杀。 另一边,却张飞从前一直奔杀,眼下却已从张燕的后军突破而出,浑身血迹斑斑,煞气惊人。这下,张飞回马一看,正见贼众混乱,都往东面逃去,又听贼人纷纷急喊,大王望东面逃了。 “哈哈!没想到这张燕倒还能坚持到这个时候!如此正好,老子还未玩得尽兴呢!”张飞露出一抹嗜杀的笑容后,一拍战马,又是撞入人丛内斜刺里冲杀而去。一干贼众都被张飞给杀怕了,此下又见张燕逃跑,于是但见张飞冲来,便就四处躲开。正见张飞如入无人之地,一路杀往,煞气逼人。而张飞的从骑也急往赶来与张飞会合,瞬即合于一部,奋勇突杀,另一边张飞的大部人马也在扑杀,于是贼众溃散的度越来越快,践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转眼间,不知不觉已到了黄昏时候。却张燕本想着在黑之前,攻破关口,哪知如今却是引着一干残部,狼狈而回。张燕看着斜阳落下,心中无尽惆怅,一股无力感更是油然而生。 旋即张燕不禁落寞地想道,自己率领足足五万大军,面对张飞的五千兵马,兵力足足是其十倍之多,却屡屡遭其重挫,他自己更几番落于险地,几乎一命呜呼。想到这,张燕不禁在心中自问:“下英雄何其之多,我张燕真的能占据一席之位耶!?” 就在张燕这念头落下的瞬间,蓦然杀声陡起,半路一彪人马奔杀而出,一干残破贼众无不变色,正见为那将,一身银甲,手提银蛇戟,正是方悦! “黑山张燕!可还记得我旧主王匡哉!?”方悦英眉竖起,瞪目大喝,声若洪钟,更见一条银光灿灿的大蛇相势,在他身后冲腾而出。 “王匡!?你是何人!?”张燕一听,不由心头一揪,猝是浑身寒。 “我乃河内方悦!” “鬼戟方悦!?你不是早就死在虎牢关下了么!?”张燕闻言不由勃然色变,这也难怪,当年方悦初出茅庐不久,就应召前往抵挡北方匈奴的入侵,年少的方悦行军果敢雷厉,并且方悦作风骁勇,不似其他汉军一般,但见匈奴的骑兵,便是谈虎色变。方悦反而引铁骑奋而搏杀,更凭着其一柄银蛇戟,一举击溃了匈奴人的士气,连连数阵,杀得匈奴人狼狈而归,遍地尸体,更一举击杀了匈奴人的一员部落长,威震四方,故得‘鬼戟’之名! “哈哈哈哈!若我方悦亲往,当年威震虎牢,傲视下群雄的,恐怕就轮不到那吕奉先了!”方悦闻言,张狂大笑,尽显不羁放fang之色,同时身上更有一股强盛的气势涌起,就如在证明他所的话一般。 “就凭你这鼠辈,也敢与吕布比较,简直是厚颜无耻!弟兄们,快!”张燕闻言大怒,正是喝起,蓦然方悦却先动起手来,轻一拍马,顿是纵马狂飙飞出。张燕麾下一时都反应不及,待定眼看清时,方悦已倏然杀到了张燕的面前。 “嗷嗷嗷!黑山枪法—千枪万孔!”生死关头,张燕倒不敢再有怠慢,连忙飞枪杀住。 这时,方悦气势又再狂盛而起,那巨大的银色巨蛇更是瞬间再分出了八个头颅,成九头大蛇,手中银蛇戟一起,便是盖戟影,瞬间盖住了张燕。 只见那道道戟影、枪光交he不到一阵,猝听惨叫一起,张燕身上连起血光,方悦双眸凶戾,眼看他一戟猛然落下,就要把这杀了其旧主的仇人一戟砍死,可就在瞬间,银蛇戟却是停住了。方悦迅疾飞起猿臂,一把揪住了张燕,拔马就撤。 “不好!大王被方悦擒去了!” “该死!快去追啊!大王若有个万一,我唯你等是问!” “方悦贼,快放下我家大王,否则我等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听贼人状若疯狂地纷纷大喝,可刹时之间,方悦的部署奔杀来到,各都是凶悍威猛,刹时双方酣斗一起。而方悦回到阵后,把张燕一甩丢下,立即转马便往厮杀。 另一边,却张燕另外的部署守在营地上,因张燕战前恐遭敌人偷袭,故而严令留下把守的头领,不得轻易离开营地。这下,营地内的贼人头领,听得杀声,也不敢轻出,只管派斥候前往打探。 却很快夜色来临,方悦趁着夜色遮掩,遂是率部冲杀离开。张燕的部署急扑不住,反而绞杀一团,互相厮杀好一阵后,才惊怒地现方悦早已离开了。 第742章 妙计破张燕(下) 却,就在田豫连出妙计,张飞屡破黑山贼军,河内英雄方悦一举擒下张燕的同时。 WwWCOM 却把目光重新投回青州齐国的高菀城内。话,本是屡屡得胜的颜良遭到关羽挫败,近万部署毁去过半,遂撤后与韩猛的两万大军会合。颜良与韩猛两人见关羽神勇,本想等待沮授来到,再往厮杀。却不知审配恐袁绍日后责备,兼之郭图教唆,两人遂是合计劝颜、韩两人,理当趁高菀当下兵力无多,关羽撤回把守,自损锐气时,盛而压上,以激三军士气。颜良却也急欲复仇,而韩猛性子刚烈,自是一拍即合。于是,颜、韩两将合兵一起,颜良引前军一部,韩猛率一部在中,审、郭率剩余兵马在后。 这日,在高菀城中,关羽正听河北军再次卷土奔杀而来,并且行军神,已在数十里外。而据细作所报,颜良更向其麾下大肆宣扬,此番誓破高菀,夺他关羽项上头颅,一雪前耻! “哼,败军之将尚敢大言不惭!也不怕笑话!”关羽闻言,丹凤目不由射出两道骇人精光,浑身更是涌起一股极其可怕凌厉的气势。在旁的龚都感觉到,不禁咽了咽口水,暗露畏色。周仓倒是面色一肃,似乎看出了关羽的心思,急劝道:“二爷!主公有令,教我等最迟在明日之前撤去,未免误事,当下可不宜轻率出战,当早整备好兵马,就在今夜撤离是好。” 关羽闻言,卧蚕眉不禁一皱,转眼望向了周仓,眼神凌厉。周仓不敢直视,忙是低头。关羽见了,神色才转好几分,傲然道:“对付那些河北鼠辈,用不了多少兵马,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可!”周仓闻言,心头一紧。话音刚落,关羽兀地喝道:“龚都!你给我召集一百敢死队,全都配以快骑,更每人打赏黄金三两,且传令众人,但凡敢于前往者,此战之后,便是我关云长的从骑!” 关羽此言一出,龚都不由神色大震,自己就想参与,疾声领命后,连忙问道:“若二爷不嫌,的愿随左右听命!” 关羽听了,望了周仓一眼,看周仓又是相劝,不由冷哼一声,撇过头,向龚都谓道:“那好!你就做我副将吧!” 周仓听话不由变色,这时关羽却先厉色,并以一副不容置疑地态势吩咐道:“周仓!你在城中准备一切,待我大捷而归,一挫河北鼠辈的士气后,今夜便就撤离!” 感觉到关羽已到了几分怒火,周仓哪敢违抗,连忙诺诺领命。 另一边,却颜良引前军正来,审配拍马赶上,疾言厉色谓道:“神风侯,那关云长傲骨铮铮,自诩无敌,前番又是大破我军。但若听我军前来,必率兵来战。当早作准备,如此如此!”审配快声吩咐,颜良听是有理,不由眼神一亮,遂是依照审配所言,做安排,并且吩咐大军减缓度,趁机歇息。 一阵过后,刚是晌午时分,阳光正烈。果见前方兀地沙尘大作,正有一彪人马奔杀而来。河北军斥候急归,关羽率百骑正往来袭! “百骑!?”颜良一听,气得面容刹就绷紧,忿忿怒道。审配也是一阵变色,冷笑道:“看来我河北军被这关云长觑得很啊!” “如此正好!待这关云长被擒下时,我却又看看他又是什么样的嘴脸!不把他折磨个生不如死,我就不姓颜!”颜良怒得钢齿都快咬碎,忿声而道。 时迟那时快,却见关羽飞马纵飞,引百骑火杀来,人数虽,但有关羽统领,兼之那百人都是立以死志前来搏杀,故而士气盛大,锐气丝毫不逊色于千军万马! “啊!不好!是那关云长杀来了!” “怎么又是这尊杀神,这可如何是好!?” “神风侯我等快撤吧!” 霎时间,一干河北将士见得关羽似乎极为惧怕,纷纷惊慌叫起。 “他娘的都别慌!关云长只有百人,我等兵力是其百倍,莫还俱他哉!?”颜良急想稳住军心,可其部署乱做一团,根本镇定不住。 “敌众胆气已泄,快随我加杀往!”关羽看得眼切,丹凤目光芒骤射,立刻加拍马纵飞而往,其身后百人死士亦是纷纷喝起,策马疾奔。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关羽引兵猝是斜刺里突入了人丛之内,河北军怯而退散。关羽奋勇加,一路狂奔杀往,其身后死士也纷纷火冲杀,气势如虹。 眼见关羽越杀越快,须臾之际,已冲杀了百丈之远。这时,关羽蓦地面色一变,一丝不祥预感,旋即从心头升起。 “杀呐!”不知哪里响起一道震喝响,猝是杀声四起,本是纷纷退散的河北军蓦然大举围杀而来。瞬间便将关羽以及那百员死士围在垓心之中。 “关云长你嚣张的日子也到头了!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忌!”颜良从一边火奔马来到,满脸凶戾地喊道。 “哼,阴险鼠辈,只知耍这些无用的手段!”眼见自己以及一干部署已成为瓮中之鳖,关羽却毫无惧色,反而依旧高傲地冷声喝道。 “哈哈哈哈!有没有用,试过才是知道!诸军听令,给我围上厮杀!”颜良得瑟大笑,一声令下,四周河北部署立即蜂拥扑上。关羽怒喝一声,舞刀便是朝一处迎往杀起。龚都也强壮精神,手提大刀引兵扑杀。 可饶是如此,双方兵力相差实在悬殊。只见河北军猛扑强攻,霎时间,便将关羽以及他的部署冲得溃散。关羽麾下死士纷纷被杀落马下,只一阵间,便折损过半。而龚都更被数员河北将士围住,身上已连添伤口。 另一边,却见关羽丹凤目中厉色赫赫,虽被敌众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但依旧掌控整个战局,时而迂回奔杀,时而左突右冲,一连击杀了数员河北将士! 或者河北军一干上下,都以为此番有机会能够杀死关羽,因此关羽的威猛,不但没有震慑敌人,反而激起其悍性。眼看贼兵扑杀如潮,关羽则只顾搏杀,如此长久下去,就算关羽是神人再世,恐怕也会筋疲力尽! “哼!我看你能坚持多久!”颜良看得冷笑不已,积蓄着一股恐怖的气势,却是在等待时机,给予关羽致命一击! 而在颜良身旁的审配看了一阵,不禁冷笑起来,道:“真是愚不可及!” 审配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原来审配一开始还怕关羽强硬突破,如此一来,凭他的神勇,或者自军还围杀不住。但如今,审配见关羽迟迟未有强突,一看便知关羽是顾忌他的部署,不愿抛弃,故而其愚昧。 “二爷!敌人势大,你神勇无敌,自行突破尚可保命!不必顾忌我等,快逃啊!”正见龚都挨了一个河北将士一刀后,猛然挥刀砍去,凶悍地将其一刀砍成两半。龚都急是回头,隐隐看见关羽正被无数河北将士、兵众围住厮杀,不由大怒,疾声喊道。 哪知关羽却不理会,这下听得龚都声音一起,反而丹凤目光芒骤射,怒喝一声,身后猝起一面神龙相势,人起龙跃,倏地奔马飞动,一柄青龙偃月刀舞得是密不透风,前往阻挡的敌人,全都被杀翻而去,只一瞬间关羽便杀开破口,朝着龚都奔往而来。龚都以及附近的死士见状,胆气大壮,各是奔马前往迎接。很快,关羽与龚都以及十数个死士回合,再望四周都是河北军的人马,哪还有他们的同袍,怕是全都阵亡了。 关羽面色冷厉,瞬间浑身一股凌厉的杀气迸而出,神龙相势瞬间膨胀,冲而起,竟隐隐还有风雨之相伴随,刹时如昏地暗,气象陡变! 正急欲围杀的河北军刹时无不急停脚步,全都吓得赫然色变,由其在前面的,一些胆的,甚至已经抖起来。 “颜良!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讨回的!你给我记好喽!”关羽大喝一声,宛若龙鸣,兀地神龙飞起,张牙舞爪冲向颜良。颜良吓得刹时变色,待回过神来,关羽早已率兵冲突而去。 “如此盖世人物,纵观古今,能出左右的,又有几人?我确不如这关云长啊!”这下,颜良并无大怒地喝令一干麾下前往追击,而是承认了他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 却关羽突破而去,不久之后,不远处正疾奔而来一部数千人的人马。关羽定眼一望,正见周仓健步如飞地赶了过来。 “二爷!”周仓远远一望,正见关羽引着一队十数人的残兵,并兼各个都是兵甲残破,血迹斑斑,不由大惊失色,连忙急奔赶往,大喊叫道。 须臾,周仓飞快赶到关羽身前。关羽一勒马,却苦叹一声,没了以往的高傲,呐道:“这回确是关某错了,若是肯听你劝,也不必折损如此多的兄弟!” 关羽此言一出,龚都以及他身后的死士,不由纷纷动容。而周仓还有他身后的数千人马,全都刹时寂静下来,心中无比地感动。众人都很清楚关羽是个多么高傲的人,他肯低下头,为那些枉死的兄弟认错,众人反而觉得那些死去的人,得到了一种无上的荣誉! 却,关羽轻率来袭。审配料敌先知,在他的计略协助之下,颜良却是终于扳回一阵。不过关羽的神勇以及气概,反而令颜良若得若失。颜良遂是不敢轻进,先是屯兵扎定,静观其变。 哪知到了明日一早,却是有极其诡异的事情生了。 “什么!关云长昨夜弃城而逃!?高菀城如今不见一兵一卒!?”颜良眼珠子瞪得都斗圆,满脸的不可置信! “莫非是关云长见我军势大,昨日一战,又几乎被我军围杀成功,心中惧怕,故而逃去了?”韩猛面色一沉,不由呐呐而道。 “不可能!像关云长那种人物,绝不会轻易弃城而逃的!”颜良一听,反应倒是极大,扯声喝道。韩猛听了,不由一愣。一干将士也被颜良给吓了一跳。 “呵呵,我看神风侯倒是有些大惊怪了。我河北军威震下,谁人不惧,那关云长前番也不过侥幸得胜。再,此时张燕正领黑山军望乐陵进攻,要不就是乐陵告急,那关云长不得已前往救援!” 这时,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审配听话后,倒是眉头一皱。忽地有斥候急会来报,关羽正朝乐陵方向赶往,恰恰正是证明了郭图的猜想。 “哈哈!果然如此,看来这张燕倒是有几分本领!”郭图一听,不由心中得意,搙须而道。 审配闻言,忽然却又呐道:“关羽望乐陵而去,那齐郡岂不失去屏障,这刘备到底是怎么想的?” “呵呵,我看这不止是关羽怯于我军,就连那刘备也是如此!我看他甚至早已下定决心,放弃整个齐郡吧!”郭图此言一出,刹时如重锤敲落在审配心头。审配猛地心头一揪,整个人刹地站了起来。 “不好!倘若如此,渤海有难也!”正见审配面色煞白,惊呼叫道。 第743章 刘备所图 审配这忽然大喊起来,更喊出了一个骇人的猜想,顿令帐中文武无不色变。Ww W COM 颜良眼睛一瞪,急是问道:“审参谋此话怎讲!?” 审配忙是沉色,道:“黑山军虽然虎踞河北多年,但毕竟还是一群贼众,再者黑山军虽是人多势众,但真正的英雄人物,又有几个?倘若刘备果真弃守齐郡,反而引兵望乐陵救援,一旦攻破黑山军,必往渤海入侵!” “且慢!”就在审配得正是激动时,郭图蓦然一声厉喝,把审配喊停后,疾声道:“那刘备本已得到齐郡,为何却又大费周章地弃守齐郡,而去攻打渤海!?” 审配眼神一眯,脑念电转后,很快就有了答案,快答道:“理由有二!其一,如今青州局势混乱,无论是我河北军亦或是马家军,其势力都要比他刘备庞大。若换了我是刘备,自然不会趟这趟浑水,另谋出路!” “可若是如此,刘备一开始为何却又请援马家军呢!?”颜良听得心紧,不由问道。 审配闻言,答:“那恐怕是刘备早就有心图谋渤海,正是想马家军与我河北军战个两败俱伤,趁机图谋!” “哼,那问题岂不又绕了回来吗?就凭这一点,实在不足以证明!”郭图振声而道,眼里不由露出几分妒色,却是觉得审配抢尽风头,心里不快。 “郭大人且莫着急,不如听完审某的第二点,再做定论。”审配瞟了郭图一眼后,沉色又道:“其二,也是刘备城府最深之处!他舍弃齐郡,前往渤海,图谋的,却非渤海之地,而是黑山军的一切!诸位可别忘了,张燕这些年来可是积蓄了大量的钱粮,并且又有大量的兵力。但若刘备能够擒下张燕,并且得到张燕臣服,得到黑山军的一切,那他不正可一飞冲,鱼跃龙门,瞬间大势崛起,与下英雄一争高下,恐怕未来还会威胁到主公河北霸主的地位!” 审配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闻者全都勃然色变,连吞大气,久久不能言语。郭图这下在审配提醒之下,倒也觉得大有可能,但却还是不肯承认,急道:“审参谋未必有些危言耸听吧!这张燕武艺不俗,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流的武人,且他脾性狡诈,人多势众,若是这般好对付,主公早就动手了!” “得对!主公早该动手了!当初幽州之战结束不久,我就劝主公当在回途之中,奇袭黑山贼军,尽早除了张燕这个心腹大患。为此,我甚至不惜得罪了不少军中jiang士。可却有人,为了讨好众人,什么诸将已疲,且作战许久,归心似箭,不宜厮杀,白白地让我军失去了剿灭黑山贼军的大好时机!”审配越越是激动,到最后更是吼了起来。郭图面色顿变,因为审配所指的恰恰正是他。 “审正南你这是秋后算账!当时主公可也是同意,莫非你主公也是错了么!?” “哼!若非人教唆,主公岂会如此鼠目寸光!?” “哈哈!诸位可都听到了,这审正南自以为有几分才智,便就恃才倨傲,自然敢大言不惭侮辱主公!这又该当何罪!?” “郭公则你这是断章取义!” 却看审配和郭图忽然争吵起来。颜良和韩猛见状连忙劝。两人这下火气一起,倒是谁都不理,互相指责、喝骂,吵得是面红耳赤。后来,直到颜良怒,两人才是闭上嘴巴。再是问计。审配急劝颜良当派流星马回报冀州,教其主袁绍火整备兵马,赶往渤海救援。而郭图却以为,倘若如此,会使得冀州军心大乱,从而又会影响前线各部兵马,到时一旦造成前线各处溃败,这捅出来的弥大祸,却怕是有人赔上性命也补不了。审配自是听出郭图暗指地就是自己,不由大怒,又是骂起郭图鼠目寸光,难成大器。郭图却骂审配,自以为是,不足为谋!这下,两人越吵越烈,甚至挽起了袖子,看便要厮打起来。颜良和韩猛见状,连忙各把一人拉开。韩猛旋即拖着好似头情的公鸡似的郭图离开。审配也被颜良拉开一边,骂得是口沫喷飞,忿怒至极! 随着郭图离开有一阵子,审配方才冷静下来,颜良遂把他松开。审配整理了一下衣衫后,旋即向颜良一拜,凝色道:“那郭公则只懂些谋计,不识大略,神风侯务必要听我劝啊!” 颜良闻之,不由长叹一声。这时,外头有人来报,沮授先引一队快骑来到。颜良神色一震,连忙前往迎接。少时,颜良把沮授接入帐内。 却沮授听闻前线屡起战事,虽想军中有审配、郭图设计,但却想这两人表面和谐,暗地里却都互相看不起。沮授唯恐有大事生,这些日子都是加紧行军。 这下,沮授刚是坐定,便见颜良和审配面色都是不好,连忙问事。审配遂把大概一。沮授听罢,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先对审配毕恭毕敬地一拜,然后再与颜良拱手谓道:“审参谋所料,也正如沮某心中所想。如今的刘备不同以往,不但有了皇亲国戚的身份,使他声威大震,再有他身边又有田国让为其出谋划策,若是果真得到了黑山军的所有,未来恐将成为我等主公夺取下路上的一头拦路虎啊!” “竟是如此,事不宜迟,主公生性就是悠游寡断,得到消息后,恐怕还要犹豫一些时间!此下不可怠慢,当应尽快赶往!”审配急声而道。沮授也震色相劝。颜良这下才下定决心,连忙教一员驿将前来,贲书前往通报。 一切吩咐完毕。颜良紧张的神色这才褪下不少,急与沮授和审配问道:“如今青州局势不稳且是多变难料。不知眼下我该当如何是好?” 颜良此言一出,审配倒是不先争抢,似乎有投桃报李之心,望向了沮授。 沮授沉了沉色,双眸光芒闪烁,抖数精神道:“攘外必先安内。黑山军能否抵挡住刘备还是未知之数,再加上主公脾性如何,大伙也都知道。未免万一,我以为渤海那里,绝不能坐视不理。因此,眼下当派一支精锐,火杀往乐陵。但若黑山军已经败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后奇袭。此举虽险,但却能有效地打击刘备军。而若是黑山军依旧与刘备军厮杀,倒也无需急于攻打,与黑山军作为掎角之势,为主公拖延时间,但等渤海准备完毕,却也不必惧怕那刘备杀入渤海了!” 沮授话音一落,这时韩猛满脸诧异,不禁问道:“黑山军人多势众,莫还真会败在刘备的手上!?” “韩将军太觑这刘备,而且刘备的兵力却也不少。别忘了,当初他往青州来时,带了有数千精锐,再加上他从管亥那十万贼军中收纳了近五、六千精锐,如此一算,单单精锐之部就有上万了。而不久前,他在齐郡大量地招募新丁,得新丁两万。其中一万被神风侯歼灭近乎大半,剩余数千人如今也都成了战力不菲的队伍,此下由关羽所领,就在不久前离开了高菀。”沮授疾言厉色而道。审配听得一阵心惊胆跳,忽地抢话呐道:“如此来,刘备麾下有精锐一万数千,善战之部数千,再加上新丁一万,也快有三万部署了。就算那新丁一万忽略不计,单凭那近两万大军,恐怕就非黑山军能够抵挡的!” “可粮食乃军中命脉,刘备带着如此多的兵众,一旦粮食耗尽,那岂不自取灭亡!?”颜良也听得是震惊不已,疾声惊呼起来。 沮授面色一寒,道:“正如神风侯所言,刘备粮食无多,若带上三万兵众,甚至可能还未到渤海便耗尽了粮食,而且未免造成齐郡的混乱,他大有可能会留下那一万新丁在齐郡作为炮灰,如此不但可以减少粮食的耗损,而且还可以迷惑、拖延我军!这岂不是一石二鸟耶!?” “什么!?这刘备不是素来有仁义之名吗!?他眼下却做出抛弃部署之事,这有可能吗!?”这下,轮到韩猛也惊呼了起来。审配猝是醒悟,冷笑几声,道:“哼哼,正是因为不可能,那刘玄德才会肆无忌惮地抛弃这些部署!若是未来我军攻破齐郡,他却大可,是我军奇袭得手,凭借他的名声,一样可以蒙蔽下人!” “狡诈!” “虚伪!” 审配此言一出,颜良和韩猛不禁纷纷骂道。沮授眼神愈厉,紧接而道:“当下我最怕的就是黑山军须臾就被刘备军给攻破,而刘备进军神,在主公还未反应过来,就已杀入渤海,接收黑山军的兵力、钱粮以及军备,从而势力大增。但若如此,恐怕刘备将瞬间一跃成为足以与主公争锋于河北的枭雄!” 第744章 沮授的忧心 “那事不宜迟,末将愿领一部精锐,往乐陵救援!”韩猛听话,大喝一声,推开席子而出,疾声请命喝道。 WwWCOM 沮授和审配一对眼神后,沮授遂是再望向颜良,向他微微颔。颜良一震色,立马调拨道:“好!那一切就交予韩将军了!你领三千铁骑,两千步兵,杀往乐陵!” “偌!”韩猛闻言,立刻大喝一声,慨然领命后,旋即退后。颜良遂又把目光投往沮授身上。沮授会意,沉色道:“竟然那刘备抛弃那一万新丁,我军却也是粮食充足,可往临淄,奇袭攻破。如此一来,齐郡落在我军手中,我军在青州也算是有了立足之地。再以静观局势,与马家军一决高下!” 沮授此言一出,众人不由色变,似乎才反应过来,他们在青州还有一个强劲的对手。 审配不由沉色,搙须谓道:“马家军远比那刘备要棘手多了。就不知眼下军师那里战况若何。” 审配话音落下,就在此时,忽有流星马传来急报,外头来报将士是田丰的密信。颜良闻言,不禁面色一变,急是召入,取了信后,拆开便看,这不看尚且是好,一看瞬间就勃然色变,后来神色越来越是难看。 沮、审都有不祥的预感,心头都紧绷起来。倒是韩猛只是满脸的急色,急忙问道:“神风侯,军师到底了什么,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颜良一听,有些失神的放下手中信件,又惊又怒地呐呐道:“军师失手了,他从一开始就被那郭鬼才蒙蔽了!赶往齐郡的马家军只不过是个诱饵。并且军师以为马家军真正的主力部队,或许早在大半月前,故意绕了远路,前往东莞了!” “什么!?”沮授一听,赫然色变,饶是平日里有着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沉稳的他,这下也把持不住,惊声大叫起来。至于审配更是瞬间吓得整个人僵硬住了,一时间好似失了魂一样。正因这两人聪明绝顶,所以才听出了其中的利害。可韩猛倒还未反应过来,有些惊异道:“那又如何,神风侯还有两位先生为何如此失态?” 沮授长吁一声,摇了摇头,遂与韩猛谓道:“韩将军,你却不想一想。但若马家军的主力部队从东莞而入青州,无需多久,就能长驱直入赶往北海。但若那鬼神马羲,趁其不备,夺下了北海郡,而北海又是青州腹地,如此一来,马家军就能占据了极大的优势。我如今就怕,那孔融懦弱投靠了马羲,如此一来,马羲更能得到青州各郡的接应,我军想要再与其争夺青州,恐怕是难于登了!” 沮授越未免越是晦气,到后面,颜良都快听不下去了,猛拍奏案,瞪目喝道:“沮大人怎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那鬼神马羲虽是厉害,但我河北军可是如今傲视下的军队,我看眼下当往临淄,将其夺下,占得据点后,迅再望后方调拨兵马。军师已经在信中了,他此下已率兵赶往过来,到时我等两军一会合,便有近五、六万的大军。而在冀州里,也有源源不绝的援兵,我就不信赢不了那马家军!” 颜良疾言厉色而道,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审配闻之,也不由一震,急起喝道:“神风侯得是好!马家军再是厉害,又岂是我河北军之敌,若非刘备、孔融这些鼠辈在捣鬼,我河北军恐怕此下早就将其击败了!神风侯所言,也正合我审正南的心意!” 审配此言一出,倒是立刻赢得了颜良和韩猛地应和。不过沮授却是神色连变,欲言又止。 眼下局势至此,其实沮授比起与马家军大举开战,更偏于暂时战略性的撤退,待重整旗鼓之后,再与马家军厮杀。而沮授如此认为的理由有二。其一,眼下因各种出人意料的状况迭生,局势屡变,河北军上下似乎都开始浮躁起来。其二,不可否认,沮授实在对于鬼神马羲以及鬼才郭嘉这对组合,感到害怕。若是准备充足,与之一决高下,沮授还是有几分信心,但眼下军心不稳,准备也是不够充足,一旦! 想到这,沮授心头猛地揪住,脸色刹地青了。颜良眼疾,很快便是觉了,不由眉头一皱,问道:“沮大人为何面色如此难看。” 沮授忙一震色,面色一肃,遂把自己心中所想组织起来,告之众人。 不过,沮授的话到一半,颜良便已忍耐不住了,更是猛地一拳砸落在奏案上,猝听一声暴响,整个奏案轰地暴裂两半,木屑四飞。 沮授吓了一跳,不禁闭住了口。 却见沮授面色黑沉得可怕,眼睛着寒光,用着极为低沉,甚至有些阴森的声音,咬牙切齿喊道:“此番我河北军为了攻取青州,动用了近乎十万大军,军中一干shang将也出之七、八。当初,诸位在主公面前,信誓旦旦!河北百姓也无不盼望我等能替主公扩张势力,尽早的一统下,为河北带来真正的安稳! 可眼下我等寸土未得,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力。但若如此虎头蛇尾的撤退,别主公颜面无存,我河北军大失气象,试问我等谁还能厚着脸皮呆在军中,面对主公以及河北的乡亲父老!?” “他娘的!老子不去乐陵了,就留在这与那马家军拼个玉石俱焚算了!”韩猛闻言,激愤无比,满脸凶戾地喝道。 审配也是神色沉着,冷声道:“我自从入仕主公麾下,大大战役也经历无数,我河北军从来都是气势磅礴,傲视群雄的,就算是有败绩,但也绝不会像如今这般寸土未得,未尝赢过一场像样子的胜利,就狼狈而归!要是如此,我审正南就算不过一介文弱,也愿提剑上马,与敌厮杀!” “得好!此事就此决定!明日我就率兵前往临淄,迅而破之,以为据地,等候两军会合,与马家军决一死战!”颜良振声赫赫,一脸不容置疑的威凛之色。 沮授却是见不到众人的热血澎湃,战意盎然,反而是见到地是众人的浮躁,不禁摇头一叹,本想离开,前往与田丰商议的他,为了看住这些浮躁的人,此下也断了这个念头。 “看来只能信向元皓告之仔细了,不过最怕就是此番就连元皓也失去冷静,变得浮躁起来。毕竟,他可从无在别人的手上吃过如此大的亏啊!”沮授暗暗呐道,脸上又多了几分忧虑之色。 转眼,一夜就此过去了。次日一早,颜良和韩猛各领一军,两路进往。其中韩猛与郭图一路,率兵五千,前往乐陵。而颜良则率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挺进齐郡的主城临淄。 却就在颜良军进往临淄的同时,由张颌、文丑所率的数万大军也正往齐郡赶来。 这日,张颌在中军正是指挥,三军正近。这时,忽有一员斥候将领飞马来报,在张颌耳边快几声后,张颌不由色变,双眸精光一射,寒色道:“这些烦人的苍蝇,实在可恶极了!军师有什么吩咐!?” “军师,那些马家贼子不敢急追,早就有心提备埋伏,但又不离远,自是要缠住我军,让我等有所忌惮,不敢急进。” 张颌听话,长吐了一口恶气,忿忿道:“该死!若非这些烦人的苍蝇,我等此时早就与神风侯会合一起了!眼下却也不知道青州的局势若何。但若那马羲已然得到北海,那可就不妙了!军师可有计略?” 张颌皱眉而问,那将领遂是震色。张颌一看,不由心头一震。那将领遂是靠近,在张颌耳边快地嘀咕了一阵。张颌不禁露出喜色,笑道:“哈哈!此计甚妙,军师竟有如此妙计,为何不一早道出!” “军师就知张将军会有如此一问,他那郭鬼才料事如神,虽远在外地,却能运筹帷幄,就连是他,也不敢轻敌大意,故所看定彼军的动向后,才敢设计!” “军师倒也是稳重,不过得也对,此番他面对的敌手可是在太强了!”张颌一挑眉头,神色不禁沉凝了几分。 与此同时,在军后,田丰一脸肃厉之色,看完手中密信后,不禁闭上了眼睛,沉吟了好一阵,呐呐道:“沮广平啊,沮广平,汝乃吾友,可汝却也以为吾不如那郭奉孝耶!?” 罢,田丰猛地睁目,撕起了手中信件,直到碎片,方才抛开。一股清风刮来,旋即无数大不一的碎片随风而飘散。 却到了当夜,张颌依照田丰的吩咐,点了军中数员心腹,先是率领精锐离开,众人各引数百,从三更开始,心离去,直到五更,去了莫约有数千人。 紧接着第二日又是如此。 这夜,刚是入夜。庞德与黄忠,以及一干将士正于一帐中商议。 “也该是时候了!”庞德咧开一丝笑容,呐呐而道。黄忠听了,双眸刹是射出两道精光,望向庞德,震色道:“庞将军要出兵了么!?” “嗯!依照军师吩咐,那田元皓也该是时候,忍耐不住了!”庞德却也是狮眸光,赫赫有神。 “哈哈哈!这些日子俺都快闷出个鸟来,这下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胡车儿闻言,立是神色大震,不由笑声叫道。 却也不知郭嘉锦囊中到底给的是什么计略,当下众人都是信誓旦旦的样子。于是,随着庞德快调拨,正值夜里初更时候,各军军队各往调拨。 另一边,就在七、八里外河北军的屯集之处。田丰忽然急召众将士商议。 “我正要开始调拨兵马,军师忽然召我等前来,不知何事?”正见张颌面色沉着,向田丰问道。田丰听了,肃然的神色里,闪过几分厉色,冷道:“若我所料无误,今夜那赤狮庞德或许会来袭击我军,我等当早作准备!” “什么!?那庞家儿他敢!?”文丑闻言不由大怒,扯声喝道。张颌倒是面色一变,忽然眼睛一瞪,呐道:“莫非军师早有所料,方才故意夜中调兵,露出空档,诱惑敌军来袭耶?” 第745章 鬼才的计中计 田丰闻言沉色,却不回答。WwW COM这时,文丑大声喊道:“先不军师是否早有所料,竟是如此,眼下不妨将计就计,就在四周埋以伏兵,若那庞家儿果然杀来,到时一声令下,伏兵四出,定然能将他杀个措手不及!没有其军在后,我等大军就能火前进,早日赶往青州!” “烈火侯所言是理!”张颌听文丑之计,却也是认同,重重颔而道。 却不知田丰忽然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谓道:“伏兵要有,但却还要有一支奇兵,偷袭其军后,断其退路,一举将之歼灭岂不是好!?” 田丰此言一出,张颌和文丑不由都是神色一变。文丑反应过来,不禁一拍额头,大声呐道:“军师得正是,我怎么没想到呢!” 张颌听话,倒是皱了皱眉头,道:“可若是如此,我军就不得不再调去一部精兵,而却也不知今夜会是谁来守于军后。若是遇上那黄忠,此人箭艺鬼神莫测,倒也是棘手啊!” “哼!张儁乂你若是惧怕那黄忠,那就留在军中,我率兵前往便是!”文丑一瞪凶戾虎目,忿声而道。张颌听话,面色一变,不禁朝田丰望去。田丰却颔道:“我也正想如此调拨!” “军师与以往好像有些不同,看似有些急躁的样子。”张颌暗暗在心头想道,不过毕竟田丰和文丑在军中的声威远于他,他此番能够当这统帅,也全因田丰推荐。张颌眼见两人都是坚定的样子,再加上张颌信任田丰的智慧,倒不想些影响军心的晦气话,遂是面容一震,沉声谓道:“竟是如此,那么一切就依军师安排。不知烈火侯需多少兵众?” 文丑听话,沉吟一阵,他口中不惧黄忠,可其实心里倒是十分忌惮,毕竟不久前他才在黄忠手下吃了不少的亏。 “我欲尽率军中骑众,雷厉而破之,不知可否?”文丑此言一出,张颌不禁有些为难,道:“若把骑众尽率而出,但若!” 张颌‘但若‘两支刚出,立刻惹得文丑眼色顿变,凶光毕露,躁气迸。 张颌唯恐激怒文丑,更是坏事,连忙改口道:“烈火侯所虑也是有理,不过为防待会要追击敌军,留下一千骑众与我备用,另外五千骑众皆由烈火侯带走,可否?” 文丑一听,也不废话,颔就道:“好!就这般决定吧!” 于是,很快河北军这里也调拨完毕。到了二更时候,月色忽然变得昏暗起来,却是被乌云盖住了,同时蓦然也刮起了大风,气候变就变,忽然转凉了。 转眼间,快要到三更时候,此时色更暗,气候也变得愈加的凉了! “哈秋!”在距离河北军屯集之处尚不足一里的地方,胡车儿忽地打了个喷嚏。在前领军的庞德,立一勒马,夜色里狮眸却反而更是闪亮,令人看得一阵心惊胆跳。 “心一些!莫要引起了敌军斥候的注意!”庞德冷声而道。胡车儿擦了擦鼻涕,道:“这可不怪我,这鬼气变就变,不过来也是,也快入秋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在丰收的时候,赶回兖州。” 庞德此言一出,在他身后不少将士都露出思乡的情绪。庞德一沉色,道:“大战在即,先作这儿女姿态,待取下青州,我等再凯旋而归,接受兖州百姓欢呼、迎接,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众人听话,倒各个都是心头一壮,即各是慨然拱手。庞德一点头,遂是拍马急进而往。 却正值三更,河北军处刚是敲起锣响,就在此时,蓦然间杀声骤起。营前猝是火光涌动,只听蹄声如雨滴骤响,瞬间传遍整个营地。 “不好!敌军来奇袭了!快快准备厮杀!”在营前把守的将士看见,不由大惊失色,连忙急是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刹时惊呼四起,在帐中正是歇息的将士,不少人甚至来不及穿起铠甲,急是冲出,很快整个河北军乱作一团。 “哈哈哈哈!尔等河北狗贼,这些日子每夜趁机拨离兵马,以为老子不知道耶!?老子告诉尔等,这一切早在我家军师料算之中,要怪就怪尔等家的军师太过没用了!” 这时,火光涌动之处,正见一红袍大将,手提一对追星戟纵马奔飞而出,看他一头雄狮般的乱,脸色红,正是庞德是也! “是赤狮庞德来袭,诸位心!”一个河北将士认得庞德,不由勃然色变,连忙喊道。 庞德见状,似乎为之一壮,立刻一拍战马,望混乱一团的河北军冲杀而去。胡车儿以及一干部署,也扯声大喝一来,听这声势可谓浩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了千军万马。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庞德快要撞入河北乱军之中,其后更有数十从骑奔飞紧随。 就在此时,猝是擂鼓大作,四处陡起的杀声,一下子就盖过了来袭的马家军声势。 “哈哈哈哈!我看那鬼才郭嘉也不过如此!我家军师却早就料到尔等会来偷袭我军了!”却见本是混乱的河北军迅疾地稳定下来,一员手提梼杌枪的将领奔马而出,纵声笑道。 “张儁乂!”庞德一看便认出那人就是张颌,不由面色勃然大变,也不敢恋战,急就勒马,喊道:“敌军早有埋伏,快撤!” 庞德罢,拨马就逃。张颌大喝一声,立即策马冲往追袭。四周伏兵也迅疾大举扑杀而来。 只一阵间,便听杀声盖,震动地,无数河北军从四面八方冲杀而来,其势之大,犹如千万头猛虎在扑杀一群羊羔。 不过,庞德反应倒也是快,迅疾回到阵中,夜色里若看火光成片,还以为有许多的人,刹时往后就撤。 不过很快后面的河北军便是拦截堵住。几员河北将领,急是奔马飞出,各提兵器,朝着庞德杀来。 “赤脸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纳命来罢!”其中一员悍将,手提巨斧,杀入而来,几个马家骑兵拦截不住,都被他砍翻落马。庞德看得眼切,不由大怒,身后更瞬间显现出一面赤色火焰的巨狮相势,手提双戟奔飞迎住。 “杀!”只听庞德一声怒吼,犹如狮咆,提戟悍然砍落。那河北将领被庞德气势所怯,动作一慢,早被庞德一戟砍中面门,惨叫一声后,滚翻落马。 眼看庞德凶猛,另外两个河北将领也急是杀上。庞德双手提戟,骤砍飞搠,啪啪几声兵戈震响后,又听惨叫两道,那两将领却也落了马。须臾,庞德飞马冲上,迎住那些来截的河北兵众,乱戟飞砍乱劈,俨然杀开一条血路。 这乍眼一看,庞德就像是早有准备,哪像是被人吓得狼狈而逃! “这来袭的马家军为何如此之少!?”在后正追的张颌,这下看到马家军渐渐收拢一起,看去好像人数还不到数百人,不由吓得当场变色。 原来,一开始庞德却是故意教部署散开,使得火光连片扩散,有意虚张声势。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你家军师早有所料耶!?这下可吓得蒙了吧!?”就在此时,胡车儿忽地把马一勒,抡起锤子打翻一个从左边来袭的河北将士后,还不忘向追来的张颌挑衅道。 张颌一听,顿是一阵心惊胆跳,蓦是变色,惊呼道:“不好!莫非是计中计,烈火侯险也!” “哈哈哈哈!看来你倒不蠢,不过现在现,已太迟了!这下那文丑恐怕早被黄大哥给射杀了吧!”胡车儿闻言大笑,刹时怒得张颌面容狰狞,暴喝一声,便朝胡车儿奔杀而去。胡车儿一瞪眼,却也不惧,纵马狂奔。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相遇,张颌一来就是飞枪急搠,胡车儿手提双锤凶猛迎击。只不过张颌枪式实在太快,而胡车儿的招式虽是势大力沉,但却不过张颌的快。于是,只是十数回合后,胡车儿便落于下风。 “死!”陡然,只见张颌气势轰然迸,一面梼杌凶兽相势慨然而现,那蓝色皮毛瞬间燃烧起滚滚火焰,一枪骤搠而出,快如惊鸿。 胡车儿瞪眼望去,也来不及聚起力劲去挡,连忙急提锤子挡住。 嘭! 所幸胡车儿命不该绝,张颌一枪击中他的大锤,把他连人带马都给震飞而去。 “嚣张狂徒,这回你还不死!?”张颌锐目凶光一射,身后的梼杌相势瞬间变得更加清晰生猛起来,一挺梼杌枪,正要杀往去时。 蓦然,如听一声狮吼在耳边炸开,再去望时,斜刺里看见一面火焰滚滚的赤狮相势。 “张儁乂我来当你对手!” 吼声刚落,张颌便见庞德气势汹涌地杀了过来,如与那火焰赤狮融为一体。张颌连忙抖数精神,梼杌凶兽也盛起蓝色的焰火,又因梼杌本就长得与猛虎有七分相似,这下两面相势厮斗起来,倒像是狮虎搏杀! 兔起鹤落之间,眼看两人招式迸放,奋然厮杀,两边的将士都不敢轻易打扰,渐渐到了数十回合。庞德猝是虚砍一戟,诈过了张颌之后,蓦是转马就逃。张颌大怒,急要追时,另一旁的胡车儿蓦地投出一柄流星锤。张颌吓了一跳,连忙提枪打开,再去看时,却现庞德和胡车儿早已并马一起逃去了。 “该死!”张颌怒喝一声,在他身后的一干部将都急欲追杀,却被张颌赫然喝住。 “别追了!烈火侯如今恐怕已然欲险,尔等随我前往救援!”张颌扯声喝道,众人一听,无不变色,还未反应过来,正听张颌已向另外一个将领吩咐去报田丰,然后便是一拍马抄径赶往而去了。 却就在半个时辰前,文丑率兵正来到后方马家军屯集之地。正见军中不见火光,寂静一片,文丑不由大喜,心中暗道:“正如军师所料,这些马家贼子都以为我等中计,防备松懈,此番看我如何把他们杀个翻地覆!” 文丑念头一定,立刻举起手中虎枪,大喝一声,道:“众人听令,马家人无备,此番正是我等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待会都给我奋力冲杀,谁敢怠慢,有损我军气象,老子立刻杀了他!” 文丑奋声喝罢,一干河北将士无不振声怒喝。刹时,随着文丑奔马冲出,四千河北骑众立刻犹如洪潮巨浪,气势汹汹地扑杀而往! 第746章 神勇黄忠(上) “杀呐!” 盖一般的杀声,猝然打破了夜里原本的寂静。 Ww WCOM只见文丑为当冲,纵马狂飙,快得惊人。其后部署也是火奔杀,度极快,犹如铁流一般,如有着摧枯拉朽的威力!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文丑即将奔杀而到。就在此时,一声破空震响猝然而起,瞬间仿佛地好似变得静音一般,唯独一道破空震响骤起于地之中。 文丑双眸圆瞪,眼珠子反射着无比璀璨的寒光,恍惚间,他如看到一头浑身火焰盛起,犹如从烈火中诞生而出的圣物—朱雀! 啪! 紧接着,地仿佛恢复如常,只见一根箭矢猝然穿透了文丑的左耳! 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文丑瞬间反应过来,扭开了头,否则恐怕此时早已一命呜呼,头破脑裂! “哇啊啊!是谁偷袭了老子!”文丑吃痛大喊,急是一捂左耳,再是伸手来看,手中全是碎肉。 可很快,又听破空震响连道。文丑身后的将士吓得无不变色,连忙拍马上前拥护。 旋即只听道道惨叫一连迭起,霎时间四、五名河北将领被射翻落马。一干从骑迅涌上,将文丑重重围住,另外那正往冲腾而来的骑兵队伍,见得文丑遭到袭击,瞬间是混乱起来。 就在此时,蓦然鼓声骤起,原本昏暗无光的马家军里,猝是火光涌现。又见军中,一员黄袍重铠大将手持一张朱红凤雀宝弓,纵马而出,厉声喝道:“黄汉升在此!尔等鼠辈,已中我家军师计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黄忠一声喝下,河北骑众刹时更显混乱起来。黄忠看得眼切,立即引兵扑杀而去,文丑怒吼一声,兀地做出了一个动作,刹时把周边人都给惊呆了,只见他把半边左耳生生撤掉,而在这瞬间,反而气势更显旺盛,一头三头飞翼虎兽相势刹时汹涌而现,只听三个虎一齐嗷嗷咆哮,一头吐火,一头喷水,一头吹风。 “呜嗷嗷嗷嗷!黄汉升你这阴险人,老子忍你久矣,今日不取你狗命,老子誓不罢休!”只听文丑竭斯底里大喊起来,那三头飞翼虎兽愈加清晰现实,更随着文丑策马启动,猛地张翼fei起。 文丑这忽然地爆,顿时令本是士气低迷,军心动荡的河北骑众为之一壮,刹时各个将士无不怒吼,纷纷拍马跟随文丑冲突而出。 黄忠冷目瞰视,飞马起时,身后那头朱雀相势更是焰火如潮,澎湃磅礴,在他身后一干部署全都奔往杀去,气势如虹。 “射!” 眼看两波人马距离仅有数十丈距离时,黄忠一声大喝后,拽弓便射,在他身旁紧随的百员骑兵亦也纷纷拽弓射箭。刹时,乱箭飞起,文丑瞪目怒喝,手提虎枪猛然舞动,先将黄忠射来的箭矢,一枪点破,旋即拧枪挥舞起来,刹时只听道道暴响。只不过文丑的部下倒没有文丑这般凶猛,纷纷被射落马下。 “杀!”箭潮一停,便听文丑怒吼一声,那三头飞翼虎兽刹地随之往前一扑。眼看须臾之间,文丑便要杀到黄忠面前。黄忠这时却也换回了凤刀,倏地争先冲到了文丑身前,乱刀一动,便见盖刀网,铺盖而来。 黄忠来势虽凶,但文丑却也不逊色,立刻拧枪杀起,快枪骤刺,使得可谓是密不透风。眼看两人刀枪舞动,道道闪光在黑夜中赫然盛放,转眼间便见两人厮杀快有数十回合。与此同时,两军部署也霍地交锋,互相厮杀起来。 只不过,黄忠以及他的部署毕竟是蓄势而,而文丑麾下骑众,却是从混乱中激奋而起,这一交战不久,河北军渐渐落于下风,不少河北骑士纷纷被杀落马下。 就在此时,却看厮杀最为激烈之处。文丑和黄忠杀得可谓是崩地裂,两人在战场中四处酣斗,尽显武人威悍之风。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文丑避过了黄忠雷厉一刀后,大吼一声,朝着黄忠咽喉飞枪便刺。黄忠更恍然如见一头三头飞翼虎兽大张血口,向自己扑咬而来,立刻拧起凤刀,赫然骤砍飞去。刹时,文丑也见朱雀张yi飞动,熊熊火焰扑袭而来。 嘭! 只听刀枪轰然撞击之后,刹地互相荡开。 “看刀!” “再来!” 黄忠和文丑几乎同时嘶声吼起,手中动作也是不慢,各提兵器朝着对方挥舞而去。黄忠挪身闪过时,文丑亦瞬间躲开。 “好身手!”黄忠大喝一声,忽地加飞起,文丑虎目圆瞪,立即怒喝追去。 “这文霸就在刚刚竟然突破了瓶颈,看来这回可要棘手了!”黄忠念头刚是一转,这时文丑策马赶到,提枪就朝黄忠背后搠去。黄忠急是一闪,旋即飞刀就砍。文丑忙是挪身,锋利的刀锋就在文丑的咽喉处,一擦而过,刹地一道微的血迹猝是显现而出。 “他娘的!再来!”眼看文丑几乎被黄忠一刀砍断脖子,却是不惧反奋,策马又是急冲杀上。黄忠面色微变,急一拨马,冷声喝道:“纠缠不清!” “凤刀法—火噬九!” 兀地,只见黄忠转马霍地截在文丑面前,一刀轰然砍落,刹时但见那朱雀相势火起遍,汹涌吞噬而来。文丑勃然色变,蓦然间浑身肉紧,连忙振奋而起,悍然挺枪杀住。 嘭!又是一道轰鸣巨响,文丑刹时连人带马都被黄忠一刀震飞。文丑拿枪的那条手臂,更是兀地战袍暴裂,同时正见血液迸射,那犹如钢铁般的手臂上,不少皮肤都裂了开来。 “好强横的一刀!这黄汉升到底有多厉害!?”本是突破瓶颈,信心大增的文丑,面对深不可测的黄忠,只觉是大受打击。 这时,黄忠双眸精光一射,肃色而道:“文霸你威震河北如此多年,却不知自己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今日我黄汉升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巅峰等级的高手!” 黄忠喝声一落,一股无与伦比的汹腾气势轰然迸,正见那朱雀相势中的滔滔火焰,瞬间形成一轮了烈日。 文丑神色再次一变,蓦然他只觉自己宛如正面对着真正的朱雀神兽,那熊熊烈日更散着无与伦比的炙热扑涌而来。 一股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像是生物链上等级的差距,从黄忠气势全盛爆的那一刻起,文丑就觉得自己俨然成了将被猎杀的猎物了! “来吧!”黄忠大喝一声,刹时宛若听到朱雀在耳畔啼鸣,饶是黄忠神威如斯,但文丑的高傲,却使得他没有任何的退路! “来就来!老子可是河北第一人文霸是也,又岂会俱你!”文丑扯声怒吼,身上的三头飞翼虎兽相势,瞬间再次膨胀起来,火、水、风三种能量不断围绕在那三颗硕大的虎之中。 与此同时,四周战场蓦然间变得渐渐死寂起来,却是越来越多人停下了厮杀,眺目望了过来。而几乎在一瞬间,两方的部署,却都把所有的筹码压在了自军的统领之上。 若胜,必为盛起。若败,即泄千丈! “嗷嗷嗷嗷!看我厉害!”只见文丑蓄势至顶,一挺手中虎枪,纵马猛突而起,其背后三头飞翼虎兽各喷吐火、水、风三种能量。黄忠亦手提凤刀,策马飙飞,身后朱雀在烈日照耀之下,光芒四射,神威盖世。 须臾,两人再次交锋一起。文丑一来便是快枪急搠,攻势猛烈。而黄忠却也凌厉攻击,挥舞出遍的刀影。只看两人互相对攻,杀得可谓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只一阵间,两人厮杀了快有十数回合。 而就在此时,文丑身上赫地出一声轰鸣,正是黄忠一刀砍中了他的铠甲,并且将之砍得龟裂。文丑怒而拧枪急搠,黄忠却是早有预料,挪身快闪,旋即两人又是厮杀起来。眼见又是过了五、六回合,又听一声骤鸣,只见黄忠一刀落在文丑护肩之上,将之轰然打爆,强大的刀劲更是瞬间震得文丑整个肩头都渗出血来。 “哇啊啊!”再次受创的文丑,刹地变得面色狰狞,扯声怒吼,身后本渐渐显得有些虚弱的三头飞翼虎兽,又再变得生猛起来,并且多了几分凶戾,宛若要拼命似的。 “哼!负隅顽抗!”面对文丑的奋起,黄忠依旧眼神淡漠,拧刀一起,又再是连番招式一连施出。眼看黄忠施展着凤刀法,隐隐若似有一头朱雀在张翼起舞,杀得文丑节节败退。 “再这样下去,烈火侯恐怕抵挡不住!弟兄们快去助战!”文丑麾下副将看得眼切,连忙喊道。于是,河北军的将士纷纷怒喝而起,都往黄忠与文丑厮杀处,疾奔赶来。 “他娘的!这些河北狗不知廉耻,弟兄们杀他娘的!”一员马家将领见状,也不怠慢,连忙大喝起来。旋即,一干马家将士也纷纷飞马而起。双方部署自也厮杀起来。 于此,本是变得一时死寂的战场,又是杀声连起,搅成一片片厮杀。 “给我纳命来罢!”时迟那时快,就在文丑一干部署正往去救时,黄忠猝是气势再涨,飞刀而起,其刀式之快,用肉眼根本难以捕捉! “凤刀法—浩日火凤!” 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此时此刻文丑只看到一头火凤在烈日中诞生,并且破日而出,那铺盖地的焰火,更随着那头火凤扑袭而来。 这一回,文丑几乎被黄忠这庞大的气势更生生怯住了,整个人呆若木鸡,双眸空洞,就像是等待死亡到来一般。 “烈火侯主公大业未成,你可不能死哇!”就在此时,蓦然一道怒喝,在黄忠耳边响起,并且瞬间将他给震醒了。可当文丑恢复神智的瞬间,正见他平日里尤为依仗的副将,斜刺里奔马赶到身前,却被一刀霍地砍开两半,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干脆! “哼!鼠辈坏我好事!”黄忠眼光冷酷,急一收刀,正要继续出杀招时,在文丑身后,却见七、八个河北将领,各个状若疯狂的冲了过来。 第747章 神勇黄忠(下) “烈火侯快逃!我等替你抵住!” “烈火侯我等这些人物死不足惜,可你是河北军的标榜,岂能在此丧命!?” “得对!烈火侯我等弟兄相信,你一定会替我等复仇的!”一道道毫无怨悔的厉喝接连迭起,文丑眼中却是渗泪,眼看着那些义无反顾而去的部署,在黄忠的凤刀下,迅地一一丧命、落马,那揪心裂肺、肝喉欲碎的感觉,令他简直痛不欲生。 Ww W COM “呜嗷嗷嗷嗷!”充满不甘以及怨恨的怒吼声,震荡着地。这曾经名震下,立足河北之巅的男人,终于肯承认自己的懦弱。 猝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文丑拔马,转身。兀地,从一角逃奔而去。 于是,河北军瞬间士气一泄千里,几乎所有的将士、兵卒在文丑逃命的那一刹那,失去了所有的战意。 “文霸!你妄称河北第一人!”黄忠眼看文丑逃去,不由大怒谩骂。却见文丑牙齿咬碎,双眸竟还流出了血泪,看他样子似乎正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正纵马狂奔而逃。 “该死!”黄忠见文丑并无意回战,不由暗骂一声,立即加鞭策马强突而去。那些欲要拦截的河北将士,须臾便被锐锋正劲的黄忠纷纷砍落马下。 “弟兄们,河北鼠辈已然胆怯,且军心动荡,此时不加以雷厉袭击,更待何时!?”只听黄忠一声赫赫吆喝,一干马家军部署迅疾汹涌扑往杀上。兼之庞德只是带去数百人马,此下马家军足有七、八千众,比起文丑的人马足足是其两倍,再又是伏杀而出,这下气势一起,自是一不可收拾,至于河北军就如被其马家军痛打的落水狗一般,被杀得四处溃散,死伤无数。 快到四更时候,眼看上月亮都渐渐红。却见黄忠先领百员善于骑射的骑士,快马冲腾,一路急突猛zhuang,须臾从乱军中一角破出。 “文霸何在!?”黄忠怒目圆瞪,这下虽是杀出了乱军,却不见早已逃去的文丑身影,以为到嘴的鸭子飞了,自然是恼怒不已。 “黄将军快看,那远处径上有火光闪烁,莫非文丑是逃向那了!?”这时,黄忠身后一员河北将领疾声喊道。黄忠一听,双眸刹地精光一射,大喝一声‘随我来后’,立刻拍马前往。 少时,黄忠猛地把马一勒,却是看见那火光望自己的方向接近,而非远去。 “心一些!可能是敌人的部署!”黄忠疾喝一声,须臾刀弓互换,取出了朱红凤雀宝弓,神色沉厉。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径上一员年轻威风的将领策马奔飞而出。而几乎就在一瞬之间,他与黄忠的眼神交接一起,并且两人都是霍然色变。 “姓黄的,是你!” “张家儿看箭!” 黄忠一声落下,拽弓便射。张颌面色一变,立刻抖数精神,须臾一枪急搠而出,恰恰正中了黄忠的箭矢,然后急一勒住战马,傲然而立! “烈火侯何在!?”张颌冷声喝道,别看他这表面威风,其实已经暗暗出了一身的冷汗。 黄忠嗤笑一声,冷酷的眼眸闪烁光道:“那文霸如此懦弱,还敢妄称河北第一人,他早被我杀了!” “放肆!烈火侯乃我河北军中标榜,岂是你这无名辈能够侮辱的!” 正如张颌所言,被誉为河北第一人的文丑,他的存在,早成了河北军精神的支柱。这下耳听文丑被辱,张颌勃然大怒,奔马挺枪雷厉杀出。而他身后的一干将领也全都忿而怒起,随着张颌奔杀而去。 黄忠却不知张颌来了多少人,眼珠子一溜转后,地快箭骤射,一连几道,向张颌奔袭而来。张颌也大喝一声,身后瞬间显现出一面梼杌凶兽相势,快枪迸射,却只打落两根箭矢,还有一根倏地逼近,张颌急是扭头一闪,箭矢就在他英俊的脸庞一擦而过,刹地带出了一条细的血痕。同时,黄忠背后的骑士也纷纷拽弓怒射,那些忿怒而来的河北将士急是舞起兵器抵挡,不少人抵挡不及,或是被射中战马,纷纷倒落马下。 “张家儿看在你少年了得,若是杀了,实在可惜!今日且饶你命,日后再是相遇,那可就别怪我无情了!”这时,黄忠却忽地拨转了马,领着一干骑众迅疾绕回撤走。 “该死的老贼,你别走!老子要与你拼个玉石俱焚呐!”一员河北将领眼看黄忠要逃,不由大怒,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很快其他河北将领也纷纷怒骂而起,都欲为文丑复仇。 “都别冲动,烈火侯何等人物,岂是那老贼杀就杀!莫中了他的诡计!”这时,张颌倒很快恢复了冷静,疾声喝道。一众河北将士听了,才纷纷醒悟过来,都是不愿相信文丑会战死。 蓦然,后方杀声涌动,震得四周山地宛如都在晃动。张颌面色一变,忙道:“那赤狮庞德队伍可能已经回来了,未免万一,我等由径撤去!” “可烈火侯他!” “烈火侯一定会安然无事!可若我等留在这如无头苍蝇的乱冲乱撞,很快就会遭到那黄忠与庞德的队伍围杀,最终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张颌冷厉喝道,众将士一听,连阵变色,正在犹豫间,又听后方杀声愈大,这才纷纷应和下来。张颌立是拔马一转,即是原路回撤。 话,待庞德杀回时,已是五更时候,遂与黄忠的大军前后夹攻,只一阵间,就把来不及撤走的文丑骑众杀得溃散。至黎明时分,战事结束,马家军擒得良马近两千余匹,剿灭敌部大半,可谓是大获全胜。 而另一边,河北大军正在各将士的指挥之下,各是整顿起来。这是,张颌久久尚未见文丑归来,可谓是心急如焚。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惊呼声起,张颌面色一变,连忙纵马赶往看望,正见文丑带着不到数十骑众赶回。 不过张颌脸上的喜色,很快就凝住了,正见文丑浑身是伤,神态凶戾、狰狞得可怕,就如一头厉鬼一般,双眸红艳,好似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张颌心头连陡,不禁在想,文丑昨夜到底经历了一场何等惨烈的酣斗,竟变成了如今这个鬼样子! 一阵后,文丑归来的消息,传到了一人的耳边。却看那人也是精神衰弱,满脸胡渣,而且两个黑眼圈黑得快要紫,闻后,苦笑了几声,呐呐道:“田元皓啊,田元皓,这回你真的是败得一塌涂地了…” 苦笑罢,那人身子一晃,竟然从马上摔落下来。周围将士看得眼切,急喊军师,纷纷赶来看望。 却河北军军师田丰屡遭挫败,且多日绞尽脑汁,思索计略,精神受挫后,忽然昏倒。河北军心大乱,又且军中标榜文丑也完败败于黄忠之手,身上伤势不轻。眼下三军士气低落,精神萎靡,张颌唯恐后方马家军掩杀,自是不敢轻易行军,一边急传密书,通知其军面临的状况,一边歇息部队,等候田丰的醒来。 而庞德见河北军并无急进,暗想张颌为人稳重,想是有所提备,但也不急于厮杀,毕竟郭嘉早有吩咐,他们这一部兵马的主要任务就在于缠住对方。 光阴似箭,转眼间又过了数日,却把目光转回到青州之内。这时,颜良率领数万河北大军,已火杀到了临淄城外,来这一路并无遇到敌人的袭击,连斥候也都不见。这恰恰更证明了沮授当初预料刘备弃守临淄而去的猜想。 而就在颜良准备大举攻往临淄城时,忽然韩猛传来急报,刘备果然带领大量的兵马,杀往了渤海。同时,又有消息传闻,五万黑山贼众,就在不久前被张飞的五千精锐给攻破,据当年名震河北的名将方悦,更是起死回生,为其主王匡复仇,投在了刘备军的麾下,后来更把张燕给擒下了! 颜良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旁边的沮授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声劝道:“张燕被擒,恐怕黑山军所积累的钱粮、军器等物资,转眼间就要落到了刘备的手上。而刘备有了黑山军的积蓄,要取渤海简直如囊中探物!恐怕就算主公急起兵马,前往救援,也难以保住!神风侯,我看眼下渤海局势不容轻视,青州又有强敌马羲,攻之难克,不如还是尽早撤走!回援渤海是好啊!” 颜良闻言,不由脸色连变。这时,审配却是皱眉道:“我看沮大人却是过于多虑了。这临淄城已是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而早前我等不是已派了韩猛前往救援,又何须急于一时?我看不如取下临淄之后,再派精锐回援,也是不迟!” “审大人,你太觑刘备此人了,他那两个义弟武艺之强盛,甚至不逊色于吕布,再有他深得军心,其麾下不乏死士,当下又有田豫辅佐左右,韩猛领那区区五千部署,根本不是他的敌手!” “哼,竟是如此,为何当初你却不让韩猛带上更多的兵马?” “当时我却也未想到情况如此恶劣,而且后来我也不是劝过诸位还是停止青州战事,先是安内再是攻外。可诸位却都躁于战事,非要来攻这临淄不可!” “哈哈,沮广平你这莫是在推卸责任么!?” “审正南,你莫要狗血喷人,我沮广平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耶!?” 眼看,沮授和审配这两个在河北军中举足轻重的谋士互相指责起来。军中jiang士看了无不变色,士气又低落不少。 “够了!尔等两位都是聪明绝顶之人,为何眼下却在阵前内乱,自损士气!?这岂不是愚夫所为耶!?”这时,颜良忽然大吼一声,震得审配和沮授都是面色一变。颜良冷厉地瞟了两人一眼,一沉色后,道:“我倒以为审大人的所,颇为有理。毕竟我军已杀到临淄城下,而其内把守的不过是一些连乌合之众都不如的新丁,以我河北数万悍军,须臾便可破之!我看待取下临淄城后,在回援渤海也是不迟!” “神风侯,可你却不想,就算我军得到临淄,却又要分兵回援,但若马家军杀到,又如何把守。这最终还不是!” 第748章 鬼神怯颜良(上) “沮广平你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了!正因如此,你才一辈子比不上那田元皓!”沮授话到一半,却遭颜良怒声喝叱。 WwWCOM沮授刹地愣住,浑身旋即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原来,沮授虽与田丰是挚友,但私下里两人却都有互相竞争的意思。用田丰的话来,只有竞争,两人才会有动力,不断地改善自己。而这些年来,虽然沮授也立下不少功绩,但与往往能够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一定乾坤的田丰一比较,那可就逊色不少。 这自然令沮授颇为低落,甚至后来渐渐已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有时候,沮授甚至在想,老不公,竟然河北军有了他沮广平,为何却又要有田元皓呢!? “好!竟然神风侯不肯听我劝,那我可就祝神风侯武运昌隆,马到功成!”却见沮授双眸红,咬牙喝罢,便是转马离开。 “沮大人乃我河北军极为重要的人物,你俩快领部署拥护左右。待我今夜在临淄城大摆筵席时,你俩可记得带沮大人前来饮宴!” 颜良眼看沮授忿而离去,心中也是一怒,却也不追,只与两员将士吩咐道。那两员将士急忙领命后,遂各引部署追往而去。 “神风侯竟然下定决心要攻取临淄,未免城中守兵有所准备,那就事不宜迟,当雷厉攻之!”审配暗暗冷笑一声后,遂震色与颜良谓道。颜良精神一震,大声笑道:“哈哈!还是审大人的话,更合我的胃口!诸将听令,引部署,随我攻往临淄!到了夜里,弟兄们就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闹他个翻地覆!” “嗷嗷嗷嗷嗷!”颜良一声令下,先是一阵如同虎狼凶兽一般的吼声一齐响起。旋即只听道道杀声,盖震起,动荡地。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于是,只见数万河北大军犹如山洪奔泻,望临淄城汹涌杀去。看那气势,就宛若一头洪荒巨兽,正大张血盆巨口,吞向了整个临淄城。 而临淄城在激烈的杀声之下,却是静得可怕,悄然无声。 眼看河北军冲杀的度越来越快,在前率领的一干河北将士,纷纷扯声怒吼,指挥部署加扑上。 好一阵后,这恐怖的杀声似乎终于惊动了城上的守兵,刹时只听惊呼急喝,一连迭起,城上瞬间乱成一团。 “哈哈哈!果然都是一群新丁,连乌合之众都不如,弟兄们给这些新丁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正规军队!”一员河北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大笑起来。于是,其麾下部署无不应和,又是加几分。另外几个河北将领也不甘落后,纷纷催军加! “哈哈!这群兔崽子可憋着这股晦气够久拉!好!今日我便让尔等杀个痛快,都给加杀上,谁敢负隅顽抗,格杀勿论!”颜良眼看诸将争先,欣喜之余,也是甚为亢奋,疾声大吼,也是催促起来。 于是在颜良以及诸将各是催促之下,河北大军为求争先,甚至渐渐乱了阵势,奋勇狂突。 眼看河北军的虎狼之师火杀到城下,各部人马争先攻打,城下刹时是人涌如潮,密密麻麻一片。 就在此时,蓦然连阵擂鼓震响,赫然炸起。旋即便见城上箭石一并汹涌落下,来得毫无预兆,来得又猛又急。城下的河北军全都料想不到,适才还乱作一团的守兵为何忽然起了如此雷厉的反击。 于是,只见乱箭飞扬,落石猛下,河北军一干部署,不是被乱箭射得四处翻倒,就是被落石砸得头破脑裂。只一阵间,本是气势汹涌,杀气腾腾的河北军,如遭当头一棒,前头部队全都刹时溃散。 而在后冲得甚是火急的部署,也全都刹不住脚,立刻撞上了前方的乱军,一时间践踏而死的兵众也是不计其数。 “这!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啊!”正奔马飞驰的颜良,瞪眼看着瞬间的剧变,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竭斯底里地喊道。哪知在前面的几个将士吓得全都勒住了马,颜良一时分神,没有反应过来,‘嘭’的一声,与那几个将士撞在一起,遂是倒翻落马。这下后面的将士也正往急奔过来,眼看颜良落马吓得顿是变色,但要勒马已经来不及了,连忙纷纷跃马飞起。颜良急是翻滚身子,只想着自己若是这般被活活踩死,那可真是大的笑话了,还好最终也不过是险象环生,颜良急滚到一边后,保住一命,连忙翻身站起。哪知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惊呼,颜良吓得急往后看去,正见一个魁梧大汉,满脸慌张的策马正来,急喊道:“侯爷快快躲开呐!” 颜良把眼一瞪,一怒之下,气势迸,瞬间只见一面蓝炎火狐相势赫然在他背后显现而出,再见他浑身肌肉迅地块块凸起,犹如一个钢铁打造的猛汉,双臂一撑,嘶声大喝起来。 “哦嗷嗷嗷!给我起!”颜良一声怒吼,猝地竟把那魁梧大汉以及他坐下战马,一起掀翻起来。那魁梧大汉惊呼一声,摔在地上又是出一声惨叫。四周的河北将士看得眼切,不禁心头一壮,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喊起来。 “呵呵,这颜良倒还是有几分本领,难怪我家那位高傲的大人,对他也颇为敬重!”这时,在城头之上,笑声起处,正见一身材高挑的将领,捂着下巴,一副轻松的笑容向旁边一个虽是身材不算太高,但却是长得虎背熊腰,极为壮实的将领谓道。 “哼!那又如何,与你我主公比起来,他就是屁!待会主公一出,他怕就要夹着尾巴逃去了!”那壮实将领对于高挑将领的话,倒是不屑一顾,冷声哼道。 “哈哈!来也是!你我主公可是当今鬼神,无敌于下啊!”那高挑将领听话,大笑几声,眼中闪烁着赫赫精光。 “嗨!老子忍不住了!高览你一个人在这指挥搓搓有余了,老子也杀敌去了!”那壮实将领看得杀意大起,罢,不等高挑将领回答,火燎火急地便转身离去,在周边他的几个部署连忙纷纷追上。 却看,那两员将领,竟赫然是马家军中的高览以及臧霸! 马家军为何在这临淄城内,又为何伪装成这些新丁守兵呢? 轰隆隆! 兀地,一阵巨响赫然而起,临淄城门竟突然打开了。在城外的河北兵众瞬间纷纷眼中射出疯狂的光芒,一些将士正欲喝令部署去夺取城门时。 蓦然,空空荡荡的城门内,有一人,一骑。 那人,身穿一副黄麟日月铠甲,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身体如同蕴藏着足以震慑诸神鬼怪的力量,浑身散着一股骇人心神的气势。 下人,将之视为是鬼神! 那马,通体血色,皮毛光亮而富有光泽,连根杂毛都没有,嘶声犹有龙虎之威,一看就是一匹神驹! 那人,那马,这一经出现,瞬间就把河北一干将士的火躁之气给淋灭了。 旋即地死寂,河北军上下似乎都忘了自己的存在,各个都是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人那马徐徐而出。 “哇啊啊啊!是他!是他!”兀地,死寂被一道惊悚的叫声给轰然打破,正见一员将士吓得踉跄倒地,那神色比起见鬼还要惨。 烈日之下,那人勒马停住,面对着人山人海,密如潮水般的河北军,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此人赫然正是鬼神—马羲。 “这就是袁本初引以为傲的河北军?呵呵,不过如此。”马纵横灿烂笑道,同时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五、六日前的一段往事。 “如何,这刘戏子可信么?打得又是什么主意?”这日,马纵横正把两腿大腿搭在奏案上,倒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配上他那身形以及他身上散的可怕气势,反而显得颇为霸气。 “可信!”郭嘉闻言,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哦?他和我都有意图谋青州,可是竞争对手,他又为何白白把临淄相让?我可想不懂了!就怕他在临淄城里,埋伏了大量的兵马,待我一入临淄,他那两个可怕的义弟便率兵杀出,我到时可命难保!”马纵横露出一抹玩味地笑容应道。 郭嘉闻言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家主公倒还知道害怕,这可实属罕见,看来这关、张都非寻常人物啊!” “哼,能够和那吕布有一战之力,又岂会是泛泛之辈?而且你日后遇上这两人可心一点,他们可都非传言那般简单。”马纵横眼神一眯,两道厉色一闪而过。 郭嘉微微神色一紧,皱眉道:“若是如此,我倒是看出丝毫来了。” “你这郭鬼才,莫要拐弯抹角,快快给我来!”马纵横听话,双眸一亮,声音赫赫地喊道,中气十足,震得整座殿堂,似都摇晃起来。 第749章 鬼神怯颜良(下) “刘备如今已是皇亲国戚,而那关、张堪比吕布之勇,再加上田国让这员高谋才俊,其班底虽,但却不容觑。 Ww W COM而且我看他麾下已有不少精锐,崛起之势,隐隐已有不可阻挡之势。可他这下却反而弃临淄而去,那只有两个可能。”郭嘉面色沉凝,忽地向马纵横伸出了两根指头。 马纵横听得正是认真,听郭嘉话音又是一顿,立刻一瞪眼睛,喝道:“你再给我来摆架势,老子真会撕了你!” “呵呵,我倒又不信了。”郭嘉呵呵一笑,作势转身就走。马纵横连忙一起身子,吆声喊住,更带着几分服软的样子,忙道:“好啦!好啦!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你倒少卖些关子。” 郭嘉听话,却也不转回身子,伸出一根指头,道:“其一,那就是刘备看出青州之地龙蛇混杂,凭他的实力,实在不足以与我马家军和河北军争锋,未免自损,他当机立断,撤回平原,再坐观局势。” “嗯,那刘戏子素来讲究仁义,他撤军退回,倒也减免许多无辜牺牲,而且他性子也是偏稳,这般分析也是合情合理。”马纵横闻言颔一点。 这时,郭嘉猛地转过身来,双眸精光璀璨,盯住马纵横,道:“如果主公这般想的话,那可要被那刘戏子给笑话了!” 马纵横听了,自是有些不快,皱眉道:“你这话怎讲!?” “主公啊,主公!虽江山难移本性难改,但正因如此,那些连把自己本性都给改掉的人,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枭雄人物!而如今的刘备,已非当昔,从他对付管亥贼军的狠辣手段就足已可以证明了!”郭嘉冷声而道。马纵横闻言,脸色连变,经郭嘉这一提醒,他忽然有一种预料,自己将会见到与历史中所描述的一个迥然不同的刘备! 在历史中,刘备素来被后人看做是仁义之君,可到底是否如此,谁也不敢保证。但在表面上,刘备起码是做到了仁义的样子,而在他一生之中,却也鲜有有负仁义之事被历史所记录。 因此,马纵横倒有几分兴趣,想要见识一下真实的刘备,否则还真枉他穿越来到这东汉末年一趟! “那你以为他会如何?”马纵横不禁沉色问道。郭嘉忽是一笑,凝色谓道:“当初袁本初攻打青州,联合了黑山贼张燕。若我所猜无误,他会前往乐陵,意图攻破张燕,并且将黑山军的积蓄一并收拢于囊中,遂后再谋取渤海,以作为根基之地!” 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勃然事变,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道:“刘备竟然想要收拢黑山军!?而且还想要攻下渤海!?他就不怕得罪了袁绍,到时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而且如今青州尚有数万河北军,一旦从后杀往,又是如何!?” “呵呵,我看主公还是太觑刘备了。刘备如今已有不少精锐,若是再得到黑山军,他要攻取渤海自是易如反掌。而他恰恰就是要提备袁绍以及青州里的河北军,所以才不惜弃守临淄,更把临淄拱手相让于主公!”郭嘉笑容更是灿烂,听得马纵横却是心惊胆跳不已。这时,马纵横蓦然色变,似乎瞬间醒悟过来,一拍脑门,喊道:“原来如此!他刘备就是想要在渤海立阵脚,才故意把临淄让予我。因为这样一来,我势必与河北军有一场恶战,使得河北军无法抽身回援。而待袁绍率兵救往渤海时,他刘备却早已站稳了阵脚!高计!真是高计啊!”马纵横捂着下巴,不禁出连道惊呼。 郭嘉长叹一声,道:“看来这刘备日后必将成为主公的心腹大敌,只不过如今要对付河北军,我等却也需要刘备这一助力。” “所以呢!?”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精光四射,猝是一声喝道。 “所以,送上门来的东西,我等当然笑纳。”郭嘉又露以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遂是向马纵横教道如此如此。 尔后,马纵横便听从郭嘉的意见,当夜大起一万精锐,进往临淄。而就在三日前,马纵横来到临淄城下,在城内把守的守将见马家军精悍威武,而且刘备早有吩咐,遂是大开城门,迎接了马纵横。马纵横引兵而入,旋即便各做安排,把城内的守兵都换上自己的精锐。 却,当下马纵横念头一转,在望向密密麻麻的河北大军,不由叹道:“再是厉害的精锐部署,始终还是不如高人一谋啊!只不过我却始终沉迷于血肉拼杀的痛快!” 马纵横话音一落,刹时浑身气势盛放,一面浑身萦绕着血色火焰的鬼神相势赫然显现而出,就在那一瞬间,宛若有真正的鬼神降临于这世间。那些本欲往前的河北将士,却都下意识地不由一退。 “河北的男子啊!让我鬼神马羲,见识一下尔等的本领吧!”马纵横一声大喝,却没有任何的杀气,反而是一种据于高位者,在向一群正往自己起挑战的底层人物地回应。 “鬼神马羲你休要嚣张,老子这就来取你头颅!” “他娘的!这马羲不过一人,害怕个鸟!趁他的部署还未杀出,先把他给宰了!” “那还等什么!一起上呐!” 只听数员河北将士嘶声大吼,纷纷怒喝,可却只听他们声势,不见任何人拍马而去。 马纵横对此抱以一笑,道:“呵呵,竟然尔等不来,那我就主动一些罢!”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尤为响亮的鸣响乍起,赤乌宝马嘶鸣一声,猝是如同一道飞虹一般奔飞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已倏然杀到一干河北将士面前,那些河北将士看得眼切,方才急是各提兵器,慌乱迎住。 刹时,正见龙刃飞舞之处,片片血色飞溅,且伴随着道道凄厉地惨叫声。旋即只见马纵横人马冲突而起,一个个河北将士不是被拦腰砍断,就是被一刀劈死,就如土鸡瓦犬一般,在马纵横的冲袭之下,一碰就碎! 眼看只是一阵间,马纵横便连砍七、八员河北将士,四周的河北兵众见状,连忙狂扑涌来。马纵横却不惧怕,盛然飞马冲突,手中龙刃就如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龙,在人丛中冲荡,不断地吞噬着一条条脆弱的生命。 所谓所向披靡不过如此,正见马纵横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大开杀戒,人多势众的河北军层层溃散,竟是无力抵挡! 在城上的马家军看得无不振奋,各是高举兵器,齐声呼啸。 “哈哈哈哈!主公,你可留下一些给我!俺来也!”就在此时,城门内一声暴喝,正见臧霸率数千兵众汹涌杀出。须臾,两军交接,本就混乱的河北军刹时被杀得轰然溃散,不少河北兵众更是胆怯而逃。 “不好了!敌军攻势极猛,我军根本抵挡不住,侯爷这可如何是好!?”颜良麾下一员部将急是赶回来报。颜良眼看前部已溃,马纵横神勇无敌,那恐怖的气势比起关羽甚至还要犀利之分。几乎在一瞬间,颜良便知自己绝非是其敌手,遂也当机立断,急声喝道:“快传我令,诸军撤,莫要再与马家贼子纠缠!” 颜良话音一落,很快便听鸣金号角声传了起来。而此时,在军后审配听闻鬼神马羲出现,马家军从城内盛势杀来,刹地面色剧变,眼珠子不由一溜转,急急在心中腹诽道:“完了!这下若回冀州,以主公的脾气,我恐怕是不得善终!这可如何是好!?” 审配念头刚转,猝听前方杀声刚烈,吓得又是一阵心惊胆跳,连忙喝令后军部队撤退,一干军器全都抛弃不要。 另一边,却见马纵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破了河北前军,正往中部杀来,很快便看见颜良正在一干河北将士的拥护之下,急撤而逃。 “这颜良倒是一员可用的将才!”马纵横念头一定,双眸精光盛放,坐下赤乌就像与他是心有灵犀一般,冲长鸣一声后,四蹄蓦地奔放,狂奔而起。 眼看马纵横加杀来,在中部的一干河北兵部,全都色变。随着几个胆大的河北将士急是喝起,须臾乱箭迸射而起。马纵横手挺龙刃,飞拨快舞,那些射往他身边的乱矢一一爆裂,连马纵横半根汗毛都碰不到。 “颜良匹夫可敢与我一战哉!?”马纵横又是一刀砍破眼前射来的箭矢,扯声怒吼。颜良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一面鬼神相势冲而起,手中所提龙刃,更霍然化作了一条血龙,正大张血嘴吞噬而来。 “他娘的!这简直就是妖孽!”颜良暗中怒骂一声,急是加鞭逃命。 马纵横盛势在后紧追,颜良麾下倒也有不少死士前往拦截。只不过,这些人却也妄想挡住鬼神的脚步,只一阵间,那些扑去的死士全都被轰然杀散! 与此同时,臧霸也率军杀破了河北前部,正大举扑来奔杀。臧霸眼看马纵横那鬼神风姿,振奋不已,只觉浑身热血沸腾,急是策马突进,一干马家将士也是心头大壮,如有神力所助,纷纷骑马疾奔。 第750章 张辽擒颜良 “侯爷!你快走!我早想试试这鬼神马羲有什么本领拉!就让属下替你把他项上级给取来罢!”这时,颜良麾下一员名叫紫龙的悍将,怒声一喝,旋即便拔马转回。 WwWCOM “侯爷!你多保重!”须臾,又有两员猛将拨马而回。颜良虽是心中痛苦,但还是明白眼下局势,急拍战马奔飞而去。 而此时转眼间,马纵横却已从后面杀了上来,正迎那紫龙以及那两员河北猛将,刹时酣斗一起。却看那紫龙也是凶猛,手提一柄巨斧,丝毫不惧马纵横,一来便是猛劈骤砍。马纵横连是挪身闪动,就在两人战马马头平行刹那,一刀疾飞而起,那紫龙连睁眼都来不及,就被马纵横一刀砍飞了头颅。紧接着,马纵横又是迎住那杀上的两员河北猛将,龙刃一起,左劈右斩,须臾那两人各是猝然裂开。 正往奔赶过来的河北兵士看得眼切,吓得魂飞魄散,恍然间,马纵横就似与那鬼神相势融为一体,无比骇人。 另一边,颜良则趁着紫龙一干死士拼杀,争取得宝贵的时间,火地逃到了后军之中。 就在颜良以为自己此番已算是渡过最为惊险的难关时,蓦然又听杀声骤起,急转头望去,那恐怖的男人正挥舞龙刃,势如破竹地追杀而来。 “颜良!作为一个武人,莫非你就不想试试什么是巅峰级别的力量耶!?”马纵横扯声一喝,声势盖,蓦然间苍穹好似都在颤抖一般。 颜良只觉浑身寒,就连灵魂都好似被冻住了一般,下意识地只顾策马逃命。一干将士见得颜良懦弱至此,不由纷纷色变,刹时战意全无,也各自策马逃命。 其实这却也难怪颜良,自从颜良领军来到青州之后,除了一开始吃了一点甜头,后来所经历的每一战,几乎都成了他挥之不散的噩梦。 而自从关羽上回几乎以诛将其斩杀,颜良的胆气就已遭到了极大的打击。此番,颜良又遇上马纵横这尊战场上的鬼神,那神勇无敌的身影,比关羽甚至还要强大几分的骇人气势,使得颜良瞬间丧失了作为武人的胆气。 “哼!”这时,马纵横忽地一勒赤乌,猝是停住。在他周边附近地河北将士以及兵众,吓得连忙都望后一退。可就在此时,马纵横似乎已失去了兴趣,一拔赤乌,便转回撤去了。 “失去胆气的武人,如同丧失了性命。颜良…已死矣!”一阵血腥的旋风刮来,马纵横呐呐而道。而那些河北兵众眼看马纵横转马而回,如同树倒猢狲散一般连忙四处奔逃而去。 这时,臧霸纵马疾奔而来,见马纵横转回,不由露出惊色,还未问话,却见一个如同艳阳一般尤为灿烂的笑容。 “我已有些倦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臧霸一听,立刻瞪大了一对熊般的大目,连忙喝声应道:“主公放心,尽管交给俺了!” 臧霸应落,马纵横笑着一颔后,一拍坐下赤乌,倏地化作了一条飞虹奔飞而去。而得到马纵横交代的臧霸,却如得到了莫大的鼓舞,嘶声厉喝,率领着马家军一干部署狂猛突杀。河北军早已丧失斗志,哪里抵挡得住,不一时便被臧霸引兵杀得四处溃散。至于吓破了胆的颜良,则无比狼狈地领着数百残兵往东面的片树林逃去。 却颜良过了树林不久,刚到一个坡口。陡然,颜良面色一变,心头猛地揪紧起来,在这里他忽然闻到了老熟人的味道! 果然,须臾一道炮响轰然炸起,只见张辽率领五百铁骑从坡口冲袭而落,那气势之盛大,足有踏破地,冲破乾坤的态势。 “张文远又是你!”颜良面色不由一变,却是想到当初自己正是从河东败在了这张辽的手上开始,一直就霉运不断,起来若要问颜良至今为止,最是恨之入骨的人是谁,那一定就是此下正往杀来的张辽! “颜良匹夫!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是结束了!”只见张辽狮眸猛地瞪大,浑身气势迸,一面白毛狮虎兽相势赫然展现。 眼下颜良在前,后面皆是残兵,一旦急撤,张辽盛势掩杀,其军被将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于是,在生死关头之下,已无退路的颜良,瞬间面容变得狰狞、可怕,其身后也瞬间涌出一面有六、七分真实的蓝炎火狐相势,竭斯底里地大声吼道:“张文远你休要嚣张,老子今日誓要取你项上狗头!” “废话,给我来战罢!”张辽扯声怒吼,狮眸银光闪烁,宛若如那白毛狮虎兽融为一体那般,倏地杀到了颜良面前,舞戟猛挥就劈。颜良猛瞪凶目,扯声大吼,急提手中大刀,赫是挡住。 ‘嘭’的一声巨鸣,颜良手中大刀兀地震开,张辽眼中精光一盛,立刻挺戟朝着颜良的咽喉猛搠而去。可就在此时,颜良就似早有预料一般,扭头一闪,就在张辽一戟搠空的瞬间,拧刀骤砍。 “张文远,你看我这刀如何!?”颜良扯声怒喝,快刀一去,张辽却是身后灵敏,反应奇快,倏地挪身躲开。颜良见自己雷厉一刀不中,不由大怒,急是纵马逼上。 而此时,却见张辽那五百铁骑汹腾杀落,颜良麾下的残兵根本抵挡不住,须臾就被冲得溃散。可饶是张辽部占尽上风,却无人趁机赶来张辽身边助战。 原来,在早前张辽早与麾下吩咐,颜良必须由他来独自对付。虽然张辽此举未免是有些私心,但在马家军上下任谁都知道,张辽从骨子里就是个武痴,却也都明白的张辽。更何况众人也相信张辽强大的实力。 “再来!”颜良眼珠子暗下转动几下,现并无其他马家将士来袭,便猜到了张辽的心意,不由暗喜,急又挥刀砍去。张辽快身闪避,一提手中银狮戟,快搠急刺,瞬间便见戟影无数,使得正是他飞狮破戟法中的—狮咆四海! 而就在张辽招式启动刹那,其身后的白毛虎狮兽更也做出咆哮的动作,显得张辽狮威盖。颜良看得眼切,连忙拧刀迎住,其身后的蓝炎火狐兽也嘶吼起来,但看它的气势与白毛狮虎兽可就差得远了。 须臾,只听连道暴响迭起。颜良一刀急砍不住,被张辽飞戟搠中,刹地只听颜良出一声惨叫,蓦然却作起来,快刀向张辽面门搠去,看是要拼个玉石俱焚。张辽自是不会与颜良以命搏命,地抽戟挪身。可就这兔起鹤落之间,颜良虚晃一刀,策马急奔而起,刹地从张辽身边飞过,还不忘回刀一砍。 “给我纳命来罢!” 张辽觉,不由暗怒,却也有提备颜良狡诈,没有急起追杀,这下一倒身,躲过了颜良的飞刀。倒也不得不暗叹张辽的机灵,否则他刚刚若是急去追杀,恐怕此时已被颜良一刀砍死。 “狡贼!休想逃去!”张辽快一起身,一拔坐下宝马,倏地就向颜良追袭而去。 颜良听得声势,暗一回头,正见张辽身后那白毛银狮兽相势狂奔急跃,恍然间更如听狮咆不断。 刹时,颜良不由心头一揪,哪知他坐下战马这下也已疲惫,度陡地一慢,张辽立即倏然追了上来。 “该死!”颜良在心中急骂一声,眼看张辽杀近,忙是拖刀而走,却是想要拖刀计,把张辽给砍了。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张辽赫地接近,颜良气势遽然迸,身后蓝炎火狐兽,瞬间浑身焰火腾起,朝着张辽猛扑而去,同时间颜良亦是急起大刀,朝张辽轰然劈落。 “给我死!”此刻颜良神容狰狞得快要扭曲,竭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因为他明白若是这一招杀不死张辽,恐怕下一刻死的就是他了! 却见,颜良的盛势一刀,盖然轰落间,张辽早就暗拨宝马,倏地斜刺里飞开,经过颜良时,浑身气势犹如狂潮奔泻,汹涌腾起,那白毛狮虎兽更是浑身升腾起白色的焰火。 “飞狮破戟法—狮吞月!”张辽喝声一落,便见他飞起的银狮戟,宛若化作了一头正大张血嘴扑出的银狮,猛地咬住了颜良。 嘭! 一声犹如穹爆破的巨鸣,正见张辽一戟击中了颜良的胸膛,锋利的银狮戟赫地破开铠甲,扎入了颜良的体内。颜良惨叫一声后,随着张辽把戟一拨,遂是倒翻落马。 那些正在厮杀的河北残兵,听得颜良惨叫正纷纷急望,看到颜良被张辽杀落马下后,一动不动,全都吓得勃然色变。 这时,张辽猛一勒住坐下宝马,转了回来,看着躺在地上,如同死尸般的颜良,冷然谓道:“姓颜的,你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一往数年,你不但没有丝毫进步,反而退步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失去武人胆气的你,从刚才一开始就注定失败了!” 却见张辽话音一落,其部署无不奋起,旋即并力厮杀。而颜良那些残兵早已丧失斗志,除了几个将士妄图去救颜良外,其余地都四处奔头。 第751章 神秘的简合 很快,战事便就结束了。 Ww WCOM张辽命人绑住了还尚存气息的颜良,遂是领军而回。 当夜,在临淄城内。却马家军一举攻破了颜良的数万河北大军,并兼其军白狮上jiang张辽擒下了颜良。马纵横大喜,大摆筵席庆祝,同时当日暂封张辽为临淄侯,且备好奏疏,择日上秉。张辽欣喜谢过。至于其余将领也各有打赏。马纵横遂又命人大宰牛羊,犒劳三军,因临淄粮食无多,马纵横便是在军资上拨用了一些,从百姓手中用高于市场一些的价格购买,这倒让临淄的百姓,了一笔横财。 这夜,来马家军上下各得赏赐,将士们在郡府庆祝,兵卒们则也在城内校场痛饮欢乐。就连刘备留下的那些新丁也一并参与。 来这些新丁本有一万,马纵横却以为鸡肋,取之无用,也不想耗费粮食去养。再者,这一万新丁,鱼目混杂,也不知里面有多少刘备留下的细作。 因此,马纵横本有意遣散,不过张辽却劝,这些新丁之中不少是流寇贼人,因敬重刘备仁义,有心从良,若是遣散,恐怕又会重操旧业,祸害青州。竟是如此,倒不如待战事结束,把这些新丁遣往刘备那里。 马纵横倒认为是好,遂是先收留这一万新丁。同时却也不忘派人在暗中监视。 话,此时在临淄郡府内,刚好酒过三巡,马纵横大喜不已,与诸将谓道:“如今河北军已破,那颜良更成为我阶下之囚。至于另外一支河北兵部,自有赤鬼儿以及黄汉升来应付。此下青州已无敌手,可谓是囊中之物。我以为,能得到青州,除了那郭鬼才的神机妙算外,若无诸位将士努力厮杀,也绝不可能!在此,我马某人向诸位再敬一碗酒!” 马纵横罢,一举手中酒碗,仰头便是咕噜咕噜地喝下。众将士见状,无不欢喜,纷纷也各举酒碗,豪饮吞下! “哈哈哈,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如今青州已是囊中物,下一步只要铲除河北的袁绍,主公就能称霸下之北!成就霸业之日,可谓是指日可待!在此,末将先祝主公,大业将成,名满下!”这时,臧霸忽地站起,连声贺罢,自斟满一碗酒,旋即执起酒碗,仰头便是吞下。 臧霸的话,刹是赢得不少人的喝彩。马纵横大喜,也自斟满一碗酒,一口灌嘴,须臾便是喝完。众将士见了,无不称好,都其主豪气! “嘿嘿!我看主公倒不必急取河北,毕竟那袁本初此番虽然折损了五、六万大军,但可别忘了,他麾下尚有数十万大军!我军一旦与其开战,势必会影响整个下的走势。再有,那曹操挟持子,虎踞中原,对北方之地也是虎视眈眈。而且如今那刘戏子,已然崛起,却也不容觑。因此,倘若我等真要进攻河北,却还要提备曹、刘两人,确非上策!”却看,高览喝得一张脸都是红,趁着酒意,倒是出了一番颇有道理的话来。 众将士闻言,纷纷色变,都以为高览得有理。马纵横微微颔,应道:“你得是理。那你认为,我军下一步又该何去何从?” 高览闻言,不由咧嘴一笑,应道:“主公却不见徐州多有商户,不但富裕而且人口不少。最令人不得不暗中欣喜的是,那陶谦老而懦弱,近些年来,眼看下混乱,却不知进取,安守一方。依我看,当先取徐州,如此一来,主公卧据青、兖、徐三州之地,互相可以支援,不但可以固守,却又可以攻打四方,岂不是好!?” 高览此言一出,立即赢得全场人的应和和喝彩声。马纵横倒也是眼转精光,颇是动心。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张口,刹时满堂寂静。 “我倒以为此下不必急于扩张势力。毕竟青州尚未夺下,局势且也未稳。我军得到不少俘虏,且也要抓紧分编。青州各地百姓却也需安抚。同时,青、兖两地,卧据不少强敌,岂能不防? 再有,若是我马家军得到青州,再算是西北之地,拥有的势力之雄厚,甚至可以是下第一。但若轻举兵部,杀往徐州,必然引来各方强敌来犯!到时,就怕一不可收拾,就算我马家军再是兵多将广,恐也抵不住下群雄的狂扑之势啊!”正听张辽面容冷厉地沉声而道,就犹如一盆冷水泼在了每个人的头上。当然,虽是使热情顿消,却也让众人冷静下来。 马纵横一抚摸下巴,眼神赫赫,忽是露出一抹笑容道:“文远得倒是,若非你来提醒,我也忘了,如今我马家军势力已到了会引起下诸侯忌惮的地步了。” “树大招风,主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可要心一些,在局势未稳之前,万万不可轻易起兵。否则一旦主公这里出了事,西北的马家很快也会出事!”张辽双眸眼神凌厉,很快又提醒道。马纵横听话,心头不由一揪,神色也肃然起来,且多出了几分感激之色,与张辽谓道:“我明白了!在局势未稳之前,我绝不会擅自出兵!” 马纵横此言一出,高览和臧霸不由暗暗对色,却也不敢再是劝马纵横扩张势力。 却马纵横得到临淄城后,另一边听闻颜良被擒的审配不由大惊失色,想到当日自己曾劝了颜良,而且这些日子又打了不少败仗,但若袁绍雷霆震怒,自己多数会性命不保。于是,审配便和几个心腹商议,并且又收买不少将士,有心把责任推到沮授身上。其中有一个将领,因见沮授为人仁义,且曾对他有恩,遂暗中派人禀报沮授。沮授闻之又惊又怒,心灰意冷之下,一直对汉室尚有效命之心的他,竟忿而转投往刘备那去了。 数日后,在临淄城内,臧霸正向马纵横引荐一人。马纵横看这人面阔口大,身体颇为壮实,一对脚板子由其之大,不由暗暗诧异。 “主公,此人名叫简合,虽然是刘氏新丁里的人,但他可有本领了。我刚才听他出口成章,并且对于当下如何稳定青州局势颇有看法。故特向主公你引荐!”臧霸满脸灿烂笑容地谓道。 马纵横听了,倒是有几分好奇,望向了那简合。简合见马纵横望来,不由吓了一跳,受宠若惊地连忙一拱手,道:“人拜见主公!的不过一介贱民,若有冒犯,还请主公恕罪。” “不必多礼!在我这,那些无关紧要的繁文缛节可免则免!我麾下将领你对青州局势颇有看法,你倒来一听!”马纵横一摆手,凝声问道。 简合听了,一震色,道:“主公,人以为眼下战事刚平,我马家军精锐都需歇息、整顿,故而难以而前往青州其余郡地。竟然如此,主公何不把我等这一万新丁,分开数部各是前往招揽。再有,我等这些新丁多数都是青州人,也是熟悉地势,在乡中也各有乡亲父老,自可大肆宣扬主公威武仁德,以安稳民心。不知主公以为若何?” 简合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双眸精光盛放,听这简合的计策颇为是好,这下子倒是解决了一大难题。 正欲答应时,马纵横忽然面色一紧,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忽地变得凌厉起来。那简合吓了一跳,连忙低头,不敢与马纵横直视。 “来那刘玄德不但缺才,也是爱才,以你这般本领,若是你毛遂自荐,投往他的麾下,必然得到重用。可你为何却甘愿在新丁军中,当一吏?”马纵横此言一出,那简合吓得面色大变,急忙跪下便是叩头道:“的对主公忠心耿耿,但若有丝毫歹心,便教的不得好死!” 马纵横听话一笑,不紧不慢,谓道:“你且莫着急。我并无怀疑你的忠心,不过一问,你反应倒是挺大!” 这时,简合忽地抬头,却是敢与马纵横直视,眼神赫赫,道:“主公!实不相瞒,主公威武下,盖世无敌,比之当年西楚霸王项羽,也毫不逊色!的对主公仰慕久矣,当初听闻主公要攻往青州时,不知有多欢喜,可当时却已入刘玄德的麾下,故且忍耐,等待机会。想不到皇不负有心人,人真的鬼使神差地成了主公的部署,实在是祖宗积德啊!” 只见这简合拍起马屁,心不跳脸不红。马纵横听得眉头一挑,倒也不讨厌这简合,笑道:“好!你的计略我会考虑。我且调你为军中牙门将,日后若再有妙计来献,自有重赏!” 简合一听,自是大喜过望,称谢不绝。马纵横遂命他退下。简合领命而退。 “呵呵,主公这简合不错吧!”臧霸看简合刚是离开,立刻讨功似的向马纵横笑道。马纵横却是一皱眉头,奇诡地喝叱一声。 “愚夫!” 本想讨功的臧霸,却反遭到马纵横喝叱,不由面色一愣,露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马纵横却也懒得与他解释,摆了摆手便教臧霸退下,另外又命人召来正于阵内整顿、收编部署的张辽。 莫约半个时辰后,张辽火燎火急地赶到,因见怠慢了不少时间,连忙告罪。马纵横倒一直在思考事情,张辽来时,才回过神来,遂无怪责,免罪后,旋即沉色,将那简合的计略一。 张辽听罢,立即就皱起眉头,沉默不语。马纵横也不催促。过了好一阵后,张辽吐出来的第一句话,倒是无关简合的计略,而是他的身份。 “这简合会不会是刘备的细作?” 马纵横一听,一拍奏案,震色道:“怎么!?文远你也如此以为!?” 张辽微一颔,道:“以此人计略,那青州大半郡地岂不要都落于刘备的旧部手中,一旦他们造反,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正如你所言!一开始我还醒悟不来,不过等你来时,一经细想,便觉得有这可能!当下,你也这般认为,我看着简合定有问题!”马纵横疾言厉色而道。 就在此时,忽有飞羽传来密信,马纵横不由震色,拆开便看,赫是色变。 原来飞羽的人打探得知,这简合用的根本就不是真名,他的名字叫简雍,据从就与刘备,而且颇有口才! “原来是此人!”而对于来自后世的马纵横来,对这简雍更是了解,一看到他的名字,立即便就肯定此人十有八、九是刘备的细作。 毕竟在正史之中,简雍在刘备的文臣之中,占据极为重要的位置,地位之高,在文臣之中,能出其左右的也不过三、四人。却又,简雍闲暇自得,高谈阔论,性情倨傲,行为不检,即使在刘备面前,也伸足侧身,不注意行仪威严,只管自己舒适而已。除诸葛亮之外,与其他人在一起时,就一个人占一张坐榻,手枕着脖子躺着与人讲话,不为任何人所屈附。而且,简雍有着一张利嘴,在历史中一正是简雍最终劝服了刘璋,使得刘璋献出了整个西川之地,助刘备建立了蜀国的根基。 “哼哼,这回刘备恐怕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马纵横不由一阵冷笑,双眸更是精光骤射,看得张辽不由也暗暗色变! 第752章 赖死不认 “主公莫非认识这简合!?”张辽见马纵横脸色变化甚快,不由问道。WwWCOM 马纵横笑了笑,道:“此人可是块难得瑰宝!刘备这回倒是送了个大礼给我!” “主公的可是那简合?”张辽听话,不由眉头一皱,来他这些日子负责整顿、收编部署,常是出没校场营地,对这简合倒也有些印象。而在他印象中,此人不收边幅,行举懒散,甚至跟平时所见的流氓痞子相差没两个样,这下一听马纵横以隗宝喻之,自是不由色变。 “哈哈!文远啊,文远!有时候看人可不能单单只看表面,这简合不叫简合,真名叫做简雍,此人口才了得,我军也正缺这张人才。还劳烦文远亲自替我把此人召来,就我已有了抉择,要与他细议!”马纵横此言一出,饶是张辽心中还有几分不信,但却也不敢违令,连忙拱手领命,遂是告退而下。 话简合刚回到校场军营不久,暗与几个心腹投去眼色,那几人会意,遂与简合到一旁话。 “简大人,事情办得可是顺利?” 简合闻言,却是捏着鼻子沉默不语,众人不由露出疑色。忽然,简合才道:“那马羲表面虽是认可,可我却以为没这么简单。而且我离开时,却觉后背一阵凉,离开后,才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诶,来这回我倒没什么信心。尔等且心一些,万万不可露出马脚。” 简合此言一出,那几个人又是连阵变色,连忙声答应。简合旋即又低声各做吩咐。 过了一阵后,简合吩咐完毕,刚要回去营帐,忽然一阵马蹄声急促传来。简合吓了一跳,忙是望去。正见一员威武犹如雄狮般的将领,策马霍地来到,而在军营重地之中,能够策马随意奔走的,也只有上jiang级别的将领。 “你可是简合!?”那将领沉声一喝。简合连忙收敛几分,拱手道:“拜见白狮将军,的正是!” “很好!主公已有决意,让我亲自来召你前去商议。你且上马,我送你过去!”张辽罢,遂便向简合伸出了手。而在四周不少将士听了,不由纷纷变色,都觉得好奇,各都暗想这简合到底是什么人物,不但要张辽亲自召唤,还能与张辽共骑一骑,这可是无上的荣誉。 “的不敢!”简合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诺诺而道。 “哎!主公急召,不得怠慢,快快上马!”张辽听了,目光一厉,喝声叫道。简合犹豫一阵后,却也不敢违令,遂是把手一伸。张辽猛地抓住,使劲一揪,立把简合整个人揪了起来。简合吓得惊呼一声,回过神来,自己已坐到了马上。张辽一拨马,便是转马火离去。 少时,简合在张辽带领之下,再次来到殿中。马纵横须臾便从后堂转出,见了简合,便是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刚才思虑一阵,却已有了结果,正想与你商议,故而急召。可劳烦你了。” “能为主公效命,乃是人的福气,主公万莫这般话,的可会折福!”简合连忙唯恐而拜。马纵横这时已是金刀跨马般地坐定,听罢,不由一笑。不过,就在简合默默抬头看去时,马纵横却又面色陡变,黑沉起来,道:“我以为你这计略,倒是漏洞百出,不但欠缺考量,而且其心可诛!” 马纵横兀地一席话,吓得简合瞬间满头大汗,连忙跪下,正要求饶时。 马纵横又喊了一声,令简合整个顿是呆若木鸡。 “你是与不是?简雍,简宪和!?” 一阵后,简雍终于现,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又看马纵横此时又是满脸的笑容,却是摇头叹道:“我听闻主公爱才如命,不论尊卑,不论出身,但有才者,定纳为用之。今日一看,实在令某大为失望。某确是与那刘玄德自幼认识,并且交情不菲,可若正因如此,主公对某的忠心抱有怀疑。某自甘认命,但凭主公处置!” “呵呵,口才果然了得,看来要你承认,还得耗不少功夫啊!”马纵横灿然一笑,饶有兴趣地谓道。 简雍却也是神色一肃,道:“人对主公赤诚一片,此心日月可昭,无愧于心!” “哼!嘴硬的无赖!”张辽一听,不由冷哼一声。这时,正好有一员将士快步赶入,在张辽耳边嘀咕几句后,遂是快退下。张辽旋即又向马纵横投以目光。 马纵横会意一笑,道:“召进来吧!” 马纵横令声一落,很快殿外便见几人被五花大绑,被几个马家将士押着走入。那几人无不满脸惧色,大喊无罪。简雍却看都不看,但听那几个人的求饶声,便知是刚刚与自己商议的那几个心腹,不由心头一紧。 “简宪和你却看看认不认得这几人?”马纵横笑容灿烂地问道。简雍遂才微微撇头一看,立刻便皱起眉头道:“这几人乃是人的部署,不知主公召他们前来所为何事?” 而此时,其中一人,听得马纵横直呼简雍的名号,加上先前那些押解他们的马家将士,早了简雍已经投降,指出了他们这几个细作,特为投诚之礼。这下那人以为简雍果真倒戈,不由怨之,扯声骂道:“好哇!简宪和你这无耻人,为了荣华富贵竟然叛主投敌,当初主公就不该相信你这人!我等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哇啊啊!我主待你情深义重,简宪和你却贪图名利背叛了他,你一定不得好死!” “如今还有什么好的,姓马的!这是汉室的下,还轮不到你这血统不正的杂种觊觎,快滚回西凉去罢!” 很快又听骂声猝起。那正辱骂马纵横的人,自是激怒了他身后的马家将士,只听那马家将士一声怒喝,拔出腰间利刀,便要砍去。 “住手!”马纵横却是忽地一声喝起,叫住了那员将士,目光倒是望向了简雍,意味深长地道:“汉室没落,那些所谓的皇亲国戚,一个个都是自顾一方,拥兵为政,有些甚至多年以无上缴税赋,藐视皇权。再有,这些年来下混乱,无辜百姓死伤不计其数,虽是诸侯争斗引起,可却不想若非汉室无能,又岂会有当下乱世?” “马羲你大逆不道,日后必定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得对!马羲你尽管杀了我等,我等绝不会向你屈服的,还有那姓简的,我等就算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只听骂声骤起,那几个细作纷纷怒骂。而简雍却还是面不改色,一副笃定从容的样子。待那几个细作骂罢,方才不紧不慢地向马纵横拱手一拜,道:“主公,人却是不知这几人原来是那刘玄德安插在人身边的细作。或是那刘玄德知道人对主公敬仰久矣,故早作安排,此下分明是要诬蔑人。还请主公明察!” “无耻人!” “卑鄙猾贼!” 简雍此言一出,又听那几个细作纷纷骂了起来。马纵横不禁眉头一跳,饶有兴趣地道:“哦,竟然如此,口无凭,倒不知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你的忠心?” 简雍听罢,又向马纵横作揖一拜,旋即转过身子,走向了那几个细作身前。那几个细作无不一边瞪目怒视一边扯声在骂。这时,简雍忽然快地一伸手,却是抓向了其中一个马家将士手中的利刃。那马家将士对简雍早有提备,下意识地就要动手。不过马纵横却好像早有预料一样,大喊一声‘给他’! 于是,简雍须臾间抢过了利刃,大喝一声,朝着中间跪着那个细作,便要作势砍落。 就在此时,马纵横却又大喊了一声。 “住手!” 马纵横话音一落,简雍手中快落下的刀却已收不住了,‘哗’的一声,瞬间只见一个头颅猝是爆开,头破脑裂。滚烫烫的血液、脑浆四处溅射,剩下的那两个细作全都吓傻了,都是一副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的样子。 “简雍!大殿之下,容不得你如此放肆!来人呐!把此人拖出去砍了!”张辽见状,不由大怒,立刻忿起怒喝。殿外的将士听了,立刻振声应和,快前来。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简宪和!我信你了!传令下去,从今日起,简宪和就是我麾下长史!谁都不得无礼!”就在整个殿堂的气氛瞬间凝结到冰点时,马纵横忽然出一阵大笑。所有人不禁都是神色一变,唯独郭嘉微微地笑了起来,口中喃喃了几个字,倒不知道在什么。 简雍听话,眼睛不由微微一瞪起,一时倒也不知马纵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眼下骑虎难下。简雍却也不敢反抗,连忙谢恩领命。 一阵后,马纵横先教简雍退下,简雍领命,无视那两个满脸怨恨的部下,快步而退。旋即,马纵横又向左右吩咐如此如此。很快,那两个细作也被拖下了。 张辽见状,不由皱了皱剑眉,问道:“主公你分明看出这简宪和十有ba九就是刘戏子的细作,为何把他留在身边。还有剩下的那两个细作,主公似乎又另有安排?不知可否一解属下心中疑惑?” 马纵横听了,哈哈一笑,却是不语,眼神望向了一旁的郭嘉。张辽微微一愣,下意识地也向郭嘉看去。 郭嘉摇头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文远啊,你莫非看不出主公是以反间计作为对那刘戏子的反击耶?” “反间计!?这话如何起?”张辽听话,疑色更浓,不由问道。 “你不看适才那简宪和毫无顾忌地一刀砍死了他的部下,主公却又故意留下了另外两个细作。想必不久后,主公又会故意把他俩送回刘备的身边。刘备一旦听,自然雷霆震怒,甚至恨不得把这简宪和抽筋碎骨!”郭嘉笑盈盈地着,不过很快面色一沉,望向马纵横道:“不过那刘戏子近年脾性大变,今非昔比,还有他身边又有那田国让,就怕是瞒不过他俩。” “瞒不瞒得过是一回事,不过能让他俩主仆之间,多多少少有所间隙也是好的。毕竟这简宪和颇有才能,刘戏子此下又正是用人之时,缺了此人在身边,也算是大伤元气了!”马纵横吟吟而道。众人听是有理,皆纷纷颔应和。 却,就在马纵横击破河北军,并且已稳稳掌控着青州局势的同时。 且又把时间追溯到一月前。话,当时张飞擒下黑山贼张燕,不日刘备率大军赶到乐陵边境,以义理,倒也不知张燕是贪生怕死,还是被刘备服,遂而率贼众投之。刘备大喜,立即下令整顿部署。数日后,关羽亦率兵来到与刘备会合。 这夜,刘、关、张兄弟三人以及田豫正于关中商议。 第753章 猛张飞再领先锋 “大哥,眼下这张燕已投你的麾下,要夺取渤海,只能囊中探物。 Ww WCOM依羽看来,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杀入渤海,以防袁绍从冀州调来援兵助战!”却见,在灯火之下,关羽一对丹凤目烁烁光,如同两颗星辰闪烁,凌厉有神。 张飞听了,环目一瞪,立刻亢奋而道:“二哥得好哇!弟愿当先锋,就等大哥下令!” 刘备闻言,倒是不急于下定主意,而是把眼神投到了田豫的身上。田豫一搙颚下胡须,凝声谓道:“二爷得是理。不过眼下那韩猛正引兵从后而来,而且乐陵乃渤海屏障,若是主公日后要稳固渤海局势,乐陵不容有失。因此,我以为必须有一员上jiang镇守在此,一来是为日后打算,二来则是应付那河北军的韩猛!” 田豫此言一出,关羽一扶美髯,不假思索振声就道:“如此重担,属我之外,还有谁能担当!?” “好!二弟愿意,这乐陵自然是万无一失!只是…”刘备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不由一沉。 关羽皱了皱卧蚕眉,问道:“大哥莫非是对弟有所顾虑?” “非也,二弟才能堪当乐毅、韩信,只不过我与二弟、三弟自来食寝与共,形影不离,就是军务在身,也罕有长久不见。若是二弟身居在这,就怕许久不见,心中思念啊。”刘备满脸不舍、感叹地谓道。 此话一出,关、张两人顿是露出伤感之色。张飞抢先更道:“我这粗人,待在大哥身边也只会惹他生气。二哥神勇盖世,文韬武略,无所不能,且也备受大哥欢喜。还是由我来代替二哥,留守在此,二哥你留在大哥身边辅佐便是!” “三弟,你这是什么话呢!当日桃园结义,我等兄弟三人,当于皇后土明言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再这些年来,若非你俩兄弟在我身边屡屡拼死保护,我早就命丧黄泉。我刘玄德虽无才无德,但对于两位兄弟的情义,一直感激在心,并且一视同仁。我等兄弟三人,生死与共,无论二弟或是三弟都是我刘玄德身上血肉,共为一体。所以诸如适才所言,三弟万莫再了。”倒且不刘备如今变成了个怎样的人物,但他对这两位义弟感情却是真的,一番自肺腑之言,得关、张两人都不禁眼中含泪。关羽丹凤目红,罕见地含着泪光。张飞脾性直爽,泪水更是哗哗直流。田豫看在眼里,不禁在心中叹道:“这刘关张兄弟感情挚深,实属古今罕见,将来必定成为千古佳话。” 少时,刘关张三人皆收拾好情绪。田豫震色道:“如此一来,便由二爷镇守于乐陵,且配精部五千,贼子俘虏一万,如今辎重虽是短缺,但只要二爷能够坐稳乐陵,短则半月,长则一月时间,我等必从渤海于辎重作为补给。到时,想必二爷也早已击破韩猛的河北军,这样一来,二爷就可专心于乐陵操练兵马,日后图以大业。” 关羽听令,丹凤目精光一射,慨然而道:“末将领命!” 田豫闻言,不由把头一点,旋即把目光投以张飞,笑道:“三爷勇冠三军,在与黑山军一役,更是居功可伟。这回,不知三爷还愿不愿意作为三军先锋,进往渤海?” “哈哈哈!军师尽管就给俺就是了!”张飞一听,扯声大喝,声若雷轰,震得人心一震。 “好!那我拨以三爷三千铁骑,在此先祝贺三爷旗开得胜,马到功成!”田豫闻言面色一震,拱手而道。张飞大笑而应,还未前往战场,便已是气势如虹。 随即,田豫又对剩下兵部各做安排,编以三军,遂请刘备统率。刘备应之。军务安排定下。 关羽忽然面色一沉,道:“大哥,这方悦刚是入伍不久,你便把一支军部交予他来统率,此举是否有些过于儿戏?” 关羽话音一落,刘备不由笑了笑道:“二弟不必多心,这方悦我看他是个忠义之士,而且尤为难得的是他智勇兼备,实属是个罕见的将才,而且他在河北颇有名望,上回更是他擒得了张燕,能得他来相助,我如虎添翼。来还得是谢过三弟,替我寻觅了一员上jiang!” “哈哈,大哥的什么话,此乃弟分内之事,不过来,这方悦为人谦和,且颇有忠汉之心,确是个可用之才。”张飞对这方悦也是颇为欢喜,而且本就是由他引荐,自是不忘为之上好话。 “哼,我看三弟倒是言之过早,当年王匡有难,这方悦却弃而离之。以使其王匡被张燕所杀。实乃个无情无义的鼠辈!”关羽冷声喝道,他这辈子却是最讨厌背弃君主的人。 “二哥你怎这般话,我先前不是和你了,这方悦当时恰巧家中有事,不得不离开!” “哪有这般巧合。我看倒是他见贼人势大,早就有心离弃!” “二哥你!”张飞见关羽不依不饶,不由环目一瞪。关羽也是卧蚕眉竖起,厉声喝道:“三弟你脾性粗略,不知人心险恶,但若此人日后误了大事,你可担当得起!?” “如何担当不起!?顶多我把项上人头摘了给你赔罪便是!”张飞听了,心头一怒,不禁扯声大喝起来。 “不知所谓!”关羽听张飞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向自己大吼大叫,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几子,瞬间便把几子拍得粉碎,木屑四飞。张飞见关羽动了真怒,也吓得瞬间变色,毕竟关羽是大,他这做的到头来还是不敢与关羽作对。 “够了!这方悦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我自然心中有数。你俩兄弟不必为他争个面红耳赤,伤了自家兄弟的感情。我素来以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待人无愧于心,再以贤礼而处,就算他人心中险恶,亦可化解。”刘备沉声而道,众人听了,不由都是心中敬之。张飞也知是错,而且自己又是做的,先是向关羽赔礼。关羽遂也释然。 当夜,方悦正于帐中歇息,听闻刘备遣令,闻自己统率前部,不由是受宠若惊,来报将士更告之方悦,为此关张两位将军更大吵一架,不过最后在主公的坚持之下,他方悦才得以保住这个统将职务。 方悦自是大为感动,当夜更到刘备帐篷外求见。刘备听,忙出帐迎之,哪知正见方悦恭敬跪着。刘备不由惊之,忙要扶起。方悦见状就拜:“末将何德何能,能得皇叔如此看重,愿先为军中一员吏,在主公身旁鞍前马后,他日若立得功绩,再当这统将不迟。” 刘备闻言,不由一惊,忙抓起方悦的手,急道:“长乐,莫非是听了什么?才这般话?我那二弟心直口快,你莫要记在心上。而且,我竟然下了成命,你一者并无犯过,二者你的才能足以担当此任,我岂有收回成命之理?” 方悦一听,心中激动不已,眼神刹地变得晶亮有关,慨然而道:“皇叔多虑了。二爷所想亦是有理,毕竟我投入皇叔麾下不久,若是我领以统将之职,军中上下对我都会有所怨气。这倒不如让末将凭自己立以功绩,树以军威,得三军之重,方不负皇叔所厚望!” “好!竟然长乐如此有志气,那我也就成全你吧。不过你前番擒得张燕,可谓是大功一件,我封你为骑都尉,领前部副将之职,再令龚都为前部主将,你辅佐左右,如此可好?”刘备一脸仁善的神情紧握方悦的谓道。方悦立即震色答应。刘备喜之,连是叫好,并且好生安抚,方悦方才退下。 一阵后,方悦刚离开不久,帐后忽然走出一人,面如红枣,正是关羽。 “二弟,如何?”刘备微微侧头,向关羽笑道。关羽手扶美髯,脸上神色傲然,不过眼神里却是少了先前几分凌厉,道:“日久见人心,眼下还未能尽信此人。” “呵呵。”刘备闻言,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后,遂是转身离开。 于是,依照田豫的调拨。次日,张飞率领三千铁骑,先往渤海火进。刘备整顿好大军后,也率三军随后进往。其中龚都、方悦率领前部,刘备则领中军以及张燕麾下一干贼众随后压上,田豫则领后军部队。另外,关羽则率部退守于乐安城中,以提备韩猛前来追击的部队。 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刘军的辎重部队昨夜便先出。镇守于渤海的张南、焦触早就听闻消息,并且亦闻刘军粮食无多,两人也早有商议。这日,焦触先率两千铁骑来到乐陵与渤海边界的一处高坡之地,正见刘军辎重队伍徐徐而来。焦触见之,不由大喜,遂教麾下向勒马停歇,但听他号令一下,便火袭击。众将士闻言,一并领命。 半个时辰后,焦触正见刘军辎重从坡口内经过,队伍已过一半,焦触暗喜不已,立刻神色一震,一声令下,其麾下二千铁骑立即奋起冲落,气势如虹地奔杀而去。负责押解刘军辎重的兵士一看有伏兵来袭,并且杀气腾腾,刹时慌乱,大多人甚至胆怯而逃,四处鼠窜而去。焦触看得眼切,立刻加鞭拍马,飞冲到坡口之内,喝声叫令部署放火烧毁。于是,在焦触的号令之下,部下纷纷点起了火把,向一辆辆车架抛了过去。哪知过了好一阵,却不见火势燃起。焦触疑之,纵马提枪望一辆车架挑去,白布一起,却见车架里装满的都是些碎石,不禁是大惊失色。 “不好,中计了!”焦触心头这念头刚起,蓦然间,只听杀声大作,焦触部瞬间混乱起来,纷纷回头去望,正见一部犹如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的铁骑部队冲袭而来。 第754章 名将方悦 一个河北将士,看得一面旗帜,大书着‘燕人张’三字,顿时吓得肝胆欲裂,连忙大呼大叫起来。 Ww WCOM焦触一听,面色刹地变得煞白,燕人张的厉害早就传遍整个河北,焦触自知其有万夫莫敌之勇,此下又是中计,哪敢怠慢,连忙下令后撤。随着焦触令声落下,这支本是杀气腾腾的骑部,瞬间变得混乱起来,各是转马逃奔。 就在此时,猝有杀声逼近,原来却是那些逃去,押解辎重队伍的刘军部署复回而归,并且来势汹汹,这一厮杀起来,焦触部猝不及防,瞬间被杀得节节败退,渐有溃败之势。 “哈哈哈哈!河北鼠辈,想要动三爷的粮草!?尔等还嫩着呢!全军听令,都给俺加杀上,杀他娘个翻地覆!”正见张飞环目圆瞪,声若猛虎咆哮,嗓子一旦吼起,如崩地裂。其麾下三千铁骑无不奋起,随着张飞一并加冲往。只一阵后,张飞引兵杀上,与后方部署前后夹攻。焦触部刹时溃散,又看张飞在乱军之中,一路纵马奔走,来去如风,所向披靡,杀人只如破瓦碎片,须臾之间,便已是杀了七、八员河北将士。焦触部署见这煞神,无不畏惧,纷纷逃命。 “他娘的,尔等这些没用的畜生,都快给老子回来厮杀!否则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焦触眼看情况失控,心急如焚,这下更是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哪知他这一吼,倒也引起了煞神的注意。 “哈哈哈!原来领头的在这里,三爷来也!” 正听一阵笑声乍起,却是张飞觉了焦触的位置。焦触一听,面色骤变,连忙转马要逃,哪知刘军部署一齐涌上,焦触很快又被逼了回来。待回过神来时,张飞已杀了焦触几员部将,浑身恶煞滔滔,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更霍然显现,盛势杀到了焦触的面前。 “死!”张飞大吼一声,手中丈八蛇矛如一道黑色雷霆,奔射而去,其后那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更是挥舞着六般兵器,向焦触轰然砸落而来。 “吾命休矣!”焦触念头刚是升起,张飞的蛇矛旋即便刺破了他的头颅。只见焦触的头颅‘哗’的炸开,血液、脑浆四处迸射,瞬间便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焦触的部下,眼看焦触被杀,各个都吓得魂魄都要飞了,遂是纷纷大喊投降。倒是张飞杀兴正起,与部署混杀了好一阵后,才是答应了焦触部下的投降。整顿之后,得降兵一千数百余人,良马也有一千数百匹。此下正值乱世,骑兵打造的价格最是昂贵,得了如此多良马的张飞自是大喜不已,遂当日命人传报刘备,并且留下千人精锐退出数十里外,一边看守降兵,一边等候与刘备的大军会合。至于张飞,则乘胜追击,率领两千精锐继续望渤海突进。 一日后,龚都所领前部与张飞留下的部署会合,听闻日前张飞已是旗开得胜,并且杀了渤海守将之一的焦触,不由大喜。方悦倒是听闻张飞急于引兵进攻渤海,面色骤变,忙道:“渤海乃河北袁氏重地,袁本初数年前就已加固了南皮,南皮城固若金汤,若是硬取,就算有十万精兵,恐怕也要折损过半,并且强攻一月以上。三爷兵力不多,并且只带了十日口粮,这一旦粮食耗尽,并且强攻不破,士气必然低落,到时一旦张南起反击,恐怕三爷危矣!” 方悦此言一出,众将不由纷纷色变。其中,龚都倒是因敬重关羽,又闻关羽不喜方悦,故也对方悦并无好感,这下听闻,不由冷哼道:“三爷勇猛无敌,甚至就连二爷也称他有在百万军中夺敌将级的本领!三爷连百万大军也能对付,莫非还惧怕一个区区南皮城!方将军恐怕是杞人忧了吧!” 龚都对关羽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以至于他连关羽的话,也都曲解了。方悦闻,连忙谓道:“龚将军此言差矣。三爷或许能在百万军中夺下敌将级,但要他以一人之力,对付整支百万大军,那是绝无可能。此事不容觑,还请龚将军许我一千轻骑,让我尽快赶去向张将军示警,以免误了大事!” 却自从龚都投了在刘备麾下后,脾性收敛了不少,方悦这般一,也是心里无底。这下,忽然有一人喊了起来:“将军,我以为方都尉所言甚是有理,其他不,就南皮城里占据有数万河北精锐,更有那名将张南把守。再有,三爷可是二爷和主公的结义兄弟,一旦有个万一,我等谁也担当不起!” 此话一出,龚都瞬间面色顿变,急投眼望去,正见是自己麾下一员名叫廖化的悍将。来这廖化不但胆子够大,素有见识,而且他还是一员福将,以往龚都曾几回落险,都是幸得廖化所救。因此,龚都对廖化也是极为赏识。 “你得也是道理!那好,还请方将军率领轻骑赶往,务必要赶在三爷攻打南皮之前,与他示警!”龚都震色谓道。方悦闻言,立刻领命应下,遂是点齐千人轻骑火赶奔而去。 数日后,却张南听闻焦触战死,大惊失色之余,旋即又闻张飞率两千骑部盛势杀来。张南闻,冷静下来后,不禁是冷笑连连,遂立南皮附近的城县,把兵马尽往南皮回调集中。 于是,经过这数日下来,南皮集聚了近有四万余兵部,虽然其中掺杂了数千新丁,但眼下南皮城可谓是兵强马壮,四座城门各有上万兵众把守,兼之城门高大二十余丈,稳若磐石,加上张南连日鼓舞,河北军上下自是士气大震,就等厮杀。 这日,却张飞一路进往,倒不见河北军来袭,听闻斥候来报,张南把所有的部署都收拢回南皮。张飞觑张南,以为张南听闻焦触被他所杀,心中惧怕,故而急收拢兵部,保护自己左右。 张飞以为张南无胆,虚有盛名,遂命麾下加紧进往,昼夜加鞭。这日,张飞刚到南皮城数十里外,正下令歇息,以备战事。忽有斥候来报,南皮城守备森严,各门皆有上万兵部把守,气势雄伟。 张飞一听,不由暗暗变色,才知张南并非懦弱,而是故意诱惑自己急进。 “他娘的!这一不留意,又是得意忘形了!这回又该被二哥痛骂了!”张飞暗暗呐道,正想急令部署往后撤退。 哪知蓦然间杀声四起,张飞面色顿变,急是上马冲到一处高地看望,正见河北军三路齐上,气势犹如狂潮洪水一般扑杀而来。 “不好!这回可真要遭殃了!”张飞惊呼一声,急hu马回后,大喊撤退。一干将士听闻,无不色变,纷纷传令。霎时间,张飞部混乱起来,各人急于上马,只听阵阵惊呼马鸣不断,响不绝耳。 “杀呐!”这时,正听河北三路军,一声怒吼,从一个身穿银甲,头戴祥兽头盔的将领口中爆。于是河北三路大军刹地爆起来,汹涌冲突而上。张飞急是领兵退撤,眼看河北三路兵部火进攻,快要攀上高坡厮杀。 这时,东面猝地又响起一阵杀声,正见一部轻骑快奔飞杀来。为一将更是手提银蛇画戟,策马如飞,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斜刺里扎入了河北左边大军之内。 “河内方悦在此!谁敢放肆!”正见那正舞动银蛇戟起冲杀的将领,正是方悦。方悦提戟纵马,只顾在乱军内左突右冲,就一阵间霍然杀开一条血路,杀得河北军措手不及。 “将军!大事不好了,左路部队遭到了那方悦的袭击,此时正是混乱!”中路军中,张南正听一员将士急急来报。听罢,张南面色骤变,急喝道:“不要慌张,快调去中路左翼的兵部前往助战,再命盾兵筑成屏障,万莫不能让那方悦杀到来这里!” 张南不愧是河北名将,瞬间就有了应付的办法,那将士一听,不由震色,连忙答应后便是赶往传令。 不一阵后,河北左部应有了援兵的助战,渐渐地稳住了乱势,哪知方悦凶猛,一路奔杀,从左杀到右,只不过如此一来,方悦的部署倒是大多追赶不上。来,眼下看方悦就要杀破左路,进往中路突入。哪知看到一队队河北盾兵以盾墙堆成了屏障,方悦见状大怒,扯声喝道:“就凭尔等鼠辈,哪里抵挡了我!” 方悦纵声怒吼,一拍战马,瞬间如同一道闪电般骤往冲击而去。那些河北盾兵却也不惧,纷纷大吼,各是举盾迎上。 少时,正见方悦朝着一面盾墙飞马冲近,手提银蛇戟,背后更有一面巨大的银蛇相势伴随,拧起银戟赫然挥落,如有破山裂岩之势! 第755章 方悦之猛 只听‘嘭’的一声巨鸣,方悦冲击那处盾墙瞬间破开,人飞盾裂。Ww W COM方悦盛势欲冲时,左右却又有盾兵压上抵住。方悦大怒,拧戟猛扫乱砍,却还是须臾被一干河北盾兵给围在了垓心。 另一边,张飞的部署此下也被另外两路河北军给扑杀住了,场面正乱。张飞听闻一个将士急喊,方悦率兵来救。张飞不由一震,连忙返回厮杀,可冲杀一阵后,却在高地上看到方悦被围,立是神色一惊,忿而喝道:“该死的河北鼠辈,莫要太放肆了!” 张飞喝罢,便是纵马冲起,其麾下几个部将看见,连忙各引骑兵追往。 “河北鼠辈,让尔等见识一下,俺张三爷的厉害罢!”只听张飞纵声咆哮,身后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冲而起,煞气汹腾。转眼间,张飞从高地盖然杀落,中路的河北军被他杀得波开浪裂,四处翻滚。 “果真猛士也!”张南看得眼切,不由惊声呼道,就在他刚回过神来,又见张飞突进好长一段距离,急是震色呼道:“快!都给我压上厮杀!谁能给我取下此人头颅,必重重有赏!” 张南此言一出,其麾下部将立刻纷纷争先率部冲往。孰不知张飞却非望张南处冲杀,很快把马一拨,望左边强突而去,并且大声呼道:“方老弟,莫要惊慌,三爷来也!” 张飞声势骇人,这一吼起,整个战场都如被他的嗓音给震荡起来。方悦听闻张飞喊声,立刻胆气一壮,也迸气势,身后银蛇相势飞腾怒鸣,如与方悦融为一体。方悦遂是驰马奔飞,其部下闻得喊声也纷纷赶往而去。于是,在张飞和方悦一起冲击之下,那河北盾兵组成的屏障快地崩溃起来。张飞和方悦的部署皆为振奋,各是死命拼杀。 只一阵后,张飞和方悦两人会合一起。张飞这下已是杀得浑身是血,煞气腾腾,一拨马,望向中军的旌旗所在之处,扯声吼道:“方老弟,可敢与俺一齐夺敌将级!?” “三爷若往,末将自当奉陪到底!”方悦神色一震,慨然喝道。 “哈哈哈哈!好!”张飞闻言大喜,振声一喝后,拍马先往。方悦立刻紧随在后。跟随在两人身旁的从骑皆为振奋,纷纷策马跟随。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方悦和张飞合于一部,一齐朝着中路冲突而来。正于中央大阵中的张南看得又惊又怒,急教弓弩手准备。 少时,正见张飞、方悦一左一右,并马同飙,一矛一戟,左搠右砍,赫然突杀出一路阔大血路。 张南看得眼切,眼看张、方两人距离愈近,其部署无不畏惧时,依旧忍而不,直到张、方两人靠近快有数十丈时,才是一声令下。 于是,乱箭轰然骤射,盖落下。张飞环目一瞪,急欲拨矛时,方悦大喝一声,先是冲上,提戟挥舞,扫乱一干乱箭。张飞见之,也不怠慢,急是冲上,手中蛇矛骤飞乱搠,眼看两人矛戟飞舞,不知打破多少乱箭。 几轮乱箭过后,张南眼看两人皆有力疲之状,大吼一声,率兵汹涌杀上。 “三爷,敌人势大,莫要与之纠缠,不如先撤!”方悦见状,急是大喊一声。张飞气得咬牙切齿,但也知眼下状况,怒道:“你奶奶的,畜生们给老子先记着,待我攻破南皮,有你们这些畜生好看的!” “哼!匹夫,休要狂言,我这就把你碎尸万段!”张南听之,亦是大怒,扯声怒骂叫道。其麾下部将也无不忿之,纷纷驰马狂奔杀上。 不过张、方两人极其骁勇,张南麾下那些追去的将士,都被两人纷纷杀落马下。张南越看越怒,扯声怒骂不绝。而他的部署,则把怒火洒在了张、方两人的部署身上,许多被擒住的,不问三七二十一,便是一顿乱砍,死无全尸。 一阵后,却见张、方两人合力突破出河北大军,只不过跟随在两人身后的部署却不到五、六百人。两人急是冲上高地与大部人马会合后,便是奔逃而去。 张南从后引兵杀上,却见张、方率兵已然逃去,又恐拼死,遂不敢下令追杀,反而快通令诸将整顿大军,一阵过后,便率兵赶回南皮。 却,张飞因轻视张南,遭到了迎头痛击,虽有方悦来救,不过最终还是铩羽而归。两人收拾残部,退出了南皮城东面五、六十里外。 当夜,张飞与方悦正于帐内商议。 “哇啊啊!气煞俺也!那杀千刀的张南,待老子擒了他,不把他好好折磨一番,老子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只见张飞瞪目竖眉,凶煞骇人。 方悦闻之,倒是双眸一眯,神色一沉,道:“三爷,我军折损几乎过半,剩下不到两千人。而那张南并非泛泛之辈,且那南皮城固若金汤,我等麾下又全都是骑部,若是张南据守不出,我军绝无可能将之攻破!不如,先等三军来到,再做决议。” “不!这般拖泥带水不是我的性子!由其大哥沿途还要往黑山贼本部一趟,整顿贼人!等这三军来到,老子早就憋死了!”张飞拍案怒喝,身后隐隐若见一面黑罗刹的相势。 方悦暗暗一惊,他觉得这张飞实在古怪极了,有时候他看似精明得可怕,有时候又是十足一个肆意妄为的匹夫,到底本性如何,实在难以看出。 “竟然如此,不如等前军先到。我等再做试探,若有时机,自当把握!”方悦震色而道。张飞听了,心头一喜,哈哈笑道:“长乐此言,正合吾之心意! 于是,张飞暂且听从方悦的劝,屯兵据守阵地。两日后,张南见张飞依旧按兵不动,倒也有些好奇。毕竟传闻这张飞脾性可火爆得很,先前被他杀得铩羽而归,必定含恨在心,急于前来复仇。张南却也早有准备,打算一旦张飞意气用事前来厮杀,便杀他个措手不及,并且合众将之歼灭。 孰不知,这一连两日,张飞毫无动静,张南忍不住与麾下商议起来,最后张南决定冒险一番,去触张飞这头猛虎的虎须,若是张飞无备,便趁势袭之,一举将之攻破!毕竟张飞所有兵力不多,且都是骑兵,不必提备流矢袭击。就算有个万一,张南也有信心拼个两败俱伤。 于是,张南快调集了六千兵马,自率一部,又命麾下两员得力战将各引一部,每部各为二千兵马,分三路进攻。在出军之前,谨慎的张南却又不忘派斥候先往打探。 这日,正是晌午时分,烈日当空,万里晴空。只见在一平原之处,张南领军正来,忽有一队斥候快奔赶而来。张南面色一震,旋即勒住战马。 “报!我等已探过彼军阵营,彼军并无防备,兼之战马都在营地附近吃草歇息!”斥候队伍中,一个队长策马奔来,向张南凝声报道。 张南一听,顿是双眸闪烁起精光,震色而道:“很好!看来张飞这匹夫是以为我不敢来袭,只在等他的大部人马赶到,再合军与厮杀!哼,这匹夫竟然如此觑我,今日我便让他见识一下我张南的厉害!擂鼓,鸣号!” 张南令声一下,猝听军中鼓声大作,须臾在左右两侧便听震动地的杀声赫然而起,旋即又听进攻的鸣金号响紧接吹了起来,张南大喝一声,一提手中长枪望张飞的营地一指,霎时间其麾下部署全都涌动起来,犹如狂潮骇浪,铺盖地而去。与此同时,在左右两侧的河北军也迅奔突而上,皆是杀气腾腾,来势汹汹。 时迟那时快,眼看三路河北军如有摧枯拉巧之势汹涌而去。只见中路的河北军最先杀到,几个河北将士引兵冲入,哪知却扑了个空。一个河北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吩咐部下去先抢战马。 就在此时,一道鸣号声起,营地周边的战马听得声响,立刻拔腿往后就逃。一干河北兵士瞬间又扑了个空。 这时,正在指挥兵马的张南方才觉诡异之处,蓦然面色大变。就在此时,东西两面杀声猝起。张飞驰马提矛,率一路步兵,从左杀出。方悦纵马挺戟领一路步兵,从右奔出。两路兵马由张、方二人所领,斜刺里地便是袭击向河北左右两部人马。 “哈哈哈哈!这下老子可能杀个痛快了!”张飞嘶声大喝,骑马狂奔而起,度之快犹如迅风吹袭,就一阵间,斜刺里撞开了一条阔大的血路,河北军猝不及防,兼之张飞凶悍,只被杀得节节败退,四处翻滚。 不一阵后,张飞已策马闯入了左边河北军的阵心,正见一员魁梧大将竭斯底里地嘶吼着教麾下将士拼杀。张飞看得眼切,立即把环目一瞪,用蛇矛指向那员魁梧大将,怒声吼道:“张爷爷在此,那厮还不快纳命来!” 第756章 南皮之战(上) 张飞声若轰雷,很快引起了那员河北大将的主意,急回头来看,却看到一面黑色的三头六臂罗刹相势,顿是吓得连魂魄都要飞了,怪叫一声,下意识地拨马就想要逃。 Ww W COM这一举动,顿是引起了他周边的将士惊慌,于是那些河北将士纷纷都拔马逃奔。 “哪里逃!” 蓦然,又是一声震怒喝,其声势就如罗刹咆哮,震荡苍穹,几个河北将士甚至被当场吓得摔落马下。那河北大将也是吓得几乎落马,电光火石之间,张飞悍然从后追到,那河北大将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张飞的蛇矛击中后背,旋即滚翻落马。 “呜嗷嗷嗷!三爷击杀敌方一员大将!” 眼看张飞击杀了敌方大将,其后的数十从骑,立刻嘶声大喊起来。在后的步兵部署一听,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蜂拥扑杀,势如破竹! 另一边,方悦亦是骁勇威风,手提一柄银蛇戟,舞得密不透风,策马奔驰,左突右冲,见人就砍就劈,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只一阵间,方悦便连杀了数名河北将士。这支河北军内的大将看了,不由大怒,指着方悦,大声问道:“那白脸是何方人物,竟敢如此放肆!” “回禀将军,此人正是河北名将方悦!”一个驿将连忙毕恭毕敬地答道。 “啥子!?这白脸就是方悦!?哈哈哈哈,此番可真可谓是助我也!看老子杀了这方悦,名震下!”那河北大将笑罢,一提手中开山巨斧,猝是一拍战马,整个人猛地就飙飞而起,朝着方悦奔杀而去。 “都给老子让开,这白脸是老子的!” 正看四周的河北兵士正朝方悦围杀过去,蓦然一声大喝骤起,一干河北兵士连忙停住。方悦眼神一厉,投眼望去,正见一员大汉手提巨斧,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不由冷哼一声,双脚一夹马腹,其战马嘶鸣一声,立刻化作一道飞虹冲袭而去。 与此同时,在方悦背后,一条硕大而又银色灿灿,极其美丽的大蛇瞬间涌起,仿佛与方悦融为了一体。 那河北大将看得眼切,只觉一股恐怖的气势赫然锁住了他,令他顿时浑身肉紧,心惊胆跳! “嗷嗷嗷哦啊!纳命来罢!”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只听这河北大将嘶声咆哮起来,眼珠子怒瞪,挥起巨斧朝着方悦劈下。 可人马分过瞬间,这河北大将却见眼前飞光一道,犹如银蛇,紧接着他只觉咽喉一痛,须臾便是失去了知觉。 而四周的河北兵众眼看方悦银蛇戟扎入了自军统将的咽喉之内,全都吓得呆若木鸡,直到方悦抽戟奔马,飞远而去,才纷纷反应过来,却都不敢追杀。而方悦的部署见状,却是士气大震,汹涌扑上,刹是杀得敌军一片混乱。 “报!大事不好了,左路、右路两位大将分别被张飞和方悦所杀,此下两路大军一片混乱,再有那张飞和方悦也同时正往中路扑杀过来。那两人都是凶猛之士,将军不如先是后撤,以免万一!”一个河北驿将赶来张南身前禀报。 “什么!就这一阵子,竟都被杀了!?”张南耳听自己麾下两员得力战将,不到一阵就被击毙,又惊又怒。这时,左边先听炸声雷动,正见张飞驰马提矛,环目凶光毕露,奔杀而来。很快又听右边杀声赫起,张南急又望去,正见威风凛凛的方悦,手舞银蛇戟,如道迅风疾电一般冲袭而来。 “他娘的!世上怎有如此可怕的人物,而且一来就是来俩!”张南心知自军此战恐怕是回无力了,此下最重要的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此南皮城依旧能够稳若磐石。于是,张南当机立断,拔马就逃,更令麾下将士各往抵住张、方两人。众将领命,立刻各往迎上。可当这些人遇上张、方两人时,才知道这两尊煞神有多么的可怕。这厢里,张飞力大无穷,势猛无双,根本无人是其一合之敌,前往去的,须臾就被杀落马下。那厢里,方悦一柄银蛇戟快如闪电,急挑骤搠,飞劈迅砍,一路杀过,所向披靡。 两人一左一右,就于乱军中心会合,再一齐望张南追杀而去。两人部署各急奔追上,张南麾下的三路河北军渐渐溃散。 时值黄昏时候,张南在一干部署拥护之下,狼狈而逃。张、方两人从阵中杀到阵后,杀敌不计其数。两人麾下部署,全都是浑身血红,凶悍无比。而三路河北军早就丧失斗志,只顾四处逃命。张飞见色不早,也不急于收拢俘虏,任由逃去,随后引兵收拾了一下战场,得兵刃、铠甲、战马不计其数,收获颇丰。张飞大喜,当场取一些精品,赏与一干表现骁勇的有功之士。其中方悦所杀的那员河北大将,腰插一柄银蛇剑,正好与方悦银蛇戟相配。方悦眼神也几回落在那里,张飞见方悦喜欢,慷慨赠之。方悦大喜,连忙下马谢过。 封赏完毕,张飞遂是引兵回营地。在途中,张飞大声笑道:“哈哈哈!这回多亏方老弟你的妙计,否则岂有这般淋淋尽致的大胜!” 方悦听了,倒是暗暗露出怪异之色。原来,在先前两人议计。方悦有意诱张南来战,但又觉得张南谨慎,来前必教斥候来探,虽是提出计策,却并不完善。倒是张飞很快就笑了起来,并且教方悦,可把战马安置在营外周边吃草歇息,让张南以为自军无备,更无意作战,待张南扑杀来时,两人却可各引步兵从两边袭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当时,方悦听张飞所言,可真是吓了一条,张飞就像是早有料算一样,补充得实在精妙极了。 “三爷面粗心细,虽是脾性火爆,但一旦冷静下来,却又能随时想出恐怖的计略来!如此诡异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方悦不禁暗暗想道,不过又想刘备、关羽哪个不都是极具特点的人物,想一想这三人能够结为异姓兄弟,倒也是合情合理。 另一边,却张南败退而归,反思自己这回反倒犯了先前张飞轻敌的错误,追悔莫及,遂令麾下严格加强防备,不得轻易出战。 很快日子一过数日,龚都率前部大军赶到,大军会合,足有五千余众。可张飞经过多日探察,见南皮城之坚固远于其所想,却又不想打击士气,忽然刘备传来一封密信。张飞见之,不由大喜过望,笑声连连。当日,张飞先教各部人马捉紧歇息。一夜过后,诸部养精蓄锐,张飞却又不急于兵,等到晌午时候,众人食饱歇息完毕。张飞方才一声令下,率五千兵众,望南皮大举杀往。 半个时辰后,张南听闻张飞率近五千兵众,更宣有声势,要一战攻破南皮,张南闻之,先是一愣,其麾下诸将却都在露出喜色,都张飞莽撞而来,这回正好可他个迎头痛击,将之击破。可吸取了上一回教训的张南,倒认为张飞并无这般简单,遂教各将心应战,随时听候调令。 不久后,张飞率兵来到南皮城下,迅疾摆开阵势。张飞拍马而出,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喝声便叫:“城上的河北鼠辈听着,渤海已是我军的囊中之物,尔等识相的就快快投降献城,如此三爷我还能大慈悲,让尔等保住狗命!” 张飞此言一出,顿是引起了许多河北将士的忿怒,遂听骂声陡起,城上骂声不绝。 张南亦是胸中有火,快步来到城上,指着张飞骂道:“匹夫休要张狂,我南皮城固若金汤,就算你有十万大军,没有一头半月也攻破不得!就凭你区区五千兵马,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哈哈!三爷威武盖世,一人足以抵上千军万马,你若不信,但可出城与三爷我一战!”张飞闻言大笑,猖獗狂妄,可他确有这个资本。此言一出,张南连是变色,他心知自己绝非张飞之敌,自不愿因一时之气前去送死。 “哈哈!怎么成哑巴了!?我就你张南不过是个无胆鼠辈,不过尔尔,妄称河北名将!”张飞见状,又是谩骂侮辱。张南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却又强忍着不作。 张南麾下几个胆子大,脾气暴的部将见了,不由大怒,纷纷请战欲出。 张飞听了暗喜,又骂道:“张南你这鼠辈,连你的部下也比你有出息多了!我还真为你感到脸上无光!” “你他娘的,休要用激将法!老子不会中计!你有种的,倒是前来攻打,张某人就在这里恭候大驾!”张南这下也忍耐不住了,瞪目咆哮,口沫喷飞,犹如一头怒兽。 “竟敢觑三爷!谁三爷不敢攻打,三爷这就让你见识见识!”张飞忿之,大吼一声,一声令下,背后五千兵众瞬间扑涌而起。几架巨大的云梯车在后缓缓而进,看这气势,可还真有拼个玉石俱焚的势头。张南倒又不惧,毕竟他早有防备,见张飞果然杀来,反而心中暗喜,遂令诸将准备。 少时,眼看张飞引兵大举压近,张南立刻一声令下,高高的城墙之上,乱箭如雨,狂ie而下。张飞却也是早有准备,蛇矛一举,盾兵快压前,举盾抵住。须臾,便听嘭响不绝,箭矢洒了一地又一地。可城上箭势犹如滂沱大雨,狂泻不止,张飞咬牙瞪目,嘶声喝令,只教兵众抵住,不可退却。 第757章 南皮之战(下) 好一阵后,城上箭潮方才稍有减弱。Ww WCOM张南目光凌厉,却看不久后就是黄昏时分,立刻心头一震,心想张飞兵力无多,一旦色一黑,为提备城中大军来袭,必然后撤。想到这,张南倒在暗笑自己先前多虑,这张飞果然是个不会用兵的匹夫。 于是,张南暗中又命几员驿将快通报另外三处城门的守将,让他们各拨兵马,暗中准备,待夜色一黑,张飞急撤时,听他号令,大举杀出! 另一边,善于算计的张南,又命城上诸将催促麾下施于猛攻之势,尽量地让毁坏城下的张飞军,使之疲乏,好让夜黑大军杀出时,能够一举歼灭敌军。 随着张南道道号令快下落,只见城上攻势越猛,落矢不断,犹如骤雨之势。眼看张飞军难以靠近城池,却又不肯后撤。两军如此坚持,渐渐地时间流逝,眼看已是黄昏时候。 “哈哈!这匹夫还不知撤退,如此正好!只要等夜色一黑,就算尔等死无葬身之地之时!”张南见张飞军只持盾抵挡箭矢,不进亦不退,心中暗喜不已。 就在此时,忽然有个将士在张南身旁下意识地呐呐道:“怪了,这张飞不是素来火爆,若是强行来攻,也见不得靠不近城池。如此一看,倒像是故意为之。” 张南一听,心头蓦地一揪,立刻又冲上城边,瞪眼看去。果然张飞军前面只见盾兵在守,后面的兵马并无冲突压上之意。张南越看越是心惊,就在此时,猝然只听一道弓弦震响,尤为响亮,猛地炸起。张南面色骤变,急眼望去,正见一道箭矢如同闪雷一般,陡然竟又仿佛化作了一条吐舌张嘴的银蛇,飞射而来。 张南看得眼切,可想要躲避时,却已来不及了,只能下意识地挪身。 旋即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张南不由吃痛惨叫,那突如其来的箭矢击中了他的胸膛,并且破甲而入,张南随即倒下。周边将士吓得纷纷变色,连忙赶来看望,所幸那冷箭扎入不深,几个将士急把昏迷的张南扶起,转往敌楼疗伤。 “哈哈!方老弟不但戟法了得,这箭艺也是一流,倒让我想起当年虎牢关下一个人物!”在城下的张飞,看得张南中箭而倒,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惊色,这下嘴上虽笑,但望向方悦的眼神却有几分恐怖骇人的光芒。 正手举一柄三石鹊画弓的方悦闻,也是神色一变,眼神凌厉起来,问道:“三爷所可是那邪神吕布?” “哈哈!当年可惜未能与他分个高下!不过早晚一日,三爷我一定会将他击杀于我蛇矛之下!”张飞振声喝道,一股凶煞惊人的气势,瞬间在他身上迸出来,那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浑身更迸射出道道黑色雷霆。 方悦看得心惊胆跳,而且还颇有一些打击,从张飞此下出的气势来看,方悦便知道自己恐怕与张飞还有一些距离,更不用与那邪神吕布比较。张飞将他俩放在一起来,算是很给面子他了。 话,张南被方悦一箭偷袭击中,河北一干将士无不忿怒,就等夜黑强袭。其中有个将士屡番示警,反倒惹了众怒,被喝叱而退。 渐渐地随着落日下山,色昏暗起来。就在河北一干将士准备下令厮杀时,蓦然间一道道如潮水沸腾的杀声,从西、北、南三面各是涌起,一瞬间整个地宛若都震荡起来。 与此同时,西、北、南三门的守兵急各往远处眺望,正见远方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不知有多少敌兵奔杀过来,三门守将无一例外,急于起求救。很快南皮城中乱成一片,又因张南昏迷,群龙无,诸将多是意见不合,各自调拨,紧接不久,整个南皮城便是堵塞起来。 就在这如此混乱的局势之下,半个时辰后,南皮西、北、南三处城门皆遭到敌军猛攻,城上守兵却是阵脚大乱。而在东门,几个河北将士欲要拼命,擅自下令打开城门,城内河北军混乱杀出。“哈哈哈哈!尔等鼠辈,这回可谓是自取灭亡!”张飞见状不由纵声大笑,一拍战马,便是率先冲杀而去。方悦见状,一举银蛇戟,率兵随后杀上。 须臾,两军于城门下交锋,河北军正是混乱,而刘军气势如虹,战意昂然,兼之张飞凶猛,在前开路,刹时便把涌出的河北军杀得节节败退,退回城门之内。张飞策马飙飞,率先撞入城门之内。城上河北将士看得眼切,急于关闭城门时,却已来不及了。 方悦看是时机,自是迅引兵狂猛扑上,与河北军搅成一团就在城内酣斗。 随着时间推移,以及各部刘军的努力奋战,南皮局势已难以挽救。不久后,张飞引兵率先攻破东门,河北军溃败而逃。紧接着,南皮西门、北门、南门分别告破,刘军大举杀入南皮城内。可却有不少部署失控,争先抢掠,于是局势愈加混乱。 西门之上,刘备目光冷冽,看着城内烧杀抢掠的混乱局势,张燕则是吓得满脸煞白,急忙跪下。 “张燕你可记得,在作战前,我曾三令五申,教你的吩咐你的部署不可伤害百姓,不可抢掠民财,可眼下的又是什么?”听刘备的声音满怀杀意和怒火。张燕不由满头大汗,连忙道:“主公息怒,这些人毕竟是贼子出身,一时贼性难改!末将日后定严加管教,还请主公开恩,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机会!?这可都是无辜百姓,我给他们机会,可又有谁给这些可怜的百姓一个机会!?张燕,你管教不力,又该当何罪!?我是否也要给你个机会!?”蓦然,刘备猛地转过身子,浑身气势迸,双眸精光凶厉,犹如一头咆哮的狂龙,倒有几分王者的霸气。 却看此时刘备与张燕的距离不到一丈,若是张燕作,刘备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不知曾为十万黑山贼军大头领的张燕,却不敢作,若是以往恐怕他早就挟持了刘备,重新掌控大权。 而此下张燕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浑身颤,唯唯诺诺道:“末将万死难辞其咎,愿听从主公责罚,绝无怨言!” 刘备听了,眼神中的凶厉之色才渐渐地收敛,轻叹了一声后,道:“看在你能服一干贼众投降我的麾下,并且此番居功甚伟的份上,我且饶你一命,不过你的部下,却要依照我的安排,打散之后重新分编,若你部署有所怨言,你得安息众怒。并且今日那些残杀抢掠百姓的人,你要一一揪出,秉公执法,处以极刑!你可愿否!?” 在张燕低下的头颅中,刘备这一番话,让他不由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浑身颤抖得更是越来越厉害。一股无明业火,如在胸膛中焚烧,张燕看似蠢蠢欲动。 对此,刘备却是一笑,不紧不慢地道:“亦或者,你大可抗令不接,甚至作,将我挟持,重新掌控局势,做回你的黑山贼王!” 张燕一听,顿如坠入了万丈冰渊,浑身瞬间僵硬起来,抖也不抖了。而在刘备身后的护卫听得心切,连忙抓紧腰间宝剑,纷纷迈步赶来。 须臾,一阵颇为寒冽的凉风吹来,只听张燕低声呐呐:“末将知罪,愿听主公吩咐。” “好!”刘备听之为喜,遂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遂是传达号令,严令各军伤害百姓,违者当斩! 于是,随着残酷的一夜过去,河北军各部人马纷纷溃散,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而当夜随着刘备的号令连番传达,那些张燕麾下的黑山贼才各有收敛起来。 而随着旭日的升起,南皮城已然易主,它的新主人赫然正是前不久得到当今子刘协亲诏,成为皇叔的刘备。 南皮城中,此时却是鸦雀无声,但隐隐还是听到婴儿以及妇女的哭泣之声,滔滔怨气虽是无形,但却又是那么的浓烈,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这时,忽然传起了嚎啕大哭的声音,不少百姓探头而望,正见一个白脸汉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但却血色淋淋的婴儿大哭起来。 “哇啊啊!大哥为何恸哭!”就在此时,一个魁梧凶悍得可怕的巨汉纵马从人丛冲出,然后翻身下马,急是赶到了刘备的面前。 “备有愧苍呐!这回不惜动用兵戈来取渤海,只盼能为渤海百姓带来福祉,岂料却给百姓带来了血光之灾,备罪该万死!无颜面对苍!更不配为皇室之人!”罢,那白脸汉急是拨出腰间的宝剑,就要望脖子抹去。那巨汉反应却快,一把强夺下来,急喊道:“大哥素来仁义,出兵前定早有吩咐,教诸军不可伤害无辜,定是那些黑山贼众不听吩咐,擅自枉为!张燕你还不给我死出来!” 这一下,那白脸汉以及巨汉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那白脸汉的正是刘备,巨汉则是张飞。 话,张飞暴怒一吼,张燕吓得连忙冲出跪下认罪。四周黑山贼子见状,急也纷纷跪下,而在适才他们见刘备如此悲愤,多多少少也知道犯了罪过,这下都是惭愧低头。 “哼!我大哥素来以仁义为先,却是错信你这无能之辈,背负了如此恶名,有损名声!我先杀了你!”张飞大怒,手提宝剑冲向张燕,提剑正要砍下时。刘备急是拉住,哭道:“莫怪他人!是我刘玄德治军无方,愧对百姓,愧对我汉室列祖列宗!” 刘备此言一出,诸部震惊无不跪下,都是请罪。刘备亦也跪下,四处跪拜,为那些惨死的亡魂赔罪。张飞见状,也急是跪下,于是四周凡刘氏部署跪倒一片又一片。有些人甚至随着刘备哭了起来。 南海百姓纷纷听闻,各往来看,无不为之感动。于是越来越多的百姓,反来安抚。刘备痛哭流涕,口中只道有负百姓厚爱,死不足惜,对着百姓又拜。南海百姓受宠若惊,连忙也是跪下。 当日,刘备为答谢百姓原谅,打开粮仓,并且命张飞率领亲部把那些抢掠百姓所得一一交还百姓。于此,百姓怨气渐散,反而对刘备颇为感激。 次日,刘备整顿完毕,便又教张飞以及张燕一同把当日残害抢掠百姓的将士以及一干兵士揪出,那些张燕的旧部,见有张燕在,想着张燕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他们性命,兼之心有也是有愧,大多都是勇于承认,那些耍狡猾不肯走出的,也被人一一指出。 张燕亲自把残杀以及抢掠的人分开两部,抢掠的由张飞负责,大约有两千余人。残杀百姓的则由张燕负责,莫约有千余人左右。这三千余人却也都是些性子顽劣之人。张燕心头一揪,蓦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不由一阵寒,腹诽道:“好高明的手段,这刘戏子一下子就把我麾下几乎所有的顽劣之辈都给揪了出来。” 第758章 关羽力挫韩猛(上) “这一来可以震慑,二来更易于日后治军。WwWCOM而且他最高明就在于,他做尽好人,这坏人却让我来当了!好恐怖的刘戏子,城府之高,实属罕见!”张燕越想越是害怕。 这时,张飞走了过来,面露笑容地拍了怕张燕的肩膀,道:“那这些人可都交给你了。但愿你不会让我和大哥失望!” “三爷放心,答应主公的事情,末将一定会落实做到!”张燕连忙拱手应道。 张飞一听,微一颔,随即面色猝然一变,大喝一声,旋即方悦、龚都、廖化等将各领兵马,让校场内的黑山各部人马分别到城外等候消息。一干黑山贼子听了不由变色,无不忐忑,有些更有些抵触的心理。张燕连忙安抚众人,众人信任张燕,旋即才听从安排,分别在方悦、龚都、廖化等将的率领之下,纷纷离开。 而留下来的三千余黑山贼子这下却觉到气氛的诡异,有些贼子头领暗暗向张燕投去眼色。张燕却毫不理会。 一阵后,本是人山人海的校场,变得略显空荡。张飞蓦然大喝一声,校场各处猝是冲出一队队的弓弩手,全都拽弓上箭,瞄准过来。旋即又有一队队的刀盾兵快压上,围在四周。那三千余黑山贼子见状,顿是纷纷面色剧变,有些人甚至开始谩骂起张燕。 “都给老子闭嘴!尔等不顾军规,残害抢掠百姓,死有余辜!为此,我大哥还几乎要以死谢罪,若是轻饶了尔等,三爷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张燕你是与不是!”张飞环目怒瞪,还闪烁着阵阵红艳的光芒,犹如一尊嗜血的罗刹。 张燕知道,若是他要造反,如今是唯一的机会,可在张飞这尊煞神面前,他实在连丁点的勇气都提不出来。于是,他满脸悲怆,浑身抖地应了一个‘是’! 于是骂声炸开,一干黑山贼众只觉是遭到了背叛,无不痛骂张燕,虽然没有兵器、铠甲,但不少人已忍耐不住,向张燕冲了过来。 “哼!辱骂上jiang,更意图杀害,罪加一等!”张飞见状,冷哼一声,一员将士急把丈八蛇矛抵上。张飞一手接住,大声一喝,四周刀盾手立刻扑上厮杀。黑山贼子见状,大多都是忿而扑上,可也有不少人拔腿就逃。不过那些逃跑的很快就遭到乱箭的袭击,瞬间被射杀大半,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另一边,却是骂声震,无数黑山贼子面目狰狞,赤手空拳地向张燕冲去,却被无情冷酷的刀盾手杀得成片翻倒。张飞更很快冲入混战之中,就如面对一群蝼蚁一般,手舞蛇矛,因贼子皆无铠甲,杀起来比平时快了不止数倍。 张燕看着眼前的惨状,听着凄厉的惨叫声与喝骂声交集一起,想着这些都是昔日随他征战四方的兄弟,心中更是无尽的悲凉。 而在不远处,一处楼阁之上,刘备冷漠地看着校场内的厮杀,呐呐道:“这般一来,我的根基便是更为牢固,成大事者不拘节,有所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刘备呐呐罢,听口气似乎有些伤感。旁边一员心腹将领,不由安抚道:“这些都是生性顽劣,不肯悔改的贼子,主公何必为之伤感。末将倒以为这些人是死有余辜!” 刘备听了,倒是一皱眉头,忽然转过身子,眼神凌厉骇人,冷道:“这下没有谁是死有余辜,若非生计所迫,谁又想去做贼子,每日过着在刀口舔血的日子!?” 那心腹将士被刘备这一喝叱,不禁面色一变,连忙低头认罪。刘备方才神色收敛,又转回身子,呐呐而道:“若真要分个对错,归根结底,错的是我汉室无能,使得社稷混乱,战火不休。也正因如此,我刘玄德立志要扫平这乱世,把那些野心之辈一一诛杀,还百姓一个太平世道,这就是我刘玄德的仁义!” 只听刘备字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话音一落,在其后的将士无不振奋激动,纷纷跪下,都愿意为刘备效以死命! 当日黄昏时候,城外的黑山贼众听闻城内惨叫声和杀声不断,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事情,不少人欲要入城看望,可方悦、龚都、廖化各领部署守在城上。直到过了数个时辰,杀声方止,城门各开,各部黑山贼众满怀忐忑的又依照命令重新回到校场之内。 而当各部黑山贼众回到校场之时,却骇然觉校场内四处可见尸体,竟都是他们昔日的同袍,甚至有一些还是他们的骨肉兄弟。于是不少贼人当场作,而面对他们的正是各部冷酷无情的刘军部署。方悦、龚都、廖化等将引兵而压,那些冲上的贼子都被无情杀害,渐渐众人畏惧,被赶到校场中央时。点将台上,刘备、张飞、张燕等人早就等候。 “如今世道紊乱,正需有志之士,改革立新之时,我刘玄德不才,但身为汉室子嗣,我当以此为志,为这下带来新的一番气象! 如今社稷悲苦,百姓终日于恐慌渡过,可尔等曾想,当年未曾落草为寇之时,岂不终日也遭这折磨!?尔等可又曾想过,尔等的家人曾经也是死在贼寇手上!? 尔等再看看尔等双手到底沾过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当年尔等迫于无奈成为贼寇,或为生计,或为图一时之快,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只要是我刘玄德的部署,就算是伤害一个无辜的百姓,也绝然不可原谅!我刘玄德要的是一支能够秉持正义,扫荡下恶贼奸佞的正义之师!谁胆敢有犯,绝不轻饶! 当下尔等可以选择造反,也可以选择改过自新,成为我刘玄德的仁义之师!抉择之权,全在尔等手上!谁若死不悔改,便来取下我刘玄德项上头颅罢!” 只听刘备侃侃而言,地之间蓦然寂静下来,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庄严而充满仁善,南皮百姓闻之,无不痛哭,以为仁主终于来到南皮。而那些本是欲要造反的贼子也纷纷沉默下来,渐渐地还有一些人跪下痛哭,为以往犯下的罪过而惭愧内疚! 于是,在刘备各种高明的手段之下,南皮城迅地稳定下来,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刘备如抽丝剥茧一般,将所得的黑山贼子中脾性恶劣的贼众巧妙地清除,并且尽得黑山贼子的忠心。 而就在刘备得到渤海的期间,话关羽得令镇守乐陵,引兵坐镇于乐安。不日,河北悍将韩猛率兵正往乐陵杀来。关羽得到消息,立刻点齐千人轻骑。就在关羽引兵来到城门之下,准备出战时,其麾下扛刀将周仓,以为韩猛势大,麾下骑众皆是精锐,单凭千人,恐难击破彼军。关羽闻之,只是冷傲一笑,飞身跃上战马,大喝一声开门,遂是手提青龙刀,坐跨宝马,飞奔而出。其麾下千人铁骑也迅赶往。来,这上千铁骑乃是近年经历无数场厮杀,存留下来的精锐,其中甚至有数百人乃是关羽的贴身从骑,战斗力之强,或者也只有关羽心里清楚。因此适才周仓劝时,关羽对以冷傲而笑! 却韩猛正往渤海途中赶路,早闻关羽据守乐陵的韩猛,却也不敢去触关羽这尊杀神,遂引骑众绕路,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入渤海,在后袭击刘备的大军。孰不知,就在韩猛刚经过乐安东面数十里外的一片林口,刚是策马冲出,便听蹄声犹如骤雨落地猝然而起。韩猛不由面色一变,急往望时,正见一员绿袍美髯,丹凤目、卧蚕眉的红脸大汉,手提青龙刀奔杀而来,浑身如有神威附体,隐约之间,更如看见一条青色神龙在他身后显现。 “关青龙!”韩猛一看,顿是瞪大了一对熊般的大眼,惊呼叫道。却关羽历经战事,手中一柄青龙刀早成了下各地武将的梦魇,由其在河北,曾经力挫文、颜的关羽,更是威名盖,故有‘关青龙’之名。 “哼!河北鼠辈,竟知吾名,还不下马投降,可以免死!”关羽听话,丹凤目赫地射出两道精光,厉声喝道。其声势洪亮,犹如洪钟震荡而起。韩猛以及他的麾下听了,无不变色,不少人更都面带畏色。 不过眼下渤海局势正危,韩猛虽然无法否认自己对关羽心中有畏,但他一想到肩上所背负重担,立即强打起精神,面容瞬间变得凶戾起来,振声喝道:“姓关的,你莫要嚣张,老子不惧你!” “口无凭!可敢一战!”又听关羽厉声而喝,这回隐约间还如听到龙鸣,威势骇人。韩猛只觉心头紧揪,如同遭到当头一棒,整个人都蒙了。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区区红脸贼,末将来就是了!” 蓦然,在韩猛身后,忽闻一道喝响暴起。韩猛还未回过神来,便见一员部将纵马而出,紧接着又听连道喝响,接连又有两员部将策马杀出。 韩猛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关羽气势之盛,这些人因本身实力的局限,还有眼界的高低所限,只能感觉到百分三、四,也就是在他们眼中的关羽,其实是比他们所想,要强大数十倍有多! 而就在韩猛念头转动间,关羽早已飞马冲起,瞬间如见一道飞虹闪烁。电光火石之间,那三员河北将士中的正中一个,急瞪眼看时,忽见关羽气势骇人地杀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吓得面色大变,急要挪身闪避时,关羽的青龙刀却已飞到了他的下腹。 人马分过,那人瞬间断开为二,上半身猝地掉落在地,落地间,还能清晰地看见那人眼珠瞪大,满脸恐惧的样子。 “呜嗷嗷嗷嗷!拼了!”从后赶来的左边一个河北将士,看得眼切,不惧反怒,急拍战马冲上拼命。关羽丹凤目光芒绕绕,冷喝一声,就在两人交锋瞬间,举刀就劈。刀落之快,其势之大,就如盘古开,一刀落下,那人瞬间裂开两半。 眼看关羽须臾之间,连杀两人,而且每个都是一刀致命。剩下那个冲出的河北将士,吓得肝胆如裂,连忙拔马逃命。 “鼠辈,哪里逃!”关羽见状,冷喝一声,他无比痛恨临阵退缩的鼠辈,由其是已有自己同袍牺牲的情况之下,因为这样一来,他就等于侮辱了他的同袍那视死如归的义气! 第759章 关羽力挫韩猛(下) 却关羽冷喝一声,快马追袭,那河北将士早就吓破了胆,甚至不顾形象,惨叫惊呼连连不断,就像背后追着他的是一条恶龙。Ww WCOM转眼间,眼看关羽快要追到阵前。面色狰狞又带着几分畏惧的韩猛猝是瞪目怒喝起来,一声令下,其身旁从骑瞬间一齐杀出,倒有一股千军万马而来,摧枯拉朽的气势! “哼!鼠辈纵多,亦不过是一群鼠辈罢了!如何与猛龙争锋!?”关羽冷哼一声,一挥手中青龙刀,坐下宝马飞若脱弦之矢,一迎上奔来的河北骑兵,便见如潮涌浪起,人仰马翻之处,正是关羽起雷厉突杀,一个又一个拦在他前面的河北将士、兵卒被他砍翻落马,可谓是无人能挡,神威无敌! “你姥姥的,老子就不信邪拉!都给我扑上厮杀!”韩猛这下也是被关羽激起了战意,嘶声咆哮起来,旋即便是一提开山巨斧,策马引着一干从骑亲卫冲腾起来。 另一边,关羽所领的千人精锐这时也纷纷纵马而起,齐声怒喝。周仓以一双飞毛腿领在前头,这下面色不禁带有几分惊骇,微微转头,正看背后千人铁骑杀气如虹,气势之烈,犹如火海摧袭,由其前头那数百关氏从骑,各个煞气滔滔,杀意浓浓。 “难怪二爷如此胸有成竹,原来他麾下从骑竟如此的厉害!”周仓在心中暗暗呐道,旋即面色一震,立刻加奔起,怒声喝道:“二爷正在奋厮杀,我等作为属下的,岂能落于主将之后,都给我卯足劲了,杀他个翻地覆!”周仓怒声咆哮,气势涌动,只观关羽提刀策马,左右冲杀,所向披靡的样子,心中无限敬佩,同时更如有神力俯身。 “嗷嗷嗷哦啊哦啊!”蓦然,周仓只觉浑身热血沸腾,好似有什么欲要破体而出,陡然间见一面气势汹涌的相势赫然而起,并且红光涌跃,瞬间化作了一面一人一马的相势,而相势马上那人,竟是与关羽颇为相像,只是相势尚且模糊难以看清,但手中却是提着已成为关羽身份标志的青龙刀! 只见周仓相势一出,犹如关羽俯身,手提大刀,快步流星,猛地扎入了乱军之中,在周仓身后的千余铁骑也汹涌杀入。正被关羽捣得一片混乱的韩猛军哪里抵挡得住,刹时被杀得波开浪裂。 眼看两军混杀一团,兔起鹤落之间,眼看厮杀最为激烈之处,关羽飞马提刃,正与韩猛以及他一干从骑遇上。 “关青龙,今日我便要你这条恶龙死在此地!”韩猛瞪目怒吼,手中开山巨斧猛然提起后,旋即再以一股裂石碎岩之势轰然落下。关羽丹凤目赫地睁大,手中青龙刀瞬间化作一道闪雷飞跃而去,遽然一声巨鸣炸开。韩猛的开山斧就如击中了一座巨山一般,猛地荡开,连其人马也一齐震开。同时,韩猛的部下纷纷杀上,关羽拧刀快砍骤劈,只一瞬间,击杀了四、五人。 “尔等鼠辈,都给关某睁大眼睛看好了!何谓神威!”关羽怒吼一声,身后神龙相势赫然飞腾而起,瞬间相中生相,只见乌云滚滚,雷光闪动,神龙在穹腾跃,栩栩如生,宛若降临于人世间。 关羽这相势一起,韩猛那些正从后杀来的从骑、部将全都吓得浑身僵硬,如被冻住灵魂一般。韩猛亦是浑身肉紧,心惊胆跳,忽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就如自己眼下面对的果真是一条从而降的神龙! 而试问,凡人之躯,又如何能与神龙为敌!? 可纵是蝼蚁再是弱,亦有求生之心! 眼看关羽如有神龙俯身,纵马奔杀而来。韩猛一咬舌头,用力之劲,几乎还把舌头咬断,旋即咆哮怒吼,气势迸,恍然间一面模糊的红甲鬼将相势遽然显现而出。 “嗷嗷嗷嗷!老子宁死也绝不认输!”生死关头,韩猛竟有了拼杀之志,却是他明白面对关羽,若是他胆怯,那他只有死得更快。再有,韩猛本就是个性子刚烈之人,这下面临生死关头,自不甘坐以待毙。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两人兀地接近,韩猛浑身气势迸,奋力一斧赫然劈落,本想着与关羽已硬碰硬。哪想到关羽一改先前勇猛姿态,竟挪身而闪,韩猛一斧劈空,就在人马分过之间,韩猛刹若被寒冰冻住,无尽的危机感扑涌而来。 “春秋神龙三式—回噬!”只见关羽回刀一砍,犹如神龙摆尾,刀飞如虹,快得让人匪夷所思。眼看韩猛就要被关羽砍成两半,哪知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轰然震荡,韩猛瞬间整个人被砍飞而去。原来在千钧一之际,关羽对敢于向自己挑战的韩猛动了几分爱才之心,兼之心知眼下他大哥刘备正需用人之时,有心留韩猛一命,遂只用刀背杀往。只不过关羽这一刀来势盛大,就连足有二百多斤的韩猛也被他一刀击飞而去,足可见其刀势之猛烈。 却韩猛的一干部署,看见韩猛被关羽一刀砍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以为韩猛被关羽砍死,不少性子火烈之士,纷纷怒而杀上。这时,周仓却已率兵倏然杀到,合住杀来的韩猛部署厮杀酣斗起来。只一阵间,便把忿而杀上的韩猛部署,一一杀退而去。同时,韩猛也被周仓给绑住了。韩猛部署见状,才知韩猛可能未死,急欲来抢,可都被周仓杀退。 这下,蓦地听一声轰响,却是关羽一刀砍断了韩猛军的旌旗,刹时本就失去统将的韩猛军士气一落千丈。关羽引着周仓等将以及一干部署又是混杀一阵后,韩猛军遂是溃散败走,四处逃奔。至黄昏时候,关羽麾下收拾好战场,整顿好兵部以及战利品后,旋即赶回乐安城。乐安城守兵以及百姓见关羽凯旋而归,并且擒下河北大将韩猛,自是欢喜雀跃,兵士在城上欢呼,百姓皆在街道两边热情迎接,高呼二爷威武! 而关羽当日回到郡府,遂修文书报以刘备,同时也开始整备一干有关治理乐陵的事情,为日后大业打好根基。 另一边,刘备刚攻破南皮不久,便得到了关羽传来的捷报,自是大喜过望,遂与田豫商议,一边整理从黑山贼那里所得的钱财、粮食,以及兵力,一边又以开粮救济、减轻税赋等手段,安抚民心,以安稳局势。 却刘备虽然放弃了青州,却得到了渤海、乐陵两郡,加上平原一郡,刚好成为一个铁三角,不但可以互相补给,更可互相支援。 眼看刘备犹如降神兵一般,稳稳地虎踞于河北一方之地,势力崛起之快,更隐隐约约有与河北霸主袁绍以及兖州鬼神马羲对抗之势。 这也不得不田豫的聪明绝顶,也正是他的计略,才让刘备得到如今的根基。刘备自是大喜不已,封田豫为渤海太守,关羽为乐陵太守,张飞为煞将军,又向朝廷请功,分别为这三人索以侯爵之位。又特表方悦为银蛇上jiang,另外张燕、张南、龚都、周仓等降将也一并有所重赏,却不一一多。 且看眼下刘备据有三郡之地,麾下文才谋士虽是空乏,但武将勇士却是人才济济,以关、张为,又有昔年河内名将方悦,黑山贼张燕,以及河北军中名将张南,而龚都、周仓等昔日的黄巾余孽,却也是难为可得的猛士! 刘备也明白一方势力,若要强大起来,军队的强弱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毕竟有了强大的军队,才能保护领地不受侵犯,甚至是攻城掠地,此乃最为基本也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因此,刘备迅分编部队,让麾下诸将操练兵马,以让军队的战斗力迅得以提升起来。另一边,刘备也不忘内政的治理,因苦于手头无人,大多的事务也只能压在田豫的身上。刘备也尽量地为田豫招揽人才,以分担他的压力。只可惜的是,乱世已持续了十数年之久,有才之士早就投往各地诸侯,以图攀龙附麟,因此前往投奔的人虽多,但真正算得上人才的,倒无几个。为此,刘备也是颇为失落。 却,袁绍莫约在半月前得到张燕投降了刘备,并且刘备欲往渤海进攻的消息。当时,袁绍倒是半信半疑,认为张燕率领近五万贼众攻打乐陵,而且黑山贼的战斗力素来不弱,岂会这般轻易被刘备攻破,并且连张燕这个贼都被擒住了。 再有,那时的袁绍比起刘备,心中更加忧虑地却是来自兖州的那尊鬼神,他准备好的兵马,乃是随时准备往青州调拨的,因此并不想分拨兵力望渤海救援。 哪知就这一拖延,犹豫寡断的袁绍连连为之吃了恶果。先,不久前青州先传来消息,文丑、颜良相继战败,颜良更被马羲麾下白狮上jiang张辽给一举擒下。进攻青州的两部大军,可谓是全线战败。另外又有噩耗传来,渤海守将焦触被张飞所杀,镇守南皮的张南在与刘军对抗之时,被方悦冷箭射中,昏迷被擒。南皮城旋即失守。另一边攻往乐陵的韩猛也被关羽击破,并且被擒。 可这都不是让袁绍最为心惊胆跳的,而令袁绍当场面色勃然大变的是,张燕果然投靠了刘备,并且协助刘备取得黑山贼多年的积蓄。如今刘备的势力,就连身为河北霸主的袁绍也不禁当场吸了一口凉气。 却见殿堂之上,袁绍瞠目结舌,面色苍白,更无一丝血色。而整个殿堂里也是鸦雀无声,一干文武全都不敢做声,唯恐引起袁绍的怒火。 这时,暂立于谋士席的许攸,倒是暗暗一笑,认为眼下正是自己表现的大好机会,立刻跨步而出,凝声拱手禀道:“主公!如今刘备已然崛起,不容觑。再有,那兖州的鬼神也得到了青州。这两人已成为我袁氏的心腹大敌。若不能将这两人歼灭,我袁氏上下恐怕是寝食不安,又谈何千秋大业?” 第760章 许攸出使 许攸此言一出,一干文武刹地纷纷色变。Ww WCOM果然,袁绍猛地回过神来,一拍奏案,怒冲冠,竭斯底里地吼道:“该死的刘戏子还有那马家儿!只恨我当年曾多有机会铲除这两人,却因一时心软,或是有另外的烦事缠身,以至于如今养虎为患,甚至还被反咬一口,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眼看袁绍状若疯狂的样子,众文武无不惧怕,纷纷赶出,跪下请罪,以息其怒。 “一群没用的废物!出了大事才知请罪,该上谏的时候,尔等都去哪了!?”孰不知众人的举动反而更引起袁绍的怒火,袁绍嘶声谩骂,将众人骂得可谓是狗血淋头。一干文武畏惧不已,全都把头低下,唯唯诺诺。 唯独许攸在旁站着,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袁绍见众人皆畏惧他,唯独这许攸笑脸在旁,不由一皱眉头,露出几分不喜之色,转向许攸那处,冷声问道:“子远看似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已是有计对付这两人?” 许攸闻言,灿然一笑,遂是作揖一拜,方才震色而道:“回禀主公,的确是略有计,就不知合不合用。” 袁绍听话,不禁心头一震,连忙问道:“子远,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许攸见袁绍如此着急的样子,由其显得他的重要,这才心满意足,不紧不慢地答道:“这倒是简单。如今刘备分别卧据平原、乐陵、渤海三郡。其中乐陵本属青州,而如今青州却被马羲所得。马羲自不愿乐陵落在刘备手上,可刘备如今毕竟是汉室宗亲,想这马羲却也不敢贸然出兵。所谓出师有名,主公何不助其一臂之力,上表陛下,让陛下封其为征北将军,暂领兖、青两州兵马,以平兖、青两州战乱,安稳民生。” 袁绍听到这,刹时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恍然醒悟道:“如此一来,那马羲自有理由向乐陵驻兵,而把守乐陵的正是刘备的义弟关云长。此人虽是本领高强,但为人冷傲,甚至敢轻视下英豪,必然不肯轻易把乐陵拱手相让!到时,双方势必有所一战。无论随赢谁输,都对我河北军大为有利,当然最好双方斗个两败俱伤。到那时我河北军也得到充足的时间重整旗鼓,再一举歼灭那刘备和马羲,一雪前耻!” 袁绍疾言厉色而道,一下子就把许攸的计略分析出来。许攸呵呵一笑,拱手毕恭毕敬道:“主公聪慧,攸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哼,你计略虽好,但就怕那曹阿瞒不会轻易答应!你可别忘了当今陛下也不过是他手上的傀儡!来这曹阿瞒真是狡猾极了,竟敢挟持下以号令诸侯,真是狼子野心,不可饶恕!”袁绍忿忿而道。许攸听了,倒在暗暗撇嘴,当初沮授还有他曾多番劝他抢在诸侯前面,把子迎往邺城立都,可悠游寡断的袁绍却是怕若把子迎回,麾下会有不少文武变心,而他甚至会因此失去大权,从而一直犹豫不决。而待他再看出其中真正的利弊时,子早随着曹操回到洛阳,重整新的朝纲了。 眼下的袁绍分明就是嫉妒曹操,心有不甘。许攸倒也不识穿,安抚道:“这点主公倒不必多虑。那刘戏子暂且不,如今马羲势力再有扩张,想那曹操也是极为忌惮,毕竟兖州就在中原临近,再有其父又虎踞雍、凉两州,不定哪一马羲心血来潮就会联合他的老子大举勤王的口号,一齐攻打中原。因此,主公若是要对付马羲,曹操不但不会加以拦阻,反而会大力支持!” 袁绍听许攸这一分析,倒觉得极有道理,心中欢喜,却也不表露出来,颔应道:“你得确是有几分道理。只不过那曹阿瞒十分狡诈,派寻常人前往,恐怕要受到不少刁难。” 许攸闻言,立刻就明白袁绍的意思了,立刻笑道:“主公莫非忘了,当年主公和我以及那曹阿瞒颇有几分交情。若主公信得过攸,攸愿往一程。” “哈哈,子远若往,我自是高枕无忧,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袁绍听话大喜,不过很快袁绍面色一沉,忽然道:“还有一事,倒也令我颇为烦心!” 许攸就如能看透袁绍的心思一般,袁绍话音一落,立即答道:“主公烦心的可是神风侯的安危?” 袁绍听了,长叹一声,呐道:“颜良此番虽然战败被擒,但他毕竟是我左右臂膀。他脾性刚烈,绝无可能会投于马羲麾下。就怕那马羲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啊!” “主公仁义,神风侯能得主公如此宠爱,实在是他三生之幸也。我想倒不如让那曹操以陛下的名义,将神风侯召往洛阳,到时我再与神风侯一并归来,如此可好?”许攸笑盈盈而道。袁绍听之,大喜过望,急道:“子远可真有办法,能把颜良带回河北?” “攸也不敢擅自断言,尽力而为,只盼不负主公厚望。”许攸震色而道。袁绍这下对许攸的态度大有转变,尤为亲热地道:“那一切都依仗子远你了。事成之后,我必重重有赏!” 许攸闻言,亦是心满意足,拱手领命。 于是,随着河北一带各地战事纷纷结束,下又暂时平定下来。数日之后,在洛阳司空府中。曹操笑容满脸,曹洪倒是满脸的气愤不甘,呐呐叫道:“这袁本初真是无能,动用近十万大军竟然连个的青州也攻不下,反而还使渤海失守!” “哈哈,子廉,认赌服输。你这一年之内,可不能再有醉酒!否则依照赌约,你项上这颗人头,可就是我的了!”曹操听话,大笑几声,手搙着短须笑道。 “哎!主公什么就是什么!”曹洪忿忿摇头谓道。原来在早前,曹操和曹洪正好无聊在苑中喝酒,当时有人来报有关青州战事。曹操闻之,却早早断言,袁绍的河北军此番必败无疑,不但青州恐怕会落于他人之手,甚至连他的自方领地恐也难保。曹洪当时听了,哪里肯信。曹操却不出其中究竟,遂与曹洪作赌。 当然,眼下结果出来,证明曹操的料算才是对的。曹洪嘴上虽是口硬,但心里却是对曹操敬佩极了。 这时,一脸冷肃之色的荀攸忽然站起,拱手道:“主公如今那马羲取得青州,已成为卧榻之虎,再有马家在雍、凉两州的势力,也不容觑,当早早准备,调拨兵马镇守边疆,以防万一!” 曹操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荀彧见状,却是眉头一皱,遂也站起,凝声而道:“主公,我军刚是结束淮南战事不久,加上近年南方闹蝗灾,百姓无粮,饿死的不计其数,有些人为了生计,甚至卖儿卖女,颇有民怨。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臣下以为治理社稷,并非只有行兵打战,内政民生甚至更为重要。否则一旦失去民心,百姓难以生计,自然四处犯事,下自无安定之日。因此臣下认为,当下因休养生息,举国上下先全力应付蝗灾,让中原百姓渡过这番难关后,再考虑军务兵事。” 荀彧此言一出,倒赢得不少文吏的认同。至于荀攸的建议,则得到许多武官的支持,两派人马遂是争吵起来,烦得曹操一个头两个大。 “够了!”蓦然,曹操一拍奏案,细目精光四射,众人皆畏,立刻纷纷闭上嘴巴。 不过,曹操变脸比变书还快,很快笑了起来,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不但能解决边疆防事,又能解决粮食短缺。” “不知主公有何妙计,还请予臣下一听!”荀彧闻言,不由心头一震,连忙问道。曹操故意沉吟不言,荀彧急得眉头连跳。曹操看得哈哈大笑,眼看荀彧那张俊脸憋得越来越红,方才谓道:“竟然如此,反正如今马家也不敢轻易出兵,为何不让前往镇守的兵士屯田种粮。如此一来,待丰收之时,不正好解决缺粮这一难题?此正所谓曹某的屯田之计!” 曹操此言一出,荀彧和荀攸不禁一对眼色,然后不约而同地齐声叫好,再望向曹操的眼神里,充满浓浓的敬佩之色。 倒也不得不,曹操不但雄材伟略,更有经纬地之才,纵观古今,也实属罕见。荀氏叔侄曾在暗中讨论过,以如今的局势展下去,未来的下,十有ba九都会掌控于曹操手中。对此,两人不但十分认同,而且更是信心十足。 却就在曹操准备屯田之计时。某日,许攸领着一干随从以及名贵的礼品来到了司空府拜见。 “哈哈哈!曹某今早见喜鹊盘在梁上,便知定有好事生。果不其然,这下果有贵客来访!子远,你我许久不见,今日定要喝个不醉不归!”正见曹操在一干文武陪同之下,快步走出,只见曹操衣裳随意披着,胸膛半露,脸上还有几分红润,加上身上散着酒味,一看就知喝了酒。 许攸见了曹操,淡淡一笑,道:“阿瞒许久不见,不羁的风采依旧,再看阿瞒红光满脸,看来日子可过得十分滋润。“ 第761章 马羲的赠礼(上) “哼!”许攸话音刚落,忽听一声冷哼。WwW COM许攸微微一皱眉头,又觉一股颇为凶戾的煞气逼来,不由面色一变,再是看去,正见曹操身后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彪形大汉,看得不由是心惊胆跳。 “仲康不得无礼。”曹操一笑,淡淡而道。在旁的许褚立刻毕恭毕敬地答应一声。原来许褚适才听许攸直呼曹操名,心中不快,本想喝叱,不过曹操一声令下,许褚立刻便收敛起来。 “好威猛的壮士,难怪下人都曹司空麾下猛将如云,果然其然!”许攸笑容灿烂,也不生气,反而一个马屁拍得曹氏一干将士都是心里舒服。 “哪里哪里。比起袁氏一干猛将,我曹氏怕是要差得多了。孰不知,此番河北连场战役,袁氏猛将死的死,伤的伤,甚至不少军中大将都被擒了。怕是时运不济,我看日后左将军若要出兵,还是要选个王道吉日是好!”许攸话音一落,一个有意打压袁氏气焰的文吏立刻冷声讽刺起来。 许攸闻言,依旧没有动怒,笑了笑,道:“此言差矣。来,此番我河北军的对手确实厉害,由其那鬼神马羲,不愧是武家第一人,就连我河北上jiang颜良见之,也怯而退缩。只不过,曹氏上下却也不乏英雄人物,可有人敢向他挑战?” 许攸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不少曹氏将领的怒火。夏侯惇、曹洪以及许褚等勇猛之士,无不怒叱咆哮,震得许攸身后的从人无不畏惧。 “呵呵。有意思。”曹操见状,盈盈一笑,意味深长地低声呐罢,遂与许攸请道:“有客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子远还是入门到宴中话,大伙一齐喝酒谈事,畅快人生,岂不痛快!” 许攸望了曹操一眼,微微颔,拱手道:“那许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时,众人坐定。许攸是宾客,坐到曹操下阶左旁。曹操领着众人先是喝酒,三巡过后。曹操把酒杯放下,笑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子远此来,所为何事?” 许攸听话一笑,道:“还请司空大人容许某放肆,此番许某特来示警。” “哦,如今下太平,子远何出此言呐?”曹操细目精光一闪,倒也知许攸心中所想,却也拆穿。 许攸闻之,沉色道:“司空大人怕是早知我言下之意,又何必故装糊涂?马氏如今势力愈大,由其司空大人所在的中原,一旦遭其东西夹击,必然告危。眼下我有一计,可使马羲无暇征外,如此曹司空不正好趁机解决蝗灾,以稳中原局势?” “哦?看来子远是有备而来。且把计策来一听。”曹操挑了挑眉头,暗与荀彧一对眼色后,饶有兴趣地向许攸问道。许攸遂把计策道出,曹操闻之,眼中连阵光芒闪烁而过,听罢不由大笑:“哈哈,果然是妙计!” “曹司空若是觉得此计是好,容许某放肆,有一事相求,还望曹司空答应。”许攸这时才神色一肃。 曹操也是爽快,道:“你且。” “我军神风侯被那马羲麾下张辽所擒,我家主公日夜记挂其安危,还请曹司空看在昔日情义之上,能够奏请陛下,让那马羲把颜良押解上京。”许攸拱手而道。 “颜良!”曹操听话,一敲奏案,呐而不答。这时,曹洪忽然叫了起来,道:“左将军素来把我家主公视为竞争对手,此下倒好意思开口,要我家主公为其取回军中上jiang,真是好笑!” “呵呵,马家势大。我想无论是曹家或是袁家,要对付马家也是颇为吃力。此番许某前来,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希望袁、曹两家能结为秦晋之好。我家主公膝下有一掌上明珠,名叫袁鸳鸳,今年正好十六,长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望能与曹家大公子结为连技,不知曹司空意下如何?”许攸笑声而道。 “袁本初想把他的女儿嫁给昂儿!?”曹操听话,细目一瞪,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但很快反应过来,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看来袁本初这回真的被逼急了,否则他怎会把他的女儿送来我曹家当媳妇呢!” 曹操深知袁绍的脾性,由其在他面前,袁绍是永远都不会低头的,甚至几乎任何事都要强出风头,想尽办法,要处处压他曹操一头! 许攸一听,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与曹操一对眼色后,忍不住一起大笑起来。两人这一阵大笑后,气氛似乎缓解了许多。孰不知,在暗中,曹操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神采。 于是,曹操和许攸议定,并且当夜就入宫奏请献帝。献帝对曹操也是言听计从,很快奏书落定。曹操遂派刘晔为使前往颁布诏令。 另一边,却马纵横此下已安定青州局势,虽听乐陵被关羽所取,但为稳民心,也不愿多举战事,遂先任之。 这日,马纵横正与郭嘉商议当下局势。此时,马纵横开始有些忧虑马家势大,会树大招风,引起祸事。再有,他取得青州后,虽与上禀朝廷,但至今朝廷尚无任何表示。他不得不担心,曹操已对他起了敌意,刁难还算是好,就怕曹操已有剿灭之心。 “呵呵,主公倒不必多虑。我想不日之后,朝廷必有诏书下达!”郭嘉对此,倒是淡然以对。当时,马纵横还是半信半疑。 孰不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朝廷来使刘虞果然来到了平寿。马纵横大喜,立即率一干文武到城郭外迎接。 “哈哈,刘大人数年不见,比起当年更具风采啊!”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一身焰火战袍包裹着他那如同由镔铁打造一般的强悍身躯,整个人犹如燃烧着的战神。刘晔看着马纵横,不由暗暗吃惊,觉当下的马纵横比起当年还要威风不少,而且在气势上,更多一股令人不禁揪心胆怯,好像是低其一等的威势! “呵呵,马将军谬赞了!来也不得不叹,世事难料,当年马将军还不过是一方太守,而如今却已成为威震下的英雄,甚至令下不少诸侯自惭形秽!佩服,佩服!”刘晔毕恭毕敬地拱手谓道,看他神情真挚,也不像是在虚假之话。马纵横听了,哈哈一笑,道:“比起我,司空大人才是令人甘拜下风!当年他投靠张邈,尚且还是寄人篱下,如今却成了当今社稷最有权势的权臣,来我可要多多向司空大人学习呢!” 马纵横此言一出,倒有几分暗讽的味道,看似要给刘晔一个下马威。刘晔听了,淡淡一笑,道:“马将军此言差矣,司空大人能得如今荣光,全因皇恩浩荡。而且若下最有权势的人,除了陛下之外,还能有谁?诸如马将军适才之话,还请万莫再是轻,否则只会害得司空大人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哈!”马纵横听罢,便是出一阵大笑,旋即拔马就走。其余文武也纷纷拔马追随。这时,唯独适才在马纵横身后的王虎拉着一匹马,策马赶出,向刘晔道:“还请刘大人上马!” “哼,马儿嚣张!难怪就连那高傲的袁本初也受不了他,不惜与素来视为竞争对手的主公联合一起!”刘晔脑念一转,暗暗呐罢,遂向王虎凝色一拜,王虎回礼罢,便向刘晔伸出了手。刘晔把手一搭,纵身一起,旋即跳上了马背,与王虎一同离去。 少时,在州府大殿之内。刘晔当众宣读诏书毕,马纵横领着一干马氏文武遂是谢过。同时,一干马氏文武听闻马纵横领征北将军,统率兖、青两州兵马,无不振奋。至于马氏另外一些有功之士,皆各有封赏,纷纷谢过。其中孔融又被调为青州别驾,祢衡调为青州主薄。 “吾皇万岁万万岁!”齐整的喊声,震荡殿堂。刘晔一时间更是唏嘘连连,再看殿下那如鬼神一般的男人,如今已掌控兖、青两州兵马,他无法想象,当有一日这个男人势力再得以扩张,试图鲸吞下,掀起一场又一场战事时,下将会变成一副何等惨烈的地狱之景! 刘晔恍惚了一阵,惹得胡车儿有些不喜,故意咳了几下。刘晔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急喊:“平身!” 马纵横一听,神态肃然,引着身后文武徐徐而起。刘晔从阶上走落,并把奏章双手递给了马纵横。马纵横也双手接过,交予身后的孔融后,方才向刘晔笑道:“辛劳你了,刘大人!我已准备了一些礼品,就放在我为刘大人安排的歇息之所。待会自然有人带刘大人前去。心意,还请笑纳。” “哎,马将军这是何意,我为朝廷效力,乃应分之事,岂能收马将军的礼物,若是传了出去,其他人还以为我与马将军暗中有什么瓜葛,还请马将军莫要为难人了!”刘晔做惶恐之色,连忙道。马纵横一听,倒是双眸精光一射,忽然伸手抓住了刘晔的手道:“好了!我都了只是心意,何况给圣使孝敬一些礼这种风气,我大汉朝从开朝就有!刘大人又何必推搪?这岂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耶!?” 第762章 马羲的赠礼(中) 刘晔一听,倒也觉得是理,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和马纵横继续纠缠,由其当下,两人靠得极近,马纵横强盛的气势,快要把他逼得透不过气来,遂是连忙应道:“那晔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晔罢,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哪知马纵横那张大手就如铁钳一般,让刘晔如何使劲,就是不动丝毫。 Ww WCOM “呵呵,陛下的诏书落毕。却又不知曹司空有何吩咐呢?”马纵横灿然笑了起来。刘晔面色微微一变,他本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向马纵横细谈此事,孰不知马纵横倒是开门见山地提问起来。 刘晔眼珠子一溜,却不想被马纵横牵着鼻子来走,而且马纵横暗下之意,还有暗讽曹操操控子的意思,自然不能应他的话。 “曹司空只不过一介人臣,岂敢向马将军指手画脚。马将军多想了。” “哈哈,曹司空还真是个好忠臣啊!马某人佩服,佩服!”马纵横闻言灿然而笑。刘晔见马纵横咄咄逼人,也知当下并不适合谈事,遂道:“不瞒马将军,晔远途奔波,眼下也有些累了,不知可否先回去歇息。” “呵呵,那可就太可惜了。我还未刘大人准备了宴席。不如刘大人酌几杯,或者便没了疲意。”马纵横热情谓道,依旧抓着刘晔的手不放。刘晔则在暗骂马纵横难缠,不由露出苦色道:“谢过马将军的美意了,可晔实在疲惫,无心饮宴了。” 马纵横这下一听,方才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旋即松开了手,摇头道:“那实在太可惜了。来人呐,送刘大人回去歇息!” 马纵横话音一落,王虎很快便是领命赶到,刘晔作揖拜毕,方才随王虎离去。 眼看刘晔离开,马纵横倒是对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却当夜刘晔回到驿站,马纵横把他安排在驿站里最大的房间里。刘晔谢过王虎,并且得知他的随从,都在这所驿站里,这下已各去歇息,遂是安心,转入房间之内。 而当刘晔走入房间,第一件事却是挽起了袖子,正看自己的手臂一处,红得黑,刘晔痛得更是一阵呲牙咧嘴。 “好恐怖的手劲!”刘晔眼露骇色,这手上的伤势正是适才马纵横手抓的位置,而且马纵横并不是有意为之,否则恐怕刘晔的手臂早就生生被马纵横掐断了。而是刘晔曾强行试过抽回手时,自己弄伤的。 “诶…若非情不得已,还真不想面对这个男人!”刘晔呐呐而道,忽然现桌子上有一个紫檀宝盒,从里面宛如散出一股阴森可怕的怨气,蓦地使刘晔不由打了个寒战。忽然,刘晔想起适才马纵横准备了一些礼,不禁又好奇起来。 一阵后,刘晔连咽唾液,强震精神,终于鼓起了勇气,向桌子上的紫檀宝盒靠近,然后再用有些抖的手臂伸向了宝盒。 啪! 猝然,一声震响,随着宝盒打开,一股血腥味道汹涌冲出,里面赫然竟是一个血琳琳的人头,刘晔看得眼切,不由惨叫一声,顿是摔倒在地,面色刹地苍白,双眸瞪得斗大,瞬间就是满头大汗,就像是见了鬼似的。 与此同时,在州府后堂之内。郭嘉轻咳了几声,脸色有些白。马纵横眉头一皱,肃色道:“奉孝,近日气渐渐转凉,你身体本就不好,你可要多加注意!虽然近年华旉替你开了不少药,让你身体转好不少,可却万万大意不得!再有,有关军务之事,你也少些操心吧,先治理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马纵横神情真切地道,作为后世人他当然知道这个被誉为‘鬼才’的男人,最终是病逝而去。而马纵横早有提备,自从华旉投入他的麾下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华旉为郭嘉诊断,调理身体。 来,马纵横的细心也得到了回报,当时华旉很快就现了郭嘉身体虚寒多病,所幸的是都是一些杂病。这些年来,在华旉努力之下,郭嘉身上的杂病,已治理七、八,眼下只要把郭嘉虚寒的体质治理好,也就能除根了。 不过令华旉甚至马纵横颇为气恼的是,郭嘉任性不羁,不肯戒口戒酒,以至于病情一直拖延至今。为此气得华旉有几回当场暴怒,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好像恨不得要把郭嘉给砍了。 却也来,当下的华旉与历史中所描述的华佗或者颇为不同。全因有了不同的经历。马纵横对于华旉极其宠爱,再有来自后世的他,对救死扶伤的医者本就十分地尊重,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人,还认为医者是个卑微的职业。也正因马纵横的宠爱和尊重,本就生性放dang的华旉,在马纵横麾下能够随性而为,活得逍遥自在! 话回来,对于郭嘉不肯戒口戒酒,马纵横也颇为头疼,屡禁不止。郭嘉倒也把话挑开了,少吃少喝,还是可以的,但要他戒口戒酒,倒不如要了他的命! 最后,从来没有赢过郭嘉一回的马纵横又再次的妥协。当然,郭嘉也到做到,尽量地少吃少饮。 “呵呵,主公不必多虑,经过这些年的治理,我身体早就好了许多。再有,如今正是主公成以大业尤为关键的时刻,我若不能在主公身边出谋划策,我可会活活憋死的!”郭嘉笑容灿烂,笑起来总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马纵横每回看到他笑起,心里都会不由地安心、温暖。 “我从来都不过你,也斗不过你。倒也不想与你纠缠了。不过你多加注意便是。而且如你所言,我已经派人从兖州接来我的家,并且我还把仲德还有他的智囊团一并召来,协助你的左右。” “哦,仲德要来青州,那可真能替我分担不少!”饶是郭嘉听了,不由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来聪明绝顶的郭嘉也是个高傲之人,能入他的法眼的人,普之下罕有几个,其中程昱就是一个! 郭嘉罢,忽然面色一沉,呐呐道:“来此时那刘晔也该看到主公送给他的礼物了。” 郭嘉面色中有几分惋惜,马纵横听了,也不禁露出同样的神色,叹道:“大局为重,只可惜了如此一员烈士啊!” “其实主公大可不必为之叹息,来作为一个武人,并且在当时的处境之下,能死在下最强者的刀下,也算是得到最好的下场了。”郭嘉轻轻一叹,遂与马纵横对视一眼,两人不禁回忆起数日前的一段往事。 当时,郭嘉料算袁绍大有可能会放下昔日高傲的架子,与曹操联手起来。而袁、曹两家若是联手,其势力之大,恐怕下无一方诸侯能与之匹敌! 而马家势大,各地诸侯恨不得马家毁灭,马家想要与其他诸侯联手抵抗,也不可能。 于是,郭嘉道出一计,欲要在袁曹联盟未曾成立之前,趁早毁坏! 而其中关键所在,赫然正是某一个人物! 当日,马纵横跨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了牢狱之中,刚是走下地牢,便听得阵阵嘶声大骂,四周的狱卒都露出怨恨之色,不过马纵横早有下令,要把那人视若上宾,故一众狱卒只能强忍。这下,马纵横来到地牢,两个狱卒看到,连忙拜见。四周巡逻的狱卒听,各都面带喜色,连忙纷纷赶来拜见。马纵横口道免礼,遂令众人退下,几个队长欲要随往,马纵横婉言拒绝,旋即独自望骂声传起处走了过去。 “马家儿,就凭你这个杂种,也敢与我主作对!?我主雄材伟略,想必不久便将率百万大军攻破青州,到时你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马家儿你这缩头王八,敢与老子一战耶!?你若还是个男人,便就快快应战!老子就在这里候着!“ “……!” 马纵横脚步一停,正见牢门外两个狱卒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而那两个狱卒也很快现了马纵横,连忙前来拜见。而这时骂声顿止,只传出了阵阵沉重可怕,如同猛兽呼吸的声音。 “开门吧!”马纵横目光冷厉,淡淡而道。那两个狱卒听了,本想提醒,可见马纵横气势泯然,哪敢怠慢,两人一对眼色后,其中一人口中轻道主公心,另外一人则掏出了钥匙,打开了牢门上的铁锁,然后再把牢门打开。 “呜嗷嗷嗷!给我纳命来罢!”就在牢门打开的瞬间,只听怒吼声猝起,一个披头散,手上有着枷锁的彪悍大汉猛地扑出。那狱卒吓得连忙退后。眼看彪悍大汉冲出的度极快,可有一人比他更快,那如鬼神般的强悍身躯,须臾之间出现在牢门前,一记崩拳赫然打出,犹如有崩山之势。那彪悍大汉连忙举起枷锁挡住,只听‘砰’的一声,枷锁竟然轰地暴裂,彪悍大汉也随即被击倒而去,手中却是还绑着铁链。 待那两个被吓得呆若木鸡的狱卒回过神来,正见威风赫赫的马纵横站在牢门前,犹如不容侵犯的鬼神一般。 “你俩都退下吧。”马纵横淡淡一句后,便俯下身子走进了牢中,同时冷厉的目光望向了那被打趴在地,狼狈不已,如同丧家之犬的那人,口中轻道。 “神凤颜良!” 那人一听这个名字,眼珠子猛地瞪大,忽然抱头痛叫起来:“闭嘴!快给我闭嘴!我不是颜良!我不是颜良!” 只听那人一阵竭斯底里地痛苦咆哮,似乎极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马纵横不动声色,冷冷瞰视,直到那人停住,才冷哼道:“哼,没出息的东西。竟然连自己的名号都给抛弃了!死亦何惜!?” 第763章 马羲的赠礼(下) 罢,马纵横转身欲走。 WwWCOM就在此时,那人忽地抬头,双眼红得可怕,蓦然身子宛如一头匍匐而起的猎豹跃起,扑向马纵横的背后,撕心裂肺地吼道:“马家儿,你敢羞辱我!” 就在喝声起时,马纵横猝是回后,眼眸里宛若迸射出两道骇人的血色之光,一面血甲鬼神相势更瞬间显现而出。那人刹时精神如遭重创,面色大变,急往一边翻去,抓住一根木桩后,连忙稳住身子,如临大敌地看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此乃战场上恒古不变之理!颜良竟然已成为我阶下囚,那你就必须得听我的!我给你两条路你选择,一是降于我麾下!二是!” 到这,马纵横话音一顿,身后的鬼神相势刹那间盛大起来,如听有震怒吼,那人看得面色大变,甚至可以看出他虽在极力强忍,但依旧抖不止。 “我给你一个挑战当今下第一人的机会!” 马纵横话音一落,那人又是一震后,便呆滞住了。马纵横默默等候,并不匆促。 一阵后,地牢中忽然传出了一阵决意昂绕,视死如归的咆哮声。 “马家儿!下只有战死的颜良,绝无叛主的颜良!” 于是,颜良出了牢狱后,在马纵横的安排下,先到一处府宅歇息。当夜,颜良洗漱一番后,饱食完毕,再穿上鲜亮的铠甲,并且他的战马还有兵器,马纵横也一并归还。颜良遂提刀上马,然后再双眼蒙上黑布,在一队马家心腹将士的拥护之下离开了府宅。 夜里三更,待颜良揪下黑布时,才现自己正身处城外。颜良下意识地环视四周,正见周围圈着三层弓弩手的队伍,都在瞄准自己这个方向。而在四周各处,不少可以藏身的地方,也似乎有人埋伏。 也就是,颜良想要轻易逃去,那是绝无可能的。 颜良冷冷一笑,他本就没想过今夜能够活着离去,而当他看到对面的男人时,不禁眼神就变得凶戾起来。 “鬼神,马羲!”颜良两字两字地砸落,语气里充满了浓烈杀气。 “神风颜良,我为你选择的葬身之处,你觉得可好?”马纵横手提龙刃,面容冷冽,一副高高在上,霸气骇人的姿态冷声而道。 “哼,这块风水宝地你还是留给自己吧!废话,快来一战罢!”颜良一挥手中宝刀,瞬间浑身气势暴涨,一面蓝炎狐兽相势慨然显现。只见那面蓝炎狐兽相势愈来愈是清晰,渐渐地已有七分真实。 不得不令人叹息的是,在这决一生死的关头,颜良才突破了迟迟不能突破的瓶颈。否则,当日他很可能就不会被张辽所擒了。 “哦?有些意思。”马纵横眉头一挑,双眸光,傲然而道。颜良看马纵横那高傲的样子,腹中不由一股无明火升腾而起,怒声一喝,便是舞刀拍马冲向了马纵横。 马纵横却是立马不动。眼看颜良须臾杀到面前,方才气势一起,赤乌宝马如与他心有灵犀一般,骤飞而动。 “纳命来罢!”颜良眼看马纵横启动,立即挥刀就砍,那蓝炎狐兽相势更奔腾而出。 “伏龙鬼神刀法—龙霸下!”马纵横毫不畏惧,并且势压颜良一头,身后鬼神相势赫然而起,瞬间与马纵横做出了相同的动作,手中龙刃更化作一条血龙,袭向了扑来的蓝炎狐兽。 眼看在马纵横挥舞之下,刀若龙舞,铺盖地的向颜良袭击而去。颜良也急是挥动起手中宝刀,两柄刀刃不断碰撞,出阵阵巨鸣,火光迭现不休。 兔起鹤落之间,两人人马分过,马纵横面露厉色,回刀就砍,扯声喝道:“伏龙鬼神刀法—龙回亢鬼!” 眼看刀飞而去,鬼神手提血龙,回头猛吞。颜良下意识地急是俯下身子,刀与血龙相势一并掠过而去。 “好险!”颜良纵马冲过,不禁在心中喊道,回过神来时,只觉浑身都是冷汗。 马纵横这下,已拔过了马,赤乌骤飞追去。 “不错的身手!那就让我见识一下,神风颜良真正的本领吧!”马纵横威凛的喝声里,带着几分戏虐的味道。颜良心惊胆跳,却也怒火滔滔,陡然间,急一拔马,正好遇上冲来的马纵横,快刀一起,如同迅风。 马纵横双眸一瞪,挥刀抵住已是来不及了,快挪身一闪,人马刚过,颜良又是一刀刺来。马纵横听得刀起风声,下意识猛地闪过,颜良一刀刺空,却也不气馁。眼看马纵横冲去,颜良快纵马追去,度之快,正如其神风之名。来,还好赤乌够快,否则恐怕此时颜良早就追上,起连连袭击了。 “这颜良怎变得如此的厉害了!?”在一处高地上,此处颇为适合观战,此下马纵横麾下一干重要将领都几乎集聚于此。这时,臧霸看得正是眼切,不由惊呼叫道。 高览也是眉头紧皱,不由呐道:“莫非这颜良平时是故意保留实力,并且料到主公会给他一个挑战的机会,故意被擒?” 高览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庞德的大笑:“哈哈哈哈!那这颜良可真够用心良苦了,我还闻所未闻,会有人故意被擒,以搏得一个送死的机会!” “可若非如此,这又如何解释这颜良忽然会武艺急增?”胡车儿皱紧眉头,一脸苦恼地呐道。 “那是因为主公激了他的潜力,并且在循循而导,激出最强的颜良!”蓦然,一道声音响起,众人不由变色,纷纷看去。话的赫然正是张辽。 “张大哥此话怎?”庞德微微一怔,连忙凝色问道。张辽面色肃然,狮眸闪亮光,沉声谓道:“来这颜良成名许久,五、六年前便已踏入了一流将领的巅峰,可是他当时名气太大,因此鲜有人敢与他搦战,而且河北强人几乎都在袁本初麾下,因此少了磨砺,他自然难以突破。而若我所料无误,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求机会,不断地自我操练,因此积累甚多。眼下主公则是把他这些年的积累,一一循导而出!” “主公替颜良增强实力,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素来精明的高览听言,不禁惊呼叫道。 其他人倒与高览不同,臧霸先是满怀敬重地叹道:“主公不愧是我辈武人的楷模,如此大气量,实在教人甘拜下风!” “哈哈哈!得是,我倒也十分好奇这颜良到底有多大的本领!”胡车儿闻言纵声笑道。庞德也不禁沉吟起来,面色肃然道:“如主公所言,每个武人的身体都是一个无限的宝藏,只要激出体内的潜力,能达到的巅峰,远远乎想象!” “这是容易,这体内潜力又是如何激!”臧霸双眸睁大,又是好奇又是极感兴趣地问道。 “要激体内潜力,那就必须要经历生死厮杀,你却不看,主公屡番强势进攻,颜良已在鬼门关游转几回,若非主公有意留手,怕这颜良早已丧命了!”张辽狮眸愈加光芒亮丽,众人听得不由纷纷吸了一口凉气,面对名震下的河北大将颜良,还敢手下留情,并且助其激潜力的,普之下恐怕就只有他们的主公了! “呜嗷嗷嗷!鬼神马羲,再来厮杀三百回合罢!”蓦然,却听颜良震一啸,众人立即把目光重新投往过去。只见颜良立马仰头,浑身气势盛放,那蓝炎狐兽相势又盛大几分,并且狐兽的三根尾巴,渐渐地变成了六条之多,全都竖了起来! “哼!这才像样!”对此,马纵横却是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马纵横并不知道,在历史上颜良被关羽一刀砍死的事迹是否真实存在。但他都曾与关羽和颜良交手,现以颜良的潜力,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关羽所斩。到底是夸大了事实,还是当时颜良屡败曹将后,心有松懈,因此最终被得到赤兔宝马的关羽一刀砍死,真相已无从得知了! 不过,马纵横有一点很肯定的是,如果关羽再想从千军万马之中,单枪匹马地击毙当下的颜良,那是绝无可能的!就算颜良有所松懈,也不可能被关羽轻易地一刀斩死! 随着两道赫赫血光从马纵横眼眸里一闪而过,马纵横身后的鬼神相势瞬间膨胀起来,血甲之上更焚烧起滚滚的血色火焰。 “来决一死战罢!”马纵横一声怒吼,气势再次膨胀,那血炎鬼神相势几乎高达苍穹之顶!那气势之强盛,如能碾压地万物,击杀诸神万鬼,令魔妖怪兽无不屈服! “杀啊!”这下,颜良也觉浑身有着无尽的力量,屡屡得以激潜力的他,甚至认为自己有一战之力。于是,颜良手提宝刀,纵马而起,生死早已抛诸脑外,此时的他,只想着触摸那武者的巅峰! 眼看颜良飞马杀来,快如神风。马纵横却是眼绕精光,就在颜良快要冲到自己三丈之时,飞马飙起,赤乌更如化作了一道血色的飞电。 “看我杀招!神风无影!”颜良瞪目怒吼,手舞宝刀,瞬间只见无数刀影,如同道道旋风狂袭而去。 “雕虫技,何足挂齿!”马纵横冷喝一声,立即使出了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鬼舞神龙,瞬间他如与那与同高的鬼神融为一体,手中龙刃一旦动跃,血龙冲,快地起伏游荡,冲向了颜良。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一经交he,立听嘭响不断,响不绝耳,招式挥舞之快,简直教人眼花缭乱,难以看清。恍然间,有些实力高强的武人,甚至如看见一尊鬼神正手舞血龙,正与一头蓝炎六尾狐兽厮杀。最终血龙张嘴咬住了蓝炎六尾狐兽的脖子,生生地把它的头颅给扯断了! 血色飞扬,一颗头颅高高抛起。 这一瞬间的千变万化,实在令人难以回过神来。 忽地,只听一声清脆的鸣叫,众人再定眼看时,正见马纵横勒住赤乌,一手拖住地赫然正是颜良的级! 于是,四周凡马氏上下将士、兵卒,纷纷情不自禁地跪下在地,齐声大呼威武! “嗷嗷嗷嗷哦啊!”马纵横一举龙刃,只觉胸膛有一股滔滔血气,欲破喉而出,遂是嘶声吼了起来。刹那间,忽有云雾腾起,遮掩了上明月,更有飓风骤动,地无光! 而在某一处,郭嘉抬头微微望向夜空,身上的袍子被吹得猎猎作响,呐呐而道:“乱世生英雄,如繁星争辉于下,奈何却出了这尊鬼神,悲哉!悲哉!” 郭嘉这一下,听似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却是不然,他也只不过在为下武人叹息罢了。 第764章 鬼才的妙计 “你在这之前便早料曹操会派人前来,并且教我把颜良的级送之。WwWCOM这到底用意何在?”恍然间,马纵横已然回过神来,震色与郭嘉谓道。 郭嘉听了,灿然一笑道:“颜良不但是袁本初的臂膀大将,更是袁本初的面皮。此番袁本初不惜与曹操这个竞争对视结为同盟,当然除了不愿损失颜良这员臂膀大将外,更多的是想要保住自己的面皮,加上我方势力愈大,再有那刘戏子,实在是时势所迫,他不得不为之。而此番曹操答应了袁本初替他索回颜良,可最终却送回颜良的级,主公若是袁绍你会如何去想?” “我自然会雷霆震怒。但曹操定会如实禀报,这颜良是我所杀!” “呵呵,主公却也不想,袁绍和曹操的关系极其微妙,我倒觉得袁绍会想这会不会是曹操根本无心结盟,教人在护送颜良回去的途中,趁机杀害,以折他一条臂膀!”郭嘉神秘一笑后,旋即不紧不慢地谓道。马纵横一听,不由心惊胆跳,眼睛睁大,很快便醒悟过来,激动道:“原来如此!袁本初刚愎自用,而且疑心也重,对曹操这个竞争对手又是感情复杂,不定他还会因此怨恨上曹操!” “再有,别忘了曹操半年前才兵攻打袁术的辖地,并且取得三郡之地。若曹操唯恐袁氏兄弟联手,故而先下手为强,这似乎也得过去。”郭嘉着着,笑容更是灿烂。马纵横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不由赞道:“妙,果真是妙呐!” “只不过为了促成此事,主公还需做两件事情。”郭嘉笑道。 “快。” “第一,主公要派一队飞羽精锐,就在刘晔回途之中,以袭击!以使袁本初认为颜良就在这回袭击中死去的。不过,却又吩咐飞羽之人,不得伤害刘晔一干人等!” 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很快就反应过来,重重颔。郭嘉遂又谓道:“第二,主公却又要立即传令兖州的兵马在冀州边境屯据,让袁本初以为我军要大举进攻。这样一来,袁本初便反倒以为曹操暗中反水,与我等联合起来,自对曹操恨之入骨,从此断了联合之心!” “原来如此,看来奉孝是胸有成竹,这回倒是无需大动兵戈,便解决了袁、曹之患,此真可谓兵不血刃,兵家之乘之法也!”马纵横笑声而道,遂与郭嘉相对而笑。 却当夜刚到二更时候,刘晔便来请辞,马纵横见刘晔欲要急去,颇为不喜,屡番挽留,刘晔皆婉言拒绝。马纵横见刘晔执意要离去,也不再勉强,遂派人见刘晔送出。 于是,刘晔来到平寿不到数个时辰,又急忙忙地离去了。哪知两日后的一夜,刘晔一行人遭到了一伙神秘人的袭击,所幸只是烧毁了一些车架,并无人受到伤害。刘晔又惊又怒,虽然他早有提备马纵横会对他下死手,却没想到马纵横真的如此胆大包,对他这个朝廷使者动手。未免夜长梦多,刘晔更是教一干随从抛弃了马纵横奉献朝廷的一干礼品,全都轻装骑马,只带着装有颜良级的紫檀木盒,星夜赶路地赶回洛阳。 五、六日之后,曹操忽闻刘晔归来,不由吃了一惊,原本他还以为刘晔起码要半月的时间才能回来,没想到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快传子扬来见!”曹操面色肃冷,细目旋即多了几分厉色,左右听闻,不敢怠慢,连忙把刘晔带入曹操的书房之内。 曹操眼看刘晔面色苍白,神态慌张,风尘仆仆的狼狈样子,不由眉头一皱。 “子扬素来处事稳重,罕见如此惊慌,此番前往平寿又这般快地赶回,莫非平寿之行,有出人意料之事生?”曹操心有不祥预感,沉色问道。 刘晔连忙跪下,叩拜后,惶恐道:“主公,大事不好,平寿生之事,令属下一下子乱了阵脚,无从是好,唯有急回与主公先是禀报!” “到底生了何事,令子扬你如此慌张!?”曹操见刘晔神态如此,自己也不禁慌张起来,连忙起身,往刘晔走来。刘晔不敢与曹操对视,把旁边的紫檀木盒托起,浑身有些颤,低头诺诺,不敢出声。 曹操一对细目眯得紧紧,似乎已经察觉一些,不过还是伸手拿起了那紫檀木盒,托起平放后,另一手旋即打开一看,一股血腥味道先是迎面扑来,曹操细目瞬间又瞪大起来,看得里面的人头后,诧异好一阵子,却也不像刘晔那般神色大变,惊慌叫起,还摔倒在地,那般的失态。 须臾,曹操却是出了一声叹息,令刘晔听得心头一阵悸动。 “没想到啊,名震下的河北神风,就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害死他的还是他那个刚愎自用的主公啊!”曹操呐呐而道,他这般也并无道理,毕竟是袁绍提出结盟的想法,曹操只是应势而为,自然与他干系不大。 “只不过,马羲这计够狠呐,若是我把这颗人头送回去给袁本初,恐怕袁本初会雷霆震怒,并且子扬你适才,你回途中遭到了袭击,可随行之人包括你却只是受了惊,无人所伤。这袁本初一旦得知,以他那狭窄的胸襟,肯定会以为是我曹孟德有心折他的臂膀上jiang,暗中教人杀害!”曹操搙着胡须,吟声罢,反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转念又喃喃道:“可若是我的话,为了让此事成以定局,肯定再会从兖州出兵,压往冀州边境,好让袁本初以为他和我早就私下联合一起来对付他!” 刘晔在旁见曹操丝毫不紧张的样子,不禁提醒道:“主公眼下我曹氏遭到那马氏的陷害,恐怕要得罪了那袁本初。若是袁本初大举起兵来犯,那可如何是好!?而且军师早有明言,如今并非动以兵戈的时候,得等粮食得以补充,安抚了民心之后,再举兵戈战事!” “呵呵,你倒莫急。若是马羲真会动用兖州的兵马,袁本初一定会大为所惊,同时会防备我在洛阳出兵。而我倒有一个办法,能够解除他的疑心,暂时争取时间,以渡过难关。”曹操笑盈盈而动。刘晔听话,不由面色一震,连忙问道:“主公高某,晔洗耳恭听!” 曹操手搙短须,不紧不慢,喃喃而道:“来那孙家儿至今卧据汝南也快有大半年的时间,据他得到江东一带百姓的拥护,不少江东才俊纷纷投往,如今他的麾下可谓是人才济济。由其是他那结义兄弟周瑜,更是令我尤为诧异!来我当初也走漏了眼,这周瑜兼备张良、韩信之才,如此纵奇才也实属罕见。当下,汝南已得以稳定,据细作来报,孙家儿聚兵近有两万余众,其中近有万余兵士都是精锐,剩下的万人却也是从当初得到袁术麾下的降兵中择精挑选而出,战斗力也不容觑。 当下,不正好让这孙家儿挑起南方战事,而我却也像那马羲一样,虚张声势,望南方调拨兵马。如此一来,那袁本初自会以为我想趁北方混乱,望南方扩张。这般的话,袁本初自是安心,不再对我有所戒备!”曹操侃侃而言,听得刘晔神色愈加振奋。后来,听曹操罢,刘晔更是精神一震,双眸光,道:“而且那孙家儿并非甘于人下之人,这般一来,却也可以趁机削弱他的势力,以免日后会养虎为患!” “哈哈,子扬倒也看出了这另外一层的深意!”曹操一阵爽快的大笑。刘晔面色一肃,拱手又拜:“不知主公欲往何处攻打?” 曹操细目一眯,旋即呐呐道出两字,道:“荆!州!” “荆州!?”刘晔闻言不由神色一变,惊呼起来,原来他一开始还以为曹操会让孙策攻打淮南,毕竟孙策与袁术有旧怨,想必比起荆州孙策也更想率兵进攻淮南。 曹操听话,笑容更是灿烂,向刘晔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来听。刘晔见状,先是有些惶恐,但又见曹操再次招起了手,哪敢怠慢,连忙赶往。曹操遂在刘晔耳边道如此如此。这刘晔一听,刹时连阵变色,听罢,不禁满是敬佩道:“原来如此,主公此连环计可谓是精妙绝伦,晔甘拜下风!” 于是,来自于河北巨雄袁绍的奸计,就这般被‘鬼才’郭嘉给化解了。却当日许攸得知刘晔带回了颜良的级,又惊又怒,吓得当场几乎魂飞魄散,甚至一时难以保持冷静,对曹操辱骂起来。曹氏诸将无不大怒,欲出将之乱刀砍死。倒是曹操大度,喝止众人,然后对许攸上寥寥数句,便当场点醒了许攸。许攸想到当初是自己献计袁绍,唯恐袁绍迁怒,将其杀之,哪敢回去河北?于是,许攸痛哭流涕,恳请曹操看在昔日情义上,救他一命。曹操对许攸之才,欣赏久矣,遂把他招揽在麾下。许攸大喜过望,连忙谢过,又请曹操派一些精细部署,把他的家暗中调来洛阳。 孰不知,当夜荀攸找到了曹操,直言这许攸脾性大于本领,且为人贪财趋利,今日能背叛袁绍,日后就能背叛他曹操。若要断了许攸回归袁绍的可能性,有一计可施。曹操听了,以为是理,忙是问计。荀攸遂告之如此如此。 数日之后,不知风声从哪里走漏,袁绍得知颜良已是丧命,如今级正在洛阳。闻颜良已死,袁绍当场恸哭不绝,哭声之凄厉,令袁氏麾下一众文武,无不黯然神伤,纷纷落泪。由其文丑,更是哭得捶胸不止。 而就在一片哭声之下,郭图忽然走出,许攸迟迟不肯传回消息,或是畏罪,早就投于曹操之下了。袁绍一听,先是勃然大怒,当场谩骂起来。 不过想到许攸与自己多年感情,并且家皆在邺城,以许攸对其家的宠爱,应该没这可能。 郭图遂建议袁绍可教人暗中监视许攸府宅周围,直到许攸回到邺城为止,但若在这期间,有曹氏的细作前来接触,那么许攸必然已经投曹! 第765章 出兵荆州 袁绍听是有理,遂是答应下来。 Ww W COM孰不知,过了两日之后,果然现有曹军的细作与许攸的家接触。雷霆震怒的袁绍,一怒之下,派心腹将士以及一干精锐,当夜闯入了许府,将其一家上上下下,连同家仆、婢女,共七十余人全都杀干杀尽,并且无论是妇孺老幼,全都被斩下脑袋,并且装在了共七十余个木盒子里。 到了次日,袁绍便立刻派人把这七十余个木盒子搬上车架,并且运往洛阳。袁绍会做出如此丧尽良之事,原因只有两个,一来是报复许攸的背叛,二来则是要警示那曹操,他袁本初此下正怒火冲,最好不要与他作对! 不过袁绍还未来得及等候曹操的回音,冀州边境很快就传来急报,兖州的马家军正有大举压境的迹象,边境守将急请援兵,以防万一。 袁绍一听,怒得当场面红耳赤,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嘶声谩骂不绝。可骂地却非马羲,而是曹操。一干文武不由异之。待袁绍怒火渐息,众文武才敢问话。 袁绍闻言,气得又是一阵颤抖,煞气浓浓地谓与众人,断定曹操定与马羲早有私通,不但害死了他的臂膀大将颜良,这下还想联手来攻打河北,实在可恶极了!其中曹操更为可恨,竟然抛弃旧日的情义而不顾,去帮助一个血统不纯,只知杀虐的野蛮人! 罢,袁绍便欲大起兵马,分别望兖州与冀州的边界以及河内进驻,以抵抗曹、马联手。 就在此时,本是抱病卧榻的田丰忽然赶来拜见,闻袁绍欲大起兵马,不由面色大变,急劝袁绍,河北军元气大伤,河北百姓见眼下局势紊乱,也多有不安情绪。眼下实在不宜大举调拨兵马,以使民心慌乱。再有,曹、马联盟怕多是虚张声势,毕竟无论是曹操还是马羲眼下两人的辖地,皆各有内务缠身,无法行军务之事。 这厢里田丰疾言厉色,那厢里却有不少人心中不快,刚除了许攸这个竞争对手的郭图,自望能够乘胜追击,当下又问田丰,曹、马无法出兵的理由。 田丰不假思索,立答曹操则是蝗灾而造成的粮缺,而马羲刚得青州不久,正需安抚民心,整顿兵马,准备不足,自无意与他河北军大举作战。 田丰是有理,可殿中却无几个人应和。田丰急望众文武投去眼色,众人却又纷纷躲避,原来一些人认为前番之所以全线告败,全因作为军师的田丰能力不足,屡屡计算人后,甚至连那郭嘉还未看见,就完败给他。至于一些人,则不想田丰重新受到重用,暗有私心。 袁绍见状,又怨恨田丰前番未能完成使命,令他大为失望,遂是不听其言。田丰再劝,却被袁绍喝叱而出。 于是,袁绍不顾田丰之劝,果然望兖州与冀州的边境,以及河内调拨兵马,以防万一。 孰不知袁绍的兵马刚往河内进驻,另一边就传来曹操望南方调拨兵马的消息,并且已派汝南的孙家军作为先军进攻义阳。袁绍闻之,不由勃然色变,不日又传来消息,兖州的马家军又撤回去了,前往而去的援兵听,军心混乱,颇有怨气。 袁绍如此大费周章,耗费财粮,最终却成了个笑话,自是雷霆震怒,这屡屡受挫之下,加上日积怨怒,一下子竟然病倒了。河北上下文武无不大惊,连忙前往看望。袁绍这一病,倒是使得自己冷静下来,召田丰来榻下来见,主动承认错过,并且希望田丰此时能站出来主持大局。田丰感动而哭,泫然泪下,当场自是慨然领命,迅地各拨调令,先令各部将士,安稳军心,并且宣明全军歇息,短时间内再无战事。另外又各开粮仓,减轻税赋,安以民生。如此,河北乱势方才逐渐转好,也不得不令人敬佩田丰的才能。 来,就在马、袁、曹虎踞北方最为强大的三方势力休养期间。南方又再起战事。 当下,正是丰收之季。孙策接领曹操之令,率精部八千,并领蒋饮、周泰、董袭等一干年轻才俊,攻往荆州义阳。 来,义阳乃荆州面向东面的屏障之地,再有荆州之主刘表乃是个善守自重之人,成为荆州牧以来,只顾治理荆州事务,加强防备,并无侵犯他人之心,故深得百姓爱戴,这些年来在荆州集聚精兵数万,其余部署也有近五、六万众,号称有十万荆州精兵。荆州兵强马壮,并且防事充足,当年黄巾余孽曾几番攻打荆州,皆告败而退,若非刘表无心追杀,恐怕没有一支队伍能够逃出生,至此之后,鲜有人再敢侵犯荆州。 而如今随着曹操一条计略,多年没有战事的荆州,终于又掀起了战火! 却刘表闻孙策来犯,雷霆震怒。孰不知,下人皆以为刘表安居自守,无能懦弱。实则,刘表高瞻远望,早就看出乱世将至,安居自守,乃是储备实力。他却是一直等待着时机,冷眼观看诸侯互相争战,待衰弱之时,再一改自守常态,以汉室之名,勤王救世,雷厉出击,鲸吞下,定以乾坤! 而这些年来,刘表已储备了足以扫平下的兵力以及财力,多年积蓄的粮草也是足够应付大军所用。可刘表却迟迟不肯兵,继续观察局势,原因有二,一者他觉自己太过觑这些晚辈了,这些年来他看着曹操、袁氏兄弟以及马羲等新起之秀不断地强大起来,如今成为一方雄主,甚至连孙家猛虎之子,当下也雄踞一方。刘表就怕一旦自己昭显出多年隐藏的实力,瞬间会成为众矢之的。 其二,来却也无奈,刘表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当打之年,这些年来身体越加消瘦,杂病缠身,再有其妻蔡氏,暗中已在开始为未来荆州继承人在做打算,想尽办法去攻击他的长子刘琦,又不断地为次子刘琮收买人心。刘表虽然知道蔡氏在背后捣鬼,但奈何蔡氏在荆州势力浩大,不但多有私兵,且掌控了荆州近乎三成的商业,一旦与蔡氏翻脸,就怕整个荆州会瞬间混乱起来。 因此,内部不稳,外敌强盛,恰恰正是刘表不肯轻易出兵的两个理由。 虽,刘表不敢轻易出兵,却不代表可以任由他人欺负。加上刘表也是一个雄材伟略的英雄,这下听闻孙家军来犯,立命其外甥张允为主将,王威为副将,迅调集精兵,前往义阳救援。在出兵前,刘表麾下军师蒯良的建议,孙策颇有其父孙坚的威风,武力强盛,只怕荆州军中鲜有人是其敌手,可派据守于新野的吕布前往助战。 刘表一听,却是暗怒蒯良在助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同时又不愿吕布多立功劳,日后难以控制,遂是拒绝了蒯良的建议。 话,孙家军经过这大半年的操练,并且在周瑜这个具备韩信之才的奇才监督之下,战力之强绝非昔日可比。而孙策见荆州乃下腹心,兵甲必争之地,而且又是下最多富商集聚的地方,盛产粮草以及各种木材、石料,早有夺取之心。 虽然来前周瑜三令五申,让孙策绝不可大意,并且明刘备绝非懦弱之辈,不可觑。但孙策却认为刘表龟缩多年,就算是个英雄人物,也早就被安逸消磨了当年的志气。于是,孙策连日火领兵赶路,只用了五、六日的时间便已杀到了义阳城下。 话义阳守将金旋,字元机,乃为西汉名臣金日磾后裔,为人脾性火爆,高达丈余,力大无穷,善使一柄鳌头巨斧,更被荆州人以为是下第一大力士! “义阳守将何在,可认得孙家的霸王耶!?”当下,正见孙策摆开阵势后,纵马而出,手提霸王枪,嘶声吼道。 在城上的金旋一听,就如火上添油一般,一点就是炸开,瞪目吼道:“该死的孙家儿,你休要放肆,金爷这就来取你头颅!” 来在历史中,金旋颇有名气,曾为武陵太守,据在张飞攻打武陵时,曾与张飞厮杀数十回合而立于不败之地。后来,却因被麾下巩志暗算所杀,失去了武陵,来也算是个悲惨人物! “将军且慢!这孙家儿乃是英雄册上十大高手之一,不容觑,将军乃义阳守将,不容有失。不如先派人出去试探,将军再往厮杀也是不迟!”眼看金旋刚是转身,立刻有一将士快步迎来挡在了金旋的面前。 金旋立刻恶目一瞪,怒声喝道:“义阳属我最强!若我赢不下那孙家儿,其他人去了都是送死!你莫非以为我赢不了那孙家儿耶!?” “属下不敢!”那将士见金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一步,拱手拜道。 金旋冷哼一声,然后大喝‘取我兵器’,旋即便见两、三个人一起抬起一柄金色巨斧,巨斧上有一鳌缠绕,乍眼一看,起码有两百斤以上。 可如此恐怖的重物,却在金旋伸手一提之下,轻而易举地抬了起来。 眼看如此一幕,义阳城上的部署,瞬间似乎又有了极大的信心。 一阵后,孙策见城上守将还未出战,依旧在骂。蓦然,随着一阵轰鸣响起,城门陡开。旋即只见城门之内,一员魁梧得可怕的悍将,骑着一匹尤为硕大的战马冲了出来。 孙家军上下,看敌将高达丈余,虎背熊腰,手提一柄大得可怕,足有二百余斤的鳌巨斧无不变色,有些人更看得呆滞起来,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主公!我看敌将不过一介粗人,未免扫了主公兴致,不如由我代替主公出战!” 第766章 猛汉金旋 “杀鸡焉用牛刀,蒋大哥何必自降身份,与这种粗人厮杀,还是让周某前往,须臾之间,便能取其级!” “哈哈,两位大哥都别争了,还是让弟前往吧!”只听蒋饮、周泰、董袭三将纷纷争出,都欲替代孙策。WwW COM “哈哈哈哈!” 可蓦然,孙策却起了一阵大笑。蒋饮、周泰、董袭三将不由面色一变,随即闭上嘴巴。 与此同时,对面的荆州军已摆定阵势,金旋拍马提斧,扯声吼道:“孙家儿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来受死!?” 随着金旋吼声一起,孙策笑声也是停下,一对霸王目光芒骇人,嘴角一抹笑容,显得不羁放dang。 “倒是中气十足,就不知你的身手有没有嘴皮子的功夫厉害!”话音刚落,孙策一拍坐下宝马,瞬间飙飞而出,同时背后更霍然显现出一面蓝皮硬毛的唐猊神兽相势,威势骇人。 “嗷嗷嗷!看我厉害!”金旋不甘示弱,又是扯声大吼起来,刹时一面青色的龙头鱼尾的鳌兽相势赫然展现,虽然颇为模糊,但气势也是颇为盛大! “哼!”孙策对此,只应一声冷哼,快马迎上冲来的金旋后,一提手中霸王枪,便是连阵骤搠猛刺,不但度极快,而且力劲浑厚。 另一边,金旋也急舞起手中鳌兽巨斧,那重达二百斤的巨斧在他奋力挥舞之下,瞬间形成了无数面积巨大的斧影。旋即只听振声不断,道道都是震耳欲聋。 “这人竟然在力气上与主公斗个不分上下!”周泰看得眼切,不由惊呼起来,孙策曾找过他来比武,孙策力气的可怕,周泰是十分清楚。 而就在周泰惊异之时,另一边的金旋部署,更是诧异不止。可知一直以来他们都把金旋视为下第一大力士,可眼下金旋却被一个身形要瘦弱他近乎一半的孙策给压制住了。 “起!”蓦然,只听一声犹如霸王怒吼,孙策瞪目挑枪,背后唐猊神兽更做出咆哮之状。 ‘嘭!’随着一声巨响,只见孙策的霸王枪赫然挑起了金旋的鳌巨斧。金旋面色一变,急又挥斧落下。孙策面色凶戾,霸气十足喝道:“死开!” 喝声起时,孙策挥枪扫去,如有横扫千军之势,一枪扫开了金旋的鳌巨斧。金旋瞬间连人带马都被孙策一枪扫开而去。金旋的部署里更是起一阵惊呼叫响。 金旋猛一勒住战马,再看看自己有些抖的手臂,却是笑了起来:“孙家儿,你倒是力气不少!” “哼,尔等荆州人只知据守自顾,自然坐井观,不知下英雄的厉害!”孙策冷哼一声,颇有霸王之姿地喝声叫道。金旋听了,刹地面色一寒,再次拍马飞动,提斧向孙策奔杀过来。孙策立即提起霸王枪应战,两人须臾酣斗一起,枪斧飞撞,瞬间就厮杀了数十回合,依旧杀得是难分难解。两人倒也是不打不相识,厮杀间,都对对方连连叫好。 转眼间,只看金旋急劈一斧,却是被孙策闪过。孙策眼看金旋有些力疲,刹时气势一盛,背后的唐猊神兽瞬间变得栩栩如生,霍然更长出一对羽翼,快地冲而起后,再俯冲而下,张嘴向金旋吞咬过来。 “霸王枪法—武定乾坤!”只见孙策一枪刺出,势盛如能破裂地,金旋不敢怠慢,连忙双手提斧,背后那青色鳌兽也张大血盆大口,扑往而去。 刹时,地仿佛死寂静止起来,旋即又被一道惊动地的暴响给震破了。 只见孙策一枪刺中那鳌兽巨斧后,其中无与伦比的力量,瞬间使得金旋难以抓住手中的巨斧,刹地脱手而出。孙策霸王目凶光一起,把枪一挑,看要搠向金旋的咽喉之时,不知为何,陡地一缓。金旋吓得面色大变,连忙拔马而逃,连兵器也顾不得拾回。金旋的部署眼看自家统将落败,连忙汹涌奔出赶来营救。孙策一声令下,身后的一干孙家将领立刻率兵杀出。两军很快混战一起,因因金旋落败,其部署锐气大遭创击。反而孙策以及其麾下部将士气如虹,厮杀一阵,便把金旋带出的人马杀得节节败退。城内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各是引兵救援。不过,待众人各领部署杀到时,孙策早已引兵撤开,并无与之拼死鏖战。 却金旋落败,战更是折损不少兵马,义阳城内气势自是显得有些消沉压抑。而金旋也认识了孙策的厉害,虽有意扳回一阵,但奈何自己今日连兵器都丢失了,故是意志消沉,答应诸将,死守城池,不会再轻易出战。 孰不知到了次日一早,孙策竟然亲自到城下送回金旋的鳌巨斧,并且约战金旋。金旋闻之,一开始还是不信,可当他的麾下果真把他的兵器抬到面前时。金旋不由满怀敬佩道:“这孙伯符胸襟厚大,就连我这个敌人都给予一定的尊重,可真教人敬佩!或者他得对,我常据井底之下,岂又知下英雄?” “将军!”在金旋一旁的一员将士闻言,似乎察觉到金旋的心意,连忙喊道。 金旋目光赫赫,立刻一摆手,慨然而道:“不必多言!这是作为一个武人的志气!孙伯符都礼至如此,我岂能怠慢!再有,想必主公所派的援兵,几日之内就能赶到。就算万一我落败而毙,尔等只顾把守城池,也能保住义阳不失!” 金旋此言一出,周围将士无不色变,连忙劝。可金旋心意已决,不肯听劝,迅调令完毕后,便教人准备战马。 却当日晌午时分,城门开处,金旋一人策马而出,眼神坚定而赫赫有关。孙策望去,面色不由一肃,却也生出几分敬意,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金旋此来是下了死志! “霸王孙伯符!今日你我不但要分高下,也分生死!你可已做好准备!?”金旋策马徐徐而来,气势隐隐而,仿佛在不断地积蓄一般。 “我早已作好摘下你头颅的准备,废话,来罢!”来,孙策心里倒也佩服落败后的金旋,能越挫越勇,甚至敢与自己死战。这种极具骨气的武人,令人如何能不对其生以敬佩之心? “嗷嗷嗷嗷!战!”金旋闻言,再也不多,出一阵怒吼后,猛然纵马飙飞而起。孙策先蓄势不动,眼看金旋挥起鳌兽巨斧,快要杀到眼前时,方才策马冲起。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相势齐涌,青色鳌兽和唐猊神兽两面相势交集一起,同时金旋与孙策也瞬间厮杀起来。只见金旋的斧式大开大合,都是来势汹汹,力劲巨大的招式。而孙策的霸王枪不但具备强劲的力量,而且度极快,招招迅猛霸道。两人杀了十数回合,眼看金旋渐渐落于下风,反而却越战越勇,使地尽是拼命招式。金旋本就实力不俗,这下孙策也不敢再有保留,旋即施出霸王枪法,把金旋这头如同鳌兽的男人死死压制住了! “呜嗷嗷嗷!老子就不信邪了!”被孙策压制得满腹怨气的金旋,兀地扯声怒吼,眼看孙策霸王枪凌厉搠来,却不躲闪,提起巨斧向孙策坐下黄鬃马横扫而去。 却孙策坐下这匹黄鬃马乃其父孙坚的坐骑,孙策极为爱惜,忍不得它受丁点伤害,这下连忙把枪急挑。哪知眼看粗鲁的金旋,竟是使了计,忽地虚晃而起,转往砍向孙策的胸膛。孙策一枪挑空,正见金旋巨斧砍来,连忙勾住马镫,往后一倒。 灵敏的身手,以及惊险的一幕,刹时又引起了一阵阵的惊呼声。 “你敢伤我黄虎!找死!”兔起鹤落之间,孙策猛地起身,刹时浑身气势如骇浪涌动,身后唐猊神兽再次长出双翼,冲飞起。 “霸王枪法—枪擎宇!”正看暴怒的孙策一枪提起,霸气泯然,如能擎住苍宇,金旋此下只觉浑身僵住,甚至连一丝抵抗的心思都没有。 蓦然,孙策的霸王枪击中了金旋的头盔,一声巨鸣响起的同时,金旋头盔瞬间飞去,金旋更惨喝倒翻落马。城上荆州将士眼看金旋被击落马下,无不变色,刹时乱成一团,急欲下城去救。可孙策这时已手提足足二百余斤的金旋而起,将他拖在自己的肩上,不得不孙策坐下的黄虎也是了得,承受着孙策和金旋两人的重量,也只是显得有一些吃力。随着孙策拔马一转,也是很快地回到了阵地。迎接孙策的则是一阵阵兴高采烈地喝彩声,诸将无不面带敬佩之色,皆喊威武! 在众人声势之下,孙策一举霸王枪,扯声喝道:“义阳守将已被我擒也!诸军听令,且回去歇息一夜,明日随我攻破义阳!” 孙策此言一出,诸将无不慨然领命,孙家军上下气势如虹,如有气吞万里如虎之势!至于义阳城上,不少荆州将士都露出绝望之色,仿佛即将大祸临头。 当夜,话金旋被擒,义阳城内几个将领见孙策威猛难敌,犹如霸王临世,又因这些年来鲜有经历战事,心中胆怯,几人商议之后,觉得倒不如把义阳献予孙策,不但可以保命,还可以避免无辜伤亡。 于是,当夜那几个荆州将领派心腹前往孙家营地,孙策闻,大笑连连,却不显惊异,就像是早有所料。诸将见状,不由问之。孙策才道:“此乃公瑾之计也。他料定荆州军队近年罕有战事,一旦其统将被擒,一定会军心大乱,若再以威慑,必定有人心中胆怯,前来投诚。” 孙策此言一出,众将不由都醒悟过来。蒋饮敬而拱手道:“若非主公威武,岂能如此轻易成以大事?” 第767章 孙家豪杰 “哈哈,得对极了!由其是主公与那金旋一战,真教人心潮澎湃。Ww W COM来这金旋也是有几分本领,换了其他人不定早就败下阵来!”董袭也不由接话应道。 周泰闻之,面色一肃,点了点头,道:“这金旋脾性刚烈,今日与主公厮杀时,后来使得尽是拼命招式。如此就算实力比这金旋高强,但要把他擒住,也是难度极大。也唯有主公这般盖世英雄,才能将其力挫而擒之。” 孙策闻言喜之,一阵畅声大笑后,方才肃色道:“只要攻破义阳,我孙家军就能长驱直入,杀入荆州!荆州乃下腹心之地,若我孙家能得之作为根基,必能成就王图霸业!” 孙策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面色大震,纷纷慨然应和,皆愿效之死命。 一夜过去,孙策与一干将士在五更时候便饱食完毕,色一亮便往义阳城进军。待孙家军气势汹涌地杀到义阳城下时,城上守兵一片混乱,皆为胆怯。这时,蓦然城上有人造反,城门猝开。孙策喜之,立即率兵抢入城内,与那些急欲关闭城门的荆州军队混杀在一起。孙策领着蒋、周、董等将奋力厮杀,不一阵就把城门内的荆州军给杀得溃散。后面的孙家军立刻大举扑上,城上荆州兵反应过来,想要用乱箭射住时,却现为时已晚。 这时,据守在城内的荆州兵急忙赶来救援。孙策自领精锐前往迎住,又令周泰、董袭分左右两路,杀上城门。至于蒋饮则坐镇三队部署之后,以作接应。 半个时辰后,周泰率先杀到城上,砍断荆州军的旌旗,并且令将士挂上孙氏旗帜,城上城下的孙家军见状,无不振奋。另一边,正见孙策引着数十从骑,一路奔杀,势如破竹,正见一员铠甲鲜明的将领被一干荆州将领拥护着。孙策看得眼切,怒吼一声,纵马挺枪,悍然杀往。那些荆州将领有些勇敢杀上,有些却吓得四处逃奔。 电光火石之间,孙策迅猛杀上,连把几个荆州将领挑翻落马,以铺盖地之势逼到那荆州大将面前,手提霸王枪横飞就扫。那荆州大将吓得面无血色,惊恐大叫一声,旋即被孙策一枪扫破了头颅,当场死绝。周围荆州将领一看那大将死去,无不勃然色变,更有些人露出惊悚表情。 原来这员荆州大将乃是掌控着整个荆州兵马,在荆州地位仅次于刘表之下蔡瑁的远亲。虽然只是远亲,但蔡瑁权势实在太大,有时候甚至连刘表也要忌他三分。而刘表的妻子蔡氏,也正因有蔡瑁这个哥哥撑腰,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放肆! “刘景升只知固守一方,多于安逸,必惹来杀身之祸,尔等若想成就大事,在这乱世继续生存下去,便投于孙某麾下!孙某在此保证,一定会带领尔等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新的地!”只听孙策喝声赫赫,威风至极,若是换了其他人,这些荆州军士或者会忿而杀上,或者是嗤之以鼻,耻笑辱骂。 但眼下一干荆州军士看着威武盖世,犹如霸王重生的孙策,不知为何浑身血气上涌,竟是有些相信起孙策的话。很快,随着几个兵士丢弃兵器跪下投降,立即有了连锁反应,一下子一片又一片的荆州军士跪下投降。 孙策大喜,遂是一边安抚,一边整顿兵马,迅地安稳义阳局势。 却张允遣副将王威先引骑部赶来义阳救援。这王威连日赶路,来得也算是快。 当夜,王威来到城下,见麾下都是疲惫,连忙大喊开门。哪知城门一开,一个黑袍猛汉赫然杀出,恍然间更兼一面黑色大鹏鸟相势霍地显现而出! “吾命休矣!”王威看得眼切,念头刚一闪过,便见那大鹏鸟展翅扑了过来。 而王威的部下,此时正见一道寒光一闪而过,须臾王威的头颅高高冲而起。 旋即那黑袍猛汉似乎还不肯罢休,加撞入了人丛之内,手舞黑鹏刀骤砍飞劈,舞得密不透风,只一阵间便杀开了一个破口。就在此时,城门内又杀出两员将领,一个紫袍,一个红袍。紫袍的手持双鞭,红袍的手提长枪,都是威风凛凛,气势凌人! 电光火石之间,随着紫袍、红袍两员将领杀入,混乱的王威军连忙围上抵住,却不知那紫袍、红袍的将领也是极为凶猛。紫袍的双手挥鞭乱舞骤打,攻势猛烈,一路杀去,无人能挡。红袍的,手提长枪快挑急刺,只顾一路突杀,亦是所向披靡。 渐渐地,只见王威军竟被这三人杀得渐有溃败之势,不久后随着城内的孙家军大举扑出,王威军瞬间大半被擒,逃去的不到千余人。 而在城头之上,有一张木桌摆着,却有一人正金刀跨马地坐着饮酒望月,耳听着城下的杀声,似乎根本没有现城下的厮杀,而且还露出一个颇为享受的笑容,呐呐道:“如此好景,真该是喝上一杯!” “主公,这荆州军屡屡受挫,我却怕这会引起刘表的怒火,一旦刘表不惜一切地动用整个荆州的军队杀来,那凭我军这区区八千兵马,如何抵挡?”正见一人头戴冠帽,衣裳极为整齐,有着一双凌厉的眼睛,乃是孙家军的主薄张纮。 孙策听话,哈哈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对于这点,我早有分寸!就在适才不久,我已经派人报往汝南,教公瑾尽快再给我准备五千精锐,前来补充!眼下局势正好,我要乘胜追击,一举吞下整个荆州!” 到最后,孙策浑身迸出一股欲要气吞下的霸气,重重地一握拳头,出的震响,令张纮不由心头一揪,连忙劝道:“万万不可!主公眼下汝南兵力就已不多,若是再调拨五千精锐,汝南兵力空虚,但若那袁公路率大军从淮南攻来,那可如何是好!?一旦汝南失守,将士们岂不都无家可归,成了丧家之犬!?此举实在太过冒险,还请主公三思!” “张纮!”张纮的疾言厉色,并无劝服孙策,反而激得孙策一声怒吼。张纮被孙策一吼,不禁整个人猛地一震,张大着嘴,兀地哑住了。 “不思进取,悠游寡断,那只会和那刘景升一般,最终把一辈子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人!再所谓的荆州英雄不过都是一群井底之蛙!谁又能抵挡得了我孙伯符!?”孙策面色冷厉,气势霸道地喊道。 张纮面色一肃,忽地跪下,凝声拱手而道:“可过于急功近利,往往多会带来祸事!并且主公也不过取了一座的义阳城,就凭此来轻视荆州英雄,也未免过于夜郎自大了!” 张纮此言一出,孙策顿是把眼珠子瞪大了起来,连阵恐怖的厉色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同时他身上的霸气也愈加骇人,如同狂潮烈火一般向张纮压去。只一阵间,张纮便是满头的大汗,但眼神依旧坚定地与孙策对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蓦然,孙策却是出一阵大笑。本是凝固的气氛,立刻又随着孙策这一阵笑声而放松起来。 待笑声停住,孙策喃喃而道:“当初公瑾把你引荐给我时,你脾性严厉,坚贞不屈,敢于上谏,更为难得的是,你具备萧何治国之才,是个不得多得的人才!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张纮闻言,肃穆的神色里,不由多出几分受宠若惊的神色,忙沉色道:“军师谬赞了。纮不过是个人物,如何敢与我大汉名相萧何比较。” “你不必妄自菲薄,公瑾看人的眼光从来就没有错过,他如此,就必然如此!好,那我就但且先听你一回,不从汝南请援,可如此一来,荆州战事下一步又该如何进行?”孙策霸王目凛凛光,张纮闻之,倒也是早有准备,疾声答道:“回禀主公,我看这义阳城城墙高达八丈,且城墙厚实,固若金汤。若非金旋被主公擒住,城内又有人作为内应,我军就算再有上万兵马,若无半月强攻,绝无可能攻破此城!因此纮倒认为,不如先屯据在义阳城内,养精蓄锐,而刘景升若知荆州东面的屏障义阳被夺,必然会方寸大乱,急派军队火前来夺回。我等却坐镇城内,待其大军急于杀往过来,又是疲敝又是慌乱时,给予雷厉一击,自然可以取得一场大胜!” 张纮声音赫赫有力,掷地有声。孙策听得,脸上连起亢奋之色,听罢,拍桌而起,震色道:“子纲之计甚为精妙,公瑾果无欺我也!” 到了黄昏时候,战事结束。孙家军大胜而归,王威的部署被擒住的近乎一千数百余人,得到战马、兵器、铠甲等战利品更是不计其数。 孙策大喜,当夜设宴款待诸将,又命人打开义阳酒库,取出数百坛好酒,赠予军中兵士,以作犒劳。三军无不大喜,义阳城内这夜是欢声一片。 不过孙策倒也没有忘了正事,庆祝过后,立即吩咐左右,依照张纮的计策,迅在义阳城内布置。 另一边,却张允率兵正往义阳城赶往,却听闻义阳城已然失守,守将金旋被孙策所擒,而他的副将王威不料,被孙家一员将领迎头一刀砍死,其部折损大半,逃回来的残兵不过数百人,据不少逃兵在途中各自奔散,故而才剩下这一丁点人逃了回来。 张允一听,又惊又怒,其麾下一个悍将急是来劝,应当火引兵赶往义阳,为王威复仇。可张允却是见孙家军极其厉害,就在这数日间竟然就攻克了义阳这座固城,并且金旋的被擒,王威的惨死,恰恰证明孙家军中不乏猛士! 孙家军的本领,不得不令张允打起十二分精神。张允思虑再三,觉得还是莫要过于急往攻打,遂退到一险峻盆地下屯据军队,另一边又急派流星马报予刘表。 第768章 水镜学府的妖孽 数日后,刘表得到流星马传来的消息,知道了义阳沦陷,并且荆州屡番挫败,折兵损将的噩耗,不由当场变色。Ww WCOM荆州一干文武大多也混乱起来,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霎时间整个殿堂吵哄哄的一片,犹如街上的集市。 “大殿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尔等都是我荆州才俊,位高一等,尊享无上荣辱,食的是朝廷俸禄,眼下荆州有难,尔等却乱成一片,那朝廷要尔等何用!?百姓要尔等何用!?”蓦然间,一阵极具威严的厉喝声,骇然响了起来。 霎时间,本是吵乱的殿堂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刘表定眼一望,不由眉头皱了起来,只见那喝叱一干荆州文武,并且令众人都不敢反驳的人,正是手掌荆州兵权的蔡瑁。 这下,蔡瑁见众人都闭上了嘴巴,面色才渐渐好转,冷哼一声后,跨步而出,拱手拜道:“主公!孙家儿,竟敢轻视我荆州英雄,并且还敢称我等是井底之蛙,实在张狂是极!末将不才,愿引荆州精锐杀往义阳,取那孙伯符项上级,来献予主公!不过军费方面…” 蔡瑁此言一出,刘表以及荆州文武立刻都察觉到蔡瑁的心思。来自从蔡瑁掌控了兵权之后,便开始以各种理由来向刘表索取军费,以至于整个荆州的钱库的积蓄,就仅仅在这数年削减了过半!可蔡瑁这些年得到的巨资军费却不是用于像他所的招兵买马、改造装备、研究军器等等项目,而是用在收买人心,以及他平日整个蔡府上上下下的花销身上! 对此,刘表早有耳闻,奈何近年身体一直不好。刘表恐一旦对付蔡瑁,整个荆州都会大乱,若是自己的身体又支撑不住,就凭他两个儿子,恐怕保不住他花费一辈子给打下来的基业。何况,刘琦生性子懦弱,刘琮虽是精明,但毕竟年纪还,在大是大非面前不知判断,竟然与蔡氏勾当起来。 刘表对此虽然又是无奈又是忿怒,但还是不得不忍气吞声。毕竟就算他有个万一,蔡氏以及蔡瑁得到了大权,这对狼子野心的姐弟也不敢立刻夺取他的基业,先捧刘琮坐上荆州之主的位置,如此一来,荆州暂时还是属于他刘家的。 “大都督!两月前,你不是才索取过军费,以备未来的战事调用!?为何如今又来向主公索取!?”蔡瑁的贪得无厌,很快就引起了蒯良之地蒯越的忿怒。只见蒯越从后而出,手指蔡瑁瞪眼喝道。 蔡瑁一听,略显雍胖的大脸,顿是神色黑沉起来,微微测过身子,冷声而道:“蒯二先生,你可别忘了此番可是死了不少兵众。而主公仁义,在数年前,就把抚恤金调高了三倍!这可要花费不少,并且我荆州军无论是军备亦或是伙食都要把下各地的军队要优良许多,我平日里所得军费常常都不够用,还不得不从家里取出来贴!可刚才我听蒯二先生的话,却有些要指责我蔡某人私饱中囊的意思!” 来,蒯良与蒯越都是智谋百出,聪明绝顶的谋士,故而荆州百姓尊称蒯良为蒯一,蒯越为蒯二。 外话且不多,却蒯越这下听蔡瑁不知廉耻地满口胡言,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厉声怒斥:“你!” 倒也怪不得蒯越如此义愤填膺,原来蔡瑁这些年了不知吞了多少麾下兵士的抚恤金,而且荆州上下的军备物品,皆有他蔡家打造,从中他蔡家就不知抽了多少油水!也正因如此,荆州的百姓都,若是蔡家愿意,买下三分之一的荆州也是可以! 来,蒯越虽然智慧不逊色于其兄蒯良,但因脾性刚烈,往往都会直言上谏,因此不但得罪了不少同袍,就连刘表也不喜他。甚至可以,若非蒯良保他,他恐怕早被刘表给逐出荆州。故而蒯越一直不得刘表重用。 “好了!越弟你还不给我退下!”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身为荆州军师的蒯良终于跨步而出,这一来却不是帮助其弟口伐蔡瑁,反而是喝令蒯越退下。 蒯越气得不禁眼睛急瞪,望向蒯良。蒯良依旧一副肃厉的神色,蒯越最终还是听从了其兄所言,忿忿冷哼一声后,退回席中。 蒯良旋即转身,这期间连个正眼都没向蔡瑁投去,而是直言与刘表谓道:“主公,我先前早有言这孙家儿不容觑。如今义阳被夺,我荆州东面的屏障已经失守。来孙家儿,还未成以气候,我等却是不怕,就怕他引来了他背后的那头大虎!” 刘表一听,不由心头一揪,神色暗变,呐道:“你的莫非是那曹阿瞒!?” 蒯良重重一颔,谓道:“正是这曹阿满!来,自从他救回子,在洛阳重整朝纲后,中原一带迅得以恢复,再者曹阿瞒凭着汉室名义,又暗中收拢了不少来自各地的俊才人杰。而且曹阿瞒不但善于整理军务,练兵设律,就连他的麾下也不乏帅才人物。曹军经过这些年的打造,早已成了精锐之部。若非曹操眼下烦于蝗灾,难以抽身,恐怕早就率兵继续南征了!” 蒯良此言一出,却是惹得蔡瑁几声嗤笑。刘表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德珪为何对此嗤笑?” “军师足智多谋,末将岂敢?只不过末将觉得军师未免有些危言耸听!” “哦?大都督为何如此认为?” “不知军师如何认为曹操必以南征?” “理由倒是简单。兖州鬼神盛势,再有刘皇叔的崛起,袁绍与此两人势必有所一战。倘若曹操南征,袁绍必为喜之。甚至两人还会极有默契地各取所需!” “那就算曹操南征,也不见得他一定会取荆州之地!” “此言差矣!却不见袁术自从上回惨败于曹操之手后,在淮南集聚了近数十万大军,袁术倒也明白,他已容不得再有错失,否则他的基业,恐将毁于一旦。而曹操却也尚未有足够的实力,吞下整片淮南之地。可荆州却又不同,一来我荆州军多年来稳据不出,缺乏厮杀经验,二来…”到这蒯良不由语气一顿,望向了刘表。刘表倒也会意,叹了一声道:“二来我也年事已高,再有近年我杂病缠身,想必曹操也有所听闻,他会来趁机来攻取荆州也是合情合理!” 刘表此言一出,殿下一干荆州文武无不变色。由其蔡瑁脸上更是滴了几滴冷汗,忙道:“幸好军师高智,一言点醒,否则我还蒙在鼓里。竟然如此,不知军师有何妙计,解决眼下荆州困境!” “当把战事尽快结束,毕竟一旦战事拖延,待曹操解决了蝗灾之患,出兵来进攻荆州时,荆州必有灭顶之灾!”蒯良此言一出,蔡瑁又是脸色连变。 这时,荆州别驾王粲忽然走出,面色冷傲道:“且慢!我倒又要问问军师,一旦曹操望我荆州出兵,就算如你所言,袁绍会趁机与马、刘作战,不顾其方,但袁术在淮南手握数十万大军,莫不会趁机出兵,夺回他被曹氏所夺的郡地耶!?” “袁术不敢,一来他与扬州刘繇交恶,二来你却别忘了,如今在汝南把守的可是那周公瑾!我已从水镜学府那里得到确定的消息,那周公瑾正是‘飞麒’!” “飞麒又是何物?”王粲先听是水镜学府,立刻神色一变,毕竟但凡水镜学府所出,必为世间极品! “不知王别驾可听,近来有一传言突起,只一阵间就传遍了整个荆州。” “你的可是那从水镜学府传出来的那段话!?”王粲惊呼一声,然后与蒯良对视一眼,两人旋即不约而同地道:“卧龙、凤雏但得其一,可得下!” 荆州文武,听这话一出,立刻又惊动起来,纷纷惊呼。原来他们也对这段传言有所耳闻,不过他们都是选择一笑置之,可当下听蒯良和王粲的语气,似乎这段传言竟还具有一定的真实性! 原因无他,因为这段传言是出自水镜学府! 蒯良环视众人后,微微一沉色,谓道:“据这卧龙、凤雏更是极品中的极品,那水镜先生更称两位为乱世之妖孽。而这飞麒正是曾经与卧龙、凤雏并肩的名号,后来为何周瑜被夺去飞麒的名号,倒不得而知了。” “那这般来,这周瑜也是一个妖孽了?”蔡瑁瞪大了眼,连咽了几口唾液。 “难怪当初孙家能如此快夺下汝南,并且建立根基!想必定是这周瑜在暗中为其出谋划策。有他镇守汝南,那袁公路却也不敢轻易起兵。我疑虑皆无,还请军师出计。”王粲闻言,面色一肃,毕恭毕敬地拱手而道。 蒯良笑了笑,先用余光看了看蔡瑁,此时蔡瑁倒是安分地沉默起来。蒯良见状,方才不紧不慢地谓道:“我计却也简单,早前我也与主公曾经提过。在新野的那个男人,凭他的实力,要击败孙家儿搓搓有余,主公给他寄居这般久了,也该要他做些回报了!” 刘表一听,先是神色一变,不由神色沉凝起来。蒯良似乎知道刘表地顾虑,道:“主公大可不必多虑。可命此人作为先锋,然后又令张允在后,但凡有战事,全催那人前往,张允则只在后接应便是。另外,主公又可调令附近城郡的兵马,暗中准备,就算那男人败下,我等也可雷厉出兵,合之围剿!而那时想必孙家军屡番恶战,也是疲惫,自无力反抗也!” 蒯良此计一出,殿内一干文武无不称赞好。蔡瑁虽然得不到军费,但经过蒯良的一席话后,似乎也明白如今荆州的局势暗涛汹涌,却也收敛了他的贪心。 于是随着刘表的调拨,各道号令四处通达。另外一边,却孙策据守于义阳,蓄jing养锐。 第769章 霸王之怒 另外不得不,不久前,金旋昏迷醒来,觉义阳已然失守,又惊又怒,却又现自己已成为阶下之囚,羞愧不已,欲撞墙了断。 WwW COM幸好孙策正好赶来看望,救下了金旋,并且给予激励。金旋敬服孙策,遂降于孙策麾下。孙策大喜,封金旋为军中开山校尉,金旋感激领命! 这日,孙策正于城内观望守备防事,忽有有斥候来报,有一彪人马从西北而来,正于五、六十里外。孙策闻之,不由面色微变,遂问何人所领。哪知那斥候队长闻言,呐呐不答。孙策怒而喝之,那斥候队长才急答一名字,孙策听了,就像是滚油中加了水,一点就是炸开,暴跳如雷,怒吼一声,立刻纵马就走。 “哇啊啊!该死的恶贼,果然是躲到了荆州!”只见孙策蓦然间,浑身杀气腾腾,策马疾飙,赶到城下,大喝开门,一干兵士见是孙策,哪敢怠慢,急是打开城门。 正好,此时周泰正在城上把守,见孙策倏地冲出城门,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城下忽然有人大喊起来。周泰以及城shang将士一听无不变色。 “不好!主公一时气忿,独自前往,但若遇上吕布,恐怕凶多吉少!听我号令,各员将士随我策马追往!”周泰喝罢,不等众人回答,急匆匆地就冲往城下。 少时,只见北门6续有骑兵冲出,为率领一干骑众的正是满脸火急凶戾之色的周泰。 却得到吕布消息的孙策,瞬间宛若失去了理智,单枪匹马地冲出城门,望西北而进,便来与吕布厮杀。孙策这一路骑着黄虎,度极快,犹如迅风吹袭。 不知过了多久,孙策闻得一阵蹄声响起,待孙策转眼一望,正遇上了一队斥候队伍! 孙策霸王目一瞪,那些斥候正是吕布的部署,当场就认出了孙策,无不大惊。 不过很快那斥候队长便反应过来,急吼一声,于是其身后队伍的骑众立即各往奔散,看是要回去报告消息! “哼!”孙策冷哼一声,坐下黄虎猛地加飙动,倏地杀到了那斥候队长面前,那人甚至连抵挡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就被孙策一枪盛势刺破了头颅。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惨声迭起。却是孙策快先是追上几个斥候,连枪将之挑落马下,然后又斜里追去,杀了数人,再往一边追杀,这凭借着黄虎的度,以及霸道绝伦的霸王枪法,孙策只一阵间便杀干左边散去的斥候,正要望右边杀去时。 蓦然间,连阵震动地的蹄声慨然而起。孙策不禁面色一变,正见对面风尘起处,落日正下,昏红的地里,如有一股澎湃骇人的邪气在汹涌而来。 孙策虽没有看见,但瞬间却能确认下来,不禁咬牙切齿地,双眸射出两道恐怖的厉色吼道:“吕布恶贼,你可来了!” 却看在孙策死死盯着的那一彪人马里,正见有一人,身形如同神人之躯,魁梧精悍,如集无穷无尽的力量,头扎住,并且带有一个雕有邪神头像紫金冠,紫红色的百花战袍斜挂着,一手撑在怀内,不羁而放dang,另一手提着一柄方画戟,邪目绕绕光,坐下骑着一匹赤兔宝马,这一现身,就如夺尽了地的光华,不由不让人惊叹,世间岂有如此的人物! 这个并无穿上铠甲的男人,正是曾经的下武家至尊—邪神吕布! “霸气?哈哈,这孙家儿可真是纠缠不清啊!”吕布呐呐一句,就像是猛狮能察觉到其他野兽气息一样,瞬间也察觉到孙策的气息,邪目精光一射,轻一拍坐下赤兔。赤兔就似得知吕布的心意一般,嘶鸣一声,四蹄赫地飞动而起,化作一道赤色虹光飙飞而去。 眼看吕布兀地冲出阵内,并且就在一瞬间便与麾下部署拉开距离,吕布麾下见状,忙是各往急追。 蓦然,只听一道惊动地的吼声炸开,地宛若色变,猝然只见一面唐猊神兽相势遽然显现而出,盘踞一片地,起咆哮。 “嗷嗷嗷嗷!吕布狗贼,快纳命来罢!”充满怨恨而又霸气绝伦的吼声,正是从孙策嗓子里赫然爆而出。正见孙策纵马提枪,狂奔飞往。 “哈哈哈!孙家儿,一阵没见,你还是这般精神奕奕!”吕布大笑而道,邪目里倒尽是玩味之色。孙策只听吕布的语气里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心头盛怒,急拍坐下黄虎,倏地飙飞冲去。 时迟那时快,就在几个转眼间,吕布和孙策猛地相遇了。 正见吕布目光睥睨,面带邪笑。 另一边,孙策满脸凶戾,双眸红,霸气与怨气交集一起,状若疯狂! “杀!”孙策暴喝一声,遽然提起手中霸王枪,一来便施出了霸王枪法中杀招之一的武定乾坤!枪势一起,如有一定乾坤之势,逆者必死,霸道泯然。 可面对如此可怕的杀招,吕布却不见慌色,扭头猝地一闪,孙策瞬即一枪刺空。而就在孙策飞马过去时,吕布邪目厉色一闪,挥戟就起。不过孙策反应也快,杀出一招别姬离帐,正见戟枪赫然碰撞,巨鸣陡起,戟枪分离的瞬间,孙策立即拔马一转,气势盛起,又是朝着吕布奔杀过去。 “武艺又是精进不少,看来这半年来,你没有丁点偷懒啊!”吕布这下倒不像是一个仇敌,反而像个师傅一样,在称赞着自己的徒儿。 “你他娘的找死!”孙策闻言自是轰然大怒,纵马急上,挥起手中霸王枪急搠猛刺,一招招霸王枪法的招式不断地转换着,霍然间只见孙策身后的唐猊神兽长出双翼,霸气而凶戾,大张血口望吕布扑咬过来。 “这才像些样子!”吕布邪目光芒闪动,一面火焰邪神相势从他背后遽然盛起,猛地一拨画戟,忽然劲,瞬间便击开了孙策的霸王枪,旋即施出了荒八合邪神戟中的邪戟荡! 霎时间,只见戟影盖而起,孙策忿而迎上,手中霸王枪也是舞得密不透风,枪、戟碰撞间,只见点点火花不断暴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尊霸王在与一尊邪神厮杀一样。 须臾,吕布挥戟一起,盛势劈落,身后火焰邪神更与他做着同样的动作,顿时使得方画戟劈落之势,宛若盛大百倍。孙策急是双手提枪挡住,方画戟盛势一落,出一道震巨鸣,孙策坐下黄虎立刻出一道痛鸣,四蹄猛地陷入在地,并且被逼得曲下。 “嗷嗷嗷嗷!”孙策也瞬间被憋得满脸通红,血气上涌,嘶声裂肺地咆哮着,眼神里尽是不甘、怒火,就像是一个本该霸绝下的王者,竟被另外一个人给踩在脚下,所出的怒吼! 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霸王之怒,苍生动荡,堆骨如山! 兀地,孙策气势开始不断地膨胀起来,越加的可怕而具有压迫之势,其身后的唐猊神兽更且不断地变得清晰起来,栩栩如生,身上皮毛猝地涨大起来,并且形成尖锐之状,看似极其坚硬,牢不可破! “好,再来!”吕布看孙策突破,反而邪目精光闪烁,为之亢奋。 “给我死开!”孙策暴怒,满脸青筋凸起,双臂更是膨胀而起,爆开战袍,举枪猛地推开了吕布的画戟,并且使得吕布连人带马一并荡开而去。 吕布急是揪住赤兔,邪目这才微微睁大,脸上邪笑盛然而开。就在此时,吕布却又忽地皱眉,只觉旁边一股凶煞杀气逼来,急投眼看去,正见一只黑鹏大鸟相势,不由冷哼一声。 “吕布恶贼,有我周幼平在此,你休想伤害我主!”正见周泰手提黑鹏刀倏地飙飞杀上,在他背后追来的从骑,被他拉开了一段极长的距离。 兔起鹤落之间,周泰斜刺里杀到吕布身前,立即舞动起手中的黑鹏刀。吕布挥戟迎住,两人纠缠一阵后,眼看倒还杀得难分难解。 “幼平心!”蓦然,一声急喝,惊得周泰心头一紧,正见吕布的画戟陡地一晃,然后迅疾便化作了一道闪电一般的飞影急搠过来。周泰看得心惊胆寒,连忙挪身一闪,险险躲过。哪知吕布快手一抽画戟,周泰刚是回过神来,又见吕布挥戟劈下,急又抽身闪避,同时人马从吕布身旁倏地冲过。 吕布邪目一寒,正欲去追,孙策却是火杀上,周泰也急奔马赶回,两人杀住吕布,施出的尽是狂猛招式。可吕布面对两人的狂攻,却是一点都不落于下风,只见他眼神冷厉得可怕,手中画戟在他挥舞之下,就像是活了一样,见孙策和周泰的攻势一一化解。孙策和周泰越战越是心惊,由其是孙策,他能感觉到吕布又比半年前实力有所进步。原本到了他那种巅峰等级的武人,几乎达到了人体的极限,因此再想精进一分都是难于登,可吕布却还能突破极限,简直是教人匪夷所思,并且备受打击! 转眼间,眼看两人斗了又是七、八回合,眼看吕布的部署快要追上。孙策和周泰极有默契地连以快招攻打,忽然间,孙策先虚晃一枪,吕布不信,周泰急是一刀补上,吕布这回倒吓了一惊,急望后一倒,哪知也是虚的。周泰和孙策连忙转马撤走,孙家军的骑众也迅赶上,拥护而去。 “该死的孙家鼠贼!温侯,我等这就扑上厮杀!”一员将士急往赶来,无比气愤地喊道。 “不必了!”吕布轻一抬手,旋即转过头来,笑容灿然,道:“我已经有些倦了,而且我军连日赶路,也是疲惫,让众人先是歇息。明日再是进行战事。” 那将士闻言,不由露出感激之色,同时眼中的敬佩之色也是更浓,连忙领命。 第770章 吕布力斗孙家群英(上) 来,吕布得到刘表的收留,去到新野之后,刘表随便征召了一些地痞流氓以及昔日落草为寇,却又被他军队所擒,降于他麾下性子顽劣的贼子。 WwW COM 这些人虽都是乌合之众,但到了吕布的手里,却不知吕布使了什么办法,很快就被他给征服了。由其有一些人,甚至对他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 却孙策与周泰以及一干从骑刚回到义阳城下,蒋钦、董袭等将早就在城下等候。却董袭闻孙策单枪匹马先去找吕布复仇,也只有周泰领着一干从骑追往,不由大惊失色,连忙欲领兵去救。倒是蒋钦能够保持冷静,劝服董袭莫先轻举妄动,影响军心,以他们主公还有周泰的实力,就算遇上那邪神吕布也足以自保。 这下,董袭眼见孙策和周泰果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不由大喜,连忙迎上。可却见孙策满脸黑沉可怕,煞气腾腾,董袭不由吃了一惊,又向周泰投去眼色。周泰暗做手势,示意董袭莫要多问。董袭会意,也不多嘴。 一夜过去后,到了次日一早,孙策便急召麾下诸将,有意与吕布一决死战。诸将闻,各有变色。董袭可谓是初出牛犊不怕虎,立刻震色应和。尝试过吕布可怕的周泰,则是沉色不语。 蒋钦留意了周泰神色,心中已然有数,道:“主公,吕布实力高深莫测,我看还是心为妙,更何况先前主公不是已下定决心,据守城池,借固城之利,与敌军作战,然后待时机一到,再雷厉出击?” 蒋钦此言一出,孙策不由眉头皱紧。这时,张纮快步走出,慨然而道:“主公,纵观古今,凡是意气用事之君主,罕有好的下场。更何况计略已定,实在不宜更改!” 张纮话音一落,蒋钦、周泰以及一干孙家文武纷纷走出,跪下相求。董袭见状,虽然心里不愿,但还是走出一并跪下。 孙策神色连变,望了面色坚毅的张纮一眼后,不由长吁一声,呐呐道:“我终于明白公瑾此番为何放心让我领军出征荆州,原来是因为有此人在我身边。” 却就在孙策话音刚落,忽有将士急来禀报,吕布率兵前来搦战。孙策闻言,顿是面色大震,哈哈笑道:“好哇!吕布恶贼,我不去寻你厮杀,你倒送上门来,张纮这回你可没异议了吧!” 张纮面色一肃,沉声道:“义阳城固若金汤,就算那吕布有大的本领,以他那区区两千兵马,绝无可能攻破。竟然他自投罗网,纮自无拦截主公之理。不过出战前,主公还得答应纮一件事!” “你!” “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不要轻易出城与那吕布厮杀,如此只会正中吕布下怀!”张纮震色而道。 孙策听了,颔便是一点,震色道:“好!” 于是,半个时辰后,正见义阳北门之下。吕布早就摆开阵势,孙策与其麾下一干将领也是来到。 只听吕布领着一干部署就在城下谩骂,孙策以及麾下将领虽是忿怒不已,但因先前答应张纮,都忍耐不。 “哦?看来这孙家儿,倒是成熟了不少。我本还以为此番周公瑾不在他身边,会容易对付许多呢。”吕布邪目光芒流转,转念罢,忽然下令教麾下撤走。随着吕布的号令下落,其军迅便撤。 孙策见状,不由疑之。这时,董袭在旁笑道:“哈哈哈!什么下无双的吕布,我看不过尔尔,这下肯定是看义阳城稳若磐石,不敢轻易来战!” “哎,兵家战事千变万化,难以料计,元代不可擅自猜测!或许这吕布暗中在使一些阴谋诡计!”蒋钦闻言,连忙与董袭提醒道。 “哈!这吕布素来都是有勇无谋,什么时候会用计了!?我看蒋大哥是多虑了!刚才早该在其军撤退时,加以掩杀了!”董袭甚是张狂地纵声而道。蒋钦见孙策屡有动容,不禁心头一紧,恶狠狠地向董袭一瞪眼。董袭倒是害怕蒋钦,连忙闭上嘴巴。 一日就此过去,次日吕布又率兵来犯,也只在城下谩骂。孙策却还是忍而不。 如此过了数日。孙家军上下都是憋了一肚子怨火,各个都恨不得与吕布拼个玉石俱焚。这日,吕布又来搦战,张纮恐孙策忍耐不住,一齐跟往。 哪知张纮随着孙策刚到城上,就见吕布骑着赤兔宝马冲到了城下,大声正是嗤笑。 “哈哈哈哈!当年那江东猛虎孙文台倒还算个人物,所谓虎父无犬子,却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如此懦弱!若是孙文台得知,恐怕九泉之下也难得以瞑目!” 吕布此言一出,孙家将士刹时无不变色。张纮更是瞬间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张纮只觉一股极其可怕怨恨兼之霸道无比的气势轰然在自己身边爆,吓得他不由踉跄几步,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耳朵快要震聋了! “吕布恶贼,你休提我父!”恍然如见城上有一面唐猊神兽相势冲而起,在其内孙策怒冲冠,双眸瞪得快要迸裂,看似快要失去理智,暴走的样子。 “为何不能!?你父当年不过是我手下败将,若非我看他算是个忠烈之士,早就取了他的级了!”吕布邪目冷冽,厉声喝道。 “哇啊啊啊!”此言一出,孙策终于陷入暴走之状。张纮急喝一声,蒋钦、周泰两人忙是冲出,孰不知孙策这下已怒得敌我不分,见蒋钦、周泰冲来,双手犹如蛟龙,猛是窜出,竟瞬间分别抓起蒋钦和周泰,生生抛飞而去。眼看此幕,霎时间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孙策猛又跨步,董袭急是冲出。孙策眼露狂色,一把拨出腰间宝刀,竭斯底里地吼道:“谁敢拦我,我就杀了谁!” 霸气泯然,不容置疑的咆哮声,震而起。一些孙家兵士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董袭却还不躲不闪,更无退开之意。 “那你就给我去死罢!”孙策暴怒,一抬宝刀,便要向董袭砍下。张纮面色剧变,孙策这一刀若是砍落,董袭一死,他必然大失人心,日后此事传出,他甚至会失去江东父老的支持,使得孙家的名望一落千丈! 也就是,孙策这一刀若是砍实了,他便将失去一切!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蒋钦和周泰不约而同地起一声急喝,须臾两人飞扑到孙策的背后,瞬间就将孙策扑倒在一边。城上孙家一干将士、兵卒无不看得呆若木鸡,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胆怕死,孙家儿,汝父一世英名,皆毁在你手上也!”就在这时,吕布又是辱骂起来。 这回,倒轮到董袭忍耐不住了。 “他姥姥的,吕布恶贼!爷和你拼了!”只见董袭怒目圆瞪,大吼一声后,犹如一头暴走的野兽猛地转身冲去。张纮看得眼切,连忙喊周围将士拦住。哪知一干将士还未反应过来,董袭已快步冲下阶梯。 “诸将听令,快快拦住董袭!”张纮没想到董袭忽然会失去控制,不由面色大变,急声喊道。 这时,周泰却也猝然作,瞪目嘶声喝道:“吕布恶贼实在欺人太甚了!主公,末将这就替你把他级取来!” 周泰喝罢,遂也忿怒冲起。一干将士见得周泰也是作,无不色变,一下子都慌了起来,不敢拦截。 “公奕,你快去拦住他们!”张纮眼见董袭、周泰纷纷暴走,一不可收拾,连忙向蒋钦喊道。哪知刚站起来的蒋钦,目光冷冽,浑身迸出一股凌厉骇人的气势,冷道:“吕布恶贼屡番侮辱,莫真以为我孙家无人哉!?末将愿以死捍之!” “公奕你!”张纮听话,面色骤变,可蒋钦哪里理他,而这时城上猝起阵阵震动地的喝彩声,却是一干孙家将领都振臂高呼起来。 城下,吕布忽闻城上涌起一阵又一阵振奋人心的浩大声势,不由面色一紧,眉头皱了起来。 蓦然间,城门开处,只见一员身穿红袍的年轻将领纵马而出,白面虎目,来势汹汹。 “吕布恶贼,快来与老子决一胜负!”来者正是董袭,只听他一声怒喝,背后瞬间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红虎相势。吕布见之,邪目赫地射出两道光芒,却是猛地一插画戟在地,迅疾拿上背后的雪玉邪皇弓,快拿上两根箭矢在手,一搭一拽,刹地瞄准董袭时,背后的火焰邪神瞬间也有一柄火焰神弓在手,弓上也搭着两根火焰箭矢。 “着!”吕布大喝一声,两根箭矢旋即从弓弦上迸射而出,犹如飞虹闪电一般,陡地分开,一左一右射向了董袭。眼看两根飞矢来势凶猛,董袭也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的邪气正往自己冲袭而来,刹那间只觉心揪肉紧,就在千钧一之际,董袭下意识地猛一拍战马,整个人旋即跃往空中,两根箭矢从马上倏地窜飞而过。 董袭如此机敏的一手,顿时赢得城上孙家军的喝彩声。孰不知,董袭刚是落马坐定,避过一劫的他,还未开心起来,便又面色骤变,急投眼望去,正见那面火焰邪神相势赫然盛大起来,如与苍宇同高。 董袭从来都没遇过如此强劲的敌手,霎时间只觉浑身僵硬,他身后的红虎相势,也渐渐变得虚弱起来。 就在此时,猝然一道喝响,犹如当头一棒,猛地在董袭耳边炸开。 “元代!打起精神,莫要丢了我孙家人的颜面!” 那喝声如能震撼心灵,董袭兀地眼珠子一瞪,眼看吕布骑着赤兔马杀到面前,立刻扯声大吼,举起枪支就往吕布咽喉就刺。吕布邪目微微睁大,有些诧异之色闪过,似乎为董袭能够反应过来而感到惊奇,倏地挪身一闪,两人倏地人马分过瞬间。吕布气势一起,挥戟欲砍时,哪知一股澎湃凶煞的气势汹涌而来。 “吕布恶贼,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正见周泰手提黑鹏刀慨然杀到,刀势一起,便如道道疾电迅风,朝着吕布狂袭而去。吕布也不示弱,挥戟骇起。只听刀戟碰撞不断,道道鸣响,震得地震荡。 “去!”陡然,吕布厉喝一声,凶猛戟势若能破开千军,一戟击中了周泰的黑鹏刀。周泰面色一变,立刻连人带马都被吕布击开而去。 这是慢,实则不过生在一刹那之间。这时,董袭已转回了马,奋然杀往吕布身后。另一边,在吕布阵内,其将士见吕布被两个孙家将领围住,不由大怒,纷纷急是策马赶出救援。 第771章 吕布力斗孙家群英(下) “哇啊啊!吕布恶贼,吃老子一枪!”只看董袭满脸狰狞地杀到吕布身后,提枪朝着其背后猛搠而去。 WwWCOM吕布就像是背后生眼一般,半侧身子,挥戟骤砍,不但瞬间荡开了董袭的枪支,更又急转戟朝着董袭胸膛骤砍而去。眼看画戟快如雷霆,董袭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冲到嗓子眼去了,所幸他远远优于常人的身体射功能又再次救了他一命,就在毫厘之间,他挪身闪过了吕布的快砍。 就在吕布一戟砍空时,周泰又是忿而杀上。吕布这回倒是被周泰和董袭给激怒了,一对邪目赫地睁大,厉声喝道:“两只烦人的苍蝇,尔等是在找死!“ 随着吕布喝声一落,其身后邪气快地变得浓烈可怕起来,紧接其身后的邪神身上的火焰渐渐地变作了金色,且形成了一面金色神凯,其手中的火焰画戟,也迅形成了金灿灿的神器,看似如能破开地。 霎时间,战场上的气氛如同凝聚起来。眼看周泰凶悍杀到,却还未来得及出招,就被吕布忿起一戟几乎砍中。董袭见状,哪敢怠慢,急是冲上。周泰反却面色大变,急喊心!原来,吕布早有预料,就在董袭策马急冲过来时,猛地拔马一转,赤兔马起一声鸣响,动同时,猝然只听一道弓弦震响。 眼看赤兔奔动,快如闪雷,可猛又停住,旋即听得‘啪’的一声暴响,却是吕布扫破了一根斜刺里射来的冷箭。 另一边,董袭吓得连忙勒住了战马,浑身都是冷汗,适才若非这暗中以冷箭来救,十有八jiu恐怕他已被吕布砍落马下了。 赤兔马之快,吕布之猛,纵是董袭这头初生牛犊也不得不怕! “哼!”吕布邪目扫射,很快就看到又有一员紫袍将领,手提一张宝弓,奔马正往赶来。此人,正是蒋钦。 “蒋大哥!此厮果真是有些本领,我等兄弟三人围住杀了就是!”周泰眼看蒋钦赶到,精神一震,扯声喊道。就在此时,吕布麾下将士也纷纷赶到,听到周泰的话,无不大怒,纷纷怒骂周泰无耻。 不过很快骂声却是停住了,正见吕布猝地一举手臂,其麾下众将立即纷纷闭嘴。 却听吕布淡淡而道:“对付这些无名鼠辈,我吕布一人足矣。诸位兄弟在旁为我鼓舞助威就好。” 吕布此言一出,那些将士不觉浑身颤动起来,望向吕布尽是狂热的崇拜,很快便就齐声奋声应和起来。 “吕布恶贼,你好大的口气,就不知待会败下阵来,会是一张怎么样的面孔!”周泰目光冷厉,绷着一张恶脸喝道。 董袭一听,立刻接话也骂:“得好,这恶贼早非是下武家第一人,还敢如此放肆!若你这般厉害,为何当初却又败在了马羲之手!?” 犹如不可触犯的禁忌一般,当马羲二字在吕布耳中响起时,其身上恐怖的邪气瞬间再次爆,其势更犹如山洪崩泄。 “元代,心!”就在蒋钦感觉不对劲,急是换回怒涛长鞭时,兀地大喝一声。董袭先觉一股猛风来袭,急把眼睛睁开时,正见邪煞绝伦的吕布赫然杀到,挥戟朝着自己当头就是劈落。在那一瞬间,董袭只觉无尽的恐惧正吞噬着他,并且他还以为自己会就此丧命! 嘭!正见吕布一戟慨然劈落,董袭急提枪去挡,怎奈吕布势不可挡,一戟将董袭震翻落马。周泰和蒋钦看得眼切,连忙飞马冲上来救,吕布急一回马,见左面一只黑鹏大鸟,右边一头海中鲨兽,毫不惧怕,反而激奋大喝,提戟迎向两人。周泰、蒋钦都知吕布可怕,提醒十二分精神与吕布厮杀起来。 眼看周、蒋两人浑身解数都给施出,却无法击退吕布,反倒是一人作战的吕布越攻越是猛烈凶狠。 另一边,几个吕布麾下将领眼看董袭落马滚到一边,一动不动,看似昏迷了,急是策马赶来擒住。哪知董袭只是详装,就等那几个敌将赶到时,不知从哪里抛出了几柄刀,并且准头极佳,例无虚,纷纷击中了那几个敌将。 不少正在观战的吕军将领听闻,急望过来,正见董袭夺了一匹战马,又是提枪向吕布杀去,不由大怒,纷纷追往。 就在此时,义阳北门上擂鼓大作,正见孙策引兵盖然杀出。孙策更是骑着黄虎为当冲,其势之盛,霸绝下! “幼平、公奕、元代,孙某来也!”只看孙策把一对霸王目瞪得斗大,身后的唐猊神兽更是冲咆哮起来。 “孙家儿!”吕布听得孙策喝响,不由急挑开周泰、蒋钦的兵器,旋即投眼望去,见孙策气势颇为骇人,又想这几个孙家将领都非泛泛之辈,当机立断,一拨赤兔宝马,便是往回冲去。正往赶来的董袭,忽见吕布冲回,吓了一跳,面对吕布,他也不敢丝毫放肆,连忙拨马绕开。吕布迅疾冲过,与其麾下将领会合一起后,大喝撤走。其麾下将士听令,连忙纷纷拨马转回,随吕布迅疾撤离。 眼看吕布急撤,不少孙家将士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都是急欲追往掩杀,孰不知这时孙策却大喝一声,下令退回城内。一阵后,城上也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出城厮杀的孙家军遂纷纷转回。 待全军回到城后,蒋、周、董连忙赶来拜见。却不料孙策快翻身落马,扶起三人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面色肃然地与三人拱手谓道:“孙某过于沉溺于仇恨之中,几乎还错手伤害了元代,不料元代以德报怨,反而与公奕、幼平一起以死捍卫我孙家颜面,孙某惭愧,实在无面见诸位兄弟!” 蒋、周、董三人闻言,无不变色,连忙又是跪下,只称不敢。这时,张纮从人丛中急是窜入,跪在孙策面前道:“吕布虽猛,但合我孙家一众英雄之力,未免不能将之击败,纮却怯于其威名,使得我孙家蒙羞,主公屡屡受辱,这全是纮之过也!纮罪该万死!” 孙策一听,连忙扶起张纮,谓道:“子纲一心为我孙家效力,事事考量精细,劳心费神,又岂有过耶?倒是我处事尚且缺乏成熟,才使子纲你不得不如此谨慎。” “那吕布恶贼侮辱主公亡父,主公怒之,实乃人之常情,主公万莫再这般了,纮实在惭愧啊!”却见张纮满脸愧疚,甚至不敢抬头,孙策遂是好生安抚,诸将也纷纷安慰。 却,吕布撤军而退,刚回到营地,便收得张允传来的催战号令,命其务必尽快挫击孙家军,如此他才会尽快出兵一举夺回义阳。吕布如今寄人篱下,自是口上答应,送走了张允的将士后。吕布回到座上坐定,不由冷哼道:“哼,这张允奸贼,让我和孙家人去拼命,他却等着机会来捡便宜,他想得倒是聪明!” “温侯,我看那孙家不乏猛将,我军兵力无多,更无攻城利器,再有义阳城防备充足,稳若磐石,我军根本无法攻破,这张允岂不是在刁难温侯耶!?”吕布一员心腹将士听了,不由面带紧张之色地问道。 吕布闻言,下意识地抹了抹嘴角两边的胡须,呐呐道:“此事不必多虑。我看不久之后,这孙家军就不得不撤回去了。” “温侯的意思是?” “呵呵,你可别忘了,在这原本称霸南方的那位大人物,可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想必此时他早已暗中出兵了吧!”吕布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笑道。 却就在数日前,汝南边境忽然告急,消息一传到安城,孙家上下无不大惊失色,唯独周瑜就似早有所料一般,临危不乱,迅调拨兵马。 随着一连数日过去,由袁术亲自统率的大军攻势凶猛,只数日间,一连攻克了五、六座城池。而孙家军则只顾往后收缩,袁术自以为孙家军胆怯,自然乘胜追击,不日杀到了安城东面百里外的华城附近。 原来,不久前袁术得到细作来报,孙家军屯集了大量的粮草就在华城中。袁术与麾下文武商议,认为只要成功偷袭了华城,孙家军定然阵脚大乱,安城自也是不攻自破。 于是,到了当夜初更时候。在袁术军屯兵之处。 “报!三军已准备完毕,只等主公一声令下,便可全军出击,杀他个片甲不留!”一员袁术军将领快赶到,跪下与一员身穿金甲华袍,打扮极其奢华尊贵的男人报道。 那男人赫然正是如今在下之南,拥有着最为强大势力的袁术! 却袁术听罢,双眸不禁射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好!那孙家儿,当初趁我不备,夺下我汝南,如今我便要他付出代价!待今晚取下这华城后,明日我军便长驱直入,杀到那安城之下,待攻破安城之后,但凡是孙家之人,我一一杀尽,绝不姑息!” 只见袁术满脸都是怨恨之色,周围的将士见着,不由都打了个寒战。不过却也有人露出嗜血的笑容,似乎为之亢奋! “哼!这回为了夺回汝南,我军动用了两万精兵,只要把这华城攻克,失去了粮草补给,那周公瑾就算再聪明绝顶,也难有回之力!”袁术麾下一名叫陈强的将领,瞪目而道。他此言一出,顿时赢得一干将士的应同,众人纷纷应和。 “不过来也是奇怪,若是这周公瑾真的是水镜学府所出的盖世妖孽,又岂会不提防我军会偷袭华城?主公,我就怕这其中是诈啊!”蓦然,袁术麾下一员谋士手搙短须呐呐而道。 第772章 火烧小华城 袁术闻言,不由一皱眉头,认为大战在即,此人却一些令大军丧失志气的话,实在是不讨喜,立刻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道:“此事我早有考量,并且早命斥候在安城四周监视孙家军的一举一动,可这一连数日,除了那些从各地回撤的孙家军外,城内却毫无动静。 WwWCOM想必,这周公瑾只顾着在安城加强防备,连这华城都忘了!这下正是助我也,不得迟疑,待我取下华城后,汝南之战,自成定局也!”袁术话音落下,众将士无不慨然领命,人人激奋,就等厮杀。 于是,随着袁术号令落下,两万铠甲精良的大军,犹如汹涌的洪潮一般,朝着华城的方向猛扑而去。本是寂静的夜空,蓦然间仿佛颤抖起来,整个大地也似在摇晃。 一阵后,在华城内的守兵,似乎才恍然醒悟有敌兵来犯,霎时间乱成一团。飞马正往赶去的袁军斥候,更见不少孙家兵士打开城门,逃窜而出。 “报!”城内的孙家军被我军威势所怯,纷纷弃守逃命,眼下正是攻克华城的大好时机,还请主公下令!”一员魁梧大将,纵马赶到袁术身前,扯声大喝叫道。袁术一听,不由抖数精神,眼神肃厉,这一刻仿佛感觉自己就是这地的霸主,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东西都将在他的大军强攻之下,化为乌有! “听我号令,全军加快度,我要在三更之内,结束战斗!”袁术一拔腰间宝剑,嘶声喊道。随着袁术令声一落,本就震动地的杀声,更是变得厉害起来,各员将士无不争先引兵冲突,气势之浩大,宛若气吞万里! 就在华城岌岌可危之时,在不远处的一座高山悬崖上,却有一人摆着桌椅,坐在了悬崖边上,远远眺望着正汹涌扑去的孙家军。 而在他身后,赫然站着的正是孙策的护卫长—凌操! “坤桃啊,坤桃,你这为何有些人明明地位显赫,富贵足矣,却还不肯满足,意图下大业,却不想凭其才能,根本不配当这下之主! 就如这袁公路一般,他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自幼就是高人一等,甚至连一些王侯国戚地位都不如他。再有,他袁家三代人不知收刮了多少钱财,豢养了多少私兵,若是这袁公路安于守己,精细经营,这淮南、江东、荆、扬之地恐怕迟早都要落于他手。 可他却容不得他人调拨、冒犯他的威严,他又急于向下人证明他袁公路才是真正的命之子,事事操之过急,准备不足,所以他这些年来才会屡战屡败,而在他麾下的文武,但凡有些眼界的,也开始纷纷离开他的身边。 只可怜啊,至今他还沉溺在他的春秋大梦之中… 这些愚蠢的人,他们的贪欲一日不止,下就永无息宁之日啊!”却看那潇洒男子,颇为感叹地侃侃而言,月光之下,只见他一身火红锦袍,头戴红珠雀凤冠,再看他那张无与伦比,如同由鬼斧神工雕刻的精致面容,如此俊美男子,试问人间能得几回有? 此人正是素有美周郎之称的周瑜! “正因愚人不尽,这乱世才需主公和军师这等盖世英雄,强强联手,将之一一除去,安于下,造福百姓!此为应时而生!”凌操露出一抹笑容,灿然而道。来,凌操作为孙策的护卫长理应陪伴在孙策身边。但孙策离去前,却坚持要把凌操留在周瑜身边,一来是因为孙策信得过凌操的能力足以保护周瑜的周全,二来那是因为孙策把周瑜的性命看得与自己的性命同等的重要。 这时,蓦然只听琴弦轻弹,旋即一阵妙音入耳,凌操不禁露出沉醉之色。 与此同时,却见袁术军大举杀到了华城下,城上似乎依旧还有不少有意死守捍卫的孙家将士,正急喝关闭城门。一员袁军大将怒吼一声,手提双锤,奔马率先抢先入城,一队孙家兵士仓促迎上,却被杀得纷纷翻滚而去。从后跟上的袁军将士看得眼切,无不振奋,纷纷汹涌突上,这时虽然城上下落了不少箭矢,但因落势不猛,而袁军攻势正劲,因此不但不影响其军士气,反而因有一些牺牲,更加激起了袁军厮杀的**。 正听杀声盖动地,宛若把的华城都给震得摇晃起来。纵马正是赶来的袁术,目光炙热,眼看自己的大军似乎须臾就能摧毁这座城池,豪气顿生,一举宝剑,纵声喝道:“加扑上,在二更时候,破此城!” 袁术把时间提前,不但不让其麾下感到刁难,反而为之振奋。于是,只见袁军各部人马汹涌扑上,宛若洪潮一般霍然杀入了华城内。 霎时间,杀声愈盛,袁军皆如疯狂的虎狼一般,闯入城中。 另一边,在一山地之中,本是幽婉的琴声,听似如流水般流淌在心中,蓦然间,琴声变得躁动起来,如有一股烈火在心中燃烧。 “一曲调,谈笑风生,轻嗤愚人,近无远虑,远无大志。且观今朝,唯我周郎,妙囊取计,千军万马,盛火一朝!” 歌声遥起,忽然一股大风吹起。且看华城内,此时袁术率领大军已大半攻入,孰不知连阵惊悚大喝传来。原来不少袁军将领,竟然现城中藏有许多硝石硫磺等易燃之物。 “不好!中计了!”瞬间,如中晴霹雳,袁术瞬间整个人僵硬起来,眼珠子瞪得斗大。这时,只听城中四处忽起喝令,旋即只见道道火箭从各处飞腾而起,很快射到了屋顶之上,瞬间只见一片片火焰卷席而起,汹涌扑袭而去,只一阵间,火势大作,整个华城燃烧了起来! “哇!着火了!快逃啊!” “不好,南门也着火了!” “他娘的,快转往东门或者西门!” “快看,东门、西门也一并着火了!” “快趁北门火势未起,往北门冲去!” 只听一干袁军将领急呼乱喝后,随着一员袁家将领喝罢,所有的袁军人马都好似疯狂一般,朝着北门冲突而去。因此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袁术在诸将拥护之下,在乱军之中,急突猛冲,但凡有人拦路,纵是同袍属下,为了逃命,也照杀不误。因此,许多将士也效仿起来,为了保命,乱冲乱撞,把不知多少同袍撞翻到火海之中。 只听骂声迭起不断,袁军渐渐地搅成一团,除了先是逃去的部署外,后面的大半人马全都塞住了。 “主公!这一把大火,恐怕要把我军两万精兵都给烧毁殆尽了!”一员袁军将领面色凄惨、悲愤地喊道。袁术的心早就凉得如同三尺寒冰,闻之,毫不变色,此下他只想着失去这两万精兵的他,到底要如何逃回去淮南。莫非,他袁公路一辈子的英名,就此毁于一旦,成为下人的笑话!? “主公,快看!北门没有着火!”这时,蓦然有一将领惊喜地大喝起来。袁术急是望去,果然看见北门并无着火,连忙加鞭快马奔上赶往。 时值夜里三更,只见华城火势冲,四处都是烈火,唯独北门这边不见火势。袁术幸运地在一干将领以及残兵的拥护之下,逃出生。 孰不知,袁术刚逃去没多远,一彪人马蓦然拦住去路。为一将,手提路一对大铁鞭,嘶声大笑道。 “哈哈哈!袁公路你这蠢人,我家军师早就安排好这场盛大的好戏,也难得你蠢人如此配合!” 火光之下,正见那大将虎背熊腰,头戴牛角坚盔,正是黄盖。袁术听黄盖辱骂自己,不由大怒,手指黄盖,气急败坏地喊道:“谁敢给我取下这匹夫的头颅,我赏他三百两黄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袁术此令一落,麾下不少将领立即忿然领命,纷纷纵马而出。黄盖眼看袁军将领蜂拥而出,不惧反喜,大喝一声,一头庞大如同山丘一般的模糊火牛相势赫然显现。电光火石之间,黄盖与那些袁军将士一经交锋,便听阵阵巨鸣震响不断暴起,旋即只见不断有人纷纷落马。袁术瞪眼急是瞧去,竟都是自军麾下将领,不禁面色大变。 “哈哈哈,怎么来的都是些虾兵蟹将!那纪灵何在,快叫滚出来与我一战!”只听黄盖声若洪钟,轰然震荡。袁术此下却也无比想念纪灵,只不过为防扬州的刘繇来犯,袁术不得不把纪灵留在淮南镇守边境。 与此同时,袁术又想起,当初他决意要起兵来夺回汝南时,袁遗以及纪灵都是秉反对的意见,倒是他不顾两人相劝,一意孤行地要对汝南出兵,而落得的下场,就是如今的兵败如山倒! “莫非真的是欲亡我袁公路耶?”袁术只觉心头凉,眼看黄盖杀来,却不知躲闪,极其的颓废。 “主公!莫要灰心,别忘了淮南还有十万兵众等候你的差遣,总有一日,我淮南军会让孙家的鼠辈付出代价的!”就在此时,在袁术背后一道喝声乍起,旋即正见一个将领策马冲出,迎着凶悍而来的黄盖,挥枪猛搠急刺。饶是黄盖,一时间也被这袁军死士给杀住了。 “主公,快随我等望这边撤走!” 第773章 狼狈的袁术(上) 袁术看得眼切,心里感激之余,并且也被他的一番话给振奋起来。 Ww WCOM可这时,几个袁军将领却朝一边冲开,疾声向袁术喊了起来。袁术脸色一变,一边拨马,一边急喊道:“那位壮士,你叫甚名!袁某若有幸回去,必善待你的妻!” “主公!我叫!”话未罢,那正喊话的袁军将领,因一时分神,被凶狠的黄盖一鞭子砸破了头颅! 袁术看得眼珠子圆瞪,一时间浑身麻,从来都不会为贱民有丝毫怜悯的他,此下怒火中烧,就像是死了亲人一般,扯声吼道:“姓黄的,我饶不了你!” 袁术为一个将士,而怒咆哮,并且还是在极其危急的环境之下,他忽然的态度转变,令其麾下将领,就如打了鸡血一般,无不奋起。 “主公莫慌,我等来也!” “杀呐!只要能保住主公性命,我等万死不辞!” 只听喝声连连,震耳欲聋。猝然间,袁术军士气高涨,纷纷都欲来拼命。袁术眼看自军将士,忽然间士气变得高亢,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这时那几个将领又仓促起来。袁术一咬牙,方才转马逃去。 “袁公路你这奸贼休想逃去!”黄盖见状,急是怒喝。哪知这时袁术一干部署蜂拥扑上厮杀。黄盖也被这些忽然变得不要命的袁术军给吓了一跳,连忙震色厮杀。 于是,只见袁术带着千余残部匆忙逃去。途中,袁术见华城那火光璀璨,不由转眼望去,正见城中火势滔滔,已然成了以作火城,不禁想到这全因自己一时掉以轻心,以致落得如此惨败,害得无数无辜性命牺牲,越想越是内疚,竟然不知不觉泫然泪下。周围袁军将士看见袁术暗暗哭泣,不由心头触动,纷纷也哭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苍似乎嫌袁术的忏悔来得太迟,时值四更时候,色渐亮,蓦然间只见一彪人马从旁边的树林汹涌扑出,为一将,手提大刀,正是韩当。 “嗷嗷嗷!袁公路你当年落井下石,使得我孙家多年来打下的基业尽毁,若不取你头颅,我有何颜面,面对先主!纳命来罢!”只听喝声震,韩当策马从高而落,铺盖地一般地向袁术冲杀而来。 袁术一见这韩当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吓得肝胆欲裂,连忙望东面拨马就逃。 孰不知,袁术刚是拨过马,东面杀声猝起,又见一路人马杀出,为一将,手提精钢枪,目光凌厉,面容肃冷,颚有美髯,威风凛凛,正是程普。 “程德谋在此等候久矣,袁公路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快来受死罢!”程普喝声骇人,袁术瞬间如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又转回马来。 这时,韩当已引兵杀入袁术的残兵部队内,正挥刀纵马火强突,几员袁军将士拼死拦住,并且急喊袁术逃命。袁术这下竟是无奈羞耻,又是愧疚难当,在他周边的从骑连忙冲上拥护,都喊袁术快逃。 “诸位兄弟今日拼死相救,袁某人绝不会忘记,诸位兄弟的家,袁某人一定多多善待!”袁术急声喊道,于是一干袁军将士皆无挂念,忿然拼死厮杀。韩当也被这些疯狂的袁家将领吓了一跳,转眼间竟在几个袁军将领的围攻之下,给挡住了冲势。 另一边,正往冲袭而来的程普却也被奋勇扑上的袁军将领给拼死拦住了。程普大怒,手中一杆精钢枪舞得密不透风,就是一时间杀不破前仆后继而来的袁军人墙。袁术看得悲愤不已,正在一干从骑的拥护之下,强突杀出。 时值五更时候,历经劫难的袁术再环顾四周,身边竟只剩下不到数十人,在想到若非一干将士、兵卒拼死搏杀,他恐怕早就一命呜呼,想到此袁术心中就犹如在滴血,反省过错。 孰不知就在袁术反省过错的时候,前方却又来了一彪人马,而且为一将,还是袁术极为熟悉的人。 袁术一看,不由苦笑连连,叹声道:“好狠的周公瑾,没想到他最后安排了你来取我级。不过来,能死在你手下,总比死在那些孙家人手中好多了。” 正见袁术望去的方向,骑马正来的,却是昔日袁术麾下三尖刀之一的张勋。张勋冷厉的面色中,却隐隐带着几分不忍,由其他看到袁术如此狼狈的样子,还有几分悲色从他眼中一闪而过。毕竟自少骄横跋扈的袁术在脾性上虽然有所缺陷,但他对麾下将领倒是十分爱护的,并且一旦立下功绩,他也从来不会吝于赏赐。 “袁公虎踞淮南,富贵已足,何况近年淮南战事不断,另外又有扬州的刘繇虎视眈眈,又何必急起汝南战事,以至落得如今下场呢?”张勋叹声而道。袁术听了,倒也满是落寞、惭愧地轻叹一声,悔声道:“是呐!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过于刚愎自用,骄横贪心,为此死去的好汉数不胜数,但恨我觉悟过晚,实在无颜面对那些惨死的弟兄啊!” 张勋闻言,不由微微变色。这时,张勋身边的副将,却是忿声喊道:“将军万莫信这奸贼话,他素来轻贱我等这些出身卑微的寒门之士,他适才所言,肯定也是为了保命,才这般的!将军万万不能心软!” “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在以往主仆一场,你也不必如此防备我。不过我确有一事相求,但若你肯答应,要杀要刮,悉随尊便!袁某人绝不会记恨你!”袁术轻叹一声,在他身后的从骑听了,无不变色,急是要劝。袁术却一摆手,眼神赫赫地盯住了张勋。 “袁公请。”张勋始终还是眷念几分旧情,震色问道。袁术听之一喜,谢过张勋后,凝色道:“这些弟兄随我南征北战也许多年了,他们都是忠烈之士,还望任重你把他们收纳于你的麾下,好好对待。如此我便别无所求,愿听候你的吩咐了。” 眼看袁术得极为诚恳,张勋以及他的部下不由都是纷纷变色,一时间难分真假。 不知不觉中,已是五更时候,须臾便是黎明时分,旭日渐渐升起。 忽然,张勋好似做下了什么决定,面色一凝,拔马转到一边,并且张勋的部署也纷纷地让开了道。袁术一看,不由神色一变,无比诧异地喊道:“张勋你这是!?” “在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快走吧!”张勋长吁了一口气,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袁术见状,神色连变。而在他身旁的将士,连忙喊道:“主公莫要轻信这叛贼,或许他正是想瞒主公过去,再突袭击!” 此言一出,袁术身边不少将士都是不信张勋,纷纷劝。这些人的怀疑,自是引起了张勋部署的怒火,不少人开始怒目而瞪。 这时,袁术倒是神容一紧,目光坚定地望向了张勋,振声道:“任重之情,袁某人一生难忘,倘若日后有机会相见,必然报答任重的大恩!” 罢,袁术便一拍战马,往前径直而去。袁术身后的一干从骑见状,无奈之下,也唯有纷纷跟随,不过各个都在暗中提备,以防张勋等人忽然作。 于是,就在如此紧张,令人几乎窒息的气氛之下,袁术领着数十从骑,竟毫无损的穿过了张勋的队伍。 而却不要看袁术似乎一副笃定从容的样子,其实这下后背早就湿透了,但唯恐张勋反悔,一直不敢加逃走。直到袁术穿过张勋军后,再行了起码百丈远后,才忽地一甩马鞭,加策马奔飞而去。袁术的从骑无不在提心吊胆,这下一看袁术加冲起,连忙纷纷加鞭赶上。 “可恶!将军你真让袁公路这般逃去?这若军师怪罪下来,恐怕你项上人头不保啊!”张勋的副将眼看袁术带着其麾下从骑迅离去,不由面色大变,急与张勋谓道。 张勋闻言,轻轻地睁开双眸,道:“昔年袁公路待我也算有情有义,人不可忘了情义,若是军师怪罪,张某一力承当就是。” “将军你!”那副将一听,不由把眼睛一瞪,却看张勋满脸都是坚定之色,遂也只能暗暗叹息。 却就在袁术逃离不久,蓦然西南方向的山地里,忽听喊上震,人潮汹涌起处,旌旗蔽日,如有千军万马扑涌而来。袁术身边的那数十从骑,霎时间吓得魂飞魄散,各个都露出了绝望之色。倒是袁术,精神一震,就似有所感应一般,呐呐喊道:“来了!” 就在袁术话音刚落,西南方向的山地下先是火冲出了一队骑兵,为一将手提三尖两刃,身穿一副恶鬼青铜重铠,身形魁梧强壮,犹如一头猛虎般策马冲飞过来,眼看不远处的袁术,立刻急声喊道:“主公莫慌,纪灵来也!” 袁术闻言,顿时面色大震,急是拍马赶往迎去。一阵后,两人先是相遇,纪灵连忙勒马战马,翻身落下,满脸惭愧之色,喊道:“末将救主来迟,罪该万死,还请主公责罚!” “元华来得正是及时,此番我历经劫难,几乎丧命在此,在这最为危急的时刻,幸好有元华来救。元华不愧为我肱骨将臣啊!”袁术连忙扶起了纪灵,无比感叹地谓道。纪灵听了,感激万分,一对威凛大目也不禁有些红,拱手应道:“灵何德何能,能得主公如此厚待,愿鞍前马后,听候吩咐!” 却袁术和纪灵正在话,很快两人所领的部署纷纷赶来。纪灵眼看袁术一干人等都是灰头土脸,有些身上以及战马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狼狈不已。纪灵暗暗心惊,自然想询问昨夜生的事情,恐又怕得罪了袁术,不敢问之。哪知袁术倒是很快就看透了纪灵的想法,也不顾忌,旋即把昨夜生的事情,一一告之。这不听还好,纪灵以及他麾下诸将一听,自军两万精锐被孙家军一把火几乎烧毁,无不大怒怨愤。 “周公瑾这可恨的杀千刀!早有一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纪灵咬牙切齿地喊道,在他身后的将士也纷纷争先应和,各个都是杀气腾腾,怒火盛然。 “主公!此番军师命我带了上万援兵前来救援,兵力虽不算多,但足够与周公瑾拼个玉石俱焚!还请主公先回淮南静候消息,末将愿留下来,与那周公瑾决一死战,以捍卫我袁氏荣光!”纪灵气愤填膺地喊道。 袁术一听,倒是神色一变,肃色厉喝道:“不可!那周公瑾并非泛泛之辈,更何况此番落败,全乃我轻心大意。事已至此,我等万莫不可意气用事,再让麾下弟兄无辜伤亡!” 袁术此言一出,纪灵等将不禁纷纷露出诧异之色,各个好一阵呆滞,回不过神来。 第774章 狼狈的袁术(下) 与此同时,在华城外的一处高地上,此时琴声已然停止。 WwW COM周瑜笑容璀璨,正听一员将领在报昨夜的战果。却袁术的两万精部,围困城中,被火势烧死或是践踏而死者,大约一万数千余人,成功逃出却又被孙家军擒住的又有数千人,其中得到战马、军器不计其数。这一回,周瑜不但得到了大量的战利品,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地击败袁术的大军,收获可谓是极为丰盛,其中价值抵得上十座华城了。 而来,周瑜早就料算袁术会举兵来攻,因此早就召集麾下一干精细之人,组建一支队伍,前往华城暗中准备,一边暗中转移了华城内的屯据的粮草,一边又在暗中准备硝石硫磺等物。等袁术知道提备,派人赶去监视时,周瑜早就做好准备。 此正乃运筹帷幄,未雨绸缪。 “军师,末将有一事不懂。”在周瑜身旁的凌操犹豫了好一阵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周瑜问道。 “呵呵,坤桃是否想问我为何放走了那袁公路?”而周瑜一如既往地料事如神,一下子就道出了凌操心中所想。 “军师聪慧!”凌操闻言,面色一震,遂是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 “原因很是简单,我倒要反问坤桃你,倘若袁公路一死,下未来的局势又会如何?”周瑜转过身子,目若星辰,闪烁光,淡淡问道。 凌操先是面色一紧,旋即沉色思考起来,很快就有了答案,凝声答道:“袁公路一死,淮南必然混乱。淮南富裕,且又临靠长江,周遭百姓可以捕鱼为生,从不需顾忌粮食短缺。下诸侯无不觊觎这块宝地。因此,一旦淮南失去袁公路这头猛虎坐镇,下诸侯必如饿虎抢食纷纷前往。先出兵的必为扬州的刘繇,紧接着就是徐州的陶谦,可最终淮南之地,却只会被两人分割。那就是当今朝廷最大的权臣曹操,以及那兖州的鬼神马羲!而我孙家军的实力,莫与这两人比较,就连刘繇和陶谦都不如。何况如今我等还是寄人篱下,倘若轻率出兵,不但落个反贼之名,而且寸地不得,反助长他人之势,可谓是百弊而无一利!竟然如此,倒不如卖个人情给那张勋,好教他日后为我孙家效之死命!”周瑜不紧不慢笑盈盈地谓道。凌操听周瑜这般分析,瞬间醒悟过来,不由露出满脸的敬佩之色,叹道:“军师深思熟虑,操不如也!” “好了,如今我军又得到这袁公路送来的不少军备和兵力,而很快主公经过荆州的历练后,便会回来,再整顿一段时日后,我孙家军便可开始下一步的计划,正式展开我孙家大计!”周瑜此言一出,凌操双眸顿如冒起了炙热火光,不由神色一震,慨然应道:“那末将便等候军师差遣!” 却当日张勋来见周瑜,就在众将怒视之下,跪下坦然认罪,愿意受死。周瑜听张勋放走袁术,雷霆震怒,当场便欲斩杀张勋,以震军度。众将都是应和怒骂,倒是凌操急出,为之求情,并且直言张勋乃袁氏旧将,在袁氏俘虏中极具声威,而如今孙家军中,近半都是由袁氏俘虏组成,倘若杀之,恐军中会有不少袁氏旧部造反。不如暂且留其性命,等孙策归来再做决定。周瑜听是有理,而程普也素来赏识张勋,也为之求情,周瑜方才告免其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周瑜当日免了张勋职位,并且军杖三十,直把张勋打得皮开肉烂。 另一边,却袁术幸被纪灵救下,但却也没急于撤兵,反而逐渐退守在汝南与淮南的附近一座灌阳城中,大有再次征召淮南大军,重整旗鼓,前往复仇的态势。周瑜闻,急派流星马报之正往攻打荆州的孙策。 两日后,却吕布与孙策皆按兵不动。而另一边,诡异的是张允屡屡催促,并且加以威胁,眼看期限已到,吕布却依旧不紧不慢。这日,吕布更不进反退,领兵撤走。而诡异的是,就在吕布引兵撤退不久,据守在义阳城内的孙家军竟然开始撤军了。就在当日黄昏时候,孙家军尽数撤离。诡异的是,孙家军前脚刚走不久,吕布便引兵杀到义阳城下,不费一兵一卒地得到了义阳城。 当夜,吕布在城内摆宴款待众将,酒过三巡后,一员将士不由问道:“温侯不进反退,为何却又得到了义阳,而且兵不血刃,真可谓是兵家之最善也!” 吕布听了,一口灌尽杯中酒后,纵声笑道:“哈哈哈哈!诸位弟兄,却不想如今孙家军尚未固立根基,汝南虽好,但却据于腹心,四面围敌,一旦多方联手攻打,纵是那孙、周再是厉害,也难敌群雄吞噬!那周公瑾可是出自水镜学府的妖孽,岂看不出这般道理,故此孙家军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得到荆州!” “竟是如此,那孙家儿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出兵呢?” “因为孙家儿尚且寄人篱下!为了讨好曹操,他不得不起兵征战,更何况他此番出兵,倒反而是使得汝南更为稳固了。”吕布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无不露出惊异之色。一人急问:“温侯何出此言?” “理由倒是简单,因为一旦孙家儿出兵,那心胸狭窄的袁公路多数难忍冲动,认为这是夺回汝南的大好时机,随后急于出兵汝南。而周公瑾早有料算,袁公路又岂会是他敌手?这般一来,袁公路再遭重挫,这连番的挫败,使得他对孙家军必然畏惧,一时半会再也不敢提起对汝南的侵犯之心。如此一来,汝南自然能到稳固。另外,这时孙家儿再借回援为由撤兵,就算曹操得知,为安抚孙家军,也不好呵责,此也正乃周公瑾的高谋之处!”只见吕布双眸光,流转着智睿的光芒,众将士听得如痴如醉,反应过来时,望向吕布的尽是狂热无比的眼神。 吕布武艺下无双,如今更能深思熟虑,神机妙算,可谓是文武全才,如此兼备文武于一身的盖世英雄,纵观古今,又有几人? 于此,南方的战事,到此告一段落。因近年战事纷起不休,各方势力有被吞噬的,也有借此得以壮大的。不过下诸侯似乎都明白穷兵黩武的道理,纷纷休养生息,养光韬晦,以备未来下大势的转变。 紧接着,这混乱的时代,迎来了一段罕有的和平时光。兴平三年,或许是诸侯都疲惫于征战,这段和平的时光远比下智士所想的要长许多。 光阴似箭,一过便是两年的时间。却曹操的屯田计得到了匪夷所思的成效,两年内屯备了大量的粮食,并且大军也得以操练,各部人马都精壮不少。 另一边,袁绍也逐渐稳固了河北的局势,并且开始调拨兵马,集中在幽州,准备歼灭公孙瓒的残余部署,一统幽州。 另外,刘备在渤海奋图强,招兵买马,诸将日夜操练,也得到了不少精锐之部。刘备在田豫地提醒下,也觉幽州局势即将大变,纷纷征召各部精锐,准备即将而来的战事。 至于在汝南的孙策,也以江东屡遭山越侵犯为由,上报朝廷,暗中又准备了大量的船只,准备渡江前往江东,讨伐山越。 而就在各地诸侯纷纷准备战事的同时,且又看兖、青两州之地,依旧太平,不见任何一支部队调动。 这日,在泰山之中,只见群山崎岖,青翠如玉,一阵清风吹过,山海如潮,灿烂的阳光之下,远远望去,方觉人之渺。 而在颠簸不平的山道之上,正见一莫约十一、二岁孩子般强壮,脸容上却还有几分稚嫩的孩子,竟在往上攀走,那白嫩嫩的脸蛋上,汗珠子不断地低落,山道虽险,更不知尽头何处。但孩子却双眸坚定,一步又一步跨出步伐,如同一头矫健的虎在攀爬一般。 却此子正是马纵横的长子马易,而他今年也不过六岁大,却因他从体格异于常人,又有王越自幼悉心调教,两年前华旉又独创出一门叫‘五禽戏’强身健体的体术,马易每日操练,不知不觉中,竟长有十一、二孩子的体格,令王越、华旉以及马家一干将领都诧异不已。但众人一想到他那如鬼神一般的父亲,便很快释然下来。 “嘿!”只听马易轻喝一声,身体犹如大雁展翅,一步跃起,足有半丈,很快就跃上坡之上,其身法之稳健,恐怕就连一些常年学武的人也是不如。 “爹爹让我一个时辰,若是我加紧一些,不定还真能先他登上山顶,到时我就能随他出战,看看那万军厮杀,气吞万里的战场了!”马易呐呐而道,一队尤为清澈的眼睛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哪知就在此时,忽然一股怪风袭来,马易不由面色一变,在这山中忽起怪风,那可是不祥的预兆。所谓龙从云虎从风,这怪风又是由上往下,若是遇到了下山虎,那可就危险了。而且马易早有听闻,泰山之中,有一头白毛大虎,凶狠无比,这些年来不知吃了多少条人命,但也正因如此,前往泰山的人愈渐减少,令泰山这些年来反而平静不少,山林少了人为的破坏,以及打猎,风景也变得更加的美丽了。 第775章 马易戏斗白虎 “据这白毛大虎,一爪之力足有两百余斤,能够轻易地抓破一棵参大树,其虎尾也是坚硬如同镔铁,随意一扫,便能扫破岩石,而大虎最厉害的就是它那一张嘴,也从来没有听过有谁能够在它虎嘴下保命的。 Ww W COM不过来也是奇怪,这两年来,爹爹常来泰山修炼,应该早就遇过这头白毛大虎。这白毛大虎害人无数,爹爹为何却不替周遭的百姓除此大害?”马易脑念电转,也不知是不是他好奇心过于旺盛,竟然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处境。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震动地的虎啸声起,飓风猝起,整片山林如同摇晃起来。马易猝不及防,几乎还脚步不稳,摔下山下,连忙身体望一旁跃去,犹如一头灵猴一般,抓住了一根树枝,旋即跳到了一棵树上,躲藏起来。 “这大虎要来了!”马易暗中念道,眼神不禁凌厉起来,年纪,这一聚势,竟隐隐还有一股不容觑的气势。 而在不知何处,却隐隐听得一道声响猝起,瞬间如在马易心头骤起。 “蠢儿!” 马易一听,顿时心头一揪,蓦然只见下方一道硕大无比的白色影子扑到树下,紧接着只听‘啪啦’一声,大树应声而裂。马易连忙跃起,刚是跳到了另一棵树上,又听啪啦的巨响,连忙又是急跃。 就这般,随着连道‘啪啦’鸣声震动,一连好几棵大树,纷纷断裂。马易毕竟只有六岁,在生死关头之下,忽地一手抓空,顿是猛地从半空摔落。 吼吼! 那白色影子犹如迅风,立即扑了过去,眼看就要扑住马易。猝然间,一股恐怖犹如地狱气息般的气势瞬间陡起,吓得那白色影子不由一顿,现出真身,竟是一头硕大无比的白毛大虎。马易急是反应过来,脚丫竟踩在了大虎额头的王子条纹上,然后轻巧一跃,犹如一只大雁边,飞跃到了一边,急睁眼看时,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头什么样的怪物!只见白毛大虎足有巨雄一般强壮的身体,浑身着可怕的气势,呲牙咧嘴,正是低鸣,虎目尽是凶戾之色,死死地盯住马易,令马易不禁连咽口水,浑身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忽然,只见白毛大虎做匍匐之状,马易眼睛一瞪,瞬间只有一个念头,若是他不躲开,一定会被大虎扑中,并且会成为它腹中之餐,可眼下到底是往哪里去躲,又是一个问题。 吼!白毛大虎似乎根本不想给马易思考的时间,一声怒吼后,猛地跃起,一跃足有数丈,飞扑向马易而来。生死关头,马易倒是灵机一动,一脚踢起飞沙,同时身体望一旁扑去。可白毛大虎‘噗’的一声,喷了一个鼻息,顿时飞沙散开,眼看它就要转开身子扑往马易时,蓦然一颗沙子冲到了白毛大虎的眼睛之内。 眼睛是任何生物最为脆弱的地方,虽然只是一颗沙石,但适才马易一脚踢起的力劲也是不容觑,白毛大虎感觉眼睛无比刺痛,顿时身子猛地一顿,猝然停了下来,并且哇哇大叫,一阵子右边的虎目更是流出了眼水。 “哈哈,笨虎!爷你也敢吃,活该受罪!”马易看白毛大虎刹时凶猛全无,还有几分可爱,竟是童心大起,双手叉腰,甚是得瑟地开怀笑了起来。 白毛大虎似乎难受极了,狂挤着右眼,眼水哗哗直流不断,就像是在哭一样,马易看白毛大虎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由笑得更欢。 不过很快随着白毛大虎终于艰难地眼中沙子个挤了出来,出一声充满怒气地咆哮后,马易立刻笑不出来了,吓得急忙转身就逃。白毛大虎恨不得一口吞下这可恶的子,哪里肯饶过他,立刻猛地冲起。 却没想到马易这下已经不怕了,如同一头灵猴般快地爬上一棵树上,竟还不忘向白毛大虎做一个鬼脸。 吼吼吼!白毛大虎气得毛皮直竖,又是一声咆哮,瞬间狂风大作。马易看得眼切,眼看白毛大虎吼毕,又是匍匐而起,连忙又跃到另外一棵树上。很快便听‘啪啦’一声,旋即便是一阵震耳响声,而随着马易不断跃动,白毛大虎就似了疯一般,不断地抓断一棵棵大树。两人就是这般纠缠,不知不觉随着时光流逝,过了快有一个时辰。马易也快耗尽体力,正是紧张不已之时,却恰巧给他看到不远处有一棵巨大的参大树,叶枝茂密,如同一个莲蓬一样盖住了一方之地。马易不由震色,就在一根根树枝间,连是跳跃,很快就来到了那棵巨大的参大树之上。须臾,白毛大虎也赶了过来,就在这棵巨大的参大树周边游走,低鸣示威不断,还几番试图爬上树上,不过都是徒劳无功。 “哈哈哈!笨虎笨虎,这回你倒拿我没办法了吧!”马易见白毛大虎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是童心一起,竟在挑衅起来。白毛大虎也极有灵性,似乎听懂了马易的话,立刻一声虎啸,震得马易耳朵鸣,旋即只见白毛大虎连连扑往树干上,欲要爬上树来,但每每都是中途滑落,怒得它吼啸不断。马易则坐在一根树枝上看着白毛大虎滑稽的样子,捧肚大笑起来。 不过白毛大虎倒也不笨,似乎也不愿意继续耗费体力,竟然就在树下盘坐起来,不一阵还出呼噜呼噜的鼻鼾声,可若是马易下来一看,就能现这白毛大虎眼睛是半眯着的,眼缝里凶光毕露,恐怕马易一旦中计,轻率下来,立刻就会被白毛大虎一举扑中。 “哼哼,你这畜生倒还会使诈!看我的!”马易眼中也露出狡黠的光芒,四周一看,很快现大树上结满了一种不知名的果实。马易伸手望一边掏去,手中立刻多了一个褐色的果实,紧紧一抓,这果实倒是很硬。 马易灵机一动,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却正等着马易下树的白毛大虎,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只觉脑袋被某种硬物砸到,顿时疼得弹了起来,立刻连连怒声咆哮。哪知上猝然下起了果实雨,连颗果实不断地向白毛大虎砸来,白毛大虎被砸得嗷嗷大叫。另一边,马易倒是在大笑不止,充满了童真。 白毛大虎似乎也被感染了,忽地出一声低鸣后,窜入一个角落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哎!大白,你别走啊!”马易这下还替这白毛大虎起了个名,满是不舍地喊道。一阵后,树林里出了一阵嗷嗷虎啸,不过已没有了适才的敌意。 “气鬼!不过就砸了几下嘛,至于气得跑了吗!?”马易一鼓脸腮子,忿忿而道,旋即一把抱住树干,很快就滑落在地。 就在此时,马易忽然觉得后背凉梭梭的,不由打了个寒战。 “易儿,你玩得倒是开心,却不想一旦你被刚才那头畜生弄伤了,你那几个娘亲可会扒了你爹的皮!” “哈哈!爹你来多久了?”马易这一听,浑身的肉立刻下意识地绷紧起来,笑容僵硬地缓缓转过身子,正见两道精光射出,一个犹如鬼神一般的男人,正双眸光地俯视着他。 “别跑!”马易下意识地拔腿就跑,立刻只听一声怒喝,马易还未来得及跑动,就被身后那男人一手抓住,好像老鹰抓鸡一样提了起来,拨开裤子。马易很快就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吓得面色大变,急是求饶。可那男人却是不理,伸手就打,只听阵阵啪响连起,马易立刻起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震得不少鸟雀惊起。 当日,已是黄昏时候,落日西下,把整个泰山照得金灿灿的的一片。马纵横默默望着背后正闷头大睡的马易,不由露出一丝充满溺爱的笑容。原来被马纵横痛打一顿后的马易,后来走了一阵,故意装疼,非要让马纵横背,素来严厉的马纵横自然不肯,这狡猾的子就懒死不走。马纵横威胁了几回,马易倒也知道马纵横不会真的对他动怒。最终却还是马纵横这个做老子的投降了,背起了马易。马易大喜不已,一路上闹哄哄,活泼极了,后来玩累便在马纵横背上睡着了。 眼看快要到顶,马纵横正想叫醒马易,哪知马易好似一条泥鳅一样,忽然望马纵横背上一窜,猛地跳了起来。 “嘿嘿!爹你可要输给我喽!”马易以为瞒过了马纵横,正是欢喜,哪知马纵横早有准备,一伸手便抓住了马易,把他提了起来,瞪目道:“这般容易就被你赢了,我还是你的老子么!?” 马易不由垂头丧气起来,很是失落的样子。马纵横看了不由一笑,道:“你年纪尚幼,太早上战场不是好事,待再过几年,为父再带上战场吧!” 马易一听,立刻眼色顿亮,连忙喊道:“爹爹的可是真的?” “爹何时骗过你啦?” “好哎!”还是孩子的马易,立刻就开心起来,挥舞着双臂,大声叫好。 一阵后,父子两人来到山顶,眼观远方地一线,大地尽在脚下,马纵横豪气顿生,震色而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 马易听了,眼神一亮,口中呐呐,忽然向马纵横问道:“爹,这绝顶之色如此美好,难怪下诸侯都为此趋之若鹜。” 第776章 绝顶之色 马纵横听了,大笑几声,与马易谓道:“可绝顶之色,又岂是凡人可观?这其中路途尤为艰辛,大部分人在途中就已成了猛兽的猎食。 Ww W COM若无大胸襟,大本领,以及大气量,是无法达到的绝顶的!” “那孩儿日后就要做像爹爹这般大胸襟、大本领、大气量的盖世英雄!”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震,挥舞着拳头,赫赫有词地喊道。 “哈哈,我儿自非池中之物,可这条道上充满荆棘,日后你能走到哪里,倒也要看你的造化了!”马纵横闻言一笑,默默地望向马易,忽然又问:“易儿,为父曾遇到几回你今日所遇到的那头白虎,可你可知为父为何却不杀它?” “孩儿也有这疑问,爹爹你日后见了大白,可千万不要伤害它。它可有趣了!”马易连忙牵起了马纵横的手,撒娇似地求道。马纵横笑着好,然后又道:“爹不会伤害大白,因为正因有它的存在,那些想要在泰山之中猎物图利的宵才不敢轻易上山。而泰山方得以保存如此美好的景色,换句话来,大白实则是这泰山的守护神呢。而且据你爹所知,大白极具灵性,罕有伤害人,那些它害人的都是流言蜚语,不可轻信。” “我就知道大白善良着呢,只可惜它只和我玩耍了一阵便就离开了。” “哈哈,我看这大白颇有人性,已快成精了,我这两年来了十几回,也只是遇过两遍。你第一次来,便遇上它,也是有缘分。不定你们日后还能相见呢。”马纵横笑着安抚道。马易一听,不由大喜,欢呼雀跃,看他那样子是无比地期待。 “好了,太阳都快下山了,你抱紧我,我们走捷径。”马纵横看了看色不早,忽然喊道。 马易立刻望马纵横怀抱就钻,马纵横一手抱住,向马易灿然一笑。这时,马易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道:“可爹这都快黑了,我俩赶得及下山吗?” “为何不能?”马纵横一笑,忽然身子一起,另一只手吹起了口哨,很快山中便听一道鸣响骤起。马纵横听得,立刻朝着鸣响起处,窜飞而去。不到一阵,马纵横从一处斜坡下滑落,正见一道血色飞虹窜飞而来。马纵横一跃而起,遂是落在了一匹赤红神骏的宝马之上,其胯下的正是赤乌。 原来赤乌一直都在泰山里一边玩乐,一边等候着它的主人。马纵横溺爱地抚摸着赤乌的鬃毛,赤乌出一声撒娇似的鸣声,转过头来,让马纵横抚摸。马纵横笑了笑,马易看得双眼光,想去抚摸,却有些不敢。 “不怕,赤乌是我的兄弟,它不会伤害你的。”马易这下一听,才是提起了胆子,伸出手抚摸。赤乌主动蹭了过去,连几声愉快的鸣叫,惹得马易咯咯大笑,好不开心。 “好了,我俩要赶快下山了,否则你那几个娘,可又要骂我了。”马纵横笑了笑,遂一拨缰绳,赤乌立刻四蹄奔跃而起,带着马纵横父子两人,望山下飙飞而去。 却看夜色渐渐来到,在泰山脚下不远处建有一个山庄,山庄外有重兵把守着。 话,马纵横那五个妻子,以及他的大女儿马烟雨今日就在泰山脚下四处游山玩水,在入夜前便回到了山庄,却不见马纵横父子俩人归来。 “这老混蛋是越来越放肆的,易儿年纪尚幼,他就把易儿带上泰山,这山路难行,老混蛋素来严厉,恐怕易儿要吃上不少苦!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带易儿上山!”北宫凤瞪着一对凤目,身穿干练的火红色的练功服,身姿曼妙,别有味道,这下却是在咬牙切齿地喊道。 “北宫姐姐你别生气,相公做事素有分寸,想必不久就会带易儿回来了。”性格温柔的桥婉,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落落大方,加上一头乌黑长,美不胜收。 “嘿嘿,我看相公这些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不给他一些教训,他又是皮痒了。北宫姐姐等他回来,你我好好地教训他一番。”再看在桥婉旁,与她有着七分相似,但却少了几分温婉,多了几分活泼鬼马的桥缨,也是穿着一身紫色的练武服,蛮腰盈盈可握,比北宫凤多几分美艳,又比桥婉多几分英气。不愧是在英雄册上,十大美人之中排行第二的绝色美女。 “来近段时间,各地兵马都有调动。相公虽然迟迟未有动静,但他雄材伟略,想必还快就有举动。诸位妹妹,你等倒好好珍惜,最好再给我马家添一子嗣。”这时,正见王异坐在大堂中间,穿着虽是朴素,但却气质贤惠高贵,隐隐为众女之,而在她手上正抱着一个一岁大的男娃,红扑扑的脸蛋儿,正闭着眼睛熟睡,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可爱极了。 此乃马纵横的嫡子—马煜。来马易虽是比马煜要大,但马煜的母亲王异毕竟是马纵横的正妻,按照古法,因为嫡子,也就是未来马家的继承人。 王异此言一出,她那几个妹妹不由都害羞起来。唯独有一女,身穿白衣,冷艳如雪,静静地站在门前等候,很快她露出一抹笑容,犹如冰山融化,连忙喊道:“相公回来了。” 很快正见山庄大门打开,一干将士连忙立戟相迎,马纵横正与马易骑着赤乌赶入山庄之内。 “娘!”却看马纵横刚把赤乌勒住,马易便迫不及待地从马上跳落,吓得冲来的白衣女子不由惊呼一声,直到看见马易安稳落下,方才转喜。马易快步扑到白衣女子身上,亲切地喊着娘,一边又撒起娇来。 白衣女子正是王莺。这下,王莺抱着马易,露出十分爱恋之色,听着马易兴高采烈地着今日泰山之行,笑得好不开心。 不过当马易连连起大白时,随后赶来的北宫凤不由一皱眉头,问道:“易儿,那大白是什么?听来好像挺厉害的,是头兔子还是白猴。” “哈哈,二娘猜错了,大白就是!”马易一时兴奋,忘了马纵横三令五申要他保命大白真身的事情,吓得马纵横心头一揪,连忙喊道:“大白就是头灵猴!” 马纵横忽然一惊一乍地大喊起来,立刻引起了众女的疑色。众女不由面面相觑。北宫凤一眯细长的凤目,忽然抚摸起马易的脑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马纵横看得一阵心惊肉跳,猜到狡猾的北宫凤定是在套马易的话。还好马易倒是聪慧,听罢,大喊道:“二娘,爹爹真没骗你,大白就是一头灵猴。而且它可极具灵性,我和它玩得可开心了。” “易儿,话虽如此,但大白毕竟是有野性的畜生,你日后还是别与它接触了,万一它伤害到你,那可怎么办?”桥婉亮晶晶的眼睛如流转着荧光一般,充满了令人暖心的温婉。 可马易听了,却不愿意,急喊道:“我不!大白是我的朋友,它不会伤害我的!” 马易忽然大喊起来,而且听上去还有几分怒火。桥婉不由吓了一听,绝美的容貌多了几分惊异之色。这时,王莺却是怒了,厉声就向马易喝叱道:“易儿,不得放肆!你怎么可以用这语气和你四娘话!?” “大白是我的朋友!我不喜欢你们他不好!”马易一脸倔强地喊道,然后挣脱出王莺的怀抱,拔腿就跑。众女见了,喊的喊,追的追,可马易就是不理。 这时,王异正迈步而来,刚走出大厅,见得马易一脸委屈的样子。马易见得王异,立刻张开双手,急喊道:“大娘!” 王异会意一笑,遂把马易抱了起来,好生安抚起他。而马煜则被姜母抱在怀内,依旧沉沉地睡着。 眼看王异把马易抱起,众女倒也不追不喊了。原来王异极为宠爱马易,甚至比她的亲生儿子马煜还要宠爱。而众女又是尊敬王异,知道王异一定会护短,也只好就此作罢。 “嘿嘿,易儿这滑头,倒看得清这家里得算,知道巴结大姐。不过大姐得对,趁相公还未出战之前,我定要捉紧机会,让自己怀上,否则相公这回一开战,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了!”桥缨见了,一挑英眉,暗暗思量起来,那灵动的大眼里,竟还射出两道饥渴的光芒。马纵横刚好余光撇到,不由吓了一跳,却见桥缨反而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轻轻地做了个手势。马纵横立刻会意,这是他和桥缨的暗语,刚才她手势的意思是—今晚到她的房间去找她! “好哇,丫头片子,竟敢调戏老子。看老子今晚不好好收拾你,战个三百回合,岂肯罢休!”马纵横心头立刻躁动起来,却又看桥缨轻咬樱唇,那娇媚动人的样子,弄得马纵横可谓是欲hu焚身。 哪知这时候,马纵横只觉得胯下某个地方被轻轻地一抓,不由回头一望,正见北宫凤似笑非笑,眼神迷离地望着他,麦色的肤色上隐隐有几分红润,像极了一头情的母猫。马纵横立刻又醒悟过来了,北宫凤今夜也要找他行房。 北宫凤看马纵横会意,抛了一个媚眼后,转身便是离去,勾得马纵横的灵魂似也随她飞去了。 “相相公”忽然,又传来一阵羞涩而又僵硬的娇声。这仅听声音,便让人软到入骨,马纵横一吞唾沫,正看桥婉满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低着头,拨着指头,很紧张的样子,却硬是不下去。 马纵横一看桥婉这个样子,立刻露出一副痴迷的样子,心头大动,甚至被激了几分野性,恨不得扑上去,把这极度诱人的人间极品给吞了。 第777章 濮阳之盛 桥婉偷偷一瞄马纵横,看他被自己迷得魂不守舍,心里又是欢喜,却又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几分羞愧,一跺脚,好似逃似的逃走了。 WwWCOM 马纵横反应过来时,连忙抹了抹嘴巴上的口水。这时,却听一道与其他妻子迥然不同的声音。 “哼,色鬼!”只听声音有些冰冷,没有先前几位妻子热情、娇媚,不过在冰冷中,马纵横却又看到了隐隐的一丝期待。 眼看王莺冷傲的离去,马纵横暗暗笑了起来,心里倒是决定今晚第一个找的就是王莺,不让她知道她这个相公的厉害,震一震夫纲,那还得了!? 马纵横眼中神采流动,却也不忘王异这个正妻,刚跨出几步,王异便抱着早已玩累,如今正是熟睡的马易迎了过来,笑道:“易儿今晚到我那睡,你就不必记挂我了。好好对待我那几位妹妹吧。” 马纵横一听,心里无比的温暖,或许他最爱的女人不是王异,但王异却是让他感到最安心的女人,只要有王异在他的身边,他就能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马纵横听话笑了笑,探头就在王异耳边道:“你知道你相公我精力好得很,不定今夜你那四位妹妹都满足不了我,我会偷偷地爬上你的床榻呢?” 王异听着马纵横如此露骨的话,脸色不由羞红起来,气质贤惠的她这下一害羞,更是有另外一种诱人的美艳。 “你都老大不了,怎么还这般没个正经,快去,快去!”王异带着几分娇羞地瞪眼叱道,但又怕吵醒马易,有故意地压低声音。马纵横听了,对着王异一阵挤眉弄眼,恼得王异连连嗔怒,方才得意地离开了。 而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之夜,倒不细了。 数日后,马纵横以及他的家游山玩水归来,马氏麾下文武早在濮阳城郭之外迎接。众文武拜毕,马纵横遂教众人起身。这时,庞德快步走出,面色肃然道:“主公,军师如今正在接待那人。军师吩咐,若是主公不觉疲惫的话,但可前往一见,若是无意,但可教给他来应付。” 马纵横闻言笑了笑,旋即向身后此番作为护卫队长的胡车儿投去眼色,谓道:“老hu把我的家送回家中,我先到大殿一趟!” “好叻,主公交给俺便是了!”胡车儿立刻振声一喝。马纵横旋即翻身下马,庞德迎上,劝道:“主公若是赶时间,但可骑赤乌或是上我准备好的车仗赶往,我命人在两边开路便是。” “不必了,又不是什么紧急要事,没必要惊动百姓。”马纵横笑了笑,遂牵着赤乌便走。一干马氏文武见状,都不敢上马或是车仗,纷纷追随身后。很快城内百姓就觉守护濮阳这块土地快有六、七年,濮阳的主人马羲回来了,不由纷纷热情地叫喊起来。消息一经传开,各条街道上的百姓都挤拥过来,大声欢呼着马羲的名字,看这声势,恐怕比子驾到还要受到欢迎。 却在濮阳后堂之内,却看郭嘉精神奕奕,比起两年前气色好了许多,还留着两撇胡子,看上去倒多了几分英气和沉稳,不过他一笑来,立刻又显现出以往的不羁放dang。 “咦?外头生了什么事了?”却看坐在郭嘉对面的,赫然正是刘备的军师田豫。田豫可乃刘备麾下举重轻重,甚至他是其麾下支柱也绝不为过的大人物。 这下,他为何会来到濮阳呢? “呵呵,看来我家主公回来了。”郭嘉闻言,不由灿然一笑,两撇胡子就像是两条眉毛一样,一跳一跳,好看极了。 田豫微微皱眉,看他样子倒是有些不信。郭嘉会意一笑,道:“对了,国让来这里也没看过濮阳城的全景,不如上楼阁一看如何?” 田豫闻言,倒常听闻濮阳繁华,由其这六、七年在马氏治理之下,不但商业达,各式各样的商铺开满各条街道,由其在两年前,因濮阳人口饱满,马纵横特令程昱耗费重金,扩张城池,又在外头建以外墙,空出来的地方,全都建以民房安置百姓,如今濮阳的面积也仅仅比中原的洛阳城以及冀州的邺城要。 因此,郭嘉这一提出,倒也勾起了田豫的兴趣。田豫微一颔,笑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郭嘉遂领着田豫转到一旁的阶梯,走上楼阁,一阵后,两人来到平台上,视眼开阔,正好可以看到濮阳全景。这不看不知道,田豫眼看眼前正中央处都是林立楼阁,各条街道果然都是大大的商铺,卖丝绸的、锻造兵器的、以及酒楼、药房各种类型都有,而各种府宅都在内城周围,靠近府衙的都是些大府宅,想都是高权者以及身份高贵的世家人所住的,靠近外城的一带,都是些别致的宅子,田豫一想,便猜到应该都是些富裕商贾所住的地方,而在外层,街道上有各式的摊还有些简陋的商铺,各种民房编布整齐,不用多想,应该都是平民百姓住的地方。 别看这濮阳城看似等级分布森严,实则内城、外城各门互通,百姓都是自由出入,田豫来时,也有觉,当时他现城内无论是官吏、将领亦或是商人或是平民百姓,相处都是极好,互相之间认识的还会互相打招呼。 这自古以来,人分三六九等,几乎已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濮阳的这一状况,田豫自是觉得诡异极了。 这时,田豫又听声势传来,正见内城里虽然各处都是人山人海,却又不见挤拥和混乱,颇为整齐,人人守规,正中大道上,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马氏一干文武正在百姓的拥护中行走。 “这…”田豫不禁看得眼睛一瞪,郭嘉在旁呵呵一笑。田豫不禁叹道:“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下奇景啊。” “对啊,一开始我家主公跟我提出,要打造一个在机会面前,人人平等,且能自强自立,互相尊敬的新地时,我也觉得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但我家主公,费煞苦心,却只用了六、七年,还真的给他打造出来,此可谓是一代伟业!”郭嘉摸着自己那两撇尤为像是眉毛的胡须笑道。 “不知马征北用的是什么方法呢?”田豫连连变色,旋即面色一肃,一副请教的样子谓道。 “呵呵,方法倒是简单。我家主公从他自身做起,他从来不会以高权欺压百姓,而且还严厉麾下文武,有任何以权为贵的思想。一旦觉,无论职位高低,必以重罚。我家主公先以身作则,麾下文武自然不敢轻犯。同时,我家主公又大肆宣扬,人人平等,自立自强的思想,勒止世家、富贾,侵害百姓,并且又鼓舞百姓反抗、独立。再有,我家主公如今又提倡富以济贫的思想。” “富以济贫?”田豫闻言,不由好奇地叫道。郭嘉笑了起来,答道:“也就是让那些拥有财富的人,先拿出钱来救济百姓。我家主公施以各条政策以作支持,譬如他让凡是经商或者有土地的人缴上高额的税赋,而那些穷困的百姓则不但能免于税赋,更兼能够得到我官府的资助,无论是有意种田或是行商的,只要肯努力的,都一律资助。并且,你乍看濮阳内、外城的布置,或者觉得这等级分布森严,实则不然。外城百姓所居住的民房,其实全都是从内城这些缴上高额税赋的人得到资助的。他们不花一分一毫,便能得到居住之所,对内城之人自然有所敬意。” “这我倒不明白了,这内城之人,听似吃尽了亏,就算马氏上下文武都愿吃这亏,但那些世家、商贾之人,素来自私,以利为图,又岂会这般轻易答应?” “你以为他们吃了亏?其实不然,他们得到了百姓自内心的尊重,并且你别看他们缴上的税赋是高,但濮阳繁华,百姓在政策支持之下,也都有一定消费的能力,并且他们想着,他花销出去的钱,虽然让这些商家赚取了,但这些商家却要打上高税,然后官府最终又终于资助在他们身上,自然就舍得花费了。而那些有着商业的世家、商贾,看到百姓乐意消费,赚得比以往要多,一经折算起来,其实也和从前差不了多少,甚至还有一些盈余,若有亏损,但一看得到百姓的尊重,倒也觉得值得了。这正如我主公所的乃是良性循环。”郭嘉笑盈盈而道。 田豫听在耳里,脑念电转,忽然大笑了几声。郭嘉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沉。 田豫有些目光锐利,盯向了郭嘉,谓道:“这乍一听,似乎是完美无缺。但我听闻,濮阳商铺,以马家最多。而我适才略一料算,实则这拆东墙补西墙的,是不够运转的。恐怕这些年来,马家才是亏得最多的一方,因为马家要互补两方缺口,也正因如此,那些世家、商贾才毫无怨言,而百姓自以为得到了世家、商贾高税资助,实则付出最多的却是推行这些政策的马家!” 极其精明的田豫,很快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并且用一席话就拆穿了这看似完美无缺其中的弊端。 而田豫得也并没有错,这些年为了填补这些空缺,马家几乎散尽了家财,幸好王异善于经营,才得以坚持至今,并且令人欣慰的是,随着这几年亏损的情况有所好转,另外濮阳城扩张之后,马家也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郭嘉听话,神色一凝,答道:“我家主公曾经过,这下从没有一步就能登的奇迹。有时候必须有人做出大牺牲。可所谓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我家主公虽然为此耗尽家财,但你却不看他受到了濮阳乃至整个兖州上下的爱戴?并且随着濮阳的繁荣,各地百姓也纷纷前来兖州,而这些人未来都是我马家成以大势的基石!” 第778章 马羲开出的条件 “哼,郭大人嘴上得好听。 Ww WCOM但若是兖州各地都像濮阳城这般打上高额税赋,就算下各地有百姓拥入,但无那些富裕的世家、商贾前来,单凭一个马家又能坚持道什么时候!?” “这点田大人倒不必为我家主公多虑。我家主公屡行这条条款款,最终的目的,只在于人人如龙。我家主公相信,在这些政策的支持之下,百姓各以自强不息,不出十年,他们都能各举业事,奋富强,成为一个个富裕的商贾,在兖州遍地开花,让兖州成为下的商业中心!”郭嘉赫赫振词,此一席话道出,田豫吓得当场面色大变,情不自禁地就喊道:“马将军这一赌本实在太大了,就凭那些寻常百姓,一旦赌输了,那马将军可就满盘皆落索!” “这就是我家主公特别之处,他不像是那些高傲的君王,也不像是那些眼高过顶的世家贵族,轻贱平民百姓,一味地想着奴役驱使,待之犹如地上烂泥。 他反而总是相信无论再是平庸无能的人,只要有一颗自强之心,一定就能开出美丽的花朵! 他不像是某些人,口中大肆宣扬着仁义,但却由衷地相信着爱护着他辖下的百姓,并且愿意为之付出、牺牲。我以为,此方乃大仁大义也!” 郭嘉这一席话落下,当场令田豫无言以对,哑口无言。若是在十年前,田豫尚且还是热血方刚之时,或者就因郭嘉这一席话,投靠在马纵横的麾下。 因为在郭嘉口中的马纵横,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无论是他的想法亦或者他的做法,往往都能直敲击人心最为薄弱之处,起共鸣。 毕竟人与人相处,最为基本的就是信任! 田豫连连长吁大气,一时难以平复心中复杂的心情。郭嘉看了微微一笑,眺目望向了正被百姓拥护着的马纵横,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一阵后,马纵横终于领着一干文武来到了濮阳大殿,郭嘉和田豫早在等候,见到马纵横连忙拱手就拜。田豫目光凝凝,怀着一颗敬佩之心,打量着马纵横。却见马纵横与传中贤仁君王,迥然不同,只看他浑身充满着力量,魁梧而强壮,犹如鬼神一般散着让人心惊胆跳的威迫之势,乍眼一看,倒像是个唯我独尊的霸王! 只见马纵横一摆手,口道免礼,郭嘉、田豫连忙让开。马纵横快步走到堂上于大座上坐定,随来的文武也快到两边入席,齐声一拜后,马纵横又一挥手,众人方才纷纷坐下。 “你就是刘戏子的军师,田国让!?”马纵横斜目一撇,望向了田豫,颇为无礼地问道。 田豫闻言,微微变色,却也不敢怒,连忙站起,答道:“回禀马征北,豫正乃刘皇叔麾下军师。此番!” “刘戏子是想我这盟友出兵冀州,好让他应公孙瓒所召,前往幽州救援,或者是图谋幽州?”马纵横大大咧咧,毫无顾忌地喊道。 若是平时,田豫早就在心里暗骂匹夫,但经过与郭嘉的交谈后,以及以往对马纵横的认识,田豫哪敢有丝毫轻视,而且马纵横一针见血,便指出了他此行的目的,不由秉礼震色道:“马征北果然料事如神!来这袁本初贵为下大将军,却一直觊觎我大汉土地,雄据整个河北依旧心有不足,欲再起战事,歼灭公孙大人。刘皇叔当年曾受到公孙大人的照顾,不忍他死于袁本初的屠刀之下!马征北乃盖世英雄,下无敌,我主故盼马征北一齐出兵,就在我家主公与公孙大人联合取回幽州之时,趁机攻克冀州之地,最好让袁本初食下他所种下的恶果!” “哈哈哈哈!这话得漂亮,刘戏子的意思不过是要我与他联手,平分冀州、幽州之地罢了!”马纵横听罢,纵声大笑起来。这时,在武将席上坐着的庞德,一眯狮眸,面容冷厉而道:“冀州乃是袁本初的大本营,袁本初此番虽然有意出兵幽州,但他暗中却还是极为提备我兖州兵马会趁机偷袭。而一旦我军果真轻率出兵,必引起河北军的奋然反扑,到时刘戏子却可以联合公孙瓒趁虚而入,这算盘真的是打得妙极了!” 田豫一听,面色一厉,跨步而出,倒有舌战群雄的态势,震色而道:“赤狮将军此言差矣,袁本初无心扶持朝廷,多年来更拥地自重,其心可居,实为反贼!你我都是汉朝臣子,理应合力除之,以报效朝廷!” “所谓出师有名,袁本初毕竟是朝廷大将军,若无朝廷诏令,我等联合攻打,只怕反成了叛贼!”程昱面色肃冷,立刻就接话应道。 “公孙大人乃朝廷所封的幽州牧,统率幽州之地。而那袁本初近年却擅自封其子袁谭为幽州牧,另外又分别将并、冀两州之地,交予袁熙、袁尚,已然把河北当做是他袁家之地。我家主公已上奏朝廷,想必不久陛下就会下以诏令!”田豫疾声厉色答道。 程昱闻言,微微沉色,先不答话。这时,郭嘉又下意识地抹了抹嘴上的两撇胡须,笑道:“呵呵,看来国让此番是有备而来。只不过正如庞将军所言,冀州乃袁氏大本营,不但防备森严,而且兵强马壮,单凭我方独力攻往,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田豫闻言也笑,答道:“冀州盛产钱粮,乃河北最为富裕之地,取之虽是困难,但一旦得到冀州,却也是收获颇丰。毕竟我主对马征北素来敬佩,认为马征北比起那袁本初更是适合当这大将军的位置!” 田豫言下之意,就是刘备愿意拥护马纵横得到冀州,并且取代袁绍的位置。而若是刘备果真得到了幽州,其势力尽于马氏势力之后,马纵横要安保后方,得到刘备的支持便显得尤为重要了。 不过在这乱世,根本就没有诚信可言。马纵横虽然相信麾下百姓,但却不代表他会盲目地相信他人,由其像是刘备这般厚黑的枭雄人物! 马纵横一眯鬼神般的眼眸,闪烁光,暗暗与郭嘉一对眼色。郭嘉遂是沉色,又问:“刘皇叔能够如此看得起我家主公,自然是我家主公的荣幸。再有刘皇叔此番派国让前往,也足以表明他的诚心。但若要我军出兵,有两个条件,必须齐全,缺一不可!” 田豫听话,立即神色一震,忙道:“还请郭大人直言。” “第一,若无陛下诏令,我军绝不会动一兵一卒!” “这是当然。” “第二,我军若不见幽州战事启动,也绝不会轻率动兵!” 郭嘉此言一出,田豫不由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他此番前来,还想让马家军先是起兵,毕竟这样一来,马家军就能吸引住河北军的注意力,使得其方部署能够尽快杀进幽州,与公孙瓒的兵马一起攻打河北军。 孰不知郭嘉倒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并且眼下很明显,主动权正握在郭嘉的手上。 田豫眉头一皱,不禁思量起来。这时,郭嘉却是笑道:“国让不必绞尽脑汁了,这两个条件,只要缺其一,我马家军绝不出兵!” 郭嘉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的余地。田豫听了,不禁面色一变,却也知失去主动权的自己,怕是争不过郭嘉,颔应道:“一切愿听候郭大人的安排!” 郭嘉听话,遂向马纵横投去眼色。马纵横震色,道:“好!竟然如此,那我就静候刘皇叔的佳音了!” 马纵横罢,正有叫田豫退下的意思。这时,田豫忽然喊道:“还有一事,还请马将军宽宏大量,答应人。” “何事?” “人想向马将军要一个人。此人乃我主的好友,并且曾在幽州游历,熟悉幽州的地势,此番征战幽州,左右还需此人带路。不知!” “你的可是那简宪和耶?”马纵横听到一半,便打断了田豫的话,厉色问道。 “正是此人,不知马将军的意思是?” 马纵横闻言,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呵呵,你可知上一回有人也是向我要人,可最终的结果又是如何?” 田豫听话,面色不由一变,虽然对于此事他早有耳闻,但听到马纵横的威胁时,还是不禁吓了一跳。当然马纵横自然不会承认是他杀了颜良,田豫也不敢肆意猜测。 不过想到刘备的吩咐,田豫还是一咬牙,连忙跪下,震色道:“马将军,此人实在对我军极其重要,竟然马、刘两家皆为同盟,理应互相协助,还请马将军高抬贵手,暂且把这人借来一用。” “哈哈,这嘴巴得是漂亮,可只怕这是一借无回头。而且你不是理应互相协助吗?正好我军缺了不少军粮,还请仁义的刘皇叔资予三千担粮食,作为我军补给可否?”庞德瞪着狮眸喝道,这狮子大开口般开出的条件,顿时令田豫面色骤变。 不过这时马纵横倒有几分动心,因为起这简雍,他就不禁觉得有几分闹心,原来自从简雍被他强留下来后,终日懒懒散散,惹是生非,有几回还和几个流氓痞子干起来,这被打是,丢人是大,何况他还是自己的麾下。马纵横为此几番怒,甚至把简雍打入监牢,哪知简雍却乐得自在,就在牢房蒙头大睡,醒了就吃,毫无悔改之意。马纵横心知这简雍并无入仕之心,杀了他吧,又怕影响自己的名声。 “庞将军这三千担粮食实在太多了,我军粮食也是紧缺,不知这数量上可否?”田豫一副求饶的样子问道。庞德一听这田豫竟然还有讨价还价的心情,倒是觉得奇快,因为像简雍这种废物,田豫还舍得为之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这不恰恰证明这简雍远无表面上这般简单。 “哼!就三千担粮食,一粒米粮都不能缺!”庞德扯声喊道。田豫脸色连变不止,忽然又望向了马纵横,毕恭毕敬地拱手问道。 第779章 狼烟再燃(上) “不知庞将军的话,可否代表马将军的意思?” 马纵横听话,笑了笑,也是给足了庞德面子,道:“赤鬼儿乃我肱骨之臣,自然可以。 WwWCOM” “还请马将军给我数日时间,兹事体大,的不敢擅自做主,还请让我回禀我主后,再给马将军答复。” “好!”马纵横也不废话,颔便是答应下来。 “那不知我可否去见一下简宪和?” “他在牢狱里正是快活呢,你是要见,我也不拦你。”马纵横似乎没心情和田豫谈下去,罢,他便站了起来,望后堂转去。田豫还来不及问简雍生什么事了,却见马氏文武纷纷而起,并无一人理会他。他本想去找郭嘉,却现郭嘉也随着马纵横走进后堂了,只好无奈叹了一口气,退出大殿。 少时,在后堂之内。马纵横双手互相抓着靠背,凝望着远方,听着后面的脚步声传来,呐呐问道:“河北的战事即将开始,此番一旦开战,恐怕袁本初与我就只能剩下一人了。” “呵呵,听主公的语气,似乎还有几分犹豫啊。”正见从后走来的,正是郭嘉。 “不是犹豫,我不过有些唏嘘罢了。当年我前往洛阳时,这袁本初是何等的高贵,隐隐已有为下年轻才俊鳌的姿态。当时,他还暗里笑话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粗莽之人。却又不知道,如今的他,又是如何想我呢?”马纵横很是平静地谓道。 “世事无常,当年我还是这袁本初麾下的一员吏呢。谁又猜到,我会和当年他看不起的粗莽之人,即将吞噬他一生所建立起来的基业呢?”郭嘉闻言,不禁也有几分唏嘘,喃喃而道。 马纵横听话,忽然转过身子,双眸好似光一样,道:“不定此战过后,你我将成为他这辈子最害怕的两个男人。” “哈哈哈哈!我倒是很想看看到时候他会是一张怎么样的嘴脸!”郭嘉闻言纵声大笑,马纵横随即也是大笑起来。在笑声之中,两人四目交接,回想起当初的誓言,一起走过来的日子,心心交融,热血澎湃,男人之间的情义,无需多! “奉孝,随我一起打造一个你我所盼望的地吧!”马纵横忽然伸出了手,目光赫赫炙热,重新又向郭嘉出了邀请。郭嘉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遂是伸手紧紧地握住了马纵横的手。 数日后,濮阳监狱之外,田豫带着袒胸露乳,衣衫不整,浑身还着恶臭的简雍走了出来。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好,这睡了这么多,也该是出来透透气了。”简雍出一阵大笑,还不忘伸了伸懒腰。田豫不禁皱起眉头,冷肃面色道:“此番为了救你,主公可花了足足三千担的粮食,你最好有所收敛,莫再给主公添麻烦了!” “呵呵,主公不惜花费三千担粮食来救我这个庸人,想必幽州的战事也快要开始了吧。”简雍此言一出,田豫脸上的冷色稍有减缓,谓道:“正如你所想的,等你回去后,陛下的圣旨大概也到渤海了,到时主公便将会向幽州正式出兵!” “幽州啊,这可是块好地方!由其边疆一带匈奴人的人文风情,军师你可还真要见识见识!”简雍闻言,似乎回忆起当年在幽州的日子,不由喃喃而道。田豫却懒得理会他,径直便是迈步离开了。 却与此同时,在洛阳的司空府中,曹操正手握酒杯酌,旁边一行站着的正是整个曹氏智囊团,由头到尾分别是荀彧、贾诩、荀攸、满宠、刘晔以及新降不久阎象一干人等。 “呵呵,下太平了不过两年,这些人又不安分了。只是没想到这回最先挑起战事的竟是那刘大耳!”曹操笑盈盈地道。 满宠闻言,不由面色一冷,接话道:“哼!那刘大耳不过是有那马羲在背后撑腰,否则就凭他一个戏子,凭什么与河北军为敌!?来这袁本初也是可悲可叹,他原本贵为下诸侯之鳌,没想到随着那马羲的崛起,生生把他逼到如今的处境!” “我倒不是这般认为,所谓有危必有机!河北军兵强马壮,共有数十万大军,再有冀州乃袁氏大本营,不定袁本初能力挽狂澜,最终反扑得胜,不但击破那马家军,甚至吞下整个兖州!至于那刘戏子,我看他是不自量力,还未杀到幽州,便被河北大将鞠义给杀个片甲不留!”阎象双目光,倒是用方向思维道,他这一,却也有几分道理。曹操沉了沉色,向那几个一直没有话,但却坐在了最前的三人望了过去。 荀彧、贾诩依旧不动声色,坐在两人身后的荀攸,先是肃色道:“阎象所言却是与我不谋而合。毕竟袁本初虎踞河北久矣,而此番河北战事的关键,正是冀州之战。倘若马家军一败,刘备和公孙瓒也势必不敌士气大震的河北军。到时,河北军必将乘胜追击,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平整个河北之地!因此,我以为主公理当蓄jing养锐,静观北方战事,就在河北军欲要扫荡之时,火出击,先是抢下兖州,再攻河内,先是占据日后与河北军开战的有利地形,此对我军夺下河北极为关键!”只听荀攸字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此言一出,倒是赢得不少在旁旁听的谋士文吏应同。 曹操手搙着下颚修理得极为整齐的短须,听罢,沉默不言。这时,荀彧忽然张口道:“比起北征,我倒认为眼下局势更适合南伐。” 荀彧此言一出,满堂不由响起一阵惊呼声。曹操细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他素来喜欢集合多方意见,再经过考量,才下决定。不过有时候他又往往早有想法,不过是看看麾下的谋士有多人会与他不谋而合。 “文若你且来一听。”曹操颇是好奇问道。 荀彧先是拱手一拜,旋即震色道:“淮南这两年来看似平静,但在与扬州的边界,依旧常与刘繇的部署交锋。因此淮南这两年来都是人心惶惶,兼之自从上一回袁术败于周瑜手下后,其军士气一直低落,据细作来报,不少将士暗中都有另寻出路之心!不过令彧颇为诧异的是,这袁公路遭到了汝南之败后,似乎开始反省自身,不但姿态大有收敛,更多履行善民之策,礼贤下士。只不过眼下却是为时已晚,他越是如此反常,他的麾下却越是对他失去信心。来,也是事实无常,也会想到素来眼高过顶,甚至比其兄袁本初还要骄傲的袁公路,会有朝一日成为一个仁明的贤君呢?” “哈哈哈!常言道失败乃成功之母,此言不虚也。人这种东西,往往就是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袁公路此人本就非愚庸之辈,只不过他醒悟得太晚了。”曹操手搙着短须,不紧不慢地道。 “哼。这袁公路从就养尊处贵,目中无人,若非受到了重大的打击,被逼到走投无路,哪会有所醒悟?”刘晔冷声哼道,他对素来不把汉室放在眼里的袁家本就没有好感,如今袁家没落,他心里正是痛快着呢。 “这般来,南伐倒是合情合理。毕竟一旦把袁公路的势力吞噬,在南方就再无人能够抵挡主公了。至于那刘景升,不过是个不思进取地蠢人罢了!若是我军精锐前往,须臾之间就能把整个荆州吞下!”满宠旋即接话而道。 “得对极了!眼下主公大可先做定计划,先把淮南的袁公路歼灭,然后再攻打荆州,随后再歇息生息一段时间后,便渡过长江,夺下江东之地。如此一来,整个南方很快就能在主公辖下得以平定。不出数年,主公再举北征,平定河北,再图西凉、西川,下即可一统也!”只听席下一人双眸光,疾言厉色,字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众人望之,正是当初迎接子时,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钟繇! 众人听钟繇这般一,无不纷纷震色。这时,却听有人悠悠而道:“这日后的事情,还是不要想得太远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公路却也是个英雄人物,若是太轻视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这过于太早的计定计划,到头来刚跨出第一步就无功而返,那岂不自找无趣?”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得有一盆冷水泼在了头上,有些甚至忿怒地皱起眉头,纷纷望之,正是他们的副军师贾诩是也。 “呵呵,贾文和你倒终于话了。”曹操见贾诩终于开了金口,不由咧开一丝笑容谓道。贾诩闻言,忙是站起,拱手一拜,一对犹如毒蛇般毒辣的眼眸,闪烁光。 “那依文和之见,到底是北征还是南伐?”曹操微微颔,紧紧地看着贾诩问道。贾诩毫不犹豫便道:“南伐!” 此言一出,满堂又响起惊呼声,而且还有不少嗤笑声。有人在堂下讽刺道:“哎呦,适才副军师不是才这袁公路不可轻视,这下却又同意南伐,这态度转变得可是够快的。” “哼,我只是怕有些人自以为此番南伐必胜无疑,先向这些无知人提个醒。至于为何南伐的理由,适才军师已经得还明白了。以眼下局势,南伐确实比起北征更为来得有利!”贾诩疾言而道。却是又有人不服,问道:“何以见得?” 贾诩冷冷一笑,旋即跨步出席,又向众人一拜,最后眼神回到曹操身上,凝色问道:“恕属下斗胆一问,不知主公以为河北之战,最终胜负如何?” 第780章 狼烟再燃(中) “副军师!如今河北战事尚未打起,所谓兵家战事千变万化,你这般来问,岂不是刁难主公吗!?” 贾诩闻言,却不理会,双眸就如钉在曹操身上,不移丝毫。Ww W COM曹操则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贾诩,忽然灿然一笑:“看来满堂如此多的聪明才俊,却只有文和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贾诩闻言,也是会意一笑。曹操麾下谋士团一干人等,闻言无不变色,不少人更纷纷好奇相问。 曹操一摆手,众人立即纷纷闭嘴,恭敬望着。曹操双眸一眯,脸上神色忽地变得肃冷起来,道:“原因倒是很简单,因为河北之战,最终得到胜利的,十有八、九是马、刘两家的联盟!” 曹操这话更如是晴霹雳,轰在众人耳畔。除了贾诩外,其余人全都勃然色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曹操长吁了一口大气,遂是继续答道:“袁本初虽然兵强马壮,但近些年来屡起战事,却都无功而返,其军锐气已无当年击破公孙瓒时之盛。而他肆意大起兵戈,自然使得民心混乱,再有这些年来,他麾下不少勇将悍士纷纷死去,军队的战斗力也是削弱了不少。反之,马羲自从虎踞兖州后,历经恶战,却无一败绩,屡战屡胜,其军锐气旺盛,并且马羲极其善于练兵,据细作所探,他军中所用的操练方法都是颇为新颖,我曾对此加以修整,用在我军身上,果然收获颇丰。另外,刘大耳近年收纳了不少猛士,兼之他又从黄巾余孽以及黑山贼中挑选并且操练出不少的精锐之部。彼长此消,故此一旦河北军真与马、刘将军作战,恐怕是输多胜少。 当然,两军作战,每每能够一举定下乾坤的却非兵戈之斗,而是谋略!最终的结果到底会是如何,我倒不敢断言,但要问我的想法,我却是更看好马、刘联盟!”曹操一番话道出,众人方知其中利害。 贾诩听罢,先是作揖一拜,然后接话道:“还有就是,袁本初太过看高他那几个孩子了。其长子袁谭才能平庸,其次子袁熙刚愎自用,其三子袁尚虽然颇俱本领,一表人才,但毕竟年纪尚幼,而且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压着,自然难以成为大器。可袁绍却急着把培养他这三个孩子,并且更有意让三儿袁尚继承他打下来的基业,这在将来不久必定会惹起子嗣之争,留于后患。这若是袁氏强盛,或者还没多大的问题,但如今河北局势微妙,我看着袁氏是难以经历考验!因此就凭这一点,诩就绝不会看好袁氏的河北军了!” 只听贾诩疾言厉色,这一席话,可谓是一针见血,两席才俊都听得哑口无言。而荀攸则皱了皱眉,暗暗望向贾诩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的光芒。 “哈哈,主公、文和的分析可谓是精妙极了。若是河北之战,以马、刘两方得胜,河北会十分混乱,而其中马羲势力高涨,击破河北军后,正是其军锐气正为强盛之时,我军再想浑水摸鱼,恐怕就困难了。与其要与那马羲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一心南伐,尽早取得淮南之地!”荀彧闻言,笑声呐道。 “这我就不明白了。听军师的意思,莫非这马羲比袁公路还要可怕?” “哈哈哈哈!马羲具有鬼神之勇,麾下悍将如云,又有那鬼才郭嘉辅佐左右,自是比袁公路可怕多了!”荀彧听话一阵大笑,毫不顾忌地道。不少谋士听了,不由纷纷变色,暗观曹操脸色,唯恐曹操会恼羞成怒。 “得对,不得不否认的是,正是有马羲在,我才不得不断了北征的念头,更倾向于南伐!”而令这些人料所不及的是,曹操却是坦坦荡荡地当场承认下来。 就在众人为之惊异间,贾诩笑了起来,喃喃而道:“看来主公已有了决定了!” 于是,当日曹操秉刘备奏书,立刻前往皇宫,觐见献帝刘协。刘协见刘备一一列出袁绍这些年所犯的罪状,譬如藐视朝廷、无心救国、拥兵自重、肆意侵犯朝廷各方辖地、不向朝廷缴纳税赋等等罪状,加起来近有六条之多。曹操又向刘协对袁绍的罪状再加上是四条,分别是当年与黑山贼联合以及私自扩大兵队还有谋害韩馥、残杀朝廷忠士等四条罪状。 刘协听了面色勃然剧变,雷霆震怒,但又想袁绍身为国家大将军,不敢轻易得罪,并且对于当年韩馥之死,到底真相如何。刘协还又岂会听曹操的一片之词。 曹操却似乎早有预料刘协会有这般的疑虑,遂请一人入殿。少时,只见一人头戴头蓬地走了进来,身子一直都在抖,忽然一拨头蓬,跪在地上,嘶声惨叫道:“陛下!我父临死前还记挂着汉室之恩,教草民务必要来向陛下叩谢皇恩!并且为当年失守冀州,让冀州落于野心之辈一事,以死谢罪!”只听那人叩头重重一磕后,然后便如疯子一般向一根金灿灿的柱子撞了过去。 刘晔不由吓了一跳,在他身边的宦官也急忙大喊起来,在外头守卫的御林军听得动静连忙冲入。 “韩馥之子!你若就这般死去,你父必然死不瞑目!”就在整个殿堂混乱起来的同时,蓦然曹操一声厉喝,那本是状若疯狂的人蓦地停了下来,转身瞪目急喝:“曹大人你此言何意!?” “你父临终把你托付于我,并且让我把你培养成材,日后能够为国家所用。可你如今却要像个懦夫一样轻生,想你父虽然是晚节不保,但当年也是个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你这岂不给他丢脸吗!?” 只见曹操面色冷酷,一番喝话,却是无比具有威严。那被曹操称为‘韩馥之子’的男人,痛哭泪下,朝着曹操便是跪下而拜,不敢抬头。 刘协这时方才稳住神色,连忙向曹操问起此人来历。曹操遂是一一细答。原来此人就是韩馥的儿子,当初他随其父一起逃出邺城后不久,便前往投靠曹操。曹操认为韩馥父子日后可以成为对付袁绍的利器,便是收留了他们。可没过多久,韩馥便是病死。为了躲避袁绍的追杀,韩馥在临死前,更求曹操赐于其子姓曹,改名为曹恨! 其中恨字,韩馥就是要提醒其儿莫忘当初被袁绍夺其基业,使他韩家家破人亡之恨! 刘协听这曹恨如此凄凉,不由回想起当初朝廷遭到董卓操控,后来随着董卓的死去,自己更过上了一段颠破流离的日子。想到这,刘协倒有几分感同身受的感觉,连忙安抚曹恨,更当即下诏,依照曹操所谏,命征北将军马羲以及并且又封刘备为渤海太守,命两人立刻征集兵马,讨伐袁绍。同时,又命曹操立即出公告,将袁绍的十条罪状,宣告于下! 于是,数日后,随着刘协的公告往各地传达,很快下掀起了轩然大波。下的大将军并且身为河北霸主,曾经被下人以为在这乱世中拥有最强大势力的袁绍,竟被朝廷判为反贼,并且列下了十条罪状,而且每一条都是死罪! 此消息一经传出,不少智慧之士以及那些有一定眼界的人,已经猜到这平静了仅仅两年的下,即将又会烽火连起,兵戈不断。自有人为之叹息,却也有人为之亢奋。 却,与此同时,在冀州邺城大殿之内。 “可恶!可恶呐!杀的曹阿瞒!我与他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啊!”只见袁绍状若疯狂,面红耳赤地在竭斯底里地嘶吼起来,犹如一头即将暴走的野兽。 “主公息怒,眼下正是我袁氏危急存亡之秋,主公万万不可被忿怒蒙蔽双眼。依配所见,其实这曹阿瞒并不是我袁氏眼下最大的敌人,主公却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岂不正中他的下怀!?”就在满堂文武都是怯惊之时,审配快步走出,凝声劝道。 袁绍一听,双眸猛地瞪斗大,并且呼吸急促,犹如野兽在低吼一样,其麾下不少文武,都不敢抬头去看。这下唯独审配与袁绍对视着。 “审正南那依你所见,我河北军眼下最大的敌人又是何人?”袁绍冷声问道。审配听罢,却是不假思索地便就答道:“无疑是那兖州的鬼神!” “马!羲!”袁绍喊了两声,深吸了一口大气。此时袁绍麾下不少文武纷纷应和起来,似乎对马羲都是极为忌惮。袁绍一看,不得不重视起来。稍一冷静后,袁绍似乎也明白了其中道理,谓道:“马羲对我冀州一直虎视眈眈,并且此人高深莫测,其麾下虽不如我河北军雄厚,但也不容觑。不过眼下,除了那马羲外,还有渤海的刘大耳,似乎也想与我作对!这两人我一日不除,实在难以心安!” 袁绍着着,不由抓紧了拳头,捏得巴拉巴拉地在响。这时,外头忽然有人喊起,田丰求见。袁绍面色先是一震,但很快又冷了起来,喝道:“这田元皓不是一直抱病在床的吗!?怎么这下倒能下榻来见我了!?” 却自从两年前河北军全线大败,作为军师的田丰难辞其咎,他也没有推脱罪状,被袁绍贬为一员吏。当然,袁绍当时也不过是脾气,后来袁绍因在子嗣中选择继承人一事,迟迟下不定主意,遂找田丰商议。哪知田丰劝袁绍,别在眼下这个紧要关头里对继承人之选过早的下定主意,并且田丰也看出袁绍有心立袁尚为继承人的心思,虽无明言,但却屡有向袁绍暗示,对于此事绝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必惹来大祸。可袁绍却认为田丰有心怠慢,大雷霆。加上袁绍麾下却也有不少奸佞之辈,不喜田丰,加上田丰秉性严苛,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于是,这些人便趁机在袁绍身边诋毁田丰。而田丰也知道自己已失去袁绍对他的信心,为躲避风头,他也只好诈病。 第781章 狼烟再燃(下) “爹!田先生乃下名士,眼光独到,在这关键时刻前来拜见,必是有计相告。 WwW COM还请爹爹给他机会,让他进来一!”这时,袁尚忽然站起,拱手为田丰求情道。 “我儿倒是颇有胸襟,那好吧!”袁绍闻言,不由朝袁尚望去,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点头,遂是震色,宣召田丰来见。少时,田丰快步走入,拜礼毕,不等袁绍问话,急就道:“主公!眼下河北人心未定,军中士气也是不高。我以为绝不可轻易动举战事,应当主动和战!” 田丰此言一出,不由惹得袁绍当场色变,面露不喜之色,冷叱道:“别人都踩到我头上来了,你竟还教我忍气吞声!再有,曹阿瞒还有马、刘等人诬蔑我是反贼,若是我还主动和战,那岂不坐实了反贼的名头!?这下人又为如何看待我这个大将军!”袁绍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怒喝,各个都是极为认同。有些人甚至辱骂起田丰来。田丰却是置若不闻,似乎不愿与这些匹夫计较,疾声又道:“主公!眼下下大势不在我袁氏身上,但若战事一起,能够抵住马、刘联盟还好,但一旦失利,必将犹如山崩之势,瞬间便会节节崩坏! 而眼下,只要主公稍微低头,向那公孙瓒和战,并且归还北平。公孙瓒大多也会答应。如此一来刘大耳也不敢轻易出兵。至于兖州的鬼神,此人虽然作风勇悍,但素来不失沉稳,但若不见幽州掀起战事,也绝不会轻易出兵,如此一来,河北之危,便可化解!待河北局势稳定之后,主公再作图谋也是不迟啊!”田丰面容急切,苦口婆心地谓道。 “简直就是笑话!我主从来都是下诸侯的鳌,论他的身份,就算比起当今子,也绝不逊色。再有,那公孙瓒不过是我主手下败将,眼下你却要主公和他低声下气地求和!我等宁死也不愿主公受这委屈!” “得对!我河北人士岂有懦夫!?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战便战,我等从无俱过!” 此言一出,立即便听整个殿堂都是振奋人心地咆哮声。一干河北将士纷纷扯声地喊了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了两年前的惨败。 田丰看在眼里,只觉心惊胆跳。这时,张颌急起也劝:“主公!先生所言也并非无理!还请主公三思!” 张颌此言一出,顿令袁绍神色大变,怒道:“张儁乂怎么连你也变得这般没有志气!?” 罢,袁绍猛地朝着田丰一瞪怒目,骂道:“一定是你在动摇我军心!该死的田元皓,两年前我就该杀了你免得你在这胡言乱语,坏我大事!来人呐!” 袁绍勃然大怒,眼看就要把田丰治罪。张颌却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劝话,反而令田丰惹来杀身之祸,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袁尚急出跪下,竟在为田丰求情。 “爹爹!先生这些年来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甚至可以没有先生,就没有如今的河北袁氏!还望爹爹看在昔日的功绩上,暂且免于先生一回!况且先生得也对,内患未定,当应先治,再考量兵伐之事!” “末将也恳请主公宽宏大量!”张颌快步赶出,随即在袁尚身后跪定求道。 不过令人心寒的是,除了袁尚和张颌外,大多人都在冷目旁观,甚至有些人还在暗中冷笑。 田丰见状,本就桀骜不驯的他,却是嗤笑了几声,指着袁尚,却向袁绍摇头道:“袁本初啊,袁本初!你若是有你这个儿子一半的本领,这河北早就一统了,又岂会有今日危难!?” 田丰此言一出,瞬间彻底惹怒了袁绍。 “反了!田元皓你真的要反了!”只听袁绍嘶声怒骂,袁尚、张颌唯恐袁绍真的会杀了田丰,急是苦声求情。袁绍倒真是十分疼爱袁尚,见袁尚苦苦哀求的样子,却也心软下来,只教人把田丰拖入大牢囚禁,暂且不治其罪。袁绍大雷霆后,也无心情继续议事,遂教众人散去。 当夜,袁尚前往牢狱来见田丰,一来是吩咐一干狱卒好生照顾田丰,二来却是向田丰请教计策。田丰见袁尚能够礼贤下士,并且比袁绍还多了一份仁善之心,遂是对袁尚更为看重,谓道:“主公好脸,看他今日的态势,那是非与马、刘等辈,拼个玉石俱焚不可!可除了这马、刘之外,还有一人不得不防,那就是洛阳的曹操。此人乃当世枭雄,绝不可觑。主公要与这三人周旋,必须还要借一人之力!” 袁尚听话,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问道:“不知先生的是何人?” “那就是你的叔叔袁公路!”田丰双眸一亮,遂在袁尚耳边教道如此如此。袁尚闻言不由震色。田丰低声一叹,默默道:“只盼下诸侯对主公以及袁家还未失去信心,倘若此计可成,倒还能重新夺回大势,渡过此劫!” “先生此计真是妙极了。适才却为何不向我爹早先提出呢?” 田丰闻言,不由苦笑了几声,摇头道:“那是因为,此计能够成功的概率实在太太了。一旦效果颇微,主公无疑是被打了脸,我也没有信心谏之。倒不如用最为稳重的方法,先求得和战,再从长计议。” “先生放心!我爹和我叔叔当年分别曾是北南联盟的盟主,下诸侯无不敬之,如今我袁家有难,他们又岂会袖手旁观!?尚却是颇有信心,能让曹操以及马、刘等人大开眼界!”袁尚震色而道,看样子倒是信心十足。旁边的田丰见袁尚热血方刚的样子,却也不想打击他,反而不禁也有几分期待起来。 于是,当夜袁尚离开牢狱后,又到袁绍那里求见,并告之一计。袁绍闻之大喜,不但对袁尚称赞不绝,更立即派流星马传与袁术。 却,又过了数日。袁绍很快也做出了反击,不久后他就在邺城布,曹操挟持子,又联合马、刘两人,意图夺取朝纲,号召各地诸侯纷纷前来讨伐。 此告令一出,又是再次掀起轩然大波。不过各地诸侯却都没有反应。又是数日过去,在淮南寿春的袁术率先应了袁绍的号召,并且又向南方各地诸侯出檄文,希望这些诸侯与他一起讨伐曹操。 来也是有些滑稽,当年曹操广檄文,号召群雄讨伐董卓。而袁绍和袁术正是北南联盟的盟主。可谁又想到,五、六年过去了,董卓早已被诛,而如今却是袁氏兄弟当了曹操当年的角色,广檄文,欲召下诸侯讨伐曹操以及与其联手的马、刘两方势力。至于曹操却是做了当年董卓的角色。 不过曹操是曹操,董卓是董卓。一样是挟持子,董卓施以暴zheng,那是尽失人心,惹得怒人怨。而曹操励精图治,重整朝纲,不但得到一众有志之士的扶持,而颇得中原一带的百姓拥戴。 而结果可想而知,过了将近半月,下却无一诸侯呼应袁氏兄弟的号召。曹操更趁机以此为借口出兵,征召大量精兵,屯据于陈郡之中,随时准备讨伐袁术。 另一边,在渤海的刘备,也快地出兵,命方悦作为先锋大将,张飞领左翼,龚都领右翼,刘备亲自率领后方大军,以作接应,共领精兵一万,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幽州。 而据守在幽州的鞠义,早有准备,在边界关口前,筑起了土垒,挖起了深沟,且又对城关加固,可谓是铜墙铁壁。方悦率兵杀到关前,见河北军防备森严,也不敢轻易进攻,遂是引兵退后十里,先扎定营地。 鞠义眼看方悦引兵撤去,暗想这方悦也是个精细之人,遂也不敢大意,旋即命诸将只顾加强防备,同时又派人传给正在围剿公孙瓒的袁熙军。希望袁熙能够尽快地剿灭公孙瓒,早日回来救援。 于是,双方按兵不动,日子过了五、六日后,张飞和龚都的两翼部队赶到。方悦忙是率诸将迎接,并且见张飞还有龚都迎入虎帐。 少时,张飞被请到上座。张飞倒也不客气,金刀跨马地坐定后,听方悦告毕,不由一瞪环目喝道:“什么!这都过了一段时间了,竟然还未曾有过一战!?方悦莫非你怕了这鞠义哉!?” “三爷息怒!并非末将怯战,而是城关巩固,而且城下遍布土垒深沟,末将因此不敢轻易出战!”方悦见张飞怒,也不敢怠慢,急是答道。 “哦!?这鞠义看来是早有准备,三爷倒又要看看,他有什么本领!”罢,张飞一拍奏案,便是站起。方悦和龚都暗是对视一眼,遂都相请同去。张飞答应。 少时,张飞领着方悦、龚都以及数十从骑来到关前。张飞眺目一看,果然看见前方密密麻麻都是土垒深沟,而且城关果然都是如方悦所经过了加固。张飞看得眼切,不由皱紧眉头,暗暗想道:“这遍地都是土垒深沟,进军已是极其困难,更别攻破这固若金汤的关口。看来此番幽州之战,远无想象中简单啊!”张飞念头转罢,却是忽然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看这关口犹如破瓦碎片,只要三爷轻轻一碰,瞬间就能毁之!” “三爷!不可轻举妄动!” “对啊!三爷,来前主公三令五申,教你绝不可贸然行动的!” 方悦、龚都闻之,连忙劝。张飞倒是反而被他俩激怒,一瞪环目,厉声喝道:“放肆!你俩的意思莫非是三爷在胡啦!?” “那自然不是,可这!”龚都吓了一跳,正要解释。哪知倒是惹得张飞更怒。只听张飞怒吼一声后,立即一拍战马,便向关口飙飞冲去。 “不好!龚将军你快回去整备兵马,其余人快随我去救三爷!”方悦看得眼切,倒也还能保持冷静,疾言厉色地吩咐道。 第782章 张飞斗鞠义(上) “好叻!那三爷可就交给兄弟你啦!”龚都也不怠慢,急应一声,遂是拨马快离开。 WwW COM另一边,正见张飞飞马跃沟,虽只是一人,倒有千军万马之势,又听他咆哮阵阵,如同轰雷炸落,声势极为骇人。 与此同时,在关口之上,一干河北将士眼看张飞来势汹汹,又听他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无不纷纷变色。却见身穿一身金甲,手提金雀长枪的鞠义,倒不见惧色,捂着下巴,呐呐叫道:“据这刘戏子的三弟张飞脾性火爆,但却拥有着在百万军中夺敌将级的强武力,是个不逊色于吕布的猛汉,今日一见,传言倒是有几分真实。” 罢,鞠义遂向身后两个心腹将士投去眼色。只见那两人面色肃冷,面无表情,眼神凌厉,一看就知精锐之士,这下见鞠义眼色投来,倒是无需话语,瞬间就是心中领悟,齐一拱手后,遂转身快步离开。 一阵后,正见张飞纵马杀到关下,挥起手中丈八蛇矛,赫然击中一座土垒中,强劲的力量瞬间就把土垒打得爆开。 “城上的鼠辈听着,张爷爷乃刘皇叔的结义兄弟,此番特领朝廷之命来讨伐尔等反贼,识相的快快打开关闸下来投降,否则待张爷爷攻破这关口,尔等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只听张飞扯声吼起,霎时间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盖然升腾而起,气势好不骇人。关上不少河北将士看了,不禁都咽了一口唾沫,露出畏惧之色,不敢答话。 就在此时,只听关上一阵擂鼓震响。关闸开处,正见一队骑兵快奔飞而出,为一将,正是鞠义。 “姓张的,你休要嚣张!我主贵为下大将军,一心救国,又岂会是国家反贼!?倒是你义兄刘戏子,不过是个织席贩履之辈,却敢妄称自己是汉室宗亲,并且还敢诬蔑我主,其心更是可诛!”鞠义冷声喝道,字字赫赫有力。张飞听了,不由轰然大怒,‘哇’的咆哮一声后,纵马挺矛便向鞠义杀了过去。 鞠义眼看张飞杀来,暗中不由一喜,但却不作声色。眼看张飞快要杀到,那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犹如洪潮盖般扑了过来时,鞠义方才一声大喝,其队伍后面的骑兵迅纷纷赶出,手中皆握有弓弩! 原来这些骑兵都是鞠义的亲部,正是下闻名的先登军。而随着鞠义一声令下,瞬间便见得乱箭飙飞。张飞吓了一跳,急忙拨起蛇矛,挥打急搠,虽然击中不少,但还是看见无数箭矢快地在张飞身上掠过,可谓是险象环生。 “哇啊!你这狡贼竟敢使诈,三爷不玩呐!”张飞满脸慌张之色,急一刺破一根箭矢后,快拨马就逃。 “想逃!?没这么容易!”鞠义看得眼切,并且早有准备,又是一声令下,其麾下数百先登精锐纷纷飞马追往,各持弓弩向张飞起袭击。张飞在乱箭袭击之下,被射得嗷嗷大叫,不过也不知道是张飞身手灵敏,还是运气太好,竟然无一箭矢射中他。 “三爷莫慌!方悦来也!”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方悦飞马赶到,手提银蛇画戟,瞬间舞得密不透风,并且斜刺里扎入了冲来的先登军的人丛之内。霎时间,只听一阵人仰马翻的声音,鞠义再定眼看去时,正见方悦一连挑翻了好几个将士,正悍然奔杀过来! “我乃河北大将鞠义是也!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吾乃河内方悦,鞠义猾贼竟敢暗算我家三爷,纳命来罢!”方悦扯声怒喝,气势轰然盛起,瞬间身后便涌起了一面白银色的惧巨蛇相势。 “原来是当年的河内名将方悦!鞠某早闻大名,今日便来请教一番!”鞠义却也不惧方悦,大吼一声,手提金雀长枪奔杀迎去,身后瞬间显现出一面金雀相势。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锋一起,枪戟立刻飞击撞起来,两人一时间杀得难分难解,须臾之间,便是过了十几回合。就在此时,方悦听得连阵惨叫声起,听得地正是起麾下声音,不由神色一变。 “哼!与我厮杀,还敢分神?简直就是找死!纳命来罢!”鞠义现后,双眸顿是精光一射,一提手中金雀长枪,骤飞搠去。方悦急是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便就一闪,鞠义快枪一挑,在方悦右肩划过,出一阵暴响,并且挑破了其身上战袍。方悦怒之,大吼一声,一戟急劈而下,鞠义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闪开。哪知方悦施出地只是虚招,诈过鞠义之后,方悦连忙转马而逃,正见自己麾下从骑已被射落大半,连忙冲过去助战,一阵冲杀后,成功领着十数人逃脱而去。 “在我麾下先登军围攻之下,还能保住一半人马,倒是有几分本领!看来这方悦比起那所谓的张三爷,来得更是有趣!”鞠义眼里光,呐呐罢,立刻大喊一声,关上旋即鼓号具起,关内兵众一起杀出,刹时间,地如在颤动,只见河北军人潮汹涌。 鞠义手举金雀长枪大声怒喝,很快纵马冲在前头,火奔往厮杀。 另一边,张飞似乎被吓破了胆,一路只顾逃奔,方悦引着十数从骑在后紧追。 不一阵后,却鞠义率兵在后大举掩杀,追杀数里后,眼看快要追上。这时,只听杀声陡起,正见前方敌部悍然杀往过来。 鞠义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勒住战马,大喝停住。倒也不得不佩服,鞠义的治军能力,随着鞠义令声一落,其军迅地纷纷停下,做到了令行禁止。 另一边,张飞急急冲入赶来的大军阵内,龚都忙引一干将士迎上。张飞似乎惊魂未定,忙问敌军有没杀来。龚都见张飞这般惧怕的样子,不禁面色一变,好不诧异。哪知这时张飞却暗暗向他打去眼色。龚都会意,连忙急答敌军停住,并无前来厮杀。张飞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下令教大军徐徐退去。 “将军!你看彼军已然胆怯,何不乘胜追击!?”鞠义麾下一员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劝道。鞠义一皱眉头,却是冷声而道:“别忘了那张翼德当初可是击破了张燕的数万黑山军,并且后来张燕也被擒了!彼军实力不容觑,还是心些好!” “可那张翼德不过一介匹夫,将军你需这般谨慎哉?” “张翼德或者真的是一介匹夫,可他身边的人却不见得各个像他。由其那方悦,此人智勇双全,当初张燕或许正是败在此人手上!”鞠义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不由纷纷变色,毕竟方悦早有名声,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众人也不由心重视起来。 于是,鞠义在不久后,也引兵撤去。 当日,张飞回到帐中,方悦、龚都等将听令前往商议。帐篷内,张飞皱着眉头,竟然一副沉思的样子。 “三爷,你觉得这鞠义如何?”方悦沉色问道。张飞听话,环目微微一睁,道:“此人勇猛而不失谨慎,比起当初你我联手对付的张燕,怕是要棘手许多。” 方悦闻言,一震色,颔应道:“我也这般认为,加上彼军防备森严,要杀入幽州,恐怕是难于登。再加上,我军已被拖延了不少时日,却也不知公孙大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这正也是我所担忧的!”张飞一皱眉头,面色肃冷地道。 “三爷何必如此烦恼!?末将愿领麾下与那鞠义一决高下!”却见这时龚都瞪大着眼,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方悦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正要相劝。忽然有人在外求见。张飞召之,那人快赶入,拜罢,遂交予张飞一个锦囊。张飞不由神色一紧,接过锦囊后,拆开一看,很快就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只听张飞出了一阵爽快的笑声。方悦、龚都不由一对眼色,都是有些诧异。 这时,张飞缓缓地止住了笑声,道:“有人早料我等眼下的困境,却是献了一条妙计,不妨可以一试!” 方悦、龚都闻之,都是神色大震。于是,张飞教道如此如此。两人听了,却也觉得是好,纷纷慨然领命。 次日,张飞许早就整顿好兵马,浩浩荡荡地奔杀往鞠义所镇守的关口。鞠义却也在早前听斥候来报,张飞率兵来战。鞠义暗暗欢喜,立刻命各部人马准备应战。 半个时辰,正见关口之外,张飞摆定阵势不久,便是纵马赶出,吆声喝战。 “鞠义狗贼,快来与张爷爷一战!” 鞠义听了,面容一冷,喝声应道:“姓张的莫非忘了昨日你是何等的狼狈耶!?快快退去,否则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三爷却是不信,你有种便出来一战!”张飞闻言大笑,无比嚣张地挑衅道。 鞠义闻,不由面容一紧,毕竟张飞虽是个鲁莽的匹夫,但他却是十分威猛。而他麾下将士却还未见识过张飞的厉害,倒有不少人忿而请战。 就在此时,张飞见鞠义不出,便教麾下一齐谩骂,很快便听骂声震。鞠义麾下将士无不忿怒,躁气愈浓。鞠义很快便就觉,立刻厉声喝叱诸将,并且严令不得擅自出战。 于是,只听张飞和他的部署一直谩骂不休,从上午骂到了晌午。而且不得不,张飞实在太过目中无人,骂得累了,竟还命麾下下马卸甲歇息,就在关前进食。 “将军,这张翼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末将愿引一部精骑,前往袭击!” “得对!彼军以为我军不敢轻出,眼下毫无防备,但若遣兵前往袭击,必能杀他片甲不留!” 在关中,为防张飞引兵偷袭,鞠义以及他的部下却还未进食,倒是对面的张飞军已经开始吃饭歇息。鞠义的部下看得自然更是或躁,纷纷来劝。 鞠义依旧不愿轻出,喝住诸将,并且令诸将务必心提防。于是,关内还是毫无动静。一阵后,饱食完毕的张飞军又是开始谩骂不休,直到黄昏时候,骂声方止。 张飞见鞠义依旧不可出战,直骂其是缩头王八,无胆鼠辈,又骂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方才下令撤军退下。 “哇啊啊!士可杀不可辱,将军这张翼德嚣张至此,末将实在是忍不了拉!还请将军遣一部精锐与我,与之拼个玉石俱焚!”鞠义麾下一员脾性火爆的猛将,一脸狰狞凶戾地喊道。鞠义闻之,一眯双眸,眸内锐光闪动,道:“先莫急于厮杀,如今还未时候!” 罢,鞠义便召来两员部下,吩咐如此如此。 第783章 张飞斗鞠义(下) 当夜,却张飞回到营中,方悦急出相迎,孰不知两人竟然在大军前争吵了起来。Ww WCOM依鞠义号令,引细作前来打探的那两员河北将士听了,不由面色一震,连忙继续隐藏在张飞军营地一旁的林地里,又派细作继续打探。 很快到了两更时候,张飞营内又响起了阵阵骂声,不久后细作又来禀报,那两员将士闻,大喜过望,又等候到三更时候,见再无动静,遂才赶回。 不知不觉,到了五更时分。色渐亮。却鞠义因操练兵众,早已习惯了早起,刚到五更时候,便下了床榻,略做锻炼后,昨夜前往打探的两员将领纷纷赶回。鞠义闻,不由心头一震,换了铠甲后,立即到敌楼接见。 “报!昨日张飞刚率兵回到营地,便与那方悦大吵了一番。却是方悦认为张飞在我军面前过于松懈,好心劝,反而遭到了张飞的喝叱。” 鞠义闻言,眉头先是微微皱起,沉默不语。紧接着,另外一个将士又报:“到了两更时候,那方悦又再次到张飞帐内提醒,孰不知张飞正在帐中喝酒解闷,两人自然又是大吵一番。据细作所听闻,方悦因入仕不久,却立下了不少功绩,当初又是擒下了张燕,因此遭到了张飞的妒忌。昨夜似乎方悦还被张飞鞭打了!” 此言一出,鞠义双眸顿迸精光,整个人猛地站起,瞪目喝道:“此事可经考察!?” “回禀将军,我军细作为此还不惜冒险混入了张飞营中,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张飞鞭打方悦,却在方悦帐中,看到了他亲自涂药。方悦来到这里后,并无受过伤,哪会无端端地去涂药?因此末将以为这必是张飞鞭打所伤!” “好!很好!看来这张飞匹夫,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传我号令,教三军准备,今日我便要和那张翼德决一高下!”鞠义倒也是个果断之人,这下听张飞和方悦翻脸,再无防备,决意与张飞军一决高下。 于是在两军对峙了快有七、八日后,一场犹如暴风雨般的大战终于要开始了。 于此同时,在兖州与冀州的边境,正见两万马家军精锐,各个精神奕奕,铠甲精良,队伍整齐,步伐一致地正往前进。在大军前部,马纵横身穿黄麟日月铠甲,手提龙炎偃月刀,坐下骑着赤乌宝马,身后一面大旗,大书着‘征北将军’四字,威风赫赫。而在马纵横左右,方别又有郭嘉、黄忠、臧霸等一干俊才猛士。 不远,正见兖、冀边界,两年前经过河北军修葺的济水关,犹如一头庞然大物卧在那里,只看其关墙高达五丈,关上密密麻麻都是人潮,在关前挖掘了一条阔达一丈远的深沟,通了济水,形成了一条护城河。 乍眼一看,实在教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来张飞此下面对鞠义所把守的关口,与这济水关相比较,简直就是巫见大巫。 “哈哈,袁本初能称霸河北,绝非偶然。就在下人都以为他疏于对兖州的防备时,他却暗暗地修葺了济水关。眼看这防备,恐怕要比得上下第一险关—虎牢关了!”郭嘉摸着自己嘴角的两撇胡须,不紧不慢地悠悠而道。而马家一干将领闻,不由眺目望去,看见高大雄伟的济水关,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河北军,再又看关下济水滔滔翻滚,有些人目光炙热,有些人则不仅吞了几口唾液。 而马纵横看了一阵后,喊了一声。 “好!” 这一声好,犹如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之上,使得众人不由纷纷一震,从济水关的雄威中,回过神来。 就在此时,只听一道轰鸣赫然暴起,却是关中放下了吊桥,旋即便看一队骑兵快奔马赶出。 马纵横面色一冷,猛是举起手来,其身后的大军立刻纷纷停住,严阵准备。 不一阵后,那奔往赶来的河北骑兵,在距离马纵横还有数十丈远的地方猛地停住了。正见骑兵队伍内,一员身穿漆黑怒虎铠甲大将,面容凶戾,瞪大着虎目,咬牙切齿地死死地瞪着马纵横,赫然正是河北第一猛将文丑是也! 来文、颜两人被并称为袁绍的左右臂膀,两人的感情却也是极为深厚,犹如骨肉兄弟。而自从颜良死后,其家都是由文丑照顾。 “马!羲!”文丑大吼一声,犹如从地狱深渊冲出来的猛兽,出的咆哮,一头三头飞翼虎兽赫然在文丑身后显现而出,霎时间更添煞威。 猝然,飓风陡起,地色变,似乎连上苍都被文丑的怨气给吓到了。 可马纵横倒是面色冷淡,目光里平淡而无丝毫杂质,淡漠地看着文丑,轻轻道:“你若要为你的兄弟报仇,离我那么远,是杀不了我的。” 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却是那么的冷傲,足以显示其下第一人的威风。 “哇!”文丑就像是被戳中软肋,适才他本想给马纵横一个下马威,可他冲到百丈外时,便感觉到一股恐怖极具压迫的气势轰然扑涌过来。文丑强忍坚持,可到了距离马纵横数十丈时,他现自己已难以再保持从容,而他也觉他的部署极其不适应,若是再往前进,恐怕会露出他们怯怕的马脚! 而不得不承认的是,马纵横的恐怖,令他这个河北第一猛将也感觉到怯怕! 而这种怯怕更是无法抑制,无法抵抗的,在它面前,仿佛只有逃避! 这就是鬼神马羲的可怕之处! 正听文丑‘哇’的一声吼起,一提手中虎枪便要冲出厮杀。就在此时一员身穿红袍梼杌缳甲的将领,连忙斜刺里策马赶出,拦住文丑,疾声喊道:“烈火侯!这鬼神马羲高深莫测,主公早前已有号令,教你务必心应付!还请烈火侯莫要急于与他厮杀!” “哇啊啊!我兄弟正是死在此人手上,我眼看仇人就在眼前,莫还不能报仇耶!?张儁乂你给我滚开!” 正见那拦在文丑面前的将领,正是张颌。 “烈火侯,神风侯之死至今还未有过确定的答案,或许正如流言那般,是曹操有心折去我军一员上jiang,故意暗中杀之!”此下,正听张颌疾声劝。 陡然间,济水关上响起了鸣金号角的声音。文丑忿而一喝,好不甘心地急拔战马撤回。张颌倒是与其麾下数十从骑策马赶在了前头,冷眼瞰视着马纵横。 “你就是张儁乂?”马纵横望着张颌,鬼神一般的眼眸忽地闪烁起两道晶亮的光芒。张颌不由眉头一皱,在马纵横的眼神里,他倒没感到敌意,但却令他极为厌恶,那就像是一种要把他人征服**裸的眼神。 几乎在一瞬间,张颌便察觉到马纵横想要把他收服于麾下的意思! “哼!”对此,张颌抱以冷哼,更不答话,冷厉的神容,充满了挑衅的意思。 “哇啊啊!无礼鼠辈,我主向你问话,那是看得起你!你竟敢无视!信不信老子碎了你!”臧霸见张颌对马纵横无礼,立刻大吼一声,瞪目怒视。 这时,黄忠猝地纵马而出,手拽凤雀宝弓,扯声喝道:“文霸可记得你那断耳之仇哉!?” 正往撤走的文丑一听,不由勃然大怒,急要回马时,猝听一道弓弦震响,吓得不由面色一变,急忙挪身闪避。哪知黄忠只是虚弦 一震,哪有放箭。马家将士一看无不嗤笑起来。 “放肆!”张颌忿之,一拍战马便是杀出。臧霸早有准备,手提獒牙棒遂也奔杀而出。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瞬间交马一起,只见张颌飞枪骤刺,身后一面梼杌恶兽相势,凶猛无比。臧霸倒也不逊色,身后一头獒犬恶兽,犹如一头巨大的猛狮。两人你来我往,一阵间杀了十数回合,看是斗得难分难解。张颌的部下看得眼切,急是策马来救。却被黄忠张弓纷纷射落马下。 “哼!”张颌心知黄忠箭艺可怕,却也是一直在提备黄忠,再者他现这臧霸也是勇悍,并无继续厮杀之心。这下只见张颌虚晃一枪诈过臧霸后,就拔马而回。臧霸看得眼切,大喝休走,急是策马追上。 蓦然间,一股澎湃气势汹涌爆,只见张颌身上的梼杌恶兽猛地大张血口吞来,张颌一回身,杀出了一招回马枪。臧霸急于厮杀,一时并无防备,眼见张颌梼杌枪快要刺到,瞬间浑身僵硬起来,以为此番自己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随着一道破空震响,疾风从臧霸身边猛地掠过,旋即斜刺里击中了张颌刺来的梼杌枪,并且将之射得猛是荡开。臧霸逃过一劫,下意识地急就勒住马匹,再回过神来时,张颌早已飞马冲远。 “兀那匹夫,若非有人救你,你早死在我张儁乂枪下了!”张颌虽去,却还不忘出言挑拨,孰不知他已偷偷按住梼杌枪,另一手往腰带一抓,抓住了一柄流星锤,就等臧霸忿而赶来受死! 第784章 文丑之怒 “呜嗷嗷嗷!你这儿休要放肆,看老子不把你砸成肉酱!”果然性子火烈的臧霸,刹时就像是被点着的干草堆一样,怒火冲,手提獒牙棒就要杀去。 Ww WCOM “莫追!”蓦然,一道喝声,就犹如有神威一般,臧霸眼睛微微一瞪,立刻怒气尽褪,勒住了战马。张颌见臧霸并未追来,本以为可以先折马家一员大将,不由略为可惜,飞马急冲回队伍之内,快离去。而马纵横令各将撤回阵内,退到三里之外,扎据营地。 于是,两军经过一番试探后,各往撤去。文丑回到关中时,一人快步迎上,正是适才下令鸣金收军的审配。 “烈火侯,此战事关重大,类似适才的贸然之举,还请烈火侯莫要再犯了。”审配目光赫赫,冷冷地盯着文丑。文丑一怒,面容连是扭曲,牙齿咬得哗哗直响。张颌见状,连忙快步赶来,拱手告罪道:“还请两位大人息怒。审军师,适才却是某未能及时劝阻烈火侯,愿意受罚!” 审配眉头一皱,却知与张颌无关,而文丑毕竟是袁绍最为重用的将领,也不愿与其翻脸,遂是收敛几分,也拱手告罪道:“眼下大战在即,且又关乎整个河北的安危,审某难免会有些精神紧张,若有得罪,还望两位将军莫要介怀。” 眼看审配先是低头,文丑面色也好了许多,一摆手后,问道:“此事到此为止,日后我会多加心。不知军师以为,眼下该当如何?” “济水关之险并不逊色于虎牢关,就算那鬼神马羲,怕也只能望而叹息!如今且先把守关口,然后依照计划进行,只要等两翼大军赶到,起袭击,我军再盛势一齐攻往彼军必败无疑!”审配此言一出,文丑和张颌不由都是心头大震。 原来,在早前审配被袁绍调为军师,并且定好计划,教袁绍把冀州的十二万精锐,分为三部。其中一部据守于济水关中,抵挡从兖州杀来的马家军。另外两部,分为左右两路,渡过济水,奇袭马家军的两翼,到时济水关的守兵再一齐杀出,三路齐攻,自然能把马家军那区区两万兵马杀个片甲不留! 袁绍当时听计不由大喜,遂亲自率领左路大军,又命其儿袁尚率领右路大军,再命阎柔把守延津,调拨粮草、军器,为各路大军随时补充补给。 当夜,在马家军营地中,马纵横正于麾下文武商议接下来的战事。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因此眼下众人正在商讨着河北军将会如何应战。 “河北军人多势众,且又有济水雄关,那袁本初又是好脸,定将会在济水关屯据大量兵马,意图威慑我军,并且展现他河北军的雄威,告诫下诸侯,不要得罪他袁本初!”正见帐内,谋士席上逢纪疾言厉色而动,他在袁绍身边多年,倒也熟悉袁绍的脾性。 面色冷厉的程昱闻言,一搙颚下修整得十分整齐的美髯,摇头道:“济水关稳固雄厚,根本无需大量兵马屯守,如此一来,不但使得关中拥挤,而且人多易乱。再有袁本初麾下不乏智士,一定会劝他善以调用兵马,以备此番大战。” 程昱此言一出,帐中不少人都露出醒悟之色。逢纪微微皱眉,却也觉得程昱得是理。 “那依仲德所见,河北军该会如此举事?”马纵横摸着下巴,沉色问道。 程昱闻言,沉思一阵后,忽然眼睛陡亮,张口便答:“若是属下设计,定会把兵力分编,而不会聚集一起。若是能渡过济水,以奇袭,三军齐攻,那自是最好了!” 程昱此言一出,帐中一干马家文武纷纷惊呼起来,不少人更是面色大变,这才醒悟过来。 “不过济水河流湍急,要渡过济水,绝非易事啊!”这时,庞德沉色喊道。众人一听,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程昱神色一紧,遂也沉思起来。 “呵呵,正因诸位觉得不可能之事,往往却能出其不意,杀你个措手不及!”蓦然,阶上传来笑声,众人遂是纷纷望去,皆是神色一震。 话的正是他们的军师,被誉为‘鬼才’的郭嘉。 “哦?你倒终于肯开金口了!”马纵横见是郭嘉,却也是精神一震,咧嘴笑了起来。 “呵呵,主公莫怪。有关此事,我早在出兵前便在一直思虑,倒是适才程参谋的一番话,令我恍然大悟!”郭嘉双眸光,笑容灿然地谓道,罢还不忘向程昱作揖,以表敬意。程昱微微颔,遂也作揖回礼。 “竟然军师也如此认为,那可就不得不心提防了。”庞德狮眸眯紧,呐呐而道。 “可济水难渡,由其东面最为湍急,除非有船只方能渡过。西面却也还好,据我所知,在一老虎滩附近,那里河流不算太急,还可缓缓而过。”逢纪沉声谓道。郭嘉闻言,面色一震,略一沉思后,心中便有了答案,笑道:“那若是有人暗中协助,那又如何?” 郭嘉此言一出,逢纪不由神色一怔,这时臧霸却是喊道:“这不可能吧,就算袁本初分兵而进,这每一部军队的人数起码也有数万之众,要让这数万之众渡过济水起码要有数百支船只,否则一旦拖延,被我军觉,以奇袭,岂不功亏一篑?而河北因多是平原高地,因此河北军也罕有储备船只,这一下如何赶造出这么多的船只来?” “哼,袁本初没有!可河内的司马家却是有!”蓦然,逢纪好像醒悟到什么,冷色而道。郭嘉笑了笑,道:“看来逢主薄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逢纪重重一颔,道:“那河内司马家素来与我马氏作对,此番若是冀州真被我军夺去,司马家但恐遭灭顶之灾,自然会鼎力相助!” “这么一来,所有的猜想都顺理成章了!”逢纪话音一落,马纵横一拍奏案,赫然喊道。一干文武都是震色。马纵横遂把目光投向郭嘉,谓道:“奉孝,我军当如何应付?” “竟然彼军分三路而进。我军却也可分兵而挡之。”郭嘉凝色道,不过这才了一句,便引起了臧霸的反驳。 “军师且慢!我军兵力本就不如河北军,若再分兵进往,恐怕反而容易被河北军各个击破!”臧霸急声问道。 程昱闻言,沉声道:“臧将军却是不懂了。军师这是计中计。” “此言怎?”一直默不作声的黄忠,这下一听,不由提起了兴趣问道。 “军师却是故意分兵,诱那济水关的河北军出战。否则以济水关的雄厚和兵力,就算我军有十万兵力,也绝无可能将其攻破!”程昱不假思索,疾言厉色谓道。 程昱此言一出,众人旋即醒悟过来。逢纪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我军本就兵力不多,分兵之患又该如何解决呢?” 逢纪话音刚落,庞德便震色而起,慨然而道:“经过这些年来屡屡受挫,河北军早无当年之锐锋,反而我军在主公率领之下,屡战屡胜,名扬下!我军锐锋正劲,且士气如虹!再若是我军将士能够拼死奋战,不畏敌众,就凭这两点,足以弥补双方兵力差距!” 只听庞德赫赫振词,颇具威风,马家一干将士更是纷纷震色应和,刹时整个帐篷如在摇晃起来。 马纵横灿然而笑,双眸精光闪动,奋然亦道:“正如赤鬼儿所言!我马家将士各个英雄,人人豪杰,再观河北诸将无不为我军手下败将,那袁本初更不过是一代昏主,有何惧哉!?” 马纵横这一席话,就如在火上加油,瞬间点燃了一干将士的热情。只听众将纷纷震色嘶吼,战意昂然。 郭嘉见马纵横瞬间就鼓舞起众将士的士气,心中不由一定,待喝势一停,立刻接话道:“主公和赤鬼儿所言极是,只要我军敢于与敌拼杀,倒也无需惧怕河北军。只不过我等临时分兵,却难现场调拨,日后遇到什么,恐怕还需有人另外出谋划策。” 郭嘉此言一出,程昱当场便就醒悟,眯眼沉色道:“我愿随一军前往。” 郭嘉闻言不由一笑,这时逢纪刚也想主动请缨时。忽然马纵横先是安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济水关在明,其虚实我大概已然了解。除了仲德外,奉孝你也随另一军前往。元图留在我身边就好。” 马纵横此言一出,郭嘉不由微微变色,但与马纵横一对眼色后,便也明白其心中所想,遂是颔领命。 马纵横遂把眼神投向逢纪。逢纪忙是一拱手,倒是以为马纵横是在提防他,不过眼下正是关键时候,马纵横会是如此,他倒也能够谅解。 于是,马纵横遂做调拨,命庞德领五千精锐,往东面而去,郭嘉随军同往。旋即又命黄忠率五千精锐,往西面而去,程昱随军同往。剩下将领、谋士则都留下随马纵横继续征战济水关。 一夜过去,马纵横先是按兵不动,又歇息一个白昼,到了夜里,才教两部人马,借着夜色分批各往前去。 当夜,月色明朗。在济水关上,审配双手握着靠背而立,迎风望着数里外的马家军营地,却见马家军中罕见灯火,审配看得眼切,不由暗暗冷笑起来。 不一阵后,忽有细作来报,马家军果然趁夜分兵,正往撤走。 “哼,果然如那司马家的怪才所料!没想到啊,我河北人才济济,最为鼎盛之时,更有百花争艳之态,却都不敌那鬼神和鬼才。倒是这司马家的怪才,或许还真能挫败这一对无敌的组合啊!”审配喃喃而道。 就在他话音刚落,却听一阵喝声陡起。须臾,便见文丑面容凶恶地赶了过来,一见审配,便就喝叱道:“军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彼军分兵而去,你竟然隐瞒不告!?若非我部下偷偷告诉我,我岂不还蒙在鼓里!?” 第785章 铁索阵 只听文丑喝声惊人。 Ww WCOM审配听了,却是不由眉头一皱,毕竟他已吩咐那些将士务必保密,没想到还是有人偷偷地告诉了文丑。 “还请烈火侯息怒。其实我军另有布置,未免打草惊蛇,还请烈火侯暂时莫要轻举妄动!”审配沉色而道。文丑听话,不由面色一紧,连忙问道:“你早前不是已定好计划,这下马家军分兵而去,怕是早有提备,这又该如何?” “有关此事,审某却是早有预料,并且暗中也已准备好了。当然,若是马家军没有觉,我军但可依照原定计划。不过就算马家军觉了,我却也有另外的计策应付!” “审军师倒能未雨绸缪,如此实在太好了!”文丑闻言,不由神色大震,喜声而道,对审配更是佩服几分。但文丑却又不知,审配哪里有未雨绸缪,实则是他背后另有高人所助。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一早,河北军倒是后知后觉,觉到马家军分兵而去的文丑,勃然震怒,立即整顿大军,大举望马家军营地奔杀过来。 “报!河北大将文丑正率两万大军奔杀而来!”虎帐之内,正见一个驿将快来报。马纵横闻报,双眸精光骤射,猛地站起,震色喝道:“好!这文霸果然来了!诸将听令,随我前去会一会这河北鼠辈!” 马纵横喝声一落,臧霸等将士无不振声呼喝起来,各个都是战意滔滔。 少时,却见文丑率兵赶到马家军营地不远,其军扎据不久,甚至连鹿角都未曾立好,周围也有少许栏杆作为屏障。 “哈哈哈哈!马家贼子防备如此空虚,却还敢分兵,简直就是自取灭亡!诸军听令,待会一旦听我号令落下,便全军出动,杀他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文丑纵声大笑,浑身更是杀气暴涨,一干将士闻言,无不忿起。 却文丑昨夜按兵不,憋了一肚子的怨火,而在今早审配却来吩咐,可以兵拼杀,不过却要提备马羲之勇,若能折其兵力那就是最好,若是不能,一旦时势不妙,尽快引兵撤回。 审配的意思,文丑倒是明白,那就是要折损马家军的兵力。毕竟马家军兵力无多,渐渐削弱,再合军破之,自能可以一举成事。不过文丑却是十分不喜审配的语气,那听上去好像马羲真是鬼神一般,自己在他面前就如插标卖之辈! “审正南,我倒要你见识一下,我文霸的本领!”文丑强震面色,念头一转,遂是纵马而出。 与此同时,却听马家营地中,鼓号俱起。霎时之间,正见一人驰马率先飙飞杀出,在后冲出的马家军在他率领之下,也是火扑出,气势如虹。 眼看马家军只冲出数千兵众,但在气势之上,却丝毫不逊色于近有两万兵力的河北军。 “快看,彼军来将正是鬼神马羲!军师吩咐,马羲实力高深莫测,我等务必要保住烈火侯周全!”一员河北将领眼看马纵横手提龙刃,骑着一匹血色神驹飙飞而来,不由面色大变,疾声喝道。 在他身边数十从骑连忙扯声应和,纷纷加紧冲出,各拽弓弩,朝着马纵横箭射去。 “雕虫技!”马纵横飞马正赶见不少冷箭扑射过来,立即挥舞起龙刃,啪啪几下,正见一连几根箭矢被龙刃击破。须臾间,马纵横便纵马冲过来袭的箭潮。 “呜嗷嗷嗷哦!鬼神马羲,接我一枪!”陡然,一声震动地的虎啸声遽然响动。马纵横急投眼望去,正见文丑如化作了一头三头飞翼虎兽,气势凶猛地悍然杀了过来,旋即眼看飞枪如虹,马纵横强震神色,挪身一闪,虎枪一搠而空。文丑急又舞枪扫去,攻势颇猛,马纵横这下猛然作,双眸升腾起两道杀戮之光,一舞龙刃,将虎枪赫然震退。两人旋即人马分过,而几乎就在同时,两人刀枪齐起,回后杀往,正好遽然碰撞,****起道道火光。 不过鬼神就是鬼神,马纵横又是一刀砍开了文丑的虎枪。文丑面色一变,心中瞬间呐道:“好强的力劲,比起那黄汉升恐怕还要厉害几分!” 就在文丑念头刚转,马纵横急就把马一拨,哪知又有流矢来袭。马纵横忙是提神,挥刀急砍。这下又有敌将纷纷围了上来。 另一边,正见臧霸面色凶戾,拍马狂奔杀上,文丑见状,冷喝一声,纵马须臾迎住。 “嗷嗷嗷!看老子的厉害!”正见臧霸手提獒牙棒,奋力狂砸。文丑却是适才被马纵横两刀震得手臂麻,一时难以反攻,这下倒是被凶悍的臧霸死死地压住。 与此同时,却见马纵横被数十河北将士围住,马纵横罕见地眉头皱起,却是见着这些河北将士各个手里挥舞着硕大的铁链。 “鬼神马羲!为了对付你,我家军师特别布了这铁索阵,今日你便尝尝和铁索阵的厉害罢!”一员河北将士喊罢,立刻挥起手中铁链。马纵横下意识地挥刀砍去,哪知却被铁链缠住。与此同时,数个河北将士又是冲出,纷纷向马纵横挥舞起铁链。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气势骤起,瞬间只见一面血炎鬼神相势在他身后赫然显现。旋即马纵横猛一劲,把龙刃一扯,刚才那喝话的河北将士一时料之不及,也不知放手,顿时整个人竟被马纵横生生地扯起在半空之中,很快又摔在了地上,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又听‘啪’的一声,在马纵横九牛二虎之力的使然之下,龙刃上的铁链瞬间破裂,只见马纵横快刀舞动,袭击而来的铁链纷纷都被击退。 就在此时,蓦然间四周许多步兵冲出,挥起铁链,却非向马纵横袭来,而是朝着马纵横坐下的赤乌。马纵横皱了皱眉,快拍赤乌,人马即刻飞动起来。 “快拦住他!”一个河北将士眼看马纵横冲起,唯恐马纵横突破而去,急出拦住,哪知马纵横度极快,倏地来到他面前,挥刀就是一砍,瞬间把那将士砍成两半。 眼看马纵横如此凶猛,不少河北将士露出畏色。马纵横倒无意要逃,反而还想见识一下,这所谓的铁索阵有多大的本领,纵马疾飞,但凡有人来拦,即迎上杀之。只一阵后,已有七、八人死在了马纵横的龙刃之下。 这时,忽有数员河北将士一齐杀上迎住。马纵横怒吼一声,手中龙刃宛若狂龙游荡,倏地飞动,如同砍瓜切菜,只一阵间,便又击杀数人! 而就在此时,忽然几条锁链飞袭而来,快地缠住了赤乌。其中一个河北将士不由面色大震,疾声喊道:“快拉马!” 只听喝声急切。那些河北兵士也急忙拽起锁链,用尽浑身力气往后就拉,眼看四、五个大汉子奋力而拽。可诡异的一幕生了,赤乌竟然纹丝不动。 “嗷!” 旋即只听赤乌一声怒鸣,猛地作,抬起前蹄一跃,两个河北兵士反被拽了过去。马纵横挥刀就砍,前蹄的两条锁链立刻应声而破。 “哼,什么铁索阵,不过尔尔!”马纵横冷声喝道,赤乌猛地落地瞬间,随着马纵横一拍马背,倏地冲飞起来。另外两个河北兵士来不及撒手,刹时被拖在地上,被地上石块磕得惨叫不久。 “快!拽住那铁链!”一员河北将士看得眼切,扯声怒喝。于是四周的河北将领、兵士,下马的下马,扑去的扑去,纷纷急拽住铁链。 就一阵间,两条铁链被十多个人给拽着,可都不敌赤乌的力气,被拖在地上。 “一群不知所谓的鼠辈!”马纵横倒是心疼赤乌,不愿它受丁点伤害,快挥刀一砍,断开后蹄的两条锁链,很快那十几人全都滚在一起,撞倒扑上来的人丛。 与此同时,却这铁索阵虽是敌不过马纵横,但倒是成功地拖延了不少时间。而在这宝贵的时间里,文丑却都浪费在臧霸的身上了。 眼看两人斗了数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一员河北将士急是冲上喊道:“烈火侯,那鬼神马羲快要闯破铁索阵拉!” “他娘的,老子知道拉!”蓦然一道怒吼,正见一面三头飞翼虎兽从文丑身后赫然冲出,文丑骤枪飞搠,气势盛大,如有破灭地之势。臧霸看得眼切,急起獒牙棒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鸣,獒牙棒霍地荡开而去。文丑拍马急起,眼看就要从臧霸身边冲过。 猝然间,一道弓弦震响陡起。文丑急睁眼看去,正见一根箭矢倏地射了过来,来得又是突然又是快! 文丑吓得不由面色大变,急是挪身避开,飞矢刹地从他身旁掠过飞去。臧霸这时急把獒牙棒一抓,猛地砸往文丑。文丑吓了一跳,反应倒也是快,忙是拧起虎枪抵住。 “烈火侯莫慌,我等来也!”所幸文丑的部将连忙赶上,杀住臧霸。文丑又是闪过几根射来的冷箭后,急是望去,正见一员头戴翎羽的将领,眼色冷厉地正盯着他。 “阴险人,快纳命来!”文丑看得不由心头怒火涌起,大吼一声,拍马便往那将领冲杀而去。 “哼,文丑你的项上级,就让我曹性取下吧!”原来这员将领,正是曾经下十大神箭手之一的曹性,只听他一声冷喝,纵马飞起,手拽宝弓,快箭连射。文丑怒声大喝,手提虎枪,骤搠急扫,把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不少马家将领前来袭击,却都被凶悍的文丑一一杀落马下。眼看文丑赫然挺进时,蓦然间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从后方涌动而起,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袭击他的部队。文丑顿时面色一变,随之一根飞矢从他脸旁擦过,剧烈的痛楚,令他瞬间回过神来。 因为有曹性的存在,文丑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但却知眼下他的部署恐怕正是遭到了那尊鬼神的强袭! 于是,文丑瞬间在心头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看看他和那尊鬼神,谁先更快能击溃对方的部署。 且看,马家军三千部署,河北军两万之众。这下,文丑与马纵横分别引兵突进,各为其军进攻的枪头,赫然起了突击! 却看河北军阵之中,人仰马翻犹如浪潮翻滚,那捣鼓之处,正是威悍犹如鬼神一般的马纵横。只见马纵横手舞龙刃,左突右冲,在乱军中冲突,就如狂龙游荡,根本抵挡不住。眼看河北军被层层击溃,不一阵间,前军已是混乱一团。 另一边,文丑却也在加紧突杀,只不过曹性凌厉而毒辣的冷箭,使得文丑不得不暗中提备,有一回还几乎被射中。 第786章 合斗文丑 “马家军各部听令,给我全军杀上,让河北的鼠辈,见识一下我马家军的志气!”蓦然间,只听马纵横纵声怒喝,霎时间犹听鬼神嘶吼,诸妖鬼魔无不变色。WwW COM 于是,马家军一干将士无不振声喝起,纷纷勇往直前,其势之盛犹如地狱大军杀上人间,征伐九神殿之势! 文丑刹时变色,还未回过神来,蓦然背后一声怒吼,吓得文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正见一头獒狮猛兽朝着他猛扑而来,文丑急一震色,忙是拧起虎枪挡住。 ‘嘭’的一声巨鸣,正见臧霸奋力扫开了文丑的虎枪。文丑赫然色变,又听一道破空震响,吓得心头一抖,忙是闪开。这时,臧霸急是挥起獒牙棒,哪知文丑忽地闪过,一根飞矢斜里射来,吓得臧霸不由急眼一瞪,连忙下意识地打去。‘啪’的一声骤响,飞矢猛地爆开。文丑急吼一声,趁机拨转战马,同时朝臧霸面门挥枪就刺。臧霸急是闪开,哪知文丑虚晃一枪,待反应过来时,文丑早就纵马离去了。 “他娘的,气煞我也!姓曹的你坏我好事了!”只听臧霸怒声骂道。正往赶来的曹性不禁面色一变,冷哼一声,立即纵马急追,在后连连拽弓急箭。文丑这时正见自军前军已被马纵横赫然闯破,混成一团。终于见识到鬼神实力的文丑,心头不由一阵揪紧,只觉触目惊心。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又从一处人丛内赫然奔马杀出,几个河北将士忿然引兵扑上,却见马纵横舞刀一起,倒像是在戏耍着一条恶龙,恶龙正是其手中龙刃所化,忽地飞过,那几个河北将士猝地纷纷裂开。正往扑来的河北兵士一看无不面色大变,一些人甚至吓得连忙止住步伐。 可他们惊吓而止,鬼神却无停歇之意! “嗷嗷嗷!杀!”杀声一落,神魔皆惊!只见马纵横宛若如与身后的鬼神融为一体,鬼神手中的龙刃更猝然化作了一条硕大的血色恶龙。 霎时间,那些面对马纵横的河北兵士,全都吓得肝胆欲碎,纷纷拔腿就逃。这一下,犹如蝴蝶效应,随着这些河北兵士的逃命,四周的河北兵众也纷纷逃跑。四周的河北将领见了,连忙嘶声喝叱,可却都无济于事,逼得有个性子凶戾的将领爆起来,手提利刃竟然杀起了自己的部署。眼看局势愈加混乱,马家各部人马又是纷纷扑上厮杀,河北军遂是节节败退。 “将军,马家军来势汹汹,那鬼神马羲更是势不可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等若再不撤军,恐怕会被马家军给击溃啊!” “得极是!来前军师曾有密令,允许将军在危急时刻下令撤军。倘若指挥不当,必以重罚!将军若再有怠慢,军师若是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可烈火侯还未归来,倘若他被敌军擒住,那我等死一万回都难辞其咎!” “这点将军倒不必多虑!适才有人来报,烈火侯已回撤到前军之中,事不宜迟,还请将军定断!” 在河北后军阵中,负责指挥的将领,眼看局势一不可收拾,吓得面色勃然大变,在几个部将劝之下,最终还是下令撤军。于是,随着鸣金号角猝然响起,河北军各部人马急忙回撤,马纵横见状,自是盛势攻往,引着马家一干将士大举掩杀。文丑从一旁正是赶回,见得马家军势如破竹,在前头突击的马纵横更是所向披靡,冲锋陷阵无所不能,饶是文丑,也不禁看得连连变色,惊叹道:“如此人物,纵观古今,又有多少人能比肩左右!不愧武家第一人!” “不过!胜负尚未分晓,鬼神马羲,或许很快我就能取下你项上级了!”忽然,文丑面色骤变,凶戾的眼神里,闪烁着赫赫光芒,浑身忽有一股澎湃气势遽然涌动而起。旋即,文丑便一拨战马,引着部署快朝一边冲去,却是有意避开马家军。 这时,马纵横陡地一勒赤乌,一刀劈死一个前来拼死的河北将士后,忽然朝着一个方向望去,然后皱了皱眉头。 “臧霸!可取下那文霸的级!?”马纵横纵声喝道。臧霸面色一紧,连忙策马赶来,拱手低头应道:“末将无能被那文霸给逃了!” 马纵横微微一眯眼,虽然他也想能一举将文丑擒下或者击杀,以此来打击河北军的士气。但是臧霸毕竟能力有限,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早前特意安排曹性暗中协助。马纵横本以为他们两人若是能够配合起来,出其不意地话,或许能够成事。 “罢了!传我号令,全军回撤,先让河北军逃去,再回来打扫战场!”马纵横面色一震,旋即扯声喊道。臧霸连忙领命,随即便快转马而去,喝令四周将士鸣金撤军。很快随着鸣金的号角声响起,杀气腾腾的马家军也转往撤去。河北军见状,连忙加紧逃奔,哪还有丁点的战意。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候,只见马家军营地前,遍地都是厮杀过后留下的残骸。眼看各种残缺不堪的尸体,撞毁的战车,断裂的旌旗,以及布有血迹的兵甲、武器,昏黄的阳光照落反射出条条血红色的光芒。 马纵横默默地望着,却不为所动,或者历经战事的他,早已对杀戮麻木了。这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他如今的能力,只限于保护好他的家还有那些追随他的弟兄以及他辖下的百姓。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争吵的喝骂声。马纵横不由一皱眉头,这时有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主公大事不好了,臧、曹两位将军吵了起来,还几乎要动手!” “放肆!”马纵横一听,不由眼眸一瞪,露出怒色。马纵横十分痛恨同袍之间厮杀、打斗,并且定下了严令的律法,一旦现,严惩不贷! 这下,马纵横心头一怒,立刻转马望争吵处奔飞而去。一阵后,马纵横策马赶到,四周将士看了连忙纷纷让开,正见臧霸在揪着曹性的袍子,瞪大恶目,口沫喷张地吼道:“好哇!你这狗贼,适才几乎把我害死,如今还敢抢我麾下的功劳!” “贼人,莫弄脏我的战袍!给我死开!”曹性眼中厉色一闪,猛地甩开了臧霸的手臂。来臧霸也并没有用上全力,毕竟曹性是自军的同袍,哪想到曹性竟然对他出言不逊,更甩开了他的手,令他在他的部下面前,颜面全无。果然,臧霸的部署看见曹性如此,纷纷也扯声怒骂起来。曹性的部署见了,自也不甘示弱,纷纷冲上,眼看两伙人马就要厮斗起来。 “好大的威风,就连我马某人也甘拜下风!不如我把我的功劳也让予诸位,诸位便就息事宁人,莫要吓唬我马某人了!”就在此时,一阵肃冷而又带着几分挑衅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一听无不面色大变。臧霸一看是马纵横,吓得猛地打了个哆嗦,连忙跪下喊道:“末将不敢!” 臧霸此言一出,其麾下纷纷也反应过来,各个吓得像是魂飞魄散一般,连忙纷纷跪下,口喊不敢。 曹性面色一变,和他的部下也旋即跪下,口道有罪。 “尔等一方不敢,一方有罪。适才的威风都去哪了?”马纵横眼眸微微一睁,两道精光赫然射出,威风泯然。臧霸和曹性以及他们俩人的部署听了,更是畏惧,连忙各答不敢。 马纵横一眯眼眸,遂问一旁的将士何事。那将士乃马纵横亲部,也不会偏袒哪一方,于是如实答。原来,就在适才不久,正在点数敌人尸体时,臧霸的部署与曹性的部署为了功绩争吵起来。不久后臧霸和曹性就赶了过来。两人一见面,臧霸就大雷霆,后经他一,似乎他早前与文丑厮杀时,几乎被曹性射中,因此有了怨气。至于曹性一开始也是忍而不,倒是臧霸咄咄逼人,曹性方才作。 这般一听,却像是臧霸一方的错,臧霸的部署闻言,无不变色,急欲话。 “是末将贼性不改,触犯军规,末将愿意受罚!不过这与末将的部署无关,还请主公开恩!”哪知就在此时,臧霸忽地喊了起来,罢重重叩头就拜,头猛一叩下后,再也不肯抬起。曹性的部署见了,只觉是大快人心,有些人不禁还露出得瑟的表情。马纵横见了,先是淡淡地瞟了曹性一眼,然后方才把目光投在了臧霸身上,冷声道:“竟然是汝之过,那我自然不能纵容,必须严格按照军规处置,来人呐!” 就在马纵横刚要喊人时,忽然曹性急抬头叫了起来。 “主公且慢!” 周遭的将士闻马纵横喊起,立刻纷纷震色赶往。这下,马纵横听曹性一喊,倒又猛地抓住了拳头,周遭的马家将士见状,连忙纷纷停住脚步。 “何事?”马纵横再把目光投向曹性。曹性神色一定,却是为臧霸求起情来:“主公息怒。臧将军会对末将如此气恼,却是情有所原。就在今日厮杀里,臧将军与那文丑斗得正凶,末将学艺未精,几乎误射臧将军,方使得文丑成功逃去。末将作战不力,又与同袍争斗,屡屡触犯军规,愿意受罚!” 曹性这一认罪,立即令他那些部署无不色变。臧霸听了,立刻瞪眼,急喊道:“主公!这不是尽如曹将军所那般!今日末将与文丑厮杀,文丑凶横,末将几番落于险境,都是多亏曹将军高的箭艺所救。倒是末将没有气量,自己不如文丑,却怪罪到别人头上!” 第787章 张颌搦战(上) “不!主公我!” “够了!”眼看曹性又要争着认罪,马纵横一声大喝,犹如洪钟震荡。 WwWCOM曹性、臧霸立刻被震得闭起嘴巴来。不过,这时却见马纵横隐隐地露出一抹笑容,不紧不慢地道:“竟然你俩都是有罪,那就一并惩罚,这样一来倒也可以分轻你俩的罪行。” “人等也愿一并受罚!” 马纵横此言一出,臧霸和曹性的部署也急忙认罪。马纵横见状,神容一厉,冷声喝道:“哼!有过必有罚,但能知错而改,方为善之。还望尔等谨记在心,下回若有再犯,就无这般客气了。听令!臧、曹两人以及其麾下部署,同袍相争,按照军规,本应当斩。但看在众人诚心认错,更愿为他人承担,而眼下又是大战在即,我姑且从轻落,全体罚以二十军棍!” 马纵横纵声喊道,虽然被罚,但臧霸、曹性以及其麾下部署全都露出无比感激的表情,连忙齐声拜谢。马纵横嘴角一翘,遂一摆手,示意众人退下,转身便就离开了。 却另一边,文丑率一干残部回到济水关,审配将文丑率领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前去,这下却狼狈而回,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到关下迎接。 少时,文丑见审配以及一干将士都是满脸惊悚地来到,轻叹道:“恨当初未听军师所言,心应战,马羲不愧是战场鬼神也!” 审配闻言,不禁变色,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文丑身后赶来一干将士,其中一个急是翻身落马,赶到文丑一侧跪下,哭道:“烈火侯息怒,末将适才见大军阵脚已乱,继续厮杀,恐怕全军崩溃,故才自作主张急令撤军。” “行了,退下吧。”文丑一听,不禁微微眯住虎目,闪烁两道冷厉的光芒,旋即投向审配,谓道:“军师这是你的安排吧。” 审配听话一怔,正不知如何回答,只怕文丑会恼羞成怒。哪知文丑却淡淡地轻叹了一口气道:“此番你我面对的敌人,恐怕是有史以来最为可怕的怪物,还请军师再多加谨慎,否则你我恐将死无葬身之地。” 文丑罢,不等审配回应,一揪缰绳便往关中而去,其硕大威武的背影,此时却显得有几分苍凉、落寞。审配望了他背影一眼,急是瞪眼令那副将前来报。那副将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地赶来,遂把今日战况一一报。审配听着连连变色,心惊胆跳,当他听到铁索阵在马纵横面前,犹如儿戏时,不禁满脸不甘、惊骇地大呼道:“不可能!这铁索阵我私下里明明就有试过它的威力,就算对付百员悍士也搓搓有余,为何在这马羲面前,却如此脆弱不堪!?” 审配也算是个算无遗漏地高谋之士,在此战之前,他已屡屡计算,若无意外,这场厮杀的胜率足有七成,战成平手的几率则有两成,会挫败而回的几率仅仅只有一成。可这一成几率,最终竟然生了。 而他很快也现原因所在,那就是他计算错了铁索阵的能力。他本来以为凭着铁索阵,就算不能擒杀马纵横,也能将他给困住,为文丑赢得冲锋陷阵的时间,最终凭着大军的优势,击溃马家军。可铁索阵几乎被马纵横须臾闯破,更激其凶厉血性,引起其军狂扑。 审配越想越觉得浑身冷,这下只想着若是日后瞒不过袁绍,被他追究起来,自己该如何去! 审配本领高,为人忠义,但却有一点万万不可取,那就是重利而保身。也就,他一旦犯了错,有时候他为了利益以及明哲保身,不但不会认错,还会千方百计地把罪过推脱到别人的头上。 “我看问题所在,倒不是在这铁索阵之上。而是鬼神马羲,根本就不是世之凡人。军师,我看我等也不能再藏匿了,否则再是挫败下去,恐怕军中士气全无,把杀手锏拿出来吧!”就在此时,审配的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阵喊声。审配听得双眸一瞪,急回身望去,映入眼帘的正是红袍缳甲的张颌! “张儁乂你有信心击破那头怪物耶!?”审配瞪大着眼,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失败了! “张某愿以人头担保,立以军状!”张颌眼神赫赫,在河北军最为危急的时候,他不但愿意站出来,并且更立下死志。周遭的河北将士一听,不由只觉心头猛遭敲击,心跳加起来,身体的血液也开始热起来! “张儁乂!你可知军中无戏言!若是明日挫败,就算你是我河北军的四大庭柱之一,我也照斩无误!”审配嘶声大喊道,犹如一头被逼入绝路,露出凶性的野兽。 “我张儁乂深受我主知遇之恩,万死难报,只盼能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纵粉身碎骨,只要能为我主多杀一个敌人,多占一寸土地!死,无憾也!”只听张颌的喝声,赫赫振奋,如落在人心,本是士气低迷,丧失斗志的河北军,忽然就像是被人强行惯了鸡血一样,各个瞬间觉得热血沸腾,有着无限的斗志。 “呜嗷嗷嗷哦啊!” “杀!”“杀!”“杀!” 于是只听一阵阵杀声慨然轰起,张颌在杀声之下,目光冷冽,就如同统率着兵神将的帅一般,何等威风。 关上一面‘张氏’的旌旗迎面飘扬,一干河北将士也振臂高呼,高举兵器,大喊起张颌的名字。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色未亮,张颌便教麾下部署进食,饱食完毕,方才五更时候。张颌让麾下歇息一阵,旋即借着依旧昏暗的色,望马家营地进。 渐渐地到了黎明时分,早已习惯早起锻炼的马纵横,依旧像平时一般,在第一缕阳光射落的时候起了床。可就在此时,忽闻帐外有斥候急报,河北军已到了营外,更早已摆定了阵势。 “河北的鼠辈竟还敢来,而且还来得这么早!?”马纵横闻言,面色微微一惊,呐呐罢。蓦然,外头响起了一阵鸣鼓震响。马纵横面色又是一变,很快听得帐外一片混乱,却是许多将士被惊醒起来,纷纷急出。 “快令臧、曹两将稳住军心,然后再命我麾下亲部从骑,立即穿好兵甲,到辕门等我!”马纵横疾声大喝,外头的斥候听令,连忙急声领命。 少时,马纵横骑着赤乌飞快来到前营门口,正见百余从骑已摆开阵型等候,为的正是王虎! “人数已经到齐,还请主公吩咐!”王虎忙是震色大喝。马纵横飞马就去,众人连忙让开了道,眼看马纵横冲出营外,声音方才传到。 “听我号令,随我一探敌情!”马纵横一声令下,王虎连忙震色,纷纷引兵追往。 另一边,正见河北军人数莫约六千,比起昨日少了不止数倍,可反而阵型整齐,杀气腾腾,极具慑力! 马纵横策马正赶,看得竟也不觉心惊胆跳起来,暗叹这支河北军非同一般,正诧异是何人领军时。 就在此时,河北军阵中,也有一彪人马冲出,很快便就停住,一员红袍缳甲,英俊冷酷的将领策马而出,冷声就喝:“鬼神马羲!今日便由我张儁乂来领教领教你的厉害!” “张儁乂!”马纵横闻言,不禁口喊起了敌将的名字,面色旋即肃冷起来。 却这张颌乃曹操麾下五子良将之一。据他在五子良将之中其才能本领,也仅仅次于张辽之下,可到底是否如此,倒也难以分晓。 为什么如此来?可知张辽可是在合肥之战中,击破孙权,斩杀东吴大将太史慈,并且打败十万吴军,使得江东儿闻其名而不敢泣之的军神! 张颌到底又有什么本领与之比肩? 却张颌虽贵为五子良将,但在早、中期却并不是十分受到曹操的重用,毕竟曹氏武将实在太多了,而且其中不乏追随曹操兵戎一生的老将以及曹氏亲部。而张颌得到真正重用的还是在曹丕称帝之后。当时他被升为左将军,封鄚侯,奉命从曹真击平安定羌胡,后与夏侯尚围攻江陵,立下无数功绩。而张颌一生之中,最大的功绩,无疑就是随当时大魏国的大将军曹真西拒蜀国丞相,被誉为智多如妖的诸葛亮所领的蜀军。当时,料事如神的诸葛亮早已布置好一切,眼看占尽主动。孰不知马谡大意,张颌遂在街亭大败蜀军,迫得诸葛亮不得不退回汉中。可知当时蜀国在诸葛亮的治理之下,正是最为强盛的时期,一旦当时魏军败北,恐怕整个魏国都会遭到灭顶之灾。也可以,在魏国当时最为危急的时候,正是张颌站了出来,力挽狂澜,救下了整个魏国,也不为过! 也巧合,眼下河北袁氏与当年的魏国状况,倒也有几分相似。马纵横脑念电转,盯着张颌的眼神烁烁光。 “哼!敢战否!?”张颌耳听马纵横喊了自己的名字后,却再也没有动静,不由一声冷喝。 蓦然,一股澎湃汹涌的气势赫然腾起,宛若惊涛骇浪,凶悍无比。 第788章 张颌搦战(中) 张颌却是引了一尊鬼神的斗志了! “哈哈哈哈!张儁乂,我倒也真想见识一下你有多大的本领!不过你要把我当做那只会纸上谈兵的马谡,那就千错万错了!”只见一面血炎鬼神相势涌起的瞬间,马纵横笑声乍起。 WwWCOM张颌不禁脸色连变,瞬间只觉浑身肉紧。虽然他不知马谡是何人,但在鬼神的注视之下,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分神! 渐渐地笑声停住。马纵横再向张颌投以一个眼神后,遂拨马离去。王虎立刻大喝一声,快引着一干从骑随马纵横撤回。 “将军,可要奇袭?”张颌麾下一员部将快策马赶到张颌身后问道。张颌却是面容一紧,微微侧,道:“不要贸然行动,传我号令,全军准备,待会只听我号令行事,不得擅自行动,凡是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张颌声音冷酷,那部将一听,不由心头一紧,拱手领命后,快赶回大阵里面,快地传达号令。 不知过了多久,对于河北军来却是十分漫长的等待。终于,鼓声擂动,号响鸣起。只见马家军营地中,各部人马气势如虹地汹涌奔出。 地如在颤抖,杀气如在滚动,战场猝然变得炙热起来,令人呼吸急促。 只一阵间,眼看马家军倏然赶到,随着阵前的马纵横一举龙刃,喝声一落,瞬即摆开阵型。 鬼神在前,悍兵在后,强悍的气势赫然逼迫而来。河北军将士、兵卒看得眼切,兼之昨日一场挫败,有损锐气,这下不少人都露出怯色。 张颌见状,一声厉喝,旋即纵马而出,向马纵横瞪目扯声喝道:“攻亦或是守!?” “我马家悍士岂有守哉!?”马纵横扯声一吼,倒非他执意要做攻方,而是他料定河北军已失锐气,而自军锐锋正劲,自是该乘胜追击,一举将之攻破! “好!我倒要看看马家军到底有多厉害!”张颌大声应好后,遂一拨战马,倏然赶回阵内,而随着张颌喝令调拨,河北军阵快地改变起来,两翼望中间收拢,前军盾兵快地组成层层屏障,张颌也引着一干将士快地退回阵中,指挥部署。 马纵横眼看张颌的防阵严整,鬼神般的眼眸不由眯了起来,忽地纵声喝问:“马家所属,可曾有人挡得住我等的铁骑!?” “没有!”马纵横喝声一落,军中铁骑无不嘶声大喝应下。 “马家所属,可曾有人挡得住我等的锐枪!?” “没有!”军中长枪兵立刻慨然吼起! “马家所属,可曾有人挡得住我等的利刃!” “没有!” 只听一道又一道的吼声,宛若霹雳连环炸开,只见在马纵横的鼓舞之下,马家军杀气愈浓。河北军全军上下还未厮杀,就如遭到迎头痛击,纷纷面露畏色,士气减弱。 “不必胆怯!张某人与诸位同在!此战必胜不败!张某人以项上头颅担保!” 就在此时,河北军阵中,张颌厉声咆哮起来,声势竟不逊色于对面马家兵众的喝喊。耳听张颌立下死志,霎时间河北军上下无不激奋起来,纷纷纵声怒喝,嘶声咆哮,竟一阵间提起了士气。 “果然是个好对手!”马纵横心中念头一转,作为一代名帅,个人的武力多少,倒并不显得有多重要,但能激鼓舞三军士气,排兵布阵,料算制敌,才是一个名帅具备的本领。当然能够像张颌这般智勇双全,计略兼备的帅才,更是难得! 也正因如此,马纵横对于此战有着无限的期待,因为只有征服、击败真正的强悍之军,才能令自身以及他的军队得以成长! “给我杀!”马纵横气势涌到巅峰,血炎鬼神相势猛地冲盛起,就在他喝声起时,赤乌骤是化作飞虹奔动。其后马家军各部人马,无不飞快冲腾。 只见马纵横在前,一千铁骑紧随在后,另外臧霸、曹性各领五百步兵在左右两翼冲突,最后一千人马则由逢纪统率压上,准备接应各部。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飞马提刃慨然杀到了河北军阵前的盾墙屏障。 “给我破!”马纵横厉声大喝,手舞龙刃,猛地挥动,顿时犹如恶龙摆尾,遽然击在盾墙之上,出了一声暴响,几个河北兵士刹时翻滚而去。须臾间,马纵横冲突而去,突破第一层屏障,紧接着又杀到第二层的盾墙前,迎住的河北盾兵,急举盾牌,可在那无坚不摧的龙刃之下,迎去的盾牌无不飞荡而去,刹时又见盾墙中一个破口霍然显现而出。 于是,只见马纵横再显鬼神之风,一路凶猛冲袭,勇往直前,攻破一道道屏障。一时间,急吼声惊呼声响不绝耳,很快又听杀声激荡,马家军的铁骑赫然冲杀来到,把马纵横破开的裂口不断地撞大并且冲突而去。 “杀呐!”王虎高举长枪,扯声大喝,追随着那无比高大的背影冲突而去。一干铁骑无不奋起,纷纷紧随,逢人就杀,只顾猛突。 眼看马家军这一启动,士气如虹,锐不可挡。由其那鬼神马羲,在前屡屡击破屏障,真所谓是所向披靡! “果然是头怪物!难怪他这些年来,无人能撼其威!不过要闯破我张儁乂的阵,怕是没那么的简单!”张颌眼神冷厉闪烁,念头转罢,大吼一声。刹时间,在河北军盾兵之后的长枪兵快扑上。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处高地中,审配一边眺望,一边又听赶回的将士禀报着张颌军的布置。审配听罢,呐呐而道:“用盾兵筑起防事,缓冲其军铁骑的冲势,然后再以长枪兵袭之,挫其锐锋。这张儁乂果然是我河北四大庭柱之中,唯一具备帅才的人物 !只不过他凭此就想击败那尊鬼神,恐怕是异想开了!” 就在审配话音刚落,蓦然间又听杀声盖起,惊得审配不由急是眺望过去。 与此同时,在河北军阵之中,正见马纵横飞马提刃,迎着扑来的长枪兵,急挥乱舞,龙刃犹如狂龙飞荡,杀得是血肉横飞,一路突破,猛地生生地扯开了一条血路。王虎旋即引着铁骑狂猛杀突而上,河北枪兵急是冲去拦住,两方人马绞杀一起,战况正烈。 另一边,臧霸和曹性也正率兵在硬闯河北军的盾墙,连遭强攻的防线,很快便就节节溃败。 马家军士气更胜,杀声迭起,各员马家将士都在鼓舞振威。 只不过马纵横和他的部下却无觉,自军冲势在河北军连番拦截之下,渐有减缓。而马纵横与他的部署渐渐拉开了距离。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纵横火杀破了河北枪兵的军阵,刚是突出,却见前面一片空地,河北军的部署早就退后。马纵横不由眼眸一睁,心头霍地揪紧起来! “射!”眼看马纵横已杀到了河北军的中阵,只不过真正的危机才是开始。只听张颌一声怒喝,乱矢骤然飞动。马纵横连忙急舞龙刃,抵挡间,正见张颌在一干河北将士拥护之中,一股杀戮之气汹腾而起,鬼神相势刹时做出咆哮之状。 “张儁乂你这鼠辈,可敢来战耶!” 眼看鬼神露出了狰狞凶戾之色,张颌却不惧怕,冷声喝道:“鬼神马羲,张某就在此等候你来受死!” 马纵横闻之大怒,猛拍赤乌,骤飞而去。猝然间,只见一彪骑众火冲出,竟然全都手执铁链,马纵横面色一惊,须臾之间,他便被那些骑众围在了垓心之中。 “又是这铁索阵!张儁乂你知道凭这拦不了我!”马纵横扯声怒喝,哪知他喊声刚起,那些河北骑众便各持铁链袭击过来。马纵横怒火更盛,猛地挥起龙刃,只听啪啪连响,一条条铁链接连被龙刃砍断。 就在此时,猝然有冷箭射出。马纵横吓了一跳,挪身急闪,紧接着四处又弓弦震响,吓得马纵横心头一震,连忙打起精神,或闪或挡。蓦然,只听一阵鸣响,马纵横面色一变,却是一员河北将士用铁链缠住了他的龙刃,这下又有冷箭斜刺里射来。危机逼来,马纵横这下完完全全被惹怒了,大吼一声,生生扯断铁链,那将士更被抛飞而去,旋即龙刃快落下,击破来袭冷箭。只不过四周的河北骑兵看马纵横渐渐狼狈起来,无不振奋杀上。而在附近的负责用箭矢偷袭的河北将领,也是抖数精神,加紧拽弓射箭,无比亢奋起来。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眼下似乎有机会能把这下最强的男人给击毙,那是何等的荣耀! 人丛之中,只见一对着光的眼睛,它们的主人正是令马纵横陷入苦战的张颌。 却张颌拽着弓弦许久未动,一直死死地盯着马纵横。蓦然将,张颌气势盛起,犹如一头蓝毛恶狮的梼杌恶兽相势赫然显现,怒吐出一团火焰。 第789章 张颌搦战(下) 同时,一声惊人的弓弦震响遽然响动。Ww WCOM刹时,只见一根飞矢如同流星,朝着战马正被铁链缠住,手中兵刃也被缠住的马纵横倏地射去。 啪! 整个战场瞬间宛如变得死寂起来,时间流动变得缓慢。正见一根飞矢赫然破开了马纵横的铠甲,并且稳稳地扎入了他的后背! 这所向无敌的鬼神,终于受伤了! 而遭到创伤的鬼神,却瞬间暴出一股澎湃凶悍的杀戮之气。 “他娘的!尔等鼠辈这是在找死!”只见马纵横猛然作,旋即只听连道啪啪震响,一条条铁链瞬间断裂。马纵横赫地转马飞动,就朝着刚才冷箭来袭的方向悍然奔杀过去。那些河北骑兵看得眼切,急忙纷纷迎去,可被激怒的鬼神,再无丝毫保留,全盛作,一刀刀凌厉落下,又快又猛,砍人如麻,纷纷击毙! 看着马纵横犹如地狱深渊里收刮死灵的鬼神,一些河北将士更无法抑制地恐惧起来。 “呜嗷嗷嗷嗷!张儁乂!我来也,快来一战!”震耳欲聋,能怯神鬼的咆哮声,遽然在张颌耳畔响起。适才还在挑衅着马纵横的张颌,这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急是转马逃去。马纵横忿之怒之,赤乌与之心灵相通,长鸣一声,遂是施出了‘凤乌跃’! 只见赤乌陡然加,快得难以捕捉,赫然间一处人仰马翻,回过神来,马纵横早已奔杀而去。 而很快,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令马纵横面色勃然大变,只见眼前竟是空荡荡的一片,不知何时河北后军全都撤后而出,空出了一大片的空间。眼前张颌正驰马飙飞,度极快。马纵横虽不知张颌暗中在捣鬼什么,但心头却有一股欲要将他一开为二的暴dng,立即怒吼起来。 “张儁乂你这鼠辈,休想逃跑!” 正在逃命的张颌,只觉一股恐怖的杀戮之气猛地锁住了自己,不禁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一面盖的鬼神相势,舞动着一条血色恶龙扑涌而来,刹时间吓得浑身宛若僵硬起来,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在须臾之间,他或许就会丧命! “诛鬼战车准备!给我把那鬼神搅成肉碎罢!”就在此时,河北军阵中,一员魁梧凶悍的河北将领满脸狰狞之色,扯声咆哮起来。就在他话音落下,河北后军之中,立即冲出一架架铁皮战车。只见那铁皮战车,大不一,有些用两匹战马牵着,有些用四匹战马牵着,战车都用钢铁打造,车轮上各安置有锋利的尖刃,只见尖刃随着高旋转的车轮也滚动起来,若是撞了上去,恐怕就连一头大水牛,瞬间也会化作肉沫! 且又看的战车,由一个兵士驱使,度更快。大的战车内,则有四个个兵士,中间两个负责驱使,左右边上两个都是神箭手,负责袭击。 “诛鬼战车!?袁本初特意打造这些战车,看来就是为了对付我!我倒要见识见识!”马纵横一瞪鬼神一般闪烁着血光的眼眸,正见数架型诛鬼战车奔飞过来。马纵横立刻纵马从一架战车旁侧飞去,须臾之间,正见那策马的兵士,飞刀一刺,便将那兵士的头颅瞬间刺暴。紧接着,又是一架诛鬼战车冲到,眼看就要撞上,马纵横面色一变,急是拨马,车马掠过间,赤乌忽地出一声痛鸣,却是适才那架冲过的诛鬼战车,在它身上留下了一条硕大的血痕。 “赤乌!”马纵横急是望去,看着那道狰狞的血痕,又惊又怒。这时又有一架诛鬼战车迎面冲到。马纵横当心赤乌的伤势,不愿恋战,一拔赤乌,急是撤回。 就在这一瞬间,对于河北军上下来,这一幕简直就是令人心潮澎湃。 眼看马纵横怯于诛鬼战车之威,拨马而逃。河北后军无不高举兵器,振声怒喝!只剩下的那数十架诛鬼战车,立即乘胜追击,来势汹汹地追在了马纵横的身后。 “主公!”这时,王虎引着铁骑杀突而出,正见这一架架大不一的人间杀器,吓得面色陡变,眼看马纵横被迫而撤,连忙赶去迎接。 “快传我令!迅撤离!”马纵横策马赶到,面带几分急促之色喊道。王虎都忘了多久没见过马纵横这般神色,吓得一时心头大乱,连忙转马大喊撤退。 话臧霸、曹性各引部署突杀正烈,却忽然听闻前面的同袍大喊撤走,早已习惯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马家军,瞬间大乱起来。至于四周的河北军队,立即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士气高涨,蜂拥扑杀。 所幸逢纪反应及时,连忙率兵赶去接应。杀出重围的臧霸、曹性急是引兵奋然往后回杀。 就在此时,一阵又一阵钢铁转动声音以及盖杀声轰然乍起,中军里的河北将士纷纷望去,正见杀去的马家军狼狈正逃,追在他们后面的乃是五、六十架铁皮战车,以及一干河北人马,不由为之振奋,纷纷拦截杀去! “不好了!主公要被截住啦!我要去救他!”臧霸急是望后看去,眼见河北军势大如潮,不由面色大变,嘶声喊罢,连忙引着数十心腹前去营救。 曹性面色一冷,正也要去救,却见他周边不少心腹都是面露犹豫之色。这些心腹都是当初随他从吕布麾下投于马纵横麾下,因马、吕两人是死敌,因此曹性还有他的心腹平日里免不了遭到马氏上下的冷嘲热讽。 这下因见马家军大败,曹性这些心腹平日敢怒不敢言,日积月累的怨气,倒是在现在隐隐有爆之状。 “哼!别忘了当初你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愿意释免旧日恩怨,收留了我们!?这份恩情,我曹性宁死也绝不会有所辜负的!”曹性喊罢,立刻翻身上了一匹战马,策马冲往而去。曹性的心腹被曹性这一喝叱,各是露出惭愧的表情,不过很快各个又打起精神,变得坚定起来,纷纷追随扑上。 “你们!”逢纪看好不容易救出的臧霸和曹性,竟又往敌人堆里扑杀而去,不由急喊一声。这时,逢纪身边一个护卫将领纵马冲出,厉声喊道:“主公是这个乱世唯一的希望,我等将士早就下定决心,就像死上千遍万遍,也一定要保护主公周全!逢大人,末将擅离职守,若有命回来,愿意受罚!” 那护卫将领喊罢,立刻一拍战马,义无反顾地冲飞而去。很快,逢纪身边的护卫纷纷应和,策马也出。逢纪先从无奈,渐渐地也多了几分疯狂之色,瘦弱的身子颤抖起来,瞪眼喝道:“他娘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全局听令,都给我扑上厮杀,务必要救出主公!” 随着逢纪一声喝出,其所领的一千人众立刻回应出震动地的浩荡喊声,旋即狂涌扑往杀去。 眼看马纵横败退而撤,其部非但没有军心溃散,狼狈而逃,反而纷纷拼命杀上来救,气势之烈,甚至连刚是得到振奋的河北军也为之惊愕。 “杀呐!”却看混战之中,一员河北将士怒声吼道,正引着部署往马纵横冲杀过来。四周兵荒马乱,围成一团,教人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 饶是如此,要让鬼神折服,却远远没有这般简单。只见马纵横在乱军之中策马奔腾,手提龙刃,乱砍快斩,杀破一队又一队扑杀过来的敌军,王虎等将士各个血染战袍,无不在忿然厮杀,拼命酣斗。 就在此时,后方一架架的诛鬼战车眼看就要掩杀而至,河北军连忙纷纷让开。眼看正是危急之际,臧霸先是引兵杀到,很快曹性也率兵扑杀而至。马纵横不由大喜,连忙朝着臧霸、曹性两部人马撕开的破口飞马冲突。这下,马家军全都拼死搏命,河北军强拦不住,纷纷都被杀退。 紧接着逢纪率部也是赶到,迎住撤回的大部人马,一干诛鬼战车以及河北兵部杀来。逢纪看得眼切,急喝弓弩手射击,方才勉强地射住了河北军的攻势。 嘢!蓦然一声痛鸣,马纵横面色一变,还未回过神来,忽然身体猛地往下就倒。马纵横滚翻一边,急稳住身形后,连兵器都不顾,连忙冲到赤乌身旁。正见赤乌身上那条血口变得比刚刚还大,流血不止。 “兄弟!兄弟!”马纵横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连忙大喝取金创药来。这时,臧霸和曹性正在抵住河北军的进攻。几架诛鬼战车已赫然突入了马家军的人丛中,造成一片又一片的杀伤。还好曹性箭艺凡,连是射中驱马的兵士,这才暂时稳住战局。 而趁着臧霸和曹性拦住河北军,马纵横慌忙地替赤乌止住了血。赤乌呜呜在叫,不停翻腾身子,却是不甘马纵横受辱,欲要再是厮杀。 马纵横见状感动不已,连忙好生安抚,情急之下,那对威凛的鬼神之眸,竟然红了起来。赤乌这才停住了躁动,轻声啼鸣,反而来安抚起马纵横。 这极其温馨的一幕,看得逢纪以及一干马家将士无不诧异,并为之感动。 “他娘的!” 一根箭矢倏地从一个正驱使着诛鬼战车的兵士身旁掠过。臧霸看是不中,不由出一声怒喝。再看曹性,手拽弓箭,放弦怒射,旋即便听几道惨叫,很快就见几架无人驱使的诛鬼战车被马家军冲出的长枪兵给挑翻一旁。 “将军!这下正是一举攻破马家军,擒杀那鬼神的大好时机,为何还迟迟不下令全军扑杀!?白白放弃这大好时机!?”而在忽然停住的河北大军之中,一员河北将领状若疯狂,满脸急色地向张颌喊道。 张颌面色冷厉,双眸光,死死地盯住了马家军某个位置,在那里他感觉到一股恐怖绝伦的杀戮之气正以极快地度在聚拢着。而他又何尝不想快扑杀,见马纵横一举擒杀,只是适才他的大军一下子被马家军的弓弩手射住了,马家军中又有无数悍士敢于拼命,若是他这下急于厮杀,只怕是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更何况,他还得提备那一尊鬼神会猝然爆,其高深莫测的实力,令张颌不得不心生忌惮! 第790章 张颌挫鬼神 在兵家战事之中,以一己之力,要力挽狂澜,反败为胜,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纵观古今,却又不乏创造出如此奇迹的英雄勇士,也恰恰正因如此,这些拥有着强大实力的武人才会谨记在世人之心。 Ww WCOM 而无需置疑的是,那被誉为‘鬼神’的马羲恰恰正是这一种人物! “传我号令,快整顿全军,盾手在前,弓弩手居中,徐徐撤走!”蓦然,张颌就好像觉到什么似的,疾声怒喝。随着张颌令声一出,一干河北将士听令无不变色。不少将士还欲相劝,可却见张颌眼神凌厉骇人,遂不敢多嘴。于是,随着河北军鸣金号角声响动起来,河北军各部人马快收拢整顿起来。马家军上下一时间也看不透占尽优势的河北军为何忽然撤军。 就在此时,一道怒吼声轰然爆,瞬间点燃了整支马家军的士气。 “河北鼠辈,伤我神驹,冒我神威,还想轻而易举地离去,简直是异想开!” 正见马纵横骑着一匹大黑马纵飞冲出,马家军将士见状,无不震色,纷纷高举兵器,振声怒喝。 “曹性!率领你麾下弓骑手,护住左右两翼,但见敌方战车驶来,立即以袭击!”马纵横冷声喝道。曹性立刻震色答应。 “臧霸!你再引盾牌手,在后接应,一旦战车接近,你则率兵迅出拦住!” 臧霸闻言,大瞪怒目,立刻扯声应下! “王虎!领我铁骑!随我在后厮杀!”马纵横嘶声咆哮,满脸血迹,战袍更是多处碎裂,浑身是血的王虎,双眼迸射出浓浓血光,悍然喝令,其周边的铁骑无不忿声大喝。 随着马家的那尊鬼神再次奋起,马家军竟欲起反扑之势。霎时间,只听马家军道道杀声震动地,竟就在须臾之间,恢复了以往的凶悍,犹如复活的地狱之军! “杀!”马纵横怒声喝下,身后血炎鬼神相势再次盛放,手中抓着的血色恶龙,脱手而出,大张血嘴地向河北军吞噬而来。 这时,河北军一干将领终于明白张颌为何要急于撤兵了。眼看马纵横策马飙飞而来,张颌立刻命令十数架大型的诛鬼战车冲往迎击。眼看那一架架犹如铁皮巨兽一般的战车,各有四匹战马拉扯着,两边车轮上尖锐的铁刃高旋转,比起那些型的诛鬼战车要可怕许多。 “曹性!”正在前奔驰的马纵横大吼一声,刹时曹性从左翼冲出,手拽宝弓,猛地一箭射出,倏地就射中了一架诛鬼战车上的其中一个驱马兵士,不过他身旁的同袍反应倒快,急忙抓住缰绳,一人驱使着四匹战马,在两边的两个弓弩手急欲向曹性反击,哪知又是一根快箭射来,猛地扎入了仅剩的那个弓弩手面门里面,刹时那四匹战马猝是暴走,往左边一转,缰绳脱落,战车顿时翻滚而去,后面正来的一架诛鬼战车躲避不及,刹时撞了个粉碎。 同时在马纵横的右翼,也有数十弓骑手冲出,快拽弓射箭,交战一阵后,也有一架诛鬼战车失控翻倒。不过在交战中,亦有几个弓骑手被河北的神箭手射落马下。 与此同时,马纵横正策马狂奔,各架诛鬼战车上的神箭手看得眼切,纷纷拽弓****,马纵横挥刀急闪,击破、躲过不知多少飞矢。眼看战况却是紧张刺激,这时一架大型诛鬼战车朝着马纵横迎面冲来。 “畜生你敢!”马纵横瞪目怒喝,鬼神之相,张嘴咆哮。那四匹战马吓得猛地跃起前蹄,马纵横急是拔马绕开飞去,经过时,一个神箭手急是拽弓要射,却不够马纵横刀快,‘哗’地被砍断脖子,头颅飞起。王虎立即率领铁骑随后追上。 “给老子撞翻他!”就在此时只听一道犹如恶兽咆哮的声音,臧霸率盾兵扑上,齐齐忿然正面撞向了那架大型诛鬼战车,果真须臾将之推翻而去,摔得当场出一阵暴响。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此下已突入冲击而来的诛鬼战车队伍里面,各架诛鬼战车上的神箭手纷纷急射,生长在西凉的马纵横骑术极佳,倒是屡屡化险为夷。 只不过出人意料之外的突变还是生了。蓦然,只听一道惨鸣骤起,却是马纵横坐下战马实在难以承受马纵横的重量,以及这高奔跑所耗费的体力,就在这不到一阵子,竟然筋疲力尽,猛地摔倒。还好马纵横反应及时,就在战马摔倒刹那,急是一拍马背,整个人高高跃了起来。这下,正有一架诛鬼战车奔飞而来。车上的两个神箭手看得眼切,正是激奋,急拽弓弦,连连骤射。马纵横大喝一声,坠落时,挥刀急砍猛劈,打破一根根射来飞矢。那车上四个河北兵士,眼看马纵横如同恶龙扑来,吓得早就魂飞魄散。陡然间,只见马纵横猛地挥刀一砍,那四人全都被平平砍断,马纵横趁机冲上车上,一把拽住缰绳,赫然把那四匹战马扯转过来。 正往后赶来的一架诛鬼战车不料,车上四个河北兵士眼看就要撞中,吓得无不变色,连忙从车上跳落,滚地而去。于是只听一阵巨响暴起,两架诛鬼战车轰然撞得粉碎。四周的河北兵士看得无不叫好,各个振奋。 “主公!”王虎看得眼切,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可很快却见一道人影高高跃起,王虎刹是精神大震,而那些河北兵士的叫好声也刹时截然而止! 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道人影稳稳地落在了一架诛鬼战车的车顶之上,落下的瞬间还出一道暴响,只见那人乱飞扬,眼神闪烁着充满杀戮气息的光芒,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有盖世之威。 一架架诛鬼战车掠过,一干河北兵士仰头望去,脸上只有畏惧、悚然。 “鬼神啊!”张颌默默地看着,轻呐了一声,而此时他身后的大军已然远远撤开了。张颌旋即把马一拨,不知为何,此战明明是他取得了胜利,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机会能够把马家军击溃,但他却反而觉得自己才是被征服的那方。 “张儁乂!此战你赢得漂亮!但我马纵横很快就会让你也尝试一下这败北的滋味!” 赫然,一阵吼声盖然响起,令张颌不禁浑身寒,却无答话,反而加鞭奔远去了。 另一边,却听呼声大作,一干河北将领正是在兴高采烈地欢呼着。反倒是审配面色更是黑沉,心里忐忑不已,暗暗摇头呐呐在心中腹诽道:“张儁乂调拨如此精妙,又再以铁索阵,诛鬼战车配合,却还不能击杀这尊鬼神,实在教人泄气啊!我到底该如何才能为我主除去这心腹大患啊!” 于是随着河北军的撤离,战事很快就结束了。负责断后的十数架大型诛鬼战车,毁坏了七、八架,剩下的都被马家军所得。因赤乌受伤,马纵横十分忧心,让部下留下清扫战场,自己则与一干亲部先回营内,直到行军大夫告诉他,赤乌已经无碍,只需歇息养伤,再过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常后,马纵横才是放心下来,接受疗伤。 当夜,在济水关内,大多河北将士都显得振奋无比,毕竟张颌今日一战,不得重挫了马家军,而且还射伤了鬼神马羲,击伤了其坐下宝驹,虽然最后遭到马家军的拼死反击,而不得不撤军,但在张颌稳重地调拨之下,河北军还是保住了最后的胜利,成功地得以撤退。 如此大好消息,不但是对于济水关这些守兵甚至是整个河北军都实在是太过重要了。可知河北军已经许久许久未曾在马家军手中夺过一场胜利,更何况张颌击败地还是那几乎不败的鬼神马羲!这可谓是寒冬里一场熊熊烈火,燃烧起了一干河北将领的士气。 “哈哈哈哈!好!好!好!儁乂不愧为我河北四大庭柱之一,此战可真可谓赢得精彩极了,就连那马羲对你也是甘拜下风!快把此捷报传予主公,并且告诉主公,张儁乂乃不可多得的帅才,堪比赵之李牧!我文霸无德无能,愿把四大庭柱之位以及统帅之位让予张儁乂!”正见文丑带着几分疯狂地纵声大笑,虎目里竟还有虎泪闪烁,竟是喜及而泣。而他似乎也明白,在如今整个冀州危急存亡之际,河北军正需张颌这样一位之骄子来率领他们,与强敌作战! “不可!”张颌和审配一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文丑笑声一止,不由眉头皱起,呐道:“儁乂之能,大家有目共睹,我文霸也是心甘情愿,退位让贤,这为何不可!?” 审配闻言一急,连忙答道:“自古以来,临阵换帅都无好事!何况烈火侯在军中声威极高,若是忽然换帅,只会影响军心,万万不可!” “军师得正是!更何况论资历、武勇、胆识我都不如烈火侯,如何能当这统帅之职?眼下正是我冀州关键之时,还望烈火侯休要再提此事,以免军心动摇!”张颌面色一紧,连忙劝道。文丑一皱眉头,这时却才现自己麾下一个个都是神容紧张,有些人暗暗更对张颌露出几分不甘、痛恨之色。刹时,文丑很快醒悟过来,他不在乎这名利职位,但他的麾下却不可能尽如他想,何况这些人中甚至有一些比张颌的资历还要老。若是他失去帅位,不但在军中的地位大大削弱,而且就连他的麾下恐怕也会遭到连累。 “竟然如此,我也不强迫你了。此事就此作罢吧!”文丑轻叹一口气,这些弟兄出生入死追随他多年,他也不希望会连累他们,更不希望这些兄弟会对他心生怨恨。 果然随着文丑话音一落,他那些麾下不由纷纷都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各有好转。张颌见状,这才稳住心神,与审配默默一对眼神。审配遂跨前一步道:“烈火侯,这马家军虽然被张将军击败,但其军实在太过凶悍,并且审某此生从未见过,一支如此狂热的兵马。只要那鬼神马羲一日不死,这马家军上下就敢于拼死搏命。因此我还是觉得,据守在这固若金汤,并且有济水之险的济水关,抵挡悍敌最为妥当。” 第791章 黄叙出征 “什么!当初不正是你献这削兵之计,要趁这马家军分兵而去,尽快削弱其部,再一举攻之!?怎么你如今却又反悔了!?这兵家战场,岂有儿戏!?”文丑闻言,不由勃然色变,扯声吼道。Ww W COM审配见文丑眼里有几分疯狂之色,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要替颜良复仇,并且一雪前耻。甚至,审配还看到了几分嫉妒之色,却很快明白了文丑表面上是佩服张颌,但他心里多多还是对张颌生出了嫉妒之心。 “烈火侯不可!正如军师所言,马家军实在凶悍,由其一旦那尊鬼神作,无不敢于拼死。我军兵力虽众,但与之强拼,胜负还是未知之数。末将今日能够得胜,也不过只是侥幸罢了。”张颌面色一紧,连忙劝道。 文丑听了,不知为何腹中顿起无明业火,瞪眼吼道:“那马羲再是厉害,也不过一个凡人罢了!还有你张儁乂竟然赢他第一回,为何不能赢他第二回、第三回!?明日我与你一起出战,我和大军皆听你调拨,有我相助,你岂不更是十拿九稳哉!?” 只见文丑昂昂战意里,更有一种不容反驳的胁迫姿态。张颌面色一怔,唯恐得罪文丑,却又不敢如实回答。这时,倒是审配灵机一动,忙与文丑劝道:“烈火侯,我看我军连日大战,不少兵士也是疲惫,再者若要一举击破马羲所领的军队,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自然要准备充足。还请烈火侯宽限几。那马羲人和坐骑皆受了伤,也没那么快恢复。待几过后,我军准备充足,要赢下此战,自是如囊中探物!” 文丑听话,虎容不禁紧绷起来,倒是觉得审配得有些道理,不由有些动摇。这时,张颌连忙也在一旁劝。文丑听罢,这才答应下来。却不知张颌、审配在暗对眼色,皆无与马家军拼杀的意思。 当夜,文丑与众人商议完毕,遂教众人告退歇息。张颌和审配却转到了关后的营地,来到了审配自己的帐篷内。 “军师,烈火侯见我军得胜,急要与马家军一决胜负。可今日你见识了马羲和马家军的厉害,若非马羲坐骑受伤,恐怕今日到底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张颌满脸凝重之色谓道。审配闻言,也不由叹了一口气,呐呐道:“我却也不瞒你,当时我就在战场不远观战。马羲和马家军的厉害我自然知道。只不过烈火侯认定神风侯之死必定与马羲有关,心中急欲复仇,再有他对你!诶…” 审配到一半,不禁摇了摇头。张颌听了,眼睛微微一睁,旋即醒悟过来,苦笑叹道:“没想到,我好不容易在那马羲那里抢下一场胜利,可反而造成了如今之患。这赢了,倒比输了还要令人揪心!” 到这,张颌不觉有几分倦意和失落。审配忙安抚道:“儁乂倒不必如此。这都怪我,先前急于成事,献了这削兵之计。再有烈火侯近年诸事不利,又死了神风侯这个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有些反常,容易善妒也是能够了解。而眼下之重,理应快报予主公,劝主公号令,命烈火侯断了与马家军拼杀的念头,只需稳固保守济水关即可。” 而就在审配和张颌商议时,却不知有几个文丑的麾下,在适才离开的时候,见审配和张颌走在一起,不由起了好奇心,遂是远远跟在两人后面,后来见两人进了帐篷,又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遂在一旁偷听。 这下几人一听审、张竟在文丑的坏话,并且有意与文丑作对,还要到他们的主公那里加以诬蔑,不由暗怒不已。 “好哇!这两人适才还在烈火侯面前装模作样,却没想到都是阴险人!(低声)”其中一个将士这时不禁忿忿叫道。另外两人吓了一跳,连忙瞪眼望去。 “咦?”这时,帐内出张颌的声音。那几人吓了一跳,连忙各窜而去,幸好在张颌出到帐外时,都是躲好。审配很快随出,见张颌四处张望,问道:“儁乂这是作甚?” 张颌英眉一皱,指了指刚才那几人在偷听的位置,谓道:“适才这里似乎有人。” “哈哈,儁乂你这是神经过敏了。这济水关雄厚高耸,又有济水之险,这马家军的细作如何逾越得了?就算这些细作真有这个本领,那济水关中可有我两万多的河北精锐,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又如何渡过济水离开?”审配闻言不禁出一阵大笑。 张颌听罢,张了张嘴,本想提醒审配心文丑的部署,毕竟刚才他们俩和文丑唱反调,已经惹得文丑不少部署的不喜。但张颌最终还是没有出。两人旋即回到帐中。因为审配先前把护卫都给叫退,因此帐外也是无人。 而就在两人回去不久,那几个文丑的部署连忙暗对眼色,正要离开。哪知其中一个看到帐前人影闪动,连忙把头低下,另外两个也急是把头一低。 须臾,在帐篷前正见张颌猝然又是冲了出来,双眸凌厉,闪烁光,犹如夜色中的猎豹。 “儁乂!你这是!”审配急又转出,被一惊一乍的张颌也是弄得没好脾气。 张颌又是张望好一阵,见是没有动静,才是渐渐收敛神色,转向审配谓道:“可能真是张某多心了。有关适才谈及之事,最好去办。军师若是哪里用得上张某,尽管吩咐!” 审配闻言,微微震色,遂也露出几分欣赏之色,道:“我待会就修书一封。烈火侯不是教你把今日捷报传给主公么?到时你暗中派心腹一并把这密信带去。” “好!”张颌闻言,重重颔一点,遂是转身离开。 直到夜里二更时候。张颌得知审配所召,遂前往取了密信。而另一边,在济水关敌楼之上,文丑听完三员麾下所报,气得是呼吸急促,满脸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好哇!这审正南竟然还以为我会妒忌那张儁乂!就怕我冲动坏事!眼下这两人暗中还联合起来,要到主公那里诬蔑诋毁我!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好,好,好哇!”文丑最后又是连连道好,可面色却愈来愈是狰狞凶戾。那几个部将吓得连忙趴下,各个都是瑟瑟抖。 次日,张颌听文丑召唤,遂前去拜见,从文丑那得到传达给袁绍的文书,期间文丑还屡屡赞扬张颌。可张颌却隐隐在文丑眼中现几分阴鸷之色,想到昨夜审配所言,也是无奈,遂是谢过告退。张颌离开不久,便取了贴身在怀内的密信,以及文丑的书信,交予一员心腹,吩咐完毕,令其往袁绍那里通报。 却就在马纵横和河北军在济水关连连大战期间。另一边,却在济水之西,正如逢纪所言,黄忠引兵往时,先听程昱吩咐,遣斥候前往打探,很快斥候迅赶回,传回情报。果不其然,济水西面数十里有一浅滩可以过人。黄忠闻言,不由面色一震,遂与程昱商议。程昱献计,可趁河北军尚未觉,隐秘前往,待其军渡过济水时,再突袭击,必可重挫彼军。 黄忠听之,暗叹计妙,自是依照程昱的吩咐,迅引兵前往,正好来到老虎滩前,有一面密林可以埋伏。黄忠不由大笑,此乃助我也,旋即引兵在密林内埋伏整备。 不日,斥候迅报回,有一支河北军已到了老虎滩数里之外,正在歇息进食,想是要养精蓄锐后,才过这老虎滩。黄忠以及一干将士闻之,不由为之振奋,耐心等待。 这日,正是晌午时分,阳光正烈。黄忠以及其麾下都觉饥渴,等得正是烦闷。就在此时,蓦然前方终于掀起风尘,很快就听得动响纷起。黄忠与他的麾下连忙睁大眼睛看去,很快众人纷纷脸色一喜,正见一干河北人马正往赶来。 河北军中为一将,头缠红巾,身体健硕,背上有一张宝弓,看上去颇为威猛,此人正是袁尚麾下猛将,名叫苏由,颇有武力,是一员猛将。 此下河北军正在这苏由率领之下,徐徐在渡过济水。黄忠看得眼切,正要吩咐麾下准备厮杀。这时,程昱却是赶来,面色肃厉而道:“来前,军师曾吩咐,此番河北军或许有司马家在暗中协助。那司马家的怪才并非泛泛之辈,教我等务必心行事。为稳重之见,不如把大军分为两部,一部在后接应,将军武勇盖世,又是奇袭攻之,若无意外,但引一半兵马,足以把河北军杀个片甲不留!” 黄忠听话,虽然觉得程昱甚是谨慎,但仔细一想,也觉是理,遂是颔答应。 “爹!河北军已有不少人马渡过济水了!”就在此时,忽然听有人在前面喊道。黄忠旋即回头望去,正见一员黄袍少年郎,手持长枪,背上也有一张宝弓,不由露出一抹笑容,道:“叙儿初临战场,谨记不可贪功冒进,待会厮杀,追随在为父左右就好!” “嘿嘿,爹爹放心,孩儿一切听从你的吩咐就是!”黄叙闻言,双眸射出两道精光。程昱看了,皱了皱眉头,但知黄忠极为疼爱他的孩儿,遂也没有多。 “程参谋那后部就交予你来调拨,末将这便率前部厮杀!”黄忠震色一喝。程昱凝色,拱手而道:“那我就祝黄将军武运昌隆!” “哈哈哈!好!”黄忠一声叫好,黄叙会意,大喝一声,于是便听密林内一声炮响轰乍起。埋伏在密林之内的马家军前部倏然纷纷扑出厮杀。 “什么!?密林内竟有埋伏!?他娘的!应战,务必挡住!还有传我号令,命后面的部署快快渡过济水,赶来接应!”却苏由刚引兵渡过济水,蓦然间,随着一声炮响震荡,伏兵杀出。苏由吓得不禁勃然色变,连忙一边指挥兵马,一边传令。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家军犹如一头头下山猛兽,汹涌杀出,河北军仓促应战,一经交锋,便被凶猛的马家军杀得节节败退。 “杀呐!”马家军中,只见已有十六岁的黄叙,好似一头虎崽,挺着手中宝枪,纵马飙飞。因自幼盼望能够随父出征,在战场建立功绩,这下初临战场的他,不但没有畏惧,反而热血澎湃,血气方刚! 第792章 司马孚之‘计’ “叙儿!你可心一些!”黄忠策马正赶,因要指挥兵众,一时也难以顾得上黄叙。 WwWCOM而在这之前,作为人父的黄忠为了黄叙上战场,早做好了准备。他先是带着黄叙上山猎杀猛兽,旋即又带着黄叙去歼灭了青州一带的贼子余孽。黄叙早经历过厮杀,这下却也不惧。 “嗷嗷嗷!”正听黄叙出一阵怒吼,须臾纵马冲出阵外,正迎着数十河北军扑上厮杀。黄叙立即舞起手中宝枪,悍然迎击。一开始黄叙还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被杀得好不惊险,所幸黄忠麾下几个部将引兵从后面迅疾赶了过来。黄叙为之一奋,年少气盛的他,自要扳回适才失去的颜面,挺枪强突猛冲,黄忠麾下那几个部将倒也被黄叙给激奋了,纷纷奋然厮杀,很快就把这一处扑上的河北军杀得节节败退,从后涌上接应的人马,也难以拦住。须臾,眼看在黄叙以及几员马家将士的突杀下,河北军便要被杀出一个破口来。河北军先锋苏由看得眼切,怒喝一声,立是急取大弓,斜刺里策马冲出。 电光火石之间,苏由正把大弓拽成满月状,眼看那少年将领此下依旧顾着厮杀,不知提备,不由露出了一抹冷笑。来这苏由有个恶习,那就是最喜欢扼杀那些少年英雄,这会令他有莫大的快感。 “黄毛儿,别怨恨我!怪就怪你太过年少气盛了!”苏由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正要放下弓弦。 猝然,一道破空震响,犹如一道霹雳在苏由耳边遽然暴起。苏由刹地吓得面色剧变,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嘭’的一声! 这时,在苏由身旁的河北将士无不全都吓得呆如木鸡,不可置信。只见苏由的头颅这下好像个被打爆的西瓜一般炸裂开来,脑浆、鲜血以及他头颅的残骸一齐向四周迸射而去。有一个将领甚至被苏由半边头颅给击中,顿时惊悚地喊了起来。 “哼!阴险鼠辈,连对付儿也用这种下三滥的计量,死有余辜!”正见不远处,黄忠威风赫赫地立着马,手中拿着的正是凤雀宝弓,双眸凶厉冷酷。刚才正是他在千钧一之际,快手一箭,射杀苏由,救下了他的亲儿黄叙。 “呜嗷嗷嗷嗷!黄将军射杀敌军先锋呐!”这时,在黄忠身后一个赶来的部将看得眼切,不由振奋起来,振声怒吼。于是,阵阵热烈的高呼迭起,一干马家将领无不奋,各部人马也是热血焚身,汹涌冲杀。 “爹爹已经射杀敌军先锋呐!?”正在突杀的黄叙,尚且不知自己差点丢了命,急是回头一望,不由面色一变,正见自军部署在这一瞬间,士气高涨数倍,杀气汹涌,就如得到蜕变一般。 “这就是为将者的能力!?难怪爹爹常,军中统将的高低,往往能影响两军胜负的走向!”黄叙脑念电转,却是聪慧,能在磨砺中得到经验,并且加以吸收。 不过就在黄叙一分神时,河北军几个将士又引兵扑杀过来,却是都看黄叙年幼,专门来找软柿子捏! 黄叙大喝一声,却是振奋起来,也不甘落后给自己的爹太多,悍然挺枪迎上厮杀。虽然黄叙还缺乏战场经验,因此屡屡被伤,但幸在血气方刚的黄叙敢于拼命,且又有将士在左右掩护,因此没过多久,被是屡屡击毙几个河北将士。 所谓虎父无犬子,黄忠神箭无敌,黄叙年少英雄,这对父子的活跃令马家军不断得到鼓舞,连番冲击之下,河北军都被杀到济水之内,摔入河中的不计其数,从对岸赶来的河北军猛地撞了过来,立刻又有许多人摔入河内。 这时,程昱正在观战,双眸精光不断闪烁,身上散着一股莫名的强大气势,周边拥护的武将,竟都被他这股气势吓得纷纷色变。 “怪了!这河北军前军竟然被杀退,对岸的部队大可不必急于扑上,最好望两边饶走,不就可以缓解危机。莫非这负责调拨兵马的袁尚儿,如此不堪?”程昱在心中呐呐而道,性格精明沉稳的他从来都不会觑任何人。这下,倒是觉得河北军的乱势有些故意为之,暗暗心疑。 就在此时,蓦然对岸中急急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此阵声响一出,马家军各部人马无不振奋,各是高举兵器,嘶声呐喊起来。至于河北军自然是狼狈而逃,有些人为了尽快逃脱,丢盔弃甲,全都仍在了济水之内。 “敌军已然胆怯,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只看在乱军中,黄叙已杀到了济水之中,飞扬的马匹溅起的水花,把他浑身都给淋湿了。只听黄叙喝声一起,一干马家将领无不应和,纷纷奋而冲杀。 “叙儿!休得胡闹!”黄忠眼看黄叙杀气越来越是浓烈,这下竟还敢引兵急去掩杀,不由面色剧变,心里忽有一股不祥预感,急是拍马飞起,扯声吼道。 哪知眼下正乱,吵杂不断,黄叙哪里听得见黄忠的喝喊。黄忠爱子心切,气得怒骂不止,忙是率兵也冲了上去。 而就在此时,程昱忽然好像现到什么,神色兀地大变,连忙喝令左右鸣金收兵! 与此同时,却见在北面的山地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河北军人马。在一干河北将领的拥护之下,只见一员年轻将领,白袍银甲,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长得是英俊潇洒,赫然正是袁绍的三子袁尚。 “没想到这黄汉升如此了得,须臾之间就射杀我一员先锋大将!只不过,苏由的牺牲也并非白费,待会我就让这黄汉升见识一下我河北儿郎的威风!”袁尚一眯眼眸,精光闪烁。罢,袁尚又露出几分敬色,向他身旁一个身穿紫色华袍,身材高挑,也是颇为潇洒英俊,年纪莫约大他几岁的男子谓道:“司马八达,各个都是才人物,今日一见,果非虚言。此番我袁家得司马家协助,实在是万幸。” “呵呵,袁公子谬赞了。我司马家也不过略尽绵力罢了。”那男子闻言,不由灿然一笑,口中虽是如此道,但脸上却颇有得瑟之色。 此人在司马八达中排行老三,名叫司马孚,字叔达。此番司马孚正是领了族中之命,前来协助袁尚的。 这时,蓦然只听前方杀声盖起,一员驿将飞马来报,马家军已杀过了济水,正往此处掩杀。 “好!”袁尚闻言不由面色大震,一声叫好后,却先向司马孚望去,颇为恭敬地问道:“司马先生,眼下可以下令否?” 司马孚闻言一笑,对于袁尚的恭敬,倒是十分受用,颔呐道:“袁公子可以下令反击了!” 袁尚听话,顿时面色大震,高举手中宝刀,纵声一喝,于是诸将忿然呼应,阵阵擂鼓震响四处震荡。 “杀他娘个翻地覆!”袁尚猛地把宝刀挥落,于是一干河北将士纷纷争先率兵冲出,犹如群狼一般从山地里冲杀而出。 却黄叙引着一干将士急渡济水,一路掩杀急切,哪知蓦然鼓声大震,杀声俱起,本是狼狈而逃的河北军全都反扑过来,瞬间就把黄叙以及一干马家将士围在垓心厮杀。 另一边,黄忠正引兵急渡济水,哪知听得前方一波接一波的杀声遽然迭起,想到黄叙早就冲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下,后方却又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刹时马家军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 “将军!公子此下恐怕已被反扑的河北军围住了,可程参谋却下令撤兵,这可如何是好!?” “公子是将军的心头肉,不容有失!将军你先引大军撤回,我等去救便是!” 黄忠麾下两个部将急是赶来劝道。黄忠一咬牙,奋然道:“不可!叙儿已犯了大过,我岂能还让诸位兄弟无辜牺牲!你等引兵撤回,我自将前去营救!你等若见到程参谋,便与他,黄汉升擅离职守,有负主公厚望,待救回我儿,愿受惩罚!” 黄忠罢,不等那两个部将回答,立刻纵马冲起,其亲部从骑却也不惧惩罚,纷纷急冲而去。黄忠那两个部将见状,急一对眼色,无奈之下,也只能听从黄忠的吩咐。 于是只见马家军纷纷急撤,另一边在程昱所领后部马家军的密林之内。程昱眼看大军渐渐撤回,面色一沉,忽地连是下令,那些将领此下正是心急,猝听程昱的令声,不由纷纷色变,却又见程昱面色冷厉,不敢反驳。 一阵后,正如程昱所料,竟然在他们后方也响起了杀声。 只听这老虎滩方圆百里之内,各处杀声涌动,这本是好山好水,却犹如化作了地狱中的修罗之地。 “好可怕的计略,这若是如传言那般,这司马八达各个都是这般了得,再加上司马家好几代人储备的财力,日后争夺这下的,必有司马家的一席之位!”正在指挥着部署冲杀的袁尚,不由瞟了高傲的司马孚一眼,心中暗暗呐道。 而司马孚淡漠的眼神中,却有几分阴寒之色,他的计策得以成功,但反而没有丝毫欢悦之色。 第793章 黄忠救子(上) “哼,果然又被二哥料中。WwW COM这般一来,若是此番袁氏果真能击退马家军,族中长老还不把视为神明来供奉?眼下二哥都已成了我司马家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族长,若是再成了我司马家的神明。那我们这些兄弟哪还有丁点地位?我看这袁尚倒有几分本领,而且据风雨楼的传报,袁绍最是有意立他为继承人。来司马家我也不想待下去了,不如我就投靠他的麾下,日后起码能够富贵有余!”司马孚在心中转念而道。原来所谓的司马八达,只不过司马家借着司马懿的怪才故意打造的声势。司马家野心极大,而几个族老也是老谋深算,如今各地诸侯纷纷崛起,自然希望能开枝散叶。因此他们就想出司马八达这个称号来,就是希望这司马八达能够往各方势力投靠,从而保证司马家有足够的靠山依靠。当然,司马家的选择也是极为谨慎,至今也不过只有司马朗投靠了曹操。另外七人如今尚且白身。 而此番,司马家眼看河北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却才派司马孚前往协助,理由倒是十分简单,因为雪中送炭,往往是要比锦上添花来得要好百倍千倍! 若是袁氏能在司马孚的协助之下得以力挽狂澜,骄傲如袁绍自然也会铭记在心,加以重用。 只不过司马孚倒是看得更远,这下却是更有意投靠在袁尚麾下。不过来,司马孚此番前来,屡献妙计,实则都是出于司马懿之手。历练尚的袁尚没有看出来,却瞒不过审配的法眼。 话,此下黄叙正被河北军围在垓心,他与一干将士、兵卒拼死厮杀,但奈何河北军人数实在太多,犹如无穷无尽,不管怎么杀都杀不完,渐渐地黄叙身边的将士纷纷死去,兵卒也死了七、八。 “哈哈哈,哪来的黄毛竖子,看你倒是有几分本领,不如投在我河北军下,老子还能留你一条命!”这时,一员魁梧的河北将领忽然嗤笑大喊起来。周围的河北将士一听,也都纷纷笑起,喝叱黄叙尽早投降保命。 黄叙却不俱死,闻言更是瞪目怒喝:“我黄家儿郎岂有贪生怕死的鼠辈,要战便战,何必诸多废话!” “儿大言不惭,老子这就杀了你!”刚才那喊话的河北将领被黄叙这般一喝,只觉被纷纷地打了一巴掌,脸上无光,不由忿而喝之,正欲奔出厮杀时。忽然一员比他更是强壮的将领猛地冲出,一举大刀砍落,吓得那河北将领瞬间面色苍白起来。 “你你是黄家的!?那黄汉升是你甚人!?”只见那虎背熊腰,犹如一头大黑熊的河北将领,眼中着凶光,一众河北将士看见他后,都是纷纷色变。 此人正是先锋大将苏由的胞弟—苏海。 却这苏海生体格强壮,力大无穷,但可惜性子火爆残虐,因此在军中不得重用,倒是其兄苏由精明狡诈,在凶悍的苏海的协助之下,屡立军功,步步高升。此番还当了袁尚的先锋大将,只可惜被黄忠一箭射杀,就此损落。 而以往苏由在时,还能压制住苏海的暴走。可眼下苏由已死,若是这苏海暴走起来,其残虐的性子,必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也正因如此,一干河北将士才会吓得纷纷色变。 不过黄叙倒不知苏海的可怕,看着比自己大有两倍身子的苏海,黄叙毫不惧怕,扯声喝道:“那厮你可听好,黄汉升正是吾父!适才他还射杀了尔等先锋大将,不想死的,快快投降!否则待我父杀来,尔等这些鼠辈须臾之间,便将被他杀光杀尽!” 黄叙此言一出,那些河北将士瞬间面色纷纷僵硬起来,全都在心中暗叫不好! “嗷嗷嗷嗷嗷!黄家儿!老子非要把你碎尸万段,抽筋拆骨,我要你家那老儿生不如死,方可泄我心头之恨!”刹时,苏海浑身迸出极其可怕的暴虐之气,旋即手提一柄巨斧,飞马冲起。 四周的河北将士、兵众见苏海杀出,却不敢一齐围去,因为暴走的苏海曾经就有试过敌我不分的杀过自军同袍! 当时袁尚雷霆震怒,若非其兄苏由为之求情,而且苏海确实威猛,恐怕他早就死了。 “恶贼,爷不惧你!”黄叙大喝一声,一拍战马,立即挺枪迎上。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交锋。苏海一提手中巨斧,朝着黄叙面门悍然劈落,眼看就要把黄叙一开为二,但黄叙反应倒快,倏地一闪,苏海旋即一斧劈空。两人人马分过时,黄叙猛地回身,一枪刺出,别看这苏海身形庞大,却是极为灵敏,快一闪,避过黄叙一枪后,随手猛提巨斧横砍而去。黄叙看得眼切,不由变色,急是把身子一俯,巨斧霍地飞过,刚好砍中了黄叙的头盔,头盔瞬间飞出,吓得黄叙下意识地惊呼一声,骑马冲去。 “黄家儿!这回算你命大,下一招便取你狗命!”苏海急是勒马转回,一对恶目瞪得斗大,死死地盯着黄叙,那恐怖的目光,仿佛要把黄叙碎尸万段,剁成肉酱。 黄叙也感觉到从苏海身上散而来的残暴恶意,不禁心头一阵揪紧,浑身甚至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仅剩下的两个黄忠部将看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欲出战。这时,黄叙陡地一震神色,大声喝道:“不要过来!我黄叙不会退缩的!” 黄叙为何忽然振奋起来?却是就在刚刚,他脑里猝然闪过了一副画面,画面里有一个顶立地的男人,正骑着一匹血色神驹,威风赫赫,仿佛普之下再难以找到这样的人物了。 然后一段话,旋即又起。 “叙儿,将来你在战场之上,面对强敌,不可畏惧。因为你一旦畏惧,胆气会怯,瞬间气势全无。善于征战之人,立即就会捕捉那一瞬间的机会,雷厉出招,一招致命!故而,真正的勇士,无论面对如何强大的敌人,都会勇往直前,巧妙应付。当然,这世上高手如云,其中甚至有一些人绝非你能可触碰的,遇上这些怪物,你就记住一个字就好了。那就是—避!” 很明显,眼下这个苏海远远还未达到所谓的‘怪物’! 黄叙瞬间抖数精神,勇而不怯。那本想在气势上压过黄叙的苏海,不由眼睛一瞪,先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旋即很快转化残虐暴躁的凶色。 “黄家儿!看老子取下你级后,你还能不能口出狂言!”苏海扯声暴喝,身上暴虐之气更是恐怖,策马飞奔而起。就在此时,变得冷静下来的黄叙,却是把手中长枪就马上一按,然后快地取过背后的宝弓,猛地拽弓搭箭,度之快,周边的河北将士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着!”黄叙双眸光,大吼一声后,便听一道弓弦震响,旋即一根飞矢骤飞射出。苏海策马急冲,一提手中巨斧,正要砍去,哪知定眼看去时,才知飞矢不是射人,而是射马。待苏海现时,为时已晚,只见他急地一斧砍空,飞矢猛地扎入了其坐下战马的脖子,出一声惨鸣后,立刻翻倒而去。而苏海也反应不及,旋即也摔落在地,出一声巨响。 这是慢,其实只生在一刹那之间。看来黄叙的箭艺也是得到了黄忠的真传,颇为厉害。 “苏将军!”这下,四周的河北将士终于回过神来,眼看苏海落马,连忙各是拍马冲出。不过黄叙在射出箭矢不久,迅就换回了长枪,纵马疾飙,杀向了苏海。 须臾之际,正见黄叙杀到了苏海面前,苏海急是翻身,手抓巨斧,朝着黄叙战马就砍。 哗啦! 蓦地一道硬物扎入脖子的声音赫然而起,苏海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而此时,正往杀来的河北将士无不都吓得面色僵硬,纷纷停住。 只见黄叙的长枪不斜不歪,正扎入了苏海的咽喉里,并且将之一枪毙命。苏海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却是死不瞑目,随着黄叙把枪一拨,倒翻在地。 黄叙面色一喜,正想下马,取了苏海级,换取功劳。哪知四周响起阵阵凶戾的杀声。黄叙不由暗叫不好,才知回想起自己如今正陷入河北军的围困之中。 “黄叙你这畜生,看来老子不把你的狗腿打断,你是不知高地厚!” 突兀,一道犹如杀神咆哮的吼声乍起,适才还是勇敢坚强的黄叙,刹时面色剧变。 霎时之间,包围圈的一处人马急翻,惨叫惊呼不断,只一阵间,见得一员威风泯然,手提凤宝刀的猛将冲杀而出,在他旁边的河北将士觉,连忙杀去,都被他纷纷砍翻落马,神勇至极。 很快那猛将觉了黄叙,怒声咆哮:“畜生!还不给老子快快滚过来!” 黄叙被这一吼,整颗心脏好像都要跳出来了,连忙应和一声,连苏海的头颅也懒得去取了,飞马急往赶去。而随着他一起拼杀至今的那两个将士,看到那员猛将,皆露出狂喜之色,急是齐声喊道:“黄将军来救我等了!” “弟兄们,那中年汉就是马家军的大将黄汉升是也!若是将他杀了,必有重赏!”一员河北将领听了,顿时神色大震,双眸炙热起来,毕竟眼下河北军占尽上风,后面援兵更是源源不绝,杀这黄忠也不是不可能之事,于是扯声喊道。 “哈哈哈哈!想取黄某人的级,倒没这般简单!”面对犹如群兽一般群起扑来的河北军,黄忠非但没有丝毫畏色,反而大笑起来,立即飞马冲起,与赶回的黄叙擦身而过。黄叙一看,连忙勒住战马,正想和其父一起厮杀,这时几个将士冲上,纷纷围住了黄叙。其中一员将士冷厉喝道:“将军有令!黄叙不听将令,擅自突杀,立免去马弓手之职!” 第794章 黄忠救子(下) “并且若但敢再有轻率,斩立决!”最后一声落下,黄叙自是大怒,正欲作,哪知几道寒光猝地闪烁起来,待黄叙回过神来,正见身上各有刀、枪在抵住自己的身体,方知这回自家爹爹已经动了真怒。WwW COM 与此同时,黄忠正策马舞刀,与汹涌扑来的河北军正是酣斗。却见黄忠手中凤刀在他挥舞之下,宛若一头凤雀起舞,与之厮杀的河北将士、兵卒,只被杀得节节败退,翻滚而去。两侧的河北将士见了,连忙引兵围上,随黄忠前来的数十从骑见了,快拍马冲上,护住黄忠两侧。 于是,河北军虽然不断狂扑涌上,却杀不破黄忠那一簇人马,反而不少河北将士,纷纷被黄忠斩杀。 “嗷嗷嗷!河北鼠辈,何不都一齐来战哉!?”猝然,黄忠朝出一声咆哮,身上赫然冲出一面火焰朱雀相势,滔滔火海须臾显现,霎时间整个地如变得炙热起来。 “为何我军迟迟未曾突进!?是谁人在怠慢!?”这时,在河北军后,袁尚见得前方大军堵住,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不由大怒喝问。 这时,一员将士急来禀报,苏海与黄汉升之子厮杀,却反被其杀,不久后黄汉升引救兵杀到,此下正堵住了前方大军的攻势! “什么!?那黄汉升来了多少人!?”袁尚听了,不由心头一紧,连忙问道。那将士闻言,面色一变,犹豫起来。 “快!” “不足百人!” “尔等这些废物,真是无药可救了!”袁尚闻言,气得整个人都抖起来,嘶声喝罢,连忙拍马而起,正要前往督战。 “呵呵,袁公子何必这般慌张,据那黄汉升之勇,甚至不逊色于吕布,由其他一手箭艺,堪称神技。如此怪物,下也没几个,能挡住河北大军,也不见得出奇。为此,你我不是早有布置?待我军攻破其后,这黄汉升阵脚大乱,到时自然可以一举擒之。”这时,司马孚的笑声忽起。袁尚闻言,不由面色一震,喜道:“司马先生得正是,看来倒是我尚且沉稳不足,还望司马先生日后多多指教,若是能辅佐在我左右,那还真是尚之幸也!” “孚无德无能却得袁公子如此看重,自愿效以犬马之劳。”司马孚闻言,双眸闪过两道精光,微微一笑,俨然一副高人的姿态应道。 “那实在太好了!尚愿奉先生为老师,尊之敬之!”袁尚不过用着尝试的心理,权且一试,倒没想到司马孚竟然这般爽快地答应下来,兼之司马孚才能之高,看似比起他爹麾下的整个谋士团还要厉害,毕竟此番他屡屡献计,无不都是精妙之策,甚至可以是技惊四座,就连他爹对司马孚也是称赞连连。 却就在袁尚暗暗窃喜的同时,在马家军埋伏的密林之内,蓦然后方杀声涌动,只见一彪人马倏然奔杀过来,为一将正是昔日公孙瓒麾下大将王门是也! “哈哈哈!马家贼子,就凭尔等这些乌合之众也敢来攻打我冀州,简直就是自投罗网,不知死活!”只听王门纵声大笑,甚是猖獗张狂,他麾下一干兵众也无不大笑起来。 这时,马家军还在准备,程昱脸色一沉,罕有前往前线的他,忽然拍马冲出,手指王门冷声喝道:“哼,我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你这奸贼!王门,当年公孙瓒对你不薄,你却反投了他的死敌麾下,这些年来怕是不知昔日同袍死在你的手下吧!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丧尽良的奸贼,真是畜生不如!如我是你,还真无颜面对下英雄!” 只听程昱疾言厉色,口剑唇枪,每一句话落下,王门便是神色一变,愈来愈是黑沉难看。待程昱罢,王门已经再也忍不下,满脸暴怒凶戾之色,大吼叫道:“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竟敢辱骂我!看我若不把你挫骨扬灰,如何能泄心头之恨!” 王门一声吼落,立即纵马挺刀,犹如一头暴走的野兽,凶狠杀出。其麾下将士也纷纷策马杀起。 “奸贼!你为人贪图私利,背信弃义,日后必遭世人所唾弃,你的后人也将因你的恶行,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无法抬头做人!”程昱却不惧怕,依旧扯声怒骂。 “哇啊啊!杀的儒生,我要灭你全家呐!”王门这下连双眼都气得红,撕心肺裂地大吼叫道。 程昱却是面容冷酷,竟然还未撤回之意,就立马在阵前。时迟那时快,王门纵马如飞,须臾之间快要杀到程昱面前。 猝然,程昱一声令下,背后立刻冲出数员马家将领,而且各都早有准备,拽弓拉弦。 “儒生,你敢使诈!?”王门立刻瞪大了眼,死死地瞪着程昱。程昱只露一抹冷笑,轻道:“射!” 令声一落,数根箭矢骤然射出,快得惊人。须臾,只听‘啪啪’几声,那数根箭矢全都射入了王门的体内。王门忿而大喊一声,一对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来,犹如一头欲要拼死的凶兽:“就算我要下地狱,我也要把你拉来垫背!” 正见屡屡中箭的王门,坐下战马依旧飞驰而来,王门猛一高举大刀,就要向程昱砍落的瞬间。又听弓弦骤起,又是数根箭矢从各个方向斜刺里射来。王门一时间根本躲避不了,连中两箭后,旋即就被射翻落马,最后一根箭矢还正好射中了其坐骑的马,须臾毙其性命。 “愚夫。”程昱淡漠地望下看了看王门的尸体,轻道两字后,旋即转马回去阵内。而适才正凶猛冲来的王门部署,看着自家统将就在转眼间屡屡中箭而亡,无不吓得面色剧变,不过很快等他们反应过来后,自是暴怒不已。 “哇啊!好个阴险人,弟兄们全都给我扑上厮杀替王将军报仇!” 王门的副将扯声怒吼,于是王门麾下部署再次汹涌起扑杀。回到阵内的程昱,正听一个将士来报,一切已然准备就绪。 程昱微一沉色,冷厉地看着扑杀过来的王门军,就在其军杀到只有百丈距离时,令声落道:“弓弩手!” 程昱令声一落,藏在两翼的弓弩手立马纷纷高抛射箭,霎时间连片箭雨涌起,坠落向扑来的王门军。而这时王门军满腹怨怒,来得正是猛烈,眼看箭雨落下,哪里还躲避得及。于是,只听连道惨叫迭起不断,一阵间便有数百人被射翻在地。 冷酷的程昱依旧平静看着,神容甚至没有变过丝毫。 “他娘的!全军听令,给我把那儒生可碎尸万段!”程昱的姿态,终于把王门的副将惹得疯狂起来。只听他撕心裂肺地咆哮起来,于是王门部署里一干凶悍死士纷纷冒着箭雨杀往,一时间可谓是来势汹汹。 程昱还是神色不变,冷声令道:“长枪手!” 程昱令声落下,早有准备的长枪手立马纷纷奋然冲出,迎着那些杀来的敌军,挺枪就刺,形成一面面森然的尖枪屏障,那些扑上来的死士,纷纷惨死在尖枪屏障之中,战况极其惨烈。 而王门军越是疯狂,越是暴怒,却是死伤越快。 孰不知,程昱平生最为擅长的就是利用别人的怒火,然后再对他的部署加以调拨。 与他对敌,一旦失去冷静,往往就会陷入他早已布下的陷阱之内,死无葬身之地! 眼看王门军死伤愈多,王门麾下那员副将渐渐开始醒悟过来,吓得不禁满脸苍白,正急要下令撤走时。蓦然间,杀声涌起,却是黄忠所领的前部人马纷纷撤回,这下听得程昱传来的号令,遂急往扑杀过来。 “他娘的!这战没法打了!撤,快撤呐!”王门麾下副将早没了适才的疯狂,狼狈不堪的嘶声喊道。这时,程昱连调拨,随之盾兵涌上厮杀,与王门的残部搅成一团厮杀。 不久后随着马家军大部兵马扑杀而到,大局即定,没过多久,王门军全线溃散,王门那名叫李艾的副将也被擒住了。 “程参谋!黄将军他!”这时,黄忠麾下一员将领急是奔马赶到程昱身边禀告。程昱找了黄忠好一阵,并无见他,倒似早有预料一般,未等那员将领完,疾声就令道:“不必废话,快尽引骑部复回救援!我随后便来接应。” 那将领闻言不由神色大震,满脸激动之色,连忙领命就去。 却黄忠凭着其巅峰级的武力以及他麾下数十从骑,硬是挡住了河北大军的冲杀。只不过随着连番激战,黄忠麾下从骑已死得七七八八,黄忠也被逼得节节败退,这次被围,正见周遭都是河北军的人马,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黄忠!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若不!”一员河北将领正要喊降,哪知话未完,黄忠随手张弓一箭,便把他须臾击毙。 “黄汉升你!”一个河北将领看得眼切,暴怒喝起,孰不知话刚喊出,便听‘咻’的一声,眼前一道飞影射来,旋即便夺去了他的性命了。 “他娘的给我!”又是一员将士喊声截然而止,自是黄忠的神箭威,又是射杀一人。 于是只听弓弦震起,那一个个河北将士应弦落马,黄忠例无虚,浑身散着澎湃汹涌的气势,由其他身后那面朱雀相势,使得他如若上神将。 渐渐地,战场上竟然变得死寂可怕。再无人敢轻易做声。黄忠面色肃冷,威风盖世,立马执弓,目光如电。 就仅仅一人,竟然让近两万余河北军悄然若止。这时,蓦然后方又是响起了擂鼓震响,这一下,似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全都面容凶戾,各提兵器朝着黄忠围杀过来。 “爹!孩儿要与你并肩作战!”这下,黄叙再也忍耐不住,犹如一头暴走的虎崽,纵马冲起,而在他身边的将士之下却也不再拦阻,一对眼色后,纷纷策马突出。 “黄将军!莫要慌张,袭击我军后方的敌军已被程参谋击破,程参谋特派我等来救!”随着这一道喊声骤起,霎时间,河北军无不震骇变色。 “哈哈哈哈!河北鼠辈焉知我马家军中人人英雄,各个俊杰,就能尔等这些雕虫技,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黄忠猝是纵声笑起,不少河北将士都被黄忠激怒纷纷扑往杀去。黄忠手拽宝弓,快飞射,只听每当弓弦震起,须臾便有一道惨叫声紧接响起。黄叙以及几员马家将士快赶到,拥护在黄忠左右奋然厮杀。 第795章 强破重围 这时,一个个河北将士都紧张起来,连忙下令围剿扑杀,于是河北军各部人马无不急扑冲上。WwWCOM只不过,很快一簇人马悍然冲突杀来,赫然间便闯出一条血路。 混战之中,正见黄叙手提长枪,本是黄色的战袍此下早就染成了血红色,身上不少地方都有着伤口,可黄叙却依旧不减悍风,奋力拼杀。而黄叙的凶悍倒是引起不少河北兵士的血性,纷纷涌往而来。 “畜生,还顾着恋战!快随我走!” 就在此时,一道怒喝乍起,黄叙面色一变,眼中几分疯狂之色瞬间荡然无存。只见其父黄忠倏地冲杀而来,连刀挥舞骤砍,宛如秋风扫落叶之势,须臾便将一片人马砍翻而去。 待黄叙回过神来时,浑身血迹斑斑的黄忠已转马而回,快地揪住了他坐下战马,猛地一拨。 “爹!”黄叙吓了一跳,不由急喊一声,这下连人带马都被黄忠揪住离去。与此同时,前往来救黄忠的铁骑部署杀开一条阔大的血路飞快地迎了过来,眼见黄忠父子并无大碍,队伍中的将士不由纷纷振奋高呼起来。 “报!不知为何,马家军派出一部铁骑复回赶来营救,听来敌所,王门将军的兵马好像被击破了!” 却正疑战事难以开展,忍不住前来看望的袁尚,忽听一员将领急来报,不由面色勃然大变,满脸都是不可置疑之色:“这怎么可能!?我军布置森严,而且依照计划,也无出错的地方,这到底是怎一回事!?” 正在后赶来,本是一脸得瑟之色的司马孚忽地一听袁尚喊话,不由也是面色大变,吓得不由一抖,浑身僵硬起来。 “先生!眼下到底该是如何!?”不过袁尚很快想到自己有高人坐镇,不由神色一震,急是问道。 袁尚却不知那个真正的高人是另有其人,司马孚被袁尚这么一喊,不由吓了一跳,这下也只能临阵抱佛脚,自己临场挥,喊道:“我看敌军不过是负隅顽抗,眼下我军占尽上风,而且兵力也是其数倍有余,此时不战,更待何时!?主公更当亲自率兵前往作战,已激诸军士气!”司马孚强震神色,依旧以一副高人姿态,扯声喊道。 袁尚对司马孚敬重有加,这下一听,不假思索便是对其言听计从,连忙一拍战马,喝令诸将随他厮杀。 与此同时,黄氏父子在一干铁骑拥护之下,正往济水后撤,忽听背后杀声如潮,河北军在如今混乱的局势之下,竟然起总攻。黄忠听了,不由暗暗诧异,然后便露出了狂喜之色,急是引兵冲过济水。 而此时,程昱早已在岸上等候,眼见河北军大举杀来,双眸精光闪烁不已,立刻连番下令调拨。黄忠冲回对岸后,也下令众人尽快捉紧歇息,等候号令。 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如同凝结了一般。 只听杀声越来越是澎湃,很快终于看见了河北军正疯狂地冲杀过来,来势盛大,欲要强度济水。 “弓弩手!”程昱震色怒喝,这一下喝得人心沸腾。令声一下,乱箭齐射,铺盖地地朝着对岸骤飞而去。那些河北军正在强渡济水,这下被乱箭一射,瞬间混乱起来,不知道多少人被射翻落水。 程昱看得眼切,却毫不留情,连道号令急下,于是一轮接一轮的乱箭犹如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射得河北军溃不成军。 眼看济水的水渐渐都被染红,程昱长吐了一口大气,蓦又喝道:“长枪兵、盾牌兵一齐突杀!” 随着程昱令声一落,早就在两翼等候的长枪兵、盾牌兵瞬间飞扑冲入济水之内,已被射得七荤八素找不找方向的河北军这下见马家军汹涌杀来,只能仓促应战,只一阵间,就被杀得节节败退,犹如摧枯拉巧一般,河北军一节接一节地快溃败。 “黄将军可曾歇息够哉!?”程昱瞪目急睁,眼里只看着战场,扯声喝道。 “程参谋再给我半刻钟的时间!”这时,黄忠正替他麾下将士包裹着伤口。 “爹!待会我也要前去厮杀!”黄叙忽然冲上来,双眸光,坚定不移地喊道。 黄忠闻言,先是一怒,但在黄叙赫赫眼神之下,黄忠最终还是没有强制他留下,喊道:“臭子!待会你自己顾好自己,若敢拖老子后脚,别怪老子大义灭亲!” 就在黄忠话音刚落时,河北军因袁尚亲至士气有所恢复,渐渐地展开了反扑之势。 “我河北儿郎都给我听好喽,此番战役关乎整个冀州的安危,我袁家试问不曾亏待过诸位兄弟,今日但有立功者,皆有三倍而论!我袁尚在此保证,只要诸位兄弟敢于拼死,取下这场胜利!我袁尚就算倾家破产,也必加以重赏!” 只听袁尚喝声震荡,一干河北兵部在重赏的驱使之下,刹时犹如打了鸡血,无不怒声咆哮,前仆后继地往前奔杀。司马孚双眸散着疯狂的光芒,此时此刻他已别无他计,只能祈祷着河北军能够奋起厮杀,一举攻破马家军。 却见河北军在袁尚的鼓舞之下,确是有了不菲的效果,只见猛烈的反扑之势,越来越是凌厉凶悍。双方激战在老虎滩中,而马家军的步兵渐渐抵挡不住,眼看就要被河北军的猛烈反扑给攻破! “黄汉升你若再不往!我军须臾即破!”这时,就连稳重如山的程昱也再难保持冷静,竭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让河北鼠辈见识一下我马家铁骑的威风!杀他个血流成河、翻地覆!”就在此时,一道吼声震乍起。程昱面色一震,只听背后杀声盖,铁蹄踏地,撼山动地! 于是只见在黄忠率领之下,马家军一队又一队的铁骑紧接突上,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长龙一般,冲入了济水之中。 “快让开!”为当冲的黄忠,犹如上神将,策马提刀,扯声大喝,那些正抵挡着河北军反扑的马家军步兵,连忙往两边一齐退开,河北军扑杀不及,反应过来时,正见黄忠驰马舞刀赫然杀到! “杀!”充满血气一道喝响,从黄忠口中蹦出。正见黄忠奔马如飞,手中凤刀犹如一道飞虹,倏地飞出,砍飞一颗头颅,旋即遽然扎入了人丛之内,旋即便是乱刀急砍骤劈,左突右冲,更有一面火焰朱雀相势附体加身,恍然间宛如一头朱雀在冲荡着河北军。 紧接着,一队又一队的铁骑倏然开始冲突起来,眼看一个个马家骑士面色坚韧刚烈,毫无惧色,随着黄忠不断地强突硬闯。只一阵间,河北军被杀得如波开浪裂,四处翻滚,死伤无数。 “都给我挡住!我河北儿郎各个都是顶立地的英雄,岂会败哉!”袁尚英俊的面容,此下已成扭曲之状,极其恐怖,因为他知道自己输不起,他的雄主爹爹也输不起,整个河北都输不起!只听袁尚状若疯狂咆哮着,他的心意仿佛也传达到每一个河北将士、兵卒的心头上。于是,河北军上下无不紧咬牙关地拼死厮杀。 水花迸射,马鸣激昂,杀声起处,人涌如龙马! 一场激斗,惊动地,血染长河,谁可为英雄! “嗷嗷嗷!都给老子死开呐!”吼声如雷,只见一个个河北将士、兵卒纷纷荡开,黄忠快刀舞动,道道刀光交错闪烁,四周的河北军一时间不敢逼近。黄忠自是乘胜追击,纵马急突,身后一干铁骑悍然追随,战况虽烈,但黄忠依旧不断地引着铁骑强突而进,在河北军的腹心之地,撕开一条长长的伤疤! “上!都给我扑上厮杀!绝不能让黄忠杀到岸上!” “弓弩手快快射箭,各将士做好提备,务必要保护三公子周全!” “三公子,那黄忠来势汹汹,只怕还真会杀到我军腹地来,还请三公子先到阵后等候!” 只见在对岸上,几个河北将士眼看战况不妙,纷纷急忙喝令。其中一个还劝袁尚后撤。袁尚闻之,双眸一瞪,英眉竖起,一把揪下头上盔甲,忿然砸地,嘶声喝道:“诸位将士正是在拼命厮杀,我身为军中统帅,自当鼓舞士气,指挥调拨,率军勇夺胜利,焉能躲缩在后!?” 袁尚这一吼起,周边的河北将士又是大受鼓舞,震色咆哮,各个脸上疯狂拼死之色更是浓烈。司马孚看得暗暗诧异不已,更是觉得这袁尚果真具备着雄主之风。 另一边,正往强突的黄忠,忽见前方扑来的人马愈来愈多,而且流矢不断,而经过连番来回激战的一干骑部,虽然适才得到一段可贵的时间歇息,但此下还是显出疲状。 黄忠正暗暗心惊,蓦然间,听得不远处震喝声连连迭起。在黄忠身后的黄叙眼疾,快眼投去一看,很快就看到一面大旗帜,竟就是河北军的帅旗! “爹爹快看!那是河北军的帅旗,袁尚就在那里!” “此番真可谓是助我也!”黄忠听话投眼一看,果真见得河北军的帅旗,双眸刹地射出两道精光,振声喝道。 于是,黄忠抖数精神,急一拍战马,遂是奋然冲突而起,黄叙快纵马跟上。一干马家铁骑自不用多,也各是策马突起。 “黄汉升你莫想再踏入一步!” “给我杀了他!” “他娘的,就算是拼个粉身碎骨,俺也和你拼了!” 眼看黄忠赫然作,驱马如同闪雷飞射,一个个河北将士看得眼切,急吼扑杀。可黄忠又是何等人物!?下仅有几个能够达到巅峰级实力的盖世神人,这下全力拼杀,凤刀法接连施出,自是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第796章 程昱计定大局 在后紧随的黄叙,看着自家爹爹在万军之中,迎着一个个凶猛犹如虎狼的敌将,却依旧能肆意突杀,如入无人之境,心头无限崇拜之余,更是如得神力加持,不断奋然加冲突,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Ww WCOM 在后的马家铁骑眼看黄氏父子如此威悍勇敢,各都强打精神,咬紧牙关,继续突杀。 时迟那时快,眼看黄忠一路突杀由前头杀到阵后,眼看快要杀到对岸,岸上一干河北将领看着如有神威般的黄忠,全都吓得面色剧变! “这就是黄汉升!据连吕布都要忌之三分的英雄!?”袁尚兀地瞪大了眼,在黄忠赫赫神威之下,整个人瞬间如同僵硬起来! 刹时,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黄忠竟猛一勒马,刹时四周便有河北将士各驰快马,挥动兵器围杀过来。黄忠快刀骤砍,如凤起舞,身上那朱雀相势冲飞起,滚滚火海瞬间凝聚成一个熊熊烈日。 就在黄忠砍翻那些来将同时,快手把刀一按,手取腰间凤雀宝弓。须臾之间,只见黄忠拽弓拉弦,就在‘啪’的一声弓弦震荡,犹如见一头朱雀在烈日之中振翅飞出的瞬间,时间又瞬间加快,快得犹如脱弦之矢! 咻! 凌厉震耳的破空骤响,令所有的河北将士以及袁尚还有司马孚瞬间呆如木鸡。袁尚急睁大眼,看着一道飞影朝着自己心窝倏然射来,却觉自己身体沉重如山,根本移动不了。 其实,并非如此,而是黄忠射出的这根飞矢实在太快了,以至于袁尚身体的反射神经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故有身沉如山的错觉。 只不过也不知是否袁尚命不该绝,原来就在黄忠立马的瞬间,一员河北将士似乎早有觉,飞身跃起,忽地挡在了袁尚的面前。 哗啦!猝然,一道恐怖的撕裂震鸣,飞矢赫地射透了那员将士,袁尚眼珠子瞪得都快凸出,急是挪身,只不过还是躲避不及,飞矢猛地扎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再赫然穿透而去,连连射透几个河北兵士后,最终才扎在了一人身体之内。 这一神乎其技的箭艺刹时引起了整支河北军的混乱,眼看袁尚落马,河北军上下全都陷入疯狂,急忙扑涌过去保护。 “爹!那袁尚被你射杀拉!?”急冲过来的黄叙正好看到袁尚被射落马下,不禁大喜叫道。黄忠眉头一皱,却不答话,急是拨马大喊撤退。黄叙一听不由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便知黄忠为何会如此急于撤退了。 蓦然间,一道道竭斯底里的吼声暴起,只见河北军一干将士全都陷入暴走,疯狂地奔杀而起,却是都要来替袁尚报仇。不过所幸黄忠反应够快,迅地拨马而回,后面扑上的河北军还未反应过来,也不知强拦,被黄忠引兵突破之后,又与状若疯狂地河北将士撞在一起,瞬间搅成一团。 “报!河北军的后阵大乱,一干河北将士皆成哀兵之势,据黄将军好似射杀袁尚了!”一员马家将领飞快策马赶到程昱身边报告。 程昱一听,方才终于长吁了一口大气,呐呐而道:“大局已定,我军反败为胜了!” 程昱这一声落下,诸将听话,无不振奋,高举兵器,起阵阵震欢呼,甚至有些人高喊起程昱以及黄忠的名字。 来马家军这一战,可谓连番陷入危机,从一开始被河北军诱过济水,遭到伏击,到黄氏父子被困在大军腹地,再到后军遭到奇袭,最后在济水激战,无不都是危机时刻,一旦有个出错,就会造成全军覆没。若非程昱临危不乱,善于调拨,以及黄忠神勇,来来回回酣斗激战,杀敌如麻,震慑敌军,此下又岂能得以反败为胜!? 此所谓英雄俊杰也! 很快,随着黄忠突破而回,河北军开始仓促急撤,再是望去济水中,漂浮的都是尸体以及战争过后的残骸,血红的河水,在黄昏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鲜艳。 “爹!袁尚已死,河北军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何不加以掩杀,一举破之!?”已经累得快要虚脱,面青口白的黄叙,急是向黄忠喊道。 黄忠听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巴掌飞扇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骤响,热烈的欢呼声截然而止,正见黄叙被黄忠一巴掌扇落马下。 黄叙重重摔倒在地,痛叫一声,这已累得爬不起来了。 “混账东西!为父教你兵家之道时,第一条就是穷寇莫追!你却只知厮杀立功,把为父当年教你的并数忘了!今日若非诸将士拼死来救,你这孽子早就死了千回万回!”只听黄忠嘶声怒骂,一干将士见了,虽然有心劝,但见黄忠怒气正浓,却都不敢。 趴在地上的黄叙僵硬不动,却也不敢做声。 这时,程昱在一簇人马拥护之下慢步走来。黄忠一见,连忙翻身下马跪下,两个将士也急来扶起黄叙跪好。 “黄某擅离职守,有触军规,教子无方,几乎令大军陷入险境,罪该万死,还请程参谋惩罚!”黄忠满脸惭愧低头喊道。 “程参谋这与我爹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儿无知,贸然行事,至使我军几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愿意一力承当!”黄叙闻言一惊,连忙急是喊道。 “孽子你给我闭嘴!”黄忠倒是被黄叙吓了一跳,猛地一伸手掌,眼看又要一巴掌扇过去。黄叙倒是不惧,反而把脸伸过去让黄忠来打! “够了!”蓦地,程昱一声冷喝,面容冰冷如霜。在军中程昱严厉执法,那可是出了名。一干将士唯恐程昱不讲人情,严厉执法,连忙纷纷跪下都为黄氏父子求情。 “尔等父子皆有擅离职守之嫌,理应该斩,不过看在尔等在此战颇为活跃,并且屡屡击杀敌方大将,再者眼下正是关键时候,暂且可以免死。不过死罪可饶,军度却不可费!黄氏父子各三十军棍,以儆效尤,日后待战事结束,再由主公落,尔等可服!?”只听程昱用着近乎无情地语气冷声喝道。众将士听了无不变色,有几个将士欲要相劝,却被程昱一瞪,便瞪得连忙闭嘴,不敢话。 “黄某领罪,谢过程参谋从轻落!”黄忠强拽着有些不甘的黄叙叩头一拜,程昱冷哼一声后,便是转身离去。这令本是亢奋不已的马家军上下的热情,瞬间如被一盆冷水扑中,快地消退而去。 可黄忠望着程昱的背影,却是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他很明白,程昱在军中扮演的角色。这个角色非但不光彩,而且很容易得罪人并且遭到他人的痛恨,但却又是至关重要。譬如一军之中,为治理军队,必须秉行军度,否则军中上下藐视军规,肆意妄为,如何成军?而程昱的严厉,令军中上下无不心中畏惧,不敢犯下军规,大军故能严整一致,令行禁止,所谓精锐!而又似当下军中上下正是激奋热情,皆欲厮杀奋战,如此态势有好有毙,一旦敌军加以利用,虚而诱之,必遭迎头痛击。而程昱则做了调节的作用,让大军热情褪去,保持冷静,这才是一支大军最好的状态。 却河北各条战线的战事纷纷开启,且又把目光投往济水之东的战事之中。 莫约三、四日之前,话庞德领命正往济水之东赶往,军师郭嘉亲自随军进往。 这日,斥候飞马回报,二十里之外果见有大量的船只,再有北方对岸皆为高地,而大军正往而去皆是平地。 郭嘉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呐呐而道:“彼军居高,我军正往之地,却都是平地,若是河北军用水淹之计,再以船只攻打,我军必遭灭顶之灾!” 郭嘉此言一出,庞德等将无不色变,一阵心惊胆跳。不过很快庞德等将又反应过来,胡车儿更是纵声笑道:“军师多虑了,就凭那昏庸无能的袁本初岂知用水淹之计?更何况他来前更是自断双臂,把田丰囚禁在牢狱之中。再有,我军奇袭来攻,那袁本初岂会知道?” 庞德闻言,也是震色把头一点,应道:“鳌跋得正是,竟然军师早就计定好计划,理当而秉行!军师智略通,怎眼下反来怀疑自己?” 郭嘉听话,抹了抹嘴角两边的胡须,张了张口,又没话。他对自己的谋略自是极有信心,就算袁绍暗有准备,他也有自信,能够应付。但不知为何,这几****总是心绪不灵,总觉得会不妙之事生,可这无根无据的,若是随口一,就怕会影响军心和士气。 庞德见郭嘉沉默不言,不由面色一沉,忽向那斥候问道:“你前往时,可见河北军在筑闸以堵济水?” 庞德此言一出,那斥候哪敢怠慢,连忙答道:“回禀赤狮将军,有关此事,军师早有吩咐,因此的领着部署在四周已经仔细打探过了,并无现河北军有筑闸堵水的迹象!” 第797章 神女相助 庞德闻言,不由微微露出惊色,与郭嘉谓道:“原来军师早有提防,竟然河北军被无筑闸堵水,只要我军火杀往,其军就算想要水淹之计,也准备不及。 WwWCOM军师又何必多虑?” 郭嘉听话,不由灿然一笑,纵声笑道:“哈哈哈!赤鬼儿的什么话,区区袁本初,我视若三岁儿,只不过兵家战事,千变万化,任何对手都不容觑,否则必遭灭顶之灾!” 到最后,郭嘉眼神忽地变得凌厉起来。庞德以及一干将士不由心头一紧,连忙震声答应。 于是,郭嘉又教斥候前往打探,每日赶回一报,务必要把河北军的一举一动,尽快报回。 且一夜过去,马家军趁夜又赶了十里路,到了次日又赶了五、六里,斥候回报,河北军部已然纷纷赶到,正在准备战事,怕是明日就会开始渡河。庞德等将闻言不由纷纷神色大震,遂与郭嘉商议,先让大军歇息,待明日河北军渡河之时,再动奇袭破之。心神不宁的郭嘉也不急于成事,遂是答应庞德等将的要求,令全军先是隐秘歇息,又在附近一带布以暗哨,以及斥候巡逻,提防河北军会有所觉。 当夜,东面的济水与西面的济水不同,滚滚翻腾,欲吞万物。真正灯火通明之处,一架架船只正在济水之上摇摆,不少河北将士因不熟水战,在旁边呕吐起来。 再看一艘硕大的龙龟战船上,身穿金虎神威铠甲,头戴飞虎金盔的袁绍站立在船头之上,遥远望向西南方向。在那里赫然正是马家军屯集的地方! 这时,犹如女下凡,正见一个婀娜多姿,但却冰寒如霜,一看就知绝顶聪明的白衣女子徐徐走来,旁边一个婢女也是美艳动人,正撑着伞在跟着,虽是如此但她的姿色和那白衣女子一比,简直就是巫见大巫! “马家军真的就在那里?你连斥候都不派前去打探?”如此神女,人间焉得几回有。可袁绍却置若不闻,手指着西南的方向,呐声而道。 “呵呵,竟然大将军有所怀疑,为何又愿听从一介女流之辈的调拨呢?”白衣女子灿然一笑,瞬间犹如冰山融化,万物回春,美得教人心醉,为之痴迷。 可袁绍却无回头,错过了这美艳一幕。 这时,袁绍不禁眯眼,脑海里回想起不久前骇人一幕。一个如同神女一般的女子,只在一个婢女陪同之下,竟然敢闯入他的大营之内,在无数冰冷的兵器对峙之下,依旧不动神色,面带笑容。就连他这个河北雄主,不禁都为之动摇,甚至对此还生出几分爱慕之心。 不过这几分爱慕之心,很快就悄然褪去,因为这女人实在太聪明,太可怕了! 聪明的女人,往往不招人喜欢,由其是像袁绍的雄主! 袁绍恐怕永远都忘不了那,一个绝世美女,在他帐下,在一干所谓的聪明才俊以及猛汉壮士的刁难之下,浅笑捏指,妙语连珠,只一阵间把他河北大军的布置,一一道出,得他河北文武全都哑口无言! 那无与伦比的震撼,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那一刻他感觉他的麾下不少人都被这个女子给征服了,就连他几乎也把持不住! “妖女!”想到当初一幕,袁绍在心头不由冷喝一声,对这白衣女子是又爱又恨,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就是离这个女人远远的是好。 不过,眼下他又离不开这个可怕的女人。 “呵呵,周姑娘聪明绝顶,甚至可以是智冠下,不愧是那周公瑾的亲生妹妹。可我却不知道,你来我帐下,一不求财,二不求名利,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袁绍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可怕,死死地盯住面前的白衣女子。所谓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可那些不追求利益之人,才是最可怕的! 这白衣女子赫然竟是周瑜的胞妹,也就是那曾经与郭嘉有一段孽缘的女子—周仙儿! “呵呵。”周仙儿听话,又是一笑,笑得袁绍心里不禁寒。周仙儿迈前几步,身上散着迷人的芳香,缓缓地从袁绍身边经过。可这曾经披靡下,傲视群雄的河北巨雄,竟然退却了,或者连他都不知道,就在周仙儿走过时,他竟然后退了一个脚步。 周仙儿回眸一笑,道:“因为一个男人,一个臭男人,两年前我不辞千里的去找他,只为与他共续前缘,可那臭男人竟然无情地把我赶走。仙儿虽是一介女流,但毕竟是出身名门,而且大将军也知道,女人是十分记仇的!” 周仙儿口里虽这般,但她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谁也分不清她的是真是假。袁绍总觉得这个女人极其神秘,无法看透、猜测她心中所想,眼下看她笑得如此灿烂,心里只有不出的提备。 “若要是我,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不过袁绍始终是经历了风风雨雨的雄主,一介女流又岂会让他连连失态。忽然,袁绍面色一震,目光冷酷地道。 “哦?原来大将军也是个不解风情,冷酷无情的男人。这倒也是,在这乱世之中,弱肉强食,弱者只会成为强者的猎食,那么像我们这些女流之辈更不用了。在你们这些所谓的诸侯雄主眼中,我们只不过是用来ie欲、消遣的工具,命稍微好的,则能成为用来外交的筹码。我们的命运,从来都不能掌控在我们的手上,那又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周仙儿淡淡而道,但却有一种莫名的讽刺,得袁绍不由腹中升腾起一股无明火。猝然,袁绍眼中射出两道怒火以及强占、征服的神采,一伸手猛地就想抓向周仙儿。周仙儿却是不躲不闪,一阵清风拂过,乌丝飞扬,轻轻则道:“你敢碰我,我就跳落这济水之中。” 袁绍双眸一瞪,猛地止住,在周仙儿毫无惧色,淡笑自如的绝色娇容里,他瞬间就明白了,像她这种女人,绝非武力可以屈服的。 “我能问一问,那个男人是谁吗?”袁绍轻叹一口气,缓缓地收回了手,带着几分妒忌地问道。 “鬼才,郭奉孝。”周仙儿立刻笑得更加灿烂,轻轻一道。袁绍怒声喝道:“无情浪子,该死!” “呵呵,大将军真会怜香惜玉呢,可惜仙儿被那郭浪子伤透了心,否则不定会迷上大将军呢。” 周仙儿开了一个玩笑。一个令袁绍几乎为之疯狂的玩笑。 “哈哈哈!周姑娘这种姿国色,我袁本初可无福享受。不过我却可保证,只要周姑娘此番能够助我河北军渡过难关。我袁本初会答应你的一个要求!这便是我对你的回报!”袁绍眼神赫赫,面色忽地变得肃厉地谓道。他袁绍何等人物,又岂会欠别人的人情,更加不会欠女人的人情。或者会了他的尊严,也为了让他能够更安心一些,他向周仙儿提出了一个足可令下人趋之如骛的打赏! 可想此乃拥有着冀、并、幽三州之地雄主的一个要求,其他不,简简单单要个一千几万两,袁绍是绝不吝啬,你想要得到侯爵之位,甚至要一方之地,袁绍为了面子,也不定会给予。当然你要有相对应的实力。不过这却也是多虑了,能够让袁绍提出这样条件的人物,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呢? “那女子可就谢过大将军了。”周仙儿闻之,嫣然巧笑,微晕红潮一线。袁绍看得一时呆滞,回过神来,周仙儿和那婢女早就离开了他的身边了。 忽然,本是冷淡无关,黑黑沉沉的夜空下起了毛毛雨,袁绍不禁望向了无边无际的苍穹,呐呐而道:“果然…下雨了…” 又是一夜过去,这一场毛毛雨,下了一夜,但微弱的雨势根本没有影响河北军渡过济水,而河北军许早就开始准备了,从五更时候,就开始搬运战马、辎重等战备物资到船上。 “报!”当日午时十分,色依旧还是昏昏沉沉,漆黑一片,倒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但所幸上下的还是毛毛雨。 “河北军的战备物资已经渡过了济水,此下他们正在整顿部署,申时开始就即将会渡过济水了!而且…”那斥候队长疾言厉色地报毕,郭嘉面色罕见的沉着地听着,这下却听那斥候队长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眉头一皱,震色问道:“有何事情,快快来!” 那斥候队长听了,一咬牙,方道:“回禀军师,适才的以及的部下都现,每一支船只上都插着一个草人,每个草人却都挂有红巾,并且洒上狗血,身上多是千疮百孔。当时,有一股怪风正好刮来,有一条红巾飘了下来。” 那斥候队长罢,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红巾,郭嘉眼睛一眯,眉头皱得更紧,接过一看,旁边的庞德却先忿怒无比地大喊起来:“他娘的,袁本初你敌不过我主,却用这下三滥的计量来加以泄恨,你这无耻人真该千刀万剐!” 庞德此言一出,刹时诸将纷纷都醒悟过来,这红巾上写着的是谁的名,于是阵阵骂声骤起,一干将士无不急欲厮杀。 这时,郭嘉反而眉头皱得更是厉害,朝空望去,依旧吓得如同绵雪一般的毛毛雨。 “这场雨下了一夜一昼,却不见加大,再有这色,应该是有一场狂风暴雨,为何却又迟迟不来?”郭嘉呐呐而道,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更是厉害,不禁地下意识抹了抹嘴角的两抹扶须。 “还请军师下令!我要把袁本初那无耻人的头颅取下来献给主公!”蓦然,庞德的怒吼声打断了郭嘉的思绪。 郭嘉一沉色,忽然道:“若我军此时出,最快可以在酉时赶到,如无意外,当时河北军刚有一半人马下船,整理战备物资,因此那时我军起奇袭那是最好的时机。可诸位将军却看眼下这色,一旦一场暴雨下落,只怕济水的水位会瞬间高涨。到时,一旦河北军用水淹之计,我军必遭覆灭之灾!” 郭嘉此言一出,诸将无不色变。胡车儿先是喊道:“军师这是多虑了!河北军不是也把一干战马、辎重的战备物资运过来了耶!?若是他们用水淹之计,这些战备物资岂不化为乌有?” 第798章 天时地利人和 “再有!我赤狮军团上上下下,随军中征战多年,皆为精锐之部,又岂会这般容易被河北军那群鼠辈歼灭!?” “呵呵,若是河北军早料我军行动,故所诱之,那又如何?毕竟当下,能从我马家军中取下一场胜利,对于袁本初那是至关重要的!而且赤狮军团虽是骁勇善战,但你可别忘了,河北军拥有着船只,而我军却是没有。 Ww W COM还有,我军多数是北方人,不熟水性,从西凉来到弟兄那就更不用了,因此一旦中了那水淹之计,其后果可想而知!”正见郭嘉双眸光,倒像是两道幽光,慑慑骇人。庞德以及胡车儿一干将士无不咽了一口唾沫。这下全都犹豫起来。 “不过,正如我适才所,眼下是午时,我军到达战场是酉时,期间若是我军能够火突进,以我军之精锐,起码能节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此一来,就算下的是滂沱大雨,也绝不可能在霎时之间,令济水高涨!所以,如无意外,我适才所虑,皆无庸人自扰。只不过,郭某作为军师,自当把其中利害与诸位将军明。所谓兵贵神,此战事关重大,还请诸位将军但若下定决心,便勇往直前,敢于与敌拼杀,绝不可有丝毫怠慢!” 郭嘉话音一落,庞德等将无不振奋,纷纷嘶声大喝,慨然领命,很快各部人马也高举兵器,奋然大喊起来。郭嘉见大军士气得以鼓舞,不由长吁一口气,这场赌局他决定下zhu了! 另一边,在济水上河北船队里,其中一艘龙龟战船内,只见麾盖之下,袁绍和周仙儿各是坐在席上,他们面前正有一个棋盘,两人却是正在对弈。是对弈,与其不如单方面的屠杀,两人下了快有十多盘,无一例外都以周仙儿取胜,而袁绍每每都是咬得周仙儿极紧,可每每都在关键时候,一子下错,以至于满盘皆错,输给了周仙儿。 所以,眼下袁绍的神容是又黑沉又扭曲。 “呵呵,我等学习兵法的人常,棋即如兵,棋盘即如战场。两方对弈,讲究的策略、调拨。实则不然。因为兵家之道,最为上乘之法。无疑只有一个。” 忽然,周仙儿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白子,嫣然一笑,淡淡而道。 袁绍闻言,不由精神一震,忙也放下手中黑子,神容收敛,肃然问道:“还请周姑娘请教。” 周仙儿伸出了那芊芊玉臂,隐隐可见那白皙如雪的肌肤,几根如玉葱的手指轻轻拨着,一颗雨水滴落在手指中,湿润了指头。 所谓美色可餐,袁绍看得大吞了一口唾沫。 “此乃时。”周仙儿轻轻一撇袁绍,道。袁绍震色。忽然见得周仙儿站了起来,往船边赶去,连忙紧随过去,但又不敢靠近,如怕亵渎她一般。虽然袁绍不肯承认,但他在不知不觉中,已被周仙儿的美丽和智慧给征服,只不过他还能尚存几分理智,知道眼下不是他得到这个女人的时机。 正见周仙儿再伸玉璧,挑出一根指头,指向远方平地,道:“我军居于高地,敌军将至,正好来至平地,但济水一淹,其军势必覆灭过半。此乃为地利也。” 周仙儿罢,缓缓转身,无比灿烂笑道:“自古以来但凡得时、地利、人和者,从无一败,其中两样,女子以为大将军准备好了。剩下一样,倒还需大将军来准备了。” “人和!”袁绍听话,呐呐喊出两字。周仙儿笑了笑,遂是迈步离开。刚是经过袁绍身边,袁绍急喊叫道:“可周姑娘有言,今日午时济水这里必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雨,可如今这下的还是毛毛雨,但若马家军赶到时,还是这雨势,最终这将遭到灭顶之灾的恐怕就是我袁本初了!” 袁绍眼神冷厉,扯声喊道,他几乎把一切都赌在了这个女人身上,而这场赌局,他容不得出现丝毫的差错。 “呵呵,大将军你知道吗?我和那郭浪子乃青梅竹马,而他从就是浪子性格,极其好赌。我为了情郎,不得已,也沾上了一丝赌瘾。但大将军你可知道?” 周仙儿默默转过身,这下脸上本是灿然的笑容,却变了浅笑,平淡无奇地淡淡道:“这被誉为鬼才的郭浪子自幼就没赌赢我一回,一回都没有。” 袁绍一听,心头猛地一揪,好像忽然记起这女人的可怕,不由后退了一步。 莫约一个时辰后,色愈暗,由庞德所率的赤狮军团,为了奇袭河北军得手,正火赶路。 郭嘉抬头看,眉头皱得紧紧的,来自从行军开始,他的眉头就没有一刻舒展过。可这一路,却是极为畅顺,而且赤狮军不愧为精锐之部,行军神,按这个度,无需半个时辰就能杀到河北军的所在之地。 可就在此时,蓦然间,一颗颗黄豆般的雨滴落下,打在马家军一干将士的脸上,竟还隐隐痛。郭嘉眼睛微微一睁,只听‘哗’的一声,上蓦然下起了滂沱大雨,而且雨势越来越大,瞬间覆盖住地。 一时间,整支马家军不由显得混乱起来,可这场大雨却毫无收敛之意,越下越大,哗啦哗啦地下个不停,一阵又一阵的飓风吹袭,不远处的树林里出阵阵巨响,不一阵看见几棵树被吹刮得连根拔起,冲飞而去。 “不好了!这雨势实在太大了。我军难以前进,不如先找个地方躲一下雨,待雨势稍弱时,再前往攻打河北军再是不迟!”一员将士急是奔马冲上,疾声喊道。庞德听了,不禁神色一变,一张狮容在狂风暴雨地吹袭之下,甚至有些扭曲起来,急向郭嘉问道:“军师眼下该当如何!?” 在风雨地吹袭之下,郭嘉罕见地绷紧了脸,眼神冷然光,眼观此下大雨狂ie,狂风吹刮,四周根本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而且眼下局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因为此下距离河北军所在地已经不远,一旦大军随意找一个躲藏起来,待雨势一缓,不定须臾就会被河北军的斥候觉。而河北军此下都有船只可以躲避大雨,在内歇息。而他们却要遭受风雨摧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场忽然而来的大雨到底会下到什么时候! 郭嘉迅加以分析,目光冷厉,振声喝道:“这场大雨来得诡异,我等眼下只有两条路选择,一条就是继续冒着大雨火前进,在大雨遮掩之下,我军反而可凭这点不断地靠近河北军,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第二条就是折返,否则一旦河北军觉,就等大雨一停,我军疲惫之时,突袭,那我军必败无疑!” 郭嘉疾言厉色,庞德等将听了无不色变,经过郭嘉的分析,很会也明白到当下的局势。这时,胡车儿双眸一瞪,扯声喝道:“都已经来到这了,怎能前功尽废!?更何况我赤狮军从来都是勇往直前,何曾俱过这区区风雨!” 胡车儿此言一出,赤狮军上下将士无不振奋,大受鼓舞,奋声喝起。作为统将的庞德更是狮眸精光闪烁,慨然喝道:“得对极了!眼下主公建立大业的关键时刻,如主公常言,我赤狮军乃其手中利刃!在这关键时刻,我等焉能退缩!?” 庞德话音一落,赤狮军团一干将领更是被激起来,纷纷竭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战意昂昂,自赤狮军团建立以来,也实属罕见。就连郭嘉这一回,也被庞德等将士的热情血气给激起来,强震神色,把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祥预感,强是压住,抖数精神,迎着风雨拱手而道:“诸位将军英勇,郭某也明白诸位将军的意思了。但有一点,郭某必须和诸位将军晓明,并且诸位将军答应郭某。郭某才会同意继续进军!” “军师且!”庞德狮眸赫赫,不假思索便是喊道。 “按如今雨势,倒尚且无需惧怕河北军用水淹之计,但若是这雨势不见减弱,反而愈加强盛,那我军无比心谨慎,待我令声一落,不可迟疑,撤军!”郭嘉面容肃厉,凝声而道。庞德和胡车儿等将士一对眼色,皆震色答是! 于是郭嘉和庞德一干赤狮军将士商议,选择了继续冒着风雨进军。公不作美,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风雨愈加恐怖,吹刮得地朦胧一片,根本难以分清东南西北。整支赤狮军团竟然迷失了方向了。 郭嘉看情况不妙,不假思索急令撤军,可这下根本找不到方向,赤狮军渐渐地陷入混乱之中。 另一边,只见济水上船队之中,滔滔河水翻滚,强烈的飓风,吹得一艘艘大船摇晃不止,蓦然几道惨叫忽起,又有河北兵士不慎落河。紧接着一阵阵急切的叫呼声猝起,听似正有人在打捞。 “这场大雨来得太可怕了。袁某这辈子还未见过如此恐怖的雨势。只不过按照这雨势下去,恐怕那马家军早就迷失在风雨之中,我军也难以寻找他们的方向,这待会就算用了水淹之计,又厮杀?”龙龟战船上,袁绍面色肃冷,观望着这在狂风暴雨吹袭之下的地,恍然间他忽然觉得眼前之境,和如今的乱世实在太像太像了,屡屡迭起的战火,仿佛这狂风暴雨一般要吞噬这个世间,那些黎民百姓正时时刻刻饱受战火的摧残。 忽然,袁绍想起了不久前,他引兵正经过一片荒芜的农田,农田四周的百姓,各个瘦如材骨,衣裳残破,双目无神地望着他的军队。在他们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仇恨,没有诅咒,也没有丝毫的怨怒,那已经麻木甚至可以是绝望的眼神,忽然回荡在袁绍的脑海里。 第799章 水淹赤狮军(上) “若是此番战乱能够结束,袁某就学那曹阿瞒一样,把军队都派到边疆,一边屯田种地,一边据守边疆。 WwWCOM然后再闭关歇息,休养民生,河北一日不能得以恢复,绝不再提兵戈之事!”袁绍轻声叹道,面色中不由有几分悔色。在他离开邺城的那日,田丰还是不愿放弃,出的最后一封谏书,正是劝他效仿曹操屯田守关,各地据关死守,战事一旦拖延,马家军自难维继,不久后必然撤军,到时即可捉紧休养生息,待河北得以恢复,下哪个诸侯能够与他袁本初对抗? 可袁绍却被田丰效‘强曹之屯田’之言给激怒了,看罢,当场便就撕烂书信,更恨得要教人把田丰十根指头都要砍落,还好袁尚等文武急是相劝,这才得以告免! 袁绍念头刚转,这时周仙儿的贴身婢女正好赶来,道:“我家姐已经歇息了,不便相见。有关大将军的问题,姐她早有安排,一切按她计划,必然万无一失。还有这是大将军的虎符,还请大将军收好。” 正看那名叫菁华的婢女手里捧着一个雕有金虎头的虎符,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袁绍眯了眯眼,却也不知自己是如被那周仙儿迷得神魂颠倒,竟然连虎符都交给她了,这一下一看,冷哼一声,快手便就取回。 菁华微微欠身施礼,遂是退下。不久,袁绍忽然冷声喊起左右,两员将士连忙赶来。 “那妖女如何调拨?” “回禀将军,那妖女命陈虎将军领一千铁骑,以及五百步兵押着一些车架去了!”其中一个将士急忙告道。 袁绍一听,不由色变,呐呐道:“嗯!?这陈虎不是先前曾经得罪了那妖女。妖女岂会突然用他了?” 原来先前这陈虎乃是保护周仙儿安危的护卫长,当时陈虎被周仙儿的美貌所迷,甚至出言不逊,向周仙儿表达爱慕之意。只不过聪明的周仙儿也没有与陈虎翻脸,反而是迷得陈虎团团转。 只不过这自然瞒不过老谋深算的袁绍,袁绍一看就知道周仙儿对陈虎这种出身卑贱,并且空有一身武力的莽夫,打从心里的不屑一顾。陈虎却大言不惭,想要得到周仙儿,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而后来恰恰正如袁绍所料,对陈虎烦不胜烦的周仙儿,略做暗示后,袁绍自也会意,把陈虎从周仙儿身边调去。为此陈虎竟然还对他这个主公颇有怨言! “这的倒不知道了。不过陈虎去前,曾大喊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更与其麾下将士,此番待他立下大功后,便就恳请主公做媒,向周家提亲!”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真烂漫的傻子啊!”袁绍一听,先是一怔,然后回过神时,出一阵充满鄙夷的嗤笑声。那两个将士也暗暗在笑,他陈虎何等人物,竟然还敢觊觎能够得到妖女的青睐! “好了。且不笑这傻子了!可曾听妖女是如何安排的?”袁绍渐渐停住笑声,强震神色问道。另外一个将士听了,连忙答道:“适才我问过他军中副将,妖女调拨也是奇怪,她教陈虎把步兵分为十数队,各押车架,众人齐喊,虚张声势。然后他率骑兵在后,借着风雨遮掩,徐徐跟随!” 袁绍听了,细一略想,蓦地瞪大了眼,神容立刻僵硬了起来。 “依的之见,这妖女怕是在教陈虎,以步兵作为诱饵,让马家军以为那些是我军正押往的军备队伍,前来急攻。一旦马家军中计,乱成一团时,而陈虎再引铁骑冲袭,如此一来,不定还真能大破马家军!难怪这陈虎出兵前,还信誓旦旦地认为自己此番必能立下大功!” 话音一落,却惹得袁绍冷笑几声,左右望去,正见袁绍面容黑沉得可怕,忿然甩开披风而去。 “该死的妖女!竟敢拿着袁某的虎符,教袁某的麾下去送死!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大将军了!”袁绍在心中嘶声咆哮着,把牙咬得阵阵作响。 另一边,却郭嘉见这雨势一不可收拾,也是当机立断,下令撤军,可这下找不着方向,军队正是迷失。 就在此时,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急喝叫响,令马家军上下将领无不色变。庞德急一挥手,各部人马须臾便是停住,竟再无一人声,不愧为精锐之部。 庞德快又向胡车儿做一手势,胡车儿会意,策马缓缓而去,正见风雨里仿佛有一大片的人马正往赶来,隐隐还看到车架。胡车儿顿是神色一震,转马即回,向庞德低声道:“将军!前方恐怕就是河北军的军备队伍,怕是惧怕济水泛滥,冲走岸边军备,袁绍故而教人把军备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若是我军这下把军备抢过来,对于河北军必是重大的打击,这样一来,也不枉弟兄们连日赶路,此下又要冒着这般风雨!” 胡车儿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认同。庞德神色一凝,却道:“军师如今正在后指挥,我看还是先和他商议一下,再做定夺。” 只不过就在庞德话音刚落,前方喊声愈来愈是接近,怕是不久之后对方就能觉 甚至直呼庞德的名。而四周将士也不甘愿无功而返,纷纷劝。赤狮军的所在。 “赤鬼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如今敌军已然接近,待传到军师那里,恐怕两方人马早就相遇了!”胡车儿怒目一瞪,情急之下, 这时,喊声又是接近几分,庞德一咬牙,最终还是略缺成熟,在诸将怂恿之下,落下了奇袭的号令。 而这个错误的命令,在后来成了庞德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令他终生都难以释怀。 却随着庞德号令落下,一众赤狮将领就如破笼之兽一般,各引部署汹涌扑杀而出。于是,只听杀声猝起,那在雨中正往赶来河北军备队伍,霎时间混乱起来,甚至有些人连车架都不顾,四处奔逃。 “哈哈哈哈!这些河北鼠辈当真是一无是处,诸位兄弟,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快快随我去抢敌军的军备!”胡车儿纵声大笑,甚是得瑟激奋,一声落下,率先飞马急冲。 “这到底是生何事!?赤鬼儿为何忽然下令厮杀!?莫非是遇到河北军的人马了!?”在后军正在指挥的郭嘉,眼看前方兵马一股脑地向前奔杀而去,不由面色大变,急声问道。须臾,庞德吩咐而来的将士策马赶到,快与郭嘉报。郭嘉闻言,刹是神色大变,急喊道:“这很有可能是河北军的诱饵,快是鸣金吹号,教他们撤回!” 可就在郭嘉喝声落下,只听又有杀声骤起,惊得郭嘉神色一变。另一边,就在不久前,却胡车儿撞入混乱的河北军队伍之内,连是砸翻数人后,一锤往望一架车架轰然打去,哪知翻滚而去的车架上,洒落的竟都是干草。而此时一些兵众,急是推翻车架,洒落在地的也不是兵器或者铠甲的军备物品,而是一块块碎石。 “不好中计了!”胡车儿看得眼切,不禁在心头一揪,念头刚转,便听杀声慨起。正见一彪铁骑奔杀而来,为一将,手提大刀,冒着暴风雨,雷厉狂奔杀来。 “嗷嗷嗷嗷!马家贼人,河北上jiang陈虎来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那舞刀的河北将领恰恰正是被周仙儿迷得鬼迷心窍的陈虎。这下,陈虎瞪目怒喝,却也显得几分凶悍。 “哼!哪里的不知高地的贼,简直找死!”胡车儿面色一寒,手提双锤,纵马立即冲杀而去。 这时,倒又回到郭嘉那里。话郭嘉眼见有敌兵杀将过来,急又喝住欲要令鸣金的将领,然后疾声吩咐前往打探。少时,那将领倏然赶回,报杀来的莫约有千余铁骑,此下正与赤狮军交战一起。 “哦?这袁本初莫非还是本性难改,依旧与以往那般刚愎自用?他不会以为就凭这区区千人铁骑就能击溃我赤狮军吧?反过来,他此举简直就是教他的部署送死!”郭嘉眼睛不禁眯了起来,心中呐呐暗道,眼下敌军杀到,自然不可下令急撤,否则敌军一旦掩杀在后,必然死伤不少。更何况郭嘉对赤狮军有着足够的信心,就算这千余铁骑突奇袭,他们也有足够的实力,反败为胜! 不过,令郭嘉难以心安的是,他总觉得十分不妙的事情,即将而来,可眼下他似乎捕捉到一些,却又一时想不到问题所在。 与此同时,正见胡车儿和陈虎两人厮杀起来。这陈虎倒也有几分本领,竟和胡车儿杀了十几回合,依旧未曾挫败。 “尝尝你老子这招!”胡车儿蓦然一声怒吼,提起双锤朝着陈虎便是猛砸暴打。陈虎连忙舞刀抵住,怎奈胡车儿力气盛大,只是又在坚持五、六回合,被胡扯额尔一锤击中胸膛,整个人荡飞而去。却陈虎的部署见陈虎落于下风,急欲来救,怎料陈虎就在须臾之间被敌将生生打飞而去,不由色变。 “哈哈哈!老虎威猛不减当年,看来我也不能逊色了!”这时,庞德飞马倏地冲突赶上,陈虎麾下那几个将领一时反应不及,正见一头浑身萦绕着赤色火焰的猛狮舞动起它那锋利的双爪抓了过来,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知反抗。 第800章 水淹赤狮军(中) 于是,只见庞德倏地策马突过,只听惨叫道道,陈虎那几个麾下全都被庞德砍翻落马。 Ww WCOM胡车儿为之振奋,立率诸将狂奔杀突而上。正见赤狮军团猛起反扑,气势浩荡,凶悍绝伦。陈虎军却因无统将指挥,早就乱成一团,两军酣斗不到一阵,陈虎军便就被赫然击破。 “杀!”庞德迎着风雨,手提着追星戟,朝振声咆哮,身后赤色火焰猛狮更是越来越是庞大威凛,这一路厮杀,已然连斩了陈虎军五、六名百人将以上的将士。这下,庞德宛如成了在这狂风暴雨下诞生的洪荒恶兽,陈虎军上下无不惧怕,但见他奔马杀到,纷纷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胡车儿见庞德这般威猛也不甘落后,驰马一路加冲驰,渐渐地连他身后的将士也都追赶不上。不到一阵,正见庞德在前胡车儿在后,两人左突右冲,好似在竞争着谁更厉害似的。 可就在此时,蓦然间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一时杀得兴起的庞德和胡车儿眼看当下局势一片大好,竟置若不闻,继续冲杀。而赤狮军团上下,见庞德和胡车儿依旧冲杀,自不会放弃这立功的大好机会,纷纷也纵马杀突而去。 “军师不好了!赤狮军团上下,似乎都杀得兴起,不肯撤回啊!”适才那员将领飞马急又到郭嘉面前禀报。郭嘉闻言,双眸一瞪,不禁大骂起庞德:“该死的赤鬼儿!莫不知犯了弥大祸哉!” 而在不知不觉中,大雨下得越来越急,一方济水之地,正见河水高涨,河北军临时只是堵了一会,这水位便已升到平时的数倍之高。 “开闸!”袁绍面色阴冷,望着不远处数里外的杀声,忽地一拔宝剑,猛地喝令。 于是,闸口一开,如同崩地裂,巨洪吞噬大地,犹如狂龙一般的济水从高地上汹涌扑落,如有摧枯拉朽的力量,不断吞没着一切。 又见一艘艘战船,随着狂ie的洪水奔飞而落,一个个河北将领急是掌舵,控制着战船,不让战船被济水吞没。只不过狂ie的济水实在太急,蓦然间一大片巨浪盖而来,生生把几艘战船吞没了。那战船上数百名兵士,不一阵就成了水中冤魂。 袁绍瞪大着眼,眼看着济水卷席这大地的一幕,摇荡不止的战船使得他根本就站不稳脚。可忽然他猛地冲上了船头,只觉万丈豪气也如在他的胸口卷席一般,嘶声大吼道:“诸位将士看吧,总有一****袁本初也会如这破闸而出济水,卷席地,称霸华夏!” 只听袁绍的吼声在地之间震荡起来,于是狂风骤起,大雨倾泻,河北军上下无不觉得热血沸腾,霎时间也不再觉得畏惧,纷纷竭斯底里的应和起来。 “大将军万岁!河北军万岁!”“大将军万岁!河北军万岁!”“大将军万岁!河北军万岁!”“大将军万岁!河北军万岁!” 一阵接一阵的怒吼声,如同勾当了雷,蓦然间闪光不断,紧接着一道道霹雳乍起,真可谓是惊地泣鬼神! 与此同时,正在追杀着陈虎部署的庞德,先听阵阵宛如地破碎的声音,澎湃洪潮,犹如能吞没地一切,遥远眺望着济水倾泻,瞬间吓得瞠目结舌。至于本就被击溃,阵脚大乱的陈虎军眼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急是逃奔而回,与涌上的赤狮军刹时搅成一团。 “快撤!”庞德赫然回过神来,撕心裂肺地大吼起来。胡车儿等将各个也吓得面色苍白,疾声大吼起来。 于是在恐怖的济水扑涌之下,无论是敌是友,无论是将是卒,是这下全都成了不堪一击的蝼蚁,各是狼狈逃命。 “军师!济水倾泻而出,恐怕须臾便会冲来,我等先护你保命罢!”一员性子稳重的马家将领双眼红地喊道。他深知郭嘉对于马家的重要性,一旦郭嘉有个三长两短,其主不亚于被折去一臂! 而郭嘉却是一时难以回过神来,或者难以接受眼下一幕,呐呐连是喊道:“我输了…我竟然输了…” 越是聪明绝顶的人,骨子里则越是傲气,更不用是被称为‘鬼才’的郭嘉,在实战之中,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第一回尝试到了败果! 这种滋味,实在难以形容,郭嘉甚至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一切! 他的尊严,他的骄傲! 而最最令他难受的,他辜负了那个男人的期待! 不一阵后,狂ie而落,滚滚而来的济水,一冲七、八里,摧垮了无数健壮的树木,无数的土坡,四处可见泥石激荡,而河北军上百艘战船更是毁了十数只,随着济水的涌动,不知还能见到战船的残骸。至于那些坠落济水里的兵士,若懂水性的,还能有保命的机会,但若不懂的,几乎全都淹没在河水里面。只听惨叫声响个不绝,但袁绍似乎并无打捞之意,而是迅疾地整顿船队,望着适才杀声起处的地方赶去。 不久后,袁绍正乘着龙龟大船,眼看不远处求救声响个不停,其中大多都是马家军的将士、兵卒。 “该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袁绍面容冷酷,毫不留情,他这一日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于是一艘艘河北战船奔飞而去,船上的弓弩手,无不面容狰狞,朝着那些落水的马家军将士、兵卒,疯狂地射箭,马家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纷纷被乱箭击毙,死伤无数。 “救命啊!我等是陈虎的部署,还请主公救救我等!”这时,正听船下有人大喊起来。船上一员将领见了,连忙赶到袁绍身旁问道:“主公,眼下我等也赶到这里了,也不必见死不救,不如把这些兄弟给救上来吧!” 袁绍闻言,不由一眯眼睛。这时,一员身形硕大的将领,慨然喊道:“主公,不如派些精锐乘舟而出,一边可以打捞我军兵士,一边可以趁机击杀敌部,更何况如今还未找到那郭嘉和庞德的尸体,此两人乃那鬼神马羲的左右臂膀,若是杀之,马羲必大伤元气!” 袁绍听话,不由眼睛一睁,投眼望去,见那员将领,头带尖盔,一身重铠,虎背熊腰,正是其麾下大将蒋奇! “你得是理,如此便由你来负责罢!”蒋奇闻言,不由神色一震,拱手喝道:“主公放心吧!末将一定会为你带来那郭嘉和庞德的头颅!” “义汉仁义稳重,办事从来未曾让我失望,我自然放心。”袁绍默默地看了蒋奇一眼,颔应道。蒋奇遂是抖数精神,引着麾下快离去。 不一阵后,正见数十只舟,每只舟各有数十个河北兵,开始一边打捞,一边击杀马家军的人。 渐渐地夜色降临,大雨也徐徐减缓,只不过上依旧打雷,时不时闪烁出强烈的光芒,再者这一日不知死了多少冤魂,四周阴阴森森的一片。 此时,蒋奇的船队也开始点着了灯火,依旧在进行探索。而不得不,蒋奇的计略确也是好。只见蒋奇船队上各个兵士都是浑身血红,就在刚才的半个时辰里,他们杀了近有千余个敌人。 只不过,可惜的是郭嘉和庞德一直迟迟未有觉。蒋奇早前夸下海口,这下不愿失信于袁绍,故而继续坚持。 不久后,又过了半个时辰,色愈黑。袁绍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命蒋奇率队而回。 “我明白了!还请向主公回报,蒋奇这就立刻整好船队,迅回去禀报。” 轰隆! 就在蒋奇话音刚落,一道闪雷劈落,闪烁着蒋奇那张冷酷的面容,面容上还有着血迹,再加上四周阴森的气氛,宛若魔人一般。那来报的将士不由吓了一跳,一吞唾液,连忙领命,遂乘舟先是归去了。 就在此时,忽然想起了一阵呼喊,蒋奇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命兵士驱使舟去看,正见七、八个人趴在一根断裂的大树上,其中一个兵士急做噤声的手势。蒋奇看得眼切,连忙一挥手,其身后本想喝叱的将领,连忙闭上嘴来。 须臾,正见一人跳入水中,游到了蒋奇的舟前,身体浮着,只露出一个人头,低声问道:“可是蒋将军耶?” “正是蒋某!你是何人!?”在极度昏暗的夜色中,蒋奇双眸如光,比身旁的灯火还要明亮。 “果然是蒋将军,人乃陈虎麾下一员吏名叫王明。有要事相报,但因恐惊恐敌方,故而不敢喧哗,若有得罪还请蒋将军恕罪!” “有何要事,你报来!”蒋奇虽然看不清那人,但听他声音真切,不由心头一震,连忙问道。 那人声音又压低一些,急道:“回禀蒋将军,就在此去不远,有一块硕大的战船残骸,上面藏着不少的马家兵士,的略懂水性,适才靠近一听,那赤狮军的统将庞德,竟然就藏在那处!的还听到,他们似乎也找到了郭嘉,这下正准备转移!若是蒋将军此下赶去,或者还能赶上。若是熄灯在后紧随,不定还能找到郭嘉的藏身之处,一举将之擒杀。此不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听那人声音极度诱人,听得蒋奇身后的一干将领不由纷纷在吞着唾沫。可知郭嘉和庞德一文一武,极为受到那鬼神马羲的重视,两人在马家军的地位,更是罕有人能够比拟左右。再加上,无论是郭嘉或是庞德,在下都是赫赫有名的谋士、武将!因此若是能将这两人擒杀,那是何等的威风,不定袁绍一个欢喜,还会封以爵位,千户侯、万户侯都是梦了! “哼,你你是王明,可敢把头靠前一看!?”忽然蒋奇却冷哼一声喊道,似乎对此人有所怀疑。蒋奇这般一喊,他的麾下不禁也怀疑起来。那人倒也爽快,并无怠慢,迅往前游了过去,只不过眼下实在太黑,而且那王明也是披头散的,蒋奇等人虽是仔细在看,但一时半刻也难以分辨,不过看他的身形倒有些相似。那人却是坦然,又喊:“蒋将军若还是不肯相信,不如让的上来,这样可以看得更清晰一些。” 第801章 水淹赤狮军(下) 此言一出,蒋奇的部署不由都愣了一下,各是望周边望去,却是十分拥挤,已经没有了位置了。 Ww W COM这下,众将士都有心想要立功,自是不愿到后面的舟,其中一个连忙劝道:“将军我和王明乃是同乡,听他话的口音,应该不假。而且我和他从玩在一起,他若是假的,瞒不过我的!” 蒋奇一听,不由瞪眼转过头去,问道:“你地可是真的!?” “的哪敢欺瞒将军!”蒋奇这员部将想也不想地答道。其实他哪是认出王明,只不过不想冒着被调到后面船只的风险,而且眼下时间紧促,他也不想白白地浪费了这大好时机! “好!竟然如此,你就到前面带路吧!来人,驶来一艘舟!”蒋奇却也知道他这些部下的想法,遂是从后调来一艘舟。不一时,一艘舟来到,那王明很快就爬了上去,却也不忘他那些部署,急道:“蒋将军那我的部署…” “懂水性的都给我下去,先到那里等着,待会我等自会来接你们!”蒋奇一皱眉头,不过还是满足了王明的要求喊道。那舟的兵士倒也不愿下水,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愿意下去。 “时间紧迫,谁敢再有怠慢,休怪我不客气!”蒋奇见状,不由怒喝道。那些兵卒一听,哪敢有所怠慢,会水性的都6续跳落水里。 一阵后,王明接了那他那些部署,旋即在前头带路。蒋奇则领着他的船队徐徐在后跟随。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愈来愈是黑暗。就在蒋奇渐渐起疑时,不远处果然见得有一艘断裂开的战船残骸,应该是被济水一并冲到这里,乍眼一看,上面莫约能藏五、六十人。蒋奇见状,在心中默默计算,以自己这支船队里的人,倒也不惧与对方厮杀。毕竟庞德骁勇,他早有耳闻,自是不敢轻敌大意。 而此时,王明那艘舟,也徐徐放缓了度靠近。蒋奇打醒精神,遂也令船队靠近一些,并且准备好作战。 可就在这时,蓦然前方响起了厮杀的声音,竟然是在王明的舟里传出来的。 “不好!这王明是假的!”蒋奇瞬间就醒悟过来,不禁神色大变,惊呼大叫。刹时,他整支船队里都混乱起来,不知是要战要撤。 猝然间,前方闪动起火光。蒋奇刹又面色一变,不祥的预感,骤起心中。 须臾,只听连阵弓弦震响赫然动荡,在夜色的遮掩之下,一根根箭矢不知从何处飞落,蒋奇以及他的麾下根本预料不及,纷纷被射翻落水。就连蒋奇,就身中数箭,怒声大喝起来。 “该死的奸贼!尔等已是瓮中之鳖,竟还敢负隅顽抗,有种就来与我一战!” 就在蒋奇话音刚落,蓦然间,不远处吼声大作,竟然有一艘舟飞驰过来。 舟之上,有着灯火闪烁,为头一人,赫然竟是赤狮军团的副统将胡车儿是也! 原来早前胡车儿与他的部署也是命大,溺水时,正好那一大块的战船残骸冲了过来,于是七、八个懂水性的人,硬是救下了胡车儿以及一干将士。后来,胡车儿一干人等正好遇到河北军作为斥候所用的舟,胡车儿也是聪明,教众人藏好,然后又故意虚张声势,诱了那只舟过来,以奇袭。来也是恰巧,舟上的河北斥候不久前正好救了王明等人。在厮杀中,王明又被胡车儿给擒住了。别看胡车儿长得四肢达头脑简单,一看就是莽夫,实则这些年,他追随在马纵横左右,脑筋变得灵活得很。很快就想出一计,从王明口中逼问出情报后,便把王明给杀了。然后又在熟悉水性的人中,找到一个与王明有七分相似的人,伪装成王明。等这色一黑,便派这些细作前往,再把蒋奇的船队给诱惑过来,伏击厮杀! “赤狮军副将胡车儿在此!何方宵,竟敢在此大言不惭!?”只见舟度极快,倏地飞驰来到,胡车儿大吼一声,猛地跃起后,手提双锤朝着舟上的蒋奇猛地砸去。蒋奇大喝一声,立刻一把抓起手中大刀,奋力迎去。只听‘嘭’的一声巨鸣炸起,倒还是胡车儿的双锤更胜一筹,蒋奇不禁一声急喝,脚步不稳,眼看就要摔下,还好几个将士急去扶住,虽然救了蒋奇,但自己却纷纷落了水。同时,胡车儿猛地落在舟上,激荡起冲的水花,还好胡车儿马步够稳,猛地就站定了,不过又有几个蒋奇的部下,身体失去控制,滚翻落水去了。 蒋奇急是站住,目光凶戾,身上中箭的几个地方血液不断渗出,冷声喝道:“恶贼,若非你的人马暗中偷袭,就凭你这般力气,哪里斗得过我!” 蒋奇话音一落,身上气势猛然迸,忽地一把抓住扎入体内的几根箭矢,赫地拽断了。蒋奇的麾下见了,无不振奋,纷纷大喝起来。 “哈哈哈!就凭尔等河北鼠辈,老子从无惧过,今日就让尔等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胡车儿放dang大笑,刹时引起了蒋奇以及他麾下诸将的忿怒,纷纷怒喝奔杀过来。胡车儿手提双锤,便与蒋奇以及一干敌将厮杀酣斗一起。只见那艘舟不断地晃动,水花激荡,一个个将士稍有不慎就被晃落水中。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胡车儿急闪过蒋奇飞劈过来的一刀,蒋奇麾下一个将领大喝一声,持枪奔杀过来。胡车儿巨目一瞪,生死关头,此下竟然脑海里演化出其主马羲厮杀敌人的画面,赫然间如见是鬼神化身,心头无限敬仰! “老子可是鬼神的属下!岂是尔等鼠辈能敌哉!”胡车儿吼声一起,浑身气势澎湃涌出,恍然间,竟见一面模糊的鬼神虚影,赤刃赤驹,威风盖世,看那身姿、相貌竟与其主马羲十分相像! 霎时间,胡车儿如同有神力俯身一般,大举重锤,猛是砸去。只听一声‘嘭’响,蒋奇那将士刹时被砸得整个人都暴飞而去,手中长枪更是被当场打爆。 如此暴力的胡车儿,吓得那些本是要冲上的河北将士全都停住了脚步。 “没用的东西,都给我下水!”就在这时,蒋奇忽然大喊一声,跨出一步,与胡车儿正面相对。蒋奇部下却被蒋奇这一道号令,吓了一跳,各个面面相觑,就是没有人肯下水! “舟上空间狭窄尔等在这只会累事,还不快下水!”蒋奇又是怒喝一声,喝声之厉颇为骇人,这下其麾下将士都不敢再是怠慢,纷纷跳落水中。周边的舟,连忙赶来打捞。 “你这厮也算是个壮士!值得教人尊敬!蒋某特来领教领教!”蒋奇面容一肃,旋即拱手喊道。来蒋奇将诸将下水,实则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人仁义,光明正大的他不愿意以多欺少,落人口实,故盼与胡车儿公平一战! 胡车儿闻言,眼睛微微一瞪,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尊敬之色,喊道:“哼!没想到河北军中也有你这般人物,不过可惜,你我各为其主,今日相见,注定两者只能活其一!” “蒋某与人有过承诺,至今尚未完成,恐怕今日要当杀人的那个了!”蒋奇眼神凌厉,一挥手中大刀,脑海里猝是记起当年他尚是一员吏,还是幸运地得到了袁绍的青睐。当时,他就向袁绍承诺,纵是粉身碎骨,他也要助袁绍完成大业,以报其知遇之恩。 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蒋奇也并无令袁绍失望,屡立功绩,成为其麾下一员不可或缺的大将。而此间袁绍也成为了称霸河北的雄主。 只不过这对于蒋奇对其当初承诺的了解,这远远还是不够的!更何况如今整个河北正值危急存亡之秋。 这更是需要他站出来,献出己身的一份绵力! “哈哈哈哈哈!这还真是恰巧了,老子向老子的主子也曾过誓,在未曾助他完成他心目中的大业之前,老子这条命还不能给阎罗王!否则他会杀到阎罗王那大闹一场的!所以为了不让阴间大乱,老子这条命还不能给你!”胡车儿气势迸,也不知真还是笑。 “鬼神果然好气概!那你我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蒋奇振声一喝,遂是手提大刀飞奔而起,双眸赫赫冷厉,犹如一头视死如归的傲狮,刹时舟赫然摇荡,又见水花激荡。 胡车儿却是不动不闪,气势渐渐聚集,身后那鬼神虚影也像是在聚集着一股充满杀戮的能量! “看招!”须臾,蒋奇骇然冲到,一举大刀朝着胡车儿猛然劈落。胡车儿一声怒吼,持锤迎住,只不过这回竟是蒋奇更胜一筹,把胡车儿连人带锤给遽然震开。所幸胡车儿能够快地稳住身子,脚步一踏,就在舟猛然晃动间,提起双锤,倏地扑了过去。蒋奇双眸光,立刻持刀迎住,两人遂是厮杀一起,只听阵阵暴响不断,两般兵器不断交错,战况之激烈,令两方部署都惊得不禁纷纷停下来看。 “嗷嗷嗷哦!壮士,得罪了!”兀地,蒋奇猝是作,提刀朝着胡车儿脖子猛飞砍去。胡车儿瞪大着眼,急把身子向后一歪,这骨头倒也是够软的,竟然给他给险险躲了过去。 旋即,胡车儿急一起身,眼中还多了几分凶色,适才蒋奇这一刀可谓是凶狠极了,只要他稍微缓慢些许,恐怕早就被砍断了脖子! 与此同时,蒋奇急一抽刀,正想要乘胜追击。正听胡车儿一声骂娘,双锤悍然舞动,向蒋奇起了猛烈攻势。眼看胡车儿猝然作,蒋奇一下子似乎有些反应不及,被胡车儿杀得刹时落入了下风。 第802章 胡车儿巧诛蒋奇 猝然,正见胡车儿一锤暴砸,蒋奇倒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霍地闪过后,一刀骤砍而去,胡车儿躲避不及,大刀砍在他腹部的铠甲上,出一道刺耳的争鸣,胡车儿更是‘哇’的出一声痛喝,被砍退几步。 Ww W COM “好厉害的人物!这人武艺之高,甚至可以和那河北四大庭柱比拟!看来我倒要心应付,否则这回还真会阴沟里翻船!”胡车儿脑念电转,凶戾的目光旋即多了几分冷酷之色。 这时,蒋奇再一次把刀一横,目光咄咄逼人,不过语气里倒带着几分敬佩,谓道:“这位壮士,我看你能够临危不乱,并且还能想出如此精妙的谋略来,看来也不是一介莽夫,何不弃暗投明,若肯投于我主麾下,蒋某保证必定力荐之!” “啊?”胡车儿听话,先是一愣,旋即霍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蒋奇听了,不由面色一寒,道:“我诚心相邀,壮士为何却无礼嗤笑?” “哈哈哈!我笑你无知!我主马羲何等人物!?又焉是你那鼠辈主公,能够比肩的!?”蒋奇不问还好,这一问胡车儿竟答出了一番令蒋奇当场暴走的话来,由其他那满脸鄙夷讽刺的样子,更是令蒋奇怒火中烧,火冒三丈! “放肆!你这该死的胡人,竟敢侮辱我家主公,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泄我恨!”正见蒋奇浑身气势赫地盛起狂涨,其脸上此时更是满脸的凶狠之色,话音一落,提刀飞冲而起。 胡车儿身上的气势,也聚集到了顶点,大吼一声,手提双锤迎上了冲来的蒋奇,其身后的鬼神虚影更做着举刀猛劈的动作,看其威势,似能断海破山,诛神除妖! “死!” “破!” 两般兵器轰然施放起来。可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蒋奇猛地瞪眼,却是身上流血实在太多,此下气血正剧烈沸腾,受到影响,这下度一慢,可谓是铸成大祸! 须臾,正见蒋奇慢了一步,胡车儿双锤如有破之势,轰在了蒋奇的胸膛之上。蒋奇惨叫一声,旋即正听‘嘭’的一声巨响,其脚下舟竟猝然断裂开来,足可见胡车儿这双锤落下的力量之劲! 眼看舟断裂,一时间蒋奇的部署全都吓傻了。而乘着胡车儿来的舟,连忙驶来,胡车儿急是在望断开的舟一头,奋力一跃,跳回了来时的那艘舟上。舟上的部署看见胡车儿胜利归来,无不振奋,纷纷振臂高呼,大喊威武。 蒋奇军自是大乱,胡车儿连忙下令,强夺舟。混杀一阵后,蒋奇的部署被歼灭了七、八,纷纷都被杀落了水中。此时,胡车儿麾下数十人都已上了舟。 忽然,只见远方点点火光猝起,旋即又听连道恶煞喊声叫起,不久后随着擂鼓鸣动,便成了震动地的喊杀声! “不好!是河北军的船队追来了!”胡车儿看得眼切,不由吓了一跳,连忙下令,命麾下退。随着胡车儿号令落下,其麾下连忙各驾起来舟,朝着大军被冲去的南面火逃去。 夜里三更,只见袁绍的龙龟战船犹如一头水中巨兽赶了过来,不一阵后,一队兵士抬了数十具**的尸体上了战船。 在一把把火把照耀之下,袁绍脸色可怕得如同一头恶鬼,在一旁的河北文武都吓得不敢直视袁绍的目光。至于,那些被救回来的蒋奇部署,更是吓得颤抖不已! “混账!”蓦然,袁绍一把拨出了腰间宝刀,嘶声怒吼叫道。蒋奇那些部署,一共十几人,吓得来帮忙全都跪下!袁绍提刀赶去,浑身尽是凶煞之气,眼看就要砍人泄恨。 这时,却听有人在不紧不慢地谓道:“事已至此,大将军杀人泄恨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留这些人一命,好教他们日后可以将功补罪。再有,那胡人夺去了我军不少舟,就怕他救了那郭奉孝和庞令明,成功逃去。如此一来,就算此番我等把马家军全军歼灭八、九,走去了那两人,实在教人难以开心得起来。大将军你我得对吗?” 而就在那人如同般的声音响起来的瞬间,袁绍的宝刀便是停住了,而且等那人完后,袁绍更是把宝刀一收,转眼望去,正见神女显身,霎时间如夺去了这地之间所有的光华。 “哼,原来是周姑娘,我还以你依旧在歇息呢。”袁绍冷哼一声,也不留情面,讽刺而道。 来这周仙儿从开战前,一直到刚刚不久,竟然都在榻上寝睡,在这期间犹如地毁灭,动静之大,就连袁绍也闻所未闻,他就不信周仙儿一直都在酣睡! “呵呵,都是女子贪睡,倒是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了。”周仙儿微微欠身,作礼告罪。看她那略带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已经教人心碎,袁绍麾下一些文武不由都为之动容,想要问之求情。 “这妖女,不但绝顶聪明而且又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实在是太可怕了!”袁绍把众人对于周仙儿的反应尽收眼皮,不由眯眼在心中腹诽起来。 旋即,袁绍又震色问道:“周姑娘料事如神,如今我军已稳操胜券,倒是如你所,当务之急,乃是找到郭奉孝和庞令明那两人,只要把这两人擒住或者杀了,那马家儿就如同被断双臂,到时我倒看看他还能如何作威作歹!?” “竟然大将军也有此意,那就事不容迟。还望大将军把麾下船队立即各分两部,并且带上战马,以防敌军逃到6地时要追袭。这两部队伍轮流望南面搜索,务必要找到郭奉孝和庞令明为止!”听周仙儿的声音平淡无奇,但却又有一种冷酷无情的味道。 袁绍不禁眉头一皱。这时他麾下一员长着蛇头猴腮,身形消瘦,莫约五十多岁,名叫黄桂的谋士,忽然走到袁绍身旁,低声道:“主公,这女子可非寻常的货色,若是主公事事都对她言听计从,那岂有威严可言?再有我军此下已然疲惫,此下夜色又是昏暗无比,就算搜索,恐怕也搜索不了什么东西出来。与其耗费功夫,倒不如让兵士早些歇息,明日再行追杀!” 这黄桂虽然没有什么谋略,但却有一对极为毒辣的眼睛,并且他为人老奸巨猾,故而颇得袁绍的信任,而且把他当做心腹。 袁绍一听,倒也觉得有些道理,这下一时决断不得。周仙儿见袁绍竟在犹豫,不由暗暗摇头。袁绍的刚愎自用以及悠游寡断,是造成河北眼下危机的两个主要原因,否则以他河北军的强大,还有他背后的袁家,下又有哪个诸侯能够与之对抗!? “当然大将军英雄了得,女子又岂敢对你指手画脚。若是大将军觉得此中不妥,自有其中道理。那女子还是先行告退了。”周仙儿嫣然一笑,又欠身作一礼。袁绍闻言,倒又纠结起来,却不想给周仙儿看出,颔一点道:“好。那周姑娘还是先回歇息吧,若有消息,本将军会派人去向你禀报的。” “如此,便谢过大将军了。”周仙儿听了,淡淡一笑后,旋即便是转身离去。 周仙儿一离开,袁绍便把面色一肃,冷声吩咐道:“先让将士们歇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等色一亮,立刻前往搜索!我就不信这郭奉孝和庞令明还真能这般命大,逃得出我的五指山!” 袁绍罢,诸将纷纷领命。黄桂见袁绍心意已决,也不敢再是劝。 话,胡车儿夺去了一干舟,正与麾下望南面四处搜索。可如今四面都被济水覆盖,加上色又黑,犹如大海捞针。眼看快要到五更时候,色渐亮,胡车儿等人都快要失望的时候,竟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了呼喝声。 胡车儿不由面色一变,正见几艘木筏赶来,为一艘木筏中竟有着庞德的身影。 “哈哈哈哈哈!老hu,果真是老hu你啊!”庞德一看胡车儿,不由大喜过望,连阵激动的笑声,本是憔悴的面容,也多了几分红润,狮眸内竟还有泪光闪动。 “赤鬼儿!你他娘的竟是活了下来,实在太好了!”胡车儿听得庞德声音,急是冲了过来,当见到庞德的样子时,激动得更是当场泫然泪下! 少时,舟和木筏刚是靠近,庞德急就跃了过来,与胡车儿重重地熊抱在一起。诸将见了,不由都为之感动,不少人也是暗中落泪。 “对了!你快随我来,军师见到你,定会振作起来!”一阵后,庞德好像是想起某事,忙地推开胡车儿,紧抓着他的双臂,激动道。 “对了!我正想要问军师,军师何在!?这到底是生何事!?” 庞德忙一指,数里外的一处山林,喊道:“你先莫急,听我细细道来,军师他就在那片山林里。 却当时河北军开闸放水来淹,军师当时在军后,反应倒快,迅迎着一干从骑往后急撤,逃到了那片山林之中,又迅教众人望高处逃去,幸而逃过一劫。并且,军师又教一干部署砍伐树木,临时先造了数艘木筏,火出来打捞,就在昨夜救了我还有几个将领。之后众人连夜加工,又造了不少木筏,本想待色未亮前,尽快地找到你和一干将士,哪知我军斥候倒先打探到你们。这不,军师立刻命我赶来接应!诶…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第803章 追悔莫及 胡车儿见庞德蓦然面色变得低落起来,眼中更有不出的悲怆和愧疚。Ww WCOM胡车儿面色一怔,不禁也露出了凄然之色。在一日前,他们赤狮军团的五千弟兄还众志成城,准备好建功立业,孰不知就在一日之间,赤狮军团这五千人的部署几乎淹没在济水之中。 而这其中,还与郭嘉、庞德以及胡车儿等军中一干重要人物脱离不了干系! 想到这,胡车儿有一种浑身麻,心如针扎,甚至感觉抬不起头来,不禁把头低下。 这时,胡车儿身后一员部将,倒是看出了胡车儿的心思,轻轻地伸手放在了胡车儿的肩膀上,肃色谓道:“将军不必自责,昨日那场大雨实在来得太诡异了。所有兄弟都预料不及,这要怪也只能怪苍无情!还请将军振作起来,日后为弟兄们复仇雪恨!“ 此言一出,一干将士也纷纷震色,拱手慨然喊道:“还请两位将军振作起来,早日为那些死去的弟兄复仇雪恨!” 不知不觉,到了黎明时分。随着暴风雨的过去,旭日的升起,这气倒是神鬼莫测,只见万里晴空,阳光明媚,被暴风雨冲刷过的山林,倒有一种清新的气息。并且还有着万物得以滋润,生机勃勃的气象。 只不过这日的好气,倒没有给郭嘉太好的心情。正见郭嘉整张脸紧绷在一起,显得憔悴而可怕,双眼满是血丝,竟还有几分慌乱、茫然,在一干将士拥护之下,快步正走。 不久后,正见前方一簇人正也急急赶了过来。为两个,见了郭嘉,不禁一惊,连忙快步赶上,正要跪下。哪知郭嘉一甩袍子,先是朝着两人跪了下来! “郭某失策!害了赤狮军的一干兄弟无辜阵亡,成了这济水之中的冤魂,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谁又能想到,高傲如同郭嘉,竟然跪了下来。霎时间,在场所有的一干将士、兵卒,纷纷急也跪下。 “军师快起!若非昨日我贪图功绩,下令袭击,中了河北军的诱饵,不但暴露了我军的位置,并且还使我军失去了逃命的时机,又岂会造成如今的后果!?是庞某无能,罪该万死的是我!”这一下,庞德把积累的情绪都给爆出来,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不!是俺!是俺这个莽夫,以为那些人是河北军的军备队伍,劝庞将军袭击的!所以俺才是真正的罪人!”胡车儿罢,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柄金色匕,只见一道璀璨的光芒闪烁,胡车儿手抓匕,正要以死谢罪。倒是庞德反应够快,适才也觉胡车儿有些不妥,便暗有提备,没想到他果真是要求死! 只看,庞德猛地一把抓住匕刃,锋利的匕刃瞬间就割破了庞德五指和掌心,血液哗哗直流。胡车儿吓了一跳,连忙撒手。庞德趁机一把夺了过来,瞪大狮眸,扯声骂道:“他娘的!这把匕乃是主公赐予你的!主公了,只有真正的勇士才配得上它,你别玷污了它!” 胡车儿一听,不禁想到当初马纵横把这柄匕赐给他的那一幕,当时诸将无不露出羡慕、向往之色,他那心潮澎湃,并非是只言片语能够形容的。 胡车儿不禁把头低下,他觉得无比愧对当时对他露出羡慕、向往之色的一干同袍,更愧对他的主公! 庞德轻叹一声,见这下气氛压抑得可怕,就连郭嘉也是极为低落,不由震色,徐徐站起。 “我等竟为人臣,取君之俸禄,早就把命卖给了我等的君主!因此,此番该如何判罚,除了我等的主公外,谁也没有这个资格!就连我等自身都没有!而眼下之急,我等是要尽快地赶回济水关,与主公会合!否则一旦袁绍率兵奇袭杀往,济水关的河北军再倾覆杀出,恐怕就连主公也会遭到牵连!”庞德此言一出,诸将不由纷纷强震神色,都是对。胡车儿也觉心头一揪,此下只是无比地思念其主马羲,只迫切希望自己能在他面前领罪受死! “呼…”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呼的声音。庞德不由转身望去,正见郭嘉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脸上再次显现出昔日灿然的笑容。 “犯下了如此弥大祸,却连个照面都不打,便想自行解脱。若被主公知道了,只会耻笑我胆无能罢了。可就此回去,郭某实在不甘心呐!”郭嘉悠悠笑道。 胡车儿闻言,也是急站了起来,问道:“听军师所言,似乎另有计策,还请军师告之!” “还请军师告之,我等愿效死而战!”一干赤狮军的将士无不愤慨喝道,各个眼神炙热,战意昂然,都有着视死如归的姿态! 郭嘉听话,先是一眯双眸,忽然显得肃冷而道:“只不过此计凶险,此去恐怕是九死一生,就算如此,诸位还愿随郭某冒一回险耶!?” 郭嘉此言一出,庞德、胡车儿等将非但没有丝毫惧怕,反而神色大震,不约而同地齐声喝道:“我等愿谨遵军师吩咐!” “好!竟然如此,郭某人不妨就与诸位玩一回命,让那些枉死的弟兄得以雪恨!”郭嘉面色大震,双眸迸射出两道无比璀璨的光芒,遂教计如此如此。 另一边,却色刚亮,袁绍就立刻领船队前往探索,这一路下来,倒没其他觉。袁绍不由有些后悔,遂命麾下吕翔、吕旷两员将领先领船队,并且带上战马到被济水淹没南面边缘一带打探。 却这吕翔吕旷乃是一对胞兄弟,其中吕翔善箭,吕旷使一柄狼牙棒,力大而好斗。这下,吕氏兄弟闻令,想这是立功的大好时机,遂不怠慢,领命后往而去。哪知吕氏兄弟正离去时,就在走廊上遇到了周仙儿。正见周仙儿一身洁白无瑕的白衣,丝随风轻轻飘扬,那有些惆怅的绝美娇容,令吕氏兄弟不禁看得有些醉了。 只见周仙儿转过头来,淡淡一笑,正好一缕阳光照射过来,刹时正如有神光浮动,一个神女现身在人世了。 吕氏兄弟不知觉地都咽了一口唾沫,忙是肃色,向周仙儿拱手作揖。毕竟周仙儿乃袁绍的上宾,并且他俩也知道,水淹马家军,令其几乎全军覆没的计策,恰恰正是出于这美艳无双的女子手中。 “呵呵,女子在船上呆得有些沉闷,不知两位将军可否捎上女子一程。若是待会厮杀起来,两位将军用得上女子之处,女子也可略献绵力。”周仙儿轻声而道。此言一出,就连她身旁的婢女菁华也吓了一跳。 “姐你!” 周仙儿淡淡回头,谓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菁华闻言,心知周仙儿一旦决定的事情,世间无人能够改变,无奈之下,也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 吕氏兄弟这时却是在互相交流眼色。须臾,略显消瘦,不过却长得正是高挑的吕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周姑娘乃是我家主公的上宾,但有损伤,我俩兄弟可担当不起。还请周姑娘莫要为难我俩了。” “哥哥!”不过吕旷倒似乎有不同的意见,这下一听,不由神色一急,忙是喊道。吕翔听了,立刻朝他狠狠地一瞪眼。作为哥哥的他,如何不知道吕旷的心思。吕旷是看上了周仙儿,想要趁机在她面前表现。可吕翔却想,连他们主公都搞不定的女人,又岂是自己弟弟能够染指? “呵呵,有关这点,两位将军不必觉得麻烦。”遭到拒绝的周仙儿,也不生气,又是笑了起来,每当她一笑,还隐隐露出两个酒窝,配上她绝美的娇容,简直是美得教人心旷神怡。 “两位将军且慢!主公有令,两位将军先往追袭,很可能遇上马家军的余孽,那郭奉孝十分狡猾,带上周姑娘必能万无一失!”这时,忽然有一将士从后赶来,疾声报道。吕氏兄弟闻言,各有色变。吕翔不禁皱起眉头,倒是不喜欢,周仙儿把他俩兄弟当猴子戏耍的态度。而吕旷则很是激动,认为自己这一回终于有机会在周仙儿面前表现,博取神女的欢心了。 于是,吕氏兄弟便带上了周仙儿,并且点齐一干精锐,先领着数十艘战船飞驰而去。而袁绍数员将士,带上一些部署,随后接应,以防万一。 一个时辰后,吕氏兄弟率船队正往,不远处正见烟雾滚滚,很快就有人喊起,前面着起了火来。吕氏兄弟听了,不由色变,纷纷望去,正见前面有着不少的舟和木筏正是燃烧。 “太好了!前方那片山地里必藏有马家军的余孽!大哥此番我俩兄弟是立功在望了!”吕旷见状,不由神色激动,嘶声大喊起来。 吕翔被他震的是耳朵聋,不过也是心头一喜,颔道:“得对!那些马家余孽应该不久前才会合,来不及摧垮这些舟和木筏,情急之下只好烧毁!眼下正是时机,快快战船靠岸!我等杀入山中,一举擒下那郭奉孝等马家余孽!” 吕翔话音一落,众将士不由奋起高呼,各个皆欲立功。就在此时,周仙儿那如般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吕将军倒不必急于一时。若是彼军在山里埋伏,而吕将军却急于追杀,到时伏兵猝然杀出,岂不被杀个措手不及?” 吕翔闻言,不禁面色一变,心头揪了一揪。吕旷有心在周仙儿面前示好,连忙也道:“大哥,周姑娘得也是有理。不如先探斥候进去打探一二再?” “可若是如此,一旦打草惊蛇,这不丧失了最好的时机?而且这一来一返怕也要耗费不少时间!”这时,一个河北将领忽然喊了起来。 第804章 周仙儿的提醒 “哼!你这莽夫懂个什么!?人家周姐可是出自江东名门望族,从学识渊博!而且周姐赋异禀,学富五车,对于兵家战事可是了如指掌,此番若不是周姐妙计,我等河北军不定还在与马家军苦战呢!”吕旷听这将领对周仙儿唱起了反调,立刻一瞪眼,扯声喝叱起来。Ww W COM那将领被吕旷吓得一阵变色,连忙告罪。 “够了!旷弟!”吕翔看吕旷越来越是放肆,眉头不由皱得更紧,对那有着绝色美艳的周仙儿反而更多几分厌恶。吕旷虽是沉迷于周仙儿的美色之中,但对吕翔还是有几分惧怕,这下被他一喝,不禁有些收敛起来。 “呵呵,看来是女子多事了。竟然如此,还请吕将军自行抉择,只不过那郭奉孝狡诈多端,吕将军还是心些好。”周仙儿淡淡而道。这时,在她身旁的菁华倒是有些看不过去,冷言讽刺道:“哼!就连袁大将军对我家姐都是敬重有加,一个的牙门将竟敢这般无礼!难怪不得大将军的重用!我看此番若非大将军麾下实在缺人,还真用不上你!” “****放肆!” “菁华你给我闭嘴!” 刹时,吕翔和周仙儿都是面色一变。吕翔是满脸暴怒。周仙儿却是罕见地露出几分慌色。 “哼!军中本就不适合女流之辈出入!由其是那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女人!只不过是立了一些功劳,现在连她的****也敢如此嚣张跋扈起来,竟敢觑我河北军无人!此事我一定会禀报我主!来人呐!把这对主仆给我赶到后面的船只上!另外,在传我号令,留下一半的船队在后接应,旷弟你率一半部署前往山中打探!”只听吕翔喝声传令,众将士闻言,纷纷色变。吕旷急道:“大哥!可是主公了,让周姐跟着我俩随军出战,你这!” “蠢货,我不过是把她调到后军罢了,又没有把她俩主仆赶走!如今正是我俩兄弟立功的大好时机,你有心思顾这女人,倒还不如放更多心思在敌人的身上!”吕翔见吕旷被周仙儿迷得鬼迷心窍的样子,越看越是忿怒,一把见他揪了到面前,低声冷喝道。 “大哥!周姐乃主公上宾,若有何损失,我俩兄弟恐拖不了关系,弟愿留下来,保护周姐周全!”哪知吕旷却不领吕翔的好意,忽地跪下,拱手喊道。 “你!”吕翔看得眼珠子都瞪得快要凸出,却见吕旷一脸哀求的样子,无比愤慨又喝:“真是无药可救了!” 吕翔遂是不理会吕旷,急命一干将士传令,正准备亲自率领前头船队靠岸,进行搜索。 一阵后,却吕旷领着几个将士和周仙儿以及其婢女菁华乘舟而去。吕翔则领着船队靠岸。 少时,正见吕翔与他的部署纷纷下了船只。吕翔先命一队骑兵在前打探,他则快地整顿军队,准备厮杀。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吕翔所领的部署接连离去。在剩下的一半船队中,一艘战船上,吕旷看着吕翔引兵离去,呐呐道:“不知大哥会不会中了敌人的诡计呢。大哥也真是的,干嘛要和周姐斗气嘛,人家出身名门,不但长得漂亮,脑子又是好使,自然会有些脾气!而且得罪你的又不是她,干嘛连她也赶走嘛!” “你这榆木脑袋真是无药可救了。得罪你大哥的人是你!他不过把火气撒到我和姐的身上罢了!” 吕旷一听,不由一瞪眼,急往后看去,见来人正是周仙儿的婢女菁华。在吕旷身旁的将士闻言,不由都露出了怒色。吕旷急一摆手,向他的部下示意不得放肆,然后神色一肃,毕恭毕敬地道:“菁华姑娘此言何意?还有适才我家大哥有不少得罪菁华姑娘的地方。还请菁华姐莫要介怀。” “谁叫你不自量力,癞蛤蟆还想吃鹅肉?你那大哥是怕你不知醒悟,日后会吃大亏!不过你倒放心,像你这种人物,我家姐根本不会放在心里。还有,我本就是奴婢出身,他要因此看贱我,我也改变不了他的看法。”这菁华虽是奴婢,起话来,自也不似周仙儿那般具备世家大姐的气质,不过或许跟着周仙儿久了,这话得虽是粗俗,但却也颇含一些粗俗易懂的道理。 这倒适合吕旷这种粗人。吕旷这下一听,倒是醒悟过来了,不由苦笑几声,呐呐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痴心做梦了。大哥和菁华想得都对,像我这种人物哪里配得上周姑娘这般神女呢。” 菁华见吕旷这又呆又傻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就是不舒服,冷声又道:“哼!看来你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那本姑娘就大慈悲告诉你吧。” “菁华姑娘这是?” “呆头鹅你且附耳来听!”菁华向吕旷招了招受,吕旷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敢反抗菁华的命令,下意识地伸头过去。菁华旋即在吕旷耳边嘀咕几句,刹时令吕旷神色大变! “什么!?周姐竟早有此料,适才为何不与我大哥呢!?”吕旷面色刹地变得苍白起来,眼里甚至有几分怒火。就算他痴迷于周仙儿,但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他自幼就与吕翔感情深厚,自然不由动怒起来。 “哼!你大哥适才那态度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你们这些男人,总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就算我家姐适才劝。他恐怕也不会听吧!”菁华冷哼一声,倒是不惧吕旷。吕旷闻言,一沉色,却也明白事实恐怕正如菁华所。 “只不过若是我率兵前往,又有谁来保护周姐安危?”吕旷沉思一阵,不由问道。 “你这呆头鹅!那马家军昨日几乎被济水都给淹死了,还能剩下多少人马?”菁华此言一出,吕旷也醒悟过来。原来就在刚刚,菁华告诉吕旷,马家军很有可能又会使调虎离山之计,乘着吕翔等人望山林赶入搜索,趁机夺下岸边的船只。而原本周仙儿想要劝吕翔留下一些人马把守船只的,但当时吕翔出言不逊,得罪了周仙儿,周仙儿却也想以吕翔当时的态度,怕也不会听自己,遂是等吕翔离去后,才教菁华来提醒吕旷,前往守备。 不得不,周仙儿处事之仔细、缜密,实属罕见。吕旷佩服之余,遂也不再怠慢,快地调拨起将士,另外又调拨数十精锐,留在战船上,守护周仙儿左右。 不一会,吕旷以及其麾下部署纷纷乘舟赶往而去。 却不料,就在不远处附近的一处隐秘树丛里,马家军一干数百残兵败将,正在这里观察着河北军的一举一动。 郭嘉见状,不由一皱眉头,摸着嘴角的两撇胡须,呐呐道:“河北军一开始先防山中埋有伏兵,故调为两部。随后又派遣人马前往守备岸边的船只,想是在提防我军施以调虎离山之计! 好精细的高手!恐怕就算是那司马家的怪才前来,都没有这般仔细。而这手法、布置,倒是像极了一个人。”郭嘉想到这,不由把眼一眯,两道凌厉的光芒瞬间从他眼眸里射出。 “军师,竟然我军两条计策都被敌人现,当下该当如何呐!?”胡车儿面色一变,急是扯声喊道,在这郭嘉耳边一喊,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震得郭嘉一阵耳朵鸣。 “你声一些,莫要被贼人觉了!”郭嘉不由怒瞪胡车儿一眼,胡车儿这才知错,连忙捂住嘴巴,忙是点头,看样子倒是有几分憨厚老实,惹得不少人都忍俊不禁起来。 郭嘉也被胡车儿逗得一笑,不过很快面色肃冷起来,道:“竟是如此,就按照我原先设想的第三条计策来进行。以赤鬼儿的能力,就算敌将有所准备,收拾这些贼人也是搓搓有余的!尔等立刻前去准备!待杀声一起,我等便开始渡河!” 郭嘉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作揖以应。 却吕翔先派骑兵作为斥候打探,不一时,斥候回报,看见前方不远的高地上,有不少马家军活动的痕迹,而且篝火下的土地还是热的,怕是离开不久! 吕翔一听,不由是精神一震,喜声叫道:“哈哈哈!这些马家余孽果然就在这里!诸位听令,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要能擒住那郭奉孝和那庞令明,就算是封侯拜将,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吕翔此言一出,刹时点燃了众将士的热情和凶性,各个眼中刹时都露出恐怖的凶光,各是赫然领命。于是,吕翔命一干部署加前进。 这下只见吕翔这五、六百人一路奔赶,来势汹汹。而一时急于立功的吕翔,倒是忘记了提备伏兵,正好来到一处谷道前时。吕翔才恍然醒悟过来,眼看谷道狭窄,上面极容埋伏人马,连忙一举手,其部署快地停了下来。 “心!此处很可能埋有伏兵!”吕翔面色冷厉地谓道。这时,忽然谷道对面的路间传来阵阵厮杀的声音,吕翔顿时面色大变,猝然听到自军的斥候大喊着有伏兵杀出。 “原来伏兵埋伏在后面!”吕翔听了,双眸精光射到,这下倒是有些感激周仙儿的提醒,要不然他也不会谨慎地派斥候先往探索。当下,竟然已经现了马家军的余孽,吕翔自再无顾虑,连忙抖数精神,喝令一干部署前往厮杀。众人听了,忿然应下,遂是追随着吕翔狂奔杀去。 第805章 宣战 不久后,吕翔率兵进入了谷道之内,在前的吕翔更已策马冲到了一半。Ww WCOM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弓弦震响,遽然响起。吕翔面色骤变,眼看着一道飞影斜刺里倏然射了过来,须臾更有疾风来袭。吕翔本身就善于箭艺,这下瞬间就醒悟过来,这谷上果然也有伏兵埋伏,连忙下意识地挪身闪避。 只见飞影倏地掠过了吕翔的身边,然后出‘啪’的一声,竟射入了黄土壁内。 吕翔的麾下见状,无不色变,还未反应过来,蓦然只听阵阵巨响,急是投眼望去,上头竟然有一块块石块滚落,吕翔以及他的麾下不由吓得面色剧变,连忙纷纷四处散开。 就在此时,又听道道弓弦震响赫然而起,却是马家军的伏兵一齐涌出,纷纷张弓怒射。霎时间,吕翔那些部署被射死的、砸死的不计其数。 “哇!他娘的,马家余孽怎还有这般多呐!?”这下正见吕翔满脸狼狈、凶戾之色,头盔也不知何时被射飞了,披头散,嘶声怒吼着。 这时,又听一道尤为响亮的弓弦震响赫然而起,吕翔急是反应过来,挪身又是险险避过一根倏然射来的冷矢。吕翔快是投眼望去,正见一员将领,狮眸光,赤脸威凛,强壮的体格看上去犹如上神将,赫赫神武,这下正手持一柄宝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狮眸赤脸!你是那赤狮庞令明!?”通过这标志性的两点,吕翔很快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哼!鼠贼竟知本将军名号,还不束手就擒!?可免你一死!”那人赫然正是庞德。只听庞德冷哼一声,态势咄咄逼人地喊道。 这适才吕翔还急欲找到庞德,这下因情况的转变,听到果然是庞德,顿时吓得面色大变。 兀地,正见一面赤炎巨狮相势轰然涌动,刹时还连吐出两道赤色火焰。吕翔急取背后宝弓,拽弓急射,只听‘啪’的一声暴响,吕翔倒是射住了第一根来袭的冷箭,不过第二根箭矢倏然射来时,吕翔已经来不及张弓,眼见箭矢猛地扎入了吕翔的面门,一道鲜艳的血花猝起,吕翔连惨叫都来不及出,就被一箭射死。其麾下部将看得眼切,无不大惊失色。 与此同时,另一边吕旷正引部署守备船只,以防马家余孽偷袭。这下烟雾弥漫,却是先前马家军烧毁的船只、木筏起的烟雾渐渐随风涌来。 蓦然,只听杀声以及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从远方传了过来,吕旷一听,不由面色剧变,惊呼喊道:“不好!大哥很可能中了埋伏呐!” 吕旷此言一出,其部署不由混乱起来。吕旷这下也是心乱如麻,紧急之下,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吩咐亲自点了大半精锐,只留下百余人守备,遂是前往山林中救援去了。 不一阵后,这下烟雾愈浓,留下来守备船只的河北军,眼势头不妙,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蓦然间,烟雾中忽有人影晃动,几道寒光射出,一个河北将领不由惊呼起来。而随着他的惊呼声一起,两旁各有马家将士引兵杀出,河北军阵脚大乱,霎时间被猝然杀出的马家部署杀得节节败退,很快便是溃散逃奔。 “快!放火烧船!”只听一声喝令,旋即几道喝声连起。少时,这靠岸边的一艘艘战船,纷纷被点燃起来,不一阵后几乎所有的战船都被点着了。 “姐!姐!”却随着岸上船只纷纷起火,在水上的一干河北部署不由惊呼混乱起来。菁华看得眼切,连忙赶回船厢里来报。 只听船厢里出一声惊疑的喊声,不一阵后,只见周仙儿罕见地带着几分惊异之色赶了出来,急到船边一看,果然见得岸边的船只纷纷着起了火,涌起的大片大片烟雾,正朝四处扩散,渐渐地四处都变得朦胧起来。 周仙儿看得美眸急睁,一连色变,连连喊道:“疯了,这郭奉孝真的是疯了!我竟然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 菁华在旁听了,不禁也勃然色变,她还是第一回看到周仙儿露出这般惊慌的神情。 “姐,这到底是?” “菁华,你我快快离开,否则这时若有一股大风刮来,烟雾再是扩散,那郭奉孝便要来了!”周仙儿急是回头向菁华喊道。菁华吓了一跳,连忙答应。 就在此时,忽然两边七、八个河北将士、兵卒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将士喊道:“周姐!吕将军有令,命我等保护你的周全,还请你莫要四处走动,为难人!” “蠢货!尔等都快没命了,还不快逃!”周仙儿此时正急,见有人拦住,这下哪还有平日的好脾气,美艳的娇容全是冰霜之色,冷声喝道。 周仙儿气质冷傲,兼之出身豪门世家的她,与生俱来上位者的气息,这下冷厉一喝,倒是震住了这些河北将士。 “得对,你们这些臭男人还不快快滚开,莫要挡住我家姐的路!”婢女菁华见众人还不退开,也起怒来,喝声叫道。 周仙儿倒也算了,如今连这婢女也这般放肆。这下,立刻惹怒了一员河北将士。 只见那河北将士双眸一瞪,扯声便就怒喝:“哼!你这贱货,竟还敢骂人,不给你些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厉害!” 眼看那河北将士拔出大刀,就要砍向菁华。哪知菁华挪身一闪,如同飞燕,伸手朝着一拨,就像是信手拈来般,猝地取出了一员将士腰间的宝剑,正好那河北将士一刀不中,正又急扑过来。菁华迎着他,快剑一搠,身法、剑法配合得极为娴熟,凌厉的剑尖霍地扎入了那将士咽喉之内。 正见菁华这下也没了平日的神容,满脸冷酷得可怕,双眸光,冷冷道:“你们这些自大的臭男人,不知道厉害的到底是谁啊!?” “菁华战决!”这时,周仙儿忽然喊了一声,感觉到风势渐渐有增加的她,语气了也增添了几分急躁。 猝然,一阵清风来袭,滚滚烟雾须臾随风涌动了起来。 另一边,正见东北一角岸上,竟然还藏着几艘舟还有五、六艘木筏,这时郭嘉以及胡车儿等人全都已经上了舟和木筏,正是在等候消息。 “报!庞将军已然击杀了敌方一员统将,此下正是取径赶回!”一员斥候急是来报。 郭嘉闻言,双眸刹是闪动着精光,来他还从无试过有这般强烈的求胜**,不禁大叫一声好! 而胡车儿一干将士,也纷纷振奋起来。胡车儿一瞪眼道:“军师,我等皆以准备完毕,就等军师下令!” “还请军师下令!我等愿效死命!”百余死士忿声喝道。郭嘉一时间也觉是热血澎湃,心跳砰然加,不禁在心中呐道:“难怪主公不顾我多番相劝,依旧还是要在阵前厮杀,原来这与敌生死相拼的感觉,是如此刺激,这人生不尝试一回,还真是白走一趟了!” “好!传我号令,借着烟雾遮掩,奇袭!”郭嘉神色慨然,把手一挥,倒有一种指点江山,号令千军万马的气势。来,以往郭嘉多数在幕后设计,就算是亲临战场,也是在诸将保护之下,几乎没有亲自上阵与敌人厮杀,这回郭嘉倒是感受了一回,将士们临近战场时的心情。 于是,随着郭嘉号令一落,几艘舟快飞驰起来,很快扎入了滚滚烟雾之中,快地消失不见。 这时,在济水之中,正见一艘舟在不缓不慢地离去。舟上,正见菁华拨动的船桨,一身绿衣上布满了鲜血,适才脸上的冷酷之色,这下倒不见了,急是喊道:“姐,你要不要歇息一会,想郭奉孝没这么快来到。就算万一觉我俩,在时间如此急迫的情况下,他也顾不得前来追杀。” 却见周仙儿面色有些苍白,轻张樱唇,急急喘气不止,看似呼吸不过来。原来周仙儿从体弱,并且若有顽疾,一旦心神慌乱,情绪激动就会呼吸不畅(其实也就是急性哮喘),曾有一回,周仙儿还几乎窒息而死。 这下,周仙儿心神慌乱,且四周烟雾弥漫,空气稀薄。周仙儿顽疾又是作,菁华因此才不敢急于逃去。 “我…不想…”周仙儿很是艰难地喊了一声,然后连喘了几口气后,才又接话道:“给那人…现…你快…一些…” “诶…姐你别话了。奴婢明白了。”菁华清楚周仙儿性格骄傲,绝不愿意给郭嘉看到她这个狼狈的样子,更何况她们家姐此番过来,除了是其兄的命令外,却是还有着报复的心理。 原来就在一年前,郭嘉在马纵横有意促合之下,迎娶了王朗之女王华华。并且就在不久前,郭嘉与王华华诞下一子,取名郭奕。却也不知道这郭嘉是斗气逞威还是另有所图,竟然修书一封,特地传到了周家。而她们家的姐看到这封书信后,不言不语,只把自己关在闺房里面,三三夜,为此周家上下都是急疯了。其兄周瑜听闻,紧急之下,不得不放下手头一干军务要事,星夜赶路地赶了回来。只不过周瑜刚是到家,周仙儿便似早有预料一般,并请周瑜到其闺房议事,尔后便有了这河北之行了。 莫约两柱香后,郭嘉正与胡车儿等一干死士乘舟而来,却听不远处阵阵怒喝惊呼。 郭嘉闻言面色微微一惊,细听之下,竟是听得这些河北将士在骂一个姓周的女人。霎时间,郭嘉不由浑身一抖,面色勃然大变,旋即苦笑起来:“周仙儿,果然是你!你此举是要告诉我,你不愿意停止你我之间的恩怨吗?” 原来,自从娶了王华华后,郭嘉便修心养性,不断喝了酒,浪子的脾性也大有收敛,并且也对周仙儿彻底地死了心。 一日,郭嘉也是一时兴起,想着能和周仙儿一笑泯恩仇,便修书一封想要和周仙儿和解休战。可孰不知周仙儿竟会怀恨在心,甚至不惜千里迢迢来到河北,向他继续宣战! “军师!看来河北的人马不多,而且都到了那艘船上,此下混乱,正是奇袭的大好时机!” 第806章 鬼才的反击(上) 这时,胡车儿的声音忽然在郭嘉身边响起。 Ww W COM郭嘉神色一肃,重重颔,遂是出了奇袭的号令。 于是,众人在烟雾的遮掩之下,快地突进。而此时在周仙儿适才所在的战船上,一干河北将士不久前听得厮杀声,纷纷急赶过来,却见战船上的部署全都被人杀害了,倒现不见了周仙儿和那婢女菁华的身影,自是又惊又怒。 “该死的娘们,竟敢杀害我军将士,让我等找到你俩,不让你俩试试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这口恶气哪里吞得下去!”一员河北将领满脸狰狞凶悍的喝道,不过他眼中倒还隐隐闪烁出几分****之光,对于周仙儿的美色,他可是垂涎许久,只不过他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像周仙儿这种之骄女,并非他能够染指。不过这下正是大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与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倒是也有不少,纷纷眼中射出疯狂之色,各是应和起来。 可就在此时,忽然杀声陡起,竟见一个个犹如猿猴一般的人影从船上猛地跃起,船上一干河北将士刹时吓得神色大变。 “不好!敌袭!弟兄们快!”适才还大喝要周仙儿主仆好看的那员河北将领,话未喝完,就见一根箭矢倏地飞出,猛地扎入了其心窝之上,把他射得骤飞而去。 一干河北兵士见状,吓得刹时阵脚大乱。这时又见一个彪悍的大汉从船上跳出,一抓背后两个大铁锤,露出饥渴凶厉的表情,笑了起来。 “都给我把这些河北鼠辈杀落济水,以慰我等弟兄在之灵!”那彪悍大汉正是胡车儿,正听他喝声一落,四周跃上的马家死士立刻扑杀而起,船上的河北人马见这些马家死士各个面容狰狞,杀气腾腾,还未厮杀,便被吓得手忙脚乱,哪里抵挡得及,不一阵便被纷纷杀落济水之中,活活淹死了大半。 只见马家死士在胡车儿率领之下,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地把船上的河北人马歼灭干净。郭嘉随后也上了船,急命胡车儿等将,各领队,踏上架桥,把另外船只上的河北兵士全都解决。胡车儿等将领命,雷厉执行,另外船只上的河北兵士却也不多,一下子也来不及逃去,不一阵后,这七、八艘战船全都被夺下了。胡车儿等将遂纷纷回来向郭嘉禀报。 “军师!庞将军来了!”胡车儿刚是禀报完毕,忽见后面传来一阵动静。胡车儿不由一喜,正见两艘战船赶来,不用多想,便知道这是庞德夺下了岸边的战船,正往驶来会合! 另一边,却吕旷正往赶路的途中,遇到了吕翔的麾下残部,得知吕翔已被射杀,恸哭不止,在诸将劝之下,急是强震精神正欲前去拼命,忽然却又现烟雾大作,竟扑上山来。吕旷吓了一跳,旋即想起周仙儿那个婢女菁华的提醒,刹时就想到了岸边的船队很可能遭到了马家余孽的袭击,连忙引兵赶回营救。只不过待吕旷赶回时,其船队早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吕旷气得暴跳如雷,又听将士来报,战船少了两艘,怕是被马家军的余孽夺去了。吕旷闻,后悔不及,一怒之下,心急攻心,‘哇’的一声,竟气得当场吐出血来。 当日晌午时候,却袁绍正领船队一边探索,一边徐徐而进。这下许久未得吕氏兄弟传回的消息,袁绍不由疑惑起来,忽闻回来的斥候报,前方烟雾弥漫,不知生了何事。 “什么!?这到底是怎一回事!?”袁绍闻,连忙赶出到船头看望,哪知正如斥候所报,远远便看见滚滚烟雾在弥漫着。 “斥候可曾有进去打探?”袁绍面色一紧,忙向左右问道。左右即答:“回禀主公,据报有不少斥候乘着舟已经进去了快有两柱香的时间,或者很快就有消息了!” 袁绍闻言,不禁一皱眉头,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种揪心胆跳的感觉。 又过了一阵,袁绍见斥候还未回报,愈加烦躁,喝道:“不等了!传我号令,所有船队加前进!” 袁绍此言一出,不少河北将士不由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将领,连忙劝道:“主公!这烟雾猝然而起,怕是有人故意纵火燃之!这里面很可能有马家军的伏兵,还是心为妙!” 袁绍闻言,不由一瞪眼,忿怒喝叱道:“他娘的!昨日我军放济水几乎淹没了整支马家军,其余孽剩下顶多不到数百人罢了!我这里却有上万兵众,莫还惧怕这些残兵败将哉!?” 袁绍此言一出,不少河北将士纷纷也振声呼应。那将领见状,也不敢再是劝,连忙告退而下。于是,袁绍亲临船队火向由烟雾形成的云海突入进去。 而不知过了多久,因烟雾的影响,四周朦胧一片,袁绍的船队的队形因此渐渐地变得混乱起来。袁绍倒还是未有觉,并且也认定就凭马家那些余孽,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来,因此不断喝令将士加行驶。只见龙龟战船,乘风破浪,火前进,渐渐把身后的船只都抛离在后。 蓦然间,正见三艘战场正急回驶来,船上各有喊声叫起,听似吕氏兄弟的部署,正喊着是友方,示意莫要误伤。袁绍见了,一时也无提备,急命迎去。 “主公且慢!这三艘战船有些诡异!”这时,适才那员将领又急是赶来劝。袁绍不禁一皱眉头,不过眼下气氛诡异,他也有所觉,忙一举手,于是龙龟大船忽地停了下来。 “韩莒子你!眼下该当如何!?”袁绍面色冷厉,撇过头向那叫韩莒子的将领问道。只见这韩莒子长得健硕雄伟,倒也是一员悍将,不过看似他是深藏不露,这连番向袁绍的劝,足以证明他是智勇兼备! “眼下当教诸军准备,若是对方真是马家余孽,怕也不会太多,只要我军稳住阵脚,拼死扑杀,就凭那些马家余孽是不可能赢得了我等船队的!”韩莒子眼神赫赫,振声喝道。袁绍被他喊得心头一震,不由对他多了几分赏识,谓道:“没想到你这粗汉还有这般心思,好!” “主公,待会若是厮杀起来,马家军不乏猛士,这回怕是立以决死之心而来,以防万一,主公还是先到后面的战船一避吧!”韩莒子忙又劝道。 袁绍闻言,却是立刻瞪眼,忿声喝道:“胡闹!我堂堂下大将军莫还惧怕一群残兵败将哉!?若是传了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摆!?” 就在袁绍话音刚落,蓦然间,那三艘战船猝然加行驶过来,那掀起一阵阵的波浪声,令袁绍不禁吓了一跳! “前面的三艘战船快快停下!吕氏将领何在,快教他俩出来见主公!”韩莒子面色一变,急和一个部下投去眼色,然后快赶到船头,扯声大喝。 就在此时,三艘战船正中那艘,竟然并无停下之意,反而加前进。 烟雾朦胧,滚滚波澜,水花荡漾,蓦然之间,澎湃杀气,卷席而来! 袁绍这下惊得已瞪大了眼,眼看着正中那艘战船度愈快,竟然朝着自己这艘体积要大其近有一倍的龙龟战船撞了过来! “他娘的!这些疯子!”袁绍大吼一声,这下龙龟战船上的河北人马刹时全都混乱起来,韩莒子连忙喝令将士带着袁绍先回船厢里躲避。 时迟那时快,就在河北军混乱起来,韩莒子正急教兵士准备间,正听一声厉喝,赫然乱箭四起,宛若滂沱大雨,飞扑射来。不少河北将士反应不及,被纷纷击毙,也有不少人被射翻落水,刹时惊呼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陡然,宛若穹爆裂一般的巨响遽然乍起,正见一艘战船如同脱弦之矢,猛地撞在了龙龟战船的铁甲之上,船头率先轰然粉碎起来,龙龟战船也被撞得剧烈摇晃! “嗷嗷嗷嗷!袁本初给老子纳命来罢!”正见战船上,胡车儿怒声咆哮,好似一头巨猿一般,率先朝着龙龟战船飞扑而去,然后攀爬而上。马家一干死士见了,无不效仿,快快冲去,也如一头头猿猴般攀爬而上。 另一边,却不久前袁绍正于一干将士拥护下撤走,哪知战船猛地摇晃,袁绍一个不慎,摔倒在地,和一堆将士滚成一团,狼狈不已。 恼羞成怒的袁绍气得面红耳赤,竟然不顾将士相拦,拨剑又是冲了出去,急急赶往船头。韩莒子见状,连忙大喝四周将士快快保护。 这时,只见胡车儿猝地从一边跳了上来,正巧看到了袁绍,想到那些惨死在济水之中的弟兄,不由暴怒,扯声吼道:“袁本初你这狗贼!老子杀了你!” 袁绍这是正怒,竟不顾胡车儿,而好几个河北将领连忙各拔兵器迎住,与胡车儿厮杀起来。 不久后,状若疯狂的袁绍,赶到船头,推开两个将士,怒目瞪视,正见下方战船中央正站着一人,乱飞扬,袍子轻荡,英眉上翘,星目光,也正望了过来。 “郭!奉!孝!你这该死的叛徒!”袁绍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凶煞,犹如厉鬼一般。 郭嘉倒是露出了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道:“呵呵,许久未见,大将军风采依旧。还是这般威风。” 郭嘉语气诚恳,却反而显得无比的讽刺。 “他娘的!我杀了你!”袁绍刹时如被点燃了炸药,嘶声怒吼,正好身后有将士赶来,正想射箭袭击。袁绍立刻过去,把宝弓强抢过来,旋即上箭猛拽,朝着郭嘉怒射而去。 只听‘咻’的一声破空震响,郭嘉面带笑容却是不躲不闪。就在此时,一员将士快冲出,持枪朝着射来飞矢猛地就刺。只听‘嘭’的一声,箭矢瞬间粉碎。袁绍见一箭不中急又想拽弓去射,哪知忽然背后响起杀声,正有马家的死士奔杀过来。袁绍不禁神色一变,连忙把弓一转,拽弦便射。一个马家死士当即中箭,却是怒吼一声,迎着扑来的一个河北将领,挥刀猛砍,竟是将那员河北将领砍翻一旁,冲向了袁绍。袁绍看得眼切,见这些马家死士如此凶悍,不禁心怯起来。所幸袁绍身旁两个河北将士急是扑出,杀死了那个马家死士。只不过一人刚死,须臾又有一人凶狠扑上,全然不惧死。其后接连又冲上好几个马家死士。看着这些马家死士犹如一头头不要命的恶狼,一干河北将士不禁纷纷心慌起来。与此同时,正见胡车儿手持双锤,猛砸乱扫,身后更涌出一面模糊的鬼神虚影,凶悍绝伦,悍然突进。 第807章 鬼才的反击(中) “恶汉!休想再踏进一步!”韩莒子手提一柄大戟,引着数十部署急是迎上。Ww W COM胡车儿见状,双眸暴瞪,嘶声吼道:“废话,来战罢!” 胡车儿一声吼罢,提起双锤猛突就上。韩莒子大喝一声,挥舞起手中大戟,赫然奔杀迎住。两人刚是交锋,一干河北人马便是汹涌扑上,乱刀飞枪,急砍乱搠,饶是胡车儿刹时也是连连挂彩。只不过这倒是激出了胡车儿的血性,只见他愈加凶猛,连锤骤打,击翻了好几个河北将士,霍然杀到那韩莒子面前,瞬间如与那面鬼神虚影融合一起,挥锤就往韩莒子面门轰然砸去。韩莒子急是瞪眼,这下哪里抵挡得及,瞬间便被胡车儿一锤砸暴了头颅。只不过就在这一刹那,好几个河北将士挺枪扎入了胡车儿身上那早已残破不已的铠甲之内。 哇! 胡车儿生一声咆哮,咆哮声中充满了无尽的不甘和愤恨! “胡将军!” 一个马家将士正好看到,顿时勃然色变,竭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恶贼死罢!”一个河北将领,面色凶戾无比,对胡车儿等马家将领恨之入骨,手提宝剑,正欲从后砍向胡车儿的脖子。 “给我滚!”哪知胡车儿竟然还有力气,猛地提锤飞扫,‘嘭’的一声撞中了那河北将领的宝剑,并且将其震得摔翻而去。 “老子还未完成与主公的誓言!阎罗王,这条命老子还不能给你呀!”只听胡车儿出犹如鬼煞一般的嘶吼声,其身后的那面鬼神虚影霍地盛放起来,渐渐变得清晰,其面貌与其主马羲更是相似了,简直就如马羲降临战场一般。 “呜嗷嗷嗷嗷!拼了!”在四周的马家死士只觉大受鼓舞,霎时间如有神力一般,奋起厮杀起来。而河北军则因韩莒子的死去,刹时混乱一团。袁绍听闻韩莒子战死,也是吓得魂飞魄散,在几个将士拥护之下,连忙逃命去了。 “胡将军!袁本初那奸贼要逃了!”厮杀间,一员马家将士急是喊起。早已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胡车儿闻,急一抖精神,就在这时,不知哪来的冷箭倏地射往了胡车儿的胸膛,胡车儿躲避不及,冷箭赫然破开铠甲,扎入了他的体内。 陡然,时间宛如静止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胡车儿。胡车儿瞪大着眼,脑里面忽然想起了当日在陈仓城下,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子,向他这个胡人出身的兵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并且笑容中有着浓浓的信任。 不甘、不舍的泪水,在胡车儿的眼眶里流转着,在最后他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咆哮而出。 “杀!” 于是,一干马家死士全都陷入疯狂,船上的河北军人马无不胆怯,急忙拥护着袁绍逃去!而袁绍更是被胡车儿那极似马羲咆哮的吼声给吓到,以为马羲亲来,吓得当场摔倒,使得周边的河北将士不由混乱起来。 另一边,正见龙龟战船的船队急拥赶来,但却被一左一右两艘斜刺里而来的战船给赫然堵住。刹时,只听连道暴响不绝,一艘艘战船不断地撞在一起,那堵截的两艘战船,更是摇晃不止,眼看就要粉碎时,只听一声怒喝,在那两艘战船上,竟纷纷跃出一个个马家死士。 在左边的一艘河北军战船上,正见一员赤脸威悍的将领手提双戟,飞跃而来,猛地落在甲板之上。船上的河北人马,一看那人,全都吓得面色剧变。 “河北鼠辈!我庞令明来为我那些弟兄复仇雪恨了!”只听庞德一声怒吼,一面赤色雄狮相势刹时在他身后汹涌突起。船上一干河北将士吓得呆若木鸡,竟提不起丝毫厮杀之心。 与此同时,马家死士纷纷跃来,随着庞德一声怒喝,遂是前仆后继地汹涌扑上拼杀。船上河北军仓促抵挡,哪里抵得住由庞德率领的凶悍死士,不一阵后便被杀得溃散。几员河北将领更被庞德所斩。 其余战船上的河北军连忙纷纷踏上架桥赶来厮杀,眼看河北军犹如蝗虫来扑,庞德却毫不畏惧,引兵不断酣战拼斗。 莫约半个时辰后,随着风势愈大,烟雾渐渐都被吹散了,此时正好是黄昏时候。 而不久前,郭嘉登上了龙龟战船上,来到了胡车儿面前。正见黄昏日下,胡车儿昂昂地站着,怒目圆瞪,双锤落地,犹如一头欲要绝地反击的凶猛恶兽。 四周马家将士无声看着,各个神色复杂,脸上有着悲怆也有着肃然、尊敬之色。 “对不住了。兄弟。”郭嘉轻叹一声,轻轻伸手一摸,盖下了胡车儿的眼皮。 这一刻,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泫然泪下,有些人更是咬紧嘴唇,唯恐自己哭出声来,影响了军心和士气。 “军师!”一个将领死咬牙关,眼角瞪得迸裂,踏前一步。 “传我号令,宣告袁绍已诛,驶龙龟船向河北军的船队起突击!”郭嘉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悔恨,几分唏嘘,在黄昏之下,其背影又是显得那么落寞。 眼看胜利在望,又以奇谋创造出一番奇迹的郭嘉,似乎丁点都开心不起来。 于是,随着郭嘉的号令下落,很快龙龟船上响起阵阵擂鼓号响,很快龙龟船拨转过来,朝着河北军的船队飞驰而去。而在龙龟船上的一干马家死士,更纷纷振声怒喝,大喊袁绍已诛! 却后面的河北军将领,纷纷听闻其主袁绍被诛,又见龙龟船被马家军夺下,刹时慌乱起来,信以为真,瞬间便是士气全无,有一些将士更是已丧失战意,急命麾下拨转战船,先是逃命去了。 “该死的郭奉孝!夺我龙龟战船,还动摇我的军心,此深仇大恨,我势必十倍奉还!”一只船上,袁绍面容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竭斯底里地大吼叫道。原来袁绍却是成功逃脱了,但唯恐被马家军觉,因此不敢急于求救,却不知他的心理倒被郭嘉摸索透了,这下更是趁机虚张声势,动摇其军心。 这下袁绍船上的将士,才连忙四处呼喊,但为时已晚,河北军早就溃不成军。 而不久后,随着马家军的龙龟战船冲突而道,具备铁甲,并且体质庞大、坚固的龙龟战船,如摧枯拉朽一般,旋即撞破了一艘又一艘的战船,河北军落水者,不计其数,霎时间犹如人间地狱。而庞德与他的麾下也随后夺下了两艘战船一齐冲突,在龙龟战船的开路下,硬是在河北军的船队里闯破一条满是残骸的大道。 不久后,夜色降临。郭嘉等马家残部早就乘船而去,而整支河北船队此时依旧混乱不已,因夜色已至,也难以打捞,又恐郭嘉等马家残部复回来闯,袁绍急领着数艘战船逃命去了。 哪知两日后,济水褪去不久,袁绍与之一干残部又遭到了如同恶鬼一般阴魂不散的郭嘉、庞德所领的部署袭击,死伤大半。袁绍被杀得失魂落魄,肝胆欲裂,最后只领着不到百余残兵逃命去了。 只不过这场噩梦似乎还未结束,这日袁绍忽然收到从广川传来的急报。原来不久前其三子袁尚在与黄忠所率的马家军厮杀,被黄忠射伤,大军败退,如今一干将士护着袁尚逃回了广川。袁绍闻报,先是大惊失色,然后又是暴跳如雷,誓与马家军上下势不两立。这时,却又有济水关的消息传到,来从济水关赶来的张颌部将早在几前赶到了,只不过当时战况正乱,他听闻袁绍先水淹马家军,后却又被郭嘉以奇策反击,反被击破,大军折损大半,袁绍更不知和残部逃往何处了。这连日搜索之下,方才找到了袁绍,前来报。 所幸,这下从济水关来的倒是喜讯。袁绍听闻张颌竟战胜了那不可一世的鬼神马羲,不由觉得是扬眉吐气,不过却又觉藏有暗信,不禁面色微变。这时,那张颌部将又递来一封密信,言乃审配交予。袁绍先不做声,取了审配密信先看,看罢,神色露出几分不悦,喊道:“这张儁乂竟然已挫那马家儿的锐气,并且不但射伤了他,也成功击伤了他的坐骑,为何不肯乘胜追击,这般犹豫不绝,但若失去时机,待马家军恢复元气如何是好!?这审正南也是个有失果断的庸才,竟白白浪费这大好时机!” 张颌的部将闻言,不由面色一变,连忙答道:“主公息怒!这却是张将军和军师看出马家军太过凶悍,由其在其主马纵横率领之下,各个敢于拼死!反而济水关稳若金汤,故而不想弃守原本所有的优势,去与马家军拼命!” 袁绍一听,不禁冷哼一声,不过想到不久前马家军一干死士厮杀的凶狠样子,却也是心有余悸,这下便先喝退那张颌的部将,然后才把文丑传来文报里藏着的暗信拨了出来,旋即震色一看。 看罢,袁绍冷笑连连,一阵后就把那张颌的部将喊了过来,咬牙切齿地令道:“回传我令!命文丑得令后,立刻整顿大军,与那马家儿决一死战!不得有误!” 第808章 鬼才的反击(下) 袁绍此言一出,那张颌的部将不由色变,正欲劝时。Ww W COM袁绍冷声又喝:“马家军其中一部已被我用济水淹没,待消息传到那马家儿那里,其军士气必又遭到重创!敌军弱势,我军又何须固守自保,自当凌厉出击,早日攻破敌军!更何况此下我赶回广川后,立刻就会召集据守邺城的大军前来助战!” “这!”张颌部将想到当日马家军与马羲的可怕,脸上不禁露出几分余悸。袁绍看了,下腹不由就起了一股无明火,冷喝道:“没用的废物!马家人与我处处作对,不把这些贼人杀干杀净,难泄我心头之恨!待我击破其军后,便杀入兖州,不杀个翻地覆,我就不姓袁!” 袁绍喝声充满恨意,更有几分疯狂、丧失自我的意思。 与此同时,这日在济水关外的马家大营内。却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后,马纵横箭伤也渐渐愈合,而且令马纵横颇为欣喜的是,赤乌恢复得也是不错,近日来而且食欲极好,伤势自然也恢复得快。 此下,马纵横正听闻黄忠传来的消息,得知河北军设下了陷阱,幸好程昱及时觉,更迅调拨,不但成功反击得手,并且屡屡击杀敌方大将。 马纵横闻报,不由为之震色,不但释免黄氏父子的过错,并且加以封赏,其中更当即册封程昱为东武侯,以彰显其功绩! “黄将军不愧是盖世英雄,不但临危不乱,并且还屡屡射杀敌方大将,就连那袁家三子也几乎被他射死!”臧霸眼神赫赫,眼里充满了敬佩之色。曹性闻言,倒是有不同的见解,道:“比起黄将军,程参谋的计略才是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若非程参谋指挥大局,恐怕黄将军纵是能敌千军万马,恐也难以力挽狂澜!” “哼!程参谋计略是好,但若没有黄将军坐镇军中,震慑敌人,恐怕最后河北军早已反扑成功了!”臧霸倒似和这曹性前辈子就结下了梁子,闻言立刻喝声反驳道。 曹性闻言,这下却只冷笑几声,不予理会,反倒显得更是讽刺。 “你!”臧霸气得一瞪眼,一干将士见两人又要争吵起来,急要劝。 这时,马纵横忽地一敲奏案,轻轻‘啪’的一声骤响,吓得臧霸和曹性都是面色一紧,臧霸更是立刻退了回去,不敢再有放肆。 马纵横遂是震色道:“此番能够反败为胜,黄、程两人缺一不可,而且自古以来文武不分家,若要真要争个高下,马某人倒以为若无一众将士奋力拼杀,黄忠再猛,也难敌势众,程昱计略再高,也无悍士加以执行!所以,诸位可要谨记,要善待麾下,因为个人的能力再高,若无众人合力,是难以成就大事的!”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将不由敬之,纷纷谨记心中。而这时,在帐外的护卫听到了,更是不禁激动得落下泪来。 自古以来,世人只记得那些勇冠三军、所向披靡的英雄,以及那些料事如神、运筹帷幄的谋士,又有人多少人会记得那些曾经拼死厮杀,不顾生死的将士、兵卒? 而在如今这个乱世中,也是一样,各地诸侯都是只看重麾下的悍将谋才,有些甚至对麾下之死不屑一顾,顶多就是安慰几句,像马纵横这般能把低层的将士们放在心里的主公,又有多少个? “主公得对极了,是属下无知!”臧霸眼神炙热起来,跪下而道。曹性也是旋即赶出跪下,这下他终于明白,当日的马家军为何如此凶悍疯狂。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不但合适用在那些高才俊士身上,用在人物的身上,更具效果! 马纵横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遂教藏霸和曹性退回。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动静。马纵横更是猛地心头一揪,忽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狂袭而来,令他瞬间心神不宁,坐立难安,遂急召左右去探。 不一时,一个吏急忙赶入,满脸慌张畏惧之色,跪下便有罪。马纵横沉色问之,原来这吏见马纵横车仗许久未用,布满了灰尘,遂教兵士取出来清理一番,哪知就在取出的过程中,车轮无故裂开,车仗刹地翻倒,毁坏得颇是严重! 来这倒也恰巧,马纵横喜好在阵前领军,罕有使用车仗。这吏今日也是心血来潮,哪知惹来大祸。 马纵横一听更是面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心头那股不祥预感更是浓烈,口中呐呐道:“车仗、车仗!” 那吏见马纵横反应颇大,以为必死无疑,吓得连忙认罪,只求马纵横不要降罪他的家人。 马纵横一阵失神,忽然喊退众人,也无降罪那吏。吏跪不敢退,倒是逢纪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他退下。 两日后,马纵横忽然从噩梦中惊醒,竟梦到了追随在自己麾下最久的心腹胡车儿,先是被乱枪刺中,却还奋力厮杀,最后又被一根箭矢扎入胸膛而死。 “胡车儿!” 马纵横大吼一声,从床榻上猛地翻起身子,帐外的守卫听了吓了一跳,连忙赶来看望,正见马纵横满头大汗,都是吓了一跳。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马蹄声起,旋即很快传来一阵奔跑声,不一时外头传来一员驿将的喊话声,有郭嘉传来的战报。马纵横闻言,连靴子都顾不得穿,连忙冲出帐外,强夺过战报,急是打开一看,赫然见到‘水淹大军,死伤八、九’八字,瞬间就勃然色变,旋即急是往下去看,越看越是心惊,而当看到‘烈士胡车儿,连日鏖战,面临众敌,却如鬼神亲临,酣战不退,激三军,震慑河北上下,至死方休,可歌可泣,奈何遭流矢所中,终究丧命!’这一段文字时,马纵横脑海里忽地闪过自己适才所的噩梦,如身临现场一般,看着胡车儿不断在与敌人厮杀,甚至最终被流矢击中,悍然不倒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 只见马纵横兀地颤抖起来,而且颤抖得还越来越是厉害,左右看得眼切,全都吓了一跳。忽然看见他们被下人惧为鬼神的主公,蓦然竟是流泪不止,悲痛欲绝! “车儿!” “我的车儿呐!” 马纵横惨声喊道,霎时间整个营地都被惊动起来,各将领听得其主竟在恸哭,都以为生了什么剧变,连衣裳都来不及穿,不少人更是赤脚赶来看望。途中,只听马纵横连哭喊着车儿,一些人还以为马纵横在为他损坏的车仗大哭。但很快又推翻这个念想,毕竟他们的主公可是当今下最为勇悍的鬼神,岂会为了区区车仗而痛哭? 当夜,河北军斥候闻听鬼神恸哭,不由纷纷疑之,前往打探,但听哭声凶厉,且杀气泯然,又不敢靠近,但听车仗、车仗,至四更时候,营中忽是哭声大作,腾腾杀气更如惊涛骇浪汹涌而来,惊得河北一干细作,连忙逃去。 次日一早,文丑得知斥候来报,不由眉头一皱。在其麾下一个将领见气氛压抑,毕竟这多日两军对峙不动,而文丑一直有出兵之意,张颌、审配倒又竭力反对,遂是想要舒缓一下气氛,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这鬼神马羲竟会为了区区车仗恸哭如同儿,就连他的部署也跟着一齐遭殃,哭了足足一夜,真是下奇闻啊!”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干笑起来,却也想要缓解眼下的气氛。 不过审配倒有些不识趣,面色一肃,道:“这或许是马羲的诡计,烈火侯万万不能中计,轻易出战!” 文丑不听倒没什么火气,这下一听,只觉火冒三丈,怒声便喝:“他娘的真是够了!你这儒生每日只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这个不行,那个不准!让我等河北儿郎只能作缩头王八龟缩在这!我他娘的见到你就烦!” 文丑忍了多日,这下忽然作,连番谩骂,可把审配骂得是狗血淋头。审配把眼一瞪,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过了一阵,立刻气得浑身颤抖,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地指着文丑骂道:“你这无礼匹夫!我好心劝告,只为了主公的宏图大业,河北百姓的福祉!你少读兵家战法,不知其中深奥,若非你有几分武勇,并且深受主公重用,这论能力,何时轮到你做这统帅!” “哈哈哈!老子还不稀罕呢!早知如此,我当日就该追随在主公左右,宁愿做一员裨将,也懒得在这对你这张可恨的嘴脸!”文丑一拍奏案,时而纵声大笑,时而冷声讽刺。审配被他气得胸脯连连起伏,几乎喘不过气来。 张颌本不想参与进去,但却怕两人越吵越是厉害,甚至是一不可收拾。再有,两人毕竟是军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物,若是不能和睦相处,也是有损军心和士气。 “烈火侯,我看!”张颌一沉色,话该出,便惹得文丑不喜,正见他立马就瞪眼喝叱:“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给老子闭嘴!” 原来当初张颌得到文丑不少提携,因此文丑对于张颌与审配一起对付自己,一直是怀恨在心,这下怒声一喝,张颌不禁又气又恼,但又不好作,只好死死忍住! “够了!烈火侯,我等都是为主公效力,何必争个面红耳赤,配以为!”审配张口一出,文丑立刻就露出厌恶之色,想着这人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这时忽然外头传有袁绍的号令传来。文丑立刻面色大震,疾声叫入。 第809章 鬼神的车仗 一阵后,张颌的部将走了进来,先暗暗向张颌投去一个眼色。WwW COM张颌一看,不由面色微变。文丑暗暗看在眼里,却是露出了一抹冷笑。旋即,张颌部将便将袁绍那里的战况一一报,众人听闻袁绍水淹马家军,并且几乎将之歼灭时,无不振奋,纷纷叫好不绝。文丑更是连声叫好。不过待众人听闻,郭嘉后来以奇策成功地袭击船队时,原本的振奋之色,无不成了惊悚、不可思议的神情。 “鬼才郭奉孝果真名不虚传,这般凶险却又精妙的奇略,普之下除了他之外,恐再无人能出其左右啊!”审配闻言,不由露出钦佩、敬服之色,虽然郭嘉是他乃至整个河北军的死敌,但他的计略以及勇气,实在教人不得不佩服。 “车仗,车仗!原来这车仗就是胡车儿,此人素来勇悍忠烈,此番死得如此悲壮,难怪其主也为他恸哭。”张颌满脸肃然的敬色,比起郭嘉,他倒是更敬佩,愿意为了忠义,壮烈战死的胡车儿。却听张颌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色变,这才纷纷反应过来,鬼神口中所喊的‘车仗’原来是胡车儿的意思。 “哼!”文丑听话,淡淡地冷哼一声,不过眼神中却是也有几分钦佩之色。 众人心里经过一阵平息后,文丑遂又张颌那员部将继续报。那员部将闻言,也不敢隐瞒,报袁绍之令。审配、张颌闻言都是面色大变,文丑听话则是神容大震。 “哈哈哈!主公威武,他得对极了,我河北军兵强马壮,何须俱马家贼!?更何况如今主公以击破一部马家军,而昨夜那马羲恸哭,怕也是得到了噩耗,其军当下必定士气受挫,正是我军攻往的大好时机!”只听文丑战意昂昂,纵声大笑着。 张颌却是越听面色越是难看,急出劝道:“烈火侯且慢!经过郭奉孝的奇谋反击,主公与马家贼顶多也只能算个两败俱伤。再者,这胡车儿死得如此悲壮,此下马家军恐怕非但没有有损士气,反而各个被其所激奋,不畏厮杀,战意昂然!依我看!” 张颌疾言厉色正是在劝,文丑倒也是越听神容越是黑沉,听到后面更是听不下了,猛拍奏案,忿起而立,扯声吼道:“张儁乂你给我闭嘴!你和这审正南每每夜就知道劝我固守城关,当这缩头王八!正如那审正南所言,我一介粗人,不知什么兵家战法,也不愿伤了和气,所以我一直忍耐你俩!可如今主公已然下令,莫非你俩还要相拦哉!?”文丑此言一出,令本是想着随后进劝的审配也是一惊。两人这下连暗对神色都不敢,连忙低头告罪。 文丑重是一拍奏案,冷冷地俯视着审、张两人,问道:“还有谁对主公号令有异!?” 文丑声音带着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众人听了都是畏惧,哪敢反驳。文丑遂是号令诸将各点部署,待会但听鼓号一起,便出与马家贼厮杀! 审配听令,心头一揪,连忙又是走出问道:“不知烈火侯欲带多少兵马前往?” 文丑见审配来问,又看他满脸惊恐的样子,不由一肚子的气,原本只想带去一半,这下一怒之下,想也不想,赫然喝道:“竟要与敌拼杀,自是人多势众更好!全军出动!” “文霸你!”审配一听,就怕济水关的大军都要毁在文丑手中,正要死谏,这时张颌却急是喊道:“烈火侯所言极是,末将愿替烈火侯掠阵在后!” 文丑刚是瞪眼,准备和审配大吵一番,但听张颌主动听从号令,不由神色转好几分,颔道:“好!有儁乂掠阵在后,我在前就可肆意厮杀了!好了,都给退下,准备战事罢!” 文丑罢,不等张颌回应,一招手便是示意众人退下。审配屡番欲劝,却都被张颌阻止,并且强行拉走了。 一阵后,张颌和审配出了敌楼,张颌急拉审配到一旁话。审配瞪眼急喝:“张儁乂你疯了!这文霸是要把济水关的一干将士都带去送死!这马家鬼神本就惹不得,悲愤的鬼神就万万惹不得了!这文霸简直就是!” 审配话又到一半,就被张颌强行捂住。审配气得哇哇大叫,张颌却是用眼中余光现有将士在暗暗监视,连忙低声道:“看来很久前烈火侯对你我就起了疑心,以为你我联合一起来对付他。若我所料无误,不久前我等暗密信禀予主公时,烈火侯暗中也有书信。主公对烈火侯素来宠信有加,视为肱骨之臣,又听你我联合一起,自然心中忿怒,故才依了烈火侯!” 审配闻言,刹地就停住了挣扎,张颌轻轻松开他的嘴巴。审配脸色连变,来回走了几下,确实是看到有人监视,不由面容一急,低声又道:“恐怕不止如此。主公本以取得大胜,却被郭奉孝在最后翻了盘,颜面尽失,自有怨恨。再有,主公素来有意让三公子未来接领整个河北,对其那是宠爱极了,如今三公子却被黄忠射伤,主公自又对马家军上下恨之入骨。正如其所言,这回只要主公回到广川,一定会召集镇守在邺城以及以邺城为中心四周各地的守兵,准备和马家贼决一死战!主公命烈火侯厮杀,一来是想振奋军心,二来却是怕我军死守不攻,马家贼怯于济水之固,会撤军退去!” 审配对袁绍的脾性、心思可谓是了如指掌。张颌闻言,连连色变,不由惊异道:“那你这般,此番与马家贼之战,除了有一方被击破外,恐怕就只剩下两败俱伤的结果了!?” 审配轻叹一口气,呐呐道:“怕也是如此了。但主公却是忘了,酿成如今的河北之难的罪魁祸又是谁了!就算我军击破马家或者与之斗个两败俱伤,恐怕幽州的战事也已经结束,一旦那刘戏子取胜,必与公孙瓒联合一齐杀入冀州,到时我军又如何挡之!?” 张颌这下一听,连连心惊胆跳,忙道:“事态紧急,此事当报予主公,务必尽快与之警示!” 张颌这厢里急得是火烧眉毛,审配那厢里却暗自悲叹,摇头谓道:“这只怕是无用之举,这下报往,反而会被主公喝叱我俩,不顾眼下济水关的战事。” “军师此话怎!?” “主公乃当世雄主,又岂会看不出其中利弊,他却是看不起那刘戏子和公孙瓒这个手下败将,以为就凭鞠义以及二公子对付他俩就搓搓有余了!”审配面容有些凄楚呐呐而道,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种无法形容凋零失落的情绪,摇了摇头,遂是转身离开。 “军师你!”这下还未想出一个办法,审配却是先走了,张颌不由一急,连忙喊住,哪知审配根本不理会,更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缓缓走去了。张颌正要追上,这时一个将士来截,面无表情道:“张将军不是答应烈火侯要为其在阵后掠阵?这若还不去准备,万一待会有所怠慢,那可是大罪!” 张颌闻言,双眸猝地眯了一起,这多日来满腹憋着的晦气,刹时迸出来,兀地张颌气势猛一迸,那将士顿是神色剧变,退后了几步。待他反应过来,张颌早就走远去了。 半个时辰后,济水关蓦然擂鼓大作,杀声迭起,远远可见一支支精锐的铁甲军纷纷涌出,这还未厮杀,便已杀气如潮,气势如有吞噬万里之威! 另一边,马家军营地里,却气氛压抑得可怕,马纵横所在的帐篷里,竟还隐隐听得哭声,却是从昨夜听得噩耗开始,这哭声就无停过。 谁又能想到,下无敌,纵横沙场的鬼神马羲,竟然是个哭包子,这一哭还不收了!? 可谁又曾想,马羲一辈子几乎不曾落泪,若非伤心到极致,又岂会泪水难收呢? 正见在帐外,臧霸、曹性等将都在跪着,却是众将士屡劝不止,只好在帐外跪下来求,这一跪都快有一个时辰。 这是,蓦然一道道杀声远远传来,营中猝然响起了敌人即将进犯的鸣金号角声! “呜呜!”就在此时,帐内哭声顿止。紧接着,在帐外跪着的一干马家将士,以及正急往奔来禀报的将士,刹地只觉心头揪紧。由其在帐外跪下的一干将士,更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一股突兀而起的飓风,吹得众将士浑身寒! 只觉帐内一股澎湃凶戾,浓烈犹如地狱深渊的杀戮之气赫然迸而出,紧接着一声咆哮轰然乍起,顿令三军震慑,地失色,神魔俱惊! “河北鼠辈!还我车仗呐!” 当年,曾有一个卑贱的胡人,虽有武力,当应汉胡敌对已久,被众人嫌弃,马纵横却丝毫不嫌,待他如自家兄弟,真心相待。于是那胡人立以誓言,助其成就霸业,并称己为其麾下车仗! 无言的泪水,流淌不止!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正见杀气腾腾的河北军,在文丑的率领之下,浩浩荡荡地正是前进着。 蓦然间,风沙大作,略有朦胧。文丑不禁一勒战马,眺目望去,很快虎目一瞪,又气又恼,大喝道:“狂妄马贼!尔等是找死!” 诸将闻言,不由色变,纷纷前来望之,几人不由出惊声,一些人也与文丑一样,露出忿怒之色。 第810章 怒斩百将(上) 正见马家军营寨前,原本的鹿角屏障,竟都被收回了营内,这马家军此举就像是在像河北军挑衅,耻笑他们的懦弱,对付他们根本用不着用鹿角来防备! 消息很快传开,一个个河北将士听闻,无不气忿。 WwWCOM 可就在此时,正见营前有一人一骑徐徐而出,刹时却又令河北军中的道道怒喝声截然而止,而且随着一股恐怖的杀戮之气涌逼过来,每一个人心头更是猛地揪紧。 文丑急一瞪眼,正见鬼神单枪匹马策马而出! 如此狂妄,如此放肆,文丑只觉浑身怒火如焚。 蓦然,一道令人揪心的冷喝响起。 “欲取我级哉!?” 喊话的赫然正是鬼神马羲! “马羲,你莫要太张狂了!莫非你想以一人之力,与我整支河北军厮杀哉!?”文丑听话,怒火盛起,纵马急冲,奔至十丈,扯声喝道。 “我如此张狂,奈何河北鼠辈无人哉!?”马纵横嘶声咆哮,一面血色鬼神相势盛然而起,霎时间那股恐怖的杀戮气息,更如惊涛骇浪铺盖地地向河北军扑涌而去。 刹时,河北军一时无声,竟无人敢应!就连文丑都被马纵横充满怨恨、狂暴的杀戮气息所怯! 不过有一人这下倒是忍住了惧怕,眼中精光连是闪动,急是骑马赶往文丑身后,低声喊道:“烈火侯,那马羲死去一员心腹大将,此下正是愤恨难泄,又自以为下无敌,不正是将其诛杀的大好时机耶!?” 文丑猛地回过神来,急回后一望,正见审配那双冷厉略显几分阴鸷的眼睛,呐道:“军师的意思是!?” “马羲身上有伤,再有你看他换了其他坐骑,也就是他那匹神驹还未痊愈!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看先用车轮战,耗其体力!然后再如此如此,如此连番调拨后,马羲就算能战至最后,怕也是筋疲力尽,成了强弩之末,到时烈火侯再盛出杀之,鬼神之,便如囊中探物也!”审配冷声疾言而道。得文丑是心头荡漾,或者是马纵横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得连平日里行事光明磊落,刚烈勇悍的文丑,不由也生出了狡猾阴险的心理。 脑念电转之后,文丑森然一笑,与审配一对眼色,颔道:“军师所言,甚合吾意!” 这厢里文丑和审配正是商议诡计,那厢里马纵横却立马等候,身上的杀戮的气息如在吞吐,好不可怕! 少时,文丑猝是怒声答话,喊道:“马家儿,你休得张狂,今日我便要你见识一下我河北儿郎的本领!” 罢,文丑不等马纵横答话,立刻转马而回。与此同时,在马家军营地内,臧霸、曹性等将看得可谓是心急如焚。逢纪也是看得眉头深锁,道:“那审正南极为狡猾,这下见主公怀恨搦战,必想趁机使诈杀之!” 臧霸、曹性一听,顿是变色。臧霸急道:“主公虽是下无敌,但他伤势未愈,又无赤乌,此下又是满腹杀戮,就怕不知提备!不如我往在后掠阵,以防万一!” “不,主公先前有令,命我等皆在营内准备,不得轻出,就是想独自而出,诱河北将士来战,我等此时若出,岂不坏了主公之计?”曹性倒是比臧霸更能捉摸得透马纵横的心理,毕竟以往他也曾跟随着一个拥有着下无双,傲视群雄武力的强者。用他以前的主子的话来,敌军的将士多少,并不重要,因为在他眼中,只不过猎食多少的问题罢了! 臧霸闻言,不禁神色一紧,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这时,逢纪却道:“以主公的实力,就算有个万一,我等从营内快扑出,在这段时间里,主公要保住性命,那是搓搓有余。更何况胡将军之死,令主公怨恨难泄,不让他大杀一番,迟早会成为后患!” 而就在逢纪话音一落时,河北军阵中,猝见一连数员将领策马奔杀而出。却是文丑回到阵后,立宣令但凡出战者,无论胜负,赏黄金三两,这数员河北将领听之,不由振奋,遂是各纵马奔杀而出。 马纵横眼看三员河北将士杀出,口里呐呐点道:“先是三个!” 电光火石之间,那三员河北将士倏地杀到,马纵横蓦地飞马而起,龙刃一起,快砍骤劈,那三员河北将士赫然间宛若看到一尊鬼神在大张血口,欲要吞食的样子,而很明显他们就是鬼神的猎物! 须臾,马纵横一飞而过,那三员河北将士连惨叫都来不及,纷纷断体裂开,倒翻落马。 河北军的助威声,猝是呐止。文丑满脸瞬间都是狰狞之色,急又吼道:“无用鼠辈莫出丢脸,我军悍士何在!?” 文丑此言一出,刹时七、八个魁梧大汉一一怒喝冲出,径直奔往马纵横那。这时,马纵横倒在不紧不慢地把那三个死去的河北将士级挑起,甩到一旁。 待马纵横完成后,那些河北悍士已快要杀到。犹如鬼神般的眼眸精光一射,马纵横又是点数。 “八个!” 话音刚落,马纵横策马便起,那八个河北悍士猛地分开,看是要将马纵横围杀住。哪知马纵横忽地转马,先往左边杀去,那几个河北悍士料之不及,只见锐不可当的龙刃飞荡几下,便是血液横飞,几人纷纷被砍翻落马。剩下的河北悍士见状,连忙急扑,马纵横回马就冲,迎面杀死一个。须臾,后面又有两个急回马来杀,被马纵横连刀快砍,即是毙命。剩下两个,看得眼切,却也是凶悍,一左一右奔杀过来。马纵横面无表情,拔马一停,迎住那杀来两员河北悍士,飞刀一搠,中一人面门,旋即身体一倒,避过另一人砍来的大刀,就在兔起鹤落之间,那人刚策马而过,马纵横的龙刃便就追来,把他一开为二。 这是迟,不过只是生在一刹那间,不得不,这八员河北将士确实是个悍士,起码他们与马纵横厮杀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由其最后那人,那凌厉一刀,一干河北将士看得无不奋起激动,还曾有几分奢望,能够就此一举杀了马纵横。 不过虽然最终失败了,河北军上下也受到了鼓舞了。而审配为了保存将士,暗中却教一些勇敢的精锐伪装,随着文丑一声令下,这一出竟就出了数十个‘将士’! “该死的河北鼠贼,简直是厚颜无耻,不知所谓!”臧霸看得怒目圆瞪,嘶声怒吼。曹性以及一干马家将领虽也忿怒,但却选择了相信其主的无敌神勇,纷纷扯住暴走的臧霸。 眼看那些河北‘将士’杀来,马纵横却还在不紧不慢地挑着级。而马纵横这一举动自然激怒了那些河北‘将士’,随着道道喝声骤起,先见十多个‘将士’快奔马急杀过来。 马纵横听得杀声逼近,这才抬头,冷厉怀恨的眼神又有光芒闪动,略一看后,淡淡道:“二十八人!” “嗷嗷嗷嗷!鬼神马羲,纳命来罢!”一个河北‘将士’隐约听得马纵横竟在点数,而且所点似乎就是他们杀出的人数,那冷傲轻蔑的态度,令这员河北‘将士’瞬间怒火迸,奋然杀来。马纵横一眯眼眸,随手挥刀一提,立听一声暴响,那将士刺出的枪支立刻被弹飞而去,人更失去重心,摔落马下,头先着地,当场摔个头破脑裂! 不过这‘将士’的死去,非但没有令剩下的那些河北‘将士’畏惧,反而更为激奋,纷纷扑杀而上。马纵横大吼一声,如同狂潮般的杀戮气息赫然盛放,龙刃挥舞,犹如狂龙飞荡,霎时间与马纵横与奔杀而来的河北‘将士’混杀一团。河北军上下急是助威鼓舞,马家军也不甘示弱,纷纷振声怒吼。随着道道惨叫声迭起,却不知仅有一人的马纵横尚否坚存。只不过随着惨叫声响起的频率愈快,人数快地减少,鬼神的身影再次赫赫显现。 眼看就在那些河北‘将士’仅剩下七、八人时,逢纪面色一变,急声喝道:“快放战马!” 逢纪喝声一落,臧霸先是反应过来,急是冲到一旁,把自己的坐骑拽来,口里呐呐几句后,一拍坐骑臀部。其坐骑嘶鸣一声,立刻四蹄奔飞,骤飞而去。 却看臧霸的坐骑浑身乌黑,度很快,倒也是一匹宝驹。正见马纵横砍翻最后一个河北‘将士’时,其坐骑出一声痛鸣,前蹄猛是一歪,马纵横知其力疲,连忙飞跃而起,那战马才得以释重,快地转回奔去。 眼看马纵横跃起落地,文丑看是机会,急欲杀出,审配倒比他先快一步,急声喝令,立刻又是十数‘将士’骑马突杀而出。 “他娘的!经过前番连连恶战,河北军哪剩下这般多的将士,定是些兵士伪装,可恶的审正南,竟敢滥竽充数,想要用车轮战耗主公体力!”在马家军营地里,这回就连逢纪也看不过去,怒声喝骂起来。 而这时,马纵横倒又是在挑飞级,只见一片地带,血液渗流,不知不觉中满是血琳琳的级。 须臾,马纵横听得道道凶戾杀声又是逼近,恰巧后方忽有鸣声震动。马纵横一震色,突兀一匹乌黑骏马从他身边一掠而过,马纵横立刻飞身一跃,跳上那匹乌黑骏马,看向杀来的河北‘将士’大声喝道:“十八个!” 只听喝声如雷,此下一身铠甲战袍早已染得艳红的马纵横再次飞马杀起,却不知在他背后,不久前被张颌射中的箭口,早已爆裂,渗血不断。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又与一齐奔杀而来的十八个河北‘将士’厮杀起来,只见马纵横手中龙刃舞得密不透风,就在这十八个河北‘将士’的队伍中来回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杀人犹如砍瓜切菜,只一阵间,那十八个‘将士’便是死干死净了! 这时,河北军阵内已然是鸦雀无声,文丑连吞唾液,瞪眼咬牙喝道:“好一个鬼神马羲,他竟在点着出战将士的人数!” 第811章 怒斩百将(中) “烈火侯,如此下去,恐怕那马纵横还未力竭,我军就已士气全无!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怕是不能滥竽充数了!”审配也是面色阴沉得可怕,看着那战场是又在挑着级的鬼神,只觉心揪寒。 Ww WCOM 文丑亦有如此想法,回头大喝:“谁敢出战!?” 哪知文丑喝声落下,诸将皆露畏惧之色,毕竟那尊恐怖的鬼神,已经杀了快有四、五十人了!就算其中大半都是兵士伪装,但他们也是军中精锐,有些实力更不逊色于低阶将士! 沉寂许久,竟然还未有人敢出。文丑越等越是忿怒,很快便就爆起来:“尔等这些废物!拿着重饷却连军中兵士都不如哉!?” 文丑此言一出,一干将士不禁连连变色,其中一个唯唯诺诺地道:“烈火侯,我看不如算了吧,这鬼神马羲根本不是凡人能敌,再杀下去,恐怕军中都无将士了!” 文丑一听,猛地身体一抖,急是仔细看去,这才觉自己麾下将士竟剩下不到十几人。 “烈火侯!那些死去的将士各个都是拼死搏杀,那马羲也是连番恶战,怕无需多久,他便会衰弱了!不如再调些精锐前来伪装,在暗中为我军将士搦战!”审配忽然这一喊,文丑陡然又是心头一震,怒声喝道:“只要杀了马羲,马家贼群龙无,便成了乌合之众,为此就算死上百人千人,就算抵上我文霸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听我号令,但凡敢是出战,赏黄金十两,若杀得那马羲,主公早有赏令,封他为千户侯!” 文丑喝声一落,众将士瞬间狂热起来,毕竟眼前有着重赏诱惑,左右又有精锐暗中搦战,众将士纷纷提起胆气,各是应和。 随之一阵后,河北军阵中,又是杀出一彪人马,士气如虹,杀气腾腾。 而马纵横趁着这段时间,挑着级,刚是把所有级都给挑完,再看那杀来的人马,呐呐又报出一数。 “十三个!” “马羲,我等就不信凭着我河北群雄,还杀不了你!” “嗷嗷嗷嗷!马羲你手上沾满了我河北将士的鲜血,今日我等便要你血债血还!” 只听一道道怒喝旋即骤起,马纵横神容冷冽,冷漠地看着这彪杀来的人马。 须臾,厮杀又起。只见马纵横霍地飞马一动,迎上了杀来的十三个河北‘将士’,很快就开始混杀起来。 “咦!这回似乎混杂了不少真正的将士!虚之则实,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好一个审正南,不但用车轮之计,还暗中用了不少兵家妙处,若非主公神勇,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死在他的奸计之下了!”逢纪眼眸凌厉,一眼就看出了审配的诡计。 却见混杀处,一面鬼神相势盖住一半地,其手中龙刃,化作血色狂龙,张扬舞爪,大张血盆大口,不断游荡。 不知过了多久,杀声渐止。尸体堆里,依旧一人独立,血色泯然。马纵横长吐了一口大气,威凛盖世,呐呐而道:“还有三十人!” “哇啊啊啊!老子受不了了!马纵横,老子宁愿和你拼个玉石俱焚,也不容你继续放肆!”河北阵中,文丑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策马疾奔杀出。审配眼光一厉,扯声大喝,一干将士、精锐也全都冲杀出来。其中那些精锐各个手提铁链,为了对付马纵横,审配把用来摆布铁索阵所亲自操练,如今仅剩的兵士全都派上场了。 眼看在文丑率领之下,一干将士、精锐忿然奔杀而出,马纵横眼中血光闪烁,灿然无比,忽地一声大喝:“都给我待着别动!” 马纵横一听震怒吼,令正是暴怒急欲杀出的臧、曹等将无不变色,下意识地纷纷急是停住。 “老hu,今日我马纵横在此砍百员河北将士,祭奠你之亡魂!盼你得以安息!” 这时,马纵横默默昂望向穹,忽然几道雷光闪过,随着几道雷鸣声起,‘哗’的一声,一场倾盆大雨毫无预兆而来。 “嗷嗷嗷嗷!马家儿,你那心腹大将已被我军将士杀害,而你项上级,就让老子来取下罢!”文丑猛挥虎枪,虎目圆瞪,身后一面三头飞翼虎兽赫然显现而出,刹时一股凶煞气息遽然迸而起。在其后紧随杀来的一干将士、精锐无不振奋,纷纷嘶声怒吼,纵马疾飙。 “河北鼠辈!还我车仗呐!”霎时间,马纵横心中的忿恨、怨怒瞬间爆起来,其身后那面鬼神相势刹时再次膨胀起来,比起文丑身后那面三头飞翼虎兽相势,要大了足足一倍! 轰隆隆隆! 暴雷骤落!营内忽地响起一道震动地的鸣响,旋即好一阵动静骇起。 马家营地内,正见一匹血红神驹,如同闪雷一般飙飞而起。一干马家将士看得眼切,不由纷纷惊呼起来。曹性看得眼切,急是一喝,教众人让开,待那匹神驹须地飙飞出营地后,众将士方才隐隐看清那道飞影,竟为了一匹战马而纷纷振奋起来! 此时,马纵横冷酷的面容里,忽地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轻轻地抚摸着臧霸坐骑的鬃毛,呐呐道:“谢谢你的鼎力相助,不过我的兄弟来与我并肩作战了。” 马纵横声音一落,也不知臧霸的坐骑能不能听得明白,但却出了一声尤为响亮的嘶鸣声。 与此同时,正见数员河北将士奋然追上了文丑,扯声喝道:“那马羲高深莫测,烈火侯不必急于与他厮杀,末将愿先往死战!” “我等愿先往死战!” 文丑一听,却也感受到了其麾下将士的战意,遂一缓度,放慢冲驰。而那几员河北将士遂是各持兵器奔杀而上。马纵横立马不动,任由风雨吹打。 须臾之间,只听背后一道鸣响如雷声乍起,一道飞影倏地竟从马纵横身旁掠过,也正在此时,那数员河北将士挥舞着三般兵器冲杀过来。 “杀!”马纵横怒喝一声,飞身一跃,忽地落到了那掠过的飞影上。 呀呀! 鸣声又动,这回倒是显得激亢、喜悦。正见此时马纵横坐下骑着的赫然正是其坐骑赤乌! 马纵横瞪起鬼神凶目,满脸怒状,浑身气势再次涌动,雷雨之间,宛若听到了鬼神咆哮的声音! 鬼神一怒,地色变! 那数员河北将士眼看马纵横气势凶猛杀来,随着距离飞快地拉短,竟是不可抑制地畏惧起来。马纵横猛一起刀挥落,如破瓦碎片,一刀便就砍开了一员河北将士,拧刀快又朝右一砍,瞬间又是一员河北将士的头颅赫地飞起。剩下那个猛地冲过,回头急望,却见与自己同来的两个弟兄早就被丧命,不由忿之,急是回马追上。马纵横连头却不会,如同狂龙回,龙刃猛地一回。若是时间可以缓慢起来,便能看到锋利的龙刃连着几颗落下的雨水一并砍开,旋即倏地飞到那将士的脖子,又是砍飞一颗头颅。 只见马纵横骑上赤乌后,浑身那恐怖的气势更是剧增不少,腾腾杀戮气息,惊得文丑连阵揪心,急又大喝。 这下,一干数十骑兵各提铁链飞望两边赶上,不过马纵横却哪会给机会他们将自己围住,一拨赤乌,猛地望右边突去。右边那些骑兵看得眼切,连忙抛起铁链。马纵横怒喝一声,削铁如泥的龙刃须臾断开一连几条铁链,紧接着马纵横倏地杀至,龙刃飞荡一起,遂见血肉横飞,人仰马翻。只一阵,便又有七、八人被马纵横砍翻落马,左边的骑兵看得眼切,急是扑去,纷纷抛起铁链,有朝人的也有朝马的。马纵横拍动赤乌,赤乌四蹄飞扬,快得惊人,那些飞袭而来的铁链纷纷击空。却见马纵横策马如同一道闪电,猛地转往靠近,飞刀一起,那些骑兵但凡反应一慢,立刻被他一刀砍死。 随着时间快流逝,风雨渐渐愈大,而死在鬼神刀下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颗级落地。那人临死前,还瞪大着眼,大张着嘴,脸上尽是惊悚之色。 文丑猛一勒马,面容紧绷得可怕,但眼神中却有几分无法掩饰的畏惧,在他身后还剩下三员将领! 在风雨吹打之下,这时文丑这几人却显得如几棵幼的树苗,摇摆不定! 反之,立马在他们面前的那尊鬼神,傲然挺立,正如一颗遮盖地的参大树! “呜啊啊啊阿!”文丑咬紧牙关,死死压下对于马纵横的畏惧。 “你不是要取马某级,马某就在此,你敢来取哉!?”马纵横冷目瞰视,出言挑衅。 “战!”文丑终究还是动手了,大吼一声,挥起虎枪向马纵横忿然奔杀过来。马纵横冷然一笑,身后的鬼神相势盛势凌人地向其那面三头飞翼虎兽相势扑涌而去,似要将之压制、屈服! “他娘的给老子死来!”文丑嘶声怒骂,手举虎枪,骤刺猛搠,只见枪影飞动,马纵横冷喝一声,飞刃杀住。两人刀枪赫然碰撞,激撞间,犹如道道雷霆爆开。 此时此刻,两人皆在拼死搏斗,所产生气势之烈,令那几个原本想要寻机偷袭的河北将士根本无从插手。 “死开!”马纵横怒声一喝,施出的正是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龙霸下,刹时正见刀影飞荡,盖而来。文丑虽持枪骤打,但还是被马纵横给盛势逼退。 “文霸,你简直弱爆了!”马纵横杀得兴起,气势又是旺盛几分,犹如与身后的鬼神相势融为一体,一声喝出,气得文丑整张脸都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他娘的,老子碎了你!”文丑扯声怒吼,挺虎枪又要厮杀。这时,忽有一道破空震响,马纵横急瞪眼一望,正见暗器来袭,快挥刀挡开,而此时文丑倏地杀到,气势轰然涌动,拈枪狂搠急打,马纵横竟一时被压制住了。 “这马家儿果然力疲了!”文丑暗暗一喜,立又加快几分攻势,猝然间拧枪一挑,遂是挑破了马纵横臂膀上的战袍。 第812章 怒斩百将(下) 血液从马纵横右边臂膀上射出,不过这倒更激起马纵横的凶性,只听他一声怒喝,遽然飞马冲起,文丑急是一枪搠出,被马纵横霍地避过,就在人马分过瞬间,马纵横回刀一起,只见鬼神手中血色狂龙猛地回来吞,眼看就要施出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龙回亢鬼。WwWCOM文丑吓得面色陡变,急是挪身闪避。哪知马纵横虚刀一晃,猛地奔飞而去。那几个河北将士见马纵横猝是杀来,不由纷纷色变,其中两个急起迎去,剩下一个又取暗器来袭。 马纵横驰马狂奔,倏地荡开了袭来暗器,迎住左右杀至的河北将士,就从缝隙赫然突过,人马过去间,那两个河北将士纷纷猝是裂开,血液飞洒。 哗啦啦啦啦!大雨淋漓,却洗刷不了马纵横满脸的血色,那仅剩的那员河北将士,看着马纵横慨然杀到,竟也不知躲闪,就像是僵硬一般,动弹不得。 于是,正见龙刃盖头劈落,那河北将士连人和马瞬间就被劈开了两半。 雷霆闪烁,风雨更烈。在这一瞬间,马纵横再次完美诠释了何谓鬼神! 只不过连番恶战至今,马纵横已不知不觉杀了快有两个时辰,加上新伤旧伤一并失血,他似乎也有些疲惫了! 文丑此下倒是心情极度复杂,有冲动、有畏惧也有几分疯狂和凶戾! 却想他原本乃是河北第一猛士,从不知畏惧何物,但不知何时开始,他屡战屡败,不知被多少人暗中耻笑! 因此,他正需盖世一战,来再次为自己证名!而眼下恰恰正是他最好的机会!可这个机会,却很有可能要让他丧失性命,而且若要争取,他务必抱有必死的决心! 文丑眼角瞪得迸裂,牙齿都要咬碎。 马纵横再次勒住了赤乌,似在歇息,似在等候着文丑作! 就在此时,却有人替文丑做了抉择,蓦然只听阵阵鸣金号角急起。文丑聚起的气势,鼓起的决心,瞬间化为乌有,不甘地出一声咆哮,急是奔马冲走。 “哪里逃!”马纵横目光冷酷,急是转马狂奔追去。 而此时,早就如到了沸点还在不断加热,快要炸开的沸水,集聚无与伦比杀气的马家军汹涌杀出,气势之浓烈,简直是惊动地。 “哇啊啊啊!!杀!都给我拼命的杀!不把这些阴险狡猾的河北鼠辈杀干杀净,难泄我心头之恨哇!” “诸将听令,主公在阵前力斩百将,神武盖,我等身为他的部下,焉能给他丢脸,给我杀他个翻地覆,横尸遍野,以慰胡将军在之灵!” 只听臧霸、曹性都面露疯狂凶暴之色,全都被狂暴的杀气给泯灭了人性,此时此刻他俩以及整支马家军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杀杀杀杀杀杀杀! “审正南你这懦夫害惨我也!”文丑眼看随着自己撤走,马家军澎湃如洪的气势盛起,心中恨透了下令的审配。毕竟以眼下局势来看,此番他又有必败无疑。 而适才,他起码还有拼死一搏的机会! 只不过审配倒不是这般认为,他觉得文丑当时若与马纵横拼死一战,那才是必死无疑!而如今河北军已承受不起再折去文丑的损失,否则一旦消息传开,河北各地的军队的士气定会大遭创击,甚至一蹶不振! 审配毕竟是谋士,思虑考量比文丑这些武人要仔细多了,哪里敢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把整个河北的安危也给赌上!? 不过文丑眼下却是怒不可遏,恨透审配的同时,却又是浑身肉紧心惊胆跳,只听后方蹄声不断逼近,文丑回头一望,正见两道血光闪现,那鬼神相势手中的那条恶龙,更是大张血嘴,怒吼连连。 可就在此时,蓦然一干河北骑兵飞腾冲出,各是拽弓射箭,却不朝人,纷纷朝马去射。原来审配知道马纵横极其爱惜他的坐骑,而前番他的坐骑受了伤,这回他必不肯再让他的坐骑添伤。 果然,马纵横见乱箭射来,怒喝一声,急是勒住战马,乱刀挥动,快砍破一根根袭来的箭矢。赤乌见箭矢朝着它屡屡射来,似乎也无比忿怒,嘶鸣连连。 就在这时,后方震动地的杀声如狂潮巨浪翻滚而来,大雨也熄灭不了马家军上下此时浓烈如炎的杀气。文丑急是冲回阵内,看他样子,好像被吓得丢了魂一般。审配忙是喝令一干盾兵、长枪兵各摆队形准备抵挡,又命仅剩的五、六名将士快拥护文丑撤走。 “河北鼠辈,尔等休要怪我,要怪就怪尔等选错了敌人!”蓦然间,一道如能传达九霄,震荡九幽的咆哮声慨然震动,河北军上下都被吓得胆子欲裂,眼看马家军在马纵横率领之下,犹如成了鬼神所率领的地狱鬼军,欲征服人间,甚至是杀上庭,诛灭神佛! “撤!快快撤去!”审配心畏神惧,嘶声喊道,心里倒也在恨袁绍昏庸自大,文丑无能莽撞! “诶,我早了,据守莫出,文霸你是自取其辱啊。”张颌眼看大军未战,便已阵脚大乱,溃不成军,满脸都是失落、无奈之色,轻叹一声。 “张将军,军师有令!”这时,一员将士急是奔马赶到。张颌听之,忙是抖数精神,强震神色,道:“不必多,我早已命令一干部署准备,你与军师回报,教大军望两边绕走,待那马家军扑上,我便率部雷厉抵往!” 那将士闻言,不由露出敬色,向张颌一拱手,遂是转马回报。一阵后,河北大军纷纷从两旁绕走。 而不久后,马纵横率兵突上,先与审配布置的盾兵杀在一起。只见马纵横驰马杀在前头,慨然挥舞龙刃,须臾间,盾破人翻,马纵横飞突杀过,臧霸、曹性各是引兵汹涌杀上,只一阵就冲破了河北军的防线。紧接着,正见马纵横一路强突,与河北军长枪兵混杀起来,不到一阵便是杀开一个破口。 就在这时,却见一支两千余人的军队火扑上,其军旌旗在风雨之中瑟瑟摇摆! “张儁乂!”马纵横双眸精光射动,战意赫起,一拍赤乌,加冲上,臧霸、曹性见状,不敢怠慢,连忙也引兵加厮杀。 “弓弩手听令,射住来军两翼,不必惧怕!马家军虽猛,但也只是血肉之躯,但若我军上下齐心一致,共同抗敌,必可挡之!” 张颌口中虽是如此在,但实则连他自己也不禁在畏惧起来,毕竟眼前这支马家军杀气之浓烈,比起上一回还要厉害几分。 其实这也并非偶然,胡车儿的悲壮牺牲,本就能激三军士气,然后又有其主马羲怒斩百将的壮举,在此鼓舞之下,试问哪一支军队不会为之疯狂!? 张颌念头刚转,其军麾下将士不少纷纷震色喊起,但听这声势与马家军的杀声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引兵大举扑上,张颌急是一声令下,其军弓弩手急是拽弓快射。只不过臧霸、曹性却是早有准备,命盾兵持盾压前,虽是挡住了乱箭袭击,但冲势刹是被张颌军给减弱了不少。 “张儁乂这回你是挡不住我的大军了!”战况正是陷入胶着时,马纵横喝声一起,策马狂突起来。张颌眼看马纵横竟还能如此凶狠杀来,吓了一跳,根本想象不了,他哪来如此多的气力,忙是震色,快念一转。 “这马纵横大有可能已是强弩之末,此下为了攻破我军,却在硬撑,不定这是杀了他的机会!” 杀死鬼神,这巨大的诱惑,就连张颌这般谨慎的人,都不由心动起来,急喝住欲要杀出的将士,眼看着马纵横不断突进,蓄而不。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马纵横率着一干骑部来到仅有百丈距离,张颌气势一盛,怒声便喝,率着麾下一干将领飞冲杀出。 眼看大雨之下,两彪人马在沙场上猛地相遇,刹时混杀起来。马纵横和张颌更是须臾就找到了对方,驰马杀住。张颌全盛杀来,身后一面犹如蓝毛雄狮的梼杌凶兽,恶煞无比,手提梼杌枪飞挑骤搠,马纵横也迅挥刀抵挡。只不过正如张颌所料,毕竟还是凡人的马纵横已是强弩之末,在张颌快枪骤攻之下,可谓是险象环生,连连挂彩! 转眼,又见张颌快枪飞搠,直朝马纵横的心窝之处。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霍地瞪大,浑身气势再次盛,只见鬼神舞龙,恶龙巨张血嘴,猛吞过来! “伏龙鬼神刀法—贪龙吞狱!” 眼看马纵横竟要与张颌以命搏命,甚至毫无犹豫!张颌根本没想到已贵为朝廷征北将军,一方雄主的马纵横竟还有这般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悍性,吓得急是挪身,马纵横快刀斜里劈落,正中张颌铠甲上的护肩,轰地将之砍爆开来。 猛烈的刀劲瞬间令张颌面色一变,他右肩好几块骨头,似乎都被震得裂开! 与此同时,马纵横另一手臂,快张手一抓,竟猛地就抓住了张颌梼杌枪。 “撒手!”张颌面色大变,唯恐兵器被夺去,哪顾得肩上伤口,怒声大喝,急要抢回。马纵横冷哼一声,正要强硬夺过,这时张颌两员将士纷纷杀来,其中一个策马拽弓,猛然就射。马纵横急是扭头就闪,飞矢刚是掠过,张颌就趁机劲,夺回了梼杌枪。哪知马纵横却是暗中故意放手,张颌刚把梼杌枪取回的瞬间,他立是飞刀横砍,如狂龙摆身! 第813章 兵逼济水 “伏龙鬼神刀法—鬼舞神龙!”喝声一起,刀飞如虹,张颌吓得魂魄快飞,连忙急就歪身躲过。 Ww W COM马纵横一刀砍空,张颌另一将领急飞杀到,却被反应极快的马纵横飞刀搠中。 马纵横虽然即将筋疲力尽,但他历经沙场无数战事,每每都是身先前卒,更曾与无数强敌酣斗,就算面对诸如吕布、关羽、张飞等强大的敌人,他也不会退却,敢于拼死搏杀,在生死领悟武学之道。因此其战斗经验之丰富,普之下恐怕也无多少人能出其左右! 却,张颌几乎犯下一个致命错误,连忙拨马逃命。马纵横飞马欲追时,身体竟是脱力,令他气血一时难提。还好这时臧霸、曹性纷纷杀到,两人忿而突进,犹如两柄锐利的长枪不断深入猛扎。张颌眼看臧、曹杀到,心知难敌,遂急令部下撤走。臧、曹两人掩杀一阵后,遂也撤回。 当夜,无论是马家军或是河北军注定都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对于马纵横怒斩百员河北将士,忌惮胡车儿亡魂之举,马家军中上下无不为之振奋、激动,甚至有些人直言这是身为一个将领莫大的荣誉,若是他们有幸也得到这般待遇,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战死在沙场上。 马纵横的帐篷内,只听阵阵颇为沉重的呼吸声不断地传出,从里面隐隐还有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戮、怨恨气息在散着。帐外并无护卫在把守,马纵横回来后,便把护卫叫去了,只出一道号令后,便独自一个人呆在帐内。就连逢纪、臧霸、曹性等军中重要人物也不敢打扰。 这时,大雨渐渐地停下了。帐内出的沉重呼吸声,也猝然而止。 正见满脸复杂之色的臧霸有些犹豫地赶了过来,他这粗人也不知如何安慰自己这个犹如神人一般的主公,在他的印象里马纵横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物,可谁又想到他竟也有五情六欲,也会有恸哭如儿,忿恨如疯人的时候?而且臧霸只怕自己多错多,这正思考要如何报,忽然帐内传来一道声音。 “雨…停了吗?” 臧霸一听,不由微微神色一变,连忙反应过来,刚才正在思考的他,也没有觉雨势已经渐渐没了,忙是肃色,跪在湿哒哒的泥巴上应道:“回禀主公,雨停了!” “好!级点齐了?” “全数点齐了,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个!” “可惜,我原本再多加一个文霸的级,却让他给逃了…” 与此同时,话文丑以为鬼神马羲折一心腹大将,其军必大损士气,遂是战役昂昂率兵与马家军一战。孰不知马家军非但没有因此士气有损,反而在其主马羲怒斩百员将士后,士气迸,如虹似洪,河北军上下未战先慑,若非张颌最后拦住了马家军,让大部人马得以逃脱,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这一战河北军可谓是败得彻底,似乎连胆子都被马家军给吓破了。 却见济水关中,死寂一片,经过连番恶战,关中如今只剩下不到八千余人马,并且伤兵满营,时不时还会传出哀嚎声,赫赫可闻。再看在关中巡逻的兵士,多数都是失魂落魄,眼神带有似乎不可磨灭的余悸之色。而稍有精神的将士都在角落讨论着今日那鬼神怒斩百员将士的壮举,再想如今关中所有将士剩下的人数竟只剩下不到数十人,不禁感到无比的悲凉,哀叹连连。 至于镇守济水关的大将文丑,这回似乎真的被打怕了,一回来就喝退诸将,自个躲到关后的营地里,谁也不肯见,把关中军务都交给了张颌。审配知道文丑此下正痛恨自己今日急于下令撤军,也不敢前往去看,张颌唯有独自前往,跪在帐前许久,文丑就是不肯见,只和张颌了寥寥数句。张颌无奈,遂才领命退下。 话,次日一早,马纵横以为河北军以无胆来战,更已丧失战意,遂只留五百精锐把守营地,亲自率领大军来到济水关下搦战。 却看眼下五千余马家军部队摆开阵势,刹时只听擂鼓阵阵,杀声大作,马家军上下无不并声谩骂,诱河北军前来厮杀。马纵横在立马在前,目光冷冽,赫赫生威,关中河北军见到他心里就怕,眼下又看其后的大军杀气如虹,杀声震动地,吓得竟连回应都不敢,各个都面带畏惧之色。不得不,昨日一战,带给他们的阴影实在太可怕了。不少人昨夜好在做着噩梦,一夜难眠,此下哪有丁点精神。 张颌见各将士、兵卒都是精神萎靡,胆怯敌军,毫无战意,别出关与马家军厮杀,这下连守不守得住这济水关也是问题。 “儁乂!济水关稳如磐石,再有济水之险,除非这马家军会飞,否则绝不可能攻破这济水关!眼下我等只顾守住关口就是,不必理会敌军挑拨!”审配徐徐走来,面无表情地道。张颌闻言,神色一震,颔道:“军师得是。” 就在此时,关下马家军中,马纵横见关上河北军还不出战,猛地举手,刹时杀声顿止。 马纵横一拍赤乌,倏地冲起,刹时关上河北兵众吓得一阵混乱,就连关下有济水为屏也忘了。 须臾,马纵横猛地一拉缰绳,勒马停住,随后一举手中龙刃,指向关上的张颌、审配那处,扯声喝道:“文霸何在,快教他那无胆鼠辈出来与我一战!” 此言一出,河北军上下无不变色,其中不少人听闻文丑经昨日一战,彻底地失去了斗志,如今正躲在关后营地,对战事不闻不问。这下马纵横一问起,众人连忙纷纷张望,果见没了文丑的身影,自又士气大挫,有些人暗中更生出了逃去的心理。 张颌很快也觉到军中士气又有变化,不觉脸色连变。这时,倒是审配还能保持冷静,跨步而出,瞪眼俯视着关下的马纵横,嘶声喝道:“马家人儿你休要放肆,我家烈火侯谅你也攻破不得这济水关,你若想要见他,何不展现你的实力,破开这关口,进去与他一战耶!?” 张颌一听,立刻朝麾下几个将士投以眼色。那几个将士很快醒悟过来,立即在关上纷纷应和,并且向马纵横挑衅。 “哈哈哈哈哈!审正南你用这种激将法是无用的,就算这济水关真是固若金汤,但就凭尔等一群已丧失士气、战意的乌合之众如何抵挡得了我马家军的悍士!?”马纵横先是纵声大笑一阵,随后又振声大喊,马家军上下听了,刹时士气高涨,纷纷高举兵器,振臂高呼,刹时河北军士气又是遭到挫伤,几乎落到了极点。 “张将军这马羲实在太可恶了!末将愿往出战,以振三军士气!”张颌麾下一员部将看得眼切,明白如此下去,便将会如马纵横所言,全军上下失去士气、战意,到时恐怕马家军一旦起攻势,众人便吓得只顾逃奔,这下正想出战拼死一搏,只盼能激起军中士气。 “不!”哪知张颌不假思索便是拒绝,只见他双眸如暗含滚滚怒火,浑身气势骇人,道:“马羲武霸下,无人能敌,你若出战也只不过送死,更逞他的威风!” “可马羲在下面如此嚣张,我军若不回应,就怕无需多久军中果真战意、士气全失,到时又如何把守!?”那部将疾声喝问。张颌、审配一听,不由都沉寂下来,一时都是没有对策。 就在此时,关上忽然响起几声惊呼。张颌、审配连忙望关外一开,立刻都吓得不由一吞唾液。 “我本谅在上苍有好生之德,不欲多造杀孽!可袁本初藐视朝廷,不纳税赋,欺压百姓!并且拥兵自立,四处征战,称霸河北!今番我特领朝廷之命前来讨伐,尔等本身为汉朝将臣,却助纣为虐,又畜生何异!?我给尔等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若不开关投降,我必率兵强攻,但若破之,以此人头山为戒!”马纵横最后一句话落下时,龙刃往地一扎,出‘嘭’的一声巨响,再见他的身后数架堆满人头的车架,一齐倾斜,一颗颗人头很快便是顺着滚落,堆成了一座血琳琳而阴森恐怖的人头山。 在关上的河北军刹时吓得一片鸦雀无声,看着那座如同山丘般的人头山,只觉浑身寒,心揪胆跳。马纵横冷哼一声后,遂把马一拨,便是离去了。 张颌长吁了一口大气,再看已经落到了几乎低谷的士气,心中尽是绝望。 不一阵后,马家军屡屡又有动静。先,在马纵横的调令之下,军中投石车部队,不一时就赶了过来,摆开阵势后,在一干马家兵士拥护之下,先开始毁坏城关。关上的河北军刹时乱成一团,张颌见状,急是指挥,可其一干兵众根本不听,互相推拥,不少人滚翻落地,被活活地践踏而死。 张颌看得眼切,又惊又怒,心知以眼下这般状况下去,恐怕济水关是真的守不住了。审配在几个将士拥护之下,瞪大了眼,身体瑟瑟抖,好像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而紧接不久,马家军竟把营地压了前来,至夜前,便迅地重新立好帐篷。不得不,马家军实在太过嚣张,他们根本毫无提备,若是当时河北军趁着马家军急于立帐,前来袭击,或者还能收获不菲的效果。可无奈的是,已丧失士气,战意全无的河北军这下比起一般的乌合之众,恐怕还要战力低下。张颌实在没这个勇气率兵去与马家军一拼,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马家军就在关前立好营帐。 第814章 审配来投 可张颌的烦恼却似乎才刚刚开始,这一入夜,便有将士纷纷来报,军中出现大量的逃兵。WwW COM张颌不由大惊,很快醒悟过来,毕竟其军中大量兵众都是河北一带的百姓,他们的乡地就在背后,而此下被吓破了胆,并且对马家军畏如神鬼的他们,自然而然地就选择当了逃兵。 “原来如此。彼军是已经料到我军士气已到了低谷,遂以人头山作以威慑,然后再定下三日时期,让我军兵士恐惧。加上我军兵士大多是河北百姓,如此一来,自然就会出现大量逃兵的状况。此攻心用计之深,实在是精妙绝伦。而如今郭嘉不在,有这般本领的,恐怕就只有逢元图了。”张颌呐呐而道,不禁摇头。 “没错!就是那逢元图,这该死的奸贼,枉我当年把他视为知己,哪想到他竟叛主投敌,如今更助那马家儿来破我济水关!”这时,正见审配跨步而入,乍眼一看,不禁令张颌吓了一跳。只见审配头凌乱,两个黑眼袋极其恐怖,面容憔悴而苍白,好像疲累得快要不行了。 “军师你!”张颌吓了一逃,连忙前去扶住审配。审配摆了摆手,示意无事,遂在张颌搀扶之下,到一旁坐下。 “诶,原本情况就是恶劣,可就连我军大将都躲缩不出,而那逢元图的奸计也实在精妙,出现这般状况,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啊…”只见审配忽然长叹一声,微微抬头,本是极为憔悴的神容上,忽地显露出几分红润,眼睛忽然晶亮起来。 “此番济水关之战,能让我见识到真正的鬼神之勇,还有其麾下悍军的厉害,也不枉此生了。再有,这鬼神也绝非只有蛮力,他更懂得武略,无论是这分兵之计,以及这攻心之略,他都能看出其中深细加以调拨。此所谓,我常的,虽有献计之谋臣,但若无决断之主君,再好的计略,又有何用?”审配越双眸越是晶亮,甚至脸上还露出了几分炙热的崇拜之色。张颌看得不禁一捏拳头,暗暗咬牙,听审配这般话,似乎还有心投降马家。于是张颌已经在心中快地做下决定,若是审配敢有反心,他就当场杀之! “儁乂!”忽然,审配喊了一声。张颌闻言,连忙收敛神色,拱手答应一声。 “你过来。”审配向张颌招了招手,张颌心头一紧,眼睛暗暗一眯,遂是把头靠了过去。审配旋即低声喃喃起来。张颌刹地勃然色变,满脸失色。 “哼,这审正南有心投降马家贼,这下竟还想拖上张儁乂一起!这回我可立了大功,当报予烈火侯!”却不知此时,在外把守的护卫中,有一名叫陈晓的将领正在偷偷监视着敌楼内的状况。 当夜刚到二更时分,陈晓来到了文丑帐内。正见帐内阴阴森森,连灯火都不点,隐隐却可看到两道幽光在闪烁着。这时,正好有一缕月光照了过来,正见有一健硕庞大的大汉坐在床榻上,身上着交织着血腥味道的恶臭,披头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赫然正是昔日的河北第一猛将文丑,可谁又能想到,他竟会落得如今这般落魄? 陈晓不由吞了一口唾沫,连忙跪下。 “你有紧要之事来报,到底是何事!?”沙哑而充满怨气,但却又有几分颤颤巍巍的声音传了过来。陈晓闻言,哪敢怠慢,连忙把今日所见,报予文丑。 文丑听罢,许久未曾出声,身上却也没有怨气或者杀气迸而出,沉寂阴森的气氛,反而更教人害怕。陈晓此下已经大汗淋漓,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多嘴来报,就怕文丑忽然失心疯,杀了他来泄忿! “我知道了…退下罢…”文丑轻道一声,出人意料地冷静得可怕,遂教陈晓退下。陈晓瞬间如释重负,连忙领命退下。 却张颌似乎另有安排,并无制止兵士的逃跑,于是那些胆怯心畏的人纷纷趁夜逃去,不少被抓到的,张颌也只是把他们囚禁起来,暂时并无惩罚。 于是一夜间,河北军逃了五、六百兵士。 第一日且是过去了。次日一早,细作来报,马纵横听闻张颌并无阻止逃兵,倒是反而露出赞叹之色,呐道:“这张儁乂倒是聪明得很,以如今河北军的情况,他若是严行厉止,大开杀戒,必然造成河北军的恐慌,甚至还会生兵乱的情况。而他不加以阻止,任由纵之,就算抓到了也不严惩,只是囚禁。剩下的那些兵士看到了,能够引以为戒,也怕被抓住,故也不敢轻易逃跑。” “哼,就算如此。随着河北军的情况日况愈下,再过两日之后,必然崩溃。到时主公若要取之,自如囊中探物!”逢纪冷哼一声后,目光炯炯,慨然喝道。 “此番幸得元图献计,否则要攻破这济水关,怕是要耗费一番苦功。待战事结束后,我必有重赏!”马纵横肃色向逢纪赞道。逢纪喜之,但不敢放肆,忙做惶恐之色,道:“这全乃主公神勇,先怯敌军,我也不过从中略施计罢了。” 却就在马纵横与逢纪商议间,另一边在济水关上,审配正与张颌在观看关下的马家军。 蓦然,一阵大风来袭,吹得两人的袍子和战袍都是猎猎作响。 “儁乂你看,这马家军不但凶猛,而且纪律严明,分工明确,难怪但凡厮杀,马家军也罕有败绩。你能从马家军的手上,并且还是那鬼神马羲的率领之下取下一场胜利,日后必然成为下人所衷热的谈资。”却看审配神色好了许多,就像是一下子把所有重担都给脱下了,甚至还有几分砍破红尘的潇洒。 张颌闻言,面色倒是显得有几分纠结和悲怆,急道:“军师,你大可不必如此。” “哎!我审正南虽然贪功好利,但心中尚存忠义,这或者是唯一能够让我正名,名留青史的机会了。”审配摆了摆手,淡淡而道。张颌张了张口,犹豫了一阵,看见审配如此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再劝。 “还有,你替我告诉主公,我审正南才却无德,并不合适当这军师。而那田元皓耿直忠烈,才智过人,有大才更有大德,比我审正南不知好了多少倍。他才是唯一配得上当我河北军军师的人杰…”审配此言一出,张颌不禁更添几分伤感。他很清楚,审配是个极其高傲的人,由其对他的竞争对手田丰,审配更是从来不愿意示弱。两人斗了半辈子,审配终于从田丰手上夺过了席谋士的位置,但最终审配却还是把这个位置让回给了田丰。 张颌不禁对审配生出了几分敬意。 审配回头一望张颌的眼色,看他对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不由笑了笑,又问道:“对了,懏义这一切准备得如何了?” 张颌立刻神色一肃,拱手答道:“回禀军师,已经准备好七、八了。” “烈火侯那里,你可和他了?”审配忽然眼睛一眯,来他对文丑这种只有武力,行事冲动的匹夫实在没什么好感,虽然文丑在战略上也有一定的经验,但他火爆的性格,实在让他难以忍受。不过深思一层,文丑也是个可怜人,想他当初是何等的威风,受尽河北上下崇拜,而如今恐怕连条丧家之犬都不如,若是换了意志不坚定的人,恐怕早就疯了。 “禀军师,我依你的吩咐,我和烈火侯了,不过他倒是出奇的安静。我倒是觉得有些担心,要不把情况如实地和他吧。”张颌一沉色,带着几分担忧地道。 “不,烈火侯脾性火爆刚烈,若他得知,必然会强硬留下来。经过这些年的屡屡恶战,如今河北军将士紧缺,由其是能冲锋陷阵、调兵遣将的大将。因此河北军可以没有我审正南,但却不能没有你和烈火侯来坐镇!”审配目光赫赫,犹如两颗星辰一般,紧紧地盯着张颌,他却也是知道张颌有心留下,这话也是给张颌听的,好早断了张颌这个念头。 张颌见审配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由面色一变,急要话时。审配一摆手,转回了身子,呐呐道:“能与鬼神马羲如此盖世英雄,一齐葬身于火海之中,实乃我审正南之幸也。但若马羲一死,马家军必然大乱,你却要警示主公,不能贪功急利,攻打兖州。当先稳定冀州,再平复幽州之乱,先击退那刘戏子的兵马,再歼灭公孙瓒残余的余孽。至于曹操那里,他此下正征伐袁术,怕是免不了连番恶战,因此主公也不必担心曹操会来争抢兖州。” 耳听审配就像是在交代身后事一般地徐徐而道,张颌不禁眼眶含泪,忽地单膝一跪,满怀敬意地向审配一拜。 当夜,河北军不少兵士还在等着逃跑的机会,哪知审配忽有暗令下落,命全军尽快撤走。河北军一干兵众闻言,不由喜之,连夜收拾好行装,趁夜撤退。张颌本欲押一干辎重、军备最后撤去,但在文丑坚持之下,唯有先引一干精锐先往撤去。文丑待麾下将士收拾完毕后,在四更左右,遂也离开了。 审配一夜未眠,一直等到文丑离去,才放下心来,遂与留下的一干心腹死士教道如此如此,然后便回敌楼修书一封。 眼看新一日的朝阳又再徐徐升起,马纵横刚是起来,便从细作那里得知昨夜济水关后,似乎有不少动静,好像是有不少逃兵又逃跑了。马纵横闻言,不由暗喜,想着今夜过后便能起攻势,夺下这济水关了。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候,济水关前的气氛显得颇为压抑,就在此时,忽然有审配的心腹贲书而来,前来拜见。马纵横一听,不由震色,快召入来见。 一阵后,在虎帐之内。马纵横看罢手中密信,不由哈哈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审正南能观夺时势,倒也是个人物。你回去报,今夜三更,马某必依约前往,夺下济水关后,必有重赏!” 马纵横罢,还令左右给予来报细作十两黄金作为打赏,那细作大喜不已,拜谢而退。而当那细作一离开,马纵横立刻神容一肃,皱起了眉头。 逢纪看马纵横神色,是起身,凝色便道:“主公!这审正南遂是贪功好利,但却非是叛主投敌的人。” 第815章 火焚济水关(上) “纪与他当年交情不浅,对他的性子也是了解。WwW COM这此中不定有诈!还得心为上!”逢纪沉色而道。 马纵横闻言,眯了眯眼,沉默不语。这时,臧霸却瞪眼喊道:“河北军此下已经士气全无,丧失战意,而且又屡屡出现逃兵,如今济水关防备虚弱,但要破之亦非难事。竟然如此,主公还不如再等上一夜,明日率兵强攻便是!” “哼!臧将军口上得轻松,却不知一旦战事生,就难以避免死伤。而且河北军也不乏死士,拼死来战,我军怕也伤亡不少。主公仁义,对我等将士尤为爱护,自是盼望能够兵不血刃取下济水关!此乃兵甲至上之道,你这粗人自是不懂!”曹性冷哼一声,与臧霸似乎永远有吵不完的话题。臧霸闻言,自是怒目一瞪,正要大吼时,马纵横却是先颔应道:“曹性所言,正乃吾之心意。再有,这审正南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并且又是熟悉河北军的布置,若是能投于我的麾下,未来我军攻进冀州,便如虎添翼!”马纵横思虑缜密,臧霸、曹性一听,无不露出敬色。逢纪却是面色肃穆,道:“主公虽有礼贤之心,却怕那审正南无投靠之意。此番我倒更认可臧将军的意见。” 逢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纷纷色变。马纵横微微一愣,想了一阵后,不由也谨慎起来。 过了好一阵后,马纵横似乎还未想到一个好法子来,遂先叫退众人。众人领命,纷纷退下。 哪知曹性却复回而返,拜礼毕,与马纵横谓道:“主公,据当年逢大人和审配虽为知己,但两人却在袁绍麾下明争暗斗,都想取得袁绍的宠信。末将也不是有意挑拨,就是怕逢大人会因为偏见误了主公的大事!”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变,倒也觉得是理,但却无张口。曹性见状,又劝:“末将倒有一计,不但不会误事,也可给逢大人一个台阶下。” “哦,你来一听。”马纵横心知曹性颇有计略,遂是颇为期待地问道。曹性立一震色,禀道:“到时主公但可先派末将入关,先是夺下这济水关,待一切无恙外,主公再入城关,不就万无一失了?而但若有事,主公在外,却也不怕。逢大人听闻,想必也不会再有意见。” “不可!一旦那审正南果真有诈,你岂不是要落个死无葬身之地!?”马纵横肃色,喝道。曹性听了,立刻抖数精神,慨然而道:“能为主公效死,乃末将之幸也!只不过为了不让那审正南起疑,末将斗胆,还请主公铠甲一用!” 只见曹性目光赫赫,决意坚定。马纵横却也敬佩他的胆识和勇气,遂是答应。 于是,随着时光流逝,很快就到了当夜三更时候。这夜,月光明朗,气候凉爽,漫的繁星闪耀,倒也是个好气。 就在此时,济水关内忽然响起了鸣金声音,伪装成马纵横的曹性引兵飞马正来,远远就扯声大喊‘开门’。 济水关上,审配穿着整齐,正见他穿着一身鲜明的祥云锦跑,头戴冠帽,眼神凌厉,眼看着‘马羲’率兵而来,心里倒是出奇地冷静。 “鬼神啊鬼神,就让你我在这夜一齐葬身于火海之中吧!”审配呐呐而道,旋即抖数精神,扯声喝道:“开闸!” 随着审配喝声一起,蓦然先听‘嘭’的一声巨鸣,吊桥轰然放落,不久后关闸大开! 与此同时,在马家军营地内,一干将士正在准备,马纵横双眸光,远远地眺望着济水关的状况。逢纪则是眉头紧锁,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审配真的会投降! “诸将听令,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夜了!审正南已投靠我马家军了,快把济水关夺下!”只听‘马羲’大喝一声,然后一拍战马,竟率先奔马冲向关闸,只见他飞快地通过吊桥,眼看就要冲入济水关内,其麾下将士无不振奋,也纷纷急扑涌上。 就在此时,在济水关上审配忽然张开双手,望着上皓月,迎着狂风扑袭,扯声喝道:“主公啊!恕我审正南无能,守不住这济水关了,有负你的厚望!不过我审正南临死前,却会把那鬼神马羲送入地狱,以报你多年的恩德!” 就听审配话音一落,霎时间关上鼓声擂动,于是留守在关内的河北死士,快地在各处纵火烧起。 可火势未起,在关后忽然却听一道充满怨气、怒恨的吼声骇然炸开! “审正南你叛主投敌,死不足惜!”只听吼声震,关后蓦然有兵马倏然奔杀过来,在一把把火把的照耀之下,为一将赫然正是文丑! 原来当夜文丑听闻陈晓来报,故意先不作,一直在等候时机,这下复回来战,就是要杀审配和马家军一个措手不及! 眼看文丑满脸凶戾狰狞,煞气汹腾,正往济水关后大门冲杀而来。就在此时,忽然大门内火焰迸,轰然炸了开来。文丑急一瞪眼,坐下战马更是受了惊,猛地一提前蹄,文丑始料不及,立刻摔翻落马。 与此同时,却正往冲入的‘马羲’听得文丑的怒吼声,还以为关后埋有伏兵,不由面色大变,急喊撤退,这时却又见四处火光猝起,‘马羲’自知中计,连忙疾声大喝不断。于是,冲入关内的马家军急是后撤但却与从后扑上的同袍挤拥一起,不少人更是不慎掉入济水之中。饶是如此,但还是有不少的马家军能够及时撤开。 “文霸你这该死的匹夫,又坏我好事!”审配看得眼切,眼看自己不惜性命设下的局,竟然被文丑误打误撞地破坏了,自然忿怒不已,嘶声骂道。 济水关后,文丑急从地上翻起,眼看焚烧起来的济水关,刹时间瞠目结舌,如似丢了魂一般,猛地跪在了地上。文丑的心腹这下一个个也被吓傻了,眼看着济水关火势愈来愈大,全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却看济水关内,‘马羲’满脸慌张之色,急声指挥兵士撤走,这时猝然杀声大作,四处皆有河北死士凶狠杀来。 “鬼神马羲!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今夜你就要葬身在这火海之中拉!” “弟兄们,主公待我等恩重如山,今夜就是我等报答他大恩大德的时候,杀呐!” 只听一道道凶戾的杀声骇起,震得济水关似乎都在摇晃起来。‘马羲’不料,忽然正见数十个河北死士各持铁链扑了过来。 济水关外的马家军营地中,此时正是混乱一片,马家一干将士看见这烈火冲的济水关,全都吓得心头大乱,惊呼不断。 “诶…我都了,这审正南绝非叛主投敌之辈…曹性啊曹性,你这回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逢纪摇头带着几分惋惜叹道。实则他当初便已猜到定是曹性在从中作梗,但他毕竟是袁氏旧臣,当年又与审配曾是知己好友,若是屡屡劝阻,倒怕被人怀疑他有异心或是心胸狭窄,难容审配来投。再加上,当时逢纪也看得出其主马纵横对于曹性的计略也很是赞成,便也不多了。 “逢元图你少在这风凉话了!”这时,臧霸猛地圆瞪大目,扯声向逢纪喝道。逢纪被臧霸一喝,见他满脸都是焦急和暴躁之色,倒没想到平日里与曹性好像上辈子有仇的他,此下反而最是关心曹性的那个。 “主公!曹性虽然自作聪明,但毕竟是一心要为主公效力,还请主公拨予一支百人铁骑,让末将冲入济水关把曹性救回来吧!”臧霸惶急而道,眼中还有几分不要命的疯狂之色。马纵横见状,却是长长的吁了一声,满是悔恨、忿怒、无奈… 就在这时,蓦然一声轰响,紧着无数惨叫声连连迭起,震动地,只见济水关的河北军忽然收回了吊桥,急于逃命的马家军哪里反应得及,全都坠入了水中,先是逃命去的同袍,连忙在岸边营救。 济水关上,审配正是连连怒声大喝:“可有看见马羲!?快看看那马羲在哪!?” “军师!那马羲尚还困在济水关中,眼下吊桥已收,关后门口也被我等用柴火堵住了,今夜恐怕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马羲了!”一员河北将士面色振奋地冲上来喊道,那疯狂的样子,仿佛全然忘了自己也是被困于这济水关中。 “哈哈!好!好!好啊!想必下人都没想到这鬼神马羲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而他正是死在我审正南的谋略之下!”审配状若疯狂地嘶声大笑起来,关上河北死士无不振奋起来,就像他们即将完成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丰功伟绩一般! 与此同时,只听关外猝然鼓声乍起,杀声震荡,隐约可见在一片一片由火把组成犹如点点繁星的火光之中,一部部马家军的队伍正倏然扑杀而来。 “太迟了,太迟了!尔等的主子今夜注定要葬身火海之中,要怪就怪尔等主子太过狂妄跋扈,身为一方之主,岂有时时刻刻征战于前!?”审配眼看马家军正疯狂扑来营救,更是心里痛快,来自从济水关开战以来,他就憋了一口恶气,如今终于可以大舒而! 另一边,在济水关内,正见‘马羲’人和马这时正被七、八根铁链给缠着。一员河北将士眼里尽是凶戾仇恨之色,怒喝一声,于是一干兵士一齐猛拽铁链,‘马羲’惊呼一声,坐下战马刹地被扯翻而去,人也被生生地扯落在地。 “杀了马羲!”又是一员河北将士满脸狰狞地咆哮起来,于是只见数十个河北死士挺枪扑上,眼看就要把‘马羲’给乱枪刺死。就在此时,两个马家将士纵马冲上,一人提刀,一人舞枪,来势汹汹,犹如虎狼,刹地冲开了扑来河北死士。旋即又有几名马家兵士快冲上,乱刀砍断了铁链,扶起了‘马羲’。 “曹将军可有受伤,的等救援来迟,罪该万死!”其中一个扶起曹性的大汉急是喊道。 第816章 火焚济水关(中) “哎!我不是喊尔等快快撤走,为何还留在这里!?”这大汉乃是曹性旧部,在吕布麾下时就已跟随曹性至今,乃是曹性的心腹。Ww WCOM “将军的什么话!的追随将军多年,将军为人虽是冷漠,但实则内心热衷,爱戴军士,待的如同自家兄弟。的早就把命托付给将军了!刚才离去,只不过是将军坚持要的疏散部署,眼下能够撤离的部署,也已尽数撤离,的自然回来与将军一齐拼杀!” 只听那大汉疾言厉色,得曹性无比感动,喊道:“我曹性何德何能,在这临死的时候,还能有诸位这些兄弟陪伴,实乃曹性之幸也!” 曹性刚是感叹毕,忽然面色一变,急道:“你能够撤离的,都尽数撤离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大汉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在曹性凌厉的目光之下,最后还是不敢隐瞒,忿怒喊道:“那些河北狗贼已把吊桥收回了!” “什么!?”曹性虽已有必死之心,但眼下听得这个消息,不禁还是心头一揪,却看四周剩下不住百余将士各个全都是面容坚毅,眼神赫赫,看是早有了赴死之心。 与此同时,适才那冲杀的两个将士也复回而归,各立曹性左右。 蓦然,一道略微抖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令本是杀声骇人的济水关陡地死寂下来。 “你!不是马羲!?”却见一个河北将士眼睛瞪得斗大,浑身有些瑟瑟颤抖,口齿更是颤动着,倒也不是害怕,而是忿怒,仿佛无法接受接下来生的事情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猝然,平日里显得冷漠的曹性,这下好像因为死到临头,反而放了开来,纵声狂笑起来,蓦然一拔头盔,忿然砸在地上,扯声喊道:“尔等这些蠢贼!我家主公此下正在关外看尔等的笑话呢!” 曹性此言一出,那些河北将士又看曹性果然不是马羲,刹时间在场的所有河北将士、死士全都疯狂起来,竭斯底里地怒骂,疯狂地咆哮着,各持兵器向曹性那一簇人凶狠地扑杀过去。曹性倒也是面目狰狞,快步冲上拾起自己的钢枪,高举喝道:“弟兄们让这些蠢贼见识一下我等的本领吧!” 曹性喝声一起,这些本就有了必死决心的悍士立刻纷纷怒吼喝起,各提兵器,争先恐后地奔杀而去。 这时,正见一个将士急是冲上关头,正要报予审配。猝然,一个身形硕大的将士拦住去路,面色悲壮,呐呐而道:“再让军师开心一会吧…我怕他接受不了…” 时值四更时候,火势愈烈,济水关渐渐已被火势包围。在济水关前,那些撤离的马家部署,眼看火势正烈,无不畏惧,加上关上河北兵士放箭不断,正欲撤离。 就在此时,只见后方正有一部部人马火冲来,蓦然只听一道震怒吼,激荡地。 “还愣着干嘛,快取济水扑灭关闸火势,进去救人啊!” 这恐怖的吼声,犹如鬼神之吼,关下的马家军部署吓得无不变色,不过很快似乎反应过来,视其令犹如圣旨,纷纷转身,奋不顾身地冲入济水,扑灭关闸的位置。 “主公!这河北贼子已把吊桥收了,而且不定留在关内的人早被杀光杀尽了,如今却要冒险救之,实在!”逢纪策马急是冲来,可是在追不上在前那尊雄伟的身影,只好在后扯声喊道。不过他的话很快就被一个眼神吓得截然而止! “废话,前番我军为了攻破济水关,早就准备好架桥!适才我也吩咐了架桥队伍赶来。逢元图你回后,指挥架桥队伍,等待时机!”只见马纵横眼神赫赫,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逢纪甚至不敢直视马纵横的眼神,还未来得及答应,再反应过来时,马纵横早已纵马飙飞而去。 时迟那时快,审配眼看关下马家军忽然奋不顾身地去取济水之水扑灭关闸火势,唯恐马羲逃脱,急是大喝射箭。于是,关上的河北死士奋力急射,关下不少马家将领这下也反应过来,命麾下弓弩手也起反击。 于是只见两方人马在关上关下互相对射,各有折损。时迟那时快,眼看扑来援救的马家部署中,有一人携带着无与伦比的狂暴杀戮气息,策马狂飙而来。 审配瞬间只觉浑身肉紧,心惊肉跳,急眺眼望去,瞬间整个人僵硬起来。 “审正南你敢诈我!”暴怒的嘶吼,吓得审配几乎肝胆碎裂。眼看那人策马快冲来,在强烈火光之下,那人面容渐渐地展现而出,竟赫然是那鬼神马羲! “马!羲!”审配一对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旋即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踉跄几步,一口气血猛地喷出,只觉头昏脑眩便要昏死过去,还好两个将士急是冲上扶住,连声急喊,审配才渐渐回过神来,一张脸煞白得可怕,颤颤巍巍地喊道:“关内那…马羲又是…何人…” 那两个将士都不忍回答,审配一股气血又是涌起,瞪眼怒吼:“到底是谁!” 吼罢,审配再也忍耐不住,吐血连连。其中一员将士不敢再是隐瞒,连忙答道:“似乎是那曹性伪装!” 却就在审配得知关内‘马羲’真正身份就是曹性时。曹性正遭到河北死士的疯狂扑杀,其麾下虽也拼死搏斗,奈何还是抵不住河北死士前仆后继地玩命猛攻,眼看其队形渐渐溃散,曹性更是遍体鳞伤。 “嗷嗷嗷!弟兄们,不要退缩,曹某与尔等同在!”只见血迹斑斑的曹性高举钢枪,把一个扑杀上来的河北将士一枪刺死后,怒声咆哮。曹性身后仅剩下的数十部署大受鼓舞,这下都抖数精神扑上厮杀。 “该死的曹性,竟敢玩弄我等,把他给碎尸万段!”一员河北将士瞪目怒吼,喝罢,与几个悍士汹涌杀上。曹性悍然迎住,与之搅成一团厮杀起来。眼看曹性连番恶战,已经渐渐显得有些力疲,身体也不如以往灵敏,虽击毙数人,但却是连连挂彩。 “给我死!”那河北将士倒是狡猾,见曹性与其麾下拼杀,先忍而不,此下眼看曹性喘着大气,大露空档,立刻奋然扑上。 这时,曹性眼睛迸精光,原来却是一直在提备,此下故意诱之,那河北将士刚是杀上,他便猛地冲起,一枪暴搠刺出,正中那河北将士心窝,当场将之击毙。 蓦然,却听连道弓弦震响响起,曹性反应不及,须臾间只看两道箭矢倏地射到,纷纷扎入了曹性体内。 “呜!”曹性痛喝一声,却死死咬住牙关,双眸瞪得无比巨大,吞下涌上来的气血。 “曹将军!”曹性的麾下看得眼切,嘶声裂肺地喊了起来,正欲冲上来救,却被河北死士死死地拦住了。 蓦然间,忽听一道鸣声骤起,震得所有人都是心头一荡。几个在后的曹性部署急是回头望去,正见一人一马在腾腾火焰之中从闸口飞跃进来,刹时所有人都惊得不禁停下手来,旋即听得一道暴响,人马落下,威风盖世! “主公!”曹性那些部署全都吓得勃然变色,不过很快却如有神力加身,浑身血液澎湃,在无与伦比的激动心情之下,瞬间不知疲惫,反而拼死作战的决意不可抑制地从心头奋涌而起。 “我来晚了。”马纵横目光如有神威,淡然一句,却把曹性以及他那些部下的斗志瞬间点燃,犹如烈焰慨然焚起! 此时,曹性不觉已是泪流满面,转身跪下,痛哭喊道:“末将无能,害了如此多的无辜兵士,死不足惜!” 可马纵横却如听不见一般,猛地奔马飞动,正听一声弦响赫起,就在马纵横启动间,适才偷袭曹性的其中一个河北将领,放箭又朝曹性射来,只不过马纵横来得更快,一刀击破冷箭,趁机扑上的河北死士,也被马纵横飞刀砍翻而去。 “快上马!”马纵横杀散众人,不容置疑地大喝叫道。曹性感动得颤抖起来,泪水又不禁流下,急喊:“末将身卑才贱,罪孽深重,岂敢与主!” “上马!”马纵横又是一声厉喝,向曹性猛地伸出手臂,那一刻仿佛永远停格在曹性的心头那般。曹性下意识地伸出手臂,马纵横立刻把他拽起,这时几个早有准备河北将士和弓弩手看得都是眼切,又是放冷箭。马纵横快拨龙刃,如同一道迅雷飞去,连破射来飞矢。 “火势愈猛!不必恋战,快往撤走!”马纵横疾声喝道,旋即快马一拨,便要离开。 蓦然,上头杀声陡起,正见审配领着关上的河北死士汹涌扑来,眼下火势正烈,好几个河北死士不慎摔落阶梯,坠入火海之中。 “马羲!你休想逃去!”不过面对眼下凶烈的火势,审配似乎丝毫不惧,神容狰狞得可怕,犹如一头厉鬼,嘶声吼道。马纵横却不理会,飞马冲往关闸,曹性却不愿丢下部署,正满脸悲切。 “主公不必理会我等,快带曹将军离去!大恩大德我等来世再还!”曹性那员心腹部将却是满脸笑容地大喊起来,仿佛曹性得救,比他自己得救还要欢喜百倍千倍! “放肆!我马纵横从不赊账,欠我恩情,这辈子就得要还,还不快撤!?” 就在马纵横喝声一落,正见外头忽然喊声乍起,曹性那些部署望去,竟见有架桥搭起,自是欣喜若狂,纷纷急往后撤走。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审配眼看马纵横冲到关闸,就要飞马跃起,状若疯狂地大喊起来。 与此同时,马纵横身后与与其共骑一骑的曹性早已换了宝弓,拽弓上箭,猛地瞄住了审配。 第817章 火焚济水关(下) 啪~! 弓弦震荡,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在烈烈火光之下,箭头闪烁着无比璀璨的光芒。Ww WCOM审配睁大着双眸,脑海里不断流转着这辈子经历的一切,时光倒流,忽然画面回到了数年之前。 当时,马羲刚回兖州,且领地正遭到吕布的袭击。袁绍正犹豫到底是大举起兵攻打兖州,还是与幽州的公孙瓒决一高下。 “公孙氏到底是河北大族,而且公孙瓒英雄了得,在幽州的势力早已是根深蒂固,此人才是我主称霸河北的拦路虎!”正听逢纪凝声而道。 这时,田丰则面色沉凝地谓道:“不,比起公孙瓒,那马家儿才是主公的心腹大敌。此人神勇盖,甚至不逊色于吕布,而且他更有韬略,麾下更不乏将才俊杰,如今当趁他刚回兖州,阵脚未稳,又是遭到吕布奇袭,劝主公尽快出兵,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之尽快铲除!” “元皓得对极,马羲鬼神之名,如今在下渐起,早有一日,他一定会盛名下的,因此还是尽早把他扼杀!至于那公孙瓒,也不过是一方英雄罢了。对于堪称霸主的主公来,不成气候!”沮授随即应道。 “哼,区区一个混有羌胡血统的杂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这马家儿再是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略有谋略的莽夫,若有朝一日我与他交锋,略施计,就可教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审配这话一出,堂上袁绍不禁纵声大笑,为之振奋,连连叫好。 画面就停在这里,审配只觉无比地讽刺。 突兀,时间恢复如常,箭矢猛地扎入了审配的门额。审配连喊都不喊一声,身体一晃,便从阶梯上摔往一旁,坠入了熊熊火海之中。 此时,马纵横正好跃马飞起,跨过了滚滚济水,后面曹性的部署也紧接踏着架桥冲出。 时值五更时候,色渐亮,却见济水关烈火如潮,仿佛一头浑身起火的洪荒巨兽。马纵横回马默默看着,淡淡道:“这审正南也不失为一员具有谋才的忠烈之士。” 却冀州大战纷纷开启,两方人马虽各有折损,但最终马家军还是排除万难,除了庞德的赤狮军外,马纵横亲率以及黄忠的部署,纷纷取得了胜利。 在这期间,却又看幽州战事如何进展。话鞠义得知方悦遭到张飞鞭打,欲大举起兵与张飞军决一死战。 这日,阳光普照大地。鞠义率五千精锐浩浩荡荡地杀往了张飞军营地之前。而张飞听闻鞠义杀来,不由大怒,立刻点齐二千部署冲出摆开阵型。 “鞠义狗贼,你非三爷敌手,快快撤去,否则激怒了三爷,三爷取你级,即如囊中探物!!”此时正是晌午时候,却见张飞黑脸有几分红,看他样子似乎还喝了酒! 鞠义见状,不由冷笑起来,遂是手提金雀长枪,拍马而出,大声喝道:“匹夫休得放肆,鞠某就在此,你若有本领,但来取我级!!” “哇啊啊啊~~!!狗贼放肆,敢觑三爷!!”张飞闻言大怒,立刻一瞪环目,遂是一挺蛇矛,驰马狂奔杀出。 鞠义看得眼切,遂也策马迎去。张飞眼看鞠义迎来,大吼连连,吼声如同道道轰雷炸开,震动地。可眼看两人就要交马厮杀时,鞠义却忽然临阵退缩,急是拨马逃去,口中喝道:“本将军今日不在状态,匹夫来日我再与你厮杀!!” “他娘的!!敢戏弄三爷!!你找死~~!!”张飞杀意腾腾,正要厮杀,哪知鞠义忽然逃去,哪里肯舍,遂是纵马急冲,追向鞠义身后。 鞠义急忙飞马逃命,看似极为狼狈,张飞倒如是饿虎扑羊,不断加鞭急赶。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飞追着鞠义快要来到河北军阵前。鞠义大喝一声,先登军一干将士立刻奔马冲出,各拽大弓,纷纷怒射。张飞看得眼切急是拨起蛇矛乱打,眼看是险象环生,所幸并无伤损。鞠义急回马一看,却见张飞军阵中,此时阵脚混乱,那方悦竟不知派兵来救,想他定是在报复张飞,不由大喜,立命大军扑上厮杀。随着鞠义号令一起,五千河北精锐汹涌杀往,张飞眼看河北军刹时扑出,气势犹如洪潮倾泻,卷席地,吓得是心惊胆跳,好像酒意也瞬间醒了七分,连忙转马逃去。 “他娘的~~!!鞠义你这狗贼又是使诈,三爷不玩呐~~!!”张飞惊呼喊道。鞠义以及他麾下诸将闻之,却是振奋起来。鞠义目光锐利,扯声喝道:“诸将听令,但凡杀了这匹夫,皆迁三阶,赏黄金三十两~~!!” 鞠义令声一落,一干河北将领自是慨然奋起,纷纷急是加鞭策马冲上厮杀。张飞只顾狼狈而逃,并且还嗷嗷大叫不绝,尽骂鞠义卑鄙无耻。恼得鞠义以及他的麾下,怒火冲,前扑后拥地奔杀追赶。 眼看鞠义军来势汹汹,犹如虎狼,张飞麾下吓得阵脚大乱,乱成一团。就在这时,营地忽有部署竟先往撤走,营中各处响起了叫喝声,自是更添乱势。 时迟那时快,眼看张飞纵马急是回到营内,被吓得好似丢了魂的他,回到一望,鞠义军快要杀到,猝然又有将士来报,方悦竟然引兵先逃了,如今军中士气一落千丈,战意全无。张飞听得又惊又怒,情急之下,急是大喊撤军。张飞喝声一起,其部署立刻四处逃奔,阵型全无,可谓是不攻自破。 “哈哈哈哈~~!!这匹夫此番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诸军听我号令,彼军已丧失斗志,此时不战更待何时,都给我扑上去,杀他个翻地覆~~!!”鞠义看得振奋无比,嘶声大喝,一干河北将士大受鼓舞,各引部署倏然杀突而去。 一阵后,眼看鞠义率兵攻入了张飞军的营地,须臾便是夺下。鞠义大喜过望,自是乘胜追击,大举引兵掩杀而去。 于是,只听杀声震荡地,如同洪潮翻滚,十分可怕。鞠义听闻张飞引亲部逃往后面的树林去了,想到张飞一介匹夫,连营地都被他夺下,哪还会使诈,更何况他最为忌惮的方悦,恐怕在适才已经造了反,这下遂无疑虑,引兵往树林飞扑杀往。 一阵后,鞠义率兵突入了树林之内,听得喊声阵阵,其中张飞的急喝声更是尤为响亮,不由为之一震,引兵往追杀。不知不觉中,鞠义引兵已入林中腹地。待鞠义忽然醒悟过来时,蓦然间四周烟雾腾腾,更猝是闪烁起道道火光,几个将士急是大喝着火,鞠义方才知道中计,当场勃然色变,急是引兵逃命。 孰不知,鞠义刚往左边逃去,兀地一彪人马杀出,为一将赫然正是张飞。 “哈哈哈~!鞠义狗贼我看你还敢不敢笑话我是匹夫~!!?”正听张飞喝声惊人,吓得鞠义肝胆欲裂。兔起鹤落之间,张飞纵马杀至,所幸鞠义麾下不少心腹立即策马冲上,拼死拦住张飞。 “将军去!!这恶汉我等替你拦住!!” “将军~!主公还需你替他镇守幽州,你万万不容有失,快去罢~!!”只听鞠义麾下一个个心腹将士急声大喝,鞠义满脸凄然之色,很快那些喝声就变作了凄厉的惨叫声,正见他的麾下,在张飞残暴的武力之下,纷纷被其蛇矛刺透挑飞。 “姓张的此血海深仇,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一定不会轻饶你的~~!!”鞠义咬牙切齿,遂急拔战马逃去,一干将士急是拥护住鞠义。 哪知鞠义一干人等,刚往后撤,蓦然只听后方杀声连阵。不一阵,正见一员银甲将士手提银蛇戟,率领铁骑在乱军之中,火奔杀过来。 “不好!!连方悦也来了~!”鞠义见状,面色剧变,这时正不知如何是好。 陡然,只听背后又是一道巨吼,如有震慑百鬼之威,吓得鞠义魂魄如飞。 “鞠义狗贼,你还想望哪逃命呐~~!!?”正见张飞满脸凶暴,策马如虹,倏地杀到鞠义身后。鞠义麾下几员将士,连忙拔马应战。 这时,正见张飞身后赫然升腾起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并且道道黑色雷霆从黑罗刹身上迸射而出,俨然犹如凶暴的化身。鞠义那几个将士,瞬间都被张飞气势所怯,待张飞悍然杀至,蛇矛一起,三五除二便是将那几个将士杀落马下。 “嗷嗷嗷~~!!他娘的,你这该死的匹夫,休要觑我鞠义呐~~!!”生死关头,鞠义亦是一脸的凶戾之色,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金雀相势,手提金雀枪,飞迎上杀来的张飞。 于是,正见两人猛地交马,各是奋起,酣斗起来。只不过张飞凶暴的气息,很明显死死地压住了鞠义一头。鞠义虽拼死反抗,但却难有效果。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飞怒起一矛,见鞠义的金雀枪赫然震飞,旋即一舞蛇矛,便是施出煞灭神矛法中的横扫千钧! “三爷矛下留人~!!!”就在此时,蓦然一道急喝蓦起。张飞眼睛一瞪,急把蛇矛斜里一打,正中鞠义的胸膛。鞠义惨叫一声,立刻暴飞而去。这倒还好有人及时大喊,否则杀得兴起的张飞这一矛可是朝着鞠义的头颅去的! 眼看鞠义被张飞一矛暴打飞去,其麾下无不吓得纷纷色变,急拍马去救。就在此时,方悦猛然杀到,一杆银蛇戟,舞得密不透风,将鞠义来救的将士纷纷都给杀落马下,英勇绝伦! 第818章 火烧鞠义军 话鞠义引兵追杀张飞,却中了埋伏,并且密林内火势猝起,惊得一干河北兵部连忙逃出。Ww WCOM 就在此时,忽然东西两面杀声大作,东面有一部人马奔杀而来,其军旌旗上,有一硕大的‘刘’字,引兵之将赫然正是如今贵为皇叔的刘备。西面亦有一部人马正火杀往,引军之将乃昔日曾恶贯满盈的黑山贼—张燕是也! 两部人马猝然奔杀而来,在营中的鞠义军部猝不及防,这时又见忽有烟雾大起,有人急来报鞠义中了埋伏,此下恐怕被林内火势给困住了,刹时间自是乱成一团。 “吾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当今陛下的皇叔刘玄德是也~!!尔等听令反贼,作恶无数,谅在上有好生之德,尔等投降,改邪归正,吾必上报朝廷,务求保住诸位性命!!”正听东面来的人马之中,有人正是振声大喝。营内的鞠义部署无不惊慌,正是犹豫不决。 “哈哈哈~~!!鞠义中了埋伏,性命难保,尔等敬酒不吃吃罚酒,藐视皇叔的招降,等老子杀到了,那可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正见西面张燕引兵驰马狂奔杀来,吓得鞠义的部署魂飞魄散,再有刘备素有仁义之名,于是随着几个将领弃了兵器大喊投降,很快就不断有人纷纷丢弃武器也一并投降了。刘备见状,面色大壮,立刻指挥将士收编一干降众。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刘备刚听闻鞠义被张飞击败,并且已被擒下,大喜过望,纵笑连连,诸将也纷纷祝贺。 这时,正见有人从后策马徐徐而来,诸将见了无不露出尊敬之色。刘备面色一肃,遂把马一拨,见了那人后,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道:“来此番能得如此大胜,全靠广平妙计,备在此为诸位将士谢过广平了。” 罢,刘备还当真向那人拱手一拜。只见那人身穿一身洁白锦袍,胡须修理得整整齐齐,双眸含光,尤为晶亮,一看就知是个拥有大智慧的谋才。此人赫然正是当初在河北谋士团中,地位仅次于田丰的沮授! 来沮授不得袁绍重用,并且看出刚愎自用的袁绍始终难保河北基业,心灰意冷之下,素有忠汉之心的他,遂是离开了袁绍的阵营,投在了势力远比袁绍阵营要弱,但却代表着汉室的刘备阵营。 来如今下拥有着汉室血统,并且一定势力的诸侯不乏少数,譬如荆州的刘表,扬州的刘繇,以及益州的刘焉这几位诸侯,麾下都拥有大量的兵马,以及足够的军资和粮草,平定眼下混乱的局势。可这些人却都自私自利,拥兵自重,有些甚至想要成为一方王侯,全然不把当今皇帝刘协放在眼里。而下间,唯有刘备不惧艰难地大打‘匡扶汉室’旗帜,并且付诸于行动,在这群雄如虎,遍地豺狼的乱世之中,秉持正义! 或者正因佩服刘备的胆识以及他的仁义,沮授选择了投靠在他的麾下。而刘备也并无令沮授失望,沮授刚是来投,便立刻封他为副军师,并且敬重如师,言听计从。 在刘备这里,沮授得到了在袁绍那里所得不到的敬重和信任,也是十分的欣慰。 却沮授见刘备向自己一拜,受宠若惊,连忙下马,跪伏在地,惶恐道:“主公仁义,在这乱世之中,恐怕已是唯一真心匡扶汉室的英雄。为主公效命,实乃授之幸也~!” 刘备闻言,也连忙下马,扶起沮授,然后抓紧沮授一双手,带着几分哽咽道:“广平万万不可如此话。备才薄学微,广平却乃名震河北的俊杰,试问备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广平的青睐?此实乃备之幸也,备之幸也!” 眼看刘备神情真挚,无比激动。沮授看着,只觉心里有着不出的暖意,连忙急是又拜。 当夜,却张飞在沮授的计策之下,成功击破了鞠义。后来刘备引杀到,又收得降兵两千余众,并且夺回了营寨。当夜,刘备大赏一干有功之士,并且召鞠义来见。鞠义在帐中见到沮授,立刻醒悟过来,此番自己得此惨败,恐怕是沮授在暗中捣鬼,遂是破口大骂。沮授肃色不答。张飞却是大怒,撕吼着要把不识好歹的鞠义撕开两半! “嗷嗷嗷~~!!你这败军之将,竟还敢大言不惭,看三爷撕了你~~!!”正见张飞大瞪环目,从席上冲出。鞠义却是毫不惧怕,大骂道:“匹夫有种便把我杀了,若我皱半个眉头,那就不是英雄!!” 张飞听了自是更怒,就在此时,刘备喊了他。 “翼德且慢!!”刘备声音一落,张飞这头恐怖的罗刹顿地停了下来,不过依旧瞪眼咬牙,死死地盯着鞠义,好像随时都会再扑上去活活把鞠义生吞似的,好不可怕。 这时,沮授徐徐站起,推席而出,俯视着跪地的鞠义谓道:“事非不分,助纣为虐,如何称为英雄?” 鞠义一听,双眸赫地瞪大,这下却换了他在死死地瞪着沮授,扯声喝道:“你这叛徒,还好意思在这大放厥词,主公对你恩重如山,若非是他,你哪有今日的名望和地位!!?你这忘恩负义的狗贼~~!!” “袁本初待我有恩,我无可否认,并心存感激。可他对我有恩,却不代表我必须违背良心,替他尽做些扰乱社稷,伤害百姓的恶事~!” 沮授此言一出,鞠义气得又是连声谩骂。沮授任之由之,让鞠义骂得声嘶力竭,骂够了,才徐徐而道:“你我忘恩负义,却不曾想,袁氏四世三公,深受朝廷厚恩,富贵足矣,却还妄图称霸下,四处征举战事,此又与反贼何异!?我再问你,这些年来袁本初不顾我等文武屡屡奉劝,强举战事,冀州富裕一带因根基深受,倒还没太大的影响,但边疆一带可谓是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再有,袁本初为了筹够军粮,强征粮食,又纵容麾下将士,不少将领私饱中囊,强夺百姓粮食,却分文不给,但有反抗,更是无情杀之!又酿成了多少人间惨剧!!这些事情,你莫你不清楚!!” 只听沮授赫赫振词,掷地有声,鞠义倒是被他得连连变色,一下子哑口无声起来。沮授面色一肃,随即又道:“却看我主,遂贵为汉室子嗣,却无半点私心,一心为国,这些年吃尽苦头,受尽诸侯冷嘲热讽,还能有着一颗秉持正义的赤子之心,并且爱民如子,深受百姓爱戴,如此明君,我若不投往,又岂对得起这忠义二字!?” 沮授一席话落下,帐内一干文武,无不震色,皆为能够效命于刘备,引以为傲。就连素来脸皮够厚的张飞,此下也觉得脸皮有些热。 刘备倒是摇头轻叹,呐呐道:“备但恨自己才能平庸,难以聚集下俊杰,从而匡扶正义!备再每每想到如今世道紊乱,战火不休,百姓终日在水深火热之中,又有奸臣当道,陛下蒙羞,汉室名存实亡,实在是寝食难安,愧对我汉室列祖列宗啊!” 刘备一番坦然悲愤之色,到痛心之处,还不禁泫然泪下,一众文武见了,无不变色连忙安慰。 鞠义见了,惭愧不已,竟也当场落泪,激动之下,急是叩,大喊道:“皇叔仁义,正乃下百姓所盼之明君,某却还与皇叔作对,实在是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啊~!” 刘备闻言大喜,急是起身,赶到鞠义身前,将他扶起,一边流泪,一边慨然震色道:“我麾下正缺鞠将军这般善于练兵,且具备胆识的英雄,若鞠将军不嫌,备愿待以国士!!” 刘备此言一出,鞠义这下是心悦诚服,急跪下拜道:“皇叔愿待某以国士之礼,某必以国士之身报之!” 刘备听话大喜过望,连忙再是扶起鞠义,连声叫好,当即封鞠义为虎贲中郎将。军师田豫又劝刘备,当趁铁打热,命鞠义今夜就率降兵前往关口收服。沮授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惊异之色,暗想这田豫难怪能受到刘备的重用,然后很快便应和起来。 众将士一听,倒是纷纷色变。张飞倒无顾忌,急劝不可,鞠义新投,尚不知其忠诚,但若领了降部回去不出,那岂不是前功尽废,又主动请缨,愿自引部署前往夺关。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鞠将军竟然已向我投诚,那我便不会怀疑他的忠心。”刘备面色一肃,振声喝道。鞠义听话,心里无比感激,跪下又谢,并且直言,他若前往只需五百精锐就可,又请张飞在后接应,以防万一。 鞠义的意思倒是很简单,那就是在向众人证明他的忠心,并且一旦他有异心,在后的张飞大可引兵前来扑杀。刘备见鞠义十分坚持,倒也不拒绝,遂是令。 于是,当夜鞠义快地点齐五百精锐后,便往关口前往。张飞也迅点齐数百铁骑,正要出。 就在张飞临出前,正好遇到了田豫。田豫一笑,道:“三爷收放自如,可是教人愈难以看透了。” “哈哈~!你这田国让的什么,三爷不懂。不过待此番战事结束之后,三爷定会和你喝个不醉不归~!”张飞纵声一笑,罢,便策马飞奔而去。 话,正到夜里二更时候,此时河北军据守的关口上,鞠义被擒的消息早已传了开来,此下正混乱一团。 蓦然,只听关外正有一部残兵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为一将,灰头土脸,就连盔甲都没了,赫然正是他们的统将鞠义! 鞠义急是奔马赶上,大喊开门。鞠义几个心腹将士听了,连忙命兵士开门。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喊住,众将士望之,正是骑都尉贾豪! 却这贾豪乃是郭图特地派来协助镇守边关的将领,仗着郭图在背后撑腰,平日里耀武扬威,众将士都对他十分厌恶。 这下鞠义的心腹见贾豪拦住,不由忿之。其中一个,瞪目就是喝叱道:“贾豪你这是何意!!?” “哼!尔等这些蠢货,没听那些回来的残兵报,鞠义早被擒了,他此下回来,很有可能早就投降了刘备麾下,正想来使诈夺关呢!!”贾豪冷声喝道,气焰嚣张。 第819章 鞠义之降(上) 在关下的鞠义听了,不由大怒,手指关上的贾豪喝道:“姓贾的你莫要血口喷人,老子焉是背主投敌的反贼!!?” “知人口面不知心,大难临头,谁也保不准会反水!鞠将军若是清白,但可先回关内,容我问上几句,再做定夺也是不迟!”贾豪不紧不慢地道。Ww WCOM 鞠义麾下一个将士实在听不下去,怒声喝叱:“贾豪你不过一个骑都尉,而我家将军乃是主公亲封的将军,你凭甚对他指手画脚的~!?” 贾豪一听,冷笑几声,忽地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扯声喝道:“此乃二公子的贴身令牌,见此令牌,如见二公子!郭别驾早料鞠义无能,难稳大局,遂命我在暗中提备,但若有个万一,直到郭别驾赶来之前,三军便听我贾豪暂时指挥!!” 贾豪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变色。原来,郭图深受袁熙的宠信,自从随袁熙来到幽州后,就开始暗中排除异己,鞠义不愿受郭图摆布,两人暗地里早就翻了脸。而郭图也一直在寻机要夺鞠义的兵权! “他娘的,郭公则你这畜生,竟敢如此欺我~!!”鞠义闻言,一口气打不过来,扯声怒骂。鞠义麾下不少将士也纷纷怒喝起来。 “鞠义你区区一个败军之将,还想逞什么威风!!?此番你大败而回,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未知之数,莫非你如今还敢无视二公子的令牌造反哉!?”贾豪丝毫不惧,面露阴森地喝道。鞠义气得咬牙切齿,正不知如何是好。再有,如今拖延了不少时间,鞠义倒也在担心,万一张飞起疑,会误了大事。 这时,在鞠义身后,蓦然有人大喝一声,纵马便出。 “将军立功无数,却遭来奸人嫉恨,如今就连郭公则这条狗都敢如此放肆,与其受气,还不如反了~~!!”那将士一声喝出,贾豪顿时面色勃然大变,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一声弓弦震响,‘咻’的一声,贾豪恍然间,如见一条银蛇飞扑来咬,须臾便觉剧痛从咽喉起,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当场击毙! “你!!”鞠义见状不由大怒,正见那将士赫然竟是方悦伪装。方悦暗暗一笑,这时在鞠义身后的将士无不忿怒,其喝反了,关上的鞠义部署不少都是十分敬重鞠义,竟纷纷应和起来。 不一时,关闸大开,鞠义无奈之下,引兵入关,关上各将士都赶来迎接,都愿奉鞠义为主。 这时,却有杀声陡起,正是张飞引兵奔杀过来。鞠义麾下几个心腹当即大怒,皆欲引兵杀出,与之拼杀。孰不知鞠义却喊住众人,更刘备乃仁义之君,眼下他造了反,在河北恐怕已无立身之地,倒不如投靠在刘备麾下。诸将倒也听闻过刘备的仁义之名,又见鞠义似乎心意已决,便也纷纷答应。 于是,待张飞引兵杀到,鞠义立即便开闸迎接,正式投靠了刘备。 却就在刘备取下幽州城关的同时,另一边公孙瓒联合了匈奴单于於夫罗以及乌桓人的统领丘力居杀回幽州,一路从辽东杀到辽西,沿途更有不少公孙瓒的昔日旧部纷纷投往,于是公孙瓒的大军人马愈壮,杀到辽西时,已足有数万大军,加上匈奴骑兵八千,乌桓狼骑三千,可谓是来势浩荡,如有卷席地之势。 而镇守在辽西阳乐的袁熙听闻,公孙瓒军一路势如破竹,势不可挡,连诛他麾下十三员大将。袁熙自是恐慌不已,急请郭图商议。倒是郭图临危不乱,教袁熙把兵马都集中在阳乐城东北百里之外的一片荒地之中。袁熙对郭图极为信任,遂是应从,调集了近上万精锐在那片荒地里,准备抵抗公孙瓒的大军。 数日后,前线传来消息,营寨已经立定。袁熙喜之,前往查看,这一看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却见那片荒地里,大大的土丘坡地数之不尽,而郭图选择了在地势高的一处扎立营寨。 “郭公则,你这是在戏弄我耶~!!?”袁熙好不容易才纵马赶了上来,一看郭图来迎,却无好脸色,厉声便喝叱道。 郭图听话,先是一怔,很快就笑了起来。袁熙原本心里就怒,这下听郭图竟还敢大笑,不由怒声更盛,正欲拔剑恐吓一番。这时,郭图却停止了笑声,谓道:“二公子你且看,这里土丘坡地林立,可谓是然屏障,而我军此处地势居高,而且敌军多数都是骑兵,但若敌军杀来,但可以弓弩手据守反击,必能给予迎头痛击,到时我军再盛势扑上,自然能大败敌军!” 郭图此言一出,袁熙和一干将领都不由纷纷露出醒悟之色。不过很快袁熙面色一变,呐声道:“竟然如此,我等何不回守阳乐,如此一来我军有城池可据,岂不更好?” “呵呵,二公子此话差矣。公孙瓒可是一头老狐狸,如果我军据城死守,他必不敢强硬来攻。反而此下我军主动迎击,那公孙瓒必以为二公子不熟兵法,心里觑。到时二公子若再加以挑拨,公孙瓒必大举来攻,如此岂不皆如我等所料耶?”郭图笑容满脸悠悠而道,听得袁熙可谓是心花怒放,不禁叹道:“公则果真高才,爹爹也是,放着你这般人才不用,却立那审正南为军师。如此却好,我左右有公则辅佐,区区公孙老儿奈我哉~!?” 正见袁熙眼光赫赫,尤为振奋,这下恨不得公孙瓒立刻率兵前来,哪还有先前那狼狈样子? 郭图听得袁熙所赞,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却也没表现得十分明显,表现得颇为谦虚。袁熙有心拉拢郭图,赞口不绝,更承诺日后他若得到大权,必不会辜负郭图。郭图心喜,他原本对袁熙也没多大希望,站到他这一边,也不过希望有了袁熙庇护,起码日后在袁氏麾下还有一席之地。不过自从他见识那个高人的厉害后,他却又改变了看法。 一阵后,袁熙先去营帐歇息,一员将士暗向郭图投以眼色。郭图会意,遂先回帐篷等候。不久,适才那员将士走了进来,郭图喜之,连忙迎上,毕恭毕敬地谓道:“如何,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那将士听话,先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了郭图,道:“夫人郭大人这回做得十分出息,这里是黄金二十两,权当犒劳。若能击退公孙瓒,另有重赏!” 郭图听话,立刻眼里光,忙是接过袋子,抹了抹里面的黄金,感觉分量十足,心里乐开了花,态度立刻又变得恭敬不少,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呵呵,能为夫人效命,实乃图之幸也。对了,还请兄弟回禀夫人,这一切我已准备妥当,依夫人计略行事,如无意外,这公孙老儿是必败无疑!” “夫人郭大人办事,她自是放心。不过夫人却有一人,不得不向郭大人提醒。” “哦?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引起夫人的注意?”郭图不由一变色,在他印象之中,‘夫人’可是高深莫测,更拥有着运筹帷幄,料事如神的高本领。而此番抵御公孙瓒的计策,也恰恰正是‘夫人’想出,郭图自问,凭他的能力,是绝然想不出如此精妙的计略来的。 “此人名叫赵云,字子龙,乃常山人士。听闻此人浑身是胆,更乃蓬莱枪神童渊的闭关徒弟,其武艺之高,想必郭大人在界桥一役中也曾见识过了!” “赵云!”郭图一听,不由喊了起来,很快脑海里想起了那个击败文丑,纵横在河北大军之中,所向披靡的银甲将,那卓越风姿,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 “没错,正是这赵云!此人勇猛绝伦,更具备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本领!郭大人万万不可觑!!但凡此人出现,必教二公子多加心,否则一旦二公子有个损失,夫人那里…”那将士到后面,声音忽然变得阴冷起来。郭图吓了一跳,连忙拱手道:“兄弟大可回禀夫人,我郭公则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二公子有损一根汗毛!” “如此就好,那的便先退下了。”那将士闻言,方才露出个满意的笑容,遂是退下。 等那将士离开之后,郭图立刻面色一变,露出阴冷的神容。 “哼,不过是夫人的一条走狗,竟敢如此张狂,待日后我取得那袁熙信任,把握大权,必教你不得好死!!还有,那袁熙不过是个废物,又哪里配得上夫人这位骄之女!!早晚一日,我会从你手上把夫人夺过来!!” 这郭图也是够疯狂,竟然在觊觎着袁熙的女人,真可谓是色胆包! 却袁熙尚不知郭图对其夫人起了色心,此时正为他军营生活的恶劣在大牢骚,刁难着麾下一干将士。 至夜,袁熙麾下一些将士正聚了起来,在大吐苦水。 “哎,你夫人长得姿国色,又有能力,据自从主公听从她的主意后,邺城袁氏旗下商业的收入立刻提升了数倍之多。也正因夫人了得,二公子才得到主公赏识。二公子倒以为主公不知道,他许多进谏的话,都是夫人所教,主公也不过是看重夫人罢了!!诶,如此神女,真可谓只应上有,怎就被袁熙这废!” “他娘的,你找死啊!!就算你想死也别拖累大伙!!这可是禁忌,若是传到了二公子那里,大伙全都要死~~!!”正见一员大汉满脸惊悚之色地狂瞪怒目。刚才话的那员将士也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巴,另外周围将士则忙是四处打探,看有没有人在偷听,见是安全,才纷纷舒了一口大气。 第820章 鞠义之降(下) “诶,可真还别。 Ww W COM主公三个儿子,大公子虽有大志,却无大才,难堪大用。三公子虽是颇有主公当年风采,文武双全,并且隐隐还有些青春与蓝胜于蓝的趋势,但只可惜年纪太幼,如今河北局势紊乱,他一介儿,是难以统领大局的。至于二公子,诶…他原本就是个纨绔子弟,若非取了个好妻子,他!”却见又有一个将士开始大肆侃侃而言起来,众人听得都是气愤填膺,似乎对于袁熙能娶到一个如此好的妻子,都极为嫉恨,为之感到不甘、惋惜。 就在此时,忽然营外传来一阵喊声。这几个将士听了一阵动静,不由立即神色大震,连忙争先恐后地赶了过去。 “夫人来咯,夫人带了许多好酒好菜来犒劳弟兄们咯~~!”正见营前早就聚满了人,一个将士看得车架上都是酒水和一个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篮子,从篮子里面还飘来阵阵香味,不由大喜,喊了起来。众人闻,皆是大喜,纷纷雀跃欢呼。 而这时,营内还有人6续正是赶往,很快就塞得车水马龙,不过一干人等都十分自律,让开道来,没有拦住前进的车架。 “哼,都和她了千百遍,军营重地不要轻易就来!!而且这里各个都是粗汉,万一冒犯了她,老子都把这些贱人可碎了!!”正见袁熙在诸将拥护之下赶了出来,瞪目正喝,满脸凶狠的表情。在他身旁的将士听了,原本的好心情刹时就没了,各个不是皱紧眉头,就是神色难看。 一阵后,只听喝声陡起,一干兵士连忙纷纷让开道来,旋即便见袁熙在诸将的簇拥之下走了出来。这时,车队领头的一架用三匹宝马所驱的华丽马车也随即停了下来。 袁熙眼神一亮,立刻扯声嗓子大喝道:“都给我退开一些,别碰着我家夫人了!” 袁熙话音一落,几个将士便开始喝退四周的兵士,此时正见车厢内走下了一个身穿紫色罗兰,绣有金雀衣裙的妇人,只见那妇人皮肤白皙如雪,光嫩有泽,一看就知吹弹可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高挺的鼻子,樱桃般的可人嘴,还有一对犹如月牙般的弯弯眉毛,美艳大方之余,又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但这种高贵却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有一种亲和的味道。就在这妇人出现的刹那,整个营地忽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投目相望,纷纷都露出尊敬之色,仿佛看的不是一个妇人,而是一个来自上的神女。 此妇人正是袁熙的妻子甄氏,却甄氏长得不但倾国倾城,并且为人亲和,擅于行商,体恤兵士,经常犒劳军中上下,故十分得到兵士们的爱戴。在有一些兵士的心中,甄氏的地位甚至比袁熙还要高。 “夫人,夫人啊~!你可心一些,这里环境恶劣,若是你不心磕磕撞撞,伤到哪里,可不心疼死为夫呐~!”袁熙眼看甄氏走来,连忙急引过去,满脸都是紧张之色。 “呵呵,夫君不必大惊怪,我当年随着我爹爹行商,什么样的路未曾走过?比这环境更恶劣的,我也呆过。更何况夫君和众将士为了保护幽州不失,不正都在这里准备战事吗?我怕夫君和众将士辛劳,便准备了一些酒菜,想要犒劳三军。还望夫君莫怪我自作主张呢。”甄氏笑容灿烂,落落大方,比起袁熙更像是这个军营里面的主人。 袁熙爱极了甄氏,疼还怕来不及,哪里会怪责于她,连忙一把抓住了甄氏的手,无比爱怜道:“好,好。只要夫人开心,我都依你。你快随我到帐内歇息,这才一个白昼,我却时刻记挂,可想夫人你了~!” 听着袁熙好像孩子般的撒娇,甄氏似乎早已习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便随袁熙匆匆而去了。而甄氏带来的婢女和从人则开始颁带来的好酒好菜,一干兵众无不欢喜,连忙纷纷涌来,还好一些将士反应及时,连忙喝叱,重新指挥起来,才保持好秩序。 当夜,正是二更时候。袁熙舍不得甄氏在军中受苦,命左右护送先回,甄氏婉言拒绝。袁熙劝了几回,甄氏直言,这些将士是为了保家卫国的,岂可为了区区一介妇人,轻易离开军中?袁熙虽是丝毫不在乎他的将士生死,但却怕惹怒了甄氏,见甄氏隐隐有几分愠色,连忙答应下来。于是甄氏便和两个贴身婢女以及随行的马夫先是回去了。 忽然,马车正到一处路口,正听一阵怪鸣响起,也不知什么鸟雀起的。在车内的甄氏听了,忽然喊了一声,马夫立即勒住了马车。 “今夜月色正好,我正想观赏一下月色,你把马车停到一旁,我下车走走。”甄氏温柔的声音徐徐传来。却这马夫原本嗜赌如命,为了还赌债,就连家也变卖了。后来他又把赌本输光输尽,并且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心灰意冷之下,正想要上吊自尽。倒是甄氏及时派人救了他,并且替他还了赌债。后来一打听,才知当时袁熙刚到阳乐,正需大量的婢女、仆从,他的妻子正好被转卖到袁府。甄氏得知他妻子的遭遇深感同情,并且在他妻子哭求之下,慈悲为怀的甄氏还不惜出手救了他。 因此,自从那日开始,这马夫对甄氏可谓是忠心不二,只要甄氏一个命令,就算要他的命,他都在所不惜。 “是的,夫人!”马夫重重地点了点头,也不多问。甄氏遂在两个婢女搀扶之下走了下来。却看这两个婢女年纪都是不大,样貌也不过只能算略有姿色,不过她们和那马夫状况大致相同,都是深受甄氏的恩情,对甄氏极其忠心。 一阵后,甄氏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悬崖边,远远望去,正好看到一轮明月高照,明亮耀眼。甄氏回头向那两个婢女笑了笑:“你俩先回去,我在这里独处一回,待会自行回去刚才下车的地方与你俩会合。” 那两个婢女闻言,不由神色一变,如今兵荒马乱的,若是有个万一,她俩就算死个千遍万遍,也于事无补。 甄氏似乎看出两人的忧虑,笑了笑道:“别担心。来时我已看过四周的环境,这里不易埋伏、隐藏,而且又是靠近军营重地,若是真有贼人早就吓跑了,至于敌方细作,怕也不敢在这里呆上太久。” 甄氏此言一出,那两个婢女方才放心下来,并且也知道甄氏为人独立,并且不喜他人违抗她的命令,遂是纷纷答应下来,旋即转身离开。 甄氏眼看那两个婢女离开后,自己独自走到悬崖边上,默默地看着月色。 风轻轻一吹,月色之下,忽然有几分萧瑟,神女落寞,不知谁在轻叹。 “诶…没想到,转眼过去,那么多年了。” “对啊。都那么多年了,许多事情早已是物是人非,你许多年也未曾找我,我还以为你至此要与我断绝联系,便也一心一意去做我的袁家夫人了。” 甄氏淡淡一笑,本是日夜思念的人,经过时间的推移,如今早就麻木,对于来者,连看都不看一眼。 “哈哈,绝情,好绝情的妇人。”来者似乎为之忿怒,倒不惜伤害自己所爱之人,这连个绝情,喊得由其大声。 “我是绝情,可与大楼主比起来,那可是巫见大巫了。因为我始终没有大楼主狠!大楼主一旦狠起来,可是能六亲不认,就连最亲最爱的人,也能利用!”到最后,甄氏本是平淡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起来,似乎再也难以隐藏她的情绪了。 一缕月光照来,那伤害了神女的人,身穿一袭黑袍,如与黑夜融为一体,但却有着一对如同明月般光亮的眼眸,一头潇洒长,竟赫然就是司马家的怪才—司马懿是也! “二妹,你果然还是在乎我的!”司马懿一听,不由面容一震,正想迈步接近,哪知甄氏忽然大喊:“别过来!否则我就跳下去,让你的大计全都落空!” “不!!二妹你千万不能冲动~!”也不知是在乎他的大计还是在乎甄氏,司马懿瞬间面色大变,急声喊道。 虽然猜不透司马懿的心思,不过甄氏宁愿相信司马懿是在乎自己的,所以她停住了脚步,并且望向了她日思梦想的那个男人,见到司马懿满脸紧张之色,并且眼里带着几分悲伤后,不禁娇躯一震。 “二妹,我的心意你又岂会不知?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这放dang不羁,聪明绝顶的司马懿此下竟露出了哀求之色。 甄氏听了,却是苦笑几声,呐呐道:“你好狠。竟然你心里有我,为何却还要把我嫁予他人为妻?你为何却又要娶那张家千金为妻,就因她有着不逊色于你的智慧,以及张家那庞大的财力耶!?” 司马懿听着甄氏近乎心死的声音,心里不由地一揪,如有锥心之痛,恨不得上去把甄氏抱入怀中,好好安慰。可他却是不能,为了他的大业,为了整个司马家的前途! 于是,他强震神色,冷静下来,道:“二妹莫要误会,我与那张春华都是聪明人,我俩都知道我与她的结合,不过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而我,心里一直想的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二妹你!” 司马懿得无比真挚,甄氏闻言,娇躯颤抖得更是厉害,呼吸也急促起来。司马懿见状,暗暗一喜,想要再靠近几步。哪知甄氏忽然大喝一声,退后几步,已到了悬崖边上,眼看就要掉下去。 “二妹!!你这是何苦!!”司马懿顿是吓得魂都快飞了,急是大喊起来。 第821章 司马懿与甄氏 如同珍珠一般的泪珠,一串又一串地低落下来,碎在地上,更教人心碎。Ww WCOM 眼看甄氏哭了起来,司马懿不由一怔,只能苦声低叹。 “那又如何?眼下我已为人妻,你已为人夫,再谈下去,若被人听到了,那就是奸夫****了。司马仲达,你至始至终都还是那个自私的人,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自己!”甄氏直勾勾地盯着司马懿,令司马懿忽然间似乎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竟不禁低下头,不敢直对甄氏的眼神。 或者在其他人面前,他能够把自己隐藏得不漏痕迹,完美无缺。但在自己唯一心爱的人面前,他还是露出破绽了。 “呵呵…”甄氏苦笑一声,呐呐道:“你走吧。” “不!二妹,你听我解释!当初我就是知道那袁熙是个废物,不能行房事,才把你安排嫁予他为妻。如今他的老子袁绍已经难保河北,我此番过来就是特地来接你回去!”司马懿蓦然神色一变,或者适才见得甄氏快要坠落悬崖,瞬间要失去她时,那整颗心都如碎了的剧痛,让他明白到自己到底有多么爱着甄氏。因此,司马懿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把甄氏带回去! “呵呵。”这回,甄氏出了一声讽刺的笑声,又道:“回去作甚?让你把我再安排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二妹,别闹了!!这些年来我都在暗中安排我司马家的大计,为此我根本脱不了身,否则我早来与你相见了!!你从就待在我的身边,应该明白到,成就大事者,不拘节!!不过我可以保证,待我司马家得到了下,我会让你母夷下,成为!!”正见司马懿双眸赫赫散着骇人的光彩,浑身更有一股欲气吞万里的气势。 可他话到一半,却被甄氏给打断了。 “够了!下,下!你司马仲达眼里永远只有下,谁又能入得了你的法眼~?我告诉你,什么母夷下,我根本就不在乎!!”蓦然,甄氏大喝起来,只见她激动无比,脸上神容竟还有几分绝望之色。 “你!!”司马懿吓了一跳,连魂都快被她吓得快要飞了出来,浑身也开始颤抖起来,呼吸变得尤为急促。 此时,这聪明绝顶的司马懿不禁自问,连母夷下也不在乎,这种女人,他还能用什么来得到她的心呢? 眼看司马懿皱眉苦思的样子,甄氏这回真的彻彻底底地死心了,或者她真的在司马懿心里有一席之位,但是比起他的大业他的下,她的位置是在太渺太渺了。甄氏终于明白到,这种男人随时可以为了他的大业、下,抛弃自己。 不值得,便也不爱了。 “我明白了…”忽然,甄氏轻轻呢喃道。 司马懿还在苦思着适才那个问题,忽然听甄氏出声,不由一喜,连忙道:“二妹你终于想清楚了!” “我跟你走,不过我这些年在河北所得的情报,暗中所绘画的地图以及各处险关的布置等一干资料,都还留在家里。你先回去,我自会寻机与你会合。”甄氏淡淡而道,声音不轻不重,眼神更是毫无涟漪。 或许甄氏的屈服,令司马懿大喜过望,以致于他根本没有觉甄氏的异状,听罢,喜色连连,连忙道:“二妹果然想得周到,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待我得到下,那你就是!” “好了。这四周不定会有细作,大楼主平日里谨慎得很,诸如这般话,莫要再轻易了,否则一旦流出,莫是你,整个司马家都会面临灭顶之灾!”甄氏面无表情地谓道。司马懿一听,不由变色,重重颔道:“还是二妹想得周到,如此我便回去河内等候你的消息了!” “大楼主保重。”甄氏轻轻地道了一声,遂转回身子,不再去看司马懿了。 司马懿轻叹一声,犹豫了许久,才肯转过身子,迈起步伐走向一旁的密林中。 “这些男人…都不是东西…”甄氏低声呢喃一声,一阵凉风拂过,曾经某个男人就是她的一切,她的下,她只盼望能够得到这个男人的心。 可当下,她已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了。 黑暗的密林之中,只见两道幽光尤为骇人明亮,就连周围的野兽似乎都被吓到了,纷纷逃开,出阵阵声响。隐隐约约,只见司马懿满脸狰狞扭曲,气得浑身颤抖不已,呐呐道:“连母夷下都不要,莫非二妹心中另有他人!?莫非她真的爱上了袁熙那个废物!!?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司马懿越想越怒,忽然竭斯底里地出一声咆哮,犹如一头猛虎之咆,惊飞了无数鸟雀。 须臾,数十道飞影快赶来,只一阵后便见一个个身穿黑衣服的杀手纷纷单膝跪下,围在司马懿身旁。 “不知大楼主有何吩咐!?”其中一个眼神尤为凌厉的杀手,毕恭毕敬地问道。 司马懿斜眼一望,冷酷的眼神,就连这些经常行走于刀口上的杀手也感到阴森可怕。 “不把二妹亲自带回,我是绝不回河内!!尔等听着,从今夜开始,密切打探河北军与公孙瓒军的消息,但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我要那袁熙付出惨重的代价!!”到最后,司马懿无法抑制住滔滔怒火,那极其恐怖的神情,就如同一头鬼煞! 于是,数日过后。却公孙瓒听闻袁熙竟敢主动引兵出击,不由大喜过望,更当着众将士面取笑袁熙儿无能,遂引兵火前进。不日公孙瓒来到河北军所在的那片荒地,果见河北军早已在等候,振奋不已,不过当时色已晚,不宜作战。公孙瓒遂传令三军,先是歇息一晚,待明日一早便全军出动,一举攻破河北军! 诸将听令无不振奋,纷纷应和。可忽然却有人急出,慨然而道:“主公且慢!我军远途奔袭而来,正是人疲马乏,眼下却也不知河北军如何布置,若是急于攻打,实在是过于冒险,还请主公先让诸军歇息数日,然后趁机打探敌情,岂不是好?”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愠色,於夫罗和丘力居不禁都皱起了眉头。公孙瓒见状,自然不喜,不过定眼一看,见那将士身穿银甲白袍,剑眉星目,英俊潇洒,正是其麾下猛将赵云时,不由面色微微转好,笑道:“呵呵,子龙岂无听,兵贵神?我军此番火来到,正是要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更何况袁熙儿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又岂是我等的对手!?在座诸位英雄,是与不是?” 公孙瓒此言一出,诸将不由纷纷奋然应和。却见那於夫罗长得虎背熊腰,身形壮硕,振声就喝:“公孙大人得对极了!自刘虞死去,这幽州一直以来都是由公孙大人统率,那袁本初野心蓬勃,竟出兵来攻打,如今连朝廷都看不过去,下诏征伐。公孙大人此下正可谓是顺应道,又有匈奴、乌桓协助,自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哈哈哈~~!!这话得对极了!!我乌桓人这些年来,没少受到那袁本初的部署欺压,这口气我可是憋了许久!!待明日我擒下他的儿,也让他尝试一下,丧失亲儿的滋味~!!!”到最后,丘力居满脸都是凶煞恨色,原来他的长子有一次打猎,正好遇到河北军的部署,两人人马生口角,河北军嚣张跋扈,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其子部署遭到奇袭,被杀害大半,其子更是在逃命中摔落马下,摔个头破脑裂,当场死去!丘力居此番不惜起兵呼应公孙瓒,就是为了复仇! “好!承蒙两位大人看得起我公孙伯硅,此番若能取回幽州,我保证必善待匈奴、乌桓的百姓,绝不侵犯!!”公孙瓒见於夫罗和丘力居都是战意昂然,不由为之振奋,一拍奏案,振声喝道。 却这丘力居是为了复仇,而於夫罗则是为了名声,因为老单于不久前病逝,於夫罗接领单于之位不久,却遭到左贤王一派的反对。原来匈奴人崇拜强者,左贤王嫌弃於夫罗并无显赫功绩,欲另寻贤才取而代之。 “哼!左贤王那老不死竟敢觑我,这回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我於夫罗的本领!!”於夫罗在心中暗暗呐道,眼神凶厉。 赵云见公孙瓒、於夫罗、丘力居几方势力的雄主都下定决心厮杀,知道多劝无用,只能暗暗叹气,退回席中。 当夜,议席散去,赵云在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忽然,赵云面色一变,如同猛龙翻身,从榻上猛地翻起,大喝叫道:“来者何人!?” 赵云话音刚落,他背后忽地响起一道破响,旋即见一道飞影朝着他后背斜里射来。赵云反应倒快,倏地转身,便把飞影接住。这时,外头忽然有了动静,赵云面色微变,连忙把东西藏在背后。 “赵将军~!!生何事了~!?”一个裨将急急冲入,疾声问道。 “适才我听外头似乎有些动静,还以为有细作潜入,你快出去一探,随后来报!”赵云一凝声色,厉声吩咐。那裨将听了,连忙领命,旋即快出帐,领着在外等候的部署开始打探。 第822章 赵子龙勇定乾坤(上) 此时,在帐中的赵云却是从掏出了一根矢,矢上有一张布绢,赵云取下一看,见布绢上写满了字,不由仔细观之,这一看连连色变,又惊又疑。 Ww W COM 次日,刚是黎明时分,急欲与河北军决战,一雪前耻的公孙瓒,早早就令整军。待三军饱食歇息完毕,随着公孙瓒一声令下,上万大军遂迅地摆定阵型,在公孙瓒的率领之下,浩浩荡荡地向河北军的营地扑杀而去,另外匈奴的铁骑和乌桓的狼骑各在左右两翼,都是杀气腾腾,喊声惊人。 这时,在河北军营地里,袁熙此时正与麾下一干文武,眺望着正如洪潮骇浪奔杀而来的敌军。眼看敌方气势如虹,扑来之势犹如虎狼扑食,一干将士尚且还好,袁熙却是吓得连阵变色,面色渐渐白。 “二公子不必多虑,图一切早有安排。此番彼军来战,无疑是自取灭亡!”郭图冷笑一声,徐徐而道。袁熙闻之,不由震色,深吸了一口气道:“那还请郭大人多多费心了,若能击退敌军,我必重重有赏。并且在爹爹那里,我也会为郭大人美言几句。” “那图便先谢过二公子了!”郭图闻言不由一喜,遂恭敬施礼。不一阵后,杀声蓦然变得更加剧烈。倒是随着公孙瓒一声令下,於夫罗和丘力居两翼人马先从左右起突袭,向河北军营地火奔杀而来。 “哼,公孙老儿这条老狐狸,果然先让匈奴、乌桓的兵马先来打探,如此正合我意!”郭图看得眼切,立刻传令,左右连忙挥动起旗帜。 时迟那时快,眼看匈奴、乌桓的铁骑、狼骑度极快,眼看就要接近。就在此时,在河北军营地前一座座土丘、高坡上蓦然涌现出一队队的弓弩手来,纷纷朝着奔杀而来的敌兵拽弓急射。于是只见乱箭一片一片地迸射飞来,铺盖地,如同连阵滂沱大雨落下。 那於夫罗急于立功,哪有防备。至于丘力居为报杀子之仇,也是杀得正急,并无预料。这一下,河北军忽然乱箭射击,刹时间两人的部署都被射得纷纷翻滚而去,死伤无数。 “他娘的!!这些狡猾的汉人~~!!”於夫罗眼看自己折损不少部署,心里如在滴血,此番他可是为了前来立功,扬名立万,眼下寸功未立,却反而折了不少部署,自是慌乱不已,情急之下,竟急是喝令撤兵。一干匈奴铁骑冒着箭雨冲得正狠,哪知忽然听得要撤,刹时混乱起来。 而随着匈奴人鸣金声起,混乱一团,另一边正领狼骑的丘力居,又气又恼,自也不愿让自己部署无辜伤害,连忙下令撤走。 眼看,不到一阵,匈奴、乌桓人的兵马就被河北军射杀而撤,在营地上的河北军各部不由纷纷振奋起来,呼声大喝。 “我就知道这些外族鼠辈是不能相信!!”公孙瓒眼见匈奴、乌桓的人马纷纷撤退,自是忿怒不已,脸上也露出畏色,正是犹豫要不要前往攻打。 这时,赵云急是策马而出,恭声劝道:“主公!河北军看来早有准备,而且匈奴、乌桓的人马急撤,我军有损锐气,不如且先撤走,再从长计议!” 公孙瓒闻言,眉头一皱,却也有些动摇。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阵擂鼓鸣动,河北军营上,袁熙正扯声喝道:“公孙老儿,当年你就不是我爹的对手,如今你就连我也敌不过,谈何收复幽州!?快快撤去,还能保住一条老命~!!” 袁熙此言一出,河北诸军无不大笑起来,刹时只听笑声一片,河北诸将更是纷纷在耻笑公孙瓒。 “好猖獗的儿!!若我不亲手杀了你,日后还有何颜面立于下!!?”公孙瓒闻言,不由大怒,竭斯底里地嘶声大骂。其麾下诸将也是忿怒不已,纷纷急欲出战厮杀! “诸军听令,让袁熙那儿见识一下我公孙家战士的本领~~!!”公孙瓒见诸将都被激奋起来,不由胆气一壮,扯声喝道。只听公孙瓒令声一下,诸将纷纷引军冲杀起来,犹如猛虎恶狼,杀气冲。 赵云看得眼切,此下正是心急如焚,忽然却又想起了昨夜那条布绢,竟然都被料中,眼下情况危急,赵云不由一咬牙,也只好信了,急与公孙瓒又是劝道:“倘若主公决意攻打!云有一计,或许能杀彼军一个措手不及!!” “子龙有何妙计,快快道来!!”来公孙瓒原本心里就没个底,这下听赵云一,不由神色振奋起来,连忙问道。 “云昨夜夜不能寐,故亲自前往一探这四周的地形,现东面有一条径可以绕往河北军后,愿引一部精骑前往,冲杀其后!!”只见赵云眼神赫赫,浑身气势凌厉如锋,震色喝道。公孙瓒闻之,先是一怔,然后有些犹豫道:“可这般一来,以免被敌军觉,你却不能带上太多的人马。否则一旦被河北军觉,那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你只带一些精锐,杀到河北军后,就怕万一河北军群起反扑,非但不能奇袭得手,还会被围而灭之!” “主公对云有知遇之恩,云只盼效死而报,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哪知赵云战意昂昂,振声怒喝。公孙瓒为之一壮,并且立拨百人白马从义与赵云前往奇袭。赵云见公孙瓒愿拨予亲部与他,也是神色大震,心里感激,慨然领命之后,遂引百人白马从义迅地前往。 却虽然匈奴、乌桓的人马纷纷急撤,但公孙瓒却不畏怯,反而奋起率兵继续进攻。 袁熙见公孙瓒中了他的激将法,不由也是激动起来,眼观公孙瓒的大军杀来,只如是看见一群群的羊羔前来送死。 “呵呵,公孙老儿你这回可真的是大意了!”郭图见状冷冷在笑,眼里闪烁着阴厉的光芒,眼看公孙瓒的大军不断靠近,立马快调拨起来,只看随着各面旗帜的摆动,河北军各部人马火地行动起来。 大风吹扬,沙石盖,战场之上,公孙瓒麾下诸将奋而扑上,此时却听一道令声落下,飞箭如雨,再次狂扑落下。 “盾兵听令~~!!快冲上~~!!”一员公孙瓒的部将嘶声大喝,随着他令声一落,一队队盾兵火杀上,各持铁盾抵挡乱箭。 “快!!弓弩手在后赶上,借着盾兵掩护,而起反击~~!!”另外又有一员公孙瓒的部将扯声大喝起来,于是又见一队队的弓弩手迅冲出,各是拽弓上箭,朝着高处的河北军射箭而去。 只不过河北军有着土丘、高坡作为屏障,而且地势据高,公孙瓒军弓弩手出的箭矢大多都射不上去,纷纷打在土壁之上。 “他娘的!!都给老子使劲一些,射上去啊~~!!!”公孙瓒的部将看得眼切,瞪目怒吼,于是一众弓弩手又是卯足劲的乱射起来,果然这下有了不错的效果,不少河北军的弓弩手纷纷都被射落。 “郭公则,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我军必胜无疑的吗!!?”袁熙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急是问道。 郭图不由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道:“二公子莫先着急,你且等上一会再看。” 袁熙闻言,微微一怔,忽然听得旁边将士颇是惊喜地喊了起来,连忙震色眺目望去,正见公孙瓒的弓弩手因要使劲力气去射,这过了一阵,便纷纷力竭,箭矢多数又够不着了,急得公孙瓒那些部将扯声嘶喊不断。袁熙看得振奋不已,立刻下令教一干弓弩手快去射。于是河北军的弓弩手奋起迸,射得下方的公孙瓒军渐渐溃散。 “主公,彼军居高,又有屏障保护,我军弓弩手渐渐地力疲,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一员将士见战况不妙,急是奔马回来与公孙瓒报道。 公孙瓒脸色连变,心知如此下去,怕是多数会落败,但一想到自己若是败给了袁熙这个纨绔子弟,还不知道袁绍这个死敌会如何取笑他的无能,一想到这,公孙瓒腹中就如有烈火焚烧,眼珠子猛地瞪得斗大,嘶声喝道:“传我号令,趁敌军此时只顾着射击我军前部,令骑部望两翼起突击~~!!” 这原本是公孙瓒交予於夫罗以及丘力居的任务,没想到这两人倒是早早就被河北军给射退了,此下也只好派遣自军部署杀往。 随着公孙瓒令声一下,其麾下骑兵立刻各分千人从左右杀突而去。其中左边一部由公孙瓒麾下大将田楷率领,另一部则由其子公孙续所领,两人所领皆为精锐,正火杀奔而去。 “哼哼,都公孙骑兵威震下,无人能敌,今日我郭公则却要看看公孙骑兵到底有多大的本领!”郭图眼看公孙瓒军的骑部出动,不畏反笑。这时,袁熙和他的部将不由都紧张起来。 “诸位将士听我号令,此战事关我军能否收复幽州,还望各位努力拼杀,以全忠义二字~!!”正见左边骑部之中,壮硕如虎的田楷,高举手中大刀,怒声咆哮而道。其亲部听闻,无不振奋,各提长枪大喝起来。 另一边,公孙续也正手挺长枪,厉声连连,其部将士无不奋起应和,杀声震。 “郭公则,那些公孙骑兵要杀来啦~~!!”袁熙眼看两部骑兵快要从两边坡地奔杀而上,急是大喊叫道。 郭图冷笑一声,立即快下令,随着旗帜摆动,鼓声鸣动。正见左边坡口,蓦然响起了一道道震轰鸣,只见一颗颗巨石飞滚而下。田楷策马正前,不由吓得蓦然色变,连忙大喝躲开。 另一边,公孙续处,却是看见一条条木桩轰然滚落,来势汹汹。公孙续冲得正急,眼下看得眼切,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时躲避不及,正好被一条木桩砸中,连人带马一齐飞开一边。公孙续的部署无不吓得面色大变,连忙赶去看望,其部署瞬间混乱,这时木桩纷纷飞滚而下,被砸死的不计其数! “报~~!!大公子他大公子他~~!!”一阵后,河北军阵中,一员将士策马狼狈急回,公孙瓒一听,顿时有一种不祥预感蓦起心头,连忙带着几分狰狞之色大吼道:“续儿,续儿怎么了~~!!?” “大公子引兵正往,哪知河北军早有埋伏,他被木桩砸中,眼下也不知是生是!!”那将士不敢下去,公孙瓒闻言暴怒,急拔腰间宝剑,竭斯底里地大吼喝道:“杀的袁熙儿,竟敢伤我儿子,我不把你碎尸万段,焉能泄我心头之怒~~!!!?”公孙瓒一声喝罢,遂亲引大军一齐起扑杀。眼看刹时间公孙瓒军煞气惊人,前仆后继地疯狂扑上,公孙瓒更是大喝连连,不断引兵冲上厮杀,河北军上下见状,无不变色。 第823章 赵子龙勇定乾坤(下) “这!!这!!”袁熙见公孙瓒军拼死来杀,吓得不禁变色,惊呼起来。 WwWCOM郭图一沉色,连忙教人去报,很快就人报,传公孙瓒之子公孙续被木桩砸中,如今生死未卜! “哈哈哈哈~~!!难怪公孙老儿如此疯狂,原来是要断后了~~!!”郭图闻报大喜,心想这回他不但立了大功,更且有可能击杀公孙续,想到袁绍得知,必然会大赏他一番,自是欣喜若狂。 “他娘的!!郭公则,眼下这公孙老儿这般疯狂,就怕他不惜代价地要来拼死,但若我军把守不住,这可如何是好!!?”袁熙倒无郭图那般好心情,瞪眼叱道。 “真是个无能鼠辈!!”郭图闻言,不由在心中骂道,但还是震色安抚起袁熙,谓道:“二公子不必惊慌,我军据有地利,固若金汤,这公孙瓒就算拼个玉石俱焚,也杀不到这里来,你但可放心就是!” 可就在郭图话音刚落,忽然后方连阵杀声骤起,很快便听有将士来报,有公孙瓒的部署杀了上来。 “这怎么可能!!这些人马是从哪杀上来的!?”郭图闻之,不由面色大变,瞬间失了方寸。那将士急报:“那些人马此时正在我军营后突击而上,怕是不知从哪找到了一条密径,绕到了我军之后!!” “完了,完了~!!那公孙老儿伤了孩子,定是恨我入骨,这些人定是来找我复仇来的!!”袁熙面色剧变,惊悚喊道。诸将被他这般一喊,都慌张起来。郭图倒还能保持几分冷静,凝声急道:“敌军取密径而来,为免引起主意必不敢带太多的兵马。来兵有多少!?” 那将士闻言,先是神色一怔,不过很快却是反应过来,忙道:“好像只来了百余骑兵,不过这些骑兵皆配有白马,并且装备精良,为那银甲白袍将却是凶猛得很,我军许多将士都不是他的敌手,纷纷被他杀落马下!” “可知那银甲白袍将的姓名!?”郭图听了,不由神色一变,疾声问道。那将士想了一会,似乎对那银甲白袍将也是熟悉,立答道:“好像是叫赵子龙!” “赵子龙~!”郭图闻言,立刻眼睛一瞪,露出几分惊悚之色。 与此同时,却见在河北军营后,正是一片混乱,手提麒麟枪的赵云麾下骑着一匹夜照玉狮子,纵飞如虹,杀得来挡的河北军如同波开浪裂。再看那百员白马从义也是各个威武凶悍,随着赵云一路火冲杀,却无落后。河北军这下被杀个措手不及,眼看情况愈乱。就在此时,负责把守后营的一员河北统将,手舞大斧,策马从高坡忿然奔杀而下。 “哪来的儿竟敢如此放肆,看老子取你级~~!!”那河北统将瞪目怒吼,倒像是头凶猛的暴虎。 “哼,宵鼠辈,让你见识一下我麒麟枪的厉害!!”赵云大喝一声,夜照玉狮子更是出一声犹如狮吼的鸣啸声,倏地奔飞而上。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两人霍地交马,赵云一对麒麟目如有火焰闪动,飞枪一搠,出手极快,那河北统将更是把斧头提起,就被麒麟枪搠中心窝,惨叫一声后,便滚翻落马。 “银甲白袍,麒麟枪!我记起来了,他就是在界桥大战中,击败烈火侯,并且杀害我军十六名将领的赵子龙~!!”这时,一员河北将士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而他这一喊,非但没有激起其军同袍的士气,反而令一干河北将士骇然变色,仿佛瞬间都记起了赵云的可怕! 界桥大战虽然最终由河北军取得了胜利,不过却也成就了关、张、赵三名绝世猛将的威名。其中由其是赵云,本是默默无闻的他,更在那一役中,成为了炙手可热的英雄!只不过可惜的是,后来随着公孙瓒节节败退,赵云不得不追随着公孙瓒逃到了东北边疆之地,至此之后,更是消失了近乎两年的时间。也难怪这些河北将领一时想不起他来。 “竟知我赵云之名,尔等鼠辈还不让开~!?”赵云振声一喝,驰马飞突冲上,河北将士皆是怯之,不敢去迎。于是,只见赵云奋然冲上了高坡。 “给我乱刀把此贼砍死~!!” 就在此时,忽起一声怒喝,四周早有等候许久的河北兵士,立刻各持刀枪汹涌扑上。赵云面色一紧,立刻舞动起麒麟枪,倏地快拨乱打起来,犹如道道闪电飞转,那些杀来的河北兵士反而被他纷纷杀得滚落坡下,惨叫不绝。 此时,正见一员河北统将眼里散精光,适才正是他在指挥兵马扑上,虽然他是早有准备,怎奈赵云实在太过凶猛,他部下的袭击似乎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效果。 来此人名叫夏昭,乃是一员善于统率的将领,颇受袁绍重用。袁绍更是特地派遣他过来助袁熙把守幽州。 “弓弩手~!”只见夏昭并不气馁,还快又大喝一声,刹时两边猝是乱箭飞起。赵云刚是策马杀起,又见面前乱箭射来,不由大怒一喝。 “雕虫技,奈我不何~~!!”随着赵云一声令下,手中麒麟枪瞬间化作了无数飞影,将射来的乱箭纷纷击落,并且毫不减,冒着来袭乱箭倏地朝着夏昭所在冲飞而去。 夏昭看得眼切,恍然间还宛如看到在赵云背后赫然显现出一面白麒麟神兽,傲然而立,一声嘶吼,地色变! “快保护夏将军~~!!”不知是谁急喊了一声,夏昭几个部下连忙匆匆赶出。 “死开~!”赵云大喝一声,奋然突上,手中麒麟枪飞搠急挑,只听‘啪啪’连响,旋即便听惨声连道,那几个杀出的河北将士,接连便是摔落马下。 “他娘的,这子果然比烈火侯还要可怕!!”夏昭猛然反应过来,如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连忙拨马就逃。赵云从后策马急追,夜照玉狮子快得如同脱弦之矢,电光火石之间,眼看赵云就要赶到,又有一员将领赫然斜里杀出拦住。赵云早有准备,飞枪就刺,正中面门,须臾人马飞过,追到夏昭背后。 “袁氏狗贼,接我一枪!!”赵云麒麟目精光迸射,怒声一声,挺枪骤刺而出,身后的麒麟神兽瞬间更燃起了熊熊烈火。夏昭面色剧变,浑身僵硬,哪里知道闪躲。 旋即,只见突飞如虹的麒麟枪猛地扎入了夏昭体内,并且赫然穿透而去。夏侯惨喝一声,随着赵云快手一拨,也摔翻了落马。随着夏昭死去,河北军将士宛若陷入了恐慌之中,纷纷逃避躲闪,哪敢应战。 而除了赵云之外,那百人白马从义也表现得极为活跃,只见他们冲塌之处,宛若经过了虎狼群的洗礼,尽是一片残骸血地,一队队河北军皆被冲得溃散而去。 自从英雄册上下第一精兵‘陷阵营’于兖州之役被马纵横以及他的部署给共同击溃后,排行第二的‘白马从义’顺理成章地自然成为了下第一精兵,而此时他们表现出来的实力也足以证明他们配得上这个称号。 时迟那时快,只见百人白马从义倏地冲杀来到赵云身后。赵云麒麟躯一震,眼望着河北军营中那高高竖起的帅旗,猛地高举起麒麟枪,嘶声喝道:“白马从义听令,随我杀入敌营,去取那袁熙儿项上级~~!!” 赵云此令一出,那百人白马从义立刻爆出惊动地的喊杀声,虽只百人,但却有千军万马之势,纷纷各骑白马追随着赵云悍然突入了河北军的营地之中。 “不好了~~!!那赵子龙率领着百人白马从义要杀入营地来了~~!!”一员河北将士急是拍马赶来报道。郭图很快想起甄氏的吩咐,哪敢怠慢,急命诸将拥护着袁熙先是逃去。袁熙早就吓得心惊胆战,这下听郭图一,正好有台阶可以下,连忙便在诸将掩护之下,急是先往逃去。 与此同时,赵云引着白马从义已连连杀破了前来抵挡的河北军,一连几员河北将士又是成了麒麟枪的亡魂。只见赵云一身白袍早已是血迹斑斑,被染得鲜艳无比,河北军在他冲袭之下,就犹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逐渐地营中的河北军上下对赵云的恐惧越盛,皆不敢靠近厮杀,一些胆子大的也不过离远张弓射击。赵云自是乘胜追击,把手中麒麟枪舞得密不透风,挑开了一根根射来的箭矢,而在冲突之中,不少白马从义也中了箭矢,不过众人都是精悍之士,加上在赵云如此神勇的鼓舞之下,纷纷都是强忍剧痛,继续冲杀。 不一阵,眼看赵云慨然杀到营中腹地,正见河北军的帅旗正高高悬挂而起,底下全都是河北军的人马,几员河北将士眼看赵云杀来,更是纷纷怒吼道。 “弟兄们可给我听好喽,头可断,却不能让赵子龙靠近帅旗半步,这可是我河北军的气象~!!” “在场的大伙听令,待会但若赵子龙杀来,都给俺拼死厮杀,谁敢退后一步,俺就杀了他~~!!” 赵云耳听那两个河北将士接连在叫,目光猝地冷冽起来,立刻把麒麟枪就马上一按,取背后宝弓,旋即快地拽弓上箭,‘啪啪’两声震响,便见两根箭矢接连火射出,恍然间,刚才那在喊的两个河北将士刹地面色剧变,似乎还看见了两头如牛般健硕的白色麒麟神兽冲扑而来。 第824章 公孙丧子 “啊~!”“啊~!” 猝然只听两声惨叫声猛地响起,只见那两个河北将士纷纷被射中面门,当场被赵云击毙。Ww WCOM河北军刹时慌乱起来,剩下的那个河北将领倒够沉稳,立刻喝住众人。只不过赵云比他更快,此下早已换回了麒麟枪,怒声一喝,纵马飙飞杀入人丛之内,其身后白马从义也汹涌突杀而上,河北军慌乱抵挡,立刻被杀得四处翻滚。只见厮杀之处,惨叫声不断,马鸣赫起,不到一阵,河北军就被赵云悍然杀出了一条血路。那指挥的将领何曾见过如此神勇的人物,这下已被吓得胆怯,整个人甚至还僵硬起来,一时间竟不知调拨。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宛如一道白色闪雷般悍然杀至,麒麟枪霍地射出,恍然如见一头白色麒麟张口来吞,生死关头,那河北将领下意识地提刀挡住,却听‘嘭’的一声巨鸣,顿被赵云一枪击得震飞而去。 赵云是冲上,手提麒麟枪猛地一打,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赫然打断了河北军的帅旗,巨大的木杆轰地爆裂,遂是倒落下来,不少来不及躲闪的河北军士更被当场砸死。 正在诸将掩护之下逃命的袁熙,忽听一声巨响,急是望去,竟见自己的帅旗断裂,又惊又恐,连忙命诸将加,趁着正是混乱撤离。 另一边,却公孙瓒正引大军汹涌杀来,忽听高地上的河北军阵营杀声震,旋即便见乱成一团。公孙瓒看得眼切,不由为之一壮,大喜叫道:“哈哈哈哈~~!!子龙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传我号令,河北军营此下正遭到子龙奇袭,阵脚大乱,正是我军力挽狂澜,大举反攻的时机~~!!” 公孙瓒此令经过七、八员传令兵飞传达后,刹时整支大军遽然振奋起来,一部部人马汹腾杀上。却见田楷那处,其正手提大刀,引着部署再次凶猛杀上。河北军的长枪兵纷纷从上杀落,却被悍猛的田楷挥刀赫然杀开,不少人滚落一边,摔了个粉身碎骨。田楷部署眼见田楷如此凶悍,无不抖数精神,加紧扑杀。与此同时,后方不断又有队伍前来接应,此处攻势如潮,眼看河北军渐渐要抵挡不住了。 “郭大人,左路遭到公孙瓒的大将田楷猛攻突击,快要抵挡不住了~!!” 又是一道急令传来,郭图一听,面色大变,心乱如麻,只觉如火烧眉毛,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又有将士来报,公孙瓒前往右路,并且亲自引兵杀上,其部署得以鼓舞无不奋起厮杀,右路那里恐怕也抵挡不了多久! 郭图闻言,不由打了个寒战,眼看如今已然失控的战场,想到这一切全因赵云的奇袭,以至于此,不由呐声叹道:“地之下,竟然还真的有着,能够以一己之力,从而扭转乾坤的绝世猛将,只恨吾是凡身,否则当提戈上马,与之决死一战!!” 就在郭图话音一落,猝听杀声逼近,后面的将士急是大吼起来,原来赵云已快突杀过来。 “郭大人,那赵子龙实在勇悍,恐怕不久就能杀了过来,为防万一,郭大人还是先撤罢!”一员河北将领急是与郭图谓道。郭图满脸落寞和不甘,连是摇头叹气,旋即便在几个将士拥护之下,迅逃离而去。 少时,正见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倏地奔杀而来,留守在此的河北将士不乏悍士,为了给袁熙和郭图争取时间,立刻扑上厮杀。却见赵云麒麟目光芒四射,大声喝道:“尔等营地已被我赵子龙闯破,我方大军须臾也能杀上,战局已定,尔等还不投降,无谓再做牺牲~!!” 赵云正义泯然,且是勇悍如无敌,不少河北兵士见状,不由生出敬佩之心,竟纷纷跪下投降。几个河北将士不禁被吓了一跳,正欲急喝,赵云倏地策马奔杀而来,一阵凶猛冲突之后,又是击毙两个河北将士,这时又听两边震般的杀声逼近,正是公孙瓒的大军杀了上来,众人见大势已去,已无战意,遂纷纷投降保命。 孰不知,忽然却有公孙瓒的将士四处纵马大喊,传公孙瓒不肯接受降兵,但若扑到,尽数杀之。那些本是已经投降的河北降兵一听,自是忿怒不已,大喊赵云是奸贼,立即涌上厮杀。赵云面色大变,面露不忍之色,虽是如此,但也不得不与扑上的河北降兵厮杀起来。 黄昏日下,战事渐渐到了尾声,却随着公孙瓒不肯接受降兵的命令传达,河北军除了一干逃脱的部署外,剩下的唯有拼死搏杀,公孙瓒军最终虽然取得胜利,但也折损了不少兵马。 斜阳射落,赵云冷酷的面色中,隐隐有几分痛快之色,正见他一枪正搠中一个河北将士的胸膛。 “该…死的…狗贼为何…骗…”话未完,那将士便是断气,死后眼睛还是瞪得斗大,死死地在盯着赵云。赵云轻叹一声,把麒麟枪一拨,随着血液洒出,那将士的尸体旋即倒落地上。 “我本以为公孙瓒是个仁义的英雄,没想到他不但高傲自大,刚愎自用,性子中还有几分懦弱,最令人痛心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救国救民的雄心壮志。诶…”想到这,赵云又是一声轻叹,神色有些落寞。 这时,忽有将士传令,公孙瓒有请,此时正在营中虎帐等候。赵云一点头,遂是纵马赶往而去。 一阵后,赵云走入帐篷,正见公孙瓒早已坐在虎皮大座之上,两边皆是他麾下一干将领。公孙瓒一见赵云,立刻神色大震,大笑道:“哈哈哈哈~~!!子龙不愧是我公孙麾下第一猛将,经过今日一役后,子龙之名必定再次威震河北~!!” 赵云闻言,连忙单膝跪下,毕恭毕敬地道:“主公谬赞,云不过是履行分内之事,为主公效命,实乃云之幸也。” “哼!!那袁熙儿几乎害死我子!!当时我又急欲复仇,遭到河北军的猛烈阻击,再有匈奴、乌桓人早早逃撤,当时战况正是恶劣,若非子龙扭转乾坤,我军此时恐怕早被河北军反扑杀破!!子龙立下如此大功,如何能够不赏~!!?来人呐~!!”公孙瓒先是猛地一拍奏案,提起袁熙便是咬牙切齿,这下公孙续还尚在急救之中,生死未卜,公孙瓒自是恨透了袁熙。不过公孙瓒倒也没有忘记赵云的功劳,这下大声一喊,帐外很快就有一个将士双手托着一柄白龙宝剑,来到赵云身旁。 来,公孙瓒一生最喜白色,认为这是高贵、权力的象征,因此特地耗费重金打造了这柄白龙宝剑,平日里公孙瓒对这宝剑可是爱惜有加,就连公孙续也不敢随意去碰,这下却要赏给赵云,诸将见了无不色变,不少人暗暗更露出嫉妒之色。 赵云也知公孙瓒对白龙宝剑的喜爱,不由露出几分惶恐,急道:“此乃主公贴身宝剑,又是心头所爱,云焉敢妄受!主公心意,云是领了,还请主公收回!” “子龙!!”公孙瓒听话,忽然大喊一声,吓得赵云不由心头一跳。公孙瓒见状,暗暗得瑟,想着如此勇悍无敌的猛将,还不是要听从于他,畏惧他的雄风,遂满意地呐道:“你屡立功绩,如今已成为我的左右臂膀,这白龙宝剑在你手中,不正如在我手中一样?你是与不是?日后,我还盼望你能持此宝剑,替我汉室扫平下乱臣贼子,匡扶汉室,还以下太平呢!” 赵云听话,心中感动不已,想到自己适才竟还对公孙瓒起了疑心,自是十分惭愧和内疚,连忙慨然答应,麒麟目烁烁光,更有几分泪光闪动。 不得不,当年卢植教公孙瓒和刘备这两个得意门徒的第一堂课,那就是驭人之术。公孙瓒却也学得了其中的精华。 可就在公孙瓒暗暗得意时,忽有噩耗传来,公孙续已经坚持不住,教公孙瓒赶快去见其子最后一面。公孙瓒刹时吓得魂魄如飞,惊吼一声,手足无措地急忙赶落,一时情急,还摔倒在地,诸将连忙来扶,却被公孙瓒推了开来。只见公孙瓒状若疯狂,此下披头散,双眸红得可怕,犹如一头凶戾的恶鬼。 “爹…爹…替我…替我…报仇…报仇啊…” 一阵后,公孙瓒来到公孙续榻前时,公孙续已快要断气,临死前紧握着公孙瓒的手,口中呐呐就只有报仇。 “啊啊啊啊~~!!!杀的袁熙儿,你敢害死我子,我要你袁家全都陪葬呐~~~!!!!”人生最惨莫过于白头人送黑头人,眼看亲子死在眼前,公孙瓒痛不欲生,竭斯底里、撕心裂肺地恸哭喊道。赵云等将见状,无不变色,都知一场血战,恐怕不久之后,即将来到。 第825章 ‘袁熙’上阵(上) 另一边却袁熙当夜逃回阳乐城后,惊魂未定,同时又得知大军已被公孙瓒给击破,更是吓得肝胆欲破,连忙急令城中诸将加紧防备,提防公孙瓒的大军连夜奔杀而来。 Ww WCOM而军中将士见袁熙失魂落魄的样子,都是吓得阵脚大乱,急是各调兵马,阳乐城中遂是乱作一团。 甄氏闻知,不由大惊失色,连忙赶来后堂安抚袁熙。袁熙得甄氏安抚后,神色方定,这时忽听左右来报,郭图率领数千残部此下已回到了阳乐城下。 “该死的郭公则若非他大言不惭,此战必胜无疑,我又岂会这般轻敌大意,让那赵子龙奇袭得手!!不过公孙老儿怕也开心不起来,其子受了重伤,此下不定已经命丧黄泉了呢!”袁熙眼里射出两道阴鸷之光,冷笑道。甄氏闻言不由色变,连忙问起今日战事。袁熙遂告之。 “公孙瓒刚愎自用,且自从田豫离开之后,麾下再无善于计略的谋士,如此精妙的奇袭之策,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甄氏不禁在心中自问,不过很快她脑海中便闪出了一个人影,心头不禁揪了起来,剧烈的痛楚更是令她一时失神。 “宓儿,宓儿~!”甄氏全名甄宓,实则原先的身份乃是风雨楼的二楼主,只不过如今甄宓早已抛弃过去的身份,并且在昨夜已经下定决心与司马懿断绝关系。此下袁熙见甄宓失神,连是喊了几声,甄宓蓦地回过神来,忙道:“夫君且莫动怒。郭公则此番调拨精细,可谓是不失毫厘之过,只是这奇袭之策实在太过精妙了。并且要找到能够执行此计的将领,更是凤毛麟角。落此大败,或是可能是意吧。”甄宓自知这兵家战事,哪有所谓的意,她也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斤两,若是真要追究责任,或者未能激三军战意,鼓舞士气,反而临阵退缩,并且屡屡示弱的袁熙,责任更大。当然,甄宓不可能追究袁熙的责任,但也不希望袁熙把责任都推到郭图的身上,否则但若有个万一,激起郭图造反,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再有,甄宓也有另外的担忧。 “诶,夫人得也有道理。这郭公则确也有几分本领,当时就差那么一些许,我军就能击溃河北军的士气!怎知!哎~!”袁熙想起今日的战事,不禁露出几分不甘、忿怒之色。却全无想到,差了的那么一些许,问题正是出现他这个统帅的身上。 甄宓听话,暗暗叹气。这袁熙爱她疼她,对她更是言听计从,尊敬有加。这么多年来,只要她一生气,袁熙就立刻什么都会依着她。但话虽如此,试问甄宓这种之骄女又岂会看得上袁熙这种懦夫,并且他还是个不能行房事的废物! 而甄宓之所以还愿意留在袁熙的身边,或许只是为了报答袁熙对她的恩情吧。 “对了,夫君。这公孙瓒伤了孩子,就怕他会不惜代价地来攻打阳乐,而此下公孙瓒的大军锐气正盛,不得不防。”甄宓凝色而道,袁熙一听却是立刻吓得面色苍白起来,连忙下意识地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夫君若是愿意,妾身倒有一计,还请夫君附耳来听。”甄宓忽然盈盈一笑,看得袁熙不由心头猛一抖动,立刻就乖巧地把头靠去。甄宓遂在袁熙耳边教道如此如此。 袁熙听了,却与平日不同,而是蓦地面色大变,瞪眼惊怒喝道:“不可!!这刀枪无眼,万一伤了夫人,那可如何是好!?” “这点夫君倒不必多虑,我不会轻易亲往战场,只在城上以调拨。如此可好?” “不,还是太危险了!夫人不惜冒险,愿意助我把守阳乐,为夫十分高兴,但也正因如此,为夫怎么舍得让一个如此疼爱我的夫人有丝毫危险?此事夫人莫要再提了!” “夫君!如今阳乐城已是危在旦夕,但若阳乐一破,公孙瓒军很快就能与刘备的兵马得以会合,这般一来,整个幽州恐怕须臾就会落入他人手中,更有可能危及冀州安危!夫君莫非希望老爷费劲一生心血打下来的基业,或被其他的诸侯给分割耶!?” 甄宓这一席话出,袁熙不禁脸色连变,最终虽是万般不愿,但还是抵不过甄宓带着几分嗔怒的眼神,连忙抓起了甄宓软而无骨的手,道:“夫人莫要生气,我一切都听你就是了。不过夫人要调拨三军,也不必亲自到城上观战。可就于敌楼之内,但得将士来报敌情,迅加以调令就可~!!” “不可。妾身本就是一介妇孺,自然不可随意进出军中,否则每个将领都要把自己的妻子带上,那岂不乱了套?再有,夫君乃三军统帅,在众人面前,自然要保持强势和威严,岂能任由我一个妇孺之流在旁肆意调拨军队?这日后传出去,会有损整个袁家的名望!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兵家战事,瞬息万变,但有拖延,就会失去最好的时机,妾身自然要随时随刻地观望着整个战局!” “好,好!我就知道不过你,一切皆依夫人便是了。”也不知袁熙是太过溺爱甄宓还是被甄宓给服了,竟然还真答应了甄宓看似荒唐的主意。 袁熙也全然没想过,这但若被人揭穿,传了出去,他和他整个袁家都是成为笑话! 当夜,袁熙听从甄宓的建议,不但没有严惩郭图以及一干将士,反而给残部送来大量的治疗药膏,更且派了不少大夫前来为一干将士尽快治疗伤势。众人本还忧心袁熙给严厉惩罚,这下见袁熙如此仁义,无不心中感激。不少人更感动得泪流满面,惭愧不已,大喊但若下回厮杀,一定要拼死作战,立下战功,以报袁熙的恩德。对此郭图却是嗤之以鼻,因为他知道就凭袁熙那纨绔子弟,是绝不可能想出如此高明的收买人心的办法,一定是他的夫人甄氏在背后过教。 一夜过后,却正如甄宓所料,这刚亮不久,就有斥候来报,公孙瓒正率军大举奔杀而来。甄宓与袁熙同在一室,听将士来报后,甄宓立刻伪装起袁熙的声音,快调拨,命各军精锐迅集中在城东之处,听候指示。来甄宓模仿得极其真实,就连袁熙的贴身将士也听不出什么端倪来,听令后,迅领命而去。袁熙也被吓了一跳,连忙问之。甄宓却答此乃当年她随其父行商时学到的本领。袁熙想甄家的商业遍布整个河北,甄父当年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甄宓随着他年纪就走遍大江南北,什么千奇古怪的东西都见识过了,会这样的本领,倒也不出奇。袁熙遂不怀疑,却又哪里会想到他视为心头肉的夫人,实则不过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罢了。 两个时辰后,在城东之上,正见‘袁熙’换了一身新的铠甲,铠甲显亮银之色,雕有凤之纹,并且又有一凤头盔,把他整张脸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眼睛和嘴巴透气,看上去虽是有几分怪异但却也有几分威严的感觉。 只听‘袁熙’连声号令落,城下三千精锐立刻摆开阵势,其中盾兵居前,长枪兵在两翼,摆出的是一个极为寻常的阵型。 “二公子,这公孙老儿来势汹汹,你这摆出一个如此简单的阵型,只怕…”郭图看了好一阵,却也看不出一个虚实来,不由眉头一皱,向‘袁熙’提醒道。‘袁熙’却是出了几声笑声,淡淡道:“郭大人不必多虑,有时候往往越简单的东西,却越有返璞归真的精妙。” “哦?看来二公子今日战意颇高啊。”郭图面色一紧,走前一步,尝试着要看清‘袁熙’的样子,可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正是公孙瓒的大军汹涌扑杀而到。 正见为当冲的却是昨日怯于河北军之威,先行撤走的匈奴和乌桓的人马。原来昨夜丧失亲子的公孙瓒,悲愤欲绝,一怒之下,竟迁怒于於夫罗和丘力居的头上,这时正好有人来报,这两人正在暗中商议。公孙瓒大怒,立命赵云以及一干将士随他前往匈奴人的营地。当时,於夫罗和丘力居倒也没想到公孙瓒会不惜冒险来到他们的营地,待於夫罗的心腹急来报时,赵云已策马随后赶到,喝令於夫罗和丘力居来见。两人听是赵云,当场吓得魂魄惊飞,哪敢怠慢,连忙出帐来见。随后公孙瓒与其麾下诸将赶到,两人一对眼色连忙跪下认罪,恳请公孙瓒原谅,并且承诺明日厮杀,必引兵在前,酣战不退,否则愿受公孙瓒的处置! 而公孙瓒当时也想着这些匈奴、乌桓的人马可以利用,遂是答应下来。 这不,今日一早,公孙瓒令声一下,於夫罗和丘力居就乖乖地率领部署,奔赶在前。 “报~!二公子,先是杀来的是匈奴人的骑兵和乌桓人的狼骑~!”正见一员斥候将领飞马赶来,急是在城下报道。 “哼,果然如我所料,公孙老儿痛丧亲子,昨夜却无找匈奴、乌桓人的晦气,那肯定是想要加以利用。听我号令,盾兵立刻压前筑起三面盾墙,以成屏障~!” ‘袁熙’震色令道,一改往日的懦弱姿态,众将士闻言,无不振奋,立刻纷纷大喊调令。于是,很快城下的盾兵队伍迅摆出三面盾墙,另外两翼的长枪兵皆蓄势不动,在原地待命。 时迟那时快,眼看匈奴骑兵以及乌桓狼骑飞快冲来,度极快。来匈奴、乌桓人都是游牧民族,习惯在马上打猎,骑马作战自是比汉人厉害。而乌桓人更是厉害,甚至学会了屈服狼群的办法,专门训练出了一支狼骑,战力之强更是不容觑。 “给我挡住~~!!”一员河北将领,瞪目怒喝,其麾下盾兵立刻纷纷振声应和,声势盖。 “给我硬闯过去~!”於夫罗自知眼下自己处境危险,若不能助公孙瓒取下阳乐,莫扬名立万,甚至还会得罪公孙瓒这头恶虎。这下於夫罗也立下决心,要拼死一战,遂是纵马在前,嘶声怒吼,其麾下大受鼓舞,纷纷扯声怒喝。 第826章 ‘袁熙’上阵(下) “哼,於夫罗这匈奴人倒还有几分出息,竟然连他这儿都敢拼命,老子也不能丢了乌桓人的面皮~!”丘力居见状,念头快地在脑中一闪,遂是厉声大喝,命麾下加奔杀,于是一干狼骑,纷纷出一阵怪鸣,引起了一道道狼嚎声,在丘力居的带领之下,紧接着匈奴人的队伍奔杀而去。Ww W COM 阳乐城关上,一干河北将士眼看匈奴、乌桓人来势汹汹,气势浩荡,这些游牧民族充满了野兽一般的凶性,无不变色,有些人更是暗暗胆怯起来。 就在此时,‘袁熙’忽然一声大喝,命两翼长枪兵一起突出厮杀。此令一出,诸将不由神色大变。郭图更是吓得心惊肉跳,一刹那间还以为这‘袁熙’又是犯浑,胡乱指挥,让自军的部署去送死。 “二公子!彼军还未闯破我军盾墙,我军却急于出击,这不是本末倒置载~!?” ‘袁熙’闻言,只出平静的笑声,笑而不答。不过眼下再想召回城下的长枪兵恐怕也来不及了。只见一左一右两部河北长枪兵,蓦地汹涌杀出,朝着一举扑上的匈奴骑兵斜刺里突杀而去。 而此时於夫罗毫无准备,正要强闯盾墙,度冲得极快,其后部署也皆无预料。 于是,诡异的一幕生了。 只见一左一右两部河北斜刺里倏地杀上,匈奴骑兵竟不知反击,更因冲得实在太快,一旦河北军的枪兵冲上,立刻就摔个人仰马翻,后面的队伍也纷纷撞上,瞬间搅成一团。耳听阵阵嘶鸣惨叫喋喋而起,那两部河北枪兵这下正是势如破竹,俨然地在匈奴人的骑队中突开了两个破口。 眼看城下这诡异一幕,一干河北将士早就惊呆了,一些人更是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袁熙’。 但眼下‘袁熙’面貌被头盔遮掩得严严实实,就在这时,只见他猛地一拔腰间宝剑,振声喝道:“盾兵队伍,给我扑上厮杀,将那些外族蛮夷给我推杀回去~~!!” ‘袁熙’令声一下,霎时间如颤地抖,这下士气正是旺盛的河北盾兵刹时凶猛扑上,各持刀盾奋然突杀。於夫罗正是慌张,忽然间与他几个将士猛地遭到了一队数十人的盾兵队伍冲击,於夫罗吓得面色大变,还好他那几个将士飞快冲出,替於夫罗争取了躲避的时间。 只听几声惨叫骇起,於夫罗急眼望去,正见自己那几个将士已被河北盾兵冲翻落马,并且被乱刀砍死。突兀,又听杀声震起,望左边正逃的於夫罗,眼看左边又有盾兵杀上,连忙拔马**右逃,却又见右边也有盾兵急突杀来。就在於夫罗不知如何是好时,后面蓦然响起阵阵乌桓人的嘶声怒骂,於夫罗和匈奴人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语,但从他们的暴烈急促的喝声便知他们一定是在急声谩骂。 于是,只在须臾之间,乌桓人的狼骑还未逞威就与匈奴人的铁骑轰然撞在一起,瞬间阵势全无。 这是迟不过却生在一刹那间,不得不佩服的是‘袁熙’对于时机的把握,实在太精妙了,就如适才,他只要命令下得较为快一些或者慢一些,绝无可能可以造成如此斐然的效果。譬如若是‘袁熙’让盾兵起冲击的命令稍微一慢,乌桓人就足以有时间停住队伍,整顿后,再看局势是战是撤。而如今乌恒人正好反应过来时,已刹不住去势,这才和匈奴人的铁骑撞在了一起,以致全军混乱! “好,好哇~!!”这下,就连郭图看得也不禁连声叫好,城上一干河北将士更是大为振奋,纷纷振臂高呼起来,甚至有些人更是大喊起‘袁熙’的名字。 “撤~撤~!快撤~~!!”乱军之中,於夫罗急声大喝,竟又想临阵退缩。就在此时,四周战马忽然出阵阵怪叫,陡然忽见一头白色巨狼飞快奔驰过来,上面更坐着一满脸胡子,目光凶悍的健硕大汉,正是丘力居也! “於夫罗你这儿,莫非忘了答应公孙大人的事哉~!?你若是逃去,日后必为你们匈奴人带来灭顶之灾~!!你们匈奴人要自取灭亡,却别连累了我们乌桓人~!!”丘力居手举大刀,瞪眼怒喝。於夫罗闻言,猛地反应过来,这才想起。忽然间,河北军的长枪兵和盾兵一齐杀上,於夫罗也被逼出匈奴人生的野性,忿然怒喝,舞起一柄狼牙棒,纵马奔杀而起。匈奴人眼看於夫罗起反击,也是为之一壮,是冲突杀上。 “二公子,这些匈奴、乌桓人竟然要开始拼命了。这!”郭图本以为遭到迎头痛创的匈奴、乌桓人会像昨日那般,怯而退却。可眼下与郭图想的迥然不同,无论是匈奴、乌桓人都开始拼命了。 “呵呵。这倒也不奇怪。郭大人,你却想公孙瓒坐镇幽州多年,杀害了不知多少边疆的游牧民族,甚至公孙瓒还会经常派自己的精锐,伪装成马贼,杀出边疆去烧杀抢掠,一来以免这些游牧民族壮大,前来侵犯,二来抢掠得来的东西正好可以作为军资补给。至于抢来的人也大多都被奴役。虽然那些游牧民族都知道是公孙瓒所做作为,却敢怒不敢言,因此在他们的心目中公孙瓒的可怕绝非你能想象的。” ‘袁熙’呐呐而道,得郭图一阵心惊肉跳。‘袁熙’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接话又道:“而昨日这些匈奴、乌桓人已背叛了公孙老儿一回,此下他死了儿子,试问匈奴、乌桓人又岂敢在触公孙老儿的霉头?” “竟然二公子早有所料,那此下该死如何?”郭图忙是震色,带着几分恭敬问道。 ‘袁熙’笑了笑:“敌军这些血性正高,不宜与之厮杀,鸣金撤兵,再让弓弩手准备!” ‘袁熙’此令一出,又是把周围的河北将士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连忙劝道:“二公子此下我军正占上风,就算与敌拼杀,起码也有七、八成的胜算,这又何必?” “赢是能赢,但恐怕要折损过半部署,这些不但是我军精锐,更是我河北的儿郎,岂能让他们随意牺牲!?” ‘袁熙’冷声喝叱,字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那将士闻言,刹地变得满脸愧疚之色,周围的将士却是听得感动不已。 “此人绝不可能是袁熙那儿!”郭图却在暗暗一眯眼,这时‘袁熙’冷声一喝,催促郭图下令。郭图不敢怠慢,连忙令,于是很快便听鸣金号角声猝是震动起来。本是占据上风的河北军立刻快地撤后而去。 而此时匈奴、乌桓人被河北军杀得正乱,虽然於夫罗和丘力居急要反击,但一时也指挥不及。 一阵后,眼看河北军快要撤回城内时,匈奴、乌桓才急整顿出几队人马来。 “匈奴所属,快随我掩杀~!!” “乌桓的儿郎们,让袁家的鼠辈见识一下我等的本领~!!” 与此同时,在河北大军中,赵云面色一变,急与面色阴沉得可怕的公孙瓒劝道:“主公,匈奴、乌桓人拼死搏杀,我军应当加进往,以作接应!” 原来,就在匈奴、乌桓人杀到城下后,公孙瓒忽然下令放缓了大军前进的度。 这下,公孙瓒听赵云来劝,反而冷笑几声,道:“子龙不必急躁,你岂不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哉?这些外族人本就该死,这下最好是与袁氏的人马杀个两败俱伤,那才是好!!” “可!”赵云听话,心头一抖,知道公孙瓒还是记恨于匈奴、乌桓人昨日的背叛,可他话为落下,忽听前方杀声俱起。 只见阳乐城下,随着於夫罗和丘力居急声怒喝,一左一右,纷纷领着部署冲上厮杀。 眼看匈奴、乌桓人再次凶狠扑上,城上的河北部署也开始紧张起来,有些将士不禁还吞了一口唾液! “弓弩手!” 蓦然,‘袁熙’一声令下,城上弓弩手刹时齐齐乱箭射,於夫罗和丘力居这下血气上头都无预料,两个部下更是如此,刹时被射得纷纷落马,死伤极多。 眼看匈奴、乌桓的来势刹时就被乱箭射住,城上河北军士气大作,无不振奋,纷纷卯足劲去射箭。在河北军的乱箭射击之下匈奴和乌桓人根本难以靠近,死伤愈多。於夫罗眼看着自己的部署瞬间死去了大半,连眼睛都红了,嘶声喝道:“他娘的~~!!公孙老儿的部署还不来接应,摆明就是要我等送死,老子才不会如他心意~~!!” 於夫罗喝声一落,遂是急令撤走。丘力居急往后一看,果然看见公孙瓒的大军还在悠悠而来,也是忿怒不已,急是喝令撤军。 于是,须臾之际匈奴、乌桓人开始纷纷逃撤,这战况转变之快,不愧深熟兵法之人,都战场之上是瞬息万变。 “哼哼,子龙你看,这些外族蛮夷果然又背叛我等了!”河北大军之中,公孙瓒面容冷酷狰狞,冷冷而道。赵云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话。 “河北军与那些外族蛮夷厮杀至今,想也开始力疲,眼下正是我军大举进攻的时机,全都给我加前进,待会就等河北军急于出城掩杀时,给予迎头痛击~~!!”公孙瓒心里虽是满怀恨意,但却还未失去冷静,这一直都在计算着战局。 随着公孙瓒话音一落,各部人马立即纷纷加涌起,来势犹如潮涌,骇人极了。 “二公子,匈奴、乌桓人已然胆怯,何不派我军骑部杀出,从后掩杀!?”在阳乐城头上,一员河北将士急是劝道,很快又有几个河北将士也是有相同的看法,纷纷来劝。 “不可!恶狼虽被击退,但猛虎还在后面,恐怕这时正是虎视眈眈,等待我军杀出!传我号令,全军立刻捉紧歇息,并且加强戒备,真正的恶战要开始了~!!” ‘袁熙’振声大喝,不过这连声嘶喊之下,忽然在后面的一声大喊,变了几分声调,听起来竟还有些像女声。众将士纷纷面色一变,全都吓了一跳。还好,郭图反应够快,急是怒喝,命诸将快准备。诸将听令才纷纷回过神来,又听城外果然杀声大作,想到公孙瓒的大军即将杀到,哪敢怠慢,纷纷领命而去。 “还是郭大人聪敏。” ‘袁熙’深吸一口气,一甩披风,在经过郭图身旁时,轻声而道。 “呵呵,多谢夫人赞赏。”郭图急一弓腰,也低声笑道。‘袁熙’倒不回答,径直而去,金刀跨马的坐到麾盖之下,歇息起来。 第827章 破蛮夷 ‘袁熙’临危不乱,稳重如山的态度,倒令河北军上下的急躁渐渐消除,迅地得以收拾好心理,准备作战。Ww WCOM 不知过了多久,在震动地的杀声之下,公孙瓒的大军终于轰然杀了过来。并且在公孙瓒的喝令之下,一队队人马或数百成群或者数千部,大举望阳乐城冲突杀来,并且一架架巨大的云梯车,以及冲车、对楼等战争军器纷纷出现。 很快又听连道轰鸣,只见空上猝然数十颗燃烧着的石头飞快划过虚空,如同流星一般纷纷砸在了城头之上,不少河北兵士躲避不及,被当场砸个粉身碎骨。 这却又不得不,还好‘袁熙’令麾下早作准备,否则仓促躲闪,还不知会死上多少人。 “二公子~~!!公孙老儿的人马要杀上来了~~!!”一员河北将士急来禀报。 ‘袁熙’早就站起,立于麾盖之下,沉声就道:“传我号令,各部不必慌张,务必先做好掩护,等候我的号令,另外待公孙老儿的前部人马快要接近百丈时,每隔十丈,就禀报一回!!” 袁熙疾言厉色地快落号令,那将士闻令,连忙拱手领命,往通报。 不一时,便听‘百丈’喊起,河北军上下开始紧张起来。‘袁熙’大喝弓弩手快准备。‘九十丈’时,袁熙又命准备落石、木桩! ‘八十丈’时,眼看公孙瓒的大军快要杀到,河北军上下这时已经有些急躁。‘袁熙’却还不慌不乱,大喊准备沸水! ‘七十丈’时,袁熙终于令阻击,城上弓弩手立刻纷纷放箭射击,公孙瓒的大军在河北军阻击之下,刹时度减缓起来。 “盾兵快快冲上,以盾牌抵挡,弓弩手在后放箭反击,其余部队继续徐徐靠近!!”公孙瓒麾下大将田楷,眼看河北军忽然起猛烈反击,不由吓了一跳,暗叹这时机把握得正是极好的同时,又号令应付。 在这令人几乎屏息的气氛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六十丈’了,就在众人都下意识地等候‘袁熙’的号令时,‘袁熙’却不动声色。 紧接着,五十丈! 四十丈!! 三十丈!!! 城上弓弩手忽然见‘袁熙’没了主意,紧急之下,都只知玩命般地胡乱去射,因此争取了大量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中,河北军一个个大祸里面的水早已沸腾起来。 就在这时,田楷高举大刀,朝出了一声咆哮。 “给我杀呐~~!!” 随着田楷一声令下,前头的部队,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蓦然狂奔起来,一队队手拖攻城尖头木桩的队伍,急冲往。田楷倒也是善于统兵,这下忽突袭,全军士气瞬间爆起来,并且又教人防不胜防。 “还不给我烫死这些贼子!” 这时,‘袁熙’冰冷的声音,猝然响了起来,一声令下,须臾之间城上很快就有冒着腾腾热气的沸水倾泻而落,那些急是扑往的公孙瓒部署,被沸水当头盖落,刹时出一声声好像烫死猪般的惨叫声,这极其凄厉的惨叫声,可把随后扑上的其余部署给吓得胆子都快跳出来了,蓦然间进军的度刹时一缓。 “这河北军调拨如此精妙,那郭公则恐怕也没这般厉害的本领,到底是何方高人!?”田楷瞪眼望着,一阵心惊胆跳,毕竟河北军中不乏高才谋士,由其是那田丰更是有着智谋百出的本领,虽然早有细作来报,田丰被袁绍囚禁在牢中,可就怕这是幌子。 就在田楷暗暗担忧、犹豫之时,后面又听擂鼓急起,却是其主公孙瓒下令催促进军。 田楷不由一咬牙,急是下令命前部兵马继续杀上。 眼看敌军又要杀来,渐渐地快要接近到‘二十丈’,城上将士急是大喊。 ‘袁熙’又是毫无反应,冷静等待。郭图都不知吞了几口唾液,若是换了他,他自问绝无这般的冷静,恐怕早就下令起反攻了。 “二公子,敌军靠近快有十丈了~~!!”遽然,又是一道急喊骤起。 “落石!!”‘袁熙’终于有了反应,一声令下,河北军上下全都奋起,各是快搬起石块,向城下砸落。眼看落石如雨,那些扑上的公孙瓒军部署,再次找到毁灭性的袭击,不少躲避不及的将士更被当场砸个头破脑裂! “快,冲车队伍,突上!!对楼车何在,快在两旁接应~~!!”对于田丰或者在这的猜测,田楷越来越是肯定,连忙抖数精神,不敢再有丝毫觑之心,嘶声大喝起来。只听在田楷快令声之下,冲车和对楼队伍纷纷压上。 “滚木~!!” ‘袁熙’等候久矣,这时更冲到了城头,振奋喝道。其令一落,旋即便见落石滚木从城上一并飞落,不但砸得公孙瓒的人马惨叫不绝,并且还毁坏了不少急于冲上的冲车。 “对楼车~~!!对楼车快快压上啊~~!!!”一个正在阵前指挥的公孙瓒将领满脸慌乱之色,疾声大喊起来。随着他喝声一出,后面的对楼车果然加快了不少,车后的兵士一齐纷纷并力推拥,喝声连连。 可就在这时,城上的弓弩手接过一阵歇息后,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这下弓弩上搭着的更是一根根燃烧的火箭。 蓦然,喝声一道。乱箭飙飞,如同猝然下了一场火雨一般,无数落箭盖落而来,大多都射在了足有三、四丈高的对楼车上,迅地燃起了火势。 “哼~!!这田楷到底在搞什么!!对付那袁熙儿,过了这么久时间,竟然还未杀到城下!!”在攻城大军的中军阵内,公孙瓒面色森然地喝声叫道。 赵云眼看战况不妙,急是抖数精神,震色道:“主公!!云愿前往助战!!” 公孙瓒定眼一望,见在这紧要关头,又是赵云慨然而出,不由神色大震,震色道:“好!!子龙不愧是我左右臂膀,这下又要靠你来力挽狂澜了!!” “云必不负主公厚望~!!”赵云怒喝一声,旋即飞马冲起,快地朝着阳乐城奔往而去,在其身后又跟着百余白马从骑,此乃昨日赵云立得战功后,公孙瓒一喜之下,拔予他的亲部。 地如在震荡,眼看阳乐城上不断有飞石来袭,城下却也有滚木落石扑落,城上城下的两方人马互相对射,战况极其激烈。而落于下风的明显是作为攻方的公孙瓒军。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杀不近这阳乐城下!!云梯车队伍可来了没~~!!?”田楷眼看攻势难以展开,不由也开始急躁起来。其麾下一员将士来报,适才大军冲得急促,后方堵塞,加上云梯车硕大,要来到前线,恐怕还要一段时间。 “气煞我也~~!!”田楷闻言,不由大怒,一对凶狠虎目瞪得恶煞无比。 就在此时,忽听道道震呼声赫然而起。田楷急是往后看去,正见赵云领着百余白马从骑奔飞而来。 “子龙来了~~!!”田楷见是赵云,不由面色大震,抖数精神,振声呼道。 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倏地来到田楷身旁时,快地勒住,震色就问:“田将军眼下战况如何!?” “哎!!敌军阻击有条有序,且时机捉摸极好,我军根本靠近不得,这不我本想借云梯车压上厮杀,孰不知我军适才冲得过猛,后军堵塞,等云梯车过来,怕还要一段时间!可我军此下损耗颇为严重,再如此下去,就怕我军士气低落,待会还如何攻城呐~!” 田楷疾言厉色地喊道。赵云听了,不由剑眉一皱,适才他引兵来时,也现田楷所的状况,不过很快赵云便是面色一震,慨然而道:“田将军你莫要着急,待我先前往一探!” “好!眼下也只能靠子龙你了。但望你能震慑敌军,先稳住时下局势,只要云梯车一到,我立刻就会起攻势!!”田楷闻言,心头一壮,震色喝道。 赵云立刻领命,遂是一拍夜照玉狮子,猛地冲飞而去,其后白马从义也各往奔驰,紧随其后。 一阵后,赵云飞马来到前线,正见城上飞箭接连而来,落石、滚木一波接连一波地落下,果然攻势有条有序,这不但能节省将士、兵卒们的气力,还能有效地阻击。 赵云看得暗暗心惊,麒麟目刹地迸射两道精光,纵声喝道:“城上河北鼠辈,可识得我赵子龙哉~~!!?” 赵云忽然一声喝起,犹如麒麟咆哮,一些将士恍然间更如看见有一头白色麒麟神兽相势霍然显现,无不变色。 赵云昨日几乎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并且在河北大军的营地之中,强闯硬突,如入无人之境。河北军上下对他自然尚存余悸,果然此下但闻赵云之名,如闻虎色变。 “二公子,这赵云厉害得很,并且据也擅长箭艺,未免万一,还请二公子先入敌楼!”城头上,郭图眼看赵云来到,面色大变,连忙到‘袁熙’身旁劝。 ‘袁熙’咦了一声,正看赵云身穿银甲白袍,手挺一柄麒麟枪,胯下一匹通体雪白无暇,英俊神武的神驹,仔细一看,又见赵云长得面如冠玉,英姿勃,风流倜傥之余,又不失男儿的血罡之气,并且浑身充斥着非同凡响的勇威,犹如一头白色的麒麟,如此纵奇才,实属罕见,越看越教人心醉。 第828章 甄宓的决心 “没想到这赵子龙不但英勇,而且还长得颇为俊美。Ww W COM” ‘袁熙’脑念一转,这时郭图又在旁疾声喊了起来,却不料他连连的喊声引起了赵云的注意。 “袁熙儿,昨日杀不了你,今日我看你能逃到哪去~!?”蓦然间,一道厉喝,正见赵云把麒麟枪忽地按住,遂是猛拽弓弩,瞄向了城上的‘袁熙’。一干将士吓得无不面色,连忙冲上掩护。 猝然,只听一声弓弦震响,赫然震荡。须臾,便见一根箭矢,犹如飞虹般向‘袁熙’射了过去。 却也不知‘袁熙’是害怕,还是另有其事,竟然愣住了。郭图这下也管不了会不会冒犯,急是把‘袁熙’扯开。于此同时,一个河北将士急是提剑迎了过去,哪知飞矢来得极快,倏地掠过。还好又有一个将士及时挡住,不过为此他却牺牲了他宝贵的性命。 啪~! 眼看血花绽放,飞矢猛地扎入了那将士的面门之内。所有人都被赵云这一箭之威给怯住了。 倒是‘袁熙’竟还不禁叹道:“好俊的人,好俊的箭!” 郭图一听,不由脸上露出几分嫉恨之色,急是怒声大喝:“诸将听令,给我乱箭射死那赵子龙~~!!” 郭图喝声一起,一干将士立刻纷纷怒喝,拽弓上箭,望城下的赵云一齐射。哪知赵云飞马而起,左突右冲,手中宝弓连起震响,一道道飞矢猝起,旋即便听一道道惨叫声接连迭起,竟是例无虚,箭箭皆中,只一阵间,那些望赵云射箭的河北将士,全都被赵云击毙。河北军上下无不被英勇的赵云所怯,纷纷都下意识地退开几步。就在此时,前线几个公孙瓒的部署,看是机会,立刻纷纷喝令,刹时城下弓弩手齐齐往上急射,河北军反应不及,不少更被偷袭击中,摔落城下,摔了个粉身碎骨! “该死的赵子龙,又是你来捣乱~~!!”郭图脸上恨色更浓,竭斯底里地怒吼叫道,急欲喝令诸军反击。怎奈城下的弓弩手这下全都奋力乱射,城上的河北军根本靠近不得,这下正好又有一轮飞石砸下,顿是把河北军砸得一阵混乱。 “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扭转乾坤,这赵子龙真不愧是当世麒麟!” 忽然,竟然又听‘袁熙’对城下的赵云起赞叹,却也不知他是不是无心之举,只不过这反倒激起了河北将士的血气,纷纷急是冲上指挥,眼看城上河北军渐渐开始要反攻起来。 就在此时,只听阵阵杀声赫然而起,更有一阵又一阵的车轮滚动声,正见公孙瓒军犹如一头头洪荒巨兽般的云梯车队伍正大举压来。 “诸将听令,掩护左右,云梯车队伍趁着城上的河北鼠贼正是混乱,快快压上~~!!”大军之中,田楷竭斯底里地大喊起来,霎时间,在前线中的公孙瓒部署无不振奋起来,纷纷高举兵器,奋然嘶啸,士气一时间再次得以迸。 另一边,在城头之上,各部河北军部署在‘袁熙’的指挥之下,也快地准备起来。 蓦然间,这时忽有一员将士急往来报,在‘袁熙’耳边快地嘀咕了几句。‘袁熙’一听,不由惊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坏了,这回喊出来的声音,竟然是道女声,不少人都是听得耳切,纷纷变色。 另一边,在河北军的大阵之内,公孙瓒正是欣喜若狂,连声叫好,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啊~~!!!玄德果然没令我失望,眼下他的大军已攻破边关,并且又收服了那袁本初的大将鞠义,这消息一旦传到阳乐城内,其军必然阵脚大乱,到时我要取阳乐,自如囊中探物!!” “呵呵,不但如此,我家主公,但恐阳乐城坚固,公孙大人麾下虽不乏猛将勇士,却急攻难破,将士多有折损。故此,我家主公眼下已火领兵朝阳乐赶往而来,如无意外,三日之内,我家主公必然来到助公孙大人一臂之力!”正见一人身穿斗篷,正向公孙瓒笑声而道。公孙瓒闻言,双眸一瞪,神色连变,不过须臾便恢复如常,笑道:“哈哈!玄德有心了!” “所谓好事多磨,眼下倘若与河北军拼个玉石俱焚,怕是要折损不少。再者眼下也快到黄昏时候,不如公孙大人且先撤军,待我家主公大军来到,再一齐前后夹攻,岂不是好?”正如此人所言,不知不觉中,眼下已将是黄昏时候了,色渐渐昏暗起来,一道斜阳射落在那神秘人的脸上,见那人面阔鼻大,笑容放dang,竟是田豫刚从兖州赎回来的简雍! “这刘大耳表面上假仁假义,但却瞒不过我,他自幼就极具野心,此番急于引兵前来,怕是要和我抢下这阳乐城!刘大耳,我又岂会让你如意!?不过眼下确是时候不早,而且我也要尽快做好提备,已防那刘大耳忽然引兵杀来~!”公孙瓒脑念电转,此时心头已经有些紊乱了。简雍暗暗观察着,嘴角却是不由得意地翘了起来。 不一时,忽然鸣金号角声接连而起,正在前线准备厮杀的公孙瓒诸部一听,刹时士气一落千丈,田楷急是喝令各部人马撤走。赵云也是眉头一皱,离开前,却又看城头上动静颇大,河北军并无意出击掩杀,这才领着百员白马从骑在后徐徐撤走。 当夜,‘袁熙’在诸将拥护之下,快回到府衙之中。‘袁熙’先命众人在大堂等候,自己则转入了后堂。 “夫人~!!夫人~~!!”却‘袁熙’刚是转入,便听几声疾呼,正见一个身材高挑,并且有几分瘦弱,面白唇红,长得却也有几分潇洒,竟是如假包换的袁熙! 这时,对面的‘袁熙’取下了头盔,轻一晃头,袁熙顿时看得傻了。正见甄宓头盘起,英眉秀目,面如冠玉,白皙如雪,颇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另有一番风味,可谓是美艳极了。 这表面一看,甄宓与袁熙倒也像是对金童玉女,作之合。只不过,命运弄人,袁熙却是个不能行房事,患有暗疾的废人。 “夫君,你传来的情报可是当真?”甄宓面色一紧,话音一落,袁熙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快步走进,抓起了甄宓的手,道:“这还有假!?这可是逃回来的将士遇见了我军的斥候,然后我军斥候再快马加鞭报回来的消息!据那刘戏子收服鞠义之后,一路火行军,如无意外,三日之内恐怕就会杀到阳乐城!到时,一旦刘戏子与公孙老儿联手攻打阳乐,阳乐城恐怕难以保住。这可如何是好啊!?” 袁熙满脸慌张悚然之色,甄宓也没想到情况如此恶劣,不由沉起了面色。袁熙急着来回在走,忽然急又冲到甄宓面前,紧紧抓着甄宓双肩,道:“夫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趁那刘戏子还未杀来,我等弃守阳乐,回去冀州!冀州有数十万大军把守,更有烈火侯等猛将坐镇,我等也不必畏惧刘戏子和公孙老儿前来追杀!!至于爹爹那里,他素来最是疼爱你这儿媳,只要你向他如实禀明幽州的情况,再把责任推到鞠义那叛贼那里,爹爹一定会对我从轻落,或者甚至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加以惩罚哩~!” 甄宓听话,脑里却不禁闪过了今日在城下赵云英姿飒爽的一幅幅画面,想到赵云的神勇威风,再看眼下懦弱得连个妇孺也不如的袁熙,心头一紧一阵失落,甚至有几分揪痛,轻叹一声,摇道:“如今冀州正遭马家贼子侵犯,据那鬼神马羲乃是和当年西楚霸王项羽一般的人物,冀州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之数。想必此时老爷还在为此头疼,我俩夫妻就莫是回去,令他多添烦事了。再有老爷竟然把幽州交予夫君你的手上,那就是信任你。夫君若想日后变得更有出息,当迎难而上,岂可临阵退缩。所以适才那些话莫要再了,否则一旦传到将士们的耳中,士气顿失,还谈何把守阳乐?” “夫人!你的意思是!?”袁熙一听,双眸不由瞪大起来,满脸地惊悚之色,抓着甄宓的双肩的双手不禁猛地用力起来。甄宓被袁熙抓得十分疼痛,却是强忍住了,双眸赫赫闪亮,慨然而道:“为不负老爷厚望,我俩夫妇当与阳乐城共生死!” 甄宓此言一落,如同晴霹雳一般在袁熙的耳边猛地炸开。袁熙自幼娇生惯养,骄横跋扈,虽然与甄宓成亲之后,有所收敛,但他骨子里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人,从未经历过苦难的他,这下忽然觉得大难临头,并且还不能逃,自然吓得魂魄如飞,踉跄几步后,竟惨叫一声,猛地摔落在地。 在外头正是等候的将士听得,不由惊呼起来,连忙急欲冲来后堂看望。甄宓神色一变,连忙带上头盔,快步迎出。 “二公子~~!!!”正听一道喊声猝起,五、六个河北将士正往冲来。突兀,‘袁熙’却是快步走出,正见一干将士各个面色惶急,立刻喝声就叱:“何事如此大惊怪~!?” 第829章 逃去的袁熙(上) ‘袁熙’喝声一出,颇具威严,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二公子恕罪,我等适才听得喊声,还以为二公子你!你!” “哼~!适才我不过被传来的情报吓了一跳,尔等回站定,眼下幽州的局势,不容乐观!” 虽然看不清‘袁熙’的面容,但听他的语气,众人也知情况恶劣,连忙震色,依命退回。Ww WCOM 一阵后,诸将站定,‘袁熙’也坐到大堂之上,也不隐瞒,迅把阳乐将要可能面对的状况疾声报出。众将一听鞠义倒戈投降了刘备,并且刘备的大军不久便要杀到阳乐,刹时阵脚大乱,不少人更是吓得惊悚大叫起来,须臾大堂里便是混乱一团。 蓦然只听‘嘭’的一声震响,所有人不禁吓了一跳,纷纷朝着‘袁熙’望去,‘袁熙’冷声就喝:“都给我镇定下来!!再敢有放肆者,拖出去,立斩~!” ‘袁熙’此言一出,众人畏之,纷纷收敛。这时,郭图眼珠子快地溜转起来,脸色连变,须臾跨步而出,下意识地便道:“夫,不!二公子,以眼下阳乐城的局势来看,可谓是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不知二公子有何决意?” 郭图几乎口误,还好众人这下正是慌乱,后来听‘袁熙’一问,更是立刻把注意力转了过去。 对于郭图的口误,‘袁熙’却也没有自乱阵脚,就像没有听到一半,沉吟一阵后,谓道:“我倒是有一计策。” 郭图一听,不由神色大震,连忙问道:“还请二公子道来。” 于是,‘袁熙’便教如此如此,众将士闻言,都是面色一震,似乎都认为‘袁熙’的计策可行。‘袁熙’为之一壮,遂是鼓舞起一干将士,众人纷纷振声怒喝,战意也被激起来。 却就在‘袁熙’与诸将商议保卫阳乐的对策时,另一边却有人在暗中收拾行装,此下正带着几个心腹来到了后院。 “哎!王涛你,我可真要抛下夫人,自己独个逃去耶!?”袁熙面色苍白,这下打扮成一个管家的样子,急道。 “二公子你的什么话!你这是顾全大局!眼下整个幽州的局势都是恶劣,主公素来谨慎,若是换了其他人前往报答,多数都会有所怀疑。但二公子乃是他的亲子,若换了你去与主公禀报。主公必不会有所怀疑,并且火派兵前往幽州这里营救。到时,二公子领一干援兵火杀回,不但可以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更且可以借此证明二公子你的能力,让整个河北都为二公子感到骄傲!!到时夫人不但不会怪二公子你,更会死心塌地,一辈子追随在你左右服侍!!”正见在袁熙旁,有一个穿着比袁熙身上这套管家服略微差了一些,但一看起码也是个副管家,嘴上留着两条好像老鼠一样的胡须,一看就知是个精明之人,此人正是袁熙的管家王涛。 来王涛跟随袁熙多年,深知袁熙什么脾性,这下每句话都给到袁熙心窝里去了。袁熙立刻神色大震,连声道:“你得对!!我这是顾全大局,绝不是抛弃夫人!!眼下时间紧迫,趁着夫人与一干将士都在商议要事,你我快快行动吧!!” 罢,袁熙似乎忽然有了精神,快步地急是赶出。却不知这是王涛眼里射出两道阴鸷的光芒。 来,有一件事不得不提,当年袁家与甄家的联姻,牵头人恰恰就是这王涛,而其中又有什么内幕,很快便将有所揭晓。 却袁熙上了马车后,便快地望西门赶往而去。当夜,全城正在戒严,不久后,袁熙的马车来到城下。城上守将听闻立刻前来喝问。坐在中间的王涛,立刻站起,摘下头上的草笠,大喊道:“城上的将军可认识王某哉!?” 王涛此言一出,城上守将投眼一望,很快就认出了此人正是袁熙的管家王涛,不由神色一变,连忙道:“原来是王管家,不知你有何要事,要在深夜出城呢?” 王涛一听,顿是神色一厉,冷声喝道:“放肆!!我乃二公子的心腹,此时出城自是有要事要办,此事关整个幽州的存亡!!此乃二公子的令牌,你还不放行!!?” 只见王涛迅地从怀中掏出了一道金色雕有‘袁’字的令牌,那将领一看,不由神色一紧。这时,一个将士却在他身旁劝道:“将军,二公子不久前才下了命令,全城戒严,任何人等都不可出入阳乐。再有,眼下局势微妙,这王管家却在此时要离开阳乐,就怕是其中有诈,不如派人先去禀报二公子,待得到二公子的确认后,再是放行也是不迟!” 那守将闻言,不由神色一变,听也是有理,正是犹豫之时,忽然城下的王涛又是大喊:“此下二公子正与诸将商议要事,尔等若去打扰,一者肯定会触怒二公子,二者若是因尔等在这拖延,影响了大事,日后追究起来,哼哼哼~!就怕尔等家都难保!!” 王涛此言一出,那守将刹时变色,想到自家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很可能会因此遭到牵连,不由心头一紧,遂不顾旁边将士劝,快下令打开城门。 王涛一看,双眸射出两道精光,在心里呐呐道:“潜伏在这袁家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于是,王涛快命令左右,驾驶着马车,快地出了城门。在车厢内的袁熙不禁打开了帘子,望着阳乐城内,轻声喃喃道:“宓儿啊,宓儿…你可要坚持住,为夫很快就会率领救兵回来的!” 不知不觉到了三更时候,此时在阳乐城西面数十里外一处丛林内,这夜月光稀疏昏暗,却又大风不断。 正可谓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此时,几缕月光射落,正见地上躺着两个人,咽喉都是被一根飞镖扎中,眼看早已死绝。在这两具尸体不远,又见王涛正毕恭毕敬地跪在一个被数十黑衣人簇拥着的黑衣男子面前。 “这么多年过去,王某没有一日忘记大楼主的教诲,今日终于能够再见大楼主,王某死而无憾也。”王涛着,竟激动地落泪,当年他的家乡遭到瘟疫侵袭,他一家数口人都患了重病。而他们乡里田地都是司马家的产业,当时年仅八岁的司马懿正好过来考察,现整条村子的村民都死去了,就剩下他们一家数口。司马家的仆从都要把他们给烧死,以免瘟疫蔓延,倒是司马懿大慈悲,不但没有烧死他们,并且把他们带回去救治。虽然在途中,他的妻都6续病死,但他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并且最终得以救治。虽然医治他的大夫都,是因为他的病情较轻,并且意志力惊人,才捡回了一条命。但他却至始至终认为,上苍之所以愿意留他一条命,那是为了让他给司马懿效力的。 “呵呵,王大叔没见几年,你精神了不少,那我也就放心了。”那黑衣男子赫然也正是司马懿。只见司马懿笑容可掬,点了点头,王涛却如得莫大的恩惠,叩拜谢不绝。 “好了,此下还有正事为了,待完事后,我再与王大叔好好一聚旧情。”罢,司马懿脸上的笑容刹地僵硬起来,旋即换上的是一副阴森冷酷之色。 王涛也收住泪水,面色阴沉起来,抬头冷声道:“那袁熙还在车厢里熟睡,可要的替大楼主把他绑来?” “不,对付这种废物,何须用绑的?”司马懿冷然一笑,在他身后立刻冲出两个黑衣人,快步冲到车厢之内。很快,便听一道道如同杀猪般,竭斯底里地惊悚叫声响了起来。 忽然,只见袁熙被两个黑衣人生生地从车厢内扯了下来。袁熙又惊又怒,似乎还不知眼下情况的危急,竟还在嘶声大骂起来。 “他娘的~~!!尔等这些贼子,可知我是什么身份!!?是谁的儿子~~!!?还不快快撒手,否则若给我爹知道,必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就连你祖上三代一干亲戚,也全都杀了~~!!” “呵呵,袁家二公子果然威风,却不知名震下的大将军看到他儿子如今这般狼狈的样子,又会有何感想呢?”忽然随着一道笑声响起,袁熙连忙投眼望去,正见一个长到肩,灿然的笑容中却有一股无法形容阴森的黑衣少年,正冷眼俯视着他。 “你这畜生到底是何人,竟敢!!”袁熙一看,猛地就要作,却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巴掌猛地扇中嘴巴。袁熙惨叫一声,立刻就被扇得翻倒而去,‘哇’的一声,吐出来的血,还有几颗碎牙。试问娇生惯养的袁熙,何曾遭过如此虐待,气得浑身打颤,却又是害怕周围的恶人,眼下只能强忍,气得感觉自己都快要炸开了,死死地盯着黑衣少年。 “呵呵,看在二公子替我照顾我家二妹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便大慈悲地告诉你。我正是那司马家的怪才,司马仲达。来,你是不是好好奇,两日前你布置得如此精细,为何却会在关键时候遭到赵子龙的奇袭,最终被敌人翻了盘?恰巧也就是我,教人去暗中教计,这赵子龙才会想到取密径奇袭军后的这一招。”司马懿一步一步地靠近,眼神却是愈加的阴鸷。袁熙一听,不由暴怒,嘶声喝道:“原来是司马家的畜生,你竟敢坏我好事,你信不信我这就回去回禀我爹,让他派大军杀往河内,把你司马家上下老全都杀干杀尽~~!!” 袁熙又是出言不逊,在他身后的黑衣人本要作,倒是司马懿用眼神阻止了他们。 却是司马懿十分享受袁熙这个竭斯底里的样子,好像袁熙愈是放肆张狂,他就愈是地期待开心。 “杀了我全家?”司马懿听罢,先是呐呐一声,旋即忽然捂着额头,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疯狂的笑声,听上去还有几分变态的味道。袁熙被司马懿笑得心里一阵毛,不禁喝骂道:“司马家的畜生你全家都快要死了,你还笑什么!!?” “好一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到如今还想着能够逃出生,并且教你那快要失去一切的爹替你复仇!袁熙啊~!你看看这是谁!!?”满脸疯狂的司马懿猛一挥手,袁熙望去,竟看见陪伴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管家王涛,不由惊得瞪大了眼。他虽然懦弱,但却不蠢,一看王涛瞬间就明白过来。 “该死的奴才,这畜生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敢背叛我~!!呜呜呜呜~~!!我要把你乱刀砍成肉酱,然后再挫骨扬灰,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哇~~!!” 王涛一听袁熙又在骂司马懿,眼神顿是变得凶戾阴狠起来,听罢,冷声阴然就道:“大楼主分毫并无与我,但却给了我性命,你这废物不如的东西,若非大楼主暗中安排,又怎么可能得到我风满楼的二楼主!!” 第830章 逃去的袁熙(下) “风满楼的二楼主,她是谁!!?”袁熙一听,猛地变色,忽然浑身寒,好像想到了什么。WwWCOM “她就是你的夫人,甄宓!”不过,司马懿倒是替袁熙答了起来,其冷冽的声音充满了浓烈的杀意,由其在‘夫人’两字的时候。 一席话落下,袁熙只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猛地碎裂了,自己犹如被重重地击打一拳,整个脑袋轰地炸了开来,那瞬间的感觉,充满了忿怒、不甘、疯狂、悲伤,各种情绪迸之下。但袁熙却无作,而是整个人傻愣住了。 可司马懿却不愿就此放过袁熙,缓缓地迈起步伐,一脸玩味、变态的冷笑:“你倒也不想想,我的二妹不但有着姿国色,而且聪慧过人,普之下如与她比拟的女子不出数人。如她这般之骄女又岂会看中你这种废物?不过是我安排她在你身边,替我收集你袁家的情报,再等候时机,有朝一日把你整个袁家一举吞之。只可惜啊,你那个爹实在太无能了,这大好的基业,竟也守不住。我却也不妨告诉你,无需多久,你整个袁家便将覆灭,你袁家的一切更会被诸侯分割,所有能够侥幸活下来的人,却都要成了丧家之犬,遭到别人的追杀,直到死为止,永无宁日!!” “哇~~!!我杀了你啊~~!!!”蓦然,袁熙终于爆起来,或者他已经明白到自己必死无疑,眼下状若疯狂,犹如一头疯犬一般朝着司马懿扑了过去。 可就在他作的瞬间,猝听‘啪’的一声,正见一道飞影掠过,因为夜色正暗,袁熙哪里看得清楚,很快便被那飞影击中胸膛,惨叫一声,滚翻落地,并且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听得教人不由毛骨悚然。 须臾,袁熙更是连吐白沫,从此不难察觉,他身上中的暗器上面涂有剧毒。 “呵呵,你别怕,这毒药是我专门替你准备的。但凡中了此毒的人,四肢会渐渐无力,半个时辰后,就开始会萎缩,然后你又会渐渐现,你会渐渐什么都听不见了,眼睛也愈来愈模糊。哦,你别怕,这毒药毒性虽强,但绝不会要了你的命,因为我又怎么会如此便宜你,让你这般快的死去呢?”司马懿笑容愈加的阴森可怕,就连旁边在看的黑衣人以及王涛都不禁露出畏色。很快,司马懿走到正蜷缩在一起,因剧毒甚至连喊都喊不出的袁熙面前,然后伸出一只脚,轻轻地踩在了袁熙的脸上,袁熙瞪大着眼,眼里尽是血丝,红得可怕,浑身抽搐的他,此时却是显得又几分另类的狰狞。 “呵呵,不错的眼神。我就是要你痛恨我,因为你愈加地对我痛恨,就代表我带给你的伤害愈大。我司马仲达就是要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罢,已然满脸变态、疯狂的司马懿,猛地用力踩踏起来,袁熙再也忍受不住,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来。不过他的喊声,很快却被司马懿极度变态的笑声给盖住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夜里四更,早已痛死昏厥过去的袁熙被两个黑衣人丢进了马车之内。王涛面色一沉,低头不敢直视司马懿红并且如有幽光围绕的眼神,在旁问道:“大楼主,这袁熙真的不用杀了吗?” “哼,明日过后,他四肢萎缩,更失去视力、听力,至此之后就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废物,你替我安排,把他丢到北方边疆的羌人部落里面,让他自生自灭就是!”得以复仇的司马懿,此时已恢复如常,只不过眼神里倒还隐藏几分阴厉。 王涛却也知甄宓在司马懿心目中的地位,若是司马懿还能平淡以对,那才是可怕。这下闻言,王涛立刻震色,拱手答应。 “好了,私事倒也解决完了。我也该是时候回去了。王涛,此番你立了大功,便随我一同回去,以后我还有不少事情要托付于你。” 王涛一听,如受到了莫大的赏赐,连忙感激拜谢。不过,王涛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犹豫一阵后,还是问道:“大楼主,你就这般离去,那二楼主她…” “她竟对我无情,那我还何必执迷?何况袁氏不久将要颠覆,那马羲与我司马家颇有恩怨,我必须尽早回去河北安排一干事务。还有,你却也不知道,那张家大姐妒恨心可非一般。再有她又怀有身孕,若我不尽早回去,还不知她会弄出什么烂摊子来!”司马懿轻叹一声后,摇了摇头,起他的妻子张春华,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苦色。 却在两个时辰前,在公孙瓒大军的营地内,正见简雍袒胸露乳的盘腿坐着,丁点不顾礼仪。公孙瓒见了,眉头不由皱起,他平生最是痛恨不知礼节,行举放dang之人。 “哈哈~!我一介粗俗之人,不知礼节,若有得罪,还请公孙大人莫怪。”简雍拱手笑着道。简雍这一行举,惹来不少公孙瓒的部署侧目,其中有些人还露出鄙夷之色。当然,最是不满的公孙瓒倒不会表现出来,干笑了几声道:“哈哈,宪和乃是性情中人,那就不必拘于节了。对了,我倒想知道我那师弟如今已到了哪?又带来了多少兵马?” 公孙瓒实则不愿与简雍废话,很快就直入主题,试探起简雍。简雍笑了笑,却也不隐瞒道:“自从我我军击破了鞠义的大军后,北平空虚,我主很快便夺下了北平,并且命大将方悦领三千兵众把守。剩余将近一万数千部署,全都正往阳乐赶来,我来前大军已过了北平与辽西的边境,故而我才三日之内,必能赶到阳乐!” 简雍此言一出,帐内刹时响起了不少惊呼声。田楷瞪眼问道:“刘皇叔此番前来营救,不是才带来了一万多兵马。这与鞠义在边关酣战多日,怎不见兵马折损,反有所添加?” 田楷所问,也正是公孙瓒以及众将士想问的,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望去。简雍听了,笑了几声,道:“这倒不得不,我家主公得到了沮广平这员世之人杰的投诚,在他妙计之下,我军不但成功火烧了鞠义的人马,并且更将鞠义擒下。后来鞠义敬佩我家主公仁德,痛改前非,率领不少精锐投降于我家主公麾下,故而兵力反添加不少。不过还请公孙大人放心,我家主公对幽州绝无他意,我来前他更再三叮嘱我,要和公孙大人明,我军绝无贪图幽州之意,一旦取下阳乐,立即撤军,绝不耽误!!” 简雍此言一出,不少将士不禁暗暗佩服起刘备的大度和仁义,不过公孙瓒倒是面色阴冷起来,眼下刘备势力不容觑,在幽州足有两万大军,并且麾下不乏猛将,又有田豫、沮授这两个高谋智士辅佐左右,很明显已具备了夺取幽州的实力。 以公孙瓒对于刘备的了解,刘备怎会这般容易放弃幽州这块肥肉。这时,比起阳乐城的袁熙,公孙瓒忽然更是担忧起刘备这个昔日的挚友兼师弟。 至于简雍带来刘备的那一番话,公孙瓒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压根就不相信! “哈哈哈~~!!那如此实在太好了,眼下时候也是不早,宪和远途跋涉,还是先下去歇息。若有要事,我再命人来请。”内心的想法,公孙瓒倒也隐藏得极好,大笑几声,向简雍和善地谓道,并且又赏予简雍十两黄金。简雍一听有赏金,眼睛立刻晶亮起来,连忙起身谢过,更直言刘备派他在帐中暂时听候吩咐,公孙瓒若但有要事,只管下令,遂才退下。 “哼,无礼之徒,这刘大耳仗着如今是皇亲国戚,并且势力庞大,竟然敢派如此粗鄙之人来侮辱我,真是可恨极了~!!”哪知简雍刚是离去,公孙瓒立刻神色大变,猛地一拍奏案,喝骂起来。不少将士也是气忿,纷纷应和怒骂。 这时,赵云忽地一沉色,走出劝道:“主公,我却认为刘皇叔是个仁义英雄,如今过早定论,一旦传了出去,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赵云此言一出,公孙瓒立刻瞪大了眼,整张脸刹地气红起来,嘶声就喝:“赵子龙你这是何意!!?莫非是我冤枉这刘大耳了!!?你可别忘了,当初界桥大战,若非那刘大耳中了袁绍的反间计,害我乱了阵脚,我又岂会落魄至此!!?” 只见公孙瓒面色狰狞凶戾,对着赵云怒声喝骂。赵云不敢反驳,连忙认罪。田楷见状,忙出劝之:“主公息怒。眼下之重,是尽快取下阳乐。不过在此之前,不知主公准备如何应付那匈奴、乌桓人?他们的使节还在营中等候。” “哼!那该死的於夫罗和丘力居根本不能信任,如今我不但要提防刘大耳,还要顾着这些外族蛮夷,实在烦人极了!把他们的使节都杀了,然后把他们的级送回去~!!”公孙瓒不假思索冷声喝道。 田楷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急又劝道:“这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主公这般只怕会引起匈奴、乌桓人的怒火。这一旦匈奴、乌桓人忽然从后袭击我军,这可如何是好?” “哼哼。”忽然,公孙瓒冷笑起来,笑得田楷不由心头一揪。旋即,又听公孙瓒冷声谓道:“那匈奴、乌桓人忌惮我如鬼神,焉敢袭击我军之后!?反之若是我斩了他们的来使,他们反而会怯而退之,如此一来,不正好先解决一个隐患?” 众人一听公孙瓒所言,很快就纷纷醒悟过来,都公孙瓒此计绝妙。 忽然,公孙瓒似又想起了什么,猝是冷笑起来道:“对了,那简宪和不是愿意听候我的吩咐吗?待会斩了那两个来使后,然后再用两个木盒装起来,明日就教那简宪和送去!” “啊!主公你这是要!”田楷闻言,神色一紧,瞬间就明白公孙瓒的意思了。 “哼哼,这简宪和如此无礼放肆,刚才还在我面前扬武扬威的,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高地厚!!”公孙瓒面容阴冷地喝道。 赵云却知一旦简雍前往,恐怕就不是给点颜色简雍瞧瞧的问题了,恐怕简雍会被暴怒的匈奴、乌桓人给当场乱刀砍死,连忙来劝:“主公且慢!!眼下刘皇叔到底是好是坏,尚未有个定论,我等却让他的人去送死,一旦刘皇叔得知,要来讨回公道,那又如何是好?眼下正是攻克阳乐的关键时候,主公还是莫要另生事端为妙!” 赵云此话中肯,倒是得到不少将士支持,众人都觉这有失大体,过于意气用事,纷纷来劝。田楷也是劝话。公孙瓒见众人都劝,渐也冷静下来,遂命人先把那两个来使斩了,至于如何送去,派谁去送,明日再行决定。 第831章 公孙瓒的疑心 少时,众人纷纷退下,公孙瓒却唯独留下了田楷,吩咐道:“刘大耳或者能瞒得了下人,但他却瞒不了我!此人野心磅礴,一心想要借着匡扶汉室的名头,创出一番基业,不得不防!我看那简宪和颇为贪财,待会你去取百两黄金试探一二。 Ww WCOM若是那刘大耳果有歹心,我等也好尽早准备!” 田楷闻言,不由面色一震,也觉公孙瓒的忧心是有道理,遂领命退下。 一阵后,田楷来到简雍帐前,却听呼声阵阵,这简雍竟早已睡去。田楷皱了皱眉,遂命左右去报。少时,帐内忽闻一阵大叫声,听里头动静好像有人摔倒了。田楷只觉有些哭笑不得,须臾,便见衣衫不整的简雍急急赶出道:“原来是田将军,适才我睡得正死,不知来迎,还请田将军莫要介怀。” “呵呵,简大人在这等时候,还能睡得这般死,才是教人佩服呢。”田楷面容僵硬地干笑几声,话间,不由眯起了眼眸,想要从中看出简雍有丁点异样的神情,可除了看到简雍两边眼角各有一颗大眼屎外,就别无现了。 也就是,这人在适才果真是在床榻上熟睡,根本就不是装的! “我这人懒散惯了,一闲下来就是想睡。嘿嘿,你看我过了这么久也不知请田将军进去话,田将军快请。”简雍满脸笑盈盈的样子,罢,一摆手,便是做出邀请的姿势。田楷一沉色,向不久赶出的两个护卫一投眼色,那两人都是会意,遂是离开。 简雍见状,挑了挑眉头,却无话。田楷与他对了一个眼色,旋即走进了帐内。 少时,两人坐定。田楷神色一肃,从怀中忽地掏出一个鼓鼓的包裹,然后放在了桌子上。简雍一看,似乎吓了一跳,忙道:“田将军这是要作甚?” “呵呵。这是我家主公一些心意,还望简大人笑纳。”田楷灿然一笑,忽地一扯包裹,包裹一打开,便有无数道金光射了出来,闪烁着正露出满脸贪婪之色的简雍。 当夜三更,面色阴沉可怕的田楷浑身煞气地来到公孙瓒帐前拜见,须臾公孙瓒召入。 “如何!?”公孙瓒虽然卸了铠甲,但一夜都没去歇息,就是在等候田楷的消息。 “哼,正如主公所料。那刘大耳果然是有异心,那简宪和更暗里指明刘玄德早已与他的麾下心腹将领吩咐,但一来到阳乐,便趁我军与河北军正是虚弱,一齐猛攻,先把阳乐给占了再!”田楷虎目射出两道凶光。公孙瓒虽然早有猜测,但此下闻,满腹怒火不禁汹涌腾起,顿时气得满脸都是凶戾狰狞之色,嘶声咆哮道:“好哇~!!你这大耳贼果然是居心不良,当年我就该杀了你~~!!” “不知主公眼下有何决意?” “那还用!?袁熙儿已是瓮中之鳖,只要我军齐心合力,无需多久便能攻破阳乐。再有,我军竟然已得到鞠义战败的消息,想必阳乐城内大概也已收到了消息!如此一来,彼军阵脚大乱,不正是我军一举攻破的大好时机哉!?”公孙瓒眼里露出几分疯狂之色,这也难怪,他不久前才死了亲子,眼下又遭到挚友刘备的背叛,心里自然气忿极了。 “适才我听细作回报,整个阳乐城都开始戒严起来,甚至实行了宵禁,各条街道上都不见一个人影,死寂一片。看这状况,十有八、九是得到鞠义战败的消息了。”田楷沉色,很快便是开始了分析。 “哼,是与不是,明日稍一试探便是知道了。不过那简宪和粗鄙而又贪财,而且本身又是刘大耳的麾下,就怕他会泄露消息,让那刘大耳提前准备,坏了我等好事。看来这前往匈奴、乌桓人那里的使者,还是由他来当是好。”公孙瓒眼神冷冽,更闪烁起两道充满杀意的凶光。田楷领悟,遂拱手应下,与公孙瓒又商议一阵后,遂退下安排。 于是,到了次日一早。公孙瓒迅便命整顿起大军,并且临出战前,又故意调开简雍,秘密派其前往匈奴、乌桓人那里回报。而当时,赵云正在前军整备,却也不知简雍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随着鼓声震荡,公孙瓒麾下两万余大军再次朝着阳乐城浩浩荡荡地扑杀而去。 与此同时,在阳乐城东门敌楼之内,贾强急是赶入,在‘袁熙’身旁低声几句。 ‘袁熙’听罢,连声摇头轻叹后,急吩咐道:“继续寻找,务必要追回我夫君来,还有眼下正是两军交战的重要时期,此事万万不得宣扬!” “夫人放心,的纵是把整个辽西都给掀起,都一定会找出二公子来!而且的也依照夫人的吩咐,命流星马报往冀州边关的将领,让他们留意二公子还有王管家他们的行踪。” “好,你退下吧!” ‘袁熙’轻一摆手,贾强答应后,快便退了下去。‘袁熙’也就是甄宓,不由站了起来,哀声叹了一声:“都是我害了袁熙,我实在太真了,以司马仲达的为人,怎会如此轻易就回去河内。他故意献计,协助公孙老儿反败为胜,怕是来前就得知鞠义倒戈。然后他料得袁熙懦弱,遂命王涛在旁教唆,诱其出城,从而伏击。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报复我罢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甄宓对袁熙虽是并无男女之间的****,但袁熙对她近乎无微不至的关心,以及他愿意去为她改变的态度,再加上这些年****夜夜的陪伴。无形之中,甄宓更多时候把袁熙看做了自己的亲人,是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 因此从甄宓的喃喃自语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她无限的愧疚,甚至在其中还有几分恨意。眼下,甄宓对司马懿再无丁点留恋,也彻彻底底的死心了,唯一仅存的或者就是仇恨吧。 虽然甄宓已猜到袁熙或者已遭司马懿的毒手,但她还是不愿放弃,起码在没找到袁熙的尸体之前。 就在此时,忽然郭图快步赶入,严肃的神色里,显得有几分难看,道:“二公子,公孙瓒的大军要来了!” 就在郭图话音刚落,蓦然惊动地的杀声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一浪接一浪地卷席而来。 阳乐城下,正见赵云先引百余白马从骑作为先锋,快地奔往而来。赵云一马当先,冲在前头,城上的河北将领见了,急命弓弩手快快射击。 刹时,眼见乱箭如雨,盖而来,赵云却无惧色,大喝一声,立刻招舞起手中宝弓,快拨打,待城上箭雨稍缓。赵云已倏然靠近城下,猛一拽弓,城上刹时一阵慌乱。 “快退开,那赵子龙要放箭了~~!!” “心~!!!快快护住将军~~!!” “盾牌手,盾牌手~!快是准备~!!” 只听一道道喝声急起。哪知只听弓弦猛震,却不见有人中箭,一些河北将士才反应过来,赵云这是在戏弄他们。 “哈哈哈,尔等这些河北鼠辈,真是丢人极了!”须臾,正听赵云嗤笑声响了起来。 “他娘的,赵子龙你实在欺人太甚了~~!!”一个河北将领实在忍耐不住,一声怒吼,猛地取了背后鹊画弓,正要靠近城头。蓦然,只听‘啪’的一声,旋即便见一道飞影倏地射了过来,众人还未反应得及,便听一声惨叫,那正靠近城头的将领猛地向后一倒,众人再去看望,赫然正见他额头上插着一根箭矢! 赵云高绝伦的箭艺,刹时吓得一干河北将领面色煞白,此下忽然又听赵云在城下喝骂,却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无人敢是回骂。 “生何事了!?”这时,正见‘袁熙’在郭图以及数员将士陪伴之下,踏步而来。 “二公子心,那赵子龙正在城下叫嚣,他箭艺群,二公子万万不要靠得太近!”很快一个将领赶出拦住,‘袁熙’却瞪眼一望,两道厉色从他眼里猛地骤射而出,吓得那将领连忙退后。 “眼下正是阳乐城生死存亡之时,昨夜我已经了,诸将若不能齐心协力,难保阳乐不失!眼下公孙老儿大军未到,诸将却都胆怯,我却不禁要问,区区一个赵子龙,莫非还能翻覆地哉~~!!?”正听‘袁熙’振声怒喝,英气逼人,快步地靠近城头,拨出腰间宝剑,俯视着城下赵云的同时,挥剑一指。那一瞬间,万丈光芒如集聚在‘袁熙’的身上。 那一刻,城头上一干河北将领甚至大部分的兵士,只觉浑身血液如在沸腾,无限战意欲破体而。于是,一道道怒吼嘶啸,一齐爆,声势之大,震荡穹! 饶是赵云,这时不禁也被城上威风凛凛的袁熙给吓了一跳,麒麟目连连闪烁精光,呐呐道:“没想到那袁熙儿,竟也有这般斗志,看来也并非尽如传闻那般不堪。” 不过就在赵云念头一转,城上蓦然响起道道喊杀声,正是一干河北兵众在‘袁熙’的激励之下,重新振作起来,纷纷拽弓朝着赵云怒射,一个个河北将领也嘶声大吼,杀声骇人。赵云见状,面色一变,不由急是收起宝弓,取回麒麟枪在手,一边策马撤退,一边拨打乱箭。 正在率领前军的田楷见状,不由忿之,立马调令各部人马火向前厮杀。 第832章 狂士简雍 与此同时,在数十里外,匈奴、乌桓人的屯兵之处。 Ww WCOM却於夫罗和丘力居等了一夜,不见公孙瓒派人回报,正是担忧。这时,简雍忽然来见,两人自是欢喜,连忙出来迎接,又听简雍是如今正是炙手可热的刘皇叔麾下时,更是振奋不已,心想公孙瓒不惜派汉室宗亲的麾下来报,不恰恰正是表明他的诚心么?因此两人原本的不快和不安,刹时就烟消云散了,连忙毕恭毕敬地请简雍入帐话。 简雍倒也是一副随遇而安的姿态,大咧咧的,而且行举粗鄙放纵,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笑道:“两位大人,我正觉有些口渴,可否赐我三碗好酒?” “哈哈,简大人若是要喝,别三碗,三坛酒也是可以!来人啦~!取我们最好的酒来~!”丘力居听话,大声一笑,随即便喊了起来。 不过简雍却又急道:“大人大人!我酒量不好,多喝会醉,三碗就可以了。否则误了大事,公孙将军那里可饶不了我!” 丘力居一听,不由面色一怔,暗暗向一旁的於夫罗投去眼色。於夫罗也是皱紧眉头,暗是做了个静观其变的手势。 但见眼前带着狼皮帽,满脸胡渣,长得虎背熊腰的丘力居坐在右边,而扎着一头辫子,眼神凶戾,魁梧彪悍,明显要更为年轻力壮的於夫罗坐在了左边。 简雍暗暗在观察两人,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一阵后,酒水来到,简雍也不客气,拿起酒碗就喝。第一碗酒下肚,如有烈火在烧,辣得简雍只觉喉咙着火,但他还是一口吞尽,并且喝完,大喊了一声好。 眼看简雍一口喝完,丘力居吓了一跳,这酒可非一般的烈酒,就连他族中的勇士第一次喝时,也不敢一口喝尽,情不自禁也大喊了一声:“好~!” 却见简雍脸上很快多了几分潮红之色,旁边的乌桓将领旋即又斟满了第二碗酒,简雍眼睛一亮,朝着酒碗又要抓去。 丘力居见状,正要劝,哪知简雍猛一抓住酒碗后,仰头就灌,一下子便又喝完了第二碗酒! “豪气~!”这回,就连於夫罗也不禁赞叹起来。‘啪’的一声,只见简雍猛地放下了酒碗,帐内所有人不禁都被他吓了一跳。忽然,简雍放声大笑,就在旁边乌桓将领斟满第三碗酒时,手指酒碗道:“认识诸位英雄实乃雍之幸也,只可惜此碗酒喝罢,雍便要命丧黄泉了!可惜这大好山河,雍再也无福消受啦~!” 简雍罢,举起酒碗,一口又是猛灌,这三碗烈酒灌下去,莫是简雍,就算是乌桓人中的好汉也要蒙头就到。 只不过看简雍的样子,却也顶多醉了七分,喝罢,更把酒碗朝地砸下。 这醉酒若是全醉,蒙头就倒,最可怕的就是醉了七、八分的,一般就会开始酒疯了。 丘力居见状,不由面色黑沉起来,於夫罗的神色也不好看。 “简大人看来是醉了,来人呐~!”哪知就在丘力居喊声刚起,帐外忽然有人慌慌忙忙地赶了进来,见到醉酒的简雍,立刻面色勃然大变,猛地拔出腰间尖刀,大吼一声,便要与简雍拼命。还好於夫罗反应及时,连忙命左右阻止。那人正是丘力居的部下。丘力居见了,连忙震色喝问。这不听还好,一听,整个帐篷,刹时如燃起了滔滔烈火。 却听那人告,适才他与他的麾下正在点收简雍带来的礼品,从中竟然现了两个木盒,而木盒上竟还有几滴血迹。他好奇打开其中一个一看,里面竟然是个血琳琳的人头,赫然正是他们乌桓昨日派去的使者! “那另外一个木盒呢!?”於夫罗听得勃然色变,急声喝问。那人急,另外的自也是他们匈奴族使者的头颅。 “他娘的~~!!汉人你这是在找死~~!!”乌桓族一个将士听罢,猛地一翻几子,整个人犹如一头巨熊起身的瞬间,已快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柄大刀,杀气腾腾地便是冲向了简雍。另外,匈奴人的将士也纷纷作,各是拔出兵器,向简雍扑了过来,看那架势,好像要把简雍乱刀砍死一样。简雍却无畏色,慨然以对。 “住手~!” 就在此时,蓦然一声大喝,叫住了帐内一干怒火如焚的乌桓、匈奴族将士们。 “乌丸大人!这汉人如此嚣张张狂,更何况两军交战况且不斩来使。眼下那公孙老儿却把我俩使者给砍了,摆明就是在示威!!若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恨!!”於夫罗双眸瞪得无比斗大,竭斯底里的大喊起来。 “匈奴的单于,你且莫是动怒。你却不看这汉人丝毫不惧死,再有适才他有言在先,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死。看来是早知自己被人利用。若我所料无误,这应该是公孙老儿的借刀杀人之计!”丘力居年纪要比於夫罗大了快有一倍,历练的经验自然比他丰富,这下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虚实。 简雍却也不急于解释,眼珠子一边溜转,一边默默地观察周围乌桓、匈奴人的面色。 “借刀杀人之计!?”却听丘力居话音一落,於夫罗不由惊呼地喊了一声,然后皱起眉头,看了简雍一阵,见他鼻子阔大,忽然面色一变,急叫问道:“你是大鼻先生?” 简雍闻言,哈哈大笑道:“单于终于认出了我,也不枉当年你我一段师生情了。” 原来简雍年轻时,曾远走边疆之外。当时颇有豪杰之风,并且知识渊博的简雍得到了匈奴老单于的赏识,并聘请简雍做於夫罗的老师,教他汉语以及各种汉人的文化和知识。因为简雍鼻子长得特大,所以被匈奴人称为大鼻先生。 “快,都退下!!大鼻先生是我老师,他为人不拘节,但生性豪情,绝不会是公孙老儿的犬牙!!”於夫罗神色一震,急忙喊退众人。很快匈奴的将士纷纷退下,而乌桓的将士在丘力居眼色的示意之下,也纷纷退去。 “呵呵,幸好乌丸大人理智,还有单于还记得当年有我这个大鼻先生。这回我倒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作为报答,我有数言相赠,至于听是不听,但由乌丸大人和单于自行抉择。”简雍罢,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 於夫罗却似乎十分相信他的先生,不假思索,张口就问:“先生有何教诲,尽管来就是,学生必洗耳恭听!” 简雍听话,满足地灿然一笑,随即道:“公孙老儿生性高傲无情,由其对尔等外族之人,更是素来以血腥手段对付。此番他死了亲子,必然迁怒于乌桓、匈奴两族。眼下并未动手,不过是还未夺回幽州。但等他成功击破阳乐,杀退袁氏的河北兵马,那么……” 简雍话虽未完,但於夫罗和丘力居都已明白他言下的意思,两人想到公孙瓒素来凶残的手段,不由连连变色,脸上神容都是变得极其难看! 简雍看了暗暗一笑,过了好一阵后,於夫罗猛地回过神来,双眸露出凶残之色,怒声喝道:“竟然如此,还不如趁那公孙老儿还未与袁氏分出胜负,眼下就大举兵马,袭击其军之后!!公孙老儿与他的部署措手不及,必然阵脚大乱,到时一旦城内河北军反扑而出,我倒看看这公孙老儿还能如何嚣张!!” 於夫罗毕竟年少气盛,再加上他此番前来,全是为了得到名声,好稳固自己单于之位,哪知眼下不但没有取得丝毫像样的战绩,反而惹上了公孙瓒这头恶虎,这情急之下,便有了拼个玉石俱焚的念头! “不!”果然,更为成熟冷静的丘力居一听,立刻反驳了於夫罗的提议。於夫罗眼睛一瞪,匈奴族的将士更是纷纷大喝起来。 “尔等这些野蛮人,都给我闭嘴!!”丘力居忿之,猛地一吼,犹如狼王一般的咆哮,震得帐内一干人等无不耳朵鸣,於夫罗退后几步,脸色连变,暗想这丘力居实力高深莫测,不容觑。 “哼!就算我等助袁氏得胜,袁本初那奸贼的脾性,单于你不知道,但你身边那些追随在老单于身边多年的将领却都知道!!此人比公孙老儿更是阴狠,我等曾助公孙老儿造反,他必会怀恨在心,一旦出兵讨伐,怕是要血洗你我乌桓、匈奴两族!!老幼妇孺都不放过!!”丘力居此言一出,於夫罗吓得面色都青了,瞪眼急朝他麾下那些老将士看去,众人纷纷各以颔、投眼色等方式,应同了丘力居的话。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这回捅了这个大篓子可如何收拾啊!!气煞我也~~!!”於夫罗越越怒,罢,还一脚踹飞了面前的几子,几子刚好滚到了简雍一旁。 於夫罗忽然想到了什么,满脸振奋之色叫道:“对了!!刘皇叔仁义之名遍下,我怎么没想到可以投靠刘皇叔!?还请先生与刘皇叔回报,我匈奴人愿意听从他的命令,只盼得到他的庇护!” 丘力居闻言,双眸不禁一眯,心想这些匈奴人曾经称霸下,各地民族无所不怕无所不惧!就连强大的汉人,也曾对匈奴人畏惧如虎,更兼修建了长城,就是为了抵御匈奴人的侵犯。可随着岁月的推移,聪明的汉人有了更多的办法对付匈奴人的铁骑,渐渐地匈奴人没落了,连骨子里的凶悍血性都没了。 第833章 黄雀在后(上) 丘力居想到这,不由心里有些凉,他只怕他乌桓族有朝一日,也会步上匈奴族的后尘,毕竟当年的匈奴族远比他们乌桓要强大,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试问丘力居又如何能不担心呢!? “你等汉人曾过,士可杀不可辱,这是对的!死并不可怕,失去做人的骨气才是最可怕的!我乌桓人虽只是个民族,但却不会因为畏死而成为其他人的走狗!匈奴人的单于!我不奉陪了!!”丘力居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忽然起身,便向帐外走去。 Ww W COM於夫罗见状又气又怒,在后连声怒骂,匈奴人也纷纷喝叱谩骂。丘力居却不理会,径直而走。不过就在他经过简雍身旁时。 简雍笑了笑,不紧不慢,悠悠而道:“乌丸大人却不曾想过,当年你的亲儿之死多有端倪,且不当时生意外的地方,就在公孙老儿势力范围的附近,而且当时犯事的马贼,也就是那些伪装成马贼的河北人马,竟然诡异地全都死了。想必当时公孙将军定,这是袁熙所为。可据雍所知,袁绍素来爱惜将士,更明文有令,军中但凡同袍厮杀,欺压下士的人,一律严惩不贷。试问素来畏惧袁绍的袁熙,又怎么可能敢如此心狠手辣地杀害如此多的部署?” 简雍这一席话,就如在星星之火中,忽然洒了一把油,将丘力居的怒火瞬间给点暴了。 “呜啊啊啊~~!!杀的公孙老儿,我与你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啊~~!!!” 却就在丘力居察觉到其子之死或者另有隐情时,阳乐城下,激烈的战事还在不断的持续。公孙瓒不惜耗费兵力的猛攻强打,田楷却也是个善于调拨的统将,兼之又有赵云这员绝世勇将在前激士气、鼓舞军心,渐渐地公孙瓒的大军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至于,河北军虽然有伪装成袁熙的甄宓指挥,但甄宓为了防备赵云的快箭,不得不远离城头,故此调拨起来,稍有缓慢,而且这样一来气势上又弱了不少,故渐渐地士气损落。 “不好了~!二公子!!左边的部署抵挡不住,敌人的云梯车要靠上来了~!!”一员河北将领急是和‘袁熙’禀道。‘袁熙’闻言,不由面色大变,急望左边看去,猝听几道轰鸣震响,果然有几架云梯车靠了上来。 “快~!调五百精锐前往救援~!!” ‘袁熙’看得眼切,急是令。蓦然只听杀声猝起,却是敌军已开始乘云梯杀上城头。一阵后,幸好在‘袁熙’及时的调拨之下,河北军暂时杀住从云梯车杀上来的敌军。不过很快,敌军的对楼车又压到了城右,乱箭射,不少河北兵士都被射翻而去。‘袁熙’见情况不妙,急又调拨。 如此两军酣战直到黄昏时候,公孙瓒眼看阳乐城尚且不能一口气取下,这才下令收回大军。 当夜,公孙瓒闻匈奴、乌桓的人马已经撤走,不由暗喜。正好赵云不见简雍,前来问之。公孙瓒只他料到阳乐城战况不容乐观,遂令简雍回去请刘备引兵加快赶来。赵云听了却也是半信半疑。 不过就在此时,忽有细作来报,阳乐城内忽有流言传出,袁熙麾下不少部署认为刘备仁义,一旦阳乐城不保,纷纷都要投降到刘备麾下,保全性命。公孙瓒闻言,自是又急又怒,当夜忙召来麾下大将田楷密议,打算歇息一夜后,明日开始,日夜攻打,务必要尽快攻破阳乐! 田楷眼看公孙瓒如此急躁,心里不由有些担虑,向公孙瓒屡劝,却都无果,只好无奈领命退下。 与此同时,在阳乐城内。郭图面色深沉,道:“二公子,你欲诱那公孙老儿急来攻打,借城固反击,将之重创。如此待那刘戏子率兵杀到,便可专心对付。此计虽好,但也过于冒险,一旦公孙老儿引部下拼死来战,诸将士若抵挡不住,那又如何是好?” ‘袁熙’闻言,轻叹一声,忽把头盔取下,露出了却是一张英气逼人,美艳绝伦的面容,赫然正是甄宓。郭图见是甄宓,却无惊异,因为若是换了袁熙本人,恐怕阳乐城早就被公孙瓒的大军给攻破了! 来,当初袁熙和鞠义都是觑公孙瓒,想要先解决从渤海杀来的刘备,故而调去了大量的兵马。孰不知,鞠义不但败于刘备,更投降在他的麾下。再加上,不久前袁熙又败给了公孙瓒的大军,折损不少部署,眼下阳乐兵力空虚,剩下不到五、六千部署,其中还有近两千人是伤兵,要抵挡公孙瓒两万余大军的猛攻,实在是有些困难,更何况他们还有提备刘备大军的袭击。 在郭图的认知之下,阳乐城眼下的状况,可谓已成了死局,最好的结果,怕也是拼个两败俱伤罢了。 却甄宓取下头盔与郭图对视起来,面容却是平淡,语气平稳毫无丁点畏俱:“宓曾闻,有所而有所不为,方为大丈夫也!如今阳乐虽是落难,但宓却以为,只要能够齐心协力,必有奇迹能够生。宓不过一介妇孺,尚且懂这道理。郭大人不但是顶立地的汉子,且比宓聪明百倍,又岂会不懂这道理呢?” 郭图闻言,心里一抖,忽然苦笑地摇了摇头,他自来贪财好利,奸诈过人,为了名利,他甚至不惜中伤同袍,力求上位。可如今他心里却出奇地平稳,与甄宓对视的时候,不知为何,更有一种若是和她一起战死于此,亦是好的奇怪想法。 于是,郭图毕恭毕敬地屈身拱手一拜,沉色道:“图愿与夫人共同进退,有何吩咐,夫人尽快落!” 甄宓闻言,默默地一点头,答道:“那就谢过郭大人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夜里,阳乐城内城外似乎都在弥漫着一股令人惊心动魄的杀气,隐隐扩散四周。 这一夜,注定又是死寂无声。 于是,又是一夜的过去。旭日刚起,地刚是明亮,猝然便听鼓声震荡,公孙瓒的大军再次奔杀而来。‘袁熙’与其麾下诸将却也早早在城上等候,但见公孙瓒的大军杀来,‘袁熙’一拨宝剑,嘶声鼓舞。于是一个个将士齐呼大喝,在‘袁熙’的带领之下,却都有拼死一搏的决心。 “哼!该死的鼠辈,竟还敢负隅顽抗!”公孙瓒眺眼望去,此时的他就像是入了魔,好像非要把阳乐城攻破不可,而且还要快! 随着鼓声号角声齐齐动荡,于是杀声慨起,震动地。公孙瓒麾下各部人马犹如洪潮巨浪,一齐汹涌扑上,整个大地都似要被踏破。 就在此时,‘袁熙’做了一个令人绝无预料的动作,只见他忽然取下了头盔,就在城上一干将士、兵众的注视之下,露出了一张白皙如玉,并且在艳阳照耀之下,光芒四射的绝伦面貌。 那一刻,她圣洁犹如神女,英气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实则,对于‘袁熙’的身份,大多将士早已有了猜测,毕竟袁熙的能耐,众人都是心知肚明,以他这连日来的活跃表现来看,众人无一例外都觉得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更是贴切来,是换了一个人! 一阵清风来袭,甄宓双眸闪光,高举宝剑,用女声竭斯底里地大喊起来:“诸位将士听令,死守阳乐,宁死不退!!我与诸位同在~~!!” 甄宓这一声喝出,整个阳乐城瞬间沸腾了。原本甄宓在将士们心目中的地位比袁熙就高,而且她的贤惠、聪明以及她倾国倾城的美貌,在将士们的眼里,简直就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地位之高,犹如神明! 眼下,就如有神明亲临,在指挥着众人作战,并且愿共生死,诸将以及兵士们,自然为之沸腾、振奋! “好可怕的士气,阳乐城内上下就像是疯了一般,这莫非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在鼓舞士气!?”正纵马在前的赵云,眼看城上的河北军得以奋起,不由神色连变,急是纵马冲上。 恍然间,艳阳之下,一个有着神女一般美貌的女子,一身凤雕银甲,正高举宝剑,高挑苗条而近乎完美的身材,衬托出她无限的英姿。 那一瞬间,饶是赵云,也是看得痴了、醉了! “呜嗷嗷嗷~~!!快保护夫人,别让赵子龙那恶贼再靠近了~~!!”一员河北将领状若疯狂地嘶声咆哮,一声令下,城上弓弩手全都了疯的去射。这下,赵云和甄宓的眼神正好对焦,一时失神的他,竟也忘了躲避。 “赵将军,心呐~~!!!”还好,这时从后赶上的一员白马将领,扯声咆哮起来,令赵云瞬间一抖,正见数根飞矢当面射来,在生死威胁之下,赵云瞬间迸出无限潜力,霍然一面白色麒麟神兽相势遽然而起,威风盖世。同时,正见赵云飞挑麒麟枪,啪啦几声后,射来箭矢全被打破。不过很快又有一片又一片的飞矢射来,赵云拍马望横向冲走,一边拨打乱箭,一边嘶声喝问:“城上那女子,你是何人!?” 甄宓并无答话,而赵云的喝问却如侵犯了河北将士们的神明一般,很快便听道道怒吼迭起,城上乱箭落势刹时更烈。赵云一惊,飞枪急挑,转马撤后。电光火石之间,赵云把麒麟枪往马上一按,换了宝弓,回后正要背射,忽然却是心头一揪,竟不忍朝甄宓去射。须臾,夜照玉狮子飞腾而去。城上一干河北将士眼看赵云只在甄宓的眼神之下,放弃射箭快撤走,如见神迹,纷纷振奋地大喝起来。 正是引军扑上的田楷见状,诧异河北军得以奋起的同时,也急命麾下加扑上厮杀。 于是,一场激烈的攻防对战又在阳乐城下展开了。 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到了晌午时分。这时,在阳乐城南面近五、六十里外,正有一部大军朝北而上。 “报~~!!公孙瓒果然中计,眼下正与阳乐城里河北军展开搏杀,两方都是玩命厮杀,战况极其激烈,若是公孙瓒军昼夜攻打,恐怕在明日之前,就能分出胜负了~!!”正见一队斥候飞快奔马赶来,报予阵前的张飞。张飞听了,不由咧开了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哈哈笑道:“这沮广平果然是个才人物,这不过几条计略,便替我大哥取下幽州了!!全军听令,再赶二十里路,然后便是捉紧歇息,今夜五更,立即出,夺下阳乐!!” 张飞此言一出,其麾下张燕、龚都等将无不振奋起来,各将士也纷纷高举兵器振臂高呼,士气如虹! 不知不觉中,夜色已至,可阳乐城下依旧战火不熄,只见城上城下都是火把成片,公孙瓒军开始以投石车乱轰乱炸,因夜色昏暗,很多时候飞石砸来时,城上的河北军才是现,因此死伤不少。 第834章 黄雀在后(中) 不过河北军也不是坐以待毙,甄宓连两次奇袭,时机都把握极佳,就在公孙瓒军暂时歇息时,铁骑忽然杀出,不但冲乱了公孙瓒军的阵型,且击杀不少人马。Ww W COM而且甄宓每回下令撤回的时机也把握准确,每每赵云、田楷引兵杀来时,其派出的铁骑早已撤回城内,消息传回,气得公孙瓒连声咆哮。 这一夜,对于阳乐城来,注定是个无眠之夜。公孙瓒军连番攻打,而为了提备河北军的奇袭,就连歇息也是不敢。一众将士也只能苦战坚持。 如此,宛若过了数个春秋一般,终于到了五更时候。河北军伤亡过半,剩余能拼杀的兵众不足两千人。而公孙瓒的大军,死伤惨重,折损近有六、七千众,城下遍地都是血琳琳的尸体。 无论是河北军亦或是公孙瓒军,此时都是极为的憔悴和虚弱,能够再是作战的,也不过在凭着斗志厮杀。 于是旭日再次升起,就在一阵突如其来的死寂之下,蓦然间,如有一道麒麟咆哮,赫然在地之中震荡。 “呜嗷嗷嗷嗷~~!!常山赵子龙来也~~!!”正见一人乘云梯车飞跃而起,与上升起的旭日猝地融为一体,那一瞬间,不少人恍然间如看到一头麒麟神兽从太阳中冲出。 “哇啊啊啊~~!!赵将军,是赵将军~~!!他杀上城头了~~!!!”公孙瓒麾下一员部将,看得正是眼切,不禁振奋喊起。于是,那些本是疲惫不堪的将士、兵卒们,忽然间都被这激动人心的消息给振奋起来,纷纷举起兵器,再次扑杀起来。 “诸将听令,随我一齐对付那赵子龙!!贾强,快护着夫人离开!!”郭图双眸血红得可怕,蓦地一摆手,护住了甄宓,同时嘶声喝令起来。 “郭大人!眼下正是阳乐城生死存亡的时候,我焉能弃诸位将!”甄宓话未完,忽然美艳大目一瞪,旋即很快便昏了过去。从后偷袭,并且把甄宓打昏的贾强连忙扶住,与郭图对视一眼。 “夫人啊,你已经尽力了。眼下就算你在,也改变不了什么。剩下的就交给我郭公则吧。”郭图给贾强打了一个眼色后,旋即望向了甄宓,凄笑一声,呐呐而道。在旁的将士们不由也沉起了神色,来他们此下仿佛不像是在为阳乐城而战,反而像是在为甄宓而战。 就在此时,猝然只听道道惨叫声一连迭起。郭图面色一变,急投眼望去,正见左边人丛翻滚混乱,一看就知有人在起突杀。 “赵子龙,当日若非是你,我阳乐城岂会落得如今地步!!我杀了你~~!!”郭图忿声咆哮,诸将士深有同感,也纷纷暴怒吼起,遂与杀气腾腾,面色狰狞的郭图一起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正听城下杀声大作,在赵云神勇的激奋之下,田楷也引兵开始起了总攻,只见一架架云梯车不断靠近,对楼车上乱箭射不断,一架架冲车也开始集中望城门处攻打起来。 “哈哈哈哈~~!!好哇~~!!我就知道,最终赢下这场胜利的,必定是我公孙伯硅!!续儿啊,爹爹很快就会把那袁熙儿给碎尸万段,并且让河北军上下都给你陪葬~~!!”城外大军内,公孙瓒眼看前线部队攻势如潮,反而河北军反攻之势,渐渐愈弱,心知阳乐城攻破在即,不由亢奋激动,想到这一路的艰辛,甚至还丧失亲子,公孙瓒甚至激动得不由落泪。 阳乐城头上,正见赵云手提麒麟枪,正于人丛之内突杀奋进,一身战袍早已染成血红,此时犹如一头血色麒麟,凶悍勇猛,一干河北兵士都被他杀翻而去。 “赵子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就在此时,郭图终于率领河北一干将士赶来,在郭图近乎疯狂的咆哮声下,一干河北将士各提兵器冲向了赵云。 “想要取我赵子龙的性命,尔等鼠辈还不够资格!!”赵云怒吼一声,麒麟枪倏地舞动起来,慨然施出了麒麟烈焰枪法,枪支一动,如有万道火焰飞袭而出,恍然间赵云更如化身成一头白炎萦绕的麒麟神兽,正在大张血嘴地吞食。 电光火石之间,正在混战之处,赵云手舞麒麟枪,所向披靡,一枪又一枪地击毙连个扑上来的河北将士,只一瞬间,连死了五、六人,周围兵士急围杀过去,却被赵云挥枪急起,如烈焰扑袭,纷纷都给扫翻而去。 就在这时,公孙瓒麾下将士纷纷引兵登上城头,正见赵云奋勇厮杀,自是汹涌来助。 郭图这时已是满脸的扭曲和狰狞,在眼下的状况,一切阴谋诡计再也无用,他只觉浑身血气如在沸腾,竟猛地抢过一柄利剑,朝着神勇绝伦的赵云冲了过去。 “呜嗷嗷嗷~~!!赵子龙我和你拼了~~!!”眼看郭图疯狂冲去,赵云猛一回身,快枪又挑翻两个河北将士,须臾郭图冲近。赵云喝的一声,挺枪一搠,郭图如见麒麟张嘴,紧接着便是咽喉剧痛,眼睛霍地瞪大。 “郭大人~~!!!” 惨烈的叫声响起,正见赵云一枪搠中了郭图的咽喉,郭图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旋即便是断了气。赵云把枪一拨,随着郭图的倒下,四周的河北军刹时疯狂起来,玩命厮杀。不过,很快公孙瓒的人马纷纷杀到,赵云悍然趁机悍然杀出重围,朝着敌楼方向快步冲去。 不一阵后,一声轰鸣,阳乐城门霍地打开,田楷心头一壮,无比振奋,立即率领前部人马杀进阳乐。诸军更是齐喊,阳乐已破。 “哈哈哈哈~~!!破了,阳乐城终于破了~~!!”公孙瓒大喜过望,急命麾下将士快快引兵杀入,趁刘备的大军未来前,抢先入城,稳定局势,以免功亏一篑! 可公孙瓒却不料,这一切早在别人的料算之中,并且一把屠刀正缓缓地接近他的背后,闪烁出阵阵寒光。 却就在公孙瓒的部署争先杀入阳乐城的时候,蓦然后方杀声猝起,两彪人马正火奔杀而来。霎时间,本是兴高采烈的公孙瓒,整个人呆如木鸡,如被惊飞了魂魄。 “报~~!”“报~~!” 忽然两道急喊叫起。左边先听,有人急喊:“主公~~!!匈奴人正往左翼杀来~!!“ “主公~~!!乌桓人正朝右翼杀来~~!!”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公孙瓒蓦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猝是醒悟过来,满脸狂暴疯狂之色地吼道:“他娘的~!!这些该死的外族蛮夷,竟还想当这黄雀!!诸将听令,快快准备拦截,千万不能让匈奴和乌桓人杀入城内!!” 可怜的公孙瓒,这时还不知真正的黄雀是谁,急令部署前往拦截。孰不知,匈奴、乌桓人一左一右斜刺里猛地杀入,都朝着他这杀来! 眼见猝不及防,并且疲惫不堪的公孙瓒军,刹时被匈奴、乌桓人给霍然杀破。紧接着匈奴、乌桓人的气势愈加凶猛,杀气如潮般向公孙瓒所在阵地倏然杀来 “什么!!?这些外族蛮夷的目标不是阳乐城,是我~!!”公孙瓒眼看面前状况,双眸瞪得都快要凸出,很快满脸都是惊悚胆怯之色,连忙一拨战马,急冲向前方的大部人马。此时,公孙瓒遇袭的情报早已迅传开,其部无不慌乱,急是回后来救,刹时间搅成一团,混乱不已。 “哈哈哈哈~~!!公孙老儿~~!!你欺压我等久矣,今日我便要你见识一下我匈奴人的威风~~!!” “公孙老儿,你派人杀害我子却还嫁祸给袁氏,然后又利用我和我的部署来对付袁氏,此心之险恶,简直毒若蛇蝎,我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啊~~!!” 正听於夫罗和丘力居纷纷怒吼咆哮,匈奴、乌桓人无不愤慨,火突杀。公孙瓒的人马根本抵挡不住。 时迟那时快,各是领军在头於夫罗和丘力居一左一右砍翻几个公孙瓒的部下后,眼看就要从后追上。 “给我落马罢~~!!!”於夫罗大吼一声,挥起手中的狼牙棒,猛地砸向了公孙瓒坐下白马。公孙瓒惊呼一声,旋即其坐下战马猛就翻倒,公孙瓒连滚几圈,连头盔都被磕飞,披头散的急起来时,听得一声怒吼,还未来得及回头,就被从后追上的丘力居一刀砍飞了头颅。 于此,曾经名震塞外,被誉为‘白马将军’,称霸幽州的公孙瓒就此死在了丘力居的刀下。 不,更贴切的来,他应该是死在了某人的算计之下! 而那个人却是他曾经打心里看不起,并且终日笑他是织席贩履之辈的大耳贼! “诶…公孙啊公孙,当年你我本可携手共创大业,奈何你却不能容我刘备耶?”在阳乐城十数里外的一处高地上,刘备身穿一袭绿袍,身穿青鳞缳甲,面容戚戚带着几分唏嘘、惋惜呐呐而道。 “主公仁义,却不想人心险恶,公孙伯硅落得如此下场,全乃咎由自取,又何须为其叹息呢?”这时,一个身穿白袍,手扶美髯的谋士策马徐徐而来,正是设计了这一场布局的沮授是也。 刘备听了,却是摇头,满脸都是凄然痛楚之色。在旁将士见了,无不在感叹他们的主公仁义大度。 这时,忽然一道鸣声响起,正见简雍在一队人马的拥护之下,赶了回来,一见刘备,立刻拱手笑道:“呵呵,看来我此番是幸不辱命。” 刘备闻言,面色一震,忙道:“宪和此番不惜冒险当这客,并且成功地服了匈奴和乌桓人,以免将士们苦战牺牲,可谓是立了大功。备在这替诸位将士谢过宪和了。” 第835章 黄雀在后(下) 简雍一见,受宠若惊,连忙下马跪下:“主公万莫如此话,雍才微学浅,却得主公宠信,交予重任,能为主公效力,此实乃雍之幸也。 WwWCOM” 刘备听话,急也下马,扶起简雍同时,谓道:“你我是多年好友,何必这般客气。来,宪和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妙计,服这匈奴和乌桓人呢?” 简雍笑了笑,遂把此中来龙去脉一,当刘备听闻简雍当时临危不乱,并且得到了丘力居和於夫罗的敬佩。后来凭借当年与於夫罗的一番师生情义,侃侃而言,分析利弊,取得了於夫罗和丘力居的信任,最终得以成事。这听是简单,但众人都知其中危险。就连素来高傲的沮授闻言,也不禁叹道:“宪和真乃高士也!” 简雍笑而谢过,旋即又想起什么事,遂与刘备谓道:“对了,雍有一事还得与主公禀明,还请主公降罪!” 简雍罢,便欲下跪,刘备连忙扶住,急道:“宪和乃有功之士,为何要跪?” “主公有所不知,那於夫罗倒也是聪明,他虽继承了单于的位置,但地位却不稳固,由其他还受到了左贤王的质疑。因此他此番才不惜出兵,欲随公孙瓒前来取得功绩和名望。眼下他虽然愿意日后听从主公号令,但却有一个条件。当时因时间紧迫,更事关整个幽州未来所属,属下情急之下,也只好先替主公答应!” “何事?”刘备面不改色,呐声便问。 “那就是迎娶那於夫罗的胞妹,被称为‘沙漠珍珠’的一位绝色佳人。”简雍灿然笑道。 此言一出,龚都倒对简雍这目无君主的态度感到十分反感,厉声就喝:“主公乃堂堂汉室宗亲,焉能取外族蛮夷的女子!?简宪和你未得主公答应,便是答应,你眼里还有主公耶!?” “哎,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不就如身上衣服,不欢喜,丢在一边就是。而宪和却如我臂膀,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我又岂会怪责宪和?”刘备一摆手,倒是丝毫不见生气,一番话更是得简雍满脸笑容,忙是拜谢。 与此同时,却见公孙瓒的部署因公孙瓒的死去,更是混乱,一些忠义的将领哀忿不已,自引兵与匈奴、乌桓人搏杀。一些颇有野心的将领此时却是觊觎着阳乐城的财富,纷纷引兵急望阳乐城杀入。 于是很快便见阳乐城也迅乱成一团,公孙瓒麾下的将士,因无人管辖,这下一个个都成了疯狂的恶徒,放肆地抢掠起来,但有人反抗,甚至不惜举起屠刀,杀害无辜。 “什么~~!!?主公竟然被丘力居和於夫罗给联手杀了~~!!?”正引兵望阳乐郡衙冲去的田楷闻言,立即面色勃然大变,凄烈地嘶吼起来,很快就引几个心腹部将,领兵复回,欲要出城与匈奴、乌桓人拼命。 “田将军且慢~~!!”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厉喝猝起。田楷面色一变,正见赵云纵马而来,不由凄忿道:“子龙~~!!主公被丘力居和於夫罗那俩蛮夷给杀了,你快随我一齐回去,杀了他们,替主公复仇~~!!!” 却见赵云浑身血迹斑斑,神容也有些萎靡,听话后,不由面色一黯,适才他已经听闻这噩耗了。 “主公遭蛮夷偷袭而死,此血海深仇自然要报,可眼下阳乐城混乱,不少曾为贼盗凶徒的将领,纷纷失控,不听指挥,不但抢掠百姓,甚至开始滥杀无辜。田将军在军中声威仅次主公,还望田将军先是主持大局,稳住局势,待平复阳乐之乱后,再找那些蛮夷复仇也是不迟!” “他娘的~!!主公已死,我等尽如孤魂野鬼,杀主之仇,不共戴,焉可怠慢~~!!?”田楷闻言,却是轰然大怒,满脸的凶煞之色,更是把赵云给吓了一跳。 “完了,田将军这是要失去理智了!”赵云念头刚是一转,蓦然田楷一声怒吼,猛地纵马而起,双眸红得可怕,眼看赵云拦路,提起手中大刀,便是喝道:“他娘的给老子滚开~~!!” 眼看大刀赫然砍落,赵云面色一急,全然没想到平日里对尤为爱护的田楷竟会向自己挥刀相向,根本反应不及,还好其坐下夜照玉狮子,极俱灵性,嘶鸣一声,霍地便躲避开来。须臾,田楷起码倏地飞过,其麾下心腹将士纷纷怒喝跟随,有些人更是对赵云恶目瞪去。 “田将军你~!”赵云急喊一声,杀气腾腾的田楷却早已策马绝尘而去了。 “诶!”赵云低叹一声,这时忽闻几道惨叫声起。赵云不由面色一怒,这时他麾下白马从骑纷纷赶到,都越来越多的将士失控,不断地抢掠杀人,有些竟还纵起火来! 话还未完,正见几个衣衫不整的妇人慌忙冲出,一个将士面色凶狠地策马追着,竟还手举兵刃。 “该死的贱人,老子看得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换了其他人,早就把你们杀了,还不快快给老子滚过来!!” “畜生不如的东西!!”赵云见状,麒麟目顿是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飞马冲上,疾声喝道:“畜生,还不快停下!!” 那将士听得背后有人一喝,不由吓了一跳,急是回头看去,见是赵云,却是不惧,哈哈笑道:“原来是你这儿!!如今主公已死,你和我都成了丧家之犬了,你少来我这逞威风~~!!” 赵云听话,自是更加忿怒,驰马急突冲上。哪知那将士狠,猛地挥刀就朝赵云砍去。赵云忿之,怒喝一声,挺枪急起,刹地便把将士从马上打落。 赵云一冲而过,快地把马一勒,正好一个妇人摔倒在地。赵云见了,忙是安抚道:“你莫怕,我!” 哪知赵云话未完,那妇人忽地好像头恶鬼般向赵云扑了过去。 “就是你这恶人,杀了我家相公,他死前还若不是你,阳乐城也不会落得如今境地!!我和你拼了~~!!” 赵云一听,如遭晴霹雳,浑身肉紧,僵硬起来。夜照玉狮子低鸣一声,再次护主,忽地冲了起来。这时,正见赵云在街道上快地穿梭着,哪知骂声四起,认出赵云的百姓纷纷都在竭斯底里地怒骂起来,一股浓烈的怨恨好像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手猝是抓住了赵云。 赵云面色凄然,忽然间更变得有些失魂落魄。忽然,正见一个将领一手强搂着一个年轻女子,领着一干满载而归的部署,纷纷策马冲出,正好见到赵云,不由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主公虽死,但看来却丝毫无损赵将军你的名威啊!” 遭到讽刺的赵云,心里虽怒,但却想到了适才那个满脸怨毒的妇人,却是犹豫了下来。 哪知就在此时,那年轻女子竟趁着那将领与赵云话,忽地咬向了他的手臂。那将领怒吼一声,竟猛地举刀,就向那年轻女子刺去! 赵云岂料自己这一犹豫,竟会害死了年轻女子,连忙喊道:“住手!!” 只不过赵云还是慢了一步,那将士手起刀落,一刀就砍飞了那年轻女子的头颅,溅起的血液,更飞到了赵云的脸上。赵云猝地一愣,麒麟目更是渐渐变得空洞起来,好似丢了魂似的。 “哈哈哈哈,大伙快看,我们威震四方的赵将军竟然被吓傻了。”那将领看是出奇,不禁嗤声大笑起来,他旁边的一干部署也看得眼切,纷纷大笑。这时,急追过来的白马从骑看见,无不忿怒,各都提起了长枪喝叱起来。 正听阳乐城内,喊杀声、淫笑声、哭喊声、怒骂声交织一起,渐渐燃起的火势,随着一阵风势吹起,越来越是旺盛,火光也开始闪烁起来,整个阳乐城渐渐演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蓦然,在赵云的体内,好像是有什么断裂了一样,就好像是捆绑着一头绝世凶兽的锁链断开了一样。赵云体内所隐藏的那头绝世凶兽要脱缰而出了! “哇啊啊啊~~!!!!”一股股澎湃凶戾的气息,从赵云身上汹涌迸而出,只见一头浑身冒着黑色火焰,并且有着雷霆覆盖的麒麟凶兽骇然而现。 这一道怒吼之威,可谓是惊地泣鬼神,几个本在嗤笑的骑兵猝然从马上摔落,竟被生生震昏过去! “赵云你你~!想干嘛~~!!莫非要残杀同袍耶~~!!”感受到那无以伦比的凶戾气息,那将领被眼下狂暴的赵云吓得肝胆欲裂,口里结巴地急是喊道。赵云麒麟目凶光一射,夜照玉狮子出一声怒鸣,如同一道飞虹猛地冲飞起来! “杀~~!!!!”狂暴赵云一声又喝,几个骑兵又被震昏落马,那将领痛喊一声,急是捂住双朵,时迟那时快,蓦然赵云霍地杀到,麒麟枪如同闪电,刹地扎入了那将领体内,并且快地穿透过去! “他娘的,赵子龙你疯了~~!!”有几个胆子大的人,眼看自军统将被杀,不由怒喝起来,哪知赵云眼神一瞪,那几人刹地吓得急忙拨马就逃。赵云怒吼一声,快马追上,麒麟枪飞挑快搠,须臾连杀数人! 第836章 怒麒麟(上) 麒麟饮血,啸破苍穹! 一声长啸,不知觉间,满地已是尸体。Ww WCOM看着暴怒的赵云,其麾下白马从骑全都变了色,有些甚至带着几分畏惧。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一幅画面猝然在赵云脑海中闪过,这时正好一阵喊杀声从郡府的方向传了过来,令他瞬间心头一揪。 “不好!!那人有危险!!”赵云惊呼一声,急拍夜照玉狮子倏地奔飞而去。 “看赵将军的样子似乎有些怪异,我等快快跟上!”一员白马将士疾声喊道。这时,其中一个将士似乎有些犹豫道:“如今主公已死,赵将军适才那样,好像失了心疯一样,我等跟着他,就怕待会他又疯,我等也会跟着成为众矢之的!” 此言一出,有几个人都不禁露出了犹豫之色。 “哼!!你这是的什么话!?赵将军为人正义,素来最是看不惯的就是欺压百姓,伤害无辜的恶徒!!适才你等也看见了,那些将领与那些烧杀抢掠,专门毒害百姓的贼寇有何异哉!!?愿追随赵将军的,都随我来,不愿意的!”那白马将士忽地一勒缰绳,把马一拨,眼神坚定地谓道:“那就自生自灭罢!” 罢,那白马将士便策马冲起,很快数十白马从骑纷纷跟随而去,一些人犹豫了一阵,或是跟上,或是离开。 对于自己的部下正在离弃自己,赵云全然不知,此时他的脑里就只有一个人,那赫然竟是当日在城头上那位振奋军心,犹如神女般的女将军。 原来自从那日之后,这神秘的女将军就在赵云脑里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并且时常出现在赵云的脑海里。赵云心知自己与她各在不同阵营,那是绝然不可能有结果的。但眼下公孙瓒已死,又令赵云重新燃起了希望,由其眼下整个阳乐城陷入混乱,昔日的同袍许多都成了失控的恶徒,赵云但恐那女将军遭到不测,遂是急往营救。 “这些恶徒,若是敢伤了她,莫怪我大开杀戒!!”而经历过适才的惨剧后,隐约之间,赵云似乎有了变化,麒麟目里多了几分以往没有的戾气。 时迟那时快,赵云正策马火地奔入了郡衙大门之前,正见此时塞得水泄不通,各部人马在一个个将领带领着,都往里面争先恐后地冲入。 这也难怪,毕竟阳乐城大半的财富都集中在这郡衙之内,并且不用想也知道,养尊处优的袁熙,从冀州来的时候,肯定也带上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再有袁熙有一美艳动人的绝世娇妻已是下皆知的事情。 美色当前,钱财之诱,也难怪这些人会如此的疯狂! 而在赵云眼里,犹如看见一群恶虎色狼正在争先抢食,不由满腹怒火汹腾便起,与破体而出! “都给我死开啊~~!!!”一声震咆哮,只见赵云双眸凶光毕露,纵马驰骋飞起,一干兵众见赵云浑身煞气惊人,吓得连忙让开。较为胆子大的,也不过出声谩骂罢了,哪敢去拦截赵云。只见赵云冲突极快,那些躲避不及的都被赵云撞开。眼看赵云正要冲上大门,一个将士看得狠,怒声喝道:“赵云你莫想独吞阳乐钱财,快放箭!!” 此令声一落,众人不由纷纷反应过来,竟真的朝着赵云拽弓射箭。赵云大喝一声,这下也不留情,舞动起手中麒麟枪,飞拨乱打,冒着箭雨,冲散人丛,赫然突入郡府之内。 蓦然间,一个彪悍的大汉霍地挡住赵云去路,高举一柄硕大的开山斧,扯声吼道:“嗷嗷嗷嗷~~!!赵子龙我早想试试你的本领,看看谁才是货真价实的公孙第一猛将吧!!” 只见那彪悍大汉力举近百斤大斧向赵云横砍而去,赵云怒喝一声,身后霍然显现一头黑炎麒麟凶兽,猛地一枪挑起,只听‘嘭’的一声巨鸣,那百斤开山斧竟被霍地震开,大汉更被震得连退数步。赵云飞马倏地冲去,眼中闪过两道戾色,正要拨枪搠时,却是猛地一顿,须臾便是飞马冲过。 那大汉本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想到赵云竟然饶了他一命,连阵变色之后,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急是提斧追了过去。与此同时,赵云麾下的白马从骑也纷纷闯入进来,众人见状,都是十分畏惧这支威名已久的精锐部队,纷纷逃开。 与此同时,在大殿之内,正见贾强领着数十死士尚与不断扑上来的敌人厮杀。在人丛里,俨然站着三个魁梧英武的将领。这三人分别是公孙麾下被誉为三大宝刃的李扛、陈卫、张浩! 来这三人当年本就是称霸幽州各地的贼寇,其中李扛是山贼大盗,曾有近上万贼众,而陈卫则是马贼,麾下三千儿郎,就连塞外的匈奴人也敢抢掠,至于张浩则是个独来独往的采花贼,武艺高强,一匹白马,一杆长枪,就敢四处抢掠,得到的盘缠,全都去寻花问柳。 “嘿嘿!我啥都可以不要!但你女人必须是我的!!”张浩露出一个极为淫hui的笑容,指着高堂上,面色如霜正冷目俯视着他,犹如神女一般的甄宓。 甄宓听了,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那给张浩的感觉就像是她是高高在上,如上不容侵犯的神女一般,而他只不过地底下最卑贱的蝼蚁! “贱女人,敢觑老子!!待会老子干你的时候,你就知道老子无敌金刚枪厉害~!!”张浩刹时面色狰狞起来,今日他就要尝试一下神女的味道,让她变成最低级的母猪!! “哈哈哈,三弟生气了!!好,这女人给你,至于阳乐的财富则由我和二弟来平分给弟兄们!!”李扛确也是个枭雄,此言一出,三人麾下听得有钱财分赏,无不振奋起来,纷纷高举兵器,凶狠喝起。 “都给我听着!!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些恶徒淫贼靠近夫人一步~~!!”贾强竭斯底里地大声喝道,满脸都是凶厉之色,正见他伤痕累累,却依旧在强震精神,保护着甄宓,可见其对甄宓是何等的忠心! “哼,好一条忠心的狗!给我杀了他!”李扛刹时面色黑沉起来,大声一喝,刹时满堂杀声大作,眼看三人麾下就要作。 就在此时,遽然间,一道宛若麒麟咆哮的长啸乍起,一匹绝世宝驹飞入,一个不世奇才手提麒麟枪,赫然地策马飞入了人丛之内。 刹时,那人马落下处,犹如潮翻浪退,一股恐怖的凶戾煞气轰然迸。李扛面色陡变,急是朝后一望,不由吓得退了几步,惊叫道:“赵将军!” “哼!李扛,我就知你贼性不改!”赵云血红的麒麟目闪烁着阵阵骇人的精光。李扛畏怯,同时又暗暗诧异赵云怎突然间变得如此凶戾骇人,连忙道:“赵将军莫要误会,末将只是想着与其让阳乐的钱财被河北的鼠辈拿去,还不如分了给一众兄弟,主公竟然已死,让兄弟们拿了盘缠各自回乡也好呐~!” 李扛此言一出,不少畏惧赵云的将士忙也纷纷应和起来。赵云面色一冷,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左脸上有着一条狰狞刀疤的陈卫踏出一步。 “二弟!不要!”李扛一看,顿时失色,连忙喊道。哪知张浩也随即踏前一步,面色狰狞地道:“我早就看不惯这赵子龙了!!他明明入伍都比我等兄弟仨要晚,不过有几分武勇,凭什么踩到我等兄弟头上来!?二哥!!我和你一起杀了他~!!” “三弟你!!”李扛闻言,脸色刹地变得更加难看,正急欲再劝,孰不知陈卫早已行动起来,猛地一动身,犹如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冲向了赵云。 “哈哈哈~~!!还是二哥有胆量~~!!”张浩看了,不由振奋起来,一举手中长棍,也随后向赵云冲了过去。 “他娘的!!老子也受够这赵子龙了!!弟兄们一齐扑上厮杀,谁能取下赵子龙的级,老子赏他黄金百两~~!!”李扛此言一出,刹时间李、陈、张三人麾下全都疯狂起来,各提兵器朝着赵云奔杀而来。 而赵云却不动声色,此时正与堂上的甄宓默默地对视着。两人并无做声,但却似乎有些东西,在两人心灵之中交流着。 眼看如同猎豹般的陈卫快要杀到,这时甄宓终于变色,下意识地轻张红唇,急道:“赵将军心!” 而就在甄宓如同般的声音响起刹那,赵云犹如麒麟忿起,猛地策马而动,须臾遇上了冲来的陈卫,麒麟枪赫地骤起,犹如一道闪电便飙飞搠去。陈卫双眸一瞪,急提长刀挡住,‘砰‘的一声巨鸣响起,陈卫立刻暴退而去,还撞开了几个扑上来的兵士。 “好力气!!”陈卫急喝一声,眼看赵云飞奔杀来,并无惧色,猛地跃起,俨然一副拼命的架势,挥刀就向赵云砍来。与此同时,张浩火杀上,提起长棍望赵云坐下夜照玉狮子的前蹄扫去。眼看赵云人马都遭到袭击,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赵云飞枪连点,度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刹时陈卫被赵云挑翻而去,脖子上更有一道硕大的血口,至于张浩,他棍子未至马蹄,就被赵云转枪搠中面门,当场死绝! 原来这张浩平日里作风恶劣,赵云更曾闻他的臭名,本就极其厌恶,适才来时更听得张浩淫笑声,早就起了杀意! “二弟、三弟!!”李扛眼看只在一刹那间,陈卫伤,张浩死,自然又惊又怒,急命众人扑杀而上。 第837章 怒麒麟(下) “都别害怕~!!这赵云就一个人,我等弟兄人多势众,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杀呐~~!!”李扛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大部分陈、张的部署受他鼓舞,也纷纷强打胆气,扑向了赵云。Ww WCOM孰不知,李扛这时急与几个将士投去眼色,忽然却领自己的部署冲向了贾强那一伙人。 “快!!抓住那女人,逼问出财库的位置后,抢了就跑!!”狡猾的李坑大声喊了起来。 “恶贼,你休想得逞!!”已深受重伤的贾强却也不畏惧,举刀忿然迎住。贾强的麾下也纷纷冲上。只不过贾强这些人死战至今,早已是筋疲力尽,这下只不过凭着一口血气。因此李扛的部署很快就冲散了贾强和他的部署。正见李扛手挺长枪,忽地冲起,一枪赫然刺中了贾强的胸膛。贾强怒喝一声,临死前虽想砍上李扛一刀,只不过他最终还是先断气死去。 “给我死开~!”李扛面色凶狠扭曲,一把推开贾强。贾强几个麾下忿而杀上,却都被李扛连刀杀翻而去。 “快告诉我,财库藏在哪了!!”李扛眼望着依旧立于堂上寒若冰霜的甄宓扯声吼道。 这时,甄宓终于有了反应,却是露出了一抹鄙夷的冷笑。 “你这贱女人,找死~~!!”李扛虽也好色,但却不喜欢高傲的女人,这下一声怒吼后,便是要冲上去。 就在此时,蓦然间整个殿堂霍地被一声怒吼震得摇荡起来。 “李扛,你敢~~!!!” 在那一瞬间,李扛觉得自己的胆子都要被震得碎了,还未反应过来,只觉有一柄无坚不破的尖刃赫然穿透了他的身体,紧接着他才现不是错觉,因为他确确实实地看到了一柄血琳琳的麒麟枪从他体内遽然穿透而出,然后还接连地刺穿了他麾下好几个兵士,最终才‘啪’的一声,扎入了阶梯之内,深深地陷入进去! “哇~!”李扛出一声充满不甘的惨叫声后,遂也趴在地上断了气。 却见赵云那处,在他马下,也正躺着一具尸体,赫然正是陈卫。就在赵云投枪射向李扛的上一秒,就在须臾之间,赵云一枪i透了陈卫的咽喉。 “杀人魔,这简直就是杀人魔呐~!!”不知哪个将士忽然惊悚地喊了起来,刹时众人宛若树倒猢狲散一般,猛地向四周逃奔而去。赵云麒麟目内的血红之色,渐渐褪去,缓缓地抬头望向了堂上的甄宓。 “女子,你是何人?”赵云再次问向了甄宓。 甄宓凄然一笑,冷淡的声音里,却有一种哀大莫于心死的悲伤,轻轻道。 “甄宓,袁熙之妻!” 与此同时,在阳乐城外,猝然杀声四起,只见阳乐城四面城门皆有兵马奔杀而来,不少抢掠得手的公孙军余孽,正往城外逃出,赫然正是与这些突兀奔杀而来的兵马相遇一起。 北门外,正见凶煞威猛的张飞率领数千人马,犹如洪流涌动,慨然扑入阳乐城内,一干公孙余孽见状,连忙拔腿就逃。 又见西门、北门、南门分别又有龚都、张燕、鞠义等将各领兵马火杀入。不一阵,四处传起了招降的声音。 “我乃汉室宗亲刘玄德的义弟张翼德也!尔等都给我听好了,我家大哥有令,谁胆敢残害抢掠百姓者,一律视以恶寇,杀之!!还不快给我快快放下兵器!!” “公孙虽死,但诸位不必慌乱,我家主公有言,但愿继续从军者,他一并收纳,不愿意的则先放下兵器,待我家主公稳定阳乐局势后,再各拨予诸位盘缠归乡~!” “他娘的,都给老子住手~~!!刘皇叔已经来到阳乐城外了,容不得尔等作恶,放下武器,否则莫怪老子不客气~!!” “诸军听令,立刻镇压这些公孙余孽,并且喝叱不得再抢掠、伤害百姓,但有反抗,立杀之!!” 只听阳乐城四处分别响起了张飞等统军将领的喝声,其各自麾下的将士也很快叫喝起来。一干公孙余孽听闻刘备的兵马杀到,无不色变,在北门那处,那些人见是凶猛的张飞,皆是畏惧,没过多久就纷纷投降。紧接着龚都、张燕、鞠义等将也分别收服了大量的公孙余孽。 就在此时,西门附近的街道上,正见赵云与甄宓正共骑一骑,火飙飞,在其后莫约追随着数十白马从骑。 “兀那白脸儿你是甚人,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孰不知龚都正好引兵赶来,遇上了赵云这一彪人马。赵云冷哼一声,麒麟目赫然射出两道精光,却不答话,纵马倏地迎上。因为双方遇得正急,龚都一时还未认出赵云来,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交马。龚都手举大刀,奋而乱舞,赵云拈枪飞点,与龚都火交手莫约五、**后,就在人马分过的刹那龚都猝是回刀就砍,只不过赵云麒麟枪来得更快,眼看就要搠中龚都。 “龚将军~~!!” 龚都的麾下看得眼切,急是大喝起来。只不过龚都反应却也是快,仿佛感觉到杀机扑来一般,骤一挪身,赵云麒麟枪赫地刺中了龚都肩膀。龚都惨叫一声,遂是滚翻落马。 银甲白马,麒麟枪,兼有盖世之勇!这不是公孙麾下第一猛将赵云又是何人!? 刘备对赵云尤为喜爱,当年界桥大战时,就是赵云故意放了他一条生路。因此刘备早前就特别与诸将吩咐,不得伤害赵云,并且请他来见。 “赵将军,我家主公有话,他当年界桥之情,他不敢有忘。还请赵将军前往一见。”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一员将士急是才策马而出,又是拦住了赵云的去路。赵云面容一紧,麒麟目的戾色渐有褪去,正要勒住马时。忽然他背后却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你莫忘了答应我的事!” 赵云一听,不由一咬牙,大喝一声让开,驰马继续冲突起来。那将士见状,神容一变,急是勒马转开。四周兵士见了,无不愤怒,一些人正要持刀扑上,一些人也执起了弓弩,欲要箭。 “都给我住手!!主公有令不得伤害赵将军半根汗毛!!”另外一个刘军将领看得眼切,急声大喊起来。于是,赵云倏地策马冲过人丛,他背后的数十白马从骑也纷纷跟随而去。 “他娘的,赵子龙你这畜生,老子杀了你~~!!”这时,龚都也认出了赵云的身份,忿然而起,大瞪恶目便要追去厮杀。 “将军,万莫冲动,莫非你忘了主公的吩咐耶?”龚都麾下一个将领忙是提醒道。龚都一听,这才蓦然醒悟过来,连忙吩咐那将领引一队人马报予刘备。 却阳乐城的暴1uan,随着一个人的到来,渐渐地平复下来。这个人正是被下人尊称为‘刘皇叔’的刘备。 正见在城中集市,刘备正在诸将拥护之下,高举双股剑中的‘仁剑’,振声喝道:“阳乐城的百姓听着,吾正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刘玄德是也!今袁氏爪牙已除,公孙麾下之所以失控,拦杀无辜,全因备之师兄,受幽州百姓所爱戴的‘白马将军’公孙伯硅,遭到了匈奴、乌桓人的袭击也在不久前死去了~!” 到这,刘备泫然泪下,无比悲痛。四周百姓闻之,无不哗然,很快便也明白公孙麾下为何敢如此放肆作恶。 “不过诸位却不必害怕,备的麾下弟兄以在阳乐城四处开始镇压那些作恶的恶徒,无需多久,阳乐城就能恢复平静,诸位不必再有恐慌。至于因备救援来迟,而无辜死伤的百姓,备在此赔礼拉~!!”罢,刘备急是下马,向四周百姓各是一拜,百姓见之,无不受宠若惊,毕竟刘备可是得到当今陛下承认,并且亲自下诏相认的皇叔,而他们只不过卑贱的草民,眼下却受到刘备如此大礼,自是感激不尽,连忙纷纷跪下回拜。 “诸位这是作甚,快起,快起~!”刘备见之,面色一急,神情恳切地连忙扶起一旁的百姓。百姓感动而哭,对于刘备率领他的部署如同兵神将一般来救援阳乐,稳定局势,更是心存无限感激,于是哭声更大,对刘备的感谢赞誉之词更响不绝耳。刘备遂与诸将开始安抚百姓,城内各处百姓听,无不相拥来拜见。 这时,一员将领急是纵马来见,却见四周被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将领也猜到定是他的主公在安抚百姓,未免惊扰和引起百姓的反感,唯有下马,艰难地穿梭人丛去见。 好一阵后,那将领还是在几个同袍的协助之下,才终于穿过人丛,急赶来见刘备,并且在他耳边快地嘀咕几句。刘备一听,顿时神色大变,急把那将领拽到一旁,忙道:“那子龙如今何在!?” 那将领被刘备抓得手腕一阵疼,又见刘备神色有些可怕,哪敢怠慢,忙答道:“适才末将来时,因百姓拥堵一起,不敢策马急进,浪费了不少时间,这下赵子龙恐怕已经离开阳乐城有数十里外了!” “你这!!”刘备一听,就像被拔了毛的狮子,霍地变色,瞪眼欲骂,‘废物’两字正要脱口而出,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咬牙道:“快传我令,教我三弟放下手下一切事情,前往把子龙追回来!!” 那将领见刘备可怕的神色里,甚至有几分狰狞,吓得一阵心惊胆跳,连忙答应。刘备为了让他更快传达,还急命几个将士引兵为其开路。 第838章 仁主刘备 “这些该死的贱民,害我失了一员大将!可是子龙与我交情颇深,为何听到我的召见,却不肯前来!?”刘备面色此时显得黑沉、阴郁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此番是大意了。 WwWCOM他本以为凭着他和赵云的交情,公孙瓒若死,就算他不召见,赵云大多也会主动前来相会,到时他再顺水推舟地把赵云这员绝世猛将收入麾下。而他之所以特备吩咐麾下,却是怕众人与赵云产生误会,并且表示出自己的诚意。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赵云竟然对他的召见置若不闻,而且还打伤了龚都! “这到底是生什么意外了,子龙的价值可不逊色于一个阳乐城!!此番若不能得到子龙,我实在心有不甘呐~~!!”刘备在心头撕心裂肺地呐喊起来,双眸尽是不凡、忿怒之色。 与此同时,在阳乐城西面数十里外,正见一彪人马在飞快朝着西北方向前进。 “刘皇叔素来仁义,深受百姓爱戴。你却刘皇叔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并且还是他在算计我主,你有何证据!?”赵云终于忍耐不住,回向甄宓问道。 甄宓听了,倒是面色冷漠,反问道:“赵将军若不信我,为何却要带我离开?你把我擒了,献予那刘戏子岂不更好?“ “你!”赵云闻言,不由一怒,只不过当他对上甄宓坦然的眼神时,不知为何却无法怒起来。甄宓轻轻一叹,呐道:“赵将军不觉得这实在太过恰巧耶?阳乐城刚破不久,公孙老儿便遭到了匈奴、乌桓人的袭击,再有匈奴、乌桓人素来惧怕公孙老儿,若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又岂敢反抗公孙老儿?” 此言一出,赵云不禁心头一揪,脸上更露出几分凄楚之色。毕竟公孙瓒对他有知遇之恩,并且对他也是赏识有加,对于公孙瓒的离奇死去,若赵云不为之痛心,那是不可能的。 甄宓见了赵云这般神情,细长的英眉不由微微地皱起,来公孙瓒死去,她作为袁熙之妻理应赶到开心痛快,但此时她却也跟着赵云有些痛心起来。 甄宓不禁心头有些乱了,轻轻地拔了耳边的丝,轻声道:“赵将军若真要查探虚实,大可继续望西北再走数里,那里有个地方叫龙跃潭,是通往西北乌桓部落的必经之地。” “你的意思是?”赵云听话,面色刹地一变。 “那刘戏子奸诈无比,更有高祖之厚黑,为了平复公孙老儿麾下余孽,他肯定会找个人来背这黑锅的!”甄宓淡淡一句,却是瞬间点醒了赵云。赵云心头一震,不知为何自己越来越是相信甄宓的话,遂是加鞭而起,朝着甄宓所的方向纵马飞往。 另一边,却丘力居杀了公孙瓒后,无比亢奋,引着自己的部下狼骑,起连番掩杀。可就在丘力居率兵渐渐杀溃城外的公孙余孽之时。匈奴人的铁骑竟猝然向他的部署起了奇袭。 “大王不好了~~!!匈奴人忽然从后袭击,我军将士猝不及防,后方队伍刹时就被冲溃,於夫罗那狗贼更引他族中悍士正往杀来!!”乌桓人前方队伍内,一员将士满脸慌张地急是报道。丘力居引着其族中勇士尚在前方厮杀,忽然听闻,刹时勃然色变,还未来得及反应,正见於夫罗果然率兵凶猛奔杀而来。 “哇啊啊啊~~!!於夫罗你这杀的奸贼~~!!”丘力居暴怒大吼,急是一拨麾下白狼。 “哈哈哈哈~~!!乌丸大人你可别恨我,要恨就恨你实在太过真了~~!!”於夫罗闻之,却是放dang大笑,心想此番他不但奇袭了公孙瓒的大军,并且又破乌桓人的兵马,回去之后,他必能受到族人的拥戴。毕竟匈奴人素来敬重强者,名望就是实力的最好证明! “他娘的,我碎了你这儿~!!”丘力居眼看自己的部下慌乱不已,正被匈奴人屠杀,於夫罗更是嚣张跋扈,毫无悔意,自是轰然大怒,骑着坐下白狼奔杀而去。於夫罗却也不惧丘力居,引着麾下奋然冲往。很快,两波人马相遇,刹时酣斗厮杀起来。 来,匈奴人的人数本就比乌桓人多,而且乌桓人又是遭到奇袭,一阵之后,只见在丘力居身边作战的兵士越来越少,反之匈奴人却越来越多。 就在此时,城内忽有兵马杀出,正是由鞠义率领的兵部。鞠义当年镇守幽州,也常与乌桓、匈奴人作战。而鞠义善于统兵,精于布阵,乌桓、匈奴人根本不是鞠义的对手。后来,鞠义对付这些外族蛮夷更有了经验,其凶名甚至曾经一时盖过了公孙瓒。 “大王,不好了~!!鞠义那杀人魔头来了~~!!”此言一出,丘力居猛地身体一抖,瞬间醒悟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狠的奸计呐~~!!!”丘力居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这时於夫罗悍然杀到,手举那近七、八十斤狼牙棒,面容狰狞地怒声大喝。 “老贼,纳命来罢~~!!”丘力居大怒,刹时用尽浑身力气,忿然挥刀迎向砸落的狼牙棒,猝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兵器霍地荡开而去。於夫罗更是连人带马一齐退开。 “老贼果然厉害,难怪当年我匈奴人如此强大,也不敢轻易侵犯乌桓!”於夫罗脸色连变,这时忽见丘力居眼中露出几分狡黠而充满怨毒的神采,忽地一拨白狼,便就逃去。 “老贼,休想要逃~~!!”於夫罗见状,怒声大喝,急是奔马要追,哪知丘力居麾下几个勇士悍然杀上,死死地缠住了於夫罗。於夫罗又急又怒,急于厮杀,却还几乎被人所伤,杀破而出时,却见丘力居早就领着数百残兵望西北逃去了! 就在於夫罗心急如焚时,忽听杀声陡起,正见一彪铁骑火冲袭,斜刺里正杀向丘力居那部人马。 “哈哈哈哈~~!!是鞠义那杀人魔头的先登军,看来老贼这回是在劫难逃了!!”於夫罗见状,不由大喜叫道,旋即又指挥起麾下剿灭丘力居的残余部署。 时迟那时快,却鞠义早料丘力居有可能会逃脱,遂引百余先登精锐,望西北而去,准备截杀。而后来,也恰正如鞠义所料,不得不赞,鞠义对于战局的把握,实在是有过人的本领。 来丘力居刚逃出虎口,又见鞠义引先登军杀来,吓得面色大变。原来鞠义的先登军善于骑射,当年还曾歼灭过丘力居麾下一部狼骑。丘力居见此下鞠义率先登军追杀过来,自然心中惧怕,而他部下此时纷纷见之,也是阵脚大乱。 “大王!!那鞠义冷酷无情,比起公孙老儿更是可怕,一旦被他追上,恐怕我等都要全军覆没,与其如此,还不如我等与他拼了!!大王逃去,回到乌桓之后,重整兵马,等候时机,为我等复仇~~!!”那将士喝罢,猛一拔麾下恶狼,回身杀向了鞠义的那彪人马。不少乌桓族的将士见了,也纷纷急是拨回,义无反顾地前往抵挡。 “呜嗷嗷嗷嗷~~!!杀的刘戏子,但若让我回到乌桓,我丘力居势必报此血海深仇~~!!”丘力居眼看自己族中的儿郎纷纷前往送死,心头如在滴血,悲痛地嘶声咆哮,引着剩下的最后百余人快逃去。 “哼!!”鞠义见状,不由冷哼一声,一举手中金雀枪,看着冲来的乌桓人,一声令下,刹时其背后先登骑士纷纷拽弓而起,须臾乱箭迸射,那些冲杀过来的乌桓人纷纷从战狼上滚落。却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战狼主人的血腥味道,激出它们的凶性,蓦然只听狼吼道道,那些战狼疯狂地扑了过来。鞠义面色一变,急喊射箭,怎奈那些战狼十分灵活,急闪躲避,旋即猛地跃起。鞠义麾下战马受惊,惊鸣起来。鞠义连忙挥起金雀枪就打,击翻一头又一头扑来的战狼。 陡然,又是连道狼啸,震动地,并且还有浓浓的悲愤之意。忽然间,只见刚才乌桓人被围杀的位置里,一头头战狼凶猛冲出,有些还扑向了匈奴人的人马。於夫罗更是遭到七、八头战狼地围攻,一有不慎,其坐下战马被几头恶狼咬住,脖子更被生生咬出一大块肉,於夫罗吓得魂飞魄散,倒翻落马,被围上的恶狼咬得浑身是伤。 嗷呜呜呜~~!!! 响彻地的狼啸声,仿佛就像是在为那些战死的乌桓族人在哭祭一般。 另一边,正见这时有一彪人马西门冲了出来,其中一员将士见乌桓人就在不远正逃,急道:“三爷!乌桓就在一旁,要不要前往袭击?” 却见魁梧巨大,浑身正散着凶悍之气的张飞听了,却是冷哼一声,谓道:“哼~!那些外族蛮夷有什么好杀得!那赵子龙才值得一会呢!!” 张飞环目晃光,他早就想和赵云交手一番,待会若有这个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 却丘力居屡经劫难,最终得以战狼的协助,引着百余残兵逃脱而去,一路急赶,一个时辰后来到了龙跃潭边。正见龙跃潭四周死寂,潭水不知深浅,丘力居见后方并无追兵杀来,遂命部下们歇息一阵,饮水解渴,然后再行赶路。 可就在丘力居等人纷纷下了战狼,正要到龙跃潭喝水时,蓦然一道喝响陡起,恍然间,犹如这龙跃潭中有狂龙冲出,吓得丘力居一干人等,无不赫然色变。 须臾之际,正见赵云纵马奔飞而出,丘力居的部署反应不及,被赵云撞翻了七、八个,其中有几个还坠落龙跃潭里,激起一道道冲水花。 “老贼,还我主公命来~~!!”正见赵云身上猝起一股威凛气息,一头白炎麒麟神兽慨然显现,丘力居瞪眼急看,却不躲不闪,俨然一副悉随尊便的受死模样! 赵云眉头一皱,眼看就要策马撞上丘力居,却猛地勒马停住,快枪一拨,抵住了赵云的咽喉。 “大王~~!!”丘力居的族人看得眼切,纷纷怒吼起来。这时,数十白马从骑从后也奔杀而出,各是厉喝,吓得那些乌桓人一阵变色。 “为何不躲!?”赵云眯紧了麒麟目,喝声问道。 “你又为何不杀我?”老奸巨猾的丘力居这时却露出了一抹冷笑,好似能看透赵云的心思一样,眼里光。 “老贼!你给我耍花样!”只不过屡屡经历变故的赵云,已今非昔比,眼神一狠,稍是用力,丘力居脖子被麒麟枪抵住的位置,立刻被刺开了一个血口,几滴血红的鲜血更顺着枪刃滴落下来。 第839章 麒麟战罗刹(上) 乌桓人眼看丘力居被赵云挟持,并且被伤,这下忍耐不住,急欲作。WwW COM “都别动!”丘力居忽然大喊一声,然后毫无畏惧地瞪眼望向赵云,扯声喝道:“你不杀我,那是因为你也觉得事有跷蹊!!哼哼,可笑那公孙老儿,把那简雍送来,还以为他的借刀杀人之计完美无缺。却不料那简雍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服了於夫罗和我!!我不妨告诉你,我乌桓、匈奴人之所以会在今日袭击公孙老儿,就是这简雍所安排的!! 如此一来,赵将军也不用多想,明白这一切的幕后凶手是谁了吧!? 好厉害的刘戏子啊,我本还以为他素有仁义,德才兼备,绝非奸佞之徒,这才答应下来!没想到我却是上了贼船,最可恨的是公孙老儿一死,他不但过河拆桥,还想置老子于死地!!” 此言一出,如同晴霹雳猛地在赵云脑海边炸开。赵云浑身颤抖起来,忽是撕心裂肺地咆哮道:“你胡!!刘皇叔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置你于死地!!?我看你是和那於夫罗要抢功劳,甚至大打出手,却又不敌匈奴人的铁骑!!这下却要嫁祸给刘皇叔!!” “哈哈哈~~!!赵将军未免太过真了,刘戏子还不是想要老子来背这黑锅,好来安抚公孙老儿的余孽!再有,这刘戏子也不信老子,唯恐有朝一日,老子会走漏风声,便来杀人灭口,可谓是一举两得!”丘力居冷声大笑后,又是咬牙切齿地喊了起来。 赵云越听越接受不了,英俊的面容渐渐更有些扭曲起来:“不可能的!!刘皇叔不但与我主是挚友,两人更师出同门,他岂会忍心加害,再有他若要杀人灭口,却为何不对付匈奴人呢!?” “那是因为那简雍是那於夫罗的老师,再有在这之前,简雍更替那刘戏子答应了与於夫罗之妹的婚事!!这样一来,於夫罗那毛头子自然比我这历经世事变故的老狐狸更好相信!! 赵子龙,老子不骗你!!你信是不信,与我无关,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就是!!这点骨气,我乌桓人还是有的!!”丘力居嘶声怒喝,俨然一副慨然赴死的神情。赵云脸色一连变化,忽然一拔麒麟枪,四周的乌桓人看得眼切,看是机会正要作,哪知须臾便被一股凶戾绝伦的声势给震慑住了。 “呜嗷嗷嗷嗷~~!!!假仁假义的刘戏子,你骗得我好苦呐~~!!只恨当初在界桥之时,没有取你狗命哇~~!!!” 只见赵云洒泪长啸,浑身气势不断转变,变得越加凶戾可怕,怨气盖,那原本的白炎麒麟神兽也随即转变成一头黑炎麒麟凶兽!! 与此同时,鞠义和不久前遇到的张飞人马合为一部,如今正往赶来,忽然听得啸声震,怨气如潮,汹腾涌来。 鞠义不由面色一变,急道:“好恐怖的怨煞之气!!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哼,看来那赵子龙是遇到乌恒人的余孽,正好猜到了真正的内幕!”张飞一勒马,面色渐渐肃冷起来,环目光,里面竟含有几分忌惮的神色! 这下第一凶人张翼德竟然感到害怕了! 不过,这害怕也仅在须臾之间,很快张飞露出了一抹兴奋至极的灿烂笑容。鞠义见状,暗叫不妙,还未来得及劝,张飞就猛地一拍战马飙飞而去了! 少时,张飞飞马先到,麴义引兵随后跟来。霍然正见赵云单枪匹马的立于龙跃潭岸边。 张飞环目不由一眯,不等鞠义话,喝声就道:“鞠义你我各依命令行事,你去追杀那丘力居,这赵子龙是我的!” 鞠义面色一紧,看看冷酷的赵云,又看看凶悍的张飞,脑念电转,须臾后,便有了决定。 “那张将军自行心了!”罢,鞠义一拍战马,便引兵绕往一旁追去,随张飞而来的部署眼看张飞转马向赵云那边走去,正要跟往,却被张飞一声咆哮喝住了。 “尔等跟那鞠义一起去追!!” “可三爷!” 一员将领正要话,却被张飞凶狠一瞪,吓得连忙答应下来,旋即引兵追往鞠义那部人马。 眼看刘军几波人马停停去去,甚至还从一旁经过,赵云却一动不动,视若无物。 对此,张飞心生敬佩,并且更为亢奋! “哈哈~!子龙许久未见,风采依旧啊~!所来当年界桥之战时,若非你在旁协助,我和我大哥恐怕都要死于非命了~!” 正见张飞环目流转着赫赫精光,先是试探性地了一段话。 很快,赵云便有了反应,那对麒麟目霍地血红起来,冷声喝道:“只恨当年我有眼无珠,若是早把那刘戏子杀了,岂会为我主招来今日之祸~!!” 张飞一听,刹地面色一沉,笑容也随即僵硬起来,渐渐他的面容变得凶悍肃冷起来,呐呐道:“你错了。界桥大战时,我大哥尚有一颗赤子之心,一心只盼秉持正义,匡扶汉室。我倒要感激你主,正是他的背叛,使得我家大哥真正的成为一代枭雄!!” “原来刘戏子一直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记恨在心!!所以你大哥才会虚以委蛇答应替我主收复幽州,实则早有歹心,如今更是狠心陷害,让他堂堂的白马将军,最终竟然要死于外族蛮夷之手!!这是何等的讽刺,用心又是何等的毒辣啊~~!!” 到这,赵云浑身的怨恨更烈,血红的麒麟目里尽是痛恨之色。 “诶…本以为你我还能成为并肩作战、一举创业的战友,没想到最终我还是要狠心把你杀了…”张飞听罢,先是露出无比惋惜的神容,到最后,环目赫地凶戾起来,一股极其恐怖的凶煞之气从他身上遽然迸而出,须臾之间,背后显现出一面三头六臂的黑色罗刹相势! 蓦然,风势陡变,云涌而动,色乍变,正好遮住了龙跃潭一片地的阳光。 “燕人张翼德今日我便要取你项上级,以慰藉我主在之灵~~!!”赵云怒声咆哮,身后赫然也显现出一面黑炎麒麟凶兽相势,浑身一股狂暴凶戾的气息,如同惊涛骇浪,向张飞卷席而去。 龙跃潭,地昏暗。蓦然,赵云和张飞几乎同时纵马而起,各提兵器,朝着对方冲杀而去。 “好可怕的气势,将军我等真的不用留下来协助三爷?”正追往乌桓人的队伍内,鞠义一员麾下问道。 “三爷脾性你不是不知道。而且三爷竟有下第一凶人的名号,自非寻常之辈可以比拟。就算万一这赵子龙的武艺能与三爷不分上下,但他屡番恶战,怕此时体力也保存不多,怕是不久,便要被三爷擒住了!” 就在鞠义话音刚落,蓦然一声惊呼声起,正见右边鸟雀齐飞,鞠义不由神色一震,连忙引兵追去。 却那昏地暗之处,赵云和张飞正酣斗厮杀,两人你来我往,枪飞矛搠,麒麟、罗刹两面相势交融一起,似也在厮杀。 “呜嗷嗷嗷~~!!煞灭神矛法—诛屠乱魔!!”正听张飞出一声咆哮,丈八蛇矛突飞刺出间,如有乱魔群舞,飞扑而来。赵云大吼一声,慨然也施出了麒麟烈焰枪法,整个人如化为麒麟,枪出如焰,狂烈凶猛,竟将张飞的攻势不断击退而去。 “好子!!再接我一招!!”张飞却是越杀越是亢奋,急一起蛇矛,朝着赵云当头劈落,施出的正是煞灭神矛法中的—罗刹破! 那蛇矛轰然砸落瞬间,更如若雷霆炸落,那来势之猛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 来正如鞠义所料,此下赵云保存的体力不多,不可能与张飞这个下第一凶人,以硬碰硬,只能以巧化解,身体倏地一闪,竟是险险避过。 兔起鹤落之间,赵云飞马就冲,倏地冲过张飞身边。张飞反应也快,蛇矛犹如毒蛇出洞,忽地朝赵云背后急搠飞刺。赵云早有准备,麒麟枪就像是粘住了张飞的蛇矛一般,拨、打、挑、起,竟以巧劲一一化解了张飞的凶猛攻势。 来赵云不愧是蓬莱枪神童渊的关门徒弟,这枪法之精妙,简直是匪夷所思。 “好枪法!!”张飞杀得越是兴起,奋然策马追上,看他那迫不及待要大战一场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赵云给吞了。赵云面容冷酷,急一起枪,把张飞蛇矛起开的同时,骤地一拨,须臾搠向了张飞的咽喉位置。 张飞环目瞪大,看得极为眼切,就在千钧一之际,竟猛地出手抓住了赵云的麒麟枪! “哈!”张飞大笑一声,可他开心得太早了。就在他抓住麒麟枪的瞬间。赵云猛就抖动起麒麟枪,惊得张飞不由松手,又见寒光道道,连忙挪身闪避,竟是被赵云杀得险象环生。 赵云枪法精妙,甚至可以用完美无缺来形容,凭借着这出神入化的枪法,赵云硬是把凶悍绝伦的张飞杀得有力使不出来。这一开始还好,过了一阵,张飞气得嗷嗷大叫不绝,越攻越是急躁,越杀越是凶猛。 眼看两人一边策马一边厮杀,你来我往,又是杀了数十回合,精力旺盛的张飞,渐渐地杀红了眼,施出凶招时,更全然不顾生命危险。反之,赵云因体力不足,不敢与张飞硬碰,很快就被张飞压制住了! “赵子龙,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降是不降~~!!”对于凶狠粗犷的张飞来,似乎并不存在那所谓的光明正义,若是此时换了关羽在场。关羽或者会因为不想占赵云便宜,要不让赵云歇息,要不就放赵云离去。但张飞却是不会,由其赵云更有可能会成为日后的心腹大敌,自然要尽早除去! “血债血还,公地道!!”赵云嘶声咆哮,勇胆坚韧,慨而不屈!就在此时,赵云身后的黑炎麒麟凶兽竟出了变化,忽有白炎衍生,迅形成了一头白炎麒麟神兽! 第840章 麒麟战罗刹(下) 却见黑白两头麒麟一经出现,赵云气势如洪浪涌动,张飞面色勃然大变,却无想到赵云在这生死时刻,竟然突破了瓶颈,急要出矛击毙。 WwWCOM “嗷嗷嗷~~!!赵子龙给我死来~~!!”张飞扯声怒吼,杀出了煞灭神矛法中的飞刹吞虹,其背后三头六臂的黑罗刹更是浑身雷霆迸射,凶势盛起。 “给我破~~!!”赵云自也不甘坐以待毙,忿然出枪,杀出了麒麟烈焰枪法中的—神麟吐炎! 刹时间,正见赵云身后的黑白两色麒麟,齐齐喷射火焰,迅地形成一个黑白两色的漩涡,而他手中刺出的麒麟枪就如破开了这火焰漩涡,搠向了张飞。 一时地无声,正见张飞的蛇矛以更快的度,扎入了赵云的铠甲之内。而赵云的麒麟枪却威势更盛,赫然破开张飞的重铠,并且狠狠地透入了张飞的胸膛之内! 两人落个两败俱伤! “哇~~!!!”不过具有下第一凶人的张飞,又岂会愿意就此罢手,大吼一声,急就要伸手去抓胸前的麒麟枪,夺走赵云的兵器。这时,赵云坐下夜照玉狮子忽地嘶鸣一声,猛地加起来,须臾之际,两人各自的兵器猝地各从对方体内拨出。张飞眼看赵云策马逃去,急是大吼:“赵子龙你~!!” 哪知张飞又急是一吼,使得血气上涌,猛地吐出血来,待反应来时,赵云早就策马离开了。 当夜,阳乐城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却於夫罗因感刘备仁义,引着一众部下向其投诚,更明当初之所以袭击公孙瓒,实则是丘力居在旁教唆,但恨未能杀之,以赎其罪。刘备闻之,哭声不止,众文武力劝,刘备方肯免之。随后,刘备大赏一干有功将士,并且又命人大宰牛羊,并且准备好酒,以犒劳三军。众人无不喜之,纷纷领赏后便是退下。 “主公面色不好,莫非是担心三爷?”眼看众人离去,留下来的田豫倒是看出了刘备心中的忧虑,拱手问道。刘备听了,轻叹了一声,谓道:“是呐!三弟素来脾性就急,一旦杀得兴起,就全然把生死置之度外。以往他遇上的对手都不如他,但这赵子龙可非寻常之辈啊!” 刘备话音刚落,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惊呼声,很快正见满身是血的张飞凶神恶煞地冲进殿内,鞠义等将紧紧随后。 “大哥~!!弟无能,让赵云那儿给逃了,甘愿受罚~~!!”张飞一见刘备,单膝就跪,并且低下了昔日高傲的头颅,满脸的怨愤不甘! 鞠义等将急也随后跪下,纷纷领罪。原来鞠义当时追往去时,却是中了乌桓人的奸计,被几个乌桓狼骑捉弄,绕了满山地在跑,待鞠义反应过来时,乌桓人早就逃远了。 其实这也不怪鞠义,当时丘力居一干人等如此狼狈慌乱,且乌桓人不如他们汉人狡猾,鞠义哪想到乌桓人在这般危急的时候,反而学会用计了。 刘备听罢,长吸了一口气后,叹声道:“诶,兵家战事瞬息万变,又岂可能事事如意?” 完,刘备又扶起张飞,并且安抚道:“三弟,你也莫要自责了。你我兄弟当初最为落魄时,将卒加起来不过你我还有二弟三人,连个安身之所也没有,受尽他人冷眼,如今我军已得阳乐,幽州也已是我等囊中之物,再有渤海、乐陵两郡,如今你我兄弟也算是一方英豪了!这做人不能贪心,大哥已经很满足了。” 到这,张飞不由想起兄弟三人一起经历的苦难,不由眼睛湿润起来,振声道:“大哥本就是汉室之后,如今下混乱,正需大哥这般英杰,匡扶下!眼下我军已得幽州,有了这为根基,日后甚至杀入中原,营救子,重整朝纲,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弟愿为大哥鞍前马后,大哥尽管吩咐!” 刘备闻言,也是胆子一壮,抓紧张飞的手,不由叹道:“三弟有此雄心大志,大哥我实在欣慰。并且大哥也深信,总有一****我还有二弟三人,必能名震下,成为下诸侯所仰望的大英豪!” ========================================= 于此,幽州战事也算是告一段落,最终得到幽州的,并非袁氏,亦非公孙,却是借名前来救援的刘备。这世事之微妙,实在令人无从捉摸,只不过在一些聪明人的眼里,却是早有所料了。 却看冀州之内,话随着审配火焚济水关后,马纵横迅整顿大军,不日郭嘉与庞德引残部归来。马纵横雷霆震怒,竟贬军师郭嘉为帐中吏,而庞德则也贬为了牙门将。这回,一干文武都看出马纵横对于胡车儿的死,极为忿怒和痛心,也不敢为郭嘉和庞德求情。 另外,黄忠那一部大军,却连连告捷,河北军士气低落,加上袁氏各处战事纷纷落败,因此出现了大量的逃兵。黄忠在程昱的建议之下,遂是乘胜追击,一路火进往,果然屡屡得胜,只在一月之内,分别攻破了巨鹿、安平两郡,兵逼河间边界。马纵横听得黄忠军屡屡大捷,自是大喜过望,眼看袁氏覆灭在即,马纵横也振作起来,准备与袁氏一决高下,即日率兵进往河间,准备与黄忠的大军会合,攻破袁氏的大本营河间邺城。 另一边,却袁绍见黄忠来势汹汹,不敢在广川久待,而其子袁尚也因病情有所好转,先回去了邺城。因此思子心切的袁绍,又在其麾下一干归心似箭的将领劝之下,竟然引兵退守邺城,只留下数千残兵伤员留守广川。 不日,回到了邺城的袁绍,听其子袁尚渡过了最为险要的关头,并且已渐渐恢复起来。袁绍大喜,遂又见袁尚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同时,素来狂傲的袁绍,这回也认识到局势的恶劣,听从袁尚的意见,亲自到牢狱中向田丰赔罪,并且恳请他为军师。 当日,田丰眼见袁绍头斑白,面容憔悴,不见数月竟然老了足足快有十岁,反而田丰在牢狱中因有袁尚的照顾,****吃好、睡好,冥神沉思,反而精神奕奕。 这日,君臣两人没有了以往的争锋相对。田丰恳请袁绍赐美酒一壶,牛肉一盘即可。袁绍当时本以为田丰少不了一番讽刺,倒没想到田丰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遂是应诺。很快酒菜都来了,袁绍又特别吩咐准备了一些下酒菜。 旋即田丰便是坐下,笑着请袁绍在对面坐下一起喝酒。袁绍愣了愣,倒也不拒绝,坐下后,忽然才想起自己已经不知多少年像这样一般和田丰坐下来喝酒了。由其随着他权势越大,地位越高,他便渐渐疏离了麾下,有意思地与他们保持距离,主仆有别的意识也越来越强。 而不知不觉中,他凡事都要自己做主,但凡有人反对,就觉得有损他的威严和颜面,轻的便就怒叱一番,重的更是严加惩戒。就如田丰这般心腹臣子,也被他无情地打入大牢。 忽然间,袁绍好像明白了田丰的意思,轻叹一声后,忽然倍感悲伤、悔恨,拿起酒杯一连痛饮,饿了抓起盘子里的牛肉就吃,就不话。 田丰笑眯眯地看着,却也不想他许久未曾这般愉快自在地在袁绍面前露出笑容。 后来,直到袁绍有七分醉意,把一壶美酒都给喝完,袁绍才向田丰大吐起苦水,把眼下整个河北的局势一一道出,毫无隐瞒。到激动时,袁绍想到自己大好基业,如今也将江河日下,不禁大哭起来,更为自己这些年犯下的过错向田丰当面忏悔。 田丰感动而哭,在袁绍向他认错的刹那,他原本积累的怨气、恨意瞬间就化为乌有,跪伏在地,接受了袁绍召令,重接军师之位! 而就在田丰接领军师的消息经次日传出,整个邺城上下,立刻沸腾振奋起来,无论是城中将士、百姓都为之欢喜雀跃,欣喜若狂! 这日,马纵横正引大军进往广川。来这广川乃冀州腹地,进可攻退可守,因此在正式进攻河间之前,马纵横决意先取广川,以防不测,并且马纵横其实又另有打算,这广川地理位置极佳,取下之后,又可以作为向前线放补给的地方。马纵横甚至认为,若是此番能够取下冀州,袁绍当日弃守广川,乃是其最大的败笔! 来袁氏接连战败,使得整个冀州之地都是死气沉沉,这一路马纵横率兵火前进,竟未曾遇过河北军的偷袭。马纵横眼看河北军士气低迷,袁氏懦弱,遂是加行军,只盼能早日取下广川,再破河间邺城,正式结束此番河北之战! 不知不觉中,马纵横引兵以急进一个白昼。马纵横行军也是谨慎,见夜色将至,遂喝令大军停下扎据,明日再攻往广川。 当夜,在马纵横帐内,斥候回报,作为帐中吏的郭嘉,先入见来禀。马纵横面容肃冷,见了郭嘉,也没好脸色,淡然地点了点头,遂召斥候入见。斥候报,广川如今只有数千残兵伤员把守,城内百姓早已收到风声,纷纷离散,如今广川犹如死城一般。马纵横闻言,皱了皱眉头,遂教斥候退下。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马纵横听了,不由暗暗一叹。 来,马纵横与郭嘉感情深厚,怪罪是有,但又岂会真的怨恨起郭嘉! 而济水之败以及胡车儿的死,与郭嘉也并无直接的关系,由其济水之役中,庞德老实报明,当时郭嘉已有所察觉,并且下令撤军,却是他一心想要立功,坏了大事。(其实当时是胡车儿先往追袭,庞德不愿有损胡车儿名声,故独力承担) 第841章 鬼才计定冀州 虽然庞德有心承担,却不料郭嘉认定全是自己失策之过,无论庞德如何来争,他就不肯松口,并坚持要马纵横责罚。 Ww W COM马纵横却是了解郭嘉的脾性,若不如他意,只怕他会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是闷出病来。郭嘉身体本就虚弱,前些年本是好了一些,但近来因过于操劳,又转虚弱,由其郭嘉在济水之役中还感染了风寒。马纵横知道若是他要郭嘉此时回去兖州,就算拿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之上,也不可能。就算用强硬的办法,郭嘉事后得知,脾性由其刚烈的他,不定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再有以郭嘉的智慧,但有风吹草动,他早就能够察觉,最终反而会弄巧成拙。 而马纵横调郭嘉为帐中吏,只是希望他能暂时歇息一下,而他在自己帐下左右,随时也能献计。 哪知郭嘉反而不愿意面对马纵横,坚持要在帐外,马纵横拿他倒也没办法。 “奉孝!”马纵横也不愿意再和郭嘉斗气了,忽然喊了一声。哪知外头的郭嘉迟迟却不答话。 “诶,生死无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hu已去世有一段日子了,你要如此消沉到什么时候?而且外头风大,进来话吧…”马纵横最后淡淡地一句,却有着无比真挚的关切。 “诶…” 终于帐外传出一声叹息。须臾,郭嘉走了进来,面容显得有些苍白憔悴。马纵横一看,不由心里一抖,忙是起身,道:“奉孝你这面色怎这般难看!?莫非你旧疾又是复了?” 看着马纵横无比关切的表情,郭嘉不由心头揪紧,眼眶更似有泪光流转,忙是把头一低,擦了擦脸,拱手道:“主公有心了。吏只是风寒未愈,过些日子便会好了。” “哼!你别瞒我,你这些日子咳嗽不止,肯定是旧疾复了。我已经派人去请来华旉,想来他不日就能到了!这些日子,你且好好歇息,休养身体,这是军令!”到最后,马纵横更是一拍奏案,不容置疑地喝道。 “我却也想呐~!不过如今的局势,容不得我怠慢丝毫了。”郭嘉忽一叹气,默默地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面色一急,郭嘉却争先而道:“你也别瞒我,田元皓是否已经出狱,并且邺城上下,也正因为此,而士气得以振奋!!” “哼,就算如此,区区一个田元皓莫非还能翻哉!?”马纵横一听,叱声喝道,倒有几分张狂霸道! “呵呵,田元皓有谋定下之能,才能不在我下,当年在界桥之中,正是他的妙计,而使袁绍得以扭转局势!此人确是有翻的能耐!而且,袁绍竟然肯低头恳请田元皓出狱,并且重新立以军师之职,那就证明君臣两人已经冰释前嫌。那么田元皓更能毫无顾忌地施展他的计略! 再有如今田元皓临危受命,把整个袁氏存亡都扛在肩上,重压之下,无能之辈,瞬间即垮,有才之士,反能逆流而上,突破自身! 我不妨直,如今的田元皓比当初我击败的那个田元皓要厉害十倍甚至百倍!!”只听郭嘉疾言厉色,得马纵横连连色变。郭嘉一笑,双眸凌厉光,转口又道:“若非如此,主公当日得知飞羽来报后,也不会急于从兖州调来兵马!” 马纵横闻言,先是双眸一瞪,露出几分诧异之色,然后不禁摇头叹道:“诶,果然瞒不过你这郭鬼才啊!” “主公你若能事事瞒得了我,大可早早把我一刀砍了,省得要忍受我这臭脾气。”郭嘉听话,忽然开了一个玩笑,以来缓解气氛。马纵横闻言,哈哈笑了一阵,道:“你还别,我还真的挺想要你这项上级,好让我剥开里面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你是我君主,若是想要,但管拿去。嘉绝不有所怨言!” “好你个狂徒!竟还敢挑衅!” 马纵横怒而瞪目,两人眼神对视,这回却是一齐自然地笑了起来。 一阵后,郭嘉神色一肃,忽问道:“不知主公调来多少兵马?” “两万!”马纵横一震色,伸出两根指头,慨然就道。哪知郭嘉一听,立刻皱眉,不假思索就道:“两万恐怕不够,还要再调来一万精锐!” 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更大,喝声叫道:“郭鬼才你可知如今兖州只剩下四万部署,你再调来一万精锐,留下的岂不都是新兵!?倘若外敌入侵,就凭一万新兵如何把守兖州!!?你是疯了~!?” “主公,你却不看眼下邺城之中尚有十万河北大军,以往其军士气低迷,并且军中的俊才悍将,投降的投降,死去的死去,因此河北军又缺乏斗志,如此兵马,纵是再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自无需惧怕。但如今田元皓出狱,邺城为之振奋,不定无需多久,田元皓便能迅地稳住军心,并且鼓舞士气,使十万河北大军万众一心地前来与我军厮杀!!但若如此,就算主公有鬼神之勇,就凭我军当下兵力再加上两万兵马还是不够,必须还要有一万精锐,方可与河北军决一高下!”却见郭嘉双眸赫赫光,晶亮无比。马纵横听得一脸色变,恍然间醒悟过来,急道:“听奉孝的意思,莫非这田元皓还会领河北军主动出击!?” “如我所料无误,大概就是如此。毕竟如今河北军士气虽然得以振奋,但屡屡的战败,在一干将士兵卒心中早已有了阴影,若再死守邺城,不肯主动,这阴影难除,始终还是一个极大的隐患。与其如此,还不如主动出击,鼓舞士气,河北军毕竟人多势众,一旦夺得主动,士气一起,必如狂潮!主公却也想想,这十万河北军皆非弱士,其中更不乏袁氏麾下精锐,一旦奋而杀气,全不惧死,那将何等的可怕!!” 郭嘉这一席话,可把鬼神也给得动摇了。马纵横面色愈加肃厉,眉头更是皱得紧紧,捂着下巴,呐道:“可兖州不容有失,一旦遭到来敌侵犯,后果不容设想!而且这回赌上的不但是整个兖州的存亡,还有我与你以及一干将领们的家,郭鬼才你可有把握!?” “把握倒也是有,不过机会倒是要人去争取的!但若不肯一搏,我军此番河北之役,却怕十有七、八会最终落败!”郭嘉眯起双眼,神色罕见地变得尤为严肃。 郭嘉却也知道,马纵横素来最为看重的就是他的家,此乃他的逆鳞! 一旦此番有所错失,莫马纵横会不会立刻与他翻脸,就算是他自己也无颜再去面对马纵横了! 但以眼下的局势来看,郭嘉却又不得不赌上一把,无论成功与否,恐怕这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赌局! 马纵横面色一沉,默不作声,他也是在犹豫,在是否相信郭嘉与家安危之间抉择。以马纵横对郭嘉的信任,换了平时,恐怕马纵横早就答应下来了。可这回却又不同,马纵横要赌上的赌本实在太大太大了,一旦失去,他自问自己是绝对难以承受的! “主公,凭你鬼神之名足以威慑下大半诸侯、恶贼,而敢侵犯兖州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其中有这胆略,并且最具威胁的人就是曹操,而曹操正在南征,与袁术作战,却不他何时能够击败袁术。只他为人多疑,就算得知兖州空虚,怕也会犹豫生疑。至于刘备,如今尚且不知道幽州战事如何,但此人奸诈厚黑,定会图谋幽州,若他果真得到了幽州,也需要时间来稳定局势。再看,除这两人外,南面的袁术自身难保,徐州的陶谦颇有仁义之名,且性子懦弱,大多也不会来攻取兖州。故此,嘉也不惧赌上这一场!不知主公决意如何?” 只见在郭嘉疾言厉色地分析之下,马纵横那双犹如鬼神一般的眼眸连是闪动起精光,心里胆气越壮,忽起一股豪气,如看万里河山在眼前,正等他收为囊中,不由抖数精神,大声喝道:“奉孝所言极是,我应允了!” 郭嘉一听,神色大振,立刻拱手拜谢。当夜,马纵横遂屡调拨,迅进行布置。 次日,在邺城大殿之中,正见两席文武坐满一堂,大殿之上,袁绍一身虎纹黑金袍,颇是凛凛生威,颇具威严。而在袁绍身旁,又特设一席,坐在上面的,赫然正是精神奕奕,笑容满脸的田丰。两席文武都朝他望去,因为他们都知道,如今整个河北的希望,都在田丰的手中! 袁绍微微一沉色,张口便道:“如今河北的局势不容乐观,正遭两波马家贼子侵犯,其中一支由黄汉升所率,已经杀到了我河间边界。另外一支,则由那贼头马羲统领,已快杀到了广川!以眼下的局势来看,恐怕不必多久,两波马家贼子就会杀入河间,不知诸位可有高见?” 袁绍此言一出,两席文武却都沉默起来,他们却也知道今日的主角不是他们,遂也不抢这个风头。袁绍见状,旋即把目光投向了田丰的身上。田丰面色一凝,徐徐而起,向袁绍一拜,又向堂下一干文武拜毕,正要话。 忽然殿外响起急报,并且还有一阵颇为慌乱的动静,却是在早前袁绍特别吩咐外头的护卫,今日的议席尤为重要,一干人等一律不得打扰。袁绍眉头一皱,心想这人不惜强行冲入也来拜见,怕是有大的要事,遂大声叫喝,教外头来报将士入见。 不一阵后,一个灰头土脸,兵甲残破,颇为狼狈的将士赶入跪下,大哭喊起,将鞠义倒戈,阳乐城被破,袁熙不知所终的噩耗一一报。 袁绍这不听还好,一听如遭连环霹雳,神色一连勃然剧变,由其最后听到袁熙失踪的时候,更是惨叫一声,几乎昏厥过去。而堂下一干文武,全都吓傻了,各个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殿堂里,死寂一片,气氛压沉,只能听见一干河北文武沉重的呼吸声。 第842章 田丰出狱 这时,唯独田丰独自在暗中轻叹,口中喃喃:“该来的果然是来了。 Ww WCOM幽州最终的胜者果然是这刘玄德!如此一来,刘玄德崛起之势,更是势不可挡!没想到我河北军和公孙伯硅此番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啊!果然世事难料,此人果非池中之物!” 这时,左右见状,连忙前去搀扶袁绍,却被猛然而起的袁绍猛推摔翻。 “哇啊啊啊~~!!杀的刘戏子,竟敢杀害吾子,我势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就连你的家,我也要他们生不如死~!!”正见袁绍状若疯狂,满脸狰狞凶煞,极其可怕暴戾。毕竟袁熙是他的亲身骨肉,就算袁熙再纨绔也好,也是他的亲儿啊!如今袁熙生死未卜,连人都找不着了,就怕最终连尸骨都找不到,袁绍自然心头狂怒,煞气冲! 而眼下在堂下,也是乱成一团,一干文武七嘴八舌不知在喊着什么,一片吵杂混乱。 蓦然,一阵清亮的厉喝乍起,令所有人不禁面色一变。 “大战在即,先乱阵脚,邺城必不保矣!!诸位还是快快回去收拾行装,好等马家贼子杀来之前,早早逃命~!!” 田丰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都面露惭愧之色,袁绍也咬牙齿,暴戾的神容也渐渐缓了过来。 “幽州战事竟已有了结果,一切皆成定局,我等再是忿怒、慌乱,也于事无补,眼下最为重中之重,乃是如何应付那两波马家贼子,以保我冀州无失,只有如此,我等日后才能收复幽州,并且复仇雪恨!”在田丰有条有序的分析解之下,众人面上的慌色也渐渐褪下。袁绍这下在田丰的提醒下,也记起了眼下局势的严重,遂强压怒火,震色道:“军师得极是。但遵军师安排!” 袁绍此话一出,众人不禁纷纷色变,都几乎忘记,袁绍有多少年没用过这般诚恳的语气话。 田丰神容严肃、凝重,慨声而道:“据细作来报,黄忠那一波人马,大约八千余众,而且都是精锐之士。而马纵横的兵马却也有六千余人,如此加起来,虽也只有一万数千人众。而我邺城有十万雄兵,若能齐心协力,提起士气,要杀退这两波贼子那是易如反掌!” 田丰得正是振奋,这时不少将领却是猛地变色,如听虎色变,其中一人,忙是赶出道:“军师!那鬼神马羲神勇无敌,视我军如土鸡瓦犬,如今我军士气低迷,精神萎靡,而且就算我等有心隐瞒,但幽州死守如此大的事情,迟早会是通,到时士气再遭折损!就怕我军十不敌一,反被马羲的兵马杀破!!” 田丰一听,双眸流转着两道寒光,却不话。一个将士暗暗看着,急出而道:“这话是理啊!军师,你前些日子一直都在牢中,却是不知军中的状况,如今我军战斗力可大不如以往,而且在济水关一战中,那鬼神马羲因死了一员心腹大将,怒斩我军百员将士,以做血祭,再加上这些年战事屡屡,我军将士损耗已经七、八,反之马家贼子猛将如云,各个凶悍,硬碰硬绝非上策,邺城稳固,乃我河北第一固城,不如据而守之!!待敌军粮食耗尽,必然退撤!!再时我军再齐而反扑,岂不是好!?” 这人话音一落,刹时受到不少人的应和,就连袁绍在连阵变色后,他因觑马家军已不知吃过多少回亏了,由其济水一战,更是令他印象深刻,当时郭嘉只领数百残兵,战船不过数只,却击溃了他上万大军,百艘战船!若非他当时逃撤及时,恐怕早就死在了济水之下。 想到此,袁绍神色变得更加深沉起来,也向田丰谓道:“此话是理,马家贼子不容觑,还是谨慎些好!” 袁绍虽然并无明言拒绝,但意思却已是十分的明显了。田丰听了,却是面色一冷,忽然手指堂下那两个进谏的将士,喝声喊道:“来人呐,此两人在大战之前,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动摇军心,罪不可赦,看在大战在即,且留两人命,各杖打三十军杖,以儆效尤!!” 田丰忽地一声令下,吓得两席文武皆是色变,那两个将士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其中一个见得殿外护卫满脸冷酷地冲入,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大喊无罪。 袁绍面色一紧,急是望向田丰,田丰却似早有预料,猛又向袁绍投去眼神。袁绍神容一怔,在田丰赫赫眼神之下,不敢话。 田丰这才收回眼色,然后目光冷厉地望向堂下一干文武,就在那两人大喊无罪的叫声中,忿然慨声喝道:“看来诸位早已被马家贼人的威风,吓破了胆!丰观遍兵书,却从未见有具备十万大军,在兵力远胜敌军之下,并且受敌侵犯,倒还死守不出,任由敌方攻打的战例!!诸位可曾想过,但若此战落败,失去冀州,甚至死无葬身之地却也不算是事,那被后人耻笑,遗臭万年,才是耻辱呐~~!!” 田丰蓦然一顿厉骂,犹如当头一棒,猛地在一干文武面前砸下,就连袁绍也是浑身一颤,深吸了一口大气。 田丰再各看堂下文武一眼,众人无一敢与之直视,就连张颌,也是精神衰弱,在田丰赫赫骇人的目光之下,低下了头。 “且不战果如此,我军本就士气不高,再有幽州死守,迟早传遍军中,但若我等再死守邺城,一干兵士得知,定会以为我等心中胆怯,便先弱了锐气。若此时,马家贼军杀至城下,却围而不公,我军却又不敢轻出,军心溃散,很快就会出现大量的逃兵。一旦如此,邺城又该如何把守!?此无异于作茧自缚!!到时莫击破马家贼军,收复幽州,就连我等也自身难保哉!!”却听田丰一句句话,宛如利刃尖矢,屡屡插进了众人的心头,于是众人更觉惭愧,头低得更是低下。 而不得不,田丰实在智略高,在未得知田丰出狱之前,马纵横火前进,就是打着围而不攻,蓄势待,以损其军士气,让邺城不攻自破的主意。只不过,在马纵横从飞羽那里得知田丰出狱,并且重新成为河北军的军师之后,深知其才能可怕的马纵横,立刻当机立断,果断地放弃了原计划,重新开始布局。 一阵压抑的鸦雀无声之后,蓦然间,却是袁绍先是振奋起来,猛地一拍奏案,面色激奋、狂怒地大吼叫道:“老子麾下十万大军,各个将士也是一方英雄好汉,如今冀州受难,家将不保,我等焉能弱耶~!!?” 最后一声咆哮,宛如惊雷,如震破了众人那名叫‘恐惧’的枷锁,霎时间一干将士无不厉喝,纷纷急出,慨然请命,全都要出战引兵,与马家军拼死而搏! 别看这袁绍霎时间就鼓舞起了众人的士气、战意,实则最大的功劳是田丰的屡番喝叱。就在众人愧疚到不能自已,跌至谷底时,所谓物极必反,袁绍再是一声振奋,自然引起无法想象的反弹。却看这一下,众人士气、战意得已振奋,各个都是一副要拼死的样子,袁绍也是心头大壮,连声鼓舞,并且为提起士气,大作封赏,众人战意更高,心存感激,自是无畏厮杀! 就仅仅一人,临危受命的田丰,瞬间就使得河北军上下得到了翻地覆的变化。不但是河北一干文武,就连袁绍也得到了振奋,之后一切就如水到渠成。 却也难怪,就连鬼才郭嘉,也田丰之能不在其下,其更兼备谋定下的本领! 一阵后,众人热血激情才渐渐平息。袁绍精神尚且激亢,双眸光,振声问道:“元皓你!眼下该如何调拨!!” 田丰面色一沉,肃然道:“来广川乃是冀州腹地,而且那马羲素来狡诈精细,我就怕他一旦听闻我重领军师之职,果断弃急攻之计,重新布置计划,从兖州调来兵马,准备与我军一决高下!” 田丰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纷纷色变。袁绍却也是有些震惊,喊道:“这不可能!且不这马家儿有没有如此气魄,不惜放弃破邺城的机会重新布置!且这兖州剩下的兵力不过四万左右,其中有一万多还是新兵,若是马家儿调来两万兵马。就算兖州剩下两万兵马把守,要守住偌大的兖州,也是困难!但若此时有外敌前来侵犯,兖州必定阵脚大乱,马家儿素来看重其家,将士们也会因此心切归去,无心作战,他这可谓是自掘坟墓!!” 袁绍这一分析,倒也是合情合理。众文武听了,不少人都纷纷应和起来。 这时,张颌忽然向前喊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主公却也别忘了那鬼神马羲麾下,还有个鬼才郭嘉,此人平生最为擅长的就是奇策,令人防不胜防,不定他就是料定我等会如此猜想,反其道而行之,调以奇兵,到时我军无备,反而轮到我军阵脚慌乱,大折士气!” 第843章 计算黄、程(上) “郭嘉!”袁绍一听,不由下意识地先喊一声,脸上的神色可谓是复杂得很,又有痛恨又有忌惮,渐渐沉吟下来。Ww WCOM忽然,有一谋士喊道:“我却闻那马羲因心腹胡车儿之死,雷霆震怒,把那郭嘉贬为帐中吏,两人或者因此离心,不定我等反而是庸人自扰了!” “不!马羲与郭嘉感情深厚,当年郭嘉曾还出走,马羲却不相拦,反而信之而待,由此足可见两人羁绊绝非常人能够想象。对此,若是轻信大意,只会中了敌人奸计!”田丰疾言厉色地反驳而道,同时眼里又有精光流转,马、郭这对主仆,他研究久矣,现这两人的组合,甚至比起昔年高祖与张良也不逞多让!一个好的谋士,往往要有能够运用其才能的主公,才能挥出他的实力。而马羲不但能对郭嘉运用得当,而且还对他深信不疑,有关这点,不得不,就连田丰也有些嫉妒郭嘉的幸运! 袁绍见田丰暗有神色流转,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先是一怒,但很快又叹了一口气,如今的他已无昔日的狂傲,也正因如此,他能看清更多实在的道理,呐道:“且不这对主仆,眼下我军到底该是如何行动?” “眼下要救广川,已不可能,但我军可以雷厉出军,必须夺回广川,不能让马家军据以为补给之地!!”田丰立刻神色一震,慨然而道。袁绍闻言一惊,张颌也急道:“可黄忠就在河间边界,但若我军出动,就怕他忽然起袭击,那又如何?” “呵呵!”田丰一听,立刻灿然笑起,实则他在牢中,却是日夜思虑着如何解决眼下河北的危难,经过数月静心思考,田丰早已有了全面的分析和计划! 张颌见田丰一笑,不由振奋。袁绍也睁大了眼紧紧地盯着田丰。田丰顿了顿后,又道:“来那马家儿确是擅长用人,那黄忠生性擅于‘动’,好主动出击。而那程昱擅于‘静’,此人素来静而待,先且设好布局,待敌而进,却罕有主动出击。而在此之前,黄忠因受其子连累,几乎坏了大事。此番但若我军举大军出动,或者黄忠会决意袭击,但那程昱却会犹豫,并且又会疑为是计,偏向于静,不会大举出兵。这般一来,就算黄忠是主将,但因前番之过,却也不得不听程昱。如此,我军反而可以火进军,但若程昱觉之时,我军却可如此如此……” 田丰先道一计,袁绍以及其麾下一干文武都是为之振奋,听罢各都称赞计妙。 如此一来,袁绍便再无顾虑,遂封张颌为风火将军,统帅三军,领一干将领,先率六万大军前往广川,自与田丰以及一干将士率两万大军作为接应,其余兵马却又另有调拨。 时间如白驹过隙,却数日过去,马纵横此下却已成功夺下广川。来当日马纵横率军攻往广川,广川守将胆怯,又见城内都是残兵伤员,不敢坚守,遂开城门投降。马纵横却也礼待一干降众,随后便开始吩咐各军人马尽快布防。同时又派人传令与黄忠、程昱,明眼下大概的局势,而因为此下冀州战事最终会如何展,实在是难以预料。马纵横对黄、程两人也是信任,命两人自行观察战局,全权交付。 而就在此时,正如郭嘉所预料一般,袁绍从邺城大举兵马,前往来攻。其中张颌领大将之职,统率三军,引六万兵马,浩浩荡荡地杀往广川,并且其军士气得以恢复,势旺如洪。 另一边,在河间边界,黄忠得知斥候来报,河北军大举出动杀往广川,不由大喜过望,急来与程昱商议。 “程参谋如今河北鼠辈急于出兵,夺回广川,我看此下正是时机,不如以奇袭,断其大军,使之尾难顾!主公和军师都擅于观察战局,必定迅而兵,杀他个措手不及!!”却见黄忠面色激奋,慨然而道。程昱闻言,倒是与往常那般,冷漠着一张脸,不为所动。 “这!”黄忠看程昱这个样子,不由也生疑起来,呐呐叫道。 “河北军之所以得以振奋,全靠那田元皓。如今田元皓重为河北军的军师,这般一来,就不容有丝毫轻敌大意!再有我军就在一旁,河北军却敢于火进军,只怕早就另设一军在暗中等候。如若这般,我还不如先在暗中布置伏兵,然后诱其来战!”程昱双眸冷光烁烁,听得黄忠一连色变,虽然黄忠倒是更希望能够主动出击,但想到前番自己几乎坏了大事,又想程昱稳重高略,却也不好意思去与程昱来争,遂重重颔而道:“程参谋所言极是,黄某愿听吩咐!” 程昱对于黄忠所表示的尊重,倒也是满意,这竟还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道:“那好,还请黄将军如此如此…” 程昱遂是快教落一计,黄忠听话,神色大震,慨然领命。于是,当日黄忠先率千余骑兵离开营地,向河北大军腹心所在位置,斜刺里奔往而去。 次日,刚是晌午时候。袁绍正率两万大军押着军备队伍,在后接应。 “报~!”这时,一队斥候队伍飞快赶来,其中为的将领赶到袁绍面前,急是勒住了马。 “如何,那黄汉升有何动静?”袁绍震色问道。那斥候将领快报道:“正如军师所料,不久前那黄汉升引千余铁骑先往出,而另一边程昱却无引兵大举赶进,怕是另有诡计!” “哈哈哈~~!!元皓此番看来是被你料中了!!”袁绍闻言不由一喜,纵声笑道。田丰也笑了笑,谓道:“如此,可依照我先前计划,命前方大军准备!” 田丰喝声一落,那斥候将领连忙领命,遂是又引队伍奔赶而去。 当日黄昏时候,张颌正屯兵歇息,三军正要起灶造饭。张颌得到田丰传来的消息,不由面色一阵,故意命前方辎重队伍的人马散开,露出防备空虚的样子,然后又命各军都开始造饭。 却这时,黄忠正好引一千骑兵赶到了河北大军屯兵之处所在的平地,北边数里外的高坡之上。 这下,色虽然开始有些昏暗,但黄忠一干人等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犹如长龙一般蜿蜒雄壮的河北大军,一眼望去,队伍由头到尾足有五、六里长。 “哼!爹爹,我看着袁本初这回可真的打算与主公决一死战,不过这些河北鼠辈,早就被我等杀得没了胆气,就算再多的兵力,也是于事无补!!”这时,黄叙策马赶了上来,晶亮的眼眸闪过两道精光,颇为嚣张得瑟地喝声叫道。 “臭子你给老子闭嘴!!别忘了你如今不过是个卒,哪轮到你来插嘴!!给我滚回队伍里去!!”哪知黄忠一听,立刻暴怒喝叱,黄叙知道自己前番连累了其父,哪敢做声,连忙唯唯诺诺地退下。 黄忠看了,暗暗摇头,只觉他这孩子还是缺乏磨砺。随后,黄忠又震色看了一会,见河北军队伍虽是雄壮,却并无防备,由其辎重队伍。黄忠看得心惊胆跳,不由亢奋起来,快和麾下将士命令整顿队伍,待会只听他号令一下,杀往敌军辎重队伍那处,纵火烧起后,立即逃撤!! 众将听令,无不振奋,纷纷领命。 于是,渐渐地夜色降临。就在色一黑,河北军上下都在进食时,黄忠忽然一声令下,慨然引兵奔杀而落,斜刺里突击向河北大军的辎重队伍。河北大军全无预料,刹时混乱起来,只听惊呼急喊连连迭起,一干将士也都反应不及,急与调拨,反而乱成一团。黄忠见状不由大喜,一路火突进,其麾下将士无不振奋,纷纷高举兵器嘶吼起来,出如同饿虎恶狼一般的吼声。 眼见黄忠一马当先,冲得极快,快要杀到河北大军辎重队伍时。蓦然后方火光成片,杀声大作,正是张颌率精锐往后扑了上来。 “黄汉升,你还不中计~!!?”张颌扯声怒喝,声音一起,河北大军无不振奋,一齐望黄忠的千人骑兵猛扑而去。黄忠见状,吓得快是魂飞魄散,眼睛急瞪,又听杀声盖动地,只觉脑子昏眩,一时反应不及。只是须臾之间,犹如狂潮洪浪猛扑而来,河北大军霍地扑到,瞬间就冲溃了黄忠的队伍。黄忠急是提起凤刀乱砍急劈,反应过来时,却见四周的部署全都被冲散去了,正好一道火光来照,正见黄忠吓得顿是面色煞白! “不好!!此番怕是无力回矣!!”当日,黄忠敢于拼死,那是因为后方还有程昱坐镇,而如今他的部署早已被冲散而去,程昱却在数十里外正于布置,就算火来援,赶到时,怕他早已被乱刀砍成肉酱了! 当然,若是黄忠要冲出一条血路逃去,倒也并非没有可能。黄忠眼看败局已定,连忙震色,猛然作,策马舞刀,奋勇厮杀,并且大声喊道:“诸位将士,快都随我一齐突破撤去!!” 黄忠这一喊起,未听其将士应话,却反而引来了无数箭矢,却是河北一干将领、弓弩手听得黄忠大喝,一下子找到他的位置,纷纷拽弓射箭。旁边的河北人马也急涌厮杀。黄忠混战之中,屡中数箭,还好此时黄叙引数十骑兵奔杀来救。 第844章 计算黄、程(下) “爹~~!!”黄叙眼看黄忠一身是血,怒得瞪目大喝,急挥长枪,杀往黄忠身旁。 Ww W COM 黄忠见是黄叙,不由心头一震,忙策马强突,一边赶往,一边喊道:“叙儿可有大碍!?” 黄叙正想答话,却见黄忠背后有一河北将领正要趁机偷袭,急是按住长枪,快取弓射箭,度之快,倒也是了得。只听‘啪’的一声,那河北将领还在瞄准,却被黄叙先是一箭射中,惨叫落马。 黄忠回头一望,不由有些惊异,然后又转回头望向黄叙。黄叙擦了擦鼻子道:“爹爹可老把我当做儿,我也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男人!!” 就在黄叙话音刚落,黄忠眼眸蓦地圆瞪,精光暴射,吓得黄叙心头一揪,下意识地连忙往后,正见有几个河北骑兵正从后杀来,各举兵器,好不可怕! 只不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弓弦连道,黄叙只觉身旁几道飞影掠过,旋即便见那几个骑兵纷纷被射落马下,旋即便听黄忠的喊声传来。 “臭子你还嫩着呢!!” 这时,忽然杀声连道,却是四周河北军又是大举围上来扑杀。黄忠飞快赶到黄叙身边,与他还有数十从骑开始奋勇突杀。周围被冲散的黄忠部署听得黄忠连道喊声,急来会合,眼看在黄忠率领之下,渐渐杀开一条血路。蓦然间,左边一彪人马悍然杀到,猛地截住了黄忠一干人等的去路! “老贼!!我张儁乂来会会你!!”正见张颌目光冷冽,身后赫然显现出一面蓝毛梼杌恶兽。黄忠一看,立也奋起,大吼一声,一面火焰朱雀相势遽然显现,一边纵马杀去,一边大喝叫道:“张儁乂,黄某也来领教一下你的本领!!” 于是只见张颌和黄忠各是策马杀往,两人一经交战,各是奋力悍然厮杀。张颌枪法凌厉刁钻,咄咄逼人。但黄忠刀法却是凶烈威猛,大开大合,两人快地杀了十多回合。黄忠在生死压逼之下,好不留情,拼死搏命,蓦地压制住了张颌。张颌暗暗惊异,一枪抵挡不住,被黄忠忿然一刀砍得连人带马退开一边。 “快撤!!”黄忠却也不敢恋战,急喊一声,立即引兵猝然冲突,黄叙奋而杀上,与其父猛冲猛zhuang,表现得也是极为英勇。张颌眼看黄忠杀去,面容冷酷,急一提起梼杌枪,便要追去厮杀,哪知黄忠几个麾下将士,奋而杀住。张颌虽怒,但无奈之下,只好火应战,须臾之间人马突过,杀翻来敌,却见黄氏父子早就引兵杀突而去了。 “他娘的!黄老贼,你休想要逃~!”张颌一咬牙,急要追去,这时一员将士赶来一番提醒,张颌这才记起,遂才肯勒住战马,快令调拨。 却,半个时辰后,黄氏父子一路玩命奔杀,最终只领着不到五、六十人突破重围逃去。河北军纷纷追袭,紧追不放,杀声盖。 当夜快要到三更时候,程昱见黄忠迟迟还未引敌兵前来,正是疑虑,忽然有斥候来报,黄忠遭到了敌军伏击,部署几乎尽毁,还不容易才杀出重围,正被河北各部人马疯狂追杀着。 程昱一听,神色剧变,却是不知是救还是退却,毕竟河北军势大,而且竟然黄忠受伏,怕是对方早有预料和防备,并且就怕此下敌军就是等候时机,就等他派兵急出时,起突袭! “若我军覆灭,对主公在广川军队的士气来,可谓是莫大的创击!可黄忠是我军大将,但有折损,不但主公会大为痛心,军中也会动摇!这可如何是好!!?”不得不,素来稳若泰山的程昱,此下也焦急起来。 时间好像变得缓慢起来,诸将都把目光投往程昱,只见程昱忽然滴落几滴冷汗,兀地好像有了决定,振声喝道:“趁着敌军尚未杀至,立即传我号令,引辎重军备火撤去,弃守营地!!” 程昱此言一出,虽然对于他的冷酷无情,诸将早就知道,但此下一听,不由还是忿怒不已。 “程参谋,若我军此下撤去,一旦黄将军被敌军追上,那可如何是好!?” “得对!!黄将军乃我军主将,岂有弃主将不顾,独自逃去的道理!!?” “哼哼,我看是程参谋俱死,竟是如此,程参谋大可先是逃命,我等自行前往去救就是!!” 一个个将士从一开始的怒声喝责,渐渐地变成了冷声讽刺。程昱却不理会,面色森然冷酷地喝道:“都给我闭嘴!!黄将军离开前,特别吩咐,军中一切调拨皆由我来决定!!谁敢违抗军令~!!?” 军令如山,由其马家军素来都是严厉执法,诸将一听,虽是痛恨愤慨,却还是咬牙强忍。 “还不快去准备!!”程昱怒声大喝,此时甚至有几分疯狂狰狞,诸将被吓了一跳,连忙纷纷下去。 一阵后,马家军开始纷纷撤离,孰不知却是程昱领着一干精锐押后,这倒令一些将领对程昱的怨怒有所褪下。 此时,就在马家军营地外五、六里处,正见有一部河北军竟是隐藏在山林之内。 “报~~!!军师,那程昱并无出兵救援,却是立下号令撤军!看来我等这回是白等了!”却见一员将领急是来报。等候一夜的河北将士一听不由都有些失落。倒是田丰不紧不慢地一笑,颇是赞赏地道:“能冷酷无情至此,这程仲德不愧被马羲视为其麾下萧何!不过竟然如此,黄汉升的级,我倒笑纳了!” 笑罢,田丰立刻震色令,命几员将领,领骑部快前往截杀黄忠的残部。那几员将领一听,刹时从失落中振奋起来,奋然领命,火引部署而去。 时值四更时候,却浑身血迹斑斑的黄忠领着一干残兵,在无数河北追兵的追杀之下,正往营地狼狈逃去。哪知正见营地处,火光片片,而且迅往后移动。 黄忠一看,刹时面色勃然大变,如遭晴霹雳! “该死的程仲德,他这是要舍弃爹爹啊~!!”黄叙遂也很快现,并且察觉到程昱的意图,不由嘶声破口骂道。这时,不少将士都是心灰意冷,急劝黄忠不如投降保命! 哪知黄忠面色愤然,扯声便喝:“主公待我恩重如山,黄某纵万死也难报其恩德,程仲德虽有负于我,可主公却无负之,我又焉能背弃!!?但敢有此言,黄某必杀之~~!!” 只听黄忠喝声震,那几个将士吓得连忙闭嘴。黄叙也记念马纵横对他的恩情,奋而应之。 于是,黄忠继续引兵火冲往,只盼能追上程昱的大军。哪知就在此时,一旁忽然响起杀声,须臾正见几员河北将士各引骑兵奔杀而来。 黄忠面色大变,急命黄叙先逃保命,并且不等黄叙回答,便是转马冲去。黄叙见状,却不肯舍弃其父,大喝一声,也快冲了过去。而这时,黄忠麾下这五、六十残部里,有些将士却犹豫起来,陡然间,竟有人忽然拔马而逃,紧接着一连十数人全都各往奔逃。“这些畜生!!愿意当逃兵的快都逃去,莫要在这碍眼,老子是绝对不会背叛主公的!!”却也有不少死忠之士,随着一个将士大喝一声后,纷纷追往黄氏父子。 却见那忽然杀出的河北骑兵队伍前,黄忠猝是飞马冲到,那几个河北将领见黄忠浑身是血,并且中了数箭,看得眼切,正要急喝扑杀。哪知只听弓弦连道骤起,那几个河北将领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纷纷被射落马下。这未曾突袭,黄忠便以高的箭艺先突袭,连是射杀敌方三员统将。那些河北骑兵见了,无不色变,一是犹豫,黄忠又是屡快箭,将数人射翻落马。这时,黄叙火赶到,将一个大喝鼓舞士气的将射杀。 “叙儿!!你这是作甚!!”黄忠一惊,怒而叱道。哪知黄叙火气更大,扯声就喊:“爹爹莫非是要我做不顾生父死活,弃之逃命,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耶!?” “你!!”黄忠一听,为之气结,这时张颌在后引兵火杀到,连声怒喝。那些河北骑兵一听张颌来到,不由神色大震,纷纷起冲杀。黄忠面容一急,忙教快撤,拔马就逃。黄叙也连忙跟上。还好黄忠射杀了那些骑兵的统将,令其队伍无人指挥,这下急是冲起,刹时混乱。张颌急赶,却和他们赫然撞在了一起,搅成一团。黄忠往回一看,不由神色一喜,连忙趁机火逃撤。 另一边,正在混乱之处,张颌又急又怒,连声嘶吼,引着一干精锐部署硬是先撞开人丛飞快冲出,眼看黄忠一干人等就在前方不远,张颌立刻厉声又喝:“老贼休想要逃,快快下马受擒!!” “哈哈哈~!!儿莫要只顾动嘴皮大喊,你若有本领,但管追来厮杀~!!”黄忠这时倒还不忘展露出几分潇洒的大将之风,纵声笑道。这可把张颌给气得脸色连变,刹时只听暴怒的喝声连道,正见杀声起处,张颌只顾加鞭策马,浑身杀气腾腾,倏然追杀而来。 “叙儿,暂时替为父保管兵器!”黄忠见状,暗暗冷笑,向黄叙大喊一声,遂把手中凤刀扔了过去。黄叙连忙接住,还未来得及反应,黄忠已拽弓转马而去。 夜色之中,却见黄忠手持凤雀宝弓,并无火把照耀。反之,张颌那里火光成片,黄忠看得眼切,猛地拽弓。 “心!” 这时,张颌就像是有所预料一般,隐隐又见黄忠赶回的身影,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惊呼起来。 猝然,只听‘啪’的一声,张颌吓得心头一揪,下意识地一挪身子,飞矢从他身边倏地掠过,可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只不过很快一道惨叫猝是响起,张颌急朝后一望,正见一员将士被射落马下。紧接着又听弦声连道,如惊雷般猝然迭起,张颌吓得连连色变,连忙喊叫左右把火把熄灭,同时急提梼杌枪,但听破空震响逼来,挥枪就搠。一阵后,随着火把熄灭,黄忠的冷箭确是停下了,不过这可害苦从后头追来的人,因不见火光,纷纷撞了上来,又是一阵混乱。 “呜嗷嗷嗷嗷~~!!!该死的老贼~~!!”张颌眼看队伍又是乱成一团,只觉气得浑身怒火欲炸,嘶声裂肺地大骂起来。不过,此时黄忠早已转回,追上了黄叙等人,向营地的方向冲了回去。 却黄忠凭着其出神入化的箭艺,已把张颌等追兵渐渐抛远,就在黄忠暗暗松一口气时,哪知又是杀声骤起,忽有一大股河北步兵如同骇浪潮涌一般从旁扑杀而出。 “黄将军果然厉害,若非我提前布置,恐怕这回还真的要给黄将军逃出生了!” 蓦然一道喊声忽起,黄忠听得心头惊骇,眼看又有敌军杀来,气得咬牙切齿,扯声怒喝:“你到底是何人!!?莫非就是你屡施奸计,要把黄某置之死地哉~!?” “呵呵,雕虫技,难登大雅之殿,吾正乃河北军师田元皓也!”不知不觉中,已是黎明的时分,正见旭日起时,一缕阳光正好照落在一处高地上。 第845章 强势的田丰 正见田丰一身朴素的青袍,扎着一个髻,倒反而显得精神奕奕,双眸锐而有神,在阳光之下,颇具风采,正俯视着黄忠一干犹如掌中蝼蚁的人众。 WwW COM 黄忠眼界极好,一看就看到了田丰,以及他脸上灿然的笑容,不由心头猛地一揪,打了一个寒战。 可就在此时,另一边又听杀声涌动,黄叙无比兴奋地大喊起来:“爹~~!!你快看,是程参谋的旗帜,他率兵来救了!!” 黄忠闻言,不禁神色大震,果然看见前方有一部军队前往接应,连忙大喝奔往,策马急冲。 这时,田丰也是面色一变,皱紧了眉头,呐呐而道:“原来这程仲德还留有一手,此人果非寻常之辈!” 罢,田丰神色肃然起来,向旁边将士一投眼色,那将士会意,立刻喝令擂鼓击打,很快鼓声骇起,奔杀而出的河北军无不加扑上。黄忠一干人等虽已是筋疲力尽,但眼见援兵在前,自是咬紧牙关,急忙冲上。 气氛宛若凝聚起来,令人窒息。蓦然间,连道嘶鸣惨叫迭起,却是有些的战马坚持不住,翻滚在地。黄忠大惊失色,急欲去救,却听他那些倒地的部署都急喊黄忠快逃。黄忠虎目泛起泪光,却已知道自己必须已大局为重,毕竟一旦他被河北军击杀,必将会动摇马家军各部人马的军心。因此,在不得已之下,黄忠最终还是选择了抛弃他的部署,继续策马逃命。很快追上的河北军将那些落马的黄忠部署纷纷乱刀砍死,为了不动摇黄忠的决心,那些部署直到断气前,却也不出一声惨叫声! 时迟那时快,就在黄忠部下纷纷因马力不足,连人带马摔翻在地,折损过半时,程昱终于领兵赶到与之会合。程昱面容冷酷,大喝一声,各队人马来立刻迅摆开阵势。 眼看着那些凶狠冲杀过来的河北军,程昱毫无惧色,反而双眸厉色闪动,连道令声落后,盾兵压前,两翼弓弩手迅疾拽弓上箭。 就在程昱准备要下令射击时,蓦然后方却响起了鸣金号角声响,于是扑杀过来的河北军立刻猛地刹住,纷纷又急撤而去。 “看来我不但瞧了程仲德,也觑了这黄汉升,毕竟若是换了其他人,就算是一流的将领,恐怕也早被追上,歼灭殆尽了。不过这回其军遭到如此痛创,怕是不敢再轻易举动了。”却刚刚下落鸣金撤军的田丰,又听旁边一员斥候将士把昨夜的情况一一报毕,不由轻声叹道。 “可恨呐~~!!”另一边,好不容易重整队伍,正率大军杀来的张颌听得鸣金号角响起,怒得急摔头盔,嘶声咆哮道! 这也难怪,在田丰如此精妙的策略之下,他却依旧被黄忠逃去,也只能他和他的部署实在太过无能了! 不过来,黄忠的箭艺确确实实太过可怕了,昨夜若非他屡屡以他神乎其技的箭艺救场,恐怕也早被追上,被河北军乱刀砍死了! 话,在田丰设计之下,虽未能击杀黄忠,但起码也是重挫了其军的锐气,并且黄忠也是屡受伤势,昨夜可谓是捡回了一条命。田丰见黄忠军又撤退十数里外,距离河间足有五、六十里距离,又料定黄忠不敢再轻举妄动,遂留下一部万人兵马与其之对峙,监视黄忠军的一举一动。 旋即,田丰又下号令,命张颌歇息完毕后,继续率军火进往。袁绍听昨夜大胜,只是遗憾未能击杀黄忠,却也欣喜不已,待张颌军离去不久后,忙是捉紧行军。 两日后,在广川城内,此时马纵横刚得到了从幽州传来的消息,正与麾下文武密议。 “这刘戏子果然最终得到了幽州,只不过他的手段还真是高明,不但夺了别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最重要还能名正言顺,俨然一副救世主的姿态!可怕,可怕!”马纵横嗤声冷笑,虽然在后世的认识中,他早就有了刘备是个奸诈厚黑之辈的猜想,但如今得以证实,还确是吓了一跳,并且多了几分忌惮。 “此人颇有高祖之风,绝非池中之物,如今得了幽州,恐怕日后会成为主公在北方最大的敌人!”逢纪面色一沉,神情凝重地谓道。 “哼!!这刘戏子我早就看不惯他,待取下冀州之后,主公但给我数千兵马,便能将幽州取来献上!!”这时,忽然一声激奋的咆哮声响了起来,众人纷纷面色一变,正见堂下尾席的庞德,一脸愤慨地大喝起来。 马纵横看了,暗暗一笑,还恼他当初不够谨慎,故意喝叱:“这是何人,不过是个牙门将,竟敢随意插嘴!!?” 马纵横这喝声一出,庞德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有话不出,憋得整张脸愈红。一众文武见了,都是忍俊不禁,但又怕庞德货,纷纷强忍笑意。 “哼!还不给我退下!!”马纵横见了,也快忍不住,故意又厉声喝道。庞德深受打击,无比丧气,唯唯诺诺地领命,遂是退了出去。 “主公,庞将军立功无数,当年更是随你从西凉来到中原,不但勇猛过人,更是忠心耿耿,我看他也知道悔改了,不如就算了吧。”臧霸眼看庞德落寞的背影,也是不忍,遂走出向马纵横劝道。 马纵横听了,却是一瞪眼,故意给还未走远的庞德听:“算什么算!!这赤鬼儿自以为立了一些功劳,就老是自作主张,莽撞坏事!!如果不加以严惩,如何泄我心头之怒!!再有,他此番犯下罪行,我不杀他,已是大恩大德,他还想当回赤狮军团的统帅,那是绝无可能!!待此番战事结束,我便把赤狮军团剩下的人马都拨予文远,让他统率两军,替我镇守兖州!!” 马纵横此言一出,可把外头还未走远的庞德给吓出了魂来,可知赤狮军团每一个将士都是他亲自挑选培养出来,可以是他的心头肉,这下马纵横却要把他的心头肉生生割去,庞德自然吓得魂飞魄散,痛切心扉。 “主公~~!!主公不可呐~~!!若你要把赤狮军团拨予他人,倒不如杀了赤鬼儿罢了~~!!”正见庞德满脸悲痛欲绝地冲了进来,猝地跪下。 马纵横面容冷厉,喝声叫道:“你眼下才知珍惜你的部下,当初为何却不知念记他们的性命耶~!?” 庞德闻言,刹地浑身一抖,就如心灵遭到莫大的冲击一样,忽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马纵横赫赫眼神。 只不过当马纵横看到庞德如此痛苦的样子时,他却也心软了,毕竟人总是要望前看,他对庞德如此严厉,也不过盼望他能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大将。 “诶,罢了罢了。你起来吧,赤狮军团暂时还是由你统率,不过你但若再有错失,别怪我无情!”马纵横此言一出,庞德不由震色抬头,无比感激地叩就谢:“主公大量,赤鬼儿一定不会再犯呐~!!” ‘砰’的一声,庞德的额头重重地叩在了坚硬的青石板,或者是向马纵横表达敬意,也或者在向那些死去的部署惭愧,亦或者两者皆有,却见他眼神如有焰火燃烧,须臾恢复了以往的光彩,甚至更为凌厉,就似获得了重生。 马纵横看在眼里,也是心中欣慰,默默地点了点头,遂令庞德回到一旁坐定。 一阵后,忽有将士赶来急报,黄忠适才派流星马传来了战报。马纵横面色一紧,连忙命左右取来,得到信件后,拆开便看。这不看还好,一看马纵横不由吓了一跳,看罢,惊呼叹道:“看来此番田元皓再领河北军师,可谓是来势汹汹,没想到连黄、程两人竟也败在他的手上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连忙相问。马纵横遂把两日前的战事,告。众人听闻当日战况之恶劣,各个勃然色变,惊骇田丰计谋精妙,布置森严的同时,也惊叹黄忠的勇悍和高的箭艺! “如今黄大哥受了伤势,不可轻易出战,而其军受此挫败,锐气已失,还好有仲德坐镇,否则恐怕田元皓早就引兵前往扑杀了。”马纵横面色肃厉地道。臧霸闻言,忿然而起,大声喝道:“主公莫急,末将这就率领一军,把河北军杀个铩羽而归,替黄将军报仇!!” 臧霸此言一落,不少马家将士亦起,各是争先出战。马纵横却忽地一板脸,不容置疑地喝道:“都给我冷静下来!!如今局势微妙,不容轻举妄动!!全都听我号令,眼下只顾把守城池,未有我的号令,谁胆敢轻易出战,严惩不赦!!” 却马纵横素来勇于作战,威悍如神,这下忽然露出弱态,众将听了都不由一惊,以为马纵横忌惮于河北的大军。不过很快众将又想,毕竟河北军人多势众,此番一来更是近六、七万大军,他们的主公如此谨慎,也是情有可原,遂是纷纷震色领命退下。 这时,唯独庞德默默地看了马纵横一眼,正好与马纵横的目光交接。马纵横暗暗翘嘴一笑,遂令众人退下。 一阵后,马纵横转入了后堂,却见郭嘉竟然在打盹。马纵横没好气地一笑,忽然喊道:“奉孝还不起来,河北军都要杀过来呐~!!” 马纵横这忽然一声大喊,郭嘉吓得猛地惊起,有些慌张地急声喊道:“这怎么可能,如我料,河北军就算再快,起码还要一日时间才能来到广川!” 第846章 鏖战广川(上) “哼!在你梦里,河北军不是来了么!?”马纵横一板色,冷声叱道。 WwW COM郭嘉看是马纵横不由皱了皱眉头,呐道:“主公你是不知道扰人清梦,如杀人父母耶!?” “我是看你这些日子精神紧张,故意和你减减压。好了,黄忠那里有消息了。”马纵横眼神里露出几分忧虑之色,济水一战对郭嘉影响之大,似乎出乎他的预料,自从那战之后,郭嘉变得更加谨慎,并且更加的精细。这却非不好,但如此一来,郭嘉倒失去以往潇洒自在的特性,而且给人反而有一种束手束脚,不出来的感觉。 马纵横转念一想,可能又是自己和他这回下的赌本实在太大的原因,莫是他,自己也时常会心惊胆跳,但恐兖州有个万一,也难怪他会如此精神紧张。 外话且不多,却这下郭嘉听闻黄忠那里有了消息,连忙震色问道:“如何?” “黄、程都败给了那田元皓了,而且黄忠与他的部署还几乎被河北军围困歼灭,若非他有一身好本领,以及仲德临危救援,恐怕眼下的局势已经一片混乱了!”马纵横眯紧了双眸,冷声而道。郭嘉听罢,不禁长吁一口大气,遂是细问。马纵横却也一一细。“竟是如此。看来河北大军果然会如我所料,在明日之后,便能来到广川。到时势必会有一场激战!”郭嘉沉色,肃然而道。 “得对,这战至关重要,一旦能够击溃河北军的士气,我军便能争取得不少的时间,只要兖州的援兵来到,到时正是我与袁本初一决高下的时候!!”马纵横眼神冷冽,浑身上下更爆出一股威凛骇人,如要鲸吞下的的霸者气息。 “可是田元皓却不会给我等机会,一定会争取在我军援兵未至之前,夺广川!因为一旦如此,失去广川这块宝地的我军,便将进退两难,到时田元皓再以精细布局,我军必败无疑!!”郭嘉神色凝重,又是道。 “所以,眼下重中之重,正是在这广川城的身上!因为只有守住了广川城,争取到时间,我军才能等到兖州援兵的来到,最终与河北军决一死战!!”马纵横深吸一口大气,浑身气势愈涨,甚至能让人感觉到在他的威势之下,空气似乎凝固了起来。 “不过眼下彼军来势浩大,据而死守,反而会激起彼军强攻之意,那是绝无可能守住广川的!因此,主公明日战,只能胜不可败!只有给予其军迎头痛击,挫其锐气,使得其军心动摇,我军方可率先占据主动!”郭嘉振声厉喝,身上猝然也迸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却见君臣两人眼神交融,如在半空中激撞出火花来! 于是一夜过去,又是新的一日开始。这日,阳光普照大地,万里晴空,倒是个好气。 却张颌引军正往广川前进,眼下距离广川不住三、四十里路,为防马家军起袭击,张颌已命大军放缓度,谨慎戒备。蓦然,前军猝然混乱起来,惊呼喊叫一连迭起,张颌面色不由一变,又见远方风尘猝起,一股无与伦比的恐怖杀戮气息,如同狂风暴雨将来一般扑袭而来。 陡然,一股飓风诡异而起,吹得大军旌旗晃动,几个执旗手忽然大叫起来,却是抓不紧被飓风吹得剧烈摇摆的旗帜,旋即只听一连阵巨响,不少兵士被倒落的旗帜砸中,嘶声痛叫起来。 “果如军师所料,鬼神要来了!”张颌咽了一口唾沫,无法抑制的惧怕起来,呐呐而道。张颌饶是如此,更不用其他将士以及兵众,这下各个都是露出畏色,于此近六万大军,蓦然间竟因一人的到来死寂一片。 张颌猛地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后,连忙强震精神,快调拨起来。 少时,正见一彪数千人马犹如地狱鬼军一般赫然而来,为一将,龙刃血马,赫然正是鬼神马羲! “马羲!!此乃我冀州境界,你无故侵犯,并且杀我无数河北将士,作恶多端,杀人如麻,莫非你就不怕谴耶~!!?”张颌猝是纵马而出,猛地举起手中梼杌枪,慨然指向了对面阵中的马纵横,蓦然间从他身后更霍地显现出一头蓝毛梼杌凶兽,也是凶骇绝伦! “何谓谴!?”陡然,一道喝问,如同九玄雷落下,轰然震荡,河北军上下无不惊骇。 张颌耳听马纵横这张狂至极,无视地的喝问,不禁也是心头一揪,浑身毛。 “苍无道,社稷混论,苍生悲苦,谴何在!?”马纵横又是连道喝声,瞬间如震荡人的心灵,撼动人的灵魂,河北军上下刹时如僵硬一般,全都心生敬畏。 张颌急一咬舌,剧烈的痛楚,令他恢复了几分神智,见在马纵横的威势之下,四周将士好像渐渐都失去战意,连忙震色,扯声怒吼起来:“放你娘的狗屁!!你还真以为你是鬼神投身,竟敢妄论道!!” “已失道,我便为鬼神,诛杀一干野心恶徒,以还下太平~!!”马纵横又是一道震喝,极具威势,就连张颌也是惊得忽地哑口,只能死死地瞪住马纵横。 在气势的比拼之上,明显张颌是弱于马纵横! “简直荒谬~~!!马羲你若决意侵犯我冀州,那我今日便先诛杀你这鬼神~~!!”正见张颌气势狂飙,浑身如有蓝色焰火冲而起,那头蓝毛梼杌凶兽相势更在不断地膨胀。 张颌话是喊得够凶,只不过他至今却无踏出过一步。 “哼!”马纵横一声嗤笑,如在张颌的心头陡起,待他回过神来,从对面传来的杀戮气息赫然作,犹如山洪倾泻一般盖而来,再听鸣声骤动,鬼神早已举起屠刀,策马奔杀过来。 霍然间,地如同死寂。一尊如在血色中诞生的鬼神霍然显现,手提一柄血色龙刃,乱飞舞,那对骇人的眼眸如穹之目,尽是冷酷和杀戮,正俯视着张颌等一干河北军人众,视若蜉蝣、蝼蚁! “都给心准备!!盾兵队伍,摆起盾墙,快筑起屏障~~!!!”张颌急声大喝,忿声喝道,同时却又身旁的两员将士投去眼色,那两员将士遂是会意,立刻震色领命而去。 少时,正见在张颌的喝令之下,河北军前军的盾兵迅形成一条条由盾墙筑成的铁盾屏障,犹如一块块凸起的山丘连在一起,一看便知坚固难摧! 与此同时,在张颌的号令下,弓弩手纷纷冲前,各是拽弓上箭,都在暗暗准备。另外,长枪手、刀斧兵也在两翼等候,就等厮杀。 嗒嗒嗒~!! 就在这般令人窒息的沉重气氛中,一道道铁蹄踏地的震响,不断地逼来。张颌脸上滑落了几滴的冷汗,紧紧地听着,眼神高度地击中。 “将军~!!以致百丈内了~!!” 蓦然,一个斥候快马赶来,嘶声报道。张颌立刻精神一抖,大声扯叫起来。 “快放箭~!!”只听张颌令声一落,于是便见乱箭骤起,瞬间遍飞而去,然后再犹如滂沱大雨一般朝着马纵横盖然落下。马纵横却早已舞动龙刃,快飙飞的龙刃,赫然形成了密不透风足有半丈余长的防护罩,将落下的箭矢纷纷击开打破。 另外后方的马家军全都在紧张地看着,却又不可贸然举动,只能看着他们所敬重如神的主公亲自突杀。 “不行!!将军,那鬼神快到五十丈了!!”这时,又有喊声传来。张颌精神一震,猝然大声喝道:“是时候了,擂鼓~~!!!” 正听张颌令声一落,猝然鼓声大作,地如颤。陡然间,河北左右两翼大军,各有万余兵马,汹涌突出。两军前并且皆由铁骑所引,正一左一右斜刺里火地杀向了马家军的位置。 “不好!!这张儁乂的目标是我的部署!!”眼看敌军就在眼前,马纵横却猝地面色一变,正见两边皆有敌军正往自知背后的部署杀去。 与此同时,陡然杀声大作,那些盾墙猝是化解,一个个盾牌兵,各持刀盾奔杀过来,后面更有长枪兵和刀斧手一齐突杀过来。马纵横这下瞬间便就明白了,原来张颌的这些盾兵队伍不是为了拦截自己,而是用了做掩护,以给时间两翼大军暗暗调开,杀他个措手不及! 另一边,却庞德、臧霸等将眼看河北军从两翼大举扑杀而来,而马纵横也遭到了河北前军的反扑,正是慌乱焦急之时。忽有传令兵从后赶来,疾声喊道:“报~~!!军师有令,往后撤!!” 此令一出,庞德、臧霸不由赫然色变。臧霸更是急喊道:“主公正遭河北鼠辈反扑,我等却先撤走,但若主公有个万一,这可如何是好!?” 庞德也是满脸忿色,嘶声喝道:“得正是,与其如此,还不如和他娘的拼个玉石俱焚!!” 庞德的喝声刹时得到大量的将士应和,众人都是纷纷震色喝起,毫无惧色。 哪知那传令兵却冷色喝道:“此乃军令,军师早先有话,但敢有人怠慢,皆以军法处置,严惩不贷!!” 第847章 鏖战广川(下) 话如今郭嘉虽还是帐中吏的身份,但军中上下依旧尊其为军师,甚至连称呼也没改。 Ww WCOM 这下那传令兵话音一落,臧霸刹地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神容,庞德也是满脸惊骇,不过这却也是一瞬间,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心知郭嘉绝不会陷害马纵横,立刻抖数精神,扯声吼道:“竟然军师已有吩咐,众人不可怠慢,快撤!!” “庞将军这!”臧霸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喊道。 “相信军师!!”庞德狮眸光,厉声而喝。臧霸连连变色后,在庞德赫赫目光之下,也不敢反驳,连忙下令撤走。 另一边,马纵横正于混战之中,与扑上的河北盾兵杀在一团。眼看马纵横快刀如电,飞转如虹,杀翻一个又一个河北盾兵,蓦地急转头一看,正见自己的麾下竟在急撤。 马纵横不由吓了一跳,面露惊色。庞、臧等将士的忠心无需怀疑,能在此等时候撤走他的部署,除了他之外,那就只有一人了! “这郭奉孝到底搞什么鬼!!不恰恰是他,这战只可胜不可败哉!!?”马纵横在心中暗怒地喊道,急是把马一拨,他孤军一人,却也无心恋战,正要撤回。 与此同时,几道急令报到张颌那处,张颌一听,不由是欣喜若狂,忙是挺枪纵马,刹时冲动了前线之处,果见如所报一般,不由带着几分狰狞狂奋地扯声笑道:“哈哈哈哈~~!!马纵横你的部下都抛弃你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了~~!!” 张颌罢,大喝一声,亲自引兵一齐突上厮杀,于是河北军各部人马无不振奋,纷纷冲突扑上。 另外在数里之外,一处高地之上,有一麾盖,下面有莫约十数人,其中一个正是郭嘉。正见郭嘉此时面容沉凝,双眸光地正望着数里外的战场。 “军师,你令众人抛弃主公先撤,这到底是为何?当初那文丑也曾率河北军,先以偷袭我部,想要争先在主公突破其军前,杀破我军。但奈何我军诸将奋力作战,硬是挡住,而主公神勇绝伦,更是杀破了其军,击退了文丑!当时战况与今日如出一辙,军师为何却不肯一搏耶?”在郭嘉旁边的王虎皱紧眉头,沉声问道。郭嘉听了,面色一肃,呐道:“怎会是如出一辙?当时河北尚未有覆灭之危,兵力也不过两万余众,而如今张颌等一干河北将士皆知河北即将不保,皆欲拼死搏杀,且其军兵力浩大,那张颌善于调拨统兵,与那文丑却又不同,在如此情况之下,想要再创当日的奇迹,那是绝无可能的!” 王虎这一听,不由连连色变,这才醒悟过来。 却把目光重新投回战场之上,正见张颌纵马飙飞,引兵不断加涌上,正见在河北军宛若人潮涌动的大军之内,马纵横浑身尽是恐怖的杀戮气息,如同鬼神俯身,龙刃骤飞快起,硬是杀得来截的河北部队波开浪裂,四处翻开。 “呜嗷嗷嗷~~!!鬼神马羲你休想逃去~~!!”时迟那时快,正见一个河北将领,猝地提刀扑来,嘶声大吼的同时,朝着赤乌马腿就砍,马纵横立即眼眸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 “鼠贼,你敢~!!”一声震咆哮,马纵横挥刀就砍,赫然落下。那河北将领反应不及,被马纵横一刀砍成两半。眼看马纵横煞威虽劲,但却不足以震慑眼下正是疯狂的河北军,只见四面八方又有无数河北兵马疯狂来围,马纵横面色一变,恐被围在垓心,急一转马,斜刺里望左边起冲突。左边的河北兵众立刻嘶声怒吼起来,狂猛扑上。这回,就连马纵横也心揪胆跳,感觉到危机感逼迫而来,被威胁到的鬼神,刹时一张面容更显可怕,瞪目怒喝,凶戾骇人,冲到人丛扑来处,乱刀就砍,猛挥急斩,其身后的鬼神相势,亦是舞动起一条血色狂龙,惊神泣鬼! “快取我宝弓来~~!!”张颌看得眼切,忽然大喝一声,同时快把自己手中的梼杌枪一按,伸手一起时,背后一员将领快赶到,递来一柄鹊画弓。张颌快一手抓过,然后迅地拽起鹊画弓,瞄向马纵横的后背,双眸精光绕转! “着~~!!”张颌一声大喝,箭矢陡地骤飞而去,须臾眼看快要射到马纵横背后,却见他猛一回身,一刀快砍,飞矢猝破。同时,马纵横冷冽兼有着腾腾杀戮的眼神投射过来时,张颌正觉自己被他背后的鬼神盯住一般,不由心头一抖。 “他娘的,我不惧你~~!!”就如像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张颌纵声怒吼,立即拽弓又射,哪知马纵横冲杀极快,猛地一突,身形顿去,张颌一箭射空,气得他连声嗷嗷在叫,在要拽弓瞄去时,马纵横却又到了另一处。 这时,正看这马纵横冲到大军一旁后,因压力顿减,这时似乎杀得兴起,舞刀若虹,时而急进猛突,时而骤转强闯,这河北大军俨然是他自家后花园一般,让他在闲庭信步地玩弄。一干河北将士气得怒吼不绝,纷纷放箭怒射,叫骂不止。可每每不是被马纵横急冲避开,就是被他乱刀打落,围杀马纵横至今,竟还未伤他汗毛。 并且这下河北军各部人马急拥而上,却迟迟未能把他围杀住,因此互相挤拥,阵型渐落,而张颌这下更专注于把握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马纵横趁早击杀,一劳永逸,根本没有去顾忌他的大军。 “他娘的~~!!我就不信我六万大军,还杀不了你这鬼神马羲~~!!!”张颌渐渐面容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在心中咆哮之后,急是连声令,于是河北军人马纷纷狂扑杀上,凶恶宛如饿狼。 另一边,马纵横听得杀声大作,面色一紧,这时仿佛却是察觉到了郭嘉的意图,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猛地一拍赤乌,倏地加望一旁赫然突杀而去。 “不好了!!那马羲要逃去了~~!!”一个河北将士见得眼切,连忙急吼起来,那些河北兵众忙是急追扑去,都朝左边杀来。哪知马纵横把马一转,朝着右边冲去,却非往后逃跑。那些追往左边的河北军连忙又是转回,正好与赶来的人马轰地撞在了一起。 “气煞我也~~!!快起鸣号,招摇旗帜,命两翼大军复回来截,我就不信围不住这鬼神马羲~~!!!”状若疯狂的张颌,这下狂怒之下,竟又撤回正朝马家军追杀的部署来围。张颌一员部将听了,不由神色一变,急道:“将军若是这般的话,倘若敌军复回厮杀又是如何?” “娘的!!我军有足足六万兵众,莫还俱他数千人马~!!?”张颌听话,立即怒声大骂,正见他面色凶戾的狂色愈浓,这下竟好像要失去理智一样。 来张颌素来稳重谨慎,这下会变得如此疯狂,倒也不奇怪。毕竟若是能击杀马羲,不但瞬间能解决河北之危,更且还能扬名立万,更重要的是,不知从何时开始,马纵横已然成为张颌心知的梦魇,眼下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这一旦错过,恐怕再无机会,也难怪张颌这般急于将之围杀击毙! 于是,随着张颌调令落,蓦然间鸣声陡起,阵中旗帜摆动。那两部正是追往马家军的大军很快便就复回来杀。 与此同时,马纵横却似乎还浑然不觉,这下闯到了河北军的右边,只顾猛闯强破,乱刀挥舞,真如鬼神降临,所向披靡! 河北军却也愈加疯狂,仗着人多气盛,狂猛扑上,只不过马纵横人悍马快,河北军根本扑杀不住。 莫约过了一炷香后。在数里外的高地上,郭嘉长吁了一口大气,露出了灿然的笑容,淡淡道:“令吧!” 只听郭嘉令声一落,刹时擂鼓震荡,鼓声动。 却正引兵撤走的庞德、臧霸心急如焚,原本想着大杀一番,哪知道还未厮杀,就要抛弃其主逃撤,不但两人,就连军中上下也正憋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气,这下忽听鼓声乍起,霎时间这股杀气好像有了宣泄的地方,众人纷纷纵声大喝,杀声盖! “的们,给老子杀他个翻地覆~~!!!!”臧霸怒目圆瞪,咆声大哮,一声喝下,数千兵马齐齐转回,各如凶猛野兽般朝着河北军扑杀而去。 “主公~~!!!赤鬼儿来也~~!!!”却又见,庞德手提追星戟,纵马狂飙,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浑身萦绕着赤色火焰的雄狮相势,犹如一道飞虹般飙飞杀去。来,当年庞德刚入伍时,多数都是作为马纵横的护卫,后来庞德渐渐立了功绩,马纵横对他也是赏识,甚至建立了赤狮军团,让他统率。不过庞德时常却还记念着当初与马纵横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每每想起都会令他十分地向往~! 却见庞德纵马疾飙,快得惊人,臧霸还未反应过来,庞德便已冲飞而去。这时,又见数十骑兵猛冲而出,都是赤狮军团的将士,纷纷震色大喊:“庞将军,莫要抛下我等,独自立功呐~~!!” 喝声刚落,那数十将士便也策马飞去。臧霸这副统将还没来得及喊话,眼看庞德等数十人已快冲远,急忙打起精神,下令命诸将快冲杀。 却此时马纵横又从右边杀出,河北军急扑不住,连番如此,早已搅成一团。这时,蓦然杀声震荡,马纵横投眼望去,正见复回杀来的河北军猝是乱起,便知定是自军人马终于起了反扑,当即面色一震,拨马便往冲去。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飞矢从马纵横背后射来,马纵横面色一变急是挪身躲开,再是望去时,正见满脸阴鸷可怕的张颌引着一干将士狂猛地冲来。 “马羲,你休想要逃~~!!” “哼!这张儁乂是要疯了!!”看着张颌眼里无限的疯色、狂意,马纵横露出一个冷笑,猛一拍赤乌,竟然飙飞逃去。张颌见状,自是怒不可遏,急是飞马追往,他那些将士各个也都神色疯狂暴虐,驰马狂奔杀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飞马疾冲,而那两部正复回来杀的河北大军倏然地也正来堵截。数千骑兵各是从左右奔往中央,朝着马纵横杀来。 眼看局势紊乱,很明显马纵横依旧处于危险之境。张颌在后连是拽弓****,马纵横却是丝毫不乱,一边策马,一边挥刀砍落射来箭矢。蓦然,前方数百河北铁骑先是奔杀来到,立刻便听张颌的吼声在后响了起来。 “快快截住马羲~~!!!” 张颌令声一起,那些铁骑立刻忿然怒吼起来,各是挺枪纵马杀向了马纵横。 “尔等鼠辈挡得了我耶~!!!?”马纵横咆声大哮,鬼神相势猝是涌动而起,其手中血色狂龙更是飞腾而出,大张血嘴。 于是,须臾正见马纵横杀入人丛,惨声起处,人仰马翻! 第848章 ‘拖’字诀(上) 刀光闪烁,血液飞溅,人破如土鸡,碎若瓦犬! 只一阵间,盛势杀入的马纵横俨然突开了一条血路,不过混战之中,或是冲得太急,也或是马纵横此下已有些疲乏,战袍上霍地多了几个裂口。Ww W COM 眼看鬼神受伤,自是更激了河北人众的野性,众人猛是急扑,前后夹攻而来。张颌怒声连连,奔马急赶,奈何马纵横赤乌实在是快,而且强悍的马纵横,难以截住,张颌至今还未有机会追上厮杀。 “嗷嗷嗷~~!!主公~~!!赤鬼儿在此~~!!!”陡然,一声宛若狂狮咆哮的声音震赫起,正见一身是血的庞德从后方人丛杀破而出,驰马狂飞地突杀而来,正见他双戟舞若疾风,左砍右斩,威猛绝伦,杀得一干河北将士纷纷落马,惨叫不绝。 “哈哈哈哈~~!!赤鬼儿,我等你久矣~~!!”马纵横纵声一笑,刹时庞德如得莫大的鼓舞,又是嘶声咆哮起来,如有神力加持,满脸恶煞,狂猛冲杀。突兀之际,庞德从马纵横身边飞马掠过,兔起鹤落之间,正与也是满脸疯狂之色的张颌迎住,追星戟和梼杌枪赫然撞在一起。 “他娘的!!赤脸鬼,莫要挡我去路~~!!”张颌急声骂道,身上气势愈加狂暴。 “想要害我主,先问过我手上追星戟准是不准~~!!”庞德大喝一声,猛地加劲挥戟,张颌眼睛一瞪,没料到庞德力气如此可怕,梼杌枪霍地被击荡而开。 “纳命来~!”庞德看得眼切,一戟随即急起搠向张颌心窝,同时身后那头赤色雄狮更做咆哮之状。 “赤脸鬼莫要嚣张!!”紧急关头,张颌却也不甘示弱,快枪一挑,便是搠向庞德的咽喉,竟是要与庞德拼命。眼看两人兵器凌厉而去,谁都无意先是收招躲避,眼看须臾就要玉石俱焚。 庞德却先变色,急是挪身收招。张颌震色,快把枪一转,打向庞德右边脸额,还好庞德反应够快,急是闪开。只不过这一阵,可是激奋起了河北军将士的士气,纷纷突上来战。 “哼!!” 哪知,一道可怕的冷哼声,却如一盆冷水般慨然盖落,扑灭了那一干河北将士欲要厮杀的热血,正见马纵横忽地回马杀到,并且后面还跟着数十彪悍的马家将士! 与此同时,又听杀声震,正是臧霸引兵杀到了那两部河北人马之后,趁着其军混乱,霍然杀开了一口硕大的血口,汹涌奔杀而来。 而这时,却又看张颌背后的大军,各部人马因适才急于围杀马纵横,这下搅成一团,怕是无法及时赶来营救! “张儁乂!你败了~!”马纵横振声喝道,声若玄雷劈落。张颌咬牙切齿,面容森然可怕,满脸不甘地瞪目骂道:“马羲你这奸贼~!!” “兵不厌诈!!何况这却非我在调拨!!”马纵横露出一个冷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张颌一听,心头一抖,急是呐道:“马羲和郭嘉果然没有翻脸!!” 想到鬼神、鬼才这对组合,张颌不由露出了几分忌惮之色。这时,却有几个河北将士不甘地大喊道:“将军!!我军人多势众,不怕与之拼杀,还请将军下令!!” “是呐~~!!那马羲就在眼前,而且也受了伤,正是杀他的大好时机啊!!” “将军,末将甘愿死战,还请将军下令罢!!” “还请将军下令罢~~~!!”蓦然喝声齐起,却是河北诸将皆欲死战。可张颌这时倒是冷静下来,眼看正火从后奔杀而来的马家人马,张颌心知眼下局势就算强硬厮杀,怕是自方人马会更是吃亏,而且如今不但有马羲在场,还有武艺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庞德在旁! 张颌脑念电转,很快便有了决定,忽然大喝道:“听我号令,撤!!” 张颌令声一落,不等诸将答话,立刻便转马离去。 “张儁乂你休想逃~~!!”庞德一看,不由震色,连忙大喝叫道,可却被马纵横给叫住了:“赤鬼儿!!莫要急追,那张颌是想诱我等追往,到时再领大军反扑!!若是我等不追,他这两万部署须臾便将被我等杀溃!!” 马纵横疾言厉色一喝,庞德瞬间醒悟过来,振声一喝。正是撤去的张颌听得暗暗咬牙,不得不叹马纵横对于战局把握以及他察事入微眼界的可怕! 于是,张颌快引兵撤去,回到大军混乱之处,急忙整顿兵马。而马纵横则与庞德回后厮杀,很快便与臧霸带来的兵马会合一起,正如马纵横所料,在他的率领之下,其军士气迸,战意如虹,凶悍冲杀一阵后,已是阵脚大乱的河北军刹时被杀得溃散。 而这时,张颌已迅把一万队伍整编而出,立刻下令扑杀来救。马纵横却也不再恋战,迅下令撤走。 于是随着马纵横令声的落下,其部人马火撤开,待张颌引兵杀来时,早就跑远了。 “马羲!这还未完!!”张颌双眸如有怒火燃烧,冷声叫喝喊道。 当日正是黄昏时候,马纵横率兵回到广川城下,一干文武早就在城下等候,见得马纵横连忙躬身就拜! 孰不知马纵横却是面色一愣,冷声就喝:“郭奉孝你这目无君主的狂徒还不给我死出来耶~!!?”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色变。郭嘉也不敢怠慢,连忙走出,却装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忙喊无罪。 “哼!!你还在这装模作样,适才莫不是你下令撤兵?”马纵横瞪目怒声喝道。郭嘉却也详装惶恐,急道:“主公恕罪,当时情况危急,而且敌军势大,不同在济水关时,主公若想在敌军杀破我军前,击溃于彼,那怕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急施计,幸好主公威猛,最终还是取得捷,实在令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罢,郭嘉作势就是要叩拜,马纵横忙喊住:“好了!我受不了你这大礼,再此番若非你及时调拨,恐怕我早已落败!你便暂领祭酒之职,军中事务还是交予你来打理!” 马纵横没好气地完,拍马就走,却又故意装出一副威严冷酷的样子,实则众人都知他和郭嘉是在做戏,待马纵横策马走入城内之后,纷纷围着郭嘉喜声高呼起来。 不知不觉,夜色来临。当夜,在广川城五十里外,河北军大军的屯据之处。 “张儁乂!你这回实在令我好生失望呐~!当时六万大军已对马羲成围攻之势,你却连他一人都杀不了啊!” 虎帐之内,袁绍面冷如霜,又是惋惜又是悔恨地厉声喝道。在旁的田丰却是又敬佩又惊异地摇头道:“主公你倒别怪儁乂,试问纵观古今,哪个谋士敢把自己的主公当做诱饵,弃而不顾?而更为难得的是,那马羲能够与郭嘉心灵相通,得知他的心意,趁机扰乱我军,否则此战我军绝无可能输得如此不明不白!” 袁绍这下一听田丰在赞叹马、郭那对主仆,先是一怒,但又强忍下来,拍案喝道:“如今我军挫败,那可恨的马羲又是大肆扬威,我军士气有损,将士们的战意也渐有低落的势头!!广川一战,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与其赞叹敌人,还不如花更多的心思来思考计略!!” 袁绍此言一出,田丰不由微微变色,暗暗笑了起来,知道袁绍这是嫉妒马羲,遂是一震色,起身拱手拜道:“竟然我军士气不高,那我等便兵行险着,今夜便是引兵突进,步步紧逼,强震士气!!” 田丰话音一落,袁绍面色顿变,急道:“可眼下军中士气不高,还要急进,若是马家军扑来厮杀那又如何!?” “呵呵,虽然今日一役我军折了数千部署,但我河北大军还是将有六、七万之众,那马羲就算来了,也不敢轻易来攻,再者只要我军反做出要拼死之势,就算那鬼神马羲,在我六、七万雄兵威势之下,也会怯畏,所以眼下我军只能示以强势,但凡丝毫弱态,都会影响整个战局!!”田丰到最后,双眸泛光,赫赫惊人。张颌以及一干将士却如打了强心剂一般,不由精神一抖,振作起来。 袁绍这时也深吸了一口大气,那对又大又亮的眼眸绕转着亮丽的光彩,震色喝道:“好!!那就听军师所言,今夜就立即行军,兵逼广川!!” 于是,随着袁绍的号令下落,近乎六、七万河北大军连夜行动,至五更时候方才停下,又是连夜前进了十里路。 次日,马纵横刚是起来,便听斥候来报,河北军连夜推行十里,如今距离广川城不过四十里路。 “哦,这袁本初如此急于冒进,是急于夺回广川,还是势在必得?”马纵横听罢,不由一皱眉头,摸着下巴呐呐而道。 “彼军示以强势,一来是要强震士气,给予将士们信心,二来是要扰乱我等军心,让我等急于布置,自乱阵脚。”蓦然,外头传来一阵声音,却见郭嘉悠然自得,就像是到自己家一般不紧不慢地走进马纵横的寝房之内。 马纵横倒也不介意,并且早已习以为常,呐呐而道:“这田元皓果是世之俊杰,这一出狱,不但重新赢得袁绍信任,这连番的布置调拨,却也是精妙绝伦!奉孝,你可是遇到对手了。” “呵呵,人生难逢知己,真正的对手,更是难寻。能与田元皓如此人杰对弈,实乃某之幸哉!”郭嘉灿然一笑,满脸敬色而道。马纵横无奈地笑了一声,作色道:“你佩服归佩服,可别掉以轻心,可别忘了,此番你我都是输不起!” 郭嘉闻言,不由神色一肃,不久前他才从他的夫人王华华传来的家信里得知他快要当人父了,也正是这封家信,令他振作起来。 想到快要出身的孩子和妻子,郭嘉眼神也愈加凌厉起来,震色道:“主公你倒放心,此番我郭奉孝就算赔上性命,也绝不容丝毫错失!!” 第849章 ‘拖’字诀(中) “你决心十足,我倒知道,但眼下该如何布置,你可有抉择耶!?”马纵横眼神凌厉,沉声而道。 Ww WCOM 郭嘉眯着眼眸,沉吟一阵,忽然眼中爆出两道精光,谓道:“一个字,拖!” “拖?”马纵横惊疑一声,郭嘉灿然一笑,道:“按眼下状况,那田元皓定会持续引军推进,以激其军士气。但我军援兵起码还有七、八日才能到来,我军如今虽不足以与其军抗衡,但却不可让其军推进过快,否则一旦河北军杀到广川城下,士气迸,大举猛攻,近约六、七万兵马齐齐拼死来攻,恐怕广川旦夕担保!一旦广川失守,到时就算我军援兵来到亦是无补于事。以眼下广川城的防备,就算河北大军不计死伤的拼死猛攻,起码也要三两夜的时间,也就是,眼下我军起码要拖延住敌军五的时间,如此我军才能有保守住广川的希望!!” “你得是简单,如今冀州危在旦夕,连冀州的三岁儿都能看得出来,眼下河北军中上下,在那田元皓鼓舞之下,皆敢于拼命搏杀,要拖住河北大军五日时间,实在是强人所难!”这下连马纵横这尊鬼神竟然也觉得为难起来,其实这也难怪,毕竟昨日马纵横已见识过河北军的姿态,当时其军虽乱,但各个都敢于拼杀,由其不少将士的眼神都变得尤为刚烈,那是一种国家将亡,匹夫有责的表情! 再者,田丰的能力不容觑,有他坐镇河北大军之中,马纵横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呵呵,主公这种眼神,嘉倒是许久没见过了,记得上一回还是主公奇袭雍州的时候呢。”郭嘉默默地看着马纵横沉凝而又深邃的眼神,笑容更是璀璨,连他的眼神不由也变得赫赫有光起来。 “哼,眼下你还有心情开这玩笑!你竟有此想,倒又告诉我这五时间到底拖延!”马纵横目光如刃,紧紧地盯住郭嘉。这时,郭嘉也收起了笑容,变得肃凝起来,答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初你进往兖州时,因兵力、粮食不足,为与兖州各地贼人纠缠,有了一种叫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金言的特殊战术。” “你是游击战术?”马纵横眼神一亮,老毛的游击战术扬名整个世界,他又怎会忘了。郭嘉这一提起,马纵横立刻醒悟起来,忽地惊呼道:“你是要我用游击战术与田元皓纠缠,以来拖延五日时间!” 郭嘉重重一颔,烁烁双眸与马纵横对视起来,慨然道:“正是如此!” 马纵横深吸了一口大气,倒也有跃跃欲试的蠢动,很快也果断地下了决心,呐道:“好!就如你所,我倒再试一试老毛这游击战术!” “老毛?这十六金言游击战术莫非不是主公所创耶?”郭嘉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疑声问道。马纵横怔了怔,倒还没无耻到盗用老毛的名学,却又不想自己骇人惊闻的身份泄露,忙道:“此乃我在西凉时,在一本残破古籍上看到的,所著者姓毛,但却无全名,便以老毛称之。” “主公,这十六金言可谓是具备了兵法百家之精妙,能创出如此名学,岂能用如此粗俗的称呼,当称为毛公。” “在后世中,大伙还称他为史上最伟大的a主席呢。”马纵横在心中呐呐而道,对在后世对大中华人民共和国有着功德无量的毛公可谓是有着无限的敬佩,更何况眼下他还准备再次要用这位毛公的名学再一次渡过难关呢。 当日,正是晌午时候,在广川城外四十里的河北军扎据之处,却猝然看见远方各有风尘涌起,其中正中、左、右三处皆有风尘飞腾。 “报~~!!”在袁绍的帐篷之内,一员将士急忙赶入来报。袁绍正是等候着急,一听有情报报来,连忙震色问道:“如何!?马家贼军可有动静?” “回禀主公,马家贼军正以三部骑兵,各以正中、左、右三个方向奔杀而来!!”那将士沉色连忙谓道。 就在袁绍一旁的坐着的田丰这下一听,先是惊疑一声,呐呐叫道:“全都是骑兵?” “正是!”那将士立刻应道。 “由何人所领,各部几何?” “据人的部署探知,三部人数各为千余,皆配备精良装备和良马。左一部乃由马贼的赤狮上将庞德所率,右一部乃由昔日泰山贼王臧霸所引。至于正中一部!”到这那将士不由面上露出无法压制的忌惮、畏惧之色。田丰听了,双眸一凝,不等那将士出,便道:“可是那鬼神马羲?” “正是马家贼!” “哼!!看来昨日一战,那马家儿得以侥幸逃脱,却还不知厉害,竟还敢来送死!!”袁绍一听,不由猛拍奏案,竭斯底里地大声吼道。田丰这时眼色却变得无比深沉起来,蓦地起身,徐徐而道:“竟是如此,我等就不能怠慢了。” 袁绍闻言,神色一紧,正好田丰眼色也投了过来。袁绍一颔,遂示意由田丰来起调拨。田丰拱手作礼罢,便迅作下调拨,须臾号令快落下,河北军营内各部人马迅动荡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马家军那三部骑兵兀地快加起来,霎时间各处只听杀声骤起。 “呜嗷嗷嗷~~!!!弟兄们都打起精神,让主公见识一下我等赤狮雄心未泯~~!!!”正听左边的骑部之内,庞德朝咆哮,高举双戟,双眸精光暴射,其身后更霍然显现出一面赤炎雄狮相势,只听他喝令一落,其部将士无不举起兵器,纷纷厉声呼应。 另一边,在右边的骑部内,臧霸怒目圆瞪,亦是杀气汹腾,纵声咆哮道:“的们,都给老子卯足劲,最好把那袁绍老儿的胆子都给吓破~~!!” 只听臧霸吼声炸,背后也赫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獒狮相势,虽不如庞德的赤炎雄狮那般栩栩如生,但亦是凶煞惊人。 而正中之处,宛如看见一股杀戮的气息如飓风般涌起,气息散之处,正见一面如在血色包裹之下,手舞龙刃的鬼神相势,那无与伦比的杀戮气息,那将一片地化为了地狱阴间,无比的森然可怕。 正见马纵横统率着千人骑兵,其中大部分的将领却都是昔日黑风骑的将士,来随着马纵横的势力不断地得以扩张,军中兵力也越来越庞大,因此各部兵马急缺将士,不得已下,马纵横只好把昔日这部曾经名震西凉的黑风骑调拨到各部部队里,这些随着马纵横一同从西凉过来的亲部,虽然得以迁升,不过却都无时不记挂着当年与马纵横一同并肩作战的日子。如今,他们又再得马纵横的召唤,各个都是倍加亢奋,热血沸腾,皆欲拼死搏战,在马纵横面前表现一番。 “可曾记得当初黑风之威,卷席沙场,杀敌如麻~!?”马纵横猝是一挥龙刃,喝声一起。那些黑风将士,无不振声咆哮,各个宛若如有神力加持,亢奋激昂。 “杀~~!!”再无废话,一字落下,一众黑风将士全都眼烁精光,各是拍起战马,奔飞而来,各队人马皆是胆气大壮,纷纷紧随跟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所率从正面突往的一部骑众,度最快,倏然地正往河北大军屯集之处奔杀而来。却见六、七万河北大军前前后后占地占据一大片地,人潮如海,兵布如山! 此番马家这三部骑众,要杀破这河北大军,无疑是要覆海摧山,难于登! 只不过鬼神眼中,却无丝毫犹豫、忌惮,眼中只有浓浓的杀戮之光! “报~~!!敌军来也,最先杀来的是那马羲的兵部~~!”河北军一员将士急是奔马来报。田丰面容冷冽,平淡相望,眼看着马纵横引兵快要杀到时,一声令下,遂见万箭齐飞,铺盖地而去。孰不知,那本是杀气腾腾的鬼神,竟猛一勒马,仿佛被那万箭乱射之威给吓到了一般,连忙勒住了马,在其身后部署,也急急纷纷勒住。 马纵横竟然怯了! 田丰双眸一瞪,河北军上下将领也都是眼睛瞪大,各个都是不可思议。 “退!!”马纵横是大喝一声,却忽然勒马就走。 就在此时,河北军中又传来警报,左右两边的马家贼众正来起突击。 “这马家儿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为了对付马纵横,田丰甚至把军中的大部分弓弩手都集中在前军之处,心想此下军中左右两翼,缺乏弓弩手压阵,思虑敏捷的田丰,很快想到这可能是马纵横或者郭嘉的诡计,连忙快下令,须臾便见旗令拨动,河北军左右两翼的统将看得,立刻率领步兵突上拦截。 “马家贼人,休得放肆,看老子杀你个翻地覆!!”左边那处,一员河北将领引着数千步兵汹涌杀出。哪知庞德但见敌军扑来,忽地大喝一声,竟也勒马就走。那河北将领看得眼切,以为庞德心怯,连忙率兵压上。 另一边,臧霸亦是如此,见得敌军杀来,不假思索,转马就逃。右边的河北将领也以为臧霸胆畏,大喜过望,立刻引兵狂扑杀上。 “军师,左右两翼的军队皆是急扑杀出,可需召回?”张颌面色冷酷兼之有几分狰狞,向田丰问道。田丰看他神容里更有几分憔悴,知道如今已成为军中庭柱的张颌,正肩负着莫大的压力,笑了笑,安慰道:“儁乂却也不必过于精神紧张,我倒却料那郭鬼才不会如此轻易让我军杀到广川城下,因此必会教其主率兵来扰,再我早已在四处布下斥候,适才听斥候来报,周遭一带亦无马家贼的伏兵。再有此处都是平旷之地,就算马家贼军真有伏兵,也无处藏身,是我早前特意命斥候探索仔细,你大可可以放心。” 第850章 ‘拖’字诀(下) 张颌闻言,不由神色一凝,暗暗敬服田丰有着临危不乱,犹如泰山之重的心态同时,也被他的谨慎和精细所征服,神色遂有几分收敛,颔应道:“有军师坐镇军中,看来我倒是多虑了。 WwWCOM” “呵呵。”田丰轻声一笑,默默地看着在远处不敢轻易来攻的马家军,呐呐而道:“我军近些年,屡屡挫败在这鬼神之手,不知不觉中心中已有了无法磨灭的阴影。实则,这马家儿再是厉害,亦不过一介凡人,只要我等不要被他恶势所怯,敢于拼杀,又岂会屡战屡败?更不用,如今我军兵力远胜于彼,三军上下皆有救家亡身之决意!” 在田丰侃侃而言之下,张颌不知不觉中,焦虑的心态渐渐冷静下来,又见四周将士都投来了坚毅的眼神,不由心头一壮,震色道:“军师所言极是,末将明悟也!” “呵呵,明悟就好。儁乂智勇双全,是个难为可得的帅才,日后我河北军的重建,还需多多依仗儁乂。还望儁乂多多担待,莫要令主公再是失望了!” 田丰不紧不慢地道,张颌听了不由虎躯一震,双眸赫然射出两道炙热的光芒,慨然应道:“军师教诲,颌必谨记在心!!” 话就在张颌话音刚落,马纵横竟又引兵撤后百丈之外,眼看马纵横不敢来攻,不少河北将士都是振奋起来,纷纷急喝,欲要出战厮杀。 张颌双眸锐利如锋,也是请道:“军师!何不命颌出战,怯退那鬼神,以震三军士气!?” 田丰闻言,却是沉寂下来,又听各将纷纷急喝,想马家贼军并无接应,人数不多,而张颌等将但出,却有近六、七万大军从后接应,又何须畏之? 想到此,田丰也是胆气一壮,大声喝道:“擂鼓吧!” 只听田丰喝声一落,张颌率先出一声震咆哮,旋即手挺梼杌长枪,策马就起,一干将士纷纷皆紧追张颌,一同奔杀而出,各部人马也不落后,蜂拥突出。 “来了!”一直在耐心等候的鬼神,呐呐地轻吐一声,在其后的黑风将士无不射出骇人凶光。 “撤!!”只不过却还是撤退之令,马纵横这下令声一落,再次转马奔飞而起。一干黑风将士纷纷拨马,引着各队人马迅地奔飞撤去。 另一边,庞德和臧霸却也只顾急撤,任由河北兵众追杀。田丰本还以为马纵横不过先前示弱,诱其军出战,眼下却见马纵横并无回战之意,反而张颌等将杀气冲,越冲越急。田丰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不知过了多久,田丰见马纵横撤走已是数里,张颌等将也快要奔杀追上,陡然心头一揪,连忙下令鸣金撤兵。 就在田丰号令一落,鸣金号角声猝然急起。正是杀气激腾的张颌一听,不由吓了一跳,还以为中计,连忙转马急喝撤军。 “哼!正如奉孝所料,这田元皓果然忍不住会撤兵!” 所谓兵家之道,虚虚实实,伐兵之学,攻心为上。老毛的十六金言,不乏攻心之理,郭嘉更是在此基本上加以修缮! 所谓敌备我疑,敌撤我攻! 就在河北军鸣金号角响起刹那,马纵横快一拨赤乌,双眸精光ba动,猛一拍马,纵飞便走。一干黑风将士此下更纷纷早已换了宝弓,各是拽弓上箭,驰马追上。 “张将军~~!!马羲忽又杀回来了~~!!”张颌一员部将看得眼切,急是喊道。 “该死!!这马羲到底在搞什么鬼!!”张颌这下也被弄得一头雾水,只不过军中鸣金声已然响起,张颌也不敢违令厮杀,连忙喝令将士们快引兵撤回。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道道弓弦震响乍起,无数乱矢从后迸射而来,张颌部署反应不及,纷纷都被射倒。正见其军混乱,马纵横霍然奔杀而至,龙刃一起,如听狂龙鸣啸,充满了饥渴! “杀~~!!!”又是一字‘杀’声,马纵横拧动龙刃,慨然杀入人丛之内,乱刀飞砍,急劈骤斩,遽然杀开了一条血路,河北兵众此下已乱,哪里截杀得及。几员河北将士看得眼切,面容狰狞,转马复回杀去,却是要来与马纵横拼命! “嗷嗷嗷~~!!恶贼,我等和你拼了~~!!” 面对着凶猛而不畏死的河北将领,马纵横面容冷酷,赫地迎上,手中龙刃但起,如同道道飓风飞动,霍地扑袭在那几个河北将领身上。 刹时,只见血起身断,那几个河北将领无一例外,都被破体击毙,死相骇人。马纵横浴血奔马而进,两边河北军人马欲要来围,却被黑风将士以乱箭射住,须臾又见一队又一队的人马随着马纵横杀出的血路冲杀而进,那急撤的河北军人马yan看就要溃散,就在此时连道轰杀声盖起,却是田丰早是看出不妙,派各将士率兵赶来接应。 另一边,却见庞德和臧霸此下也猝是猛然复回厮杀,将急撤的河北军杀得一片混乱。庞德更是凶猛,手提双戟,如入无人之地般杀入了敌军垓心,一戟砍死了那领军统将,狮威盖。臧霸也不逊色,杀退了右边河北军的领军统将,正是疯狂引兵掩杀起来。 眼看这三部马家骑兵,在连番撤退后,反而令田丰生疑急撤,趁机复回掩杀,战况极佳。 只不过,马纵横却也不贪功恋战,眼看敌兵接应人马杀出,立刻下令撤走。另外,因马纵横战前有过严令,庞德和臧霸麾下也无一人敢是贪功,纷纷急撤退走。到田丰派出的接应人马纷纷杀到时,三部骑众更都迅离去了。 “真他娘的晦气!又被这马、郭给捉弄了!”田丰面容不禁也冷冽狰狞起来,素来在大伙面前斯文儒雅的他,这下竟还爆出了粗口,一干将士听了,都是吓了一跳,连忙纷纷安抚,这只是挫,并不碍事。 当日黄昏时候,各军纷纷归来,重新整编。却见在袁绍帐内,田丰跪地低头,直言其过,盼是领罚,以证军度。袁绍虽然心里也是不快,但却也不忘如今大军得以奋起,全赖田丰,遂震色道:“马、郭那对主仆,素来奸诈狡猾,让人难以猜测。元皓也不过一时不备,无需自责。何况今日伤亡也是不多,一些将士们也是心含怨怒,急欲厮杀,士气反而高了不少。” 对于袁绍的安抚,田丰却不领情,慨然道:“主公无需替丰脱罪,这连日屡败,将士们虽有愤慨,却也有不少人渐渐又起畏怯,若再败上几阵,怕是士气全无!!再有我军虽早有决意强攻广川,但要将之攻破,起码也要三两夜,如今已过了一日,也就是我等只剩下四的时间,绝不可再有拖延!!” “你的意思是!?”袁绍面色一紧,不由问道。 “今夜继续进军,绝不可给马家贼人丝毫翻盘的机会!!”田丰扯声喝道,刹时气势之盛,就连袁绍都被他吓了一跳! “可夜里难以行军,但若敌军来攻,那又如何?”袁绍面色紧切,不由问道。 “哼,这倒正合我意。这马羲就算是铁打的身体,白昼来战,夜里来袭,如此昼夜坚持,无需多久,便会筋疲力尽。再不用,他与他的麾下已是连月激战,我却不信他能熬得下来!!再有我已各派将士,领兵前往守备,但若那马羲前来,我军自有防备也无需惧之。”田丰疾言厉色振声而道。袁绍也心头一震,颔道:“元皓得是理,那我就依你的!” 于是,一夜又是过去。正见河北军连夜又推行十里,距离广川城只有不到数十里路的路程。 孰不知马家军昨夜一夜却无行动,这倒让田丰紧张起来,毕竟河北军上下,昨夜因为要赶路,歇息不过两个时辰,不少人眼下都是疲惫。 而正如田丰所忧虑一般,就在其军刚是屯据,马纵横却又率兵而来,依旧是三部骑兵。 这回田丰倒是学乖了,立刻命张颌吩咐各将,一旦马纵横引兵杀来,但若如昨日一般,忽然后撤,那诸军立即率兵掩杀而上,杀他个翻地覆。 很快,随着各方杀声陡作,马、庞、臧三人又是再次引兵奔杀而上,同样是来势汹汹,气势如虹~! 而张颌等将早在等候,眼看三部马家骑众不但冲突,各个都是打起精神,看得眼切。 时迟那时快,眼看马纵横已杀到阵前百丈,张颌急令射箭,其麾下部将纷纷震色,就等马纵横急撤扑上。 “嗷嗷嗷嗷嗷~~!!河北鼠辈,就凭这些雕虫技,拦不了我~~!!?”孰不知马纵横蓦然爆一道恐怖的暴喝声,刹时地震荡,张颌与其麾下将领全都似乎被吓破了魂魄,竟看见马纵横急是舞刀,一边招打箭矢,一边冒着箭雨,驰马狂突! 马纵横这突如其来地猛进,可谓是打了张颌一干将领一个措手不及,时迟那时快,眼看马纵横快要杀上。张颌连忙打起精神,领兵杀出。霍然,马纵横迎入扑来的人丛之内,又是一顿暴砍急砍,凶猛杀戮。 这时,不远处却有一人正是在观察着马纵横的每一个动作,看得眼切的时候,竟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元皓!!眼下我军正是混乱,这马家儿猖獗至极,莫非就没办法杀得了他~!!?”袁绍疾声向那人喊道。正见,那暗暗冷笑的,正是田丰。 “呵呵,主公你却看,那马羲动作比起昨日却是缓慢了一些,我看他昨夜虽然得到歇息,但依旧无法在一时间恢复他的体力。那马、郭的诡计,我倒还没料出,不过我却有一计,或者能让这马羲就此饮恨!!” 袁绍闻言,心头一揪,浑身不禁麻,双眸更是瞬间血红起来。 第851章 疲惫的鬼神 袁绍对马纵横的痛恨,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可想当年袁绍乃下俊才所公认的鳌,威风无比。 WwW COM至于马纵横不过是一个从荒芜蛮夷之地来的土鳖。袁绍打心里就看不起马纵横,更不少在众人面前数落过马纵横,料定像他这种血统不正,而且野蛮粗俗的杂种,根本难成大器,早晚死于非命。 而不久后,马纵横屡屡立得功绩,并且得到了当时的大将军何进赏识,这无疑是给了袁绍一个狠狠的耳光。于是,袁绍自然而然地痛恨起马纵横,于是他在箕关大战时,便配合起吕布,一起诬蔑马纵横伏杀了丁原。 孰不知,马纵横命大,逃到了兖州,竟然还渐渐地组建起自己的势力,后来更是成为了东郡太守。 只不过,他袁绍也不逊色,甚至一时风头盖过了下诸侯,因为那时候他成为了伐董北联盟的盟主,号令北方一干诸侯,就连马纵横也必须要听他指挥。 只不过袁绍不得不承认当时的他太过得意忘形,并且过于在乎眼前的蝇头利,他忽然放弃讨伐董卓,复回河北,以反客为主之计,夺下冀州,这虽令他势力得以膨胀,却因此寒了不少忠于汉室俊才的心,他虽名威盖世,却始终不得世人敬重。 不过对于当时的袁绍来,他并不在乎,因为他知道,成大事者不拘节。 后来,马纵横势力愈加庞大,甚至成为了兖州的无冕之主,这样一来,有心称霸北方的袁绍,就彻彻底底地将马纵横看做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急而除之。 却不料,昔日被他所觑的那个蛮夷土鳖,早已羽翼丰满,他屡屡起兵,却无一例外,败于马家军下。而就在他不信邪地一次又一次卷土重来,马羲这个名字,渐渐成为了鬼神之名,成为了他河北军上下的梦魇! 而如今,时过境迁,真可谓是物是人非。他这个河北雄主,竟被这蛮夷土鳖逼得将有家破人亡的覆灭之危! “我恨不得喝他之精血,啖其肉骨!!时刻不盼将其杀之,元皓有计,还不快~~!!!”袁绍面容极度狰狞扭曲起来,一直压制对马纵横的恨意,刹时迸,双眸凶戾之色,骇人至极。 田丰冷冽一笑,他想要激的,正是袁绍这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于是,田丰快道计,袁绍听了,连连色变,听罢后,脸上竟还有着青筋凸起,可见他一张老脸紧绷得多么厉害,只略一沉吟,不假思索就道:“好!我就赌上一把!!” 却就在田丰向袁绍献计间,马纵横引兵把河北前军捣得一片混乱后,又是猝然急撤而退。另外,庞德、臧霸就像是和马纵横心有灵犀一般,纷纷也是转马引兵撤走。 张颌一干河北将士,无不忿怒,急于扑杀。哪知又听鸣金号角声作动,张颌这回再也忍耐不住和一众将士纷纷驰马冲到田丰那喝问。 孰不知袁绍怒声喝叱,直言此乃他的号令,张颌一等将士无不惊骇。而张颌暗暗见田丰眼绕精光,却不理会众人,而是默默地看着马家军逃撤而去。 当日,刚到晌午时候,马纵横刚回到广川城下,郭嘉与一干将领早在城郭迎接,众人早已听闻自军又是得捷,无不振奋,纷纷高举兵器,见得马纵横更是皆喊万岁。 却见马纵横神容深沉,却无丁点喜色,反而杀戮之气极为浓重,吓得郭嘉以及一干将领都是吓了一跳。同时,郭嘉皱了皱眉头,看出马纵横冰冷的脸上,隐藏着几分憔悴之色,忙道:“主公你!” 郭嘉话音未落,马纵横却忽一举手,郭嘉见状,心里也是醒悟,遂不做声。 一阵后,马纵横把后续事务交予庞、臧两将,便与郭嘉来到敌楼谈话。 却见马纵横刚一坐到大座上,立听鼻鼾如雷,竟须臾睡了过去。这时,左右正打好水来给马纵横洗脸,郭嘉见了,摆了摆手,遂教退下。 不知过了多久,待马纵横睁眼时,已是夜晚时分。 “我睡了多久?” “足足两个时辰。” 郭嘉一直在旁等候,呐呐而道。 “这才第二啊。”马纵横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郭嘉却是一笑道:“主公不是常能者多劳,眼下局势尚未明朗,嘉斗胆,还请主公再是坚持数日。” “郭奉孝,我从无见过像这般把自家主公全然不当一回事的狂徒,若是换了其他人,你早就尸异处了!”马纵横瞪眼一喝。郭嘉却也不怕,不紧不慢地谓道:“若是主公真要杀我,我却也是解脱了。” 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色微微一怔,从郭嘉的神容里,却也现了几分疲惫之色。他很快明白过来,郭嘉精神上的疲惫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身体上的疲乏,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所谓建业艰难,你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郭嘉听了,摇头一笑,呐呐而道:“主公这话我倒不认同,依我所见,主公倒是享受其中哩!” “哼!你这郭鬼才却还真是我肚子你的蛔虫!”马纵横喝叱一声后,遂是伸起了懒腰,旋即震色与郭嘉谓道:“如你早前安排,今夜倒还有一番奇袭,兵马可曾准备完毕?” 郭嘉听话,忽地作揖一拜。马纵横顿起一丝不祥预感,怒道:“郭鬼才你这是何意!?” “还请主公恕罪,就在不久前嘉擅自做主,已命赤鬼儿和臧将军去了!”郭嘉这语气平淡,倒听不出任何歉疚来。马纵横一听,顿时面色大变,怒声吼道:“放肆!!赤鬼儿尚未学会这游击战术的精髓,那臧霸更是性子火躁,若无我在坐镇,就怕他会冒失行事!!但有万一,郭鬼才我唯你是问!!” 马纵横骂罢,急便起身,慌忙走出。郭嘉却是拦住了马纵横的去路,眼神坚定。 “你这是何意!!?郭鬼才你是要造反耶!!?” “主公屡番激战,更者每每厮杀在前,如嘉所料无误,想必主公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早已是疲惫不堪,却一直苦苦强撑吧!”却见郭嘉眼神凌厉,更有些咄咄逼人地向马纵横谓道。 “区区鼠辈,何足挂齿,郭鬼才你太觑我了!你屡屡未经我意,便就自作主张,此事未了,待我回来再找你算账!!”马纵横听了,冷哼一声,正要推开郭嘉。哪知郭嘉忽然地一句话,让马纵横猛又停了下来。 “嘉对主公赤胆忠心,一切都是为主公着想,主公倘若对嘉的忠心有所怀疑,但可立即取嘉之头颅。但还请主公听嘉一席话,此番你但若坚持要去,便是正中那田元皓的下怀!” 马纵横立刻神情一紧,鬼神一般的眼眸射出两道精光,喝声呐道:“你此言何意!?” 却就在马纵横和郭嘉在争执间,为了不让河北大军轻易前进,庞、臧两人领郭嘉之命,前来实行骚扰战术。 眼下色刚是初更时候,庞、臧两人引兵来到了河北大军扎据之地的数里之外。 来这些日子庞、臧两人也是屡经恶战,虽然无马纵横那般疲惫,但在精神和体力上,却也快要接近身体所能负荷的极限。但眼下情况危急,两人都很明白但若自军一旦被河北大军击破,待袁绍重整旗鼓之后,一定会兵向兖州反扑,到时整个兖州都将会面临灭顶之灾。也正因如此,不但是庞、臧两人,就连马家上上下下都是强打精神,咬紧牙关地去渡过此番难关。 “敌兵的斥候明显比昨日少了许多,莫非这田元皓是故意撤走,诱我等偷袭?”却见庞德狮眸烁烁亮,正疑声呐道。臧霸一听,那满是血丝的大目,立刻瞪起,凶神恶煞地喊道:“庞将军我看你是多虑了,我看是今日战事连连,这些河北鼠辈却也是倦了,故而防备有所松懈,眼下正是大好时机,不如你我一同起强袭,最好一举擒杀那袁绍老儿,主公和诸位弟兄也不必那么辛苦强撑了!!” 庞德闻言,不由眉头一皱,想了一阵后,还是谨慎地谓道:“如军师所言,那田元皓并非泛泛之辈,反而是世上罕有的人杰。而且军师亦有吩咐,若此番前来,但见彼军有丝毫诡异的地方,立刻撤兵离去,不得怠!!” 庞德话未完,蓦然间四面八方杀声大震! 庞德刹时面色大变,暗叫不好。臧霸更是满脸惊色,扯声喝道:“不好~!!那些河北鼠辈果然设了埋伏~~!!” 就在臧霸话音刚落,正听杀声逼近。庞德急喝一声,当机立断,没有丝毫犹豫,手提追星戟,拔马便朝广川城的方向飞奔突去。臧霸急也转马,喝声连连,引着一众部署急追上庞德。 “鬼神马羲你休想要逃~~!!” “弟兄们,此番难得能伏杀这马羲,还不趁这机会把他杀了,以立名下~!!?” “主公有令,但凡能夺下那马羲级者,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 霎时间,犹如炸开了沸潮,眼看林地四周皆有杀意浓浓的吼声迸,各支河北人马蜂拥奔杀而来。庞德正见密林到处都有火光闪烁,隐隐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心头正是高度紧张,猝然间前面有一彪人马霍地冲出,为一将手提大斧,面容凶悍,一见庞德,瞪目大喝就问:“赤脸鬼,尔家主公何在~!!?” 庞德这一听,狮眸刹地射出两道骇人的凶芒,想到此番田元皓很可能就是要伏击他的主公马羲。这时,庞德反而庆幸,马羲先前睡着了,否则今夜让他领军至此,那后果可就是不堪设想了! 就在庞德念头一闪,那魁梧的河北将领已经提起大斧奔杀过来。“田元皓你这阴险贼,竟敢计算我家主公~~!!”想到这后果的严重性,庞德恶意骤,大吼一声,赤焰雄狮相势霍地显现在他身后,猝地迎住了那奔杀过来的河北将领,挥起左手追星戟猛地一挑,那河北将领砍落的大夫顿是打在了庞德的追星戟上,出‘砰’的一声轰鸣,旋即那大斧却像是打在了固不可破的铁山上,猛地往后弹回。这是迟其实不过生在刹那之间,正见庞德另外右手上的追星戟早作作,如同一道飞矢般朝着那河北将领的咽喉就搠。 啪~! 一声脆响,正见血色开花处,那河北将领被庞德一戟搠中咽喉,连惨叫都来不及。庞德把戟一拨,一声犹如狮吼般的咆哮,赫然纵马冲上扑杀过来的河北军。 “都给老子滚开~~!!!”庞德狂若猛狮,手挥追星戟,乱舞急劈,奋力鏖战,很快臧霸从奔杀赶到,手舞一杆獒牙棒,舞若旋风,骁勇无比,杀得河北军纷纷人翻马滚,乱成一团。 第852章 斗智斗勇 “庞将军右边防备空虚,快朝那处先逃~!!”混战间,一个将士看得眼切,急是喊起。Ww W COM庞德立刻精神一震,快一拨马,提戟冲杀便往,臧霸也迅引着一干部署快地赶了过去。 “杀呐~~!!” “夺下马羲的头颅,还我河北太平~~!!” “那头魔鬼,不知杀害了我多河北儿郎,我弟兄正是死在他的部下手里,今日我便要杀了马羲,以慰藉那些惨死于马家贼众手下弟兄的在之灵~!!” 正听四周的喊杀声依旧强烈,不少在逃撤间失散的马家人马,一旦被河北军扑到,立刻就被砍成了肉酱。 另一边,却庞、臧两人引着残部望右边径一路急逃。一阵后,众人来到一处谷口,臧霸眼看广川城就在不远,连忙正要拍马赶往,哪知庞德猝地一举追星戟,拦住了臧霸的去路。臧霸不由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喊话,便听庞德冷声而道:“此处地形适合埋伏,通道狭窄,但若埋有弓弩手,我等却贸然过之,必遭灭顶之灾!” 臧霸闻言,神容一紧,忙问道:“那如何是好?” “望西北山地去走,那里地势高耸崎岖,并且偏僻,河北贼人定不会想到我等望那边撤走!”庞德不假思索便就谓道。此言一出,臧霸还有他不少部署都露出惊骇之色。臧霸急谓:“庞将军,这西北山地难行,而且又是远路,我等皆是疲惫不堪,我看这谷道也并不一定就有埋伏,不如!” “你是想被敌人乱箭射死,还是咬紧牙关,费些体力,先渡过此劫!?”不等臧霸完,庞德狮眸猝地迸一股强烈威悍的气势。臧霸一瞪眼,如今庞德将位尚未恢复,还是臧霸的副将,此下他却如此喝叱臧霸。臧霸就算知他是其主心腹,但心中还是十分不快,立刻也怒目瞪视,一头模糊的獒狮相势也赫地显现。 眼看这两人似乎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势头,各自的部下连忙急劝。 这时忽然杀声从后响起,庞德面容一急,厉声喝道:“我敢以人头担保,此谷道内必有伏兵,但若不信,随我上山一看,便知分晓!!” 罢,庞德一拨马,便往旁边的坡道冲了上去。臧霸见状,心里一急,却又想庞德敢以人头担保,其他不,就凭他这一份志气,也是值得让人敬服,遂是咬牙,拍马也望坡道上冲了上去。 另一边,话就在不远处的平谷之上,张颌从听有一干马家残部赶来的消息至今,已快有两柱香的时间,却迟迟不见再有动静生,正是怀疑时,忽又有人来报,那些马家残部忽然望西北方向的山地上去了。 “该死!!”张颌闻报,顿时面色大变,怒喝一声,急是引兵赶出追袭。 时值三更时候,庞德和臧霸等人在山上居高望远一看,果然见得刚才谷地方向火光连连,人喊蹄响,响个不绝。臧霸见状,神色连变,又是惭愧又是羞悔忙拱手拜道:“幸好庞将军谨慎仔细,否则恐怕我等此番皆要葬身在那谷地之内了。” “臧将军不必多礼。此番那田元皓不惜大费工夫安排,却得逞不了,反而耗损了大量兵士将领的体力,这正好让我等能争取到宝贵的时间歇息,只是可惜那些逃却不及的弟兄。”庞德呐呐而道,眼中竟隐隐隐藏着几分愧疚之色,遂和臧霸一对眼色,一起领兵回去。 却不知就在今日黄昏时候,庞德满脸惊骇地惊呼道:“军师要我不等主公醒来,私自出兵!?这可万万不可,主公有言在先,若是我再犯事,绝不饶我!!” “呵呵,你接的是我的军令。到时大可把责任都推脱在我身上。” “不可!不可!这种事,赤鬼儿更做不出来!”庞德一听,不假思索便是拒绝。 郭嘉听了,淡淡一笑,转身作势就走,道:“你倒精明,我看那臧霸却是单纯,你不肯听我,我便命他先去,你可别忘了,主公有言,军中上下我可随意调拨!” “郭鬼才你!!”庞德闻言大怒,正要前去捉住郭嘉。郭嘉却忽一回身,罕有地冷色肃然道:“主公屡日鏖战,并且每每厮杀在前,就算他有下无敌之勇,但他毕竟还是凡身。如此下去,早晚坚持不住!!” 刹时,郭嘉的话如同晴霹雳一般在庞德的心头炸起。庞德面色大变,恍然也醒悟过来,想到马纵横的安危,他不禁一咬牙,却是选择了妥协。 “好!我听你的便是!” 郭嘉闻言,默默一点头,遂又谓道:“适才我听斥候来报,河北军正在暗中调拨,怕是有所准备。我倒有一计,你且附耳来听。” 庞德面色一变,下意识地走近郭嘉身旁。哪知郭嘉竟料定河北军会有所埋伏,却要庞德将计就计,凭着将士们的威猛强硬突杀,并且又指明,但有万一,可以西北山地作为退路,绕远路而回。 庞德听计,又惊又怒,怒瞪郭嘉。郭嘉却沉色道:“如今时间一分一秒都是宝贵,不但主公,一干将士都需歇息。今夜若河北军大举行事,那么其军必须耗费不少时间重新整编休养,起码可以争取一个白昼的时间。赤鬼儿,你也是聪敏过人,其中道理,想必无需我多,你也是明白!” 只见郭嘉眼神赫赫,最终庞德在他的注视之下,又是无奈地选了妥协。 有些道理,郭嘉虽然没有明确出,但庞德又岂会不明白。兵家战事,最是无情,总有免不了的牺牲啊!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但若要建成一番宏图霸业,却要筑成万将之枯! 于是到了第三日。这日,在河北军大帐中,却别马家军上下,如今以袁绍为的一干河北文武无论是精神还是**上,都是十分疲乏。 “你要派人前去搦战,然后剩下的人马全都捉紧歇息,按兵不动,连一支接应的部队都不派~!?”袁绍惊怒而喝,向田丰恶狠狠地问道。 田丰神容肃穆,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颔道:“我军却也是疲乏,如今时间分秒必争,我军必须尽早歇息恢复,如此才好继续接下来的战事!” “可但若如此,前往搦战的人岂不都是送死!?”这时,帐下忽有一员将领大喊起来。此言一出,正中众人心中所想,各个都露出畏色。 田丰眼神冷酷,却道:“眼下正是我冀州生死存亡之秋,若无必死之决心,谈何保家卫国!?” 田丰此言一出,却把一干将士得一愣。袁绍也神色一沉,倒是明白田丰所言是理,但未免有些无情,他恐将士们生怨,正犹豫要不要附和。 这时,忽然有一员将士忽然大喝起来:“冀州覆灭在即,我等竟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我愿前往~!!” 那将士喝罢,很快又有一员将士随即附和。不一阵间,竟有四、五人敢赴死前往! 张颌看得心头大壮,面容一紧绷,奋起就道:“我张儁乂愿率诸将共往死战~!!” 张颌忽然请命,却是让不少将士胆气一壮,可就在此时,田丰却不假思索地便是拒绝道:“不可!!儁乂你尚有大任,不可贸出!!” 张颌一急眼,正要话,田丰却冷色而视,双眸深沉,神色骇人。这一下,张颌竟被田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给震慑住了。 袁绍暗暗观察,心知眼下自己也只能依仗田丰,立刻大赏一干愿意赴死前往的将士。那几员将士谢过,袁绍与田丰暗是一打眼色后,遂是吩咐那几员将士快退下,各点麾下前往搦战。 当日,正是晌午时候,广川城死寂一片。各部人马都依郭嘉的号令,捉紧歇息,在城头上不少将士累得就靠在一边昏昏沉沉地睡下了,那些换班替上的同袍却也心翼翼,尽量是做声,以免吵醒他们。 蓦然,只听杀声阵阵,立即惊醒了不少正在沉睡的马家将士,很快城上一个将领急呼起来,一些将士正要敲起锣响,以做警示。哪知郭嘉快步从敌楼走出,身边还跟着王虎等一干将士。 “主公和庞、臧等将军都在城内歇息,不要惊醒他们。敌军此来,全是为了损耗主公体力,此等雕虫技,自然瞒不了我!”郭嘉眼神赫赫,遂向王虎投去眼色。王虎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拱手领命。众人看了无不色变,来王虎时常守护在郭嘉左右,深得马纵横信任,而且据王虎更是时常得到马纵横的悉心指点,武艺颇高,但却很少见他展露,众人不禁都好奇起来。 不一阵后,正见那一彪莫约千余人的河北兵马快正赶。忽然,有一队骑兵火迎来,为一将,身穿黄袍缳甲,手提一杆虎口大刀,身形高挑健硕,虽然长得平凡,但看他那坚毅的神色,便知他绝非一个泛泛之辈。 第853章 小虎出战 正率兵在前的那几个河北将领一见,连忙勒住了马,喝住身后部队,然后几人各暗对眼色,低声嘀咕,都未见过马家军这员将。 Ww W COM 须臾,一个河北将领快飞马而出,手挺长枪,便指向那黄袍将喝道:“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某不杀无名辈!!” 哪知那黄袍将并不答话,大喝一声,便是挺刀策马杀出。 “儿放肆!!”那河北将领看得眼切,舞起长枪,忿然而来。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忽一交马,那河北将领急刺一枪不中,黄袍将人马飞过,手起刀落,猝然正见一颗人头飞起,那河北将领瞬间就成了无尸体。 “吾名王虎也!河北鼠辈,敢来战否!?”王虎猛一勒马,一挥大刀,洒去几滴鲜血,冷声而道,颇是威风。 “他娘的,哪来的儿竟敢如此放肆~~!!”另外又有一个提斧的河北将领扯声怒吼,一拍战马便是杀出。还有一个,见王虎一刀便杀死了他的同袍,怕那人不敌,连忙也提起大刀冲上厮杀。眼看两个敌将一左一右奔杀而来,王虎却毫无惧色,眼神冰冷,却是一动不动,待那两员河北将领杀到,蓦然作,赫地舞动起手中虎口大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两个河北将领挥起两般兵器,急劈乱砍。王虎身形灵敏,一一避过。猝然间,王虎快手一刀,霍地砍出,正中一人肩膀,旋即骇人一幕现,正见王虎力气浩大,这一劈就如力劈华山一般,将那人遽然砍成两半。剩下那个河北将领看得眼切,急是怒吼,挥起大刀朝着王虎脖子就砍。王虎顺势身子一倒,挥刀突刺,正中那人心窝。 一声惨叫之后,激战结束,那些河北兵众正看得心惊胆跳,忽然见两个将士全都死在了敌将刀下,无不面色大变。 王虎常年在马纵横的教导之下,对于战局的把握也是灵敏,眼见河北军眼下阵脚已乱,立刻大喝一声,引兵进往扑杀。王虎更是为当冲,率先杀入人丛之内,左突右冲,凶猛绝伦。不一阵后,河北人马渐渐溃散,王虎又连斩两将,率兵擒住数百河北俘虏,其余的都逃散去了。 当日,黄昏时候。残兵逃回河北军中,田丰听闻派出的人马还未杀到城下,便被一员名叫王虎的将引兵杀溃,不由面色一变,叹气连连。 “没想到马家贼军里,就连一名不经传的将都有如此本领,看来此番是我失策了。”原来田丰料定昨夜庞、臧两将苦战一夜,马纵横威名盖世,不会再让那两人厮杀,于是田丰便想要派一干死士前往向马纵横搦战,以损耗其体力。 田丰打的算盘倒好,只可惜如今的河北军因屡番恶战而人才凋零,难以实施田丰的计策。 袁绍眼见又是败下一场,而且那些前往赴死拼杀的将士连马纵横的影子都无见到,便被一个将纷纷砍死,心里躁动不已,急命大军趁夜再是推进,急欲要和马家军拼死一战。 于是,一夜过去。却袁绍昨夜亲自领军在前,诸军士气得以鼓舞,火赶路。就在第四日的早晨,河北大军终于来到了广川城十八里外的平地上。 这日,在城头之上。马纵横杀戮之气之浓烈,全无仅有,只见歇息足足两晚一昼的他,如今已恢复了不少体力,精神也得以振作,眼下正见他双眸凶光毕露,悍风盖世。 庞、臧两人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忽然觉得马纵横好像又变得更加可怕了。 “适才我已得到了仲业的情报,他所率的大军已到了四、五十里后,只要熬过这日,明日晌午时分,我军三万援兵就能赶到,正式与河北军决一死战!!”马纵横此言一出,一干马家将士无不慨然震色,纷纷振声怒喝,士气之盛,如盖地! 另外一边,在河北军阵之外,袁绍、田丰以及一干河北将士眼看广川城上马家军士气如虹,声势惊动地,无不色变。 “田元皓,这是又该如何!!?”猝然,袁绍状若疯狂地咆哮起来。 田丰暗暗叹气,拱手一拜,肃色而道:“此番我调拨屡有失策,难辞其咎,事后甘愿受罚。就算主公要我项上级,丰也绝无怨言。只不过还望主公让丰再献绵力,以协我军渡过此番难关!” 田丰面色赫赫,真挚坦荡。本是对田丰有不少怨气的一干将士见了,倒是忽然愧疚不已。 来田丰的计略并无大多失策之处,反倒是河北将士决心和能力不足,以至于在此关键时刻,还屡屡败于马家军的手中。 这时,张颌猝是纵马而出,眼神罕见地变得极其恐怖、骇人,决意浓浓地喝道:“眼下就要放弃,未免太早了!末将愿往与马羲决一死战!!” “不可!!” 而这回,田丰也如上回那般,不假思索,便就拒绝。 “军师!!”张颌怒声大喝。田丰却也猝然作起来,扯声喝骂:“张儁乂!!你如今肩上肩负整个冀州的存亡,焉能贸然举动!!那鬼神如今已恢复七、八,而你却非全盛姿态,如何能赢得了他~!!?更何况但有一万,主公他还需要你!!” 到最后,田丰眼神里更有几分凄厉之色。张颌一听心头一抖,瞬间就明悟了田丰的话了。因为就在不久前,田丰才和他提过,一旦此番广川战役落败,恐怕冀州难保,到时他张颌必须肩负重担,保护袁绍以及一干袁氏族人逃往并州。 于是,在这最为关键的第四日,无论是马家军和河北军却都诡异地按兵不动。马家军在广川城上,固守不出,加强防备。而河北军也紧张地在设立鹿角和栏栅,准备不久将来的恶战。 就此又是一日过去。到了第五日的时候,河北军依旧按兵不动,加强防备,各部大军也在紧张筹备着战事。城内的马家军上下,却也还是把守不出,等候着援兵的到来。 就在快要到晌午时候,眼看广川城后,果然见得大片大片的兵马正往赶来,广川城中见得援兵将至,无不振声高呼,士气高涨。 可就在此时,河北军内蓦然响起阵阵震动地的擂鼓声,正见河北大军前,一身金甲的袁绍,高举手中宝刀,扯声喝道:“冀州存亡在此一役,诸位将士听令,我袁本初宁愿战死在此,也不作临阵退缩的逃兵,让那些马家贼子,见识一下我河北英雄的志气罢~~!!!” 正见袁绍眼神赫赫,满脸决意之色,浑身气势遽然迸,那不顾一切欲孤注一掷的死志,顿令所有河北人马激奋而起,纷纷竭斯底里地扯声高呼。 “主公你!”田丰蓦地瞪大了眼,紧紧地向袁绍看去,却是骇人地现,袁绍并非单单只是为了鼓舞士气,在他眼中果然流露出拼死的斗志! 连袁绍这个主公都不畏死,田丰不禁心头胆气一壮,扯声也喝:“诸位将士,却想我等当初建业之难,最终依旧能够乘风破浪,渡过一切难关,并且辅佐我等主公,在这河北之地建立霸业,威震下!!如今只要我等万众一心,齐心作战,就算那马羲当真是鬼神投世,他的部署是地狱鬼兵,那又有何惧~~!!?” “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 一波接一波的喝喊声,盖震地,忽然间河北军的决意之气,烈火如潮,汹腾的拼死战意,仿佛当真能遇神杀神,遇鬼诛鬼!! “出战~~!!!”袁绍猛地一挥宝刃,三万河北大军立即宛若狂潮扑起,冲向了广川城正东大门。另外,田丰和张颌却又各领一万数千大军浩浩荡荡地分别杀往了广川城北、南两边城门。 “主公~~!!河北军杀来了~~!!”正东城门上,一队斥候队伍正火赶来,扯声喝道。 马纵横面色冷酷,双眸闪烁无比晶亮的光芒望着正往杀来的河北大军,毫无丝毫畏色,向身旁一员将士投去一个眼色。那将士会意,大喊开门。随着城门打开,那队斥候队伍迅地回到了城中。 “河北鼠辈此时扑杀,就是想趁我军援兵正要入城,前来袭击,好教我军阵脚大乱。当下,可派人命仲业加快度指挥援兵入城,同时由其要心往北、南两边杀来的河北军,以提防这两部兵马忽然绕到城西,袭击我军援兵!!”郭嘉面色肃然,疾言厉色地向马纵横提出建议。庞德和臧霸听了,连忙神色一震,慨然喝道:“主公,我俩愿往!!” “好!那就交给你俩了!!”马纵横分别与庞、臧两人各对眼色,重一颔后,郭嘉迅便向庞、臧两人吩咐起来。两人各是领命,其中庞德率城中三千精兵赶往北门抵挡张颌的兵部,至于臧霸则往南门,阻击田丰所领的河北兵马。 “主公,臧霸虽猛,但却缺乏几分精细,并非田元皓的对手。看来南门那处,需要嘉前往一趟。”郭嘉一拱手,凝声而道。 “好!”马纵横闻言,又是不假思索地答了一声好。郭嘉见他眼神变得晶亮而可怕起来,知道如今的马纵横已把所有的精神都投到战场之上,身上隐隐愈的杀戮之气,更是森然可怕,惊人动魄。 郭嘉罢,默默地转身离开,嘴角却多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却就在广川城内各部人马正紧张地调拨之间,不知不觉中,由袁绍统率的数万大军已奔杀来到城门数百丈外,距离不到一里路程。 “嗷嗷嗷嗷~~!!!杀呐~~!!!”一员河北猛将手提双锤,震怒啸时,在他身后的部署听令,纷纷忿声咆哮,声势动。 可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嗡鸣响起,广川正东大门,竟霍然打了开来! 第854章 援兵入城(上) 紧接着,一个浑身围绕着杀戮的气息,手提龙刃,骑着赤血宝驹的男人,俨然鬼神一般的化身,驰马徐徐而出,那闲庭信步,不急不缓的姿态,令那本是咆哮大喊的河北将领霍地闭住了嘴巴,就能吃了一头苍蝇似的。 WwWCOM “主公~!!鬼神马羲出战了~~!!”河北大军阵中,一员将士急是喝报。袁绍面容肃冷,一听马纵横出战,冷声喝道:“果如元皓所料,这马羲在广川城内龟缩两日,憋得正慌,但若我军主动攻往,必主动来战~!!传我号令,全军迅准备~~!!” 随着袁绍令声出,很快三万河北大军竟然火地停了下来,并且摆开了阵势。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足足三万河北军的精兵悍将竟为了区区一人,而严阵以备! 风尘之中,如见两道血光在晃动着,马纵横策马而立,旋即在他身后渐渐地多出了一部人马,各都是兵甲精良,骑着宝马,人数莫约六百人左右,清一色地尽是骑兵。这些都是马纵横麾下最为精锐的骑部,其中更有两百余人乃是昔日黑风骑旧部! “哼!狡猾的袁绍老儿,但见我出了城门,便停住大军,严阵以备,看来是想诱我闯阵。” 对此,马纵横出了一声嗤笑,旋即一震神色,一股骇人的杀戮气息,冲而起,血色鬼神相势霍地从他背后显现而出。 “弟兄们,我问尔等可怕袁绍老儿的三万悍兵!?”马纵横一举龙刃,厉声喝问。其身后一众将士闻言,不假思索齐声便是答道:“视若蝼蚁!!” “好!那诸位就紧随我后,摧垮、碾压这些蝼蚁罢!!”马纵横一声落下,坐下赤乌立刻朝出一声犹如惊雷般的鸣声,刹地奔飞而起,那六百骑众也各是驰马冲突,紧随其后。 “主公~!!马羲要杀来了~!!”一员河北将领怒声大喊道。袁绍神容冷厉,此时却也是毫无惧色,双眸坚毅而疯狂,扯声喝道:“前部准备!!两翼弓弩手,立刻张弓上箭~!!” 袁绍快下令,只听他令声一落,各部人马迅行动起来,先在前面的盾兵纷纷冲出,在各个将士地指挥之下,快地筑起一面又一面的盾墙。与此同时,两翼的弓弩手也6续地准备,纷纷在张弓上箭。 时迟那时快,眼看马纵横飞马如虹,火突进,快得惊人,那恐怖的杀戮气息,更是绝无仅有。在前方的河北盾兵,虽都意志坚定,但随着马纵横不断快突进,却是不可抑制地畏惧起来。 “给我射~~!!”袁绍此时快地赶上一架用五匹战马给牵着的威虎战车之上,正见马纵横已突进了百丈之内,怒喝一声,立刻便听鼓号齐起,旗帜摇摆,负责指挥两翼弓弩手的将领得令,立刻纷纷嘶喝起来。 于是,乱箭即起,瞬间冲上穹,覆盖一大片地,再犹如滂沱大雨一般轰然落下。 可马纵横度依旧,好像全然不闻上正有万箭齐下一般。 与此同时,却郭嘉领了马纵横之命后,正在王虎等将士拥护之下赶往南门。哪知郭嘉赶往途中,忽有一人急出拦住了去路。郭嘉一见,不由色变。那些本想喝叱的将士,见了那人之后,也纷纷露出敬重之色。 “虎你先到一旁等候。”郭嘉微微凝色谓道。王虎听了,眼里却露出几分怪异的眼色,但素来对郭嘉言听计从的他,也没有反驳,遂是领命,带着一干人等到一旁等候起来。 “大战在即,元化为何挡我去路?” 却见那人一身白素大袍,身上散着浓浓药草味道,头随意扎起,倒有几分放dang不羁,赫然正是不久前赶到的华旉。来,马纵横为何恢复得如此之快,华旉倒也有一份功劳,昨日他花了一一夜替马纵横施以金针,松弛马纵横的筋骨和神经,其效果极为理想,就连马纵横当时也是无比的诧异。 只不过当初马纵横未雨绸缪地把华旉调来,却非是为了替他恢复。可别忘了,华旉此行来的目的是为了检查和治疗郭嘉的风寒。 “军师!我昨日已屡有禁言向你警示,为何你却不知自重!!”华旉面色冷厉,冷声喝道。郭嘉面色一变,急往后一看,见王虎那些人并无动静,才急是下马,把华旉拽到一旁,颇为严厉地低声喝道:“华元化你是疯了!!这般时候,竟这些会动摇军心的话!!你可知此战事关整个马家的存亡,一旦落败,别取得冀州,就连兖州也不保了~~!!” “军师你却也不想,主公左右不得缺失于你,你但若有三长两短,对于整个马家来,也是致命的打击!!到时恐怕中原再无宁日也~~!!”华旉却也不退让,瞪眼急声喝道。 “元化你不熟兵法,不知眼下局势之微妙。无论是我军亦或是河北军皆容不得丝毫错失,否则就会影响着整个战局。眼下河北军分三部来攻,眼看正东大门由袁绍所领的三万河北军是主力部队,实则不然,由那张颌、田丰率领杀往北、南两门的两部人马,方才是真正的主力部队,他们真正的目的,却也非来攻打城门,而是要夹攻我军正往西门进入的援兵部队!!”郭嘉疾言厉色地谓道。华旉听得脸色连变,他却也非愚昧之人,这下一听,倒有几分醒悟过来。郭嘉震色,心知这华旉脾性顽固,若不把他服,他是宁死都不会让自己离开,是又道:“来仲业的援兵部队连日火赶路,想必都是疲乏,此下又是正往城内急进,一旦河北军杀到,必然阵脚大乱,到时一旦敌军趁机闯入城内,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赤鬼儿尚且还是抵挡得住张颌,可臧将军脾性过烈且燥,就怕他被田元皓所迷惑,贸然举动!因此南门那里,必须有我坐镇!!” “军师!!”蓦地华旉大喝一声,他忽然这般一喊,就连郭嘉也料所不及,被他吓了一跳。王虎等人也不禁紧张地转过头去看望。这时,正见华旉探头紧逼郭嘉,眼神赫赫凌厉,咬着牙压低声音道:“军师当初我来到广川城时,虽然是治好了你的风寒。但我却明言与你明,你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不可过于操劳。你却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这些日子不分白昼夜地在操劳,你却不想就连号称‘鬼神’的主公也需歇息,才能继续坚持。你的体质本就弱于常人,却还要如此压榨,你莫非是想要活活累!!” 华旉话未完,郭嘉猝然面色大变,急伸手把华旉的口一把捂住。华旉瞪大着眼,满是忿色,急要喊起,却见郭嘉这时因心里着急,不知分寸,捂得华旉一张脸都憋得通红,快要透不过气来。 “军师!!”这下,却是王虎救了华旉,倒是王虎恐怕郭嘉生生要把华旉给憋死,急喊了起来。郭嘉吓了一跳,恍然醒悟过来,连忙松手。华旉屈着身子,出连阵痛喝,指着郭嘉欲骂,却又堵着一口气,骂不出来。 郭嘉急忙向华旉一拜,道:“有所得罪,还请元化莫怪。主公对我情深义重,洪恩厚德,纵万死亦难报之。更何况眼下如此关键的时候,无论是主公还是诸位弟兄,都需要嘉在左右,容不得嘉有丝毫怠慢。元化常言医有医德,即救人性命,就不能见死不救。而我为臣者,亦有为臣之德,受主之恩,得其礼侍,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郭嘉此言一出,华旉不由面色一变,心头一抖,整个人忽地僵硬下来,又见郭嘉眼神坚毅充满决心,甚至比起以往都要晶亮,浑身更宛如散着无与伦比的光芒,耀人而不能直视! 却在西门之内,逢纪刚收得马纵横传来的号令,心知眼下局势,两门布弓弩手于城头两边,同时又派传令兵,到文聘那,教他加快指挥兵众入城。 来,从兖州而来的三万援兵,远途跋涉,连日赶路,鲜有歇息。这却也不得不敬佩文聘的能力,在文聘的指挥之下,这三万援兵不但队伍整齐,而且行军度颇快,尤为难得的是,虽然是行军艰辛,军中上下却无一人喊苦喊累有半句怨言。原因无他,全因这大军中有一位好统将—文聘! 文聘事事身先力行,行事谨慎精细,体恤将士,自然得到军中上下的敬佩。而且这些多数都由文聘亲自操练,因此文聘本就具备极高的声望。再有,文聘做的事情往往最多,歇息却又是最少,众将士佩服,自然都咬紧牙关坚持。 一阵后,逢纪的传令兵火赶到文聘那报。文聘早闻杀声大作,此下一听眼下局势,不由神色一沉,忽然令道:“传我号令,全军立刻转换成一字长蛇阵,火赶入城内,辎重皆于军后运走!” 文聘此令一出,不少将士都是纷纷色变。其中一个将士连忙急谓道:“将军,大军一旦换了一字长蛇阵,虽然能加快行军度,但一旦两翼受袭,阵型一断,前后难以相顾,更何况若是辎重在后,倘若敌军来袭,怕是难以保住呐~!” 第855章 援兵入城(中) 只听那将士疾言厉色地劝道,在旁的将士听了都是纷纷色变,一齐劝。Ww W COM哪知文聘却是神容一沉,肃厉喝道:“不必多!!正是眼下情况紧急,我等才要信任各部同袍能够抵住敌军!!而我等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火赶入城中,其余问题,尔等无需多想!!” 文聘此言一出,‘信任’两字犹如重石一般稳稳地压在了众人的心头。于是,诸将无不抖数精神,齐声应和。 紧接着,在文聘调拨之下,援兵军部快地转换了阵型,并且辎重队伍全都移开,准备在后跟随,没有了笨重的辎重队伍在前拖延,换了一字长蛇阵的援兵军部立即得以飞快地前进。 在城中的逢纪看了文聘竟然胆大地调拨,不由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命城头两边的弓弩手谨慎戒备,提防敌军来袭。 另一边,却见在北门城下,张颌引兵正是杀来,庞德迅引兵出城,转往拦之。 “庞令明~!!” “张儁乂~~!!!” 正见两军的统将,很快地就看到了对方的身影,互相出一声咆哮,梼杌凶兽相势和赤焰雄狮相势几乎同时迸而起。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各是纵马提刃,激撞一起。 “给我死开~~!!”庞德怒喝一声,手中双戟立刻形成道道旋风,乱劈骤砍,攻势猛烈,其后的赤焰雄狮更如与他化作一提,作猛扑怒吞之状。 “嗷嗷嗷~~!!看我把你杀落马下!!”张颌却也不甘逊色,大吼一声,手中梼杌枪宛若狂雨骤打,点起道道枪花,向庞德起凌厉攻击,其后梼杌凶兽相势亦是张牙舞爪,凶悍绝伦,如在向庞德身后的赤焰雄狮示威一般。 眼看庞、张两人厮杀的正是激烈,两人的部署也不怠慢,纷纷蜂拥扑上厮杀,只不过张颌麾下兵力更多,幸在庞德的部署敢于悍然死拼,这下方才暂时抵住了张颌军的攻势。 与此同时,在南门下,城门刚是打开。郭嘉憔悴的面容上,却是满满的决意之色,但不知为何却有一种烈日将要耗尽,身上只剩下余辉的苍凉。 “苍呐!再给我几日时间!”郭嘉紧绷着脸,却现早已被逃开的身体,渐渐地无法控制,仅存的力气不断地在流失。蓦然城外,一缕阳光照射而来,正好照在了郭嘉的身上,这时正好一阵怪风猝起,郭嘉犹如轻羽一般,晃了晃后,忽从马上跌落下来。 “军师~!”还好王虎一直在留心观察着郭嘉,急是策马赶上,扶住了倒落的郭嘉,再看他苍白得可怕的面容,不知为何全身剧烈的颤抖出来,心揪胆战,一种无比惧怕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像是要失去极为重要的亲人一般,连忙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 “快~~!!传华大夫过来,另外都给我心你们的嘴巴,莫要胡言乱语,动摇军心!!你们两个,往臧将军那,心报,就言军师身体不适,很快就能赶来,教臧将军不可轻举妄动,坚守便可!!”王虎倒也是临危不乱,急声调拨,其部下闻令更往而去,同时剩下的人又簇拥着由王虎背着的郭嘉,迅赶往城上敌楼。 与此同时,正见一万数千河北军部正被臧霸所领的数千人马拦住了去路。 “有老子臧霸在此!!尔等河北鼠辈休想再靠近一步!!田元皓你这奸贼最好给老子心一点,胆敢冒进,老子就杀入你的军中,取你级,犹如囊中探物!!” 却见臧霸纵马而出,挥舞着手中的獒牙棒,嘶声怒喝叫道。不久后,河北军中,正见一人在一干河北将士拥护徐徐而出,脸上竟还挂着无比灿然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道:“呵呵,田某早闻马家儿麾下,有一贼人名叫臧霸,有几分匹夫之勇,当年更曾是在泰山一带作恶的贼伙之,今日一见,果然是有几分威风,不过吓唬一下手无寸铁的百姓倒是可以,要想吓唬田某,倒还差不少水准!” 那骂人不带个脏字,却极为刺耳的人,赫然正是田丰。臧霸一听,气得立刻瞪大了眼,扯声吼起:“该死的奸贼,竟敢侮辱老子,找死~~!!” 臧霸喝罢,正要急出冲杀,这时他麾下一员部将急劝道:“将军且慢,这田丰狡猾至极,军师未至,不可轻出!” 臧霸一听,不由色变,死死咬住铁牙,忿不出声。很快,王虎的麾下赶了过来,急在臧霸耳边嘀咕几句。臧霸一听,刹时面色剧变,双眼瞪得斗大,脸上更有几分急切慌张之色。 “眼下局势,不容犯错,还请臧将军心行事!!”王虎那麾下不忘再次提醒道。 “你放心!我不会让田元皓那奸贼得逞的!!”臧霸重重一点头,扯声喊道。 就在此时,田丰眼看臧霸迟迟不肯行动,面色一凝,大声喝道:“竟然臧将军不敢来攻,那田某可就得罪了!” 臧霸闻言,心头一揪,不过却也怕被田丰看出自己不敢轻易行动的心思,反而不甘示弱地大喊道:“要战便战,要杀便杀,何须废话!!” 田丰一听,刹地笑得更加灿烂,与旁边将士谓道:“我本以为这郭奉孝定会前来坐镇,看来田某自从上回败于他的手下,如今竟被他觑至此。” “军师莫恼!!待会就让末将等替军师找回场子来!!”一员河北将领闻言不由大怒,嘶声喊道。不少将士听了,也纷纷附和。田丰笑了笑,呐道:“那可就劳烦各位将军了。” 一阵后,田丰军中猝然阵型快地转换起来,数千骑兵部署倏然地前往阵前准备,另外左右两翼尽是步兵,弓弩手大多都压在阵后。 “心~!那田元皓要来进攻了!!盾兵压前,心提防敌军的骑部!!”臧霸面容一紧,别看他平日里脾性火爆,但到了紧要时刻,还是能够收敛脾性,保持冷静的,否则当年他又如何能统率如此多的贼众? 就在臧霸令声一落,其麾下盾兵纷纷赶前事,猝然只听杀声大作,却是田丰军两翼步兵一齐奔杀而出。臧霸料所不及,忙令弓弩手赶往两翼等候,射住来敌。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河北军两翼近七、八千步兵汹涌而来,臧霸急喝一声,其军中两翼弓弩手亦火射箭,眼看乱箭飞落,不过臧霸还是慢了一步准备,加上河北军早有提防,各是舞动兵器,拨打箭矢,奋然冒着箭雨突进。眼看河北军来势汹汹,臧霸眉头紧皱,其麾下部将也不由紧张起来。 就在此时,猝听对面阵中杀声乍起,正是田丰军的数千铁骑正式起了冲击。 “他娘的~!!田元皓你还真想一举就把老子的部署给击溃呢~!!的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臧霸眼看田丰连连调拨,一来就是猛攻之势,不由忿起,扯声咆哮道。臧霸的一干部将听得,无不振声喝起,霎时间杀气冲。 此时,正见那数千河北铁骑猛地作,冲势如有卷席地之威,却是众人都下定决心拼死而战,自有非同凡响的悍威。 “盾兵给我冲上拦住~~!!”臧霸此时却也是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嘶声吼道。他麾下八百余盾兵听了,都强打胆气,各举盾牌迎上。 “给我把这些马家的贼子都给踏碎了~~!!”一员河北将领高举手中长枪,朝嘶吼叫道,于是只见那数千河北铁骑猛然加飞起,如同狂潮骇浪般扑向了那八百余正持盾来挡的盾兵。 遽然间,只见一队又一队的河北铁骑宛如一波又一波的骇浪,摧袭着那八百盾兵。两军混战一起,不过河北铁骑的冲锋力量实在可怕,兼之人数更多,眼见那八百盾兵被冲得四处翻滚,人倒盾破,就要溃散。 “嗷嗷嗷哦~~!!尔等河北鼠辈,休想攻破的老子部署~~!!”这时,臧霸终于忍耐不住,纵马提棒猛奔杀出,其身后各有十数名魁梧将士一齐追随跟去。 “呵呵,这匹夫终于忍不住了!”田丰眼看臧霸杀出,就像是看到鱼儿上钩一般,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旋即令声一落,便是下落了全军突杀的号令。 这倒也不得不田丰的果断,这一旦被他捉住了丝毫时机,便是连番的强攻猛打,让人根本喘不过气来,生生地就被打蒙了。 话,眼下臧霸的部署就有如此感觉,正见河北军左右两翼七、八千余步兵轰然杀到,立刻与臧霸的部署搅成一团厮杀酣斗。臧霸虽猛,但杀突不到一阵,就被无数的河北兵士围在垓心之中,此时更被严密地围杀住了。 “军师有令,但若有人擒下这臧霸,封千户,赏百金!”蓦然一道喝声猝起,顿时杀声炸,那些围住臧霸的河北兵众刹时都变得凶狠疯狂起来,纷纷前仆后继地向臧霸围上扑杀。臧霸还有他的将士全没想到河北军竟变得如此生猛,这下都是被打得蒙了,只能逢人就杀,只不过四周的河北军人山人海,如同无穷无尽。臧霸与其麾下将士越来越是凶险,就连臧霸也屡屡挂彩,至于他麾下将士更不断地死去。 “他娘的,田元皓你这奸贼在哪,快给老子滚出来~~!!”却见这不到一阵,臧霸已浑身伤痕累累,犹如血人一般,渐渐觉自己的部署越来越少,忿而怒骂。 第856章 援兵入城(下) “呵呵,臧将军不是取田某级,如囊中探物耶?田某在此等候多时了。Ww W COM”这时,忽然一阵笑声传起。臧霸面色骤变,急往看去,果然看到田丰就在不远,正被一干河北将领拥护起来。 “嗷嗷嗷~~!!田元皓你别跑,老子来也~~!!”臧霸见状,双眸射出两道凶光,急是挥起手中獒牙棒便要奔杀而去。 “臧将军眼下最重要的是缠住田丰的兵部,这贸然去战,就怕中了那奸贼之计,一旦臧将军有个万一,对我军无疑是无法承受的打击啊!!”臧霸的一员部将满脸急色地劝道。臧霸听了,一口铁牙都咬得快要碎了,大吼一声,竟是忍住了,并且难为可贵的是,臧霸还在诸将劝之下,迅往后死命退撤,突破重围。前面正在厮杀的马家兵士,眼看臧霸撤走,也失去战意,纷纷逃命。 “哼,这匹夫倒非那么简单。”田丰眼看臧霸撤走,不由一眯眼眸,原来他早已暗中吩咐诸将准备,旁边两侧也安排了精于箭艺的好手,就等臧霸贸然前来时,将其一举擒下。孰不知,臧霸在这紧要关头,并无意气用事,并且忍耐了下来。 “敌将已撤,敌军已无士气!传我号令,教诸军火杀上!!我要在一柱香内结束战斗!!若不能完事,一干将士将要受罚,反之若能成功,必有重赏!!”田丰又是一道号令落下,这刹时间,立刻再次点燃了诸部人马的斗心,纷纷火凶猛厮杀起来。血迹斑斑的臧霸,引着诸将逃撤到后,引着剩余的部署死命抵挡,可河北军攻势实在太过强盛,眼看不久就要溃败。 就在这时,广川城内忽地冲出了数十骑,为一将赫然正是王虎。正见王虎目光锐利,满脸决意之色,就在河北军只顾着冲杀时,趁机斜刺里倏然杀入,并且一路忿然突进。 “军师不好了!!有一彪数十人的骑兵正奔杀而来!!”田丰身旁,一员将士急是报道。 “嗯?马家军中应该已无善战将领,这又是何人?” “是前些日子那年轻将,好像叫什么王~” “是那郭鬼才的护卫,王虎!”田丰双眸精光一闪,倒是瞬间就知道了来将的身份,然后疾言厉色地吩咐道:“此人武艺不俗,教适才那些本要伏击臧霸的好手前往,再命三员悍将暗中伺机,一举杀之!!” 田丰令声落,一股无形的杀气陡然间散而出。 却王虎领着那数十部下,趁着河北军急扑,赫然杀入了其军阵之中,一路奔杀,却也是骁勇绝伦,不愧是马纵横一手亲自操练出来的精锐。 蓦然,王虎猝是神色大震,正见大约两百丈外,有一人正于诸将拥护之中,并且还是儒生打扮,瞬间就猜到此人大有可能就是田丰。 “军师曾经过,此番我军最大的敌人无疑就是那田元皓。如今此人就在两百丈外,若是我等齐心协力,或许能击杀此人,取其级!!”王虎震色而道,眼里凌厉生光。 “可是那田元皓狡猾多端,岂无防备!?”一个将士急是反问。 “眼下时势危急,臧将军怕是抵挡不了多久,就算那田元皓有所提备,我等也要拼死一搏!!主公不是常,能人所不能,反身陷其中,出其意料,扭转乾坤,才是我等武人对付那些自以为是谋士的最好方法!!”王虎忽然记起了马纵横当年的一番教诲,当时的炙热澎湃,依旧如初,蓦然间如有无限神力加身一般,忽一拍马,扯声喝道:“敢随我来拼命的,都快跟上!!” 王虎令声一落,竟真的义无反顾地策马加冲杀起来,那数十人见状,却也是胆气大壮,纷纷追随而去。 与此同时,却又看在北门城外,城上一干守兵都在紧张地看望着两军厮杀,越看越是紧张,惊呼连连。却见庞德军此下已被张颌的大军以绝对的兵力优势给死死压制住了,若非庞德鏖战不退,死死地坚守阵地,恐怕张颌军早就将其部给击溃了。 正见两军混战最为激烈之处,张颌面色凶戾,身后的梼杌凶兽相势再次盛起,此番更是变得栩栩如生,如降临人世一般。 “嗷嗷嗷~~!!赤脸鬼给我死来~~!!”张颌怒声咆哮,浑身气势赫然迸,瞬间犹如与那梼杌凶兽融为一体,拈枪骤刺乱打,攻势猛烈骇人,不但枪极快而且刁钻。 “哼,你休想得逞!!”庞德双眸迸射jing光,手中双戟赫然舞动,不断地与张颌的梼杌枪击撞一起,其身后的赤焰雄狮也是变得越来越是真实。这两人越战越猛,大有厮杀三百回合的态势,两人激战的气势更是逼得双方的部署难以靠近。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庞德忽地一闪避过了张颌搠来的梼杌枪,立刻便舞动追星戟往其项脖就砍。哪知张颌使得却是虚招,猛地把枪一抖,旋即便见连道枪花赫然绽放,逼近庞德面前。庞德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追星戟,同时下意识地挪身就闪。乱枪之下,忽听一声‘砰’响,旋即便见庞德身上铠甲一处被赫然挑破,并且碎裂的战袍里还有血液渗出,再看庞德此时浑身上下莫约有七、八个血口也都在渗血,足可见这场激战之烈。 而张颌却也并非汗毛无损,身上也有不少地方挂了彩,浑身血迹斑斑,单单只看伤势,他却是没有占得了庞德多大的便宜。 “赤脸鬼,你主注定要失败,而不久之后,我河北大军就会反扑杀入兖州,到时就教尔等尝试一下被人侵犯的滋味~!!”张颌冷声喝道,手中动作却是不慢,这下自是乘胜追击向庞德穷追猛打。庞德挥戟急挡,被张颌越杀越是晦气,猝然一股狂暴之怒由心而,双戟骤起,遽然荡开了张颌的梼杌枪! “姓张的你别痴心妄想了!!冀州早已是我主囊中之物也~!!”庞德猝然作,狂暴反扑,不少河北将士见了都是变色。反之庞德的部署都为之振奋,纷纷振声怒喝,奋然激战。张颌咬牙抵住,但见庞德攻势稍缓,立刻雷厉出击。就这一阵间,两人又是各有挂彩,照这样下去厮杀,恐怕两人还未分出胜负,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北、南两边城门外都是战况激烈。却又看正东大门,马纵横此下已闯破了河北军以盾墙堆起的一条又一条防线,那六百余骑众无不飞马急追,各个看着在前所向披靡的马纵横就如有无限的动力,各是争前厮杀。由其那两百黑风骑旧部,就如有神力加持一样,狂徒猛进,勇不可挡! “杀~~!!!”又是一声‘杀’声,正见马纵横手舞龙刃,如弄狂龙,一路砍杀,犹如砍瓜切菜,遇上的河北兵士将领,都如是土鸡瓦犬,不堪一击。却也非这些河北兵士将领不肯拼命,而是马纵横实在太可怕了,但若接近他的身边,还未来得及厮杀,就会被他身上散的那股无与伦比的杀戮气息给慑住,再加上他具有九牛二虎之力,舞动那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的龙刃,犹如挥荡鸿羽,杀起人来自是简单快捷。 正见马纵横越闯越快,双眸内尽是恐怖的杀戮之色,正如郭嘉早前所言,如今的马纵横眼里只剩下厮杀,全神贯注于战场之上!而赤乌似乎也被马纵横的威悍疯狂给激奋了,起一声鸣响后,陡地加飞动,越冲越快,马纵横却也是越杀越快! “疯了!!这马羲简直就是疯了~!!”袁绍眼看马纵横突进如此之快,渐渐地甚至不管部署,只顾一人厮杀,而自己的大军却对此无能为力,让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吞噬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完完全全地诠释了所谓鬼神,是何等的存在! “给我上~~!!”袁绍这下却也被马纵横逼得有几分癫疯,骤喝一声,其麾下将士立刻一齐狂奔杀上,同时只听连道号令响起,旋即河北军部霍然涌动起来。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蓦然看见前方敌军霍地朝后方散开,刹地面容一紧,很快便见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各拧铁锁链冲了出来,竟又是那铁索阵! “哼!”对此,马纵横只出一声冷哼,霍地勒住了赤乌。这时,赤乌猝是出几声低吼声,正见前方又有数十架战车纷纷在旁掠阵。 “看来袁绍老儿倒是早有提备!”马纵横眼眸猝地寒冷起来,一挥龙刃,慨然而道。 就在马纵横令声一落,一员河北将士急是起进攻的号令。马纵横神容一紧,快拔马就走。似乎谁也没料到堂堂战场鬼神,竟然会临阵退缩,一干河北将士先是一怔,然后纷纷振作亢奋起来,各是引着部署追往厮杀。 只不过马纵横坐下赤乌实在太快,马纵横倏地从一角突进了人丛之内,便是一顿乱砍飞突,那些在后追来的河北骑众见状纷纷色变,都是唯恐撞上自军部署,不敢急于冲上。就在此时,马纵横霍地又从一角绕回,斜刺里冲杀而出,那些河北骑众一时反应不及,又因适才都在追着马纵横在赶,如今堆成一团,马纵横忽然杀到,各个都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只听惨叫迭起之处,人仰马翻,一人冲突而出,如波开浪裂,神武盖,只一阵后闯出,其身后已是一片血腥狼藉! “不好~~!!主公,铁索阵须臾便被马羲攻破了~!!几乎还全军覆没~!!”距离袁绍出号令还不到一炷香时间,忽然却有人来报布置铁索阵的精锐竟然须臾就被攻破,并且还差点全军覆没。袁绍怒得不由浑身颤抖起来,面容狰狞得如同煞鬼,嘶声吼道:“快令军中一切善于箭艺的好手,把那马羲给我射落马下!!再教战车队伍准备,但有机会,立突袭!!” 却马纵横这才攻破铁索阵不久,其麾下铁骑赶到,迅摆开阵势拥护住马纵横。马纵横勒马停住,一边歇息,一边却在四周打量着袁绍所在的位置。 至于四周围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河北军都是不约而同地退开十丈之外,不敢轻易冒进。 就在这时,蓦然几道骂声陡起,竟在教马纵横给死出来。其中正中一个魁梧大汉,骂得最是声大,甚至连马纵横的家人也给骂上了。 “哈哈哈哈~~!!什么鬼神!!我看狗屁不如,我看你马家上上下下都是无胆鼠类,不值一提!!” 就在这骂声落下的瞬间,只觉一股凶悍无比的杀戮气息,宛若山洪盖般慨然爆,那魁梧将领吓得连忙闭住嘴巴,只觉自己宛若触怒了一头洪荒巨兽,并且此时自己还被盯住了! 猝然,只见一道飞影猛地骤飞而出,待在周围伺机已久的河北将士现那飞影内的就是马纵横时,马纵横早已杀到了那将领面前,并且将他一刀分二! 第857章 郭嘉病危 马纵横何时启动,就连他那六百骑众也没现,更不用河北军。WwWCOM而当他的部署见得马纵横再次开始厮杀时,自不怠慢,纷纷也纵马杀突而起。 却见马纵横又是再次扎入人丛内厮杀,那些河北军的战车未免伤害了自军部署,根本不敢轻易举动。紧接着马纵横一路左突右冲,冲杀好一阵后,终于觉了袁绍所在之处,立刻出了一声震动地的咆哮。 “袁绍老儿~~!!” 恐怖吼声,如同九玄雷,袁绍听得只觉肝胆似都被马纵横给震碎了,吓得霍是色变,在袁绍身旁的一干将士急忙严阵以待。 就在此时,城头之上猝是鼓声大作,却是马纵横早前便有吩咐,若是他能杀到河北军中军之中,便是全军出动,起扑杀。这下,正听杀声如骇浪一般接连涌动,数千马家军兵众奋然从城内冲杀而出,而正因有了马纵横的鼓舞,其军气势之盛,犹如气吞万里如虎之势。 “该死的马家儿,若有文、颜两将在此,何时轮到你这般嚣张~~!!”袁绍见状,怒得瞪圆了眼,嘶声喝骂起来。 却,广川城下战事开启至今已有两个时辰。而此时在广川正东大门外,很明显马纵横渐渐占据了上风。 再看南门之外,却王虎正往田丰处冲杀而去,哪知忽然听得一声令下,蓦有乱箭飞起,王虎急拨大刀,拨打乱砍,冒着乱箭突进。 眼见王虎来势汹汹,快要杀近时,蓦然一干河北将士全都奔杀而出,王虎怒瞪恶目,猛地迎住后,快砍骤劈,急砍三人落马,只不过他终非其主马羲,猝地一根冷箭射来,正中他的后背。 王虎吃痛强忍,这时一个河北将领悍然作,一刀砍中了王虎的胸膛,紧接着又是一人突杀而上,持枪i中了王虎的肩膀。 “王将军~!!” 眼看王虎接连中招,其麾下全都疯狂起来,忿然急扑杀上。却被士气大盛的河北军杀了回去,很快便被围住厮杀。 蓦然间,又听弓弦连道。王虎正与两个河北将士拼死搏杀,再又怒斩两人后,急睁眼看时,正见五、六根箭矢射了过来,根本无从躲避,刹地只听道道破甲巨响,那五、六根箭矢全都射入了王虎的体内。又有一员河北将领猛然赶到,一刀刺倒了王虎的战马,王虎睁大着眼,猝是摔倒在地,头颅重重撞在地上,当场撞了个头破脑裂。其麾下部署此时却已只剩下七、八人,眼看王虎壮烈牺牲,还未来得及作,却被狂扑杀上的河北部署给快歼灭了。 王虎最终虽是牺牲了,但却为臧霸争取了十分宝贵的时间。趁着在王虎奇袭,使得田丰军混乱的时候,臧霸迅地稳住阵脚,并且还渐渐地挡住了河北军的攻势。 突兀,只听田丰军中,猝起阵阵呼喝之声。臧霸面色一变,竟好像听得王虎那些人马被敌军给歼灭了,还未反应过来,河北军遽然再次起了狂攻之势。臧霸又惊又怒,虽是万般不忿,但却不想就此白白浪费了王虎等烈士的牺牲,遂咬牙死战,坚守阵地。而河北军在田丰的指挥之下,攻势一浪接一浪,臧霸只是坚守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其军再次被杀得溃散。臧霸不得已下,只能领着一干残部,往城内转回撤去。田丰却也并无追杀,而是迅引兵,望西门进。 就在臧霸军攻破的同时,另一边庞德眼见自军渐渐抵挡不住,当机立断,急是撤走。张颌率兵紧追一阵,眼见庞德引残部逃离甚快,也不往继续追袭,迅望西门奔杀而去。 可就在两边河北军声势炸起,杀气汹涌地杀到广川西门时,却听‘轰隆隆’的一阵鸣响,西门正好关闭起来。田丰蓦地瞪大了眼,倒无没料到马家军的援兵竟然如此快的进入了城内,还未反应过来,猝是听得喝声连起,城上猝有万箭齐下。另一边,张颌也是吓了一跳,兀地听得弦声不断,城上也是乱箭飞落,连忙大喝撤走。 与此同时,在城西之上,文聘面色冷酷,快地指挥着军中弓弩手加入战斗,令声刚止。逢纪快步走来,震色道:“此番幸好文将军够果断,让援兵得以及时入城,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逢别驾谬赞了。若是文某能再快一些赶到,或许军中就能减少许多无谓的伤亡。”文聘听了,非但没有喜色,倒是面容深沉,更暗含几分真挚的内疚。逢纪看了,不禁暗暗敬佩,同时也明白到当年马纵横为何会把兖州交在此人身上了。 文聘行事果断,不失大将之风,而且善于统兵布战,最重要的是他体恤将士,不失为一员难得的帅才! 却正在逢纪感叹间,田丰见势不妙,立刻喝令撤回。张颌见田丰引兵撤回,也不怠慢,立刻也率兵转回。 另一边,正东大门外,马家军与袁绍所领的河北大军厮杀正烈,马纵横此下更在向袁绍所在之处起突袭。只不过袁绍四周都加有重防,可谓是铜墙铁壁,马纵横连破数条防线后,见前方都是密密麻麻的长枪,又有弓弩手在后,再有盾兵重重围住,一干将领又拥护着袁绍。 “袁绍老儿!!没想到你竟胆如此,你有这般俱我哉~!?”马纵横一举手中那血琳琳的龙刃,遥指着袁绍,凶戾地扯声喝问。 这下,恍然间,袁绍如见是有尊血色鬼神在向自己咆哮喝问,吓得一阵变色,连忙强打精神,厉声喝道:“马家儿你别废话,有种倒是来闯!!” “哼~!”马纵横一声冷哼,竟忽地把手中龙刃往地上就是一插,周围的一干河北兵众一看马纵横放下兵器,立刻急欲扑上,这时马纵横的骑众杀到,迅疾将两边扑来的河北兵众杀开。一个黑风骑将士更急扔去一张宝弓,又有一个黑风骑将士心有灵犀地快扔出了一个箭囊。马纵横快手接住,那些河北将士见了,连忙赶在袁绍之前。 马纵横面容冷酷,双眸光,拽弓就射。只听‘啪’的一声,那张宝弓竟被马纵横生生扯断,不过就在宝弓断开同时,箭矢也骤飞射出,度之快,来势之猛,令那些守护着袁绍的将士、兵众无不赫然色变。袁绍看得怒目急瞪,甚至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此番必死无疑。 须臾,只听‘砰’的一声暴响,马纵横射出的箭矢却是在袁绍身旁一个将领身上轰然炸裂开来。马纵横这暴雷箭的威力,刹时吓得袁绍猛地抱头缩起。一干河北将士也是惊呼不断。 袁绍这滑稽的样子,顿时惹得了马纵横身后的部署一阵大笑。不过马纵横的神容倒是有些诡异,这下恐怕所有人都以为适才他不过想要威慑袁绍,想要让他大失颜面。实则不然,马纵横只不过许久未曾练箭,手艺生疏了许多,这一箭他明显是射偏了。 “嗷嗷嗷~~!!该死的马家儿你敢辱我~~!!!”须臾,袁绍回过神来,吓到自己刚才出的丑,自是恼羞成怒,嘶声骂罢,立命麾下一齐扑出。马纵横面色一冷,立刻取回插在地上的龙刃,正要厮杀。蓦然间,城内霍然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 马纵横面色一震,他先前早有吩咐,但若文聘的援兵尽数入了城,便可吹起鸣金收兵的号角。 “他娘的~~!!马家儿,你羞辱了我,还想全身而退,简直是痴心妄想~~!!”却见袁绍状若疯狂地嘶声咆哮着,马纵横却不理会,急一拨马,便是往回冲杀。马纵横所领的骑众也纷纷紧随杀回。袁绍见状,暴怒不已,急令麾下将士掩杀追去。只不过不一阵后,不久前杀出的马家兵部轰然杀到,马纵横与之会合一处后,遂与扑上来的河北军鏖战一阵,连斩数员河北将士后,将其军杀退数十丈后,方才引兵撤走。 而待田丰、张颌两部大军撤回来时,马纵横早已率兵撤回了城内。不久后,河北军各部人马也纷纷撤回营地。 于此,第五日的战事也至此结束。最终,马家军还是守住了广川城,并且援兵也及时的赶到了。 当夜,在广川城内,虽然援兵及时赶到,在兵力上得到了大力的补充,眼看自军重新掌控了主动。但马家军却无一人开心起来,因为他们的军师郭嘉,却是因连日的操劳,终于倒下了。 “华元化!!你该死~!!!”府衙大堂内,马纵横猛拍奏案,暴跳如雷地咆哮道。 华旉急跪在地,叩就拜:“旉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推脱,愿意受死!” “你~!!”马纵横见华旉连个解释都不给,便要领罪,反倒气得暴瞪眼睛。庞德急出劝道:“主公息怒,华大夫对主公忠心耿耿,想必绝非有心隐瞒,其中必有隐情,还请主公从轻落!” “对呐~!主公,华大夫平日里把自己的病人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又岂会故意隐瞒军师的病情?我看这或许是军师见前方战事紧张,不许华大夫上报!”臧霸也忙是赶出劝道。 “主公,军师如今正需华大夫照顾,还请主公三思!”文聘旋即也赶了出来,震色劝道。 而不但庞、臧、文等人,军中不少将领都接受过华旉的治疗,有些人更是危在旦夕之间,幸有华旉所救,才捡回了一条命,遂是纷纷赶出,一齐未华旉求情。 “哼!看在众人为你求情的份上,我且暂饶你一条命,还不给我滚下去照顾奉孝!?但他有个万一,我唯你是问!!”至于马纵横更是被华旉救过了几回,此下虽怒,但绝然是不会杀他。而且马纵横也知道这其中大多是郭嘉竭力要他隐瞒,只不过马纵横这一肚子怒火急躁,无处作,也正好他确是犯了错,便是找他来泄一二了。 第858章 文丑请援(上) 华旉闻言,遂是拜谢,唯唯诺诺而退。WwW COM华旉离开后,马纵横立刻板起了脸,皱紧眉头道:“如今奉孝病倒在榻,我等不可再指望他来为我等出谋划策。所幸如今仲业已率援兵入城,在兵力上我军也并不逊色于河北军。只不过兖州空虚,以免夜长梦多,我等必须尽快攻破河北军!” 马纵横此言一出,堂下一干将领都是抖数精神,明白如今局势的紧张。庞德震色先道:“竟是如此,主公何不明日就出军与河北鼠辈决一死战!?” 庞德此言一出,立刻赢得了素来是主战派,并且急欲为王虎复仇的臧霸认同。 “庞将军得对!!这些日子,我等都不敢轻出,可忍那些河北鼠辈久矣,如今诸军上下都急欲搏杀哩!!”臧霸圆瞪怒目,竭斯底里地喊道。 臧霸的愤慨,激起了不少将士的斗志,立即纷纷应和。马纵横犹如鬼神般的双眸刹地也激射出两道精光,正要答应。这时,文聘忽然抢先先道:“主公且慢!在与河北军决战之前,末将倒有一些提议。” 马纵横见是文聘,知他谨慎心细,遂是一颔,道:“仲业不妨直。” “军师病倒之事,一定会影响我军军心,因此此事必须暂时隐瞒。再有,正如主公所,如今兖州空虚,会生什么情况,谁都不敢猜测。不过,一旦果然有敌人侵犯,想必在场所有人都会阵脚大乱,再也无心与河北军的战事。因此,在这之前,还请诸位都有所准备,一旦兖州果真受袭,必须先稳住心态,并且先专于眼前战事,击败河北军后,再回救援!”文聘目光赫赫,凝声谓道。众人越听面色却越是难看。听罢,庞德先是急谓道:“若兖州果真遭敌人侵犯,主公以及我等的家皆危在旦夕,那还有何心思厮杀!?” 文聘面色一沉,又见各将士都有忧虑之色,再看堂上的马纵横更是瞬间面色暴虐凶戾起来,忙是强打精神,慨然而道:“正因如此,我军才当先专注于与河北军的战事,毕竟一旦我军急撤,河北军必然从后掩杀,到时恐怕我军未曾杀回兖州,便被河北军给杀溃了,这还谈何营救!?” 正听文聘的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得众人都是心头连震,遂渐渐转为敬服之色。这时,堂上出一道重重的呼吸声,一干将领不由朝着马纵横望了过去。 “不管如何,眼下我等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火击破眼前的河北鼠辈,夺下那袁绍老儿的人头!”马纵横一声落下,瞬间点燃了众将士的斗志,并且扫平了众人的疑虑,明确了眼前的目标。于是,只听道道热血沸腾的喝应声接连迭起,马家一干将领此下脸上都是无畏激亢的决意之色! 与此同时,在河北营地,袁绍的虎帐内。 正见袁绍双手撑着奏案,黑沉着一张已经变得狰狞扭曲的脸,双眸如闪烁着幽光,心里倒还是记恨着马纵横今日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了大丑。那该死的画面又再袁绍脑海中猝地闪过,怒得袁绍立即猛拍奏案。 嘭~!! 一声巨响,吓得河北上下一干文武都是心惊胆跳。 “该死的马家儿,不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难泄我心头大恨!!不~!!我要杀到兖州,把他全家上上下下一并都给杀了,这才能熄我心头上的怨恨之火!!”只听袁绍撕心裂肺地咆哮起来,听得其麾下都是不寒而栗。 张颌也是面容冷厉阴沉,跨步而出,禀道:“主公,眼下那马家军的援兵已至,再有广川可以据守,就算与我军死拼,一旦态势不妙,也可退回城内把守,因此并无后顾之忧。想必马家军的攻势,很快就会如狂风暴雨一般摧袭而来!” 张颌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色变,一些人更是暗暗露出几分畏色。很明显田丰之前屡番给他们打的强心剂,似乎药力已经过了,眼下情况不妙,这些人又开始畏怯起来。 “战况急转急下,军中将士渐渐畏怯,若无转机,恐怕冀州始终还是难保啊!”田丰看在眼里,正暗暗思索对策。 袁绍忽然想到眼下战事难进,又记起今日马纵横杀来时,自己麾下无人可用那一场景,须臾便想起一人,不由忿声呐道:“该死的文霸到底死哪里去了!!莫非连他也背叛我了~~!!?” 袁绍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面色一惊,然后纷纷露出落寞苍凉之色。可知文丑曾经是整个河北军凶悍勇猛的标志,如今却就连文丑都不在军中与众人共同患难,众人自是低落。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来报,有一封密信传来,并且前来送信的更是文丑的部署! 袁绍一听,顿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这文霸绝不会弃我而去!!” 一阵后,文丑的部将急是前来拜见,并且奉上一封密信。袁绍急教左右取之,遂就在众人盼望之下,拆信而看。 看罢,袁绍神色连变,颇为复杂,却是故意冷哼道:“哼!这审正南临死前,倒还自作主张了一回!不过若是此番能够成事,他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袁绍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色变。田丰神色一凝,忙道:“主公可否让丰一观?” 袁绍点了点头,遂交予左右。一阵后,田丰接过了信,急是看去,越看越是惊异,最后渐渐恢复平静,叹息道:“如若此番我冀州能免于劫难,第一功臣必属正南也!” 却把时光追溯到大半月前,当时正于河东安邑城后堂之内。文丑竟与他两个将领正在等候。 “烈火侯,主公与曹操素来不和,我等此番前来,只怕是自取其辱啊!” “这倒是得对,如今曹操还正和主公的族弟袁术开战,就怕是以为我等是细作,待会一言不合,便把我等擒了。这还不如眼下急去,回去河北与主公一齐和马家贼子决一死战!” 文丑身后那两个部将都是满脸忧虑、紧张之色,纷纷劝道。文丑却是神色一沉,眼神坚定地各看了那两员部将一眼,震色道:“不!军师(审配)不惜火焚济水关,与马家贼子拼命,可谓忠烈无双。此乃他临死前的托付,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必须完成他的托付!!”也不知文丑是因为对审配心存愧疚,还是相信审配的计略,此下他决意非凡,那两员部将看他眼色,便知无法相劝,遂也颔不言。 “哈哈哈哈~~!! 这时,忽然一阵笑声响了起来,文丑三人立刻纷纷凝色。正见一个身穿赤雀火焰战袍,身材魁梧,一对猿臂更是又长又壮,威风赫赫的男子跨步而来,笑道:“哎呦,哎呦!这不是河北第一猛将,大将军麾下,勇冠三军的烈火侯耶?怎变得如此狼狈?恕夏侯眼挫,刚才见时,倒还认不出来哩!” “夏侯妙才,你休得放肆!!”文丑其中一个部将听了,不由大怒,瞪目骂道。 文丑却急一摆手,拦住了那部将,同时冷色答道:“全怪文某无能,如今河北危在旦夕,此番请来,特望夏侯太守伸出援手,救援冀州!” 却见那威风男子,赫然正是河东太守,被曹操视为肱骨兄弟的大将—夏侯渊是也。 夏侯渊这下一听,倒没想到文丑如此直接,不加掩饰地向自己求救,微微一怔后,很快又笑了起来,故意吟声道:“哦?大将军乃河北霸主,当年曾经更拥兵数十万众,傲视群雄,就连我家大人司徒公(曹操)也不放在眼里,更时常向他麾下吹捧,司徒公有今日的地位,全是依仗他当年的提拔。大将军如此了得,这怎么又来向我家大人求救呢?” 袁绍的高傲自大却是下闻名,而且这些年来袁绍就没少诋毁过各地诸侯,其中被他诋毁最多的不是他人,恰恰就是如今在洛阳如日中的曹操! 曹操每回虽都是一笑带过,但夏侯渊等麾下可都心中痛恨着,早都在私下里摩拳擦掌,想和河北军一决死战。这下,河北军面临覆灭之难,夏侯渊心里不知有多痛快! “哼哼,我不兵攻打你冀州,那袁本初便已算是祖上积德了,这下还妄想我引兵去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夏侯渊在心中暗暗呐道,藐视着堂下的文丑。 文丑却是沉着一张脸,不但不显丝毫急躁,而且还不紧不慢地谓道:“兹事体大,恐怕也并非夏侯将军一个人就能决定的。” 文丑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禁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趣地笑道:“哦?莫非烈火侯还想充当客,想要服某耶?” “权且一试,还望夏侯太守不要笑话。”文丑依旧面无表情地拱手而道。 “哈哈哈~~!!河北莽夫也敢充当客,这可真是下奇闻,那我又但且一听!!”夏侯渊刹地眼中精光一射,猛地一拍奏案,却是在语言上已经起了攻击,故意要激怒文丑。 文丑那两个部将听夏侯渊这般侮辱,怒得都是呲牙咧嘴,好像恨不得生吞了夏侯渊。文丑倒还是平静,就像是对此早有所料般,毫无丁点急躁,平静地如同毫无波澜的水潭一般,拱手作礼罢,呐呐而道:“马家贼子近些年来,势力不断扩张,且观马羲一人已坐拥兖、青两州之地,再有其父弟马腾、马各是屯兵驻守于雍、凉两州。我且一问,但若马羲再得冀州这钱粮广盛之地,普之下,又有谁能与之争锋?” 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由心头一揪,暗暗色变,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呵呵,我看烈火侯倒是多虑了。马家乃伏波将军马援之后,马家上下都是忠臣烈士,岂会有丝毫野心?其势力庞大,也不正好替汉室早日扫平下乱事,匡扶朝纲哉?” 这时,一直面无表情的文丑,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夏侯渊看得好不自在,正要加上几句,却又被文丑争先抢道:“夏侯将军想得倒好。那某且又再问,倘若马羲得到冀州,能与其抵抗的,普之下又有几人呢?” 夏侯渊一瞪眼,却是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文丑早先设好的陷阱一样,自己仿佛被他牵着鼻子在走,紧绷黑沉的脸庞不由抖了抖,怒目瞪视,却不答话。 第859章 文丑请援(下) 文丑却是视若不见,紧接又道:“以我拙见,尚有这般实力的诸侯,无疑就是荆州的刘景升、徐州的陶恭祖、以及益州的刘焉。WwWCOM当然孙家的霸王以及那取得‘皇叔’名号的刘戏子倒也有这个潜力。不过在这些人之中,恐怕却无一人能够真正的对马羲造成威胁,除了一人之外!” “何人!?” 文丑忽是虎躯一震,纵声慨道:“自然是取得淮南,且手握社稷利器,挟子以令诸侯的司徒公!!” 文丑此言一出,夏侯渊霍地忿起,扯声吼道:“文霸你这是危言耸听!!” 对于夏侯渊的喝叱,文丑依旧选择了笑而不答。夏侯渊见状,急一咬牙,又想喝叱时,却又被文丑抢先一步。 只见文丑踏前一步,气势咄咄逼人,眼色凌厉地盯着夏侯渊谓道:“而恰巧,到时能威胁到司徒公的,恰恰也是这马羲。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因此司徒公与马羲注定将成为死敌。再有,司徒公虎踞中原,而马羲的势力就在临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如此,夏侯太守莫还依旧以为马家上下都是忠臣烈士,无需提备哉?” 在文丑连番语言攻势之下,夏侯渊似乎也难以再保持冷静,目光变得愈加冷厉起来。反而这时,倒是轮到文丑在灿然而笑。 这时,忽有有将士赶入,在夏侯渊耳边嘀咕几句。夏侯渊听罢,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呵呵,烈火侯且稍等一回,正好我有一些要事处理。” “夏侯太守请便。”文丑却也不急,凝声便答。夏侯渊遂神色一肃,教文丑与他的部将到旁边席上坐下,遂便跟着那将士离开了。 却夏侯渊刚转到走廊之上,便见一人早在等候,正是刘晔。夏侯渊微一沉色,遂是迎了过去。刘晔见了夏侯渊,也是赶上,两人也不寒暄。刘晔快地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便交予了夏侯渊。夏侯渊微微向刘晔一点头后,立即拆信便开,不禁神色连变,看罢,叹道:“主公果真是料事如神!” 原来曹操对于河北军会派人过来求援一事,竟早有所预料,并且在信中有话如此。 “吾深思三日,疑而不决。兵法有道,所谓虚实,观势而为。君弟但可察势而动。” “不过阿瞒倒是把难题给抛给我了。”夏侯渊暗暗苦笑,摇了摇头,又向刘晔问起有关淮南战事。刘晔遂是答之,夏侯渊听之大喜,并且为之振奋,眼看此下局势,暗暗也猜到曹操大概是偏向何意,遂是打起了精神,与刘晔告退后,正要赶回去见文丑。 这时,刘晔忽然谓道:“贾文和有料,言马家贼子若要破冀州,必往兖州拨以大量援兵,到时兖州空虚,可以围魏救赵之计救之,再有主公对镇守乐陵的关云长颇为欣赏,以为此人可以大用。” 夏侯渊闻言,虎眸微微睁大,向刘晔拱手作礼毕,同时笑道:“我明悟也。” 少时,夏侯渊转回后堂,却见文丑并无丝毫躁色,也是暗暗诧异,很快走回奏案上坐定,笑道:“但若我河东出兵,不知烈火侯又盼我如何营救?” “成了!”文丑听了,刹时精神一震,颇是兴奋而道:“自然是雷厉而进,进往冀州,杀那马家贼子一个措手不及!” 文丑此言一出,哪知夏侯渊却是连笑了几声。文丑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莫非夏侯太守另有妙计?” 夏侯渊闻言,淡淡一笑,遂道:“我主倒有一料,猜那马羲不久将往兖州大量调兵,兖州兵马倾囊而出,必然空虚。因此,我觉得到时大可以围魏救赵之计以解冀州之难。不知烈火侯以为若何?” 文丑闻言,不禁面色勃然大变,这时再也难以保持冷静,惊呼道:“兖州会大量出兵,那我冀州岂不危矣!?” 夏侯渊见文丑有些失了方寸,暗暗冷笑,又谓道:“烈火侯不必多虑,我这就立刻调拨兵马,十日之内,必然能够向兖州出兵。到时马家贼子必然急撤,如此冀州之难,岂不就迎刃而解哉?” 文丑心头一抖,此下却是归心似箭,同时却又怀疑这是真是假。夏侯渊忽地却是黑沉起来,喊道:“不过若是烈火侯不肯相信,此事大可就此作罢,以免我家大人反而因此遭人闲话,并且又招惹上马家这一强敌!” 文丑一听,不由心头一急,连忙急道:“夏侯太守且慢!!” 夏侯渊翘嘴一笑,默默瞰视。文丑暗暗一叹气,毕竟如今有求于人,也不敢太过放肆,何况只要河东能够出兵,多多少少都能对冀州的战情有所好转,遂是谢过答应。夏侯渊大喜,遂是急号令,调拨兵马。 随着时间流逝,十日转眼就到,夏侯渊果然调集了上万精兵,逼近了河东与兖州的边界。文丑大喜不已,自派麾下心腹前往报予袁绍。 =========================================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如今兖州遭夏侯渊的河东军偷袭,危在旦夕。不久后,马家贼子必然阵脚大乱,到时我军正好趁机厮杀,一举将其击破~~!!”正见河北军虎帐内,袁绍与众将把来龙去脉罢,纵声大笑而道。众将士闻言,无不亢奋,本是不高的士气,瞬间得以振奋。 这时,田丰倒是神容深沉,震色而道:“话虽如此,但那马羲凶狠,就怕他反而拼死来搏,只欲尽快结束战事,然后回援兖州。毕竟其军若是急撤,我军必然反扑掩杀,马羲并非愚昧之辈,想必也明此理。” “那依元皓之见,眼下该当若何?”袁绍此下正是亢奋,忽然被田丰一盆冷水泼来,暗暗有些不喜,沉色问道。 “依丰所见,主公不妨以退为进,此时便就撤军。但若那马家贼军急来掩杀,我军却又不战,如此随着战事不断拖延,马家贼军必然愈加火躁,就在那马羲忍耐不住,再要撤走时,我军猛而反扑,必可取得大胜!!”田丰双眸猝是迸精光,浑身更有一股无与伦比的智睿之气包裹起来,妙计一出。就连袁绍也不禁收起了自己的火气,拍案叫绝。 “真乃妙计也~!!” 哪知袁绍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却觉得如此不但自损威风,弱了势头,还有着会被马家贼军猛扑的危险,纷纷劝。袁绍这回倒是果断,但凡有人来劝,都是一一严厉喝叱,对田丰可谓是大力支持。 张颌见状,倒是心头一松,他本还以为袁绍此番又会意义用事,觉得有弱威风,不肯撤走。幸好,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袁绍还是展现出一代雄主的风姿,听从了田丰的意见。 “此事就此决定,谁敢再劝,动摇军心,休怪我不客气!!” 一阵后,随着袁绍决意落下,一干河北文武再也不敢多言。田丰也因此信心大增,眼神炙热,慨然而道:“那还请主公快令,命军中上下,今夜就收拾行装,明日五更时候,立刻起程!!此事一定要快,否则一旦马家贼子觉,大举拼命杀来,那可就万事休矣!!” “哼!我等这才决意,马家贼子如何能这般快就得知?”一员河北将领不由道。 田丰却是沉色,道:“你可别忘了,马家贼子中有那鬼才郭嘉,此人智略高,纵观古今,也实属罕见!我就怕瞒不过他,因此必须尽快加紧,并且还得心行事,尽量不能让马家贼人觉!!” “军师所言有理,再传我令,各军必须心行事,尽量减少动静,但若贸然行事,误了大事,严惩不贷!!”袁绍闻言,震色喝道,这条号令落下,令不少将士都觉得有些苛刻。 “此下正是我军最为关键的时刻,还请诸位将军多多担待。”田丰罢,遂向一干将领作礼就拜。众将不由吓了一跳,受宠若惊,连忙纷纷回礼,并且又见田丰这般谨慎,也加以看重,纷纷答应下来。田丰暗吸了一口大气,遂又向张颌投去一个眼色。张颌会意,重重一点头,表示他会监视众人,肩负大局。 这一夜尤为的安静,颇有清风。这下,正是三更时候,明月当头,在正东大门之上,却见一干将士、兵众都跪在地上。 又见一人,就在明月之下,默默地看着河北大军所在的营地。 “郭奉孝你是疯了~~!!!!” 蓦然一道怒喝,震破了夜色的安静,正见马纵横与庞、臧、文等一干将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其中由其是马纵横,神色尽是悲痛、慌躁之色,一对满是血丝的眼眸更是红得可怕。 “呵呵。”对此,那正默默看着河北军营地的人,却是淡淡一笑。只见他一身黑袍,随意地披着,一阵清风拂过,乱飞扬。 此人赫然正是郭嘉。 却见他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干裂,就像是个将死之人,但眼神依旧那般的桀骜不驯,放dang不羁。 如此人杰,却即将油尽灯枯,不由让人愤恨,妒英才,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悲伤,更从众人心头油然而生。那些跪着,劝许久的将士、兵卒们更有不少人暗暗地泫然泪下,悲痛不已。 第860章 所谓‘命’也 众人之所以长跪不起,无一例外都是劝郭嘉早回歇息养病。 WwWCOM孰不知郭嘉直言,他将行将就木,反而恳请众人由他在此。对此,众人无不悲痛,却也无法拒绝,只能跪地相求。 “郭奉孝~~!!!” 马纵横快步冲到郭嘉身后,却见他并无反应,只是出一笑,这可急得马纵横浑身颤,牙齿竟也在打颤。 那一种感觉,就像是有至亲之人,将要在自己眼前离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无比的焦虑、不舍、痛楚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 “主公呐。嘉常想,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或许早有注定。有些人生就负有使命。”忽然,郭嘉张口轻叙,霍地地寂静下来,众人都在专心听,用心领会。 “别再了!!”但马纵横却听得更是急虑,浑身颤抖得更是厉害,正要伸手去抓郭嘉。哪知郭嘉却转过身来,无比憔悴、虚弱的脸上,却露出了如艳阳一般璀璨的笑容。 刹时,马纵横愣住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悲伤,更令他难以动弹。 “就如今夜,就连元化也惊异我能够如此快的醒来,甚至还一度以为我这是回光返照。而我醒来刹那,又是心血来潮,忽然想好好一看这大好的河山。孰不知,这一看,却看出了河北军的诡计。这连我也觉得诡异,就好像是命运早就安排好一样。”郭嘉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心头一揪,纷纷色变。马纵横此时却是更在乎郭嘉的身体,急道:“这里风大!你随我到敌楼再好生来!” 郭嘉又呵呵一笑,并不理会,转回身子,并且指向了河北军营地的方向,呐道:“主公你却看,河北军营地内,虽然隐藏得十分隐蔽,但每隔一阵,便能看到一些灯火整齐地移动,想必是河北军为了提备我军现,整部整队分别在各个分营正在收拾行装、车仗。其军这般谨慎,恐怕就算是换了如仲业这般精细的将领,一时半会也难以察觉,而就算察觉到了,也难以猜到河北军真正的用意!” “袁绍老儿要撤军了?”马纵横这下一听,不由被郭嘉吸引过去,惊呼叫道。 “对啊。河北军要撤走,如此一来,恐怕是兖州的情况不容乐观。看来曹操最终还是兵了,否则袁绍老儿不会轻易撤军的。若我所料无误,定是那田元皓料定我军不久得知兖州情况后,必定急于猛攻,遂是先撤,让我军疲于追袭,待时间推移,急切兖州战事,不得不退回时,再一举反扑来战。如此我军必败无疑!”郭嘉陡地疾言厉色,一席话落下,得马纵横以及城上一干将士全都勃然色变,如遭晴霹雳,连连出人意料的猜测,令所有人刹时都是方寸大失。 “主公啊,还有诸位兄弟却不必紧张。有我郭奉孝在此,却不会让那田元皓得逞,因为替主公打下冀州,这就是我郭奉孝最后的使命了!”郭嘉再次转回了身子,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无比灿然的笑容。马纵横这下再也忍耐不住,泪水狂涌,破眶而出。庞、臧等将领更是恸哭起来。 郭嘉默默看着,笑谓而道:“第一,主公必须相信文远有这能力保住兖州。毕竟曹操多疑,就算派兵来犯,恐怕也不会派出大量的兵马,再有如今尚有这般兵力的,唯独是河东军。而河东军的统将夏侯渊,曾经是文远的手下败将,文远对付他自有办法。第二,接下来的战事,无论是主公还是诸位弟兄,绝不可有丝毫犹豫。因为此战已经关乎马、袁两家的存亡,双方之中,但凡有一方先是退却,那将必败无疑!第三,河北军竟要急撤,那我军就以奇袭,所谓兵贵神,在五更之前,我军必须火出动,一举破之!最后,但若攻破河北军,不可急撤,务必乘胜追击,杀至邺城,将袁家的大本营攻破,再可思索营救兖州之事。袁氏在冀州根深叶广,否则一旦袁氏余孽奋起反扑,我军终究还是前功尽弃,冀州反而被其他诸侯分割所吞!” 这一夜,正如郭嘉所言,他完成了他最后的使命,并且他那一夜的笑容,永远地铭刻在马纵横还有一众将士的心头之上,永不磨灭。 在宁静的夜色里,时光渐渐流逝。不知不觉,色渐亮,眼看快要到五更时候。 却河北军不眠不休地准备了一夜,正等五更时候到来,快撤走。田丰操劳一夜,正见广川城依旧安静一片,不由长吐了一口大气,暗暗呐道:“郭奉孝啊,郭奉孝。只要我军撤走,一切大局将定,你我的对弈,还是由我田元皓取下最终的胜利了!” 罢,田丰眼中迸射两道无比璀璨的光芒,再看旭日渐渐而起,不由联想到袁氏就像这旭日一般,不久之后,将会重新高悬在顶,光耀下! 而这一切,却是他田元皓临危受命,施以妙计,最终得以扭转乾坤,而当日后袁氏夺得大业,重整社纲,建立不世霸业。他田元皓便将是下一个张子房,流芳百世,而那被誉为‘鬼才’的郭奉孝最终不过是历史上一个颇有名望的‘过客’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这,田丰不禁兴奋地大笑起来,笑得放dang不羁,旁若无人,他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笑过如此畅快了。 “军师这!这莫非是疯了?”在田丰不远处,两个将士不由暗暗在低声话,见田丰如此狂笑,都是露出惊异之色。 “哎!你懂什么!军师这是压抑太久了,自从上回他败于郭奉孝之手,他就诸事不顺,不但失去主公的信任,而且还被打入大牢。据主公还曾经有想过把他杀了。还好他最终得以逢凶化吉,眼下更反败为胜,赢下了那鬼才郭嘉,他自然是欣喜若狂。再有,你也不想想我等军师是何方人物,当年在河北之中,若论智略谋才,军师若称第二,又有谁敢称是第一。自古以来,像军师这种纵奇才,脾性多多少少都有些怪异,也非我等这些凡人能够理解的。” 就在这两个将士话间,忽然一阵寒气从别后袭来,吓得那两个将士不由一阵战栗,连忙急转身望去,正见张颌面容冷酷正走了过来。 “与其有这心思偷窥军师,还不如快去整备你俩的部署,但若有所怠慢,别怪张某不客气!”张颌冷声而道,那两个将士听了,不由一阵变色,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旋即退下。 张颌旋即一震神色,赶到田丰身后。田丰这时也渐渐地停下了笑声,呐呐道:“是我失态了。” “军师有感而,乃性情中人,岂会失态?再我军能够得以扭转乾坤,却赖军师在左右调拨,会因此顿生豪感快意,也是理所当然。”张颌凝色而道。田丰听了,哈哈笑了几声,道:“没想到连你这张儁乂也学会拍马屁了!” 张颌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容,来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战事紧张,张颌就没什么笑过,一直精神高度紧绷。 田丰见了暗暗叹了一口气,遂问道:“准备得如何了?” “全军上下已准备完毕,依照军师吩咐,未免敌人来袭,我已命精锐先护送主公去了。至于负责护送军师的队伍,我也准备好了,还请军师动身。至于断后之事,交给末将就是。”张颌震色而道。田丰闻言,却是一笑,望向穹上的旭日,淡淡道:“不,这回我要留下来与儁乂你一齐断后,事情未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我是绝不会掉以轻心的。” “好!”张颌似乎也颇为了解田丰的心情,也不多劝,颔应下。就在此时,蓦然间杀声陡起,如同山洪崩塌,卷席而来。田丰刹时面色剧变,急是赶上一出高地眺望而去,正见一部又一部的马家军分别从正东、北、南大门纷纷奔杀而出,气势浩大,如能踏破九幽,冲破云霄!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马家贼子到底是何时察觉的~~!!?”田丰吓得如魂魄飞走,嘶声裂肺,充满不甘地嘶喊起来。 另一边,正见广川城外,马家军各部人马都是煞气逼人,浓烈的杀意之中竟隐隐有几分莫名的悲痛,颇有哀兵之势。 正见马纵横驰马急冲,手提龙刃,浑身上下的杀戮之气,如腾焰绕身,好不可怕,在他身后一干将领,各个都是满脸拼死决意,凶悍骇人。 又见左路,庞德统率一军,正高举双戟,扯声怒吼,赤狮军团上下将士无不奋然应和,杀气之烈,远胜以往。 另外又见右路,臧霸也引一军,手挥起獒牙棒,阵阵咆哮,震动地,其麾下部将,各个杀意腾腾,眼睛红,似乎极度饥渴的饿狼饿虎,正等扑食。 马家军三部兵马,约是四万余众,其中正中杀出,由马纵横所率的大军两万,庞、臧两将所领的左右两路,各为一万。剩下的数千兵士全由文聘统领,镇守在城中。此番马家军可谓是倾巢而出,而且见其战意之凶烈,就像是此战非赢不可,否则就是葬身于此! “好可怕的杀气,我与马家贼子作战至今,从未见过厉害如斯!!莫非马羲已得知兖州之祸?”张颌面色煞白,这下竟也不禁畏惧起来,惊呼呐道。 第861章 发狂的鬼神 “就算如此!马家贼子也不见得会疯狂至此,我隐隐觉其军颇有哀兵之势,莫非其军是有极其重要的人物损落或者是危在旦夕?”田丰瞪大着眼,连咽了几口唾沫,然后强打精神,急震色与张颌谓道:“儁乂,你往调拨,让军中将士迅准备,至于主公那里,你则教人传报,我另有安排,教主公先回邺城,等候我等捷报!!” “军师你这是!!”张颌闻言一惊,这大战在即,主帅却不在阵,对于军心可谓是有着极大的影响。 WwWCOM可当张颌见到田丰眼中闪烁着带有死志色彩赫赫光芒时,不禁闭上了嘴巴。 “主公一日尚存,我河北军就尚存希望!而今日我田元皓若不能全身而退,那就与诸位将士一齐葬身于此罢!”田丰纵声大喝,却是明白若是此时大军急撤,定然遭到马家军的疯狂掩杀,那可就必败无疑,但若能尽快地整编起来,拼死应战,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却随着阳光普照大地,这日万里晴空,凉风阵阵,气候凉爽,真是一个好日子。 不过此下,广川城外一片地之中,却是被滔滔杀气给笼罩着。正见三部马家军如同来自于九幽深处的鬼兵一般,正往河北军营地扑杀而去。 就在此时,忽闻擂鼓阵阵,河北军营中猝起鼓号。正往杀去的马家军将士闻得河北军如此迅地得以调拨,不由都是面色一变。 “不必紧张,纵是那田元皓和张儁乂有通本领,也不可能如此迅疾整顿好他们的部署,此必为虚张声势,岂能瞒得了我~!!?”马纵横一挥龙刃,咆声大哮,立即奔马疾驰,毫无顾虑地往前冲杀而去。众将士见了,无不振奋,再无犹豫,纷纷策马狂奔,各部人马也急扑杀上,气势如虹。 “张将军,那鬼神马羲不但没有中计,反而加杀来,眼下如何是好!?” 正如马纵横所料,当下河北军因马家军的来袭,混乱一团,毕竟这各部人马原先还准备撤走,忽然间要他们留下与马家那些凶悍的兵马拼死厮杀,自然是大失方寸,阵脚大乱。 “别害怕!!都给我听着,无论如此,一定要守住阵地!!弓弩手快快到前头准备,但凡马家贼子靠近,立刻乱箭射~~!!”张颌紧绷的面容此下甚至有几分狰狞,嘶声大吼叫道。于是,各将士连忙指挥弓弩手往营前赶去。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飞马狂奔,眼看就要杀到河北军营之前,这时忽闻道道弓弦震响忽起,一波接一波的乱箭射出。只不过这些河北弓弩手惶急赶来,乱箭来势也不算厉害。马纵横更是视若无物,冒着箭雨猛冲,须臾来到河北军以鹿角筑起的防线前,猛地一挥龙刃,赫然挑起了一个鹿角,只听一声巨鸣,翻去的鹿角更是撞中了栏栅上,瞬间炸开一个窟窿,那些在附近的河北兵士更是吓得连忙拔腿就逃。 “河北鼠辈尔等已无胜算,何不投降,可以免死~~!!!”马纵横张口咆哮,口沫喷飞,身后一面血色鬼神相势亦做咆哮之状,凶猛绝伦。 在前面的河北弓弩手见着,无不胆怯,有些人更是纷纷后退。就在此时,杀声陡起,正见河北军营寨内一队又一队骑兵火冲出,却是几员河北死士,领着麾下,赶来与马纵横拼命! “嗷嗷嗷~~!!鬼神马羲,想要赢下此役,先问过我等手中兵刃准是不准!!”为一个魁梧大将,手提一柄巨刀,状若疯狂地策马跃起,猛地杀到了马纵横面前。马纵横也一声怒喝,驰马霍地迎上,与之交锋数合,便是雷厉一刀将其砍翻落马。紧接着,又有数十骑兵跃马杀来,马纵横大喝一声,身上的杀戮之气再次迸而起,旺盛如虹,与一干人等绞杀一起,乱刀骤砍,凶猛无敌,只一阵后,又把七、八人砍翻落马。 “给我死开~~!!”又听马纵横一声怒吼,便就挥起龙刃,一刀朝着一员河北将士的战马打去,那河北将士立刻连人带马一齐飞起,更连几个兵士以及后面的鹿角一齐撞翻,猝听惨叫一片。 “还有何人敢来~~!!?”马纵横瞪目怒吼,其后血色鬼神与他如融为一体,神情动作竟也一模一样,实在骇人至极。那些本是决意拼死的河北死士,这下也被马纵横给吓得肝胆欲裂,不能动弹。 就在此时,只听杀声道道,正是马纵横的部署汹涌扑上,两万大军皆如恶虎群狼,急扑猛冲,刹时将河北军的鹿角全都推翻而去。眼看阵前防线将破,张颌也是急得心如火焚。蓦然,却听擂鼓声又是作起,营中左右,突兀有两部人马杀出。张颌不禁面色一变,正听一将赶来报道:“军师有令,教张将军只顾放心厮杀,他自会在后调拨接应!” 张颌一听,立刻便明白那两部人马乃田丰所派,想到有田丰在后坐镇,张颌也不由振作起来,抖数精神,急是加整顿兵士。 眼看两部河北军猝是从左右杀出,正朝马纵横的大军两翼突杀而来。马纵横却不理会,径直引兵突进,倒非马纵横意气用事,而是心中自有把握。 “嗷嗷嗷~~!!河北鼠贼,休得放肆,你家庞爷爷来也~~!!” “袁氏威震河北多年,但今日之后,河北再无人识袁氏也~~!!”正见庞、臧两将所率的军部,此时正蜂拥杀上,猛地截住了正朝马纵横麾下大军两翼杀来的河北兵部,于是各部人马瞬间混战一起,各是搅成一团厮杀起来。 左边战场内,正见庞德手舞双戟,正于乱军之内驰马猛突急进,逢人就砍,身后一面赤焰雄狮相势更是赫赫威风。不过一干河北将士也不逊色,纷纷各提兵器涌来与庞德厮杀。庞德悍然迎上,凶猛搏杀,斩落一个又一个河北将士,真可谓是勇不可挡。庞德部下看得眼切,自也是胆气大壮,急涌狂扑,杀得河北军节节败退。 另一边,臧霸虽然身上有伤,但凶悍依旧,手中一杆獒牙棒舞得密不透风,猛砸乱打,一路杀去,只听河北人马惨叫不绝。臧霸的部署为之振奋,亦是猛突杀上,渐渐地占据上风,右边的河北军部渐渐亦有溃散之势。 “张将军,马家贼人攻势实在太猛了。如此下去,只怕我军难以保守阵地呐~!!” 就在此时,蓦然阵阵轰鸣响起,张颌面色一变,忽见冲车、对楼、战车等一干战争利器纷纷正往赶来。很快又有一员传令将士报道:“军师有言,彼军攻势凶狠,我军便以军器反击!!” 张颌闻之,心头一揪,立刻强震神色,快地指挥起各部人马,并且又令前方的人马快撤回。 一阵后,随着河北兵众犹如退潮般撤回营内,马纵横飞马急进,刚入河北军营地,赫然却听道道马鸣声起,正见数十架战车早就严阵以待。 马纵横不由一瞪眼,呲牙怒喝:“该死的猾贼!!” “给我上~!!”就在马纵横喝声落下刹那,张颌也嘶声咆哮起来,一声令下,那数十架战车立刻飞冲而起。马纵横急是拍马,反应倒也是快,疾声喝道:“诸军听令,拔起栏栅,抵住敌方战车!!盾兵全往左右掩护,骑兵部队,全都随我杀上,攻击战车上的战马!!” 随着马纵横连道号令落下,本是被吓了一跳的马家兵众,立刻提起了精神,纷纷各依号令扑上。只见数百兵众齐齐拔起栏栅,盾兵在旁掩护,而马纵横早就引着一干骑众,飞马迎向了那些冲袭而来的战车。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河北军战车上的弓弩手纷纷急拽弓弩来射,马纵横倒是早有准备,飞刀乱砍,先是迎上一架战车,挥刀就朝正中一匹战马马砍去,‘哗’的一声,那战马瞬间倒落,战车立刻就被拖倒翻去。须臾间,马纵横已转马飞去,又是迎上一架战车,一刀砍死了右边的一匹战马,那战车旋即也滚翻而去。与此同时,马纵横所引的骑众,也纷纷效仿马纵横的方法,只不过也并非谁都有马纵横这般本领,有些人能够及时击杀战马,有些人却还未赶到就被战车上的弓弩手射翻落马,有些则不及闪躲,撞上战车,立刻被车轮上的利刃,搅得不成人样,死相极惨。只不过这却无影响马家军的斗志,众人纷纷迎上,须臾那数十战车便损坏大半,剩下的也被后方马家军齐齐提栏栅强硬挡住,一些身手灵敏的将士,更是火冲上战车上,把一个个驱使战车的河北兵士给杀了,夺下了一架又一架的战车。 可就在这时,又有接连两波战车队伍纷纷冲出。马纵横怒目大瞪,再次以刚才的办法与这些战车纠缠,混战中,其麾下骑部也接连有所折损,不一阵就死了近五、六十余人,并且士气多多也受到了打击。 一阵后,在战车的冲袭之下,马纵横所领的兵部,渐渐有后撤的趋势。张颌看得眼切,蓦地大喝一声,忽然间一架架冲车奔飞而出,起的一阵阵巨鸣声,更是震耳欲聋。 陡然,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这原本是用来攻打女墙、城门的利器,如今却要用**来应付,马家军自有不少人因此生了怯意。 “不必害怕!!用刚才的战车给予反击!!”这时,马纵横猝是一举龙刃,嘶声大喊起来。其麾下几个聪慧的将领,刹地反应过来,连忙亲自各是冲上那些夺来的战车,驱马往那一架架冲车奔飞而去。 第862章 颠覆袁氏(上) 时迟那时快,就在杀声一片之下,遽然间,正见一架战车和冲车猛地激撞,在互相的冲击力使然之下,瞬间便就粉碎,那三匹战马也当场死绝,战车上的马家将领及时跃飞而去,急起身时,正见冲车已毁,也是一阵诧异。Ww WCOM不过很快他就听到了背后震一般的喝彩声,不由是精神大震。可他却似乎高兴得太早,只见一架冲车从旁倏地来袭,那将领一时反应不觉,当场就被撞飞五、六丈远,哀嚎惨叫不绝,趴地不起。 马纵横看得睁大了眼,急是瞪去,正见张颌就在不远处,正被无数河北将士、兵众簇拥起来。 “张儁乂~~!!”来马纵横至今不知经历了多少场厮杀,却罕有吃亏,反而在这张颌手上屡屡受挫,这下愤恨一起,立马一拨赤乌,便朝张颌那处斜刺里奔杀而去。马纵横身后的一干亲部将士看得眼切,也连忙拍马紧随追去。 时迟那时快,就在马纵横麾下一个个英勇将士驱着一架架夺回来的战车,与河北军的冲车激撞间。马纵横突袭击,从旁斜刺里杀向了河北军阵。 “将军!!马羲来了!!”一员将士急喊起来。张颌立刻露出了冷冽的笑容,一声令下,他和他那些将士忽地往后一旁撤走。马纵横睁眼一望,一丝不祥的预感猝然而起,连忙一勒赤乌,遽然停下。 而就在马纵横停下的刹那,两架对楼车冲了过来,刹时无数乱箭从高飞落。这幸好马纵横及时勒马,否则此下早被射成蜜蜂窝了,立是挥刀拨打,奋然拨开乱箭,也可谓惊险! 马纵横那些亲部将士赶来正见,吓得也是纷纷色变,忙到马纵横身旁掩护起来。 少时,乱箭渐止,却见又有对楼车徐徐而来。众将士恐马纵横受伤,连忙劝退。 “就这区区箭雨,哪里挡得住我~!!?”马纵横却是猛地一声怒喝,坐下赤乌更是出一声震嘶鸣,倏地便冲腾而起。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奔飞如电,各架对楼车上的河北兵士却是一时反应不及,就连张颌也没想到马纵横会如此拼命,不顾生死地前来搏杀,不由吓了一跳。 时迟那时快,赫然正见马纵横犹如鬼神现身一般,骑着赤乌,骤地冲入了人丛之内,那些对楼车上的弓弩手恐误杀同袍,连忙纷纷停住,马家一干将士见得,无不奋起,纷纷高举兵器振声怒喝。 却就在马纵横不惜性命起冲袭之时,庞德和臧霸却也引兵扑入了河北军营两翼,此下正往中军处左右夹攻。 “军师~~!!左、右杀来的两部马家军攻势越来越强,如此下去,迟早会杀到这里,未免万一,我等还是先送你离去罢!!”一员河北将士神情急切地赶来劝。 哪知田丰只是露出一个满含深意,犹如解脱一般的笑容,呐呐道:“事已至此,丰已无颜面再去见主公了,还请将军先去,并且带上丰的一句话。” 那将士听田丰用交代后事一般的语气话,不由吓了一跳,急是要劝,却在田丰赫赫泯然的眼神之下,实在是不出口,只好呐道:“还请军师吩咐!” “自古以来,但凡帝王大业,从无易事。顺道,得民心,方才取下之本。否则纵有百万雄军,势倾九州,迟早亦将颠覆!主公尚存根业,大有东山再起的资本,却也不必灰心!”田丰到这,长吁了一口气,默默道:“去并州吧…” 就在田丰话音一落,蓦然又有将士急忙赶来,张颌不肯听令撤走,并且明宁死不撤,要与马家贼子拼死到底。田丰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正要吩咐,可此时左右两边杀声逼近,正是庞、臧两人率兵扑杀而至。其中由其庞德所率的兵部,表现极为活跃,猛扑急扑,毫不畏死。身为统将的庞德更是当其冲,一路急进,虽屡添伤势,却毫不示弱,反而变得更为生猛,正是庞德这份无与伦比的勇悍,激了起麾下将士的斗志,各是拼命搏杀。 却,马纵横此时正是杀入张颌军阵之中,猝然中军处杀声盖,马纵横不由精神大震,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张儁乂,我军已杀至你军中部,大局已定,你还不投降~~!!!?” 就在马纵横的喝声落下,其两万大军刹时振奋起来,正好河北军的军器已纷纷毁坏,这下一齐狂猛杀起,其势之大,如要把张颌的军部全都吞得一干二净,不吐骨头!! “马贼,我与你势不两立~~!!!”张颌似乎也知道,此番自军再无回之力,面容狰狞凶恶,强忍了这么多的晦气、怒恨轰然爆,朝着马纵横所在那处,奔马狂飙杀去! 极其恐怖的煞气如烈焰般卷席而起,就连张颌自己麾下部署也被逼得纷纷让开。 马纵横眼见张颌暴怒杀来,不畏反喜,露出一道极其灿烂的笑容。 “张儁乂你终于能像个男人来面对我了!!” 马纵横又是恶言相激,这令本已有了死志的张颌更是疯狂,骤拍战马加快杀来。而此时四周的河北人马正要望马纵横杀来,猝然一股犹如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凶戾杀戮气息赫然迸,将以马纵横为中心半径十丈之内的河北人马全都吓得不由退却。与此同时,马纵横的亲部纷纷杀至,为马纵横在后掠阵。 “主公!!你放心与那张儁乂一战罢,左右有我等守护呢!!”其中一个将领扯声大喝起来,这些人对于整个下来都是默默无名的人物,但在马纵横心目中正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邓坤!我的背后就交给你啦~!!”马纵横霍地咧开一抹笑容,大声一喝。那叫邓坤的将领正是马纵横麾下亲部的副将,虽然能力上并无由其出色的地方,但为人实在,做事兢兢业业,无比仔细,做任何事情都是反复检查,不怕苦不怕累,丝毫不出漏洞。邓坤曾苦笑自己没有什么本领,马纵横却他却具备所有人都无比盼望的能力,那就是努力! “主公放心!!属下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这些鼠辈接近你的!!”邓坤一听,犹如得到了莫大的赏赐,无比振奋地喊了起来,蓦然杀声猝起,却是后方的河北人马疯狂来扑。邓坤立刻神色肃厉起来,嘶声大喝,迅地指挥麾下截住厮杀。 与此同时,马纵横却早已奔马挺刃,霍然迎向了张颌! “杀~~!!!”只听马纵横一字杀声,动荡地,一面血色鬼神,更是震慑八方! “纳命来罢~~!!”却又看张颌犹如与背后的梼杌凶兽合二为一,奔突之势,犹如那头蓝毛梼杌兽在猛扑过来一样,极度骇人。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龙刃和梼杌枪几乎同时动荡,各往飞去。 遂听‘嘭’的一声巨鸣,马纵横和张颌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眸,两人眼里尽是凶凛的杀意。 “嗷嗷嗷嗷~~!!!”孰不知竟然是力气相对较弱的张颌先是作,猛地一挺梼杌枪,震开了马纵横的龙刃。马纵横神色一冷,猝见张颌乱枪搠来,倒是饶有兴趣地挪身躲闪。只见张颌狂刺猛突,却难以沾上马纵横一根汗毛,突兀之际,马纵横一刀挥动,起刀刀之快,甚至令张颌只如看到一道飞影,吓得浑身心揪胆战,连忙下意识地举枪挡住。 嘭~!! 这一回,倒是轮到张颌的枪支被赫然震开,不过是连人带马也一齐被马纵横震开而去。 “张将军~~!!”张颌的部将看得眼切,不由急声大喊起来,急欲前来厮杀。 “别过来!!今日若不能与这马羲分出胜负,我死不心息~!!”张颌猝地一声怒吼,浑身气势再次汹涌迸。别看张颌此下决意要与马纵横死战,颇有冒失,实则他却是看出如今的局势已难翻盘,就算自己与众人一齐攻往马纵横,怕也不能在马家大部人马奔杀过来之前,将马纵横杀死。竟然如此,还不如孤注一掷,与马纵横决一高下,纵死他起码还能留下一个刚烈之名。 眼看张颌气势盛放,那头梼杌恶兽此下变得更是栩栩如生,蓝色的火焰围绕着那庞大如同山一般的身体,凶骇绝伦。马纵横见了,却毫无惧色,反倒咧嘴一笑:“张儁乂这就是你所有的实力耶?” 马纵横高人一等的语气,刹时气得张颌怒目一瞪,立是拍起战马,扯声吼道:“凭我实力,足以把你杀个千回万回了!!” 张颌蓦然作,其势之凶烈,竟然比起袁绍那两个肱骨大将文丑、颜良还要厉害几分。马纵横身后的一干将领全都看得赫然变色,恍然间更见那头梼杌恶兽张嘴舞爪,如要吞噬地万物。 “那就让我好好领教一下你的本领罢!!”马纵横双眸精光一射,就连他身后的鬼神相势的眼眸中也有血光射出,人与相如融为一体,就在马纵横咆声作时,鬼神相势更赫然壮大起来,瞬间变成了足有十数丈高的巨人,熊熊的地狱之火亦是包裹着鬼神的身体,其手中龙刃却早就化作了一条血色狂龙。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震嘶鸣,赤乌霍地化作了一道飞虹闪电,朝着张颌飙飞而去。张颌怒目圆瞪,一看马纵横奔杀过来,手中梼杌枪猝是动,狂搠乱刺,犹如疾风霹雳,连环骤打向马纵横处。马纵横也不逊色,龙刃一到,犹如狂龙游荡,不断地与张颌的梼杌枪撞击一起,出道道惊动地的震响。这一下,无论是河北军亦或是马家军的将士全都看得呆了。两人战况之激烈,就犹如一头洪荒猛兽在与鬼神厮杀,两者战得难分难解,好不骇人。 不一阵后,眼看两人厮杀已快有数十回合,就在此时,张颌骤地挪身一闪,避过马纵横快劈过来的一刀。马纵横一声冷哼,急是转刀砍往,张颌早有准备,一枪急搠,竟也巧劲刺开了马纵横的龙刃。 “好!!”对此,马纵横却还一声叫好,对张颌精妙的枪法出赞叹。张颌倒是恨透了马纵横这以为能吃定自己的高体态,怒吼一声,挥枪抖刺,瞬间舞出了道道枪花。 这时,马纵横却也眼神一变,仿佛感觉到张颌要在气势上反压自己一头的心意,怒吼一声,骤是舞动起龙刃,施出了强劲的招式。 “伏龙鬼神刀法—鬼舞神龙~!!!”只听马纵横喝声一起,其手中龙刃霍地如变作狂龙。 第863章 颠覆袁氏(中) 而马纵横在那一瞬间,如化身鬼神,舞动起血色狂龙,朝着张颌猛扫而去。 Ww WCOM张颌面色陡变,哪见过如此恐怖的招式,急是挺枪乱刺过去,却被狂龙赫然击中,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戮气息在那一瞬间迸起来,逼得张颌快要窒息,浑身不禁颤起来。 嘭! 一声震耳暴响,张颌吃痛一喝,连人带马猝地暴退而去。就在此时,连阵杀声如洪潮一般盖然扑来,正是各部马家军人马赫然冲杀而至,正好又见张颌被马纵横一刀击退,无不振奋,纷纷嘶声大喝,急欲来扑来。 “给我停住!!这张儁乂是我的~!!”哪知马纵横一声咆哮,如有鬼神之威,诸神万鬼无不惊怯,一众将士听得连忙各指挥兵众停下,然后再以无比炙热的目光,望向了战场上,那尊高大如神的身影。 却看张颌此时眼里透着凶戾的光芒,呲牙咧嘴,一张俊俏的面容此时也变得阴鸷扭曲起来,蓦地充满不忿地嘶声吼道:“鬼神马羲,为何要毁我袁氏基业!!?” 马纵横听了,冷嗤一声,倒没有什么大道理,只轻道出一句话。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是属于强者的宣言,其实正如马纵横所言,如今世道紊乱,各地诸侯拥兵自重,一些人愿意固守一方,做一方的土皇帝,一些人却主动出击,不断地争取扩张势力,以盼日后能建立起雄图霸业。这就是乱世,弱肉强食的世界,所谓出师有名,实则都是屁话,编得再好的理由,最终还不过是因为那两个字—野心! 张颌一听,刹地把眼瞪得斗大,扯声咆哮吼道:“有我张儁乂在此,你妄想在河北称王~!!” “哈哈哈哈哈~~!!那可就要看你有没有这般本领了~~!!”马纵横纵声再次大笑起来。张颌忿而拍马,骤飞而起,须臾杀到了马纵横面前,挺枪正要作。哪知马纵横猝然气势盛起,其身后的鬼神相势那对眼眸更是尤为晶亮,就好像是沉睡了许久,蓦然起来了一般。 “伏龙鬼神刀法—龙霸下!!”遽然,马纵横龙刃一起,张颌霍地只见眼前如有无数条血龙猛袭而来,不由心头一揪,急也舞动起梼杌枪抵去,只听连道暴烈的击撞声下,火光迸射不断。猝然,张颌一枪击空,马纵横猛地一刀正往张颌面门砍来。张颌急是倒身闪去,马纵横趁机飞马而起,就在人马分过的瞬间,马纵横挥刀急望张颌背后就砍。 “伏龙鬼神刀法—龙回亢鬼!!” 犹如狂龙回身,张口来吞,其势之凶猛,仿佛须臾就能将张颌吞噬而去。张颌只觉刹那间,自己浑身毛皮都在紧缩,连忙又往前一扑,龙刃倏地飞过,只差丁点就是砍中了张颌。 蹄声飞扬,眼看马纵横倏地冲过,适才的惊险,引起了无数的惊呼声。不过马纵横和张颌都不敢大意,各是拨回了马,炙热的眼神再次在半空击撞一起。 “张儁乂你就只有这般实力哉!?”马纵横眼神烁烁,透出无比骇人的光芒,如单凭眼神就能把人死死压下一头那般。张颌不由被马纵横的眼神激怒,再次起咆哮,这一回他把所有的精神、注意力都集中起来,再无丁点心思去想计策、手段,这并非他不想智取,而是他现在马纵横面前,他根本无暇去施计策、手段,但凡他丝毫怠慢,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眼下张颌高度集中,再无杂念,气势上竟又得以膨胀,那头梼杌凶兽相势身上的尖牙厉爪好像变得更是锋利、硕大起来,其身上蓝色焰火熊熊焚起。 对此,马纵横反倒是神色一震,双眸神采变得更是晶亮、亢奋起来。就在张颌再次拍马飞动时,马纵横立是一拍赤乌,飙飞冲去。两人却也是几乎同时举动兵器,向对方骤挥猛搠而去。 “给我死来!!”张颌怒声咆哮,挥枪急搠如虹,正见道道密集的枪影之下如同化为了一头型的梼杌恶兽,马纵横更如化身鬼神,手中龙刃,亦如变作了一条血色狂龙。 “伏龙鬼神刀法—贪龙吞狱~!!!” 一声惊骇神鬼佛魔的咆哮,恍然间如见地狱之相,一头血龙飞扑而出,大张起那如吞没地狱的血盆大嘴! 张颌勃然色变,又何曾见过如此可怕的招式!? 刹那间,由张颌枪影所化的梼杌恶兽瞬间被那血色狂龙一口吞去,霍地毁灭,随着一道扣动人心的巨鸣响起,张颌手中枪支更是霍地脱手飞去,眼看血龙将至,张颌无力反抗,双眸瞪得斗大,整个人如似僵硬了一般,就像是在等死一样! 哪知猝然间,血龙骤散,龙刃就在张颌的面前毫厘停下了。这时,张颌眼中却流转出几分狡黠的色彩,快从怀中一掏,厉声喝道:“马纵横你不杀我,那就是咎由自取!!” 只见马纵横霍地逼来间,如有撑之力,硕大雄壮的左臂猛地向张颌捉去,哪知张颌忽地拨出了一把匕,朝着马纵横猛扎而去。 “主公~~!!!”马家军上下这时各个胆子无不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各是竭斯底里地嘶吼起来。 “张将军~!!”眼看张颌即将被擒,其麾下一干部将也纷纷地急喊起来。 陡然间,地仿佛死寂下来,时间流逝变得极为缓慢,因为只有如此,才能看得清楚接下来生的事情。 正见马纵横犹如擒龙一般抓向张颌,张颌拔匕就起,朝着马纵横极度魁梧的身体扎去。 猛然,先看马纵横抓住了张颌肩膀,而张颌的匕也瞬间扎入了马纵横胸膛之内。不得不,张颌这柄匕也是一柄神兵利器,恰恰正是袁绍赐予他的宝刃,其名为烛龙刃。 而就在烛龙刃扎入了马纵横胸膛瞬间,马纵横左臂霍然劲,如似鬼神擒龙,一把就将张颌从马上生生地揪了起来,扯声吼道:“张儁乂你是能够把我击败的男人,若是杀了,岂不可惜耶~~!!!” 充满霸气威风的喝言,盖震地地震荡起来,众人却见张颌被马纵横一把揪起后,高高地被抛在了半空,张颌这一瞬间,甚至不知生了什么,而马纵横那一道喝话,却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开起来,令他如魂飞魄散。 嘭~~!!! 再者,重重地一摔,张颌只觉自己浑身筋骨血肉连着他的胆气、战意瞬间都被摔破了,紧接着一动不动,犹如死人一般,瞪得斗大的双眸,僵直的望向穹,可脑里却尽是刚才马纵横犹如鬼神一般,伸臂来擒他的一幕! 再看那处,马纵横霍然勒马而立,胸膛铠甲上还插着一柄金色把手的匕,面容肃厉,如镇守九幽,统率万鬼的鬼神,张颌那些部署这下全都吓得鸦雀无声,也如张颌那般胆气、战意瞬间尽失。 “呜嗷嗷嗷嗷哦啊哦啊哦啊~~~~!!!!”可对于马家军来,那简直就是令人激亢至疯狂的一幕,马家上上下下无不竭斯底里地冲咆哮,有些人激动之下,竟还流出泪水来,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骇人心神的一幕,都为自己能够有幸看到,而留下激动的泪水! 这一瞬间,人已化神,神乃鬼神,杀戮之神! 于是,狂奋而起的马家军轰然涌上,张颌部署已丧失胆气、战意,哪里抵挡得住,不一阵就被杀得溃散。 而在中军内,尚在指挥兵马苦苦支撑的田丰,蓦然听得前方一道接一道,无与伦比、激烈亢然的杀声爆,一股不妙的预感陡起。不一阵后,似有马家的将士赶来传。 “报~~!!!河北大将张儁乂已被主公擒也~~!!!”那将士到那一擒字,尤为用劲,仿佛把全身力气都给用上。于是,一瞬之间,庞、臧两人的部署亦都疯狂起来。 “哈哈哈哈哈~~!!张儁乂平日里高傲至极,这下可也成了主公的俘虏呐~~!!”庞德纵声大笑,这下得到鼓舞之后,激情更烈,立刻舞动双戟,策马狂奔而突。而对于河北军来,张颌的被擒,可谓是致命的打击,瞬间大部分人都是丧失了战意。田丰无能为力,正欲挥剑了断时,陡然间庞德冲杀而来,杀翻两个河北将士。田丰吓了一跳,动作就是一慢,便被凶猛地庞德擒了过去。赤狮军团的一干将士见得,无不振奋,纷纷杀上。臧霸不久也引兵赶来,遂是杀散了敌部。 而就在此时,正见河北军营之后,一彪兵马正火赶了过来。为一将,正是身穿金甲的袁绍。 此下袁绍正见自己麾下大军已被杀溃,又听马家贼人纷纷大喊张颌、田丰被擒,刹时一股血气猛地从腹中冲出,‘哇’的一声,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主公~!!”周边的河北将士正是惊骇,忽然听得痛喊,竟见得袁绍吐血,顿时吓了一跳,正要赶去劝袁绍撤走。蓦然,袁绍猛地抬头,双眸尽是极度凶戾充满怨毒的眼神,嘶声裂肺地咆哮道:“哇啊啊啊~~!!马家的杂种,我袁本初就算化作厉鬼也饶不了你,饶不了你啊~~!!!” 袁绍凶戾的咆哮声,很快就引起了营中一干马家将士、兵众的注意,于是须臾便有人纷纷急喊起来,不过马家军素来军法严明,就算见得如今已成为砧板鱼肉的袁绍近在眼前,却都不敢轻易追袭。 而此时,在河北军前营内,马纵横正被一干将士簇拥着,本是炙热亢奋的神采渐渐褪下,呐呐而道:“战事已然结束,田丰、张颌被擒,河北鼠辈再无威胁,那袁本初就送给诸位将士吧。” 罢,马纵横转身就去,那些将士无不诧异,但很快全都变成了狂喜之色,连忙纷纷拨马,急冲而去,各是嘶喊大喝,指挥部署,急追而去。 却想袁绍乃堂堂朝廷大将军,如今虽被朝廷定为反贼,但依旧是身份尊贵,其声威之大,在河北之地更是无人能比,甚至曾经一时,还是下诸侯之鳌! 如此人物,他们这些将士做梦都不敢想象自己能有朝一日,将他擒住,那可代表着无法想象的荣誉以及大的功劳! 甚至可以,一旦擒住了袁绍,地位、声名、财力、高升应有尽有!! 第864章 颠覆袁氏(下) 这袁绍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宝库,有着人间一切想要的愿望!! 可马纵横却这般简简单单,毫不犹豫地送给了他的部署。 WwWCOM 原因无他,因为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眼看马纵横离去,这下众将士都是疯狂追袭,竟无人随马纵横这个主公回去。 邓坤神色一沉,遂是把马一拨。邓坤麾下几个将士看了不由一急,其中一个更是不由喊道:“邓将军!” “尔等想要立功那就快去吧。像我这种没有什么能力的人,跟随主公左右就很满足了。”邓坤罢,遂是眼神坚定地拍马而去,那几个将士听了,犹豫一阵后,却也纷纷追向了邓坤。 不知不觉,却又是黄昏时候,驰马正飞的马纵横默默抬头,看着落日将下,不觉心中顿生悲凉,归去之心,更如火急。 却,马纵横独自先回,唯有邓坤几个将士追随而去,而剩下的三、四万马家军这时全都变作了饿虎群狼,朝着袁绍奔杀而来。袁绍见状,吓得顿时魂飞魄散,哪还记得什么怨仇,自是保住命要紧,连忙拨马逃去,其麾下一干将士纷纷仓促追随。马家军各个将士纷纷争往,杀声传遍方圆数十里外。袁绍却只能狼狈而逃,想他当年之尊华,再看他如今之落魄,实在不由让人叹息人生之无常。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并无绝对的定数,当年强大如袁氏,如今也成了一块硕大的弱肉,被马氏这头恶虎一口吞去了! 眼看黄昏落日,眼前一片平原之地,袁绍心头只有无尽的凄凉。一个河北将领急道:“主公不必灰心,就算冀州失守,我等还能逃往并州,他日东山再起,只要在黑之前,我等找到可以隐藏的山林之地,便还有一线生机!!” 袁绍听得心头一揪,强震精神,大喝道:“得对!!我袁本初尚有并州可据,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诸将听令,快随我加赶去!!” 袁绍喝声一落,众将无不抖数精神,纷纷应和。 另一边,在后正追的马家军中,庞德眼看袁绍那一彪人马加逃命,又看色不早,不由面色一变,急道:“不好!!色快黑,但若被袁本初那狗贼逃至山林之地,便就难以追袭!!诸军快快赶上,千万不能给袁绍逃去!!”庞德喝声一落,诸部人马刹是起雷动般的喝响,各是蜂拥追去。 却也不知是不是欲亡袁绍。袁绍一干人等过了一处平原,刚过一片林丛,眼前竟又是一片平原,四处根本没有藏身之地,袁绍怒得连声大喝,急又加鞭急逃。而此时背后的杀声愈近,而色已渐渐昏暗起来。 于是,又过了一阵,袁绍一干人等从一处坡地冲落,再望过去,袁绍身体猛地一抖,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和体力,眼前赫然竟又是一处平原。 “平原!平原!又是平原!我袁氏终究被平呐~!”袁绍仰落泪,此时色已黑,可袁绍再无逃命的意志。诸将纷纷急劝。 可就在此时,后方一道犹如狮咆的怒吼乍起。一阵后,背后坡上,马家人马霍地追到,须臾便听有人纵声大笑:“哈哈哈哈~~!!袁绍老儿,此乃欲亡你,你遇三处平原,不正是遣我马氏,平你袁氏哉~!!?” 夜色之中,只见那大笑之人,正是庞德。庞德激奋不已,笑罢,正要拍马下坡,那些河北将士无不转过马来,皆欲死拼,为袁绍争取时间。 孰不知忽听‘铮’的一声,几乎没有人能够料到,旋即便听几声急喝。 “我袁本初本已豪夺大势,眼看皇图霸业就在眼前,却刚愎自用,疏离忠士,落至今日,只恨我昏庸呐~!!” 喝声落罢,袁绍挥刀便往自己脖子一抹,随着寒光闪烁,血液溅飞,洒了几个河北将士一脸,那几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直到见袁绍倒翻落马,才知生何事。 “他娘的!!这袁绍老儿竟然自刎了~~!!”庞德虽然看不清何事,但听此下那些河北将士都在竭斯底里地哀吼,大约已经猜到一二,不禁惊声大吼起来。 而就在马家一干将士急欲去抢夺袁绍级时,蓦然有人喊道:“主公有令!袁本初虽为敌方,但他毕竟平定了河北乱事,也算有造福百姓之举,再者当年若无他领头讨伐董卓,如今下不定更是混乱,此人生为英雄,死亦为一方鬼雄,留他全尸!” 却,就在袁绍自刎,结束他可歌可叹的一生后,至此这曾经的河北霸主,就此损落。 与此同时,在广川城内,马纵横却是坐在了郭嘉的身旁,连身上铠甲都未脱下,浑身都是刺鼻的血腥味道,但郭嘉却也不介意,此时正与马纵横相谈甚快。郭嘉也无问马纵横战果如何,因为他心里已经清楚,两人谈了大约半个时辰,从当年在洛阳皇宫马厩里的相遇,到这十数年来两人所经历的一切趣事,一一谈起,就不谈那烦心的战事。两人得开心时,不由还连连笑了起来。 忽然,郭嘉轻叹一声,道:“昨夜是我趁元化不备,把他打昏在地,这一切与他无关,而且若是无他这些年来照顾,恐怕我郭奉孝早就去见阎罗王了。主公你别怪他。” “哼,你少诈我。那华元化平日里时常操练身体,那五禽戏更是耍得精通,连一些将士的体质都不如他。就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板,哪能打昏得了他?”马纵横一瞪眼,嗤声而道。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瞒不过主公!!”郭嘉闻言,不由大笑起来,苍白的脸色这一笑,又是有丁点的红润浮现。 马纵横默默看着,心里满是不舍,一股悲伤油然而生,眼眶里渐渐有泪光浮动。郭嘉轻叹一声,忽然笑了起来道:“自从主公要我戒酒,我倒许久为尝过酒的滋味,主公你也知我一生好酒,这些年来身体就是被这酒虫子给掏空的。看在我此番立了大功,可否赐我一壶上佳美酒?” 马纵横一听,泪水几乎破眶而出,连忙紧绷着脸,这素来威风魁梧的马纵横这下不知变得有多滑稽,强忍悲意,又故意冷哼道:“哼!你这滑头,哪肯戒酒,这些年来暗中不知偷喝了多少回,你莫以为我不知道哉!?” 郭嘉听了,不由苦笑起来,默默摇起了头。 忽然,马纵横却一拍手,很快一个将士就用盘子捧着一个用翠玉打造,极其精致的酒壶赶了过来,而且人还未到,酒香便早传了过来。 “这就是主公这些年一直在捣鼓的美酒!?”郭嘉立刻眼眸一瞪,双眸睁得斗大,本是憔悴的面容,此时变得精神奕奕,身子还不安定地动来动去,一看就知是体内的酒虫子作了。 “果然是瞒不过你这酒鬼!”马纵横见郭嘉这般兴奋、猴急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原来马纵横近些年来,一旦闲时,就偷偷用后世的知识,尝试着用杂粮酵酿酒,但因这个年代,缺乏玉米这种材料,马纵横一直酿制不出五粮液这种后世名酒的味道。不过马纵横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一直尝试许久,终于找到了另外一种食材代替—那就是杨梅!这种用杨梅加上麦、大米、高粱、糯米酿成的美酒,不但味道更浓更香,而且入口柔软,喝下口时,身体如有一股清流流转,令你身体浑身舒畅,下至腹部,却又渐渐有炙热感,身体温度逐渐提高,又犹如沐浴阳光之下,令人温暖无比。就连马纵横这个创始人,也感到无比惊异,全然没想到自己这一无心之举,竟然酿出了如此美酒,可马纵横却也只是喝了一口,就再无喝过,因为他一直在等着河北战事结束,与郭嘉一同畅饮庆祝。 “好香,好香呐~!是杨梅的味道,这酒主公还加了杨梅!”郭嘉无比享受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亮地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笑着一点头,正要教那将士斟两杯酒来。哪知郭嘉忽然变得极度生猛起来,猝从床上扑出,一把就抢过了盘上的美酒。 “哎!你!”马纵横不由一惊,倒不是心疼美酒,而是郭嘉现在身体极度虚弱,就算是喝一杯酒已经十分勉强,马纵横就怕他贪酒,一口把它喝尽! “哈哈哈哈~~!!如今人间极品,可谓是上琼浆,死在此美酒之下,嘉死而无憾也~~!!”郭嘉纵声大笑,一把举起酒壶便往嘴边就灌,立刻酒香飘起,就连那被吓了一跳的将士,不由也连连吞了唾液。马纵横也只是觉得浑身酒虫子作,连吞好几口唾液,忽地大喊:“你这死酒鬼,留下一点给我!!” 喊罢,马纵横猛就起身,面容凶狠地就要去抢。哪知郭嘉忽然痛叫一声,吓得马纵横面色大变,急喊起来。孰不知郭嘉装痛,立刻望床榻一倒,仰着身子,把酒壶里的美酒,往自己嘴巴就倒。 不一阵后,美酒尽数落下了郭嘉腹中,郭嘉刹时间面色红润,觉得浑身上下无比的舒坦,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这般痛快过,忽然醉意来袭,郭嘉遂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口中还不忘喃喃着好酒、好酒… 第865章 鬼神的叩拜 马纵横身子一僵,整个人呆如木鸡地愣愣看着,却是知郭嘉这一睡,恐怕再也起不来了,眼泪再也忍耐不住,破眶而出,狂ie不止。 WwW COM 而在马纵横身后的那个将士早就‘啪’的一声跪了起来,低头痛哭。 “是谁!!他娘的是谁竟还敢给那死酒鬼喝酒~~!!”这时,忽然响起了华旉竭斯底里地吼声,只见他状若疯狂地冲了进来,却看到马纵横这在战场上的鬼神,竟缓缓地向郭嘉跪了下来,脸上尽是泪水,竟向郭嘉重重地叩一拜。 华旉一时间简直吓傻了。却不马纵横如今已隐约有成为下拥有最强大势力的诸侯,却屈尊降贵地向郭嘉叩拜。就马纵横是主,郭嘉是臣,从古至今却从无听过主向臣叩拜的道理。 不过也正是如此,足可见郭嘉在马纵横心目中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华旉腿一软,遂也跪了下来,外头的护卫见得似乎也是猜到生何事,各是不禁痛哭跪下。 于此,马纵横虽然最终在广川击破了袁绍的大军,并且擒住了田丰、张颌,甚至逼死了袁绍。可他却在此役中,失去了他一生之中最重要也是最敬重的谋臣—鬼才郭嘉! 不久将惊动下的广川之役,到此终于告一段落。却不妨把时间追溯到大约半月之前。 此时,在乐陵城中,关羽正在接见来自徐州陶谦派来的来使。 正见来人莫约二十五、六岁,身穿一身华丽整齐的服饰,并且仪态风骚,颇有气质,一看就知是个出身大富大贵的世家之人。再看此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目光锐利,长得英俊潇洒,就连素来倨傲的关羽,见了此人,也不由暗暗诧异。 而此人正是出自徐州陈氏世家的陈登,陈yuan龙是也! 却这陈yuan龙为人爽朗,性格沈静,不但智谋过人,少年时便有扶世济民的大志,并且博览群书,学识渊博,乃徐州有名的才俊,并且又是陈氏世家的少主,其声威之高,在徐州之内,也仅仅次于素有仁义之名的陶谦之下,因此深受陶谦重用。如今在陶谦麾下,任下邳太守之位。 “陈太守不惜放下下邳事务,远途奔波而来,关某实在惶恐,若是有所怠慢,还望陈太守莫要见怪。”坐于高堂的关羽肃色拱手而道。陈登听了,微微一笑,笑声而道:“陈某素闻关将军神威骇人,宵鼠辈但见尊容,便先畏怯三分。如今一见,关将军果非凡人,盖世威风,实在令陈某佩服、佩服。” 关羽虽是倨傲,也不喜别人阿谀奉承,但陈登这一马屁拍得可是极具技巧,就连关羽听了,也不由心头愉悦,扶起颚下美髯,哈哈笑道:“陈太守谬赞了,关某也不过是一介武夫,哪有陈太守得这般威风。” “呵呵,关将军实在谦虚,当初虎牢关下,关将军就不畏那享誉盛名的吕布,并且这些年来屡战世间名将,就连那河北第一猛将文丑也败于关将军之手,这可都是有事迹可据,陈某岂敢胡言乱语。”陈登罢,又是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惹得关羽欣喜不已,笑声连连。一阵寒暄之后,关羽也无意刁难陈登,震色直入主题:“不知陈太守此番不惜远来,所谓何事?但若关某力所能及,一定不会推搪!” 陈登听话,立即神色一肃,慨然而道:“陈某早闻刘皇叔仁义无双,我主陶公更是敬佩不已。可近年来我主身体日愈而下,可他膝下两位公子却都才能平庸。实不相瞒,我主一直有退位让贤的意思,可纵观下有才之士,不是欲攀龙附麟,就是野心磅礴之徒,可叹乱世英雄众多,却无一人有济世救民,匡扶汉室之心。” 只听陈登在侃侃而言,关羽丹凤目微微一眯,听到最后不由又猛地睁大,两道锐光射出,拍案喝道:“儒生,竟敢枉论下英雄,放肆!” 陈登被关羽忽然这一喝,喝得心头一抖,露出几分骇色,连忙拱手低头道:“可却有一人,不但乃汉室宗亲,且具备仁德,近年来声威愈高,如今麾下更不乏勇将俊才,更有几分高祖之雄风!陈某斗胆断言,能平定乱世,救治苍生者,正是这位应时而生的贤明之君!” 关羽听话,这才怒色渐褪,冷声又喝:“你何人?” “正是关将军的义兄,当今陛下的皇叔,刘玄德公也!”陈登不假思索,呐声就道。关羽不由神色一震,却是沉寂下来。陈登呐不敢言,头也不敢提起,耐心等候关羽回答。 须臾,关羽终于有了反应,露出一抹笑容道:“陈太守却也是个颇有眼界的智士,可这又与陶公有何关系?” “兹事体大,若非见关将军乃皇叔义弟,陈某却都不敢轻,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关将军答应陈某,此事不得泄露,否则徐州必乱!”陈登徐徐抬头,眼神烁烁,坚定不移,这下倒又不见他惧怕关羽。 关羽神色一沉,道:“关某一生遵丰信义二字,陈太守若有所怀疑,关某大可命亲部送你前往幽州,去见我义兄。” 陈登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敬色,颔道:“关将军竟言至此,陈某岂会不信,何况如今幽州正乱,陈某此来也是冒着莫大的危险,实在不宜久留。” 关羽闻言,傲然不语,却也不催。陈登凝色,旋即冷不丁地一席话,惊得关羽不由急起。 “我主有意将徐州让予皇叔,还请关将军派人传往皇叔那,让皇叔前往徐州一趟,与我主共议大事!” 陈登目光赫赫,眼看关羽惊而立起,不由嘴角微微上翘。关羽却也很快沉色,心知兹事体大,向陈登颔应道:“陶公如此看重我家大哥,关某在此先是谢过。此事,关某定会快通禀。” “好,那陈某就回去徐州,静候皇叔的佳讯了。”陈登闻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罢,正要退去。关羽见陈登这就要走,并且对此人的处事冷静、稳重也是赏识,再有也想从他口中打探有关徐州更多的情报,遂要留下。陈登婉言拒绝,只下邳事务繁忙,此番就是怕关羽和刘备不肯轻信,其主才不惜派他充当这使者一务。关羽看陈登决意要去,也不强留,遂命周仓领其麾下亲部护送陈登到乐陵边界,安全送离。陈登却又拒绝,这太招人显眼,他此番是随他陈家商队而来,回去也是伪装其中,教关羽不必担心。 而就在陈登临走前,他似乎想起某件要事,回身向关羽拱手一拜,震色道:“有一事,未免关将军与皇叔误会,还请关将军莫怪陈某多嘴。” “陈太守不妨直。” “来徐州与青州临近,如今青州由马氏所领,虽然皇叔与马氏如今是同盟关系,但就怕一旦风声流出,马氏那尊鬼神会有所不喜。因此还请关将军还有皇叔对前来徐州一事,务必要心再心。” 陈登此言一出,关羽不由丹凤目一眯,两道凌厉之光赫然射出,冷声道:“此事关某自有分寸,陈太守就不必多心了。” 陈登闻言,似乎被关羽忽然变冷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遂是退出。关羽见陈登离开后,神色不由沉凝起来,暗暗腹诽道:“这陈登此来,不知另有奸计还是真心托付。不过陶公素来仁义,想也不是这般奸佞人,就算是另有猾贼暗中教唆。而且就算陶公有心相让,马氏却据守青州,拦在眼前,这徐州又如何来取?更何况马氏与我军如今尚且同盟,一旦我军无故侵犯,实在是有失信义!” 想到这,关羽不禁头疼了起来。 不久后,却陈登与其陈家商队刚出了城外,一人向陈登毕恭毕敬问道:“少主,眼下我等是否该回徐州了?” 陈登闻言,却是一笑,摇头道:“不,往青州平寿而去!” “平寿!?”那人一听不由吓了一跳,惊呼过后,连忙捂住嘴巴,向陈登低声劝道:“平寿城可是青州州府,那里布有马家重兵,一旦风声走漏,就怕少主有性命之危啊!” 陈登听了,却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道:“所谓不得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成事,平寿之行,势在必行!不过那马氏的细作素来了得,你还得心一些,入了青州境地后,便把商队分成各队,装作往各地行商的样子,到时我自另有计策。” 那人倒也知陈登素来多计,听罢,也不犹豫,立刻指挥起商队行动起来。 于是过了数日之后,不知何时脱离了商队,伪装成百姓的陈登混入了平寿城中,此下更巧妙地避过了马氏的耳目,来到孔融府宅求见。 一阵后,在孔府一处偏房之内,孔融满脸急色地赶了进来,一见陈登脱下草笠,不由大喜,笑道:“哈哈~!!果然是元龙兄你!!” “孔大人许久不见,风采依旧,生有礼了。”陈登也灿然笑了起来,恭敬地拱手一拜。原来陈登与孔融虽然年纪相差不少,但私下里却是极好的朋友,两人时常有书信来往,不过谈及的大多都是有关儒家礼学之事。 “元龙你快坐下,你我许久未见,此番你来了,我一定要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呼!”孔融快步赶到陈登身旁,正要请他坐下。陈登却忽然神色一凝,猝是板起了脸来呐道:“看来孔大人如今早已习惯寄人篱下,居安享福,我算是白走一趟了。” 罢,陈登迈步就要离开,孔融神色一变,急是扯住了陈登的衣袖,带着几分怒色道:“陈yuan龙你这是何意!?” “敢问孔大人,如今是何人下!?”孰不知陈登反应也大,一把甩开孔融,怒声喝问。孔融吓了一跳,不禁脸色连变,甚至有些不敢直视陈登那赫赫逼人的眼神,呐道:“这汉室尚在,自是刘氏的下!” “那你又是何人臣子!?”陈登迈出一步,喝声虽是不答,但响若如雷,震得孔融刹时心头一揪。 第866章 吾乃汉臣 “我食的是汉朝俸禄,忠的是汉室君王,自然是刘氏之臣子!!”孔融瞪目怒喝,却反而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样子。Ww WCOM “哈哈哈哈~~!!”陈登听了却一阵大笑,极具讽刺味道的笑声,笑得孔融又是连阵变色。来陈登素来谨慎,此下敢如此大笑,却是早前已有探知,知道马纵横对孔融也是信任,并无提备,孔府上下都无调换,因此也不怕被人监视。 “陈yuan龙,你为何又笑辱我!?”孔融这下也忍耐不住,满脸通红地嘶声喊道。陈登不由神色一冷,沉声道:“可我怎见孔大人只知马氏,早就忘了刘氏存在了!?” 孔融一听,如遭晴霹雳,不禁还踉跄几步,似乎极受打击。陈登看了,暗暗在笑,更在心中呐呐而道:“上钩了!” 数日之后,却又看乐陵城内,关羽正收到了朝廷传来的诏令,上面竟马氏近年不断扩张势力,藐视朝廷,为提防马氏独大,盼关羽出兵攻往青州,以挫其威。 “哼!!这肯定是曹贼的奸计,想要用这驱虎吞狼之计来诈关某,关某又岂会如你心意!!”只见关羽威风赫赫,怒声喝叱,众人见之,暗暗色变。唯独周仓还能神色如常,向关羽暗投眼色。关羽沉色一沉,遂教众人退下,唯独留下心腹周仓。周仓遂跨步而出,拱手道:“二爷!竟然朝廷有令,我看这不正好借此出兵,攻往青州!到时,主公再入徐州,从那陶谦手上接过徐州之地,这般一来,主公便据幽、青、徐三州之地,那可就建立起深厚的根基,到时携三州之兵,扫平下乱贼,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呐~!” 周仓此言一出,反令关羽一路。关羽立刻瞪起了丹凤目,厉声喝道:“胡闹!!如今我军与马氏乃是同盟关系,关某岂可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来,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别怪关某不客气!!” 周仓被关羽这般连声怒喝,不由唯唯诺诺地退下。就在此时,忽有人前来奉上一封密信。关羽卧蚕眉一皱,遂接过密信,拆开便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关羽刹地勃然大怒。看罢,关羽身上瞬间迸出无与伦比的威凛杀气,怒声骂道:“这些该死的马家贼子,竟敢欺压百姓,羞辱逼迫国家忠臣,这还有皇法哉!!?” 周仓见状,神色不禁一变,关羽冷哼一声,遂把密信中的大概予。原来此封密信,是当初的青州牧孔融传来的。在信中,孔融指责马家文武都是一群凶狠的恶徒,不但暗中屡加税赋,还经常欺压百姓,有甚者更是抢掠杀人,作恶多端。如今青州之内,可是怨声载道,但那些马家文武恐怕泄露,却又严行禁止外人出入。而孔融与他的旧部,屡番相劝,却遭到了羞辱和毒打! “他娘的,这些马家贼子实在太可恶了!!依二爷之见,该当若何!?”周仓听得也是雷霆震怒,震色问道。关羽丹凤目微微一凝,想了一阵便道:“看来此番是苍要关某替行道,眼下先莫打草惊蛇,你暗中调拨三千精锐,两日后,关某要亲自出战,杀往青州!!” “二爷,青州广阔,非一郡一县之地,就引三千精锐这是否!”只听周仓有些犹豫地提醒道。关羽一听,不由冷哼一声谓道:“如今大量的马家贼子都攻往冀州,前番我还听得细作来报,马家贼子又准备从兖州调往援兵去救。眼下兖、青两州正是空虚,我只引三千精锐足以对付青州那些马家贼子了!” 关羽此言一出,周仓不由觉得精神一震,连忙慨然领命,正要退下,却想起某事,忙提醒道:“二爷,兹事体大,不知是否要告予主公?” “不必了。我大哥去前特有吩咐,让我随意调拨乐陵兵马,大事务自行抉择就可。如今大哥正在稳定幽州,正是心烦,也无必要让他费心,而且这一来一回,却也要浪费不少时间。这样一来,未免还会错失良机。何况关某此去,无需五日便可把青州取下!”只见关羽一对丹凤目烁烁有神,卧蚕眉霍地竖起,威风堂堂,出的话不由让人信服。周仓不禁为之振奋,立刻领命而去。 而两日后,关羽果然向青州的边界起偷袭,镇守青州的高览并无防备,顿时被关羽杀个措手不及。 这却又不得不,在数日前生的事情。当时镇守青州的高览,见兖州调去大量的兵马,不由有些担虑,再者乐陵的关羽却非寻常人物,高览不敢大意,遂修书一封,报予在兖州坐镇的上将张辽。孰不知张辽以为关羽讲究信义,是绝然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遂回信高览,教他大可放心,反而莫要过于紧张,在边界加强防备,反倒使得关羽误会。高览信之,遂是不设防备,哪知没过数日,关羽便领数千精锐夜袭了青州的边关,不但在一夜间,见边关击破,还把镇守的将士斩,悬挂在关口之上! “该死的关云长!!平日里装模作样,一副凡事皆以信义为先的高冷姿态,没想到也是个背信弃义的奸佞人!!这下,竟还敢偷袭我青州,实在可恨至极~~!!”平寿城内,刚得知关羽来袭的高览,暴怒不已,嘶声连阵吼叫。 “高将军且是息怒,我看这关羽无故来袭,或许暗中是有教唆也不一定,听逃回来的残兵来报,那关羽直言他是奉朝廷之命,前来讨伐。那情况恐怕就不乐观了。”正见一人快从堂下走出,正是青州从事孔融。此时,孔融话音一落,满堂震惊,众文武无不惊骇地惊呼起来。高览亦是面色一变,急问道:“孔从事此话怎讲!?” 孔融一沉色,呐道:“如今朝廷情况,想必高将军也有所了解。当今陛下年纪尚幼,左右都需听从曹操指使,这万一是曹操从中作梗,就怕其是另有所图啊!” 孔融此言一出,高览瞬间醒悟过来,惊声呼道:“你是曹操也会出兵偷袭兖州!?” 高览话音一落,这回堂下一干文武立刻又出一阵比刚才还要厉害的惊呼声来。毕竟兖州乃整个马氏的大本营,其主马羲的家以及大多人的家都在兖州,一旦兖州战事一起,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而出这番惊人言论的孔融,这时更是一沉色,凝声而道:“因此眼下局势绝不可有丝毫掉以轻心,高将军务必尽快出兵击退关羽。否则一旦曹操果真派兵侵犯兖州,张将军左右难顾,军中将士定也难以专心作战,一旦兖州不保,那可就!” “他娘的!!老子和这关云长拼了!!”孔融话未完,不敢想象下去的高览便就愤慨而起,狂怒地嘶声吼道。一众将士也连忙打起精神纷纷应和。 一阵后,高览迅命诸将调拨兵马,又令修书一封,教流星马报予张辽,让他好提前准备。其余一干文吏则尽快地调拨辎重,安排军中军备。众人纷纷领命,各是退下。 在高览以及他麾下文武火地准备之下,次日一早,便整顿了五千大军,不过其中大多都是昔日擒下的降兵重编而成的队伍。临行前,高览却暗中叫来一员心腹特别吩咐道:“虽然主公对那孔文举深信不疑,但我却以为此人刚而不直,容易受人教唆,而且此人一直自诩不凡、自命清高,看不起我等上下,你在一旁监视,但若他有所异样的举动,立刻擒之!!” 高览心腹闻言,眼神刹地一亮,不由震色领命。高览与他对视一眼后,又望了望城头的孔融。孔融面色肃然,拱手一作,张口就喊:“孔某在此祝高将军武运昌隆!静候高将军佳讯!平寿城内,一切有我,高将军放心去罢!!” 高览亦也一拱手,心里却在冷笑,也肃色道:“那可就劳烦孔大人把家看好了!主公对孔大人极为赏识,想必孔大人不会辜负他的厚望!!” 高览罢,转马便走。而此时城上的孔融,脸上却多了几分不自在的神情,只不过一阵后便就闪过了。 “哼,我乃汉室之臣,岂能与尔等乱臣贼子蛇鼠一窝,坏了我孔文举一辈子的名声?”一个念头,在孔融脑海闪过,于是他又重新坚定起来。 却平寿城最终会生什么,此时尚且不知。却高览引五千大军,一路火赶往,听闻关羽却也是一路雷厉前进,大有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杀往平寿而来。高览听细作报罢,认为关羽高傲自大,遂反而放下进军度,两日后就在平寿城五、六十里外的安城屯据起来,准备截杀关羽。 哪知,当夜就有细作来报,现了关羽的兵马就在不远十多里外扎据。高览闻言,不由一喜,暗以为此乃助我也。毕竟他刚来安城不久,想必关羽这时并无防备,而且距离不远,不正好是杀他个措手不及? 于是,高览快整备部署,至夜刚是初更时候,高览便引千余骑兵借着夜色掩盖,望关羽军屯据之处奔杀而往。就在快到二更时候,高览领兵来到关羽军附近,正听不远处尚有马鸣车仗滚动的声音。高览更是暗喜,心想关羽如今尚未整顿好其军部,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诸军听令!!给我把那该死的叛徒杀回乐陵去~!!”高览大声一喝,旋即一拍战马便朝关羽军冲杀而去,其军上下也忿然大喝。霎时间,只听杀声盖,关羽军处不少兵士见得有敌兵杀来,当场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逃。高览见状,大笑不绝,驰马加赶往,孰不知就在高览快要杀到时。蓦然一声极具威凛的喝声骤落,刹时乱箭飙飞,高览无备,眼看乱箭飞袭而来,连忙拨起手中长矛,急扫乱打,其军部署则如遭到迎头痛击,被乱箭射得纷纷落马。 “今日关某就要替行道,杀了你这欺压百姓,逼迫忠良的恶贼~!!”陡然,适才那道极具威凛的喝声又是震而起。正见一身鹦鹉绿袍的关羽,手提青龙偃月刀,骑马霍地杀出。 须臾,如听龙啸盖,一条青色神龙从关羽身后赫然显现而出,冲跃起,威风八面。 高览顿是吓得面色勃然大变,连忙拨马就逃,慌乱间更被连连中箭,忍不住出一连痛喝。高览的部下见了,连忙死命冲上,护住高览,替起拨打乱箭。 第867章 陈登的诡计(上) “恶贼休想要逃!!”关羽眼看高览欲逃,丹凤目刹地射出了两道骇人精光,嘶声喝道。 Ww WCOM高览只觉连魂魄都吓得快要飞走了,生性本就精明的他,此下心知若不急逃,命难保,哪还顾得答话,连忙策马逃命。关羽眼见高览只顾逃命,不由冷哼一声,驰马狂突追上,怎奈关羽坐下战马不够快,在兔起鹤落之间,高览已渐渐逃远去了。同时,高览麾下几个部将忿然杀出,倒是为了给高览争取时间,敢于来与关羽拼命。关羽面色冷酷,一舞手中青龙刀,霍地迎住,连番飞劈快砍之下,只见在血色的渲染下,寒光道道,高览那几个部下须臾间,都被关羽砍翻落马,眼看都是伤势极重,性命难保。 “临阵退缩,连自己的部下也全然不顾,这恶贼果然狡诈,难怪会做出伤害理的事情来。”想必高览万万想不到自己保命之举,反而令关羽更加认定孔融信中对他的诬蔑。关羽目光一寒,遂是引兵起扑杀,高览部纷纷急撤,不敢应战,不一阵就被关羽杀破,擒下了数百兵士,良马无数。 却高览这刚与关羽的第一战,便铩羽而归,而且身中数箭,逃回安城后,高览哪敢再轻易出战,连忙命麾下将士加强防备,提防关羽前来攻打。 孰不知,次日色刚亮,关羽便是率兵杀来,就在城下摆开阵势,吆喝高览出城厮杀。高览心知不敌关羽,而且身上本就有伤,自不会与关羽拼命,不过他仗着有城池固守,倒也不惧,遂引诸将来到城头,一见关羽,扯声就骂:“好你个叛徒!!你我两军尚且是同盟关系,你却无故前来攻打,这是为何!!?” 关羽闻言,立刻神色一寒,厉声喝道:“你这恶贼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关某此来不但是奉朝廷诏令,更是顺应意,来惩奸除恶的!!” “你他娘的,老子自把守青州,不但对百姓秋毫无犯,更铲除了几波贼子,从无做过一件伤害理之事,关云长你休要血口喷人!!”高览昨夜听关羽骂他欺压百姓,就郁闷了一夜,这下一听,就如被拔了毛的老虎,整个人气得暴跳如雷,扯声就骂。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恶贼,你可敢下城与关某一战!?只要你赢得了关某手中的青龙刀,关某二话不,立刻撤军!!”关羽一挥青龙刀,振声喝道。 高览见关羽信誓旦旦的样子,却是眉头皱了起来,丝毫不理会关羽的搦战,自个沉思起来。关羽见高览不肯下来,以为他是贪生怕死,心中更是厌恶几分,遂指挥麾下压近城下,令声一下,顿时乱箭飞起,射向了城头。高览独自沉思却还未反应过来,还好他的部下急把他拽了回来,旋即城上的盾兵纷纷持盾迎上,很快马家的弓弩手也起了反击。两军交战一阵,关羽见安城内的马家军阵脚不乱,想其有城池可据,一时难以攻破,遂先是下令撤军。 一阵后,眼看关羽军撤走,众将士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这时高览却忽然惊呼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急与麾下一员将领谓道:“你守住城池,然后再派斥候监视那关云长。但若其来攻打,就坚守不出,倘若其欲绕去,则引兵拦截!!我有要事,必须尽快赶回平寿!!” 那将领见高览神情紧切,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答应。高览命几个部将快下令,教其准备兵马。 当夜,才来到安城不到两日的高览,却又引数百精锐急往平寿赶回。关羽麾下斥候得知,来报予关羽。 “哦?那姓高的恶贼,连夜赶回平寿?莫非是孔大人先是作,领平寿百姓造反了?”关羽卧蚕眉不禁皱了起来,忽然间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由其他看到今日高览那极度气忿,毫不掩饰的怒容,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关羽越想越是心疑,这时周仓忽道:“竟若如此,二爷何不今夜立刻行动,趁着敌军无备,直接绕过安城,赶往平寿助战?” 关羽一听,一扶美髯,刹地心生一条妙计,笑道:“我已有计,你且附耳来听。” 周仓闻言,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把耳朵靠去。关羽低声吩咐如此如此,周仓听话,暗赞妙计,立刻拱手领命,旋即便是退下。 却,当夜三更时分,关羽军忽然启动,快地望东南方向的径绕往而去。所幸高览早有吩咐,其军斥候察觉,立刻报予安城内的守将。那守将听闻,不敢怠慢,连忙点兵马,火杀出城外,前往截杀。 孰不知其军刚出不久,路旁猝是冲出了一彪人马,为一将赫然正是关羽。 “哈哈哈哈~!马家恶贼,此番你等中计也!!”正听关羽纵声大笑,挥起青龙刀,霍地撞入了马家军的队伍之内。此下这部马家军阵脚大乱,大失方寸,哪里抵挡得住,威凛如同武神的关羽。只一阵间,威猛的关羽便是生生地杀开了一条血路,慨然逼近了那被一干将士拥护着的将领身侧。 “快快挡住这该死的叛徒!!”一个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大喊起来,于是七、八个马家将士急是奔马杀出。关羽大吼一声,声若龙鸣,身后神龙相势如在其身游荡,手中青龙刀舞若旋风疾电,须臾冲过,连斩数人。那马家将领看得眼切,吓得肝胆皆裂,急要逃去时,关羽已赫然逼近,手中青龙刀霍是一起,施出的正是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 只见刀起如神龙飞跃,那马家将领连抵挡都来不及,须臾便被关羽一刀砍开两半,四周的马家将士见了无不胆怯。关羽怒吼一声,这时却又听杀声逼近,正是周仓所领的人马复回来战。混杀一阵后,马家军剩余残部,全都丧失战意,除了那些侥幸逃脱的人外,剩余的都纷纷投降。 而待战事结束时,赫然已是黎明时候。威风凛凛的关羽看着徐徐升起的旭日,不由眯起了丹凤目,神色肃默冷厉,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却就在两日之前,当时高览刚引兵离开平寿城不久。当夜,在孔融的府宅内,孔融神情显得有些黑沉,一路走过都是默不作声,孔府上下见了唯恐避之不及。一阵后,孔融来到一处偏房,见左右无人,方才急急赶入,却见满桌子都是酒菜,陈登大口吃大口喝,满嘴都是油迹,这下还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一只大鸡腿,见到孔融,立刻咧嘴笑了起来:“哈哈,文举兄你可来了,快快,你我一起喝过痛快!” “元龙兄你怎还有心情吃喝,眼下局势紧张,那高览似乎对我起了疑心,但有万一,你我恐怕都要落个死无葬身之地啊。这丢了命倒非大事,失节是大啊!!”孔融满脸急色地坐了下来,哪知一屁股正坐到一条鸡腿骨上,不由吃惊一喊,忙从屁股抽出一看,立刻一张脸就变得难看起来。陈登见状,却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孔融吓了一跳,连忙做噤声的手势,更带着几分怒色低声喝道:“陈yuan龙你点声,你没听我那高览对我已是起疑哉!?如今府外都是他的细作呢!!” “呵呵,竟然如此。文举兄岂不一不做二不休,暗中联系旧部,一齐造反!?”陈登一听,却是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纵声道。 孔融一听,连肝胆都快吓了出来,瞪眼急喝:“陈yuan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劝我,等关云长的兵马杀来,再趁机献上城门,把青州交还身为汉室宗亲的刘皇叔!如今你却要我造反,是要害我成反覆无常的人哉!?”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那高览对文举兄已起了疑心,但若他的部署一个心血来潮,或许是觊觎你孔家的财力文物,随便安个罪名与你,便领兵冲进来把你还有你府中上下杀了,那岂不是后悔莫及?”陈登此言一出,孔融吓得顿时浑身打颤,想到自己将有灭门之灾,心脏都快跳了出来,连忙向陈登求救道:“那我该当如何啊,还请云龙救我,救我呐~!” “你倒不必着急,关二爷威武盖世,不定很快就能杀破高览的部署,迟则七、八日,快则五、六日就能杀到平寿城下!” “还要这般久的时间,那恐怕孔某早就身异处,家破人亡啦~~!!”孔融急得忙冲上去抓起陈登的手臂,甚至带着几分哀求之色。 “哼哼,这就是下儒生之榜,所谓的名士孔融,不过是一个愚不可及的书生罢了!”陈登暗暗冷笑,念头一转,遂是笑道:“文举兄你倒不必害怕,实不相瞒,为了提备眼下状况生,其实我主早有安排。如今就在徐州与青州的边界,我主已率数万徐州儿郎在等候文举兄的求援。只要我主一得到文举兄的援书,赶到平寿城,怕也无需三、四日的时间。不知文举兄意下如何?” 陈登侃侃而道,孔融却越听越是面色黑沉,听到最后更是咬牙切齿地,神容狰狞地喝道:“陈yuan龙莫非你早就在利用我,来替你主夺下青州哉~!!?” 第868章 陈登的诡计(下) 孔融喝罢,更是像陈登猛扑过去。 WwWCOM陈登却是早有准备,猝一起身避开,孔融扑了个空,立刻倒翻在地,痛叫连连。 “呵呵,文举兄此言差矣。我主素有仁名,并且忠于汉室,又岂会做这种人勾当?你若不信,但可只字不,我敢保证倘若我徐州兵有半个闯入青州,我就把项上人头奉上!”陈登得信誓旦旦,掷地有声。孔融神色一变,忽然又想到以陶谦的为人,确实不会做这种不光彩的人勾当。而且陶谦果真是有野心,当年董氏集团灭亡,下最是混乱时,陶谦早就该率领徐州兵马趁机扩张势力了。 想到此,孔融不由一咬牙,狠狠地瞪着陈登,一边站起一边冷声喝道:“好!看在陶公的份上,我倒再信你一回。若你胆敢再骗我,就算是死,我也要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文举兄大可放心,登之所言,绝无半句虚假,否则甘愿受五雷轰顶之罚!”却见陈登色不变心不跳地就下落一道毒誓,孔融却是冷哼一声,甩头就走。 于是,当夜孔融遣心腹偷偷地潜出了平寿,赶往徐州边界。果不其然到了次日晌午时分,正见徐州边界之外,尽是徐州军的人马。城关更是被徐州军给偷袭了。孔融心腹连忙赶往去见陶谦。 城关之内,陶谦面色急切,来回地走动,一干徐州的文武却是静静地坐着,却丝毫不显急躁。 “老夫还是觉得此举有失大义,那鬼神马羲非寻常之辈,一旦惹怒了他,只怕徐州不久将来还会有灭顶之灾。我等还是快快撤兵,日后再遣使与那马羲明一二,奉上些钱粮以作补偿就是!”陶谦猝然脚步一停,向众人谓道。 笮融一听,立刻露出一抹冷笑道:“我军已偷袭了青州边关,倘若消息一传到马羲那里,恐怕这尊嗜杀的鬼神不肯轻易放过。事已至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那马羲尚在与河北军决战,一举取下青州,如此一来,有青州作为屏障,徐州自是稳若泰山!!” “你这匹夫竟还敢!!老夫分明教你驻军在边关五十里外,以免生兵戈!你却好,竟然自作主张地兵袭击了青州边关,陷老夫于不仁不义!!老夫还未找你算账呢!!”陶谦勃然色变,怒声连阵咆哮骂道。笮融被他这般一骂,也不敢顶嘴反驳,连忙咬着牙低下了头,眼里暗暗流露几分阴鸷之色。徐州别驾赵昱看在眼里,神色微微一凝,拱手遂道:“主公稍安勿躁,却元龙素来行事稳重精细,若是那些马家人果真是欺压百姓的恶徒,那么我等身为汉室臣士自然不可袖手旁观。更何况主公,不是一直有意与刘皇叔相见,但若攻下青州,这也却好日后与刘皇叔相见,共议大事呐!” 赵昱此言一出,陶谦又与他暗暗对了对眼色,不由面色一震,重重颔道:“你得倒是,只不过这孔文举的求援信迟迟不见,这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就在陶谦话音一落,忽然有人来报,孔融遣心腹来见。陶谦不由大喜,遂是召入。一阵后,孔融心腹走入拜见,遂奉上密书。陶谦急命左右取来,拆开便看,果见孔融在心中呵责马家以高览为的一干人等,在青州做尽伤害理之事,使青州百姓如处于水生火热之中,请求陶谦兵救援。素来有仁义之心的陶谦见了,不由大怒,当即命麾下大将曹豹以及都尉张闿先率兵部两万,杀入青州,赶往平寿救援。陶谦自领徐州剩下的一干文武,随后率一万大军在后接应。却见身材魁梧,身穿黑豹战袍的曹豹听令,猛是起身,慨然拱手领命。那外一个长相凶狠的汉子也随即起身领命,正是张闿。 于是,不久之后,三万徐州军分成前后两部,分别杀入了青州境地之内。 另一边,却高览引数步精锐急是回去平寿。刚到平寿城时,仍见自军旗帜在城上飘扬,不由暗暗一喜,连忙喊城shang将士开门。城shang将士见是本该出征在外的高览竟来到城下,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命兵士打开城门。高览遂火赶入,径直赶往州府大殿,并且派人立刻去命孔融来见。 孰不知,在府中的孔融听闻高览忽然从战线赶了回来,心里有鬼的他,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又想自己这回恐怕要遭尽折磨,受高览逼问,情急之下,忙去找陈登商议。哪知陈登早已人去楼空,孔融命人找遍了整个府衙都是不见陈登身影,倒是现了一封疑是陈登留下的一封信。 就在此时,府外忽然听得一连阵颇大的动静,很快孔府有一仆人来报,高览亲自引兵围住了府宅,正要闯进来见。孔融一听,吓得肝胆欲裂,连忙拆开手中的信封,随即打开一看,上面有一行字,赫然正是‘为忠义而死,可保名节!’ 孔融看罢,不由身体一颤,瞬间醒悟过来,长叹一声后,遂教仆人退去,一个人呆在了偏房之内。 “孔文举,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少时,只见忿怒不已的高览一脚踢开了房门,却刹地整个人僵硬住了,赫然正见孔融高高吊在悬梁之上,整张脸又黑又紫,看是死了好一阵了! “这他娘的到底生了什么事!!”高览看得浑身颤,一阵方寸大失,感觉所有事情似乎都乱套了,不受控制,竭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话虽如此,高览还是感觉到平寿城不久大祸将至,未免孔融之死,引动乱,先命部署留在孔府监视,提防风声走漏,再又令各门守将务必打醒十二分精神,提备有敌人来袭。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兖州与河东边界,夏侯渊率领上万河东大军已屯据在此。张辽却也早听斥候来报,率领六千兵众赶往抵挡。 且看,两军对峙子在一处广阔的平地之上,各是摆开阵势。张辽拍马挺戟,飞奔出阵,狮眸锐光闪烁,扯声就喝:“夏侯妙才,你为何无辜犯我边界!!?” 哪知曹军阵内,夏侯渊还未答话,便听一道怒喝炸起,须臾便见一个杀气腾腾的大将驰马挺矛奔飞杀出。 “该死的马家贼子,可认得我文霸哉~~!!?”只听充满怨恨的吼声震动地,文丑面目狰狞地挺矛杀出。张辽见是文丑杀来,不由面色一变,连忙一挥手中银狮戟急从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辽和文丑霍然杀在一起,一面白毛银狮兽与一面三头飞翼虎兽相势赫然显现。两人兵器更是犹如狂风疾电,不断地击撞骤打,杀得惊动地。眼看两人越战越猛,文丑更是起阵阵恶吼,那拼命的态势,仿佛要与张辽拼个玉石俱焚,渐渐地两人杀了有数十回合。 此时,在曹军阵内,一干将士都被张辽和文丑的悍勇所慑。夏侯渊倒是看得眼中精光闪动,哈哈大笑道:“这文霸果然有几分本领,不定还真能击败这张文远!” 就在夏侯渊话音刚落,却见战场上,张辽怒起一戟,其身后白毛银狮兽相势霍然盛起,竟是把文丑连人带马,轰然击开而去。 “你主将亡,你这孤魂野鬼休得放肆!!”张辽狮眸光芒骇人,冷厉喝道。文丑一听,顿时整张脸狰狞得扭曲起来,大吼一声,浑身凶煞之气,刹时变得更要浓烈,手挺虎矛又是逼来厮杀。 这时,曹军阵内夏侯渊却似乎失去耐心,冷哼一声。在他身后,忽然似有一股阴气逼来,只听有人喊道:“夏侯将军箭艺无双,倘若上往和那文霸搦战,须臾必能击败那张文远。” 夏侯渊一听,却是被那人中自己的心意,冷一回头,与那人眼神对视后,不由眯紧了眼。只见那人一身灰袍,有些邋遢,而且面容憔悴消瘦,一对眼睛好像凹了进去,若不仔细去看,哪能看出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西凉智囊’李儒耶? 夏侯渊不由心头一揪,打了个寒战,紧了紧神容,却不答话,一拍战马,倏地奔飞而出。 却见文丑这回凶猛杀来,张辽一下子作不得,倒有些被他隐隐压制住的势头。这时,张辽正听背后将士急喊,听得夏侯渊正是杀来,不由面色一变,急是一戟虚晃,诈过了文丑后,拨马就逃。文丑眼看张辽逃去,暴怒不已,急是纵马猛追而去。哪知张辽暗暗蓄势,却是见文丑急欲拼命,火爆无比,这下他自以为有夏侯渊在后掠阵,更是胆大。张辽遂是化危为机,这下等着文丑雷厉杀到,猝然间猛一起戟。 “飞狮破戟法—飞狮吞月~!!!”张辽扯声怒吼,身后的白毛银狮兽猛地转身,飞跃而起,更是猛张起血盆大嘴,向文丑扑咬过来。文丑正急于厮杀,受到连番挫击后,人也半癫半狂,这时防备不及,正被张辽一戟搠中了心窝。 “哇啊~~!!!”文丑刹地怒瞪双眸,眼里尽是不甘、怨毒,死死地盯着张辽。张辽面容冷酷,随即一拨银狮戟,又把马一转,便就转回杀向夏侯渊那! 霎时间,张辽的威风神勇,令其军部下全都沸腾起来,正听阵阵惊动地的欢呼声慨然而起,那声势之烈,犹如见得了神下凡! “什么!!这文霸被杀了~~!!?”正往奔来的夏侯渊看得眼切,满脸的不可思议,无法想象文丑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而且这战事刚是开打,他却立刻被张辽杀了,可谓是打乱了夏侯渊的全盘计划! “夏侯妙才你也纳命来罢~~!!!”张辽扯声咆哮,犹有狮咆之威,一股飓风猝然而作,迎面扑向了夏侯渊那。夏侯渊只觉一股恐怖的战意赫然逼来,不禁浑身寒,连忙拽弓上箭。 第869章 威猛白狮(上) “姓张的你休要得瑟,看箭!!!”夏侯渊大吼一声,刹时一面手拽巨弓的诸犍恶兽相势霍然显现,蓦然只听一道弦响,旋即便见一道箭矢犹如飞虹般骤飞射出。 WwWCOM 张辽急睁眼看去,大吼一声,霍地提起银狮戟,挥戟刹那,更见一面型白毛银狮兽怒扑而出,瞬间击破了射来的飞矢! 可就是这时,又听连道弓弦震响,张辽面色一变,正见连根飞石犹如连珠一般排成一线射了过来,急是挥戟快砍,只听连道‘砰砰’巨鸣,射来飞矢接连而破。张辽麾下将士眼看险象环生惊呼不断,电光火石之间,却又见一道飞矢斜刺里朝张辽射来,几个将士看得眼切,不由急呼心。倒是张辽反应够快,凌厉一击砍去,破开来袭冷箭。夏侯渊见又是一箭不中,倒也不气馁,又从右往左边冲去,一箭射向张辽。夏侯渊从不同的方位射箭来袭,实在教人防不胜防,若是换了其他将领,就算是一流级别,恐怕早就被射翻落马了。 不过张辽就是张辽,不愧是总望所归地马氏麾下第一勇将,这临危不乱的姿态,极具大将之风,接连击破了夏侯渊的箭矢。 只听张辽军中,连阵呼声大震,却是每一回张辽击破夏侯渊的箭矢其军士气都会为之一震。反之,夏侯渊的部署眼见张辽击杀文丑,又见他屡破夏侯渊的飞矢,越来越是惊骇,渐渐地各个脸上都是骇然之色。 陡然间,只听张辽忽地怒声一喝,把戟一举,如能震破穹的吼声刹时震荡在夏侯渊以及他一干部署的心头之上,欲将之瞬间震裂! “兖州的儿郎们,让这些侵犯兖州境界的恶贼,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张辽喝声一落,为当冲便就驰马纵飞而起,其势之大,如能吞噬地万物。 “他娘的!!这张文远怎变得如此可怕了!!”夏侯渊暗暗一呐,连忙拨马撤走。 夏侯渊却是不知,张辽生尚武,对于武学有着近乎疯狂的热衷,是武痴也不为过。近两年来,兖州左右无事,张辽几乎每日一旦空闲下来,就会向马纵横、黄忠主动请教。马纵横倒早就习惯了张辽武痴的脾性,但黄忠却从来没有见过对武学热衷至此的人,由其因为当时马纵横时常陪伴在家人身边,张辽也不好打扰,因此时常缠着黄忠。黄忠有时候一陪张辽练武,便是连续好几个晚上,就连黄忠也感到疲惫时,张辽却越来越是亢奋。到后来黄忠从一开始的赏识,渐渐变成了唯恐避之不及,就怕张辽又缠着他疯狂地练武! 因此,在马纵横以及黄忠的指教之下,张辽武艺突飞猛进,并且在他无意识之下,更在兖州带起了一股狂热的尚武风气,由其是白狮军团的将士,见他们的统领如此勤奋,各个都不敢怠慢,努力练武。 马纵横欣慰之余,更暗暗以为当下的张辽,已近乎接近历史上以八百悍兵攻破十万东吴军,并且斩杀太史慈,令江东儿闻之不敢啼哭,威震整个东吴之地的那员绝世猛将! 当然这都是外话,且不多。 这时,正听杀声俱起,只见张辽的部署犹如猛虎群狼般扑涌而起。夏侯渊急是赶回,正要大喝撤军,哪知其部署早就如退潮般急撤而去。夏侯渊面色一紧,连忙冲入阵内,几个将士快迎上护住。 一阵后,张辽率兵急拥冲上,却见夏侯渊已率撤远。张辽眼见夏侯渊的军部撤得如此之快,不禁一皱剑眉,遂也不往紧追,大喝一声,引兵撤走。 当日,两军各是撤回营地。却见在曹军虎帐之内,夏侯渊暴怒不已,猛拍奏案,扯声怒道:“这无能的文霸真是气煞我也!!还什么河北第一猛将,竟然就这般给张辽杀了~!!!” 夏侯渊此言一落,不少将士也纷纷附和。可怜文丑,本是享尽荣誉的绝世猛将,却在人生末路的途中,屡遭重挫,变得半癫半狂,被怒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最终还晚节不保,遭到夏侯渊等人如此辱骂。 “文霸这般死去,不但令我军阵脚大乱,而且士气也颇受打击。不知夏侯将军接下来有何对策?”这时,右边席上只听乐进沉声问道。 夏侯渊闻言,眼睛一眯,冷声道:“事已至此,我军自不能虎头蛇尾地撤去。更何况兖州如今空虚,听细作来报,关羽已杀入了青州,并且更击败了那高览。高览无暇自顾,张辽却也左右难顾,如此大好局势,若不能趁机攻破兖州,那就是我等无能了!!” 夏侯渊此言一落,如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之上。乐进等将立刻震色,纷纷拱手应下,都是决意非凡。 这时,夏侯渊却把眼神缓缓地转移到左边席上的李儒身上,适才正是李儒及时下令,其军才免遭张辽军的掩杀。而且此番曹操特地派这李儒前来,正是特地让李儒设计对付马家。毕竟当年董氏集团之所以覆灭,很大一个原因正是马纵横偷袭了雍州。 李儒见夏侯渊眼色投来,不由咧嘴一笑,只不过他如同丧鬼的面貌,这下笑起,倒反而让人不寒而栗:“夏侯将军不必多虑,正如你所言,眼下局势对马家军来大为不利。我军却也无需急于行事,循规蹈矩,攻守兼合,使战局拖延下去,如此饶是那张文远,恐怕迟早也会露出破绽。” 李儒此言一落,不由给夏侯渊以及其麾下一众将士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夏侯渊更是不由兴奋笑道:“哈哈哈~!李祭酒不愧为西凉智囊,此番有你在左右出谋划策,要破兖州,自如囊中探物!!” 与此同时,却又看另一边的兖州军内。张辽正坐于正堂之上,面色肃穆,其麾下诸将这时却都是亢奋不已,还沉溺在适才张辽的绝世威风之中。 张辽却恐众人大意,沉色而道:“那文霸虽被我击毙,但如今局势尚且不妙,由其青州还遭到那关云长的攻打!此番确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那关云长竟然是这般背信弃义的人,而如今主公尚在攻打冀州,战况如何,尚且不知。我等眼下不容犯错,否则一旦我军被曹军击破,那夏侯渊便可长驱直入杀进兖州,后果不堪设想!” 张辽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心头一揪,连忙强震神色。张辽狮眸凌厉,暗暗还有几分恐怖的怒火。 “此番全因我失策,以至我马氏落得如今险境,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守住兖州,绝不能让人得逞!!”想到此,张辽不禁一捏拳头,浑身战意、斗气犹若骇浪迸,吓得其麾下无不一惊。 于是一日过去。次日一早,夏侯渊依李儒之计,早早就整顿兵马,循规蹈矩,整备妥善后,方才率兵前去攻打。张辽听闻夏侯渊来攻,也不示弱,立刻引数千兵部出营摆阵而迎。 正见两军摆定,两部军队都是杀气腾腾,战意昂然。夏侯渊在阵前先是鼓舞士气。 “诸军听令,但凡一破张辽这支军部,兖州之地就由我等肆意攻取,想要取下功劳,高迁上位的好汉们,还不快给我振作起来~~!!” 只听夏侯渊话音一落,刹时连道震吼声,接连暴起,响彻一片地。 “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 恐怖的声势,足以证明这支军部已有炙热的战斗**。只见夏侯渊军中八千余兵众,各个高举兵器,扯声怒喝,集聚而起的战意,冲彻地。 另一边,张辽也拍马往前,猛然一举手中银狮戟,慨然吼道:“为了共创大业,主公与一干同袍正在外拼死征战,却把家中一切交予我等。眼下兖州危难,我等该当若何~!!?” 张辽却是一声反问,刹时点燃了一干将士兵众的滔滔怒火,各个无不呲牙咆哮,扯声吼道! “死而卫之!!”“死而卫之!!”“死而卫之!!”“死而卫之!!”“死而卫之!!”“死而卫之!!” 无与伦比的声势,刹时间震动地,犹如守巢群狮一般的怒吼声瞬间盖过了曹军的声势,威悍悚然,至死方休的战意,更如洪潮骇浪扑涌而去。 只一阵后,张辽军的气势明显压过了曹军的气势。夏侯渊双眸一瞪,怒喝骂道:“该死的马氏鼠辈,还想负隅顽抗,老子倒要看看你等如何死而卫之~~!!!” 夏侯渊喝罢,正要令进攻,哪知这时,阵后却响起了一阵鸣金撤兵的号角声。夏侯渊一身热血,顿是如被泼了冷水一般,急是回头,却见自己的兵部已经开始撤走。 与此同时,张辽麾下那些部署正见夏侯渊军要逃撤,无不振奋,急欲扑杀而出。哪知张辽眉头一皱,一举银狮戟拦住,竟也急喝道:“曹军但见气势不如,立即撤兵就走,如此精细谨慎,怕是有高人坐镇其中,我等不可轻易举动!!” 张辽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也是纷纷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无奈只能干瞪眼看着曹军逃去。 于是,这一日两军战事,就是这般诡异地结束了。两方将士都是暗含怨气,十分不甘。张辽军倒还好,毕竟张辽声威极高,深受诸将拥护,众人也想张辽自有深意,很快就是释然。 而在曹军帐中,此时已快吵翻了! 第870章 威猛白狮(下)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一回事,我军上下正要准备厮杀,锐气正高,祭酒大人却无故撤兵,让我等不知所措,幸好那张文远没有趁机掩杀,否则一旦我军因此挫败,试问祭酒大人可担当得起!!?” “得就是!!我军当时士气如虹,若与彼军厮杀,早就赢下此阵了!!祭酒大人这般,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啊!!” “哼!!这可确是难了,不定祭酒大人心里还惦记着旧主,只可惜啊,董卓那恶贼早被主公歼灭了!!” 只听帐内一干曹氏将领冷嘲热讽,李儒却是沉默不语,而且更是笑盈盈地任由辱骂。 Ww WCOM夏侯渊见状,暗怒不已,忽然大喝一声,众人立刻纷纷闭嘴。旋即,只见夏侯渊面色冰冷地望向李儒:“祭酒大人是否该给本将军一个解释?” “呵呵。”李儒闻言先是淡淡一笑,随即道:“李某曾听主公称赞夏侯将军乃是一员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想必夏侯将军当时也看出彼军在气势之上隐隐压过我军,就算我军扑上与之拼杀,就算我军在兵力占据一定的优势,但胜算恐怕最多也是五五之分。竟然如此,我军又何必急于与之拼命?再者,我军撤退迅疾,张文远就算率兵来扑,也是无济于事。” 夏侯渊一听,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当时的情况正如李儒所一般,不由沉色,呐道:“看来却是我等将士过于急躁了,还好李祭酒坐镇军中,免了一场不必要的伤亡。” “李某竟为曹臣,自当为曹氏效力。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夏侯将军多多见谅。”李儒倒是大度,咧开嘴笑了起来,只不过他那张如同丧鬼般的面孔,实在令夏侯渊不愿意再多看一眼,遂是转回了头,震色安抚众将。 却眼下青、兖两州皆遭到外敌侵犯,而此时在广川城上,建立起马氏如今庞大基业的主人—马纵横正独自站在城头之上,面容悲怆,身影更有几分不出的萧瑟。 “你这该死的郭鬼才,留下这烂摊子可要我如何收拾呐?”马纵横低声呐呐而道,心中的剧痛,旁人又如何能够理解。在他心目中,郭嘉早已非一个历史人物,而是实实在在的兄弟,一同并肩作战,谋划大业的同伴,两人羁绊之深,更是马纵横无法割舍放下的一段情缘。 一阵清风拂过,就如郭嘉那般,轻轻的,不经意地离开了。每每想到那夜郭嘉在酒醉中安然逝去,马纵横就不由后悔当初自己不该把‘鬼才酒’拿出来给那酒鬼解馋。 但当马纵横又想起郭嘉当时迫切、渴望,如同儿一般真挚的眼神时,并且他死去时,脸上挂的那抹了无牵挂的笑容,他又不禁能够释然。 “闹心呐!这郭鬼才无论在生与否,还是那么让人闹心啊!”马纵横呐呐而道,情不自禁地苦笑起来。 就在这两日间,他分别得到青、兖两州遭到外敌侵犯的消息,可以他如今的辖地无一处是平静的。如今更是军心动荡,对于是否继续朝邺城进军,亦或是撤回援,各员将士都是犹豫不决。局势之恶劣,更是他自举兵以来,从无遇到的。 可就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失去了郭嘉。 这时,神色有几分难看的邓坤快步走了过来,急向马纵横报道:“主公,庞、臧几位将军又和以逢大人为的一干谋士吵了起来。主公若不前往,就怕!” 原来,马纵横一直犹豫不绝,其麾下文武倒是分成两派,以庞、臧为的武将一派主张遵从郭嘉的遗志,继续攻打邺城,夺下冀州。而以逢纪为的谋士一派,则认为如今局势恶劣,必须求稳,尽快回撤赶援,以免马氏遭到覆灭之灾。 马纵横听了,不由眼眸一眯,不知为何心头忽然紊乱起来,郭嘉的死去,对于马纵横的打击是无法想象的。马纵横竟变得有些悠游寡断起来,却也非他不相信郭嘉,而是他恐怕战事继续,麾下会有大量的伤亡,随着胡车儿、王虎、郭嘉等心腹接连死去,马纵横心神受到莫大的创伤。而且兖、青两州的局势,也确确实实不容乐观。 就在此时,忽然城下响起了一阵歌声。 “智略无双兮,独郭鬼,大厦将崩兮,鬼神无谋。幸仆明见兮,,未雨绸缪,应约奉计兮,解于患难!” 此阵歌声一出,城上将士无不变色。邓坤更换时不由忿怒喝道:“是哪个胆大包的狂徒,竟敢侮辱主公和军师!!” 邓坤罢,便教左右立刻出城擒下那唱歌者。这时,马纵横却看见城下有一身穿白袍,腰插宝剑,手提酒葫芦,骑着一匹黄马,放dang不羁,风度翩翩的男子。那潇洒洒脱,虽比郭嘉少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智睿,却多了几分仗义豪情的侠客之气。 马纵横心灵一阵抖动,如有电流流过,几乎一瞬间,马纵横就好像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不得无礼!!”马纵横急是一声大喝,众将士被他陡这一喝,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纷纷停了下来。 少时,正见广川大门打开。马纵横引着一干将士快步冲出,那马上男子却也不下马,只顾举着酒葫芦在痛饮。 “哈哈哈哈~~!!好一个郭鬼才,其主果是圣明之君,就算我这般放肆,还是以礼相迎~~!!”那男子在马上畅声大笑。 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拱手道:“不知这位好汉与我家军师是何关系?” “曾为一席共饮,君付酒钱,我赴约献计,再无瓜葛!”那男子倒是丝毫不惧马纵横,肆无忌惮地吟唱着。邓坤等将士看得无不露出怒色。 马纵横却急道:“好汉可是姓徐,本名一个福字?” 此言一出,倒是那男子吓了一跳,不由面色一怔,旋即又是笑道:“果如那郭鬼才所言,征北将军果有神鬼莫测的料事之能。徐某正是徐福也!只不过当年因一时仗义,为友杀人,犯下死罪,已改名徐庶也。” “果然是这徐元直!”马纵横心头一揪,徐庶的身份正如他之前所料一般。 原来当年郭嘉离开鬼谷山时,曾路经一处客栈,见到了徐庶。郭嘉一眼看出徐庶气度不凡,有心试探,见他又是好酒之人,便是与之共饮一席,两人相谈甚欢。当时郭嘉有心替马纵横将其招揽,可徐庶却婉言拒绝。郭嘉颇感可惜,更以徐庶之能,足以在不久将来,替代他的位置。徐庶听了,却是吓了一跳,正好略懂几分医术,便当场为郭嘉把脉。得知郭嘉体态虚弱,并且患有顽疾,恐怕是命不久矣。当时,郭嘉与徐庶推心置腹,恐怕自己将来一去,马家会阵脚大乱,遂请徐庶前往相救,其主必礼贤相待,甚至让他替代军师一职。徐庶惶恐,却是连道不敢。郭嘉见徐庶暂时无意入仕,倒也不强迫。而徐庶此来,正是念记着一桌酒席之恩,前来为马纵横解忧排难。 “先生谬赞了。还请先生入城话。”马纵横感激郭嘉的同时,不由亦有些激动,遂急请徐庶入城。哪知徐庶拱手一拜,却道:“还请征北将军莫怪,庶另有要事在身,略道几句,若是中听,征北将军便是答应,若觉得不中听,庶恐冒犯,这也好先逃去。” 徐庶这不羁的态度实在像极了郭嘉,不但没有惹怒马纵横,反而令马纵横更是看重,也是笑道:“先生笑话了。马某愿洗耳恭听。” 徐庶听罢,眼中露出几分异色,心里不禁也有几分动摇。可徐庶何许人也,立下的意志也不是这般容易改变,遂震色道:“要解兖州之危,却是不难,一封家书即可。” 马纵横闻言,不由变色,皱眉道:“兖州家中,都是妇孺儿,这家书有何用处?” “呵呵,征北将军倒是误会了。庶所指的是征北将军在西凉的家。” “这家书莫非是传予我爹!?”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徐庶笑着点了点头,道:“庶听闻马太公见曹操常是干扰朝政,早就有意迎接子回长安,重整朝纲,并且重新修葺长安的宫殿。若是征北将军支持的话,想必马太公必然大喜,必将加快修葺。 曹操素来多疑,一旦听闻,必不敢轻易冒犯,急召那夏侯渊回援洛阳,以免子被马太公所夺!” 徐庶此言一出,绝妙的计略,瞬间赢得了邓坤一干将士的敬佩。马纵横眼眸微微一睁,也不由赞道:“好计!!” 徐庶忽一沉色,带着几分肃然之色,紧接又道:“至于青州之难,恐怕已是一个死局。征北将军若肯听我,那就壮士断臂,舍之!” “舍了青州!?”徐庶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禁浑身肌肉一紧,双眸瞪得更是斗大。邓坤等将士也是满脸惊骇之色,紧紧地盯向了徐庶。若非徐庶前番有妙计在先,恐怕邓坤这些将士早就扑去,将这徐庶给当场擒下了。 马纵横忽然想到徐庶在历史中,最先是投靠了刘备,不由面色一沉,带着几分冷色:“先生莫非以为就凭那关云长数千兵马,就能取下我青州哉?” 徐庶见了,倒也觉得马纵横忽然态度的转变并不出奇,毕竟要舍弃偌大的青州,不是任何人都有这种敢于断臂的志气,笑道:“呵呵。征北将军莫恼。关云长那数千兵马不行,可徐州却有数万精兵,倘若前来偷袭,青州旦夕难保。竟是如此,还不如舍弃,保存兵力,先回兖州稳定人心为妙!否则一旦兖州出事,其后果恐怕征北将军也难以承受。” 第871章 徐庶献计 “陶谦那老贼竟敢攻我青州!!?”马纵横一听,刹时一股庞大的杀戮之气轰然迸,他本就心情烦躁,对于郭嘉之死,更是一直难以释怀,更何况如今局势这般恶劣,这时旧的难题还未解决,竟然又有新的难题出现,马纵横自是忿怒不已,难以把持。 WwW COM 感觉到马纵横浑身散的恐怖杀戮之气,以及在他背后隐隐若现的鬼神相势。 “好可怕的杀戮之气,此人虽有雄略,但一旦失控,就怕成为下一个西楚霸王!”徐庶不禁神色连变,对马纵横的好感顿无,甚至有几分惧怕、忌惮。不过徐庶却怕马纵横会有所觉,很快就恢复如常,笑道:“陶谦仁义,倒是不会做这阴险之举,却是他近年身体不佳,其麾下趁机纷纷拢权。而陶谦年迈,对于一些事,怕也不如以往那般贤明,会受人教唆,却也不一定。不过我又有一计,或许可免于青州一场无辜的杀戮。” “先生请!”马纵横闻言,遂强忍怒火,咬牙问道。徐庶遂答:“那关云长素来忠于信义二字,此番前来攻打,想必也是受人教唆。竟如此,征北将军不妨再修书一封,一不做二不休,将青州交付与他。关云长但见此信,必然立即撤军。如此征北将军在青州的部署,便再无后顾之忧,随即撤回兖州。” 徐庶不愧被郭嘉看做是他的接班人,一计道出,亦是精妙绝伦。马纵横不禁沉吟,思索一阵,长叹一声道:“依照先生两条计策,如此一来,确是能解兖、青两州之危。先生高略,还请务必入城一聚,好让我酬谢先生的献计之恩!” 只见马纵横一步跨出,双眸精光迸射,赫赫骇人。马纵横这一下态度的再次转变,原因无他,那就是秉着就算自己得不到,也绝然不能让那刘备奸人得到的心思。毕竟如今刘备取了幽州,又有渤海为据,日后势必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敌! 马纵横如此行举,倒是让徐庶更加肯定了他的意志,遂笑:“谢过征北将军了,可的确是!” 可就在徐庶话到一半,马纵横陡是作,犹如一尊能够擒龙伏魔的鬼神,猛地扑向了徐庶。可徐庶反应却也是快,快手拨出腰间宝剑,朝着扑来的马纵横面门就刺。马纵横怒瞪大目,反应却快,就在宝剑快要刺中眉心时,一手猛抓。哪知徐庶也是机灵立刻舍了手中宝剑,拨马就逃。 “快把他给擒住!!”马纵横怒声大喝,邓坤等将才反应过来,连忙喝令起来。一阵之后,一队骑兵快奔飞而出,可徐庶坐下马匹却也是快,须臾之间,便是奔远而去了。马纵横见状,面色不由多了几分黑沉,喝令那领队的将士务必要把徐庶给追回来。 吩咐罢,马纵横转身就走,邓坤连忙迎上,问道:“主公此去?” “哼!眼下竟有计解决兖、青两州之危,我自是继续完成军师遗志,早日攻破冀州!”马纵横此言一出,邓坤不由神色一震,振声领命。 少时,马纵横来到了广川府衙,正听庞、臧一干武将和逢纪等谋士依旧争持不下,各个吵得面红耳赤,挽袖子踏几子的样子,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态势。 “都给老子住嘴,尔等这般样子,成何体统!!”蓦然,马纵横一道喝声,在殿内赫然响起。众人一听无不变色,才纷纷反应过来,见得马纵横的身影后,连忙收敛起来,各是走出,作礼就拜。 “我等拜见主公~!” 马纵横却不理会,径直走向高堂,金刀跨马般坐下后,目光凌厉地先看了看庞、臧一干武人,然后又看了看逢纪为的一干谋士,冷声喝道:“兖、青两州之危,我已有计策解决,尔等立刻准备战事,明日之后,我便要起军杀往邺城!!”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臧等武人无不振奋,连忙慨然振声领命。逢纪微微色变,正欲言相劝,马纵横的眼神正好投了过去。逢纪不由一颤,见马纵横眼神明亮,决意非凡,并不像是意气用事,强行为之,想到马纵横素来行事皆有主张,便也不再多劝。 于是,在马纵横各道号令分拨之下,广川城内的数万马家军迅开始准备起来。 到了次日一早,马纵横亲率三万大军,引着庞、臧等一干将士,浩浩荡荡地便往邺城奔杀而去,另外又令文聘、逢纪坐镇广川,在后接应。 孰不知,马纵横引兵刚出广川,便有捷报传来,令马纵横不由大喜过望。 原来就在数日之前,黄忠见有大量的残部望邺城方向逃回,一路更听哭声不断,哀嚎连连,遂与程昱商议。心思谨慎精细的程昱料算袁绍可能已被马纵横击败,此下这些逃回的残部都是从广川之役败北逃回的残兵败将。这回程昱倒是主动出击,命黄忠立刻准兵精锐。当夜那支监视着他们的万人大军,果然趁夜慌忙撤退。黄忠率两千精锐前往袭击,河北军并无预料,兼之从广川逃回来的那些残兵败将早就丧失战意,见得有敌兵来袭,胡乱冲突,反倒使得那原先的万人军部瞬间阵型大乱。黄忠趁机突击,引兵就在乱军中猛突强闯,赫然把河北军生生地截断两部,并且连斩了数员河北大将。厮杀至五更时候,河北军坚持不住,轰然溃散,四处逃亡。仅有数千人逃回了邺城,黄忠则擒下无数俘虏,所得辎重、良马、军器更是不计其数。 “仲德妙计,汉升勇猛,我军未至邺城便先得大捷,此真乃助我得冀州也!”马纵横振声而喝,诸将闻言,无不亢奋激动,兵士们也纷纷高举兵器,齐声大喝。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掀起了一阵风尘。马纵横眼睛有些模糊,默默地抬头望,心中腹诽:“冀州唾手可得,奉孝你也可以安息了。” 念头一转,马纵横神色一震,遂是率领着三万大军火杀向了邺城方向。 与此同时,却黄忠大破河北残部后,与程昱一番商议。黄忠献计,认为此下应当乘胜追击,杀往邺城,在广川大军未到前,先是扎据营地,震慑袁氏余孽。如此,一旦大军赶到,一切自是水到渠成。 程昱听是有理,遂是应和下来。于是,黄忠当日便就拔营而往,杀向邺城。 另一边,在邺城之内,此下早已是乱作一团。此时因袁绍的死去,军中各具有声威的将领战死的战死,被擒的被擒。各部人马无人管辖,一些将领唯恐马家军杀到,更是领着部署抢掠起城中的百姓、商贾,就连一些世家难于免幸。袁尚听闻其父袁绍被逼自刎,田、张两人皆被马家军所擒,悲痛欲绝,却又听军中不少将士在城中作乱,奸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邺城之内犹如人间地狱。若非有几个正直的将领,领兵几番镇压,恐怕邺城早就被翻起了! 袁尚听,勃然大怒,立刻号召几个心腹部将,聚集起数千兵马,然后分批前往镇压。袁尚更是亲自统兵,连杀几个不听军令的将领,方才暂时稳住局势。 可饶是如此,袁氏如今已是日落西山,袁尚见街上百姓无不投以怨毒之色,心头无尽悲凉,暗叹道:“莫非我袁氏真的命中该绝!?” 袁尚话音一落,其身后几个心腹部将连忙劝,皆劝袁尚前往并州投靠袁谭。毕竟他们俩是血肉兄弟,如今先主被杀,兄弟两人自当齐心协力,重振袁氏威风,日后向马氏复仇血恨! 袁尚闻之,为之振奋,虽然心知袁谭不喜他,可眼下他也只有袁谭可以投靠,遂命诸将快回去收拾整备,次日便携带着冀州多年来集聚的钱粮财宝一齐离去,投靠袁谭。 孰不知,当夜袁尚正在收拾时,忽有将士前来急报,有一部马家军连夜赶来,统军之将正是射杀他的黄忠。袁尚一听不由吓了一跳,面色大变。 如今邺城剩下的兵马不到万人,但其中过半都是残部伤兵,能够作战的只有四、五千人,再有如今诸部都是士气低迷。一旦贸然出城,黄忠前来奇袭,后果不堪设想。最最重要的是,如今他还要带着冀州多年的积蓄逃去,这些钱粮财宝可都是他袁氏东山再起的资本,不容有失! 想到此,袁尚不禁是愁眉苦脸,来回踱步,如火烧眉头,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此时,袁尚一员心腹将士急是赶来,在袁尚耳边嘀咕几句。袁尚刹时色变,不禁惊呼道:“真是嫂嫂!?” “正是!末将已经确认,否则岂敢让闲杂人等入城!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随二夫人同来那一行人,好生奇怪,其中有数十汉人,都骑精良白马,其余百余人却都是乌桓人,更各个骑着被驯养的恶狼,一看就知是那乌丸丘力居的亲部!” “当初阳乐被破,嫂嫂不知所踪,莫非是这那丘力居那些蛮夷救了她?”袁尚闻言,不由惊疑起来。那将士听了,却是摇头又道:“这又不是。我看那一行人,隐隐都以一个汉人男子为。那男子头带草笠,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似乎不愿被人现他的身份,不过他身上隐隐散一股十分强大的气势,由其他那双麒麟目,极其凌厉,但凡对上,不禁浑身寒,众人都不敢得罪!” “这难道是嫂嫂寻来的高人,此番特意前来营救!?嫂嫂素来多计,或许此番能为我出谋划策!”袁尚罢,神色一震,连忙便走出房间,赶往后堂。 一阵后,袁尚正见后堂内,身穿朴素大衣,也是裹得严严实实,十分低调的女子,但这却掩饰不了她的生丽质,一张白皙如雪的绝世娇容,更令人不禁为之痴迷,由其此下她眼神带着几分忧郁,脸上还有些许疲惫的神态,实在是我见犹怜。袁尚不由停住了脚步,痴痴地看了一阵。这时,女子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刹如是一朵出淤泥不染的青莲绽放眼前。 “看来尚弟并不大碍。如此我就放心了。”那女子赫然正是甄宓。袁尚听了,不由收敛几分神色,忙毕恭毕敬作礼道:“袁尚见过嫂嫂。” “尚弟无需多礼。如今老爷已然丧命,我袁氏恐怕再难保住冀州。我此番前来,是来助尚弟把城内的钱粮财宝转移,如此日后我袁氏也有资本东山再起。”甄宓沉色谓道。 第872章 赵云的转变 袁尚听了,立刻神色大震,急问道:“我也正为此事烦恼,不知嫂嫂有何计策?” 甄宓轻轻一笑,遂教袁尚如此如此。 WwW COM袁尚听计大喜过望,连称计妙,遂命麾下心腹前来,快赶往安排。当夜,甄宓和袁尚谈至三更,袁尚对他这位嫂嫂也是极为尊敬,到眼下袁氏面临的困境,袁尚更不禁泫然泪下,倒还是甄宓这个女流之辈,对他好生安抚。而两人却也很默契地不提起袁熙,时至如今,袁熙还没消息,两人都知道袁熙是凶多吉少了,谈了也是徒增悲伤。 不知不觉,眼看已是三更时分,袁尚欲把甄宓留下歇息。甄宓却是一笑,婉言拒绝。袁尚也不敢冒犯强留,遂要把甄宓送回袁熙的旧宅歇息。哪知甄宓却又早有人在大殿外等候。袁尚不由疑之,很快便想到了那位随甄宓同来的那位神秘男子,有心察看,但未免甄宓为难,也不紧随。甄宓向袁绍告别后,遂从后堂通道转往大殿,袁尚则在后暗暗跟随。 一阵后,甄宓走出了大殿门口,门外护卫连忙施礼。甄宓微微一笑,却投眼望向了那个在月光之下,倚靠着一根石柱子,身材高挑,散着一股凌厉气息,头戴草笠的男子。 那男子一直在默默等候,几乎就没移开过脚步,见甄宓走出,才是站了起来。两人眼神交流,却无需更多的语言,似乎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随即,甄宓迈步走去,男子随后并肩与她走在了一起,并且一同走下用青石板砌成的阶梯。 “赵郎以你的本事,大可行遍下,凭你一身勇胆,无论哪个诸侯都会对你无比的热衷,你甚至可能将扬名下,成为不逊色于那鬼神马羲、邪神吕布等绝世武人。你为何却要偏偏跟在我这寡妇的身边,浪费你的大好年华?”甄宓轻声而道,语气里却尽是关切,从此可以听出,她此一番话是自肺腑所言。 一缕月光射来,正好照在了那男子那张英俊而带着几分寒意的脸庞上,只见一对龙眉上翘,眉下麒麟目更是烁烁逼人,不是那曾令河北军上下都闻风丧胆的赵云,又是何人? 真可谓是世事无常,谁又想到,当初弃袁氏而去,遭到河北军上下痛恨的叛徒,如今竟又回到了邺城这处故地,并且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我当初竟然救了你,就不会弃你而去。”显得有些高冷的赵云,皱了皱眉头后,不假思索,淡淡而道。 曾几何时,他离开师门,谨记其师傅童渊教诲,以救济下、匡扶汉室为己任,可多年来几番转折,他却厌烦了诸侯们的尔虞尔诈,由其是当他现自己极为崇拜的刘皇叔,赫然正是一手害死其主的凶手时,那对他的打击之大,简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就像他一直以来所信奉的一切,全都瞬间化为乌有了! 去他娘的仁义恩德,去他娘的赤胆忠心!!这下哪还有忠于汉室,一心救国的英雄? 全都是他娘的,自私自利,只想着趁着世道紊乱,拥兵自立,欲成一方霸主甚至帝王的野心之辈!! 赵云已经厌恶了那些可恨之人的嘴脸,起码如今已无心再是入仕,他宁愿待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 倾国美人,能磨灭一个人的斗志,难怪古言常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甄宓默默地看了赵云一眼,对于这个有些高冷但内心却是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的纵奇才,实则也有着倾慕之心。只不过她却嫌弃自己乃是一个寡妇之身,也不愿就此毁了赵云的前途,因此总是对赵云不冷不热,甚至还几番劝赵云离开。 但赵云又岂会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甄宓心知赵云一时间是不会死心,遂也只能任之由之了。 “诶…”甄宓轻轻一叹,似有不出的愁意和无奈。赵云身躯微微一抖,却无话。 次日,色刚亮,邺城之内,却有一队接一队的车仗队伍不断地从邺城各门离开,诡异的是袁尚却也不派重兵护送。 黄忠麾下的斥候探知,连忙来报。此时,在黄忠帐内。黄忠不由皱紧眉头,呐声而道:“邺城乃袁氏根基之地,内藏有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和粮食,倘若那袁尚儿要东山再起,必然想要把这些钱粮转移到并州去。只是这些钱粮数量庞大,而袁尚儿却又不派重兵护送,莫不怕我军前往去抢?” 黄忠此言一出,黄叙不由眼睛亮,急起叫道:“爹爹,冀州本就是钱粮盛产之地,兼之袁氏四世三公,当年袁家把大半的财产搬移到了邺城。因此袁氏积蓄庞大,就连孩儿也曾听,若是袁绍愿意,随时可凭此组建起一支百万大军!若是我等替主公把这些钱粮夺来,那我马氏无需数年,岂不可组建起百万大军,到时莫中原,就连整个下,都将成为我马氏囊中之物也!” 黄叙年纪尚幼,口无遮拦。黄忠一听,不由面色大变,就怕黄叙祸从口出,怒声喝叱:“畜生还不给老子闭嘴,再敢胡言乱语,老子就把你的狗腿打断!!” 黄忠忽然作,黄叙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唯唯诺诺地退下。程昱倒罕有地一笑,对于性格活泼,尚且有几分真的黄叙也是喜欢,遂与黄忠道:“叙儿所言也是有些道理,这袁氏的积蓄,我等是绝然不可让袁尚儿轻易转移,再者若是能够夺下,对我马氏来也是莫大的帮助!” 黄忠听话,脸上怒色才渐渐褪下,手扶长须,呐道:“可眼下袁尚儿到底是故意来诱,还或是兵行险着,我却无个底,就怕贸然轻出,反而中计!” 黄忠罢,程昱遂是一笑,道:“竟是如此,黄将军何不亲自率兵前往一看?” “可?”黄忠眉头一皱,却是怕一旦自己出去,军中无人坐镇。黄叙似乎看出黄忠忧虑,一拍胸口,喊道:“爹爹放心,左右还有我呢!!若是爹爹不放心,要不让孩儿领兵前往打探!” “不成器的东西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敢领兵,给我留在营中,一切听从程大人吩咐!!”黄忠立刻怒目一瞪,吓得黄叙面色一变,不禁有几分失落,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黄忠遂和程昱一对眼色。程昱笑而颔。 于是,黄忠遂点了数百骑兵,便往邺城方向奔赶而去。哪知黄忠刚到邺城数里之外,正眺望而去。蓦然听得背后杀声大作,黄忠刹时面色一变,暗叫不好:“这袁尚儿,果然设计来诈!!气煞我也!!” 黄忠念头一转,急就拔马赶往而去。 与此同时,正见马家军营地一侧,正有百余骑兵、狼骑奔杀而来,为一将,手提麒麟枪,乱飞舞,倒像是一个绝世魔神一般,策着坐下夜照玉狮子奔飞而来。 马家军先是一阵混乱,但见来偷袭的兵马不多,各个反倒气忿起来。黄叙骑一匹黄马,更是怒喝道:“哪来不要命的狗贼,看爷取你狗命~~!!” 黄叙话音一落,不少马家将士立刻纷纷拍马杀出。黄叙见状,正也要急去。 忽然,背后却有人喊住了他。 “叙儿且莫贸然前去,那人非同一般,你命营中弓弩手快来中军此处候命!!” 黄叙闻言,先是面色一变,转头望去,正见程昱不但眉头紧皱,连眼睛都眯了起来,面上尽是凝重之色。黄叙看得眼切,不禁吓了一跳,想到黄忠临去吩咐他一切听候程昱安排,遂是领命,拨马便去。 一阵后,正见那如魔神一般的男子,策马猛地杀入了那些扑来的马家将士人丛之中。陡然间,便听道道凄厉惨声,在后的马家兵士还未反应过来。恍然间,正见那骑着白马的男子霍地奔杀而出,其身后早就成了一片血腥之地! “杀~~!!”男子出一声震怒吼,犹如麒麟嘶鸣,此人赫然正是赵云! 正听赵云出一声声势骇人的厉喝后,那些杀出的马家兵众不由胆怯,几员赶来的马家将士更是隐隐看见赵云身后隐隐显现着一面黑炎麒麟凶兽,无不心惊胆战。时迟那时快,赵云飞马驰骋,朝着马家军营地悍然杀进,一干马家兵众连忙扑上挡住。怎奈赵云实在骁勇凶猛,手中麒麟枪更是犹如飞电疾雷,快拨急搠,一路杀去,如波开浪裂,勇不可挡。与此同时,赵云麾下那数十白马从骑火奔杀而上,各个英勇善战,也是杀得一干马家兵士节节败退。而那百人乌桓狼骑却也凶猛,这些人都是丘力居为答谢赵云救命之恩赠予的乌桓勇士,各个都有以一当十的武力。再有赵云这如同魔神般的勇将在前率领,其部战斗力之强盛,绝非寻常的千人精锐部队可以比拟。 眼下正见只在须臾之间,赵云率先扯开了一个硕大的破口,紧接随着白马从骑和乌桓狼骑的闯入,破口越大,马家军更渐渐有溃败的迹象。 “好可怕的猛将!!如此武艺,恐怕就算黄将军在此,也难以将其击败!”程昱看得无比眼切,不由惊呼叹道。黄叙听了,心里万般不甘,怒目瞪视着正不断奔杀而来的赵云。 第873章 黄叙立功 时迟那时快,眼看着所向披靡的赵云突进的度越来越快,马家军各部人马纷纷是阵脚大乱。Ww WCOM 在中军处的程昱与一干弓弩手看得惊心动魄,陡然间,正见赵云悍然径直闯出,杀到中军之前,怒声就吼。 “那姓黄的老匹夫何在,快来与我一决高下~~!!”正听赵云喝声震,就在中军一干马家将士都快被他吓得肝胆欲裂时。程昱蓦是一声令下,霎时间中军处的弓弩手连忙强打精神,乱箭急射。赵云见之,麒麟目立刻一瞪,手提麒麟枪赫然挥动招打,把乱箭一一拨落间,还不忘纵马冒着箭雨冲袭而来。 “有我黄叙在此,恶贼休得放肆!!”电光火石之间,年少气盛的黄叙似乎不愿被赵云抢尽风头,猝是驰马冲出,拽弓上箭,猛地就朝赵云射去。赵云目光急射而去,挥枪一搠,飞来箭矢瞬间破裂,陡然间那面黑炎麒麟凶兽更朝着黄叙怒吼起来。 吼吼~~!! 黄叙只觉宛若有一阵震动地的麒麟咆哮在耳边赫然响起,心神蓦地被震荡得仿佛停歇下来。 就在此时,赵云却倏地飞马急冲,朝着黄叙奔杀而去。众将士都知道黄忠平日里虽然对黄叙极为严厉,实则爱子如狂,哪敢让赵云杀其汗毛,连忙下令命麾下急射挡住。赵云冷哼一声,手中麒麟枪霍地舞动,整个人此时犹如一头奔跑冲起的黑炎麒麟! “哪来的狂徒,敢伤黄某爱子~~!!”陡然,一道喝声如玄雷炸开,慨然落下。饶是赵云不由也是心神一惊,就在适才他仿佛听到了朱雀啼鸣,忙是转身望去,正见后面一头硕大的火雀张翼扑来。赵云立刻抖数精神,猛勒住夜照玉狮子,拨枪击去。 ‘嘭’的一声巨鸣,适才还是无往不利的麒麟枪竟然被一箭射开,当然那箭矢也须臾暴了开来。 一干马家将士似乎都知道谁赶回来,刹时战意狂飙,纷纷疾声怒喝。程昱一声令下,四周马家兵众立刻朝着赵云疯狂扑杀而来。赵云面色一变,正欲继续作,又听一声极度响亮的弓弦炸响,心神不由一揪,想那人箭艺凡,却也不敢怠慢,忙是拔马而去。须臾,一根如同飞虹般的箭矢斜刺里射来,正往赵云后背,料算之精确,简直可谓是神乎其技! 赵云暗恼,急是回身一刺,麒麟枪竟又被飞矢震开。这时,旁边数十马家兵众扑杀而至。赵云却是灵机一动,扎入进去混杀。孰不知那人根本不怕他躲在乱军里,又是连箭射来,令赵云防不胜防,还几乎中箭! “看来这黄汉升有着下无双的箭艺并非虚言,如今他躲在暗处,四周又是马家的兵马,不宜恋战!!”赵云脑念急转,想罢,立刻望一处冲开,其麾下白马从骑快赶到在后接应。 “咦!白马从骑?”这时,就在距离赵云足有百丈外的一处,黄忠面色微变,不由惊呼起来。不过,黄忠很快又振作起来,拍马一起,拽弓连射,将好几个白马从骑射翻落马。不一阵后,乌桓的狼骑杀到,那些乌桓人都是凶狠,杀得马家人马一阵措手不及,倒是黄叙这时表现得颇为活跃,连道快箭,射下七、八个乌桓狼骑,得到不少将士振喝鼓舞。 一阵后,赵云引兵突破而去,程昱见这些人马数量不多,且多凶悍,也不愿急追,遂下令收兵。 “爹!!你看我适才射杀了快有十来个乌桓!!” “你这畜生!!那赵子龙是何等人物,岂是你能招惹得起,你可知适才你几乎命难保~!!”黄叙一脸兴奋雀跃,孰不知黄忠朝着他就是连声痛骂。黄叙这下倒也忍耐不住,瞪眼喝道:“爹爹就知数落孩儿,竟然如此不肯待见孩儿,孩儿自行离去就是~!!” 黄叙喝罢,一拔战马便是冲开。黄忠爱子心切,哪想到黄叙忽然反应如此之大,情急之下,连忙喝令几个部将引兵跟随。程昱看得连是摇头,也是感叹为父者的艰难啊。 少时,军队整顿完毕。在帐中,黄忠一见程昱走进,连忙低头拱手就道:“黄某教子无方,实在不敢再领这统将之职,愿但凭程参谋吩咐。” “诶,黄将军不必如此,你也是有困难之处。不过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叙儿平日里朝被你喝骂,迫切想要得到你的认可,适才这般大的脾气,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军规就是军规。黄叙擅自离营,按照军规,最少杖打三十军杖,不过倘若他早前射杀了十二个乌桓猛士,也算是立了功,减他二十军杖,待他回来,立即行罚!”程昱一听,笑着道,不过却无丝毫留情,秉公执法。黄忠知道,程昱这已是暗中有减了,连忙拜谢道:“程参谋愿意从轻落,黄某在此谢过了,日后绝不会让那孽子再犯了!” “哎!我可无丝毫留情,你可别谢我。倒是你身为人父,一味只知喝叱,叙儿脾性刚烈,如此往往只会造成反效果,你却不防多多称赞他,耐心教育,叙儿此子也是颇有才能,日后必能成材!”程昱一边扶住黄忠,一边侃侃而道。黄忠闻言,可谓是受益匪浅,连忙谢过。 当夜,黄叙引兵策马归来,黄忠一听黄叙回到,连忙冲出帐外。正见不远处黄叙被一干兵众围住,立刻情不自禁地面色一怒,扯声吼道:“你这孽子竟还有脸给老子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黄忠大怒,拔腿就是冲去。正是得意洋洋的黄叙,听黄忠一吼,吓得魂都快丢了,下意识连忙拔腿就逃。 “好哇~!!你这孽子还敢逃,老子打死你~~!!”黄忠眼看黄叙逃窜而去,怒火更盛,立刻加跑起,两条硕大的手臂更是张开,好像头猛虎一般向黄叙追了过去。众人吓得连忙纷纷躲避,黄叙怕极了黄忠,连声喊叫求饶。众人一开始还感到有几分紧张,后来渐渐见黄叙那滑稽的样子,纷纷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一阵后,程昱忽然赶了过来,喊道:“黄将军息怒,叙儿此番可谓是立了大功。你且听他解释。” 程昱此言一出,黄忠蓦地停了下来,急回头望向了程昱。程昱微微一笑,同时又投以眼色。黄忠好像这才想起了某事,遂是收敛起来,转回头望向躲在人丛里的黄叙,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震色道:“叙儿你给我过来!” “我不过来!你可要打死我!”哪知黄叙这下似乎仗着有程昱撑腰,竟然硬气起来,呐声喊道。 “孽子你找死!!还不给老子过来!!”黄忠一怒,立刻瞪大了一对赫赫大目,黄叙吓得浑身一抖,再也不敢放肆,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爹,孩儿错了,下回不敢了。” “诶…”黄忠见状,满腹的怒火刹时便化为乌有了,轻叹一声。他会如此忿怒,也不过是望子成龙,希望黄叙能够听话,日后有出息,那就是他为人父一辈子最大的心愿了。 这时,程昱徐徐走了过来,道:“呵呵,叙儿误打误撞,立了大功,虽是有过,却也能将功抵过,又何罪之有?” “程参谋你莫替这孽子话,这孽子老是好高骛远,不自量力,忠就怕他迟早会闯出弥大祸!”黄忠一侧头,向程昱谓道。 程昱一挑眉头,笑了笑,饶有兴趣道:“哦?那叙儿此番可是完成了黄将军未能完成的任务,这又怎?” “程参谋你的意思是?”黄忠面色不由一紧,带着几分异色睁眼问道。 “呵呵,早前叙儿离营,却是暗暗追往今日来袭的那队人马离开的方向,这追到途中,虽然没有觉那队人马,却误打误撞正好给他现一队从邺城离开的车仗,里面装到全都是粮食,乍眼一看,起码有上千担。看来这袁尚儿果真是胆大包,兵行险着,竟敢在我等眼皮之下,运走邺城内的钱粮财宝!”程昱着着,脸色不由多了几分冷厉。黄忠一听,不由心头一紧,急道:“竟是如此,眼下岂可怠慢,我这就引兵前往追袭!” 黄忠罢,转走便要离开。这时,程昱却喊住了黄忠:“黄将军且慢,邺城内的钱粮财宝,若是要尽数转移,依袁尚儿的方法,没有三时间,那是绝无可能。竟是如此,我等又何必急躁行事?再有,你可别忘了那赵子龙的厉害,倘若黄将军轻出,就怕他又来袭营!!” “该死!那赵子龙当年离开袁氏,投往公孙瓒。如今公孙瓒尸骨未寒,他又转投回袁氏麾下,而且还是袁氏即将崩毁之时,此人真是怪得很!!”黄忠怒而喝道,眉头皱得紧紧。 程昱闻言,神容一肃:“这其中恐怕大有文章,不过眼下也不是我等计较这个的时候,适才我已派人迅赶往主公,请主公尽快派轻骑赶来助援,只要主公援兵一至,我等就不需惧怕那赵子龙了!” “还是程参谋计算精细,黄某佩服。”黄忠闻言不由一喜,忙拱手赞道。程昱笑了笑,忽然望向了仍跪在地上的黄叙:“黄叙虽擅自离营,但却察觉了敌情,并且回来报,算是将功抵过,看在他知错能改,并且作战骁勇,行事机灵的份上,我且遣其为牙门将!” 第874章 喝骂赵云 程昱此言一出,黄叙刹地面色大震,双眸闪烁无比晶亮的光芒,整个人一时也开心得傻了,傻愣愣地看着程昱,竟忘了接领。Ww WCOM而此时,周遭的将士却无一人妒忌或者不忿,都为黄叙的升迁赶到开心。黄忠看黄叙一脸傻样,又一瞪眼,喝道:“蠢货还不拜礼接领!?” 听黄忠如同虎啸般的一吼,黄叙立刻吓得身躯一颤,忙拱手谢道:“谢过程参谋,将日后一定好好努力,左右听从程参谋的吩咐,绝不敢再触犯军规了!” 程昱听了,淡淡一笑,向黄叙一点头后,又投了个眼色给黄忠,遂是转身离开。 这下,众人不禁都把目光投向了黄忠那。黄忠倒显得有几分不自在,又看黄叙看来,心头一急,呐声就喊道:“臭子,这回算你干得漂亮,下回再是有犯,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子,还不起来,滚回去歇息~~!!” 黄忠声若洪钟,吓得黄叙连忙起来,好似逃般,拔腿就走。黄忠见了,脸色连变,一伸手想要叫住黄叙,再是称赞,可那张嘴巴张着,就是喊不出话来。黄忠难有滑稽的样子,不少将士见了,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还不给老子滚回去做事!!”哪知黄忠猝然作,一声怒吼,如洪钟击撞出的巨鸣,众人吓了一跳,连忙纷纷也似逃般地离开了。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第二日的一早,袁尚似乎又故技重施,早早救派车仗从四门纷纷离开。黄忠因恐赵云来袭,也不敢轻易出帐,遂是只能在营地高处眺望,气得咬牙切齿。 就在此时,忽然有将士急忙策马奔来报道:“黄将军!军师他已准备妥善,就算赵子龙率兵来攻,他自也有自保之力。营中防备无需顾忌,还请黄将军放胆办事!” 黄忠一听,不由神色一震,一对眼眸旋即炙热起来,喝道:“好!!那接下来就看黄某如此行事了!!” 旋即,黄忠奔马回营,迅点齐了数百精骑,先往临近营地,正往西北方向而去的车仗队伍奔杀而去。 半个时辰后,却通往并州西北大道上,近数百车仗形成的队伍犹如一条蜿蜒前进的长龙,如此庞大的队伍,可袁尚也不过紧紧派了数百兵士护送。毕竟如今邺城兵力无多,如果大量派遣,恐怕无需多久就会把兵力用光用尽。 当然,袁尚如此调拨,自然也要承担极大的风险。 就在此时,猝然杀声大作,前处路口忽有一支骑部猝然绕来冲杀。为一将,身穿青麟朱雀铠甲,手提凤刀,赫然正是黄忠是也。 “尔等鼠辈,想要逃去哪儿!!?”黄忠怒声一喝,那些河北兵士仿佛都吓破了胆,急喊贼子来抢车仗,纷纷却拔腿就跑。黄忠神色一震,连忙快奔马赶上,便是来抢车仗。而在黄忠后面的精骑也是各个眼睛光,迅飞马赶上。 电光火石之间,黄忠正一刀挑起一架车仗,那车仗立刻滚了几圈,上面的箱子都一起翻倒,其中一个砸在地上,‘啪’的一声打开,里面漏出来的竟赫然都是石子。 “不好又中计了~!!”黄忠面色陡变,心头不由一紧,这时四处只听杀声猝起,怕是河北军早有埋伏。黄忠这下却是怕赵云又会去偷袭营地。虽然程昱已准备妥善,但赵云实在太可怕了,饶是黄忠也不敢丝毫大意。 于是,黄忠急是拨马,大喝撤退。就在此时,四处正见有河北的人马纷纷杀出,都来围杀黄忠。黄忠扯声怒喝,情急之下,更不留余力,气势盛起,一面火焰朱雀相势慨然显现,那些奔杀而来的河北将士,刹时吓得一阵变色。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黄忠火闯向一角,几个河北将士连忙迎住,却被黄忠起手连刀快劈,纷纷砍落下马。眼见黄忠如此骁勇,其后精骑也各是冲往杀上,各急挥兵器,随着威猛的黄忠渐渐闯开一个破口。 与此同时,在邺城西门之上,只见邺城的城门比起其他的城池都要雄厚得多,不但高耸厚实,而且易守难攻,距地势之优,此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固若金汤,坚不可摧! 再遥想当年,此处扎据了近数十万大军,那时是何等的威风,隐隐还有成为下第一大城,压过洛阳、长安的势头。试问当时谁又会想过,邺城也会有将一日不保? “诶…”袁尚轻轻的叹气,却是为袁氏失去邺城这处宝地赶到无比的不舍和惋惜。其父袁绍就是在这里建立起傲视群雄的河北基业,可如今恐怕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不久之后,河北之地,将无人再识袁氏也!! “尚弟不必过于悲伤,我袁氏不是尚且有你和大哥?只要到了并州,有了邺城的钱粮财宝,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不久将来,我袁氏更可重建百万大军,到时莫复仇马家,夺回邺城,就算是称霸下,又岂不可能?”甄宓淡淡而道,其实对于她一个弱质女流来,在她眼中并没有什么皇图霸业,比起这些,她更渴望的其实是一个家,一个能够无所拘束,安居乐业的家… 可下混乱,战火连。再何况自古美人多祸事,下不定,她又何处安家? 就在甄宓话音刚落,这时又个白苍苍,身穿华袍,但却面容憔悴的老人走了过来:“尚儿…” 袁尚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向甄宓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后,遂急转身赶到了那老人的身前,毕恭毕敬道:“三叔公,你怎么不随诸位长辈一同离去?” “诶,我是担心你啊。而且,你为何特意留下我袁氏族中十五岁以下的男娃,这些孩子都是我袁氏未来的希望啊。”这老人名叫袁山,在族中颇有地位,对袁尚从就是宠爱有加。当初就是他鼎力支持袁尚将来接领其父袁绍的位置。袁尚对他也是极为敬重。 这下,袁尚听袁山一问,不由沉起了神色,眼中流露出两道厉色,道:“我在等一人!” 袁山似乎猜到袁尚所想,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惊呼道:“尚儿要等何人?” “鬼神马羲!!”袁尚陡然变得面容狰狞,眼若喷火一般,咬牙切齿扯声喝道。这个名字,顿如惊雷般在袁山心头炸起,袁山刹时面色大变,急要劝时,却见袁尚目光凛凛,坚定不移,令袁山猝然间好像看到了当初袁绍年轻时,桀骜不羁,心怀大志的身影。 “尚儿胆识过人,性格又是稳重,甚至比起当年的本初还要风骚几分。只可惜时不待我,若再给个五、六年尚儿成长,接领大局,不定我袁氏就不会有着覆灭之祸了。”想到此,袁山不由满是无奈、悲怆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呐道:“竟然尚儿心意已决,那老夫也不多劝了。你万事心,也无需担心老夫,待会老夫就会和族中剩下的那些老不死一齐离去了。” “好!我这就命我袁氏死士掩护左右,三叔公还有诸位长辈一生都在为我袁氏效命,劳心劳力,我绝不会让贼人伤诸位长辈一根汗毛!”袁尚神色严肃,罢,正要向左右下令。 话袁尚口中的袁氏死士,乃是袁氏多年来从一干孤儿里栽培而出的死士,各个都是对袁氏极其忠心,而且本领非凡,只听令于袁家家主,人数莫约有数百人,专门用来保护整个袁氏上上下下。而就在不久袁绍出兵广川前,他把这支死士部队交给了袁尚,其用意何在,也不必多言了。 哪知这时袁山却一摆手道:“不必了。我等这些老不死也算是活够了,眼下万一盼望的就是我袁氏能渡过眼下这道难关。本初把族中死士交予你手,就是要你接领家主的位置,当时未有明,是怕你大哥会心怀怨恨,就怕一旦冀州难保,你连你大哥那处也难投往,因此才是作罢。原本本初还想等这回广川之战胜利后,回来再准备把家主之位交予你手,没想到啊!”到这袁山不禁老目红,旋即便忍不住地泫然泪下。袁尚见了,也不禁落泪,连忙安抚袁山。 与此同时,在马家军营地上,赵云果然再次引兵来袭。这一回,程昱有所准备,赵云其部一来,就以弓弩手在营中乱箭射住。 “赵子龙~!!你这反覆无常的人,敢来闯营哉~!!?”只听营内一道厉喝忽然乍起,竟是程昱在呼喊起来。 赵云一听,顿时麒麟目暴射杀光。可知他一直以来信奉于忠义二字,当初弃袁绍投往公孙瓒,那是因为袁绍无心救国安民。而此下,他之所以会协助袁氏,却仅仅是为了心中所爱的人。但就算如此,被程昱骂他是反复人,他还是极其抗拒,就像是被触动了逆鳞一般,杀气赫然腾动,扯声怒喝:“儒生,你敢骂我是反复人!!?” 只见赵云气势蓦然变得狂暴起来,一些马家将士更见得赵云身后猝然升起了一面黑炎麒麟凶兽,那恐怖的狂暴气息,瞬间令他们感到了窒息的错感。 “嗷嗷嗷嗷~~!!!杀~~!!”兀地,赵云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瞬间如同飞虹闪电一般冒着箭雨冲飞而起,眼见麒麟枪赫然拨动,无数箭矢纷纷被他手中麒麟枪快地拨开。营中的一干马家将士看得急是瞪眼,面容紧张。 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赵云赫然杀到了营前,就在此时,却又听喝声一道,蓦然间一众马家兵士推着鹿角猝是压上,拦住了去路。 当然,这伎俩,是绝然难不了赵云。赵云急一拔马,朝着另外一角栏栅的位置奔飞而去,一干弓弩手眼见赵云转开,连忙急是拽弓瞄准。哪知,箭矢还未射出,赵云勒马一跃,夜照玉狮子犹如一头雄狮一般飞跃起来,赫然跃过了栏栅,飞入了营内马家军人丛之内。 “快扑上把他杀了~~!!”一个马家将士看得无不眼切,急忙大声吼道。刹时,四周马家兵众狂猛扑上。怎奈赵云实在勇猛,快枪挑拨,猝地起冲袭,一干马家兵士纷纷被赵云撞开。眼见赵云在单枪匹马地在乱军中厮杀,而其部署却都被拦在营外,毕竟他们也没有赵云坐下神驹,不可能一跃就跃过栏栅,这下马家军把鹿角推上,又有乱箭射来,赵云部署连番尝试,都被射退而去,正是着急无比。 “哼哼,这赵子龙可真是胆气过人呐~!”程昱眼看赵云独自在乱军内厮杀,却毫无畏惧,反而四处闯突,犹如一头暴走的麒麟一般,勇不可挡,不禁冷声连哼,看他略有几分冷厉的神色,似乎早是暗有安排。 就在此时,一道飞矢陡地朝着赵云射了过来,赵云快是一拨麒麟枪,‘嘭’的一声,飞矢顿破。旋即,便听一阵略微还有几分稚嫩的喊声传来。 “赵子龙你这反复人,看爷取你级~~!!”正见黄叙就在不远处,高举着大弓,洋洋得意地喊道。 第875章 袁氏的痛恨 “儿找死~!!”赵云麒麟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身上的狂暴气息,刹时竟又强盛几分,吓得四周的马家将士、兵卒不禁纷纷退开,有些更不由暗恼黄叙多嘴,怎去惹这尊煞神! 只听赵云喝声一落,猛一拍夜照玉狮子,便是狂飙杀去。 Ww WCOM黄叙见状,却是拍马就逃,眼看赵云来追,丝毫不惧,回身拽弓连连飞射。赵云一边冲杀,一边还不望击打黄叙射来冷箭,可饶是这般,他却依旧如在战场上闲庭信步一般,不见丁点慌急之色。 时迟那时快,黄叙陡地拔马望营中中军处一转,赵云急睁眼一看,却是猛地勒马停了下来。四周马家军看得眼切,连忙扑上厮杀。赵云大喝一声,如见一头黑麒麟在他身后咆哮,又见他飞枪急舞,围来的一干马家军全都被杀翻而去。紧接着,赵云把麒麟枪往地一插,立拿起背后宝弓,猛是拽弓瞄去,怒声喝道:“儿!!纳命来罢~~!!” 只听赵云喝声响亮,犹如麒麟啸,黄叙一听,吓得魂魄如飞,回头急望,正见一头型的黑色麒麟,浑身黑炎迸,大张血嘴,正以极其恐怖的度向自己奔跑过来。 “将军心~~!!”黄忠一个部将奔马急赶过来,拧起手中狼牙棒,却非砸向飞来的箭矢,而是望黄叙坐下战马急扫过去。黄叙吓了一跳,其战马被那狼牙棒一砸,立刻翻倒。黄叙猝是摔在地上,飞去箭矢旋即扎入了另一员马家将士的身上,当场便摔落在地。 “该死的赵子龙~~!!”那拧狼牙棒的将士看得眼切,不由忿怒吼起,急一转马,竟朝赵云奔杀而去。赵云这下早已收回了宝弓,拔起手中麒麟枪,快招舞,又是杀开来袭的马家军。须臾之际,那马家将士倏然冲至,拧起狼牙棒就朝赵云头颅砸去。赵云冷哼一声,拨枪就刺,度奇快,在那狼牙棒还未落下前,就已扎入了那马家将士的咽喉里。赵云急又一枪拨出,血液溅飞,四周马家军看着,都有些畏惧,都不敢前。倒是赵云快又一拨马,忽地复回撤去。 “咦!?莫非这赵子龙有所觉?”程昱见赵云飞马而去,不由吃了一惊。原来他早在中军处布好埋伏,令一干钩镰兵以及善于箭艺的好手准备,就等赵云杀来,射人钩马,一举擒之。孰不知赵云好像看出了端倪来,这下转马撤去。 眼看赵云猝要撤退,马家将士倒是激奋起来,纷纷冲往扑杀。可赵云实在威猛,一路左突右冲,飞矢都急射不中,硬是杀开一条血路,眼看赵云将要闯出营外。 蓦然间,象陡变,一片阴云诡异地笼罩过来,更有一道惊怯神魔的怒吼声,慨然而起。 “赵子龙!!!你可敢与我一战~!!?”地轰动,一股杀戮气息如洪潮盖起,饶是赵云也不由心头一紧,这般可怕的气势,他还是第一回遇到! 却见营后之处,一彪人马火杀来。为一将,赫然正是威震下,当今武家至尊—鬼神马羲是也! 原来马纵横自离开广川之后,因得知黄忠大捷,又想邺城有着大量的钱粮财宝,只要这些钱粮财宝落在他的手中,他就可以组建起大量的军队,以及修葺扩建各处城池,加强军事,巩固防备,牢固自己的根基之余,又能建立起争夺下的强大军队! 创业至今,若马纵横并无野心,那肯定是屁话! 马纵横却也想成为那开朝创代,受后世所敬仰的不世帝王,比肩诸贤圣帝! 因此,马纵横连日以来鲜有歇息,火领兵前进,得到程昱的情报时,马纵横已来到了邺城七、八十里外,歇息一夜后,到了五更时候,便领数百轻骑火赶来了。 “主公来了~!?”程昱却也没想到马纵横会亲自赶来,不由心头大震,正见后面气势如虹,虽仅有数百人马,却如有千军万马之势。正见马纵横手提龙刃,骑着赤乌飙飞冲入。众人连忙纷纷让开道来,马纵横飞马驰骋,度之快犹如一道飞虹闪电,倏地就过。 感觉到马纵横惊动地一般的杀戮气势,赵云不禁连阵变色,饶是浑身是胆的他,也不敢托大到在马家军营地里,单枪匹马地与下第一人厮杀,立刻加撤走,又从一处跃过了栏栅,奔飞而去。 “赵子龙!!你逃不了~~!!”马纵横气势凶凛,鬼神一般的眼眸精光闪烁。 来在这大中华历史上最为混乱,也是最多英雄的时代里,一干绝世猛将譬如刘备麾下关、张,袁绍麾下文、颜、张,曹操麾下的夏侯兄弟,以及在史中无需置疑的武家第一人吕布,他纷纷都已交过手。就连黄忠、马、张辽、庞德等人,他也一一比试过。 就是这赵子龙,他迟迟没有机会与之一决高下,他早就想与这在史中能够与吕布媲美,视百万曹军于无物的旷世勇将赵子龙一分胜负了! 无比澎湃的杀戮之气,越涨越高,正见马纵横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血色鬼神相势,如有巨人般高,威凛盖世! 就在这一刹那,本是聚集在赵云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全都望马纵横那处集中,仿佛地的光芒都被他尽夺一般,极其之耀眼。 此时,赵云已与他的部下会合,回头一看,赫然正见那面巨大的相势,不由心头一揪,呐呐道:“鬼神马羲,这所谓的下第一人果非寻常之辈!!” 赵云用所谓二字,隐隐便可看出他也有与马纵横争锋之意,而他对于下第一的名头,却也是有所觊觎! “都给老子让开~~!!”眼看赵云欲率部离去,营内的马家将士急欲去追,就在此时一道巨吼暴起。前营一干将士吓得连忙下意识望两边让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战意昂然,飞马冲过,卷席起一片风尘。 “参谋大人,那赵子龙端的厉害,主公这般急去,会不会?”这时,在营中,黄叙见马纵横火冲出营外追袭,不由有些忧虑地谓道。 程昱却正惊异着罕见马纵横有着这般高亢的战意,听黄叙所言,好像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样,不禁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儿无知,我等主公盖世无敌,就凭这赵子龙,哪是他的对手!?” 与此同时,却黄忠引兵急闯而出后,连忙望营地赶去,背后河北军却紧追不放。 就在此时,忽听杀声连阵,刹时一股熟悉而恐怖的杀戮气息如同潮涌般霍地逼了过来。黄忠不禁面色一变,又听麾下将士急喊,前面一彪人马里,好像正由赵云所领。 “莫非是主公来了!?并且把那赵云给击退了~!?那是在太好了,若我与主公联手,定能将其擒住!!”黄忠心头一震,连忙拔马就往,斜刺里截杀而去。 “赵将军,右边又有一队人马杀来,那领兵的好像是那黄汉升!!”赵云的队伍里,一员白马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大喊叫道。赵云神容一紧,连忙侧往看去,果见右边又有一队人马斜刺里杀来,为一将赫然正是黄忠。 “他娘的!!”黄忠的箭艺可谓是神乎其技,单是他一人,就令赵云不敢丝毫觑,现在可还有一尊鬼神在后追杀。若是同时与这两人为敌,恐怕自己是必败无疑。赵云暗暗咬牙,麒麟目神色快流转,遂猛一拍打坐下夜照玉狮子,急喊道:“加快度,赶回邺城~!!” 原本赵云还想把马纵横引出后,再与其一举高下,哪知黄忠半路杀出,最终他还是不敢大意,下令撤回。只听赵云急声一喊,其麾下纷纷急应,各是快奔马冲起。马纵横在后倒是连声怒喝,声势骇人,黄忠也一齐大吼。赵云却是不理,只顾逃却,其实心头听马、黄两人在骂,忿怒不已,恨不得是回马杀个痛快。但赵云还是忍住了,眼看快要赶到邺城之下,急喊开门。孰不知那城上守将的兄长正是被赵云所杀,对赵云是痛恨极了,见得赵云赶来,不但不喊开门,还教心腹准备射箭。 “他娘的!!谁敢伤害赵云一根汗毛,老子碎了他~~!!”赫然一道怒喝,正见袁尚正领着一干袁氏男娃赶了过来,这些男娃各个都是面带畏色,不过也有几个人眼神晶亮,只不过一张张稚嫩的脸上,却暗含着怨气。 只听袁尚喝声一起,那守将不敢放肆,随即又见袁尚浑身都是可怕的煞怨气息,吓得还不禁退后一步。 “都给我看好喽~~!!!那人就是令我等袁氏家破人亡十恶不赦的恶贼马羲!!你等都给我记好他那张丑陋的面孔,为我袁氏报仇雪恨~!!!”只听袁尚竭斯底里地大吼着,身上更迸出一股极其可怕骇人的怨毒之气。那些袁氏男娃大多都是退缩躲避,只有几个敢瞪目怒视。 第876章 鬼神遇麒麟(上) 另一边正追袭着赵云的马纵横听得城头上宛若厉鬼般的咆哮声,不由心头一紧,急一勒马,朝着城上望去,隐隐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Ww WCOM “此子就是袁尚?”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微微一睁,眼神猝地变得冷厉起来,与袁尚远远地对视起来,两人虽然距离甚远,但马纵横依旧感觉到袁尚充满怨毒的眼光。 “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爹袁本初亦不过我手下败将,就凭你丧家之犬也敢妄想复仇,真是可笑!!”马纵横一举龙刃,扯声吼道,其声势之大,如同霹雳阵阵。 刹时,在城头上的一干袁氏男娃,还真以为打雷,吓得连忙抱头缩脑地躲了起来。 “不准害怕!!他就是我袁家最大的仇人,你们这辈子都要唯一要干的,就是加强自己的实力,然后把他碎尸万段~~!!左右~~!!”袁尚厉声一喝,刹时几个将士立刻拔出大刀,恶狠狠地朝着那些袁氏男娃逼了过去,催着他们朝城头靠近。眼看着一柄柄闪烁着道道寒光的大刀,这些孩子自是害怕极了,无奈之下,只能纷纷靠近,一些胆子大的不禁朝着袁尚所指的方向,眺望了过去,望向他们袁家最大的仇人! “哈哈哈哈~~!!一群孤魂野鬼,还敢向我叫嚣,袁氏孤魂,你们听着,要想取我马纵横的性命,那就拼命地加强你们的实力,用你们韬略,用你们的武力,来击败我罢!!否则,有我马纵横所在一日,你们袁氏就永无出头之日!!”只听马纵横极度霸道的宣言慨然震荡,刹那间更有一面鬼神相势霍地膨胀而起,几乎所有袁氏男娃吓得都抱头蹲了下来,有甚者更大哭不止,不管那些将士如何喝骂,也不肯止声。 这时,一阵大风拂过,本是失望自己的袁尚,忽然霍地变色,正见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娃,目光不偏不斜,凌厉而又晶亮望向了远方的马纵横。 “你是!?”袁氏子嗣众多,袁尚也不是认识族中所有的后生,不由惊疑道。那男孩听了,转头向袁尚毕恭毕敬地先做一礼,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我叫文钦。” “你就是那谯郡文家的奇才!?”袁尚听了,不由惊呼道,转即是醒悟过来。原来文钦其母出自袁氏,在族中地位却是不高,再加上谯郡文家也不算是什么名门大户。不过后来文钦出生后,年纪轻轻的就名震乡中,其母也算是母凭子贵,不久前袁绍有意栽培一些年轻俊才,遂教人去谯郡把文钦请来,而其母得知袁绍有意栽培文钦,更是欣喜若狂,连忙把文钦送来了邺城。没想到,这还未有半年,袁绍便已丧了命,文钦原本的大好前途,似乎也因此黯淡了。 却此时,赵云已率兵入了城内。马纵横见状,无意再战,同时心里有一些不出的不自在,遂大喝一声,拔马而回。黄忠见马纵横撤走,遂也急一转马,引兵与马纵横的部队一同回营。 当夜,马纵横回到营地时,正见程昱与一干将士都在等候,见了马纵横连忙跪下就拜。马纵横翻身落马,摆手叫起,遂就风风火火地跨步走动起来,程昱急起,便听马纵横问道。 “眼下什么情况?” “回禀主公,据适才细作来报,邺城内顶多只有不到三千的兵马,而且大半都是伤兵。至于邺城的钱粮财宝,还请主公放心,早在两个时辰前,昱已派精锐前往追袭,理应能追回不少。”程昱疾言厉色而道,而且眼神暗暗也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原本他还以为马纵横会因为郭嘉的死去而大受打击,意志消沉,如今看来,马纵横身上虽隐隐还有几分悲怆,但看他的样子,意志依旧是十分坚定。 其实也不能怪程昱如此忧心,对于如今马家所面临的局势来,马纵横的意志可谓是至关重要。一旦马纵横意志消沉,诸部兵马也会因此受到影响,一旦影响扩大,甚至各地的马家军都会士气低落,最终马家的势力甚至还有覆灭的危险! 但是如果马纵横能够迎难而上,率领马家上下一同渡过难关,众人都会为之振奋、努力,众志成城,万众一心,一切困难危机,自可迎刃而解! “很好!再派斥候监视邺城,一旦那赵子龙出了邺城,立刻来报!”马纵横把头一点,迅又是一道号令落下。程昱神色一凝,脚步下意识地随即停住,立刻拱手应道:“得令!” 不久后,色已黑,刚是初更时候。在邺城大殿内,袁尚刚得知几部马家军分别袭击了他的车仗队伍,抢去了大量的钱粮财宝,护送的兵士也是死伤惨重!而城外却有不少马家的斥候在监视着,恐怕就是在等候城内兵马出击,回去禀报其主。 “该死的马家贼子,果然都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强盗恶寇~~!!”袁尚闻之大怒猛拍奏案,他部下几个心腹,却都因恐马纵横不敢出声。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赵云来见。袁尚不由面色一震,连忙请入。一阵后,正见赵云踏步而入,浑身散着冷峻骇人的气息,袁尚麾下那些心腹看得都是暗暗色变。 “赵云你来求见所谓何事?”袁尚面容一沉,今日他虽救了赵云,却并不代表他已经原谅了赵云当年的背叛,更何况自赵云投了公孙瓒后,不知杀了他多少河北将士。 由其当袁尚得知他的嫂嫂甄宓与赵云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更曾经想过要对赵云痛下死手。不过,袁尚却知眼下自己还需依仗赵云,才强忍住这份迫切的冲动。 “我赵子龙不愿欠人人情。如今那马羲已至邺城之外,再想用两日前的办法运走邺城的钱粮财宝,那就太真了。如果袁公子想尽量地保住这些钱粮财宝,最好就是趁那马羲此下连日奔波,正是疲惫时,连夜出兵把一切钱粮财宝运走,弃邺城而去!”赵云面容肃冷,疾言厉色而道。 此言一出,正如晴霹雳在袁尚和其麾下一干部署心中赫然劈下。 虽然,袁尚和他那些麾下早就知道,舍弃邺城的一日迟早会到来,但这毕竟是他们生活多年的地方,由其对于袁尚来,邺城更是他袁家建业之地,舍弃了邺城,就代表他舍弃了袁家的基业。 “放肆!!赵子龙这里哪里轮到你来张口!!我等宁死也不会离开邺城的!!”蓦然,袁尚一个部将神情激动,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却是早就有了与邺城共同存亡的决意。 赵云听了,只是高冷地笑了笑,饶有兴趣地望向袁尚。袁尚此时却是沉着脸色,神容不断变化,气氛刹地变得死寂起来。适才那吼话的将领见了一急,正要劝,这时他身旁的一个同袍却握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摇头,示意让袁尚自行抉择。 不知过了多久,袁尚带着无尽唏嘘、落寞地轻叹了一声:“赵子龙你所言是理,如今那马羲就在城外,一旦他恢复体力,再有黄总这员猛将在左右协助,要想再把邺城剩余的钱粮财宝运走,那简直是难于登。恐怕这确是我等唯一的机会了。” 袁尚话音一落,那几员部将都是勃然色变。赵云却是麒麟目微微一凝,忽地迸出无限亮丽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城外的马家军营地里。马家一干将士此时正是疑惑,原来自夜前饱食之后,马纵横也不召开军议,径直回到了帐篷歇息,须臾之后帐篷内就传出了雷打般的鼾声。可知眼下局势正是紧张,马纵横却连个简单的军议都不开,便是蒙头大睡。一些人以为马纵横是连番恶战,疲惫不堪。也有一些人以为马纵横是依旧对郭嘉死去之事耿耿于怀,心神憔悴,遂往歇息。也有些人,觉得马纵横这是养精蓄锐,以备明日厮杀。反正众人暗暗猜测,都是觉得奇怪。 不知不觉,刚到二更时候,程昱神色有几分急切,急是赶到马纵横的帐前来报,正是犹豫要不要吵醒马纵横时。忽然,帐内传来一道喊声。 “可是那袁尚儿有所行动了?”马纵横此言一出。帐外的程昱,刹地赫然变色,急在外答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正如你所料,据斥候来报,邺城此下灯火通明,袁尚尽引邺城之兵,护着无数车仗急撤而去。看来是要弃了邺城,连夜逃脱!!” 就在程昱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时,马纵横已跨步走出,目光凌厉骇人,这时一阵大风猝然而起。马纵横微微一眯眼,呐道:“那仲德有何高见?” 程昱面色一凝,忙答:“那袁氏如今得到那赵子龙的协助,不可觑,可分兵两部,一部取大路追袭,却又要提备那赵子龙的偷袭,另一部则取径。两部齐,无论哪一部先是追上袁尚儿的部队,立刻厮杀抢掠,把一干钱粮财宝全都夺来,以作我马氏未来建业之本!!” 马纵横听话,两道骇人的精光刹时从他犹如鬼神一般的眼眸飞射而去。感觉到马纵横身上散着比以往还要强大的气势,程昱不由暗暗色变。 “好!你迅下去调拨。我引一部,取径赶去!”马纵横不加犹豫地喊道。程昱一听,不禁有些诧异,他本以为马纵横一定会取大路,毕竟大路道路空旷,多是平地,取大路前往追袭,自然是快,如此一来,赵云会伏击于大路的几率自然也是极高。虽然程昱不希望身为主子的马纵横总是热衷与强者厮杀,但他却也明白不是他能够阻止的。因为,好勇善斗这就是他主子的本性! 可谁想到,眼下马纵横倒是改了本性,选择了前往可能更加乏味的径这一路。 第877章 鬼神遇麒麟(中) “不,我会这般想,彼军不定也会这般来想。 Ww W COM也正因如此,那赵子龙为避开主公,很可能伏击在径那一路上。而主公却也有所料,遂是故意选择了径这一路!!如果真是如此,那主公真可谓是聪明绝顶了!” 就在程昱暗暗惊疑时,忽然传来一阵有着淡淡唏嘘的声音。 “今夜风大,就怕邺城会成为第二个洛阳城啊。仲德你好生心。” 此言一落,程昱又是霍地色变,陡地反应过来,他一直觉得袁尚此举实在有些冒失,毕竟如今他的敌人之中,可是有着两个高深莫测的绝世猛汉,就算他有赵云协助,挡得住一个,却也挡不住另外一个。难道他就只奢望着他们马家军反应不及,在赵云的兵部抵住他们其中一部兵部的同时,另一部却又追袭不及,让他们得以成功逃脱? 而此时在马纵横的提醒之下,程昱霍然醒悟。 “原来还有如此办法。可袁尚真的忍心把他父亲一手建立的基业,一把火烧毁吗?”程昱脸色不由露出几分苍凉,他并不同情袁氏,因为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乱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旦失败了,就代表了失去一切。在马氏与袁氏的斗争中,一旦马氏落败了,落得的下场,恐怕只会比袁氏还要凄凉,毕竟他们马氏的主人马纵横虽是个争强善斗之人,但还是心存仁义,不会做出灭人家主,伤害无辜的事情来。至于袁氏,那可就不一定了。 外话且不多,这下程昱不由神色一凝,颔道:“我明白了。我这就下去命令留在营中的各部人马迅准备,以防万一。” 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霍地一亮,微微颔,也不多。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吩咐下来,程昱一定会尽心尽力地执行下去。并且以他的才智,想他也明白,邺城这处宝地的重要性。 于是,不一阵后,马家军很快就迅做出了反应。马纵横率一部兵马,莫约数百余人众,尽是精锐,取径而去。而黄忠则率一部大军,莫约数千兵马,取大路径直追往袁尚兵部。 渐渐地到了三更时候,却见邺城望西北的方向,火光点点缀缀,一部大军犹如一条巨蛟般正蜿蜒前进,其中车仗之多,莫约有上千架,兵部又分成三部,在后面的莫约有两千余人,中军位置有千人左右,前面也有一千数百人在带路。 其中后军有一半人马和前军里的人马都是袁氏如今仅剩具有战斗力的兵部,中军还有后军另一半人马,多数都是伤兵。 就是如此良莠不齐的兵部,竟带着袁氏多年积蓄在邺城的过半钱粮财宝离去,这无疑是一块庞大诱人的ei肉,一旦下各地诸侯得知,一定会为之疯狂。 而不得不,敢如此决定的袁尚,也是个疯狂之人。只不过他的疯狂更多是无奈,因为摆在他眼前的,根本就没有另外的选择。 可是,他恐怕还要做下另外一个疯狂的决定来。 “诶…只盼爹爹在之灵得知,能饶恕我这不孝子。都是我太无能呐…”袁尚面色有着无尽的悲凉,默默地看着如今在夜色里,悄然而美艳的邺城。很快袁尚不禁想到,邺城那琳琅满目的商铺,人流不绝的街道上,各处都是热闹繁华的景观,每条街道上都可以看见形式不一的酒家,不知多少俊才学士,英雄豪杰在畅饮痛喝,议之下大事! 再想邺城大殿,雕栏画栋,磅礴广阔,富丽堂皇,到处可见玉柱金碧。其奢华尊贵,丝毫不损色于洛阳、长安的皇宫。 曾几何时,有一个傲视群雄的男人,立于殿阁之端,豪言有朝一日,也效仿诸王圣帝,在此美丽的地方,开朝创代,建立起不世皇业,这邺城的皇宫更将会是千古以来最为华丽的宫殿,他更要邺城成为这神州大地的标志,被世人称为‘神都’! 当初那赫赫威风的宏志,仿佛依旧响彻在耳中。可那立志之人却已逝去,想起当年其父那雄伟的身影,再想到自己竟然下令,要一把火烧毁这座美丽的城池,并且将其父的遗志一同烧毁。 袁尚此下又该是何等的凄凉,他想痛哭,却又不敢,只能死死地忍着。 “三表兄,邺城乃河北腹地,更者四面各有然屏障,道路也是四通八达,处地势之优,更甚于洛阳、长安。那鬼神马羲,若要创举大业,岂会弃舍此处宝地?因此就算今夜三表兄把邺城烧毁,他日他马家也会建造出一个比如今邺城更为雄伟壮丽的邺城,只要三表兄到了并州能与大表兄联合起来,重振袁氏威风,他日再行举兵来收复失地,到时袁氏将会得到一个更为美好的邺城。此乃舍得、舍得,不舍,又岂会有得?”正听在袁尚旁,一个身穿蓝袍,带着冠帽,年纪虽少,但却打扮得整整齐齐,看上去更有几分与他年纪不符的稳重的少年,正呐呐而道。 袁尚闻言,不由神色一凝,默默地回望向了那个少年,赫然正是当日不惧鬼神,更敢与之对视的少年—文钦。而此番火烧邺城,以争取时间、空隙,让军部得以成功护送邺城剩余的钱粮财宝离开的计策,恰恰就是这个刚十多岁出头的男娃想出来的。 袁尚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时正好一阵清风拂过,仿佛好像听到来自远方的一声叹息,令袁尚不由心头一抖。 不久,终于到了三更时分。马纵横和黄忠两部兵马正火地前进。其中,黄忠刚到邺城附近,陡然间却现旁边有火光浮动,一开始正把精神集中于追袭的黄忠还未注意到,不过很快随着他部下纷纷惊呼起来,黄忠暗是一怒,正要喝叱,转头间却觉了邺城竟是烟雾冲,渐有火势突起。很快,便听惊慌失措的惨叫声响不绝耳,不过所幸的是,邺城四道城门都是打开,让城中的百姓能够离开。只不过,许多百姓却因恐慌互相推拥,黄忠远远看去,正见城内如今已搅成一团,互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袁尚这畜生是疯了~~!!”黄忠见状不由勃然大怒,此等伤害理,丧心病狂之事,简直是令人指。孰不知,袁尚却已是心存善念,否则他也不会特意命人把四处城门打开,已便于百姓逃去。而且常言道,最是无情世族家。自古以来,像他们这些大世族的人,都是只顾自己世族的利益,把贱民的性命视若蝼蚁。而到了战乱年代,更是如此,有甚者,甚至会以百姓作为屏障,来抵挡追袭的敌军。 “黄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如今邺城起火,若不去救援,就怕火势一旦蔓延,整个邺城不久后将会成为一片火海!!”黄忠一员部将急是喊道。黄叙也是气得怒目骤瞪,疾声喝道:“爹!不如你先领一部人马继续追袭,孩儿领数百人马前往指挥百姓一同救火。如此邺城尚有几分保存的机会,否则百姓们只知狼狈逃命,互相推拥践踏,如此不但救不了邺城,更者会令无辜的死伤愈重!!” 黄叙此言一出,黄忠不由心头一震,同时也为黄叙的正义感,略感欣慰。 不过,黄忠还是拒绝了黄叙的提议,轻叹一声道:“不,你年纪尚幼,且无名望,只怕邺城百姓不会听从你的指挥。” 黄忠此言一出,黄叙不由愣了起来,又见黄忠正是犹豫,很快就猜到了黄忠的想法。 “爹爹素来有救世济民之心,肯定不愿如此多的百姓无辜死去。可眼下他却有重任在身,若是此番抗令而去,让那袁尚得以逃脱,就算主公有心维护,却也不得不为了平复众怒,而惩罚爹爹!可凭我怕也无这个能力替代爹爹去追袭袁尚!!”黄叙一咬牙,正是心急如焚之时。忽然背后有一队数十人的骑兵赶来,为一将,快报道:“黄将军莫要担心邺城状况,主公对此早有所料,并且早已吩咐程大人准备。此下程大人已率营中兵马前往救援邺城,你大可放心前往追袭袁尚儿!!” “原来主公早有预料,真神人也!!”黄忠闻言,不由神色大震,兴奋地喊道,旋即和黄叙一对眼色,再无顾虑,迅引兵快赶往追袭。 另一边,正取径而去的马纵横,此时也现了东北方向的邺城位置,火光大作,不由面色一变,带着几分忿怒,冷声哼道:“哼!!袁尚儿,你真做得出来!!” “不过此子比起其父袁绍行事还要果断,颇具枭雄之风,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而且在史中这袁尚虽然最终还是未能敌得过曹操,但他起码还是保存了袁氏一干余孽,并且与曹操纠缠了数年之久,足可见其能力绝非一般。更者,当时据历史记载,袁尚与袁熙兄弟两人颇为不合,以至于有几番原本能够取胜的河北军,最终却都无力翻身。”马纵横脑念电转,对袁尚却是不敢丝毫觑,这也难怪马纵横为何能够建立起如今庞大的势力。 虽然马纵横有着绝世无双的武勇,而且他的势力也越来越庞大,现如今无论是名望、声威几乎都到了巅峰,再想有所推进,恐怕就要称王开国了。再看如今下之大,能够于马纵横比肩的恐怕却不出五个人。但饶是如此,马纵横依旧不会觑任何一个敌人,并且心对待。这与马纵横本性自然有关,但更重要的是他有着后世知识的先优势,无论是对上哪一个敌人,他都早有大概的资料,不容觑的,他自然会心应付。 来,邺城里的火光愈大,哀吼嘶喝声更是响彻地。就在此时,蓦然前方响起一阵动静,正听有人撕心裂肺地怒喝起来。 “该死的袁尚恶贼!!你竟敢纵火烧城~~!!!” 喊声落毕,马纵横很快就觉前方路旁,有一彪人马飞快冲出,同时更有一股骇人狂暴气息,犹如惊涛骇浪般赫然迸。 马纵横面容一紧,就像是猛狮遇到了雄虎一般,浑身毛皮会瞬间竖起来一般,一股骇人的杀戮气息,赫然间从马纵横身上爆出来。 与此同时,在那彪人马里,那散出狂暴气息的主人—赵云,瞬间也觉到了马纵横的存在! “他娘的!!这尊鬼神怎会正好这个时候来了!!我离开前,宓儿还在城内,就怕那袁尚没有通知宓儿,若果真如此,那!!”想到这,赵云不由心揪胆战起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惧,瞬间充斥周身,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忽然都要崩毁一样。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甄宓,甚至不可自拔,无药可救!! “赵子龙你且慢!!”就在这时,蓦然一道喝喊陡起,赵云猛一回过神来,正见前方蓦然有一人一骑,霍地截住了他的去路! 第878章 鬼神遇麒麟(下) “嗷嗷嗷嗷哦~~!!!你给老子滚开,否则就算你是真正的鬼神,我赵子龙今日也要把你弑杀!!”赵云怒声咆哮,整张脸瞬间狰狞起来,浑身皆是令人胆寒的狂暴气息,霎时间,一头庞大的黑炎麒麟凶兽赫然而出,正见其呲牙利嘴,四肢强壮,如能碎岩破石,那一张血盘大嘴,更如连恶蛟巨龙都能生生咬死,浑身黑炎腾腾,又如能焚灭地,俨然犹如狂暴的化身,栩栩如生! “不愧是赵子龙,果然是非同凡响!!”马纵横此时,却是只觉浑身血肉都是亢奋、沸腾,身上那股杀戮气息,如活了一般,好像遭到了赵云那股狂暴气息的挑衅,不受控制地迸盛起,霎时间一面血色鬼神相势,霍地显现而出,其后更有一面森然可怕,白骨遍地,还有着熊熊血炎的地狱相势。 WwW COM 相中生相,遇强则强,俨然赵云的可怕,令马纵横也展现出其最为鼎盛的实力。 “赵子龙,你不惜放弃伏击,赶往邺城。可见你并非听命袁氏,若是如此,你我不妨先救邺城,你我一战,来日再是继续如何?”虽然作为一个武人,而且更是屹立于武家之顶的马纵横,眼下无法抑制,迫切地想要和赵云一战,以寻求突破,甚至借此来领悟武学真正的真谛。 但是,马纵横还是忍住了心中这狂烈的**,向赵云提出了暂时休战的建议。赵云闻言,面色微变,麒麟目猝地眯了起来,冷冷地看向了马纵横。 自出师门,赵云历经大战事,起码也有半百之数,但却未尝一败,而且败在他手上的猛汉悍将更是不乏少数,遇上的强者也是不少。但这些人,却无一个能与眼前的鬼神相比,若是真要上一个,恐怕那就只有神鬼莫测的关羽或许能与之一战。就算是那绝世凶汉张翼德,怕也并非马纵横的敌手! 高手寂寞,或者正因如此,实则如今赵云也十分迫切想要与马纵横一战,并非为了任何的利益,只不过是身为武人的性而为! 只不过眼下赵云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件重要的事,似乎就连他武人的那份性也压了下去! “给我滚开!!”只不过,对下一干诸侯,早已痛恨至极的赵云,并不相信马纵横的鬼话,这下麒麟目赫然一瞪,便是喝了起来。 “哼!我若不让开,那又如何?”作为一个后世人,马纵横虽然对赵云多多少少有几分敬重,但却非盲目,如今他身为近乎下最具势力的诸侯之一,岂容赵云如此放肆!? “那我就杀了你~!”马纵横话音刚落,赵云立刻气势如轰雷般炸开,那头黑炎麒麟瞬间被陡然盛起黑炎的覆盖住了,旋即很快在这漆黑无比的火焰里,又衍生出一团洁白无暇的白色神焰,紧接着一头白炎麒麟神兽霍地显现。这简直是两股对立的气息,一者狂暴阴暗,一者神圣正义。 或者正因如此,就在赵云显现出黑白两头麒麟相势的瞬间,就连马纵横这下一人也不由勃然色变! “这是什么气息!!?这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马纵横那对鬼神一般的眼眸不由睁大起来,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没错,赵云身上的这股气息,简直就可以用神奇来形容! “杀~!!”一声如同惊雷般的暴喝慨然炸开,马纵横还未来得及反应,赵云便是纵起坐下夜照玉狮子,手挺麒麟枪,飙飞杀来。马纵横面色一紧,立是招舞手中龙刃,拍起赤乌,倏然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霍地相遇。赵云一是遇上马纵横立刻舞动起手中麒麟枪,施出了麒麟烈焰枪法中的‘恶麟啸’,只见赵云身后的黑炎麒麟凶兽猛地咆哮起来,其身上黑炎快地形成无数细的火焰,向马纵横飞袭而去。马纵横看着赵云相势的变化,想着赵云如今的实力,已经达到把相势融合为其招式之中,不由暗暗吃惊。 来但凡达到了一流将领的武人,视其潜力高低,渐渐地就能施放出相势。而达到了一流将领巅峰的武人,几乎就能使其相势有五分真实。 但是这只不过是要迈往一流武人的分水岭罢了。一旦达到一流武人的等级,其相势就能有七、八分真实。但这只不过是初级罢了,武学真谛奇妙无穷。随着实力的不断提升,就不断会有奇妙的变化,相势也会越来越是真实。如能把相势融为招式之中,这已经是快要触摸到武学真谛的表现,又如马纵横‘相中生相’这一表现,也是其触摸到武学真谛的表现之一。总之,武学真谛的奇妙无穷,也正因如此,自古以来有无数的英豪俊杰,前仆后继,不惜生死,甚至耗其一生,也要痴迷追求的最大理由。 不过想要领悟到武学的真谛又岂是这般容易的事情?由其越是接近,想要再是突破,就越是困难。而想要突破这一个个瓶颈,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强者之间的生死搏斗! 却,此下赵云一招‘恶麟啸’轰然攻向了马纵横。马纵横不由热血飞腾,大吼一声,手中龙刃霍地飞动,施出了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鬼舞神龙’。 眼见马纵横起刀瞬间,其身后血色鬼神手中的龙刃瞬间化作了一条飞动的狂龙,向赵云遽然飞腾而去。正见两面相势的碰撞间,赵云飞动的枪影和马纵横的龙刃赫地击撞一起,出一声震动地的巨鸣。刹时,随着赵云麒麟枪的荡开,其身后的黑炎麒麟凶兽也似乎受到创击,猛地剧烈晃动起来。 眼看马纵横一刀盛势逼开赵云,却也不放过机会,舞起龙刃,瞬间又杀出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龙霸下’,正见刀影飞荡,盖而来。赵云神容一紧,却也未有因一时的失势而低落,麒麟目暴射jing光,慨然奋起,瞬间其后白炎麒麟神兽冲腾而出,施出了另一套枪法—麒麟幻枪中的‘麒转乾坤’! 只见赵云麒麟枪猝地抖动起来,竟倏地贴上了马纵横的龙刃,并且围圈打转,枪法精妙无穷,瞬间化解了马纵横的攻势。 “好枪法~!!”就连马纵横也不禁为赵云喝彩起来,正要起势作。哪知,赵云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飞马突去,就从马纵横身旁一掠而过。马纵横见赵云如此胆大包,竟想硬闯过自己,面色顿寒,猝是一舞龙刃,便是杀出一招‘鬼龙摆尾’,猛然横手飞刀追袭而去。 这时,赵云也回身舞枪,杀出麒麟幻枪法中的‘麒擎日’。 简直犹如神鬼之间的大战,又见马、赵两人招式轰然撞在一起,出一阵动地颤的巨鸣。两柄兵器霍地分开,赵云却是灵巧地借劲就走。 “想逃!?”马纵横冷喝一声,猝地一拨赤乌,便要追去。哪知赵云陡地杀出一招回马枪。马纵横急一勒马,同时身体往后就倒,正要起身反击时。哪知赵云却是虚晃一枪,人马早就奔飞而去了。 “挡住他~~!!”马纵横怒声大喝,其麾下人马见得赵云冲来,连忙赶上截住。孰不知,赵云此下正是紧张甄宓状况,或许甄宓对于他实在太重要了,竟是激了他无限潜力。只见,赵云猛地拔出腰间公孙瓒赐予的神龙刃,枪剑齐舞,其中又以剑带枪,各施麒麟幻枪和麒麟烈焰枪两套枪法,其身后黑白两头麒麟更是爆起来,使得赵云如同驾驭两头麒麟的神人一般,杀入了人丛之内,那些马家精锐根本抵挡不住赵云。不一阵后,赵云便是霍地闯开一条血路奔杀而去。至于赵云麾下的白马从义也是聪明,霍地分开两部,从左右两边逃奔而去。那些乌桓狼骑见状,连忙也跟着逃跑。马纵横见了,怒不可遏,扯声喝道:“快截住赵云的部署!!” 喝令同时,马纵横却也不愿就此让赵云离去,鬼神般的眼眸烁烁光,飞马狂飙追去。 另一边,在邺城之内。此下的甄宓,犹如遗落于人世间,尝遍人间疾苦的神女,绝美的娇容上,有着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凄凉,虽然只是淡淡的,但只要让人一眼看过,就不由揪心神碎,为之怜惜。 “是尚弟派诸位来的耶?”却甄宓正在驿站的一处楼阁上,旁边是两个保护其左右的白马将士。而在她们身后,正见袁尚的一个心腹部将,带着数十手提兵刃的兵士赶了过来。 “二夫人得罪了。三公子有言,他袁家虽是没落,但毕竟还是下最具声望的名门望族,也正是如今危难之际,容不得声望有丝毫折损。二夫人与那赵子龙暧昧不清,一旦传了出去,恐怕袁家为成为下人的笑柄。还请二夫人莫怪。”袁尚那员心腹部将,面色有些阴沉,此人乃袁家培养出来的死士,在他的眼中除了袁家的利益之外,别无他物,就算再多的金银珠宝,再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不可能动摇他的丁点心思。 “我不惜冒着危险,为袁家带来强援,就于袁家苦难。如今尚弟却要为了袁家的声望,取宓之级。试问,此事一旦传出,莫对袁家又有益处?下的俊才恐怕只会寒心,又哪会来投往效命?”甄宓轻轻而道,却连身子都没有转过去,如同星辰美艳动人的眼睛,默默地望向了远处,好像在等着某人。 “哼。这点二夫人就不必担心了。过了今夜,三公子就会向军中宣布,言二夫人不肯舍弃邺城,与之共葬火海。如此,二夫人还能得到忠贞之名,流芳后世呢。” 第879章 救火 “呵呵,尚弟倒也未曾丧心病狂到对我这弱质妇孺再加以诬蔑,还煞费心机的为我留有美名,可真让贱妇我受宠若惊呢。 Ww W COM”甄宓淡淡而道,可她那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却有无尽的讽刺。 “废话,纳命来罢~~!!”袁尚那心腹部将,似乎不愿再和甄宓废话,一声厉喝,其麾下兵士立刻各是凶狠的提刃扑上。 就在此时,猝然几道惨叫声一连响起,七、八个冲起的袁家兵士忽地扑倒在地,背后无一例外都插着一柄飞镖。 “是谁~!?”话音刚落,一道飞影倏地射来,赫然正中那大喊着的袁尚心腹正转过来的面门。刹时,那人应声就倒。紧接着数十个飞影跃上楼阁,不一阵就把那剩余的袁家兵士纷纷杀死。 而至此至终,甄宓还是没有回过身子,只是轻叹道:“大楼主运筹帷幄,真是佩服佩服。” “二楼主,大楼主有言,只要二楼主愿意,昔日一切皆可既往不咎。二楼主至此之后,只顾陪伴在大楼主身边,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就好了。”只见那数十道飞影的主人,无一例外都是身穿黑衣的风满楼的杀手,其中为那个领,这下正跪在地上,向甄宓毕恭毕敬地道。 “呵呵。”只听甄宓一声戚戚苦笑,淡淡道:“回去又能如何?袁氏覆灭,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河间必遭牵连,司马家遭到的损失更是不可计量。如今大楼主正需依靠张家的财力来围住司马家的局势,而我早闻其妻张春华乃是个妒心极强,却又聪明绝顶的女人。恐怕就算我回去了,大楼主也只能金屋藏娇,把我困在一处无人之地,颇有闲情来时,便来看看、安抚,好让我痴痴再等。数年前的甄宓或许还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但如今的甄宓,早就看透了。或许这个残酷的世上,根本就没一个人是真心爱我甄宓的。” 到最后,甄宓身上那令人神伤的凄凉,似乎就连那些无情冷酷的杀手,也为之沉默下来。其实甄宓并不怨恨司马懿或者袁家,她恨的是自己那坎坷的命运。她从来都不会盼望什么荣华富贵,她要的不过是有一个男人能给她一个安稳平淡的家罢了。 可为何如此简单的愿望,却是如此难以实现。就算她绞尽脑汁,依旧还是那么的渺茫? 仿佛感觉到甄宓身上散的悲切凄凉,其身旁那两个白马将士,更是为之忿怒,各是跨步而出,嘶声吼起。 “夫人莫怕,我等纵死也绝然不会让这些狗贼伤你一根汗毛!!” “得对!!夫人且再等候一会,赵将军一定会来救你的!!” 就在最后那人话音一落,甄宓脑海中,陡地显现了一个白袍银甲,手提麒麟枪,坐跨神驹的英俊男儿,他是何等的赫赫威风,绝世而立,犹如一头睨视下英豪的猛麒麟! “赵郎…”想到这,甄宓情不自禁地呐呐了一句,便是绝望的她,忽然好像点燃了希望。 就在此时,那风满楼的杀手头领,忽地出一声冷哼,猛地起身,眼看他就要下令。甄宓陡地转身喊道:“且慢!我愿随尔等离去!不过却有一个条件,否则我宁死不从!!” “夫人!!”其中一个白马将士听了,不由又惊又怒,急是喊道。甄宓却向他暗暗投去眼色。那人心头一紧,渐渐地却是冷静下来。 而那个风满楼的头领,犹豫了好一阵,想到司马懿对甄宓的在意,还是先颔问道:“二夫人请!” “此两人必须随我左右,一旦他俩有个万一,我立刻自刎!”甄宓此言一出,那风满楼的头领不由吓了一跳,又看甄宓眼神坚定,并不是威胁,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却与此同时,在邺城城外,程昱引兵火赶到,正到了东门之外,却看百姓犹如锅上蚂蚱,前扑后拥,互相推挤地逃窜而出。期间被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所有人都像是失去理智一般,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只顾逃命,看也不看脚下就是踩踏,甚至连孩子难于免幸,因此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哭喊声以及充满忿怒的咆哮、怒骂声响不绝耳,再加上背后火光冲的邺城,俨然似乎成了一面地狱人间的景象。 看到此幕,饶是素来冷酷无情的程昱,也不由连阵变色,急是吩咐各部人马赶往指挥,安排秩序。 只不过当那些逃跑的百姓见到马家军杀来,更是陷入了恐慌,哪里肯听马家一干将士的劝,立刻拔腿就往两边逃窜,因此使得场面更加混乱。 “程大人,邺城的百姓似乎都失控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一个马家将士急是赶来问道。程昱一听,面色一肃,双眸眯得紧紧,却是在思索计策。 就在这时,只听几道喝骂声,正见一个面相凶残的大汉,为了逃命,竟然把一个抱着尚且襁褓在怀的婴儿的妇孺推到在地。那妇孺倒地后,却也无人去扶,眼看又是一堆人从后挤拥下来,那妇孺痛哭起来,那些人却毫无反应,情急之下,连忙扑向婴儿,任由那些人踩踏自己。 “这些畜生!!”程昱身旁那个马家将士看得眼切,不由痛骂起来。这时,程昱却是眼神一冷,似乎有了计策,疾言厉色就在那将士耳边嘀咕几句。那将士听了,不由有些诧异,惊呼道:“若是这般,就怕这些百姓情急造反,那该如何!?” “哼!不必担心,我自有计策!!”程昱面色一寒,那将士早知程昱冷酷,但却没想到他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亦是如此,但想到眼下的状况,好像也不得不能如此去办。于是,那将士连忙领命,遂是往通报。 很快,只见几个马家将领,竟然拔出或是挺起利刃,冲入人丛之中,杀了好几个人! 眼看血液飞荡,有一些是人头分离,有一些是当场被长枪戳中心窝。这其中,恰恰正有适才推倒那妇孺的大汉。刹时,那些骚动无比的邺城百姓,吓得纷纷愣了起来。 “我军程参谋有令,但凡不肯听令,胡乱逃窜,并且伤害无辜者,一并杀之!!谁敢轻犯,莫怪我等手下无情!!”赫然间,正听一员马家将士,慨声喝起。 只听这冷酷无情的喝声响彻地,邺城不少百姓都胆怯起来,不敢作。但在这生死关头,却也有性子顽劣之人,看马家军来兵不多,公然与之作对。 “他娘的!!就是尔等这些恶贼害我等家破人亡,如今还要滥杀百姓,乡亲父老们还听他们个屁呐!!赶快逃命就是~!!” “得对!!要不是这些恶贼侵犯河北,我等如今不知过得多好,如今却连家都保不住了。袁氏虽是无能,但这些恶贼更是可恨!!” “还嚷嚷作甚!!要不逃命,要不就和这些恶贼拼了就是!!” 随着几个人在人丛里煽动起来,于是邺城百姓纷纷开始作,有一些继续逃跑,有一些却向前面的马家军凶狠地推进过来。 “有我程仲德在此!!谁敢放肆造反,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就在此时,程昱冷厉的喝声霍地响起,旋即只见一队队马家军各持长枪,形成一张张森然的枪网向那些冲来的百姓迎了过去。那些本是仗着人多势众的邺城百姓,这下眼见马家军狠,各个凶悍如虎狼,浑身杀气腾腾的样子,试问这些平民百姓又岂会不怕,由其在前面的,立刻吓得纷纷逃窜而去。 须臾,程昱策马而出,目光凌厉,望向这些狼狈躁动的邺城百姓,冷声喝道:“如今邺城大火,火势尚未蔓延,若是众人齐心协力,还可以将之扑灭!!眼下我将令我的部下,指挥各位乡亲父老重回邺城救火,若是能扑灭邺城大火,诸位皆有赏赐,但若不能,那就休怪我无情了!!”程昱此言一出,其身后一干兵众各是持枪迈前一步,吓得不少邺城百姓纷纷色变,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刹时诡异地死寂起来。 “大家伙别听这马家的走狗话,这姓程的是出了名的冷血,眼下邺城四处都是火势,要救火他们马家人自行去救,谁要回去送死啊~!?” “诸位乡亲父老,千万不要信了这些马家贼子的鬼话,我看他们是想要我们去送死,扑灭火势,好让他们占据邺城!!” “得对,眼下乱世纷争不断,这些诸侯的兵部只顾厮杀抢掠土地,却把我等百姓当做地底泥巴,最是冷酷无情,大家伙千万别上当了~~!!” 就在这几道喝声叫起瞬间,那些邺城百姓很快又开始骚动起来。程昱目光如炬,早就教麾下将士留意,立刻大声喝道:“我马家军素来善待百姓,与百姓秋毫无犯!!却不看当年兖州,兵荒马乱,遍地尸野,百姓食不果腹,若非我主前往镇压,讨伐贼众,安民立政,改革立新,兖州岂有今日的荣盛!!?那些肆意煽动的人,必然是其他诸侯的细作,故意捣乱!!还不快给我杀了这些走狗!!” 程昱话音一落,那些马家将士早就准备完毕,纷纷一放弓弦,正听‘啪啪’连响,适才那几个捣乱的人,似乎都没想到程昱忽然要下死手,全都反应不及,纷纷都被击毙,其中竟还有一个是妇人。这一下,不少稍有胆子,热血汉子却都忍耐不住了,纷纷嘶吼起来,红着眼,如同一头头忿怒的公牛要来拼命。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大喊起来:“各位大哥,我相信这位大人的话!!刚才他们杀的都是些凶残之徒,你们看那大汉,就是他刚才把我母子俩给推到,几乎害死我俩母子的凶徒!!” 第880章 赵云和甄宓 这喊声一落,一干邺城百姓皆是惊异起来,纷纷看去,正见有一灰头土脸,满身泥巴,抱着一个正嗷嗷大哭婴儿的妇孺,满脸忿怒地指着不远处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 Ww WCOM “我认得此人,他叫王牛海,人可坏着呢!!平日里游手好闲,就爱欺负善民,听他还结识了一些地痞流氓,在街上横行霸道,有时还会抢掠一些商贩!!” “哎!这个不是秦扒皮那畜生么!!这人平日里偷摸,邺城上下除了他惹不起的人物,他谁没偷过,刚才我还见到他推倒一个老人家呢!!” “嘿!!这种人死得好呢!!这边这个奸商李珠也是!!专门欺骗卖些所谓的神丹妙药,不知欺骗了多少乡亲父老,一开始他没权没势还好,后来他有几个钱了,还专门聘了一些好手,若是有人敢上门找他算账,他就命他那些好手往死里打,有时还反坑那人一笔,就他擅闯民宅,家里丢了东西,全都赖在别人身上!!” “就是这畜生,刚才我见他带着几个人只顾逃命,一路不知推倒了多少人,眼下他和他那些犬牙可都被杀了!!” 耳听着不少百姓纷纷为马家军平凡,众怒渐渐平息,这时又有百姓疑问道:“先前那些人倒好,那后来那几个真是其他诸侯的细作么?” “这又不定。或者是那位大人见这些人的话对他们不利,故意(低声)”一个看似颇为精明的汉子,暗暗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周边的人见了立刻领悟,纷纷又窃窃细语起来。 “哼。眼下情况危急,程某也懒得解释,诸位不信,可查看一下适才那些死去的人身上,可有别人的信物。”程昱此言一落,不少怀着好奇心的百姓,壮起胆子,去搜索起适才死去的那些尸体。果不其然,在一个人搜出一条布绢,现的那人旋即读了出来,顿令一众百姓哗然惊呼。 原来有人暗中早料今夜马家军会前来安抚,特意令这人煽动,宁愿大火烧毁邺城,也绝不能令马家军得到! “他娘的!!几乎被这些人害了,让大伙们误会好人了!!” “最痛恨就是这些畜生,专门做损人不利已的事情!!” 很快,便听有些百姓开始喝骂起来。程昱神色一震,猝然喊道:“诸位乡亲父老,如今邺城火势愈大,还请诸位乡亲父老一同随我扑灭邺城的火势,我程仲德在此保证,我主马纵横一定会善待诸位,否则我程仲德愿奉上项上级,与诸位百姓赔罪!!”程昱扯声赫然喊道,一干百姓听得程昱愿以性命担保,又有一些人早就闻程昱这位名士的声望,纷纷喊起,众人一听,更是信任。于是,在程昱的调拨之下,邺城的百姓在各个马家将士的指挥之下,开始转回。 正从城内逃来的百姓,一开始还不知道生何事,正是惊异。后来一是听,却也是半信半疑,但渐渐见回城的人众越来越多,便也有了信心,开始望回赶去,开始四处去找水源灭火。 时值五更时候,色渐亮,邺城的火势竟然渐渐减弱下来,城内四处更可听见众人众志成城,一同挽救邺城灭火的喊声。 此时,在邺城西门数里之外的一处坡地,上面有一块巨石忽然被人移开,一阵后6续走出了数十人等。其中有一个赫然正是甄宓。甄宓听得邺城传来的动静,不由望了过去,不禁叹道:“马家果然不乏俊杰,不知鼓动百姓一同救火的高人,又是何人呢?看来大楼主此番的计划又是落空了。” 甄宓若有所指地道。那风满楼的头领听了,却面不改色,毕恭毕敬地伸手谓道:“二楼主,请。” 只见在那头领手摆向的位置,赫然正有一架颇为华贵的马车等候。甄宓听了,淡淡道:“让我身后两位兄弟驾车。” 甄宓的声音虽是平淡,但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那头领倒也明白甄宓的脾性,没有拒绝。甄宓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向那两个白马将士投去眼色后,遂是走往了马车。 不一阵后,那两个白马将士驱使起马车,在一干风满楼的杀手护送之下,开始了赶路。而在车厢内,隐隐地听得一声叹息,又是那么的令人神伤心碎,不忍怜惜。 随着旭日升起,地渐渐明亮起来。就在这一行人走往不到一阵,忽然蹄声陡起,一前一后接连而来。而尤其可怕的是,有两股迥然不同的强大骇人气息赫然逼来。那风满楼的头领倒也是个高手,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喝住了前进的队伍,同时又喊道:“心!!正有两个高手前来!!” 就在他话音刚落,赫然正见一人一马,犹如一道白色闪雷般飙飞赶来,只见他龙眉下一对麒麟目烁烁生光,猛地朝着风满楼那一行人看了过来,瞬间就似心有灵犀一般,出一声怒吼,策马便就冲袭过来! “头领是!!”一个风满楼死士看得眼切,却被他那头领给瞪住了。 “废话,快冲上把那人杀了!!”那头领喝声一落,十多个风满楼死士立刻纷纷冲出。而就在这时,那头领猝地转身作,朝着一个白马将士便就投出一根飞镖。那白马将士正是欣喜赵云来到,还未反应过来,还好他身旁的同袍眼疾手快,一剑打落了射来的飞镖。 “赵将军我等和夫人在这!!”同时,那将士更嘶声大喊起来。 “该死!!”那风满楼的头领一听,霍然色变,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蓦然只听一声震骇灵魂的咆哮,慨然而起。 “何方宵!!还不死来!!”正见赵云浑身尽是狂暴气息,手舞麒麟枪霍地打飞射来的飞镖,旋即纷纷冲过那些来袭的风满楼死士,一路过去,连是击杀七、八人。电光火石之间,那风满楼的头领情急之下,正要跃上去夺马车。那两个白马将士,急要迎上。就在此时,却听一道烈风鸣响,那跃起的风满楼头领,蓦然惨叫一声,身体更霍地被一柄银枪搠透,然后便被猛甩而去,撞翻了一个正欲扑起的风满楼死士。原来,就在适才千钧一之际,赵云坐下夜照玉狮子猛然加,这匹神驹倒也有如同赤乌‘凤乌跃’的技能,赵云取名为‘飞麟变’! 眼看赵云倏然赶到,并且一枪i死了他们的头领,一干风满楼死士仿佛都似疯狂了一般,却都无人胆怯,向赵云杀了过来。赵云麒麟目霍地瞪大,怒声咆哮,手挺麒麟枪飞拨乱搠,其麾下那两个白马将士不一阵后也跳了下来一齐助战。 须臾,那一干风满楼死士纷纷都被赵云和他两个白马将士击毙,倒也不得不,这些风满楼死士都具备一定的战斗力。赵云麾下那两个白马将士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好手,却都被伤了。 “宓儿可有大碍!?”赵云麒麟目一瞪,急是问道。那两个将士见赵云如此关切的样子,不由都是一愣,先是快地对望一眼。其中一个连忙拱手答道:“回禀将军,夫!” 那人正要答下,另外一个人,连忙用手肘推了他一下,忙争着答道:“甄姑娘一直就待在车上,并无大碍。将军若是不放心,不妨到车上一看,也可以为甄姑娘压压惊。” 就在这人话音刚落,车厢内忽然响起了惊喜的喊声。 “赵郎,是赵郎吗?” 赵云闻言,刹时神容一震,正欲答话时,蓦地却是面色一寒,此时背后一阵蹄声急促传来。 “宓儿,是我。你莫怕,一切有我在呢。”赵云虽神容有些可怕,但语气却是无比的温柔。罢,旋即向那两个将士望去:“宓儿就交给你俩了。你俩先带她离去,务必要保护她的周全。” “诺!”那两员将士见赵云神色凝重,哪敢怠慢,忙是振声领命。赵云把头一点,遂是拨过了马。不远处,正见有一人早在等候,龙刃赤马,盖世威凛,正是当今下武家第一人—马羲是也! 却马纵横此下看到赵云麒麟目内尽是锐利骇人的光芒,一猜就猜到马车内的那个女子定是对赵云十分重要。而且,马纵横对赵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而且不惜协助袁氏来与自己的马家军作对,一直心有疑问。对此,马纵横也从俘虏那里得知一些情报,当时马纵横还认为十分荒唐,但如今看来似乎一些无法想象的事情,还真的生了! 马纵横会认为荒唐,却是也有理由。毕竟在历史上,据那位女子可是曾令曹丕、曹植两位兄弟几乎反目,并且曹植还特地为她写了一《洛神赋》。而在后来,她更成为了曹丕的妻子,成为了魏国的皇后! 从此看出,这位女子在历史中的地位也是极为重要的,马纵横根本无法想象,她竟然会和赵云牵连一起,据还有几分暧昧!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的够乱套了!”马纵横在心中呐呐而道,鬼神一般的眼眸,除了赫赫战意之外,此下倒多了几分好奇。 却马纵横和赵云坐骑皆为世间罕见的神驹。当时,赵云急策马赶往,马纵横也不肯舍,驰马追去。在两匹神驹全力的施展之下,两人的部下一时间也无法追上,纷纷都被抛离。 而就在马纵横脑念电转间,赵云身后的马车,在那两个白马将士驱使之下,遂拨转而去。 “且慢!!”就在此时,马纵横忽地喊起。赵云就似被触动了逆鳞的麒麟一般,立刻出了一声怒啸,策马就是奔杀而来。 “恶贼,休想染指宓儿!!” “果然是甄宓!!他娘的,这赵云竟然抢了曹丕的妻子!!”马纵横诧异地在心中喊道,面色能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只不过赵云此下正是暴怒,哪里理会他神色的变化,倏地凶狠冲到,舞动起麒麟枪便就是猛搠骤刺。 其实也不难怪赵云反应会如此激动。马纵横在为赵云与甄宓牵连一起而诧异的同时,却也不想想自己那五个娇艳动人的妻子中,再加上貂蝉,他又抢了多少原本属于他人的妻子,而且各个都非寻常之辈。 第881章 强降麒麟? 譬如桥婉、桥缨,依照历史上,应该就是大乔和乔,她们分别又是孙策和周瑜的妻子。WwWCOM至于貂蝉,那更是历史上东汉末年拥有着最强武力男人—吕奉先的女人! 当然,如今历史已经改变,赵云倒也不知道马纵横这种擅改历史,横刀夺爱的恶劣行举。 至于赵云为何如此大怒,反应如此敏感。原因无他,全因马纵横身边的女人,都是无可否认的美艳尤物,其中有几个在英雄册的十大美人榜上还具有其名。或者是出自男人的妒忌心,也或者是另有意图,不知不觉中,马纵横被下人视为尤爱美人的匹夫、色徒!甚至有些人,更暗中诋毁马纵横生淫狂,但凡见到好看的女人,非要抢到手不可,岂不见就连当初下无双的吕布也被他抢了妻子,并且还几乎被他给杀了! 而眼下,很明显的是,赵云已然把马纵横当做了垂涎甄宓美色,十恶不赦的色徒。却也不知道,马纵横得知后会不会喊冤。 只不过眼下他恐怕没这个心思了。 正见赵云霍地杀到,拧起手中麒麟枪狂猛来袭。马纵横急一震色,急欲挥动手中龙刃,扯声喊道:“赵子龙我无意与你为敌!!若你愿意,我不但可以厚遇相待,而且还能替你好好安置那位夫人!!” 想必任何一个熟读三国的男人,都会对这个为人忠肝义胆并且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赵子龙有着无限的喜爱,并且大多人都曾会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穿越回到三国时代,得到赵云的投诚,领着赵云征战下。 马纵横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狂热三国迷,自然也曾经有着这样的一个梦想。 此下眼见赵云就在眼前,可却似乎对他的误会愈来愈重,马纵横情急之下,不由急向赵云招揽起来。可这听在赵云耳里,却向马纵横为了得到甄宓,不惜以厚遇诱惑。马纵横的蔑视,对于赵云简直就是**裸的侮辱。 赵云这下自然是勃然大怒,并且一张俊脸,瞬间就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你这淫贼,休想碰宓儿一根汗毛!!”赵云怒火一起,浑身气势轰然迸,身后那头黑炎麒麟凶兽瞬间庞大数倍,周身上下尽是可怕狂暴的气息,仿佛要把马纵横给乱口撕成碎片。马纵横倒是被赵云这一吼,给吓得魂魄都快飞了。 这倒非是马纵横惧怕赵云,而是马纵横万万没想到赵云会把自己想成了一个垂涎美色的淫贼,而且那极度怨毒仇视的眼神,更可把马纵横一颗真挚赤诚的心给深深地伤害了!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飞枪骤刺,马纵横挪头急闪,却因适才分神,这下被赵云一枪划过,脸上霍地多了一条挺深的血痕! 赵云却也没想到这般容易击中马纵横,不由麒麟目微微睁大,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采,并且还有些许疑色。 “嗷嗷嗷嗷哦~~!!赵子龙你别太得意忘形了~~!!!”遽然,一股极其骇人,具有仿佛来自地狱杀戮气息的恐怖气势从马纵横体内轰然迸起来,瞬间一面血色鬼神相势赫然显现,并且相中生相,须臾又衍生出一面地狱之相。 是迟那时快,只见马纵横怒目圆瞪,猛地一举手中龙刃便朝赵云飞砍而去,度之快,犹如一道飞虹从赵云身前掠过。赵云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挪身,虽是如此,但马纵横这一刀来得实在太猛太快,强劲的刃劲还带起了一道凌厉的锐风,因此赵云虽是夺过,但脖子还是被霍地割开了一条细的血痕。赵云感觉脖子传来一阵刺痛,麒麟目刹地也瞪大起来,受伤的麒麟,似乎也被惹怒了,顿时一股澎湃骇人的狂暴气势轰然盛放。 “鬼神马羲!!今日我赵子龙就要屠神~~!!”赵云厉声喝罢,手中麒麟枪瞬间舞动起来,如同道道疾风快电,向马纵横狂击猛搠而去。马纵横眼眸尽是血色,也快招架起手中的龙刃迎去。只见两人这下酣斗起来,再无保留余力,皆施出全盛的力量,各种招式不断地施出对碰。 恍然间,犹如看到一头黑炎麒麟在地狱之中与一尊手舞血色狂龙的鬼神不断地在拼杀,打得可谓是崩地裂。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纵横快刀一搠,赵云反应虽快,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身上战袍被马纵横猝地挑开,碎布飘起的瞬间,更有几滴血液溅起。 “好强好快的刀法!”赵云麒麟目微微一睁,心知自己眼下面对的很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所遇到的最强敌人,连忙再是振作起来,打醒十二分精神。 “赵子龙,再接我一招!!”马纵横这是却也杀得亢奋起来,手中龙刃一起,霍地施出了伏龙鬼神刀法中极具攻击性的一招—贪龙吞狱。 刀式一起,赵云如见那地狱相势瞬间扩张起来,宛若形成了一片地,而他不知何时就已身处其中,还未反应过来,听得一声震耳龙鸣,一条血色狂龙正大张血盆大口,如能吞没整个地狱,向他飞扑而来。 在那一刹那,赵云仿佛察觉有几分死亡将近的错觉,这种极度可怕的危机感,顿是激了赵云的无限潜力。 “嗷嗷嗷~~!!要击败我赵子龙,没这么容易!!”喝声落毕,赵云早就挥舞起手中麒麟枪,同时一头白炎麒麟神兽,霍地从那头庞大的黑炎麒麟凶兽身上衍生而出,黑白两头麒麟一旦显现瞬间,赵云如俱两头麒麟,一阴一阳的两股神秘力量。 这是迟,其实不过生在须臾之间。 突兀之际,正见赵云先是施出了麒麟幻枪中的‘麒转乾坤’,化解马纵横的刀式。只不过马纵横刀式实在太过强势,眼看赵云奔出的那头白炎麒麟神兽快要抵挡不住,赵云陡地借势拔枪一去,赫然又是挺枪飞突杀上,同时间那黑炎麒麟凶兽也奔飞而起,瞬间转换出麒麟烈焰枪法中的‘玄麟噬’! 嘭~!!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鸣,这一回马纵横的龙刃却是被赵云震开去了。马纵横见赵云在两种枪法中转换娴熟而奇妙无比,隐隐间更有一种阴阳相合的极之妙,不由振声喝道:“好枪法!!” “纳命来!!”赵云却是得势不饶人,倏地飞枪又起,却又是逼杀过来。马纵横极度亢奋,气势却是不断地攀升。虽然与赵云厮杀,没有与吕布鏖战那种惊心动魄,但却反有一种如陷入流沙一般,越战越像是陷入进去,由其赵云更是与他一样具备着‘遇强则强’的特殊体质! 嘭~!! 又是一道巨鸣,龙刃和麒麟枪霍地荡开。这时,不远处传起阵阵厮杀声,不用多想,便猜到这是两人追来的部署相遇,混战一起了。 只不过眼下生死相搏,无论是马纵横亦或是赵云,都没有心思去顾虑他们麾下部署。 只见马纵横赫然作,刀起马飞,鬼神伏龙刀法不断施展,盛势之下,瞬间夺得了主动权,不断地策马围绕着赵云厮打。赵云却又不怕,两种枪法不断转换。 陡然间,若有一个凡入圣的高手在此,便能看见一副神奇的画面。那画面是一副地狱之景,正见一尊血色鬼神骑着一匹血色巨马,围着两头黑白麒麟,舞动着手中巨龙,不断地招打。而那两头黑白麒麟却又不惧,轮换扑出,与鬼神厮杀起来。 就是这般,两人越战越猛,越战越是忘我。渐渐地,到了五、六回合,赵云挪身正闪,却还是被马纵横快手一刀,从他身上铠甲砍出了一条硕大的裂缝,看那恐怖的刀劲,恐怕就算赵云有铠甲护体,此下胸膛也要留下一条不轻的血痕。不过赵云也非泛泛之辈,就在马纵横砍中他的铠甲瞬间,他也一枪搠中了马纵横心窝上三寸的位置,只差些许,赵云便能一枪将马纵横毙命! 就在这教人几乎要窒息的紧张气氛之下,马纵横另一条手臂猝地一把抓住了赵云的枪支,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那一瞬间,赵云如见一尊鬼神冲他在笑!! “滚开~!!!”赵云见状,心头不由一怒,下意识地就要拔枪回来。哪知自己的枪支陡然如有千万斤重,竟然纹丝不动。赵云是何等人物,平日里就算是两百多斤的重刃,都能举若鸿毛,此下却如何力,都取不回自己的麒麟枪,足可见马纵横那一张恐怖硕大的手掌到底具有多么可怕的握力! “赵子龙你降是不降!!”战至如今,马纵横也不想与赵云继续纠缠,毕竟赵云那一上来,不问三七二十一便要与他搏命,甚至是粉身碎骨的态度,以及他那充满怨毒痛恨的眼神,足以证明了他的立场。 而且马纵横如今再也不是后世之中,某个极度平凡的人物。他早已改胎换骨,如今更成为了威震下,傲视群雄,武登极峰的不世雄主—马纵横是也!!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真心诚意招降,这赵子龙却要与拼命,更自内心痛恨至此,若不肯降,那便就杀了!! 马纵横决意一定,气势一起,招舞起手中龙刃瞬间,宛若成为了地之间唯一的霸主。 “我不降~!!”赵云忿然咆哮,身后那两头黑白麒麟霍然间竟又融合起来,一股又是狂暴又是神圣的气息不断地融合起来,竟隐隐有触至武学真谛的趋势。 于是,只见两般兵器一齐挥动,龙刃招落,如听破裂地,麒麟枪飞搠而出,如可刺破苍宇。 就在两般兵器击撞刹那,一股飓风猝然而起,掀起了漫风尘,紧接着只听连道崩裂之声,先是赵云连人带马被击飞而去,身上铠甲快快碎裂,坐下夜照玉狮子也出一声惨鸣,吐血而出。 紧接着,又是一阵大风来袭,吹散了风尘。却又见,马纵横身上重铠也有几处龟裂,坐下赤乌却还是昂昂精神,出了一声振嘶鸣。 如此一看,战果如何已经是十分明显! 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晃动着骇人的幽幽血光,此下就连赵云看得也不禁有些心头颤动。 第882章 开功立赏 退,尚有生机! 战,虽还有翻盘的机会,但一旦落败,却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或者人生以来第一次的挫败,令赵云终于知道了怯为何物,陡然间赵云猝一拨马,便是要逃。WwWCOM “赵子龙,你的胆子去哪了!!?”蓦然,一声咆哮,响彻着整个地。 赵云揪心胆跳,满怀不甘,扯声就骂:“马羲狗贼,今日之耻,我必十倍奉还!!” 眼看赵云如同一道飞虹倏地窜飞而去。马纵横却没去追,一来他察觉到赵云暗中蓄势,一旦他急忙追上,赵云必会杀出一招回马枪。 而实则,与赵云这一场激烈鏖战,马纵横虽是胜了,但伤势却也不轻,此时他浑身五脏六腑都似在翻滚一般,只不过强忍住,未有表现出来。 “哼!”马纵横一声冷哼,心知此下若被赵云逃去,恐怕日后比成心腹大患。马纵横心知眼下自己树立的敌人实在太多太多了,他必须尽早除去一些潜在的隐患,由其像是赵云这般可怕的人物! 脑念电转,马纵横心头一定,快把龙刃望地上一插,一取背后飞星弓,感觉体内已恢复一些,倏地便就追去。 赵云感觉到那恐怖的杀意又再来袭,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马纵横策马张弓来追,不由吓了一跳。 电光火石之间,猝听连道骇人的弓弦炸响,紧接着赵云四周如有玄雷炸开一般,彭彭爆炸不断。赵云惊得连阵变色,何曾见过这般恐怖的箭艺,只顾狂拍坐下夜照玉狮子,驰马飙飞。而夜照玉狮子似乎也知自己的主人,正陷于危难之中,强忍伤势,狂奔急突渐渐地与马纵横拉开了距离。 “该死的!!老子这箭艺怎就这般难练呢!!”马纵横眼看自己连射不中,这暴雷箭看似威力巨大,一触就暴,但准头不佳,也只能吓人,并无实效,眼看赵云越逃越远,马纵横不禁气得怒吼起来。 这一声怒吼,除了气恼外,还有几分惋惜。就如儿时的梦想毁灭了一般。 那忠肝义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浑身是胆的赵子龙,就如此满怀对自己的恨意逃撤去了,此一去,恐怕他这一生再无招揽赵云的机会了。 马纵横一勒马,看着渐渐远去的赵云,欲射却又不射,连声叹息之后,久久不能平息。一阵后,几员马家将士赶了过来,见得马纵横铠甲龟裂,战袍上也是血迹斑斑,不禁吓了一跳。 “那赵云的残部可解决了耶?”马纵横却不回头,沉声问了一句。其中一个将士连忙答道:“回禀主公,除了逃去十数个白马从义外以及数十个乌桓骑兵,其余都被我等擒住了!” “好!!”马纵横话音刚落,却又有两队人马纷纷赶来。其中从上头赶来的队伍内,一员将领神色赫赫地赶出禀报:“主公!一个时辰前,黄将军追上了袁尚军后,并且将其大破。那袁尚却也狡猾,但见我军一来,立刻弃了后部、中部,只引前面的车仗逃跑。我军一时反应不及,一开始不少将士又急于去抢车仗,使得阵势混乱,还好黄将军及时安抚住众人,快地指挥起来,才稳住了局势。后来,又与袁尚留下断后的兵马厮杀一番,再想追时,袁尚却已引着前军的车仗逃远了。黄将军领一队精锐继续追袭,又令我先回来报,其余将士则指挥部署,望邺城赶回。” 此报一出,四周马家将士听了都是为之一震。另一队,从下头望上赶来的队伍中,也有一个将士飞快赶出来报:“主公!!昨夜我等赶到城下,邺城百姓只顾逃命,互相推拥,众人急劝不住,加上又有细作煽动。还好程大人当机立断,杀了几个作恶之人以及一干细作,不但稳住了民心,而且还揭了有人在暗中捣乱的恶行。随后在程大人的指挥之下,军民齐心,此下已把邺城内的火势扑灭七、八。只不过袁尚的走狗最先在邺城大殿纵火,因此邺城大殿火势最为猛烈,怕是难保了。” “袁氏建立的根业,我却不稀罕,毁了也好,那我就重建一个更大更为深厚的根业!!”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陡射jing光,一举龙刃,嘶声仰喝道。 一干马家将士听了,无不心中振奋,纷纷扯声大喝起来。 于是,到了晌午时候,马纵横回到邺城时,火势已然尽数扑灭。这也幸好军民救火及时,邺城保住了七、八分面貌,街道上四处可闻百姓们喜极而泣的哭声。 马纵横回到邺城,先是对程昱以及一干将士大赞一番,然后便是安抚百姓。邺城百姓见马纵横长得威武如神,浑身虽是散着如鬼般的可怕气息,但却又能真切地感觉到他并无恶意。 紧接着,马纵横又向邺城百姓承诺,他将在邺城的钱粮财宝中,取出黄金万两,以及粮食五千担以补偿百姓们的损失。马纵横此言一出,所有在场的邺城百姓全都吓到了。而马家将士无不瞪起了眼,各个露出惊骇的神色来。他们虽知马纵横在战场有着极其凶悍的一面,但对百姓却又有极为仁善的一面,他会补偿百姓,那是早有预料。可没想到的是,马纵横一出手就如此阔绰,再想诸将士为了取下冀州,死伤无数,这实在有些败家的味道! 马纵横似乎也感觉到众人的心意,忽然又为犒劳诸军,以及安抚那些死去的弟兄,他将取出一万两黄金作为抚恤金,两万两黄金作为赏赐,以及宝物利刃一干,择日一一封赏。 马纵横此言一出,程昱再也忍不住了,急声喊道:“主公!!” 马纵横哪里不明白程昱的意思,却哈哈大笑起来,当着一众军民面前,捂着自己的下巴,笑道:“只有百姓富裕强大了,我等这些当权治理者,才会强大。所以,为了安稳民生,重振邺城昔日荣华,花上些许银两又何必吝惜?” 马纵横此言一出,那些原本还是痛心着家园被大火所毁,无比失落的邺城百姓,此下再无怀疑,激动得双眼红,纷纷跪下,如拜见圣贤大帝一般,叩头就拜,感激谢恩。马纵横忙是下马,招手叫起,一些实在太过激动,不肯起来。马纵横连声再劝,于是一众百姓方才纷纷而起。 旋即,马纵横又望向周边的一众将士,灿然而笑:“还有诸位将士,忠心效我,不惜生死拼杀,与我一同共举大业。诸位都是生死与共的同伴,马某不敢忘恩,如今竟然取下邺城,自要论功行赏,这都是诸位兄弟应得的酬劳,岂能吝啬丝毫?由其是那些战死的弟兄,都是我马家的烈士,我更当一一妥善安排其身后事,其功绩我也将一一铭记在心,不敢忘却!” 马纵横此言一出,所有马家将士无一例外,都泫然泪下,只觉心头温热无比,似乎所有的疲倦瞬间消失,反而忽然有了无限动力,纷纷也是跪下在地,向马纵横拱手而拜,齐声喊道:“主公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愿赴死命,终一生而效!!” 只听无比炙热的喝声齐震,邺城百姓也为之感动,纷纷又跪了下来。马纵横就如一个圣明之君,正受邺城军民齐拜。程昱在旁看得脸色连变,见着马纵横身上如有万丈光芒,不禁也是心悦诚服地跪了下来。 马纵横到做到,当日黄忠引着一干车仗归来。马纵横立刻命军中上下分拨钱粮,而早前程昱与一干文吏也迅统计下来,先把统计好的拨出去,没有得到补偿的百姓却也不急。这不由让人惊叹,本被大火所毁的邺城,此下不但不显得颓废,反而各个守规有据,有条有序,颇怀对未来的期盼。 另一边,黄忠与一干将士也快地统计着一干有功之士的功绩,以备今夜宴席之前,能够赏赐。至于马纵横鏖战连日,先到一处袁氏旧宅里歇息,把一干要事都分拨与麾下。 很快,到了夜里。马纵横于袁氏旧宅的大堂召来麾下文武,先对黄忠、程昱等有功之士一一封赏,一干将士文吏皆的赏赐,无不大喜过望。至于庞德、臧霸等人则等他们的大军来到,再另行赏赐。 而其中,功劳最大,赏赐最重的无疑就是策划了整个河北战事,不久之前损落病逝的郭嘉。 马纵横特封郭嘉为军武将军,又上诏朝廷,请为酒侯,又分拨广川城为其子嗣世袭之地,子孙世世代代自由管辖,无需上缴税赋,城中皆由郭氏为尊! 马纵横特意留在最后才对郭嘉封赏,众人一听无不色变。程昱更感觉这实在太过胡闹,就算郭嘉功劳再大,也可能放下如此重权给他的子嗣,连忙走出劝道:“主公!!军武将军虽功劳赫赫,但拨予一城为其子嗣世袭,已算是莫大的赏赐。而且自古以来,昱还未听过,为臣下者,更尊于君,虽然只是在广川城内,但这对主公的声威实在有损,还请主公三思!!” 程昱此言一出,不少觉得此举有失妥当的将士,也不禁欲出劝。哪知这时黄忠却回头向其一干部下,投去眼色,示意莫要轻举妄动。 黄忠会是如此,却也难怪,毕竟当初就是郭嘉把他招入马氏麾下,而且郭嘉所立的功劳之大,若是将来马纵横能克立不世帝业,他足以分赏为王。眼下马纵横让郭氏后人直辖广川,城中上下并以郭氏为尊之举,看似有失荒唐,不过这恰恰正代表马纵横对郭嘉的情义深重。 而且,黄忠却也觉背后不少将士眼神都变得极为炙热起来,似都有无限动力扩功立绩,这恰恰就是因为马纵横这一赏赐带来的效果。 所谓凡事有毙既有利,马纵横对郭嘉的重情,却也激了一众将士立功的**! 这时,马纵横轻轻一叹,呐呐而道:“仲德所虑甚多,不过你却都是多虑了。有关此事,实则奉孝许久前就曾与我谈过。他立有遗志,立得赐城地为‘酒城’,酒城之内,只设人口二十分之一的兵力,但凡过一兵一卒,便就是叛罪,郭氏上下皆可处斩。再有,酒城之内但凡建立酒家的,皆不设税赋,但却要供郭氏上下日常所需,一切美酒皆先由郭氏先取。另外,郭氏必须永忠马氏,但凡心有不轨,马氏随时可撤其世袭之位,收回领地。” 第883章 夺平寿(上) 马纵横此言一出,程昱不禁微微变色,这才知道原来马、郭这对君臣早有商议。Ww W COM却也不得不敬佩郭嘉的潇洒,竟然早早就把自己的身后事给安排妥当。 “臣下多虑,若有所得罪军武将军在之灵,愿意受罚。”程昱遂是一跪,凝声而道,表示对郭嘉的尊重和歉意。 “呵呵,仲德一心为主,又何罪之有,起来吧。”马纵横轻轻一笑,遂教程昱起来。 于是,赏赐暂且告一段落,马纵横早令人大宰牛羊,备好美酒,宴席很快便是开始,为活跃气氛,程昱更命人找来一些美艳的舞女前来助兴。不久随着奏乐响起,一个个婀娜多姿的舞女走进,好酒好菜随即也端了上来,一干马氏文武不由大喜。在堂上的马纵横与麾下一干文武连饮三巡后,宴席正式开始。 另外,驻守在邺城城内的各部人马,除了巡逻的部队外,其余人等也开始庆祝起来,大口饮酒大口吃肉,谈及日前战事种种激烈,但凡每每提到马纵横冲锋陷阵时,斩杀敌将,犹如砍瓜切菜时,都是大快人心,豪饮一顿! 却就在马纵横攻克邺城,逼得袁尚引着一干残部狼狈而逃的同时。 却又看青州局势,话当日孔融得知自己被陈登所诈,又听高览将回,为保声名,上吊而死。当孔家人现时,陈登早已离开了孔府,并且早就安排了陈家的人,用金钱收买了城内的一些地痞流氓,四处传播,高览残暴不仁,见关羽势大,欲拢青州钱财逃去,孔融竭力相阻,却遭高览的心腹逼迫,无奈之下上吊而死。 高览当时现孔融已死,吓得有些失魂落魄,还未反应过来,孔府外骂声俱起,孔家更有不少食客(孔融热情好客,收留了不少颇具本领的食客)各提兵刃,忿而杀来。高览吓了一跳,此时他的兵部纷纷闯入,城内百姓听他要强掠青州的钱财逃去,并且逼死孔融这位大儒圣贤,都是忿怒不已,纷纷造反,如今城中的兵部几乎压制不住。高览一听,更是吓得连胆子都快跳了出来,连忙率领一干部署,从后门逃出。当时孔家食客纷纷杀到,其中几个尤为厉害,就连高览也受了些伤,才将他们杀退。孰不知,高览领着部署逃到后门时,百姓不知从哪得知高览会望后门来逃,早就堵住了。高览情急之下,只能命将士们强行撞开一条道路逃命,因此不少百姓受伤。高览如此,自然更是激起民怨,无数百姓纷纷喊杀怒骂。高览与他那些将士犹如过街老鼠,几番转折才在赶来营救的兵部救援之下,逃回了州府之内。百姓见高览的部署亮起兵器,各个凶煞,毕竟都是些平民百姓,这下见了,反而恐怕高览记仇作,连忙纷纷逃命去了。 高览回到府中惊魂未定,遂急与麾下商议该如何行事。眼下青州外有强敌,内有动乱,危急至极,怕俨然已是一个死局。一干将士都是无计,高览见城内百姓怨怒颇重,却也不敢轻易出去,只好加重在州府的兵力,日夜待在里面思索计策。哪知次日,高览刚得知陶谦从徐州出兵,正往平寿杀来,恐怕不到两日后,便能杀到平寿。高览听了,自是更为忧虑,想要弃城逃去,先保兵力,却又怕马纵横责罚,犹豫不绝。 于是一日又是过去。当夜,高览正是憔悴,这连日的紧急情况,都快把他给逼疯了,只见他两鬓如今都变得斑白,连是唉声叹气。 就在此时,蓦然有一将士满怀兴奋地急急冲入,喊道:“报~!报~~!将军,主公来信了~~!!” 高览一听,想到马纵横得知青州如今状况那轰然大怒的样子,先是下意识地一怯,但很快又想到其主素来多计,身边也不乏奇谋百出的谋才,遂是振作起来,忙是取过信来一看。这信一拆开,高览急就看去,不一阵后,本是着急憔悴的面容,瞬间有了光华,亢奋激动地喊道:“哈哈哈哈~~!!此番我可算是逃过一劫呐~~!!” 于是,高览迅命令麾下将士,当夜收拾行装,并且把州府内的贵重财宝全都带上,就在五更时候。高览趁色未亮,引兵出城。而且狡诈的高览一不做二不休,想出一计,竟派一些轻骑到城内四处传。 不久后,城内百姓纷纷听高览卷跑了平寿城内的财产逃了,但因急于逃去,只带了一部分财宝而已。如今城内更是无兵马把守!! 刹时间,平寿的百姓犹如陷入了疯狂,纷纷从家中冲出,前仆后继地望州府扑涌而去,看那态势却都想在平寿城未落入其他诸侯手上之前,去分一杯羹。 眼看城内各条街道上都是堵塞的人潮,在平寿城某一处酒家上,一个店二怯怯地走向了靠近楼阁的位置:“这位客观,我家掌柜要打烊了。不知客观可否…” 那儿话还未完,一个魁梧大汉立刻瞪眼怒视,大喝道:“我家老爷还未喝个尽兴,而且这大白昼的,你打什么烊!?” 那大汉喝声惊人,店二一听,吓得胆子都快破了,连忙唯唯诺诺告罪,又在那大汉几声喝叱之下,拔腿就逃。 “哼,这群傻子,眼下各个都去州府里抢财宝去了,连我们那铁公鸡掌柜也抛下店里的事情早早就去了。爷这也去碰碰运气,才懒得服侍你们呢!!”那店二念头一转,旋即急匆匆地冲下楼梯去了。 “少主,这眼下整个平寿城一片混乱。那高览实在狡猾,怕是不愿白白把平寿城让予我等徐州军,便故意怂恿百姓去抢州府内的钱粮。如此一来,等徐州军赶到时,恐怕州府早被洗劫一空。而陶谦那老好人,素来仁善,绝然不会做出抢掠百姓的事情来。这可如何是好?”刚才喝叱那店二的魁梧大汉,皱着眉头向一个正坐在凳子上,把酒观外的俊俏男子谓道。 此人赫然正是不久前离开孔家,逼死孔融真正的凶手—陈登是也。 “呵呵,看来这高览也并非泛泛之辈,这一反击,可谓是漂亮极了。”陈登淡淡而道,嘴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平寿城内钱财也是不少,少主却好像一点都不心疼。”那魁梧大汉见陈登如此洒脱,不禁疑声问道。陈登笑了笑道:“主公此番能够兵不血刃地取下青州,已是十分难得,这做人要懂得知足。更何况,日后主公还需安抚民心,给些好处这些百姓,也好办事。” 罢,陈登把手中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光后,放下一锭银子,遂是站了起来。 “少主这是要去哪?” “呵呵,主公不久将到,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好去迎接主公。”陈登微微侧头一笑,那魁梧大汉遂是露出无比钦佩的表情,呐声应罢,遂随陈登离去。 当日,刚是晌午时分。此时整个平寿城还是陷入混乱之中,而就在一干百姓现城外有一部大军正往赶来时,东门却早已被一些地痞流氓给夺了下来。而召集这些地痞流氓行事的正是陈登,原来陈登不但付予了重金,而且还承诺给这些地痞流氓在徐州军一干的军务要职。这些地痞流氓自是大喜,都以为自己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 想必高览也绝然想不到,自己坐镇的平寿城,最终竟会被一群地痞流氓夺下,献给了徐州军。 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难以预料。 这时,陈登正于敌楼而立,眼看大军里有一彪人马正往赶来,正是一干徐州将士在簇拥着陶谦赶了过来。陈登见状,不由震色,遂与十几个陈家的随从一同到城下等候。 一阵后,正见身穿紫袍缳甲,下颚留着整齐白须的一员老将策马赶来,见到陈登之后,不由勒马,手扶白须大笑道:“哈哈哈~~!!yuan龙果然未有令老夫失望,此下我军取下这平寿,连一兵一卒都不费!yuan龙真不愧是老夫麾下第一智士也。” “呵呵,这第一智士,登数年前还敢染指。但自从那位大人来了后,登可不敢再有奢望了。还请老主莫要取笑我了。”陈登带着几分不羁的笑容,拱手一拜。 陶谦听了,又是一阵畅笑:“我看你与军师倒是不相伯仲。不过此番若非是他提出出兵的青州提议,不定老夫还在犹豫不决呢。对了,yuan龙可曾联系好那刘皇叔的义弟关云长?老夫此下已取平寿,就等刘皇叔过来与之共议大事!!” 陈登一听,不由暗暗色变,只不过却是一刹那之间,须臾就恢复如常,笑道:“老主且莫着急,先前我已与关将军明利害,以及老主诚心相让徐州的心意。想必刘皇叔一旦得知,必会尽快处理幽州事务,赶来与主公商议!”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啊!”陶谦闻言,好像长长地松了一口大气,呐呐笑罢,又道:“陶某一生都受朝廷恩惠,若无汉室眷顾,以及诸位先帝看重,又岂有今日荣光?” 第884章 夺平寿(下) “诶,可恨苍无道,乱贼纷纷不断,屡出不穷,祸社稷害,如今汉室没落,下诸侯各个都是狼子野心的恶徒,唯有刘玄德一人,尚且还有救民济世,匡扶汉室之心,实属难得呐! 再想此人建业在初,受尽他人白眼,一干诸侯的冷嘲热讽。 WwWCOM虽几番取得名声,却不是时运不济,就是遭人迫害,屡经磨难后,才取得如今的基业,倒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最重要的是此人不但为人仁义,并且脾性坚忍不拔,麾下也不乏勇将智士,老夫把一生基业交予他手,他日他若能扫荡下诸贼,重震汉室威风,扶持陛下重领社稷的话,也不枉老夫一番心血了。”陶谦呐呐而道。对此在他身后的曹豹、笮融都是暗暗嗤之以鼻。 陈登暗暗见状,倒也有些心酸。可怜陶谦一心救国,匡扶汉室,但他的麾下大多却都是追求权势名利之徒。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眼下正值乱世,正是大丈夫建立功名之时,汉室没落至今,早就失去皇家权威。想要再重振汉室,根本是不可能之事,比起如此,下但凡有些许眼界的人,都纷纷开始拥兵自重,或者去投靠有势力的君主,以图攀龙附凤。陶谦却仍不醒悟,兼之身子愈加老迈,也难怪他的麾下纷纷皆有反心。 陈登对陶谦尚存感恩之心,毕竟若非陶谦重用他,他也无今日的名望和地位。但陈登背后却还有一个陈家,陈登也必须为自己和他的家族着想。 更何况,他如今在陶谦麾下的地位也大不如前! “陈公台!”陈登在心中怀着几分恨意地喊了一声,他落得如今尴尬的处境,全因是陈宫的到来。 来,自从当年吕布败北于兖州,陈宫与吕布失散后投往徐州。陶谦不嫌弃他曾侍奉吕布此等反覆无常的豺虎,并且有意重用。陈宫一开始倒也是中规中矩,兢兢业业,从来不会与徐州文武争宠,以来博取陶谦的宠爱。或许正是陈宫的淡泊名利,让陶谦对他更是宠幸有加。没过两年的时间,陈宫便节节攀升,名望愈高,竟还当了徐州的从事,而且更恼人的是,陈宫私下里还时常替一些将领出谋划策,教他们如何赢得陶谦的宠信,因此在徐州集团之中,地位水涨船高。 不久前,陈宫竟还教唆陶谦,趁如今徐州未乱,尽快设立接领徐州基业的人选。也恰恰正是陈宫,劝陶谦把徐州让予刘备。正好,陶谦对刘备也是极为赏识,经陈宫一分析后,更是立下决心。而当陈登的老父,极具声威,并且担任徐州别驾的陈珪觉时,陶谦早已立定心意,无论如何劝都是不肯轻改。也正因如此,曹豹、笮融等手握兵权的将领得知后,纷纷各生异心,都在为日后打算,另谋出路。 眼下整个徐州集团,看似安然无事,并且还夺下了青州,前景一片大好。 但实则并非如此,陶谦此番惹上了下最为可怕的那尊鬼神,他日马家军一旦会回来反扑,而此下各员将领各有异心,内有隐患。再者陶谦身体不好,一旦他有个万一,整个徐州集团瞬间就会崩毁!! 想到此,陈登不由只觉内心一阵凉,怎奈其老主陶谦不肯醒悟! “难得老主仍旧心系汉室,真可谓忠义无双,臣下敬服。如今青州局势已成定局,还请老主先在城外歇息一阵,然后再派军队入城镇压,待城内稳定之后,再是入城也是不迟。” “好。”陶谦听陈登安排仔细,倒也不急,颔一点后,却又不忘吩咐道:“对了,据那关云长长得英勇神武,老夫倒也想见识见识这般人物,如今平寿城忽然落在老夫手中,就怕那关云长有所误会。元龙不妨派人前往明一二,并且请其来与老夫一见。老夫自会与之明。” 陶谦此言一落,忽然其身后有一员将士策马而出,喊道:“主公若是不嫌弃,那就交给末将罢!” 陶谦闻言,不由回头一看,正见乃自己麾下心腹曹宏,遂把头一点:“那好,此事就交给你了。你且谨记,那关云长虽然信义当先,但他性子冷傲,你千万不能失了礼节,否则只会误了大事!” “偌!”那曹宏这般一听,心里对关羽就有几分不喜,不过却也不敢反驳老主,立刻振声应诺。陈登见是曹宏领命,不禁却暗暗露出一抹冷笑,倒也不做声。很快曹宏领命之后,取了陶谦的信物,一拨战马,便就离去。 就在这时,忽然城内一阵骚动,原来却是那些徐州的地痞流氓见曹豹领军入城,都怕陈登过河拆桥,不肯认账。陶谦不禁皱了皱眉头,遂向陈登问道:“怎么?生何事了?” 陈登眉头微微一挑,忽然听得一连几道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却是曹豹听见那些地痞流氓出言不逊,轰然大怒,遂下令命其麾下将之杀退。有几个地痞流氓逃之不及,瞬间当场就被砍死。 陈登笑了笑:“想是有些宵鼠辈闹事,主公不必理会,先去歇息吧。” 陶谦年纪老迈,多日行军,这下却也是倦了,遂把头一点,左右在旁也早立好营帐。陶谦遂往歇息去了。 与此同时,却高览把平寿城内的贵重财宝都给卷席而去,引兵弃城而逃,其一干部将一开始还有所怀疑,但后来听闻此乃马纵横的命令,这才放下心来,望兖州急去。 途中,一干人等经过安城附近,都惧关羽前来袭击,劝高览绕远路而去。高览却不理会,反而驻兵歇息,不久后斥候果然回报,有一支残部正往赶来,据是关羽放了他们。众将士听了无不惊异。唯独高览冷笑几声,呐呐道:“哼!!好你个关云长,算你还是识相,不过这笔账,老子是记住了!!” 高览罢,立刻命人前往迎接把残部带回,几个将士火领命,遂策马前往。 一阵后,一支莫约有二千余人的残兵来到,其中不少更是伤兵,高览看得忿怒不已,立命其中一员将领前来问话。果不其然,就在今日一早,关羽忽然放了他们回去,其中关羽更特地交代,此番他怕是被奸人所诈,但有冒犯,他日定到征北将军面前登门告罪,为表达诚心,三日之内,他定会撤兵回去乐陵! 这恰恰正如马纵横在信中所料的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看来主公早有安排,此番他不惜舍弃青州,全因保全大局。只恨我无能坏事,眼下但愿能保住兖州,否则兖州但有错失,我万死难辞其咎啊!”高览露出几分愧疚之色,暗暗腹诽,脑念一转,遂开始整理部下准备赶回兖州救援。 另一边,却关羽正是雷霆震怒,向周仓等将下令,尽快整顿兵马,撤出青州。周仓等将士都是吓了一跳,这时忽有细作来报,陶谦已然夺下了平寿城。关羽当场一听,更是丹凤目圆瞪起来,厉声就骂:“好哇!!陶谦老儿果然是利用关某,如今平寿城被他的大军夺下,悔不及也!!” 罢,关羽竟就令周仓立刻传令,欲起兵与陶谦那数万徐州军厮杀。周仓以及诸将不由吓了一跳,毕竟徐州军兵力庞大,又有平寿城可以据守。关羽再是勇猛,恐怕也难以与徐州军为敌。于是,众人纷纷急劝。 关羽却也是一时气恼,兼之早前又答应高览三日之内撤军,遂还是强忍下来。 于是,过了两日后。关羽麾下兵众已撤去一半,关羽正要率领最后的一半兵马离开,忽有人来报陶谦的部将曹宏在城外求见。关羽一听,不由忿之,以为这陶谦故意派人过来取笑,遂领一干将士前往。 一阵后,关羽来到城上,正见曹宏一干人马。而此时,曹宏也因关羽如此怠慢,心有不喜,见了关羽后,还是强忍怒火,大声喊道:“上面那位穿绿袍的英雄,可是刘皇叔义弟关云长哉?” “哼!正是关某!!陶公早前派那陈yuan龙前来,有心让予徐州给我义兄,如今却好,反来夺下了青州,用计之深,正是让关某大开眼界!!”关羽一扶下颚美髯,冷声喝道。曹宏本还想好声话,怎料关羽一来就是恶言相向,立刻怒喝叫道:“好你个红脸鬼,我主仁义,又见你义兄有济世救民之心,方才有意与之共议大事,甚至有心把一生基业拱手相让。你身为刘皇叔的义弟,却不知感恩戴德,还敢谩骂我主。你这般无礼,我看你那义兄也好不了哪里去!!此事我定与我家主公好好禀报,告辞了!!”罢,曹宏一拨战马,便要离去。 蓦然只听关羽大喝且慢,其声势犹有龙威,吓得曹宏心头一揪,忙下意识地揪住马,回身问道:“红脸鬼,你又有何事!?” 孰不知,他话音刚落,正见关羽拽弓上箭,恍然间,如见一条青色神龙从城上腾起,旋即向自己飞扑而来。 “贼!!看箭!!” 就在关羽喝声落下瞬间,飞矢骤地射中了曹宏面门,曹宏的部署全都未能反应过来,随着曹宏尸体猛地落下,听得震响,一干人众吓得无不变色。 “告诉那陶谦老贼,此番他奸计诈我,替他引开高览,好让他暗中举事,夺下平寿,令关某失去信义!这笔账,关某是记下了,日后必来讨还!!都给我滚回去罢!!”关羽喝声一落,曹宏那些部署吓得如魂飞魄散,纷纷拔马逃去。曹宏几个心腹倒也不忘把他尸体拾起,一同带走。 “二爷,如今主公刚夺幽州,局势未稳。这陶谦又取下青州,其势力就在我方临近,此下杀了他的部将,若是他恼怒成羞,来犯乐陵,又当如何?”周仓见状,暗暗变色,不由向关羽提醒道。关羽听了,冷哼一声,不假思索便道:“老贼若是赶来,那就最好不够,到时关某正好与他算算这笔账!!” 却,随着高览撤走,关羽也无意再逗留在青州,最终青州落在了被下人一直视为‘老好人’的陶谦身上。此消息一经传出,倒是把各地诸侯都吓了一跳,毕竟陶谦素来安于现状,无心征战,此下忽然出兵,并且还向那可怕的鬼神马羲的辖地出手,最终得到了胜利,这战果令人匪夷所思的同时,不禁又让人暗暗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第885章 乐进的妙计 因为,眼看此下河北将定,一旦兖州战事又得以平息,将来恢复过来的马氏,将会如何对付陶谦,只是想想也教人感到心惊胆寒。Ww WCOM却不见武力强大如吕布,屡屡与那鬼神马羲作对,最终还是落个全军覆没,几乎性命不保。势力强盛如袁绍,却也最终不敌马羲,不但大本营被夺,更活活被那鬼神马羲逼到走投无路,自刎而死。 而这陶谦,却是行将就木,武力远远不如吕布,势力更无法与袁绍比较,又谈何与那尊鬼神争锋呢? 于是,下人不禁把目光投向兖州,因为兖州的战果如何,恐怕将会影响整个河北未来数年局势的展。 却,夏侯渊与张辽此番在河东与兖州的边界,对峙了近足足有十多日的时间。随着战事越是拖延,曹军上下就越是慌张急躁起来。毕竟,这连日来冀州不断传来有利于马家的情报,夏侯渊痛恨袁家无能的同时,却也非一味把希望寄托于袁家的身上,这连日来夏侯渊皆主动引兵攻打,奈何张辽稳守阵地,不急不躁。兼之张辽实在威猛,还曾几番闯破曹军军部,若非夏侯渊箭艺精妙,逼退张辽,恐怕曹军早就败了。 “他娘的!!这一开始就不该相信那李文优,要稳打稳扎!!眼下最好的时机已过,我看那李文优从一开始就用心不良,就是想要害我等失去夺下兖州的大好机会,以报当年之仇!!” “得对!!我军兵力几乎是张辽的一倍有多,若是一开始强猛攻打,或许早就攻破了那张辽的部队,又何必在这愁眉苦脸!!” “……!!” 只听在夏侯渊的帐内,一干曹军将士纷纷扯声怒骂,目标都是指向李儒。 “还不给我住嘴!!”夏侯渊忽然冷笑一声,猛地一拍奏案,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暴起的同时,夏侯渊的喝声随即响起,众将士不由都吓了一跳,纷纷望去。 “尔等这些懦夫,当日战张辽便击杀文丑,尔等无不胆怯。当时为何却不见有人,敢请战与那张辽死拼!?如今战况不妙,却把责任都推搪他人身上,简直是丢我曹家人的面皮!!”夏侯渊此言一出,诸将都是愧疚万分,无不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夏侯渊的目光。 “夏侯将军但且息怒,我看如今局势,我军却也并非没有机会,末将有一计,或许可用。”这时,席下有一魁梧健硕的将士走了出来,正是乐进。 夏侯渊投眼一望,不由神色一震,忙问道:“文谦有何计策,快快来!” 乐进听了,精神一抖,遂答:“眼下战事难以开展,不如以退为进,我军假意撤军,诱那张辽来战,但若其引兵而来,我军便奋而反扑,但若诸将齐心协力,必可破之!” “可那张文远如今谨慎得很,只顾据守营地,我曾几番试探引诱,他却都不肯兵来追。就怕我军就算撤走,他也不肯来追!”夏侯渊面色一沉,略微有些失望地谓道。 哪知,乐进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笑容。夏侯渊一见,心头一揪,不由亢奋起来:“莫非文谦另外又有高计?” “夏侯将军思虑敏捷,末将还真瞒不过你。正如夏侯将军所料,就在我军撤退同时,末将却又引一部精部绕往其军之后。这时,那张辽大概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将军身上。但若他按兵不动,末将便领兵杀入兖州,扰乱其后,逼得张辽退兵回援,将军便就立刻率兵复回掩杀。但若张辽中计来追,我又立刻回撤,与将军一齐前后夹攻,杀他个措手不及!!”乐进疾言厉色,此计一出,就连夏侯渊也不禁称妙,奋之拍案而起,大笑道:“哈哈哈哈~~!!文谦可谓妙计,我这就去吩咐麾下准备,文谦你则去点齐精锐,尽快行事!!” 得到了夏侯渊称赞的乐进,眼神刹地晶亮起来,慨然领命,便就退下。哪知乐进刚是离开帐篷,却见李儒在帐外似乎等候久矣。乐进一看,不由皱起眉头,他本就不是十分喜欢性格阴沉的李儒,此下他又如此鬼鬼祟祟,心里自是不快。 “呵呵,适才我正有要事与夏侯将军商议,没想到在帐外听得将军计,未免打扰,不禁驻步而立,听了一阵,将军妙计虽是精妙绝伦。但有一点,还请恕儒多口一句。”李儒咧开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乐进听了,先是心头一疑,不禁有几分忐忑,遂一拱手,颔应道:“还请李大人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李某只是认为,将军孤兵深入,勇气可嘉,可一旦马家军从后反扑而来,那将军岂不危险?”李儒此言一出,乐进不禁冷笑起来:“我还以为李大人有什么高见,原来却只是如此。我看李大人是没有看清如今兖州的局势,那鬼神马羲为取冀州,不惜调去大量兵马,如今兖州空虚,张辽把兖州能够调用的兵力,都调往在此。试问,兖州之内哪里来的兵马反扑?” “呵呵,所谓兵家战事瞬息万变,由其是那马家儿的战局观更有着生的优势,他往往能够迅地调拨兵马前赴战场,把握时机极其精确。当年,我凉州军就是太觑他了,才会被他奇袭了雍州。而此时,不定那马家儿,早就令青州的部队弃守青州,赶回来援了。”李儒干笑几声后,不急不缓地呐呐而道。乐进听得眉头紧皱,反而越听越是玄乎,心里暗道:“哼,我看当年凉州军之败,对李文优打击甚大,如今都快疯了。这的话毫无根据,什么战局观,什么把握时机精确,那马羲莫非还真能料事如神,我却就不信了!!” 乐进想罢,冷哼一声,谓道:“谢过李大人的好意了!!末将会自行多加心的!!” 罢,乐进遂径直离去,根本就不把李儒的劝放在心里。哪知,遭到乐进如此羞辱的李儒不但没有丝毫气恼,反而咧嘴笑了起来,令在帐前守候的护卫,不由都是不寒而栗。 却,夏侯渊依照乐进的计策,随即快布置起来。当夜,乐进点齐两千余精锐,便取径绕往张辽军后而去。而莫约一个时辰之后,夏侯渊则也拔帐撤军,以吸引张辽的注意。 当夜正是三更时候,张辽从斥候那里听夏侯渊忽然拔寨撤军,不由一惊,遂多派斥候前往打探。到了五更时候,斥候纷纷回报,却夏侯渊军连夜撤退,已撤出了数里之外。 张辽闻之,又是一惊,遂急召一干将士前来商议。一阵后,众将士纷纷赶到张辽帐内,闻夏侯渊撤去,不由纷纷大喜。 “哈哈~!我看定是那夏侯渊见主公快要夺下冀州,恐他日主公率兵回援,心中胆怯,遂是早早撤去!” “得对!!主公神勇无敌,此番但若取下冀州,普之下,试问谁还能与主公争锋!?夏侯狗贼自是害怕,这般仓促逃去,也不奇怪!” “竟然如此,张将军还等什么,我等就等张将军号令一下,这就立刻引兵前往追袭!!” 此言一出,一众白狮军团的将士纷纷起身请命,孰不知张辽却是面色一沉,忽然喝道:“胡闹,眼下敌军虚实不明,焉能贸然出兵!!?” 张辽喝声犹如狮咆,此言一出,诸将士无不畏怯,连忙告罪。张辽以锐目环视过众人后,方才沉色谓道:“夏侯妙才此人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临阵退缩。眼下他忽然撤走,必是有计。我且静观其变,暗中伺机,来个以静制动!” 张辽话音一落,诸将各有色变,一些将士不由以为张辽此举过于被动,一旦曹军果真另有奸计,就怕到时真的生时,却难以挽救局势。可一干人等,又见张辽目光赫赫,决意坚定的样子,犹豫一阵,还是未有劝。 其实,张辽想的倒也简单,那就是只要他坚守阵地,不让夏侯渊有机可乘,杀入兖州,那就万事无休。可张辽这下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夏侯渊撤去的兵部下,这恰恰却正中夏侯渊的下怀! 于是,张辽军上下,依照张辽的主意,继续按兵不动。次日到了晌午时分,夏侯渊撤兵已有十数里,却听斥候来报,张辽未有任何动静。 夏侯渊听了,暗叹张辽果然没有这般轻易中计,不过他却又不急,反而希望乐进那部精锐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如此一来,他才好乘胜追击,击败张辽这个强敌,一雪前耻。 于是夏侯渊遂渐渐放缓行军度,继续吸引张辽的注意。 当日晌午时候,斥候回报,张辽听夏侯渊放缓了行军度,不由神色一震,更加认定夏侯渊必另有图谋,遂令诸军加强防备,同时又令斥候继续打探。 如此,又是过了两日。夏侯渊缓缓撤退,此下大概撤走了数十里。张辽不敢丝毫大意,继续稳重守备。就在此时,忽然兖州内传来急报,有一支曹军精锐杀入了东郡,正往濮阳扑杀而去。张辽这下一听,刹时整个人吓得浑身肉紧,如有一道惊霹雳在他脑袋轰然炸开! “这曹军何时杀入了兖州!!?为何我丁点都没察觉~!!?”张辽瞪大了狮目,急躁慌促地在心中喊道。这时,张辽麾下部将早就乱成了一团,各个惊呼急喊,坐立难安。 “将军!!濮阳乃我马氏重地,主公家都在城内,一旦有个万一,后果不堪设想!!如今濮阳危在旦夕,不可怠慢,当撤兵回援!!” “是呐~!将军,主公将把守兖州的重任交给我等白狮军团,倘若有失,那岂不有负主公厚望,我等更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将军,眼下已刻不容缓,还请将军下令,末将愿引一部火救援,一旦追上那部曹军,立即与之拼杀,绝不会让其迈进濮阳城一步!!” 第886章 李儒之计(上) “将军!!末将愿引麾下断后,以备那夏侯渊反扑来杀!!”只见白狮军团一个个将士,各是勇跃请命。 Ww WCOM张辽却是沉着色,强稳此时混乱的思绪,迅地搙清之后,狮眸开始烁烁闪动,猝是出声呐道:“原来如此!” 张辽话音一出,众将士不由一惊,忙是抖数精神望去。 “这夏侯渊定是趁着我这几日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那部人马身上,暗中却又派一部精锐,取径杀入兖州。而我不知察测,但若得知必然阵脚大乱,如此一来,一旦我急于撤走,他便可以引兵大举掩杀!!若是如此的话,恐怕如今那夏侯渊却又开始复回而进,而且来的度还是极快!!” 张辽话音一落,果然立刻便有斥候前来报,言夏侯渊正率兵忽然复回杀来,而且行军的度极快,如今已前进了数里的路程。 此报一出,白狮军团一干将士无不变色。饶是素来处事稳重的张辽,这下似乎也失去方寸,眉头紧皱,面色黑沉得可怕。 渐渐地,帐内反倒变得了死寂一片,众将士虽然心里着急,却都不敢做声,纷纷望向了张辽。众人早已习惯性如此,因为每每在局势困难的时候,都是他们这位统将,最后想出策略,力挽狂澜。 或者也恰恰如此,他们的主公,才会称他们的这位统将,乃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帅才! 只不过这回受眼下局势所限,张辽似乎难以继续以往的神奇。来,张辽却已经是尽力而为了,但所谓百密必有一疏,曹军此番正好把握住了张辽的疏忽之处! 张辽狮眸眯紧,心知若是此下急撤,必然遭到夏侯渊军的大举掩杀,而那一部杀往濮阳的曹军,大有可能也会趁机复回,前后夹攻。如此一来,就算他引兵拼死作战,恐怕也非曹军之敌。可正如他的麾下所,濮阳不容有丝毫错失,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就在张辽暗暗咬牙,想到无论如何也要拼上一回,以不负马纵横的厚望,下令急撤回濮阳时。忽然又有一封快信传来,不过这回传信过来的,赫然正是他的主公—马纵横是也! “主公!!”张辽面色刹地一震,精神抖擞,连忙命人把信传入。一阵后,张辽把信拿在手上,拆开就看,信中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带来了无限生机和希望!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此番兖州算是有惊无险矣!!”只听素来沉稳的张辽,此下罕见地纵声大笑。众将士一看,先是一阵诧异,不过很快又纷纷打起了精神,毕竟张辽的反常不恰恰证明了事情有了转机。 原来在信中马纵横告诉张辽,他已有计策对付曹军,不久后夏侯渊必会撤军,同时他也命高览弃了青州,回兖州救援,以稳局势。剩余的事情,便由张辽自信夺势而为。 “此番为了保住兖州,主公不惜弃舍青州,那么我更不能令主公失望了,否则我实在无颜再见主公!”脑念一转,张辽狮眸精光闪烁,很快浑身迸出一股骇人的锐气,就像一柄拔鞘而出的绝世宝剑,即将杀人饮血。 众人看了不禁纷纷暗吞了一口唾液。其中一个胆大的向张辽唯唯诺诺地问道:“那将军的意思是!?” “那夏侯渊想要杀我个措手不及,那我便反过来杀他个出其不意!传我号令,诸军立即准备,我要马上出兵,杀往夏侯渊军!!”张辽声若狮吼,众将士听得不由一阵变色。毕竟濮阳危机未解,张辽却置之不理,反去与夏侯渊厮杀。别夏侯渊预料不及,连他的部署也无一个人明白张辽为何如此决定。 张辽见众人皆疑,不由面容一肃,遂把信中大概,疾言厉色地告诉众人。众人一听,无不惊骇,由其对于他们主公舍弃青州回援一事,似乎颇受打击,一下子还未回过神来。 “哼!主公此乃壮士断臂!别忘了我等虽然失去青州,但却击败了袁氏这一强敌,取下了冀州这块钱粮广盛的宝地,日后主公要称霸河北,那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到时候,要收复青州,自如囊中探物。另外,眼下兖州自有高览回援,再者濮阳城经过多年几番修葺,坚固之厚实,比起昔日洛阳、长安两处皇城还要稳固不少,就凭那区区曹军,想要击破濮阳,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眼下濮阳无人坐镇,就怕曹军另用奸计,诈开城门!” 此言一出,张辽面色不由微微一变,这恰恰是他最忧心的。不过他很快就抖数精神起来,并且不假思索地应道:“哼!谁濮阳无人,尔等别忘了主公那几位夫人,可是各个都身怀特技,本领过人!要长久守住濮阳,或者有些困难,但若要守住濮阳一时,以待援兵来到,这却搓搓有余!” 张辽此言一出,诸将不由暗暗都有些诧异,毕竟他们印象中,除了大夫人王异好像较为精明能干外,其余几位夫人好像都与平常世家的尊贵夫人没什么差别。但诸将却又看张辽面色坚定,遂是纷纷振奋起来,各是慨然领命,瞬间也是战意冲! 于是,在张辽的调拨之下,各部人马迅准备。 当日快要到晌午时候,张辽赫然火出兵,直到黄昏时候,斥候来报距离夏侯渊军尚且有十多里路的距离,如今夏侯渊军却也不急于赶路,似乎欲趁有夜色遮掩,先是歇息,待明日再是赶路。 张辽闻言,却也命麾下尽快到旁边林丛隐藏起来,歇息饱食,但却不可脱甲,手不可离刃。诸将一听,无不暗暗疑,但却也不敢多问,迅指挥起各部人马往一旁的林丛赶去。 少时,色渐黑,夜色不知不觉便已来临。在夏侯渊的营帐内,诸将正是一边食饭,一边大喜议论明日的战事,好像必胜无疑一般,大笑连连。 “哈哈哈哈~~!!此番凭着乐将军的妙计,想必那张文远此下恐怕还未想出对策,正急得如心如火焚,坐立难安呢!!” “哼!!这张文远当年不过是丁原麾下一员将吏,据他也不过出身于没落将门之后,有什么好威风,竟然敢屡屡觑我等曹军!!此番若是把他擒住,定要把他乱刀砍成肉酱!!” “哎,你可别乱来!!主公素来爱才,对这张文远更是赏识无比,出兵之前,更先是有令,教我等一干将士绝不可害了他的性命哩!!” 这时,却见正堂上,夏侯渊正闭目养神,沉息静气,丝毫不受诸将讨论的影响。 就在此时,夏侯渊猝地睁开双眸,两道精光旋即赫地射出,正见一个斥候将士快步赶来,在夏侯渊耳边快地嘀咕几句。 “好!”夏侯渊一沉色,目光如炬,遂一摆手,那斥候将士遂是领命退下。 只听夏侯渊一声喊起,这时诸将也纷纷闭上嘴巴,向夏侯渊投来目色。 夏侯渊嘴巴微微上翘,浑身蓦地散出庞大的气势,赫然而道:“适才斥候已来回报,路上不见有张文远的兵马杀来,那就是张文远此下要不就还在早前营地按兵不动,要不就已急撤回去濮阳!如今正是我军的大好时机,所谓兵贵神,传我号令,立即举兵,我要一举击败这张文远!!” 夏侯渊此言一出,众将无不变色。一将急起便道:“将军,大军方才歇息不到一个时辰,这又急于行兵,这未免!” “未免有些贸然!?”夏侯渊眼眸一瞪,那将士顿被他瞪得心里毛,连忙低头。 夏侯渊旋即冷笑一声,道:“兵家之道奇妙无穷。料人之不及,但凡取得先机者,胜算必大!想必那张文远如何也想不到,我不但会忽然复回来杀,而且连夜行兵。如此一来,到了次日,我军大概便能追上或者赶到张文远军后。再之,突奇袭,杀之措手不及,岂有战败之理!?” 只听夏侯渊赫赫振词,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听得无不变色,很快都是各露出敬佩之色,纷纷颔而应。 于是,在夏侯渊的调拨之下,各员将士火前往调拨。只不过夏侯渊却也没想到,张辽的兵马就隐藏在不远。而他的斥候,因急于回报,加上当时色已经昏暗起来,未有打探仔细。 而就在曹军开始调拨期间。另外,在李儒的帐内,李儒听得两个心腹来报,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容。 “这夏侯妙才,果然也是一员善于韬略行兵的将帅之才。此番这张文远恐怕是无回之力也。”其中一员心腹,脸色略微复杂,神容阴沉而道。 “呵呵,这却不一定。那张文远也非泛泛之辈,最重要的是,那马家儿的战局观非同寻常,恐怕早有调拨。并且那张文远如今已然得知,当机立断,再无顾忌地来与夏侯渊雷厉一战!!”李儒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起马纵横时,笑脸上却又多了几分戾气,眼神骇人,犹如一头策划许久,准备复仇的厉鬼。 “那依军师之见,此番夏侯妙才和张文远,谁将会取胜?”另外一个心腹见状,不由浑身肉紧,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李儒眼色一厉,浑身忽地散出一股带着几分阴森的智睿之气,呐呐便道。 第887章 李儒之计(下) “如我所料无误,此番两人恐将落个两败俱伤!毕竟夏侯妙才的本领,并不逊色于张文远,当初一败,只是败在了为人高傲。 Ww W COM如今夏侯妙才卷土重来,势在必得,凭此志气已有三分胜算,你再看他今夜调拨,毫不拖泥带水,已具备名帅之风,激三军士气,已有两份胜算,也就是,无论那张文远如何行事,那夏侯妙才起码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李儒不愧是西凉智囊,当年威震下,把握下大权的董事集团的军师,这下细细分析,得他那两个心腹瞬间便就恍然大悟。 “哼,这两人杀个两败俱伤那才好呢!!无论是姓马的还是姓曹的,都是当年害死主公的凶手之一!!这张文远和夏侯妙才都是他们麾下臂膀大将,但若损之,两人都是大伤元气,必为痛心不已!!” “得对!!我等侧忍如此多年,就是为了等候如今的机会!!如今马氏混乱,一旦张文远死去,兖州失去屏障,接下来的日子,必然战乱不休,不定不到数年后,马氏便将被各诸侯联手毁灭。至于曹氏,有军师的计略,恐怕不久后其势力便将毁于一旦了!!”到最后,李儒那心腹脸上尽是凶戾、痛快之色,就像是复仇在即! “好了。眼下大事未定,还先别开心太早。夏侯渊今夜兵,正是我等离去的最好时机,你俩赶快回去准备,但有时机,我等便立刻离开军中,赶往洛阳!”李儒神色淡漠,不过到洛阳两字时,眼中还是忍不住地射出了两道精光。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张辽军隐藏的那片树丛之内。张辽却又忽然下令,命诸将立即前往调拨兵马,准备今夜行兵。诸将无不惊异,纷纷相问。 “彼军如今正在歇息,其斥候适才就在附近兜转,所幸并无觉。如此我军此时若去,彼军必是无备。所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只听张辽喝声如雷震荡,慨然一落,地如在颤动。诸将只觉心头荡漾,浑身忽然充满了力量,连忙纷纷领命。 于是,到了夜里初更。夏侯渊和张辽几乎先后出兵,两军火启动,各往奔杀而去。 到了二更时候,无论是夏侯渊军亦或是张辽军都听到对面有兵马行动的声音,虽然两军都有意遮掩,但随着两军愈是靠近,这声响自愈是清晰。 “不好!!这夏侯妙才也起兵了!!快听我号令,全军摆开阵势,点起火把,准备应战!!”张辽拍马从阵中火奔来,跃上一处高地望去,果隐隐看见在夜色的掩盖中,有一部大军正往自军的方向杀来。张辽心知自军兵力不如夏侯渊军,哪敢急攻,马上下令摆开阵势,严阵以待。 随着张辽军火把纷纷亮起,此时夏侯渊也赶到了阵前,正见火光一片,先是一怔,随即不由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没想到这张文远却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好!好~!!好~!!!” 正在夏侯渊麾下诸将都是震惊之时,夏侯渊倒是连声叫好,诸将不由疑之。左右一个将士急是赶前来问:“敌军出其不意前来厮杀,我军又是无备,将军为何却笑?” “哈哈~!你这蠢货,倒只会想我军短处,却不想想那张文远岂也无备!?如今两军面临状况几乎相同,若要有其他差别,那就是我军行军时间更长,或许比之彼军更为疲倦一些。但是我军兵力更多,要赢下此战,却非难事。胜算也顶多五五之分,甚至我军占据更多!!而眼下关键就是!!” 就在夏侯渊疾言厉色的分析期间,张辽也在向他的部下解释。 “曹军虽多,但早于我军行军,必更为疲惫。胜算大约也是五五两分,或者彼军尤胜一些。但我军却也并非无反败为胜的机会,眼下关键就是!!” 也奇妙,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齐声地出了同样的话! “士气的比较!!” 而接下来,两人因军中状况的不同,却又有迥然不同的看法! 正见夏侯渊虎目生光,继续疾言厉色地谓道:“我军人多势众,若怯于厮杀,守而不前,一旦彼军来袭,反而易乱。待会待我令声一落,自当前仆后继,以激士气,如此必可一举杀破于彼,取得此役之胜!!” “我军人数不如于彼,但在体力却是占优。再者,那夏侯渊仗着其军人多,必敢勇于厮杀。我军若与彼强硬攻之,胜算不大。自不如先为坚守,待彼军疲于厮杀,士气但弱,反而扑杀。即时我军士气一起,反扑之势自然浩大难挡。要取此役之胜,自易如反掌!!”张辽狮眸生辉,浑身更具凌厉之气,喝声一落,诸将无不醒悟,意志也瞬间坚定起来,再不见丝毫慌张之色。 于是,就过了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先听,曹军中夏侯渊一声咆哮厉喝,刹时杀声大作,各部曹军人马争先扑杀而出,向张辽军大举冲袭而来。 刹时之间,本是漆黑宁静的夜晚,瞬间如似被战火蔓延起来,杀声之下,厮杀之气如烈火朝!! 眼看曹军大举杀来,张辽毫无丝毫惧色,狮眸赫赫如星,就于阵前,厉声就喝:“盾兵压前,弓弩手准备!!” 只听张辽令声一落,盾兵迅往前,各举盾牌。却又见曹军骑部纷纷奔飞冲来,犹如铁流卷席,便要起突击! 张辽看得眼切,却还不肯下令,命弓弩手射。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军骑部纷纷撞上了由盾兵筑成的屏障防线上。此一处人仰马翻,那一处却也是人倒盾飞。兵戈之间的击撞声,更是震动地。眼看两军这下开始厮杀,似乎都如被逼出野性的猛兽,攻方蜂拥突进,守方咬牙坚守。 血液飞洒,男儿嘶啸,何等激烈热情。 夏侯渊正立马于一处高坡,目光冷厉,看着眼前之景,心中亦如有一团火在燃烧! 就让这团战火烧得更猛烈吧!! 夏侯渊脑念一转,终于明白为何历史无数名帅悍将如此热衷于战事,因为在战场上,那份拼死搏杀,为求胜利,不畏生死,勇往直前的那份热情,能使人一扫心中阴霾,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自己是活在这个世上,呼吸着,感受着这世间的一切!! 血在沸腾,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夏侯渊目光愈锐,猛一挥刀,喝声叫道:“枪兵、刀斧兵,从两翼扑上!!” 随着夏侯渊令声一落,其如带有战火炙热的气息,仿佛感染了无数的曹军兵士,随即便又听杀声如潮,两部步兵分别一左一右地汹涌杀出,往张辽军两翼而去。 “将军!!一旦我军两翼被截,万事皆休也!!”张辽麾下一员将士急赶来叫道。 张辽狮眸锐光隐而不,死死地盯着扑杀过来的曹军。眼看曹军来势汹汹,越来越是将近,一干白狮军团的将士,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杀出搏命! “弓弩手!!!”猝然,忍耐了许久的张辽,一声咆哮,如雄狮啸动地,震荡苍宇。霎时间,无数箭矢冲飞而起,各个白狮军的弓弩手都是疯一般地狂猛射击,只见乱箭犹如滂沱大雨一般,朝着那两部杀出的曹军盖头而落。刹时,只听惨叫连连,乱箭之下,一个个曹兵中箭倒地,一朵朵艳丽骇人的血花纷纷绽放,倒有另外一种诡异的美艳! 夏侯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有将士来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夏侯渊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原来众将士现,不知何时李儒离开了军中,和他一齐离去的还有两个原董氏部将。 “这李文优到底在搞什么鬼,竟敢临阵逃去!?等我结束此战后,有你好看!!”夏侯渊念头一转,却不想因此分神,立刻教那将士领一队骑兵,把李儒追回来。那将士火领命,拨马便去。 却,李儒趁着夏侯渊起兵时,与两个心腹秘密望洛阳方向逃去。只不过李儒这一行三人,逃了不到一阵,便吓得如魂魄惊飞,急各是勒马停住了。 只见漆黑的夜色之下,隐隐可见两个庞大魁梧的人影,犹如黑暗中的魔尊恶煞,一左一右地立马而待,同时两股可怕的气势更逼涌而来,吓得李儒三人甚至不敢动荡,仿佛好像怕惊动那两人一般。 “这两人怎会在此!!?他俩可是曹贼的虎卫长,专门保护曹贼的安危,几乎贴身不离。不!此两人在此,莫非!!?”李儒脑念电转,蓦然间好像想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双眸猛地瞪大,心里无比的凉。 “李大人!”蓦然,右边一人忽然喊了起来。李儒吓得肝胆似破,忙拱手、低头道:“儒见过许将军!” “呵呵,李大人不必紧张。你职位比我大,我可受不了你这般大礼。还请李大人随我俩前往一趟,主公正等着你呢。” 眼见,夜色之内,那话人,虎头虎脑,浑身虎气,赫然正是曹操麾下猛将许褚是也! 而在他旁边那人,更是可怕,一身黝黑犼兽铠甲,身形之健硕比起许褚尤胜几分,犹如古之恶来,浑身散着腾腾恶气,更如恶之化身! 此人身份更是可怕,正乃曹操麾下第一悍将—典韦是也! 此两人可谓是曹操麾下拥有最强武力的两个,无论是许褚亦或是典韦,只派一个,都足以令李儒这三人胆怯。 而曹操特意派这两人来请,意图倒是十分明显,就是为了向李儒逞威! “军师这!”李儒身后一个心腹,面色顿变,心里虽是害怕,但却知眼下境况不容他们胆怯,否则怕就是死路一条!来,他们却也不惧死,只是侧忍了多年,就是为了如今的机会,就这白白浪费,实在死有不惜! 李儒却一摆手,示意那两个心腹先莫轻举妄动,然后震色,拱手作礼答道:“好,我等这就遂许将军还有恶侯前往。” 典韦闻言,冷哼一声,遂一拨坐下爪黄飞电,奔飞而去。许褚见状,倒也不禁为典韦这自把自为的行举暗暗苦笑起来,但典韦在曹军之中的地位,绝非他能比拟,却也不敢作,遂震色向李儒请道:“那还请李大人随我前来。” 第888章 曹操的思量 一阵后,李儒三人跟着许褚来到了一处高地之上,上头赫然立着一个营帐,周围莫约数十精锐在把守。 Ww W COM 李儒看了,不由冷笑起来,不得不佩服曹操的胆大。可知他身处的乃是兖州的境地,不定何时那鬼神马羲便会引兵复回杀来,到时一旦遇见了他,并狂扑来杀。不过,当李儒想起有典韦和许褚的存在时,随即释然。有这两尊绝世煞神拥护左右,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哈哈哈哈~~!!文优你可来了。快快上来,妙才与那张文远似乎已经开战了,远看这战况,两人似乎厮杀正烈啊!!”陡然,一阵带着几分兴奋,极具豪气之风的笑声传了过来。李儒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刹地勃然色变,虽然早有所料,可当他听到曹操的声音,还是不禁吓得心惊胆战,浑身肉紧。 “袁术果然败了!如今曹氏又得淮南宝地,至此之后,崛起之势,怕无人能挡也!再过数年,曹贼稳定局势,借子之名,征伐各地诸侯,必如秋风扫落叶之势,如此一来,得到下怕也只不过时间的问题罢了!”李儒暗暗色变,忽然仿佛被夺去了浑身的力量,心里有着不出的苦涩和悲愤,可他还是要强颜苦笑,毕恭毕敬地答了一声后,遂领命赶往。 少时,李儒下了马,正见身穿一身战甲,样子还是风尘仆仆,一看就知大战不久回来的曹操,周围站满了兵士,而典韦就在他身后不远,默不作声地守候着。 “看来我始终是斗不过这曹阿瞒呐!”李儒轻叹一声,忽然间却是有些解脱了,毕竟他已尽力为之,最终还是技不如人,虽恨却无憾也,但脸上还是有着无法掩饰的凄冷,颇显落寞地走去。 “军师!!”随着李儒而来的心腹欲往,却被刹地冷起了脸的许褚拨起虎头大刀拦住,其中一个不由急喊起来。 可李儒却不理会,不动声色地走到曹操一旁,忽是双膝跪下。曹操见了,默默地收回眺望远去战场的目光,向旁侧的李儒瞟了一眼,手搙短须,笑道:“漂亮!” 李儒身体陡地一震,把头却低得更低。曹操笑道:“文优此策,真可谓是漂亮极了。你故意拖延兖州战事,让洛阳那些反贼趁洛阳空虚,河东又无守兵的情况之下,得以时间暗中准备。而你却又在军中暗中观察,就等妙才和张文远将要拼个两败俱伤的时候,趁机离开,赶回洛阳,怂恿一干反贼造反举事,为的就是颠覆我曹氏,以报当年我剿灭董氏之仇!” 只听曹操不急不缓,那平淡的语气,就如个局外人,的好像丝毫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李儒咬牙,不敢吭声。 “诶!”曹操叹了一声,反倒是在为李儒可惜一般,旋即沉声又道:“只可惜的是你计策虽妙,可却找错了对手,也太觑我曹孟德了。你万万没想到,我如此快结束淮南的战事,并且识破了你的奸计。我却也不妨告诉你,五日之内,我麾下大军就会6续赶回洛阳镇守,而我也先遣麾下部将于禁前往洛阳,先稳局势,那些与你联合起来的爪牙,恐怕也命不久矣!” “哇啊啊~~!!!杀的曹贼~~!!你休要得瑟,这血海深仇在生难报,但我等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时,李儒那两个心腹终于忍耐不住,猝然作起来。其中一个,更状若疯狂地从怀中掏出一柄匕,正欲向曹操扑去。却被许褚倏地拦住,一刀飞去,砍飞他的头颅。另外一个,却也陡然作起来,好像一头厉鬼般向曹操扑去。许褚不紧不慢,另一手从腰间的布囊里取出一颗硕大的石块,随意一投,但那飞石的度却是奇快,猛地砸中了另一人的头颅上,瞬间当场爆头而亡。 两人接连死去,但曹军上下除了许褚外,却无一人变色。曹操更是连个眉头都没皱过,就像什么事情都没生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向李儒面前,俯视着他,蔑视着他,冷冷而道:“李文优啊,李文优,当年我麾下不知多少人劝我把你杀了,以杜绝后患。我却怜爱你的才能,不但留你性命,并且礼贤重用。可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这么多年,你不但不肯为我夺一谋一略,甚至在暗中捣鬼。若非有人察觉,我还几乎被你坏了大事啊!!你我可拿你如何是好!?” 只听曹操的语气渐渐有了变化,从一开始的冷漠,渐渐地变得有些惋惜,最后更是有几分无奈和苍凉。 就连几乎害得曹氏颠覆的李儒,曹操依旧真挚爱惜!由此可见,世人皆曹操爱才如狂,此言不虚也! 可曹操的好意,李儒却压根不领情,蓦然抬头起身,双眸红,面容扭曲狰狞,犹如一头充满怨恨的厉鬼般,竭斯底里地当着曹操的面,口沫喷飞地吼道:“曹贼!!你少在这假仁假义,我李文优一生只奉董氏,在董氏灭亡那日,下早无了李文优!!我一直侧忍至今,也不过是为了报复!!只恨苍无眼,被你识破我计~!!” 眼看李儒距离曹操不到半丈距离,但众人却依旧无一动荡,因为无论是典韦的飞戟还是许褚的没羽箭,都能在李儒作前,瞬间将之击毙。而典韦、许褚此时都已把目光投向李儒,暗中准备了。 “呵呵,识破你计的却非是曹某。”曹操抹了脸上的唾沫,不紧不慢地微微一笑。李儒双眸一瞪,忽然转头望向四周,嘶声怒喝:“那又是谁~!!?” “是我!” 一阵大风袭过,正见一身穿金丝黑袍,身材高挑,步伐稳健,浑身散着一股阴暗的智慧气息,就连李儒也吓了一跳,但很快眼睛又兀地瞪大,惊呼叫道:“贾文和是你!!?” 正见贾诩面无表情,微微地作揖一拱,淡淡而道:“李大人不愧为西凉智囊,贾某领教了。” 来贾诩和李儒同出西凉,这一句话看似毕恭毕敬,但却充满了讽刺。 果不其然,李儒一听,不禁半颠半疯地仰头狂笑:“哈哈哈哈哈~~!!原来我是败在了你贾文和的手上!!你这莫非是报复当年主公不肯重视你哉!?” “李大人多心了。有李大人在董氏左右出谋划策,自无需贾某这般的人物了。”贾诩依旧面无表情,极其平淡地道。或者正是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才令李儒更敢气恼,刹时气得满脸青筋蠕动,脖子上也吐出一条条如同蚯蚓般的青筋,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贾诩生生给吞了。 “呵呵。”这时,曹操却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谓道:“李文优你这却是不识好人心了。这贾文和看似毒辣无情,实则他外冷心热,你却不想如今在我曹氏,当年不少的西凉旧部已诚心降服,有些甚至已经重新娶妻生子,在我曹氏辖地重建家庭。你如今造反,一旦成事却好,但若失败,这些人恐怕不少都要遭到牵连,到时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或许此事日后传出,那些西凉旧部会痛恨贾文和,可却不知若无了贾文和,他们恐怕还要面临一场灭顶之难。这般来,我倒以为贾文和才是尔等西凉人的救主,而绝非是你李文优啊!” 曹操侃侃而言,李儒先是面色连连大变,越听到后面,却越是震惊,最后更是整个人都如遭到莫大的创击,呆如木鸡地傻愣起来,那样子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被曹操成大善人的贾诩,倒是冷漠应道:“主公多心了。贾某只盼能够立功,为主效命,岂有这般多余的心思顾虑那些无能的余孽。” “哈!”曹操听了,嗤笑一声,旋即地瞟了贾诩一眼,忽然好像心血来潮,从腰间拔出了倚剑,然后丢在了地上,极度灿然地笑了起来:“竟若这般,你不妨杀了此反贼,以证你的忠心!” 贾诩听了,终于面色有了变化,凌厉细长的眼眸微微睁大,不过也仅犹豫一阵,便迈起了步伐。 “且慢!!”李儒忽地一喝,曹操转身望去,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莫你死前还有遗愿要,你且一,看在你是个人才份上,曹某可略尽些心意。” “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此乃恒古不变的真理。李某落得如此地步,除了能力不足,亦是时也,命也!但我还有一个疑问!” “你!” “你竟知我的诡计,为何却不立即教夏侯妙才撤兵而回,以防洛阳乱事?” “呵呵,这倒简单了。”曹操闻言,先是一笑,随即伸出两根指头,喃喃而道:“其中原因有二。一者,我若不如此,以你李文优的诡智,岂会这般容易露出马脚。而我军中不少乃西凉旧部,无故把你杀了,这些人恐生怨气。而我等你事败迹,再把你除去,方显名正言顺,又可安抚军心!” “狡猾!!”李儒一听,面色一寒,忽然明白曹操为何能组建起如此庞大的势力,此人的心思实在太细腻了! 曹操却不理会李儒的辱骂,继续又道:“二者,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成为一个大帅之才,需要牺牲的那就更多了。妙才乃我麾下除了曹子孝外,难得拥有将帅之能的将领。可当年败于张文远麾下之后,他心里总有一道坎,不能迈过。而恰恰如此,我却故意让妙才再与之拼死一战,助他迈过心中的那道坎,就权当是练兵了!” 第889章 夏侯与张辽的决战(上) “练兵!!”李儒惊呼一声,全然没想到曹操的第二个理由竟是如此,可脑念急转,却又不得不惊叹曹操用人有道,高瞻远虑。 Ww WCOM正如曹操所言,夏侯渊乃是个具备将帅之才,万中无一的将领。若是他能够成以大器,其效果不逊色于组建起一部十万大军! 毕竟一个具有将帅之才的将领,往往能击败远胜自方数倍甚至十倍兵力的敌军。 而曹操此举看似荒唐,实则他乃苦心栽培一员能够独当一面的帅才,如此就算夏侯渊军与张辽拼得兵部尽毁,曹操亦算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不愧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如此人物,千古以来实属罕见!主公败于此人手下,也不冤枉了!”李儒如今心头疑问尽除,甚至无法抑制地对曹操生出敬佩之心,竟是有些动摇起来。 或许也正是如此,令李儒极其惧怕,忽地心神一定,眼神里忽地射出两道凶戾之色。 “杀的曹贼,我和你拼了~~!!”陡然间,李儒终于作了,也从怀内逃出一柄匕,猝然扑向了曹操。只不过就在他作的瞬间,一道破空震鸣,猝然响动。就在须臾之间,一柄飞戟斜刺里扎入了李儒脖子,李儒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飞戟强劲的冲力,震飞一边,抖动了几下后,再无动静,眼看死绝。 “可惜,可惜。”曹操看了李儒眼珠瞪大,面容凄厉,死不瞑目的样子,又转眼默默看了看脸色冷漠的贾诩,呐呐一声后,转身便就离开。 话就在李儒死去的同时,张辽与夏侯渊麾下两军,此下正杀得激烈。在张辽调令之下,其麾下弓弩手不但成功地射住了曹军杀出的两部步兵,更使之伤亡颇重。 曹军诸将见状,不由有些犹豫起来!而张辽军无不奋起,战意昂然,更如狂风一般,赫赫逼来! “此阵乃士气的较量,但凡胆怯,我军必败!!无需惧怕,诸军听令,随我一齐扑杀,但凡敢退者,杀无赦!!”就在此时,夏侯渊高举手中宝刀,嘶声咆哮起来。众将士受之鼓舞,也瞬间振作起来,纷纷厉声震喝。 于是,正见夏侯渊一拍战马,率先奔飞杀往,其麾下部将各个都勇往直前,各部曹兵也无一怠慢,犹如狂潮骇浪一般汹涌扑上! 接下来恐怕就是纯粹的厮杀鏖战了!! “夏侯妙才!!”张辽看得眼切,怒声咆哮道。他本还以为曹军会因此受挫胆怯,没想到夏侯渊不退反进,而且更是一举起猛攻! 纵是两军为敌,张辽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夏侯渊比起当年他击败的那个要可怕许多! 就在张辽话音一落,正见夏侯渊挥刀急舞,一边拨开乱箭,一边冒着箭雨,赫然突进。而各部曹军皆如群虎恶狼飞扑杀上,气势如虹! 至于张辽麾下各部,无不被曹军盛起的气势所慑,反而因此士气有减。 霎时间,在气势比较上,可谓是再生突变,只见曹军在夏侯渊的率领之下,气势猛地反转,甚至压制了张辽军部!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夏侯渊奔马杀至阵前。 “呜嗷嗷嗷嗷~~!!夏侯妙才,纳命来罢~~!!”张辽狮眸睁大,接下来士气比拼的关键,恐怕就是在两人的厮杀之间分出! 张辽若胜,其部士气必然能够反转,继而反扑。而若夏侯渊胜,其军自可骇然扑上,大举冲杀,杀他个翻地覆! “来吧!!让我再领教一下你的本领!!”夏侯渊却也不惧,扯声咆哮,实则他心中另有计策。原来,他心知张辽威武,从他见到张辽击杀文丑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若在战场上单对单的强硬搏杀,自己恐怕并非张辽对手。但如今夏侯渊之所以会主动向张辽杀来,却是想要趁机缠住张辽,毕竟他的兵力更多,只要在这期间,他的兵部能冲散张辽的军阵,那就大局可定也! 这就是将帅之才,并非那些猛汉悍夫,一味只知生死比拼,冲锋陷阵,这种人每一步,都是具有计划! 如此看来,正应了曹操的心意,经过此番再与张辽对峙,夏侯渊已渐渐成长为一员将帅之才! 可是,如今结果未定,却也别忘了这张文远可是那鬼神马羲麾下唯一从未尝过一场败绩的常胜将军!! “夏侯妙才,看我须臾取你狗命!!” 张辽就是张辽,这下一旦杀出,立刻呈现出起武痴的疯狂。只见他纵马提戟,飙飞突往,霍地迎住夏侯渊的瞬间,立即招舞出飞狮破戟法,乱戟飞扬急搠,攻势猛烈绝伦。夏侯渊虽早有准备,但这一下应对张辽的猛攻,也有些措手不及,连忙施展出烈风刀法,强硬抵住! 眼看两人拼死搏杀,戟飞刀荡,道道轰鸣骤响不绝。眼看快有十数回合,张辽似也明白这场搏斗不能拖延,越战越猛,甚至不顾防备,只顾强攻。 突兀,夏侯渊猛地一闪,吓得正是心惊胆跳,但同时虎目一亮,正见张辽急攻之下露出破绽,立刻连刀挥舞,刀法如同烈风扑袭。张辽不由一惊,拧戟急挡,但还是被夏侯渊最后一刀砍中了肩膀。张辽吃痛一喝,狮眸迸射jing光,刹时一面白毛银狮兽霍地显现而出,手中飞戟倏地射出,望夏侯渊心窝就刺。击伤张辽的夏侯渊刚是暗暗欣喜,哪知张辽反击,吓得连忙挪身一闪,但却被张辽银狮戟划过手臂,顿是战袍碎裂,一道血迹旋即溅飞。 “嗷嗷嗷哦~~!!你这狗贼,别太得寸进尺了~~!!”夏侯渊吃痛怒吼,身后也霍地显现出一面有七、八分真实的诸犍凶兽相势,手中大刀须臾又是猛烈舞动,张辽冷哼一声,立是提戟挡去。 就在此时,蓦然背后杀声迭起,以及道道惊呼怒喝接连动荡,听这声势似乎张辽的部署正纷纷被曹军闯破。 张辽不由神容一变,急是向夏侯渊虚晃一戟,诈过夏侯渊后,猝就转马而去。 “哼,想诱我追击!?想得美!!”夏侯渊却是反而一直等在这机会,眼看张辽飞马而出,立刻把大刀就马上一按,正要取背后大弓射击,其身后几个将士,也是反应迅疾,快前往来拥护左右。 就在此时,张辽猝地拔马一转,复回杀来。竟也是料定夏侯渊不会来追,反而用他更擅长的箭艺来偷袭。 这下,张辽陡地转马,夏侯渊不由吓了一跳,虎目瞪大,急是拽弓:“你这奸贼,休想得逞!!” 喝声一落,夏侯渊身后那诸犍相势赫然更是清晰几分,更与夏侯渊一同做起了拽弓拉弦的动作,一股庞大凌厉的气息遽然迸。“嗷嗷嗷~~!!纳命来罢~!!”张辽却是不惧,狮眸睁得斗大,浑身狮威如潮,慨然爆而起,驰马狂飙杀来。 兔起鹤落之间,正听一道弓弦震荡,旋即一道快得无影的飞矢朝着张辽射去,眼看须臾就中。张辽反应倒快,快手一戟,把箭矢骤地砍破。 “杀~!!”夏侯渊的那几个部将立刻大吼一声,纷纷提起兵刃霍地迎上。 “宵鼠辈,休想挡我!!”张辽咆声怒吼,其身后白毛银狮兽霍地毛竖起,恍然间,竟见有道道洁白雷电从毛里骤射而出,俨然变作了一头白毛雷狮。 电光火石之间,张辽霍地与夏侯渊那几个部将杀在一起,手中银狮戟快拨急砍,猛地冲过,将之连连杀落。眼看张辽杀至夏侯渊面前不到三丈,所有在场观战的曹军将士都吓得魂魄如飞。 这时,蓦地听一道怪吼,张辽急眼睁大,正见面前那面诸犍凶兽,浑身疾风卷起,然后化作了弦上箭矢,猛地朝着自己飙飞射来。其间之快,几乎就在转眼之间。 “着~~!!!”只见夏侯渊蓄力放出箭矢,竭斯底里地嘶声咆哮起来。 张辽猛一咬牙,却做出了一个让众人都匪夷所思的举动,竟不闪不躲,飞马加奔去。 骤然,箭矢赫地扎入了张辽铠甲,并且出一声巨鸣后,又从其背后穿透而过。 “张将军~~!!!”正往赶来的白狮将士,看得怒目圆瞪,状若疯狂地喊叫起来。可曹军的将士却也不敢开心太早,因为他们正见中箭的张辽继续飙飞而去,正举戟向夏侯渊忿然砍下。 “飞狮破戟法—雷狮噬宇~!!” 只见张辽飞戟砍落同时,其身后的白毛雷狮浑身雷电大涨,向着夏侯渊狂扑冲去。 “嗷嗷嗷嗷~~!!!”生死关头,夏侯渊也怒目圆瞪,急举手中宝弓奋然挡去。 ‘嘭’的一声巨鸣,只见夏侯渊手中宝弓霍地被张辽砍暴,同时落势如虹的银狮戟更猛地在夏侯渊的铠甲上,砍出一道火光四射的裂缝出来。夏侯渊不禁惨叫一声,旋即翻落马下,这还好张辽被箭击中,折了实力,而且他的宝弓又作为缓冲,减少了这一杀招的威力,再加上夏侯渊有精良铠甲护身,否则恐怕张辽这一戟早就夺了他的命了。夏侯渊在地滚了几圈,却也不敢放弃,一口吐出嘴里泥巴,猛然起身,手中虽无兵器,但依旧神容疯狂地咆声吼道:“来吧!!我不惧你!!” 张辽看得,狮眸锐光暴射,忿怒之间,还有几分敬服之色,更不答话,拍马便就猛冲杀去。 “嗷嗷嗷~~!!夏侯将军拼死至此,我等岂可袖手旁观,与那张辽恶贼拼了~~!!” 不知夏侯渊哪个部将一声怒喝,一干曹将立刻纷纷杀出,四周曹兵也汹涌扑上。 “张将军力挫夏侯狗贼,威武盖世,我等身为其部,岂能弱哉~~!!”张辽一个部将也扯声怒喝起来,刹时白狮军团上下无不士气狂迸,各个如具神力,丝毫不惧曹军人多,前仆后继地生猛反扑杀上!! 第890章 夏侯与张辽的决战(中) 却李儒死去后,曹操颇感头疼,回到营帐正是歇息,忽闻杀声大震,战况似乎极其激烈。 WwWCOM就连曹操也不由被吓了一跳,正要出帐查看时,忽有流星马传来密报。曹操疑之,遂是打开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是吓出了他一身冷汗,头疼更烈,嘶声就骂:“这马家真是一窝乱臣贼子!!气煞我也!!” 喝罢,忽然外头来报,夏侯渊军部和张辽军部厮杀更烈,恐怕再不出手,两军必战个两败俱伤! 曹操一听,怒火一起,忽地扯声就喝:“恶来何在!!?” 本在一旁守备的典韦闻令,就如苏醒的恶魔一般,双眸赫地迸射出两道恶光,霍地迈步就出,振声应道:“恶来在此,主公但请下令!!” “你往妙才那助战,给我取那张文远的级过来,以泄我心中之恨!!”曹操此言一出,典韦立刻浑身恶煞迸,低沉一声领命后,转身便是离去。 “仲康!”曹操一咬牙,面色有些阴鸷难看,一旁的许褚也是急出,忙是答应:“末将在此!” “你去把那贾文和召来!” 许褚见曹操面色可怕,心头微微一惊,不由暗想如今下还有何事能够令他的主公如此神色大变,刚一犹豫,曹操细目冷光一射,吓得许褚连忙领命前去。 须臾,贾诩快步入帐,曹操一见贾诩便一声冷哼,把报书扔在地上。贾诩暗皱眉头,不敢怠慢,立刻赶上拾起了报书,旋即凝色看了起来。这一看,饶是贾诩亦是惊异起来,不由惊呼道:“这马家人是疯了!” “贾文和,你身为我军副军师,又号称才智过人,聪明绝顶,为何却料不到马家会有此一举!!?”曹操一拍奏案,厉声喝道。贾诩闻言,先是拱手一拜,随即沉色呐道:“如此愚蠢之举,贾某实无料到。” “愚蠢!?哈哈,这马家人确是愚蠢极了,他们以为修葺长安皇宫,就能吓到我曹孟德,并且从我手中抢回陛下耶!?但若其敢来犯,那就是自寻灭亡!!”曹操目光凶厉,暴跳如雷地吼道。 贾诩却也应和:“正如主公所言,马家此举实乃自取灭亡。看来是有人在暗算马家,而且那郭鬼才果然是死了。否则以他智慧,绝然不可能被这如此笨拙的计量给蒙骗。”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不由神色一变,旋即强震精神,急问道:“你此言何意?” 贾诩冷笑一声,然后肃色向曹操答道:“回禀主公,如今朝社立于洛阳,而这马家却在长安修葺宫殿,这明里可以是为迎奉子,但暗里却不定是图谋不轨,欲在长安称王! 再有,如今马家父子西面占据西凉、雍州,北面又占据兖、冀、青州,这下一半都快被他马家占去。再加上那鬼神马羲凶悍无敌,几乎是战遍下无敌手!各地诸侯自然忌惮不已! 到时,若等时机一到,主公借子之名,宣告下,效仿当年李牧联合六国攻秦之壮举,我却不信马家有秦之盛,尚且能逃过一劫耶!?” 贾诩疾言厉色,瞬间就给曹操定下计略。曹操听得由怒转喜,最后更是大喜过望,拍案而起:“哈哈哈哈~~!!好!好!!好~!!!文和不愧是我曹孟德的智囊,一旦马家灭亡,普之下,又有谁是我曹孟德的敌手!?哈哈哈哈哈~!!” 曹操一阵疯狂大笑,充满了张狂不羁,一对细目更尽是赫赫野望之色。贾诩默默看着,直到曹操宣泄完心中的情绪,方不紧不慢地上谏道:“不过眼下时机未到,毕竟我军刚取下淮南不久,洛阳那里还需主公稳定局势,再加上马家在长安修葺皇宫,必又有不少奸佞鼠辈,暗中妄想与我曹氏作对,捣乱人心。 虽然那马羲辖下处境也是一片混乱,但这张文远毕竟是他麾下大将,若是被我军击毙,就怕其不顾一切地前来复仇。到时外患内忧,对主公实为不利。” 曹操听话,细目猛地瞪大,冷厉地看了贾诩一阵后,才长吐了一口气:“吾明会也,你传我号令,命仲康另一部召回夏侯渊的兵部,同时让他务必拦住恶来,留那张文远一命!” 贾诩听之,面色一肃,遂拱手作拜,诺诺而去。 却,眼下张辽与夏侯渊两人军部正是在拼死搏杀,两军正杀得白热化时。正被诸将簇拥着保护起来的夏侯渊,蓦地一瞪眼,‘哇’的一声喷血连连,却是伤势伤得太过严重,若不及时包扎之血,恐怕是有生命危险。一众将士见了,无不变色,连忙劝夏侯渊退去。 “不可~~!!此战不胜,我夏侯渊宁死在此~~!!”孰不知,夏侯渊振声出一声怒吼,像极了一头欲要拼死到底的猛兽。众将见了,只觉浑身如有用不尽的力量,纷纷咆声猛哮,指挥兵士前往厮杀。刹时,曹军攻势如潮,皆被夏侯渊的死志所激奋,勇而无畏! “夏侯妙才,你若找死,我便成全你!!”这时,却见身上战袍也是不断在溢血的张辽,此下正于两军交接,厮杀最为猛烈之处,赫然起了突击。 “挡住张文远这恶贼,千万不能让他靠近夏侯将军!!”一个曹军将士见状,扯声怒吼起来。于是,曹兵纷纷奋然杀往。孰不知受伤的张辽,更是狂暴凶猛,手中银狮戟骤飞乱砍,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扑去的曹兵却如波开浪裂一般,纷纷倒翻而去,根本抵挡不住张辽的突击! “他娘的,这张文远莫非是妖孽哉!”适才那令的将士看得眼切,不由在心中暗骂。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辽飞马杀至眼前,急是策马迎上,正要举刀砍去,哪知张辽戟若飞虹,倏地便搠中了那将士的咽喉。那将士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张辽须臾击毙。 张辽的勇猛威悍,再次激了其军的士气,白狮军团的各员将士都疯狂起来,各是引兵猛扑急冲,隐隐地竟有压制住曹军,并且将之杀溃的势头。 “嗷嗷嗷~~!!”夏侯渊咬紧牙关,还欲继续强忍,哪知眼前视线已渐渐开始模糊起来,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失去意识,猛地扑倒在地。还好,在夏侯渊身旁的将士早有准备,连忙扶住。其中一个满脸急色地大喊道:“不好!!夏侯将军昏死过去了!!” “眼下怕是无法坚持了!!先带夏侯将军离去,迅疗伤是好!!” “可一旦如此,那夏侯将军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混账!!是夏侯将军的性命重要,还是区区胜负重要!!夏侯将军乃主公肱骨之臣,深受主公重视,绝不容失!!” “他娘的,你嘴上得容易!!夏侯将军决意宁死不退,我等身为他的部署,岂可违抗他的意志!!” 正听诸将七嘴八舌,纷纷争吵起来。而在这一阵间,曹军因无人指挥,兼之夏侯渊昏死过去,众人失去精神支柱,在白狮军团反扑之下,曹军猝是溃败起来。 “夏侯妙才!!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张辽扯声暴喝,狮咆震,其麾下部署无不汹涌突上,眼看曹军这下一旦坚持不住,便就节节败退,正是无法挽救时。 蓦然,一股强横汹腾的恶煞之气,犹如惊涛骇浪般卷席而来,一道如同万恶化身的巨吼,瞬间震破了这漆黑的夜晚。 “嗷嗷嗷~!!!张文远,我典恶来领司徒公之命,前来取你级啦~~!!” 霸道而势在必得的宣告,就如一团烈火浪潮,卷席起大地。曹军的希望之火,瞬间迸而起。 “是恶侯,恶侯来了!!” “不亡我也!!恶侯一来,下谁敢争锋!!” “恶侯如兵神降,此番我军必胜无疑!!” 只听一道道振奋的喝声乍起,正见曹军之后,一人一骑狂突奔入,飙飞如电,那庞大如兽般的巨大战马上,是一个魁梧得连魔神都会忌惮的恶汉,手提一对飞犼戟,携带着无与伦比的恶煞之气慨然杀来。 “竟然是他!!”张辽狮眸锐利,一眼就看到了还在后军冲突过来的典韦身影,此人恶煞之气实在太可怕了,也难怪张辽瞬间便找到了他。 与此同时,典韦恶目光芒暴射,如两道星光霍地在黑夜闪过,比起两旁的火把亮光还要闪亮。却是典韦也瞬间找到了张辽,气势陡地迸骤起,身后忽地显现出一头漆黑无比,如犬如虎,四蹄硕大,獠牙尖锐的绝恶犼兽。就在其显身同时,所有人都聚得脑袋一荡,如有一道巨鸣震吼在耳边动荡。 据犼形类虎犬,长一、二丈,浑身有鳞片,怒时火雷缠绕,且会飞,更食龙、蛟之,极其凶猛。传闻,犼曾与龙相斗时,口中喷火,龙即不敌。后来又有人曾见一无匹恶兽独斗三蛟二龙,斗三日夜,杀一龙二蛟方毙。 此恶兽,即为犼,万恶之化身! 饶是张辽此下面对如万恶化身的典韦,面色也不由大变,心中猛地一怯,这下曹兵猛扑杀上,正好截住了张辽。张辽麾下将士连忙火赶上厮杀,其中一将,眼看张辽动作渐渐变得缓慢,想是夏侯渊适才一箭所伤造成,又想典韦正往杀来,不禁急呼叫道:“张将军!!那典恶来凶恶无比,如今你身上有伤,不宜与之拼斗,不如趁曹军正乱,快撤走,以免万一!!” “得正是!!那夏侯狗贼被将军你击伤,不定回去后重伤不治,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兖州正需将军支持大局,你也不必强硬坚持!!” 喝声连道,张辽不禁面色一变,虽有拼死决斗之心,但却也明白如今自己不能出丝毫差错,立是当机立断,一拔战马,大喝退撤。张辽令声一落,白狮军迅纷纷撤走。曹军被杀得正乱,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不知追袭。 “马家贼子欲逃,众人何不扑杀!!?”就在此时,典韦一声怒吼,瞬间惊醒了一干曹军将士,纷纷各是奋起,急是指挥追杀。而典韦更是纵马急冲,不断加赶去。 另一边,张辽在诸将拥护之下撤退也快,也看飞快退到中军处,典韦从后猛然杀突而入。 “他娘的!!张将军不能有任何意外,弟兄们快护住将军撤走,老子和那典恶来拼了!!” 第891章 夏侯与张辽的决战(下) “我也留下断后!!” “白狮军团的没有懦夫,俺也留下一会那典恶来!!”瞬间,数员将士转马而出,不等张辽反应过来,便是复回急冲而去。Ww WCOM张辽面色一急,露出几分悲忿之色,在旁一个将士见状,忙劝道:“张将军,此乃诸位兄弟一番决意,还请张将军务必保重!!” 张辽听话,不禁咬牙强忍,旋即颔一点,拍马继续急撤而去。另一边,却看典韦手提飞犼戟,骤砍飞劈,一路驰马猛突冲驰,已然疲惫的白狮军兵众在他面前既如土鸡瓦犬,一碰就碎。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典韦越杀越快,倏地便赶到了白狮军中军之处。这时,正好有数员白狮将士率兵扑来悍然挡住在前。 “典恶来,有我等在此,你休想伤害我家将军一根汗毛!!”正中一员白狮将士慨然喝道。典韦一听,恶目光芒一射,冷哼一声,策马倏地飞动。众人看得眼切,急是扑住,哪知典韦来得实在太快,一股强盛的恶煞气息盛放同时,典韦兀地已杀至那喝话的白狮面前,飞戟一砍,那白狮将士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典韦瞬间砍死。须臾,白狮兵众从两边扑上,典韦舞动双戟,便是砍杀,这时另外两个白狮将士猝地回过神来,无不暴怒愤慨,冲来拼杀。 “尔等蝼蚁苍蝇!!实在烦人极了~~!!”猝然,典韦狂躁一吼,地如在动荡,背后那头绝恶犼兽,仰咆哮,浑身雷火迸射,所有正在拼杀的白狮兵众都是无法抑制地都是一慑,待再反应过来时,典韦已然启动,舞戟纵马飞来奔杀。那两个白狮将士最先接连被典韦砍翻,旋即典韦猛地扎入人丛,强突硬闯,如入无人之境地朝着张辽那彪人马之后追袭而去。白狮军上下见状,又是惊慌又是不甘。毕竟无论是张辽还是众人,都已拼出了性命,努力举事,可恐怕最终的战果,却是让人无法承受的悲剧! 只见色渐亮,不知不觉中,这场激烈而又多变的战事,已经持续了数个时辰之久。 旭日徐徐而起,驱散了黑暗,一缕阳光猝是照落在大地。 就在此时,正大举扑上,士气如虹的夏侯渊军中,竟出奇地响起了鸣金号角之声。 正往厮杀的曹兵,蓦然间全都愣住了,无法置信,为何军中会鸣金而起!! 可知为了赢下这一场激战,他们不知牺牲了多少将士、兵卒的性命,就连他们的主将夏侯渊也鏖战至昏死过去!! “都给我听着,主公有令!!迅撤军!!谁敢违抗军令,必严惩不贷!!”就在此时,许褚如同虎啸般的喝声响了起来,曹军上下听了,虽是万般不忿,但最终还是不敢作抗令,纷纷撤退而去。许褚奔马疾飞,却现四周的兵士、将领无不对自己投来了怨恨的眼神。许褚却也无奈,见眼前一个将士,忙叫道:“恶侯何在!?” 孰不知那将士竟然无视许褚,拨马往一旁就走。许褚见状,不由轰然大怒,身后瞬间暴出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相势,怒声炸:“你这畜生莫是找死哉!!?” 许褚一声咆哮,那将士吓得魂飞魄散,其坐下战马更是猝然作,猛地跃起前蹄,那将士不料,立即摔翻落马,待其回过神来,许褚早就策马赶到,一刀直搠就在那将士面前毫厘停住。那将士吓得不禁抖,刀刃上的冰冷直逼而来。周围将士见许褚虎威骇人,虽是忿怒,却也不敢来助。 “老子替主公办事,你再敢怠慢,心老子刀下无情!!”许褚面容冷酷,低沉而道。 那将士见许褚不像是在威胁得咄咄逼人,哪敢怠慢,忙答:“许将军息怒,恶侯望彼军深处杀入,追那张文远去了!!” 许褚一听,不禁暗叫不好,连忙把刀一收,拍马便追。一众曹军将士见了,暗暗都是露出忿怨之色。 另一边,却典韦正于张辽军中冲杀,忽然却听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不由心头一惊,却看张辽已在不远,却又不肯放弃,恶意一起,立刻又加快几分度。只见典韦坐下爪黄飞电不断飙飞,一干纷纷急回的白狮将士皆强拦不住,反而纷纷被典韦悍然杀落。只一阵间,死在典韦飞犼戟上的白狮将士就有足足十来个! “张文远你这无胆鼠类,莫非就知逃耶!!?”典韦猝是一声扯喝,那恐怖的吼声,又是震荡地。正逃的张辽听得气忿至极,猛一勒马转回,瞪目嘶声应道:“恶贼,休要辱人!!我张文远早就想领教一下所谓的‘古之恶来’到底有多强大了!!” 张辽喝声震荡间,一面白毛雷狮兽相势赫然显现而出,只见道道雷电如同蛟蛇一般射出,威猛绝伦,好不可怕! “你很快就能领教了!!”典韦一勒马,身上恶煞之气瞬间迸而出,其身后的绝恶犼兽浑身更是雷火乍起,恶煞无边,绝悍无匹! 可就在此时,远远忽闻一道喝声,令典韦刹地一分神。而不禁已一身冷汗的张辽,却也非急于搏命,就在典韦分神瞬间,拔马就逃。 “恶侯且慢!!这张文远杀不得~~!!” 典韦这下一听,急是回头望去,正见许褚从远处骑马疾奔过来。而须臾,典韦一听马蹄动荡,下意识地却猛一回身,右手把飞犼戟挂马上,把在腰间取一戟向张辽投射而去。张辽感觉背后一股强横的恶煞之气来袭,急是提戟回后一搠,正是击中来袭戟,不过戟强悍的力劲,却把张辽的银狮戟震得荡开,使得他身上的伤口又是鲜血狂渗而出。不过所幸的是,张辽趁这一空档,已然与典韦拉开一段距离。不少白狮兵士也急是冲上,做好防备。 “这该死的许仲康,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典韦恶目圆瞪,如与身后那头绝恶犼兽融为一体,恶煞逼人,吓得那些白狮兵士不由连连后退。 一阵后,许褚终于赶到,见典韦仍不愿退,不由心头一紧:“完了,看这架势,这恶汉怕是动了真怒,我可不想得罪他!” 许褚念头一转,连忙毕恭毕敬地道:“恶侯息怒,主公令我赶来传令撤军,同时还特别吩咐教我来拦恶侯,绝不能让恶侯杀害张文远。想是主公另有图画,若有得罪,还望恶侯恕罪。” 典韦听了,身上的恶煞之气渐渐褪下,这时令许褚浑身肉紧的紧张感,才也减弱了不少。 “真的是主公号令?”只见典韦面容黑沉得可怕,尽是无情的恶煞神容,瞟眼一望许褚道。 “褚哪敢欺瞒恶侯?”许褚一低头,忙答道。 “哼,你本领不在我下,加上你为人却又更精明于我,日后必能封侯拜将,甚至地位更高我一等,所以你大可不必待我如此卑恭唯诺!”典韦呐呐一声后,遂一拨马,复回而去。一路上张辽军的残部见状,都唯恐避之不及,哪敢拦截。 而许褚听了典韦意味深长的一番话后,倒不禁抖数了精神,望向典韦凶恶绝伦的背影,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呐呐地笑了起来。 却张辽与夏侯渊几乎都赌上一切的激烈一战,就此告一段落。两人胜负到底如何,却无一个明确的结果,毕竟两人各有折损,最终虽然张辽军退却,但夏侯渊却也被张辽击败,更受了重伤,并且兵力折损更多于张辽军。可若非曹操忽然下令撤军,恐怕张辽军早已全军覆没,张辽并且也被典韦杀了。 对此,后来下各地俊才,都是争论不休,各持已见,始终还是没有统一的结果! 与此同时,却在濮阳城内,此下一干马氏文武正是乱成一团,毕竟此番马氏征战河北,马氏麾下猛将俊才尽出,如今濮阳城不但兵力空虚,更无能够统领大局,稳定军心之人。而就在日前,忽有细作来报,言有一部莫约两千人的曹军,正往濮阳奔杀而来,自是把留在濮阳把守的一干文武吓得阵脚大乱,方寸大失,情况更是混乱尤甚如今。不过当时,却有以王异为的五位夫人,及时前来,稳住人心。王异更颇有大将之风,沉稳不乱,快调拨,将尚未编入军队的新丁,调往各处城门协助各门守军加强防备。同时,王异又安抚百姓,并且鼓舞众人,各以守护濮阳为责任,一起到各门城外挖起了深沟土垒,濮阳百姓无不呼应,纷纷前往。王异和另外几位夫人更是身先为卒,率领府中一干仆从、婢女以及护卫,在城外挖起土坑、沟渠。百姓、兵士见状,无不感动,遂是努力作业。在濮阳城近十数万百姓努力之下,一夜之间,各门挖出了近阔达数十丈的沟渠、土坑,土垒堆满各处,再看濮阳城女墙高耸,高达十丈余,城池经几番修葺,犹如泰山一般耸立于地,真所谓是固若金汤! 却乐进一路引兵杀往濮阳,却也知濮阳坚固难破,凭他那两千兵力绝无可能取下,之所以前往杀来,主要原因是为了在后扰乱,逼得张辽军急撤回救援,好让夏侯渊能够随之大举掩杀。 此下,乐进已至濮阳城数里之外。乐进亲自率一队前往,却见濮阳城竟早已做好防备,先是吓了一跳,又见城上兵士亦不显丝毫混乱,遂更是疑惑。 第892章 偷袭濮阳 “马氏人才尽出,这濮阳城内理应再无善战之人,到底是哪个高人稳住了濮阳局势?”乐进念头一转,心里忽然有几分忐忑,他主要目的在于扰乱,因此只需虚张声势即可,却也无需强攻硬打这濮阳城,遂回到军中,竟就在濮阳数里之外,开始扎据起营寨。Ww W COM 毕竟乐进认为自己这般做出‘兵临城下’的强势样子,濮阳城内定当人心混乱,遂传急报于张辽。如此一来,张辽必定更是急切回援,急则易乱,那么夏侯渊便有更多的机会击败张辽。 乐进却全然没想到,张辽得知有一曹军偷袭濮阳时,不但没有急撤,反而以兵家‘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之道,当机立断,趁夜奇袭!只可惜张辽遇上了同样也具有将帅之才的夏侯渊,夏侯渊恰巧也想着夜袭张辽军部,杀他个措手不及。于是,两军正好在夜里相遇,一番激烈厮杀后,胜负难分,鏖战一夜,各自撤去。 另一边,在濮阳城上,一干将士皆目光赫赫,精神抖数。今日,濮阳城上,似乎少了几分阳刚之气,却多了几分巾帼之气。正见以王异为的一共五位夫人,皆穿上紧身战袍,衬托出她们近乎完美无瑕的身姿,各个却也英气逼人。 且见,王异一身黑锦玲珑战袍,额头上绑着一条金雀黑束带,长飘飘,颇为英武,倒还有几分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风姿。 再看那北宫凤,一身红艳战袍,美丽大方,却看她如今因常年少有出外,本是麦色的皮肤,倒变得白皙起来,所谓一白遮三丑,变白了的北宫凤,虽少了几分豪放,多了几分温婉,但她一对凌厉逼人的凤目,依旧赫赫威风,令人不敢觑。若北宫凤是热情如火,那么王莺就是寒若冰山,只见她一身洁白战袍,沉默少语,默默地一站在那,却无法掩饰她冷艳的高傲,再看她绑着一条马尾巴,头上亦绑着一条绣着‘易’字的束带,闭上双眸,一声不,却又美得让人窒息。 若王异是英武之美,北宫凤是热火之美,王莺是冷艳之美,那么接下来的两位夫人,却似来自九之上,美得更让人不能自拔,瞬间痴迷。 先见桥婉一身绣有莲花飘飘蔚蓝色战袍,却如来到不该属于她的地方,她柔情似水,晶亮的大眼睛,盈盈有水,似乎不忍看到任何的伤害,那真挚的善良,绝美的娇艳,真可谓是我见犹怜,为之倾醉。 另外一个,却又迥然不同,就似遗落于人间的精灵,只见她一身锦绣黄袍战袍,双眸灵动,一张美轮美奂的鹅蛋脸上,盈盈而笑,好像什么都十分好奇,活蹦乱跳的样子,更多几分亲切,却又不禁敬而远之,毕竟如此女,绝非凡人可以亵渎! “报~!斥候来报,那来将乃曹军将领乐文谦也,此下仅在我城外数里之处扎据营地!”这时,忽然一个斥候来报。城上诸将一听,不由纷纷面色一变。孰不知王异却毫不动容,听罢,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呵呵,看来我等还真被那乐文谦给觑了。他以为如今我马氏人才尽出,城内已无善战之人也,遂就于城外数里迅立营,也料定我等不敢袭击。” “哎呀!这姓乐的胆子够大的,待会老娘就教他见识一下,巾帼女英雄的厉害!!”北宫凤一听,凤目一瞪,倒是战意昂昂。 “嘿嘿,好啊!待会我也要随军出战!当初我偷偷潜入军中,随相公出战,本还想感受一下这兵甲战场的魅力。看看相公还有一干将士为何如此热衷于此,可惜后来被相公觉,便把我困在军中,这回倒算是全我一心愿了。”鬼灵精怪,素来爱热闹的桥缨一听,便是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 王异闻言,盈盈一笑:“那可不行,相公平日你最疼爱的就是你,你但有半根汗毛有损,相公可饶不了我。” 桥缨一听,顿是很受伤害,立刻哭丧着脸,这刹那的娇艳,恐怕下哪个男子但见,立刻都愿意付出一切去讨好她。就连王异看得也不由心头一软。不过北宫凤倒知道桥缨的伎俩,立刻板着脸,一脸妒忌地喊道:“对啊,对啊!相公可偏心得很,有了新人都忘了旧人好~!好不容易有段安静的日子,却让老娘几乎每夜都独守空房,都只顾着疼惜你俩姐妹哩!” 此言一出,正是走来的桥婉顿是羞红了脸,而且还愧疚地低下了头,还以为北宫凤真的生气了,情急之下,还带着几分哭腔道:“二姐你别气恼,我我也不是想要争宠…” 王异一听,连忙瞪了北宫凤一眼。北宫凤却也没想到桥婉当真了,耸了耸肩,撇过头去。桥缨最是紧张自己这个善良真的姐姐,忙去安抚。王异遂也走了过去安抚,待桥婉情绪稳定一些方在姐妹两人耳边低声道:“你俩姐妹都有了身孕,不宜征战,就留在城上,为我等鼓舞打气就好。” 桥氏姐妹一听,不由各是娇容变色,原来两人不久前现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但姐妹俩为了想要给马纵横一个惊喜,故意让华旉隐瞒。华旉本不肯答应,哪知鬼灵精怪的桥缨以他的药房威胁,更若是华旉不按照她的去做,就一把火把药房烧了。虽然桥缨只是开开玩笑,但华旉当时吓得魂都可飞了,可知他那药房里不但藏着无数珍贵的药材,还有他费劲心血整理的书籍以及资料,那可都是他的ing根子,若是被一把火烧毁,他可会活活地气死。再加上马纵横对桥缨宠爱至极,因此本就不怕地不怕的桥缨平日里更是做事没个分寸,除了王异外,连马纵横和桥婉都管不了她。华旉可不准若是自己拒绝,这不能惹的主,会不会真的一怒之下,烧了他的药房。 于是华旉立刻就答应了桥缨,替她们俩姐妹隐瞒起来。不过当夜华旉匆匆忙忙离开时,却被王异现了。王异见他神色紧张,几番试探,便逼得华旉冷汗直冒,最终还是全盘托出。为了挽救他的药房,华旉还当场下跪,求王异隐瞒起来。王异当时苦笑不已,暗想到这桥缨可把华旉给逼惨了,遂是答应下来。 来如今不是战事在即,王异唯恐姐妹俩会伤了胎儿,素来信守承诺的她却也不会把此事出来。 “这该死的华元化,等你回来了,看老娘不把你的药房一把火给烧了!?”桥缨见秘密被揭露,气得贝齿直咬。桥婉更是吓了一跳,正要解释。 这时,忽然一道略显冰冷的声音传来:“如今战事紧张,若不尽快行事,彼军防备不断建好,稳住阵脚的话,那就失去奇袭的效果了。” 这声音一响起,众女不由都面色一变。王异很快朝来人笑了笑:“三妹莫急,我早前已命骑部准备,待我吩咐完后,就可行事了。” 正见王异望向的方向那里,正是满脸冷厉的王莺。来王莺平日里,虽是沉默寡言,但却也不会时时刻刻对家人板着个脸,却是自从得知有一支曹军往濮阳杀来后,便变成眼下这个样子。对此,本来脾性就烈的北宫凤和桥缨都颇有怨言。却是王异了解王莺这是因为忧心她的孩子受难,才会紧张至此。北宫凤也是为人母的,这般一听,便也了解。而桥缨虽,但也怀胎在身,细细一想,却也明白。 王莺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遂转身离开。王异微微一笑后,就像是个大家长般吩咐道:“此事是我逼华旉出来的,你俩别怪他。若非眼下战事在前,我也不会把此事出。如今你俩身上可都怀有马家的子嗣,万万不能有任何错失。所以两位妹妹就在城上为我等呐喊助威,等候我等姐妹大捷而归!” 在王异真挚的眼神攻势下,桥缨不由也收敛起来,颇是懂事乖巧地一点头。桥婉也是轻巧地点头应诺。王异见了,又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转身向走过来的北宫凤投以眼色。两人相视一笑,倒想起来当年两人的一些恩恩怨怨,来当时在西凉,两人还曾兵戎相对,当时身为北宫族继承人的北宫凤,还要马纵横杀了王异娶她呢。 一阵清风拂过,往事如烟,世事无常,如今她们却已是共侍一夫,情同姐妹,并肩作战,共同守卫家园的好姐妹了! 少时,只听‘轰隆隆’的一阵巨鸣,濮阳城门霍地打开,正见在一部骑兵冲出来的正前方,领头的赫然是三位巾帼女将,左边的是身穿白袍的王莺,中间是黑袍的王异,右边是红袍的北宫凤,三女齐出,美艳之余,更各有威风。 曾为杀手的王莺,身上有着冰冷的肃杀之气,而曾指挥过战事,并且与昔年凉州第一猛将阎行有过较量的王异,此下正为统将,不但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双眸赫赫亮,安稳如山的风姿。至于北宫凤,身子里流淌着羌人生好战的血液,这下双眸炙热如火,却还有几分激动亢奋的生猛。 “诸位!濮阳乃我等继以生计的家园,在里面,有我等的妻儿父母,他们都是上赐予我等最美好的礼物,焉能让曹贼伤及!!?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击退曹贼,共卫家园!!” 蓦然,正见王异猛地一举手中宝剑,振声而喝。一干将士不由都想起了就在城内的家人至亲,刹时只觉腹内有团热火在燃烧起来,纷纷振声怒喝,高举兵器! “易儿你放心!娘亲不会让任何贼子伤你一根汗毛!!”王莺冷傲的双眸这时更似有杀气在转动,念头一转,神容更是坚定。 于是,就在王异令声一落,王莺立即奔马飞出,快若飞虹! “三妹!!”王异见了,心头不由一紧,暗暗叫道。 第893章 乐进之怒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乐进听闻斥候来报,濮阳城内正有一部骑部杀出,率兵的却是三员女将,听闻都是马羲的夫人!乐进闻言,不见丝毫急色,却是长长的轻叹一声。 Ww WCOM “为何下人总是忽略我乐文谦呢?”乐进在心里呐呐而道。来乐进也算是出身在世族之家,其祖辈曾入朝为官,官至校尉,但因后来家道中落,举家回迁乡里。但饶是如此,他乐家也算是乡里数一数二的名门。而乐进因其母身份卑贱,自幼就遭到族里人的轻贱。但乐母却教导乐进,让他做人脚踏实地,不要与人强争,凡事但求务实,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因此乐进从就性格沉稳、低调,努力地学文习武。虽然乐进赋过人,乐家每一个请来的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认为乐进必成大器。但或者因乐进不好强的脾性,族中人还有其父却认为乐进缺乏志气,却也不以为然。后来渐渐地乐进长大成人,听从族中安排入仕参军,乐进凭着自己的本能,很快就当上了什长,但依旧因不好与人争功的性子,因此遭到了忽略。直到后来,乐进所在的兵部被西凉军击败,其所在的残部,却正好遇上了曹操的大军,被曹操招揽。素有识人之才的曹操,一眼就看中了乐进的潜在本领,调他为牙门将,从此之后,乐进的仕途才开始真正的有了好转。 虽是如此,但当年的种种,在乐进心里可谓是一根刺。乐进每每一遭别人忽略轻视,这根刺便会刺入心扉,令他不由热血忿起。 “哼哼,如今就连区区妇孺之辈,竟也敢轻视我乐文谦了!!”乐进转念又想,心里热血更炙,双眸更是暴射jing光。 与此同时,在濮阳城上,忽然一阵混乱。桥氏姐妹看着自军起突击,正是紧张,忽然却听将士来报,马烟雨竟然从府中偷偷地逃了出来,就在刚刚想要登上城头来时,被将士们察觉了,但将士们却也不敢冒犯,只能拦住,如今马烟雨正在吵闹。 “这丫头片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桥缨听了,不由眉头一皱,平日里她虽然疼爱马烟雨,但如今战事当前,就怕马烟雨胡闹,乱了军心,再有王异治军严明,就怕她会惩罚马烟雨,到时又免不了一顿哭闹。 “妹妹,这烟雨自幼受宠,比起你还要能闹。我俩先过去安抚,未免待会闹出什么端子来就不好了。” “姐姐你怎这般话,我哪里能闹了。”桥缨一听,立刻摆出一张满脸委屈的神容,桥婉早就习惯她计量,理都不理,忙是朝着右边吵闹之处,带着几个将士赶了过去。 “姐~!”受到冷落的桥缨,表示很受伤害,气得急一蹬脚,见桥婉不理,倒也无趣,不过很快又眼珠子一转,呐呐道:“这马家人都是一个脾性,这马烟雨都来了,易儿怎这般安静?莫非还真的懂事了,乖乖留在家里照顾煜儿?” 桥缨念头一转,却见桥婉已渐渐走远,唯恐被抛下的她,急喊一声,忙是跟了过去。 这时,在左边的阶梯上,一干将士却都面容紧张,正见一个莫约有十一、二岁大的孩儿,低沉着脸,身上竟散着一股颇为骇人的气势,一步一步地踏上阶梯。 “还请大公子留步!此下三位夫人正引兵作战,你这般胡闹,若是乱了军心,末将可担当不起。还请大公子莫要为难人了!” 为一个将领急是喊道。 却见那身穿一身紧绷贴肉袍子的男娃,目光凌厉,猛地抬头一瞪,吓得那将士不禁退后几步。可知这男娃不过六、七岁,只不过他的身子长得实在太快了,甚至连他那个可怕的父亲,都称他为妖孽! 这男娃正是鬼神马羲膝下长子—马易是也! “正是因为我那三位娘亲都正在城外作战,我身为马家长子,焉能躲缩在家!!还请诸位将士让开,我马易虽幼不能参战,但却还能到城上,为三位娘亲和诸位征战的将士鼓舞助威!!”只听马易蓦地张口咆哮,虽有几分稚嫩,但气势却颇为骇人,颇具其父鬼神之风。 众将士无不变色,又听马易言语不凡,气势惊人,却都犹豫起来。马易又猛地迈开一步,浑身肌肉猛地凸起,来他身上的袍子却是王莺半年前为他亲手缝的,但因马易身子长得太快,如今袍子又是显得拥挤起来。 这下,正见马易肌肉爆棚,如同一头怒的虎崽,但这些马家将士却都不是吃素的。 “军令如山,竟然大公子执意如此,我等将士却又不能触犯军令,那就得罪了!!众人听令,把他拦住!!”那为将领忽地一喝,众人立刻纷纷怒吼一声,正要扑上。 “放肆!!我乃尔等主公膝下长子,尔等敢拦我哉~~!!?” 哪知马易蓦然一声怒吼,却把那些急欲扑上的人都吓得各个浑身一抖,刹时失神。 却看马易年纪,却已具备这般威势,真不愧‘妖孽’的名头。一干马家将士无不诧异,也不知是忌惮马易马家长子的身份,还是被他的气势所慑,无人敢前。 “哼哼,我就知道你这滑头肯定来了。不过你倒厉害,连你那姐姐都服了,愿意当你幌子。还好你五娘我聪明绝顶,不中你这调虎离山之计!”这时,忽然一阵得意的笑声传了起来。 马易神色一变,往上一看,正见上面一个曼妙倩影,不是桥缨又是何人? 来桥缨爱闹,也爱捉弄人,马易两、三岁时,因长得白白胖胖,桥缨没少忍不住去折腾他。据有一回,桥缨还把他丢进了水塘里,吓得马家上下都是鸡飞狗跳。其母王莺还几乎为了此事,要把桥缨一剑给杀了。还好当时王异主持大局,阻止了王莺,同时又严厉地呵斥了桥缨。至于他那狡猾的老爹,得知他没事后,早就溜之大吉,据躲到了郭嘉的府宅里,喝了三三夜酒后,知道家中已经平静才是打道回府。 而自从此事后,桥缨也收敛了许多,当然至此后与王莺的关系降到的冰点,两人几乎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绝不会坐到一张桌子上,就算是站,起码也隔个数丈远。而王莺似乎对此事还心有余悸,自马易懂事后,便吩咐马易离他那个五娘尽量地远一点。但或者因为桥缨对马易有着愧疚的心理,平日里对马易那是极其疼爱。马易性豪放也不记仇,虽然后来暗中听闻这五娘曾经把他丢进水塘里,但却也不记在心上,反而一直有心修复他亲娘与桥缨的关系。 “五娘!”这下马易见了桥缨,立刻怒容一收,毕恭毕敬地喊道。 “哼!你这臭子,待会你那亲娘知你如此胡闹,怕又是怪罪到我的头上来。快回去吧!”桥缨摆了摆手,故意装着不耐烦的样子道。 “可是我!”马易一听,面色不由一变,露出几分急切之色。其他人或者他敢喝叱,但他这五娘毕竟是长辈,他是万万不敢。 “这妖孽语出惊人,气势上更具其父之风,眼下就这般厉害,日后那还得了。煜儿虽是嫡子,但怕是斗不过易儿。日后不定这大权还要落在易儿之手。我倒要先为我还有腹中的孩儿打算打算。”别看桥缨平日里古灵精怪,实则聪慧不已,由其她如今将为人母,一想起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含糊。念头一转,桥缨忽地灿然一笑:“不过看在当年我把你丢进过水塘里的份上,我倒可答应你,让你上城头来。不过你可要答应五娘一件事!” 桥缨话音一落,马易立刻双眸一亮,想也不想,颔便答应下来:“好!” “答应得这般干脆,你这儿不会反悔吧?” “我答应干脆,是因为我知道五娘不会害我。而且五娘是我的亲人,尊敬五娘那是本分,五娘若是要我办事,只管开口就是。”马易震色而道。桥缨见他如此懂事,甚至有些惊为人,不禁妒忌起王莺生了个好儿子。 “好吧,那你上来吧。不过你可待在我的左右,不能乱跑乱叫。否则我可饶不了你!”桥缨朝着马易一瞪眼,旋即便转过身来,在桥缨身旁的将士见了,正欲要劝。 哪知桥缨却忽然喊道:“我可告诉尔等,这妖孽可是生力大无穷,体质如妖,别看他不过六、七岁,若真要闹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完事。眼下我竟然让他上来,一切后果自由我承担,尔等若还不肯,那我可就不管啦~!” 桥缨此言一出,众人暗暗各对眼色,最终还是让开了道来。马易一喜,连忙几个快步,犹如一头矫健的猎豹,一窜就登上了城头,那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这下一见,才知桥缨所言不假。 马易一赶到城上,正听杀声陡起,眼神里赫地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连忙朝女墙边靠了过去,赫然正见一支骑部望数里外的敌营冲杀而去! 第894章 巾帼受挫 却眼下王异领兵在前,正往曹军奔杀而来,却见曹军毫不慌乱,并且迅摆开阵势,不由面色微微一变。WwWCOM这时,却见王莺快马突进,不禁心头一紧,忙是喊道:“三妹心!!” 哪知就在王异话音刚落,营内蓦然乱箭猝起,倏地飙飞射来。王莺一见,骄喝一声,舞起手中宝剑便是拨打,只听‘啪啪’连阵炸响,乱箭纷纷都被拨开。王莺的英勇,似乎激了马家军的士气,众将士无不怒喝。 王异见状,也是快把心头一定,疾言厉色吩咐起来:“二妹你一队追上三妹,千万不能让三妹有何损伤!!” 北宫凤听了,大喝一声,立刻手挺长枪,引一队人马,快赶往。 与此同时,在曹军阵内,乐进见一白袍冷傲女子,冒着箭雨突进,眼神不由冷厉起来,却是忽然下令叫停了弓弩手。只见箭雨刹地停下,王莺顿是精神一震,又加快拍马倏地冲进了曹军阵前。 “不好!”北宫凤看得眼切,心中暗暗呐道,她虽是不喜王莺的冷傲,但心里却早把她看做了家人,眼见王莺单枪匹马地杀近曹军阵前,连忙也快马加鞭,急是冲上。 “前军听令,给我擒下那鬼神马羲的女人!!”就在此时,乐进眼眸精光暴射,大声一喝,刹时曹军阵前的曹兵蜂拥扑上。王莺身为下第一大剑师王越的女儿,武艺却也不俗,这下杀入人丛之内,快剑飞舞,剑法精妙刁钻,一路杀过,白袍瞬间染成了血袍。原来王莺性子偏冷,平日里除了照顾马易之外,把空闲的时间都用来研究剑法。再者,王莺见其夫君建立的基业越来越是庞大,在这无限光荣的背后,王莺却也明白暗中却也隐藏着无法预料的危险,因此她这些年来从无荒废她的武艺,苦心练武,因此眼下她的剑法不但没有任何生疏,反而是突飞猛进,看她一招一式,舞得得心应手,更渐渐有几分大剑师之风。 “三妹的武艺竟然这般了得?”北宫凤看得眼切,正见王莺一个弱质女流,竟闯得曹军波开浪裂,不由暗暗心惊。 “哼!!鬼神的女人,果然也非寻常!!弓弩手!!”乐进见状,怒声一喝。刹时,又见乱箭急起,纷纷都朝王莺射去。王莺却是身轻如燕,急闪快躲,夺过射来乱箭。这时,曹兵急扑,她又毫不慌乱地挥剑拨刺,杀得扑来曹兵纷纷后退! “三妹英勇,我正好利用其吸引曹军注意!”王异目光一亮,快举剑令,又快分出两部,望曹军两翼起冲击,于是两边各有百余骑兵,快绕开,一左一右斜刺里冲向曹军两翼。 王异则领着剩余的两百骑兵,一齐望曹军正中突杀而去。 “将军,彼军五百骑,分三部杀过来了!!”乐进一员部将急是喊道。 “那穿黑袍的女子看来正是指挥兵马的统将!”乐进早就看到,虎目生光,同时脑念电转,刹时便有了主意! “传我号令,全军都往前扑,两翼只教盾兵守住便是!!”乐进此言一出,诸将都是吓了一跳。有一人忙劝:“将军!大军前扑,却又顾虑两翼,这可如何厮杀!?“ “不必顾虑!挡得住就挡!!在我军被其冲溃之前,本将军就先取那黑袍女子的级了!!”乐进怒声喝道,双眸如两团火焰腾起,那些将士都是吓了一跳,感觉今日的乐进比起以往更多几分戾气。 于是,随着诸将快下令,整支曹军忽然猛然扑前,气势浩荡。而此时,王莺预料不及,且从无在战场厮杀,缺乏经验的她,倏地就被几队曹兵围住。 另一边,北宫凤见曹军猝然全军扑上,正急要挡住,却又看王莺被围,吓得不由花容失色,不敢怠慢,连忙前往去救。正见北宫凤快枪飞挑,犹如一头在血色中飞舞的凤凰,电光火石之间从一处杀入,赶到王莺身后,急喊:“三妹!!曹军忽然全军扑上,大姐那怕有危险,你我先是退回,拥护左右!!” 王莺一听,不由一分神,左臂顿被一个凶狠的曹将挥刀砍出一条血痕来。王莺吃痛地喊了一声,北宫凤见状大怒,正要去救。不过,王莺比她更快,旋即闪过了那曹将乘胜追击的一刀后,猝是一剑急搠,击中其咽喉,然后快把马一拨,转回就道:“大姐不能有任何意外,二姐我随你就去!!” 北宫凤难得听王莺喊她一句二姐,听了不由心中一震,笑道:“好!我俩姐妹就让这些曹家贼子见识一下,马家女人的厉害!!” 罢,两人遂是并马一起起突杀,枪剑并舞,一路强突猛闯,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而去。 “将军,另外两个马家女人回援了!!”正往突进的曹军中,一员将士又来急报。乐进闻言,面容更显几分冷酷,喝声叫道:“很好!!那我就把马家这三个女人一同擒下!!” 乐进喝声一落,众将士不由振奋,纷纷狂扑急冲。这时,王异眼见曹军猛扑过来,不由面色大变,全然没想到曹军如此生猛,而且那指挥将领,恐怕比起阎行更具统率之能! “夫君常曹操颇具识人之才,因此在他麾下并无弱士,就算名声一般的将领,很可能都是极具本领的人才!如今一看,此言不假!这乐文谦怕是比那‘黑鬼煞’阎行更加棘手!!”王异念头一转,知道眼下情况不妙,本要撤军,但王莺、北宫凤如今尚陷曹军之内,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骄喝连道,正是北宫凤和王莺一同领兵杀了回来。 就在此时,却听曹军杀声大作,攻势又猛几分。王异急是率兵,强硬抵住,孰不知乐进在后连声鼓舞,更以兵众不如妇孺所激,使得曹兵各个激愤疯狂,生猛扑杀。还好,北宫凤和王莺及时杀来救住。 “两位妹妹,眼下曹军攻势猛烈,这般下去,我军必败无疑,你我姐妹更恐被曹军所擒!当下,唯有快撤走,有濮阳城可以据守,我等却又不怕曹军来攻城!!”王异急喝一声,王莺和北宫凤都是一阵变色,从两人眼里都看出有不甘之色。 这时,只听曹军杀声更胜,前面的部队陡地都被冲得溃散。王莺这下冷静下来,也知情势不妙,忙颔应道:“大姐得是对!二姐我俩一齐护着大姐退去!” 北宫凤这下也没主意,听王异、王莺都这般一,唯有急点头应下。随即三女一齐拨马,引兵急撤。 “哈哈哈哈~~!!马家的女人是吓破胆拉,兄弟们还不快扑上厮杀,让我等尝试一下,那鬼神女人的血是什么味道~~!!”一个曹将看得眼切,面容变得狰狞扭曲,扯声地喊了起来。一干曹军兵众闻之,无不大震,各是凶狠扑上,疯狂掩杀。马家骑部一半都被截住,死伤惨重。还好这时,马家另外两队骑兵,趁着曹军猛扑,终于杀破了盾兵的拦截,突入军内。 “该死!!没想到这马家的女人逃得如此之快!!”乐进见状,暗暗咬牙,来以适才的状况,只要王异再慢上一拍,他的大军就能截住,甚至包围她们,只可惜的是王异下令及时,时机刹那就化为乌有了。 “都给我停下追杀!!先把冲进来的马家贼子杀干杀净!!”乐进怒吼一声,急又下令。随着他令声一落,曹军纷纷停住追杀,各是复回来战,那闯入的两队骑部,瞬间就被包围在内,又应没了接应,霎时间就被曹兵纷纷杀落马下,两支队伍接连溃散。 却见王异带去的五百骑兵,此下只剩下不到百余骑逃撤而去,在濮阳城上,此时死寂一片,甚至不少人都露出畏惧之色。 “诶,果然单靠女流之辈,是无法守住濮阳城啊!”一个马家将士暗暗喃喃道,眼里更藏着几分忧虑之色。 至于城上,此时却是空空荡荡,桥氏姐妹早就领兵下城去迎接了。 就在此时,刚才呐呐自语的马家将士,忽然浑身肉紧,一股可怕的气息不知在哪散过来,忙四处张望,最后眼神定格在一个男娃的身上,刹时不由面色大变。 少时,王异领着残部回到城下,桥氏姐妹连忙迎接问候。 “两位妹妹不必紧张,我等并无大碍,只恨我调拨无能,害了如此多的将士。”王异轻叹一声,满脸凄然内疚之色。桥婉见了,水盈盈的大目,刹时更有泪光打转,连忙安抚王异。王异见之,心知桥婉善良,连忙下马反来安抚她。北宫凤和王莺也纷纷下了马。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哭腔,有人喊娘。北宫凤听是马烟雨的声音吓得面色大变,连忙冲了过去。很快就见一个莫约八、九岁的女娃,快步冲来,猛地就抱住北宫凤在大哭起来,想是被吓到了。 这女娃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这下哭得梨花带雨,令人好不心疼,正是马纵横的掌上明珠马烟雨。 来当年水受袭,马烟雨当时虽然年纪尚幼,但那段逃亡的日子,在她心中早成了阴影,这下看见北宫凤战袍血迹斑斑,想起了那段日子,哭得越是厉害。北宫凤听得心都碎了,连忙抱起走到一旁好生安抚。 “烟雨在这,那易儿呢!?”知子莫若母,王莺倒也清楚马易的脾性,想竟然马烟雨都来了,他肯定不会乖乖呆在府内看家,连忙向桥氏姐妹问道。桥缨面色一变,见王莺一身是血,有些骇人的样子,哪敢怠慢,忙答马易就在城头。王莺这回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埋怨桥缨,急匆匆地就往城内冲去。 第895章 马易献计 “娘,我在这!” 这时,忽然一道平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Ww W COM后面一干人等连忙让开,王莺面色一变,正见马易跪了下来,低头不敢直视王莺:“孩儿不听娘亲吩咐,还出馊主意,骗姐姐替我城上诸将。这都是孩儿胡闹,甘愿受罚!” “你!!”王莺一听,气得娇躯直抖。所谓爱之深痛之切,王莺几步赶去,伸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震得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抖。王莺用力之劲,甚至瞬间把马易一边脸给打红了,嘴角还有血流了出来。但马易却不喊疼,就是默不作声。 “逆子!!”王莺气得哭了起来,她倒不是气恼马易贪玩,这孩子从懂事,王莺岂不懂他的心意,是为了要替她在后掠战,鼓舞打气。但正因马易实在太懂事,太乖巧了,或者换一句话来,他成长实在太快了。无论是在体质上亦或是心智上,他都与常人有极大的区别。而且王莺由其不喜欢别人暗里她的孩子是妖孽,虽然其中褒多于贬,但试问底下哪个做娘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叫做妖孽?王莺甚至宁愿马易寻常一些,就像马烟雨那样抱着她的娘亲痛哭撒娇,也不愿意见到他见到一场激烈的厮杀后,若无其事,还能跪下向自己认错。马易的冷静和与年纪极度不符的担当,让王莺有一种不久便会失去他的感觉,这种感觉极其复杂,这正是王莺如此忿怒的最大原因。 “三妹!!(三姐!!)”眼看王莺又要一巴掌打去,王异、北宫凤还有桥氏姐妹都是花容失色,连忙急喊。而马易却依旧不做声,默默地等待着其母的痛打。 陡然,王莺扇去的手掌忽地停了下来,泪水直流不住,忽然也跪了下来,把马易拥在怀内痛哭起来。马易吓得慌了神,连忙安抚。这下众人看到了,无不都为之感动,不少人都纷纷哭了起来。 王异几人看着这有些奇怪的一幕,又是感动又是惊异。只不过几女除了王异之外,另外几女甚至就连善良的桥婉,眼里都对马易有着一些复杂的神色。 当夜,濮阳将军府内。 “大姐,你怎么丁点也着急呐~!”北宫凤眉头紧皱,来回踱步走动。 这时,王异一手正抱着‘哇哇’在叫的马煜,一手拿着一木马在逗着他。这是马纵横亲自动手雕刻的木马,马煜这娃儿由其喜欢,每次一看到,就会喜得手舞足蹈,‘哇哇’叫着。 “呵呵,你是城外的曹军?今日我等太过急于行事,也太觑那乐文谦了。眼下不必急躁,只顾据城把守就好。”完,王异把马煜递给了旁边的一个妇人,也正是姜冏的遗孀,马纵横义子姜维的母子—姜母。姜母心灵细巧,见王异的眼色,便是会意,抱着马煜便是走出外边的花苑玩去了。 “我不是这个!”北宫凤急得一跺脚道。王异笑了笑:“如今敌兵在外你都不急,那你还有什么可急的?” “哎呀!大姐你平日察事入微,最是聪慧,连我都觉了,你怎么还未觉?”北宫凤见王异还未醒悟过来,急得又是来回踱步,欲言又止的样子,令王异觉得好生好笑。 “你别走来走去,转得我都快晕了。你我姐妹最早嫁给相公,感情也是最深的,有什么话但可直,何必这般遮遮掩掩?” “哎!!大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正如你的,你我姐妹感情最深,但若你开口,我一定会站到你这边的!!”北宫凤忽然神色一震,眼神坚定地谓道。王异听北宫凤这话越越是有些离谱,不由一板脸:“二妹你到底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站到我这一边!?” 北宫凤这是终于算是信了,偷偷地看了看门外没人,低声道:“我的是易儿!” “北宫凤!!” 北宫凤话音一落,王异立刻勃然色变,神容肃冷地扯声就喝!北宫凤被王异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开。却见王异双眸凌厉光,气势甚至有些骇人,迈前一步:“这是马家,家中上下都是我王异的亲人,易儿是我相公的骨肉,便也是我的骨肉!!你胆敢我的孩子半句不是,就算你我情同姐妹,我亦视你为敌!!” 在王异骇人的气势之下,北宫凤不禁连吞唾液,打了一个寒战,再见王异神色肃穆,眼神坚定,哪敢再打马易的主意,忙道:“大姐这话得就不是了,我莫非不是易儿的二娘了?” “哼!我已倦了,你退下吧!”王异眼里露出几分极度失望的神采,北宫凤好心为她和马煜着想,得来却是无情地喝叱,心里也有几分恼怒,哼道:“走就走!老娘还不想呆在这了!!” 罢,北宫凤转身欲走,忽见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北宫凤一看吓得魂都飞了,出一声如杀猪般的鬼叫:“哇啊!!” 王异却也被北宫凤这一喊吓得心头一紧,随即望去,不由也是神容一变。 正见门前,一个身穿锦袍,身材矫健,如有虎崽幼狮之姿,正是马易! “易儿你怎在此处?快进来话。”王异暗瞪北宫凤一眼,连忙快步迎去。 哪知马易向王异和北宫凤先是拱手一拜,慨然就道:“大娘、二娘,易儿若哪里做得不好,失了礼数。大娘、二娘尽管打骂就是。千万不要为了易儿伤了和气。易儿日后一定会改!” 王异一听,就连素来贤惠,行事光明正大的她,不由也有些惭愧,感动之余,眼里不禁有些泪花闪动,忙一把抱住马易在怀,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傻孩子,易儿这般懂事,大娘又怎会骂你打你。我和你二娘不过因为一些事生一些口角,过一会就没事了。” “哈哈,你大娘得是。二娘不过是因为见战事不利,有些烦躁,易儿千万别多心了。”北宫凤也忙堆起了笑容,向马易解释道。可在马易赫赫清澈的眼神之下,北宫凤却不禁低下了头,心里惭愧不已。 毕竟马易才不到七岁,她就开始在他身上使心机,这孩子却又这般有礼懂事,让她感觉好像做了莫大的错事一样。 这时,马易听了都是精神一震,才王异怀中探出了头道:“若是二娘有心此事,易儿倒有一计,或者可以为两位娘亲解忧。” 王异和北宫凤一听,都是吓了一跳。北宫凤更是笑道:“哈哈,你这儿能够什么好的计策,快快回去歇息,莫要胡闹了。你年纪尚幼,这兵家战事你还学不来。” “你二娘得对呢,这两军交战,不但要靠将士们的搏杀,还有统率者谋略。而往往统率者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让无数无辜死伤,岂能儿戏?易儿还不明白这些道理,待你再大一些,你爹爹自会好好栽培你,现在你且莫急于表现。” 马易听了一急,忙从王异怀内挣脱而出,震色道:“大娘!我不是急于表现,只是见今日娘亲还有大娘和二娘在阵前厮杀,我却年纪尚幼,不能上阵在旁协助,心里痛苦不已,只是想替军中分担一些。我已打探过,今日那曹将乐文谦,以诸军不如妇孺激将士,我却想明日几位娘亲大可前往出战,却也以彼不如妇孺相激,诱那乐文谦出来厮杀,用计将他击败!!” 只听马易疾言厉色,很快就道出一计。一开始,王异、北宫凤却都没什么心思去听,但听到后面,越听眼神越亮。听罢,北宫凤先是不禁喊道:“易儿真是妙计,这或者真的可以一试!!” 王异不禁也沉起面色,思虑起来。一阵后,王异向北宫凤重重地一点头:“此计颇有攻心之妙,或者真的可行!” 马易一听,不由露出灿烂的笑容,也不邀功,满足地喊道:“那两位娘亲便好好商议,易儿先回去歇息了。” 罢,马易转身就走。王异本还想赞扬一番,见马易急急地跨过门槛,恐他摔倒,急喊心。这时,马易倒是身手敏捷,轻轻一跨,便是跃过门槛,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回过身子拱手拜道:“此事还请大娘、二娘别告诉我娘,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娘她好像不喜我太出风头,平日里就没少喝叱。再加上今日的事情,我已答应她日后规规矩矩,不会再惹她生气了。” 王异一听,不由微微色变,一时不知什么是好。北宫凤忙是赶上答道:“易儿放心,我和你大娘一定会守口如瓶。” “嘿嘿,那就谢过大娘和二娘了!”马易听北宫凤答应,灿然一笑,活蹦乱跳,满怀欢喜地就离开了。 “这就是赤子之心啊,二妹你与我都不如易儿啊。”王异轻轻一叹,摇了摇头,遂转身离去。北宫凤神色一变,看着马易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无比的灿烂耀眼,不禁也回过头去。 于是,当夜王异召来诸将商议,诸将本是士气有些低落,但听到王异的计策后,都觉得颇为精妙,纷纷附和。 一夜过后,次日王异很早便起来整顿兵马,正要出兵。忽然一人拍马赶来,正是王莺。 “大姐昨夜唯独不寻我商议,今日出兵也不喊我。莫非是嫌我一介妇孺,会坏了大事?” 王异一听,忙策马从人丛内赶出,急道:“三妹不要误会,我却是见三妹昨日受了伤,家里却也要人照顾,便想着三妹留在家中一边养伤,一边照顾易儿他们也好。” “大姐不必多心。却是易儿喊我来的,他答应我,他会在家中照顾烟雨和煜儿,还让我放心呢。”到爱子,纵是寒若冰山的王莺,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若是日后煜儿有易儿一半的懂事,那我此事就再无遗憾了。”王异听了,不禁暗暗在心里呐道,旋即一震色,笑道:“那三妹还入阵里,我还有要事与你商议。” 王莺一听,不由精神一震,立刻策马前往。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在曹军营内。乐进正听闻斥候回报,言张辽与夏侯渊大战一夜,两军都是折损惨重,各是撤回。而更令他惊骇的是,大军似乎有撤走的意思。并且他还得知,当夜在曹操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的虎卫长,也出现在乱军之中。 “典、许两位将军忽然出现,莫非主公已结束淮南战事赶了回来?可竟是如此,主公亲自统zhan,此下军中必然士气大震,为何却又要撤走呢?”乐进皱紧眉头,暗暗在想。这时,忽有流星马传来了曹操的号令,教他得令即刻撤军,不可怠慢。乐进闻之,不由色变,但很快稳定心神,正要下令撤军,忽然却有人来报,马家那几个妇人,又举兵来战,奔杀过来! “哼!!马家这些妇人昨日才吃一败仗,今日又来搦战,可真难缠!!” 第896章 乐进撤军 “彼军来得正是恰巧,莫非这些马家妇人早猜到我军会撤退!?”乐进麾下一员部将不由疑声呐道。 Ww W COM乐进听了,神色一板,不假思索便道:“哼!!这不可能,主公算无遗漏,就凭那区区马家妇孺,焉能察觉主公的意图!!” 乐进此言一出,很快便就有人附和:“得对,我看倒是这些妇人不甘昨日败撤,今日又来送死!!嘿嘿,来那几个妇人可各个都长得十分标志,不如我等临撤军前,把这几个妇人擒了,献给主公。主公一定会十分欢喜,不定!!” 那人话音未落,蓦然一股可怕的气息兀地卷席而起,袭向了那人,吓得那人刹时面色大变。 “放肆!主公贵为当朝司徒,深受陛下宠信,我等身为其部下,实乃扫平下恶贼的正义之师,马贼虽是作恶多端,但我等又岂可做出强抢妇人的恶事来!?”只听乐进喝声骇人,那人连阵变色后,连忙走出跪下告罪。 这时,帐外蓦然鼓声大作,一听就知是马家军在开始搦战,乐进一员部将不由震色,拱手问道:“那依将军的意思是?” “尔等先是整备兵马,暗中收拾行装,待我喝退那些妇孺后,便就撤军!”乐进目光赫赫,不容置疑地喝罢,便是立起魁梧的身子,跨步而起,诸将纷纷各是拱手而拜,颇为尊敬。 “原来在主公的栽培下,我乐文谦早非当年!此大恩大德,我乐文谦当粉身碎骨、奋身相报!” 蓦然,一个念头在乐进脑中响起,令乐进精神更震,迈出的步伐更是坚定有力。 一阵后,却见乐进引着一彪人马快奔赶而来。王异将乐进杀出,立刻眼神一凝,向王莺投去眼色。王莺会意,马上一挺宝剑,纵马飞出,振声喝道:“乐文谦,你可敢与我一战!?” 乐进眼看王莺杀出,面色微微一变,沉色喝道:“我不愿欺负妇孺,快快退去,若是真要与我乐文谦厮杀,但叫你马家的男人前来!” “无耻!乐文谦你明知我家夫君征战在外,不在这濮阳城内,否则就凭你这般鼠辈,焉敢来犯!!”王莺厉声骄喝,这一谩骂,马家军上下立刻纷纷附和。 乐进面色猝地一寒,冷哼道:“哼!马家的妇人,你不必用这激将法气我!我乐文谦顶立地,从不做欺负妇孺,否则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我早就让你人头落地了。竟然你马家无男人敢出,那我就不奉陪了!” 乐进此言一出,不少马家将士都愤慨起来,纷纷扯声怒喝,急要出战。 这时,王莺忽然冷讽一句,顿如本是稳若泰山的乐进,杀气迸。 “我看你这乐文谦是见濮阳难破,又怕得罪我家夫君,如今却是胆怯,准备要逃命去了。哼,真连我这妇孺都不如!!” 几乎就在王莺话音落下的刹那,乐进浑身杀气狂涌,猛地拨回了马,眼中凶光毕露,冷声喝道:“妇人你若找死,那就休怪乐某无情了!!” 赫然正见,乐进身后冲出一道模糊的黑色蟒蛇相势。王莺一看,暗暗色变,浑身皮肉陡地紧绷起来。 “不好!这乐文谦怕是实力非同寻常,但若三妹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北宫凤见状,也是面色一变,急与身旁的王异谓道。王异当年见识过阎行的厉害,但眼下这乐进恐怕比起他也差不了多少,不由眉头紧皱,正要喊回王莺。 就在此时,王莺却壮起了胆子,猛一拍马,骄喝叫道:“乐文谦你若是个男人的话,就少在那废话,来一战罢!!” “杀~!!” 终于王莺的咄咄逼人,激怒了乐进。乐进咆哮一声,纵马就冲,电光火石之间,便是杀到了王莺面前。就在那一刹那,王莺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何谓怯意,乐进浑身骇人的杀气,以及他那似乎要拼个玉石俱焚,有我无你的可怕姿态,无一不令王莺心惊胆寒! 这就是战场,无情冷酷,激情高昂,充斥着血肉的拼杀,也布满了阴谋和诡计,属于男人的战场!! “死开!!”乐进一声大吼,挥刀猛地就砍。王莺急是提剑挡住,便听‘嘭’的一声巨鸣,势大力沉的一刀,顿把王莺连人带马砍飞而去。王莺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乐进策马又便杀上。 可怜王莺万万没想到,倒是自家亲儿的一条计策,让她陷入了如今的险地。 不过,王莺会如此狼狈,全因缺乏战场经验,她真正的实力远远不止如此! 生死关头,王莺忽地想起了马易的身影,刹地眼神一亮,眼看乐进又是一刀劈落,霍地挪身闪过。乐进微微一惊,拧刀急又快砍,王莺策马奔动,人倒身躲时,宝剑同时如蛟蛇一般刺出,倏地挑中了乐进手臂上的战袍,‘唰’的一声鸣响,乐进手臂顿多了一处剑伤。 马家上下看得眼切,不由振奋大喝。乐进目光一寒,却不理会,驰马立是逼上。王莺吓了一跳,也被这紧张迫切的节奏给打乱了思绪,连忙舞剑迎住。却见乐进快刀连砍骤劈,背后那模糊的黑色蟒蛇相势更张口吐舌,好不可怕。 眼看王莺渐渐坚持不住,北宫凤急要杀出助战,王异却急是拦住:“莫要冲动,三妹眼看是乱,但我看她却是渐渐稳住了阵脚,待她习惯了这种激烈的厮杀节奏后,必能有所转变!!” 北宫凤一听,暗暗咬牙,只好强忍住冲动。 时迟那时快,眼看乐进与王莺交手快有十多回合。王莺虽是险象环生,但还是挡住了乐进可怕的攻势。孰不知,乐进确是不愿欺负妇孺,只盼把王莺击退,只使了不到七成的实力。 就在此时,王莺却是忽然把剑一拨,巧妙地隔开了乐进的大刀后,倏地顺势望乐进咽喉一搠。乐进眼睛急瞪,急一挪开,王莺一剑刺开后,立即拨马就逃。 眼看王莺逃回,王异和北宫凤都是面色一紧,暗暗准备,待等乐进杀来,一齐扑杀。 “哼,就这儿伎俩,也想诈我!!妇孺就是妇孺!!”乐进一看,却不中计,把刀望马上一按,立刻拿起腰间宝弓,朝着王莺后背拽弓就射。 王莺这下只顾把乐进引去,哪知乐进没有中计,听得弓弦响起时,已躲避不及,瞬间只觉右臂一阵剧痛传来,痛喝一声,手中宝剑一松,便是跌落在地。 “三妹!!”王异和北宫凤看得眼切,连忙拍马而出来救。乐进又是拽弓连射,还好王异和北宫凤都有了准备,王异急是闪开,北宫凤急挺枪挡住,不过乐进臂力过人,这一箭射来,劲度极大。只听‘嘭’的一声暴响,北宫凤手中枪支赫地脱手飞开,王异吓得面色陡变。这时,还好一干马家将士引兵快扑上,先救了北宫凤。 “战场不适合尔等妇孺,快滚回城中去罢!”乐进目光冷漠,与王异一对眼色后,遂拨马离开。一干马家将士忿而欲上,却被王异喊住。 不一阵后,王异便引兵撤回了濮阳。而不久后,诡异的是,乐进却也领兵迅撤走。王异本还忧心战事,忽闻乐进撤去,派斥候打探,当夜听乐进已急撤出十数里外后,方才放下心来。 数日后,随着高览引残部赶回了濮阳,濮阳局势方才稳定下来。而前线也传来急报,曹军已然撤走了,张辽正率兵而回。不过令王异颇为震惊的是,据张辽伤势颇重,此番更几乎被曹军悍将典恶来击毙。 此下人心紊乱,诸将伤的伤,死的死。而王莺和北宫凤也是受了伤,家中亦是一片混乱。王异无比迫切地希望家中那个男人能尽快赶回,撑起这头家,撑起眼下的乱局。 此时,在邺城之内。马纵横正与黄忠、程昱吩咐要事。黄忠听闻马纵横要把偌大的冀州交予他来把守,受宠若惊,忙道:“末将恐怕才能不足以担此大任,还请主公三思!” “呵呵,黄大哥不可妄自菲薄。你处事稳重,思量精细,文韬武略皆是上乘,莫区区一个冀州,就算日后替我把守整个河北之地,也搓搓有余。何况,有仲德在你左右辅佐。你又何须多虑?”马纵横灿然笑道,黄忠一听,不由精神一震,双眸霍地亮丽起来,慨然拱手应道:“黄某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主公如此看重,愿报以死命,绝不会让冀州有存地之失!” “好!冀州还有数郡未平,我且留下两万大军与你,再有俘虏三万,你从中挑选精锐,重编军队,尽快平稳冀州局势。”马纵横凝声而道。黄忠闻言,精神一抖,遂是领命应下。马纵横随即又向程昱吩咐道:“冀州世家繁多,各个都极为棘手。我最烦就是与这些世家人打交道,但若不安抚他们,要施行内政,却举步难行。不过仲德你对付这些人却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当年兖州,却也是你替我安抚了那些兖州世家,此番冀州怕又要劳烦你了。” “昱深受主公恩德,主公万莫提‘劳烦’两字,冀州内务之事,主公尽管交予我。至于那些世家人,如主公所言,昱自有办法对付。”到最后,程昱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看得黄忠不由心头一紧,心想这程仲德不知又在想什么坏点子了。 “哈哈哈,如此有汉升攘外,仲德安内。冀州之事,我大可安枕无忧也。这般一来,我也放心回家去了。”马纵横纵声笑道。黄、程两人一听,不由变色。黄忠先是问道:“主公要回兖州了?” “是呐,如今兖州局势恐怕是一片混乱,我若再不回去,就怕会出什么乱子。而且诸军将士作战至今,许多也是想家了。”马纵横神色一凝,实则他也想家了。 程昱闻言,忽地一沉色,拱手问道:“有一事,臣下不知当不当。” 马纵横听话,又见程昱神情严肃,不由一皱眉头:“仲德有事直便是。” “当初在长川献计那人,恐怕居心叵测,主公最好还是立即修书,劝马太公停止修葺长安皇宫。”程昱眼睛微微眯起,语气沉重地谓道。 “虽然兖州战事已经结束,但这修葺工事都已经开始了,怎么忽然又要停下?这岂不白费人力财力?我那老爹你是不知他的脾气,若不给他一个解释,我怕身上的皮都要给他扒了!”马纵横还未醒悟过来,想到马腾的怒火时,更不由有些后怕。 哪知程昱接下来的一句话,令马纵横勃然色变,浑身皮肉刹地紧绷起来! “马家覆灭之灾,这解释可够耶!?”程昱此言一出,马纵横吓得胆子都跳出来,如有晴霹雳在耳边爆开,鬼神般的眼眸赫地瞪大,急是喝道:“你什么!!?” 第897章 程昱的提醒 “诶!”程昱一摇头,神色凝重,忧心仲仲地道:“那人教主公让马太公在长安修葺皇宫,好令曹操受惊,急撤洛阳,稳定局势。 WwWCOM但主公却又不想,一旦曹操日后以此事大做文章,我马家有称帝造反之心,当初修葺皇宫之举,莫不就落人口实哉!?再加上如今我马家势力庞大,虎踞西凉、河北之地,左右呼应,傲视群雄。各地诸侯无不忌惮,一旦曹操借朝廷之名,又如当年剿灭董氏一般,号召下诸侯一齐攻打我马氏,那岂不是有灭顶之灾耶!?” 程昱此言一出,马纵横瞬间醒悟过来,顿是浑身杀气狂暴,一面血色鬼神相势遽然显现而出,想起徐庶此人,如有刻骨之恨,竭斯底里地吼道:“该死的徐元直,我不把你碎尸万段,岂能泄我心头之恨呐~~!!!” “主公,眼下却非记恨那人的时候,长安修葺皇宫一事务必要尽快停止,同时主公和马太公最好都向朝廷进贡一干钱财,表达诚心之余,也是向下诸侯表达我马家忠君之心。”程昱双眸凌厉,赫赫光,他心知如今自己责任重大,自郭嘉死去后,日后他可能要分担更多。他却也想留在马纵横身边辅佐,但为了夺下冀州,马家牺牲地实在太多太多了,而且冀州乃河北腹地,不容有失。他也明白,正是因为马纵横看重他才会把冀州交到黄忠和他的手上!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沉,急是压下怒火。一阵沉吟后,马纵横似乎冷静下来,重重颔道:“仲德得是对。我明悟也。” 程昱听了,不禁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能听人言正是马纵横优点之一,此下眼见马纵横能迅地冷静下来,程昱也是心中欣慰。随即,程昱神色一肃,拱手又道:“还有另外一事,虽对军武将军有所冒犯,但昱还是不得不。” 马纵横一听,想到逝去的郭嘉,不由长长地轻叹一声,脸色随即显出了几分落寞、苍凉。 “如今少了军武将军在主公身边出谋划策,军师之位暂时空缺,如今马家基业庞大,受到下诸侯忌惮,隐隐有成为众矢之的的势头。若无一谋略高的人杰辅佐主公左右,恐怕是寸步难行。程某自知才微学薄,但守一个冀州尚且勉强,若要我掌控整个马家局势,运筹帷幄,应对下诸侯,恐怕是没这个实力。 再看如今那枭雄曹操麾下有二荀一贾,皆是智慧群的谋士,霸王孙策身边亦那庐江美周郎,据此人更是有纵之才,算无遗漏,孙氏得以崛起,除了孙家一众旧部愿意奋身协助外,更重要的是来自于此人的谋略。再有那昔日的戏子,当今的皇叔刘玄德,此人身边虽有关、张两员猛将,但因早年无高智谋士辅佐,一直过得极为落魄,而自从有了河北名士田豫辅佐之后,如虎添翼,如今更添素有文曲星之称的沮广平为其出谋划策,恐怕日后必将成为我马氏的心腹大敌。 却看这些强敌身边皆有俊才人杰相辅,主公基业庞大,军师一职又焉能空缺?只可惜那田元皓…诶…” 程昱忽然提起一人,马纵横听了,不禁微微变色,脑里遂是回想起当日在广川城的一幕。 当时,郭嘉病逝不久,军中无人出谋划策,兖、青两州告急,马纵横以及军中上下都是忐忑慌躁,心急如焚。这时,马纵横自然想起了智谋丝毫不逊色于郭嘉的田丰,但先前马纵横几番降,田丰皆以大骂不降,惹得诸将大怒,无不欲将其杀之。马纵横才不得已将其打入牢中。而想到局势紧张,马纵横也不得不放下架子,亲自前往牢中招降田丰。孰不知田丰一见马纵横,便猜到如今马家的局势定然不妙,更大言不惭,马家此番攻打河北是引火上身,必败无疑,袁家但若覆灭,马家离灭亡也是不远,倘若想要保住基业,那就尽快撤军退回兖州。想到此番征战冀州,牺牲众多,马纵横自不愿放弃征战,可再想劝时,田丰竟他苟存至今,全然是为了看他马纵横如今狼狈的样子,罢忽然撞墙,撞得头破脑裂,当场死绝。却临终前田丰还不忘惦记着袁氏,又恶讽了马纵横这尊鬼神,死得是无比刚烈。马纵横敬之,遂命人厚葬田丰。 “诶,就如奉孝所言,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田元皓忠贞刚烈,死得其所,我与他竟无君臣之命,也不强求了。不过来,那人虽不是谋士,但若能得到他协助,我身边却也更多一员将帅之才,可抵汉升之位。”马纵横呐呐而道。程昱一听,遂是醒悟过来,笑道:“主公的可是那张儁乂?” 马纵横见程昱忽然笑了起来,眼睛霍地一亮,带着几分兴奋之色,急道:“是也!仲德莫非有计,为我把他招揽麾下?” 却这张颌在历史上,虽然倒戈投靠了曹操,但却也并非反覆无常的人,起码如今马纵横遇到的这个绝然不是。他与田丰一般,马纵横想尽办法想要招降,他却都慨然拒绝,又是谩骂又是讽刺,从广川把他押往邺城时,他还曾试过逃跑,幸好马纵横早命将士们提备。当时事败不成的张颌,却还杀了马家两个将士,气得军中上下无不对他恨之入骨。马纵横为了平息众怒和保住张颌的性命,他一到邺城后,便立刻关入牢中。 来,马纵横对张颌也是极为头疼,却不见在史中曹操、刘备、孙策等一干诸侯,三言两语,虎躯一震便能招揽各种人才。而他马纵横试问如今无论是声威还是地位都是傲视群雄,却不知为何在这张颌身上却屡屡碰壁。 “此事我早有安排,来这张儁乂素有大志,眼下又正值当打之年,再者如今正值乱世,将星繁现,正是与下英雄一决高下,建功立业,名流青史的大好时机。 这种机会,可遇而可不可求。毕竟乱世,对于弱者来,是灾难的开始,而对于强者来,却是展现自我才能,扬名立万的舞台! 那张儁乂智勇双全,岂不明白此理,倘若他决意死去,早就效仿那田元皓以死明志了!” “可竟如此,为何他却几番不惜激怒我,惹怒众人,急遇求死呢?”马纵横眉头一皱,不禁捂着下巴,呐呐而道。 “呵呵,不知黄将军以为为臣者,最重要的是什么品质?”程昱微微一笑,忽然转望向了黄忠。却看黄忠一直沉默不语,细心听,这下一听程昱问话,虎目一亮,不假思索便是答道:“自然是忠义二字!” “没错!就是忠义!”程昱把头重重一点,目光如炬:“张儁乂大志未了,不愿就此落魄而死,但心里却又过不了‘忠义’这道坎,互相矛盾,主公几番相逼,却又令他犹豫不绝,恰恰正是因他有所动摇,遂才决意求死,借他人之手了断自身!” 只听程昱疾言厉色地分析起来,马纵横越听越是心里清晰,听罢不禁呐道:“原来如此。那我又该如何招揽此人呢?” 马纵横语气无比诚恳,诚然一副请教的姿态。黄忠在旁看了,不由一笑。不摆架子,虚心请教,却又是马纵横的优点之一。 “自古以来,无数英雄自愿损落,全为忠义两字。但若张儁乂一心求死,或者我还无其他办法,幸好他心有不甘,如此我有一计但可一试。” 程昱故作神秘,却急得马纵横心上如焚,忙一抓他手臂,道:“快!” “据闻这张儁乂乃是个极为孝顺之人,因此昱早命人好生安抚其家中老幼,由其他那老父老母,昱更亲自相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幸不负厚望,昱已成功服张父张母,不过为表诚意,还请主公再往张府一趟,亲自相邀!”程昱灿然笑起,拱手而道。 马纵横闻言,可谓是兴奋极了,哈哈笑道:“如此实在太好了!!仲德真可谓是吾之萧何也!!” “萧何乃世之人杰,昱不敢当也。”程昱沉而一笑,口中虽是这般话,但心里实则欢喜不已。马纵横心中却也一阵激动,恨不得把程昱一同带回兖州,但想到冀州如今无人处理内政,还是不得已断了这个念想。 于是,当日马纵横亲自到了张府拜见张父张母,张颌在家中排行老三,排他头的两位哥哥,早年都应入伍征战而死。两位老人也是苦命,因此张颌极为孝顺,平日里对两位老人照顾有加。 这下,马纵横一见到两位老人,连忙向前搀扶。两位老人都是惶恐,又见马纵横送礼,忙欲拒绝。马纵横热切称呼两位老人为伯父、伯母,视若长辈。两位老人皆是受宠若惊,马纵横遂请上座,两位老人不敢坐于正堂,让之。 马纵横却以长尊不坐,尔焉敢坐呼?两位老人见马纵横诚恳无比,又是尊长有礼,遂都暗暗喜之。后来,众人坐下。马纵横也不急于谈论招揽张颌之事,只问两位老人身体状况,府中有何需要置办。 张母倒是爱子心切,但又不好张口,屡向张父投以眼色。张父却也不好意思直,心里犹豫,马纵横几番问话,张父心里想如何开口,都没心答话,弄得气氛有些尴尬。这时,张母实在忍不住,先道:“征北将军,恕老妇多嘴,不知我儿如今如何?” 第898章 收服张颌 “哼!!妇孺之辈,插什么嘴!!你儿身为败军之将,竟然战败了,性命就不由他!!”孰不知,张父一拍案子,扯声就喝,吓得张母连阵变色,又因思儿,不禁泫然泪下,大哭起来。WwW COM张父没想到其老妻忽然哭闹起来,又急又慌。马纵横连忙在旁安抚,少时张母泪声渐止。 马纵横方正色道:“儁乂不但英勇过人,更善于调兵布阵,智略高深,可谓是文武双全,实乃一员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我有心招揽,岂知儁乂心系袁氏,如何都不肯降我!” 到这,马纵横满脸落寞,不禁摇头连连叹气。张父张母见马纵横如此看重张颌,更为其落寞至此,都是无比感动。张父又是怒而一拍案子,大骂道:“难得征北将军如此看中这逆子,这逆子却不知好歹,气煞老夫也!!还请征北将军领老夫一见逆子,若逆子胆敢不肯,老夫便便!!亲手打死他~!!!” 到最后,张父更是扯声咆哮起来。张母知张父性子暴烈,真恐张父活活把家中唯一剩下的儿子打死,连忙又请求随往。马纵横暗暗心头一震,自是连忙谢过答应。 于是,一阵后,马纵横领着张父张母亲自来到狱中。很快正见张颌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虽是一头乱,满脸灰土的样子,但依旧英气逼人。 虽是如此,但张母看得还是无比痛心,一看狱卒把牢门打开,便大喊一声孩儿,冲进了牢内。张颌一开始听得其母声音还是不信,但睁眼看到其母满脸急切之色,泪流满面扑过来时,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抱住张母,来不及安慰,又见马纵横竟与其父并肩站在一起。 顿时,张颌就猜到了马纵横的诡计,瞪目咬牙怒声大喝:“该死的马贼,你竟敢来我家爹娘来威胁我!!” “你这逆子,不识好人心,还敢大言不惭,我打死你!!”孰不知张颌此言一出,脾性火爆的张父立刻就冲了进来,抬手就是要打。张母心疼孩儿,连忙挡住。张父大怒,急教让开。张母死活不肯,哭声反骂张父无情。 张颌见着,对马纵横更是愤恨,面容更是狰狞起来:“马贼!!我虽然不知你用什么诡计服我的爹娘,但要我降你,除非我死!!” “畜生!!”张父这下一听,想到马纵横如此看重这逆子,可这逆子还如此放肆,怒得又是一骂,正要作。哪知,张母却先动起手来,猛一起身,一巴掌就向张颌扇了过去,这可把张父还有马纵横吓了一跳。 “你这混子,你两个哥哥早亡,你若是要死,娘也不活了!!你把娘也杀了吧~!!”张母此言一出,张颌再也忍不住,泪水直流,忙叩就拜:“娘亲息怒,孩儿不敢!孩儿不敢!” 张父在旁也看得不禁老泪纵痕,连忙撇过头去,忿忿叫道:“逆子!你却是误会人家征北将军。他对老夫与你娘尊敬得很,视若长辈,来我们家拜访,也从无提及服你一事,全因看重你,爱屋及乌,才这般招待!” 张父话音一落,张母在旁连忙附和,直马纵横如何对待,以及早前程昱来访,全都出是马纵横的安排。 张颌何等聪明,自是疑惑是计,但马纵横这一手确实直中他的软肋,眼下听得其父其母哭得这般厉害,心里不禁开始动摇起来。但张颌却还答应,眼神烁烁地冷盯着马纵横。 马纵横一肃色,叹道:“儁乂不必如此仇视我,我之所以不嫌廉耻前往拜见你父你母,虽有私心,但也对两位老人家心怀敬意。来,兖州局势混乱,我也不得不离开邺城。此番只诚心最后一试,若是儁乂仍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亦不敢强求。还请儁乂与伯父伯母一同回去,好好孝敬。” 马纵横这下也不知打了什么主意,竟要放了张颌。张颌听得无比惊骇,全无想到。张母则是大喜过望,立刻抱住张颌喜极而泣。不过对于张父却是晴霹雳,想到自己适才还信口旦旦地答应马纵横为其服张颌,想到要失信于人,愧疚万分,一张老脸刹地羞红,一怒之下,奋身就朝后面的墙壁撞去:“逆子不孝,老夫实在无脸见人,苟存于世还有何用,与其这般,还不如死了干净!!” 张颌吓得顿时面色勃然大变,急喊一声,眼看其父就要撞上墙壁,还好马纵横连个窜步,矫健地如同飞扑而去的猛虎,刹地抓住了张父的手臂,把他拽了回来。张父见是马纵横救了自己,更觉羞愤,痛声大哭,急要求死。 “颌儿啊!!你当年不是过要建立功业,光耀我张家门楣,以慰你那两个哥哥在之灵耶?如今你身为阶下之囚,征北将军尚且对你宠爱至此,如此贤君下何处再寻!?你若不愿,老母便随你老父一同死去罢了!!”张母也痛声大哭,凄厉无比。 张颌在心中长叹一声,最终还是不敌张父张母的苦苦哀求,以死相逼,当然更重要的是张母最后一番话,戳中了他心中所压抑着‘大志为了’的不甘、惋惜的情绪。 “爹、娘孩儿不孝,愿遵听吩咐!”于是,张颌叩头一拜,哭声呐道。张母张父一听,无不大喜,激动之下更相拥一起,哭了起来。 马纵横看着这温馨感人的一幕,不由笑了笑,转身遂是离开了。马纵横却也不怕张颌会逃去,因为他知道高傲如张颌,一旦答应降他,就绝然不会反悔。 果不其然,张颌随其父其母回到府中,洗漱一番后,便来邺城州府拜见。 “败军之将张儁乂愿降主公,只盼能效犬马之劳,不负厚望!”张颌单膝跪下,拱手而道,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哈哈哈~~!!我得儁乂正如虎添翼,好极,好极了~~!!”马纵横闻言大喜,遂急下扶起张颌。张颌唯恐而谢。马纵横一握他的手臂,真挚而道:“你我虽曾敌对,但我对儁乂一直欣赏无比,如今儁乂愿是降我,真乃我此行最大的收获!” 张颌一听,饶非真心来降,未免还是有些感动,忙诺诺而道:“末将何德何能,受主公如此爱宠,但盼能效以绵薄之力,以报此恩德。” “哈哈哈~!!儁乂谦虚。我有几事,还盼与你商议。不知儁乂当下可有心思?毕竟你刚从牢狱出来,若觉疲惫,不如先回歇息。我再在邺城逗留数日,与你商议完毕,再是离去不迟。”马纵横灿然笑声而道,诚然一副商量的姿态与张颌话,毫无君主高高在上的样子。 张颌见状,不由心头一揪,又见马纵横如此礼贤下士,感激之情愈重,忙道:“为主公效力,实乃颌之本分,主公万莫这般。颌实在担当不起。何况如今兖州恐怕局势混乱,正需主公前往坐镇,颌焉敢因这般事怠慢。” “兖州那里确是局势不容乐观。竟如此,那我也不矫情了。”马纵横一颔,也不故装姿态,如此反而令张颌更觉真诚,眼中的迷茫之色,不由渐渐褪下。 马纵横一沉色,遂问:“先,此番与袁氏一战,俘虏袁氏旧部莫约有五、六万之众。我欲把两万俘虏留下冀州,以协黄、程两人把守。剩下尚有三、四万众,我却想找一个在袁氏之中具备声威之人,重新整编统率。只不过此事艰难,寻常人恐难当此重任,不知儁乂可愿否?” 张颌一听,不禁面色大变,吓得连忙拒绝道:“末将无能,但恐有负厚望,不敢贸然接领!还请主公另寻良才!!” 孰不知马纵横这下闻言,刹地面色一板,大声冷笑起来:“哈哈哈哈~~!!张儁乂你太觑我了,莫非你以为我这是试探你耶!?” 张颌察觉马纵横气势陡变,眼神霍地变得凌厉起来,如能看透人心,连忙低头,口道不敢。 也难怪张颌会如此紧张,毕竟足足三、四的大军,又全是袁氏旧部。但若他张颌有丝毫异心,大可暗中联合心腹,一旦时机合适,便就造反,不定还能复夺冀州。 张颌不敢,却是怕马纵横有心试探他的诚心,而且他也不信会有人,心胸广阔至此,在袁氏已名存实亡的情况下,还让他这个昔日河北四大庭柱,如今可谓在袁氏旧部之中,最具声威、名望之人,去统率这大量的袁氏旧部! 虽然,马纵横此举也并非没有理由,他让张颌去统率这些旧部,不但能迅的安稳人心,而且一旦张颌果真是真心投降,也能尽快地解决袁氏旧部众多的隐患,无需为提备其造反,大量遣散。如此不但能得到大量的兵力,而且张颌对这些袁氏旧部知根知底,又能快地整编,无需多久,怕就能重新投入战场。 这好处多多,但冒的险,却是在太大了!换了其他诸侯,甚至想都不会想这样的主意,就算有相似的,起码也只会给他张颌一部分,而且还会安插大量的细作暗中监视。 这人与人的信任看似简单,但要做到实在太难了,更何况这牵连的实在关系重大,试问没有大心脏大大胆量的人,根本连提都不敢提这般主意。 马纵横见张颌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忽然有些失望,不由重重地长吁一声。 第899章 飞狮军 “我诚心相待,视若肱骨,怎奈儁乂对我有所怀疑,莫非你只志在当一军之将,守一方之地,而不想统率三军为帅,征下,守四方,成为能与历史诸多名帅比拟的旷世人杰哉!?” 只听马纵横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每一句话,犹如尖刃锐矢直插张颌心扉。 Ww W COM 张颌面色陡变,虎躯连震,这对于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只听马纵横对他的期盼是何等之高,对他的用心又是何等的炙热,对他的信任又是何等的真挚!! 这下,张颌实在再无法压制自己的情绪,忽然有一个就算是马纵横虚情假意,就凭他这一番话,也愿意为之粉身碎骨的念头,猛地跪下在地,眼神无比的炙热,重新充满了浓浓的斗志,抖数精神,振声喝道:“末将愿效死命,抱负主公洪恩大德,若有违背,愿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也!!” 人是互相的,对于马纵横的宠爱、信任,张颌一时间实在无法想出用什么来回报,只能立下誓言,以明此志。 此下,张颌算是被马纵横给真真正正所征服了! 来马纵横能够如此快征服张颌这般人杰,不得不,除了程昱的妙计外,还与他拥有来自后世的知识有关,若非马纵横率先已知张颌的大概为人以及脾性,试问他又怎敢做出如此荒唐大胆的决定。 当然,张颌却也不知道,他也正是被马纵横这份豪胆之气给征服的! 眼下,马纵横正听张颌不惜立下誓言效忠,却也没想到自己一番大胆的决定,能够赢得张颌立势死忠,大喜过望,连忙扶起张颌,当即封张颌为飞狮将军,并且重整袁氏旧部,建立一支大军,赐名为‘飞狮军’! 张颌闻言大喜,甚至感激泪下,又要拜谢。马纵横快手一扶,却是笑道:“不知儁乂愿留冀州,还是随我回去兖州?” 张颌一听,先是神容一变,生性聪慧的他,这下却也知道避嫌,忙震色应道:“兖州相临中原,也算是处于下腹地,更兼如今局势不妙,兖州正需大量兵马,震慑各地诸侯。而且若是大量的袁氏旧部,留在冀州,亦非好事。末将愿随主公回去。” 不得不张颌实在聪明,他见马纵横早已留黄、程两人据守冀州,便知冀州也并不需要他来把守,而且正如他适才所,还有各种因素,并且张颌也看出,实则马纵横有心让他随其回去兖州,只是不好开口,以免他多生疑心。当然,张颌也投桃报李,连述道理,自己给自己找出随往兖州的各种理由。 马纵横听了,暗暗一喜,心想与聪明人话果然不费心力,但又想张颌孝义,不由犹豫道:“可儁乂不在邺城,谁来照顾两位老人家?” “我爹娘年纪也大,不方便远途奔波,颌心想不如等兖州局势稳定后,再把两老接往,共聚伦。” “嗯,儁乂所想也是有理!”马纵横颔一点,与张颌相视一笑,两人这下推心置腹,颇显真诚。 于是,次日后,马纵横决定先是离去,又命张颌先整编军队,择日再往。张颌答应。马纵横遂又与黄、程两人各做吩咐后,遂引兵凯旋而归,赶回濮阳。 却,两日后,马纵横途经广川,想起郭嘉,哀叹不已,遂在城上独自待了一个白昼,因局势紧张,诸将来劝。马纵横才不得已离去,当时却是黄昏时候,令人倍感惆怅,突兀马纵横忽然听有人在背后大笑,不由心头揪痛,急是回,在黄昏日下,斜阳之中,隐约好像见到郭嘉身影,依旧那般潇洒fang荡,笑容灿烂,虽是不羁桀骜,却又绝世而立! “你这混蛋,容你先去偷懒,待我完成你我志向后,我便到那寻你,你我再纵酒豪饮,一谈下大事。” 马纵横喃喃罢,一阵清风拂过,吹得其战袍猎猎作响,郭嘉的身影却奇异地随风飘去,飞向云霄。 数日后,马纵横率兵已快到兖州边境,凯旋而归的消息传回,兖州各郡马家文武包括百姓无不振奋,纷纷设宴庆祝。在濮阳城内,更已是节日的气氛,一众文武未见马纵横还不敢大肆庆祝,不过百姓们却已纷纷庆祝起来,各处酒家都塞满,各条街道内都是欢声不已,起马羲时,都不由自豪万分,大喊万岁。 马家上下,王异一干夫人更是有几位喜极而泣。而中了箭伤的王莺听到马纵横终于回来,欣喜之下,病情也是转好。这让多日以来都在身旁照顾左右的马易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一直眉头紧皱的脸蛋,终于肯露出一抹笑容来。 却近一年来,战事纷纷,各地诸侯纷纷起兵征战,就在马纵横击败袁绍取下冀州的期间。当今朝廷司徒曹操,却也击破了袁术。话曹军攻入淮南后,士气如虹,屡战屡胜。而袁术决意与曹操就于寿春,就于寿春一决死战,因此大量调集兵马。曹操见状,不惧反喜,反而趁机引兵乘胜追击,一路杀入寿春城外。 待曹军到时,寿春城内已聚集了近五万大军,这几乎是袁术麾下所有的兵力。 当时局势紧张,袁术却也非泛泛之辈,料定曹军行军火,远途奔波,必是疲乏,遂是当机立断,就在曹军刚到当夜,率兵偷袭。孰不知袁术的意图,早就被荀攸识破,荀攸献计曹操,虚设帐篷,诱得袁术军来,再以伏杀。 可当时曹操却又犹豫军中疲乏,袁术会率兵死战。这时,却是贾诩一针见血,料定袁术无此胆气,而此下若大军急撤,彼军急扑,那将功亏一篑,前功尽弃,再想取淮南之地,歼灭袁术,恐将难也。 曹操这般一听,倒也是个有豪胆志气的英雄,当即答应,并且鼓舞诸将,以使三军士气大震。 当夜三更,袁术果然无料,率诸将杀到曹军营地时,却只见营帐,不见曹军。袁术心知中计,急欲撤走,孰不知四处杀声大作,各部曹军奔杀而来,伏兵尽出。 袁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逃命。其麾下大将纪灵却劝,曹军疲惫,但若能尽快稳住阵脚,与之拼杀,或者能反败为胜。可袁术当时却是一再犹豫,并未能果断抉择。正是这般,曹军纷纷杀到,使得袁军阵势大乱,诸将都失去方寸。曹操见状,大喜不已,激奋慨然,亲自引兵扑上,又有典、许两将掩护左右,故而一路冲杀,所向披靡。一众曹将见之,无不奋然,打醒精神,强硬冲杀。袁军遂是如山崩一般快崩溃,袁术见局势不妙,难有回转之力,心怯之下,先与诸将逃去。纪灵无奈,只能领部署死拼断后,遇上曹操杀来兵马,又见典、许凶悍无敌,纪灵心知自此役后,自军恐将失去主动,日后局势将寸步难行,心灰意冷,遂也引部将逃命去了。于是,曹操引兵掩杀,典、许两将一夜间,合计更斩杀了数百余人,其中更有数十名将士。而夏侯惇、于禁等将也各有斩获,可谓是大破袁军,击杀袁兵近有五、六千,擒得俘虏更是上万之多,所得兵器、良马更是不计其数。 而正如纪灵所料,自此役败后,袁术军便一蹶不振。袁术更是承受不住,即将覆灭之灾,终日纵酒闹事,无心军务,半颠半疯。袁遗、纪灵等文武,多劝无用。有一些人更各生异心。 后来曹军得以五、六日的歇息,那时袁术也终于在袁遗的劝之下,醒悟到眼下局势的恶劣,野心磅礴,不甘就此失败的袁术,遂重整大军,要与曹操再次一决高下。 孰不知,当时曹军已蓄jing养锐,袁术已错过了与曹军决战的最佳时机。 于是就在寿春城外,曹操和袁术这两个昔日的好友,各摆阵势,领军作战。袁术主动出战,却是想以一场看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来激低落的士气,鼓舞起诸军将士与曹军拼搏的斗志,为此袁术几乎是赌上了一切。 而曹操却也想就此击溃袁术军上下的斗志,以助大军在不久将来,一举攻破寿春,取得这场淮南战役的最终胜利! 两人都是输不起,也不能输! 因此随后的连日激战,曹军和袁军都是全力以赴,曹操和袁术更是屡屡至阵前督战鼓舞。当时,除去伤兵以及把守营地的守兵外,曹军兵力莫约两万。而袁军的兵力则有三万。两军兵力相差只有一万,但曹军士气更胜,锐锋更劲,因此两军可以所占的优势都是相持。 而这时候,两军部将、谋士的威猛以及计略,则成了这场胜负最为关键的因素。 曹军从来不乏猛将,日夏侯惇凭借着其刚烈之勇,冲锋陷阵,就几乎攻破了袁军的防线。次日,袁军反击,于禁以守待攻,见袁军猛扑时,于禁一声令下,万箭齐,射得袁军瞬间阵脚大乱,死伤无数。于禁遂率兵反扑,又取一胜。 袁术虽决意与曹a死战,孰不知连番挫败,诸军皆哀。就在袁术忧心仲仲时,其军师袁遗却看到了一丝希望,认为此下更不能退让,可以哀兵之势,孤注一掷,作为反败为胜最后的手段。袁术心想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就此将毁于一旦,而且还是败在了当年自己十分看不起的曹阿瞒手上。袁术当时的怨愤之深,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于是,袁术召见诸将,直言寿春即将不保,愿与之共死,叙以死志,并且还将大量的钱财分予诸将,教诸将取之,各往离去。诸将见状,无不感激袁术之情,忿欲拼杀,哀恨甚浓。有几员暗怀鬼胎的将领见状,恐遭众人讨伐,都不敢做声。于是,袁术当夜又将家财取出一半,分予各部兵士。各部兵士都是疑之,后来听将士,袁术欲以寿春共同生死,散尽钱财,那是早料但若寿春一破,众人都会逃去,遂是先,权当是给众人的遣散费。众人一听,却也纷纷心生哀意,悲忿欲绝,各是决意与曹军拼死到底。 当夜,曹操正在帐内,忽闻寿春城内人声鼎沸,袁军上下都在齐齐喊杀,欲决一死战,声势之大,饶是曹操也不禁变色。 战事暂且到这里,却看此时在洛阳司徒府内大堂,曹操正听堂下刘晔在报,其麾下文武各坐于两席,纷纷神色各有变化。由其听到马纵横收服了袁绍旧部,昔年四大庭柱之一的张颌时,更是惊呼连连,旋即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 “自文、颜死去,那高干又难堪大用,这张儁乂便成为了袁氏最具声威的将领。眼下却投靠在那马羲麾下,据那马羲更是荒唐,竟然把三、四万袁氏旧部都拨给了张儁乂整编,但若这张儁乂果真是诚心投降,为马氏又组建起一支大军,对我曹氏可真谓是百弊而无一利啊!!” 第900章 曹袁之战(上) “哼!!这是如此,所谓人心叵测,那鬼神几乎歼灭了整个河北袁氏,那张儁乂怎可能不怀一些怨恨!?但若我等诱其造反,主公又以冀州牧之职承诺,就但若他能成功复夺冀州,就把冀州交给他来管辖。Ww WCOM试问这年头,谁会没有丁点野心,由其像张儁乂这般俊杰,怕也不会甘于人下,此计若成,冀州必乱,到时我等曹军就趁其两败俱伤时,出兵征伐,必能取下冀州!!” “哎,这还别,此计身为精妙,我看大可一试,就不知主公…” “主公?” 却听有人在堂下喊话,曹操却置若不闻,正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四边打开的木匣子,上面平放着一个血琳琳的级。曹操忽然只觉眼神有些模糊,念头一转,好像又回到那令他难以忘却的一夜之中。 寿春城外西北十数里外的曹军营地上。 曹操正听着震动地的喊杀声,不由长叹一声,忽然笑了起来,吟吟而道:“我就知这袁公路没这般好对付,若把他逼到绝路,势必绝地反击。这哀兵之计,用得好,用得妙,而且时机把握绝佳!看来我军也并非必胜无疑,诸位也不容大意啊!” 只见在曹操背后,正站着典、许两员煞气惊人的虎卫将领,紧接右一排分别是夏侯惇、于禁一干将领,左一排则是贾诩、荀攸等谋士。 “哼!那袁公路将死就即,如今不过是负隅顽抗,平阳虎哀吼罢了,有何惧哉!!?明日末将再引铁血军,必破其部,为主公取下那袁公路的级!!”夏侯惇一听,独目刹时暴射出一道骇人精光,大喝一声,跨步而出。 曹操听了,却哈哈大笑几声,倒不答话。于禁聪慧,心知曹操无意强攻,立马往前请命:“末将也愿出战,暗做布置,但若袁军在是急攻杀来,末将便伺机反击,一举破之!!” 曹操闻言,却又是只笑不言。夏侯惇和于禁见了,不由一对眼色,都不知曹操有何主意。 随着夜风拂过,吹动了旁边的火盆,几道火光闪过。荀攸微微眯起了眼,遂一震色,走出问道:“莫非主公无意与袁公路的兵马厮杀?” 这一番话,顿令曹军各将面色大变,如今他们占尽主动,连取两阵,荀攸却出这般丧气之话,诸将自然不喜。就在夏侯惇紧绷面色,正要喝叱时。 哪知,曹操却轻声一叹:“公达果然知我心意,袁公路的兵马哀势如此之烈,必是暗中有出乎意料之举。如今我军若与之拼杀,胜算不大。而我如今却输不起。所以我怯了。” 曹操最后轻声一句,刹时间如一盘冷水泼在了夏侯惇、于禁等一众将士的头上。 这就是曹操,上一刻还可能是战意昂昂,热情如火,鼓舞诸将拼杀,威风无比。下一刻,却又可能是冷静如死潭,出的话,更是冷酷得让人无法接受。 为何是冷酷?却不想诸将一心一意为曹操,拼杀搏命,以扩张势力,为此不俱死伤,前仆后继。可眼下就在还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曹操却与众将士他输不起,他怯了,这不但是极其打击士气,而且更冷了诸将的心! 可就在曹操此言一出时。贾诩却笑了,更忽然道:“怯得好!!主公却也是怯得时机刚刚的好!!” 贾诩此言一出,终于惹怒了夏侯惇。夏侯惇独目圆瞪,立刻冲出喝道:“贾文和你敢取笑主公!!?” “哎,元让莫先急躁。”这时,曹操一摆手,却连头都不回,依旧是望向远方的寿春城,淡淡而道:“贾文和你所言何意?” 贾诩面色一紧,却是先向夏侯惇望了过去,拱手问道:“诩斗胆一问夏侯将军,若尔等武人蓄势正盛,欲与敌搏命,即将而,敌人却是不见,会是如何?” 夏侯惇听话,先是眉头一皱,然后望了望曹操,见他不做声,方才回向贾诩瞪眼答道:“若是这般,那人不但气势尽泄,还会因有劲难,甚至憋出内伤来!” “呵呵。”夏侯惇话音刚落,贾诩立刻笑了起来。这时,一直沉思的荀攸却也反应过来,带着几分惊异地望向曹操那沉寂的背影,惊呼赞道:“原来如此!主公这一手,真可谓是精妙绝伦啊!!攸佩服也!!” 罢,荀攸还不忘毕恭毕敬地向曹操拱手作拜。夏侯惇听得一头雾水,急是问道:“公达你这是何意?这到底怎一回事?” 这时,曹操默默地吐了一口大气,不紧不慢地呐道:“文和这事竟然你最先觉的,那就由你来解吧。” “诺!”贾诩卑恭地先是领命,然后抖数精神,沉声谓道:“主公所谓怯,不过欲是撤军,以避袁氏哀兵之盛。如此一来,主公便把难题重新抛回给那袁公路了!” “啊!?这话又如何来!?”夏侯惇听得心头一震,还是未曾明悟过来,急又问道。却见贾诩双眸闪烁阵阵璀璨光芒,紧接又答:“袁术此下军中尽为哀兵之势,若我军强硬相抗,气势上难以相抵,因此大有可能会败北。” 此言一出,忽有一声冷哼落下,令众人不由一惊。夏侯惇暗暗瞟眼望去,正见沉默寡言的典韦,身上渐渐迸起了一股极为凶恶的杀气,便知典韦对于贾诩此言极为不满。 “我所言虽然会不合诸位将士心意,但兵家战事也并非一味靠将士厮杀搏斗,谋略往往有更胜千军万马之妙。主公谈及其怯,却是要我等明白夺势而为,不可为而强行为之,实属愚昧!因此主公之怯,实乃大智慧也!!” 正听贾诩一番话,得曹操如同神人,夏侯惇等将倒是不以为然,都认为贾诩在阿谀奉承。不过,贾诩接下来的一番表现,很快便令他们改变了主意。 “却想若是我军一旦退撤,那袁术到底是引兵掩杀,还是据守不出呢?” “自然是引兵掩杀!!(自然是据守不出!!)”只听夏侯惇和于禁都下意识地喊了起来。夏侯惇闻于禁所言,立刻回身,一瞪那骇人独目,扯声喝道:“袁公路军部如今难得有哀兵之势,兵士们各个急欲死拼,焉可怠慢,错失时机!!?” “夏侯将军此言,恕末将难以认同!!我若是袁公路,此番能保住寿春才是我军重中之重。彼军胆怯而退,我却不费一兵一卒,又何必冒险追杀!!?” “彼军据守不出,若我待其哀兵之势一旦泄去,复回来战又是如何!!?” “彼军急于掩杀,若我暗中埋伏,待其疲敝追击,势头一弱,伏兵尽出而杀之,那又如何!!?” 只听夏侯惇和于禁扯声争执起来,就在两人异口同声地把这句喊罢,两人都是赫地瞪大了眼睛,满脸地惊骇之色,猝地醒悟过来。 “原来如此!!”夏侯惇和于禁又是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连忙转身向曹操卑恭亦拜:“主公真谓神人也!!” “退一步海阔空,这道理懂是简单,但何时退这一步,往往却是关键。如今,我曹某人后退一步,却是得到了淮南。”曹操到这,缓缓地转过身来,望着一众文武,灿然笑道:“寿春已是我囊中之物也!” 那一刻,眼光高如贾诩,谨如荀攸皆不禁不约而同地认为曹操将会成为这扫平下,在这乱世,一定乾坤的绝世枭雄! 不,应该是霸者! 于是,在曹操的命令之下,原本占尽上风的曹军,猝然撤退而去。袁术军斥候得知,连忙回城报。而当时,袁术正是在准备明日与曹操决战,哪知曹操忽然放弃大好局势,撤就撤。这一撤,可把袁术原本做定的布局给一举捣乱了! 甚至连袁术也无法想明白,曹操为何在占据绝对的优势之下,却又要撤军退去呢!? 这简直是无法理喻!! “混账!!!曹阿瞒你这胆鼠贼~~!!!”正见袁术满脸疯狂狰狞之色,一张脸扭曲得可怕,这连日来的起起落落,将他又将至逼到了疯狂的边缘上! “主公!!那曹贼忽然撤走,却是把难题抛给了我等。此下我军无论是追击还是据守,怕都极为艰难。眼下唯一剩下的机会就是立刻派大军追击,趁曹军急撤,阵脚未定,还未布下伏兵时,一举将之击破!!”袁遗双眸红,面容看上去也是半颠半疯。袁术见状,气得牙齿竟都咬裂,猛地一拍奏案,扯声吼道:“你得是对!!快传我号令,命纪灵迅前往追击,务必要追上曹军,在其未曾布置完毕之前,杀他个措手不及!!” 只听袁术喝声在殿堂里赫然震荡,充满了生死关头,千钧一的紧张逼迫感。 于是,当夜三更时分。寿春城内,火光连片,杀声浩荡,只见袁术军杀出的兵部,犹如火焰长龙一般扑袭而来。 第901章 曹袁之战(中) 在曹营外的不远,一处高坡上。Ww WCOM曹操手搙短须,细目眯起,犹如两道星辰一般璀璨。 “袁公路把握住他最后的机会了。贾文和你,眼下该当如何?”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争,曹操深明此理,但此下却无丝毫急促,反而平静得教人可怕,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淮南袁氏虽尚有一搏之力,但大势在主公这,诩倒以为无需多虑。接下来,听由命!”贾诩出一个毫无建设之地的计策来,这听得曹操身后的许褚直皱眉头。 哪知曹操一听,反而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若是你乱一通,我一定会治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不过你适才之计,正合吾之心意!妙极~!妙极了~!!” “呵呵,若是事事都能料尽其中,那这令无数英雄谋士都为之热衷的兵家战事,也太过无趣了。” “对!!若战事过于乏味,总要添些变数,那才教人热血澎湃!!”曹操闻言,双眸精光暴射,不紧不慢地呐呐而道。 “可大军已撤去大半,主公准备如何应付那袁公路的兵马?”这时,许褚终于忍耐不住,跨出一步问道。曹操与贾诩相对一笑。贾诩转头先道:“这恐怕就是依仗两位虎卫长了。” 许褚一听,不禁虎目一瞪,似乎全然没想到贾诩会如此话。 “怎么?仲康莫非俱哉?”曹操忽地面色一沉,微微地撇了过去,眼神锐利。许褚忙欲震色,正要话,蓦然一股骇人的恶煞气息迸如潮,正见一个比许褚还要庞大的身影,霍地盖了过来,出现在其后的赫然正是曹操麾下第一猛将典恶来是也! “纪灵,可食否!”典韦双眸恶光萦绕,身后更隐隐如出现一头专食龙,饥渴无比的绝恶犼兽影子。 曹操与典韦那可怕的眼神对视起来,其眼眸却如两个黑洞一般,更显可怕,面无表情地呐呐而道:“此人一心终于袁氏,前番更是回信严厉痛斥我的招揽。虽是可惜,但无心效我曹氏,亦不过一具血肉罢了,可食!” 曹操此言一出,典韦浑身恶煞之气刹时顿暴,狂烈骇人的气息甚至逼得许褚不禁后退几步。 当夜快是四更时候,正见纪灵率领一干袁氏部将,策马狂奔,各个身上皆是煞气惊人。 “诸军听令!!今夜一战,事关寿春,甚至我淮南袁氏的生死存亡!!主公为与敌拼死一战,散尽家财与我等将士兵卒,此大恩大德,唯有已死报之,纵死亦为烈士!!”正见纪灵一举手中三尖两刃刀,眼光如炬慨然喝道。他心里清楚,此一战,将会是他这一辈子最为关键的一战,无论最终的胜负如何,他都必须全力以赴,只求问心无愧,效以忠义!! 就在纪灵话音一落,诸将纷纷振奋而起,各举兵器,喧哗震。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只听杀声道道,整个地如被震得颤动起来。在一众将士以杀声抒其死志之下,纪灵身上气势愈盛,仿佛得到了无数力量的加持! 就在此时,蓦然一旁忽有连阵动静响了起来。 “曹军布置竟如此之快!?”纪灵吓了一跳,忙一举手,杀声顿止。 “不!曹军三更才是撤走,不可能在此布置大量伏兵,是虚张声势,还是?”纪灵眼神凌厉,脑念电转,紧紧地望向那动静传来之处,在他左右两个将士倒是聪慧,无需吩咐,立刻便纵马举火靠近。 很快,俨然前方高坡上出现了一撮人马,莫约数百之众,但那恐怖得令人心惊胆寒的压抑气息,瞬间令那两个前去探望的将士,以及纪灵勃然色变! “曹贼麾下的八百虎卫!!”纪灵惊呼叫道。其身后不少将士刹时纷纷露出了惧色。就在不久前,这由典、许所率的八百虎卫,在曹操的号令之下,俨然冲破了他们的数万大军。 而就在那一夜,典、许两人就合计杀了他们数百精锐,其中更有数十个将士。至于那八百虎卫,起码更杀了有将近二千余人!!而当夜他们大军也不过阵亡了五、六千,也就单单这支由典、许所率的八百虎卫就将近杀了过半的人马!! 而至那夜后,典、许以及八百虎卫就俨然成了袁术军上下的梦魇一般的存在! 那并非纪灵和他的部下胆,典、许以及八百虎卫的可怕就像是无法抑制的,但见刹那,那股恐惧感,就由心头油然而生! 只见爪黄飞电那巨大的蹄子猛地踏在地上,土石溅飞间,典韦恶目凶光闪烁,更有几分骇人的饥渴:“喂!虎崽子们!准备开餐了!!” 此言一出,仿佛吵醒了一群正在打鼾的猛虎,那八百虎卫眼中瞬间都迸射出道道恐怖的精光,纷纷齐声乱吼。 “嗷嗷哦嗷嗷嗷嗷~~!!!” 虎啸,极其生猛的虎啸,听那恐怖的声势,就如真的有八百头猛虎在咆哮一般,令人不禁胆怯心惊! “虎卫听令!!进食吧!!”饶是许褚,此下也被典韦的那股生猛的野性给激起来,大吼一声,高举手中虎噬宝刀,倏地策马奔飞而起。许褚这一启动,其身后的虎卫顿时杀气暴涨,纷纷也骑马飙飞而起,随着许褚从高坡上盖然奔杀而落。 “诸军听令,心应战!!”纪灵见状,急是大声喝起。可就在他喝声刚落时,许褚已率先从高坡奔飞下来,犹如一头狂暴生猛的巨虎冲杀而至,刹那一头三眼雷霆虎兽赫然显现。许褚大吼一声,挥刀朝着纪灵当头劈落。 “虎吞霆!!”只见许褚一刀盖然劈下,身后那三眼雷霆虎兽相势同时奔跑冲出,猛地扑向了纪灵。纪灵面色陡变,生死关头,却也不胆怯,奋力舞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同时一面赤魔鬼将相势遽然盛起。 “鬼道十二砍刀式—飞魔!!”只听纪灵一声大喝,飞刀骤刺,遽然一声巨鸣,赫地暴起。纪灵连人带马,刹地就被许褚劈开。许褚虎目生光,如同饥渴至极的虎兽,怒声吼道:“再来!!” 纪灵刹地面色阴沉,虎口却是被许褚适才一刀震裂了。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近这些年来,下英雄纷纷出现,一个比一个厉害。纪灵忽然有一种后浪勇推前浪,英雄末路的苍凉! “给我杀!!”纪灵大喝一声,其身后部将立刻振作起来,纷纷飞马挺刃杀出。许褚虎目光芒愈加逼人,纵马奔飞,挥刀便就乱砍骤劈。厮杀一起,纪灵身后部署也不怠慢立即蜂拥杀出,只见人涌如浪,扑势凶猛。 霎时间,只见许褚被敌军人潮扑住,不过这些凡人又焉能抵得住凶猛的许褚。许褚一下子就杀开破口,不过很快又有一群人扑上。许褚乱刀快砍,口里却是不断地喝道:“不够!!不够~!!再来更多,再来更多~~!!!” 许褚那恐怖的嘶吼声,充满了对鲜血的饥渴,好像一头饿到了极点,不断吞食的虎兽。 “哈哈哈哈~~!!许将军你倒留一些给弟兄们呐~~!!”这时,却见一干虎卫军纷纷倏然奔杀而至,更是凶猛闯入,各提大刀猛砍快斩,瞬间便杀了数十人。 就在此时,高坡上那拥有着最为可怕最为凶恶气势的男人,却还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乱军之中的纪灵。而纪灵也在暗暗投去眼色,他却也明白,曹操故意留下这八百虎卫前来奇袭,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把他斩杀。一旦他失死去,那么淮南袁氏恐怕再无丁点希望了! 纪灵不但是个武人,更是一员统帅,他自不会意气用事,临阵退缩并不丢脸,有时候往往战略性的撤退,只是为了顾全大局! 可眼下在典韦的监视之下,纪灵心揪胆战之余,根本不敢轻易举动,就怕把这尊极其凶恶的煞神给引了过来。 “嗷嗷嗷嗷~~!!杀杀杀杀~~!!!”就在纪灵暗暗思索,寻求机会的同时,许褚蓦然连虎啸,挥刀狂砍起来,一干前往抵挡的将士都被他砍翻落马,真可谓是凶悍无匹!! “弓弩手!!”纪灵这厢里要提备典韦,那厢里又唯恐许褚闯来,心里越乱,连忙大喝叫道。随着纪灵喝声一落,刹时两边的弓弩手急是赶上,拽弓放箭。许褚见状,不惧反奋,振声怒喝道:“纪灵狗贼,看我取你狗命!!” 就在许褚暴喝瞬间,其身后那头三眼雷霆虎兽相势瞬间盛放起来,不断膨胀的庞大虎躯上,雷霆迸射。纪灵吓得肝胆欲裂,下意识地转马就逃。 而就在同一时间,一股比起许褚还要恐怖的凶恶气息冲暴起,一声怪鸣,震荡地,随即便见高坡上,一道硕大的飞影犹如闪电般倏地飙起,望一旁绕开冲去。 “这该死的典恶来,敢抢老子的猎物!!”许褚这下杀得正是兴起,纵是王老子来了也不给面,立刻震色怒吼,举刀纵马,全力施展,逢人就砍急劈,有前无后地在乱军中急奔杀起来。纪灵麾下部署被许褚杀得一片混乱,许褚急于追杀,怒声恶吼连连,杀得纪灵的部下节节败退。可就在许褚吸引住纪灵大部分的部署时,正有一头更可怕的绝恶猛兽,正陡地斜刺里杀入了人丛,一对飞犼戟宛若旋风,飞劈急砍,一路凶猛冲杀,向纪灵的位置奔袭追去。纪灵的部署都是无备,被那人杀得措手不及,瞬间犹如波开浪裂。 “他娘的!!这典恶来终于出动了!!”正是逃命的纪灵,见右旁忽地一片混乱,很快就看见典韦策马杀奔过来,度奇快,如入无人之境,不由吓得面色大变,浑身不禁寒。 第902章 曹袁之战(下) “纪灵~!山东人氏~!!”陡然,典韦扯声咆哮,其身后绝恶犼兽瞬间不断膨胀起来,并且浑身雷火迸,吐火喷炎,无与伦比的恶煞之气如山洪盖起。Ww WCOM “反贼袁公路麾下第一猛将!!” 吼声接连响起,响彻地,那些在典韦周边的兵士全都震得耳朵鸣,甚至有几人更被震得耳膜破碎,倒地不起。 “淮南三尖刀之!素有万夫不当之勇,忠义之名!!” 喝吼间,典韦乱戟越快,杀人越猛,冲势越强,以不可阻挡的恶势不断地突飞前进。 至于纪灵,每听典韦的吼声一起,心头就越是揪紧,越是无法抑制地恐惧,只顾加鞭飞马地逃命。 “其一生建功无数,实为我辈武人之楷模!!今于此地,将死于我典恶来戟下,敬哉~~!!” 恐怖的吼声越来越是逼近,就在纪灵吓得魂魄都要飞出来的时候,猛然间,马蹄踏地的动静越是浩大,那无与伦比的恶煞气势霍地盖然扑来。 纪灵下意识回头望去的瞬间,正见一头如虎似犬的绝恶犼兽,盖一半地,浑身火雷如潮,正朝着自己大张血口地咬了过来。 兔起鹤落之间,整个地宛如死寂了一般,那些吓得呆若木鸡的淮南军,正见典韦从马上跃起,手提双戟,如同一头吞人恶兽,扑中了纪灵的同时,一戟赫然插入了他的背后。 “哇~~!!”纪灵痛喝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便就被一股恐怖的巨力掀翻落马,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生何事,猝然人仰马翻,在看过去时,俨然正见典韦一手抓住了纪灵的头颅,另一手举戟望他脖子去一抹,毫无抵挡之力的纪灵就这般被典韦割下了头颅! 淮南军眼看着这一幕的生,所有人全都吓得一动不动,俨然僵硬起来。堂堂袁氏第一猛将,淮南三尖刀之,就这般狼狈死去,连丝毫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嗷嗷嗷嗷~~!!尔等大将纪灵已被我典恶来诛也!!还有谁敢来战!!?”典韦猛地举起了纪灵的级,一阵怒吼,瞬间又把那些吓得无魂的淮南军给惊醒了。在场观战之人,无不胆怯。眼看着典韦就在敌军腹地之中,取其统帅级,一干淮南军却无人赶上,这一幕也实在怪异得很! “果然晚了!!”尚且还在冲杀的许褚,忽闻典韦的吼声,急睁虎目眺望而去,正见典韦在举着纪灵的级在宣示下,不甘之余,却又不禁地对典韦生出几分敬意。 这典恶来不但武艺高强,有伏龙破鬼之能,而且还是个生的好猎手,掌握住了最佳的狩猎时机! 饶是许褚,这下也甘拜下风。 与此同时,就在不远处,曹操和贾诩却也无随大军离去,两人此下正看着因纪灵的忽然死去,正动荡不已的淮南军。 “纪灵心知若不能把握住时机,快地追到我军之后趁机掩杀的话,一旦我军撤远,恐再无机会。故而他一路紧张、急躁地引兵杀来,而主公却安排了两员绝世悍将就在路旁伺机,就在这绝佳的奇袭时机之下,一举击杀纪灵,毁其军之气势。真可谓是用兵如神!”素来性子偏阴沉的贾诩,这时也不禁激奋地振声喝道。曹操用兵之精妙,就连有着堂堂‘毒士’之称的贾诩,也不由为之惊叹。 “哈哈~!能得文和如此称赞,看来曹某此战足以载入青史也。”曹操闻言不由搙须大笑。 不过,曹操就是曹操,谁也难以猜透他的心思。很快,曹操便是面色一沉,与贾诩谓道:“文和智略多端,若换了你是这袁公路,当下又会若何,是进是守?” 贾诩听曹操有意考量,不由神色一紧,沉吟一阵后,忽然笑道:“不进亦不守!” “哦?此言怎讲?”曹操听罢,一挑眉头,饶有兴趣地问道。贾诩笑道:“主公竟能退一步海阔空。我为何却不能退一大步,或者便是大地大任我行!” “继续!”曹操一听,双眸不由亮起来,赫赫逼人,以不容违抗地语气喝道。贾诩一沉色,凝神继续答道:“如今寿春已成死局,若我是那袁公路,那便破而后立,舍寿春,保存实力,撤往合肥。” “为何又是合肥?”曹操细目中的神采刹时更亮,跨前一步,一副紧紧相逼的态势,又是问道。贾诩淡淡一笑:“因为孙家!” “哈哈哈哈~~!!文和莫非忘了当年正是这袁公路趁火打劫,趁着那霸王的爹孙坚一死,便歼灭了孙家?当时孙家甚至还是他袁公路的部署!!试问那霸王又岂会和他袁公路联合一起?” “主公此言差矣。却不看,如今孙家在江东之地混得是风生水起,如日中,更借着吴郡乱事,不断扩张领地。不定,这霸王勇武盖世,颇有西楚之风,再有那美周郎周公瑾,智慧绝顶,就算比起项羽之‘亚父’范增也不逞多让。再加上,孙家麾下不乏人才,又有程、韩一干具有经验的旧部坐镇后方,不久之后,这江东之地恐怕都要落入这孙家之手呢!”贾诩疾言厉色,得曹操神色连变,听到最后,曹操更是气势骤起,一股澎湃令人窒息,让人不由会生出臣服念头的气势慨然涌起。 “他孙家乃我汉朝之臣,平定了江东,不正好为我汉朝收复领地!?这是好事!!”曹操喝声惊人。贾诩却目光凌厉,与曹操直视起来:“孙家儿一直有光复门楣,重举基业之心,若非如此,以他那脾性,又岂会甘于人下?主公啊,如今他孙伯符羽翼已满,也该是时候离巢(曹)而去了!” 贾诩此言一出,顿令曹操一张脸紧绷起来,眼神刹地变得更加可怕,幽幽光,冷声道:“且先不这孙家儿会不会反,我却又想知道,孙家为何会与袁公路联合?” “合肥乃江东之地的屏障,如若要遣派大军渡江进往,必要先夺合肥此地。袁公路若愿遣大军把守在那,不正好给他孙家看门。再加上如今这袁公路与我曹氏才是真真正正的势不两立,有他镇守抵挡我曹氏,孙家巴不得如此,为何又要拒之千里之外呢?”贾诩笑容璀璨,得曹操一阵心头连跳,忽然面色微变,皱了皱眉头:“你那孙家可会遣使来劝呢?” “据这周公瑾自称才过管、乐,无论是韬略、计谋都是下无敌,若真如此,他又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毕竟有那袁公路据守合肥,孙家就可安心坐拥江东之地,趁机稳定局势,招兵买马,一方称王!”贾诩此言一出,曹操却是带着几分疯狂陡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就凭他孙家也敢有称王之心!?倘若贼敢在曹某有生之年动这心思,曹某他日必领百万大军,倾覆江东之地,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王者的实力!!” 曹操话音一落,那已具备几分王者之风的气势,震得贾诩连阵神色变化。 却当夜,纪灵遭到曹操布置由典、许所领的八百虎卫奇袭,其中纪灵更是被典韦击杀。此后,袁术诸部无不混乱,尽失方寸。到了黎明时候,袁术方知纪灵已被典韦击毙,大受创击之余,更如疯癫,急欲出城,亲自引兵与曹军拼个玉石俱焚。 “嗷嗷嗷哦~~!!杀的曹贼,竟敢诛我大将,逼我狼狈至此!!曹阿瞒你莫得意,你自就不如我,眼下也是一样,最终得到胜利的一定是我袁公路~~!!!”却见袁术此时正穿着一身金灿灿的金龙神凯,此神凯是袁术耗费重金,特别命名匠打造,设计更是别出心裁,一条金龙以游荡之姿,从左边腹部缠绕到右边肩膀,龙头再回到左肩,栩栩如生。这一具神凯,原本是袁术当年准备着一统淮南、江东之地后,在南方吴地称王,登基大典上,穿来示于众人。 而如今他袁术王者基业未立,却有着覆灭之危,眼下他更是进退两难,甚至严格来,自纪灵死去,他就离死不远了! “主公,有一人你当见!!”就在此时,蓦然一声急喊声响起,袁术面色一变,正见满头大汗,神情慌促的袁遗快步走入,不禁大怒:“袁伯业!!我不是吩咐你迅到城外整顿大军,准备与曹贼决一死战,你为何怠慢!!?” “在与曹贼决一死战之前,还请主公务必见一见此人!!”袁遗满脸急色,唯恐袁术不愿,情急之下,还跪拜在地,叩道:“请主公见见此人吧!!” “啊~~!!”袁术此下一心只想和曹操分个胜负,咬牙愤恨一吼,但还是压住了怒火,吼道:“快教那人进来!!” 袁术喝声一落,很快便见一人身穿青袍,脚步矫健地快步赶入。袁术却也认识那人,一见后,不由惊呼道:“徐州第一名士,张子布!?” “张某薄名,未料将军还能记住,实在惶恐。如今事态危急,张某不敢怠慢军情。有一事相谏,不知将军愿不愿听!”却见那人一对雄鹰般的眉毛,眼神锐利,显得他十分严肃,面容颇瘦,阔鼻大嘴,浑身散着一股光明严厉的气息,莫约四、五十岁,赫然正是曾有着徐州第一名士之称的张昭。来张昭还曾与陶谦、陈珪三人并称为‘徐州三龙’,三人更曾经为至交好友。只不过,后来张昭因与陶谦意见不合,最终离开了徐州,举家搬迁到江东避于战乱。 第903章 袁术的厚礼 “哈哈哈,此番实乃不亡袁公路也!!子布此来,定是解我覆灭之危,助我击破那可恨的曹贼!!”袁术不由大喜过望,毕竟张昭早有名声,当初离开徐州,前往江东后,各地诸侯皆不惜派人带上重礼聘请,但张昭皆以拒绝。 Ww WCOM饶是如此,张昭声望依旧丝毫未减,不少诸侯更是不愿放弃,继续与张昭联系,就盼望能够打动张昭这被下人誉为具有‘王佐之才’的名士。 此下张昭闻言,先是面色一紧,遂拱手应道:“不瞒将军,以昭之见,眼下寿春恐怕已是个死局,就算是管仲、乐毅再生,恐怕也无回旋之力也。” 袁术正满怀期待地盼望着张昭道出妙计,哪知张昭却是一盘冷水泼了过来,气得袁术顿时面色勃然大变,嘶声痛骂喝道:“放肆!!你非来救我寿春,莫是来耻笑我哉!!?” 袁遗见状,唯恐袁术一怒之下,把这张昭给杀了,连忙劝道:“主公但且息怒。张公不惜远道而来,足可证其诚心,还请主公听他把话完,再是定夺也是不迟啊!” 袁术闻言,长吐一口恶气,遂强压火气,瞪眼向张昭怒道:“你快!!” 面对有些失控、狂躁的袁术,张昭却无丝毫变色,作揖施一礼后,应道:“眼下城外诸军混乱,要想尽数撤回那已无可能。将军若想保住基业,眼下唯有当机立断,尽快调集精锐舍寿春而去,前往合肥驻守。如此尚有一线之机!” 张昭此言一出,就连袁遗也没料到他会出这番话。来,袁遗也并无想过要舍弃寿春撤走,只是他实在没这个勇气,可知袁术大半生的心血可都建立在这寿春城上,要袁术舍弃而去,无疑是要袁术的命呐!! “哇啊啊!!我袁公路驻守在这寿春城快有七、八年载,当年我就在此地作为根据,调兵遣将,攻打下!!你此下却要我放弃此城,简直荒谬至极!!我看你这张子布就是曹贼派来的奸细,来人呐~~!!”袁术嘶声吼道。 可就在此时,袁遗快步走出,猛地跪下,神情激动地喊道:“主公且慢!!这张子布地并无道理。如今城外诸军混乱,要在曹贼大军复回杀来前,将之尽数撤回城中,那是绝无可能。纪灵已死,但若大军又遭曹贼重创,进而围攻寿春,到时恐怕我等皆成曹贼的瓮中之鳖,叫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在袁遗带着几分悲怆、凄凉的喝声中,袁术如遭连环霹雳,脸色顿变不止,连牙齿都打颤起来,浑身抖,一边用左手搀扶额头,一边低头呐呐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袁公路不会败给这曹阿瞒,不会败给这曹阿瞒的~~!!!!” 最后,袁术好像承受不了这即将有可能生的噩梦,竭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主公若不想成为曹贼俘虏,颜面尽失,如今唯有当机立断,只调精部,弃寿春而去。到时一旦曹贼复回杀来,也有城外的乱军可以抵挡。这样一来,我等也有足够的时间,逃往合肥!”袁遗疾声厉色地喊道。 袁术霍地瞪大了眼,惊呐道:“你不但要我弃了寿春,还要舍弃那些甘愿为我拼死搏杀的兵部,像一个懦夫般逃走!?” “主公,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只要能保住性命,日后尚且有与曹贼回旋的余地!!”袁遗急声劝道。 这时,袁术忽地沉吟下来,或者他看着自己耗费一生建立的基业,将要崩溃于眼前,加上张昭、袁遗连番残酷的语言,令他也不再有一丝保住寿春的奢望。这一时间,袁术反而冷静下来,而且恐怕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冷静。 只见袁术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地变得平稳起来,忽地长叹一声,眼神冷厉地望向了张昭,嗤笑一声,道:“张子布,但若我去了合肥,那曹贼不肯轻舍,又来扑杀,当若如何?” 张昭微微眯眼,心里有些诧异,感觉这袁公路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但却也知他别无选择,遂也放胆道:“如今孙家在江东之势正盛,不定很快就能剿灭吴贼严白虎,坐领江东。而孙家之主孙伯符素有大志,张某以为将军当与孙家冰释前嫌,联合起来对抗曹贼。” “哈哈!”袁术一听,立刻大笑两声,袁遗此下只顾着眼下寿春局势一时倒还没反应过来。但袁术却已看出了张昭的意图:“原来你张子布已投靠了那孙家儿,此番前来更是为那孙家儿充当客,替他孙家找一条看门犬,好让他稳守江东,以立基业。” 袁术此言一出,无论是张昭还是袁遗都是赫然色变。 “张子布你!!”袁遗更是忿怒不已,他素来与张昭交好,今日听闻张昭来时,还盼望着张昭这个好友能为其主解忧排难,哪想到张昭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眼看,气氛忽然降到了极点,更暗藏着杀机。但张昭却毫不变色,眼神依旧那般凌厉,与袁术俯视过来的目光交接一起。 “哼哼,真可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原来我袁公路已经落魄得,连我当年养的一条狗,也敢反过来轻辱我。好,很好!”到最后,袁术满怀沧桑地喊了两声,神色却又更放松起来。 可袁遗反而却看得心惊肉跳,那是一种放弃一切,别无所求的表情,他宁愿袁术此时竭斯底里,暴躁如狂,因此如此,却证明袁术还有着求生的**,东山再起的野心,可他如今这般的神情,就像是得到了某一种解脱似的! “孙家儿如此轻辱我,我本该把你碎尸万段,然后再剁成肉酱,抛出去喂狗。可我如今却不杀你,反而还会让你带上一些礼物给那孙伯符,权且算是我当年对孙家所做的恶行做的弥补吧。”袁术语气很轻很淡。 张昭这时不禁露出异色,脑海里忽然想起不久前某一个场景里的一段对话。 “嗯,义弟你计虽好。但你袁公路也绝非泛泛之辈,就怕他识破了你的意图,到时若把怨忿泄在老师的头上,那又如何?” “哈哈,义兄多虑。袁公路心胸狭窄,所以他绝不会杀张老!” “哦?这倒奇怪得很,你竟知袁公路心胸狭窄,却还他不会对老师不利。这岂不矛盾?” “义兄我且问你,若你是那袁公路,是恨曹贼多一些还是我孙家多一些?” “这…” “他袁公路与那曹贼自幼就是好友,这话虽如此,但因曹贼出生于官宦之家,反而他袁公路可是鼎鼎大名有着‘四世三公’bei景的袁家重点栽培的子嗣,其尊贵自非曹贼能比。因此袁公路自幼就轻贱曹贼。试问主公你若被一个常年轻贱的人,忽然遭其击败,更被他颠覆了一生基业,你莫不会有切骨之恨耶!?因此袁公路就算得知我的意图,非但不会伤害张老,不定还会送上一些礼物给我孙家呢?” “这又为何!?” “哈哈哈~~!!因为他寄望我孙家日后能与曹贼相抗,为他复仇啊!” “能料人心至此,这周公瑾越来越是可怕了。”张昭在心中暗暗叹道,随即神色一肃,拱手道:“竟然将军无意,那张某也不多劝了。祝将军武运昌隆。” 张昭罢,正要转身离去,毕竟袁术如今诡异的低沉,反而让张昭觉得更加的可怕,由其他那阴晴不定的气息,让张昭恨不得早些离开。 “慢!”就在此时,袁术忽然一喊,饶是沉稳如张昭,也被吓得胆子一跳。不过老练的张昭又岂会表露出来,很快就一沉神色,转过身来:“不知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你给我带句话给那孙家儿,就我袁公路把厚礼送上,不为什么,只让他日后如果有幸替我复了仇,就在我坟前上几炷香。” 张昭闻言,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遂是颔一点。旋即,袁术摆了摆手,张昭遂是转身离开。袁遗见状,却是长吁了一口气,苦笑了摇了摇头,他也明白了袁术的意思,倒也无意去劝了。 “伯业。把我那两箱东西都给了孙家吧。”袁术呐呐而道。袁遗先是面色一变,可知那两箱东西可是他们东山再起的基本,可眼下袁术连这两箱东西都送给孙家,足以证明,他以决意与曹军拼死了。 “我明白了。”袁遗默默地拱手一应,遂是随着张昭之后,转往离开。 却此下寿春城外,阳光明媚。袁术诸军因纪灵被诛,不知是进是撤,各部都乱成一团。 就在此时,曹军猝然复回杀到,却是夏侯惇诸将听闻曹操之令,迅领兵赶回。可曹操却又无急于攻打,反而令各部人马尽快歇息,以备恶战。 而袁术麾下诸军见得曹军复回,更是不知所措,更添乱势,到处都能听到袁术各员部将的急吼大叫。而曹军却静静地屯军等候,俨然一群等待着扑食的虎狼之师。 “主公,如今已过了半个时辰,诸军已恢复了不少体力,这可出战否?”于禁策马赶来,向那正于阵前眺望的曹操凝声问道。曹操面容淡漠,风吹得他战袍拂动,整个人似乎膨胀起来,轻轻却道:“不必着急。现在还未到决战的时机。让诸军继续待命。” 于禁闻言,只觉曹操浑身有着一股可怕的气息,宛如一切尽在他运筹之中,不敢多劝,连忙领命回去。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曹军上下诸军几乎都恢复完毕,而且伺机这般长久,各个看着混乱的淮南军,都急欲厮杀,这杀气不断地聚集,如今浓烈得更如惊涛骇浪,仿佛连地都被惊得变色。 蓦然,一片阴云从曹军所在那处涌动而来,地猝地昏暗,更有几道雷霆炸开‘啪啪’骤响。 而就在此时,淮南军忽地响起阵阵喝声,寿春城上更是擂鼓大震。 也就在这一刹那,正被无数曹将注视着的那个男人,猛地拨出了手中倚宝剑,高举于,扯声喝道:“曹某今奉圣令伐贼袁氏,乃道义师,诸位将士听我号令,摧垮敌众,杀破寿春!!” 第904章 破寿春 只见倚剑猛地挥落,夏侯惇率先咆哮一声,一挺手中金刚虎牙大刀,驰马狂奔杀上,身后更有一面长有一角,如猫似虎的獬豸神兽相势霍地显现而出。 WwW COM 就在夏侯惇奔杀而出的同时,于禁、曹休、张绣等一干曹将纷纷率部扑上,只见各部曹军,皆如饿狼猛虎,前仆后继,如巨洪盖浪,蜂拥扑向了淮南大军,那恐怖的滔滔杀气,直冲苍穹,更令无数雷霆赫然炸落,一场毫无预兆地滂沱大雨,猝然落下。 却见就在寿春城外数里的乱军之内,袁术身穿金龙神凯,正于诸将簇拥之下,高举手中宝刀,眼中尽是死志决意,慨然喝道:“诸军听令,曹贼欲覆灭我袁氏,我袁公路却非胆怯懦夫,今日我便要与诸位并肩共战,与曹贼死战到底~~!!” “嗷嗷嗷嗷嗷~~!!!” 袁术此言一出,一些袁氏死忠之士纷纷扯声怒吼起来,各都犹如煞鬼,各提兵器奔杀而上。 “杀~~!!”袁术大喝一声,也驰马奔起,四周的淮南兵众见状,似都被袁术以及诸将的死志感染,各往奔杀而去,气势也是凶悍可怕。 于是正见这遍地的淮南军虽是混乱,但此下却是杀气腾腾,望着正奔杀而来曹军慨然迎上!! 地如在颤抖,大雨之下,男儿的热血却在沸腾,从未被熄灭。曹军将者、兵士,只为建功立业,扬名立万,遂不惜生死而搏杀。 而袁氏军上下,却仅为了保住寿春,尽忠效义! “嗷嗷嗷嗷~~!!来吧~~!!!”正见曹军先锋大将夏侯惇,手舞金刚虎牙大刀,倏然地奔杀到淮南军阵前,刹时猛地突入进去,手中大刀急砍骤劈,迎着一望无际地人潮,毫无畏惧,有前无后地轰然突进而去。 “给我摧垮敌人!!”夏侯惇的副将于禁大吼一声,气势骇人,也驰马挺枪,引着麾下铁血军奋然扑上。 与此同时,曹休、张绣等将也各提兵器引着自军部署汹涌杀上。就在中军之处,曹操骑着绝影宝马,手挥动着倚宝剑,如一个剑指下的王者,指挥着各部兵马纷纷突击杀上。 于是,在疯狂的大雨之下,两部大军各是死拼,淮南军虽是不少将士、兵众皆欲拼死搏斗,但曹军杀气太盛,且蓄势而。淮南军却连夜出兵,这下各都疲乏,而且随着纪灵死去,局势更是恶劣,却也非各部皆有死战之心。 因此,这一开始,看是杀得激烈。但不久后,随着夏侯惇和于禁的铁血军率先接连冲破了淮南军在前的各部兵部,其军遂渐有崩溃之势。曹休、张绣更是趁机纷纷引兵突杀在旁助战,自是杀得淮南军节节败退。那些无心恋战的将士,更是连连退缩!! “别退后!!给我死命挡住~~!!谁敢怯战,斩立决~~!!”此时也来到中军指挥的袁术,咆声大哮,任由大雨吹打自己面庞,刚刚有个兵士劝其到车仗,以麾盖挡雨,却被他喝叱而去了。此下正见袁术竭斯底里地叫道,不少死忠将士又振作起来,而那些胆怯的将领,却也不得不咬牙坚持,引兵赶上。 “主公!淮南军负隅顽抗,全因有那袁公路在,一旦把他击毙,淮南军便再无威胁。是时候出动了。”这时,荀攸拍马来到,眼神锐利地向曹操谏道。曹操面色一肃,忽地喊道:“恶来,仲康!!” 就在他喝声刚落,两道闪电接连劈落,闪烁着典韦和许褚那两张凶悍恶煞的面庞。 “末将在此!!”几乎同时,典、许齐声大喝,声势却还比那两道闪雷要大。 曹操张口就喊,却忽然犹豫起来,气势遂是略微有弱,叹了一声后,道:“把袁公路擒过来吧!” 典、许一听,各瞪骇人眼目,立刻各咆哮,纷纷纵马而起,又是引着那八百虎卫奔杀而去。 于是,一股极其凶恶的杀煞之气膨起间,一群饥渴无比的饿虎被曹操投放到战场之中。 只见典、许两人各是奔马直冲,度奇快,八百虎卫军亦是驰马猛冲,度惊人。转眼间,正见典韦先是杀入乱军之内,双手挥舞着飞犼戟,狂砍骤斩,许褚在后紧接杀上,八百虎卫肆意奔突。那一彪人马,人数虽,却有无坚不破的锐锋,刹时如入无人之境般飞快冲杀起来。而曹军诸将听闻典、许领着虎卫军出动,却都怕被抢去功劳,纷纷凶悍扑上,攻势更劲。这恰恰正是曹操把战斗力最为强盛的虎卫军一直留到现在才打出的原因。 眼看曹军诸将在虎卫军的出动之下,变得更为凶悍,淮南军诸将却是纷纷胆怯起来,自然是抵不住曹军攻势。于是,淮南军不断被曹军冲破,溃散之势越来越是快,一些将士更是因见大势已去,纷纷望两边逃脱而去。 “主公!!我军怕是抵挡不住,这下该如何是好!?”一员将士急是向袁术问道。 袁术双眸尽是凶戾之光,犹如一头被逼入绝路的野兽,忽然扯声咆哮:“我军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诸将听令,随我一同去杀了那曹阿瞒!!” 罢,袁术竟不等诸将反应,拍马主动出击,悍然往前奔杀而去。一干将士都知袁术此举,不过是去送死,但有一些人却还是心系袁氏之恩,纷纷奋然纵马赶上,而有一些人却是犹豫不往。 随着战事渐渐到了白热化,大雨下得更是凶狠,连道闪雷不断。正见袁术驰马亲自突往,不少死士受到激奋,纷纷追上。于是正见那一团人马越来越多,后来渐有千余人。夏侯惇看得眼切,飞马迎上,却被一部死士拼死拦住。于禁急令麾下拦住,孰不知忽然有大量的淮南军望左右扑来,都来掩护。于禁一时反应不及,就这一瞬间,袁术那一部千人人马,竟悍然杀破了铁血军拦截,望曹军杀入进去。 仿佛在无尽的绝望之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于是淮南诸部纷纷激奋而起,开始了反扑之势。而曹休、张绣等曹将正于两边厮杀,都被淮南军缠住,一时却难以截杀。 只不过话虽如此,曹军一干将士却也非吃素的,眼看袁术杀来都想立功,纷纷急扑杀上。因此袁术那一部人马不断地减少着,一些人为了让袁术冲到曹军中军与曹操厮杀,都拼死前去掩护,却都难敌曹军扑杀,各被击毙。 一阵后,连番激烈的厮杀后,袁术那一身金龙神凯早被染红了,而他所领的人马,却只剩下不到数百人,而四周尽是曹兵。袁术不得不为其莽撞疯狂的行为付出代价,如今正被围在曹军的垓心之中! 而此时,上一道巨大的闪雷轰然劈落,曹兵见状,急忙让开,闪雷劈落在地后,无数细闪电立即炸开,土石飞扬,不少人更被电光闪瞎了眼,痛叫起来。 袁术忽地下意识地一勒马,目光猝是阴冷起来。正见前面有一彪人马来到,为的是一个身穿漆黑恶犼铠甲的大将,赫然正是典韦! “袁公路,我领我主号令,特来擒你回去!”典韦也一勒马,咧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淡淡而道。 “哈哈哈哈哈~~!!我也不惜闯入你军腹地,为何那曹贼却不敢亲来~~!?莫非是怕了我耶!!?”哪知袁术出一阵猖狂大笑,笑声一起,刹时激怒了无数曹兵,纷纷谩骂起来。 “袁公路你休要放肆,如今你已是瓮中之鳖,还凭甚在此向我主叫嚣!!?下马受擒吧!!”这时,许褚从后飞马追上,圆瞪虎目,怒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就算我袁公路真的败了,那又如何,曹贼却连我这将死之人都不敢见,一样是当年那个畏我怯我的曹阿瞒!!”孰不知袁术根本就不怕死,又是狂癫笑,恼得一干曹将杀气大盛,若非曹操有令不杀他,早就扑上,把他乱刀砍死了。 “诶…”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道带着几分复杂的叹息声,一众曹将一听,无不变色。典、许两将各急是回头,正见众人纷纷让开,一人在诸将簇拥上骑马徐徐而来,连忙齐声喊道:“末将等见过主公!” 此言一出,周围诸将也纷纷拱手而拜,无数兵士更跪下在地喝声叫起迎接,跪倒一片又一片,那阵势就如迎接王者一般。 袁术看得眼切,双眸顿是红了起来,充满了不甘和愤恨,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看破生死,再无所求,但求拼死一搏,保存他最后唯一剩下的尊严。 可当他看到这阵势以及那受众人膜拜的男人时,那无尽的屈辱感还是令他几乎癫狂。 “曹!!阿!!瞒!!!” 那一个一个字都宛如从袁术口缝里蹦出来,充满了无穷的恨意。 “我不来见你,却是不想看到昔日的好友,落得如此狼狈的样子。孰不知你袁公路还是如以往一般自大狭窄,这也恰恰正是我能立于你之上的理由啊!”曹操缓缓驰马而出,细目精光闪烁,那浑身的王者之气,实在令如今狼狈如丧家之犬的袁术,大觉自惭形秽! 所以他很快想到了一个让他能挽回一些颜面的理由:“哈哈哈哈~~!!那又如何,就算你赢了我,把我杀了,也改变不了你曾经不过是我袁公路的一条狗的事实!!当年在洛阳时,若非我袁公路和我兄袁绍看得起你,就凭你这阉人之后,凭甚能结识下豪杰,凭甚能得到那何屠夫的赏识!?” 袁术此言一出,曹军诸将无不愤慨,立即纷纷喝叱,四周兵士也各都杀气汹腾,欲往扑杀。不过曹操却是一声厉喝,喝住了众人,然后向袁术,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然的笑容:“呵呵。你得不错,若无你兄弟俩的照顾,我曹阿瞒或者还真没有今日的荣光。但你却不知,就在那时开始,我的阿谀奉承,忍辱负重……” 第905章 诛袁术 “却都是为了如有朝一日立于你俩兄弟之顶,甚至让我曹家成为凌驾于仅次于皇室之后的下第一世家‘袁氏’!而现如今,你袁氏将毁,我得到淮南之后,试问普之下,除我曹氏,谁敢为尊!!?” 曹操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赫赫喝言,最后一个‘尊’字猛地落下瞬间,又是一道闪雷轰然劈落,更朝着曹操的位置而去。Ww W COM诸将吓得面色剧变,孰不知曹操躲也不躲,这时兀地又有一道闪雷劈出,斜刺里炸开了那道劈向曹操的雷霆。 那神奇而又诡异的一幕,令在场的曹军上下无不震惊。就连袁术和他的部署也全都看得心神颤动。 此下,曹操俨然好似一个命所归的王者,不容违抗,抗之必亡! 袁术面庞忽地抽动几下,好像无法承受眼前的事实,忽然正见他大喝一声,拍马就起。 “曹阿瞒我杀了你~~!!!”癫狂的袁术,还是不愿放弃,做出了最后一搏。 而曹操望向他的眼神,就如看到一只跳梁丑,在向自己呲牙咧嘴,伸出獠牙。 于是,曹操轻轻地一挥剑,诸将立即纷纷反应过来,拽弓就射。刹时,连道箭矢飞出,袁术嘶声大吼,拨剑急打,其身后的死士也纷纷奔杀起来,各往扑上。 只见连波乱箭接连射出,袁术麾下那些死士纷纷中箭落马,又见袁术连中数箭,但依旧凶狂,驰马朝着曹操杀来。 眼看只有数丈距离,袁术的不依不饶,以及他至始至终那轻蔑的眼神,终于激怒了曹操。 “该死的袁公路!!你若是向我求饶,还能保命,为何就要与我作对呐~~!!” 曹操暴怒,一声咆哮。许褚心领神会,反应最快,立刻从腰间布囊掏出一颗‘没羽箭’,飞甩而出。 “哇~~!”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被许褚投出的‘没羽箭’猛地砸中了袁术的胸膛,那力劲之大,甚至撞得袁术整个身子后退。就在此时,绝影宝马倏地奔飞而出,度之快,犹如一道飞虹。却见曹操满脸凶戾,高举倚宝剑,朝着袁术的脖子猛地一砍。 在那一瞬间,曹操多年藏着对袁氏当年欺辱的痛恨,瞬间爆了!! 哗~!一声无比清脆的声响,地霍地死寂起来,所有人都看着曹操挥剑把袁术的脖子生生砍断,随着血液的溅起,袁术的头颅更是冲而起。 而随着袁术头颅‘咚’的一声猛地落地刹那,最先反应过来的许褚,举刀大喊:“诸军听令,淮南反贼袁公路已被主公亲手诛杀呐~~!!!” 许褚喝声一起,刹时各部曹军无不纷纷振臂高呼,大喊万岁。而淮南军大部分人更是瞬间精神崩溃,逃的逃,降的降,唯有一部分人拼死与为袁术复仇,但却很快被夏侯惇给歼灭了。 大雨渐渐停下,曹操微微低头,看着在地上的那颗头颅,那一对瞪得斗大,怀着无尽怨恨的眼睛,一时愣起来。这时,一个正是兴奋的将士正向他大喊道。 ========================================= “主公!! 往事飞转,曹操猛地回过神来,头一抬起,却才现自己正处于自己府宅大堂之中,他麾下一众文武此时正纷纷望来。 “哦?曹某适才有些失神,诸位在什么?”曹操一沉色,众人听了皆是惊异,自从曹操攻破寿春之后,时不时就会像如今这般失神。贾诩和正的荀彧暗对眼色。这时,身穿福罗白锦袍,颇为英俊的荀彧向曹操笑了笑,随即向曹操起了适才众人讨论之事。 曹操听罢,却是叹了一口气:“想当年‘袁氏’何等强大,那袁本初和袁公路一北一南,加起来的势力,足有半壁下。可如今却都化为乌有,正所谓创业艰难,守业更难呐!不定有朝一日,我曹氏也会和这袁氏一般,颠覆于豪强之手!”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立刻就瞪目而起,扯声喝道:“主公有经纬地之略,下豪强谁敢争锋!!?主公倘若觉得谁有威胁,但凭一道号令,末将这就替主公把其级取来!!” 夏侯惇战意昂昂,犹如烈火盖身,诸将因攻破淮南,士气正盛,纷纷都是应和。这时,荀彧倒是眉头一皱,肃然喝道:“不可!!淮南之战刚是结束,我军虽是赢下,但伤亡却可不少。再有为了支援淮南战事,朝廷可是损耗了大量的钱财、粮草,甚至影响了民生。尔等武人只知攻城掠地,但有不喜,便喊打喊杀,只图痛快,却不知道这可都需要大量的钱粮支持!!” 却听荀彧忽然扯声大骂起来,平日里他在曹氏麾下声威极高,而且曹操对他宠信无比。夏侯惇这下一听,虽然心里不喜,但也不好与之争执。 “好了。元让你忠心可嘉,我却也知道,但眼下正如军师所言,国库钱粮皆是空虚,不好再起战事。你便趁机歇息一下,操练你的部署,但需要之时,你再为国家效命,这岂不是好?”曹操微微一笑,却是安抚起夏侯惇来。夏侯惇脾性虽是刚烈,却不愚昧,也明白荀彧口中道理,只不过不喜欢他那一毛不拔俨然一副‘铁公鸡’的样子。 “末将领命!”夏侯惇这下遂是领命,坐下时,还不忘向荀彧恶狠狠地瞪去一眼。不过荀彧也不和他斗,早就收回了目光,抓着颚下美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哼!”夏侯惇不由暗怒,冷哼一声。这时,在他之前坐于武将一席正的曹仁,忽然沉色呐道:“战事暂时是不能征举,可马家势大,加上那马腾竟在长安修葺皇宫,若朝廷置之不理,恐会有失威严,不知主公有何主意?” 曹操一听,哈哈大笑,遂是望向了以荀彧为的谋士席位。荀彧想也不想,肃色拱手先道:“有关主公对付马家计策,彧以为起码还得准备两年的时间,才能施行。毕竟马家势力庞大,更胜于袁氏。而若非袁本初和袁公路素来不和,袁氏一家怎会如此快就覆灭?而那马腾与马羲却是父子,一旦哪一方有事求援,另一方必定火相救。因此对付马氏一事,必须慎之又慎,未免粮食、军备等军资要物相继不及,因此没有两年的时间绝无可能准备完毕!再者,主公若要昭告下,领各地诸侯共伐马氏,怕也要时间与各诸侯先是商议,这却也要时间。”荀彧疾言厉色,一一分析,听得曹军将士一连变色,甚至有些打击士气。 “两年!?那马氏岂不也稳定了局势,到时怕是免不了一番恶战啊!”曹仁不由神色一变,颇为顾虑地呐呐而道。 “若是急起出兵,那鬼神马羲那边确是局势不稳,但却不想西凉多年已无战事,马腾麾下不但兵力充沛,而且粮食充足。但若马腾率西凉之兵杀来,我等又该如何抵挡!?”荀彧立刻振声反问,颇俱威严,气势之上竟丝毫不逊色于一干曹将。 曹仁听了,一皱眉头,且不话。夏侯惇却是忍不了,一拍几子喝道:“主公不是有意号召下诸侯一齐征伐,到时大可命汉中张鲁、益州刘焉一同出兵讨伐!!” “这恐怕不行!”夏侯惇话音刚落,对面谋士席上的刘晔便接话道。随即只见刘晔站了起来,拱手向曹操一拜后,才禀道:“据细作来报,刘焉好像不久前已然病逝,此下益州正是混乱。其子刘璋正率益州文武稳定局势,恐怕一时之间,是难以出兵。再者,张鲁其张氏一家在汉中许久之前便建立了师道,也称五斗米道。其祖父张陵更是师道的创教人。” “嗯,这师道我也颇有耳闻,不过其教中人都是行善积德的道士,也并非像是黄巾教这等煽动百姓作乱的邪教。”贾诩颇有兴趣地捂着下巴,答道。来他本身就是西凉人士,甚至曾经到汉中游历,当时师道还是由张鲁的父亲张衡担任第二代师。而贾诩也很清晰记得,师道在汉中颇有声威,甚至常救济百姓,由其张衡更屡遣散家财,向百姓派米赠粮。 “哼。这师道的道人原本确都是些行善积德的善人,可自从第二代张衡死去。那刘焉听闻其妻素有娇容,便多以除鬼祈福之名,召张衡之妻前往。据两人关系暧昧,而那张鲁却也置之不理,后来当了第三代师后,更借着其母的关系,得到了刘焉的宠信。当时,刘焉见张鲁的师道在汉中颇有声威,便任命他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带兵同击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杀苏固后,张鲁却又暗算张修,不但将其杀害,更夺下了张修的兵众。刘焉当时并不知是张鲁所为,听从张鲁谗言,以为张修是被苏固的旧部所杀。同时,刘焉又听从张鲁奉劝,截断斜谷道,杀害朝廷使者,至此断绝朝廷与益州的关系,妄想据蜀地独立称王。 只可惜啊,刘焉不久前忽然暴毙,其子刘璋早就对张鲁痛恨至极。加上益州局势不稳,刘璋欲除张鲁,以断绝后患。张鲁又是何等人物,不但手握汉中兵马,又有师道作为其犬牙。张鲁也是未雨绸缪,在半年前便教师道的道士教化百姓,并且各列职位,纪律严明。如今这师道俨然成了一个邪教,而且教徒遍布整个汉中,甚至巴郡等地也有不少教徒,粗略一算,起码也有数万之众,再加上汉中的兵马。刘璋想要对付张鲁,恐怕也难。因此这两人怕不久将来必有一战。短时间内,想要得到他们的出兵协助,那是绝无可能。再有,张鲁断了斜谷道,我等要往蜀地,唯有通过陈仓而入,那可是西凉腹地,恐怕我等的使者还未到汉中,就被马家的细作给截住了。”刘晔疾言厉色地侃侃而道。曹氏上下文武听了,无不变色。曹操眉头一皱,呐呐道:“如此看来,要想张鲁、刘璋联合一起攻打西凉马氏,那恐怕是难于登了。” 第906章 毒士献计 曹操此言一出,一干文武你看我我看你,都似乎无计可施。 Ww W COM夏侯惇不禁忿道:“若蜀地不能出兵缠住西凉马氏,就算我等中原各地诸侯联合一起,怕也无法专心对付那鬼神马羲。由其洛阳更是在其项背之后!!” 就在这时,贾诩忽然呵呵一笑。这一笑,顿时令整个有些死寂的大堂活跃起来。 “副军师莫非有计!!”曹仁眼神刹地便就亮起,疾声问道。 贾诩一沉色,这时曹操赫赫晶亮的眼神正好投到了他的身上。贾诩不敢怠慢,急忙起身,作揖禀道:“此事实则不难,诩确有一计,或者会使张鲁、刘璋同仇敌忾,联合起来对付西凉马氏!” 曹操一听,立刻细目暴射jing光,拍案而起,扯声喝道:“文和有计,还不道来!!” 贾诩嘴角一翘,浑身更散着一股颇为阴暗的智睿气息,凝声应道:“素闻马氏三杰,其父马腾,素来仗义,并且勇悍过人,尽得西凉百姓所爱戴。再者其长子马羲,更为了得,不但有鬼神之名,如今坐拥兖、冀两州,麾下猛将如云,威震河北。” 贾诩还还未完,夏侯惇听他只顾去赞誉马家,不由哼道:“副军师你这岂不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耶!?” 哪知夏侯惇刚是打断了贾诩,荀彧先是作,面容肃穆,眼神凌厉,便就喝叱:“夏侯元让,这副军师话还未完,你莫要插嘴!” “你!!”素来火爆的夏侯惇一听,顿欲作,这时曹仁却快伸出臂膀,从从后按住了夏侯惇。夏侯惇与他一对眼色,咬牙先是忍住。 对此,贾诩向荀彧抱以一笑,以示感激,随即又道:“而马腾次子马,自幼了得,而且据称其更有九江王英布之勇,又因长得俊俏无比,有着锦马之名。来马之才,并不逊色于其父兄,可如今却仍功名未立。我又听闻此子素有抱负,常以其兄马羲为榜样,不愿在其父庇荫之下,欲创一番大业比肩其兄。竟是如此,主公何不向陛下上谏,就张鲁当年截断斜阳道,更杀害朝廷使者,目无皇法,其心可诛。但可命那马引兵讨伐,以扬我汉室之威。马但闻,必趁着这难得的时机,兵攻往。所谓唇亡齿寒,当年张鲁断了斜阳道,却又是刘焉授意。但若汉中一破,刘璋亦俱益州不保,自然而然会与张鲁联合一起。” “可是但若这马得到益州,马氏势力更为庞大,到时恐怕就算我曹氏联合下诸侯,怕也非其敌也!更何况,军师不是早言,我军两年之内,无法举兵,就算张鲁和刘璋联合起来,我等也无法趁机举事,那又如何?”曹仁虎目一眯,疾言厉色地问道。贾诩听了,搙须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曹将军岂不闻蜀道难难于上青。那马不过一介儿,年少气盛,且不如张鲁老辣,就算万一他攻破汉中,要想杀人蜀地,以蜀地之难,除非他先有地图,否则两年之内,要攻破益州,那是绝无可能!!到时一旦马久战粮尽,张、刘两人自然不肯放过。主公再于洛阳昭告下,就马氏拥兵自重,肆意起兵侵犯各地,野心磅礴,早有立王之心,再一一列以各条罪状。到时张、刘两人必然趁势呼应,奋起举兵反扑!”贾诩此言一出,众人瞬间纷纷醒悟过来。荀彧更是长叹一声,真挚而道:“论谋略之精,文和胜我百倍有余,可让我这军师汗颜呐!” 罢,荀彧眼神投向曹操,正欲起身话。这时,贾诩却忽然唯恐喊道:“军师万莫这般话,诩才微学薄,与军师比较,简直是差共地,以星星之火以比皓月之辉。再者,论这声望,贾某岂如素有仁义之名的军师更配当这职位?” 贾诩话音一落,曹操不由暗暗咧起了一抹笑容,暗骂猾贼,然后又向荀彧投以眼色。荀彧会意,知道贾诩无意接领,也不勉强,遂轻叹一声。 这时,刘晔却喊了起来:“军师谋略虽妙,但如今下都以为陛下受主公挟持,再者我军前不久才侵犯兖州。马年少气盛、急欲立功或者看不出来,但恐怕却瞒不过狡猾的马腾!” “呵呵,此事我却也有所思量。只不过恐怕要有两人才能成事?”贾诩微微一笑,答道。 “哪两人?”曹操听得正是入神,下意识便是问答。贾诩笑呐而答:“一人正是身为阜陵王刘延之后的刘大人,另一位则是曾于雍州就陛下于难的钟繇、钟元常。” “哦,这倒是有些意思了。”曹操闻言不由一挑眉头,随即笑了起来。这两个聪明人一对眼色,其他无需多,便以互相明悟对方的心意。 夏侯惇急瞪大了眼,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贾诩,却看不出个究竟来,暗暗向曹仁投以眼色。这时,曹仁神色一凝,道:“副军师提出这两人,一人是汉室之后,一人又曾在雍州救过陛下。莫非接下来的事情,又与陛下有关?” 曹仁此言一出,刹时堂下不少人纷纷色变,毕竟他们可是在子脚下谈论着子,一旦被人得知,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再者,这里却还有不少对汉室仍存忠心之人,其中就有荀彧! 曹操默默地看了荀彧一眼,却替贾诩出了接下来的话:“没错!文和之意,就是想要这两人到陛下那教唆,让陛下暗中联系那素有光复伏波之志的马腾。如此一来,但若朝廷令旨一下,马腾以为是皇恩浩荡,这自然不但不会反对,反而会大力支持马引兵攻打西蜀!” 曹操话音一落,可谓是满堂震惊,不少人甚至惊呼起来。荀彧忙出跪下:“主公,此举若是被陛下得知,恐怕会使陛下与主公离心,还请主公三思!不如让臣下先与陛下明一二,再行施计也!” “不!陛下尚幼,若是早先与他明,那是瞒不过马腾那老贼的。此事事关重大,文若凭你的智慧,怕也清楚歼灭马氏,对我曹氏甚至整个汉朝来是多么的重要!”却见曹操目光闪烁,犹如两个空洞一般,荀彧在曹操无比强烈的目光之下,却也不得不低头,因为他知道一旦曹操心意决定,那就不会改变,就算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荀攸暗暗观察,为了助那比自己还少上六岁的叔叔荀彧,遂是谏道:“主公所言有理。但这期间未免马氏势力再有壮大,但可一试以朝廷之命,暗中招揽这张儁乂。再有,不知主公准备如何对付那孙伯符呢?” 荀攸此言一出,不由把曹操的注意力很快吸引了过去。曹操面容一沉,沉吟了好一阵后,道出了一个字:“等!!” 曹操到底要等什么?权且不知,却孙策得到了曹操的应同,率领孙氏一干部将,终于在半年前渡江回到了江东。在这半年内,孙策借讨贼之名,迅地扩张势力,又因孙家在江东颇有名望,不少江东世族却都见孙策颇有西楚霸王之风,暗暗有意协助,暗中资予钱粮、人力相助。于是,孙策的势力得以迅展,先后取得了丹阳、始信等地,大破各地造反的山越。其中丹阳贼人祖郎,几番聚集山越民众,只孙策残暴不仁,联合与孙策对抗。当时,祖郎贼众颇大,孙策与之鏖战数阵,未能击破。后来孙策得到其舅舅吴景的协助,再有周瑜的妙计,先以虚张声势,假装撤退,诱得祖郎率兵大进,最终以伏兵击破。祖郎在其部下头领拼死保护之下得以逃生。孙策得胜后,乘胜追击。却当时祖郎逃回泾县,孙策率兵杀到城下。祖郎见孙策杀敌凶残,不留余地,自己又是贼匪出身,恐降于其下难得善终,遂引一干部将拼死抵抗。 而泾县城池坚固,又有泾水之险,两军攻守甚烈,连日之下,两军都是死伤惨重。由其作为攻方的孙家军,更是死去了不少将士。兼之当时后军补给不继,粮食几乎耗尽。若是十日之内不破泾县,曹军恐将弹尽粮绝,不得不放弃大好局势撤军退去。而那祖郎也看出孙家军的窘迫,任由孙策如何搦战、谩骂,就是据守不出。就在孙策无计可施时,这时又是周瑜施以妙计。却当日周瑜束起双手,只引数十兵士到城下求见。祖郎闻孙策的义弟周瑜来见,先是吓了一跳,又闻其把自己双手束上,而且只带了数十兵士,不由惊疑起来。不过周瑜素来多计,祖郎却也不敢大意,遂到城头来见。果不其然,见周瑜束起双手,左右兵士也只有数十人。 祖郎见状,遂也提起胆子向周瑜问话。周瑜明自己乃代表孙家真心招降,盼入城一见。祖郎听闻,暗暗一怒,却又佩服周瑜的胆识,正好旁边有人劝他,可擒下周瑜,让孙策投鼠忌器,早日撤军。祖郎应诺,遂命人打开城门,周瑜却也不怕,带着随行数十兵士入城。哪知周瑜刚是踏入城内,就听祖郎一声令下,其部尽出见周瑜以及那数十孙家兵士全都擒住。诡异的是,从头到尾,周瑜都丝毫不曾变色,更似早有预料一般,也不反抗。祖郎疑之,同时更为敬重,遂把周瑜请到敌楼,亲自为他松绑。周瑜见之,淡淡一笑,遂是一语道明祖郎有投诚之心,却恐他义兄嫌他是贼匪,不以善待。祖郎被周瑜中心事,却也不肯承认,毕竟当时孙家军处于劣势。周瑜见祖郎不肯承认,倒又不急,只言他孙家军十日之内必可破开泾县。祖郎大笑不信。周瑜却与他作赌,倘若十日之内,孙家军当可破开泾县,他祖郎便诚心来降,不可反悔。祖郎见周瑜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更是怀疑,但眼下却又不愿被周瑜觑,遂是答应,并且放周瑜离去。 第907章 崛起的孙家(上) 却当时孙家军上下,无不忧心周瑜的境况,唯独孙策闭目养神,丝毫不急。 WwWCOM果然,周瑜他此去两个时辰,必然安然无恙而回。当时诸将都是不行,可这两个时辰刚过,周瑜便是刚好回到了帐内,身上毫无损,带去的兵士也无一人所伤。诸将皆疑,同时又惊叹周瑜聪明绝顶,料事如神。 程普急是问计。周瑜却但可按兵不动,只予他一千兵马,不到时日,必能兵不血刃取下泾县。周瑜此言一出,饶是诸将把他视若神人,却都不信。周瑜大笑不语。却唯独孙策当即表示支持! 诸将一见,都是吓了一跳。老将黄盖更,若是周瑜此番成事,日后私下里便称周瑜作‘祖宗’!周瑜被黄盖一激,倒是振奋起来,于是两人约定。当夜,周瑜召来蒋钦、周泰、董袭、凌操等一干年轻将领,吩咐如此如此。四人听计,无不惊骇,都是半信半疑。周瑜笑语,只管领计行事,其余的不必多虑。四人这才各是领兵而去。 于是,接下来一连数日,孙家军却都按兵不动,祖郎本以为孙策定会急于攻打,孰不知却据守不出。祖郎一开始却也乐得如此,但随着三、四日过去,祖郎依旧不见孙家军有任何行动,遂是疑惑,心想以周瑜的计略,绝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祖郎迅派斥候望四面打探,这不打探还好,这一打探,可把祖郎魂都给吓飞了。原来,他的斥候纷纷来报,分别在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个方向,都疑有孙家的援兵赶来,怕无需一日,各路援兵便能赶到救援! 祖郎顿时吓得当场面色勃然大变,又想孙家在江东极具声名,这一回江东便得到江东各世族的协助,心想这很可能是江东世族派来的援兵。 祖郎这下心里一急,连忙召来麾下商议,众人听闻,无不胆怯。有几人更劝祖郎不如派人到周瑜那认输,让周瑜作为引荐,投靠孙家罢了。 祖郎一听,却也合他心意,遂是连夜教人贲书前往。却当夜在营帐中,黄盖尚且数着日子提醒周瑜。周瑜却只盈盈而笑,不予理会。一阵后,忽然有人来报,祖郎派人来求见。周瑜听闻哈哈大笑,孙策面色一震,是向周瑜投以眼色。周瑜微一颔,遂是潇洒走出。 一阵后,周瑜回帐,便请孙策明日引兵入城。诸将闻之,无不大惊失色。程普怕祖郎使诈,劝今夜入城。周瑜却是婉而拒绝,直言今夜若是急往,祖郎必能看出他们是虚张声势,但若明日而去,祖郎必信以为真,真心投降。 果然,次日一早待孙家军来到城下时,祖郎见孙家军不紧不慢,极有把握的样子,哪敢有丝毫怠慢,遂是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引一干头领迎接孙策入城。 于此,孙策在周瑜妙计之下,不但兵不血刃得到了泾县,还得到了祖郎以及他麾下的一干贼众,势力大增。后来,祖郎听周瑜,当时他只把一千兵士分为四部,让四将统领,各往设以疑兵,同时他先前立下十日之内可攻破泾县,全乃虚张声势,就是让他祖茂一步一步地掉入他设好的陷阱,最终心悦诚服地开门投降。祖郎一开始听了,还有些不甘、生气,但细心一想,当时周瑜那稳重如山的姿态,以及他精妙的布局,不由又佩服起来,更甘愿拜周瑜为师,在旁学习计略。周瑜倒嫌他长得凶狠,婉言拒绝,却也令祖郎好生希望。 不过周瑜倒不介意多了个‘祖孙’黄盖,来自那日起,黄盖见到周瑜就如见到瘟神一般,立刻扭头就走,那样子就像是见了债主一般,每每都惹得孙家上下无不捧肚大笑。 却孙策击败了祖郎之后,‘霸王’的名声传遍整个江东。孙策旋即又听从周瑜的建议率兵夺下了始信,并且安抚山越异族,稳定局势。 后来过了两月,此时孙策麾下的兵力已扩张到近三万大军。当时,吴郡豪强严白虎造反,辖下共有数万贼众,就于长兴县的石城山和白虎山扎据。当时陈禹(陈登的同族叔父)为吴郡太守,却有意与严白虎联合起来夺取扬州,正于曲阿的刘繇听闻,大为失色,遂请孙策讨伐严白虎。 孙策得知,遂寻周瑜商议。周瑜心知孙策心怀大志,要有在江东建立一番基业之心,遂直言刘繇无能,不得民心,而孙家不但乃江东名门望族,兼之如今安抚了山越异族,攻破祖郎,声威正盛,当下正可见刘繇取而代之。孙策闻言大喜过望,急便欲起兵攻打曲阿。不过周瑜却是阻止了孙策,直言刘繇毕竟是朝廷所册封的州牧,如今扬州混乱,百姓受苦,若孙家不但对之无视,更为了一己私利,无故出兵攻打,必定大失人心。眼下可先取民望,出兵讨伐吴贼严白虎。 孙策听是有理,遂命程普、黄盖等孙家老将领一万兵众把守丹阳,又命蒋钦、董袭等年少将士领八千兵马屯据始信。孙策则自引一万二千兵众,应刘繇所召,浩浩荡荡地杀往吴郡。 却严白虎得知孙策出兵大惊失色,连忙与其弟严兴商议。严兴以为孙家军来势汹汹,不可强挡,可一边先稳住孙策,另一边又与陈禹商议联合出兵抵抗孙策之事。严白虎应之,遂分别命麾下贼众据守乌程、嘉兴两地,抵御孙策。另外又派人前往孙策那。 数日后,孙策引兵正进,忽有斥候来报,有严白虎的使者求见。孙策闻之,冷笑几声,便教那使者过来。使者见孙策长得魁梧霸气,先是一怯,而当他到其主严白虎有意与孙家对分江东之地时。孙策猛地一声怒吼,犹如玄雷炸开。那人吓得当场跌落马下,头脑撞地,当场死绝。一干孙家将士,见得孙策如此威武,无不振奋,士气更盛。孙策趁着此势火行军,杀到乌程时,严白虎麾下头领忽偷袭,数千贼众一起杀出。孙家军正是疲惫,这下又见贼人来袭,阵脚大乱,诸将都只顾着指挥兵士。这时,孙策却是临危不乱,大喝一声,单枪匹马杀入乱军之中。恰好,孙家一员年轻将领现,立刻纵马追上。 时迟那时快,具有霸王之威的孙策,一顿冲杀后,当时已杀到了敌人的腹地。贼人头领看得眼切,命诸将以弓弩射住,于是乱箭齐,孙策挺枪骤舞,冒着箭雨悍然突进。这时,那员孙家年轻将霍地引兵赶到,守住孙策左右。孙策得以奋,直杀入敌人后阵,将贼人头领击毙。那贼人头领一死,其麾下贼将无不震惊,这时孙家军各员将士纷纷起反击。其中老将韩当以及猛士周泰最为骁勇,两人一左一右杀入乱军,直把贼众杀得节节败退,纷纷溃散败走。后来,孙策特意召来那将问话,才知此人名叫宋谦,又见他长得面如冠玉,颇为英俊,遂调为骑都尉,以作激励。宋谦大喜,连忙下马答谢。 数日后,孙策乘胜追击,夺下了乌程,其麾下诸军无不士气大作,正欲一举攻破嘉兴,直逼吴郡腹地。 却,孙家军正于扬州掀起战火,下各地诸侯纷纷听闻,不由都把目光集中在扬州上,因为不久之后,或者将会又有一位乱世霸者诞生于世,亦或者孙家的强势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两日后,孙家军击破乌程的消息传到了严白虎那。严白虎闻之不由大惊失色,其弟严兴忿之,急请命出战。严白虎许之,并且拨予八千贼众,命严兴先往嘉兴镇守。而严白虎则率两万大军,随后赶往接应。 时间如白驹过隙,又是数日过去。这日,严兴刚到嘉兴附近,却见数部残兵狼狈逃来。严兴一见,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前往看望,这不问还不知道,一问顿时吓得严兴当场面色煞白,心惊胆寒。原来就在昨夜,孙家军派一部精部详装是援军,诱开了城门后,夜袭了嘉兴。如今嘉兴已被孙家军夺下,他们都是从城内逃出来的残部。 “他娘的!!这孙家儿实在欺人太甚了,莫他以为我吴地无人哉~~!!”只见严兴满脸狰狞、扭曲的表情,竭斯底里地喊道。 “武王!我看孙家来势汹汹,我军就在嘉兴附近,就怕孙家人得知后,趁着士气正盛,前来厮杀!不如先是撤后数里,扎定营寨,等大王来了再做商议是好!”这时,一员贼将向严兴急声劝道。严兴脸色连变,虽然恨不得立刻领军望嘉兴奔杀,与孙家军拼个玉石俱焚,但他却也并非单纯的武夫。严兴此人颇具计谋,这下一听,便也压住了怒火,遂命各将把残部暂时整编,撤后寻找地势稍好的地方扎据立营。 却到了夜里初更,在严兴贼军营地内较为偏僻的一角,此时一撮人,莫约七、八个正在商议。 却看这七、八人围着篝火周边,有几人目光凌厉,身材魁梧健硕,却穿着作为低等兵卒的兵甲,看上去有几分格格不入。 其中一人浓眉大眼,黝黑皮肤,面容坚毅,一看就只是个硬汉。 “果如主公所料,贼军毕竟不是正规军,编制松懈,规章制度也是多有漏洞。我等如今已经成功混入。就等今夜三更时候,纵火起事,迎合主公的奇袭,就于今夜取下那吴地贼人第二把手严兴!” 却看这硬汉,声音沉稳,一看就知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又怎会是一个低等兵卒,仔细一看,原来是孙家军猛将周泰! 第908章 崛起的孙家(中) “周将军得正是众人心意!不过我看那严兴左右防备森严,在他营帐附近,近有数百贼兵把守。Ww WCOM再有,据闻这严兴力大无穷,曾于吴地之内,勇斗三害,其中一害是地方豪强,一害是一条巨鳄,最后一害却是一群恶狼!因此,此人在吴地颇有名望,贼人都喊他为武王!”周泰话音一落,很快便有一员白脸将接话道,正是不久前立下功绩,被孙策迁升为骑都尉的宋谦! “哼!!区区跳梁丑,也敢妄自称王!?我看这吴地是风气太弱,缺乏霸者气息,可惜当年吴王夫差是何等英勇神武!!不过这也正好,主公霸气盖世,恰恰正是应命入这吴地,他日在此建立一番功业,必能光复这吴地的威风!!”周泰冷哼一声,震色厉道。 就在此时,不远处有一个贼将,恶狠狠地喊道:“那边那几个畜生,当了逃兵,还敢偷懒!!?快给老子去做些宵夜去,武王今夜怕是要与诸位将军商议到很晚呢!!” 此言一出,周泰和宋谦等人快地一对眼色。很快,宋谦就堆起了一张笑脸,急起身诺诺答应。那贼将见了,方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这时,正好在严兴的营帐位置,传来了一阵笑闹的声音。周泰一听,双眸顿是暴射jing光,冷哼道:“哼,那严兴恶贼哪是商议军事,不过是与他那些犬牙喝酒玩乐罢了!!这可助我也,贼人无备,正是我孙家军一举破之的大好时机!!” 周泰话音一落,宋谦微微一沉色,忽然道:“周将军,末将有一计,就不知能不能用。” 周泰听话,倒也没有因宋谦年幼觑,震色应道:“你且来一听!” 宋谦闻言,不由抖数精神,立刻答道:“适才那贼人既然吩咐我等准备宵夜,不如我等故意拖到二更时候,到时以鸣火为号,但见信号,另一拨人就前往把宵夜送到严兴那,趁火势一起,众人皆乱时,一举把严兴给杀了!!” 宋谦此计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都暗叹计妙。周泰双眸更是瞬间晶亮起来,不假思索重重颔就道:“此计甚好!!那你先去准备纵火事宜,我和一干人等负责这宵夜就可!!” “不可!周将军你乃军中上将,不容有失,我不过一个骑都尉,此等危险之事,自当由我前往,这一旦失败,就算末将不幸被杀,这也不会对我军士气有损!反之,若!!” “够了!!我周幼平从来都没有让属下替我去冒险的习惯!!何况那严兴竟然这般厉害,我倒有意去会一会他,此事就此决定,不必多!!”周泰以不容置疑地语气慨然而道。宋谦一听,暗暗钦佩,遂也不多嘴,拱手领命。 于是渐渐地到了二更时候,严兴与其麾下贼将正好腹中空乏,刚好饿了,便教人把宵夜递来。哪知那领命的贼将,教人去召唤许久。周泰一干人等迟迟不来。就在那贼将快要等得不耐烦,口中骂骂咧咧,想着待会见到周泰那些人,定要其好看的时候。周泰等人终于缓缓来到。 “你他娘的这些!!”那‘畜生’二字刚要冒出口,却见那领头手里捧着一大盘牛肉的那黑汉,猝地有两道凶光从他那对骇人的虎目里一闪而过,顿是吓得那贼将立刻闭上了嘴。 “大人莫怪,的适才去解了个手,这就耽搁了一些。的特意为大人还有大人的部下另外准备了一些宵夜,大人若不嫌弃,还请大人到刚才召人那里食用。”那黑汉正是周泰,只见他咧起一个看上去难掩饰他凶狠的笑容道。那贼将本来还有些恼怒,但一听后面周泰有所准备,暗想此人也够上道,也无意刁难。这时,正好后面营帐又响起了严兴的喝骂声,旋即一个酒坛子飞了出来,‘啪’的一声暴响乍起。 “他娘的~~!!这宵夜再不来,老子就把你们这些崽子都给杀啦~~!!!” 就在帐外所有贼人都被严兴吓得连连变色的同时,周泰却正好看到东北的方向有火光晃动,不由暗暗一笑。 “哎呀,你还有心情笑呐~!!眼下武王一肚子都是火气,这可都怪你怠慢,待会你自行心,若是死了,可莫怪我没提醒你!”那贼将却也有几分善心,还不忘向周泰提醒道。 “好,我一定会心的!”周泰呐呐一答,遂迈起步伐向帐内走入。那贼将见周泰忽然收起了恭敬的样子,而且走进营帐时,却也无丝毫惧色,不禁惊异起来,一边沉思,一边喃喃而道:“我们军内何时出了个这般有胆识的人物?看他那虎背熊腰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若我有见过,应该不会忘记才是…” 就在那贼将刚喃喃完毕,忽然帐内响起了严兴的咆哮声,吓得那贼将顿时胆子一跳,差点跳了出来。 “好你个畜生~~!!竟敢怠慢至今~~!!还不给老子跪下~~!!” 帐内,正见严兴满脸通红,瞪目怒喝,两席贼将也在破口大骂。却见周泰毫无惧色,而且目光冷厉,直直地与严兴对视起来。 “嘿~!好哇!!这畜生莫非还敢造反了~!!” “哈哈哈,不知好歹的废物,杀了他~~!!!” 很快,有两个贼将忿而起身,作势就要作。不过,严兴倒觉了周泰气势不凡,由其他那稳重如山,锐气逼人的样子,更令他不禁一阵心惊胆跳,第一感觉就是面前这黑汉子绝非泛泛之辈! “都给老子闭嘴!!”兀地,严兴大喝一声,一众贼将都是吓了一跳,连忙纷纷闭上嘴巴。严兴这下酒意倒醒了几分,恶狠狠地瞪着周泰,忽然冷笑起来:“我看你面生得很,子你到底是何人!?” 周泰闻言,忽地咧嘴笑了起来,那一瞬间,严兴宛如看见了一头猛兽在向他在笑,不禁浑身肉紧,一手更暗暗抓向在旁的刀柄,随时准备作。 严兴的动作哪里瞒得过周泰。周泰笑容更盛:“我乃孙家军麾下虎威中郎将,周幼平是也!” 只听周泰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在帐内炸开,吓得一干贼将无不赫然色变。严兴更是一把拨出了旁边大刀,忿而立起,扯声吼道:“好嚣张的匹夫,就凭你这数人,就敢闯我营帐,你是嫌命长哉!!?” 周泰却不理会严兴的喝骂,忽地跨前一步,肃色而道:“我听闻你为乡人除了三害,也算是个英雄人物,怎愿堕落为贼!?” 或者因周泰气势骇人,且严兴号令未落,四周的贼将都不敢轻易作。此下,正听周泰问起,严兴立刻面容狰狞起来,带着几分怒怨喝道:“我与我兄长本有心报效国家,怎奈那陈禹自恃出身名门世族,看不起我等这些地方豪强,当年屡屡刁难,轻辱有加。我俩兄弟何曾受过这等委屈,遂一不做二不休,离开了他的帐下,落草为寇,如今称霸一方,左右无人能吩咐我俩兄弟,岂不痛快!!?我看你有几分胆识,也算是个人才,不如投于我俩兄弟麾下,我可让你做这第三把手!!” 这严兴倒也是个人物,如今见周泰气度不凡,不但不急欲厮杀,还向周泰招揽起来。 “愚昧~!!”哪知周泰怒声一喝,便把手中牛肉砸在地上,出‘啪’的一声巨响,众人吓得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又听周泰向严兴喝骂起来。 “你时运不济,不遇良主,便怨尤人。只经挫择,便自甘堕落,落草为寇,却还不知悔改,简直无药可救,死不足惜!!”周泰这下一骂出,一众贼将再也忍耐不住,全都骂起。严兴更是暴怒不已,嘶声喝道:“好个不知死活的狂徒,来人呐,把他给我剁成肉酱~~!!” 可就在严兴喊起的瞬间,蓦然帐外响起一阵阵的急呼乱叫,竟是营内着了火。严兴和他那些贼将全无预料,刹地吓得慌了神,就在这时周泰气势顿暴,大吼一声,瞬间一面黑色大鹏鸟相势霍地显现,周泰纵身跃起,犹如大鹏擒兔,扑向严兴。 “畜生,你找死!!”严兴反应倒快,一刀朝着周泰抓来的爪子,挥刀就砍。周泰见状,却也灵敏,手臂猛地一闪,霍地闪过,然后霍地抓住了严兴的手臂,强劲的力劲,抓得严兴一阵吃痛,恶欲要反击时,周泰刚好站到案上,一对鹏目精光暴射。 “给我撒手!!”喝声一起,只听‘跨啦’一声从严兴的手臂赫地响了起来。 “哇~!!”严兴立刻出一声竭斯底里地痛叫。这时,正好严兴两个部下举刀劈来救援。周泰另一手快地抓住了严兴松开正掉落的大刀,猛地回身挡住劈开。只听‘砰砰’两声,那两人连刀带人都被周泰猛劈而去。 “快保护武王!!”不少贼人看得眼切,连忙向周泰扑了过来,有些人还搬起几子向周泰砸了过去。周泰飞身跃起,连刀快看,先是一刀劈开一张砸来的几子,落地瞬间,快刀砍翻两人,其身后那面黑色大鹏鸟相势宛若与他融为一体,凶威骇人。剩下那五、六个贼将看得无不变色,一下子都胆怯起来,哪敢作。 “不好!周将军,那严兴要逃了!!”就在此时,周泰一个部下忽然大喊起来。周泰面色一变,正见严兴竟然不知廉耻地在帐后割出了一个裂口钻出。 “哼!!无胆鼠辈,还敢称王!!?”周泰怒喝一声,转身快步追上。这时,那几个贼将都不敢再有怠慢,连忙从后赶上。周泰那几个部下也不怠慢,急是冲上厮杀。周泰又是急回身砍翻两人,冲向严兴逃去的地方,连刀快砍,帐篷顿是碎开一个硕大的破口。可就在此时,后面竟有数十贼人早就持枪等候,严兴不知何时已上了一匹战马,又取了一柄大刀,背后更不断涌来一队队贼人兵马,正面容凶戾扭曲地瞪眼望着冲出的周泰,竭斯底里地吼道:“谁能杀了这狂徒,老子赏他百两黄金!!” 第909章 崛起的孙家(下) 严兴喝声一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数十长枪手立刻都咆哮起来,挺枪朝着周泰便刺。Ww WCOM周泰怒喝一声,大鹏目凶光毕露,身后黑色大鹏鸟猛地撞开双翼间,周泰赫地作,提刀迎上,顿时只见刀光飞闪,犹如极光闪电,闪烁不绝,将那数十长枪手刺来的长枪一一荡开。电光火石之间,周泰猛地冲起,便把七、八人一起撞翻,硬是杀开一处破口,竟向严兴奔杀而去。 “恶贼,纳命来罢!!”眼看着周泰单枪匹马,勇闯贼营,那是何等的胆识过人,勇气盖!就连严兴这敌人看了,不由也惊叹道:“真英雄也!!” 时迟那时快,周泰正往冲突间,严兴麾下两个贼将早就一左一右率兵奔杀而出,霍地迎住周泰,刹时周泰陷入人潮之内。饶是如此,周泰依旧勇而不退,乱刀骤砍乱劈,在强烈的围攻之势之下,饶是周泰,身上还是不断地挂彩,由其他身穿的兵甲脆弱,很快被一个将士猛地一砍后背,其兵甲霍地碎裂。 周泰却只骤退一步,便猛是刹住了脚,众人正欲急扑时,蓦然间一股凶戾骇人,惊动地的气息,犹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荡起。 “呜嗷嗷嗷哦啊~~!!!” 随着周泰的惊怒吼,那面黑色大鹏鸟的相势不断地膨胀清晰起来,隐隐更如有黑色飓风显现,如能卷席下万物!! 霎时间,一干贼众无不胆怯,却见这下周泰宛若化作了一个手持妖刀的黑鹏魔尊,目光冷厉如同闪雷转动,猛地侧目望适才砍他的那贼将望去。 “该死的狂徒!!我杀了你!!”那贼将吓得浑身肉紧,反而怒而作,策马朝着周泰奔驰杀来。这时,周泰兀地望一旁扑去,挥刀快砍,一个贼兵反应不及,顿是被他砍开两半。血液暴射,周泰瞬间就抢去了那贼兵手中的长枪,旋即猛地一投飞去。 咻~~!! 只见飞枪赫地击中了那正纵马杀来的贼将,随着他滚翻落地,周泰早已飞身跃起,跃上了战马之上。众贼人眼见周泰浑身是血,高立于马,刹时又惊又怒! “他娘的!!弓弩手都死去哪了~!!?快给我把这狂徒射死~~!!”严兴看得揪心胆寒,蓦地撕心裂肺地咆哮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又一阵惊动地的喊杀声从营外赫然震荡而起。很快营内四处,纷纷响起了敌兵来袭的惊呼乱喊。 “孙家儿来偷袭我营了~!!?”严兴刹时瞪大了双眸,猛地反应过来,对周泰更是恨之入骨,急是大喝诸将快把周泰诛杀。可这时周泰胯下有了战马,更显威猛,驰马舞刀,左突右冲,反而杀得扑来的贼人纷纷翻倒。与此同时,突兀之际,又听一出杀声陡起,却是宋谦领着数十个兵士奔杀而来。 “他娘的!!竟还有孙家的细作!!?”严兴这一大喊,一众贼将全都混乱起来。兔起鹤落之间,宋谦快地从一旁斜刺里杀到,正见宋谦手提长枪,乱搠急刺,却也是骁勇过人,不一阵便杀开了一条血路朝着周泰处奔杀而去。 “周将军莫怕,我等来也!!”宋谦眼看周泰就在不远处独自冲杀,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不由忿然大怒,扯声喊道。孰不知周泰却是不理会宋谦的喊喝,一对大鹏目赫地盯住了严兴,气势顿又盛起,冷声喝道:“恶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寂!!” 喝声一起,犹如一道霹雳炸开,严兴吓得霍地色变,正见周泰朝着自己所在这处,奋然奔杀而来,一时间吓得方寸大失。 另一边,正见贼军营外,孙策为当冲,一马当先,手提霸王枪,英眉直竖,霸王目圆瞪,骑着黄虎宝驹,如同一道飞虹般不断加奔驰,眼看营中一片大乱,火势愈大。孙策豪气万丈,扯声震吼道:“诸军听令,给我杀他个翻地覆!!” 孙策一声吼起,孙家军诸将无不奋起应和,纷纷紧随着孙策杀入贼营。一干贼人连忙蜂拥扑出,却见孙策飞枪骤马,急冲猛闯,霸气凌人,那扑往的贼兵纷纷都被他杀散而去,前往抵挡的贼将也一一被他杀翻落马。 “不好!!这孙伯符太可怕了!!盾兵快上,把他挡住!!”一个贼将扯声急喝道。时迟那时快,孙策冲往来时,数十盾兵急是持盾迎住。孙策大喝一声,赫然挥起霸王枪,如有破山裂地之威,一枪扫去,那数十盾兵人丛立刻暴散而去。孙策趁机突入奔杀,倏地便是突飞冲过。 “哇啊啊~~!!这孙伯符要杀来了~~!!”一干贼人看得胆怯心寒,眼看孙策快要杀到,胆怯之下竟纷纷拔腿就逃。 一阵大风拂过,此下贼营内的火势已愈渐旺起,冲闪烁,贼子阵脚大乱,加上又遭孙家军的奇袭,纷纷都望营外逃窜而去。 “武王不好了!!那孙伯符实在太凶残了,前往抵挡的弟兄一一皆被击毙,各军兵部都被他杀溃,再者如今营中火势愈大,不少人都开始逃命去了!!” 这时,一员贼将急拍马赶来与严兴报道。严兴闻言面色剧变,心知大势已去,连忙一拔战马,引着一干部署逃撤而去。 “恶贼休想要逃!!”可严兴刚一拨马,疯狂凶悍的周泰的吼声便是响了起来。严兴不禁回头一看,正见一头巨大的黑鹏大鸟盖一片地,正大张羽翼扑袭而来,刹时吓得魂魄都快飞了,哪还敢丝毫怠慢,连忙驰马逃命。周泰见状,恶吼连连,舞刀乱劈,一路疾奔冲杀,至于四周贼人因见严兴领着诸将逃命,也都丧失战意,纷纷逃命去了。 因此,少了许多拦截的周泰飞马越来越是快,转眼间周泰便已追到了严兴身后十丈开外。 “娘的!!这人简直就是魔鬼!!”严兴急又往后一看,只见周泰煞气越盛,一身血气,恐怖得犹如地狱罗刹,连忙喝令诸将抵挡。一干将士却也胆怯,犹豫不前。唯有几个较为忠心胆大的纷纷拨过了马,急是迎去。 “尔等宵,亦敢来挡我哉~!!?”周泰瞪眼暴喝,挥刀就起,先把一人一刀劈开,然后挑翻一人,急冲去时,正好迎向一人策马来撞,欲来强挡。周泰反应也快,急一揪缰绳,战马霍地一斜里冲走,就在人马分过瞬间,周泰快刀出手砍飞了那贼将的头颅。 “我命休矣!!”眼看周泰凶猛至此,严兴甚至失去了反抗的意识,渐是绝望间,幸好他一心腹领着一部人马刚好杀出,猛地拦住了周泰。吓得肝胆欲裂的严兴忙是趁机逃命,跟不上的部署只能抛弃,最终只引了数十骑逃命去了。 时值五更时候,色刚亮。战事终于结束。孙家军凭着周泰、宋谦的机智,伪装潜入了贼营,虽然周泰并无成功袭杀了严兴,但却凭着他的威勇表现,使得贼人阵脚大乱,加上宋谦的一把火,更使贼人措手不及,方寸大失。而孙策的奇兵偷袭,更是奠定了最终的胜利。 孙家军此下又大胜一场,擒得贼人俘虏近有五、六千人,辎重、良马、兵器更是不计其数。孙策大喜,封赏诸将,又见周泰浑身是伤,听闻其活跃后,却也惊叹不已,正好严兴有一具黑鲔鱼鳞甲来不及带走,遂赠予周泰。周泰大喜,连忙谢之。孙策随后又对宋谦等一干有功将士一一封赏, 却大破严兴军后,孙策正欲穷追猛打,以疾攻之势,攻破严白虎的贼军。哪知这时有驿将急来贲书来报,孙策拆信一看,正是周瑜的来信。信中周瑜却早知孙策会屡屡得胜,却劝孙策不要过于急躁行事,否则容易被连番的胜利给冲昏了脑袋,且让将士们得以歇息,有时候静观其变,却也不是坏的。 孙策一看,倒是听进了周瑜的奉劝,遂令诸军歇息,并且命斥候打探完毕,得知方圆数十里内皆无贼部外,遂大宰牛羊,犒劳三军,诸军大喜。 另一边,却严兴大败而逃,次日正于回去途中,正遇上了严白虎所率的大军。严白虎闻严兴因饮酒祸事,雷霆震怒,更欲斩了严兴以证军度,还好诸将纷纷求情,方得告免。严兴惭愧不已,恨透了孙家军上下,泣而退下。 当夜,严白虎召严兴前来,却教计如此如此。严兴闻得,不由心头一震,遂是领命,退出后迅便就布置。 又是一夜过去。却孙家军歇息一两夜后,体力都得以恢复,诸将更是战意昂昂,盼能早日攻破贼军,正到孙策帐内纷纷请战。不过孙策心里倒还记着周瑜的提醒,不欲急于进攻。老将韩当见状,却觉得周瑜影响了孙策的决定,囔囔着要引兵出战。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言严兴引数百骑兵前来搦战。韩当一听,立刻瞪大双眼,扯声喝道:“好个贼子!!竟还敢来放肆!!主公,让末将前往把他级取来!!” 第910章 韩当未老 韩当喝声惊人,虽然不少将士都欲立功,但见韩当乃孙家老将,都不敢与之相争。Ww W COM孙策脑念电转,心知若不给韩当出战,怕他不肯善罢甘休,遂命他点部署应战。韩当这下一听,这才心满意足,大笑起来,立刻领命而去。 一阵后,正在营后数里之外,严兴摆开阵势,更引一干贼人在嘶声谩骂。 这时,孙家军营地里倏地冲出了一队人马,为一将,长得强壮魁梧,手提一柄大刀,旌旗上有一个硕大的‘韩’字。严兴一看,立刻神色一震,暗暗喜道:“据闻这韩当从追随那孙文台时,便就脾性火爆,又因侍奉了孙家两代君主,仗着资历,鲜少有人管得了他!!这下正好让我诱他中计!!” 严兴念头一转,遂是拍马而出,大喝叫道:“姓韩的老匹夫,敢来与我一战哉~!!?” 严兴此言一出,顿时惹怒了韩当。韩当一瞪眼,马上挺起手中大刀,杀气腾腾地奔马杀出,口中更是骂道:“该死的贼!!竟敢辱骂本大爷,本大爷还年轻得很哩!!” 严兴眼看韩当暴怒,心里暗喜,眼看韩当飞马急冲,快要杀到,竟便拔马就逃。韩当一股怒火正要泄,哪知严兴忽然逃去,这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可泄,哪里肯舍,立马驰马追上。 “呜嗷嗷嗷~~!!贼你休想要逃!!被本大爷抓住了你,可要你好看~~!!”韩当嘶声急骂,策马急追,其麾下部将见了却恐韩当中计,连忙追上。一员将士正要急回报予孙策,这时凌操却快马赶到:“诸位将军尽管随韩将军前往追杀,主公自有计策!” 那将士一听,不由神色一震,连忙吩咐随即引兵追上。于是,只听杀声陡起,韩当麾下兵部快地也随着韩当追杀而去。 另一边,严兴眼看韩当中计,暗暗欣喜不已,立是引部逃去,且期间未免韩当觉,还且战且退。韩当一边厮杀,一边追袭,每每眼看就要追杀到严兴那,哪知那贼又快逃去,气得韩当怒骂不绝。 好一阵后,韩当追杀着严兴那一彪人马快有数里路。且韩当却依旧威猛,这一下引兵已杀了严兴大半人马。严兴也是惧怕,引着残部正是急逃。 正追着的韩当见状,忽地一勒战马,好像猛然醒悟一样,忽地扯起了嗓子怒声骂道:“该死的贼,你敢诈我~~!!” 就在韩当喝声一落,霎时间杀声大作,四处皆有贼兵扑杀而出。只听浩浩荡荡的杀声,使得宛如崩地裂一般。韩当也知如今局势不妙,也不意气用事,忙是喝令撤军。却还好韩当反应及时,这下快撤去,四周扑来的贼兵,一时还未能迅扑住。 “给我把这姓韩的老匹夫碎尸万段!!”严兴扯声怒喝,却是恨透了孙家上下,这下只欲把韩当诛杀,以雪前耻。就在严兴喝声落下,四周扑来的贼兵无不怒声回应。 就在不远,一处高地上,满脸胡渣,长得颇为凶悍、威严的严白虎冷眼瞰视着自己麾下大军正围向韩当那一彪人马,不由带着几分高冷的姿态,冷声哼道:“哼!我还以为这孙家军有什么本领,不外如是!” 严白虎话毕,在他身后的一干将士立刻纷纷奉承称赞,严白虎听了暗暗得瑟不已,大笑连连。 时迟那时快,正见韩当引兵急撤,在后撤的途中,一大片贼兵迎面扑来,各个都是凶恶狰狞,竭力喊杀。 “哼!!这严白虎麾下贼众,倒也有几分本领!!”韩当虎目一瞪,刹时气势迸,猛地拍马冲起,与扑来的贼兵赫然混杀一起。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韩当驰马舞刀,奋然冲杀,猛若下山恶虎,那些扑来的贼兵,纷纷都被他赫然杀翻而去。韩当的部署眼看韩当如此威猛,全都振奋起来,各是振奋杀往。只一阵间,在韩当的冲突之下,贼人霍地被撕开了一口破口。 正于观战的严白虎笑声截然而止,很快换上了一副凶狠的面容,大喝道:“其他部署都在作甚!!快招起旗令,命众人赶快扑上!!” 严白虎喝声一落,其身后的将士连忙喝起,须臾之后,只见一面面旗帜各是摇摆起来,正于下方扑杀的各军贼将见严白虎开始催战,哪敢丝毫怠慢,连声嘶声叫喝,命各自的麾下加快扑上。 另一边,正挡住韩当那部人马的贼军里,几个贼将也是聪明,连忙指挥部下强拦,迅形成一道道防线、屏障,以防韩当突击。 “将军!!敌军似乎有意强拦我军,后面的贼人又快杀到,这该如何是好啊!!?”韩当一员部将眼看局势不妙,紧张问道。 “他娘的!!老子出兵前,还在主公以及那些后辈面前夸下海口,这番若是狼狈败去,这张老脸望哪摆啊!?气煞我也!!”韩当瞪圆一对大眼,满是不甘和忿怒,嘶声吼道。 就在此时,蓦然又有杀声连作。韩当刹地心头一震,正见对面路上,一部接一部的兵马正火奔突而来,而且军队里随风飘荡而起的旗帜,赫然正是他孙家军的旗号! “哈哈哈哈~~!!你这韩义公,不肯听我劝,这下吃大亏了吧~~!!” 兀地,一道豪爽威风的笑声响起。韩当一听,顿时振奋起来,惊喜叫道:“主公来了!!” 韩当此言一出,其麾下部将皆如瞬间打了鸡血一般,纷纷精神大震,各是高举兵器地怒喝起来。 “的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可别让老子再在主公面前丢脸呐~~!!”韩当扯声怒吼,双眸如有火光ba动,立是一拍战马,猛地冲突而起。一干贼兵眼见韩当这下气势更盛,吓得不由胆怯起来,再有此下后面正有孙家军来袭,都是方寸大失。 时迟那时快,正见孙策引着周泰、凌操、宋谦等将纷纷杀入乱军之中,贼兵抵挡不住,由其孙策,展现出他霸王的实力,舞动手中那浑厚的霸王枪,却宛若闪电飞虹,杀得贼人的队伍纷纷崩溃,瞬间便就溃散起来。 “贼人,在我霸王枪下,谁敢放肆~!!?”霍然,正见孙策一枪把一个奔马杀来的贼将的头颅轰然打爆,血肉飞溅间,霸威绝伦,随着他那一阵震嘶吼,地刹时无声,所有人不禁都把目光投在了孙策身上,畏惧、胆怯、心慑! “好可怕的孙家儿,当真项籍再世也!!”严白虎不禁瞪大了眼,惊呼叫道。 就在此时,贼人大片部署纷纷扑杀来到。严白虎一震色,慨然喝道:“若不早除这孙家儿,日后必成我心腹大患!!我要亲自擂鼓,助威诸军!!” 严白虎喝罢,诸将无不慨然应和。一阵后,只听鼓声蓦地震动而起,各员贼将在乱军中四处奔驰,大喝东吴德王亲自擂鼓助战,各部贼军闻之,皆为亢奋、激动,于是只见从后涌上的贼人,开始前仆后继地扑杀起来,其势之浩大,宛若巨潮骇浪,地失色。 但饶是如此,在霸王眼下,却不过看到了一群蝼蚁鼠辈,不知死活地在向他叫嚣。 “孙家所在!!让这些贼人见识一下我孙部儿郎的本领~~!!!”孙策纵声怒喝,刹时一头庞大骇人的唐猊神兽相势赫地显现而出。周泰、凌操纷纷回应,都扯声咆哮起来。周泰那处,一面黑鹏大鸟瞬即盖一片地,凌操那处,则见一头模糊的白色恶犬相势猝地展现。三头巨兽相势,一旦显现,孙家军瞬间气势更得暴涨,如山洪一般迸。正见孙策在中,周泰在左,凌操在右,三人各领一部人马,忿然起突击。锐锋之劲,宛若有卷席地之威,只见扑去的贼人纷纷迅溃散,一个个起突击的贼将接连地死在了孙策、周泰、凌操三人手下。 而就在前面不远,韩当正领着数百残部赶了过来,正见从后杀上的孙策部威悍如此,韩当只觉浑身热血沸腾,更是振奋起来,猛然间,忽地一转战马,吓得其麾下部将都是一阵色变。 就在此时,严兴正领一彪人马从后追来,骂声不绝。 “老匹夫,休想要逃,看老子把你撕开两半!!” “该死的辈!!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辱骂本大爷!!”韩当吼声一起,慨然一面模糊的黑色恶狼相势霍地显现。其麾下部将都是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劝,韩当就兀地回马奔杀而去。 “老匹夫,你找死!!”严兴见韩当杀来,忿怒之余,又有几分兴奋,毕竟经过一番激战的韩当,此下浑身都是血迹,看是伤势不轻,而且他适才在乱军一番硬闯突杀,想必也是疲惫! 因此,当下不正是一举击杀韩当的大好时机么!? 就在严兴喝声一落,他那些部下似乎也知道这下杀死韩当的好时机,纷纷驰马加杀出。眼看一个个贼将如同饿狼一般杀来,韩当却毫不畏惧,反而加拍马冲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些贼将接连杀上,韩当忿然飞马冲去,先是快刀一左一右砍翻两个,但却被一个从旁冲过的贼人,一枪搠中了后背。那人正喜,哪知韩当大喝一声,人马分过瞬间,猛地回刀,一刀砍飞了那人的头颅。紧接着又是几个贼将杀来,韩当血性大,乱刀狂舞,又是杀翻几人。这下,左右蓦地乱箭飞起,却是有些贼人伺机已久,这下看是时机,纷纷冷箭偷袭。 “嗷嗷嗷啊~~!!!” 只见韩当驰马不停,舞刀就砍,却只是砍破几根,紧接着一连几根箭矢,猛地扎入了韩当体内。韩当痛喝大叫,身后那面黑色恶狼忽地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老匹夫,纳命来罢~~!!”就在一干贼人被韩当气势所怯的瞬间,正见严兴手提大刀向韩当迎面杀上,瞬间也是杀气汹涌,颇为凶猛。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霍地交马。严兴连舞大刀,朝着韩当便就飞劈急砍。生死关头,韩当却也怠慢,施出浑身力劲,拧刀就战。两人快地交战起来,严兴的部署纷纷急是杀上。眼看韩当就要被扑上的贼人围住,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却见严兴闪躲不及,被韩当一刀砍断了右臂! “呜啊啊啊~~!!”严兴瞬间痛得满脸扭曲,眼中尽是愤恨和不甘,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大意了,以为韩当已经是强弩之末,孰不知竟还有如此高强的战力! 第911章 刘繇的忌惮(上) “儿~~!!死来罢~~!!”却见韩当双眸凶光迸暴,霍地一刀劈起,轰然落在了严兴面门。 WwWCOM严兴来不及反应,被砍断一臂后,瞬间又被韩当一刀砍暴了面门。 一大片血肉猝地洒在了韩当的脸上,那些正往来助战的严兴部署,一下子却都反应不来,眼看严兴反被伤痕累累的韩当劈死,全都吓得呆若木鸡。 “嗷嗷嗷~~!!贼人严兴,已被我韩义公劈死呐~~!!!”韩当朝咆声大哮,这憋了的一肚子气,刹时全部宣泄而出。 “哈哈哈哈~~!!这下可算被老韩抢先一步了!!”就在不远奔杀而来的孙策一听,不由霸王目闪烁出两道精光,纵声大笑起来。周泰、凌操闻言也是振奋起来,不远被韩当比下,纷纷争先冲杀。而作为君主的孙策更不会给自己的部下比下去,一拍坐下黄虎,如同一道飞虹般不断地撞入乱军之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而此时,贼众因严兴之死阵脚大乱,这下又遭孙家军猛攻,遂是纷纷溃散而去。 这时,在鼓声擂动处,忽然有一贼将急是翻马落下,赶到严白虎面前,大哭而报道:“大王,武王被那孙家老将韩当给杀了~~!!” 正****上身,露出一身如同镔铁一般肌肉,擂动打鼓的严白虎,这下一听,先是一对大目赫地瞪大,然后是不可置信,很快便转化为狰狞扭曲的暴怒之容,嘶声吼道:“你什么!!?吾弟被杀呐~~!!!?” “的不敢隐瞒,就在刚刚,追袭韩当的武王,不料遭到韩当的回袭,诸将又作战不力。武王一时措手不及,被那韩当给杀了!!” 就在众人以为严白虎肯定会暴跳如雷,甚至不惜上阵,要为其弟报仇时,严白虎却忽然怒声骂道:“废物!!!” 此骂声一落,众人无不诧异。严白虎阴沉着脸,凶狠又骂:“若非看在众人的面皮上,这废物前番毁了我八千儿郎,我已经有意要把他诛杀已证军度!!眼下他作战不力,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却连孙家一员老将都杀不了,反却被人所杀!!简直丢尽我的面皮!!” 严白虎的无情冷酷,让周围的贼将都不由心头一揪,浑身紧绷起来。一员贼将强震胆气,忙问道:“那眼下各部人马混乱,怕是抵挡不住孙家军的人马。大王,这可如何是好?” “哼!胜败乃兵家常事!以眼下局势,就算我领诸位拼死搏杀,怕也难以把局势反转。竟是如此,当先以保存兵力为先!!”严白虎不愧能在这吴地称霸一方,当断则断,确是有几分枭雄的风姿。 “但若如此,孙家军若来掩杀,那又如何!?”适才问话的贼将连忙又问。严白虎眯起了眼睛,显得幽幽骇人,面色黑沉地迅吩咐如此如此。那贼将听闻,不由心头一震,立刻领命而去。 却又看,在一处厮杀尤为激烈的人丛内,赶来救援的韩当部署纷纷都被疯狂的贼兵拦住。垓心处,浑身流血不止的韩当正遭七、八个贼将围杀。却看这七、八人各个面容狰狞、凶悍,好像失去理智的猛兽。这些人却也并非单单只为了要替严兴报仇,会如此疯狂的最大原因,却都是想趁着韩当伤势严重,将他击毙,以扬名立功! 功绩和声望,永远都是战场之上,最能令人疯狂的魔药! 就在此时,兀地一声震怒吼,正见人仰马翻,贼人四处翻滚处,孙策正手挺霸王枪,飞马急突,犹如与背后的唐猊神兽融为一体,据唐猊神兽拥有着最为坚硬的皮毛,可闯九幽地狱,纵受焚世之火,九玄雷亦能坚而不破! 而却看此刻的孙策正如披了唐猊神兽皮毛一般,在乱军之中肆意地狂猛强突,撞得贼人纷纷四处翻开。 须臾之际,孙策猛地杀到了那正围着韩当厮杀的人丛里,并且一枪i透了一贼将的身体后,立即又快拧枪猛扫,将一个贼将从马上赫然扫飞而去。紧接着,孙策斜里突入,就从韩当身边倏地飞过,又迎住两个贼将,先是一枪i透左边那贼将的心窝,然后又一枪赫然扎入了另外一个贼将的胸膛之内。韩当看得眼切,恍然间,仿佛有了幻觉。 那健硕魁梧的虎躯,正手挺古锭宝刀,骑着黄虎,杀落敌人,然后回向他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 “哈哈~!义公(老韩),我可又救你一回了!!” 几乎也是一模一样的语气,韩当忽然间,只觉泪水直涌至眼眶内,不禁在心里呐呐喊道:“老主公啊,你在之灵可看到没有?少主已长大成人,可以独当一面呐~!有了周公瑾还有一干年轻才俊地协助,不久后他还将在这江东建立基业,将孙家扬光大!你在那可寂寞否…我也该去陪你了…” 或者因流血过多,韩当此时甚至出现了幻觉,竟把孙策看做了其老主孙坚,一时甚至有了离开人世的念头! 就在这时,一个贼将看韩当浑身都是空档,不由面色大震,怒喝一声,持枪便往韩当背后搠去! “韩义公,你这老儿!!你尚未助我成就大业,休想轻生!!”蓦然,一道厉喝震而起,宛如唐猊之吼。那本向韩当偷袭的贼将顿时面色剧变,更如魂魄受创,整个人猝地僵硬起来。这时,韩当却是双眸精光暴射,如瞬间有了无限的动力,嗷嗷大叫,回身舞刀便就一劈,将那贼将生生一开为二,然后转头瞪眼朝着孙策就骂:“臭子!!我不过打个盹,你瞎囔囔作甚!!?” “哈哈哈哈~~!!老韩就是老韩,果然如我父所言,一身铁打的肉,是打不死的铁汉子!!”孙策闻言纵声大笑,那话的语气、姿态与孙坚简直是一模一样,看得韩当心头连阵悸动,一时失神。忽然,孙策面色一沉,呐呐而道:“老韩啊!你可别忘了,如今你的主公是我!这江东未来的主人,孙伯符!我日后还需多多依仗你在旁协助,你可好生保重!!” 孙策意味深长地一句话,令韩当甚至当场哭了出来,不由一吸鼻子,强忍住泪水,囔囔叫道:“你废什么话!!就你这屁孩,没有本大爷在旁看着,哪里能成气候!!” “哈哈哈~~!!”孙策闻言大笑,在后追上来的周泰、凌操闻言,不由一对眼色,都是暗暗感动。于是,孙策、周泰、凌操以及血迹斑斑的韩当几人,很快聚集一起,引着各往赶来的部署,倏然地朝着随鸣金声起,逃撤退走的贼人掩杀而去。只见孙家诸将各个威猛,人人英雄,杀得贼人波开浪裂,眼看就要杀到后军,忽然两翼乱箭陡起,射住了孙家军大半的人马。孙策忿之,冒着箭雨突杀而去,连杀几员贼将,周泰随后也是赶上,撞入人丛内,与扑上断后的贼子杀在一起。一阵后,待孙策杀散贼人时,贼人的大部人马已然逃撤远去。孙策却是见将士们鏖战许久,又恐韩当伤势拖延下去会有性命之危,遂下令收兵回去。 却,严白虎虽设下伏兵,并且成功地伏击了韩当,哪知他的诡计早被孙策料知,及时赶到救援的孙策,不但杀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韩当更是趁着贼人混乱,一举击杀了严白虎之弟严兴。孙策趁机率诸将引兵掩杀,最终得以大胜。不过,严白虎在最后关键的调拨,倒也成功拖延住了孙家军的掩杀,保存了七、八千的兵力,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随后,严白虎见孙家军士气惊人,且孙策还有他的部下人人英雄,不敢轻敌大意,遂是领着残部,连夜逃向了石城山。同时,另一边又派人到吴县陈禹那求援。 陈禹得知严白虎连番挫败于孙家军下,不由大惊失色。不过陈禹却也非泛泛之辈,当日与麾下一干谋士商议,夺出一计。于是,陈禹立即遣使到曲阿刘繇处来见。 此时,曲阿治所大殿内。正看坐于正的汉子,身材较为矮,并且有些福,神态高傲,由其一对眼睛,好像极其看不起人似的,一看就知是个自幼生活雍华,早已习惯养尊处优的上流之人。 此人正是当今汉朝册封的扬州牧—刘繇是也,并且也是汉室宗亲齐悼惠王刘肥之后! “哼!那陈禹不是一直有造反独立之心,甚至与那严白虎狼狈为奸,想要夺我扬州,如今看吴郡局势不妙,却是想起了我这个州牧来了!”刘繇满脸鄙夷地道。陈禹使听了,淡淡一笑,拱手谓道:“陈大人对刘扬州素来都是尊敬无比,却不知是哪个该死的人,竟然在刘扬州面前煽火点火,中伤好人!这不,为了秉承诚意,陈大人此番还特地命人带来了黄金千两,丝绸绫罗两百匹,以及战船三百架,以作献礼!” 刘繇听是有礼,先是眼神一亮,然后又听这些献礼还十分的丰厚,不由大喜笑起:“哈哈哈哈~!公炜(陈禹字)有心了!那我也不矫情,便就收下了!” 陈禹使听了,也是心中一喜,忙礼品他早都准备在外,待会他自会亲自前往交接,务必把献礼一一送达,刘繇只要派个人在旁接收就是。 刘繇听陈禹这使者诚意十足,心中更喜,大笑连连。就在这时,陈禹使忽然道:“还有一事,我家大人颇为忧心,但却恐刘扬州会误会,但若出,也不知刘扬州能不能接受。” “哈哈!公炜实乃我之心腹,有话但可与我直,你也不必遮遮掩掩。” 陈禹使一听,立即神色一震,谦卑地拱手一作后,凝色道:“刘扬州却不见如今那孙家威名传遍江东,不久前严白虎又被孙家屡屡击破。我家大人以为!!” “哼!!我就觉得这陈公炜怎忽然对我态度大变,原来是怯于孙家来伐,便来我这求情!!这都是他陈公炜造的孽,别想我帮他!!”刘繇厉声喝叱,态度却是无比坚决。 这时,陈禹使倒是冷笑起来:“看来刘扬州是误会我家大人了。我家大人有言,孙家儿野心蓬勃,欲揽江东于囊中,他早有决心与之一决死战!只不过眼见刘扬州错信人,日后难得善终,遂教的好意前来提醒。若是刘扬州误会了,的大可把献礼一一交接完毕后,立刻回去!” 罢,那陈禹使转身便要离开。刘繇不由面色一变,急忙喊住。就在这时,外头忽然响起一声厉喝,令刘繇以及陈禹使都是心头一紧。 “那孙家儿莫非还想染指扬州哉!!?”却见有一人从殿外跨步而入,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身穿烛龙紫袍,英眉剑目,精神奕奕,正是刘繇麾下第一勇将太史慈是也! 第912章 刘繇的忌惮(下) 原来当初太史慈败给鬼神马羲,离开中原后,正是迷茫时,正好得到了刘繇的来信。 Ww W COM原来刘繇与太史慈乃是同郡,当年太史慈还是十四、五岁时,刘繇见他了得,便已十分欣赏他,一直有心招揽。 当时太史慈见刘繇诚心来召,虽然知刘繇性子较弱,并且为人贪财自私,并非明主,但为了报他的知遇之恩,还是应召前往投靠。后来,太史慈来到后,很快便已武力征服了刘繇麾下诸将。刘繇大喜,自是加以重用,任其为麾下破虏校尉! “这位是!?”陈禹使一看来者,身材修长,长得健硕魁梧,猿臂极长,英勇神武,不由暗暗一喜,虽然已大概猜得其身份,还是卑恭地问道。 “此人正乃我麾下的破虏校尉,太史子义是也!”刘繇见了,不由露出几分得瑟之色,震色而道。 “原来是太史将军,的有眼无珠,一下子还未认出,有所怠慢,还请太史将军莫怪!”陈禹使一听,立刻露出唯恐之状。太史慈见了,也是暗暗得瑟,径直走过陈禹使后,向刘繇一拱手,道:“主公!这孙家儿势大,如今整个江东上下,都只知其名,却忘了这真正的主人是谁!由其此番孙家儿已屡破严白虎的贼军,大举杀入了吴郡。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末将却是怕这孙家儿,一不做二不休,先除严白虎,再破吴县之后,又来侵曲阿,欲想独霸江东之地!!” 太史慈疾言厉色,得刘繇是连阵变色。陈禹使在旁倒是听得心花怒放,连忙赶上亦道:“太史将军得正是!刘扬州身为汉室宗亲,乃受皇命,统领扬州,先前那袁公路势大,强据寿春,逼得刘扬州不得不把治所迁移在此,如今孙家儿之势不比当年之袁氏,若不早除,就恐会成为第二个袁公路啊!!” “区区儿,他敢!!”刘繇一听,不由忿然大怒,拍案而起。太史慈猿目光芒闪烁,忽是喊道:“如今正值乱世,下各地诸侯,无不想拥地自重,一方称霸!听闻这孙家儿素来霸道,一心要光复孙家当年威风,颇具野心,不可不防!不过一旦与孙家翻脸,必然避免不了一番恶战,末将以为,此事当从长计议,先我等不能有丝毫大意,当调集兵马,已备战事。另外如今袁公路已被司徒曹操歼灭,主公大可把驻守在横江津的樊、张两位将军调回,以作准备!” 只听太史慈喝声赫赫,掷地有声,迅就替刘繇制定了计划。刘繇一时还未回过神来,并且见孙家军之势正盛,不禁有些犹豫:“这孙伯符乃我召来讨伐贼人,这下我却又暗中提备,就怕一旦风声传到孙伯符那,反而惹怒了他,给他一个理由造反呐~!” “主公莫虑,仪有一计,或许可试出这孙家儿的用心!” 这时,殿外又响起了一阵喊声,刘繇神色一震,忙是望去,正是其麾下主薄是仪是也! 话这是仪,原本姓‘氏’但因其姓氏遭到了儒家名士孔融嘲笑‘氏’字是‘民’字无上,恐得罪朝廷,遂改姓为‘是’。 话如此,但是仪不久前听闻孔融上吊自杀,却还是为之恸哭,反而感谢孔融当年提醒了他,否则他恐怕早引来杀身之祸。而且自从他遭孔融耻笑,改了名随着刘繇忿然离乡,来到这曲阿后,仕途一片大好,得到了刘繇的重用,倒反而十分感激孔融的一番耻笑。 如此看来,这是仪倒是个会感恩的才俊。 “原来子羽,你有何计,快快来!”刘繇不由震色,向是仪问道。是仪快步赶来,经过那陈禹使身边时,灿然一笑,那陈禹使倒是心头一揪,好像有些被人看透似的错觉,不禁回避起是仪的目光。 来,刘繇麾下也不乏名士猛将,按理来,他也不应该会被袁术一直压制这么多年,难以翻身,甚至连区区地方豪强(严白虎),也敢在他的辖地,耀武扬威,自立为王。这很大的原因,倒是与刘繇生较弱的性子有关,刘繇为人不喜与人强震,甚至有些害怕引起兵戈,因此就算受人侵犯,多数都选择强忍。也正因如此,在这诸侯纷纷崛起的时代里,过了这么多年,刘繇依旧毫无长进,反而辖下势力还常处于不稳定之中! 却,是仪这下收回了目光,重新投到了刘繇的身上,拱手禀道:“主公,仪认为大可命陈太守先于吴县宣告投降,愿领一干罪状。而主公大可趁此派我军一员大将,率兵前往接领吴县。这明里是接领,暗中却不过是加强吴县的防备。同时,主公却又可命陈太守,立刻暗中联系那贼人严白虎,是愿意投降。如此,吴郡已无乱事,那孙家军再无逗留在此的理由,再者主公可命其在半月之内,撤军离开,并且送上一干辎重,作为补给。当然,主公也可送上一些牛羊、好酒,以及赏金,作为对孙家军的犒劳。如此一来,就算那孙伯符有意造反,我看他也是出师无名,但若强行起事,不但失之大义,我等还可立即上报朝廷,判其为反贼!!”是仪此言一出,陈禹使以及刘繇、太史慈都是霍地色变。太史慈先是惊呼叫道:“据我所知,那孙家本就是曹操的犬牙,如今朝廷由曹操暗中揽权,就怕曹操不但不会判罪孙家,反而会转过来对付主公!” “呵呵。”太史慈话音刚落,是仪倒是笑了起来。吓得一脸色变的刘繇忙问道:“子羽此笑何解?” 是仪闻言,淡淡一笑,遂道:“主公有所不知,当初这孙家儿之所以会愿意投靠曹操,全因时势所逼,如今他羽翼已满,又怎会再听从曹操的调拨?更何况当年那江东猛虎孙文台之死与这曹操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孙家儿不定对他恨之入骨,此下他在江东以得丹阳、始信两郡,克立根基,却已是鱼跃龙门,至始大地大任其翱翔。曹操却也是当世枭雄,想必此时正头疼如何对付这孙家儿,尽早除去。若是我等上奏朝廷,曹操不等不会拒绝,反而会大力支持。到时,孙家儿一旦被判为反贼,自然大失民望,江东世族也不会继续支持。如此一来,孙家儿在江东就将寸步难行,又凭甚与主公争锋?”是仪此言一出,刘繇不禁拍案喊妙。太史慈也醒悟过来,拱手称赞。 不过陈禹那使者倒是满脸阴沉,道:“是主薄这得轻松,可这对我家大人却是为难。毕竟这吴县乃由我家大人把守,你如今却要安排一部大军在内,这恐怕会人心慌乱,两军也会多生误会,一旦有个万一,就怕是主薄担当不起!” “哼哼!”是仪一听,不由冷笑起来,双眸如炬,霍地转过身,朝着那陈禹使踏前一步,气势逼人。陈禹使吓了一跳,不禁后退。却听是仪目光冷冽地道:“这吴县把就在扬州的辖地之中,莫派兵驻守,就算我主把你家大人撤去,也合于律法,有何不可!?莫非你家大人早把吴县当做是他私人辖地,有意独立称主哉!?” 是仪话音一落,犹如晴霹雳,太史慈立刻怒吼一声,咆哮喝道:“这陈禹若敢,我立刻就率兵讨伐,诛杀此目无君上的逆贼!!” 是仪的话本就令陈禹使心惊胆跳,又加上太史慈这一怒吼,顿时把他吓得连胆子都快跳出来了,连忙口道不敢。刘繇也是暗暗冷笑,遂是教其传令陈禹,并且随即将其喝叱退下。 两日后,吴县郡所内。陈禹闻刘繇所令,不由面色大变,又想到是仪献计和太史慈的威胁,立刻咬牙切齿起来,怒声喝道:“是仪和太史慈这两个奸贼匹夫,竟敢图我吴县!!竟是如此,我倒不如拼个玉石俱焚罢了!!” 陈禹此言一出,其麾下文武无不色变,皆劝陈禹三思。陈禹却知一旦刘繇的兵马驻入,自己将立刻失去大权,眼下这些尚且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人,恐怕立刻会有大半投向刘繇那。陈禹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在吴县建立起一番势力,自不愿就此白白交还给刘繇手中,遂是震色道:“那刘繇心胸狭窄,若我等投之,倘若他秋后算账,那又如何!?” 此言一出,陈禹麾下无不暗暗色变,一时都不敢做声。陈禹环视众人,目光遂是渐渐明亮起来,又道:“如今吴郡局势还未到毫无余地的处境,我看我大可派援兵,助那严白虎把守石城山。石城山地势险峻,孙家儿要想击破,也绝非易事!” 陈禹话音一落,一些不愿投靠刘繇的将士纷纷振声应和。陈禹大喜,遂令麾下大将陈横率精锐五千前往石城山救援。 这一消息,细作很快报回给刘繇。刘繇听陈禹不肯听令,自是大雷霆。是仪倒是早有预料,这正好可以拖延时间,给他们调回兵马,另外眼下大可先派人到洛阳与曹操接触,一旦孙家军与陈禹、严白虎斗个两败俱伤,便请朝廷昭告下,他们也好早早出兵,杀孙策一个措手不及。刘繇闻之大喜,遂立刻修书一封,派人传往洛阳。 第913章 霸王用计(上) 却孙策大破严白虎的贼军后,歇息数日,遂是朝着石城山继续进军。WwWCOM就在此时,忽有细作来报,刘繇忽然从横江津调回麾下大将樊能、张英,大量的兵马正往曲阿聚集。 孙策一听,不由面色大变,马上令止行军,急与麾下诸将商议起来。 “他娘的!!我等好心助这刘繇讨伐贼人,他却暗中提备我等,大量的调集兵马,我看他是不安好心呐!!”韩当瞪目怒喝,暴跳如雷,这一激动,气血上涌,身上旧患一连裂开几处,痛得他不禁一阵变色。 孙策霸王目不由眯起,冷声道:“据细作来报,从横江津回来的兵部,足有数万之众。我看着刘繇不仅是要提备我,恐怕还想趁机把我除去!” “什么!!这刘繇竟恶毒至此!!”凌操闻言,不由勃然色变,忿起喝道。 周泰倒是面色沉着,不过双眸却是凌厉骇人,寒芒闪动:“如此的话,看来这刘繇是对主公起了忌惮之心,恐怕主公日后趁着击破严白虎、陈禹之势,攻往曲阿,一举夺下吴郡,称霸扬州!” 周泰此言一出,孙策倒是心头一紧,面色冷肃起来。原来,他一开始向吴郡出兵,就本着把严白虎、陈禹以及刘繇一举除去的野心,当然这其中他早就与周瑜有了商议。此下,却无料到那刘繇竟然会提前有所觉。 “这周公瑾号称聪明绝顶,看来这回也失策了。”孙策这下一想到周瑜那吃瘪的样子,反而又忽然笑了起来。韩当、周泰等人看了都不由诧异。 就在此时,忽有人来报,周瑜有信传来。孙策立刻神色一震,哈哈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这周公瑾,这回有何话好!?” 于是,孙策迅召周瑜使者入见,得到信后,立刻拆而观之。这一看,孙策顿觉无趣,原来周瑜早料会有如此局势,并且明他早有布置,教孙策不必慌躁,且先专注于对付严白虎和陈禹便好,至于刘繇那里,他自另有计策。 孙策看罢,韩当、周泰等将不禁都把目光投来,各个眼里都充满了期待。这也难怪,聪明绝顶的周瑜素来能够运筹帷幄,决战于千里之外,军中上下不知不觉早已习惯依仗周瑜的计略了。 孙策见状,不但没有丝毫妒忌,反而理所当然一般,点了点头:“有关那刘繇,众人大可不必多虑。军师那里已有计策,我等只顾专心对付那严白虎和陈禹就好!“ 孙策此言一出,韩当、周泰等将不由振奋起来,纷纷大笑振呼,刹时间各个都是战意昂然。 于是,孙策继续火行军,在数日后,已到了石城山外。却看这石城山,犹如其名,四处遍布都是奇形怪状的奇石,山上俨然立着一座宛若洪荒巨兽一般的石城。饶是孙策,看得也不禁暗暗诧异。 “此城稳若磐石,四处地势险峻,但要破之,怕是难于登。难看这严白虎敢在这吴地称王,原来是占据了如此宝地!”孙策呐呐而道,在旁的周泰一听,不由肃色问道:“那以主公之见,该当如何破这石城山?” 孙策闻言,却把目光投向了北方一边山上,那里恰恰就是陈禹麾下大将陈横屯据之地,正好是与石城山成掎角之势。孙策看了好一阵,陡地心生一计,笑道:“严白虎占据此宝地,我等与之硬碰硬,那是匹夫所为。我记得你先前与我过,这严白虎当年似乎与陈禹有怨?” “正是,我当日闯入严兴营帐,听他所言,当年他俩兄弟曾在陈禹麾下效力,却遭出身世族之家的陈禹轻贱,两人方才忿而离去,到了这石城山落草为寇!” “很好!如此的话,我倒另有办法了,你且附耳来听!”孙策遂到周泰耳边,教计如此如此。周泰听了,先是神色一变,带着几分惊异道:“此举颇为惊险,主公当真决意如此?” “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孙策闻言,霸王目顿是暴射jing光,慨然喝道。于是,周泰领孙策之令,遂引兵马大举望北方山地赶往而去。 次日,陈横听闻斥候来报,言孙家军把兵马都集中在他的山脚之下,不由吓了一跳,连忙亲自策马前往一看,果然如此。陈横麾下早闻孙策霸道凶猛,其麾下各个都是骁勇,眼下见其军就在山脚无不胆怯。 不过陈横看了却是忽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这孙家儿有多么可怕,原来不过是一介匹夫罢了!!”陈横此言一出,其麾下诸将无不变色,纷纷想问。 陈横一沉色,答道:“你却看如今孙家军立于我军山脚之下,背后空虚,一旦那严白虎率兵偷袭,我军再一举杀出,其军必败无疑!” 陈横话音一落,众人遂是纷纷醒悟过来,都称赞陈横用兵如神,已料胜局。于是,陈横立刻派人前往严白虎那禀报。 哪知陈横刚是派遣,山脚下便是杀声大作,却是孙策引着其麾下部署奔杀而来。 “他娘的!!这孙家儿竟来得如此之快!!”陈横面色一变,连忙召集麾下,各引兵马前往厮杀。哪知陈横引兵刚是杀落山下,孙策却早已率兵退去了。陈横急找斥候一问,才知孙策刚引兵杀出不久,便忽然撤军,不知何意。陈横一下子也想不明白,看了一阵,倒又看不出个究竟来。 可到了晌午时候,孙策又是率兵来杀,陈横忿之,急是领兵杀往,哪知孙策又是早早就撤军退走,气得陈横一阵谩骂后,方才撤去。 与此同时,严白虎刚得到陈横的密信,然后又从细作那里得知,孙策今日屡屡引兵攻打,陈横那处似乎情况不妙。严白虎听了,不敢大意,连忙点精锐,下了石城山,奔往来救。 哪知严白虎刚落山,赶了一段路,蓦然路旁杀出一彪人马,为一将正是周泰。不少严兴的部下认得,连忙提醒严白虎此人凶狠务必心。严白虎也曾从严兴那里得知周泰的凶名,这下见周泰已手举黑鹏刀奔杀过来,不禁面色一变,连忙命众人扑上厮杀。于是两军混杀一团,周泰骁勇,策马斜刺里只顾突破,严白虎麾下贼将纷纷杀出来挡,却都被周泰砍翻落马。严白虎看得心惊胆跳,连忙拔马就逃。 “此番我等设计已久,岂容恶贼你轻易逃去!!”周泰见了,面色一急,扯声喝道。严白虎听了,面色陡变,却是另有心思。 时迟那时快,却见周泰驰马强突,度极快,硬是杀散连波来拦的贼军,只不过严白虎逃得也快,已在其麾下从骑的拥护之下,逃出了百丈之外! 眼看严白虎逃远,这下周泰倒又不急躁,旋即勒马转回厮杀,还不忘口中囔囔喝道:“快把贼子都给杀了,别让陈横把功劳抢去了!!” 当夜,严白虎的残部逃回来报。严白虎一听周泰的话,不由勃然大怒,扯声就骂:“该死的陈禹,竟敢与孙家儿联合起来对付我!!” 严白虎此言一出,其麾下贼将不由纷纷色变。其中一人,忙是劝这大有可能是孙家儿的离间计,不可轻易信之。严白虎一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遂是半信半疑。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刚是黎明时分。孙策便率孙家军大举攻上,陈横听闻斥候来报,一开始还以为孙家军依旧是虚张声势,并不着急,只教各将士先是准备。哪知过了半个时辰后,驻守在山腰的将士急来禀报,孙家军攻势凶猛,已快杀到山腰处了。陈横闻言,不由吓了一跳,领命率诸将赶往山腰处救援。 一阵后,陈横刚到山腰,正见孙家军攻势如潮,势如破竹,一波接着一波的孙家军接连扑上,孙策与他麾下等将更是厮杀在前。 “这孙家军竟动用了如此多的兵马!?”陈横看得眼切,不由惊呼起来。 “陈横狗贼,还不纳命来耶!!?”就在此时,蓦然一道震怒吼炸了起来,正是在乱军中厮杀的孙策,看见了在山上的陈横,嘶吼完毕,立刻纵马挺枪便是朝着陈横处奔杀而上。 “他娘的!!我等据有地势之优,当下从上往下杀落,其势犹如山洪奔泻,就不信杀不了这孙家儿!!”陈横见状,心头一怒,同时又想不久严白虎便能引兵杀到,到时孙家军必乱,两军合攻,必能击破孙家军! 念头一转,陈横倒也不怕,此下其麾下诸将也纷纷更是奔马挺枪,望山腰处杀往。 “嗷嗷嗷嗷~~!!都给爷死开~~!!”乱军之中,正见孙策快手招拔着霸王枪,奋力狂倒猛砸,那些挡在他身前的贼兵,都被他杀得如波开浪裂,赫然杀开了一条血路。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来势极快,杀到一山坡下。此时,在坡上却听杀声迭起,正好是陈横麾下部将纷纷望山下奔杀而来。 “区区鼠辈,焉敢犯我尊威,挡我者死!!”孙策眼看上头人马奔杀如潮,却丝毫不畏惧,扯声怒喝,圆瞪一双霸王目,手持霸王枪,骑着黄虎慨然奔杀而上。另一边,正见陈横那些部将,借着俯冲之势,人马飞快,盖然杀落而来。可孙策逆势而走,却不见丝毫缓慢,反而来势汹涌,一面唐猊神兽相势随即更是霍然显现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几个将士争先朝着孙策奔杀而来! 第914章 霸王用计(中) “给我滚~~!!”孙策奋起拧枪就扫,将那几人连人带马竟赫地打翻一边。 WwWCOM紧接着又是几人倏地杀到,孙策舞枪就打,又是把两人打翻落马,从一人身边霍地掠过间,急是回后猛地一扫,那人预料不及,顿是被打飞而去,重重地摔落山下,摔个粉身碎骨。 那些正是杀来的陈横部将,眼看孙策凶猛如斯,全都吓得面色煞白,这一犹豫,孙策倏地奔飞杀上,快枪骤搠,立是杀死几人,猝又强突而去。 眼看孙策势不可挡,单枪匹马地从坡下杀到坡上,陈横看得心惊胆跳,眼看孙策已冲到一半,才霍地回过神来,忙教众人射箭拦住。数十个弓弩手听得,忙是望两边赶去,朝着正往杀上的孙策,快箭骤射。刹时,正见乱箭射来,孙策却毫无惧色,一声怒吼,快枪打拨,背后更显一面唐猊神兽的怒吼相势,那些弓弩手只是射了一阵,便被孙策的霸威所怯,精神难以集中,甚至射箭的度也缓慢起来。 就在此时,孙策坐下的黄虎蓦地嘶鸣起来,度又是快了几分。 “将军,那孙家儿来得凶猛,就怕他待会真的杀了上来。将军还是先回山上营地,以防万一是好!”陈横麾下一员将士急劝。陈横听得又惊又恐,正是犹豫不绝之时,忽闻孙策一道怒喝,吓得魂魄如飞,连忙勒马就逃。陈横一跳,他麾下大半将士也纷纷急是撤马跟上,掩护左右。 “陈横你这无胆鼠类,敢与我一战耶!!?”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飞马一起,赫地跃到了山头,左右两边的弓弩手吓得无不变色,拔腿就逃,有一些人情急之下,更是滚翻落山,怕是凶多吉少了! 正是逃命的陈横见着,不禁心惊胆战,苍白面上毫无血色,无比庆幸自己及时逃脱,否则此下都不知如何应付这恐怖的怪物! 一阵后,孙策把坡上陈横的人马纷纷杀去,遂高举手中霸王枪,嘶声向山腰中的将士们喊道:“诸位将士听着,那陈横已被我杀退也!!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孙策此言一出,周泰、凌操、宋谦等将纷纷都是激奋起来,引兵疯狂扑杀,山腰下陈横的部署,却听陈横逃去,见无援兵,都是心畏胆怯,纷纷投降保命。 半个时辰后,孙家军已夺了陈横在山腰的营地。凌操飞马赶来,向一直留在坡上不走的孙策问道:“主公,山腰营地已然夺下,未免那严白虎来攻,还是先派大军回去助韩老将军把守,只留一部人马守在山腰营地,那就足以牵制住那陈横的兵马。而主公也正好可以与那严白虎决一死战了!” 孙策听话,正观察着陈横山上营地的那对霸王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冷声喝道:“不!眼下我军士气正盛,当与陈横决一死战,将其擒下,已绝后患!!” 凌操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急道:“可严白虎若引兵从后来袭,那该如何?何况我军从黎明开始厮杀至今,都是疲惫,这下又杀上山头,只怕一旦兵士体力耗竭,遭到陈横的反扑!” 孙策闻言,忽地笑了起来:“我何时过要现在厮杀?你传我令,诸军快歇息,就于今夜色一黑,我等便杀上山头,一举擒下那陈横!!” 孙策话音一落,凌操这回被吓得更是瞪大了眼,惊呼叫道:“主公这不是给时间那严白虎来救哉!?一旦贼军来到,我军又大举杀上山头,严白虎得知,岂不奋力前来掩杀?” “哈哈哈哈~~!坤桃你这却不懂了,此乃攻心之计,你立刻持我口令,报予韩老将军,教他快准备!”孙策罢,便是向凌操教落一计,也不知孙策的是什么,得凌操眼珠子都快瞪得凸出来。 “我从观遍兵书,却从无见有人用兵如主公这般胆大的!”凌操暗暗呐道,犹豫着要不要向孙策劝时,被孙策赫赫生威的霸王目一瞪,立刻不敢再有怠慢,连忙领命前往。 另一边,却严白虎昨日一败后,尚有余悸,此下又听陈横派人以一副命令的姿态来请援兵,不由暗暗恼怒,加上心中本就怀疑,便故意延误,气得陈横的将士暗暗咒骂不已。直到晌午时候,严白虎的斥候急回来报,孙家军已取下了陈横山腰的营地。严白虎和他的麾下不由都吓了一跳。众人忙劝严白虎引兵去救。严白虎却又起疑,就怕陈横与孙策联合起来,故意虚张声势。 于是,严白虎依旧不肯急于兵,再命斥候打探山脚下那部孙家军的动向。 一个时辰后,陈横那麾下将士等得急躁不已,先是告辞而回,却是要向陈横报,这严白虎似乎无心来救,另有心机。严白虎见陈横那将士愤愤而去,看是真切,正想自己似乎多虑,错怪了陈横,忽然斥候回报,山下的孙家军都被韩当撤走去了,眼下到了距离足有数里之外的一片平地扎据。 此报一出,一干贼将全都吓了一跳,想不懂韩当为何会忽然撤兵,这岂不明让着教他们去偷袭在山腰上的孙家大军么? 这一下,众人各有奇思怪想,七口八舌的讨论起来,有些人甚至以为韩当与孙策翻了脸,有意暗中加害。 “荒唐!!”就在此时,严白虎猝是拍案骤骂,吼声如钟,震得众人心神一怯,各是变色。 “若非如此,那大王又是如何想的?”眼看气氛有些沉闷,一人壮起胆子向严白虎问道。严白虎冷笑几声道:“哼哼,我看这大有可能是孙家儿和那陈横暗中早就私通,故意诱我上山!!诸位却又不想,一旦我引兵上山偷袭,孙家军和陈横军忽然伏击,我岂不是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再者那韩当再引兵到山下,断我去路,那我等皆成瓮中之鳖,必死无疑!!” 严白虎这一席话出瞬间,一干贼将全都听得魂魄如飞,呆若木鸡。好一阵后,众人反应过来,一些人自是暴怒愤恨,嘶声叫骂。却也有一些人怀疑这可能又是严白虎多虑。 “哼!!尔等有所不知,那陈禹素来看不起我这乡里土豪,当年我在他麾下时,他就没少刁难我!不定他早有除去我的歹心,这下又见我抵挡不住孙家军,便转往投向孙家儿,想着把我除去,与孙家儿对分扬州之地!!”却见严白虎面色黑沉可怕,咬牙切齿地道。众贼将一听,更觉是真,有一些人甚至已经觉得毛骨悚然起来。此时,有人又疑声叫道:“可孙家儿野心磅礴,当初大王就曾向他试探,要与他联手。他却反把我等的使者给斩了,这下却又为何愿和那陈禹联合呢?” “哈哈哈~~!!这就是那些可恨的世家人丑陋的嘴脸了!!他们这些人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恨不得把我等这些出生卑微之人都给踩在脚底,为他们做牛做马,受其奴役!!那孙家儿本就出自世族之家,怕是打心底看不起我等这些贼人,反之那陈禹可是出自徐州大族,倘若真要与人联手,自然是选择这陈禹了!再有,近日尔等未闻那刘繇正在调集兵马,怕是对那孙家儿有了防备之心。孙家儿却也怕刘繇对他出手,便选择和这陈禹联手,这也不怪!!” “原来如此!!”经过严白虎的分析后,一干贼将不由一齐吸了一口凉气,遂是醒悟过来。 “若如大王所想,我等还不如只顾把守在这石城山上,有了此处宝地,那孙家军就算再有十万兵马,也奈我等不何!”这时,一个贼将忽地忿声喝了起来。严白虎一听,神色一凝,却也觉得是理,犹豫一阵后,最终还是决定保守为上,只顾固守领地,不必去管陈横的死活。 于是,很快到了夜里。正如孙策所吩咐一样,色一黑,孙策便率兵大举攻往山上。只见山腰处火把点点,如同繁星点缀,孙家军却也不怕陈横觉,故意造起声势,只听杀声震,整座大山似都被震得摇晃起来。 这时,在山上营地内,陈横听闻孙策夜里举兵来攻,吓得面色大变,却又听回报的将士严白虎屡屡拖延,似乎无意来救。 “他娘的,我就知这些出身卑贱的贼人不可靠!!”陈横怒声大骂,双眸都急得充血,红得可怕。一员将士忙劝:“将军,眼下那严白虎不知肯不肯救,而那孙家军来势汹涌,我军反倒士气低迷,就怕抵挡不住孙家军的攻打。竟是如此,不如撤营逃去,从后山逃跑,如此还能保存一些兵马!否则一旦孙家军杀了上来,我军崩溃而败,就怕是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啊!!” 此言一出,竟有不少将士都纷纷应和。陈横见麾下不少人都已经怯战起来,心知以这般的阵容与孙家军厮杀,必败无疑,遂也无心恋战,便教麾下赶快收拾轻装,趁孙家军未曾杀来前迅撤走。莫约两柱香后,却见攀往山上的孙家军最前头处,孙策正引兵进往,忽有一队轻骑奔飞赶来,为一将赫然正是满脸振奋之色的宋谦! 第915章 霸王用计(下) “果如主公所料!!那陈横要弃营撤兵了!!”宋谦此言一出,孙策身后诸将不由都是振奋起来。 Ww WCOM孙策更是大喜笑道:“哈哈哈哈~~!!如此大好时机,此时不往掩杀,更待何时~!!?” 于是随着孙策一声令下,孙家军诸部纷纷大举往上攀爬,各个犹如野兽猛禽,冲突上山。 正于撤去的陈横军,闻得山下杀声愈大,无不惧怕,很快就是阵脚大乱。陈横唯恐来不及逃去,连忙先引诸将撤走,哪知这时队伍都在营中堵塞起来,搅成一团,混乱不已。 “你们这些低等的下士,都快给老子让开~~!!!”陈横气得瞪目怒骂,这下众人皆急,听得陈横这般嘶骂,无不心中怨忿。 这时,忽有一人拍马舞一长棍而出,正是陈横麾下一员名叫陈武的将。 “狗贼!!你指挥不当,害众将士多有无辜死伤!如今更是临阵退缩,竟还丝毫不顾兵士死活,只顾自己逃命,简直可恨至极!!”却见这陈武莫约十八岁出头,身穿黄袍,仪表堂堂,手中镔铁长棍,长达八尺二寸,舞动起来,烈烈生风! “原来是你这陈子烈,也不惦惦你的斤两,竟敢拦老子去路!!”陈横这下急于逃命,却被陈武挡住去路,加上又被他辱骂,心里自然愤恨,大喝一声,拍马举枪便要来杀陈武。却这陈武为人本就正义,颇有侠义之风,自幼在乡里就有名望,是个有名的年轻才俊,只可惜陈武出身一般,也无得到陈禹的重用,在陈横麾下也不过当一个的百人将! 这下陈武眼看陈横飞马来杀,却不惧怕,反而双眸凌厉生辉,厉喝一声,也拍马冲起,口中骂道:“无义狗贼,看我取你狗命!!” 陈武一声怒吼,挥起镔铁长棍就打,陈横急是躲闪,哪知陈武早有预料挥棍一扫,遂是‘嘭’的一声,扫中了陈横的头盔。料所不及的陈横,不由惨叫一声,旋即被陈武打翻落马,头脑又砸在地上,当场破头而亡! 眼看陈横忽然被造反的陈武一棍打翻落马,并且迅死去,陈横的部将全都吓得面色大变。这时,陈武忽然震色喝道:“陈禹用人只看出身,且素有造反之心,绝非贤明之主。反而那孙伯符乃江东猛虎之子,出自将门之后,如今正是他创业之初,我看倒不如投了那孙伯符,日后也好建立功业,争得功名!!” 陈武此言一出,不少本就有意投降孙策的将士纷纷附和起来。这下,孙策却也正好引兵杀上,陈横那些部将一看,除了七、八个急于逃去外,其余地都愿投降。 一阵后,孙策听闻陈横部里诸将纷纷喊降,并且又闻陈横已死,不由大喜,遂是喝住了从后奔杀而来的军部。 少时,孙策正见一员将领着一干将士,骑马冲出,一手提着地赫然正是陈横的级。那将急一勒马后,便是跪下,捧上陈横的级:“我等早闻‘霸王’的威名,愿投将军麾下,只盼将军能善待我等将士,率领我等创立功业!!” 却听这将倒也是语出不凡,语气了更有几分不屈的意志。凌操听他有些不敬,不由喝道:“放肆!!区区败军之将,我主不杀尔等已是仁慈,你还敢向我主口出狂言!!” 凌操话音一落,孙策却反而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只听这笑声豪爽里更有几分不羁霸气,众人听得都是一阵色变。笑罢,孙策面色一沉,双眸光地看着陈武:“好一个有志气的少年郎,我孙家军正是需要你这种敢于力求上位的义士!你叫甚名!?” “回禀将军,吾乃陈子烈也!”陈武被孙策一赞,忽地心头一揪,浑身肉紧,就好像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明主一般,那种怪异的感觉充斥着他全身上下,令他无法抑制地开始颤动起来。 “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别部司马,你且好好表现,莫要令我失望!!”孙策振声喝道,一下子就对陈武委以要职。陈武与一干降将听了都是精神大震,感激不已。陈武更是连忙叩谢过,慨然喝道:“承蒙主公器重,我必效以死力,以报此大恩!!” 孙策收得一员猛将,却也是欣喜不已,听罢,又是一阵豪爽大笑。 于是,孙策遂是整理降部,因有陈武在旁协助,很快就得以整编起来。 来,孙策此番尽得陈横四千数百余兵部,加上从贼军所擒的降兵,加上本部人马,合计已有两万余众。这连番征战之下,兵力不但不见减少,反而更加庞大,真可谓是势不可挡! 却两日后,严白虎一直据守不出,加上孙家军有派斥候戒严,因此至今尚且不知陈横军的状况,正要教人前往打探时。忽然有细作来报,孙家军正往石城山进往而来,这下其军非但不见兵力有损,反而增添不少,想是多了陈横的兵马。这一开始,严白虎还以为陈横与孙策联合起来,对陈横大骂不绝,当夜细作回报,听闻陈横遭部下反叛所杀,如今其兵部以及带来的辎重、军备都归于孙家军麾下。 严白虎一听,好一阵回不过神来,仔细想了许久,才肯承认自己中了孙策的离间计,但却怕弱了自己的威望,遂是不了了之,急召麾下商议计策。众人以为,石城山稳若磐石,如今却也不必急躁,且先静观其变。严白虎一时无计,也只能如此安排,遂命人固守城池,以备孙家军来攻打。 与此同时,却把目光投往一处多年鲜有兵戈,但实则却暗涛汹涌的荆州襄阳城内。起襄阳城,第一个让人想起的往往就是那势力庞大,根深叶茂的蔡氏世家。 而如今蔡氏的家主,赫然正是刘表麾下把握着绝对军权的蔡瑁。蔡氏为何有如今之盛,却不得不,蔡氏素出命中富贵的女人。这不,蔡瑁的姑母是前太尉张温之妻,长姐与二姐先后嫁给荆州另外一大世家‘黄氏’家主黄承彦,以及荆州之主刘表作为继室。凭着这三个女人,蔡瑁自入仕以来,仕途都是一帆风顺。由其后来他的二姐深得刘表宠爱,蔡瑁在荆州更是如鱼得水,更沉着刘表老而无志,渐渐地一步一步蚕食着刘表的权力! 人的**原本就是无穷无尽的,更何况出身在大世族,从就被灌输着凡事以利益为先这种理念的蔡瑁。 而往往**多了,就会膨胀出野心,人一旦有了野心,走了歪路,那就会做出许许多多有违理义,甚至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只不过眼下蔡瑁却无这种觉悟,反倒是兴致勃勃,原因无他,就在不久前他得到了曾经有着下第一之名,号称‘当世无双’的邪神吕布的投诚! 当然,像吕布这种反覆无常的豺虎之辈,蔡瑁自不会轻易地相信,直到吕布答应助他暗中夺下荆州,并且愿意将其家都安置在他的家中时,他才信了吕布。 来,吕布早于侍奉丁原时,便娶妻生子。而狡猾的吕布看出世道将乱,故意命其一干心腹回去,把他的家藏在了并州边疆外的偏远之地,生活起来。后来吕布大起大落,一直都没把家接过来,直到最近,也不知这吕布是不是良心现,竟把家接来新野。只可惜这一家人还未曾相聚多久,狠心的吕布,竟又把他的家送到了蔡瑁狼窝里面。 却吕布正妻严氏,虽然相貌不算惊艳,但也算是个美人,据当年也是个出身于世家的大家闺秀,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加上吕布命人把严氏带走,至此严氏便与家里没了联系。再有,吕布还有一个女儿,名叫吕玲绮,年芳十二,长得是灵巧动人,颇为英气,而且身材比起一般女子都要高挑,喜好战袍打扮。吕布尤为痛爱,特令人用西川锦绸,打造了与他一样的百花战袍给她。吕玲绮不愧是吕布的女儿,这一穿起,英气逼人,由其她一对硕大有神的大眼睛,与吕布极为相似,只不过少了几分邪气,多了几分灵动。 “爹!你把我和娘交给那蔡瑁,真的是为了日后可以与我俩母女长聚,让我俩母女再不用担心受怕的生活下去,享受荣华富贵吗?” 虽然与自己女儿一起的时间不久,但吕布却也知道吕玲绮脾性和自己一样坚强,绝不会轻易落泪。而在那日,吕玲绮眼睛却红了起来,虽然有意强忍,但还是流出一滴又一滴如同珍珠一般的泪珠。 吕布恍然回过神来,却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邪目里多了几分无奈。 经过这些年来的大起大落,他曾经名震下,甚至傲视群雄,把世间的武人都踩在了脚下,号称‘当世无双’!可他也曾被骂作反覆无常的人,甚至是‘三姓家奴’,后来他更是败给了他最痛恨的对手手下,身败名裂,几乎失去一切。 但可贵的是,这些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挫择让他得以成长,他收敛了他不可一世的姿态,明白到单凭武力绝不可能得到下,也懂得在这乱世里,若无谋略,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于是,他这些年来选择了默默侧忍,独守在一个的新野城,就在所有人都渐渐忘记他这个人的时候,他却每日拼了命地去练武,勤读兵法战略。而为了不引起刘表的忌惮,他白昼练武的时候必须要躲起来,夜里读书的时候,却又要教特别命心腹伪装成自己,开宴设席,夜夜笙歌。 第916章 借种 因此明里,吕布看似在空虚度日,枉渡光阴,实则他在奋图强,伺机而! 这一切的动力,却仅仅只有一个—复仇! 向那个把他最爱的女人,他的名声,他的一切都给夺去的男人实行复仇!! 而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太过强大了,因此他必须从长计议,继续侧忍图画,为此他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妻女都安置在别人的头上! 一切!! 都是为了复仇啊~!! 正穿梭在如同宫殿一般华丽的蔡府走廊上的吕布又是长吁了一口大气,邪目刹地闪过两道可怕的光芒。WwWCOM就在这时,走在他前面的蔡瑁忽地停住了脚步。 “奉先,虽然你诚心投我,并且愿助我完成大业。但有些丑话我必须在前头,以免你日后怨我!”只见蔡瑁忽地转过身来,却见此人身材略微雍胖,虽不上蛇眉鼠眼,但看他那样子一看就知是个奸诈狡猾之人,身穿却是华丽,金丝锦袍,一看就知打造不菲。反而对面的吕布,早无了当年的锐气,一身朴素的黑绢裹袍,有些卷的乱更用一条红带绑了起来,若非他那可怕犹如魔神一般的强壮身躯,这走出大街上,不知有多少人与他穿着一模一样。但吕布就是吕布,如此平凡的穿着,穿在他的身上,反而有一种沉稳内敛的高深莫测。与以往那桀骜不可一世的他不同,这下他的平凡,反而让人觉得十分可靠。再有他的气势、神容上,早无了当年的邪异和冷傲,如今的他竟还有几分憨厚老实的样子。 也或者是因为吕布由内到外的改变,才让蔡瑁动摇,甚至相信他的投诚。 “呵呵,吕某当年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若非蔡公劝刘荆州收留了我。恐怕我早已死于非命了。如今能有一处安身之地,我已心满意足,蔡公尽管吩咐。”吕布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笑谓道。蔡瑁一听,不由皱紧了眉头,当年虽然是他劝刘表收留吕布,只不过是想利用他来抵挡虎踞中原的曹操前来侵犯。而想必以吕布的眼界,不可能没有现,但眼下听他的语气颇为诚恳、感恩,蔡瑁不禁心里想道:“或者当年兖州一败,早令这尊邪神磨平了锐角,不过纵是如此,要用此人,我还得慎之又慎!” 蔡瑁念头一转,旋即神色一震,带着几分冷肃之色,与吕布吩咐道:“今夜之事,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你我还有那位大人都会有杀身之祸,甚至就连我整个蔡氏也不能避免。不过你却也别忘了,你的妻女也在我的手上!一旦事迹败漏,或许你能逃去,但我蔡氏在这荆州根大叶大,就算刘景升那老不死要对付我蔡氏,也没那么简单。而你的妻女到时将会承受这世上种种可怕的酷刑!!” 为了保住秘密,蔡瑁这下还不惜地用吕布的妻女来威胁。哪知吕布听了,脸上却还能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道:“蔡公放心。我绝无反心,若是事迹败漏,我不但不会逃,还会第一时间赶到蔡公面前,任由蔡公处置。至于我那妻女,她们竟然是我吕布的家人,那就必须承担这身份带来的她们后果,因为这就是她们的命!” 吕布答得无比的轻淡,令蔡瑁一时间眉头不禁皱得更紧,本来还准备了不少用来威胁的话,这下似乎不必再多了,遂冷哼一声道:“看来你已有了觉悟,那就好,等我蔡氏成为这荆州的主人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却别看蔡瑁口上这般,这下他双眸有两道阴鸷的光芒一闪而过,心里却是想道:“到那日,我立刻就会把你给杀了,已除后患!!” 对此,吕布淡淡一笑,毕恭毕敬地拱手一作,应道:“那我就先是谢过蔡公了。” “哼,若非那刘景升老弱无能,这么多年迟迟都不能让我二姐怀上身孕,我也不必出此下策!此事一旦泄露,我俩姐妹不但会身败名裂,恐怕还会激起下人的讨伐!!”蔡瑁低声喃喃而道,面色紧张而又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到底又是何事,竟会让他这个手握着荆州兵权的大人物,忧心至此? 少时,蔡瑁领着吕布来到一处阁楼,却见楼阁旁正对着水塘,水塘上开满了朵朵荷花,甚是艳梅,而且水面上还有几个水灯笼在漂浮着,画面实在美丽极了。而在阁楼四周,都有蔡氏的心腹在把守,这下门前的两个护卫见了蔡瑁,连忙拱手拜见。 “夫人来了多久了?”蔡瑁一沉神色,不知为何,他这一心头一直都在揪紧,感觉自己好像正在走上一条不归路。 但这不但是为了蔡氏的前途,更是他二姐多年的心愿。来蔡瑁自幼就由其得到他的二姐疼爱,甚至可以他一直都在他的二姐庇护下长大,就算他如今拥有了如此大的权势,依旧时常需要他二姐的庇护。 所以,他的二姐是他这辈子最珍视的人,甚至远于他的妻,只要他二姐一句话,蔡瑁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所以,为了蔡氏的前途,也为了完成他二姐的心愿,他做出了眼下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来了有半个时辰,夫人今夜似乎心情挺好,还准备了不少酒菜,莫非是要与家主共饮?”那心腹心问道。 “哼!!不该问的事,你就别问!!否则心你的人头不保!!都给我退到入口处守着,一旦觉一干闲杂人等,先杀了再!!你们可都给我打起精神,别给我偷懒,否则被我现了,通通都人头难保!!”蔡瑁面色狰狞地道。那心腹一听,不由色变,又见蔡瑁神情罕有地严肃,并且眼神里更有几分戾气,连忙拱手答应。 一阵后,四周的蔡氏心腹纷纷离去。蔡瑁在门前犹豫了许久,还是不敢推门进去,轻叹一声,摇头道:“你进去吧。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次,别想着以这件事威胁我俩姐弟。否则!” “人头难保?”蔡瑁话未完,吕布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先是出了蔡瑁欲的话。 “哼!!”被吕布中了的蔡瑁,不禁冷哼一声,正想要喝叱几句,忽然楼上却传来一阵骚入媚骨的声音。 “德珪,贵客都来这么久了,你却只顾着摆你那臭架子,这酒菜都快凉了,若是怠慢了贵客,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 却听这声音怎一个骚字可以形容,这一听,就让人不觉兴奋,浑身血液不禁燥热起来,好像骚到了骨子里面去。饶是吕布,听了这声音后,不禁也有几分变色,有些情不自禁地笑道:“真好听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声美人更美?” “你!!”听着吕布有些调戏的话,蔡瑁刹时面色骤变,正要作。这时,那媚人的声音变成了一阵骚意十足的笑声。 “咯咯咯咯~”蔡瑁一听,顿时一阵傻眼,自从嫁了给刘表后,他不知有多久没听自己这二姐笑了这么开心了,如今却单单只为了一个卑贱的男人,却笑得如此的开心! 蔡瑁脸庞不禁抽动起来,甚至有几分狰狞,眼神还有几分妒忌之色! 可知在他眼中,饶是强如吕布,亦不过是他蔡家所利用的一条恶犬罢了! “哈哈哈哈~”而就在此时,吕布忽然也大笑起来。这令蔡瑁的怒火顿生,就在他准备怒声喝叱时。 “哦?不知君郎为何要笑呢?” “哈哈,一位姿国色,绝世尤物正备好酒菜等着吕某。吕某自是心情愉悦,不禁便是大笑起来,若有唐突,还望夫人莫怪。” “哼,贫嘴!我早过你们这些男人没个好东西!”这楼上的声音这下又添几分媚意,在旁的蔡瑁忍无可忍,忽然瞪圆怒目,恶狠狠地瞪着吕布,这下又是话还未出,就被楼上的媚声打断了。原本蔡瑁心想着就算冒着得罪他二姐的危险,还是要提醒一下这吕布他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这下蔡瑁却又不得不改变主意。因为他最尊敬的二姐正在喊他。 “德珪…” “是,二姐!你有何吩咐?”蔡瑁立刻神色一震,甚至有些讨好般问道。 “你挡着我贵客的道,他又如何上来呢?” “这!!” “成大事者不拘节!德珪,你怎还这般幼稚。此人有盖世无双之勇,是底下难见的豪杰,他肯投我蔡氏,实乃我蔡氏之幸。你身为蔡家家主,当好生礼贤对待,视若肱骨,正所谓‘君付以国士之礼,我必以国士相报’!我蔡氏若要成就大业,缺他不可!”却听那媚人的声音,忽然变得肃冷起来,堂堂荆州第一大将蔡瑁却在那人的教导之下,一声不吭,卑恭无比。 “完了,听二姐这语气好像已有了些怒火。她由到大虽是对我疼爱至极,但一旦起火来,那可非同可!”蔡瑁还记得七、八年前,他曾过于安逸,每日只知喝酒玩乐,而惹恼了他那二姐。而就在不久后,他所宠爱的女子,无论是外面的风流女子亦或是家中的妾侍,无一不离奇而死,由其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其中一个侍女当时还怀有身孕! 他当时自也极为忿怒,本欲到他二姐那问罪,却忽然现,平日里对他忠心耿耿的心腹,忽然之间都不好使了,甚至连刘表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那一瞬间,他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成了一个多余之人! 而自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到,他那二姐竟然能给他地位、权势、声名,那她便也能收回这一切。 “二姐息怒,弟明白了!”想到当时的可怕,蔡瑁立刻收敛起来,毕恭毕敬地拱手应诺。 “你去吧…” 蔡瑁一听,似乎对于自己二姐忽然冷漠的态度,有些受伤,面色一连变化,最后很是怨毒地瞪了吕布一眼,便是火气匆匆地离去了。 “好可怕的女人,眼下那心胸狭窄的蔡瑁怕是对我恨之入骨,想尽办法要报复我。看来我日后要想有好日子过,可得多多巴结这骚nv人了。”蔡瑁刚是离开,吕布不禁就翘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顿时浑身如散着邪气一般。 吕布还是当年的吕布,只不过性子变了,但骨子里的那份‘邪’依旧未变! “呵呵,君郎还要我等多久呢?”这时,楼上那骚ei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令吕布脸上那抹邪笑不禁变得更是灿烂,迈开了步伐,‘啪’的一声推开了面前紧闭的大门。 同时在吕布的脑中,忽然想起了当日蔡瑁跟他提出的那个荒谬绝伦的提议。而正是这个提议,令吕布好像终于等到了他伺机以久的机会,那就是—借种生子! 那借的恰恰就是他吕布的种,替他生子的女人,却是刘表最为疼爱的侧室—蔡氏!! 第917章 吕妻之死 一阵大风吹过,嫣红色的薄衫随风飘起,只见那肌如沉雪,白皙动人,光润的肤色,令人根本看不出岁月在她身上留过任何的痕迹,婀娜多姿的曼妙身姿,甚至不禁让人联想到月下嫦娥,正可谓是绝世尤物。Ww WCOM 吕布忽然停住了脚步,饶是他这般出色的男人,也被眼前的尤物给吸引过去,再看她翘唇大眼,眉如月牙,身上散着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风韵犹存,绝世而立。 可如此美艳的尤物,回过神来的吕布,给予的评价还是那两个字。 骚!货! 那女轻轻回眸,抱以一笑,顿是娇媚百艳,淡淡而道:“你就是除那鬼神之外,拥有下最强大体魄的男人?” 吕布一听,顿是脚步一停,邪目内围绕着精光。那女见吕布竟无怒色,有些好奇地‘咦’了一声后,却见几缕月光射来,一身黑衣的吕布,浑身肌肉爆棚,好像随时都会撑破身上的衣裳,那高大雄伟,如同神魔一样的身姿,仿佛蕴藏着无穷的精力,更令人不禁为之痴迷。 “啊~”那女看得如痴如醉,不禁下意识地轻张红唇,如吹烟般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却蔡瑁怀恨而去,心里更是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是自己无比重要的人快要被别人抢去了。蔡瑁一路走,一路想,很快就醒悟过来,他竟然害怕吕布抢走了他二姐! “不可能!!不可能的!!二姐自幼疼我,那吕布不过是我蔡氏的一条走狗,他凭甚能抢去我的二姐!!不过就怕那吕布纠缠不清,我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 蔡瑁脚步猛地停住,双眸里的一对瞳孔微微睁大,尽是狰狞阴鸷之色,却是想着办法如何给吕布一个下马威! “有了!!”蓦地,蔡瑁露出一个可怕的淫笑,遂是忽一转身,迫不及待地走向了西边偏僻的一处院子里。 一阵后,急不可耐的蔡瑁猛地一脚踹开了一扇木门,双眼着幽光地闯了进去。在里面,正有一个打扮朴素的妇人,和一个身穿西川百花战袍,扎着一条马尾辫子,莫约十二岁左右的女娃。 “是谁!!”那女娃赫然正是吕布的女儿吕玲绮也。适才正在呆的吕玲绮一听破门巨响,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看见面色狠,眼里更透着让她不寒而栗的淫光时。年幼的吕玲绮刹地变了色。 “铃琦过来!”而在后的妇人,正是严氏。眼看蔡瑁神容怪异,严氏却也阵脚不乱,急一声厉喝,吕玲绮听了,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赶到其母身前,一对灵动的大眼,此时全是坚定无畏之色,喊道:“你这坏人,别想靠近我俩母女!!” “哼哼哼~~!!没错,我就是坏人,可那个把你俩母女送到我府中的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东西!!?”蔡瑁一阵冷笑,连迈大步,忽然嘶声地吼了起来。这令年幼的吕玲绮不由害怕起来,浑身更不禁地抖,但饶是如此,她依旧没有移开过脚步。 却见吕家母女没有答话,都是眼神冷厉不屈地看着蔡瑁。由其年幼的吕玲绮更和那该死的吕布的眼神有几分相似,想到如今吕布和其二姐或者已经开始在干那种事情。蔡瑁报复心更怯,淫笑起来:“哈哈哈哈~!!我不妨告诉你俩母女,那吕奉先正在我府中,可他却不是要你们母女俩,而是在依我的命令,做一些苟且之事!!” 此言一出,如同晴霹雳,本是听到吕布来到满怀欣喜的吕玲绮更是面色大变,幼的心灵大受打击,虽然她不知什么是苟且之事,但她看到蔡瑁那充满痛恨以及鄙夷、淫恶的表情时,她很快就猜到一定是极其不好的事情。 “那又如何?”可就是在此时,一声极其淡漠的声音响了起来,甚至连蔡瑁听了,也不由一愣,立是瞪眼看了过去,却见严氏面无表情,不见丝毫失望不见丝毫怒火,更没有蔡瑁想要看到的绝望之色。 “不愧是吕布的妻子,果然不是一般货色!!那正好,今夜便我也尝尝这吕布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蔡瑁喊声一落,那对疯狂的眼睛里刹时充满了淫hui之色,朝着严氏便就猛扑过去。就在此时,严氏忽地大喊了一声,然后做了一个令蔡瑁几乎吓得魂都飞了的举动。 “铃琦好好照顾自己!!记住你是吕家的长女,要活得比任何人都有骨气,绝不能丢了那个人的面皮!!” 那个人,是严氏对吕布的称呼。或者这是严氏对吕布的恨,吕玲绮很记得,自她懂事起,自己的娘就一直用这个称呼来称呼她的爹。 话音刚落,吕玲绮一时还未反应得来,刚转过了身,正见其母猛地撞在了一根硕大的木柱上,撞得头破脑裂,当场死去。 “不~~!!”眼看着亲母死在眼前,吕铃琦瞬间死去理智,泪水狂流,朝着严氏扑了过去,抱着严氏的尸体,出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恸哭声。 而这下,吓得浑身颤抖的蔡瑁,却不是害怕严氏有些难看死状,而是想到一旦吕布得知其妻被自己活活逼死,会不会当场爆,不顾一切地造反,甚至将这襄阳城化作修罗地狱! “狗贼我和你拼了~~!!!” 蓦然吕玲绮猛地起身,也不知是不是蔡瑁把自己幻想那个雷霆震怒的吕布,看做是吕玲绮,刹时间他只觉吕玲绮浑身都是汹腾如焰火般的邪气,吓得魂魄如飞,惨叫一声,拔腿就逃。这时,不少护卫闻声纷纷赶来,蔡瑁不由一喜,还未来得及嘶喊,忽然背后又响起了吕玲绮撕心裂肺一般的怒骂声,吓得他连忙教众人前往擒住。几个将士听了,还以为有什么武力高强的刺客连忙喊麾下准备,哪知冲出了的却是一个十二岁,手无寸铁的女娃,只不过她身上恐怖的气势倒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嗷嗷嗷嗷~~!!蔡德珪你这杀千刀的老狗,还我娘的命来呐~~!!!!” 充满怨气的咆哮声刹时响彻了整个蔡府,同时在府中花苑水塘旁处,正巧有一道充满娇媚的呻吟声动荡而起。 数日后,在洛阳城内,司徒府中,曹操正在自己的花苑里喂着鱼塘里的鲤鱼,眼看着各种颜色大不一的鲤鱼正在不断地翻腾跃起,只为了在众口之下抢食,曹操看得一时入了神。 这时,正贾诩快步而来,见曹操看鲤鱼抢食看得入了神,也不敢打扰,在旁静静等候。 一阵后,曹操转过身来,向贾诩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如何了?” “回禀主公,刘晔和钟繇不负使命,两人成功教唆了陛下,向马腾去血书。如今钟繇已经带了血书,前往长安。并且,在刘晔的提醒之下,陛下已经答应,为了表彰主公歼灭反贼袁公路,收复淮南等地有功,不久之后将迁主公为相国。当然,刘晔也不望提醒陛下,为了不让主公一支独大,不久陛下将会与主公商议,立那马寿成为大将军,以顶替袁本初的位置,好让马、曹两方互相抵抗。”贾诩疾言厉色地谓道,眼中更是光芒连连,精神奕奕。 “嗯,平衡之道,正乃皇权之术的精髓。这自古以来,文武相持才能治理好国家。我为相国,乃百官之,统内政要务,那马寿成则为武将之,统率下兵马,平定乱事,两方互相权衡,共治国事,为陛下分忧,实为正道。”曹操手扶着颚下弯弯曲曲的浓须,带着几分笑意呐道。 “诶…”哪知贾诩却摇了摇头。曹操见了,忽地一摆面色,细目霍地睁大几分,冷色道:“哦?莫非文和对曹某所言另有他见?” “臣下不敢。只是颇感惋惜,不禁有罢了。若有冒犯还请主公恕罪。”贾诩唯唯诺诺连忙作揖告罪。曹操哈哈一笑,摆手道:“无妨,文和智睿过人,曹某倒是想听听你有何高见呢。” 贾诩闻言,先是微微一叹,然后震色道:“臣下只是惋惜,倘若陛下能早个五、六年登基,而当时又是主公当权,而非残暴的董氏,或者如今下已四海升平。曹、马两家联手,或者还真能还予太平盛世于黎民百姓。而如今汉室早丧失威严,各地诸侯皆有拥兵自重,独立一方之心。主公一力苦苦独撑,却反遭下诸侯仇视。而其中那马寿成怕是尤甚之者,此人毕竟还是一介武夫,他一心想要光复伏波之志,却不想如今社稷已崩,陛下尚幼,难以服众,必须有一个敢于冒下之大不韪的乱世枭雄,为汉朝扫平下乱贼,震慑群雄,使汉朝破而后立,下方能重回正轨! 臣下更是斗胆一,若无主公,恐怕汉室早就在数年前不复存在了!” “贾文和!”听到这,曹操细目陡地一射骇人精光,带着几分冷厉喝了起来。 贾诩却以一副死谏姿态,反而抖数精神,继续又道:“可这般道理,马寿成那武夫又怎会明白?却看马家之势越来越是浩大,那马寿成一心要复伏波之志,其长子马羲素来强势而怀有大志,恐怕就算没有陛下的血书,早晚一日,马家也会大举兵马,号以勤王之师,杀往洛阳!到时,主公又将被马家人置于何位,想必主公也是心中有数!”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立刻面色黑沉起来,细目锐光更是骇人,直勾勾地盯着贾诩。 第918章 若无马羲 贾诩却也不惧,望着曹操,不急不缓地道:“依臣下之见,曹、马两家恐怕注定成为死敌,日后颠覆一战,更是难以逃避!” 贾诩话音掷地有声,铮铮有力,每个字音都如在曹操的心头上蓦然震动起来。 WwWCOM 不过,很快曹操反而精神一震,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被你这般一,曹、马两家似乎真的是水火不容呐~!” 贾诩听得曹操忽然大笑起来,不由微微诧异,不过很快又暗里钦佩曹操这枭雄之风,随即凝色呐声而道:“马家坐拥西凉、冀、兖等地,其势力几乎盖半片下,再是马氏父子,一东一西,但若起事,东西合击,杀往中原,其势之浩荡,恐我军是独力难撑。由其那鬼神马纵横,不但拥有下无敌之勇,麾下猛将如云,其军部皆是精锐之师,就连袁本初也不是他的敌手,万万不得觑。不过来,若是马家没有了马纵横这尊鬼神,那马寿成不过一介武夫,主公只要一封诏令便能召其往洛阳而来,便可密而谋之。至于那马孟起年少气盛,常年屯于凉州,不知高地厚,也不成气候。如此一来,主公要对付马家却也无需忧虑重重。可不得不,马寿成实在生了个好儿子,有这马纵横虎踞于河北,我等怯于其威,不敢随意行动,否则就怕触怒了这尊可怕的鬼神,使两方最终落得玉石俱焚的下场啊!” 贾诩面容肃然,双眸精光频现,别看曹操面上表情毫无变化,但这一句一句话,却都是到了曹操的心里去了。曹操听罢,哈哈又是笑了两声,搙着胡须笑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和袁本初联合起来,对付这马羲。来,这下若早无了这马羲,接下来我就可准备与袁本初的战事了,一旦取下河北,曹某就能奠定立国之基,他日光复汉室更是不在话下。旋即再往南征,取荆州、下江东,一统南方后,紧接着休养生息数年,再举兵攻往西北,先取西凉,再下蜀地,下大统,指日可待啊!!” 曹操这下起来,浑身豪气万丈,犹如一个指点江山的不世王者,可到最后,曹操却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目光微微投上,望向浩荡无边的苍宇喃喃而道:“可惜啊,上苍却安排了这一头如此强大的拦路虎挡在曹某的面前,曹某与他势必有所一战呐!” 曹操到这,不由顿了一顿,紧接着眼神收敛,却反而散出更为璀璨的光芒:“就如赵之李牧和秦之李信,汉祖刘邦和霸王项籍,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每逢乱世,必有帝星将才出现,而这些纵之才却往往都会有着强大的对手。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对手,才能令他们刻于罄竹,名垂千古!谁又能否认,若无赵之李牧,又岂会造就那为秦王扫平下的无敌将军李信!?若无项籍那盖世威风,又如何能显得能够侧忍于蜀,暗度陈仓的高祖,他那经纬地之才略?正因有了这些对手,才成就了一个个伟大的传奇人物呐~!” “看来主公对这马羲十分看重。”贾诩默默地看着曹操眼中那璀璨的光芒,心中有着不出的悸动,呐呐而道。 “呵呵,鬼神无双!下只有一个马羲,能与这般绝世而立的人物争锋,实乃曹某之幸哉!只不过,不知道最终到底又是谁成就了谁呢?正因世事难测,兵家诡道,这乱世才会令人如此的痴迷。”曹操眺望而去的目光,似乎看到了很远很远,静静地站在那,却给人一种他眼界十分广阔的错觉,就像这整个下都被他尽收于眼皮之下。 这就是曹操,必将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不世枭雄! 对此,贾诩有着充足的信心,若非眼下这乱世妖孽横行,才之多,如同繁星,实属千古罕见,贾诩甚至以为,凭着曹操的才能,无需十年之内,就能平定下! 不过或者恰恰就因如此,正如曹操所,这般的乱世才会令人痴迷至此。 贾诩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他那早已不知何时曾热烈跳动的心脏,这时正强而有力地出一阵阵怦然跳动的声音,那强烈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全身上下。 兴奋,这种情绪,贾诩记得自己好像许久已经未曾有过了。 这时,曹操忽然收回了目光,转过了身子,望向了贾诩笑道:“看来与马氏一战,已开始一步一步地按照计划实施起来,此战关系重大,文和你可多多准备,他日我左右还得依仗你呢!” “臣下必不负主公之厚望!”贾诩连忙震色,拱手一拜。旋即,贾诩忽然好像想起了某事,凝声又道:“对了,主公不愧是料事如神,你要等的消息来了。就在日前,刘繇遣使而来,那孙家儿目无君上,借讨伐贼人之名,肆意扩张势力,足可见其野心磅礴,但盼朝廷下诏,宣告下,起王师伐之!并且据细作来报,刘繇已召回了在横江津的兵马,正在准备战事。” “呵呵,这刘繇不过是要一个名正言顺歼灭孙策的理由,无论是那老奸巨猾的刘繇亦或是那‘霸王’孙策,都早无救国之心,若无要事,岂会记得汉室尚存?竟都是乱臣贼子,便让他们互相残杀,我等尽管坐山观虎斗便是了。”曹操搙着扶须,笑声呐呐而道,看他从容不迫的表情,似乎早有预料似的。 “主公果然一早就有了对付孙家儿的应策,难怪他当初丝毫不急。这般一来,那我等曹氏上下,便可专注于与马氏之战上了。”贾诩不由眯起了眼睛,似有光芒围绕在其眼眶之内。曹操看在眼里,嘴角那抹笑容不禁更为灿烂。 却就在曹操计划着与马氏一战的同时,在兖州濮阳城,征北将军府的练武场上。 “喝!!喝~!!喝~~!!”正见犹如一头虎崽的马易,挥动着手中的大刀,骤砍急劈,那足有数十斤重的大刀,在他手上却轻如鸿毛,舞得是行云流水,丝毫不见笨重。而与对战的那人,却有着鬼神一般的恐怖身形,却是舞动着一条竹竿,在看似一拔就断的竹竿在他手中,却成了如同镔铁打造的铁棍,不断地撞击在挥打过来的大刀上,一次又一次地将之震退而去。 此人赫然正是如今坐拥兖、冀两州的主人,无双之鬼神—马羲是也! “力气太轻了!!来势太弱了!!还有你的动作太慢了!!就凭你这般样子,去了战场也不过是找死!!”蓦然,马纵横怒声连喝,竹竿陡地一转,绕过了砍来的大刀,马易还未反应过来,马纵横却已闪到了他的身旁,竹竿猛地落下,‘啪’的一声巨响,饶是马易这般拥有着强悍体质的妖孽,不由也痛得一声大叫,手中大刀也抓不稳,‘嘭’的落地。 马易心头一急,忙要取回,这时一道飞影来袭,其劲度之强,更带起一道疾风,逼得马易不由后退几步。 “哼!!在战场上,兵器就是你的生命,一旦失去了,你离死也不远了!!” 马纵横目光犹如锐刀,面色严厉地喝叱道。马易却是目光一定,紧绷着脸,好似有些不服气。 “怎么?你还不服气?”马纵横冷笑一声,罢挥起竹竿便要打去。马易这回反应却快,倏地一闪,旋即大喝一声,竟然就朝着马纵横扑了过来。 “哼!幼稚!!”马纵横冷喝一声,竹竿猝地一收,然后犹如龙尾飞弹,竹竿又化作一道飞影打向了马易。马易躲避不及,连忙举起双臂挡住,随即又听‘啪’的一声巨响,马易整个人竟都被打退有数尺远,手臂上更多处了一条**辣的血痕。 虽是连连受挫,但马易依旧目光坚定,不屈不饶,坚毅与马纵横颇为相似的面容上,开始有了几分怒色,再看他身穿着类似背心一样的紧身练武服装,下身是一条短裤,在服装衣领一角还绣着一个金色的马字。 却这是马纵横为了方便操练,特地命人裁缝的新式练武服。不得不这新式的练武服,不但方便伸展筋骨、四肢,而且极俱观赏性,由其像是身材强壮的男人,能把他身上犹如镔铁一般的肌肉完美的呈现出来。 且看,马易年纪虽幼,但因平日里勤于练武,加上他如同妖孽般的体质,年纪的他,就拥有着一身健硕的肌肉,这一作,浑身肌肉块块凸起,但隐隐可见他身上有着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旧伤甚至还未结疤,一看就知不久前才添的。 原来马纵横回到濮阳之后,先是安抚了自家家,听闻王莺受伤,自是雷霆震怒,当时马纵横一作,浑身杀戮之气充斥整个房室,有些婢女、仆从吓得更是当场瘫痪。若非王异还有王莺竭力相阻,恐怕马纵横当夜便就起兵,杀往洛阳,为王莺复仇。 事后,马纵横虽是冷静下来,但依旧难以消心头之恨,更是暗暗决定,待兖、冀两州局势一稳,定要让曹氏上下好看! 对此,张、庞等马氏心腹大将,都是忧心不已,如今没有了郭嘉在旁为其出谋划策,就怕马纵横一旦脾性,失去理智之时,无人能够劝阻。 不过,庆幸的是,马纵横的逆鳞只有一个,只要他的家无碍,他大多都能保持理智和冷静,并且十分的明智。 可是军师一位空缺,却也让众人一直难以心安,马纵横也知众人的心意,并且自己也知道如今他的势力庞大,若无一个智谋高之人坐镇筹划,是极其危险的,因此马纵横四处教人打探有智之才,只要有一些名声都请过来。当然,马纵横也不忘利用自己的优势,早就派了大量的飞羽精锐,前往那些尚未出世的妖孽活动地带,意图将之招揽。其中就少不了那号称智多如妖,傲视中华千古的第一智者—诸葛孔明! 第919章 庞府饮宴 除诸葛孔明之外,凤雏庞统也是马纵横的目标之一,只不过在史中,在这段时期里,庞统似乎都在游历,居无定所,要想找到他也是极为困难。Ww W COM 却郭鬼才之智略就与马纵横的武勇一般,被当今下人,视为无双。要找一个比得上郭嘉的人,又岂有这般简单?除了卧龙、凤雏这两头妖孽级的谋主外,马纵横想到的人实在不多,司马懿与他就怨,自然不可能。至于那徐庶也算一个,但他前不久才设了一个大陷阱让他去跳,就算他肯冰释前嫌,却也怕徐庶无心来投。至于譬如周瑜、贾诩、荀彧等旷世奇才,却都早已有主,而且马纵横也明白,要想把他们挖角过来,那恐怕是难于登。 而不得不,郭嘉在任间,他的功绩实在太出色太出色了,马纵横如今有的基业,可以大半都是他出谋划策取下的。因此就算一个一流谋才顶替,且不他有没有这个胆量,(就如程昱,他却也知自己不如郭嘉,不足以当军师之位,强而任之,只会令自己名节不保,因此聪明的程昱当初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马纵横)但他的才智若是远低于众人的期待,必定会有损军心的稳定。毕竟他的前任实在太出色太出色了。 要找一个顶替郭嘉的妖孽实在太难太难,所幸眼下并无战事,马纵横也只能平心静气,寄望于飞羽能够找到卧龙、凤雏其中之一。但令马纵横颇为失望的是,过了快有一月,并无任何进展,而且飞羽找遍了整个南阳甚至快把荆州都找遍了,却都找不到卧龙岗的位置,向各地土民乡亲打探,也无人得知。这可把马纵横给吓了一跳,就怕因为自己的到来,而造成的蝴蝶反应,甚至把诸葛亮的存在也改变了。至于凤雏庞统,飞羽的人甚至暗中联系了庞统身后的庞家,却反而遭到了冷落,庞家人给出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不知行踪! 马纵横却也知道庞家在整个下都极具名声,庞德公更是当世大贤,淡迫名利,不知多少诸侯有心相请,都被他婉言拒绝。而据庞统因为相貌长得奇丑无比,因此就算是有纵之才,但在庞家地位一直都是不高,直到后来得到庞德公的重视后,地位才有所提高。庞家故意隐瞒庞统的行踪,马纵横想这其中大概是有庞德公的授意,遂有教人带上重礼相请,哪知一样遭到庞家的拒绝,据他的使者甚至连庞德公的样子都没见到,一直等了好几没有消息,才是离开。 或者是时机不到,卧龙、凤雏都是不知所踪,而那些召集而来的所谓俊才,却鲜有出色的谋智,这可把马纵横给烦透了。 而就在这时,马纵横在王异的提醒下,现其长子马易心情低落,郁郁不闷许久了。马纵横细下一问,见王异面色有些怪异,几番问话下,才得知原来当初正是马易出计对付乐进,却被乐进察觉,最终害得王莺受伤。 马纵横当时一得知,就勃然大怒,大骂儿也敢擅举兵略,不知高地厚,欲严惩马易。王异吓了一跳,急这都是自己未能善以抉择之过,连忙拦住暴怒的马纵横,最后甚至气得拿自己和马煜一起来威胁,才让马纵横肯是退步。 而就在那时,马易忽然破门而入,急是跪下,主动向马纵横承认错误。马纵横见王异在旁忍而不,冷哼一声,教马易从当日开始,每日与他练武半个时辰,在这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皆以军法处置! 王异见马纵横下定决意,恐自己难劝,当夜找上几个姐妹,却都劝不了马纵横,甚至王莺哭声相求,马纵横依旧不理,都众女是慈母多败儿,如此下去,马易难成大器! 当夜,马纵横态度坚定,而且他那一番喝话,得虽是有些无情,但未免没有道理,王异遂才劝姐妹们离去。 而至此之后,马易的苦难日子,就正式开始了。这马纵横力大无穷,就算下手已是有所留情,但马易数日下来,还是伤痕累累,气得王异众女全都不肯理会马纵横。 马纵横却也决意无论如何也要让马易深刻地领会到教训,和其中道理,一直摆出强势的态度坚持要与马易练武。 这不,眼下不过数日,马易可被马纵横这个严父教训得可惨了,不过幸好马易倒也聪明,每回训练结束,都会换上一身衣服,不让王莺和其他几位娘亲看到,否则马纵横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蜉蝣也敢妄撼大树,混子你可知道错在哪了~!?”马纵横一瞪骇目,怒声吼道。马易面容一绷,犹如一头匍匐而动的猛兽忽地冲了起来,口中还不忘喝道:“孩儿无知,还请爹爹指教!!” “你错在不自量力!!”马纵横甩起手中竹竿又是一扫打去,马易闪开不及,臂膀立刻又多了一道血痕,整个人还被打翻过去。 马纵横迈步一踏,阳光之下,犹如一尊威煞的鬼神,躺在地上的马易不禁睁大了眼,望着其父那庞大的身影,无法控制地胆怯起来。 “你学艺未精,甚至连战场都未上过,也敢与下英雄比拼谋略?简直荒唐至极!!再有,你若有心护着你那几位娘亲,为何不亲自上阵,当场指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错在过于松懈,过于轻敌!给我起来!!”罢,马纵横挥起竹竿猛地又打,马易急是翻身躲闪,带着几分委屈急喊:“这不是爹爹不肯让孩儿太早去上战场,否则孩儿当然早就披甲上阵了!!” “混子!!紧急关头,家人受难,就算是王老子的号令,一样拦不住你!!”马纵横目光凶悍,甩手又是挥起竹竿鞭打在马易身上。 马易痛得一声惨叫,猛地翻起身子,瞪起眼睛,里面如有腾腾火焰,喝道:“照爹爹所,就算是圣令当前,你为了挽救家人,就算违抗圣令,与下为敌,也在所不惜哉!!?” “没错!!胆敢伤害我马纵横家人的,就算是王老子,我照样灭之不误!!”马纵横一声咆哮,吼声犹如玄雷般轰地炸在马易的耳边。马易猝地变色,心头赫地揪紧起来,在马纵横哮声之下,猛地停住了身体。 而马纵横打落的竹竿却在他面前霍地停住,马纵横目光冷冽,与其子目光对视一起,一字一字地沉声喝道:“记住!人将因其所守护的东西而强大,你身为我马家的男人,在紧要关头,只能逆流而上,纵粉身碎骨,也要给老子咬牙坚持!若是退缩了,那连娘们都不如!” 罢,马纵横随手一抛手中竹竿,落地瞬间,竹竿霍地粉碎起来,那出的暴响,令马易不由浑身一颤,当他反应过来时,马纵横的身影早已不见了。马易一急,连忙转身,朝着马纵横离去的背影就跪,眼神再无迷茫,而是坚定起来,大声喊道:“爹!孩儿明白了!日后,孩儿绝不会再退缩了!!” 听着马易充满决意的喊声,马纵横不禁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虽然心里欢喜,却也不肯回头一望,迈着那强而有力的步伐,渐渐走远去了。 “混子,你日后的路还长着呢,好好地去享受这个乱世吧…”一阵大风袭来,马纵横一边喃喃而道,一边却开始有些期待,不久将来,自己将带着马易出征的画面。 不知不觉,已到了夜晚时候,洗漱完毕的马纵横,这夜一如既往地来到了庞德府宅蹭饭。来庞德在半年前也娶了妻子,正式成了家。他的妻子陈氏出自一个世家,为人温婉贤惠,鸟依人,长得也颇为美艳。而这门亲事,恰恰就是王异拉的线,原来王异一次出门无意中见得陈氏,见此女落落大方,对人彬彬有礼,后来结识后,现其人品甚佳,便为庞德安排了相亲。庞德本是无意太早成家,但奈何不过王异的劝,硬着头皮去见,哪知第一次见面,这在战场上威风八面,杀人如麻的猛汉,却被陈氏的温婉、贴心给征服了。而陈氏对长得威武的庞德也是满意。最后自然是顺理成章地成了亲。 来陈氏虽然是出自世家,但因这些年来世道不好,家中拮据,也养不了几个仆从,因此陈氏自幼就帮忙打理家务,更且烧得一手好菜。就连素来嘴刁的马纵横,吃过一回也是赞叹不绝,加上近日家中气氛不妙,马纵横便毫不客气地过来庞府蹭饭了。 一回生二来熟,素来爱热闹的马纵横,后来更叫上了张辽还有高览,而且每晚都喝到三更时候,才肯离去。这可把本有意抓紧时间,为庞家继后的庞德憋得一肚子的苦水。 “哈哈哈~~!!主公你可来了,文远和伯义早就来了,可就等你呐~!!”正见庞家大门一打开,满脸喜色的庞德就迎了过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哦?难得不见你摆着一张苦瓜脸,莫非有什么大的喜事?”马纵横不由眉头一挑,暗暗一笑问道。 “哈哈~!主公肯来,那可让寒舍蓬荜生辉,赤鬼儿哪敢向主公摆脸色?” “哦?那看来今夜可以喝个尽兴,也不必怕赤鬼儿你赶人呐?那好,把你家的好酒都拿出来吧!”马纵横灿然一笑,到一半,就先迈起步伐,跨进大门,先走了进去。庞德一开始还是满脸笑容,但一听马纵横后面那句,顿又是苦丧着脸,忙道:“哎!主公,我家的好酒可快喝完了,要不从你那送来一些?哎!主公!!” 庞德唯恐自家的好酒都被那几个酒鬼喝光,要想着自家那娘们好话,就怕已经命下人去取了,连忙加快脚步追去。 一阵后,正见前院一角,早就摆了十几坛上佳好酒,庞德一看,面色一僵,顿时便就绝望了! “哈哈哈哈~~!!还是嫂子痛快,若是换了那赤脸鬼,怕是打死都不肯把这些好酒取出来招呼我等弟兄呢!!” 第920章 丑丫头(上) 席上正见有一人站起,正向一个打扮端庄,身穿蓝衣长裙,正挂着一抹淡淡笑容的年轻妇人笑道。 WwWCOM 这时,那年轻妇人却忽然面色一变,急忙欠身作礼:“贱妇见过主公。” 此言一出,刚才大笑的那个大汉,还有旁边身穿白袍,颇为英武的男子立刻转身向来人都是拱手一拜。 “我等见过主公!” 正见来人赫然就是马纵横,他轻轻一摆手,很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行了,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多礼。倒是这么多的好酒,怕这赤鬼儿见了有够肉疼了。” “哈哈,今夜难得开心。嫂子刚才还特别吩咐,要我等喝个尽兴而回哩!”素来习惯我行我素的高览倒也不客气,立刻坐了下来,大声笑道。 马纵横一听,不由挑了挑眉头,盈盈笑了起来。而那年轻妇人自然就是庞德之妻陈氏了。 却陈氏被高览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唯唯诺诺,欠身又道:“贱妇适才一时放肆,口不择言,哪敢吩咐主公,还请主公莫怪。” 陈氏素来贤淑,自然没有高览得那般豪放。马纵横听了大笑几声,却也和众人一般把陈氏叫做了嫂子。 “哈哈,嫂子莫要多礼。赤鬼儿是随我多年征战沙场的好兄弟,我和他私底下从来不讲究那么多的繁文俗礼,若非怕有人闲话,我宁愿他把我视作兄长来尊敬,也不要把我当做主公那般毕恭毕敬。”马纵横无意间自肺腑的一番话,得是真挚极了,毫不做作。在旁的庞德听了,好不感动,不禁想到这些年与马纵横并肩作战的日子,好不容易终于创立出这般庞大的基业,而马纵横更是一举成为全下最为炙手可热的诸侯之一,但他对自己这些弟兄却依旧如往,甚至更好,而且常常都是记念弟兄的好,十分感恩。这越想,庞德就越觉心头热,甚至连眼眶都热了起来。 陈氏也没想到马纵横会出这般一番话,一时傻了眼,愣住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张辽难得笑了起来:“嫂嫂不是今夜来了客人?这下就不必理会我等了,你去招呼她吧。” “啊!”陈氏被张辽这一提醒,忽然却看到不远有一个正设置灯笼的仆人身影好不熟悉,这一看吓得不由惊叫起来。众人也被陈氏这一惊一乍吓了一跳,马纵横见状,还以为陈氏这客人十分重要,因为这下一时怠慢,而惊呼起来,遂笑道:“哎,不必如此麻烦了。嫂嫂不如把她一起叫来,这人多也是热闹。” “可,可!”陈氏一听,倒是急了起来,而且眼神还不忘瞟了几眼那个仆从。马纵横眼光何等敏锐,很快就领悟过来,转过头向那个仆从笑道:“那位兄弟,若不嫌弃的话,何不一起过来饮酒?” “主公,这可是一仆从,于礼数不合吧。”高览见状,不由一愣,虽然马纵横是不计较这些,但这堂堂征北将军,竟然和一仆从坐在一起喝酒,若传了出去,想必会被人笑话,还会被那些文士故意拿来大做文章。而近年因为马纵横的势力越来越是庞大,不少文士已经开始舞文弄墨地抨击起马纵横了,当然这其中大多是各地诸侯暗中授意,但却也有不少所谓的爱国烈士是自行而,甚至为了表达他对朝廷的忠烈和马纵横的痛恨,有些词语用得还十分的犀利、毒辣。日渐如此,这对马纵横名声影响也是极坏,由其在洛阳京城附近,对马纵横的抨击越来越是犀利,甚至已有不少文士暗中已经在喊出讨伐马氏乱贼的口号来。 对此,兖州别驾王朗颇为忧心,还特意修书前来提醒马纵横收敛自身,多多推行有利民生的仁政。王朗可是当代大贤,马纵横对他的话自然能听得进去,立刻便是减轻税赋,如今兖州的税赋可谓是整个下最低最低,并且马纵横又派人修设一干水利工程,果然不久之后,对于马纵横的声讨便少了许多。 “哈哈,我马纵横征战四方,何等难事未曾经历过?如今却连吃个饭都束手束脚的,那还活得有什么意思?那位兄弟你是与不是。”马纵横纵声一笑,忽然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望向了那正转身,有意低头不以面目示人的仆从。 陈氏见了不由心头一急,忙向庞德投去眼色。庞德急是赶来劝道:“这!主公我看!” 可庞德话未完,马纵横就一摆手阻止了他。却见马纵横眼眸的光彩愈来愈是明亮,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预感,这仆从正是陈氏的客人,而且此人不惜伪装成仆人,就是为了在旁观察他们。 “哼!”这时,张辽忽地一声冷哼,身上气势忽地涨起,庞德不由吓得神色一变,急与陈氏投去眼色。 “嘿嘿,竟然征北将军如此诚意邀请,那女子也不客气呐~!”这时,那仆从忽然抬起了头,马纵横、张辽、高览一看,刹地都是面色大变。来,这几位可都是顶立地,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会被一个女子给吓到呢? 却见,那女子莫约十五、六岁出头,身材高挑,也算是苗条,但她却满脸都是密密麻麻的豆皮,而且牙齿黄,凹凸不整,一笑起来,简直是丑出了一个境界! “哇!!哪来的妖孽~~!!我打死都不会和她坐在一席!!”高览难以保持淡定,吓得甚至跳了起来,逃似地离开席位。张辽紧绷着脸,不由重重地吞了一口唾液,心里倒也想离开,但怎奈马纵横一动不动,他又不好意思逃去。 “月!!”陈氏一急,正是要喊。那女子却大叫起来:“敏儿姐姐!莫非你也嫌我英丢脸?” 只看那女子瞪大了她浑身上下唯一好看的大眼睛,在那对水汪汪的大眼攻势之下,陈氏不禁犹豫起来,又想到当年家中落难,若非有她所救,恐怕她一家十几口人,早就死于非命了,想到这大恩大德,善良的陈氏心里想着,就算豁出性命,也不能让她的恩人受到丝毫委屈,连忙道:“英妹妹对我陈家上下有大恩大德,我又岂会嫌弃你?只要有我在,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能欺负你!” 罢,陈氏恐怕那女子又遭到恶言加害,连忙跑到那女子身旁,将她抱住,并且皱紧眉头,瞪眼看着马纵横一干大男人。庞德心里一急,心里怕得罪娇妻,但却又怕冒犯了马纵横还有张辽他们,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时,倒是马纵横替他解决了难题。 “伯义!”马纵横忽然一喊。 “在!”高览吓了一跳,连忙答应。 “这是赤鬼儿的家,你却辱骂嫂夫人的贵客,于情于理,你都该向别人赔个不是!”马纵横面色肃厉,向高览瞟去眼色。高览心头一跳,不敢怠慢,连忙神色一敛,毕恭毕敬地向那女子一拜:“适才高某一时嘴快,冒犯了姑娘,若是有所冒犯,还望姑娘莫要介怀,在此高某拜礼了!” “呵呵,征北将军好大的威风,一声令下,堂堂尚义将军就向女子给赔礼了。不过来,尚义将军不久才被那关羽打得屁滚尿流,逃回平寿不久,又被徐州的大军,吓得弃城而逃。要我是你,倒是无脸回来见征北将军了。”哪知这女子却是牙尖嘴利,刚被高览一骂,这下逮住机会,立即还击,而且句句都正中高览软肋。高览听得,心中虽是忿怒,但更多却是对马纵横的惭愧,虽然马纵横当初是其命令他舍弃青州,因此不能怪罪。但正因如此,高览心里愧疚更深,这下被这女子一,激愤之下忽地转身对马纵横便就一跪,顿叩拜:“末将无能,还请主公降罪!” “这女子倒是了得,只是片言只语就把素来沉稳的伯义得情绪失控,甚至不惜在众人面前跪下请罪。”马纵横不禁微一眯眼,对这女子的身份更感兴趣,同时又向高览笑道:“伯义,当时青州的局势俨然已是个死局,你竟然已尽了力,我又岂会怪责?莫非我还要看到你率兵众与徐州军拼个玉石俱焚,无辜死去,我才乐意?这我岂不损了一员大将?” 马纵横淡淡而道,得高览更是感动不已,情不自禁地又是泫然泪下。马纵横这时却一瞪眼,囔囔骂道:“快给我起来,莫再丢脸了!” 高览一听,这才连忙收起了泪水,站到了一旁。这时,张辽似乎因高览遭到那女子的数落,心有不忿,目光不禁有些冷厉起来,绷着一张脸色。那女子看了,故作害怕,连忙缩在陈氏背后,怯怯畏畏地喊道:“敏儿姐姐,你看那莫非就是征北将军麾下第一猛将,不久前斩了文丑,与曹军大将夏侯渊打成平手的白狮张文远耶?你看他眼神好生犀利,英儿怕极了。” “英儿妹妹莫怕,张将军为人磊落,我相信他是不会为难一个弱质女流的。”话陈氏本名叫做陈敏,这下一听,却也不怕张辽,眼神坚定地与张辽对视。 张辽一听,却也不想为难一个弱质女流,正欲收回眼光。这时,那女子却又叫道:“可我听闻他虽是守住了兖州,却因一时疏忽,害得濮阳几乎不保。据连征北将军的一位夫人!” 就在这时,话音截然而止,却是马纵横身上猝地涌起了一股可怕的气势,只听一阵怯人心神的喝声,如同闪雷般陡地炸了起来:“牙尖嘴利的丫头!!你可别太放肆了!!” “主公恕罪!!”庞德一听‘英儿’越越是放肆,正欲阻止,哪知她竟然胆大包地提起了其主的家人,这一下听得马纵横暴怒喝叱,连忙跪下认罪。陈敏面色一变,连忙也跪了下来:“主公恕罪,我这妹妹自幼被家里人宠爱,因此口没遮拦,但她绝非是有恶意,若有得罪,贱妇愿一力承当!” 那女子似乎也没想到马纵横会忽然这么大的脾气,但却还不怕,反而瞪着马纵横,拍着自己的胸脯喊了起来:“这和我敏儿姐姐无关,得罪你的是本姑娘,你有什么招数那就冲着本姑娘来就是了!!” 张辽看得心头大恼,也无意逗留,忿身一起,在马纵横旁劝道:“哼!好生无礼的姑娘,竟然令明府中来了贵客,主公你看…” 张辽言下之意,却是要劝马纵横离去。陈敏却怕因此而连累了庞德仕途,急得眼泪都快要流了下来。庞德看得心痛极了,在旁连连告罪。 “哈哈哈哈~~!!真是一个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这倒是对我的脾气!!”哪知,马纵横忽然大笑了起来,众人一听,似乎都没预料,无不色变。 这时,马纵横忽然笑道:“姑娘,下英雄无不俱我鬼神马羲,你为何却不怕我?莫非你背后的家族连我马氏也不惧?” 第921章 丑丫头(下) “哼,我爹常做人光明磊落,不作亏心事,死亦何惧!?征北将军有什么计量尽管冲着本姑娘来,本姑娘就不怕你!!”那女子瞪圆了大眼,果是毫无惧怕之色,竟还向马纵横扯着嗓子囔囔叫了起来。 Ww W COM “好!今日难得欢喜,你若不怕我,可敢与共坐一席?好好的把这顿酒宴喝完,其他再?” “坐就坐,本姑娘还怕你咬我啊!”那女子眼珠子一转,虽然知道马纵横这是激将法,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走向了酒桌。 “这!”张辽却也不明白马纵横为何对一个的姑娘如此上心,这下起来了,却又不好坐下,旁边的高览却也是如此。 “文远、伯义快都坐下吧,若是和一个女子计较,那还算什么英雄?”马纵横一沉色,淡淡而道。张辽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暗暗苦笑,随即堂堂正正地回位坐下。高览见状,遂也向原位走去,哪知那女子却忽然一屁股坐下,正好坐了他的位置。高览知她有意报复,气得暗暗咬牙,这时那女子竟还不忘做一个鬼脸调戏,加上她那张奇丑无比的脸蛋,可把高览气得恨不得把她那张惹人厌的脸给当场撕开来。 马纵横如此笃定的态度,倒让那女子好奇起来,很快宴席开始,被那女子一闹,众人都好像没了什么食欲。至于张辽、高览更好像是坐立难安,恨不得快快离席归家一样。倒是马纵横食欲依旧那么的可怕,见众人迟迟不动手,他也毫不客气,拿起筷子飞地夹着各种菜式,放进自己的碗子里,然后一大口一大口的饭望口里就扒。 庞氏夫妇暗暗对着眼色,都觉气氛有些怪异,但也都不好意思开口。那女子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把玩着筷子这种新奇的东西,不久前她来到庞家时,见庞氏夫妇用这种工具进食,一问才知是鼎鼎大名的征北将军所造,这细细一看,这筷子倒是十分简单,但却尤为方便,然后陈敏还给她介绍了另外一种叫‘勺子’的工具,虽然也是打造简单,但用途不但方便而且十分轻巧。 那女子似乎对这匠艺十分有研究,更称马纵横这两样作品极具大师之风,日后若是能推广出去,一定十分便民。 “哎,对了。这新奇的工具叫什么啊?”就在此时,那女子忽然颇是好奇地喊了起来。 马纵横正狼吞虎咽,想也不想,口里快地嚼着饭菜望里一吞后,震色露出一抹尤为灿烂的笑容道:“这是筷子!” “为何叫筷子呢?” “因为它就是筷子!” “你答得倒是肤浅,我是问你这东西为什么要叫筷子呢?” “因为它是筷子,所以就叫筷子!”马纵横见那女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你!!”那女子气得一瞪她那唯一出彩的大眼睛,但又看马纵横一脸得意的样子,倒又不生气,冷哼一声,又拿起另外一样东西举起道:“这是什么?” “勺子。” “为何要叫勺子。” 马纵横一听不由翻了翻白眼,向庞德问道:“赤鬼儿你来回答你的客人!” 庞德正听得一头雾水,这下一问,两边都不敢怠慢,连忙向那女子露出一个憨厚老实的笑容:“哈哈,英儿妹妹因为这就是勺子啊!” 庞德此言一出,顿时惹得张辽、高览一阵大笑。就连陈敏也忍俊不禁,遮着嘴巴在旁笑了起来。那女子则恼得嘴巴囔囔在动,不知在骂着什么。 经马纵横这一闹,气氛倒是活跃了起来。马纵横一沉色,先是问道:“姑娘你要问我回答这两个问题倒是可以,不过你倒先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女子一听,先是一变色,这时陈敏暗暗向她投去眼色,似乎让她不要答应。不过那女子似乎还真是不怕地不怕,又是一拍胸脯便就喊道:“你尽管来问。不过待会你必须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好!”马纵横毫不犹豫地一点头,然后问道:“不知姑娘叫何名,又来自哪?” 那女子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在旁的陈敏也是神色猝变。不过那女子反应倒快,瞪眼喊道:“这不公平你明明只问一个问题,如今却一连问了两个,我倒可以先答你一个。” 那女子溜转着她那灵动的大眼睛,虽然她的身份不能揭露,但透露一些信息,譬如来自哪里倒是可以的。 马纵横看在眼里,忽然一笑,望向了庞德,喃喃道:“我可记得我家那夫人和我过,嫂嫂曾经家在襄阳,其父在蔡瑁麾下入仕,但因为人正直,得罪了蔡瑁,几乎性命不保。但因有人相救,方得逃难,回到了乡地濮阳定居,从此不再过问下事。我又闻,陈氏一家来到濮阳后,行事低调,鲜有与人接触。嫂夫人更是每日待在府中帮忙打理家务,直到遇上我家夫人,才算在这濮阳有了朋友。竟然嫂夫人与这位姑娘是朋友,那么很可能是在襄阳时期认识的。看嫂夫人适才如此维护姑娘的样子,我又不妨再猜测,这姑娘大有可能就是当年救了陈式一家的恩人,就算不是,她也必定有极大的关系。” 却听马纵横神容笃定,不紧不慢,有条有序地一一道,分析得可让庞德神色连变不已。当年庞德也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经过多年的磨砺,他已经能够很好的把自己的情绪隐藏下来,但不知为何却如何都瞒不过马纵横那对可怕的眼睛。 却也并非马纵横有着看透人心的本领,而是马纵横对庞德实在太过熟悉了。 “呵呵,看来我都猜对了。”马纵横这下一看庞德脸色变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然后一转头向那已经惊得愣住的女子笑道:“竟然如此,姑娘来自襄阳,并且还是出身富贵尊华,一定是来自大世家的事情我已经猜到了。再有在襄阳里,论世家之尊却有两家。一家是素出儒家高士,且族中更不乏精于阵法、谋略以及各种奇术的高手—黄家!另一家则是凭着一门三凤而得以崛起的蔡家。而当年陈家得罪了可是那个手握重权的蔡瑁,据闻此人心胸狭窄古怪,但却有人能够在他手上救下陈家,怕除了黄家之外,就别无他人了。你对吧,姑娘?”终于马纵横分析完毕,这下露出的笑容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好像都快流出口水了,眼里尽是不可抑制的渴望之色。 当然,那女子奇丑无比,马纵横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再有马纵横家中那五位妻子各个都是姿国色,他也心满意足,无意再与其他女人有那一层的关系了。 “诶,女早就闻征北将军不但勇猛无敌,更拥有算无遗漏的本领。一开始女子还不相信底下能够文武兼备至此的人物,但今日一看,才知女子是坐井观,佩服佩服。”那女子这下把神色一沉,变得有几分严肃起来,罢,还不忘起身,毕恭毕敬地向马纵横拱手一拜。马纵横则是依旧挂着一抹不出味道的笑容,直勾勾地看着那女子。 “女黄月英见过征北将军了。适才若有得罪,还请征北将军莫怪。” 那奇丑无比的女子,竟赫然就是黄月英! 黄月英是何等人物,又怎会令马纵横如此紧张在意呢?在史中,但此女,所有人无一例外的都是想到了她那名铄千古,惊旷古今无数俊杰,拥有着如妖一般智慧的夫君—诸葛孔明! 而接下来呢?可能就是她那一张据奇丑无比的面容,以及她那个教会诸葛孔明奇门八卦阵的父亲—黄承彦! 或许正因她的夫君以及父亲实在是太过耀眼,再加上古代遵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以至于黄月英在史中,往往让人忽略她的才智。 只不过对于熟读古史的马纵横来,有关黄月英的传,他倒是听过不少。据黄月英本人极美,甚至有着闭月羞花之色,但因她自幼就长得好看,因此遭到其他世家的女眷嫉妒而诋毁她的容貌。又曾有记载,她熟读兵书,上知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足智多谋。甚至还曾几番暗中献计给她那个智多如妖的夫君诸葛孔明。再有,也有传,黄月英极其擅长匠术,甚至木牛流马以及诸葛连弩都是由她来设计,再由她那夫君诸葛孔明最终打造出来的。 却眼下这女子与黄月英的特点实在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加上她对筷子、勺子极为感兴趣的样子,让马纵横早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当然,马纵横会如此紧张在意的最重要原因,却也是为了她那个未来的夫君。 可知那可是千古第一智者,甚至被称为谋主之神的诸葛孔明啊! 想到自己有可能借着黄月英这层关系,遇见甚至招揽到诸葛孔明,马纵横这下激动得浑身肉紧,连吞唾液,那样子就像要活活把黄月英吞了一样,看得一旁的陈敏又是诧异又是有些害怕。黄月英倒也有些不自在,情不自禁地抹了抹自己的脸蛋,暗想自己的易容术并无解除,莫非这名震下的鬼神还喜欢丑女不成,想到这不由一阵不寒而栗,皱起了眉头。 “咳咳!!”就在这时,无法再忍受马纵横那怪异样子的张辽,连忙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马纵横猛地一回过神来,连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为了掩饰尴尬,还故意哈哈的大笑几声。 很快,马纵横便把神色一凝,正经起来,遂向黄月英解释起筷子和勺子的明传。 第922章 筷子传说 “据这筷子实则从商朝就是有了,乃是由姜子牙明,当时姜子牙十分贫困,其妻子嫌他无能,有心把他毒死。Ww WCOM有一回姜子牙正于岸边垂钓,其妻子难得送来的烧肉。姜子牙大喜,正要抓去,哪知有一只大鸟飞来,却不抢肉,而是望姜子牙的手就啄,姜子牙痛叫一声,反应过来,大鸟已经飞去。姜子牙观察一阵,却见大鸟盘旋在空,不肯离去。姜子牙便想,这大鸟为何不把肉叼走,反而来啄我的手呢,啄完后,却又不肯离去?姜子牙一时想不明白,又想伸手去抓,果然大鸟啼鸣一声,又向姜子牙的手啄去。姜子牙虽有准备,但大鸟来得是快,又被啄了一下。姜子牙如此试了几回,大鸟依旧只啄他的手,却不肯离开。姜子牙这时看大鸟两爪,犹如细丝竹一般,正好他旁边就有,一时兴起,就摘了两根在手。这回大鸟眼看姜子牙用细丝竹去夹,却不来啄了,啼叫几声后,便是离去。姜子牙大喜,哪知手中细丝竹一杂住烧肉,就‘吱吱’响,冒起了白烟。姜子牙才知自己的妻子放毒在肉中,刚才那只大鸟是为了救他。从此,姜子牙便习惯用细丝竹吃饭,提防其妻加害,并取名为筷子。后来在皇宫里,也有皇帝用真银打造筷子,以来试毒,只不过这筷子一直未曾普及,马某人也是心血来潮,想这老是用手去抓,不但油腻,也不干净,便自己试着打造,反正也是不难。”马纵横凭着记忆,了一通,在旁听着的庞德不由出‘哦’的一声,其他人都是听得入神,由其是黄月英,听罢后,还不禁总结道:“原来这筷子一开始的用途,不是为了途方便,而是为了试毒。那这勺子呢?” 马纵横见这黄月英颇有兴趣的样子,不禁心中暗喜,很快又解释起来:“这勺子啊…” 于是,这夜酒是没喝多少,但众人倒是听了不少故事。马纵横知识之渊博,就连这号称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早已读遍下书的黄月英也不由有些诧异。 不知不觉到了夜里二更,众人都是倦了。倒是黄月英还是意犹未尽,马纵横笑了笑:“姑娘与我颇为投机,若不嫌弃,你明日大可来我的工作室,我有不少自己的明,却想和姑娘谈论一番。” “工作室?” “呵呵,也就是我特别用来捣鼓一些明的地方。”马纵横眼中精光一闪,这一倒是到黄月英的心扉里去了。原来黄月英从鬼点子就多,由其喜好明,甚至有一回还自己梦到了一些可以如活人一般的木人,至此之后,黄月英就迷上了自己明捣鼓一些新颖的玩意。 “哈!那可好了,我要去!”这不,黄月英一听马纵横邀请她,不禁大喜,立刻就要去。陈敏却怕黄月英口没遮拦,稍有不慎,会得罪马纵横或者将军府中几位夫人,连忙向庞德投去眼色。庞德急得一挠头,一时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俩夫妇也不用多心,月英脾性活泼真率,我那几位夫人肯定都会喜欢,这不,左右不是还有我照顾嘛。”马纵横正想和黄月英拉近关系,好把那头千古大妖孽招揽过来,怎会甘愿放弃,立刻笑着保证下来。 “可是,如今几位夫人…”庞德一听,却是记起如今将军府可是波涛暗涌。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忽然也想了起来,不禁也是头疼。 “竟然主公为难,那还是!!”陈敏见了,却也实在不放心黄月英进将军府,正要劝道。哪知黄月英忽然喊道:“我有一计!” 她这一喊,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望了过去。黄月英嘿嘿笑道:“敏儿姐姐你不是与将军的大夫人颇有交情,不如你明日前往探望,我就装作是你的仆从趁机混入将军府,然后将军作为内应迎接我便就好拉!” “这未免太麻烦了吧。一旦被其他人觉,当做细作,那可就不好了,还会连累嫂夫人!”高览一听,立刻皱起眉头谓道。 “我看将军似乎有难处,这总比我大摇大摆进去是好吧。反正就算我被现,不还有将军这位一家之主嘛。”黄月英梨涡一笑,配上她那灵动大眼,再看她那调皮的神态,倒有几分可爱。 “这也是好!”马纵横听了,却也觉得有些刺激,虽然他如今已为人父,并且创立了一番庞大的基业,但他依旧童心未泯,这下竟还和黄月英疯了起来。 “哈哈,这下可好玩了。我还是第一回混进将军府呢!”黄月英听了不由大喜,拍着手掌高兴地叫了起来。庞德与陈敏一对眼色,看这一大一热衷的样子,倒也是无奈。 于是,事情就这般敲定下来。马纵横却是连酒都不喝,先回去安排了,而庞氏夫妇似乎也有话要与黄月英,张、高两人见状,也是识趣,随即告退,倒是张辽离去前,颇为好奇地看了黄月英几眼,现此女除了有些聪明伶俐以及有着一张可谓是绝世无双的丑脸外,好像就无其他特别的地方了,不知为何马纵横如此地看重她呢? 张辽一边想着,一边口中喃喃地离开了。高览本还想找他到另外的酒家喝酒,哪知叫了张辽几声,张辽都是不理,连忙追了上去。 于是次日一早,早已习惯晨练的马纵横早早便就起来,却见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结实肌肉的马易正在他的苑中操练着五禽戏。 “爹!”马易刚一收式,正见马纵横走了过来,立刻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兴奋地喊道。 “臭子,看来是想通了。”马纵横见许久未曾露过笑容的马易,这下笑了起来,还露出整齐白皙的牙齿,不禁也笑了起来,来到马易的身旁,很快又故意板起了脸:“你刚才的动作做得都不对!” 马易一听,不由变色,心想自己明明把每一个招式都尽量地做得完美无缺,可为何自己的爹爹却反而每一个都做得不好呢? 马纵横看出马易一脸的疑色,神色一肃道:“这五禽戏是模仿虎、鹿、熊、猿、鸟五种猛禽,你适才动作虽是完美,但却有式而无意,你施展这套功法时,你要把自己臆想出这每一种猛禽。” 罢,马纵横气势一沉,眼神一变,犹如猛虎出爪,大喝一声,脚步一跨,一爪掏出,竟掀起一阵疾风,喝声更如虎啸,吓得马易面色一变。 马纵横紧接着脚步一移,身子一抬,如鹿起跃,看得马易又是精神一震。紧接着,马纵横又如黑熊扑食,飞猿跃动,大鸟啄打,不但招式完美,而且人更如变作了各种猛禽,看得马易双眸光,一下子入了神。 马纵横接着又重新把五禽戏耍了一遍,可这回招式却略有不同,但却反而变得更加凶猛,马易越看越是震撼,看马纵横一收招式,忙是问道:“爹爹你这五禽戏?” “哼,待你有一日能领悟到武学的真谛,便能把别人的功法变作是自己的东西。儿,你的路还长着呢,继续练功吧。”马纵横这时浑身都是大汗淋漓,向马易吩咐一句后,扭头就走。马易连忙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开始自己招舞起招式,把适才的领悟加以施展。 这时,就在不远,除了桥氏姐妹都待在闺中养胎外,王异几位将军府夫人都在看着马易练武。作为亲娘的王莺,眼看着马易专心致志练武的样子,倒又是欣喜又是心疼,其实她一直都想马易做一个平凡的孩子,但他却比任何人都有勤奋,且具有资质。王莺却也明白,这孩子日后必成大器,如今她唯一盼望的就是能多看这孩子几眼,就怕他日后会成为他那爹一样,终日征战在外,连见个面都难。 “三妹,我看夫君却是有办法,你看易儿精神好了许多,而且刚刚还笑了起来。可知夫君未回来前,我们这几个娘亲如何安抚,易儿都是振作不起来呢。”王异看了一眼王莺,然后盈盈笑道。王莺听了,却一沉色,看来却是还有些怨恨马纵横这些日子下手的无情。 北宫凤在旁一看,眼珠子一溜转,笑道:“哈哈,这不得不,无论年纪大,还只有男人才能了解男人的想法,加上我看易儿像极了他那死鬼老爹,难怪那死鬼能事半功倍。” “这得也对。就像我们女人一样,也只有女人才能了解女人的心意。不过,自从夫君和易儿开始练武后,三妹你就没和夫君过一句话,冷落他许久了。你不表态,我们姐妹可也不敢理他。听闻他昨夜还是睡在工作室里,一直不知捣鼓着什么,弄到快四更才是睡去呢。”王异不禁有些心疼地道。 王莺一听,不由变色,急一回,却见王异笑了起来,不禁面色一红,低下了头。 第923章 飞羽之探 “两位姐姐大可不必理会我。WwW COM夫君有你们照顾不就够了?”眼看王莺羞红了脸的样子,王异和北宫凤不由相视一笑。王异旋即握住了王莺的手,轻声笑道:“呵呵。我的好妹妹,我们五位姐妹不是早就好,要共同阵线。你恼他、气他。我们自然也不理会他,除非你肯原谅他。” “姐姐我!”王莺生性偏冷,被王莺这般一,倒不知道什么是好。北宫凤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倒像个男人般搂着王莺的肩膀笑道:“好啦好啦。我看三妹早就不气那死鬼了,只不过心疼易儿罢了。我儿孙自有儿孙福,易儿那么懂事,三妹你也不用那么操心他。再,那死鬼在家的日子本就不多,这么多姐妹,我看那死鬼最在乎就是你。我看,今日还是让那死鬼到你那睡,算是犒劳犒劳一下他吧!” “二姐我!”王莺被北宫凤得满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急要话,但看王异和北宫凤都是一脸调笑的善意笑容,不禁羞得低下了头,两只手互相拨着指头,不知什么是好。 “来,易儿好久没到大娘我那了。今晚就让他到我那去吧。” “哎呀,我正想要,烟雨可盼着他这弟弟来呢。” “我家煜儿也可粘他这个哥哥了,每次易儿一抱他,他就不哭不闹,可听话了。” “…” 却马纵横还不知道自己那几位夫人已经原谅了他,这下洗完了澡,正闲来无事,这时忽有飞羽的人来报。 “哦,孙家终于向扬州出手了,有孙、周这对主臣,以及孙家一干猛将俊才,扬州恐怕最终还是会落到这孙家人的手上。”马纵横摸着下巴,呐呐而道。 “还有,曹操那里也有了动静,就在不久朝廷昭告下,那孙家儿假借讨贼之名,肆意扩张领地,并且无视州牧刘繇调拨,令其尽快撤兵退出吴郡,否则将视为反贼。”却看正与马纵横话的赫然正是飞羽之—史阿。 “哼,曹操这猾贼,果然没那么轻易眼看孙家独霸江东之地。这一招可谓毒辣,若孙家军不肯撤兵,一旦成为反贼,必然会失去江东世家的支持,到时孙家军在江东就将寸步难行。而据那刘繇虽是懦弱无能,但麾下却不乏猛士俊才,孙家军一旦阵脚一乱,要想赢下刘繇却也是艰难。我倒很期待,那周公瑾会有什么妙计,助那孙伯符渡过此番难关。”马纵横眼中精光烁烁,如今历史的展早已偏离正轨,也就是一切都将重头来过,孙策不定得不到江东,这也自然不会有日后的东吴。此番孙家遇到瓶颈,这对于马纵横来,当然是一个好消息。 “另外,据那陶谦已开始与那刘戏子有了联系。据那陶谦有意先把青州相让,以表诚意,然后再与刘戏子谈有关接领徐州之事。 如今虽然幽州局势渐平,但那刘戏子却也恐激恼主公,这一下还不敢前往青州。”到这里,史阿不禁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毕竟此番失去青州,令他死伤了不少兄弟。不得不,陈宫实在太厉害了,徐州军得到青州不久,他的爪牙就已广散布置开来,不少依旧潜伏在青州的飞羽的弟兄被察觉了身份,壮烈牺牲。 “刘戏子,陶谦!”马纵横闻言,目光也快地变得冷冽起来,咬牙地喊着这两个名字。 史阿见马纵横浑身气势骇人,却不由面色一沉,不卑不亢地劝道:“主公,如今中原局势眼看无事,实则暗涛汹涌,由其我马家,因歼灭了袁本初后,遭到不少诸侯的忌惮,成为了众矢之的。阿斗胆一句,如今我马家所处的局势,怕是比起未曾得到冀州之前,还要危机四伏。我的部下这些日子以来,都不知抓到了多少细作了!这些细作有诸侯派来的,也有各大世家派来的,伪装成各式各样的人。所谓百密必有一疏,加上如今弟兄们各个频于奔命,要想把这些细作一个个揪出来,恐怕是不可能。”史阿板着脸色,面无表情地不紧不慢道。 马纵横不禁挑了挑眉头,问道:“你了这么多,到底是意思?” “以往有军师坐镇,遇到这般状况,都是由他来设谋应付,各做调拨。如今军师不在了,我左右无人商量,也只好找主公你了。” 史阿此言一出,马纵横立刻醒悟过来,这史阿哪是来找他商议,实则是找他抱怨,催他尽快找到军师的人选。 “此事不急。”马纵横一沉色,了一句令史阿立刻英眉一竖的话。马纵横笑了笑道:“对了,我安排你到颍川长社找的那位徐家的老夫人,可找到没有?” 史阿闻言,先是一皱眉头,不过也没怠慢,凝声道:“找到了。来这长社就在许昌附近,若非我的部下正好就在长社设了据点,要找到这徐家老夫人怕是要耗费不少功夫。而且正好这徐家老夫人出了名的脾性古怪,这才是好找。不过据我部下来报,这徐家老夫人可没那么容易对付,我那些部下刚找上门去,她就乱棍把他们打跑,还她是孤身寡人,从来就没生过子嗣。后来我那些部下一打探,才知她那儿子徐福早年因为友出头杀了人,闹了官司,抛下了她这老母云游四方去了,因此造成老人家性格怪异。后来,我那些部下几番登门送礼拜访,却都被那老夫人赶跑,送上的礼物全都丢出门外,因此惹来不少人的注意。我那些部下恐事情闹大,老夫人又威胁如果他们再去打扰,她就报官。我怕他们被曹操麾下那支名叫‘雄鹰’的细作精锐觉,便教他们暂时莫要轻易行动了。” “这徐家老母果然是不好对付!”马纵横一听,不由头都大了。作为后世人的他自然知道徐母就是徐庶的唯一软肋,当然他也不会重韬历史上曹操的覆辙。他早知徐母性情刚烈,本想采取怀柔的手段,得到徐母认同后,再把徐庶召来。只不过,如今看来要想得到徐母的帮忙,怕是困难重重。 “这老夫人脾性刚烈至此,若是过柔反而不易行事,看来不得已下,我必须要用些强硬的手段了!”马纵横却也非手软的人,眼睛精光一亮,忽然一板色谓道:“史阿,你亲自到长社一趟,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那徐家老母给我捉来,事后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还有这老夫人性情可不是一般的刚烈,你务必心看管,别让她有任何意外!!” 时势紧逼,马纵横不得已下,也只能用这蠢办法,毕竟若是徐庶再加入刘备的谋士集团里,那刘备的谋士集团就具有田豫、沮授以及徐庶这三位聪明绝顶的谋主,实在太可怕了。马纵横心知他与刘备眼下虽是平和,但那都是表面,刘备志向远大,欲鲸吞下,而他马纵横也有他的雄图大志,因此他俩势必有所一战。马纵横也心知自己缺乏谋主,并且处境险峻,就算不能把徐庶请来,也务必削弱刘备这个强大对手的实力。 眼看马纵横似乎对这徐家老夫人由其地在意,史阿不禁微微变色,遂是神情一肃道:“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对了,那徐庶呢?” “我已把他的头像散给幽、青一带的弟兄,但过了这么多日,却还是没有觉此人。” “那好,你继续派人监视。对了,由其在那刘戏子周边附近,千万不能让那徐庶与刘戏子有所接触!” 马纵横目光凌厉,闪闪光,史阿一沉色,虽然这段日子以来,压力越来越大,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但他也知如今正是紧张时候,他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替马家渡过难关。 “劳烦你了,兄弟。”这时,马纵横忽然伸手紧握住史阿的肩膀。这让史阿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多了一分似笑非笑的笑意,点头道:“放心交给我吧。” 罢,史阿正要离开,忽然却想起了某事,面色不由复杂起来:“对了,绝色公主她这些日子还是依旧在云阳庵静修,主公若是空闲便去看看她吧。” 马纵横闻言,脸色也刹地变了起来,摇头道:“不了。她心中竟已无我,我又何必勉强?就算见了,也不过徒生悲伤罢了。” 起绝色公主,也正是身世坎坷的貂蝉。她与马纵横的相遇,虽然是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免于董卓的魔掌,但来她如今的生活,却也不见得比历史上好了多少? 原来自从马纵横把貂蝉从吕布手中抢回来后,貂蝉的失忆对马纵横的打击十分之大,虽然华旉一直有为貂蝉治疗。却不知道为何貂蝉病情已经好转,但却迟迟想不起当年的事情。马纵横从一开始地无限期待,再经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后甚至快要绝望了。因为貂蝉依旧只记得她是吕布妻子的身份。马纵横虽不是什么伟人,但他还是不愿见到貂蝉得不到幸福,原本他早就在一年前,貂蝉病情已经痊愈时,让貂蝉可以自由离去。但貂蝉却选择继续留在濮阳城外云阳山上的云阳庵内。这一开始还让马纵横抱有些许希望,以为貂蝉这是不舍得自己,甚至可能已然恢复了记忆,但又因顾忌名节,不敢与自己相认。为此,马纵横还曾在云阳庵内大闹一场,闹得整个道场可谓是鸡飞狗跳。而经过那一次的失望之后,马纵横终于算是绝望了,从此便没踏入云阳庵一步。 史阿看马纵横面色复杂,神容一连变化,不禁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忽然道:“绝色公主的身体好像不好。” 马纵横一听,顿是神色一变,眼眸赫地瞪了起来,体内似有一股强烈的情绪要迸而出,却又被他死死地压住。 “罢了,我待会会令华旉前往一看,你不必多虑。”马纵横一沉色,他好不容易才渐渐放下了貂蝉,他实在不愿意再在自己的内心去插上一刀。 马纵横从来就不是婆婆妈妈的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竟然,貂蝉心里已经没有他的地位,他就不强留,甚至愿意放其离去。只不过,他又实在想不懂,貂蝉为何又迟迟不肯离开,一直待在云阳庵呢? 竟已无恋,何必逗留? 第924章 怪叔叔的发明 “好!”史阿默默地看了马纵横一眼,颔应道。 WwW COM马纵横一下子接收的消息太多,加上貂蝉的事情,令他一时消化不了,神色变得有些难看,遂是吩咐几句后,便命史阿退下了。 很快到了中午时分,马纵横一直待在工作室里捣鼓,甚至连午饭都忘了。王异听闻,也不好打扰,便留了一些饭菜,让姜母送去。 “老爷!这是大夫人特地留下的饭菜,你若忙完,那就吃上一点。待会老奴会来收的。”少时,姜母来到工作室外,听得一阵阵‘啪啦啪啦’的震响,姜母听这捣鼓的声音厉害,不禁也扯起了嗓子喊了起来。 一阵后,工作室内的声响猝是停了下来,正听马纵横喊道:“好!嫂嫂你放下就好,待会就不必劳烦你过来了。我自己收拾就是了!” 话姜母也就是马纵横心腹姜冏的妻子,其子姜维更是马纵横的义子,因此姜母在将军府中的地位极高。原本姜母大可待在将军府内,享受与王异那几位夫人几乎相同的待遇。但姜母贤惠老实,不敢白受恩惠,坚持要做王异的贴身丫鬟,以助王异打理将军府上上下下的家务事。来姜母也是颇为精明能干,深得王异欢喜。 “那老奴就不打扰老爷了。”姜母轻轻一笑,遂是把篮子放在了一角,正要离开时,马纵横忽然问道:“对了,今可来了客人?” 姜母闻言,不由微微一愣,忙道毕恭毕敬地道:“莫非老爷有什么贵客要来,老奴这就立刻前往安排!“ “哈哈,没有!嫂嫂不必紧张,我不过随口问问,那嫂嫂你急先下去忙吧,不必理会我!”里面的马纵横有些不自然地笑了几声后,旋即又开始捣鼓起来。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忽然有飞羽的人闪到工作室的门外院,报庞家夫人已经来到。马纵横面色一震,他早就在两柱香前忙乎完毕,准备了一下,正好陈敏和黄月英便就来了。马纵横忙是抖数精神,心知今日的事情十分关键,若是能成功吸引住黄月英的注意,甚至与她成为关系密切的好友,那日后要得到诸葛孔明那头千古大妖孽还会远吗? 马纵横如此单纯的想着。 少时,正在西边花苑等候的马纵横,四处眺望了许久,都没见他安排好的飞羽精锐把黄月英带来。就在此时,忽然前面入口出现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矮的那个穿着一身灰色的仆从服侍,低着头,跟着前面那个一身干练的黑色素衣汉子在走。马纵横一看,面色一喜,连忙快步迎了过去。那汉子见马纵横走来,连忙跪下欲拜,倒是他身后的那个较矮的仆从,见了马纵横,眼睛一亮,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容,赫然正是黄月英。 “不必多礼。你下去吧。”马纵横一摆手,然后向黄月英投去一个眼色。黄月英嘿嘿一笑,会意地点了点头,便跟着马纵横身后走去。 来,这一路的伪装,让黄月英可是心跳不止,感觉十分刺激过瘾,由其将军府内还有不少新奇的摆设,这其中大多都是马纵横心血来潮的作品,黄月英从来都没见过。素来好奇心就比别人要重的黄月英,这下见着了马纵横自然不肯放过,那张嘴一张起,就啪啦啪啦个不停,马纵横倒也十分耐心(完全是看在她那未来夫君的份上),一一为黄月英解答。 一阵后,马纵横终于带着黄月英来到他的工作室的院前,黄月英听得里面响着一阵一阵,颇有规律的卡兹、卡兹声音,不由一对好像星辰般璀璨的大眼睛,猝地亮起来。 马纵横灿然一笑,却道:“里面有一件大东西,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且莫急,在这之前,我先有一样东西要让你看看!” 马纵横罢,迈步就走。调皮古怪的黄月英又哪里肯理他,眼珠子一溜转,见马纵横刚走进去,便想到旁边窗口的位置偷看。马纵横暗暗回头一望,似乎早就猜到黄月英忍不住好奇心,却也不制止,反而暗暗一笑。 很快,就在马纵横走进去的同时,黄月英也快往窗口位置一闪,然后踮起脚趾头地望里面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竟看到一头喷烟吐火的庞然大物,黄月英冷不丁地被这一吓,吓得魂都快飞了,惊叫一声,立刻跌倒在地。 “哈哈,终于找到了!”这时,马纵横的笑声忽然响了起来。黄月英又是吓了一跳,连忙连滚带爬逃回自己刚才在的位置。正好马纵横走了出来,见黄月英下半身有好几块都是泥土,一对眉头还紧紧地皱着,咬牙吃痛的样子,还颇是可爱。其实,这黄月英看久了,倒不算很久,若是没了满脸的豆皮,然后再把牙齿修一修,或者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而且她才学过人,聪明伶俐,眼下虽然调皮捣蛋,但不定长大后脾性收敛,还真是个贤内助呢? “哎,我这脑子想的是什么!这可是那千古第一妖孽的妻子,可由不得我乱来!!”马纵横猛一回过神来,连忙甩头移去自己那龌蹉的思想,然后举起手中一张弓弩,不过这弓弩与寻常的倒是要庞大许多,起码是两倍的体积。却听马纵横颇是神秘地笑谓道:“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黄月英听马纵横一喊,投眼一看,很快就被他手上的东西吸引过去,但她看到其本体后,却很是失望地撇嘴叫道:“哼!不就是一张体积较大的弓弩嘛!有什么好出奇的!” “呵呵,敢瞧我!”马纵横眼睛一亮,然后便把手中大弓弩望旁边的靶子一摆,手轻轻一按机关,便听‘咻’‘咻’‘咻’连阵震响,一连三道声音迭起,旋即便看三根飞矢一连射出,只不过皆不中靶子,啪啪的撞在墙上,有一根还撞得粉碎,跌入了花丛内,令老马顿时大觉没脸。 “哇!这是大弓弩竟然能够连环箭,你到底是装了什么机关!!?”作为未来诸葛连弩的创始人之一的黄月英,这下一看,果然立刻就无比兴奋起来,连忙冲向马纵横那。马纵横故意把大弓弩举高,哈哈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姑娘你若肯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哥,我就让你好好把玩,并且详细告诉你这机关所在!” 所谓对症下药,马纵横凭着自己得独厚的优势,先是知道黄月英的热衷所在,这下要把她这丫头收服自然简单。当然这收服并非彼收服,却又不要想歪了。 “你!无耻!”黄月英这下一听,倒是有些骨气,瞪大了一对晶亮的大目,甚至有几分怒色。本就出自大世家的她,自幼就听过这人心有多么的险恶,外面许多人接近她,很可能都是想要利用她黄家大姐的身份来出人头地,也或者是贪图她黄家的名声,亦或是想得到她爹黄承彦的真传。 因此,黄月英有戒备并且抵触的心理却也不怪。马纵横被黄月英这般一骂,倒是更是欢喜,仰头大笑:“哈哈哈哈~~!你可以选择不叫,可你一辈子就别指望能进我的工作室,见那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庞然大物!” 马纵横此言一出,黄月英顿时面色大变,这才知道马纵横刚才是故意让她看的,不由咬着贝齿,很是愤恨道:“狡猾!!” “我就是无耻,就是狡猾,可你又奈我何呢!?”马纵横又被黄月英一骂,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然,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气得黄月英咬得贝齿都吱吱响,不过眼下她眼内的怒色却早已不见了。 因为,这下她已经反应过来,马纵横根本不需要贪图或者利用她的一切,而且以他的身份、名望、地位,更是不屑于和她一个乳臭味干而且奇丑无比的姑娘,在这纠缠。 可他却从不掩饰,他眼里的一股古怪的渴望。 “这怪叔叔到底想要什么!?”黄月英不禁暗暗在心头一想,可最终她还是抵不住马纵横手中的连弩以及里面那件庞然大物的诱惑,咬牙低声喊了一声:“…哥…” “什么?” “你!” “哎!我昨日看你对明这般感兴趣,还以为遇到志同道合的伙伴,日后能够好好的研究,看来我倒是一厢情愿了。罢了,罢了。”马纵横见状,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作势便是要走。 黄月英这下一听,心头不由被马纵横那句志同道合的伙伴震得一揪,脑海里就回想着这一句话,眼看他转过身子,便要离开,连忙喊道:“哥你可别走!” 所谓知已难求,再加上马纵横展现出来的实力以及耐心,终于还是征服了黄月英。黄月英这下心里一急,不由喊了出来。 实则,不得不,黄月英和马纵横不过认识了两,肯这般轻易喊马纵横一声哥那实在是太难得了。若非马纵横显示出来的作品,实在太过诱人了,黄月英又岂会这般轻易屈服!? “哈哈哈,就冲着你这一声哥,我就勉为其难地和你解释一番吧!”马纵横可舍不得诸葛孔明这头千古第一妖孽,适才心中不知道祈祷了多少回神明,这下听黄月英一喊,立刻毫无节操地转过身来,无比兴奋地一边大笑,一边向黄月英迎了过去,并把手中的大弓弩望黄月英递去。黄月英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捧住,哪知这大弓弩不但体积大,重量也是吓人。黄月英只觉手里一沉,眼看那如若有千斤重的大弓弩就要砸到自己的脚,不禁惊呼起来。这时,一条健硕惊人犹如蛟龙一般的手臂倏地闪来,猝就抓住了那大弓弩。 第925章 铁皮怪物 “哈哈,失误失误。WwW COM我倒忘了这连弩足有七、八十斤重,寻常人根本拿不起来,更别你这一个女娃。”马纵横轻而易举地单手抓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哼!我不少了,过一个月那就十六岁了!”黄月英一听,立刻瞪着大眼睛,十分不服气地喊道。 “哈哈哈,十六岁依旧还是个女娃!”马纵横却是被黄月英直率的性格逗得大笑几声,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条手臂,抹了抹黄月英的头,恼得她自是一阵愤慨大叫,严辞厉喝。马纵横看黄月英气得脸蛋通红,恨不得要咬自己一口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气得黄月英直是跺脚,正要作时。马纵横这时,忽地把手中大弓弩猝是一拨,竟然把这大弓弩拨开两半。黄月英哪里见过这般弓弩,立刻被吸引过去,一对大眼睛更是看得入了神。 “呐,这里面就是上膛的地方。” “上膛?” “也就是上箭矢的地方。适才那三根箭矢就是藏在这里,顶端这个地方叫做箭槽,箭矢就是从这里射出,后面这块像是鱼尾巴的东西叫做柱胸拐,因为这连弩后冲力颇为厉害,一般人拿不稳,有这个东西用来抵住胸口,用来架稳,箭时,就不会偏离目标了。再有上端这个叫板机,你一拉它,里面的机关就会动,自就会有箭矢随即射出。”马纵横细心地向黄月英解释起来。这姑娘果然聪明绝顶,这下简单的一听,便大概了解了一二,颇为惊异地连连点头。 马纵横看她极为感兴趣的样子,心里不禁欢喜,忽然道:“你若是感兴趣,待会我把设计图取来给你看看。这样,凭你的才智,很快就能明白这其中的原理了。” 来,马纵横在后世时,作为一个狂热的三国迷,甚至热衷到自己亲自去研究诸葛连弩,只不过这远比马纵横的想象要困难许多。经过两世为人无数处失败的经验后,马纵横也就在最近才研究出这把算是成功的作品来,只不过远比诸葛连弩要差,不但是重量、体积还是威力上,都是远远要逊色。 在后世中,诸葛连弩经过不断地修改后,莫约只重达数十斤,而且体积几乎快接近寻常的弓弩,而且还能连十矢,由其后来jing过大明家马均的改良后,甚至一次能五十矢之多! 这不妨可以想象一下,若是在敌人冲锋陷阵之时,在阵前摆上百具经过马均改良后的诸葛连弩,敌人一旦冲袭过来,立刻便有五千根箭矢接连不断地射出,若是摆上两百具,那可谓是万箭连,那该是何等的恐怖! 这不但可以抵御冲锋陷阵的敌人,甚至可以用来把守城池,敌人大举来攻时,有着这诸葛连弩,简直就是杀人利器。只可惜的是马均所修改的诸葛连弩,因为生产很复杂,所用的箭矢也必须特制,所以没大量生产,后来便是失传了。 当然,马纵横这打造出来的连弩,远还没原型的诸葛连弩厉害,更不用和马均那五十矢连的诸葛连弩比较。 但饶是如此,在当今时间,这已算是一种新型的战争利器了,其价值之高,不可计量。 黄月英虽是年幼,但却别忘了她有着绝顶的智慧,加上她待在黄家,常年耳濡目染,一些道理早就明白。这下,她听马纵横竟然毫无戒备地要把这连弩的设计图给自己看,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道:“不可!这连弩价值不菲,若是可以大量生产,绝对可以大大提升军中弓弩手的战力,甚至日后就算遇上数倍于己的敌人,有了这连弩在手,将军也不必忌惮!再有,若是濮阳城再遇上不久前那曹将乐进来袭的境况,有这连弩在手,那就不必害怕了。就算当时乐进的兵力再多一倍,应付其军也是搓搓有余。所以这连弩价值之高,女子实在不敢想象。这一看其中大概设计,已令女子终身受益,大恩大德,女子先在在此!” 到这,黄月英正要拱手作拜,却被马纵横忽地一把抓住。黄月英一皱眉头,正以为马纵横这下终于要露出他那獠牙,向自己提条件的时候。哪知马纵横却舒展了他那皱起的眉头,徐徐一笑:“我刚才不是了,我把你当做是志同道合的伙伴,竟然是伙伴,自然要互相信任。而且你刚刚不是喊了我做哥嘛?这的玩意,我莫还不能和我可爱的妹妹分享了?” 虽然马纵横是另有所图,但这下他的却是肺腑之言,黄月英的直率、调皮,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实在很是对他的脾气。而且,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敢在他面前毫无忌惮,率性而为的朋友、弟兄却也越来越少了。黄月英的出现,却是让马纵横想起了他一直颇为牵挂的妹妹—马云禄。 眼下,黄月英的身影就好像是和马云禄融合起来,马纵横看得不禁自内心地真挚一笑,伸出手,轻轻地又抚摸起黄月英的脑袋。 黄月英一开始本还不信,但看到马纵横那个充满真挚的笑容时,情不自禁地心头一抖,被他那张大手掌抚摸时,心头不知为何还有一些隐隐揪心的感觉。 灵敏的黄月英却是现了马纵横的情绪里却还包含着一股淡淡地思念,也很快想到马纵横或者把她当做是另外一个人了。但饶是如此,自幼也盼望着有个哥哥陪伴、保护自己的黄月英,还是无法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忽地露出一个笑容:“嘿嘿,哥哥都这般了,英儿倒也不客气了!对了,那工作室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看它能喷烟吐火,哥哥莫非是从哪捉来了一头妖兽?” 马纵横这下听黄月英这连声的哥哥喊了起来,这声音实在像极了马妖的声音,让马纵横不禁心头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又是灿然一笑:“妹妹竟然如此好奇,何不进去亲自一看?” “看就看,姑奶奶才不怕呢!”黄月英一听,倒是被马纵横激起了好强的脾气,皱了皱鼻头,向马纵横做了个鬼脸后,便作势迈起脚丫要走进去,可当黄月英一想到适才那头庞然大物喷烟吐火的样子,不禁又有些害怕起来。 “哈哈,看来姑奶奶好像胆子没得那么大呢!”马纵横在后一笑,迈起强而有力的步伐,便不等黄月英,先是走进去了。 “哎!!哥~!!”黄月英这一下倒叫顺了口,见马纵横不理她,气得一咬牙,连忙壮起胆子,快步跟了上去。 一阵后,只见黄月英急急地冲进了马纵横的工作室,赫然正见一头似虎又似狮子的庞然大物,果然浑身喷着雾气,腹下还有火焰焚烧着,吓得黄月英先是‘哇’的一声大叫,不过很快她又现了这庞然大物并非是一头活物,浑身都是由铁皮打造,而且喷出的雾气里,还有些硫磺的味道,黄月英看得刹时入了神,一步一步地心接近。 马纵横走到那铁皮狮虎兽的一旁,笑了笑,道:“准备好大开眼界了吗?” 话音刚落,马纵横伸手望那铁皮狮虎兽下腹某个位置一拨,竟然是一扇门,一打开后,正见烈火腾腾,大片的蒸气汹涌地腾出。黄月英这回倒不害怕,惊呼地叫了一声,反而加快脚步的跑去看望。 来这铁皮狮虎兽正是马纵横依照蒸汽原理打造出来的作品,当然现如今还是在研究阶段。马纵横遂是开始和黄月英解释起何谓蒸汽原理,以及这铁皮狮虎兽的设计原理。黄月英听得全神贯注,只觉在马纵横为她打开了一扇门,呈现出一个崭新而截然不同的世界在她面前。 却,就在马纵横向黄月英介绍起他那半成品明的同时。却又把目光,转回到扬州吴郡之内。 “好哇!!曹操这该死的老贼,竟敢命老子撤兵!!他莫还以为我孙伯符还要依仗他的庇护耶!!?”在孙家军的帐内,孙策一对霸王目赫地瞪大,暴跳如雷地嘶声吼道。却又看,孙家一干将士这时都是气愤填膺,纷纷怒喝咆哮,看那样子似乎都恨不得立刻起兵,转向与曹操决一死战!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周瑜请来了两位江东俊杰前来协助,此时正于营外等候。 此报一出,众人不由大喜,周瑜竟有了安排,明他早已有了预料。只不过这时,韩当却是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哼!!那两人竟然来了,直接来见就好。何必教人禀报,又在营外等候,他俩莫非是要主公亲自迎接么!?” 韩当话音一落,不少将士立刻反应过来,皆露出忿色。有些人更是拍着几子大骂放肆。这时,周泰倒是面容一肃,向孙策拱手谓道:“竟然是军师请来的人,那就绝非泛泛之辈,而且军师又特别吩咐人明这两人皆是江东的俊杰,明在江东肯定有一定的声望。这若是主公能得到这两人协助,日后稳定江东肯定也派得上用场。末将以为,主公最好还是亲自把两位高才接来是好,末将愿意随往。” 本来脸色有些黑沉的孙策一听,遂是醒悟过来,却也知周瑜眼高过顶,眼下却特别命人向他传报,这正恰恰明此两人的才智不凡。 “幼平得是理。好!我倒要看看那周公瑾到底给我请来了什么厉害的人物!”孙策罢,旋即站了起来,那魁梧健硕的身体,显得霸气逼人! 第926章 孙家之翼 却,此时在孙家军营外,只见一行人马正在等候。 Ww WCOM为两个,却都是身穿锦袍华服,谋主儒生打扮的男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两肩厚实,浓眉大鼻,双眼有神却不显锋利,看上去颇为憨厚老实,反而多有几分大智若愚的智睿之韵。 此时,这人皱了皱眉头,向旁边那人劝道:“张公,我等毕竟是前来投靠贤主,可却反而让孙将军前来迎接,这于礼数不合吧。若是孙将军还有他麾下文武,以为我俩仗着公瑾介绍,恃才倨傲,那可就不好了。” “哼,如果如此,那只能证明那孙伯符以及他的麾下不过都是一群无谋匹夫。而且那孙伯符竟然想得到江东,克立基业,有雄心却无胸襟,又岂能成就大事?我却只给他一炷香的时间,如今已过了快有半柱香的时间,若再过半柱香时间他还不来,张某立刻就走!”却见另外这人,年纪较大,莫约快有四十岁左右,双眸凌厉光,面容颇具威严,神态严肃高冷。而此时在两人身后皆是孙家军的精锐,这些可都是保卫周瑜的亲部,其中更是由黄盖亲自统领。众人这下在后听得两人在低声话,却丝毫没有露出怒色,反而各个都有几分急色。 “他娘的,伯符这臭子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耍性子!那周公瑾却也是!明知这两人万万不能得罪,更关乎到我孙家大业,却不肯暗中提醒!一旦误了大事,那可如何是好哇!!”黄盖暗里着急不已,他三番四次劝周瑜先是派人前往报,可周瑜就是不肯,后来他又劝,可教随行报往之人,待见到孙策时,可暗中提醒。周瑜却又不愿,甚至还以军法威胁黄盖不可擅自行动,万一冒犯了那两位大贤,那才是耽误了大事! 当时,黄盖见周瑜得胸有成竹,一时被他唬住了,现在心急如焚,才后悔不及。 黄盖眼珠子一转,忽然面色一变,兀地惨叫起来:“哎呦~!我这肚子,哎呦~~!!” 黄盖的惨叫声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在前那位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不由面色一紧,忙问道:“黄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啊~!我我这是闹肚子疼~~!哎呦~!定是中午吃的东西不干净!!快疼死我呐~!”却见黄盖捂着肚子,那神情颇为夸张,好像正承受着切肉之痛。不过不少将士却看出了究竟,连忙在旁问候,劝黄盖先去营内解决。黄盖却死活不肯,这是军师吩咐,不能犯了军令。 原来在早前,周瑜特别吩咐众人,在孙策未曾来迎接前,除了报往将士,其余人等一律不得擅自入营,不得擅自通报,违令者皆以军法处置! “可我看黄将军疼得好生厉害,这规矩毕竟是死的,不如黄将军先是进去解手,到时若是公瑾怪罪下来,我再与他好生明一二,自然无事。”那浓眉大目的年轻人一脸厚善的神采道。在旁的那位神态严肃的中年人,却是冷哼一声,好像看出黄盖在演戏:“黄将军这肚子疼得却是恰巧。不过就算我让你进去,待你找到你主,再劝他来见,却恐怕不够时间了。除非你主早就在刚刚已经起身往这边赶来。如今距离一炷香时间,还剩下!” 那中年人正露出一得意的笑容,但就在他还未完时,忽然队伍响起了几道满怀惊喜的叫声,令他那得意的笑容刹地僵硬了起来。 “快看!主公来了!” “哈哈~!真是主公,还有诸位将军也都来了!” 黄盖闻言,不由精神一震,忙是眺目望去,果然见得骑着黄虎的孙策正领诸将赶来,顿是神色一喜,看他精神奕奕的样子,哪像是肚子疼的样子。 “黄将军你不是…”那年轻人一看黄盖忽然又好了,不由有些惊疑。黄盖闻言,暗叫不好,连忙又继续他那笨拙的计量,装模作样地喊疼起来。 “哼!”黄盖这连三岁儿都骗不过的演技,也就能骗得过那一看就知是厚善之人的年轻人。另外那个中年人早就看出了他在演戏,只觉这下黄盖简直在侮辱他的智慧,不由又出一声鄙夷的冷哼,同时也转回了头,望向了营内,正见那为骑着一匹神骏宝马的莫约二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一身锦黄霸虎战袍,长扎成一条马尾辫,一对霸王目烁烁生威,英姿勃,颇为威风。那中年人看得暗暗诧异,这时在他旁边那位年轻人,却情不自禁地叹道:“真英雄也!” “是不是英雄,子敬尚且言之过早。且看他待会如何表现再。”这中年人虽然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但老练精明的他,却也没这般容易就被孙策给征服。 年轻人对那中年人似乎极为尊敬,听话,忙是拱手作揖,以示附和。 一阵后,孙策领着诸将来到,这时在对面队伍较后的黄盖,正急着挤眉弄眼的不知向他表达什么。孙策不禁一皱眉头,但见黄盖如此着急,并且还耐心等候如此之久,并无催促那两人入营来见,再加上又是周瑜亲自举荐,孙策自知这两人不凡,随即翻身一跃,便是踏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向那两人身前,霸王目迅地观察着那两人同时,拱手就道:“两位高才不辞远来协助,孙某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那年轻人一听,连忙欲要下马拜礼,哪知那中年人一手拦住,反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策,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道:“为了尽快平复江东的安稳,我俩确实是答应公瑾前来协助。但孙将军也未曾见识我俩本领,却不定我俩都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孙将军又何必费劳亲自来迎?” 这下,在孙策身后诸将也都纷纷下了马,却都不见那两人竟都不下马,而且那中年人竟还敢出言刁难,不由各露忿色。本就有几分不喜的韩当,这下更不管黄盖投来的眼色,瞪圆大眼就骂:“老儒生!!你可别以为是军师举荐而来,就这般放肆,心老子撕了你的嘴巴,还不快下马拜礼!!” 只听韩当喝声惊人,甚至不少将士都被他这忽然作,吓了一跳。倒是那两人,全然没有丝毫惊骇之色,孙策暗暗观察,不由诧异。这下,黄盖见韩当骂起,气得一阵咬牙切齿,正欲作时。孙策却先一举手喝道:“义公不得无礼!” 韩当正被黄盖那恐怖的神色吓了一跳,同时又听孙策的喝声,不由皱紧眉头,连忙向黄盖投去询问之色。而就在韩、黄两人眼神交流间,孙策笑道:“孙某管教不力,若是得罪两位高才,还望两位莫怪。” 罢,孙策又作拜施礼。这回,那年轻人却不敢再无视了,连忙下马回拜道:“不才鲁子敬拜见孙将军,适才实乃鲁某无礼在先,韩将军护主威严,乃是本分,鲁某敬佩。在此告罪了。” 这下,年轻人表明身份,顿时令孙策还有他身后一干将士都吓了一跳,不少人更是出了惊呼声。孙策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喜色,急是赶出,扶住鲁肃,笑道:“哈哈哈~~!!原来是东城大愚鲁子敬,鲁大愚!我当初几番有意前往拜访,可却实在难以分身,据当初我孙家军无粮,幸得子敬慷慨相赠一仓三千斛粮食,以解了我孙家燃眉之急。而恰恰正是有了子敬你率先资助,江东各大世家才对我孙家有了信心,纷纷出资出粮。可以,当初若非有子敬协助,我孙家军哪里能得到丹阳、始信两郡!在此,孙某郑重谢过,以表感激!”罢,孙策退后一步,竟向鲁肃鞠一大躬。 孙策会向鲁肃敬如此大的礼,倒也不奇怪,毕竟除了孙策上述所的理由外,再有鲁肃确确实实是个值得令人钦佩的大善人兼人才。来,鲁肃出身的鲁氏乃是东城大家,但后来因为朝廷**,鲁氏渐渐走向没落,其父为此日夜操心,最终活活累死。因此鲁肃幼年丧父,由其祖母抚养长大。而鲁肃自幼却也出色,不但文才过人,为人也是仗义。长大后,鲁肃因见社稷动荡,各处都是不安稳,遂经常召集乡里的年轻人练兵习武,在乡里操练出一支颇为厉害的乡兵,东城几番遭到贼人攻打,官兵不敌,每每却都是鲁肃领兵击退。因此鲁肃声名愈大,而且他还仗义疏财,深得乡人敬慕,而正因他实在太过慷慨,不求回报,有人暗中笑他愚蠢。可后来江东第一名士张昭得知,却他是大智若愚,随后便有了鲁大愚之名。 鲁肃见状,自是受宠若惊,连忙一边扶起孙策,一边道:“孙将军乃忠烈之后,麾下一干将士各个却也都是忠贞烈士,当世豪杰,此番回来江东,正巧逢时,必能创之一番大业。鲁某略施绵力,也不过顺而为,但盼孙将军能心系江东百姓,但若江东平定,多举善政,减轻各项前朝留下来的繁杂税务,以利百姓生计,但若百姓皆能安居乐业,实乃我江东之幸也。”来,当初朝社混乱时,十常侍大肆敛财,江东各郡官吏为了交付‘孝敬钱’不得已下开创各项繁杂税赋,以征重税来交付这‘孝敬钱’。后来虽然十常侍权力集团崩溃,这些繁杂税赋减了不少,但历经多年之后,依旧还是有不少贪官污吏不肯修改,有些甚至拥兵自治,把征来的税赋都收入囊中,欲自领一方。 第927章 张、鲁之能(上) 孙策闻言,不由一肃,神容冷厉,霸王目里更射出两道赫人精光:“子敬大可放心交给我,但我得之大权必把一干不必要的繁杂税务一一除去,但凡敢有不肯遵从者,我必不轻饶!!” 鲁某闻之,心头一紧,佩服孙策具有王者的霸气同时,却不禁有些忧心孙策为在江东掀起一番血风腥雨。 WwWCOM 这时,在鲁肃身后的那中年人却不由地大喊了一声好! “得好!!眼下的江东,正是需要一个有大志向,并且手段果断狠辣的雄主来重整纲政。孙将军有此大志,不愧子敬适才所,孙将军来得正是逢时!毕竟眼下江东各郡百姓受各项杂税剥削已久,再若无人重整纲政,不久之后,各地百姓必然生ba乱。而孙将军此来,不但免了江东长久的混战,而且更是应了江东百姓的盼望,若是孙将军果真得到江东,并且重新一一修缮政务,必能得之民望。 再有,江东具有长江之险,外敌难以入侵,孙将军只需先稳民生,再举政务,日后招兵买马,励精图治,待实力雄厚,再图中原之地,起西楚之霸业,绝非难事!!” 这时,却见那中年人已从翻身落了马,目光凌厉惊人,由其他适才一番话,得更是铿锵有力,众人听得无不色变,心情澎湃! “这位高士是?”孙策更是不由被激出了一腔热血,目光炙热起来,忙是向那中年问道。 那中年人倒是笑而不语,旁边的鲁肃忙给孙策道:“孙将军此乃与张子布齐名之张子纲也!” 鲁肃话音一落,孙策顿是面色一变,霸王目赫地瞪大起来。来近几年江东曾有流言传出,若得江东之地,必先取二张,便可如鱼得水,鱼跃龙门! 此二张,一者正是江东第一名士张子布,另一位则是眼下这位张子纲! 却这张纮年轻时曾游学京都,曾跟博士韩宗学习易经另又跟各地名士学习了韩诗、礼记和左氏春秋,后被荐举为茂才。当时大将军何进、太尉朱儁、司空荀爽辟他为掾,他都拒绝应召,之后避乱来到江东定居,名声之大,甚至能与张子布齐名,又因其上知文下知地理,知识渊博,故被人尊称为‘张多学’,足可见其才学之高! “原来是张大人,儿实在不知张大人亲自往来协助,适才更多有无礼之举,还请张大人莫要介怀。”霸道如孙策,在张纮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连忙收敛,毕恭毕敬地向张纮再一拜礼。张纮轻一摆手,笑道:“孙将军年纪轻轻,就志向远大,比起文台更多了几分霸气,不愧被称为霸王!但盼你日后能重举项籍之威,令下人见识一下我楚吴之人的威风!” 张纮此言一出,孙策不禁眼神炙热起来,这两人看来却是尤为投缘,一下子就看对了眼。 “哈哈哈哈哈~~!!” 兀地,两人更是不禁仰头大笑起来,看得四周将士都是一头雾水,但是无一例外,众人原本因多日未举战事,而有些低落的心情,经过张纮连番喝词之后,都是振作起来,有一些将士更是心潮澎湃,暗暗决定,一定要协助孙策成就可以堪比项籍的大业! 一阵后,孙策领着众人回到营帐,恭请张纮上席。张纮婉言拒之。孙策遂特安排两席在堂下左右,张纮这回倒不拒绝,迈步就往左席坐定。鲁肃却是不敢,孙策连番劝之,放而坐定在右席,随即一干将士也各是坐定下来。 “那严白虎仗着石城山地势险峻,坚守不出。眼下战事难举,并且那曹操借朝廷之名,诏令我立即撤兵,为期一月。不知诸位可有高见?”孙策虽然没有指名问话,但众人都知道,眼下解决难题的希望都在张、鲁两人身上,不由都把目光投去。却见张纮一扶下颚黑白参半的长须,呵呵一笑,然后却把目光投向孙策,笑道:“张某斗胆一问,不知孙将军可有与曹氏抵抗的决心?” 张纮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面色一紧,可知曹操乃是当今最有权势的大臣,当今子在他手上亦不过傀儡。只不过曹操更聪明的是,他没有尽夺汉室大权,表面是还是一副人臣的样子,对子尤为尊敬,俨然一副忠臣的样子。但曹操挟子以令诸侯的心思,下又谁人不知? 而就在众人暗暗心惊的同时,孙策却是霸王目一瞪,扯声喝道:“曹贼暗里操控社稷,视当今子于无物,据子左右决策都不由自己,必须通过曹贼同意。我孙某人早就看不过眼了!!” “竟是如此,那曹操假借子之名欲治孙将军叛国大罪,孙将军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即宣告下,叱罪曹贼藐视皇权,以君主为傀儡,号召勤王之师除之奸贼!?” 张纮此言一出,帐内可谓是忽然炸起了一道晴霹雳,众人全都赫然变色,就连和张纮同来的鲁肃也是吓得面色大变,急道:“曹操势大,据闻子更有意立其为丞相,而孙家实力尚弱,下各地诸侯怕也都忌惮曹操,就算孙家宣大举勤王旗帜,怕也无人应从。而单凭孙家一力,只怕是…” “只怕是不自量力,犹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耶~!?”张纮面容一冷,目光凌厉地望向鲁肃。鲁肃不敢回答,但他摇头叹气的样子,却已明他的立场。再又看,孙家各将不少人都露出畏怯和犹豫之色,看都知道孙家是敌不过曹操庞大的势力。 “哼!!”就在此时,一声冷哼,却又如玄雷劈下,震荡在众人心头。只见孙策面容紧绷,英眉直竖,一对霸王目更是光芒四射,璀璨逼人,喝声叫道:“曹贼当年利用我父为其攻打雍州,迎接下,后来我父却无故阵亡,子反而落在了曹贼手上,这其中一定与曹贼大有干系。杀父之仇不共戴!再者,如今社稷混乱,曹贼弄权,我等身为汉臣焉能袖手旁观,于公于私,我与曹贼也是势不两立!!张公之意正恰合我意!!” 只听孙策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闻之无不色变,全然没想到孙策决意如此之坚定。张纮听了,神色一震,扶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看来那周公瑾并无骗我,孙将军果然是当世豪杰,可继项籍之志,如此一来,眼下难题便是解决了一个,接下来便看子敬你了。” 张纮罢,不等众人商议,便把目光投向鲁肃。鲁肃面色一紧,拱手作揖罢,正欲答话。 这时,黄盖却是一声大喝喊住。 “且慢!!”只听黄盖声若洪钟,孙策闻之,不禁眉头一皱。这时,黄盖却猛地站了起来,面色深沉地喊道:“主公,眼下正是我孙家创业之初,此下江东尚未平定,主公却要惹上曹操这头庞然大物,实在太不明智了!” 黄盖此言一出,却是中了不少将士的心中所想,于是纷纷附和。张纮见了,嗤笑几声。顿是惹得众人大怒。张纮却是笃定应之,正要讽刺几句。这时,鲁肃忽然道:“诸位将军稍安勿躁。依我之见,张公之计实乃精妙。诸位却不看,曹操并无心让孙家得到江东,有心阻止。可曹操奸诈,却又不想远途出兵,便假借刘繇之手来对付孙家。而但若孙家退怯,麾下各军部必然大失士气,而一旦孙家选择听从朝廷之令撤军。先不那严白虎会不会从后掩杀,但已对孙家生出忌惮之心的刘繇,绝不肯轻易放过这可以重挫孙家军的大好时机。 而一旦刘繇趁机出兵截杀,孙家军必定阵脚大乱,到时就算孙将军率诸位将士拼死搏杀,但诸位却又不想,在丹阳、始信两郡,那时恐怕已经人心混乱,各大世家都会怯于与曹操作对,纷纷造反。 到时一旦领地不保,那么孙将军还有诸位将士岂不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却听鲁肃细心一一分析起来,这可把黄盖以及一众将士得心惊胆跳,各个面色大变。 鲁肃暗暗观察,然后面容一肃,震色而道:“而以张公之计,孙家这时强势反曹,以示决心,表以大志,不但可以强震军心,激士气,也正可借此与刘繇决一死战,但若胜之,江东再无人能与孙家争锋,再正如张公适才所言,江东据有长江之险,曹贼焉敢犯之!?” 到最后,鲁肃更是罕见地神情激昂起来,一个个字音更如鼓棍敲击在众人心头之上! “得好!!此事就此决定,但有人再敢有异,视作扰乱军心!!”孙策闻言,更是胆气大壮,震色嘶吼叫道。众人这下也纷纷坚定意志,各是应和起来。 一阵后,孙策忽是一皱眉头,却是还有几点忧虑,沉色遂问:“可一旦我孙家反曹,那立场更是明显,江东世家若反,那又如何?” 本就出自世族之家的孙策又怎会不理解世家人的想法,此问一出,张纮倒是呵呵一笑:“这点孙将军就不必多虑了。公瑾此番之所以不能亲自过来,正是为此事奔波。孙将军大可不必顾虑,专注于眼下战事便是了。” “哦?公瑾已然有计?”孙策听了,不由心头一震。张纮默一颔,遂向鲁肃投去眼色。鲁肃会意,遂又谏道:“至于那严白虎,鲁某不才,愿往石城山与之一利害,让他率众来降,献出石城山。” “不可!这严白虎素来凶残,子敬此去,只怕会遭其所害!”孙策神情一急,喝声叫道。鲁肃面色一凝,拱手就拜:“能得孙将军如此关切,鲁某更不能辜负公瑾之厚望。鲁某已有计策,孙将军大可不必多虑。鲁某这就准备,今夜出,明日晌午时分,孙将军引兵上山即可。” 第928章 张、鲁之能(下) 鲁肃此言一出,一干孙家将士大多都是不行,暗是各对眼色。WwW COM孙策面色一沉,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鲁肃具有大才,若就此丧失,实在太可惜了。 “呵呵,竟然子敬有此决意,孙将军又何必多虑?让他去吧。”这时,张纮却是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来鲁肃有三才,分别是辩才、仁才以及治军之才。鲁肃曾在张纮座下学习,张纮对他的能力也是了解。 孙策看鲁肃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也是心头一壮,遂是答应下来,为其要多少随从,鲁肃却一骑都不要,只要了百两黄金作为献礼,便是下去准备了。 当夜,孙策亲自送鲁肃出营。鲁肃感而谢过后,遂是在夜色之下,手持火把,登上山去了。 话,到了夜里二更,忽有斥候来报,捉到了一个孙家军的细作,不过那人却是江东名士鲁肃,此番特来拜见共议大事,众人见他气度不凡,且为人仁厚有礼,具备大家之风,都不敢得罪。“东城鲁大愚?”严白虎面色一变,不由在心里惊呼起来,同时又暗暗想道:“这孙家儿竟能把这鲁大愚都给召来,莫非孙家得到江东,真的是命所归?” 想到这,严白虎忽然心里有几分低落,又想自己如今的处境艰难,死守在这石城山里,坐食山空也非长久之计,更何况陈禹和刘繇,一个狡猾阴险,一个老而懦弱,却都非可靠之人,并且这两人对他都是轻贱,严白虎也不想投靠。 “快把鲁高士召来!切记,不得无礼,胆敢怠慢了我的贵客,心尔等的狗命!!”严白虎面色一紧,忙是向左右吩咐。 一阵后,鲁肃进了贼窝大厅,正见严白虎一身锦袍,身材庞大,坐在虎皮大座上,确也有几分威风。鲁肃见了,不由一笑,拱手拜道:“鲁某素闻大王长得魁伟惊人,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假。鲁某在此有礼了。” “哎,鲁高士乃是江东名士,我不过一介贼寇,眼下更成了朝廷反贼,正不知何处投身啊!还请鲁高士为我谋一出路!”严白虎面色一急,连忙从堂上走落,一脸真挚之色的哀求道。 鲁肃闻之,淡淡一笑:“大王号称东吴德王,又有石城山这宝地可据,麾下更猛将无数,精兵如云,又何必急于投身。我看大王大可据地而守,养光韬晦,待时出击!” “我诚心相求,鲁高士你却暗有调侃,此来莫非讽刺我耶!?”严白虎这下一听,顿是面色黑沉难看起来,冷目瞪视着鲁肃。鲁肃却毫不变色,不紧不慢地反问道:“那依大王之见,鲁某此来又是为何?” “哼,你不必瞒我,我的细作早探知你从孙家营地而来,竟是如此,自然是要为孙家军当客呢!” “那我且问,大王可有投靠孙家之心?” “我原本有心与孙家对分吴郡,可孙家儿却斩我使者,无礼至极,而且我胞弟还有不少弟兄都死在他和他的人马手上,我若投他,岂不被下人笑我无情无义,胆如鼠哉!?”严白虎瞪眼喝道,满脸怒怨之色。鲁肃听了,又是一笑:“竟是如此,大王自然不可投于孙家。而且我却也不瞒大王,就在数日前孙家受朝廷诏令,必须一月内撤出吴郡,否则就视为反贼。以石城山之艰险,就算孙家军猛攻硬取,大王守上一月,问题却也不大。” 却孙家军把山下围得水泄不通,严白虎根本难以得知外面的消息,此下听鲁肃一,顿时面色勃然大变,惊呼叫道:“你地可是当真?” “呵呵,我身为孙家客,把此事出,只有弊而无利,全为显达诚心。”鲁肃盈盈一笑,双眸赫赫有神,诚意十足的样子,令严白虎不由相信的同时,对他又多了几分尊敬,忙拱手作道:“鲁高士诚心真挚,本王佩服,只不过投靠孙家一事,还恕本王难以从命。” “大王倒是误会了。我从头到尾,却从无劝过大王投靠孙家。毕竟孙家已经得罪了朝廷,惹来了刘繇的忌惮,这下若是身为朝廷反贼的大王前往投靠,必将被人趁机大做文章,对孙家却也是百弊而无一利! 而若非孙将军敬重大王是个英雄,恐他一旦撤军,大王便遭刘繇、陈禹联手清剿,执意想劝大王投靠,一起共举大事。鲁某却是不愿当这客的。” 鲁肃侃侃而言,得毫不违心,可严白虎却听得脸色连变,眼珠子瞪得斗大。这下,鲁肃一完,严白虎面色已黑沉得快滴出水来,冷冷地看着鲁肃。鲁肃却是笃定,一副坦然的样子。 一阵后,严白虎长吁了一口大气,沉色道:“眼下局势对我来确是万般不利,但鲁高士孙家儿敬重我,并且愿与我共举大事,我却不信。毕竟正如你所的,孙家如今的局势恐怕也好不了本王多少!” “大王你这却是错了。孙将军乃世之豪杰,我又不瞒你,孙将军就在不久前,已与诸将士决意反曹!如今朝社遭曹贼操控,下皆知!可观尽四海英雄,却无一人敢于反抗! 孙将军乃忠烈之后,早就有意与曹贼对抗,只是一直未有合适的时机。而就在不久前,洛阳传来风声,曹贼欲自己为丞相,孙将军听闻勃然大怒,当即立下决意宣告下反曹勤王!就不知大王你有没有这雄心胆量,与孙将军共举大事!” 鲁肃此言一出,严白虎不禁神色大变,全然没想到孙策竟敢与当今第一权臣曹操对抗,一时心中之震撼,绝非言语能够形容。 “孙家儿若是反曹,可谓是螳臂挡车,可细心一想,只要孙家儿得到江东之地,据长江而守,恐怕曹操也奈他不何。而且,孙家儿决志之高,甚至不逊色于当年少时项籍,如此人物,若我能追随左右,却也能有朝一日攀龙附凤,这总好过被那刘繇、陈禹联手清剿地好!”严白虎脑念电转,却是已经动摇了起来,又看鲁肃一脸坦坦荡荡,光明正大的神容,不禁神色一肃,卑恭而道:“孙将军霸王之风,确令人佩服。人愿降孙将军,不过在这之前,人却还要一试孙将军的胆量!” “哦?还请大王来一听。”鲁肃听严白虎以人自称,不由暗暗一笑,但却无表现出来,旋即沉声问道。 “明日我会命人打开城门迎接,可却要孙将军一人上山来见。鲁高士以为如何?”这时,严白虎忽然露出了一个冷笑,本以为会看到鲁肃勃然色变。哪知鲁肃却毫不紧张,淡淡道:“严白虎若认为这才能表达诚意,大可如此。” 罢,鲁肃又从怀内逃出一个包裹,一打开全都是金灿灿的黄金,道:“此乃黄金百两,乃孙将军一些心意,还请大王笑纳。” 虽然百两黄金也不算多,但这起码代表了孙策的一个态度,严白虎听了,神色好了一些,遂命左右收下,并且欲把鲁肃留下。鲁肃倒像是早有预料,也不拒绝。 于是,到了次日一早,严白虎早早命人打开城门,并且又派一心腹领一队人马下山去见孙策。 半个时辰后,在孙策的帐内。严白虎心腹话音刚落,韩当和黄盖立刻不约而同地拍几而起,都是瞪目怒喝。 “他娘的!!严白虎是有何居心,竟敢让我家主公独自前往去见!?” “哇啊啊~!!我看这严白虎是吃了豹子胆,这般笨拙的计量,连三岁儿都骗不过,还敢来诈我等!!” 只听黄盖和韩当两人喝声如雷炸开,严白虎那心腹被吓得一脸变色,就怕这两个犹如凶兽般的猛汉会把自己撕了。 “哎!两位且是稍安勿躁!”这时,孙策忽地一举手,却是面色淡然笃定地喊道。 “主公你莫非是想!?”韩当一见孙策那神色,便知他大概所想,不由面色一变。 黄盖更急是冲出,急喊道:“主公若决意要往,末将愿意一同随往,保护左右!!” “我等亦愿随主公前往!!”黄盖话音一落,周泰、宋谦、陈武等将也不甘落后,纷纷起身请命。 “哈哈哈哈哈~!”孙策见状却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又道:“难得诸位都是忠心可嘉,可惜那严白虎却只请了我孙某人。若是我带上诸位同去,那严白虎岂不会笑我是胆鼠辈?如此,若是我是那严白虎也会心生轻贱,又焉会甘心来降?” “可若是那严白虎另有奸计,并非真心来降那又如何?”周泰一对凌厉硕大的鹏目微微一眯,沉声问道。孙策笑了笑,默默地向坐在一旁的张纮投去眼色,然后迅又收了回来,道:“不是还有鲁子敬在那嘛。而且他昨日也早有言辞,让我今日前往接收城池。我相信子敬!” 一句‘我相信子敬’犹如一颗铁球一般重重地打在了众人的心头之上,张纮闻言,更是颇为满意地手扶长须,颔一笑。诸将脸色也各有变化,一时倒都不知如何继续去劝了。 这时,孙策却站了起来,目光坚定,赫赫威风。众将见孙策意志坚定,却也不再去劝了。孙策旋即迈起步伐,翘起一抹带有几分不羁的玩味笑容,向那正看得入神的贼子道:“走吧!” 听孙策话音落下,那贼人心头不禁猛地一揪,回过神来后,脸上尽是钦佩尊敬之色,而且眼里更有几分兴奋,连忙拱手应诺。 与此同时,在石城山上,严白虎面色肃冷,正眺望着山下道路,忽然张开了口,低声呐呐道:“鲁高士,我有一提议,不知你愿不愿听。” 却见在严白虎旁的赫然正是鲁肃。鲁肃闻言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笑了笑道:“大王不妨直就是。” “我尊重鲁高士你,甚至愿投降孙家,大多都是看在你的面皮上。不过若是那孙伯符并无这胆气前来那又如何?”严白虎倒没爽快出自己的提议,反而是兜了一个圈子,这下一转头,正目光冷厉地看着鲁肃。 鲁肃脸上却还是那憨厚无害的笑容,不过眼神敛而晶亮,犹如能看透人心,听罢不由笑道。 第929章 鲁肃智降白虎(上) “那我就留在大王身边,辅佐左右,如何?”鲁肃此言一出,严白虎顿是双眸一瞪,这恰恰正是他心里的想法。Ww W COM “哈哈哈哈,和聪明人话果然毫不费力!那我也向鲁高士保证,但若那孙伯符真的敢独自前来,严某定甘心降于他下,永不反叛!!”却见严白虎满脸亦是坚定诚恳之色,鲁肃闻之,扶须一笑。两人相视一眼后,又各自把目光投回到山路之上。 “哼,我看那孙家儿就算胆量再大,也不敢孤身前来!毕竟一道我有丝毫歹心,他立即便落个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反之,此番若能得到这鲁子敬协助,我不但瞬间能得到大量的名声,趁机又能招兵买马。有他的才略相助,我据有这石城山宝地却也不惧那刘繇、陈禹联手来攻!最最重要的是,这鲁子敬乃江东名士,鲁大愚之名甚至不逊色于孙家儿那义弟周公瑾,再有他又是出自于世族大家,若能得到他的协助,我不定也能像孙家儿一般,得到江东世家的支持,如此一来,他日成就大业,称霸江东又有何难!?”想到这,严白虎双眸猛地射出了两道精光。 枭雄就是枭雄,心怀大志的严白虎昨夜回去想了一夜后,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不愿拱手把自己好不容易创立的基业拱手让予他人。 而他又如何保住自己的基业呢,严白虎昨夜在榻上辗转侧了一夜,终于找到这其中的关键,那就是如今在他旁边的鲁子敬,鲁大愚身上! 却也不知鲁肃知不知道此时严白虎正心怀鬼胎,忽然一阵蹄声传来,正见一彪人马赶往过来。为一人,年纪虽轻,但长得魁伟雄壮,由其一对霸王目,如能怯鬼骇神,常人见之,甚至忍不住想要屈膝而跪,让人无法与之直视。 “来了!”鲁肃见孙策果真单枪匹马前来,不由心头一震,来他对孙策的认识,大多都是来自传闻还有别人的口中,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对于孙策的了解,鲁肃实在不多,适才他之所以敢答应严白虎,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相信他那至交好友周瑜不会骗他。 就在鲁肃念头转动间,正见孙策猛地拍马加,倏地奔飞而来,同时高举手中霸王枪,振声怒喝:“我乃朝廷烈虎将军,孙伯符是也!此番特领朝廷诏令来征讨尔等,念在尔等能够悬崖勒马,改邪归正,在此孙某宣布但凡降者可赦免其罪,归入我孙家军部下!” 孙策此言一出,城内的贼众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但随着几个贼人头领欣喜若狂地欢呼起来,很快一阵阵如同波涛一般的欢呼声接连响起。严白虎见状,面色顿变,见就在这一瞬间,孙策就把自己军队的大半人心都夺了过去,那心中之惊骇犹如暗涛一般涌动不止。 来,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战事,严白虎麾下屡屡败撤,甚至有些人认为严白虎已快被孙策这个霸王逼到了走投无路之地,不得已下,才死守在石城山中。 因此不安、忐忑、急躁的情绪,一直围绕在大多数贼人的心头之上。再者,他们这些人几乎所有都是来自平民百姓,当年因迫于生计,不得已下才落草为寇,如今孙策不但愿以赦免他们的罪孽,还愿收纳他们,让他们从贼人的身份,成为了正规的官兵,这下众人自然是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他娘的!!孙家儿竟然有这一手!!”严白虎这下神色霍地变得极其难看,双眸更是连有阴鸷、忿怒的光芒闪过。这时,鲁肃忽地转过身来,拱手作揖,肃色而道:“看来这回孙将军并无让大王失望,还望大王信守承诺。” 严白虎一听,心头一抖,浑身的肉不由紧绷起来,目光渐渐变得冷厉,面无表情地瞰视着鲁肃,忽地露出一抹冷笑。 “大王这!”在旁本是兴高采烈的一员贼人头领面色顿变,好像看出了严白虎的心思一般,正欲急劝。这时,不少贼人头领都有所觉,各个全都是惊骇、紧张。 “哼!!我原本想光明正大的把你收为麾下,但倒没想到那孙家儿竟愚蠢至此,真的单枪匹马地前来!如此也好,我先取了他的狗命,然后把他的头颅送给刘繇,以示忠心,这样一来我自然可以渡过难关!至于鲁高士你,还请你留在这石城山里,为我出谋划策,我保证绝不会亏待你的!!”正见严白虎眼露幽光,面色阴森可怕地向鲁肃喝道。鲁肃听了,却依旧一副不慌不急的笃定姿态,摇头轻叹一声后:“哎,我诚心而来,并且孙将军为了表达诚意,甚至不惜冒险,单枪匹马来到。怎奈大王你不守信义,不但要强留我在此地,还要杀害孙将军。人无信义,而不立,你用心歹毒阴险至此,试问你良心何安?” “哈哈哈哈~~!!良心是什么!?在这乱世之中,要良心有何用哉~!?当初我等落魄之时,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又有谁来讲良心,伸出援手!?当初我等遭到官兵、贼寇抢掠烧杀时,又有谁来讲良心,来救救我等?这是乱世,人吃人的世界,信义、良心这些东西,根本不能挽救我等的性命!!鲁子敬,你太过单纯了,简直就是愚不可及~!!”正见严白虎忽然变得状若疯狂,嘶声地咆哮叫道,他这般一吼,不少贼人似乎都纷纷想起了往事,变得愤慨憎恨起来。 “他娘的!!严白虎你敢造反~~!!?”正往前来的孙策,忽闻严白虎在城上一连怒喝咆哮,听这内容,顿是面色赫变,急是瞪目喝道。 只听孙策这下情急之下,扯声喝起,顿时地如有连环霹雳炸开,一面凶猛骇人的唐猊神兽相势更轰然显现而出。城上贼众看得无不变色,心惊胆战。 “弓弩手准备,快给我把那孙家儿给杀了!!”严白虎急望下一看,脸色勃然而变,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更是涌上心头,连忙嘶声令。 “无耻人!!你这是找死~~!!”孙策闻之,怒火更胜,浑身气势澎湃迸,那面唐猊神兽更做出咆哮怒吼之状,浑身更有道道蓝色焰火迸射而出,好不可怕。 城上一干贼人全都吓得一时不敢动荡。这时,在城上鲁肃却依旧未有失去方寸,这时目光变得尤为凌厉,身上更有一股光明正大的气息汹涌而出,振声喝道:“正因世道混乱,信义二字方才弥足珍贵,但若人人能够信守,齐心协力,万众一心,有何难关不能渡过!?严白虎为人自私自利,视信义二字于无物,凭你这种奸佞人,他日就算你大业可成,又焉能与众人富贵共享!?” 只听鲁肃喝声震,这下竟爆出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庞大气息,丝毫不逊色于终日于战场厮杀的猛将气息。而就在这一瞬间,鲁肃的话令不少贼人又动摇起来。严白虎眼看四周,不由暗叫不妙,这时那急促的蹄声从下面不断紧逼过来,孙策喝声又起。严白虎感觉到另一股更是凶猛霸道正慨然涌来,不由心头揪紧,连忙赶往去看,正见孙策已快到城下,连忙拔出腰间大刀,状若疯狂地咆哮起来:“他娘的,尔等这些畜生还不快快放箭,信不信老子把尔等这些畜生都给杀了!!” 严白虎这视麾下犹如草芥的态度,顿时激怒了几个贼人头领。其中一人,怒声喊道:“大王!我等竟已承诺开门投降,如今那孙将军也确是单独亲自赶来,可我等却!” “你他娘的,竟敢反我!?”哪知那人话到一半,严白虎便作起来,大吼一声,猛是扑去,抬刀就砍。眼看严白虎手起刀落,那人闪避不及,被他一刀凶狠地砍了开来,血液迸射,众人见得无不变色。 在旁的鲁肃见得严白虎杀人,反倒不怕,摇头叹声道:“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此不守信义,残杀无辜的凶残恶徒,死不足惜,可怜竟有如此多人,还甘心为他卖命,理何在啊?诶…” 鲁肃满怀痛心地一声叹息,就如一道细微的火星忽然在堆满干柴、硝石地方忽地闪烁起来,于是烈火飞涌,冲而起! 一众贼子对严白虎一直压抑的怒怨瞬间爆起来。 “恶贼!!你贪图富贵,把弟兄们的性命视为草芥,老子早就想反你了!!” “他娘的!!这恶贼凶残不仁,跟着他根本就没有前途,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大伙还不如投了孙家!!” “得对!!我等弟兄原本可以摆脱贼寇之名,投靠孙家,无需再担惊受怕遭到官兵讨伐,可这恶贼为了一己私利,不但骗了鲁先生,还想使手段杀了诚心来招降的孙将军,弟兄我实在看不过呐~~!!” “反了~!!大伙一起反了~~!!”只听喝声连连,一干贼子多日积蓄的情绪一下子爆起来,就如狂潮烈焰,哪里能轻易熄灭。 不过却也有不少死忠之士,见情况不妙,连忙大喝起来,并且赶往严白虎处掩护。而几个贼人头领却也怕鲁肃遭到偷袭,连忙护住。 第930章 鲁肃智降白虎(下) 与此同时,正见孙策霸王目凶光毕露,朝着正缓缓关闭的城门狂奔飙去,怒声喝道:“让我进去!!!” 眼看孙策骑着黄虎虽是极快,但那城门的缝隙却是越来越,眼看就要合闭。 Ww WCOM就在此时,蓦然城门后响起一阵阵厮杀声和怒骂声,须臾那本要合上的城门又忽地缓缓打开。孙策见里面贼人正在混战,不少贼人见了他,都是面露喜色,急呼快入! “愿降我的,便是我孙伯符的弟兄,我必以厚待!!今日我便与诸位兄弟一同杀了严白虎那恶贼!!”孙策振奋大喝,驰马狂飙,赫地突入了人丛之内,手中霸王枪倏地启动,快扫飞荡,杀得扑来的贼人纷纷翻滚,但因人数众多,难分敌我,场面极其混乱。孙策目光一寒,猝地加冲杀,一边大喊让开,一边赫然突进。有意投降的贼人纷纷让开,那些决意要与孙策对抗,前来拦杀的却也被孙策撞得人仰马翻。 另一边,在城头之上,严白虎眼看此下局势,又是不甘又是急躁,怒声咆哮连连,引兵朝着鲁肃扑杀。鲁肃却也不惧,指挥着一干贼人迎上扑击。鲁肃颇有统率用兵之才,能把百人队伍,挥出数百人的战力,虽然这些贼人一开始并未能迅地执行鲁肃的命令,但随着厮杀不断地进行着,众人渐渐对鲁肃信心愈大,放心把自己交给鲁肃指挥,于是战局渐渐转好。严白虎领兵屡番欲要强突,都被鲁肃指挥兵众杀了回去。 “他娘的!!尔等这些该死的叛徒,老子要把尔等一个个都碎尸万段~~!!”严白虎扯声咆哮,身后忽地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白毛恶兽相势,颇为骇人。严白虎能够统率一方贼众,在吴郡称霸如此之久,自非泛泛之辈。这下,严白虎怒而作,提刀冲杀在前,杀得一干人等纷纷倒退。 鲁肃面容微微一惊,倒也被严白虎的厉害吓了一跳,眼见严白虎越冲越快,忙令盾兵扑上挡住。于是,须臾之间,数十个盾兵快扑上。严白虎瞪圆怒目,持刀就砍,那些贼人对严白虎却也害怕,阵脚不稳,严白虎杀了一阵,便是杀破开一个破口,后面的贼人士气大震,汹涌扑来。这时,鲁肃又命长枪手挺枪堵住缺口,严白虎与其麾下并力奋战,强硬搏杀。饶是凶猛如严白虎这下也是连连挂彩! “呜嗷嗷嗷哦~~!!老子恨呐~~!!”严白虎嘶声怒啸,心里后悔不及,只想当初自己就不该动摇,早就把鲁肃给杀了,可他却不自量力,自以为能够得到鲁肃的青睐,又轻视了孙策的胆量,至此落得这般众叛亲离的下场。 严白虎越想越怒,手中的大刀则越砍越快,此下别看他血迹斑斑,却反而更显血腥可怕。那些守护鲁肃的贼人,这下看得眼切,愈来愈是害怕,方寸愈乱。 “孙伯符啊,孙伯符,若不再不快一点。莫鲁某性命不保。不能趁此铲除严白虎的你,孙家亦难在将来成以气候!”生死关头,鲁肃反而眼神愈亮,毫无丝毫畏惧之色,或者正因如此,在他身旁的贼人胆气得以大壮,纷纷又拼死搏杀起来。 “给老子死开~~!!”就在此时,严白虎奋力一刀砍死了一个叛徒,整个人如同扑食的猛虎,向鲁肃冲了过来。 而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间,蓦然就于敌楼之上,有一道人影倏地冲起,并且又于顶端跃飞而落,那瞬间气势之滂湃浩大,犹如降神兵! “嗷嗷嗷哦~~!!恶贼严白虎,纳命来罢~~!!”只听喝声犹如玄雷爆炸,贼人刹时都被吓得纷纷退开,严白虎抬头望去,正见一面浑身萦绕着蓝色焰火的巨大唐猊神兽从而降,大张血盆大嘴,朝着他怒吞而来! 在那一瞬间,严白虎宛如失去了浑身的力量,竟无丝毫反抗的念头。 电光火石之间,那道霸道的人影飞落,一枪猛地扎入了严白虎的胸膛,并且带着他冲起一丈之远,然后猛地一挑,严白虎被立于枪顶之上,一人持枪而立,犹如旷世霸王,竖眉瞪目,扯声吼道:“恶贼严白虎已被我孙伯符诛也!!谁还敢来战!!?” 充满霸气,不容置疑的吼声猛一炸开,无论是有心投降的亦或是无心投降的这一下,全都畏怯,在孙策那无与伦比的霸威之下,不由自主地纷纷跪了下来。 “不愧是能够继承项籍意志的男人,孙伯符当受我楚吴之人敬之!”却在楚吴之人心中,西楚霸王项籍永远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纵是他最终败于刘邦之手,自刎于乌江,但他一生所创造的种种令人荡气回肠的传奇功绩,试问纵观今古,谁又能与之比肩? 甚至大多的楚吴之人认为,他们的西楚霸王从来就没有败给刘邦,击败他的,却是他自己的高傲! 因此,此下当鲁肃宛若在孙策的身上看到项籍再现于人世时,那心中之澎湃、激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却,孙策枪挑严白虎,将之击杀之后,除了一些顽固贼人不愿投降,战至身损外,也有一些人趁乱抢了城内的财宝逃脱,但都被早有预料的鲁肃,安排一干贼人精锐纷纷拦住。而就在孙策得到石城山不久后,一干孙家将士无不疯狂引兵赶来救援,却见石城山早已结束战斗,本是暴怒如狂的孙家一干将领见之,无不惊异,听城上鲁肃一喊,连忙各是引兵入城,前往拜见孙策,以确保其无事。 不过众人却都是多心了,待众人赶入敌楼时,正见孙策早已卸下了铠甲,脸上更挂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容,那霸气收敛的样子,令一干孙家将士不由衷心钦佩,纷纷跪下而拜。 当夜,孙家军各部人马全都撤往了石城山,孙策封赏一干文武后,遂命人宰杀牛羊,大摆宴席,犒劳三军。一干文武无不大喜,各个都是振奋激动,对未来的仕途有着无限的期待。宴中,张纮和鲁肃一对眼色,遂齐齐而出,表明投心,愿于孙家麾下入仕。孙策自是大喜,立封张纮为主薄,鲁肃为别部司马。两人欣然接受,遂是谢过。 两日后,不得不张、鲁两人果然才能过人,仅仅用了两日的时间,便把内务要事全都打理得有条有序,不但统计了城内的一干军备、辎重,更把贼人中各个头领将士的资料全都打听清楚。孙策遂借此,调拨精锐,又命黄、韩两员老将收编军中。至于一些性子顽劣之人,孙策听从鲁肃的劝,拨以盘缠回乡,或者另外拨于军中,先是观察一段时间再。 于是又过数日后,孙家军已整顿完毕,兵力已接近有两万余众。孙策遂又鼓舞士气,言曹贼弄权,藐视朝政,他当立一众有志之士,就于江东克立基业,他日杀入中原,勤王护主! 孙策此宣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吓了一跳,由其那些新投的贼人刹时都是动摇起来。孙策则又明利害,言江东有长江可据,眼下只要攻破吴郡,击败刘繇,孙家便能在江东建立基业,又何须惧怕曹贼来犯? 黄、韩等孙家将领闻之,无不振奋,纷纷决意追随,不少有志向的将领也看出孙家大业可成,此时正是孙家创业之初,若能助其成就基业,日后必能攀龙附凤,先在孙家麾下争得要职,遂也纷纷附和,愿意跟随。一阵后,孙家军十有八jiu皆愿随孙策立以功业,与曹贼抵抗。 至于那些不愿追往,不肯出声的人,几乎都是来自新降的贼人之中。对此,孙策不但没有失落,反而欣喜,毕竟这些容易动摇,并且没有大志的人,要来也只会成了害群之马,遂都拨以盘缠遣散。 紧接着,当日孙策就各命驿将往檄文,喝叱当朝司徒曹操挟持子,有关大政务,子左右不能决策,实乃国之反贼,正式宣告与曹操决断,并且号召下诸侯前往讨伐。 这一消息很快传达到吴县之中,陈禹听闻孙策竟然不惜与曹操决断,向其反抗,吓得魂魄如飞,痛恨孙策的莽撞自大同时,也害怕孙策会因此更加决意来攻打吴县。 果不其然,当日陈禹就听闻细作来报,孙策正率两万大军望吴县奔杀而来。事到如今,陈禹也知大势已去,连忙派人求援刘繇,并且明他愿一切听从吩咐。 两日后,在曲阿城大殿之内。 “什么!!?那孙家儿竟然公然反抗曹操,眼下还出兵来攻打吴县!!?”刘繇连听急报,不由面色大变,神容瞬间更是变得苍白无色。 “主公莫慌!那孙家儿如此嚣张,实在不能再是纵容!!末将愿引亲部前往厮杀!!”就在刘繇话音一落,其麾下大将太史慈立刻走出,面色慨然,拱手请命。 刘繇见是太史慈,不由心头一震,正要话时,忽然有两将旋即走出。 其中一人赫然正是刘繇麾下资历最高的大将之一张英是也。 “孙家军来势汹汹,一旦得到吴县,便可直取曲阿,岂是儿戏!?依我看主公最好慎之又慎,此绝非儿能够担任的大任!” 张英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却都知道张英素来不喜太史慈过于倨傲无礼,抢了他的风头,一直有心打压。而就在张英话音刚落,一旁的樊能也冷声道:“张将军此言是理,却不看某些人当年不自量力,被那兖州的鬼神杀得屁滚尿流,不得已下跑到来我曲阿这里避难,若非主公心胸宽广,愿意用那丧家之犬,这恐怕还不知躲在哪里去呢!” 这樊能一张嘴皮子更是毒辣,刚一罢,他还有张英的麾下都毫无肆惮地笑了起来,尽是嘲讽的味道。太史慈早就黑沉起那一张俊朗的脸庞,如今竖眉瞪眼,紧绷得犹如一头欲要爆的绝世凶兽。刘繇见状,满脸的急色,连连张口,却是不能为太史慈出半句话来,足以见其懦弱。 第931章 悲哀的陈禹 太史慈心里暗恼,但还是死死压着,他心知张、樊两人都是刘繇麾下资历最高的大将,在军中声威之大,甚至隐隐有些盖过作为君主的刘繇。 Ww W COM其中由其樊能,甚至暗里还拉拢心腹,自成一派系。至于张英,为人虽是嚣张自大,但对刘繇倒是忠心耿耿,而且颇为勇猛,最多也不过是个忠心的莽夫。因此,张英倒没什么干系,但若是在这紧要时候,得罪了那樊能。那樊能一旦在军中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这!我看!”这时,在堂上的刘繇终于鼓起勇气张开了口,这时太史慈猝地向他投去一个目光,卑恭地拱手一作后,谦虚便道:“末将才能丑陋,难堪大任,两位将军得是理,我看主公还是另寻良人是好。”太史慈此言一出,刘繇心里却不由有些失落,摇头轻叹一口气,同时也暗恨自己的无能,连句话也不敢替太史慈维护。 “哈哈!看来子义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主公,吴县乃吴郡腹地,当年因那陈禹与袁术狼狈为奸,我等又要防范袁术来袭,故不敢取之。如今袁术已被曹司徒所灭,我等也正好趁此把吴县收回来,此实乃一石二鸟也!”却见樊能纵声大笑,神情亢奋,话音一落,其麾下部署无不纷纷应和,声势颇大。刘繇见之,暗暗色变,却是也知这樊能怀有反心,一直在暗中拉拢心腹,但若他去了吴县,就怕他会成了第二个陈禹,据之自治,视他刘繇如无物! 而这时张英眼珠子一转,别看他生性刚烈鲁莽,实则他倒也有一颗察事入微的心,樊能的歹心他早就有所耳闻,眼下又看刘繇心有忌惮却又不敢拒绝的样子,不由一震神色,大声笑道:“哈哈哈~!杀鸡焉用牛刀,樊大哥乃我军第一上将,主公左右还需依仗你哩!何况我听闻那孙家儿颇为凶猛,更有项籍少年之威,故有霸王的威名,我看樊大哥不如把这孙家儿先让予我,但若我不幸死于他那霸王枪下,樊大哥再替弟我复仇可否?” “这姓张的,竟敢坏我好事!”樊能一听,表面虽还是在笑,但在心头早就骂了起来,正脑念电转,想着如何巧妙拒绝,自领大军前往吴县将之收为囊中时。 忽然,谋士席位里,有一人推几而出,向众人一作礼后,才向刘繇拱手谓道:“主公,依仪之愚见,竟然两位将军都有心为主效命,岂可弱其志气?我看不如就令樊将军为主将,张将军为副将,两人齐往,要击败那孙家儿,不正如囊中探物耶?” 此人话音一落,刘繇不由心头大壮,正见谏言者乃是是仪,哈哈便笑:“子羽得好!我正有此意!” 刘繇此言一出,樊能暗教不妙,正欲劝时,哪知张英猛地跨出一步,拱手便就接令:“末将定效以死力,绝不辜负主公的厚望!!” “好!张英你有此大志,此番必能为我击退那孙家儿,并且取回吴县!但若能如此,我实感欣慰啊!”刘繇也是颇为机智,手扶长须,当即便就先确定会派张英出战。 这时,是仪又作揖谏道:“为激奋三军士气,主公不妨明言在先,但若两位将军谁能先击退那孙家儿,日后便将是吴郡太守,替我等把守吴县重地,以作屏障!” 是仪此言一出,一干文武都是吓了一跳,樊能听此,哪还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急出,震色奋然应道:“主公放心!末将不但会把孙家军击退,还会替你把那孙家儿的级取来!!” “哈哈哈,樊将军也由此大志,看来此番我军是必胜无疑,那我就在这曲阿城内静候两位将军的佳讯了!”这时,刘繇又与是仪暗对眼色,旋即方才纵声大笑,向众人宣告决议。旋即刘繇又令樊能为主将,张英为副将,两人各率亲部前往吴县救援。 樊、张两人遂是慨然领命,旋即退出。刘繇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已是满头大汗,遂教众人散去,他则转回后堂。 一阵后,刘繇把左右都给叫退,是仪须臾便赶了进来,见了刘繇拱手就拜。刘繇忙是迎去扶住,叹气道:“那樊能这些年来野心越来越大,如今已成了豺虎之徒,此番前往吴县,怕是怀有私心,这可如何是好啊!” “主公且是莫急,此番最为紧要的事情还是如何对付那孙家儿。否则一旦孙家军攻破吴县,那局势恐怕又会瞬间转变了!”是仪面容深沉,到最后更是双眸眯紧,连闪精光。刘繇一听,顿是心头猛揪,连忙抓紧是仪的手问道:“子羽此言何意!?” 是仪闻言,轻叹了一声,带着几分诧异甚至还有几分敬佩之情道:“不得不,这孙家儿确是本领过人,却不看他来了江东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已几乎取得了半片江东之地。另外,他那义弟周公瑾确也是千古罕见,才比张良、管仲的人才,听闻正是他暗中为孙家布局,并加以调拨,而且最重要的是,若非有此人牵头,使得孙家得到江东世家的协助,孙家根本不可能能够如此快的掌控如此大势!”是仪越神色就不禁越是低沉,刘繇听得心惊胆跳,忽然就像是情不自禁地为自己打气一般,张口打断道:“可那孙家儿竟敢公然反抗那曹阿瞒。曹阿瞒如今掌控朝社,又岂能容他如此放肆,必立昭告下,判其为叛国反贼,如此一来江东世家恐怕得罪曹阿瞒,定将纷纷倒戈,孙家儿此举可谓是自取灭亡!” “诶,主公的是理。可但若孙家儿能尽快取之吴县,那局势却又不同了。”是仪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刘繇越听越不明白,连忙问之。是仪这才肃色答道:“主公且看,但若孙家得到吴县,只要再破我曲阿,江东便再无人能与之争锋。而江东有长江之险可以据守,就算曹司徒有心剿灭孙家,却也要向渡过这长江。而试问中原之人,又岂如我楚吴之人擅于水战?就算曹司徒真要起兵,恐怕还需准备许久,这其中不但要准备大量的船只,而且还要操练兵士熟悉水战,因此这不但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来准备,而且还要损耗大量的钱粮,但若胜之还好,可若一旦失败,损之国本,怕无五、六年时间,难以恢复元气。 再看如今中原局势更为复杂,马家势力愈渐浩大,曹司徒一日未能解决马家,绝不敢轻易举兵。 因此,讨伐孙家之事,曹司徒也只能一再拖延,而有了这段时间作为缓冲,孙家早就称霸江东,并且蓄立根基,日后就算曹司徒率兵来攻打,却也不必畏惧。而江东世家里不乏眼界高远的高才智士,如何看不透这层干系?也必有不少人却也盼能在孙家创业之初,先往投靠,好日后攀龙附凤!!而且据细作来报,甚至已有不少人已向孙家投诚,其中就有那‘张多学’以及‘鲁大愚’这两位旷世奇才!” “什么!!?这两人我当年分明屡屡派人相邀,却无一不拒绝我!!由其那张多学,我甚至亲自前往,他却还故意远出来躲避我!!如今却投靠了一个根业未立,脚跟未稳的孙家儿!?简直气煞我也!!”刘繇越想越恼,到了最后甚至还嘶声咆哮起来。 是仪闻言,却是暗里叹气,其中因由他倒也心里有数。却不看那孙伯符如今率领麾下一干文武,已夺得了半片江东之地,其崛起之势,可谓是势不可挡。再有,孙伯符不但怀有大志,甚至被人称为可继项籍之志的男人,而且在他麾下又有周瑜这般纵奇才辅佐左右,麾下亦有程、黄、韩等历经战事的沙场老将,又有蒋、周、董等年轻才俊,因此谁也能看出如今的孙家实乃一颗徐徐升起的星辰,他日甚至可能展为一轮浩日,光耀整个江东之地。而却看刘繇,虽为当朝扬州牧使,却不能趁此扩张势力,反而一直遭到袁术的压制,这些年来下各地诸侯都在谋图基业,他却毫无作为,而且又因性子懦弱,麾下将领纷纷拢权,反而是开始在走下坡路,就如迟暮之落日。因此,只要颇为有些眼界的人,自然都知如何抉择。 只不过,令是仪颇为诧异的是,竟然连张纮、鲁肃这般旷世奇才也选择了孙策,而且比一些擅自观察局势的世家奇才还要早。 不过很快是仪却醒悟过来,以这两人的才智,眼光自然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高远,或者他俩早就看出,这江东之地最终会落到孙家之手。 “莫非江东真的已无刘氏之席哉?”想到此,是仪不由暗暗地心头一揪,脸色忽然露出几分落寞。不过刘繇此时还顾着气恼张、鲁两人,并无觉。 一阵后,刘繇神色好了些许,忙向是仪问道:“如今那孙家儿又得那张、鲁两员奇才辅佐,如虎添翼,而那樊能暗怀私心,至于张英也不过一介莽夫,我就怕吴县不保,孙家得以大势,如此一来,曲阿迟早也是不保,江东怕再无我容身之所也!” 到这,刘繇还不禁眼睛有些红,吁声叹气连连。这时,是仪却是面容一肃,安抚道:“主公且莫多虑,仪有一计,或许能可对付那孙家儿以及樊能那恶徒!” “竟有如此妙计!?子羽你快快来!!”本是失落甚至有些绝望的刘繇这下一听,顿时不禁亢奋起来,连忙问道。是仪遂在刘繇耳畔教计如此如此。刘繇闻之,脸色越来越是惊喜,听到最后更是放声大笑起来,忙教人去请太史慈来见! 数日后,却看在吴县城外,陈禹正引麾下文武在城下迎接。却又见在陈禹对面,来了莫约两万余大军。为的樊能骑着一匹杏黄色的大宛宝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正低头俯的陈禹,然后又看了看他背后广阔雄壮的吴县,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陈禹啊,陈禹如此宝地,又岂是你这等无能之辈可以独占的?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陈禹一听这樊能如此耻笑,不由心头暗暗一冷,但却又想到孙家的大军不久将到,吴县命悬一线,心里只有无尽的苍凉。 第932章 充满野心的樊能 眼下事已至此,他陈禹也只能力求保身,这总好过被那孙家儿攻破城池,成了他人俘虏是好! 想到此,陈禹心里更多几分谦卑,把身子压得更低,唯唯诺诺答道:“正如樊将军所言,陈某不自量力,实属可笑。 WwW COM还盼樊将军看在吴县百姓的份上,击退孙家一干恶贼,保吴县无失!” 樊能眼看陈禹如此卑微的样子,不由心头一震,暗想自己或者可以向陈禹暗中示好,日后联合起来,也好对付张英,再取吴县。哪知就在樊能正要话时,背后的张英忽地策马而出,纵声大笑而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区区孙家儿有何惧哉!?陈大人你且放心交予我俩,我主已有言在先,陈大人竟能悬崖勒马,与我等共抗恶贼,那就是国家忠士,昔日之事,皆可既往不咎!眼下最重要的正是如何击退那孙家儿!”却听张英喝声颇为响亮,陈禹一听,不由暗喜,连忙拱手谢道:“那一切皆依仗张将军你了。” “客气,客气!”张英闻言大笑,俨然一副主将的姿态,可谓是大出风头。在旁的樊能早就黑起了脸,恨得张英不由咬牙。 一阵后,陈禹请樊、张两将引兵入城。樊能却是忽然灵机一动,沉色谓道:“我看那孙家儿来势汹汹,所谓久攻之下,必有所失,只若据守不出,也不是办法。我适才来时,看到东北有一高地,正可屯据。不如张将军你领亲部在那把守,成掎角之势,如此一来,我军也可先占据主动,你是与不是?” 樊能此言一出,陈禹当场变色,张英一时却似看不出樊能的歹意,旋即转眼望去樊能所那处高地,还露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看了一阵,竟颔应道:“嗯,樊将军得是理。” “不可!!”只听张英刚是答应,陈禹刹时神色勃然大变,急喊道:“那处地势虽然高耸可据,但却四周都是平坦之地,无险可据,但若孙家军起猛攻,就怕我军尚未赶到前,张将军的兵部就被攻破了!!” “哼!!放肆,但若孙家军起猛攻,我岂不会兵从后强袭,如此一来,不正合我意!?”樊能正欲调走张英,好是暗中行事,哪知这陈禹却来坏事,立刻一瞪眼,厉声骂道。 陈禹忙一施礼告罪,唯唯诺诺又道:“樊将军且先息怒,那孙家儿不但凶猛过人,具有项籍之风,且其麾下也不乏猛士,到时就算我军急出,怕也会被他派精部拦住,一时无法赶往救援!而那处高地无险可据,单凭张将军一支兵部,恐怕是守不住的。这一旦!!” “陈禹!!”陈禹话还未完,忽然樊能却作起来,一声怒喝,吓得陈禹心头都快跳了出来,连忙鞠身应诺。樊能目光凌厉,望向无比弱势的陈禹,冷笑道:“好你个陈禹,竟敢觑我俩!我就不信这孙家儿和他那些爪牙有这般的本领!莫我不会怕,比我不知厉害多少倍的张将军更不会俱之毫厘,张将军你是与不是!?” 张英一听,面色先是一沉,不过很快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难得樊将军如此看得起张某,而且你又是主将,张某自不敢违抗!!” “那此事就此决定,待会还请张将军取了兵粮后,尽快赶往,早立营帐以及一干防备,以提防孙家军来袭是好!”樊能闻之,暗里欣喜若狂,却又不表现出来,连忙向张英催道。张英颔应诺,遂一拨马,但离去时,却隐蔽地向陈禹投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眼色,然后方才离开。 不知不觉,却已到了黄昏时候。却此时就在吴县数十里外的大道上,孙家军正如蜿蜒而进的长龙,正往吴县方向赶去。 “报~!回禀主公,正如张公所料,刘繇的援兵果然来了,而且还来了两万之多。据领军两位将军,正是刘繇麾下樊、张两位大将。其中张英的兵部此下还屯据在吴县东北七、八里外一处高地。另外一部则入了吴县城内!”此时,却见一彪人马飞快赶来,为一员将,正是前不久表现颇为出色的宋谦。 孙策一听,不由面色一沉,呐呐而道:“彼军成掎角之势,而其中一部据高地而守,正好可以占高观看我军的一举一动,如不先破,吴县战事怕是寸步难行呐!” 就在孙策话音一落,在旁的张纮忽然却笑了起来。孙策一听,当即心头一震,忙拨过马,转身向张纮恭敬问道:“张公莫非有计?” “呵呵。”张纮一扶长须,目光晶亮,如同两颗星辰般璀璨,故装神秘笑道:“看来传言果真不假也!” “张公此言是?”孙策闻言,面色一沉,忙是又问。张纮灿然一笑,不急不忙答道:“我早闻这樊能见刘繇无能,心怀歹心,早有意自立门户。如今他领兵来这吴县救援,可谓是他的大好机会。而那张英虽不过是一介匹夫,但对刘繇忠心耿耿。樊能若想成事,自然要调开那张英!如若彼军两将不和,各有算计,此番要取吴县,自如囊中探物。不过我觉得颇为怪异的是,那刘繇的谋主是子羽并非泛泛之辈,岂看不出其中利害?我倒怕这其中计中有计,我等且静观其变!” 孙策闻言,心神一定,遂颔答应下来。 于是,到了次日,已据守在吴县的樊能听闻斥候来报,闻孙家军已来到城外十数里,不由暗暗一惊,惊叹孙家军来得如此之快的同时,一些心思也开始捣鼓起来。 突兀,樊能咧嘴一笑,望向陈禹,笑道:“孙家军已到吴县不远,陈大人早前虽诚心来降,但单凭一张口来,实在让人难以相信。陈大人是不是该做些事情,已证明你的忠心?” 陈禹闻言,双眸不由猛一睁大,满脸惊骇之色,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忙是唯唯诺诺地答道:“不知樊将军有何吩咐?陈某必尽力而为!” “呵呵,陈大人果然是忠心可嘉!那还请陈大人率你麾下精部,先往一挫那孙家儿的锐气,你且放心,我自会先派人前去张英那禀报,教他准备接应你。”樊能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看得陈禹浑身寒。 却出自世族大家的陈禹,大半辈子都是养尊处优,何曾吃过丁点苦,而且他原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才吏士,又何曾想过会有一日将被逼前往战场! 果不其然,一想到自己要亲自前往那兵戈铁马,血肉迸飞,人马相拼的战场,陈禹不禁害怕得颤抖起来。 “樊将军且慢!!”就在此时,陈禹麾下两员部将急是赶出,都愿意替陈禹出战。陈禹听得不由暗喜。哪知樊能大怒,一拍奏案,忿而立起,扯声就骂:“放肆!!本将军如今乃吴县主将,至于尔等毫不客气地,不过是我的俘虏罢了!!若不听令,心老子把尔等一个个都关入大牢!!” 只听樊能喝声骇人,此言一出,陈禹和他的麾下全都霍然色变。樊能面色一寒,一声令下,他麾下护卫立即纷纷冲入殿内,陈禹的麾下也不甘受擒,纷纷簇拥在陈禹左右,瞪目怒喝。 “诶…想当年,我那堂兄陈汉瑜就曾经过,我的才能不过配当一郡之主薄或是别驾,在此之上,便是才不及任,更不能有丝毫野心,否则必自取灭亡。我当时心里一恼,不但不肯听从,这些年来更不听其劝,妄想在吴郡称霸,成为一方雄主。没想到啊,我果然如那陈汉瑜所,无此大才!这一切全乃是我咎由自取啊!!”忽然,陈禹长吁一声后,便是侃侃而言,满怀落寞和苍凉,他的心腹听了,都不由暗暗落泪抽泣。 不过樊能倒是看得饶有趣味,脸上的那抹奸笑更是灿烂,颔冷笑道:“没错!!这一切都是你不自量力,咎由自取!!陈禹,我再问你,你接不接令!?” “哼?”却听陈禹忽然出一声冷笑,樊能敢皱眉头,便听陈禹带着几分疯狂之色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在陈禹的狂笑声下,樊能刹时面色阴沉起来,冷声喝道:“陈禹你可别逼我动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此乃千古不变之恒理,我陈禹竟已落得如此境地,死亦何惧!?樊能你这恶贼,尽管动手吧!!但要我陈禹为你卖命你休想!!”陈禹这下倒变得硬气起来,嘶声咆哮,其麾下不少部将倒也不畏死,纷纷附和。 “好!竟然你要找死,那我就先送你的家上路!!”正见樊能的面容猝地变得狰狞起来,一声喝下,忽然便听一阵哭喊声响了起来。陈禹一听,刹时面色勃然剧变,正见他的妻儿被樊能的部署押了上来。 “祸不及家人!!恶贼,你好歹毒啊!!”陈禹这下也难以保持冷静,手指樊能,撕心裂肺地骂了起来。 “哈哈哈~!!成大事者不拘节,还好我早有准备,陈禹你若不肯听命于,那你就准备先替你的妻儿收尸吧!!还有你身后的一干将领,他们的家恐怕此时都被我的部下给控制了!!”却见樊能状若癫疯地大笑起来,那张奸佞无耻的面容显得无比的丑陋。陈禹和他那些部下家都被樊能挟持,一下子全都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第933章 怒破陈禹 当日,晌午时候。Ww W COM孙策依照张纮的提议,正于一处高坡上扎据营地。忽然斥候来报,正有一部兵马望此处奔杀而来,领兵之将正是那吴郡太守陈禹。 “哼!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敢来送死!?”孙策闻言,冷哼一声,正欲引兵出战。这时,张纮忽然劝道:“主公身为三军之,当于军后筹谋划策,抉择调拨,不可轻率行动,亲身与敌人对阵相斗。再有竟降大任于主公,主公应当重视其身,还有楚吴之地百姓更无不盼望主公能重振项籍之风,还望主公莫要辜负众人所望,让军中上下还有楚吴百姓为主公担惊受怕!” 只听张纮侃侃而言,得义正言辞。孙策听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心里却也被张纮这般一,在暗暗窃喜不已,又想那陈禹也不过人物,正好让麾下将士立些功绩亦是好的,遂凝色颔道:“张公所言是理,那不知谁敢前往迎敌?” 孙策此言一落,两席将士立即纷纷急起,无论老将亦或是年轻将领各是振奋热情,急是请命。鲁肃见状,暗暗诧异,孙家将士竟热衷如此,不由惊叹孙策在众人心中地位之高,以及他能激众将士热情的能力。最终,孙策把机会给了伤势已然痊愈的周泰,周泰慨然领命,众人见是周泰,想起他当初勇迹,却也不都争抢。就连黄、韩两员老将对周泰也是颇为赏识,愿意把机会让给周泰。周泰遂是出帐,只点了一千铁骑,便往应战。孙策闻周泰只点铁骑一千,去应付陈禹的近数千人马,不由心头一壮,遂引一干文武前往观战。 少时,正见陈禹军迅地摆开阵势,一干将士将陈禹拥护在内,密切保护。与此同时,周泰引一千铁骑也倏然赶了过来。 “陈禹!你气数已尽,何不投降我主,如此一来或许还能保全性命!”周泰猛一加鞭,飞出阵前,一举手中黑鹏刀指向陈禹那处,喝声叫道。陈禹闻之,连连色变,此下倒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投靠孙家,以至于自己落得如今进退两难,连自己生死也不能做主的地步。 陈禹已无退路,于是他很快就强震神色,忿然喝道:“孙家儿无视朝廷号令,逆命而为,必遭谴,我陈禹身为汉室之臣,焉会投靠叛国恶贼!?” “你找死!!”周泰对孙策素来敬重,这下一听陈禹恶言侮辱,不由心头一怒,猛一拍马便是冲向陈禹军阵。 陈禹眼看周泰忽然来袭,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喝令诸将前往抵挡。于是,杀声陡起,陈禹军阵前兵士忙是迎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周泰飞马如虹,倏地撞入了陈禹军阵之中,手舞黑鹏刀飞砍骤劈,气势猛然作,身后更霍地显现出一面大鹏黑鸟相势。 时迟那时快,就在周泰奋力冲杀间,陈禹麾下部将纷纷杀到。周泰怒喝一声,舞刀迎上,快刀把一人劈下马后,又倏地迎住两人,奋力招刀砍杀,只听‘哐当’一声,陈禹一将猝被震翻落马,紧接着周泰奋起又是一刀,将另外那人的头颅生生劈飞。那些正往扑来的兵士,眼看周泰凶猛如斯,全都吓得变色。与此同时,杀声蓦起,震动地,正是周泰的部署开始扑杀过来。陈禹麾下眼看那孙家军一个个兵士凶若虎狼,无不变色。就在兔起鹤落之间,周泰猝又加快了冲杀的度,陈禹麾下部将眼看周泰越战越猛,一时大失方寸,各是指挥,反而使得阵脚更乱。 “都给我稳住,盾牌手快是压上!!”陈禹看得眼切,虽是心中害怕,但却知如今命在一线,容不得他退怯。于是,在陈禹的号令之下,军中盾牌手纷纷急是涌上。霎时间,眼看一队又一队涌上的盾牌兵,各举盾牌,犹如一排排丘般凸起,又如一波接一波的波涛涌起。周泰飞马正赶,忽地被涌上的盾兵挡住,一时间四周的其余陈禹兵部全都红了眼,猛地急扑杀上,与周泰混杀一起。 “挡住了!”与此同时,在孙家军营地上,陈武忽地一瞪眼睛,惊呼叫道。 “哼,没想到已是强弩之末的陈禹以及他的麾下竟还有这般的本事!”黄盖一眯虎目,也随即谓道。 “呵呵,这些人恐怕都已被逼到了绝路。却兔子被逼急了,也敢踹蹬猛狮,幼平想要攻破陈禹的兵部怕是没那么轻易。”这时,张纮扶须笑起,毫不紧张地道。 “张公的意思是?”宋谦闻言,不由面色一紧,颇是好奇地问道。张纮却笑而不语。此时,韩当倒是颇为亢奋地向孙策喊了起来:“主公!我看这周幼平一时难破陈禹兵部,不如派我领数百骑前往助战罢!” 韩当此言一出,不少将士也纷纷喊了起来,都欲前往助战。却看孙策一对霸王目萦绕着精光,翘起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不!尔等都觑了幼平的实力,若是幼平认真起来,要取那陈禹的级也不过囊中探物!” 孙策此言一出,韩当等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张纮倒是笑了起来:“能够清晰判断自己部下的实力,主公已具备王者的才能之一了!”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鲁肃,忽是向张纮投去眼色,毕恭毕敬地问道:“张公,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吧。” 张纮一听,微微颔,遂震色向孙策禀道:“主公,那张英的部署应该差不多到了,当整一部兵马,前往迎击!” “我去!!” “不!这回该轮到我黄公覆了!!” 张纮话音一落,黄、韩两将都是争先要战。孙策灿然一笑,却把眼神投向了黄盖,令道:“那就劳烦黄将军你了。” “哈哈!!就等主公这句话了!!”黄盖闻言,顿是虎目迸射jing光,忿然领命便往。韩当见状,不由有些失落。孙策则安抚道:“韩叔你上回伤势还未痊愈,且再歇息数日,毕竟你乃我军大将,日后我自有更重要的任务教付予你。” “主公可没骗我!?”韩当一听,立刻兴奋地瞪起大眼问道,而且心里更因孙策那句亲切的‘韩叔’感到无比的欣喜。孙策笑答:“我骗谁也不会骗韩叔你。” 韩当闻言,一阵呵呵傻笑,心里是欢喜极了。张纮在旁看着,不由扶须颔,呐呐而道:“孺子可教也。” 来,虽然张纮投靠孙策不过数日,但在数日间,孙策都在向张纮虚心学习,视若尊师。张纮欣慰之余,自也不懈余力地教晓孙策学习王者之道。 若要把孙策看做西楚霸王项籍的话,那么张纮无疑就是范增了。就在此时,蓦然杀声更烈,众人不禁把目光重新投回战场,正见陈禹军中腹地,如波开浪裂,人仰马翻。 “嗷嗷嗷~~!!就凭尔等鼠辈,也敢来挡我周幼平耶!!?”正听震喝声犹如洪钟震荡,周泰身后那面黑鹏大鸟相势不断膨胀,冲而起,更掀起大片大片的黑色飓风,尤为骇人可怕。这一下忽然作起来,一个个杀来的陈禹军将士都被他砍翻落马,一干围来兵士也被他轰然冲散。紧接着正见周泰冲向举盾迎来的盾牌兵,奋起举刀就砍,于是只听道道巨鸣炸开,周泰这一下如同力大无穷的大鹏鸟一般左砍右劈,硬是冲破开来。与此同时,周泰的部署终于携带着滔滔煞气从后奔杀赶上,正见周泰奋冲杀,大受鼓舞,于是各是纵马突上。 “主公,那孙家将领实在太厉害了,我军兵部恐怕抵挡不了多久呐~!!”却见陈禹在七、八个将士簇拥之下,越退越后,忽然有一个打探而回的将领,满脸惶急之色地报道。 “哎!莫非当真是欲亡我陈禹!?”陈禹闻言,刹地面色骤变,心里寒,仰头悲叹而道。原来在陈禹出兵之前,本就有意借刀杀人,先除陈禹这后患的樊能,命其此战只可胜不可败,否则必不轻饶。陈禹心知樊能有心要取吴县,并且要害他性命,奈何他家在樊能手中,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因此,眼下虽然战况恶劣,陈禹却还是不敢下令撤兵。 不过就在陈禹话音刚落,后方蓦然杀声迭起,陈禹急望看去,正见东北面有一彪人马正往冲赶来援! “是那张英的兵部!或许我还能有救!!”陈禹见状,不由心头一震,想起不久前张英给自己投来的那古怪眼色。来陈禹能成为吴郡太守,自非昏庸之辈,由其他有一双颇为锐利,能够夺势察人的眼睛。在樊、张来到吴县的那日,他就隐隐现两人似乎不合,甚至还有些争锋相对的意思。因此,陈禹这下很快就想到,此番如果自己要保全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关键所在恐怕就在那张英身上了! “诸将听令,快是准备弓弩,待那周幼平急来杀到,一齐放箭!!无论如何,只要把他挡住一阵,待张英援兵来到,我等就有救了!!”陈禹扯声喝道,其麾下部将闻言,也无不振作起来,连忙各是换上弓弩准备。 时迟那时快,就在陈禹麾下部将准备间,猝地正见一处人如波涌浪翻,正见一人策马挥刀,慨然冲杀而出,正是周泰!而在周泰身边,已有数百精骑追了上来,各个杀气腾腾,战意昂然。 “陈禹就在那处!!众人随我取其项!!”只听周泰喝声一起,其身后数百精骑立即纷纷高举枪支,忿声喊杀起来。眼见周泰与其麾下皆是来势汹汹,陈禹和他的那些部将好像心脏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第934章 鄙如走狗 须臾之间,眼看周泰飞马冲到快有数十丈时,陈禹一声令下,乱箭即起。WwW COM周泰大喝一声,拨刀就起,挥砍急劈,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拨开,吓得陈禹面色大变,眼看周泰快要逼近只有十丈时,陈禹再也禁不住心中惧怕,拔马就逃。其麾下部将急是冲出挡住,却是被周泰快刀砍翻两人,强硬突破冲去。 “陈禹狗贼,休想要逃!!”周泰嘶声咆哮,其身后一面黑鹏大鸟此下显得已有八、九分的真实。须臾之间,又有两个敌将来截,周泰与两人交战数合,奋起一刀,又是砍死一人,紧接着躲过另一人的快枪来袭后,人马分过时,回手一刀,又是杀死一人,继续猛追在陈禹之后,并且喊杀连连。 陈禹不敢回头去看,但却已被身后周泰散而来的恐怖气势给吓得心揪胆战。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张英正引数百骑火往陈禹那处奔赶而去,度之快,令其身后其余兵部都急追不上。 却张英眼疾,正见有一孙家猛将势如破竹地连斩陈禹的部将,此下正猛追着陈禹。张英看得眼切,暗暗紧是咬牙,就怕陈禹被周泰诛杀,坏了大事。 “他娘的!!陈禹你可给老子顶住呐~~!!”张英心头暗暗在喊,就在此时,蓦然其身后连起惊呼。张英吓了一跳,忙往一旁望去,竟赫然看见有一彪人马正往奔杀过来。 “哈哈哈,老子黄公覆来也!!尔等鼠辈,还不快快纳命来哉!!?”只听喝声震,那彪人马正是黄盖所领的兵部,此时正以奇快的度截向张英。 “该死的!!来的竟是这棘手的莽夫!!”张英听是黄盖,不由心头一紧,不过他眼下心里只有陈禹,连忙快命一将士回后,令大部人马前往迎击。那将士见张英脸色可怕,哪敢怠慢,连忙领命后,便转马回去。 于是,正见张英那数百人马继续火望陈禹处奔赶,至于另外的大部人马则向黄盖那彪人马迎击而去。 “嗯!?这张英莫非是疯了,为了区区一个陈禹,竟然连自己的兵部都不顾了!?不过那里有幼平在场,陈禹怕是性命难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黄盖脑念电转,想到最后,虎目猛地射出两道凶光,气势一起,身后猛地出现一面赤色火牛相势,手提一对火牛鞭,振声喝道:“诸将听令,给我闯破彼军,杀他个翻地覆!!” 黄盖喝声盖,宛如牛啸,众将士一听,无不奋起。于是,就在转眼之间,黄盖引兵杀向了迎面扑来的张英兵部,两军刚是交接,黄盖就手提双鞭连把几将打翻落马,慨然冲入阵内,其麾下将士看得眼切,纷纷驰马突上冲击,只一阵间,竟把张英这近两千余兵部杀得渐有溃散之势。而张英麾下那些将士,见黄盖这般凶猛,引兵杀得极快,一时都是乱了阵脚。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极了~~!!”混战之中,黄盖手中双鞭挥舞得密不透风,一路奔杀可谓是所向披靡,张英几个心腹部将都被黄盖乱鞭砸死。杀得兴起的黄盖更是不禁地大笑起来,显得颇为血腥骇人。 “狗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呐~!!” 另一边,正见周泰此时已快马追到陈禹身后,怒吼一声,身后黑鹏大鸟相势猛地张翼启动,周泰奋一举刀,可就在此时,一根飞矢陡地射了过来。周泰面色一变,急是挥刀砍去,‘嘭’的一声响时,又听弓弦连阵乍起。周泰适才一经交手,知道敌人箭艺了得,不敢大意,急便勒住战马,眼看连根飞矢接连射到,飞砍骤劈,一一破下,投眼再看时,正见一员身穿银铠的大将张弓驰马的斜刺里冲来。 “吾乃扬州长武将军张英是也!!辈还不报上名来!?”原来那银铠大将正是张英。 被张英坏了好事的周泰鹏目一瞪,心里正是恼怒,不过他早有决意要献陈禹级给孙策,以应其厚望。可就在周泰准备忽然去追时,张英却看出他的想法,又是快地张弓射箭,一根箭矢就在周泰面前斜里掠过。 “哼!!无礼辈,没听到我让你报上名来耶!?”张英面色冰冷,适才示威的一箭,也展现出了他不凡的实力。 “姓张的,你在找死!”周泰忍无可忍,猛地一撇头,鹏目里霍地迸暴出骇人凶光,那面黑鹏大鸟相势立又盛起膨胀。张英看得心头一揪,不由地浑身肉紧,却不知自己到底是惹上了哪尊煞神。 “杀!”周泰一声落下,人马早如脱弦飞矢,倏地飞起。张英看得眼切,不敢大意丝毫,连忙拽弓就射。眼看两人起码距离有百丈以外,可张英力大,这一箭箭来得又快又猛,但周泰倒也灵敏,快闪急躲,一一避过。 八十丈、七十丈、六十丈… 随着距离不断地在缩短,张英愈来愈觉得周泰凶猛可怕。不过张英也非胆鼠辈,而且他身为刘繇麾下大将,这些年来随着扬州江zei泛滥,不知经历多少场厮杀,有几回他还几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里,因此在生死关头,他还是能够保持冷静。 咻~~!! 又是一根飞矢射来,‘啪’的一声打在了周泰的护肩上,可周泰却连面色都不动丝毫,依旧面无表情,浑身散着冷酷杀意的奔杀过来。 最终两人距离只有数十丈时,老练的张英知道周泰厉害,不愿与之拼命,拨马逃撤。周泰怒而急吼,张英回身背射,又显现出他那精湛的箭艺。而就在周泰连挡数箭后,他坐下战马忽地出一声痛鸣。周泰心知其战马体力耗竭,连忙急一揪住缰绳。 “张英,我本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不过尔尔!!难怪刘繇如此懦弱,原来他麾下都是一群无能的废物!!”却别看周泰平日里沉默寡言,这下骂起人来,倒也是毒辣。张英那些刚救住陈禹的部下听得无不忿怒,急要来杀。张英却是猛地喝住,迅下令撤走。周泰见张英如此紧张陈禹的样子,不由是眉头一皱。 另一边,就在周泰被张英坏了好事,让陈禹逃去的期间。生猛的黄盖引兵竟然冲破了张英的兵部,全军上下杀敌近有数百余众,而单单就黄盖一个就杀了近有数十人,其中有七、八个还是张英麾下部将。 张英见自部大军就在这一阵间,被另一部孙家军闯破,又惊又忿,还未回过神来,正听孙家营地擂鼓大作,一**盖震地的杀声接连迭起,正是各部孙家兵马汹涌杀出。张英见大事不妙,哪敢犹豫,连忙引兵护着陈禹先是逃撤而去。 半个时辰后,随着各部孙家军奔杀而到,陈禹、张英的残部大多都选择了投降保命。孙策听从张纮的怀柔政策,一律暂时收编。 话,就在孙家军结束了战事,打扫战场完毕,撤回营地时,已快是黄昏时候,吴县战事战得捷的孙家军,皆是兴奋不已,一路间还有有笑。 却又看另一边,比起孙家军生气勃勃的样子,张英和陈禹那一干人马倒是落魄狼狈。由其陈禹,一副灰头土脸,悲愤欲绝的样子,像极了一头丧家之犬。 “哇~!!与其回去受那姓樊的侮辱,我还不如在此一死了之!!”蓦然,陈禹泪水破眶而出,大喝一声,拨出了腰间宝剑,竟就要自刎。 哐当~! 却见一道飞影倏地掠过,猛地与陈禹的宝剑击撞一起,并且须臾将之震荡开去。待众人反应过来时,正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宝枪。 “哼!!”而提着那宝枪之人,赫然正是适才救了陈禹的张英。 “张英!!莫非连你也要侮辱我耶~!!?”却见陈禹丝毫不领张英的情,嘶声怒吼叫道。 “陈禹!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连死亦不惧,还有什么可怕的!?莫你这般窝囊地死去,你就甘心耶!?”张英面色一沉,冷厉喝道。陈禹闻言,不由心头一抖,整张脸都抽搐起来,想到自己家被擒,受到的这一连侮辱,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状若癫疯地喊道:“那樊能恶贼擒了我的家,我不得已要受其驱使,如今我战败而归,不知那樊能还要如此来惩戒羞辱我,竟若如此,我还不如就此死去痛快!” 陈禹此言一出,张英以及他麾下诸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张英又见陈禹身旁的将士也都露出忧虑、悲愤之色,便又猜到那樊能大概连其他人的家也一并擒去了。 “该死的樊能,看来正如是子羽所料,此人有意占取吴县,自立门户!这奸贼不忠不义,而且手段如此之歹毒,也不怕遭到报应!!”张英平生最为痛恨就是以别人家作为威胁的恶徒,樊能此举已激怒了张英。 “你放心,樊能这奸贼我饶不了他!你如今家在他手上,但若失去,那奸贼肯定不会轻善了之,若我是你,还不如留着性命,待日后复仇!”张英面容一冷,忽然策马靠近,探头向陈禹低声而道。陈禹红的眼睛,刹地瞪大了起来,忙又低声问道:“张将军莫非有计?” 张英冷然一笑,遂在陈禹耳边教计如此如此。陈禹听计不由大喜过望,再三谢之。 却当夜陈禹战败回到吴县,刚是入城,樊能便派人来擒陈禹。陈禹大惊失色,忙喊无罪,可樊能那些部署又哪肯理会,很快便强制押着陈禹以及他麾下一干将士前往去见。 少时,在吴县大殿内,正见樊能竟就在如此紧要的时候,与其麾下众将大摆筵席,席中更有不少女眷,陈禹一看,那坐在樊能身旁那个姿色颇为艳丽,身穿紫衣,唯唯诺诺的妇人,不是自己的妻子又是何人!? “杀的恶贼,我势必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呐~~!!!”就在此时,蓦然响起了一阵充满杀气的怒吼声,正是陈禹麾下一个部将眼看自己的妻子被樊能一个麾下强搂在怀中强吻,气得瞪目怒吼,急欲拼命。可他没作多少,在他身旁立即扑上几个凶悍大汉,将他死死地擒在地上。那人气得咬牙切齿,满嘴是血,怒目瞪得快要凸出,犹如一头疯狂的厉鬼。樊能那部将甚至被吓了一跳,连忙推开怀中的妇女,那妇女见其夫君被押在地上,痛哭流泪扑去。 “他娘的真是晦气,把那对狗男女拖出去斩了!!”就在此时,蓦然一道怒喝炸起,正见坐在大堂之上的樊能猛地揪起一个酒坛子扔了出去。 第935章 鲁子敬料敌制胜(上) 彭玲~! 酒坛子碎裂的声音,宛若震碎了陈禹身后一干部将最后的一根脑神经,霎时间所有人都似了狂一般嘶骂起来。WwW COM樊能的部下却都早有准备,纷纷冲出,将陈禹那些部将全都压制住。而此时,唯独陈禹依旧呆若木鸡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在樊能身旁,正忍声吞气,咬紧嘴唇,不敢哭出丁点声音的妻子。 一时间,怒吼声、嗤笑声、喝叱声、哭泣声交织一起,就在此时,陈禹忽然做出了一个令人大吃一惊的动作。只见他忽地双膝重重一跪,在遭到如此羞辱的情况之下,他竟然低下了往日高傲的头颅,顿一拜,孱弱地求道:“樊将军恕罪,是人无能,但求樊将军大人有大量,人愿做牛做马,以报樊将军的大恩!” 刹时,整个殿堂死寂下来,就连陈禹那些气愤填膺的部下也全都愣住了,各个瞪大了眼,都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容。而陈禹那妻子此下眼见陈禹竟向樊能这般恶徒叩求饶,再无昔日丁点世族大家的高傲,为了苟存保命,连自尊的都给抛弃了,更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至于樊能先是微微一诧,然后很快就醒悟过来,露出了疯狂而又得瑟的表情,扯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呐~!!!试问谁会想到堂堂吴郡太守,出自徐州陈氏,尊贵无比的陈太守竟会向我这一介武夫叩求饶~!?哈哈哈哈哈~~!!” 只听殿堂之内,响彻着樊能无比得瑟的笑声,至于陈禹那些部署一下子全都变得哑然无声,各个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各人的家眷则多是在低声哭泣,尽是悲凉。 于是,在陈禹卑微求饶之下,他最终还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不过心狠手辣的樊能为了提防陈禹造反,把其大半麾下都打入大牢,至于那些曾经辱骂过他的,无一例外全都拖出去斩。如今在吴县之内,樊能俨然以成为了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恶霸! 于是一日就此过去。次日,在孙家军营帐内,孙策正要出兵,这下却听黄盖提起昨日战事中的怪事。黄盖这一报出,似乎引起了张纮和鲁肃的兴趣。两人快地一对眼神后,张纮凝神先道:“刘繇与陈禹素来不和,而那张英对刘繇忠心耿耿,自是同仇敌忾,怎么可能会舍弃自己的部署,反而去救陈禹的性命?这其中必有端倪!” “如明公所言,肃甚至以为,是子羽的谋略必在此中!”鲁肃拱手一作,双眸闪烁着烁烁的精光,使得他原本看上去憨厚老实的脸,这下显得颇为精明光亮。鲁肃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纷纷色变,其中不少人都露出怀疑之色。这时,张纮却扶须颔应道:“嗯,子敬所想亦是我之心意,依昨日的表现来看,这陈禹必是是子羽计策之中无比重要的一环!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素来爱惜兵士,并且对其心中有隙的张英,为何愿意舍部下不顾去救那陈禹!” 张纮话音一落,孙策一对霸王目旋即眯了起来,沉色道:“那依先生所,是子羽莫非真的对我等早就有了对策!?” 张纮闻言,面色一肃,默默地点了点头。韩当看得一切,不由忿而一拍几子,扯声就吼道:“我却不信!!如今我孙家军士气正高,军中又有张公、鲁大愚两位高士俊才出谋划策,各位将士都是人中豪杰,英雄了得!!反观那陈禹已是强弩之末,刘繇那老贼麾下也不过只有那太史子义和是子羽两人能登得上大雅之堂,就算这两人联手,我倒想不出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赢下我孙家军!!” 韩当此言一出,立即赢得了不少将士的热烈附和。不过就在此时张纮猝地面容一厉,瞪目扯声突兀大喝起来:“一群愚夫!!轻敌乃兵家大忌,那是子羽博学多才,绝非泛泛之辈,但若有丝毫轻视心态,被他钻了漏子,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正听张纮可谓是中气十足,这一喝起,刹时盖过了众将士的声音,并且震得众人都是愣住。韩当眉头一竖,大觉丢脸,正要作,旁边的黄盖立刻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瞪着一对公牛般的骇人大目,冷声问道:“那依张公高见,我军当下该当若何?” 张纮面色肃冷,丝毫不惧众将士投来的怒色,沉吟一阵后,却是向鲁肃问道:“子敬你看如何?” 鲁肃微微一怔,正见张纮投来赞许的目光,心知以张纮的才智绝不可能无计,这下张纮却是在给机会他来立功。 鲁肃不由对张纮更多了几分敬重,自然也不辜负他的期望,神容一沉后,拱手快地答道:“若我所料无误,张英和那陈禹暗中必有来往,正好张英的兵部设在了城外,我等大可派人暗中观察其动静,伺机而动,但等时机一动,顺势而为,便可从中取胜也!” “就是这般?”黄盖听了,眼中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呐呐而问。鲁肃重一颔,毫不犹豫便答:“就是如此!” “哼!了等于没一样,都是屁话!!我看此下最实际地就是分兵两部,前往厮杀,早早攻破吴县才是正道!!”韩当冷哼一声后,便是战意昂然地忿声喝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又有不少将士纷纷应和。 这时,众人的目光渐渐地开始集中在了孙策身上,毕竟最终如何抉择倒要看孙策这个主公的心意。 却见孙策神容肃穆,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左右瞰视了众人一眼,然后以不容置疑地语气谓道:“出谋划策乃谋主之要职,竟然先生和子敬都如此认为,那我等便且静观其变,等候时机!” 孙策此言一出,众将士多多少少都各有不忿之色,韩当更是气得咬咬牙,狠狠地瞪目看了张纮好几眼。 于是,在张、鲁两人的主意下,孙家军暂时按兵不动,驻兵歇息。另一边,驻守在吴县之外的张英,正颇为着急地等候着陈禹的回信。莫约在晌午时分,正是轮换时候,陈禹的一个心腹终于等到了机会,趁着左右无人主意,这时正好又有大风刮起,遂在城上一角,射出了一根飞矢,飞矢借风力飙起,度极快,倏地扎入了百余丈外的一处草堆里,草堆里正好有一块大石可以藏人,背后张英的细作早在等候许久,连忙取了矢中密信便来见张英。 这时,张英正在看信,信中只有寥寥数行字,但对于张英来,却以足够了。 只见信中赫然所述:明日三更,西门起事,盼君依约,共裁恶贼! “哈哈哈哈,我一开始听那是子羽道计,还觉得此事恐难功成,没想到竟是这般容易。看来那樊能快要把陈禹给逼疯了,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要把吴县献予我,并且愿意助我杀那樊能狗贼!”张英纵声大笑,满脸兴奋,跃跃欲试之色。在旁两个心腹部将听着,无不变色。其中一个,忙道:“将军,如今孙家军尚未解决,我军却先互相攻打,这若是被孙家军有机可乘,那又如何?” 此言一出,张英猛地面色就冷肃起来,一对骇人恶目瞪得斗大,吓得那两人都是心头一揪。 “如今局势未稳,未免走漏风声,还是心为妙!”张英念头一转,遂震色答道:“适才斥候不是来报,孙家军按兵不动耶!?如此看来,那孙家儿,定是见我军摆出掎角之势,一时不敢轻易来攻。 再何况,我军明日夜里兵,有那陈禹还有他的部署作为内应,要将那樊能铲除自是容易,只要我等行事够快,在那孙家军杀到城下时,将樊能诛杀,并且收复他的部署,如此吴县即可保也!”却别看张英一副武夫的粗犷样子,实则心里细得很,再加上事关重大,这下就连自己这两个心腹都不敢轻易告之。 “嗯,那樊能麾下不少兵士都还是对主公忠心耿耿,而一旦樊能死去,树倒猢狲散,要将之部署收复,也是不难,若是我等行事迅疾,或者还真能在孙家军杀到城下时,稳定局势。” “得对!那樊能怀有异心,实在是个隐患,尽早除之亦是好的。将军放心,到时末将等必效以死力,为将军拼死到底!!”罢,那将士面容一紧,决意满满地向张英慨然而道。 “末将亦愿为将军效死作战,纵粉身碎骨,也不会皱半个眉头!!” “原谅我不能如实告知啊,兄弟。”张英眼见这两个随着自己厮杀多年的弟兄向自己表以决意,不由心头一揪,但想到这计策的重大,还是忍住没。于是,张英稳定了情绪后,遂快地向他那两个心腹吩咐起来。那两人领命后,迅便下去暗中布置了。 夜里,已快是二更时候,忽然一阵大风刮了起来,吹得军中的‘孙’字旗帜摇摆起来。星空之下,孙策抬头而望,脑海里却想起曾经的一副画面。 “策儿,这里就是吴县,当年吴王夫差所在的治所!自项籍之后,世人皆以为楚吴之地只有西楚,却忘了当年于于夫椒之战南服越,于艾陵之战北败齐,于黄池之会会盟晋,如火如荼,可谓是当代最为强盛的霸主夫差!夫差好战,一生征战无数,连破强国,虽据吴地,却能震惊中原诸侯,比起项籍却也毫不逊色。可如此绝代霸王,却最终败给了一个俘虏手上。你可知为何?” “孩儿不知,还请爹爹解惑。” “夫差为人过于霸道,心狠手辣,他明知勾践怀有大志,不会屈于其下,但他却非要屈服勾践不可。后来勾践向他俯称臣,为奴为仆。高傲的夫差,自以为勾践已然屈服,心有松懈,却不知勾践暗中在卧薪尝胆,等待时机。” “那心狠手辣的夫差为何不杀了勾践?” 第936章 鲁子敬料敌制胜(下) “有关这点,纷云云,有人认为是夫差看出勾践是和他一样的人物,因此夫差很期待勾践能如何翻身,由一个俘虏脱颖而出,甚至复国。WwW COM而又有人以为夫差是中了范蠡的美人计,疏远了其谋主伍子胥,留下了勾践的性命。而到底真相如何,至今已无从得知了。” “那若如爹爹所,夫差甚至不逊色于项籍,那他又为何失败呢?” “当时,意图称霸中原的夫差,年年征战,他的大军虽然攻无不破战无不胜,但常年累积,自是疲乏不堪,损耗国力。于是,就在夫差以为自己快要可以称霸下时,却全然不知如茶如火的吴国已渐渐在走下坡路。 而就在夫差前往黄池之会,尽率精锐而出,立志要取得中原之时,勾践遂乘虚而入,袭击其后,大败吴师,就在夫差恍然醒悟,仓促而归时,吴国早已大势已去,最终他为保存他仅剩的一丝自尊,自刎而亡。一代霸主,就如此落幕了。而吴国则成了越国的领地,夫差的死却又成就勾践这新一代霸主的诞生! 这就是乱世,霸主雄才不断地在更新换代,但攻伐之道,终究并非正道。策儿你志向高远,日后定会比为父出色。但若有所一日,你能成就大业,为父只盼你能够谨记一点,在你不断侵略征战的同时,切记心你的背后,千万不要步了那夫差的后尘!” 最后一句话,犹如钟鸣震荡,猛地在孙策脑海中响了起来,令孙策面容骤然一变。 就在此时,营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蹄声。孙策面容一紧,遂向左右问话,才知这有可能是鲁肃在黄昏前领去的那彪人马归来。 “哦,那鲁大愚竟然亲自前往探索敌营?”孙策闻言,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遂也好奇鲁肃不惜冒险,到底有没有收获,遂亲自前往迎接。 少时,鲁肃一干人等刚来到营前,却见孙策早已在等候。鲁肃不由面色一变,连忙下马,快步赶上,正欲要拜。孙策则一摆手,轻笑道:“子敬免礼。” 就在孙策话音刚落时,宋谦与他的部下也纷纷下了马,各是急忙拜见。孙策微微点了点头,见鲁肃灰头土脸,满身泥巴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头:“子敬你不是去打探敌营,怎么弄得如此狼狈,莫非是被张英的斥候觉了?” 鲁肃一听,有些受宠若惊,忙答道:“主公多心了,某早前去到那张英所在的山地附近时,见山上山脚都有不少斥候,若骑马赶去,恐被彼军斥候觉,所以未免万一,便徒步而行,取径上山打探,因此耗费了不少时间,这还劳烦了宋将军和他的部署陪我受苦了。” 鲁肃此言一出,在其后的宋谦,不由露出敬佩之色谓道:“鲁先生客气了。不过像鲁先生出自世族大家之人,竟有如此了得的体魄,倒是让将我吓了一跳。而且先生脚步矫健,身手灵敏,好几回都巧妙地避过了敌人斥候的搜索,若非我打醒精神,还几乎跟不上鲁先生哩!” “哦?子敬莫非也有练武?”孙策闻言,不由霸王目猛地一亮,这才认真地看起了鲁肃的身板。很快,孙策就现鲁肃身板高大雄伟,体格甚至不逊色于一般的将领,一看平日就有锻炼。 “呵呵,武艺我倒也略懂一些,不瞒主公,年少时我还曾立志当一个纵横沙场的猛将。不过无奈的是我实在太过笨拙,常练却未能精通,后来家中人见我练武练不好,才请了老师让我转往学文。”起练武,鲁肃眼中还闪烁着几分亮光,似乎很舍不得。孙策看他如此热衷的样子,不由心头一动,颔应道:“竟如此,待日后有空闲时,若子敬不嫌弃,我大可指点一二。” “主公当真?那可太好了!”鲁肃一听,不由神色大震,脸上更是毫不掩饰地露出几分兴奋之色。孙策见鲁肃如此亢奋的样子,倒也没想到这号称‘大智如愚’的鲁大愚竟还是个武痴,不禁大笑起来。旁边的宋谦一干人等,见之也不由在笑。 一阵后,孙策和鲁肃回到了帐内商议。两人坐定后,孙策震色问道:“那子敬去了如此之久,可有觉彼军有何意图?” 鲁肃闻言,神色一凝,正色拱手道:“禀主公,当时肃与众人费了不少功夫,才去到张英营地附近,却现张英的兵部似在暗中准备战事。可依如今局势,张英若主动来与我孙家军厮杀,就算有吴县城内的兵马作为接应,却也难以占得到任何便宜。再有,肃一直好奇这樊能若有心形成掎角之势,为何不把陈禹与他的部署调往,反而把自己的副将张英调走呢?” “哦?”孙策听话,似乎被挑起了兴趣,不禁地呐呐一声。鲁肃面色一沉,神容肃穆,眼神凌厉,凝声又道:“再有,细作曾有报,据闻这樊能一直怀有异心。因此,肃不禁大胆猜测,或者这樊能是认为比起张英,陈禹更好对付。而未免张英起疑,他也不可能把陈禹也一并调走,自己独占吴县。” “也就是那樊能果真有夺取吴县之心!!此可为助我得吴地也!!”蓦然,孙策霸王目骤地暴射jing光,无比振奋地握拳喝道。鲁肃被孙策充满霸气的喝声一震,不由为之一壮,遂也抖数精神,继续禀道:“眼下到底情况如何,肃尚且不敢擅自决断。不过主公大可先观那张英明日会不会率兵来打,若是不然,则整精锐,就等吴县生乱,奇兵一举攻之!!” “吴县生乱!?”孙策惊呼一声,不禁立起身子。鲁肃急也站起,作揖拱手道:“主公却不见昨日那张英为了去救那陈禹,连自己的部下不顾,肃以为这张英就是为了让陈禹作为内应,助他得到吴县,并且把樊能的部署收纳麾下,方设此计!” 鲁肃此言一出,孙策不由砰然心动,原本的疑虑一下子好像全都得以解释。这下,孙策终于想通,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笼里鸡作反,刘繇老贼这回是错信良人了!!” 于是,孙策连夜召来诸将,依照鲁肃所,迅布置起来,诸将闻其中大概,也纷纷醒悟过来,自也都兴奋不已。只不过,张纮对此,似乎有所保留,一直沉默不语。孙策问话,他却只暂且可先依计行事。鲁肃见此,在散席之后,屡向张纮请问,张纮却又回避不答,这倒令鲁肃有些忧虑。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鲁肃因张纮的态度,调拨起来,变得更加谨慎,并且早早就暗派斥候分别到张英营地的山下附近以及吴县城外打探。 只不过一个白昼过去,一直到了黄昏时候,无论是樊能亦或是张英亦都按兵不动。鲁肃见此,再又到张纮处虚心请教。 “太轻易了!” 这回,张纮终于答话了,不过这第一句,倒令鲁肃一时反应不过来。 “太轻易了?”鲁肃皱起眉头,呐呐而道。 “没错!太轻易了!若真如你所料,我军不久之后就能得到吴县,这一切来得太容易了。我就怕这其中,另有阴谋!”张纮面色沉着,他毕竟要比年轻的鲁肃老练,鲁肃这下被他一提醒,不由开始脑念电转,很快他似乎有所觉,沉声自顾自地道:“若今夜吴县生乱,我军精锐必然精锐齐出,到时却要提防两点。一点,乃是那张英和樊能恐怕都在做戏,那樊能之所以把张英调离,就是故意让我等起疑,但若今夜无备,贸然闯入,而樊能却早知城内设下埋伏,我军阵脚大乱必败无疑!再有一点,我军精锐尽出,后防必然空虚,但若此时另有一部精兵来袭,我军但若营地失守,粮食被夺,如今我军深入吴郡腹地,并无补给,又面对强敌,那更怕是要面临灭顶之灾!” 张纮听着鲁肃迅地分析起来,不由神容一凝,扶须赞许而道:“子敬分析也够透彻,不过如今三军已在准备,若忽然撤令,必然影响三军士气,军心更会有所动摇。但若,今夜能够防备好你所述两点,我军不定却可将计就计,破了敌人的奸计,如此一来,我军日后也不必束手束脚,正式开始攻打吴县!” “那依明公之见,我当如何调拨?”鲁肃一拱手,以学生之礼一拜,谦卑问道。 “要提备你所述两点,一者自然不可尽出精锐,今夜只可派六成的人马,并且还要分成前后两部,前部领兵四千,后部领兵八千如此一来,就算敌人设伏,后面一军也可快救援,以免被敌军剿灭。二者,在营中必须留有精兵提防,更要有一员可以鼓舞士气,并且能够瞬间稳住阵脚的大将镇守。到时但若果真有强敌来袭,有此将领精兵挡住,也可保得营地不失!!到时彼军奸计遭我军所拆,自然士气大受打击,我军随后即可开始反击了!!”正见张纮双眸闪烁着赫赫精光,鲁肃听得不禁满脸都露出钦佩之色,拱手又拜,叹道:“明公真乃吾师也!” “子敬才能胜我十倍,如今不过是初出茅庐,有些地方欠缺考量,这也不奇怪。还盼你能吸取教训,日后必能成以大器!”张纮此言一出,鲁肃不由唯恐,连忙欲拜。张纮却一把扶住,平日里严厉的他,此时却露出个罕见的灿烂笑容,道:“主公还有诸将都在等候,你快去吧。” 第937章 太史来袭 鲁肃神色一震,颔一点,便也不再矫情,谢过之后,便转身快地离去了。WwW COM 很快,夜色到来。这夜就像是命中安排一样,黑得比平日都要早,而且上还似有阴云遮盖,使得夜色也比平日里要显得黑暗。地寂寥一片,气氛有些压抑,不过还好时不时有几阵凉风刮起。 “主公,你真的要留守在这营地,不随我等出战?” “是呐!主公你独守在这营地里,怕是会闷出个鸟来,何不随我等一齐去杀过痛快,但若有事,左右不是还有我和黄大哥保护你嘛~!” 临出战前,黄、韩两将不由又向孙策问道。孙策脑里却又回想起当年其父与他的那句话,再加上鲁肃适才的一番分析,孙策还是坚定地要留在营地里镇守,以免万一! “哼!这就怪了,早前我等不是派斥候把吴县方圆数十里内都打探了一遍!?除非那刘繇早就有所安排,命那部人马饶路隐秘而来,不然的话早被我军斥候觉了。我看那鲁子敬就是多心,也或者是张纮那老顽固,不想给主公亲自上战场杀敌故意教唆那鲁子敬的!”韩当瞪着大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道。在旁的黄盖闻言,立是喝叱:“义公不得无礼!张公乃名震下,又岂会做这儿戏之事!?再,这冲锋陷阵,攻城掠地本就是我等将士的本分,竟然主公有所决意,要留守营地,你就少两句,顾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只听黄盖喝声骇人,韩当一听,倒也不敢反驳,不忿地在心中呐呐两句,忽见黄盖向孙策拜过礼,便转身拔马离去,连忙也向孙策拱手一拜,拔马就走。 “祝两位将军武运昌隆!!”孙策眼看黄、韩两将策马奔往在营前已等候一阵的前军,心头不由有几分失落。这倒是韩当能看透孙策的心思,实则孙策比军中上下都要好战,这夜全军都几乎出动,他却要留守在营,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自然心里难受。 而就在黄、韩两将离开不久,很快后面又传来蹄声,孙策一震色,转身望去,正见周、陈两将也驰马赶了过来。 “主公,后军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了!”周泰一对鹏目在夜色闪烁光,孙策闻言,重重一颔,问道:“子敬何在?” “司马大人此时正与留在营内把守的诸将吩咐一干要事,他命我俩先来与主公报告。”周泰立是答道。 “看来子敬颇为谨慎。陈武,子敬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孙策旋即把目光投向陈武吩咐而道。 “主公放心交给我吧!”陈武一肃色,振声答道。 “好,你俩准备出吧!”孙策神容一沉,遂是出号令。 与此同时,却张英早已统率其麾下精兵,借着夜色,来到了吴县数里之外。不久后,眼看快到三更时候,张英又领兵望西门进。 而待张英来到西门时,正听城门上忽然连道火光摇动,出信号,紧接着杀声便起。张英见状,立刻神色大震,高举手中宝枪,扯声喝道:“樊能那恶贼目无君主,欲取吴县而立,诸军听令,随我杀入吴县,取那恶贼的级!!” 张英喝声一落,其麾下诸将立即纷纷振奋喝起。这时,西门处的杀声已然引起了城内樊能各部人马的注意,顿时疾呼喊叫,咆哮怒喝连连迭起,城内乱成一团。 西门之上,陈禹引着他麾下部将杀上城头,面容狰狞地吼道:“樊能那畜生强夺我的城池,又擒我等的家威胁,我与他势不两立!!快把城门打开,今夜我要与那畜生决一死战!!” 随着陈禹话音一落,几个将士立刻凶猛杀上,将仓促迎来的樊能兵部杀散而去,紧接着随后赶上的陈禹麾下兵士汹涌猛扑,混战之中,陈禹一员将士砍断铁索,很快又有一人砍断另外一根,旋即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吊桥猛地砸落在地。而在城下的陈禹兵部也迅地打开了城门。张英一见城门打开,不由抖数精神,策马快冲入。 与此同时,正于吴县大殿内与诸将大设宴席,喝酒玩乐的樊能,忽闻杀声陡起,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直到有人冲进来报,陈禹和他的心腹造反,抢下了西门,此时张英正率兵杀入,并且扬言要取他樊能的头颅! “什么!!?那张英匹夫竟然和陈禹联合起来了!!?”樊能闻言勃然色变,满脸不可置信的狂暴之色嘶声吼道。 这也不怪樊能会有所松懈,毕竟在他印象中,张英就是个只知厮杀闯阵的匹夫,而陈禹也已向他屈服,俯称臣,为此陈禹昨夜为表决心还把其妻献了给他! “张英、陈禹我与尔等势不两立呐~~!!”樊能这下终于反应过来,面容狰狞可怕的竭斯底里地喝道。 只不过眼下生死关头,樊能很快又稳定心思,命诸将迅去统领各部,准备应战,同时樊能还不忘命人前去把陈禹的妻儿以及他麾下一干部将的家全都斩杀,以来泄恨! 只不过就在樊能令声刚毕,又有人急来报告,城内校场内的人马听闻其欲造反,军心混乱,加上诸将又不在营中,此下乱成一团,失去控制! “他娘的!!”樊能听了,不禁张口大骂,此番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回局势之恶劣,连樊能自己也不禁乱了阵脚,当下自然先以保命为先,急召在郡所的守护的精锐,到大殿集合,其余人等则守住大门,等候各将士前往稳住局势后,引兵来援。 这下,正听整个吴县之内,四处都响起震的杀声,各条街道上都是举火如星。 与此同时,就在吴县五、六里外,正引兵前行的黄、韩两将见得吴县城上各处混乱,又听杀声迭起,不由都是神色大震。 “哈哈哈哈~~!!这鲁子敬果然有些本领,这回吴县是我孙家的拉~!!”韩当神色一震,便要拍马前往冲去。黄盖却急一抬火牛板拦阻韩当的去向,沉声喝道:“先别急于行事!!等候鲁司马的号令再!!” 韩当闻言,不禁心头一急,就在此时,一传令兵却是从前面快奔马赶来,扯声报道:“鲁司马有令,前军可加快度,望西门奔杀!!” “哈哈~!!这回可以动手了!!”本就心急如焚的韩当这下一听,顿是亢奋起来,立刻拍马加鞭冲起,黄盖也是神色一震,引兵快前进。 而就在此处往吴县方向莫约一里之外的一处高地上,鲁肃正与陈武一干人马在此观看着吴县的状况。 原来,鲁肃在战前早已在吴县四周探索一二,现此处最适于指挥作战,因此适才鲁肃先与陈武领快骑前来此处准备。 “司马大人,看来那张英和陈禹果然联合起来,否则张英不可能这般快杀入吴县之内!” “嗯,看这阵势,这应该不是虚张做戏。看来那张英是有心诛杀樊能!”鲁肃面色一沉,凝声呐呐而道。 “竟是如此,那司马大人为何却只教前军加,又令后军按原前进?这时不是应该命两军一齐加前往,好迅夺下吴县耶?”陈武疑声问道。 鲁肃却望了吴县一阵,双眸精光晃动,道:“依吴县如今状况,那樊能为蝉,张英则为螳螂,我军却为黄雀。因此,我军却无需大量的兵马,就能最终取下此胜。幸好,有张公提醒,否则此番我还白调了大量的兵马。如我先前所,此番作战,需提防有二,竟然那樊能和张英并非设计设伏,那么就当提防其二!” “司马大人所言,莫非是认为会有奇兵袭击我军营地!?”陈武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带着几分诧异地惊呼叫道。 鲁肃一颔,道:“那是子羽并非泛泛之辈,但若果然布置一支奇兵在我军营地之后,一旦我军营地失守,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我军也早有准备,另外我也命周将军暗中准备,但若营中无事,他便依原计划,率兵杀往吴县,尽快结束战事,但若营地果真受袭,他便立即率兵回援,与主公共退强敌!” 鲁肃的沉稳,令陈武以及他身边部署听了无不是心头大定,纷纷醒悟过来。 而就在吴县生变,黄、韩两将率兵加扑往吴县时。此时,在孙家军营地之后不到一里之外的平地上,猝然间竟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兵马,加上又有夜色遮盖,乍眼一看,实在难以计算来兵到底来了多少。 “不好!!果然有奇兵来袭!!”正在营后巡逻的宋谦投眼一看,刹时变色,浑身不由肉紧。而他的麾下这下已被这忽然出现的大量敌军给吓得赫然色变。宋谦心知眼下局势不妙,不敢怠慢,连忙稳住心神,转马回去向孙策报告。 而就在那支正往孙家军后营进往的大军之内,为一将,身穿紫袍缳甲,手提一杆长达五尺三寸的金刚玄铁鞭,一对猿目闪烁着赫赫精光,如同两颗星辰一般在夜色中亮,眼看着不远前的那彪人马仓促逃去,咧嘴笑道:“孙家军自以为他们是袭螳之黄雀,却无料到黄雀之后,却还有猎人正张弓侯之!今夜就让我太史子义射下这只贪婪的黄雀吧!“ 此员大将赫然正是刘繇麾下第一猛将太史子义是也! 原来,当日是仪分拨完毕后,又教人召来太史慈商议,命其暗中率六千精锐,取径进往吴县,一路务必注意隐藏,不能被其余的人马觉。并且为了方便行事,是仪只让太史慈这部大军,带上了十日的口粮,就等孙家军中计,欲趁乱取下吴县,精锐尽出,防备空虚的同时,率精部尽出,杀孙家军一个措手不及,夺其营地。而到时,前往夺取吴县的孙家军必然阵脚大乱,进退两难,而无论是孙家军急欲回援也好,孤注一掷前往攻打吴县也好。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孙家军要想成事,都是难于登。而一旦孙家军急抢吴县不得,又失去了营地和辎重,深入吴郡腹地的这部兵马,就算多么的厉害,也离灭亡不远了! 第938章 孙策悍斗太史 而不得不,是仪的计略实在精妙绝伦。 Ww W COM这不但能击败强大的孙家军,又能铲除了樊能这心怀歹意的叛徒。 只不过,是仪却没料到,老练的张纮竟有所觉,再加上无比谨慎稳重的鲁肃,令他的全盘计划已然现了变化。 兀地,孙家军营地内响起了鸣金示警的钟声,孙策闻之,不由面色一变,急是从帐内冲出。正好宋谦策马疾奔赶来,急声报道:“主公!!营后出现了大量的兵马,一时难计数量!!末将恐被觉,又急于来报,甚至连领军之将也未能探知,还请主公恕罪!!” 孰不知,就在宋谦以为自己肯定被孙策大骂喝叱一番的时候,孙策反而霸王目骤射出两道精光,并且浑身一股澎湃战意汹涌冲起,慨然喝道:“区区乌合之众,有何惧哉!!?你往调令诸将,我要引兵亲自出战!!” 不过就在孙策话音刚落,喝声迭起,营地四周的兵马快地整顿起来,并有数将纷纷赶到来报。原来先前鲁肃早有吩咐,命诸将在营中守备,并且不能卸甲,兵器也不可离开身边,一旦听得鸣金示警声,立刻整顿兵马前往孙策处听候调拨! “好!!准备好的人都领部署,与我赶去营后,再者在后营再添火盆,我要与敌决一死战!!”孙策振奋喝道,浑身气势不断膨胀,一股汹涌的战意如欲破体而出。 “可若多添火盆,虽可通明,但却不正显露了我军人马的布置?”灵敏的陈武闻言,不由提醒道,毕竟其军据营而守,正好借着夜色掩盖,设伏弓弩手,但若敌军杀来,以乱箭袭击,这般一来敌军就不敢猛烈冲击了。 孙策听话,目光一厉,喝声却道:“那又如何!?我正是要以此举告诉彼军,我孙伯符不惧与其搏杀!!” 孙策此言一出,如玄雷炸开,众将士闻言不由心头一壮,纷纷面色大震,高举兵器振喝起来。 而就在孙策战意昂昂准备前往的时候,忽听有人喊道:“主公,且慢!!” 孙策面色一凝,急投眼望去,见是张纮,不由眉头一皱。张纮把马一勒,快翻身下马,拱手就道:“主公放心,我并非劝你在后指挥。眼下正是我军生死存亡的一刻,军中上下皆需要主公率领作战,以激众人斗志!在此,张某只有一句话要!” “!”孙策神色一抖,不禁扯声大喊起来。 “还请主公务必取下此胜,以表我孙家立足吴地之志!” 也没想到平日里严厉得近乎冷血,毫无热情的张纮,竟然出了一番如此振奋人心的话。 孙策猛一吸口大气,只觉浑身如有火焰沸腾而起。霎时间,营内的各部孙家人马的战意犹如被引爆了一般,又如波涛浪起,滚滚涌荡。 “孙家必胜~!”“孙家必胜~!”“孙家必胜~!”“孙家必胜~!”“孙家必胜~!”“孙家必胜~!”“孙家必胜~!” 只听一道道震动地的喝喊声,轰然迭起,其声势之浩大,不由把正往杀来,本是杀气腾腾的敌军给吓得一怯! “吁~~!!”太史慈猛一揪住战马,猿目惊得瞪大,急是盯住了孙家军的营地,带着几分诧异喊道:“这孙家的贼人遭到了奇袭,非但阵脚不乱,还有如此强烈的战意,莫非果真早有准备!?” 原来就在半个时辰前,太史慈听斥候回报,听闻孙家军只去了莫约六、七成的兵部,而且分为前后两部时,太史慈就有所怀疑。加上是仪也曾提醒过太史慈,在孙家军中的张、鲁两人皆是才智胜于他的当世俊杰,若有所觉,也不出奇,到那时侯却要看他太史慈如何随机应变,若能顺势而为,诸军合力而破,那自然是好,但若不能,是仪也与太史慈明,那就是他是仪无能之过,让太史慈不必有所顾忌,立刻撤军而回。 当时,太史慈虽然猜到孙家军有所察觉,但毕竟还是成功调走了近六成兵力,而且其中都是的精锐。 而太史慈又是血气方刚,能力出众的英雄,又岂会惧怕已剩下四成兵力,而且其中仅有半精锐的孙家军!? 只不过又令太史慈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想到孙家军竟然丝毫不乱,并且有如此强大的战意! “莫非这营地中有强人把守!?”太史慈脑念电转,很快面色一沉,似乎找到了原因,而且很快猿目精光暴射,虽然是面对强敌,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暗呐道:“会是那霸王孙伯符么!?” 就在太史慈念头一转,猝见孙家军后营内蓦然连道火光闪动起来,竟快地添加起火盆来。太史慈猿目微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这时在他身后一员将士快拍马赶出,纵声笑道:“哈哈哈,还这孙家儿如何如何厉害了得,我看不过是个无知儿罢了,这本就遭到夜袭,却明火显露,这不是好让我等前往攻打哉!?” 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心头一震,纷纷耻笑起来。太史慈闻言,却是浓眉一皱,忽地冷声喝道:“于糜,你可不要大意了!或许那孙伯符根本不惧我军奇袭,正以明火立志,诸位将士都给我打起精神莫阴沟里翻船了!!” 太史慈话音一落,适才那些还在笑的将士各是心头一紧,连忙闭上嘴巴。那叫于糜的将领,正是太史慈的副将,平日里为人自大倨傲,但却没什么本领,但因出身于世族之家,才在刘繇麾下有了一席之位。这下,那于糜一听,倒是有些不服气,冷哼叫道:“我看太史将军你却是太过心了,区区孙家儿有何惧哉!?看爷取他狗命!!”罢,于糜挺枪拍马就起。太史慈见状,急喊其归,哪知于糜急欲立功,根本不理会太史慈的喝令,并且飞快奔马而往,扯声喝道:“孙伯符那儿何在,快出来与爷一战!!” 于糜喝声一起,孙家军中将士无不忿然,正各欲争先杀出去战。蓦然,一道喝声犹如巨雷震耳,蓦然正见一道飞快的影子倏地从营内飞出,待众人回过神来时,才见是孙策正纵马迎战,无不亢奋,各是欢呼喊起。 “哪来的鼠辈,敢挑战我霸王!!”却见孙策驰马狂奔,一对霸王目赫地瞪大,并且一面凶悍霸气的唐猊神兽相势更霍地显现而出,霎时间一股无与伦比的恐怖气势汹涌地扑向了于糜。于糜面色大变,这下见识了孙策的厉害后,早就吓得胆寒,浑身肉紧,竟动弹不得。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快要杀到,其霸王枪赫地举了起来,其身上的唐猊神兽瞬间更做扑咬之状。 “吾命休矣!”于糜看得眼切,不由在心中喊道。就在此时,猝地一道飞影携带着一股猛烈的疾风骤然袭来,并且猛然从于糜的左耳边掠过。孙策霸王目赫地一瞪,反应过来时,飞矢已到眼前。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孙家军那些将士看得无不揪心,正纷纷疾呼大喊:“主公心!!” 孙策猝一扭头,飞矢倏地从孙策面庞毫厘间掠过飞去,那掀起强烈空气,甚至令孙策面额生痛! “嗷嗷嗷!!孙家儿,纳命来罢!!”可就在孙策刚是避过这可怕一箭的时候,那于糜见孙策露出空档,竟然不知死活地强打精神,挺枪杀向孙策,便要偷袭。哪知孙策早有准备,驱马飞过,人马分过瞬间,孙策伸展其健硕犹如蛟龙的臂膀,一把揪住了于糜的战袍,大喝一声起,犹如力大无穷的项籍再现人世,一把将于糜从马上抓起,并且生生夹在了腋下,生擒过去! 可就在孙策做出如此骇人之举的同时,蓦然连道弓弦震响赫地响起,孙策面色一变,眼睛一斜望去,隐隐看见一头身穿金甲的猿猴神将相势,紧接着一晃神,接连几根箭矢一并射了过来。 “哼!”孙策冷哼一声,一臂夹住于糜,另一臂挥拨起霸王枪,策马便退。那连根射来的箭矢,被孙策击中两根,还有一根从孙策身边闪过时,也不知孙策是有心还是无意,最终射到了于糜的身上。孙家诸将忽听‘哇’的一声惨叫,还以为孙策中箭,正是慌忙欲出时,却见孙策倏地飞马赶回营前,并把那于糜甩在了地上。众人再往看去,正见于糜背后插着一箭,其中一员孙家将领看于糜面色紫,满口是血,双眼翻白,不禁大喊起来:“主公那敌将好像是死了?” “死了?”孙策一听,不由微微一愣,也没想到这于糜如此不堪,被自己这夹了一阵便就死了,也或者是他背后那箭射中了要害。就在此时,蓦然孙策背后传来连道骂声。孙策面色一震,立又拔马而去。 “该死的孙家贼,还我部将来!!”正见太史慈圆瞪猿目,满脸愤慨之色。 孙策见那太史慈也就大自己五、六岁左右(史中大约要大八、九岁),竟敢骂自己是贼,不由一瞪霸王目,挺枪指向太史慈骂道:“哼,真是可笑,你那部将被你一箭射死,还敢向我要人~!?” 太史慈一听,顿是面色大变,却见孙策背后那被丢在地上的于糜,竟一动不动,不由越看越是心惊胆跳,这对太史慈来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啊! “哈哈哈~!下竟有如此主将,要救自己麾下,却反把人给杀了!” “哎,你可别这么,不定这倒霉人睡了别人家的妻子,有人心里不忿就故意把他给射杀了!” “嘿~!你这人到底是谁,就这般会害死人的箭艺,也敢拿出来献丑,这杀不了敌人也罢了,最怕是伤了自己人呐!” 哪知孙家一干部将却开始在太史慈的伤口上撒盐,各个冷嘲热讽起来。却是在躲在人丛中观战的张纮,早就教众将一起去骂。 太史慈一听,顿是勃然大怒,状若癫疯,嘶声骂道:“这绝不可能!!是你故意害死他的!!” 第939章 夺吴县(上) 太史慈吼声一落,立刻收起手中宝弓,一取那金刚玄铁鞭,便是策马向孙策奔杀而来。 Ww W COM 孙策冷哼一声,霸王目光芒四射,冷厉喝道:“大丈夫敢作敢为,有何不敢承认的!?” 孙策见那敌将状若疯狂,倒是不惧,反而以言辞相激。可知太史慈乃下有名的神箭手,他最为自傲的就是他那一手几乎可以称为神乎其技的箭艺,这下他却误杀了自军部将,恐怕这将会成为他一生如何都洗刷不了的污点!这也难怪太史慈会忿怒至此! “呜嗷嗷嗷~~!!贼你找死~~!!”刹时,太史慈浑身迸出一股狂暴凶煞的气势,那金甲神猿相势更是瞬间膨胀起来,神猿那对眼睛更是暴出两道骇人的血色凶光。 却自当年太史慈落败而去,太史慈为了有朝一日向那鬼神马羲一雪前耻,每日几乎都在刻苦练武,实力比起当年可谓是精进不少,再加上此时太史慈被孙策以及孙家诸将相激,这下盛怒之下,自是展现出难以想象的可怕气势。 孙策见状,这时不忍也是心头一揪,浑身肉紧,不过这迫人的危机感,反而给孙策带来了无尽的动力! “来吧!!”孙策大喝一声,霸王目瞬间也射出两道骇人精光,其身后的唐猊神兽相势也瞬间盛放而起。正见两人飞马相往,各是杀气惊人,一场激动人心,震慑神鬼的大战一触即! 与此同时,在吴县大殿之内,正见张英引着一干部下拼死血战,此时势如破竹地杀到大殿之中,樊能与其心腹见张英一身血袍,凶戾恶煞的样子,无不惧怕! “樊能!!!”张英怒吼一声,犹如洪钟在震,吓得樊能心头猛地抖动。但樊能却也知此下绝不可退缩,否则他恐怕将命难保! “张张英!”樊能一瞪眼,强震胆子,举起手中宝刀,怒声喝道:“你与那陈禹联合,硬闯郡所,更杀了我如此多的部下,你这是造反耶!!?” 樊能此言一出,从殿外赶来的兵士立刻纷纷怒喝叫骂。张英陡地气势涌起,犹如一头狂暴的恶兽扯声喝了起来:“你他娘的孬种,敢做不敢认!!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懦夫了!!给我杀了他~!!” 张英喝声一落,其麾下部将立即各举兵器冲了上去。后面樊能的兵士见状,急要扑上,却被张英一声怒吼全都给吓住了:“谁敢助那反贼!!!?” 而就在这时,见情况不妙的樊能连忙带着几个心腹转入后堂,剩下还在厮杀的樊能部将一见,刹时阵脚大乱。 “懦夫你这下还不是做贼心虚!!”张英见状,怒声又骂,旋即挺枪猛追而去。一阵后,张英率诸将杀到郡所后院,正好擒住樊能一个部将,听闻樊能卷了郡所内的钱财从后门跑了,张英不由大怒,立刻引着诸将正要追去。 “将军,不好了!!有一部孙家军从西门杀入,那陈禹又把城门献了!!”这时,忽有一员将士急是从后冲来报道。张英闻言,不由面色大变,后悔莫及:“他娘的陈禹!!老子白救你这畜生啦~~!!” 原来,早前是仪就吩咐过张英,像陈禹这种出自大世家的人最会夺势而为,一旦情况不妙,容易生变,因此吩咐张英,一旦陈禹献了城门,立刻便引部署先把陈禹杀了,以绝后患。可当时张英杀入城内时,诸将相问,他却可怜陈禹,留了他一条命,没想到陈禹竟还真被是仪料中,投靠了孙家。 “且莫乱了阵脚,尔等快随我前往抵挡孙家军!!至于那樊能,已成了丧家之犬,便由他去罢!!”张英怒目一瞪,马上当机立断地选择了与孙家军决一死战。同时,他又命其两员将士,立即前往校场,通报叛贼樊能已死,令他那些麾下全来助战。那两员将士迅领命,便先赶去。 而就在张英快调拨的同时,杀入吴县城内的黄盖、韩当却是各分两部。此乃老练精明的黄盖安排。原来黄盖引兵入城后,在城上正观察局势的陈禹,告知黄盖等人,张英与樊能此时大概就在郡所厮杀,而樊能的大部人马都在校场之内,正是混乱,迟迟未有动静,可先破校场的兵部,再去夺下郡所。黄盖闻,为了更快取下吴县,却是决意分开两部,他和韩当各领二千兵部,一者去取郡所,一者则去击破在校场内的乱军。 此时,在吴县校场内,樊能麾下将士听闻张英已杀至郡所,一些人急欲去救,一些人则想要静观其变,却也有人早就看出樊能有心造反,想要呼应张英。因此各部人马搅成一团,正是混乱。 蓦然,杀声陡起,忽然有一彪人马率先奔杀而入,为当冲的赫然正是韩当。 “尔等鼠贼听着,我乃孙家上将韩义公也!!吴县今夜将由我孙家接管,谁敢反抗,那就休怪老子无情了!!”韩当兀地一阵怒喝,刹时引起了整个校场樊能兵部的注意,一些将士闻之不由忿怒,各是率兵扑杀迎去。韩当怒吼一声,当即挥起手中大刀,策马杀突而去,其麾下部署纷纷紧随杀上,不一阵两军便混杀起来。韩当其部人数虽少,但因上下一心,奋起搏杀,反而迅地占据上风。反之,樊能这些兵部,人心已然溃散,这下又遭到强敌来袭,只是抵挡一阵,便有溃败之势。 “嗷嗷嗷~~!!给老子死开!!”混战之中,正见韩当快手一刀猛然劈落,将樊能一个部将生生劈开两半,野蛮而恐怖的刀法,刹时吓得四周的兵士纷纷退开。 而就在韩当强破校场内的樊能兵部时,另一边黄盖引兵正往郡所杀来,蓦然前面有大片兵马涌了过来,犹如狂潮骇浪,气势甚大。却是刚夺下郡所,士气正旺的张英军扑来厮杀。黄盖麾下部将见之,不由纷纷色变。黄盖一瞪公牛般的凶目,一举手中火牛鞭,策马急从,怒声喝道:“我乃孙家振威校尉黄公覆也!!张英贼何在,快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只听黄盖喝声犹如蛮牛嘶吼,霎时间竟还盖过了张英军的喊杀声。就在张英兵部正被吓得愣住间,蓦然有一人从后飞马挺枪倏地冲出,怒声就喝:“黄公覆你这老匹夫,这早已不是你这老东西的年代,快快退去,否则爷要你死在我的宝枪之下!!” “哈哈哈!!蠢贼,口气倒是挺大!!”黄盖一听,恼怒而笑,一对怒目瞪得又大了几分,遂连拍战马,飙飞而去。张英见黄盖火杀来,却也是心头一震,这时其麾下几个部将欲要射箭偷袭,却被张英喝住:“别放箭!!老子单凭手中一杆宝枪,就足以击败这老匹夫呐~!!” 黄盖闻之,不由心里瞬间对张英多了几分欣赏。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军统将猛地交马一起。张英手提宝枪,急搠快刺,一上来攻势倒是颇为惊人。可黄盖倒也不逊色,甚至可以比起张英更胜一筹,只听他大笑连连,挥动手中一对火牛鞭,猛拨骤打,将张英的攻势一一化解、震散! “你这老匹夫倒还有几分本领!!”张英不禁一咬牙,怒声喝道。黄盖嗤笑一声,一鞭击开张英的宝枪后,道:“儿你也不差!!” “哼!!老匹夫敢觑我!!”张英见黄盖脸上竟有几分调侃之色,不由心头一怒,立即又是急舞宝枪,起一连串雷厉攻势。而就在张英与黄盖厮杀间,两人的部署也在火扑上。只一阵后,两人部署几乎同时杀到。张英部署先至,其麾下几个部将眼见张英久攻难破,唯恐张英有失,也顾不得引起张英不快,连忙纷纷各提兵器杀来。黄盖却是阵脚不乱,反而怒吼一声,身后一面有六、七分真实的赤炎火牛相势盛然而起。兔起鹤落之间,只见黄盖一对火牛鞭舞得犹如闪雷疾电,打退了连柄袭来的兵器,有两人更被其可怕的力劲当场震翻落马。须臾,张英提枪霍地又再杀到了黄盖面前,乱枪突刺,犹如雨滴一般打向了黄盖,黄盖一时来不及抵挡,挪身急闪。不过在张英连攻之下,黄盖身上还是骤添了两道伤痕。血液溅飞,只听杀声盖,黄盖的部署猛然扑到,一时甚是勇猛,把张英的部署都给赫然杀退。 “这人是老子的!!”混战中,黄盖怒喝一声,揪住张英便是厮杀,其麾下部署都不敢前往争抢,只顾往前奔杀。 对此张英暗暗敬服之余,同时也是精神大震,战意猝是高涨起来,紧接着奋力舞动手中宝枪,扯声喝道:“老匹夫,看招吧!!” 只听张英喝声一落,其手中的宝枪已宛如成了道道疾风,向黄盖又是猛然进攻而来。这时,黄盖一对公牛般的大目,刹地射出两道骇人精光,身后那赤炎火牛相势轰地涨大,更顶起双角,朝着张英奔驰冲来。 第940章 夺吴县(下) “儿!!给我下马罢!!”正见黄盖快地拧起火牛鞭,双双齐去,紧接着只听‘哐当’一声震暴响,一股澎湃绝伦的力气,瞬间在张英手中的宝枪炸了开来。 WwWCOM张英刹地睁大了眼,手中宝枪似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去,并且有一股庞大的力劲使然,使得他身体往后猛翻。电光火石之间,黄盖凶猛杀上,一鞭击中了张英的胸膛。张英痛喝一声,铠甲出一声暴响的同时,人也猛地翻下落马,在周边的黄盖部署早有准备,立刻蜂拥扑上,哪知张英麾下死士赶来拼命,张英趁机逃去。 与此同时,在吴县校场内,正见韩当引兵猛突强闯,杀得樊能兵部溃散而败,四处逃散。不一阵后,韩当从一处轰然闯破,竟是从营前杀到了营后。忽然间,一阵惊呼声响了起来,韩当下意识地投眼便望,眼疾的他瞬间就看到一队人马,各个身上还带着包袱,其中一人因急于逃去,还掉了不少东西。韩当定眼一看,那竟是几锭金灿灿的金子,顿是瞪大了眼,就像是忽然灵机一动一般,预感到那彪人马中,肯定有敌人的大人物在,而那大人物还卷席了不少的钱财,准备要来校场领部署逃去。 “那些贼,休想要逃!!”念头一转,韩当立刻扯声暴喝,纵马飞驰追去,其部署蓦地反应过来,也急忙纷纷追去。 而就在韩当正在追杀的那部人马内,樊能又慌又急,眼里更有几分阴鸷、凶戾之色,怒喝叫道:“这该死的孙家人,竟然杀溃了我的兵部!!看来这回我是血本无归了!!” 话,不久前樊能逃去,却是没有急于出城。原来樊能心知在如今乱世之下,没有兵力,是不可能有立足之地的。而张英只不过是一介武夫,平日里又是痛恨陈禹,但他却和陈禹联合起来,这摆明是刘繇的暗中授意。这也明,刘繇那里他是绝对不能够回去了。而他就算是要落草为寇,就带这数十人马,恐怕无需多久就会被周围其他贼人的势力吞噬,或者被官兵剿除。因此,樊能和他的心腹躲了起来,并且杀了张英派去前往校场调拨的心腹,适才正是欲召回他的兵部逃出吴县,哪知竟然遇到了韩当,吓得他连忙拨马就逃。 就在樊能忿忿喝起时,兀地后面骂声迭起,樊能急往后一看,正见韩当策马正是追来,吓得面色大变,连忙加鞭飞走。韩当见一时追不及,把手中大刀丢给了旁边的将士,然后一取腰间挂着的鹊画弓,朝着樊能所在那队人马,连是张弓射。只听阵阵弓弦震响赫地响起,一道道惨叫声也接连而起,只见樊能那队人马里接连有人被箭矢击中,坠马落地。不一阵后,樊能那仅有数十人的队伍,转眼就少了五、六人。 “哈哈哈~!!这玩意果然好使,真不枉费我练了这么久!!”韩当看得眼切,不由兴奋地大喊起来。原来大约在一年前,周瑜见韩当每每厮杀在前,作风过于躁烈,就恐他有朝一日会遭敌人围剿而死,遂劝他练习箭艺。韩当一开始还不愿意,但后来被黄盖激了几句,韩当不愿被黄盖觑,一下决心,还真的苦练起来,如今箭艺虽不上有多厉害,但也算有成就。 另一边,樊能急转头一看,见不少人都被射了下马,不由大惊,这时又听弓弦骤响,一根箭矢猛地射来,吓得他魂都似飞了。正好这时其后又有人急于躲闪,骑马猛地撞上了樊能的坐骑。樊能料所不及,惊呼一声,立是从马上翻了下来,重重跌倒在地,并且是头先着地,惨喝一声,顿是撞了个头破脑裂。 可怜这樊能,本还想创出一番基业,哪想到功业未成,就遭人破坏,如今还死得如此的狼狈! 樊能这下一死,他那些心腹刹时全都失了主意,各是纷纷转马逃散,韩当飞马急追,张弓又射落两人,兔起鹤落间,从樊能尸体旁倏地骑马踏过,竟不知自己射杀了敌方大将,只命部下收拾战场,把那些尸体上的包裹都取了,自己则继续追往另外那些逃兵。 却,就在张英逃撤,樊能坠马而死,吴县战况渐定的同时。却又看在孙家军后营之外,此时孙策和太史慈两人正是杀得猛烈,其中一面唐猊神兽相势,一面金甲神猿相势更如在厮打起来,随着孙策和太史慈激战愈烈,两面相势的厮杀也越演越烈。 时迟那时快,陡然间,正见太史慈拧起金刚鞭猛地砸落,那落势如有破裂地之劲,孙策急是一闪,霍地避过,紧接着挥起霸王枪突起急搠。太史慈身手灵敏,倏地急躲快闪,一一避过。两边的将士全都看得心惊胆跳,两人此时已战了快有数十回合,但依旧不相上下,难分胜负! 砰~~!! 正见霸王枪和金刚鞭猝地击撞起来,火花暴射,两人刹时连人带马一齐猛地退开。 “哈哈~!!好鞭法!!比起那黄公覆还要厉害些许!!”孙策霸王目光芒四射,却是兴奋不已,在江东征战至今,他还是次遇到能与自己打成平手的猛将,不禁大笑而道,这一豪爽的姿态,可谓显得尤为霸气! “哼!!孙家儿,你倒也不差!!不过比起项籍旷世之勇,你还差远哩!!”太史慈猿目却也是光芒骇人,与孙策的霸王目对视着,浑身气势不断涌起,乍眼一看,犹如一尊神猿降世。 “哈哈哈哈~~!!!好一个太史子义,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孙伯符真正的本领吧!!”孙策闻言,不禁纵声大笑起来,紧接着身后那面唐猊神兽猝做咆哮之声,瞬间孙策的笑声如有震慑灵魂的魔力,听得太史慈以及他那些麾下都是一阵变色,有些人甚至忍受不了,捂起了耳朵。 不过比起孙策的笑声,太史慈倒是更为诧异孙策是如何认出自己的身份。其实,这很简单,毕竟孙策认为在这下能够与他打成平手的人,绝对不多,而太史慈又是刘繇麾下第一猛将,自然就是他了。 “哼!!少来净大话,孙伯符快来一战罢!!”不过很快太史慈就神色一沉,目光冷厉地盯住了孙策,身上气势不断地涨起,似乎此时只专注于与孙策的厮杀,就连自己的任务所在也全然忘记了。 不过在太史慈阵内除了一些性子血性的将士也全把精神投入在两人的厮杀,另外一些精明将士却是不敢忘记他们身上的任务,各是投去眼色,暗中准备。 就在此时,孙策和太史慈又是纵马而起,两人倏地交马,几乎在同一时间,霸王枪和金刚鞭赫地舞动,然后各向对方或是骤刺或是猛砸而去。 却见,兔起鹤落间,太史慈挪身急闪,就在霸王枪i空瞬间,其手中金刚鞭也快要砸到了孙策的面门。孙策大喝一声,猝地倒身,同时把霸王枪迅一拨,打向太史慈。太史慈却也暗有提备,急是收回金刚鞭的同时,也身体往后一倾,险险避过打来的霸王枪。 “身手不错!”孙策见状,更是奋起,这时他亦也全然忘了厮杀,满脸都是璀璨的笑容,骤马逼上,又是拈枪起攻击。比起孙策的亢奋,太史慈更盼能力挫孙策,以搏得声名,于是杀意更浓,身后那头金甲神猿相势也愈显凶戾。 虽然战场交战,注定是生死相搏,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古今往来不知有多少猛将悍士,就是在厮杀之间,拼出了情义,互相尊敬,甚至有时想还不忍下死手,击杀对方。 此时,孙策明显是对太史慈起了爱才、欣赏之情,可太史慈并不领情,并且眼中好像只有胜负,杀意浓浓。 太史慈嗜杀无情的姿态,也终于引起了孙策的忿怒。就在太史慈一连猛攻之间,孙策陡地大喝一声,身后唐猊神兽猛地涌起了道道蓝色雷电,并且迅地围绕着其周身。刹时之间,孙策气势骤暴,如像是得到身后那唐猊神兽的力量一般,一起霸王枪,就瞬间把太史慈的金刚鞭赫然震退,并且把太史慈人马都给震开半丈。 “好恐怖的力气!!”太史慈猿目一睁,念头刚转,可孙策已策马又奔杀而来,这下舞动起的霸王枪,就如道道闪电劈落,太史慈哪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拼死应战。眼看两人瞬间又杀了十数回合,而且看样子太史慈还落了下风,这时他麾下的几个将士终于忍不住出手,纷纷怒喝急令,引兵奔杀而起,朝着孙家军营地奔杀而去。 耳听杀声蓦是震荡起来,整个夜空上的繁星都似要被这恐怖的杀声震落,在营中的宋谦看得眼切,连忙高举兵器,大喝杀出。 “哼!!真是扫兴!!”孙策眼看敌军大举扑来,却不见有丝毫畏色,但似乎引被打扰了厮杀,而感到有些忿怒,急是猛起几枪,逼退了太史慈后,转马便是撤走。孰不知,太史慈是故意让孙策逼退,实则早在暗中准备,眼下将孙策一去,连忙按鞭取弓,拽开朝着孙策后背,正欲要射。可就在此时,太史慈脑海里竟忽然连连闪过孙策适才拼杀的样子,由其在他闪亮的眼神中,怀着那份敬重之情,令太史慈竟不禁地心头一紧。 太史慈这下动作一慢,正往策马赶来的宋谦一见太史慈张弓,吓得顿时变色,急是喊道:“主公心冷箭!!” 孙策闻言,这才忽然想起太史慈箭艺的厉害,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急是望去,却见太史慈露出几分慌促之色,紧接着弓弦骤响,飞矢即刻飙飞射来,只不过比起早前太史慈那来势凶猛的几箭,眼下这根飞矢倒是显得弱了许多。孙策也不勒马,一边策走,一边随意地提枪一拨,就把飞矢打碎。 此时,太史慈身后几个将士纷纷赶到,其中一人急喝:“太史将军,眼下时间紧迫,我等还是破孙家军,夺下营地,以稳大局是好!!” “对啊!太史将军,张将军那还不知情况如何,可能还需我等前往救援呢!!” 连道喝声之下,太史慈猛地心头一紧,这下才忽然想起自己任务之重,想到若非孙家人故意增添火盆明火,又以激将法相激,使得自己一时失去方寸,自己又岂会错失了良机。 其实,太史慈倒是把责任都推到了孙家人的头上,实则他当时自己却也有私心,就是希望能够一举击败孙策,一定乾坤的同时,又能扬名立万,那自然是最好的。 第941章 太史闯营(上) 这下,太史慈念头一转,面容刹地多了几分狰狞凶狠之色,猛举手中金刚鞭,扯声怒吼道:“诸军听令,给我闯破敌营,杀他个翻地覆,鸡犬不宁~!!!” 太史慈怒声一起,身后那金甲神猿相势赫然膨胀,太史慈激而起的骇人气势,刹时鼓舞起其兵部的士气,只听各员将士纷纷振声喝起,各部兵士也随着令声,猛扑急突,可谓是士气如虹! 与此同时,孙策回到营中,眼看敌军大举奔杀而来,霸王目精光连闪,正欲令时。Ww W COM张纮忽赶来道:“主公鏖战许久,已为大军争得宝贵的时间准备,何不先回营内歇息,待恢复精力,再往厮杀!?” 张纮这好心相劝,哪知却激怒了孙策。孙策霸王目一瞪,双臂展开,浑身犹如镔铁一般的肌肉猛地块块凸起,竖眉瞪目地咆哮道:“强敌当前,我的部下正将奋身搏命,我身为君主,怎可躲在我的部下身后~!!!?” 恐怖犹如霹雳炸开的吼声,震荡着苍宇,刹时间,孙策的血气方刚,霸气豪迈的风姿如在孙家军上上下下的心头点燃了一团团的熊熊烈火。 “嗷嗷嗷哦啊哦~~!!!杀呐~~!!!”于是,正听孙家军上下起的吼声盖,声势冲,那士气之旺盛,更如卷席地的烈火,那无比的炙热战意、杀气,如能见地焚烧于无!! 眼看孙家军的气势瞬间盖过了太史慈军的气势,正引兵在前奔杀的太史慈这时也被激了血性,怒声大吼,驰马狂奔而起,其后部将纷纷涌上。 与此同时,随着孙家军一道令声一起,猝地便见乱箭飞动,盖落下。太史慈急舞手中金刚鞭拨打,不见有丝毫停顿,猛冲飞去。太史慈的勇烈,也是激起他那些部将的血性,各是挥舞兵器拨打。眼看太史慈军就要杀到营前,孙策大喝一声,倏地拍马飞出,引兵猛扑迎上。 于是,两军人马赫然混杀一起,作为君主的孙策此下更是厮杀在前,其军诸部无不被孙策的勇气所壮,各是玩命地抵住太史慈军的扑杀。另一边,太史慈手舞金刚鞭,领着诸将杀向孙策。宋谦也倏地领着一干将士迎住。却看混战间,将者拼杀,兵士搏命,杀得尤为激烈,那迭起不断的杀声,足可怯神慑鬼。 “太史将军,我等缠住那孙伯符!!你往杀入!!”就在此时,猛然太史慈几个部将急往威悍无比已连杀数人的孙策冲去,其中一人扯声大喝。太史慈也知此时局势紧张,也不犹豫,立刻就拔马望一边斜刺里杀突而去。宋谦看得眼切,连忙骑马迎住。太史慈这下正是躁怒,看得宋谦冲来,猛地急起金刚鞭,毫不留情,施出浑身力量,身后金甲神猿,犹如与太史慈化为一体,与之一同挥鞭砸落。 “滚~~!!!!”喝声乍落,太史慈如能破一鞭砸落在宋谦急起的大刀上,只听‘哐当’一声暴响,来得慌促的宋谦,不料太史慈力劲如此可怕,瞬间兵器不稳,脱手落地。太史慈骤马冲过间,更把宋谦一鞭砸落下马。 只见太史慈这瞬间打落宋谦,其后涌上的将士都是士气大涨,纷纷急冲涌上。 “太史子义,你别太得瑟了~!!!”而就在此时,又听呼声雷动,正见孙策连枪杀翻扑来的敌将,正惹得其麾下纷纷震喝。而且就在须臾间,孙策拨转过马,朝着太史慈奔杀而来。 “他娘的!!!”太史慈快回后一看,急喊拦住,同时又朝着孙家军营地猛突硬冲,孙家军一干兵士强拦不住,还是被太史慈杀破而去。与此同时,孙策复回来追,虽屡被太史慈的部署强截,但还是快地冲破过去。而孙家军的将士,也纷纷赶来,拥护在孙策左右。 不过就在此时,镇守在门口的孙家军,也不知是不是被凶猛的太史慈所怯,陡地让出一条道来。太史慈看得眼切心喜,立即骤马突入而进,其身后也紧跟着数十从骑快闯入。 “快看~!!太史将军闯入敌营了~~!!”太史慈一员部将见状,不由亢奋地大喊起来,于是太史慈的兵部无不振奋,狂涌猛突。而敌方人数实在太多,孙策虽猛,但一时间还是被猛扑杀上的敌军围在了垓心之内。 “哼!!这称霸江东的孙家军,也不过尔尔!!”另一边,快悍然闯入孙家军营地的太史慈,一边强闯,一边暗暗想道。孰不知,正好闯到营内一昏暗处,才觉四周并无火盆照亮。太史慈顿是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忽听道道弓弦声骤起,却是四周埋伏的弓弩手齐齐放箭。太史慈一时不料,急闪拨打,但还是很快被射中了坐骑,从马上滚翻下来。 “原来刘繇那麾下第一猛将,也不过是这种货色,倒是令老夫好生失望。”就在此时,从一角中,正见张纮引着数十个兵士转出。“擒了他!”张纮看着急是爬起的太史慈,正见他眼露凶光,哪敢大意忙是喝道。张纮喝声一起,他身后那数十兵士立马各持刀斧凶猛扑上。 “奸贼,你敢设伏诈我!!?”却见太史慈满脸凶戾,身上还中了几根箭矢,犹如一头拼命的恶猿,舞起金刚鞭奔飞冲去。这下受了伤,失了战马的太史慈,因性命遭到威胁,比起刚才竟还凶悍几分,迎住那冲来的数十刀斧兵,乱鞭狂打一阵,便是全都杀翻。 “此人果真勇猛!”张纮瞪眼一看,原本以为太史慈已是强弩之末,哪知比起刚才还要恐怖几分。这时,又是一队赶上,请张纮先去躲避。张纮狡猾,见擒不住太史慈,也无心逗留,忙就在那队人马簇拥下逃走而去。 “老贼休想要逃!!”太史慈见状,急是怒喝。这时,营内各有孙家军兵马杀入。太史慈这才蓦然想起,适才那些孙家军似乎有意让自己闯入,才恍然醒悟自己早就中了敌人奸计。 “太史将军!!我军遭到孙家贼人强拦,一时间强闯不入,这可如何是好!?”蓦然,那唯一一队随着太史慈杀来的数十从骑快奔马赶到。其中一个,更快下马,把坐骑让予太史慈。周围杀来的孙家军一看,连忙作。太史慈急是下马,心头急如火焚,不知营内还有多少埋伏,同时这下后面又有孙家军追来厮杀,可就久久不见自己的兵部闯入进来。 “该死!!眼下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太史慈也失去方寸。这时,一员将士急劝他先是复回与大部人马会合,重新整顿,再引大军一齐杀入。 太史慈这下也没了主意,唯有依从,立是转马引着从骑却又望营后厮杀。 与此同时,正见孙家军后营,太史慈的兵部为何迟迟不能杀入,正是因有孙策血战在前,只见孙策手提霸王枪,引着麾下将士,死守在门前,屡屡挡住了太史慈兵部的疯狂猛突。 虽是如此,但孙策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只见他浑身血色斑斑,战袍多有破损之处,铠甲也有几个地方龟裂起来。也正因有着孙策的死战,震慑太史慈军兵部同时,也激了人数显然要少许多的孙家军士气。此时,太史慈军兵部足有六千精锐在猛扑,而与之抵挡的孙家军原本有数千兵众,但因被张纮趁着太史慈与孙策厮杀期间,暗中调去千人,因此剩下不到两千。也就是孙家军眼下面对的可是数倍于己的精锐之部! 太史慈这些精锐却也并非浪得‘精锐’虚名,只不过他们遇上了孙策这般血性十足的悍将,他的勇猛血性,就如项籍之背水一战,令其部署挥出乎寻常的强悍实力! 只不过这持续久战下去,就算孙策真乃项籍再世,恐也坚持不住。 “杀呐~~!!!”又是一员太史慈的部将出进攻的号令,犹如狂浪骇潮的太史慈兵部又再凶猛涌上。孙策大喝一声,咬牙挺枪继续死战。可就在此时,左右栏栅都被毁坏,太史慈的兵部立即从左右两边杀入。 “不好!!”孙策心头一揪,面色顿变,这时面前的太史慈兵部士气大涨,狂猛杀上。而孙策的兵部,死死压着的一口气,就算被打散了一样,这口气一失去,再也难以抵挡,被狂扑杀入的太史慈兵部杀得节节败退。 “主公!!敌军来势凶猛,人数众多,我看还是且战且退,撤回营中是好!!张公适才吩咐,他将随机应变,但见情势不妙,便会将看守辎重的那数千兵马调来一半助战!!” 正听孙策麾下一员将士,急是劝道。孙策一听,不由咬牙,却也知眼下也只有如此行事,遂急下令撤走。 而正好,孙策引兵一撤,正往复回赶来的太史慈正见自己的兵部大举闯入,不由心头大壮,振奋无比,立刻猛提手中金刚鞭,怒喝一声,朝着孙家军内的孙策急冲杀去。 而此时孙策正在指挥将士们作战,一时还不知太史慈从背后杀回。须臾之际,正听后方蓦有杀声涌起,孙策面色一变,急往后一看,正见太史慈凶猛闯入。 “嗷嗷嗷~~!!孙家儿,纳命来罢~~!!”太史慈震怒啸,心知眼下只要能击败孙策,孙家军瞬间就会军心大乱,便可定下大局。于是,正见太史慈浑身气势不断暴涨,那面金甲神猿相势更是越显清晰。 “嗷嗷嗷嗷~~!!杀~~!!!”生死关头,孙策强震精神,急就拨马。这时,却见孙策的部署都被太史慈赫然闯开,孙策急于驰马迎上,两人霍地又厮杀一起。太史慈奇袭而来,自是先占先机,拧起手中金刚鞭猛打骤砸,杀得孙策颇为狼狈。孙策的部署急欲来救,可此时太史慈的兵部左右夹攻而来,从营前杀来的兵部又是强突而上,杀得孙家军刹时混乱不已。太史慈身后的从骑,急也冲上拥护强拦,争取空间和时间让太史慈击败孙策。 眼看战况愈加不妙,已将被逼入绝路的孙策,心知自己绝不能败下,否则一切将功亏一篑,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根基更会瞬间崩毁! 第942章 太史闯营(下) “嗷嗷嗷嗷~~!!太史子义,来死战罢~~!!!”孙策蓦地怒吼一声,奋力一枪施出霸王枪法的‘武定乾坤’,强硬把太史慈震退后,竟就从马上跃起。 Ww W COM太史慈正要反击,不料孙策竟弃马跃来,正见他提枪搠来,连忙急起金刚鞭挡住,只听‘哐当’巨响响起。孙策被震开身子的同时,怒喝一声,猛是投出霸王枪,霸王枪倏地冲去,正中太史慈麾下战马,太史慈一时不料,反应过来时,人又摔了下去,粘了一身的土尘,连兵器也都丢失了,就在他急欲翻身时,凶猛的孙策宛如一头活生生的猛兽一般,猛扑而来。太史慈也不惧怕,瞪目怒吼,急伸出两条猿臂抓住孙策,两人就这般撕扯一起,就连战袍都撕裂开来,须臾两人抱成一团,滚地继续死斗。两人的部署看得眼切,却都恐怕误杀,并且又被两人那搏命生猛的样子所怯,不敢助战。 不知不觉中,却已是五更时候。忽然间,杀声陡起,却是张纮引着营中另外的兵部奔杀来救,紧接着又听连阵喝响,从远处传来,营内将士听,忙是大喝,竟是陈武率兵回援来救。 原来,就在一个时辰前,鲁肃见吴县局势已定,命陈武到周泰那部军队里,尽调轻骑赶回救援。陈武领命,火而来,这下正好在最为关键的时候,赶了回来。 紧接着,孙家军营中鼓声大作,连道振呼声一连迭起,太史慈麾下兵部一时都被惊得愣住,不知是攻是退! “滚开!!” “死走!!” 此时,只听孙策和太史慈几乎同时喝起,被压在地上的太史慈一脚踹中孙策的同时,孙策也一拳砸中了他的胸膛。旋即,正见孙策猛被踹开,嘴角立即多了一道血迹。而太史慈也急是翻身而起,猿目怒瞪,满是灰尘的脸庞因血气翻腾,红得可怕。 “太史子义!!谅你是个难得的人才,若你愿意降我,我可视你为肱骨兄弟,一起创立大业!!”正见孙策握拳展臂,竟要招降太史慈。 太史慈一瞪眼,不假思索就骂:“放你娘的狗屁!!要老子降你,绝不可能!!” 太史慈喝声一落,几个看出不妙的将士急是大声喝起,四周的兵部马上狂猛扑上。这时,已被杀散的孙家军残部,倒因有援兵来救,敢于死拼,众人护住孙策。太史慈的将士则替他快地拾回兵器,以及送来战马。太史慈重拾兵器,又上了战马,正见此时色已亮,敌人的援兵又至,虽是万般不忿,但也知此时自军已失去了主动,就算强硬拼杀,恐也是无济于事,顶多是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可若是早先下令撤走,倒还可保住大量的兵马。 于是,太史慈果断地下令撤兵,其兵部遂是快后撤。而等张纮引兵杀到时,太史慈的兵部已撤出百丈之外。诸将见了急欲掩杀,但却被孙策喊住。 “穷寇莫追,让他们走罢!”孙策沉声而道,面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一样负责断后的太史慈后,旋即转过了身子,迅拨令,整顿起各部兵马。 却,孙策引兵鏖战一夜,算是有惊无险地击退了强敌太史慈所领的精锐,眼下战事虽然结束,但昨夜奋战的诸将,想起其中的凶险,一时还是难以平复下来。 后来,众人又想这除了有自家主公的勇猛杀敌,激士气的功劳外,还多得了张纮连施妙计。正是张纮用激将法教众人辱骂太史慈,让太史慈前来与自家主公厮杀,争取到宝贵时间,让各部兵马得以准备。而且又教众人故意让道,诱太史慈轻入营内,再设伏攻之,虽然未能成功伏杀太史慈,但倒使得其兵部因急于太史慈的状况,一阵慌乱毫无章法地猛攻,又是成功地拖延了时间。最后张纮的及时调拨,也恰恰正使太史慈有了退意的主要原因之一。 对此,孙策也对张纮大为赞赏,一干将士对张纮更是无不敬佩,尊若大贤。 而到了晌午时候,鲁肃归来,孙家军已整顿完毕。孙策闻之大喜,引众人前往迎接。 在营前,正见鲁肃翻身下马,面容肃穆,毕恭毕敬地作揖一拜,双眸闪动赫赫光芒,禀道:“幸不辱使命,吴县已被诸将取下了!” 鲁肃此言一出,孙策以及他一干麾下文武无不大喜,纷纷振呼喜叫起来。 孙策则是猛地心头一抖,想到了孙家的基业即将可以稳扎在江东之地,以光复孙家昔日的荣光,感动之下,不禁眼睛红,叹声而道:“我能取下吴县,在这江东之地立以根基,全赖诸位人杰俊才,出谋划策,阵前厮杀。待我大业成就那日,必不会忘记诸位的功劳!” 孙策此言一出,诸将无不感动,有些性情直率的人甚至泫然泪下。张纮则是扶须微笑,鲁肃则心生豪气,精神奕奕,只盼日后能辅佐孙策创建更大的基业,甚至可以名记罄竹,流芳后世! 当夜,孙策引兵来到吴县,黄盖、韩当、周泰等将士一齐在城郭迎接。孙策对一众有功将士一一称赞后,正式入主吴县,当夜自是大摆筵席,犒劳诸军。 另一边,却太史慈败退而撤,当日又听闻斥候来报,吴县已被孙家军取下,太史慈大惊之余,恐孙家军恢复过来派兵来袭,而他本有意偷袭孙家军,但见孙家军撤营而去时,又留有兵士防备,遂不敢轻举。而太史慈当初离开曲阿时,仅带了十日口粮,眼下口粮已剩下不多,只能维持三、四日,无奈之下,太史慈唯有当夜率兵撤走。 紧接过了两日后,吴县渐定。孙策以及他麾下诸将此时都是士气旺盛,欲破曲阿,平定江东。鲁肃却劝,诸军屡战疲乏,如今刘繇在曲阿孤立无援,也不必急于举兵征战。而且,江东世家如今还未有表态,大可静观局势,再行举动。对此,张纮也颇为认同。经过这几场恶战下来,张纮、鲁肃可谓是屡立大功,如今在军中声威,可谓是水涨船高。众将士也都信从。于是,孙策便依从鲁肃所言,先是歇息休养,同时又派人前往丹阳,寻问江东局势。 却,就在孙家基业将定,平定江东的同时,孙家起檄文,号召下诸侯勤王讨伐曹操的消息,已传到了洛阳。而正好,就在不久前,当今子刘协下诏,改年号为建安,同时又册封曹操为当朝丞相,号令百官,以匡扶汉室。曹操屡番不受,刘协唯有再三下诏,曹操最终方而领之。曹操成为了当朝丞相,势力愈加庞大,而在朝中大半文武都听令于曹操。对此,不少爱国忠士,纷纷醒悟过来,在暗中开始声讨曹操nng权,不配当百官之。 而这时孙家起檄文,更是激起不少忠国烈士的血性,这连日下来,曹操不断收到风声,有人在密谋造反。 “该死的孙家儿,竟敢忘恩负义!!如今还效仿主公,起檄文,欲勤王讨伐!!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却就在往日的司徒府中(丞相府尚在修葺),夏侯惇大怒不已,大瞪独目,拍几吼道。 “哼!!我看这孙家儿,自以为羽翼丰满,还妄想称霸江东,据得长江之险,与我曹氏抵抗哩!!”曹洪冷哼一声,不由眯起凶目,冷声喝道。 除了这两个性子火爆刚烈的将领外,譬如曹仁、于禁等将倒显得颇为冷静,默不作声,倒是在沉思起来。至于其他人,都知自己身微才薄,不敢轻易张口。 至于以荀彧为的谋士一席,却都无一例外,暂时保持沉默。原因无他,因为这些智略高的才俊,见得曹操在正堂上,扶须抿笑不已,便知曹操另有主意,都想先观动静,再行出谋划策。 “嗯?”曹洪见无人接话,不由微微一愣,看了左右,都是沉默,遂又看了看堂上的曹操却是在笑,不禁皱了皱眉头,忙起身问道:“那孙家儿胆敢造反,甚至引起洛阳内一些人的人心动荡,主公似乎却丝毫不见着急?” “哈哈!”忽然,曹操张口一笑,众人不禁神色一震,各是投眼望向了曹操。曹操左右看了众人一眼,嘴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更加灿然,呐呐而道:“这不是正好嘛,孙家儿敢于与我宣战,此为在明,这明里的敌人,总比躲在暗处的敌人要容易对付。不过他这般一闹,倒帮了我不少,起码却是替我揪出了不少潜在的敌人。” “主公的意思是?”刘晔听话,立是神容一紧,忙是问道。 曹操那双如能吞噬地万物,好像两个黑洞的细目,微微一眯,两道骇人精光闪动:“洛阳局势一直以来看是风平浪静,朝中上下也愿以我为鳌。但实则这些年来,不少人还妄想从我曹某人手中重新夺回大权,交还给当今子。这些人多数都是具有一定声望的名士,虽然不如一众诸侯那般,能对我构成直接的威胁,但就怕有朝一日,这些人煽动人心,弄得本是平定的中原,又是屡起乱事,自然早些除去这些隐患是好。” 曹操此言一出,忽地把目光投向了荀攸。荀攸一沉色,立刻起身就禀:“主公放心,我依照你的吩咐,已在早前命雄鹰的细作监视起朝中大文武,有一些人,我已掌控了确凿的证据,只要主公令声一下,随时就可以把这些人依法处置!!” “公达你!!”荀攸话音一落,荀彧不由赫然色变,猛地急起,又惊又怒。却荀彧平日里,无论遇到何事都是处事不惊,稳若泰山,此时却罕有地如此失态,众人见了不禁都是纷纷色变。 第943章 荀彧之心 “此乃为大局着想,还望彧叔莫怪。 Ww WCOM”来荀攸虽然要比荀彧大上不少,但在辈分上荀彧却是他的叔叔。世家之人,本就规矩严明,因此荀攸一直对荀彧都是颇为敬重。当然更重要的是,荀彧才能过人,就连本就十分出色的荀攸也甘拜下风。而荀氏一族,也把荀彧看做是振兴家族的希望。 只不过令荀攸以及荀氏一些长老都颇为忧虑的是,荀彧一直有着匡扶汉室之心。而这些年来,曹操对汉室的态度,已隐隐有了改变,对此众人也是猜测连连,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曹操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有时候甚至还敢把当今子作为一枚棋子来利用。 而荀攸和荀氏一干长老最担心的一点就是荀彧不识时务,因此与曹操生矛盾,最终不但失了宠,还会贻祸于整个荀氏。 因此荀攸为了表达荀氏的忠诚,不得已做一些令荀彧十分反感的事情。就譬如眼下荀攸安排雄鹰监视朝中文武,此举可谓是忤逆之举,这令对汉室尚且心存忠义的荀彧十分愤怒! “主公!!眼下下不少忠国之士都对主公有了反抗之心,但若监视朝中文武之举,走漏了风声,定会被人大做文章,更别惩戒那些!!”荀彧话是未完,猝然曹操神色一变,双眸眯紧了起来,两道骇人光芒刹地射出,瞬间荀彧只觉自己在曹操眼皮之下,无所遁形,或者是荀彧果然是另有心思,这下竟不敢与曹操对视起来,话也截然而止。 “文若啊…”忽然,曹操呐呐地喊了一声。荀彧心头一抖,连忙拱手应道:“彧在此。” “这些年来,你为我曹氏尽心尽力,也为朝廷劳神费心,功绩累累。可这人一心不能二用,否则最终不但自己会筋疲力尽,反而两边都不讨好。你可明白曹某人的意思?” 曹操此言一出,这简单明了的话,令武将一席诸将都是瞬间明悟过来,纷纷暗吸了一口凉气。荀攸一皱眉头,急忙拱手道:“主公!” 荀攸话音刚落,贾诩也迅走出,作揖而喊:“主公!” “主公~!”很快刘晔、钟繇、满宠等谋士也纷纷走出,齐声躬身而拜喊道。 这些博学多才的谋主俊士,只喊主公,不另话,但明显都是在为荀彧求情。曹操这时缓缓地收起目光,却是闭起了眼睛。而就在这一阵死寂里,荀彧心如死水,他并不惧死,也不怕身败名裂,而这些年来,他却对一件事情越来越是害怕。 那就是随着曹操势力越来越庞大,权力、地位也越来越牢固。曹操会渐渐萌生反心,甚至想要把汉室取而代之! “正如我所,以你这些年来立下的功绩来看,你早该升迁,倒是我糊涂,一时未有安排。我觉得侍中一职位颇为适合你。文若你以为如何?” 曹操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刹时在众人心间炸了开来。荀彧面色陡变,甚至不禁踉跄几步。不过幸好荀攸早有准备,快赶上扶住,并且用极低的声音,在荀彧耳后谓道:“叔叔若不想荀氏面临灭顶之灾,主公决意要与汉室为敌,还请叔叔接领此位,否则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荀攸为何有此所言? 原来自秦朝以来,侍中便为丞相之‘史’,经西汉武帝以后,地位渐高,等级直过侍郎。而如今曹操贵为丞相,他令荀彧为侍中,不但是把荀彧看做心腹对待,而且就在荀彧似有异心的同时,继续选择宠信他,足可见曹操对他是何等的看重! 可荀彧此时却低头不敢言,荀攸从后紧紧地抓住荀彧的手臂,此时一声都不敢轻。而众人也凝神屏息,把目光都集中在荀彧的身上。 最终,只听荀彧默默地出了一声轻叹,旋即唯唯诺诺地向曹操拱手一拜:“臣下幸得主公如此宠信,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必努力尽职,不负主公厚望。” 荀彧得到升迁却不见丝毫欢喜,并且他那一声轻叹,无论是谁都能听出,他并非真心愿意接领此要职。 “哈哈哈哈~~!!好~!!!我就知道文若不会令我失望!!”曹操闻言,细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后,不禁纵声大笑起来。对此,不少本是忧心忡忡的将士,此时也欣喜起来,毕竟荀彧才谋百出,被称为有着‘王佐之才’的他,自投曹氏麾下后,立功无数,甚至可以毫不避讳地,曹氏能有今日这般如茶如火的盛势,与荀彧绝对分不开干系。荀彧可以继续得到曹操的重用,众人心定如若磐石,这无疑是大的好消息! 不过,很快曹操话锋一转,又丢出了一个令众人面色大变的重磅消息:“文若任侍中之职后,日后肩上责任更重,依我看众人也该替他分担一些。不如就由文和暂时接领军师一要职,诸位觉得如何?” 却听曹操得像是和众人商议,但听他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众人纷纷色变,这回倒是把目光纷纷投到了贾诩的身上。话曹操早有立贾诩为军师的主意,因为荀彧虽有乎常人的大局观,但他却更适合坐于后方,运筹帷幄,布局筹划。而论战前设计,调兵遣将,贾诩的能力却比荀彧略胜一筹,当然若以两人综合能力来比较,要分出个高下,也实在让人难以取舍。但若谁更适合担任军师,在曹操心中却认为贾诩才是更好的人选。有关这点荀彧也有相同的看法,也曾经想要把自己军师的位置拱手相让予贾诩。 而这回,贾诩并无像以往那般拒绝,或者是时机已到,他面色一肃,拱手领道:“诩必恪职尽守,效以死命!不负主公厚望!” 贾诩此言一出,正式是由副转正,曹操今日也终于有了一件顺心的心情,不由扶须大笑连连,由其贾诩那一番‘恪职尽守,效以死命的话’更令曹操听得无比的欣慰。 “哼!只会拍马屁的人!”比起阴暗的贾诩,夏侯惇倒是更喜欢行事风格光明正大的荀彧,这下见了,不由暗暗喃喃起来,同时又为荀彧颇感不甘。 而自从曹操令贾诩为军师至今,荀彧一声不吭,他心知此番曹操虽然迁其为侍中,实则却是明升暗降,失去军师头衔的他,恐怕在曹操未曾对他恢复信心之前,都难以再得到他的重用。 荀彧也很明白曹操此举,无疑是在向他示威,并且告诉他,他曹孟德能给他一切,也就能夺走他的一切! 只不过曹操此番的手段却算是柔软了,荀彧心知曹操乃千古罕见的绝世枭雄,若是换了其他人,就算是他的心腹,也早已被剥去要职,然后再暗中处理。而他荀彧虽然失去了军师一职,但起码却也得到升迁作为补偿。 可纵是如此,但为何他还是有郁郁而不得志的感觉呢?想到此,荀彧心里徒生悲怆,旋即在曹操稍冷的令声下,与荀攸、贾诩一同回到席位坐定。 这时,众人还未从荀彧职位变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也不得不,曹操下手实在太快了,众人不禁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望向曹操的目光里,比起以往更多了几分畏怯。 “哈哈,如今战事尚不能举,因此在征战之前,眼下之重,乃是稳定局势。我初为丞相,这声讨声就这般厉害,若是不加以抑制,迟早成为隐患,公达此事我就交予你来安排,该如何处置,你自行决意就可以,完事后告诉我结果便可。”曹操灿然一笑,向荀攸吩咐而道。荀攸重重一颔,肃色而领。 这时,坐于武将席的曹仁终于张了口,谓道:“虽然稳定局势乃眼下之重,但末将以为固守基业,守护边疆一样重要。据末将听闻,河东自妙才受伤未愈这段期间,河东凤波山上一干贼子屡有动静,那贼陈到这些年来四处招揽有志之士,贼众已有上万,其中更有数千精锐号为白毦精兵,甚为勇猛,这期间那乐文谦曾几番引兵讨伐,竟也敌不过他。而且这陈到本就是那马纵横的部将,其麾下精锐更多数是当年来不及从河东撤走的马氏旧部。妙才对他颇为欣赏,几番招揽,他都拒绝,怕是对马氏尚存忠心。就怕日后一旦我军对马氏的战事展开,此人会在河东作,实在是个不容觑的隐患!” 曹仁此言一出,武将一席立刻热闹起来,众将士纷纷急起,慨然请命,都要引兵前往河东助战。毕竟这些武将都是好战之辈,这段平静的日子,可把他们要闷出病来。其中由其夏侯惇早就有意前往河东去探望夏侯渊,喝声颇大,而且还瞪大着那只骇人的独目,好像谁敢和他争抢,他就不放过谁。而诸将也知夏侯惇和夏侯渊的情义,遂也不去和夏侯惇抢。 “哈哈,竟然元让有此决意,让你去河东也是无妨。但我也听闻这陈到虽然年纪轻轻,却颇有统兵之才,而且他那部白毦精兵乃他费劲苦心操练的精部,据这些年来,他与这些白毦精兵几乎每日都寝食一起,感情极深,如此兵部就算遇到困难,也能齐心协力,坚若磐石,绝无你想象中那般容易对付。你此番领铁血军去,好好学习一下别人的本领,当然若你能替我把那陈到擒来,那可谓是大功一件,我必重赏之!”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不由振奋起来,独目光芒四射,当即奋然领命。曹操大喜,遂命夏侯惇引三千铁血军即日前往。夏侯惇无比兴奋,与其副将于禁一对眼色,于禁急出拜礼毕,两人便先退下前往准备去了。 第944章 徐徐布局 “伯宁,元让性子烈而却躁,此番遇上这白毦精兵未免不会陷入苦战,你作为监军,过几日押解一些补给,随后前往。 WwWCOM”曹操一沉色,又向谋士席位中,一个面容肃冷,神态严厉,面阔大目的男人吩咐道。此人正是曹军司马满宠,以严格治军闻名,生性谨慎且又多计,颇得曹操的欣赏。满宠闻言,立即站起,沉色拱手领道:“主公放心,臣下一定不会令主公失望。” “好,伯宁办事我素来放心。去吧。”曹操微一颔,满宠遂又退出。 这时,曹操却又把目光投向曹仁处,却是看出曹仁适才还有话未曾完。曹仁神色一紧,遂是又道:“除了河东外,末将镇守于颍川边界的麾下,日前曾报来消息,在新野驻守的吕布,不知从哪得来了大量的资金,且又得到了刘表的同意,开始招兵买马。而不少凶恶之徒,慕于吕布的恶名,纷纷投奔。如今据吕布麾下已招募得五、六千大军,同时军中新兵,更是由吕布自己亲自操练!此人乃当世恶徒,反覆无常,末将就怕他会趁我军不备,偷袭颍川!” “哦?这吕布竟又死灰复燃,此人凶恶,并且顽固,果非这般容易对付!”曹操眯紧了眼眸,倒有些意思会一会这曾经下第一并且被人骂为‘邪恶之徒’的吕奉先! 而似乎有人看出了曹操的心意,猛然间,一股凶悍恶煞的气势犹如狂浪一般涌了起来,令两席文武无不变色。 “恶来!”曹操眉头一皱,忽地喊了一声,那股可怕的气势,瞬间宛若退潮般倏地褪去。众人这才轻松不少,有一些不禁更望了望就站在堂上左边一角的那尊绝世恶神—典韦! “那邪恶之徒如今得到刘景升的庇护。刘景升这些年来,据而不出,下人以为他已年迈,丧失雄心大志,其实不然,此人精明善略,却是暗中蓄备,荆州之中不乏精兵猛将,而如今还不是我取荆州的时候。”曹操此言一出,众人遂是纷纷领悟。曹仁面色一凝,又问:“那主公认为该当如何?” 曹操听话,倒是把目光投向了谋士席中,荀攸目光一亮,遂又起身,禀道:“回禀主公,据雄鹰来报,这吕奉先似乎与襄阳蔡氏走得颇进,因此他所得的资金大有可能就是来自蔡氏。再有蔡氏素有将荆州取而代之的歹心。故攸以为,吕、蔡很可能是联合一起,甚至要谋取荆州也不一定!” 荀攸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曹操倒是饶有兴趣地一挑眉头:“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曹操这不紧不慢的态度,可又把不少人吓了一跳。曹洪急是呐声喊道:“主公!吕布乃豺虎之辈,但若他得到荆州,南方恐难稳定,依我所见,倒不如尽早把他除去,以绝后患!”曹洪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不少的支持,虽然吕布这些年来颇为沉寂,但他当年留下的恶名赫赫,也难怪这些人会如此的厌恶憎恨。 “公达以为呢?”曹操一搙他那弯弯曲曲的浓须,旋即向荀攸问道。 “依攸之愚见,这吕奉先倒是可以利用。毕竟不久将来我军与马氏一战,必是恶战连连,战事会持续多久,恐无人敢擅加揣测。因此倘若能够让这吕布,在荆州捣乱,让那刘景升无暇觊觎我曹氏项背却也是好的。”孰不知荀攸却出了一番令大多人都意想不到的话来。果然,荀攸话音一落,曹洪紧张得好像跳了起来,猛地急起,瞪目喊道:“公达你此意莫非是要我曹氏与吕布这奸佞恶徒联合起来!?莫你就不怕遭他背叛!?” “呵呵,子廉你且稍安勿躁。这吕布也不过是生性不羁放纵,习惯由性而为,不愿居人之下,却也并非大凶大恶之徒。只要利益相合,却也是个可信之人。当年我之所以能最终击破董卓,营救子,不也正因有他相助?”曹操忽然灿烂地笑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倒是对吕布颇为欣赏。 曹操爱才,在曹军麾下可谓是人所皆知。曹仁见状,就怕曹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道:“可此人生性桀骜难驯,就怕不肯领主公的情。” 曹操闻言,不由神容一紧,旋即沉寂下来。这时,荀攸接话道:“如今主公贵为当朝丞相自不应与吕布这般身负恶名的鼠辈联合一起,否则但若被下人得知,对主公声名影响不好。不过主公倒可暗中派人与那吕布相谋,假意承诺日后将把荆州交予他来把守,但唯一条件的是,他必须对我曹氏俯称臣。但若那吕布不愿,我等却又可暗中放出吕、蔡合谋的消息,令刘表对其起疑,如此一来,吕布在荆州自也难立阵脚。” 荀攸话音一落,曹操双眸便立刻射出两道精光,紧紧地看住荀攸的双眸:“公达认为这吕布会向曹某俯称臣耶!?” 曹操之所以会有所一问,那是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那曾经睥睨下英雄,世之无双的吕布愿意向他俯称臣,就算是虚情假意,曹操都觉得不可能。 这时,曹操不禁想起当初在虎牢关中,鏖战一众诸侯麾下猛士名将,却立于不败之地,旷世无敌的风姿。 其实,从那时开始,曹操就已有了收服吕布的心思,当然那时的他尚且弱,因此这心思也不过是一闪而过。也或者当时的吕布实在太过耀眼了,令现在已贵为丞相的曹操,似乎也有些不敢正视! 眼看曹操细目光华惊人,谁都没想到,曹操当年那曾经有过的心思。 这时,荀攸神容肃穆地把手一拱,谨慎而答:“如今的吕布历经挫折,其锐角早已被磨平,由其他败下给那鬼神马羲后,竟可以甘愿在刘表麾下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而主公乃当朝丞相,世之豪杰,莫非还比那已至暮年,早没了大志的刘景升差?” 荀攸此言一出,曹操不禁大喜,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公达此言甚合吾心,那此事就照你的安排!” ========================================= 却就在孙家即将得到江东,曹操也在安稳局势的同时,另一边在兖州濮阳内,马纵横却是有些玩物丧志。来,自从马纵横认识黄月英后,已快有一月的时间。而马纵横与黄月英虽然年纪相差有十来岁,不过倒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十分的情投意合。不久后,马纵横更认了黄月英为义妹,若非黄月英长得奇丑无比,还真会让人误以为马纵横准备再纳妻妾。而黄月英聪明善良,却也颇得王异众女的欢喜。很快,黄月英甚至搬入了将军府,马纵横还特别在府中空出了一处宅院让她住宿,可谓是对她疼爱无比。而其子马易也是和黄月英十分投缘,最近一段时间,常与黄月英还有马纵横在工作室不知捣鼓着什么。而马纵横又十分神秘,特令飞羽守在四周,除了府中家眷外,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王异几位夫人,却也曾经好奇前往看望,全都是大吃一惊。一开始北宫凤极感兴趣,在工作室待了几日,现自己根本插不上嘴,便也无趣,再也不来了。另外,王异也觉到马纵横的明何等的厉害,便劝其他姐妹不要再随便出入,以免走漏风声,坏了大事。众女对王异也都是言听计从,遂也没有再踏进工作室一步。而王莺也命马易不去,哪知从来没有反抗过自己的儿子,竟然还不愿意了。为此,马易还闹了情绪,后来马纵横见自己的儿子难得有兴趣,在王莺那里一劝,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后,马易遂便得到了王莺的准许了。 这日,在工作室内,正见到处都是铁皮木屑,杂乱无章地四处摆放,却也有不少奇形怪状的半成品,其中有高达丈余铁皮的牛马,也有人形的铁人,亦有一些类似车架的东西。 “不行,不行!这若是光用铁来打造,实在太过笨重了,这动力不足,那就驱动不了。依我看,还是木来锻制最好。” “可若当当用硬木来打造的话,那又太过脆弱,敌人围上猛攻,立即就会被拆散了!!” “可若全都用铁来打造,这可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若不能量产还有什么作用!?你这笨马!!” “哎呀,你这丑鸭敢骂我!!”正见马纵横和黄月英这对义兄妹吵得可谓是面红耳赤,就差大打出手。这时,在旁的马易忽然道:“爹,姑!你们为何不试试内里的支架则用木造,外层则用铁皮来保护。就像我们在战场之上,单用血肉之躯,自然容易被人杀死,但若披上铠甲,那又不同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马易这一提醒,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马纵横和黄月英一对眼色,立刻又埋头开始苦干起来。马易见自己的提议似乎受用,心里也是暗喜,也在旁做做打手。 一阵后,忽然外头响起一阵怪叫声。马纵横不由眉头一皱,近日来世道可谓混乱,飞羽屡有情报来报,就在前不久马纵横才得知孙家已攻破吴县,并且起檄文号召下诸侯勤王的消息,紧接着洛阳那又传来人心紊乱,不少爱国忠士声讨刚登上丞相宝座曹操的消息。 这时,正摆弄着一架喷着水蒸气不知什么机关的黄月英,想也不想地喊道:“哥你先是去办正事,不必陪妹了。” 马纵横微微一愣,不由苦笑起来,知道瞒不过黄月英。其实近日来下局势不稳,他已无心放在这工作室的事情上,只不过他见黄月英对这明之事,十分感兴趣,而且他又希望能够与黄月英加深感情,当然马纵横也有另外的私心,除了黄月英将来那个被称为千古第一智士的夫君外,还有他也希望黄月英能够尽早明出诸葛弩、木牛流马等军器来,以装备在军中,如此一来,必能大大地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好,易儿你在旁替你姑做打手!”马纵横看黄月英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回到工作上,不由微微一笑,然后向旁的马易吩咐起来。 “爹,你放心,姑交给我就好了。”马易立刻露出个灿然的笑容,别看马易尚幼,他如今的力气可比一般汉子都要厉害,平日里就专门在黄月英身后做打手。一开始,马易可怕的力气还吓了黄月英一跳。害黄月英在马易身上捣鼓了好一阵,好像看他是不是身体藏着什么机关似的,弄得马易羞红了脸。 马纵横听马易答应后,又看了黄月英一眼,看她根本毫不理会,换在平常时候,就刚刚马易一番话,高傲调皮的黄月英早就大怒跳起,扑向马易了。 少时,马纵横走出工作室后,转入将军府西边最边的一处院子中,飞羽的人早已等候,见得马纵横立马单膝跪下。 “免礼。有何要事,报来!”马纵横眼神一眯,不知为何,近日来他老是心绪不宁,似将有大事生,同时他已派人去召来各地镇守的文武尽快回来,准备商议如今下局势。 第945章 西凉马超(上) “主公,人探得就在不久前,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惇正整顿他的铁血亲部,连日来伪装成各路斥候,想要以此作为掩饰。 Ww W COM还好人的麾下谨慎,各往追随,果不其然,现这些伪装的斥候果然是铁血军的人马,而且后来皆纷纷另取捷径前往河东!并且就在这同时,那夏侯惇也带着数十从骑,以看望夏侯渊的名义前往了河东!” “河东!?”马纵横闻言,双眸刹地射出两道精光,很快就醒悟过来,捂着下巴道:“听闻不久前,夏侯渊派乐进欲要讨伐在凤波山上的叔至,却反被叔至的精部击退。那夏侯惇与夏侯渊本就是同族兄弟,感情极深,他这回暗中带上铁血亲部前往,怕不是单单是探望夏侯渊如此简单。” “不知主公有何吩咐?”那飞羽细作凝声又问。马纵横沉吟了一阵,道:“你传我号令,命叔至自行举断,若他有自信击败那夏侯元让的铁血军,那便继续留在凤波山,但若不能,他便立刻撤军,我自会派大军到边界去接应他的人马!” 马纵横话音一落,那飞羽细作立刻震色领命。就在此时,忽有一道飞影倏地落下,须臾便见又有一人单膝跪了下来,而且神情紧张,满头大汗。 马纵横不由下意识地睁大了眼,心头猛地一揪,声音也不禁大了起来,急喝道:“何事!?“ “主公,大事不好了!徐、李两位将军在三日前都被马太公给打入了大牢,而且马太公又命人重新开始修葺起长安的宫殿来了!” 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啪’的在马纵横脑里轰地炸开。很快马纵横情不自禁,脸上带着几分急暴之色,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素来对公明、曼成尤为欣赏、宠信,为何忽然会把这两人打入大牢!?” “这时间紧迫人和人的部署一时都没有探查出来,不过在这之前,朝廷曾暗中派使节钟繇过来,虽然这钟繇伪装颇好,但还是给弟兄们现了。但因后来,马太公特地命心腹守护送去,的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到了洛阳时,曹操那里早有人在迎接。的无奈,只好作罢,还请主公降罪!” “钟繇!!曹操!!”马纵横连是惊呼两声,忽然想到了在历史中马腾最终落下的下场,不由面色勃然大变,瞬间一股澎湃凶凛的可怕气息骤地起,令那两个飞羽细作全都刹地变色,并且无法抑制地浑身抖起来。 “杀的曹贼,你竟敢对我父下手!!你休想再历史重演!!”马纵横一怒之下,也不知避讳,只不过那两个飞羽细作都在害怕,倒没听清马纵横最后一句的什么。 好一阵可怕的死寂后,就在那两个飞羽细作,汗流浃背,快要虚脱的时候。马纵横终于渐渐平复下来,一摆手,正欲令两人退下。这时适才报消息的那飞羽细作,急一抖精神,壮着胆气又道:“还有一事,就在半月前,西凉那里传来消息,二公子已击破了阎、李两人的军队,并且…” 那人倒也报出了一个令马纵横颇为顺心的消息,令马纵横精神一震,欣慰呐道:“孟起这孩子还真是…不过看来孟起已经长大了,此番他能赢下,也证明这些年他没落下苦功,也不枉爹把西凉交给他来把守!你俩可还有要事禀报。” 马纵横罢,那两人齐是拜礼,皆是喊无。马纵横方才命两人退下。那两人方才如释重负,领命后,迅离开。 马纵横长吁了一口大气,感叹连连,而且心头一时也颇为紊乱,难以平静。 却就在半月前,阎、李两人联合数千羌胡族的人马,合计共率上万大军杀往金城。马却早听斥候来报,毕竟这些年来,阎、李两人就曾多次派兵前来试探,马的部下也与之生过不少摩擦。因此马早有提备,在边界四周都设有暗哨,就是提防阎、李两人引兵前来偷袭。 这日,在金城郡接近边关的允吾城上,正见城上一人,头戴银龙宝盔,身穿一身西川白锦狮虎袍,身体高挑健硕,双臂极长,犹如有撕虎擒熊之劲,再看他剑眉星目,相貌俊朗,浑身尽是阳刚之气,正是近年声名大噪的锦马是也! “报~!族兄,那李催先引他的部下和数千羌兵来了,人数莫约有五千余众!”这时,又见一人脚步矫健,身高略有七尺,比有八尺高的马矮了一些,却也是长得颇为彪悍,面貌也是俊朗。当然,或者是马实在太过出色了,他一走进马,立刻所有的光彩都似被马吸去了。 “这李催老贼终于来了,爷可等他久了!”马蓦地咧出了一抹可怕的笑容,当年李催联合韩遂、阎行偷袭水的事情,他可没忘记,这些年来,若非其父三令五申,令他不得轻举战事,他早就率西凉精锐到这边关处,前往讨伐了! 就在马话音一落,城外数里处,正往赶来的大军猝地停住,然后迅摆开阵势,须臾便听有道道擂鼓震响赫然响了起来。 “族兄,那李催搦战了!”那来报之人,凌厉的双眸射出两道精光,身穿红袍缳甲,也是颇为威武,赫然正是马的族弟马岱是也。马立即笑容变得更是灿烂,向马岱一投眼色,气势霍地盛起:“武!传我号令,备铁骑一千,我要亲自率兵前往应战!!” 马岱闻之,不由心头一紧,疑声问道:“族兄,仅一千铁骑!?” “仅一千就可!”马听话,以不容置疑地语气厉声喝道。马岱见马战意昂然,气势冲,心知他压抑许久,不敢怠慢,忙是拱手领命。 另一边,在李催的大军之内,一个颇为魁梧的羌人酋长不禁一沉面色,向旁边的李催问道:“李将军,据这马孟起骁勇无比,不但比那马蛮子还要厉害,就算比起那被誉为鬼神的兄长也毫不逊色!待会若由他亲自率兵,我等还得心一些!” 却看李催如今已四十多岁,脸上多了几分沧桑的岁月痕迹,两鬓白,不过眼神却比当年更多了几分冷厉之色,听罢,面色一凝,眯眼答道:“如你所,那马孟起虽是了得,但却远不如其兄可怕,毕竟其兄不但武堪无敌,而且也擅长韬略。而那马孟起却更像是其父,不过是个野蛮之辈罢了!待会他若是前来,你且听计如此如此。” 老奸巨猾的李催却是早有了对付马的计策,这下向旁边的羌人酋长一,那羌人酋长立刻领悟过来,大笑连连:“哈哈哈~!你们汉人果然狡猾,我看这金城已是我等囊中之物也!” 李催闻言,也扶须一笑,但眼里却闪过几分狡黠之光。 少时,蓦然城门大开,城上猝有鼓声震动,很快一彪人马飞快冲出,只见这队人马,各个装备精良,胯下宝马都是健壮高达,一看都是些一等一的西辆宝马。而当先冲的那员年轻将领,更骑着一匹白俊宝驹,其相奇异,犹如麟兽一般。骑着这匹名为白麟兽的将领,赫然正是马。 正见马双眸光,晶亮骇人,浑身更隐隐有四条银色飞龙相势从他身上飞腾而出,气势冲。又见在他身后,马岱引着上千铁骑,铁蹄踏地,整齐一致,各个杀气惊人,战意高涨,正如虎狼之师! 眼看马引兵杀来,人数虽仅有千余,但气势宏大,李催的麾下和那些羌人部队全都被惊得变色。 时迟那时快,须臾马策马奔飞而至,只在数百丈外,勒住了白麟兽,立挺手中飞龙枪,就指向阵中,扯声喝道:“李催那老贼何在!!快快出来受死!!” 马喝声一落,宛若惊雷,众人皆被马威势所慑。就在此时,人丛内缓缓让开一条到来,正见李催在诸将簇拥之下,不紧不慢地赶出。其中李催更是高傲冷淡的样子,一举手中大刀,喝声应道:“哼,我倒以为是谁,竟如此大的口气,儿马,你莫以为你是你那兄长马羲,下无敌耶!?” 李催此言一出,马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挑衅,冷色就喝:“是与不是,你一试便能知道了!!来战罢!!” 罢,马不等李催答应,纵马挺枪便就冲出。李催嗤笑一声,很快他身后就有一个将士舞起大刀,策马猛地冲出。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人猝地交马。马出手极快,飞枪一起,犹如银龙飞,倏地就命中了那人的心窝处。一朵艳丽的血花陡然绽放,那人立一声惨叫,旋即倒翻落马。 紧接着,又听两声厉喝,这回却是两个羌人将领各举兵器,一左一右火杀出。马毫不惧怕,驰马迎,霍地迎住那两人后,交战数合。马一枪打翻一人下马,一枪i死一个。马须臾连是击毙杀人,气势更盛,仰咆哮就喝:“李催老贼,你还不来战耶!?” 只见马犹如神将降世,地被他这般一吼,亦如变了色。李催眼睛陡地瞪大,不禁露出几分骇色,暗暗惊呼道:“这马家的二子,不见几年,竟然变得如此可怕!?” 第946章 西凉马超(下) 就在李催念头一转,李催先前吩咐的几个将士早已拍马冲出,各拽长弓,朝着马矢射去。Ww W COM “阴险人,区区雕虫技,焉能难得了我!!?”马怒声暴喝,挥枪就打,只听‘啪啪’骤响一连响起,数矢皆破。那些射箭的将领眼看马马都不停,继续火杀来,唯恐马突上,全都吓得赫然变色。 “他娘的,快把这马击毙!!”那羌人酋长看得眼切,怒声咆哮。于是,数员羌人猛士各提大刀又是猛然冲出。眼看就在李催军阵百丈外,那几个羌人猛士倏地迎住马。马挺枪迎击,乱枪挥舞,精妙刁钻的枪法舞得令人眼花缭乱,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几个羌人将士就被马纷纷杀落马下。 一时间,马那些部署,眼看马神勇如斯,自是士气迸,战意如虹。马岱看是时机,大喝一声,舞起手中大刀,一声令下,麾下千人铁骑刹时向李催军起了冲击! “哼!!马家二子,你单枪匹马来闯,莫还想翻耶!!?”与此同时,李催眼看马军起冲击,而马却已杀到眼前,却是想要尽快把马击杀。于是,随着李催一声令下,其五千大军齐齐朝着马扑起。 “来吧~~!!”面对敌人大举扑来,马反而气势更胜,霎时间背后那四条银色飞龙,翻身腾跃而起,无比生猛。那些杀去的李催部署以及羌人,顿被马一怯。而就在这须臾之间,马赫然闯入人丛,手中飞龙枪骤飞急舞,强硬突闯,只一阵间,便是杀开了一条血路。 “别害怕!!那马家二子仅有一人,众人扑上,必能杀之!!”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曾经登上大将军的宝座李催,又岂是这般容易对付。眼下李催见自己兵部有些胆怯,立即扯声怒喝起来,并且舞起大刀,驱马前往迎去,已鼓舞士气! “哈哈哈~~!!儿郎们,都随老子一齐杀上,但凡取下这马孟起级者,老子赏他三百头羊羔!!”那羌人酋长也扯声喝了起来,刹时作风素来彪悍的羌人,先是起了猛烈冲击,从左边截杀过来。 马见状,冷哼一声,猝地转马便往截来的羌人那处杀去。赫然间,正见马闯入,那些羌人急欲来强拼,孰不知马枪法凌厉,快拨骤搠,杀得是人仰马翻。羌人厮杀,素来只凭个勇字,并无章法,这下马强闯突进,众人都急着扑上,反而使得队伍拥挤一起,旁边欲来助战的李催部署全都被堵住在外! “这些无能的莽夫,害我好事!!”李催骑马冲到,见自己的部署冲不进去,不由气得骂起,可又怕会惹怒羌人,不敢强冲。而就在此时,却见马杀得羌人波开浪裂,所向披靡,这一阵捣乱,全把羌人给杀蒙了。 “嗷嗷嗷~~!!儿休得放肆,看老子厉害!!”就在此时,那羌人头领引着几员猛将斜刺里杀向马。马飞枪i死一个扑来的羌人将士后,立一拨马,如同道闪电迎去。两人斜里交接,正见那羌人酋长,舞动起硕大的臂膀,挥刀就砍,却被马一枪陡起,赫地震开。 “哇~!”就这一交手,那羌人酋长的虎口就被震裂。这时,马锐目生光,飞马逼近,同时挥枪舞动,杀出一招‘狂龙惊涛’,乱枪骤去间,那羌人酋长已无力抵挡,那巨大却又笨重的身体,连被马快枪i透,血液狂飙,随着马最后一枪击中其面门,那颗硕大的头颅猛地炸开,便就死去。 此时,那周围的羌人全都被吓得魂都飞了,哪曾见过如此可怕的凶人。 “不想死的都给爷滚开!!”蓦然,马大吼一声,声若龙鸣,那些羌人吓得全都勃然色变,好像树倒猢狲散一般,纷纷逃散而去。 羌人虽猛,但素来并无律法,一旦领头的死去,多数都会怯而逃命。 与此同时,马岱已然率兵突入,这时羌人的溃散,令马岱以及一千马家铁骑都是士气暴涨,纷纷高吼嘶喝,冲入乱军之内凶悍突杀。 李催见状,虽知情况恶劣,却也不急,命盾兵抵住,长枪兵在旁接应。同时,李催又特命数员心腹,引弓弩手前往射住马,绝不能让马闯来,另外李催又命后面军部,开始徐徐而撤,并且暗中提备马家军来袭。 随着李催快调拨,其部迅各往行动。正因李催调拨及时,马岱所领的那部铁骑,只是冲击了一阵,造成了一些杀伤后,就被李催麾下盾兵硬是挡住,紧接着长枪兵地扑来,令马家军一时也陷入危机。还好马岱临危不乱,并无急于冲杀,而是引兵先与扑来的长枪兵厮杀一起。却,这些都是马亲自操练的亲部,各个都具有一定程度的枪法,这下冷静厮杀起来,很快就重新占据了上风,把杀来的长枪兵纷纷杀退。 另一边,马杀了那羌人酋长后,下一个目标自是李催,正要起奇袭,却被乱箭射住。马大怒,猛然间,强突硬上,乱箭不断在他身边擦过,荡起了道道火花。 “主公~~!!不好啦~~!!那马孟起实在太猛了,如此下去,恐怕我等抵挡不住!!”正在指挥的李催闻言,不由神色一变,急朝马杀来的方向看去,正见马挥枪急拨乱箭,虽只一人,但却足有千军万马的来势,宛若自成一军,别李催那些部署,就连李催看得,恍然间仿佛又想起当年那道杀人如麻,视人为土鸡瓦犬,猛若鬼神的身影! “这对马家兄弟莫非都是妖孽投胎耶!!?”李催暗暗气得怒骂,这时,另一边又听杀声大作,正是马岱引兵也冲杀过来。此时,李催已知当下并非是和马家军拼命的时候,当机立断,拨马喝令撤军。 “老贼休逃!!”马一见,立刻怒目瞪起,嘶声就骂。可李催哪里理会他,领着诸将快撤走。马急欲转马去追,哪知这时乱箭急起,气得马怒骂不绝,但也不敢大意,挥枪拨开箭矢。 一阵后,马岱率兵猛突杀上,将李催一干将士和弓弩手瞬间杀散,马飞马赶来会合,不等马岱话,厉声就喝:“快随我掩杀!!” 马喝毕,立即驰马就起。马岱恐他有失,连忙引兵跟随。马率军杀突一阵后,正要追上李催的大部人马。这时,李催一声令下,又有乱箭飞起,急于追袭的马还几乎被射中面门,不过凭着他灵敏的身法,最终还是有惊无险。 “族兄,那李催早有准备,强袭只会中了他的下怀!我军已取此胜,何不就此作罢?”却见马岱急急赶来劝道。 马一听,冷哼一声后,遂是转马,竟还厮杀不够,领兵回后猛扑,那些逃至不及的李催部署以及羌人一看全都吓得肝胆欲裂,除了一些拼死决战以及选择逃命的人外,大半的人都是选择了投降保命。 于是,马收拾了战场罢,夺了不少兵器、良马,引着千余俘虏遂回归允吾城。 当夜,得到捷的马家军上上下下都是兴奋不已,马也是豪气万丈,急欲再往厮杀。马岱却知马守在西凉多年,看着马羲不断创立功业,早就压耐不住,这下李催、阎行的来犯,正好是给马找到了一个泄的目标。 只不过兵家战事,又岂能儿戏? 马岱不禁向马劝道:“族兄,你身为一军之,岂可独闯敌阵,但若遭敌人围剿,那该如何!?还有,今日族兄实在过于急于厮杀,几番都几乎陷入险地,或者族兄没有察觉,可我等将士可看得心惊胆跳,好几回都快要吓坏了!!” “哈哈,武你怎这般胆!区区乌合之众,能奈我何,当年我兄长不知多少回以无敌神勇,强闯敌军,杀敌无数,下不知多少有名将士,欲想围剿,却反死在他的龙刃之下!”马闻言,倒是不当一回事,还纵声笑了起来。 “族兄!!”马岱一听,刹地神色一沉,他平日里与马感情颇好。两人虽是堂兄弟,但马也把他看做亲弟一般。而马岱性谨慎,常是在马左右提醒,有时候甚至还敢像如今这般对马大声话。 不过马也知道,马岱如此,并非有意冒犯,而是他因关切而急,遂笑了笑,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下回注意便是!” 马岱这下一听,脸上的急色才是褪去,也知自己刚才有所冒犯,连忙作揖而拜,告罪道:“末将适才一时情急,有所冒犯,还望族兄莫要介怀。” “得了!都是自家兄弟,别这般生疏!对了,今日难得大胜,不如你我喝上几杯,庆祝庆祝?”马罢,一把见马岱亲密地搂了过来。马岱先是一愣,脸上露出几分炙热的情绪,但很快又面色一沉:“如今尚有敌人在外虎视眈眈,自不能贪酒,此乃军规,族兄你身为……” “哇啊啊~~!!不喝,我不喝啦~~!!!”马一听马岱又要开始唠叨,立刻出一阵痛苦的喊声,连忙逃似的推开马岱,快步走出敌楼。马岱怕他听不进去,在后又是一连串唠叨不止。 第947章 马超斗阎、李 马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刚好见一队兵士在巡逻,连忙大喊拦住马岱,自己则趁机逃去了。 WwWCOM 却李催当日败走后,收编了不少羌人,整合了军队,略一统计,听闻自己的兵部只折损了数百余人,倒是羌人折损惨重,不但其酋长被杀,还被俘虏近八百多人。 李催遂与麾下部将商议,见马骁勇,不敢轻易进攻,遂是等候阎行的兵部来到,再做图谋。 数日后,听闻李催败阵的阎行连日加行军,此下已引兵来到与李催会合。李催当年虽然地位、职务都远比阎行要高,但对阎行却也谦卑,自任年迈不如当年,让出了大座,并且请阎行上座。素来冷漠的阎行倒也不矫情,旋即坐上大座,同时本是对李催的几分恼怒,也消去了不少,沉色道:“那马家二子竟这般厉害,连李将军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瞒兄弟,那马家二子比起当年还要骁勇不少,据闻他一直不愿甘于其兄之下,这些年来刻苦练武,只盼有朝一日能够像他那兄长一般,在这乱世克立一番功业,光耀门楣!如此看来,此传言不假,这马孟起为了赶其兄,确实是下了一番苦功!”李催面色肃穆而道。阎行听了,倒是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头。来,他跟马家的恩怨颇深,在马羲未曾成名前,他就曾与马羲有过数番交战,并且马羲当年正是靠着赢下了他,而名震西凉。随后,他又奇袭了扶风,曾与马又有数番对战,他曾击败过马,马也曾击败过他!这其中恩恩怨怨,若要起来,三三夜也不完。 但有一点阎行可以肯定的是,他与马家水火不容!而且他若要在这西凉之地,创立一番功业,就必须先把马家这头庞然大物给吞下,而再次击败马,只不过是他的第一步罢了! 想到此,阎行那对阴冷的眼眸猝地射出了两道骇人精光。李催暗暗看着,心里倒是在暗喜:“这阎行与马家恩怨极深,此番来了,必定与之有所死战。我倒先静观其变,让这阎行与马战个两败俱伤,再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李催毕竟还是李催,当年他曾权倾下,就连当今子也不过他的傀儡,可谓是当时下最为得意的大枭雄。可他如今却甘愿听从阎行这个远比他当年地位要低的人物的号令,自然是另有所图,怀有歹心。 “眼下不知兄弟有何主意?李某虽已不如当年之勇,但只要兄弟有所吩咐,单凭一句话,李某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听李催得义正言辞,情义满满的样子,但又给人一种英雄迟暮的沧桑。 阎行听了,眉头一皱,呐道:“李将军先前已与马儿有所一战,怕是尚未恢复元气。不如明日先让我前往试探,李将军就在旁边为我掠阵如何?” 李催闻言,正合心意,不假思索,颔就答‘好’。于是,阎行号令,其麾下将士纷纷领命,在李催以及他的面前颇为高傲的纷纷离开。 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听闻阎行这仇家来到的马,不由大怒,正欲点兵前往厮杀,就在此时,蓦然有斥候来报,阎行率数千人马正往杀来。马闻言,立刻神色大震,双眸精光闪动,立令马岱前往整顿精部。马岱见马杀气惊人,临去前,忙劝:“阎行、李催皆非泛泛之辈,族兄不可觑,更不可意气用事。否则一旦族兄有失,对于西凉乃至整个马家都是灭顶之灾!!” 马岱此言一出,马俊脸刹地一眼,猛是转身看去。不过马岱却也不怕,震色与之相望。 马不由冷哼一声,虽然态度不好,但听他的语气,却是答应了马岱:“哼!我自有分寸,你快去办事吧!” 马岱这下一听,才肯重重地一拱手,领命下去。 莫约半个时辰后,却见阎行已引兵来到了允吾城一里之外,其军颇高的杀气,甚至连城上的兵士也感觉得到。 就在此时,正见城门蓦地打开。马倏地飞马便就启动,马岱还未反应过来,他已奔马飞出。 “嗷嗷嗷嗷~~!!阎行狗贼!!快来受死罢~~!!”正听喝声震动地,充满了浓浓杀意。正摆开阵势的阎行,蓦地心头一抖,眼看马杀出,想到自己当年曾威震西凉,就算是在韩遂麾下,但韩遂对他却也是尊重无比,享受着无上荣光,但后来却被马家人屡屡坏他好事,甚至令他受尽耻辱,夺去了他的一切。他最后还被逼远走边疆,还要求那羌人庇护。这种种的屈辱,宛若熊熊烈火,猛然间在阎行的心头暴涨起来。 “马孟起,纳命来罢~!!”刹时,只见阎行面容狰狞起来,大喝一声,手挺黑鹰枪,飞马便往马杀去。 这两人的举动,令各自的部署也都全然未有料到,一时间,众人无不大惊,倒是李催反应是快,一提宝刀,拍马就去。另一边,马岱也提起大刀前往赶援。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阎行都是来势汹汹,转眼间,猝地交马一起,而几乎同时,一面略是模糊的漆黑鬼煞相势和一面有着四条银色飞龙的相势盖然而起。 “死~~!!” “杀~~!!” 两道杀气浓烈如雷般的喝声赫然炸开。马飞龙枪先是骤起,霎时间便是杀出了马家的潜龙枪法! 而另一边,阎行也不逊色,快地招舞起手中黑鹰枪,杀出了狂鹰灭佛枪法。只见两杆宝枪迅疾碰撞起来,火花迸射,两人瞬间各是施展了一道道强大的招式,恍然间,如见一尊鬼煞在与四条银色飞龙厮杀一般。 两人拼死厮杀,皆无花俏的招式,每一道招式都是奔着要把对方击杀的念头而来。因此,两人交战极快,不一阵后,便已有了十数回合。 “狗贼,吃我一招!!”声若龙鸣,正见马陡地挥枪连起,杀出一招潜龙飞,手中飞龙枪真若成了飞龙一般,向阎行赫然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儿猖狂!!”阎行阴冷的双眸射出两道凶光,立是骤起手中黑鹰枪猛然搠出,竟也如一只大hei鹰朝着马的飞龙枪迎了过去。 于是,正听‘哐当’一声暴响。阎行刹地面色陡变,只觉枪间爆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劲力量,旋即他就连人带马地暴退数尺。“儿竟这般生猛!!”阎行心头一惊,还未来得及稳住,就在此时,却见马俊脸的面容上,猝地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陡令阎行心头一怯,竟下意识地拨马就逃! “他娘的!!阎彦明你的胆子莫非在当年已被我兄吓破了耶!!?”马见状,怒声一吼,令阎行猝地想起当初马纵横杀入水,霎时间他成了丧家之犬,更与之相遇,几乎被马纵横砍死的一幕幕充满悲痛的耻辱画面。 阎行恨得刹时面容更是强烈地扭曲起来,只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 就在此时,一股骇人气势陡是迸,迎面而来的正是气势凶猛的李催:“兄弟莫怕!!有李某在此!!” 正见李催身上霍地显现出一面略为模糊,黑炎腾腾的魔人相势赫然升腾起来。几乎就在刹那之间,李催飞马冲过阎行身边,马将李催杀来,怒声大骂老贼,奔马迎上。两人这下一交马,便又是一阵激烈厮杀。正见李催奋起舞刀,哪见是不如当年之勇,这连刀骤砍,刀刀来势凶猛。但他对上的马,却更厉害,这下更是杀气战意正旺,拈枪骤刺猛搠,将李催的大刀一一震退而去。 眼看李催渐渐落入下风,阎行却又复回杀到,并且浑身气势可怕凶煞,挺着黑鹰枪快杀来,欲与李催一同夹攻马。不过,此时马岱也舞刀迎上,就在马一旁迎住了阎行。于是,四人好像是走马灯一般拼杀起来。且看李催、阎行实力相当,都可谓是一流等级的强将领,而马如今展现的实力来看要比这两人还要厉害不少,只不过倒是马岱拖了后脚,屡屡遇险,都是马及时相救。 混战中,李催、阎行一对眼色,猝然李催急舞刀望马岱扑去。马岱大惊,忙是举刀相迎。马恐马岱不敌,正欲阻击,阎行却忽然斜刺里冲杀过来。马连忙抖数精神迎住,刚是交手,李催一刀虚晃,诈过了马岱后,又向马杀来。 “嗷嗷嗷嗷~~!!两个不知廉耻的老贼,我马孟起一人敌二,那又如何!!?”却看李、阎两人来杀,马竟不惧反奋,陡然间展现出更为恐怖的气势,只见马身后的相势猝又冲出两条银龙,六条银龙一起飞腾而起,令马气势骤增数倍。马赫然施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龙舞山河。 蓦然,地如同变得缓慢起来,正见马枪法舞动间,六条银色飞龙或跃或起或腾或扑或咬或吞,朝着李催、阎行狂袭而去。李催、阎行刹时吓得面色陡变,皆无想到马竟然隐藏了实力,这下那恐怖的招式施出,如能颠覆山河,自是把李催和阎行都吓得措手不及,连忙各是拼死应战。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枪影飞荡,六条银龙不断攻击,李催、阎行咬牙死守,旁边的马岱早就看得飞了魂,哪里插得进去! 嘭~!兀地一声暴响先起,却是李催的大刀被震飞而去,紧接着阎行也连人带马被击退而开。刹时,马目光暴射凶凛光芒,一枪骤望李催咽喉搠去。 第948章 潜龙之升 李催吓得陡地瞪大了眼,生死关头,他才觉自己根本毫无准备,而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策略谋划,雄心志向瞬间都变得是那么的脆弱! “万事休矣!”一个念头,陡在李催心头涌起。Ww WCOM李催近乎绝望地看着飞龙枪nebsp;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骤响,竟令如有破之能的飞龙枪陡地转向,旋即便听一声暴响,一根矢赫地炸开。 “阎彦明你还是那么卑鄙!!不但以二敌一,竟还暗放冷箭,你当年作为西凉第一勇士的尊严去哪了~~!!!?”马转身怒目瞪去,阎行一听,气得连吞大气,紧接便状若疯狂地大吼道:“自从遇到你那杀的哥哥,阎某的尊严就已被他毁呐~~!!!” 强烈的怨气冲而起,正见阎行的那面鬼煞相势,陡又清晰几分,令阎象看上去就如一头活生生的鬼煞一般。马忿而杀上,六条银色飞龙都在张牙舞爪,翻腾跃动,气势更是依旧稳压阎行一头。 “兄弟莫怕,我来助你!!”这时,回过神来,满脸大汗,脸色尚且铁青的李催,已然清晰地领悟到马的实力比他和阎行厉害不止一筹,连忙提刀正欲助战。不过,马岱反应倒快,倏地飞马杀住李催。 又是一阵混战,眼看阎行虽拼死相搏,但还是落入下风,被马连是击伤,还好此时李、阎的麾下部将纷纷赶到来救。而另一边,马家的将士也是杀来,两军部署各是冲起来救。这回两方人马混杀了好一阵,李、阎兵部,因要保护阎行,却是被马杀了好几员将士。而就在阎行被救去不久,李催虽然能战住马岱,但唯恐马复回来杀,急也逃命。马遂是引诸将奋力掩杀,李、阎兵部被扑住不少,死伤莫约有数百余人,方才撤走而去。马又胜一阵,马家将士无不振奋,呼声震。 当日,马收兵撤回城中,先到城上敌楼歇息,蓦然马岱兴奋地冲了进来,满脸喜色报道:“族兄,军师传来消息了!!” 马闻言,顿是精神大震,忙道:“情况如何,快快报来!!” “正如军师所料,此番那阎、李两个狗贼,全因被羌人所逼无奈之下,才联合了一些部落回来西凉,只欲绝地一战,夺下金城,以为基业!如今军师已与羌人几个大部落以及羌人的王族约定好,日后马家将与羌族交好,互不侵犯,而羌人为表诚意,也即日出兵,如今军师正带着上万羌兵从后扑杀而来!!”马岱满脸喜色,疾言厉色地报道。 “善哉!!此乃欲亡李、阎两贼也!!”马听闻,面色大震,瞪目纵声喝道,在周围的将士闻言,自是欣喜不已,士气高涨。 与此同时,在李、阎兵部所屯的营地内。李、阎以及两人的麾下还在惊异着马那强大的实力,有些更还是心有余悸,好像失了魂的样子。 “诶,兄弟。我看那马孟起实在了得,就算你我齐上,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或者时代真的变了,如今已非你我当年那个时代了!”李催长叹一声,或者今日一战,他几乎被马杀死,一时令他幡然醒悟过来,明白到这已并非是属于他的那个时代了。李催颇为丧气的一番话,倒令阎行面色更忿,怒拍奏案便就喝道:“李将军你当年可是堂堂汉朝大将军,统率下兵马!!那马家二子不过一个无名辈,你怎这般懦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阎行此言一出,立刻惹怒了李催的部署,众人都是追随李催多年的老将,不由纷纷怒喝,维护李催的威严。阎行的部下见了,自也不会袖手旁观,纷纷怒起,两边人马霎时间倒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态势。 “够了!”猝然,李催一声大喝,令两边人马都是面色一变。旋即,李催望向了大座上的阎行:“你我兄弟也算是同生共死,李某适才一番话虽不中听。但兄弟你却不看今日作战,那马家将士各个年轻力壮,凶若虎狼,而我俩的部下大多已是四旬人矣,今日搏杀时,诸位兄弟若非有着多年的战场经验,恐怕早被那些马家的年轻人给吞噬殆尽。” 李催此言一出,这回就连阎行的部署也变了面色。而阎行却还是不肯承认,反而气得浑身抖,好像就要翻脸作一般。李催看在眼里,低头一叹后,立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等人老志却不老!再有这些战场经验,都是我等历经生死而得回来,自非马家二子那些乳臭味干的崽子能够比拟的!我看那马家二子自诩厉害,今日还敢以一敌二,立功心切,我有一计,或许可以一试!!” 李催此言一出,阎行刹地神色大震,忙是问道:“李将军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于是,李催教落一计,阎行等人听了都是暗喜。而阎行似乎也忘记了李催适才的一番丧气话,不但依从了李催的计策,还对李催换了称呼,以大哥相称,以示两人作为兄弟,同生共死,共同进退的决意! 阎行此举,倒也让两方人马互相的敌视心理刹时化于为无,而且不少人更是打起了精神,准备与马家拼杀。李催对此也颇为欣慰,屡示决心,两方人马遂是团结起来。 可表面如此,实则无论是李催和阎行的心理早就生了变化,并无作,那是因为两人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当夜,在李催帐内,李催喊来一个心腹,吩咐如此如此。那心腹听了不禁神色大变,似乎被李催的吩咐大吓一跳。 “诶,马家已统治西凉多年,可谓是根深蒂固,西凉之内甚至有着近五、六万的大军,再看雍州,马蛮子也驻守了近数万兵马。且不那在兖州的鬼神,就凭这十万大军就足以让我等望而见畏了,当初我也是被那些该死的羌人所逼,不得已下,才回到了这西凉之地,妄想绝地一搏,如今才知自己是多么的不自量力!时不属我,自当顺势而为,投靠马家如今是我等唯一的出路了。”却听李催带着几分苍凉长叹一声后,遂又侃侃而道,那心腹听了,不禁悲凉不已,但却还是有些顾虑道:“可当年我等曾屡与马家作对,结下不少恩怨,就怕那马孟起不肯接纳啊!” “这点你倒不必多心。我李催虽已老去,但还是有几分能力,那马孟起若想成就自己一番功业,就必须需要有人在旁协助,更何况他若想尽快地击破阎行的部署,有我协助,自是如虎添翼。我已修好一封密信,明日你且依计行事就好!”李催震色向那心腹谓道,毕竟这事关生死,他李催却也不想这般早就死去。 另外,在阎行的帐篷内。阎行面容阴冷可怕,冷声道:“当年那李催狗贼就曾背叛过我,若非他中了离间计,或许水就不会失去,我阎彦明又岂会落得如今进退两难,犹如孤魂野鬼一般的下场!? 我适才见他似乎已无与马家敌对之心,为防万一,你俩引些细作在一旁监视,但若是觉有何不妥,立刻来报!!” 阎行话音一落,他那两个心腹连忙唯唯诺诺地领下命令。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李催亲自率两千余兵部前来搦战。马在城上见得,不由大笑道:“这胆老贼也敢来战!好!今日便让我先取下他的级!” 马喝罢,立刻整顿队伍,不一阵后,随着城上鼓声擂动,马亦率上千铁骑杀出了城外。 “马儿!!单凭匹夫之勇算什么好汉,敢和我斗阵哉!!?”蓦然,正见李催策马而出,嘶声喊道。 “哈哈哈哈,我就你这胆如鼠的老贼,怎忽然这么大胆,敢向我挑战,原来是仗着自己经验老道,欲用斗阵取胜!我倒又不惧你!!”来,这些年马不但刻苦练功,在阵法用兵上,也有下苦心学习,而他的先生不是别人,正是马纵横第一个谋士,在马家地位极高,如今担任水太守的成公英。当时,成公英还教了马不少有关马纵横曾经用过的战术和阵法。这些战术、阵法十分新颖,故此成公英特别有所研究。 这下,马早想试一试自己这些年所学的成果,因此听李催不欲斗将,欲来斗阵,反而大喜不已。 “嗯?看这马儿的态势,莫非他还擅于行兵布阵不成?”李催见状,不由眉头一皱,倒也好奇起来,若非他另有所图,还真想和马较量一下,让这儿见识一下自己的本领。 就在李催念头一转,猝然竟见马把他的骑队快地分成了三队。 “儿兵分三队,又全是骑兵,看来他想要硬闯我阵!”李催见状,双眸猝地闪起精光,不由自主地快调拨起来,很快李催的阵型一军压前,两军镇于左右,俨然一副守备的阵势。而摆出的赫然正是地三才阵,此阵法虽然是最基本的阵法,但却又是最为实在的阵势,攻守皆宜,互相之间又能接应。 就在此时,马忽然大喝一声:“老贼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待会就来进攻,你且心应战!!” “哈哈,儿休得放肆,我倒不信你能闯破我李稚然的军阵!!” 李催被马一激,神色不禁一震,扯声应道。 马闻之一怒,猛拍马匹,便是先引骑队冲了起来。李催眼看马领兵先冲,另外两队骑队却又按兵不动。 “儿想要硬闯!?没这么简单!!”李催神色一沉,立刻大喝一声,背后两军立刻倏地涌起,迎向了引兵冲驰而来的马。 马见状,想起成公英曾经教过他,骑兵所用在于其机动性,并非一味地冲锋陷阵,若能随机应变,寻其薄弱之处,雷厉攻之,方为大乘! 第949章 重挫阎行 “嘿!想要截住我,没这般简单!!”马咧嘴一笑,看样子倒是十分享受这场比斗,很快把马一拨,便往一旁转去。WwWCOM李催那急杀出的两军一时料之不及,眼看马引兵从旁冲过,一时间不由阵脚混乱起来。 此时,就在不远处,阎行的细作正于暗中观察,这下也都吓了一跳,纷纷变色。 时迟那时快,李催眼看马引兵望旁饶开,不由面色一变,不过他反应倒也是快,忙命军中将士准备马袭击。另外,这下被马激起斗心的李催,竟情不自禁地认真起来,连忙下令,那本是迎向马的两军兵部,忽然加快度,却是扑向了马留在原地的两队骑队! 马却不理会,迅地绕到李催军后。李催眼见马果然欲绕后来袭,不由面色大震,嘶声喝道:“马儿,我早料你会绕来袭击。这下我倒要看看是你闯破我的兵部在先,还是我那两部军队先杀破你那两队骑队在先!!” 孰不知,马这时却又调拨起来,很快在他的队伍里又冲出两队骑兵,各往左右而去。李催不知马之意,不敢轻易举动。这时,那两队骑兵忽然各是鸣动号角。李催忽然有不祥的预感,就在此时,马大喝一声,遂是引兵朝着李催那部人马起了冲击。 “这儿到底在搞什么鬼!?”李催眼睛一瞪,这下一怒,斗心大,甚至有了胜利的**,举起兵器,立刻鼓舞起士气来:“弟兄们听令,让马那些儿见识一下我等西凉儿郎真正的本领!!” 李催怒声一起,众人立是愤慨吼起,声势盖。阎行那些细作看得眼切,忙是回去禀报,好让阎行早作准备。 另一边,却随着马那两队人马吹起号角时,那本在原地等候的另外两支队伍听得信号出,立刻望左右绕开而去。李催正往扑杀的两部军队一看,一时间又是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那两支骑队早已各策马奔飞而去。 与此同时,马已率兵杀入了李催的兵部之内,李催引着其麾下诸将一同强拦,两方人马混杀正烈。马处,人数虽占据绝对的劣势,但因马骁勇,一路在前突杀,故李催率几番欲凭人数优势围剿,却都反被马杀退。 “马儿,休要觑我呐~!!!”李催大怒一吼,蓦地纵马冲起,霍地抵住了马,同时其麾下部将齐齐扑上,马这一被李催还有其麾下诸将猛然杀出,其队伍的突破之势刹地止住。李催奋起,和诸将一齐拼杀,可马实在了得,硬是以一己之力挡住了李催和一干敌将。 两方人马混杀愈烈,眼看饶是马,也即将独力难撑时,蓦然两队骑队一左一右奔杀而至。李催的部署正欲齐心攻破马,不料那两队骑兵竟是杀了过来,霎时间阵脚大乱,而那两支骑兵从后一左一右斜刺里杀入,随着李催部溃散瞬间,马也起了强袭,李催骇之,猛然醒悟过来时,哪里还顾得想那么多,连忙引数将逃去。马立刻飞马追杀,同时在城内的马岱看得眼切,引兵扑出,掩杀向那两部扑空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李催兵部。混战间,忽有一员李催的将士拦住马,马见状,怒目一瞪,急便要挺枪就刺。那将士急是跪下,大喊无罪,马见是怪异快一勒马,在他左右的从骑迅冲shang将他围住。 另一边,却阎行埋伏在后,正准备马来追杀时奋起扑杀。一阵后,阎行渐渐见得李催的残部正是狼狈而逃。阎行不由震色,命诸将快准备,须臾又见李催引着数将和残兵狼狈逃走。阎行刹是眼露凶光,杀意腾起。 只不过过了好一阵,阎行却都不见马追杀过来,正是暗暗起疑时,蓦然正见马引兵倏地奔杀来到。阎行立刻心头大震,大喊扑杀。于是正见一部大军从路旁猝是大举杀出,正是追往的马一见,面色微微一变:“李催那老贼倒是没有诈我!” “不好中计了!!快撤~!!”马念头一转,立刻故装惊态,拨马就逃,他那些部下也全都暗有准备,马上快地纷纷拨过了马,随着马转回撤走。 “马儿,休想要逃!!”阎行见状,咬牙切齿,煞气惊人地猛追杀上。孰不知,马忽地回马,此时手中却非提着飞龙枪,而是抓着一副雕有龙的银色巨弓,猛地一拽,蓦然间阎行正见六条银色飞龙从马身后霍地飞起,吓得他心揪肉紧,还未反应过来,正听‘啪’的一声弓弦震响,正见六条银色飞龙一起扑飞而起。 生死关头,阎行怒喝一声,急起手中黑鹰枪,可马那一箭来得实在太快了,阎行黑鹰枪急刺不中,唯有挪身急闪,箭矢赫地扎入了他的心窝下三寸的地方,痛得他不由惨烈一叫,旋即便摔落马下。 阎行忽然落马,其麾下将士全都吓得勃然色变,纷纷急冲赶上护住,有几员将士又怒声咆哮,教一干兵众起扑杀。 “哈哈,中了!不枉我在这箭艺上最下苦功!!”马见状不由心头一喜,原来他听闻其兄箭艺不佳,便想着先在其短板的地方赶,因此这些年来特别向军中一干擅长箭艺的将士虚心请教,后1ai经过自己的领悟,又自创出一套名叫‘飞龙吟’的高箭法。 此番眼看自己的用兵布阵、箭法皆是有成,马颇为满足,遂是回马大喝急撤。阎行的部署正因阎行中箭而阵脚大乱,从后急扑一阵,却是追袭不上,气得阎行麾下不少将士纷纷怒骂。 当夜,马再次得胜而归,马岱好奇马为何会知道阎行设伏。这时,马却从怀内取出了一封信,拆开看罢,嗤笑了几声,遂是递给了马岱。马岱先是眉头一皱,旋即接过一看,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紧接看罢,不禁呐呐道:“没想到当年堂堂大将军李催,如今却也要向我马家投诚。看来真是佑我马氏,如今的马氏甚至比起当年伏波时期更为荣盛!” “哼!我爹和大哥都是当世豪杰,比起下各地那些奸佞鼠辈不知厉害多少!这李稚然倒是狡猾得很,若他不投降,我迟早取他项上级!!”马面容一冷,双眸杀气逼人,甚为霸道高傲。马岱见了,暗暗一惊,心里反而多了几分忧虑,忽然震色又道:“这又恰巧,适才军师又派人来报,不出意外,最迟在明日晌午,他便能率兵从后杀到。而如今李稚然又暗中来降,阎彦明今日也中箭受伤,我军此番可谓是稳操胜券,只等明日一定乾坤!!” 马听了,心头大震,大喜而道:“只要赢下此阵,爹必然对我大有改观。到时我便向他请命,率我西凉儿郎杀入汉中,破张鲁,再入蜀地,让那刘璋儿让出益州这块府宝地!如此一来,这下我马氏已取之七、八,到时就算是克立皇图霸业,又何尝不可!?” 马此言一出,吓得马岱面色勃然大变,急是喊道:“族兄噤声!!” 罢,马岱还不忘急急走出,吩咐在外守卫到远处把守,并且禁止一律闲杂人等进入。吩咐完毕,马岱急又赶回,满脸紧张之色地瞪眼叫道:“族兄!!此大逆不道之言,但若被腾叔听见,就算你是亲儿,怕也命难保!!你却也不是不知道腾叔对汉室可谓是忠心不二,一直有心光复伏波之志的他,最是容不得他人马家有造反之心!!据不久前,腾叔在长安修葺起宫殿来,正是听闻曹a弄权,陛下受其胁迫,左右不能自主。腾叔无比忿怒,正有意把当今陛下迎回长安哩!!不过倒不知道为何前些日子,腾叔又停止动工,这反反复复,却也不知道腾叔的主意。(马腾第二次动工是在半月后,故马岱还不知道)族兄你也知腾叔那火爆的脾气,还是心为妙!!否则到时莫腾叔同意你出兵蜀地,就怕他大义灭亲!!” “臭子你还敢咒爷!!”马虽知马岱是为自己着想,但就看不惯他一副口若悬河,反而更向兄长,在教导他的样子,猛地一把伸臂把马岱扭了过来,夹在自己腋下。马岱哪够马力大,连忙求饶,马却是不肯,捉弄了马岱好一阵才肯放过。 另一边,在李、阎兵部的营地内,此时气氛压抑得可怕,并且人心动荡,两军又互相怀疑。 却阎行中箭回到营后,取出了箭,止好了血,包扎好伤口。而就在阎行疗伤完毕后,却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派人请李催前往商议。却知,自从阎行中箭,不少人反应过来后,就开始怀疑起李催暗中通风报信,否则马又怎会逃得如此之快,而且准备又是这般充足! 另一边,李催见阎行受伤,却也暗暗窃喜,但也觉到气氛的转变,兼之他的部署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而阎行的兵部却大多保存。李催却也怕阎行会撕破脸皮,忽然作,遂教诸将暗中准备。因此两军人马都无卸甲,兵器也不离手,随时准备厮杀。 这下李催闻得阎行派人来召,不由面色一紧,其麾下部将都怕是诈,劝李催别去。李催却道:“如今阎行不少麾下都对我有所怀疑,但若我不敢去,就算阎行有意压制,怕还是会有不少人会向我作。不过那阎行受了伤,我倒也不怕,尔等就在营中等候,但有异变,便是一齐作!” 李催向诸将吩咐罢,遂引着几员心腹还有数十兵士前往去见。 一阵后,在阎行的帐内。李催满脸着急、悲痛之色,来回踱步,摇头叹气不止。而阎行却是满脸苍白,毫无血色,精神也颇为萎靡,不过他一对阴冷的双眸,比起以往却更是晶亮,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而李催来了已有一阵,可阎行却迟迟没有话,一直沉默不语,静得可怕,他自己倒是唯恐露出马脚,便故装急态。这下,李催见阎行还未有所动静,正要张口话。 第950章 阎行的请求 “李大哥,兄弟我有一事相求!”猝然,阎行把头一抬,望向了李催。WwW COM李催不禁心头一紧,忙道:“兄弟有话直就是,何必这般客气!” 阎行面容一肃,缓缓地闭起双眸,忽然间反倒给人一种解脱的错觉,淡淡道:“阎某十四岁便入了伍,纵横沙场二十余年载,杀人无数,却早已知,有朝一日,阎某也将葬于此地。想我成名于兵戈,当亦死于兵戈。阎某斗胆恳求,与那马家二子一决死战!” 阎行罢,拱手一作,竟是忽地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李催耳听阎行所述,不禁一连变色,或者阎行真心相求,令李催触动颇深。 李催长吁一声,却也没有回答,摇着头离开了阎行的帐篷。在帐外,却有不少阎行的将士等候,一见李催毫无损的走出,皆是纷纷变色,各提兵器正欲拦住。在旁的李催部署也急欲赶来。 “让李大哥离开!!”蓦然,帐内响起了阎行的声音。李催这回却非做作,脸上蓦地多了几分悲痛之色,轻叹一声,就在阎行那些部署的怒视之下,迈步离去。 随着又是一夜的过去,似乎已到了决战之日。这日,马早早点齐城内数千精锐,大举望李、阎兵部的营地奔杀而去。 大风吹刮,沙尘盖,前方一片平地上,正见敌军早就摆开了阵势,并且还有着一股极其浓烈的煞怨的哀气。马不由面色一变,投眼望去,正见为一将,身穿着那标志性的漆黑鬼煞铠甲,手挺黑鹰枪,正是阎行。而在他身后的将士,各个都有着极其强烈的哀怨之气。 “这般态势,看来那黑鬼煞要拼命了!”马不禁抓紧了手中的飞龙枪,锐目闪烁着赫赫精光,如同一条凝神屏息的飞龙在注视着它的敌人。 马儿~!!” 猝然,正见阎行挺枪策马,倏地冲出,扯声怒喝,声若洪钟,精神十足。 又见阎行涂了脸,犹如鬼煞一般凶恶,只露出两颗硕大阴冷的眼睛,冷冽地盯着马,那煞气逼人,战意冲的样子,哪像是受了箭伤! “阎彦明!你已受了箭伤,非我敌手,我虽恨你入骨,但却不愿欺你!!你且退下,另寻猛士来战!!”却见马须臾纵马而出,一挺手中飞龙枪,振声喝道。 阎行闻之,带着几分悲怆的疯狂,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曾经在这片土地,轮战场厮杀,阵前斗将,以我阎行为尊,哪轮到你这儿如此放肆!!儿,如今我仍旧是这片土地最勇猛的斗士,来一战罢!!” 马一听,不由神容一肃,看着面前的阎行,眼里竟多了几分敬重之色。 在这一刻,再无恩怨,有的只有两颗武者争斗的心! 于是,在无声之下,马气势陡起,六条银色飞龙相势也旋即展现,犹如惊涛骇浪的战意,从马身上骇然扑涌而来。阎行神色猝震,蓦地怒声吼道:“当年,你大哥曾对我决高下,分生死!我却怯之其威,狼狈而逃!马孟起你不是想要越你大哥,那就用你手上的飞龙枪,先击败我这尊鬼煞罢~~!!” 阎行的话,宛若一柄敲山大锤,猛地敲击在马的心头之上。马霎时间双眸迸大,一股强大的战意从他身上狂暴而起,战意之浓烈甚至是他有生以来绝无仅有的一回:“嗷嗷嗷~~~!!” 震动地的嘶啸声遽然动荡,在马无与伦比的战意之下,阎行似乎也被激出强烈的战意,恍然间,正见阎行身后那面涌起的黑鬼煞相势不断地变得清晰起来,渐渐地形成一面身穿黑甲,手挺黑枪,浑身黑雾浓浓,有着一对凶戾血目的鬼煞。 “马孟起来一战罢!!”阎行扯声一喝,立即便是挺枪纵马,慨然杀出,霎时间,人如与那面鬼煞相势融合一体。至于马,手拧飞龙枪,身骑白麟兽早就飙飞而出,身后六条银色飞龙张牙舞爪,腾跃翻起,显得生猛无比,栩栩如生,更为惊世骇俗。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阎行和马猛地交马一起。阎行大喝一声,竟然先是主动出击,挥舞起手中黑鹰枪骤刺猛搠。陡然间,在阎行拧枪挥使间,宛若看见一头硕大的黑鹰张翼腾跃而起,向马不断地啄击。马硬挡一阵,一下子竟被阎行杀得有些措手不及,实则却是马见阎行身上有伤,不愿去欺负,因此一直犹豫不绝。“马儿,比起你那兄长,你简直太无能了!!”蓦然,阎行猛地一枪搠出,把马甚至霍地打退,旋即瞪目扯声喝道。 “你什么!!”马眼眸刹地睁大起来,一股狂暴而凶戾的气息如在他体内跃跃愈,但却又被他强行压制住。 “你若连我这关都过不了,你这辈子妄想能赶你兄长!!”阎行却仿佛非要把马体内隐藏的力量、潜力激出来不可,又是充满鄙夷挑衅味道地喝了起来。 “哇~!!!你找死~~!!!”终于,马忍耐不住,怒吼一声,浑身气势犹如狂潮骇浪,冲涌起,正见他身后那六条银色飞龙,陡又增添一条,成七之数。与此同时,地仿佛变色,在马那处,尽是银灿灿的光芒,七条飞龙从马身后散开,那傲视地的气势,却令阎行忽地展露出笑容来。 “哈哈哈~~!!这样才对,展现出你最强大的力量来击败我吧~!!”在这般恐怖的气势之下,若是换做寻常人恐怕吓得浑身僵硬,肝胆欲裂,连魂魄都没了。就算是拥有一定实力的将领,若是胆的怕是早就拔马逃去了。可阎行不但毫不惧怕,反而亢奋不已,果如他所言的,十足一个无畏的斗士! 而他此时再无什么阴谋诡计,雄图大业。他回到了当初入伍时,最原始、纯粹的自己,有着地正是一颗追求武学极致,乘风破浪,纵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的斗心! 突兀之际,阎行蓦地面色陡变,却见狂暴的马双眼好似着银光,带着七条飞龙猛地杀了过来,手中飞龙枪一起,其后七条飞龙相势立即赫然抖动起来。 伏波潜龙枪法—狂龙惊涛! 枪式一起,无数枪影,犹如一条条飞龙从大海而起,掀起的一道道惊涛之势,铺盖地地朝着阎行盖了过来。阎行振声怒吼,拧着黑鹰枪,也迅舞动起来,杀出狂鹰灭佛枪法,黑鹰飞展间,来势凶烈,但却还是被马的枪式给死死压住,瞬间便就打算。阎行更是猝是连人带马被震退而去。 “阎彦明我会击败你,更且会让你心服口服地死在我的飞龙枪下!!”马目光凌厉,喝声一落,人马一体,倏地就冲飞起来。阎行大吼一声,正欲去迎,孰不知心窝下方位置的剧痛陡地变得更加强烈。阎行心知自己的伤口定是已经裂开,甚至恶化了起来,但他却还是强忍住了。 “杀~!!”而就在阎行这一顿间,马倏地再次突上,飞龙枪猛地一起,施出地正是‘潜龙飞’,飞龙枪如化潜龙,猛跃而起,扑向了阎行。阎行急一挪身,须臾正听‘嘭’的一声巨鸣,马一枪i破了阎行的护肩,紧接着马猝是逼近,伸出犹如蛟龙般的手臂,竟就要抓向阎行,想要把他擒落马下。 “儿放肆~!!”阎行纵横沙场二十余年载,从来都是只有他擒别人的份,哪曾被人擒过。马此举,简直是把阎行给气疯了。阎行刹时眼眸陡起两道骇人凶光,并无抓着兵器的左臂,猛也伸出,抓住了马伸来的臂膀。 “给我落马!!”阎行怒喝一声,遽是劲,就像把马揪落马下。“你才是给爷闪开!!”马大吼一声,力劲赫然作,猛地把手臂抽了回来。而阎行被马抽回手臂的力劲荡开,还几乎落下了马,还好及时稳住了身形。 “这马家二子,或者还真能比得上他那如鬼神般的兄长!!”阎行眼神暴亮,竟是为马的强大而高兴起来。 兔起鹤落之间,两人再次人马分过,并且快地拔回了马。而此时,两方人马都是一片死寂,在战前阎行却是特别吩咐了他麾下一干将士,他要与马决一死战,众人不得打扰。众将士虽急劝,但阎行决意坚定,众人哀求不得,同时也现阎行那颗燥热的武人之心,正使他光热,而与马一战,似乎也是他的心愿,于是纷纷都只能依从。 而马家人马那处,马岱似也觉到阎行展现出来武人最纯粹的风姿,带着敬意,喝令麾下诸将噤声而观,不得打扰。 正因如此,两方人马出现了这般诡异的死寂一幕,当然其中也有着马、阎之战实在太过惊心动魄,令两方人马不禁屏息凝神,恍然忘神的原因。 却见,此时马与阎行正在对视。马气势越来越是庞大,那七条银色飞龙也越来越是狂暴,甚至宛若要从马身体脱离而出,把这地都吞入腹中一般。 而阎行身后那面黑甲鬼煞蓦然浑身包裹的雾气迸,随着阎行怒吼起来,那黑甲鬼煞似也在咆哮起来。 “哦嗷嗷啊嗷嗷~~!!!!”这一阵咆哮,充满了不甘、愤慨,却又有几分的不舍。 或许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但马却听出阎行那几分不舍,却是来自于马下的这片战场。 第951章 诛阎行 而在此间,马已然飞马骤起,眼看逼至阎行仅有一丈时,阎行陡地纵马迎去。 Ww W COM两人霍地迎住,这一瞬间,两人再无杂念,有的仅有武人之间,一决高下,一战生死的澎湃战意!! 伏波潜龙枪法—龙舞山河!! 狂鹰灭佛枪法—鹰啄摩尼!! 两柄宝枪赫然碰撞,银色龙枪,那盖来势如若七条飞龙动荡下,颠覆山河! 黑色鹰枪,又如狂鹰啄尽佛尊血肉,有着绝凶之煞! 这一下,死寂陡被打破,两方人马都禁不住,纷纷惊呼起来。最先不受控制地乃是阎行之部,七、八个将士痛声而哭,似乎已觉即将生何事,疯狂地奔马而出。另一边,马家军一干将士见得阎行军内有人杀出,也怕马遭袭,纷纷急奔杀出。 恍然之间,地一声惨烈的惨叫如巨累炸起,正见七条飞龙一起咬住了一头庞da黑鹰,其相势即毁。而现实之中,马正一枪搠透了阎行的铠甲,从胸膛扎入,从后背穿出。阎行瞪大着眼,临死前,眼神内尽依旧是凶戾暴怒,以及那凄烈的不甘,欲要继续决死! 而马神容冷冽,目光低沉,可眼神却散着无与伦比的精光,宛若要把阎行吞噬进去一般。 “好…眼神…”最终,阎行停止了挣扎,竟是翘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出最后一句话后,便是倒翻落马。马旋即把枪一拨,眼看着阎行落马,腹中如有一股莫名的热气在捣鼓着,欲破体而出,遂是大张起口,竭斯底里地喝了起来:“嗷嗷嗷嗷~~!!阎彦明已死在我马孟起枪下也!!” 正好奔杀来救的阎行麾下将士一听,无不大惊失色,旋即出一阵阵凄厉的痛叫声,紧接着其军部内,怨哀之气冲而起,人人皆喊复仇,阎行壮烈之死,竟让其部成了哀兵之势,那气势之大,如能把再坚固的城池,再厉害的兵部,也瞬间摧毁一般! “谁想为阎行复仇!那就来吧!!”可才激烈鏖战一场的马却丝毫不畏,一竖飞龙枪,立在地上,一阵大风吹袭而来,把他身上的血袍吹得猎猎作响,数年过去,因西凉并无战事,或者世人早忘了那曾惊世而出的‘血龙’,赫然正是锦马另外一个名号! “杀的马孟起,老子杀了你!!” “还我家主公命来!!” “嗷嗷嗷~~!!马家之人,我化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只听一道道充满怨气的声音爆起来。马岱见态势不妙,连忙急喝,命身后部署赶上。 与此同时,在阎行军后的营地中,李催和他的部下正在观望局势,眼看阎行军哀怨冲,先是面色一黯,想到阎行大有可能已被马击毙,但随后又看这股哀势庞大,不禁犹豫起来。 “主公,你看阎行部哀势如虹,不定能把马家军击破!!但若我军此时前往,那胜算更大,毕竟那些马家人以为我等会前往投靠,但若我等此时忽然再次倒戈,其军阵脚必乱,到时我军乘胜追击,甚至把允吾城攻克下来,亦非难事!!”李催麾下一员心腹急是劝道,得正是李催心头所想。只不过李催更是老奸巨猾,忽然露出一抹冷笑:“你得倒也是对!!我李稚然曾经是堂堂大汉朝的大将军,岂能对那马家二子俯称臣!!不过,我等倒不必急于行事,先静观两军厮杀,但若阎行麾下那些孤魂野鬼能够占据绝对上风,我等便立刻出击协助,但若马家军能抵住其势,我等则袭击其后,助马家军取得胜利。如此一来,无论如何我等最起码能够保住性命,日后再做图画!” 李催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不禁纷纷称妙。李催大笑连连,还以为上苍还未抛弃他,眼下他还有一搏的机会! 另一边,正见马已迎住忿然杀来的阎行部下,快枪骤拨,混战一起。那七、八人都来拼死,一下子竟是杀住了马。马怒之,身后七条飞龙相势赫地再次涌起,激战一阵后,杀落三人,但也付出不轻的代价,身上几处都是挂彩。紧接着,杀声愈烈,正是阎行近四、五千部署疯狂扑杀而来,其气势之哀盛,令地也霍然色变。 “他娘的!!这李稚然怎么还不行动!!”马岱驰马正来,却见李催的人马至今还未作,不由暗恼起来。这下,阎行部数百骑兵纷纷杀向了马。马岱见状,吓得面色陡变,连忙加鞭驰马,与数将快地赶到马背后。 “族兄!!这李稚然还不作,莫非他投降是诈!!?”马岱奋力一刀,杀翻一个斜刺里欲袭击马的敌将,急声喊道。 “哼!!我就知这老贼信不过!!不必害怕,阎行已诛,其部群龙无,成不了气候!!”马怒声一喝,奋力又战。马岱和他那些将士都是为之一壮,急是在左右拥护起来。此时,又是数百骑兵扑到,马一干人还没十来人,刹时陷入苦战,还好紧接着马的麾下骑部也是猛然杀上。可以往年轻力壮,精悍骁勇的马家铁骑,如今竟被阎行那些成哀势的骑部给杀住了,并且这些凭着战场经验,不断地绞杀着马家军的铁骑。 而随着混战愈烈,阎行麾下以及马家军麾下的其余部署,纷纷杀到。却见阎行军哀势越盛,阎行的心腹将士更是前仆后继地玩命向马起冲击。马虽能稳住阵脚,并且击毙不少,但随着战况越来越是激烈,连番鏖战的马终于开始有了疲态。 “快看,那马孟起的动作慢了不少,定是快要筋疲力尽了!快扑上杀了他!!” 一个将士急吼叫道,四周阎行麾下兵士一听,全都疯狂起来,各个犹如厉鬼复仇,猛扑杀上。 “保护将军!!别让这些鼠辈靠近他!!”马岱奋起,急是冲上,一柄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击杀着一个个玩命扑来的厉鬼! 而此时,马眼眸却是光芒越盛,看着人与人之间,以血肉之躯拼搏厮杀,决一生死的样子,那纯粹的杀戮令马心潮澎湃,他终于明白了古今以来,为何那么多的英雄俊才,如此痴迷于战事。 “哈哈哈哈哈~~!!!爽快~~!!太爽快了~~~!!!且看我马孟起如此纵横沙场~~!!!”陡然间,马宛若恢复了元气,扯声大喝,猛地就挺枪纵马奔飞起来。甚至连马岱那一干马家将士也还没反应过来,试问阎行那些部下又如何能应付得来? 正见马倏地再次冲入阎行军的人丛之内,手中飞龙枪,舞得正如一条飞龙游荡,左突右冲,快若闪雷,激奋奔杀,只把哀怨冲的阎行军杀得波开浪裂。于是,阎行军各部人马渐渐混乱起来,都急欲扑杀马。可马实在太猛太快,在乱军中四处捣乱,所向无敌,无人能挡。阎行军扑杀不住,又各都急欲扑住,阵势自然混乱起来。 不过马的强突虽然带来了极大的效果,但危险也随之而来,却看那些阎行军部下各个各挥兵器疯狂急扑,四周流矢四起,但若马一旦被杀住,必死无疑!而马在冲突间,也见不断有流矢从他身边擦过,有时候擦在他的铠甲上更会荡起一道璀璨的火花。 “他娘的!!拼了~~!!”马岱也心知眼下自己这些部署若不能趁乱杀溃阎行这些部署,那么一旦马力疲被截,那可就万事休矣。于是,马岱立即提起大刀,引兵狂猛地玩命杀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李催见胜负即分,自也不会错失时机,正引兵赶往战场厮杀处。 “马儿已是强弩之末,怕是坚持不了多久!!看来这回允吾城是属于我的了!!”李催眼睛睁大,光芒闪烁,陡然一面略微模糊的黑魔将领相势从他身后迸涌出。同时,他心头一阵,怒声喝道:“飞熊军何在!!?” 李催喝声一落,曾经名震下,贵为下十大精兵,但因随李催历经战事,本已残缺不整的飞熊军,此下在李催一声令下,纷纷咆哮起来。正见李催身后那部人马莫约七、八百余,各个铠甲精良,每一副黑甲上全都雕有黑熊的雕纹。这支飞熊军却已非当年那支,其中只有两百余人乃飞熊军的原部,其余都是后1ai经过李催挑选加入的。 但饶是如此,以当年飞熊军以一敌十之威,如今这支飞熊军虽然不如当年那支,但李催也有足够信心,这部兵马能够有着以一敌三的战力! 而这部兵马,赫然正是他日后东山再起的最大资本! “我等在此~~!!!但候主公吩咐!!”整齐一致,惊动地的咆哮声,令李催心头一壮。而就在李催正要下令时,蓦然间,一队斥候从后急回。 “主公,大事不好了!!后方东面正有一支上万人的羌人队伍奔杀而来啦~~!!”此言一出,这令李催本是雄起的雄心,立如遭到当头一棒。 李催瞬间勃然色变,心寒透里!! 一阵后,在李、阎军营地东面之后,一道道震杀声慨然动荡。正见一大片的兵马从东面斜里扑往,当其冲的莫约有数千羌人铁骑,为领兵一人,戎服铠甲,身形高挑,比起一般的猛士,倒是略显瘦弱,但一对眼眸,尤为光亮,更如有智睿之光在流转,又见他面白俊俏,看他那样子,倒更像是一个博学多才,智略过人的谋才,此时他正手挺一杆红缨枪,飞马朝着混杀处赶去。 “二公子,某不负使命,把援兵请来了~~!!” 喝声一起,在他身边那些羌人无不高举兵器,纷纷振声怒喝。此人赫然正是协助马留守于西凉的成公英是也。来,这些年成公英教马行兵布阵,而马亦教成公英枪法。成公英苦练数年,枪法也算成,起码就算对上一流将领,凭着他的枪法和箭艺,起码也能保住性命。 “哈哈哈~~!!果然还是军师靠得住~~!!弟兄们,援兵已至,何须再怕这些无主的孤魂野鬼,把他们杀个翻地覆!!”马岱听得声势一起,不由精神大震,高举手中大刀,忿声喝道。随着马岱喝令一起,众人全都拼命扑上。而此时,阎行军的不少将士已渐渐恢复理智,这下一见局势大为不妙,都是阵脚大乱,急喊部下赶快把马扑杀,尽早复仇!一干阎行的心腹将士,也各是急张弓射箭,于是正见马遭到的袭击猛扑更加厉害。马也快被逼到绝地,乱枪急拨,就算此下已人疲马乏,依旧强闯硬突,哪感丝毫停顿! 第952章 马超的狠辣 就在这时候,蓦然又是涌起的杀声,终于把阎行残部的哀怨之势,轰然震破。 WwWCOM “马将军莫怕,我李稚然率兵来救也!!”正听随着李催喝响震起,其兵众涌起的杀声乍起。阎行之部见在敌人已有援兵来到的情况之下,李催又倒戈相向,无不大失方寸。不久后,马岱终于杀到马身边护住,马这才敢把马一勒,果不其然,他一勒马,立刻乱箭猛起,全都望他射了过来。马岱与一干马家将士急是各挥兵器打落,四周的阎行兵部又狂猛扑来。马岱与诸将唯有咬牙抵住,让马尽可能的恢复一些体力。 于是,这战场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紧张无比起来,到底是阎行的残部杀开马岱等人的防护,然后成功把马击毙,亦还是成公英率领援兵以及李催的兵马先是赶到? 却见两方人马都杀红了眼,马家其余将士、兵卒也强来营救,但却都被阎行军的兵部杀住,而围住马岱等人厮杀的一干将士兵卒,全都疯狂如同癫狗,各个大张獠牙地玩命扑杀。马岱那十几人不断死去,只一阵间,就只剩下不到四、五人。 “别待在一处,随我杀出重围!!”就在此时,马怒喝一声,纵是只争取到一丁点的时间,这也足以让他理顺了血气,这下猛一拍坐下早已染得血红的白麟兽,白麟兽也知此下是生死关头,朝一啸,猛地奔飞而起。马怒声嘶啸,把残余仅存的力量尽数爆,拼死一搏,若这回他再被截住,怕是无力反抗。马岱等将一看马杀起,全都强震精神,急是追随而去。阎行那些部署连忙急扑强拦,马挥枪快搠猛打,一一赫然冲散敌人而去。 最终,上苍眷顾地却还是马。经过一阵激烈而紧张地混杀后,成公英率兵猛然从一角突入,阎行部一口气猛地泄去,哪里抵挡得住,顿被杀开而来。须臾,正见成公英飞枪骤搠猛刺,斜刺里朝着马所在奔飞杀去。突兀之间,成公英猛地来到马身后,急一枪投射飞出,骤地搠中一个正欲张弓的敌将,然后举腰间宝弓,张弓连射,可谓是例无虚,好几个敌将和弓弩手纷纷被击毙而亡。 紧接着,随着成公英而来的羌人立刻起冲击,将朝马扑来的敌人全都杀散而去。 而与此同时,李催率兵从后扑到,在阎行那些残部竭斯底里的骂声之下,起了袭击。于是三部兵马齐攻猛破,阎行那些残部哪里抵挡得住,很快就崩溃起来。混战再是持续半个时辰之后,除了千余残兵逃去后,以及数百人被擒住,其余的阎行部署全都被击杀歼灭。 而就在适才的战场内,众人清开了一片空地,成公英与一干羌人族的头领、将士纷纷下马单膝跪下朝着马拜见。 却见马浑身血迹斑斑,一对眼眸晶亮骇人,更有几分血光流转,浑身血腥之气可怕得让人胆寒,威风赫赫。 成公英看得暗暗心惊,而那些羌人何曾见过如此可怕的人物,更是看得不禁低头,心中的惊骇更是无以言喻。 而此时,李催带着诸将连忙策马赶到,纷纷下马,在李催的带领之下,随之在成公英等人之后跪下拜见。 “我等见过将军!适才有所延误,还请将军莫怪!!”李催和他那些部下齐声喊道。而就在前面的成公英不禁眉头微微一皱,这李催反覆无常,目无君主,素有野心,绝不可靠。成公英却是怕马年纪尚幼,入世未深,被其蒙骗。 “李稚然!”忽然,马喊了一声,这毫无预兆地一喊,不由把李催吓了一跳! “将军有何吩咐!”李催倒也是能屈能伸,自知如今得到允吾已然无望,连忙做作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此番能攻破阎行之部,已平西凉乱事,你功不可没。日后还盼你能多多协助我的左右。”马忽地咧嘴一笑,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此言一出,成公英和其身旁的马岱都是一惊。李催却也被马的爽快一惊,反应过来后,忙答道:“末将定效以死命,不负将军厚望!” “族兄!(孟起!)”这时,马岱和成公英都忍不住,急是喊起。马却猛一摆手,以不容置疑地语气谓道:“我已倦了,有何事明日再,令诸位将士立刻整顿兵马,收拾好战场后,遂撤回允吾,明日我要犒赏三军封赏一干有功之士!” 马一声令下,不少将士纷纷领命。马岱和成公英暗对一眼,遂也领命。李催心里则不由多了几分疑虑,但自也不敢轻易作。 却当日黄昏时候,马家军各部人马纷纷凯旋而归,马击杀阎行,并且攻破其军,降服李催的消息早就传遍城内。于是百姓纷纷赶来相望,见得马领诸将而回,不由热烈欢呼迎接。马享受着百姓的呼声,眼神炯炯明亮,好不威风。更有不少胆子大的少女大声欢呼起马的名字。亦有一些,缩在一角,虽然看得怦然心动,但有恐失去矜持,却都羞红着脸,不敢喊出。 到了夜里,马回到府衙,歇息一阵后,恢复了一些精神。这时,成公英和马岱齐来求见。马倒也不诧异,反而就像早有预料般,遂赶往后堂,并且命人召入。一阵后,正见成公英和马岱一前一后地来到后堂之内,此时的马,已洗漱完毕,并且换了一身洁白的云烟战袍,看上去精神奕奕,哪像是经历过连番的苦战。 不过马自少毅力惊人,比起马纵横也毫不逊色,对此成公英与马岱都是见怪不怪。两人拜礼毕,成公英张口就道:“二公子,这李稚然老奸巨猾,并且曾为当朝大将军,如此人物,焉会甘心在你麾下。我看,此人并不可信,就怕他是忍辱负重,暗待时机作啊!” 成公英话音一落,在旁的马岱也连忙劝道:“军师得正是。还有,当下那李稚然虽然入了城,但他寸步不离军中,与他的部署一齐待在校场之内,怕就是防备我等偷袭。我却想他若无反心,又何必处处提防?还请族兄三思!!” “哦?这李稚然果然是对我有所放心,我倒以为他会认为我儿好欺哩!”马下意识地一抹下巴,盈盈笑了起来。马忽然改变的态度,令成公英和马岱不由一惊。 这时,马忽然站了起来:“李稚然那老贼竟然无心降我,我自然不会轻饶。适才故装收纳,只不过见将士们劳苦屡战,不愿再做恶战。” “原来如此,看来二公子早有分寸,倒是某多虑了。”成公英闻之,眼里不禁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他本属马纵横的麾下,但马纵横却把他留在西凉协助其父弟安稳局势,而这些年他与马也建立起一定的情义。并且成公英也察觉到马素有与其主比较之心,这有竞争斗心是好,但最怕的就是马太过争强好胜,而使得兄弟两人反目成仇。对此,成公英一直心有忧虑,而如今眼看马已快成长起来,这份忧虑也随之愈重。 “不过所幸马太公身体健壮,主公和二公子对他也是言听计从,有他坐镇大局,兄弟两人势必不会反目,此实属马家之幸也。”成公英不由念头一转。至于马岱倒没有成公英那么多的想法,这下一震色,忙问道:“那不知族兄准备如何对付这李稚然?” “哼,如今他已是瓮中之鳖,难逃出我手掌心,明日就于殿前封赏之时,你且埋伏刀斧手在左右,但听我号令一下,立刻把李催老贼以及他的麾下乱刀砍死!至于军师,还请你在外调拨,以提备其部署造反!”马眼中凶光一闪,疾言厉色地吩咐道。成公英闻言,倒是皱了皱眉头:“李催那些部下中,不少人追随他多年,但若他一死,势必奋起搏命。到时候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战!再者,这李催眼下毕竟已投我马氏,在他并无犯过的情况之下,将他杀害,这恐怕对二公子的名声有损,日后再无人敢来轻投。”马此下一听,不由面容一冷,脑念电转起来,蓦地心生一计,傲然冷笑道:“来这李催老贼当年为了逃命,曾烧毁水粮库,当时我马家兵部可是死伤不少。这回,我便以其人之身还自其人之道!军师你且听计如此如此。” 却听马反而向应当出谋划策的成公英教落一计,成公英和马岱闻之,不禁都是赫然色变。 “这未免是!”听罢,成公英不由有些犹豫道。哪知马一声冷哼,猛拍奏案喝道:“哼!!成大事者不拘节,更何况对付李催这种老奸巨猾、反覆无常的恶徒,就应心狠手辣!!军师你以为呢!!?” 正见马双眸精光泛动,颇为骇人,成公英与之对视间,更现马眼里有几分戾气,不禁地心惊胆寒起来,忙拱手道:“竟然二公子决意如此,臣下自当依命行事!” “很好,那你去准备!明日我便要把那李稚然的级悬挂在允吾城上,让下人知道,与我马氏作对的人,绝无好的下场!!”马闻言,神色一震,气势赫赫,慨然喝道。原来他却是并无忘记当年扶风被袭,马家上上下下狼狈而逃,其大嫂王异更被擒为俘虏的那段仇恨。而当年与马家为敌的三人,韩、阎已死,如今就只剩下李催,马又岂会轻易放过! 第953章 暗算李催(上) 因此,虽然战事结束,允吾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暗涛汹涌,一场无情的杀戮即将接踵而来! 却到了次日黄昏时候,马命人大宰牛羊,大摆宴席,准备庆祝。WwW COM而在允吾城内,各条街道上,百姓也是张灯结彩,以庆祝战事得以平定。不少人谈论起马的勇猛威风,都是赞誉不绝,以之为荣。 就在这一片欢乐声中,马家各员将士纷纷依命前往府衙,因为在宴席开始之前,马先会封赏一干有功之士,因此众人都是精神奕奕,满脸笑容,一路上见到,都会互相打招呼,然后结伴而行。 少时,在府衙大堂之内,正见一干马家将士除了成公英和马岱外几乎都已到齐。 这时,殿外忽有人来报,李催和他的麾下来到。一众马家将士闻之,似乎都对李催一干人等迟到的行为颇为不喜。却看,身穿飞熊黑袍,身形健壮彪悍,扎着一条马尾辫的李催跨步而入,满脸浓须虬鬓,大目威凛,这一下走进来,倒是令整个大堂的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哈哈哈~!李某常年在疆域之外,都不知多久未进我大汉衙殿,一时紧张,来得是迟,还望二公子以及诸位将军莫怪。”李催刚是走入,便是出一阵大笑,然后便向堂上之人毕恭毕敬地一拜。 却见那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浑身气势泯然,不怒而威,并且头戴银玉宝冠,一身云烟洁白战袍,犹如上神人。 “哈哈~!李将军来得正好,不如且先入席,待封赏完毕,今夜定要和李将军好好喝上一场!!” “二公子,爽快!!那李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催闻言大喜,笑了几声后,却忽然现马岱和成公英都不在殿内,不禁面色微变,忽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停下了脚步:“李某斗胆相问,不知二公子那位厉害的族弟以及成公军师去哪了?” “呵呵,他们受我吩咐,另有要事要办,可能要迟些才来,我等也不等他俩,先作封赏如何?”马盈盈一笑,倒令李催不禁心头一揪,不过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催也不敢放肆,遂是应了一声,领着麾下几个将士,走到了左边的尾席正欲坐下。 哪知马忽然喊起:“哎!李将军此番功不可没,且更曾为当朝大将军,理应为上座!否则若是怠慢,其他人听了,还以为我马孟起不懂礼数!” 罢,马不等李催回话,命人在堂上特设一席。这回,李催终于感到了逼迫感,向他那几个将士暗暗投去眼色后,旋即依命走出,可刚走到阶下时,蓦然马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李催不由停住脚步,只听马那笑声中充满轻蔑的味道,便知大事不妙,面色猝地寒了起来,盯着堂上的马:“不知二公子为何嗤笑?” “哈哈哈,我只笑你李稚然已老迈无志,为了保命,竟不惜投靠我这辈,莫你就不怕下人耻笑你耶!?” 此言一出,李催立即醒悟到马根本就无接纳他的心思,昨日一番假意表现,也不过为了安抚他,好把他骗入允吾城内,再设计诛杀! “好你个马孟起,竟敢设计来诈老子!!?”刹时,一股可怕的煞怨之气从李催身上迸起来。一众马家将士见了,纷纷怒喝而起,李催那几个将士也急是冲出,准备厮杀。 “李稚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此乃千古不变的真理!!你落得如此境地,只能怪你自己愚昧无能!!”这时,马猛一拍奏案,喝声犹如洪钟震荡,震得整个殿堂都似在摇晃! “哈哈哈哈~~!!好,好,好呐~~!!没想到我李稚然当年连堂堂大汉子也能操纵在手,成为下第一权臣,没想到如今我竟会败在你这儿手上!!”就在所有人都被马所怯时,李催瞪目怒吼,浑身煞怨之气变得更加浓烈,丝毫不逊色于马那可怕的气势。 而就在此时,蓦然殿内四处响起杀声,正见百余个刀斧手猝是冲出,迅把整个殿堂包围住。李催几个将士吓得面色刹地苍白无色,眼看如此阵势,各个眼里都不禁露出绝望之色。 这时,马不知从席间何处拔出了一柄宝剑,丢给了李催,冷声喝道:“李稚然,谅你还算个人物,我让你死得体面一些,只要你能赢得过我马孟起,我大可放你和你的部下离去!” 只听马喝声响亮,一时间所有人不由都愣住了。当然,马勇猛无敌,自从他击杀阎行后,如今在西凉可谓是再无敌手,一干马家将士也相信马能击杀李催,并且为之亢奋,眼神纷纷变得炙热起来。而此时,李催的那几个将士却都被擒住,几人都出怒吼欲要反抗拼命,但很快都被打昏过去。 虽然适才嘶声一阵惨烈,但李催却连头都没有转过一下,冷冽怨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马。因为他知道,马这回并无使诈,或者是他根本就无意使诈,这高傲的辈自以为一定能赢下,并且诛杀他李催,从而再次名震下,扬名立万! 毕竟他李催和阎行不同,他曾出于董氏西凉军下,更挟持过当朝子,甚至定都于长安,把持过国家社稷大器!在下百姓眼中,他李催就是十恶不赦的恶徒,罪孽之深甚至比起其前主董卓也毫不损色。而想必当朝子对他李催也是恨之入骨,但若马能把他的级献给当朝子,自然得到子的大力封赏! “哼哼哈哈哈哈~~!!马孟起啊,马孟起看来我确实是太觑你了~!!你比起你那兄长更是阴险更是精于算计~!!不过你想就此轻易取下我李稚然的命,也没这般容易!!”李催疯狂大笑,双眸尽是阴鸷狠辣之色,浑身的煞怨之气猛地膨胀起来,一面黑甲魔将相势霍地升腾而起,竟有七、八分真实,在这生死关头之下,李催竟然突破了瓶颈! “好!!如若太轻易杀了你,我倒觉得太没意思呢!”马一把拨出腰间的银龙宝剑,猛地起身,脚一踏奏案便是跃飞而起,同时口中大喊道:“都给我闪开~~!!” 马喝声一落,周围的刀斧手和将士立马纷纷让开,空出了一片空地。李催怒声一喝,却也不惧马,猛地冲起一跃,挥剑砍向马。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就在半空交接,两柄宝剑撞击,迸起道道火星,李催满脸狰狞凶恶,而马面冷傲然,厉声一喝,挥剑将李催击开而去。李催在空中一翻稳稳落地,展现出来的高实力,却也令马家一干将士为之一惊。 这时,另一边的马也潇洒落地,目光冷厉,轻蔑笑道:“李催老儿,我听闻在那吕奉先为入董氏之前,你才是董氏麾下第一猛将,甚至比起那华雄也不逊色,没想到你的实力不过尔尔,实在让马某好生失望!” “儿休要净大话!!老子纵横沙场时,你恐怕还未出生呢!!”李催双眸凶光闪烁,气势愈加庞盛,而那面黑甲魔将相势更如与他融为一体,使得他看上去犹如魔人降临。 “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爷便让你见识一下我马孟起的本领!!”马一声落下,再也不再废话,以剑代枪,剑走如若飞龙之势,朝着李催刺搠而来。李催大喝一声,也以剑代刀,霍地迎住,猛砍快劈,使得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这乍眼一看,两人杀得倒是不相上下。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李催猝地一闪,躲过马飞刺过来的银龙剑后,脚步往下一划,便要扳倒马,同时另一手猝成鹰爪,向马猛地抓去。马眼眸精光一射,脚步更快,猛地踩在了李催的脚上,同时另一手臂早已握拳奔动,犹如有崩山之势,击向李催抓来的爪子。 ‘嘭’的一声,马施出的崩山拳威力浩大,把李催打得整个人都是往后一退,可马一脚踩住李催,李催退去不得。这时,马拧拳又望李催胸膛打来,李催赫然色变,急是抓向马的手臂,可马这拳来势凶烈,臂若闪雷飙起,李催刚好抓住,其拳头已遽然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哇~! 李催惨叫一声,连退几步,一口血更是当场喷出,这下浑身更冒冷汗,狼狈不已。 “老儿,这下又是如何!?”马满脸玩弄之色地踏出一步,眼中尽是轻蔑的傲色。李催一咬牙,整张脸刹地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咆声吼道:“雕虫技,你这是替我抓痒耶!!?” “哈哈~~!!死不改口,自找苦吃~~!!”马大笑一声,拧枪飞身又是倏地逼去。李催知道马厉害,连忙抖数精神,挥剑迎击。两人厮杀一阵,马以剑代枪,施出的伏波潜龙枪法实在精妙,不但把李催的招式一一化解,并且屡屡将其击伤。这下,李催身上的袍子已多处被马的宝剑撕裂,流血不止,洒落在殿堂的地板上。 破~!! 正听马一声厉喝,剑起如龙,施出了潜龙飞,将李催又再一剑逼退,李催脚步不稳,踉跄几步,眼看马又是杀来,陡地嘶声裂肺吼了起来。 原来,李催一直都在暗中等候机会,这下见马急进来杀,毫无防备,正是大好良机,立刻纵声吼起,施出浑身力劲骤起一击,与此同时在他身后那面黑甲魔将也举起大刀,与他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这一刻,人相合一,魔人李催,出了拼死一击。 第954章 暗算李催(下) “伏波潜龙枪法—龙舞山河~!”马目光一定,刹地如成了龙眸一般,剑起鸣动,七条银色飞龙相势刹地盛放。 WwWCOM只见盖的剑影,猛地迎住了李催劈落的宝剑,不但将之震退,还令宝剑从李催手中脱手飞出。李催面色大骇,似乎心知大限将至,撕心裂肺地出咒怨:“该死的马家人,我的部下一定会为我复仇的~~!!!我诅咒你马家,终究崩溃,四分五裂,颠覆兵戈啊~~~!!” 李催的诅咒,令马刹地怒火暴涨,挥剑连起,硬生生在他身上搠出了数十个血口,李催受尽折磨,不断惨烈嘶叫。血满一片,最终马才愿结束他的性命,挥剑一砍,将他的头颅猛地砍飞。 恐怖的剑式,充满怨恨的诅咒,以及马的狠辣,无不令马家军上下都是赫然色变呆若木鸡。马面容阴沉地走到李催那无尸体前,一脚猛踏住其脊背,冷声道:“老儿,你的部署不久不是葬身火海,就是被万箭穿心、乱刀砍死,全都死得一干二净!!至于我马家至此之后,一定会更为旺盛,你去了阴间地狱,便好好瞪大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着罢!!” 却就在马与李催厮杀间,在校场之内,李催的那些部署正在等候,忽然有一个将士满脸慌张之色,急急来报,马家似有歹心,要对李催不利,命众人立刻分开三部,一部快赶往粮仓之处,若真有个万一,便像上回那般纵火烧之,趁乱逃去。另外一部则留在营中,以作断后,剩下的最后一部则赶往府衙处尽快营救。 李催的将士一听,不由赫然色变,其中飞熊军欲往去救李催,但那人却李催吩咐,把守粮仓的都是马家的精锐,自军兵力不够,又要分开三部行事,当以飞熊军偷袭粮仓。飞熊军的将士一听,也觉是理,便是答应。 于是,很快李催的部署就分开三部,各往行事。李催军这一下分兵行事,很快就引起校场中的其他马家部署注意,立刻纷纷疾呼大喊,望李催军扑杀而来,而负责抵挡的那一部五、六百人部署,连忙急往迎上。另一边,那一个来报的将士领另外一部快地前往府衙,可赶路没有多久,军内一些将士忽然现四周并无百姓,整条街道忽然变得空空荡荡,正是怀疑,蓦然间,四周楼阁上乱箭飞起,竟是有所埋伏,那些李催的部署全都不料,立即大片死在了乱箭之下。 至于飞熊军尚且不知其中有诈,火地赶往城中粮仓处,正见粮仓里守备空虚,不由大喜。所谓关切则乱,这些飞熊军的将士各个都顾着尽快纵火,好让其主李催能够尽快逃脱,来不及细想,便是纷纷硬闯进去。 可就在此时,蓦然喝声陡起,附近屋顶之上,纷纷有着火箭飙飞射出,犹如流星雨一般铺盖地地落下。 与此同时,在不远一处箭楼上,成公英面容带着几分唏嘘和苍凉之色,呐呐而道:“谁又想到这曾经名噪一时的飞熊军,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要这乱世之中,成名容易,但若想善终,却是难啊。” 成公英此言一出,下面顿起阵阵惊呼怒吼之声,那吼声之凄厉,俨然如地狱深渊之中的厉嘶叫。 原来就在不久前,那被擒去的几个李催将士却是遭到了成公英地威逼利诱。当时一人先是怒喝大骂,成公英当场命人杀之,紧接着问话剩下两人,并且承诺,但若肯助其成事,不但有赏金黄金百两,更可封为千户侯。成公英话音一落,便给那两人半柱香的思考时间,而且他只需一人成事,谁先答应,他立即便将另一人当场杀死。而最终在两人之中,出现了叛徒,而就在那个叛徒答应的瞬间,成公英立即下令把另外一人杀死,并且送予他黄金百两。那叛徒走投无路,取了赏金后,也下定决心,遂到校场,依照成公英的吩咐行事,向众人虚报情报,最终把李催的所有部署全都害死,无一幸免。 ========================================= 话,马纵横刚听完两个飞羽禀报,又命人召来诸将,不久后有人来报,一干将士已经来到,而且从各地赶来的王朗、程昱、逢纪等文吏谋臣也一一来到。 马纵横不由大喜,遂往府中议事大厅赶往,而待马纵横赶到时,一众文武皆已来到,分别在两边等候。 “我等见过主公!”一众文武一见马纵横,立刻纷纷震色而拜。马纵横一摆手,口道免礼,遂是金刀跨马地坐了下来,环视众人后,便教众人入座,紧接着就把近日来生的事情一一禀报。众人闻这些日子下并不稳定,由其西凉和江东都有战事。其中江东战事更是颇为激烈,眼下看来孙家崛起之势更是势不可挡,由其孙策起檄文,召下诸侯勤王之举,更得到不少将士当场叫好! “嘿!这孙家儿倒是有几分本领,竟敢反抗那曹操!如今曹操已是当朝丞相,他前方派夏侯渊袭击我兖州,就足可看出他对我马家有着忌惮之心,我看倒不如趁机呼应孙家的檄文,大起勤王之师,先破曹贼!!”正见在武将席位排行第二的庞德,面色激奋地喊道。来,曹氏视马氏为强敌,马氏又何尝不是!? 庞德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应和,都是战意昂然。 “不可!”就在此时,蓦然文臣谋士席上,坐于席的王朗忽然冷喝一声,当场犹如一盘冷水,泼在了庞德和那些应和的将士头上。 来,王朗如今为兖州别驾,且兼任泰山太守一职,加上他本就是下有名的大贤,坐于席也合于礼数,加上程、逢等人也是恭敬相让,马纵横也一并劝之,王朗遂才应下。 马纵横这下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头,却是他本也有意呼应孙家,但没想到王朗一下子态度就如此坚决。来,马纵横对王朗敬重有加,不但是因为王朗为人坦荡,光明正大,且严厉公正,并且他还是马纵横最为敬重的谋主郭嘉的岳父。马纵横与郭嘉亲如兄弟,如今郭嘉死去,他却也把王朗看做父辈一般看待。 “不知王公何出此言?”马纵横面色一肃,震色问道。王朗眼神一凝,遂是起身,作揖便道:“依照当今下局势,马、曹两家必有一战。但眼下却还不是时机,由其曹操乃当朝丞相,子对他言听计从,但他以汉室之名,出兵讨伐,那是出师有名。可我军肆意举兵,却是侵犯国土,乃叛国大罪!” “不正因如此,我等才当呼应孙家勤王之号耶?”坐于武将席的张辽眉头一皱,不由问道。 “不,孙家虽起檄文,但却无意讨伐曹贼,而且若老夫所猜无误,孙家不过是仗着有长江可据,曹贼不敢轻易起兵,否则就凭如今的孙家哪敢与曹贼作对!?而下诸侯多数对曹贼畏怯,到时一旦仅有我马家举勤王之号起兵,不成了笑话?再有,若我所闻无误,马太公对朝廷忠心耿耿,但若真要起兵,还得得到他的同意。再有如今战事方才平定不久,马、曹两家一战势必是一场惊大战,如今局势未定,绝非与曹贼撕破脸皮的时候。而且诸位也别忘了,在我等项背之后,还有两头豺虎在虎视眈眈呢!”却听王朗侃侃而言,得众人一连色变。他话音一落,在谋士席位上的逢纪立刻接话道:“幽之刘备!徐之陶谦!” “哼!!老子早看那刘戏子不顺眼呐~~!!此番正好,我也无需多要兵马,只要数千兵马就可!!”这时,随王朗同来的臧霸闻之一怒,陡是奋然而起,话喝到一半,却截然而止。原来正是王明以凌厉的目光看去,吓得臧霸立刻闭上了嘴。 却臧霸协助王朗镇守泰山一郡,虽然臧霸曾为贼寇,但为人却是正义好学,平日里视王朗为师长,左右听他教诲。 而臧霸为人易燥冲动,因此王朗对他更是严厉苛刻,时常喝骂惩戒,臧霸却是十分惧怕他。 “诶…我已明悟了。眼下确是并非与曹贼撕破脸皮的时候。”这时,马纵横颇为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自从郭嘉死了之后,他就失去了一个能够为他出谋划策的谋主,使他处处变得十分的变动,有时候甚至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顾虑重重,每每想到此,马纵横就十分地烦心。 程昱眼眸中精光泛动,似乎看出了马纵横的心思,罕见地咧嘴一笑:“主公也不必多虑,如今我马家势大,曹贼也不敢轻易前来侵犯。却近年来,诸位将士屡屡激战,这回也正好让众人歇息一下,韬光养晦,以待时机,也未尝不好。” 程昱此言一出,众人似都看出马纵横烦心,纷纷安抚。马纵横见状,心里暗暗感动,忽然大声笑道:“哈哈哈哈~~!!诸位多心了!我马纵横纵横下,征战四方,从无难事可以把我难倒!!再有我左右不正还有诸位俊才豪杰在旁协助?”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心头一震,抖数精神,纷纷齐声应和。旋即马纵横神色一凝,又向一干文武谓道:“只不过眼下局势暗涛汹涌,我马氏虽是势大,但却不可轻心大意,还望诸位各稳守疆域,心防备!” 马纵横话音一落,众人又纷纷附和。这时,王朗忽然搙须谓道:“不过那曹贼对我马氏到底用心如何,倒也让人诧异,他竟忌惮马氏,可前些日子,朝廷却又册封马太公为大将军。据,马太公已接领大将军之职,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老夫认为,主公最好还是派人前往长安一趟,以探马太公的口风以及长安的局势是好。” 王朗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眼神一凝,徐晃、李典被打入牢中,其父重新修葺宫殿一事,他唯恐乱了人心,却还未告诉众人。这下,马纵横神容一沉,遂道:“此事我已有安排,王公不必多虑。” “哦,竟然主公已有方寸,那老夫也不必多言了。”王朗微微一笑,马纵横素来能够未雨绸缪,对于这点,王朗也十分信任。 紧接着,马纵横与一干文武的大多是有关镇守疆域,提防外敌之事,这欲稳守固本的态度,众人也是明了,纷纷领命。 不知不觉,过了莫约半个时辰。马纵横正欲喊众人散去,此时武将席中,有一身穿蓝绸飞狮战袍,眼神锐利,神采奕奕的将领忽然走出。马纵横定眼一看,正是张颌是也。 第955章 曹操的示好 原来就在不久前,张颌已依照马纵横的吩咐整顿好兵部,把一干无意为马家效力的将士、兵卒一律遣散,组建起两万人的‘飞狮军’,此番马纵横召往,他正是与程昱一齐从冀州赶来的。 Ww WCOM 众人见是张颌走出,不由都是神色一沉,毕竟张颌曾经是袁绍麾下大将,才能出众,而马纵横对他却是十分的看重,并且让他整顿收编了所有的袁氏旧部,整合出一支两万人的精锐大军。也正因此,张颌自然引人注目。 “末将有一密信要交付予主公!”却见张颌面容肃穆,声音洪亮。马纵横与其眼神一对,遂令左右去取,旋即接过,拆开一看。很快,马纵横面色一变,重重地出一声冷哼,看罢,冷笑连连:“好一个奸诈枭雄曹孟德!!他这边册封我父为大将军,另一边却想要离间我的大将!!若非儁乂忠心,我还不知防备呢!!”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有些还未反应过来的人,甚至对张颌的目光猝地多了几分敌意,怒视望去。马纵横见状怒喝一声,犹如霹雳炸开的喝声,震得一干人等,无不心惊,连忙收敛情绪。 “哼!诸位不要误会了!那曹贼为了收服儁乂投靠,不惜以冀州牧来承诺,儁乂此下却愿把此信交付予我,足以证明他并无反心!尔等休得无乱猜测,否则我并不轻饶!!”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见马纵横对张颌竟宠信至此,都是颇为诧异。这时,张颌忽是面容一肃,单膝跪下,拱手就请道:“主公,末将才能薄陋,实在难堪统率一军之任,愿交出飞狮军,还请主公另寻良人,或者把飞狮军重新分编各部!” 这张颌倒是也知避嫌,他这话音一落,不少将士对他当即另又改观,毕竟从张颌那赫赫有神的眼睛,便看出他此番是下定了决心,并且他不惜交出重职和军权,如此气量,也确是令人钦佩。 “张儁乂!”哪知马纵横却是面容一怒,忽地大喝一声,张颌不禁心头一震,忙应道:“末将在此!!” “当初我竟令你组建这飞狮军,就是看出你具备这才能,如今你不过为了避嫌,便交出军权。如此,你不但是妄自菲薄,也是辜负我当初对你的一番厚望!!你令我好生失望!!”马纵横带着几分痛心的味道,呐声而道。张颌不禁面色大变,忙跪拜道:“末将无能,愿受主公惩罚!” “够了~!你竟无这决心担任,我也不勉强你!!文远、令明!!”却见马纵横恼怒不已,一阵喝叱后,忽然喊起张辽和庞德。两人一听,忙是赶出答话:“末将等在此!!” “明日你俩便与这张儁乂交接,各分一万兵部,归纳白狮、赤狮军中!!”马纵横一副怒气腾腾,不容置疑的样子,扯声喝道。两人一听,虽都有意替张颌求情,但见马纵横忿怒至此的样子,也知此时恐怕是无法劝服马纵横,遂是只有领命答应。 “今日议事到此为止,都退下吧!!”马纵横听张、庞两人一答应,遂是猛地起身,拂袖而去。众人见状,面面相觑,却都为马纵横会如此大火而暗暗诧异,有些人却不禁在想,马纵横始终还是不信张颌,故意趁机收回他的兵权,却也有些人想马纵横实在太信任张颌,对此大为失望方才如此的忿怒。 一阵后,众人纷纷散去,张颌颇为落寞地独自在后走着。这时,忽有两道颇为健硕英武的身影拦在他的面前。张颌抬头一看,赫然正见马纵横麾下的两头猛狮,张辽以及庞德! “有关接收之事的一干细节,张将军若是空闲,不如到我府中一叙,我等三人好好商议如何?”话人正是张辽,却见张辽面容有些肃冷。张颌听了,暗暗轻叹一口气,他如此失落,却是并不是因为失去了军权,而是对于马纵横对他的失望,而感到无比的愧疚和后悔。 “若将军不嫌某鄙陋,前往打扰,某焉敢不愿?”张颌忙一震色,谦卑而道。 在旁的庞德见了,好像忍耐不住一样,忽地猛是冲向张颌。这一下倒是把张颌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庞德竟一把将他搂住,并且瞪眼向张辽喊道:“刚才不是好到你府中大喝一场,为儁乂解解心中闷气,张大哥你干嘛一副严肃的样子,而且还拿这公事作为借口,这不还得儁乂脸色更阴沉了,简直是急死人呐~!” 张辽一听,脸色一连变了几下,这看似冷漠的人,竟然面色一红,有些恼羞成怒地回瞪了庞德一眼骂道:“我等身为人臣,受君之俸禄,这凡事自然以公为先!!你这赤鬼儿不懂此道理,竟还敢指责于我!!我不正想着,待把公事谈完,让儁乂先了心事,然后再好好地喝上一场!!” “哈哈,原来如此,好了,好了!张大哥别板着一张臭脸,全当是我错,那事不宜迟,快快行动罢!”庞德罢,也不顾张颌愣在原地,把他强搂着走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将军府的后院一处亭内,马纵横正负手而立,有些走神地观望着池塘下的鱼儿,此时正是黄昏时候,斜阳射落,闪烁着马纵横那颇为忧心的面容。 就在此时,忽然在马纵横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虽然颇为轻微,但却瞒不过马纵横的耳朵。并且,马纵横还似乎背后长眼一般,还未回过身来,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仲德是你吗?”马纵横轻声呐呐。程昱一听,神容一沉,拱手便拜道:“回禀主公,正是昱也。” 马纵横闻言,遂是把身子一转,面色微微收敛,笑道:“你此来莫非另有要事?” 程昱听话,神容一凝,默默地看了看马纵横一眼,道:“不,却是昱以为主公另有心事。适才主公会如此雷霆震怒,除了是那张儁乂有负你望外,想必还另外有事。否则以主公的沉稳,罕少如此。” 程昱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禁心头一紧,轻叹道:“以往在我麾下,除了奉孝外,就属你最知我的心意。来,我适才不该如此妄断,却怕是寒了儁乂的心。” “呵呵,张儁乂此人,我来时与他曾有一段日子接触,此人不但志向高远,而且是个难得的忠义之士,主公能得到他的相投,确是得了一员旷世帅才。只不过,毕竟儁乂初投不久,要他立刻融入马氏之中,却也并非那般容易。毕竟,在我军之中一干取得要职的大将,哪个不是与主公出生入死的弟兄?”程昱微微一笑,经过他一番安抚,马纵横神容渐渐好了不少,笑道:“你地却也是有理。日后,我会尽量多与儁乂接触,也好助他尽快融入其中。” 程昱赞许地一点头,旋即忽然沉了沉色,肃穆谓道:“实不相瞒,昱依命坐守冀州,而就在早前昱曾命人打探在并州的袁氏余孽的近况,孰不知在并州里暂时却无特别的情报,反而从并州打听到了马太公又重新开始修葺宫殿的消息。此事事关重大,主公辖下有飞羽精锐,想必也已得知,适才昱不见主公起,故也不敢轻言。莫非,主公忧心地正是此事?” “知我者莫若仲德是也!”马纵横听罢,不由感叹而道,目光霍地变得凌厉起来:“朝廷不久才封我爹为大将军,此必为曹操之意,这明显是曹操欲安抚我马氏。可我爹却不领情,继续修葺宫殿,正如你昔日所言,一旦曹操以此大做文章,反而我爹有心另立朝社,立国称帝,到时我马家必成为众矢之的!!” 程昱听话,也不由面容冷厉起来,颔道:“正如主公所言,此事非同寻常,若不赶快阻止后果不堪设想!若主公不嫌昱嘴挫,昱愿往一,或者派王公前往亦可!” “诶,我爹那脾气你却不知道!他当年被人成为马蛮子,那就是因为他一旦野蛮起来,谁也劝不住他!王公虽是下名士,但他性子也烈,一旦和我爹吵起来,那恐怕只会争得面红耳赤!而仲德你处事虽是沉稳细心,若耐心与我爹周旋或也可以服他。但最怕他耍死心到底,无心去听!不瞒你,如今公明和曼成都被他打入大牢!” “什么!!?”程昱闻言,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却看马纵横眼神凌厉,不像笑,这才信了,不禁连吸了几口大气,叹道:“看来事情之恶劣远我的想象啊!” “哎!!我也不知我那爹为何忽然如此反常,这想必是中了曹贼奸计,否则他不会失态至此,毕竟当初攻克雍州,公明、曼成功不可没,而我爹素来不会亏待有功之士!!”马纵横这一起,不由来火,气得更是连喝了起来。程昱也皱紧眉头,一时想不出主意来。 马纵横急急地踱步走了一阵,见程昱依旧面色深沉,默然不语,不禁在内心叹道:“诶,若是奉孝在此,或许此下已有计策也。” 这时,程昱忽地目光一凝,马纵横正是看去,刹时觉,忙问道:“仲德莫非有计也?” 程昱把手一拱,鞠身侃侃而道:“事至如今,主公若再顾虑重重,反而是束手束脚,失去主动。却主公当年创业之初,凭的就是你那盖世无双的神勇,和傲视群雄的胆识,竟若如此,主公何不放手一搏,或者另有转机?” 第956章 程昱的暗示 “仲德的意思是!!?”马纵横刹地心头一揪,却是本就有此心意,自是瞬间领悟过来。Ww W COM但就如程昱所一般,他又因顾虑重重,不敢轻易举动。 却也不得不,自从马纵横建立的基业越来越是庞大。马纵横也渐渐现自己需要顾虑的事情越来越多,由其郭嘉的离去,马纵横少了一个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的谋主,一下子压力之大,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甚至有时候他现自己变得胆多虑起来,失去了当年创立基业之初,勇无畏惧的胆气和果断! “还请主公恕罪,昱适才不过有感而,并无实在计策。不过主公大可放心的是,如今暗里虽是波涛汹涌,但表面却是风平浪静,若是心行事,下人却也难料。至于如何抉择,还是但凭主公主意了。”程昱微微一笑。不过,经程昱适才一番提醒,马纵横以幡然醒悟过来,大笑连连道:“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猾人,倒是怕日后众人找你算账!!行了,此事我自会自己判断。不过但若有个万一,你必须尽快行动,以保兖、冀两州无失!!” “主公放心!昱纵粉身碎骨,也力保兖、冀两州安然无恙!!”程昱神情一肃,慨然领道。马纵横长吁了一声后,眼中带着几分期盼谓道:“若待我办完此事,仲德何不回来兖州协助我左右?” 程昱一听马纵横又提起此事,却笑着摇头:“还请主公恕罪,以昱之才实在难以堪任军师一职,主公还是另寻良才罢。” “诶!!你这该死的程仲德,良才!良才!!哪有那么多的良才,若是我能找到这个良才,也不必烦心至此了~!!!”马纵横一听,不禁猛地瞪大眼珠子,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不由猛地爆起来,向着程昱几乎吼地大喊起来。 却当夜,张颌在张辽府中喝至三更时候,大醉而归,而其中庞德早已醉倒在张辽府中。倒是张辽亲自送张颌回去驿站。而在驿站里,张颌几个心腹早听闻张颌被夺了军权,正是心急如焚,却听闻张颌被请去张辽府中,唯恐张颌受害,早前曾到张辽府前拜见。哪知张颌大怒,并且喊他们立即回去,不得打扰。这几人等至快到三更,却见张颌迟迟未回,此时正见一架马车赶来,倏地停下,那几人听到车厢里传来张颌的声音,连忙欲往看望,那驱使马车的将士一见,立刻喝住。张颌那几个心腹等得正急,却不理会,忙是呼喊张颌,气得张辽那将士怒目大骂,正要拔出腰间宝剑。 “何事!?”就在此时,张辽的声音陡然响起,吓得那将士不由面色一紧,忙报有人拦下了车架。张辽却早就听到那些呼喊张颌,遂把那几人喊来,然后自己又从车厢内把张颌扶下。那几人赶来时,见张颌被人拖出,吓得顿是面容勃然大变,还好这时几人都闻到一股强烈的酒味,又看张颌的神容并无大碍,只是喝醉,连忙赶来搭手,哪知众人一看那把张颌拖出的人,长得英武威风,竟就是马家第一大将张辽,全都吓得面色大变,忙是跪下拜见。 “免礼!你等如此关切儁乂,不惜等到三更,看来儁乂平日里定是个爱惜将士的统将。你等放心,他今日心里郁闷,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我原本要留他在府中歇息,他却恐打扰,决意要回,你等快把他先扶进去吧。”张辽露出一丝笑容谓道,虽然笑容并不明显,可却也令那几人感到了浓浓的善意,遂急是又拜。 这时,张颌又囔囔叫了几声,都是自己辜负了主公的厚望,又辜负了麾下弟兄的信任,实在无颜相见。那几人见张颌郁闷至此,都是一脸痛心,连忙扶住张颌,在旁好生安抚。 “主公脾性素来快言快语,他今日如此大怒,怕正因太过信任儁乂。你等也不必多心。想必过一阵后,事情又另有转机。不过竟然主公有令,还请诸位到时依命办事,张某也会把诸位当做自家兄弟,一视同仁!”张辽旋即神色一肃,吩咐而道。那几人忙是答应,张辽这才微微颔,上了马车,旋即离去了。 次日,却张颌刚是睡醒,却已有人在外等候,听闻其部不少将士在校场捣乱。张颌大惊失色,顾不得穿衣,急急地穿上长履,在驿站内的马厩随便急抢了一匹大马,便往校场火赶去。 一阵后,待张颌赶到校场时,正见校场一片混乱,其部人马正被马家各部人马包围起来。张颌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大喝闪开,驱马强行突进,众人见是张颌来到,一时反应不及,又见他怒气腾腾,气势逼人的样子,下意识地纷纷让开。 电光火石之间,张颌倏地冲入了垓心之内,其麾下将士见了张颌不由大喜纷纷拜见。哪知张颌猛一勒马,扯声就喝:“尔等这是作甚,莫非是要造反耶!!?” 张颌充满怒火的喝声,顿令众将士都是面色一变。其中一人忙道:“将军有所不知,昨日我等听闻将军被无故夺了军权,弟兄们听了都是大为不忿。今日一早有些人甚至开始收拾行装,欲要等将军来后,便退伍离去,哪知那些马家军的将士见了,却出言侮辱,弟兄们不忿,不过应了几句,可那些马家军的将士立刻便就作,竟引兵围住我等。弟兄们也不愿被欺负,自然聚合起来,万一真的杀起来,大不了便就一死!!” 此言一出,立即就有不少人在纷纷附和,一时喊声大作。不少马家将士见了不由变色,正欲去统禀张辽。孰不知随着一阵厉喝响起,正见一彪人马快赶来,正是张辽引着几员将士倏地策马赶到。 “张儁乂!!你若心中不忿,大可向主公明,你这般行为,莫不怕主公定你个造反之罪!!?”张辽骑马飞快赶到,一对狮眸赫赫生威。张颌见了,忙是策马迎去,拱手道:“白狮将军,这其中有所误会,还请白狮将军暂且息怒,听颌解释。” 哪知就在张颌话音刚落,竟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大喝几声,直马羲无故夺取张颌军权,把众人分编,并非真心收纳,还不如反了。 这一喊,张辽当场大怒,想到马纵横和他以及庞德如此信任张颌,张颌竟果然有心造反,立刻怒喝镇压,同时更飞马冲向张颌,便要来擒。张颌见张辽盛怒而来,急忙拔马就走,口中急喊无罪。张辽却不理会,拔出宝剑,连是拨刺,还好张颌身手灵敏,连连躲过,虽是如此,其中惊险,也足以激怒了其麾下部署,于是众人一齐怒喝,便要造反。 “他娘的!!谁敢同袍相欺,老子就碎了他~~!!!”蓦然,一道怒吼震乍起,犹如九玄雷,同时一股澎湃绝伦,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杀戮气息,犹如巨潮骇浪般扑涌而来。众人无不惊怯,不禁纷纷停了下来。时迟那时快,正见一人骑着一匹神骏宝驹,火从人丛中急让开的道奔飞冲入。很快一干人等现来者赫然正是当今下武家至尊,被誉为鬼神,并且又是他们主公的马纵横,连忙吓得纷纷跪下拜见。张辽见状,也急一勒马,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另一边,张颌也快勒马翻身,单膝跪在地上。两人眼看马纵横飞马来到,忙是齐声拜道:“末将等拜见主公!” “哼!!你俩好大的威风,身为军中shang将,竟敢在我马纵横的营中兄弟相残,目无军纪~!?”马纵横目光冷冽,喝声一落,犹如洪钟。四周除张颌部署外一干将士皆欲为张辽情,但见马纵横凶煞逼人,似乎动了真怒,却都不敢话。 至于,张颌那些部署见这状况,自也不敢轻易做声,面面相觑起来。 一阵后,在校场的虎帐之内。马纵横正坐于高堂,张辽、张颌各是跪倒一边,两人前后皆把大概的情况了出来。张辽听张颌罢,不禁面色一变,这才知道误会了张颌,却也向张颌大方认错。张颌惶恐,加上经过昨夜一场酒席和张辽已经熟悉起来,忙是回礼,更此全乃自己治军无方,反倒向张辽认错。 “够了!”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一声冷喝,两人不由神情一肃,连忙沉色告罪。马纵横默默地看了张颌一眼,忽然轻叹一口气道:“这都怪我昨日太过轻率,儁乂的麾下会有如此反应那也不出奇。不过他们竟已成了我马纵横的兵部,却如此轻易造反,这点儁乂你又如何解释!?”却见马纵横的目光猝地变得凌厉起来,如若锋芒般地射在了张颌的身上。张颌面色一变,忙拱手认罪:“末将治军无方,愿意受罪!” “张儁乂!”突兀,马纵横一声大喊,吓得张颌心头一揪:“末将在此!” “以你的本领,众人应该没那么容易哗变。这其中莫非是有人暗中与其他的诸侯私通,故意煽动人心?毕竟我马氏如今是树大招风,因此惹来其他诸侯的顾忌也不出奇,再有儁乂你又投我不久,那些诸侯以为你对我忠心有限。这不,曹孟德那奸贼不就曾尝试策反你耶!?”马纵横话音一落,犹如晴霹雳在张颌脑边猛地炸开。张颌先是急欲辩,但在马纵横赫赫眼神注视之下,不得不压制住个人的情绪,细心一想后,面色不由落寞起来,但还是打起精神道:“有关这点,末将恐怕有不同的看法,我那些挑选出来的部署,大多都是随我出生入死,甚至可以托付生命的兄弟。此全乃末将之!” 就在张颌欲再次认罪时,马纵横忽然先是喊道:“你且别那么急于下定论。有一计,你且试试便知如何。” 马纵横忽地露出一抹笑容,向张颌吩咐如此如此,又教张辽暗中协助。两人听了,脸色各有变化,但还是不敢犹豫地接领了马纵横的命令。 却马纵横稳定了校场中的局势后,据把张辽、张颌两位将军都大骂了一顿,并且各是加以惩罚,方才忿而离去。后来,很快有风声流了出来,马纵横只是扣了张辽半年的俸禄,而张颌却是被他调去镇守兖州与河东分界的关口。此风声一流出,但稍微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现,马纵横偏帮张辽,并且是借故把张颌调走。张颌的部署自然是十分不忿,刹时整个营帐内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张颌的部署与其他马氏部署,大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第957章 义妹黄月英 另一边,在将军府内,马纵横此时却又在池塘旁的亭内独处思考,面色有些空荡的唏嘘,眼下局势越是紧张,越是暗涛汹涌,马纵横就越是思念那奇谋百出,料无遗漏的鬼才,也不禁地想着若是有他在此,他又有如何布置。Ww W COM越想,马纵横心里不由更是空荡荡的,思念之情越深。 “嘿嘿,没想到下无敌,世人所慑畏的鬼神,竟也会这般落寞的一面,却也不知哪个旷世人物,能让哥哥你吁声叹气不绝。”这时,在马纵横身后出现了一个可爱的身影,却见那人大概十五、六岁,身材苗条高挑,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薄衫罗裙,看上去落落大方,并且有着一头乌黑油亮的长,此下扎成两条长长的辫子,单单只看背影的话,不禁让人误以为此女有可能是个绝世美人。 “能让为兄如此牵肠挂肚的人,这普之下,自仅有妹妹你了。”马纵横听着那调皮的笑声,便猜到是何人,转过身子来,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张满是豆皮,奇丑无比的面容,若是换了其他人不认识的人在这,恐怕早就吓得跳起,大喊见鬼了。但在马纵横眼中,此女仿佛却是无比的可人,不紧不慢地一边着,一边笑道。 此女赫然正是马纵横的义妹黄月英也。来马纵横和黄月英两人,虽然年纪差了许多,但两人可谓是‘情投意合’,加上又有着相同的兴趣。而马纵横的豪爽,不拘节,待人真诚的性格,以及黄月英活泼直率,调皮古怪的性子,令两人相处十分的融洽,甚至还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后来,马家上下对黄月英都颇为接纳,当然这其中有着王异极大的功劳。善解人意,聪明心细的王异,看出马纵横由其看重黄月英,甚至可以好得有点过分,虽不上处处偏袒,但就容不得其他人他那奇丑无比的客人半句不是,于是向她那几位妹妹和府中上下都特别吩咐。 而黄月英虽然不知道马纵横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也曾为此苦恼许久,毕竟以马纵横所拥有的势力,实在没必要如此讨好自己。但作为一个女孩子,谁不喜欢被人疼被人爱,而谁又出身于大世家的千金姐就不缺疼爱呢? 黄月英长得如何且先不,来她自幼赋异禀,比起黄家一些所谓的年轻才俊都要出色多了。而虽然古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作为家主的黄承彦表面虽然对此十分冷漠,但实则暗里欢喜不已,时常还不忘让黄月英在众人面前显露一下她的才学。一开始,黄月英不知人心复杂,对于众人所问,有问必答,并且回答得极其之工整精妙,可谓是技惊四座。而有时候,黄月英也会和同族子弟对台比较,无一不把那些同族的年轻才俊赢得落荒而逃。 因此遭到同族人妒忌,不少更在暗里辱骂,甚至因此有一人不忿输给了黄月英上吊自杀,引起了整个黄家的震惊。对此,虽然黄月英有黄承彦的报复,众人不敢做声,但暗地里对黄月英的辱骂越来越是厉害,甚至诬蔑黄月英恃才倨傲,为人冷漠,自以为才绝下,就连同族的长辈、子弟都遭她轻贱,后来展到连府中的仆从、婢女也开始讨厌起她。对此,黄承彦虽然是雷霆震怒,并且还惩戒了几个族中子弟,让风波暂时得以平息,但此事始终还是瞒不过聪明伶俐的黄月英,这令当时尚是年幼的黄月英因此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且也变得沉默寡言,为此黄承彦也忧虑不已,不得已下,答应黄月英的要求,让她在黄家所有的一处山庄中生活。而这期间,黄承彦为了能够让黄月英重新开朗起来,经常找一些也是颇有才学,并且乖巧的世家千金,前往与黄月英结伴生活。而黄家乃襄阳大族,不少欲讨好黄家的世家,自然答应此事。不过当时黄月英的性格早已有了变化,对人不但冷漠而且又爱捉弄人,直到善解人意的陈敏出现,终于是解开了黄月英的心结,黄月英才又开始变得开朗起来。而自从陈敏随其父离开了襄阳之后,黄月英就曾因此低落了好长一段时间,把精力都用在学习以及研究明之上,后来又因某事从家里出走,不惜远途奔波来到兖州,来寻找陈敏。 因此,不难看出黄月英虽为大世家的千金,但日子过得并无别人想象中那般的光彩如意,甚至可以她还的童年时代还颇为坎坷。 而毕竟黄承彦身为黄家家主,平日里事务繁忙,因此难以顾及。黄月英的生母又在她很少的时候便已病逝。因此马纵横对她无微不至的疼爱,令她就像是真的有了一个兄长一般,让她得到了她一直渴望得到的家人的爱,虽然她表面鲜少表露,实则心里无比的开心。 而马纵横虽然对黄月英那般宠爱,确是怀有私心,但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也被黄月英这足以称为旷世奇女的才能所吸引,并且黄月英的直率无邪,调皮聪慧,也令马纵横对她越来越是欢喜。 后来,聪明的王异提出让马纵横把黄月英收为义妹,这一提议出,虽然让当场许多人都吓了一跳。但没想到的是,马纵横对此却大喜不已,直称王异懂他心意。对此,黄月英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当马纵横问话她那一刻,甚至几乎忍不住泫然泪下,当场落荒而逃。马纵横吓了一跳,追了出去,好不容易在府内一个偏僻的院子里找到了躲起来的黄月英,却现她哭声不止,遂是好好安慰。随即,黄月英把童年不堪回的事情都和马纵横了一遍,令马纵横好不心疼,好生安抚,并且还只要黄月英在黄家过得并不如意,随时都能回来濮阳将军府,并且还这里就是她的家。这一番话,马纵横倒是自肺腑,毫无丝毫的私心,想要保护疼爱黄月英的心意无比的真挚,令黄月英无比窝心,最终破涕为笑,口称哥哥,令马纵横那夜好不欢喜。 却,马纵横像对自己的家人一般和黄月英开着玩笑,黄月英一听,不由皱了皱她那满是雀斑的可爱鼻子,很不屑地白了马纵横一眼,迈着脚丫一边走着,一边道:“你这没良心的哥哥,但若被几位嫂嫂听到那你适才一番话,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怪哩~!” “哈哈!你那几位嫂嫂疼我极了,哪舍得把我大卸八块?”马纵横闻言,大笑两声,被黄月英这一调笑,原本郁闷的心情立即一扫而空,人也变得开朗起来。 黄月英听到马纵横笑声变得开朗,不由暗喜,慢慢转过身来,就像一只活泼的精灵,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喔?不定妹妹也看上哥哥你了,缠着你让你娶我那又如何?” 黄月英这不经意地一句话,顿把马纵横吓得勃然色变。这也不是因为马纵横嫌弃黄月英丑陋,而是他答应了几位妻子,这不会再去勾搭其他女人,由其他收了黄月英做义妹后,还曾在他那几位妻子面前保证,绝不会染指黄月英,否则必遭打雷劈! 而比起打雷劈,马纵横却更怕那几位妻子大雷霆,各施手段折磨来他! 黄月英这下见马纵横面色猝是大变,不由眼神里露出了几分落寞的神采。马纵横见了一急,唯恐伤害了黄月英,忙欲解释时。忽然,黄月英好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一眼,故意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乱蹦乱跳地笑道:“好哎~!笨哥哥果然上当了哎~!哈哈哈,你看那副蠢样子,真是笑死我了。” 笑到一半,黄月英不禁还捧腹大笑起来,笑得竟然眼眶里还有几分泪花闪动。马纵横眼里也有几分神采一闪而过,然后很快又恢复过来,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鬼灵精在骗我,竟敢糊弄你哥,看招!” 罢,马纵横就做出了一副饿狼扑食的样子,黄月英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还好闪得过快,不过马纵横却早有准备,就在黄月英一闪过时,猝就转身,双臂如蛟蛇出动,一下字抓向了黄月英的下腋,竟然挠痒痒了起来。黄月英不慎中招,反应过来,已痒得受不了,立刻笑得花枝招展起来,笑得眼睛不断流泪,连连求饶。 “哎呀呀呀~!!反了,反了!!这家伙真的是要反了!!!这男女授受不亲,他为人长辈,却还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成何体统!!气死老娘我了~~!!”却见不远处,北宫凤气得直是蹬脚,怒火冲冲地作势便要赶去。在旁的王异却是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不紧不慢地笑道:“二妹莫要气恼,夫君全然把月英当做妹妹对待,你这般前去大闹一场,反而惹得夫君不喜呢。而且你没现,经月英一闹,夫君人也精神许多了?” 王异此言一出,北宫凤不由一愣,眺望一看,见马纵横果然开怀了不少,反而有些吃醋,囔囔道:“这妖精就知道她没那么简单!哼!!” 王异一听,不由摇头笑了笑,旋即转身就走。北宫凤一见,急喊一声,哪知王异头都不回。北宫凤无奈,心想自己一人在这看着也是无趣,连忙也跟了上去。 第958章 揪出内奸 另一边,这时,大笑不止的黄月英笑得不慎一倒,马纵横下意识忙是抓住了黄月英的蛮腰。 WwWCOM刹时,画面好像定格了一般,黄月英满脸羞红,还有着泪珠子的大眼睛闪动起来,有些痴痴地看着马纵横。马纵横心头一揪,这下仔细地看着黄月英,却很快被她那对好像会话,灵动的大眼睛给吸引住了。就在这时,黄月英忽地面色一闹,竟一口咬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反应不及,被她咬住,疼得一张脸都在抽搐,却恐引起府里的人注意,不敢出声来,足可见黄月英咬得何等的用力。 好一阵后,黄月英猛地推开了马纵横,擦了擦嘴,调皮笑道:“嘿嘿,让你这臭哥哥占我便宜,知道厉害了吧!” 眼看黄月英虽是在笑,但眼里却掩饰不了她那复杂的痛苦。马纵横看得心头一抖,张嘴欲要话时,黄月英却又话锋一转,忽然道:“我要回去了。” 刹时,马纵横面色不禁一变,心头不由有些乱了,理不清情绪,毕竟他确确实实把黄月英看做妹妹来疼爱,她那份情义一时间他实在接受不了,也不敢承诺。黄月英看出马纵横犹豫,忽然笑得更加灿烂:“我一直没有告诉哥哥你我离开襄阳的理由,不瞒你,那是因为我那臭爹爹帮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我不愿受家中束缚,便偷偷地跑了出来。可我这几日又想,我这般自私出走,家里肯定是乱成一团了,我那臭爹爹平日虽是严厉苛刻,但却是下最疼爱我的人。我又岂能如此不孝,让他难堪呢?” 到这,似乎想到离开在即,黄月英不禁泪流满下,充满了不舍,看得马纵横好不心疼,急要安抚,但此时此刻,他却又不知如何话。 来,这不怕地不怕,纵横下的鬼神,平生最俱地恰恰就是女人的泪水。 “笨哥哥你却莫急,我知道你舍不得月英。可月英毕竟是黄家的女儿,肩负着一定的责任。我爹养我育我这般多年,我不能辜负他。所以,月英一定要离开,并且此番回去后,或者就会成为他人的妻子,终生再难与哥哥相见。可哥哥放心,月英一定不会忘记哥哥,哥哥那些明,月英敢以性命担保,绝不泄露半句,否则就!” 已哭成是个泪人的黄月英正要誓,马纵横这下终于张了口道:“我相信你!” 一句简单的‘我相信你’,却似千吨重物落在了黄月英心头,激起了浪花荡漾。黄月英再一次破涕为笑,马纵横这下再也难忍情绪,一把抱住了黄月英。感觉到那结实的胸膛,黄月英不禁在马纵横怀内痛哭起来。马纵横用手轻轻抚摸黄月英的后脑勺的丝,无声地安抚。 好一阵后,黄月英终于停止了哭泣,马纵横才呐呐而道:“傻丫头,何必哭得这般厉害,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到时记得带上你的夫君让哥哥一看。” 黄月英一听,娇的身躯,先是一颤,然后重重地答了一句。 “好!” 却,就在黄月英和马纵横告别的时候。在校场内,张颌正与麾下一干将士严厉吩咐,叙以忠义,命众人不得再犯军规,否则他决不轻饶。众人虽然心里都是不忿,但见张颌无比严肃,却都不敢反驳。 张颌暗暗观察众人面色变化,然后又他不日即将离开濮阳,前往兖州与河东边界的关口镇守,让众人务必听从上级安排,接受分编。 张颌此言一出,有一些人听传闻是真,再也忍耐不住,纷纷忿而作,都马家不义,如今平定了冀州,便是变卦,怕是本就无心建立飞狮军!张颌闻之大怒,一一喝叱,不少人都心怀不忿。少时,张颌喝退众人,众人表面虽是依从离去,但从他们的眼色看出,对于马纵横的此番安排,都是十分不平。 不过,只过了一阵,忽然有两个将士复回来见,却是适才离开时,都收到了张颌的眼色,知道张颌另有安排,遂是待众人各是散去后,复回来见。 却这两人都是追随张颌出生入死的兄弟,乃是张颌的亲部,对张颌可谓是忠心耿耿,一人名叫李霍,另一人名叫陈耳。其中武勇兼备的李霍更是张颌的副将。 “李霍、陈耳你俩随我多年,理应知我脾性,竟然我已投了马氏,自不会再有反心,否则当初就不会带着一众弟兄组建飞狮军。可今日众人有意哗变,你俩为何却不阻止!?”张颌此言一出,那李、陈两人不由都是变色一变,暗对眼色,都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张颌见了,不由心头一怒,猛拍奏案,怒声喝叱:“你俩乃我亲部,莫还要隐瞒我耶!!?” 张颌此言一出,李霍再不敢隐瞒,直言今日有不少人都在鼓动,并且他俩亦是心怀不忿,便不加以阻止。张颌一听,不由眉头一皱,心里暗付:“看来主公的猜测果然是真的,果然有人与其他诸侯有所私通。” 张颌念头一转,遂吩咐李霍、陈耳如此如此。两人闻言先是面色一变,不敢相信,但见张颌一副严厉的面容,却又不敢多言,遂先答应下来。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次日,将军府中,马纵横听府中下人来报,黄月英今日一早就不辞而别,而同时飞羽那里也有消息,黄家果然已派了精锐前来迎接,马纵横听了,遂也是放心,不由长叹了一口气。一阵后,府中又有人来报,黄家还派人送上了几箱厚礼拜见,大夫人命下人拆开一看,都是些名贵的书画、药材还有丝绸,更有一些珍贵的金玉银器。不过就在大夫人准备回礼时,那黄家人却又匆匆离去,反应过来时,人都不见了。 “哼,看来黄家人暂时无心与我马氏接触,那黄承彦乃世家大贤,果然是狡猾如狐,没那么轻易向其他势力示好。”马纵横暗暗眯眼,念头刚是一转,忽有人来报,张颌带着几个被五花大绑,大骂不绝的将士前来拜见。 “哦?儁乂行动竟如此之快,这般快就把那些细作揪出来了!?”马纵横闻言,不由精神一震,遂立前往仪式大厅。马纵横赶是来到,便听到骂声不绝,竟都在辱骂张颌。马纵横闻言,不由面色一冷,大步流星地赶入厅内,张颌见了连忙拜礼。马纵横轻一摆手,口道免礼,遂坐于大堂之上,目光一寒,猝如两道寒光一般射向了堂下那被一干兵士押着,并且捆得严严实实的几个将士。其中为一个,马纵横倒也有印象,此人乃是袁氏旧部中的一员大将,名叫黄赫,其姑乃袁绍众多妾里颇为受宠的一个,仅次受到袁绍的重用。 “哼!原来是你!我早闻你为人贪婪好利,当初本就无意让你归纳于飞狮军中,倒是儁乂看在你是昔日同袍的份上,一直为你好话。如今倒好,你不但辜负了儁乂对你的信任,竟还敢与人私通造反!!”马纵横此言一出,那黄赫似乎自知大祸临头,连忙叩拜大喊无罪,马纵横哪里相信,遂投眼色望向张颌:“儁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快快来!” 张颌闻言,凝色一拱,遂是一一答。原来昨夜他吩咐李、陈两人暗中召集诸将,故意装出雷霆震怒,欲要造反的样子。果不其然,这黄赫和他几个部将当场附和,并且还可以暗中与当朝丞相曹操联合,又曹操与袁绍本就是挚友,他看在他们是昔日好友麾下,必定愿意收纳,不定他一欢喜,还会对众人一番封赏。而就在黄赫那几人得兴奋不已的时候,李、陈两人忽然作。黄赫那几人当时还存在侥幸心理,想要鼓动众人造反,这时埋伏在外的张颌引兵冲入,并且张颌还把黄赫当场擒住。 “呵呵,看来曹阿瞒这猾贼当初是留有后手,不但暗中联系了儁乂你,还派人与这黄赫有所接触,就是为了提防一旦儁乂你不肯答应,就教这人在暗中伺机造反!”这下子,终于真相大白,马纵横不由冷笑连连,那黄赫却似被马纵横中一般,顿时满脸死灰之色,他身后那两个将士也绝望地低下了头。 “来人呐~!把这几人先押往大牢,择日处斩!!”对于这些不忠不义的奸佞之徒,马纵横自然不会手软,大喝一声,便教左右押下。那黄赫一听,自知此番必死无疑,吓得屁滚尿流,哭声求饶。他那两个将士也痛哭不绝,连声大喊无罪。马纵横却是冷酷着脸皮,颇俱威严,毫不动容。另一边,张颌却也是面色复杂,有不忍也有愧疚,自也不敢做声求情。 少时,那黄赫一干人等被拖了出去,马纵横把左右都叫下,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儁乂我尚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张颌一听,不由唯恐忙是领命。 到了当日晌午时分,张颌回到校场,与其麾下将士相见。却自从黄赫等人被擒,这一干将士才知被人利用,后悔不及,同时也是忐忑不安,唯恐马纵横把众人一并惩罚,以证军度。孰不知张颌回来与众人一,才知马纵横不但没有怪罪众人,反而命他好生安抚,并且还承诺只要他和众人表现出色,未来还会重新组建飞狮军。众人一听,不由赞叹马纵横胸襟广阔,自也是感激和愧疚不已。张颌安抚众人一阵后,众人也都震色承诺日后必当恪守尽忠,效命马氏,绝不会再有反心。 第959章 密往长安 张颌听罢,这才放心下来,遂又与众人告,他两日后便将离开濮阳,前往关口镇守,教众人务必要听从张、庞两位将军的吩咐。 WwWCOM 而就在张颌与其部下交代一干事情的同时,马纵横却也召集了他那五位各个有着绝世姿色,容貌绝佳的夫人。 “什么!?你要前往长安去见老爷!?这婉儿和缨儿还有一月就要生了。这到底有何大的事情,让你不得不前往长安!!?”北宫凤一听马纵横罢,立刻凤眉一挑,满脸嗔怒地喝了起来。王异也不禁一皱眉头。至于桥缨感觉委屈无比,宝珠般的大眼瞪得斗大,更有着泪花闪动,正要起身,却被旁边的姐姐桥婉拦住。 “夫君对我俩姐妹疼爱至极,这下不得已抛下我俩前往长安,是必有重要的要事。还请诸位姐姐还有妹妹,莫怪夫君。夫君乃当世英雄,身负重任,他的一举一动,更牵动着兖、冀两州数十万百姓的安危。我等竟嫁于夫君,享受这其中富贵同时,自然也要承担相当的责任。还请夫君不必牵挂,尽管前往。”桥婉这一番话得马纵横不禁鼻子一酸,大老爷们也几乎忍不住要哭了出来,不禁长叹一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婉儿、缨儿你俩放心,我会尽快把事情办完回来。” 桥缨一听,恨得咬咬牙,一对大眼睛早就红了起来,恼怒地哼了一声,撇开头故意不看马纵横。马纵横看了,不由一急,幸好桥婉忙在旁开解。 “不过夫君此番前往,怕是危险重重,毕竟如今并州被袁氏兄弟所占,中原、河东又有曹贼的重兵,要前往雍州可谓是难于登。由其,袁氏兄弟对夫君恨之入骨,一旦他们得知夫君的消息,必不惜代价低前往截杀。而曹贼对夫君也是忌惮已久,但若有所听闻,也必然派大量追兵前往追截。”这时,一只默不作声的王莺忽然满怀忧虑地了起来。她平日里虽是沉默寡言,为人冷淡。但实则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由其是一旦事关她夫君和孩子身上,她立刻就会变了个人似的。 王莺此言一出,北宫凤倒是来了兴趣,忽然喊道:“嘿嘿,竟是如此,夫君何不尽率我兖州精锐直接杀回长安去,这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就不信那袁氏兄弟和曹贼的爪牙拦得了我兖州精锐!!” 北宫凤话音一落,本还在生闷气的桥缨不由眼睛一亮,一拍手掌,兴奋道:“二姐得有理!此番我们一家上下便一起率兵回归,另外大可通知爹那边,让爹派兵就在雍州边界接应,大不了就大杀一场,闹他个翻地覆!” “哈哈~!缨妹爽快!!二姐我也正有此意,有爹在雍州接应,就算那曹贼和袁氏兄弟一齐出兵,我等亦也不惧!!”北宫凤得兴起,不由一脚踏在了凳子上,一抹鼻子,颇是豪爽,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喊道。 “二妹!!(胡闹!!)”孰不知北宫凤话音一落,王异和马纵横几乎同时向她喝叱起来。北宫凤一听两人声大,吓得不禁心头一抖,又看马纵横怒目如似有火,王异面色如霜,连忙把脚收回来,赔笑道:“嘿嘿,我不过开个玩笑嘛,夫君和大姐你俩干嘛这般认真,五妹怀有身孕,我自然不会让她乱来。” “可我!”桥缨一听北宫凤不肯认数,急要一喊,桥婉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这时,马纵横猝地面容一沉,浑身散出赫赫威势来,众女看这态势都知马纵横动了真格,遂各都收敛起来。马纵横虽然惧妻,但这俱却非真的畏惧,而是忍让和疼爱。而一旦到了大是大非,事情紧张的时候,马纵横一旦认真起来,众女却都会多多少少地有所收敛。毕竟马纵横是这一家之主,这撑起这头家的男人。马纵横忍让、疼爱众女,众女却也都尊重爱慕于他。 “好了!此事事关重大,甚至关乎未来整个下的走势以及我马家的未来之盛衰!所谓树大招风,如今我马家的辖地几乎占半壁江山,兵马数量加起来足有数十万众,下诸侯对我马家无不忌惮,接下来只要我马家但有行差踏错,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因此,此番雍州之行,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势必要往!再这不但是为了我马家,还有雍、凉、兖、冀四州两、三百余万百姓的福祉,还请诸位夫人能够谅解!!”罢,马纵横堂堂的大汉征北将军,一家之主,竟向他那五个妻子,躬身一拜。五女见状无不面色,都不敢受马纵横如此大礼。王异更是唯恐,急往去扶,其他四女 更吓得急欲跪下。马纵横一急连忙喊住,王异也赶过来扶住马纵横,肃色道:“我等姐妹几个有幸嫁于夫君这般盖世英雄,享受这常人无法想象的富贵尊华,自也要承担作为夫君贤内的责任。夫君不必担心我等姐妹几个,放心去办事吧,家里上下自有我和姐妹们照顾打理。另外若是主公另有吩咐,尽管与我们姐妹便是了。” 王异一声落下,其他四女这时都是神色一肃,依顺地欠身作礼:“我等愿听夫君吩咐。” 马纵横闻言,不由心头一动,心里感激众女的谅解,同时也为自己当初能够选择王异作为正妻这个决定赶到无比的庆幸,遂是一笑道:“竟是如此,那为夫也不客气了。我确实有几件事情需要诸位夫人的协助,先未免人心动荡,我前往雍州的消息,还请诸位夫人替我保密,正好这段时间外头流传不少风声,我不务正业,沉迷异物,那正好诸位夫人就做出我这些日子都在捣弄我那些明的样子,暂时蒙蔽那些诸侯的细作。另外此事我会特别和文远、令明吩咐,让他俩替我管治军中上下,但凡有军务要事,都教众人去找他俩。至于内政要事,我与仲德早前已有过吩咐,他也答应我,会留在兖州一段时间,替我稳定局势。至于家中上下,那就需多多依仗诸位夫人了。”罢,马纵横拱手向五女一拜,五女也肃色,齐齐回礼:“夫君就放心交给我等姐妹吧。” “对了,此行危险,夫君性命关乎之重,想必夫君比我等这些妇孺之辈都要明白,还望夫君多多保重。另外,夫君虽有盖世之勇,但还请夫君多多保重,并且最好随行带上一个精细且具备武勇的将领在旁协助。可惜的是文远和赤鬼儿都要留下坐稳大局,不知夫君可有人选?”王异沉了沉色,随即提醒道。马纵横一听,立刻神容一震,笑道:“有关这点,夫人就不必多虑了。我自有安排。” 王异还有几女闻言都是放心下来,各都是不忘提醒马纵横一些需要注意的细项。这时,马纵横忽地目光一闪,正见后堂有一个身影倏地闪过,很快就躲进了内头,换了寻常人或者难以现,但马纵横哪是寻常人物,瞬间就捕捉到了,并且也猜到了是谁。 “另外,还请莺儿转告易儿,他身为我马羲的长子,从他出身的那一刻起,有一些责任他就无法避免的。他若想长大后,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那就必须要学会保护他身边重要的亲人!” “夫君!”王莺一听,不由心头一急,似乎也猜到马易就在附近,忙是急喊叫道。 “莺儿!雄狮为让幼狮,尚且不惜将其推落悬崖,易儿身为我马纵横的孩子,这辈子就注定要走不寻常的路!你过多的保护,只会令他成为一个懦夫!!”蓦然,马纵横扯声大喝,震得整个大厅如似摇晃,王莺眼睛陡地睁大,满脸复杂,几番张口,却找不出话来反驳,最后不禁低头,回避马纵横那赫赫眼神。 而此时,在后堂内的一角,依靠着在墙壁的马易,紧紧地拽紧了他的一对拳头,脑里不断回荡起的都是其父适才的一番话,眼睛猝地射出两道精光,忽地猛一起身,便从后堂冲出,拽紧了拳头喊道:“爹你放心!!孩儿不会令你失望的!!” 正见马易双眸晶亮光,神采坚定,浑身竟隐隐还散出一股气势。 “哈哈哈~~!!好,这才是我马纵横的好孩子!!”马纵横看得不由心头一震,更且不禁地大声欢笑起来。 两日后,有一队皆配良马的商队,带着轻便的行装快地离开了濮阳城,其中在一架马车内,有一个身材庞大,几乎占满整个车厢空间,气势威凛的男人,正凝神屏息地打坐。 这时,马车旁,传了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主公,我等已出了濮阳城,此下正往河东边界出。” 话音一落,车厢内那个犹如鬼神一般的男人,微微地睁开双眸,两道骇人的精光骤地射出,赫然正是马纵横也。 “好!此番我等如此隐蔽,一路上更有飞羽的细作暗中接应,也不必过于紧张,以平常心以及游玩的心态赶路就好。儁乂你也放松一些,到了河东边界,自有人来接应。”马纵横呐呐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心态倒是轻松。 而在马车一旁,那个驰马正报的男子,此时正穿着一身锦袍,但却遮掩不了他赫赫威风的气势,尤其一双眼眸尤为锐利,正是早前被马纵横调去镇守河东边关的张颌是也。 原来马纵横调走张颌是假,让他随自己一同前往雍州才是真。而张颌也知此行,事关重大,也不敢泄露半点风声。而这下他听马纵横所言,不由面色一怔,想到自己要护着这遭到袁氏痛恨,曹氏忌惮的主公,强闯两方势力交接地带,实在无法放松下来,口里答应,实则反而更是打醒精神,驰马赶前看望。 而就在马纵横起程前往雍州的数日前,却夏侯惇领曹操之令,前来协助其族弟夏侯渊讨伐凤波山的贼子。 而在此之前,夏侯渊闻夏侯惇要前来,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安排酒宴。这不,这日夏侯惇刚来到安邑,夏侯渊便令河东上下文武亲自到城郭迎接。夏侯惇见夏侯渊有伤在身,还不惜亲自前来迎接,颇为感动。夏侯渊也许久未见夏侯惇,一见夏侯惇下马,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兄弟两人互相拍打着肩膀,一时无数的话想要,却都不出口,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身体,一切尽在不言中。眼看夏侯兄弟两人感情如此深厚真挚,无论是河东文武亦或是铁血军的将士,都看得心头揪动,有些性子真率的汉子,更是不禁泫然落泪,好不感动! 第960章 斗于禁 当日,夏侯渊在府衙设宴款待,安排了无数的山珍海味,上佳好酒,并且还有歌女舞蹈助兴,众人喝得尽兴,酒过三巡后,夏侯惇酒兴一起,不由拍几而起,大喊道:“渊弟你大可放心!!凤波山那些贼子,我无需数日便可将其拿下!!到时候,我再回来与你大喝一场!!” 夏侯渊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大笑道:“哈哈哈,惇哥神勇,更是我曹氏第一先锋,对付这贼子,算是大材用了!!这自然是手到擒来,那弟我便在安邑先准备好酒宴,恭候惇哥的捷报了!!” “哈!!渊弟这话得正合我的心意!!来,我俩兄弟再来干上一杯~!!”夏侯惇罢,遂是一手操起了几子上的酒壶,把酒杯斟得溢出了不少,然后另一手一把又操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酒水洒了他战袍一身,却是反而更觉痛快。 Ww WCOM另一边,夏侯渊见夏侯惇喝得这般痛快,也是酒兴打起,也不顾在养伤期间不能贪酒,也把自己的酒杯斟满,举杯豪饮。 喝罢,两人相觑大笑,豪迈激昂,众将士无不感觉振奋,浑身如有热血燃烧。 就在此时,忽然乐进急是赶出,拱手一拜:“两位将军且慢!”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兄弟不约而同地都是皱起了眉头。夏侯渊颇感扫兴地瞪了乐进一眼,正要喝叱他退下。这时,夏侯惇却是一摆手,瞪起他那独目喊道:“有何事情,你尽管直!” 乐进闻言,神色一肃,先是毕恭毕敬地一拜礼,旋即沉色谓道:“回禀元武将军(夏侯惇的将号),那凤波山的贼人并非泛泛之辈,由其那陈叔至乃马氏旧!” “够了!有关这凤波山贼子的消息,我早有耳闻,莫非你是想要告诉我,这些贼人非同寻常,要我心对付!?”乐进话到一半便被夏侯惇忽然打断。正见夏侯惇瞪大着独目,浑身更是霍地气势盛起,吓得各座文武不由都是纷纷色变。 乐进不禁神色一沉,肃穆而道:“看来末将是多虑了,竟然元武将军心里有数,那还请元武将军多加心。由其那陈叔至麾下的白珥精兵,更是非同凡响,不但纪律严明,整齐一致,而且无论是行军布阵,亦或是进攻退守,皆是风驰电掣。末将无能,与他曾有几番交战,皆是落败。”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惇不由面色一沉。这时,下席的于禁忽然站起:“我看乐将军倒是太高估了这些贼子!元武将军你乃我曹军第一先锋大将,所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不才,愿先往一试!” 于禁话音一落,夏侯惇为之一壮,并且颇感有面,大笑道:“哈哈哈~~!!竟然文则如此有自信,那我也不妨把这功劳让予你!!不过!!” 到这里夏侯惇忽然一板面色,话锋一转。于禁也是会意,立马答道:“倘若不成事,末将甘愿受罚,但凭将军处置!!” “好志气!!那我就在这安邑城与我兄弟多处几日,再者一边等候你的捷报了!!”夏侯惇独目爆精光,慨然喝道。夏侯渊见了,不由有些嫉妒道:“惇哥有如此具备胆识的猛将,实在令弟我好生妒忌啊。” “哈哈,好,好~!”夏侯惇听了不由一喜,自又是一阵得瑟的豪迈大笑。 于是一夜过去。次日,于禁点齐一千铁血精锐,其中铁骑三百,步兵七百,前往凤波山讨伐。 时至晌午时候,于禁尚在引兵赶路,来到一片平原内,正问引路人此在何处。引路人刚答此乃凤栖原时,哪知蓦然杀声大震,声势之大,就连于禁以及他那些精锐部署都是面色一变。就在此时,一彪人马正往快赶来,人数莫约有千余人,皆穿白袍铁甲,手持长枪,为一将身骑白马,面带银灿灿的鬼煞面甲,眼见于禁一干人马,却不畏怯,反而纵马挺枪快奔赶而来。 “来者何人,敢来犯我凤波山领地,不要命了么!?”那银色面甲的将士,听声音恐怕也不过二十岁出头,但却是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但听这颇为骇人的声势,便知他并非泛泛之辈。 于禁听了,却是不禁恼怒,忿然提枪而出,用枪快地指向那人,怒声吼道:“普之下莫非王土!!我乃朝廷将臣,此番正是特奉皇命来讨伐尔等这些目无君主,无法无的贼子!!” “哈哈,听你这般口气,一定是曹贼的走狗!!曹贼挟持当今子,子左右决策都需听命于曹贼,我看那目无君主的贼子反倒是你家主公吧!!”那银色面甲将领倒也是牙尖嘴利,此言一出,气得于禁顿是满脸怒容,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怒喝,便是拍马杀出。 那银色面甲将领见状,却也不怕,大吼一声,飞马挺枪迎去。 于是,恍然之间,正见于禁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黑色雄鹰相势,另一边在那银色面甲将领身上也赫然涌现出一面模糊的白毛如犬似虎的猛兽相势。 这下,两人忽然杀出,两边的部署一下子都未反应过来。电光火石间,于禁和那银色面甲将领霍地交马,两杆宝枪刹时飞快地碰撞起来,击撞起道道火花。就在这时,于禁猛地一枪挑开另一杆宝枪,旋即挥枪骤刺。那银色面甲将领反应倒也是快,猛地闪开过来,并且大喝一声,拈枪就抖,抖起了道道枪花。 “儿,你倒还有几分本领!!”于禁看得眼切,一边挪身闪动,一边挥舞起手中宝枪。这一下,于禁再无保留,全力施展,果然非同寻常,很快就击破了那银色面甲将领的招式。 “你也接我一招!!”于禁怒吼一声,挥枪猛起,骤如雄鹰扑动,啄击蟒蛇。千钧一之际,那银色面甲将领猝地把身子往后一倒,于禁手中倏地刺恐,紧接着那银色面甲将领猛一起身,挥枪就搠,于禁急一拨枪震开,哪知那银色面甲将领只是虚抢一晃,诈过了于禁后,立即勒马就逃。 “你这曹家走狗倒也有些本领比起那乐文谦也不逊色,敢报下名来哉~~!?” “我乃朝廷扬昂校尉于文则是也!!贼头,敢报上名来耶!!?”于禁见状,却怕那贼暗中有诈,杀他一招回马枪,不敢轻易追往,遂大声问道。 那银色面甲将领听了,却哈哈大笑:“曹家走狗想要见我真面目,何不凭你实力!?” “他娘的,藏头缩尾的贼头,竟还敢大放厥词,气煞我也~~!!”于禁闻言不禁勃然大怒,几乎忍不住去追,不过最终还是压制住,不由心中冷哼道:“好狡猾的贼头,一不心,还几乎中了他的激将法!哼,不过下回,我倒要让你见识一下我于文则的箭法!!” 于禁念头一转,却是已有了对付那银色面甲将领的办法。一阵后,那银色面甲将领回到队伍内,旋即很快便就开始撤退,而且度极快,毫不拖泥带水,并且还能保持队伍整齐一致。于禁看得诧异不已,暗付乐进果然没有夸大其词,遂令众人先退后数里暂时屯军伺机。 却明日一早,色刚亮,于禁早早便令众人吃了口粮,饱食完毕后,正要准备进军。这时,又听杀声震荡,正见昨日那彪人马又往奔杀而来。 “哼!!看来这陈叔至还真把我于文则当做软柿子来捏了!!”于禁见状,不由冷哼一声,立即整顿兵马。原来,经过昨日交手,于禁便看出那年轻的将领身手不凡,而且依照这个岁数,再经先前得到的情报一推测,也不难猜出那银色面甲将领就是屯据在凤波山上一干贼众头领的陈到! 少时,两军摆好阵势对峙起来。于禁这回主动拍马出阵,一举手中宝枪,喝声便道:“陈叔至,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哉!!?” 只听于禁喝声惊人,不过那银色面甲将领却不答话,反而驰马飞出,便是冲来厮杀! 于禁看得眼切,暗暗恼怒不已,快把手中宝枪往马上一按,换了背后的宝弓,猛地一拽,瞄准那银色面甲将领面门,赫地放弦就射。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遽然而起,不过那银色面甲将领反应也快,挥枪迎着快射来的箭矢猛地就刺。紧接着又听一声震响,箭矢破开瞬间,却又听连道弓弦震响,那银色面甲将领不由惊呼一声,眼看连根箭矢犹如连珠之势,一连射来,哪敢怠慢,立刻挥枪连搠,只不过他反应虽快,但还只是来得及击破两根。眼看最后一根箭矢即将射来,那银色面甲将领急是往后一倒,这回箭矢从他面上银色面甲倏地擦过,更是带起一道火花,那在后面的白袍军队里,不少将士看得忍不住惊呼起来。 “哈哈哈~~!!藏头露尾的贼,这回还不被我射落马下!!?”于禁大喜,自以为射中了那银色面甲将领,立刻拍马冲去。孰不知,那人陡地起身,竟是无事,他脸上的面甲倒是霍地裂了开来,露出一张颇为英俊坚毅的年轻面庞来。 “果然是个贼头!!”于禁见了大喊一声。却见那人浓眉大目,唇红齿白,赫然正是当初执意要留在这凤波山上,操练兵士,并且一边收拢残部,壮大队伍的陈到是也! 而如今陈到麾下队伍已扩张到上万人,并且有着数千白毦精锐,这些都是他昔日在河东同袍兄弟中的精锐之士,战力极其高强,不以一敌十,但以一敌三起码还是能做到的! 第961章 白毦精兵 这惊叹陈到拥有着乎常人的统率练兵之能的同时,却也不得不敬佩马纵横当初高瞻远瞩的识才眼光。 Ww WCOM可知当初马氏不少文武听陈到留在河东不回,马纵横却还答应,都觉得陈到有些不自量力,同时也觉得马纵横此举过于轻率。而就在几乎大多人都不看好陈到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回陈到传回来的消息都会令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有些人甚至认为陈到夸大其事,虚张声势。直到不久前,陈到屡败乐进的消息传回兖州,众人惊骇不已的同时,才是相信了陈到的能力。毕竟乐进曾经偷袭过濮阳,甚至几乎把整个濮阳上下弄得人心紊乱,其能力如何,无需置疑。而陈到却能屡屡将其击败,从这一点,足以看出他的能力不凡。 却于禁眼下正见那银色面甲将领露出一张年轻面孔,几乎在一瞬间就认定了此人正是陈到,眼看他纵马快逼上。于禁立刻收回手中宝弓,旋即快地在执起手中宝枪,驰马奔飞迎上。于是,两人又再一次交马,陈到来势汹汹,手舞宝枪,一来便起了猛攻之势,挥枪连刺骤搠。于禁却也不急于进攻,拧枪抵挡。正见两柄宝枪不断碰撞,两人斗得甚是激烈,快有二十余回合的时候,于禁猝是把马一拨,忽地转身就走。 “曹家走狗,休想要逃!!”陈到双眸精光迸射,欲追上。正是逃去的于禁却是暗暗一喜,正欲换回宝弓,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时。哪知,蓦然响起一声骤响,于禁不由吓了一跳,急回头一望,却见一道飞矢朝着他猛地射将过来,眼睛看得刹是瞪大,连忙挪身闪开,飞矢在他的左边面额一擦而过,更带出了一道血光。于禁麾下的铁血将士,全都看得惊呼起来,纷纷纵马赶出来救。 “嗷嗷嗷嗷~~!!该死的贼,你找死~~!!”就在此时,于禁仿佛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另一边,正见陈到手拿一具弓弩,这弓弩体积不大,只有寻常弓弩的一半,方便携带,并且足有三石之力,适才若非于禁反应及时,恐怕此时已被射落马下了。 而于禁自诩箭艺了得,本还想此番用自己的箭艺来扳回一局,怎料自己几乎反被陈到射中,这下自是恼怒不已,瞪目嘶声怒吼起来。 陈到见状,却不肯轻易罢手,张弩连连骤射,只听道道震响接连响起,一根根矢朝着于禁不断射来。于禁早就转回了马,此下更是一边怒喝,一边挥枪拨打,将射来箭矢一一打爆。眼看于禁复回来战,陈到也快地取回了马上宝枪,拍马冲上厮杀。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两人又是杀在一起,这是两人身后都是杀声迭起,正是两人各自的部将纷纷前往来救。 “铁血所属,全军出击,给我杀他个翻地覆,让这些贼人见识一下,真正的精锐部署是何等的厉害!!”突兀,于禁一枪震开陈到后,便是快地嘶声咆哮起来。 另一边,陈到面色一震,也扯声吼道:“白毦所属听令,让曹家的走狗们,见识一下我等白毦精兵的本领!!” 随着于禁、陈到的喝声一落,两边刹时都是杀声大作,并且无独有偶地是,两军都是摆出了鹤形之阵,皆以骑兵在前冲击,步兵在后方左右接应。 只听杀声震动地,两方部署似乎都欲捍卫自军的荣耀,起了强烈的冲锋之势。 与此同时,陈到和于禁早已各引自己的将士厮杀起来。只见两班人马混战起来,道道喝声不断震荡,刀光枪影交接中,接连有人落马。而其中陈到、于禁表现都是极为活跃,把对方的将士击翻不少,战况暂时可以是不分上下。 时迟那时快,就在两班人马混战愈烈时,各自的大部人马终于扑上杀到,先是两方骑众的比拼,正见铁马兵戈,互相迎面碰撞,击撞起道道鸣金嗡响,怒喝声中,两人铁骑各冲击。却看铁血军铁骑与白毦精兵的铁骑犹如两股激荡汹涌的铁流撞击一起,两阵交接之地,人仰马翻之间,两方人马依旧前仆后继地奔杀冲起,毫无怯意,如此恐怖的气势,若是寻常兵队,无论是换了于禁或是陈到军的位置,都会当场被吓得胆怯心惊,难以用全盛姿态应战,这一旦手脚一慢,失去主动,瞬间就被这强大的气势所吞噬!! “嗷嗷嗷~~!!步兵往左右出击~~!!”于禁纵声怒喝,双眸瞪得斗大,这下却也是激情昂扬,毕竟他已鲜少遇到能够与铁血军旗鼓相当的精锐之部了! 而几乎就在于禁落号令的同时,陈到亦快地出相同的号令。于是正见两军的步兵皆往左右出击,很快又相遇混战一起,两方各部拼杀。这仿佛杀声越大,两方人马就越是活力充沛,杀意无限! “他娘的!!这陈叔至的白毦精兵果非寻常,竟能与铁血军斗个不相上下!!如此损耗下去,怕是会战个两败俱伤,这般一来,就算我取胜而归,元武将军见我损耗如此多的部署,怕也难以开心起来,不定还会加以惩罚!!再有,这距离贼窝不远,但若那陈叔至早前另布一支人马在暗中伺机答应,那可就完了!!”于禁不愧是战场老将,这下脑念电转便知情况不妙。 果不其然,就在此时,蓦然听得左旁一片树林内,猝有杀声启动,紧接着便见一彪人马奔飞杀来,人数虽然不多,仅有数百,但尽是精锐铁骑,并且来势凶煞。在此两军斗得正是不相伯仲之下,这部数百人的奇兵足以瞬间改变局面!! “陈叔至你这猾贼~!!!”于禁见状,一对鹰目刹地血红起来,如今局势,他恐怕难以撤走,毕竟这般一来,对方人马必然士气大盛,疯狂前来掩杀,另一边此下又有另一部铁骑杀来,若是自军人马在撤退时,遭到截杀,必然乱成一团,这一旦陈到率兵从后掩杀而至,那更是灭顶之灾! 不过于禁就是于禁,在这危急关头,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可以力挽狂澜的办法! 那就是擒贼先擒王,只要率先把陈到擒住,那么尚且还有回旋之机~! 于禁念头地一定,双眸更是暴出血光,眼看陈到就在不远,立即拧枪驰马朝着陈到奔杀而去。 “哼!!曹家走狗,今日我便要你死在我陈叔至的宝枪之下!!”陈到见状,却也想立即击毙于禁,好重挫彼军士气,能让战事尽早结束,减轻伤亡。 于是,正见于禁和陈到在乱军之中,又再交马厮杀一起,一面黑色雄狮,一面白毛虎犬兽一起展动而起,虽都是有着不同程度的模糊,但在两人相势一起的瞬间,两人的气势都是顿增数倍,好不骇人! “给我死来~~!!”正见于禁提枪奋力狂搠急刺,这回拼死而战,更挥出常的实力。陈到的战场经验毕竟不如于禁,这下虽全力迎击,但还是被玩命来攻的于禁一下打蒙了。 陈到暗暗惊异于禁厉害的同时,眼神却又愈加的凌厉坚韧,莫地咆声喝起:“曹家走狗,休想这般轻易把我取下!!” 只听陈到喝声一震,立即加快度提枪抵挡起于禁的攻势,正听连道乍响,宛若雷霆炸开,两边的将士看得为之一壮,各来助战,却纷纷又被对方的将士给截住厮杀。 眼看此下两军是激战连连,但随着陈到麾下另一彪人马快要杀到,铁血军这才开始显得有些慌乱。这还不得不,这铁血军训练有素,若是换做寻常的部署,恐怕早就吓得阵型全无。 这时,那一彪人马已开始冲杀,铁血军的盾兵部队早就有了准备,立刻迎住抵挡。 “他娘的!!这陈叔至只是硬守,怕是看出我拖延不得,该死!!”这时,正在向陈到疯狂进攻的于禁,刹地面色凶戾起来,眼里更有几分疯狂。 “哼!!姓于的,这回你已败也!!”陈到虽遭到猛攻,但反而气势更盛,猝地嘶声吼起,震得于禁也不由色变。 “哇啊~!!!我于文则与无数比你高强的猛将有过交手,甚至连那邪神吕布也是不惧,岂会俱你这贼~~!!!?”生死关头,于禁气势猝然高攀升起来,而铁军上下见了,无不激昂,各个大声喊杀。陈到见状,这回却是被铁血军的血性给震慑了。 话陈到虽有统兵之能,但他却无法赋予一队部队拥有像铁血军一般的血性。只有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拼杀,并且军中上下齐心协力,甚至能化为一体,生死与共,在无数回磨砺中,这军队的血性才能渐渐养成。 于是,正见血性奋起的铁血军开始了疯狂地反扑,陈到忙率麾下强硬抵挡,其麾下将士也纷纷咬牙向前抵住。只不过,铁血军在于禁率领之下,攻势愈烈。由其决意拼死的于禁,一连猛攻之下,把陈到杀得节节败退。 只不过,这时陈到另一队铁骑,终于硬闯突入,风驰电掣一般便往混杀垓心之处突杀而去。也正因如此,陈到以及一干白毦兵部快地恢复起士气,与于禁的铁血军拼死搏命。两军不断地损耗,眼看互为搏杀之下,两方人马死伤愈多,战况逐渐从激烈转化为惨烈! 第962章 兵退于禁 只不过眼下,无论是于禁亦或是陈到也全然顾不及部署的损耗,因为在这如此强烈的搏杀之下,无论谁先意志一弱,必定瞬间被另一方人马给吞噬。 Ww W COM 当然,白毦精兵有着另一队奇兵接应,眼看再是抵挡一阵,便可以一举大定局势。 孰不知,就在这时候,蓦然又听杀声动荡,正有一部曹军从后奔杀赶来接应。阵后的铁血军见得,纷纷振奋地大喊起来。 “哈哈哈哈~~!!贼头,你这回难有回之力也~~!!”于禁见状不由大喜,精神大震。就在此时,拼杀得一身是血得陈到出一声咆哮,挺枪便往于禁逼杀而来。于禁一时料所不及,被状若疯狂地陈到反而杀得连是退后。就在此时,陈到喊一声撤退,其兵部将士立刻纷纷撤走,毫不犹豫。于禁眼看敌方撤去神,惊得不由变色,正急呼掩杀。这时,陈到麾下另一彪铁骑倏地杀了过来,把于禁以及他那些部署全都杀了个措手不及,瞬间混乱起来。 须臾之间,那彪铁骑凶猛闯开一条血路,逼得铁血军不得已纷纷让开,待于禁回过神来,陈到已率兵退出了数十丈外,而自己的兵部此时被闯得混乱,原以为自军能够反转局势,将这些强悍贼子拿下,哪知最后关键时刻情况又变,于禁自然极度不忿,怒喝连连。 一些铁血将士更纷纷赶来,急劝于禁继续掩杀。于禁满脸狰狞凶恶,但却也心知眼下自军队伍混乱,贸然掩杀,不定反回遭到敌方反扑,而且这距离贼人的大本营不远,就怕贼人尚有援兵接应! 于是,尚未失去理智的于禁,也快地下令撤兵,很快各部铁血兵部重新整顿起来。好一阵后,从后方赶来接应的兵部快赶到,为一将赫然正是乐进。 “于将军可有大碍!?”乐进飞马急出,颇是紧张地喊道。很快,铁血军中,于禁奔马赶出,面色有些复杂,来到乐进面前,把马一勒,这时终于收敛了傲气,拱手以示尊重和感激:“幸得乐将军来救及时,否则此番我不定便要败在辈手上,名节不保了!” 乐进闻言,面色一肃,答谓:“于将军不必多礼,此贼不但善于统率,并且亦懂得布兵,万万轻视不得。” 这时,于禁不禁面色一黯,试探问道:“诶,两日前我还在元武将军面前大放厥词,元武将军果然了得,知道我难敌贼人,还特派乐将军前来接应。来,我实在无颜以对啊!” “哎!于将军不必多虑,这却是昨日我暗中与太守大人商议,太守大人曾与这陈叔至有个交手,也知他了得,遂命我前往接应。此番只要你我联手将贼人击破,想必元武将军也不会计较。”乐进见于禁显出几分落寞,心善的他忙是安抚起来。于禁一听,不由暗暗一喜,连忙谢过。 另一边,话陈到回到凤波山后,一点兵部现竟折损了将近数百精锐,这可都是他费劲苦心操练的精锐,而且他也把众人看做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这下折损了这么多,心里自然难受。不少将士也看出陈到苦闷,遂都前来安抚。 “铁血悍军果然了得,看来我等不能再是轻率交战,传我号令,把守营地,据山而守,准备与曹贼的走狗决一死战!!”陈到震色而喝,一干将士闻言,无不胆气一壮,纷纷喝声回应。 就在此时,一员将士在陈到耳边嘀咕了几句。陈到一听,不由抖数精神,立是向那将士投去一个眼色,旋即教众人散去,然后才和那将士转入后堂话。 “主公已到了河东的境内了!?”陈到惊喜问道。那将士闻言,忙一拱手答道:“回禀将军,适才黄将军传来快报,他已依照计划,装作抢劫,把主公伪装的商队给拿下了。此时黄将军趁着曹军上下正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攻打凤波山上,护送主公赶往雍州边界。” “很好,主公可另有吩咐?”陈到听了,神色一沉,不过眼神里还是闪过了几分失望之色。他原本还以为马纵横会前往探望,甚至和当年一般,指挥众人作战。不过转念一想,其主不惜冒险前来河东,必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事务在身,遂也释然。 “主公确实有令,他将军竟能够赢下那乐文谦,也算是有所成长,不过曹贼麾下不乏将才猛士,将军若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还得经历考验,此番战事正是考验将军到底成长了多少的时候了!”那将士话音一落,陈到猝地拽紧了拳头,眼神更泛动起晶亮的光芒,口中还囔囔道:“主公你放心吧!我绝不会令你失望的!!” 当夜,在安邑城内,夏侯渊刚听细作来报今日战事,不由面色微微一变,他原本以为乐进前去接应,必定能助于禁击破贼人,却没想到那陈叔至如此了得,竟也早先有了布置,甚至几乎赢下于禁的铁血军。 “哼!陈叔至这辈果非池中之物,若非我伤势未愈,早就率兵将尔剿灭,岂容尔如此放肆!!”夏侯渊面色一怒,脑念一转。这时,忽然传来了夏侯惇的笑声,正是来问战况。夏侯渊心知夏侯惇脾性刚烈,但若听闻今日战事不利,必定忿而前往,这反而容易坏事,立即神色一敛,笑道:“惇哥来得正好,适才我军细作来报,今日战事两军又是战个平手。” “哦!?”夏侯惇本还以为能听到捷报,这下一听,独目猝地瞪大,射出骇人凶光,似乎来了兴趣:“这文谦不是也赶往了接应,两人联手竟也不能把那陈叔至取下?看来此子果非寻常!” “确实如此,听闻陈叔至战前暗有布置,就在两军混杀正烈时,其一部铁骑忽然从旁杀出,不过惇哥你那副将也是了得,率铁血军上下奋战,甚至一时还占据了上风,不过随着那部奇兵杀入,这下渐渐失去了主动。而文谦援救又是慢了一些,才被那陈叔至得以逃脱!”夏侯渊疾言快语地把战事大概一,当然对于战事不利之处,他也一笔带过,而且也隐瞒了其实铁血军伤亡更多的情报。 夏侯惇这下一听,浑身猝起一股骇人可怕的气势:“哼哼!如此看来,这陈叔至倒也值得我来出手!渊弟你且在此等候两日,我今夜便领兵出,保证两日之内,把那陈叔至的级取来与你!!” 罢,夏侯惇一身煞气地转身便要离开。夏侯渊吓了一跳,忙是喊住:“惇哥且慢!早前你竟已把战事交予那于文则,此下他又有乐文谦在旁协助,若是惇哥此下赶往,两人志气必受打击,何不再给他俩数日时间,再看如何?” “不行!!主公刚登位丞相不久,如今朝内不少所谓的爱国忠士对主公颇有言辞。若是我等剿灭一波贼子,都如此拖泥带水。这岂不有损主公威严,反而助长那些反动派的志气!!?”夏侯惇猝是怒声一吼,浑身气势愈烈。夏侯渊看得暗暗心惊,见夏侯惇这般气势骇人,便知这近年未见,夏侯惇的武艺又得以了成长,不过很快又是稳住了神色,劝道:“对于这区区贼人,惇哥何必如此在意?不妨再等一夜,倘若明日战事尚未得到进展,再是前往也是不迟。” 夏侯惇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又见夏侯渊连连苦劝,忿忿地长吐了一口恶气,道:“那好!我就再等一夜!若是明日还未听到捷报,我就率兵亲自前往!!”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却看这日,色晴朗,在凤波山下,于、乐两将早早就摆开阵势,吆喝搦战。原来,这凤波山当年曾被大火烧过,如今许多新长的树木都是矮。于禁和乐进一经商议,认为凤波山并无屏障,也无林丛可以遮掩,在山脚下便可观察到敌方的一举一动,大可主动出击。 却听,此下山脚擂鼓大震,曹军纷纷喝骂搦战,可紧接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山上依旧并无动静。很快斥候纷纷来报,山上的贼人按兵不动,似乎并无应战的意思。 “他娘的,陈叔至这无胆鼠辈,竟然这凤波山并无屏障,你我不如一齐引兵杀上,杀他个翻地覆便是!!”于禁闻之一怒,扯声喝道。乐进闻言倒是面色一变,急道:“于将军且先息怒,这山上贼人足有上万,而营前却也有大量的鹿角作为屏障,若是我军轻率攻山,这上山倒是容易,但要杀入营内,却是困难,再者这上山也是要耗费体力。而且那陈叔至或者正是看出我等以为上山容易,会上来进攻,才据守营地不出,据守营地与我军决一死战!但若轻往,恐怕正中敌人下怀!!”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加上我俩部队剩下口粮都是不多。莫非我俩还真要被这些贼子逼得铩羽而归~!?”于禁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乐进也觉得颇为棘手,皱紧眉头一时也是无计可施。 曹军不敢轻易举动,陈到据守营地不出,终于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后,曹军还是选择了暂时撤兵,没有进攻山上贼寨。 第963章 夏侯来袭(上) 当夜,消息再次传回了安邑,夏侯惇一听,顿是勃然大怒。 Ww W COM夏侯渊也不好再拦。夏侯惇立刻前往校场准备兵部以及辎重,正要出城时,忽然夏侯渊派人急来传令。 “什么!?渊弟他有极其紧要之事,要与我商议!?”夏侯惇瞪大了那只凶恶独目,吓得那来报将士不由唯恐,忙道:“太守大人还特别了,兹事体大,还请元武将军务必前往一探!” “妙才这崽子又在弄什么花样!!”夏侯惇暗暗一骂,不过还是令麾下将士先到城郭等候,然后拨马赶往了府衙。 一阵后,夏侯惇快步赶入殿堂,却见左右无人,倒是只有夏侯渊颇是紧张地来回踱步。夏侯惇一见,虎眉一皱,大声就喝:“渊弟,你到底在!!” “惇哥!!!”夏侯惇话未完,这下夏侯渊一听夏侯惇的喊话,顿是神色大震,连忙冲向夏侯惇,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周边,见无人在偷听后,才沉色道:“惇哥,适才有雄鹰的细作来报,那陈叔至麾下副将黄克就在日前劫持了一队商队,正往雍州的边界前往。来,眼下凤波山正有战事,可那黄克身为陈叔至的副将却不在凤波山上协助,反而去打劫商队。雄鹰的细作探知,这黄克是正要前往河东与雍州边界一带,与在那里活动的一些马贼联合。而那商队是恰巧遇到。那我细心一想,却觉得这其中大有端倪!” 却见夏侯渊目光闪亮,夏侯惇沉思一阵,却没想出个大概来,加上性子又急,忙问道:“渊弟你到底是察觉了什么!?直便是了!!” “我认为,那黄克前往与那些马贼联合不过是个幌子,大有可能是护送那些商队前往雍州,去见那马蛮子!!”夏侯渊此言一出,正如晴霹雳,夏侯惇刹地回过神来,急道:“你是,那商队里的人,是那鬼神马羲派往去见马蛮子的使者!?” “正是!!”夏侯渊见夏侯惇终于反应过来,不由重重地颔应道。夏侯惇面容一惊,很快就开始脑念电转,别看夏侯惇性子火爆刚烈,实则他的心思也是极为精细,一旦能冷静下来,往往能有出人意料的独特见解! “哼!那马蛮子脾气出来名的野蛮,那马羲想必也是有所了解,因此派往之人,很可能是他麾下极为重要的臣子,若是我前往将其擒住,不定不但可以得到一干有用的情报,甚至还能折马羲一员重臣!!”夏侯惇独目生光,震色而道。夏侯渊也凝色而道:“比起主公大计,这凤波山的贼不足一提。还请惇哥暂时放下战事,尽快前往拦截!” “好!!你且放心在此等候我的好消息便是了!!”夏侯惇重重把头一点,与夏侯渊一对眼色后,遂是风风火火地赶往去了。而夏侯渊见夏侯惇离开后,也迅召来左右,命人快赶往洛阳报予曹操。 两日后,却马纵横一干人等在黄克掩护之下,虽然遭到了几波曹军的来袭,不过都是一一杀退。那些曹军将士见黄克这些贼人凶猛,也不敢轻易再往举兵。 这日,眼看前面数十里外都是空旷平地,只要过了这片平地正是雍州边界,而马纵横为防夏侯渊的兵部和并州的袁氏人马有所觉,来前也没通知其父派兵来前往接应。 “黄克,你送到这里便是可以了。不过,我等来时,引起了不少曹军注意,你回去时且心谨慎一些,尽量取径而回。幸好你的部署都是轻骑,没了我们这些人拖累,也能尽快赶回凤波山去。”这时,马纵横已经坐上了赤乌,张颌以及一干从骑也整好队伍,随时准备好赶路。 “此番幸不辱使命,还请主公万事心,倘若要回兖州,还请主公先派人来通知,到时末将定会前来接应。”黄克面色肃然,目光赫赫,好像到时纵是刀山火海也会毫不犹豫地前来。 马纵横见了,不由灿然一笑,却也明白,到时恐怕没这般容易能够回去兖州,不过眼下也只能见步行步,但他也没打击黄克,笑道:“好!” 可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蓦然杀声大作,正见后方有大量的曹兵各骑快马奔杀而来。马纵横顿地神色一变,眼里迸射凶光。 “不好!!曹军的追兵杀来了~!!”黄克吓得也惊呼起来。马纵横快眺望过去,正见敌人大片扑来,各都是骑队,不由皱眉道:“曹贼来兵如此之多,而且尽是骑众,怕是有所觉!” “主!”黄克一听,正要急喊断后,这时忽然一道鸣声乍起,震得黄克截然而止,却见一人早就飞马而出,大声喝道:“主公莫虑!!有我张儁乂在此,绝不会让曹贼的走狗伤你一根汗毛~!!” 正听那人喝声如雷,气势磅礴,刹时间更隐隐若见一面梼杌凶兽相势在他身上显现而出。黄克心头一揪,更不禁浑身肉紧起来,不由暗暗腹诽道:“这就是当初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儁乂!?果然了得!难怪主公对他如此的看重!” 而就在黄克念头一转,马纵横已拍马而起,震色喊道:“那一切就交给儁乂你了!!黄克眼下曹军追兵已至,你怕是无法赶回,你先助儁乂断后,杀退来敌后,再往赶来!!” 马纵横快喝令,黄克闻言,震色领命,眼看马纵横驱马远去,旋即快地指挥起兵部赶往张颌身后。 “张将军!!黄某依命前来协助!!”黄克震色喝道。张颌闻言,头都不回,双眸冷冽地注视着杀来的敌军,振声喝道:“好!不必慌张,敌人虽众,但此下奔波来赶,必都有所疲乏,但若等敌众杀近时,我等在猛厉出击,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铩羽而去!!” 张颌话音一落,黄克等人不由纷纷振作起来,各人脸上畏色都迅消除,并且眼里都具有昂昂战意。此正是一流将领的能力,往往在危急之中,不但能够稳住军心,并且还能激士气。 时迟那时快,正见一彪冲突极快的队伍之内,一员身穿漆黑重铠,手提烈风宝刀的大将,骑着一匹神黑飞雷宝驹,正如一道飞虹般风驰电掣奔赶而来。 “嗷嗷嗷哦~~!!我乃曹氏麾下元武将军夏侯元让是也,前面的贼子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正听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乍起,那盛势而来,杀气腾腾的大将正是夏侯惇。原来夏侯惇追往期间,曾与马纵横那波人马遭遇的那些曹将,纷纷前往报。夏侯惇一听,那些人马如此厉害,由其有一个使枪的人,枪法精妙绝伦,更认定这队伍中必有马氏重臣,或者还是个急具本领的将领,遂是整合骑部,一并追来。 眼看夏侯惇引着一干骑众奔往杀来,张颌却毫无畏色,反而眼中光芒愈加亮丽。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夏侯惇引兵先是快要赶到与张颌那部人马的数十丈外。 就在这时,张颌蓦地大吼一声,身上那面梼杌凶兽相势赫地膨胀起来。霎时之间,正见张颌手提梼杌枪,飞马而起。 夏侯惇见对面人马中,有一人猝是作,并且气势澎湃,一看就知并非泛泛之辈。夏侯惇不由奋起,浑身气势赫地高涨起来,一面獬豸神兽相势霍地显现而出。 于是,就在风驰电掣之间,两人霍地交马,而且几乎在同一瞬间,各是挥舞出手中的兵器。正见夏侯惇手中烈风刀快若疾风,连环骤击打在了张颌的梼杌枪上。张颌双眸微微睁大,不由暗叹夏侯惇的厉害。转眼间,正见夏侯惇急劈一刀不中,张颌倏地闪过,立是浑身气势暴涨,拧枪便是起反击。却见张颌枪出犹如龙蛟之势,凶猛骇人,其身后的梼杌凶兽更做出猛扑大咬的姿态。夏侯惇面色一变,急是挥刀迎住,哪知张颌这下全力作,攻势威悍无比。而正如张颌所料,夏侯惇等人连日奔波,中途虽有歇息,但也是颇为疲惫。眼下张颌盛势杀起,夏侯惇一时抵挡不住,也是难怪。正见夏侯惇被张颌连枪紧逼攻去,只能被迫死死防备,根本没有余力反击。夏侯惇的部署眼看心切,连忙赶来助战。这时,黄克已然率一干将士雷厉奔杀来到,两人人马一下子混战起来,倒是高低立分,曹军不断的有人被杀落马下。而领头的夏侯惇却也被张颌死死地压制住。 “他娘的~~!!别得意了啊~~!!!”猝然,夏侯惇猛然作,身后的獬豸神兽遽然变得膨da起来,额头独角更围绕着黑色的雷霆,好不可怕。而就在獬豸神兽独角的黑色雷霆射出的同时,夏侯惇一刀骤然猛劈,张颌急是飞枪抵住,却被夏侯惇一刀连人带马地劈开而去。 “好凶猛的力量!!曹军第一先锋,果非虚名~!!”张颌一把强勒住马,双眸光芒闪动,大声喝道。 “你是何人!!?马氏麾下何时多了个这般了得的人物~!?”另一边,夏侯惇独目也是光芒流动,气势逼人地冷声喝道。 此下正见两人目光都投放在对方身上,好像全然忘却了周围的战场,并且两人的气势也在不断地攀升。 “我乃马氏飞狮shang将张儁乂也!!”张颌此言一出,夏侯惇瞬间便把他认了出来,不由吓得一阵变色,惊呼叫道:“你怎会在此!!?” “夏侯狗贼,纳命来罢!!”张颌却不理会夏侯惇的问话,杀意一起,便又飞马奔杀逼来。夏侯惇急是大吼一声,挥刀迎住,两人猝又交马厮杀,各都是全力挥,梼杌、獬豸两面相势不断交融、厮杀。 第964章 夏侯来袭(下) 不过在此之间,黄克以及一干将士却是渐渐把夏侯惇周边人马都给杀退,于是纷纷赶往助战。 WwWCOM夏侯惇见势不妙,也不敢托大,立是拨马就撤。后面的曹军骑众,见夏侯惇被敌人杀退,无不大惊失色,忙是纷纷大喝,奔马赶来营救。 黄克等人杀得兴起,不少人更想趁机取下夏侯惇这员曹氏大将的级,正跃跃欲试之时。 “快撤~!!”蓦然,张颌的喊声骤起,黄克猛一回神,很快也反应过来,急喊撤退。于是,一干人马火退走,夏侯惇与赶来的队伍一会合,眼见张颌等人逃去,自是大怒,急喊掩杀。于是,只听杀声震动地,可张颌等人退走极快,而夏侯惇等一干曹军部下全都疲乏,自是难以追上。至于马纵横,更是先引从骑逃奔远去了。 “该死!!!”夏侯惇骑马急赶,眼见已然追击不上,不由气得把头盔砸落在地,竭斯底里地怒吼声,更是震得地如在颤动。 却与此同时,在凤波山下,于、乐见陈到一直按兵不出,不由都是气忿,消息传回了安邑,夏侯渊也是忿怒不已,遂派两千大军一并押着辎重前往接应。 一日后,陈到听细作来报,闻夏侯渊派兵接应,并且押解辎重而来,不由神色一紧。毕竟,无论是于禁亦或是乐进都是能力出众的将领,两人携手,陈到自不敢轻视,此下若是敌方兵力和辎重都得以补充,恐怕战事会一直拖延下去。 于此,陈到遂召来诸将商议,不少人却都无意出击,认为继续据守营寨就是对付曹军的最好办法。陈到却不想过于被动,以影响军中士气,否则一旦彼军得到补给,士气恢复,大举来攻,此消彼长,那恐怕就会陷入危机了。 陈到倒也并非墨守成规,不知变化之人,猝地只见他眼神一凝,忽然拍案而道:“敌军援兵正来,而我军多日按兵不动,想必曹贼都以为我等惧怕,此下倒不妨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由我率一精部前往袭击敌方的辎重队伍,但若能将之毁坏,必能大挫彼军士气!” 陈到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霍地色变,都觉得此举过于危险。陈到面色一肃,慨然起身,喝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过区区难事,岂能轻易退缩!?尔等只顾守在营内,不得轻易出兵,一切自有我去操办!!” 正听陈到喝声洪亮,决意昂昂,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遂是依从。 却,当夜在曹军营内,乐进忽然来到于禁帐中。此时,于禁刚得知千余兵士押着辎重今夜三更之前就能来到的消息,不由神色大震,正是欢喜。 乐进听辎重队伍来得如此之快,反而有些忧虑:“于将军,那陈叔至并非泛泛之辈,还得提防他会率兵奇袭辎重,不如让我率一部兵马前往接应如何?” 于禁一听,先是一怔,旋即很快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看文谦却是过于高估这些贼子了。那陈叔至近日都龟缩在山上不出,哪敢轻易举动?我看文谦就不必自讨苦吃,白忙一场了。” 乐进闻言,反而面色一沉,却有些不领情:“兵家战事,瞬息万变,岂容丝毫松懈。乐某不惧劳烦,却怕辜负了shang将厚望!” 正听乐进得义正言辞,赫赫有力。于禁闻言,面色微变,暗想这乐进固执死板,也懒得与他争吵,反正也不是自己亲往,遂道:“文谦得是理,那还是要劳烦你了。” 乐进听于禁答应,神色一震,遂拱手慨然答应,很快便匆匆离去,前往整备去了。 “哼!那乐文谦的部署跟了一个如此疑神疑鬼,固执死板的将领,真是倒了三辈子的霉!”于禁暗暗囔道,却是全然没把乐进的话放在心上。 于是,到了夜里二更时候,曹军一支辎重队伍,正往赶路。就在此时,蓦然响起一阵杀声,正见一部骑队从路旁高坡上奔杀而落,一干曹兵没有防备,这下见敌人大举杀来,声势浩大,又不知来兵多少,吓得纷纷弃了辎重而逃。 “哼!!看来我倒是高估了那于、乐二人,竟然曹军毫无防备,弟兄们那就别客气了,一把火将敌人的辎重都给烧了~~!!”陈到飞马挺枪,先是跃马落地,将仓促围上的几个曹兵杀翻后,遂是振声大喝。一干白毦精部闻得陈到令声,立即纷纷冲杀而起,朝着车架里泼起鱼油,丢起火把,很快一道道火势迅燃烧起来,有些厉害的火势更是冲炸开,曹兵吓得失魂落魄,惊呼大喊,四处逃窜。 就在此时,蓦然又有一股怒骂急喝声传了过来。陈到闻言,面色一变,急是纵马赶往一看,正见敌军来得不多,并非敌人伏兵,遂是心头一震。 突兀,一道怒声乍起,正见一员身穿红袍的猛汉,策马提刀奔杀而来,赫然正是乐进! “手下败将,可认得我陈叔至耶!!?”陈到双眸精光一射,飞马挺枪便也迎去。却乐进先前几番与陈到交战,陈到都是带着面甲,此下见得陈到面容,立刻双眸精光骤射,怒声吼起,奔马逼近。 刹时,两人猛一交马,乐进挥刀连是骤砍猛劈,陈到也不逊色奋力迎住,两人厮杀一起,战况甚烈。而乐进的部署见了,无不振奋,各都想一雪前耻,汹涌扑上。陈到的兵众这下见了,也不顾得烧毁辎重,纷纷赶来接应。两军刹时混战一起,杀声震,好一阵后,陈到见火势愈猛,那些逃去的曹兵也纷纷赶了回来,因带来兵部,恐被敌方缠住,连忙大喝撤走,转马望径奔逃而去,其麾下骑众也纷纷夺路而逃。乐进的部署见了,急欲追杀,却被乐进喊住。 “别理会那些贼人,快把火势扑灭,尽量挽救辎重~!!”乐进此言一出,其麾下兵部方才恍然醒悟过来,遂纷纷赶去扑灭火势。 到了三更时候,于禁听闻辎重队伍果然遭到陈到的袭击,又惊又怒,连忙仓促率兵前往营救。孰不知,就在于禁引兵离开不久,正往赶回的陈到听闻曹军营地,马鸣不绝,人喧不断,便猜到于禁此时定是引兵赶援,遂是暗暗伺机,但见那犹如火龙般的队伍离去,陈到一声令下,竟又向曹军营地起冲击。 此时,曹军营地内的各部人马正因辎重被烧毁,而乱成一团,这下陈到忽然引兵杀来,自是猝不及防。电光火石之间,陈到引兵从营内一角跃过栏栅而入,曹兵一时混乱,来不及扑住,待陈到杀到营中时,四处赶来的曹兵才是杀到。陈到精神大震,大喝一声‘战’字,便是拧枪驰马开始冲突,其部紧追其后,各是勇猛强突,把曹军杀得是如波开浪裂,人仰马翻。正去的于禁,忽闻营后杀声突起,还以为中计,此下正有大量的贼兵杀入营里,连忙急喊回后救援。于是,于禁的兵部各是仓促急回,反而使得队伍瞬间混乱起来。于禁见局势乱得一不可收拾,又恼又怒,嘶声哮喝不断,俨然一头怒的野兽。 只不过,待于禁赶回时,已是四更时候,陈到早已引兵突杀出营,退撤去了。于禁听闻,来袭的敌兵不过数百余众,气得更是浑身颤抖,难以抑制:“嗷嗷嗷嗷嗷~~!!!杀的陈叔至,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呐~~!!!!” 恐怖的吼声震动地,犹如地狱深渊的魔鬼出的咆哮。正往凤波山而回的兵部里,陈到不由微微色变,下意识地回头望向了曹军营地,呐呐而道:“看来那于文则此番是动了真怒,不久之后,凤波山必有一番恶战!” 陈到想罢,不由强稳精神,所幸的是,如今一切尚且在他能够掌控的范围之中。 却乐进好不容易救了百余担粮食,回到营内时,却见一片混乱,不由大惊失色。这时,于禁与其麾下将士快步赶来,还未等乐进问话,于禁急是作揖一躬,满怀惭愧悔意地道:“恨不听文谦所言,使我军毁去了大量辎重,我本望相救,却遭到贼人偷袭,实在无颜再担任这军中统将之位!愿让予文谦,听从吩咐!” 乐进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同时很快也醒悟过来,忙扶起于禁谓道:“胜负乃兵家常事,于将军不必如此失落。更何况我此来太守大人特别吩咐,要我听从于将军你的指挥,我焉可逾越?再,我俩之所以屡屡败于那陈叔至之手,却都是自以为自己是沙场老将,早立赫赫功名,看不起陈叔至这种名声未立的辈,故屡屡有所轻视,被其有机可乘!” 乐进此言一出,令于禁刹地精神一震,好像瞬间醒悟过来,遂是立刻强震神色:“文谦此言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也!若是我等把他看作是当世名将,心应付,又岂会让这辈屡屡得手!” 乐进见于禁能够醒悟过来,也是心头一喜,重重地一点头。于禁目光猝是变得光亮起来,谓道:“我已下定决心要与那陈叔至决一死战,不知文谦可愿随往!?” “某义不容辞!”乐进拱手一喝,于禁不由胆气一壮,遂是迅调拨,让诸将先各把部署整顿,然后再等候命令。 到了晌午时候,夏侯渊派来的援兵也是赶到会合,于禁把各部人马一统计,莫约有三千五、六百人。于禁遂与乐进商议如此如此,乐进听于禁所言,不禁吓了一跳,却见于禁目光赫赫,决意非凡,遂也抖数精神,答应下来,两人遂是依计行事,快地各做调拨。 却一个时辰后,于禁亲率数千大军离开了营地,竟大举望凤波山上奔杀而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到那,陈到闻于禁亲自率兵攻山,不由神色一变,命寨中上下加强防备,以备战事。不过这下陈到不少麾下,眼看陈到昨夜屡屡奇袭曹军得手,都是振奋,不少人更是主动请战,愿往出击。 不过陈到倒是无意急出,喝住众人,俨然一副静观其变的态势。 不久后,夜色降临。斥候来报,于禁竟就在山腰下的空地屯兵歇息,丝毫不惧袭击。 “嗯!?这于文则到底是有何主意?竟轻率至此!?”陈到闻报,不由暗暗腹诽。这时,又有不少将士囔囔着要引兵出战奇袭。陈到却恐其中有计不肯轻出。 另一边,在山腰之下,曹军这时多数已在歇息,不过却有不少将士都是难以安稳,忐忑来问。 “将军,贼寨就在我等上头,但若那陈叔至引兵从上杀落,其势必然浩大,我军若无提备,如之奈何!?” 第965章 强守凤波(上) “哼,那陈叔至昨夜才屡屡得手,我且问你,若换了是你,今夜还敢轻易出击,不怕是计哉!?”于禁冷哼一声,沉声问道。WwW COM那将士一听,先是一怔,然后苦思起来,却也不出个究竟,苦笑道:“好像不敢!” “这就对了!每个人都会有疑心,由其前面越是顺利,后面但若遇到古怪、反常之事,肯定会加以怀疑。这越是能力出众的人,往往疑心越大。此下那陈叔至恐怕还在绞尽脑汁在思考着,我到底在暗中布置了什么!”正见于禁眼神亮,还有几分智睿之光在闪动着,周边的将士听着,不由纷纷醒悟之色,听得都是入了神。 “所以,眼下诸位尽管放心让尔等的部下歇息,尽快回复体力,明日一早,我等便杀那些贼子一个措手不及!!”于禁震色一喝,众将无不震色,纷纷领命。 另一边,却时值三更时候,陈到依旧未眠,这时斥候再次回报,山腰下的曹军早就歇息了,毫无动静。陈到麾下一干心腹等得都是疲惫,此下一听,都觉得是大好时机,劝陈到当趁机雷厉出兵。 “不可!此下夜色正是昏暗,很可能敌人早就暗中埋伏,就连我军的斥候也被瞒过。今夜便且按兵不动,诸位早回歇息,明日恐怕还有恶战!”陈到面色一肃,谨慎喝叱而道。众人一听,都似乎大失热情,纷纷领命而去。 陈到见众人散去,沉吟了一阵,不禁低叹一声,还是不敢下定决心下令奇袭。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次日刚是五更时候,色刚亮,蓦然山腰下杀声大作,更伴随着道道鸣金号角声。 刚才睡了一会的陈到,刹时被杀声惊醒,连忙穿起铠甲,刚是走出,便见有几个负责守备的将士急急赶来,报山腰下曹军正往山寨奔杀而来。 “曹军早早便来厮杀,莫非昨夜真的毫无布置,是我多疑中计!?”陈到面色一变,瞬间便醒悟过来,后悔不已。不过他也知眼下并非后悔的时候,迅吩咐麾下将士立即整备兵马,敲钟鸣响,令全寨兵士准备厮杀。 随后不久,山寨中钟声大作,号角鸣动,陈到麾下各部兵马纷纷前往各自的岗口和阵地守备起来。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逼近,陈到快地赶到寨门之前,在外正见一波接一波的曹军兵部如同浪潮一般,一波盖一波扑涌而来,为当初的正是于禁。 “陈叔至你这贼还不滚来与我一战!!?”正听于禁嘶声怒吼,其麾下将士立即也纷纷附和,数千人马一齐作势,自是浩大。陈到以及他麾下的将士都是看的一阵变色。陈到神色一震,大喊吆喝道:“于文则你是英雄的话,何不闯入我寨,亲自把我擒住~!?” 陈到此言一出,于禁刹地眼冒凶光,喝声叫道:“就知你这无胆鼠辈不敢来战,看我厉害~!!” 于禁罢,令声一下,猝然只听一阵颇大的动静。陈到等人看了一阵,正是心惊。 陡然,只见数十架战车从曹军队伍内倏然奔飞而出。 “战车!?”陈到一见,刹时明悟了于禁的主意,不由惊呼起来。 “战车队伍听令,给我开路!!”于禁一声令下,那数十架战车刹时飞动起来,牵着战车的战马在乱鞭之下,被打得嘶鸣不断,眼看就要撞中鹿角时,那战车上的兵士才纷纷砍断缰绳,跳车逃去。于是正见一架架的战车不断撞击在鹿角并成的屏障上,许多都被撞翻而去,有一些更被毁坏。陈到与他的麾下将士都是料所不及,这下全都被吓得变色。反之,于禁军上下全都精神大震,士气冲。 “给我杀~~!!”于禁大喝一声,又下一令,这时其麾下一干盾兵队伍,全都猛扑冲上。陈到这下也反应过来,哪敢怠慢,急喊弓弩手箭射击,于是正见一波接一波的乱箭飞动,曹军冲出的盾牌手各举盾牌抵挡,强硬冲出,把鹿角纷纷推翻而去。于禁紧接着又命长枪手出击,调拨之快,可谓是雷厉风行。而此时,陈到军中上下,人数虽众,但一时被曹军猛烈的攻势给慑得回不过神来。 “好一个于文则,果然厉害!!不过你想如此轻易地把我击败,那你就太异想开了!!”陈到强震神色,此时他麾下将士急欲引兵出战,却都被陈到喝住。 “此时彼军气势正盛,急于出击,反而不好。待其军硬闯,体力、气势有所耗竭时,再盛势出击,必能重挫彼军!!”陈到疾言厉色地吩咐道,一干将士听了,一时都是半信半疑,但见陈到神色冷厉,都不敢轻言,遂是纷纷依从。 一阵后,正见曹军杀出的部署冒着箭雨,已从鹿角的屏障中,冲出了一条大道,曹军气势愈盛,眼看前头的曹兵快要杀到时。陈到终于猛然下令,更是亲自引兵奔马杀出,寨中大量兵众一下子宛若虎狼一般猛扑而出,自是把曹军给吓了一逃,反应过来时,陈到引兵已杀到眼前,混战一阵,将之杀翻一片。 只见血色溅动,乱矢飞扬,刀光枪影,盾戈碰撞!两军这下都是拼死交战,只不过真正的杀戮才是刚刚开始。 眼看随着陈到的引兵杀出,守方渐渐夺回上风,攻方自从遭到反扑,反而有些一蹶不振。就在此时,蓦然后方杀声振奋,正是于禁率兵杀了过来。 “陈叔至,我来擒你也~!!”正听于禁喝声震,浑身气势凶煞骇人,如同闪雷霹雳般奔马火杀上。陈到一看,大喝一声闪开,于是两人很快就在乱军之中,交马相遇。这下再次相遇,两人没有任何的试探,立刻各是提枪舞动,骤攻猛打。 恍然,于禁身后一面黑色雄鹰相势遽然而现,紧接着陈到身后也显现出一面白毛虎犬恶兽,两面相势虽是模糊,但却已凶煞十足,使得此下两人宛若变成了两头生猛的庞然ju物在厮杀一般,周边的将士、兵卒都吓得不敢靠近。 可毕竟在人数上面,陈到的兵力占了绝对的上风,渐渐地正见陈到的部署不断涌出,反扑之势愈是浩大。于禁奋而搏杀,铁血军上下见状,无不玩命涌上。 而就在此时,猝然有一股澎湃凶戾的气势慨然而起,恐怖的杀意更令正在厮杀的两方人马纷纷色变。 “于文则你这无能之辈,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一道吼声,犹如雷炸开。正在与陈到搏杀的于禁一听,顿是神色大变,甚至露出几分畏惧之色。陈到也是吓了一跳,不禁在想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于禁忌惮至此。 时迟那时快,陡然之间,整个战局生了犹如神迹一般的变化,只见各部曹军纷纷迅地振奋起来,各是竭斯底里地怒吼起来。由其是那些铁血军的将士一旦到来将的名号,全都如似打了鸡血,疯狂地扑上。 就连于禁也是如此! “嗷嗷嗷嗷~~!!杀的辈,你竟敢令我在我军主将面前如此丢脸~!!!” 兀地,于禁双眸红,如失去理智一般,猛是挥动宝枪,朝着陈到逼杀而来。陈到面色一变,感觉于禁此时浑身都是凶煞之气,连忙抖数精神,拧枪抵住。哪知暴走的于禁力劲恐怖,一枪猛地就将他的长枪荡开,紧接着猛砸暴打,急搠乱刺,枪法虽是毫无章法,但却来势迅疾,势大力沉。陈到被于禁杀得叫苦连连,好不容易看到于禁露出空档,不由精神一震,拧枪便往于禁胸膛直搠。哪知于禁躲也不躲,大吼一声,猛挥宝枪向陈到胸膛就扫。陈到没想到于禁竟会与自己一个无名辈以命搏命,心头一怯,反应过来时,于禁的宝枪早就扫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将之猛然打飞而去。 “给我死来~~!!”于禁眼中血光闪动,喝声刚起,陈到的部下早就玩命杀来。 “畜生!!早该如此拼命,否则岂会损我铁血之名!!”于禁正要杀上应战,可这时随着一阵恐怖的低沉骇人声音响起,一股可怕的气势从后如惊涛骇浪般涌来,吓得于禁不由一愣,回过神来,正见一道飞影从他身旁倏地飞过,紧接着见到血肉横飞,人仰马翻,厮杀处,一人乱刀暴砍,如同挥舞着烈风杀人,只一瞬间便把陈到杀出的数员将士全都砍死落马。 如此生猛的凶恶之徒,比起于禁、陈到还要厉害数倍,陈到的部署霎时间全被吓得愣住,有一些更是呆若木鸡! “尔等鼠贼,在我夏侯元让面前,还不快快跪下投降!!”一声震咆哮,浓烈杀意冲而起,那盖世豪气,教人不禁后退。 陈到在几个将士搀扶之下,急急而起,看着那身骑宝马,体格魁梧庞大,面容冷酷,独目生威的夏侯惇时,仿佛好像看到了一尊能够征战九地狱的魔人一般! 第966章 强守凤波(下) “你就是陈叔至!?”营前,夏侯惇就这般在无数敌人的注视之下,不紧不慢,如入无人之地一般,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这就是曹军第一先锋大将,一流的绝世猛将!?”陈到不由睁大了眼,与夏侯惇对视起来,虽然他不甘示弱,但在夏侯惇无比迫人的气势之下,气势远远不如的他还是显得低人一等! 而就在此时,蓦然在陈到脑海之中闪过一道比起夏侯惇却更要威武的身影,并且想到那人对他的看重与信任,霎时间犹如得到了神力一般,气势猛地一盛,再次显现而出的白毛虎犬兽刹时变得清晰几分。Ww W COM “夏侯元让你休要张狂,我军尚有上万之众,你要想破我营寨,没这般容易!!”陈到嘶声吼道,夏侯惇见他目光陡地变得清晰起来,不由神色一变,露出了几分饶有趣味的笑容:“你这辈果然不简单,难怪你能把于文则逼到如此地步!!” “将军我!”在后的于禁闻言,面容一急,正欲证明自己。哪知夏侯惇气势猛起,一面有着七、八分清晰的獬豸神兽相势更是霍然显现! “退下!!”夏侯惇一声令下,于禁不敢违抗,领命而退。而此时,场景变得十分诡异,陈到与他的部署都不敢轻易举动,各个盯着立马于营前的夏侯惇。 夏侯惇独目光芒越来越盛,如闪动着一股迫人降服的气息,冷喝叫道:“陈叔至,你若愿降我曹氏,我保证可以让你在我铁血军中担任一员统将!你降是不降~!!” 夏侯惇此言一出,其麾下部署不由都是惊得变色。可知在曹军之中,铁血军的地位十分尊贵,足以和曹操亲部虎卫军以及虎豹骑相比拟! 而能在这三部军队内担任统将,那不但代表能够享受其他部队没有的荣耀,并且一定会有着极为光明的仕途。毕竟这三部军队,乃曹军当下最为精锐的部署,自不缺乏建立功名的机会!在曹军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宁愿降职也要去这三部军队里担当一个普通的兵士。而陈到年纪尚幼,而且名声未起,夏侯惇却愿让他当上一员统将,自是惹来不少人的惊讶和妒忌! 只不过这铁血军的统将,在陈到眼中似乎却是不值一提,忽然陈到冷笑起来,令夏侯惇刹时面色黑沉。 “老子乃鬼神之部!!独眼怪,我没兴趣当你的部署~!!”陈到蓦地大骂而起,这一骂,激怒了夏侯惇的同时,也令其麾下部署无不暴怒,由其是铁血军部署,全都不约而同,和夏侯惇一齐大喊起一个字。 死~~~~~!!!! 杀气腾腾的一个死字,不知聚合了多少人的杀意,夏侯惇立即拍马飞起,舞刀便往陈到赫然杀来。陈到急一咬牙,正欲挺枪迎上,却觉胸膛一阵剧痛,原来是于禁适才一枪,已把他给击伤了! “可恶!!”夏侯惇明显要比于禁厉害,可陈到眼下有伤,自知情况恶劣,不容怠慢。 而就在此时,陈到身旁几员将士陡是纷纷杀出,其中一人大声喝道:“将军得对,我等乃鬼神之部,焉能折了主公的威风!?弟兄们,给我拼了~~!!” 喝声刚落,那几员将士猛地迎向了夏侯惇,可此时浑身杀气腾腾的夏侯惇就如魔人投胎一般,一柄烈风刀舞得如若疾风吹刮,凌厉骇人,与那几员将士刚是交接一阵,便见血花不断溅射,随着惨叫声迭起,那几员将士相继被砍翻落马。 陈到看得眼切,一时激愤得甚至还未回过神来,这时又有兵士汹涌地扑了上去,死命抵挡住夏侯惇。 “将军你身上有伤,不宜恶战,凤波山的战事左右还需由你抉择,还请你为了弟兄们以及大局着想,先是回避!!”这时,在陈到旁响起了一阵喊声。陈到面色一变望旁边一看,正见他麾下几员心腹不知何时赶了过来,都是神情急切地看着他。 陈到似乎也明白,眼下不是与夏侯惇拼命的时候,摇头低声一叹,旋即在几员心腹将士的拥护之下旋即退走。于此同时,夏侯惇已又杀破了一队扑上的队伍,风驰电掣一般闯到营门,正见陈到欲逃,不由瞪目大喝道:“陈叔至你这无胆鼠辈,逃的不是英雄~~!!!” 孰不知正往撤走的陈到,忽然喊道:“夏侯狗贼你若有本事,但可杀进来,陈某就在这里恭候你的大驾~!!” “辈,你敢激我~!!”夏侯惇一听,怒火更盛,刹时浑身杀气再次膨胀起来,那面獬豸神兽更做出张牙舞爪的动作,栩栩如生,端的是可怕极了。骤然间,正见夏侯惇猛突杀入了人丛之内,挥刀急砍猛劈,硬是杀开了一条血路。于禁看得胆气大壮,热血澎湃,遂也引着一干铁血军将士疯狂突进。眼看在夏侯惇地率领之下,曹军攻势如潮,营前的陈到部署被杀得节节败退。 “起屏障拦住~!!”就在此时,陈到忽地喊起,于是很快便见一干兵士推着一具具并排插满枪支的栏栅拦在正中央。正在冲杀的夏侯惇尚且不知,一路奔杀,忽见前面的敌人猝地都散了开来,定眼一看,正见前面插有无数枪支的栏栅拦住去路,不由面色一变,但却也不惧,反而大吼一声,加鞭陡然加,犹如一道飞虹一般。 眼看夏侯惇飞地冲向了栏栅,四周看望的陈到部署无不惊骇,霎时间各个都仿佛忘了厮杀,投眼望去。就在此时,夏侯惇猛地一提缰绳,其坐下神黒飞雷宝驹猛地跃动而起,一跃竟有一丈之远,倏地飞了过去。众人看得眼切,一时间全都惊呆了。不过却也有人,并无被夏侯惇这惊世骇俗的表现吓到,就在夏侯惇飞起的瞬间,扯声就喝:“给我乱箭射死这曹家的恶狗~!!” 令声一落,夏侯惇刚好落地,于是很快便接连响起了弓弦震响。夏侯惇独目光芒骇人,眼看乱箭刹时飞起,却又不怕,舞刀驰马猛然冲突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在栏栅的拦截之下,夏侯惇与他的部署猝被隔了开来。这时,于禁满脸都是疯狂的血性,提枪奔动,大喝推翻,于是一干铁血军人马汹涌扑上,各以长枪大戟一并挑开了栏栅,紧接猛突杀入,追向了夏侯惇。 “好恐怖的猛士,好凶猛的部署!!”此时,已退到了大厅阶顶平台的陈到,正望着夏侯惇不断地冲杀突进,他四周的部署虽多,但就是无法杀住夏侯惇,扑向铁血军的也被纷纷杀开。 “敌军来势浩大,由其那夏侯惇实在太凶猛,其部下都被他激了血性,再如此下去,就怕被他率部杀入大厅,敌人气势一鼓,接下来更将是恶战连连~!!将军,派白毦精兵出战吧!!”这时,陈到一员心腹连忙劝道。陈到闻言,双眸刹地亮丽起来。用兵要夺时察势,陈到一直把最为精锐的部署留在手中不用,正是在等着最佳的时机,给予敌人雷厉一击! “传我号令,令白毦军各将士准备听令,但听令声一起,全都率兵杀出,不破敌众,不可退让一步!!”正听陈到喝声赫赫,那将士听了,立刻振作起来。紧接着,陈到面色一肃,竟又向犹如魔人正在披靡突杀的夏侯惇扯声喊道:“夏侯狗贼,我就在这,敢来取我级耶~!!?” “儿,你焉敢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夏侯惇一听,刹时杀气又涨几分,这杀气之浓烈,宛如把他身边一片地带都拖入了修罗战场一般,不少陈到的部署更是被吓得不敢靠近,胆怯如鼠! 眼看夏侯惇又是加快几分度,后面不断扑来的铁血军气势也愈加的旺盛,陈到急又大喝起弓弩手,紧接着又是乱箭迭起,夏侯惇这下杀得正是兴起、疯狂,焉是区区箭雨可挡。只见夏侯惇乱刀舞动,挥动得密不透风,就在此时,正见一道飞矢倏地射到了夏侯惇的面前,夏侯惇下意识地倒身就躲,急翻身起,正见陈到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具大弓,正瞄准自己,还未来得及去骂,又听‘啪’的一声,又是一根飞矢雷厉射来,夏侯惇急是一闪,下意识地怒而吼道:“于文则你死去哪了~!!?” “末将在此~!”就在夏侯惇吼声一落,在他身后立即有人振声回应起来,眼见一道飞影倏地从夏侯杜身边掠过,正是于禁!紧接着,于禁拽弓上箭,手法之娴熟,可谓是一气呵成。陈到刚欲张弓再射,却先听一声尤为响亮的弓弦震响,不由面色一变,反应过来时,一根飞矢已经射将过来,连忙下意识地挥弓打去。只听‘嘭’的一声巨鸣,那强劲飞来的飞矢竟把陈到手中大弓赫然射爆。 而这个时候,一股澎湃凶凛的杀气紧逼而来,夏侯惇身后那面专吃作怪妖兽,秉承正法的神兽獬豸,正大张血嘴,獠牙闪动,独角上更有黑色雷霆聚集着,跃跃欲! 陈到眼睛一瞪,忽然气势盛起,这瞬间气势之澎湃,却不似个人实力,犹如集聚了无数人的战意、杀气一同迸而出,自如惊涛骇浪,汹涌爆! “白毦所在,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鬼神之部的实力~!!” 第967章 鬼神白毦 据闻鬼神长有白耳,长约三寸,能辨听事非,上至九,下至九幽,一切欺佞之言,皆可入耳已闻,并吸邪法,吐纳正气! 陈到取白毦之名,正是借此意,欲成为其主之耳,吸邪正气的意愿! 正听陈到令声一落,刹时杀声震荡,在他身后大厅猛然冲出了无数的白袍将士,各引白衣悍兵,犹如一旁白色的浪潮扑向了正往奔上杀来的夏侯惇。 Ww WCOM 此下,饶是猛悍如夏侯惇,面色都不由一变,略显几分慌促之色。紧接着,白毦精部从上往下慨然杀入,各提长枪,但前无后,蓬勃之战意昂然冲! 夏侯惇急是迎上,却被奔冲而落的白毦精部刹地杀退而去,其坐下神黒飞雷宝驹还几乎被杀翻。于禁看得眼切,连忙引着铁血军扑上抵住,怎奈此番于禁只带来千余铁血军,并且在前面的战事已折损了数百,剩下的二千余部署都尚在安邑内未动。此下,两千余白毦精兵狂猛杀落,人数处于劣势的铁血军实在抵挡不住,而其余急欲赶来助战的曹兵部署都被四周猛扑而起的陈到军杀住了。 “他娘的,贼子这些精锐非同一般,元武将军你且回避,让末将来抵住~!!”于禁此下只为当初轻视陈到,仅带了上千铁血军的决定后悔不已,这下一咬牙冲了上去。夏侯惇却怒吼道:“我铁血军自虎牢关下组建至今,鲜少临阵退缩,今日面对这区区贼,焉可留下耻辱~!?” 夏侯惇喝声一落,遂是再次起冲击,拧刀在前迎着狂猛杀来的敌军骤砍乱斩,其凶悍生猛的姿态,自是激起了于禁以及一干铁血军的血性和斗志,遂是纷纷怒吼,拼命搏之。 另一边,眼看战况激烈,陈到面色复杂,揪心肉紧,可知这都是他费劲苦心、心思操练出来的精部,眼下尚未成名,便恐要遭到重创。 这时,在陈到旁,一个将士也是极为痛心地喊道:“将军,如此拼杀下去,恐怕就算把夏侯惇以及他的铁血军剿灭,白毦精部怕也要折损过半以上呐~!” “白毦之练,必经地狱之火而锤成,我等若想成为真正的鬼神之部,就必须经历此番考验,方可成已大器~!!我陈某愿与弟兄共生死~!!”蓦然,陈到面色猝是变得坚定起来,双眸更如有焰火闪动,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大吼一声后,手提宝枪,便是冲入了人丛之内。 “弟兄们,陈某来与诸位同生共死呐~~!!”正听陈到喝声如雷,如洪钟震荡,其赫赫决意,更传到了每一个白毦将士、兵卒的心间,于是这股不断聚集、攀升的战意并化成一阵凶凛震的嘶吼声:“嗷嗷嗷嗷哦阿~~!!!白毦所在,吸邪正法,永镇鬼幽!!白毦所在,吸邪正法,永镇鬼幽!!白毦所在,吸邪正法,永镇鬼幽!!” 白毦精兵的口号,虽不算是整齐,但决意昂昂,气势雄伟,如能吞噬地。夏侯惇在最前咬牙坚持,独目也散出骇人的精光,怒声喝道:“铁血军,让这些贼人见识一下尔等的血性~!!” “铁血无敌,攻城掠地,战无不胜~!!”“铁血无敌,攻城掠地,战无不胜~!!”“铁血无敌,攻城掠地,战无不胜~!!” 这厢里又听铁血军齐声喊起口号,众志成城,夏侯惇在众人的意志之下,如有神力相助,朝怒吼一声,奋力杀入人丛,手中刀如烈风,飞砍狂劈,一路奔杀,那独目光芒射动,正望向了引兵正见的陈到。 “陈到儿~!兵如土掩,将者焉可怯之~!!?”夏侯惇扯声出挑战。陈到面色刹地一变,咬紧牙关,正欲下定决心与夏侯惇拼命时,其身后几个心腹兄弟,蓦地大吼起来,纷纷奔马杀出。 “夏侯狗贼,要与我家将军决战,先问过我等手上的兵器~~!!” 却看那几员将士,口中虽是如此在喊,但眼里却都泛起了浓浓决意,似乎都知道此去,恐怕无命而返。 “不~~!!”陈到见状,却都知那几个兄弟的心意,这些兄弟是恐怕他负伤出战,不敌夏侯惇,但又不愿让他难堪,遂是决意已死捍卫! 而这几个将士的心意,仿佛又传到了一干白毦将士的心间,于是众人纷纷猛扑杀上,遽然抵住了夏侯惇。夏侯惇血战迎住,硬是不退,于禁看得眼切,急忙往迎,铁血军一干兵众全都看得杀气冲,各个玩命杀来,更是形成一股杀煞之气,一面巨大的血色魔鬼相势陡地升起,那清晰可见,就犹如着血色魔鬼如降人世一般! 另一边,随着陈到那几个心腹将士,一个被夏侯惇一刀砍开两半,一个被劈飞头颅,一个被杀翻落马,早已陷入疯狂,引兵强猛杀上。 于是,两部精锐之部,一部早已成名,一部奋而欲起,两军从激战到死战再到血战,杀得整座山头如在摇晃,两军另外那些部署也都全是奋力搏杀,等候那两部精锐之部分出胜负。 直到黄昏时候,铁血军战剩不过两百余人,另外的曹军剩下莫约一千数百人。而原本的两千余白毦精部,更是损失近千余众,另外的部署也折损了近有千余众。乍看伤亡,具有营地,并且兵力远远优胜的陈到军,竟反而落败了! 夏侯惇的可怕,铁血军的恐怖,在这一日生生地刻记在陈到以及他麾下每一个将士、兵卒的心上。 眼看夏侯惇引着队伍渐渐撤走,却无兵士敢往轻追,甚至有些人面带畏色,更有甚者,见到夏侯惇引兵撤出营地的瞬间,一口气松下,无力地瘫痪下来。 这一战,无论是曹军亦或是陈到军,两方人马损耗都是十分的惨重,而对于陈到军来,来自于精神上的打击更是可怕,除了白毦精部反而因此得到奋起,欲他日再决一高下,为弟兄们复仇外,其余兵士都是难以振作,似乎身心俱疲。而曹军亦是伤亡厉害,前前后后来了的四千部署,如今只剩下两千余人,而上千铁血军更是折损了七、八。不过与陈到军不同的是,因有了夏侯惇的坐镇,曹军各是奋起欲战,于、乐等将亦是战意昂昂。两日后,就在夏侯惇看出凤波山上贼人士气低落,正要再次率兵前往攻打时,忽然夏侯渊传来急报,让夏侯惇尽快率兵回去安邑商议,并且还特地明此乃曹操的吩咐。夏侯惇大惊,不敢怠慢,即日立刻率兵撤营而走。陈到闻山下曹兵忽然撤去,暗暗松了一口大气的同时,又因久久不见黄克的归来,而忐忑不已,遂令一干精细斥候前往打探。 却,此时在雍州长安城的大将军府内。马纵横正与张颌在前厅等候,忽然一声喝起,马纵横神色一震,咧嘴笑起的同时,又听有人喊道。 “大哥接兵刃!!” 正见一柄大刀猛地飞了过来,张颌反应却快,犹如一头猎豹般猝是冲起,一把抓住了飞来的大刀。此时,正有两人一齐跃出,一人提枪来搠,一人挥刀来砍。张颌神色一肃,以刀带枪,挑、挡、格、拦,硬是挡住了那两人的攻势。 却见那两人,一者穿着蓝袍,身形高挑,手拧银枪。另一人,身穿红袍,体型健硕,手舞大刀,却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盛气凌凌的年轻少年。 这时,马纵横也饶有兴趣地站了起来,见了那两个少年的枪法和刀法,忽然喊道:“枪走如龙,龙不见,起!” 一道口诀落下,那拧枪的蓝袍少年,莫地腰板一转,双脚用力,提枪一起,‘嘭’的一声,猝是劲力骤起的长枪把张颌的大刀竟然打开而去。 “鬼伏恶龙,力劈九幽,跃!!”紧接着,马纵横又是一道口诀快地落下。另一红袍少年,听了,猝有醒悟,猛地高高跃起,拧刀朝着张颌猛劈而下。张颌见那红袍少年来势凶猛,甚至颇有几分鬼神伏龙之势,竟是施出了与马纵横相同的刀法,不敢大意,立刻抖动大刀,急搠连刺,遽地撞在了盛势劈落的大刀之上,那红袍少年惊呼一声,倒也是领命,身子借势,往后一跃! 紧接着,马纵横眼中精光骤射,快声喊道:“潜龙起身,游入海,荡~!!” 马纵横口令又落,那蓝袍少年大喝一声,枪舞若游龙,荡扫猛起,张颌面色一变,不由认真了几分,长刀一起,犹如梼杌凶兽扑跃之势,两人一时交接,竟是杀得难分难解。 “鬼神戏龙,回身弄月,望!”就在此时,马纵横口令紧出,那红袍少年竟猛地冲了起来,作势挥刀,张颌一惊,后身一退,就在蓝袍少年面色一震,正欲挺枪,乘胜追击时,红袍少年那一刀却是虚砍,竟冲到面前,吓得蓝袍少年急是收枪,而张颌也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红袍少年回刀已起,来势之突然,使得张颌这下子不由认真起来,猛是飞刀搠住,这下气势一起,更隐隐有一头型的梼杌相势显现而出,红袍少年又岂是纵横沙场多年的张颌对手,被震得整个人连步退后,这可是张颌留了一手,否则恐怕那红袍少年早就跌倒在地。另外那个蓝袍少年见状,正不知如何是好,张颌早就飞步冲上,一刀搠刺,蓝袍少年惊得猛睁大了眼,吓得神色大变。 只不过就在那蓝袍少年的咽喉毫厘间,飞刀骤止,张颌目光冷冽,神情肃寒,赫赫逼人。马纵横见了,倒是大笑起来:“哈哈哈,休弟、铁弟你俩竟然能逼出儁乂认真起来,看来你俩这些年并无荒废功业,为兄甚是欣慰!” 张颌一听,那两个少年是马纵横的胞弟,神色微微一变,地把刀收回。那两个少年,穿蓝袍的正是马休,红袍的则是马铁,闻言也立刻收敛神色,转身向马纵横叩拜道:“弟拜见大哥!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大哥莫要介怀!(齐声)” “哈哈,你俩功法都颇有进展,为兄高兴都来不及。来,我来给你俩介绍,此乃我麾下得力战将,昔日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儁乂是也!你俩看来拜见!”马纵横爽朗地大笑起来,马休、马铁也是听话,忙转身又向张颌拜见作礼。张颌本还以为,这两个少年是当朝大将军马腾的亲子,又是其主的胞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架子,没想到两人如此礼貌乖巧,脸上的寒色很快褪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两位公子不必多礼,适才将多有得罪,还望两位公子莫怪。” “嘿嘿,才不是哩!将军你武艺过人,我早闻你的厉害,没想到今日竟然与你相见,真是铁之幸也!”马纵横的三弟马铁,立刻露出颇为豪爽的笑容,又是拱手一拜。另一边的马休倒是有些严肃,也颔拱手道:“我弟得不错,将军武艺了得,我等作为辈的,日后还得多多向将军请教,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两位公子客气了。但凡有用得了张某之处,还请尽管吩咐。”见马休、马铁如此热情豪爽,张颌也不禁放了开来,露出几分笑容呐道。 就在此时,忽然响起了一阵响亮而又豪爽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张壮士我那两个劣子不自量力,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还望你莫要笑话呐~!!” 第968章 父子反目 张颌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正转身望去,但有人早就赶了上去,喊了起来。 WwW COM “孩儿马羲,向爹爹请安了!”正见,那平日里傲世绝立的魁梧身姿,此时却毕恭毕敬,满怀敬意地跪了下来。张颌见状,下意识地连忙也跪,拱手拜见。马铁、马休见了,暗对眼色,遂也跪了下来。 这时,正见一个身穿金绸浮云龙腾华袍,面色红润,大鼻阔脸,浓眉虎目,虬鬓铁须的大汉,威风赫赫地走到了正堂,然后金刀跨马地坐了下来,颇具威严。张颌不由暗暗抬头一看,见那人气势不凡,穿着虽是雍华,但却掩盖不了他雄赳赳的悍威之气。 此人正是不久前被朝廷册封为大将军,出自扶风马氏,伏波之后的马腾,马寿成是也! “臭子,老子我还以为你只顾着攻城掠地,捣乱下,连你爹是谁都忘了~!!!”只不过,马腾一张口,原本庄严沉重的气氛立刻就不见了,听着他毫无顾忌地大骂,张颌不禁是一愣。 马纵横忙是抬头,带着几分急色,恭道:“爹可别听外面的人胡言乱语,马家的家训,孩儿可丁点都不敢有忘!” “哼!!放你娘的狗屁,你这畜生,这几年先取青州,后征冀州,就连袁本初这头恶虎都折在了你的手下,你只顾着扩张领地,克立基业,恐怕早就把马家的家训给抛诸脑后了!!若非此番不是情非得已,老子看你这畜生,肯定不会回来!!”却见马腾瞪圆虎目,骂得口沫喷张,马纵横不敢反驳,任由其骂。张颌倒是罕见马纵横会对人畏敬至此,不由也对马腾这个当今除曹操之外,最具风头和权势的男人,好奇起来。 “爹,你且莫恼,大哥不惜冒险,好不容易才来长安一趟,我等一家人难得相聚,你就少些动怒,骂少几句吧。”马铁素来与马纵横亲近,见马腾骂得厉害,忙是帮忙话。在旁的马休反应过来,也旁劝几句,更不忘提醒还有张颌这个外人在此,让自己这个太过不拘节的爹留给马纵横几分面子。 张颌倒也聪明,很快领悟过来,忙道:“大将军若有家事,将但可退下,还请大将军莫怪将失礼。” “哦?你就是那曾经击败我儿那张儁乂?果然长得一表人才,就是当初不能再给他几分教训,让他知道穷兵黩武,必自取灭亡!!”马腾这时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张颌身上,此言一出,张颌不禁唯恐,忙道:“主公下无双,无人能敌,将当时也是侥幸胜之,不能算数,还请大将军莫要笑话了。” “哼!!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这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哪能不算数!!你倒莫怕得罪你那主公,但若在他麾下不高兴,但可来我这里。我如今得幸成为朝廷大将军,麾下正需要你这般得人才协助左右哩!!”虽然贵为下大将军,但马腾依旧还是那个马腾,还是那般毫无顾忌,任性而为,这下更是毫不遮掩地挖起了自己儿子的墙角。 马纵横听得无奈极了,也只有暗暗苦笑。不过张颌倒没令他失望,立刻肃色,拱手应道:“谢过大将军的赏识,但我主对我有知遇之恩,如再生父母,颌万死难报其恩德,恐怕要辜负大将军的厚望了!” “哼!不识抬举!”马腾被张颌严词拒绝,倒也颇感没面,不由冷哼叱道。张颌低头不敢直视,但神容坚定,大有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马腾见了,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转向马纵横道:“你这畜生倒挺有识人之才,令为父都好生妒忌!” 马纵横见马腾火气未下,这下却以静制动,也不答话。马腾见了,虽暗暗气恼,但也知自己这孩子的脾性与自己一般刚烈,也无太过得寸进尺,遂向张颌令道:“好了,我尚且有要事与你主细谈,你退下吧。” 张颌闻言,先向马纵横投去目光,马纵横暗暗摆了摆手,张颌会意,方才退下。如此举动,倒瞒不过马腾,马腾见张颌全然不把自己的命令放在眼里,倒只对自己这儿子言听计从,反而十分欣赏张颌的忠义,暗暗地点了点头。 一阵后,马腾神色一肃,也命马休、马铁退下。两人许久未见马纵横,都有些不舍。马腾一看,立刻板起了脸:“怎么!?莫非连你这两个逆子,也要学你那兄长一般,不把老子看在眼里了!?” 马休、马铁听马腾的语气有几分恼怒,不敢得罪,连忙领命退下,离开前都是依依不舍地向马纵横暗投眼色。马纵横会意,倒也颇为暖心,暗示一笑。 少时,马休、马铁也是离去。马腾眯了眯眼,神色肃穆:“逆子,还不起来!” 马纵横这下一听,才如释重负,遂是站起。哪知马腾猝地眼神一凶,大喝便道:“逆子,我且问你,你此番来这,可是为了你那两个部下!?” 马纵横闻言,不由心头一揪,忙是应道:“公明和曼成都是忠义之士,爹当年对他俩都是颇为赏识,想必其中必有误会,还请爹爹从轻落!” “什么误会!!这两人就是仗着你的威风,竟敢屡对我不敬,我不斩他俩算是看在你的面皮上,否则我把他俩的级给你送去了!!”马腾扯声怒喝,怒火腾腾的样子,确是把马纵横吓了一跳。马纵横急问其中细节,马腾这才咬牙恨恨地了起来。原来不久前,马腾忽然回心转意欲再次修葺宫殿,并且还不惜动用军队,大兴土木。徐晃和李典两人屡屡上谏,得罪了马腾,马腾一怒之下,便把两人都关入牢中。 “爹!我前番不是有信与你明,此乃祸灭马家之计!如今我马家树大招风,一旦有人暗中借此大做文章,我马家欲称帝另立朝社,以召下诸侯齐来攻伐,到时我马家必有灭顶之灾!!”马纵横面色一紧,猛地迈起一步,情急之下,气势也高涨起来,喝声颇大。马腾倒是吃软不吃硬,而且他是爹,你是儿,马纵横如此大声喝话,自令他不快,猛拍奏案,一怒之下,也无顾忌,忿起喝道:“畜生你焉知陛下对我马家之重,前不久他才特派密使前来与我商议勤王大事,我这修葺朝堂,正是要宣告下,不久之后,我马家便要前往洛阳,迎奉子,震慑那曹家奸贼!!” 马纵横一听,顿是面色骤变,浑身肉紧麻,心头猛地急跳不止,不祥之预感充斥浑身。 可知在历史上,曹操正是假借子之召,把马腾召往许昌,暗中伏杀。 此下,子忽派密使来与马腾商议勤王,只怕这其中也是曹操的奸计。 马纵横越想越是害怕,忙道:“爹~!如今子身边皆是曹氏爪牙,左右难以任事,这恐怕是那曹贼奸计,绝不可轻信~!!” 马腾见马纵横反应如此之大,不由暗暗后悔把这事告诉了马纵横,并且当初钟繇就特别吩咐他,不可泄露给他这个长子。马腾此下就怕坏了大事,忙喝道:“这与你这逆子无关,轮不到你来管我!!” “爹!你且细想,子尚幼,和爹当年不过也仅有数面之缘,当年我马家虽救主有功,但与子接触更多的却是孙家和曹氏!子信不信任我马家且先不,但兹事体大,子在洛阳孤立无援,又凭甚密谋如此大事!?”马纵横紧张无比,声音更渐渐愈大。马腾被马纵横这连声大喝,也惹怒起来,瞪目怒喝道:“臭子,我大汉朝尚且不知有多少爱国烈士,子此下虽被曹贼挟持,但暗中却还有不少朝臣有着救国之心,甘愿为子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你不听,此下洛阳之内,已有不少‘反曹’的风声!?此实乃助我大汉也,只要时机合适,马某定当效伏波之志,杀往洛阳,让那曹贼交出子,否则纵拼个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下诸侯各个自私驱利,但若见时势不对,无人呼应,那又如何!?” “那不是还有江东的孙家耶!?” “孙家反曹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据长江之险,不过是认定曹贼不敢轻犯罢了!” “那我就率马家上下儿郎,兴我复国之大计,不迎子,誓不罢休~!!” 正听马腾吼声骇人,震得整个大厅都在摇晃,决意之浓烈,更令马纵横冷到心扉里去。 这下,马腾愈是疯狂,马纵横就愈是害怕,并且更加认定了此必乃曹操奸计,急是震色又道“爹!陛下如今尚未至入冠之年,也还不过儿一个,有岂有复国之大志!?这定是曹贼在暗中教唆,爹若轻信,恐将尸难保!!” “畜生!!陛下乃奉之主,顺之乃应命,你敢觑陛下,无视皇威,莫是要逆耶!!?” “爹~!民之所奉,方为命,自十常侍祸国开始,汉室早已崩溃,纵是重整,亦也早失民心,当今子,终究还不是众诸侯手上傀儡,用来争权夺利的工具!!” 马纵横话音刚落,马腾再也忍受不住,涨红着脸,怒目瞪视骂道:“逆子你果然是有反心~!!今日我马寿成就要清理门户,把你这不忠不义的叛国贼子杀了~!!” 第969章 再见云禄 马腾喝罢,猛地拔出一旁架上的宝剑,作势就要冲落。 Ww W COM这时,在后面偷偷在看得马休、马铁连忙冲出,两人急是抱住暴走的马腾,急声劝。但马腾却不理会,奋力挣脱,把他那两个儿子都给推翻在地。 “大哥,爹此时正怒,你别理他,先是退去,待我俩兄弟劝服了爹,再来喊你!!” “是啊,爹那脾气,大哥你不是不知道,你快走呐~!!” 马休、马铁急是喊道,也不忘扑去,一人抱住马腾一条大腿。 “哇啊啊~!!连你两个畜生也要造反耶!!?找死~~!!”马腾怒得一对眼睛红得厉害,暴走如狂。马纵横却也是咬紧了牙,浑身在颤,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他早非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儿,他征战下各地,已建立起足以傲视群雄的声名,而且忍辱委曲,一直以来都不是他的脾气。 这下,马纵横忽然火气一起,也瞪大怒目,吆声就喝:“你这老蛮子,若非是我,你岂有今日荣光!!你可别忘了,这整个雍州当年都是由我马纵横打下来的!!你这老蛮子出过几分力~!!?再者,若非我铲除了袁本初,曹贼怯于我威,不得已要安抚我马家,哪轮到你来当这大将军~~!!?” 马纵横这下好像失去理智的一阵怒喝,霎时间令本是暴走的马腾整个人愣住了,眼里忽然间多了几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心之色,整个身体颤抖起来,口齿也在打颤:“好…好哇…原来你这逆子羽翼已满…连你家老子也看不起了…好~~!!真的是太好了~~!!老子真的是生了个好娃呐~~!!!!” 只听马腾忽然地一阵悲声怒吼,充满了痛心的悲切,甚至气得老泪纵横,更有几分悲痛欲绝的样子。 马纵横这一回神,便是后悔不及,知道自己恐怕是犯了这一生最大的错误,连忙急欲补救:“爹我~!!” “滚出去~~!!滚出去呐~~~!!!!”马纵横话还未完,就遭到马腾状若疯狂一般的喝叱。马纵横见其父这般痛心欲绝的样子,不禁也是泪水直流,连忙欲往赶去。就在此时,马腾忽地‘哇’的惨叫一声,旋即昏倒在地,吓得马休、马铁刹时面色苍白,连忙扑到马腾身上痛哭起来。 马纵横这下哪还禁得住情绪,痛呼一声,急就冲向倒地的马腾那处。 当夜,在大将军府内,刚是与随从玩耍回家的马云禄听闻其日盼夜盼的兄长归来,正是欢喜雀跃,哪知却又听闻其兄与其父不知因为何事大闹了一场,其父更是气得当成昏厥过去。马云禄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赶往去见时,正闻其父连阵怒骂声,而且更是逆子、逆子喊个不断!马云禄吓了一跳,连忙打开房门,冲了进去,正在马休、马铁两个哥哥服侍在左右,而躺在榻上的马腾神态虚弱,好像受了莫大的刺激。 “爹~!你这是怎么了!?”马云禄看得好不心疼,连忙赶到马腾身边,握住马腾的手,一对大眼睛泛动水波,欲哭的样子,看得马腾却也是心里一揪,伸手抚摸着马云禄那张标致可爱的脸庞,叹道:“还是生女儿好啊!若是生了像你大哥那般逆子,这还真是前世不知造了多少孽啊~!!” 马腾一激动,又是连阵痛咳,吓得马云禄忙是抚摸马腾的后背,助他理顺气息。在旁的马休、马铁也不敢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马云禄灵巧,好生安抚一阵,竟把马腾哄得睡去了。马云禄这才放心下来,帮马腾盖好被子后,狠狠地瞪了她那两个哥哥一眼,示意两人出去话,遂是气冲冲地走了出去。马休、马铁虽是哥哥,但因家中上下无不宠爱马云禄,由其他们马家三大庭柱都是对她宠爱有加,再加上马云禄素有主见,并且精通武艺,比他俩人都要厉害,因此马云禄有时候更像两人的姐姐,两人对她也是言听计从,当做是姑奶奶的侍奉。 一阵后,马云禄走到一旁的花苑里,见左右无人,立刻瞪大那对闪亮的大眼,插着蛮腰,嗔怒道:“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家里,你俩这两个没出息的家伙,怎就让他和爹吵起来呢~!?而且还让爹动如此大的火,我不是早前吩咐过你俩,大哥近日可能归来,以爹和他的脾气肯定为因徐、李两位将军入狱之事大吵一场,让你俩在旁伺机调解!你俩!!” 马云禄着着,一口气气不过去,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抓狂的样子,倒像是只可爱的猫。原来,聪明的马云禄早前已察觉局势有些不对劲,而且家中气氛近日来也变得诡异,加上其父马腾又变得古怪起来,便有预感其兄长很可能会回来一趟,并且也特别向马休、马铁吩咐。可马云禄自己却也不是能待在家里的人,等了一段日子,她颇感无趣,喜好骑射的她,今日正好心血来潮便是带着随从出去了,却想不到正是恰巧这时她的兄长回来了,而且她最不想生的事情,还生了。 “姑奶奶啊,当时事情生得太快,我俩在旁也是听得一头雾水的。还未反应过来,爹就大骂起大哥,而且越骂越是厉害,后来骂还难以解恨,爹还要杀了大哥!大哥可能也是一时气不过,了一些过分的话,便把爹活活地气昏过去了!”马铁一脸的委屈,连忙道。 在旁的马休一沉色,摇头道:“诶,爹当时是太过冲动了。不过大哥也是,怎么可以出这般过分的话,爹毕竟是我等的长辈,按古法,就算爹真的要把我等兄弟杀了,我等也要站好,伸着脖子让他来砍!” “休子你少来在那装模作样,平日里爹要惩罚你时,怎不见你乖乖站着让他来打!?”马云禄一听,立刻秀眉一挑,嗔怒喝道。马休被马云禄训得不禁面色一红,也不敢反驳,看得旁边的马铁不由暗暗偷笑。 “还有你这大铁牛!!真是白长了这副身板,爹怒要砍大哥时,你不会去拦啊!?” “姑奶奶,我早拦了。爹那时怒得厉害,毫不留情,把我俩都推倒了,看他当时那样子,好像连我俩都要杀了哩!!”马铁着,还不禁露出一副后怕的表情。 “虎毒尚且不吃子,少糊话!!”马云禄不禁又是怒目一瞪,马铁立刻闭起嘴巴。 气氛遂是变得有些清冷起来。马云禄摇头一叹,微微收敛道:“吧,大哥到底了什么,让爹竟然气昏过去。” 马云禄此言一出,马休、马铁都是一怔,你望我我望你都不敢。 “大铁牛你来!!”马云禄看得急一跺脚,更是一把揪住了马铁的衣裳,那眼神猝地变得凶厉起来。马铁不由心头一怯,想起当年那个疯狂的马妖,就怕惹得马云禄暴走,连忙把当时情况大概出。 当夜,在长安驿所之内,马纵横心情郁闷地独自喝着闷酒,一人坐在窗边,望着夜空上那轮残月,无比愧疚地低声叹道:“爹骂得对,我真是一个孽子啊…” 罢,马纵横不由回忆起,当初入伍时,与其父并肩作战的日子。当时他年少气盛,跃跃欲试,吃了不少的亏,可每每都是马腾在旁教导,令他有所成长。再想马腾对他的看重、栽培,当年那敦敦教诲,又如绕耳在旁。马腾虽是脾性火爆、刚烈,但却是口硬心软的人,马纵横至今还很记得,当初他初上战场,马腾那复杂而又期待的目光。那战后,他虽立下功绩,但马腾见到他身上的伤,却是痛心更多于喜悦。 这一幕幕的画面不断地在马纵横脑海间闪过,待马纵横反应过来时,正觉口舌干涩,提壶欲饮时,才觉酒壶里酒早就喝光了。 “诶…”马纵横轻声一叹,这时忽然驿站前出现了一道策马正往而来的倩影。马纵横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几分喜色,那马上的姑娘长得落落大方,姿色出众,并且还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不是他那妹妹马云禄又是何人? “云~!”或者是许久未见,也或者是心中此时悲切,见到了马云禄,马纵横此时倍感思念,忍不住呼喊起来,但很快又想到自己不能过于张扬。这时,马云禄似乎心灵感应一般,下意识地抬头往上一看,正与马纵横对视起来,不由面色一震,正要喊起,不过却见马纵横在做着噤声的手势,马云禄也是机灵,很快就醒悟过来,遂是不做声,快步地赶入了驿所之内。 一阵后,马纵横在楼阁踱步而走,正是想着要如何向马云禄解释今日之事,忽然外头响起了马云禄的骄喝声。马纵横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想起张颌正守在外头。原本马纵横一个人喝闷酒也是苦闷,先前想把张颌一起叫上。张颌却一副颇为严肃的样子,婉言拒绝了,马纵横自也没有再去强迫。 第970章 云禄献计 “儁乂行事稳重、严厉,妖她却有些高傲娇惯,这下遇着,还不完了~!?”马纵横暗叫不好,连忙快步赶去,正到门外,果然看见张颌和马云禄在走廊上交起手来。 Ww WCOM却见马云禄手法精妙,用的是自己当年教她咏春手法,借力打力,以柔克刚,竟把张颌逼得连连后退。 当然这是因为张颌见马云禄是女子,故意留情。不过随着与马云禄不断交手,张颌心中就越是诧异:“这套手法,以寸击长,止欲缠甩,端的是精妙绝伦,而且更是闻所未闻。这女子年纪轻轻,绝不可能是由她所创,莫非是一些隐世高人传授的?” 张颌念头刚转,正见马云禄猛地踏前一步,手拳并动,打向张颌,口中更是喝道:“敢挡姑奶奶的路,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姑娘年纪轻轻,就如此蛮不讲理,不知是师出何门!?”张颌却也不甘示弱,以掌抨击,欲将马云禄的力量卸去,哪知马云禄兀地手法一变,缠住了张颌的臂膀,止住其势,旋即下盘用力,脚跨腰顶,正要以巧劲把张颌翻倒。张颌急喝一声,猛地把手把抓主马云禄,身子如同雄虎一压,身子即如有千斤磐石之重。 “有些本领!!再来~!”马云禄这下倒是来了兴趣,一对大眼睛闪动亮光,步伐一起,又向张颌逼近过来。张颌倒也是认真起来,一对凌厉锐目光芒内敛,正要迎上马云禄。 马云禄可是女孩子人家,长得又是如花似玉,可不像马休、马铁两个粗汉,就算有些疤也不碍事。心中关切的马纵横,终于看不下去,大喊一声住手。张颌听是马纵横的声音,立刻身子一摆,让了过去。正是来势汹汹的马云禄一下子也没料到,正想着如何变化手法,以击败张颌,哪想到张颌这一让,顿令她扑了个空,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这时,张颌忽地身形一窜,却是比后动的马纵横更快了一步,一把搂住了马云禄盈盈可握的蛮腰,马云禄感觉到从张颌身上传来的强烈男子气息,又看他长得颇为英俊冷傲,不由嘤咛一声,只觉浑身烫。 而在张颌眼里,马云禄还不过是个女孩,忽然见她脸色红得厉害,不由还皱起眉头。 “臭子还不松开你那臭手!!想占便宜到什么时候啊!!”陡然,一股可怕的气息猛地升腾而起,张颌不由面色一变,正见马纵横面色狰狞,更有些扭曲地瞪眼看着自己,连忙下意识地把手抽回,退后一步拱手拜道:“适才一时情急,若末将有所冒犯,还请主公以及这位姑娘莫要见怪!” “什么姑娘,姑奶奶都快有十七岁了!!”张颌话音一落,马云禄就像是被惹怒的猫,浑身毛都竖起来,立刻忿忿不平地瞪着张颌,还故意挺着她那还未育完整的胸脯。张颌何曾见过如此放纵刁蛮的姑娘,而且似乎还与自家主公关系不菲,不由一愣。 “妹!你少丢我的脸了,看什么看,还不退下!!”马纵横看着马云禄如此出格的动作,倒是不禁老脸一红,连忙赶去把马云禄抓过来,同时一边向张颌恶狠狠地喝叱喊道。张颌听是其主的胞妹,刹时吓了一跳,连忙拱手告罪。马纵横懒得理会,囔囔叫退,带着马云禄急急地转回了楼阁之内。 “妹家里如何了!?”刚进楼阁,马纵横就急急地向马云禄问道。马云禄见马纵横如此着急的样子,一丝狡黠的眼神在她眼睛里一闪而过,遂撇开马纵横的手,故意作恼状道:“大哥竟然如此担心,何不回家里一看,躲在这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妹我!”马纵横被马云禄这般一,一下子不知如何解释。马云禄却也是牙尖嘴利,话锋一转道:“那也是,如今大哥你是堂堂征北将军,我马家有今日这般的地位,全赖大哥你所赐。妹我对大哥可是十分感激呢,就怕得罪了大哥,连兄妹都做不了呢!” “妹!!”耳听马云禄越听越是过分,马纵横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马云禄不由吓得一抖,瞪眼看去,正见马纵横眼眶竟然有些红,而且神情还含有几分悲痛之色。马云禄从来没有见过马纵横如此样子,微微一愣后,也不再捉弄马纵横了,轻叹一声道:“诶,爹爹被你气得昏倒,如今躺在榻上,适才我来时问过大夫。大夫爹情绪太过激动,影响了旧患,这些年爹的身体不如以往,常有毛病。大哥你常年在外,只顾着你的大业自然不知道,爹他!” 马云禄叨叨絮絮地正是着,忽然下意识地抬头一看,见马纵横眼眶更红了,魁梧如鬼神一般的身体更隐隐在抖,立刻顿了一顿,然后笑道:“不过!总体的状况也不算坏,休息几,爹就没什么大碍,又能龙精虎猛地骂人啦~!大哥这几日就让妹陪着你吧,到时等爹一消气,我再陪你去找他。爹平日里最疼我了,有我在他肯定不会火。” 马云禄着着,还挽起了马纵横强壮的手臂,眼睛闪亮,乖巧伶俐地道。马纵横看在眼里,只觉十分地窝心,无限宠爱地抹了抹马云禄的脑袋道:“丫头,我和爹爹的事情十分复杂,你尚且年幼不懂,到时你最好不要在场,免得吓着了你。” 马纵横想到马腾今日勃然大怒,甚至把自己当做仇人一般挥剑相向,欲要清理门户的样子,神色不由一黯。马云禄看在眼里,忽然一皱鼻头,有些不服气地喊道:“我才不怕呢!爹爹视我为掌上明珠,倘若他敢向哥哥动手,妹就挡在哥哥面前。我就不信爹连我也一起砍了!!” 马纵横眼看马云禄得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暖,笑道:“妹的心意,大哥是心领了。不过有些事情,实在太过复杂,大哥不想牵连妹,所以…”马纵横着,正想要抚摸马云禄的脑袋。忽然马云禄面色一震,喊道:“大哥你别以为我不懂,妹我懂!爹一心要光复伏波之志,却看不出当今汉室早已名存实亡,当今陛下也不过是曹操的傀儡!大哥你就是怕爹被曹操设计陷害,甚至引来灭顶之灾,大哥你才据理力争,劝爹爹。可爹爹却是顽固不信,白费了大哥你一番苦心!” “妹你!”马纵横听马云禄出这一番与她年龄不符的话,不由吓了一跳。虽然他早知马云禄聪慧过人,却也没想到她有如此的眼界。 “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爹的为人,他口硬心软,而且光复马家门楣乃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大哥是爹最看重的儿子,却反而没有支持他的志向,更是背道而驰,爹自然心里不乐意。”马云禄这下一安抚,马纵横不禁心头一紧,本是复杂的心情旋即开通了许多,这才露出几分真挚的笑容:“被妹你如此一,大哥倒有些廓然开朗,只不过事关重大,就不知该如何行事是好。” “嘿嘿,妹或许有一计,可以帮到哥哥。”马云禄忽然神秘一笑,马纵横神色一震,忙是问道:“妹有何妙计,快快来!” “嘿嘿,要计可以,但是我要骑大笨马!”马云禄脸上的笑容忽地变得灿烂起来,马纵横面色一变,又见马云禄那童心未泯的可爱样子,不由笑道:“你这调皮鬼,都这么大的人,还要捉弄你哥!” “要嘛,要嘛~!”马云禄立马一抓马纵横的手臂,撒起娇来。马纵横遂是很快投降,这堂堂大汉征北将军随后竟趴了下来。马云禄一看,欢呼一声,然后便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马纵横身上,翘起她那屁股,嘿嘿地笑着,做着甩马鞭的动作,然后架架的喊了起来。马纵横立刻手脚并起,围着圈在爬了起来。马云禄咯咯大笑,笑得好不欢喜。 好一阵后,马云禄才心满意足放过了马纵横,马纵横累得满头大汗,大字型的倒在地上。这时,马云禄忽然蹲在了马纵横耳旁,低声嘀咕起来。 本在透着大气的马纵横一听,立刻精神抖数起来,眼睛一亮,猛地起身喊道:“妹计策当真可行?”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爹爹的脾性我最理解,我好心为你设计,你竟还敢怀疑我!我不理你了!”马云禄气得一鼓嘴巴,作势便要离开。马纵横心里一急,连忙抓住了马云禄的手臂,喊道:“妹莫要气恼,可若是爹爹那时火气未下,那又如何?” “你倒先是信了我,到时左右不是还有我嘛!”马云禄调皮地给了马纵横一个眼色,还人心鬼大地拍了拍马纵横的肩膀,旋即才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马纵横见马云禄离开了,不由沉思起来。原来刚刚马云禄教计,让他先假装应和马腾,然后再在旁敲击,问出其中细节后,到时再想对策。至于她马云禄到时就作为接应,躲在一旁偷听,以防万一。 马云禄的计策虽然简单,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言不虚也。他一开始就是过于急躁,没有完善的对策,才会应付不及,甚至气得其父要清理门户。而马云禄让他先伪装顺从,收集情报,再想对策这点上,倒颇有几分兵法之妙。 于是,两日过去后。这日,马腾气色好了不少,在马云禄劝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召见马纵横,再给马纵横一个机会修复关系。马纵横在这两日也有准备,让人置办了一些马腾平日里喜欢的礼物,听闻马腾来召,便带着礼物,乘着马车赶往去了。 “爹,大哥来了!他还带了不少礼物,有伏阁的百年女儿红还有红烧猪蹄,以及翠香楼的醉鬼牛肉。”正见马休、马铁颇为欢喜兴奋地跑入了大厅。其中马铁双眼光,流着哈喇子地先是介绍起来。 “大哥还特地送来了一柄宝剑。”马休紧接着一举手中宝剑,然后一拔开,顿见寒光射动,出鞘时更有清亮的鸣动声音。马休一边舞动,一边招摆,笑道:“爹你看,这宝剑轻巧灵动,并且削铁如泥,吹可断,不愧是柄绝世好剑啊!” 马休罢,好像怕马腾不信,拔下一根头一吹,丝飘过了剑刃,立刻断开,端的是神奇。来这宝剑本就是马纵横从兖州带来送给马腾,只不过当日马纵横急着来见,倒是把事情忘了。 “嘿嘿,爹你快看!”就在此时,马云禄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手一展开,竟是一件绣有龙马奔腾望月图案,又以西川的绸锦,江南绫罗缝制的战袍,看上去不但十分的威武,而且一看就知打造不菲。而这件战袍,亦是马纵横在兖州特别请了几个好的裁缝,缝制而成的。 马腾本是黑沉的脸色,这下也不禁褪了下去,不过却又不好意思显露,冷哼一声,故意撇过头不看:“哼,这逆子这才知道讨好我!!” “哎,爹~!你老是板着这张臭脸,大哥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嘛。他此番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来到长安与你一聚,你莫就不能多笑几下?” 第971章 马腾的决意(上) “哼!!老子是爹,莫还要向他卖笑!!?”马腾闻言一怒,猛拍奏案,好像在斗气一样。 WwWCOM马云禄一听,忙又道:“爹你全下就数你最了得,你且息怒。你若不喜欢,我这便喊大哥带上他的东西滚出大将军府就是了!” 罢,马云禄转过身子,作势便是要走。马腾见状,不由一急,忙喊住:“且慢!” 马云禄暗暗一笑,就知马腾口硬心软,遂转回了身,嘿嘿笑了起来。马腾老脸一红,呐呐道:“罢了罢了,那逆子来一趟也不容易,让他进来话吧。” “好叻~!我这就去叫大哥!”马铁闻言,立刻神色一震,连忙应下,好像唯恐马腾反悔般,转身便就快步赶出。 一阵后,马纵横带着几分复杂面色地走了进来,一见马腾面色有些虚弱,想到全是自己激地,不禁心头一揪,下意识地跪下就拜:“不孝子见过爹爹!” 马腾本还想讽刺几句,没想到马纵横一来到就跪下拜了大礼,这下倒不好意思作,同时这毕竟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马腾心里也知道,当日自己确实太过了,遂长吐了一口大气,没好气道:“臭子,起来吧!” 马纵横听马腾还愿骂自己,反而心头一喜,连忙起身。这时,马云禄倒也聪慧,向马休、马铁各投一个眼色,遂是向父兄两人各是一拜,然后一起退下了。 “爹,当日孩儿一时不知轻重,了不少混话,爹若不解气,竟敢骂我打我,孩儿绝不吭声!”罢,马纵横作势又要跪下。马腾见状,忙是喊住:“够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你往日不是最痛恨就是这跪礼耶!?” “爹,生我养我育我,我纵不跪地,不跪神明,也要跪爹!”马纵横猛是一跪,面色慨然,声音铮铮有力。马腾见了,心头一紧,整理了一下神色,才道:“好了,为父心领了。你先到一旁坐下吧!” 马纵横闻言,不由一喜,又见马腾的态度好了不少,遂是欢喜地应了一声,然后到一旁坐定。这时,马腾面色一肃,眼神更是冷厉起来,吩咐道:“为父可丑话在前头,无论你马纵横再是如何了得,有多大的名声,甚至日后成了下最厉害的诸侯也好!你只要还是我马家的子嗣,就绝不容有丝毫反心,否则就休想踏入我马家一步!!” 只听马腾得无比地认真严肃,马纵横暗暗一叹气,暗想其父的固执,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动他,但又想到了马云禄的计策,遂凝色应道:“爹得是理,自先祖马援投靠顺光武帝刘秀,遂助其创立了东汉,一生可谓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后来先祖虽已年迈,但仍请缨东征西讨,西破羌人,南征交趾,方得伏波威名,远振四海,社稷因此得以安稳,国家上下无不尊称先祖为马伏波!至此伏波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我马家的标志。 我等身为伏波后人,自当要秉承先祖遗志,忠心报国,上报社稷,下安黎民!” “哈哈哈哈~~!!得好~~!!这才是我马家的好儿郎~~!!”马腾闻言,不由大喜,旋即便纵声大笑起来。马纵横见马腾终于露出笑容,心里也暗暗欣喜,甚至忽然觉得,只要马腾喜欢,自己报效朝廷,以匡扶汉室为已任那又何妨?念头一转,马纵横神色一凝,遂又拱手应道:“日前孩儿愚昧,有所得罪,气恼了爹爹。这些日子,孩儿心里忐忑难安,如今见爹爹能够与孩儿冰释前嫌,不再怪责。孩儿日后定当秉承伏波遗志,不会再让爹爹失望了。” 却看马纵横神情坚定,眼神炯炯光,马腾与之对视一阵,心里不由欣慰,搙须笑道:“我儿神勇盖世,更精通兵略,实乃世之豪杰,若能一心报效朝廷,汉室岂恐不得复兴哉!?” 马纵横与马腾会心一笑,自马纵横态度有所转变之后,父子相处很快就变得融洽起来。两人甚至开始细谈起如何重振朝纲,迎奉子回长安之事。 这时,躲在一旁的马云禄见马纵横迟迟未能切入主题,心里不由暗暗着急,遂灵机一动,立刻唤来也在一旁的马休、马铁,吩咐如此如此。 一阵后,马腾正告诉马纵横他准备如何与曹操周旋,忽然马云禄却用盘子端着茶壶和一干杯子走了出来。马腾见马云禄走出,下意识的一顿,并且皱眉道:“云禄,我和你大哥正在谈论国家大事,你一个不懂世事的女娃跑出来作甚?” “嘿嘿,我怕爹和大哥谈论间会口舌干涩,便特地命人准备了好茶,爹和大哥不必理会我,尽管继续谈你们的国家大事。反正我也不懂~!”马云禄着着,露出一抹真烂漫的笑容,先是走到马腾那处,斟满了茶水后,遂转身走向马纵横,这时自狠狠地瞪眼,用眼神示意马纵横莫要拖延时间,快入正题。马纵横会意,面庞微微一怔,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却其父马腾一心要匡扶汉室,报效社稷,以全忠义,这一点自非是错,但马纵横怕的是,马腾会遭奸人利用,最终反而如史中那般壮志未酬身先死! 而早已看出汉室病入膏肓,再能重举的马纵横,自无意白费心机在汉室身上,再加上他确确实实想要在这个乱世之中,创立一番属于自己的基业,凭自己的能力还有在一干俊才豪杰的协助之下,为下黎民带来真正的太平盛世! “妹得对,我志向虽与爹不同,但想要平定乱世,安定黎民的心,却都是一样的。我虽虚以委蛇,但终究有一日,爹能现汉室已衰,无药可救也!到时,不定我就能得到爹的支持!因此我大可不必急于改变爹的志向,先伺机行动,随机应变便可!”马纵横脑念电转,遂与已露几分急色,茶已斟满,却迟迟没有离开的马云禄投去一个重重的眼色。 “云禄你这是作甚,你哥和爹有要事商议。这做人做事要分个缓急轻重,你要寻他叙旧,大可等你爹和他商议完毕再来找他!”此时马云禄正好背对着马腾,马腾倒没觉马云禄一直在向马纵横暗投眼色,这时面色一板,严肃地道。 “嘿嘿~!我知道了,爹!你真啰嗦!”马云禄忽一转身,又是露出灿烂的笑容,还不忘调皮地向马腾做个鬼脸。马腾一见,气得立刻骂道:“臭丫头,无法无了!心老子家法侍候~!” “哎呀~!我好怕呀~!爹爹别拿剑砍我呀~!”马云禄详装害怕之色,立刻好像逃命似的逃了起来。马腾被她这般一闹,想起日前自己对马纵横挥剑相向,还扬言要把自己这个最有能力的孩子给杀了,自是又悔又羞,老脸刹地红了起来。马纵横见马腾有些不自在,知道他还介怀着日前之事,不由笑道:“哈哈~!没见数年,云禄这鬼灵精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将来肯定是个足可倾倒众生的大美人~!” 马腾一听,立刻神容一震,想起自己膝下的儿女,好不自豪,慨声喊道:“那是!云禄可是我马寿成的女儿,又岂会是寻常货色!?再有我膝下另外的儿子,各个都具有我马家豪杰之风!休儿、铁儿年纪虽幼,但无一不擅长骑射,枪法、刀法也已算是入流,不久之后,就能披甲上阵。儿如今亦能独当一面,守西凉,如磐石,前不久他诛阎行、杀李催,更是名声鹊起,甚至不逊色于当年的你!而羲儿你!” 到马纵横,马腾不由一顿,眼中更是迸无比璀璨的光芒:“你生来便是异于常人,儿可以是赋异禀,但你更是得独厚!!我当年见你体格如此厉害,不禁还以为是先祖见我马家没落,社稷紊乱,汉室岌岌可危,故投世为人,重振我马氏伏波之风!可后来却见你生木讷,性格敦厚老实,虽有强悍之体,却无意兵戈之事,又恐难成以大器,故常叹息不已。还好你后来开了窍,不但好于学艺,勤于练武,还主动请缨出战!你可不知道,那夜你与我要随我征战陈仓时,爹我是有多么激动,当夜更是告谢列祖列祖,再谢神明,不绝我马家也!! 而你也并无令爹我失望,这些年来,自你入伍,披甲上阵之后,大大数百余阵,常胜鲜败,败在你手下的英雄更数不胜数!!正如你的,如今我马家的基业,大半都是你来打下的!!若无你马羲,就无我马寿成今日的荣光!!” “爹~!”马纵横听马腾重提此事,不由心头一急,急欲要起。马腾一手作势拦住,震色道:“这是事实,你不必顾忌我颜面。就算你不,我心里也是明白,下人也是明白!!不过羲儿啊…” 马腾忽是面色一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无忠义而不立地。昔我马氏受朝廷恩惠,放得以名震西凉,成为西凉大族,后虽落寞,却因是我等后人无能,未可效仿先祖报效朝廷。今你能如此出色,作为马家后人,更不能忘本!你要谨记,汉君可负我马氏,我马氏却绝不负汉君!!此乃为父对你仅存的一点要求!!” 却见马腾目光赫赫,凌厉骇人,似乎能看透人心。原来马云禄那些伎俩,又岂能瞒得过他,再有知子莫若父,马纵横毕竟是他马腾从看大,虽然后来开了窍,脾性变了不少,但马腾没用多少时间,又重新对他了如指掌。马纵横适才一些话,虽然得是义正言辞,但在某些时刻,总会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自在。马腾看在眼里,却无识穿,毕竟他也非愚夫,如今汉朝的状况,他多多也有所了解。但他自己亦另有思量,而且经过前番一回争吵后,他也深刻地领会到其儿之志恐怕要比他想象中还要高远许多。父子两人志向不同,而且都是极其顽固。马腾很明白,自己这孩儿的性子像极了他,一旦认定的事情,就要做到底,但求心中无悔,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第972章 马腾的决意(中) 因此他若是要强行让马纵横改变他的志向,唯一的结果只会像那日那样,父子两人吵得面红耳赤,甚至刀剑相向!当然,马腾很相信素来孝义的马纵横绝不会向他动手,他怕的是自己一时气不过去,真的伤了马纵横,到最后两人连父子都做不了!! 于是,在这几日顽固到极点的马腾,为了挽救这份弥足可贵的亲情,他自己也改变了想法,做了让步。WwW COM他大可让马纵横去创立他的基业,但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不能背负汉君,心存汉君!! 随着马腾话音一落,马纵横面色不由一沉,与其父那无比锐利的眼神对视起来。 最终,马纵横亦也选择了让步,重重颔,拱手道:“我明白了,愿谨遵爹的吩咐!” 这一句答应,马纵横绝无虚情假意,反而是十分慎重地向马腾承诺下来! “好,我已经命人把公明、曼成从狱中放了出来,你回去驿所就能看到他俩了。今夜我会特在府中设于酒宴,特地向他俩请罪。毕竟当初我因一时之气,把这两个忠义之士打入大牢,后来又顾着面皮,不愿把他俩放出。如今一想,实在后悔不已啊。”马腾带着几分愧色而道。马纵横闻之,不由大喜,他当初一来长安,便与马腾吵得反目,又因身份不得张扬,故没能前往狱中探望。此时,马纵横听闻马腾愿意把徐晃和李典从牢中放出,心里自是高兴极了,忙起身谢道:“爹宽宏大量,在此我先替公明、曼成谢过爹了。” “哎,不必如此,当初取下雍州时,公明、曼成都是立了大功的有功之士。再者,他俩是你的部下,我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俩打入大牢,确是有过。你回去后,还得替为父好好安抚他俩,千万莫因此事让他俩对你生了间隙,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马腾一副肃色而道,这一下能够放平心态来话,倒也是个贤明之人。 马纵横沉了沉色,也不忘此番目的,正要从旁敲击情报。就在此时,马腾似乎看出了马纵横的心意一般,忽然道:“这个时候,公明和曼成大概已去到驿所,你先回去安抚两人,有何要事,待今夜宴席中,你我再是商议。” “可!” “我也有些倦了,去罢!”马纵横话未完,马腾便一起身,不容置疑地喊道。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唯有拱手答应。 一阵后,马腾离开了大厅不久,马云禄、马休、马铁就急急赶了出来。却见马云禄一脸急色,急得连是蹬脚喊道:“大哥你这是作甚,为什么不捉紧机会问爹啊!!” 马纵横闻言,眉头一皱,却是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在旁的马休沉色道:“爹似乎故意回避大哥,莫非是现我等在旁,而且兹事体大,不愿让我等知道?” “嗯!休哥地是理,或者今夜爹会找一个与大哥独处的机会,再与大哥细。”马铁大眼睛一亮,紧接也道。马云禄一听,似乎也有所察觉,一拍额头,道:“这得也对,大哥忽然改变态度,爹可能先前也没料到,这下先是回去,可能还要准备如何把全盘计划与大哥出。爹如此谨慎,看来此事可真的是非同寻常啊!” 到这,马云禄不由沉着起来,露出一副思考之状,灵动的眼睛不断地溜转,不知在思量什么。 少时,马纵横在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簇拥下,遂到了大将军府的后门,与众人告别后,旋即上了马车。来,在大将军府中上上下下的仆从、婢女以及将士,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并且有一定资历的心腹。马纵横这两回进出都是带着黑纱草笠遮掩,前一回马纵横是先让张颌找到了大将军府中的一个名叫王五的管事,此人追随马腾身边多年,忠心耿耿,后来因为有伤,便当了马家的管事。马纵横知道其父素来念旧,就算是住进了大将军府,多数还是会启用旧人,果不其然,当王五听闻马纵横来到将军府时,立刻便就安排,把左右都给调开,然后便去见马纵横,亲自引进。离开时,王五又是在外等候,亲自带出。而这一回,马纵横来时,却是马云禄等人与王五一起迎接,离开时,王五也在后门口一起相送。 眼看马纵横乘着马车快地离开,一个莫约四十二、三岁,神容慈蔼憨厚,但因脸上有一道颇为狰狞的刀疤,因此又让人不敢觑,身穿蓝袍的中年汉子,眼神里兀地转过几分闪光。 “王叔,今夜爹可是准备了宴席?”这时,马云禄忽然向那中年汉子亲切地问道。那中年汉子正是王五,这下一听,连忙拱手道:“回禀姐,主公早就吩咐了,老奴正要回去安排宴席之事。” “嘿嘿,爹有没有预备我等三人的位置呀?” “呵呵,这酒宴暂时还是不适合姐和两位公子,而且主公还特别吩咐了,教老奴要看管好姐和两位公子,否则就唯老奴是问。到时,还请姐莫要为难老奴。”王五盈盈一笑,笑起来无比的慈祥。来,王五从看着马云禄还有马休、马铁长大,平日里对他们都是悉心照顾,而且与他们相处的时间甚至比马腾还要多。因此三人对王五都是极为尊敬。 马云禄一听,立刻亲热地抓起了王五的手臂,撒娇起来:“不嘛~!王叔你到时就只眼看只眼闭嘛,要不到时我给你送上两坛好酒,再让这两个家伙陪你一起喝?” “哎!妹,我可没答应!”马铁见马云禄问也不问就把他们兄弟两个的任务给安排了,不由心头一急,忙是喊道。在旁的马休也正要话,马云禄忽地回头狠狠地瞪了马铁一眼:“大铁牛别得罪你家姑奶奶,否则我一不高兴,你日后在家里可别想有好日子过!!” 马云禄此言一出,马铁立刻便就萎了,顺带着旁边的马休见势不妙,连忙也闭上嘴巴。 这时,那王五却不知何时抽回了手,神出鬼没一般离开了,待马云禄回过神时,哪还见得到人影? 不久,在大将军府内后花苑池塘的亭上,马腾在屹立在亭内,不知在想着什么,也无心欣赏周围的美景,脸色有些沉凝。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马腾似乎已猜到是谁,长叹一声:“羲儿离开了?” “是也,大公子离开了。” “诶,家门不幸啊,若是羲儿能与我志向相同,我俩父子齐心,汉室何愁不得复兴啊!?可如今,我只奢望他能谨记适才的承诺,在未来只要不负于汉君,便算是祖宗庇护了。”马腾长长地吐了一口大气,他从没想过会有朝一日,竟然还要提备自己的孩子。 “大公子能力非凡,文韬武略皆以具备,当年兖州那里就曾有风声流传,大公子志在开创新的时代,效仿《易经》之义理,让人人如龙,人不分卑贱都能自强不息,自主自立。再以上政秉承公正,让世人能够乐于勤事,各凭实力,以争荣华富贵,以万万众民同心协力,共创太平盛世!”王五侃侃而道。马腾听了,却是摇头叹气:“民,乃愚民也!但若这些黎民百姓能够懂此道理,当年黄巾之乱,百姓又岂会遭到那些妖道地迷惑,令贼起之势犹如蝗灾,甚至不出数年,便遍布下?我当年更是一时愚昧,听从了那些愚民的呼声,竟揭竿而起,与朝廷作对,事后落得狼狈不堪的下场,从此更背上了‘反贼’的名头,有辱祖上的声名。这亏,我马寿成算是吃够了!来,我并不怨恨百姓,毕竟百姓愚钝,终日所愁不过生计,而像是我等这些出自世家,具备本领的豪杰,就当应世而出,替这些百姓做主,将之管辖,再赋予其生计的能力。而羲儿这套法简直胡闹,让愚民自强自立?那下岂不大乱?但若人人都想做官为吏,话是各凭实力,可但若愚民不肯按规章制度,互相争斗,那还不到处都是乱事?” 马腾疾言厉色,口若悬河,对马纵横的想法志向加以评论,得可谓是一无是处。话虽如此,但他更多地却是心中不甘,毕竟马纵横是他最出色的孩子,他打心里地希望马纵横能够与他一同携手光复伏波之志。 “呵呵,年轻人想要有个念头、目标,才会敢于拼搏。老奴倒以为,大公子的志向合于民心。所谓,民,乃社稷之邦本,大公子愿以百姓为基石,令其自强不息,正如盖于宇之基,早晚一日,其基业必能够冲而起,俯视下!”王五此言一出,马腾不由面色一怔,猛地回头望着王五,眼里更有赫赫之光在流转着。 “王五!!”蓦然,马腾喊了一声。王五立刻拱手答应:“老奴在!” “你侍奉在我左右已经多年,我待你肱骨兄弟,亲如手足。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遮掩心意,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觉得羲儿如此想法,果真能改革立新,开创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时代!?” 第973章 马腾的决意(下) 马腾迈前一步,气势陡然而起,威凛骇人。WwWCOM王五却不畏惧,反而直直地看着马腾,笑道:“主公待我恩德如山,老奴自以赤心相报,故从无在主公面前有所遮掩。所谓人各有志,大公子之志,能为万民带来新的时代,但若基业可成,其雄伟甚至高于周武灭商,始王一统下,高祖破于强楚!!” 王五此言一出,犹如九玄雷,猛地在马腾心间炸开。马腾面色陡变,一时难以恢复。 “老奴再一句,大公子之志,益于万民,甚至福祉后世,不可计量,自远于一族之志,复国之兴!”王五再又一句,马腾似乎难以接受,瞪目大吼道:“老奴才你要造反耶~!?” 王五立刻唯恐跪下,更伏在地上,慨然无悔喊道:“老奴只叙赤心,不敢诳言,主公要杀老奴,老奴死不足惜!” “你!!!”马腾一听,气得眼睛瞪得斗大,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喝叱。 一阵后,马腾似乎下定了决心,手指王五,神容肃穆,厉声而道:“好~!我却不信羲儿如此顽劣,他身上毕竟流着我伏波血液,今夜我就要在伏波面前,做最后一番尝试,但若羲儿不改回心转意,一心要改革立新,开创所谓的新时代,我自无话好!!依你便是~!!” 罢,马腾便迅向王五吩咐下来。王五一一称诺,可马腾却没现,在王五低下的头里,他那双眼睛中竟流露着可怕的光芒。 当夜,在大将军内,马腾在偏殿设于宴席,但却无奏乐、歌舞,只有酒菜,气氛也显得颇为沉寂。 却见来宾也仅有一列,正是马纵横以及徐晃、张颌、李典四人。 “哈哈哈~!公明、曼成,我当日一时糊涂,错怪了你俩,今日特设宴席,为你俩赔罪,同时也为我儿接风,还望公明、曼成,莫要介怀,在此马某先饮为敬了!”罢,马腾举杯便饮,徐晃和李典一对眼色后,立刻也持杯站了起来,齐声道:“我俩昔日不知轻重,冒犯了大将军,还请大将军恕罪!” 罢,徐晃和李典举杯便饮,却见两人皆无怨气,反而颇为感动。当然徐、李并非因马腾的开恩赦免,还有主动认错而感动。两人感动地是其主马纵横不惜千里迢迢,冒着性命危险,在如此紧张地局势之下,冒险前来相救。而后来,再经马纵横一番安抚,两人感激涕零,对马腾的怨气遂也消散了。 “呵呵,公明、曼成能够不计前嫌,看来我儿功劳不少。在此,为父也向你敬上一杯!”马腾自也明白,遂又转向马纵横举杯示意。马纵横神色一震,立刻双手执杯,与马腾一齐举杯而饮。马腾喝罢,这下连杯下肚,腹中正热,也更放开一些,转向张颌笑道:“河北四庭柱之名,我早有耳闻,当日有所怠慢,还请儁乂莫怪,在此马某也敬你一杯!” 张颌见马腾又要豪饮一杯,就怕其醉,这时马纵横向他暗投一个眼色,遂是会意,亦与马腾共饮一杯。 “哈哈哈哈~~!!好~~!!尔等都是百年难遇之将才,我儿能有尔等协助,他日不愁不能成就基业,日后我儿还得多多仰赖诸位了!”马腾似乎有意求醉,罢,又是举杯。这回,徐、张、李三人都是面色一变,马纵横又暗会以眼色,三人明白,又与马腾再饮一杯。 在马腾带动之下,众人酒水下肚也快。一阵后,马腾觉得腹中饥饿,便令众人一齐开餐。饱食完后,又是酒过三巡,马腾已有了五、六分醉意,忽然拍案而起:“羲儿!为父倦了,你扶我回去歇息!” 马纵横似乎早就猜到,连忙起身,徐、张、李三人亦起。马腾却道:“哎~!三位但且在这尽兴喝宴,我已吩咐了王五,在旁照顾,就算三位喝醉了,自也有人安排!” 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这时,马纵横已搀扶住马腾,道:“尔等就依我父地去办吧!” “诺!!”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连忙拱手应诺。少时,马纵横依照马腾的吩咐,却是来到了后门,正见手持灯笼的王五早已等候。 “马车可曾备好~!?”马腾这时,忽地推开马纵横,震色问道。王五立刻唯唯诺诺地应答:“回禀主公,早已备好,宫中一切,我也打点完毕,主公和大公子尽管放心进去就是。” “好!你替我照顾好我那几个上宾!”马腾一点头,遂不等马纵横答应,迈步走出了后门。马纵横随即望去,正见有一架马车早已等候,不由向王五投去了询问的眼色。王五呵呵一笑,笑而不答。 对于王五这个多年追随其父身边,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仆从,马纵横也是颇为尊敬,甚至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仆从看过,反而是家人。 一阵后,马腾和马纵横皆上了马车,随着驱马的将士一起马鞭,鸣声一动,那马车立刻奔飞而去。 而就在此时,一道飞影霍地从王五身后一窜,不知躲在了哪个角落里,紧接着便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 “哼,王五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以你在马家的身份,大可在酒里下毒,如此一来,岂不更是省事,也免得我等兄弟拼命!” “屠夫愚昧!”哪知那王五一听,立刻骂了起来。那人被他忽然一骂,似乎泄了气,而且对他似也颇为忌惮,并无反驳。 “那马蛮子狡猾得很,由其这几年,马家的势力越大,他就愈加谨慎,而且还曾专门研究,但若下了毒的酒,他一闻气味,或者一看酒中颜色,便能看出有没有下毒。再有,他平日里也鲜少独自出动,一边出门,都会有护卫保护,连他那几个孩子,他也专门派精锐保护起来。而且,马蛮子颇会收买人心,府中上下对他都是忠心耿耿,轻易举动,只会误了大事!我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个机会,用激将法,给尔等创造机会!这机会难得,若不成功,马蛮子和那尊鬼神有所防备,日后再想成事恐将难于登!!来,二公子素来精细谨慎,他对我这颗棋子也尤为看重,为何如此急于出手?” “哼!你有所不知!!自马家得到了冀州,那程仲德就开始对我司马家穷追猛打地进行打压!!并且用各种理由夺取我司马家的家业,如今我司马家在河内几乎被连根拔起,还好二公子未雨绸缪,早先与在洛阳的大公子联系,让我司马家暂时得以转移,这才得以保存大量的财产,但那可恨的曹操贪婪我司马家的钱财,硬生生地要去了数万两黄金,还美曰其名是为了修葺洛阳朝堂,孝敬当今子,可谁不知道,这些钱财都被他用来招兵买马去了!!这一切灾祸都是来自马家,只要把那对父子杀了,马家即刻崩溃!!二公子了,如此才可泄其心头之恨,再加上这对我司马家未来基业的展,大为有利,值得用上你这一颗宝贵的棋子!!” “诶…马蛮子和那尊鬼神又岂是那般好杀的?”王五闻言,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而道。 “这点你就放心了,二公子早有准备,命大量的风雨楼精锐伪装成修葺宫殿的民工,人数足有五、六十人。再加上,今夜也有雄鹰的精锐一同协助。来,这马蛮子也是自讨苦吃。自从他把徐公明和李曼成打入牢内,本是如铜墙铁壁的长安城,如今变得漏洞百出,因此这连日来足有上百的雄鹰混入了城内。我却不信,如此多的精细,伺机在旁,还杀不了那对父子!!哼哼,王五我倒看你似乎颇为不舍,莫非是对马家有了眷念之情,忘了你的身份了!?上一代的大楼主大人!” 此言一出,王五刹地面色骤变。原来这王五乃是继司马懿在前,风雨楼的上一代大楼主! 试问谁又能想得到,新晋不久的大将军马腾家中最为忠心的管事,竟然有如此这骇人的身份? “诶…司马家对某情深义重,某万死难报。二公子之令,我焉敢不从。你不惜冒险到此,定有吩咐,直罢!” “嘿嘿,王大楼主果然厉害。二公子有令,那三人都是能力非凡的将才,可对马家都是忠心,日后定会成为我司马家的心腹大患,还望王大楼主尽量地把这三人击杀,此事过后无论成败,王大楼主自都能得到丰厚的银两,足够你安度晚年了。” 狡兔死走狗烹! 王五听了,刹地心中悲凉一片。以司马懿的眼界如何看不出凭他的能力,是绝不可能将那三人击杀,此番前去无疑是飞蛾扑火,让他安度晚年的话,简直可以是狗屁! “呵呵,王大楼主却也不必多心。眼下,我已安排了不少在外等候,待会只要我信号一起,我风满楼的精锐立刻就会杀入这大将军府中,助王大楼主成就大事!!所以!!” 那人话音未落,蓦然一道骇人刺空破响,骤地急起,朝着树丛某个角落倏地飞去。那人正好就是躲在那里,全然没想到王五早就现了他的所在,不由面色骤变,哪里躲避得及? 啪~!那连样子都看不清的暗器,撞在墙上,紧接着粉碎开来。那人凭意识觉得适才王五所用的不过是一块细的石块,却有如此可怕的威力,不由面色一变,再是反应过来时,却现王五的人早已不见了。 当夜二更时候,在长安的宫殿内,一架马车停在了西边的一处殿堂前,在月色之下,赫然正见殿堂牌匾上用金漆大字书写着‘功德殿’三个大字。 而在功德殿前,建有一处高台,高台上似有一个雕像,被黑布盖住。 马腾和马纵横相继走出了车厢,父子两人一路无话。而马纵横见马腾的神色沉寂得有些可怕,遂也没轻易张口。这时,马腾领着马纵横走向了那处高台,明月之下,马纵横还未走进,便觉得高台传来一阵阵庄严的气息。 待父子两人上了高台后,马腾忽地脚步一停,肃声道:“跪下!!” 马纵横闻言,不敢违抗,立刻跪了下来。马腾旋即伸手一抓那张黑布,猛地用力扯开,顿时金光骤现,适才那股庄严的气息,陡是变得浓烈起来! 第974章 遇袭 正见灿灿的月光之下,金光闪动,入眼可见的是一具铺以金漆,身骑宝马,手挺宝枪,马作跃势,人作吼势,正如一个正在征战喝令的盖世勇将。 WwWCOM再看那将领身上铠甲,雕有龙纹,宝枪亦有金龙缠绕,那相貌、眼神竟还隐隐与马纵横有几分诡异地相似。 “可知此乃何人?”马腾肃色凝望,拱手而道。马纵横几乎没有多想,便就答道:“此乃我马家先祖,伏波马援是也!” “你得正是,今日我就在先祖面前,要问你数言,你老实回答,但若有所欺瞒,当打雷劈~!!”马腾喝声凌厉,犹如雷声。马纵横听了,不敢怠慢,连忙应下:“爹爹尽管问话,孩儿若有欺瞒爹爹、先祖,不孝不义,使我马家蒙羞,愿遭打雷劈~!!” “好~!我问你,你立志人人如龙,自强不息,欲改革立新,开创新元,此乃当真!?”马腾猛地回身,就站在了伏波雕像之下,如与先祖马援融为一体,端得是威风庄严,而且在祖宗面前,饶是马纵横这尊鬼神,也不禁心存谦卑,立震色答道:“孩儿虽粗鄙才薄,却以为社稷所乱,乱于百姓不能自主,忍声吞气,以致事态愈所恶劣。再有朝堂不能公正,君上昏庸,奸臣当道。君臣所不能,亦为黎民所纵!但若百姓能有主见,敢于不忿抑之,锄强扶弱,奸佞必有所慑,国亦不会乱也!” “谬论!!但若如此,黄巾之乱,又如何来!?” “黄巾乱于妖言惑众,百姓无主,受其摆布,此非百姓之意也!孩儿所为自强,乃志强;身强;心强!绝非受人教唆,犹如傀儡!!” “你志向是好,话也漂亮,可百姓愚昧,那又如何!!?” “自宣明此志,锻其心,练其意,除之奴性,大力推行!龙之锐变,岂是一朝一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百姓愚钝,全因奴制长久,皇权贵族,欲分人之尊卑!孩儿愿为先驱,令我华夏子民,人人自强,驱鲜卑,破倭胡,扩张疆域,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旷世基业!!” 正听马纵横字字铿锵有力,气势骇人,如古贤大帝述以明志,举古无大业,立新开革,意志之高远雄礴,甚至令如今宛如具有伏波之威的马腾也是气势一弱! “混子~~!!我再又问你,你有此能哉~~!!!?”蓦然,马腾气势一起,眼里光芒暴射,声若打雷,喝声一落,如是崩地动。马纵横直视马腾眼神,毫不畏惧,志坚意韧,振声又喝:“古来谋事在,成事在人!!孩儿不惧死无尸,不惧千刀万剐,亦不惧遗臭万年,却俱不能舒展大志,郁郁一生,如行尸走肉,白费这一身血肉,这满腔的热血~!!” 马纵横最后一声吼出,正如欲破诸神,伏万鬼,改地的鬼神咆哮。马腾心头如遭玄雷劈开,浑身肉紧,意志猝弱。正如王五所言,他伏波之志比起马纵横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巨业,实在是过于卑! 蓦然,只听‘啪啦’一声,马腾面色陡变,急是回身望去,竟见伏波将军的金身多了一道裂痕,顿是勃然大怒,自以为祖宗怪责,气得猛是回,怒目死死地瞪着马纵横,就在他正是要暴怒骂时。 陡然间,一道巨响,一颗飞石从而降! “爹~!心呐~!!”马纵横急是跃起,把马腾猛地扑住,滚到一旁! 就在此时,巨石飞落,狠狠地砸落在伏波雕像上,将之遽然打爆。 与此同时,蓦地杀声大作,一干扑出的刺客、杀手皆喊诛杀反贼。马腾听这声势,便知不好,急是翻身,头冠也掉了下来,披头散,面容狰狞凶煞地怒吼道:“哪来的奸,竟敢毁我伏波金身,在这功德殿前闹事~!!?” “马寿成你这反贼,自恃势力浩大,欲叛国称帝,恐怕早忘了伏波当年之志,正可谓是人人得以诛之!!弟兄们,今日我等就替行道,把这反贼杀了~~!!”正听一人猝是喊了起来。马腾气得暴怒不已,正欲回话。这时,马纵横急是冲到了马腾面前,浑身澎湃的杀戮之气,更是逼得马腾不由一退。 “谁敢伤害吾父~~!!?” 恐怖的吼声,犹如万雷齐下之威,饶是这一干雄鹰以及风满楼的精锐,都被吓得纷纷面色大变。 “别俱他!!我等此番为了秉承正义,早就把生死抛诸脑后,只要能杀了这对恶贼,死亦何惜~!!?” 很快,一个雄鹰将士扯声喊道,于是雄鹰各部人马纷纷应和,四处望马氏父子扑杀而来。马腾大惊失色,但还未来得及喝话,猝然后面一道惨叫声响起,正是马腾那正在后面守候的将士被冷箭击中,其身旁的马车的两头宝马都受了惊,立刻嘶鸣一声,暴走冲起。 “爹~!你快上马车,孩儿先替你挡住~~!!”马纵横双眸这下红得如似血色,暴吼一声,不等马腾回应,便朝着那些扑过来的刺客赤手扑了过去。 于是,正见那些刺客各个犹如虎狼猛禽,但马纵横不但不惧,反而身上的杀戮之气愈加可怕,猛然一面血色鬼神相势慨然显现,顿把所有人都是一怯。紧接着,马纵横猛冲入人丛之内,那些刺客猛是反应,欲要围上,却被马纵横快地抢过两柄大刀,双刀一并舞起,即听惨叫声迭起不断。这时,却有刺客暗暗放起了暗器,马纵横大喝一声,乱刀急打,砍翻人潮,击开暗器。 另一边,马腾也在急往冲来的马车奔跑,不知哪里射来飞矢,马腾但听声响逼近,连连闪躲,身手倒还敏捷,纷纷避过。眼见马车就要撞来,马腾猛是跃起,很快爬上马车。可就在此时,车厢内陡然连道暴响,马腾眼睛一瞪,这时已反应不及,只见数道飞矢一起从车厢内赫然射出,其中一根正中马腾的臂膀。马腾只觉剧痛无比,惨叫一声。 兔起鹤落之间,后面的车厢猛地炸开,三个杀手犹如飞禽猛兽,扑向了马腾。 马腾面色大变,也顾不得臂膀剧痛,连忙又是跃起,闪过了那三个杀手的扑杀,紧接着身体落在了一匹宝马上,急又牵住另外一匹,奔马急冲。那三个杀手见是没有得手,急又飞步追去,连放暗器。马腾忙闪急躲,忽然背后又被一柄飞镖击中,不由痛喝了一声。 “嗷嗷嗷~~!!尔等鼠辈,我要把尔等全都碎尸万段~~!!”马纵横又听马腾惨喝,心头猛是一揪,竭斯底里地怒声大吼起来,气势这一作,身后的血色鬼神变得更加可怕,在他周围的刺客、杀手全都被他那恐怖而澎湃的杀戮气息逼得退开。 “弟兄们,扬名立万,就在今朝!!若杀了这尊鬼神,何愁不能富贵、高晋~~!!?” 猝然,不知何人喊了起来,不少刺客、杀手马上振作起来。可就在此时,马纵横急就往后转身,那些刺客、杀手全都扑空了。 与此同时,正见马腾牵着一匹宝马撞入人丛,马纵横立刻甩起一手大刀,急喊:“爹~~!!接兵刃~~!!” “羲儿上马~~!!” 父子两人虽然志向不同,但对方毕竟是至亲家人,并且都是无比地在乎对方,此下两人心里早无芥蒂,只想着把对方救出险境。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猝地飞身跃了上马,另一边马腾也接住了丢来的大刀,父子两人瞬间气势大震,扯声怒喝,声势骇人。一干刺客、杀手见状,无不变色,连忙纷纷急扑,都被马氏父子乱刀冲翻而去。 与此同时,驻守在宫殿内的守卫纷纷各持火把赶了过来,马氏父子听得喊声,连忙望喊声处纵马冲去。 就在马氏父子遭到一群不知来历的刺客、杀手袭击的期间,另一边在大将军府内。 却马氏父子离开,徐、张、李三人都感到颇为尴尬。就在此时,敏锐的张颌好像现什么,突闻几道破空骤响,急喝心,旋即数根箭矢从他们身后射了过来,徐晃、李典反应也快,急各翻身跃起,纷纷避过袭来的飞矢。 “是你~!”张颌刚是落地,正见一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赫然正是王五。不过此时的王五早无平日的慈祥神态,只见他目光凌厉,浑身更散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张将军,这王五乃是大将军府的管事,极受大将军的信任,他竟然在这里设下埋伏,恐怕主公和大将军皆危矣!!”这时,徐晃的喊声忽然传了过来。 张颌如剑锋一般锋利的眼眸不由眯起,冷声喝道:“王五,马家对你情深义重,你为何造反!?我家主公和大将军此下到底如何了!?” “王某竟出现此处,早做好必死之心,诸位将军又何必多问?动手吧!”王五冷声而道。可就在他话音刚落,蓦然响起了一阵骄喝声,张颌瞬间就认出了这是马云禄的声音,不禁变色:“王五你好狠呐~!连姐都不肯放过!!” 实则王五也不知道风满楼的人竟还会对马云禄下手,不由也是面色一变。张颌一见他露出空档,立刻犹如一头猎豹般奔动而起,双手成爪便向王五抓了过来。不过王五毕竟是上一代风满楼的大楼主,实力非凡,也没这般轻易被张颌得手,立是身子一闪,躲过了张颌的袭击。与此同时,只见不断地有黑衣人冲了进来,徐晃从一个黑衣人手中抢过一柄宝剑,奋力冲杀,大喊叫道:“我去救主公和大将军!!” 第975章 化险为夷 “那我去救姐~!!”这时,李典一拳打翻一人,抢过他手中的刀刃后,飞身从一旁的窗口跃出。 Ww WCOM几个黑衣人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而就在徐晃、李典纷纷离开时,张颌正与王五交战。正见两人都没有兵器,赤手空拳的搏杀。张颌双爪犹如猎豹出击,凌厉迅疾,而王五双拳却是如有千钧之劲,力度十足。两人这一阵交手,张颌竟还隐隐落了下风。 “看拳!!”正听王五一声怒喝,重拳击打在张颌的爪上,出‘嘭’的一声巨鸣。张颌连退两步,正见王五逼来,双眸立是精光骤射,大喝崩拳,霎时间爪化成拳,如同奔雷之势,轰在了王五的拳头之上。王五刹地变色,只觉一股蓬勃汇聚一团的力量在自己的拳头之上赫然炸开,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被那力量震开而去。这时,大约有七、八个黑衣人围了过来,各个眼神冷酷地盯着张颌。张颌快地环视四周,冷哼一声。 话,张颌适才使用的崩拳,乃是两日前马纵横传授给他的。来当时,张颌与马纵横提及了马云禄所用的咏春拳,马纵横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但又觉得崩拳远比咏春拳要适合他,遂特意传授了崩拳给他。 “哼,河间张儁乂果非浪得虚名。尔等都散了吧,这张儁乂留给我来对付就好。”这时,王五忽然咧出了一抹冷笑,向那七、八个黑衣人吩咐道。那些黑衣人听了,却似乎都在犹豫。刹时,王五的气势陡变,目光变得可怕起来:“同样的话,别让我第二遍,给我滚~~!!” 王五喝声一落,身上刹地有一面模糊的巨大骷颅头相势猝然显现而出,那些黑衣人只觉浑身肉紧,心惊胆跳,再也不敢怠慢,纷纷散开而去。 张颌眼睛一眯,也露出一抹冷笑:“王五就凭你这藏头露尾的奸佞之徒,莫还以为能赢得了我耶!?” 张颌话音刚落,浑身的气势猝是暴涨起来,一头梼杌凶兽相势从他身上遽然显现而出。王五微微神色一变,轻叹了一口气:“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是可怕了!” “废话,接招吧!”兀地,张颌眼神光芒一暴,梼杌凶兽相势即做扑咬之势。眼看张颌来势逼人,王五却也不惧,身形一窜倏地反而朝着张颌冲了过去。兔起鹤落之间,两人猝地交接,张颌或爪或拳,攻势连环不断,占尽上风。而王五只是闪躲,但眼睛闪着赫赫杀光。这时,张颌一拳急出不中,王五立刻雷厉出手,一手猛地掐住了张颌的咽喉。 “年轻人!纳命来罢~!”只见王五五指锁喉,就要了断张颌。这下张颌却似早有所料一般,一只手猝地抓向了王五的手臂,猛一扯开,同时身形一撞。这一撞,张颌用尽全身力量,劲力之大,瞬间就把王五撞开。王五还未反应过来,脚步刚是稳住,张颌便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拳犹如崩山之势,慨然轰打过去。王五躲闪不及,正被张颌击中胸膛,整个人瞬间被打飞而去,倒在地上后,连连吐血,遂是死绝。 另一边,却见李典正赶到了一处走廊里,正见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遭到了数十个黑衣人地围攻。李典怒喝一声,立刻挥起手中刀刃冲了过去。那些黑衣人见李典杀来都是一惊,这时马云禄猝是一声喝起,马休、马铁都是勇猛冲出,马云禄虽是女子,但比起马休、马铁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身轻如燕,倏地窜入了人丛之内,遂施放起咏春拳法,这以柔克刚的拳法,精妙绝伦,那些黑影人见马云禄柔弱,急欲击杀,却反而被马云禄接连打翻在地。与此同时,李典也挥刀凶猛杀入混战之中,不一阵后赶到垓心之处,却见马云禄竟已一己之力,解决了十几个黑衣人,见了李典之后,一擦鼻头,还甚是得瑟地笑道:“看到姑奶奶的实力了吧,让你们这些臭男人敢觑姑奶奶!!” “姐功法精奇,末将佩服,焉敢轻视?”李典忙一收敛神色,拱手而道。马云禄听了,心里暗暗窃喜,连带着胸脯也提得高了起来。 时值三更时分,却见长安宫殿之内,马氏父子一路奔杀,两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那些刺客、杀手为了杀他们,看是费劲了心思,两人杀到哪,都会遇到埋伏,这下都不知道杀散了第几波的袭击。 这时,终于看见前方有大片的火光涌动起来,马纵横心头一震,振色喊道:“爹你快看!!救兵来了!!” “不绝我马氏也!此番待马某回去后,一定要彻查此事,让那幕后人付出惨痛的代价~~!!!”马腾嘶声喊道,暴怒的神容上更有几分疯狂之色。 这时,正见那队部署赶了过来,为一将,身穿白袍,赫然正是原羽林军的队长李浩。马腾见是李浩,神色一抖,正要喊话。哪知李浩蓦然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大声吼道:“马寿成修葺宫殿就是为了拥地自立,妄想在长安称帝,我等身为汉臣,焉能为反贼效力~!?众人听令,给我杀了他~~!!” 只听李浩令声一落,其麾下大半兵士都是哗然一片,不知所措。不过李浩麾下心腹却是纷纷喊杀起来。众人一听喊声一起,有一些跟着呼喊,有一些却是退后了。毕竟马腾贤待下士,爱惜兵将,在军中也是颇得人心。李浩见了,不由暗暗心头一急,却也顾不了那么多,眼睛一瞪,正要吼起时。蓦地一道马鸣声起,眼前猝起一面血色腾腾的鬼神相势,那鬼神手中龙刃更是霍地化作了一条巨大的血龙,大张血嘴吞了过来。李浩一时反应不及,只能睁眼去看,这时马纵横倏地杀到,挥刀猛地砍落,那来势之劲,宛若能劈开地,诛神灭鬼! 那些正是喝起的李浩部署,刹时声音截然而止,正见李浩猝地被一刀分二,刹时连魂魄都给吓飞了。 “还有谁敢造反,上前一步!”马纵横面色冷厉,低沉喊道,那声音慑人心神,那些李浩部署听了,却唯恐避之不及,急是往后退开。其中逃得最快地反而是李浩那些心腹。 “该死的李浩奸贼,竟敢诬蔑马某,死不足惜,众人还不快给我擒下剩下的奸细!!”马腾怒声一吼,李浩那些心腹纷纷鬼叫一声,抱头鼠窜,一众兵士见状,连忙急扑拦住,都欲争功。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喝响。马纵横一听,正是徐晃的喊声,却是徐晃领着城中的巡逻队伍赶了过来。 于是,这夜的行刺行动就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时至四更时候,大将军府外聚集了整个长安城上上下下的大将校,都是听闻马腾遇刺,纷纷急赶过来,同时也有不少人听闻了大公子马羲回来的消息,都是诧异不已,各有猜测。 此时,在马腾的寝室外,以马纵横为的马家子嗣正守在院外,惶急地等待消息。 一阵后,一个白苍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大夫走了出来。马纵横一看,忙是迎上:“张太医,我爹如何了?” “征北将军不必担心,大将军的伤口都是不深,不过比较棘手的就是他身上有一个箭口里面有毒。我适才以火罐的方法,已经替大将军消除大半的毒素,如此治疗数日,便无大碍了。”这被马纵横成为张太医的人,乃是当年被送往长安的太医之一,后来因年事已高,便留在了长安,并无随子回去洛阳。 “那就太好了。四弟!”马纵横神色一喜,遂是一喊。马铁会意,立刻端着一个盆子来到张太医面前,在木盆上摆满了金光灿灿的黄金。 张太医见了,却无丝毫贪欲之色,轻轻推开,旋即向马纵横笑道:“呵呵,征北将军客气了。老朽年事已高,要这些黄金也不知道作甚,这还不如打赏给今夜有功之士?” “张太医有心了。一干有功之士,我自另有打赏。” “竟然征北将军盛情,那老朽也不客气了。”罢,张太医轻声一唤,他那年轻的徒弟立刻应声赶了过来,从马铁手上接过打赏。 “征北将军身上似也有伤,可需老朽一看?” “皮外伤罢了,不必劳烦张太医了。”马纵横又是一笑,但这张太医却觉他眼神里有几分戾气,知他心情尚未平复,这表面平静,不定内心正是急躁如焚。 “那老朽先是告退了。张太医笑了笑,遂与其徒一同退下。马纵横面色一紧,旋即快步走向了马腾的寝室。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见了,正要跟上,哪知寝室内却传来了一阵声音。 “羲儿你进来,为父有要事与你商议,其他人便先退下吧。”只听马腾低沉的声音里,还有几分冷淡并含有怨气。马休、马铁一听,都是面色一变心知其父还未从遭到刺杀的事情中平复下来。“爹~!”不过马云禄却是着急马腾的状况,急喊一声。马腾很快就回复道:“我与你兄长有要事商议,退下!” 第976章 马纵横的推断 马腾最后一吼,加重了几分字音,马云禄面色一怔,其父鲜有如此喝叱她,这下心里不由有几分委屈,加上回来时,见到其父一身血袍,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急躁,于是硕大光亮的眼睛,旋即多了几分泪光闪动。 Ww WCOM “妹你放心,爹与哥哥确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商议,此关乎重大,妹你多多体谅。”马纵横回头向马云禄露以一笑。在马纵横的安抚下,马云禄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乖巧地点了点头道:“那好。爹爹就交给大哥你了。” “休弟、铁弟,带妹下去歇息。”马纵横震色向马休、马铁吩咐一句后,旋即面色沉着起来,迈步走向了马腾的寝室。马云禄等人一时不肯离去,一直相望,直到马纵横把门关上。马休、马铁才上去带着马云禄离开。 “拿出来!” 却见,马纵横刚把门关上,遂听马腾一道重重的喝声。马纵横不由面色一敛,轻叹一声,露出无比苦涩的表情,从怀中拿出了一封血诏。 原来就在适才两人突破一干刺客、杀手的围堵中,马腾不慎把血诏遗落,正好被马纵横现。马纵横当时一看,便是吓得浑身肉紧,再根据历史的展,马纵横瞬间就醒悟过来,明白马腾为何不惜冒险重新修葺宫殿,并且如此疯狂的理由了。 只不过在史中,这封血诏是献帝交给了董承,然后再由董承联系了刘备、马腾等一干诸侯。而恰恰正因是这封血诏,给马腾带来了灭顶之灾。 虽然如今下的走势已与历史迥然不同,但也不知道是否是机缘巧合,这封给马家带来颠覆之灾的血诏还是出现了! “诶…果然在你手中,如此甚好,若是落到了奸佞之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为父今夜把这血诏取上,本想试探你的志向,然后就在先祖伏波之下,宣此血诏,盼以此来服你。但今夜我听你一番所言,知你志不在马家,更不在于朝社。你志在盖覆宇,举万万黎民之愿,改革立新。人人如龙,虽远不可及,但若能成事,必为古无之巨业!爹纵为马家之主,却不敢以一家之利,一国之安危,以枉顾下黎民成龙之机! 后我知你大志,遂无心把此血诏拿出,以免反而坏事。可这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最终这血诏还是落到你的手上。羲儿,你读出来吧!”马腾的声音里充满了唏嘘和落寞,并且隐隐还有几分期盼。 也正是这几分期盼,令马纵横还不感动,毕竟能得到马腾的支持,这对于他来实在太重要太重要了,就算并无实际性的帮助,仅仅只有期盼,这对马纵横却已经足够了。 “爹!”马纵横心里感动,那犹如鬼神一般的眼眸这时甚至闪烁起泪光。马腾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又道:“读吧!” 马纵横遂一震色,打开血诏一看,内云: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 马纵横大概还记得当初看衣带诏时的内容,这竟然是如出一辙,由其诏书后面的两段话:殄灭奸党,复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怆惶破指,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令有负!这足以表达出献帝对曹操的痛恨、无奈,以及深深的恐惧之情。 马纵横不由吸了一口大气,当初他看《三国志》时,看到这一段话,虽已十分触动,但如今看到那一个个血琳琳的字时,再想着年幼的子,在忐忑不安,无比迫切之下冒着生命危险写出这封血诏,浑身热血刹地沸腾起来,甚至还激动得颤抖起来。 马腾见马纵横如此愤慨的神态,心知马纵横心里尚存着忠义,遂也欣慰,只是他这个儿子要走的道路不同,或者马纵横注定要走的就不是人臣之道,而是改革创代的帝王之道。 而正逢乱世,得独厚的马纵横,甚至可以是应而生,也可谓是生之逢时。 “你如今可知为父之愤耶!?国将不国,奸佞弄权,子受辱,为臣者岂可袖手旁观,更何况我马氏乃忠烈之后!!?”最后一句,马腾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马纵横更被他得心头一抖,情不自禁地纵声喊道:“爹爹得对!!乱贼祸国,为臣者,自当绞之!!” 马纵横话音一落,马腾眼神猝是亮起,急把目光望向了马纵横。可马纵横接下来的一段话,又令他不由为之一怔:“恕孩儿多心一问,这陛下左右都是曹贼的奸细监管,不知又是哪位高士贲此诏书而来?” 马腾见马纵横神色慨然,相信他就算无意扶持国家,但起码也不会捣乱陷害,遂沉色道:“正乃当朝侍节钟繇,钟元常是也。” 马纵横一听,面色不由一变,旋即更是冷笑连连。马腾一见,不由皱起眉头,叱道:“钟侍节乃国之忠士,当年正是有他的妙计,才把陛下救出水火之中,可谓是智勇并兼!!羲儿不得轻蔑!!” 历史中,曹操正是派钟繇前赴治理西凉一带,并且极好的成效,在钟繇的治理之下,诸侯都是贴贴服服的,无不服从。也正因有了钟繇,曹操才敢举兵征战淮扬一带,并且坐镇中原,可以安枕无忧。 由此可见这钟繇绝非是寻常之辈,据他正是靠着一张嘴,服了关中一干诸侯,从此又可以看出他极具口才。 “原来是此人!”马纵横不由眼眸一眯,两道厉色刹地迸射而出,立刻震色,拱手而问:“不知爹以为,此人与曹操关系如何?” “钟元常乃国之忠烈,曹操乃乱国奸臣,自是水火不容!”马腾不假思索,震色便是喝道。马纵横嗤笑一声,令马腾正是一恼,不过他话未出口,忽被马纵横争先问道:“爹可还记得当初曹贼迎奉子之事?” “这如何不记得!?当初那江东猛虎孙文台与钟元常接应,救出了子。诶,来当时我本已拦住,却一时下定不了决心,后来不知为何孙文台遭到了袭击,陛下被曹贼麾下的猛将典恶来所救,至此陛下就落于曹贼手中了!”马腾想起了当年往事,面色不由还有几分落寞和后悔。马纵横这时,却是严肃认真起来,双眸光芒愈亮:“爹爹却不曾想,当初孙文台带上地尽是心腹,为何忽然会遭到伏击,这定是内部有人与贼人接应。而想必爹爹你却也有所听闻,当初孙文台之死似乎与曹贼大有干系。毕竟,按如今的局势来看,这曹贼得到了太多太多的利益,甚至很可能这一切就是他在暗中操纵!”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腾刹是面色一变,他历经世事多年,也绝非愚昧之人,经马纵横这一般提醒,霍地醒悟过来,蓦然望向马纵横的眼神也越来越紧:“听你的意思,莫非是,当初这钟繇早与曹操联系上了!?” “正是如此!”马纵横重重一点头,马腾皱紧眉头,不由踱步起来,又想当初那钟繇来见时,满口忠义道理,一副要与曹贼同归于尽,视死如归的烈士样子,实在又是不像。 “爹,你却又不想,那曹贼麾下精细良多,就如我此番如此隐蔽赶来,在途径河东时,还是被其细作觉了。那钟繇就算再足智多谋,谨慎精细,恐也不可能不留蛛丝马迹。但若曹贼得知,以他那宁我负下,不教下人负我的脾性,早就处斩了那钟繇了!为何他如今却还在洛阳里安然无恙,不曾听有丝毫风声呢?”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腾猝地色变,这下一听,倒又觉得有几分真实,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这时,马纵横忽地神色一寒,如今的他早非当年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并且征战多年,习惯了尔虞我诈,互相侵略的他,心也变得狠了许多。起码他很明白,成大业者,绝不可妇人之仁,他虽心存仁善,但对敌人却绝不会手软! “爹我有一计,一试便可知得一二!!”马纵横话音一落,正是无计的马腾不由一喜,忙问:“羲儿快快道来!” 马纵横先一沉色,旋即带着几分冷酷地谓道:“我大可命飞羽精细在洛阳散播钟繇与马家曾有接触的消息,那曹贼素来多疑,但有听闻,必不肯轻饶!但若他不肯惩戒钟繇,那钟繇必是曹操心腹,此番来长安,亦是曹操授意!!”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腾立刻霍然色变,急喝道:“不可!!但若曹贼果真惩戒了钟元常,那我等岂不陷害了忠良,这于良心何安~!!?” 马腾反应极大,马纵横一看,不由心里一紧,他毕竟不是谋士,这左右没个出谋划策的人,着实是寸步难行,而自从郭嘉死后,他可谓是诸事不利。 不过眼下迫在眼眉,马纵横也顾不得了那么多,急道:“爹莫着急,到时我又另可安排飞羽精细,但若曹贼果有反应,立刻便带钟元常逃离洛阳,兖州就在洛阳附近,这自也不怕!” “哼!!逆子,你得是轻松!!那但若曹贼早就觉,钟元常岂不坐实了与我马家私通的罪名!?到时不但害了钟元常,只怕还会连累了陛下!!你的思虑实在不够精细,我看你并无心匡扶朝廷,又何必多费心思?把血诏拿来,退下罢~~!!”马腾冷哼一声,遂是厉声喝叱起来,似乎对马纵横的馊主意十分失望,便要喊退。 “爹你且再!!”马纵横唯恐马腾重韬覆辙,急要再劝,哪知马腾大怒就喝:“忤逆孽子,你这是要违抗父命哉~~!!?” 马腾吼罢,气血一阵翻腾,加上先前被马纵横一激昏厥,身体还未痊愈,今夜又遭刺杀,并且还中了毒,身体此下自是虚弱,一怒之下,连连痛咳。马纵横看得眼切,急要接近,却被马腾怒目瞪退,唯恐其怒火更盛,影响伤势,唯有听令退下了。 待马纵横离开时,已是五更时分,张颌、徐晃、李典三人等了一夜,见马纵横走出,连忙迎上。其中,徐晃更沉色道:“主公,自马太公受袭,府外聚集了大量的将领,虽然不久前马太公命众人散去,但你来到长安的消息已流传出去,这恐怕不久就会传到了兖、冀两州,已使两州百姓人心动荡!!” 马纵横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旋即神色低沉得可怕。李典暗暗看着,凝声紧接道:“主公且莫多虑,长安这里,自有我和徐将军看住。眼下局势不妙,但若引起曹贼和并州袁家兄弟的注意,主公要想回去兖州,那恐怕是难于登!再者,这数月中原一带虽是平静,鲜有战事,但实在暗涛汹涌,但若那些忌惮马家势力的诸侯联手出击,兖、冀凉州必有灭顶之祸!!还请主公回~!!” “两位将军得却也是对!主公,事不宜迟!” 第977章 回归 “容我再是考虑!”可马纵横似乎放心不下,犹豫一阵,摇头叹气一声,便迈起步伐先是离去了。 Ww WCOM 与此同时,在马腾的房间内。马腾犹豫许久,还是取出了一封诏令文书,上面赫然正是朝廷诏令马集西凉精锐,攻打西川,讨伐乱贼张鲁,并且平定益州内乱的诏书! 原来马腾当初得到此诏,一者尚且不信马有独领一军的能力,二者,西川地势复杂,多是险山峻岭,悬崖峭壁,并且山道崎岖,难于行军。而西凉多是一马平川之地,马家军善于平川之战,而鲜少山地作战。 因此,马腾第一时间看到这封诏书时,立刻反应过来,此乃曹贼削兵之计,欲使他马家在西凉的精锐与张鲁以及益州军战个两败俱伤,以坐收渔翁之利。 曹操,乃不世枭雄也! 马腾深知此人利害,因此一直藏着此诏书,并无与马提起。而不久前马杀阎行,诛李催,同时又得到边疆外生活的大量羌胡支持,最终大获全胜,可谓是赢得漂亮,足可展现其大将之风。可这还不是马腾改变主意的最重要原因,这其中影响更大的是,马纵横的志向,与他是迥然不同!或者马纵横答应了不会有负汉君,但他之志并非在于匡扶汉室,这一点马腾十分清楚。而他年事渐高,马家的伏波之志必须有人了继承,所以他想到了马,并且他还希望马能够借此一战,成名下,甚至日后可以和其长子抗衡,以免马纵横一旦野心膨胀,甚至要做出废帝这般忤逆之举时,马能够率领马家义士与之对抗! “若是我马家惹出来的祸事,自当由我马家善后。羲儿啊,羲儿!但盼你不要行差搭错,有失忠义,那恐怕到时,你将落个众叛亲离,甚至兄弟相残的下场了!”谁也无法想象,马腾出这般决定时,心里有多么的痛苦、悲怆,只见他紧紧地抓着诏书,浑身颤抖不已,满脸青筋凸显,死咬牙关,好像正承受着莫大的痛楚,甚比锥心、割肉! 却就在马纵横赶往长安期间,另一边在扬州吴郡曲阿城外,却见两万孙家大军,早已扎定营寨,并且在张纮、鲁肃地调度之下,摆整精奇,正见中军营地乃由孙策亲自镇守,统军八千余众,后军粮所,则由老将黄盖一并将宋谦镇守,聚兵两千,以作供给。另外左翼营地又由老将韩当坐镇,右翼则是凌操、陈武两位年轻将领把守,各为三千兵部。前军则由孙策麾下猛将周泰坐镇,统兵四千,并且还有鲁肃在旁协助。 此时,在曲阿东门之上,刘繇面色凄凄,叹声而道:“看来汉室果然已至末路,只恨老夫无能,难保祖宗基业!孙家猛如豺虎,孙朗又有项籍霸王之勇,其麾下将士各个英雄,且又得张、鲁两位高才辅佐左右,为其出谋划策!曲阿难保,曲阿难保矣!” 刘繇此言一出,在旁的太史慈立刻便瞪目忿声而道:“主公焉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孙家儿目无君上,更公然反抗朝廷,是为叛贼,所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那些贼人都是欲攀龙附麟才追随孙家儿,但若将其杀之,其部曲即如鸟兽散也!!因此主公但可不必多虑,我即刻便出城外敌营搦战,将那孙家儿的头颅给你取来!!” 正听太史慈喝声铿锵有力,充满昂昂战意。这时,是仪在旁却是叹气道:“非也,太史将军且看,那孙家军摆布整齐,各处皆有勇将猛士把守,互相呼应,但若轻出,必遭其灭!再有,且不那孙伯符会不会应战,他如今正在中军,而想要他应战,恐怕还要击破前军统将周泰。此人据有虓虎之勇,并且又具勇胆,当初更曾一人闯入那严兴贼人营帐,反将贼人砍翻一片,足可见传言不虚也!!” “哼!!但若那孙家儿不敢应战,我便率精兵闯入!!如今曲阿城内尚有马步军两万,精锐数千,我只取精锐硬闯,就凭孙家那些乌合之众,哪里抵挡得住~!?”太史慈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非但没有为之振奋,反而皆是露出怯色,却是都不愿前往拼命送死。 “胡闹!!太史将军你平日里处事稳重精细,如今怎成了一介莽夫,你却看孙家军中,左有韩当悍将,右有凌、陈两位猛士,就算你杀破了周泰军,但入中部,必遭左右两翼截杀,再者,周泰反扑而回,孙伯符率兵径直杀出,你四面遭到围攻,必败无疑也!!” 是仪疾言厉色,得太史慈连连色变,其余将士听得更是连连变色,怯意更浓。刘繇更摇头,苦声叹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曲阿不保,曲阿不保啊!” 三军未战,统帅先怯,众人一见刘繇已丧失战意,自是人心紊乱。是仪立一震色,拱手道:“主公且莫多虑,曲阿城池高达七丈,坚固犹如磐石,东外山区成片,西有横江可据,此乃皇基之地,更常有卧虎藏龙之。我军具此宝地,焉俱孙贼呼~!?还请主公下令,命各将严加把守,孙家军所带粮食不多,不出两月之内,其军必退!!” 是仪此言一出,刘繇和其麾下将士不由纷纷提起精神,可就在此时,忽有驿将来报,在东面山区里,现有一部数千人的大军,押着五、六千担粮食,车队长达一里,起‘周’字旗号,看来是周瑜的部队! 这来报一传达,无疑是噩耗,众人好不容易提起的士气,刹时一落千丈! “看来那周公瑾已服了江东各大世家的支持,方得如此重粮,看来孙家此番公然‘反曹’,立以明志,不但没有遭到江东世家的唾弃,反而得到了他们的支持!这其中所难,无疑登之作,这周公瑾就算是具有张、萧之才,怕也难以成功!帝王之骑,此人果然是当世麒麟,不愧有‘飞麟’之名!我不如也!”是仪摇头叹气道。而此时,刘繇一干人等,全都低落得难以提起精神,似乎大祸临头,有些人甚至已有了投降孙家的心思。唯独太史慈不肯放弃,依旧血气方刚,振声喝道:“彼军虽有补给,但距离甚远,我看不如派一部精兵前往奇袭,毕竟我军熟悉地势,必乃彼军不如也!!” “可那周瑜乃旷世奇才,精通兵略,岂不知防备?恐怕不久之后,那孙家儿便会教人前往接应!”是仪沉色而道。这时,太史慈忽地咧嘴一笑,道:“这点是大人就不必多虑了。我军大可未雨绸缪,先是准备轻骑,但一孙家军调往兵部,立派其袭击,将之冲散。孙家军若派救援,主公便趁机率城中大军前往厮杀,必可杀他个措手不及!!另外,我暗中引精锐行事,那周瑜自以为必有接应,遭我袭击时,必不肯撤,孰不知其部早被我军冲散,待他反应过来时,局势恐怕早被我掌控也~!!” 太史慈此言一出,是仪以及刘繇等一干人众全都精神大震,纷纷面面相觑。这时,刘繇麾下大将张英,面容一震,虎目生光,慨然应道:“子义此计甚好!!如今彼军已有补给,不愁拖延作战,主公当应放手一搏,以震三军士气,到时张某愿随主公左右一齐攻打敌营!!” “那末将就引轻骑与敌一决高下~!!”此言一出,只听起声势赫赫,掷地有声,众人不由望去,正见是一红袍将,遂问其名。 “某乃姬英!!敢愿效死!!”正见这姬英长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颇为英俊雄伟,兼之双臂极长,腰部有一宝剑,形似狴犴,剑柄、剑鞘都是蓝,长度莫约五尺,乃是一柄长剑,且剑身比起寻常的宝剑都要阔大,一看就知柄绝世宝物! “你是何人!?”可如此人物,无论是刘繇亦或是是仪、太史慈等人都从无见过。张英一见,立刻眉头一跳,怒声喝叱:“英儿不得无礼!!你一介儿,入世未深,战场厮杀,岂是儿戏,更不用独领一军,此番兹事体大,容不得你来放肆,给我退下!!” 曾有史记,当初刘繇与孙策在神亭岭对阵。孙策等十三骑探看刘繇营寨栅。太史慈欲擒孙策,不候刘繇将令,披挂出营。一‘红袍将’奋之同行。太史慈与孙策遂是大战,不分胜负,怕众将群殴,遂诱孙策至无人处,又到五十合,不慎都滚下马来,后程普等十二骑争先赶到,那无名将提剑而出,硬是击退了程普那十二骑,助太史慈成功逃去! “哎!张将军且慢,我看着将气度不凡,绝非寻常之辈,兄弟可否告知出身?”这时,太史慈忽然喊了起来,却是对那红袍将颇为赏识。那红袍将立是精神一震,露出几分傲色,双眸犹如狴犴之瞳,烁烁光,振声喊道:“我乃吴王夫差之后,今见世道混乱,吴地百姓迫于战事,苦不堪言,遂出山来投我舅父,愿效绵薄之力!” “舅父!?”刘繇一听,不由惊呼一声。张英立刻一凝色,拱手道:“某正乃此子舅父。回禀主公,此子虽然话没个分寸,但确实有几分骁勇,不万人之敌,以一当十,还是可以的。我见他颇有志向,便留他在身边,先当一员马弓手。” “哎!这位兄弟长得颇为英武,气势不凡,不愧是夫差之后!如此俊才,张英你早该引荐给我了!!从今日起,这姬英便是我麾下牙门将,还盼你多加努力,莫负老夫之望!!”刘繇似乎对这相貌不凡的姬英颇为赏识,并且也不吝封赏。不少将士听了,都露出嫉妒之色。哪知姬英却不领情,单膝跪下,震色谓道:“某新投使君,寸功未立,岂敢受封!?使君莫急于赏我,待我明日杀破贼军,立下功绩,再是受封也是不迟!!” “哈哈,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有志气!!来人呐~!把我坐下宝马赠予这兄弟!!那么明日,老夫就好好看你表现了~!”刘繇盈盈而笑。姬英听了,神色大震,拱手慨然道:“末将必不负使君厚望,愿粉身碎骨,报之大恩!!” 却,就在刘繇等人商议计策的同时,在孙家军中军虎帐内。 “主公取曲阿,领吴楚之地,大可聚精兵十万,上可以匡主济民,成五霸之业,下可以割地守境,书功于竹帛!如此一来,孙家何愁不能复兴耶!?” 第978章 曲阿小将(上) 正见,张纮神情激扬,振声叫道。WwWCOM众将士听了无不纷纷应和,都是好。孙策也是大喜不已,纵声大笑连连。就在此时,蓦然有人来报,乃是周瑜传来书信,正是告他的辎重部队不出两日便能赶到,因不熟地势,为防敌人来袭,还请孙策派兵马前来接应。 “哈哈哈~~!!公瑾已至,此番曲阿已是我囊中之物也!!”孙策闻报大喜不已,一对霸王目更散出赫赫精光。张纮也会心一笑,不过很快又肃色起来,拱手道:“主公切莫开心太早,毕竟这曲阿城内也不乏猛士高才,不定此下也已得知公瑾正押粮食赶来。因此明日起兵,还得心为妙,以备敌人趁机来袭我营!!” “哼!!就凭刘繇老儿那羸弱之兵,哪里敌得过我孙家将士,就算曲阿之兵尽出,我也不惧!!”孙策却是信心十足,猛地一拍奏案,振声喝道。 张纮见孙策似乎有些倨傲,不由眉头一皱,厉色而道:“主公如今大业未成,强敌未破,便已轻蔑对手,此乃兵家大忌!还请主公慎之~!!” 却见张纮眼神凌厉,与孙策的目光对视起来,毫不退让。孙策面色一沉,却也知张纮顽固而严厉,但其才之高,却也不得不让孙策敬佩。此番若无他在左右出谋划策,孙策心知,自己的大军绝无可能如此顺利杀到曲阿之下。于是,孙策神容一敛,遂肃穆答道:“张公所言是理,孙某必当谨记。” 张纮见孙策愿意听教,心里也是欣慰,遂又拱手道:“如此,主公可令命诸将提备,再特一令,命子敬加快立以栏栅,在前军做好屏障。” “好!一切皆依张公吩咐就是!”孙策对张纮却也是言听计从,遂是答应。 于是,次日一早,色刚亮,太史慈军却在昨夜四更时候,已引精锐赶往。孙家的斥候探知,立刻来报,孙策闻,立从中军点精部两千,前往接应周瑜。可就在其军刚入山区,蓦然杀声猝起,正有一彪轻骑杀奔过来。那两千孙家军受了惊,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准备应战。 “报~!!主公,曲阿军此下派出一队轻骑,正奇袭我军遣往接应军师的兵部!!” 正于虎帐内的孙策,忽闻斥候赶入来报,立刻面色一变,忿然而起:“好哇!!刘繇儿,看来你是不肯轻易把曲阿相让,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孙家军的实力!!传我令,命韩当领左翼兵部前往救援!!” 孙策快下令,那斥候刚是领命,这时张纮快步赶入,神色凝重,拱手便道:“曲阿军已然出动,这怕是没那么简单,我适才已派人命子敬准备一二!此时,周将军也在调度兵马!不过为防刘繇一举引兵猛攻,已挫我军锐气,还请主公披甲擂鼓,已号召诸军准备应战!!” “好!!你教军士准备一二!!”孙策神色一震,慨声喝道。张纮见孙策气势盛起,如个睥睨下的霸王,战意昂昂,正准备去征服敌部,不由心头一震,遂也振声领命退下! 却韩当得令,起数百骑部赶往助战。此时,在不远处的混战地带,正见一员将手提狴犴宝剑,乱砍骤劈,强闯猛冲,杀得一干孙家军兵士连连翻滚,又见狴犴宝剑散着骇人的蓝色光芒,过处必平而断,锋利无比。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孙家将士策马挺枪正来拼命。那将却不畏惧,大喝一声,挥剑迎住,竟把长枪猝地砍断,飞剑砍时,过甲平断,血液迸射。眼看此子骁锐,并且手持绝世宝剑,一干孙家将士全都吓得变色。 “某乃曲阿姬英,尔等贼子,谁敢与我一战!!”原来那将正是姬英,这下一吼,犹如虓虎之势,在他周边的孙家兵众纷纷吓得退缩起来。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声暴喝,姬英面色一变,还未回过神来,四周的孙家军忽然奋起,士气迸,蜂拥杀了过来。姬英初次上阵,一时被杀蒙了,连忙仓促应战,又因冲得过紧,其后部署一时都追赶不上。刹时,姬英被围在垓心之内,眼看情况急切,但姬英确是勇猛,在危机之下,反而更激凶猛,拧剑快砍猛劈,将杀来的孙家将士、兵众纷纷杀退而去,只一阵间,尸体遍地,血色一片。 “嗷嗷嗷嗷~~!!给我闪开~~!!”就在此时,适才那道喝声又是猝然响了起来。姬英面色一震,猝见一员老将提刀冲了过来,体格彪悍,目光凶戾,一看就知不是泛泛之辈。 “来者甚人!?报上名来~!”姬英却也霸气,竟率先向那老将喝话。那老将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当年老子也是和你一般,不知高地厚~!!” “老贼休笑,快报名来,姬某不杀无名辈!!”姬英目光凌厉,见那老将轻视他,不由怒声喝道。 “好子,若非各为其主,就凭你这志气,某就当和你喝个不醉不归!!某乃韩当是也!!”韩当罢,一挥大刀,同时教众人散开。 “你就是那勇冠三军的韩义公!那正好,我把你杀了,好教下人认得我姬某~!!”姬英一听神色一震,立刻挥起宝剑,纵马冲飞而去。 “儿,太过嚣张无礼,那可就惹人厌了!!”韩当见姬英屡屡无礼,面色一寒,一拍战马便也应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兀地交马,姬英来势正勇,猛提宝剑便就是乱劈快砍,这招式不但刁钻势猛,而且如有千钧破之势,无比霸道甚至几乎可以比拟孙策的霸王枪法! 却见韩当与之交战一阵,却被姬英屡屡击退兵器。韩当暗暗诧异,手臂竟还有些麻,正见姬英雷厉一劈,连忙避过,身上的铠甲竟猝地被砍开了一条裂缝。 “好剑!!”韩当见状,不由赞叹一声,姬英却不理他,挥剑又是逼上。韩当立刻震色应战,又战十余回合,心头如激起千层浪。 “这儿力劲浩大,比起伯符也不逊色,而且其剑锋利无比,我非其敌手也!”韩当虽是刚烈,但却非十足的莽夫,与姬英交战这段期间,便知道自己非其敌手,但想他是战场后生,脑念一转,心起一计。 “老匹夫!!纳命来~!!”就在此时,越战越是得心应手的姬英急起一剑,猛地搠向韩当心窝。韩当详装慌忙之状,挥刀抵住,骤听‘嘭’的一声巨鸣,刹时韩当连人带马都被姬英击退而去。在周围的孙家将士、兵众见之全都惊得变色。而姬英麾下正往赶来的轻骑看得眼切,无不振奋,纷纷大喝喊起,士气如虹! “儿有几分本领,今日到此为止,下一回老夫再取你狗命!!”就在此时,韩当竟是被吓得落荒而逃,急一转马,大喝闪开,慌不择路的样子,顿令孙家军阵脚大乱,纷纷逃散而去。姬英看得大喜不已,连忙震色,纵马前往追去。 与此同时,在曲阿城上,眼看姬英杀散了孙家军,刘繇大喜过望,惊喜若狂,连声叫好不绝。这时,是仪请令。刘繇立刻震色,命人擂鼓,鼓声一起,城门立开。紧接着,冲杀声之处,正见张英先率数千大军奔飞杀出。 刘繇此时也是心潮澎湃,与是仪谓道:“诸将都在为保曲阿努力拼杀,我身为曲阿之主,焉能落于人后!!是仪,传我号令,是备马,我要亲自率兵压后,一举攻破孙家贼军~!!” 是仪面色一震,甚至眼内闪烁起几分激动的光芒,震色领命。 而就在张英引兵杀出不久,孙家军营地内,猝然鼓声大震,犹如雷霆连炸,紧接着一部又一部的孙家军忿声怒吼,各个犹如虎狼嘶啸,杀气震,战意如潮,其势之大,瞬间就盖过了曲阿之势。正往赶去的张英,面色骤变,望向孙家军营地的目光,不由露出几分畏色:“何等可怕的军队,这刹时之间,气势旺盛至此,若非君臣同心,将卒协力,凝聚一团,岂有这般旺势!?难怪孙家军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称霸吴楚之地!!” 而就在张英念头一转,孙家军前军之处,猝是喝声连连,有一人,激情慷慨,立马在前宣告:“当今乱世,战火连,百姓皆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江东之地也不得避免。今幸孙公大义,欲扫荡瘴孽,平乱贼,除倭寇,已定人心。再以励精图治,施仁政,安民生,韬光养晦,再行秣兵厉马,统率江东俊才,与朝中奸贼周旋!!今刘府君,错信奸贼曹操,欲置我孙家死地,我主仁义,不欲多举兵戈,盼诸位好汉息兵休战,再请刘府君前来议事,共商大计~!!” 却听那人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前军将士闻之无不振奋,各高举兵器,纷纷振声大喝息兵! 第979章 曲阿小将(下) 张英一听,刹是面色一变,又转后望去,竟见自己麾下不少将士都犹豫起来。Ww W COM “好高明的攻心之计!!那人知我军将士畏怯其威,无心决战,这下忽在阵前高喊,乱我军心,使我军好不容易奋起的气势瞬间受挫,这一旦犹豫,折了胆气和锐气,如何厮杀~!!”张英咬牙腹诽,目光阴寒,正不知如何是好时。 城上忽又听有人喊道:“诸位将士休听那人妖言惑众,孙家借伐贼之名妄取土地,杀人无数,不知多少无辜因此而死!!并且那孙家儿素来手段残暴,其麾下将士皆乃豺虎也,若不与之决战,自如束手就擒,他日诸位也绝无好的下场,尔等不但性命难保,妻子更要遭孙家贼人****,生死不能自主,竟已无退路,何不奋力一战,以保卫曲阿,更为了保卫我等家~~!!” 此言一出,霎时之间,张英麾下数千部署立刻有大半人如若疯狂起来,纷纷怒声咆哮。 “哼,这是仪确是有几分本领,这一下倒为我恢复不少士气!!接下来就看我的!!”张英神色一震,立刻高举手中兵器,震色怒喝道:“弟兄们,为了乡地,为了家,为了忠义~!!!”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道接一道的吼声震荡地,澎湃的杀气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汹涌而起。张英大喝一声,手挺双枪,率先奔马飙飞。眼看身为统将的张英率先往前,一干兵众刹时胆气大震,纷纷急扑涌上! 与此同时,在孙家军前军之前,一员骑着硕大黑色宝马的将领奔马而出,向适才那宣话之人毕恭毕敬地喊道:“看来这些鼠辈是不见棺材,不肯死心。先生与这些匹夫话,实在有辱斯文,还请先生回军中先是歇息。待我击破贼人,便来向你报道。” “诶,又是生灵涂炭,肃只恨学薄才拙,不能晓之大义,挽救无辜啊!”鲁肃带着几分悲色摇了摇头,遂不忍再看,拨马离去。而适才与鲁肃话的那员将士,却见他身穿黑鹏战袍,一对鹏目烁烁光,凌厉逼人,赫然正是周泰。 “哼,一群无知之徒,焉知我孙家壮士之能,此来无疑以卵击石,飞蛾扑火也~!”罢,周泰猝是一举手中黑鹏刀,振声喝道:“鸣金!!诸将准备~!!” 周泰喝声一落,很快就听号角声响了起来,其军将士各个嘶吼,兵众愤慨喝起。 与此同时,却听孙家军各处营地,喝声不断,士气高涨不衰,正见在中军处,孙策擂鼓叫喝,将士们跟着齐齐呼唤,那喝声不断整齐一致,而且热血澎湃,如有莫大的魔力一般,使得孙家军上下纷纷集中精神,并且燃起了熊熊斗志! 却就在孙策擂鼓为三军助威的同时,另一边韩当正是狼狈而逃。来以韩当火爆的性子,那是宁愿与人拼个玉石俱焚,也不会被敌人杀个落荒而逃。此下正见他眼中露出几分狡黠之色,原来却是嫌适才战场人多杂乱,不好施计,遂诱那姬英到无人之处,再一举杀之。此时,姬英追着韩当,已冲开乱军一旁数十丈外。韩当见姬英紧追杀来,不由心中一喜:“哼哼,乳臭味干的儿,果然中计,就让老子给你见识一下,何谓将者之略!!” 韩当念头一转,忽地转头喝道:“混子,老子不取你命,是看在你年幼无知,还不快快退去,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老儿,休要在此虚张声势~!!看我取你老命~!!”姬英震色怒吼,猛地加鞭飞马急追。韩当见姬英果然追来,暗暗窃喜不已,遂放缓度。 就在这时,姬英倏地杀上,度猛增几分,浑身气势盖冲起,来势之猛,犹如闪电飞雷,韩当正要施拖刀计,哪想姬英忽然这般神杀上,一时不由面色大变:“该死!!没想到这儿如此厉害,这回是阴沟里翻船了!!” 韩当虽是如此在想,可手中动作却是不慢,猛一起刀。这时,姬英已经举剑杀到,同时口中大骂:“老儿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使诈?我不过是故意诱你露出破绽罢了!!” 眼看姬英飞剑如虹,斜里刺去,势大疾,须臾之间,就要搠中韩当。就在这刹那间,这姬英竟然身后显现出一面模糊呈蓝色巨虎之形的狴犴相势。韩当怒目暴瞪,却是不惧,扯声吼道:“儿,大不了你我同归于尽~!!” 吼声一乍,正见韩当并不闪避,挥刀砍落,要与姬英拼个玉石俱焚。姬英自认还有大好年华,而且他此番前往战场,就是抱着扬名立万,光耀祖上的志向来的,自不会与韩当这老东西拼命,遂是快手一挑,提剑震开了韩当的大刀,紧接着人马猛地飞过去了。韩当一看姬英冲去,立刻精神一震,张口咆哮连连,如同一头恶的猛兽,快马赶上,连刀快砍骤劈。姬英似乎一时弱了气势,在韩当猛攻之下,仿佛有些措手不及。于是,正见两人快奔马,各舞兵器杀得甚是激烈。 与此同时,却见在孙家军营地之前,周泰一人立马横刀,拦在了屏障之前,听着前方传来的澎湃杀声,却毫不动容,闭目平息。 “嗷嗷嗷嗷~~!!双枪张英,素闻孙家有一勇士,名唤周泰,可敢来与我一战~!!?” 这时,正见在曲阿军前,张英骑着一匹白马,奔飞驰骋,好不威风。 而周泰却置若不闻,闭紧了双眸。 “他娘的~!!!那厮欺人太甚,将军你为统将,岂可轻抛性命~!!!就让我去把那厮杀了,先震我军士气~!!”此时,在张英身后,一员裨将策马而出,忽地加奔飞起来。 张英面色一变,急喊心。那裨将却是血气正刚,哪里听得进去,眼看他正快杀往周泰那处。陡地,周泰猛地开眼,如似有两道寒光兀地射出,那裨将吓了一跳,再反应过来,先听蹄声扬动,眼前正有一黑袍将领飙飞杀来,正是杀气腾腾的周泰,吓得连忙举刀。 “诛~!”周泰一声怒喝,挥刀就劈,那张英裨将根本闪躲不及,立是被周泰劈开两半。在后正赶的张英看得眼切,怒火躁动,飞马便是杀了过来。 “双枪张英!看你是条好汉,降可保命!!”周泰眼看张英杀至,毫无丝毫惧色,反而面带敬色,还有几分冷傲地喊道。 “猖獗儿,老子废了你!!”张英身为刘繇麾下大将,早在十多年前便已成名,这下听周泰如此倨傲,怒火一起,便挺双枪杀向周泰。正见其双枪一动,如闪电之疾,连环骤击,其势甚猛。周泰却也不慢,拨刀一起,格、挡、挑、起,将张英的双枪一一震退。陡然间,张英一枪搠空,破绽骤露,周泰奋起拧刀,如大鹏展翅,猛劈就去。还好张英一枪不中,另一枪旋即早起,猛地打在了周泰的大刀上,两柄兵器击撞起道道火花。 “好枪法!!” “再来~!!” 两人皆是目光冷厉,战意如焰,皆欲在两军交战前,将对方击败,以震士气。时迟那时快,两人交战愈来愈快,渐渐有十数回合。这时,张英麾下将士纷纷杀来,周泰虽猛,却不愿遭到群殴,立刻猛一作,黑鹏相势起间,连道骤击,劈开了张英,遂是拨马离去。 “此人果然了得,若是持久交战,我并非其对手!!”张英念头一转,眼看周泰撤回,立刻震色,扯声吼道:“诸将听令,给我扑上厮杀,攻破敌军营地~!!” 张英喝声一起,他那些麾下将士无不振奋吼起,各个飞马争先,其麾下部曲也是为之一壮,加狂扑杀上。 另一边,在孙家军前军营地内,鲁肃并无回去歇息,却是被周泰和张英之战吸引住了。眼看那张英竟能抵住周泰数十回合,正暗暗诧异,又见张英趁势鼓舞,不由赞道:“统军持势者,将也;制胜破敌者,众也。看来这张英深谐统军之道啊!” 就在鲁肃话音刚落,周泰已然拍马回到,立刻便是喝令:“弓弩手听令,准备射击~!!” 周泰令声一落,其军中将士纷纷领命,只见张英兵部正蜂拥而上,周泰锐目盯着,但见距离进入射程,马上下令。令声一落,便将乱箭冲飞起,鲁肃仰头而望,低声又喃喃道:“不过若用兵之道,孙家军中,能与幼平比拟的恐怕也只有程老将军了。此战倒是令人值得期待。” 就在鲁肃话音刚落,乱箭已然落在了张英军兵部的头上,不少冲得正急的骑兵,接连被射翻落马。张英瞪目大喝,又是鼓舞喊道:“破敌之道,在于一鼓作气,不必胆怯,加扑上,先破屏障,然后全军突破其营!!” 张英令声又落,一干将士遂提起精神,各引部署加紧冲上。一阵后,只见张英军扑到屏障处,骑兵望两边绕开,步兵扑上推翻,眼看其势甚大。 与此同时,在张英军后,又听喝声如潮,正是刘繇亲自领着曲阿一干将士,率大军前来接应。 “报~~!!主公~!!刘繇亲自出兵了!!来敌近有上万之众~!!”这时,在孙家军中营处,一员将士急策马赶来报道。正擂鼓的孙策一听,霸王目一瞪,猛砸鼓棍在地,忿声就喝:“刘繇老儿竟敢亲自出战!?如此正好,看我取其级,一举赢下这场战役!!” 孙策罢,正要迈步。这时,张纮快步赶上拦住喊道:“为统帅者当审时度势,岂可逞匹夫之勇,置三军于险地!?如今敌军未溃,主公轻易杀入,但被围住,诸将莫不紧急,阵脚必乱,定使全军失去战意!还请主公稍等一会,但到了出战时机,老夫必然当先通禀!!” 正见张纮面色肃厉,双眸闪光,坚而不让地向孙策喊道。 第980章 曲阿大战 “我军将士已纷纷厮杀,我孙伯符每逢大战,必然为先,诸军早已习以为常,并因此乐于为我孙家效死。 Ww WCOM如大军正需由我统率,若迟迟未有出战,诸军必当各自猜测,不敢向前!!”孙策瞪目喝道,浑身气势赫然霸道。 张纮却又不惧,面色肃然,眯着眼睛,叱道:“老夫却以为主公太过自大,并且不够信任诸位将士了!” “老家伙,你敢乱我军心!!”孙策闻之一怒,一个将士急欲来劝,却被他猛一推开。张纮却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跨前一步,震色而道:“老夫以为,我军人人英豪,就算不必主公亲自出战,一样可以取下胜利,不负厚望!倘若不可,老夫自把人头奉上,如何!?” “好!!我倒看看你有什么法子,能够击退刘繇老儿的大军!!”孙策闻之,也被张纮激出了脾气,一声喝罢,便怒火冲冲地赶往一旁的虎帐去了。 “主公愿意相信诸位将士,实乃三军之幸也,还请诸位多多努力,莫让主公失望!继续擂鼓吧!”张纮话音一落,一干人等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纷纷奋力击打,很快鼓声又起。张纮又吩咐左右,教道如此如此。 少时,随着旗帜摆动,在右翼军中,凌、陈两位将领迅都在准备。这时,忽然有传令兵赶来报道:“张公有令,主公今日不会出帐厮杀,但盼诸位将领能够齐心协力,莫负其厚望!!” 此令一出,众人哗然。凌操本乃孙策麾下护卫长,颇为熟悉孙策脾性的他,这下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诧异道:“主公但逢有大战,必率先冲锋,以震三军士气,此番却不出帐,真是出奇!” “这莫非是主公认为,他不必出帐,但凭我等将士足以击破刘繇部曲?某实乃唯恐,没想到主公如此幸赖!”一旁身材颇为魁梧,头戴赤巾的陈武好不感动,一时间,一对凶悍的大眼睛竟还有泪光闪动。 “哎呀,哎呀!你看陈将军又开始感情泛滥了,待会肯定又会暴走厮杀,到时怕是十头牛都拉不住他!!” “嗷嗷嗷嗷~~!!弟兄们,难得主公如此宠信,我等焉能让他失望,今日不胜,陈某第一个把级献给主公~~!!”陈武好像是一头情的公牛,嘶声大吼道。他那些部署,连忙震色,纷纷举起兵器呼应。 “这陈武刚是入伍不久,也有这般志气,我焉能落于其后?”身穿白袍,相貌颇为英俊的凌操见了,暗暗抖数精神,遂也向身边的心腹投去眼色,他那些心腹立刻纵马望两边赶去,嘶声喝起,正见凌操的部署都是井然有序,装备精良,数量莫约千余,都是孙家的精锐。 就在此时,适才那报的将士忽然喊道:“两位将军,张公有令,待会但看旗号,信号一起,便与左翼兵马一同夹攻,以破刘繇大军。还望两位将军努力作战!” “哈哈哈哈~~!!好~~!!待会就看某的表现吧~!!那刘繇的!!” “嘿嘿,大伙快听,将军这下一兴奋,又开始口若悬河,吹起牛来了~!” 而就在陈武的部署暗暗偷笑时,蓦然一道喝声震起,如有洪钟忽地鸣,震得陈武不由面色一变。 “那刘繇的级将会由我凌坤桃取下,献予主公~!!”却见凌操双眸锐利,锋芒毕露,难得孙策今日不出战,这可谓是他立下大功的大好时机,刘繇级已被他视为囊中之物也! “嘿嘿~!这不一定~!不定,某运气更好,早将军一步取下那狗贼的级哩~!”陈武一听,咧嘴一笑,与凌操凌厉的目光对视起来。 “哼,休凭嘴上功夫,待会便可见之分晓!!”凌操冷哼一声,转回了头。如此在两人跃跃欲试之下,其两军麾下兵众都是士气大作,战役愈高。毕竟少了孙策这尊煞神,众人能够立功自然要比以往容易。 那将士看了,暗暗诧异,也没想到孙策不出战,反而使得两军士气更高,那浓烈的杀气,令他也不由浑身肉紧。 “对了,韩老将军引骑部救援,左翼无人统率,待会又如何与我军一齐夹攻于彼?”凌操话音一落,那将士立刻震了震神色,一是答毕,顿令凌、陈两将都是神色一紧,紧张起来。 却此时在孙家军的左翼军中,一干将士无不肃然,打起精神,正见一员健硕猛将立马于前,听传令兵报罢,不由纵声豪爽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本以为此番守于后军,难有立功机会,没想到伯符竟把如此大好机会拱手相让!!如此正好,刘繇那老儿的命是我黄公覆的了!!” 此员猛将赫然正是守于后军的黄盖! 原来张纮听闻韩当一时难破敌方将,遂早派人前往后军把黄盖调拨而来。黄盖在军中声威极高,这下率领韩当之部,众人无敢不从。 此时,在孙策的虎帐内,其麾下一员心腹急急赶入,单膝跪下便报:“主公!在张大人的调拨之下,主公不出的消息虽各往传达,我军各部反而士气更旺,各军统将皆欲争抢那刘繇级,势如饿虎!” “哼,张纮这老东西倒是有几分本领!可是众人都准备厮杀,我这呆在帐中可真是闷极了~!”孙策念头一转,忽地望向那员心腹将,忽地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 却张英军此时推破栏栅,已杀到了孙家军前军,周泰怒喝一声,率兵与张英杀在一起,两方人马一时搅成一团,杀得难分难解。这时,刘繇见战况愈紧,遂催促各将士引兵救援。好一阵后,正见张英军身后各有援兵赶到,周泰见势不妙,几番欲要强突,冲散敌军阵型,可都被张英拼死拦住。 “烦煞人也~!!”这时,正见周泰斜刺里正要闯突,可张英的双枪如影伴随,早就杀了过来。周泰怒喝一声,挥刀连砍震开。张英自知不如周泰骁勇,立刻便令四周兵士趁机堵住去路。须臾,张英的兵众纷纷冲杀来到,周泰暴怒,乱刀骤砍,杀得是血肉溅飞。 “哼!!周幼平!!你负隅顽抗也是没用,我方大军将至,还快就能攻破你的前军,然后杀到中军那处把你主级取下!!识相的,快快下马投降,且尚能保命~!!”张英振声喝道。 周泰听张英这下反而令自己投降,眼睛一瞪,如有怒火焚烧在内,刹地一面黑鹏大鸟相势,霍然显现,并有雷霆飓风之相相伴! “姓张的,你找死!!”周泰大喝一声,人若大鹏张翼而跃杀向了张英,那些急往扑住的兵士全都被周泰杀开。张英见周泰忽然作,煞气逼人,不敢拼命,连忙拨马就逃。此时张英一个部将引兵接应,大喝一声,数十枪兵各挺长枪、大戟向周泰搠来,周泰却不惧怕,反而加奔动,乱刀拨开。周泰的部署看得眼切,无不振奋,于是全都勇猛冲起,遂将张英部纷纷杀散! “不好~!张英快要抵不住了~!!”这时,在刘繇身旁的是仪惊呼一声。刘繇闻言,心头一急,忙又教前面将士再领几部加接应。 可就在此时,孙家军两翼大军蓦是杀声动荡,两军一左一右,快冲出。再听中军之处,擂鼓炸,激昂热血!正在前方作战的周泰听得,冲怒吼,杀入人丛,一刀将一个避之不及的将士砍翻落马,其军见状,无不奋起,皆是嘶吼起来。 这下,孙家军三军齐喊,各处杀气如洪潮逼来,好不骇人。另一边,却见姬英与韩当相斗,杀入山区。蓦然,姬英闻得杀声恐怖,正好在山上看见孙家军大举奔往。 “哈哈哈~!!凭那刘繇老儿麾下的羸弱之兵,又岂是我孙家精锐的对手!!儿还不快去救你主!!”又见韩当浑身铠甲多处裂口,不少还有血迹渗出,颇为狼狈。正好此时,韩当也快疲乏,自是想要诱开姬英这头怪物! “哼!!老儿算你命大,下一回再取你老命!!”姬英恐张英还有刘繇受害,不敢怠慢,连忙拔马下山。这时,姬英的部署正好在山下大喊,姬英心头一紧,快赶落山下后,便引兵去救。 却见在孙家军营地前的平川之地,正见左翼一军,由手提火牛鞭的黄盖率领,奔飞甚快。而另一边的右翼大军,正见凌操、陈武各领其麾下部署,争先奔杀,气势犹如饿虎群狼。两军一左一右,都朝着刘繇的大阵来袭。 刘繇吓得方寸大失,忙依是仪所教,命盾兵守住两翼,并且快地整顿兵部。 时迟那时快,两部孙家军几乎同时杀到,是仪强震神色,急令一声,顿见两边盾兵之后,原来都藏着弓弩手,这下乱箭往两边急飙射出,逼得两边孙家军都是急急刹住,算是暂时已弓兵射住了阵脚。 “主公!!两翼虽是暂时以弓兵射住,但还要提防中路。张英尚可抵住周泰,但若孙策杀出,其军恐须臾便破。如今我军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张英将军能够在孙策未曾杀出前,与我军前往接应的将士,一同先将周泰的前军攻破,如此尚且还有转机!!”是仪疾言厉色而道。或许多年的安逸生活令刘繇早忘了战场的可怕,这下一听态势如此危急,刘繇不由面色大变,连打寒战。是仪看在心里,遂生几分悲凉:“曲阿如今已有累卵之危,可主公意志薄弱,势强时尚能固守,但怕事态一旦不妙,其意志一旦崩溃,曲阿危矣!” 第981章 赤幘小将 就在是仪念头一转,另一边却见张英军在66续续地援兵接应之下,开始动了反扑之势。 WwWCOM一时间局势又有了不同的变化,眼看周泰军一时如遭到狂潮猛劈,周泰更在张英以及一干将士拼死搏命之下被杀了回去。只不过,很快随着周泰引着部署,强守阵地,状况又迅有了好转。爆的周泰,更是一连击杀了好几员敌将。张英奋之,指挥兵士围住周泰,周泰的部将自也不会袖手旁观,纷纷前来助战。这乍眼一看,两军相斗,各有优势,一时间恐难分出胜负。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连道喝响急起。正见一彪人马斜刺里正往周、张两军混战之处奔杀而来。而与此同时,中军鼓号大震,孙家军的中部人马亦也冲杀起来。 “不好!!孙家儿出兵了!!”刘繇见状,面色大变,瞬间方寸大乱。就在此时,黄盖以及凌、陈两军一齐动强攻。 “哈哈哈哈~~!!难得我家那位大人愿意把功劳让予大伙,这般大好机会,老子岂会放过!!”只听一阵豪迈盖的笑声霍地响了起来。正见黄盖手提火牛鞭冒着箭雨纵马飙飞,一对挥舞得霍霍起风的铁鞭,不断与乱箭撞击,暴响不绝。黄盖身后的军队看得眼切,皆欲争先立功,纷纷猛冲杀上。 “哼!!机会难得,不能让黄将军抢去功劳!!”另一边,凌操念头一转,手提长枪,也飞马冲了起来,其麾下精锐自也不甘落后,火追上,这气势如虎,刹是可怕。 “哈哈哈~!!儿郎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但若我取了那刘繇老儿的级,功劳我与大伙一起分了~!!”陈武此言一出,其部署立刻如打了鸡血一般,全都疯狂起来。陈武振声一喝,双眸一瞪,拧起手中长戟,便是策马奔飞起来,其部署也狂扑涌上,宛若群狼扑食。这乍眼一看,陈武的部署虽不如凌操的部署整齐,但在气势上却丝毫不弱于彼部。 “好恐怖的气势!!看来这回是太觑孙家军了!!”是仪见着这两翼杀来的人马,全都不惧拼死,冒着乱箭冲来的样子,不禁面色连变。 “孙家儿的兵马竟精悍至此!!”刘繇更不禁地惊呼起来,他这般胆怯地一喊,使得他麾下将士全都慌乱起来。是仪一看,正暗叫不好。就在此时,左边的黄盖舞动双鞭,先是冲杀而至,与守在边上的盾兵屏障赫然交接。 “嗷嗷嗷嗷~~!!别挡老子的路~~!!给我起开~~!!”只听黄盖吼声犹如蛮牛之吼,亦是力大如牛,双鞭一起,如闪电疾风般暴打起来,堵上的盾兵刹时全都被黄盖打翻而去。在后的刘繇将士急喊堵上,黄盖奋起,乱鞭急打,其身后一干将士快地接连杀到,与黄盖一齐强破屏障。 又看右翼,凌操和陈武更引其部起冲击,在边上的盾兵部署举盾强拦。凌、陈两人虽是骁勇但还是被暂时堵住了冲势。两方将士、兵众正在搏杀,左右两边都是杀声盖,可刘繇却被这杀声惊得连连露出慌状,极大影响了诸将的士气。是仪连忙在旁安抚,一时也是心乱如麻。 就在此时,却见正于孙家军前军混杀的地带,战况似乎有所改变。正见随着一彪势不可挡的人马杀入,周泰军瞬间被斜刺里冲开了一出破口,使得其军部阵脚大乱。 “哇~~!!将军不好了~!有一曲阿将,端的是厉害急了不少兄弟都被他杀了!!”这时,周泰正尝试再硬闯簇拥在张英周边的亲部,这下忽然一听来报,刹地面色骤变。还未等周泰回过神来,忽听一道厉喝乍起。 “嗷嗷嗷哦~~!!骑黑马的那厮,休要伤我舅父~!!” 周泰闻之,下意识地投眼望去,正见一红袍将飞马提剑,飙飞杀来,身上隐隐还升起一面模糊的狴犴凶兽相势,极是威猛善战,这一路冲杀而来,可谓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这儿有几分本领!!但若不把他尽早除去,让他在我军部里乱闯,怕会引起我军崩溃!”周泰念头一闪,下意识地便就拨马一转,朝着那红袍将杀了过去。 “英儿心!!此人是孙家猛将周幼平是也!!”眼看周泰快转开,张英却实在高兴不起来,连忙嘶声提醒姬英。而那骁勇,无人能匹的红袍将自然就是姬英了。 可张英的提醒不但没有令姬英感到丝毫畏怯,反而令他神容大震。 “好!!那姓韩的老贼不是我的对手,却只知逃命,这回我正好杀了这孙家大将,以扬名三军!!”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姬英和周泰霍地相遇。周泰见姬英张狂嚣张,早是暗怒起来,一提手中黑鹏大刀便就快砍急劈,连环猛攻,势若大鹏啄蟒。面对周泰的猛攻之势,姬英也不逊色,手提狴犴宝剑乱砍骤搠,将周泰的黑鹏大刀一一击退。恍然间,如似看到一头狴犴凶兽正与一头黑鹏大鸟在争斗着,打得可谓是难分难解。 “太好了!!英儿缠住了周泰这尊煞神,那我正好趁机突破孙家前军,只要彼军但破,我军必然士气大盛,不定能够一鼓作气,克下此场恶战!!”张英脑念电转,遂是强震神色,提起手中双枪大喝起来,诸将听令,纷纷引兵急冲杀上。周泰军一时阵脚慌乱,竟刹时被凶猛杀上的张英引兵杀开一条霍大的道路。孙家一干将士急忙大喊堵上,可没有周泰坐镇,无人能挡双枪张英,前往堵上的孙家人马皆被张英忿然杀开。 眼看随着姬英的活跃表现,战况猝又突变。刘繇那处这时尚且还能守住,这下一看张英军攻势如潮,众将士无不激奋,严守阵地。 蓦然间,蹄声骤起。在正往赶来的中军队伍中,忽有一员将擅自出阵,更以极快的度冲飞起来。 “不好!!是主公的黄虎!!哪个胆大包的畜生,竟敢偷主公的马来抢攻~!!?”正率领兵部的统将,眼看那员将提枪冲出,不由面色大变,气忿骂道。 而那将也够胆大,竟然无视其统将在后叫骂,反而拍马加,驰冲飞起,倏地冲过前军营地,眼看前面栏栅挡路,猛地一起缰绳,其坐下反黄虎立刻嘶鸣一声,骤然一跃,高达丈余,须臾便是跃了过去。 此时周泰的兵部注意力都在战场之上,还未觉这骑着黄虎,头戴赤幘的将。 “诸军听令,给我卯足力气,冲破敌军!!只要攻破彼军前营,我等胜利在望~~!!”这时,张英又给他的部署鼓舞士气,众人听了,无不咬牙坚持,并力冲突。 另一边,周泰眼看张英引兵越杀越快,将近要杀到自己兵部之后,刹地变色,急要拨马赶去助战。 “哪里走~!!”姬英又哪里会让周泰轻易离去,周泰一拨马,他便立刻挥剑望周泰背后就搠。周泰急是闪开,姬英这一剑来得极快,周泰腋窝下三寸位置上的铠甲猝地被他挑开,并有一道血液飞了出来。 周泰暗暗心惊,遂不敢大意,立是猛地回刀一砍,欲要逼退姬英。哪知姬英不闪,快剑一拨,打开了周泰的黑鹏刀。 “儿!!你休要太张狂了~~!!!”姬英的不依不饶,终于激怒了周泰。周泰怒吼一声,浑身气势大涨,身后那面黑鹏大鸟相势骤然旺盛起来,张翼冲! “好厉害的气势,此人武艺不在我下!!”饶是初出茅庐,自以为下无敌的姬英此下一看,不由心头一揪,念头刚转,周泰便以回身杀了过来。姬英急是抖数精神,奋然应战,两人又是杀在一起,怕是一时胜负难分。 与此同时,正见张英越冲越猛,其部士气越高。蓦然,正见一员身骑黄色宝驹的将策马飙飞而来。 张英看他气势磅礴,恍然间,更如见到一头浑身蓝毛犹如钢铁,形态如同狮虎的唐猊神兽相势! “来将何人,快报上名来!!”张英急喝一声,此时他的兵部锐气正旺,但若停顿下来,怕会泄气。再者,虽然此人气势不凡,张英也不信自己会败给一员无名将。 正听张英扯声喝起,可那将却无意答话,冲势越快。 须臾,就在两方人马都还未回过神来,那赤幘将提枪猛然杀到。张英双枪并起,奋力迎住。哪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听‘嘭’的一声暴响,那员将如有神力,竟然一枪挑开了张英的双枪。张英一对手掌更都是虎口裂开。 “再来~!” 张英一时可谓是无比的惊骇,全然没想到孙家军竟隐藏如此可怕的人物,还未从震惊里恢复过来,又听那将一声怒喝,枪出如能一定乾坤,霸道无匹杀向张英! 霸王枪法—武定乾坤!! 区区将,可此时却若霸王将领,此一枪来势之猛,实乃张英平生罕见! “他娘的~!!休要觑我呐~~!!” 生死关头,张英大喝一声,急起双枪强欲拦住,可这一回张英却落得比适才更要不堪,双枪一碰那将遽然搠出,气势磅礴的枪支上,立刻被震得脱手飞出,张英整个人更是失去控制,猛翻落马! 眼看张英不到三合,竟就被一员无名将杀落马下。正在张英身后赶来的一干将士却都被吓傻了,还好有几个张英心腹反应够快,其中两个是奔马杀出,一个立刻弃了兵器,取身后宝弓,朝着那员将便射。 那员将正要拍马,了断张英,哪知忽听弓弦震响,反应过来时,那飞矢骤地射到,将不但具有神力,身手也是无比敏捷,急是挪身就闪,倏地便就躲过。不过这时,张英那两个心腹已然赶到,一个急是托起摔得七荤八素的张英就跑,一个勇不俱死地杀了过来!! 第982章 大破刘繇军 “哈哈哈哈~~!!能有如此死士,看来张英倒是一员将才!!”也不知那将是不是因为击败了张英,这一下口气大得惊人,那股睥睨下的态度,更是激怒了那正是杀去的张英部将。Ww WCOM “狂妄辈!!纳命来罢~~!!”只听那张英部将嘶声咆哮,乱刀舞动,砍向那员将。那员将面色一寒,快手一枪,在乱刀之下,准确地找到一个位置,倏地突入。须臾,枪入咽喉,张英那部将立刻声断命竭! 那将的神勇霸气,很快就引起两方人马的注意,不少孙家部署已在后头各是低声议论,怀疑起这将的身份。那将似乎不愿被人现,立刻抖数精神,举枪大声喝道:“诸军听令,张英已被我击败,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那将扯声一喝,众人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急扑涌上,抓紧这大好时机,克立功绩,哪还有心思理会那员将。 “完了,完了!!那该死的辈,竟敢擅自出阵,待会若是被追究起来,我定遭一顿毒打!!这回诸将皆有任务,主公没有出阵,这才轮到我来当这统将,本还以为能够趁机立功,哪想到被这辈给坑了~~!!”却见一员体格硕大,面上有一颗黑痣,长得颇为凶煞的大汉正满脸苦色,口中呐呐而道。此人名叫潘海,却别看他长得凶煞,实则是个榆木脑袋,虽然不够机灵,但却对孙家忠心耿耿,因此被孙策迁为骑都尉。 话,就在潘海话音刚落,忽然有人策马急敢过来,那将击败了张英,此时军中上下都是士气大盛,正往掩杀。潘海虽是愚钝,但起码的战场经验还是有的,立刻振作起来,令命背后的麾下加扑杀。 这时,随着呼声不断响起。张英被一员将击败的消息传遍战场。这本是占据上风的刘繇军,瞬间士气一落千丈,军中上下无不惊骇,这局势转变之快,一时间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就在刘繇军一泄气,左翼的黄盖最先找到了空档,强硬突破闯入而进。另一边,凌操和陈武也先后率兵杀入,冲翻屏障。 “主公~!!张英已败,我军两边也被敌军杀破,此战恐难再有转机,还请主公当机立断,下令!”是仪面色一紧,话未完,早有撤退之心的刘繇,不等他话完,急就拔马紧张大喊:“快撤呐~!!” 刘繇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各个如惊弓之鸟,纷纷拨马就逃。是仪面色大变,没想到刘繇竟胆至此。这时,正往突杀的黄盖一看,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刘繇老儿已吓破了胆,其将士也全都失去战意!!这下正可谓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弟兄们还不快去抢功劳~~!!”黄盖喝声一落,俨然化作一头似乎饥渴无比,食肉蛮牛,持鞭飞马加冲去。而他身后的人马,瞬间各个也都化为了一头头猛兽,而刘繇以及他的人马全都好像成了一块块光鲜好肉,各个都是眼里着幽光地扑杀过去。 “彼军阵脚已乱,快随我冲杀!!”另一边,凌操也迅现过来,举枪大喝,加纵马杀往。而陈武见凌操杀起,也不甘落后,连忙率兵杀去。于是,在两部孙家奋力夹攻之下,早已失去战意、胆气的刘繇军,瞬间就被杀溃。刘繇在诸将簇拥之下,先到后军带着数千兵士先逃命去了。黄盖杀了几个敌将,见刘繇逃远,知道追袭不上,便令麾下开始降服敌兵。却见被留下来的敌军莫约有数千众,这下全都乱了阵脚,逃窜不了的,纷纷都弃了兵戈跪下投降。 “战局已定,此战一过,刘繇元气大伤,今日其狼狈弱态尽显,其军中将士必多有离心,如此一来,刘繇已是瓮中之鳖,再也难以翻身了。曲阿,我主已得之一半也!”此时,在前营一直观战的鲁肃,默默地喃喃而道。这时,正见一员将骑着黄虎从身旁神色匆匆地冲过。 鲁肃反应也快,瞬间看到那将侧脸,刹地面色骤变:“主~!” 不过他话未喊出,那将早已飞马离去。鲁肃不禁摇头一笑:“原来如此,难怪张英会败了,不过他也够冤枉,若是众人知道主公身份尚好,如今他败在了一员无名之辈上,可谓是一世英名一朝尽毁啊!” 当日,黄昏时候,落日西下。战事已然结束,却孙家军此役在诸将活跃的表现之下,可谓是大获全胜。其中合计杀敌近有两千余众,俘虏数千,其中立功最多的无疑是擒下大量俘虏的黄盖,以及稳守营地,挡住张英军猛攻的周泰。至于凌统、陈武也立了不少功绩,只不过后来掩杀刘繇部到城下时,遭到城上敌众乱箭袭击,折损了数十部署,但比起两人立下的功绩,这点损失亦可忽略不计。 当然唯一美中不足地就是素来勇猛过人的军中老将韩当竟被一员辈给杀得狼狈而逃,这却是令众人无比诧异的。 “末将无能,技不如人,有损我孙家气象,愿意受罚!”却见韩当单膝跪下,低着头,颇是失落地囔囔叫道。 “哈哈~!你这匹夫这回倒遇到了对手,平日里教你轻视辈!这下正好,主公你便挫挫他的那蛮脾气,让他知道教训!!”众将士见状,正要为韩当求情,哪知素来与韩当感情最好的黄盖反而在旁煽风点火起来。 孙策听了,哈哈一笑。周泰急出,道:“主公,那曲阿将,末将曾与他有个交手,适才末将还特意向俘虏一问,得知此人乃张英的外甥,而且更是夫差之后,其手中宝剑,也正是夫差当年威震下的佩剑—狴犴剑也!此子端的骁锐,并且又有神兵在手,韩老将军不敌,却也情有可原。” 周泰此言一出,凌统、陈武等将也赶出为其求情。孙策心情颇好,加上韩当忠心,侍奉孙家两代,乃是绝对的心腹,却也无意责罚韩当,喝叱几句,并且扣了其半年粮饷,便是作罢,让韩当退回席中,他日戴罪立功。韩当谢过,回到席中,还不忘怒瞪黄盖几眼,惹得黄盖暗暗偷笑。 紧接着,孙策又犒赏一干有功之士,众人皆得封赏,精神大震。其中gng劳最大得无疑就是负责调拨得张纮,孙策这回倒也心悦诚服,不但向张纮谦虚认错,并且还迁张纮为副军师。张纮见孙策知错能改,也是欣慰,遂欣然接受。 “对了,主公。来今日战况亦并非一直乐观,由其后来张英快要突破到我前军的后部,若非有一神勇将及时杀出,恐怕战果如何,尚且不知。此人如此了得,正可任之大用,不如主公诏令三军,把此将找出来,启之为将!”这时,周泰好像想起了什么,震色向孙策劝道。孙策听之,先是面色一变,神色又闪过几分不自在的神态,连忙道:“哈哈哈,我看大可不必。此人有心为军中上将,自不会故意隐藏军中。此下不肯显身,或者另有原因。不过他若有心立功,自会再有表现,到时我再启用他也是不迟。” 孙策素来爱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诧异。鲁肃见孙策这般样子,不由暗暗一笑。而就在众人各有怀疑间,鲁肃倒是帮了孙策一把:“主公,今日我军前往接应军师的兵部已被冲散,可要再遣一军,连夜出,以防不测?” 孙策听此,咧嘴一笑,哈哈道:“这点你却大可不必多心了。我想公瑾自有分寸了。” “哦?这日前不正是公瑾派人来请援兵?莫非公瑾早有所料?”这时,张纮似乎现了什么一扶下颚长须,呐呐而道。 孙策却笑而不语,故装神秘。原来,昨日周瑜派人来请接应时,在信中却是早料刘繇会趁机作,提醒孙策早作准备,正可借此引彼军出城,重而挫之。如此一来,大伤元气的刘繇军,必定人心动荡,如此日后要破曲阿这座固城自也容易许多。并且,周瑜还特别吩咐,教孙策不必担忧他的状况,一切他自有安排。 与此同时,在曲阿城内。刘繇正和慌忙与其麾下文武商议对策。 “主公听信太史子义那匹夫的谗言,贸然出动大军,如今却大败而回,这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折损近乎大半!总之眼下局势紧迫,万万不可在轻易举动,我看主公不如下令,命各门守将紧闭城门,就算是只苍蝇也不得进出,准备死曲阿,与孙家军决战到底吧!!” 刘繇麾下别部司马薛秉满脸焦虑之色地独自喊道。此人出自世族大家,为人虽是忠于礼义,但却有些死板、高傲,由其看不起那些出身寒门,舞刀弄枪的武夫。其中,太史慈因是刘繇同乡,兼之本领过人,自是得到刘繇的重用。但太史慈为人也傲,自与这自命清高的薛秉谈不拢几句话。薛秉怯于太史慈之勇,平日里也不敢太过放肆,但是一旦有机会,却又不会放过,立刻进行抨击。 这时,是仪不由暗暗一皱眉头,心里想道:“都什么时候了,这薛秉还不忘中伤子义,大敌当前,众人自当齐心,看来这薛秉虽有高士之名,却无高士之实啊。” 是仪念头一转,这时忽然有一人走出,眼神晶亮,忿然就道:“薛司马此言差矣。当日众人皆怯孙贼,若非太史将军激奋众人士气,恐怕此时我等不定已把曲阿城献给贼人了!” 正听那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使得本是沉寂的气氛忽然多了炙热,不由把众人一惊。 刘繇定眼一看,见就是今日大神威的姬英,不由一喜,震色道:“伏龙(姬英字)今日表现可谓出色,不愧是夫差之后!当时情况危急,若无你及时赶来接应,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刘繇此言一出,那本是恼怒不已的薛秉听刘繇对姬英颇是欣赏,不由暗暗一咬牙,遂是冷讽道:“哼,不过黄毛竖子有何能耐!!若他真的这般了得,为何张将军却几乎成了敌军那无名将的枪下鬼啊?” 第983章 周公瑾智擒太史(上) 薛秉此言一出,立即惹怒了年少气盛的姬英。 WwW COM “臭不可耐的老儒生~!我却不见你上战场厮杀,只会在此这嘲热讽,动摇军心~!我倒以为,你大有可能是孙家的奸细,故意在这捣乱~!!” “你这儿,竟敢血口喷人,简直是无法无了!!我一代名士,只要坐镇后方,为主公出谋划策便可!何须像尔等匹夫一般只知用武力解决事情!!真是有辱斯文!!”薛秉一听好不激动,竭斯底里地骂道。姬英闻言,却是一阵鄙夷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儒生可我为何见你至今一条计策都未曾向主公献过?那辈倒问问你,城外贼军浩大,该如何破之!?” “你~!!”薛秉被姬英一激,大感丢脸,当场不变色,恨恨地一咬牙道:“如今敌强我弱,曲阿如有累卵之危,与之硬碰,实乃莽夫所为,自当如我先前所言,关闭城门,据守城池,贼子一旦粮食耗尽,自然便会退去!!” “哼,的真是好听,但还不是抄了是大人的原话?我看你根本就是虚有图表!”姬英嗤笑讽道,气得薛秉咬牙切齿,满脸涨红。而薛秉平日里高傲自大,却也得罪了不少人,众人正乐得看他丢脸,哪里会去劝架。是仪看得连连摇头,又看刘繇欲言又止,怕是两边不讨好都得罪的样子,只觉心疲神惫,遂震色道:“够了!!” 是仪忽然一喊,浑身散出一股肃然之气。姬英和薛秉都是面色一变。 “末将知罪。”姬英虽是放纵张狂,却还是分辨好坏,对是仪倒是尊重,连忙毕恭毕敬地拱手认罪。另一边,薛秉见是仪脸上有几分怒火,不由诧异这平日里温和的是仪竟然也有这般一面,暗暗诧异,也不话了。 是仪遂跨前一步,沉色道:“如今正是曲阿生死存亡之时,我等身为臣子,自当替主公出谋出力,上下齐心。如若内庭先乱,无疑自断臂膀,必败无疑!还请诸位能各自收回成见,齐心御敌,此乃我主之幸也,亦是曲阿之幸也!” “呵呵,子羽得正合我心。如今曲阿军情迫在眉头,还请诸位助我渡过此难关,事后老夫必不会亏待诸位的!!”刘繇听是仪得正是其心中所想,不由抖数精神,接话道。众人连忙作礼答应,一下子却也纷纷打起精神来,精神面貌好了不少。 “不过眼下子义那里尚无消息,若是他能成功得手,袭击了彼军的辎重队伍,彼军缺少补给,必然士气一落千丈。到时,我军死守曲阿,孙家贼人迫于粮食短缺,也不敢拖延战事,迟早必退,到时我军再以乘胜追击,自然可破贼军。”是仪面色一沉,又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众人听了都是纷纷眼神一亮。刘繇手搙扶须,长吁一声:“如今也只能依仗子义了。子义乃当世豪杰,势必不会令我失望的。” 于是,一夜过去。却太史慈为了袭击周瑜所领的辎重部队,入了东边山区后,一路取径赶往,先到了一处立于伏击的高地等候,歇息一夜,次日一早,色刚亮,太史慈便听兵士来报,有一部孙家军的辎重队伍正往赶来。太史慈闻之,不由神色大震,据高望远,却见那辎重队伍比先前所探的少了一半,不由疑之,遂派细作一探。 少时,细作回报:“将军,我等适才前往打听,听闻那领军的统将与其部下话,才现原来孙家军的粮食早在两日前已然用尽,为了尽快送往,周瑜遂把军中良马以及精壮的兵士都调往前部,先押进往,他则率后部从后赶来。” “哦?”太史慈一听,先是面色一沉,旋即脑念电转起来,暗暗想道:“这周瑜号称能够运筹帷幄,用兵如神,这恐怕没这般简单,他故意分兵,却也是提防遭到敌部袭击,如此一来,就算一部受袭,另一部听得动静也能有所防备。加上周瑜自以为孙家儿所派的援兵将至,到时自有接应,可谓是万全之计!不过!他却是太觑我曲阿的俊才了!!” 太史慈脑念电转,立刻神色一震,遂呼诸将过来,然后指向下旁一条道,谓道:“从这下去,走这道,到了尽头,便到一出坡口,在那里我军正可可以截杀另一部孙家军。尔等且守在这里埋伏,另外那部孙家军自有我率领前往袭击!!” “将军,此番我军只来了千余轻骑,兵力不多,若是轻易分兵,反遭敌人反扑如何!?”太史慈一员部将听了,不由犹豫喊道。太史慈闻之一恼,瞪起猿目便是喝道:“混账东西!!我军奇袭而出,彼军仓促而应,早是丧失战意,乱了阵脚,如此倘若还不能胜之,那尔等实在太无能了~!!!” 太史慈怒声一起,犹如一头怒的巨猿,众人听了无不胆怯,连忙纷纷领命。 却,太史慈另有妙计,分兵而往。而就在他率兵离开不久,其麾下诸将连忙准备。过了好一阵后,孙家军前部辎重队伍,已有过半过了伏击地点。太史慈诸将看得眼切,遂是令奇袭,于是只听杀声陡起,五百余轻骑飞快杀落。可诡异的是,孙家军不但丝毫不乱,反而纷纷快迎上,太史慈那些部署一时吓得变色,还未反应过来,竟见那一架架车架上竟藏着不少弓弩手,就在他们冲落下来时,纷纷放箭袭击,这出其不意地袭击,自把不少人纷纷杀落马下。太史慈麾下这些骑部气势一泄,孙家军一干兵部立刻扑了过去,其中更有一员红袍猛将,手提钢枪,杀得太史慈麾下将士纷纷落马,竟赫然正是董袭! “嘿嘿~!!那太史慈自以为我军中了他的奸计,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皆在军师料算之中,这回他是插翼难飞了~!!弟兄们,快把这些人杀散,然后我等便去赶援军师~!”董袭振声大喝,旋即又是持枪强突硬闯,杀翻不少敌众。 另一边,正往道而去的太史慈,隐约听到杀声,以为自军的兵部已经开始奇袭,不由精神一震,遂是加引兵赶路。不久后,太史慈来到一处坡口上,正见人马喧扬,太史慈喜之,前往一看,却是彼军已听闻其前部遭到袭击的消息,不过此下却有一骑着大红宝马,英俊潇洒的美男子,正快地整顿兵部。在他指挥之下,很快众人便不再喧哗,并且队伍很快也整齐起来。 “此人善于统御,并且俊美无比,不是那美周郎还是何人?哼,不过可惜的是他注定是个短命鬼!!”太史慈念头一转,旋即转马而回。 一阵后,兀地杀声涌动,正见一彪人马从高坡上飞奔杀落。而在下方军阵之中,被诸将拥护在内,那有着旷世之姿,潇洒绝伦,眉若凤起,眸若星辰的美男子,却是淡淡一笑,谦谦有礼地拱手一拜:“太史将军,周某在此等候久矣。” 此人赫然正是孙策的军师,兼义弟周瑜是也!周瑜话音一落,太史慈不由面色大变,此下人马早已启动,去势正急,哪里收得回来,急是喊道:“周公瑾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我不惧你~~!!” “哈哈哈哈~~!!无知辈,你那计量,早在我家军师料算之中了~!!!”蓦地,喝声一起,正见一员体格庞大,手提重锤的中年大汉奔马冲出,霍地迎住了冲下的太史慈,猛地挥起重锤便砸! “给我死开~~!!”太史慈正是恼怒,不信中计,奋力提鞭就砸。只听‘嘭’的一声巨鸣,从上奔落,来势浩大的太史慈立刻一鞭打开了那员将领。 “老儿,你是甚人!!?报上名来~!!”太史慈猿目光芒冷冽,扯声喝问。那将领一听,立刻震色,振声喝道:“儿听着!!我正是昔年孙长沙麾下长平校尉,祖茂是也~!!识相地快快下马投降,我可免你一死~!!!” “老而不死是为贼也!!你主早已命丧黄泉,老不死你身为臣子早该随他到阴曹地府了~!!这下早不是你那年代,快快过来受死罢!!”太史慈这一张口,却是毒辣,骂得祖茂一张脸顿就红了起来。来当年孙坚出征在外,特留祖茂保护其家,这并非觑祖茂,反而是见祖茂忠义,方把家交予其保护。毕竟当时世道混乱,志在光复朝社,建立基业的孙坚,自也树立了不少敌人,可他远征在外,也不便带上家。因此当年在汝阴时,孙坚便未雨绸缪地让祖茂带上他的妻儿先回去江东必乱去了。可不久祖茂得知孙坚战死,更是死得不明不白,痛不欲生地他,恨不得立刻前往洛阳与孙策会合,以查明真相。但就在那时,周瑜找到了他,不但提醒了他,若他一去,便置孙家家于险地也,并且又另有计策吩咐。当时,祖茂听闻周瑜能够助孙家得到江东,多半持怀疑的态度,但闻其乃孙策的义弟,起码不会陷害孙家,而且周瑜出自江东里的大世家,也没必要骗他一个失主孤魂,遂听从了周瑜的安排。后来,正是有周瑜协助,他得以尽快另寻安全的地方,把孙家家安顿好,随后数年间,他都是跟在周瑜身后,替孙家暗里准备夺取江东的大业! 因此,这些年来祖茂虽是默默无闻,但其忠义却非单单功绩可以权衡,对此孙母也是对祖茂感激不已。当初孙策找到其母和兄弟时,其母还特意要孙策向祖茂行大礼,以谢他多年守护之恩。孙策素来孝顺,不敢违抗,倒是祖茂不敢接受,连忙扶住,泪涕皆下,反而向孙策跪地一拜,便是效忠,足可见其忠义具全。孙策感之,视若肱骨。如今他与程、黄、韩四人更是并称为孙家四大骨干,乃是孙家绝对的中坚力量。 却太史慈这下提起其先主之逝,祖茂自然轰然大怒,立刻舞起大锤纵马逼上。这时,太史慈的部下纷纷杀到,可就在周瑜一声令下,两边埋伏好的弓弩手立刻拽弓射箭,须臾便见乱箭飞动,太史慈的部署从上往下冲落,这借着地势,冲势浩大,一时急刹不住,自是被纷纷射落马来。 紧接着,周瑜又是连道号令拨落,旋即便见盾兵冲出,都朝太史慈扑了过来欲要围住。 第984章 周公瑾智擒太史(下) “卑鄙人!!”太史慈眼看周瑜竟要群殴,不由大怒,急是怒砸一鞭,打开祖茂。WwW COM祖茂恶狠狠地叫道:“辈是有些力气,再来~!!” 祖茂此下正怒,倒也不敢卑不卑鄙,马上又提起大锤杀向太史慈。太史慈急要往坡上冲走,哪知弓弩手早有准备,乱箭袭击。太史慈遂不敢急冲,又望一旁杀突。可周瑜早有号令落下,命一队长枪兵前往拦住。于是,太史慈刚一赶到,便见乱枪i来,吓得变色,急是拨打金刚鞭,拨开搠来乱枪。同时在这紧急关头之下,太史慈也不敢留有余力,狂吼道:“尔等辈,休挡我路啊~!!!”太史慈纵声怒吼,身上遽然显现出一面金甲神猿相势,并且手提巨大的金刚鞭,随着太史慈挥出的动作,一起砸落。须臾间,人相如同合一,那与金刚鞭交锋的长枪,纷纷断裂,出道道恐怖的巨响。在后赶来祖茂,见太史慈如此凶猛,不由面色一变,暗暗诧异不已。就在此时,一员将猝是冲出,竟拦住了祖茂的去路,并且投以眼色。祖茂大目一瞪,遂是会意。 却太史慈轰然爆,乱鞭砸打,那堵住的长枪兵实在抵挡不住,很快就被太史慈杀破。眼看太史慈奔马逃去,孙家军各部自不肯轻舍,纷纷追去。 这时,忽然传来了周瑜的笑声:“太史将军,刘繇软弱无能,并非雄主,你乃当世豪杰,岂看不出刘繇并无大志?我家主公虽是年轻,但志向远大,并且具有项籍之勇,高祖谋略之风,如今又据楚吴之地,文武齐全,人才济济,何愁大业不成!?你若此时投靠,助我主得到曲阿,一举克立基业,我主必然视你如臂膀大将!!” “卑鄙人,休要多!!我主对我情深义重,我焉能反之,除非是死,否则我太史子义一定会与尔等贼人决战到底!!”太史慈听得正怒,扯声喊道。 “军师,斗莦之人,何足为算也!?不如杀了他便是了!!”这时,祖茂奔马冲到,怒声喝道。太史慈怒之,正要取弓,哪知一声巨响,自己竟然冲到了一处落马坑上,正中周瑜早前布好的陷阱。就在兔起鹤落之间,太史慈竟还能有所反应,急是提身一跃,脚踏坐骑,整个人如同一头猿猴般飞跃起来,旋即落地。不过就在这一阵间,孙家的人马早就纷纷冲上,两边尽是盾牌枪兵,正中都是轻骑,失去坐骑的太史慈,此下再想逃命,简直是难于登。 “呵呵,太史将军坐骑已失,恐怕难于逃撤,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知太史将军可已有主意?”这时,周瑜在祖茂的簇拥下,乘马风度翩翩地走了出来。太史慈英眉竖起猿目圆瞪,神容紧绷一起,死死地看着周瑜,脑里却想:“好汉眼前亏,我虽无意降贼,但据这周公瑾自诩智绝下,无人能及,眼高过顶,视下英雄于无物,我却可先故意示弱,好诈其将我放去!!”太史慈念头一转,立刻震色道:“周公瑾今日我败在你奸计之下,无话好,但要我降你孙家,除非可以令我心服口服,否则我宁死不从!!” 周瑜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潇洒一笑,饶有兴趣地笑道:“哦?看来太史将军并不服气?” “我乃武将,你计略胜我,有何出息,但你军中能有人将我击败,我二话不,甘愿为孙家为犬马也!!”太史慈振声喝道,大有不从,便决战到死的姿态。老练的祖茂一听,哪里会被太史慈骗去,立刻向周瑜劝道:“军师别听他的!!他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力,故意放低姿态,我看他根本就是无心投降!!如今他以为瓮中之鳖,何须与他废话,先把他擒了再~!!” 祖茂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纷纷应和。太史慈见了,立刻冷声讽道:“哼!!都孙家各个英雄,原来不过都是些只会人多欺人少的鼠辈!!那就废话少,来死战罢~!!” 罢,太史慈决意一定,浑身气势汹涌而起,其身后那面金甲神猿相势更做出怒吼之状,好不可怕。祖茂以及一干孙家将士纷纷看得色变。祖茂心知不敌太史慈,心中虽是恼怒,却也不敢应战。 “真英雄也,如人若肯来投我孙家,义兄无疑是如虎添翼,再有这太史子义,不但勇猛过人,而且临危不乱,且颇有计略,已具备大将之风。我孙jia正缺乏如此将才!”这时,周瑜笑容却是愈加灿烂,笃定笑道:“太史将军得却是有理,不过倘若我军有人将你击败,你却不肯来降,那又如何?” 太史慈见周瑜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头微微一揪,很快便又想道:“我观孙家上下,除了那孙家儿外,其余皆非我敌。上回我与他战个平手,正好也想和他一分胜负,若是反而能趁此把那孙家儿擒了,孙家军群龙无,自如鸟兽散之!!哼哼,我看这周公瑾实在太高傲了,也太高估孙家儿的实力了!!如此正合我心意也!!”太史慈眼里泛动阵阵璀璨光芒,立刻振声喝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太史子义又岂是出尔反尔之人,周公瑾你大可放心,若我到时不降,便教我受世人唾弃,五雷轰顶!!” 只听太史慈毫不犹豫地便就下落誓言,字音铿锵有力,战意昂昂。 “好!!我看太史将军是个英雄人物,并非奸佞人,便权且信之。但口无凭,还请太史将军把腰间宝弓暂且寄存我这,以作为信物!!”周瑜神色一震,眼里尽是智睿之光,这满脸的潇洒笑容,倒是把太史慈笑得心头一揪。 “这周公瑾果然狡猾,我这张宝弓看似轻巧,但可力达八石而不毁,寻常弓弩根本不够我的膂力使用,他取了我的佩弓,到时我与孙家儿厮杀,怕是折损不少实力。可眼下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我却不得不低头啊!”太史慈暗一咬牙,倒是一下子看出周瑜的诡计,但为了保命,他却又不能拒绝,遂也干脆,把腰间宝弓一取,丢在了地上,大声喝道:“如今又当如何!?” “好!太史将军竟如此有诚意,那某也来个君子之礼,来人啊,备上一匹良马给太史将军!”周瑜一声落下,祖茂等将都是色变。不过却又看周瑜神情坚定,心知普之下,能劝服周瑜的人恐怕还没出生。毕竟论聪明才智,周瑜认第二,谁又敢认第一?你能想到的道理,他会想不到? 须臾,便见孙家军让开的道上,一员将士牵着一匹良马快赶出。太史慈见那匹良马通体乌黑油亮,而且双眸通亮,四条大腿健硕有力,不由暗暗吃惊。 “下竟有如此神驹?”太史慈一看,不由就喜欢上了。 “呵呵,此宝驹名为‘飞猿’,得此名是因为,据此马曾遭猿猴戏弄,忿之一跃,高达数丈,并且吼声如雷,就连树上的猿猴都被其惊落。至此此马就被众猿供为‘猿王’,当时把它擒住时,可动用了整整数百壮士。原本此宝驹,乃江东世族赠予我家主公,但我主已有黄虎。我见太史将军英雄了得,所谓宝马赠英雄,我便暂且逾越,在此替我主先做主,转增予将军。”周瑜侃侃而道,那潇洒俊逸的姿态,实在不由让人心生敬佩。太史慈倒也不客气,立刻拱手就谢:“那某就先谢过明公的大礼了。” 罢,太史慈迈步就往,那孙家将士见太史慈跋扈嚣张,似乎有心给他个下马威,忽地放开缰绳。那飞猿立刻如脱缰猛兽,惊呼一声,四蹄猛起,便如一道疾风霹雳般飞动而起。眼看那硕大的飞猿就要撞上太史慈,太史慈猿目一睁,气势骤而盛起,而就在金甲神猿相势压迫而去的瞬间,那飞猿似乎受到了莫大的迫力,竟猛地刹住,身子更伏在地上,瑟瑟抖。 这时,饶是周瑜也不禁面色一紧,暗暗有些诧异:“这太史子义竟然还隐藏了实力。这回,倒是有些意思了。” 不过周瑜就是周瑜,很快就稳定下来,毕竟太史慈是以箭艺闻名下,失去称手兵器的他,如断了一臂,凭孙策的武力,就算太史慈多了飞猿这匹宝驹,也恐难敌其霸王之威。 来孙策对周瑜的计略深信无比,言听计从。而周瑜对孙策的武力,却也信任有加,甚至周瑜认为,普之下,能够赢下孙策的人,不过就那两头怪物罢了! 就在周瑜念头刚转,这时太史慈已经上了飞猿,孙家将士恐其难都在暗暗准备。周瑜笑了笑,一声令下,便教众人让开道来。众人虽是不甘,但还是依令行事。对此,太史慈对周瑜也不由深深地敬佩起来,向周瑜一颔后,便拍起飞猿,纵飞而去了。 当夜,曲阿城内,刘繇等人正着急地等候太史慈的消息,就在此时忽有人来报,太史慈单骑而回,此下正在治所外等候。刘繇一听单骑两字,如遭晴霹雳,便知太史慈恐怕失手,部署尽毁。对此,其麾下一干文武皆是变色,是仪更是摇头叹气连连。 不一阵后,太史慈受刘繇所召,快步赶入大殿,惭愧无比地拱手单膝跪下:“末将无能,不但计略遭那周公瑾识破,更反中了他的计策,中了埋伏,部署全都折去,还请主公降罪!” 眼看太史慈放下昔日高傲的姿态,向自己请罪,刘繇心里一片凉,这下就连他最为倚重的大将,都被敌人戏若儿,不也恰恰明,他刘正礼已走到了绝路? 第985章 孙策的信任 “哼!!匹夫不自量力,竟还敢与谋才斗计,如今自取其辱也就罢了,更害我军中折去了大半儿郎,实在教人痛心呐~!!若不严惩,岂能安抚三军!?”这时,薛秉走出,满脸痛色地喊道。 Ww WCOM刘繇一听,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张英落败受伤,姬英儿难堪大用,如今他唯一能够依仗地就只有太史慈了,他自不敢自毁屏障,但正如薛秉所,不把他严惩,又如何安抚众人之心? 太史慈这下一听,霍地勃然色变,又想自己刚才回来时,曲阿城上将士各个无精打采,城中气氛压抑、死沉,如即将受灭顶之灾一般,刹时便醒悟过来:“莫非当日我军重挫于孙家贼军之下?” “诶…”是仪带着几分悲怆长叹一声,遂与太史慈交代日前的战事。太史慈听闻,自己又是失策,害得折去了近五、六千兵众,哪还有面目面对刘繇,忽地起身,扑向姬英。姬英正想如何要替太史慈求情,哪知忽然见太史慈满脸决意地扑来,刹时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眼看太史慈快手抽出了他的狴犴剑,连忙急喊:“不~!!” “主公,末将不自量力,置曲阿如今险地,我已无颜面对主公,唯有一死谢罪~!!”罢,太史慈便要持剑自刎。刘繇、是仪甚至那薛秉都无想到太史慈刚烈至此,刹时全都变色。 就在此时,忽有一声怒吼霍地震起。 “太史子义,大丈夫应当迎难而上,背水一战,你如此死去,与懦夫何异~!?” 此言一出,太史慈猛地便就顿住了。姬英眼疾手快,连忙冲上,把太史慈手中的狴犴剑重新抢了回来。众人一望,走进来的赫然正是张英! 却见张英快步迈起,走到殿前,跪下震色向刘繇请罪:“末将督战不力,更败于辈,使得我军落败,罪当该斩!但如今曲阿危急,末将但请苟存残命,与孙家贼人一绝生死,护我曲阿百姓~!!” 只听张英喝声字字掷地有声,不少将士听了都是为之一奋。姬英更踏前一步,忿然喝道:“主公!!将明日愿出城一战,纵死无怨,只盼能激奋三军,绝不能使主公以及曲阿百姓屈于贼人淫威之下!!” “得好!!儿尚有如此大志,太史子义你又如何!!?”张英目光骤射jing光,转身向太史慈喝道。太史慈一咬牙,猿目尽是赫赫战意,扯声喝道:“张将军休要觑子义,子义早有与贼人决死之心,但恐没这机会罢了!!” “子义你当真要与贼人拼死?”是仪见太史慈面露决死之色,不由一惊,忙是问道。这时,刘繇已乱了心神,连连张口,却又不知该什么,只能看着众人商议。 太史慈一震色,拱手向刘繇谓道:“实不相瞒,今日某几乎被那周公瑾擒住。但那周公瑾自以为其主能击败某,故与某约定一战。某将佩弓献之,已表诚意,周公瑾遂放某归。某明日便出城搦战,与那孙家儿拼死一战,就算拼个粉身碎骨,也定要将其诛之!还请主公但留某一条命,允某与之决一死战!!” “哼,杀鸡焉用牛刀,姬英愿替太史将军出战!!”这时,姬英却是急不可耐地争先喊道。太史慈闻之,不由眉头一皱,不过适才他看姬英手脚灵敏,想其武艺也不逊色,遂也没有叱之。 不过身为其舅父的张英却是不同,立刻瞪目叱道:“儿不知高地厚,岂敢与子义争先!?快给我退下!!” “舅父!!”姬英平日虽对张英言听计从,但此下情势危急,加上姬英立功心切,却也没有退让,大喊一声,看其决意绝不比太史慈逊色。 “你!!”张英为之气结,正要再是怒斥。这时,太史慈忽然道:“我看此子颇有勇胆,不如就教他随我出战,在旁为我掠战如何?” “这…”张英听闻,不由有些犹豫起来。姬英却先忙向太史慈谢道:“多谢太史将军赏识,英绝不会令你失望的!!” “哈哈哈~!如此甚好,那我明日便看你的表现了!”太史慈见姬英可谓是英雄出少年,面对危难,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敢逆流而上,并且他那急欲立功的心思,太史慈却也感受得到了。 为将者,若无争功之心,无疑兽无食欲,难成大器! “张将军,孙家贼子猛将如云,伏龙武艺了得,有他掠阵,我等与主公亦是放心。你就准允吧!”随着是仪也在旁劝,张英终于放软了态度,遂拱手向刘繇请示道:“还请主公抉择。” 刘繇长叹一声,这一叹有着无尽的唏嘘和落寞,呐呐道:“想来我刘正礼自当了这扬州牧以来,一经十数年间,却从无一统过领地,时常更遭倭寇逼迫,四周诸侯又对我虎视眈眈。没想到这孙家儿不出半年,却完成了我一生都难以完成的功业。如今曲阿已命悬一线,守不守得住,但凭命。尔等自行做主罢。”刘繇罢,好像霎时间被夺去了所有的力气,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摇头叹气不止,转入后堂。 “不好,看来主公已无心与孙家争锋,若是明日太史将军一败,恐怕他将献城投降。”是仪面色一变,一下子便就看出了刘繇的心意,连忙急急地跟了上去。薛秉见状,似乎也有所觉,正要追上,忽然想起什么,肃色向太史慈、张英、姬英等将毕恭毕敬地一拜:“昔日某多有得罪诸位将士,实乃鼠目寸光,如今曲阿存亡全在诸位手上,还盼诸位努力作战,莫辜负主公厚望。否则…诶…” 薛秉满怀悲怆的叹了一声后,遂也离去了。太史慈等武将面面相觑,似乎都也明白了刘繇的心思。 与此同时,此时正是夜里二更时候,却见孙家军营地外有一队轻骑赶了回来。孙策听闻周瑜已至军中,不由大喜,连忙召入。一阵后,周瑜与董袭以及左右两个将士赶入,孙策见周瑜神采飞扬,便知周瑜肯定不但保住了辎重,并且还把太史慈击退而去,大笑向众人谓道:“哈哈哈哈~~!!诸位看是如何?我都公瑾自有分寸,那太史子义又岂是他的对手?” 孙策正笑间,周瑜却也向帐中各文武示以眼色。这时,性格稳重的鲁肃面色一急,忙问:“不知辎重何时能够赶到?” 周瑜一听,却是神秘一笑,故装糊涂道:“辎重?什么辎重?” “公瑾!!这军中粮食告急,如今恐怕维持不了数日,这若无辎重,恐怕我等此番将功亏一篑,白费了如此多将士的性命啊!!”鲁肃被周瑜急得脸都红了起来。这时,张纮忽然大笑:“哈哈,子敬你倒是单纯,以老夫所看,这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辎重!” 此言一出,犹如雷霆霹雳,吓得鲁肃还有帐中一干文武全都赫然色变。 “张公,此话怎!?这没粮食,还打个鸟啊,那刘繇老儿据城死守,我军一旦粮食耗尽,自当撤军!这可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打趣呐~!!”韩当一听,吓得浑身肉紧,连忙道。 “呵呵,正如张公所言,某有失主公厚望,好不容易地征集得到千余担粮食,但因此下丹阳、始信、会稽各地都是粮缺,某先做主意,教人各往分拨去了,这回带来的粮食不过粮食百担,其余都是些无用的干草。”周瑜罢,装模作样地拱手一拜,可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认错的样子,反而像是请功。 “百担粮食!这!!”这下,就连素来谨慎的周泰也是吓了一跳,惊呼起来,遂连忙向在周瑜身后的董袭狠狠地投去眼色询问。董袭却怕惹得周瑜不喜,回避周泰的目光。 “哈!诸位却先莫急,所谓世族之人,无往不利,事事以家族利益当先,我孙家虽取吴县,但尚未平曲阿,刘繇这名义的主人还在,这些人自不敢作反。不过公瑾能够让这些人不闹事,已经十分了得。另外,我弟竟已动身至此,凭他那聪明绝顶的智慧,又岂会无计?” “弟能得义兄如此宠信,实在唯恐,幸未令义兄失望,若不出弟意外,义兄明日就可登上曲阿大殿,正式成为这楚吴之地的主人了!”却见周瑜英姿勃,神采奕奕,意气风,此言一出,真可谓是惊为人。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瞬间的转变,吓得愣住,难以平息。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这刚才还粮食不继,情势恶劣,并且固城难破,眼看必败无疑。而就在转眼间,情势陡是逆转,周瑜更狂妄出,明日便可取下曲阿,这转变之快,教众人一时如何能反应过来。 “公瑾真神人也!我看纵如范增、张良也不过如此。”张纮手扶白须,叹声赞道,对周瑜尽是欣赏之色。 “若明日主公,果真能入曲阿大殿,那公瑾真可谓是当世第一谋主也~!”鲁肃也不由惊声叹道。 周瑜闻之,哈哈大笑,忽然向孙策禀道:“承蒙张公与子敬如此厚爱,那瑜斗胆还请兄长明日拼死一战,已擒那太史子义,好教刘繇老儿,再无负隅反抗之心,乖乖地把曲阿献上。” 周瑜此言一出,又是把众人吓得够呛,若非周瑜智略无双,并且又是孙策的义弟,就凭他这一番忤逆之话,众将士早就扑上把他碎尸万段了! 第986章 约战 “哦?看来义弟是给我带来了惊喜,此话怎?”孙策却反而精神一震,因为他知道周瑜是绝不会陷害他,反之正是因为周瑜无比地信任他的能力,才敢如此逾越。 WwWCOM 周瑜微微一笑,遂把今日战事以及与太史慈的约定,与众人一。周瑜话音一落,整个虎帐刹时如似炸了开来。 “不可!!主公乃万金之躯,焉可与那太史儿拼命!!”黄盖第一个竭力反对。 韩当也是大急:“黄大哥得对,这与敌厮杀,本就是我等裨将之事,若要主公亲出,那我等将士还有何用哉!?” “末将不才,愿为主公出战!!”周泰更不废话,立刻震色向前请命。凌操、陈武等将见了,也不落后,纷纷请命。 这时,周瑜忽地沉色而道:“诸位将领稍安勿躁,请听某一席话。” 周瑜此言一出,众将虽急,但还是看在周瑜功绩赫赫的份上,暂且镇定下来。周瑜遂一凝色谓道:“刘繇敢与我孙家作对,依仗有二,一者乃曲阿城固,二者则乃麾下太史子义乃当世豪杰,有其作为曲阿屏障,老儿自以为曲阿万无一失。但若主公明日能一举击败太史子义,老儿必将心灰意冷,并且他已中计,以为我军得以补给,认为就算战事拖延,始终难保曲阿。到时为了保全家以及曲阿上下,他自会开门献城。” “公瑾你就如此确定?”鲁肃闻言,虽觉有理,但还是不禁问道。 “呵呵,刘繇老而无志,素来懦弱,否则他当年又岂会怯于袁公路之淫威,把治所换到了曲阿这里?再者,如今我主只剩曲阿一城未取,除此之外,楚吴之地再无人敢与我主作对。老儿孤立无援,此乃大势所逼,容不得他不降!!”周瑜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打起精神。 “不知张公以为若何?”鲁肃见周瑜决意坚定,遂望向张纮。张纮这回倒是一改常态,搙须沉吟一阵后,谓道:“嗯,当年项籍能建立霸业,却也少不了他那旷世武勇。主公竟有霸王之名,如今正需一定乾坤之时,自当率先为表,若能胜之,必可怯敌,迫其受降!” “可张公平日不是常言,主公身为一军统帅不当率先为卒,冲锋在前哉?”黄盖眉头一皱,急是喊道。 “此一时彼一时,主公在乱军冲袭,易遭暗算。可此下只是单独与那太史子义一战,老夫倒是相信主公威武,能够将其击败,以力挽狂澜。再,那太史子义恐怕也是想着欲擒杀主公,一定乾坤,换了其他人上阵,只怕他不肯出战,这一旦拖延,对我军只有弊而无利!”张纮眼里含光,细细分析而道。黄盖一听,却也知此战势在必行,难以再有改变,不由暗暗一叹。 “哈哈哈~!!能与太史子义如此豪杰一战,亦乃我望也!!诸位且是宽心,孙某若不能将其取下,那便只能明,孙某确尚未资格当上这楚吴之地的主人,更不足以配当诸位豪杰俊才的主公,到时诸位但可散去,不必再追随我这败军之将了!!”孙策此言一出,可非是决意非凡,豪胆过人。众人不由心头一壮,敬而肃之! 于是,无论是刘繇军亦或是孙策军都把两方之存亡,交付于即将而来的一场大战之中。 成则必盛,败则必覆! 次日,阳光明媚,气候凉爽,似乎公作美,都不愿拖延这场决定楚吴未来之主的旷世大战。 曲阿城内,太史慈领着数十骑,皆下以必死之心,奔赴战场。而在孙家军营地前,孙策却早已领着诸将一字型地摆开,早早就在等候了。 陡然,随着太史慈的来到,战场上尽是肃杀之气。在城头之上,刘繇以及他麾下文武都在紧张地眺望着。 “曲阿上将太史子义应约前来一战~!!”太史慈一来就气势不凡,振声怒吼,声势震。孙家将士见状,纷纷色变,不由为孙策捏了一把冷汗,由其黄盖、韩当、周泰等将无不欲替孙策出战厮杀,应对太史慈这一强敌。 “哈哈哈哈~~!!太史子义,自吴县之外一役之后,我早想与你再决一高下!!今日一战,正可谓我之愿也!!”却见孙家军阵前,比起太史慈的肃然冷漠,孙策倒是显得豪迈潇洒,纵声大笑起来。 “哼!!孙家儿,今日有你无我,废话少,绝生死罢~!!”太史慈怒声一喝,刹时金甲神猿相势赫然盛放,并且体格比起以往还要庞大几分,高大数丈,好不骇人,正欲策马冲出。 “且慢!!”哪知,陡然孙策一喊,太史慈不由面色一紧,神色暗暗一变,这时他正神经紧绷,孙策这忽然喊起,倒令他有几分泄气,不由恼怒骂道:“又是如何!!孙家儿莫非你是怯战~!!?” “哈哈哈~~!!我孙伯符乃猛虎之子,就算面对那邪神吕布也不曾畏怯,岂会怯你一介辈!?给我接着~!!”忽然,孙策望腰间一抓,旋即猛就甩飞而去,正见一道飞影倏地向太史慈飞来。姬英看得眼切,连忙喝道:“卑鄙人!!将军心暗器!!” “姬英!!”时迟那时快,太史慈一声喝住姬英,旋即举手一抓,手中霍地多了一张宝弓,正是太史慈昨日交给周瑜的佩弓。 “我敬你是个英雄,不愿欺你,只盼与你公平一战!”孙策霸王目赫赫生辉,震色喝道。太史慈见孙策并非虚假,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敬佩:“孙伯符果然并非池中之物,但凭这份气度,迟早鱼跃龙门,一飞冲,看来以往是我太觑他了~!” 而就在此时,孙策的举动,不由令孙家军上下都是刹地色变,似乎都不明白孙策为何反而助长敌威,把佩弓还回给太史慈。 “胡闹!!白费我一番苦心了!!”周瑜一见,不禁也有几分气恼,不过他深熟孙策的脾性,早前也有预料,遂与周泰、董袭两人投去眼色。两人会意,立刻拍马向前,在旁虽是准备接应。 这时,太史慈忽然一沉色,大喊道:“姬英把你马给我!!” “将军你这坐骑乃是一匹难得宝马,为何与我劣马换之?”姬英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急是问道。 “哼~!敌人所赠,弃之何惜~!!”太史慈罢,便就翻身下马,然后望那飞猿的臀部重重一拍。飞猿朝一啸,却是不走。太史慈皱了皱眉头,又是一拍,飞猿出几声悲鸣,又是不走。太史慈似乎明白了飞猿的心意,不由心中感动,却也是极为不舍。 “哈哈~!宝马皆通人性,一旦认主,除非死去,否则绝不会弃主人而去。这宝马竟然我弟已赠予你了,便是你物。你大可不必介怀!”孙策见了,也不由触动,向太史慈喊道。 “将军实在让人钦佩,那某就盛情不切了!”孙策实力强大,由其此战更关乎着曲阿存亡,太史慈也不敢轻敌大意,遂一震色,重新坐回了飞猿上。在旁的姬英见了,脸色也有几分变化,望向孙策充满敌意的目光里,忽然多了几分敬佩之色,旋即把背后的箭囊取下丢给了太史慈,太史慈一把接住,默默地瞟了孙策一眼,哪知孙策毫无忌惮之色,反而眼神凌厉,给人一种跃跃欲试的亢奋感。 少时,擂鼓震荡,鸣金俱起,孙策一拍坐下黄虎,手挺霸王枪,威风赫赫地便先杀出:“太史子义,来一战罢!!” 只听孙策的吼声充满了睥睨下的傲气,太史慈神容一震,也不落后,拍动坐下飞猿纵飞杀出,充满坚定不移地意志,扯声喝道:“此战某必胜之!!” 却见两人各是飞马冲出,本是沉寂的战场上,立刻如有惊涛骇浪涌起,并且炙热非凡。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与太史慈霍地交马,两人的相势更是碰撞起来。 只见浑身闪雷乍动的唐猊神兽,长牙扑起,来势汹汹。另一边,那金甲神猿也不逊色,手舞金刚鞭,向着唐猊神兽猛然挥落。就在两人相势如在搏斗之间,两人动作也是不慢。 却见孙策手舞霸王枪,猛搠骤刺,霸王枪法在他施展之下,可谓是把那股所向披靡,欲慑服下万物的霸气施展得淋淋尽致。可太史慈却也不差,手中金刚鞭在他奋力挥动之下,如同道道飞虹不断地与孙策的霸王枪撞击一起,只听嘭响不断,震耳欲聋,两人这一交战,便是全力施展,不留余力,战况愈烈,两方人马都是看得屏息凝神。 “看我厉害~!!”陡然间,太史慈扯声一吼,人与身后那金甲神猿如同融为一体,手持金刚鞭如有破之势,轰然砸落。 “来得好!!”孙策杀得兴起,也不闪躲,奋力一枪骤出,将太史慈的金刚鞭赫然震开,并且还将太史慈连人带马逼开一些! “看招!!霸王枪法—霸王怒涛!!”孙策喝声一落,手中霸王枪骤是飞动起来,抖出无数凌厉枪花。太史慈面色一变,忙是舞动手中金刚鞭抵住,却见孙策气势庞大,死死将其压制住,太史慈刹地落于下风。 “给我起开~~!!”太史慈自也泛泛之辈,岂会被孙策一直压制,怒兽一声,金刚鞭如有乘风破浪之势,凌厉一鞭骇然拨起,旋即只听一声轰鸣,其力量之大,竟也把孙策连人带马逼退而去。眼看孙策竟被太史慈震开,孙家军将士无不惊呼起来,似乎全然没想到太史慈竟能与孙策鏖战至此! “好力气!!不愧是我孙伯符的对手,再让我看看你有何实力!?”却见孙策一对霸王目,泛动着赫赫的精光,浑身气势不断暴涨,其身上那头唐猊神兽,那竖起的一根根如同钢铁一般的毛皮,如似避雷针般,不断地吸入着一道道蓝色的雷霆。 第987章 霸王酣战太史(上) “竟有如此气势,好可怕的人物!”太史慈看得暗暗吃惊不已,适才他已经全力施展,可孙策却依旧如此的从容笃定,这令太史慈不由有几分忐忑起来。 WwWCOM 不过太史慈竟立已死志,死亦不惧,还有什么可怕的!? “嗷嗷嗷嗷~~!!孙家儿,快来再与某大战三百回合~!!”于是,只听太史慈冲咆哮,在孙策强劲的威势逼迫之下,太史慈竟也突破了潜能,随着不断盛起的气势,其金甲神猿竟快地膨胀起来,原本金色的皮毛,竟然变成血红之色。与此同时,太史慈双眸也忽然红得可怕,浑身更隐隐散出一股凶戾残忍的气势。 “哦?有些意思!”孙策须臾之间也察觉到了太史慈的改变,不由心头一揪,暗暗叫道。 “杀~~!!!”只听太史慈蓦地一声吼起,如要把孙策碎尸万段,搅成肉酱一般,猝是飞马挺鞭奔杀而去。孙策不敢大意,拧枪奔马猛然迎住。这一回,疯狂的太史慈一来,又是连道猛攻,手中那金刚鞭被他舞得密不透风,如同狂风暴雨吹袭之势,不断地朝着孙策骤击而去。孙策亦也快枪拨起,眼看太史慈攻势迫人,而且如有使不尽的力量,自是越打越是心惊。 另一边,姬英眼看太史慈猝然爆,竟如斯可怕,惊异之余,自也兴奋不已,率先举起手中狴犴剑,大声喝道:“此战必胜,太史将军必胜~!!” 很快姬英的吼声,就引起其手旁一干死士的回应,紧接着在城头上的刘繇军上下也全都嘶声裂肺地吼了起来。 “此战必胜,太史将军必胜~!!”“此战必胜,太史将军必胜~!!”“此战必胜,太史将军必胜~!!”“此战必胜,太史将军必胜~!!” 正见平日里温文儒雅,鲜少有出格之举的刘繇,这下也吹胡子瞪着眼红着脸地扯声怒吼起来。一时间,地如此声浪涌得摇晃起来,此时此刻,太史慈俨然就像是成了挽救曲阿存亡的英雄,何等的威风盖世! “滚!”激战之中,众人给予太史慈的鼓舞声,似乎确也给他带来了力量。太史慈暴吼一声,战意更浓,似乎把他的理智也给迷失了,猝然间,仿佛把孙策当做了昔日那尊手提龙刃,身骑赤乌的鬼神,刹时那股凶戾残忍的气息,轰然在此迸,其金刚鞭成乱雨强袭之势,一连乱砸打向孙策。孙策忙是挥枪乱点,与太史慈的乱鞭击撞起来,不过不到一阵,那自回到江东,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霸王竟又再次被太史慈击开而去。 “鬼神~!!给我纳命来~!!”太史慈不肯放过,忽然更口称孙策为鬼神,整个人如同与身后那头狂暴凶残的血红巨猿相势融合一起,杀向了孙策。 “哼!!在此生死鏖战中,竟还把孙某认作他人,太史子义你未免太觑我了~!!”孙策怒吼一声,眼看太史慈奔飞杀到,一枪突起,慨声吼道:“看我霸王枪法—拔山式!!” 却见霸王枪宛若飞虹,冲飞一起,那来劲之大,仿佛还能拔开磐山,但在如此强大的招式之下,太史慈却毫无顾忌,怒起一鞭,轰然砸落。两柄兵器遽然碰撞,瞬间见得火花迸射。就是此时,孙策一对霸王目光芒暴射,提枪往上一拨,骤然便间太史慈的金刚鞭起开。太史慈急欲拧鞭再扫,孙策猝然又是一枪骤刺,杀出霸王枪的枪擎穹。凌厉逼人的枪势,终于把太史慈逼得一惊,连忙挪身闪开。就在此时,孙策人马猝是飞动,从太史慈身边一擦而过。太史慈怒喝一声,眼看起式便欲回后就扫,哪知孙策怒吼一声,回枪就搠,杀出地正是霸王枪法中的别姬离帐! 刁钻而出人意料的一枪,陡起之势,却如包含着眼看心爱之人一去无回,决意而死,绝世霸王却无能为力,恨怨地,欲破碎苍宇,逆转乾坤的骇人气势! 不过眼看如被那狂暴凶残气息吞噬,已失去理智的太史慈,却也并非如此,竟好像早料到孙策会杀一回马枪,更欲起鞭之势,不过虚势,陡地往一旁就闪。不过孙策起枪实在太快了,一枪骤飞射出,眼看便要刺中太史慈的面门。猝听‘嘭’的一声,这下子刘繇军的欢呼声顿是截然而止,正见一个头盔陡是飞出,太史慈不知生死!! “嗷嗷嗷哦啊~~!!杀的儿~~!!”只不过所幸的是,很快太史慈充满恨意的怒吼声慨然震荡。战场之上,正见太史慈披头散,乱随风飘起,如同一尊狂的魔神。孙策立刻急一拨马,还未回过神来,忽察觉到一股狂烈的飓风吹袭而来,度之快,更把孙策吓得心头一紧。 于是,孙策急是扭头就闪,可飞地掠过的箭矢,还是在他俊俏英武的脸上,猝地划过了一条血痕! “义兄~!”在孙家军阵中,周瑜露出从无有过的急色,惊呼地叫了起来。这倒把同样也是紧张不已的张纮、鲁肃给吓了一跳。 “以公瑾的谋略算计,怕是早就定算出这场厮杀,伯符起码占七成机会,才敢让伯符与那太史子义死战。可伯符过于高傲,竟把太史慈的佩弓还予,具备箭艺的太史慈,那可是足以堪称一流猛将的人物!!”张纮暗暗皱眉,这时也不禁为孙策适才倨傲的举动,感到惋惜不已。而在一旁的鲁肃,却反而震色向周瑜道:“公瑾莫慌,我看主公尚且还保留几分余力,武艺也隐隐高于那太史慈一筹,再战数十回合,当应能分出胜负!” “哦,子敬竟有如此眼界?”周瑜闻言,不由暗暗一惊,诧异而道。鲁肃面色一凝,双眸炯炯有神,如俱精光:“公瑾必也知道,当年某曾练武学艺,想要当一员力敌百人,略克万军的将帅。不料某生愚钝,不能精通,遂改往从文。这武艺某虽是学不好,但因观遍名师招式,反而练就了一些本领。”却,鲁肃虽无学武的赋,但他当年因十分痴迷武学,聘请了无数名师,观遍了他们的招式后,忽然现自己竟能够在观看他们招式后,便能迅地察觉到他们的实力高低,练就了一对火眼金睛。 却就在鲁肃话音刚落,战场之上,太史慈又是连道飞矢射出。面对太史慈的连珠快箭,孙策却也丝毫不惧,驰马狂奔,气势浩大。 “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你太史子义的箭艺到底有多么可怕~!!”孙策扯声怒喝,宛若与其身后的那面唐猊神兽融为一体,挥枪拨刺快打,将射来飞矢一一击破。太史慈似乎也被孙策激出了斗心,渐渐地也忘了此战关乎之重大,只盼能与孙策全力一战,一分高下!! “儿~!!再接我一箭~!!”太史慈怒吼一声,猝是猛拽宝弓,其弓被其拽得呈圆月状,紧接着只听‘嘭’的一声巨鸣,一根飞矢犹如闪电般朝着孙策倏然飞去,其势之大,如同雷霆万钧。孙策面色陡变,眼看飞矢射来,不敢觑,急是挺枪挡住。电光火石之间,又听一声恐怖的暴响,孙策的霸王枪竟被太史慈一箭射开,孙策更似失去身体的控制,身形不稳,眼看便要摔落马下。 “哈哈哈哈~~!!儿这回可知我之神艺呼~!?”太史慈看得眼切,立刻收回宝弓,再取金刚鞭,拍马纵飞杀起。 眼看孙策危急,孙家阵中将士无不震惊,周瑜这时也失去冷静,急欲敢周泰、董袭救主。可就在此时,鲁肃却拦住了他:“公瑾莫慌!主公绝不会如此轻易落败!!” 又是在鲁肃话音刚落瞬间,眼看太史慈飞马快要杀到孙策马前。就在此时,孙策人马陡地加,黄虎更是出了一声怒鸣。 兔起鹤落之间,两人再是交战,孙策一来便是拈枪猛搠,太史慈虽是急闪躲过,但颇显狼狈,身形更有几分不稳。孙策见之,立即骤枪猛击,一连的霸王枪招式接连施展起来,把太史慈杀得愈加狼狈。太史慈一时中计,心里虽是满是不甘,但也只能咬牙死战,伺机动。 蓦然,太史慈露出破绽,孙策眼暴精光,飞枪就搠。哪知太史慈不过使诈,快地一闪,急是趁机调整回身形,再是与孙策厮杀起来。 “老夫自出生至今,尚从无见过如此激烈的大战,今日无论子义是赢是输,皆以尽力而为,全之忠义,不可责怨。剩下的一切便看意吧。”在曲阿城上,这下却是一片诡异的死寂,看得心潮澎湃的刘繇,不禁长吁了一声,低声叹道。他已经几乎忘了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兵戈征伐,争锋下,果然还是年轻人的舞台啊! 同时,在刘繇脑海中,不禁也闪过这一念头。这一声叹息之后,是仪更加明确了刘繇的决定,不禁也随之一声叹息,呐呐喊道:“如此麟子实在世间罕有,文台公确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却看此时孙策和太史慈交战又快有数十回合,前前后后这般拼命厮杀,已将近有上百回合。 第988章 霸王酣战太史(下) 此时,两方人马都忘了两人之战背后所肩负责任之重,都对这两人露出敬佩之色,并且随着两人战至白热化,一道道鼓舞声又是再次响了起来。WwW COM 嘭~! 啪~! 两道鸣响震荡间,正见孙策一枪搠中了太史慈胸膛铠甲上的怒猿头像,将之霍然打碎,而几乎同时太史慈也是一鞭砸中了孙策的肩膀,将之护肩打爆。两人虽是同时受伤,不过太史慈胸膛受到激撞,体内血气翻腾,伤势却要严重多了。而孙策似乎也知道此乃击败太史慈的机会,强忍肩膀传来剧痛,怒声咆哮:“霸王枪法—武破乾坤~~!!!” 霎时之间,犹如惊涛骇浪般的狂猛气势疯狂迸,孙策身后的唐猊神兽,更是雷霆迸射,力拔山河,怒破乾坤的盖世一枪暴搠而出。 “呜嗷嗷嗷啊~~!!拼了~~!!”胜负一刻,太史慈忘了肩上重责,忘了生死,眼里只有武人生对于胜利的追求! 于是,又见太史慈仿佛和那血红巨猿融为一体,人相合一,挥动起浑重刚硬的金刚鞭,如要破碎地轰然砸下。 一时间,时间宛若静止一般,所有人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甚至有些人不敢张望。就在枪和鞭交错间,最终却还是霸王枪的度更快,来势更猛,一枪势如破竹地刺破了太史慈的铠甲,正要入其体内时,孙策仿佛有所察觉,急是起枪一拨,把枪收回。太史慈痛叫一声,遂翻落马下! 胜负已分,尚且威风赫赫,屹立于战场之上的,遽然正是那被江东人视为能够继承项籍之志的霸王孙伯符是也!! “太史将军~!!”姬英看得眼切,一见太史慈落马,立刻便奔马冲去救援。不过,在孙家军阵中,周泰和董袭早有准备,而且在周瑜地喝令下,甚至比姬英还要快上一步,早就奔马冲出。 “哇~~!!我还未输呐~~!!”这时,战场上,又再响起了太史慈的咆哮声。不过太史慈刚是翻过身来,孙策的霸王枪早就搠出,猛地就在太史慈面前停住。 “你竟已败,何不应约降我之下!?”孙策目光如有雷霆转动,那十足的霸气甚至令太史慈不由自主地一怯。 就在此时,在曲阿城上,忽然传来一阵喊声:“孙将军盖世无敌,不愧为忠烈之后,我主观适才一战,已知要保曲阿无望,愿秉承仁义,为保百姓无失,曲阿免于战火,特献城投降~~!!还盼孙将军能够善待百姓,他日克立项籍之霸业!!敬哉~!!” 只见城头上,狂风吹袭,是仪满脸悲怆沧桑,喊罢,率先跪伏在地而拜,张英等将见了,虽是不甘怨愤,但碍于刘繇适才下了死令,并且明敢有不从者,皆视为叛国之乱贼,于是众人不得纷纷跪下。很快便见城头之上,成片成片的兵士跪倒,显得可谓苍凉。 在乱世之中,这就是战败者的下场,一旦战败,性命不能自主,任由他人宰割,接下来会生什么,谁也不敢料想。 “嗷嗷嗷哦~~!!我不甘呐~~!!我姬英尚未战败,岂愿降于贼子~!?给我杀~~!!” 可尚有一人,不愿把自己的命运交予他人手上,并且更准备为之拼个玉石俱焚~! 正见姬英状若疯狂地怒声咆哮,身上更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狴犴相势,朝着孙策那处狂奔杀去。 可电光火石之间,一面黑鹏大鸟相势猝是涌动而起,姬英还未反应过来,便将一员黑甲大将挡住了他的去路,赫然正是不久前曾与他交过手的周泰。 “竖子!!休想伤我主一根汗毛~!!”周泰鹏目光芒暴射,手舞黑鹏大刀朝着姬英便是飞砍骤劈。 “滚开~!!”姬英一副英俊的面容,刹时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大吼一声,拨剑就砍,与周泰拼杀一起。两人斗了十多回合,董袭从旁奔飞杀来,口中骂道:“子,你主已经投降,你尚且困兽犹斗,实在不知高地厚~!!” 董袭骂声一落,人马便已杀了过来。姬英身后的从骑也纷纷赶到助战。只不过董袭威猛,一下子就把几人杀翻落马。姬英麾下一个将士看得眼切,急喊道:“姬将军,我军已降,大势已去,孙家这两员将士凶猛,我等不如先是撤走,待来日再作图画!!” 姬英闻言,内心的不甘、怨恨不由更烈,嘶吼着又再与周泰杀了一阵,眼看要拼死到底,哪知他遂是虚砍一剑,诈过周泰,拨马就逃。 “竖子休想偷跑~!!”周泰见姬英要逃,又见他武艺不凡,对孙家颇为怨恨,恐日后成为后患,哪敢舍弃,立刻飞马就追。哪知姬英忽然抛来一枚暗器,周泰看得眼切,急是挥刀砍落,定眼一看,原来是一枚尖锐的刀,又看姬英快要逃跑,忙喊董袭截住。董袭听令,大吼一声,急要作,可却被几人拼死杀住。于是,姬英得以领着七、八匹从骑逃脱而去。 半个时辰后,整顿完毕的孙家军,在孙策地率领之下,正式进入了曲阿城。孙策向鲁肃一投眼色。鲁肃会意,按先前约定一般,与军中上下约法三章,不可抢掠百姓,不可滥杀以及伤害无辜。并且又宣告但凡愿降者,皆可得以赦免。此宣告一出,曲阿军民遂是得以安抚,忐忑的心皆是得以平定。 而正跪在城下,由是仪所领的一干文武中,各个这下也是哈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这时,在旁的张纮却见唯独不见刘繇,不由喊道:“是子羽尔等皆降为何却不见你主?” 是仪闻言,忙是抬头,急道:“回禀明公,我主已回曲阿大殿,给孙将军取印绶去了!” “哦?”张纮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头,遂在孙策耳边低声道:“主公,刘繇老儿虽降,但却怕他心有不甘,此时在大殿内安排了一干死士,待会还是心为上。” 张纮声音虽,但是仪以及张英等人似乎都猜到他在什么,不由纷纷露出了怒色。孙策却是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刘扬州若有心害我,又何必教众人投降?张公大可不必多虑。还有诸位好汉俊士快快起身,日后我孙家还得多多依仗诸位呢。” 是仪、张英等人这下又听孙策如此豪气,胸襟广阔,不由又纷纷敬佩起来,遂皆是凝色,恭敬拜应。 一阵后,却见在曲阿大殿之中,刘繇听闻心腹报毕,不由叹声道:“这孙伯符胜而不骄,且能善待百姓,不忘以德仁服人,难怪江东如此多得人才趋之若鹜地投向他的身边。再者,他又有周公瑾这般旷世奇才辅佐左右,想来我曲阿百姓,日后必能得以安定,这比起在我治下,终日要担惊受怕,倒是要好多了。” 刘繇一搙白须后,轻叹一声,遂命那心腹退下。 少时,话孙策领着麾下一干文武以及是仪等曲阿文武刚到曲阿州府之前,忽然却听内里惊呼不断,竟是有人大喊刘繇上吊自绝。孙策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是仪、张英等曲阿更是霍然色变,似乎全都没想到平日里如此懦弱的刘繇,会用这种方式来了结自己的性命。 “杀的孙家儿,正是你害死我主~~!!老子和你拼了~~!!”这时,张英忽然作,忽然拔刀欲与孙策拼命。不过在孙策旁保护的凌操反应也快,一枪倏地刺出,把张英击退。紧接随着鲁肃一声令下,众人扑上,刹时便把张英擒住。张英虽是被擒,但依旧破口大骂。孙家上下都是恼怒,欲杀了张英,更有不少人纷纷请之。 孙策却默然地看做了张英一人,淡淡道:“无主孤魂,不成气候,先把他绑了,押下去,待会听我处置。” 而是仪等人见平日素来勇猛的张英,一下子就被孙家人擒住,各个都吓得变色,哪敢作。 于是,孙策领着众人入了大殿,并且命人厚葬刘繇,又特别吩咐不可伤及刘繇家,且不得惊扰刘繇府中上下,只派人在府外监视。 而是仪等人这时却又是忐忑不已,毕竟张英造反,不定会引起了孙策对众人的疑心。此时甚至不少人暗地里还在咒骂着张英。 孰不知,孙策倒没计较,并且对是仪一干高才亦是尊重。是仪感激不已,虽愿效命。孙策大喜,立封其为扬州长史。众人一看,孙策如此大度,纷纷也呈以诚意,各喊效命。孙策喜之,各有赏赐,众人皆喜。 这时,周瑜默默向孙策投以眼色。孙策会意,遂命人把太史慈和张英一同押上来。很快,正听呜呜叫响,正是张英被人堵住了嘴巴,却还不肯罢休,口中骂不决口。而太史慈满脸惭愧、悲怆之色,此时他也已从刚才的动静里,得知刘繇死去的消息,全以为是自己之过,甚至不敢与是仪等人对眼,低头不语。一干兵士押着两人来到殿前,见张英、太史慈都是不跪,正要作。 孙策见之,急是喊住,并且快步从堂上走落,竟是要替太史慈松绑。 “主公且慢!!此人凶猛,恐会伤及主公尊躯!!”张纮见了,忙是提醒。孙策却大笑道:“非也!子义乃世之豪杰,岂会做这下三滥之事,再者,我却也不信他会不守信义。但若如此,也只能怨我,信错良人。” 孙策一边着,一边和眼神复杂的太史慈对视起来,遂是伸手与之松绑。这一下,气氛压抑起来,在旁的张英更是吼叫不停,好像是在示意太史慈趁机动手。可太史慈最终还是没有作,并且在孙策为他松绑之后,单膝便跪:“承蒙明公如此厚爱,我太史子义愿效死命,以报此大恩!!” 太史慈此言一出,张英如遭晴霹雳,忽地又做出一个骇人的举动。只听张英猝然怒吼一声,紧接着把自己额头忿然撞地,‘嘭’的一声巨鸣,张英当场头破脑裂,便是死绝。 “张将军~~!!!”太史慈吓了一跳,甚至不由失声惊呼起来。是仪也是面色大变,忽然间,心中顿生惭愧,甚至有些痛不欲生。但当是仪想到自己背后世族以及刘繇的家还需有人照顾,便是强忍住了。 “诶…如此烈士实在难得。拖出去,把他与其主一起厚葬了罢。”孙策低声一叹,然后又一震色,拍着太史慈的双肩笑道:“适才一战,可谓是我有生以来无数场与强敌激战里,最是痛快的一场!!子义不但勇猛,而且计略不凡,未来在我孙家军中,必当是一员足以独当一面的大将!” 第989章 收服太史 对于孙策的看重,太史慈虽是感激,但此时心里却还另有牵挂,拜谢之后,不禁问道:“不知刘扬州之家…” 孙策一听,不由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哈哈笑了起来:“子义不必多心,我已命人不得惊扰,只在府外监视,你倘若不喜,我大可撤走兵士。 WwWCOM” “主公,这刘繇府中怕是有不少刘繇豢养的食客,这些人虽都是三教九流之辈,但都颇有江湖经验,一旦这些人趁机逃跑,不定日后是个隐患。”这回,倒是轮到鲁肃紧张起来,急是喊道。 “哈哈哈,子敬多心了,正如你所,不过是一些三教九流之辈,单凭这些鼠辈也能害得了我孙伯符耶!?”孙策闻言不由大笑起来。这般豪气,倒也让太史慈以及是仪等人为之一敬。 却,就在孙策攻破曲阿,并且收服了太史慈这员当世猛将,正式称霸江东的期间。在长安城内,马纵横与张颌、徐晃、李典等人正听飞羽细作来报,曹操麾下智将满宠,连日里在河东设了十二道关卡,并且各要口位置,皆拨以精锐把守,就连夏侯兄弟也亲自出动。同时,就连并州似乎也有所反应,近日来,袁谭大量调动兵马,更且派其弟袁尚前往并州边界把守,以备万一。 “哼,看来曹贼和袁家的余孽倒是联手起来,想要把我困在长安!”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闪烁着赫赫精光,冷声而道。张颌一听,不禁也肃色应道:“恐怕不仅如此,曹贼狡诈,如今主公不在兖州,就怕他会趁机作。所幸的是,曹贼近年屡屡征战,粮存无多,曹贼也不敢轻易动兵。” “可我素闻曹贼用兵如神,由其会审时度势,往往能出人意料之外,令与其作对的敌人措手不及,不可轻视呐!”素来稳重的李典不由沉色而道。 这时,徐晃神色一阵,振声喝道:“曹贼势大,自袁本初与袁公路死去后,下之间,唯有我马家能与之对敌。曹贼必视我等为眼中钉,此下绝不可拖延,否则曹贼将会不断派援兵前往河东把守,再加上袁氏余孽对我等恨之入骨,怕也不会轻易放过。依我之见,倒不如趁早离去,主公有我等三人保护,再挑选一干精锐,要闯回兖州,却也不难!!” 徐晃此言一出,众人不由为之一壮,然后纷纷望向了坐于正的马纵横。马纵横哈哈一笑,眼里迸射jing光,笑道:“公明所,正合我意也。再有,我听闻当年袁绍由其爱惜三儿袁尚,并且有意将河北大业交予其手中,因此身为长子袁谭对他素来怨恨。我倒有一计,或许可用!” 马纵横此言一出,三人不由神色一震,连忙问计。马纵横遂沉色教道:“我等大可以教飞羽细作在并州一带如此如此……” “原来如此!那依主公所言,莫非是要想望并州前往,然后再转回兖州?”张颌反应倒快,马上紧接问道。马纵横则是笑而颔。张颌想了一阵,接话又道:“若要依主公之计行事,恐怕要有一个熟悉并州地势之人方可。否则一旦迷路,我等恐将成翁仲之辈也!”张颌面色一沉,面色颇为肃然慎重。这时,李典忽地眼色一亮,憨厚的神容里多了几分笑意:“哈哈,这点张将军倒不必多虑。当年大将军曾派我前往并州一带打探地形,以防袁绍遣兵来犯,故我对并州的地势颇为熟悉,甚至一干鲜为人知的密径,我都是了如指掌!” “哈哈,此实乃助我也!!而且万一就算被曹贼的人马或者是袁氏余孽觉了,我倒还有游击战术可以与之纠缠!”马纵横闻言大喜,笑罢,忽然神容一沉,叹气道:“只是我在长安尚且有事放心不下。这般仓促离去,只怕日后留于后患,追悔莫及啊。” “主公所指莫非是大将军?”徐晃听话,不由眉头一皱。却马腾虽然放了徐晃、李典两人,却迟迟没有恢复两人的职位,而就在日前,马腾更把两人召去,暗示两人若是有意,大可回到马纵横身边辅佐左右。两人惊之,暗里感觉到马腾与其主的关系好像有些微妙的变化,隐隐之间,多了一份提备。 而后来马纵横得知,当时表面看似没有多大反应,但眼里还是隐藏着几分痛苦之色,反而还向徐、李两人安抚起来。两人倒不在乎长安的名利,这两年在长安见着马纵横率领一干猛士俊杰建功立业,也早有心回去马纵横身边。只不过,令两人不得不担心的是,如今马腾对其的态度,忽然变得不冷不热,似心有芥蒂。 “诶…看来我父还是一心想要匡扶早已崩毁,名存实亡的汉室。而我却一心想要改革立新,开创新元,难免会与我父之志有所冲突。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父如此狠心,似乎连多年的父子之情,也弃之不顾了!”到这,马纵横神容里更多却都是无奈。来自从那****见过血诏后,马腾不但是对他不冷不热,甚至有些躲闪他这个长子!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有心想要修复关系,但奈何马腾如此冷淡,好像是没了他这个儿子那般,令他遭尽冷落,心里有苦难。张、徐、李等人见状,连忙在旁安抚。一阵后,马纵横面色好了些许,勉为其难地笑了起来:“诸位兄弟不必多心,各先去准备良马以及口粮一干要物,我今夜去打点一下,明日夜里,便行出!” “主公要走得如此仓促?”徐晃听马纵横明晚要走,不由惊呼问道。 “如你所,眼下不容拖延,我等必须尽早行事,以免曹贼和袁家余孽布下罗地网,这早日回去兖州,也能尽快地安稳人心。”马纵横震色而道,眼中决意非凡。三人见了,面面相觑后,遂是纷纷答应。 当夜,在大将军府中,马纵横刚走进后花苑中的亭内,正见马腾负手而立,还未拜礼,马腾便先道:“你要走了?” 马腾的声音比起往日更多了几分冷淡,马纵横听了心里不由一揪,暗暗叹了一口气,拱手道:“孩儿拜见爹爹。” 对于马纵横的回应,马腾并无回答,甚至依旧背对着马纵横,仿佛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爹爹竟对我厌恶至此!”马纵横心头一揪,更有着不出的痛苦,遂答道:“回禀爹爹,适才我听细作来报,曹贼似乎已知我来到长安,连日在河东设了十二道关卡,并且在并州的袁氏余孽也有了反应,据此时袁尚正率领数千人马前往边关提备。” “你此行回去必定凶险,要多加心…”这一听寻常人都能听明白这态势险峻无比,但马腾却依旧冷淡,轻描淡写地一句,令马纵横更是心痛如绞。可马纵横却也是有着和马腾一样顽固的脾性,心里虽痛苦万分,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地应诺了一声。 于是,父子两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死寂。忽然,马纵横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无论爹如何讨厌我,怨恨我,但烟雨还有易儿、煜儿都是我马家的子嗣,但若日后局势平定了,我一定会他们来拜见爹爹。还有,我桥氏姐妹她们也怀有身孕,或者再与爹爹相见时,爹爹又多了…!” 马纵横话未完,哪知马腾忽然打断道:“如今社稷混乱,国事尚且未定,马某岂有心思理会家事?以后的事,以后再罢!如今中原虽是平静,但实在暗涛汹涌。你还是赶快回去,坐镇大局,以免局势慌乱,祸及陛下!!” 马纵横本以为马腾听到了他那一干孙儿孙女后,态度会有所转变,岂又想到马腾摆出一副国事不定,家事不足为道的态度,令马纵横心都寒了起来,身体不由微微颤抖,眼里更不禁多了几分怒色。 “爹爹好生绝情!那还请爹爹多多保重!!孩儿告退了~!!”马纵横咬牙喊道,声音之大,响彻了整个大将军府。而此时,泪水却不断地从马纵横眼中涌了出来。马纵横面上尽是不甘、不舍以及不出来的痛苦之色,见马腾竟然毫无反应,马纵横心痛犹如刀割,忽地猛是跪了下来,用哭腔喊道:“爹~!!” 这一声爹喊得无比地迫切,可依旧打动不了心硬如磐石的马腾。马纵横看着一动不动的马腾,死死咬牙,强忍泪水,遂是叩头就拜。 三声磕响,接连响起,可马纵横却不知,这每一下,如同巨锤撞击在马腾的心上,几乎将他的心,敲得支零破碎。 “孩儿走了!”而马腾的绝情,似乎也令马纵横下定了决心,一声喊罢,遂是起身,转身便走。 “羲~!”听着脚步声响起,马腾几乎忍不住喊了出来,但又死死地忍住。马纵横正是神伤,忽地脚步一停,急是迫切地回头看去。但他看到地仍然是马腾那冷漠的背影。 “诶…”马纵横低声地叹了一声,旋即抹去了泪水,刚走到了一处假山旁,忽然喊道:“还不滚出来!” 马纵横喝声一起,那躲在假山上的几人,连忙慌促地走了出来,正是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兄弟。 第990章 马纵横的吩咐 “哥~~!”马云禄这下却也忍不住,猛地扑向马纵横,便是痛声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 WwWCOM聪明的马云禄,似乎感觉到,她的兄长很可能这一去后,很久很久就再也不会回来。不想离别的马云禄,双臂紧紧地扣着马纵横,不肯让他离开。 “大哥!爹那蛮脾气,你也知道,他!”马休也是眼眶红,急要劝。马纵横却面色一黯,呐呐道:“休弟,不必多了。这几****已经用尽的办法,爹对我却依旧冷若寒霜。我与爹志向不同,这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如今世道不稳,不但曹贼,诸侯对我马家都是忌惮不已。你俩如今都长大成人,我离去后,要多多照顾家中上下以及云禄。” “大哥,莫非真的没有办法可以和爹和解了吗?”却看,表面粗犷但内心却是细腻的马铁,早已哭成泪人,凄凄地喊道。 “呜呜呜~~!!大哥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人家不要嘛~~!!大哥不要走~~呜呜呜呜~~不要走~~”马云禄哭得嘶声裂肺,马纵横越听越是心酸,想到自己这妹妹虽是聪明伶俐,但毕竟还是年幼,一时难以接受她最爱的兄长与她最敬重的爹爹闹翻,也是难怪。于是,马纵横好生安抚了一阵,马云禄方才渐渐地止住泪声。马纵横遂向马休、马铁投去眼色,两人会意,连忙赶来一同安抚马云禄,并把她扶到一边。 过了一阵后,马纵横忽是面色一沉,向性格颇为沉稳的马休问道:“休弟,这里哪里有比较适合话的地方,我有事吩咐。” 马休闻言,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也反应过来,毕竟这近日以来紧张的气氛,他也有所察觉,这隐隐约约之间,仿佛这下的局势即将又会生巨大的变化,而且还会与他们马家息息相关。当然,马休尚幼,能够察觉到这点已经算是很不起了。 “大哥请跟我来。”马休神色一肃,遂是答道。马云禄微微色变,这下似乎也明白兹事体大,倒也不哭了。马铁犹豫一下,还是道:“大哥,这妹她…” “我也要去!!”马云禄似乎猜到马铁要什么,急是喊道。马纵横叹了一口,淡淡道:“妹生聪慧,甚至你我兄弟都不及,加上爹爹宠她,不定在紧要时刻,反而能帮上大忙。就让她一起跟着来吧。” 完,马纵横便迈起步伐,喊马休带路。马休点了点头,遂领在前。 少时,马休领着众人来到大将军府中东北一角一处地方颇为阔大的偏院里,紧接着打开了房门,带着众人走进了房间。 “这里本是爹爹准备给大哥日后回来下榻的地方,平日里也专门有人来打扫。除此之外,鲜有人会来这里,哥哥大可放心话。”马休沉色而道。马纵横闻言,不由心头一动,却见这房间不但廓落,而且修饰也是精致,摆了兽雕铜器,而且还有不少书籍,马纵横好奇地拿出一本来看,竟还是他少时在家中爱看的书册,旋即又取出几本,无一不是他爱看的各种有关兵法韬略的书册。 “哈哈,这都是大哥爱看的书,这是当初我们从扶风搬过来时,爹爹特地教人整理的,都不舍得扔哩~!平日里三哥由其喜欢过来这里,偷看大哥的书!”马铁见气氛沉闷,本想替活跃之下,没想到他这般一,马纵横不禁神色更多了几分黯淡。马休不由神色一变,瞪眼向马铁骂道:“大铁牛就你多嘴!!” 马铁也知自己错了话,忙转移话题,向马纵横问道:“对了,大哥不是有事吩咐,不知是何要事。若是家里有什么事,弟能帮得上忙的,大哥你尽管吩咐。” 马铁此言一出,在旁的马休也紧接应道:“得对,大哥身怀大志,威震中原,久不在家中,如今下局势混乱,我马家势大,日后恐将会成为众矢之的。而爹爹虽一心报国,但朝中奸佞把权,恐将来未免遭人所害。” 马休一席话出,倒是得令马纵横不由眼神一亮,忐忑不定的心,忽地多了几分安定,笑道:“三弟虽幼,但听你这一番分析,便知你才识已不逊色于一些所谓的高士,看来平日定是费了不少苦功学习,实在让我颇为欣慰。” “大哥谬赞,弟也不过想尽快学有所成,能替爹爹和哥哥分忧!”马休被马纵横这般一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忙做谦虚状应道。 “大哥怎就只看出三哥用攻?我平日里也是刻苦练武,你看我这身板,便知我不曾偷懒!”眼看马休受赞,马铁也不甘落后,并且摆弄起自己那强壮的身姿,向马纵横讨功一般喊道。马纵横被马铁这般一逗,不由哈哈一笑:“当日我看四弟功力大涨,便知你平日里却也刻苦,但单凭武力,顶多能做个百人敌,唯有学习兵法韬略,并且擅以利用,才能成为克敌万人的将才!这一点你要向你三哥多加学习。” 马铁被马纵横这般一,倒是有些失落,呐呐地应诺一声。惹得在旁的马云禄不由咯咯的笑了起来。马休自是倍感有面,还不忘嘲讽马铁几句:“怎么样,大铁牛!我都单凭蛮力是难成大器的,让你平日里老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原来平常马休和马铁两人时常都有比武,马铁生力气惊人,因此马休时常都不敌马铁,自免不了被马铁笑话。这下,马休倒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哼!先让你得意一回,等下回比武,我可就不让你了!”马铁一听,也不甘被马休落了面子,瞪着牛大的眼睛喊道。 “你!!”马休被马铁一激,气得也瞪大了眼,恼怒骂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莫以为我俱你哉~!?” “哈~!得好听,敢现在就来比较一下么!?”马铁嗤笑一声,便就猛跨一步。就在此时,一股骇人的气势赫然陡起,惊得马铁、马休两人都是面色顿地一变。 “够了!!你俩身为血肉兄弟,理当同心协力,互相扶持,这平日里有竞争是好,但若伤了感情,那就万万不得!!”只听马纵横喝声犹如洪钟震荡,两人不禁都是一阵心惊胆跳,连忙唯唯诺诺地拱手答应。 马云禄见马纵横罕有地向他们怒,也是乖巧地在旁安抚起来。马休、马铁也再次向马纵横认错。马纵横这才面色好转起来,震色道:“如今你俩都长大成人了,也该时候为家里分担一下了。休弟你得对,我马家如今势大,坐拥雍、凉、兖、冀四州,带甲之士更近有数十万众,下诸侯谁人不惧?可爹爹不肯听我劝,一心要扶持汉室,兼之如今曹贼已有所行动。有关细节,你等尚少,就算我与你等详,你等一时半会恐怕也难以了解。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等平日要监视在爹爹左右,万万不可让爹爹离开长安!由其爹爹但若有意前往洛阳,你等务必千法百计地制止爹爹,并且尽快想办法通知我和孟起!” 到最后,马纵横的面色变得尤为严肃起来。马休、马铁看得不由都紧张起来。马云禄更是一对月牙眉紧紧地皱了起来:“大哥的意思莫非是曹贼会把爹爹诱去洛阳,再暗中谋害?” “是也!”马纵横见马云禄第一个反应过来,默默地看了她一眼,震色紧接又道:“爹太过在乎先祖伏波之志,一心想要报效朝廷,就怕曹贼有朝一日会借子之名,把爹爹诱去洛阳。如此一来,爹爹无疑成了别人刀俎上的鱼肉,任由宰割!如今爹爹对我已起了疑心,日后恐怕不会对我再向以往那般倚重,而孟起素来得到爹爹看重,如今他镇守西凉,并且诛杀了阎、李二贼,也算是有所成长。再有他在西凉更近,因此你等一旦现爹爹有意前往洛阳,一定要尽快行事,毕竟我在兖州,要赶回长安这里实在困难。到时一切恐怕还需依靠孟起!这里,我有一封信,到时你等其中一人持此信交给他,他便会明了的。”马纵横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马休神色急是一肃,正要去接,倒是马云禄反应更快,一把抢了过来。 “妹你别闹了!!”马休不由面色一紧,忙是喊道。马云禄一皱鼻头,道:“你没听大哥,此事事关重大,你平日里最爱讨爹爹的欢喜,就怕你一时漏了嘴,这信还是暂时由我保管,比较安全!” “好你个马妖,竟敢污蔑我!”马休被马云禄这般一,气得脸都憋红起来。马云禄倒也不怕他,躲在马纵横身后,还不忘向马休做一个鬼脸。 “好了,休弟。云禄竟然有心帮忙你就依她吧,而且她毕竟是女孩子,心思要更细一点,你做哥哥的便多让一下她。”到这里,马纵横看夜色不早,也该回去准备,但心中更多却是不舍,他自己也明白,此番一旦离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遂叹气道:“诶…日后你们要好好多加保重,兄妹之间要互相敬爱,打闹那是可以,绝不能伤了感情。有时候或者因为志向、想法不同,你们会吵个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但你们要谨记一点,下没有任何事,能比自己的家人重要。最终无论生什么事,一旦兄妹落难,一定要救援接纳,若是有所相求,只要不是伤害理,违背道义之事,当应竭力而助之!” 第991章 回程之路 马纵横侃侃而言,得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兄弟不由纷纷凝起了脸色,都是无比认真地聆听起来。 Ww W COM待马纵横罢,马云禄再也忍不住,扑到马纵横身边哭了起来。马休、马铁见了,也忍不住一边去安抚,一边在哭。 当夜,刚到五更时候。却马纵横回来后,又与张、徐、李等人商议一阵,不知不觉已经是三更时候,众人歇息了一阵,到了五更,便是纷纷起来准备。 此下,色刚亮,旭日徐徐而起,照耀在繁华荣盛的长安街道之上。这时,正见一彪莫约数十人的快骑正往东门赶来。东门守将闻,连忙领着守卫摆置鹿角、屏障,在门前拦住。 “吁~~!!快给我让开~~!!认不出我哉~!?”须臾,那队人马快赶来,其中有一人快冲出,一把拨开自己的斗篷,大声喊道。那守将一看那人,竟赫然就是自己昔日的上将徐晃,不由吓了一跳,忙道:“原来是徐将军,我等早闻你已经出狱,但到你还有李将军的府中,都是看见大门紧闭,这到底是生什么事了?还有我听闻,主公他…” “这来话长,一时间我也不知如何起。眼下我正有紧要之事,你不必多问。快快让开。我等昨夜已与大将军通报,大将军已经下令放行了。这是令牌!”徐晃罢,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然后丢在地上。 那守将见果然是马腾的令牌,不由面色一肃,但又因实在十分挂念其主,不由眺目望了一阵。 “快!”徐晃见那守将竟在拖沓,恐怕待会百姓纷纷起来,会引人注意,不由喝叱起来。 “公明!”这时,忽然有人一声叫住。徐晃神色微微一变,猝转身向后面一人拱手一拜。紧接着一个比徐晃身形还要魁梧健硕不少,犹如神体魔躯一般的男人走了出来,把头蓬一扯下来,不是马纵横又是何人? 那守将见了,又是惊喜不已,连忙跪下拜见,其身后的兵卒都是感动不已,纷纷跪下。 “我等拜见主公!” 原来,这些将士、兵卒都是马纵横征讨雍州时,所带的精锐。后来他攻破雍州后,见局势不稳,遂留下徐晃、李典助其父马腾把守长安,不少人都留了下来,眼下这些人便是其中一部分。 “辛苦你等了。眼下事情紧迫,我也不能与诸位兄弟一聚细谈,还请诸位兄弟替我把城门打开,日后但有机会,我会回来接你们的!”马纵横沉色凝神地道,由其最后一句话,犹如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那守将连忙拱手又是一拜,然后急便起身,教人打开城门,并且又向马纵横提醒道:“主公,你此去恐怕凶险,还请主公多加心。长安这里,你大可放心,我等纵死,也会替大将军守住长安城,不容其余奸贼霸占一寸土地!!” 那守将话音一落,不少人也纷纷急是应和。马纵横面色一震,叹道:“诸位兄弟忠心义气,马某能得诸位协助,实乃马某之幸也!闲话也不再了,诸位兄弟保重~!”马纵横拱手一作,那守将以及一干兵马无不震色,纷纷拱手答应:“主公保重~!” 在众人的喊声之下,马纵横重新戴上头蓬,一拍赤乌宝马,便是奔飞而起。徐晃等人紧接追上,只一阵后,一干数十人便在马纵横带领之下,快地离开了长安城。 “主公这下恐怕是要回去兖州,可是我先前听闻曹军在河东大量设置关卡,并州那边也有动静,原来是听主公来了长安。主公这下贸然回去,怕是自投罗网,我等要不要告知大将军求他派上援兵接应,或者是我等叫上一干兄弟,一起前往追随,和主公一齐杀回兖州?”马纵横刚离开不久,一员将士便紧张和那守将谓道。那守将还未回答,很快就有一人回应:“得对,主公身份今非昔比,原本兖州便是富裕,如今又得到冀州这钱粮广盛之地。再有,自从河南中原一带,遭受董贼肆虐,再无以往荣盛。如今下以兖、冀这两块宝地最为繁华,不知多少诸侯窥视着这两块宝地。由其是那丞相曹操,觊觎兖州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这回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让主公回去兖州?我看眼下不可再有延误,赶快行动吧。我领一部分兄弟去召集其余兄弟,另外将军你就领一些人到大将军通报!” 此言一出,又是得到不少人的附和。不过那守将却是显得沉稳,沉吟一阵后,摇头拒绝:“不!主公思量自然要比我等众人都要好,他竟决意只领数十精锐回去,自是有他的想法。再有,刚才徐将军已经了,此事早与大将军通报。大将军若是有心,岂不会派军队护送?来,主公此行危机四伏,人多易乱,反而更多顾忌。主公只引数十精锐,反而行动迅疾,而且诸位也别忘了,主公最是擅长那游击战术,不定曹贼的人马和袁氏那些余孽最终都要被主公甩得团团转哩!” “没错,那游击战术极为了得,当年主公真是依靠这战术平定了东郡,再者才能取下兖州。而且,适才诸位难道没有觉,除了徐将军外,还有另外两人气势也十分逼人,其中一个应该就是李将军,另外一个应该就是近来传的那位河北四大庭柱之一,曾经更击败过主公的张儁乂!有这三人在主公保护,更胜于千军万马,众人且是安心便是!”那守将话音一落,忽然有一人侃侃而言地了起来,众人异之,纷纷一望,竟是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少年,众人见他语出不凡,自是惊之。 数日日后,马纵横领着一干人马已来到了雍、并两州交界。话在并州一带,近日多有风声传闻,袁尚欲擒杀其杀父仇人马羲,已夺取并州大权,已使并州各处都是人心惶惶。更有传闻,言袁谭听后,雷霆震怒,连夜派流星马召回袁尚,另派其表兄也就是当年与文丑、颜良、张颌齐名,也是身为河北四大庭柱之一的高干前往接领兵马。 这日,马纵横刚听完飞羽细作所报的情报,正闻高干引一干心腹昼夜兼程,已来到了边关交接。袁尚迫于军令,也正准备回归太原。 “哼,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看来袁本初倒是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无能。这略施计,便教他犯下如此大过。”马纵横嘴角翘起一抹灿然的笑容。在旁的张颌,微微皱眉,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又一丝不祥的预感,望向并州之地,如觉得里面如有杀气腾起,危机四伏的感觉。 “话虽如此,但主公还是多加心为妙,毕竟此行我等处于敌腹,一旦被围住,便将孤立无援。”张颌面容一肃,谨慎地沉色劝道。 “嗯,张将军得是理,据那高干能当上河北四庭柱之一,也并非全依仗袁绍的支持,此人颇有练兵之才,当年我前往并州打探时,曾到其军营一看,现其军布置井然有序,不容觑。”李典在旁也很快地接话谓道。 “两位得皆是有理。此去但若被敌人围住,还请主公不必顾虑我等,你有赤乌宝驹,敌人追击不上,只顾尽快撤去就是!”徐晃双眸神色烁烁,坚定而道。马纵横听了,心神一震,却是不容置疑地露出一抹亢奋而又炙热的笑容:“诸位但请宽心,马某自入伍从军起,经历无数场恶战,比眼下更是严峻的状况也曾遇过。当年在箕关之时,我还曾遭过袁绍、吕布、董卓以及何进部下还有并州军多方追袭,最终还不是一样逃出生!!千军万马困不住我,就算是下英才尽出,那又如何!?更何况不过是一干孤魂野鬼,不足为虑哉!!”马纵横到最后,浑身更是迸起一股睥睨下,傲视苍生的威武气势。众人听了不由都为之一壮,只不过张、徐两人各有变色,暗对眼神。 却,马纵横先让众人歇息,到了快是晌午时候,斥候来报,边关一带已有了大动静,袁尚和高干的人马似乎正在交接! “很好!看来彼军已然中计,听我号令,众人快快上马,望东面径赶去!!”马纵横疾声厉色地喊道。众人一听,无不抖数精神,纷纷领命。 却在这边关一带,四周都是群上峻岭,若要通过,除了经过关口外,东面还有一条径可以通过,但因地势蜿蜒复杂,难通大军,而且靠近关口,一旦是百人以上的队伍,一不心,就会被人觉。再有这条径隐秘,因此只要派上数百人马把守,自是万无一失。 且此下,李典在前领路,策马飞赶,马纵横领着其余一干人众在后紧追。不一阵后,李典率先冲入一处林地,带着众人兜转一阵后,便转入一条林间径。 不久,正见出口外,有一片营地,莫约有数百人在把守,并且设有暗哨。 “咦,快听,这远处似乎有马蹄声!!”蓦然,一阵喊声惊起,紧接着便又听有人很快便紧张地喊道:“快看那里有一队人马,而且装束鬼鬼祟祟,怕就是马羲那恶贼,快去通知三公子还有高将军~!!” “不好,被觉了!!”李典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惊呼喊道。就在此时,队伍之后有一人纵马疾奔冲上,并且气势迅疾犹如洪潮一般扑涌盖起,怒声大喝:“不必迟疑!!随我冲杀过去~!!” 李典心头一震,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后面有一人飞马倏地从自己身边掠过,再看那背影,正是其主马纵横是也! “不要让主公冲锋在前,曼成我俩快快追上!!”徐晃见状,心头一急,唯恐马纵横在前冲锋,遭到伤害。李典急应一声,连忙拍马赶上。张颌虽急,但顾及要指挥队伍,只能眼看马纵横以及徐、李两将快地冲开而去。 “好快的马~!!快看,那人身姿庞大,气势骇人,如鬼神之躯,定是那鬼神马羲,众人听令,快快冲上抵住,很快三公子和高将军的人马便会赶来的~!!”与此同时,在袁军营地中,一员将士策马奔出,手执正从径内冲出的为一人,扯声喊道。其令声一落,一干兵众连忙慌促地各持兵器赶往出口去堵。不过马纵横的马更快,须臾便从出口霍地杀出,手舞一柄被黑布裹住的物体,须臾黑布一去,顿是寒光闪烁,如听饥渴的龙鸣之声,正见是一柄重达九十二斤的龙炎赤刃,在阳光之下,龙刃如在饮血,嗡嗡争鸣,好不可怕。一时间,更见一面血色鬼神相势遽然冲而起,色如变! 第992章 十面埋伏(上) “给我死开~!!”一声震怒喝乍起,前头扑去的好几个兵士,当场吓得竟是翻倒,正见马纵横手挺龙刃,纵马便朝人丛突入,那些涌上的兵士,这下才感到杀气澎湃,吓得不禁纷纷刹住脚步,这一刹,顿时后面的人撞了上来,马纵横还未冲锋起来,其队伍便先乱成一团。 WwWCOM 紧接着,马纵横人马跃动,龙刃挥舞,冲势之猛,如能冲破障,自把搅成一团的袁军杀得波开浪裂,人人各往两边翻滚而去。 “没见数年,主公武艺又是增长不少,不愧是鬼神无双呐~!!”徐晃眼看马纵横一路冲驰,所向披靡,无人能挡,不禁敬佩喊道。李典更是抖数精神,亢奋地纵声喝道:“当今乱世,社稷紊乱,百姓凄苦,不得安定。主公神武盖世,更有经纬地之智,更兼志向高远,可谓应而生,岂是泛泛之辈可比耶!!” 随着李典话音一落,两人又是飞马加,度刹地又添几分,朝着已经混乱起来的敌军起冲锋。只见徐晃使着黑夔巨斧,乱舞骤劈,骁猛无匹,一路杀突,度之快,甚至不逊色于前头的马纵横。在旁的李典也不逊色,手招宝枪,急搠骤刺,俨然杀开一条血路,飞驰而去。轮番遭到马纵横以及徐、李典两人冲袭的数百袁军,还未喘过气来,紧接着张颌率兵又是凶猛杀到,刹时间便被杀得溃散起来,乱滚翻去,死伤成片。 眼看马纵横快要率兵冲突而去,就在西面的关口那处蓦然响起道道疾呼怒喊之声,看似正在紧张地集聚兵部,但听这喊声慌乱无章,人人各是急着感叫,虽未看见,但听这声势,便知此时关内正见交接的两方人马必是各欲争功,故是乱成一团。 “哈哈哈哈~~!!告诉袁谭、袁尚那两个竖子,凭他两个鼠辈,要想替他爹复仇,怕还早个一百年哩~!教他俩识相地就别来招惹我,否则心连并州这块安身之地,也难保住~!!”却见马纵横从人丛之内猛一杀出,杀得正是畅快,这多日来憋着的火气,似乎都得以泄不少,纵声霸道地喊了起来。 那些袁军人马这下都被杀得失魂落魄,哪敢去追,紧接着徐、李两人以及张颌一干人马纷纷杀出,随着马纵横朝着并州境地快地冲飞而去了。 莫约半个时辰后,在关口敌楼之内,袁尚听了马纵横的威胁后,却无雷霆震怒,反而满脸疯狂兴奋之色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马纵横我让你狂,让你目中无人~!!!很快你就知道你有多么地愚不可及,贻笑大方!!” 袁尚罢,其麾下一员心腹将士忙道:“三公子,那鬼神已经逃去,我等可需追袭,先把功劳抢下!?“ 袁尚一听,先是面色一凝,神色猝地变得阴沉起来,沉思一阵,谨慎地摇头道:“不!那马羲武艺下无敌,兼之身边又有那反贼张儁乂以及徐、李数员骁将保护身边,再有他们那些人全都配以良马宝驹,人数不多,方便行动。就算我率大军拼命追袭,怕也难以追上,眼下不必急于立功,便按照原先计划,待他掉入我们设好的陷阱之中,再群而围之!!这回我倒要看看,这号称下无双的鬼神,如何在这十面埋伏的困境之中,逃出生~!!”却见袁尚到最后,甚至整张脸都扭曲狰狞起来,浑身尽是怨恨气息。那将士见了,只觉不寒而栗,甚至不敢与袁尚那可怕的眼神对视。 却当夜,马纵横一干人等快奔驰了数十多里路后,见色已晚,遂是寻了一处隐秘的山地暂时歇息起来。不得不,这回有李典这个熟悉并州地势的人在带路,众人一路下来也是轻松。再者,李典脾性谨慎,早在当年画了地图,一干险要位置以及合适驻军、隐藏、埋伏的地方都有标志。 夜里,马纵横等人不敢明火过多,引人注意,只教两个兵士举两个火把,在两边守卫,以吓退有可能埋伏在周边的野兽。 这时,马纵横也正与诸将在商议着。 “主公,我看今日我等闯破得颇是轻松,虽然这大有可能是主公妙计所至,但还是要谨慎为上。”张颌面色好像紧绷在一起,自从他闯入了并州境内,那不祥的预感便是更加的厉害。 徐晃皱了皱眉,不由看了带着几分异色地看了张颌一眼,毕竟张颌乃袁氏旧将。徐晃与其接触也不是不久,虽然感觉张颌并非是个反覆无常的奸佞之徒,但难免还是有几分怀疑。 “我看张将军倒是多心了,你看曼成的地图如此详细,兼之又有他来领路,要成功离开这并州,却也不难。眼下我等只要尽快行事,不要被袁军追上截住便是!”徐晃震色而道。张郃轻叹一声,忽然出了心中忧虑:“我只怕是那袁氏兄弟和曹贼联合起来,袁军此下虽已无高士,但曹贼麾下可谓是人才济济,尤其不久前曹贼才另启那‘毒士’贾诩为军师,此人甚至比那具有‘王佐之才’之称的荀文若更是可怕多了。因为此人一旦用计,便要将人置之死地,而且他能为了成就其计,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绝不留有后路!!” 张颌此言一出,周围几员将士不由都露出几分畏色。马纵横更是忽然心头一揪,呐呐叫道:“贾!诩!” 不过,此时徐晃见人心有些动摇,不由浓眉一竖,厉声喝道:“区区儒生,有何可俱!?还有张将军,此下正是紧张时候,还请你莫要再一些并无根据,又会动摇军心的话!” 张颌闻言,面色一变,正见徐晃眼神凌厉地看了过来,遂是猜到徐晃恐怕是对他起了疑心,暗暗一叹,也不解释,遂是沉默下来。 “好了!只要我等捉紧赶路,不出五、六日后,便能回到兖州!为了早日能够脱离险地,还请诸位齐心协力,莫失我望!!”马纵横震色而道。众人听令纷纷神容一肃,慨然领命。 于是,在李典的带路之下,马纵横等人在接下来的两日都是有惊无险,无一例外都避过了在并州各郡前来追袭的袁军人马,虽然也不免被一干细作觉,但往往都能在敌人追袭来到前,快地离开。 到了第三日,张颌心中不祥的预感更是浓烈,而且总是有心惊胆跳,心绪不宁的感觉。眼见,此下李典引兵去了打探,众人正在歇息。张颌遂请马纵横到旁商议。 “主公,这一路下来,虽然是有李将军的带路,令我等行程轻松不少,但这实在也太过容易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也!我就怕我等此举太过轻敌大意,一旦!” “哼!张将军是不是想,一旦不慎中计,那我等必能瓮中之鳖,插翼难飞?”张颌话未完,忽然背后传来一阵讽刺的声音。张颌面色一沉,回头望去,正见徐晃面露冷厉地走了过来,看也不看他一眼,拱手就向马纵横道:“主公,曼成适才已派人前来禀报,这方圆数十里内皆不见有袁军伏兵的动静,主公只要再敢过这数十里路,到了炼狱口后,再往东南方向一转,接下来的路便是一马平川,不用两日,就能按照原计划赶回汲郡之内!!” “炼狱口?此名颇为不祥呐!”马纵横闻言,忽然抹了抹下巴,不知为何,适才他听张颌这般一,忽然浑身肉紧起来,也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徐晃见马纵横多了几分犹豫之色,不由暗暗一恼,想这定是张颌在旁教唆,忙道:“主公,眼下回去兖州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如我适才所。另一条则是往上党而去,这不但路途更是遥远,而且还要过壶关这一重光,才能转往魏郡,赶回兖州。这不但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一旦壶关闯不过去,还极易遭到敌军从后堵截,到时那可真可谓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再者,程大人此下恐怕已按照主公的吩咐,在汲郡集聚了精锐准备接应。主公临时改变计划,这恐怕会令程大人措手不及啊!” 马纵横闻言,遂也觉得是理,重重地一颔。这时,张颌忽然眼神一亮,喊道:“我看这倒不必!此下主公大可命在冀州的黄将军调集兵马,前往太原进犯,太原乃并州治所,一旦被破,并州难保,那袁谭素来无能,必然急召壶关精锐回去助战。到时,我等正可趁着敌军空虚逃去!” 张颌此言一出,倒也是颇有道理。徐晃面色一紧,倒是觉得张颌越是紧张慎重,就越是反常,不由冷声嗤笑道:“张将军得是好,但眼下就算派快马日夜兼程前往通禀起码也要数日时间,而且先不会不会被拦截住,就算成功找到黄将军,这调动兵马岂不需要时间!?这样一来,却不知道要拖延到何年何月我等才能够离开这并州险地!!” “不!黄将军治军有道,并且麾下更不乏精锐,但听消息,十日之内必能出兵太原!!我等眼下大可不必急于行事,且寻一隐秘之地,探探近来并州的风声。近日我等赶路紧急,我总觉得好像中了敌人的诡计!”张颌双眸不由眯紧起来,把心中的忧虑出。而徐晃这时,却再也听不下去了,猝一把手按上腰间刀柄,怒声叱道:“张儁乂!!你明知眼下不得拖延,情况急迫,还屡屡打扰主公思绪,你到底有何居心!!?” “徐将军,张某对主公一片赤胆忠心,如此谨慎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让主公毫无损地回去兖州,你何故一再相逼,冤枉好人!!?” “哈!!你!!”徐晃面色一变,冷笑一声,正要恶讽。 “闭嘴!!”马纵横忽然一喝,犹如晴霹雳炸开,徐晃面色陡变,见马纵横眼神里露出几分怒光,遂不敢多言,不过心中却还不甘。马纵横一沉色,道:“事已至此,轻易改变计划,确是不合适,不过儁乂所言有理,大可先命数个精细之人,往冀州赶去,命汉升先做准备,以防万一也是好的。不过来,此番我确是太莽撞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徐晃想到马纵横不惜冒险前往雍州,自己和李典也是一部分原因,不由心头一紧,带着几分惭愧道:“都是末将无能,当初不该意气用事,激怒了大将军,否则主公也无需如此冒险!” “哎,公明乃我兄弟,当初也是我命你留在雍州协助我爹。你忠言而谏,乃是本分,岂是你过耶?有所命,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且这全都是我马纵横自行抉择的主意,与旁人无关,此番若真不幸落难,也只是我咎由自取!”马纵横振声喊道,徐晃、张郃闻之都是心头一跳,正不知如何安抚时,马纵横忽然迈开步伐,眼睛凌厉起来:“好了,快各去安排,一阵后便就出!!” 第993章 十面埋伏(中) 随着马纵横令声一落,徐、张两人都不敢怠慢,连忙领命。WwW COM 于是,到了晌午时分,马纵横一干人等就在炼狱口数里外正要与李典先去的人马会合,可寻找了许久,却不见李典。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员浑身血迹斑斑的汉子策马急冲过来,忙是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适才李将军觉炼狱口内似有诡异之处,前往探索时,遭到伏兵射击,我军当场被射死数人,李将军也中了数箭,拨马正逃,他恐主公不知,特派我前来通报!!” 此言一出,马纵横一干人等无不勃然色变,全都吓得惊慌失措起来。张颌急道:“这炼狱口附近果然是有埋伏,主公眼下转往上党尚且未迟!!” 张颌此言一出,众人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主意,纷纷下意识地便以拨马转向朝上党而去的方向。孰不知马纵横却是怒吼叫道:“曼成为我探路,陷入险境,我岂可不顾!?” 马纵横话音一落,众人听闻他竟然要在如此情况之下,还要去救援李典,这无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是纷纷色变。 “主公莫急,我愿前往救援!还请张将军带主公离去!!”这时,徐晃猝是纵马从后冲出,并且双眸尽是赫赫决意,而且脸色里还有浓浓地愧疚之色。 “徐将军这!”张颌见了,这下倒不知如何话。徐晃不等张颌回应,义无反顾地驰马就冲。 “公明!!”马纵横自不愿徐晃一人前去冒险,哪知张颌急是拦住,震色喝道:“主公你的性命关乎下大业,兖、冀两州百姓之福祉,还望主公慎之!!” “望主公慎之!!”张颌话音刚落,在后一干人等也急是喝起。 就在此时,蓦然鸣金号角声从四面八方地作动起来,猛然间,杀声十面俱起,竟各有伏兵杀奔而出,霎时给人一种十面埋伏的感觉。 “快走!!”张颌心头一急,也顾不得冒犯马纵横,忽地一倒转梼杌枪望赤乌身上一打。赤乌惊鸣一声,便是忽然作,胡乱冲撞起来。众人连忙纷纷让开,张颌忙是飞马冲起,乱枪抖动,逼得赤乌望东北方向而去。 “张儁乂你!!”马纵横暗怒一吼,急是怒喝叫道。这时,北面有两彪人马飞快杀来,正是曹军两员将领。其中一员身穿红袍,手舞大刀的乃是曾有吃人之名,以凶戾成名的王忠。另一员则是身穿蓝袍,年少成名,颇得曹操欣赏的李通。这两员将领,在曹军之中地位都是不低,皆具勇名。 “哈哈哈哈~~!!鬼神马羲,你中我家军师计也,看我王总取你项上级!!”却见王忠眼中闪烁着骇人的饥渴光芒,好像要把马纵横吞了一样,竟也不惧怕马纵横那恐怖的气势,可谓狂士! “王将军,此番军师有令,马羲乃主公最大的心腹大患,当尽早除之,将李通在旁助你!!”李通手挺长枪,振声喝道。 “主公,这王忠、李通都是曹军将领,看来袁氏兄弟果真和曹军联合起来了!!”张颌面色一紧,急是喊罢,正欲拍马应战。哪知马纵横大吼一声,浑身气势冲而起,一股恐怖惊人的杀戮气息,盖然盛放! “一个斗筲之辈,一个黄毛竖子也敢拦我!?”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飞马狂奔,度快得惊人。连人都敢吃的王忠,倒是不怕马纵横,反而圆瞪恶目,策马奔往迎上。两人须臾交马,马纵横手舞龙刃,犹如鬼神降临,一刀盛而劈落。王忠见马纵横刀快,不敢大意,急是舞刀一挡。只听‘哐当’一声,震耳欲聋恐怖的震荡声,震得王忠刹时耳朵鸣,同时虎ku爆裂,人马也被马纵横暴砍飞去,猝是摔翻而倒。 “王将军!!”李通见素来彪悍的王忠竟不是马纵横一合之敌,心都被吓得跳了出来。就在此时,一声厉喝,张颌奔马挺枪杀到,身上一面梼杌凶兽相势,犹如蓝炎怒狮张嘴扑来。李通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应战。不过,李通适才被马纵横一吓,阵脚已乱,又岂是威猛的张颌敌手?两人交战七、八回合,张颌便就快枪一挑,把李通杀落马下,奔飞而去。 王、李两人部署眼看各自的统将都被须臾击败,全都吓得心惊胆破,这时又见马纵横和张颌左右杀来,只得仓促作战,抵挡一阵,便就被冲得溃散了。 可就在此时,西面两边皆听杀声盖起,却是袁尚与高干各率兵众扑杀而来。 原来,马纵横当日闯破关口之后,袁尚迅疾便与高干引着精锐取大道一路谨慎追随。 “他娘的!!原来那袁尚儿,一直追在身后!!”马纵横听得西面杀声,便就大概猜到是袁尚的兵马杀来,不由面色一紧。张颌急是赶上叫道:“主公,眼下伏兵皆出,又有追兵,贸然回追,恐也难寻徐、李两位将军,只能望上党逃了!!” 马纵横听了也是无奈,忿声一吼,驰马急望上党方向冲去。与此同时,在一处四面八达的高地之上,正好可以观察整片战场,在上面各种颜色的旗帜竖起,众将簇拥着一人。那人身材高挑,面庞削瘦,长眉锐目,神容冷厉,浑身更隐隐散着一股可怕的阴暗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此人赫然正是曹军新任的军师贾诩是也! “嗯?这马羲莫非想往上党逃跑?可壶关有袁军的重兵屯军,更者是那辛仲治把守,要想突破,无疑是难于登。除非马羲早有安排,命冀州军队杀往太原,使得袁谭那儿怯之,急是撤回壶关大军。可若是马羲早有此意,又何必来走这炼狱口?莫非是两手准备?”贾诩脑念电转,很快双眸射出两道寒冽的光芒:“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且不我亦早有安排,却只看眼下我在这埋伏了八路伏兵,加上袁尚儿那两路,共有十路。这马羲纵是鬼神投世,恐怕也要饮恨在此!哼哼,来这马羲的狂妄更尤甚当年吕布,实在愚不可及!就如当年项籍只知以武勇建立大业,鲜有用于计略,故一旦范增离去,局势崩溃,左右无人商议,便无力回,耗其一生基业最终还是拱手让人!如今这马羲正如项籍,我主犹如大汉高祖,我却不懂主公为何如此忌惮于他!” 贾诩念头一转,此时忽然有人来报:“报~!军师我军本是擒住了那李曼成,哪知忽然有一人杀来,将他救去,此时由南面两路人马正在追袭!” “哼,此番我本设以罗地网,若非李曼成这叛徒有所觉,坏了我的好事,此下那鬼神马羲早就被十路人马围在垓心,成为刀俎鱼肉!传我号令,若不能把那两人擒住,便一齐杀了!!还有王、李两将已败,命另外四路人马都往东北方向截去,此时袁尚和高干另外两路人马正往追袭其后,到时一旦截住,便可将其围住剿灭!!”贾诩冷言喝道,他用兵果断,冷酷无情,比起其主曹操更是要狠辣! 随着贾诩号令一落,各面不同颜色的旗帜立即往各个不同的方向招摆起来。 却,早前因察觉诡异,前往探查,却正好遇见曹军伏兵,遭到袭击,负伤仓促而逃的李典,慌不择路,又遭另一路人马截住。混杀之间,李典遭到曹休、曹纯两人率虎豹精锐夹攻,最终被人擒下。就在被押去的途中,闻杀声而来的徐晃忿然杀到。刚是击破李典,胆气正大的曹纯急出迎之,却被徐晃一斧砍落马下。曹休吓得面色大变,哪知徐晃却以曹纯威胁。可知曹纯乃是曹操最为倚重的大将曹仁的亲弟,曹休恐怕曹纯有失,只好答应换去人质。而就在两边人质刚换,李典猝是作,冲向曹纯。曹纯急是拧刀,却被徐晃以一柄流星锤击中后背,惨叫落马。李典快地冲过曹纯时,接过徐晃抛来的佩剑,一剑砍中了曹纯的后背。曹休吓得魂都飞了,怒声叫骂不绝,连忙率兵前往看望。 而当时向贾诩报告的将士从远处遥望,并未能看得仔细,因此所报有误。 却,这下曹休见曹纯并无伤及要害,这才放下心来,又见徐、李两人逃去,气得咬牙切齿。这时,忽然有传令兵接贾诩旗令,赶来大喊,贾诩有令,命其追袭。 “留一些人看住子和公!!其余人随我追袭~!!”曹休立刻神色一震,命罢,急投眼望向曹纯。满脸胡渣,生得颇为凶悍的曹纯此时却痛得一张脸都扭曲起来,怒声喝道:“文烈勿需故我~~!!给我将那两个狗贼碎尸万段~!!” “好~~!!”曹休振声一喝,立马纵马飞起,一干虎豹精锐立即紧随追去。 却徐虎正护住李典逃去,两人快一阵交流。李典惭愧不已,闻马纵横正往上党方向逃去,急欲会合。就在此时,蓦然后方杀声震荡,正是曹休引着虎豹骑先往奔杀而来。 第994章 十面埋伏(下) “该死的曹家贼!!适才就是他先射中我,我才屡中数箭!!徐将军你快回去与主公会合,我与那曹家贼拼了~~!!”李典怒而喝道,正欲回马,徐晃忽是喊道:“曼成!!我与你这几年在长安互相扶持,深交至今,早已非寻常兄弟,你我今日若不能与主公会合,那就但求同死为伴~!!你受了伤,先是往去,我去去便回!!” 罢,徐晃不等李典回应,拔马就复回冲去。Ww W COM李典一咬牙,也知自己的状况累事,又嫌自己的右臂中箭,不能方便,遂是猛一拔出,箭口流血如泉。李典快地撕开战报随意包扎之后,便也望徐晃身后追去。 时迟那时快,这厢里曹休也是急欲复仇,快马奔杀来到,正见徐晃竟单骑复回,气得一张俊脸刹地就红了起来:“你这狗贼快报名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我乃马氏麾下忠武中郎将徐公明是也!!儿休得放肆,看我须臾取你项上级!!”徐晃振声一喝,刹时一面浑身围绕着闪雷的独脚夔凶兽相势遽然显现。感觉到徐晃那澎湃汹涌的气势,曹休不禁面色一变,暗自腹诽道:“原来此人就是那豪杰徐公明,难怪如此了得。据此人武勇甚至不在马羲麾下那白狮、赤狮两员上将之下!我得当心!” 曹休并非一介勇夫,颇受曹操赏识的他,经常还得到了曹操的教诲。因此曹休更像是一员智勇兼备的将才,否则又岂能年纪轻轻就成为虎豹骑中的统将之一? “虎豹听令!!此人功夫了得,不得大意,望两翼冲杀!!一齐把他给杀了~!!”曹休刹时便找出了对付徐晃的最好办法,疾声喝令之后,其身后百余虎豹骑立刻各分两队,朝着徐晃奔杀而来。徐晃目光闪动,面对着曹军最为精锐的骑部,却毫无惧色,振声喝道:“来罢!!徐某早想见识一下,这名震下的虎豹骑有多大的本领!!” 徐晃喊罢,策马提斧奔飞而起。刹时之间,两队虎豹骑纷纷左右杀来,徐晃怒声咆哮,手中黑夔巨斧如同旋风一般,盛起飙飞,凶悍绝伦,那杀奔过来的虎豹骑竟在徐晃地猛劈之下,纷纷被杀落马下。不过虎豹骑毕竟是虎豹骑,只一阵间,便是杀住了徐晃,把徐晃围在垓心中厮杀。危急之际,徐晃依旧毫无畏惧,手中巨斧挥舞得越来越快,一干虎豹骑似乎也被徐晃激出了凶性,纷纷猛扑杀上,生猛无比。 一阵后,眼看百余虎豹骑竟是死伤了数十人,曹休又惊又恼:“经过这数年的操练,连素来严厉的主公也了,如今的虎豹骑已是下骑兵翘楚,可这徐公明力战百人,不但鲜少受伤,反而击杀了我数十精锐,真是可怕!” “不过如主公所言,再是凶猛的恶兽,遭到一群虎豹围攻,迟早也会筋疲力尽,我只要伺机在旁,待时机一到必能将之一举击杀!!”曹休眼中闪过两道骇人的精光,犹如一头正在伺机在旁的猛兽。 就在曹休念头一转,就在此时,李典从后快地复回杀到。 “公明莫慌,我来也~!!”却李典此下徐晃遭到围攻,浑身如有怒火沸腾,从一旁斜刺里奔杀而入,连把几个虎豹骑兵杀翻落马,须臾便是赶到了徐晃身旁。 “曼成,你身上有伤,为何不先去呐~!”徐晃眼看李典杀来助战,反而心急如焚地喊道。 “公明舍命救我,人生能得如此兄弟,曼成死而无憾,亦何惧牺牲!?”李典纵声喝道,决意之深,就连虎豹骑一干人等也不由动容。两人遂是并马一起,开始冲突,有了李典的协助,饶是虎豹骑似也抵挡不住这两头凶猛的恶兽。 而就在此时,伺机在旁的曹休终于看不下去,大喝一声,拍马挺枪从一边杀了过来。一干虎豹骑兵见曹休杀出,顿时士气大震,人人喊杀。 徐晃急呼道:“这虎豹骑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极是难缠!!曼成你冲突在前,我来断后,一同杀出!!” 李典一听,这下也不矫情,忙是冲前,徐晃在后挥斧抵挡从后杀上的追兵,李典则奋力在前冲突。一阵之后,李典率先突破而出,紧接着徐晃也是杀出。这时,只听一声怒喝,令李典不由一惊。 “徐公明你休想这般轻易逃去,看箭~!!”喝声刚落,正见一道飞影倏地飙飞而出。徐晃适才冲得正紧,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是此时眼看那飞矢便要射到,还好李典及时拍马赶到,一剑砍破。徐晃猛是回过神来,不由一惊,来不及向李典道谢,这时一干虎豹骑兵又是猛扑杀来。两人奋力合杀一阵,将之杀退后,趁着虎豹骑的队形混乱,一时难以动,纷纷飞马逃撤去了。 眼看徐、李两人逃去,不少虎豹骑兵都是十分不甘心,急欲追去。曹休急是喊住,冷声道:“穷寇莫追,军师在这里布置了八路伏兵,加上袁氏两路追兵,总共十路,他俩逃不出这炼狱口的!!”只见曹休面容阴寒,罢,露出了一抹血腥的笑容,还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另一边,在望上党方向的东北一带,正见四路人马团团围住,并成一面铜墙铁壁的屏障。又看那四路人马领军之将,分别是素有勇烈之名,冠绝三军的曹洪,领中军一路,在他旁边则是夏侯渊的侄子,乃军中司马,被夏侯渊成为夏侯之爪牙的夏侯尚也,亦领中军一路。再看左边一路的统将,乃典军校尉,素有治军严明,善举奇兵的毛玠,乃是曹操麾下一员有名的智将。右边一路,出身更是厉害,乃是西汉御史大夫,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杜延年的后代,名叫杜畿,也是智勇兼备,如今在军中为护羌校尉! 且看这四路统将,各有特色,全都是由贾诩精心挑选而出的猛将俊才。 “哈哈哈哈~~!!什么盖世鬼神,绝世无双,我呸~!!今日我便要你损命在此!!毛孝先你来指挥!!我亲往作战!!”眼看马纵横引着一干人马正往赶来,曹洪纵声大笑,迫不及待地一舞手中大刀,便是率先策马奔飞而去。被夏侯渊认为具备爪牙之锋的夏侯尚,也不落后,大喝一声,立刻手提宝弓,纵马紧随,口中还不忘谦卑而道:“曹将军,儿替你掠阵!” “哈哈~!好!!听你的箭艺深得你那叔叔真传,今日我便见识见识!”曹洪闻言一笑,却也知单凭自己是不可能打败马纵横的,又想夏侯与曹氏本就是出于同族,也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哼,曹贼麾下第一忠烈曹子廉,曹贼视你为臂膀,今日我便断其一臂,教他不敢再窥视我马家~!!!”马纵横出一声冷哼后,纵声怒喝,浑身气势刹地疯狂暴涨起来。年幼的夏侯尚吓得面色顿变,下意识地急是拽弓上箭放弦就射,‘啪’的一声骤响猝起,立见一根飞矢飙飞射出。 “儿尔敢放箭偷袭!!?”马纵横怒目一瞪,挥刀便砍,就在箭矢破开瞬间。曹洪眼看马纵横露出空档,立即加鞭策马奔杀而去。 “那鬼神不是泛泛之辈,还请杜将军率你部署前往助战,这里自有我来压阵。”只见身穿一身白袍的毛玠,留着一对精美的八字胡,一手摸着他那胡子,一边向旁边的杜畿谓道。杜畿闻言,神色一震,立刻把头一点,振声便喝:“弟兄们,随我出战!” 杜畿喝罢,立刻率领着数百人马冲杀而出。张颌眼看这厢里曹洪、夏侯尚一齐杀出,那厢里杜畿又率兵杀来助战,不由大怒:“尔等这些无耻之徒,曹军妄称精锐~!!” “叛主投敌,不仁不义,张儁乂你比我等更是可耻!!更何况杀一人,而得下之平,杜某纵万恶加身,那又如何~!!”却听杜畿凝声喝道,气势不凡,其身后兵众听着杜畿的宣言,皆觉振奋,纷纷怒喝而起,杀气冲。 时迟那时快,背后杀声涌动,正是袁尚、高干引兵扑杀而至,只在后方数百丈外。 “他娘的!!这回当真是插翼难飞了!!”眼看此下危急至此,张颌不禁在心中骂道,急是一转马匹,教数将留在阵中掠阵,自己竟亲自引着七、八骑便冲了出去。 “张儁乂你这败军之将,死不足惜,竟还敢投降马贼,可还有面目见我~!?” 眼看张颌杀来,袁军阵中有一身穿锦袍,骑着白马的将领,满脸怨恨之色地冲出吼道。张颌一听,面色顿变,一时竟犹豫起来:“三…三公子!” “张儁乂!!今日便让我清理门户,让下人知道,我高干才是当年河北四庭柱最厉害的一个!!”与此同时,正见一员头戴牛角金盔的魁梧大将,舞刀飞马猛地朝着张颌奔杀而去。张颌定眼一看,不是那高干又是何人? 来,自高干成为河北四庭柱之一,有关对他的讨声就一直没有停过,高干虽是暗忿不已,奈何并州这些年来罕有战事,眼下正有机会让他可以败张颌,甚至擒杀那下无敌的鬼神,他自然精神十足,亢奋激动。 而就在张颌面对着昔日旧主最为疼爱的子嗣,以及对他怨恨极深无不欲取他性命的一干昔日同袍的同时。 此下,马纵横正舞刀与曹洪交锋起来。 哐当~! 一声恐怖的巨鸣,曹洪连人带马瞬间就被打开,可却丝毫不见示弱,反而大声笑道:“果然有些力气,再来~!!” 第995章 诸英酣战 “哼,只知嘴硬的匹夫~!!找死~!!”马纵横眼眸凶光顿暴,一声怒喝,正欲追上,哪知又听弓弦一震,不由自主地勒马停住,又是凌厉一刀,砍破了射来的箭矢。Ww W COM曹洪立刻面色一震,趁着这空档,又是舞刀马纵横。马纵横正欲挥刀挡住,哪知又是飞矢射来,急是闪身,这时曹洪拧刀正劈。 马纵横怒气一起,浑身的杀意顿是如惊涛骇浪汹腾迸,那血色鬼神手中龙刃瞬间转化成一头血龙。 “滚开!!”犹如阎罗之吼般的喝声炸开,曹洪还未应战便是心头不禁一怯,紧接着眼看飞刀如虹倏地逼来。那气势之猛,曹洪瞬间便知孰强孰弱,连忙收刀倒身躲避,龙刃倏地一飞而过,那寒冽的刀风,刮得曹洪可谓是浑身肉紧。 夏侯尚看得眼切,急要射箭,但见马纵横又是舞刀杀起,曹洪迫于其威,只能一味躲闪,一时间也不敢轻易箭。 “嗷嗷嗷~!!鬼神马羲,别太觑老子了~!!”陡然,被杀得正是憋屈的曹洪,怒声一吼,奋力一刀挡住马纵横劈来的龙刃,这全力一击,虽然不及马纵横那恐怖的九牛二虎之力,但在自己被震退的同时,也把龙刃震开一些。马纵横眼眸光,似乎兴奋起来,在正史里,曹操败于马,几乎遇险,在危急关头,正是曹洪这员忠烈猛士挡住了马,令曹操得以逃命。由此可见,曹洪的武力绝对不容轻视。 “再来大战三百回合罢!!”曹洪竭斯底里地一声吼出,浑身气势刹时不断地高涨起来,背后更隐隐显现一面模糊的烈火将士相势,旋即便是提刀朝着马纵横拼死杀来。 同时,夏侯尚见曹洪与马纵横厮杀正烈,就怕误伤,也不愿在旁袖手旁观,干是着急,遂是拔出一柄宝剑,策马望一旁杀来。 “曹子廉你就只有这等实力耶!!?”兔起鹤落之间,又与曹洪交战数回合的马纵横,蓦然作起来,一舞龙刃,身后鬼神手中血龙忽地翻腾起来,然后大张血盆大嘴,向曹洪吞来。 “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刀式一起,那无与伦比的神威,瞬间立分高低,马纵横就如无双鬼神降临人世,曹洪在他面前,弱如蝼蚁! 只不过,在生死关头,曹洪也并非坐以待毙,急是双手举刀,竟要硬挡马纵横这恐怖的一刀。 “不好!!曹将军又犯浑了!!”正见观战的毛玠一见,顿时面色勃然大变,刹时失去方寸。 赫然,一声如同穹破开的震响,正见马纵横一刀盛然劈下,以破竹之势将曹洪的大刀砍暴,同时凌厉的刀刃在曹洪的铠甲上斜里劈开一条硕大的血光。 “哇啊啊啊~~!!”曹洪嘶声惨叫,幸有铠甲保护,尚未丧命,眼看他就要落马,马纵横目光一厉,把刀一转,就要了断曹洪。这时,夏侯尚策马杀到,乱剑急起,逼向马纵横。 “该死的恶贼,我和你拼了~~!!”只见夏侯尚刚毅的脸上带着几分疯狂之色,原来平日里为人豪爽大方的曹洪对夏侯尚也是颇为宠爱。眼下见曹洪生死未卜,初生牛犊的夏侯尚,连鬼神亦是不惧,竟要与马纵横拼命,为曹洪复仇。 “不知高地厚的儿!!”马纵横猛地一刀拨起,就把夏侯尚奋力挑起的剑网,瞬间打破。夏侯尚更是虎口顿裂,连剑都几乎把持不住,这下才知实力相差悬殊,疯狂的脸色里,顿是涌起了畏色。 就在此时,一道犹如困兽死斗的暴喝陡起,令战况顿是又变:“嗷嗷啊啊~~!!鬼神马羲,你欺负儿算啥本领,有种与老子再来战呼~!!” 马纵横被曹洪的吼声一惊,转眼一看,见他早已化作一个血人,以他身上那恐怖的伤势,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死了,可他依旧还如此生猛,不愧是猛士! “曹子廉你算是个英雄!那我就成全你罢~!”马纵横心中敬之,这下却也不留情,转马便是杀向曹洪。哪知曹洪陡喊一声快跑,竟是拔马就逃。夏侯尚一听,连忙回过神来,急也转马逃命。 “一个老贼,一个贼,都是狡诈之徒,不愧是那曹阿瞒的将士!!”马纵横见之一忿,不由瞪目骂道。 而与此同时,却见在马纵横背后的混杀之中,张颌与高干杀得正是激烈,两人搏斗已有数十回合。却见高干只顾猛攻,张颌隐隐转守,终于就在高干一刀急劈不中后,猝起反击,背后那梼杌恶兽作张牙舞爪之状时,手中梼杌枪骤起猛搠,攻势一起,犹如狂风暴雨连绵不绝之势。杀得正是兴起的高干,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招刀抵住,又战七、八回合,眼看就要落败。袁尚带着数员袁军将士奔杀而来。张颌面色一变,不忍伤害袁尚,忽一分神,就被众人杀住。而扑来的两路袁军人马,见得张颌被众将士围住,士气刹时高涨起来,无不加冲起,齐来擒杀张颌。 可就在此时,袁军后方人马猝是混乱起来,更是响起了一阵阵惨叫声响。却是徐晃和李典一齐杀到,正是起冲击。袁军人马猝不及防,被两人纷纷杀开。只一阵后,正见李典当头杀出,急扑追来的袁军兵士,却又被徐晃杀翻而去。且见两人身上血迹斑斑,便知经历了连番鏖战。 “徐大哥快看!张将军正被那袁尚儿和高干围住!!”李典眼疾,忽然喊了起来。徐晃从后追上,果见张颌被袁军一干人等围住苦战。 “那些袁家人各个都似见了杀父仇人地围杀儁乂,我当初竟还怀疑他!真是惭愧!!曼成你我快去救援!!”徐晃一见,不由露出几分愧色,连忙奔马提斧,冲往救援。李典也不落后,驰马快追上。于是,在徐晃、李典地冲突之下,那一团围着张颌厮杀的人马很快就被杀开一个破口。 “三公子不好了~!有两员猛将正往杀来,快是躲开!!”猝然,一声惊呼叫起。袁尚面色一变,正见两员浑身血色斑斑的将领舞着两般兵器杀到,那血煞之气浓烈得令袁尚刹时心惊胆跳。 须臾之际,徐晃先是杀到,袁尚见他生猛,忙是仓促逃开。张颌奋力逼开高干,见是徐晃不由一喜。这时,李典也杀了过来,急是喊道:“张将军!!主公何在!?” “主公~!”适才拼杀激烈,张颌不得不集中精神面对疯若虎狼的袁家军,根本无暇去想其他事情。这下李典一喊,张颌不由猛然回过神来,急是喊道:“主公就在前头,徐将军、李将军你我一齐杀去接应!!” 张颌一喊,徐晃和李典地都是立刻抖数精神地大喝一声,旋即三人合在一起,三般兵器一齐舞动,袁尚见这三人凶猛,不敢逼近。高干则是领着一干将士又在扑杀而来,不过却被骁勇无比的徐晃、张颌又再杀退而去。正见一面雷霆独脚夔相势在左边遽然盛起,一面梼杌凶兽相势在右边赫然显现,徐晃、张颌两人皆如万人莫敌的绝世悍将,再次被杀退的高干,不由心怯起来,心中暗暗骂道:“这两人简直就是怪物!!我非其敌也!!” 这时,李典眼看徐、张这般威猛,自己也不甘落后,强忍伤势,在前舞动长枪,奋力冲杀,却也是刚烈凶悍。不一阵,李典杀开一个破口,急喊:“徐大哥!!张将军!!快走!!” 只听李典喝声一落,徐晃、张郃立刻一齐转马撤退。袁尚看得眼切,不由怒骂吼道:“该死的马家走狗,休想要逃!!高将军你还不快快动手!!” 袁尚喝声一落,高干不由面色一变,猛一咬牙,一边手舞大刀,一边纵声吼道:“弟兄们,给我玩命地杀啊!!这三人都是马家重将,但若杀之,功名利禄何愁不得~!!?” 高干此言一出,在功名利禄的诱惑之下,袁家军爆出强大的战意,一干兵士全都了狂般扑杀追上。徐晃面色一变,这时只听‘啪啪’连道弓弦震响,正是张颌连射快矢,正见两个急要冲来的袁家将士,猛地先后被两根快矢射中旋即倒翻落马。紧接又听几声弓弦震荡声,张颌出手极快,这袁家军中有人又是接连被击毙。眼看张颌例无虚的箭艺,那袁家军本是盛起的气势,顿地一弱。 “好箭法!这张儁乂不但枪法了得,而且擅长箭艺,当年能够成为河北四大庭柱,可谓是名副其实,相反那高干可真是差得多了!”想到这,徐晃望向高干的眼神里,不由多了几分鄙夷之色。这正好被高干现,两人眼神一接触,高干立刻便就爆起来,面红耳赤地嘶声吼道:“兀那厮竟敢觑老子,找死~~!!” 徐晃面容顿寒,正要厮杀。这时忽然响起了李典急促的喊声:“莫要恋战,快走呐~~!!” 徐晃面色一变,这才不甘心地策马离去。张郃也快收回宝弓,手挺梼杌枪,随后追上。须臾,徐晃冲到最前,舞动着黑夔巨斧奋力突杀。来徐晃比起李典可谓是威猛许多,他不但力大无穷,而且斧法凌厉,杀起人来极其凶残,那些但一被其巨斧劈中的人,大多都是身断躯裂,吓得不少人胆怯心惊,犹豫不决。于是正见这时换了徐晃冲突最前,受了伤的李典在中间,张颌在后。三人成一字长蛇阵并力在人丛内冲突。很快又有两员伤痕累累的骑兵杀了过来,正是张颌适才所领的部署,张颌见这两人尚未被袁军围杀击毙,不由大喜,忙教护住两翼,于是五人成了坚固一团,不但有铜墙铁壁之固,而且冲锋极劲,只是一阵,又是杀去了数十丈。 “高干~~!!若是被几人逃去,我等皆成下人笑柄也~~!!”在后不断指挥兵士扑上的袁尚,这下连面庞的扭曲起来,竭斯底里地疯狂喊道。只听地之间,刹时一股怨气爆起来,不少袁家死士一同叫喊,狂扑冲上。高干也想起了他那个曾经傲视群雄,尊贵甚若帝王的舅父,曾几何时,他甚至一度以为,他的舅父乃承命,不久将来的九五之尊,在这乱世间开创一片宏图霸业,受下群雄所膜拜! 第996章 麒麟功臣之后 可曾握有数十万带甲之兵,麾下猛将如云,谋主如林,势力之盛,足以傲视群雄的袁绍,最终还是落得一个势崩人损的下场! 常言道,乱世之中,并无绝对的霸主。WwW COM再厉害的诸侯,在未能下一统之前,还是会有被人反扑甚至歼灭的危险,最终只能落得一个凄凉的下场! 念头一转,那戚戚的凄凉感如在心头,高干霍地眼睛一瞪,浑身刹时腾起了一股凶戾的煞气! “弟兄们听令,先把这三人剁成肉酱,待会老子还要杀了那鬼神,替我舅父报仇雪恨~~!!!”高干疯狂地大喊起来,袁家军上下似乎都感觉到其拼死决意,皆受之鼓舞,刹时扑势又猛几分。 “这些袁家的孤魂野鬼要疯了!!”马驰奔扬间,在前头徐晃乱斧劈砍,不由带着几分惊异地喊道。 这时,却见李典面色苍白可怕,神情也愈加憔悴。只不过眼下态势紧张,众人都没觉。张颌很快就在后面应道:“徐将军加快度,主公应该就在不远,待会我等一旦与主公会合,立刻便是一鼓作气冲杀过去,否则一旦被敌人截住,多面包围,我等恐回无力也~~!!” 张颌疾声喊道,徐晃立刻圆瞪悍目,怒吼应下。 与此同时,却马纵横力挫曹洪,又把夏侯尚击退。当时,夏侯尚胆怯,马纵横几乎得手,哪知被曹洪一吼,吸引去注意时,夏侯尚趁机逃脱。曹洪也一并逃去。马纵横大怒欲追,这时杜畿引兵杀了过来,并且只听他喝声一落,五、六十盾兵,全都举盾围住,各柄尖锐兵器从缝隙中突出,向马纵横围逼过来。霎时之间,马纵横陷入险地,眼看处处都是铜墙铁壁,这恐怕是插翼难飞。 “鬼神马羲!!这铁壁阵乃我祖上杜延年专研阵法,当年无数猛将恶寇都死在了这铁壁阵下,今日我便要让这铁壁阵再显辉煌,诛灭你这尊鬼神~~!!”只听杜畿响亮的喊声里,还带有一股急切立功扬名的**。 马纵横闻之,却是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普之下,不知多少所谓的名将想要取马某性命,马某亦闯过无数阵型,就凭这般计量就想取我性命,简直痴心妄想~!” “能是不能,试过才知!!众将士听了,给我逼上去~!!”杜畿闻之一路,嘶声喝道。随着他令声一起,那包围住马纵横的铜墙铁壁立刻收缩起来,一干兵士踏着整齐的步伐,举盾挺戈赫然逼上。 “好,我倒来试试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的杜司空这铁壁阵有多的本领~~!!”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刹时迸射jing光,一拍坐下赤乌宝驹,刹时整个人奔飞起来,犹如一道飞虹撞向了一角。那里迎上的兵士,连忙各是举盾迎住。 “给我破~~!!”只听‘哐当’的一声暴响,马纵横挥刀击去处,犹如有一道雷霆爆炸开来,顿时人盾齐去,倒下数人。可须臾之际,便见无数长枪从破口中突刺而出,马纵横面色一变,顿是被逼退而去。紧接着,两边兵士快来补,破口立刻消失不见。 “是有些本领~!”马纵横看得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惊色喊道。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疾呼喊声,正是马纵横麾下的二十余从骑来救。只不过很快喊声顿止,紧接换做了嘶声声,一听就知那些人应该被曹兵给截住厮杀了。 “儁乂不知如何了。公明和曼成也不知曾不曾脱险!这到底是何人布置了这十面埋伏的大阵!!”马纵横暗一咬牙,心头不由焦急起来。 这时,只听杜畿令声又落,周围由曹军兵士而组建成的铜墙铁壁又是加紧逼来。 “看来不让尔等这宵见识一下鬼神真正的本领,尔等是不知道性命可贵!”马纵横猝是面容一沉,双眸赫地闪动起无比晶亮的光芒,紧接着一股澎湃骇人的杀戮气息,冲而起,血色鬼神相势随机而将,就在鬼神手中血龙跃动同时,相中生相,一面火焰腾腾的炼狱之相,又再鬼神身后显现而出。 霎时间,杜畿那些兵士无不觉得自己宛如身处炼狱之间,全都刹地猛是停住脚步,惊慑起来。 甚至就连在远处指挥的杜畿,也猛地惊骇瞪大了眼,觉得自己灵魂好像被鬼神所觊觎一般,但若轻动,即刻便会成为鬼神腹中之物! 而就在马纵横气势不断盛放时,杜畿那些兵士精神意志也在不断地受到了创击,士气不断被削弱。而就在马纵横气势刹地涨到了顶点时,马纵横自如鬼神化身,并且仿佛把传中的炼狱之地也一并带来了!! “杀~~!!!”一声鬼神之吼遽然炸开,马纵横径直奔马,便是正面冲突,一时间杜畿那些兵士全然都是胆怯无力,眼看马纵横杀至,未战先寒,只能仓促迎上。马纵横奔马强突,乱打狂舞,奋然杀开破口后,竟不惧会有长枪i出,猛飞而入,那些在后接应的长枪兵这时就是慢了一些,便已被马纵横杀入进来。只见马纵横嗷嗷大吼,乱刀飞砍,血肉顿是迸射溅出,不知多少人被碎体而死,眼看着这般凶残暴虐地一幕,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包括那统将杜畿,惊得口齿打颤,不由浑身颤抖。 须臾之际,马纵横一边驰马猛突,一边乱刀拨到,一路杀去,满地都是满目苍夷的碎裂尸体,血色遍地,端的是血腥至极。不过就在马纵横刚是闯破杜畿的铁壁阵间,迎面又听杀声盖起,正是毛玠指挥兵众杀了过来。不过那些杀声很快就截然而止,但一个个曹军将士,看得那一片阵地血腥而凶残的场景时,却都吓得肝胆如破,紧接着如见一尊浑身血色的鬼神,骑着赤马,手挺血色龙刃突出,前头一干人众甚至被吓得往后就退。 “怪物~~!!这简直就是怪物呀~~!!!”杜畿猛一回过神来,才知自己的铁壁阵已被闯破,只觉有辱祖宗威名的同时,也不由惊骇地在心中骂道。 而马纵横似乎感觉杜畿在骂,忽地转头一望,两人眼神刚一接触,杜畿就像魂魄都被吓飞了,正见马纵横忽一拨马,喝声一落,吓得立刻就逃。 “无胆鼠辈,你妄为忠烈之后!!”马纵横一看怒声大骂,斜刺里飞马便是追去,一干曹兵见着马纵横追杀杜畿,一时都混乱起来,一些忙去截杀马纵横,一些则去接应杜畿。 与此同时,在后面显然薄弱许多的屏障内,毛玠看曹洪伤势如此严重,不由面色大变,暗暗想道:“这鬼神果然是惹不得,就连曹子廉如此猛士,也不过在数十合间,被他伤至如此!我得心~!” 想到这,毛玠向左右两人投去眼色,那两人会意,便到后面安排什么去了。很快,毛玠又震色向夏侯尚道:“夏侯公子,军师早在此去西边七、八里外,特设了一处营地,那里有两位都是当朝太医,乃是军师特别向主公请求,为的就是未雨绸缪,能够尽快地医治那些受伤的将士。你快带曹将军去罢!” 此言一出,夏侯尚不由色变,在心中腹诽道:“军师虽然布下了十面埋伏,但却还是不敢大意,早设营地准备救治,这鬼神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啊!!” 夏侯尚念头一转,哪知连喘息都不能顺畅的曹洪,忽又瞪眼,竭斯底里地喊道:“你他娘的毛仲治你敢教老子临阵退缩~~!?我~!!” 却听曹洪话为罢,忽地从马上便要摔落,还好夏侯尚眼疾,快是赶马冲上,一把抓住了曹洪的臂膀。 “曹将军虽是壮烈,但实在非那鬼神的敌手,还是劳烦夏侯公子你了。”毛玠轻叹一声,拱手而道。夏侯尚不由眉头一皱,有些犹豫道:“我但若我也去了,毛将军你身边无人保护…” “你大可放心,我已有准备,何况你别忘了军师是什么人物,眼下一切早在他的料算之中,你放心去罢。”毛玠忽然淡淡一笑,得夏侯尚猝是浑身肉紧,心惊胆跳起来:“听这毛仲治的语气,莫非军师尚有安排?难怪叔叔(夏侯渊)常,这谋主若是使起诈来,更胜有千军万马所助,就算再厉害的武夫,若只凭蛮力,最终还是难以敌过这些谋主的智慧!” 夏侯尚念头一转,遂一震色,便就拱手答应。 同时,在另一边徐、李、张那五人正冲杀过来,而诡异的是,忽然间这五人故意放缓了度,而张颌又再后面不断地大骂,激怒在后追袭的袁军。 “高干你这无能儿,当初若非靠你那外戚关系,你凭甚与我齐名!!以你那微不足道的本领,怕连个的百人将都当不了~~!!!” 又是一阵骂声响起,这一回张颌可谓是戳中了高干的痛处,高干刹时面色大变,浑身煞气更浓,嘶声大骂叫道:“嗷嗷嗷嗷嗷~~!!张儁乂你这杀的叛徒,我不把你碎尸万段,如何能泄我心头之恨呐~~!!!” 随着高干骂声一落,袁军似乎变得更加疯狂可怕,扑势更猛,喊杀震。眼看袁军气势愈加可怕,张颌反而冷笑起来,又与李典、徐晃各对眼色。 这时,马纵横正与他那十数从骑(经过一番厮杀之后,仅剩的人数)会合一起,正听杀声盖。马纵横投目望去,正见徐晃等人正奔马赶来,不由大喜,同时似乎很快有所会意! 第997章 贾诩的计后计 “弟兄们听我号令,随我冲杀~!!”马纵横眼眸光芒一射,这刚是杀出人丛,竟又要复回杀去,众人闻之都是一惊,但见马纵横已经火行动,遂也不敢怠慢,纷纷追上厮杀。WwWCOM时迟那时快,已被马纵横鬼神之威所怯的曹军这下眼看马纵横忽然杀回,又惊又怕,不过几员胆子大的曹将,却以为这是机会,连忙指挥兵士扑上厮杀。马纵横奋然挺刀杀入,直到腹心之中,却又忽然停住,任由曹兵猛扑围上。只不过鬼神就是鬼神,纵被群敌围住,依旧威猛无比,那十数人各守阵地,他则四处奔马杀起,将疯狂扑来的一波又一波的曹军赫然杀退。 “看来主公已同我等之意也!!”另一边,那五人队伍里,前头的徐晃眼看马纵横冲回曹军之内,并且被围住厮杀,反而神色一震,忽然猛地提。李典见状紧咬牙关,也是快提起来。张颌见了,也不怠慢,骂了几句后,亦是快地奔马加。却,高干这下引兵眼看不久就要扑住张颌一干人等,哪知他们猝然提,自是又急又躁,忙是疯狂引兵冲上。 “嗷嗷嗷哦~~!!尔等鼠贼,休想逃跑得了~~!!” 这时,袁家军恐怖的杀声,不由引起了毛玠的注意,毛玠急是冲出一旁去看,见袁家军各个好像失去了理智的狂牛以般疯狂冲杀,顿是面色大变。 “该死!!那高干简直就是个蠢货~!!”毛玠看得眼切,连忙冲回去向左右下令,命各部人马是撤后。可就在左右领命,见毛玠命令传去时,徐晃在前蓦地冲入了曹军的人丛之内,紧接着李典、张颌等人一并冲杀起来,霍地杀一个破口。马纵横闻得厮杀声,立即神色大震,陡是作,冲马猛突杀去,很快便与徐晃等人相见。 “公明~!!曼成~!!儁乂~~!!”再次见到徐、李、张三人,马纵横欣喜若狂,兴奋无比地喊道。而那三人见到马纵横亦是激动不已,不约而同地振声齐喊道:“主公~~!!” 就在马纵横一干人等全都汇聚一起的同时,曹军此下正仓促撤去,只不过急红眼的高干仿佛没有任何觉,引兵依旧猛扑杀上,于是很快两军赫然撞上。袁家军全都顾着去杀马纵横一干人等立功,不顾曹军的相让,只顾冲杀,曹军被冲得刹时溃散起来。 “这蠢货莫非连丝毫兵法都不懂耶!!?”毛玠看得暴怒不已,嘶声裂肺地喊道,气得暴跳如雷。这时,杜畿仿佛有所预料般,急是喊道:“毛将军,此下那鬼神已与他的部署会合一起,心他会起冲锋!!” 毛玠闻言,不禁面色一变,果不其然,很快马纵横就引着一干将士,不足二十人的队伍,起了强烈的冲锋。这下,换了马纵横领头在前,徐、张两人并在两翼,伤势愈来愈是严重的李典,被众人护在垓心。就这一队伍,此时却如有乘风破浪之威,猛飙骤突,所向披靡,再看马纵横在前厮杀,那一个个敌人如土鸡瓦犬一般脆弱,经他龙刃一是接触,便是轰然瓦碎。 “下竟有如此人物,纵是那杀神白起,霸王项籍恐怕也不过如此啊!”毛玠看着如今全力冲突的马纵横不由在心中惊呼而道。与此同时,马纵横越杀越快,杜畿忙是在旁准备,眼看马纵横率先霍地从乱军中杀出,并且飞快接近,心揪肉紧间,蓦然怒吼一声。令声一落,立见乱箭飞动。马纵横早有准备,挥刀招舞,把乱箭纷纷拨开,不过饶是如此,亦有不少从骑纷纷被射落马下,战况甚是激烈。 兔起鹤落之间,杜畿急喊一声,一干步兵急是扑出拦住。马纵横盛力招舞,龙刃即若狂龙,飞卷骤起,把扑来的曹兵全都赫然杀翻而去。 “毛将军这鬼神实在太可怕了,我等兵士恐怕抵挡不住了~!!”杜畿一看这般状况,就知不妙,急是和毛玠喊道。毛玠却是忽然露出一抹冷笑,竟教如此如此。杜畿闻之,面色骤变,正是要劝,但看毛玠神情坚定,似乎另有把握,遂是领命,快指挥起来。少时,马纵横猛突杀进,曹兵似都胆怯,纷纷让开。 “弟兄们,冲过去~!!”马纵横心头大震,大喊一声,飞马狂驰而去。徐晃、张郃亦是一并喝起,那十数人全都玩命地杀突。只一阵后,马纵横便是闯破了曹兵的屏障,眼看面前一片空旷,似乎便能是逃出生了。 “主公!!那曹将似乎有心相让,前方空旷,心埋伏!!”这时,张郃猝是面色一变,忽然大喊起来。马纵横闻之,心头陡地一紧,蓦然正见喝声陡起,两边上有曹军伏兵各是拉起了绊马索。不过,还好张郃提醒够快,并且马纵横反应也是迅疾,立即猛一拍赤乌,人马跃起。徐晃见状大怒,飞马冲上,一斧砍断了绊马索。紧接着,又见后面连有伏兵起来,一条条绊马索旋即而起,并且还有埋伏的弓弩手在两边射箭。马纵横恼怒不已,快刀乱斩,先把一条又一条的绊马索砍断,但因行事火急,马纵横虽也有闪避,但还是被一根箭矢射中了腹部。 “主公~!!!”眼看马纵横舍身在前为众人砍断绊马索,并且抵住了大半的箭矢,徐晃、张郃、李典全都看得眼角迸裂,甚至有泪光闪动。 “伤无碍!!快是冲去!!”马纵横却是无事一般,连闷声都不喊,纵声大喝罢,倏地飞过去了。张郃见有个埋伏的曹军将士欲要冷箭偷袭,气得怒吼一声,快把手中梼杌枪丢给身旁一个将士,旋即一取背后宝弓,猛拽就射。这一系列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迅疾无比,一气呵成。 只听‘啪’的一声,快矢骤飞而去。那曹将箭还未出,就被张颌一箭射中面门,当场死绝。周边的曹兵吓得勃然色变,张颌紧接又是屡数矢,又是射杀几个曹兵,看得旁边一干从骑纷纷叫好,亦是擅长箭艺的李典,也不甘落后,强忍剧痛,也把枪丢给身旁一个兵士,立是取弓连射,虽然有两箭不中,但还是射死了几个曹兵,准度也算是可以。 于是经过一系列惨烈的厮杀后,马纵横这一干人等,竟然奇迹般地闯破了贾诩布下的十面埋伏,当然这也不得不,幸好李典谨慎,在紧要关头,有所觉,使得随后赶来的马纵横一干人众有所准备,否则这一旦十路兵马一齐杀住围攻,恐怕就算是马纵横这尊鬼神亦要饮恨在此。 此一役,足以显现曹操这个新的军师的可怕,但贾诩真的仅至如此吗? 却,此下一干战报迅地报到了贾诩的身边。众将听闻,马纵横在这十面埋伏之下,竟还能逃出生,并且连败曹洪、王忠、李通、夏侯尚等军中猛士,其中曹洪更是受了重伤。另一边,曹纯也是先被徐晃击败,后又被李典所伤,伤势似乎也十分严重。 于是,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贾诩手搙着他那整齐的美髯,默不作声。 论谁都清楚,贾诩当了军师之后,这场战打得并不好,甚至可以十分的丢脸! “都是那袁家儿和高干无能,若非他俩指挥不当,并且又急于扑杀,与我军冲撞一起,那马贼岂能逃出生!!” “得对!!军师勿恼,到时我等回去,大可把情况与主公明,主公素来宠信军师,一定能从轻落!甚至不定还会赦免呢。” 此言一出,不少将士亦在旁纷纷安抚。贾诩听罢,忽然灿然的笑了起来:“主公虽爱才如命,但他素来只重结果,不重过程。若是这般狼狈回去,诩项上这颗脑袋保不保得住还是问题啊。”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面色大变,可见贾诩满脸笑容,稳若泰山,胸有成竹的笃定样子,不禁又纷纷诧异。有人试探而道:“那军师以为…” “呵呵,这十面埋伏之计,原本我就是用于疲兵之用,并非杀敌之计。时候也不早了,我早已在龙虎潭那边安排了一场绝世好戏。诸位随我一同前往罢。”贾诩罢,转身便走,那一众将士反应过来,连忙纷纷震色跟上。 与此同时,却马纵横一干人等,虽然奇迹般生还,但经过连连极其激烈的鏖战,自都是人疲马乏,并且不少人都是伤势严重,有一些甚至在途中已经坚持不住,摔落马下,气断而绝。马纵横看着这一个个忠士死去,自是悲痛不已,又看李典气息越来越是虚弱,不由面色大变,急寻了一个隐秘的林丛,命众人前往歇息。 “主公!眼下背后正有大量追兵,这万一…”一个将士不由急切而道。李典似乎也明白马纵横是顾及他的伤势,一咬牙,忙道:“这话得对!!眼下正是保命之机,否则追兵一旦追上,某令主公陷入险地,那某实在是罪该万死!!某伤势无碍,还请主公尽快赶路!” “曼成你!”徐晃眼睛一瞪,却是现了李典背后战袍满是血迹,并且不断有血留下,其战马背上一大片毛皮都被染红! “主公!!这若不尽快包扎,恐怕李将军他!”张颌很快也是觉,急是喊道。李典面容一急,正要话,却听马纵横不容置疑地厉声而道:“不必再了!!立刻到那林间歇息,马上包扎!!” 罢,马纵横不等李典回应,便朝那处赶了过去。李典无奈,这时徐晃却道:“主公能够如此爱惜将士,甚至不惧落于险地,此实乃我等臣下之幸也,曼成你就别辜负主公一番心意,你莫不也知道,一旦主公下定决心,普之下,又有谁能劝得了他?” 第998章 勇擒梁习 “得主如此,夫复何求?反正今日就算我葬身于此,亦无憾也!!”徐晃双眸光,眼内尽是坚定的忠烈之色。 WwWCOM张颌听罢,心头为之一壮,不由纵声笑道:“哈哈哈哈~~!!正如公明所言,古往今来,虽亦不少如项籍那般敢于拼杀在前,身先为卒的主子,但能如主公这般愿意舍生救助臣下,爱惜甚于其命,义无反顾的主子,张某还是第一次见到,难怪当初我与主公为敌时,其部署无不乐于为主公效死。张某能投主公麾下,幸哉,幸哉~!!” 张颌这一席话落下,不乏有人感动而泪下,平日里有些木讷不善于表达的李典,此下更是泪流之下,难以强忍。 风沙阵阵吹刮,地死寂一片,烈日炎炎,躲在林间的马纵横一干人等,一声不敢哼出,就连一干战马似乎都知道情况恶劣,竟也不声音,乖乖地各是在旁歇息起来。 这时,一阵蹄声扬动,又是一队曹军轻骑赶来。这时,似乎没上几回那般好运,那曹军将士似乎觉旁边的树林有些诡异,忽地把马勒住,探头望向林间。 “将军,你莫非以为马贼带着部署躲在这里了?可马贼都是人疲马乏,已是强弩之末,莫他们就不怕我等追兵追上?我看他们并无可能藏在这里,还是尽快赶路,以免被人抢了功劳!”那曹将身旁一员副将凝声劝道。那曹将眼光炯炯,却是皱紧了眉头,看了好一阵后,忽然颔而道:“你得也对,还是尽快赶路吧。” 罢,那曹将便一拍马,正要启动。蓦然一阵狂风袭来,吹得林间枝叶哗哗作响,但却不见有鸟雀飞起。 那曹将顿是面色一紧,心头暗喜,已经有所觉,但却没有急于作,策马领兵而去。 一阵后,眼看那部曹军轻骑快地离开。在一旁躲着的马纵横,冷酷的脸上不由滴落了一颗硕大的汗珠子。 “主公(低声)…”这时,张颌走了过来。马纵横回头一看,不由眯了眯眼,也压低了声音吩咐道:“曹军屡出轻骑,在四周打探追袭,看来危险还未得以解除,你命众人都要心一些,万莫不可大意!” 张颌面色一震,遂拱手应诺,又看马纵横腹部不断渗血,不禁心头一紧:“主公你那箭口。” “无碍,曼成可已包扎完毕?再过一阵,我等便要赶路了。”马纵横一举手,就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淡淡而道,十足地硬汉姿态。 “李将军已经包扎好了。还有,他还如今要往上党,唯一只能望东北的龙虎潭而去。不过那里地势复杂,容易埋伏伏兵,未免曹军在那布置,还是尽快行动的好。”张颌沉色肃然而道。 “……”马纵横闻言,不禁神容一凝,忽然笑了起来:“哈哈,没想到啊,我等刚从这炼狱口逃生,又要去闯那龙虎潭!自我坐拥兖州后,似乎也许久未曾遇过如此惊险的场面了!” 罢,马纵横双眸竟还迸射jing光,张颌看得心头一跳,眼看马纵横脸上竟还有几分狂热之色,本是有些低落的情绪,不由猛地一提,为之一壮,叹道:“主公,纵身陷险地,尚能为之而奋,此份气概,实乃古今罕见也!” “哈哈,你不必赞我!此事一旦传出,却不知有多少人骂我是无谋匹夫,愚不可及呢!”马纵横闻言,甚至还不忘打趣地笑了起来。张颌一听,面色顿显不忿,喊道:“主公之志,又岂是那些宵之辈可以理解!?当初徐、李两位将军被打入牢内,大将军更是性情大变,执意修葺长安宫殿。以大将军的脾性,除主公之外,换了其余人去到长安,恐怕都要碰壁而回,探不出个究竟!主公能够看出其中紧要,敢于冒险奔赴,虽然此番落入险地,但起码主公还是救出徐、李两位将军,并且长安之行,想必主公已有所得,此番关键,甚至关乎未来整个马家,雍、凉、兖、冀四州之地的存亡!!” 张颌眼神赫赫,马纵横与他默默对视,欣慰一笑:“果然瞒不过你。”不过,紧接着马纵横很快就严厉起来,凝声而道:那曹阿瞒不愧是当世枭雄,他不但用兵如神,并且更擅长诡计韬略,这一回他布下的险局,可是朝着颠覆我马家来的!若非我此番回去有所识破,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一想,这一回冒险倒是值得,此下之急,乃是回到辖地,尽快与众人商议布置!!” 马纵横罢,猛一起身。这时,正好徐晃和包扎好的李典走了过来,却见李典虽然还是面色苍白,但经过包扎和补充之后,脸色算是好了不少。 “待会我等去闯龙虎潭,恐怕是生死一战!诸位若有无意随马某拼死者,但可此下离去。马某绝不会怨恨!”马纵横猝是神容肃穆起来,此言一出,众人都是面露忿色。徐晃更是瞪眼喝道:“事已至今,主公何必再如此丧气之话!!我等早已决意随主公赴死,纵千刀万剐,又有何惧哉!!?” 徐晃喝声一落,众人各是回应,可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阵笑声响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尔等鼠贼果然是藏在这里,还好我心思敏捷,见适才大风一起,却无鸟雀惊飞,便知肯定有人藏在这里!!我乃曹军麾下别部司马梁习是也!!鬼神马羲,你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再做困兽之斗,快出来受死罢!!” 却听梁习喝声洪亮,马纵横闻言,眼神一凝,倒也曾听闻过这梁习的名字。来,在正史中,曹操击败了归降未久而又反叛的并州刺史高干之后,彻底占据了并州,遂任命此人以暂领并州刺史。这梁习却也是一员良将,很快就肃清了并州境内的叛乱,并且又迫使匈奴单于和各部诸王降伏,然后把他们都编入户籍,在州内供职,因此颇得外族之人拥护。后来梁习更晋封申门亭侯,其政绩更常为下州郡之最。 “此人也是一员难得的良才,难怪瞒不过他!”马纵横面色一冷,眼中精光一射,这时只听一道尤为响亮的嘶鸣声响起,正见赤乌奔飞而来。马纵横纵身一跃,瞬即就跃上赤乌,同时急喝一声,教左右取来兵器,左右听得,忙是递来兵器,马纵横一把接过,就在众人还未准备完毕之时,立刻纵马飞出。 另一边,梁习见马纵横等人并无回应,反而内里传来一连阵地动静,便知马纵横无意投降,立刻命人几人各去通报,然后又命弓弩手快快准备。 可就在梁习令声刚落,林间猝有一人一马飙飞杀出。梁习见状,急喊射箭,可弓弩手都未准备完毕,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刹地杀到梁习阵前。梁习几员部将忙是杀出抵住,却都不是马纵横一合之敌,纷纷都被砍翻落马。梁习吓得忙是退入,却被追上来的马纵横伸手一抓,好像是提着鸡一般,猛地从马上揪了过来。 “梁将军~!!!”梁习的部将一看,全都反应不及,吓得面色大变。可怜梁习也算是东汉末年间有名的良将,此下竟如鸡般被马纵横揪住,整个人拖在地上,身体不断地撞击着土地石块,惨叫连连。马纵横却也怕把他这般拖死了,连忙把他往上一夹,夹在腋窝上,转马便去。梁习那些部署眼看自己的统将被擒,自然不肯放过,连忙追去。这时,张颌、徐晃飞马杀出,倏地赶来接应。恢复了不少体力,并且决意满满的两人,骁勇绝伦,一左一右将冲来的梁习部署全都杀退。 “呜呜呜啊~~!!”正被马纵横夹着的梁习,痛苦地大喊起来,几乎是被马纵横夹得窒息。马纵横冲了一阵,遂把他丢在地上。梁习滚了几圈,灰头土脸的样子,又是滑稽又是狼狈,赶来的一个马家将士正要提刀把他给杀了,却被马纵横喊住:“别杀他!!把他擒住!!此人能觉我军藏匿,却也是员良将,杀了可惜!!” 马纵横此言一出,那将士连忙收住了刀,紧接几人赶来,忙把梁习捆住。梁习却也不怕死,怒骂不绝,不过很快就被一个马家将士从战袍上撕开一块血布堵住了嘴巴。 而就在此时,此处的厮杀似乎引起了各路曹军追兵的注意,遂听杀声陡起。马纵横面色一变,忙喊道:“曼成快在前头带路!!” 李典一听,连忙纵马赶来,引着几员从骑在前飞快冲起。马纵横紧接跟上,张颌、徐晃把梁习部杀溃后,也迅跟上。 这时上方左边一路人马忽然杀来,李典不敢怠慢,转马就跑。马纵横拨马杀去,迎住那曹将交战数合,将之斩落马下,众人见马纵横凶猛如斯,连忙勒马,不敢冲上。 “谁还敢来!!”马纵横蓦地又是瞪目怒喝,众人皆知,反而皆退。马纵横遂是转马回去,跟上李典等人。护住尾翼的张颌、徐晃也迅在后追上。 第999章 龙虎潭下 眼看马纵横一干人等转到一旁路口。 Ww W COM这时,又有几队人马赶来,其中有一队更是袁尚亲领的部署。这下袁尚一干曹军停在路口,很快反应过来,不由大急喊道:“马贼要想从龙虎潭逃去,快追上去!!” 袁尚话音一落,那些曹军人马立即纷纷回过神来,忙各追上。袁尚对马纵横可谓是恨之入骨,自不愿被马纵横轻易逃去,咬牙切齿,目光阴鸷地快拨马引兵也是追去。 过了一阵后,这下,饶是马纵横这尊鬼神,似乎也有几分疲倦,毕竟他连番厮杀,并且也受了不少伤势,适才虽然有所歇息,但还是难免,有些力气不继地感觉。 不过马纵横就是马纵横,他能在这乱世之中,屡破强敌,坐拥兖、冀两州宝地,除去他麾下文武的功劳不算,除了凭着他那无双神勇外,还有他那极其坚韧的意志。 蓦然,前方忽听马鸣急起,马纵横面色陡变,忽然感觉两股极其可怕的气势从前方逼涌而来,顿是心头一揪,策马赶去时,正见前头有一高地,上面都是各持弓弩的弓箭手,高地下一片长满植被的水潭,那潭水似乎十分的寒冷,而且还有弥漫着一股触目惊心的气息,好像里面会跃出什么怪物来似的。 而就在水潭的一旁,确是有两头绝非常人能比拟的怪物。一个身材魁梧巨大,比起马纵横也毫不逊色,手提一柄虎噬宝刀,虎头虎脑,身穿黑虎重甲,浑身赫赫虎气。再看另一人,比起那虎甲猛将,虽是少了几分虎威煞气,但却是英气逼人,锐锋收敛,骑着一头雪白的夜照玉狮子,手挺龙胆宝枪,龙眉星目,白袍银甲,神将下凡也不过如此。所谓英雄美人,从来都是牵连在一起的。可在如此紧张可怕的战场之上,那白袍神将,竟还敢带上一个女眷,看他也并非莽撞之辈,也只能他十分地傲气,认为凭他的实力,无人能伤及他身边的女眷! 只不过就在马纵横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那白袍神将倒也还是神色一变,他再是高傲,胆气十足,在下第一人面前,还是不得不收敛起来。 “待会厮杀起来,难免会有意外,宓儿你且退后。” 却见那女眷,身穿一身淡薄青纱长裙,面带一抹轻笑,黛眉水眸,静若处子,果真如仙下凡,竟赫然就是袁熙的遗孀甄宓是也。 而在她身旁自然就是那被誉为‘当世麒麟’的赵云是也! 却甄宓听闻赵云关切的声音,淡淡一笑:“赵郎我不怕。能看到这场古今亦为罕见的旷世大战,宓纵死也无憾也。只不过那鬼神凶悍,纵是困兽,怕也非比寻常,反而赵郎你要提备他拼死反扑!再有,那张儁乂以及徐公明皆乃当世虎将也!” “宓儿你放心,我心中有数。”赵云微微颔后,很快就把目光重新投回到对面的那道正散着恐怖气息的人影之上。 来,赵云对甄宓一片痴心,更愿为她数番冒险。甄宓又岂不感动?而且赵云英俊潇洒,武艺深不可测,为人侠义,可谓是每一个女子心目中完美的配侣,就连甄宓这般神女,也对赵云有所动心。后来,就在赵云护送甄宓随袁家一同回去并州的途中,甄宓见赵云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终于放下心里的枷锁,也向赵云表达了自己的情绪。于是,两人自成为一对令人所羡慕的神仙眷侣。赵云当夜就带着甄宓离开,暂时就在并州边疆外的草原生活起来。可是不久,袁家的人找了上来,并且还向赵云提了条件。赵云虽是厌恶袁家所为,但为了袁家人不再打扰,还是答应出战。而甄宓事后得知,却有心阻止,但见赵云决意坚定,同时又听此番袁家与曹军联合起来,在背后布置策划的更是那个可怕的‘毒士’这才放心下来,遂随赵云一同前来。 两人情投意合,此下正是如胶如漆地甜蜜,却是半步都不愿离开对方。 而这时,在旁的那虎威赫赫的魁梧大汉,不由被旁边赵云那对惹得打了个寒战,暗暗腹诽道:“这赵子龙胆识过人,武艺也不在我下,唯独就是太痴迷这女色了,枉费了他那一身好本领!!不过如此正好,此番难得军师赏识我,甚至还替从那典恶来手中抢过了这大好机会。此番我一定要捉紧这机会,立下丰功伟绩,从那典恶来手中抢下曹军第一猛将的名头!!” 却见,此人虎目生光,整个人像极了一头活生生的猛虎,赫然正是虎卫军的统将之一许褚是也! 这时,气氛死寂可怕,没人敢轻易张口。却见马纵横队伍那处,马纵横看眼下这布置,面色仅微微一沉,忽然先打破了沉寂,颇为潇洒豪气地大喊道:“贾文和,你把我逼至如此险地,为何还藏头露尾,不敢示人!这起码也要打个照脸吧!” 似乎谁也没想到马纵横竟会如此不紧不慢地喊出一番话,不但对面一干敌众,就连徐、张、李等将士都是面色一变。 “呵呵,征北将军果然豪气云,如此英雄,贾某平生还从未见识,佩服、佩服!”这时,高地之上,正见贾诩在诸将簇拥之下走了出来。马纵横眼神一亮,细细一看,见贾诩虽未谋士,但也长得英武逼人,由其他那一对眼睛,与之相对,还不禁会有些心怯,仿佛只要与他对视久了,就会被他觉破绽,看透心思。 “好一个贾文和,果然是一号人物!你这连番布置,真可谓精妙!曹阿瞒有你在旁出谋划策,日后曹军定将更为强盛可怕!”马纵横咧嘴一笑,竟还向贾诩赞扬起来。贾诩笑了笑,然后拱手一拜:“能得下第一的征北将军如此称赞,诩实在惶恐。只可惜,不能设上一席,与征北将军把酒谈欢!” “哼,贾文和你少在这假情假意了!!我主乃当朝大将,一直恪守尽职,兢兢业业,并且前不久才击败反贼袁本初,平定了河北。你身为当朝重臣,为何却与反贼联合起来,谋害我家主公!!?”这时,徐晃忽然忿而冲出,同时隐隐守在马纵横前头,却是恐敌军突袭击,保护在前。 “呵呵,果然是一员忠义之士!”贾诩见了淡淡一笑。这时,许褚也急是喊了起来:“军师~!!何必与他们废话,快下令吧,老子虎刃正是饥渴极了!!” “呵呵,许将军莫急,这所谓出师有名,更何况征北将军乃世之豪杰,主公特别吩咐,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贾诩似乎胸有成竹,毫不急于厮杀,与许褚罢,旋即又把目光投向马纵横,忽然面色一寒,肃然道:“马家近年大兴土木,修葺宫殿,更有风声传闻,身为朝廷大将军马腾以及征北将军马羲,父子两人,竟欲联合起来,背叛朝廷,开国称帝!!此事丞相早有得知,禀明圣上,圣上有令,当即日设法讨伐,格杀勿论,以证皇权之威,大汉王朝之气象!!” 贾诩肃色,声音赫赫,并且手执诏书,掷地有声地喊道。只不过他身上那股阴暗的气息,但反而少了几分光明正大,显得有些令人不易信服。 张颌听得更是竖眉瞪目,纵声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曹贼把弄朝纲,视子为傀儡,欲挟下而令诸侯,野心蓬勃,下皆知!!此番定是曹贼故意教唆圣上,陷害忠良,贾文和你助纣为虐,必不得好死~~!!” 只听张颌骂声惊人,左一句曹贼,右一句曹贼,在旁的许褚听得怒火腾腾,看他那满脸凶狠痛恨的样子,好像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张颌撕开两半:“哇啊啊~~!!张儁乂你这狗贼竟敢侮辱丞相,看我取你狗命~!!” “哪来的无名匹夫,我岂会俱你,尽管来罢!!”张颌罢,正要挺枪拍马冲上。 “且慢!!”这时马纵横忽地一声怒喝,张颌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勒马停住。而正是杀气腾腾冲出的许褚也是一惊,忙是勒住战马,大喊骂道:“马贼,莫非你要留下什么遗言!?那就快快来,待我解决那张儁乂后,便来取你狗命~!!” 许褚的跋扈嚣张,令张、徐以及李典等人皆是忿怒不已,不过碍于马纵横的命令,一时都不敢作。马纵横闻言,嗤笑一声,冷漠地瞟了许褚一眼,道:“哼,看来曹阿瞒也太觑我了,竟派你这无名辈前来,我还以为能再次见识一下‘古之恶来’的本领呢!” “你!!!”许褚一听,立刻气得咬住虎牙,而且那魁梧恐怖的身体更不断地膨胀起来,脖子、脸上可见皮肤之处,更有一条条青筋凸起,虎煞之气十分惊人,仿佛要把马纵横一口吞进嘴巴内。 可马纵横却丝毫不理会跃跃作的许褚,反而忽然指向贾诩喊道:“你在上面布置那些弓弩手是提备我待会突破逃去吧!?” 贾诩笑而不语,这般明显的问题,他实在不屑于回答。马纵横灿然一笑,然后忽又故意指向赵云那处喊道:“可一旦我执意要强行突破,你就不怕误伤了自军将士或是同盟之友?更何况这里还有女眷在这呢!” 马纵横此言一出,贾诩面色微微一变,眼睛也眯了起来,同时也不由恨起了那高傲的赵云。原来,贾诩早就提醒赵云,让他战前教那常在他身旁寸步不离的女人先去回避。但冷漠的赵云,只淡淡地过来通秉的曹将答了句自有分寸后,便教那曹将离去了。而贾诩适才见得赵云身旁的甄宓时,便知不妙,没想到这一细节,马纵横还是现了。 第1000章 疯虎 不过细心一想,这战场之上,鲜少听过有人会带上女眷。Ww WCOM更何况还是即将会生极为激烈厮杀的战场!再者,赵云那身边据就是袁熙遗孀的女眷,着实有沉鱼落雁之色,让人不去关注也是够难的! 而就在马纵横此言一落,赵云那对麒麟目立刻迸射两道骇人精光,冷漠地转头望向贾诩,眼里尽是威胁之意。贾诩心头一紧,但表面却无表露出来,笑道:“竟然征北将军如此怜香惜玉,那还请征北将军束手就擒,也免于一场不必要的厮杀!” “哈哈哈哈~~!!猾贼!!你休想把责任推脱给我!!恐怕你一见到赵云身边女眷时,便已下定狠心,但若我要强突,一并射杀便是!!”马纵横忽然纵声大笑,很快便是识破了贾诩的诡计。 贾诩面色一寒,哪里会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正暗暗恼怒间。猝然,马纵横眼神精光一迸,一揪缰绳,赤乌高跃前蹄,口中嘶鸣。贾诩吓了一跳,暗叫不妙。须臾,正听马纵横扯声就喊:“众人听令,快随我一并突破杀去!!” 只听马纵横令声一落,其便先骑着赤乌,纵马冲飞而去。张郃神色一凝,忙是跟上。倒是在前的徐晃却是忧心李典等人,让张郃先过,同时喊道:“儁乂!主公就交给你了。我护曼成他们离去!!” “交给我罢!!”张郃眼露精光,快应下,紧接着便追在了马纵横的身后。 “杀~~!!”许褚眼看马纵横驰马杀来,虎眸顿时暴射出两道精光,虽然此举有胜之不武之嫌,但杀了这尊鬼神带来的利益实在太大了,纵是许褚也不愿把这机会拱手让予他人! “许仲康休想伤害我主半根汗毛!!”张颌眼看许褚杀向马纵横,自不会袖手旁观,怒吼一声,立即飞马冲上截住。许褚见张颌杀来,不由心头一急,顿是更显凶煞,一面三眼雷霆虎兽刹时从许褚身后遽然显现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许褚和张颌猝地交战一起。急欲取马纵横立以大功的许褚,这下被张颌拦住,自是愤慨不已,一来便是招舞起手中虎噬宝刀乱砍骤劈,攻势又猛又快。而张颌经过屡番恶战,自非全盛时期可比,但在生死关头之下,张颌凭着坚韧的意志,却还是强拦住了许褚。只见张颌手中一杆梼杌枪舞得密不透风,左挑右拨,将许褚的攻势一一巧妙地化解开来。竟然体力不足以与敌硬碰,那就以技巧化之!张颌眼眸生光,精神高度地集中起来,与凶猛绝伦的许褚斗了十数回合,竟毫不落于下风。 “这张儁乂经过屡屡鏖战,体力应该所剩无多,竟还能与那许仲康打得不相伯仲,果然是一员难得的勇将!”贾诩看着也不由暗暗诧异,不过很快他又把目光投向了他一直所注意的那道绝世独立的身影那! “赵子龙~!我无意与你为敌,你我何必生死拼斗!!?”与此同时,却见马纵横驰马如虹,倏地奔突飞起,纵声喝道。可赵云似乎铁定心要与马纵横作对,冷哼一声,并无答话,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便朝马纵横冲杀而来,同时一面白色麒麟神兽更从他身后霍地显现而出。 “该死!!!”马纵横眼见赵云那麒麟目内尽是赫赫战意,便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急一拨马,便要夺路而去。赵云骑马斜刺里猛地突上,人马一到,手中龙胆枪猝地舞动起来,宛若麒麟吐炎之势,施出了正是麒麟烈焰枪法! “破~!!”马纵横大喝一声,奋起舞起龙刃,其刃一起顿若游龙腾跃,猛地击撞在赵云的麒麟枪上,出‘哐当’一声巨鸣。这一回,马纵横倒不如以往那般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几乎在同一瞬间,马纵横和赵云都是连人带马震荡而去。 “快射箭~!!”贾诩看得眼切,连忙厉声喝道。刹时在他身旁的几个神箭手,立即拽弓射箭,须臾只听‘啪啪’连道弓弦震响,便见几道飞矢接连射出,全都射向了马纵横。却看那些射来的箭矢不但度极快,而且把马纵横能够瞬间躲避的位置都给封锁住了。 原来,此番贾诩可谓是准备良多,适才那些射箭的神箭手都是他特别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 马纵横眼看此状,面色一变,忙是稳住身形,拨刀快起,遂听砰砰连道暴响,那些射来的飞矢一一被马纵横击破。而奇异的是,马纵横适才多有空档,但赵云却毫无反应,勒马静待。 “竖子不相谋也!!”贾诩看得心惊胆跳,一直都在期待赵云出手,可见马纵横把射去的飞矢都给击破,却迟迟还不见赵云有所动静,不由是气得眼睛眯紧,暗暗骂道。 “赵子龙你确是个值得钦佩的人物,若非今日迫于肩上重担,兖、冀两州百姓安定,我必当与你来一场无悔的交锋!!”马纵横微微侧,目光真挚而凌厉,不怒而威。 赵云听话,面色微微有些变化,不过很快就恢复以往高冷姿态,更不答话,拍马挺枪又往马纵横杀了过来。 马纵横念头一动,坐下赤乌却像是与他心有灵犀,立是四蹄飞扬,如同一道闪雷般,猛地骤转而去。赵云刹地杀到,飞枪一搠,却是刺了个空,下意识地把枪望旁一转,猝又猛刺而出。不过飙飞突去的麒麟枪很快就遭到了一道猛击,只见一道硕大的飞影骤而袭来,赫然地撞击在麒麟枪上。 “起~!”陡然间,赵云麒麟目光芒一射,怒吼一声,龙胆枪如有力拔盘山之势,遽然望上一起,那道恐怖的飞影立是被龙胆枪挑了起来。 “好枪法!!”马纵横见赵云挑开自己的龙刃,不由一声赞好,但却也无忘了眼下自己在逃亡之间,骑着赤乌快飙飞而去。贾诩眼看赵云拦不住马纵横,其就要夺路逃去,忙又喝那几个神箭手放箭。那几个神箭手得令,犹如灵敏的猿猴一般快地冲了起来,各是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后,纷纷拽弓射箭。正往逃去的马纵横,忽听几个方位皆有弓弦骤响,不知飞矢从何而来,不禁揪紧心头。须臾,正面一道飞矢抛落而下,马纵横眼里精光一射,挥刀就砍,刚是破开一根箭矢,紧接着背后又来一根,因为情势紧急,马纵横一时也难以躲闪,急抬起手臂挡在后脑勺,须臾‘啪’的一声,那箭矢猝是扎入了马纵横的手臂之内。不过很快,又有两根飞矢左右袭来,马纵横大怒,纵声咆哮,鬼神血龙之相赫然涌荡而起。 “卑鄙!!”正在后面追去的赵云,眼看此幕,不由心中鄙夷不屑,暗是骂道。原来赵云却也明白,若非马纵横忌惮于他,多半注意力都放在提防他身上,否则就凭这些宵鼠辈焉能伤得了其半根汗毛!? “那鬼神马羲,虽是一介好斗武夫,但此人善待百姓,据在他治理之下,兖州如今商业达,荣盛更是古来之最,百姓不但半数富裕,而且还能在官府的资助之下,奋图强,自主自立!自古以来君王、诸侯,都盼百姓守规依矩,乐于耕种,任听其命,想要牢牢把百姓掌控手中,以提防百姓过于自主,会叛变造反。倒是这姓马的反其道而行之,却不但得到了百姓拥护,而且百姓对其都是感激忠诚,甚至视若神明!”赵云脑念电转,麒麟目猝然多了几分异色,忽然转念又想:“但若马羲一死,兖、冀两州必乱,到时因此无辜而死的百姓,恐怕是要数以万计!我赵某当年出山,一心要投贤君,匡汉室,救百姓!怎奈汉室已亡,子不过他人傀儡,下诸侯非但没有救国之心,反而各个欲趁乱强夺土地,妄想拥兵自立,甚至立国开业!我一人之力虽难救社稷,但起码不能伤害无辜!!” 这是慢,但实则只在一刹那之间。赵云这下念头一定,忽地故意放缓了度。马纵横似乎感觉到赵云煞气褪去,不由神色一惊,他根本没想到自己适才无意中的一番话,竟然能打动了赵云。这下,马纵横又见张颌以及徐晃一干人等尚未追上,也不知是不是一时浑,竟猛一勒马,转向赵云停住! 有心要放走马纵横的赵云,也全然想不到马纵横竟然会有如此举动,刹地麒麟目一瞪,一时间不知是如何是好。 “赵将军!我知你乃仁义忠烈之士,马某不愿舍弃部署独自逃生,算我求你!!助我一臂之力,至此之后,你要杀要刮,悉随尊便~!!”马纵横忽然扯声大喝,拱手就拜。赵云一听,麒麟目立刻瞪得更大几分,更没想到马纵横竟会向自己这个要杀他的敌人求助起来。这简直就是方夜谭,绝对荒唐之事!! 而这下子,在上头高地上,贾诩一干人等却也屏住了呼吸,全都死死地盯住了赵云。而不少人已经偷偷搭箭在弦,随时准备好偷袭。 就在此时,连阵杀声涌动。原来是袁尚以及一干追兵扑杀而来。却,早前张颌正与许褚激战。许褚威猛,更是丝毫不逊色于有着曹军第一猛将之称的典恶来。张颌纵是拼死决战,但因体力不继,在战至数十回合时,已全然落入下风。徐晃不得已下,只能快赶往去救。两人协力拼杀,方才斗住了那简直比猛虎还要可怕的许褚。 “嗷嗷嗷啊~~!!尔等俩人莫就只有这般实力耶~!!!?”只听一道震虎啸遽然而起,许褚状若疯痴,蓦然间,面对张、徐两员猛将,竟不作防备,拧起虎噬宝刀,乱舞狂砍,尽是猛攻之势逼向了张、徐俩人。 “这头疯虎!!儁乂你且回避,我来会一会他!!”徐晃怒喝一声,立即招舞起手中黑夔巨斧,刹时其身后的独脚夔凶兽浑身雷霆乍动。两人瞬间迎住,许褚刀块人猛,身后那头三眼雷霆虎兽相势,额头上紧闭的眼睛,徐徐睁开,里面竟是一只血红无比的眼睛,竟还能****雷霆。徐晃虽是全力杀上,奈何也是人马疲乏,只一阵间,便被比起全盛姿态,还要厉害几分的疯狂许褚压制住了。张颌看不下去,大喝一声,马上挺枪在旁杀上。 与此同时,袁尚军以及一干追兵杀到,李典却也不愿舍弃张、徐两人急是率那十数骑,硬是挡住杀来的袁尚军一干人众! “徐大哥!!我看主公好像已经夺路而去,他有赤乌宝驹,那赵子龙不定追击不上,眼下局势至此,我等何不在此作战到底,以全忠义,为主公赢得生机!!?”蓦然,正在拼杀的张颌,扯声怒吼,身后的梼杌凶兽相势猛然间似得到了一股能量,朝咆哮,更显几分清晰! 第1001章 赵云倒戈 “哈哈哈哈~~!!我亦正有此意,能与诸位弟兄战死一起,实乃徐某之幸也~!!”徐晃一斧抵住了许褚劈来的虎噬宝刀,人马骤去,但却没有丧气,听到张颌的话后,反而震色潇洒笑了起来。WwWCOM “两位将军皆乃盖世英雄,我李曼成但恐弱了两位将军的名头啊!”这时,负伤正是作战的李典,也嘶声喊了起来。 这下,忽听‘哐当’一声,张颌又被许褚杀开一边,徐晃立刻冲上截住。张颌眼眸内光芒闪烁,振声又喝:“徐将军骁勇善谋,李将军义胆忠心,张某才怕比不上两位将军呢!!” “哈哈哈哈~~!!废话少,难得我等惺惺相惜,互相敬佩,又共效一主,何不结为义兄弟,待会黄泉路上我等兄弟几人也好作伴!!”徐晃豪迈大笑,挥斧连劈,这下虽已快筋疲力尽,但还是强硬厮杀,为的就是给张颌争取时间和机会。徐晃的赫赫情义,张颌似乎也察觉到了,心头尽是炙热之火,一边急是加强攻势,一边喊道:“徐大哥这提议甚合我心!!” “那好!!皇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有违背兄弟道义者!!人共戮!!我李曼成在此立誓!!”只见李典那苍白无色,显得有些可怕的脸色里猝然涌起了几分红润之色,好像回光返照一般,变得奋慨起来,拼命地抵住了袁尚以及一干袁家将士的冲击。 “我徐公明(张儁乂)在此立誓~~!!” 就在三人共同立下誓言,三股刚烈而浩荡的气息,宛若澎湃洪潮冲而起,不由不教人心有感触。就连为敌者,也不由肃之,敬之! “如此三员忠烈之士,就此这般丧命在此,悲哉,哀哉~!”却看厮杀如此激烈,却依旧一直静静在旁,毫无畏惧、慌促的甄宓,此时冷淡的神容终于有了几分变化,为这三人的情义而动容。 “好~!!老子今日便把尔等兄弟三人都给杀了,让尔等在阴曹地府之下一起作伴~~!!”狂的许褚纵声咆哮,蓦然一手抓住了张颌刺来的梼杌宝枪,虎目一瞪。徐晃吓了一跳,连忙来救,却被许褚快手起刀,一刀震荡而去。 “徐大哥!!”张颌见许褚力猛,不由惊呼一声,这时许褚猛地一拽梼杌枪,张颌分神,一时不料,反应过来,已来不及甩手,不慎被许褚拽落马下。 “张弟~~!!!”眼看张颌猝是落马,徐晃满心悲壮之意,也是状若疯狂般冲向许褚。 “滚开~!!”许褚大喝一声,不过虎眸中却忽地闪过几分不忍,却也是被徐晃等人的情义所触动,或者正是他这一情绪的转变,令徐晃刹时有了机会,这下猛一逼近,拧起黑夔巨斧,连连猛劈。许褚挥刀快挡,眼下依旧生猛无比。来,许褚的耐力本就异于常人,这也是贾诩为何把他带来的原因之一。再有,自是许褚当年与他贾诩有旧,而许褚比起一旦杀红眼连王老子都不顾的典韦,也要好指挥多了。 此下,却见徐晃因张颌落马,全然不顾性命地拼死搏杀。这也激怒了本存几分不忍的许褚。许褚眼眸猝是精光一射,奋力一刀格开了徐晃的黑夔巨斧,紧接骤飞一刀,砍中了徐晃的铠甲,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徐晃当场一口血喷出,却是有意为之,只见大片的血扑向了许褚。许褚只觉满脸炙热,刹时一脸是血,不由暴怒:“该死的鼠辈,你找死~~!!” 另一边,李典身边那十数从骑,这时亦也都被纷纷击毙。而只快剩下一口气息苟存的李典,被满脸怨恨扭曲的袁尚,一刀砍断了半截手臂,痛声嘶叫起来。 眼看局势已不可挽救,那刚结为义兄弟的三人恐怕很快就要葬身在这龙虎潭下。 蓦然,却有一道极其恐怖的吼声盖而起,一股犹如炼狱一般充满无尽杀戮的气息,宛若惊涛骇浪,狂扑涌动而起。 赫然正见,那逃去的鬼神,竟然复回杀来,而在他身旁,更有一员白袍威武将领,一并追随! “他娘的~~!!军师,那赵子龙竟然倒戈了~~!!”一员曹军将士看得眼切,急是大喝叫道。贾诩刹地面色阴沉起来,却不做声。几个将士急来赶上,劝贾诩令以弓弩袭击。贾诩却依旧一声不吭,而且浑身更散出一股阴暗泯然的气势。众人见状,不由都屏住呼吸,也不敢再去劝。 与此同时,却看甄宓见赵云竟和马纵横一齐杀回,美眸反而多出了几分璀璨的光芒,似乎反而因为赵云此举而感到欣喜激动。毕竟她并不愿意赵云为了她而失去主见,成为袁家的傀儡,如今他能够秉持心中正义,方为英雄所为! 须臾之际,赵云和甄宓眼神猝一交接。看到甄宓赞许激动的眼神,赵云心头一震,仿佛瞬间有了用之不竭的动力,扯声喝道:“尔等鼠辈,以多欺少,诬陷忠良,赵某岂会与尔等狼狈为奸!!” 罢,赵云飞马驰冲,刹地杀向了许褚。许褚面色一变,眼看赵云浑身锋芒迫人,哪敢怠慢,立刻弃了徐晃,转马杀向赵云。时迟那时快,两人蓦地交战。 “反复儿,老子最是痛恨你这种无义畜生!!”却见许褚满腔忿怒杀到,一来便是乱刀朝着赵云逼杀而去。赵云见许褚刀法凌厉,却并无以强击强,霍地施出了麒麟幻枪法,挑转骤拨,以极其精妙的招式,一一退散许褚的攻势。许褚刹地就被赵云杀住,并且只觉自己手中的虎噬宝刀仿佛陷入了漩涡里面,难以拔出,自己的力劲也像是泥牛入大海一般,有劲使不出来! “嗷嗷嗷哦~~!!可恶啊~~!!”许褚无比憋屈,奋力急要震开赵云的龙胆枪,哪知刚是隔开,赵云的龙胆枪如影伴随,犹如龙蛇窜上一般,猝又缠了过来。许褚立即气得嗷嗷大叫。 另一边,正见马纵横此时气势盛至极点,那恐怖绝路的杀戮气息,在人未杀到前,便已是吓得袁尚麾下大半人马纷纷后撤。 突兀之际,正见马纵横如成了炼狱之中的鬼神,人相合一,猛地冲到。袁尚吓得连忙拨马就逃。马纵横却也无前去追击,浑身那澎湃的杀气,蠢蠢欲动,好像一旦爆,便如山洪倾泻。因此,袁尚那些部署,眼看马纵横冲近,却也无一人赶是上去厮杀。 “曼成快上马来~!!”却见马纵横飞马冲到已倒在血泊中的李典,李典缓缓伸出另外一只尚且完好的手臂,五指徐徐张开,用着仅存的一口气,呐呐叫道:“主…公…是主…公…吗?曼…成…无能…不能再为你…效…效命了…” 话音一落,还未伸直的手臂,忽地坠落,打击在血泊之上,溅起几道血液。 陡然,地无声,一股似乎不属于人世的杀戮气息,仿佛瞬间把整个龙虎潭,变作了炼狱人间。所有人全都揪心胆寒,在那恐怖的身影面前,甚至有些人不禁想要跪下,以求饶恕。 正见马纵横面无表情,快地翻身下马,然后从战袍上撤开一块血琳琳的残布,紧接着快地李典背起,再用残布把他的尸体与自己的身体绑在一起。 “此下正是机会,此时不把他杀了,更待何时~!!?”而在戴之仇之下,袁尚刹地恢复他那凶戾扭曲的神容,猝是扯声叫了起来。 可他叫得是嘶声裂肺,但竟无人呼应。另一边,马纵横已经绑好,正是上马。袁尚心急如焚,扯声大喝道:“还不快快给我杀了这恶贼,众人听令,但凡能伤及他者,得黄金百两,但若能取其级者,老子立刻回去与我哥商议,让他做一郡之守~!!!可但若敢有不前者,杀无赦~~!!!” 终于,在袁尚重赏以及重罚之下,其麾下部署不敢再是怠慢,而后面的曹军将士,也不甘落后,纷纷指挥起兵马。 可就在此时,那些正扑过来的袁尚军兵士,蓦地被马纵横一个凶凛的回眸全都给怯住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鬼神被触怒了! 咻~! 正见马纵横人马飙飞,宛若一道无法捕捉的闪雷,倏地杀入人丛,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强劲披靡的冲力,给纷纷杀散,并且血肉溅飞,这度之快,甚至连有些人都未察觉到自己已被砍开。 于是,一阵阵凄厉惊呼之声,令这一带,更与炼狱之景像了几分。眼看那人潮破碎之处,不断有人肉断肢飞起,只一阵间,这恐怖的景象,就击溃了袁尚军以及曹军一干人等的心房,吓得纷纷拔腿逃去。 至于那袁尚,更是在马纵横杀起瞬间,下意识地便就拔马逃命。这下,他再无怨恨,再无急躁,有的只有无限的恐惧。 突兀,地仿佛再次失声,他却唯独听到有马蹄在响,他并不敢回后去看,仿佛只要他一回头,便将丧命! “袁尚儿~~~!!!!!” 第1002章 曼成之烈 陡地,地恢复,但瞬间却又被一道破巨吼给盖住了。Ww WCOM袁尚更是忍不住恐惧地回头一望,正见一条凶残无比的血龙,在炼狱鬼神的挥舞之下,张嘴向自己吞了过来! “哇~~!!!” 惨叫刚起,待马纵横人马过去,众人反应过来,猝然正见一员袁家死士猛地斜刺里挡住了马纵横。而就在瞬间,他的身体朝两边分开,竟被一刀砍成了两半! 袁尚大难不死,急忙拍马就逃,其部署即如惊弓之鸟,疯狂地逃命。后方曹军不料,顿被撞得混乱起来。 而转眼间,又见溃散的人潮倒转往回散开,就犹如有一头猛龙冲击,势不可挡。已然丧失战意的袁尚军纷纷躲闪,只一阵间,正见一人捆着一人,骑着一头大红血马,奔飞杀出。 “主公~~!!”正是策马赶来的徐晃、张郃,眼见马纵横背着李典,一看李典已无气息,皆是悲愤地叫了起来。 “撤!!”马纵横却是一声落下,纵马就冲,徐晃、张郃也知眼下情势,忙是强忍悲痛,跟在马纵横的左右。须臾之际,马纵横等三人经过赵云和许褚厮杀那处。许褚见马纵横三人要逃,急得大吼连连,这一分神,立刻被赵云一枪击中了肩膀,骤有血花绽放! “子龙,此时不撤,更待何时!?”马纵横疾呼一声,赵云会意,却无立刻跟在马纵横身后,而是转马赶向甄宓那。甄宓却也心思敏捷,早已拍马,口唤赵郎,须臾便与赵云会合起来。“军师~~!!!”而此时,在高地之上,一员曹将忍不住急躁,竭斯底里地嘶吼起来。 贾诩看是时机,立刻一声令下。顿时,乱箭骤起,盖而落。在这紧急关头之下,马纵横却是喊道:“保护曼成的尸体!!” 马纵横喝声一落,便是奋力舞刀,却全都是拨开保护李典的尸体,自己反而不断地中箭。而张颌和徐晃看得悲壮不已,也是各舞兵器,保护李典,两人也因此纷纷中箭。另一边,赵云却也是只顾保护甄宓,自己也被流矢连连击中。甄宓看得痛心不已,快也拔出腰间佩剑,急喊道:“赵郎不必顾我,甄宓有能力保护自己!!” 正见甄宓快剑拨动,把射来箭矢纷纷挑开,剑法倒也是娴熟。原来甄宓当年身为风满楼的二楼主,又岂会不懂武艺?而自从甄宓接受了赵云之后,不但向他袒露了心扉,就连自己乃是孤儿的出身和以及是风满楼二楼主的身份也一并告诉了赵云。所幸的是,赵云不但没有嫌弃,反而无比怜惜甄宓的遭遇,并且在她面前立誓日后一定要照顾她,爱护她,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加紧攻势~~!!那马羲顾着那残尸,快都望他身上招呼~~!!!”贾诩看得紧切,眼中尽是毒辣之色。众人一听,全都纷纷反应过来,那几个神箭手更是迅屡快箭。于是,一瞬间,马纵横身上又是中了数箭,由其双臂,满满地都是扎入的箭矢,简直是触目惊人。这时,一根飞矢正从马纵横后脑勺射去。张颌看得眼切,急是挺枪打破,可自己却因此后背连中数箭。 在旁的赵云看得愤慨不已,又见甄宓能够护住自己,遂大吼一声,忽地转向马纵横身后,替他掩护。于是,在赵云的保护之下,马纵横顿时压力剧减,紧接一阵之后,先是冲出了箭雨覆盖的地带。 “杀的赵子龙!!坏了我的好事!!我竟失算于此人身上!!”这下,就连平日里冷静得如万年不化冰山的贾诩,看得也是暴跳如雷,无比痛恨地喊了起来。可就在他话音刚落,随着一股声势响起,他顿如坠入冰渊,浑身寒彻入骨。 “贾文和~!!你的本领,我马某人领教过了!!这笔血债,马某人他日必来讨还~~!!!” 不过贾诩就是贾诩,岂会这般容易被马纵横吓到,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强震神色,撕心裂肺地喝道:“快派追兵~!!那一干人等,除了赵子龙外,各个身受重伤,筋疲力尽,一旦截住,必成瓮中之鳖!!我等就差最后的一环!!”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此时,贾诩只后悔当初自己为何不再谨慎一些,在后面再布置一队数百人的精兵!不,已此下马纵横一干人等的状况,或许只需百人,便能将他们截杀住了!! 随着贾诩疯狂的喊令落下,一干曹将无不变色,连忙紧张地调拨兵马,准备追杀。 人力已尽,这接下来的,两方人马都只能听由命了! 到底,欲人亡,亦或是欲人生? 陡然之际,正见在马纵横一干人等赶去的方向,尽是平原之地,正好合适逃亡。 就在这时,又有两人赶了过来,都是马纵横麾下死士,其中一个正与被五花大绑的梁习坐于一骑,却看梁习满脸虚弱之色,身上插了七、八根箭矢。原来适才这两人在冲突间,与梁习共骑一骑的那人,赶在后面,曹兵虽是认出了梁习,但当时正是忿怒,也看出梁习已成了敌军的俘虏,全都没有留情,拽弓乱射。因此梁习纷纷被流矢击中,没有当场死去,已算是命大了。 马纵横不由望了过去,而此时梁习也正往马纵横望来,眼里尽是怨毒之色,或者此下他但有几分力气,都会扑过去与马纵横拼命。 陡然,忽又有杀声陡起,正见一彪数百曹军人马正往奔杀而来。 “贾文和竟还有布置!?”徐晃一看,饶是他这般硬汉,瞬间也不由绝望了。 “生死有命成败在!!冲过去!!”满脸是血,眼下恐怕已被逼入绝路的马纵横,却不害怕,反而振奋而喝。 赵云奋起,猝是心意一定,大喊道:“征北将军,赵某为你断后,还请替我照顾好宓儿!!” 赵云罢,正欲转马便去。孰不知,那奔赶而来的队伍里,竟忽然响起了陈到的声音。 “主公~~!!前方的可是主公~~!!?” 这声音无疑是之声,赵云并不认识陈到,飞马刚起。马纵横急是喊住:“子龙莫急!!来者是我的心腹~!!” 赵云一听,不由一惊,暗想:“这在并州腹地,怎忽然会有马氏一部人马?看其尽穿曹军服侍,莫非早有预料其主遇险,伪装而来?” 就在赵云念头一转,那陈到急引那数百人快赶到。眼看马纵横血迹斑斑,浑身中了近有数十箭,其中惨烈,陈到平生未见,吓得连忙跪下:“末将救主来迟,罪该万死,愿意受罚~!” 马纵横面色一凝,鬼神般的眼眸此下的杀戮骇色还未褪去,显得尤为迫人可怕,振声问道:“叔至你为何在此!?” “此乃程参谋所调拨!眼下黄将军正率数万大军攻往太原,此下那镇守壶关的辛评主公先去,我愿留下断后!!”陈到忙是应道。马纵横闻言,不由神色大震,哈哈笑道:“曹贼你有贾文和,我却也有程仲德!!” “主公,眼下危急,我等先赶快离开再行商议!!”此时,背后杀声传来,张颌不敢大意,忙向马纵横劝道。马纵横一震色,却是把目光投向赵云。赵云却也正好把目光投来,拱手便道:“竟然征北将军已然脱险,那云也功成身退,还盼征北将军将来能够秉持正义,扶社稷,使得黎民得安,百姓免祸!” 罢,赵云一转马,正要离去。马纵横难得经此一难,与赵云冰释前嫌,自不愿让赵云离去,忙喊道:“子龙且慢!你勇胆盖世,若能投得贤主,必能扬名立万,书记竹帛,受万民敬仰!马某不才,敢以下黎民为先,欲强民安社,以求大道!还盼子龙能助我一臂之力!!” 赵云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却忽然又想起当初公孙瓒死去,其部署失控,拦杀无辜,并且这其中更是那素有仁义之名的刘备一手布置的悲剧。 想到这,赵云心头一凉,婉言拒绝:“承蒙征北将军厚爱,但云暂且无意入仕,还请征北将军莫要为难!” “我主神勇无敌,爱惜将士,若论豪义,当乃下之最!!我辈谁人不敬!!赵子龙你莫要不识好歹!!”徐晃一听,不由暗恼。赵云闻言,却是反而没了好脸色,冷哼一声,便向身旁的甄宓柔声道:“宓儿我俩走吧。” “子龙但若不愿,可否再送我一程!也让马某报答你此番救命之恩!”马纵横见状,心头一急,连忙喊道。赵云一皱眉头,却有些不耐烦。哪知,这时甄宓忽然向他一笑:“宓早闻濮阳之盛,更胜当年繁华洛邑,早也想前往见识。不过赵郎心中不愿,你我大可下回再去。” 赵云闻言,立刻神色柔软起来,可谓侠骨柔情,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宓儿要去哪,我都愿陪你去。何须再等下回?如今正好一同护送征北将军回去,也算是为冀、兖百姓略尽绵力。” 甄宓一听赵云答应,立刻露出满足笑容,这一笑,真可谓是美艳动人。就连一旁的徐晃、张郃以及陈到都看呆了。唯独一人不同,他的眼神一直急切地就放在赵云身上,迫切之色,十分明显。 第1003章 逃出生天 赵云心头暗暗一震,不由多了几分愧疚:“当初我还以为这马羲垂涎宓儿美色,如今看来却是我误会了他。 Ww WCOM难得他能如此赏识我,纵是我不愿投之,也护他一程,也算是回报他的知遇之恩。” 想罢,赵云神色一肃,拱手向马纵横问道:“不知征北将军以为如何。” “哈哈哈哈~~!!子龙愿意来拜访濮阳,我自无任欢迎!!到时我定好好安排,你我畅饮一番,不醉不归~!!”马纵横纵声笑道,心里可谓是欣喜若狂。 只不过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杀声如潮,隐隐已见从后追上来的追兵。 “主公!”张颌面色一紧,疾声喊道。马纵横一震色,快地向陈到吩咐道:“叔至那断后之事就交给你了!!记住,不必与敌死战,尽快与我会合!!” 马纵横话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情义,毕竟在这生死关头,陈到能够及时出现,马纵横虽然明,但心里还是十分的感激,更无想到自己当初在河东里,无意安插地一支人马,竟然能成为今日援救自己的奇兵。 念头一转,马纵横遂是拍起了赤乌,倏地冲飞而去,张颌、徐晃两人快跟在左右,赵云与甄宓则赶在了队伍之后。陈到恐马纵横身边缺乏兵士守护,忙命几员快骑赶往保护。于是几员将士纷纷领命,快地拔马追上。 “不好~!!那支部署为何把那马贼放走了~!?”正往追来的一员曹将看得眼切,不由又急又怒地喊了起来。另外一员曹将听了,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吼道:“这或者是马贼爪牙伪装成我军的奸细,快快杀上,千万不能让马贼一干人等给逃了。否则军师和主公都不会轻饶我等~!!” 此将士令声一落,几个将士闻言,想到贾诩、曹操治军之严厉,都是一阵心头寒,连忙各是加鞭策马赶往追去。 与此同时,陈到已然摆开阵势,眼看追兵大举奔突而来,杀气汹腾,却毫不紧张。 而另一边,眼看陈到军阵势整齐,并且如有磐石之固,有一员曹将反应也快,急教前头骑部迅绕开,先往追去。一干骑兵纷纷振声应和,遂往两边快冲开。 不过就在此时,对于曹军的举措,陈到却也早有准备,快声令下,虽见其军两边的弓弩手立刻拽弓射箭,袭向了从两边绕开的曹军骑兵。不少曹军骑兵皆无料及,纷纷被射落马下。 “他娘的!!马贼麾下这条走狗倒有几分本领!!弟兄们,听我号令,彼军人数不多,一齐冲散其阵!!”随着那员曹将喝声落下,一干曹军部署全都蜂拥扑上。陈到双眸一瞪,浑身气势涌动起来,想到适才马纵横以及徐、张一干忠士浑身是血的惨烈样子,满腹怒火就如惊涛骇浪般迸起来,竭斯底里地吼道:“白毦精锐,给我把这些曹家的走狗全都剁成肉酱,给主公复仇~~!!!” 陈到喝声一落,所有白毦精锐瞬间也想起了马纵横适才那浑身血迹斑斑,浑身插满箭矢的惨烈样子,不由是忿怨冲,纷纷嘶声怒吼。 时迟那时快,这时曹军蜂拥扑到,陈到大喝一声,挺枪便往厮杀,一干白毦精锐也全都杀上,这时各个都如成了头长白耳,凶戾生猛的鬼神之卒,各个手提钢刃,忿然杀上。两军刚一交战,强弱即分,这些曹兵连番奔驰,疲于奔命,此下又遇上煞气冲的白毦精锐,自然非其敌手。正见冲击上去的曹军反而迅崩溃下来,陈到引着自军部署坚守阵地,将杀来的曹兵部署全都杀翻而去。 这时,又有不少追兵纷纷杀来,见前面杀声正烈,以为众人正在围杀马纵横连忙纷纷赶去。于是,一波紧接一波的敌兵如波涛扑涌,接连铺盖而来。但陈到以及白毦精兵却像是有无尽的动力,以坚韧无比的意志,死守着阵地,硬是没有让一个敌兵冲突过他们布下的屏障。 杀声涌动,如波涛骇浪,不知过了多久,待贾诩带着一干曹军将士赶来时,正见尸盈野,遍地都是残肢碎甲,而死的却几乎都是他曹军的人马。 贾诩吸了一口凉气,不禁在脑里想道:“莫非马家安排了一支援兵,竟然瞒过海地赶到了这里接应?可如此恐怖的战斗力,那到底该是来了多少人?数千亦或是上万?不,若是敌军数量众多,一定会被人现,别数千,但有千人以上,怕也极难行事!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这里,这不但一定要尽挑精锐,尽量缩减人数,而且统军之将,必须还是个精细之人。可来此之前,马贼麾下一干具有如此本领的将士我全都调查一遍,黄忠据守在冀州,张辽、庞德皆在兖州把守。张颌却在那马羲身旁,这又是从哪蹦出来的人物!?” 黄昏之下,地寂寥,却见马纵横一干人等来到了一条河旁边。马纵横忽然一把勒住赤乌,轻叹了一声:“让曼成在这落土为安吧。” 马纵横此言一出,徐晃、张颌不由各揪住缰绳,皆露出几分悲怆的落寞之色。 一阵后,马纵横几人就在河边葬好了李典,立有一碑,上书:世之忠烈李曼成墓。马纵横负手而立,默默地站在李典墓前不语,徐晃和张颌两人站在马纵横身后,两人神色尽是悲怆,脑里想的尽是不久前李典拼死杀敌的刚烈模样。 “能得曼成如此忠烈的麾下,实乃马某之幸也。是某太过莽撞无谋,害死了他。今日教训,我必当引以为戒,从今之后,曼成的家就是我的家。”马纵横此言一出,徐晃和张颌不由都感动得泫然泪下。 “生死有命,还请主公节哀。”徐晃强忍心中苦楚,咬着牙道。张颌则撇过了头,本想安慰几句,但反而心中更是悲切,泪水根本难以止住。 “这马革裹尸本就乃将者命,但能得主如此,身为将臣,死亦何惜?难怪河北英雄多如繁星,却还是被马羲之部给击败了。”甄宓坐在斜坡上,轻轻地撩动了丝,带着几分感触而道。在旁的赵云听了,麒麟目内不由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他不禁暗暗想着,倘若他当初出师入世时,自己也遇到了像马羲这般的主公,不定如今已成为了名动下的名将了。 甄宓眼看赵云麒麟目泛动起赫赫精光,不由心头一紧,她心里清楚,在当今乱世,如果连丁点功利心的男人,无疑是行尸走肉,更何况是赵云如此旷世奇才? “主公~!那梁习好像快不行了!如果不尽快包扎的话,恐怕他熬不过今夜,只是这药物…”这时,一个将士快步赶了过来,向马纵横谓道。 “哼!若非梁习那贼觉了我军藏匿,我军岂会如此慌促地误入那贾文和设下的陷阱之中!!我等不杀他,已算他大命了。眼下我等各都受了不轻的伤势,岂可浪费珍贵的药物在此人身上!!”徐晃闻言,不由冷哼一声,厉声喝道。马纵横听话,一眯眼,猝一举手,转身迈步就道:“带我去见他!” 那将士闻言,面色一紧,连忙在前带路。少时,马纵横来到一个角落,此时色已渐渐黑了起来,正见梁习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这下一见马纵横走来,虽然是看不清他的样子,但还是一下子认出了他。 “哈…哈…马…贼…你是来…了断…我的…吗…”梁习躺在地上,眼睛看着夜空,却见这一望无际的际,繁星闪烁,如此美丽的世界,尚且年轻的他实在不舍就此离去。 “把金创药取来!”马纵横默默地看了梁习一眼,仿佛看出了他心知所想,心头一动,忽然喊道。 “主公!这!”徐晃一听,不由微微神色一变。在马纵横身旁的那将士闻言,犹豫了一阵,但还是不敢违令,连忙把金创药掏了出来。 “你…!”梁习闻之,不由一瞪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喊道。 “你不是不想死么?”马纵横蹲下身子,快地拨开了梁习的铠甲,然后把梁习后背一翻,正见他身后有着大大的箭口,密密麻麻,都在渗着血,可谓是触目惊心。 “你也算是条硬汉。”马纵横神色微微一紧,淡然而道。梁习默然不语,马纵横确实中了他的心思,他并不想死… 少时,马纵横刚替梁习包扎完毕,并且教身旁将士给予宝贵的口粮和水让梁习补充。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另一员仅存的将士飞马赶到,无比欣喜地喊道:“陈将军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神色大震。毕竟眼下众人加起来不到十人,并且除了赵云、甄宓之外,剩下的人几乎全都筋疲力尽、伤横累累。而有了陈到的部署保护,众人心里起码安稳了许多。 一阵后,陈到果然率兵赶了过来,并且快地安顿好部署。少时,马纵横与陈到以及几个白毦将士见了面,遂教几人到一旁话,并且又教一员将士喊上赵云一起商议。 又是过了一阵,马纵横刚安抚完陈到等人,赵云和甄宓旋即来到。张颌见赵云带上甄宓,不由眉头一皱,当年他在袁绍麾下时,便觉得此女大有来历,绝不如表面这般简单,而后来生的事情,正恰恰应中了张颌所想。 而这时,甄宓似乎也觉到张颌眼色,不由微微一笑:“看来征北将军是与诸位有要事商议,我一介女流之辈,还是不打扰了,先且告退。”甄宓罢,微微欠身作礼,转身便要离开。这时,赵云却抓住了她的手,麒麟目凌厉迫人,想也不想道:“宓儿,大可不必如此。但若有人敢对你不敬,赵某定不轻饶!” 赵云此言一出,徐晃、陈到等人都是面色微微一变。张颌则是冷哼一声,不予理会。马纵横默默望向赵云,淡然道:“子龙你不必多心,甄姑娘才智过人,有她在旁出谋划策却也是好。” 赵云闻言,这才面色好了几分,又好言劝了几句。甄宓也是大度,遂是留了下来。 不一阵后,陈到把近日来生的大概一。众人闻之,神容各有变化。马纵横笑道:“看来此番仲德费心不少,不过来,还好他能够未雨绸缪,否则我此番怕是凶多吉少了。” 原来就在数日前,兖、冀两州纷纷出兵。其中黄忠率冀州兵攻往太原,而在庞德也率上万兖州军队兵逼河东。而同时陈到也收到了程昱传来密信,沉着夏侯渊出兵抵挡庞德的大军时,一边派兵救援庞德,一边又领着白毦精锐伪装成曹军,前往并州来接应马纵横。而所幸的是,正如程昱所料,袁家果然和曹军联合起来,当时陈到也巧妙地骗过了边关的袁家军,进入了并州。 “这一切布置实在精细绝伦,可这程仲德本领竟有这般厉害?”甄宓念头一转,不由露出了几分疑色。 “好了。眼下之重,乃是尽快地赶到壶关,但愿那袁谭果然中计,否则那辛评可不好对付。”马纵横面色一沉,凝声而道。众人听了都是神容纷纷一肃,毕竟辛评素有名士之名。对此,曾为同袍的张颌,也是十分地认同。一阵后,马纵横见众人都是疲倦,便叫众人散去,各去歇息,明日好尽早赶路。 话,就在马纵横等人状况渐渐转好时。在河东与兖州的交界附近的平原之内。正见东西两面各有一支大军扎据。 第1004章 夏侯兄弟联手(上) 东面的乃是由庞德所率的兖州军,西面则是由夏侯兄弟所领的河东军。 WwW COM 两军各是布置整齐,正于对峙。两军兵力几乎相当,兖州军有万余左右,河东军则由一万数千余众。不过除这两部兵马之外,在东南高地之上,还扎据一部大军,莫约有七、八千兵士左右,正是陈到的部署。因此在兵力的比较上,马家军更具优势,并且在布置上,马家军两部人马成掎角之势,也更占据上风。 此时,在曹军虎帐内。 “哼!那马羲生死未卜,那些马家贼子却反而来势汹汹地来攻打河东!!莫非还乐不得其主死去,好先争打地盘!?”夏侯惇独目冷冽,冷声喝道。夏侯渊闻言,却是双眸一眯,沉着神容道:“恐怕却无这般简单。反而我以为,马家人不惜动用大军来攻河东,正是为了吸引我等注意,创造机会,好让其主逃出生!昨夜,我已从细作那里得知,在冀州的黄汉升更是率数万兵马攻向了太原。那袁谭儿素来无能,怕一听闻此消息,立刻就会召回把守在壶关的辛评以及兵部回去太原救援!” “哼!就算如此,军师在并州布下了罗地网,我却又不信那马羲能够闯得出去!!”夏侯惇独目光芒一射,拍几喝道。夏侯渊轻叹了一口气:“鬼神马羲,当世无双,绝不可觑!若是此番我等不能成功诛杀此人,其兵部必然奋起,无不痛恨我曹军。他日一旦马羲率兵来战,其三军同仇敌忾,我军与之厮杀,怕将会是恶战连连啊!” “渊弟你这地是什么话!!?此番布置,据就连主公也自叹不如,甚至还,除非不欲亡马氏,否则马羲必死无疑!!”夏侯惇却是信心满满,话音刚落,忽然帐外传来阵阵骂声。很快便有一个兵士急急赶入,敌军大将庞令明正率兵在外搦战,并且教其兵众一齐喝骂,诸军皆忿之! “该死的赤脸鬼,过来骂战,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真的不知高地厚了~!!”夏侯惇罢,猛地起身,便要出战。 夏侯渊面色一紧,忽地喊道:“惇哥且慢!” “如何!!”夏侯惇回头一瞪眼,犹如一头蠢蠢欲动的猛兽,恶煞喝道。 “惇哥若去,不如让文则、文谦两人一齐随你出战,以防万一。” “哼!婆婆妈妈的,随你就好!!”夏侯惇急欲厮杀,也懒得与夏侯渊废话,罢转身便走。夏侯渊向乐进、于禁投去眼色。两人会意,急是起身向夏侯渊一作礼后,便跟了出去。 少时,只听曹军帐内擂鼓震动,号角齐鸣。须臾之间,正见夏侯惇领着一干千余精锐奔冲而出。另一边的庞德见状,反而奋起大笑:“哈哈哈哈~~!!夏侯元让你妄称曹军第一先锋,我骂了数日,你这才敢来应战!?” 正是引兵冲去的夏侯惇一听,不禁心里暗怒,若非夏侯渊屡屡阻止,早就率兵与这庞德拼命了,何须受这鸟气!? “赤脸鬼你休要嚣张,夏侯爷爷这就来取你狗命~~!!”夏侯惇独目光芒骤射,浑身刹地气势膨胀而起,一面獬豸神兽相势骤然显现,一听手中獬豸宝刃,怒喝一声,奔马倏然杀出。庞德眼见夏侯惇奔杀而来,狮眸顿也泛出骇人精光,大吼一声,手提双戟便是奔出厮杀。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夏侯惇手提獬豸宝刃,一来便是犹如烈风狂袭一般的猛烈攻势。庞德却也不逊色,大吼一声,双戟舞动,快挑急拨,将夏侯惇的攻势一一打散。 “哈哈哈哈~~!!独眼怪莫非你只有这般三脚猫的本领哉~!!?”却见庞德猝地躲过了夏侯惇的一刀猛袭,颇是嚣张地笑着讽刺。“嗷嗷嗷~~!!赤脸鬼你这是在找死~~!!”夏侯惇闻之忿怒,乱刀一起,其攻势刹时犹如交错密集的刀网逼向了庞德。庞德神色一震,一面赤炎怒狮相势当即雄盛而起,双戟即若旋风疾电,不断地与夏侯惇的獬豸宝刃碰撞起来,只见火花迸射不断。两军将士看得不由纷纷惊呼起来。这时,乐进与于禁一投眼色,两人瞬间会意,立刻各是奔马而出。 “曹贼走狗休想偷袭!!” “庞将军莫慌,我来助你~!!” 眼看乐进、于禁杀出,在庞德军阵内,立刻也冲出两员猛将,一员乃是手舞大刀的眭固,另一员则是手挺长枪的曹性。两人一左一右奔飞杀出。 与此同时,先见乐进和于禁快赶到,两人快地拽弓上箭,便朝厮杀正烈的夏侯惇和庞德瞄准过去。 突兀,于禁先是放弦,身为十大神箭手的他果然准度极佳,正见飞矢猝地就从夏侯惇的腋下掠过,猛地袭击向庞德。庞德狮眸一瞪,下意识地急是一闪,险险夺过。夏侯惇却是见庞德空档大开,生死拼杀,他也顾不得卑不卑鄙,立刻快刀朝着庞德一斩。庞德反应倒快,拧戟地挡住。‘砰’的一声暴起间,庞德连人带马立即被震开而去。 “嗷嗷嗷啊~~!!赤脸鬼,此处正是你埋骨之地,纳命来罢~~!!”陡然将,夏侯惇气势狂飙,身后那面獬豸神兽更是以一种恐怖的度膨胀起来。 “糟了!!”感觉到夏侯惇气势可怕,饶是庞德也不禁面色一变。须臾之际,夏侯惇气势膨胀到了极点,正欲飞马杀起。就在此时,只听一道弓弦震荡声蓦地响起,紧接着便见一道飞影快地从庞德身边掠过,斜刺里射向了夏侯惇。夏侯惇独目猛地瞪大,连忙挥刀挡住。‘啪’的一声巨鸣刚起,另一边乐进却又杀了上来。 “夏侯将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庞将军,这姓于的就给俺了~~!!” 只不过,从左边冲来的眭固度也快,刹地挡住了乐进。乐进又急又怒,忿然挺刀朝着杀来的眭固就搠。眭固大喝一声,双眸瞪得斗大,拧刀奋力就砍。两刀赫然碰撞,立即互相荡开。 “这匹夫倒是有几分力气!”乐进神色微微一惊,这时眭固好像嫌不过过瘾,立即舞刀策马又是逼上。 “就凭你这一介匹夫,也敢觑乐某~!!?”乐jin平生最痛恨别人轻视自己,眭固如同疯狗一般穷追不放的态度,好像已经把他当做了嘴中肉,自是激怒了乐进。乐进立马挥刀迎住,与眭固奋力拼斗起来。 另一边,正见飞矢交错不断,正是于禁和曹性在比较着箭艺。而夏侯惇和庞德那处也再次杀了起来。眼见两军各出三员统将,三三对战,有近战也有远攻,打得两边人马惊呼连连。 “姓曹的,你叛主投敌,如今却也没见你飞黄腾达,莫非在马氏之下没你曹性的位置?”却听于禁冷声讽刺。曹性听了,却是鄙夷一笑,立即反击道:“可我却看于大将军没比曹某好上多少,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过是夏侯惇的一条走狗罢了~!跟着这般无能匹夫,难怪你立不了什么功绩~!” “杀的贼,竟敢大言不惭!?”本想激怒对方,已寻机偷袭的于禁这下闻言,反而忍不住怒起来,拽弓便是连连****。眼看连道飞矢接连射出,犹如连珠之势。曹性快一拨马,倏地闪过,立即拽弓就射,刹时一根箭矢脱弦飞出犹如飞虹一般袭向了于禁。于禁看得眼切招弓就打,刹时射去的飞矢被打开两半。 “于将军确是有些本领,再接我一招~!”曹性哈哈大笑,拽弓又是一射。于禁怒喝一声,快箭陡射而出。须臾之际,正见于禁一箭射破了曹性的箭矢,紧接着又是一箭快射而出。这接连出手,度极快,曹性一时躲闪不及,刚是挪身,肩膀护肩‘啪’的出一声鸣响,擦起了一道火花。 “好箭艺!!”曹性纵声一呼,似乎见得局势不妙,也不犹豫,快转马就去。 于禁见状,连忙拍马追去,张弓连连怒射。与此同时,庞德和眭固也纷纷退撤而去。 “赤脸鬼快回来大战三百回合~~!!”夏侯惇怒之,独目尽是凶戾的杀气,这下杀得兴起,哪肯轻易舍去,拍马急欲追杀。 另一边,杀气正也是旺盛的乐进、于禁也欲纷纷追杀。就在此时,忽然响起鸣金之声。夏侯惇听了,不由一咬牙,急是勒住战马,狠狠地瞪着庞德的背影骂了几句,方肯撤回。 半个时辰后,夏侯惇引兵而回,怒火冲冲地撞入虎帐,这时正见夏侯渊正与一个斥候在话,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喝叱,一瞪眼,向那斥候喝道:“你先出去!” 那斥候闻言,见夏侯惇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敢怠慢,急要拱手领命。这时,夏侯渊却是喊住了那斥候,旋即转头向夏侯惇笑道:“惇哥可是来喝叱弟坏了你的大事?” “哼!你竟已知道,那还不给我一个解释!?”夏侯惇想起庞德那张嚣张的嘴脸,就一口气打不过来,忿忿喝道。 第1005章 夏侯兄弟联手(下) “哈哈哈~!惇哥未免太觑那赤脸鬼了。 Ww W COM此人已今非昔比,这些年来追随那鬼神马羲四处征战,经历战事之多之烈,尤胜你我。”夏侯渊不紧不慢地谓道。 夏侯惇一听,还未反应过来,瞪目喝道:“渊弟你到底想要什么!!?” “倘若惇哥适才轻追,必然中计!”夏侯渊忽地一肃神色,振声而道。 夏侯惇闻之,很快就反应过来,想到适才倘若追去,都是平原之地,而且还会路经过另一部马家军屯据的高地,这万一敌军真有埋伏,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此,夏侯惇自己也不由面色一寒,多了几分忌惮之色。而这时,夏侯渊向那斥候投了一个眼色。那斥候也是机警很快醒悟过来,立即向夏侯惇禀道:“君侯,适才人的队伍探到,另一部马家军早已在庞德撤回的途径中伺机,倘若将军…” “哼!够了,你退下去吧!”夏侯惇一听,独目赫地瞪大,刹地就明白过来。那斥候见夏侯惇有些恼怒,不敢违令,拱手一拜后,遂是转出。 “没想到当年那个出自西凉的粗卤辈,竟然也会用计了!”夏侯惇面色冷冽,冷声喝道。夏侯渊笑了笑,道:“那赤脸鬼竟也学会用计,莫惇哥还不如他耶?” “放屁!!谁我夏侯元让不会用计的!?”夏侯惇听之一怒,喝声而道。夏侯渊闻之大笑一阵,然后饶有兴趣地道:“弟愿洗耳恭听。当然若是惇哥想不出好计策来,弟倒可为你出谋划策。” 夏侯惇见夏侯渊一脸得瑟的样子,暗暗一恼,遂是踱步走了起来。一阵后,夏侯惇独目猝地亮动起来,振声道:“有了!” “哦?”夏侯渊闻之,双眼也是一亮。正见夏侯惇颇是兴奋地走了过来,低声便在他的耳边教计如此如此。夏侯渊听罢,似乎也觉计好,连称计妙。 另一边,却庞德回到帐内,颇是不忿地喝道:“夏侯匹夫本已中计,可惜忽然其营响起鸣金收军的号角,夏侯匹夫这才撤了回去。否则此下,那夏侯匹夫不定已成我阶下囚也!!” 众将见庞德甚是恼火的样子,一时也不敢劝。曹性微微一沉色,先安抚道:“将军莫恼。末将早闻,曹军之下,夏侯双虎,惇勇而刚烈,渊智勇双才。此两人皆乃曹贼肱骨之将臣,自没那么容易对付。想必当时下令召回夏侯惇者,必是其族弟夏侯渊也。” “哼!什么夏侯双虎!若是主公在这,就算这两人齐出,也绝非主公对手!”曹性话音刚落,眭固便是颇为不忿地随即接话道。庞德一听,不由神容一紧,轻叹一口气道:“诶,也不知主公眼下如何了,听闻那贾文和去了并州,以此人智慧,必然布置了罗地网。我恨不得当即插上双翼,飞到主公身边去啊!” “庞将军得对~!依我看,眼下就不该和那夏侯兄弟拖延下去~!依今日战况来看,我看那夏侯兄弟早就吓破了胆,不如大举出兵攻之其营,尽早将其击破,前往并州接应主公!!”却听眭固话音一落,不少将士都是纷纷应和。 这时,曹性却是面容一紧,忙劝慰道:“诸位将军且先稍安勿躁。此番程参谋交给我等的主要任务乃是缠住那夏侯兄弟,好让陈叔至以及他麾下队伍所伪装的那部精锐,成功地混入并州境界。一旦事成,我等便可扎守营地,等候主公脱逃的消息,然后在火撤回兖州,以安稳人心。而且,程参谋还特别有所吩咐,此举我军只需虚张声势便可,绝不可大举兵戈,以免延误大事!” 只听曹性疾言厉色地快道。庞德闻言,神色一沉,遂是颔一点,道:“曹将军所言是理。那夏侯妙才不但具备勇武,而且狡诈多计,对此就连张大哥亦多有称赞,不容觑。尔等且多加几分谨慎,不得擅自举兵,否则必是严惩不饶!!” 只听庞德喝声洪亮,本是贼人出身,脾性多少有些火爆、桀骜的眭固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急喊道:“庞将军~!!” “此乃军令,不必多言!!”庞德狮眸猝地圆瞪,两道骇人精光赫然射出。眭固不由心头一凛,一时也不敢反驳。庞德旋即吩咐几句,便叫散了众人。眭固以为庞德对马纵横的安危,并没有足够的重视,心里恼怒不已,更是忿忿而出。庞德见状,不由暗暗叹气。来,他是最早跟着马纵横的那批将臣之一。在他效命于其麾下时,马纵横甚至还是个不经人闻的无名之卒,两人经历过的生死之战,更是数不胜数。其中两人的感情之深厚,绝非常人可以想象。马纵横但要一句话,纵是面前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庞德都不会皱半个眉头,义无反顾地纵身跃下,就算明知会摔个粉身碎骨,也绝然不会反悔! 可正是两人感情深厚,庞德才会在这如此紧要的时刻,以大局为重,死死压制自己迫切想要赶往并州的**! “上苍保佑,主公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否则,赤鬼儿也绝不会苟存于世~!”庞德暗暗呐道,一对狮眸明亮如星,烁烁着璀璨的光芒。 可与此同时,在别处的一处营帐内。此时,眭固正与他的麾下在商议着事情。 “他娘的!!那姓曹的贼当年在吕布那豺虎之辈的麾下时,那是不知做了多少伤害理的事情,此人素来奸诈狡猾,根本就不可信!!尔等却不见,对于主公安危,适才众人无不惶急,就独他一个在旁悠然自得,丝毫不见紧张!!我就怕此贼早已与夏侯兄弟那对狗贼私通起来,就是要故意拖延时间!!”正见眭固双眸圆瞪,满脸的不忿恼色。其麾下几个将领听了,都是忿忿不平,毕竟马纵横如今身陷敌人腹地,虽然其有盖世无双之勇,但就怕有个万一,那到时会有什么后果,那真可谓是不堪设想! 想到此,众人皆是躁色更浓。就在此时,忽有一人快赶入帐内,众人一惊,不过眭固反应却快,定眼一看,见正是自己心腹,忙问道:“如何了!?莫非是有什么可用的情报!?” “回禀将军,适才人在外见斥候进报于赤狮将军,旋即走出时,满脸疑惑和急色。人见有端倪,遂前往试探一问。这一问可不得了!”那将领故意语气一顿,急得眭固不由暗暗咬牙,急喊快。那将领见眭固怒,心头一怯,不敢怠慢,连忙一一告之。原来不久前,斥候探得曹军防备空虚,由其前军营地,鲜少有人把守,正是袭击的大好时机,遂是回来禀报庞德。可庞德一听,便认定此乃是计,只不必理会。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庞将军焉可白白浪费了!!如今主公身陷险地,我等作为将臣,不能迅赶往救援,已经是弥大罪!!当年,我落草为寇,受尽百姓唾弃、厌恶,若非主公愿意接纳,我早就成了他刀下亡魂!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主公遇陷,不可怠慢!!今日我纵是以身试法,触犯军纪,也要闯一闯这曹军营地,若能夺得那夏侯兄弟级,献予庞将军,使我军能尽快转往并州,救下主公,实乃大幸。若是不然,我虽万死,亦无悔也!!”却听眭固得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众人听了,无不神色大震,各都眼中露出了决死之心,遂是纷纷应和。 于是,眭固教其心腹各是调集部下,待今夜二更时候,便迅离开,前往奇袭!众人皆是领命,遂各去准备。 很快到了二更时分,眭固一声令下,遂是拍马在前,朝着曹军营地便往赶去。虽然眭固早就命众人谨慎行动,但还是有不少动静,庞德麾下几员将士觉,连忙策马去追。可眭固的部署里却无一人理会,那几员将士见了,知道大事不好,连忙来向庞德禀报。 “什么!?眭固引其部署擅自离开了前军,望曹军营地去了!?”庞德闻之,自是勃然大怒,心头不由着急起来,忿而拍案骂道:“眭固这匹夫!夏侯妙才素来多计,恐怕此番他是故意撤走前军营地的人马,故意露出防备空虚的样子,诱我前去奇袭。如此计量,瞒是瞒不过我,但却赚了眭固那匹夫!!气煞我也!!” “将军,倘若曹军果有埋伏,那眭将军此去恐怕凶多吉少。我等可需尽快派兵前往营救?”一员将士闻言,不由急是问道。 庞德眉头一皱,面色沉着而道:“兵道,诡也。只怕这乃计中计,彼军或者早就在暗中派遣一军,就在我营地附近,伺机一旁,就对我军空虚时,反来奇袭!!” “彼军竟有如此预料!!到时一旦我军失去营地,军备、辎重尽失,那不久之后恐怕是要被敌军全军歼灭啊!!”庞德此言一出,那几员将士全都吓得当场面色大变,其中有一人,更不禁惊呼喊道。 第1006章 赤鬼儿的反击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又有一员将领,满脸惶急地望向庞德。 WwWCOM庞德不由沉思起来,脑念电转。众人屏住呼息,不但打扰,但各个眼神都放在了庞德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庞德似乎已有了计策,狮眸猝是射出璀璨的光芒,急令道:“快传我号令,命曹性前往另一处营地,召集其营地中的人马前往救援眭固。另外,我军营地再如此如此地布置!” 只听庞德疾言厉色地快与几人吩咐道。那几人一听,先是神色各是一变,不过很快纷纷反应过来,都带着几分振奋之色,慨然领命。 紧接着,到了三更时分。今夜,月色虽是光明,但这方圆四周一带,都是荒山野岭以及平原之地,又因此地靠近河东与兖州的边界,近年马、曹交恶,这附近的土民百姓,恐怕遭到战火牵连,遂是纷纷搬迁,因此鲜有人烟。 却见这四周的气氛有些压抑得可怕,就在一处依山傍水,地势开阔,适宜扎据屯集的地方,曹军的营地正是设于此处。而此时,却见曹军营地内罕见灯火,除了中军还有火光外,前军漆黑一片,似乎负责把守的人,皆去歇息了,静得甚至有些诡异。并且看这态势,防守的兵士怕也不会多。 与此同时,就在曹军不远处,正有一彪二千余人的人马正往赶来。为一员将领,身穿重铠,身形彪悍,正乃眭固是也。 “哈哈哈~~!庞将军把那夏侯妙才得如何如何厉害,我看此人根本就是不谐兵法之道,徒有虚名的莽夫!!你看这前军乃是缓冲要地,反而却不知加以重兵布置,如今防备空虚,我军一旦奇袭杀入,便可径直冲突,直到中军营地,取那夏侯兄弟的级!!弟兄们,我等皆深受主公恩德,今日就是我等报效主公的时候!!听我号令,全军一齐火杀入,务必要闯破敌营,取下那夏侯兄弟的级~!!”眭固一看曹军这般布置,不由大笑而起,亢奋地向其麾下部署快地吩咐而道。众人一听,无不振奋,各是振臂高呼。紧接着,随着眭固号令一落,这二千余人马立即朝着曹军营地汹涌扑杀而去,霎时之间,杀声盖动地,撼动山河。 而随着杀声涌动,曹军内不少将士、兵卒似乎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纷纷急出,嘶声乱叫,须臾之际,眼看曹军营地乱成一团。眭固看得大喜不已,只顾纵马在前飙飞,径直闯入,昏暗之中,隐约可见曹兵四处逃窜,狼狈不已。 “哈哈哈哈~~!!夏侯兄弟那对狗贼何在~!?快叫他俩出来送死~~!!”眭固猖獗大笑,倒有几分贼性不改,这下倒像是个闯入村庄里,烧杀抢掠的恶徒。而就在此时,忽然响起连道喝令,四周鼓声大作,鸣金作动。紧接着很快前军营地四周遍地起火,眭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中军猝有大片兵马杀突而出,并且无数火箭朝乱射,紧接着宛若流星雨一般坠落而来。 “不好中计了~!!快快撤去~~!!”眭固眼得眼切,瞬间也明悟到自己已然中了敌人的奸计,连忙嘶声喊道。 “将军,你看这四周遍地火势,如何逃脱啊!!”眭固麾下一员将士失魂落魄一般急是喊道。眭固闻言,还未反应过来,火箭如骤雨般打落下来。刹时,眭固军成片翻倒,有些兵士更是浑身着火,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哼,没想到只抓住了这匹夫!”这时,正率兵杀来的夏侯渊,不见敌军内有庞德的身影,却见是由眭固所率,不由面色一寒,颇为恼怒地喊道。 “嗷嗷哦啊哦~~!!竟然眼下已无处可逃,众人何不随我一齐与曹贼拼命,不定还能硬闯出去~~!!”这时,正见眭固乱刀舞动,拨开一根又一根射来的火箭,策马正**中军处强冲而去。其麾下不少将士见状,不由纷纷奋起,纵马紧随其后。 电光火石之间,另一边却见夏侯渊猛地把马勒住,把刀就马上一按,快地取出宝弓,猛地拽动,霎时间更有一面人面豹身的诸犍凶兽相势从他身后猝然显现。 与此同时,眭固仿佛好似察觉到危机逼来一般,蓦地神色一变,正见不远处一员大将正拽弓瞄准自己,不由暗叫不好。 啪~! 一声犹如雷动般的弓弦震响赫地响起。眭固心头猛是揪紧,正见一头凶戾的诸犍凶兽朝着自己射出了一箭,那瞬间气势之蓬勃,宛如有伏羲射日一般的力量,眼看箭矢猝地射到眼前,眭固下意识咬紧牙关,抬刀急劈而落。 危急之际,眭固拼命地一刀,竟是一刀砍空了,紧接着整个人便从马上猛然翻落。在眭固身后的将士见眭固中箭落马,吓得无不变色,连忙赶来接应。 “敌军大将已被射落马下,诸军听令给我把这些马家的爪牙全都杀干杀净~~!!”另一边,眼看眭固落马的夏侯渊自是没有浪费时机,迅地喝令麾下冲上扑杀。刹时,便听杀声遽起,曹军犹如虎狼一般凶猛扑了上来。眭固军先前遭到火箭袭击,已然阵脚大乱,这下眭固又是中箭落马,众人丧失士气,又岂是凶猛的曹军对手。不一阵,便见在夏侯渊麾下副将乐进的统率之下,眭固军被杀得四处翻滚。眭固在一干将士、兵卒的拥护之下,无奈只能望后方火势之处逃撤,**前军入口逃跑。 “不好~~!!入口处火势太大了,我等根本冲不出去,这下该如何是好啊!!”一员将士急急冲了回来,向眭固喊道。却见此时灰头土脸,满身土尘的眭固,显得狼狈不已,这下一听,不由悲忿而道:“恨不听庞将军的劝,都是我太过莽撞,害了诸位兄弟啊!!竟然如此,我还不如与那夏侯狗贼拼个玉石俱焚,总比这葬身火海是好!!” 罢,眭固决意一定,便是转过身去,望扑来的曹军复回杀去。众人见了,皆被眭固的决意而鼓舞,皆是胆气大壮,各是嘶声怒吼,手持兵器杀了回去。 “夏侯将军有令,但凡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此时,正往杀来的乐进,眼看眭固竟敢引兵奔杀而回,不由面色大震,手舞大刀,纵声喝道。曹军上下,一听乐进喝声一起,无不振作,各是手持兵器凶猛迎杀而去。 却,就在眭固中计,陷入危境,命悬一线之时。另一边,在马家军大营内,却见连部人马纷纷急冲而去,人声喧哗,马鸣不断。而就在此时,却有一部曹军的轻骑人马正在暗中伺机,为一将赫然正是曹军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是也! 无比紧张的气氛,令人不由屏息起来。夏侯惇独目闪烁着赫赫精光,眼看着马家军6续冲出,不由冷笑起来。 “哼,这回我看你这赤脸鬼还不中计!?”夏侯惇念头一转,又见冲出的一彪人马之中,被诸将簇拥着的赫然正是庞德。 “诸军听令,眭固虽是鲁莽,但他毕竟是主公颇为看重的将士,平日对主公也是忠心耿耿。我等不可见死不救,随我赶往救援!!”庞德喝声一落,诸将纷纷慨然领命。紧接着,在庞德的率领之下,各部人马快地离开营地。夏侯惇倒也谨慎唯恐庞德复回厮杀,等了好一阵后,见彼军已然走远,这才神色大震,向身旁的副将于禁令道:“于文则,你率步兵护住我军两翼,其余将士听令,随我夺下敌军大营!!” 夏侯惇令声一落,犹如玄雷震开。众人闻令,纷纷抖数精神,奋然应下。于是,夏侯惇先引骑兵倏然冲起,朝着马家军大营奔杀而去。于禁也不怠慢,迅迎着步兵在后掩护。 却见,在马家军大营内的守兵,忽闻杀声陡作,无不色变,立刻慌乱起来,连忙纷纷大喊敌袭。不过随着示意敌袭的鸣金声响起时,夏侯惇已率骑兵闯入了马家军大营的前军。马家军毫无准备,根本来不及截杀。只一阵间,便见夏侯惇快要杀过前军,来到中军营地。 可就在此时,随着一道令声落下,四处乱箭猝起,夏侯惇独目一瞪,连忙招舞起獬豸宝刃拨打,并且大声喝道:“心~~!!彼军也有埋伏~~!!” 而就在夏侯惇令声响起间,其麾下不少将士却都是猝不及防,纷纷被射翻落马。这时,四周蓦有杀声,各处可见马家军各持长枪大戟围杀而来。 “该死的赤脸鬼!!竟然也设下了埋伏!!”夏侯惇见彼军这般布置,几乎与自己的计策如出一辙,不由气忿喝道。与此同时,四周的马家军纷纷杀到,不少曹军骑兵被马家军兵士以长枪、大戟挑翻落马,一时间惨叫声可谓是响不绝耳。 “不好!!夏侯将军遭到伏击了!!诸将听令,快随我前往接应~!!”这时,正在后方领步军压阵的于禁,看得正是眼切,连忙引兵蜂拥扑上救援。于是,在于禁步军的救援之下,夏侯惇军渐渐稳住了阵脚,甚至开始了反攻。却见夏侯惇威猛凶悍,身后涌动起一面獬豸神兽的相势,策马舞刀,忿然冲突,扑去厮杀的马家军将士纷纷都被他杀落马下,众人以乱箭袭击,却也挡不住他,真可谓是当世虎将。 而这时,于禁引兵奋然杀到,将马家军一干兵部甚至是瞬间杀翻而去。又见于禁飞马挺枪,快枪骤舞,颇有刚烈之风,因此其麾下无不敢于拼前。马家军不敌,遂是被于禁引兵杀得节节败退。 “哈哈哈哈~~!!下人皆以为我夏侯元让只会逞匹夫之勇,却不知每一回,我暗中皆有提备!!于文则,眼下危机已除,你我何不合军继续突杀,一举攻克敌军营地!!”夏侯惇见状,不由亢奋起来,毕竟他的副将都骁勇如此,他自然不能落于于禁之后,那颗硕大骇人的独目更是闪动无比骇人的凶光。 “将军~!我就怕那赤脸鬼会复回而来,到时会凶多吉少。不如趁此下一时能把敌人杀去,趁机撤走是好!!”孰不知,于禁猛地回头,出了却是一番颇为令人丧气的话来。 “嗷嗷嗷嗷~~!!眼下时势正好,为何要撤!!?只要夺下彼军大营,那赤脸鬼失去辎重、军备,自如刀俎鱼肉,任由我军宰割!!诸位兄弟,是与不是~!!?”所谓什么样的将领,带出来什么样的兵。夏侯惇喝声一问,不少将士、兵卒纷纷振声喝应。于禁一见不由面色大变,暗叫不好。不过就在他准备去劝时,夏侯惇已经犹如一头怒虎般撕心裂肺地喝令起来。而随着夏侯惇令声一落,其身旁麾下部署都如ba动起来,各个状若疯狂地紧随着纵马疾飙的夏侯惇冲杀而去。 眼看夏侯惇一干人众势大,马家军似乎都吓得胆寒,连忙纷纷拔腿就跑。于禁以及他的部署一时都未反应过来,来不及去扑杀。 “哈哈哈哈哈~~!!看到没有~!!?彼军气势已泄,我军正可一鼓作气将其取下,让那赤脸鬼知道我夏侯元让的本领~~!!”只听夏侯惇喝声震,刹时度又添几分。可就在他刚冲入中军营地不久,蓦然连道杀声,正见埋伏在地下的马家兵士纷纷翻身而起,拽起了绊马索。此时,夜色正暗,周围也没有布置太多火盆。 第1007章 赤狮之略(上) 四周颇为昏暗,夏侯惇一时看不清楚,反应过来时,整个人便已被绊马索打中了胸口,怒叫一声,摔落了马下。WwWCOM而此时,在夏侯惇身后的一干将士各个都刹不住马,纷纷被绊马索打翻落马。此时,杀声又是遽然大作,中军各处又有伏兵杀出。 “这中军之处竟还有埋伏,这赤脸鬼布置得如此精细,真是可怕极了!!”在后赶来的于禁,见夏侯惇又中了埋伏,不由面色大变,在心中暗暗腹诽道,自也不敢怠慢,忙喊麾下前往救援。 可就在此时,后方杀声如潮,声势之大,更是一时盖过了营地内的厮杀声。于禁面色骤然大变,回头急望,正隐隐见大片的人马火冲入了前军营地。 “哈哈哈哈~~!!夏侯元让就凭你这匹夫也敢来赚我!!?今日可见识过我庞令明的计略呼~~!!”正听庞德纵声大笑,一干复回杀来,势如猛虎的马家军将士,更是纷纷高举武器,震怒喝。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耳听马家军声势如此浩大,曹军上下无不露出惧色,就连夏侯惇麾下的铁血亲部不免也有人露出了几分怯色。 却,在另一边的战场,夏侯惇亦也中计陷入了险地。而此时夏侯渊却全然不知,正指挥着兵马欲要歼灭眭固以及他残余的人马。而在前线正与眭固厮杀的,则是其麾下得力副将乐进。 “乐将军,适才夏侯将军传来号令,我军占尽优势,纵然敌军负隅顽抗,也当奋力厮杀,务必求得尽快击溃其气势,此方乃御敌之道也!因此他命你在两柱香内,必须歼灭敌部,不得有误~!!”这时,猝然有一传令兵赶来传达夏侯渊的将令。耳听夏侯渊只给两柱香的时间,乐进麾下不少将士都是惊呼起来。若非夏侯渊平日里治军严明,赏罚公道,他们甚至会以为夏侯渊这是在有心刁难。 孰不知,乐进却是反而为之胆气一壮,浑身血气宛若沸腾起来,振声喝道:“何须两柱香这般多的时间,你回告诉夏侯将军,我一炷~!!” 就在乐进就要豪言宣告时,蓦然左边忽有杀声涌动。乐进面色一变,这时左边忽然有人急喊,有敌人来袭。乐进不由神容一紧,瞬间猜出了定是扎据在左边高地一带的马家军前来奇袭。 “听我号令,全军给我拼命涌上!!谁敢退后一步,休怪乐某无情~~!!”乐进立刻面容一狠,嘶声喝令叫道,欲要在敌军援兵来到之前,尽快地剿灭眭固以及他的兵部。 随着乐进喝令一落,其麾下立刻各是振声呼应起来。紧接着,正见乐进在前奔马突起,赫然撞入混杀人丛之内,一时犹如一头脱缰的恶兽,凶猛无比,硬是冲开了一条阔大的血路! “将军不好了~!那乐进要杀过来了~~!!”这时,就在不远之处,眭固一员麾下将士,看乐进生猛如斯,吓得面色大变,急来与眭固报道。却见眭固忽然上了一匹战马,目光赫赫,决意坚定,慨然嘶声吼道:“大丈夫马革裹尸,为主效命,战死战场,全以忠义,乃是将者之幸也!!我眭固这一生能遇到主公,为其效命,已然死而无憾也!!临死之际,焉能丢了他老人家鬼神的脸面~!!?” 正听眭固喝声震,决意非凡,众将士闻之,皆是敬佩感到。有些人,更是感动得热泪满眶,遂是纷纷嘶声喝道:“我等皆愿随将军效以忠义,报答主公~~!!” “哈哈哈哈~~!!好~~!!有尔等这些好兄弟,眭某不枉一生矣!!” 笑声一落,眭固猛地一拍战马,整个人顿时骤飞而去。其麾下将士也是到做到,纷纷各提兵器,赶往紧随。 另一边,乐进正倏然奔突杀上,其后将士亦也生猛跟着。电光火石之间,乐进和眭固几乎都在同时看到了对方。 “乐文谦~~!!老子找你许久,快纳命来罢~~!!”眭固一见乐进就在眼前,双眸赫地圆瞪起来,舞起大刀,驰马狂奔杀上。 “哼!!就凭你这贼寇,也想窥视乐某的级!!真是贻笑大方!!不知廉耻~!!”乐进闻之,暗恼不已,纵马飞杀上。须臾之际,两人霍地交马。眭固一来便欲要起猛攻,孰不知乐进更是凶悍,连刀奋起骤砍,反而把眭固杀得节节败退。却看眭固胸口插着一箭,正是适才被夏侯渊射中的那箭,此时在与乐进拼杀间,因为剧烈的厮斗,伤口不断裂开,流血不止! “就凭你这强弩之末,也敢大放厥词,给我死来罢~~!!”只听乐进怒吼一声,双眸陡然如同蛇眸般射出凶戾的光芒,身后更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黑色巨蟒相势,正大张血嘴地向眭固吞了过去。眭固看得眼切,急是闪避,可乐进这一刀来得实在是快。眭固根本躲避不及,就被乐进猛然一刀砍中了胸口。中刀的眭固,立刻痛叫一声,眼看就要落马,却陡地拽紧缰绳,整个人猛是翻起,嗷嗷大叫:“曹家的走狗,我乃鬼神之部,你休要觑我呐~!!!” 却见乐进那一刀砍得可谓够狠,就连眭固的重铠也被他砍得裂开,换作常人,此时恐怕早就一命呜呼,还怎么可能像眭固这般,挥起大刀还要作!? 眼看眭固拼死一刀忿地砍落,乐进面色陡变,并无预料的他,这时也不禁露出几分慌色,急是闪开,但肩膀还是被眭固一刀砍中。 “你这卑微的贼寇竟敢伤我~~!!?”忿怒受伤的乐进,暴怒不已,一刀骤刺,正中眭固的面门。这回,眭固连怒叫都来不及喊出,便被乐进一刀毙命,瞬间断气! 这是迟,但不过只生在一瞬之间,赶来的眭固麾下将士,看得眭固被乐进连刀击中,由其一刀更是刺中面门,无不凄忿,各是大骂怒喝,哀势浓烈,各是纵马杀奔而来! 另一边,却曹性领庞德之令前来援救眭固,此下曹性引兵从曹军营地左路杀入,遂往中军突进,正见前军营地火势冲,杀声盖。曹性隐约更是听见一阵恸哭声,不由心头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莫非!”一个念头从曹性脑海中闪过,曹性眼睛不由一瞪,连忙纵马转往前军营地,并且喝令诸部快跟上。就在此时,连道骤响猝起。曹性面色一紧,连忙拨枪骤刺,只不过却仅仅刺破了两根飞矢,还有一根来得实在刁钻而且又快,曹性一枪搠空,那飞矢倏地击中他的头盔,出‘啪’的一声巨鸣,强烈的冲撞,更是令曹性一时感觉到懵。 “我倒以为来的是什么人物,原来是昔日那吕布麾下一条走狗!!来,让我见识一下,叛主投敌后的你,又厉害了多少!!”此时,正见一彪人马飞奔而来,为一将赫然正是夏侯渊。在他身后6续跟着一干将士,各个魁梧彪悍,一看就知,尽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 曹性不禁面容一紧,快把马一勒,同时向身后一员副将投去眼色。那副将也是聪慧,瞬间领悟过来,遂领一半人马前去前军救援。而转眼间,曹性也换了宝弓在手,但还未准备完毕,夏侯渊已连射数箭,并且呈连珠之势。曹性睁眼一看,见其连珠几乎接连并一起,不由神色一变:“难怪曹军上下皆这夏侯妙才的箭艺,几乎达到了神乎其技的层次,今日一见,我不如也!!” 曹性念头一转,快拨马一起,那一连串箭矢倏地从他身边掠过,看是惊险无比。紧接着,曹性拽弓一射,终于有了反击。 “哈哈哈~~!!竟敢与我比斗箭艺?找死!!”夏侯渊见状,虎眸刹地精光迸射,亦也飞马而起,拽弓便射。很快便见两根箭矢陡地击撞起来。但夏侯渊却是后来居上,劲力十足的箭矢猝地撞破了曹性的箭矢,并且火向曹性射了过去。眼看夏侯渊箭艺高强至此,曹性的部下都心知高低,唯恐曹性不敌,纷纷奋出厮杀。夏侯渊见状,反而哈哈大笑,拽弓上箭,一气呵成,连道射击,例无虚,将曹性麾下几个部将接连射落马下。而曹性也非袖手旁观,一边阻击了夏侯渊(否则被夏侯渊射死或者更多),一边还把夏侯渊一员奔出过来救援的将士射落马下。 “痛快~~!!再来~~!!”夏侯渊许久没与人比拼过箭艺,此下斗得兴起,也不顾正有一部人马往前军杀去接应,只顾拽弓上箭,与曹性比拼起来。而曹性却也乐得如此,毕竟夏侯渊猛若雄虎,把他缠住,总好过让他伸出锋利的爪牙。 却,就在眭固被乐进击毙,曹性和夏侯渊比斗箭艺间。另一边,在马家军大营内。于禁正引兵拼死,拦住猛若虎狼一般的庞德兵部。正见庞德手舞双戟,拼杀在前,一对狮眸赫赫光,凌厉骇人,一路舞戟狂猛砍杀,杀得一片混乱,其部下受之鼓舞,纷纷硬突强闯。若非于禁领兵死守阵地,恐怕庞德早就杀入了中军。 “于文则,我家主公素来对你颇为赏识,你何必甘心在那独眼怪麾下当一条走狗!?倘若愿降我军,我必竭力向我家主公引荐,让你独领一军!!”却听庞德纵声嘶吼叫起,声势颇大,狮威凛凛。其麾下部署听了,皆是奋起,一齐喊降。于禁眼看庞德来势汹汹,敌军扑势浩大,脸色连变,竟似乎有些动摇起来。 “于将军!!我等随着夏侯将军至今已有五、六年载,夏侯将军为官清廉,爱惜将士,平日里的赏赐和粮饷几乎都用来照顾兄弟!!这些我等相信于将军定也是看在眼里,绝不会背叛夏侯将军!!于将军尽管下令吧,我等早已准备好与马家贼人拼命了~~!!”只听一员铁血军将士嘶声地大喊叫道,喝声一时震。于禁闻之,不由心头大壮,想起这些年一干兄弟随着夏侯惇四处征战,同生共死,立下无数功绩的日子,蓦然间浑身似有了无尽的动力,嘶声咆哮吼道:“嗷嗷哦啊哦啊哦~~!!赤脸鬼,休要觑我,我岂是那贪生怕死的鼠辈~~!!” 第1008章 赤狮之略(下) 正听于禁喝声一落,人马早已骤飞起来,一面模糊的黑鹰大鸟相势更瞬间从他身后显现而出。 WwWCOM庞德见状,狮眸亦是战意迸,光芒骇人,猛是策马狂奔杀去。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于禁一上来,便是乱枪骤刺,猛攻狂打。庞德手持双戟,慨然迎住,犹如一头恶的怒狮,一面赤焰雄狮相势瞬间亦从他身后涌现而出。两人刹时揪住一起厮杀,两边的将士各也不甘落后,纷纷冲上拼斗。 与此同时,却见在中军人丛混杀之处,夏侯惇却也不知何时重新坐上了神黑飞雷宝驹,一柄獬豸宝刃舞得是猛若烈风,倏地从一角突破杀出,却见前军之内,于禁一干麾下正遭到庞德军的猛烈狂袭,不由大怒:“该死的赤脸鬼,休想毁我部署!!” 素来爱惜部署的夏侯惇一见,哪还顾得眼下自己正身陷险地,立刻策马挺刀,朝着前军营地赶往杀去。而在中军内的马家军眼看夏侯惇要去助战,立刻纷纷从后掩杀。 时迟那时快,就在夏侯惇赶来之际,庞德和于禁两人已经斗了快有数十回合。决心拼命的于禁果然不同凡响,虽然武艺要弱庞德一些,但还是杀住了庞德。庞德久攻不破,亦也被激怒起来,再无留手,全力舞动起追星戟,施放连道凶猛的招式。于禁渐渐抵挡不住,蓦然手中长枪赫地被庞德一戟挑开,还未反应过来,庞德招起手中另一柄长戟,犹如雄狮挥爪,凶猛拍落。于禁面色一变,急要拧枪挡住,但还是不够庞德快手,被他一戟砍中了胸膛铠甲。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道火花从于禁胸膛铠甲上的位置赫然爆。紧接着,于禁连人带马皆被庞德一戟砍飞而去。庞德狮眸瞬间迸恐怖精光,坐下宝驹倏地飞动,双戟一齐招舞,扯声吼道:“于文则你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无情啦~~!!” 可就在此时,一股骇人的气势陡然从一旁宛如山洪倾泻一般赫然扑来,庞德不由神色一变,猝一转马,挥戟便是挡住了一员正策马挟持来杀来的猛将。正见那人挥刀骤砍乱劈,犹如道道烈风之势,朝着庞德狂袭而来。庞德似乎一时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顿落下风。 “赤脸鬼,你敢伤我部下!!我碎了你~~!!”厮杀间,那人一声怒吼,双手举刀猛烈一劈。庞德见其来势凶狠,连忙双戟交叉一挡,猛地抵住了夏侯惇劈落的大刀。只见火花不断在两般兵器的交接地方迸射而出。庞德狮眸瞪大,喝的一声,双手举戟,荡开了那人的宝刃,嘶声喝道:“我早有听闻夏侯家的烈风刀法冠绝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哼!!赤脸鬼你的双戟也不逊色!!”正见那猛将赫然正是赶来救援的夏侯惇。此时,庞德和夏侯惇的眼神猛又接触,如击撞起道道火花。 “再来!!” “杀~~!!” 两人几乎同时吼出,犹如两头欲要把对方吞入腹内的恐怖恶兽又是厮杀起来。 这时,在旁的于禁想到适才的凶险,又见夏侯惇身上有不少伤势,背后更插了几根箭矢,怕是适才在中军突破遭到伏击所伤的。这下恐怕夏侯惇不敌庞德,连忙暗暗换了大弓,正要偷袭。还好庞德的麾下心知于禁厉害,一直在旁监视,此下眼见于禁换了大弓,连忙喊了起来。于禁这下倒还未找到时机偷袭,却已经被人识破,不由一怒,拽弓就射。须臾,一根飞矢骤射而出,刚才喊话的庞德部下,立刻被击中额头,惨叫一声当场死去,其身旁的同袍见状,无不怒之,立刻各是拍马冲上厮杀。此时,也有几个铁血将士赶来,大喝助战。于禁奋之,遂引兵与庞德部下将士鏖战起来。 另一边,却见庞德和夏侯惇厮杀那处,两人刀飞戟搠,皆用以猛攻之势,打得无比壮烈。不知不觉中,两人斗了已经快有数十回合。庞德虽然早前先与于禁拼杀,体力有损,但夏侯惇更是身负伤势,因此在两人实力不相伯仲之下,要分出这场胜负,恐怕靠得就是两人的意志力的强弱了。 时迟那时快,正见夏侯惇连刀快劈不中,庞德看是机会,立刻舞动双戟袭击。哪知夏侯惇却是故意露出空档,地挪身一避,这下轮到庞德急劈不中,迅疾快手一刀,横砍向庞德的咽喉。庞德反应也快,忙是挪身往后就闪,夏侯惇一刀飞砍而过,猛烈的刀风甚至在庞德咽喉上留下了一道微的血痕。 “独眼怪,你确实有些本领!再试试我这招!”陡然,正见庞德浑身气势猝是暴涨起来,其身后的赤焰雄狮相势须臾变得更加的清晰。夏侯惇面色一紧,感觉到从庞德身上迸而出的澎湃气势,不由紧张起来,立刻抖数精神。 “嗷嗷嗷嗷嗷~~!!赤狮擎~!”突兀之际,庞德犹如与那赤焰雄狮融为一体一般,浑身如冒起了烈烈焰火,挥戟骤起,望夏侯惇猛劈而来。 “看我破你此招~!!烈风无滔~!!”夏侯惇刹时气势也膨胀到了顶点,大喝一声,一举手中獬豸宝刃,猛地挥动起来,刹时其刃仿佛化作了无数交横纵错的烈风,望庞德扑盖而去。这时,两人厮杀的动静之大,就连周围两方各自的将士都被惊得愣住了,各个一时都望了厮杀,眺目望去。 却见夏侯惇如同刀网一般的攻势,与庞德那对如有着擎之势赫然劈落的长戟遽然碰撞一起。几乎在同时之间,两人皆是人马一同震退而去。 “哇~!”庞德急喊一声,急是勒住战马,却看他双臂隐隐抖,两手虎口皆已破裂,正是渗血。另一边,夏侯惇也是嗷嗷大叫地勒住了马,独目散着赫赫幽光,脸色一阵潮红,却是体内气血翻腾,一口血本要涌出。夏侯惇却死死地忍住,咽了回去。 这一咽,夏侯惇是保住了面皮,但顿令他内伤更重了,腹内气血刹时翻腾得更是厉害。 “不好!夏侯将军负伤而战,而那赤脸鬼武艺却不在他下,眼下如此连番鏖战,恐怕夏侯将军难以久继啊!”于禁念头一闪,这下不敢再有怠慢,猝是怒喝一声,便往夏侯惇那处奔杀而去。庞德的部下一时反应不过来。须臾,于禁成功突杀而去,只不过他那些急欲追上的部署,却全都被庞德部下给拦住厮杀了。并且,庞德麾下几个将士,立即也转马追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痛快~~!!独眼怪,你也是了得,爷我许久没有这般痛快了~!!”另一边,庞德忽然大笑起来。夏侯惇听了,面上的寒色却也褪了几分道:“赤脸鬼你的武艺却也增长不少!!” 两人话毕,目光又在交接起来,如在半空中击撞出火花,眼看两人又要再次厮杀起来。就在此时,于禁忽然拍马斜刺里突杀而到,二话不就往庞德冲来厮杀。庞德面容一紧,夏侯惇这下也明白自己的部署正被围住,事态危急,不是讲究所谓光明正大的时候,连忙也一拍马冲向了庞德。 庞德眼看于禁、夏侯惇接连杀来,不俱反奋,狮眸光芒狂射,嗷嗷叫起,如同一头狂的猛狮,这下更是主动出击,一拍战马,赫然飞动,倏地迎住于禁:“狂狮烈焰~!” 庞德喝声一落,双戟蓦地舞动起来,如同烈焰扑袭之势,朝着于禁猛砍骤劈,一来便是全力施展。于禁见庞德气势浩大,不敢怠慢,连忙舞动长枪,奋力迎住。两人交战数合,极度生猛的庞德一戟骤劈,把于禁击退而去。突兀之际,一股澎湃气势盛起,夏侯惇慨然杀到,整个人如同跃动扑起的獬豸神兽,手中獬豸宝刃早已飞荡而起。夏侯惇来得势猛,庞德狮眸一瞪,急是迎住。只不过这回仓促迎战的庞德明显不敌盛势而来的夏侯惇。却见夏侯惇连刀快劈骤砍,庞德在其猛攻之下,显得有些狼狈。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惇猛是飞马冲过,就在人马分过瞬间,回刀就砍。庞德却也早有准备,挥戟隔住。可就在此时,于禁挺枪奔杀而至,骤地朝着庞德咽喉刺去。 “卑鄙!!!”庞德怒喝一声,急是震开夏侯惇的獬豸宝刃后,身子急就往下就倒。于禁一枪猛地搠空,人马倏地飞过,一些看不及的人都以为于禁这一枪已然刺中。 “杀的曹家走狗,弟兄们快扑上助战~!!”在四周的庞德麾下各个看得怒火忿然,立即狂奔涌上厮杀。只不过这下夏侯惇和于禁须臾就并马一起,起了冲突。庞德一时还未回过神来,再急转马看去时,却见夏侯惇、于禁已杀往了自己部署那处,正带着一簇的人马奔杀而去。 “他娘的,无耻的独眼怪!!你休想逃跑~~!!”庞德狮眸猝地射出精光,怒声喝道,紧接便猛拍坐下宝驹,倏地奔飞追去。四周的马家军眼看庞德追杀起来,各也奋起扑涌追去。曹军不少逃之不及的人马全都被一一擒住,这下杀红了眼的马家军也不客气,但有反抗者,立刻格杀勿论。 第1009章 大喜之报 不知不觉中,时间快到了五更时候,色渐亮。WwW COM此时在曹军大营中军之处,曹性听闻眭固已然战死的消息,面色不由勃然大变。夏侯渊见他分神,知是机会,立刻拽弓连射,曹性反应过来,已躲闪不及,被夏侯渊一箭射中了肩膀,负伤逃去。曹性所领的部署连忙跟上。夏侯渊奋之,立刻从后掩杀,最终虽然是让曹性逃去,但还是擒下了不少人马。 而此时,忽有人赶来急报,夏侯惇中了敌人的诡计,身陷敌军中军营地,恐怕此时尚未脱身。夏侯渊一听,刹地面色剧变,原本击退曹性,并且剿灭眭固部的欣喜,当即荡然无存,连忙引军中精锐前往救援。 少时,正好到黎明时候,随着旭日升起,地明亮起来。却夏侯渊引着精锐,正好与夏侯惇、于禁所领的残兵会合,这时庞德率部杀到,两军相遇,遂是在狭道中激烈厮杀起来。鏖战莫约有半个时辰,两军各有折损。无论是庞德和夏侯渊见自军人马损伤厉害,如此下去,唯有拼个两败俱伤,遂都各是下令撤军。 当日,庞德回到营中,正教人清点部署,这时曹性引部署回到,但见庞德,立即下马跪下请罪。庞德吓了一跳,心中刚有几分不祥的预感,便听曹性眭固战死于曹营之中,其部战死的战死,被擒的被擒,恐怕已然全军覆没,甚至连眭固的尸都未曾抢回。庞德一听,不由大怒,瞪目喝道:“无能辈,我看你是对眭固心有芥蒂,故意不肯努力去救!!主公明文立法,同袍之间不可有隙,更不可因私心残害同袍!!你此下已触犯军纪,理应当斩~!!!”庞德喝罢,便喊左右把曹性拖下斩。曹性面色大变,却不敢反驳。此时,曹性的部下连忙纷纷跪下,急当时曹性被夏侯渊于中军拦住,却也派了另一部人马前往相救。而且在曹性赶到前,眭固似乎已然战死丧命了。 庞德闻之,半信半疑,这时一部残兵赶了回来,却是曹性派去援助眭固部的部署以及眭固部的一干残兵。庞德忙是赶去看望,遂一打听,才知曹性适才那几个部下都没有谎,这才赦免了曹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曹性最终还是因作战不力,官降三阶。随即庞德经过各将统计,昨夜其部竟然折损了数千余众,而且更是死了一员猛将眭固。这伤亡之重,对庞德打击自然是大。因此庞德也是颇为丧气。 另一边,夏侯兄弟这时也经过清点,昨夜一役,其军伤亡莫约两千余人,其中大半都是夏侯惇的部署。对此,夏侯惇自是愤慨悲痛不已,誓要取庞德级,为其麾下报仇不可。不过,从这伤亡来看,昨夜一场激烈的较量,似乎赢的却是他们曹军。对此,曹军上下将领都是颇为振奋,皆欲乘胜追击。 经过这一场大战后,两军似乎都想着重新整备之后再战。因此,两日以来,都是相安无事。这日,庞德急召军中将士前来商议。 “那夏侯兄弟,皆乃世之豪杰,其麾下又有于、乐两将。前两日一场较量,相信诸位也领会到他们的厉害。眼下我军因两日前一场挫败,加上折了眭固,士气不高。这两日过去,彼军得以歇息整备,恐不久将来厮杀,不知诸位可有主意?” 庞德此言一出,诸将面面相觑,却都没有人勇跃进谏。这时,曹性倒是有戴罪立功的心思,凝色走出,禀道:“将军,眼下敌军士气正盛,我军唯有占据如今所占的优势,巩固守之。由其我军分兵两部,成以掎角之势。不过高地上的军营,并无上将把守。末将不才,愿以人头担保,必定守住此营。只要守住两处营地,两边便可互相接应,任那夏侯兄弟再是厉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就在曹性话音刚落,蓦然有人急急赶入,夏侯惇就于昨夜领精锐奇袭了高地上的营地,此下那处营地内的残部正往营外赶来。 “该死的独眼怪,行动竟如此之快!!”庞德闻言,刹地勃然色变,忿怒地一拍奏案后,急出赶往看望。 一阵后,正见庞德领着诸将赶出营外。这时,曹性见残部前面的人马皆赶回仓促,唯独后面的兵部整齐一致,甚至可以井然有序,不由大惊失色。 “将军心!!后面的那些人马很可能是曹兵伪装~!!!”就在曹性喝声一落,庞德与之麾下诸将皆惊时。在残军后面的那部人马内,其中为率兵的将领,忽地一声喝起,引兵便往前面冲杀而去。 正见那人眼神凌厉,身形健硕,竟是夏侯惇麾下副将于禁是也。原来昨夜奇袭得手之后,于禁向夏侯惇献计,可趁敌军无备,伪装成其军残部,待庞德急出前来看望时,杀他个措手不及。夏侯惇闻之大喜,以为计妙,遂命于禁依计行事。 “嗷嗷哦啊哦~~!!杀的曹贼,欺我太甚也~~!!”庞德见状,又急又怒,自随马纵横征战至今,他还从未受过这般鸟气,立刻教人取来坐骑和兵器,准备厮杀。曹性反应也快,奋然请战。庞德见他决意非凡,遂是应之。曹性忙教一员骑兵下马,又从另一将士手中取过一张三石大弓,遂是拍马出战。 此时,正看随着于禁忽然动袭击。那些本就丧失战意的残兵,立即混乱起来。曹性策马急冲,教众人不必慌乱,并且敌兵人数不多,可整阵型以迎住敌兵。可除了一些胆子大的将士听令外,其他人大多都没有理会。曹性心头一急,正见已在厮杀的曹军内,一将健步如飞,挺枪一路厮杀,颇为生猛,正是于禁。曹性不由神容一震,飞马赶去,就在百丈开外,猛地拽弓就射。正在冲杀的于禁,却也没有放松提备,由其他本就是擅长箭艺的高手,蓦然一听弓弦震起,其声浩大,便知偷袭者箭艺不俗,连忙投眼一望,正见一根飞矢斜刺里射了过来,快迎上,挺枪一搠。只听‘啪’的一声,飞矢骤裂。同时,于禁也看到了曹性,不由冷笑道:“哈哈哈哈,原来是你这无能鼠辈,你那夜作战不力,被夏侯大人杀得狼狈而逃,怎么那赤脸鬼还没杀了你?莫非是麾下无人,连你这无能鼠辈也不敢杀啊~!!?” 于禁此言一出,曹性自是恼得当场变色,连又拽弓骤射,于禁面色一沉,身子快奔动起来。也不知曹性是不是因为被于禁激恼,影响了挥,竟然两箭不中,一箭被于禁击破。于禁见状大笑讽刺。曹性怒之,拽弓一连骤射。只见快箭连道,却都急射不中于禁。虽是如此,但起码挡住了于禁的冲势,这时残兵军中,不少人也振奋起来,兵器未失者,纷纷举刃复回厮杀。就在此时,营内蓦然鼓角俱起,正是庞德率兵杀出。 于禁闻之,面色一变,脑念电转,遂在心头想道:“赤脸鬼已然杀出,看来我这回却是过于轻率了!最可恨就是那曹性,若非他来纠缠,或者我当下已杀入了营内了!!” 于禁念头一转,遂不敢大意,立刻喝令撤军。曹性见于禁想要撤走,不由神色大震,引一干残兵在后掩杀。只不过这些残兵士气低迷,虽然此下得以振奋,但一时之间,还是难以迅疾追上。与此同时,正率兵冲出的庞德,眼看曹兵正往后撤,不由大怒,立刻加鞭飞马骤飞冲上。残部之中,不少人见了,胆气更壮,纷纷奔杀而去。 眼看马家军反扑之势愈大,于禁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引兵整齐有序地快撤走。 却见曹兵越撤越快。庞德见状,暗一咬牙,这下却是压住了怒火,忽是下令收兵。随着庞德令声一落,马家军各部人马立即纷纷停住。曹性正盼能戴罪立功,不料素来勇猛的庞德却是下令撤军,忙赶去询问。 “子伯勿急,那夏侯惇昨夜夺了高地上的营地,但若我军急追,他必在旁起奇袭。如此我军怕又免不了一场恶战。”庞德眯着狮眸,冷声而道。曹性一听,遂也回应过来,难得见庞德谨慎至此。 旋即,在庞德号令下,各部人马纷纷退入营地,各是整顿起来。庞德见曹性有功,也是赏罚分明,遂是暂升二阶,并且把残部都拨予曹性。曹性大喜,连忙谢过。 当日,曹军虽是撤去,但失去高地上的营地后,眼下局势明显变得更加恶劣。在营帐中,却见众人的面色也变得沉肃起来。庞德眉头皱紧,又见不少将士已有撤军之意,只是碍于眼下未知马纵横的状况,不敢出。 “看来这回却是我太过觑那夏侯兄弟了。此两人联手起来,果非寻常!”庞德暗暗叹气,念头一转,正准备安抚众人几句。这时忽然有飞羽细作赶来急报,快罢,庞德以及帐内诸将无不振奋大喜。 原来,不久前马纵横与其麾下将士已然取径过了壶关,壶关的袁家军现后,虽急出扑杀,但却被马纵横以及麾下将领一并杀退而回。其中,赵云更是射杀了暂替辛评把守壶关的守将,震慑住了袁家军。 “哈哈哈哈~!!主公福大命大,承命于,这回果然也是有惊无险,实在太好了!!”庞德纵声大笑,心头大石终于放下,整个人一时间更是精神了不少。诸将也纷纷应和,各个神采奕奕,喜愉之色洋溢于表。 “不过来那赵子龙不久前不还是曾经在邺城协助过袁家,并且与主公为敌。这下为何却又忽然倒戈相助呢?此人武艺高强,深不可测,不得不防。”这时,曹性却是皱起了眉头,带着几分疑虑而道。 庞德闻之,狮眸生光,遂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主公乃盖世雄主,神勇无双,又坐拥兖、冀两块宝地。” 第1010章 夏侯双虎的追袭 “却看如今主公麾下也是人才济济,凭兖、冀两州势力,足以傲视群雄。 WwWCOM当年袁本初之势如此强盛,最终还不是败于主公之手?所谓这英雄之间都是惺惺相惜,那赵子龙虽是本领高强,但如今却是无主,自也盼能投效贤主,立下不世功业,好日后书记竹帛,受后人敬仰!试问在场诸位,谁会不盼如此?”只听庞德疾言快语,得正中众人心思,并且更激了众人立功之心。 曹性心头一震,遂肃色向庞德问道:“庞将军眼下主公已然脱险,不知庞将军的意思是?” “程参谋早有号令,命我但若得知主公脱险,不可恋战,当撤军退回兖州。不过倘若就此撤去,我军前番屡屡挫之,确是心有不甘!”庞德狮眸一眯,眼中尽是赫赫战意。曹性与诸将闻言,无不心头一震,皆奋然而道:“我等愿效死力,与曹军再作一战,还请将军下令!!” 庞德听话,不由胆气一壮,遂是脑念电转,蓦地心起一计,笑道:“如今我等已无顾虑,正好可放手一战!!诸位听号令,是整备行装,今夜立刻放火烧营,迅撤离!!” 庞德此言一出,众将不由大惊,这明明适才方要放手一搏,可忽然间庞德又改变主意,教众人撤军,而且撤得还如此仓促。曹性眉头一皱,却见庞德咧嘴笑了起来,遂是心头一揪,心知庞德有计,遂也不去多问。 于是,在庞德的号令之下,各将离开后,各去整备其部,并且令收拾行装。曹军斥候探知,立刻回报给夏侯兄弟。 两个时辰后,在曹军虎帐之内。夏侯渊听闻马家军开始收拾行装,不由微微色变,眉头一挑,呐呐而道:“哦?这马家军忽然撤走,莫非其主马羲已然脱险,无意再与我军纠缠?亦或是故意诱我军急追去战?” 夏侯渊此言一出,夏侯惇立刻一瞪独目,喝声叫道:“这不可能!!主公曾过那贾文和算无遗漏,用计之狠辣,甚至尤胜于他。而且此番我军还和袁家人联合起来。那马羲纵有大本领,也是插翼难飞!我看这大多是计!” 不过就在夏侯惇信誓旦旦地罢,忽然有人快赶入,传来了贾诩的通报。众人一听,闻马纵横一干人等竟然真的逃出生,并且不久前已望壶关赶去,无不面色大变! “贾文和布置如此精细,甚至摆下了十面埋伏的布局,竟还让那马羲逃去,莫非真的不欲亡之耶!?”夏侯渊瞪眼惊呼而道。“可恶!!那马羲的性命关乎整个下局势,倘若将其除之,我曹家无疑是少了个最为强大的劲敌!!妙才,我看我还是领一部精锐,前往壶关截杀!!不定还能追上马羲那恶贼!!”夏侯惇振声喝道,于、乐等将似乎也和夏侯惇有着相同的想法,纷纷急声应和。 “诶…”这时,夏侯渊却是长叹了一声,呐呐道:“此时再去追袭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这谋事在人,成事在,事已至此,不可强也!眼下我军之重,乃是如何应付那赤鬼儿的兵部,是任其撤走,还是掩杀在后?” 夏侯惇听,不由心中一恼,喝声叫道:“那赤脸鬼与张文远并称为马羲的左右臂膀,竟然杀不得那马羲,折其一臂,自也是好!!” 夏侯惇话音一落,于禁、乐进皆是振奋,各是走出请战。夏侯渊沉了沉色,皱眉道:“可仓促而去,只怕中敌埋伏,可先整顿队伍,蓄势而,明日再看状况如何,再行决定!” “渊弟此举过于谨慎,那赤脸鬼前番屡屡败于我等,其军士气已泄,正当一鼓作气将之击破。可分兵两部,我在前为先锋,你率大军接应,自可防患于未然!!”夏侯惇振声而道。夏侯渊倒是一时犹豫不决,想了一阵后,还是拒绝了夏侯惇的提议:“不!此下恐怕那赤脸鬼也已得知其主已然脱险的消息。其军上下此下再无顾虑,倘若我军急出,必放手一搏而战。到时两军只会落个两败俱伤,并非上策也!再者,我军如今占据优势,料定那赤脸鬼恐我军掩杀,也不敢急撤,可待其徐徐撤之之时,奋而后追,其军仓促应战,必败无疑!” 夏侯渊凝声而道,倒是得令众人信服。夏侯惇也不由强压战意,或者也是看在夏侯渊的面子上,没有出言反驳,沉声应道:“竟然渊弟决意如此。那我不再多劝了。” 夏侯惇独目一凝,却也知若单轮战略布置,自己这个族弟要胜自己十倍不止。对此夏侯惇也是尤为佩服,遂是依从了夏侯渊。 夏侯渊见了,哈哈大笑:“惇哥莫急,待时机来到,到时就怕你杀不够哩!!” 于是一夜过去,次日刚是黎明时分,忽然有斥候急来禀报,马家军连夜弃营而去,并且火烧大营,一看就像是要拖延时间。此消息一报来,夏侯渊不由神色大震,立刻召来一干将领商议。 “哼!!那赤脸鬼连夜撤走,怕是胆气已丧,眼下正是时机,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夏侯惇独目光芒迸射,浑身更是涌起了赫赫骇人的浓烈战意。 “可是敌军火烧大营,此下大路恐怕是被大火所拦。若轻取径,会拖延不少时间这且不,而且就怕那赤脸鬼乃是故意布置,埋伏于径之中,就等我军中计伏击!!”于禁双眸光芒绕转,颇有智睿之色,仿佛能看透这世间一切奸计似的。 就在他话音刚落,在旁的乐进立刻就接话道:“于将军所言有理。以那赤脸鬼的脾性,如今得知其主已然脱险,当应会放手一搏。但如今他却如此反常地急于撤走,并且连大营也烧了。这事出反常必有妖也!我等不得不防!”却见,乐进也是眼神凌厉,竟也觉得这此中有所端倪。 这倒不得不,曹操麾下果然是人才济济,并且军部主副之间都能互补,却看这一帐之中,夏侯双虎且是不,于、乐两将都是足以抵御一郡甚至一州之地的将才。 这时,却见夏侯渊闻言,不由沉吟起来,皱眉道:“但我军顾忌愈多,反而容易心生混乱,怯而不前。倘若如此而失去掩杀马家贼军的机会,却也是可惜。” 夏侯渊此言一出,夏侯惇立刻奋起,猛地推席而出,慨然喝道:“渊弟你得对!!那赤脸鬼屡屡败于我军之手,早已是丧失斗志和士气,如今不过犹如犬羊,我等皆如虎豹,纵有十面埋伏,何须惧之~!!?” 夏侯惇话音一落,身后更霍地显现出一面骇人的獬豸神兽,于、乐两将见状皆惊。夏侯渊沉着一阵后,猝是眼神骤亮,道:“悔昨夜未能听从惇哥所劝,果断出兵,如今反而顾忌连连,落得被动!那赤脸鬼此番竟敢来犯我河东之地,让他就此轻易逃去,我和惇哥这被誉为夏侯双虎的颜面往哪里去摆!!?” 陡然,夏侯渊浑身气势亦也盛然起来,身后更显现一面赫赫威风的诸犍凶兽相势。 “哈哈哈哈哈,这就对了!!莫再废话了,兄弟下令吧~~!!单凭你一道号令,纵是刀山火海,哥哥我也敢一闯!!今日便教世人见识一下我夏侯双虎的本领吧~~!!”夏侯惇纵声大笑,气势磅礴。 “哈哈哈~!!好~!!那此番我也亲自出战,为惇哥在旁掠阵!!文谦,此番把守营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夏侯渊也接着大笑起来,并且眼神坚定地向乐进吩咐而道。乐进不由神容一变,却自从夏侯渊经历了这几年的几番挫败,已然成长许多,如今的他比以往不但更为谨慎、精细而且更乐于施用谋略,坐镇三军。但这却不代表,他已失去当年那颗作为将者的争斗之心。乐进很明白,此番主动提出出战的夏侯渊这是动了真格! “两位夏侯将军皆乃世之豪杰,但因各具要位,鲜少能够齐聚。因此夏侯双虎一齐出战,这恐怕是我有生之年,难得见上几回的光景!只可惜我要留在营地,不能亲眼观看双虎一齐作战的光景!!”乐进脑念一转,不过很快就强震起神容来,震色拱手应道:“夏侯将军尽管放心,末将定死守营地,绝不会让贼子得之寸厘!!” “哈哈,文谦素来谨慎,你办事,我放心!”对于自己这个脾性老实甚至可以是憨厚的副将,夏侯渊也是极为满意和信任。因为正是有了兢兢业业,守规守矩,并且勇烈过人的乐进,他才敢毫无顾忌地运用他学来的韬略。也正是有了乐进的存在,往往他的后防能够稳若磐石,毫厘无失! 眼看乐进受到夏侯渊如此信任,于禁眼神里不由转露出几分羡慕之色。而就在此时,夏侯惇带着几分迫切火躁的语气响了起来:“文则,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兵部!?此番你依旧在后为我压阵,我的后背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却听夏侯惇虽是粗声粗气,但眼里却是满满而理由当然的信任。于禁看得心头一震,双眸刹地炙热起来,纵声拱手应道:“将军尽管放心在前厮杀!!你的后背就交给我于文则吧!!” 却就在曹军众志成城,各往布置时。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便是过了半个时辰。此时,正见夏侯惇率着一干精锐,莫约三千余兵马,火地从营地冲出。而夏侯渊也率领两千余众,在后接应。却见曹军分前后两部,兵力莫约五千余众,声势浩大地奔杀而去,浩荡的杀气,如使地色变,一场激烈的厮杀,仿佛一触即! 第1011章 乐进拒敌 不一阵后,却见夏侯惇引兵在前,先是赶到马家军的营地,果见大道火势蔓延,根本难以闯过。 WwWCOM夏侯惇独目一眯,对于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快地脑里想道:“倘若那赤脸鬼果真埋有伏兵,但一奇袭得手,我军必乱。这还不如,我先往做饵,试探一下有无伏兵!” 夏侯惇神色一震,素来具备勇武的他,倒也不惧陷入险地,立刻一拨马,便引轻骑先往径赶入! 这时,于禁眼看夏侯惇引轻骑先往一旁径赶去,不由面色一变,却也很快就猜到了夏侯惇的想法,心里虽是召集,却又碍于要指挥诸军,也能是强忍急意,快地调拨起来。 时迟那时快,却见夏侯惇一路驰马快冲,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四处乱箭飞起。夏侯惇刹地面色一震,不但没有慌促,反而振奋而起。 “哈哈哈~~!!赤脸鬼,你果然在这埋伏了伏兵!!你等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快出来与我一战罢~~!!”夏侯惇纵声大笑,立即招舞起手中獬豸宝刃,急挥乱砍,拨落一根根飞矢。在他身边的轻骑虽然一开始有不少人被射翻落马,但很快众人也稳住阵脚,将射击而来的乱矢一一拨落。 与此同时,正在后赶往接应的于禁听闻杀声一起,立刻抖数精神,快率兵汹涌地冲入径来救夏侯惇。 “嗯!?那赤脸鬼果然在径埋伏了伏兵!!哼哼,这计量,岂能瞒得过我夏侯妙才!!?今日就看我夏侯双虎,把你那可红面头取下来罢~!!”另一边,在不远处接应而来的夏侯渊军中,夏侯渊见于禁火往径扑上,便知敌军的伏兵已出,立刻震起精神,引兵猛然奔冲杀去。 一时间,只听各处杀声接连动荡,那声势之大,仿佛有千军万马准备开始厮杀。 却又见在一处林间径内,夏侯惇圆瞪独目,快刀猛挥,将一根射来的箭矢猛然砍破,急是投眼望去时,正见曹性拽弓立马,身边跟着数十马弓手。 “哈哈哈,独眼怪,你已中了我家将军计策,何不快快束手就擒!?”曹性颇是嚣张得瑟地喊道。夏侯惇却是见只有曹性那数十人,不由虎眉一皱,心里不禁怀疑起来。可曹性但见他面上露出疑色,似乎无意给他思考的时间,猛一拽弓,朝着夏侯惇面门就射。 只听‘啪‘的一声巨鸣,飞矢骤飞射出。夏侯惇大吼一声,立刻挥刀就砍,就在箭矢破开间。夏侯惇策马飞起,朝着一旁的坡地忿然冲上,更怒声大喊:“贼~~!!快纳命来~~!!” “哼~!!独眼怪你想取我性命,且问过我手上宝弓许是不许~!!”曹性冷哼一声,是朝着夏侯惇连放三箭,夏侯惇正是上坡,眼见飞矢来袭,不敢怠慢,连忙招舞宝刃挡住,只不过如此一来,他人马不由就从坡上滑落。曹性看得眼切,立刻大喝一声,其麾下数十马弓手立刻乱箭就射。不过此时,夏侯惇麾下的铁血将士也快赶到,替夏侯惇将射来飞矢一一挡落。夏侯惇眼看曹性那一干人马就据高放箭,不由怒之,连声喊骂。曹性却是不理,只顾放箭。这时,却也有不少铁血将士各是放了弓弩,这不愧都是精锐,其中不少人箭艺极佳,连放十数箭,便将曹性身旁五、六个马弓手射落马下。 夏侯惇趁着这一时机,飞马急冲。可曹性倒也狡猾,见状况不妙,立刻便转马引兵逃撤而去。 “哇啊啊啊~~~!!猾贼呐~~!!休想要逃啊~~!!!”夏侯惇看得独目急瞪,嘶声暴吼起来。曹性又是不理会,只顾驰马快逃离。 只不过夏侯惇追了一阵,却是忽然放缓了度,其麾下将士纷纷赶上急问。夏侯惇面色寒冽道:“彼军伏兵只出数十人,这肯定是个幌子,而且过了这般久,却还不见那赤脸鬼出现。幸好此时不是干燥的季节,否则在这若是放一把火烧之,我等皆要葬身火海也!!尔等听我令,命于禁不必急进,整顿部署徐徐后撤,又传令我家渊弟,报予他,敌军伏兵只是诱饵,当防后营遭袭!!”夏侯惇目光赫赫,虽然他并不十分擅长于韬略,但他却有着生对兵家战法极强的敏锐性,并且也能快做出对策,加上他有着过人的勇武和胆气,以及极为坚忍不拔的意志,也或者正因如此,曹操才会把他视为自己麾下第一先锋大将! 却,夏侯惇就在这转眼间,觉了不妥,并且快地做出对策。而此时于禁以及夏侯渊却还不知虚实,正急往那狭窄难行的径汹涌而入。 与此同时,在曹军大营内,这时蓦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大风。却乐进也不知为何,忽然心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这是他多年征战沙场,不经不觉修炼出来的能力,因此他许早就出了帐篷,并且命帐内各部人马,严谨防备,务必千万心,并且把所有的精锐都调集去把守辎重,以防敌军一来就袭击这些军中命脉! 蓦然,一道急喝声响了起来。乐进面色骤地变化,双眸赫然瞪大,虽然没有听清那人喊话,但就在那一瞬间,他已经猜到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情了! “快~~!!诸军快快准备~~!!敌人要来袭了~~!!!”就在乐进话音落下瞬间,整个曹军营地内的人马十有八ba皆是纷纷变色。就在此时,蓦然只听左旁杀声大作,正见一彪人马冲飞而来,人数莫约千余,尽是装备精良的骑部。 “不好~~!!敌军从左边来袭,快堵住左边的门口!!敌军人数不多,而且尽是骑兵,只要拦住其冲势,便可折其锐锋也!!”一员曹军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嘶声喝道。于是,只见各部人马纷纷往左边扑涌而去,但因各是急于行事,很快就搅成一团。 “诸军听令,不要急于与敌厮杀,但凡盾牌手以及长枪兵立往前去拦截。弓弩手望寨中四处散开埋伏,骑兵皆往中军虎帐处集聚,等候我的号令~~!!但凡敢有不听从者,斩!!”就在此时,乐进严厉的喝声赫然响了起来。众人听之,一时间好像各都有了主意,立刻纷纷依照乐进的吩咐各往行事。时迟那时快,正见那彪火杀来的骑部,快要杀到了曹军左营门口。为一将,赤脸虎须,怒眉直竖,手挺双戟,正是被称为鬼神臂膀之一的赤狮上将—庞令明是也! “嗷嗷嗷~~!!尔等曹贼皆中我计也,如今那夏侯双虎皆不在此营镇守,我看谁能抵挡住我!!”正听庞德吼声,犹如狮哮啸,刹时地如在晃动一般。却见在左营门口正急欲迎去的一干守兵,但听来者正是那凶猛的庞德,无不吓得面色大变,就这一怠慢,庞德已倏然冲入,待那些曹兵反应过来,再欲扑杀时,紧随杀上的骑兵,却各挺长枪突杀而来,将之一一杀翻而去。 “不要害怕!!那赤脸鬼再是厉害,还不是被屡败于我军上将手下!?众人合力,必能将之击退!!盾兵部署听令,组起盾墙压逼而上!!”这时,乐进却也快马赶了过来指挥,只听他怒声骤喝,一干曹兵盾牌手立刻应声而出,快地组起一面硕大坚固的盾墙朝着庞德拦截而去。 “哼!你会用盾墙拦我,我却莫不知绕开呼~!?”庞德狮眸一瞪,立一转马,**一旁绕突而去。哪知随着乐进又是一声令下,两边皆有长枪兵杀出。 “可恶!!休想拦我~!!”庞德见状,狮眸顿起两道凶厉的光芒,猛一夹住马腹,其战马朝嘶鸣一声,立刻化作一道飞虹般斜刺里冲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庞德猛然撞入了曹军长枪兵的人丛之内,紧接着双戟忿然舞动,或砍或劈或扫或斩,一路冲杀而去,将曹兵杀得犹如波开浪裂,其勇威之盛,直把强震奋起的曹军又是吓得心惊胆战。 “将军~!!我等来助你!!”紧接着,庞德带来那千余精锐,也火飙飞杀上。这一千人皆乃赤狮军团中的精锐骑兵,这下起冲突,可谓是生猛无比,犹如一群幼狮一般,随着为那头威武雄狮,不断地在狼群之中奔驰而去。 “这赤脸鬼果然不好对付,但想凭这千余精锐就闯破我军,未免太觑人了!!”乐进目光冷冽,可就在他念头一转,右边猝然又有杀上大作。乐进顿时面色勃然大变,又听右边声势浩大,更甚于左,顾不得指挥,连忙转马看望。就于途中,一院将领赶来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右边杀来了将近数千步兵,这下正如豺虎一般奔杀而来!!我军大多部署都调来了左路,这一时间,左右难以相顾,这可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乐进不由面色一紧,面容紧绷起来,牙齿更咬得咧咧作响。 “右边兵力虽众,但都是步兵,比起左路这支,不但少了庞令明这头恶兽,更缺乏这千余骑兵的冲锋力!传我令,命韩浩领五百死士,务必抵住右边敌兵,我只要他守住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他便可功成身退,剩下一切,由我乐某独立承担!!”乐进目光冷冽地嘶声喊道。那将士心知眼下状况急切,也不敢怠慢,连忙领命退下。 与此同时,蓦然又是连阵凄厉惨叫从左边响起。乐进还未回过神来,麾下一员部将来报,庞德与其麾下冲势威猛,根本抵挡不住,眼看快要杀到中军这了! 第1012章 狂袭之怒狮 “不必慌张!!教众人稳住阵脚,再令四周弓弩手不必急躁,冷静等待我的号令!!” 乐进面色一凝,在如此情况危急之下,却还能保持冷静地调拨,看来是已具有大将之风了。 Ww W COM 而就在乐进调拨不久,只听杀声如浪涌之处,正见庞德率一部血色之兵杀突而来。何谓之血色,却见以庞德为,这千人骑部各个无不血甲艳红,好像是从修罗地狱冲杀出来一半。乐进一看,就知适才自部人马定是遭到其疯狂的冲闯,并且死伤惨烈! “该死的赤脸鬼,竟敢伤我如此多同袍,你休想有名逃出这里~!!”乐进咬紧牙关,暗暗呐道,眼内猝是多了几分骇人之色。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右军营地内。却见一个身穿红袍的魁梧大汉,将令听罢,只是轻轻一挥手中大刀,淡然道:“乐将军平日最是痛恨别人觑于他,却也不知别人被他觑的难受。区区数千贼寇罢了,我韩浩视若瓦犬,别守上半个时辰,纵是将之全灭,亦是理所当然!予我回报乐将军,我韩浩愿意死战,必定守住右军!!”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却见那人身材威猛,目光坚定,正乃夏侯惇麾下部将韩浩是也。一干将士看了不由都振奋起来,各是纷纷高举兵器,纵声应和。 “死战~!!”“死战~!!”“死战~!!”“死战~!!”“死战~!!”“死战~!!”“死战~!!” “众人士气正高,我韩浩不敢有负众人心意,杀~~!!”一脸粗犷的韩浩嘶声喝罢,一拍坐下战马便就奔飞杀出,其部纷纷紧接追上,一时间却看仅仅五百余人的气势,竟丝毫不逊色于那正奔杀过来的马家军数千人马。 与此同时,却庞德杀到中军,乐进一声令下,四下乱箭骤起。庞德见状,却不畏惧,怒吼一声,纵马飞起,冒着箭雨便朝中军乐进所在那处冲杀过去。 “嗷嗷嗷哦~~!!就凭你这乐文谦,岂能挡得住我~~!!!快给我死开~~!!”正听庞德吼声如雷,轰然炸开,身后更遽然显现出一面赤焰雄狮相势。此时镇守于中军的曹兵只剩下千余兵众,眼看庞德威猛至此,无不变色。虽然乐进此时也忍不住心揪胆战起来,但还是强打精神,嘶声吼道:“赤脸鬼,今日我乐文谦宁可死,也绝然不会让你得逞!!” 罢,乐进猛拍战马,挺刀便是飙飞杀出。众人眼看乐进主动迎击,不少人都是胆气一壮,强震精神也纷纷杀出。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乐进和庞德两马相冲而往,须地交马一起。乐进一来,便是提刀就砍,身后更起一面模糊的黑色巨蟒相势。庞德大喝一声,双戟齐起,那面赤焰雄狮相势更作起扑咬之势。就在两人兵器碰撞间,两人的相势也如交战起来,眼看赤焰雄狮猛地一嘴咬住了黑色巨蟒的同时,庞德双戟也赫然震开了乐进。紧接着,庞德乘胜追击,双戟犹如旋风飞星,骤砍连劈。乐进急是勒住战马,奋起拧刀再是迎住。猝听连道砰砰骤响,两人一下杀住,皆无保留,全立拼杀,因此战况尤为激烈。眼看快有十数回合,庞德又是一戟隔开了乐进的大刀,另一手拧戟骤砍。乐进看得眼切,急闪不住,被庞德一戟砍中,不由生一声痛叫。乐进的部署眼看乐进负伤,数人愤慨杀至。庞德杀得正是眼红,迅迎住,缠斗一阵,砍死一人,劈翻一人。可转眼间,乐进竟又奔杀过来,却是没有沉着适才的时机逃命,这下一来,正好抓住空档,连刀猛砍,刀法刁钻而毒辣,犹如狂蟒扑咬。 “赤脸鬼!!纳命来罢~~!!” “姓乐的你果然有些本领~!!”庞德大喝一声,兀地人马急飙而起,乐进连忙随手快起一刀。庞德反应却快,猛地一戟荡开,人马分过时,猝又挥戟回砍。乐进感觉危机逼来,连忙倒身往前一倒,倏地避过。 “不好!!让这赤脸鬼冲过去了!!”乐进陡地反应回来,急要回马去追,忽然却是眉头一皱,原来是适才被庞德砍中的伤口在隐隐痛。这时,庞德的部署汹涌杀上,乐进惊之,忙是拨马转开。 “尔等统将尚非是我敌手,何不惜命,快快让开~~!!”与此同时,庞德正向中军人丛动冲势,只听其吼声震,整个人宛如一头暴走的猛狮,乐进麾下一干部署见状,无不心惊。电光火石之间,庞德纵马杀到阵前,乐进麾下一干将士急出拦住,却被凶猛的庞德一一挥戟砍落马下。人马嘶扬间,只见庞德赫然闯入进去,双戟更是挥舞得密不透风,俨然杀开一条血路,火奔入而去。另一边,乐进急欲回救,却被庞德扑上的部署围住厮杀,一时根本难以脱身。 而就在曹军营地乱成一片的同时,另一边夏侯渊闻夏侯惇派人报来的情报,刹地反应过来,连忙尽点轻骑,复回救援。好一阵后,当夏侯渊赶回到其营外数里时,正见自军已然溃散,不由惊得面色勃然大变,嘶声吼道:“该死的赤脸鬼,竟敢算计老子~!!”夏侯渊喝罢,立刻引兵前往救援,刹时杀声骤起。另一边,却庞德刚是闯开中军,正要去烧毁曹军辎重,孰不知忽听数里外有杀声骤起,不由神色一紧:“这夏侯妙才果不简单,回来救援却也是快!眼下不可恋战,否则一旦被围在此营中,我自如瓮中鳖也!”庞德脑念一转立刻神色一震,疾声喝令,拨马朝右营方向冲杀而去。 此时,却见在右营之内。数千猛若虎狼的马家军却被一簇人马给硬生生地抵住了。正见厮杀最烈处,一员身穿红袍的曹将,周身上下都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但依旧手舞大刀,硬是抵住疯狂扑来的马家军。其部下似乎都被他的刚烈所鼓舞,各也勇不俱死地疯狂扑上。 “他娘的,那穿红袍的曹将莫非是不知疼痛耶!!你看他都已遍体鳞伤,却还在前线拼命,简直是个疯子!!”一员马家将士看得眼切,不由带着几分恼怒和惊骇喊了起来。 “管他那么多!!庞将军早前有令,教我等务必捉紧时间厮杀,然后与他在中军处接应,再一齐烧毁敌军辎重。可如今我等已经拖延了不少时间,却还未杀入敌营,这恐怕是要延误战机了!!弟兄们,庞将军信任我等兄弟,交予如此大任,我等岂可让他失望~!?杀呐~~!!”随着这一声杀声涌动,数千马家军瞬间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又再开始起扑袭。 眼看马家军扑势如潮,曹军之中不少人开始露出了怯色。这时,却见那满身是血的曹将,恶眉直竖,双眸圆瞪,毫无畏怯的奔马迎上,口中更是喊道:“区区贼寇有何惧哉,纵是千万之中亦不过鼠类耳~!!随我把他们杀回去~~!!” 此言一出,众人大多还在犹豫,但那曹将已然率先冲入马家军的人丛之内,犹如一艘遭受着暴风雨吹袭的舟,随时都会有翻覆之危。但那曹将却丝毫不惧,义无反顾地迎着马家军犹如狂潮般的冲袭,这一壮烈无畏的精神,又再次激奋起众人软弱下去的心灵。 “嗷嗷嗷啊~~!!大不了便就一死,有何可惧的~!!?” “得对,与其做一个缩头缩尾的懦夫,倒不如拼死一战,十八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 只听一道道竭斯底里地吼声响起,那一簇的曹军人马之中,须臾之间,纷纷有人奔杀而出,拼死搏命之下,竟各都有着以一当十的威勇。 饶是如此,但经过适才连番的损耗,此时这一簇的曹军人马只剩下已不到两百余人,而马家军近乎是其十倍有多,狂扑之势,焉是这区区曹兵可挡。而且若非是那员曹将一直在拼死作战,激众人,恐怕这一簇人马早就被杀得溃散了。 搏杀之间,战况愈来愈是惨烈,正见那曹将被数员马家将士围着,遂展开一阵厮杀,须臾又是添了几道伤口,不过他却是生猛凶悍,在此间砍翻一人落马,把另外两个马家将士都给吓得面色一变。 “你到底何人,为何曹军从未闻有你如此猛将!?”一个马家将士不禁喝声问道。那曹将听了,只嗤笑一声,默默地提了手中血刀,淡淡而道:“猛虎蛰伏,却只等风起之时,一跃而出!某乃韩浩,乃夏侯元让麾下牙门将也!今日我就要教尔等这些愚昧鼠贼见识一下,我曹军真正的精锐厉害~!!”韩浩喝罢,猝是拍马骤起,双眸尽是凶戾血光。那两个马家将士看得眼切连忙要拦,却被韩浩接连快刀砍翻落马。转眼之间,正见韩浩飙飞而去,面前人涌如潮,须臾扑上拦住。韩浩扯声大喝,乱刀骤砍暴劈,威猛绝伦。 这时,庞德正往赶来,见得人丛混战之内,有一曹将如斯威猛,不由惊骇呼道:“如此猛士,为何从不听其名!?哼,这回虽未能烧曹贼辎重,但若能斩其一员大将亦也是好!!” 念头转罢,庞德刹地狮眸聚光,开始加鞭奋力冲突起来。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庞德犹如一道飞虹杀到,猛地扎入了那一簇曹军人马的背后,其众反应不及,被骁勇的庞德刹地杀开。庞德一路冲驰杀去,唯有其麾下数十精锐中的精锐才是紧随跟上。 “快看,有一支马家贼军从后杀上来了,那赤脸的,不正是那赤狮庞令明耶~!!?”这时,正在拥护在韩浩身后的一员曹将,听得后方动静颇大,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这一看顿把他吓得魂魄也快飞走了,连忙嘶声喊道。 “他娘的!!他定是要来袭击韩将军!!弟兄们快把他拦阻,休要让他得逞!!” 此喊声一落,数十曹兵立刻纷纷扑上迎去。 “曹氏的爪牙!!看老子碎了尔等~~!!”庞德狮眸圆瞪,身后一面赤焰雄狮相势霍然显现,骤然猛地迎住那数十人,紧接着便见庞德双戟舞若迅风疾电,一路杀过,人仰马翻,所向披靡。 第1013章 袁谭之失 转眼之间,那数十曹兵犹如土鸡瓦犬一般,被庞德赫然冲散。 Ww WCOM紧接着正见庞德倏地杀到了韩浩背后,身上那面赤焰雄狮相势更猝地涨大起来。而韩浩仿佛察觉到危机一般,猛地回头一望,正见庞德凶戾地冲杀上来,原本冷酷的神情,这时也不禁猝地色变。 “曹家走狗,纳命来罢~!!神狮吐炎~!!”陡然之间,韩浩宛若看到了一头浑身赤炎包裹的巨大雄狮,朝着自己猛地吐出一颗硕大的火球,不由下意识地急起手中宝刀。 须臾,庞德赫然杀上,挺戟就韩浩身上一搠,韩浩大刀仅慢一些,打在了庞德的戟上,未能挡住,瞬间其大刀甚至被震荡而开。庞德一戟搠中韩浩,这回韩浩并未能像刚才那样凭着过人的意志熬得过去。庞德人马分过时,戟随即拨出,韩浩随即翻落马下,头砸在地,看似死去了。 “韩将军~~!!!”眼看韩浩似乎就这般死去,其部署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甚至难以接受。而奇袭得手,击败韩浩的庞德,也不恋战,是喝令撤军。诸部人马听令,快地望营外撤走。 此时,韩浩的部署纷纷赶到韩浩身边,却见韩浩已然断气,无不悲愤哀伤。 这就是战场,前一阵子,很可能你还在大神威,但不定下一刻便会来了一个比你更是强大的对手,瞬间击溃你的威风,并且将你击杀! “报~~!!望前军营地正来的援兵,正是妙才将军所率!!适才他传令过来,教将军务必拦住那赤脸鬼,等他赶到一起围杀!!”这时,在中军正紧张整顿人马的乐进,忽听得夏侯渊的将令,不由神色一变。不过很快又有人急奔马赶来禀报:“不好了~~!!韩将军拼死抵挡马家贼军,原本已激一众部署死战,甚至把那数千马家贼军强拦住了。哪知那赤狮庞令明忽然来到,突奇袭,把韩将军给杀了~!!” 此报令一出,乐进以及其周围的将士神色纷纷一变,紧接着皆露出愤慨之色。乐进更是整张脸刹地黑沉冷厉起来,忽然咬牙切齿,罕有地嘶声大吼起来:“杀的赤脸鬼!!竟敢视我曹营重地于无物,滥杀我曹军将士,我不把你碎尸万段,焉能泄我心头之恨~~!!?” 乐进吼罢,立刻调令人马,便往右营处冲杀而去。而夏侯渊见得中军人马都往右边凶猛扑去,而且声势浩大,隐隐还有几分哀忿之势,便有不祥预感,同时也知庞德那一干人等就在右边营地,连忙拨马引兵望右营赶往。 只不过待乐进和夏侯渊纷纷杀到右营时,庞德早已率兵退出营外,并且快地整顿好阵势,徐徐而退。 而且很快在其军阵内,便传来了庞德的讽刺声:“哈哈哈~~!!夏侯妙才,亏你还有妙才两字,这回却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日后何不改名叫夏侯蠢蛋~!?” 此言一出,乐进以及一干夏侯渊的麾下全都暴跳如雷,怒火骤。夏侯渊还未来得及下令,由乐进率领,由中军追来的那部人马便蜂拥地杀出营外。 庞德看得眼切,立马一声令下,紧接着乱箭飞起。那冲杀过来的曹兵立即全被射翻而去,并且死伤不少。夏侯渊见了,虽然气得咬牙切齿,但也还是压住了怒火,并没有选择与庞德拼命。毕竟他中了庞德的调虎离山之计,如今能够调拨的兵马不多,若是急出扑杀,反而不敌,又不能坚持到夏侯惇引兵回来,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赤脸鬼你休要嚣张,就算你这回赢了我,也不过算是扳回一局罢了,但还算是个英雄,日后可敢与我一决胜负!!?”却也不知是不是心有不甘,夏侯渊猝地飞马冲起,冲到营外,朝着撤走的马家军扯着嗓子喝道。 “哈哈哈哈~~!!夏侯蠢蛋,我迟早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这回权且留你狗命,日后哪日兴起了,便来再取~~!”很快,庞德得瑟嚣张的喊声传了回来。一众曹将气得无不红了眼睛,纷纷嘶声怒骂不断。 当日晌午时分,夏侯惇引兵回到营内,忽闻自己麾下心腹韩浩在与马家贼军死战中,遭庞德奇袭被杀,自是雷霆大怒,见其尸后,更是当众誓,日后但若再于战场上见得庞德,势必取其级,与韩浩报仇,以安慰他的在之灵! 却,就在庞德临撤兵时,以调虎离山之计,成功偷袭了曹军营地,并且斩下夏侯惇麾下心腹韩浩同时。另一边,在并州太原郡内,一直按兵不动的数万马家军终于有了动静,却非是要攻打城池,而是火撤兵。 在晋阳城上的袁谭见状,方才恍然大悟,想到因为自己的误判,而浪费了诛杀其杀父仇人,并且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自是暴怒不已,立命麾下大将岑壁、管统二人率兵追袭。不过却被其麾下军师辛评拦住。 “主公,那黄汉升多日未有动静,此下却忽然火撤军,想必是得知其主已然脱险,又恐冀州会有乱事,遂欲领军回冀州。不过那黄汉升乃是马氏大将,不但神箭无敌,威武过人,且又是一员历经战事的沙场老将,千万不可觑。我军倘若急追,就怕他会在途中暗设埋伏!!”却见辛评身穿一身洁白的锦绣长袍,带着冠帽,打扮齐整,颇有儒家之风。袁谭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加上他原本胆子就,这下被辛评这般一,自是犹豫起来。辛评见状,不由摇头道:“诶,但悔当初主公不肯听评之劝,中了那黄汉升的围魏救赵之计。来,晋阳城乃素有河北磐石之称,那黄汉升纵有数万兵马前来强攻,没有一头半月绝不可能攻破晋阳。而当时,主公只要稳守十日,让我快做好布置,马羲那恶贼又岂能这般容易逃出生。这下浪费了铲除这头野心磅礴豺虎的大好时机,实乃我袁氏之失,下人之失啊!!” 辛评此言一出,却有不少将士露出了几分应许之色。其中更有袁谭麾下心腹岑壁、管统两员大将。袁谭一看,不由心头一揪,怨恨即起,不过他却很好的掩饰住了,叹气道:“军师得对,断而不决,错失良机,放虎归山,这都是我之过啊。” 这时,辛评似乎方才感觉自己的话有些过了,连忙拱手道:“主公莫要丧气,臣下一时不知慎言,若有得罪,还请主公莫要介怀!来,自先主丧命,袁家崩毁,如有累卵之危。所幸众人齐心协力,如今尚有一州之地可据,已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眼下主公当励精图治,安稳民生,再者厉兵秣马,不定日后尚能等得时机,重夺冀州,光复先主之大业!!” 辛评话间还不忘向岑壁、管统各是投去眼色,两人会意,其中素来圆滑的岑壁更连忙纷纷拱手应道:“军师得对极,还请主公振作起来,我等生为袁家之臣,死亦为袁家之鬼,愿为主公效以死命!!” 岑壁话音一落,众人齐声亦喊道:“我等愿为主公效以死命!” “好!有诸位文俊武才辅佐在我左右,我何愁家业不能光复,在此我先谢过诸位了!”罢,袁谭拱手向众人重重一拜。辛评、岑壁等文武见状,连忙扶住,皆是正义泯然地都此乃本分。袁谭见这些人各个表面都是道貌岸然,一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样子,实则这些人暗地里早已另有算盘。袁谭虽然懦弱,但却也不笨,实则心里早就有数了。 少时,却袁谭麾下一干文武散去后,大多人却无各自打道回府,反而纷纷来到了辛评的府中。只见此时,辛评早无了适才那毕恭毕敬的样子,此下目光凌厉,面容肃穆,倒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样子! “袁显思这无识儿,坏了袁家大事!!难怪先主当初宁愿违背古法也要废长立幼!!诸位且看,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白白就从手中溜走了!!悔不当初,不应辅佐这胆如鼠的辈,倘若当年我能依从主公,竭力辅佐三公子继承河北基业,或者如今冀州就不会…诶!”到这里,辛评不由是满脸的悔色。 来当初袁绍欲废长立幼,另立袁尚为世子,继承河北大业。虽然一开始大半文臣武将都是持反对意见,但袁尚为人颇俱勇风,且胆识过人,亦擅长韬略兵法,确是有袁绍年轻时的风采,更重要的是,袁尚为人谦虚懂礼,因此渐渐地得到不少具有远识的俊才豪杰支持,后来甚至连素来顽固的田元皓也持半支持的态度。当时,袁绍以为大事可成,遂寻众谋士来商议,其中审配也是支持袁尚,而郭图则支持二公子袁熙,辛评则是盼袁绍不要毁了古法,立大公子袁谭为世子。而当时田丰还是希望袁绍暂且不要过早决定世子之事,因此当时袁绍并无召其来见。所以辛评和郭图自然而然地就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审配。审配倒也不是好惹的,一人舌战辛、郭两人。袁绍见众人吵得厉害,反而想起田丰谏,若过早立下世子的位置,必定会造成内乱,甚至兄弟相残的局势。因此袁绍遂是引以为戒,把此事暂且搁置。 第1014章 策谋 此下想起往事,辛评不由满心悲怆,后悔莫及。 WwWCOM他虽一心辅佐袁谭,盼他能够成才,甚至未来光复袁家昔日的荣光。但袁谭近年的表现实在令他失望了,自袁绍死后,袁谭竟然没有一丝要为其父复仇的意思,口中虽然马贼、马贼地骂得厉害,但辛评屡劝他几回招募新丁以及布通告,已方便收纳一干袁氏的残部。但每回袁谭却都已各种理由推搪。辛评明显看出袁谭是恐怕得罪那尊颠覆了袁家的鬼神,恐怕一旦将其触怒,日后连并州都不保,遂只想安稳度日,不欲强举兵事。 而令辛评颇为庆幸的是,袁尚竟然与他也有着相同的想法,不但屡劝袁谭招兵买马、收纳旧部,甚至遇到袁谭的拒绝后,更不惜与其据理力争,吵得面红耳赤。袁尚敢于挑战马羲,并且迫切为其父复仇的胆气和态度,自是赢得了袁家不少麾下将士的认同。而当时袁谭还未觉,辛评知道事情若是如此展下去,兄弟两人恐怕会反目成仇。但辛评却留有一份心,并没有与袁谭明之利害。 而后来,当袁谭渐渐觉得袁尚越来越是嚣张跋扈,甚至有意铲除袁尚时,才忽然现不少人竟然隐隐有要保护袁尚的意思。其中,袁谭甚至怨恨起辛评,因为他心知已辛评的聪明才智,恐怕早就觉端倪,可他却有意隐瞒… 这一想法有了之后,袁谭对辛评遂多了几分戒心,甚至把自己这智囊调到了壶关把守。为的就是尽量减少辛评与袁尚有更多的接触。 而自从那回之后,辛评便知袁谭对自己有了疑心,来他一直扶持了袁谭那么久,而袁谭对他却也是言听计从,因此对袁谭自然也有感情,遂是有所收敛。 只不过辛评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不在袁谭身边,他竟就犯下了如此弥大错,甚至可以是不可饶恕的失误! 而最令辛评心寒的是,袁谭竟然还不知自己犯下的罪过有多么的严重! 可知那可是几乎毁灭了如日中的袁家,并且将之替代,如今已成为毋庸置疑的河北霸主的鬼神! 而且这尊鬼神与袁家更有着水火不容的仇恨,两家势必将死战到底! 也就是,就算你袁家有心既往不咎,却也不保证马家不会向袁家伸出魔掌,以铲除后患! 而此番谋害不成,却还令这尊鬼神得以逃脱。曹操势大,虎踞中原,就连马家也不一定惹得起,因此很大可能,日后一定马家出兵,并州的袁家将是当其冲!! 想到那尊鬼神不但拥有举世无双的勇猛,并且麾下猛将如云,拥有带甲之士近有十万余众,并且精锐近有数万,都是擅于厮杀的骁锐。再想想如今袁家不过只剩下数万余羸弱之兵,其中一万还是伤兵,还有一万则是尚未经历战场磨砺的新丁,也就是,袁家真正拥有战斗部队,不过一万! 却又想,当初被誉为河北巨枭,下第一诸侯的袁本初,拥有精锐近五、六万余,另外各部大军加起来近有十万余众,再加上一干新兵、俘虏,共有数十万众,却还不敌这尊鬼神!试问倘若这尊鬼神杀来并州,袁谭凭何来抵挡? 恐怕到时就如螳臂挡车,不堪一击,瞬间就被那鬼神率部给摧毁于乌有! 而他辛评,以及袁家这仅存的一干臣子,恐怕都要成为阶下之囚! 想到此,辛评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宁愿受千刀万剐,或者像那审正南一样,火烧雄关,以御敌军,虽死却还能得到忠烈之名,受世人敬仰! 来,他辛仲治不怕吃苦不怕受刑,更不怕死,他怕的是有辱斯文,毁了圣人教谕,落得一世骂名! 虽然早前辛评也已有过思虑,但都一时心软而遏制住了自己的这个念头,而自袁谭以军令威胁,调他从壶关回去晋阳的那刻起,他对与袁谭已然心死,不再寄有任何期望! “袁显思无德无能,胆怕事,如今我袁家有累卵之危,再看北有匈奴蛮夷屡屡进犯,南有曹操这头猛虎在虎视眈眈,东西两旁更有马家父子强敌在侧,并州随时可能遭遇夹攻!如今事态危急,袁显思不足以为并州之主,当‘清君侧’而立新君,诸位以为若何!?”却见辛评面容肃穆,眼神光,赫赫而厉,此言一出,却无造成众人哗然。反而不少人各是轻叹。这一叹,叹的更多是君仆之情。毕竟众人都是明白辛评所言是理,而如今并州事态危急,不变则亡,袁谭无能,难以胜任并州之主,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无疑是让能力更强并且斗志更旺的袁尚来担当主君之位。 不过这毕竟是大逆不道,此下厅中一片鸦雀无声,却是无人敢先是表达。 就在此时,坐于左席正的岑壁忽然站了起来,拱手一作,振声而道:“明公所言,亦乃我之心意也!” 岑壁此言一出,众人刹时都放下心头大石,纷纷应和。辛评见众人都是答应,不由心头一震,带着几分欣喜之色,肃然道:“看来诸位都是志同道合之士,此举并非忤逆,而是为大局着想,更何况先主在生之年,一直有意立三公子为世子,如今我等让三公子继承主君之位,不过是遵从先主遗愿,倘若此举能使并州改革一新,袁家重复当年荣盛,那么今日在座诸位皆是有功之士也!!日后但若三公子大业可成之时,我等必可名记竹帛!!” 辛评此言一出,众人面色不由都振奋起来,各露出欣喜之色。岑壁和管统两人暗暗一对眼色后,岑壁遂拱手纵声笑道:“哈哈哈,军师得对极了,如此就承军师贵言,我等一干将士一切愿遵从军师吩咐!!” “如今并州军内,除高将军外就属岑、管两位将军最具声威,能得两位协助,我可谓是如虎添翼!岂愁大事不能成耶!?哈哈哈~!”辛评想到若是自己此番能够成事,甚至辅佐袁尚光复袁家大业,到时自己必然能够成为与张良、管仲等古之大贤比肩的人物,享誉无限荣光。想到这,辛评就不禁欣喜雀跃起来,更是有些跃跃欲试,遂向各文武快调拨,布置起来。众人纷纷领命,皆是欣然而接。 不过,这时管统似乎另有疑虑,道:“军师,我袁家刚遭巨变不久,此下却又要起内乱,就怕但有不慎,会沦为盘踞在四周猛兽的腹中餐也!“ 管统此言一出,众文武似乎猛地醒悟过来,不由纷纷色变,遂都各有了犹豫之色。 “呵呵,管将军能想到这点,已然具备了大将之风,日后必能成为我袁家新的支柱。”辛评闻言,却是不紧不慢,手搙短须,儒雅一笑,然后神色收敛几分,震色又道:“不过有关这点,评已自有分寸。却看如今长安那新晋的大将军马蛮子,有关修葺宫殿之事反反复复,更有不少风声传出,这马蛮子有意把子从那曹操的手中夺回,在长安重立朝纲。对此,曹操似乎也十分戒备,并且如今已开始已屯田的方式,在潼关之外屯集大量的兵马,一边耕种存粮,一边操练兵士,以备战事。再有,曹操近年屡番大战,粮食不足以补给,同时东、西两侧又有马氏父子在虎视眈眈,自然不敢轻易举兵。又看,那马羲恶贼,如今虽能逃出生,但据他此番可谓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方得幸免,这下回去,就算他是铜打铁铸,恐怕也需要不少时间恢复。至于北方的匈奴、胡人,不过是蛮夷之辈,不足为虑。也就,如今恰恰正是我等行举大事的最好时机,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还请诸位放心,同心协力共举大事,此实乃我袁家之幸,并州百姓之幸也!” 辛评果然才能不凡,这一下分析,可把众人得心服口服,并且疑虑顿除,纷纷都是抖数精神,慨然领命。辛评随即又略作吩咐后,遂教众人散去。 当夜,在袁谭的书房之内。 “杀的辛仲治,枉我这些年来一直尊其为君师,对他言听计从。可这腐儒眼下竟然要反我,而且还是替袁尚那儿夺我大权!!莫非他就不怕引起我等兄弟两人互相残杀,我爹九泉之下若是得知,焉能瞑目啊~~!!!”却见袁谭满脸的愤慨之色,嘶声吼道。而在他案前跪着的竟赫然正是岑壁是也! 却见岑壁面色阴沉,听袁谭罢,冷声而道:“那辛仲治自以为能兵不血刃地取下晋阳,并且逼出主公你交出大权,甚至冠冕堂皇地出,此乃是遵从先主遗志,这自然不怕得罪先主之灵。实不相瞒,那辛仲治暗地里已经联合了我并州一干大文武,倘若不是属下冒死前来禀报,恐怕主公如今还蒙在鼓里。到其作之时,就如刀俎鱼肉,任由其宰割!!” 嘭~~!! 袁谭性子虽弱,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火,这下一听,自己的麾下似乎几乎都以倒戈,再听岑壁把自己的状况得如此恶劣,自是怒火中烧,一掌猛拍奏案。 “放肆~~!!猖獗~~!!!”袁谭竭斯底里地大喊两声,双眸红,闪烁着骇人的凶光。 岑壁眼看袁谭此下眼里尽是仇恨之色,不由暗暗一喜,急又凝色而道:“末将又听闻三公子如今正与高将军引兵归来。还有传闻…” “传闻什么!!?”袁谭见岑壁犹豫的样子,立刻眼睛骤瞪,扯声问道。岑壁故意做为难、惶恐之色,跪道:“这话大有教唆谋害之嫌,末将不敢!” “他娘的~~!!如今众人皆是反我,唯独你岑壁对我依旧忠心耿耿,我不信你,能信谁去~!!?岑壁你尽管直言!!”袁谭甚是激动地喊道。岑壁遂又做出不胜感激的样子,叩头又拜:“末将何德何能,竟得主公如此宠信,只盼效死而报,为牛为马!” 第1015章 曹操之智 “岑壁尔真乃吾之心腹也!好了,罢!”袁谭满腹悲怆,并且显得几分落魄地叹了一声,悠悠而道。 WwWCOM岑壁神色一凝,遂报:“末将听闻,三公子听主公为援晋阳之危,不惜把镇守壶关的部署调了回来,不但无胆,更是无谋,实在有缺主君之姿。他更…” 岑壁此言一出,袁谭刹时面色顿变,由其听到后面,闻其弟如此觑他时,更是满腔的怨恨,这下听岑壁一顿,立刻是雷霆震怒,瞪目竖眉地吼道:“快!!” 岑壁被袁谭这般一吼,不由心头一抖,连忙道:“三公子更倘若并州由他做主,那恶贼马羲焉能逃去!大公子不能复以父仇,是为不孝,怯敌而弱之,是为无谋。如大公子这般不孝无谋之徒,又岂能光复袁家!?” “够了~~!!!”在岑壁话音刚落刹那,袁谭终于忍耐不住,再次竭斯底里地出一声怒吼,旋即猛地转身拔出悬挂在壁的宝剑,紧接陡一回身,一剑劈开奏案。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案上书籍文具一干杂物遂跌落在地,岑壁惶恐,急喊有罪。 “袁尚儿竟然如此辱我,我与你势不两立~~!!!”却见此时的袁谭满脸凶戾疯狂之色,咬牙切齿地扯声咆哮,浑身更是涌起一股恐怖的煞气。 低下头的岑壁,表面看似恐慌不已,殊不知他此时正暗暗偷笑,见时机已然合适,但他却也不急于行事,忙沉色抬头喊道:“如今局势对于主公来可谓是万般不利,末将以为主公大可明哲保身,把并州让予三公子,或许三公子能够念在手足之情,保全主公家。” 岑壁这话一出,袁谭又是受了一激,瞪圆的眼睛里尽是血丝,忽然疯狂大笑:“哈哈哈哈~~!!那袁尚儿竟要夺我大权,又岂能容我在侧!?恐怕他一得到并州,便是我一家大下阶入狱之时!想不到啊,这袁尚儿平日里满嘴的仁义道德,礼学正法,眼下却要与我兄弟相残!!爹爹在之灵倘若得知,焉能瞑目哉!?我只恨眼下无人,不能与之力敌到底!!” “如见这袁显思走投无路,是时候了!”岑壁听罢,眼神猝地一亮,旋即故装犹豫道:“末将倒还有一个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袁谭面色一急,跨步急出。岑壁唯唯诺诺忙道:“末将只是认为先主当年与曹丞相虽然互相把对方视为对手,但交情极深,甚至可以是挚友。据曹丞相听闻先主败于那马羲恶贼之手,甚至曾在家中哭丧。依我看,那袁尚儿年幼无知,自以为是,倘若他为并州之主,强硬与马羲那恶贼厮杀,恐怕只会把众人带到万劫不复之地!竟然如此,主公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把并州献于曹丞相,如此曹丞相不定一欢喜,不但把主公你这一世侄视为己出,甚至愿意在子面前话,让主公继承先主的侯爵之位,并且继续统领并州!如此一来,主公名正言顺,且又有曹丞相撑腰,并州之内,谁还敢反!?而主公也可以趁此休养生息,厉兵秣马,等候时机,日后使我袁家东山再起,也不不迟!!”却听岑壁疾言厉色,这下竟然劝袁谭去投靠曹操。袁谭一听,刹地面色大变,脚步猛地停住,有些失神地开始沉思起来。岑壁低头不语,未免怀疑,这下倒是识趣地没有话。 好一阵后,袁谭长叹了一口大气,呐呐道:“事已至此,我已无选择也。曹叔父当年尚未成名之时,常来我家中做客,待我也是颇为疼爱,我与其子曹昂年纪相差不大,当年也曾以兄弟相称。想必若我此时投靠,曹叔父看在与我父的情义之上,必然不会亏待于我。只是我父一生要强,由其不愿意落于曹叔父之后,而自从曹叔父迎子重回洛阳,重举朝纲,得到大权后,我父但闻听到曹叔父的消息,都会郁郁不闷。我就怕但若我把袁家基业交予其手,我父九泉之下有知会…” 想到这,袁谭不由犹豫起来,毕竟其父与曹操的关系一直十分的微妙,绝非寻常人能够理解,甚至连袁谭这个亲生子,有时候也分不清楚自己的父亲与曹操到底是敌亦或是友的关系。 “主公,眼下形势刻不容缓,还请主公断!!”岑壁见袁谭犹豫不决,不由暗暗咬牙,急又禀道。袁谭被他一催,不由心头一紧,紧急关头,反而似乎更是难以决断,忧虑重重:“可如你所如今晋阳城内大半文武都有意投靠袁尚那孽种,我若要投靠曹叔父,就怕曹军未来,众人就已经反了,这又该如何是好!?” 岑壁一听袁谭所虑,眼神顿亮,正好他早有了对策,立刻顺势禀道:“有关这点,末将刚刚灵机一动,倒是有了想法。” “尔真乃吾之智囊也,快快道来!!”袁谭闻言,不由心头一喜,连忙催道。岑壁神色一凝,遂振声道:“来此正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由曹丞相麾下新晋军师贾诩所领的人马尚在并州境内。倘若此时,派流星马传报,正好可以让其领军暗中偷袭三公子的兵马,并且擒下三公子前来晋阳。到时,主公但可揭辛评与三公子,欲要篡权夺位的逆举,趁机把并州献了。如此一来,众人纵是有心要反,迫于道义,也不敢轻易举动。而且那贾诩乃曹丞相的心腹之臣,有他来主持大局,谁倘若敢犯,岂不是与朝廷作对?这失之大名,自也不成气候!” 岑壁此言一出,袁谭犹如是茅塞顿开,猛拍脑袋,喜声呼道:“你得对极了,如此好的时机,我怎没现!!还好有岑将军你在旁提醒,否则我还几乎醒悟不过来!!” “迟则生变,主公此事当尽快行之!!”岑壁听了,内心可谓是心花怒放,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忙沉凝着神色,肃然而道。袁谭听之,信以为理,重重颔道:“此亦乃我之意也!你且等候一阵,我待会修好文书,你立即派心腹转交予贾诩,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容丝毫失误!!否则万事休也!!” “主公放心,末将必心行事,以保万无一失!!”岑壁这下听袁谭吩咐,心头大震,欣喜若狂,振声喝应而道。 两日后,却此时在洛阳丞相府中。 曹操正与麾下一干文武议事,此时正好在听贾诩派来的将士传来消息。 却见那将士罢,众人无不色变。刘晔闻言,先是叹气道:“军师布下十面埋伏,却还未能诛杀那恶贼马羲,此人真乃鬼神投身也!” “哼!!这要不是那袁谭儿懦弱无能,那恶贼此番是插翼难飞,只可惜如此大好机会,竟然被这儿给白白浪费了。袁本初也算是英雄盖世,怎会生了个如此无能的犬子!!”曹洪瞪目喝道,满脸不忿之色。 这时,曹仁却是沉色而道:“马羲此番逃脱,看似侥幸,但若无人在暗中布置,派遣黄忠以及庞德接应,更使围魏救赵之计,引开了潼关的辛评,马羲绝无可能逃出生。看来,那郭鬼才虽死,但马氏麾下却依旧尚有高人坐镇,不容觑!” 曹仁此言一出,不由引起了对面席位上荀攸的注意。荀攸闻言,手搙美髯,沉了沉色道:“我早闻马氏麾下除郭奉孝之外,作为参谋的程仲德,不但学富五车,并且善于谋略,其智或者略逊色与鬼才之智,但也绝非泛泛之辈。或许此番正是此人在暗中布置,如此也好,免得我等以为自那郭奉孝死去,马氏麾下再也无人谋划,有所松懈。” “哼!荀公倒是得轻松,那鬼神马羲勇武无双,此番得逃,日后势必会带来后患!!那袁谭儿虽是无能,但军师布下十面埋伏之局,却还被那马羲逃脱,我看他也难辞其咎!”这时,却听曹洪冷哼一声,满脸不忿地喊了起来。众人闻之,各有变色,却是也有不少人认为贾诩难辞其咎,此番以军师之位出之战,实在难以令人满意。 “哈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却听坐于正堂一直默不出声的曹操忽然纵声大笑起来。众人闻之不由纷纷色变,都是一脸无解茫然的表情。 来如今能够与曹家对抗的,普之下恐怕就只有马家。而马家之中,马羲又是最难对付。此番未能趁机把他诛杀,日后恐怕避免不了连番恶战,损兵折将,一旦战事拖延,还会损耗大量钱粮,损耗国资,甚至就算最终得胜,还会元气大伤,多年难以恢复!这般看来,曹操理应雷霆震怒,甚至破口大骂,以泄心中闷气。可眼下曹操不但不见郁闷忿怒,反而纵声大笑,实在令人难以猜透。 只听曹操笑了好长一阵,方才缓缓止住了笑声。这时,曹洪忙是问道:“此番未能铲除马羲这个死敌,主公为何反而喜之?” 曹操听话,神色遂才微微收敛,脸上还有几分笑意,轻搙着他那弯弯曲曲略显粗犷的浓须,不紧不慢地笑道:“马羲威猛绝伦,纵为高位,依旧尚能勇而无畏,每每征战于前,冲锋陷阵,激三军士气。像马羲如此对手,实在千古难寻,除西楚之姿,恐再无人能出其左右。这般人物,如果就这般死去,也实在太令人惋惜了。人生难逢敌手,互相成就。话当年若无项籍出世,高祖恐怕致死还是一个的泗水亭长。而又若无夫差之强,勾践又何来卧胆尝薪,光复国业,再者称霸下?曹某因此而幸哉~!” 曹操此言一出,武将一席大多人都是似懂非懂,曹洪皱紧眉头,苦苦思索,好像摸到一些头绪,又好像没有。而曹仁闻,不由敬之,奋而起身,双眸赫赫光,面色肃然,拱手谓道:“为死敌生还而幸之,更深领为敌互成之理,主公真乃绝世之英雄也!但愿主公能效以高祖,开朝创代,立下不世功业,平下,定乾坤,而安万民!此实乃下黎民之幸哉!!” 曹仁此言一出,一众文武,不由皆有感而起,纷纷拱手齐声应道:“我等愿效犬马之劳,辅佐主公,创举大业~~!!” 第1016章 荀彧的觉悟 却曹操不愧是当世枭雄,就这简单的几句话,便立刻令原本有些丧气的文武,霎时间振奋起来,而且各个都是满腔热情,精神抖擞。Ww WCOM 这时,贾诩派来的那员将士忽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唯唯诺诺道:“丞相,军师还有一封密信要人转交予你。” “哦?呈上来吧。”曹操闻言,神色微微一怔,旋即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头,笑道。于是,左右很快接过密信,递交予曹操。曹操颇为期待,拆开信封后,取出便看。 “哼哼,看来那贾文和也知道自己此番错失良机,这下却是求情来了。”曹洪暗暗咂嘴,在心头暗是想道。只不过就在他念头一转,忽然曹操又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贾文和虽然没有为我诛杀马羲,但倒也给我带来惊喜。曹子廉何在!!?” 曹洪听曹操这般笑起,先是心头一惊,旋即闻其唤起,连忙震色,推席而出,跪下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你引你麾下精锐,押解一干钱财宝物,前往并州。不出半月之后,并州即重归王化也。到时,你正好把这些钱财宝物散予一干袁家文武,以及并州各大世家,以安抚人心!!” 曹操冷不丁地一席话出,众人刹地纷纷色变。毕竟这适才还在讨论着马羲逃脱之事,忽然间众人却听这并州即将重归王化,自是震惊不已。 这时,荀攸惊呼了一声,眼神猝又凌厉起来,起身而道:“如今那马羲刚幸免逃难,回去兖州后,不但要安稳人心,而且还得要一定时间复原。至于,那马蛮子不久才传来回报,答应遣派其次子马攻打西川,想必此时正往西凉调拨粮草,也无暇顾及并州之事。而袁谭错失如此良机,定令一众袁家文武,大为失望,甚至会另生异心。却又看袁尚虽幼,但颇具其父之雄风。再有我军如今正好又在并州境内。如此一来,真可谓是时地利与人和,无一不和也!若攸所料无误,军师必施离间之计,故意要使袁家兄弟手足相残,趁机兵不血刃地夺下并州!!” 荀攸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一下子甚至难以转换过来。曹操闻之,哈哈一笑,悠悠道:“公达所言正中!” 荀攸闻之,却不禁微微一皱眉头,暗中道:“这贾文和计策高是高,但这离间兄弟,让别人兄弟相残。而主公与袁本初关系不浅,这袁氏兄弟也可以是他的世侄。这般设计,恐怕是有失人和,不过对于我曹军来,能够兵不血刃取下并州这块重地,令中原在北面有了屏障,以备将来抵御马氏父子。这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弊,甚至可以如此功劳,甚至不亚于歼灭袁术,夺下淮南之地!这贾文和果然非同凡响,并且这作风确实更合适主公的风格,的确是要比我那凡事追求仁义道理的叔叔,要更适合担任这军师之位。”荀攸想到这,不由望了望在前头一直默不作声,沉默不语的荀彧,见他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主公…” 这时,荀彧却忽然起身,拱手而拜。曹操见荀彧话,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几分灿然的笑容:“哈哈,文若若有话?必是字字珠玑,快快请讲!” “主公谬赞了。彧只是觉得袁家当年毕竟讨伐乱贼董氏也立下不少功绩,主公此番若得并州,但可善而待之,如此必可赢得仁名,这比起用金银珠宝来收买人心,或者来得更有效果。”荀彧肃色而道。曹操听了,眼里露出几分略微失望的眼色,淡淡道:“文若所言有理。好了,今日议事到此为止,诸位各自退下罢!” 曹操罢,遂是拂袖转身而去,看似有几分恼火。众人见了,却都不好劝,面面相觑一阵后,遂各自离去。 这时,荀攸却把荀彧偷偷地拉到了一角,急瞪目,低声而道:“叔叔莫非要害荀家于万劫不复之地耶!?” 荀彧一听,顿是神色一变,忙道:“公达何出此言?” “叔叔莫要装傻,如今整个洛阳上上下下谁看不出你与主公不和,心里有了芥蒂!我知你心里尚存匡扶汉室之意,但以你才智,如何看不出,汉室早已名存实亡,当今下,各地诸侯拥兵自重,肆意抢掠王土。若非主公独力支撑,如今却还不知有多少国家,多少伪帝藩王!!” 却听荀攸声音虽是有意压低,但这字字都如有箭矢之锋,直插人心。荀彧听了,面色一变,心里万般复杂,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荀攸见荀彧面色有些松弛,立刻眼神一厉,震色又道:“如今汉室犹如襁褓婴儿,如无主公喂养,须臾便亡!想必叔叔也深明此理,当然主公如见尚且还得依仗朝廷名义,以王化各地诸侯。看下如此乱势,恐怕未有数十年不可。因此汉室如今尚且能够苟存。当然,主公乃不世枭雄,就连你我叔侄有时候也难以料想其心思。不过我还是奉劝叔叔一句,倘若要想汉室尚存,那就继续秉力辅佐主公,否则一旦其他贼子得势,下只会更乱,汉室甚至会有颠覆之危!!” 荀攸最后一句,如一柄重锤一般重重地砸在了荀彧的心头之上。荀彧面色刹地变得苍白,几乎站不稳身子,踉跄几步。这时,忽然有人在其背后喊道:“文若公,丞相有请。” 荀彧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回头一看,正是被曹操誉为‘曹家麟子’的曹真。却这曹真不但得到曹操的宠爱,而且他不但善战,并且治军严明,甚得人心,且重纲纪,为人理智冷静,又擅于攻心之术,年纪轻轻便成为虎豹骑的统将之一。这不久前,曹操特意把他召来自己身边,亲自传授兵法学术。 却见面无表情的曹真看上去颇为冷傲,见得荀彧有几分慌张之色,眼中更是射出两道精光。饶是荀彧,与之对视,竟也有几分怯意。不过荀彧眼下虽然失宠,但毕竟曾经担任过曹军的席谋士,并且为曹操立下无数功劳,自非曹真这般儿可比,很快就面色一沉,淡淡地望了曹真一眼:“我明了,你先回去罢。我与公达吩咐几句,随后就到。” 哪知曹真听了,却是一动不动,好像荀彧不随他离开,他就不走一般。 荀彧看了暗暗一怒,带着几分忿色道:“曹子丹你莫听不见我吩咐耶!?” “主公竟有事吩咐,文若公即为人臣,当应往,为何延误?”却见曹真竟然寸步不让,冷淡的声音里,更有几分呵责的味道。荀攸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愠色,正欲作。这时,荀彧却伸手一拦,双眸刹地迸精光,喝道:“我却曾闻你曹子丹虽为武人,但却好学问,并且不耻下问,敬爱学士。如今看来不过一介莽夫耳!” 荀彧此言一落,浑身更是散一股强大的气势,逼得曹真不由一退,但却不退让,大声喝道:“愿听明公教诲!!” 这下,荀彧倒是有些不依不饶,踏前一步,并且振声喝道:“所谓闻道有先后,你若要学圣人之学,且先懂得礼义。我荀文若追随曹公二十余年载,兢兢业业。儿却不闻,兵起陈留,计算董贼,驱虎擒狼(当年献计派孙坚进往雍州对付董氏余孽)驰援子,挟之而令诸侯!一干功绩,纵不雄伟,也足以儿仰面而敬!!儿焉敢刁难~!!?” 只听荀彧喝声惊人,看似瘦弱的身板出的声音,却有雷鸣之威,赫赫惊人,更有一股光明正大的浩然之气。在荀彧喝叱之下,曹真却也无恼羞成怒,反而做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却见曹真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更且露出几分难得的笑容:“原来明公尚且记得当日为主公立下功绩,儿无礼,但有得罪,还请明公莫要介怀,在此儿赔罪了。” “你!”荀彧见状,不由眼睛微微一睁。却见曹真再是又拜后,便转身离去,再无刁难。 “诶…这曹子丹年纪虽幼,却已如此沉稳,丝毫不逊色于其兄曹子孝之风。主公识人依旧如此敏锐,我不如也。”心知中了曹真激将法的荀彧,轻叹一声,忽然之间,心中再无芥蒂。想起当年与曹操作战,谋划下大业的光景,浑身甚至不禁炙热兴奋起来。 “叔叔这…”荀攸见荀彧神色有了改变,不由微微一怔,心里遂起几分欣喜。这时,荀彧终于开颜笑了起来,轻轻摆手:“下去吧,经与那曹子丹一番话后,某已重新找回了心中的志向。 谁治世能臣与乱世枭雄不可兼备?某竟有‘王佐之才’之名,为何不可竭力引主公走向忠义之道,纵将来力尽而不能为,却也问心无愧耳!”罢,荀彧就像是恢复了元气,精神奕奕,一扫原来的萎靡之色,迈步走向了后堂。 第1017章 贾诩的毒计 须臾,荀彧正见一个偏矮却又雄伟无比的身影,正负手而立,观望窗外池塘之色,心头不由一揪,毕恭毕敬正要拜时。Ww W COM “文若,时下正是欣赏荷塘的季节,你我君臣也许久未曾喝上几杯。今日难得空闲,你我不如坐下,好好地一叙心中之事?”却见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露出了一抹无比灿烂而逼人的笑容。 荀彧,敬之,佩之,跪伏而拜。 与此同时,在赶往晋阳的官道上,袁尚面色黑沉可怕,正听完斥候回报。 “表弟,曹军莫非还在后面紧随?”高干见状,心头一急,连忙向袁尚问道。 袁尚不禁咬牙,带着几分狠色道:“这些杀的曹家爪牙,此番我等可谓是引狼入室,这贾文和果然阴险,竟敢窥视我并州之地!!如今我袁家大不如前,倘若并州再失,我等皆成丧家之犬耳!!” 高干闻言,刹地面色大变,不禁也瞪眼骂道:“该死的贾文和,当初若非他算计有误,岂会令那马羲轻易逃去!!可他不但没有引以为耻,从我并州撤去,反而还敢鬼鬼祟祟地追击我军之后,伺机偷袭,实在是厚颜无耻~~!!” 却听高干嗓子是大,这下不少将士都听闻一些,不由纷纷色变。其中一员将士快拍马而出,震色而道:“三公子我看此下大可不必乱了阵脚。那些曹家爪牙孤军深入,左右无援,我等但可详装不知,任由其跟在后面,另一边再派人暗与主公禀报,教其在晋阳准备。再过两日,便可到忝丧口,那里都是平川之地,到时我军猝然反扑,主公再于后面接应,必可杀那曹军一个措手不及。只是…” 却听那人把计道出,却也精妙,不过听他后来欲言又止。袁尚和高干不由都是心头一急。袁尚投眼望去,正见是高干麾下副将朱灵,遂是神容一震,忙问道:“朱将军计策颇妙,但若有言,尽管直!” 朱灵听了,谦卑一拜后,旋即神情一肃,凝声分析道:“只是那贾文和乃下名士,岂会犯如此低等的错误。再有,我看此人布下十面埋伏之局时,各项布置可谓精细,甚至可以是衣无缝,当世无双!如此人物,但若真有心袭击我军,岂会这般容易被我军斥候觉?” 朱灵此言一出,大多人一时都还未能醒悟过来。倒是袁尚刹时便就茅塞顿开,瞪眼惊呼道:“原来如此!!这贾文和莫非是故意露出破绽,实则在后暗中准备,就等我军反扑?” 袁尚话音一落,这时高干也旋即醒悟过来,并且大以为然,急道:“很可能就是如此。还好文博你有所觉。否则我军此时但若急于反扑,定遭其伏击!不过这般一来,我等反而将计就计,那贾文和如今尚且不知我等现其计,也不知我等准备向晋阳求援。待到了忝丧口时,我军反扑时,可详装中计,尔后待主公大军杀到,一齐攻之,杀他个措手不及!!” 高干这下心头一定,不由振奋起来。众人听计都认为是好。袁尚闻之,更是为之振奋:“表兄果然高计,如此就这般决定!!” 朱灵听袁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面色一变,正欲再劝。袁尚却已开始向麾下诸将调拨起来。朱灵犹豫一阵,却都找不到机会出口,而且自己也并无把握,遂唯有再等时机。 与此同时,就在袁家军数里之后,正见一部莫约数千的人马,不但阵型齐整,而且装备精良,并且散着一股肃杀之气,一看就知是一支精于厮杀的精锐之部。 却,这些人马正是贾诩特别从镇守洛阳的大军中挑选而出精锐中的精锐。此番虽然未能成功击杀马羲,但众人并无丧气,因为贾诩却是另有图画,众人却也不愁千里滔滔至此,寸功未得而归。不过这过了数日,事情并无进展,不少人却有些急躁起来。 “军师!!这都拖延几日了,我看那袁尚儿根本没有觉我等的人马。你的计策,恐怕根本用不上场。竟然如此,还不如趁敌军无备,率兵强袭,必能杀他个翻地覆!!”正听喝声如雷,喊话的正是虎卫军的统将之一许褚是也。贾诩闻言,却是笑而不答。这时在贾诩身旁的一员身穿红甲白袍的年轻将领,凝色而道:“许将军且是莫急,我看那袁尚儿治军严明,却也非泛泛之辈,不定此下早已觉,却是故意装作不知。再,此地距离晋阳不到百里距离,不定那袁尚儿已然派人暗中通秉其兄袁谭,诱我军深入后,再合之以谋!” 此言一出,周遭的曹军将士无不纷纷色变。贾诩却也饶有兴趣地一挑眉头,转眼望去,见正是骑都尉李通,不由笑道:“看来李将军与贾某是不谋而合。” 李通听之,不禁露出唯恐之色,谦卑道:“军师乃旷世奇才,堪比管仲、乐毅,的岂敢!” “呵呵,李将军谦虚机智,日后在我曹军之中必能独树一帜。”贾诩闻言,搙了搙颚下美髯,吟吟笑道。许褚听得正急,一瞪虎目正要喊话。这时,前面有几人骑着快骑赶了过来,其中一个剑眉锐目,神容冷酷,正乃领虎豹骑骑都尉的曹纯是也。 “军师正如你料,那袁家的斥候连日都有来查探,就在刚刚我军斥候现,其军中有一簇人马,皆配快骑,正往晋阳赶往而去!” 此言一出,所有将士又是神色一变。许褚恍然醒悟,只觉自己好像被耍了一般,连忙瞪目向贾诩喝道:“军师!!你竟知这几日都有袁家斥候来打探,为何不与众人早呐!?害我几乎误了大事!!” “呵呵,许将军稍安勿躁。我不与诸位明,乃是时机未到。如今一切已皆在我掌控之中,还请诸位各是做好准备,不久之后,便是我等立擒那袁尚儿,取下并州之时!!”只见贾诩露出显得有几分阴暗的笑容,看得不少人暗暗有些毛骨悚然,不过很快众人都是快地抖数精神,慨然领命。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很快两日过去了。却,袁尚早已在昨夜收到了袁谭的回报,得知袁谭已遣大将管统引五千人马星夜赶路,到今日晌午时候,应该就能赶到这忝丧口。 “前面不远便是忝丧口了,曹军之中不乏猛将,尤其那许仲康更是威猛无比,再有虎卫、虎豹两支部队皆乃精锐。待会一旦厮杀,难免会陷入苦战。还请诸位务必齐心协力,如此必能击破曹军,甚至能擒下那不守信义的猾贼贾诩!!”袁尚此言一出,诸将不由纷纷震色,振声应道。高干更是双眸瞪得斗圆,扯声喊道:“表弟你大可放心,我这些弟兄们却也不是吃素的,但若待会厮杀起来,看我如何率众人须臾将其如崩山之势一般摧垮!!”却听喝声洪亮,喊话的人正是高干。高干此一番话赶出,不少将士的斗志也被激,纷纷高举兵器应和起来。 “竟然三公子已决意与曹军拼死一战,那么在战前,定当准备充足,若是管将军的兵马未到附近,还是先减缓行军度,不要急于进入那尽是平川之地的忝丧口,以免曹军趁机起奇袭!!”这时,又有一人在袁尚旁边劝道。袁尚一看,正是前两日有过言的朱灵。当时朱灵的见识精细,因此素来爱才的袁尚对他也是敬重,立刻神色一沉,颔应道:“朱将军所言有理,那就先减缓行军度,同时各军暗中提备,以防敌袭!!” 袁尚话音一落,诸将纷纷领命各去,快地依照袁尚的吩咐调拨起来。 少时,在袁尚军后方不到一里之外,正见有一支人马正藏在林间里,暗暗地窥视着远处的袁尚军。 “哎!这袁家军怎么忽然减缓了度,这忝丧口明明就近在眼前了!!”许褚看得急切,不由心急如焚地大喊起来。在旁的李通,沉吟一阵,遂答道:“许将军,我看有可能是那袁尚儿见忝丧口尽是平川之地,唯恐我军奇袭,同时还未得到援兵来到的消息,不敢急于行事。你却看,袁家军中此时两翼皆有盾兵保护,同时后军更有枪兵预防骑兵偷袭,中军亦有弓弩手随时可以射住来袭的敌兵,如此布置,看来那袁尚儿也在提备我等!!” 却听李通疾言厉色地着,而作为主角,众将士都在等候他号施令的贾诩,此时却不动声色地坐在马上闭目养神。这时,众人不由把目光都投了过去。贾诩似乎有所觉,却连眼都不睁,悠悠而道:“李将军得对,此时袁谭派来的‘援兵’未动,众人都稍安勿躁,静候!” 贾诩重重地喊了最后两个字,又是沉默起来,在他身旁的将士,甚至能听到他沉稳而有节奏的呼吸声,竟然好像睡了起来。这大战在即,作为调拨三军的角色,贾诩竟敢如此堂皇正大地睡了起来,且不他是对是错,就凭他这份胆识,这份桀骜,就足以让人敬佩了。 时迟那时快,很快过了半个时辰。袁家军已进入了忝丧口,许褚见袁家军渐渐走远,连忙急请贾诩出兵。但贾诩却依旧闭目沉默,没有任何动静。许褚看得如火烧眉毛,但却也知贾诩聪明绝顶,必另有料算,遂喊了几句,见贾诩不应,却也没继续打扰,风风火火地又赶回队伍里去,准备随时出击。 又是过了一阵,就在此时,曹纯拍马飞奔赶回,几员从骑紧随在后。须臾,便听曹纯大喊起来:“军师,敌军忽然加快度了!看是要去与其‘援兵’会合了!!” 这喊声一起,正在闭目的贾诩,霍地猝然睁开眼睛,并且迸两道骇人精光:“好!!虎豹骑听令,立刻出战奇袭,虎卫军在后接应,两部火先去!!其余人马随我在后接应!!” 贾诩此言一出,刹时在前军作为先锋的虎豹骑以及中军的虎卫军,顿是迸出恐怖的杀煞之气。 “这回还不是我曹子和一雪耻辱的时候!!”曹纯眼神一亮,却早前在围剿马羲的那场战役中,他不但被擒,而且受了伤。对于内心高傲的曹纯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而此番若能立得功绩,这起码还能为他遮羞,好让他继续在曹军之中站稳阵脚,日后自不怕没有机会向擒下他的徐晃复仇雪恨!! 第1018章 高干遇许虎 曹纯脑念电转,遂是急拨战马,手举宝枪,便是纵马飙起,口中更是嘶声喝道:“虎豹所属,让袁氏那些丧家犬见识一下,虎豹爪牙的锋利~!!” 曹纯喝声一落,在虎豹军中的曹休闻言,眼神烁地亮起,笑道:“哈哈,看来子和斗志满满,欲以此战一雪前耻,那我也不能落于人后。 Ww W COM弟兄们,快随我一齐冲杀!!” 随着曹休大喝一声,数百虎豹精锐立即犹如出笼猛兽纷纷凶猛地冲袭起来。 紧接着,在虎豹骑后,又听一阵犹如虎啸般的吼声乍起:“嗷嗷哦~~!!虎卫军的儿郎们,尔等可饥渴呼~~!!?“ 正听许褚喝声一起,五、六百虎卫军士无不振声怒喝,齐声出一阵又一阵犹如饿兽般的吼声。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声迭起,此时许褚的虎眸内尽是骇人凶光,紧接猛一拍战马,提起手中虎噬宝刀,便是纵飞起来,其后虎卫军立即猛然冲扑杀上。 而就在一阵接一阵的杀声响起间,在忝丧口内,一众袁家军听得杀声激荡,无不变色。其中袁尚更是面容阴冷,同时眼内还有几分复杂之色。 “只要熬过此战,回到晋阳之后,我便是并州之主。但盼那辛仲治行事足够谨慎,大哥并无觉。否则,以他那狭窄的胸腹,但若得知,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来!!”袁尚脑念电转,原来就在不久前,便已收到了辛评的密信,得知如今并州上下都盼他来接替其兄的主君之位。袁尚念在兄弟之情,虽有几分不忍,但却也知其兄无能懦弱,袁家在他手上,最终只会走向灭亡。再者,袁尚虽幼,但亦也算是个具备雄心的人物,因此当时他并无犹豫太久,便是决定顺从人心,回到晋阳之后,逼其兄下位,正式接管并州!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却是要击退此时从后面杀来的曹军,否则一切皆是徒然! “诸军听令,曹军已奇袭,但这些恶贼的人数不多,只要我军坚守阵地,待援兵来到,必能将之杀退而去!!”袁尚振声急喝。随着他话音一落,众将士纷纷振奋喝起,毕竟如今局势对于他们来更是有利,正如袁尚所,只要援兵一旦来到,那就大局可定,因此他们也不惧与曹军拼命!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纯在前驰马奔飞,双眸赫赫光,犹如一头觅食的虎豹,这时正见袁家军摆开阵势,做出一副要强守阵地的样子,不由冷然而笑:“哼!一群丧家之犬,竟还敢负隅顽抗,真是可笑!!” 笑罢,曹纯立是大喝一声,猛地又加策马奔飞。须臾之际,正见曹纯犹如飞虹飙动,在后的曹休也率兵紧随杀上。 另一边,摆开的袁家军眼看那数百虎豹骑度越来越快,并且越显凶戾,无不暗暗色变。 “当初两军联合时,尚且不知这虎豹骑这般厉害,如今与之为敌,看这恐怖气势,如有摧山之势,虎豹冠绝下,果非虚言!!”此时,守于后军的朱灵,不由脸色连变,暗暗地腹诽而道。 时迟那时快,这只是过了一阵,领头的曹纯已杀到了百丈之外。在中军处的袁尚看得眼切,连忙命弓弩手阻击射住。刹时,乱箭飞动,紧接着盖落下。曹纯急舞手中长枪,却是丝毫不惧被乱箭打落,冒着箭雨奔飞突入。眼看曹纯骁锐至此,曹休自也振作起来,引着虎豹骑火在后飞快追上。 随着一阵乱箭打落,虎豹骑不少人负了伤,但依旧凶悍杀上,却并无一人落马。 “这!!”朱灵看得眼睛不由瞪大起来,还未来得及反应,这下曹纯凶厉杀到,手中宝枪骤飞快搠,猝地杀开了一条血路。 “诸军听令,务必守住阵脚,快快以长枪击退来敌!!”朱灵急是振声喝道,于是在阵中的长枪手立刻纷纷涌上扑杀。这时,曹休引着数百虎豹骑慨然冲入,顿时犹如群虎齐闯,杀煞之气冲而起,不少迎上的袁家兵士,全都被杀翻而去。这却非袁家兵士无能,而是虎豹骑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却看这一个个彪悍大汉,骑着都是硕大的战马,而且装甲精良,自然非寻常之辈可以抵挡。 “将军~~!!不好了,军阵被杀破了~~!!这如此下去,恐怕难以抵挡多久~~!!”只听一员袁家将士急是嘶声喊了起来。朱灵整张脸也随即刹地冷厉起来,心知在此强攻之下,但若胆怯,那么自军人马须臾之间便会崩溃。所以在这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逆流而上,以强击强,但若能杀住彼军,便能赢得喘息的机会,如此后方的人马自会前来救援。 “嗷嗷嗷~~!!尔等这些反覆无常,背信弃义的人,休想得逞~~!!”朱灵怒声一喝,立刻策马挺矛奔杀而上。须臾,正遇领头冲杀的曹纯,自也不客气,手挺钢矛骤飞急突。曹纯见这朱灵凶猛,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拧枪挡住,刹地就被朱灵杀住了。 眼看朱灵杀住来势汹汹的曹纯,袁家军上下不由振奋起来,士气遂是得以恢复,纷纷急扑涌上。 “不好!!此下我军冲锋正急,但若一旦停住,恐被敌人反攻!!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在后赶来的曹休看得眼切,脑念电转,面色一震后,飞马急冲而出,按下枪支,遂急取弓上箭,猛然拽起。 “朱将军心奸贼偷袭~~!!”这时,在朱灵身后一员将士正好觉,连忙喊道。朱灵面色一变,心头一惊,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弓弦震响,猝有一道飞影朝着朱灵骤飞而来。 “起开~!!”朱灵大怒,急是一矛拨开了曹纯的枪支,可还未回过神来,飞矢射到,正中朱灵那血红如火的头盔。 “哇~!”朱灵只觉脑袋遭到一阵剧创,不由痛呼起来。曹纯这下也顾不得卑不卑鄙,快飞马杀上,一枪朝着朱灵面门狠辣就搠。千钧一之际,朱灵仿佛感觉到危机逼来,急是睁眼,下意识地往后一倒,曹纯一枪搠空,同时飞马而过,而就在人马分过瞬间,曹纯陡地挥枪一扫,这回朱灵躲避不及,遂被打翻落马。 曹休见朱灵英勇,不忍杀之,急是大喊左右擒住。旋即几个虎豹骑快赶上,把朱灵擒下。 这突变转眼生之快,朱灵的部署大半都未反应过来,这下眼看朱灵被擒,才急欲来救。不过虎豹骑此时却又冲锋起来,阵脚大乱,大失方寸的朱灵部瞬间便被杀溃。 “三公子,不好了~~!!朱将军遭到一员敌将以弓弩偷袭,旋即被另一员敌将打落马下,便被敌军擒去了!!此时敌军又是起冲击,没有朱将军在,其军根本抵挡不住,眼看就要被敌军杀破了~~!!”却见中军之内,一个将士急赶来报。而就在他话音刚落,杀声沸腾之处,正见一彪人马赫然从人丛之内闯破而出,并且以极快的度,极猛的气势,冲杀而来。而众人也很快看清,统领这些虎豹骑的不过是两个年轻将领。 “他娘的~~!!就凭曹家这两个黄毛竖子,还想闯破我的大阵,表弟莫慌,看我把这两人擒来予你~~!!”高干闻言,勃然大怒,一挺手中大刀,便是纵马杀出,嘶声吼道:“儿郎们随我出战~~!!” 随着高干喝声一起,其部人马立刻纷纷蜂拥杀出。高干据守并州久矣,虽然他当年位列四大庭柱之一,有着连襟之疑,但他却也是具备一定的本领,其亲部亦也是精锐之部。此下,正见高干率兵杀出,其军气势盛大。曹纯见状,却不畏惧,反而精神一震,慨然喝道:“敌军已然是强弩之末,又岂是我虎豹之敌,杀~~!!” 曹纯喝罢,一挥手中宝枪,却是加迎上杀去。曹休见状,却是一惊,暗暗腹诽:“这曹子和真够乱来,但他有个万一,我也避免不了责罚,只好拼了!!” 曹休念头一转,遂也强震神色,引兵奋然杀上。于是,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数百虎豹骑与高干近千余精锐霍地杀在一起,两军遂是混战一起,杀得可谓激烈。而与此同时,前军的袁家人马不少已重新整顿起来,正要往后接应时。蓦然,一股澎湃如潮的杀气赫然逼涌而来,正见许褚引着虎卫军奔杀而上,气势之盛,比起虎豹骑也丝毫不逊色,由其为的许褚,更是比起曹纯要凶猛数倍不止!! “嗷嗷嗷嗷~~!!尔等宵鼠辈,不想死的就休要挡老子去路~~!!”只听许褚喝声惊人,驰马舞刀,骤飞杀入了人丛之内,那些刚整顿起来的袁军人马立即被他引兵杀得溃散。 却见虎卫军势如破竹,攻势好不凶猛,须臾之际,许褚便是策马杀破而出,却见前方陷入混战。许褚眼疾,正好看见曹纯和曹休与一员敌方大将厮杀,那人甚为凶悍,以一敌二,反而占了上风,虎豹骑将士各欲援救,却都被他的部署杀住。 “嗯!?是那高干儿!!好,我倒要领教一下,你河北四庭柱的本领~~!!”念头转罢,许褚虎眸生光,一拍战马,倏地飞动起来,转眼间便从一角冲入。 此时,却看两军垓心混战之处,高干乱刀骤劈快斩,曹纯、曹休合两人之力,却因身上有旧患,难敌高干的猛攻之势。突兀,正见曹纯一枪急搠不中,高干奋起,拧刀就砍。还好曹休反应够快,连忙挺枪抵住,却听‘嘭’的一声巨响,曹休的枪支猝被震开而去。 “哈哈哈~~!就凭尔等儿,就算再来十个,也非我敌,纳命来罢~~!!”高干杀得兴起,纵声大笑,此时听得后面有人喊起,援兵将至,更是露出无比灿然的笑容来:“黄毛竖子,你家军师莫以为我等不知你们的歹心耶!?想要趁乱夺下并州?你的春秋大梦去罢~~!!” 高干喝罢,正欲乘势追击,继续攻打。 第1019章 手足相残(上) 就在此时,左边一角蓦地涌来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戮气势,令高干刹时面色骤变。WwWCOM多年的战场经验,令高干瞬间明白,这来敌的可怕比起自己恐怕还要高一个甚至几个等级! 于是,高干下意识地拨马就转。同时,一道如同雷鸣般的虎啸声赫然震起:“高干儿何在,快来与我一战~~!!” 正听喝声震荡,四周袁家兵士都被震得耳朵鸣。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一浑身散着凶戾虎气的猛汉子斜刺里冲杀而出,猛地便就截住高干。高干面色陡变,不敢怠慢,立是舞动大刀,朝着那人便砍。孰不知那人力气比他大了不知多少,骤飞一刀,便把他的大刀赫然砍开而去。 “力气太了!!就凭你这妇孺一般的力气,如何担当大将~!?”那人得势不饶人,更是扯声讽刺起来。高干听了,怒得浑身是火,立刻急挺大刀,与那人厮杀起来。紧接不到数合,却见那人实在凶悍绝伦,那柄虎噬宝刀就像是活了一般,像极了一头生猛巨虎在向高干不断地扑咬。高干被他杀得节节败退,根本毫无反手之力。 “这许仲康果然可怕,难怪隐隐能与被主公称为‘古之恶来’的典韦齐名!”这时,得以喘息的曹纯眼眸不由精光闪动。就在他念头一转,曹休赶来,急喊:“子和,如今那高干被许将军杀住,敌军胆怯,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曹休话音一落,曹纯瞬间醒悟过来,立马纵马挺枪,与曹休并马一起,引着虎豹骑重新起突杀。 “三公子不好了!!高将军他被曹军的许褚杀住,并且恐怕非其敌也!!此时曹军的虎豹骑又重新开始冲击,后面紧追杀上的虎卫军也是来势汹汹,这可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袁尚不由面色大变,这时却听前军方向喊声逼近,急回头望去,正见援兵将至,前面更竖起一面‘管’字旌旗,想是管统即将杀到,不由面色大震,急喊道:“援兵将至,诸位务必稳住阵脚,召两翼盾兵前往接应!!” 袁尚快声下令,管统的援兵到来,瞬间令他重新点燃了希望。 只不过一切是否尽如其想? 却见此时正引兵而来的援兵之中,管统面色复杂,脑海里却闪动着两日前的一副场景。 当时,正于岑壁府中。岑壁那夜特设了酒席,但却仅请了管统一人。 且把时间追溯回那日的场景之中。 “兄弟,我待你如何?”却见岑壁把玩着手中酒杯,忽然放下向管统问道。 管统面色一变,遂是放下了酒杯,震色拱手而道:“岑大哥视如同己出,弟一直谨记在心。大哥若是有话,尽管直,弟依从便是!” “哈哈哈哈~~!!好,好,好~!!兄弟能记住大哥的好,也不枉我这些年来对你的提拔。”岑壁闻言,面色一喜,纵声大笑。而正如岑壁所言,这一直以来,岑壁待管统都是犹如手足兄弟,但若有战事,也不忘带上管统,兄弟两人同心协力,因此立下不少功绩,并且渐渐地成为了袁谭麾下两员心腹大将。而管统为人虽是粗犷,但却十分看重情义,一直以来唯岑壁马是瞻。 “诶…如今世道紊乱,自先主逝去,袁家已然支离破碎,但凭两位公子,恐怕难以支撑大局。而那辛仲治也未免太过看重三公子了。三公子确实颇有主公昔年之风,但当年主公有着实力雄厚的袁家支持,并且当时正是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主公能脱颖而出,乃是时势也。而纵观如今,河北已近乎落在马羲掌控之中,其父马蛮子坐拥西凉已久,势力早已是根深蒂固。而中原宝地,已成了曹操的地盘,并州夹在这三方势力之中,迟早成为这三方势力的盘中餐也。如此局势,莫非是三公子,就算是先主复生,恐也无能为力,更不用如今袁氏上下人才凋零,更远无昔年那人才济济,文武齐全的盛景!痛哉,哀哉,惜哉~~!!” 到这,岑壁似乎一时感触良多,举杯连饮数杯,然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带着几分落寞悲怆道:“可怜我等身为人臣者,自身命运左右不能决定,想我为袁家兵戎一生,如今恐怕也要落为丧家之犬,甚至家业难保,家就恐与我一般称为阶下俘虏啊!!” “岑大哥何必如此丧气,晋阳坚固,就凭曹军那丁点人马,焉能破哉~!?岑大哥切莫多心,倘若曹军果真杀到城下,弟必领部署与之死战!!”管统闻言,面色一变,瞪目忿然喝道。岑壁闻之,却是连连摇头叹气,又道:“诶…势不如人,纵是死战,或者能保晋阳一时,但以眼下局势,难免最终还是沦陷。再者,那辛仲治满口仁义,但却要弄什么清君侧,使得袁家兄弟相残,要保晋阳,难,难啊~!” 管统听岑壁忽然起了辛评,不由面色微微一变,试探问道:“可当日我明明听岑大哥似乎颇为应同军师的主意…这下为何又…” “哼!!你没见当日那辛仲治私结狐朋狗党,倘若当日我竭力反对,那辛仲治表面或者不敢与我争执。但你也知道,这些谋士满肚子的坏水,谁敢保证他不会在暗中谋害!?到时只怕我就算落个死无葬身之地,却还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岑壁此言一出,管统不禁连连色变,似乎也有所动摇起来。 岑壁见状,暗暗一喜,想也是时候,趁着几分酒意,忽然意味深长地喊道:“兄弟啊,我把你视为己出,却也不怕你揭我!实不相瞒,袁氏兄弟竖子不相与谋,又有辛仲治这腐儒祸乱纲政,袁家已不可救药!想当初,我等之所以投身入伍,不就是为了能够出人头地,攀龙附麟!?我已经投靠了曹军,并且与之约定,要把晋阳献给曹丞相。曹丞相素来爱才,赏罚分明,就算敌军残部,只要有才能者,必加以重用。如此贤君,远胜袁氏兄弟百倍也。我欲寻兄弟一起另攀高枝,兄弟该如何决定,我但随你愿!甚至你大可从此走出,向主公或者辛仲治揭我乃曹军奸细的身份!!” 却见岑壁目光赫赫,眼神锐利骇人,直勾勾地盯着管统。管统不由面色连变,在岑壁注视之下,不禁低下了头,暗暗叹气:“岑大哥待弟我用心至此,我又焉敢辜负,愿听大哥吩咐就是了!” “哈哈哈哈~~!!兄弟果然懂我心意,如此你我飞黄腾达之日,指日可待也~~!!” 画面一转,再次回到战场之上,这时管统神色猝地振作起来,双眸光,在心里振奋喊道:“没错!!岑大哥视我如同己出,绝然不会害我,这都是为了我俩兄弟日后能够飞黄腾达!!” 念头一转,管统遂是下定决心,蓦然高举手中大锤,嘶声喊道:“听我号令,主公有令,三公子与军师密谋作反,曹军此来是为我等歼灭反贼!!诸军快随我一同擒下三公子!!” 管统此言一出,全军刹时哗然,其麾下将士无不变色。其中一个急出喊道:“将军,三公子素来仁义,且爱惜我等将士,岂会密谋造反,我看这定有误会,不~!!” 却听那人话未喊完,猝然管统大喝一声,回手一锤猛砸而去。那人猝不及防,顿被管统砸飞而去。管统紧接瞪目回向众人喊道:“主公已然下了死令,但凡敢有替反贼袁尚求情者,视为造反,格杀勿论,谁还敢造次!!?” 管统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胆怯,不敢做声。管统遂是猛拍战马,奋力冲突,众人无奈唯有纷纷追上。 这时,前军不少将士听得管统的喝令,无不赫然色变,有几人连忙转马望袁尚处报。 须臾,正听有人接连报到中军之处。 “大事不好了!!那管统三公子你要造反,主公已然下了死令,要歼灭我等啊~~!!” “三公子事态危急,并且听那管统所言,似乎主公还和曹军联合起来,此番管统根本不是来救援我等,而是与曹军一同夹攻我等啊~~!!” “三公子你为人仁义,弟兄们都谨记心中,你快逃去,我等愿为你死战~~!!” 只听一道道喝声猝起。袁尚如遭连道晴霹雳,面色骤变,刹时间好像被这连道噩耗,震得魂飞魄散! 这时,正听前军杀声陡作,却是管统已率兵进攻前军部署,遭到同袍袭击的前军兵众,猝不及防,阵脚大乱,一下子就被杀得溃不成军。 “他娘的!!袁显思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你这是要把爹爹苦心经营仅存的基业,也要拱手让人啊~~!!!”终于,袁尚回过神来,并且明白到眼下局势的恶劣,不由满腹悲怆怨恨,竭斯底里,状若疯狂地咆哮起来。 第1020章 手足相残(中) 袁尚身边的心腹心知眼下已回无力,纷纷劝袁尚逃命。Ww W COM袁尚陡然间,却觉荡荡地,并无一席之地能容他的存在! 袁尚悲愤欲绝,气得浑身抖,双眸血红骇人。 “三公子!!切莫灰心,昔年我袁家素与疆外的匈奴人交好,若是诚心投往,或者还能保存!!还请三公子但且忍辱负重,先往投之!!”袁尚麾下一员心腹将士,似乎看出袁尚的想法,急是劝道。 袁尚一听,心头猛揪,更是低落丧气。谁又能想到,曾经富贵尊华加于一身,甚至有可能接替其父成为河北霸主的他,如今竟要向疆外的蛮夷之人摇尾乞怜,以求保身之地! 而就在袁尚悲愤欲绝的同时,另一边忽闻有人大喊,高干已然被许褚击败,继朱灵之后,又是被擒。袁尚一听,刹时面色大变,急是拨马逃命。这时,曹纯、曹休以及管统一同引兵扑上,瞬间杀开一干人众,并把袁尚那一簇人马重重围住。 “袁尚儿,你已走投无路,何不投降~!?不定我家丞相看在当年与你父的情义,愿意给你一条生路!!”曹纯目光凌厉,振声厉喝。 而此时袁尚却是死死地盯着挡住自己去路的管统一干人马,并无理会曹纯,而是朝着管统嘶声裂肺地喊道:“尔等食我袁家俸禄,如今却与贼为谋,加以迫害,尔等他日就算能得到荣华富贵,但一辈子却都要受到内心的谴责,遭到下人的耻笑~!!管统我本以为你还算是个英雄人物,没想到你也是贪生怕死的奸佞人~~!!不必废话,动手吧!!我袁显甫宁死不降~~!!” “我等皆愿随公子死战到底,以报袁家恩德~~!!”袁尚喝声一落,其麾下死士纷纷嘶声喊道,声势骇人,一时间竟把管统那一干人马全都震住了。而这时,管统麾下不少将士却还念及袁家恩情,这下又被袁尚以及其麾下死士的刚烈之姿所激,竟纷纷倒戈。 “他娘的!!管统无情无义,我等岂能随他为贼!!我看这根本就是管统私通曹军!!” “得对,就算大公子再是心胸狭隘,也不会做出兄弟相残的恶事,我看这肯定是管统的阴谋,大伙一齐反了~~!!” 却听喝声连道,众人齐反,管统一时反应不及,却见七、八人陡然纵马杀来。管统急是提锤迎击,打翻一人,但很快就被众人合力杀落马下,乱枪i死。这下,管统猝然被其麾下击毙,其余将士全都一时没了主意。袁尚见状,立马奔马冲起,管统那些造反的人马,连忙前往迎住。 “不好!!千万不能让这袁尚儿逃去,否则就怕会误了大事!!”曹休看得眼切,正要引兵追击。这时,后面有一道飞影倏地掠过,正是许褚。与此同时,曹纯也飞马冲起。虎豹骑、虎卫军一干兵众全都凶猛杀往。 于是,战况一时混乱起来。曹军各将纷纷追击,且又因管统部署有不少人造反,难分敌我。急于追杀的许褚,但是见人就砍,曹纯亦也一样。因此虎豹骑、虎卫军两部人马皆是效仿,只顾追击,但凡有人挡住去路,一律冲杀。于是,那些无意作战的袁家人急忙逃开,而却又有不少人眼见曹兵凶残,忿而加入了阻击的人马之中。 而就在此时,又听杀声如潮,正是贾诩率一众兵马掩杀而来。贾诩这下刚听一员将士来报完战报,立即面色一寒,道:“眼下彼军正是混乱,除了我曹军兵众外,其余人不必理会,只管杀便是了!!” 贾诩此言一出,一众曹将无不奋起,各个纵马引兵,犹如猛兽凶禽一般奔杀而出,只一阵间,便把大阵冲开,袁军各部人马无奈之下只能纷纷逃窜,紧接着场面便转化成一面倒的屠杀。 一个时辰后,只见战场上遍地尸体,死的十有ba九都是袁家的兵士,其中还有不少是无意厮杀,本欲投降,却还被杀红了眼的曹兵杀害的无辜,却看这场景可谓凄凉。 兀地,一阵大风吹来,空气里尽是血腥的味道。贾诩立马观望,竟毫无神色变化,冷酷得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报~~!许将军和两位曹将军皆引精锐前往追袭,除了袁尚那数百人马外,其余皆被斩!” “好!”贾诩闻言,淡淡喊了一声,这伏尸近万,他却用轻描淡写地一个‘好’字带过。 在贾诩身旁,一身战袍都是血的夏侯尚,略有几分冷酷的目色微微一敛,问道:“军师你这般残杀袁家人马,莫不怕那袁谭会忿而反悔?” 贾诩闻言,轻轻一搙髯须,淡淡道:“不,反之我如此残杀,正是要做给那袁谭看的。此人生性懦弱,出生富贵,一生都是顺利,从无遭遇过真正的危机。如他这般世家公子,当用狠辣的手段让他怯服,反而是事半功倍。” 夏侯尚闻之,心头一震,遂恭敬应道:“军师料算,字字珠玑,儿不如也。” “呵呵,你倒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出色,迟早定可成为不逊色于你叔父的英雄。好了,时候不早,尽快收拾,明日我等还要去接管晋阳城呢。”罢,贾诩便教左右,就在一旁空地设帐准备歇息。众将士闻之,倒是不少露出几分忌惮之色,试问谁想在这片怨气极重之地卧榻歇息? 却当夜前往追袭的各部人马纷纷回来,却是没有捉到袁尚。倒是许褚斩了袁尚几个心腹将士。 不过贾诩听闻,倒也没有急躁之色,反而颇为笃定,只教众人快歇息,以备明日之事。曹纯、曹休见贾诩并没有怒喝叱,也是暗暗有些诧异,各对眼色后遂是退下。至于许褚,却还是有些忿忿不平,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 另一边,正是夜里三更时候,这时却见有一队百余人的残兵正经过一处山地,正好可以眺目望向晋阳城,而随着为一将驻马而立,众人纷纷不由都是停下,望向晋阳城内的眼色,尽是悲怆之色。 “大哥啊,大哥!你真的与曹贼联合起来,要置弟我于死地么?你我兄弟多年感情,真如此不值一文?”袁尚囔囔喊着,想到自己走投无路,却有家难归,亲兄欲置他于死,不敢投靠,这越想越是悲惨,不由泫然泪下。 眼看袁尚落泪,不少人也纷纷低声哭泣起来。 可就在此时,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令袁尚面色顿变。 “哼~!!袁显甫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知你眼下无人再可投靠,唯一能投往的就是那疆外的蛮夷,因此在此必经之道上,等候你这反贼久矣!!”却见一彪人马从对面的道上猝然冲了出来,为一人,身穿一身华丽的金鳞铠甲,与袁尚有几分相似,正是其兄长袁谭是也! “兄长!!你且听我,这曹操名为汉相,实乃汉贼!!这!!”袁尚看得眼切,顿是神容一急,连忙拨马转往,疾声喊道。只不过他话未完,就被袁谭一口喝住:“闭嘴!!你这不知廉耻的畜生!!” 却见残月之下,月光萧萧,袁谭此下满脸尽是狰狞怨毒之色。袁尚甚至被他的面容所怯,一时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袁谭对他竟痛恨至此! “要不是你这畜生,我岂要向那曹贼摇尾乞怜,把爹爹唯一剩下的基业,也拱手让人!?”却听袁谭咬牙切齿地喝道,看他那样子仿佛恨不得将袁尚碎尸万段。 “大哥你却还不明白,你生性懦弱,根本不适合当并州之主,袁家在你手上,莫重振雄风,就连能不能保住,也是未知之数!!你前番犯了大过,令马羲那恶贼得以逃脱,故失人心!!辛仲治要捧我为主,却也非我的教唆,你何必咄咄相逼!!?”却听袁尚也是满脸气忿地喊了起来。 “狡辩~!!”袁谭听他在数落自己,面色顿是变得更加怨毒,又是一声怒喝喊住,旋即瞪目吼道:“畜生你敢,你从无窥视过并州之主的位置~!!?” “这!!”被袁谭这般一吼,袁尚似乎缺了一点中气,不由犹豫起来。袁谭一见,不禁冷笑起来:“畜生你莫非真把我当做瞎子耶!?自从你来到并州之后,便以各种手法收买人心,又想尽办法表现自己,俨然摆出一副你才是袁家的救世主一般!!我平日里看在兄弟之情,方才容忍于你,久不识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一直伺机在旁,就趁我犯错,便要夺我大权~!!你这无耻的东西,简直太让我寒心了~~!!” 却听袁谭撕心裂肺地朝着袁尚痛骂起来。袁尚似乎有些理亏的样子,紧绷着脸,一直不出话来反驳,直到袁谭罢,袁尚似乎才找到,反击的理由,扯声骂道:“袁显思你少来指责我,若非你懦弱无能,甚至连替爹爹复仇都不敢,我何必费这苦心~~!!?”“废话少,袁显思,你还算是个人物,可敢出来与我一战呼!”却见袁尚满脸通红,双眸赤,如能喷火一般,猝然拍马而出,嘶声大喝叫道。或者他也明白自己已然无路可退,因此浑身散着一股恐怖的煞气。这股煞气却是来自于求生的**,以及咄咄逼人,欲置其于死地的袁谭的怨恨! “嗷嗷嗷嗷,你这杀的畜生,莫以为我会怕你耶!!?”袁谭不由大怒,面上尽是凶厉的狰狞之色。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明明才是长子,却从来就不招人待见,其父待他如此,就连辛评那一干人等也是如此。这些人各个都向着袁尚,甚至好像要想尽办法来迫害他似的! 第1021章 手足相残(下) 可知这些人中,一个是他的亲父,其他人却也都是他的麾下! 怒火、怨恨、憎恶,各种阴暗的情绪不断在袁谭腹内捣鼓着,仿佛涛涛火焰一般,似要从他体内迸而出! 须臾,蓦然一阵大风吹过,风沙猝起。 Ww WCOM在袁谭眼中,袁尚仿佛成了一个要夺去他所有,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魔鬼! 而相同的,在袁尚眼中,这个欲把自己逼入绝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甚至与外人联合,把自家基业拱手让人的兄长,仿佛成了一个令人憎恨的瘟神! “主公,三公子素有武勇,他如此激怒,怕是在用激将法,主公你” 这时,袁谭麾下一个将士忽然在袁谭身后劝道。袁谭双眸刹地一瞪,一股怨气刹地升腾而起,扯声便就喝道:“我焉不知这畜生的诡计!!他自幼就诡计多端,最擅就是攻人心术,当年我爹若不是听了他的花言巧语,岂会有意立他为世子!?如此正好,我早就想亲手把他给杀了,以泄我心头之恨!!” “袁显思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这分明就是你无能懦弱,屡让爹爹失望,否则他又岂愿废长立幼!?这一切都是你自讨苦吃,怨不得他人~!!” 却见袁尚面对袁谭的指责,心里却也含着怨气。袁谭听了,自然更是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后,便是拔出腰间宝剑,猝然冲出。这来得忽然,看似要杀袁尚一个措手不及。袁尚看得眼切,却也不会坐以待毙,怒吼一声,便也拍马而出。 就在此时,上忽然轰鸣作动,似将有一场暴风雨吹袭而来。这场兄弟相残的好戏,一触即!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或者袁谭也明白眼下是生死拼搏,容不得有所留情,并且这一下子将对袁尚多年的怨恨瞬间迸,在他眼中袁尚早就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一个毁了他一生的妖孽! 因此,袁谭一来便就挥剑猛砍骤劈,攻势极为猛烈。武艺要比他厉害不少的袁尚一下子似乎被他打得措手不及,竟霎时间落入了下风。 “嗷嗷嗷~~!!怎么样,畜生!?你莫还真以为,这些年我只会吃喝玩乐,对你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如果你这般想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不妨告诉你,我却是故意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让你放松防备,暗地里我可是费了大量的时间和功夫拜师学艺,今日便要你这畜生,尝试一下我的厉害~~!!”罢,袁谭奋力一剑挑起,只听‘啪’的一声巨鸣,袁谭一剑便把袁尚左手上的大刀挑开。袁尚面色陡变,左手虎口刹地裂开,不过比起手上的疼痛,他心里的剧痛却要厉害得多。他从无想过,袁谭竟然在许久以前就已在防备着他,并且苦心学武,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与他兄弟兵戎相见! “啊啊啊啊~~!!袁显思你该死啊~~!!!”心中的痛苦、悲愤,甚至令袁尚不禁泪水涌出,迎着袁谭劈来的宝剑,挥刀奋力迎击打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就在刀剑碰撞的刹那。两人几乎同时人马齐退。袁谭目光阴冷,不由在心中诧异道:“这畜生今日方从虎口逃脱,眼下理应已精疲力尽,竟然还有如此力量!?” 原来袁谭之所以敢与袁尚厮杀,第一自然是因为他这些年来都在暗藏实力,第二他就是想着如今袁尚已然人疲马乏,已是强弩之末,自己趁此把他杀了,不但可以昭显实力,也可凭此威慑那些有意投靠袁尚的部下! 只不过眼下的状况,似乎并非一切皆如袁谭想得那般的美好。 “袁显思,你处心积虑地苦练这么多年,莫非就只有这等实力?”却见袁尚此下紧绷着脸,双眸尽是痛恶之色,冷声喝道。袁谭一听,不由心中一恼,咬牙道:“畜生你先别得意,我须臾便来取你级~!!” 就在袁谭喝声刚落,陡然上一道雷霆遽然炸开,轰隆一阵巨响,震得人心猝跳。 “杀~~!!” 袁氏兄弟二人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齐声喊杀而出,猝是一齐拍马杀起。突兀之际,正见两人霍地又是交马一起。这回,倒是轮到袁尚先恶,只见他双刀并舞,快砍乱劈。袁谭一下子似乎被他杀得找不到北,节节败退。大约七、八回合后,袁谭陡地连是闪过袁尚的快攻,旋即飞剑一搠。袁尚避之不及,遂被袁谭击中了胸脯上三寸的位置,锋利的宝剑更是瞬间破甲而入,狠狠地扎入了袁尚的体内。 “哈哈哈哈~~!!畜生我就知道你是虚张声势,如今力气用尽,还不乖乖纳命来~!?”袁谭见状,不由大喜,纵声狂笑起来。袁尚大怒,猛地把左手刀刃朝着袁谭甩飞而去。袁谭面色一变,忙是挪身躲开,还未反应过来,袁尚急地身体一侧,袁谭手中宝剑遂是离开了袁尚的体内。这时,袁谭身上空挡大开,袁尚反应也快,快刀朝着袁谭便就一砍。袁谭避之不及,肩上猝被袁尚砍中一刀,剧烈的痛楚,痛得袁谭不由出了一声如同恶兽般的低吼。 “畜生你找死~~!!!”须臾,袁谭双眸射出两道恐怖的骇人光芒,怒声喝罢,挥剑挑起,抖出道道剑花,紧逼向袁尚。而此时袁尚,却正如袁谭所想,已然体力耗尽,却是凭着意志以及对袁谭的痛恨,坚持着厮杀。这下袁谭又猛攻,袁尚体力难支,遂是连连挂彩。 且看随着两人交战越来越紧,双方人马都是紧张起来,这下更是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声叫响。 就在此时,正见袁尚猛起一刀,却被袁谭快隔开,紧接着却是袁谭动作更快,一剑又搠中了袁尚的右臂。袁尚吃痛怒喝,此下浑身血迹斑斑,可谓是凄烈无比。袁谭见状,不由露出一抹冷笑,快把剑一拨,正要准备了结袁尚之时。 这时,袁尚麾下数十多个忠士,全都看不下去,纷纷策马急出杀往。袁谭面色骤变,这下心里一慌,却被袁尚看到空隙,一刀急砍挥出。不过还好袁谭反应过快,急是拧剑挡住。又见袁尚那数十忠士各个凶厉狰狞,吓得急喊背后部署来救。岂料,在袁谭身后那些部署,这下竟都犹豫起来,就仅仅这一阵,袁尚那数十个忠士已然杀到袁尚身后。袁谭见时势不妙,连忙拨马就逃,同时转过身子时,还不忘满脸凶狠地骂道:“尔等这些卑微的市井辈,莫非也要反我耶~!?待我回去晋阳,就要尔等好看,还不快把袁尚那畜生和他的爪牙全都杀死~~!!?” 袁谭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畏怯,这才慌忙地杀出来救。袁尚见状,心头一喜,大声喊道:“袁显思这狗贼不得人心,此下正是把他诛杀的机会~!!!” 袁尚喝罢,当其冲,奋力直追。可袁谭坐下宝马马力充沛,眼看就要逃远。袁尚情急之下,又是甩da飞出,猝听一阵轰鸣骤起。上蓦地又是一道雷霆劈落,袁谭先被这一声雷鸣吓得浑身一抖,还未反应过来,袁尚的飞刀正好击中他的后背,深深地陷入进去。袁谭遂是出一声惨叫,旋即倒翻落马。袁谭麾下看的眼切,无不面色大变,急要赶去救援时。袁尚先是冲到,一提战马,战马猛跃前蹄,然后重重地往下一坠。这时,袁谭听得马鸣作起,面色大变,刚是翻过身子,正见战马踏来,顿是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只听‘砰’的一声巨鸣,战马前蹄踏落,正踏在了袁谭的胸脯。袁谭大口喷出一片热血后,双眼瞪得好像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似的,当场断了气息。 “不好~!!主公被三公子的战马给活活踏死了~~!!”眼看着如此戏剧性的一幕,有一个袁谭麾下将士甚至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喊声叫了起来。 可怜袁谭,一辈子几乎都被袁尚这个弟弟压着,终日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这原本想着趁袁尚精疲力尽,趁机把他杀了,以泄心头之恨的同时,再扳回面子,却无料到自己最终倒反被袁尚用战马给活活地给踏死了! “我袁家的儿郎们,袁显思心胸狭窄,绝非明主,更不配当并州之主。诸位何不弃暗投明,但若愿归我麾下,袁某必定好生对待!!”却见袁尚刚把自己的亲兄给杀了,眼里只一阵露出悲怆之色,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并且换了一张神色肃穆的脸,向袁谭的部下赫然喊道。众人一听,纷纷色变,或者袁谭真的已然失去人心,因此很快众人便纷纷跪在地上,向袁尚投诚。 一阵后,袁尚从袁谭的部下里听闻此时晋阳城正由辛评和岑壁一起把守,非但没有欣喜,反而忧心忡忡,立是整顿人马,换了坐骑后,马不停蹄地向晋阳城赶往而去。 却见在奔驰的人马队伍之中,袁尚为当冲,眉头紧皱,脑念电转地在心中腹诽道:“那管统不过是一介匹夫,若非受人教唆,岂有造反之心。而军师竟然不惜冒险,要举‘清君侧’让我成为并州之主,自也不会多此一举来害我。这定是那岑壁在暗中捣鬼,此人素来狡诈,且好功名,那管统平日里又是对他言听计从,恐怕十有ba九就是此人与那贾文和私通起来!!这般一来,只怕此时晋阳危矣,我必须尽快赶回晋阳,在这人未有动手之前,揭这人的歹心!!” 袁尚念头一转,不禁下意识地连又急挥马鞭,纵马狂奔起来。 而就在大概半个时辰之前,在晋阳城内。正于府中的辛评,忽见岑壁引兵而入,霎时间反应过来,面色勃然巨变。 “呵呵,看来军师已然有所觉,竟是如此,军师何不束手就擒。也免得你我同袍一场,到最后却要撕破脸皮。”而此时,岑壁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从容不迫地淡淡而笑。 “你这该死的逆贼,适才我听闻主公引兵出了城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到底是为谁人卖命!?”看着如此嚣张猖獗的岑壁,辛评面色刹地阴沉起来,嘶声喊道。 对于辛评的辱骂,岑壁却是丝毫不以为然,眉头一挑,反而饶有兴趣地道:“军师不是号称智谋多端,又何必某来多费唇舌?” “你!!!”辛评见岑壁这般态度,不由怒得大喝一声。就在此时蓦然传来一阵喊声,原来却是有将士要来禀报军情,正好被岑壁的部署拦住。辛评听这动静,不由心头一急。岑壁却是笑了笑,遂传令把外头那人放进来。 少时,一个将士怒火冲冲地冲了进来,却见堂内尽是岑壁的人马。倒是作为主人的辛评显得有些孤立无援,被岑壁喧宾夺主。 “岑将军你这!”那将士正暗暗观察的同时,很快便与岑壁的眼神交接起来,见岑壁眼神里闪烁着骇人的精光,不由心头一紧,试探地问道。 第1022章 计灭袁氏 “呵呵,你倒不必理会我。 WwWCOM有何要事,先和军师禀报罢。”岑壁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道。那人一听,蓦地反应过来,连忙道:“军师,大事不好了!!适才末将得到前线情报,管统那奸贼竟然私通曹军,所幸他的部下有不少人不愿听从,最后关头纷纷前往救援三公子。三公子麾下将士也一并死战,三公子方能得以脱逃。只是” 只听这人情报一出,辛评刹地神色连变,听得心惊肉跳,一听这人犹豫起来,连忙喊道:“只是什么,快快来!!!” “只是据那管统奸贼,是领了主公的命令。还主公已觉三公子有心造反夺权,因此才和曹军联合起来” “什么!!”辛评这下一听,再经分析,很快就理清了头绪,急瞪目望向了岑壁,嘶声裂肺一般地吼道:“岑壁你这恶贼焉敢~!!!” “呵呵,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此乃亘古不变的真理!眼下并州局势,如有累卵之危,我等将士为了袁氏兵戎了大半辈子,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到头来莫非还要为了那所谓忠义,去拼个粉身碎骨耶!?军师,我等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是有家需要保护的,不是袁家豢养的畜生!!我等为了袁家奋斗至今,已然仁至义尽,没必要再负隅顽抗下去了!!”只听岑壁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露出认同之色。辛评见了,自是勃然大怒,嘶声吼道:“谬论,简直就是谬论!!所谓人无忠义而不立,我等为人臣,竟受主之俸禄,自当效以死力,纵万死亦在所不辞,此方乃为臣者之道也!!岂是你这般不忠不义的恶贼可知!!?” “呵呵,恶贼那又如何,起码如今我为刀俎,军师你这忠臣却成了任我宰割的鱼肉。”却见岑壁对于辛评的呵斥,毫无悔色,反而冷声讽刺。辛评听了,气得咬牙切齿,忽然好像想到什么,急喊问道:“主公适才偷偷率领一干精锐出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哈!竟然军师有心要与三公子联合造反,主公自不会坐以待毙,此去自然是斩草除根去了。”到最后,岑壁猝地灿然笑了起来。这一下,辛评再也忍受不住,怒火冲冲地便朝岑壁冲了过去,并且途中更从适才来报军情的将士腰间拔出了一柄长剑,挥剑向岑壁吼道:“你这杀的恶贼,竟教人手足相残,如此恶毒之事,你也做得出来,你莫非就不怕遭到谴!!!?” “哈哈哈哈,我只知不久之后,我便能成为这晋阳之主,贾公早前已然与我承诺,事成之后,便会向曹丞相竭力推荐,把太原郡拨与我来把守,太原乃并州郡府,这样一来我就等于并州半个主人,这总比要随着那对无能的兄弟一齐下地狱的是好!!” “你简直是辛某平生见过最无耻的恶贼~!!!我和你拼了~~!!”辛评再也听不下去,也不顾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持剑朝着岑壁冲了过去。岑壁冷声一声,一把拔出腰间的大刀,快步迎上,一刀迎上辛评砍来的长剑。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瘦弱的辛评又岂是终日在战场上厮杀的岑壁的对手,立即剑荡人倒,滚翻在地。那个来报军情的将士吓得连忙赶来护住,并且怒声向岑壁骂道:“恶贼,莫非你就不怕先主冤魂找上!!” 岂料那人话未完,岑壁就猝地赶上,一刀猛劈,其力气之大,也是可怕,竟是一刀就把那人连着铠甲一齐劈开,一条血淋淋的手臂,立即掉在地上,那人遂是倒地惨叫。而此时辛评满脸是血,一身洁白的袍子也被染得血红,空洞的神情,就像是被吓得丢了魂一样。 “呵呵,军师啊军师,你身娇肉贵的,这舞刀弄剑的粗鲁事情还是不适合你。我也不瞒你,贾公对你亦也赏识,只要你愿投降,他也会替你在曹丞相那谋一高职。不知你意下如何?”岑壁居高临下,挥刀指向辛评,笑吟吟地道。辛评猝是回过神来,却依旧还是痛恶至极的神情,正要喝骂。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阵啼哭声以及妇孺的哭声响起,紧接着便见数十个兵士围着几个妇人以及两个五、六岁的男娃,还有一个尚于襁褓之中,嗷嗷大哭的婴儿。 辛评一看,顿是吓得心头猛是揪紧,浑身更不禁颤抖起来。 却,此下时值夜里二更时分,正往晋阳城赶来的袁尚眼看城上还是插着他袁家的旗帜,不由欣喜若狂,但也不敢大意,赶到大约接近三百丈的距离时,猛地把马扯住,吆声喝道:“城上将士可识得我耶~!!?” 袁尚此言一出,城上的将士似乎也觉有一部残兵在城下,连忙喊令起来。一阵后,只见城上大片火光招摆起来,并且还会有人聚集起来,其中一个将士好像现了袁尚,惊喜喊道:“是三公子,快~!!快喊军师过来!!” 袁尚听了,不由神色大震,高悬的心终于稍稍地放了下来。这时,城上那将士又喊道:“三公子你且是放心,岑壁联合管统与曹军私通的事情,早就被军师觉。此下岑壁已然伏法,还请三公子快快进城,商议接管并州之事!!” 那将士话音一落,随着袁尚的将士们无不振奋,心头大壮,纷纷急请袁尚入城。但是这一日之内,生的变故实在太多,管统的倒戈,袁谭的伏击,这一系列的事情,令袁尚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袁尚快手一摆,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旋即凝色而道:“兹事体大,若我未能见得军师,绝不会踏入晋阳城半步。还请诸位兄弟谅解!!” 那将士听了,也只是沉吟一阵,很快便就答道:“那三公子且等候一阵,军师很快便来。” 紧接着,就在如此压抑的气氛之下,莫约是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袁尚的一干部署都开始等得有些不耐烦。倒是袁尚沉得住气,立马静静而待。 而其实辛评早就在敌楼之内,倒是岑壁故意不让辛评早早去见,以免袁尚怀疑。这下,在敌楼之内,岑壁满脸笑容,悠悠而道:“想必像军师这般的聪明人,也明白此下的状况,你但若执迷不悟,便将陷你以及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当然,你若是识得时务,凭军师的才能,日后富贵定是不可限量!去罢!” 满脸铁青的辛评听罢,不由冷哼一声,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在岑壁左右两个将士的‘拥护’之下走了出去。 少时,辛评来到城头,很快就看见城下的人马,此下穹蓦地一道闪电劈落,轰隆一声,雷光闪烁,辛评的模样须臾就展现在城头之上。 “军师!!果然是军师!!”袁尚看得眼切,不由欣喜若狂,瞬间又消去疑虑,急声喊道:“快随我进城,稳定局势!!” 眼看袁尚策马飞奔赶来,辛评身体猛地一颤,他岂看不出来袁尚正是因为信任他,才放下防备,望晋阳赶来。而此下,在晋阳这里等着他的,可都是一群不忠不义,卖主求荣的恶徒!! 霎时,时间仿佛加快了流动,眼见袁尚正以极快的度,快地靠近晋阳城。辛评看得不由泪水直流,最终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急是嘶声喊道:“三公子不要过来~~!!城内都是岑壁那恶贼的犬牙啊~~!!” 辛评此言一出,袁尚刹地神色剧变,连连躲过劫难的他,似乎已经用尽了他的气运。几乎在同时之间,城上的将士落号令,瞬间乱箭骤飞而起,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泄而去。 “哇啊啊啊~~!!!我不甘呐~~!!我诅咒那些陷害我袁家的恶贼,受尽千刀万剐,不得好死~~!!!”袁尚嘶声厉喝,满脸都是狰狞怨毒之色,仰头望着穹,出了无比怨毒的诅咒。 紧接着,万箭齐下,袁尚瞬间就被箭雨覆盖,人和战马瞬间被无数箭矢射中,眼看瞬间死绝。其中面门还被数箭击中,随即飞落在地,浑身上上下下插满了箭矢。而随着他赶来的一干将士也被纷纷射死,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皆如鸟兽散之。 次日,正见晋阳城外,数千队伍整齐的曹军不紧不慢而来。在城郭之外,岑壁早领着麾下将士早早等候。 不一阵后,曹军来到城下,正正见贾诩以及许诸还有一干将士。岑壁连忙谦卑跪下,其麾下将士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跪下。 “幸不辱使命,袁氏兄弟皆以得除,还请贾公入城话。”岑壁毕恭毕敬地禀道。贾诩闻言,手扶美髯呵呵一笑,淡淡道:“有劳岑将军你了,此番能得并州,使得并州百姓重归王化,岑将军功劳最大。待并州局势稳定后,贾某一定依约禀告丞相,举你为太原太守!” 岑壁一听贾诩并无反悔,心花怒放,来他虽然也有几分计略,但又焉能想出如此精密的布局,这其中全都几乎都是贾诩所教,他也不过是略施绵力。也就是真正用计使得袁氏兄弟互相残杀,且纷纷死于非命的高人,实在是具有‘毒士’之名的贾诩。 也正因如此,岑壁丝毫不敢在贾诩面前有丝毫放肆,因为他深知贾诩计谋之‘毒’,一旦惹得他不喜,就怕最终是如何死的也不知道! 而且如今贾诩可是曹操身边的大红人,虽然未能成功地诛杀那兖州的鬼神,但他此番取下并州,足以是将功补过。并且岑壁也很明白,日后只要抱住贾诩这一大脚,自己的仕途必然会是一条康庄大道! 第1023章 烈士名牌 “呵呵,岑将军也不必妄自菲薄。WwWCOM此番你的表现可谓出色。日后我定会在丞相面前为你多加美言几句。” 贾诩悠悠笑道。岑壁闻言大喜,连忙谢过。 于是,贾诩遂令曹军诸将各引兵马入城,正式地接管了晋阳城。 至此,过了莫约两个月之后。在兖州濮阳城征北将军府内的练武场上。 却见刀光斧影交错不断,刹时只听‘砰’的一声巨鸣,一个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大汉被一刀砍开。又见另外那人,****着上身,浑身肌肉澎湃,块块犹如磐石镔铁,体内如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正如鬼神投生! “哈哈,再来~~!!”正听那人大笑喊起,声若雷鸣,气势骇人,在烈日之下,却散着比烈日还要强烈耀眼的光芒! 此人赫然正是不久前从贾诩布下十面埋伏中,奇迹生还的鬼神马纵横是也! 来眼下有关马纵横逃脱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下,其中各种版本各有不同。当然无论是每一个版本,对于马纵横能够从十路兵马的围攻之下逃脱,都是十分的令人匪夷所思。而对马纵横如此的行为,除了一部人,认为马纵横勇威盖世,强闯虎口而无失,实乃不世英雄外,大多数人却都认为马纵横此举实在过于莽撞愚蠢。其中不少还是来自马纵横自己的麾下,由其甚者当属兖州别驾兼泰山郡太守王朗。王朗有何等可怕,当他得知马纵横回来濮阳后,随众人迎接时尚好,一旦等马纵横回到郡衙安抚人心毕,立刻便开始张口大骂,堂上文武连着程昱、张辽等重要文武,全都被他骂了个遍。其中马纵横也不得幸免,众人足足被王朗轰炸了两个时辰,他骂得激情昂扬,口沫喷飞,众人硬是一句声不敢吭出。就连躲在后堂急于相见的马纵横一干妻都不敢出来,只敢在旁侧看望。最后若非马纵横灵机一动,故意装着伤势作,看那王朗那架势恐怕还要骂到明日方肯罢休。后来,据马纵横听,王朗日前赶到濮阳之时,就已经到了征北将军府去闹,其中以王异为的妻眷也全都被王朗骂了个遍。就连素来骄横野蛮的北宫凤和桥缨还有脾性冷傲的王莺,倒也怕了这浑身散着正义昂扬的气息,满嘴道理,严正不阿的老儒生,不敢和他顶嘴。其中桥婉还被他骂得当场愧疚而哭。 马纵横得知之后,自然雷霆震怒,毕竟普之下谁不知道他马纵横最是疼爱他的妻眷,王朗虽是有着高士之名,并且又是郭嘉的岳父,但他已经触犯到了自己的底线。而就在马纵横欲要作的时候,王异五女得知反而纷纷赶来阻止,为王朗求情。马纵横方才忍住怒火,更在五女劝之下,亲自前往驿所向王朗赔礼认错,然后又接受了王朗近乎一夜的教训后方得归府。 当然经过此事,马纵横确也深切地得到了教训,并且也向王朗等文武以及自家的妻保证,日后绝然不会再贸然行事,凡事皆三思而后行。而对于李典、眭固以及因此战死的将士、兵卒们,马纵横也有着深深地愧疚,不但拨予丰厚的抚恤金,并且经过与程昱、王朗等重臣商议后,马纵横又决定向这些战死的兄弟各是颁烈士名牌。而但凡具有这种烈士名牌,将来不但可以享受各种优惠的政策,并且若想参军入伍或者从文为吏,但凡符合条件者都将优先选择。这烈士名牌一出,在整个兖州之地,掀起的风波之大,就连马纵横这个策划人也全然没有想到。但凡得到这烈士牌的遗眷无不感激涕零,同时也感受到了马纵横对他们的丈夫或者兄弟、儿子无限的诚意,以及对他们这些遗眷的照顾。因此有不少百姓,更是要结队前往濮阳感激厚恩。各地地方县令、太守得知,连忙纷纷禀报。马纵横闻后,恐百姓远途劳累,遂亲书文书,贴在各县各郡,向那些战死的军中弟兄表达歉意的同时,又安抚那些死者遗眷,让他们不必远途费心而来,以免伤民劳财。百姓纷纷看了通告,皆是感动,加上地方官府协助,不少遗眷遂也打消了主意,毕竟家中刚有亲人丧亡,就算是得到了一笔可观的抚恤金,以及日后生活多了许多便利,但却还有不少后事需要处理。当然却也有不少人执意前往。对此,马纵横教各地县令,各做好登记,但凡核实地都给予盘缠。对于马纵横一系列的仁举,不但得以迅地安稳民心,并且更大大的提高了军中士气。由其张辽、庞德等将士都现,自从烈士牌的颁布之后,军中上下将士以及兵众,各个如同吃了鸡血一般,比起以往更加努力操练,立功之心也比起以往更加迫切!马纵横闻,也不由有些诧异,毕竟这烈士牌他只不过灵机一动的想法,全然没想到这反应会如此热烈。后来,马纵横又与程昱、王朗两位心腹商议分析,很快就分析出来,那些遗眷以及军中将士、兵众之所以反应如此热烈,除了烈士牌能够为死者后人带来一定的方便外,还有就是这背后的无限荣誉。而程昱为此先前更亲自到民间探查,现但凡是有了烈士牌的遗眷,都会得到百姓的尊重,这无形是给了这些孤儿寡母一个保护。而那些得到烈士牌的后人,皆以亡者之壮烈而荣。 听程昱一后,王朗随即也反应过来,明白jun中将士、兵众之所以得到无与伦比的振奋、鼓舞,是因为这烈士牌的存在,无疑是消除了他们心中最大的忧虑。毕竟将士们征战在外,心中最为挂念的无疑是家中妻,临死战间,将士们虽能鼓舞士气,但不免有人也会恐惧自己一旦死去,家中妻无人照顾,会受人欺负。这是人之常情,再是精锐的将士也会有如此的情绪。而烈士牌的存在,不但打消了他们的忧虑,并且还能使他的妻引以为荣,受到他人尊敬,自再也不惧战死。对此,就连素来严格的王朗,也赞叹马纵横有着治世之大略,就凭这烈士牌足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毕竟自古以来,对于战死的忠烈,各朝各国的帝王霸主,虽都有一定的抚恤政策,但类似马纵横这般丰厚,且如此透明地张显死者之功绩的方式,却古今罕见。毕竟那些能够享誉各种便利的遗眷,一般都是来自大世族或者是举足轻重的臣子,而且大都是以一种继承的方式,普通兵卒、将士根本鲜少会得到顾及。而马纵横烈士牌的‘便利’,却能顾及到军中上下,让一些低阶的将士、兵卒也有了纵是壮烈牺牲,也不会被人遗忘,家人亦有人照顾的念想,故不惧拼死。 当然,这有利自然有弊,如今这烈士牌才刚推行,反应可谓是热烈如潮,一不可收拾。因此,先前一干因征战而死的将士遗眷纷纷向各地文吏也为他们死去的亲人乞求一面烈士牌,各地府衙每日几乎都被这些遗眷给堵得水泄不通。而这些都是烈士之亲属,各地县令也不敢怠慢,唯有纷纷上报。马纵横得知后,马上命各地县令一一做好统计,并且安抚众人,不得有半分欺辱,且又承诺这烈士牌日后定当补上。于是,这事过了一段时间后,才得以平息。 而同时,程昱、王朗也忧心这弊端才刚刚开始,毕竟这烈士牌带来了不少便利,就怕这些后人其中有不少会以此而牟利,从而会生一连串不良好的影响,当然如今谁都无法想象这烈士牌日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过以眼下的状况来看,这烈士牌的出现,可谓是带来了无限的好处。程昱甚至可以断定,如今军中的战斗力,因有了这烈士牌的存在,在某种意义上,起码提升了倍余甚至数倍的战斗力,只要指挥得当,下恐无其他势力能够与马家军对抗!对此,王朗也深以为然。 而经过这烈士牌的风波后,兖州上上下下不但人心稳固,各地百姓对于马纵横的治理更为爱戴有加。毕竟自从马纵横治理兖州之后,先迅剿灭了各波贼子,令兖州得以平定。再者,马纵横这些年又推行了一系列的利民政策,同时又着重商业,并且又减轻税赋,甚至几番拨了大量的钱财,支持百姓自主创业。因此,兖州这些年的展,甚至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百姓能够不断地富裕起来,同时又吸引了大量的人口。为此,马纵横却也愁心,毕竟如今单单一个兖州就将近容纳了将近数百万的百姓,兖州各地城县已经开始显得拥挤起来。可知在此之前,马纵横已经在郭嘉的提醒之下,耗费了大量的钱财,把濮阳、范城、寿张、定陶、昌邑、任城等人口密集的城池扩张,当时虽然一下子人口膨胀得以缓解。但经过这些年外来人口搬迁的势头越来越是厉害,使得人口加的趋势不知不觉又再处于饱满的状态。 有关此事,王朗却给了十分中肯的建议,他表示冀州原本乃除中原司隶一带外,最为盛产钱粮的地方,并且最繁华的时候,更且容纳了两百多万百姓。而如今人口却因这些年来袁家屡征战事,并且又以各种借口剥削民财来充补军用,而使得百姓纷纷避难,人口大量减少,甚至有些更举家搬迁,其中大量的人都是选择了前往兖州。而因为如此,此事当年还曾激怒过袁绍,派出不少精锐阻止前往兖州的百姓。而袁家的将士素来嚣张跋扈,但有反抗,便是狠下屠刀,强夺民财,得到后,却又有不少人暗里中饱私囊,而使得民怨滔。后来,因为袁绍的狠辣,冀州百姓望兖州搬迁的状况得以缓解。再加上田丰的竭力阻止之下,袁绍方才停止了他的恶行。 第1024章 燕昭市骨 而现如今,袁家在冀州的势力已然被歼灭,而当年那些从冀州来的百姓也不再需要惧怕袁家会报复。Ww WCOM再有,毕竟若非生活强压所迫,没有人希望背井离乡,虽然兖州和冀州就在临旁,但家乡毕竟还是家乡,那种近在眼前,却不能往的感受,甚至更令人痛苦。因此,王朗建议马纵横可以劝那些冀州百姓重回乡地,并且承诺在一定的程度上协助并且返还其当年在冀州的家业。马纵横闻之,亦认为是好,遂把此事交予程昱。程昱领命,毕竟这工程是简单,实施起来却是浩大,因此程昱得令后,不日便先回去准备了。 而这两月来,马纵横一边养伤之余,一边处理政务之事,把他给忙得焦头烂额,这可快把他闷出个鸟来。这不,如今一干内政要务处理得七七八八,马纵横立刻做了个甩手掌柜,把事情都丢给了王朗。 而在此不得不,王朗却也给了他带来了惊喜,他举荐其学生会稽人士虞翻,虞翻又举荐了其好友临淮人士步骘。两人皆是历史上东吴的大臣,其中虞翻善于治理经济,步骘善于管理民生。马纵横见此两人时,现这两人都是长相奇伟,虞翻体格健硕,浓须大目,双目有神,一看就知是个精细严厉之人。而步骘身材高挑,长得面如冠玉,颇为潇洒,颇有江南才俊那种独特的韵味。马纵横大喜,心知这两人来头极大,在历史上虞翻曾有狂直之士之名,但因多次大胆向孙权进谏,已令孙权颇为不满,同时他狂傲的脾性又使他与一些官员不睦,多次遭到毁谤,最终遭到流放。而又不得不,历史上颇为有名的一场战役中,当时担任东吴大都督的吕蒙意图袭取荆州,先称病回建业以减低关羽的戒心,而他得知虞翻多谋谨慎,遂以虞翻通明医术为由要求他随军。孙权从之。不久,吕蒙动偷袭,进攻南郡,南郡太守糜芳怯死而开城出降。当时吕蒙军以为大局已定,还未控制城池,便开始大肆地庆祝起来。虞翻得知,立马劝吕蒙心城中会有伏兵,并明刘备仁义,其军将士大多都感其恩德,但因迫于糜芳怯战,不得已而投降,恐怕都是居心叵测,遂劝吕蒙应尽快入城控制局势。吕蒙幡然醒悟,遂引兵快入城,及时掌控城中各处要地,让原本想要伏击的人,无功而返,不得不罢休。这正因虞翻的及时劝告,吕蒙军才免于遭到伏击,若非如此,荆州日后会不会落于孙权之手,恐怕还是未知之数。 而随后不久,关羽回援荆州受阻,被击败后,孙权让精于《易》学的虞翻占卜。虞翻算出关羽两日必死,后果真如此,孙权遂是异之。 同时,据史中记载,虞翻又擅长观象和治理经济,每逢灾难洪水来前,他大多都能料算,并且提前做好准备。因此在他管辖之下,百姓少有遭到灾难祸害,并且他又大力展商业,与江东世家联合起来,在得到资助之下,建了大量的商铺,而使得国家得到可观的税赋。 由此看出,这虞翻除了性子上太过狂傲过直外,却也是个多才之士。 而另外一个人才步骘,却别看他喜怒不表于色,但他却是个文韬武略俱全的人才,曾平定交州乱事,并且领孙权之命,镇守各处边疆,但凡有他镇守之处,三军无不纪律严明,固若金汤。历史中,刘备曾东征孙权,却因镇守益阳的步骘,把防事做得十分的完善充足,令纵有十数万大军的刘备,也不敢轻易攻打,遂在夷陵被6逊击败。后来,步骘曾多次镇守吴蜀的边界,令就连有着‘古今第一妖孽’之称的诸葛孔明,也不敢轻易出兵进犯。并且,在步骘治下,百姓皆为爱戴尊敬,愿意听从号令。因此步骘也曾多次被孙权派往平定乱事,安稳民生。其最高职位,甚至代替死去的6逊担当了吴国丞相。 也就是,单凭历史上的功绩来看,这步骘甚至要比虞翻要厉害不少! 此两人皆是世之才俊,马纵横得之,自是欣喜若狂,立刻安配重职,表虞翻为任城太守,兼骑都尉。另又表步骘为济阴太守,兼奋威校尉,同时又负责把守济阴边境,提防曹军来犯。 对于马纵横刚见面,就如此直接,甚至可以有些草率地拨与重职。别虞翻和步骘吓了一跳,就连王朗都吓了一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而虞翻和步骘当时更暗对眼色,认为马纵横未曾明察两人才学,便如此轻率任予郡守之位,简直是莽夫所为,不可效之,遂有离去之心。当时,幸好眼光毒辣的王朗早先觉,连忙劝,两人资历尚浅,不可轻任,毕竟郡守之职,关乎一郡之治理,轻易任之,恐人心不服。 马纵横听了,一下子才恍然大悟,毕竟有着先优势的他,倒是早知两人的大概底细,以两人的才能,拨予郡守之职,恐怕还算屈才。当然,在王朗眼神的提醒之下,马纵横很快也觉了两人神色的变化,立刻先向王朗承认自己过于草率,但很快又,此两人皆乃当世俊杰,并且敢与王朗作赌,若两人前往任城、济阴两地为官,不出两年,必能使得此两地民生风调雨顺,经济达,并且得到百姓的称赞。 此言一出,当时王朗以及虞翻、步骘都是当场忍不住变色。那虞翻是王朗的学生,王朗倒也知他的本领,至于步骘,他也曾暗中考验过,才一起举荐给马纵横。但在这之前,王朗根本未曾和马纵横提起这两人。那他又如何得知这两人的底细深浅? 对此,虞翻和步骘都不禁向王朗投以疑问的眼色,却也怀疑王朗先前以在马纵横面前,提及过他俩的能力。但王朗却暗作手势,表示并无提及。两人遂是异之,对马纵横不禁也好奇起来,其中由其是他那能一眼就能看出别人底细的恐怖眼力。对于马纵横这份根本没有凭据的信任,两人倒也十分地感激,当时遂又对了对眼色,方才决定留下,但观局势,再做决定。毕竟两人都是来自大世家,并被家中视为复兴的希望,自然不敢轻易决定,以免祖宗基业,一朝而丧! 不过两人却也没有领受郡守之职,皆谦卑而婉拒。马纵横遂任虞翻为任城主薄,步骘为济阴参谋,两人方才领命而受之。后来,马纵横设宴款待,在宴中不由好奇相问,两人为何来投。两人皆笑而不语,王朗直言反问,燕昭市骨的典故。马纵横一听,遂是幡然大悟,才知两人是听闻了烈士牌的推行后,才不惜千里迢迢前来入仕。马纵横因此幸之,同时也决定日后定要大力推行,力求完善,以吸引各地俊才相助,共谋大业。 这两月大概之事,且到此。却见,马纵横此下伤势恢复,内政事务也完成七、八,其他交予王朗处理,这闲来无事,便寻来徐晃、张郃以及就在征北将军府做客的赵云一同前来比武。 而现如今与马纵横比较,手持黑夔巨斧的猛汉自然就是徐晃。 “主公生猛,那末将也不留情了!”徐晃面色微微一紧,他原本还忧心马纵横伤势未能痊愈,如今看他那样子,这经历了一番生死后,武艺竟隐隐还有进步,到底到了何种层次,甚至可以用神鬼莫测来形容。 “哈!你这徐公明倒是不够爽快,有何本领竟敢招使出来,我莫还俱你耶!?”马纵横眼睛一瞪,怒声骤喝,地如有雷鸣轰打,好不骇人。 这时,在不远处的楼阁上,马易看得双眸光,跃跃欲试,恨不得到场下观看。可他却怕惹得身后的两位娘亲不喜,也只好强忍住了。 “嘿嘿,三妹你看那死鬼龙精虎猛的样子,怕是武艺还有长进,这徐公明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却见话的身穿一身火红鸾雀战袍,神采曼妙,正是马易的二娘北宫凤。在他旁边的,身穿着一身鹅黄轻纱长裙,虽已为人母,但肤色依旧白皙光嫩,就像是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一般,美艳动人之余,又有几分冷傲,正是马易的亲娘王莺。 王莺听了,却只淡淡一笑,默默地看了马纵横一眼,神色里不禁多了几分多愁善感的复杂神色。虽然她早就知道,跟了像马纵横这般一个男人,日后担惊受怕的日子肯定不会少,并且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她从史阿那里听闻,马纵横在并州遭遇的险情时,还是不禁吓得当场昏厥过去,日夜寝食难安,只过了六、七日,身形就瘦了一圈,后来直到听马纵横脱险,方才有所好转。 “啊!爹爹被逼退了!!”就在此时,马易忽然惊呼一声。王莺不由面色一变,连忙紧张望去。果然正见马纵横与徐晃刀斧相碰,两人几乎一齐退开。不过,马纵横却仅仅退了一步,而徐晃却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子! “很好!!不过公明你若只有这般本领,却也太令我失望了!!”却见擂台之上,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猝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刹时之间,一面血色鬼神相势赫然显现,呲牙咧嘴的样子,似乎极度的饥渴。 徐晃一见,不由心头一凛,不敢大意。就在此时,正听马纵横一声怒吼,提刀猛地冲往过去,度之快,犹如飞虹。徐晃刚是反应过来,便见马纵横持刀当头一劈,吓得连忙挪身就闪,可马纵横反应却也是快,一刀劈空瞬间,立即飞刀就起,砍向徐晃。徐晃被逼无奈,连忙施出浑身力劲,一面雷霆独脚夔相势显现瞬间,持斧猛劈下去。 又是‘嘭’的一声巨鸣,徐晃这回虽想要全力施展,但因失了主动,仓促为之,只使了不到七成的力气,自不是拥有着九牛二虎之力的马纵横的对手。 第1025章 激情比斗 时迟那时快,却见徐晃整个人猝地就被震开而去。Ww WCOM徐晃倒也灵敏,却是借势退开,想要和马纵横拖开距离,稳住阵脚再战。哪知马纵横根本不给他机会,他一落地,便就紧逼过来。却见那面血色鬼神,舞动龙刃,狂劈乱砍,攻势如潮,马纵横如与之化为一体,手中龙刃宛若轻如鸿毛一般,被他舞得飙飞狂起,全然就是暴力的化身,狂攻之下,徐晃的防势很快就被瓦解,被马纵横用刀背轻击了胸膛,身子猛就一退,一下子因力劲难泄,几乎摔倒,还好马纵横快手抓住,笑道:“公明太多顾虑,此战我胜之不武。” 徐晃闻言,暗暗惊叹马纵横武艺无双的同时,未免也觉得自己如此快败阵,有些失落,忙拱手道:“主公神武盖世,末将佩服。” “哎,此战不能算数,你我日后再做比试!”马纵横轻一摆手,然后眼神望向了在擂台下等候许久的张颌,灿然笑道:“儁乂,换你上场了!” 却见张颌狮眸凌厉,但听马纵横的话后,神色却是微微一变,忙道:“末将尚未准备完毕,斗胆请主公先歇息一阵,待会再战如何?” “哈哈哈哈~~!!你这子,倒是不想占我便宜,张儁乂武艺本就不如我,但若公平作战,你根本无一丝胜机,别婆婆妈妈,给我滚上来!!”马纵横听了,却是出一阵猖獗大笑,然后恶言相激,由其最后一声,宛若轰雷炸开,直撼张颌心灵。 张颌一听,神色一沉,狮眸不由眯了起来,浑身猝起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还未上场,他身后已然显现一面蓝毛如炎,状若狮虎的梼杌凶兽相势,踏步挺枪,走上擂台。徐晃见状,遂也主动下去,经过张颌身边时,还不忘向张颌喊道:“二弟给大哥争回点面子,别让主公觑你我兄弟!!” “好!!”张颌也不废话,答了一声好,浑身气势又得膨胀,那面梼杌凶兽相势更是显得栩栩如生起来。经历并州一番生死后,除了马纵横外,张颌的武力却也得到了提升。 “不错的气势,不错的眼神!!张儁乂,你若能抵过我三十回合,我就重建飞狮军,你如何!?”马纵横看得也是眼眸光,体内澎湃的战意,如烈火燃烧,让马纵横几乎禁不住体内狂暴的杀戮之意! 渐渐地,却见马纵横眼睛竟然红起来,不过就只一瞬之间,便就恢复过去。只不过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张颌以及徐晃都有所觉,纷纷色变。徐晃更不禁提醒道:“二弟,主公历经沙场,斩杀强者无数,不知多少勇将猛士皆败于其手,随后又败那邪神吕布,乃当今当之无愧的下第一人!!单凭气势,就绝非我等能够比拟,万万不能大意!!” 而就在徐晃紧张地提醒张颌同时,就在他背后不远,却见一对情侣,男的长得英气不凡,眉若游龙,一对麒麟烁烁光,一身锦衣白袍,当如神下凡。女的,却也有沉鱼落雁之姿,浅浅一笑,百媚顿生,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这对情侣,正是赵云和甄宓是也。 却赵云和甄宓随马纵横来到濮阳后,就受他盛情相邀,加上王异等女也看出马纵横的心意,不但向甄宓十分热情,还劝之留在府中作伴。甄宓却也尊重赵云,不敢做主,先问赵云的意见。赵云却也想甄宓住得好些,便也盛情不却,答应留在将军府中。 这时,甄宓微微地皱了皱黛眉,向赵云低声道:“赵郎你看,征北将军眼中血光浮现,隐隐有杀戮之欲,这必是他在战场厮杀无数,而养成的习惯。这可不妙,但若征北将军杀心太重,在日后战场之上,必成一个隐患!” 赵云听了,神色也不禁一变,麒麟目不由眯紧起来:“我也曾听闻,当年战国时期被称为杀神的白起,就因杀人无数,以致杀心过重,日夜只想到战场杀人,多举战事。所谓穷兵黩武,当时秦国因支持白起,甚至一时虚弱,而白起这一代杀神,最终也难得好死,被逼自刎!可悲可叹!” 而就在赵云话音一落,蓦然连道兵戈震响陡起,不由神容一肃,忙是望去擂台,此时正见马纵横和张颌厮杀起来。张颌因徐晃的鼓励,以及迫切想要重建飞狮军,此下决意非凡,一来便是全力施展,手中梼杌枪骤飞乱搠,丝毫不留情地袭击向马纵横的血肉之躯。却看马纵横也并无被张颌的猛攻之势而压制,手中龙刃飞转骤打,把张颌的攻势一一化解打散。眼见两人你来我往,瞬间快有十数回合。这时,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猝然暴出两道骇人光芒,大喝一声,身后鬼神相势中的龙刃,猝地化作一条血龙,朝着张颌猛扑过来。 “鬼神伏龙刀法—龙霸下~!!”马纵横喝声一起,手中乱刀狂舞,犹如狂龙飞动。张颌面色一变,眼看马纵横来势虽劲,也不甘退让,挥枪猛击乱搠迎去。电光火石之间,刀枪飞影不断交错,紧接着很快就听一声巨响,张颌枪荡人起,在半空翻了一圈,眼看马纵横挥刀砍来,就在凌空挥枪急搠。眼看战况危急,在楼阁上观望的马易甚至不由地大喊心。而王莺和北宫凤也陡然色变。 不过马纵横又岂是这般容易能够击败,只见他扭头一闪,锋利的枪支就在他右边面额上倏地擦过,恰恰避过,强烈的枪劲掀起的烈风倒是在马纵横脸上留下一条为不可测的血痕。 “不错的招式!!”马纵横兴奋地大喊一声,紧接着另一条手臂,犹如蛟龙出洞,猝地抓住了张颌的梼杌枪。张颌面色一冷,倒也早有准备,就在马纵横准备强夺下来时,起脚连踢。马纵横见状,忙是臂膀一起,张颌踢在了马纵横的臂膀之上,却如踢在了镔铁之上,出连声暴响之后,人立刻借势翻身退开。 眼看张颌如此机警灵敏,身手不凡,在擂台下的徐晃不禁大声叫好。赵云和甄宓也不由看得紧张起来。 “二十合已过,还有十合!”这时,正见马纵横猛地迈出一步,鬼神般的眼眸如有火焰流转,浑身气势之凶凛,咄咄之逼人,简直犹如鬼神投世。 张颌面色一变,不由心头一紧,却知接下来恐怕马纵横要施出全盛的实力。 “再来!!”马纵横就像主导着这个擂台的绝对霸主,一声怒吼后,持刀又往杀上。张颌不敢大意,怒喝一声,身后的梼杌凶兽相势赫然做出咆哮怒吼的之状。兔起鹤落之间,两人又再交战一起,却见刀飞枪舞,两人招式不断地碰撞,这刀若狂龙,枪若猛狮,越战越是激烈,一时险象环生。须臾,五、**已过,张颌这时却有些崩溃的迹象,毕竟马纵横的武力实在太过骇人,力量之浩大,使张颌每回与之交手,都如遭到摧山破浪的攻势一般,被杀得连连后退。 “起~~!!”突兀,马纵横挥刀一提,施出一招鬼龙摆尾,瞬间击起了张颌的梼杌枪。张颌连退数步,身形几乎不稳,眼下已剩两合,便能熬过三十回合,但在这紧要关头,张颌似乎却要败阵下来。 “再接我一招!!”而这下马纵横杀得兴起,全然也忘记了与张颌的赌约,眼神血光迸射,手拧龙刃,身后鬼神相势在须臾衍生出一副炼狱之相,瞬间马纵横即如此地鬼神,主宰生命! 却见刀飞骤起,相中狂龙在鬼神挥舞之下,大张血口,狂吞而来。张颌下意识地快步后退,可马纵横冲上度实在太快,眼看张颌就要被他一刀砍开两半,千钧一之际,张颌挺枪侥幸搠中,但那恐怖的力量,瞬间把张颌的梼杌枪震得脱手,张颌也翻滚在地。马纵横得势不饶人,徐晃吓得急喊,赵云也是面色一惊,急向甄宓投去眼色后,便挺龙胆枪冲去救援。 “嗷嗷嗷嗷~~!!杀~!!!”这时,擂台之上蓦然涌动起一股恐怖杀戮之气,正见马纵横如暴走之鬼神,挥刀正要砍向在地的张颌。 “爹爹~~!!不要~~!!”蓦然,在楼阁之上,传来了一声稚嫩而急切的喊声。马纵横浑身暴dng如潮的气势,顿地一滞,张颌反应也快,是滚开一边。马纵横旋即一刀砍落在地,那以青石板砌造的地面,竟然被他一刀砍得破碎。 “主公~~!!刚好三十合了,快快住手!!”而就在马纵横一刀劈碎地面的徐晃,急是喊起。马纵横眼神忽地一变,血红渐去,再看一旁,面色几分苍白,并且隐隐有些惊悚的张颌,再想到自己适才的样子,不由神容一愣,有些走神。 须臾,赵云和徐晃快地赶了过来,都是如临大敌,好像唯恐马纵横会随时暴走。马纵横猛地反应过来,急赶向张颌那边:“儁乂你可有大碍?” 哪知马纵横身子一动,赵云猝是气势一起,一步踏出,戒备之意,显然若见。 “赵子龙不得放肆!”徐晃见了,虽知赵云好心,但见到他竟敢冒犯马纵横,还是不由怒声叱道。马纵横忙是举手阻止,然后后退一步,长吐了一口大气后,遂向已经被徐晃扶起的张颌,满怀歉意地,拱手赔罪道:“我一时兴起,几乎伤了儁乂,儁乂若有大碍,我良心何安?” 张颌见了,忙是拱手回礼,诺诺而道:“竟是比试,自当是全力以赴,主公最后能够手下留情,已是颌之大幸,焉敢怪罪?再有最后一合,若非大公子求情,恐怕我已落败。因此三十合未过,颌日后绝不敢再妄想重建飞狮军之事了。” “哎!儁乂此话差矣,正如你的,竟是比试,理当全力以赴,我受我儿影响,乃我心智不坚,这最后一合自当算数。你且放心,明日我便传令下去,让文远和令明把你的部署一并归还!”马纵横闻言,立刻以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令道。张颌闻之,想到自己那些兄弟又能重归自己麾下,不由大喜过望,就连适才的险情也全然忘了,连忙欣喜谢之。 “今日我已倦了,日后若有机会再与子龙比试如何?”这时,马纵横忽然脸上露出了几分疲色。赵云听了,却也理解,遂颔应道:“好!适才云一时情急,若有得罪,还请征北将军莫怪。还有,云在这已然叨扰两月,这正!” 第1026章 赵云之心 “呵呵,子龙枪法精妙绝伦,变化莫测,当称是下一绝,只不过恐怕比起我马家伏波枪法,倒要逊色一些!”马纵横听出赵云似乎有离去之意,立刻转移话题。Ww WCOM赵云一听,不由神色一沉,麒麟目刹地亮了起来,当年他出师前,就曾听他的师傅童渊过,当今下,除了马伏波那刚柔并济,并有着斗转乾坤之妙的伏波枪法外,便无人能出其左右。因此赵云早就有心见识一下马家伏波枪法的厉害,但可惜的是,马纵横虽然纵横下,但他用的却是自创的刀法,不过后来赵云听闻马纵横亲口承认他所使的刀法是凭着伏波枪法作为基本而创造出来,对伏波枪法的好奇自是更为迫切。不过赵云却也不好开口让马纵横施展,以免偷师之嫌,因此唯有一直压制这心中的愿望。 此下赵云一听马纵横提及伏波枪法,不由抖数精神,也不掩饰自己的欣喜,急道:“云也素闻伏波枪法的厉害,亦有心向征北将军请教,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若是征北将军愿意与云施展,云自是求之不得!” 罢,赵云便是把龙胆枪平放在手中,递向给马纵横,那迫切难耐的样子,不难让人看出他是个十足的武痴。马纵横见了,倒是有些为难起来,他本想用这伏波枪法先是吊着赵云的胃口,好让他多留一些日子,自己再寻机把他收于麾下。可知,这乃是东汉三国时期,最受后人欢迎并且痴迷的绝世猛将。而马纵横难得与赵云冰释前嫌,并且结下情缘,自然不肯放过他。可知当初在邺城之战时,马纵横不得以与赵云兵戎相见,甚至似乎遭到赵云厌恶,这可令他伤心了许久。 徐晃倒也心思精细,一下子就看出了马纵横的想法,忙道:“我看主公已是疲倦,而且他伤势痊愈不久,也不好勉强,要不就下回吧。” 赵云闻言,神色微微一变,眼神里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自也不敢勉强。马纵横反应却也是快,旋即接话笑道:“哈哈,被公明这般一,我却也觉得有几分疲倦。不过这也不碍事,子龙且借你龙胆枪一用。” 马纵横如此热情,这下倒令赵云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恭敬地拱手道:“这事且是不急,征北将军的好意,云心领了。那云就再多逗留数日,待征北将军空闲之时,再是请教。“ “哈哈,那好!来,这养伤期间,那华元化还有我家那几位‘大人’要我严行禁酒,我多日滴酒不碰,这酒虫子都快钻到我骨髓里去了!今夜我特在府中设了一场酒宴,届时我会把麾下一干弟兄们都给叫上,一同喝个不醉不归如何?顺道我也可给介绍一下。”马纵横笑容灿然,热情无比地一步走向赵云,赵云还未反应过来,被马纵横冷不丁地抓住了手,又看马纵横那热情到有些暧昧的神容,不由打了个寒战,想要把手抽回,却又怕冒犯,只好任由马纵横抓着。马纵横本想效仿某人以身体接触来加深感情的方式,哪想到这下却造成了反效果,加上自己也是一阵地不自在,连忙抽回了手,僵硬地哈哈笑了几声。而在旁的徐晃和张颌都看得好不自在和怪异。 却,当夜在征北将军府中,马纵横于特设酒宴,把麾下一干弟兄都给叫上,其中清一色的都是武将。却如今马纵横麾下已渐渐出现武强文弱的态势,文官谋士虽也不少,但比起武将集团的浩大,那可要逊色多了。而因当下局势刚稳不久,程昱、逢纪等人都被派遣在外,至于王朗,马纵横却也怕他扫兴,所以并无宴请,王朗都没请来,因此马纵横干脆其余文官也一概不请。 当然他也没有大规模地举办宴席,只请来麾下一干重要的将领。其中自然少不了被誉为马纵横臂膀大将的‘双狮shang将’张辽和庞德,更有现如今负责整个兖州军大半新丁操练,在军中极具声威的文聘,以及张、庞两人的副将高览、曹性两人,再有不久前在河东表现颇为活跃闪耀的陈到,以及徐晃、张郃两人。 却看,两席坐定。左边的都是马纵横麾下的一干老臣子,为的是张辽依次是庞德、文聘、高览、曹性等将。而右席,是以徐晃为,依次分别是张郃、陈到以及作为宾客的赵云,马纵横本设上宾之席,让他就坐到自己的旁边,但赵云却婉言相拒,毕竟如今在场的不是赫赫有名的世之虎将,就是正冉冉上升的新起之秀。高傲如赵云,在如此多英雄俊才的面前,自也不敢造次,遂请坐到尾席。马纵横依之。 一阵后,丰盛的酒菜都已上齐,马纵横先是爽快地带头领着众人畅饮起来。众人许久未曾与马纵横同席喝酒,反应自是热烈,但凡马纵横叫起,立刻举杯大口就吞,这一下子自然有了喝酒的气氛。酒过三巡后,马纵横哈哈一笑,大喊痛快。众人经过几杯酒水下肚,倒也放了开来,纷纷大笑。 这时,马纵横向张辽投了一个眼色。张辽眼神微微一敛,遂是会意,双手拱杯道:“素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主公神勇无敌,那毒士贾文和虽布以十面埋伏,却还是被主公率诸位壮士强闯而过,震惊下。想必那些欲要谋害主公的奸贼,此下肯定在捶胸顿足,后悔难耐!在此张某斗胆逾越,为我兖州上下文武以及百姓谢过诸位兄弟了!”罢,张辽向对面那席一干人等,拱手作揖就拜,旋即饮下一杯。徐晃等人见状,无不惊之,可知张辽乃是马纵横麾下席大将,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下不知多少名将曾败在他的手中,在马家军中的威望就仅次于马纵横。因此眼下徐晃等人见张辽作如此大礼,自都吓了一跳,连忙纷纷站了起来,就连赵云也是一起,各都谦卑回拜,也各饮一杯。 众人喝罢,为的徐晃更道:“白狮将军万莫如此,此乃为将者之本分,徐某自当效之忠义,纵死不惜!” 徐晃话音一落,众人更齐声接道:“我等当效之忠义,纵死不惜~!!” “好!诸位都是英雄人物,日后主公麾下有诸位协助左右,何愁外敌侵犯,****不能讨耶!?此实乃我辈之幸哉!!” 罢,这时张辽不由把眼神望向赵云,凌厉的眼眸猝地射出了两道精光。赵云见张辽目光望来,立是抖数精神。这时,张辽笑道:“敢问这位英雄,可是那在界桥之上斗文丑,破颜良的赵子龙耶?” 赵云听之,面色一震,麒麟目也闪烁起来,立刻拱手应道:“某正乃常山赵子龙也!” “哈哈哈!!气势沉敛,稳若泰山,赵兄弟果然是非同凡响,能与你相识,实乃幸哉!!”罢,张辽又自斟满一杯,向赵云举杯就饮。赵云见张辽如此盛情,哪敢怠慢,连忙也自斟一杯回敬。喝罢,赵云震色而道:“某早闻白狮将军英武盖世,文韬武略、行兵布阵样样俱全,乃不世之虎将也!今日一见果非虚言,某甘拜下风!” “哈哈哈~!赵兄弟客气了,你却不知当年我主与你在邺城一战后,回来濮阳后,曾与我过,当世若论勇胆之最,必为赵子龙也。只可惜子龙未曾遇得明主,就如潜龙欲升,却无云。龙无云而难跃,故子龙未得成名。我主更,若非如此,恐怕连我也不如子龙你哩!”张辽此言一出,宴中众人无不变色,其中由其张辽的副将高览立刻露出不忿之色。而赵云也全然没想到张辽忽然会出这般一番话,可知张辽可是当世闻名的虎将。但论实力,赵云倒也不惧会逊于张辽,但若论声望,那是万万不能比较。此言但若是从其他人口中出,由其是在兖州境内,恐怕早就被人骂得狗血淋头,甚至若是遇上一些极端份子,更是性命难保。 赵云这些日子虽未有与张辽直接见面,但平日里却也有和甄宓一起游逛濮阳城,濮阳百姓对于张辽那是赞不绝口,甚至还有许多人用西汉名将冠军侯霍去病来比拟他的伟大。 而同时,更令赵云心情复杂的是马纵横对他的看重,可知当初在邺城时,他可是屡番阻碍了马家军的攻势,并且更杀了不少马家军的将士,甚至还和马纵横有过几回拼杀。按道理,马纵横理应对他心怀怨恨,但马纵横非但没有如此,反而对他看重至此,这令他顿时是百味杂陈。 “云何德何能,能得征北将军如此看重。云不过一介无名辈,更不敢与白狮将军比肩。”赵云暗暗在心头长叹了一口气,遂拱手拜道,态度却还是表现的不卑不亢。这时,高览却看不过去了,冷哼一声道:“那自然是!我家将军何等人物,岂是某些反复人能够比拟!!” 高览此言一出,众人旋即明白他是在暗讽赵云当年从袁氏麾下投往公孙瓒后,后来又在公孙瓒死去,转而向袁氏效力。 赵云一听,眉头一皱,不禁面色冷了几分,转眼望向高览,却无反驳,默而不语。 而与高览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似乎也有不少,并且有些人也看不惯赵云如此高傲的姿态,一时间却也无人替他话。 这时,为的马纵横却哈哈一笑:“此言差矣,据我所知,当初子龙之所以在渔阳之战忽然离开,那是因为公孙瓒死后,其麾下将士失控残杀无辜。子龙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更是击杀了不少恶徒,遂弃而离之,此乃义也。至于邺城一役,当时袁氏有覆灭之危,子龙助之相抗,怕也是念及与袁氏旧情,此为忠也。我素闻反复者,大多为之名利,力求上位,却看当时袁氏岌岌可危,子龙兵不过数百,却敢与我马家军相斗。此乃勇胆,亦为全之忠义,如此英雄,焉能是反复人?” 第1027章 误会陡生 马纵横此言一出,对于赵云浓浓的喜爱,那是洋溢于表。Ww W COM若是没有经历过渔阳那一悲痛的经历,或者赵云早已感激泪下,拜而上仕。 但如今赵云因无心效主,故而反应并无十分地激烈,脸色复杂地轻叹了一声,作揖而拜道:“云得征北将军如此厚爱,此生无憾也。但恨云如今尚且无心入仕,还请征北将军莫怪。” 这下,赵云倒是很直接地表明自己心中的主意。此言一出,一干将士都纷纷露出愠色,各欲作。马纵横立刻面色一板,伸手阻止,然后长吁了一口气,向赵云平静地道:“子龙竟无心入仕,我自也不会强迫。但还望子龙莫要因此心有芥蒂,影响你我交情。” “征北将军多虑了。云能与征北将军如此英雄结识,实乃云之所幸,焉敢造次?不过云此下有些不胜酒力,盼能告退歇息。”赵云轻一拱手,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实在令堂下一干马氏将臣都恨得直咬牙。若非马纵横阻止,恐怕早就各个奋而扑起,把赵云大卸八块。 “你去罢,再过数日,但有空闲,我便会立即寻你,让你见识一下我马家伏波枪法!”马纵横灿然一笑,不见丝毫火气。赵云沉了沉色,虽然他表面平淡,但思绪却是混乱无比,遂在众人带着怒色的注视之下,转身离去。 少时,赵云刚是离开。一直都在压抑的庞德,再也忍不住,猛就起身,瞪大狮眸喝道:“主公这姓赵的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你何必如此苦心求才!?我看倒不如把他擒来,但若他不肯效命,就一刀把他杀了痛快!!” 虽然庞德脾性如今已大有改进,但还是免不了有着西凉人生的豪爽蛮横的脾性,这下也不掩饰心里的想法,忿然喝道。 庞德此言一出,高览立刻回应起来,也忿而喝道:“庞将军得是对,像赵子龙这般自诩不凡的狂徒,高某倒是见识不少,但像他狂傲如斯,倒是第一回见识!!如此人物,就算日后当真为我马家军所用,恐怕也是那些不肯听从调度,自大狂妄的蠢货,要之何用!?” 高览刚是喝罢,张辽立刻面色一板,转身便就喝叱:“主公素来看人极准,他竟如此看重此人,那赵子龙自非池中之物,岂是你可擅加评论的,还不闭嘴!!?” “可!”高览被张辽一骂,倒也不敢造次,急喊一声,话还未出,又被张辽瞪了回去。 而此时,徐晃和张颌一对眼色后,遂也开始安抚众人情绪。马纵横也大觉扫兴,无意再喝下去,旋即教众人散去。这一场酒宴,却也算是不欢而散了。 与此同时,在王异的寝室里,甄宓正手持一个木盒,上面装着一支玉钗,其钗头上雕刻有一只凤凰,十分精细,而这玉钗白皙透明。精于行商的甄宓,一眼就看出这玉钗是用上等的羊脂玉打造。 “如何,妹妹可喜欢这玉钗?”王异见甄宓用品赏的目光看着这玉钗,不由暗暗诧异。她就怕甄宓觉得这礼物太重,故意选择这形色看上去比较低调的玉钗相送,但此下见甄宓的神态,似乎已认出这玉钗价值不凡。 “这玉钗乃上等佳品,不但是选取上等的羊脂玉打造,而且制作精细,甚至可以是鬼斧之工,虽不能价值连城,但起码也价值千金。如此重礼,妹妹可不敢接受,但还是谢过姐姐的好意了。”罢,甄宓遂把木盒关了起来,递回给王异。王异淡淡一笑,却又把木盒轻轻一推,笑道:“我与妹妹投缘,这情分难道,岂是这区区千金之礼可以衡量。妹妹且莫和姐姐客气。再,这送出的礼物,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甄宓闻言一笑,遂轻一点头,也不矫情,便也收了下来。王异见甄宓愿意收下,不由心头暗暗一喜。原来王异早知马纵横有收服赵云之心,并且王异也看出赵云能力出众,有情有义,但若能为马家效力,必为一员得力shang将。而细心的王异,却也看出赵云对甄宓的疼爱,便想着从甄宓身上下手,希望通过甄宓来劝赵云投于马家军麾下。 不过王异的心思,又岂能瞒得过甄宓。甄宓收下王异的礼物后,把木盒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块吊坠,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妹妹心意,还请姐姐不要推脱。” 王异听话,神色微微一变,又看甄宓手中的吊坠,呈双凤吐珠,两边各有焰火之状,两头凤凰如浴火重生,好不精美,这一看王异就不禁喜欢上了。不过王异很快就收敛神色,因为这块吊坠一看就知绝非凡品,甚至可以是价值连城。 原来这块吊坠,乃是当年袁绍赠予甄宓,据乃是汉成帝刘骜特地命名匠打造赠予一代奇女赵飞燕的饰物。 “祥丰瑞凤,这块吊坠可是赵飞燕的贴身饰物,当年据有一位藩王极其痴迷这赵飞燕,为此不惜用三座城池来换这块祥丰瑞凤。如此宝物,竟然落在了妹妹手中。”王异看了一阵,很快就认出这块吊坠的来历,自是更为诧异,不禁惊呼而道。 甄宓见王异眼里掩饰不住地露出喜爱之色,浅浅一笑,遂是递给了王异道:“姐姐若是喜欢,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来,征北将军一直以来对赵郎如此关爱看重,我还愁着不知如何报答征北将军呢。” 王异一听,不由暗暗一惊,暗叫不好,心里不禁苦笑起来。她原本想通过那副价值不菲的玉钗来博得甄宓欢心。没想到甄宓倒借此回一大礼,反而来报答马纵横对赵云的情义。 赵云到底有多厉害,王异心里倒没有个定数,但依马纵横对他的看重,王异很明白赵云的价值远比这祥丰瑞凤要高得多,自然不会接受。 “呵呵,妹妹这份大礼,姐姐可什么都不敢收下,实在太贵重了。”王异歉然一笑,轻轻地把甄宓的手推了回去。甄宓也笑,一边把吊坠递回去,一边道:“正如姐姐适才的,这宝物再高,总还是有个价值。但受人恩情,往往却要以性命相报,由其征北将军如此雄主人物,我家赵郎能得他这般看重,实乃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只可惜赵郎现如今还未有意入仕效主,而他那脾性,也绝非委曲求全之人,就怕他日后会得罪征北将军或者招来他人记恨,到时还请姐姐看在你我姐妹的情义上,为他多多求情。”罢,甄宓忽然伸手向王异一抓,遂把吊坠放在了王异的手上,盈盈一笑,倍是亲切。王异微微变色,她却还是第一回见识到比自己还厉害的女子,不禁好奇地打量着甄宓,同时心里也正想着对策。 可就在此时,蓦然响起一阵骂声,紧接着外头便听一连串动静,好像有大量的护卫喊起。 甄宓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这一晚上都是从容不迫的她,此下甚至失声惊呼起来:“不好!赵郎定是误会了!” 罢,她立刻用恳求地目光望向王异。王异心思敏捷,也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沉色道:“妹妹不必担心,姐姐自会替你解释。” 甄宓一喜,连忙谢过。 此时,却见在王异的寝室外的前院里,浑身酒气,暴怒不已的赵云正圆瞪着麒麟目,冷声喝道:“赵某不想伤害尔等,快都给我滚开!!” “赵壮士,你虽是主公上宾,但这里可是大夫人的睡寝之地,岂容你擅闯!?”却见一个马家将士,整张脸都紧绷起来,浑身更不禁地在瑟瑟抖。不得不,赵云的气势实在太可怕了,而这个马家将士能被马纵横调来把守此地,自非泛泛之辈,但在赵云的气势逼迫之下,却还是忍不住地畏惧颤抖起来。 “哼!征北将军若要赵某投于他的麾下,尽管可以光明正大地与赵某当面来,何必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令人不耻,赵某绝不会屈从他的淫威之下!!快把宓儿给放了~~!!”只听赵云喝声骇人,一声喝罢,身后更赫然显现一面白炎麒麟神兽相势,在他周边围着将军府护卫全都吓得变色,不禁后退一步。不过赵云的恶言,却是把众人都给激怒了,虽是畏惧,但各个却都在怒目瞪视着他。适才喊话那员将士,一怒之下,更是强压畏惧,猛地跨出一步,一把拔出腰间大刀,扯声吼道:“姓赵的你胆敢再有半句侮辱我主,我就和你拼了!!” “哼!!假仁假义的恶贼,我没去找他算账已经算好了,我念在尔等都是受命于主,无意为难,快都给我滚开!!”赵云罢,作势就要迈步。 原来赵云不久前退出酒席回到马纵横为他安排在西边的厢房时,却不见甄宓,急寻下人一问,却听甄宓不久前被请去大夫人那去了。所谓关心则乱,再加上赵云喝了酒,适才又与马纵横不欢而散,离去时众人对他厌恶痛恨的神情,他至今还记在脑里,顿是浑身一阵寒。 第1028章 怒斗赵云 这一下又想实在是恰巧,就怕甄宓被人挟持住了,要来逼他就范。 Ww W COM于是赵云立刻便是赶来求见,哪知他却忘了自己的身份,并且他怒火冲冲,一副要硬闯的样子,自也激怒了一干护卫。 却那马家将士此时听他又是恶言侮辱其主,顿是暴怒忿起,举刀就向赵云冲去:“赵子龙,你该死!!” 却见那人状若疯狂,义无反顾地挥刀向赵云砍去。赵云麒麟目刹地精光一闪,眼看那人的大刀就要砍中他时,雷霆出手,一掌打在了那人胸膛之上,出‘嘭’的一声巨响,那将士即是应声而退。 同时却见赵云另一条手臂快得如同闪电,其他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那将士手中的大刀便已被赵云夺了过去。 “赵某再一遍,我无意为难尔等,退开!!”赵云再次怒吼一声,宛若一头怒的麒麟,澎湃如潮的气势,若非在场的兵士都是精锐,恐怕早就吓得精神崩溃! 就在此时,蓦然一声怒吼骤起,正见门口处一个宛若鬼神一般的身影赫然出现。 “赵子龙你好大的胆,竟敢在吾妻寝室院前撒野!!”恐怖的吼声,犹如轰之雷霆震荡,那些围着赵云的兵士一听此吼声,立刻纷纷露出狂热之色,刹地散开。赵云面色微微一变,不由自主地觉得心惊胆战起来,遂下意识地转身一望。正见,在夜色之中,那仿佛和整个地融合一起,与齐高,与地同阔的男人,散着无与伦比的恐怖气势。 “马纵横看在你我相识一场,把宓儿还来,此事就此作罢,否则就休怪我赵子龙大闹将军府!!”可赵云何等人物,又岂会惧怕马纵横的威胁,刹时麒麟目仿佛燃起了火焰一般,散着无比骇人的光芒,浑身的气势更是霍地盛然而起。 “哈哈哈哈~~!!赵子龙你的胆子果然够大,如此狂妄之言,恐怕普之下,除你之外,无人敢!!那我倒要试试你有多大的本领!!”却马纵横心情原本就是郁闷,并且又是喝了酒,再加上他的逆鳞,全下谁不知道那就是他的妻。就算他再看重喜爱赵云,但赵云此下的行举已然逾越了他所能容忍的底线。 因此,当下雷霆震怒的鬼神,甚至没有听清赵云的喊话,但听他最后一句要大闹将军府,再也难以压制怒火,忿而咆哮。 “好!!为了宓儿,休闯这将军府,就算是修罗地狱,刀山火海那又如何!?鬼神马羲,赵某早就想和你一决高下了!!”赵云纵声大喝,大有一副愿意为爱人拼个上入地,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的态势。 马纵横怒而出一声低吼,瞬间一面血色鬼神相势从他身后霍地显现而出,浑身肌肉更是迅地膨胀起来,而起他的战袍兀地鼓涨起来,更听一阵阵宛若铜皮铁骨在蠕动的声音,好不可怕。 眼看马纵横本就恐怖的身形,刹地好像膨胀起来,那些护卫全都看得呆若木鸡。而赵云却丝毫不惧,大喝一声,犹如一头匍匐而动的火麒麟,举刀倏地冲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手无寸铁,但却反而气势更盛,双臂张起,好像一尊巨人般扑向了赵云,看他那霸道威恶的架势,好像要生生把赵云撕开两半。 “不好!!夫君和赵云打起来了!!”这时,刚从寝室急急赶出的王异和甄宓看得马纵横和赵云正大打出手,刹时吓得花容失色。甄宓更是忍不住惊呼起来:“赵郎心!!” 却甄宓此时无比忧心赵云的安危,因此这喊声听起来,更有几分哭腔和凄切。 赵云一听,顿是面色骤变,虽是万般迫切回头看望,却又不敢,全因眼下马纵横已然扑到了他的眼前。 “狂徒,先吃我一拳!!”马纵横一声怒骂,挥拳就向赵云砸去。赵云麒麟目光芒射动,以刀代枪,施出麒麟烈焰枪法,骤是抖动起道道刀花,这刀法之凌厉,若是马纵横不肯退让,恐怕就算是铜皮铁骨也要被赵云砍开万段。 可马纵横乃是堂堂当今第一人,又岂会惧怕赵云,挥出的拳头猝地化为掌,犹如钢刃一般,竟准确无误地猛地打在了赵云的刀背之上。 ‘嘭’的一声巨响,大刀猝被震开。马纵横一步迈出,呈弓步之状,又是一拳赫然打出,犹如火炮射,一拳崩向赵云。这一拳之威,如能崩开山地,恐怖的来势,饶是赵云也不敢大意,忙是挪身闪开。正见马纵横霍地一拳打空,那恐怖的攻势,好像连空间都被他打碎开来似的。紧接着,马纵横腿若飞鞭,猝是启动,那骇人的力劲,直把旁边的护卫看得心惊胆战。赵云快一稳身子,眼看马纵横飞腿抽来,却不慌乱,大喝一声,猛是挥刀砍落。这刀出得却也是险,毕竟马纵横那腿劲一看就知是无与伦比,若是赵云急出不及,生生地被击中,怕是不死也要落个重伤。 只不过赵云能力非凡,马纵横却也不会和他硬碰,猝是猛地收腿,立是作为支点一起,刹时整个人跃动起来,另一条腿早就飞起踢向赵云。却看马纵横这一腿也是来势骇人,赵云反应却也是快,早就把刀一转,飞砍迎住,正好砍中马纵横的靴子,只听‘砰’的一声震响,马纵横借势一退,同时赵云也退了两步。这下,那些在看的护卫不由全都惊呼起来,他们还是次看到有人能和马纵横斗得如此不相伯仲,并且能将他击退而去。 “哼!!确实有几分本领!!”马纵横落地后,鬼神般的眼眸内光芒更是骇人,浑身气势此下更如有洪潮泛滥之势,欲要把赵云整个人吞没而去。 赵云面容紧绷,浑身气势不断膨胀起来,此时在他身后的白炎麒麟神兽身上,猝然一半身子燃起了黑色火焰,转眼间,一头黑焰麒麟凶兽从其身上抽离而出。黑白两头麒麟刚一显现,赵云的气势立即变得极度可怕起来。马纵横也不由微微变色:“这赵子龙看是要施出真本领了!” 念头一转,马纵横气势也瞬间迸起来,身后血色鬼神手中龙刃立化作一条血龙,并且鬼神身后,再是衍生一面炼狱之相。在强压之下,两人此下都展现出巅峰状态。此下两人所立之地,简直犹如成为了神魔大战的战场,那些护卫被压得呼吸困难,好些人退开了足足数十丈外,才能恢复呼吸。 “妹妹,这两人若真是全力拼斗起来,必定两败俱伤,甚至会造成不可修复的创伤!我俩务必要全力阻止!!”感受到两人可怕的气势,王异面色一定,反而是冷静地向甄宓道。甄宓也是深以为然,集中精神,无比谨慎地道:“眼下能阻止他们两人的,唯有你我姐妹,机会一纵即逝,征北将军那里就交给姐姐你了!” 王异闻言不由一惊,又见甄宓满脸决意,似乎猜出了甄宓的想法,不由急道:“不可!那两人武力之强都是神鬼莫测,我倒还有一些功夫防身,可妹妹却是柔弱,就怕万一!” “姐姐大可放心,妹妹自有分寸!!”却听王异话还未完,甄宓便就抢先道。王异不由神色一变,愣了起来。 时迟那时快,就在两女讨论对策的同时。马纵横和赵云这回又是交手起来,正见赵云乱刀挥舞,以刀代枪,施展起麒麟烈焰枪和麒麟幻枪两种枪法,并且在此之中不断地变化。饶是武力足以称霸下的马纵横,此下迫于没有兵器,也被赵云逼得险象环生。 不过马纵横倒也并非被赵云一直压制,他却也效仿赵云,施展崩拳和咏春两种拳法,这两种拳法一至刚一至柔,这下在赵云逼迫之下,马纵横竟然有了武人极为难以遇到的奇遇‘顿悟!’ “哈哈哈~!!原来如此,看我的!!”陡然间,只听马纵横忽然无比激动地大笑起来,这下竟双臂挥舞,迎向赵云暴砍乱劈过来的刀影,就在所有人都被马纵横吓得勃然色变的瞬间,却见马纵横双臂灵动无比,拨、隔、挑、拂各种手式不断转变,把赵云狂烈的攻势一一化解。 “这是什么手法!?”赵云麒麟目不由一瞪,惊呼地叫了起来。就在此时,马纵横左手拨刀,右手推起,赵云下意识地身子后倾,可就在此时,马纵横脚步忽地一迈,作弓步之状,招式陡然转变,一道崩拳慨然轰出,直往赵云面门。赵云神色一变,急是闪开,那强烈的拳劲,更是带起了一阵劲风,让赵云瞬间冒了一身冷汗。可知他适才若是避开慢了丝毫,那可就要被马纵横一拳爆头,那可就死得够冤了! “此乃咏春拳法!” 一声怒喝,紧接着,马纵横步伐一变,整个人忽地缠了上来,双手如影伴随,赵云竭力挣脱,就是挣脱不开马纵横的双臂缠绕,并且被他连连击中,这拳法看似轻盈柔软,可打在人的身上,却往往会出骇人的震响,一看就知这拳法并非如表面那么简单。眼看赵云连中数拳,被马纵横打得震开而去。马纵横此下刚是领悟到两种拳法融汇之法,正是兴奋,快步逼上。赵云大喝一声,立是施展出麒麟幻枪法,这套枪法变化莫测,犹如有着莫大玄法加蕴其中。乃是其师傅蓬莱枪圣童渊当年在昆仑山闭关修炼时,领悟到的一套枪法,但纵是童渊这般高手,也只是领会到其中半成玄机,而得以创出招式,后来费其一生几乎都在钻研。而他因见赵云赋异禀,实乃千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遂是传授予赵云。而赵云果然了得,苦练了数年时间之后,竟然融会贯通,并且给这套枪法的招式赋予了‘意’。此中所谓之‘意’,乃招式之意,却每一套招式,其中可柔可刚,可凶可仁,有救人济世之武学,亦有杀人伤人的功法。就如人之灵魂,招式乃是人之躯壳,有了‘意’之招式,就如人与灵魂合一,才算是一条生命! 当然,纵是赵云这般武学奇才,至今也不过是领悟了这套麒麟幻枪法的七成威力,远无达到其巅峰级别的威力。 不过单单就这七成威力,当年童渊却已了,凭此就足以让赵云傲视群雄,立于不败之地! 却见兔起鹤落之间,赵云招式一起,却并不凌厉猛烈,反而倒像是一个漩涡。可等马纵横觉之时,自己已经难以抽身,唯有以咏春的手法拨隔拂打,与赵云纠缠起来。于是,两人本是紧张激烈的战况,刹时变得平淡无奇起来,可隐隐之间,却令人不敢丝毫大意,反而屏住呼吸。就像是两人都在等待时机,随时都会作,并且一旦作,便将是雷霆风暴一般的猛击之势。 “妹妹!!是时候了!!”这时,在一旁暗暗伺机的王异看得眼切,急喊一声。甄宓听了,连忙应了一声,冲出的度,竟比功夫基底不差的王异更快。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甄宓先冲到赵云身旁,急是喊道:“赵郎这是误会,姐姐好心请我到她寝室一聚,却是把我视若姐妹,绝无加害之心!” 第1029章 自作多情 另一边,王异也急向马纵横冲了过去,吆声喊道:“夫君快快住手,这全乃是个误会,子龙怕也是忧心宓儿妹妹的安危,一时情急,才会冒犯!” 却听两女喊声纷纷响起,马纵横和赵云不禁面色一变,可两人此下都在蓄势,一下子强硬收之,只怕会造成内伤。 Ww W COM马纵横立刻向赵云投去眼色,赵云也是会意。突兀,两人猝是齐齐出招,马纵横一手撞开赵云大刀,同时另一手快成掌,也与赵云一掌遽然碰上,出一声巨响同时,两人几乎同时后退。甄宓和王异一时情急,也来不及想太多,急欲赶上扶住。赵云和马纵横却都吓了一跳,就怕伤及两女,急是散劲泄力。一阵后,马纵横身子刚是一停,王异正好赶上扶住,另一边的赵云也是一样,停住身子时,甄宓刚好赶到,却见赵云面色一阵血红,就怕他有了内伤,急是一拍赵云的肩膀。赵云被她这般一拍,看似软柔无力,却猝是吐了一口血,神色刹时反而好了许多。 “哼!”却见马纵横眼眸内如似有电光转动,一声冷哼后,作势又要作。王异连忙拽住。赵云见了,却也不甘示弱,这时甄宓急也拽住了他,并且带着几分嗔怒地喊道:“赵郎你平日心思细密,处事冷静。将军夫妇对我俩如何,你岂看不出来?但若真是真心加害,纵然是你,也只能成了一条困龙!” 甄宓此言一出,赵云不由面色一怔,蓦然反应过来。这时,忽然响起了阵阵喊声,却是征北将军府中各处把守的护卫正往赶来,同时还有去而复回的张辽、庞德等一干将士。 “主公~~!!是何人造次,我等来也!!”猝然,庞德那竭斯底里宛若狮咆一般的吼声响了起来。赵云顿是神色一变,马纵横麾下高手如云,各个英雄,但若此下群而攻之,也正如甄宓所,他必将成为一头困兽,并且无论如何挣扎,恐也难逃被诛杀的命运。 一阵后,却见张辽、庞德等将士引着大量的护卫赶了过来,各个都是怒火冲冲,并且有些人更是杀气腾腾。 “好哇!果然又是这赵子龙,我!!”庞德一赶过来,正见马纵横正与赵云对峙,并且一看两人身上散的恐怖气势,以及身上各处凌乱的痕迹,便知两人适才一定有过交手。庞德看得眼切,自然忿怒不已,张口便就喝起,作势便要作。这时,张辽却是拦住了庞德,并且冷着面容向马纵横问道:“主公,你要如何处置?” 张辽不愧是马纵横麾下最得力的将领,无论生何事,第一时间都是先想到马纵横的主意,一切依照他的想法行事。也正因张辽如此忠心,马纵横才放心把军中大权交予他的手上,并且对他极其的信任。 却听张辽此言一出,高览和曹性等将都是喝声喊了起来,只马纵横但管下令,众人立刻就把赵云擒住。刹时,众人齐呼,恐怖的声势,令赵云如临大敌。而与赵云颇有交情的徐晃、张郃此时却也不敢做声。 且看马纵横脸色冷冽,神色复杂,盯着赵云好一阵,忽然有些失落地长吁了一口气:“赵子龙我待你赤心至此,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我平生最是痛恨的就是挟持他人所爱来威胁他人就范。纵是我再看重你,迫切地想要你为我效命,但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马某是宁死不会做的,赵子龙你这是在侮辱我!!” 此言一出,张辽最先作,一把拨出腰间宝剑,迈步就出,嘶声喝道:“赵子龙还不束手就擒!!” 张辽喝声一落,庞德、高览、曹性等将立即纷纷喝应。而徐晃、张颌也不敢怠慢,旋即也拨出兵器。 眼看一众英雄人物纷纷拔刃相向,来势汹汹,赵云却毫不胆怯,龙眉竖起,麒麟目圆瞪起来,反而迈出一步,浑身气势宛若惊涛骇浪般涌动起来,那宁死不屈,绝不退缩的勇胆之气,一时更是不比那一众马家英雄逊色。 “夫君!!你爱才如命,对子龙更是疼惜有加,视若骨肉兄弟。除了文远和赤鬼儿外我还从未见你对其他人如此欣赏。今日你若与其决断,日后必然悔之莫及!!”王异见状,脸色大变,急与马纵横劝道。徐晃、张郃见了,一咬牙,竟忽然跪下,也替赵云向马纵横求情起来。 这时,在赵云背后的甄宓,樱唇也已咬破,神色一定,忽地也跪了下来:“还请征北将军恕罪,此事皆因女子而起,女子愿一力承当!” “宓儿!你!”赵云一听,急转过身子,正见甄宓跪下,不由面色大变,急要扶起,哪知甄宓却忿而把他的手推开,急声喊道:“赵郎勇胆无双,实乃盖世英豪,征北将军素有爱才之名,此番赵郎虽是有过,却不至死,但若杀之,恐会被外人将军胸襟不能容人!而若征北将军肯从轻落,下人必以为将军你胸襟广阔,爱才如命,如此四海之内,岂恐无俊士来投耶?” “主公,你先听这女人满嘴胡言,这赵子龙今日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敢擅闯大夫人的睡寝之地,他日谁敢保证他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此事一定要严厉杜绝!!何况,下谁不知道,主公视妻比自己性命更重,赵子龙此举足以死上万遍了!!但若轻饶,焉能服众!!?”却听高览无比气忿地怒声喝道,眼里更闪烁着几分妒忌之色。一些妒忌赵云得到马纵横无比看重的将士也纷纷在旁应和。 这时,却见赵云面容紧绷,咬紧牙关,忽地单膝跪下,向马纵横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征北将军,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是赵某的过错,我愿一力承当,纵死无怨也!但此事与宓儿绝无干系,还盼征北将军明察!” 马纵横闻之,长吁了一口大气,脸上更隐隐露出几分痛苦之色,忽然转过了身,呐呐道:“诶,若非我急切要子龙你投于我的麾下,也不会至事如此。竟然子龙无意效命于我,我也不再强迫。当初你在并州救我于危难,而你今日却冒犯我的夫人,两事权当抵免。此事就到此为止。你退下吧。”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少人都露出不忿之色。高览更是神容一急,正要话,却被马纵横冷厉地一瞪,吓得立刻闭上嘴巴。却又听马纵横紧接吩咐道:“今夜生之事,不可外扬,否则绝不轻饶,众人都退下罢!” 马纵横话音一落,张辽立是领命,即是转身喝道:“诸位兄弟都听清主公吩咐,但有走漏丝毫消息,莫怪张某无情,快都散去罢!” “不争气的东西!”庞德见状,狠狠地瞪了赵云一眼后,遂也转身催促众人离开。在马纵横的命令以及张、庞两人的催促之下,众人皆不敢造次,遂是纷纷离去。一阵后,除了张、庞两人留下外,众人皆退。赵云神色复杂,满脸愧疚,把大刀拱在双手:“云狂妄自大,妄自猜度,实在无颜再见将军,将军要杀要剐,云悉随尊便!” “算是我自作多情罢。”而马纵横却是冷冷地抛下一句,带着无比落寞的身影离开,张辽、庞德连忙迎上。王异向甄宓投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后,遂也跟着马纵横一起离开。 少时,这本还挤满了人的院子内,便只剩下赵云和甄宓两人。甄宓扶起赵云,见赵云羞愧难当,满脸痛苦的样子,却也十分地心痛。甄宓哪里却不知赵云的心意,来自这两月来马纵横不断地向赵云示好,甚至可以百般讨好。而马纵横可是当今最为炙手可热的霸主人物,并且在他治下,百姓不但能够安居乐业,并且不少人更是生活富裕,极受百姓拥戴。如此人物,古今罕见。试问赵云又岂会不动心?只不过他自己心里尚有心结未解,因此一直犹豫不决。 而如今把事情闹到如此地步,甄宓相信赵云和适才落寞无比的马纵横一样的难受。 “宓儿或者我真太过恃才倨傲了…征北将军对我疼爱至此,赤心一片,纵如国士,恐却也无这般恩德。我却屡屡拒之,今夜更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实在无脸再逗留此地。我看大夫人对你颇是欣赏,视如己出,你也不必随我颠沛流离,不如你就在这里落脚,我自行去罢。”赵云惭愧不已,心灰意冷地呐呐而道。甄宓听了,却是心头一恼,瞪圆杏目:“你这无情之人,我甄宓若是贪图名利安逸之人,当初又岂会随你离开袁家!你!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罢,甄宓作势便是要走。赵云才知后悔,连忙拉住,今夜他已失去了一个视他为已出的理想主公,实在不想再失去甄宓了,情急之下,更把甄宓抱紧在怀,带着几分迫切地哀求道:“宓儿是我错了!你别离开我!” 甄宓忽然被赵云这般抱住,不由脸色羞红,再者两人虽是已互倾情愫,但一直以来却都是相敬如宾,鲜有出格的举动。这下,赵云因恐失去甄宓,情急之下一把抱住,那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令甄宓不禁心头如有鹿乱撞,羞涩无比,但却没有推开赵云,任由他紧紧抱住。 第1030章 黄家的未来女婿 不知不觉,到了五更时分,色刚亮。 Ww W COM马纵横一夜未眠,正于将军府中一处楼阁,观望着徐徐而起的旭日。忽然,有一个飞羽的细作出现在马纵横的背后,毕恭毕敬地道:“人已依主公之令,命各处城门守将,不得为难赵子龙。而就在不久,赵子龙从南门的方向离去,看似要南下去往荆州或者江淮之地。” “荆州或者江淮么…”马纵横听了,不由露出了几分落寞的神色。来他已算是独得厚了,有些事情竟然不能勉强,他也没必要继续强迫下去。毕竟人各有志,赵云竟与他无君臣之缘,倒也不必非要撕破脸皮,连仅存的情义也亲手毁去。至于,要不要趁早杀了赵云,以免他日后投了敌人的麾下,成为心腹大患?真的,马纵横确是有想过,但这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便再无升起过了。如此旷世豪杰,若真要如此谋害将其杀了,马纵横实在于心不忍。更何况在后世的时候,赵云更是他极为仰慕的偶像。 “子龙、子龙,盼你一路好走。你我有缘必然相见。将来,无论是战场为敌,亦或是奔赴来投,我都期待与你相见。”马纵横默默地看着上的旭日,蓦然咧开一抹笑容。 人之心胸能容于下,狭者多愁善嫉,阔者却能一笑而泯恩仇,心中独留情分! 与此同时,却见大地在浩日的照耀之下,光辉万丈,大地上一匹神骏的白马正在驰骋奔飞,马上坐有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如神下凡,女的婀娜多姿,沉鱼落雁。 “云,征北将军对你之情义恐怕已过寻常欣赏之情,若非如此,他昨夜岂会这般容易赦免于你,并且还特地命人放行。看来他早就预料到你会离去。呵呵,我惊异的是,这征北将军心胸实在宏大,若是换了其他诸侯,岂不惧怕云你这般英雄日后投于敌下,成为心腹大患,甚至狠下死手呢。”女子正是甄宓,只见她轻拨着耳边的丝,亮丽的杏目里闪烁着一丝好奇的光辉。 “是呐,征北将军对云之恩情,云万死难报。适才我本还以为免不了一番口舌,没想到那守将但见是我,丝毫不敢得罪,立刻便教麾下放行。如今濮阳军中上下,大多对我都是反感,看他那毕恭毕敬的模样,若非征北将军吩咐,我倒不信。却想我竟还不辞而别,实在愧疚难当,再加上昨夜之事,我……” 来,赵云自出师下山,素来行事光明正大,行侠仗义,无论是对何人他都能无愧于心。但惟独马纵横,他觉得自己亏欠有加,当他猜到马纵横有意放他离开时,他甚至恨不得立马回去相见,至此以生命报效其恩义。但赵云的高傲却令他当时犹豫了起来,加上他心里羞愧,因此最终还是离开了濮阳。 此举,赵云反应过来后,甚至暗骂自己是个逃避现实的懦夫! “云你倒不必记怀在心,但若有缘,你与征北将军必能再次相会,到时便将是麒麟腾,啸动乾坤之时。而女子更敢斗胆断定云你也必将成为下武将之翘楚!”甄宓轻一颦笑,话音虽然轻柔,但听上去却是那么的充满信心。 赵云经她这一安抚,不由心头一震,回与甄宓相视而笑,心里郁闷似乎瞬间一扫而空。 却赵云大闹征北将军府后,次日离开。而在同日,在襄阳黄家之内。 在一处偏僻的院里,这里百花绽放,旁有池,风景秀丽,此时正有一人坐于一角,焚香弹琴。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 琴声猝动,悠远亢亮。此时,正有数人迈步而入,却都被这琴声所吸引,不由停下脚步,静静在听。 “里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忽然琴声乍变,变得忧伤苍凉,令闻者更不禁为之动容。却又看那停下来的几人,其中一个身穿黄袍,体格健硕,双眸有神,凌厉光,浑身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更散着一股高深莫测,不容觑的气势,正乃黄家家主黄承彦是也。 又看另外一人,身穿蓝袍,长眉大目,仪态肃穆,颇有雅儒之风,比起黄承彦应该略大几岁,竟赫然就是下名士,素有‘治世高儒’之称的庞德公。而另外一人,却是长得奇丑无比,皮肤黄,不修边幅,一头乱随意扎着,倒有几分放dang不羁,但虽如此,此人却有着一双尤为明亮的眼睛,如两颗星辰一般在闪烁着光芒,眼里的光彩甚至比他身边两个当世名士还有亮丽不少。此人名乃庞统,字士元,乃是旁边庞德公的远亲,因才能过人,本领非凡,深受庞德公所欣赏。两年前,他学有所成,并且离开了水镜山庄,更凭着其经韬纬略之才,夺得了‘凤雏’的名号,更被其师誉为乃古今难得一见的经纶济世之士! 却见这三人都是儒风高雅之士,并且各具高才,琴棋书画自也一一精通,并且在其领域里都是独树一帜。但如今听得这琴声响起,却都露出佩服之色。 此时又听歌声悠悠而起:“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歌声到了这里,琴声忽转,蓦然似有忿慨之气,如洪潮澎湃而起,紧接着琴声变得急促起来,令人揪心色变:“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却听琴声响动间,地如有山崩之势,而就在琴声一断,陡然却似有着乾坤斗转,力挽狂澜之妙。 琴声缓止,犹如有春雨淋沐,众人无声,甚至不敢呼吸,就恐怕影响了这微妙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一身穿洁白鹤氅,眉若龙行,眸光璀璨,这一出现,好像一下子就把地光彩都给夺去了。如此人物,莫古今罕见,甚至可以是千古一绝了! “哈哈哈,恭喜黄兄,贺喜黄兄,得此乘龙快婿,实在让人妒忌眼热呐!孔明,我庞家却也有不少年轻女眷,其中不乏才学过人并且容貌上佳的才人。你若有意,过段时间,大可随我回庞家随意挑选,就算是做妾,我庞家也肯答应!”庞德公一看来者风度翩翩,甚至飘飘然如有神仙之姿,绝然而立,真是旷烁古今。 “哼!”在旁的黄承彦素来对黄月英疼爱有加,这下一听,自然不喜,冷哼一声。 “哎,黄兄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等世家之人,谁不盼能开枝散叶,琅琊诸葛家,可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世家,甚至不逊色于你我黄、庞两家。而且,近些年来诸葛家人才辈出,不定日后还会越黄、庞两家呢。你倒是聪明,明里是要收孔明为徒,暗里却不过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要把孔明招为女婿。不过这也没关系,像孔明如此出众的风流人物,莫三妻四妾,就算妻妾成群也是理所当然。你大可让月英做正妻,让我庞家的女娃做妾侍就好。不定日后孔明身边的女人多了,月英还可以和我!”却看这一旦涉及世家利益,庞德公哪还见有丝毫儒雅高士之风,倒十足像是个讨价还价的奸商。 黄承彦实在听不下去,一竖眉头,厉声便就喝叱:“够了!我看在你我两家深交多年份上,才一直容忍你,你再敢出这些有伤风雅之话,那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你赶出去了!!” “你!!”庞德公一听,不由心头一恼,暗想自己也是当今下有名的高士,而且成名也早,所谓闻道有先后,你黄承彦再是厉害,也是他的后辈,竟敢如此放肆,立刻瞪眼睛吹胡子地喝道。 “哼!伤风败俗,多听无益!孔明,随我来!”黄承彦罢,冷哼一声,遂是拂袖而去,竟丝毫不给面子庞德公。来黄承彦不但是以他的文学才识以及冠绝下的阵法扬名世间,同时他的怪脾气也是下一绝,听闻就算是荆州之主的刘景升有时候来黄家拜访,却也要忍让他三分。 却看黄承彦转身就去,气得庞德公一阵脸红耳赤,急要大骂,在旁的庞统连忙劝住。 而引得这两位下有名的高士几乎翻脸的主角,赫然正是同样与庞统来自水镜山庄,并且号称有着妖孽一般智慧,才学之具,犹如上繁星的‘卧龙’诸葛亮是也! “明公莫恼,我师傅也是爱女心切,孔明却也觉得,贤内一人即可,多了反而不好。再者,月英才学过人,兵韬武略也是堪称一绝,并且她多具奇才,纵是亮也自叹不如。亮能娶得月英为妻,实乃亮之幸也,有她一人,足矣!不过在此,也谢过明公的好意了。”却看诸葛亮毕恭毕敬地朝着庞德公一拜,旋即便迈步跟向黄承彦,而就在经过庞德公时,又向庞统投了投眼色。庞统无奈地朝着诸葛亮一笑,两人乃是挚交好友,多余的话却也无需多,一个眼神便也足够了。诸葛亮也微不可测地轻一点头,心神领会。 第1031章 诸葛亮的念想 少时,诸葛亮跟着黄承彦走了出去。 WwW COM庞德公遂也冷静下来,带着几分失落叹息而道:“可恶的黄老虎,他得此乘龙快婿,日后黄家无疑是多了一面坚固不破的屏障。诶,如今世道紊乱,这下年间不知道有多少大世家毁于战乱之中。我庞家虽大,但却鲜少有人能在各地诸侯身边位列高位。士元啊,你到底下定决心没有!?” 想到庞家的未来,庞德公不由操心起来,猝地神容一变,转身凌厉地望向庞统。庞统面色一变,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庞德公看了,不禁带着几分晦气地喊道:“哎!你你,论才学本领,丝毫不逊色于那诸葛孔明,那诸葛孔明,敢与管仲、乐毅比拟。我却也相信你,不逊于伯牙、子期之辈。可你怎就长得一张丑脸,这本是已经铁板钉钉的婚事也被周家退了回来,令我好生没面!!” 庞德公此言一出,庞统刹地面色骤变,眼里更带着几分怨色。原来不久前庞、周两家定下婚约,让庞统迎娶周瑜之妹周仙儿。其父周异也已答应了婚事。哪知周瑜得知之后,竟然竭力反对,并且还丑蛤焉敢觊觎凤女。而如今整个江东之地,几乎都落于孙家手中,周瑜更是孙策的义弟,他虽非周家之主,但周家一切却以他马是瞻。因此周家很快便也反悔,并且还把庞家已经下了的聘礼十倍奉还。这事庞家得知,自然倍感无面。庞统却知周瑜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因此对于此事一直也是耿耿于怀。 “哼!叔父莫恼,我庞士元堂堂男子汉,更腹有宇之机,经纬之略。那周公瑾以为替孙家夺下了江东,便狂妄自大,竟敢如此觑于我!我庞士元他日必定十倍奉还!不过眼下时势,却尚非我入仕之时,还请叔父耐心等候,统保证日后庞家有我庇护,不但万无一失,并且一定还能扬光大,庇荫我庞家子孙!”却听庞统冷哼一声,双眸更是迸出两道骇人的光芒,瞬间更有一股指点江山,挥手间千军万马须臾烟消云散的恐怖气势。饶是庞德公不禁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遂收敛几分神色,叹气道:“你的才智,我岂会不知。就是怕你性子太过桀骜,过于勉强自己。不过竟然你已心中有数,我也不便多,一切都随你吧。” 庞德公却也知道有关周家的退婚,对于庞统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庞统自幼最是痛恨别人讨论他的面貌,而那周瑜如此明目张胆地讽刺于他,以他高傲的性子,恐怕是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而当初此事,却是他一力促成,庞统毫不知情,因此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份责任。 “叔父你放心吧。”庞统闻言,眼神一敛,恭恭敬敬地拱手向庞德公便就一拜。 “好了,我也是倦了,这就回去歇息,你不必陪我。你去找孔明吧。”庞德公何等眼界,适才早就觉两人的眼神交流,庞统遂是卑恭地答应一声。 一阵后,庞统来到了诸葛亮所在的院子里,正见诸葛亮摆弄着沙盘上的棋子,却是在以沙盘作为战场,棋子作为兵将,在演练战事。庞统见了,不由挑了挑眉头,诸葛亮这时也现了他,遂是一笑,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庞统也不客气,遂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却见沙盘上的双方棋子,诸葛亮分别用红、蓝两色做了记号,庞统坐着的方向,乃是蓝方的大本营,自然而然便用起了蓝色棋子。 两人眼神一经交流后,遂是开始各持棋子进行演练起来。 不得不,这两人本领凡,一心二用。诸葛亮一边摆弄着棋子,一边问道:“听闻士元你被周家退婚了。” 庞统正是聚精会神,这下一听,神容有了几分变化,冷笑一声:“那周公瑾不知高地厚,怕是恐我前往江东与他争功,故意刁难罢了。我却不在意,反正但若我寻得明主,即如凤凰浴火,冲而起,翱翔九。区区周家儿,我从来不放在眼里。” 庞统嘴上虽是如此在,但还是分了心思,这棋阵一不谨慎,左翼立刻露出了破绽。诸葛亮立即挥棋趁势攻之。庞统面色一变,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忽然笑道:“我却也听,我那月英妹妹当初为了躲避婚事,竟然逃到了兖州,并且还与征北将军交情不菲,结为兄妹。那程仲德不过是白面书生,论计谋确是有几分狠辣,但要他化解险局,他却没这个本领。我看此番征北将军能够逃免于难,却是多多感激孔明你啊!” 庞统此言一出,诸葛亮却没有他预料之中的变化,神色依旧毫不动容,并且也老实回答:“征北将军对月英如此疼爱,我略施计,便权当回报了。” “哼,孔明此举乃误国误民也!!” “此话何?” “马氏虽为忠烈之后,但如今势力庞大,马氏父子两人雄踞东西两地,随时可以直逼中原。曹操,虽为枭雄,但你我却不得不承认,若无此人稳定社稷朝纲,使得汉室尚且得以苟存,如今下早已崩溃,不知分列多少国家。因此,曹操虽为汉贼,却亦为固国之臣也!” 却听庞统喝声响亮,诸葛亮却依旧神容不见变化,面带笑容,潇洒脱然。而就在此时,诸葛亮攻入蓝方左翼的棋子,竟然陷入了蓝方阵地腹心,原来庞统适才是故意露出了破绽,就是要引诸葛亮入局。 庞统一边下棋,一边却不忘继续攻心,振声又道:“却看如今北方局势,马、曹两家互相牵制,谁也不服谁!因此两家必有一战!当初徐元直已设计让那马羲中计,曹操的军队一旦恢复元气,粮食充沛,必将借长安修葺宫殿之名,举伐贼义师。马羲势大,更东面威逼幽、青、徐,南下更可进犯荆州。事关自身利益,到时幽州刘备,徐州陶谦以及荆州刘表必然纷纷呼应。再有曹操挟持子,手持社纲大器,出师有名,诸侯呼应,其势浩大。纵如马氏,恐也难免昔年董氏覆灭之危。但!!”庞统蓦然一声怒喝,犹如雷霆轰打,地震荡,其蓝方棋势更群起围攻,诸葛亮迫于救援,已然失去主动。 “马羲不久不惜冒险前往长安,怕已是觉其中危机。但若当时马羲不得复返,死于并州。待时机一到,曹操一旦举事,兖州无主,犹如群龙无,必定难抵诸侯联盟之势,一旦兖、冀两州告破。单凭马寿成那蛮夫不足以为虑,马氏不出数年必将覆灭!曹操遂得以平定半壁下,此实乃社稷之幸,苍生百姓之幸也! 可如今马羲不死,他回到兖州必定尽快准备,一旦如此,战事恐怕持续拖延。想要下太平,那更是遥遥无期。故此,孔明所救,实乃误国误民也!” 就在庞统话音一落,诸葛亮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猝然,只见诸葛亮忽然纵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庞统一听,不禁神色一沉,更带着几分恼怒道:“孔明何故嗤笑?” 诸葛亮笑声一止,双眸更是散出无与伦比的璀璨光,不紧不慢道:“我笑士元,只看其表,并未见其内也!” “何解?” “亮斗胆一问,曹操可以固国,全因挟持子,虽出师有名,但下谁人不知此非子本意? 此人乃枭雄之辈,只顾大业,心无羸弱,为了下,他甚至可以牺牲千千万万之众,加上他素来用兵好于神,乘胜追击,但若得势必然穷追猛打。士元却不见曹操数月之内灭于袁公路,其军一路攻打,只顾立功,抢掠城地,多少无辜百姓死于其难。就淮南一战,百姓死伤近十数万余。但若曹操得以灭亡马氏,必强举战事,各地州郡难得平息,到时死伤恐怕更是百万之数!民乃国本,曹操得势,必受重损。这又如何谈为固国之臣?” 诸葛亮此言一出,庞统不由面色一变,冷声哼道:“哼,如今世道紊乱,若要下太平,难免牺牲。孔明怕是太过妇人之仁了!” “此又非矣。但若曹操能够二十年内收复下,孔明二话不,不为大道,只为苍生,也必然前赴投往。但事实却非如此,却不曹操能否覆灭马氏,纵是他能得手,若无数年时间,绝无可能。再者又要休养生息,恐怕又要数年。但曹操此人好出奇兵,就怕元气尚未恢复,便急欲征战。却又看刘表虽是固本之主,但这些年来治理荆州,也算是出色,再有荆州世家众多,曹操施行屯田之计时,却又强收了其辖下各地世家大量的土地。因此曹操但若要侵犯荆州,必然遭到荆州世家竭力抵抗。而荆州文武虽鲜有俊才,但其兵力固有十万余众,文有蒯越、蒯良兄弟,武又有吕布这头乱世之豺虎驱用,曹操必不敢轻易来犯。因此,多数会先除刘备、陶谦。而刘备乃人雄也,此人素有仁义之名,且受将士、百姓爱戴,再兼乃汉室之后,一旦得以大势,各方呼应,曹操觑,必败无疑!且不,江东孙家有长江可据,西蜀之地有险可依。就怕这曹操终其一生,也无法平定下,任由其肆意攻打,只会伤及无辜,百姓死伤无数!故此,亮早曾立誓,但凡入仕,必先以苍生为念,类似曹操这种宁可负下,不教下负我的枭雄,亮势必与之抵抗到底,绝不容其得势!!”正听诸葛亮此言一出,浑身散着浓烈的浩然之气,堂堂之风,教庞统又是诧异又是震惊。 而就在此时,棋局陡变,庞统更是不禁惊呼起来:“诸葛孔明,莫非你是故意中计,又用再大量兵马为饵,就是为了让这支奇兵奏效!?” 却见此时有一簇红方棋子,绕往蓝方大阵之后,并且径直望屯粮之地奔杀而去。 同时,诸葛亮浑身气势不断地攀升,振声而道:“马、曹两家之战,亮并无兴趣,但此乃下大势所趋,无法避免。亮所盼,乃其双方两败俱伤,让贤君得以时机,一跃冲!此方乃苍生社稷之幸也!!” 第1032章 诸葛牛 罢,诸葛亮把手一推,那一簇红方棋子围住了蓝方的屯粮之地:“粮食已失,军心必乱,蓝方但失阵脚,我方先固守阵地,待乱而攻,遂夺此胜也!” 只听诸葛亮喝声铮铮有力,掷地有声。 WwWCOM庞统面色一变,摇头道:“本欲乱你心智,却无想到,你根本无意儿女情事,助马氏亦非为了月英,只不过为了自己。诸葛孔明,你心里只有你的下,难怪月英不愿嫁予你。” 此言一出,庞统遂是站起,而就在他转过身来,一直稳若泰山的诸葛亮竟是神容微微一变。庞统却无回头去看,而是径直迈起步伐,忽然悠悠而道:“孔明可曾闻那马兖州人人如龙,下盛平之?此人所为,多是莽夫之举,可统却以为此人却比任何人都要心念百姓!人人如龙,自强不息,那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孔明莫非不想知道吗?” 此言一出,诸葛亮心头一紧,面色更多了几分变化,急喊道:“士元此,莫非有意投往莽夫之下,白费你满腹的经纶之才!?” “哈哈哈哈~~!!我多见莽夫杀害,弄得怒人怨,却罕见莽夫能治平地方,深受百姓爱戴。却不见,如今兖州人满为患,各地百姓无不盼望投靠。我庞士元倒有些意思,也随波逐流,去见识见识那尊绝世之鬼神!” “万万不可!!士元但去,下局势必然更加混乱,那才是误国误民,马氏之辈生于西凉蛮夷之地,常年只知杀戮征战,岂会是救国济世之贤君!!?”诸葛亮疾声喊道,听他的法,比起曹操对马纵横的看法却是更加鄙夷。 “哈哈,孔明啊,孔明!你果然还是介意!看来所谓‘卧龙’,亦不过常人也!哈哈哈哈哈~!”却听庞统放dang不羁的笑声悠悠传来,仿佛从诸葛亮的劝阻听出了另一种味道,这令他感到无比的痛快。 诸葛亮听了,眉头一皱,好似也听出了庞统话里另外一层意思,不由神容一板,呐呐而道:“这不可能。我诸葛孔明岂会因儿女私情影响自己的判断?” 可就在诸葛亮自己暗自腹诽的同时,忽然念头一闪,想起了不久前黄月英没有了往日的活泼灵动,满脸慌张之色地向他哀求的模样时,他又不禁心头一揪,一股妒意油然而,遂是有些紧张地踱步起来:“月英从来都不屑于乱打诳语。她竟然过从无在那马羲面前展露过真面目,那就肯定没有。那依月英当时那张奇丑面容,马羲却还如此的照顾讨好,多数是要为了巴结黄家。可自从月英回来后,马羲却根本没有派人来与黄家联系。那么这马羲的主意到底又是什么呢?莫非他真的是看重月英,并且觉得和她有缘,才与她结为兄妹?可依他的身份,又岂会随随便便与人结为兄妹呢?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这下倒好,连被称为智多如妖的诸葛亮,竟也想不出马纵横巴结黄月英所图为何。其实这也难怪,任诸葛亮再是聪明绝顶,恐怕也难以想到马纵横竟然是来自后世,并且早早便已知道他这个智冠下的人物,因此希望通过他未来的妻子黄月英从中能与他联系上关系! “等等!”就在此时,诸葛亮猝是停住了步伐,眼眸猝是射出了璀璨无比的光芒,陡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近年听闻有一批神秘的人物,四处去打探卧龙岗。并且还不惜耗费大量的钱财来向周遭的山民百姓收买线索。这卧龙岗正好是我隐世的地方,当时若非黄家提前传来消息,不定我还会与这批神秘人遇上。可卧龙岗地带偏僻,也从来并无听过有保障,而且据那批神秘人各个都是身手了得,口风极密。黄家的细作曾经尝试伪装成百姓去试探口风,都被识破。可这就怪了。但是,黄家最终还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大约确定这批神秘人乃是来自那马羲麾下一部神秘的组织,若不出所料应该就是其细作部署‘飞羽’。可这马羲尚且从无进入过荆淮之地,却知道卧龙岗这如此偏僻的地方。这想来想去,果然答案还是只有一个。虽然只是揣测,但起码也有五成甚至六成的把握了!” 诸葛亮脑念电转,飞分析,一下子神色收敛起来,似乎已有所得,露出一抹盈盈笑容而道:“看来这马羲是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当年我等一干水镜学徒闯鬼谷山时,虽未与那郭鬼才正面相见。但郭鬼才作为山主,却不定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莫非是那郭鬼才在那马羲面前提起了我。而郭鬼才逝世久矣,那马羲不惜耗费如此大的功夫,莫非是想要我接替这郭鬼才的位置?那若是这般,再把与月英结拜的事情联合起来,那一切恰好可以迎刃而解了!” 诸葛亮想到这里,心思一定,神容遂露出几分恍然之色,似乎已有了判断,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起来:“马羲麾下‘飞羽’那支细作,就连黄家的细作也自叹不如,竟是如此,那要查探出我在黄家学师,并且与之有了婚约之事,怕也不难…原来如此,我本欲再隐世一段时间,等得贤明之君,再助其平定下,安稳民生,行施济世救民之略。可万无想到,当初鬼谷山一行,竟然泄露了我的身份。事与愿违,看来我要另想良策才是,先该从月英下手,她日后竟为我妻,我自当与之相濡与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共度一生。可但若她心里另有所思,必会屡屡影响我之决策,甚至使我犯下错过。我竟要与管、乐之辈相比,自要算无遗漏,否则岂不贻笑大方!不行,此事我一定要与月英细细明!”诸葛亮念头一定,遂走向黄府西边厢院的方向。 一阵后,诸葛亮来到一处堆满各种类型木造模型的地方,这些模型却是千姿百态,有飞禽走兽,亦有人形。也有着各种磨具、工具。诸葛亮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径直走过前院,进入了一类似匠房的地方,在里面更是堆满各种工具和模型。 “嘿嘿,大笨牛你来得正好,我有了新明,你快过来看看!!”这时,忽然传来了黄月英爽朗的声音。诸葛亮听了,面色微微一变,似乎对于这大笨牛的称呼也并不算很抗拒,很快就朝着里面更深处的方向走了进去。 须臾,诸葛亮走到了一个火炉前面,在旁边正是矮了他一个人头的黄月英,却见她满脸都是炉灰,黑乎乎的一片,见了诸葛亮立刻得意地抹了抹她巧的鼻子,灿然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诸葛亮看黄月英身形瘦弱了不少,并且一双手密密麻麻的都是伤口,有割伤的烫伤的,看得诸葛亮不禁眼里露出几分疼惜之色。但很快他又被黄月英身旁的奇形怪物给吸引过去了。 却见那奇形怪物形状似牛,浑身竟还有蒸气喷出,同是出阵阵怪异的鸣声。 “月英你捣鼓了两月,就是为了捣鼓这件东西?”诸葛亮眉头微微一皱,不由好奇地打量起来。黄月英听了,立刻柳叶眉一挑,忿忿喊道:“什么这件东西!?这叫‘诸葛牛’!可厉害着呢!” 却见黄月英雄纠纠气昂昂地拍着身旁‘诸葛牛’,诸葛亮闻言,不由苦笑起来,正见那木牛的额头上,俨然刻着‘诸葛’两字,一看便知黄月英是故意来调侃他的。 “月英你我还有士元从就是玩伴,也算是青梅竹马,你就算气我恼我,也不用耗费这么多的功夫来特意打造这玩意来取笑我吧。”诸葛亮不由露出了温柔关切的眼神,却是很疼惜黄月英这两个月来为了打造这头‘诸葛牛’所受的苦。 “哼,你少自作多情了!”黄月英被诸葛亮这般一,脸色刹地羞红起来。却黄月英尚未去濮阳之时,对于感情之事,根本一窍不通,连懵懵懂懂也不能算。后来,经过对马纵横产生的情愫,遂令她情窦初开。不过,黄月英却很快现自己对马纵横是一种仰慕之情,比起情投意合的爱慕更多却是有着共同爱好,臭味相投的知己之情。当然到了后来,这知己之情又转化为兄妹之情。而当初黄月英之所以不舍得离开濮阳,很大的原因是来自马纵横对她好像妹妹一般的疼爱。在征北将军府里,有着马纵横的庇护,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任何事情,并且没有人会她,虽然府中的下人仆从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起码不会暗中她的坏话,再有她那几位嫂嫂也是对她关怀有加。而她不知不觉中又和她的侄儿马易已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在征北将军府中,她就像是有了新的生活,不像是在黄府时,她需要心翼翼,同时又怕招来妒忌,并且有时候还要看她那个严厉的父亲的脸色。正因以上种种,她自然不舍在征北将军府的生活。但黄家毕竟还是她的家,而懂事的她也明白,她那素来极好面子的爹,当时恐怕已经是大雷霆,若是她真的逃婚,她那爹肯定会活活气死,而黄家和诸葛家也会因此交恶,到时影响地甚至是两家的利益。作为大世家的子女,黄月英很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因此她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地回到了黄家。 第1033章 月英之怒 不过,她对马纵横这位义兄的安危却是念念不忘,由其她在濮阳时,便已经暗暗察觉到一些古怪,回来后遂是乞求其父派人观察马纵横的一举一动,其父本不同意,但在黄月英苦苦哀求之下,最终方才同意。WwWCOM而后来,果真如黄月英所料,不久后黄家的细作,探查到马纵横似乎离开了濮阳,虽然不知是何时离开,但起码也有六、七成把握,遂赶回襄阳禀报。当时黄承彦得知后,便觉得此事大有跷蹊,并且还吩咐不可转告黄月英。哪知当时黄月英正好在旁偷听,得知后的她,吓得花容失色,大乱方寸,当时唯一想到能帮助她那义兄的人,却是即将与她成亲的诸葛亮。而诸葛亮也并无让黄月英失望,很快就施出一计,黄月英当时听计,整个人瞬间放心下来,并且心里有着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安稳。而至那回之后,黄月英对诸葛亮的感情似乎隐隐有了变化。 “哎呀,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心里怎么会跳得如此之快!我这一定是得病了!”黄月英暗暗咬牙,又看诸葛亮一脸木讷的样子,气得不禁一跺脚,忽然灵机一动,望诸葛牛身上某个位置一按机关。 刹时,诸葛牛浑身陡是急喷蒸气,口中更在吐火,竟是移动起来。诸葛亮冷不丁地被这浑身喷气,口里喷火,并且还会移动的怪物吓了一跳,不由‘哇’的叫了一声,退了一步。而黄月英看诸葛亮还是这般镇定,似乎远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立刻一扯诸葛牛的尾巴。这时,诸葛牛身上出一阵捣鼓的怪响,诸葛亮双眸一瞪,一股危机感猝是逼来,连忙下意识地挪身一闪。而就在诸葛亮闪开的瞬间,那头诸葛牛竟然喷出了足有七寸长的焰火,还好诸葛亮躲避及时,否则这下可要活活被烧成烧猪了! 与此同时,那头诸葛牛还在紧逼过来,那度虽然不如马快,但起码也有人奔跑的度。诸葛亮吓得当场变色,急喊道:“月英!!这怪物怎这般了得,你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嘿嘿,你答应日后陪我去濮阳见我义兄,我就告诉你!”黄月英见诸葛亮极其难得地露出了狼狈的模样,不由欣喜雀跃地喜得连拍手掌,同时笑声动人地喊道。 “哼!你那义兄自从军入伍,东征西伐,杀人无数,乃是杀人莽夫,亮不屑与之谋也!!”诸葛亮一听,反应倒是厉害,立刻严厉喊道。 黄月英听诸葛亮如此侮辱,心里也是一恼,就像是亲人遭到侮辱一般,立刻反击:“我义兄为人光明磊落,你不也知道,当今乱世,群雄并起,我义兄要脱颖而出,自免不了杀戮!!” “要以杀戮以搏富贵,我恶鄙也!!” “哼!你这大笨牛少在这装模作样,一副以济世苍生为己任的样子!!我倒问你,我义兄治下有多少人!?” 却见诸葛亮和黄月英两人一边在斗着嘴,同时那诸葛牛还不断地在向诸葛亮起攻击,捣得整个房间一片狼藉,一阵阵巨响响不绝耳。而诸葛亮虽是智多如妖,但身体的素质倒是一般,这下可谓是险象环生,吓得连连色变。 不过,诸葛亮虽是受吓,但对于自己的看法却依旧十分坚持,听黄月英一问,立刻便就答道:“冀、兖两州加起来莫约两百余万众!正是此两地人口众多,马羲穷兵黩武,遍地树敌,这些百姓日后才难免受累。并且这些百姓不免也会担惊受怕,唯恐遭到各方势力攻打,如何平安度日!” “可笑,那为何各地百姓反而朝着冀、兖两州搬迁!” “那是因为那马羲为了吸引人口,以便日后大量招募兵士,故意行施各种所谓的‘仁政’,实则他是虚张声势!” “诸葛孔明,你平日里算无遗漏,为何这回偏要先入为主,你并无亲眼所见,但听耳闻,却认定我义兄是只会杀戮的蛮夷,实在令我失望了!给我滚出去!!”就在黄月英喝声刚落,那‘诸葛牛’猝然撞上了一面墙壁,而刚好诸葛亮及时躲避开来。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诸葛牛’刹时撞了个粉身碎骨,并且还会大片的火花,飞溅而出,瞬间火势蔓延起来。正往赶来的黄家上下,见得屋子里面忽然起火,无不大惊失色,连忙大喊救火。 两个时辰后,火势得以扑灭,黄承彦大怒,自是臭骂了黄月英一顿,黄月英虽是无比委屈,但却一声都不吭,后来黄承彦一怒之下,更是把黄月英囚禁起来,并且还在婚期之前,不允许她踏出闺房半步。虽然诸葛亮为之求情,但黄月英却丝毫不领情,转身就跑。黄承彦见状,连忙命府中婢女追上,更命府中上下严密把守,绝不容黄月英离开黄府,以防黄月英再次逃婚。而诸葛亮却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地步,同时也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妄断。 当夜,诸葛亮正在自己所住的院子里,仰望着上夜色,只见繁星灿烂,但诸葛亮却无心欣赏,脑里却不断想起今日黄月英那委屈郁闷的神情,不知为何,腹中忽然又有一股无明火升了起来。 “孔明啊孔明,你虽有管、乐之才,上知文下知地理,论治世之经纶,行兵之韬略,普之下,恐难有人出你左右。但你始终还是凡人,又岂会没有七情六欲?” 就在此时,却见有一人走了进来。正是诸葛亮的好友庞统。庞统见了诸葛亮一脸苦闷的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你莫还未现你问题所在?” 诸葛亮听了,神色微微一怔,然后很快就肃穆起来,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还请士元为我解!” “哎!难怪月英老骂你是大笨牛,你真的蠢得无药可救了!”庞统闻言,也不知是生气还是觉得可笑,狠狠地瞪了诸葛亮一眼后,道:“你莫不知道,从以来你就尤为关切月英,但凡月英受了委屈,你肯定会变了个人。你莫忘了当初你得知月英为了避免其族人妒恨,不得不搬出黄府,甚至用易容术把自己变丑后,你雷霆震怒的样子?当时,整个水镜山庄的子弟可都被你吓了一跳。为此你还不惜与先生翻脸,强硬要离开水镜山庄!不过后来,你还是强闯先生布下的十个阵法,去了黄家。若非如此,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你,恐怕就连先生以及众子弟都不知你有这般可怕的本领呢!” 诸葛亮被庞统这一提醒,似乎有些醒悟过来,自己却也吓了一跳,囔囔道:“士元你的意思是?” “你这头大笨牛真是快急死人了!!我的意思是,你一直以来都是爱慕着月英。而你之所以会答应黄家的婚事,也根本不是为了从你那未来丈人那学来阵法,而是因为你打心里地喜欢着她!!”庞统此话一出,犹如晴霹雳,轰地打在了诸葛亮的心头。诸葛亮猛地幡然醒悟,却也不再犹豫不前,立刻慌张地冲了起来。 庞统眼看诸葛亮匆匆离去,却是有些惋惜,呐呐道:“可惜啊可惜,至此之后,再想见到这妖孽吃瘪的样子,那可就难喽。早知这样,我就不该如此早地点醒他,起码也要他再痛苦一阵。嗯,我实在太善良了…诶…” 庞统想了想后,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却又猛地停住了脚步,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呐呐道:“却也不知这会不会因此机缘巧合,让那妖孽成了鬼神的智囊,真若如此的话,那可实在令人值得期待。不过这妖孽虽然百事精通,但若单论用计决策的话,倒是不如我,若我也一同前往投靠,这马羲…哼哼哈哈哈哈!!”庞统念头转罢,双眸猝地迸出骇人的精光,实则对于马纵横的看法,他与诸葛亮却是迥然不同,甚至还真有着投往之心。并且庞统还特别研究过马纵横自入伍参军后,一直以来的事迹,现此人虽然有时候会极其鲁莽,但这大多时候却都是精明得可怕,而且他用兵方式不乏新颖之处,受军中将士以及治下百姓之拥戴,甚至可为下之最。却又看此人麾下猛将如云,也不乏独当一面的将帅之才,再加上他有着盖世神勇,无敌之霸王之姿,以上种种都极其吸引着庞统前往投靠。最重要的是,马纵横生性豪爽不羁,用人从来不分贵贱,唯才是用,而且还会识才,许多人刚投到他的麾下,往往他立刻就能安排到最合适的位置,令其光热,迅地名扬下。譬如昔年之张辽、高览、程昱、逢纪、黄忠等人无不如此。来,庞统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入仕,最大一个原因,就是恐怕那些君主会嫌弃他长得丑陋,因此觑。所以马纵横无疑是他最理想的主公。 到这里,想必定会有人会替曹操喊冤。毕竟曹操虎踞中原,手持社稷大器,并且也是爱才如命,识人任用。但有一点很重要的事,曹操麾下智囊多若繁星,却看贾诩、荀氏叔侄等人,哪个不是具备王佐济世之才?并且这些人早就入仕在曹操麾下,立功无数,地位难以撼动。反而此时,马纵横军师之位尚在空缺,庞统也很明白,这是马纵横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吸引那些敢自与郭鬼才相比的旷世奇才前往投靠! 当然这事关整个庞家的未来,在未与家中一干长老商议之前,庞统不敢轻易下定决意。 而就在庞统为日后仕途踌躇之时,诸葛亮来到了黄月英的寝室之前。在外头的护卫见了,连忙拱手喊道:“人等见过姑爷!” 却如今黄月英虽然未曾下嫁,但黄家上下早就把这个气度不凡,能力出众的诸葛亮看做为黄府的姑爷。诸葛亮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拱手道:“两位兄弟可否先是离去,我有话与你们家姐细。” 第1034章 诸葛亮的真心 “这…”其中一个护卫一听,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Ww W COM诸葛亮盈盈一笑,拱手又拜:“劳烦两位兄弟了。” “那好吧,我俩就在外头等候,姑爷有什么状况那就喊我俩。也不是我俩不通气,姑爷你也看到了,今日老爷那么大的火,若是知道我俩擅离职守,一顿棍棒惩罚是少,就怕把我俩赶出黄家。” “好,两位兄弟尽管放心。”诸葛亮却也了解,笑着一点头。两个护卫随即一对眼色,便是离开。 可这两人离开没多久,房里便就传来了黄月英嗔怒的声音:“大笨牛姑奶奶不想见你,你快给我滚!” 对此,诸葛亮不由苦笑起来,遂是先敲了敲房门,柔声道:“月英今日之事是亮之过,你得对,此事是我太过妄断了。你倒给我个机会赔礼道歉。” 诸葛亮此言一出,房间里面猝是响起了一阵诧异的喊声,似乎里面的黄月英对于诸葛亮竟然会主动承认错误,感到十分地诧异。原来诸葛亮口才了得,能把死的成活的,也能把活的给生生成死的,从到大,黄月英就没见过谁能在嘴上赢得过诸葛亮。反而多数都被诸葛亮得哑口无言。这回,诸葛亮愿意主动认错,黄月英自是觉得好奇。 “诶…”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叹息的声音,遂又听诸葛亮囔囔而道:“我不得不承认自从你从濮阳回来后,我对于马兖州的看法就有了偏见,这是我的不对。月英但你却不知道,我为何会因此事屡屡犯错。” 只听诸葛亮的语气里,充满了苦闷的味道。在房间里的黄月英听了,心头一揪,却不禁紧张起来,忽然带着几分羞涩轻轻问道:“那是为何…” 在门外的诸葛亮一听,不由神色一沉,双眸亮丽起来,震色道:“因为我从爱慕着你,你却不知当初我得知能与你成亲之时,心里有多么的欣喜若狂,但我却不知如何表达,因此只能装着若无其事。可后来你离开了黄府,我日夜都是忐忑不安,若非不知你的去向,早就飞奔前往去寻你了!不久终于有了消息,我得知你在濮阳,本想立刻起程,可当我听闻你竟与马兖州结为义兄妹,并且似乎不愿离开濮阳时,我竟是妒火中烧,却又不肯承让,断了去濮阳之意!直到今夜,士元一席话点醒了我,我才恍然大悟。月英这些日子生的一切都是我诸葛孔明的不对,你别生我气,我日后定会好生待你,绝不会让你受丁点委!” 就在诸葛亮‘屈’快要脱口而出的瞬间,房门猝地打开了,一个身影刹地扑了出来,并且更是主动地抱住了诸葛亮。诸葛亮先是微微一怔,后来看清黄月英的模样时,不由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 “大笨牛大笨牛大笨牛大笨牛~~!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却看黄月英这时哭得梨花带雨,并且粉拳不断地捶打着诸葛亮的胸膛。诸葛亮任由她在捶打、泄,待她打累了、骂够了之后,才重重地把她抱入了怀内。 之后,过了莫约有半月时间,却又回到了濮阳城内。此时,在郡衙大殿之内马氏麾下文武,无不面带紧张慎重之色。却又看殿内人才济济,各地文吏武将都被召集回来,场面如此浩大,气氛如此之紧张,一看便知生了不容觑的大事。 “主公!此番西凉忽然向西川之地起兵,此时定与曹贼有着莫大的干系!兹事体大,一旦西凉大军大肆向西川攻打,曹贼便可肆无忌惮地向长安进军,此事务必要尽快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正见先话的正是不久前加入马氏麾下的步骘。步骘此言一出,逢纪立刻反驳道:“此言似乎言之过早。却看如今西川张鲁、刘璋两人正斗得厉害,马将军年少有成,不久前更是诛阎行、杀李催,此番更是大举数万西凉精锐,要破西川,自如囊中探物,手到擒来!” “不!!此事,恐某不敢苟同!!”逢纪话音刚落,便听一阵响亮的喊声猝起。众人望去,正是步骘之友,也是不久前新投的一位俊杰虞翻是也。 正见虞翻双眸赫赫光,振声而道:“如今下暂得太平,全因此下各地诸侯互相权衡。却又看下之势,南面孙策和刘表互相牵制,而北面势力复杂,其中又以主公和曹贼的势力最为庞大。此下正所谓牵一而动全身,一旦西凉动兵,曹操必趁机举事,北方必将陷入混乱。 虽然两月前主公便教我等尽快准备,但我军至今不少地方以及险要地带尚未布置完毕。但若仓促作战,只怕会被敌人有机可乘。因此兵攻打西川的战事,就算不能阻止,也务必拖延!” 虞翻话音一落,似乎引起不少人的共鸣。这时,武将席位中臧霸忿然而出,纵声喝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主公仁义,兖州百姓无不爱戴,又岂是昔年董氏那豺虎可以比拟?但若曹贼果真号令群雄来攻打,兖州百姓必定随我等共同作战,奋力抵抗,军民一心,岂需俱耶!?” 臧霸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振奋起来。庞德也是神容一震,奋而喊道:“此话得正合我心意,如今兖州近有带甲十万余众,其中近有过半都是精锐之士,除了两万余新兵尚未训练娴熟,其余都是骁勇擅战之部。却又看主公麾下,张大哥还有我,以及公明、儁乂四位上将,足以镇守四方,再有主公坐镇濮阳,就算曹贼联合下诸侯,却也难破兖州!!” 却听庞德喝声响亮,慷锵有力,众将士听了,无不奋之。马纵横更是听得双眸骤射jing光,正要喊话时。王朗猝是赶出,严厉喝道:“以一方势力,欲挡四方豪杰,纵诸位英雄盖世,主公神勇无敌,怕也是自取灭亡之道也!!” 王朗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色变,庞德更是瞪大狮眸,喊道:“战事未起,胜负未分!王公为何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哼!赤脸儿,岂不知穷兵黩武,动费万计,士卒雕瘁,寇不为衰,此乃亡国之道啊!”王朗冷哼一声,更带着几分恼火,严厉骂道。 庞德闻之,不由一怒,正要反驳时。这时,张辽忽然走出,凝色而道:“程参谋素来多计,我等何不先听取他的意见?” 张辽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了程昱那里。程昱见众人望来,微微一笑,遂走出向马纵横拱手而道:“古语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依我看来,就算此时主公竭力相阻,恐怕马将军也不会听从。反而马将军年少气盛,此下又是得志之时,此番又是朝廷下令,此所谓出师有名。主公此下阻拦,反而会影响他们兄弟情义。” “如程参谋所言,莫非我等便置之不理了?”步骘闻言,眼神一眯,但却也知程昱的是理,听他的语气,倒像是请教。程昱听了,向步骘以及虞翻各投以一笑道:“正如子山、仲翔适才所言,西凉但若起兵必然影响下局势,竟阻止不了,我等便尽量拖延。某素闻当年主公之所以平定西凉,身边有一智囊可谓是功不可没。此下正于马将军麾下担当军师一职!” “你的是成公英?”马纵横听话,神色一震,此番他之所以得知马即将向西川出兵的消息,正是成公英秘密派人前往禀报。而成公英的消息之所以如此迟才传达过来,一是马腾有所戒备,设了各关口严密勘察,二是西凉距离兖州极远,若非成公英找来这个细作精细,恐怕早就被马腾的将士给截住了。 “正是!”程昱眼光一亮,振声应罢,顿了顿后,又是疾言厉色而道:“成公先生深受马将军的敬重,如今西凉大军务都交由成公先生来处理。主公大可修密书一封,然后派飞羽精细前往回复,便教成公先生尽量用各种办法,拖延军务,使马将军不得已迅疾出兵。同时,主公亦可尽快调拨准备,以备不久将来的战事!” 程昱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露出亮丽之色。不过,马纵横却眉头一皱:“但弟脾性刚烈,就怕他觉此事后,会大雷霆,连累了成公英呐!” “诶…”对此,程昱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长叹一声后道:“事已至此,恐怕一切只能听由命了。” “听由命!”马纵横闻之,不由一怒,冷声喝道。此时,王朗面色一沉,凝声而道:“成大事者不拘节。那成公英即为人臣,当效君命。何况此事关乎下大事。还盼主公三思!” 王朗话音一落,众文武皆齐声而道:“盼主公三思~!!” 只听众人齐声奉劝,马纵横面色连变后,最终还是听信了众人的主意,震色道:“竟然如此,我也只能盼望成公英一面能够拖延战事,一面又能够避免弟现了。” 马纵横下定主意,程昱一喜,凝色又道:“如此,主公可派人到洛阳暗中散播钟繇秘密前往长安的消息,但若曹操并无对钟繇动手。主公立刻便可趁此派人向大将军示警,让他知道钟繇与曹操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却见程昱双眸散着狠辣之色,马纵横闻之,眼神遂也冷冽起来:“那钟繇与曹操狼狈为奸,想要我马家家破人亡,我自不会让他好过!!不过曹操乃枭雄也,想他多数会牺牲钟繇,以保其布局!!” “就算如此,曹操用心如此歹毒,岂不令其麾下寒心,甚至会人人自危。再有,如今洛阳不少人已经对曹操这个丞相,有了抵触之心,到时主公大可派人暗中煽风点火,以使曹操尚未出兵之前,后院却先着了火,如此一来,却也能为我军争取宝贵的时间。” 第1035章 上将之争(上) “嗯,仲德此却也有理!”马纵横听罢,颔而应。Ww WCOM这时,王朗又接话道:“曹贼需防,可刘、陶之辈亦要慎之。还请主公派遣一员大将镇守东北,作为屏障,以防备刘备、陶谦他日举兵来犯!” 马纵横闻言,神色一沉,不由谨慎起来,呐呐道:“陶谦老弱无能,不足为患。但刘备乃人雄也,麾下关、张二人拥有万夫莫敌之勇,再有方悦、鞠义等将亦是将才。同时他又有田、沮二人作为智囊。并且又有陶谦的徐州军作为接应。单凭一员大将恐怕还把守不住。” 马纵横话音一落,不少人皆露出愤慨之色,各欲主动请缨。却见马纵横眼光电转,刹地望向了张辽,振声道:“要抵挡刘备,恐非文远不可!” 众人一听,无不诧异。可知张辽乃是席大将,众人本都以为马纵横会派遣其一起抵御曹操。 不过对于张辽来,马纵横的话就犹如圣令,毫不犹豫,立刻抖数精神,迈步而出,单膝跪下拜道:“末将领命,主公尽管交给我罢!” “好!同时我再派儁乂领飞狮军听候你的调拨。再者,文聘、臧霸等将也一并暂时归纳你的军中!”马纵横行事果断,一旦确定,这下调拨起来,倒也可以看出其雷厉风行之姿。却见在马纵横调令之下,张颌、文聘、臧霸等将纷纷震色而出,慨然领命。 马纵横遂教众人起身,然后向王朗面带笑容道:“如此阵容,王公觉得可否足矣?” “哈哈哈,这般阵容,兖州东面自是固若泰山!”王朗闻之,神色振奋,罕有地大笑而道。 一旁的程昱,眼眸流转精光,随即接话道:“至于冀州,我与汉升早已做好准备,不但在幽州的边关驻往大量的精锐,同时亦把一干要地重城的防备修葺完毕。主公但可放心,若无意外,冀州在我与汉升协力之下,必然万无一失!!” “好!那接下来我等便是一边着手准备,一边等候与由曹氏所领的诸雄之战!!”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刹地闪烁起骇人精光,一声落下,众人皆为振奋,不但没有畏惧,倒有上下齐心共同御敌之志。 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提醒,惊得众人都是一阵虚惊胆跳! “主公且慢,莫忘了昔年争锋者哉!” 普之下,能与马纵横争锋能有几人? 就在此言响起的瞬间,众人脑海里都响起了一个名字! 邪神吕布! 马纵横面色一紧,盯向了话的步骘,道:“子山地莫非是那吕奉先呼?” “正是此人。主公,这吕布在荆州韬光养晦多年,但若再次出世,必将不同凡响,再加上此人当初几乎被主公击毙,对主公更是深恶痛绝,务必慎之又慎!”步骘此言一出,程昱也变得紧张起来,忙道:“子山所言是理,虽然刘表与我军素来河水不犯井水,但吕布这头恶兽近些年脾性大改,甚至有些深不可测。主公不得不防!” 程昱此言一出,这时尚未有要务分配的徐晃,心头一震,立刻赶出振声应道:“哼,晃早就想领教一下那吕奉先的厉害!主公不必多虑,末将愿守南方,但若那吕奉先敢出兵来犯,末将必让他铩羽而归!!” 马纵横闻言,双眸刹地亮起,来据历史记载,五子良将之中当属徐晃最为善守,樊城之战中,正是徐晃守住了当时威震华夏的关羽的进攻,并且最终解救了曹军的危机,迫使关羽退兵。且当时关羽镇守荆州,麾下更是不乏猛将,其中周仓、关平都是一等一的勇将。而当时曹仁、于禁、庞德皆败于关羽之手,其中于禁被俘,庞德被斩,关羽的名声之高可谓是震烁今古,而恰恰当时正是徐晃挡住了无往不利的关羽军,并且最为令人惊异的是,当时徐晃甚至是用新兵挡住了关羽麾下训练有足的主力军,使得魏国免于祸难,就连曹操也不得不承认能保住樊城和襄阳,全赖徐晃的功劳,并且还称其有周亚夫之风也! 想到此中种种,马纵横不由胆气一壮,震色喝道:“公明豪胆壮志,我焉能拒之!?好,我命你为立义上将,助子山据守济阴,以守南面!!” 徐晃得以拜为上将,自是神容大震,兼之他当年在雍州战役中早就有了功绩,大部分倒都是心服口服。当然却也有人以为徐晃多年离主在外,如今一回来就能拜为上将,心有不服,但却怯于马纵横之威,不敢话。 马纵横目光如电,赫赫威,见不少人都有不服之色,冷笑一声:“看来似乎不少人认为公明难担此任。如此亦好,却别我马纵横用人不明。明日晌午,公明你挑精锐三百,文聘、高览、曹性、臧霸你等四人各召集麾下精锐两百人,谁能先破公明之阵,这立义将军之位,我便许与他!!谁还有意见!?” 论军功来算的话,文、高、曹、臧四人可以是最接近上将的将领。马纵横此言一出,其余人自然不敢话,文、高、曹、臧四人神色也各有变化,在马纵横的注视之下,拱手领命。马纵横重一颔,又望向徐晃问道:“公明你可有异议?” 徐晃神色一震,奋然而道:“末将必定全力以赴,绝不会令主公失望!!” “哈哈哈~!好,那我可就好好地期待公明你明日的表现了。”马纵横听话,遂是纵声大笑起来。一干事务皆以决议完毕后,马纵横又与众人吩咐几句,鼓舞众人士气,遂令散去。众人领命,各是纷纷离开,其中由其令大伙期待的无疑是明日之战。 殿外,高览神色兴奋,张辽见了,却也为他高兴,道:“伯阳明日的机会你定要好好把握。不过那徐公明竟能得到主公如此看重,自非泛泛之辈。再者,在兵力上,尔等四人看似占据绝对的优势,实则不然。那徐公明单方作战,只需据守便可。而尔等四人却都要互相竞争,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将是这场胜负的关键。” “哈哈!将军大可放心,我定不会有负你的厚望的!!”高览震色而道,心里却欣喜若狂地腹诽道:“我高伯阳也终于迎来机会,位登上将之列!!”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庞德倒是和臧霸搂了起来,拍着臧霸的胸脯喊道:“兄弟!!明日之战但管冲杀就是,婆婆妈妈的反而落于人后!!” “哈!!庞将军得正合俺的心意,俺明日定会让主公刮目相看!!”臧霸得兴起,不由一锤自己胸膛,大声喊道。 “痛快!!那明日可看兄弟你的表现了!!待会就来我府中,今夜我俩先喝个痛快,权当是我特地为你先做庆祝了!!”庞德狮眸光芒射动,大声笑道。 另一边,却见程昱和王朗与文聘并肩走在一起。王朗听得庞德和臧霸所言,不由眉头一皱:“哼,只懂横冲乱撞,不过是匹夫所为。仲业,你智勇兼备,善于练兵排阵,更几番助兖州免于祸难。老夫倒是看好你。” “呵呵,我与王公倒也是不谋而合。毕竟论功绩和能力,这上将之位理应是仲业。当然,主公当年也曾有意迁升仲业。反而是仲业自行拒之。”程昱手搙美髯,淡淡一笑后,不紧不慢地谓道。 “承蒙两位明公看得起文某,只是文某自认才不堪任,此番但求尽力而为,不令主公失望便是了。再比起位列上将,到处东讨西征,我倒更希望替主公把守基业,以保我兖州百姓无失。以及替主公操练新兵,以壮大我军气象。”面对上将之位的诱惑,文聘倒是依旧沉稳冷静,并且此言一出,令程昱和王朗都不由心生钦佩。 “你这文仲业,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过程昱心里还是未免替文聘感到可惜,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人各有志,也不能勉强。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晌午时分,在濮阳校场之内,正见点将台上,马纵横以及麾下一干文武早已坐定。又见前方各支兵部已然列阵完毕,在各支兵部前,分别又站着各员统将,从左到右依次分别是文聘、臧霸、高览、徐晃、曹性五员将领。 马纵横目光凌厉,一拍虎皮大座的扶手后,遂是站了起来,一干文武也连忙站起。很快马纵横迈步到前,点阅各部兵马,众人纷纷应和,声势犹如雷动。其中尤为引起马纵横注意的乃是徐晃和文聘的兵部。却见徐晃那三百精锐之中,过半都是盾兵,剩下莫约有上百个弓弩手,以及五十余长枪兵。而文聘的麾下清一色地都是攻守兼备的刀盾兵,并且阵型整齐,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另外,又见臧霸部,却也是清一色的兵种,不过都是骑兵。另外高览以及曹性皆是混合兵种,只不过曹性的弓弩手居多,而高览更多的则是骑部。马纵横看了看,不由暗笑,单从这用兵的方面,往往就能看出其中统将的脾性。譬如其中尤为明显地无疑是那臧霸,其性子火烈好战,因此选的都是骑部。又看性格稳重的文聘,选的却都是刀盾手。 第1036章 上将之争(下) 马纵横看了好一阵,不禁自己也亢奋起来,遂震色喝道:“今日一战,志在比斗,同袍之间,可分高低,却不可互相敌视。 Ww WCOM输的人,要多多向赢的人虚心学习。失败乃成功之母,因此有时候失败并非一件羞耻之事。毕竟这不是战场,就算失败了,尔等还有机会重来,从中吸取经验,日后上了战场,若能得以改善,那就记住,这全因今日击败你的同袍功劳!!” 马纵横此言一出,台下一众将士、兵卒无不抖数精神,纵声齐齐应道:“我等定谨遵主公教诲!” 而就在马纵横鼓舞众人士气的同时,后面的王朗听了马纵横一番话,不由搙起长须,颇为惊叹地呐呐而道:“失败乃成功之母主公这一席话真乃至理名言,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看来老夫也要多多向主公请教了。” “呵呵,下人多以为主公粗犷野蛮,却不知主公心思细密,学识渊博,有时候懂的道理甚至尤甚我等这些谋臣文吏。其实这些人大多都是鼠目寸光之辈,却不想如果主公真的不过一介匹夫,兖州之地又岂有今日之荣盛?主公又岂能在一众英雄人物之中脱颖而出,霸占兖、冀这两块宝地?再者,某斗胆一问,不知王公可看出此番主公比斗之意?”程昱也搙起颚下美髯,轻轻笑道。 王朗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一下子倒还没反应过来:“这…” “如今距冀州战事结束,已快有一年,再看如今紧张局势,恐怕不久即将战事开启,主公这是要激各将士的志气,以及诸部兵部的斗心!” 程昱此言一出,王朗惊得立即双眸一瞪,几乎忍不住,跳了起来,连忙压制自己紧张的情绪后,凝色道:“如你所言,这战事莫非快提前?” 程昱眼眸不由微微眯了起来,如见有两道光芒在他眼眸内闪动,遂是重重地把头一点。王朗见之,心头不禁一阵慌乱,毕竟此战一旦开启,不定必将是马氏得兖州之后,最为困难得一场战役,此乃关乎一场覆灭或是生存的战争! 而就在此时,蓦然擂鼓震动,又听一道喝声震而起,吓得王朗一阵心惊胆跳。 “诸军听令,准备上阵,在此我祝诸位武运昌隆,攻者战无不克,防者固若磐石!!”此时却见点将台上,马纵横威风凛凛,魁梧的体魄仿佛已到了人体的极致,拱手震喝,刹时点燃了五支兵部的狂烈战意。 于是在一阵阵犹如洪潮沸腾般的声势之下,一股股战意如冲而起,在校场各处营地的兵士不由都听了下来,无比迫切地想要观望,但很快在他们将士的喝令之下,众人不得已很快又继续操练。而也有不少将士激励着他们的麾下,但只要众人愿意努力操练,总有一日也能在他们的主公面前表现,争取光荣! 少时,却见不久前还是一大片空地的战场上,此时分列五部兵部。其中徐晃守备在中,其余四部兵部分列于四角。东北一部乃是文聘军,西北一部则是高览军,下方东南一部则是臧霸军,西南一部则是曹性军。 去见五部兵部都皆以迅地摆定好阵型,各个要争夺上将之位的将领,皆是神容奋烈,就连素来沉稳的文聘眼下,也是神态严厉,似乎在这狂烈的气氛之下也被激起了争斗之心。 蓦然,随着一员将领吹起了号角声,在东南角上的臧霸,立刻舞起一根硕大的木棒,纵声大喝:“嗷嗷嗷啊~~!!儿郎们,待老子取得上将之位,绝不会亏待尔等,随我闯破敌部~~!!” 却,马纵横未免各方厮杀出现伤亡,因此五部兵部皆配备以木制的兵器、盾牌,至于箭矢都是没有铁质的箭头,直接削尖使用。 话,臧霸话音一落,其部人马无不振奋,纷纷高举兵器,振呼应起。臧霸心头一震,立刻拍马飞起,其两百骑部立即也纷纷冲突起来。 “哈哈哈~!好样的,不愧我昨夜都把家中美酒取出来为你先行庆祝!!这徐公明的兵部不多,只要率先出手,以臧霸的骁勇还有他那两百骑兵,如何破不了他的兵阵!?”点将台上,马纵横刚是走回,却忽见庞德无比振奋地跳了起来,就如同自己上了战场一般,兴奋大喜地喊道。 马纵横听了,瞟了他一眼,讽刺道:“你这赤鬼儿,是不是太觑我挑选出来的上将之才了?就凭臧霸,不足以破之公明。适才若是四人齐攻势,公明必败,但如今各自为战,四人恐难胜之。” 马纵横罢,转身坐回了虎皮大座上,随意地抓起了几子上的酒杯,左右连忙赶上斟酒。马纵横遂是举杯豪饮,火辣辣的烈酒,与他体内燥热的战意,如搅成一团,令他凌厉威凛的鬼神之眸的瞳孔刹地放大了起来。 却见战场之上,臧霸率领两百骑部飙飞冲起,人数虽少,但胜在众人战意高亢,却也气势磅礴。眼看臧霸出动,在西南角下的曹性,这下正目光闪烁,暗暗腹诽道:“那莽夫已然出动,徐公明此下注意力恐怕都在他的兵部身上,我倒找准时机,雷厉出手,趁机先破其部,夺下这上将之位,好教众人都见识一下我曹性的本领!!” 曹性念头一转,遂向身边一个将士投去目光。那将士会意,立刻指挥弓弩手徐徐压上。 另一边,高览眼看曹性派弓弩手压阵徐进,心知曹性是看出徐晃不敢轻易进攻,想要趁臧霸与之混战间,寻机而破。 “哼,这曹性素来狡猾,恐怕是除了文仲业外,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可不能掉以轻心,让他拔得头筹!”高览念头转罢,遂把目光望向了文聘,却见文聘依旧按兵不动,这下他倒忍不住了,立领二百兵部徐徐压上。 时迟那时快,就在曹性、高览纷纷都有了举动的同时,另一边臧霸率领那两百骑部已飞奔向了徐晃。徐晃大喝一声,令声一下,阵内百余弓弩手立即乱箭齐。臧霸嗷嗷大叫,手舞木棒,狂舞乱打,将射来箭矢一一打破。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臧霸冒着箭雨,急冲杀。 “这臧宣高太过冲动了,这时若那徐公明派其麾下长枪兵杀出,他冲势受阻,必被杀个措手不及!!这恐怕倒给了曹性和高览机会!”点将台上,逢纪看得眼切,不由摇头而道。不少人闻言,却都纷纷颔,深以为然。这时,在他对面却听有人喊道:“逢先生此,将倒不敢苟同,毕竟一旦徐将军把长枪兵派上,再想收回那就极难,到时一旦高、曹两位将军杀上,却无兵力拦截,恐怕瞬间便要遭到三面围攻。” 逢纪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又见喊话的竟然是一个辈,正是那不久前在河东表现颇为活跃,也颇受马纵横看重的陈到。 “哼!这辈不过是得到主公几分看重,竟就敢在众人面前公然与我唱对台!”逢纪面色一寒,遂冷声问道:“那依陈将军所见,徐公明又会如何应付?” “徐将军武艺惊人,这时自主动出击,以雷厉之势,击破臧将军,以争取时间,防备另外两部!”而就在陈到此言一落,也正如其所言,眼看臧霸火燎火急地快要杀至徐晃阵前。徐晃蓦地策马冲出,身后瞬间更显现出一面雷霆独脚夔相势。臧霸看得眼切,也不甘落后,大吼一声,一面模糊的獒狮怒兽瞬间显现。 兔起鹤落之际,正见臧霸冒着箭雨,强硬而来,显得有些狼狈。而徐晃蓄势盛,气势自然澎湃骇人。两人猝地交马,臧霸急起木棒就是乱打。徐晃挥斧快拨,将臧霸的攻势一一震开。虽然臧霸力气蛮横,但此下仓促做攻,而徐晃的力气也丝毫不逊色于他,并且斧法凌厉迅疾,两人斗了十余回合。臧霸蓦地出现一个空档,徐晃看得眼切,怒喝一声,驰马急起,提斧就劈。臧霸身手倒也灵敏,猝地一闪躲过,可就在徐晃倏地与之人马分过瞬间,回手一斧回砍。臧霸反应不及,被徐晃击中后背,强烈的斧劲令他连身形都稳不住,这时阵内盾兵狂扑涌上。臧霸遂是被擒落马下。 “什么!!?”支持臧霸的庞德,看得臧霸须臾就被擒住,瞬间从座上惊起。同时无比诧异的还有逢纪以及不少文武。 马纵横见状,哈哈大笑:“这臧宣高力气惊人,武艺也并无逊色公明多少,之所以如此快败阵,全因他急于进攻,并且觑公明的厉害,故落此败。诸位当谨记,永远不要觑你的敌人。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认清自己敌人的实力,才有可能赢得胜机,否则贸然举事,只会一败涂地!”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士连忙纷纷震色应和,各谨记心中。这时,觉臧霸被擒的曹性,看得正是眼切,连忙命弓弩手加快度突进,正要以乱矢,扰击徐晃的阵型。而同时,东南一角响起鸣金号响,可怜臧霸那些兵部大多还未厮杀,并且还被乱箭射落不少,这下便因臧霸被擒,被迫要退场。 话,此下曹性的弓弩手快压上,徐晃火回到阵中,连道号令落下后,又冲向曹性兵部所在的西南方向,立马喝道:“曹将军欲以乱箭扰乱我阵,莫非是与高将军联合好了,愿把上将之位拱手让之?” 徐晃此言一出,曹性陡地反应过来,很快就现,高览正率其兵部暗暗加快度靠近,不由面色一变,心想自己先以弓手在前,就算扰乱了徐晃兵阵,若是这时高览倾兵在一旁袭击,自己必然争不过他,这自己的努力岂不是给人做了嫁妆? 曹性闻言,不禁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就喝令前面压上的弓弩手停下。 可就在这刹那间,徐晃双眸迸精光,怒吼一声,手提木斧,驰马朝着曹性的弓手所在斜刺里奔飞杀出,与他一同冲出的还有他那五十长枪手。 “他娘的!这徐公明竟然敢奇袭我,也太觑人了!!”曹性看的眼切,不由大怒,疾声喊弓弩手射箭。可他以弓手在前,这时与徐晃阵不过一百数十丈距离,这下又急于下令,令他的弓手多数混乱。 因此,就在曹性麾下大部分弓手还在准备时,徐晃已然飞马杀到,挥斧乱砍骤劈,如同一头狂野的巨牛正在冲杀! 第1037章 猛夔徐晃(上) “哈哈哈哈~~!!这曹性不想让我占得便宜,这下反而中了徐公明之计,自陷险境!!此场胜负,还不是我囊中之物!!?”高览见状,大喜不已,立刻快下令,引着两百兵部狂猛扑上厮杀。 WwWCOM与此同时,在徐晃阵内,各部人马却也快地依照徐晃的吩咐准备起来。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各面盾牌快地组成一大片坚固的盾牌铁壁,同时弓弩手退回阵内,各朝着空抛射。正往急扑过来的高览军,遂是遭到了乱箭的袭击,不少人中箭翻倒,但在高览的催促喝令之下,众人士气不减,并且冲势越来越劲。 “好!看来高伯阳这回要脱离出我的白狮军团,与我共列上将之位了!”这时,在点将台上,一直注视着战场,罕有言的张辽,这下也不由亢奋地喊了起来。毕竟高览一直以来作为他的副将,追随在他身边也有七、八年时间了,他倒也希望看到高览能够迁升,扬名立万。 张辽此言一出,不少将士却已开始向张辽贺喜起来。就连庞德也不禁喊道:“没想到这回倒让高伯阳占了便宜,此战过后,还不知这子有多得瑟哩!” 与此同时,程昱和王朗却也在皱起眉头。王朗不禁忿忿不解道:“这文仲业到底在干什么,眼下如此大好时机,他为何迟迟未有动静?” 程昱长吁一声,摇头道:“王公有所不知,这文将军素来行事光明磊落,怕是不屑于与众人齐攻,以避免以多欺少之嫌。” “哼!这比斗竞争,众人必须努力,岂有礼让之理?这文仲业也未免太自大了!!”王朗听了,一瞪眼睛,不由带着几分火气囔囔喊道。 却听众人七嘴八舌各是讨论。这时,马纵横却是笑了起来,望向神容颇为紧张的张颌:“哈哈,看来众人皆以为公明必败。儁乂你又以为如何?” 张颌闻言,神容一凝,双眸光,却是颇有信心地喊道:“大哥乃当世虎将,这些日子以来,我常与他讨教兵法,现大哥擅守兼攻,我不如也!想必他必能化险为夷,令众人心服口服!” 张颌此言一出,自是引起不少人侧目,倒是马纵横闻之,大笑连连,看他的态度却似与张颌有着同样的想法。 与此同时,却见徐晃已然冲破了曹性的弓手队伍,其后长枪手火杀上,将之瞬间冲散。曹性眼看徐晃势猛,连忙拨马就逃。 “曹将军休走~!”徐晃见状,大喝一声,驰马狂奔。 “该死的徐公明,别以为我会就此束手就擒!!”却见表现得颇为狼狈得曹性,此时眼里却有两道阴冷的光芒一闪而过。紧接着,正见他不知何时换了宝弓,陡然回身拽弓,张弓就射。徐晃却是早闻曹性箭艺了得,暗中早有准备,眼下见得一根冷箭骤飞射来,急是挪身就闪。刹时,箭矢从他身边猝地掠过。徐晃闪过后,气势更盛,扯声咆哮,那雷霆独脚夔更是浑身暴涨雷光,好不骇人。曹性看的心惊胆跳,连忙拽弓急射,同时他的其余部署也急往扑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徐晃连连避过曹性的箭矢后,快手往腰间一抓,取出一颗流星锤朝着曹性就甩。此时曹性正要射箭,不知徐晃忽暗器,反应过来时,已然避之不及,被流星锤砸中肩膀,痛喝一声,便就滚翻落马。曹性部署看得眼切连忙来救,哪知徐晃快马先至,一斧挑向了曹性,斧头上的尖刃正对着曹性面门。 见点将台上,对于徐晃如此快击败曹性,众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不过却有一人,看得振奋无比,当即大喝一声好!众人见之正是张颌,各人脸色不由各有变化,甚至有些人开始以为徐晃有可能得到这场绝不可能赢下的胜负。 “哼!!这高伯阳怎还如此拖拖沓沓!!再不加快攻势其破其部,但若那徐公明回到,其部必然士气旺盛,必将其杀个铩羽而归!!”同时,张辽也不禁紧张起来,狮眸光芒锐利。 却就在张辽念头转动间,此时在战场之上,高览满脸狰狞凶恶,正率兵狂猛地攻打着徐晃阵中立起的铜墙铁壁。 “嗷嗷嗷哦啊~~!!尔等这些畜生,休想挡住我~~!!”高览纵声暴喝,手提木矛,猛搠狂击,打在那由木盾组成的盾墙之上,出阵阵‘啪啪’巨响,而在他身旁一干兵众也纷纷各持兵刃猛烈突击。眼看在高览以及他麾下强攻之下,盾墙隐隐有溃散之势。 而就在此时,不知哪个将士吆声大喝了起来:“弟兄们再坚持一回,徐将军已击破曹将军的兵部,此时正往回来赶援!!” 此喝声一出,徐晃军部的一干兵众无不振奋,各是抖数精神,奋力坚持。高览闻言,顿是面色大变,更显凶狠,就在阵前只顾强攻猛突。须臾,却见犹如一头暴走怒兽的高览终于闯开了一个破口,急突杀入,在阵内的盾兵连忙快压上抵住。却把高览的去势刹时给挡住了。 “他娘的~~!!给老子滚开哇~~!!!”眼看胜利就在眼前,而战局变化很可能就在一刹那间。高览心急如焚,手中木矛挥舞得密不透风,乱打急扫,把扑来得兵众一一冲开。而高览的兵部眼看统将如此奋力作战,自也不敢怠慢,急是扑上厮杀。 可就在徐晃部兵阵渐渐有溃败之势的同时,徐晃策马火赶到阵后,一举木斧扯声喝道:“弟兄们,今日徐某但能取得上将之位,全因诸位功劳,愿与徐某共同荣辱的弟兄,徐某永生难忘,必视若手足!!” 正听徐晃此言一出,其兵部一干将士无不只觉胸膛如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一般,纷纷振声怒喝,拼力搏斗。而这下,高览也杀红了眼,身后更赫然显现一面模糊的火蛇相势,那火蛇翻腾跃动,吐舌张嘴,好不凶戾。 “徐公明,让老子尝尝你的厉害!!”高览眼眸圆瞪,浑身如有烈火焚烧,纵马疾飙飞往。徐晃见状,自也不会退却,身后那面雷霆独脚夔相势,霍地膨胀起来,浑身雷霆乍动,比起高览那面火蛇相势更要威猛不少。 却看此下,兵者相斗,将者互搏,而作为两军的统将,高览、徐晃就在兔起鹤落之间,于乱军之内,猛地相遇。 “高将军,恕徐某得罪了~~!!”徐晃纵声大喝,拧起手中木斧,朝着高览便就骤飞急砍,狂攻之势,犹如蛮牛来袭。高览奋力应战,手中木矛陡搠快刺,枪势之刁钻凌厉也如毒蛇扑咬。眼看两人这下混杀一起,各都全力厮杀。高览近些年,每日也是勤奋练武,功力大有增长。只不过比起徐晃,他却还是逊色了一些。眼看两人斗至快有数十回合。高览胸膛处被徐晃一斧忿然击中,可他却不甘就此落败,强咬牙关,眼神凶狠,拧枪朝着徐晃咽喉便就一搠。来,因为各军都是同袍兄弟,因此出手多多少少都会注意一些,不会朝着对方的致命要位攻击。此下,眼看高览为求胜利,不惜狠下死手。徐晃见得怒目一瞪,快手猛抓,这一下四周将士、兵卒但凡现的,全都惊呼起来。 突兀,正见徐晃急一抓住,竟真的抓住了高览的木矛。 “起开~!!”高览大怒,急欲拨开徐晃。哪知徐晃力劲骇人,紧紧抓住不放,木矛更是纹丝不动。高览吓了一跳,蓦然看见那浑身雷霆ba动的独脚夔恶兽,朝咆哮,来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给我下马罢~!!”与此同时,狂奋的徐晃竟硬生生地抝断了高览的枪支,并且紧接着一斧将他砍翻落马。 但见,高览败下,其部兵士连忙急欲来救。徐晃大喝一声,其麾下兵众全都奋起,狂扑杀上,将高览的部下一一杀退。而高览也瞬间被众人围住。 此时,西北面猝然响起鸣金声响。恍然大悟的高览,不由暴怒,满脸的不服气和不甘,嘶声吼道:“徐公明我还未输,有种的你我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却听高览竭斯底里的咆哮响彻着地,徐晃目光冷淡,淡淡道:“高将军你已经败了。” “他娘的,老子不服呐~~!!!”本以为自己此番定能一举成功位登上将的高览,忿而欲,却被徐晃的兵士各用兵器死死压住。高览不得动弹,却还是骂声不绝。 一阵后,忽然响起张辽愤怒的喝声,正见张辽策马赶来,狮眸圆瞪,罕见地露出怒容,扯声骂道:“高伯阳还不给我退下!!莫还嫌丢脸不够耶!!?” 张辽喝声一起,本在怒骂不绝的高览不由面色一变,忽地好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跪了下来,显得无比的苍凉落魄。 “高将军,承让了。”徐晃默默地留下一句后,遂一沉色,开始恢复部下将士整顿阵型。 少时,徐晃吩咐一干伤兵全都退场,可众人士气正高,却都不愿退下。却看这连阵厮杀之后,徐晃军中不少人都受了重伤,皮肉之伤倒还算轻,有些人甚至骨头断裂,根本难以坚持。 第1038章 猛夔徐晃(中) “诸位弟兄的好意,徐某心领了。WwW COM徐某在此保证,一定会赢下此战,而留下来的弟兄,也会与徐某一起把诸位那一份力量一起出了!!”徐晃把马一拨,望向队伍内一干将士、兵卒,众人听了,感动之余,仿佛体内又燃烧起另一股力量。而那些受伤的兵士,很快在徐晃的号令之下,退到一边,离去时还不忘先祝徐晃以及一干留下的弟兄武运昌隆。徐晃引着一干麾下与那些退场的弟兄告别后,很快便重整阵势。 此时,却见一员白袍将领纵马赶来,正是文聘。文聘面带笑容,眼神里毫不掩饰对徐晃的敬重之色,笑道:“徐将军用兵攻守兼合,察机敏锐,这破臧霸,袭曹性,败高览,无一不表现徐将军之用兵之能。文某甘拜下风,这上将之位,理应由你来当。” 文聘此言一出,徐晃以及他麾下将士全都霍地变色。但文聘忽又话锋一转,眼神同时也凌厉起来,道:“不过,文某在主公面前不敢造次作假,此战无论胜负如何,到时文某还是会把上将之位还予徐将军。” “哈哈哈哈~~!!听文将军的语气,似乎已觉得自己此战必胜呼!?”徐晃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纵声大笑起来。文聘面色一肃,淡然道:“徐将军如今兵力不过一百八十余人,兼之尚有不少伤兵,实则战力不过一百数十人余。虽然徐将军屡破对手,军中上下士气正旺,但屡番鏖战之下,想必有大半人已然感觉疲。而我军部皆为精锐,且我擅于攻守平衡,徐将军但若与我战,必为持久之战,这对于缺乏体力的徐将军兵部来,可谓大为不利。” 文聘疾言厉色而道,神容笃定淡然,胸有成竹,信誓旦旦。 “徐某早闻文将军当年曾屡挡恶敌侵犯,保守兖州而无失,更被百姓称为有着‘磐山之重’,乃马氏不可缺失的一员大将!今日我倒要向文将军讨教一番!!”徐晃目光晶亮,战意昂昂,浑身更散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一阵大风吹过,文聘一人立马就于徐晃阵前,神容冷肃,稳而不乱,尽显大将之风,依旧不动声色地淡淡而道:“讨教倒不敢当,文某倒也想亲身领教一下徐将军的本领呢。不知徐将军可需歇息!” “哼,你回阵中,徐某早已忍耐不住了!” “如此,还请徐将军多加心。”文聘罢,一拔战马,正欲离开。 “且慢!!”这时,徐晃忽然大声喊道,文聘露出些许疑色,挑眉问道:“徐将军还有何事?” 徐晃闻言,却做出了一个出格的动作,却见他毕恭毕敬地朝着文聘一拜,满脸肃然敬色道:“文将军适才屡有时机袭击我部,但文将军却无如此,行事光明磊落,这份气度,徐某实在佩服!” “徐将军倒不必把文某得如此的好,适才若你是敌部,文某早就出击了。再,适才就算文某出击,众人竞争,不定反而会使局势更乱。”罢,文聘不等徐晃回答扭头驱马便就奔驰而去。徐晃默默看着文聘的背影,呐呐而道:“真英雄也!” “仲业的气概实在让人尊敬!”点将台上,马纵横双眸光芒闪动,忽然神色一震,囔囔叫了起来。对此,一干文武都是纷纷应和,对文聘都是颇为敬重。 而如此气概非凡的将领,到底有多大的本领?他适才故意不趁虚而入,是故装矫情,亦或是真的不屑去占这个便宜? 一阵后,文聘回到阵中,却见战场萧萧兮,两方兵部互相对峙,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起来。就在此时,忽闻文聘一声厉喝,其麾下刀盾兵的阵型,立刻开始变化起来,徐徐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在文聘率领之下,朝着徐晃部所在的地方前进。 却见,文聘的兵部度不缓不慢,沉重如有磐石之势。徐晃凝色瞰视,现文聘部队所摆的阵型实在齐整,他看了好一阵,竟还无现有破绽之处。 “诸军听令,沉住气息,尽快捉紧歇息!弓手先做准备,敌方都是刀盾兵,以乱箭攻打,怕是没有多大的效果,待会听令只管扰击,最好就是扰乱敌方的阵型,不过但若厮杀将近,立刻就往后方退后,不必恋战!!再有盾兵各是做好拼杀强拦的准备,待会但若搏斗,务必要把守阵地。至于长枪兵都给我打醒精神,尔等乃我军夺得胜利的最重要一环,待我令声一落,全部随我杀出!!诸部都挺好喽,彼军阵型严密,那文仲业绝非泛泛还准备,但若战斗开始,绝然不可后退~~!!” 却听徐晃疾言厉色,最后喊声一落,众人无不慨然应和,声势如潮。另一边,却看文聘军依旧不温不火,稳若泰山般不断地逼近。这一开始,徐晃部上下还未现,但随着文聘军越来越是靠近,那厚实的沉肃的气势,令不少人更是冷汗直流,心惊胆跳。 而在点将台上,此时肃穆无声,所有都在屏住呼吸,眼看着两部人马即将开始进入厮杀。 终于文聘军渐渐进入了大约一百数十丈外的射程,随着徐晃喝声一落,乱箭猝起,一波接一波地袭击打向文聘军。 “众人听令,敌方急于用乱箭攻打,志在扰乱我军阵型,不必慌张,举盾抵御,稳而后进!!”正见文聘快地举起左手的盾牌,挡住射来箭矢,同时嘶声喝令。众人一听文聘的令声,立刻纷纷镇定下来,并且保持着近乎完好的阵型。 徐晃眼眸光芒闪动得愈加亮丽,眼看文聘军丝毫不见紊乱,不禁开始相信,文聘果然是有着骄傲的资本。就在此时,徐晃似乎感觉到身旁军部有些躁动起来,想是看到扰击的效果不佳,有些迫切想要扑往厮杀。 “沉住气!!捉紧歇息!!待会自有尔等拼杀搏斗的时候!!”徐晃一震神色,压低声音向旁边的兵士提醒道。众人一听,自当听令,各个浑身都似紧绷一起一般,望向压近的文聘军,眼里如有焰火。 “嗯,无论是文将军亦或是徐将军,两人的兵部都是十分沉稳,要击败这两人的兵部,绝非一件简单之事!”点将台上,同样也是擅于用兵的陈到不禁双眸亮,震色而道。 庞德听了,大目一瞪,忽然响起某事,囔囔喊了起来:“竖子想必只听过兖州常胜之白狮,并无闻过自入伍后,前后十数战役,无一败绩的文仲业!” 庞德忽然这一大喊,众人不禁纷纷醒悟过来。张辽狮眸微微睁大,向马纵横望了过去。马纵横也不由心头一揪,若非庞德这一提醒,他还真的忘记文聘的本领。 其实也不能怪马纵横会忽略文聘,文聘平日行事实在低调,他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顾操练他的新兵之上。马纵横前前后后数番欲要迁升,并且分拨重职,都被他拒绝。久而久之,随着马纵横麾下的人才越来越多,文聘在他的心目中渐渐也没那么显眼了。 马纵横很记得,莫约在一年前有一夜他曾到文聘帐中做客,当时他就曾问过文聘,这为将者不惜拼杀搏命,大多是为了两点,一是忠义,二是为了功名利禄,甚至有些人把后者看得更甚于前者。可为何他文聘却唯独不看重这功名利禄呢? 当时,文聘淡淡一笑,眼神明亮得令马纵横一时还有些愧疚,不敢直视。 他当时出了第三个观点,那就是为了保护百姓和亲人,免于敌人杀害。而眼下世道紊乱,这乱世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恐怕要有数代甚至五、六代的年轻人前扑后继地投往战场。而他们岂不都是百姓的丈夫、兄弟、孩子?他文仲业虽没有本领能够结束乱世,但他却能够力所能及地减少这些无辜的伤亡。他希望能够操练好每一个新丁,为百姓保住他们的丈夫、兄弟、孩子! 往事如烟,袅袅在马纵横心头升起,却见他竟然眼眶红,都是被文聘那一番话感染的。 “主公你这!”这时,程昱好像觉了马纵横的异处,不由惊呼而道。 “诶…诸位且是静心,一边看着战事,一边听我一个故事。”马纵横长吁一口气,遂把当日与文聘的那一番对话,编成了故事,述给众人。 与此同时,在战场之上,正见文聘军终于靠近了徐晃军部。两方人马一旦接近,随着文聘令声一落,其部兵士皆如恶兽猛禽扑了出去。两方人马遂是开始交战一起。 却见文聘的兵部,各持刀盾,各个奋勇无比。徐晃麾下盾兵,虽持盾抵住,但却不如对方骁锐,只是厮斗一阵,立见高低。徐晃立马策马迎上,吆声大喝,与麾下一同拼杀在前,以激士气:“守住阵地,千万不能退缩,我与诸位同在!!” 只听徐晃喝令一起,一众兵士纷纷各是抖数精神,虽已疲惫,但都咬牙继续拼杀。 第1039章 猛夔徐晃(下) “咦?”正在指挥着兵士冲杀的文聘,本以为凭着自己的精锐之部,面对徐晃的疲弱之兵,须臾便可破去,没想到彼军却能坚持至今,由其徐晃杀出后,其军更隐隐有反扑之势。WwWCOM “这徐公明作战至今,却还有如此气概,果真本领非凡。难怪主公会遣其为上将!”文聘念头一闪,眼神刹地明亮起来,遂是绰起手中木枪,纵声大喝:“诸将听令,彼军虽是强弩之末,但意志坚强,不必急于厮杀,稳住阵脚,徐徐攻之,只要不露出破绽,持久而战,一旦彼军泄气,我军必胜!!” 到了如今地步,文聘尚且是不急不躁,随着他大声喝令之后,诸将无不抖数精神,收敛急躁之势,引着各自麾下,井然有序地起攻势。 “这文仲业果真够稳!”正在阵前厮杀的徐晃,眼见面对着自军反扑的文聘军,不但不急于强压,反而收敛攻势,稳住阵脚,不由脸色连变。毕竟徐晃也很明白,随着战事不断拖延,自军兵士体力不断地流失,自是难以久继。 却见徐晃目光猝地冷冽起来,犹如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这却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逼到如此窘迫的地步。当然,以徐晃的高傲,是绝然不允许自己在这里失手的! 而渐渐地,两军战事陷入白热化的阶段。却见徐晃军虽有徐晃在前压阵,但因战事拖延,兵士体力接连不继,防线上各处出现漏洞。而文聘军井然有序的攻势却是接踵而来,杀得徐晃军一干兵士甚至连呼吸的空闲都没有。而在此间,两军各有伤兵,徐晃和文聘都不愿勉强兵士,遂各令伤兵退场。因此两方人马都在不断减少,其中徐晃军因疲惫作战,受伤退场的人数自然更多。不知不觉中,徐晃军仅剩下百余人在作战,而文聘却只伤了数十人,一直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 另一边,在点将台上,不少文武都看得大汗淋漓,紧张无比,仿佛也身在其境一般。马纵横双眸亮丽得如同两道星光,忽然向左右问道:“两军鏖战至今,已过了多久?” “回禀主公,大约过了快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半个时辰!”马纵横听得左右回答,不由面容一紧,这下他倒变得纠结起来,无论是徐晃亦或是文聘,他都十分欣赏,不希望任何一方会败阵下来。因为单论两人的气概和本领,皆以够资格位列上将之位了。而以两人的表现,皆应接受胜利者的礼遇! 而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战场之上,蓦然响起一道惊动地的暴响声。 “嗷嗷嗷~~!!文仲业,休要躲在众人之后,敢与我拼杀耶!!?”却见此时的徐晃,犹如被逼入绝地的恶兽,嘶声怒吼叫道,浑身尽是骇人的狂暴之气,身后那面雷霆独脚夔相势亦是瞬间变得凶猛起来。 “哈哈哈哈~!徐将军莫要使激将法,文某已胜券在握,又何须为了区区面子,冒险与你相斗?”此时,却也听文聘罕有地大笑起来,倒是反激起徐晃来。 徐晃听了,红的眼眸刹地射出两道凶光,扯声吼道:“他娘的,与其坐以待毙,功亏一篑,老子还不拼个痛快~!!!” 罢,徐晃一拍战马,手绰体积颇为巨大的木斧,狂奔杀出。文聘阵前的兵士却早有准备,立刻纷纷持盾硬抗而上。 却见徐晃不甘落败,依旧绝地反击,可他麾下兵士却罕有往上拼杀,似乎在久攻难破之下,体力耗尽,而至意志消沉。 “徐公明~!拼杀至今你的兵士皆以无力作战,你何必负隅顽抗~!?接受你的败北罢~!”突兀,正见文聘双眸光芒乍动,忽地一挥手势,阵前的刀盾兵猝是散了开来。徐晃面容一怔,很快看在阵中被诸将簇拥着的文聘。 此时,却看文聘一身光鲜亮丽,毫无伤,英姿勃。而徐晃却是战袍残破,铠甲不整,狼狈不已。这单看两人的面貌,似乎瞬间就能明白此下是由谁在掌控着大局。 “别我不给你机会,敢入我阵耶!?”文聘神色威凛,声势骇人,孰不知他的举动并无惊怯徐晃。就在他话音刚落,徐晃立刻瞪目咆哮,提起木斧,驰马便就狂冲杀上。 “哼!!徐公明,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吗!?实在愚昧至极!!”文聘看得眼切,立刻快声令起,刹时其阵中将士、兵卒各往冲入的徐晃扑去,瞬间围在垓心之中。 “这徐公明已被逼得走投无路,不过他鏖战至今,可谓勇气可嘉,并且他已破三将兵部,论本领也足以堪当上将之职了。”点将台上,张辽低叹一声后,向马纵横拱手而道。这时,就连前番有些忿忿不平的庞德也露出佩服之色,接话道:“张大哥得对,这徐公明实在令人敬佩,并且无论是胆识、勇气、用兵、布阵、察机、觉势皆为上乘,赤鬼儿不如也!” 庞德此言一出,不少将士也纷纷色变,以庞德的高傲,却是鲜少会自认不如。不过,倒是有人持不同的意见:“哼,徐公明确是本领过人,但仲业却也不逊色,并且若非他行事光明,不欲占他便宜,那徐公明早就落败了。胜负就是胜负,竟然主公有言在先,但若这徐公明被仲业击败了,这上将之位当应轮到仲业!”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望去,话的赫然正是泰山太守王朗是也。在旁的程昱也呵呵一笑,接话道:“王公得是理,虽然当看本领的话,仲业或者略微逊色一筹,但论资历的话,这上将之位若不由仲业来当,只恐寒了一众老人之心。” 程昱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皱了皱眉头,与程昱对了一下颜色后,遂又徐徐松了下来,却也明白程昱如此提醒,却是为了他好。 而就在大多数人以为徐晃已然必败无疑的同时,却见在文聘军阵之内,徐晃竭力鏖战,手中木斧也被他打断,却还不放弃,反而多了两柄长刀,乱挥急砍。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骤响,一根流矢骤飞而来,徐晃觉,不由眼睛一瞪,但因体力疲弱,急砍不中,却见流矢倏地飞到,赫然扎入了徐晃战马的额头之处。其战马出一声惨叫,顿是倒地。徐晃惨烈地怒喝一声,急拍马而起,四周文聘麾下的刀盾兵,看得眼切,连忙各是提盾压上,便要擒住徐晃。 就在此时,跃在半空的徐晃,蓦然大喝:“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就在文聘以及他的麾下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徐晃身上时,徐晃那些失去战意,士气消沉的兵部,陡然间各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有着那数十长枪兵领头在前,斜刺里朝着文聘军阵左翼赫然起突击。 原来在早前,徐晃便暗中几个将士吩咐,教众人故意露出消沉弱势,然后他则故意强闯杀入文聘军中,诱得其部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有所松懈时,众人在伺机一举攻杀。 “嗷嗷嗷嗷~~!!杀呐~~!!”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正听随着一员将士喝令之后,徐晃麾下剩余的一干兵众全都竭斯底里地咆哮嘶叫起来,各个俨然一副拼命模样,都要来拼个粉身碎骨。 如此恐怖的气势,竟然连文聘特意挑选而出的精锐,都给吓得怯弱起来。 “哼!!垂死挣扎!!不必慌张,守住阵脚,左边的兵部组盾墙抵住左翼攻势!!其余人快快把徐公明给擒住!!”却听文聘疾言厉色,此时却也显得无比紧张起来。只听他喝声一落,众人纷纷打起精神。这时,又见阵中围攻之处,徐晃手提双刀,奋力搏斗,虽战个遍体鳞伤,却依旧不减猛势。 这时,又见点将台处,一干文武看得战况猝然有所转变,不少人吓得纷纷站了起来,有些人更是满脸都是惊骇。张颌急出,单膝跪下,急拱手求道:“主公!!两方人马如此鏖战下去,恐怕会拼个两败俱伤。大哥勇烈不屈,文将军也是英雄过人,此战两人皆表现出色,实在没必要再作战下去了!!” 张颌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神色一变,毕竟眼下胜负未分,若是强制停住,恐难以服众。而此时,张辽和庞德都纷纷赶出,跪在张颌左右,一起恳请。 “主公不可!这战场比斗,焉能儿戏?胜负未分,便匆匆结束,怕是会有损军度!”这时,逢纪急出喊起。庞德一听,不由暗恼,瞪起狮眸便是骂道:“你这儒生,只会在后幕指手画脚,三道四,怎又不见你上战场厮杀,见识一下血肉相搏的残酷!?” 庞德这般一吼,逢纪顿被他骂得口结。程昱也快步赶出道:“只要主公判定有据,不失公平,令众人心服口服,倒也不会有损军度。不知主公如何决意!?” 程昱话音一落,几乎就在一瞬间,马纵横猛地站起,振声喝道:“快传我令,四方鸣金,再传众人到点将台前,听候判定!!” 马纵横振声一喝,左右立即纷纷各去通报。 于是,很快便听四方鸣金号响纷纷响起,文聘但听号令,立刻下令退后。倒是杀得眼红的徐晃以及其麾下部署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幸好文聘号令下得及时,徐晃以及其麾下部署见得彼军皆退,方才冷静下来,遂也纷纷退走,因此也免了无谓的伤害。 半个时辰后,却见点将台下,五部人马皆列阵以待,除了一干伤势严重的兵士外,其余人全都到场。其中却有人是昂挺胸,虽是伤势累累,但反而显得威风堂堂。也有人浑身毫无损,但却低头丧气,羞愧得不敢抬头。当然也有一些人,面带不甘,忿忿不平。 而在点将台上,却见马纵横领着一干文武,走到众人之前,目光赫赫,神色一震后,吆声喝道:“诸位作战骁勇,斗志可嘉,但凡作战的兄弟,皆打赏三两银子,以作鼓励!再有高、曹两将之部,勇略兼剧,各加赏宝刃一具。高、曹两位将领,再赐宝具一副,宝驹一匹!” 马纵横此言一出,得五部人马皆是欣喜,纷纷谢过。曹性暗叹一口气,却也是心服口服,遂出拱手谢道:“主公厚恩,末将日后定当努力表现!” 却见曹性走出,另一边的高览却还有几分不忿之色。张辽见了,不由眉头一皱,狠狠地瞪了高览一眼。高览这才有所收敛,有些不情愿地走出:“末将谢恩,但有下回,定然不会再让主公还有张将军失望!!” 马纵横听了,淡淡一笑,略向高览微微颔道:“伯阳表现也可谓出色,还望你再接再厉,凭你能力,迟早都能位登上将之列,又何必急于一时?” 高览一听,心头不由一震,在马纵横充满信任的目光之下,刹时肚子里晦气便就荡然无存,并且颇为感动地跪下拱手应道:“承蒙主公看重,末将敢不努力耶!?” “哈哈~!好,两位都退下去罢!”罢,马纵横轻一摆手。却高览虽是脾性桀骜,但马纵横却自也有其御人之术,这轻描淡写的几句,顿令高览态度转变,感恩戴德地谢过。虞翻、步骘两人看了,不由暗暗一对眼色,两人脸上皆露出了佩服、欣慰之色。 第1040章 孙策订婚 却见高、曹两将领命而退。 WwWCOM马纵横一顿后,猝地眼神凌厉地望向了臧霸。臧霸却似也知道错了,连忙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哼!!众将表现可谓出彩,都展现了过人之处。唯独你这臧宣高,自大冲动,莽夫行举,更不可取!!若到了战场,不知要害死多少无辜兄弟!!我罚你两月俸禄,并且降为军部司马,暂为儁乂副将。儁乂智勇兼备,调兵布阵,察机觉势,无所不通,你在他身边定要多多收敛脾性,虚心请教!!”马纵横严厉而道。臧霸闻言,眼睛一瞪,急是望向马纵横。但马纵横慑人威凛的目光之下,臧霸很快就败了下来,不敢反驳,遂是领命。 “哼。”马纵横见臧霸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不由冷哼一声,遂又扭头向身后的张颌谓道:“儁乂,别看此人莽撞,但他为人忠义刚烈,不失为一员猛将。但若能使得用计展略,日后不定更可独当一面,还盼你好生栽培。” “谨遵主公之命!”张颌听了眼神一厉,立刻拱手领命。臧霸听了,气得不禁暗暗咬牙,毕竟论资历他要比张颌要老,虽然名声以及能力不如他,但要自己听他一个降将吩咐,实在心有不甘。马纵横隐隐也有觉,但也没有明指,他自然把臧霸交给张颌,自便相信张颌有这个能力搞定臧霸。 紧接着,众人不禁都把目光集中马纵横身上,都是十分好奇马纵横会如何判定徐、文两人的胜负。 这时,马纵横目光一凝,先是望向左边的徐晃,旋即又转向右边的文聘,遂是笑道:“此场比试之中,公明、仲业两人可谓最为出色,在最后时刻,我之所以急于制止,是不愿意两方相拼,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毕竟无论是谁,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足以堪任上将之职,对此可尚且有人不服耶!?”马纵横振声喝问。其余三部人马一听,立刻纷纷喊起,皆是服气。而马纵横身后的一干文武,却也纷纷赞誉。 少时,马纵横一举手,众人皆止,旋即盈盈笑道:“众人听令,徐、文所部,表现卓越,皆赏赐宝刃、宝具一副,好酒一坛。再者,徐、文两将布阵严密,行事沉稳,必要时刻却又不失雷厉之风,察机勇略皆为上乘。因此,我封徐公明为立义shang将,文仲业为光武shang将,两人皆列shang将之位,不知众人可有异议!?” “徐、文两位将军英武善战,德仁兼备!我等愿服也!”却听马纵横话音一落,五部人马皆齐声喝应。于此,徐、文两将正式位列shang将之位,接受众人祝贺。当夜,马纵横更在校场之中大宰牛羊,设宴庆祝。 却,与此同时,在吴郡曲阿城内。夜色茫茫,长廊楼宇上,孙策却独自把酒观月,面色沉寂,眼神复杂,不知在回忆着什么。 这已称霸江东,年轻有为的霸主,到底是因何事显得如此沉寂呢? 这时,孙策面色微微一变,如在明月之上,看在一女翩翩起舞,犹如月上嫦娥,黛眉星眸,顾盼有神,婀娜多姿,看得他有些入神。 而在孙策眼里的那月上美人,竟就是鬼神五位妻子中的桥婉! “不知你过得可好…如今我虽已在江东立足,打下基业,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你在我身旁陪伴。若能如愿,夫复何求啊…”孙策带着几分苍凉囔囔而道。有时候,往往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东西。自从他对桥婉一见钟情后,他心里就再没有过另外的女人,甚至后来得知她下嫁给了马羲,依旧难以压制自己心中的情愫。 这时,忽然不远处隐隐出现了一个身影,长衣白杉,长飘飘,犹如下仙女,正静静地看着孙策。 此女俨然就是不久前来到曲阿的周仙儿。 眼看孙策眼神迷茫,那欲之不得的苦闷神情,更是看得周仙儿眉头颦起,但很快又松了起来,迈前一步,淡淡笑道:“策哥哥,这夜里风大,我替你取来了披风。“ 却见周仙儿手里拿着一面绣有金丝唐猊神兽的蓝绸披风,这是她许久前便已缝制好的。 “诶…仙儿你这又何苦呢?我只怕委屈了你。你现在后悔却还来得及。”孙策淡淡地长吁一声,却冷漠得连头都不会。 周仙儿一听,美轮美奂的脸庞微微一抽,眼神猝有几分悲怆,但很快恢复过来,露出了欣然的笑容,一边把唐猊披风披在孙策肩上,一边道:“这怎么会呢?仙儿从就仰慕策哥哥,就想嫁给像策哥哥这般不逊色于项籍的英雄人物,如今得偿所愿,开心都来不及呢…” 在周仙儿替孙策披挂披风的期间,孙策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不由心里一揪,又是叹了一声。来他在战场上,可谓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但不知为何一旦遇到感情之事,他倒变得十分的悠游寡断。他如何不明白周仙儿的情义,可问题是他一直以来都把周仙儿当做自己的妹妹,而且他心里除了桥婉之外,却也容不下其他女人的位置。 听得孙策的叹声,高傲的周仙儿却是更受伤害,但她还是忍住了,并且还强颜欢笑:“若策哥哥不喜这婚事,仙儿大可到吴娘那主动退婚。如此策哥哥也不必为难了。” “不!”孙策听了,不禁一皱眉头,旋即转过身子,望向周仙儿:“加上与郭、庞两回婚事,仙儿你已退了两次婚了,如果这次再是退了,你和周家定会成为下人的笑柄。我把公瑾和你视若己出,早就看做是一家人了,岂容周家伤到伤害!?” 听着孙策铿锵有力,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周仙儿心里却是如同刀割,但表面还是尽量保持原样,笑道:“策哥哥有心了。冷了,仙儿不胜风寒便先回歇息了。策哥哥你也快点回去罢。还有…喝酒伤身,策哥哥若是心里纳闷,尽管和仙儿。仙儿虽只是一介女流,但还是有几分学识才智的,也希望能像哥哥那样帮得上策哥哥你。” 却见周仙儿双眸光华闪烁,好不美艳,更有几分我见犹怜,若是其他人见了,恐怕早就被她的柔情贴心给融化了。孙策也非草木,听了心头一阵触动,但更多的却是愧疚之感,带着几分苦涩笑道:“好,我知道了。” 周仙儿却也非死缠烂打的类型,闻言,默默地给了孙策一个眼色后,便转过身子,带着几分冷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诶…没想到纵如我孙伯符,在感情事情上,也不能做主啊。公瑾啊、公瑾,你这回可把我逼苦了。” 原来就在不久前,周瑜不顾周家上下反对,退了与庞家的婚约后,转而私下里向孙策做起了媒人。周瑜只有周仙儿一个妹妹,并且从对她疼爱有加,视若掌上明珠,谁胆敢欺负周仙儿他都会暴跳如雷。而以周瑜的智慧又如何看不出周仙儿一直对他的义兄孙策情有独钟,甚至可以是痴迷。 当时,周瑜不顾家中反对,就是不想周仙儿下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一辈子得不到幸福。而他也明白再次退婚之后,周仙儿肯定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因此他想到了孙策。并且为之,他还找到了孙策的弱点,先行向孙母吴氏提出孙、周两家联婚之事。而吴氏却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如何看不出孙家如今之所以得以称霸江东,最大的因素就是因为得到了周瑜以及周家的支持,毕竟正因当初有了周家的表态,江东各地世家才纷纷投往。若非如此,孙家失去江东世家的拥护,那在江东可谓是寸步难行,根本不可能称霸江东之地! 而吴氏却也自十分喜爱周仙儿这个聪明绝顶,并且对孙策爱慕有加的女娃,于是便是和周瑜联合起来,一起向孙策逼婚。孙策素来孝义,对吴氏那是言听计从,再加上他与周瑜的情义,在两人一唱一和之下,孙策万般无奈,还是答应了与周仙儿的婚事。吴氏与周瑜都是大喜过望,立刻各往准备两家的婚事。 数日后,孙策依旧心情郁闷,吴氏见了,便有意喊他出去散散心,遂以为吴地百姓祈福的理由,让孙策到神亭山上一趟。 “这神亭山上的神庙据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几代地方官都曾修葺过这座神庙。并且为母更听闻,每逢神庙得以修葺,神灵感受到吴地百姓的诚心,接下来数十年内,都会使吴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策儿你初得吴郡,人心刚稳,如今你又快要成亲,实乃上苍有灵。你此道过去,一乃为百姓祈福,二乃替我孙家向神灵还恩。再有,你若有孝心的话,便也恳求神灵保佑,让你爹早日能够前往极乐世界,免受炼狱之苦。” 却见孙母吴氏,两鬓略有几分斑白,秀眉凤目,面容威严,虽已有四十多岁了,但娇容依旧,确是个美人。这下吴氏想起亡夫,不由面容戚戚。孙策听了,连忙安抚:“娘亲放心,孩儿这就准备。还有娘亲,爹爹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不定早就到了极乐世界,并且在暗中保佑我孙家呢,否则我孙家这些年哪里能如此顺利?” “哼!!浑子!!”哪知吴氏一听立刻露出怒色,猛地一拍扶手,喝声骂道。孙策吓了一跳,先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先低头认错:“孩儿有错,娘亲勿恼!!”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当初你都快走投无路,若非公瑾劳心费神,竭力为你在暗中打点,你岂能得之江东这块宝地!?莫你还真以为凭着你那匹夫之勇,就能把世家繁杂,地方豪强众多的江东夺下呼!?”吴氏倒是心如明镜,更在孙策面前一直提起周家的功劳,喝声越厉,骂得孙策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因为这几年四处奔波,吴氏身体得了疾病,不久前病情方才痊愈。孙策唯恐吴氏旧病复,连忙乖巧答道:“娘亲息怒,孩儿知错了。周家的恩情孩儿自然不敢忘却,并且日后定会更加器重公瑾!” “哼!!你少在为母面前装傻,公瑾是你兄弟,并且你左右还需依仗他,你自然会多加器重。为母得是与周家的婚事,你定当好好准备,莫要失了礼数,寒了周家人的心!!你爹当年在世,对你教诲最多的就是这做人不能忘本!!”却听吴氏敦敦教诲,孙策心头暗暗叹气,却也明白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于孝于义,他也不可能拒绝,只能诺诺答应:“孩儿明白了。” 吴氏这般听了,这才欣然笑了起来,悠悠道:“好,你素来孝顺,为母也是欣慰。下去罢。” “诺!”孙策答应一声,遂便起身。这时,吴氏好像想起什么,带着几分恼色喊道:“对了,待会你出时,把仲谋那孩子一并找上。那孽子也够气人的,终日不见身影,让他读书学武,他都不愿意,还终日逃课,气得张纮先生都来我这里投诉几回了。这孽子终日吊儿郎当的也不是个办法,你这回顺道把他带上,途中也好好教训一下他!” 第1041章 碧眼儿(上) 孙策见吴氏如此恼怒的样子,倒是暗暗觉得好笑。 Ww W COM来自己这母亲极具威严,他以及他麾下文武,谁不对她礼让三分,恐怕当下也只有他那个弟弟才能气得其母如此暴跳如雷。 “娘亲莫恼,我这就去派人找他。”孙策灿然一笑,遂向吴氏劝道。 两个时辰后,在曲阿一处酒家上,正见一个身材健阔,方颐大口,碧眼光,鬓紫,形貌奇伟异于常人的年轻大汉正负手而立,目光凌厉,正眺望着远处之景,隐隐还散着一股凛凛威风的气势。 这时,却见一道美轮美奂的身影,缓缓地走上楼阶,霍然正是周仙儿是也。 那年轻大汉却非听到了脚步声,而是闻到了周仙儿身上独特的香味,刹地神容便就一变,转过身子,一副讨乖卖好的样子,还情不自禁地搓起了手,迎了过去:“嘿嘿,嫂子果然还是那么美艳动人,落落大方,我家大哥也不知走了什么****运,竟能娶到嫂子你这般姿国色,真是羡煞旁人啊!若非他是我大哥,我什么也要把嫂子给夺过来!!” “哼,你这碧眼儿少在我面前卖嘴乖。你那大哥不知有多厌恶我呢。想必此时那负心汉还下不定主意要迎娶我!而且若非看在你娘和我哥的份上,你大哥根本就不可能答应这婚事!!”周仙儿在此人面前,倒也变了个样子,一板脸色,忿忿在一旁坐下,嗔怒喊道。 “竟有此事!”那年轻大汉赫然正是孙坚膝下二子,孙权是也!孙权此下一听,碧眼微微一睁,旋即脑念电转在脑里腹诽道:“大哥这蠢货,这周家可万万得罪不得。由其周仙儿这女人,可非同寻常,大哥倒也可怜,不知倒了多少辈子的霉运,才被这女人给缠上。眼下孙、周两家的婚事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我倒先替大哥稳住这女人,否则日后恐怕有大哥好受的。”孙权脑念电转,嬉皮笑脸的样子,立刻又多了几分讨好之色,很快又故装气忿地大声骂道:“有嫂嫂如此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大哥竟还敢嫌弃~!如此暴殄物,他莫就不怕遭雷劈呼~!?气死我了,嫂嫂若不嫌弃,弟觉得我自己也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要不…” 周仙儿被孙策那样子不由逗得噗嗤一笑,禁不住一拍他的脑袋,故意作色道:“还是你这碧眼儿有些良心,看在你的份上,我便也不恼了。” “哎呀,这我岂不又没了机会!?”孙权一听,立刻装出一脸失落无比的神情,逗得周仙儿又是一阵笑。 一阵后,周仙儿凝了凝色,忽然肃穆起来,问道:“对了,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办得如何了?” 孙权闻言,立刻神色一震,作揖拱手道:“嫂嫂放心,我已经派我的弟兄散播开去,想必眼下方圆数百里内的人都知道兄长准备要到神亭山祈福去了。” “很好。待会你就依计前往你大哥那里,就要跟他一起去。还有,你哥胆气过人,桀骜不驯,与我那哥哥一样,自大无比。刘繇那些余孽不乏猛士,但他俩却不放在眼里,持久下去,必然会成为后患。这回我等正好把这些余孽连根拔除,趁机除去!!”周仙儿喝声一落,眼神猝是闪烁起两道骇人的精光,看得孙权也是一阵心惊胆战,暗暗又是腹诽道:“这周仙儿多年不见,看来变得更加可怕,难怪公瑾敢让她一个女子游历在外。” 念头遂转,孙权毕恭毕敬遂是应道:“嫂嫂你就放心吧,大哥身旁自有我来照顾。” “那我就先谢过仲谋了。”周仙儿灿然一笑,也还以一礼。一阵后,周仙儿刚是离开,楼阁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仙气。孙权似乎有些走神,沉思一阵后,回过神来,正要准备去寻孙策。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急急赶了上来,喊道:“主子,你大哥正派人到处寻你,听是要带你一同前往神亭山祈福呢!” 孙权闻言,面色一震,暗道诸位也,遂向那人重一颔,凝色道:“好,文珪你立刻下去挑选数十精壮弟兄,待我与我兄出城之后,徐徐跟在我们身后。还有,你们倒要心一些,莫要被我兄长现,否则一旦被他误以为是临近一带的贼人,就算我在旁拦住,却也怕拦不住他!” 却见孙权对话那人,长得魁梧健硕,虽然穿着朴素,但却长得颇为潇洒。此人名叫潘璋,虽然家中贫困,但却因得到孙权赏识和资助,因此生活得以维计,并且家中老母的病患不久前也是治好。潘璋对孙权无比感激,更把孙权认作了主子。而孙权因热爱交友,平日里身边常聚一些豪杰侠士,加上孙权为人大方,乐于助人,因此在江湖之中,倒也算是颇有名声。不过在吴氏眼里,孙权身边那些人倒因出身卑微,一个个被她看成了猪朋狗友。而孙权也被她看做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 “主子放心,平日里主子对我等弟兄们多有照顾。弟兄们都是记在心里,此番就算被主子大哥失手杀了,倒也心甘情愿!”潘璋眼神炙热,肃色而道。 “哎!这人死不能复生,休要这不吉利的话,若是弟兄们跟着我,却是都要送死,我宁愿不与尔等认识,快下去准备吧!”孙权眉头一皱,摆了摆手。潘璋领命刚要离开,孙权忽然想起某事,忙是喊住,又把潘璋喊来。潘璋疑之,赶过来后,孙权从怀内掏出一个钱囊,也不看里面有多少银两,只用手称了称重量后,便交给潘璋道:“你拿着这些银两去给弟兄们置办一些兵器以及马匹,此番不定真的会遇到刘繇麾下余孽,到时免不了一番恶战!不过这倒也是个机会,只要尔等表现出色,那我就有理由向大哥推荐尔等。到时尔等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主子我!”潘璋听了,心里感动得不由眼眶泛泪,便要哭了出来。孙权一副嫌弃的样子,连又摆手道:“去去去,我可没龙阳之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潘璋被孙权这一调侃,不由也是脸色一红,连忙收起钱囊,领命后便是离去。 半个时辰后,在曲阿南门之外,却见有数十骑已等候有一段时间了。 “哼!!仲谋这孩子到底去哪了!!怎还没赶过来,定是又是和他那群猪朋狗友混在一起了!!不行,待我此番回来后,一定要教他和他那些猪朋狗友断绝关系,以免娘亲担心!!”孙策暗暗腹诽,霸王目赫赫光,肌肉澎湃欲出的强壮身体,犹如充满了力量。 而就在孙策念头刚转,在他旁边的凌操忽然面色一沉,道:“主公,眼下吴郡初平不久,末将听闻刘繇的余孽尚有不少在附近游荡,有些甚至放出风声,要替刘繇复仇。主公只带这数十骑,就怕万一…” “哈哈哈,区区一群丧家之犬,我孙伯符岂会俱哉!?”却听孙策放dang不羁的纵声大笑,全然不把刘繇那些余孽放在眼里,眼神里尽是不屑的神采。凌操闻言,不由心里暗暗一惊,道:“主公虽神勇盖世,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看还是带上百员快骑,两员骁将,以免万一真的遇到伏击,众人也可替主公拼死,已争取时间!” “嗯!?凌坤桃你这是觑我耶!?”孙策闻言,不禁露出不喜之色,瞪目叱道。凌操面色一惊,忙是唯唯诺诺地道不敢。孙策冷哼一声后,神色一凝,遂才道:“这祈福拜神之事,素来庄严,人马带得太多,反而显得不够诚心。你倒不必多虑,我自会心行事。” 原来孙策却也看出凌操是关心自己,方而劝告,遂也态度转好。凌操听了,虽是明悟,但难免心里还是有几分忧心,却又怕冒犯孙策,无奈之下,只好诺诺答应。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声,正见孙权骑马一副火燎火急的样子赶了过来:“哎呀~!可赶死我喽,大哥你到底要捣鼓什么呀~!?找我找得这般紧急!” 孙策闻言,不由面色一震,却看孙权满头大汗的仓促赶来,并且连护甲兵器都没有带,自是眉头一皱,板起脸色道:“如今世道混乱,四周尚存不少刘繇麾下余孽,你怎连副兵甲都不带!?莫非那寻你的兵士没告诉你,我要你随我到神亭山祈福么?” “哎呀~!我倒还真的忘了?”孙权闻言,面色一变,不禁一拍额头,惊呼叫道。孙策却不知道,一开始传达消息的根本不是他的将士。而孙权适才半路遇到孙策的将士,急从那将士那取了马,便是匆匆忙忙赶来,却也忘了要穿戴兵甲。 “哼!你看你那傻样子,日后如何能有出息!!”孙策见了,不由恼怒骂道。不过他口中虽是如此在骂,但却开始在脱铠甲,准备要让予孙权。孙权见之,不由一惊,感动之余,正要急劝。这时,在孙策旁的凌操,却先张口阻止了。 第1042章 碧眼儿(下) “主公且慢。 Ww WCOM你乃万金之躯,比起众人都更紧要。还是让末将卸甲予权公子吧。”罢,凌操便快手卸起了自己的铠甲。孙策闻之,也不矫情,遂是停下手头的动作。一阵后,孙权略带歉意地从凌操手中接过铠甲,然后好像想起什么,笑道:“对了,我记得凌将军早年生子,你家那长子应该快有十二、三岁了,好像是叫凌统。不知他如今可好?” 凌操一听,不由微微色变,又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却也没想到孙权竟还记得自己的子嗣,并且连他大约的岁数还都记得。想到自己那个从能力出众,并且孝顺听话的孩子,凌操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温柔的神采,道:“谢过权公子的关心,统儿刚来曲阿不久,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平日里都在家里刻苦练武学文,罕有走出家门,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如此下去,我倒怕他会变成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呢。” “哈哈~!那是,这做人就该多结识朋友,老闷在家中,还容易闷出个病来呢。下回我带他出门走走,让他见识见识!”孙权闻言,不由灿然的笑了起来。凌操听了,心头一连揪动,好不感激,忙道:“承蒙权公子如此看得起犬子,那末将先在此谢过权公子厚恩了。” “嘿嘿,好,好。”孙权一抹鼻子,颇为得意地道。在旁的孙策,看不过眼,很快便是一大盆冷水泼了过去:“哼!!这臭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身边结识的都是些不中用的猪朋狗友!!坤桃别听他的,你儿肯努力学习练武,乃是好事,若能持之以恒,日后必能成以大器,可千万不要跟着这臭子学坏了~!!” 孙权听孙策一副鄙夷轻蔑的样子,并且侮辱他的兄弟好友,不禁眉头一皱,碧目光,就如被拔了毛的老虎,猝是声色俱厉地喊道:“大哥此言差矣!!我那些兄弟各个都是江湖上有些名气侠客豪士,他们虽然出身卑微,甚至有些人还惹了官司,但这大多都是生活所迫,或者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招惹上的麻烦!!再者,大哥尚未见过我那些兄弟,便先入为主,一慨而论,未免是对他们有些不公平罢!!” 却见孙权一副暴跳如雷,反应激烈的样子,孙策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后,霸王目赫地一瞪,怒声喝道:“你!!竟敢顶撞我!!” 突兀,孙策浑身气势猛,犹如一个不怒而威的绝世霸王,可在孙策如此恐怖的气势之下,孙权竟毫不退让,面容坚定,眼神凌厉地与孙策对视起来,在气势上虽然弱于孙策不少,但以他这个年纪和资历,能够与孙策相持,并无一开始就败下阵来,就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在旁的凌操看得不由暗暗咂舌。 同时,颇为吃惊的倒还有孙策。 “哼!!”孙策冷哼一声,身上气势顿又是加强几分,瞬间孙权只觉面前犹如出现了一头恐怖的唐猊神兽,在它注视之下,孙权不禁觉得浑身皮肉收紧,甚至不敢轻易动弹毫厘,仿佛只要有丝毫动静,自己便会被这唐猊神兽一口吞了进去。 须臾,却见孙权满脸大汗淋漓,凌操见了,却恐会对孙权造成阴影,忙道:“主公!” 随着凌操话音响起,孙策气势刹时一收,然后便一拨马,转身就道:“不争气的东西,待此行结束后,我便要你的好看!!” “大哥,别!我知错了~~!”孙权一听,顿是吓了一跳,连忙在后喊了起来。但孙策却丝毫不理会他,一拍坐下黄虎,便是纵飞而去。 “哼,这臭子倒也真的长大了,能够在我气势之下,坚持如此之久,倒算他还有些本领。爹啊,你看到没有,如今权儿也已长大成人,变得出色了。你在之灵一定要护佑我孙家啊!”须臾,孙策冲出城门之外,眺望着一望无际的蓝白云,心中充满欣慰地呐呐而道。 却神亭山距离曲阿,骑马赶路的话,也不过一个时辰多一点的距离。孙策做事素来雷厉风行,领着一行人,却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来到了神亭山下。却这其中,若非孙权屡番几乎堕马,因此影响了众人的度,恐怕还要更快便能赶到这里。 “哼!你这子一看就知疏于训练,待此信结束后,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孙策带着几分恼怒地瞪眼望向孙权。孙权倒也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后脑勺,道:“这不还是大哥你赶路赶得太快了,也念及我这个弟弟,哪像你们这些人终日在马上厮杀。” “你又在顶嘴了!?”孙策见孙权又不肯承认错误,立刻露出怒容,吓得孙权忙是畏畏缩缩地认错,倒是惹得凌操一干从骑各个都是忍俊不禁。 一阵后,孙策让凌操一干人等都在山脚下等候。凌操一听,不由吓了一跳,正欲要劝。孙策却先以不容置疑地态度喊道:“坤桃不必多心,这一路下来不都是风平浪静耶?我和权弟去去便回。尔等就在山脚等候就是了。” 凌操闻言,面色一紧,但在孙策凌厉的目光之下,最终还是不敢反驳,依从孙策之意。不过孙权听了,倒似有几分忌惮,忙道:“大哥我看这不好吧,这神亭山树林密布,恐藏有猛兽,而且若是有人在这里伏击,那可就遭了。” “哼,就你胆怕事!我孙家人焉有你这般懦夫!?走这区区山还这般谨慎,日后你如何行走下!?废话少,快跟上来!!”孙策罢,不等孙权回应,便就拍马望山上冲了上去。孙策面色一急,连忙从一员将士手中接过盛有香烛器皿等一干祈福物品的篮子,遂匆忙地骑马赶了上去,而就在他经过凌操身旁的瞬间,忽然面色一沉,用正好只有凌操听到的声音,疾言而道:“我看此山隐约似有凶戾之气散,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凌将军你待会暗自带些人马上山。大哥那里,自有我来解。” 孙权话音刚落,凌操还未反应过来,再回过神时,孙权已然驰马远去。 与此同时,却就在神亭山上半山腰的神庙之内,正见有数十人围聚起来,其中左边一群人,乃由一个英武俊俏的少年领头,却看他扎着一个马尾,剑眉星目,但如此英气逼人的风流人物,此下眼里却尽是凶戾的怨气:“孙伯符那畜生害死了刘扬州,我舅父为全忠义,也随而死。我等身为刘家臣子,焉能不替两人复仇耶!?” 那少年郎话音一落,在他身前二十余人纷纷愤慨怒喝,各个都是充满怨恨之色。 却看那少年郎俨然便就是姬英是也,而在他面前的则都是刘繇以往豢养的门客,各个都是身怀本领,不以一当百,以一当十倒还是可以。其中又有三人,分别叫陈奇、吴、孙碧,皆是一等一的神箭手。 “嘿嘿,尔等如何行事我倒不管。不过竟然黄太守有令,让我协助尔等,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帮助尔等。不过尔等最好不要拖我后脚,否则…嘿嘿…”这时,却见右边十余人中,为的一人身穿锦袍,腰间更挂着两个金光绚丽的铃铛,背着一副鲸影弓,腰上缠着一条九节鞭,体格健硕出众,傲然威姿,一看就知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 此人正是荆襄一带最为有名的江zei,因在江山来去如风,无人能敌,加上此人酷爱打扮华丽,故被誉为‘锦帆贼’,正是甘宁是也。而就在近年,甘宁答应其好友苏飞,应召江夏太守黄祖的招安,投往黄祖麾下。而不久前姬英逃到了江夏投靠黄祖,却这黄祖也是个枭雄人物,眼见孙家势大,唯恐其来攻打江夏,遂答应资助姬英,并且派遣他并不喜欢,为人高傲的甘宁前往协助。黄祖想的倒是很简单,若是姬英能够复仇杀死孙策自然是好,但若不能,以他和甘宁的能力不定也能重创孙策,至于甘宁的生死,他倒懒得理会,反正是一个桀骜不驯的江zei,死了便就死了,也不可惜。 “哼,甘将军纵横荆襄一带水路,无论是混道上的亦或是荆襄水军,但闻锦帆贼的名字,谁人不怕,谁人不惊!?此番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甘将军的本领!!”姬英不由一眯狴犴一般的冷酷眼眸,虽然心里十分讨厌甘宁,但迫于有求于人,也只能忍耐了。而且甘宁确实是有这个高傲的本领。 就在此时,一个锦帆贼麾下快步赶入,急报道:“报~!那孙伯符竟只带了一个随从,便已上山来了!!” “哈哈哈哈~~!!此番果真是助我也。这孙伯符自以为猛锐无双,打遍江东无敌手,便心有松懈。待我取之级,让下人都知道我锦帆贼甘兴霸之名!!”甘宁闻言不由大喜,纵声笑道。姬英也面色连变,暗暗激奋起来,不过还是强稳心态,以一副商议的口气问道:“事不宜迟,当尽快做好埋伏,不知甘将军要埋伏在此,还是要伏击在退路?” 甘宁闻言,锐利的眼眸刹时闪动光芒,脑念电转地暗暗腹诽道:“孙伯符能成名下,并且坐拥江东之地,自非泛泛之辈。” 第1043章 神亭伏击战(上) “我看凭这儿还有这些三教九流之辈,肯定不是孙伯符的对手。 WwW COM竟是如此,我何不埋伏在后路,待两方人马杀个两败俱伤时,再伺机行事,一举把孙伯符给杀了!!”甘宁念头转罢,双眸刹地精光迸射,咧嘴笑了起来:“我看兄弟你复仇心怯,这打头阵便让给你算了。” “哼,这姓甘的果然狡猾,难怪昔年能几番逃过黄祖水军的围剿。不过他也太觑我姬伏龙了,这回我定要那孙伯符有去无回!!”姬英念头转罢,也咧嘴笑了起来,毕恭毕敬地拱手便道:“如此那我便先谢过甘将军的承让之礼了。甘将军放心,我只要孙伯符的级,待枭其后,你大可取之回去江夏领赏!” 甘宁傲,姬英更傲! “哈哈哈哈~~!!儿不知高地厚,不过倒是豪爽过人,那我就在旁好好看看你的本领!!走~!!”甘宁一阵大笑后,翘嘴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后,便带着一干锦帆贼快地离开了神庙。 另一边,却孙策与孙权正往山上赶路,蓦然一阵怪风拂过。孙策面色一变,忽听一声怒吼,震得整座山林如在摇晃。待孙策反应过来时,正见一头吊睛白额大虫猛地从拦在了路前,匍匐低吼,虎威骇人。 “哼!果然真有猛兽藏于此山中!!”孙策见状冷哼一声,遂取背上的铁胎弓,正欲去射时。从后赶来的孙权却忽然冲上,急喊道:“大哥~!!射不得~~!!” 孙权忽然一喊,正是拽弓上箭的孙策被他吓了一跳,猝是放弦,只听铁胎弓出‘嘭’的一声巨响,旋即便见一根飞矢骤射而出,猛地从那头吊睛白额大虫身旁掠过。却看这飞矢去势极劲,若是射中那头吊睛白额大虫,恐怕不死也将重伤。可奇怪的是,那头吊睛白额大虫却无怯而逃去,反而立起了身子,连连低吼地叫了起来。 “好一头畜生,竟还不知乖地逃去,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简直是找死!!”孙策不由心头一恼,又取箭矢,准备射。这时,赶来的孙权忙从后按住孙策的肩膀,急道:“大哥不可,这头大虫只是嘶吼,不来攻击,明显是来示警的!” 对于孙权的话,孙策倒不相信,一震肩膀,甩开了孙权的手,回头瞪眼骂道:“混子你的什么鬼话!!这些畜生只会伤害无辜,像你的,莫还通灵了!?” 孙权闻言,面色一变,急又道:“大哥,莫忘了爹爹称号?此地正好又有一处神庙,这不定是有神仙助爹爹显灵,来向我俩兄弟示警。这山上定有埋伏,大哥我等还是下山罢!!” “鬼话连篇~~!!爹爹乃是人中之虎,英雄盖世,又岂会显灵在这畜生身上,休要废话,看我把它射死再~~!!”孙策罢,立又从箭囊上取一箭矢,旋即迅疾地搭弓上箭。这时,那头吊睛白额大虫忽然出几声颇为悲怆的低鸣,那对硕大的虎目,极具人性化,水灵灵的着光。 孙策一看不由心头一抖,手头一慢,这时孙权已拔出了宝剑,急是一劈,将箭矢的箭头猛是劈去。孙策一惊,急是放了弓弦,那无箭头的飞矢立即骤飞射出,那吊睛白额大虫灵敏地一闪,低吼几声后,便快地消失在山林之中。 “权弟你焉敢向为兄拔剑相向,你莫要反了耶!!?”孙策看得眼切,不由大怒,瞪目吼道。孙权也是知错,连忙把剑收了回来,低头拱手道:“弟有罪,甘愿受罚!就算大哥要弟的命,弟也绝无怨言!” “你这混子,为了一头畜生,竟连命都不要了,气煞我也!!”孙策恼之,立是一拍坐下黄虎,奔飞而去。孙权见孙策怒气冲冲的样子,就怕他会遭到伏击,连命驰马赶上。 不一阵后,孙策驰马来到山腰处的神庙前,蓦然其坐下黄虎忽地惊鸣一声,惊得孙策连忙急拽缰绳。须臾,黄虎在孙策安抚之下,冷静了下来。这连连怪事之后,孙策不禁心里有些麻,并且也有了不祥预感,但又想:“我孙伯符纵横下,如今更是这江东之主,这都来到庙前,却怯而退去,这不但是对神灵不敬,日后若传了出去,更会成为下人的笑柄!” 孙策念头一转,遂是震色地翻身落马,黄虎颇有灵性,孙策也不怕它会乱跑,遂放它在一旁歇息吃草。 须臾,眼看孙策来到面前,正要迈过门槛,这时孙权急急地冲了过来,看得面色大变,就像是好像料定定会有突变生一般,急喊道:“大哥心~~!!” 就在孙权话音一落,庙内猝然响起几道弓弦震响,孙策面色陡变,急是退开,挪身急闪过一矢,然后侧身又躲过一根,电光火石之间,又是一根射来,正朝孙策面门。孙策大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就举,那箭矢正好射入护腕,直扎入了孙策的手掌之内。 “哇啊~~!!”那偷袭之人,力劲颇大,中箭的孙策不由痛叫起来。 “很好!!众人听令,快一起扑上杀了那孙伯符~~!!!”正在庙内埋伏的姬英看得眼切,连忙纵声大喝。随着他话音一落,二十余个大汉猛士,各持各类兵刃扑出,并且不少人各放暗器。 生死关头之下,孙策也不敢怠慢,急是拨出腰间古锭刀,乱砍飞斩,将射来的暗器一一拨落,眼看杀出的刺客,不退反迎,浑身气势猛然迸,一面唐猊神兽相势更霍然显现而出。 “就凭尔等这些鼠辈,焉能杀得了我~~!!?”正见孙策霸目圆瞪,挥刀急砍乱劈,那扑上来的刺客,刹时一阵翻滚,须臾之间便被孙策劈死数人。 这被惹怒的霸王,果是不同凡响,紧接着又见孙策一刀劈死一个,一拳活生生地把一个人打飞,那盖世威风实在冠绝下!众人不由都被吓得退后。 “都给让开~!!!”就在此时,又是只听一声怒喝,孙策面色陡变,正见一面浑身冒着蓝色焰火犹如虎兽一般的狴犴凶兽扑了出来,定眼一看真是昔日那曲阿将姬英是也! “原来是你!!”孙策大喝一声,立刻挥刀迎上,跃在半空的姬英双手持剑,一招力劈华山之式,朝着孙策猛然劈落。刹时,只见古锭刀和狴犴剑赫地碰撞一起,令人咂舌的是,那神勇盖世的霸王竟被姬英一剑劈开,连退数步。却见孙策脸色一阵潮红,陡地‘哇’的一声喊出,同时还喷出了一口血来。 “卑鄙人!!竟然在箭上涂了毒!!”来堂堂霸王又岂会如此轻易被那姬英击退。原来孙策适才手上中了那箭,上面涂了毒药,这下孙策毒素已进入体内,正式浑身麻,有劲难使。 “哼!!你杀我舅父,害死了刘扬州,更是公然违抗朝廷,像你这般叛国逆贼,我恨不得啖你肉,喝你血,使些手段,算得了什么!!?”却见姬英满脸阴狠,一拧手上狴犴剑正要作。 “贼,休想要害我兄长~~!!”就在此时,孙权忽地策马奔来,提剑便往姬英砍去。姬英反应也快,提剑急挡,但孙权人借马势,力劲也是骇人,一剑砍去,把姬英震得暴退而去。 “大哥快走~~!!”众人见孙权一剑砍退姬英,都是一阵变色。孙权这时急回头大喊,哪知孙策陡是面色骤变,急喊道:“权弟心~~!!” 就在孙策话音一落,蓦然几道飞矢射来。孙权听得破空震响,下意识地挪身就躲,一时险象环生,只见孙权避过一箭,又一箭射来时,挪身不及,手臂被擦出一道血花,紧接着又是一根飞矢射到,正中孙权坐下坐骑。孙权大惊,顿是滚翻落马。 “弟兄们,此人紫髯碧眼,定是孙伯符的二弟孙权,快把他擒了,教那孙伯符投鼠忌器!!”姬英看得眼切,连忙急是喊道。孙策见了,面色勃然大变,急是提刀欲救时。 蓦然只听一道虎啸陡然震荡,所有人都被吓得心惊胆跳,紧接着风沙猝起,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头吊睛白额大虫猝从一旁扑出,并且度快得犹如迅风,一个刺客反应不及,顿被大虫咬住,生生地扯断了脖子。 “他娘的,哪来的畜生~~!!竟敢坏爷好事~!!”姬英看得面色陡变,又看大虫威猛,连扑好几人后,忽然想自己猛扑过来。饶是姬英,在这恶的大虫面前,不禁也胆怯三分,连忙退开。这时,黄虎正好飞奔赶来,孙策急是上马,便是趁乱来救孙权,并且望向那头正在拼死的吊睛白额大虫,脸色更是变得复杂起来:“这大虫如此拼命就我俩兄弟,莫非真的是爹爹显灵!?” 与此同时,却埋伏在山路上的甘宁,听得杀声作动,等了好一阵后,却还不见孙策逃来。这时,一个锦帆贼忽然喊道:“对了,适才我见姬英麾下那几个神箭手,都在箭矢上涂着什么,莫非是在涂毒。若是这般,纵是那孙伯符本领再大,恐怕也难逃此劫了!!” 此言一出,甘宁不由气恼,瞪目喝道:“混账!!如此紧要之事,你怎这才来,若是被那儿抢了功劳,我等锦帆贼回到江夏还有什么颜面!?快都随我来~!!” 第1044章 神亭伏击战(中) 甘宁罢,急从埋伏的地带赶出,就在此时,正好听得一阵蹄声并且一阵慌乱的疾呼声快传来。WwW COM甘宁面色一变,下意识地便就取出鲸影弓。 时迟那时快,正见凌操带着七、八个正往赶来。原来凌操听从孙权的吩咐,暗暗跟踪在后,这下听得山上杀声,自知孙策遇到伏击,便是领着人马急忙来救。 而就在这兔起鹤落的瞬间,凌操几乎也看到了甘宁,不由面色大变,顿是杀气狂涌,满脸痛恨气忿地提枪杀向甘宁。 “阴险狗贼,竟想半路伏击我家主公,纳命来罢~!!!” 却见凌操杀气骇人,甘宁一看就知此乃猛士,哪敢大意,立刻凝神,猛拽鲸影弓,霎时间一面怒涛巨鲸相势从他身后霍地显现而出。 “兄弟,我与你虽无仇无怨,但各为其主,你休要怪我~~!!”甘宁喝声一落,拽弓骤放,刹时一根飞矢迸飞而出,气势之大,犹如巨鲸吞咬。凌操何曾见过如此来势骇人的箭艺,顿是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急是挺枪挡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嘭’的一声震巨鸣。那甘宁的飞矢竟然赫地撞断了凌操的枪支,凌操稳不住身形,遂是不慎落马。后面紧跟过来的从骑,唯恐践踏凌操,连忙迅让开。却见滚落在地的凌操,因无铠甲保护,浑身顿是被磕出了无数血口,并且战袍被扯得残碎。 “弟兄们,给我杀~~!”事已至此,甘宁却也顾不得再多,大喝一声后,领着锦帆贼杀出。却甘宁麾下这锦帆贼各个都擅长箭艺,这下各取弓弩射,凌操麾下那七、八个从骑很快就被射落马下。 就在此时,蓦然听得一声竭斯底里地吼声,惊得甘宁以及他的麾下无不霍然色变。 “嗷嗷嗷嗷哦啊~~!!该死的猾贼,老子就算拼个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尔等伤害我主一根汗毛~~!!”正见凌操披头散,双眸红,虽是遍体鳞伤,面临险境,却丝毫没有退却,反而决意要为主拼命。 “真猛士也!我乃临江甘兴霸也!!猛士可否报名!?”甘宁见了,也不由佩服起来,嘶声问道。凌操闻之,怒目圆瞪,浑身如有杀气腾腾围绕,嘶声吼道:“我乃霸王麾下勇义校尉凌坤桃是也,贼人敢与我一战耶~!?” “好!!”甘宁佩服凌操,亦是爽快,这下却也不欲以多欺少,收了鲸影弓后,取了腰间的九节鞭,立即便迈步而出。一干锦帆贼也是识趣,立刻退开一边,不过暗中却也有不少人用弓弩瞄准凌操,以防凌操逃走。 此时,却见凌操杀气越盛,死死地盯着甘宁。这时甘宁忽地挥动九节鞭,很快卷起地上一柄长枪,然后向凌操抛去。凌操快手一接,充满杀气的眼神里,蓦地也多了几分敬色,猝是一声大喝,便是持枪冲向甘宁。 “贼人纳命来罢~~!!” “孙家走狗,休要放肆~!!” 时迟那时快,正听两人正互相叫骂,紧接着便见两人交战起来。却见凌操手提长枪,快搠急刺,枪式猛烈迅,来势汹汹。甘宁却也不逊色,舞动着九节鞭上跃下窜,鞭法凌厉,刁钻多变,将凌操si死地压住了。眼看两人交战愈快,快有十多回合时,凌操蓦地作,一枪打开甘宁的九节鞭后,持枪便是急冲杀去。 “来得好~~!!”眼看凌操扑来搏命,甘宁双眸光芒迸射,毫不慌乱,急一抽回九节鞭,那九节鞭犹如灵蛇一般,陡地向凌操的脖子袭击而去。孰不知,凌操见甘宁骁勇甚至不逊色于孙策,唯恐待会孙策遭到他的袭击,遂有意与之拼个玉石俱焚,先替孙策绝了后患。 “你这疯子!!”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凌操持枪望甘宁面门来刺,甘宁急是闪身,险险避过了凌操凌厉一枪。却看这其中惊险,吓得一干锦帆贼都不禁惊呼起来。紧接着,正见甘宁的九节鞭迅地缠住了凌操的脖子,凌操怒声大喝急欲挣脱,那竭斯底里的叫骂声,犹如一头困笼恶兽。甘宁被凌操那狰狞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一取腰间悬挂的赤色酒葫芦,望嘴里一灌。这时,凌操大吼一声,又是提枪杀了过来! 刹时,甘宁眼眸圆瞪,竟是一口火焰喷了出来,迅疾地扑到了九节鞭上,火势通过九节鞭迅地蔓延过去,瞬间就把凌操化作了一个火人。 “呜呜呜嗷嗷嗷~~!!!”孰不知,浑身被烈火焚烧的凌操,竟还不愿放弃,猛地一步跨出,脖子猝是往后一扯,同时一手朝着甘宁猛地投枪飞去。甘宁面色大变,全然没想到凌操竟生猛至此,身子不禁被他一扯,反应过来时,正见一根火势滚滚的飞枪射来,连忙挪身闪避,但是这火qiang来得实在太快,甘宁虽然惊险地躲过了火qiang,但却躲不过火qiang上扑来的火势,身上锦袍顿被点燃起来。甘宁吓得面色大变,急就滚地,好一阵后,才扑灭火势,但他也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已。 “他娘的~~!竟敢毁了老子锦袍,老子要~~!!”甘宁忿然急起,正要恶,却见凌操已然趴在地上,熊熊烈火正燃烧着他的尸体。甘宁脸色连变,不由摇头轻叹了一声:“这孙伯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能让其麾下为他拼命至此?” 就在甘宁话音刚落,忽然又是传来一阵叫喊声,听这声势,来人起码有数十人以上。甘宁微微一惊,以为这是孙家来的救兵,同时与凌操一战后,他受凌操的气概所染,却也无意再继续厮杀下去。 “哼,孙伯符,这回我权且看在这烈士的面上,饶你一条命。倘若你敢来犯江夏,在战场上,我会光明正大地取你狗命的!撤!!” 甘宁罢,大喝一声,一众锦帆贼立刻迅撤离。而不久后,正见一群装甲不整,一看就是乌合之众的人马赶了过来,为的正是潘璋。而紧接着却也有十数个装甲精良整齐的骑兵,一看都是精锐,与另一伙人迥然不同,纷纷策马奔赶过来。这一队骑兵,赫然正是留在山脚下的孙家人马。原来不久前潘璋一干人等来到了神亭山的附近。正好被负责放哨的孙家人马觉,以为是刘繇麾下的余孽,正要厮杀时。还好其中一个将士,认出了经常在孙权身边出现的潘璋,两人一对话后,了解事情大概。正好当时山上传来了杀声,吓得众人连忙赶往山上救援。 “快看!!那不是正被大火焚烧的好像是~!!!”这时,凌操麾下那队人马好像现了什么,众人一听,无不面色大变,连忙赶去。须臾,先往赶去的几个将士,很快就认出了这火人的身份,各个悲愤欲绝地痛哭起来。 “哇啊啊~~!!是凌将军,到底是哪个恶人杀了他啊~~!!” “杀的狗贼,老子要和你拼个玉石俱焚啊~!!!” “这畜生,到底和凌将军有多大的仇恨,凌将军死了还要放火烧毁他的尸体~!!!” 却就在甘宁杀害了凌操,潘璋等人赶到现场的同时。另一边,在神亭山神庙前,此时孙策已救了孙权,兄弟两人共坐一骑,一并挥舞着刀剑杀敌。而那头吊睛白额大虫为了救援孙氏兄弟,虽是大虎威弟扑杀了七、八人,但不久后,被那三个神箭手纷纷射中,受了伤势后,立是威猛顿减。 “嗷嗷嗷哦~~!!尔等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孙策看得眼切,更隐隐把那吊睛白额大虫认作是自己的爹爹,不由竭斯底里地咆哮吼道。这时,也是暴怒不已的孙权,却是压住了怒火,陡是抢了孙策背后的铁胎弓,取出一根箭矢,大声喝道:“狗贼看箭~~!!” 孙权怒声喝罢,猛拽铁胎弓,这力气却也是惊人无比,竟瞬间就拽开了铁胎弓。对于孙权如此惊人的膂力,孙策也是射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耳畔忽响起一道骇人的弓弦震响,箭矢骤飞射出,刹时射中了那三个神箭手中的陈奇。孙策看得不由大声叫好,这时姬英带着几人杀来,孙策立刻拍马冲起。兔起鹤落之间,愤恨无比的吴正要替弟兄报仇,急是拽弓。孙权却是眼疾手快,猛一箭,箭矢倏地射出,吴甚至来不及出手,就被孙权射中。 “哈哈哈哈~~!!仲谋好箭艺~~!!”孙策看得欣然大喜,纵声笑道。这时,孙权疾呼心,孙策陡地反应过来,挪身一闪,躲过一根飞来箭矢。孙权很快便现另外一个射手孙碧,立即还以颜色,拽弓就射。 只听‘啪’的一声骤响,箭矢猝地迸射飞出。那孙碧反应也快,立刻挪身闪躲,那射去的箭矢,倏地扎中了一人体内。不过紧接着,又听弓弦震响连道,箭如连珠骤射,一并射出。孙碧看得眼切,并且此时连珠般的箭矢已然逼近,慌乱之下,唯有张弓急打,只不过孙碧只打破一根箭矢,旋即两根接连射入他的体内,将他须臾击倒。 却见此时,姬英那一伙人也仅剩下七、八余人,而且不少更被那吊睛白额大虫所伤。却见姬英手臂被咬掉了一大块肉,鲜血流个不停,也是伤势不轻。 吼吼~~!! 蓦然,虎啸赫起,正见那头浑身血色淋淋的吊睛白额大虫朝着姬英猛扑过来。姬英面色一变,这下被逼入险境,自也不会坐以待毙,气势猛然一起,一面狴犴凶兽相势赫然显现而出:“嗷嗷嗷嗷~~!!区区畜生,休要觑我啊~~!!!” 第1045章 神亭伏击战(下) 震动地一般的喝声起间,正见姬英挥剑朝着扑来的吊睛白额大虫奋然劈去。Ww WCOM剑势之猛,犹如能破裂地。电光火石之间,眼看那吊睛白额大虫快要扑中姬英的瞬间,姬英狴犴剑先是落下,正中大虫的面门,刹地血液飞洒,大虫硕大无比的头颅,立分为二。 “啊啊啊啊~~!!杀的儿,老子和你拼了~~!!!”本已毒素深入,只能凭意志坚持的孙策,这下看得揪心肉紧,一团炙热无比的怒火倏地在他体内涌动起来,在怒火焚身之下,孙策好像撑破了身上的枷锁,瞬间得到了以往的力量,策着黄虎朝着姬英奔驰杀去。 “保护姬公子,他是唯一能够替主公复仇的希望~~!!”剩下那些刺客中,有一人嘶声地喊了起来。于是众人都朝着孙策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 “大哥莫慌,弟替你掩护~!!”眼看大虫死去,孙权心头也有着无尽的悲愤,就像又一次失去了至亲那般的感觉,遂是猛拽铁胎弓,连连骤射。兔起鹤落之间,只听‘咻咻’的箭破虚空声一连响起,又有三人应声而倒。孙策霸王目尽是骇人凶光,此时哪像是中了毒,反而像是一头暴走的绝世凶兽,猛地与扑来的刺客交战,古锭刀飞砍猛斩,立毙两个,其余都被撞开。 “这孙伯符简直就是一头怪物,这毒素乃由各种毒物的唾液,加上药物制成,寻常人中了这赌,半个时辰内都会浑身无力,紧接着毒素就会入侵五脏六腑,腐蚀各种器官,再过一个时辰,大罗神仙都将难救!如今如无意外,毒素应该进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他怎还有如此的力量~!?”姬英看得心惊胆战,脑念一转,正听‘咻’的破空声,连忙挪身闪开。 这时,又听咆哮一道,地瞬间如被崩开一般,姬英急眼望去,正见一面浑身有着蓝色雷霆围绕的唐猊神兽正大张血嘴向自己吞了过来。 “他娘的~!!”姬英急一咬牙,心知自己难挡此招,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下意识地急就往一旁跃起翻滚而去。须臾,孙策驰马倏地冲过,挥刀骤砍不中。不过,孙权反应倒快,立是朝着滚地的姬英一箭射出。这时,姬英已然躲闪不及,箭矢猛地射去,不知扎在他身体哪里,只听他一声痛叫。孙策大喜,急是把马拔转,奋然一拍,又是奔杀而去。 “哼~!!反正那孙伯符已然中了剧毒,就算不能亲手了断他,他也难逃一劫,如今他兄弟联手甚是势猛,我若把性命搭在这里,可不值得!!”姬英脑念电转,猝是强忍剧痛,急是起身,冲向一旁高坡,好像一头受惊逃命的猿猴狼狈地攀爬而上。 “儿休想逃命~!!”孙策见状,怒声咆哮,急是驰马冲去,眼看就要杀到姬英背后。幸好的是姬英在生死逼迫之下,猛跃而起,刹地跃到了坡上。孙策一刀急搠,遂是扎入了土壁之内。孙权忙是取箭,却现箭囊竟然已经空了。 “孙家兄弟,这回算尔等命大,早晚一日,我会再来复仇的!!”姬英满脸怨恨地瞪着孙家兄弟,临走前还不忘留下威胁,罢,转身立刻开始逃命。 就在此时,潘璋以及凌操的麾下从骑一干人等正好赶到,见庙前地带一片狼藉,遍布尸体,全都吓得陡然变色。幸好潘璋很快就现了孙权的身影,连忙引着一干弟兄赶去,而凌操麾下那些从骑也随之觉了孙策,忙是策马冲去。 陡然,就在众人赶往疾呼间,在黄虎上的孙策见姬英逃去受激,猝是霸王目猛一瞪起,然后‘哇’的一声吐血过后,便是昏厥过去。还好孙权反应及时,忙是扶住了孙策。 少时,众人赶到,听孙策中毒,无不慌乱,心急如焚。倒是孙权极为冷静,先教问人可有金创药,正好潘璋还有凌操麾下两个将士都要携带,以免万一,连忙递来。孙权只要了先递过来潘璋的金创药,凌操那些麾下似乎不喜而且皆是面露疑色。孙权直言潘璋是其兄弟,他敢以人头保证,这药绝无问题,凌操那些麾下才是不敢多言。紧接着,孙权又命潘璋带上一干弟兄,立刻各去搜山,务必要把逃去的余孽全都抓住。然后孙权又命一员将士立刻回去通知大夫前来医治,另外再调一千人马围住这神亭山。 孙权快调拨,理智清晰,众人皆服,遂是纷纷各往。就在这时,猝有一架马车徐徐而来,只见白纱飞扬,飘飘然如仙女降临,充当马夫的竟还是个美艳的婢女,‘吁’的一声后,把马车勒住。一干人等都被这排场吓了一跳,旋即便听那婢女喊道:“快快让开,我家姐来救姑爷了!” 此言一出,除了正为孙策涂药的孙权外,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旋即见得从马车内,走出一个白衣轻纱,长飘然,眸若星辰,步步生莲,犹如仙女一般的倾世美人。 一个孙家将士很快就认出那倾世美人正是周仙儿,连忙跪下拜见,众人见了连忙也纷纷跪下。而那婢女取了药箱后,也跟在了周仙儿身后,一同赶来, 少时,众人纷纷让开,好像周仙儿乃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仲谋,策哥哥如何了?”很快正听周仙儿宛若黄莺般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孙权面容倒有些黑沉可怕,众人以为他是恼恨那些行刺的刺客,也没现什么。这时,孙权冷冷地转过头来,眼神凛冽,更有些可怕,盯了周仙儿一眼。周围的人,看孙权这般眼神,全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将士恐怕孙权还未从刚才的险境中抽身出来,把周仙儿错认成刺客,忙道:“二公子!此乃周家姐,二公子你未来的嫂嫂!” 孙权一听,脸色猝又一变,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但听语气却隐隐有一些讽刺的味道:“哈哈哈哈~~!!我这未来嫂嫂姿国色,并且聪明绝顶,善于心计。这下更如女下凡,来得真够及时,想必我大哥醒来后,定然感激涕零。不,周家姐成为我嫂嫂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看来我当直呼嫂嫂了。” “呵呵,策哥哥伤情要紧,仲谋莫要胡闹,让我来吧。”对此,周仙儿却是抱以灿然一笑,刹时好像是吸去了地精华,这一下倒像孙权变作了坏人一般,就连周边人的目光也都变了。 “哈!”孙权觉到众人的目光,不由嗤笑一声,猝是站了起来,迈步就走,而在经过周仙儿身边时,孙权微微一顿,但似乎被周围人听见,没有话,然后又迈步走开了。 不得不,周仙儿的医术却也十分厉害,在她的施针救治之下,暂时缓解了毒素的深入,紧接着又用药物先替孙策解毒,孙策在昏迷中,吐了好几回血,每次吐出来的都黑乎乎的毒血。 当夜,孙策与周仙儿共乘马车,在众人掩护之下,一路赶回了曲阿。此时,整个曲阿大殿已经乱成一团,一干重要臣子武将全都在等候,听孙策回来,忙是赶去看望。这时,还好有孙权稳住局面,周仙儿命人请来几位大夫,旋即在孙策的寝室内,为其救治了近乎一夜,离开时那几位大夫全都筋疲力尽,倒是一直都在奔波操劳的周仙儿,不顾吴氏劝阻,强要留下照顾孙策。众文武听闻孙策已然脱险无碍,黄、韩等两位老将以及张昭、张纮两位德高望重的大臣替众人见过孙策,确定过后,众人方才放心散去。 两日后,正好是黎明时分,孙策悠悠醒来,刚是睁开眼睛,心脏猛地一跳,正要作,却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正捂着自己的胸膛上,不由微微一怔,同时也觉到自己正在自己的寝室里面,往旁边一看,眼神不禁温柔起来,并且脸上更多了几分愧疚之色。正见周仙儿趴在他的床榻旁,睡得颇是安稳,像是一个惹人怜更需要人来疼爱的弱质女子。 但孙策很清楚,周仙儿一点都不软弱,并且坚强得连他这个被誉为可继承项籍之志的男人,都不禁佩服。而且他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正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救了他的性命,并且一直在旁照顾自己至今。 “诶…仙儿啊,仙儿。你待我赤心至此,我又焉敢辜负你呢?更何况我还欠你一条命……”孙策呐呐而道,不禁伸手撩动起周仙儿轻柔如丝一般的丝,眼里多是愧疚之色,以及隐隐还有几分怜爱。 谁又想到这回美人救英雄,倒把英雄原本的铁石心肠都给融化了。孙策这下竟不禁地对周仙儿生出了一丝情愫。而正睡着的周仙儿好像听到了孙策的话一般,渐渐地咧起了一抹轻笑。 到了当日晌午,回到了不久前孙策为其置办的宅子的周仙儿,正如沐浴春风,满脸幸福的笑容,甚至也少了平日独特的几分高冷。 这时,周仙儿的贴身婢女急忙赶了过来:“姐不好了,就在刚刚有一个娃递来了一封书信,那娃还,这是姬!” 那贴身婢女话刚一半,就被周仙儿猝是变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连忙闭住了嘴巴。 紧接着,周仙儿面若寒霜地快观视起四周,见是无人监视,才冷冷地了一声‘跟来’,遂迈步走入了大厅里面。话周仙儿喜爱幽静,因此孙策本来给她安排的婢女全都被她退了回去。因此这颇为宽绰的宅子,仅仅住着周仙儿和她的贴身婢女。 “姐身份尊贵,并且也快成为孙家的另外一个女主人,却如此谨慎,这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哼。孙仲谋那子果然不简单,当日在神亭山时,你也看到他对我态度忽然大有转变,怕是对我起了疑心。如今我好不容易猜得到策哥哥的心,我绝不允许有人破坏我的幸福,否则无论是谁,都休怪我无情!!”周仙儿声音一落,眼神陡地变得冷厉可怕起来,并且还有几分炙热的疯狂之色,看得她那贴身婢女菁华都是暗暗色变,心里惊悚。 “完了,姐对姑爷的痴迷已近乎疯狂了。若是权公子真的坏了她的好事,就怕她真的会!”想到此,菁华不由想起一个面带着灿烂笑容,看似吊儿郎当,但却无比温柔的一个男人的面容。 原来,孙权为人平易近人,全无孙策那种看上去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威严。而每每孙权见到她这个的婢女时,都会亲热地向她笑着,喊她一声‘菁华姑娘’。 第1046章 钟繇之志 可知,孙权乃是身份高贵无比的孙家二公子,并且又深得孙策以及其母疼爱,日后若是孙策能够成就大业,他最起码都能够位列诸王之一。 WwWCOM当然,这言之尚早,但孙权与一个婢女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正常他都多数是无视,甚至轻蔑。 但孙权不但表现得十分亲热,而且还记得区区一个婢女得名字,这是何等得荣幸! 也正因如此,这菁华竟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孙权,并且此下听得周仙儿似乎有意要对付孙权,这不禁地心急如焚,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对孙权的爱慕。 刹时,菁华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但周仙儿却无觉,此时她忽地从菁华手中抢过书信,遂是快地拆开便看。看罢,周仙儿连阵色变,面上的寒色又冷了几分,咬牙道:“这姓姬的儿竟如此命大,果真难缠!哼,不过我却不惧你,你很快就会成为整个江东的通缉要犯,而我则会成为策哥哥的妻子。你还真以为,策哥哥会连我这个妻子都不信,反而相信你的鬼话耶!?” 周仙儿为何如此在,又为何忌惮孙权会有所觉呢? 原来,当初周仙儿在回来江东的途中,途径江夏时,竟然找到了姬英一干人等,并且主动愿意用周家的船只,协助他们渡过长江,前往江东。当时姬英、甘宁都是不信,但周仙儿却孙策有负于她,弃她如敝履。而且但若他等不信,她自可一路随行,直到他等愿意放行,她才离开。当时姬英复仇心切,而且也迫于难以瞒过孙家在长江上巡逻的船队,遂先是答应了周仙儿。毕竟周仙儿愿意作为人质这一点,倒是令人十分可信的。于是,当时姬英和甘宁经过商议之后,便是暂且答应了周仙儿,并且一路严密监视。而在周仙儿安排之下,众人果然无惊无险地来到了江东,并且一路十分顺利地回到了曲阿。而周仙儿能言会道,倒在这段日子里,赢得了姬英和甘宁的信任,当时周仙儿有意离开,两人都是没有阻拦,甚至还各要争着护送周仙儿离开。但周仙儿却用以免被斥候觉的借口,婉言拒绝了两人,遂与姬英、甘宁约定,带着菁华赶回了曲阿。而当初孙策有意祈福,倒也因为周仙儿向吴氏提起神亭山神庙颇为灵验,方有意前往。 这一切原来都是周仙儿精密布置,不得不其用心之缜细,实在教人感觉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可怕。 与此同时,在曲阿某处酒家二楼上,孙权今日又是一如既往的把整个二楼包了下来,以犒劳诸位兄弟两日前的辛劳。 却见孙权此时正默默地望着窗外,眺望着大好美景,看得不禁有些入神。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了过来,正见他手臂上缠着绷带,竟是受了伤,正是潘璋是也。 “主子,果然如你所料。那周姑娘果然有些古怪,今日我一直和几个兄弟守在她家门外,不久前看到一个儿敲门,出来的却非周姑娘,而是她那贴身侍女。然后那儿掏出了一封书信给那婢女,也不知是何人寄来,那婢女得知后,神色大变,行迹古怪,立刻叫退儿,并且关紧大门。我当时看她已有戒心,也没有轻易前往打探,反而后来拦住了那个儿,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另外有人给了他几文钱,让他交给周姑娘的。而且我听那儿描述,那人竟还有点像是!!” 孙权陡是碧眼一瞪,面色勃然大变,立刻一把急握住潘璋的手,然后把他强硬扯到身旁,道:“低声来!” 潘璋这才觉,也知此事事关重大,连忙压低声音,谨慎道:“我听那儿描述,那人竟与当日行刺伏击主子你和孙将军的姬英恶贼十分的相像!” “什么~~!!?”孙权闻言,也不由惊呼起来,难以保持冷静。潘璋吓了一跳,连忙投以眼色。众人这下不禁纷纷望来,都问何事,但要孙权一声令下,都愿赴汤蹈火。孙权忙答无事,安抚众人,旋即才把潘璋拉到一旁:“这事可事关我整个孙家,你可确定了!?” 潘璋听了,心头不由有些恼怒不平,道:“主子待我恩重如山,我岂会胡言乱语,害了孙家!!但若有半句虚言,愿打五雷轰!” “好,好。你莫激动,我就怕你一世情急,有所出入。” “怎么会呢!?我手上这伤口正是那恶贼所伤,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潘璋瞪眼而道,原来他手臂上的伤口,正是两日前他搜山时,反而遇到了姬英的伏击,受的伤势,当时他还损了一个兄弟。不过潘璋也没吃亏,毕竟但当时姬英也已是强弩之末,后被潘璋刺中一刀,狼狈逃去的。 “不过来,这姬英也实在太可怕了。此人当时已经是遍地鳞伤,但却没有仓促逃命,反而料到我会派人搜山,并且暗中埋伏。如此棘手的人物,若不能尽快除去,日后必成后患!”孙权面色一寒,不由囔囔而道。潘璋一瞪大目,立刻咬牙喊道:“哼,主子莫虑,下回但若再给我遇上他,定要他好看!!” 潘璋气愤填膺,却不知孙权只不过是转移他的注意力,毕竟比起姬英,他觉得那为了得到自家大哥的心,不惜布置这一场精密之局的周仙儿更是可怕。 一月后,孙策和周仙儿正式成亲,孙家麾下一干重要文武纷纷赶来参加宴席,同时来的还有江东各大世家。而孙、周两家联姻后,孙家作为江东霸主的地位便变得更加牢固。 与此同时,在皇都洛阳城内,依旧还是暗涛汹涌,而近日因为某些风声,甚至还弄得满朝上下人心惶惶。 此时,在丞相府内的仪式大厅。曹操坐于正堂,麾下文武各坐于两席。 “呵呵,文和你这孙伯符初得江东,自诩无敌,觑刘繇麾下余孽,必自讨苦吃,损命于此!可惜得是你只料中其一,未能料中其二。没想到啊,这孙伯符竟然如此命大,逃过了此劫,至此之后,只怕其必有所戒备,想要再对付他那可就难上加难了。”曹操手搙着颚下那弯弯曲曲的髯须,灿然笑道。贾诩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忙起身道:“诩料事不力,愿受惩罚。” “哎,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此番只能算是孙伯符命大。不过眼下他已和周家联姻,而江东世家素来以周、6两家马是瞻,如今6家家主6骏也在孙家麾下入仕,担任九江都尉一职。如此一来,孙家在江东可谓是坚若磐石,日后必成我心腹大患也。而我麾下几乎都是北方儿郎,不熟水性,将来又该如何渡过长江,南下与孙家争锋?” 曹操话音一落,荀攸立刻立身而起,双眸光,凝色禀道:“区区孙家儿不过一时得势,何须俱耶!?江夏太守黄祖素有大志,并有入主江东的野心。如今孙家与朝廷公然作对,主公大可表黄祖为扬州牧,车骑将军,即日引兵攻打江东,以免孙家在江东独大。而黄祖此下虽为刘表臣子,但刘表一直以来皆赖于黄祖替他镇守疆域,方可保得荆州水路安然无恙。因此,黄祖此番出兵但若请求刘表援助,刘表大多不敢拒绝,此乃驱狼斗虎之计也。即时两方在南面交战,而主公趁机秣兵厉马,歼灭马家,一统北方,再伺机图谋南下,再取西川,不出二十年内,下必可尽归王化,完成不世霸业!!” 却听荀攸疾言厉色,得声色俱厉,众人听得无不振奋。曹操闻之,那双虽然细,但却如似能吞噬地万物的眼睛,猝地睁大起来,迸出尤为骇人的精光,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公达真可深得我心,就依你计策!!”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应和赞誉,都是极为认同荀攸的计略。少时,曹操神色一沉,忽地神色肃穆起来:“这孙家的问题倒是暂时解决了。眼下我等面前却也有问题迫于解决,并且快要火烧眉头了!” 曹操面色严厉,颇为冷酷。这时,坐于文官席位上的钟繇,陡地心头一揪,连忙起身,推开席子,走出跪下道:“臣深受丞相知遇之恩,当效死而报之。如今杀一人,而得平以北方,臣敢不从耶!?” 钟繇此言一出,不少人都露出怜悯同情之色,却也有人暗暗叹气,表示无奈。 “诶…元常追随我左右已有五、六年载,立功无数,并且平日正因有你在我左右出谋划策,我才颇感松余,我又岂舍得牺牲你命?众人还是另寻计策罢。”曹操摇了摇头,遂是望向众人。众人却也无计,纷纷低头不敢直视。曹操见了,不由心中恼怒,派案怒喝道:“莫合众人之力,连区区一个钟元常也救不了?那我日后还如何寄望尔等替我打下下!!?” 正听曹操喝声严厉骇人,众人听了都不禁愧疚,把头低得更下。此时,贾诩忽叹了一声,走出拱手而道:“诩有一计,不但可救钟大人,并且还能使得马氏父子反目。却不知钟大人愿不愿意?” 钟繇听话,不由面色一紧,忙道:“还请军师救我。” “竟然那马家儿故意放出风声,想要试探钟大人。那我等便以将计就计,不过却可装作行事不够周密,被钟大人觉。而钟大人趁此秘密逃离,前往长安,并且呵责马蛮子坏了国家大事,已使陛下蒙难,一干忠臣无辜丧命!马蛮子为人刚烈,但若得知,必然愧疚万分,痛恨其子同时,甚至还会急欲起兵马攻打洛阳,以证其心,救陛下于水生火热!而到时,我等却可在洛阳布下罗地网,就等那莽夫自投罗网!”却见贾诩双眸散着阵阵骇人的阴暗光芒,看得众人无不心惊胆战。这时,曹仁不禁沉色问道:“可若是钟大人轻易地携家带口逃去,难免马蛮子会有所怀疑。” “有关这点,诩倒恐有失人和,不敢轻言。”贾诩听话,不禁露出几分犹豫之色。这时,荀彧听了,似乎陡地反应过来,惊呼道:“贾文和你莫非想要牺牲钟家一家大,就为了蒙骗那马蛮子~!!?这实在太毒辣无情了~!!” 第1047章 贾诩的毒辣 荀彧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纷纷醒悟过来,望向贾诩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忌惮厌恶之色。 Ww W COM 贾诩却也知自己此举肯定不能讨好,而且会引起众怒,但却面容坚定,直勾勾地看向曹操:“若非如此,恐难使马蛮子中计。而且为了能够尽量的触怒马蛮子,丞相恐怕还要把国舅爷董承、侍郎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将军吴子兰、太医吉平这一干人众一并捉拿,并且斩示众!!” 却听贾诩每点起一个名字,众人都会面色一变,可知这些人几乎都是当朝颇有权力和名望的重臣,贾诩此番竟要把这些人全都杀了,这举动也实在太骇人了,甚至令人一时无法能够适从。 “贾文和你简直疯了!!这些可都是朝廷大臣,由其国舅董承,更是董太后的弟弟,乃皇家外戚,若是主公杀了,必遭下忠士所指责,甚至造成与下人为敌的处境!!”荀彧越听越是心惊胆跳,最后更是忍不住怒火,指着贾诩竭斯底里地骂了起来。 哪知荀彧话音一落,就连素来敬重他的曹洪,却也急道:“我看军师得倒是有理,这些人近年来常暗中联系,我等细作也暗中查出,那董承似乎有意联合这些人暗中行事,要对主公不利!!若非主公心软,不愿造成局势动荡,老子早就带着兵马把董承那些老贼全都杀了~!!” 却听曹洪吼声惊人,他这一喊,不少将士纷纷应和。曹仁神色一凝,也向曹操道:“主公,这些人留下来确实是个隐患,何况我军与马家的大战,不久即将展开,到时恐怕没有空闲来对付这些人,此如疥癣之疾,还是尽快除去是好。” 荀彧听众人纷纷应和起来,面色连变,正要话时,荀攸忽向他投以眼色。荀彧神色一变,不禁暗暗观察曹操神色,果然看见曹操面露不悦之色,遂不敢多言。 “自古以来但凡要成就大业,自然避免不了牺牲,何况这些人不识大体,竟妄想与主公对抗,自是死有余辜。”贾诩面色冷冽,仿佛董承那些人的性命在他眼里,甚至连蝼蚁也不如。 “这些人或许如军师所。但钟大人的家那又如何,钟大人对主公忠心耿耿,但却落得如此地步,就怕会寒了曹氏上下之心,下人之心!!”这时,刘晔忽然喊了起来。贾诩闻之,默默地瞟眼望去,不紧不慢地答道:“若主公把钟大人定为叛贼,派人捉拿,而钟大人畏罪潜逃,自是坐实他反贼的名头。竟是反贼,我曹氏上下自是同仇敌忾,至于下人之想法,层出不同,见仁见智,自古以来又有谁人能够左右?” 贾诩话音一落,刘晔不由打了个寒战,摇头连喊道:“毒啊,真是毒啊!!贾文和你不愧为‘毒士’之名!” “承蒙刘大人赞誉了。为了主公大业,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刘大人莫要介怀。”面对刘晔的喝叱,贾诩倒是显得笃定平淡。 “你!!”刘晔闻之,心头一恼,正欲作。就在此时,猝然一道怒喝震起,刹时满堂震惊。 “够了~!!”只听随着曹操一喝,众人皆不敢轻易做声,纷纷收敛。此时,曹操把目光投向了神色复杂,眼神苍凉的钟繇身上:“此举确实是为难元常。元常但可自行决议。无论如何,曹某保证绝不会再为难你!” 曹操此言一落,众人神色各是有所转变。这时,钟繇神容一肃,似乎下定了决心道:“主公洪恩,臣无以为报,我钟繇竟为曹臣,举家上下即应当为曹家效命,为主公效死,乃是本分,愿遵从军师之计!” “诶…钟大人节操忠贞,我等愧也。还望主公施恩,听闻钟大人膝下长有二子,大儿子年仅三岁,儿子不过尚且襁褓之中。不如都让钟大人带去,以免钟家断后。”荀彧长叹一声,面露恳求之色向曹操劝道。而贾诩不禁眉头一皱,就怕因此生变。孰不知曹操听了,毫不犹豫,点头就是答应:“准了!” 钟繇闻之,如释重负,连忙叩谢道,同时对荀彧充满了感激之心。 于是两日后,在夜里初更,丞相曹操猝然布钟繇与大将军马腾私通造反,派遣麾下朱灵、李通两员将领前往缉拿。孰不知,钟繇不知从何得知风声,带着自己两个子嗣,乘马车逃往洛阳西门。正好两日前,钟繇到长水校尉种辑家中求救。种辑听闻钟繇早与大将军马腾有过约定,不久马腾即将率兵前来勤王,自是欣喜不已,但恐钟繇使诈,还是半信半疑。但钟繇却他即将大祸临头,恳请相救。种辑已一问,才知东窗事,曹操已察觉钟繇造反,钟繇欲趁早逃去,故寻他帮忙。种辑对曹操却是深恶痛绝,遂暗中答应,又答应钟繇,此事先不宣扬。 这夜,钟繇只带了一个仆从,以及他两个孩子乘着马车来到洛阳西门。 此时,城内人马嘶扬,种辑在城上隐隐看见有两队人马正在往钟繇的府宅方向赶去,这才信了钟繇,连忙命人打开城门。于是,钟繇得以逃脱。 不过,待次日一早,得知钟繇逃脱的曹操大雷霆,并且从细作所报中得知长水校尉种辑,私自放了钟繇,遂立刻派人前往捉拿。种辑却不知事情竟如此快被曹操觉,还在府中睡寝时,被曹洪率兵抓住。 紧接着,大约七、八内,国舅爷董承、侍郎王子服、议郎吴硕、将军吴子兰、太医吉平一干重臣纷纷都被曹操捉拿,并且收监入狱! 而很快,曹操便先拿钟家来开刀,其一家数十口,无论老幼仆从,全都被斩。 随后,此事不久传到了兖州濮阳。此时,在濮阳大殿内,众人皆如油锅中的蚂蚱,急得好像上蹿下跳。马纵横则是脑袋疼得都快拧成一团,好半闷不吭声的就是不出半句话来。正好此时,他麾下各要紧文武已各往准备,在大殿内就仅剩下庞德、逢纪等文武。 “主公!这曹操心狠手辣,如今钟家一家上下都被斩(钟繇后来故意找了两个与他两个孩子年纪相仿的来顶替,因此谣传都钟家除钟繇外,无一人能够生还),钟繇下落不明,恐怕是去了长安。再者,随之因此下狱的还有董承等一干忠臣,但若大将军得知,必然雷霆震怒,并且迁怒主公!!到时若是那钟繇再在旁边教唆,大将军必然急于向洛阳出兵,那后果必将不堪设想!!”只见逢纪满脸急躁之色,疾声报道。庞德紧接也劝道:“逢大人得对!再者,曹操已经派其麾下席大将曹仁,引数万大军驻守潼关,以提备大将军强袭洛阳。如今事态危急,我看我等也该尽早做好准备,已防万一了!” 只听庞德和逢纪两人在堂下疾呼上禀,马纵横则是面容紧绷,眼里更是充满忧虑。他却不怕与曹操开战,就怕其父贸然行事,中了曹操的奸计。 再加上马腾在历史中最后落得的下场,马纵横自然是忐忑不安,就怕因为自己此番失误,害了其父的性命。 “哎呀~~!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出风声,这回倒被曹贼反将一军了!!”逢纪见马纵横罕有地露出满脸苦恼,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忿忿喊道。 “事到如今,这晦气话也是无用。只恨主公身旁,没有如伯牙、子期之旷世人杰能够商议。否则,或许还有转机!!”庞德眯紧狮眸,心乱如麻,此时却是无比地思念起郭嘉。以往但凡遇到危机,郭嘉淡淡一笑,总能轻描淡写地用只言片语找到解决的计略。 同样无比思念郭嘉的,自然还有马纵横。 “奉孝啊!奉孝!我到底如何是好啊!”马纵横在心中苦恼地暗暗想道。忽然,马纵横念头一闪,猝是想起了某事,眼眸内忽地亮起光芒。 “主公莫非有计了!?”庞德神容一喜,不由喊道。马纵横抖数精神,虽然并无多大的把握,但还是做出一副已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哈哈,赤鬼儿莫急。我已心中有数,当下你先稳各军部署,元图你则准备各军备要物,我等与曹家之战,长则半年,短则数月,必然开启!!此战关乎兖、冀两州存亡,并且临近势力的各个诸侯甚至可能会与曹家联合起来,不容丝毫大意!!”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逢两人皆露出喜色,连忙纷纷慨然领命。 少时,众人领命皆退。马纵横命左右取来笔墨纸砚,轻叹一声,此下看他神情,却也没有适才那般的信心满满。 原来,马纵横想起的却是他那个义妹黄月英以及如今已与其成亲的夫君诸葛孔明。却,马纵横回来兖州不久后,程昱不敢隐瞒,遂直言告诉马纵横,当初是黄月英设计相救。但马纵横却是更相信此计大多数诸葛孔明所施。对于这头被称为‘千古第一智’的绝世妖孽,马纵横并无把握能够把他请来。但眼下事态危急,他也是不得而为之。而他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有两点,一是黄月英,二则是兖、冀两州,近一百八十万户百姓的性命! 第1048章 被逐出的成公英 马纵横心除杂念,遂写下了洋洋洒洒近上千字的书信。Ww WCOM一封信罢,马纵横忽然心里一紧,为保万一,他又写了一封。一阵后,马纵横召来飞羽细作,命其立刻派人各往襄阳黄家,以及扶风马家。 紧接着又过了数日,在长安城大将军府内,马腾满脸痛忿之色,把钟繇接入大厅,并且把所有人都给喊走,刚要安慰钟繇。哪知钟繇张口便就大骂,马腾无情无义,是个假惺惺的奸佞人。马腾惊之,忙是相问。 “大将军当初竟不肯相信钟某,直言便是,何须故作态度,紧接又故放风声,曹贼多疑,害惨我也!!”正见此时的钟繇,面容憔悴,面额两边好像被削去了两块肉,神容惨白,浑身冒汗,狼狈不已,这下正满脸愤恨,怒瞪眼睛地骂着马腾。 “明公休要血口喷人,马某自与明公商议后,那是守口如瓶,谁也!!”马腾话到一半,却不下去,双眸猝是圆瞪,似乎想起了某事。 钟繇见了,凄然大笑:“哈哈哈哈~~!!好一个马寿成,下人皆以为你不过是一介匹夫,不足气候,谁又想到你心思细密歹毒至此,可怜我一家三十六口,全都因我错信奸人,死于非命啊~!!!” 只听钟繇那嘶声裂肺地咆哮声,真可谓是闻者动容,想到钟繇近乎遭到了灭门之祸,马腾这下也是愧疚难堪,甚至不敢与钟繇那阴鸷怨恨的眼神对视,叹道:“明公遭遇,马某也倍感痛心,但此事马某绝不会推卸责任,但如今****尚且猖獗,还请明公暂且寄存马某项。但****得诛,马某定当向明公赔罪!!到时明公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马某绝无二话!!” 却见马腾话间,忽地把头抬了起来,眼神赫赫,志向坚定地与钟繇对视起来。钟繇见了,似乎被马腾那忠烈的模样所感动,怨毒的神色,遂渐有变化,但还是不信马腾,冷声道:“如今我已成了丧家之犬,董国舅等一干忠烈尽被收监下狱。曹贼杀我全家不过是杀鸡儆猴,眼下在陛下身边已无人可以商议。曹贼借此得以打击朝中一干忠士士气,将来定当更为猖獗放肆!!每每想到如此,钟某那是睡寝不安,食之无味,所谓堂堂七尺丈夫,无忠义又如何能立以下哉~!?事已至此,大将军若尚有隐瞒,钟某不敢相谋,宁当下就回洛阳,与曹贼拼个玉石俱焚!!”罢,钟繇怒火冲冲的样子,转身就走。马腾则被他那一番话讥讽得心头难安,连忙急起喊住:“明公莫走,此事确乃马某之过也!!当初逆子不惜性命前来长安商议,马某念他是马家子嗣,必心存忠义,遂盼与他联合一起,共举勤王之师,拯救陛下。可万无料到,逆子嫌汉室已是腐烂,名存实亡,欲另以百姓立以基业。马某虽竭力相阻,甚至曾狠心拔刃相向,大义灭亲。可怎奈此子乃某之血肉,痛不下手。甚至他还怀疑明公,乃是曹贼细作,马某当时把持不住,甚至有些信了逆子。如今看来,却是马某害了陛下、明公以及诸位国家忠士啊!若不能尽力挽救,实在愧对我马家列祖列宗,如何有面目立以下啊!?”到最后,马腾更是痛心落泪,此为有二,一是想到了如今子孤独无依,在洛阳所陷的险境,二是痛心错信了自己最为倚重的大儿子,以使汉室落得如今处境,以及害了钟繇还有董国舅等一干忠烈。这莫大的愧疚感,以及背叛感,令马腾近乎暴走、失控,但马腾还是竭力强忍下来,此时身体不断地在微微颤抖,眼睛更是变得血红起来。 “此事果非大将军所为?”钟繇见马腾痛哭落泪,似乎多了几分信任,疑声问道。 马腾眉头一竖,当即指誓,纵声喝道:“马某当誓,若有半分逆心,谋害子与诸位烈士,当受万箭攒心,不得好死!!从今日起,马某更与逆子断绝关系,此子再不是伏波马氏之后,日后相见,若逆子敢为****,必手刃之!!” 却听马腾喝声洪亮,意志烈而坚定,震得整座府宅都如似在摇晃。钟繇听之,不由露出感动之色,也泫然泪下,急跪下:“大将军忠义无双,为救汉室,不惜断绝父子情义,此志之坚决,非某可堪比也。愿遵从大将军吩咐,只盼能以残存之身,留在大将军身边略施绵力,为国家效力!” 马腾见状,连忙从起身走落,扶起钟繇,痛心哀怜道:“明公遭遇,全乃某之相害,可教某如何偿还这笔血债呐~!” “某乃汉臣,某之家能为汉室、救国大业而死,此乃无上荣耀也。大将军不必介怀,但若日后大业可成,此实乃对某一家上上下下最好的安稳!”钟繇震色而道,这一番话,得光明正大,他那身姿瞬间如变得雄伟起来,令马腾甚至一时不敢直视,叹气道:“公之忠烈,必留存千古,记于竹帛,受后人所敬爱也。” “大将军方乃救国之希望,某不过一介无用书生。但若有名流千古者,当以大将军为先。”钟繇拱手毕恭毕敬而道。马腾听之,眼神猝地露出了炙热光芒,其中更有几分疯狂之色,大声应好,如雷般炸在钟繇耳边。 却不知,钟繇此时心里正想:“匹夫蛮子,果然中计,你确可留名后世,不过却是以无谋之名也!” 马腾全然不知自己已然中计,这时忽然面色一凝,呐呐而道:“眼下董国舅等一干忠士下狱,陛下蒙难,朝社岌岌可危,救国大业刻不容缓。雍州虽有带甲勇士五、六万余,但曹贼麾下人才济济,猛将如云,潼关坚固难破,单凭雍州兵力,恐怕难敌曹贼。我欲即修书一封,叫唤我家儿,暂且把西川战事放下,立领西凉兵马前来接应,如何?” 钟繇闻言,不由心头一惊,忙道:“不可!马将军准备西川战事已有一月余,倘若此时已然出兵,却忽然召回,反遭敌趁机掩杀,如之奈何?何况此番大将军举勤王之号,乃仁义之师,下各地诸侯必然纷纷呼应,又岂俱曹贼耶?” 马腾闻之,不由眉头暗暗一皱,吟声又道:“可但若我军战事难举,后方并无接应,再者如今曹贼已得并州,到时若袭击我后,雍、凉两州皆是空虚,怕将难保也!兹事体大,我看还是!” 却见马腾也并非无略之辈,正决意要马停下西川战事,这时忽然有人急是赶入,报道:“大将军不好了,二公子在数日前,忽然免了成公先生的军师之位,并且将他一家大赶出了扶风。如今成公先生已来到长安城外,不知大将军要如何安置?” “什么!?这逆子临出兵前,竟亲自把自军军师免了,这岂不自断一臂!?气煞我也~!!”马腾闻之大怒,连忙命人先把成公英一家安置在城内西北一处空宅内。 这时,正暗暗一喜的钟繇不由震色,拱手道:“成公先生大名,某素有耳闻,早盼能够拜会。成公先生乃人杰也,此番落魄而来,大将军当以礼而安抚。” 马腾听之,也觉是理,遂准备一二后,便带上钟繇前往。 少时,马腾刚来到安置成公英的宅子前,这时成公一家正搬着各种行李往,却看这些成公家的人,各个都是脸色落魄,疲惫不堪。毕竟成公英乃有功之人,马腾见状,不由心生悲凉,此时成公家的人似乎觉了马腾,有一些人很快更认出了马腾的身份,连忙跪地拜见。马腾心头一紧,连忙教众人起身,外面的动静很快引起了成公英的注意。很快,成公英走出一看,正见众人在拜马腾,连忙赶往,毕恭毕敬拱手就拜:“罪人成公飞羽拜见大将军。” “哎,当年若非飞羽相助,如今西凉何得太平,孟起那孽子素来桀骜不驯,但心底却也不坏,必是一时糊涂,飞羽你且把家安置在长安。我正好有要事寻你商议!”马腾罢,忽地一手抓住了成公英的手。成公英神色一凝,遂与马腾眼神暗暗交流起来,然后把头一点,恭敬道:“飞羽愿遵听大将军吩咐。” “呵呵,成公飞羽智冠西凉,某早闻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某之幸也。幸会,幸会。”这时,忽然听得一阵笑声,成公英投眼一望,正见一个面容消瘦、憔悴,但却气度不凡,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儒生打扮的男人。马腾见了,遂向两人互相介绍。成公英听闻是钟繇,也无多大异色,立是恭卑而拜。 少时,三人来到宅子内一处偏僻的房子内,下人上了茶后,三人遂坐下商议。而在此中,有关为何会被马赶出西凉之事,成公英多是躲避糊弄,只意见不合,激怒了马。马腾却也知成公英顾忌钟繇,坐了一阵后,便起身要离开。钟繇也知此下问不出什么,拜礼后,遂也随马腾一起而去。两人刚是走出,马腾作势要请钟繇到府中食宴,钟繇婉言拒绝后。马腾遂命左右送其回去驿站。 一阵后,马腾又走回到成公英的宅子,来寻成公英话。 却马腾离开后,成公英遂是静坐,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马腾去而复回。 “大将军!”成公英忙是起身,拱手拜道。马腾一摆手,风风火火地坐到成公英面前,震色道:“这到底是怎一回事?” 成公英满脸无奈、落寞地轻叹一声,遂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与了马腾。马腾惊之,拆开一看,看罢后,不由气恼喝道:“又是这逆子!!” “大将军息怒,主公教我拖延出兵,必是有所因由。毕竟西川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西凉儿郎多会马上作战,山地厮杀,恐非西川人的敌手。某也曾屡番向二公子相劝,可二公子决意出兵,某本就有意拖延,并且派人来劝大将军。” 第1049章 全面战争的开启 “哪知这时主公的密信正好传到,二公子却不知何时在我身边安排了细作,我一时不慎,被他觉。 WwW COM二公子雷霆震怒,我看他若非看在我昔年有功,恐怕连身家性命都不肯留哩!”成公英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叹世事无常。当初,马对他是言听计从,却无想到马这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甚至不肯听他解释,就把他赶了出来。 马腾闻之,眉头皱紧,肃穆道:“不瞒你,我本也想暂停西川战事,命孟起在后接应,以防雍州受袭,可如今孟起已然出兵,我但恐将其急召回归,反遭张鲁掩杀,这该如何?” 马腾此言一出,成公英不由面色大变,急问因由。马腾猝是怒起,便把其中来龙去脉与成公英一。成公英听了,不禁是心惊胆战,越想越是后怕,这下更是恍然醒悟其主为何要他拖延出兵西川之事。 “大将军素来忠义,对朝廷忠心耿耿,如今子蒙难,一干忠臣下狱,他自是怨恨主公。他此下正气在心头,我且先见机行事。”成公英脑念电转,遂凝色道:“救国大业自不能延迟,但轻率出兵亦非上策。否则一旦雍、凉两州不保,马家恐将遭灭顶之灾。大将军不如修书一封,我此下立乘快马赶往,与二公子明其中利害!” “不,儿脾性刚烈,并且你又有前科,若你前往,就怕他一怒之下,反而更加决意进攻西川。” “竟是如此,大将军可先延后出兵,以等西川战事有了结果,再图谋大业也是不迟。” “放肆!!子此下正处水生火热之中,救国大业一刻不能容缓!!如你所言,实乃大逆不道也!!”孰不知马腾一听,便就怒起,嘶声喝叱。 “可!!”成公英面色一变,但话未完,马腾便急急而起,冷然喝道:“陛下如今落得如此处境,全因当初我错信逆子,出兵洛阳之事,不容多,也一刻不能缓也!!” 马腾忿忿罢,便是拂袖就去。成公英虽心急如焚,但见马腾如此模样,也不敢多劝。 话,马腾离去之后,成公英在房间里独自踌躇,急思无计。忽然这时有人来报,马云禄来见。成公英暗暗一惊,正要召见,却听外头忽然响起一阵骄喝,房门猝是被人踢开。 旋即只见一个身穿火焰一般,绣有凤雀金丝战袍的女子在两个仆人拦阻之下正要进来。 “不得无礼!!”成公英一看,连忙喝道。那两个仆人听了,不敢放肆,连忙领命退下。却见那女子长得亭亭玉立,肌如白霜,美艳动人,正是马云禄也。成公英看得暗暗诧异,不禁叹道:“姐如今也已长大成人,果真倾国佳人也。” 马云禄虽是着急,但听成公英这般一赞,心里倒不禁一乐,白了成公英一眼,故意装着嗔怒的样子:“哼!成公先生没见多年,这嘴巴还是一样的油嘴滑舌。” “呵呵。”看着马云禄如此活泼可爱的样子,成公英不禁一笑。这时,马云禄忽然神色一肃,快地把门关上,然后如临大敌一般,震色与成公英问道:“我爹即将要出兵洛阳,此举恐怕将使我马家蒙难。我又打听到成公先生举家来了长安,必是西凉出了变故。事不宜迟,你我今夜务必要想出计策,以挽救马家落于祸难!!” 马云禄疾言厉色,一对瑞凤目闪烁光。成公英面色一变,好像全然没想到马云禄竟得知如此之多,还未反应过来,马云禄便先一把坐下,喊道:“成公先生你还等什么,今夜想不出法子来,你休想踏出这房间半步!!” 却自董卓入朝,祸乱朝纲,正式开启了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已至如今,多年来战事纷纷扰扰,各地英雄人物,如昔日的‘河北巨雄’袁绍、‘幽州白马’公孙瓒、‘江淮霸主’袁术、‘江东猛虎’孙坚,以及诸如刘繇、韩馥、韩遂、阎行、李催之辈纷纷退出了这乱世的舞台。而紧接崛起的又有‘绝世枭雄’曹操、‘鬼神’马羲、‘世之仁主’刘备以及‘江东霸王’孙策等乱世英雄。 而其中不得不,随着‘鬼神’马羲的崛起,马家也凭此得以扬光大,其父马腾贵为大将军,坐镇雍州,其弟马也成为了西凉太守,把守凉州。 因此马氏一家三杰的势力,可谓是诸侯之中势力最为庞大的,并且马氏父子三人,皆是勇悍神猛之士,各地诸侯皆为畏惧,但谈马氏,犹如谈虎色变。 建安五年,曹操得知钟繇逃往长安后,雷霆震怒,并且就于子、朝廷百官面前,怒斩董承、王子服、吴硕、吴子兰、吉平等忠国烈士,众人死前,无不咒骂曹操,但就算化为厉鬼,亦要来讨还血债。随着刽子手一一下刀,董承等人虽死,但那忠烈的气节,却久久不散,整座皇宫一时无声,下百官无不畏怯。而对此,曹操却露出了一抹灿然的奸笑,并且当众宣布,大将军马腾与董承、钟繇等反贼私通,密谋造反,危及朝社,罪不可赦,并且近年屡番修葺长安宫殿,造反之心,昭然若揭,遂命下英雄,举王义之师,共伐马氏!胆敢相助者,一律视为反贼,歼而灭之! 随着曹操的宣告布下,各地诸侯一时暂时没有反应,就连虎踞兖、冀两州的鬼神马羲,亦无动静,仿佛是为了自保,连自家亲爹的身家性命也坐视不理。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不久前马腾才向下起公告,与马羲恩断义绝,可令下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没过多久,曹操就向马腾难。任下但凡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马氏之所以得以盛起,卧据四州之地,全因马羲鬼神之能,如今马腾可谓是自断双臂,又凭甚与曹氏为敌?并且在此之前,其二子马更朝西川兵,没有了西凉的兵马作为接应,但若雍、凉两州遭到袭击,毕竟有累卵之危。故此,对于此战,各地诸侯对马腾都不看好,但没有快地做下决定,响应曹操最大的因素却是那尊绝世无双鬼神的真正态度! 滔滔战火,似将要覆灭地,先火星先由雍州点燃,马腾听闻曹操倒打一耙,定其为叛国逆贼,自是暴跳如雷,当即急起大军,先率一万西凉铁骑,又命其子马铁、马休以及参谋钟繇率三万大军在后接应,同时又留下两万兵力由成公英把守雍州。 却马腾似乎急欲正名,一路行军火,只用了七、八日时间,率兵来到潼关数十里外。曹仁得知马腾率兵杀到,遣李通、史涣两将前往袭击,却遭到了马腾猛烈反击,铩羽而归。曹仁见马家军这般勇猛,似乎有所胆怯,遂严守潼关,不敢轻出。 而马腾苦于并无攻城利器,暂时也不敢强攻潼关,遂每日亲自率兵在潼关之前搦战。可曹仁坚守不出,每回马腾作势靠近,便以乱箭射退。 于是,战事暂且僵持起来。而在洛阳城内,曹操却还未大量的调拨兵马前往救援潼关。当然,下人几乎都明白,曹操这是在等待一人出手。 这日,曹操刚听完潼关情报,遂召来贾诩、荀攸讨论起眼下的局势。 “马腾已兵至潼关,但那尊鬼神却毫无动静,据他还派麾下各员大将把守各处边界,以提防群雄围攻。看来对于眼下的局势,他已早有准备。此番战役,事关下霸主所属,我军得胜,曹氏必盛也,我军若败,马氏便将取代我曹氏也!”正站于楼阁上的曹操眺望着兖州方向,他心里清楚,此番战役最大的敌人绝非马腾,而是兖州的那尊鬼神。 “主公不必多虑。此番战役我等布置近乎两年之久,马氏若还能逃过此劫,除非命不欲绝之!”贾诩闻言,凌厉冷酷的眼眸不禁微微眯起。在旁的荀攸冷哼道:“哼,主公手持社稷大器,自当为承命之人,眼下局势不能明朗,全因各地诸侯尚未表态。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佳讯传来!” 就在荀攸话音一落,忽然有人来报,出行幽州的刘晔已然回来,正在楼下等候。曹操闻言一喜,连忙召入。少时,刘晔来到,拱手毕恭毕敬地作礼一拜后,神色肃然,振声而道:“刘皇叔回话,竟为子之命,备不敢推脱,半月之内,必出兵相助!” “好!!”曹操听言,那细的眼眸猝地射出两道璀璨光芒,振声喊道。 刘晔沉色又道:“并且刘皇叔也答应,他会联合陶谦,举青、徐两州之兵,一齐攻往,势破贼!!” “哈哈,这大耳贼倒是精明,也知要利用这老好人,倒省了我派人再去一趟。”曹操闻言搙须大笑。贾诩微微凝色,在旁谓道:“刘备此人乃枭雄也,若非正好被马羲困在幽州,难以得出,势必成为主公大敌。日后倘若其得之兖、冀两州,主公不得犹豫,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歼灭!” 贾诩果真心思毒辣,这战事还未结束,却以替曹操算计起他的盟友。不过曹操是何等人物,这下一听,即笑道:“文和所见,正合我之心意,此人若是纵之,必然成为第二个马羲。” 第1050章 马蛮子再征沙场 刘晔见曹操和贾诩这对君臣谈笑风生地在算计着刘备,心里不由一阵寒。 WwWCOM这时,又忽然有人前来拜见,正是雄鹰的一个队长,忙是跪下,道:“回禀主公,吕布已答应会竭力劝刘表出兵,教主公大可放心,并且他还马羲乃其死敌,就算刘表懦弱不肯,他也会率自军兵马杀往兖州,以雪前耻!!” “哦?这吕奉先莫不怕像当年一样,把麾下人马皆尽毁兖州?看来此尊邪神也是复仇心切,可探知其麾下有多少兵部?”曹操听罢,不由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 “回主公,那吕奉先似乎也不避嫌,甚至有意展示给的看。的觉其军大约有上万人马,其中更有数千余都是精锐!”那雄鹰队长,震色而道。 荀攸闻之,蓦地醒悟过来:“这听闻刘表只让吕布在新野有三千人马配制,这忽然却多出来如此多的人马,这蔡氏肯定如传闻所与吕布暗中联合起来,否则就算吕布敢冒险得罪刘表,多增兵士,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资金筹集这么多的人马。” “这邪神吕奉先若非被那马羲压制,恐怕早就雄霸一方,侧忍多年后,此下盛怒以复仇,我倒要看看这马羲要如何对付!”曹操闻言神色大震,不由抖数精神,霎时间气势十足,仿佛已胜券在握! 与曹操同样有着相同神色的还有贾诩,却见贾诩双眸光芒逼人,振声而道:“主公,此下我军已得刘备、陶谦、吕布三方所助,也该是时候向兖州出军了!” 贾诩此言一出,荀攸不由微微变色,急道:“可先前因粮食不足,主公曾定两年内不得轻举战事,此下刚是第二年的秋收时候,粮食尚未收割完毕,这贸然出兵,一旦粮食不继,该当如何?” 荀攸话音一落,曹操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荀攸见状,不由疑之,忙是相问。曹操遂凝色道:“有关这点,文和倒早替我解决了。公达莫忘了,年前文和攻下了并州。这下年来,高干依照袁绍之命,一直在并州屯集粮草,以备未来征伐雍州。可想必他万无想到,雍州战事未起,他便被马羲给击败了,而并州却反落于我手。有了并州粮食作为补给,应付兖州战事,自是搓搓有余。” 曹操此言一出,荀攸这才反应过来,并且带着几分诧异地望向贾诩,问道:“莫非军师当初取并州时,正是为了准备今日战事?” “呵呵,我哪有公达公得这般神奇,只不过误打误撞罢了。”贾诩听了,倒是谦虚一笑,拱手答道。而就在贾诩谦虚回答的同时,曹操的目光却又再次眺望向远方,心里呐呐而道:“本初啊本初,你我斗了半辈子,我却重未想过你竟会败在其他人的手上。这回,便让我来替你复仇罢!” 念头一转,曹操深邃的细目,猝起骇人精光,璀璨逼人,那身姿俨然如似傲视下的雄主。 于是,紧接半月之内,随着马休、马铁率兵来到潼关,马腾开始率兵猛攻潼关,曹仁据关而守,战事进行得如茶如火的同时。下大势,陡然又有了变化,先曹操终于有了动静,率领典韦、许褚、曹洪等一干将领,号召各路兵马就于虎牢关集聚,并且宣告下,以征北将军马羲狂妄自大,擅起战事,掳掠土地,并且与反贼马腾同出一脉为由,判其为反贼,号召各地诸侯前往讨伐。这一回,反应倒是激烈,很快在幽州的刘备与徐州的陶谦结为同盟,刘备遣麾下大将关羽,率领方悦、周仓等将,命沮授为军师引两万大军攻打冀州。同时,刘备又亲自率领张飞、鞠义、张燕等将,率一万大军先往青州。而陶谦亦派麾下大将曹豹率三万徐州兵前往青州,又命陈登领一万青州兵,先与刘备接应。并且陶谦更吩咐曹豹、陈登等将务必一切听从刘备指挥。 却看刘、陶联军来势汹汹,几乎各是倾兵而出。消息传出,下为之震惊,紧接不久刘表在蔡氏以及蔡瑁劝之下,答应拨兵马三千,并且粮食万担,资助吕布,以响应曹操号召。吕布即在新野筹备兵马、辎重,择日出兵兖州。 随着邪神吕布的加入,马氏覆灭之危,更是一目了然。而当其害当属三面受迫的兖州! 另一边,得知眼下局势的马纵横也并无坐以待毙,并且很快下人便觉,原来马纵横早有准备,在东北青州边界,其麾下大将张辽、张郃早已各屯兵把守各处要口。另外,在南方边界,亦有上将徐晃把守。至于马纵横在得知曹操判其为反贼的当日,立刻引三万大军前往汲地,以备曹操率兵来袭。 下大势风卷云起,此下消息正好传到潼关之外的马家营地之中。 “什么!?曹贼竟与刘、陶、吕等人联合攻打孽子!?莫他就不怕老子攻破潼关,杀入洛阳呼~!?”马腾闻报勃然大怒,心里虽是焦急万分,但嘴巴上却不肯轻饶。马休听了,面色大变,急道:“爹爹,我就这肯定是曹贼要对付大哥的诡计!如今我等讨伐曹贼,反而令大哥落于危难,这可如何是好啊!!” 马休此言一出,马腾不由面色一紧,如遭当头棒喝,心头猛是一揪,忽然也好像觉得自己好像身陷其局,立即瞪目望向钟繇。可钟繇却面不改容,拱手慨然道:“大将军莫非忘了钟某灭门之祸,以及国舅爷还有诸位忠士之死耶!?钟某素闻杀身成仁,却从未听过助纣为虐,而甘愿牺牲的!!” 钟繇话音一落,马腾心头陡地一凉,叹道:“诸位烈士以及钟家上下之死,马某岂敢有忘,只是总觉此中事有跷蹊,还望元常勿怪。” “大将军虽与征北将军断绝关系,但这血缘亲情,却非断则断。如今征北将军落于为难,大将军因此急躁,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却听钟繇话未完,这时马铁猝是冷声讽刺道:“哼!钟大人口中得漂亮,但若非是你,我爹岂会和大哥撕破脸皮!?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看你这奸人恨不得我大哥早死呢~!!” 马铁到后面几乎是吼了起来,马腾一听,顿是面色骤变,急是吼道:“铁儿休得放肆!!你大哥害得钟家几乎灭门,元常却无记恨,更愿协助我马家行举救国大业,如此宽宏气度实在令人敬佩。你还不快给参谋大人赔礼道歉!!” “这奸佞人一肚子的坏水,我却怕他日后害苦了我马家,我恨不得立刻撕开他,岂会向他赔礼道歉!!”马铁年纪最幼,却也脾气最暴,这下把马腾顶撞得面红耳赤。马腾气得怒火冲冲,吹胡子瞪眼地嘶声吼道:“够了!!我看你这孽子也不想活了,胆敢再有不敬,老子斩了你!!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爹~!!”马铁却似恨透了钟繇,死死地瞪着他,马休却怕马铁惹怒了马腾,连忙赶去将其强硬拖出帐外。 一阵后,马腾的面色好了一些,遂收敛了几分怒色向钟繇赔礼道:“我这儿平日里缺少管教,与他那大哥感情又是极好,一时尚还蒙蔽,还望元常莫怪。” “呵呵,铁公子心切其兄,有情有义,可谓是少年英雄。而休公子性格沉稳,我近日观其治军有法,军士皆听调拨,日后恐怕成就更甚于铁公子。”钟繇心胸果然够大,似乎毫不在意。马腾听钟繇赞起他两个儿子,心里一喜,搙须也笑了起来:“承蒙元常如此看得起我那两个犬子,他日我比较他俩多多向元常请教一下经纶文学,也休要让人常他俩是莽夫之子。” 钟繇一听,神色一震,正要答话。这时,忽然外头响起了擂鼓震响,马腾顿是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突兀有人急急赶入帐内,马铁气冲冲地出帐不久,见得曹军正来,一怒之下,不顾众人劝,抢了战马和兵器便往杀出,马休取了兵器后,也急引从骑前往救援。 “这两个臭子,真不让老子省心!!气煞我也~!!”马腾一听,气得顿是忿而起身。钟繇也故装急色道:“大将军两位公子少经战事,恐非曹军之敌,还是快快赶去接应是好。” 自己那两个儿子有多少斤两,马腾岂会不知,这下一听,连忙应好,火燎火急地便是冲出帐外。 少时,待马腾率兵急匆匆地杀出帐外时,正见马休、马铁正与曹军两员将领厮杀,不由神色一紧,不过很快马腾急躁的心情却是安稳下来,反而眼露精光,振声叫好。 却见马休与一员手提长枪的红袍将领,厮杀一起。那红袍将领枪法虽也凌厉,但却不如马休所施的潜龙伏波枪法精妙,在他挥枪陡起,连搠骤击之下,那红袍将领被他杀得节节败退。另一边,正欲手拧大戟的一员曹将拼杀的马铁,气势更是凶悍绝伦,正见他挥刀急砍乱劈,杀气腾腾,连道猛击,将那曹将杀得是险象环生!! 第1051章 曹仁之部 “两位公子真骁勇也!”这时,策马从后赶来的钟繇不由惊呼叫道。 Ww WCOM马腾心里虽是欣喜,甚至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但口中却是喊道:“哈哈,这两个混子还差得远呢!” 且,仿佛应验马腾的话一般。就在他话音一落,与马休厮杀的那员红袍将领,猝地急挪身闪过了马休搠来的枪支,旋即骤起其手中长枪,朝着马休面门就搠。另一边的那员使戟的曹将却是忽然拔马逃走,杀红了眼的马铁立刻忿然冲了过去。 “不好!”马腾看得眼切,不由神色大变。就在此时,先看马休那处,正见马休身法灵敏,就在千钧一之际,侧身躲了过去。兔起鹤落之间,另一边正是急追的马铁,似乎在紧要时刻看出了敌将的诡计,急是勒住了马,破口大骂起来。那曹将见马铁未能中计,并且恶言来骂,大怒之下,即是回马赶回厮杀。 “哼,没想到这两个马家儿竟也有如此本领,马家果然不简单!”此时,正观望着阵前厮杀的曹仁,虎目凌厉生光,冷声哼道。这时,在他身旁的毛玠忙道:“将军莫恼,我看李、史两位将军却尚在试探,你且稍等一回,不久之后,两位将军必然觉那两个马家子的破绽,各往破之!” 而就在毛玠话音刚落,对面猝然响起了震动地一般的喊杀声。正是马腾率兵扑杀而来。原来马腾也知马休、马铁两人缺乏战场经验,久战之下,必露破绽,遂是引兵杀来接应。曹仁见状,面容一寒,反应极快,当机立断,即是下令鸣金撤兵,并且又令各将摆起防阵,徐徐而退。随着曹仁号令落下,其部大军迅地执行起来,与此同时与马休、马铁厮杀的那两员曹将也不恋战,纷纷拔马赶回。 素来心思细密的马休见了,却无去追,反而听得旁边马铁在怒喝大骂,策马急追。 “嗷嗷嗷~~!!我乃大将军膝下四儿马铁是也!!那使大戟的可敢留下姓名,爷下回再来寻你厮杀~!!“ 那拧戟的曹将一听,回来望,眼神冷酷,即是答道:“马家儿休要放肆,下回但来搦战,尽管喊我史武便是了!!” 罢,那叫史武的曹将便是回头加鞭奔飞而去。这时,马休也斜刺里赶到,截住了马铁。 “两个畜生,还不给老子回阵~!!”蓦然,一股澎湃骇人的杀气汹涌逼来。马休、马铁都是面色一变,正见自家父亲率大军而来,而为当初的父亲,身穿杏黄袍甲,手提一杆金龙铁枪,骑着一片硕大的西凉宝驹,威风赫赫,犹如伏波再世! 马休、马铁见得都是神容一震,连忙振声领命,各是奔马冲了回去。 一阵后,却见马休、马铁纷纷归阵之后,马腾并无立刻撤走,反而是精神大震,气势更盛地率兵朝着曹军阵后掩杀而去。 “将军西凉人士擅骑,并且多使长枪,冲杀起来,下无人能出左右。这可如何是好!?”这时,在曹仁身旁的毛玠带着几分惊色喊道。比起毛玠,曹仁却是显得稳若泰山,目光冷冽,冷色而应:“区区西凉蛮夷,有何惧哉!?却看我如何将之杀个铩羽而归!” 曹仁话音一落,即是连号令,刹时正见曹军徐徐正撤的大阵陡地停了下来。马腾见状,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不过其身后阵内的不少将士却以为是机会,连忙引兵加扑上。就在此时,曹军阵中陡是射出了漫乱箭,犹如狂风骤雨一般扑打过来。马腾这下反应过来,忙教心防备,不过有些人冲得正紧,急刹不住,乱箭射到时,大多躲避不及,纷纷被射落马下。 却见连波乱箭扑打后,马家军的阵型猝是显得混乱起来,并且死伤不少。马腾心里自是恼恨不已,立是瞪目咆哮,急喊扑杀。眼看马家军忿起杀来,曹仁却无继续下令用乱箭去射,反而教后方的兵部后撤,前方的部队清一色地皆是盾兵,立刻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各是持盾压上。 “爹~!你看,曹军知我西凉人士大多使枪,这下用盾牌来挡,该是如何!?”马家军奔杀的人潮之内,马休面色一惊,急向领先在头的马腾喊道。 “曹军盾牌如何能抵挡得住我西凉儿郎~~!!西凉儿郎听令,给曹军的贼子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马腾纵声咆哮,喝声一落,各马家将领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嘶声应和,声势盖。 于是正见马家军气势陡又增大,如同惊涛骇浪卷席而来。曹军中不少将士都看得心惊胆战,也不相信自军的盾兵能够抵挡得住马家军的冲杀。 不过对此,身为曹军大将的曹仁却不曾有过动容,反而眼眸光芒愈盛,正暗暗腹诽道:“马家的蛮子,今日就让我曹子孝教尔等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将领!!” 为将者,不但要智勇兼备,擅于谋略兵法,治理三军,并且还要排兵布阵,御敌制胜。这些本领,曹仁不但一一兼备,并且全属上乘,也正因如此,曹仁方能贵为曹军的席大将。而在曹仁眼中,只会领兵横冲直撞的马腾,无疑就是蛮夷莽夫,不足为提!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腾率兵奋然杀上,在前线把守的曹军盾兵,随着曹仁的令声下落,立即纷纷赶上抵挡,各都是义无反顾,并无怠慢。 “嗷嗷嗷~~!!杀啊~~!!”马腾眼看一干曹军兵士持盾来挡,眼眸内凶光毕露,扯声咆哮,驰马骤飞冲去,迎上扑来的盾兵,挥枪便是猛扫乱打,旋即只听一道道震耳欲聋的暴响响起,随着盾飞人翻间,威猛的马腾策马冲过,马休、马铁见得马腾如此骁勇无不震色,纷纷也都奔马杀上,而各马家将士亦是抖数精神,如同一群猛兽,各是急冲杀上。眼看马家军各是争先来杀,那些坚守阵地的盾兵,气节固然可敬,但眼下只怕难以坚持多久。 “将军!!要守不住了~~!!”眼看马家军攻势愈猛,甚至可以用摧枯拉朽来形容,看得眼切的毛晖不由惊呼起来。 这时,曹仁虎目陡是射出两道精光,气势骤是磅礴盛起,扯声喝道:“蓄而后,一举破敌,方乃枪兵之用,曹家的儿郎们,教这些蛮子见识一下尔等的本领罢~!!” 就在此时,随着曹仁一声吼起,李通、史武两员将领立是振奋地吼了起来,旋即两人各引枪兵,从两翼冲杀而出,迎向奔杀而来的马家军。 却见此时,马家军因急于攻破,阵型凌乱。电光火石之间,李通以及史武率枪兵杀到,来势汹涌。两军一下子交锋一起,马家军一开始尚且能凭着骁勇,与蓄而后的曹军枪兵纠缠一起。但紧随着厮杀愈烈,能够保持阵型、锐锋的曹军枪兵,显得稳而不失攻势。而急于突破,却无法攻破的马家军,却是阵型愈加紊乱。 “嗷嗷嗷嗷~~!!不要乱了阵脚,给老子卯足劲去杀呐~~!!”正于前线搏杀的马腾,振声咆哮。一众马家将士都是骁勇,遂是拼力搏杀。于是,两军混杀愈烈,看得心惊胆跳的毛玠急劝曹仁率兵扑上,一举杀退马家军。可曹仁却不理会,只冷酷着面色,看着两军混战。 渐渐地随着一干马家兵士,显得后劲不足,敏锐得以觉的李通、史武立即加强攻势。一干曹军枪兵,各是奋然持枪突上,马家军虽也用长枪厮杀,但无奈曹军枪阵犀利,力量十足。擅于用枪的马家军,此下竟渐渐反而不敌曹军的枪兵。 “爹不好了!!我军的阵势渐渐抵挡不住了~!!”这时,马铁的急喊声忽然响起。就在他话音一落,李通、史武两部枪兵并力作,正于前头厮杀的马家军最先抵挡不住,被曹军枪兵杀得节节败退。 而就在此时,后方曹军蓦地鼓号齐响,正是曹仁率大军掩杀而来,这时机把握得可谓是精妙绝伦。就在曹军轰一般得喊杀声响起瞬间,得知敌方大部队出动的马家军,自是阵脚大乱。马腾也知事态不妙,连忙急喊撤退。自己却引着一干心腹将领和亲卫在前厮杀断后。马铁见状,急是把兵马交给马休,然后自己策马杀上。马休不敢怠慢,急是指挥着大部人马先是撤离。时迟那时快,随着曹仁率兵扑杀而到,曹军的攻势顿增数倍有余,马腾率兵强挡不住,被摧如山崩,兵部刹时溃败而散。马腾与马铁强硬厮杀一阵,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能各是拨马逃命。 “将军有令,但凡能擒下马家父子的,官即遣三阶,赏黄金百两,日后回到洛阳,丞相自另有重赏~!!”这时,一员曹将嘶声喊起,这喊令一出,所有曹兵顿是血红了眼,狂扑杀上。马氏父子吓得都是面色大变,急是策马逃命。另一边,恐怕自家父亲和弟弟被擒的马休,不知是逃还是接应,正是心急如焚。 就在此时,后方猝是杀声动荡,正见大量的部队奔杀而出,不知是哪员将领引兵从营中杀出,赶来接应。 “太好了!!”马休在心头大喊一句,连忙指挥兵士反扑厮杀,前往接应。 而此时曹仁也觉马家军有大量援兵正往杀来,却也不惧,立是下令教各将加快扑杀。很快,马休引兵复回赶到。却见马腾、马铁父子两人归阵后,都是惊魂未定,由其马铁吓得一张脸的苍白起来,在刚刚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即将要死在曹兵的乱枪之下,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至于马腾,毕竟是沙场老将,很快就恢复过来,引兵和扑上来的曹兵混战起来。但因马家军反反复复,早无了阵型,李通更是觉空隙,杀入马家军的腹地之内,来直取马腾。 “老蛮子,我乃曹军骑都尉李通是也,纳命来罢!!”正见李通一身红袍,此时已被鲜血染得通红艳,锐不可当地纵马奔杀而入。马腾见其骁猛,心头一揪。就在此时,正听一声震怒吼,一将陡然杀出,赫地抵住了李通。却见那将刀法迅猛霸道,连环急砍乱劈,把李通杀得节节败退。 恍然间,那有几分熟悉的身影,令马腾顿是响起了某个人,不禁面色一喜,‘羲儿’两字几乎脱口而出。不过就在此时,一道喝声,令马腾蓦地回过神来,不禁满腹不知名的惆怅。 “曹家走狗休得放肆,铁弟我来助你!!”正见马休很快策马杀到,从一旁斜刺里杀出。李通眼看马铁生猛,此下马休又来,自知自己难敌,当机立断,连忙转马逃去。 马铁正憋着一肚子闷气,眼看李通要逃,哪里肯舍,急欲追去。这时,曹仁引着史武等将,起猛攻,前方马家人马被杀得人仰马翻,摧若退潮。马家父子皆是变色,连忙各去稳住。而就在后方马家军竭力赶上,快要来到时,曹仁却迅下令撤兵。随着曹仁令声一落,曹兵即刻火撤离,毫不拖沓,无人为了争功恋战,各是保持队形而撤。 第1052章 曹操出兵(上) “这曹子孝不但熟悉各种兵部使用,并且察机觉势精妙无失,麾下兵马更是令行禁止,进退有序,真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一看便知是治军有道。 Ww WCOM曹子孝用兵,可谓鬼斧神工!我不如也!!”眼看曹军撤走,颇显狼狈的马腾,不禁叹声赞道,虽是落败,却不得不佩服起曹仁的本领。 一阵后,钟繇领着一干马家将士赶到,急呼道:“大将军可有大碍?” 马腾闻言,神色微微收敛,笑道:“元常不必多虑,我并无大碍,这倒要感激元常,若非你及时察觉危机,回去营内引兵来救,此番我军恐免不了一场大败。” 马腾此言一出,马休、马铁都是暗暗露出不忿之色,似乎有所不服。不过两人很快又心里暗想起来,却也渐渐认同起马腾法。这时,马腾面容一板,忽向马铁喊道:“逆子你适才对元常如此无礼,元常却不计前嫌,及时领着援兵来救,否则你的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还不快谢过元常?” 马铁闻言,面色先是一变,但在马腾怒视之下,也不敢再是怠慢,遂转身向钟繇拱手道:“儿鲁莽,不知礼节,适才若有得罪,还望钟大人莫怪!” “呵呵,铁公子生猛骁勇,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不逊色于羲、两位公子的旷世猛将!”钟繇淡淡一笑,却也不忘讨好马铁。果然,马铁一听,不由面色一红,挠了挠后脑勺道:“两位哥哥如神下凡,普之下,英雄纵多,却怕无一人是两位哥哥的敌手。我这儿,焉敢与两位哥哥比较。” “哼!那是!哥近年才诛了阎、李之辈,此下也引大军杀入西川,怕是不久便将攻破汉中,击毙张鲁,后再图益州府之地,成为一方英豪。而大哥!”马休正要起马羲,这时马腾面色猝地一变,立刻瞪目叱道:“那人早不是我马家儿郎,休提那逆子!!” 马休被马腾这忽然一喝,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巴。与马羲素来更好的马铁,不由心头一急,急道:“爹你这!!” “还不闭嘴!!莫是想我把你也一起赶出家门,断绝关系耶!?”马腾圆瞪怒目,嘶声大骂。马铁少见马腾如此忿怒,不由心头一揪,也不敢再有冒犯。马腾冷哼一声,遂拨马而回,并且下令命诸将整顿诸部,遂回营地。 却,马腾当夜得知军中统计,听闻今日一役,自军折损了近千余兵部,以及不少良马,心里虽是愤恨,但也不禁开始踌躇起来。 “曹子孝守而坚固,却也擅于攻法,如今我军是进退两难,这该如此是好?”马腾眉头紧皱,不由向钟繇问道。 钟繇听了,面色一沉,遂答道:“潼关坚固,稳若磐石,兼之那曹子孝擅于用兵,要强硬而破,自是困难。而今日一役,曹子孝攻而得胜,想必心里觑。我看将军倒可示弱,以诱曹子孝前来袭击,然后再如此如此布置,必可胜之!” 马腾闻言,不由神色一震,双眸光芒迸射,震色而道:“元常真来我智囊也!”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却自马家军昨日一败后,士气似乎遭到了颇大的打击。曹军斥候打探完毕,遂回潼关回报,曹军将士听闻马家军士气低迷,皆盼出战立功。不过曹仁倒是冷静,不以为然,反而教众将士不得轻出,先伺机察势。 数日后,却此下虎牢关,已屯集了近数万大军,其中有两万余都是曹军精锐,而领军之人更是曹军之主曹操是也! “哦?子孝此下已取一胜了?”此时,曹操刚得潼关传来战报,得知潼关此下大概状况,不由是精神一震。而诸将听闻曹仁得胜之后,依旧守而不出,静观动静,各有变色。曹洪先是疑道:“子孝用兵,我等皆不如也。此下马家军低迷,其军士气正盛,为何不一举而攻之?” 曹操听了,却是大笑几声。众人皆疑。曹洪忙又问:“主公为何大笑?” “子廉莫急,且听我来。”曹操罢,微微凝色,旋即告日众人:“马蛮子麾下西凉骁锐素来彪悍,仅仅一败,也无元气大伤,变显弱态,此中自然有诈。想必此乃元常之计也。而这却瞒不过子孝,待子孝觉,自另有布置。” 曹操此言一出,大多人都是不解。曹洪皱眉又问:“如主公所,莫非元常反了?” “哎,元常为了助我大业,不惜把家牺牲,此忠至烈,岂会反我?” “竟若这般,为何元常却又出计助贼?” “哈哈,你这倒问道点上了。”曹操神秘一笑,顿了顿后,那双细眼眸猝闪烁起骇人光芒,吟吟又道:“马家军势大,马蛮子与其麾下皆为凶猛,若要与之拼杀,纵是子孝用兵也难免有大量的伤亡。元常正知如此,遂施计相助,这明里是帮助马贼,暗里却是知道瞒不过子孝,暗中替子孝寻找机会。想必不出数日,子孝必然找到破绽,并且将计就计,大破贼军!!” 曹操运筹帷幄,得甚是神奇,众人听了多露疑色。这时,忽然有人赶入,正是探后回归的贾诩。 曹操一见贾诩,不由精神一震,问道:“文和可有觉?” 贾诩听话,先是毕恭毕敬一拜,然后神色一沉,震色而道:“以马羲为的贼军此下已在汲郡边界百里之外的长丰河旁依水傍坡的设立起营地。此地占足地势之利,不但有长丰河可以作为屏障以及缓冲地带,且又据于高坡立营,但若我军过了长丰河,便可率兵从高坡杀落,即使我军阵脚必乱,纷纷坠入长丰河中。” 贾诩此言一出,众文武无不色变。曹操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悔色,呐呐道:“如此宝地,先被马贼所占,早知如此,当初该听文和所言,雷厉出兵,先过这长丰河!” 这时,谋士席中一人皱眉而道:“竟是如此,我军不妨从两旁绕过,避开这长丰河便是。” 此言一出,曹操定眼一看,却看那人仪表堂堂,面如冠玉,长得颇为英俊,正乃前太尉杨彪之子杨修是也。却杨修刚是十六出头不久,却深得曹操喜爱,此番特召其入伍,随军出战,如今担当都尉一职。 “哼!!儿不识大体!!我军此番大举旗号讨伐那马羲恶贼,这还未厮杀,便要绕开而去。倘若传了出去,岂不遭人笑话!?”哪知杨修话音刚落,曹洪便是瞪目喝叱起来。贾诩也拱手向曹操谓道:“我却也有德祖一般的想法,但此去两日,探查了长丰河周边的地势,觉两旁都是山林高地,但若再是绕远,不但耗费大量时间,拖延战事,并且一旦马家军得知,趁机派精锐先去埋伏,我军难以预料,必败无疑!” 曹操听贾诩一听,即是无意听从杨修。这时,杨修笑了笑道:“军师此言差矣。我所意乃盼主公引兵前往与河东与夏侯将军会合,一齐攻打河内,先取冀州,再图谋兖州。” 杨修这般一,这下可是要把曹操早就定好的计划,全盘大乱。毕竟曹操一开始就决定,要引兵先取兖州,而夏侯渊则率河东兵马取河内,再杀入冀州,抢在关羽之前,夺下邺城。可杨修这下却要曹操弃了兖州,把兵力集中去攻往冀州,这建议可谓是狂傲大胆! 并且,早前战前商议,曹操可是和一众文武决议过后才是决定。这岂不众人都不如他杨修区区一人哉!? “狂傲儿,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再敢胡言乱语,乱我军心,心老子撕了你!!”果然,曹洪闻之大怒,猛拍几子,瞪目怒喝。 张绣以及吕虔等将也是各个露出怒色。另一边,谋士席上,荀攸、蒋济、董昭等人也各露愠色。 这时,杨修陡是站了起来,拱手一拜后,却见他双眸亮,震色而道:“曹公且听辈一言。如今兖州受各方攻打,其中东北有刘备以及曹豹、陈登麾下的五万大军虎视眈眈,另外此下那久未出世的邪神吕布,终于再征战事,领上万兵众从南方杀上,袭击兖州。 不过兖州那尊鬼神却非泛泛之辈,早就各遣派大将做好布置。因此兖州之战,一旦开启,多方势力混乱攻打,势必陷入乱局。因此修以为,这倒不如趁此集合兵力,先取冀州这块广盛钱粮的宝地,然后待那鬼神以及他的麾下,与各方势力杀个两败俱伤时,再合举大军盛然扑往,必可取下兖州!!” 只听杨修疾言厉色,得激昂慷慨,甚至有些人被他感染起来,露出几分认同之色。不过曹操麾下的重要文武,全都都是黑沉着面色。 这时,荀攸也听不下去,忽然起身,瞟了杨修一眼后,才转回头,拱手向曹操禀道:“主公休听此狂妄辈胡言乱语。马羲之勇不逊项籍,虽然匹夫之勇不足道哉,但霸王之骁,却可攻没下,当年项籍凭勇而取半壁江山,主公当应慎之。再者,马羲麾下不乏上将之才,若不尽早除之,但若盟军遭马羲以及其麾下一一击破,再固而稳守,寻机反击,我军独力难支。一旦战事拖延,粮食告缺,不得已而撤军时,必遭灭顶之灾也! 而依攸之愚见,当今下唯能与主公争霸者,不过马羲一人,当早将除之,以绝后患!眼下多方进攻,纵这鬼神有三头六臂,也分身乏术,焉可错失这大好良机!?” “公达公所言是理,马羲恶患,当早除之!!”荀攸话音一落,谋士席位上,蒋济、董昭等人立刻齐声应和。曹洪等将士也纷纷振声附和。 曹操那如黑洞一般的细目,刹地精光乍动,震色而道:“众人所言正合吾心!!恶来何在!?” 只听曹操振声一喊,立于曹操左旁的典韦立即转身跪下,恶煞无比的眼眸泛动起骇人的杀光,喝声应道:“恶来在此!!” “我命你为先锋大将,先率三千虎卫军杀往,不过你却要谨记,马羲威猛,绝不逊色于你,并且此人不缺韬略,你得心提防!”曹操凝色吩咐。典韦见曹操露出罕见的严肃之色,不由心头一紧,忙是慎重答应。 第1053章 曹操出兵(中) “公仁你素来稳重,此番你随恶来同往,在旁监察!”曹操神色一沉,遂又向董昭吩咐道。WwW COM董昭闻言,忙是走出,恭敬答应。 曹洪见先锋位置已被典韦取下,心里一急,正欲主动请战,这时曹操目光投了过来,即下军令:“子廉我命你为前军统将,率兵部一万,吕虔为你副将,蒋济作为参谋,次日起兵出!” 曹洪听命,神色大震,立马慨然领命。曹操重一颔,大声叫了一声‘好’后,凌厉的细目看了左右的文武一眼道:“至于中军,则由我领兵一万,以及诸位共同前往。何夔你则你麾下兵部及剩余兵士作为后军,押解辎重、军器等军备要物,随后而来。公达你在旁协助,以防万一。” 曹操疾言厉色,各落分拨,众人士气甚高,纷纷振声领命。而几乎所有人都有分配要务,就连在曹军之中可以算是名不经传的何夔也得到了重要军务。倒是适才曾语惊四座的杨修并无分配。杨修虽心里颇为憋屈,但却也明白自己适才一番话引起了众人不喜,不敢再有得罪。 “哼,这马羲到底有多了得,令丞相以及众人如此忌惮,此番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杨修不由眯起了眼,心里暗暗腹诽起来。 于是,又过了数日。此时在长丰河高坡上的马家军营地之内。各方情报纷纷报来,其中从幽州杀往冀州的关羽军,此下正与黄忠对峙于界桥之上,关羽曾几番试探,都被黄忠杀退,不过在此之中,关羽曾有一回奇袭杀入黄忠军中营地,众人齐挡不住,最后还是黄忠及时赶到,将其射退,不过饶是如此,关羽当日威猛,已刻在了黄忠麾下心中。而黄忠见军中士气低落,次日忿而前往厮杀,射杀关羽麾下两员裨将,惹得关羽大怒,急杀出时,几乎被黄忠射中。此下两人暂时皆处于试探的阶段,短时间内恐无法分出胜负。 而另一边,被马纵横派往把守河间的庞德,也与夏侯渊所领的河东军厮杀起来,两人曾有几番大规模的厮杀,各有折损。 另外,把守在济阴军的徐晃不久前也传来消息,吕布行兵火,借道豫州,此下已到了睢阳之地,曹将杜袭引三千兵马正赶往与吕布会合,此下也往济阴边界杀来。 反倒是在青州兵力最为浩大的刘备以及曹豹、陈登的联合大军,一直未有动静。 此时,在大帐之内,马纵横面容凝重,正夺量眼下局势。毕竟此番兖、冀两州遭多方势力攻打,一旦哪里先是失守,必定会影响大局。 而此番无疑是马纵横有生以来遇到最为困难的险局! “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而为,若欲亡我马氏,亦乃命也!”蓦然,马纵横精神一震,并无因此消沉,反而振作起来,鬼神一般的眼眸猝是射出璀璨精光。 就在此时,陈到快步走入,跪下拱手喊道:“报~!!主公,曹军的先锋部队已来到距离此处数十里外,据斥候来报,敌方来将正是曹贼麾下第一猛将,被称为‘古之恶来’的典韦是也!!” “典恶来!!”马纵横闻言,心头一揪,浑身气势就像是雄狮听到虎吼一般,不由自主散起骇人的威势。 “据此人恶煞无比,主公还是心是好,末将已吩咐下去,教诸军防备,弓弩手也各在暗中准备,一旦那典恶来前来袭击,一渡长丰河,便立刻乱箭袭之!!”陈到肃穆而道,听他语气,倒是已具备了大将之风。 马纵横却也不敢觑典韦,并且如今局势容不得他肆意乱来,听陈到提醒后,笑了笑,也免得陈到多虑:“叔至安排颇妙,我可安枕无忧也!” 孰不知,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帐外忽有人来报,典韦率领百骑正来。 刚是收敛战意的马纵横一听典韦只领百骑过来,不由心中暗怒,拍案忿起:“哼!!好一个典恶来竟敢觑我!!” 陈到见马纵横怒火冲冲的样子,暗叫不好,急要劝,可马纵横却已提起了兵器架上的那柄如着血光一般的龙炎偃月刀,杀气腾腾地冲向帐外。 少时,在长丰河西面,正见典韦摆开阵势,手提一对银犼戟,恶目圆瞪,一身恶犼黑甲显得他浑身如似有煞气腾起,好不可怕! “马家儿,你竟称鬼神,可敢与我恶来一决高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下第一!!” 只听吼声犹如雷霆乍动,在高坡上的马家军眼看典韦如此凶恶,不由纷纷露出怯色。 就在此时,蓦有一道如同霹雳炸开般的喝响骤起,本是有些弱势的马家军,立刻振作起来,并且爆出震动地的呼声。 “鬼神马羲,神勇无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鬼神马羲,神勇无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鬼神马羲,神勇无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鬼神马羲,神勇无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只见在狂热的声浪之中,很快一队骑部倏地冲了出来,就立于高坡之上,为那将身穿一具赤红鬼神龙鳞甲(原黄麟日月铠甲已损坏),手提一柄赤红龙刃,坐下一匹宝驹,赤红艳,神骏无比,这一出现,真如血色鬼神降临人世,正是马纵横也! 典韦以及那百员虎卫骑兵皆昂相视,在鬼神强大的气势逼迫之下,纵恶如典韦,自也不禁变色。 “鬼神马羲,名不虚传,多年未见,看来武力又有长进!”典韦念头一闪,猝然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可怕的笑容:“这实在太好了!!老子快被那平淡安逸的日子活活给逼疯了~!!” 却见典韦眼神猝地变得嗜战起来,笑容变得更加璀璨,望向马纵横的目光里更是充满了挑衅。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坐下赤乌更是察觉到来自典韦的恶意,马蹄陡地一起,踏前一步! “主公!”陈到见状,面色一变,急是喊道。在后的逢纪也不禁惊呼叫起。 “哈哈哈哈哈~~!!马纵横莫你俱战耶~!!?”这时,典韦充满轻蔑的笑声陡是笑起。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如有电光转动,喝声叱道:“大笑话!马某无敌下十数年载,可曾俱于他人!!典恶来,你这是来献尔级耶!?” 只听马纵横话音刚落,同样是纵横下多年的典韦,这下一听,自是心有不忿,恶目刹地瞪大,虽是暴怒,但却露出了更为璀璨的笑容:“我却怕你没这个本事!!” 这时,在那百余虎卫军内,董昭面容一紧,此下在马纵横的威势逼迫之下,只觉浑身肉紧,就像是脖子被人掐着一样,随时都可能毙命,甚至令他有些窒息,忙是强打精神道:“恶侯,这马羲虽为匹夫,但勇悍无敌,正面与之交锋,实为不智,我看不如!” 董昭话还未完,典韦猝是回头,灿然笑道:“那又怎样!我典恶来本也就是一介匹夫!!比起算计,正面厮杀,才是我辈所快!!” 典韦此言一出,一面浑身散恶煞之气的绝凶犼兽相势赫然显现,董昭瞬间被典韦吓得呆愣起来,浑身就像是冰冻住一般。 “得好!典恶来你确是值得我出手较量!来罢!”而就在典韦气势一起,马纵横身上澎湃的气势也油然而涨,刹时犹如烈火冲一般,暴涨而起,一面血色鬼神相势,遽然显现而出。 陈到、逢纪以及一干文武皆为色变,还来不及劝,被典韦激起澎湃战意的马纵横再也忍耐不住,怒吼一句‘退下’后,猛然奔马杀落。 匹夫又是如何?男儿血气方刚,当战则战,当杀则杀,正如项籍,亦不以勇武而取下!? “哈哈哈哈~~!!这才痛快!!诸位且看我先取马羲级,省得主公日夜费神,诸将士无辜牺牲,以免兵祸~!!此乃大善也~~!!” 典韦看得眼切,急是瞪眼,纵声咆哮,人如与那绝恶犼兽融为一体,策马爪黄飞电,奔飞杀出。 这一切来得太快,两方人马甚至还未反应过来,长丰河上,两匹皆是踏河如履平地的宝马,刹地就在长丰河上相遇。而两个几乎都可堪称无敌的男人,也刹时碰了个照面。 “嗷嗷嗷嗷哦~~!!给我死来罢~~!!”两人照面瞬间,典韦气势即又迸,浑身恶煞之气犹如洪潮泛滥,一对银犼戟骤飞乱砍,背后那绝恶犼兽正是大张血嘴,作狂咬之势。 马纵横目光一厉,在典韦澎湃的恶势逼迫之下,浑身气势亦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迸起,手中龙刃既是狂飞骤动,杀出的正是鬼神伏龙刀法中的龙霸下,又将马纵横身后鬼神手舞龙刃,不断地打击在那绝恶犼兽的大嘴之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快交手有十数合,典韦攻势无一被马纵横化解。陡然,那鬼神相势手中龙刃猝化血龙,正听马纵横怒喝一声,施出一招鬼舞神龙,一刀猛砍,刀势之劲,似如能诛神弑魔,破穹裂地! “来得好~!!!”面对如此强悍绝伦的刀式,典韦反而大叫一声好,双戟齐出挡住。猝听‘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河水溅飞,正见典韦连人带马被击退而去。 却看这长丰河水势不高,并且流动缓慢,因此典韦很快就勒住了缰绳,并且停了下来,恶目光芒四射,忽地大喊叫道:“再来!!” 而就在他张口瞬间,马纵横早就飞马挺刀杀起,赤乌一声嘶鸣,马蹄践踏处,水花四溅。眼看马纵横紧逼过来,典韦急是抖数精神,振奋怒喝,持戟赫然杀住驰马杀至的马纵横。只看马纵横乱刀狂砍,刀起犹如巨龙腾跃之势,更仿佛与身后正舞动血龙的鬼神相势融为一体。典韦急杀不住,被马纵横杀得节节败退。 而这时,那百余虎卫将士全都勃然色变,这些人追随典韦久矣,却从来没见典韦陷入恶战至此,反而每回典韦都是雷厉杀敌,须臾便取敌将级,如探囊取物! “给我死开~~!!!”乱刀飞刀之下,马纵横猝是奋力一击,便想把典韦震退到对面岸上。可典韦又岂会愿意,大吼一声,双戟猛是夹住,火花暴射间,竟是把马纵横的龙刃给夹住了!! 而此时,陈到、逢纪等正看得心花怒放,振奋无比的马家文武,刹地惊得纷纷叫了起来。 第1054章 曹操出兵(下) “起开!!”蓦然,却见典韦双臂猛然膨胀,瞬间把战袍涨破,随之凸起的肌肉也被铠甲涨得鼓了起来,已是十分恐怖的身形,顿又涨大了不少,正要起戟拨开马纵横的龙刃。 WwWCOM “休想!!”马纵横看得眼切,也被典韦激出斗心,双臂位置的战袍刹地爆开,露出如同钢铁般的一对手臂,拧刀那条从臂膀位置一直到手腕更是肌肉爆棚,一条条青筋如同蚯蚓一般凸起,好不可怕,怒声喝起的瞬间,如有无限神力,势大力沉持刀一压,倒是反把典韦的双戟给压了下去。 这下那百员虎卫全都惊得面色陡变,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力气上能够压制典韦的旷世猛汉,这一幕出现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哇啊啊啊~~!!”连番受挫的典韦,宛如受了莫大的耻辱,嘶声怒吼,身后那绝恶犼兽霎时间更是冒起了腾腾黑炎,并有黑色的闪电迸,犹如要毁灭世界一般,宛若与典韦融为一体。却见典韦双戟骤动,烈如猛火,快若闪电,施出恶犼绝戟法,骇然逼向了马纵横。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光芒乍动,龙刃赫地启动,马上亦施出鬼神伏龙刀法与典韦纠缠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刀光戟影不断交错,那一道道令人惊悚的爆破声,更是响不绝耳。这两人厮杀,仿佛已越了凡人的极限,犹如恶兽与猛鬼在交战一般,愈战愈快,愈战愈猛。 陡然间,正见已杀至疯狂的典韦,双戟齐下,竟是荡开了马纵横的龙刃,紧接着爪黄飞电猛地突起,就在人马分过间,典韦举戟朝着马纵横面门就搠。 “嗷嗷嗷嗷~~!!吃我一招~~!!恶犼绝戟法—恶犼吞!!”骤然间,典韦宛若化作了一头正大张血盆大嘴,猛吞而来的绝恶犼兽。千钧一之际,马纵横挪身快闪,倏地躲过了典韦凌厉一击。就在典韦飞马而去,马纵横身子急转,挥刀即起,整个人刹时亦如化作了一尊舞动血龙的鬼神。 “你也接我一招!!鬼神伏龙刀法—鬼龙摆尾~!!”喝声震动地,典韦急回眸望时,真如似看见一条强而有力,硕大无比的龙尾赫然扫荡过来,心头不由一惊,下意识地身子往前一倾,倏地躲了过去。 见得马纵横一刀砍空,马家军将士不由出一阵失落的惊呼声。这原本看来,此刀起而刁钻,盛势而往,必中无疑。典韦能够躲过,简直是不可思议。 可却不知,另一边的虎卫军也对马纵横能够躲过典韦的必杀一戟感到无比的匪夷所思。 却见马踏河水,水花溅射,典韦那张凶恶的脸,陡是面容一变,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好久没有厮杀这般痛快了,武人决斗果然要生死相搏,才有乐趣!!” “恶侯之勇不愧是冠绝下,马某佩服~!”马纵横一挥龙刃,眼里也露出了敬佩之色。同样的眼神,恰好典韦那对恶目里亦有。所谓识英雄重英雄,这下两人都对对方表现出来的实力,表示出了尊重。 “若非你乃眼下我主最大的拦路虎,我不定还会留你一命,劝主公把你收于麾下,日后好与你切磋较量,大口喝酒,纵谈下大事!”忽然,典韦有感而,脸上更有几分惋惜的神色一闪而过,可很快他那张脸又再变得恶煞可怕起来,双眸尽是慑人心神的光芒:“可惜!!” 一句可惜,似乎激怒了马纵横。马纵横眼神一眯,冷声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下已无容尔之地,我主若要成就大业,必将先除你这头猛虎,乖乖纳命来罢~~!!”典韦喝声一落,身上恶煞如洪般的气势又再得以暴涨,那面浑身围绕着黑炎,迸射着黑色雷霆的犼兽更是张口咆哮,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典恶来,就凭你也想取我性命?简直就是口出狂言,痴心妄想!!”马纵横也不逊色,喝声一落,身后的鬼神相势又衍生出一面炼狱相势出来,刹时仿佛来自炼狱的浓烈杀戮气息,顿是蔓延全场,有些人甚至一时感到窒息难受,有些人不禁后退,满脸惊悚! 随着两道响亮的马鸣声几乎同时响起,典韦、马纵横再次驰马飞起,就于长丰河上拼杀起来。这回,两人再无留力,全力施展搏杀,招式不断转变强碰,两人酣斗愈烈,前前后后已杀了近百余回合。至于两边人马却全然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动,不是被两人的厮杀所怯,就是沉溺在两人的厮杀之中,难以抽回神来。 可实在时间确是每一份每一秒都在流动不息,而渐渐地两人从厮杀演化成死斗,各自身上都有伤势,不过马纵横所穿的鬼神龙鳞甲和典韦穿的恶犼重铠都是一等一的宝器,因此两人都是受了皮肉之伤。而比起**上的创伤,两人一直强烈的拼杀,精神上所承受的压力才是两人感到最为可怕的。两人都很明白,一旦谁的精神坚持不住,一有空档,那将会瞬间丧命!! “这鬼神实在太可怕了。纵如被主公称为‘古之恶来’的恶侯,亦在他手上占不了什么便宜。却看眼下恶侯虽还能稳住阵脚,但就怕随着时间不断损耗,筋疲力尽,纵是那鬼神亦是人疲马乏,但此下其营就在附近,倘若倾兵杀出如之奈何!?”这时,在百人虎卫军的队伍之内,董昭似乎也察觉到暗藏的危机,连忙向旁边一个将士疾言厉色地吩咐起来。 另一边,逢纪却也觉到了机会,快在陈到面前吩咐起来。陈到精神一震,连忙领命而去。 时迟那时快,此下正于死斗的马纵横和典韦尚且不知暗中已生异端,尚于死命搏斗。两人此下已不像先前那般仔细慎重,放开手脚厮斗。 “嗷嗷嗷~~!!恶犼绝戟法—分尸断命~~!!”正见典韦双戟齐拨,骤砍乱劈,如要把马纵横分尸万断。典韦来势迅猛,马纵横不敢硬挡,立是快挪身躲闪。兔起鹤落之间,急攻之下的典韦,陡然露出一个空档,看得眼切的马纵横立是拨刀就起,赫然吼道:“死来罢~~!!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 却见马纵横一刀搠出,相势之中,鬼神手中血龙,猛是冲出,怒张大口,宛若要把炼狱也一口吞下。 “嗷嗷嗷,我就不信挡不住你!!”典韦睁目怒瞪,一怒之下,急是不作躲闪,双臂又再膨胀,那恐怖的臂膀就如能把龙虎都给撕裂,双戟赫然挥往,猛地夹住了马纵横的龙刃,正见龙刃与双戟交接之处,火花狂射,龙刃却依旧凶凛而进,眼看就要搠到典韦的胸膛。典韦此下一张恶脸早就扭曲起来,冲大喝一声,死命夹住。陡然,只听‘嘭’的一声,锋利的龙炎偃月刀,猝是扎进了了典韦的恶犼重铠,不过仅仅只有毫厘,就刀尖丁点的位置,同时龙刃正被典韦双戟夹住! 典韦目光幽幽晃动,灿然笑了起来。 “什么!!”马纵横心头暗叫,双眸不由惊骇地瞪圆起来。 就在此时,虎卫军中先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声,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对面的马家军擂鼓并动,响起了全军出击的号角声。霎时间,马家军营中兵马犹如狂浪骇潮,汹涌杀出。 “起开~!”典韦反应也快,瞬间便明白自己所处处境,立刻双戟一拨,挑开马纵横的龙刃。马纵横也须臾醒悟过来,就在典韦挑开他的龙刃瞬间,他陡然劲,挥刀横砍过去。典韦却似乎早有准备,挪身倏地躲开,马纵横一刀快砍不中,反应过来时,典韦已拨马逃开。 “典恶来,是英雄地就别逃!!”马纵横瞪目怒喝,心知此下若能斩杀典韦,无疑能对曹军的士气造成极大的重创,自不肯轻舍,立即驰马奔飞杀上。孰不知,典韦快把双戟望马上一挂,然后从腰间各取两柄戟,猝是回身投出袭击。眼看两柄飞戟接连射来,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挥刀一砍,击中一柄,还有一柄却击打不及,唯有抽身急闪。所幸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倏地躲了过去,饶是如此,但其中的惊险,还是把马纵横吓出了一身冷汗,使他一时不敢猛追上去。 与此同时,陈到引兵一干将士正从后飞奔赶来,马纵横不由大气大壮,立领众人厮杀。而另一边,在董昭的吩咐之下,数十虎卫骑兵早也冲出接应,刹时与马纵横那一彪人马混杀一起。不得不,这数十虎卫果真勇猛,面对着强悍无敌的鬼神与其一干部下,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还能硬是挡住了一阵。不过也仅仅只是一阵,很快连斩五、六人的马纵横便是杀透而出,快追上。陈到引着各将士也纷纷冲破而去,各是嘶声喊杀。 第1055章 鬼神斗恶来(上) “哼!!该死的马家儿,这笔账老子先记下来了!!他日必要为今日战死的兄弟报仇雪恨!!” 却见典韦恶目光芒晃动,浑身皆是恶煞之气,囔囔喊毕。 Ww W COM董昭等人急劝快走。典韦便也不再怠慢,骑着爪黄飞电,急奔而去。 与此同时,又听杀声盖,却是马家军营地内,各部人马都在争先杀出。 “典恶来胆怯而逃,诸军听令,随我一齐掩杀~~!!”马纵横战意昂然,仿佛不知疲倦,大吼喝令起来,诸将听令,无不振奋,各是振声大喝。于是从营中杀出的各部人马,冲突更快,皆如饿虎群狼,杀气冲。 “不妙!!那鬼神莫非想要乘胜追击,追着我等,奔杀数十里耶!?”董昭眼看马家军势大如虹,面色骤变,不由心惊胆战起来。 另一边,此时陈到正策马赶到了在前头追击的马纵横身旁,疾声而道:“主公,我军全军出动,莫追杀数十里后,全军疲乏,纵有士气,但恐怕也难免一场恶战。这时,曹军若有援兵赶至,如之奈何。再有,曹贼素来善举奇兵,用兵神,我军营地此时空虚,却也得防遭其袭击!!” 陈到此言一出,马纵横蓦地神色一紧,心头更陡是揪紧起来,曹操的厉害,马纵横自然明白,急道:“你是有理,快传我号令,全军是撤回营地,不得再往追击~~!!” 马纵横忽然急是下令,各部人马一时不料,各是急停,自是混乱起来。 而就在此时,此去东面数里之外,正有一部人马竟在快地渡过长丰河。 一阵后,那莫约千余轻骑,一一渡过,并且快地整顿起部署。为一将,身材魁梧得如同虎兽化人,虎头虎脑,虎目生威。此人赫然正是虎卫军另外一员统将,许褚是也! “哼!果如主公所料,以那鬼神脾性,但若恶侯前来搦战,必是应往!而这两人实力群,难以分出胜负。那么机会自然就出现在两人平手,恶侯不得已撤走,马羲急追杀往之时!”许褚脑念电转,想罢,浑身骇人虎威顿是盛起。却虎卫军两员统将,典韦有着绝世凶恶,前往厮杀,往往不需用计,凭着他的恶威便能令敌胆怯三分,怯于作战。而许褚却与典韦不同,他并不喜欢典韦那种直来直往,冲锋陷阵的方式,他反而更偏爱于行驶谋略,兼合武勇破敌。也正因如此,曹操往往要布置计略时,许褚都会被派为做奇兵之用。 “虎卫儿郎听命!!恶侯此下已替我等引开敌军大部人马,此下其营地空虚,只要此番我等能烧毁其辎重,其军必当士气一落千丈,无以维继!!到时,主公便可率领我曹家大军长驱直入,一路杀入兖州,取下濮阳,先打下一统北地的奠基!!”正听许褚纵声怒喝,那千余虎卫精锐听了,无不振声怒喝。却虎卫军挑选严格,虽然近年曹操因大量扩充,以使得标准降了不少,但虎卫军几乎还是保持在‘以一敌三’的水准左右。而此下随许褚而来的更是虎卫军中的精锐,起码有‘以一敌四’左右的本领。当然这还得领军将领调拨得当,否则就算兵士再精锐厉害,也是徒然。 却听此下许褚令声一落,千余虎卫精锐立刻振奋地纵声喝起。而随着许褚驰马飞动,众人也纷纷策马奔突起来。 眼看数里距离,不断地缩短。许褚和那千人虎卫精锐都是杀气腾腾,正要前往立功。不过很快许褚却现了那些杀出的马家军正往营地内纷纷赶回。 “嗯!?这莫非是那鬼神有所觉了!?”许褚虎目不禁瞪大,在心中惊呼叫道。而此下众人已快了赶了一半路程,不一阵后就能杀入马家营地。同时,马家军的斥候也已觉了他们这一彪人马,正赶往去报。 许褚脑念电转,却也是心思敏捷,很快就有了决定,大声吼道:“不必慌乱,敌军后知后觉,而且但若听闻有奇兵来袭,必先阵脚混乱,到时我等只要抢入马家营地,快纵火烧毁,纵是只毁些许,也能令那鬼神颜面无存,其军士气受挫!!” 许褚此言一出,众人顿是胆气一壮,这时有人急喊道:“鬼神骁勇,若强来拼挡,恐我军会身陷敌营腹地!!” “你这蠢货!!那鬼神与恶侯斗了这般久,怎还强挡得住我等~!?”许褚话音一落,不少人都是恍然醒悟过来。这下,众人再无疑虑,随着许褚狂奔杀往马家军的营地。 “不好了~!!逢主薄东面有一支精锐轻骑正往杀来,那领头的将领好不可怕,甚至不逊色于那典恶来,恐怕是虎卫军另一员统将许褚是也!!”这时,还在惋惜马纵横并无果断追袭,擒杀典韦,一举破于其部的逢纪,忽闻东面果真有奇兵杀来偷袭,不由面色顿变,连忙先命周围将士引兵前往抵挡,守住东面入口。 可许褚以及那千余虎卫精锐来得实在神,逢纪调拨而去增援的人马刚是赶到,许褚已经率兵突入,并且闯开了一条人仰马翻的血路。 “他娘的!!曹家的恶贼,休要放肆,我等和他拼了~~!!”一员马家将士看得眼切,连忙驰马冲上拦住,哪知许褚威猛,霍地迎上,一刀就将其砍开两半。却看血色狂飙,许褚驰马浴血而出,瞪圆虎目,怒声吼道:“虎卫统将许仲康在此,谁敢拦我~!!?” 正听许褚吼声骇人,却是无人敢于应战。那千人虎卫精锐无不士气大震,遂随许褚一路突击,也正如许褚所料,后知后觉的马家军措手不及,此时搅成一团,根本围堵不住。于是,许褚一路所向披靡地朝着堆放辎重的后军营地杀往而去。 另一边,正与陈到指挥着人马撤退的马纵横,忽闻营中一片大乱,顿是面色骤变,瞬间便知不妙,顾不得吩咐,连忙拍马就往。陈到见状,恐马纵横久战疲乏,有所损失,连忙命一干将士追往掠阵。 时迟那时快,却见此下许褚已率千人虎卫杀到后营,负责守卫辎重的将士,忙命弓弩手以乱箭射住。孰不知许褚全然不惧矢石击中,冒着箭雨猛突,一干虎卫精锐见状,胆气大壮,纷纷效往冲击。 只一阵后,正见许褚冲至屯粮之所,马家人马急群起扑住,怎奈许褚骁勇,乱刀挥舞,强硬杀入。千余虎卫精锐也一并汹涌突杀,瞬间将之杀得溃散而退。 “弟兄们,建立功业就在此时,我率一队抵住,另一队人快放火毁之!!”许褚疾声大喝,浑身气势骇人。这些虎卫精锐都是训练有素,很快就分出两队。许褚领一队挡住,正知大事不妙,疯狂反扑的马家军,另一队人则迅地取出一个个装满鱼油的皮囊,点起火后,一一抛向了屯放粮草的营帐。 很快火势涌动,马家军粮草危矣,情况骤转急下! “嗷嗷嗷嗷~~!!!尔等鼠辈,休想毁我辎重~~!!”蓦然杀声震暴起处,一道可怕的吼声犹如雷霆爆炸,慨然响起。正见马家军人马群起涌动,犹如洪潮翻滚,在马纵横的率领之下猛扑而来。 如此可怕的声势,就连许褚以及他那虎卫部下也被吓得分神。 兔起鹤落之间,马纵横骑着赤乌,此下已被逼人险境的马纵横,迸出极其恐怕的气势,炼狱鬼神相势作势咆哮,如与其化为一身。许褚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马纵横驰马冲杀过来,顿是面色骤变,连忙抖数精神,拧起虎噬宝刀应战。可马纵横来势实在太猛,刚是赶到,就要拼命,拧着龙刃乱砍骤劈。许褚如见一条血龙不断在自己面前招摆,好不可怕,硬是挡住十数回合后,被马纵横一刀劈开。这时,一众马家将士纷纷杀到,群起扑往。许褚见势不妙,不敢怠慢,连忙拨马就逃。 此下眼看辎重被烧,再又有马纵横所激,一众马家军全都是红了眼,气忿滔,奋然扑上,那来势好像要把许褚等一干人等剁成肉渣,吓得不少虎卫精锐都如惊弓之鸟,纷纷急逃。 不过在生死逼迫之下,许褚也展现出其不逊色于典韦的可怕,虎脸狰狞,一路强突,逢人就砍,另外一条手臂,连抓腰间囊子,抛出一道道没羽箭,硬是杀破一条血路,逃了出去,随行的还有数百余虎卫精锐,都是显得狼狈不已。 眼看许褚逃去,马纵横也并无失去理智,立马教众人灭火。而却在马纵横回援后军的同时,典韦似乎觉马家军营地大乱,竟又复回来战。幸好,陈到领着白毦精锐强硬挡住,并且逢纪也在前军做好防备。典韦见之,遂又撤走而去。陈到等将却知典韦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全凭其旷世无双的骁勇,并且觑众人非其所敌,虽是万般气忿,但因顾忌营中状况,也并无追杀,迅撤了回去。 而待火势扑灭,马家军营中乱势才得以渐渐平息。此时,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而令马纵横全然没想到的是,这仅仅是与曹军次交战,便就如此地激烈。他纵有独得厚,钢铁所铸一般的身躯,却也是累得疲惫不堪。幸好陈到虽幼,但已具备大将之风的他,替马纵横分担了不少压力。马纵横一战过后,便难以坚持,把军中要务皆暂且交给陈到,逢纪惊之,但见马纵横决意坚定,并且看他也是疲倦不已,遂不敢多。 陈到虽知自己是临危受命,但也是受宠若惊,自不敢有负马纵横的厚望,遂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整顿各部,并且在逢纪的协助之下,各做防备,以提备曹军来袭。 第1056章 鬼神斗恶来(下) 很快马家军营地里,响起了一阵阵骇人的鼾声,犹如打雷。Ww WCOM却是马纵横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一干马家将士听了,无不愧疚,都嫌自己今日作战不够努力,遂是都愿听从陈到的调拨,并且行事雷厉,毫不拖沓。 一个时辰之后,夜幕已至,这不得不陈到确是本领了得,此下已整顿好各部,也在营外多添了鹿角,并且还埋伏了不少落马坑。炊烟袅袅而起,马家军终于开始歇息进食。 与此同时,就在长丰河对岸的数里外,却见火光闪动之处,来了一队数十人马。这数十人马之中,为一人,竟赫然就是曹操! 原来好出奇兵的曹操,当日早有了计策,就在典韦引兵离开不久,就与许褚领一千虎卫精锐暗中赶来,并把中军要务转交给了贾诩。 “主公,此处距离敌营不远,虽然马家军厮杀一日,皆已疲倦,但主公万金之躯,但若有毫毛损失,末将等都是死罪!还请主公先回营帐,有何要探知的尽管吩咐末将就是!”却见在曹操旁边话的正是许褚。 曹操闻言,哈哈一笑,搙须道:“仲康并非用兵之人,不明白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我为三军之,当免之险难则免,但往往有些要务,却必须要亲力而为,儿戏不得。” 曹操此言一出,许褚忙是谦卑应偌。曹操见他对自己只有尊敬,并未明其理,不由笑道:“正如眼下,你见彼军如何?” 许褚闻之,眉头一皱,遂集中精神,望向马家军营地,道:“其营地有炊烟升起,此下必已整顿完毕,开始歇息进食。再者,马家军今日遭我军出其不意地打击,疲于奔命。那鬼神马羲,更连与恶侯还有我厮斗,此下必然疲惫不堪。但若此时奇袭,善也!” “哈哈~~!!”曹操一听,却忽然大笑起来。许褚闻之,不由眉头皱得更紧。 曹操猝是眯起细目,在夜色里,如似星辰般闪动光芒,笑道:“你却看彼军眼下布置齐整,灯火通明。那马家儿的本领我焉能不知,此人布置甚至比他要精细不少。彼军必有防备,此时若贸然偷袭,绝不占好!” 许褚闻言一惊,他虽知曹操用兵如神,但此下听曹操得倒是有些玄乎,眼里不由露出几分疑色。曹操何等敏锐,许褚的想法自然瞒不过他,又笑几声道:“但若仲康不信,倒可前往马家军营地前一探,便知如何。” 许褚听话,微微一怔,但又耐不住好奇心,遂把一点,向曹操拱手后,便领着数骑,驰马奔往。 少时,许褚引着数骑刚到长丰河下,便遭马家军的斥候觉,顿是四处听得弓弦骤响。许褚一惊,连忙拨刀就起,打落两根箭矢后,不敢怠慢,忙是大喝撤走。而在急于回撤中,一员虎卫骑兵更被射落马下。 而马家军的将士似乎也觉前来打探的曹军人马只有四、五人,遂没有前往追袭。 过了一阵,去而复回的许褚赶了回来,却见他身旁的虎卫骑兵,少了一人,并且还有一人被箭矢击中。曹操不由眉头微微一紧,倒也没想到马家军防备竟如此精细。 “马家军果有防备,而且末将见营前更添了不少鹿角,土地也有被挖掘的迹象,主公果真料事如神!”许褚连吐了几口大气后,凝色而道。曹操闻言,却是默不作声,面色有些难看,遂一拔坐下宝驹绝影,转马就走。 时值夜里二更,回到营地的曹操,吃了几口饭菜后,遂教左右升帐。 少时,曹军一干文武纷纷赶到,坐于两席。曹操坐于正,目光凌厉,忽地眼神望向典、许两将,问道:“倦呼?” 典韦一听,似乎感觉自己被曹操觑,立刻起身,振声而道:“主公休要轻视恶来,恶来此去再与那马家儿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是问题!” 许褚也急是站起,震色而道:“为主公效命,乃褚之幸也,主公但管下令,褚万死不辞!!” “尔等忠烈,曹某自知!曹某却是问尔等,可倦呼~!?”哪知对于两人的主动请缨,曹操并无露出欣喜之色,反而眼神变得更是凌厉,肃然问道。 典韦眼睛一瞪,没有回答。而许褚似乎明会曹操之意,颔应道:“倦!” “哈哈,那就好!”哪知曹操一听,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董昭疑之,不由问道:“两位将军忠烈积极,主公倒像不喜,反而听闻许将军倦弱而喜,为何?” “呵呵,仲康出了名耐力惊人,可亦觉得疲倦。那马家儿纵如鬼神托身,今日却要应对仲康、恶来,岂不倦耶?”曹操笑而答道。董昭倒也心思敏捷,仿佛察觉到什么,试探问道:“主公之意是……” “公仁我倒要问你,可记得项籍之死耶?”曹操细目眯起,笑盈盈又问。 董昭一听,不由肃色,带着几分敬重而道:“垓下一战,震古烁今,昭岂会不知。汉军西面楚歌,那项籍独领二十八骑在十数万汉军的包围之下,来回冲阵,杀至乌江。高祖见项羽威猛旷世,如神下凡,不敢留之,又以车轮战而攻之。最终项籍筋疲力尽,却不肯逃回江东,自刎而死!!” “我且问你,马羲比之项籍如何?”曹操笑容更灿,猝又问道。董昭微微色变,却见典韦和许褚都瞪目看了过来,但却不敢隐瞒心中想法,道:“项籍之勇,千古无二,年不逾三十便已建立不世霸业,马羲虽有鬼神之勇,亦不如也!” “好!”曹操闻言,不禁大叫一声好,震色而道:“纵勇若项籍,以不堪连战疲乏,而意志消沉,绝望自刎。这就明,再厉害的人物,总有疲惫之时。因此要破马羲,讲究一个‘疲’字!!” 曹操此言一出,如同晴霹雳,骤是炸开。一干文武全都霍然色变。董昭脸色连变,脑念电转,不禁疑道:“话虽如此,但当时项籍众叛亲离,身边不过仅剩二十八骑,而马羲麾下猛将如云,并且都对其忠心耿耿,以昭所见,不可同为论哉!” “哈哈,如此道理,曹某岂会不知?我却又问你,马羲虽不乏猛将,可又与此番义师比之若何?” 董昭闻言,面色一变,肃色又答:“单凭我曹氏文武,自可比之。何况义师又有刘备这一枭雄,关、张二人皆乃万人敌也,其麾下方、鞠等将亦是难得将才。沮、田谋略,亦是万中无一。再有徐州陈登等英雄人士,以及那尊曾叱咤风云,傲视群雄的邪神吕奉先。如此一比较,马氏可视羸弱!” “哈哈哈哈~!!正如你之所言,当年董贼麾下西凉军如此盛大,也难敌下英雄。而马氏纵强,亦非群雄敌手。却不看,马羲麾下倚重大将,如今各守四方。曹某早听细作所报,如今在他身边能够用上的不过那逢纪还有一个名叫陈到的新起之秀。就凭这两人,就想替马羲挡住曹某亲率的大军?简直就是荒夜谈!! 而那马家儿自诩无敌,我倒可效仿高祖所用,以车轮战而攻,不过我却要缓攻而上,慢慢消磨,就如慢毒入体,不让那马家儿觉,久持之后,马家儿独力难支,意志全无,待其恍然醒悟之时,毒性已入侵五脏六腑,病入膏肓,我军再以盛势强攻,如何不能破耶!?” 曹操此言一出,一干曹氏文武终于纷纷醒悟过来,各都露出惊悚之色。董昭心里连喊可怕,更兼不寒而栗,又见曹操目光闪烁,似乎因不久就能摘下那鬼神级而感动颇为亢奋。至于典韦则是神情默然,眼里却暗暗闪过几分惋惜之色。而许褚则是一阵后怕,庆幸自己当初投靠了曹操,否则如此毒计若是用在他的身上,肯定必死无疑,而且这过程必定无比的煎熬!! 于是,在曹操的决议之下,众人已有了定策。次日,曹操遂命典、许两人前往搦战。 马纵横听得典、许在阵前怒骂挑衅,大怒不已,欲出决战。陈到和逢纪强行拦住,并是此乃曹军的激将法。马纵横却也心里明白,又想对付这典、许之辈,也并非就要单凭武力,遂是领陈到等将出阵。 “典恶来、许仲康尔俩匹夫休要张狂,可敢来破我营地耶!?”却听马纵横在营前大喊,话音一落,陈到等将刹时会意,纷纷叫嚣怒骂。 “你~!!”典韦闻言,恶目一瞪,正欲怒骂。许褚却先抢道:“哈哈~!原来所谓下无双,不过如此,马羲你莫想像只缩头王八躲在营里一辈子?若是如此,还不如早早把兖州献了给我主,省得在这丢人现眼,遭下人鄙夷!!” 许褚此言一出,不少马家将士都被他激怒起来,各个忿声怒喝,要冲出厮杀。马纵横倒也狡猾,反而激之:“手下败将也敢狂言,昨日若非你逃得及时,早就成了马某刀下鬼魂,如何在这放肆!!典恶来,我敬你是个英雄,可敢过河来战!!?” 马纵横忽地转向典韦喝道。典韦被他一激,恶目圆瞪,立刻扯声吼道:“战就战,老子岂会俱你!!?” 罢,典韦作势便往,许褚见典韦反被所激,不由吓了一跳,情急之下,连忙拨刀欲拦。典韦见许褚忽然拨刀,还以为许褚要抢攻,自是大怒,提戟忿然起开。 “恶侯息怒!!莫要反中了马羲激将法了!!”许褚遂是收刀,忙是喊道。而在来前,曹操特别吩咐要心行事,典韦闻之,不由强压住怒火,遂冷哼一声。 这时,在营地上的马纵横见得典、许两人好像起了争执,不由精神一震,大喝一声,便是率众一起奔杀而出。猝然杀声大作,马家军从高坡上奋然杀落,来势汹汹。典韦一看,不容许褚反应,扯声就喝:“许仲康你先带兵部离开,我来断后!!” 许褚闻之,脸色一变,但见典韦已冲到了长丰河前,遂也不再怠慢,连忙引着兵部离去。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当其冲,纵马狂奔,从高坡盖然冲落后,便往长丰河冲袭而来。典韦看得眼切,一见马纵横冲入长丰河内,便以飞戟袭击。因赤乌陷于河中,难以拨转,但马纵横却也不急,飞刀砍,连把射来的飞戟一一砍落。典韦射了五、六戟,皆被马纵横砍落在河内。 第1057章 对峙曹操 “哼!!马家儿,今日就到此为止,你我来日再战!!”典韦罢,拨马就走。 WwWCOM马纵横见状,急也勒住了赤乌,就在此时,典韦猝是回身投射,一柄飞戟猝是射出。 “雕虫技,焉能瞒得过我!?”马纵横早有察觉,又是挥刀砍落。典韦见未能偷袭成功,怒骂几声,骂咧咧地便是冲远了。 这时,陈到等将士纷纷涌到,马纵横回马叫住,旋即下令撤兵。而逢纪见马纵横并无急于掩杀,倒也放下心来。 当日,典、许两人回营来与曹操禀报。曹操听了,倒也不出奇,笑道:“这马家儿却还是如此狡猾,此人外表看似蛮横鲁莽,实则心思细密,而且能听人言,也不缺一些计略,不容觑。不过他如今定尚未觉我计。你俩继续依计行事,每日只顾与他纠缠,徐徐损耗其精力。” 典、许两人听令,连忙恭敬答应。曹操灿而笑之。 于是,一连过了五、六日,典、许两将每日都来搦战,马纵横每回亲自出阵对峙,有过几番厮杀,两军似乎陷入了僵局。 这日,典、许两将却罕见地没有前来搦战。马纵横正是好奇,忽有细作前来禀报,由曹洪所率的前军一万兵部已与典、许的人马会合。至于中、后两军,也已到了五、六十里外,怕是明日就能赶到了。 “曹贼三军会合,看来明日即将就会迎来连场苦战。诸位务必要谨慎行事,曹贼善于用兵,万莫不可大意,别忘了不久前,我军辎重几乎被毁!!”马纵横眼神泛光,肃穆而道。众人听了,连忙纷纷振声答应,陈到和逢纪一对眼色,不免都露出几分忧虑之色。 当夜,马家军营地前,与以往一样安静。可忽然之间,却听四周鼓号齐震。正于帐内歇息的马纵横不由神色大变,连忙穿好铠甲,取了兵器赶出,正好陈到快步赶来,报道:“报告主公,营外有莫约数千人马正往杀来,领军之将,正是那素有勇烈之名的曹子廉。另外斥候纷纷回报,却是除了曹子廉那部人马之外,四周但听鼓号声响,却不见有曹兵的人马。不过主公放心,我皆教人迅探查,不久便有消息。” “那曹子廉今日才到,这阵脚未立,便兵来攻打。寻常人必然不敢如此,这倒是有些诡异!”马纵横眼神猝是凌厉起来。陈到面色微微一变:“主公你的意思是?” 马纵横与陈到一对眼色,重重颔道:“曹阿瞒那奸雄可能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前线,传我号令,诸军各稳守营地,不得擅自举动。叔至,你把守中军,谁胆敢不听你命,你大可按军法处置!!” 马纵横罢,作势便要离开,陈到急问:“主公你这是去哪!?” “我要会会昔日旧友!!”马纵横罢,一吹口哨,须臾赤乌飞奔而来。马纵横纵身一跃,须臾跃上赤乌背上,遂纵马而去。陈到恐马纵横有失,忙令几员将士一同赶往。 少时,马纵横从营中赶出,如若有所预感地望东面而去,过了长丰河后,取径竟朝着曹军营地赶去。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马纵横来到曹军营地附近的一处高地上,正可据高而望。却见曹军营地之内,各部兵部皆在歇息,不见动静,营内灯火通明,人马安定,哪有大量出兵的迹象。 马纵横看了不由恼怒,陡转头向身后人喊道:“谁有弓弩!?给我!!” 其中一个将士闻之,连忙把背后的大弓取下给马纵横。马纵横命人点火,众人却怕明火遭到觉。 “快动手!!”马纵横怒目一瞪,众人怯之,遂才不敢怠慢。一阵后,马纵横持弓搭箭,瞄准曹军虎帐的方向,猛拽弓弦,这时一阵大风刮来,同时大弓也被马纵横的蛮力生生扯断,生‘嘭’的一声巨响,箭矢骤射而出,可却并无依照原定的方向射去,‘咻’地射在了曹军中军营地一个火盆上,顿是将之射翻。这一动静,顿是引起不少曹军将士注意,各巡逻的人马也纷纷赶去,看其无比紧张的样子,似乎中军之处有着极为重要的人物存在,虎帐的周围瞬间更有大量的人马把守起来。 众人目测,此处距离中军起码有四、五百丈远,可马纵横却能一箭射往,虽然这从高地抛射,并且有风力相助,但若无神力使然,岂能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曹贼!!你果然在此!!”马纵横念头一转,神容露出几分怒状,这时见一将手中枪支,眼神一亮,遂命他把枪支取来。那将士不敢怠慢,连忙交来枪支。马纵横把龙刃就地上一插,取过枪支后,看了看曹军营地的虎帐位置,然后忽地转马而去,众人连忙纷纷让开,还未回过神来,马纵横陡然策马加复回冲起,众人面色一变,转眼正见马纵横飞马冲过,一枪猛地抛出,刹时长枪如同流星一般在夜空飞掠而去。 众人不禁屏住呼吸,眼看长枪划过星空旋即不知所踪,但很快只听一道暴响,连忙纷纷赶上望去,正见虎帐周围的曹军一片混乱,马纵横抛出的长枪,竟赫然抛入了曹军营地的虎帐之内。 就在众人还未从惊骇中反应过来,陡然马纵横却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曹阿瞒,还不滚出来见我~~!!?” 恐怖的吼声,犹如鬼神之咆,营中的曹军很快就现了营外的动静,连忙纷纷怒骂,各是冲赶而去。 不过紧接着,不知何人下了号令,各部曹军纷纷又停了下来。过了好一阵后,正见仅有一彪人马冲出了营外。 却见一干曹将手持火把,簇拥一人而出,火光明亮之处,正中有一人,骑着一匹硕大神骏的黑色宝马,身材虽是略微矮壮,但浑身上下却散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身旁有两人,赫然正是典、许二将。 此人正乃当今朝廷丞相,曹孟德是也! “呵呵,纵横你我多年不见,没想到今日会以如此方式见面啊。”曹操灿然而笑,昂望向了高地上的马纵横。马纵横傲然立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曹操,面容冷冽,冷声骂道:“曹阿瞒,我素来未曾侵犯于你,你为何屡屡与我过不去,甚至要置我马家上下于死地!!?” “曹某身为汉臣,自当为汉室效命,以忠义为先。马家势大,一日不除,陛下食寝难安,曹某不得已,也只能大义灭亲,与纵横决一高下!!不过但若纵横愿意束手就擒,随我同往洛阳,向陛下表示足够的忠诚,曹某倒可网开一面,看在昔日的情义,留你一命!”曹操满脸笑容,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地道。马纵横听了却是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在马纵横充满鄙夷的笑声之下,典、许等曹将都是面色大变,纷纷露出怒色。 “曹贼!!”蓦然一道震动地的怒吼声,震得人心荡漾,一声曹贼喊出瞬间,马纵横如若化作一尊秉持正义,专诛奸佞的鬼神。就连典、许两人刹都被马纵横这一吼声,震得心头揪紧。 曹操却也是心头一抖,细目猝是生光,死死地盯住了马纵横。马纵横面容肃穆,眼神冷冽,如要行举替行道之大义,纵声喝道:“普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曹孟德挟持子,假借子威仪,而令下诸侯!!但凡国家要务,我汉室子却左右不能自行做主。而你曹孟德却手持社稷大器,趁机排除异己,扩张势力,你之所为,与昔年****董卓有何异哉!!?我马氏一门忠烈,我父马寿成更贵为大将军,自成为你曹贼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而快之!!我马家势大,恐怕最是寝食不安的就是你吧!!” 最后一句,更如雷霆炸开,典、许二将听马纵横口出狂言,再也忍耐不住,纷纷瞪目怒喝,气势盛起。 “该死的马贼休要得瑟,老子这就来撕了你~~!!” “还请丞相下令,末将立刻就去把这狂徒级取来~~!!” 孰不知比起典、许二人的狂怒,曹操倒显得冷静多了,听罢更是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比起马纵横适才骇人的笑声,曹操的笑声却显得不羁放dang。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冷,待曹操笑罢,立即冷声就喝:“曹贼你笑甚!?” “哈哈,曹某在笑纵横兄你口口声声骂曹某为贼,可为何如今马家上下却成了各地的通缉要犯,被朝廷判为国家叛贼?这岂不好笑?”曹操露出灿然的笑容,看得马纵横不禁咬牙切齿,冷然喝道:“这自是因为尔滥用职权,威胁子,冤枉我马家上下!!” “哈哈哈哈哈~~!!”哪知马纵横话音一落,曹操又是纵声笑了起来。马纵横不禁满腹怒火赫然升起,瞪目怒吼:“曹贼你又笑什么!!?” “我笑你一个被赶出家门,亲父与之断绝关系的孤魂野鬼,竟还在我面前口口声声的以马家人自称,岂不可笑哉~!?”曹操此言一出,正是触动了马纵横的逆鳞。马纵横瞬间气势狂暴,一面血色炼狱鬼神相势,更瞬间霍然显现而出。 “嗷嗷嗷嗷哦~~!!!杀的曹贼,你这是在找死哇~~!!!”极其可怕并且狂暴的杀戮气息,犹如惊涛骇浪,慨然而起。在马纵横所在那一片地,瞬间宛如成为了一片炼狱之地。 第1058章 枭雄VS鬼神(上) 如此可怕,仿佛来自地狱的杀戮气息,令曹军除典、许两将外的一干将领全都如遭寒冻,霎时间动弹不得。 Ww WCOM而马纵横身上狂暴的杀戮气息,却是反倒引起了典、许两人的戒备,两人身后各升起一面相势,其中一面乃是充满凶恶之气的漆黑犼兽,另一面则是虎煞威凛,浑身电光乍动的三眼雷霆虎兽! 可饶是如此,两人相势相合起来的威势却隐隐还是被马纵横那面炼狱鬼神相势给压制住了。 “这马家儿多年不见,武力看来又是有所增进,比起当年虎牢关下的邪神吕布更有过而无不及!!”曹操细目猝地睁大,这时从他身上却也迸出一股骇人的气势,犹如指点江山,傲视群雄的旷世枭主,纵声喝道:“纵横要取曹某级,莫就仅靠这嘴皮上的功夫耶!?” 曹操素来擅于攻心之术,这激将法用得是娴熟无比,而且往往如似一柄利剑一般能够直插人的软肋。马纵横听了,气得浑身都在剧烈颤抖起来,正是在不断地前行压制着自己狂暴如要破体而出的怒火。此时,典、许等一干曹将更如临大敌,各个暗中提备。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地咧嘴笑了起来:“马某取你级,自如囊中探物,可就如此了解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马某要在你擅长的领域上把你击败,让你尝试到你人生有史以来最大的挫择,然后再取你命,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曹操闻之,面色骇然一变,‘狂妄’二字正要脱口而出,却是在瞬间压制下来,也露出一抹笑容道:“那曹某可要拭目而待了。” “马贼,你战是不战,给个痛快!!”曹操话音一落,典韦立刻拍马冲出,双手举戟,昂头挺胸,扯声吼道。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猝是拔马就走。在他身后的一干马家将士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纷纷跟上。眼看马纵横撤去,一干曹军将士如释重负,这时也不忘纷纷怒骂或者是嘘声讥讽。 另一边,却曹洪领命前往虚张声势,以扰马家军上下,令其难以得到歇息,到了三更时候,曹洪便是功成身退而撤。陈到见曹洪撤走,四周鸣号遂消,却也不敢放松提备,以防曹军复回奇袭。 一阵后,如压着狂潮骇浪一般杀气的马纵横,引着一干将士赶了回来。陈到听闻,连忙赶往迎接。马纵横见了陈到,当面就喊:“我等中了曹贼虚张声势之计也。其大部人马全都在营中歇息,根本就无意在此夜与我军决战!!”马纵横此言一出,陈到不由面色一变,惊呼道:“主公你去了曹军营地了?” 马纵横冷漠地点了点头,然后向陈到吩咐道:“教弟兄们都去歇息罢。曹贼奸诈,典、许两将领兵连日与我军对峙,故今夜特不派往,让其歇息。想必明日一早,典、许两将定又会引兵前来掠战。曹贼各遣将士车轮作战,怕是要施疲兵之计,活活把我等累死!!” 马纵横却也不简单,这下却也觉了曹操的奸计,不过他想错了一点,曹操并非针对他的全军上下,仅仅不过是为了针对他而已! 而马纵横想漏的这点,在不久将来,几乎酿成大祸! “疲兵之计!”陈到惊呼叫道,又想这几日典、许两将多是试探,罕有拼死搏杀,早已暗中觉得诡异,这下经马纵横一提醒瞬间也领悟过来。 “那主公以为如何?可需寻逢先生前来商议?”陈到急把神色一凝,振声问道。马纵横沉吟一阵,却也非刚愎自用之人,遂点头应道:“那好,你先教一众弟兄各去歇息,然后再来营帐找我。” 罢,马纵横又向左右吩咐,去把逢纪唤来。左右忙是应诺。 少时,在马纵横的虎帐内,陈到和逢纪皆以坐定。马纵横目光冷冽,又向逢纪把预料到曹操的奸计一。逢纪听了,也幡然醒悟过来,并且略带愧疚道:“曹操果真奸诈,察知敌策,本乃臣下之职,眼下不但不能及时觉,还几乎置三军于难,令军中将士多于无谓劳苦,实乃某之失策也。” “哎,曹贼用计素来深不可测,却不想董卓、袁术之辈皆败于此人之手。元图一时被其蒙过,也不出奇。不知元图可有对策?”马纵横沉声而道。逢纪听了,双眸一眯,面色不由凝重起来,对于马纵横的宽宏大量以及宠信,也是感激无比。再加上逢纪也知道,此番他难得能在马纵横身边出谋划策,此正乃扬名立万,克立功名的大好时机,自是倍加努力。 于是,逢纪沉思苦想,马纵横却也不着急,闭目等候。不知过了多久,满头大汗的逢纪忽是面色一震,猝是起身,出席拱手拜道:“曹贼敢用疲兵之计,全然是以为我军占得有利地势,遂固守不出,兼之又恐中他之计,多有顾忌。竟是如此,但若明日曹军若来,主公可一举拥兵而攻之,杀他个措手不及,那又如何!?” 逢纪此言一出,正合马纵横心意,马纵横立刻神色一震,慨然叫好。于是马纵横遂命陈到迅准备,以备明日之战。陈到马上领命。这不得不,陈到如今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调兵遣将,都越来越是娴熟,若非如此,马纵横恐怕还真的独力难撑。 到了次日,色刚亮,蓦然营外擂鼓骤起。马家军营地却也很快响起了示警的号角声。马家军将士遂是急起,各做准备,陈到更是第一时间赶到中军,迅调拨起来。 “嗯?这马家儿连日操劳,竟还能反应如此之快,并且调拨如此及时迅,观营内却也不见紊乱。马家儿用兵何时如此了得了?莫非是另一个叫陈到的将所举?”曹操越想越是出奇,遂向左右吩咐一二。这时,董昭赶出道:“主公,昭曾闻当年袁本初麾下谋才各个英雄了得,才谋百出,其中田、沮可为日月,独一无二,审、逢、许、郭皆如繁星璀璨。主公还得多加心,莫太觑那逢元图了。” “哼哼,逢元图不过一介白面书生,并无经纶大略,有何俱哉?不定,他本还以为今日我会派典、许两人继续前来骚扰,正准备杀我个措手不及,孰不知我早早引兵来到,倒把他吓个阵脚大乱了!” 就在曹操话音刚落,在马家军中军营地内,逢纪还真如曹操所料,此下听闻曹操率大军早早杀来,方寸大失,正不知如何是好。马纵横目光一寒,冷声喝道:“马某纵横下十余年载,什么状况未曾遇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之杀个痛快便是!!” 陈到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急劝道:“主公息怒,我军占地利而不守,岂不白费?依末将之见,倒可依旧据守营地,让曹贼来攻营便是!” 马纵横闻言眉头一皱,如此道理他岂会不懂,但心里却觉得憋火。就在此时,却听曹军一齐喊骂,骂声惊动地,令马纵横顿是面色勃然大变。 “马氏弃子,狂妄无知,快快出来受死~~!!”“马氏弃子,狂妄无知,快快出来受死~~!!”“马氏弃子,狂妄无知,快快出来受死~~!!” 一波接一波的骂声,令马家军上下无不忿怒,诸将闻之皆怒,各个前来请战。 “曹贼欺我太甚也!!”马纵横目光如同电闪,大喝一声,遂跃起上马,一提手中龙刃,遂是飙飞杀往。诸将见状,也各是上马,纷纷各往。 少时,却见马纵横引着一干将士快冲到营前,正望长丰河对岸上,曹操引万余大军,早就摆开阵势。曹操一见马纵横杀出,细目泛光,忽地一举倚剑,刹时其军中上下骂声顿止。旋即随着曹操倚剑麾下,很快便有数百精锐霍地压上。曹操大声喝道:“马家儿,下人皆知曹某善兵,你昨夜不是口出狂言,要把曹某击败?可敢来斗兵耶!?” 马纵横闻之,目光冷冽,同时却也是脑念电转,冷声喝道:“曹贼你可敢出阵!?” “若要相斗,曹某自亲自统率!”曹操灿然而笑,看似人畜无害,但却隐隐给人一种心惊胆寒,另藏阴谋的感觉。 却也不知马纵横有无觉,这下一听,立刻震色应好! 而曹操一听马纵横应好,脸上那抹笑容,立刻变得更是灿烂起来。 一阵后,曹操令其大军退后百丈,只引数百虎卫军在前,不过令马家军上下皆觉曹操无耻的是,在那数百虎卫之内,竟有典、许两将存在! 同时,马纵横也迅挑出数百精锐,却都是长枪兵和骑兵。马纵横之所以如此挑选,却是因为看见曹操阵内并无弓弩手,摆明是让马纵横来冲锋厮杀。 实则曹操的诡计,马纵横很快也看得出来,不过是想自己杀入其阵,在混战间,趁他无备,让典、许两人前来偷袭,一举把他杀害! “哼,曹贼你想得倒美,不过你却也得心,就在典、许两将离开你身边的瞬间,也将是我诛杀你的最好时机!!”两道骇人的杀戮之光从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一闪而过。马纵横遂是心头一壮,向身边两员身材魁梧的将士吩咐道:“张既、苏则你俩二人当年尚且不过十四、五岁,便随我离乡背井,东征西讨十数年载,如今你俩二人皆已成长不少,我实为安慰。待会一战,但若杀得曹贼,其军必退,其盟也如鸟兽散之,如此不但可免兖、冀两州战难,更可免于军士、百姓无辜伤亡,此乃大善也。还望两位助我一臂之力!!” 第1059章 枭雄VS鬼神(中) 却见那两人目光凌厉,面色肃然,如今却都为马纵横麾下裨将。 WwWCOM来这两人在历史上也都算是赫赫有名。其中张既乃冯翔高陵人士,字德容,骁勇善战。在史中,曾为雍州刺史,后来诸胡叛乱,张既受召前往平定。当时魏国给予张既的兵力以及军粮却是不多,但张既反却运筹帷幄,以静观其变,又以离间计挑拨胡人,最终渔翁得利平定定凉州,兵行神平了胡乱。因此张既得迁为凉州刺史,封西乡侯。在任期间,降苏衡、邻戴众,修工事,抚民、诛西平麹光,治绩更为三辅第一! 因此张既深受曹丕倚重,后来张家在西凉的名声更一时盖过了伏波马家。 至于另外名叫苏则的将领,乃扶风武功人,虽武勇不如张既,但他却颇有兵略、谋计以及治军的本领,他与张既一文一武,如今在马纵横麾下,可谓其两条臂膀。却在历史中,曹操征讨张鲁时,使苏则为军导。后张鲁降,苏则徙为金城太守,在政期间,不但把金城守得固若金汤,并且功绩卓越,并多次参与镇压凉州军阀叛乱。后征为侍中,不惧权势,曾怒斥董昭,敢于直谏,就连魏王曹丕亦深惮之。 “主公放心,我等深受主公知遇之恩,必肝脑涂地而报之!!”张既、苏则闻言,神色一震,慨然拱手领命。马纵横心头一壮,遂想两人吩咐如此如此。两人得令,各是面容肃烈,倒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少时,两军擂鼓齐动,马纵横一举手中龙刃,怒声一喝,便先是抢先出击,策马飞起。张既、苏则两将立是各领兵部,紧随其后。 眼看马纵横率军从高坡上杀落,气势如虹,曹操却毫无惧色,反而令麾下兵士往后急撤。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纵横盛势杀落,强渡长丰河,神骏赤乌,渡河如履平地,倏地飞过。曹操一看马纵横上岸,立刻面色大震,大喝虎卫兵士扑上厮杀。却见前头百余虎卫兵各持刀盾,飞扑杀往。 “宵鼠辈,休要拦我~~!!”马纵横大吼一声,血色鬼神相势顿是显现,立是手舞龙刃,狂砍骤劈。不过那些虎卫兵倒也强悍,硬是持盾截去,虽被马纵横纷纷砍翻,却还是前仆后继地杀突而去。 这不得不,在曹操的统率之下,这些虎卫兵极受鼓舞,展现出凡的实力。马纵横冲杀一阵后,被霍地截住,围在垓心。张既见状,与苏则一对眼色,两人乃是多年战友,一个眼神,便已心领神会。苏则立是率枪兵先往扑上,一众枪兵各持长枪猛突杀往,这下来得气势如虹,一干虎卫盾兵须臾便被杀开。 “主公尽管冲杀,后方有我接应!!”苏则持枪猛地搠开一个扑上来的虎卫将士,振声喝道。只听他喝声一起,马纵横立是爆起来,骑着赤乌猛突而上,那一干虎卫盾兵渐有溃败之势。 “哦?马家贼子不以骑兵先突,反用枪兵开路,这一手倒是漂亮极了。”曹操目光闪动,又看马纵横只顾在前冲杀,而负责指挥兵部的全靠那两员裨将,不由搙须赞誉道:“真是难得的两员将才。此下看来,有这两人在,要对付这马家儿,并没那么轻易。若能诛这两人其中之一,自如断其一臂!” 曹操话音刚落,许褚立刻虎目大瞪,慨然喝道:“主公不必多虑,末将这就去取其级!!” “好!仲康你引数十精骑,做一旁突击,去回!!”曹操眼神一亮,有典韦在旁,他也不惧马纵横杀来,遂快声令道。许褚震色领命,遂一拍战马引数十精骑从旁雷厉杀出。 这时,马纵横已杀到曹军阵中,眼看许褚往一旁杀出,不由面色一变,脑念电转。而在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却选择了信任苏则、张既两人,继续强猛冲杀起来。 马纵横神勇无敌,盖世无双,又有龙刃宝器,赤乌神驹,这一路越杀越猛,如与其身后那面血色鬼神相势融为一体。 就在此时,雷厉杀出的许褚,绕开一旁后,猝是斜刺里撞入乱军,手中虎噬宝刀,飞砍乱劈,气势凶戾,倏地飞奔杀往苏则所在之处。苏则却是早有提备,眼看许褚杀来,自知非其敌手的苏则立即拨马就逃。 “无胆鼠辈,休想逃命!!”许褚见状,不由大怒,嘶声怒骂,加鞭狂猛追上,渐渐与那数十骑拉开距离。而眼看许褚快要追到苏则时,蓦然苏则大声一喝,四周散开的枪兵,蓦地齐齐持枪突上。急于冲杀的许褚,一时反应不及,连忙拨刀乱砍,但饶是如此,他的坐骑还是连中数枪,当场死绝。 “鲁莽匹夫,还不中计!!快把此人擒下!!”孰不知早把苏则看做是盘中餐的许褚,这下反中其计,失去坐骑。许褚大怒,其坐骑倒下时,急拍马背而起,怒声咆哮,一头三眼雷霆虎兽相势作扑咬之势,陡是扑出。众人见状,无不色变,但此时正好苏则喝起,得到鼓舞的一干兵士,立刻是持枪迎上。 “嗷嗷嗷嗷~~!!气煞我也,就凭尔等这些蝼蚁,也敢戏耍猛虎哉~!?”暴怒许褚,从半空落下,乱刀舞得密不透风,硬是一片人群逼退。 “猛虎那又如何,只要困住,还不是一头困兽罢了!!?”苏则却是不惧许褚,厉声吼道。众人闻之,皆为振奋,各是猛扑涌上。刹时,猛若许褚,还是被众人困住,陷入苦战。 “哦?那领枪兵之将,果然有些计略,纵如仲康,竟也被他困住了。”曹操见状,面色微变,正惊异间,蓦然一道道惨烈嘶喝一连迭起,正见前方如同波开浪裂,锐若虎卫,却也抵挡不住盖世鬼神!! “曹贼还不纳命来~~!!!”马纵横扯声咆哮,眼神中尽是杀戮之色,这一瞬间,曹操不得不承认,自可心头慌乱,并且感到了畏惧:“仲康被困,恶来何在!!?” 几乎就在曹操话音落下瞬间,典韦身上顿暴凶恶之气,犹如洪涛涌起,一面绝恶犼兽慨然显现而出,如匍匐而起,冲向了马纵横。 “典恶来,你敢坏我好事,纵是下第一恶,我也要令你折戟于此!!”马纵横瞬间也是气势狂飙,血色鬼神相势顿又衍生出一面炼狱相势。 陡然之间,如同远古时代才存在的‘古之恶来’和‘炼狱鬼神’再次交马相遇。 而就在两人厮杀同时,一干虎卫兵立即杀上助战。毕竟如今是斗兵,并非斗将,这却也无以多欺少之,就算马纵横不幸被典韦与众人击毙,也只会被人耻笑鲁莽。 “快是赶上接应!!”就在此时,却见张既的骑部猝分三队,其中两队倏地从马纵横两边杀上,见杀突过来的虎卫兵一一杀翻。同时,张既引兵狂冲,竟径直朝着曹操奔杀而去! “什么!!?”突异变,曹操细目不禁圆瞪起来,好像全然没想到马纵横竟会把击毙自己的重要任务,交给其麾下将领。 “该死马贼,你休想得逞~!!”典韦与马纵横正交战数合,见得张既倏地冲过,陡地面色大变,暴怒吼道。不过他这一分神,倒是空档大露,马纵横眼眸光芒遽射,舞动龙刃,瞬间杀出一招鬼舞神龙,朝着典韦猛劈而去。孰不知有着乎寻常身体反射条件的典韦,猝地挪动身子,竟是霍地躲过,并且急起飞戟,朝着马纵横心窝便搠。马纵横连忙挥刀挡去,哪知典韦杀的却是虚招,连忙收戟转马,便要回援。却不料,张既另外两队骑兵倏地摆起,挡住了典韦去路。 “哈哈哈哈~~!!典恶来,如今你也成了困兽矣~~!!”马纵横见状,纵声大笑,一下子顿扫了心中晦气。 与此同时,却见张既引着数十从骑猛然杀到曹操面前,此时曹操身边虎卫亦不过数十。在后面压阵的曹洪看得紧张不已,心急如焚,急要杀出。董昭连忙拦住:“曹将军且莫激动,主公素以用兵之奇,而扬名下,下英雄无不畏之。若是你眼下杀出,主公日后必将遭下所耻。还请曹将军暂且静观其变!” 曹洪闻言,却也明白名声对于一个雄主的重要性,而且他也清楚曹操的骄傲,此时他但若出,必遭惹其不喜,虽是心头急躁,但还是强忍下来。 就在此时,却见曹操那处,张既率那数十骑飙飞杀到,那数十虎卫立刻汹涌杀出,强硬抵住。两方人马一时陷入混战,曹操甚至拧起了倚剑冲入了战场。于是,一众虎卫皆是狂奋。不过却见张既骁勇,挥刀驰马,猛烈冲突,兼之又有左右从骑掩护,竟霍地冲开了一条血路。 “真勇士也!!”曹操看得眼切,这时竟还心怀爱才之心,赞誉起来。时迟那时快,正见张既一刀把一个虎卫将士砍翻落马,慨然冲向了曹操。曹操大惊失色,连忙拧剑挡住。倏地,两人交马,张既眼看曹操的级就在眼前,扬名立万,建立不世功业,就在当下,立是奋然杀起,手中大刀舞得如同烈火狂风,杀得曹操是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蓦然,曹操闪避不及,被张既一刀砍断了一截胡须,吓得魂飞魄散。 “曹贼,教你觑我家主公,还不纳命来~!!?”张既双眸暴瞪,挥刀便要猛然劈落。生死关头之下,曹操却也展现出过人的迫力,怒声一喝,奋力拧剑挡住,刀光剑影不断交错,两人一时厮杀甚快。只不过曹操不是武将,很快又被张既挑破臂膀上的战袍。四周欲要赶来的虎卫,却也被张既的部署纷纷强硬拦住。 “他娘的~~!!老子和尔等这些贼子拼了~~!!”另一边,曹洪再也看不下去,咆哮怒喝,刹地奔马杀出。在马家军营地内的逢纪看得眼切,立也下令教军中各部人马一齐杀出。刹时,杀声震,马家军从高坡上纷纷汹涌扑下,气势如潮。曹操见势不妙,趁着几个勇猛的虎卫得以杀出赶来接应,立即便转马逃命去了。 第1060章 枭雄VS鬼神(下) “曹贼休想逃去!!”但若杀了曹操不但能得功名,并且还能免于马家,以及无数百姓之难,张既怎肯轻舍,立马狂飙追去。 Ww WCOM “该死!!马家儿麾下,怎还有如此骁勇之将!!”曹操见张既死追不放,不由暗暗咬牙,心中后悔不已。 “主公勿慌,有曹子廉在此,绝不会让贼得逞!!”还好此时曹洪及时杀到,霍地与曹操人马分过后,便是抵住了冲来的张既,并且乱刀快砍,将一时措手不及的张既杀得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典、许两将却也纷纷杀出,来救曹操。不过典韦却被马纵横缠住,难以急回。至于许褚,急抢战马时,也被苏则一箭射中,虽愤恨无比,当因急于曹操状况还是先杀突赶去。 一阵后,曹操刚赶回大阵惊魂未定,却听杀声涌动如潮,急眼望去正见马家军各部人马蜂拥扑来厮杀,顿是面色大变,瞬间也知大势已去,忙是下令撤兵。董昭连忙命数将领兵断后,诸将则先护曹操逃去了。 很快随着马家军大部人马扑杀来到,曹军鸣金撤兵的号角声响起,典韦、许褚以及曹洪等将各往逃命。马纵横立率众将引兵掩杀在后,逃之不及的曹兵部署全都被杀溃,多数被擒。 “哈哈哈哈哈~~!!曹贼你自诩用兵如神,但我看我西凉三岁儿也远胜你矣~~!!”却听马纵横充满鄙夷的嗤笑声猝是响起,曹操忿之,大骂数声后,却也并无复回拼命,而是选择了继续狼狈逃命。 马纵横难得大胜一场,一扫多日晦气,心中畅快无比,大喝撤军。众将便各是整顿兵马,苏则留下引部收拾战场,至于张既则率部押着俘虏而回。 当夜,战果统计完毕,今日一战,杀敌近有千余,并且张既、苏则两将可谓是表现出色。苏则射中许褚,而张既更几乎杀了曹操,众将士都是士气大震,马纵横自也不吝于赏赐,迁张既为振武校尉,苏则为尚义骑都尉,各另赏黄金百两,宝甲宝刃各一副。两人感激而谢,另外马纵横也赏赐了今日调拨也算出色的陈到和逢纪。逢纪倒是惶恐,不敢受之,更自己屡屡料算有误,自甘降阶。 “元图不必自责,曹阿瞒用兵出神入化,普之下,能赢过他的不出数人。今日我军得以此胜,诸公功不可没,如今各有赏赐,我岂可唯独惩罚元图,此岂不是赏罚不明耶?”马纵横沉色笑道。逢纪听了,好不感动,连忙出席退下,叩而道:“主公宏量,纪敢不肝脑涂地耶?” 却另一边,在曹军营地内,却见曹操帐内,诸将皆显狼狈。曹操不由叹道:“没想到我觑马家儿手下无人,今日却几乎被一员无名辈砍下脑袋,我麾下大将亦被所伤。我嗤笑那逢纪乃白面书生,不堪大用,却没想到他今日一声令下,我曹军便落得此败。此全乃曹某轻视敌人之过也。” 曹操此言一出,众将士反而更是愧疚不已,连忙纷纷出席跪下,自认无用。 “诸公为曹某舍生忘死,乃忠义之士也,快快都起。曹某必谨记此挫,日后领诸公一雪前耻,让那马家儿,知道我曹氏忠烈的厉害!!”曹操立也急是起身,震色喊道。曹操话音一落,众人皆是心头一壮,齐声喊道:“主公但管下令,我等必勇于厮杀,绝无退却!!” 话,就在曹操与马纵横所率两军杀得正是火热的同时,却关羽与黄忠两军决战已将有一月。黄忠见关羽骁勇,犹如神下凡,并且深受其军将士爱戴,但凡关羽在前,皆敢于拼死搏命。黄忠遂与众将商议,就在数日前,忽然撤军,退守而回涿城。关羽得知黄忠撤走后,耻笑黄忠虽勇,但已过壮年,非其敌手,遂率兵火前进。 这日,关羽领兵刚到涿城数十里外的一处平原,两边皆有树林。关羽一问向导,得知此处名叫常春原,两边树林茂密,容易隐藏。周仓闻之,不由劝道:“将军,听闻那黄汉升智勇兼备,当防其暗布伏兵。还是得提防偷袭,教兵士护住两翼。” 却看,那为大将,一身鹦鹉绿龙纹战袍,丹凤目,卧蚕眉,面红如枣,美髯飘飘,浑身上下更散着圣武气息,正是刘备的义弟关云长是也! “哼!我看那黄汉升除了有一手好箭艺外,其他本领不外如是!!上回若非他冷箭袭击,关某早就让他成为我青龙刀下亡魂也!!”关羽冷哼一声,丹凤目赫赫生威,喝声一落,正好一道斜阳照下,令关羽光芒万丈,好不耀眼,青龙刀更是闪烁着阵阵骇人寒光,看得周仓等一干将士都是暗暗心惊。 可就在此时,蓦然两边鼓声震荡,刹时间两边树林各有人马奔杀而出,却见左边人马为杀出一将正是黄忠是也。 “关云长,让你觑黄某,今日我便教你饮恨在此!!”正听黄忠声势震,驰马狂飙,其身后一干骑部各持大弓。此乃黄忠亲自操练的亲部取名为‘铁羽骑’,骑射能力皆是一绝。关羽早前与之厮杀,曾数回在铁羽骑手下吃了亏,这下一看,不由面色一寒,如临大敌一般变得严肃起来,疾声与周仓吩咐道:“忠和你领一部前往挡住右边人马,那黄汉升自有我来对付!!” 周仓闻言,不敢怠慢,连忙振声应和,遂便引着人马扑往迎去。另一边,关羽因俱铁羽骑的威力,不敢强奔杀往,忙命盾手压上,迅筑起一片盾墙。 “哼!!凭这一面盾墙,就想拦住我铁羽骑的箭?关云长,让你开开眼界罢!!”黄忠喝罢,取身后朱雀宝弓,身子一斜竟望高空射出,与此同时,数百铁羽骑也纷纷效往,纷纷高射。 关羽这下被盾墙挡住视线,尚且不知,这下听得弓弦震起,不由暗暗嗤笑。 “将军不好了,乱箭都从高空抛射过来了!!”哪知忽然有将士惊呼喊起。关羽闻言,面色一变,抬头看去,果见乱箭飞落,连忙大呼心,并且立即拨刀而起。关羽人高马壮,这落下的乱箭先是打向关羽,不过关羽何等人物,乱刀快拨,遂把乱箭一一拨开,只不过他的部署倒没有他那般本领,纷纷中箭倒下,刹时惨叫声响不绝耳。 关羽大怒,待乱箭一停,立刻便叫开阵,刹时盾墙立开,关羽正冲出厮杀,哪知黄忠已然率着铁羽骑倏然杀到,刚见关羽驰马飞出,立刻乱箭射,关羽又被一惊,仓促之下,臂膀中了一箭。“嗷嗷嗷哦~~!!姓关的还不纳命来~~!!”黄忠瞪目怒喝,刹时身后显现出一面火焰朱雀神兽,气势盛大,驰马飙飞冲向关羽。“老贼你在找死!!”关羽虽然中箭,但此下正怒,反而变得更加可怕,丹凤目寒光乍动,怒吼一声,一条青色神龙冲飞起。眼看黄忠赫然逼近,关羽也持刀拍马倏地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方人马还未反应过来,关羽与黄忠已霍然交马,并且各是奋力招舞起兵器厮杀起来。却见关羽刀法凌厉,招招致命,出招虽少,不过但有机会,必是凶狠无比。至于黄忠刀法快而刁钻,拨、挑、搠、刺,如同组织成一道刀网一般扑向关羽。 时迟那时快,两人交战已有十数回合,正见关羽倏地挪身一闪,丹凤目光芒骤射,正要出刀,那一瞬间,宛若听得龙鸣震响,地失色! “哼!休想出手!!”黄忠目光一厉,却是早知关羽刀法凌厉可怕,往往能够一刀致命,自不会给他轻易出手,立即刀锋一转,倏地又挥刀砍向关羽。关羽倒也是早有预料,猝地闪过后,正好黄忠空档大开,立是施出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青龙人霍然起时,宛若看见青龙冲出。 “老匹夫纳命来罢!!”关羽以为此击必杀黄忠,自信满满,气势澎湃。 千钧一之际,黄忠却没有失了阵脚,大吼一声,手中凤刀骤飞而起,其势犹如朱雀起飞。两人招式猝是碰撞,只听连道暴响不绝,却见黄忠的凤刀不断地打击在青龙刀上。青龙刀去势在凤刀连道撞击之下,却也不断减弱。就在快要落到黄忠面前的刹那,黄忠奋力一刀,竟将青龙刀打开而去。 “好!!”眼看黄忠精妙绝伦的刀法,傲如关羽也不禁振声喊好。就在此时,黄忠双眸光芒骤射,舞刀一起,厉声喝道:“关云长你也接我一招!!凤刀法—凤飞焰起~!!” 随着黄忠喝声一落,关羽如见眼前有一头火凤浴火飞展袭击而来,顿是面色一紧,大声喝道:“卧龙守三式—龙屯~!!” 关羽喝声一落,手中青龙刀立即招舞起来,其势犹如一条盘旋一起的青龙,黄忠迅猛的刀式砍在其上,竟纷纷都被震开。 而就在黄忠刀式一弱,关羽蓦地飞马而起,就在人马分过瞬间,挥刀急起,纵声喝道:“春秋神龙三式—回噬~!!” 青龙刀赫然起动,犹如一条神龙回,张嘴来吞。眼看这招来得出其不意,难以防备,但黄忠却是临危不乱,倏地回身,飞刀就点:“火点睛!!” ‘嘭’的一声巨响,正见黄忠的凤刀刺开青龙刀往斜上角一些,紧接着挪身急闪,倏地避过。黄忠如此出神入化的一刀,看得黄忠麾下铁羽骑无不振奋。至于另一边,由黄忠之子黄叙所领的兵部,迎上急忙赶来截杀的周仓军两方人马骤然混杀一起。黄叙凭着学有成的黄家箭法,屡射屡中,可谓例无虚,连是射杀了七、八人,其麾下部署亦各是奋勇冲杀,一时占尽上风。至于周仓则凭着一对飞毛腿,在人丛里来去如风,并且出刀凌厉,更是杀了两个将士。 第1061章 黄叙斗周仓 也正因有着周仓出色的表现,其部才得以维持,与黄叙军的厮杀。WwW COM黄叙也是灵敏,很快就现周仓的所为,不由大怒,立是策马张弓,朝着周仓连飞箭。 咻咻咻~~! 正见一连三根箭矢,皆往周仓射去。周仓面色一变,猛地往后一跃跳开,须臾便见三根箭矢纷纷插在地上,陷入颇深。 “此人箭犀利,不容觑!”周仓念头一转,旋即抬头一望,正见一员年轻将领,很快就认出乃是黄忠之子黄叙,不由暗暗腹诽道:“据这黄汉升爱子如命,若是能把这黄叙擒了,黄忠自然投鼠忌器,到时冀州岂不是关将军的囊中之物!?” 周仓念头一定,却别看他俨然一副莽夫的模样,实则心细如麻,并且为人忠义,也正因如此,才深得关羽关系,让其成为自己的扛刀将。 “兀那黑厮休要嚣张,爷这就取你命!!”黄叙喝罢,快上箭拽弦,瞄准周仓又是猛射一箭。却见飞矢骤射而出,去势极快,周仓忙是闪开,还未回过神来,又听‘啪’的一声震响,周仓下意识地就躲,哪知黄叙一开始就有预判他会躲去的位置,经过分析后再是射。这下,周仓急瞪眼一望,箭矢已射将过来,连忙挥刀急劈。 ‘嘭’的一声,就在千钧一之际,周仓正好砍中,其中惊险,就连素来胆大的他,也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儿看来你深得汝父之艺,周某佩服!不过可敢与周某一决高下,让周某领教领教?”周仓振声喝道,刹时气势盛起,背后竟显现出一面长须绿袍,手提青龙刀的神将模糊相势,竟与关羽颇为相势。 “有何不敢,今日便要你这黑厮见识一下爷的本领!!”黄叙罢,纵马就起,拽弓朝着周仓连连骤射。周仓脚步一动,刹时整个人就奔飞起来,黄叙射出的箭矢不是被周仓打开,就是被他闪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周仓灵活像头灵猴,霍地纵身一跃,刹时犹如关羽附体,持刀就劈。黄叙见状,心头一紧,危急关头,却也并不怯场,瞄准跃来周仓,拽弓一连猛射。此下两人距离不到一丈,近距离下,黄叙的飞矢来得自然更是猛烈。周仓赫然瞪目,挥刀连劈快砍,就要接近黄叙时,却不知其何时已然拔刀,正一刀朝着他猛然砍来。 “儿!!”周仓怒喝一声,忙是持刀挡住。只听‘嘭’的一声骤响,周仓急是借势翻身,退后而去。却也不得不周仓力大,黄叙先手起,却反被他一刀震得连人带马震开而去。 “这黑厮力量蛮横,我倒要心一些!!”黄叙念头一转,猝是忽然拔马就走。周仓正要来擒黄叙,眼下见他要逃,自不肯舍,忙是追去,孰不知黄叙快收刀,陡是取弓,转身搭弓上箭就射。周仓一时情急,未能所料,眼见飞矢朝着其面门射来,忙是弯腰一倒,倏地躲了过去,这身体的灵敏性,简直可以用骇人来形容! 而就在黄叙和周仓斗得火烈,另一边黄忠和关羽之战,却已经能用神魔之战来形容,却见两人你来我往,杀了五、六十回合还是未分胜负。 “这红脸的,武艺高强,不在我下。如果真要分出胜负,除非死拼不可。再者他的刀法实在可怕,不能丝毫大意,使我难以全力施展!”厮杀间,黄忠脑念电转。却见这时关羽丹凤目骤又生光,作势起刀,饶是黄忠也吓得心头一揪,正是提起精神准备。哪知关羽虚晃一刀,黄忠避过后,再回过神来时,关羽已拍马而走,拖刀在后。 “这黄汉升虽然已步入中年,但武艺仍处于巅峰,实在难缠,我可用拖刀计斩之!”关羽暗暗思索,故意放慢度。孰不知黄忠却也无意与之继续厮杀,大喝一声,遂领铁羽骑往一旁撤走。同时,其阵中两员将士也吹起了撤兵的号角声。 另一边,正与周仓决斗的黄叙闻得,虽然心里不甘,但还是不敢违抗军令,是引兵撤开。周仓忌惮黄叙箭法却也不敢去追。同样的,关羽却也深深忌惮着黄忠那神乎其技的箭艺,以及铁羽骑的骑射本领,同时关羽又见兵部并无大量损伤,难得辎重在诸将拥护之下,亦无损失,遂无去追。 当日,黄忠回到涿城后,听闻细作来报,关羽就在东门外二十里的一处平原,依山傍水的屯军扎营。黄忠闻之,不由叹道:“这关云长果真是我劲敌也!” “哼!爹爹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那红脸的目中无人,冷傲无比,就连爹爹你也不放在眼里。下回他若敢来,便教孩儿出阵,孩儿定教他好看!!”黄叙忿忿不平地喝道,黄忠闻言,倒是一怒,瞪目便就吼道:“乳臭味干儿,关云长的本领,纵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为父,也是罕见。你若去,恐怕不到三合,便被他摘下头颅了!!” 却听黄忠喝声骇人,黄叙被他这般一喝,顿是像是萎了下来,像只服服帖帖的猫一般,呐呐应是。黄忠冷哼一声,遂与诸将各做吩咐,命众人务必严加把守,并派细作留意关羽军一举一动。黄叙表面虽是服帖,但对其父如此谨慎的态度,心里倒是有些不屑一顾。 当夜,关羽却也听闻回报过来的细作报黄忠回去涿城后不但加强防备,并且城外更有铁羽骑在巡逻,一干细作唯恐被现,都不敢靠近。 “这黄汉升果然了得,如今把这涿城守得固若金汤,此城乃冀州东面屏障,若不能破之,取冀州无望矣!”关羽卧蚕眉不由皱紧,凝声而道。 “关将军莫虑,末将却有一计,或许可用。”这时,忽然席下有一人喊起,关羽面色一震,定眼望去时,冷傲的面容上罕见地露出几分笑容,并且颇为期待地笑道:“方将军有何妙计?” 却见此下向关羽献计那人,身穿白袍银甲,英俊非凡,正乃昔日号称河内无双的骁将方悦是也。话这方悦不但长得好看,而且为人忠义恭顺,因此颇受关羽的欣赏,此番关羽更是特向刘备恳请,把方悦调来作为自己的副将。 “黄汉升箭艺虽是了得,但却也无三头六臂,明日末将愿往搦战,与之缠斗一阵,故装不敌而撤。倘若黄汉升赶来追袭,此时关将军大可趁机杀出,杀他个措手不及!”方悦疾言沉色而道。关羽听了倒是颦起了丹凤目,扶须呐呐道:“嗯…此计虽好,但有手段有失光明,但若传出,未免遭人笑话。关某不屑使之。” 方悦听了,面色一紧,却也知关羽为人磊落正义,遂忙拜道:“末将有失考量,还请关将军恕罪。” “如此不可的话,的倒有一计。”这时,长相粗犷的周仓忽然喊了起来。关羽一听,却是丹凤目一瞪:“汝这粗人,有何计策,莫要丢脸!” 周仓一听,遂不敢造次,唯唯诺诺而应。 “关将军息怒,我看周将军面粗心细,不定能献出妙计呢。”不过方悦对周仓倒颇为期待,拱手向关羽请道。 周仓听了,不由暗暗一喜,对方悦也不禁升起几分感激之情。关羽手搙美髯,颔道:“公奕,难得无忌如此欣赏你,你还不好好表现一二?” 周仓闻言,不由大喜,忙拱手答应,旋即震色而道:“今日我观黄汉升膝下那儿黄叙,虽是箭法有成就,但看他年纪,却倨傲过人。明日末将愿请出战,但若把他擒来,黄汉升必然投鼠忌器!” “哼!我倒以为你要什么妙计,果然匹夫不相为谋,这擒人家胁迫之事,关某更不会去做!!?”关羽一听,勃然大怒,遂是扯声大骂。周仓惶恐,忙是叩拜在地。方悦急出,为之求情:“眼下涿城守护严密,正面硬攻,怕是难以攻下。兵法云:两军相遇勇者胜,战场之上只有你死我活,岂有正邪之耶?我看周将军之计却也是妙,还请关将军三思!!” “够了!!关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幸得效任贤主,秉承正义,匡扶汉室,所举之兵,乃仁义之师,军中上下皆以我部下为荣。故但凡随关某厮杀,皆愿拼死搏斗,生死不顾!!倘若我不行正义,行事有失磊落,岂不失众人之望耶!?”却听关羽声音骇人,得义正言辞,一干将士听得都是振奋,有些人更是目光狂热,听罢,纷纷而起,振声应和。 方悦虽然并不认同,但却也被关羽这股光明而又神圣的气势给慑住,不禁低头拱手应道:“末将失言,还请将军恕罪。” “区区老贼子,自非我敌,尔等不必牵挂,关某早晚要教他折腰在我青龙刀下!!”却见关羽丹凤目光芒骤射,得铿锵有力,震人心神,一干人等皆是信任无比,振奋而应。 第1062章 方悦发威 关羽不愿使有失光明之诡计,却一时无法在固若磐石的涿城上找到将之击破的方法。Ww WCOM而关羽好面,表面是得赫赫威风,实则心里却是无计可施。方悦倒是看出其中端倪,但觉得好不诧异的是,关羽军中上下无一人怀疑过关羽,各个都是信心满满的样子。这可把见得连日战事没有进展的方悦给苦闷死了,他自己怕失言得罪关羽,但又看所有将士都对关羽极其信任,就怕若是指出,反而惹出事端,这上万人的军部,方悦根本无一人能够商议。 还好就在此时,沮授率后军一万人马押着一干军器战备要物,前来会合。沮授见过关羽后,见关羽面色不好,沉吟再三又不话,便看出了其中端倪,刚告退而去,就被帐外等候的方悦拉到了一旁。 “呵呵,无忌且是莫急,先到你帐内话。”沮授那对闪烁精光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不等方悦话,便先道。方悦微微一愣,又见沮授用眼神来示意,遂是醒悟过来。 一阵后,两人来到一处帐篷内。方悦不等沮授坐定,急便道:“军师,这涿城防备严密,关将军却不屑用计,可倘若正面攻打,能不能攻破涿城且先不,这战况定是惨烈,免不了多有伤亡,这可如何是好?” 沮授听罢,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不紧不慢地答道:“正因关将军行事正义,故得军中上下敬重,愿以拼死。兼之关将军为人磊落,有失光明之计,他自不屑用之。竟如此,我大可用‘阳谋’为之,如又若何?” 方悦闻之,不由神色一震,忙拱手道:“愿听军师教诲。” 沮授听话,微微一笑,遂是又道:“恰好这黄汉升却也是个行事光明正大的英雄人物。竟是如此,我等大可用免于军士无辜伤亡为借口,与之约战。到时两军对垒,我自有办法应付。” 方悦听沮授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神色大震,凝色而道:“那事不宜迟,还请军师快与我前往和关将军商议罢!” 沮授见方悦如此积极,也是欣赏,遂是颔答应。 一阵后,在关羽的虎帐内。关羽听沮、方两人罢,丹凤目骤射jing光,搙须震色道:“两位所言,正合关某心意!!如此不但能减少军士伤亡,也可教那黄汉升输得心服口服,早早把涿城献来。再有此人也不失为一员难得虎将,大哥得此人相助,我军势力必能更为壮大!!” “关将军所言极是。此下正需一人前往下这战书,可是这黄汉升箭法了得,我来时又观城外不少铁羽骑,城上也有弓弩手暗中埋伏,若换了寻常人去,就怕还未靠近,就被射杀。关将军又是一军之,自不能轻易前往冒险!”沮授罢,故装为难之色。方悦闻之,立刻抖数精神,拱手慨然应道:“区区事,自由末将来完成便是!! “呵呵,若让无忌去,倒是大材用了。”关羽闻言,心里一喜,搙须而道。对于关羽的故作姿态,方悦自然心神领会,再是请命。关羽遂才依之。少时,方悦取了战书,关羽本教其点一些从骑随行,方悦以涿城多布弓兵为由婉言拒绝,与关羽以及沮授告退后,遂退出营帐,单枪匹马赶往涿城。 却涿城东门守将,朱汉当年乃是韩馥旧部,后因与韩馥有怨,投降了袁绍。而冀州被马家军攻破之后,朱汉倒也颇有胆气,据城守了半月,但后来与黄忠交战时,因被其射落马下。黄忠见其颇有胆识,遂义释之,并且留在身边为用。 “朱将军快看!城外好像有一员银甲将领正往赶来!”这日,朱汉正好在城头上巡逻,忽然听的一员兵士喊了起来,不由面色一变,往一望,果见有一员穿着银甲的敌将,正飞马赶来。朱汉面色一冷,立刻便下令道:“传我号令,鸣起鼓号,命城外铁羽骑将那银甲敌将射杀,然后再把他的尸体抬回城内!” 朱汉令声一落,城上很快就吹起鼓号。正往奔赶过来的方悦,听得鼓号响起,不由面色一变,又教城头上一干马家军将士快准备起来,城上弓弩手各是拽弓上箭。 “这涿城果然防备严密,而且这弓兵如此之多,别攻破此城,就算靠近城地,也是极难啊!难得主公和关将军如此看重我,我定不能让他们失望!”方悦脑念电转,遂面色一紧,心想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以破眼下僵局。念头转罢,方悦立是加鞭飞马冲了起来。就在此时前面蓦然响起了连阵杀声,方悦心头一揪,还未反应过来,猝见乱箭骤射而来,连忙拧起手中银蛇戟,急拨乱打。却见方悦戟法刁钻灵动,真如灵蛇一般,那些射来的飞矢,一一都被他拨开而去。 那些正奔杀过来的铁羽骑本以为方悦必死无疑,没想到其戟法如此了得,一时全都纷纷露出了惊色。 方悦趁机,急一勒马,疾声喊道:“我依我家关将军之令,前来传达战书,还请诸位传话,教黄将军前来一见,若有耽误,恐怕黄将军日后会遭人耻笑!!” 方悦此言一出,杀来的那队铁羽骑遂是纷纷听了下来,很快一个将士快地吩咐几句,几人立拨马赶回涿城。那将士遂向方悦冷声问道:“你乃何人,就算关云长要来下战书,倒也该找个有些声名的人来传达,否则岂不侮辱了我家将军!?” 方悦闻言,眼眸猝地眯起,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精光,面若寒霜,拱手应道:“黄将军果然了得,连他的麾下也如此猖獗张狂。河内方无忌特来请教!!” “你真的是河内的无双上将方无忌!?”那将士正好是河内人,此下一听闻,不由眼睛一瞪。可知在河内方悦可是家喻户晓的神人,当年在王匡麾下抵御鲜卑、匈奴等外族的事迹,至今河内百姓还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嗯?这位兄弟听你方言,莫非是河内人士?” “哈哈哈,人早闻方将军大名,早想拜会拜会,没想到方将军如此年轻,不知如今方将军在刘皇叔担当何职位?”那铁羽骑这下确认了方悦的身份,不由大喜过望,并且还颇为亲热的问道。 “方某侥幸,如今在刘皇叔麾下担任武校尉一职,此下归关将军管辖。”方悦见那人颇是客气,脸上寒色遂也收敛起来,拱手答话。 “哼!!方将军乃我河内人士的骄傲,那大耳贼能得到方将军相助,却不知走了多大的好运,如今却还要将军听从那红脸的指挥。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方将军何不到我军帐下。我主素来爱才如命,就如黄将军……”却见那铁羽骑将士的嘴巴这下一张开,便停不下来,口若悬河地个不停,全然没有觉方悦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 另一边,此时朱汉刚从几个铁羽骑那里得来消息。 “什么,那关云长来下战书了?他这几日不是都龟缩不前么?”朱汉皱着眉头,遂不敢大意,连忙命人报与黄忠。哪知这时听闻东门动静的黄叙引着部下前来一看,正好遇着那刚领命而去的兵士。 “停下!!”黄叙瞪目一喝,朱汉可不敢怠慢这祖宗,连忙赶来问道:“不知少将军有何吩咐?” “我来问你,这人准备去哪?”黄叙面色一冷,指着那要去传达的兵士问道。朱汉不敢隐瞒,忙把敌方来下战书的消息转告。黄叙听话,倒也心细,冷笑道:“哼哼~!我看这关云长多日未有动静,便知他怯于涿城防备,还有我爹麾下的弓手!!这下他却来下战书,摆明是想要把我父诱出城外厮杀,如此笨拙的计谋,爷才不会中计呢!” 罢,黄叙又见一员铁羽骑将士与对面的方悦得正欢,不由一皱眉头,指着他便问道:“那人是谁?” “回禀少将军那人正是李卫,他原本就是河内人,或者此下正劝那方悦来降也不一定。”朱汉忙是答道。 铁羽骑都是黄忠精心挑选而出的精锐,每个将士的忠诚都毋庸置疑。黄叙倒不怀疑那李卫会与方悦私通,但却不喜方悦竟敢单枪匹马前来送信,于是冷着面色便道:“哼,这方悦胆子可真够大,竟敢如此觑我军,爷倒要领教一下他的本领!!” 罢,黄叙作势便要离开。朱汉却恐黄叙有所损失,连忙急道:“少将军且慢,末将随你同去!” “朱汉!莫你以为我不如那方悦耶?”黄叙听了,不由心头一怒,年少气盛的他自然不喜被他人觑。朱汉闻言,忙道不敢。 少时,却那李卫欲劝方悦倒戈来降。方悦未见黄忠,才不作,遂不答话,哪知那李卫却不死心,在前个不停,眼见更是泛动着赫赫精光,满脸都是期盼之色。 蓦然,却听后方传来一阵喊杀声。正是黄叙又引着一队铁羽骑奔杀而出。 “哼!我本以为黄汉升还是个英雄人物,如今见之,不过尔尔,竟是如此,那就休怪我等无情了!!”方悦冷喝一声,拨马就走。李卫大惊,急喊且慢,哪知方悦早憋了满腔的怒火,忿而回身,挥戟就砍。李卫根本无意与方悦厮杀,眼看银蛇戟陡砍过来,吓得面色大变。还好此时,在李卫身后一个部署早有准备,飞箭射住。 ‘嘭’的一声巨响,虽然方悦银蛇戟去势汹汹,但在箭矢爆开瞬间,还是有了一丝停顿。李卫倏地闪过,急呼道:“方将军息怒,涿城坚固,并且黄将军之才堪比赵之廉颇,方将军欲破涿城,无疑是以卵击石啊!” 方悦见李卫无备,本还有几分内疚,这下又听李卫口出狂言,不由大怒:“无识辈,焉敢狂言!!死来罢!!” 第1063章 神箭斗关圣 方悦一声怒吼,提戟便是杀往李卫。 WwWCOM李卫仓促拨剑挡住,刹时只见方悦倏地杀到,飞戟骤搠,杀得李卫险象环生,并且瞬间便有了几道血口,被方悦杀得惊险无比。李卫的部署眼看李卫难以支撑多久,自不会袖手旁观,连忙纷纷赶去助战。方悦一人迎住那数十铁羽骑,却丝毫不显示弱,反之方悦在人丛内策马挺戟,左冲右突,杀得那数十铁羽骑人仰马翻。李卫一时不慎更被方悦砍翻落马。 众人见李卫摔落马下,顿是面色骤变,各个满怀愤恨地朝着方悦围去。方悦却也不惧,凭着其刁钻而灵巧的戟法,很快便从一角霍地杀出。只不过就在他冲出的瞬间,忽听连道弓弦骤响。方悦面色一惊,忙往一旁看去,正见数十根飞矢射来,连忙急勒住战马,挥戟拨打。须臾,却见箭矢纷纷被方悦拨开,就在此时,方悦面色一紧,投眼望去,正见一员黄袍将拽弓放弦,一根飞矢骤是射出,犹如迅风来袭。方悦看得眼切,大喝一声,一面银色大蛇相势猝是显现,随即作势咬向那黄袍将。突兀,只听‘啪’的一声暴响,却是方悦雷厉出手,一戟刺破了那射来的飞矢。 “嘿嘿,河内的无双上将,敢与爷一战么!?”黄叙一抹鼻子,充满挑衅地谓道。方悦听了,立刻眼神骤亮,瞬间身后那银色大蛇,蛇目着银光,死死地盯住了黄叙。一股恐怖的危机感,如同寒气笼罩一般,猝地罩住了黄叙。黄叙不由面色一变,暗暗道:“好可怕的气势,此人绝非那黑厮之流可比!” 黄叙倒也非桀骜无谋之辈,毕竟年少,难免轻狂,不过他这下一看方悦气势迫人,便知自己不敌,眼珠子不由暗暗溜转,却是在想着法子来对付方悦。 就在此时,城上蓦然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黄叙一听,顿是勃然色变,暗叫不妙。果然就在号角声一停下的时候,黄忠那充满煞气的吼声立刻传了过来:“孽子还不给为父夹着尾巴逃回城内!?河内无双,岂是儿戏,你这儿也敢放肆!?” 黄叙此下暗思无计,正想逃命,这下闻言,自有了台阶,连忙一拔战马,故装冷傲道:“哼!算你命大,若非我家老子阻止,必取你命!!” 黄叙罢,连忙策马就逃,随其而来的铁羽骑却不敢立即逃去,为免方悦作,各是拽弓瞄去,随时射击。方悦倒不理会,反而昂望向了城上,烈日之下,却见一员身穿朱红炎凤战袍的中年大汉,有着一身蛮横强劲的体魄,犹如神下凡,正居高临下,怒目瞰视着方悦,正是黄忠是也! “这般气势,浩若烈日,关将军也不过如此。难怪就连关将军如此高傲的人,对他也赞誉不止。”方悦念头一转,遂是震色喊道:“辈方悦,今日可见识了黄将军麾下的气度了!!” 方悦此言一出,立是惹怒了城上的一干将士,众人都听出方悦正在暗讽,纷纷扯声喝骂。 “嗯!?”黄忠面容一凝,猛一举手,刹时众人止声,不敢造次。方悦见黄忠如此威严,其麾下令行禁止,纪律严明,要在这支精锐之部手下夺下涿城,无疑是虎口拔牙。 “方无忌你单枪匹马而来,却也有胆识,令人敬佩。若非如此,你早死在我的箭下了!!”黄忠目光骇人,振声喝道。方悦听了,不由冷然嗤笑一声:“方某此处距离黄将军所在起码有数百余丈距离,这话未免有些托!” 就在方悦‘托’字刚从口中脱口而出,蓦然正见黄忠拽弓仰一射,顿时一根飞矢抛射而出,紧接着随着一道强烈的破空震响,却见那根飞矢如同流星般迅猛朝着方悦射去。方悦一开始还是不信,直到那飞矢快要抛射落到他的头顶时,才急忙挥戟打去。 箭戟霍地碰撞,箭矢虽毁,但方悦却又是暗暗面色一变,原来是虎口震裂,足可见黄忠此箭力度十足。 “黄将军箭艺当世无敌,此言果然不虚,方某领教了!”方悦双眸冷厉,猝是把手中银蛇戟望地上一插,然后便取背后鹊画弓。一阵后,正见方悦拽弓仰起,竟要效仿黄忠的箭艺。这下,就连黄忠不由也面色一变,暗暗想道:“这箭艺就连我也苦练了几年,才有如今这般实力,这方无忌莫只观摩一阵就能学晓?”黄忠念头刚闪,正听一声弓弦震响,一根箭矢立是飙飞抛起,不过看其去势却远无黄忠的厉害,根本不可能射到城上。 “不好!他的目标是叙儿!!”不过,黄忠倒是面色骤变,连忙大喝喊道:“叙儿心头上!!” 另一边,正领着一干铁羽骑回去的黄叙,听得黄忠喊话,不由回头一望,果见一根飞矢高抛落来,吓得面色一变,急要提刀砍去时,却见落下的飞矢陡是缓慢起来。黄叙更见箭上插有一封书信,猝伸手一抓,便就抓住。 方悦这一手箭艺,顿是令黄忠一干部下看得瞪目咂舌。就连黄忠也不禁赞道:“好箭法!!” “战书我已传达与黄将军贵子,至于战是不战,但凭黄将军主意。方某先是告退了。” 方悦罢,转马便走。朱汉等将见了,不由大怒,纷纷喊起。朱汉更瞪目喊道:“那方悦实在太放肆了,将军何不下令,率我等一齐去擒那方悦!?” 黄忠闻言,默默地从远去的方悦身上收回目光,转身道:“方无忌的实力并非尔等所想那般简单,先随我回敌楼,我倒要看看那关云长给我下的什么战书!?”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见黄忠迈起步伐,遂忙是跟去。 少时,黄叙贲书来见。黄忠也不骂他,接过信后,便教他站到一旁。黄叙领命。 一阵后,黄忠战书看罢,微微一惊:“这关云长竟要与我斗阵,一决高下!?倘若我败,既要领城中上下把涿城献上予他!”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黄叙忿而讥讽道:“这红脸匹夫真不要脸,他若败了,那又如何!” 黄叙声音一落,黄忠面容猝是肃穆起来,看得黄叙等人都是心头一紧。 “依战书所言,他若败之,便把级献上,其军当即撤回幽州!!”黄忠此言一出,黄叙、朱汉等人全都不信,纷纷都骂关羽狡诈,故意把身家性命赌上,但若败了,怕立刻就翻脸不认帐! “爹爹,这种鬼话,谁会相信!?快把这战书撕了便是,省得在这费心。他关云长若有本领,尽管来攻我涿城!!”黄叙忿而喝道。“若是换了其他人,我多数都会怀疑,但若是这关云长,我却信之。”这时,黄忠就像颇为了解关羽为人一般,扶须喊道。 “爹你这!!”黄叙一听,霍地色变,疾呼叫道。朱汉等见黄忠似乎有意答应,心惊胆跳,连忙也劝。 黄忠不由摆手,道:“兹事体大,黄某自有分寸。” 于是一夜过去,次日等候一夜的关羽不见黄忠派人前来回复,心中恼怒,方悦欲再往相问。关羽却是忿而拒之,遂亲点精锐,赶往涿城。 半个时辰后,在城上正于戒备的朱汉,忽见有一彪人马冲来,为一将更是关羽,不由面色大变,急教人去唤黄忠。哪知关羽冲到城外数百丈时,便开始破口大骂。城上一干弓手倒也没黄忠的本领,城下的铁羽骑却也怯于关羽,而且并无将令,遂没有前往制止。 哪知黄忠军的不作为,倒是增添了关羽的气焰,只听关羽越骂越是厉害,句句都加上‘无耻老匹夫’。半柱香后,来到城上的黄忠听得关羽嘶骂得这般厉害,哪能忍受得住,怒声骂道:“关云长你太过狂傲了,到时休要后悔!!” “哼!!关某以信义为本,言出必行,但若输了,这颗头颅,我立刻摘下来与你那又如何!?”关羽一举手中青龙刀,身上气势骤然迸,一条青色神龙相势刹时升腾而起。黄忠目光一寒,却也不甘示弱,一面火焰朱雀神兽相势遽然显现而出。 “好,明日我便来领教一下你关云长的本领!!”黄忠扯声大喝,只听他喝声一落,整个涿城刹时间人声鼎沸,黄叙、朱汉等一干将士此下再无犹豫,纷纷各举兵器,嘶声应和。另一边,关羽麾下方悦、周仓等将士也不甘示弱,各是嘶吼起来。 却眼下未战,两军将士便已群情激亢,接下来不久的一场大战,到底胜负如何,尚且为知。 关羽约定罢,对城上的黄忠军对峙一阵后,遂是引兵而回。黄忠倒也没有下令扑杀,反而面色冷厉地快向朱汉、黄叙吩咐起来。 于是一日转眼既逝,很快到了明日一早。关羽早早就点齐麾下精锐,共领六千余众,大举杀向了涿城东门。而另一边,黄忠倒也是早早就做好准备,色未亮,就命三军进食,众人饱食完毕时,才刚是黎明时候。 却此下黄忠见得关羽依约而来,神色一凝,遂也快点齐兵部,冲出涿城之外,摆列好阵势。少时,正见两军对峙,兵力几乎相当。关羽眼见黄忠军部阵势整齐,暗暗敬佩。而黄忠见关羽的人马纪律严明,也敬佩关羽治军有法。 突兀,黄忠神色一震,先是飞马出阵,一举手中凤刀,振声喝道:“关云长你欲如何相斗,斗兵、斗阵、斗将,随你挑选,只要你不反悔就好!!” 关羽听了,倏也拍动坐下战马奔飞而出,瞪起丹凤目,冷声喝道:“可敢相斗三盘,先取二胜者,便为赢家!如此想必谁也不会有所怨言!” 黄忠听了,目光一厉,立是抖数精神,纵声喝道:“好!就依你的!” 关羽听罢,冷傲地把头一点,便要转马离去。就在此时,却听沮授急喊‘且慢’,关羽面色微微一怔,这时沮授向他投来一个眼色,同时策马赶了出来:“我有一个提议,黄将军以及我家关将军皆是当世虎将,但若三场相斗皆是上阵,难显各自麾下本事。因此黄、关两位将军,只可上阵一场。” 沮授此言一出,黄忠顿时面色一变,忿忿地冷哼一声。黄忠如此气愤,却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关羽军中还有方悦如此猛将,而他麾下朱汉等将士皆无一人是其敌手,黄叙年纪尚幼,无论是武艺还是心智上,皆非其敌,也就是若是答应了沮授的条件,这场胜负还未开始,关羽军就占据了上风。 这时,关羽不由眉头暗暗一皱,见黄忠犹豫丹凤目不由眯了起来。孰不知,黄忠猝是大声喝道:“尔等休要觑我的部下,老子今日定要尔等输得心服口服,关云长你就等着把你的头颅乖乖献上来罢!!” 第1064章 关刀队 本想喝止沮授的关羽此下一听,不由心头一怒,丹凤目猝地迸射jing光,冷声喝道:“好一个狂妄老贼,今日关某定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关羽喝罢,立刻回头望去,厉声喝道:“何人敢战!?” 关羽一声下落,早已按耐不住的周仓正欲前往,哪知忽有一人一骑飙飞冲出,正是方悦。 WwW COM却见方悦白袍蛇戟,威风赫赫,这一上场,就占据了气势上的优势。黄叙见状,眼眸骤地圆瞪起来,扯声就喝:“姓方的,看我取你狗命!!” 黄叙正拍马欲出,这时黄忠麾下将士面色皆是一紧,都以为黄叙铁定又要遭到黄忠呵斥。哪知黄忠只与他暗对眼色,不但没有喝叱,也无阻止他的意思。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黄叙骤地策马飞出,快地取弓上箭,看其来势颇烈,方悦也不敢大意,脸色一紧,拧起银蛇戟也倏地奔飞起来。 “看箭~!!”黄叙大声骤喝,瞄着方悦拽弓就射,须臾之间屡数箭。方悦一双锐利的眼眸烁烁光,见着箭矢射来,快拨起银蛇戟,快砍急劈,射来箭矢遂是纷纷破碎。 “儿休要张狂,今日我便要你见识一下何谓无双上将!!”兔起鹤落之间,眼看方悦越冲越快,须臾便能杀到黄叙面前。哪知就在此时,黄叙陡地一拨战马,竟转马就逃。 黄忠军上下本还在振声鼓舞,哪知黄叙忽然逃去,刹时各个好像被塞住了嘴巴。方悦见黄叙逃去,心头亦是一怒,连忙加鞭策马,狂奔杀上,一条银色大蛇相势更霍地显现而出。 “哎呦,好厉害的人物,我非其敌,爹爹快救我哇~!”孰不知这时黄叙还极为狼狈的喊了起来,黄忠军上下一听,无不哗然。 “畜生丢煞我脸矣!!”黄忠见状,不由大怒,眼看方悦快要追上,其子危在旦夕,竟无前去营救。 “哼!!待我先把这儿擒下,一挫黄汉升那老儿的锐气!!”方悦心中念头一转,急又加起来。 “休想害我家少将军!!”就在此时,一道厉喝骤起,却是黄忠身旁的铁羽骑不等黄忠号令,刹地纷纷奔冲杀出。 黄忠见状大怒,连忙喝叱:“他娘的,尔等是要造反耶!?” 黄忠虽骂,但那些铁羽骑似乎急于救命,也不理会,刹地纷纷拽弓上箭,从两边散开,就像是早有预谋一般,齐齐朝着方悦两翼就射。方悦哪想到会有如此突变,面色骤地一变,连忙拨戟乱砍。 “黄汉升你这奸诈的老匹夫!!”却见另一边,看到此况,周仓不由暴怒地吼了起来。关羽麾下将士更是群情愤慨,骂声冲。若非关羽未曾下令,恐怕早就扑出厮杀了。 又见关羽面若寒霜,顿是杀气骤涨,宛若一尊即将要去除魔斩妖的旷世武神,威煞骇人! 这时,沮授也面色一变,眉头地微微皱了起来,暗自腹诽道:“我诱这黄汉升出城厮杀,并且约定胜负,却是早已设定之局。如无意外,凭着关、方两位将军的本领,我军起码有七成胜算。可这黄汉升似乎并不像是表面那般简单啊。” 想到此,沮授忙向关羽拱手而道:“将军,那鬼神马羲愿把冀州如此宝地交给黄汉升来把守,此人绝非表面如此简单,这三场胜负若是光明正大的比斗,我军可以稳操胜券。可就怕老贼使诈,不得不防。” 关羽闻言,不由一眯丹凤目,此下似乎怒在心头,冷哼一声,权当答应。 与此同时,正见方悦挥戟猛起,快地拨开了两边射来的飞矢,一下子可谓是险象环生。并且这射来的飞矢实在太突然并且太快,方悦并不能全数打落,因此他凭着他那乎想象的预判力,看准那些具有威胁力的飞矢加以拨落。却见方悦预判极准,但凡具有威胁力的皆被方悦拨开,其他飞矢纷纷从他身边倏地擦过,使之铠甲不断出嘭响,并且战袍也被掠过的飞矢纷纷刺破。关羽和关羽军上下将士看得都是怒火冲,一些人骂得更是竭斯底里。 转眼间,随着满脸冷酷的方悦挪身闪过,一根飞矢从他身边斜刺里刹地飞去,这两边乱箭才是射尽,终于能松一口气。哪知就在此时,连道骇人弦响暴起,方悦急投眼望去,正见黄叙不知何时转过马来,并且以连珠箭射来袭击。 方悦忙是打紧精神,却又见黄叙左右张弓,这下全然把他能够闪躲的位置都给锁住。危机当前,方悦却无失了阵脚,大喝一声,施出其银蛇狂涛戟法。 “儿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本领!!乱蛇噬~!!”方悦怒声一喝,手中飞戟瞬间舞动起来,快得吓人,只见戟影密不透风,竟形成了一个护罩,射来的连根箭矢,刹地纷纷被击破开来。 “这方悦竟有如此实力!?”黄忠看得面容一紧,立刻纵马冲出,另一边关羽见黄忠策马而出,再也忍耐不住,正要怒骂杀出时。 “此阵算我军输了,畜生还不给老子滚回来!!”却听黄忠忽然大喝起来。这令杀气盛起,本要厮杀的关羽好一阵气血躁动,本是赤红如枣的脸,红得更是厉害了。 “方无义果然了得,黄某见识了。”这时,黄忠却向满脸寒霜的方悦拱手笑了起来。 “这奸诈老贼素来爱子如命,岂会让他出来送死,怕是早有预谋!”方悦听了,却是一声冷哼,并无理会,转马就走。 一阵后,方悦回到阵内,沮授笑道:“方将军武艺高强,此阵虽未能枭敌之,但也足震扬我军威势了。” 方悦微一颔,遂向关羽谓道:“将军,老贼看来无意要与我等光明正大的厮杀,待会两阵,还得防他使诈。” “邪不胜正,老贼纵是多计,关某一样照斩不误!”关羽冷喝一声,那蕴藏在他体内的杀气宛若要破体而出,便要出阵厮杀。 这时,黄忠身后的朱汉陡是飞马冲出,挺枪指着周仓吼道:“兀那黑厮可敢与老子斗兵!” 周仓闻之,眼睛顿是圆瞪起来,却不敢造次,把目光投向关羽。关羽卧蚕眉微微一皱,压下怒火,轻一颔。周仓喜之,立刻提着大刀引着麾下数百各提大刀的力士,大声吼道:“关刀队听令,今日就是尔等成名之日,待会给老子杀他个翻地覆!!” 周仓喝声一落,那数百力士全都振声吼起。原来这关刀队是关羽特设的精部,并且传予春秋刀法,此次乃是初次投入战场。当然这些力士本就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早就有过战场经验。 “杀~!!”“杀~!!”“杀~!!”“杀~!!”“杀~!!”“杀~!!” 却听这下众人随着周仓吼起,声势盖,杀气如虹。 “好可怕的兵部!”朱汉看得脸色连变,未曾厮杀,心里便先胆怯起来。 “莫慌,适才叙儿这般一闹,彼军各都心中恼怒,必然急于求胜。你且依计行事。”这时,黄忠的声音,从朱汉背后传了过来。朱汉一听,心头遂稳,不由一震神色,提起胆子,壮声喝道:“黑厮休要张狂,老子不俱你!” 朱汉喝罢,遂是点兵部。不一阵后,朱汉麾下数百精锐纷纷赶出,摆开队形。 却见周仓那关刀队,清一色的都是手持大刀的力士,而朱汉倒是兵种更具,前头是盾兵,中间两翼的是枪兵,弓手在后在压阵。 “开始吧!”关羽目光冷冽,眼里倒有些失望,他对关刀队的战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倒是令他奇怪的是,黄忠眼下已然被逼到了绝路,却为何不肯出阵,莫非他对他那部将有着绝对的信心? 关羽念头一转,不禁朝着朱汉望去,不由冷哼道:“插标卖之辈耳!” 而就在关羽喝声一落,对面黄忠军倒先擂鼓震起。关羽也不落后,立是命左右敲鼓助威。只听两边鼓声一起,周仓倒是立刻抢回先机,领着关刀队奋然扑杀而上。 却见那数百力士各个魁梧健硕,瞪目咆哮的,宛若猛兽一般。朱汉看得眼切,脑子快地转动,回想着黄忠所教。 不一阵后,如同惊涛骇浪般的喊杀声慨然逼近。朱汉面色一震,却无命弓手急射,倒是急喝盾兵杀出抵住。随着朱汉号令一落,一干盾兵火冲出。另一边正见周仓在前,健步如飞,迎着扑上来的盾兵,奋力挥刀就拨,只见其力大无穷,那些扑上的盾兵都被他打翻而去。后面杀上的关刀队看得眼切,振奋不已,自是奋然扑上。霎时间,只见周仓领着关刀队摧枯拉朽一般不断突破,朱汉麾下的盾兵队刹时被冲得溃散起来。朱汉大吼一声,急命两翼枪兵起袭击。 “嗷嗷嗷哦啊~~!!就凭尔等宵鼠辈,焉会是我关刀队的对手!?”周仓瞪目怒吼,气势冲,厮杀在前,冲得越是凶猛。关刀队上下大受鼓舞,喝声更烈,那些从两翼杀出的长枪兵,一与周仓以及关刀队交锋就被杀得节节败退。须臾,两军混杀起来,在众人并力拦杀之下,暂时还是拦住了周仓以及关刀队一干猛兽。朱汉看得眼切,急一咬牙,大吼便也杀了出去。 “敌将出击,此下正是一举将之擒下的大好时机!!”周仓远望朱汉杀出,不由神色一震,立刻奔突杀起,左突右冲,刹地在人丛内杀出一个破口。朱汉见周仓凶猛zhuang出,面色大变,竟未战就逃,拔马急走。 “休想要逃!!”周仓目光刹地闪烁起来,并且先前见得黄叙使诈,心中正怒,此下急欲夺下朱汉级,以震军威。另一边,关刀队一干兵众,见周仓已然杀突而出,追击敌方统将,无不精神大作,纷纷冲杀起来。眼看朱汉麾下杀出的大半人马,被杀得节节败退,即将溃散。而朱汉遭周仓追击,也陷入危机。 就在此时,却周仓追着朱汉距离其后阵大约有百丈余距离时,这时朱汉忽地大声喝起,刹时后方压阵的弓弩手,早已是蓄势久矣,纷纷朝着周仓骤射而。 “哼!!阴险贼子,果然又是使诈!!”周仓目光一寒,冷声喝道,心细的他,倒是暗有准备。就在乱箭射出瞬间,周仓转身拔腿就跑,其一对飞毛腿度之快,更是令人匪夷所思。陡然间,正见乱箭如雨纷纷射落,周仓逃得是快,毫无损。 “完了!!这黑厮竟早有准备,这可如何是好!?”朱汉眼看并未到袭击得手,又见周仓的关刀队此下已占尽绝对的上风,正不知如何是好时。 “朱将军莫虑,黄将军早有提备敌将有所觉,此时正可用那套阵法…”这时,忽然有一个将士疾言厉色地在朱汉身后谓道。朱汉听计,不由眼睛一瞪,面色一变,又看那将士神情坚定,方才打起精神下定决心。 与此同时,不少关刀队的人马已然冲破了人丛,并且在周仓率领之下,蜂拥杀来。 眼看周仓一干人众气势庞大,这时朱汉似乎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大声怒喝:“嗷嗷嗷嗷~~!!老子和尔等拼了~~!!” 只听朱汉声嘶竭力地吼了起来,紧接着拍马骤飞,如同一道闪电般驰飞冲出。 第1065章 各取一阵 “哼!!无胆鼠辈,我看你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可用!!”周仓见得朱汉杀出,双眸刹地瞪得斗大,宛若一头凶猛野兽般冲突起来。Ww W COM “朱将军莫虑,我等一齐来助来!!” 与此同时,只听几道喝声响起,刹时在朱汉后阵有数十骑奔杀而出,随着朱汉一起杀往。 这数十骑在周仓眼里,俨如无物,见得朱汉越冲越快,自己也不敢示弱,猛冲飞起。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朱汉、周仓两人霍地与交接一起。周仓大喝一声,举刀就往朱汉坐下战马就砍。朱汉急是举枪点去,哪知周仓力大,猝听‘嘭’的一声巨鸣,朱汉手中长枪立是被震开而去,不过凭此周仓的大刀也被点开一些。须臾,就在朱汉与周仓人马分过瞬间,周仓一声怒喝,倏地回刀又砍。 “他娘的,休要觑老子啊!!”危急关头,朱汉自不会束手就擒,陡是回身飞枪又点,千钧一之际,正好再次点住了周仓的大刀。不过周仓这一刀来得给前一刀的力劲更为凶猛,朱汉刺去的长枪立即就被震开而去。同时,朱汉痛叫一声,却是虎口震裂。 “嗷嗷嗷~~!算你命大,再来~!!”不过仅交战两合,两人实力高低,一眼通明。周仓忿而转身,正欲追杀回去。就在此时,背后陡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黑厮休要张狂,看我等来把你擒下~!!”蓦地一道喝声骤起,周仓下意识地回头一望,那杀来的正是随着朱汉杀出的数十从骑。 “就凭尔等无名鼠辈,竟也来敢与周某为敌,死了可休怪周某无情!!”周仓吼罢,正要作。 这时,那数十从骑的队伍里,先有五、六人飞快地冲了出来。周仓还未反应得及,蓦然只见那五、六人,手中各是甩飞起一条铁锁链。其中一条来得最为迅猛,周仓下意识地忙是举刀挡住,‘啪’的一声骤响,铁锁链刹地缠住了周仓的大刀。与此同时,另外那几个骑兵也纷纷向周仓甩飞出铁锁链。 所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这从一开始到刚刚,都是周仓以及他的部署占据绝对的上风,但此下陡然峰回路转,周仓猝然间陷入危急。 不过周仓却也非泛泛之辈,并且他更不允许自己失败,丢了关羽的颜面,遂是纵声怒吼,持刀猛是一扯。那朱汉麾下将士似乎并无想到周仓力劲如此可怕,一时不慎,竟被周仓从马上抽飞而去。 不过就在此时,另外几人的铁锁链纷纷飞到,瞬间各是缠住了周仓的四肢。 “呜呜呜~~!尔等这些该死的鼠辈~!!”周仓怒目圆瞪,满脸通红,眼睛更是瞪得快要凸出来一般。 关刀队一干将士看得眼切急忙来救,同时朱汉也弃了手中枪,从腰间取出一条铁锁链并且快地摇动起来,此下精神大震,眼神赫赫地冲了回去。 “报~~!!不好了,彼军里忽有数十从骑杀出,就在刚刚与周将军交战,周将军武力高强,却无奈那些人用铁锁链锁住周将军的肢体,令周将军一时无法动弹!” 于此同时,在另一边关羽军阵之内,一员将士急赶回来报。关羽一听,本是静笃的丹凤目内,猝地亮起两道骇人的亮光。在旁的沮授不禁惊呼起来:“是审正南的铁索阵,这黄汉升何时学得此阵!?” “铁索阵又是何物?”这时,关羽却是打起了精神,颇有兴趣地问道。 沮授闻之,毕恭毕敬地施以一礼,震色道:“回禀将军,铁索阵乃当年审正南用来对付那鬼神马羲的计量,此阵多以骑兵为布,迅围住敌将,再以铁锁链围住敌将或是其战马的肢体,将之人马锁住,使其难以动弹后,再一举击杀。此套阵法威力不容觑,只可惜那鬼神马羲更非凡辈,否则审正南也不必**而亡,可惜了如此纵之才啊。” 到最后沮授不由变得有些落寞,当年他虽然从袁绍麾下离开,但他毕竟还是与审配是同袍一场,对于审配为主壮烈牺牲的气节,也是颇为钦佩和感到惋惜。 “哦,此阵法如此厉害。关某倒想见识见识。”关羽丹凤目猝地光芒骤射,沮授一看,不由心头一揪,暗叫不好。 就在此时,却见朱汉奔飞而回,关刀队的一干人马在后犹如猛兽般纷纷在后杀往。与此同时,却又见周仓浑身正被七、八条铁链锁住,被困得牢牢实实。 “嗷嗷嗷嗷~~!!!”此下正见满脸憋得通红的周仓,忿声咆哮,却因听得关刀队纷纷喊起,心知不必多久,其麾下就能赶来营救,正要竭力挣脱。电光火石之间,却见朱汉飞马冲入,猛是甩出了手中的铁锁链,周仓感觉到背后来袭的破空骤响,却无奈身体被锁住,难以作。就在此时,正见朱汉甩飞而出的铁链猝地缠住了周仓的脖子,周仓出一声闷声。陡然,朱汉驰马从他一侧冲过,并且大声吼道:“扯!!!” 随着朱汉大声一喝,七、八个从骑一起用力扯起,朱汉也奋力作。周仓这下再也坚持不住,又因脖子被铁链所锁,不出声,刹时整个人都被拖飞而去。朱汉和那七、八个从骑一齐奋力冲走,周仓被拖在地上,身体不断与地面磕碰,不一阵便浑身是血,颇是狼狈。 那些关刀队的人马看得愤恨无比,急是冲上扑杀,纷纷嘶声怒骂,那股煞气之浓宛若要把朱汉以及他的部署全都杀干杀净。 “他娘的!!老子和尔等拼个玉石俱焚便是,弟兄们把那黑厮给活活拖死!!”朱汉振声怒吼,驰马狂飙,那七、八个骑兵也忿然冲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对面关羽阵中,陡然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朱汉刹地面色陡变,满脸的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黄忠听得对面号角声一起,立马命左右鸣金息兵。朱汉等人听了,连忙纷纷勒住战马。随着朱汉等人度一慢,周仓被拖行的身体陡是翻起,竟还有余力作战。朱汉等人全都吓了一跳,关刀队的人马更是忿恨冲,竟不听号令,狂猛扑了上来。 “住手!!!”蓦然一道充满威严的怒喝声,震而起。那些扑出的关刀队的人马如被晴霹雳所震,连忙纷纷停住。同时,朱汉等人下意识地纷纷揪紧手中铁链,就怕周仓猝然作。这时,正听一阵快地马蹄声响起,关刀队人马纷纷跪下迎接,而早被冲散的朱汉麾下人马,见得那人驰马冲来,都不敢作,各个面带畏色。 “此阵是尔等赢了。可否把我的部下还予关某?”却见关羽如同神下凡,骑马骤飞而来,目光冷厉,极具威严,凝声道。 朱汉听了,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下才相信自己果真反败为胜,赢下了这场胜利,其麾下不少部署已经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各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铁链。至于另一边,本是自信满满,杀气惊人的关刀队,此下各个却如斗败的公鸡,低头不语,颇显狼狈。周仓更是转身急跪在地,无限惭愧,咬牙喊道:“末将无能,给将军丢脸了,愿以死谢罪!!” 罢,周仓就要叩头在地,撞地而死。关羽丹凤目一瞪,却也没想到周仓如此刚烈。就在此时,周仓的头颅猛地停住,却是另一边的朱汉,急扯住了他的脖子。来两人各为其主,并且周仓乃关羽麾下猛将,这些日子里更是杀害不少朱汉的同袍。朱汉自恨不得他早死,但不知为何就在刚刚看到周仓欲以死谢罪时,下意识地就想阻止。 “丢人的东西,没我号令,谁允许你轻易死去!!还不给我滚回来,若无你左右,谁来为我扛刀!?”关羽丹凤目一眯,冷声喝罢,竟然就转马就走。可仅仅如此简单的话,却令周仓感动无比,甚至泫然泪下。 朱汉等人暗暗看在眼里,却也不知为何,心头会不由自主对关羽萌生崇敬之意。 毕竟如此风流人物,古今往来,能出几何? 一阵后,随着朱汉部以及周仓的关刀队纷纷撤走,却看战场上又变得萧瑟起来,只不过比起两军厮杀之前,这里多了不少尸体,其中几乎多数都是朱汉的部下。 黄忠搙须而望,不禁叹道:“朱汉你来赢下此阵,果真是侥幸也。这周仓刚烈骁勇,其部亦乃难得精锐。就算换了我亲自带领铁羽骑上场,恐怕胜负也不过六、四之分。” 朱汉闻言,不由又打了个哆嗦,面色尚留余悸,呐呐道:“关刀队皆乃虎士也,周仓更乃豪杰。某确乃侥幸也。” 朱汉倒也大方承认,忽然脑海里升起一个可怕的身影,忙凝色道:“黄将军那关云长气势不凡,此番两方各取一胜,都被逼入绝地。恐怕待会那关云长定会前来拼命,黄将军务必心!” 第1066章 关羽闯阵 黄忠听了,面色一沉,不由也肃穆起来,毕竟前番一连场厮杀,他和关羽多多少少都有保留,而接下来一战,为取胜利,两人定都会使出浑身解数! 想到此,黄忠目光不由沉淀下来,能令他如此紧张,不禁心惊胆跳的心情,普之下,只有两人可以。Ww WCOM一个是他的主公鬼神马羲,另一个则是那邪神吕布! 就在黄忠念头一转,关羽阵内忽然响起了连阵哗然的声音。黄忠面色不由一紧,连忙看了过去,但因两阵距离颇远,也无法听得对面人马的谈话内容。 “万万不可!!关将军你且把最后一场胜负交给授来布置。授可摆出八门金锁阵,来对付那黄汉升!!到时,关将军只需稳守阵心,待黄忠陷入阵中,再雷厉而取之便是了!!”沮授疾言厉色地道。 关羽闻言,目光赫赫,并且决意满满地冷哼道:“八门金锁阵变化无穷,下虽大,但能摆出此阵者却不出数人。凭军师本领来取此胜,不算关某本领。倒是关某,若能破其铁索阵法,可使那黄汉升心服口服,献来涿城!” “可那铁索阵威力不容觑,关将军乃万金之躯,岂可冒险?”沮授闻言,面色一变,急是劝道。在旁的方悦听了也是心头一紧,连忙道:“军师得极是。方某愿往一试!” “哼哼,区区阵,有何惧哉,那马纵横竟然可破此阵,莫关某比之弱哉!?”关羽丹凤目刹地睁大,光芒犀利。沮授见关羽似乎是下定决心,不由一急,忙又道:“可敌阵恐怕有那黄汉升压阵在内,当下并不能与马纵横所遇境况攀比。还请将军三思!” “够了!!关某心意已决,不必多劝!!”罢,关羽不等众人回应,拧刀拍马便是火冲起。沮授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阻止,忙与方悦道:“无忌,关将军虽是武威盖世,但那黄汉升却也非泛泛之辈,两人本就实力相当,关将军却还要强破彼军铁索阵,恐怕但有错失,后果不堪设想。你快领部署在后为其掠阵!” 方悦一听,连忙沉色答应,向身后部署快传令后,倏地带着人马赶出。 与此同时,黄忠正在调令诸将布阵,却不料关羽竟单刀匹马地冲了过来,黄忠以及他的部署皆是一惊。少时,关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到黄忠阵前,气势骤而盛起,喝声叫道:“关某曾闻你主曾破适才那铁索阵,关某却也想一试这铁索阵本领如何?” 关羽此言一出,黄忠以及他的部署都先是一愣,旋即众人反应过来,大多都是暗暗气忿。不过倒也有不少人,为之兴奋起来。朱汉急道:“这关云长果然倨傲自大,竟如此,黄将军不如答应,把他一举擒下,教那大耳贼知道我马家军的厉害,早早撤兵!!” 黄忠闻言,倒是皱紧眉头,似乎有些犹豫。 “哼!!黄汉升为何迟疑,莫你俱哉?”这时,关羽竟还催促了起来。黄忠闻言大怒,振声骂道:“红脸的,休要张狂,就怕你被我擒了,我以多欺少,不肯认账!!你且取来些人马再!!” “区区阵,何须人马?关某凭一刀、一马,即可取也!!”关羽喝声一落,浑身气势猛又盛起,身后更猝地冲出了一面青色神龙相势,霎时间更如同龙鸣骤动。 那傲世而绝的威风,令关羽更添神采。黄忠不禁佩服起关羽的胆气,暗暗道:“此人风度,古今罕见,假以时日必能名垂千古,受后人所膜拜!!” 黄忠念头一转,这事关涿城存亡,自也不会放弃这大好机会,沉色道:“竟然你有如此决意,那黄某就让你见识见识,铁索阵更为强大的本领!!铁羽骑何在!?” 黄忠一声大喝,其后铁羽骑立刻振声应和。黄忠面色一沉,振声喊道:“贾伟、陈易、李伉……” 却听黄忠迅地点起人名,众人一一应下,须臾只听黄忠一连点了十人,在其号令之下,迅疾出阵。 “十人?”关羽见黄忠只点十人,不由也瞪大了眼,反而感觉黄忠在觑他。 “哼,你一刀一马,莫我还群起攻耶?十人足以擒你也!并且我弃刀不用,只需背上这张朱红凤雀宝弓便可擒你也!”黄忠却是不想占关羽太大的便宜,罢把腰间凤刀拔出,然后松手一放,凤刀遂落地插入,出一声清亮的鸣声。 “这黄汉升的气度,倒也令人佩服。”关羽见状,丹凤目微微一紧,暗暗呐道。就在此时,方悦领着一干人马赶到,却也不敢靠得太前,就在关羽身后五、六十丈外停住。 “关将军我等只掠阵在后,绝不打扰!”方悦唯恐激怒关羽,还不忘先做明。 “多管闲事!”果然,关羽闻之,不由眉头一皱。这时,黄叙见方悦等人在后,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向黄忠喊道:“爹爹心,那关云长虚张声势,怕是想暗中使诈,务必得提防那方无忌。孩儿愿一同出阵!!” 黄叙话音一落,黄忠即怒而回就骂:“儿放肆!!关云长义薄云,岂会使这计量,快退回去,休要丢老子颜面!!” 黄叙被黄忠这般一喝,顿是不敢放肆,连忙答应。关羽则丹凤目一眯,忽然喊道:“方无忌带着你的人马再撤出三十丈外!!” 方悦一听,刹是变色,其身后的将领亦是神容纷纷露出急色,正要劝。方悦却忽地沉色,快下令撤开。 少时,众人撤去。关羽目光变得更为凌厉:“可战否?“ “早耐不住了!”黄忠也是目光骇人,与关羽的眼眸对视起来。 “那就战罢!”关羽骤喝一声,犹如龙啸之吼,倏地便是策马冲飞起来。 黄忠也不怠慢,迅飞马而起并且取出朱红凤雀宝弓,搭弓上箭,猛是一拽,紧接着作出连续同样的动作,屡飞矢,朝着冲来关羽就射。 “哼!!”关羽又是一声冷哼,拨刀如同疾风,连是拨打,将射来飞矢一一打破。不过就在关羽回过神来时,却见那十个铁羽骑的将士从两边散开围来。关羽神色一紧,还未反应过来,又听黄忠一声怒吼。 “齐射!!”黄忠喝声落下同时,手中弓弦骤放,一根箭矢犹如闪电一般从他的弦上骤射而出。同时,另外十骑也齐齐射,一时四面八方皆有飞矢,眼看关羽就要被乱箭袭中。 “卧龙守三式—龙屯!!”危急之际,关羽倒是十分笃定,挥刀一舞,青龙刀如化作一条活脱脱的生猛恶龙,并且迅盘屯起来,形成一个坚固的防护罩,那射来的箭矢纷纷击打其上,须臾皆破。 不过对于关羽强大的本领,黄忠也早有见识,这下眼眸生光,骤一箭,竟从密不透风的防护罩里找到一个缝隙,赫地射入。关羽急一睁眼,连忙挪身闪开,这时飞矢从他身边倏地掠过,刀式即是停住。 而就在此时,那十个铁羽骑手中却已纷纷执起了铁锁链摇摆起来。关羽心头一揪,暗叫不好。就在他念头一转,已包围住他的十个铁羽骑纷纷抛出铁链。关羽却也不惧,正要起刀拨开,就在此时,黄忠快箭一射,关羽惊之,快拍马闪去,同时舞刀把投来的铁链纷纷击开。而黄忠但见一有空寂,立刻拽弓就射,在如此仓促之下,饶是关羽,也难善其身,只见其战马后蹄猝然被一条铁链缠住,很快又有一条铁链缠在关羽腰上。 关羽怒喝一声,先快砍断缠住腰上的铁链,这时其手中铁链缠住马蹄的那员将士急奋力一扯,关羽不料,人马往后一退。黄忠看得眼切,并且适才就已蓄势待,这下一见时机,立刻猛拽朱红凤雀宝弓猛然射。 而就在黄忠把箭射出同时,其身后更起一面火焰朱雀相势,朱雀张翼飞起,瞬间更化作一道硕大的火光,朝着关羽骤射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关羽猛是一拍坐骑,其坐骑也是一匹难得宝马,奋力嘶鸣,骤然劲,竟反把那扯着其后蹄的将士拖翻落地。同时,黄忠飞矢射到,眼看就要击中关羽肩膀,关羽身子快一挪,飞矢在他肩上,猛地擦过,溅起一片血液,骤飞而去。 “关将军!!”方悦看得眼切,不由大叫起来。就在此时,关羽一声震怒吼,刹时一身澎湃骇人的气势盛然迸:“嗷嗷嗷哦~~!!就凭这些雕虫技如何挡得了关某!!” 关羽一声喝罢,倏地策马飞动起来,身后那条青色神龙相势更霍地衍生出漫雷云相势,犹如怒之相,闪电霹雳乍起飞动,神龙冲而起,在雷云之中翻越起来,其势之磅礴,真如神龙降临,并且伴随怒之相! “好可怕的关云长,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黄忠看得心惊胆跳,不敢大意,遂是强震精神,刹时其身气势也猛然爆起来,一面火焰朱雀显现瞬间,又衍生出一面烈日之相。 霎时间,如同龙啸雀鸣,两者相斗。黄忠眼看关羽骤飞杀来,不敢大意,拽弓屡射。关羽挥刀快砍,将射来箭矢一一击破,转眼间眼看快要杀到黄忠面前。这时,剩下那九个铁羽骑将士,纷纷飞马冲起,挥动铁链甩向关羽。一时间,四面八方皆见有铁链袭来,关羽丹凤目光芒骤亮,青龙刀赫然一起,骤成龙舞翻腾之相。 第1067章 平手之战 “卧龙守三式—腾龙!!”关羽话音一落,手中青龙刀化作无数快影,将袭击过来的铁链一一震开。 WwWCOM与此同时,黄忠射来的箭矢接连射到,其中两根被关羽砍破,一根又是猝地突入了关羽青龙刀形成的防线,朝着关羽面门射来。关羽丹凤目急一睁大,面对着射来的箭矢,急伸手一抓。黄忠此箭迅猛如同霹雳,关羽此举无疑找死,方悦一干人众,全都看得面色勃然大变。就在此时,飞矢猛地扎入了关羽的手掌,陡然关羽握手一抓,就在飞矢快要穿透而出的瞬间,赫然抓住了! 关羽此举吓得两方人马都是一阵哗然,就连黄忠也不禁面色一变,满脸惊骇之色。 与此同时,关羽坐下战马倏又加飞起,与黄忠仅在不到五丈距离。黄忠此下没有了凤刀,只与弓箭和关羽近身厮杀,自非关羽对手。黄忠似乎也明白此理,立刻拨马就逃。 这一战,注定日后必然会令下震惊。 却在近些年来,屡立战功,并且在与袁绍冀州之战中表现极为出色,并且号称‘神箭无敌’风头正劲的黄忠竟然被人逼得逃退。而这人赫然正是素有‘仁主’之称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 两人如同神人之间的决斗,也实在令人看得赏心悦目,热血澎湃!! “无耻老贼,休想逃去!!”眼看黄忠要逃,关羽自不愿舍,立刻加飞马。 当然,黄忠自也不会就此束手就擒,陡是回身一箭骤射。关羽早有准备,飞刀砍破,紧随其后。黄忠虽然在逃,倒也临危不乱,拽弓屡射,关羽或闪或挡,正不断地与黄忠缩短距离。 四丈…三丈… 眼看关羽就要杀到黄忠身后,并且气势愈加澎湃可怕,其身后的苍怒神龙,在苍穹之中不断翻越,戏云弄电,就如是威一般的化身! “黄将军莫慌,我等来也~~!!”就在千钧一之际,忽然有两个铁羽骑将士驰马狂奔赶到,各是甩起铁链,袭向了关羽。关羽大喝,以快刀斩乱麻之势,迅猛地砍断了两条铁链,而就在他回过神来,正要追向黄忠时。黄忠早就一转坐骑,斜刺里快一箭。关羽挪身急闪,倏地避过,丹凤目光芒更是骇人,怒喝道:“老贼子,今日关某势必斩你!!” 关羽喝罢,飞马又起,这时又有两个铁羽骑将士从两旁袭击而来。“这些苍蝇实在烦煞人也!!”关羽面色一寒,陡是勒马一停,双臂举起,那两条飞来的铁链,刹地缠住了关羽的手腕。那两个铁羽骑将士还未来得及欢喜,忽闻黄忠急喊一声‘心’。 “嗷嗷嗷~~!!给我下马~~!!”这时,关羽陡是大喝一声,双臂猛地涨大一收,那两个铁羽骑将士不料,立刻被关羽扯翻落马。另一边黄忠看得又恼又怒,正要取箭,却现箭囊空空如也,连忙奔马冲向另一个铁羽骑那里,喊其传来箭囊。关羽见状,浑身杀气骤涨,知道这是难得机会,立刻飞马启动,却非杀往黄忠,而是向那剩下的铁羽骑起袭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关羽策马舞刀,度奇快,并且出刀凌厉,就一阵间,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落数人下马。 这时,黄忠急取过箭囊,见又有数人受关羽所害,不由大怒,急奔马追上,猛地拽弓一连飞射。而就在黄忠箭的瞬间,杀气汹腾的关羽一刀挥动,又将一人拦腰砍死。却看鲜血飞溅,关羽一身血红,绿袍却被染成了红袍。 “姓关的,我绕不了你!!”黄忠看得怒目圆瞪,可知这十人都是他麾下得力助手,如今伤了三、四人,死了数人,他自然心头痛恨。 “哼!”关羽陡一停马,迎着射来的飞矢,快施出‘腾龙’之式,将射来箭矢一一击破,并且还不望冷声向黄忠挑衅道:“老贼勿慌,很快就轮到你了!!” “哇啊啊~~!!纳命来~~!!”黄忠暴怒,竟主动冲向关羽,快箭乱射,而此下仅剩下的三个铁羽骑将士也强震精神,朝着关羽猛突冲上。 眼看自己遭到多面围攻,关羽却毫无变色,并且陡是加斜刺里冲向了另外一个铁羽骑将士。黄忠见状,急是停住,就怕自己箭矢被关羽躲过,误伤自己的部署。而兔起鹤落之间,那铁羽骑将士却也不惧,主动迎击,甩出了手中铁链,仅须臾之间,缠住了关羽的青龙刀。关羽正要作,此时,又有两个铁羽骑倏地赶到,并且甩出铁链同样缠住了关羽的青龙刀。这下三条锁链齐齐缠住,一时竟与关羽僵持起来。 不过关羽生神力,岂是那三人可比,就在关羽准备劲,把那三人都给扯翻落马时。瞄了许久,一直在等待时机的黄忠,一箭骤,那箭矢快如流星,眼看就要射中关羽的脑袋。 与此同时,那三个铁羽骑将士齐声咆哮,却是想要一齐抢下关羽的青龙刀。 危急之际,关羽竟弃了武器,把手一松,同时挪身闪开,而那三个铁羽骑将士一时不料,又因劲过猛,纷纷都翻滚落马。 而就在关羽弃了青龙刀瞬间,黄忠却也飞马冲起,就在转眼间,冲到了关羽面前,招弓朝着关羽面门就砸。 “嗷嗷嗷哦~~!!红脸的,看我厉害!!”却黄忠那朱红凤雀宝弓,乃由千年梧桐神木打造而成,比起钢铁还要坚硬。黄忠这一砸,若是砸个着实,恐怕关羽当场便要头破脑裂。 只不过,就在黄忠出手的瞬间,关羽的动作却是更快,猛是快手一抓,竟是牢牢地抓紧了黄忠的手腕。 “老贼!!逃了一,这回还抓不到你!?”关羽丹凤目如闪动着电光,毫不骇人。 “给我甩手~~!!”但黄忠也非泛泛之辈,另一条手臂立刻拧起拳头挥动起来,打向关羽面门。关羽大喝一声,另一条手臂也快的飞起,呈爪一般猝又抓住了黄忠的拳头。 这下,眼看两人纠缠一起,黄叙、朱汉等将以及方悦一干人等都看得提心吊胆,随时准备救援。 时迟那时快,正见两人猝然作,或拳或爪向对方出攻势,两人厮杀得紧。蓦然间,正见两人撕扯着一齐滚翻落马。兔起鹤落之间,黄忠翻身先起,双拳一震,瞪目就喝:“关云长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烈凤暴火拳!!” 黄忠罢,双拳舞动,身子一起,便是攻向关羽。关羽丹凤目光芒乍动,冷声喝道:“哼,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法厉害还是我的龙啸破爪犀利!!” 关羽喝声一落,双手成爪,如狂龙扑食,向黄忠迎了过去。转眼间,又见两人厮杀一起,斗得无比激烈,两人战袍都被对方撕裂开来,越斗越是凶猛。猝然,正见黄忠躲过关羽一爪后,立是起拳猛击,一拳打中了关羽的胸膛。关羽身子借势一侧,猛是起爪,更一把抓住黄忠的肩膀,生生地抓出了一块血肉,好不骇人。 “不好,关将军高傲性烈,那黄汉升武艺与他不相伯仲,如此死斗下去,恐怕只会落个两败俱伤。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边,黄叙也是看得心头紧紧揪住,暗暗想道:“那红脸的端的厉害,除了主公和吕布外,我还从未见过爹爹苦战至此。这般下去,就算爹爹赢下,怕也要付出不少代价!!” 而就在方悦和黄叙念头转动间,关羽和黄忠拼杀越来越是激烈。这时,关羽正夺下黄忠的头盔执起正往黄忠面门就砸。黄忠一个脚步站定,一拳猛挥过去,便听‘嘭’的一声巨响,头盔猝地爆破。关羽冷喝一声,快手成爪,陡地抓向了黄忠的脖子。眼看关羽致命一击袭来,黄忠却不闪躲,而是一拳骤起。霎时间,一面烈日神雀相势和一面苍怒神龙相势纷纷在两人身后霍然显现。 突兀之际,就如演化成这两头神兽的拼杀。 却见拳爪刹地碰撞之后,黄忠和关羽几乎一齐退后,并且‘哇’的喷血而出。 黄叙看得心神慌乱,再也忍耐不住,急策马冲出喊道:“爹爹,你与那红脸鬼实力不相伯仲,不如就此作罢,此战权当平手便是!!” 黄叙话音一落,那边的方悦也急驰马而出,纵声喊道:“关将军,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倘若再死斗下去,恐怕两者只会拼个玉石俱焚!!” 却听黄叙、方悦喊声接连响起,两边人马也纷纷各呼喊起来。可黄忠、关羽却是把精神都全然集中在与对方的死斗上,但见两人拳爪不断地交错,招式不断地碰撞,快得令人目不暇接。蓦然间,又见两人齐齐出招,黄忠双拳齐出,杀出一招‘双凤烈焰’,轰向关羽的胸膛。另一边关羽亦祭出一招‘黑龙偷心’,一爪抓在了黄忠心窝处。两道招式几乎同时落下,随着招式威力的迸,两人瞬间应招暴退,又是同时喷血。 且看,两者的死斗已经不能用惨烈来形容。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厮杀至今,黄忠和关羽互相之间,却互生浓浓的敬佩之情。 一阵大风拂过,风沙扬动。黄忠和关羽不约而同地都向对方拱手一拜。关羽丹凤目光芒乍动,黄忠的眼神也是赫赫光。旋即,两人默然转身。看得正是紧张的方悦和黄叙连忙拍马赶出,引兵前来接应。 第1068章 奇袭曹豹 另一边,沮授看得眼切,虽然颇为惋惜,但不知为何,心头却油然升起了一股钦佩之情。 Ww W COM 却就在冀州激战正是开展得如茶如火的同时。另一边在青州,在半月前,刘备也与麾下一众文武还有曹豹、陈登等人定下了战略。其中刘备所领的一万幽州军攻向泰山郡,而由曹豹、陈登所领的三万徐、青两州兵众,则杀向了济南国。敌方双管齐下,分兵来攻。张辽得知后,却也很快调拨起来,命张颌、臧霸等将率兵部一万前往济南国把守。至于张辽则率两万大军坐镇在泰山郡中。 这不得不,在张辽的眼里,刘备所领的一万大军似乎比起曹、陈两人三万徐、青联军更要厉害得多。这不,张辽不但亲自把守,并且把更多的兵力留在泰山,反而足足拥有着三万兵力的徐、青联军,张辽却仅派张颌的一万大军应付。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曹豹的耳里,曹豹听闻张辽如此觑自己,自是大怒,即日便加快行军度,杀往济南国。率领后军的陈登得知,忙遣人禀告曹豹,只张颌能力出众,昔年更是河北四庭柱之一,实力绝不会逊色于张辽,教其务必心行事,不可贸然行动,否则必不得好。孰不知,对于陈登的劝,曹豹根本不当一回事,更兼曹豹反而有意让陈登见识一下他的本领,加快了行军度。 这日,曹豹引兵刚入了济南国境界,前方忽然来报前方皆是密林地带,恐有伏兵埋伏,因此辎重队伍都不敢前进,并且负责押解辎重的将士还恳请曹豹派兵前往保护,以防万一。 “哼!!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粮草乃军中命脉,焉可怠慢!?再者,谅张儁乂那无义贼,也不敢来袭击我大军!!”曹豹倒是不以为然,信心满满地喝罢,遂命人催促前方辎重队伍继续行程。 就在此时,忽有一人骑马赶出,道:“曹将军且慢,这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意思,乃是在出兵之前,当应先准备好粮草的补给,以防在后来战事中,三军有所短缺,难以维继。眼下我军贸然以粮草在前,倘若遭到敌军伏击,粮草一毁,补给必缺,如此岂不本末倒置?” 此言一出,曹豹立即面色大变,瞪眼望去,正见乃是自己的副将糜芳,不由眼眸一寒,暗暗腹诽道:“这糜芳武力一般,不过是命好,出身世家,读过几年书,懂些兵略,如今竟敢向我指手画脚。哼,若非你糜氏乃我徐州第一大户,并且钱财万贯,我徐州军左右还需依仗糜氏的资助,老子早撕了你的嘴!!” 曹豹念头一转,遂略一沉色,正要话时。蓦然,前方杀声乍动,紧接着只听一阵阵慌乱的马鸣人呼的喊声。曹豹刹时面色大变,连忙急引人马前往看望。 与此同时,却就在曹豹军不远之外,正见林间里四面八方皆有人马扑杀而来,徐州兵根本抵挡不住,刹时被杀得溃散。又见一将在人丛之内,驰骋穿梭,威猛无比,一路下来,将近杀了数十人下马,其中还有两个将士被他刺落马下。 却看那人威风赫赫,一身蓝锦怒狮袍,双眸光芒射动,手拧一杆梼杌长枪,真可谓是风流人物。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几个徐州大汉手举大刀向他围杀过来,他却临危不乱,猛一揪住战马,手中梼杌枪猛一启动,如狂风吹袭,那几个徐州大汉刹时就被他杀翻而去,不知死活。 “哇~~!!心,那人正是那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儁乂!!”这时,一个徐州将领认出了张颌的身份,不由惊呼起来。 “袁氏已亡,下再无四庭柱也!我乃马氏之飞狮shang将,尔等鼠辈来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吧!!”张颌罢,陡是飞马启动,刹时犹如飞虹般倏地飙飞起来。那徐州将领吓得心惊胆跳,连忙拨马就逃,孰不知张颌度奇快,倏地就杀到了他的身后,并且凌厉一枪,刺中背后,杀之落马。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荡漾,却是曹豹军赶来营救。张颌面色一振,正要前往抵挡,以争取让兵众们把辎重抢走。孰不知,一员魁梧大汉猛地从他身旁掠过,纵声喝道:“将军,你且领大伙把抢来的辎重带走,老子来挡那曹豹!!” 张颌定眼一看,正是臧霸是也。臧霸刚猛,张颌却也是知道,遂是快依从,旋即又拍马赶回,呼唤四周部署把辎重尽快押解带走。 张颌话音一落,众将士纷纷快领命,再此次乃飞狮军初次投入战场,众人皆有意努力表现。不一阵后,飞狮军一干人众把再次意图抢回辎重的徐州人马再次杀退,然后在张颌的指挥之下,纷纷押着辎重离去。 与此同时,曹豹率着大量的兵众犹如山呼海啸一般汹涌杀到。而那一边,臧霸只引着百余从骑在前挡住。正怒火冲冲奔杀过来的曹豹,见前方只有百余人马拦住,不由又恼又气,瞪目骂道:“哪来的不知死活的莽汉,众人给我把他碎尸万段!!” 曹豹喝声一落,其身后七、八个将领立刻纷纷领命,各提兵器,奔马杀出。臧霸瞪目怒吼,不惧反应,倏地驰马奔上,手中獒牙棒赫然舞动,率先迎着两人,须臾便以其怪力,将那两人击翻下马,紧接着又迎一人,更是一棒将之从马上打飞而去。那些杀来的徐州将领,眼看臧霸如此凶猛,全都吓得霍然色变,竟纷纷拨马逃了回去。 “哇啊啊~~!!气煞我也!!诸军听令,给我杀~~!!”曹豹看得眼切,只觉颜面尽失,这下更号令全军杀上。随着曹豹话音一落,徐州军立即群起而攻,一时声势浩大,如巨洪卷席而来。 哪知臧霸却丝毫不惧,这下反而怒喝一声,纵马狂驰杀上,迎着汹涌澎湃的人潮慨然杀入。且看臧霸骁勇,仅一阵间,霍地闯入了乱军之内,一杆獒牙棒挥舞得密不透风,只管在人丛内左突右冲,杀得徐州兵众人仰马翻。 不过曹豹却也非无能之辈,见得臧霸单枪匹马的杀了进来,立刻指挥将士率兵围住。电光火石之间,臧霸还未反应过来,陡然四处人马围逼过来,各是持盾涌上。臧霸一时不料,想要在突破出去,却已是来不及了。 “哈哈哈~!!好,此番虽失了不少辎重,但却擒得了彼军一员猛将,也算是值得了!!那厮快快投降,否则休怪曹某无情!!”须臾,正听曹豹的笑声响了起来。臧霸怒目一瞪,正见曹豹在一干将士拥护之下,策马赶了过来。 “哼!!想老子投降,除非杀了老子!!?”臧霸性子刚猛,又岂会投降,立是扯声喝叱。曹豹闻之大怒,立刻下令围杀。于是,众人蜂拥围上。 就在此时,陡起一阵杀声,前方处正见一彪人马猛然冲突进来,为一将赫然正是张颌。原来张颌指挥众将士率辎重离去后,却担心臧霸性急,贸然厮杀,反遭敌军所围,不久赶来时,听闻臧霸部下急报,臧霸被围,陷入垓心,自不敢怠慢,连忙率兵奋然杀入来救。 “臧将军莫慌,张某来也!!”正听一声犹如狮咆一般的怒喝声,响彻地。臧霸闻之,心头一壮,立刻奋力舞起手中獒牙棒,拼死搏杀起来。 “这张儁乂来得正好,若是此番连他也一齐擒住,这济南国还不是曹某囊中之物!?”曹豹闻之,双眸光芒乍动,心里暗喜不已,遂快向身旁两个将士投去眼色,那两个将士会意,立是各拨马而去。 少时,正奋力冲突的张颌,忽然现前方敌众猝是望两边散开,让开道来。张颌狮眸一亮,遂是在脑中暗暗腹诽道:“那曹豹故意调开兵部,让我杀入,定是想把我也困在其中。哼哼,区区匹夫,也敢在张某面前班门弄斧,使这伎俩!!” 张颌念头一转,立是加快度,驰马猛然突入。兔起鹤落之间,张颌须臾便看见在不远处正奋力拼杀的臧霸,又见臧霸身上有不少伤口,并且中了数箭,不由大怒,提枪愤慨猛冲起来,刹时之间更有一面如蓝炎怒狮一般的梼杌凶兽相势赫然显现而出。 “曹将军,那张儁乂杀过来了!!”这时,曹豹麾下一员将士急喊起来。几乎就在他话音一落,曹豹急令各将士乱箭射之。刹时,便将飞矢骤起,张颌狮目圆瞪,挥枪急拨飞点,在乱箭集中扑袭之下,反却毫无损,另一边倒有不少的徐州将士和兵众被流矢击中,死伤不少。 “曹豹鼠辈,让我见识一下你徐州英雄的本领!!”张颌纵声大喝,度骤增,竟猝地朝着在诸将簇拥下的曹豹奔杀而去。曹豹见张颌如此威猛骁勇,心头不由一紧。这时,臧霸也杀翻围敌,振奋怒喝:“张将军威武,末将随你其后!!” 喝罢,臧霸身后也赫然显现出一面略显模糊的獒狮怒兽相势,就于张颌,策马杀上。眼看张颌和臧霸接连杀来,曹豹心中惧怕,却碍于面子,没有逃去,忙命诸将杀上抵住,又不顾兵士伤亡,再次命人以乱箭袭击。 但见刹时之间,道道飞矢猝起,张颌立是拨枪招舞,倒是替身后的臧霸挡下了大量的飞矢,臧霸也快挥动起獒牙棒,紧随张颌之后。时迟那时快,又见张颌迎上杀来的徐州将士,一干人等急欲把张颌杀落马下,却无想到张颌骁猛无比,反被纷纷杀翻落马。 臧霸看得振奋不已,加冲上,与张颌并马一起冲杀起来,在后的马家军一干人马看得无不亢奋,纷纷也加奔杀突上。很快守在曹豹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少,曹豹吓得面色骤变,眼看张颌将近杀到,再也忍耐不住惧意,忙是拨马就逃。张颌、臧霸见曹豹逃去,都是精神大震,遂引兵在后掩杀。不过不久,陈登率兵前来接应。张颌见众人厮杀皆疲,恐陷入混战,在如此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自军人马难以杀突而出,遂当机立断下令撤回。随着张颌号令一下,众人也不恋战,立即纷纷拨马杀回,须臾在乱军之内杀出破口,快撤离。 第1069章 天狼原 一阵后,曹豹听闻张颌等人已然撤去,却是恼羞成怒,急命大军扑杀,不过张颌等人撤走甚快,曹豹引兵追击数里,见是追不上,方才下令收兵。 Ww W COM 当日,曹豹整军之后,过了密林地带,就于一处平原之地扎定营帐,令大军歇息。 当夜,在曹豹帐内,却见曹豹面若寒霜,想着张颌今日只引五、六百人马袭击他的兵部,不但抢走上百车粮食,并且还杀了他不少将士。就连他也几乎被张颌所取。想到这,曹豹心如火焚,但却又想张颌如此厉害,自己要破其部恐怕极其难,更何况他还有历城可据。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向那陶谦老儿领这统将之位,这下战事难举,可如何是好!?”曹豹战便有了惨痛的经历,这下战意丧失,便已灰心。陈登见曹豹神色难看,也知此人外刚内弱,并且徐州因多年鲜有战事,此人平日养尊处优惯了,意志也十分薄弱,与曹豹有着相同状况的,军中上下却也有不少人,这些人自非多年常有征战的马家军对手。 陈登暗暗叹气,摇头腹诽道:“诶,我当日屡劝主公,可主公就是不听。此番战事,却不知要牺牲多少我徐州儿郎啊!” 陈登念头一转。这时,糜芳忽然站了起来,凝色禀道:“将军且莫多虑。那张儁乂虽勇,不过我徐州好汉也不弱,再者那张儁乂今日取得如此漂亮的一胜,不定此下不知有多得意,明日可教众将士出战,暗中再如此如此。” 糜芳献出一计,正是束手无策的曹豹听了,不由一喜,忙震色而道:“此计甚好,明日我势必要把那张儁乂擒下!” “曹将军且慢!”孰不知曹豹话音刚落,陈登便急起喊了起来。曹豹不由皱起眉头,道:“元龙有何异议?” “糜将军此计虽好,但张儁乂历经战事,经验充足,再者此人心思细密,倒难蒙过。我却看那臧霸脾性暴躁火烈,可施计此人身上,那张儁乂若见其被擒,必然来救。到时,我军再群起而擒之,岂不更好?”陈登此言一出,糜芳虽然对于陈登对他计策的插足有些不喜,但也不由赞好。曹豹一沉色,正是犹豫。糜芳忽地迈步走出,拱手应道:“曹将军我看参谋大人此计甚妙,不妨听之。” 曹豹闻言,终于心头一定,遂大赞陈登一番,快依照陈登修改之计各做调拨。 于是,次日一早,曹豹迅点齐兵马,便赶到历城城外,摆开阵势搦战。而飞狮军昨日战得捷,正是亢奋,如今见曹豹又来厮杀,自是反应激烈,纷纷都要出战。 此时,在城头之上,众将纷纷向张颌请命。张颌目光冷冽,正见徐州军布置整齐,不由微微凝色。 “听闻徐州陈yuan龙乃难得英杰也,如此严整阵型,十有八、九想必是出于其手。我得心防范此人。”张颌念头一转。 这时,忽听一阵大吼,震得众人耳朵鸣。 “张将军,我军士气正高,这还等什么!?还请将军下令,好让我等麾下儿郎建功立业,为主效命~~!!”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应和。张颌转眼一看,正是臧霸在喊话。就在此时,城外忽有一将赶出,纵声喝道:“昨日那先闯入我大阵的那厮,可敢出来与我徐州儿郎一战!?” 此喝声一出,臧霸立刻振奋起来,怒目圆瞪,急急又向张颌请道:“张将军!!还请让末将出战,俺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臧霸性子过烈,冲锋陷阵倒是可以,但若是遇上善谋之人,容易陷入敌人埋伏陷进。再者,敌阵严整,不似昨日那般混乱,但若陷入其中,怕非那般轻易逃出。”想到此,张颌面色一肃,谨慎而道:“臧将军莫急,敌军乃是攻方,其要乃破城夺地,而我军乃是守方,其要则是稳固城地。何必轻出与之搏命?” 张颌此言一出,臧霸以及不少将士都觉得颇受打击,纷纷皆露惊异急色。 “可!!”臧霸急一瞪眼。这时,城下那将士又是开始骂了起来。张颌听那人侮辱臧霸,骂得难听,心里一恼,又见众人各个咬牙切齿,臧霸更是憋红了一张脸。 张颌念头一转,忽地沉色:“让你出战并非不可,但你必须保证但听城上令声一起,当即归来,否则我必严惩不饶!!” 臧霸被骂得满腹怒火,一心只想厮杀,听张颌这般一,不经多想,立即答应下来。张颌这才满意,遂派臧霸出战。 少时,臧霸率领数百骑部从城内杀出,快摆定阵势。却见对面那正骂的将领,正是糜芳。 “哼,我却还以为那鬼神马羲麾下能有什么英雄人物,那张儁乂倒也算是一方豪杰,我自认非其敌也。但就你这区区山贼,我还不手到擒来,敢与我一战耶?”却见糜芳满脸鄙夷之色,冷声而道。 “白脸休要放肆,看俺把你那张白脸砸破!!”臧霸一听,顿是大怒,一舞手中獒牙棒,立即飙飞杀出。糜芳见臧霸中计杀来,不由暗暗一喜,立刻拽弓就射。须臾,见糜芳连数箭,臧霸挥棒纷纷击破,正要杀往时,糜芳猝是拨马就逃。臧霸看得眼切,急叫休逃。糜芳却是不理,快奔马赶回阵内。眼看臧霸追杀而去,其部人马皆是振奋,纷纷准备扑杀涌上。可就在此时,蓦然城上响起了鸣金号角声。正是杀气腾腾的臧霸听了,顿时气势一泄,虽是万般不忿,但还是咬牙转马撤回。 这时,在徐州军内,曹豹正准备率众人围杀,却将臧霸忽然撤回,不由大急。陈登见状,疾声喊道:“看来彼军早有防备,将军可立下号令,全军掩杀,先取一场胜以鼓舞士气亦好。” 陈登话音一落,曹豹立即反应过来,忙是下令扑杀。随着曹豹号令一落,徐州军立马狂猛扑杀而出,来势汹涌,并且纷纷怒骂不绝。 臧霸满心的憋屈,急回到阵内,大喝撤走,引着众人撤。此时,糜芳回马追来,拽弓屡射,倒把几人射落马下。徐州军见状,士气更涨,汹涌扑往。不过张颌下令及时,不久后臧霸便引兵赶回城下。陈登见城上弓弩手纷纷早有准备,遂急劝曹豹收兵。曹豹正一心冲杀,为闻陈登所劝,还未反应过来。陈登忙急喊又道:“将军,城上尽布弓手,但若追杀过近,必遭其乱箭袭击,我军此下猛扑急上,待时阵型必乱,那张儁乂在趁机引兵杀出,如之奈何?” 陈登此言一出,曹豹这才反应过来,急喝撤走。少时,徐州军各部听令,连忙各是刹住,纷纷转回。 当日,曹豹回到营内,忿忿不已,却是觉得自己此番表面上好像赢下一场胜,但却丝毫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陈登见状,怕曹豹急于攻打,忙劝道:“曹将军且莫急躁,如今两军尚且于试探阶段。再者,那张儁乂实在精细狡猾,难以蒙骗。却看,兖、冀两州各处受人攻打,马家军如步履薄冰,但若任何一个战场出现变故,必会产生连锁反应。依我之见,但可先静观其变,伺机而。” 曹豹一听,眼睛一眯,实则他心里却也不急于与张颌拼命,若能轻而易举地取下历城,又能立下大功,那自然是好,遂是听从陈登所劝,遂命诸将先加固营寨,严密把守,以待战事变化。 却徐州军这里并无进展,另一边正于奉高城数十里外的刘备军,进展更是困难。却,张辽准备充足,早在奉高城外各立寨口。其中张辽亲自率八千兵部,设立营地于狼原上,左右两边山头上分别又有高览、文聘两军屯军扎据,三个要点,形成了坚固屏障。刘备一见张辽布置,便知若不破开这屏障,自军人马休想能靠近奉高城半步。 这日,却刘备的大军也屯据于狼原上,与张辽的营地相距十数里距离,两军都可以眺望看到彼此。 话,刘备此下已与张辽军对峙有了五、六日。期间,刘备依着田豫之计,曾故意露出防备松懈的样子诱惑张辽军那三部人马前来厮杀,孰不知彼军根本不为所动。刘备也不敢轻易出击,因此张飞、张燕等将颇为躁动,屡番请战,都被刘备拒绝。 这日,刘备遂又问计田豫。田豫眉头紧皱,沉默不语。这时,一人忽然走出,露出一抹放dang不羁的笑容道:“要破彼军其实不难,庶倒有一计可用。” 此言一出,刘备不由大喜,急是望去,见那人长得风度翩翩,潇洒英俊,颇有侠客之风,腰间更插着一柄宝剑,正乃不久前前来投靠的徐庶是也。 “哈哈,元直智略出众,必有妙计教我。”刘备震色而道,对于徐庶的本领他却是深有体会。来,半年前他与徐庶在街上相遇,徐庶吟歌大唱,歌声激亢,辞赋非凡。刘备听之,不由停下聆听,待其唱罢,请入州府,设宴款待。当夜,刘备请来田豫、沮授、伊籍等文雅之士,众人见徐庶神色高傲,并且还有几分桀骜不驯,有心刁难,出题相考,孰不知徐庶对答如流,并且一人应付三人,不但并不怯场,反而把三人得如临大敌,口才稍弱的伊籍更几回被得哑口无言。刘备乃枭雄人物,立即便看出徐庶才华,并尊称先生,并且大叹世道紊乱,汉室岌岌可危,恳请徐庶教他救国之策。徐庶又是一番妙论,语惊四座,令刘备以及田、沮、伊三人都深为敬佩。田豫、沮授都欲要让出军师之位,徐庶却以‘未立其功,不受其位’为由婉言拒绝,暂且担当主薄一位。 “呵呵,主公倒是谬赞。庶却看张文远把兵马分为三部,各据地把守,看似可以互相接应,以固防线,实则却乃愚昧无谋之略也!” 第1070章 徐元直之才(上)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脸色振奋,忙是问道:“元直此话怎?” 徐庶灿然一笑,遂教计如此如此。WwWCOM众人闻令,不由纷纷露出惊喜之色,一些人幡然醒悟过来后,更纷纷称赞。 与此同时,在张辽军营地内,忽然一阵大风来袭,猝把营中一面旌旗吹倒,硕大的旌旗更是砸向了张辽的虎帐。众人见状,不由勃然变色,唯恐张辽在内,急忙叫喊。须臾,旌旗砸落,营帐承受不住,猝是崩塌。众将士吓得面色剧变,正急忙赶去看望时。这时,张辽正好与几员将士赶了回来。众人见了张辽不由大喜过望,各个吓得满头大汗。原来不久前,张辽正觉空闲无事,遂到营内周边查看防备,适才刚好回来,看到此幕。 “将军看这预兆颇为不祥,这大耳贼一直按兵不动,听闻其营内的将士都是躁动不已,恐怕不久将会兵来攻。我看将军还是提备一些是好。”张辽身旁的一员将士,凝色而道。张辽听了,目光一凝,他虽然不信这种邪,但心里却也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遂命左右先各往高览、文聘两处营寨禀报,同时他又另命一人通禀寨中各将加强防备。 当夜,高览和文聘纷纷得到张辽号令。高览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只是略做加强,至于文聘则迅加紧防备,并且调集大量兵士,守护营门。 却不知不觉,到了夜里二更。在高览军所扎据的山脚之下,蓦然杀声震动。高览军营中一干将士反应过来,连忙急呼各自麾下准备厮杀。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文聘军扎据的山脚之下,却也听杀声乍动,似有大量的兵马前往袭击。 “不好了~~!张将军,左右两边皆传来杀声,我军该接应何部?”这时,在张辽新立的营帐之内,一员将士急急赶入,满脸慌张之色地喊道。 张辽忿而急起,同时脑念电转暗暗呐道:“这大耳贼分兵两路攻往,莫非就想让我左右为难,难以兼顾?” 张辽神色一沉,忙是问道:“何方声势更紧?” 那将士一听,忙是答道:“文将军所在那处,声势浩大,听有起码数千人前往厮杀。” 张辽闻之,狮眸刹地圆瞪,英眉不由皱了起来,又暗暗想道:“大耳贼不惜动用如此多的兵马,看来是想不惜代价的强夺仲业的营地。不过仲业之能岂是大耳贼你所料耶?倒是那高伯阳为人自大,平时我在他身边督促,还会有所收敛,这下就怕会轻敌坏事!” 张辽脑念电转,立与那将士吩咐道:“不必惶急,听我号令,你整五百精骑,另外再命众人稳守营地,万万不可轻出。至于文将军那处,大可不必理会,文将军自能保住。我此下领兵前往去救伯阳,尔等务必固守营地!!” 那将士闻言,立是振声喝应。张辽遂立整兵甲,一阵后,赶出帐外时,兵士已把他的战马取来,那五百精骑也早在等候。 此下在高览营地中,高览闻有敌来犯,连忙整顿兵部提备。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逼近,有斥候急来禀报,敌将张燕,已率兵杀上山内。 “哼!!区区黑山贼有何惧哉!?”高览闻之大怒,立是整顿麾下奔杀下山。不一时,高览正欲张燕杀上来的兵部,两军刹时交战,搅成一团混战起来。高览提矛策马,在乱军之中纵横奔驰,颇是骁勇。突兀之际,高览正见一员魁梧大将,手提钢矛正往来厮杀,自己不少麾下都被他杀落马下。高览看得眼切,怒喝一声,立是驰马迎上。那魁梧大将却也觉了高览,立是拨马转往,奔杀迎去。 “何方宵报名来,高某不杀无名辈!!”高览怒声大喝,刹地迎住那魁梧大将。那人听了,大目圆瞪,却也不惧高览,扯声骂道:“老子就是张燕,姓高的,当年你莫忘了我耶!?” 正见那人长得粗犷彪悍,不是张燕又是何人?再,当年张燕黑山贼众浩大,又与袁绍私通,当时高览在袁绍麾下虽颇为受重,但也要让他三分。 “原来是你这贼头!识相的快快退去,否则休怪高某不顾昔日情分!!”高览眼睛一瞪,口中虽如此在,但手下动作却丝毫不留情,倏地舞动起来,对着张燕猛搠骤刺。张燕也早知高览为人狡猾,早有提备,立马舞起钢矛迎住。两人这一杀起,颇为激烈。不过看样子,倒是高览武艺更胜一筹,不到十数合后,张燕落入下风,虚晃一矛后,骗过高览,急命逃撤。高览见状,自不肯舍,引兵部大举杀落。 只听杀声震扬,整座山地刹时好像在摇晃起来。张燕只顾逃奔,其部署不少更被高览所擒。高览见自军势头甚猛,必无防备,急下令教众人扑上,杀他个翻地覆。 孰不知,就在高览追杀到了山脚,蓦然只听一声厉喝,四处弓弦乍动,却听这一道道弓弦声,与寻常的弓弦声极为不同,一听那劲度便知绝不寻常。 高览不料,顿是连中数箭,便倒翻落马,那随着他杀出的将士也尽数被射落马下。 却又看那适才射出的一轮箭矢,迅猛惊人,快若闪雷。原来埋伏在四周的正是鞠义麾下的先登军。这先登军的精锐,各个都是膂力凡,并且箭艺娴熟的神箭手,并且这些人随着鞠义征战至今,乃是鞠义麾下实力最为强劲的部署。 这下,高览中计,须臾被射落下马。张燕见状,立即引兵复回厮杀。高览的兵部也急来救援。鞠义看得眼切,也急命先登军加入战场。 一阵后,就在此处不远的一处高坡上,刘备以及田豫、徐庶、伊籍还有一干将士正在等候战报。这时,一员将士飞马来禀:“主公!!张将军成功诱得那高伯阳下山,鞠将军的先登军一齐作,须臾便把那高伯阳射落马下。如今张将军和鞠将军正率兵反攻,若不出意外,明日黎明之前,便能攻克彼军营地” “呵呵,很好。”徐庶闻言,盈盈一笑。在旁的刘备一对枭目骤射jing光,颇是钦佩道:“元直神鬼莫测之智,实乃令备大开眼界,日后有你辅佐在我身旁,岂愁汉室不能匡扶耶?” 刘备此言一出,田豫和伊籍都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神色。徐庶似乎也有觉,笑道:“庶才微学浅,单凭我一人之力,恐难以辅佐主公成以大业,幸好主公麾下还有国让、广平、机伯三位明公协助左右,众人若能齐心协力,必不负主公所盼也!!”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瞬间醒悟过来,忙道:“元直所言是理,有诸位人杰相助,正如高祖得张良、萧何,实乃备之幸哉!!” 就在刘备话音刚落,忽然又有将士飞马赶来。刘备忙是一震神色,正听那将士快来到,报道:“主公,张文远虽中计出了营地,但他却仅领了五百余精骑,并且他并非往文聘军营地赶去,而是望高览军营地赶来。” “什么!?莫非这张文远有所觉?”刘备一听,不由微微变色,惊呼喊道。徐庶听了,淡然笃定一笑:“主公不必多虑。张文远能成为那鬼神麾下席大将,岂会是泛泛之辈。再此人自入伍至今,屡屡经历大战,却鲜有败绩,实乃世之虎将也。不过眼下他尚未察觉我计,倒可趁机把此人擒下,如此一来,如断那鬼神一臂也!” 刘备闻之,眼眸一亮,忙拱手恭敬问道:“还请先生教我。” 徐庶见刘备施以大礼,不由变色,连忙作揖回拜,凝色道:“此乃庶之幸也,主公切莫施这大礼,可折煞庶也!” 刘备听话,这才起身,田豫双眸锐利,盯向徐庶,道:“听元直的意思,莫非要临时变动计策,让三将军前往截杀其后?” “呵呵,国让公果然才思敏捷,竟然张文远并无大量调拨兵马而出,那么要破其营还是颇为困难。如此还不如让三将军转往率兵截杀其后,合众人之力把这张文远擒下!”徐庶目光闪烁,比起田豫的目光却还要明亮不少。 却徐庶早前设计有三,其一是以虚作声势攻以文聘营地。其二则是以调虎离山之计,把张辽调开,然后让张飞趁机攻打。其三则是诱高览下山,伏击攻之。其中三设若成,张辽各部人马自是难以接应,阵脚大乱。 不过不得不,徐庶才华之明亮,甚至还要盖过田豫、沮授两人,也难怪刘备如此地看重,视若至宝。 时值三更时分,却张飞等候许久,却现张辽只带了五百精骑离开,至今其营内再无动静,并且各部人马都在戒严,防备森然。张飞等得躁动不已,更不得立刻冲入张辽营内大开杀戒,以图痛快。 “哇啊啊~~!!他娘的,这张文远不会想着只带五百精骑前往救援吧,那老子在这等了一夜,岂不都白等了!!”张飞忿而喝起,环目瞪得斗大,浑身更是迸起一股恐怖的凶煞之气,众人吓得不禁纷纷退开,好像唯恐张飞会伤及无辜似的。 第1071章 徐元直之才(中) 就在此时,忽有一骑策马飞快赶到,疾言禀报。 WwWCOM张飞闻报,不由面色大震,环目刹地迸射出两道凶凛骇人的光芒,嘴巴更咧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嘿嘿!这回定要取下那张文远的头颅,教下知道我张翼德的厉害!!” 于是,张飞拨战马,便往东面高览军所在的山地引兵奔飞赶去。 另一边,话张辽率领五百骑却早已往高览那处火救援。半途中,张辽闻得杀声大作,便知不妙,连忙加紧策马驰援。不一阵后,张辽赶到山脚之下,正见眼前一片火光闪动,人潮涌动,但外头皆是幽州兵马,好像正围剿着一支人马在厮杀。张辽看得眼切,狮眸刹地圆瞪起来,一拍战马,倏地便往冲杀而去。 “嗷嗷嗷~~!!尔等贼休得放肆,张文远来也!!”却听张辽一声犹如狮咆一般的喝声,震动地。陡然之间,正见张辽霍地杀入乱军之中,围在外头的一干幽州兵众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处猝是翻腾起来,纷纷眺目去望,正见一人手提银狮戟,凶猛奔杀,其势锐不可当,只一阵间,便赫然杀开了一条血路。紧接着,又见一队骑兵快追随,跟着那员将领火奔入。 这时,正在指挥兵士的鞠义,忽闻杀声乍起,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正见斜刺里有一银甲将领拧戟正往奔杀而来,不由面色一变,连忙拽弓上箭。 “你是何人,快报名来!!”与此同时,张辽也觉了鞠义,狮眸陡地圆瞪起来,浑身更是气势涌动,一面白毛银狮兽相势更霍地显现而出,做怒咆张嘴之势。鞠义看得正是心惊胆跳,这时一个将士急忙在旁喊道:“将军心,那来将正是鬼神麾下席大将白狮张文远也!!” 喊声一落,鞠义不由更紧张一些,立是放弦一射,一根飞矢骤是飙飞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张辽飞马驰骋,度奇快,倏地一戟猛挥,将射来的飞矢砍破。同时,鞠义又喝一声,在他身旁的将士以及先登军兵卒纷纷拽弓急射。孰不知张辽威猛,拧起银狮戟快舞动起来,那射去的飞矢纷纷都被击落。众人看得眼切,鞠义却也非胆之辈,连忙换了一柄大刀,拍马杀出。 “姓张的你休要张狂,看我取你狗命!!”正见鞠义面露凶戾,举起手中大刀。两人须臾之间,霍地交马。鞠义一来,举刀便砍,张辽挪身闪过,旋即飞戟就搠。却看张辽出手度之快,比起鞠义要厉害不少。而鞠义的反应度,却无张辽那般灵敏,因此闪躲不及,被张辽一戟搠中的右臂,不由痛喝一声。 “将军~!!”一个先登军将士看得眼切,连忙拽弓猛射。张辽挪身急闪,避过飞矢后,这时鞠义正伸左手要抽出他的银狮戟。张辽目光一冷,立即先是抽出,然后便是施出飞狮破戟法中的万狮扑食! 正见张辽银狮戟赫地挥舞起来,如有万头猛狮冲腾之势,向鞠义扑咬过来。鞠义面色陡变,连忙舞动手中大刀,奋力迎住。却见两人猛烈杀在一起,刀戟不断碰撞,更出响不绝耳的击撞声。时迟那时快,两人交战快有二十余回合时,鞠义因手臂有伤,一刀抵挡不及,被张辽抓住机会,一戟搠中了胸膛,就连铠甲也被张辽当场刺破。只听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鞠义铠甲顿暴,人也随之被张辽一戟刺飞而去。 “哇啊啊~~!!将军~~!!”一众先登兵士看得愤恨无比,心急如焚,连忙冲往去救。 却张辽击败鞠义的同时,这时他的部下也纷纷赶到,其中一个将士急报道:“张将军我适才听那些贼子在喊,好像高将军被困住垓心了!” 张辽一听,面色陡变,也顾不得去取鞠义性命,连忙拨马便跟着那来报的将士追赶而去。 却高览被杀落马下后,幸有部署及时救住,这下虽被张燕麾下部署围杀,但在一众兵士努力厮杀之下,高览渐渐稳住了阵脚,并且指挥起部下守住阵地,以等待山上的部署赶来救援。 “高伯阳你已是强弩之末,何必负隅顽抗,我主已经了,但若你愿投降,我主必厚待之!!”却听张燕的喊声又是响了起来。却见高览如今已陷入绝境,用招降的手段,不但能避免伤亡,更能扩充自己大军的势力,这自然是个好办法。 而高览倒也干脆,这下一听,咧嘴就笑道:“好啊!我投降,你让你的部署都给我散开!老子憋得紧,都快要窒息了!” 高览此言一出,张燕得部下都是不信,连忙赶来张燕身旁劝。张燕倒也是半信半疑,但碍于刘备先前早有吩咐,还是决定暂时相信高览,遂道:“好!我且信你一回,你可千万别耍你的伎俩,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 张燕瞪目喝罢,遂命麾下让开。高览这时,也教部署整顿好队形。张燕等了一阵,心中越来越觉得忐忑,不由疾声催促道:“高伯阳你先令你的部下放下兵器,然后乖乖受绑!!” 此时,在火光围绕之下,正见高览身前插着几箭,其中有两根更被高览自己拗断,战袍此时红得正是鲜艳。却见高览闻言,露出一抹极为璀璨的笑容,道:“好!可让其他宵鼠辈来绑我,我可不愿意。还是劳烦张将军你了。” 张燕一听,目光刹地一寒,冷声道:“高伯阳你想是什么阴谋诡计!?” “哎呀,哎呀!张将军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这面皮上挂不住,若是由英明神武的张将军来绑了我,日后出去还能保存几分面皮嘛。”高览这下倒像是个地痞流氓一般,向张燕讨价还价起来。张燕面色一寒,心里暗骂无耻,他的麾下也都劝高览狡猾,最好谨慎一些,不要中计。而就在张燕犹豫间,却听山上杀声陡起,紧接着后面又传来杀声。张燕面色大变,这时先听靠近山口下的兵士喊道:“将军不好了,贼人在山上的援兵杀下来了。” 此言一出,张燕心头一揪,可紧接着从后面传来的喝声,更令他吓得魂魄如飞:“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就在适才张文远率兵来救,并且击败了鞠义将军,此时正往杀来啊!!” “哈哈哈哈~~!!看来老子注定与大耳贼无缘,眼下我家将军来救,恕高某不能投靠尔等了~!!给我杀~~!!”高览令声一落,其麾下刹时气势高涨,纷纷前扑后涌地朝着张燕冲杀而去。高览已是强弩之末,张燕倒是不惧,不过他却怕威震河北的张文远,唯恐遭到夹击,连忙拨马就逃。 紧接着山上援兵轰然杀落,张燕的部署抵挡不及,纷纷都被杀开。张燕正逃间,正遇上奔马来救的张辽。张辽一见张燕,虽然一时还未认出他的身份,但见他在诸将簇拥之下,便知他定是敌方大将,立刻怒喝一声,策马狂飙杀上。 “将军快看,那张文远杀过来了!!”一员将士见了,连忙向张燕喊道。张燕听了,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望去,正见张辽斜刺里杀将过来,连忙命众人拦住。张燕喝声一落,其麾下将士纷纷急忙杀出。须臾,与张辽混战一起。却见张辽威猛,手中银狮戟左挑右搠,驰马骤飞,如入无人之境,一阵间便把数员敌将杀落马下。 “将军,就在那张燕狗贼使诈,你我合力一并把他擒了,老子要他生不如死!!”这时,高览从一旁引兵杀奔过来,竭斯底里地吼道。张辽一听高览声音,知其无事,也放心下来,连忙加杀往。张燕胆怯,渐渐连部署也顾不得指挥,狼狈地在乱军之中逃窜而去。倒是张辽愈显威悍,一路就于混军之中飞驰骋,紧随张燕之后。 却在张辽的活跃之下,战况峰回路转,马家军渐渐重新夺回上风。可就在此时,又生异状,却听杀声盖,一声咆哮更如罗刹之威,震荡九幽苍宇。 “张文远何在,还不乖乖来见你家爷爷~~!!”正听那充满凶煞的吼声,令闻者无不心惊胆揪,就连其同袍也不禁变色。 “不好!!怎么连那尊煞神也来到此地了!!”张辽面色一变,一听这恐怖的声势,便知来者定是那张飞,立即却是当机立断,下令撤退。随着张辽喝声一落,众人纷纷后撤。 高览不忿,急是赶上道:“将军!!我军之势刚要恢复,此下也正是大举掩杀敌部的大好时机,你这为何要忽然撤军?” “那张翼德正往杀来,我军此下疲惫,不宜与之相斗!!”张辽目光冷厉,陡是回头望去,那恐怖的目光,吓得高览不由心头一紧,遂不敢造次。 却见随着张辽令声一落,马家军各部人马快地望山上撤回。正往奔杀而来的张飞,迅会合鞠义、张燕两人麾下一干部署,率兵大举掩杀在后。张辽见彼军来势凶猛,连忙拔马转后,引数百人马断后。 时值五更时候,色渐亮正见马家军一干人众正往山上徐徐而往。张辽率兵部摆开阵势在山口之下,正与张飞所率的大军对峙起来。 “张文远你好大的本事!”张飞目光凶凛,冷声喝道,刹时身上更赫然升腾一面三头六臂的黑色罗刹相势。 张辽狮眸一眯,死死地盯着张飞,却不做声,心里倒在暗暗腹诽道:“这尊煞神实力强大,就连主公都颇为忌惮。此下其军兵力远胜于我,而高览等人正往山上撤回,若是我抵挡不住,其军一旦掩杀上山,后果不堪设想!!” 张辽暗暗正是忧心,这时张飞怒吼一声,便已奔马提矛冲杀过来:“张文远可敢与我一战耶!!?” 正听吼声犹如霹雳炸开,张辽却知此下唯有靠自己争取时间,否则张飞率大军冲上,就凭自己这些人马根本无法拦住。于是,张辽心头一震,遂是立即拍马挺戟冲杀而出。 “匹夫休要张狂,我张文远岂会俱你!!?” 充满决意的喝声,响彻地,同时正见张辽身后霍地也显现出一面白毛银狮兽,正与张飞那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对峙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猝地交马,张飞手提丈八蛇矛,骤搠快刺,凶悍绝伦,气势之大,仿佛要把张辽整个人都给吞噬。张辽却也不甘示弱,奋起搏杀,手中银狮戟狂舞起来,与张飞的蛇矛不断碰撞一起。 却张飞欲破张辽,并且对于自己的武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下一来便是全力施展,毫无保留。张辽被逼无奈,也只能奋力迎住。两人交战极快,转眼间便是数十回合。张飞越战越猛,杀得张辽是险象环生。陡然间,张辽急一闪避,却挪身不及,被张飞一矛搠中头盔,出‘啪’的一声震鸣,同时张辽头盔飞起。正好一阵烈风袭来,乱飞扬,张辽狮眸圆瞪,扯声暴喝:“嗷嗷嗷哦啊~~!!我和你拼了~~!!” 张辽喝声一落,身后那面白毛银狮兽骤然升腾起道道白色闪电,好不可怕。 第1072章 徐元直之才(下) 张辽陡然作,犹如一头浑身白雷乍动的狂狮,一戟赫然搠出,杀出的正是飞狮破戟法中的—雷狮噬宇! 另一边,张飞亦如化作一尊三头六臂并且浑身黑炎围绕的黑色罗刹,一矛遽然搠出,杀出的正是煞灭神矛法中的—飞刹吞虹! 正见两人各是杀出杀招,电光火石之间,两柄兵器轰然碰撞,旋即刹时荡开而去。 Ww WCOM张辽、张飞两人也同时连人带马暴退而去。 正见张辽面色一阵潮红,神容虽是冷酷,但隐隐可见他的脸庞正在微微抽动。就在此时,张飞却是咧开一抹嗜血的笑容,猛一拍马,大声喊道:“痛快!!再来!!” 张辽眼看张飞凶猛杀来,面色一紧,却知此时尚未能退,但眼下若继续硬挡,恐怕自己真的会败下阵来。可就在张辽左右为难的时候,蓦然听得一阵鸣金撤兵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正飙飞杀往的张飞听了,面色陡变,连忙急是勒住战马:“哇啊啊~~!!该死,这张文远的级明明就已唾手可得!!” 张飞愤恨不已,但也没有违抗军令,连忙拨马就回,引着一干将士领兵而撤去。张辽见张飞撤走,如释重负,连忙奔马回阵,引兵徐徐撤回。 两个时辰后,待张飞火燎火急地赶回营地时,正见有一部人马正从西面撤走。 “嗯!?莫非是西面那部贼军兵来攻打我营,大哥被逼无奈,才急于撤回我等?”张飞脑念一转,猝是加快度,策马赶回营内。很快一个将士迎了过来,教张飞立刻到虎帐商议,至于其他受伤的将士先去疗伤,其余人马回营整顿。张飞听令,立即奔马赶往,须臾来到虎帐前,立是翻身下马,怒火冲冲地冲进了虎帐。 “大哥~~!!大哥~~!!”正听张飞扯着雷公般的嗓子,这人刚进来,便震得人人耳朵鸣。 刘备眉头一皱,瞪目就叱:“三弟!!你这在囔囔什么!?这可是军营重地,不得放肆!!” 张飞闻言,这才有些收敛,不过环目还是瞪得斗大,目光凶凛,还恶狠狠地瞪向了一旁席位上的田豫、徐庶、伊籍等人,恶声喊道:“适才我本已可以击杀那张文远,到底是坏我好事!!” “三弟不得无礼,此乃我下的号令,莫非你要找大哥算账!?”刘备见了,忿而一拍奏案,厉声喝道。张飞闻言,忙道不敢。这时,徐庶一搙颚下美髯,笑道:“三将军息怒,此乃庶之意也。” “原来是你这徐元直,平日里我看你为人狂傲,一开始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领,看来不过是不学无术之辈,你现在赶快谢罪,向我大哥认错,然后滚出我军,张爷爷兴许还能想饶你一命!!”张飞暴瞪环目,嘶声吼道。徐庶却是笃定,淡笑而道:“哦?不知徐某做错何事,令张将军如此忿怒?” “哼,你的料算漏洞百出,几乎还令那文仲业趁虚而入,反破我军营地,而且你可知鞠、张两将也都受了伤,此番负责调兵遣将的可是你,你难道没有责任?”张飞越似乎越是忿怒,震得人心惊胆跳。 “够了,三弟!!”这下,刘备终于看不下去,怒吼一声。张飞面色一变,紧紧咬牙,却是不服。刘备遂沉色,替徐庶解道:“元直无论是设计亦或是调兵遣将皆无过错。三弟你却不知,当时高览中计,被鞠义的先登军射落马下,鞠义和张燕合兵反攻,本已占据绝对上风。怎奈那张文远心思敏捷过人,竟隐隐觉西面乃虚张声势,反来救东面,并且没有带上大量兵马,只点五百精骑。而正是因为他火救援,不但击败了鞠义,而且还救下了高览。而待三弟赶到时,其部已经迅脱离了危机。平心而论,元直已是算无遗漏,这张文远能力出众,确是不得不令人敬佩。” “还有,那文仲业却也及时察觉,并且敢于作势来攻打我军营地,逼得我军不得不撤回兵马。此番彼军能够免难,这文仲业也是功不可没。”刘备话音一落,在旁的田豫也紧接了起来。伊籍也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徐庶轻叹一声,这时众人为他解,他倒站起来,向张飞拱手认错道:“此战确乃徐某料算不够精细,其中最大的失误,就是太轻视了那文仲业,否则就算张辽再是骁勇出众,也难敌三将军盖世威猛!” 徐庶罢,转身又向刘备谓道:“庶无能,有失主公所盼,愿意受罚。” 刘备闻言,倒是反而安抚起徐庶起来:“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元直大可不必如此。此番我军总体来,已算是拿尽风头。经昨夜一战,彼军必然士气有损,不知元直接下来准备如何调度?” 刘备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投向了徐庶。徐庶灿然一笑,道:“张文远胆大心细,如今高览受创,又经昨夜一役,想必也看出分兵过多,反而容易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若我所料无误,张文远此下定是正纠集兵马,准备弃守东面营地,撤回狼原的大营。如此,可令众将士先做歇息,待晌午时分,立即兵杀往,必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精神一阵,振声喊道:“善也!” 而正如徐庶所料,张辽当日回到山上,见高览伤势严重,并且军中士气低落,遂立即命诸将收拾行装以及辎重,弃营而去。众将士领命,立刻纷纷前往调拨。同时,张辽又命人分别通知狼原的兵部以及在西面营地的文聘,准备接应。 一个时辰后,张辽便率兵出。不知不觉中,到了晌午时分,却众将士厮杀一夜,又转接弃营撤走,根本没有时间歇息,这下行军都是显得疲敝无比。张辽暗中察觉,不由心中多了几分忐忑,遂命大军先屯据歇息,另外又派人前往狼原的营地,教营中将士提前赶来接应。 于是,张辽与一干将士、兵众歇息了大约一个时辰,正好前方来了千余从骑,正是来接应的兵部。张辽精神一震,遂把人马会合一起,继续赶路。孰不知,刚赶了半个时辰的路,忽有将士急来禀报,不久前刘备率其麾下诸将以及数千精锐杀到狼原的营地外,营中诸将一时阵脚大乱,幸好文聘及时率兵赶到,暂时拦住。不过刘备的义弟张飞实在太过勇猛,连杀文聘麾下数将,而刘备亲自率兵作战,其军士气如虹,恐怕是抵挡不了多久。 “大耳贼竟然来得如此神!?这到底是何人在他背后调度!?”张辽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来这刘备不则已,一则是连环攻势,张辽甚至有些被逼得窒息的感觉。 不过眼下危机当前,张辽也不怠慢,连忙下令加赶回营地救援。 另一边,却与此同时,拦截住刘备军队的文聘军,此下正张飞连番猛冲之下,渐渐有溃散之势。 “文将军那尊煞神实在太可怕了,继续下去,恐怕我等会抵挡不住啊!”一个将士急与文聘谓道。文聘面色冷酷,双眸光,疾声而道:“先稳住阵脚,徐徐望营内撤去,营内弟兄自会接应我等!!” 文聘此言一落,对于众人来,无疑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文聘军开始徐徐撤后。 “主公,文聘有意回撤营中,依靠营内兵部支援与我军纠缠。依庶之见,大可趁营内兵马尚未觉过来时,大举压上,先破文聘军部,再取营地!!”这时,在刘备军阵之内,徐庶双眸聚光,疾言向刘备谓道。刘备听了,心头一震,立是依从徐庶所劝,号令。 “这徐元直察机觉势的本领远胜我矣,却看他此连番调拨,都可谓是尽含兵法之妙,雷厉迅猛,有他坐镇军中,再有三将军的神勇,张文远亦不过如此。”田豫念头一转,望向徐庶的眼神里,不禁多了几分敬佩之色,并无丝毫的妒忌。而徐庶仿佛察觉到了田豫的目光,回之灿然一笑。 于是,随着刘备号令落下,刘备军近七、八千兵众奋力冲突起来。在冲杀在前的张飞各是嘶吼连连,恐怖的怒吼声使得苍宇如在动荡。文聘见状,却是不愿抛弃兵部,立令盾兵压上抵挡,可刘备军来势太猛,冲出的盾兵不够一阵就被撞得溃散。而与此同时,张飞也朝着文聘阵中腹地突杀而来。 “文仲业,可认得张爷爷耶!?”蓦然一道吼声暴起,文聘见张飞杀近,不由面色霍地一变。 可在这同时,营中的张辽军部好像因张辽不在营中失去了主心骨似的,至今都没有出兵救援的意思。 就在此时,东面猝是赶来一彪人马,为一将,正是张辽是也。 “尔等这些蠢货,还愣在营内干什么!!?还不快快杀出救援!!?”张辽竭斯底里地吼声一起,这下营内众人才是反应过来,连忙纷纷冲出接应。张辽急也转马,斜刺里冲往而去,一干将士纷纷策马紧随。 “哦,这张文远回来倒也是快,只不过眼下这般状况,要保住其营,恐怕是痴心妄想了。”徐庶见状,倒却不急,盈盈一笑,呐呐而道。 时迟那时快,正张飞驰马凶猛杀到,这时文聘听闻张辽赶到,也不胆怯,立刻震色拍马迎去。 第1073章 张辽的宣言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霍地交马。WwWCOM张飞环目圆瞪,又见他虎须燕颚,凶猛骇人,这在气势上,就远非文聘可比。正见张飞乱矛骤搠,文聘持枪迎挡,一时间虽能挡住,但被张飞杀得倒是险象环生。陡然间,正见张飞猛地一矛骤搠而出,就从文聘脸额上掠过,并且擦出了一道血痕。文聘身后将士看得眼切,连忙从后赶上接应。张飞倒也凶悍,一杆丈八蛇矛舞得快若疾风,那赶来救援的将士,反而纷纷都被他杀翻落马。文聘虽能坚持,但身上也连处挂彩,陷于险况。 “这尊煞神实在太可怕了。难怪主公三番四次叮嘱我等心此人。”文聘念头一转后,忽地大喝一声,猝然作,拈枪连番飞搠,一时竟在张飞手下占了一些上风。孰不知,张飞乃是故意示弱,这下正等时机要反攻。哪知,文聘忽是虚晃一枪后,转马就逃。张飞见状大怒,急喝休逃,驰马猛追杀去。文聘见张飞追来是紧,暗暗蓄势,就在张飞快要杀到时,陡是转身提枪:“莽夫休要得瑟,吃我一招回马枪!!” 正见文聘雷厉一枪,来得又是突然又是迅猛,不过张飞倒是早有准备,霍地闪开,并且露出冷冽笑容:“嘿嘿!!休想能诈过我!!死来罢!!” 张飞吼声一落,浑身气势顿是暴涨起来,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仿佛要把文聘如骨头也吞得一干二净。文聘只觉浑身寒,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忽听一道破空骤响。文聘心头一喜,连忙挪身一闪,却见一根飞矢陡从文聘身边掠过,陡地向张飞射将过来。张飞环目急瞪,凭着身体的反射机能,拧起蛇矛急飙搠去。当即飞矢与张飞蛇矛撞起,而文聘也趁机逃远去了。不过张飞的注意力很快就从文聘身上转移到另外一边,正见那处一人正率领兵马火救援而来,银甲白马,正乃张辽是也。 “哈哈哈哈~~!!张文远我等你久矣,快来战罢~~!!”张飞眼眸刹地暴涨精光,浑身凶煞气势暴腾,猛一拍马,就如一道飞虹飙袭而去。 “休要张狂,看我射落你那黑脑袋!!”张辽狮眸骤瞪,猝是箭连射。眼看飞矢连根射来,张飞反应倒快,手中蛇矛快搠急刺,将射来的箭矢一一击破。就在此时,张辽却已换了银狮戟,策马猛突迎上。张飞眼看张辽一戟搠来,却不避闪,猛地一提蛇矛赫然刺去。只见丈八蛇矛和银狮戟霍地相撞,胜负即分,张辽的银狮戟被瞬间震开。 “哈哈哈~~!张文远你的实力本不逊色我太多,看来你是真的倦啦~~!!”张飞扯声大笑,身上气势愈盛,与背后那头浑身围绕着黑炎的三头六臂黑罗刹相融更洽,犹如共为一身一般,这下自是乘胜追击,拧起蛇矛杀出了煞灭神矛法中的—无妄之煞! 只见张飞招式陡起,犹如漩涡一般招打过来,要将张辽给深深吞噬。 “哼,要想取我性命?没这般容易!!嗷嗷嗷嗷~~!!”张辽意志过人,因此往往在生死关头或者重要时刻都能爆出无与伦比的潜力。却见张辽气势一起,身后那头白毛银狮兽陡是变得光亮起来,并且雷光乍动,栩栩如生,犹如活生生地降临于人世一般。须臾之间,张飞招式逼近,张辽拧戟急起,杀出了飞狮破戟法中的—狂狮啸日! 正见张辽一戟骤起猛搠,如激起了强大的冲击波般,与张飞的‘无妄之煞’遽然碰撞一起。紧接着狂风猝起,沙尘瞬间覆盖了半片地,两方人马一时间根本看不到沙尘中间生何事。不过从漫沙尘里面不断传来的剧烈碰撞声里,不难听出,两人尚且在拼力厮杀。周围双方的人马都不敢轻易靠近,电光火石之间,猝有一人策马冲出,一身恐怖的凶煞之气,正是张飞。张飞的部署看得眼切,正想欢呼。不过紧接着,张辽便也杀了出来,主动提戟杀向张飞。 而就在此时,刘备率一干将士率兵蜂拥杀到。张辽急欲指挥兵部一起杀上,孰不知这时张飞杀来缠住,张辽脱身不得。就在这万分危急之际,正听连声喝响,一连骤起。 “弟兄们都听好了,主公自治理兖州起,至今十数年载,兖州百姓如今不但都能有瓦遮头,食能果腹,并且人人都能自力更生,努力争取。兖州当下可谓是一片繁荣盛世之景,这可都是主公与诸位弟兄共同创建出来的,岂容他人践踏~!!?”却听文聘此喝声一起,众人无不振奋,由其是出自兖州的兵士,感触更为深刻,在他们心里把他们从水生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并且带给他们衣食无忧生活的马纵横简直犹如神明一般的存在。更尤为难得的是,马纵横与古今那些帝王霸主不同,不是想尽办法去集中全力,意图控制、奴役百姓,而是宣扬自立,提倡自强,让百姓学文习武,或者修炼各种门艺、技能,希望每个人都能强大起来。如此君主,古今罕见,但凡在兖州生活的军民无不都能感受得到马纵横那颗盼能与下人共同进步,共同强大的雄之心! “得对,主公费劲千辛万苦才把兖州治理得像如今这般荣盛,当年兖州战事连连,贼寇猖獗,却不见朝廷前来管事,如今见兖州好了,却反来破坏,如此朝廷又与抢掠杀人的贼党何异~!?” “主公乃是上苍赐予兖州的救世之主,再汉朝至今已快有五百年了,刘氏江山气数已尽,正是我马氏取而代之的时候了!!” 却听一干将士纷纷纵声怒喝,各是豪情抒以其见,霎时间马家军上下气势膨胀,在文聘的指挥之下,各兵部争先恐后地冲杀起来。 “嗷嗷嗷嗷嗷嗷~~!!”众人的意志似乎也把张辽的斗志给激昂起来,正听张辽扯声怒吼,狂舞手中银狮戟与张飞搏命起来。 “尔等这群乱臣贼子实在该死~!!”张飞却也被马家军大逆不道之言给激怒,忿瞪环目,拧起蛇矛猛搠乱刺。 “哦?这些贼众竟有如此雄志,并且这意志之坚定,真可非同寻常!”这时,在刘备军阵中,徐庶面色陡变,不由呐呐喊道。这时,在他旁边的田豫不由冷哼道:“一群不知高地厚的愚昧之辈,此下竟还想负隅顽抗,真是可笑!” 就在田豫话音一落,正听在前领兵的刘备,也纵声鼓舞起士气:“我大汉将士们听令,贼人冥顽不灵,欲与国斗,是为不忠,助纣为虐,不知悔改,是为不义,我等乃国家正义之师,岂逊色于这些贼人耶!?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等报效朝廷,匡扶汉室的决心吧!!”刘备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亦皆得以振奋,纷纷加赶上,引兵朝着马家军扑杀起来。眼见两方人马霍地交战一起,互不相让,一开始刘备军气势虽盛,但在马家军玩命地拼死搏斗之下,两军之势渐渐持平。另外又见,如今已成为两军各自精神支柱的张辽、张飞两人,尚在激战之中,两方人马将两人围在垓心之中,以免打扰。而不知不觉中,张辽和张飞已战有数十回合。 “这煞神了得,我体力快要耗竭,恐怕并不能挡住多久!”张辽脑念一转,不得不,张飞实在了得,傲韧如张辽也不得不承认眼下的自己难敌张飞。张飞似乎也看出张辽气力快要用竭,立刻加猛攻势。 “张将军那煞神了得,再是厮杀,难以讨好,先撤,众人自会接应!!”突兀,文聘的声音响了起来。张辽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张飞以为张辽要逃,急一猛提蛇矛快搠。张辽挪身快闪,眼看张飞一矛搠空,露出空档,自也不怠慢,拧起银狮戟杀出一招雷狮噬宇。正见张辽手中银狮戟朝着张飞猛然急刺,张飞看得环目陡瞪,急要闪躲时,哪知张辽虚晃一戟后,快拨马就撤。张辽连番逃撤,这令张飞大觉无趣,即是怒声骂起,驰马紧追而去。另一边,对面的将士倒早有准备,见张辽一撤,立刻纷纷冲上接应,齐齐拦住凶煞无比的张飞。 同时,张辽快冲入自军人丛之内,文聘急来看望,见张辽战袍上血迹斑斑,并且精神隐隐可见憔悴,一看就知道张辽如今是在强打精神,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文远你!”文聘与张辽同袍至今,罕少见得张辽会被人逼到如此地步,不禁呐道:“那煞神果真如此可怕?” “不!煞神固然可怕,不过单凭手上功夫,再多也不过能杀百人、千人,但那背后出谋划策的人,其计策调拨之妙,纵敌万人之众,恐怕亦是轻而易举之事。因此比起张翼德,那人更要可怕多了!!” 张辽疾言厉色而道。文聘听了,不由心头一揪,暗暗心惊起来。 “那眼下可如何是好?”文聘沉色问道。张辽脸色连变,猝地眼神一定,振声而道:“先撤回营中,据营地而死守!!营中有大量的辎重、军备,绝不可落于敌军之手!!” 张辽此言一出,文聘不由精神一震,连忙令起来。于是,正见马家军开始徐徐望营内后撤。张飞见状,连番起冲势,但却都被张辽、文聘率众将合力挡住。另一边,刘备见马家军开始后撤,欲躲回营内,自是率部署大举奋力掩杀。在刘备率领之下,其部下却也是愈战愈勇,所幸马家军上下却也是意志坚定,拼死搏杀,暂且还能稳住阵脚。 “这些马家的贼众竟有如此坚韧之志,各个都不惜拼死?这马纵横到底是何方神圣?”却,正观望战况的徐庶不由暗暗呐声起来。他对于马纵横的印象,还停留在当日那个莽撞而充满杀虐气息的屠夫形象之上。而实话,徐庶却也承认自己并不了解马纵横,而且令至今还是印象十分深刻的就是,当时马纵横对他那迫切的目光。他能感觉得到,马纵横是多么盼望他能投入其麾下。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能够投靠一个信任自己才能的主公,是每一个谋士最希望得到的幸运。而虽然刘备对他亦是信任有加,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马纵横对他的信任更是纯粹而毫无杂质。 “诶…”徐庶不由低叹一声,默默地摇了摇头。 一阵后,却见张辽率一干部众渐渐地退入了营地之内,刘备率兵部狂猛杀来,却被营内的弓弩手乱箭射住。刘备却不退缩,依旧在前线指挥兵部,因此众人皆受鼓舞,纷纷驰马杀突。 “将军我看敌方攻势甚劲,再这般下去,我军防线恐难维持多久。这可如何是好?”文聘面容凝重,疾声问道。张辽闻言,面色一寒,慨然喝道:“倘若我军在此挫败,不但仅仅失去辎重还有一干军备那么简单。待时我军士气必遭重创,反之敌军士气如虹,大举逼至奉高,奉高危矣!!” 第1074章 陡生芥蒂 文聘闻言,不由心头一揪,面色也变得沉重起来:“那当今眼下,唯有死战耳!!” 张辽听了,狮眸猝地迸起骇人精光,忽是振声吼道:“白狮军团上下,可愿与张某共同生死耶!?” 白狮军团成立已久,不但是张辽的亲部,一众将士、兵卒随着张辽东征西讨,历经无数战事,更是张辽的过命弟兄! 却听随着张辽喝声一落,白狮军团上下瞬间沸腾起来,人人高举兵器,嘶声吼起。Ww WCOM “嗷嗷嗷~~!!将军要我等拼死,一句话便是了!!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杀他娘个翻地覆!!“ “大伙们可听好喽,都给我卯足劲地厮杀,千万不能让敌人伤害将军一干汗毛,否则老子饶不了尔等~~!!” “哈哈哈哈哈~~!!我等白狮军团也许久未曾有过如此激烈的拼杀了。弟兄们都把吃奶的劲给拿出来,让敌人见识一下我白狮军团的本领!!” 只听喝声连连,面对危境白狮军团的一众将士非但没有退却,反而群情激亢,引着各自的部署纷纷蜂拥迎上扑来的刘备军。 却见两军混战愈烈,而另一边徐庶原本笃定冷静的神色,却随着战况的不断变化而越来越是难看。 “没想到,没想到啊,这张文远真是连连出我预料之外啊。其部署不但意志刚烈,并且皆不俱死,更热衷于与为张文远拼命,如此兵部,如要破之,怕是就算占尽上风的情况之下,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就如项籍当年身边仅剩下数百霸王军,并且遭到十数万汉军围剿,却还能连日鏖战,最后虽战至二十八骑,但汉军却付出了数千条性命的代价,其中更有千余精锐,骁将猛士上百人也!也就是,每一个霸王军的将士面对着十数万汉军的围剿,却还能以一敌十,鏖战至死。就连高祖也曾叹,若是项籍的三千霸王军齐整,就算韩信、张良的兵略、计策再好,恐怕也难以逼得项籍于乌江自刎!”徐庶脑念电转,眼里不由露出几分唏嘘敬佩之色。 就在此时,张辽营中声势又起,各部人马争先恐后地冲出迎战,并且无人退却。 “虽然这白狮军团勇不如霸王军,可我却也不如韩信、张良,此下还是见好就收吧。”徐庶念头一转,遂神色一凝,向旁边的田豫谓道:“军师,两军战况胶着,我军虽占据一定的上风,但看张辽的兵部落于下风却不俱死,并且勇于厮杀,倘若持续下去,我军虽可胜之,但恐怕也是一场惨胜。如此一来,就算我军攻破其营,得其辎重以及军备,但兵力损伤惨重,日后又如何攻打泰山固城奉高?” 徐庶此言一出,田豫不由微微变色,眉头也紧皱起来,沉思一阵后,颔道:“元直所言是理,这张文远实在太难对付,若是能解决此人,纵要取泰山又有何难?” 田豫罢,便是下令鸣金收兵。 “哈哈哈哈~~!!痛快,实在太痛快了!!爷爷我好久没有杀得这般痛快了~~!!”却见在张辽军营前,张飞犹如一尊噬人的煞神,一身战袍血红鲜艳,手中蛇矛更是通体红,环目如着赫赫血光,厮杀至今,他已杀了快有数百人了。可张飞虽是凶悍,但张辽军中将士、兵士却依旧前仆后继地扑往厮杀,丝毫不惧。杀得兴起的张飞倒也乐于如此,并且更被白狮军团的气节激起了无穷杀意,正准备继续深入拼杀时。 蓦然间,后方猝是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张飞面色大变,气忿吼道:“他娘的,这徐元直不是此番必可破张辽营地耶!?怎又忽然变卦了!!气煞老子也!!” 杀意兴起的张飞似乎并不愿走,吼罢,更驰马突上,蛇矛骤飞急搠,看那态势似乎就算众人撤走,他也要杀入敌营。 就在此时,刘备驰马奔飞赶来,厉声喝道:“三弟不得恋战,你没听到鸣金声已起?快撤!!” 刘备喊声一起,张飞面色不由一变,咬牙出一声不忿的低吼声,猝是拔马就去。 于是,随着刘备军的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各部人马纷纷后撤。白狮军团一干将士见状,皆欲反扑,不过却都被张辽喊住,并且张辽营中很快也响起了鸣金号角的声音,在营前厮杀的各部人马遂是纷纷而回。 “彼军占上风却撤去,看来是不愿与我军拼损。不过大耳贼屡屡得胜,其势正盛,士气如虹,张将军我军眼下状况恐怕并不乐观啊。”文聘眼眸一眯,沉声而道。张辽面若寒霜,闻言不答,先教诸将快整顿兵部。 黄昏时候,在张辽的虎帐之内,张辽面色一沉,向文聘谓道:“眼下彼军势猛,我军疲弱,再是分兵,对我军不利,不如集中兵力守于此营,仲业觉得如何?” 文聘一听,却也有此意,颔应道:“将军得是理,我这就命人回去准备,今夜就往撤来。” 文聘罢,便向身后一个将士投去眼色,那将士会意,立马领命便去。张辽神色凝重,又道:“那大耳贼麾下谋士不乏高之辈,仲业今夜撤营,还得心一些。待时我会命人前往接应。” “将军放心。末将定会谨慎行事。”文聘把头一点,沉色而道。 与此同时,在刘备军营中,却刘备军两番得胜,虽无大破敌军,但战绩也算出彩。众人士气正高。 “徐元直,你不是今日可取彼营,为何却又撤军?”却见张飞瞪大环目吼道。徐庶这回倒是主动承认错误,立是起身,拱手道:“三将军莫恼,此番确是庶料算有误。今日我军虽占有上风,但张文远的兵部却勇于拼死,若是我军继续攻打,就算得胜,恐怕也会损耗惨重,这对我军日后攻打奉高城极为不利。” “哼!!”张飞一听不由眉头一皱,不过想起今日战况,倒也明白徐庶所言是理,但还是不禁冷哼了一声,表示心中的不满。 “哎,三弟不可无礼。不过来这张文远能受那鬼神如此倚重,果非是池中之物。但幸有元直的策略,以及诸位的努力,我军如今占据上风,并且各兵部士气正高,此下但有时机,必能攻破彼军。彼军凶猛,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因此与其与敌人拼个两败俱伤,还不如坐等时机,一举破之,但若能擒得那张文远、文仲业一干将士,并且服来降,那复兴汉室之大业,又能迈进一步了!”刘备面色沉肃,凝声而道。众人听了都是面色一震,张飞环目泛光,却也认同刘备的话,兴奋道:“那张文远确是难得的人才,哥哥放心,俺一定把他擒来予你!!“ “呵呵,那我可就好生期待三弟你的表现了。”刘备搙须笑道。 这时,在谋士席的田豫,不由暗暗想道:“近日来,都是徐元直和三将军在表现,看来我也不能落后了。” “主公,要擒那张文远或者尚要一段时间,不过那文仲业,豫倒有办法。”田豫此言一出,刘备不由面色大震,枭目猝是闪烁精光:“那文仲业统兵娴熟,布阵齐整,亦是不可多得的一员将才。国让有何妙计,快快来。” 田豫闻言,笃定一笑,淡淡道:“经过连番厮杀,张辽军士气低落,并且张辽昨夜至今早连番奔波,其麾下一干将士想必也是疲弱。再者我军势大旺盛,如今再想以犄角之势对付我等,却已无多大的效果。因此,张辽必定会教那文仲业也把西边的营地给弃了,盼想把兵马聚合一处,与我军对峙。” 田豫话音一落,刘备不由惊呼起来:“那照军师所言,那我军岂不在文仲业前往张辽军营地的必经之道,设下埋伏,便可一举擒之?” “呵呵,主公聪慧,正是此理也。”田豫灿然一笑。这时,徐庶却皱起眉头道:“不可。军师所料虽也无误,但我军将士连番激战,却也疲乏。再者,张文远精细,文仲业谨慎,两人必有提备。就怕到时反中其计。” 徐庶此言一出,田豫顿时露出几分不喜之色,暗想道:“好一个徐元直,你向主公出谋划策时,我从无加以刁难。如今我正要表现,你却和我唱起了对台,莫非是觊觎我军师之位?” 就算再聪明的人,也难免被功利心给蒙蔽。却田豫几乎在刘备最为困难的时候,重新投靠在他的麾下,并且协助他如今成为了占领幽州的雄主,这军师之位,理所当然由他来担任。不过田豫却也心里明白,论才智他并不如徐庶。他虽然前番有所相让,却是料定徐庶多数不会接受,并且有试探的意思。不过今日来见徐庶风头愈盛,自然难免加重了提备。 “哼!!元直这岂不有些杞人忧了吧。你前两番用计,那张文远皆无预料,倒是我一用计,他便有所准备。倘若如此,这军师之位,我倒不如让予你罢了。”田豫带着几分怪异的味道喊了起来。徐庶闻言,不由暗叫不好,忙肃色道:“军师莫要误会,庶不过稍作提醒。更何况军中此下!” “哈哈哈~!!我素来耐力惊人,这两番都杀得不够过瘾,军师若要设计,我愿听从调拨!!”张飞一拍胸膛,兴奋地喊了起来。田豫闻言,不由精神一震,遂起身转而望向刘备。 第1075章 恶猛张飞 刘备似乎也看出田豫的心思,不愿冷落,遂颔道:“军师随备多年,功绩赫赫,备自然信之。 Ww WCOM军师尽管调拨就是。” 对于刘备并无贪心厌旧,依旧如往的宠信,田豫不由精神大震,忙沉色,拱手道:“主公放心,豫必不会有负你望!” 却当夜二更时分,文聘回到营中后,诸部人马已准备完毕,文聘把兵部分为两部,命一干心腹将士先押辎重而去,自己率另一部人马在后接应。 渐渐到了三更时分,却文聘军前部押着辎重正到一处狭窄的峡道,并且又因地形陡峭,遂是放缓了度。可就在此时,蓦然一道炮响震荡,前方杀气大作,正见一彪人马挡在了前头,火光闪烁处,在的赫然正是张飞是也! “哈哈哈,果如军师所料,尔等鼠辈还不快快把辎重献来,如此张爷爷或者还能留尔等一条命,否则休怪张爷爷无情!!”正听张飞喝声惊人。孰不知文聘那些将士一见张飞各个吓得如惊弓之鸟,拔腿就逃。 “想逃!?没那么容易!!”张飞见状,大吼一声,立即飞马杀往,其兵众也飞扑涌上。却见文聘那些人马好像是脚底抹了油逃得极快,而正好一干车仗拦住去路。张飞不得已勒住马匹,指着那些车仗喊道:“先把辎重夺下,再去追杀!” 张飞令声一起,众人领命,连忙纷纷赶去。可就在此时,两边猝起火光,正听有人一声令下,两边猝是落下了片片火雨。正见火箭密集,飞快地射落在峡道里面,很快那些车仗便被点燃了熊熊大火。张飞见状,刹时便知中计,连忙拔马就撤。众人也纷纷转马。只不过火箭落得甚急,不少人都中箭落马。一阵后,张飞在一阵将士簇拥之下,逃出峡道,却看本是千人的部署,如今只剩下不到数百人。张飞看得眼切,自是恼怒不已:“文仲业那该死的奸贼,被老子抓住你了,定要你好看!!” 可就在张飞话音刚落,东面山林里竟然响起了杀声,原来有里面有一条径,正有人马通过径绕往截杀过来。 “将军不好了,前面又有伏兵!!”张飞身旁一员将士连忙急声喊道。张飞环目急瞪,怒声喊道:“老子有眼去看,眼下我军阵脚大乱,绝不能被其截杀,听我号令,随我一齐冲破过去!!” 张飞大声怒吼,立是纵马奔冲起来。这时,忽然有一阵喊声响起:“杀猪屠夫,想要伏击文某部署?却不知文某早就布下罗地网,就等你来落网!!” 喊声一起,张飞很快就认出是文聘的声音,不由轰然大怒,嘶吼怒骂。时迟那时快,正见前方忽有一干人马火绕出,挡住去路。张飞环目猛瞪,身后瞬间更显现出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 “嗷嗷嗷嗷~~!!挡我者死~~!!”张飞扯声猛喝,猛然冲向了挡住去路的人马,手中丈八蛇矛奋然招舞起来,犹如一尊暴走的罗刹,极其凶悍。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飞猛地杀起,那些拦截的人马抵挡不住,立刻被他撞得纷纷下马。 “屠夫凶猛,众人用矢射落!!”这时,文聘的喊声又响了起来,那些紧接赶来的将士立即纷纷醒悟过来,各是拽弓射箭。陡然,正见乱箭骤飞,张飞急是招打,却也不知是不是连番的厮杀,影响了他的挥,正见一根箭矢倏地穿越过张飞舞动蛇矛密不透风的防线,猝地扎入了张飞的后背。 “哇啊~~!!”张飞吃痛咆哮一声。这时,文聘引着数员将士猝地杀出路旁,急转马追向张飞。张飞气忿,竟忽是勒住了马,这倒把正欲急追的文聘等人吓了一跳。紧接着,张飞竟快拨马,转了过来,并且气势宏盛,那面三头六臂黑罗刹相势更散出无比饥渴的凶凛气势。 “心!!那煞神要威了!!”文聘心头一揪,连忙提醒起身边将士。这时,张飞蓦地大喝一声,复回杀奔而来。文聘不敢近战,连忙按住长枪,拽弓袭击。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张飞驰马狂奔,挪身拨马,快躲过一根根射来箭矢。须臾之际,与迎上杀来的敌将交接一起。猛张飞这下作,其手中蛇矛如同飞虹荡射,转眼间,刺翻一人落马,搠中一人心窝,正面拦路那人,更被他驰马撞翻在旁。 眼看张飞猛若如斯,文聘以及他的部下都吓得面色顿是煞白无色。 “好可怕的人物,这回莫非要阴沟里翻船了!?”文聘面色凝重,暗暗想道。 幸好就在此时,蓦然又听前方连阵喊声响起,正是张辽所派的白狮军团兵部赶来接应。 “弟兄们!!张将军派来的接应已到,众人可合力诛杀这煞神,若能成事,如断那大耳贼一臂也!!”文聘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振作起来,纷纷冲上死死拦住。而文聘则已冷箭偷袭,已逼停张飞冲势。孰不知张飞丝毫不怕受伤,狂奔猛冲,只是闪躲,只不过他冲势甚急,因此逼得也是紧急,箭矢不断在他身上擦过,看得让人心惊胆跳。 “此人太猛了!!”文聘一咬牙,见张飞煞气越来越重,心知但若他一旦杀到,自己须臾即亡,不敢丝毫大意,连忙拨马就逃。 “文仲业你太无耻了~!!”眼看文聘围杀不得,在占据绝地的上风之下,竟然还临阵退缩,张飞气得一张黑脸都开始红,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文聘却是不理,连忙策马逃撤。这时,张飞的部署也冲上来拦截。文聘慌不择路,急冲入径之内,战袍更是被树枝勾去一大块。 “将军你可有大碍!?”却见张飞的部署纷纷冲来,其中一个将士见张飞身上不少血口,连忙问道。 张飞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口,倒是丁点不在乎,反而见得文聘逃去,愤恨无比地囔囔叫了起来:“文仲业!!下回你就没那么好命了!!这回先让你回去洗干净脖子,老子迟早取你狗命~~!!” 却听张飞吼声惊人,充满了凶煞无比的杀意,别敌方,就连张飞的部署都听得面色连变,心惊胆战。而就在张飞吼声刚起,前面的杀声又响了起来。 “将军,敌军似乎又有人马杀到,这若是不赶快撤去,就怕会被敌部围杀啊!!” 张飞听闻,心中暗恨,不过眼下状况他也明白,不得已下唯有压住怒火,遂是引兵转马冲突而去。马家军一干兵部见得张飞逃撤,纷纷喊呼,于是众人都朝张飞逃去的方向截去。不过一阵后,忽然有一彪人马杀来,正是鞠义所领的兵部,扑去的马家军预料不及,这下反被杀得一片混乱。张飞奋起恶,更是屡杀数员马家将士。鞠义也引兵汹涌反扑,将扑来的马家军杀散后,急劝张飞离去。哪知张飞满肚子的愤恨,要多杀几个马家将士泄恨,方肯离去。鞠义无奈,只能替张飞压阵。张飞奔马狂奔,来回冲杀几次,又是击杀了数员马家将士,方是入阵,与鞠义一同撤走。 却这夜文聘虽成功伏击了张飞,击杀了其部五、六百人马,但他却也折损了数百兵部,并且十数员将士,按这损失来看,自己反而好像得了败阵。这更不用,当时文聘若非逃得及时,恐怕还会死在张飞的蛇矛之下。 后来,张辽闻张飞的凶猛后,也是深为忌惮,并且吩咐军中上下,但遇上张飞都要务必心,以免成了他矛下鬼魂。 却,文聘紧随不久也归入张辽营地。此下在张辽营中,三方人马合聚,共有一万七、八千兵部,并且把守森严。 另一边,却刘备眼看张辽把兵马都收拢一起,稳若磐石,遂问计麾下一干谋士。对此,田豫和伊籍都持继续进攻的意见,倒是徐庶建议刘备可暂时歇息一段时间,静观其变,待众将士得以恢复后,再做图画。刘备对于徐庶的意见,颇为青睐,并且张飞等将士都受了伤,也无意继续强攻猛打,遂命众人先是歇息,静待局势变化。 却围绕着冀、兖两州之地的战事,纷纷开罗。以曹操为的各路诸侯、豪杰纷纷已杀入了冀、兖两州境地,所幸马家军也不乏英雄人物,在各方形成稳固的屏障,将各路人马拒之于外。 这其中不得不,颇为令人关注的无疑是销声匿迹已久的邪神吕布再次出征,而面对他的却也是自雍州之役后,多年未有动静,前不久被马纵横调迁为shang将的徐晃,徐公明! 话吕布率领一万亲部,借道豫州,径直杀往兖州。徐晃领麾下一干文武,于回睢阳城下与之相抗。不得不,吕布此番再次出征,并无下多数人预料一般,一开始就掀起一阵狂烈的腥风血雨,反之他的表现却是令人咋舌不已。他来到睢阳城后,便急于兵攻打,徐晃稳守城池,把吕布亲率的人马屡屡射退而去。吕布一连数日,都是声势浩荡的杀来,最终无一例外都是虎头蛇尾的铩羽而归,连日之下,大大竟输了五、六阵! 第1076章 邪神再征沙场(上) 这日,在睢阳城内。 Ww W COM “将军!!吕布那莽夫勇而无谋,我可以毫不避嫌的,我作为他的旧部,最是了解他的脾性。此人高傲而无略,对付此人,正面交锋,定然吃亏。但若行施计策,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却看曹性目光赫赫振声而道。徐晃闻之,不由面色一凝,却是沉吟下来。曹性见徐晃有些动摇,遂又加紧劝道:“将军,吕布有盖世无双之勇,但他的粗蛮与他的武艺一样闻名于世。却不见他这连日受挫,却还不知另思良策,只会横冲直撞地猛攻硬打,故屡败于我军之手。末将有一计,明日将军可命末将前往掠战。末将当年投靠马氏,那吕布定然心中痛恨。末将以计激之,他必追来。末将待时可把他诱到城外东郊的树林旁,待时将军可早早前往埋伏,待末将把那吕布引诱过来,将军率兵杀出,必可擒下吕布!!” 却听曹性疾言厉色,施落一计。徐晃闻之,却也暗暗称妙,遂颔应道:“你所言甚是,不过那吕布武艺神鬼莫测,就怕但若有个万一…” 曹性听徐晃有些动摇,目光刹地一亮,忙道:“将军大可放心,末将箭艺可以防身,何况主公待我恩重如山,一直加以重任,末将自愿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曹性话音一落,徐晃不由为之一壮,重重颔应道:“好!!竟然你有如此决意,那明日我就好好看你表现!!” 曹性闻之大喜,目光赫赫。这却不知曹性为何如此热衷于要与吕布厮杀? “吕奉先我要让你看看得到重生的我,如今已不是当初终日被你嗤笑的懦弱之辈了!!”曹性念头一转,不由拧紧了拳头。原来当年曹性在吕布的麾下时,吕布时而闲来无事就会寻麾下比较武艺。吕布赋异禀,古今罕见,骑马射箭,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众将又岂是他的对手?就连曹性引以为傲的箭艺,与吕布一比,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吕布更是在众人面前耻笑,并且在比较前,吕布更与曹性下了赌约,但若谁输了比赛,就要从对方的胯下爬过。当时曹性虽是信心满满,但也不想吕布出丑,婉言拒之。哪知吕布以言相激,曹性当年年少气盛,遂是答应之下,后来反应过来时,以后悔不及。最终曹性落败,也唯有忍受胯下之辱,依照赌约接受惩罚。这件事之后,曹性性格便变得冷酷起来,甚至有些扭曲,可想而知此事对他造成的阴影有多大!而此下曹性如此热衷要与吕布厮杀,无疑就是为了报当年的胯下之辱! 且一夜过去,次日一早,曹性快点齐数百轻骑,早早便冲出城外,来到吕布营前,大声搦战。 “吕布恶贼,可还认得我曹性耶!!?当年胯下之辱,曹某特来相报~~!!” 正听曹性喊声响亮,很快吕布营中部署觉起来,连忙敲锣示警。曹性见吕布营地防备如此松懈,不由暗暗冷笑:“匹夫就匹夫,我本还以为这吕奉先沉溺多年,多多少少会有所改变,如今见之,还是一如既往的愚昧无知!!” 就在曹性念头一转,蓦然听得营内一道震荡苍宇的怒吼。这吼声一出,令曹性不由心神震荡,浑身肉紧。 “曹性你这逆贼,竟还有脸来见我!!?” 吼声起处,蓦然杀声大作,须臾之际,正见一彪人马策马奔飞杀出。曹性不由神容一紧,却见为当冲那人,身骑着一匹火红如焰的赤兔宝马,一身金丝锦绣黑龙战袍,身披金光灿灿的邪尊宝甲,手提一柄方画戟,如此人物,唯有‘盖世无双’四个字才能与之般配。 “吕布!”曹性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如今眼看吕布驰马冲来,体内却有一股想要拔马就逃的冲动。 须臾,正听‘吁’的一声,吕布把马勒住,浑身澎湃邪气,压得曹性以及他一干麾下透不过气来。 却见吕布邪目赫赫生威,陡地露出一抹邪笑,道:“曹性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还敢与我搦战,莫非你忘了当年的胯下之辱耶!?看来你跟了那马家贼后,胆子倒是变大了不少!!”吕布此言一出,曹性面色顿变,不由咬牙切齿起来:“吕奉先你休要张狂,我这些年来日夜都在苦练箭艺,今日一定要你大开眼界!!” “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我吕奉先实在沉溺太久,世人都只知鬼神,却忘了邪神的厉害,就连你这般宵鼠辈,竟也敢来向我叫嚣!!”吕布狂笑毕,浑身气势陡而盛起,一股澎湃凶戾的邪气立即汹涌迸,刹时一面火焰邪神相势更霍然显现而出。 邪神相势一出,曹性更是浑身寒若结冰,恨不得立刻就拔马逃去。不过曹性意志倒也坚定,死死地忍住惧意,瞪目喝道:“废话,可敢来战耶!!?” “有何不敢!!?杀~~!!”吕布一身暴喝,驰马便就狂奔起来,赤兔马朝一声嘶鸣,顿若闪电飞起。素来冷静的曹性,也不知是不是对吕布有阴影,这下眼看吕布杀出,忽然手忙脚乱起来,好不容易执好弓箭,却见吕布已然逼近,那一刹那,吓得魂魄都好像飞了,连忙胡乱一箭射出,然后拨马就走。 啪~! 眼看曹性软而无力的一箭射来,吕布随意拨戟挑开,邪目怒瞪:“逆贼你这是在调侃我么!?找死!!” 吕布喝声一落,赤兔马猛地加飞起。下第一宝驹,果然名不虚传,眼看吕布须臾便能追到。曹性的部署看情况不妙,纷纷强打精神扑出截住。于此,曹性才赢得了逃撤的时间,纵马冲开而去,恍然间,才觉自己浑身是汗,此下还在瑟瑟抖。 “他娘的!!这怪物比起当年更要可怕多了!!”曹性念头一转,急教撤走。众人却都惧怕吕布,听得曹性喝声一落,纷纷转身就逃。 “哈哈哈哈~~!!你这无胆鼠类,还是像原来那般懦弱无用,成不了大器!!”吕布纵声狂笑,驰马猛追杀上,其麾下部署见了,无不精神大震,纷纷扑往涌上。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吕布不知何时换了雪玉邪皇弓,拽弓骤射,一箭倏地射出,如同飞虹飙飞,刹地击中了曹性的头盔,出‘啪’的一声鸣响。曹性头盔猝是飞走,髻未散。吕布似乎不欲太早杀死曹性,猛一拽弓,口中更大声喝道:“看我射他髻!!” 吕布话音一落,骤是放弦,飞矢猛射飞出。曹性还未反应过来,猝听头上‘咻’的一道破空震响,反应过来时,头猛地散开,不由惊悚地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众人看我箭艺如何!?”吕布见状,大笑不已。在其后的一干部署看得眼切,各个眼神热,齐声喊道:“温侯箭术震烁古今,无人能及也!!” “吕布!!我必杀你!!”这时,却见披头散的曹性,眼睛红,面容更是扭曲可怕,在心中竭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却吕布引兵一路追袭掩杀,擒住了曹性不少部署,追了有一阵后。吕布见东面有一处树林,不由目光一紧,脑念电转后,猝是露出了一抹邪异的笑容,立刻向身后的一员将士吩咐道:“把那姓姬的儿喊来,就告诉他,他若要扬名立万,此下正是他的机会!!并且命五百快骑,听从他的指挥!” 吕布罢,遂是减缓度,然后又命诸将暗加心。另一边,却此时就埋伏在东面树林的徐晃,早闻斥候来报,得知曹性遭到吕布戏弄,不过正因如此,他才能保住一条性命,此下在这等候许久,终于看得吕布追来,不由抖数精神,令诸将准备。 时迟那时快,徐晃见得吕布不断靠近,快要到了伏击最好的地点,遂是一声令下,其领着千余精锐一齐奔杀而出。却听杀声陡起,忽有伏兵杀出,吕布故装惊慌失措,急喊撤走。曹性一肚子怨气压憋许久,这下见吕布中计,立马拨马转回,奔往厮杀。 “嗷嗷嗷~!!吕布恶贼,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正听曹性嘶声咆哮,乱随风飞扬,狰狞无比。另一边,徐晃这时却是看出端倪,觉吕布的队伍撤走并不混乱,并且故意放缓度。 “嗯?莫非这吕布早有觉?”徐晃面色一紧,连忙也放缓度。却不知曹性急于厮杀,引着他仅剩下的百余从骑,奔飞杀上。待徐晃反应过来时,曹性已率先一头扎入了吕布的军阵中。 “逆贼,你那雕虫技哪里瞒得过我!!给我把他擒住!!”猝然,正听吕布一身怒吼,其麾下人马立即纷纷转身厮杀,曹性反应不及,立刻被杀翻落马。其部署看得眼切,连忙涌上救援。所幸曹性麾下敢于拼杀,迅疾地救下了曹性。 只不过,在另一边看着的徐晃却不敢掉以轻心,正见吕布陡是拍马冲起,连忙大呼心,并且自己也连忙策马冲上救援。 “嗷嗷嗷嗷~~!!杀~~!!”正听吕布嘶声怒吼,浑身邪气暴涨,驰马奔飞急突,那些拼死迎住的曹性麾下,一一都被吕布杀翻。眼看吕布越冲越猛,如入无人之境,曹性只觉脖子后面凉,连忙爬上一个将士让来的战马,拨马就逃。 “曹性贼,休想要逃,你的级是我吕奉先的了!!”吕布邪目圆瞪,与身后那面火焰邪神相势犹如融为一体,驰马纵飞,快若闪电霹雳。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吼声响起,吕布斜里看去,正见一面雷霆独脚夔相势霍地显现而出,下意识地立刻把马一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正有一员身穿蓝锦风袍,烂银夔兽甲的大将杀奔过来。吕布邪目光芒暴射,挺起手中方画戟,倏地冲飞迎上。两人霍地交马,吕布拧动方戟,骤搠连砍,那大将也不甘示弱,立即挥斧迎住。只不过吕布就是吕布,那傲世无双的戟法,很快便是占尽了上风,杀了不过十数回合,便死死地压制住了敌方那员大将。 “给我死开!!”正听吕布一身暴喝,方戟慨然劈落,犹如破裂山之势,把敌方那员大将一戟连人带马猛砍而去。 “咦?”不过很快吕布看着那人竟还不落马,出一声惊呼,邪目猝地生光,并且咧嘴笑起:“你就是那马家儿派来抵挡我的徐公明耶!?” 第1077章 邪神再征沙场(中) “哼!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果然非虚言也。WwW COM吕奉先,你的本领我算是领教过了。”徐晃面容冷冽,脑中却是在暗暗腹诽道:“这吕布武艺惊人,我非其敌也,如今他也觉我军埋伏,纠缠下去,难能讨好,还是先撤回城内,日后再作图画。” 徐晃念头一转,猝是一拨战马。吕布暗中早有准备,一看他拨马,立即瞪目就吼:“鼠辈,休想逃去!!” 吕布怒声一吼,赤兔马立即飙飞起来。这时,在徐晃身后却有一部精锐提盾持枪气势汹汹的迎了过来。吕布面色一变,正见那一部兵士各是举盾挺枪,俨然好像形成了一面带有尖刺的盾墙,素来爱惜赤兔马的吕布,连忙下意识地勒住缰绳。 可就在此时,后方蓦然响起道道弓弦骤响,吕布还未反应过来,再急投眼去望时,正见漫乱箭坠落,连忙拔马就退,吕布麾下那些扑上来的兵士反应不及,立刻被乱箭射翻而去。 “快撤!!”这时,徐晃一声喝起,其兵部立即迅撤后。吕布拨开乱箭后,再投眼去看,正见徐晃以及曹性的人马已经退开一边。 “温侯,敌军撤开不远,我等此时掩杀尚且来得及!!”这时,一员将士忿忿不平地赶来在吕布背后喊道。吕布听了,邪目光芒一闪,呐呐笑道:“这徐公明倒是有些意思,弟兄们都是劳苦了,不必急于厮杀,以免多添无辜伤亡,传我号令,先撤回去罢。” 吕布话音一落,众人听了,好不感动,一干将士连忙纷纷拱手,四周兵士都跪了下来,齐声大喊:“温侯仁义,我等愿意效死!!” 体恤下士,将卒方愿为之拼死,此乃吕布这些年来总结得出的其中一个教训。 不久,吕布整顿人马,正往营地撤回。忽然却听杀声陡起,前面一彪人马正飞奔赶来。不一阵后,一员身穿紫袍,狴犴黄甲的将赶了过来,见吕布正往赶回,似乎颇为不喜,大声喊道:“敌将何在,你不是有大功可立呼~!?” 吕布麾下见此将对吕布这般无礼放肆,立刻各个露出忿色,纷纷喝叱起来。 “放肆!!” “你这无义辈,竟敢对温侯如此无礼!!” “得对,姬英你别忘了当初你走投无路,是谁接纳了你!!” 却听吕布的将士各个神情激动,似乎对于那将的行为都十分愤怒。却见那将,长相俊朗,剑眉星目,倒是眼神里有着阴鸷的神采,令人难以生出好感。此人赫然正是前段时间刺杀孙策失败的姬英。 “哼!!”对于众人的喝叱,姬英反而冷傲地出一声冷哼,似乎对于吕布的接纳十分的不屑一顾。 “大地大,岂无我姬伏龙容身之地耶!?哼,燕雀焉知鸿鹄之志,若非贪一时之便,想着在这吕布麾下能够更快扬名,并且那吕布又答应事成之后,替我向那蔡瑁引荐,让我成为樊城之主,我才不会为他效力呢!!”姬英念头一转,目光猝是射出两道精光。这时,吕布陡然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谓道:“此番敌军逃得是快,伏龙也不必失落,凭你的本领岂俱无功立耶?” “那就承温侯贵言了。”姬英把手一拱,答罢,便冷傲地拔马而去。眼看姬英快离开,吕布麾下不少将士都是颇为气忿,在后骂骂咧咧起来。 “温侯,这儿如此目中无人,并且我看此人野心不少,留下迟早会成为后患,倒不如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得正是!!温侯盖世无双,此番那鬼神马羲四处受敌,已是瓮中之鳖,这地第一的名头迟早要回到温侯的身上!!那儿不过是刘繇麾下的孤魂野鬼,凭什么如此气焰嚣张地与温侯这般话!?” 却听吕布身旁左右的将士都忿忿不平地喊了起来。吕布听了,目光一凝,露出一抹邪笑,倒无任何的愠色,反而笃定冷静地答道:“诸位兄弟不必气恼,此子能力出众,虽然他暂且寄我篱下,用心不正,不过倒可以暂时利用,毕竟我纵有无敌之武,却难敌下英豪,还需依仗众人努力方可。” 收敛狂傲,齐心协力,携众而建业,正乃吕布这些年来得到的又一个教训。 众将士闻之,不由心头一震,纷纷拱手振声喝道:“温侯放心!!只要你一声令下,就算是赴汤蹈火,末将等也在所不辞!!” “愿为温侯效死!!”(众人齐声) 却听声势骇人,吕布这支部署虽无当年那支令诸侯无不闻风丧胆,有着高顺、樊稠、曹性等将统领的精锐之部厉害,但有一点不可否认的是,这支新建之部,比起当年那支精锐更要团结齐心,并且对于吕布并非惧怕和盲目的崇拜,而是自的钦佩和敬服。 “马家儿,你等着,我很快就来寻你一报当年之耻了!!”吕布邪目赫赫烁光,邪异骇人,一身邪气犹如魔邪神。 当夜,在吕布营帐内。诸将坐定,其中一将不由问道:“温侯今日如何觉林中设有埋伏,并且早前就有预料,彼军必会来攻,教我等早作准备?” 吕布闻言一笑,并不回答,倒把目光投向了姬英。姬英冷哼一声,冷傲道:“温侯数日来故装猛攻城池,做出鲁莽无谋的样子。那曹性乃温侯昔日部下,以为温侯还如当年一般只有匹夫之勇,却不知温侯对他却也是了如指掌,并且料定其必会趁此前来搦战,故早教众人准备。至于设伏,这倒是温侯察事入微,他虽受曹性引诱,却未有失去理智,并且能够及时察觉到一旁林间可以埋伏兵马,这份谨慎足可以看出温侯如今与当年之温侯不可同日而语也!” 姬英此言一出,众将士虽不喜姬英的语气,但还是不禁纷纷面色一震。如今的吕布,不但爱惜将士,并且智勇兼备,亦具兵略,众人能够追随左右,都觉庆幸,对未来也有无限的盼望。可知吕布仅仅靠着武勇,便已把中原给捣得翻地覆,人人怯之,如今的吕布不但武艺更为增进,并且乐于施用兵略,最终他能走到多远,恐怕谁也不敢轻易判定。 “不过,我军此番也并无占得多大便宜,来那徐公明倒也有些本领,不但能够临危不乱,及时救下曹性,并且在关键时刻,指挥部署还把我与众人逼退而去。如此上shang,普之下,不出十人也!”吕布此言一出,姬英倒是有些不忿,眼眸精光骤射,拍几就起,纵声喝道:“温侯且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徐公明与孙伯符比之那又如何?” “孙伯符那儿我亦曾与他有过交手,此子年纪轻轻,便已具备项籍之风,如今更是制霸江东,自非徐公明之辈可比。” “我连那孙伯符亦不惧,又岂俱区区一个徐公明!?温侯且看我明日前往搦战,把此人头颅取下与你!!”姬英目光骇人,气势猛然涌动而起。周遭将士被其气势逼得都是脸色纷纷一变。倒是左席为一个神采魁梧,面容威凛的将领,丝毫未有变色,并且对于姬英的狂言,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这时,帐内大多人都受姬英所慑,并无做声,因此颇为安静,此人一声冷哼,很快也传入了姬英的耳里。年少气盛的姬英听了,自是不喜,立刻瞪目望去:“魏将军若是觉得姬某没这个实力,倒可以试试姬某的本领,正好姬某也早想和你一分胜负!!” 却见姬英瞪去那人,长得魁梧健硕,虎背熊腰,双眸硕大,浑身散着一股凶厉的气息,身穿黑袍重铠。此人名叫魏延,本乃蔡瑁麾下,因为人刚烈耿直,得罪了蔡瑁,被蔡瑁贬为一员驿将。后来有一回,魏延替蔡瑁传信,吕布见他体态有龙虎之姿,并且就算面对自己,也无丝毫畏惧,遂是颇为喜爱,欲留他在身边。魏延甚为感激,但因自己还隶属于蔡瑁麾下,唯有婉言拒绝。随后吕布又特教人送上礼物重金到蔡瑁那,以要人手不足,麾下缺乏将士的理由向蔡瑁要人。蔡瑁本就不喜魏延,遂是收下吕布的重礼,旋即命魏延前往吕布那上任。对此,魏延对蔡瑁自是大为失望,当夜便收拾行装,带上家前往投靠吕布。到了新野后,吕布不但悉心照顾他的家,并且立封魏延为自己的副将。魏延对吕布自是感激不尽。并且魏延也并无令吕布失望,在他操练之下,吕布部署的战力在数月间得以突飞猛进的进步,就连吕布也颇为惊叹,自叹不如,称自己得到的可谓是一个不亚于英布的将才。 却姬英为何对魏延的冷哼反应如此之大,来当初姬英来投时,仗着自己武艺了得,竟要硬闯军营,却被魏延拦住,两人激战快有五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军中上下无不惊异。当时,吕布在旁见姬英如此骁勇,方才重之。 “哼!!儿休要猖獗,当初若非温侯阻止,你早成了魏某刀下亡魂了!!”魏延自也非好惹的人物,猛地一拍奏案,瞪大虎目,扯声吼道。原来当日,两人鏖战许久,难分高下,魏延遂用计,故装不敌,姬英当时急于表现,中计冲上厮杀,几乎被魏延用刀斩了,还好当时吕布一箭射中魏延的大刀,姬英才保住了一条命。 第1078章 邪神再征沙场(下) 不过姬英心里并不服气,一直希望找机会从魏延身上找回场子来。WwW COM “哇啊啊~!!好大的口气,爷却不怕~!!”那‘你’字正要从姬英口中脱口而出,陡然一股骇人的邪恶气势迸而出,帐内众人无不顿时觉得如处于冰渊之地。姬英更是不禁心头揪紧,浑身寒。而魏延也是脸色一变,转身拱手道:“温侯息怒,这儿虽然能力尚可,但实在太过目光无人,为人倨傲无知。这种人若是用之,只会成为害群之马。我看不如给些盘缠,让他自行离去便是了。” “好啊!我倒不行我姬伏龙无处可去!?走就走,爷还不愿待在这了!!”姬英闻言,却也不由恼怒起来,这薄面皮实在挂不住,转身便要离去。 “姬伏龙,你当吕某的营地是什么地点,岂是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陡然,一股邪恶骇人的气势犹如波涛骇浪卷起间,一阵令人揪心胆战的吼声随之响了起来。姬英面色陡变,帐外兵士立刻拦住出口,帐内一干将士也纷纷奋起,怒目瞪视。强烈的杀气以及那无与伦比的邪恶气息,令姬英不禁浑身寒,这下一个步伐却都迈不起来。同时,姬英忽然也明白到,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强大到与吕布叫嚣。 “好汉不吃眼前亏!”姬英不禁拧紧,念头一转,猝是转过身去,眼神赫赫地望向吕布,道:“温侯这是何意,当初你不是与我好,但若我有半分不喜,随时都可以离去。莫非温侯是要出尔反尔?那姬某也只好自认倒霉!” 却见姬英虽然气焰收敛不少,但语气还是颇为倨傲,众人闻之不由大怒。 “狂妄儿,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众人与我一齐先把他给擒了!!”魏延猛地一拔腰间大刀,推翻席子,跨步而出,正要作。就在此时,吕布忽地大喊一声‘住手’。魏延急道:“温侯你也看见了,此子如此嚣张,若是留他性命,恐怕有损温侯声威!” 吕布轻一摆手,邪目光芒骇人,默默地转向了姬英:“哎,这约定就是约定。竟然我与他有过承诺,自然不能反悔,否则日后传出,下人岂不又吕某是反覆无常之辈?不过姬伏龙我倒要问你,你可下定决心要离开我麾下?可知你得罪了孙伯符,如今孙家已向下各地出通缉令,但若取得你级者,不但能得千金悬赏,并且还能在孙家入仕。那孙伯符更亲自了,只要是亲手取下你级者,他立刻拜为上将!如今你的级,可是遭到下豪强所觊觎,毕竟如今孙家势大,能得到孙伯符的重用,就代表日后仕途定能一帆风顺,就算无意入仕孙家,能与孙伯符结交关系,却也是一众诸侯求之不得的好事。” 只听吕布不紧不慢地徐徐而道,眼中邪光闪烁,令姬英不由心头不安起来。却是不禁害怕起吕布会忽然作,把他擒住,然后作为与孙家建交的筹码。而魏延等人听了,倒都以为吕布是这个意思,纷纷把目光集中在姬英身上,各在准备,就等吕布号令一落,一齐扑上将姬英擒住。 姬英这下只觉自己如履薄冰之上,好像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之内。吕布似乎也看出了姬英内心的想法,脸上那抹邪笑变得更是灿然起来,忽然喊道:“来人呐!取十两白银过来!” 吕布此言一出,众将皆是哗然。魏延眼珠子一瞪,也没想到吕布不但不对姬英动手,而且还要为他准备盘缠,连忙道:“主公这!” 魏延话未完,陡然便被吕布一眼瞪住。这时,姬英似乎终于找到了台阶可下,忙跪下道:“温侯不顾得罪孙家,愿意收留姬某,此大恩大德姬某不敢有忘。这些日子,姬某过于倨傲,得罪了诸位将士以及冒犯了温侯。还望温侯权当姬某儿无知,日后我定当听从温侯吩咐,绝不敢再有冒犯,并且愿意受罚。还请温侯莫要介怀!” 姬英此言一出,众人皆知他已回心转意,想要继续留下来。对于姬英如此反覆无常的举动,众人自是不喜和鄙夷。不过,这时魏延只是冷哼一声,并无出言挑衅或者加以讽刺。因为他清楚吕布尚且无意把姬英驱赶,也希望留姬英在身边调用。毕竟与姬英有过交手的魏延,也很清楚姬英的本领。 “哈哈哈,伏龙愿意留下听候我的调拨,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我眼下正缺伏龙如此骁将。”吕布听了,立是露出大喜之色。姬英故装唯恐之色,连忙唯唯诺诺地谢过,并且又提出明日他愿意前往与徐晃搦战,将功补过。吕布许之,而魏延在吕布眼神的示意之下,便也不再做声。 一阵后,众人纷纷退去。帐内,只剩下吕布和魏延两人。魏延神色一沉,不禁问道:“温侯,这姬伏龙桀骜不驯,却怕是一柄双刃剑,适才他竟然愿意主动离去,那是最好不过。你为何又故意给他台阶去下。否则他碍于面子,必是不肯再回心转意!” “呵呵,正是因为这姬伏龙为人够傲,吕某才如此忍耐他。因为像他这种初出茅庐,并且爪牙锋利的虎崽,这下正处于急于觅食的状态,也正因如此,往往容易被人利用。吕某是过来人,心里十分清楚。当年丁原如此,董卓亦是如此。这些人表面对吕某疼爱有加,但不过暗地里却把吕某当做是他们所饲养的猛兽,他们用功名利禄来作为饲养吕某的食粮,然后让吕某替他们去吞食那些与他们作对的敌人。现如今这姬伏龙与当年的吕某无异也,吕某这回也不妨来试一试这当饲主的滋味到底是如何。”却见吕布邪目光芒妖异,看得魏延不觉一阵心惊胆战。 忽然吕布笑了起来,不忘道:“当然,文长乃我自家兄弟,对我忠心耿耿,吕某自不会有所辜负,日后若能建得功业,必不会忘了文长一份。” 魏延闻之,好像怕被吕布看出一样,脸上露出几分不自在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连忙跪下拱手应道:“承蒙温侯如此看重,我魏文长必定不懈余力,为温侯效命!” “呵呵,好!时候也不早了,你退下准备罢。明日我倒要看看,我这头饲养的虎崽,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回报!” 魏延看着吕布笑盈盈的笑脸,不知为何总有一些忐忑的感觉,并且觉得有些虚而不实的感觉。这时,吕布目光投来,魏延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下去。 于是一夜过去,很快到了明日一早。却姬英昨夜已挑选好兵众,今日刚到黎明时分,便召集兵部,聚合数百人马,并且向吕布通报,得到吕布的军令后,方才率兵奔往睢阳城。 不一阵后,姬英引兵来到了睢阳城下,并且快摆开阵势,随即便命人擂鼓作势。须臾,鼓声震荡,姬英更是拍马飞出,手举狴犴剑嘶声怒骂:“我乃温侯麾下牙门将姬伏龙是也,徐公明何在,教他快快出来受死!!” 姬英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一干将士也纷纷怒骂起来。城上将士听闻,连忙报与徐晃。不久后,得知有敌人前来搦战的徐晃,迅地赶了过来,正见城外来了不过数百人马,在城下叫嚣喝战的竟还是个不出二十岁的年轻少年郎。 “此儿是谁?”徐晃看得不由眉头一皱,向身旁一员将士问道。那将士听了,连忙震色答道:“回禀将军,此人报名是吕布麾下牙门将姬伏龙。” “姬伏龙?”徐晃闻言微微诧异,好像有些印象,但一时又记不起来。这时,城下又传来了姬英的骂声。 “徐公明这缩头王八,莫非是惧了爷?若是如此,快教他向爷叩上一百个响头,爷不定能饶他一命!!”姬英那桀骜不驯的喊声,立刻惹怒了徐晃。徐晃面色一寒,冷哼一声,正欲回应。这时,他麾下一员将士忿然急请道:“杀鸡焉用牛刀,将军莫急,让某先去领教一下那儿的本领如何?” 徐晃闻之一壮,遂是答应下来。不久,城门开处,正见一员将领提刀奔杀而出。 “儿休要嚣张,让老子先来试试你的本领!!”正见那将士舞动着大刀,来势汹汹,策马奔出。姬英见不是徐晃,不由面色一寒,驰马就起,同时口中骂道:“徐公明这懦夫,竟教个无名辈来送死!!看我厉害!!” 姬英喝罢,加鞭飞马加飙飞,度奇快。在城上的徐晃,见姬英气势不凡,不由‘咦’了一声,眉头皱紧。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将士与姬英霍地交马。姬英一剑立是挑飞其劈来的大刀,就于人马分过之间,快剑一斩,顿是将之斩开了两半。 城上的一干将士还未反应过来,正见那将士猝地离开两半,姬英在血液之下,浴血冲出,瞪目怒喝:“徐公明还出来与我一战!!” 这下,城上噤若寒蝉,徐晃虎目圆瞪,怒火腾腾,扯声就喝:“儿休要得瑟,徐某这就来取你狗命!!” 徐晃这一喝起,姬英很快就觉了徐晃所在的地方,眼看徐晃长得魁梧彪悍,气势逼人,心头亦是一紧,转念道:“依那吕奉先所,这徐公明武艺并不在魏文长与我之下,待会要想把此人斩杀,借此扬名,看来唯有用计了。” 姬英脑念电转,遂先转马回阵,暗中调拨去了。 一阵后,徐晃手提银夔巨斧引着一干从骑奔马杀出。此时,姬英已吩咐完毕,但见徐晃冲出城外,立刻提起狴犴剑,奔马迎上。 第1079章 徐晃斗姬英 “徐公明,废话,快来一战罢!!”姬英一声怒喝,刹时一面浑身冒着阴火形状如虎的狴犴凶兽相势霍地显现而出。WwWCOM 与此同时,徐晃怒吼一声,手提银夔巨斧,也驰马奔出。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猝是交马。姬英手舞狴犴剑,骤砍快斩,一来便是攻势生猛。不过徐晃也不逊色,手中银夔巨斧雷厉施展,砍急劈,将姬英的攻势一一震开。不一时,姬英一剑猛砍不中,被徐晃猝地闪过。徐晃见有空档,立刻拧枪朝着其项脖横砍过去。 “儿纳命来罢!!”只听徐晃吼声震,其身后雷霆独脚夔更做咆哮之状。姬英急忙挪身闪开,护肩顿被打破,吓得姬英脸色连变,似乎心知不敌徐晃,连忙虚晃一剑,诈过徐晃,拨马就逃。 却见这姬英一开始气焰嚣张,与徐晃厮杀不到二十回合,被狼狈而逃。睢阳城上一干将士看得,纷纷喝起了倒彩。姬英却不理会,自是逃命要紧。 “儿休想逃去!!”徐晃眼眸精光一盛,自不肯轻舍,飞马追去。姬英暗暗回头,见徐晃追来,不由心头一喜。原来姬英早从吕布那里得知徐晃武艺了得,知道自己若是与之死拼,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遂早与带来的麾下吩咐,教众人准备,待徐晃中计赶来,一齐杀出擒住。不过姬英却是太觑徐晃。这下,徐晃面色一寒,另一条手臂忽地从腰间掏出一个流星锤,朝着姬英后背猛甩而去。 “儿你那雕虫技哪能瞒得过我!?接招!!”徐晃喝声一落,其甩出的流星锤顿若一道流星般飞动起来。姬英心头一紧,连忙回去看时,流星锤已快砸了过来,急是提剑挡去。 却听‘嘭’的一声巨鸣,流星锤撞在狴犴剑上暴起了一道火花。姬英惊呼一声,一时间身形不稳,更是几乎摔下马下。正在暗中准备的姬英麾下,看得眼切,连忙蜂拥冲来营救。至于另一边,徐晃看姬英麾下阵脚已乱,立刻怒喝一声,其带出城外的数百从骑立刻纷纷纵马杀出。徐晃旋即引兵猛扑杀上,姬英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徐晃已引兵杀到。两军混战一阵后,姬英见势不妙,连忙拨马逃命,其麾下见状,也纷纷逃走。不过徐晃反应极快,大喝冲杀,其从骑纷纷冲起,把姬英的麾下杀得人仰马翻。最终,姬英只带了不到数十人逃奔而去。 “吁~!”眼看形势一片大好,徐晃却忽然把马勒住,一员将士赶了过来,急喊道:“将军这形势正好,为何不继续追杀,一举擒下那猖獗儿?” “哼,岂不听穷寇莫追?不过来,那少年郎虽是狂妄,但确也有狂妄的本领。徐某在他那般年纪,也无他如此本领。那吕奉先到底是从哪招来如此厉害的人物?”徐晃罢,不由神色一沉,望向离去的姬英好一阵子,才收回了目光。 就在姬英败阵不久,另一边在吕布军营内。吕布正引一彪人马赶了回来。魏延策马迎上,面容冷厉道:“温侯,那姬英儿不久前败于徐公明之手,狼狈逃去,不过带去的人马几乎损失殆尽,只带了不到数十人回来。” 吕布闻言,不由面色一凝,遂问起魏延细况。魏延据报一一答之。吕布听罢,摇头道:“我本以为这徐公明见那姬伏龙年轻气盛,多多少少必会有所轻视。而那姬伏龙虽是骄傲,但也是个精细之人,必会暗中施计,不定能带来惊喜。没想到的是那姬伏龙面对徐公明还是太嫩了。可惜我数百弟兄啊!” “温侯!!那儿昨夜还口口声声必取徐公明的级,孰不知却落个落荒而逃的下场,此番更折了我等不少人马,这回若不加以严惩,恐怕难以服众!!”魏延闻言,眼睛一瞪,纵声喊道。他话音一落,众人也纷纷应和。 “哎,文长还有诸位兄弟且莫气恼。眼下战事胶着,比起严惩此人,我等倒不如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思考战略上面。适才我率众人打探,颇有收获,诸位兄弟快随我入帐商议。”吕布罢,一拍赤兔宝马,便往营内冲入。魏延心知吕布还未有意对付姬英,遂也暂时放下对姬英的心思,拔马引着众人紧随吕布之后。 少时,在吕布虎帐之内,诸将围成一团,里面的案子上正摆着一副地图。此时,吕布站在正中央处,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沉声道:“此处城地,名叫滨城,就在睢阳东面五、六十里处。如今睢阳把守森严,那徐公明对于睢阳的防事做得十分充足,若是我军强攻此城地,就算能够攻破,想必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但到时,徐公明大可收拾残部,撤往定陶。定陶乃是济阴郡的重城,据细作来报,定陶的防备比起睢阳这里还要厉害。我军若是一城一地的攻打,要杀到濮阳,那不知何年何月!” 却听吕布分析细密,众人听得都是脸色连变。魏延也知战事开展困难,皱紧眉头问道:“兖州商业达,单凭一州富裕足可堪比下。并且那鬼神马羲倒也是未雨绸缪,在大约一年半前,便教人在兖州各处紧要城地加强防备,修葺女墙。若非如此,兖州此下在群雄攻打之下,恐怕各处防线早就崩溃,哪还能坚持如此之久?” “哼,这也未然。”吕布听到‘马羲’这个名字,邪目刹地射出两道恐怖的精光,冷哼一声,吟吟而道。魏延一下子反应过来,忙是收敛神色,带着几分唯唯诺诺问道:“那不知温侯有何计策?” “如今想要循规蹈矩,攻城拔地,那是绝不可能。并且如我所料无误,那马家儿就是想凭着兖州防备充足,希望把战事尽量的拖延。如此一旦联军之中有一方粮食耗尽,或者战事不利,因而撤走,联军士气必会遭到打击,不久之后各部人马大有可能纷纷撤军,如此一来联军即不攻自破也。”吕布目光一敛,此言一出,众将士都是心头一跳。吕布紧接又道:“因此,要打破僵局,唯有出其不意。我有意集合三千精锐,作为精锐,暗中偷袭滨城,一旦得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往山阳昌邑。如果昌邑被破,消息传开,各处马家军必定阵脚大乱。如此一来,此时正于各地作战的联军,便有机可乘。再者,曹操、刘备皆枭雄也,并且麾下都是人才济济,这两人一旦得势,必能杀那马家儿一个措手不及。到时无需多久,合联军之力,兖州可破也!!” 吕布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都打起精神来。不过,魏延倒是面色一急,忙道:“温侯且慢,此计虽妙,但实在过于凶险,若有万一,岂不陷于腹地,反成瓮中之鳖耶?恐怕如温侯的想法,曹操、刘备之辈也早就有了,却都不敢贸然行事。再曹操、刘备势大,他日一旦兖州被破,兖州大半的土地恐怕都要落在这两人手里。倒是我军,碍于兵少将缺,怕是无法占得多大的便宜。为何却要冒最大的风险?” “哼,文长你倒是太觑曹操和刘备这两人了。若是他们手中能有这般人才,恐怕早就动手了。他们之所以久久并无动静,那是因为他们都明白,能率奇兵攻入兖州腹地者,普之下恐怕就只有我吕奉先也!!”吕布此言一出,浑身刹时散出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众人听了纷纷都是心头大壮。 “温侯此行艰难,莫你真的下定决心?”魏延面色一紧,紧紧地盯着吕布,再次问道。 “何须多言,不过我若去了,军中事务倒要交给你了。并且,那徐公明但若得知我去,必然千方百计阻扰,到时就要靠文长你在后接应我了。”吕布露出一抹灿烂的邪异笑容,对于吕布的信任,魏延感激无比,连忙震色,拱手领命。这时,众人也纷纷主动请缨,都盼望与吕布同去。吕布点了七、八员将领,得到点名的人,对于此行不但没有露出任何的畏惧之色,反而好像得到了莫大的荣誉,振奋不已。 “温侯若去,还得要有一员副将,在旁为你掠阵。不知温侯可有人选?”忽然,魏延好像想起某事,向吕布提醒道。吕布闻言,猝地眼神一亮。这时,正有人来报,姬英在帐外请罪求见。 “哈哈。”吕布闻之,不但没有愤怒,反而大声一笑,然后便往帐外走去。 须臾,吕布走出帐外,正见姬英显得无比落魄地跪着,犹如丧家之犬。 “末将无能,不敌那徐公明,部署几乎尽毁,愿受死罪!!”姬英罢,心中一片苍凉,却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地步。适才回途之中,姬英却也不是没有想过逃去,但又想这大地大,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地方可去,并且若是他这般逃走,日后必然成为下人的笑柄,要受如此耻辱,他还倒不如接受吕布惩罚,生死由命! 第1080章 邪神的改变 “诶,伏龙确是少年英雄,但锐气太劲,岂不闻刚则易断?以往吕某曾轻蔑下英雄,以为凭着手中方戟,坐下赤兔马,下无人杀不得,也正因如此,吕某当初几乎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多年积累筹建的部署,也一朝丧尽。WwWCOM所幸不绝我,我尚且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人贵于知错能改,若是伏龙能谨记此番教训,日后能为下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也不枉众人之死耳!”吕布带着几分萧瑟,沉声而道。姬英听得心头连是揪紧,眼眸骤瞪,好像恍然惊醒一般,猛地望向了吕布。 这时,吕布缓缓地伸出了手,震色道:“打起精神,莫要辜负了那些为你战死的弟兄,你能保存性命,那是因为你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吕布此言一出,姬英好像真的被吕布感动一样,不禁泫然泪下。 当夜,在睢阳城内。徐晃来回在府衙内踱步而走,眉头紧皱。来不知为何,他这几日总是时不时会心揪胆跳,忐忑不安。这好像有不祥之事即将生。也正因如此,徐晃命一干精细斥候日夜不休,轮班在吕布营外监视。 这时,忽然有人急喊过来,正是徐晃所派斥候队伍里面的一员队长,那将士火燎火急地赶了进来后,连忙单膝跪下就报:“将军!的适才在吕布营外,见其营中忽然火光大作,竟有不少人马押着辎重望滨城的方向正去。这莫非吕布有意要奇袭滨城?” 此报一出,徐晃不由心头陡地一挑,连忙又问:“你可打探仔细?” “的不敢造次,特地领着部署追踪里数里的路程,确认无误,方才回来禀报!”那将士震色而道。徐晃听了,心头一紧,遂是脑念电转道:“若是滨城受袭,那吕布便可长驱直入,杀往昌邑。昌邑但破,整个兖州必陷入恐慌。好一个吕奉先,竟敢冒如此大的风险,莫他就不怕一旦被我军截住,陷入腹地之中耶?” 念头闪过,徐晃遂也震起神色来,暗暗又想:“无论如何,我定不能让吕奉先这恶贼得手。” 这下念头一定,徐晃遂是命那将士先引其麾下部署赶到滨城向城内守将示警,然后再往昌邑向步骘通报。那将士见徐晃面色沉重,疾言厉色的样子,也不敢怠慢,连忙领命答应,随后便是退出。 当夜,正是三更时分。却徐晃命曹性城池,自率千余轻骑出城,正准备奇袭吕布军的辎重。孰不知,就在途中,忽然四处杀声大作,在前面山地内蓦然火光闪动,紧接着纷纷有人马杀出,又因此时夜色正暗,一时间无法看清到底有多少伏兵。 “不好!!这里竟然设了埋伏,莫非吕布早有所料!?”徐晃念头一转,就在在此时,正见前方一彪人马奔杀过来。为一将,虎背熊腰,身材魁梧,手提一柄狻猊大刀,身披一副黑铁狮甲,威风赫赫。 “徐公明你那些斥候早被我军细作觉,温侯正是要你中计,才故意留那些鼠辈一条性命。如今正好便宜了我,就让我取你狗命,让世人都知道我魏文长的名字罢!!”正听魏延声势骇人,惊动地。徐晃不由面色一变,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魏延飞马杀奔过来。霎时之间,魏延猛一舞动起其手中狻猊大刀,一面吞烟吐雾,形态如狮的狻猊恶兽相势霍然显现而出。徐晃一时无备,被魏延杀了个措手不是。正见魏延连刀骤砍猛劈,攻势猛烈,徐晃方寸大乱,招式渐渐也变得混乱起来。就在此时,魏延陡地一刀飞起,还好徐晃闪躲及时,否则几乎被魏延一刀搠中。 “哼!!逃得还挺快的!!”魏延冷哼一声,挥刀又是起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却见其劈、斩、搠、刺接连不断。徐晃被杀得险象环生,身上战袍更被魏延连连挑破几处。其麾下部署看得眼切连忙救援。 “嗷嗷嗷~~!!无名卒,休要太过放肆了!!”就在此时,徐晃蓦然一声大吼,身后那面雷霆独脚夔相势,陡然浑身雷光暴涨,好不可怕。魏延看得心头一揪,这时徐晃陡然一斧猛劈过来,魏延急是挺刀迎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魏延顿被徐晃一斧砍开半丈。 魏延面容立是变得冷厉阴狠起来,这时他的部下纷纷赶到,正欲群而攻之。魏延却忽地一声喊住,众人遂是不敢作。 “徐公明你谁是无名卒?”魏延死死地盯着徐晃,冷声问道。徐晃听了,鄙夷一笑,道:“怎么?莫魏文长的名字在荆州十分出名?那可算徐某孤陋寡闻了!” 却听徐晃出言相激,魏延还未作,他的麾下倒是纷纷怒喝起来,各是嘶声怒骂。这时,魏延忽举起狻猊大刀,众人声止,旋即只听魏延一声叫好后,双眸凶光毕露,问道:“徐公明你可敢与我一战耶!?” “有何不敢!?只不过杀你这无名卒,怕是玷污了我的银夔巨斧!!”徐晃一挥手中兵器,振声而道。原来他却是故意相激,就是想要魏延失去理智与他厮杀。不过如今看来,这魏延不但武艺了得,并且心智也高,并不容易对付。 “除了那姬英儿外,吕奉先麾下又有这魏文长,但若那在徐州的陈公台再重新投到他的麾下?那…”徐晃心中一想,不由感觉后背凉。这时,魏延陡地大吼一声,策马便往冲杀过来。大敌当前,徐晃不敢大意,连忙抖数精神,拧起银夔巨斧飞马迎上。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再次交马。这回,徐晃一来便似乎要找回场子,拧起巨斧飞砍急劈,刹时便把魏延给压制住了。魏延反应倒快,很快就做出了对策,转攻为守,一柄狻猊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将徐晃杀来的巨斧一一砍开。 兔起鹤落之间,两人杀了渐渐有数十回合,依旧胜负未分。 “这魏文长武艺了得,甚至比起那姬英儿要狠辣几分,真乃劲敌也!”却见魏延陡地作,就在闪过徐晃攻势的瞬间,拧斧飞砍而去。徐晃身手敏捷,霍地避过后,见魏延如此凶猛,不禁在脑海里暗暗想道。 “哼,这徐公明确实有几分本领,看来今夜要取他头颅却也没那般容易!”魏延面色猝地一寒,同时也在暗暗腹诽道。 就在此时,徐晃忽地拨马一退,魏延早听闻其流星锤了得,不敢急追。于是,正见徐晃快退回阵内,此时其部下已渐渐稳住,徐晃快指挥,引兵严阵以待。魏延见徐晃在整顿部署,自不愿意,立刻率兵起冲袭。徐晃大喝一声率兵迎上。两军混战一阵,不得不魏延与徐晃的厮杀,给予了徐晃部宝贵的时间整顿,这下厮杀起来,随着徐晃部渐渐阵脚得立,与魏延军相斗的战况逐渐得以持平。 却两军杀到明,各有折损,魏延见战况胶着也不愿意恋战,遂是下令撤走。徐晃却也无意继续作战,遂是下令退军。 当日,徐晃回到睢阳之后,厮杀一夜的他虽然身心俱疲,但还是无比忧虑滨城的战况,连忙派人前去打探,并且又令曹性等将严密把守城池,遂方往歇息。 直到当日黄昏时候,这时滨城忽然有急报传回,对于徐晃以及整个马家军上下来可谓是噩耗。原来昨夜出兵的根本就不是辎重队伍,而是吕布的主力部队。吕布故意伪装,就是为了蒙蔽徐晃。徐晃因此也并无调大量的兵马前往追杀。而吕布连夜进军,就在今日黎明时分赶到了滨城,滨城上下无料。吕布就在旭日刚起的时刻,攻打滨城。滨城里守兵当时大多还未睡醒,待城上巡逻的兵士敲起示警锣声时,吕布已然率兵杀到城下,滨城守兵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城下箭矢猝然齐起,都被射翻而去。紧接着两个时辰后,吕布麾下的攻城队伍就以猛烈的攻势,以攻城桩撞破了滨城的大门。吕布率兵杀入,滨城守将率众厮杀,与吕布军混杀起来。只不过,吕布骁勇,城内守军抵挡不久,便被吕布率兵率溃,并且守将亦被吕布枭,剩下的残部眼见大势已去,纷纷投降。 徐晃听罢,不由吸了一口凉气,面色难看极了,暗暗腹诽道:“主公对我倍加信任,如今吕布亲率奇兵攻破滨城,昌邑危在旦夕,但若昌邑再破,影响了整个兖州战局,那我可万死难辞其咎啊!” 徐晃念头一转,目光不由变得沉重起来,立刻命人召曹性一干将士前来。 少时,曹性等将纷纷赶入,拜礼罢,众人见徐晃面色难看,都是暗暗疑。哪知徐晃紧接着出的情报,确是大的噩耗,众人听了无不面色勃然大变,即乱成一团,七嘴八舌个不停。 “滨城一失,吕布不但有了扎据之地,并且可以直取昌邑城,这事态危急,但若消息传了出去,对于我马家各部人马的士气必定大有影响啊!” “得对,我看眼下绝不可再有迟疑,当援兵救援,务必趁吕布阵脚未立,快把滨城夺回。” “可吕布之勇,盖世无双,再者那魏文长也非泛泛之辈,必定百般阻扰,这可如何是好!?” 只听众人纷纷各抒已见。另一边,却见徐晃目光凌厉,冷漠不语。曹性心头一紧,忙道:“将军事不宜迟,当做决定!” 曹性话音一落,徐晃心头遂是一震,当即下定决意,肃穆道:“诸位不必慌乱,徐某已有定策。“ 徐晃此言一出,众将士立刻纷纷镇定下来,并且都把目光投向徐晃。正见徐晃眼眸聚光,浑身气势陡,沉声道:“竟然那吕布会暗奇兵,莫我徐公明不会耶?曹性你立刻前往准备,调集一万大军,今夜准备攻打魏延营地。同时谨记,这杀去时的声势一定要够激壮,要让那魏文长误以为我军倾兵而出,要与他决一死战!” 曹性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急问道:“眼下昌邑危在旦夕,将军不是应该取滨城,以保昌邑无失耶?” 与曹性有着相同看法的人却有不少,听曹性罢,也纷纷附和。徐晃闻言,肃冷而道:“诸位且是莫急,昌邑之危迫在眉头,自然不可怠慢。待会就在尔等前往攻打彼军营地时,我却会点齐精锐,暗中离去。如此一来,魏文长把注意力都集中尔等身上,并且还以为我军欲断吕布退路,故急破其营,自当严阵以待,不会来截杀我军!” 第1081章 魏延之武 “原来如此!”徐晃此言一出,曹性很快就幡然醒悟过来。 Ww W COM徐晃面色一沉,又道:“我若离去,睢阳上下就要靠曹将军来打理了。还请曹将军务必谨慎,同时还要防备那魏文长有所觉,但若他欲转往滨城救援,到时就该轮到你率部掩杀其后,断其后路了!”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愧主公称赞这徐公明有周亚夫之风!”曹性闻言,微微色变,遂一震色,连忙拱手慨然领命。 于是,徐晃迅各做调拨,诸将一一领命。 当夜,却魏延正把守在营,命各队斥候接连打探滨城的状况。每隔半个时辰,情报就会传回一次,足可见魏延处事也是足够谨慎。 就在此时,斥候纷纷赶回来报,都睢阳城内,人囔马嘶,动静极大,好像正在聚集大量的兵马,并且城内各派遣出大量的轻骑,逼得众人不得已唯有纷纷撤走。 “嗯?莫非这徐公明打算弃了睢阳大举出兵,杀往滨城以救昌邑之危?哼哼,若是如此,那正好合了温侯心意,待我立即准备并兵部,掩杀其后,杀他个翻地覆!!”魏延念头转罢,犹如狻猊一般的眼眸猝地射出两道精光,旋即立刻调拨起部署起来。 一阵后,魏延正等候兵部准备,忽然有人急赶过来禀报,睢阳的兵马正往自军营地大举杀来,来的人马足有一万数千余众,并且声势浩大,更宣扬要踏破他们的营地,然后再转往救援滨城。 “原来如此!!”魏延心头一震,陡是反应过来,转念道:“看来那徐公明是想要先断温侯的退路,击破我军,然后再取下我军营地,如此一来,在滨城的温侯便会孤立无援。哼哼,好狠辣的谋略,不过这徐公明却是觑我魏文长了!!”魏延目光一寒,浑身猝地迸出恐怖的气势,立刻振声吩咐道:“传我令,命诸将务必把守各自岗口,严阵以待,并且命弓弩手都集中在前军左右两旁,盾兵压前,长枪兵居中侯令,不得有误!!” 却听魏延疾言厉色,左右听了不敢怠慢,连忙赶出传令。一阵后,诸将纷纷回禀,已都布置完毕。魏延神色一震,暗道:“昨夜并无能杀得那徐公明,今晚定要教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魏延念头转罢,拧起一旁的狻猊大刀,奋然而起,遂是气势熊熊的冲出了帐外。 少时,正见在营地数里之外,举火如星,大片人马正往奔杀而来,并且杀声大震,盖动地。而在营地之内,魏延率各部人马严阵以待,守备却也是十分森严。就在此时,魏延目光一凝,一拍战马便就飙飞冲出,振声喝道:“徐公明何在,教他出来受死!!” 魏延话音落下不久,却见对面人山人海的人丛里,蓦然冲出一队人马,在火光之下,可见为一将,身穿铜甲白袍,手挺宝枪,背着一张宝弓,正乃曹性是也。 “哼,就凭你这无名卒何须我家将军来对付你!!曹某足矣!!”曹性一句‘无名卒’顿是激起了魏延心中怒火,魏延大吼一声,立即举刀奔马飞出。曹性也不甘示弱,一取宝弓,策马驰飞,见着魏延杀来,立是拽弓就射。正见飞矢骤起,一连数道,快若闪电。 “哼,就凭这雕虫技,岂能难得魏某!?”魏延面色一寒,立是舞动起手中狻猊大刀,急砍飞劈,把射来箭矢纷纷击破。转眼间,正见魏延猛地加鞭飞马,度突兀加快起来。曹性眼看魏延来势凶猛,又记起徐晃早有吩咐,此人比起那姬英儿还要厉害不少,遂不敢大意,连忙拨马就逃。却见曹性只射了几箭,便是转马逃命,魏延大怒,奋而拍马加快冲起。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性陡是回身,快拽弓一射,这箭射出突然,快如飞电。魏延看得眼切,连忙勒住马匹,举刀一档。只听‘嘭’的一声巨鸣,箭矢射在大刀上出一声恐怖的骤响。魏延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曹性猝又射出数箭,并且一声令下,数十从骑立刻朝着魏延奔飞杀去。 “他娘的,这逆贼倒有几分本领!”魏延念头一转,却又见曹性命人杀奔过来,不由暗骂无耻。就在此时,曹性似乎仗着人多,胆子也大了起来,再次拨回了马,箭屡射。魏延营中的将士看得忿怒无比,纷纷杀出来援。 “那徐公明却也是个狡诈之辈,怕是故意诱我出营厮杀,我不能中他奸计!”魏延脑念电转,想罢,立是一拔战马,便是冲回营地,并且喝住众人。 另一边,曹性见魏延退去,也急忙喊回部署,并且赶回阵内,颇是谨慎,并无贸然攻打,而是教众人齐骂。此时,魏延也退回营内,听得曹性率众在骂,心里却是在冷笑不已。虽然其麾下皆怒,却严令命众人不可贸然出击。 如此两军僵持到三更时候,曹性忽然撤兵,魏延见了,也并无急于掩杀,按兵不动,让曹性率兵撤去。 三日后,在滨城内的吕布,补给军备准备完毕,正要攻打昌邑,孰不知忽有斥候来报,徐晃率五千精锐就在昌邑城数十里外,不出意料,今夜就能赶到昌邑城。 吕布闻之,不由大惊失色! “什么!?这徐公明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到了昌邑?而且来得如此之迅疾?这魏文长为何未有任何消息报来!?”吕布邪目陡瞪,面上更露出几分骇人的怒色。 这时,在堂下一个少年郎慨然走出,震色而道:“温侯莫恼,眼下那徐公明要到昌邑尚且还有一段距离,所谓兵贵神,依姬某之见,不如军队,取捷径杀往,就在今夜那徐公明准备入城时,杀他个措手不及,并且取下此人级,如此岂不妙哉!?” 姬英此言一出,诸将无不变色。其中一将忙道:“温侯,切莫听这儿胡,那徐公明麾下有五千精锐,而昌邑城也有五千部署把守,但若我军袭击不成,反遭敌军反扑围住,这可如何是好!?” 这将话音一落,不少将士也纷纷应和。姬英目光一凝,慨然喝道:“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若不雷厉行动,与坐以待毙,有何异哉!?还请温侯决策!!末将愿为先锋!!” 却见姬英目光赫赫,战意非凡。这时,吕布忽地咧出一抹邪笑,忽道:“来当年我为丁原、董卓效力时,时常当以这先锋之位,斩杀世间名将无数,‘人中吕布’的称号,也是从那时候渐渐得以扬名的。这转眼间,过了数年载,吕某也许久未曾担任过先锋这个职务了,难怪下人都快忘了我吕布!” 吕布此言一出,众人瞬间纷纷醒悟过来,其中一人不由急道:“温侯乃万金之躯,不宜冲锋陷阵,若有所损失,如置三军于万劫不复之险地也!” “哈哈哈哈~~!!放心,凭吕某手上方戟,坐下赤兔马,世间能伤害到吕某的人,寥寥可数!!众人都是多虑了!!” 吕布罢,便是忿然站了起来,以不容置疑地语气喊道:“众人听令,整部署。我率八百从骑在前袭击,你率一千兵马压后,其余将士把守滨城,务必心提防,做好防备!!同时再命人通知文长,就徐晃已到昌邑,到滨城会合,以图大业!!” 却听吕布疾言厉色,快言快语,众将士听闻,纷纷振声领命。姬英见状,眼眸不由一眯,暗暗腹诽道:“这吕奉先决策果断,调拨精细,用兵凌厉而不失稳重,这已然不再有当年匹夫之风,实乃雄主之辈也。如今正是他创业之初,我留在他身边,不定真的能够扬名立万,将来得到他信任后,再做图画亦也不迟!” 姬英脑念电转,他虽年少气盛,但他却极为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侧忍。纵观古今,但凡是创立大业的英雄,无不都是能够侧忍之人,单凭匹夫之勇,穷兵黩武,最终得到的唯有灭亡。对于这点,身为夫差后人的姬英,因家族有着血琳琳的教训,因此尤为深刻! 却吕布火点兵,整顿完毕后,遂领八百轻骑,骑着赤兔马杀出滨城,望昌邑城方向飞赶而去。 到了当夜初更,话徐晃此时正赶到了昌邑城下,各部人马连日赶路,都是疲乏,正往城内赶入,其中先行的自然是辎重队伍。当应辎重队伍缓慢,徐晃暂且令后方的人马先是歇息。 渐渐地到了一更时候,辎重队伍与前军千余人马都已进入城内,一员将士赶来禀报,并且在城内的步骘已率昌邑众人开始在犒劳诸军。徐晃神色一震,遂指挥后军各将准备入城。 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震荡,正见后方忽有一彪人马飙飞杀来。 “不好!!有敌袭!!”徐晃瞬间就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此时正见一人纵马疾飙,浑身邪煞骇人,一对眼眸好像在着赫赫血光,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吕奉先,你不是在滨城耶!?”徐晃惊呼喊道。吕布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可笑的徐公明,吕某用兵,焉是汝辈可料,纳命来罢!!” 这下,徐晃军中上下防备正是最为松懈之时,一时反应不及,刹时阵脚大乱。徐晃面色屡败,全然没想到吕布用兵竟如此了得,就连平日里自诩不凡的自己,也屡屡受挫于他手下。不过徐晃却也不会那么容易接受失败,大吼一声,拍马提斧,忿然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吕布骑着赤兔马如同飞虹般冲奔过来,身后一面火焰邪神相势更是霍地显现而出。 “嗷嗷嗷嗷~~!!徐公明今日我便让你尝试一下我荒八合邪神戟法的厉害~!!”吕布纵声怒吼,倏地杀到了徐晃面前,骤然便是施出‘戟破千军’,骇然攻向徐晃。 第1082章 游戏战场 却见乱戟飞荡,攻势如潮,如能破开千军。 WwWCOM徐晃见状,神色一变,连忙拧起银夔巨斧抵挡起来。刹时间,正听暴响不绝,这战况竟是一面倒,只见吕布挥戟狂打,杀得徐晃连人带马节节败退。徐晃似乎也没料到,吕布竟厉害如斯,整个人像是打蒙了似的,毫无还手之力。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徐晃急闪不及,被吕布一戟挑破了手臂的战袍,血液飞洒。徐晃的部署看得眼切,连忙杀来救援。这时,吕布的人马也纷纷火杀到,气势正盛,见徐晃的部署全都杀翻而去。 “这吕奉先实在太可怕了,我非其敌也!!”刚被救开的徐晃,眼见吕布飞马又往杀来,不禁面色一变。转念间,吕布倏又杀近。徐晃急是转马就逃。 “哈哈哈哈~~!!逃的不算英雄,徐公明还来与我一战!!”吕布见状,纵声大笑起来。徐晃气得暗暗咬牙,但知吕布厉害,不敢回马厮杀。 于是,正见吕布率兵一路冲突,势不可挡,把徐晃的部署杀得人仰马翻,死伤不少。众人见吕布如此可怕,渐渐都是胆怯,转身就逃。很快就见徐晃各部人马互相挤拥,践踏而死者,亦是不少。 “完了,如此下去,恐怕军中会造成大量伤亡!”徐晃念头一转,心里正是急躁无计。就在此时,蓦然听得城内杀声擂动,刹时连部兵部冲出,东西两边城门也霍地打开,纷纷有人马杀出。 徐晃见状,不由心头大壮,急是勒住战马,振声作势喝道:“吕奉先,我早料你会来偷袭,这下看你如何逃得!!” 正听徐晃喊声震,其麾下部署听了,刹时恢复冷静,并且士气暴涨,随着徐晃号令,纷纷转回截杀。这时,从城内杀出的各部人马也各是快奔冲杀出,气势如虹。 “这徐公明竟料到我来偷袭!此人料算竟有这般厉害!?”吕布听徐晃所言,不由大惊失色,同时又见昌邑城内三路兵马纷纷杀来,不禁心头一紧,趁着徐晃军还未开始起势反扑,连忙下令撤走。 眼看吕布逃撤,徐晃以及他的部署无不心头大壮,各是争先恐后地冲杀起来。不过吕布下令及时,领兵迅撤走,徐晃引兵一时追杀不及。 时值三更时分,徐晃追了吕布有数里路,忽闻喊声陡作,四处又有杀声传来,正见前方火光起处,竟有不少兵马来接应吕布。徐晃一时不知敌兵来了多少,自是不敢大意,喝住兵部。吕布也快勒住赤兔马,就与徐晃对视起来,邪目冷冽,忽然露出一抹邪笑,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吕布那放dang不羁,藐视苍生,甚至带着几分玩味味道的笑声,听得徐晃以及其麾下诸将好不自在。徐晃眼睛一瞪,策马冲出,怒声问道:“吕奉先,你在嗤笑什么!!?” “哈!吕某本以为此番那马家儿未来,定会少了许多惊喜和乐趣。没想到你这徐公明本领也是不差,起码令吕某不觉乏味!”吕布笑容璀璨,悠悠而道。这时,他的兵部与援兵渐渐聚合起来,这下乍眼一看,还不知多了多少人马。但吕布这下气势邪异,令徐晃以及他的将士不觉心惊胆跳,在徐晃暗暗示意之下,众人甚至开始在暗暗撤退。 “来,吕某这些年许久也没好好的活动筋骨了。”蓦然,吕布一声喊出,面上笑容盛极。徐晃心头一揪,还未反应过来,吕布竟然挺戟纵马奔飞杀了过来。 徐晃还未来得及反应,正见赤兔宝马来得极快,倏地杀近了徐晃的阵内。徐晃连忙大喝一声,与数将一起杀出拦住。” “哈哈哈,蝼蚁之辈,纵多亦无用耳!!”正听吕布狂声大笑,手中方戟赫然一起,便是杀出了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万戟灭宇,却见戟影狂飙,不到一阵,便见两人从马上飞出,徐晃更被击开一旁,另一个将士被吕布一戟砍翻。突兀之际,正见吕布驰马倏地飞过,徐晃的部署吓得都是赫然色变,还未反应过来,吕布便是雷厉杀到。紧接着,正见吕布策马挺戟,左突右冲,连道骇人招式,不断地施展,在徐晃的军部,如成了他游戏的场所,如入无人之境。众人急是扑杀,却都被吕布冲散。吕布那些本欲前来助战的部署,一时全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无双邪神的实力,我与他相差甚远,相差甚远啊!”这时,在吕布的军阵内,姬英满脸悚然之色,甚至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呐呐而道。 就在此时,从后赶来的昌邑队伍,听得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以为两军混杀正劲,连忙赶来助战。吕布却不因此退却,径直杀破徐晃军后,倏地又撞入了昌邑的军中。 没错,如今的吕布俨然就是一个狂傲的匹夫,欲使个人武力,以破千军万马。可不得不让人承认的是,吕布确实有这足够的实力,甚至用所谓的‘万人敌’,以不能够来形容他了。 正见吕布驰马狂飙猛突,那些急奔来援的昌邑军被杀得如波开浪裂,在吕布面前,皆如土鸡瓦犬耳。就一阵间,吕布陡是转马杀回,气势磅礴,邪气之盛,真若无敌邪神降临! “嗷嗷嗷嗷~~!!吕奉先你未免欺人太甚呼~!!众人扑上,我就不信杀不死这匹夫!!”徐晃也被吕布这般狂妄倨傲的行举给激怒了,扯声怒吼,引兵急是扑上。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只有如此,才是我等为将者最痛快的时候!!”面对徐晃引兵猛扑过来,吕布不惧反奋,其坐下的赤兔马似乎也振奋起来,急冲飙飞,度奇快。 霎时间,吕布与徐晃所引那彪人马遇上,那犹如巨浪扑来的人潮,好像是遇到无坚不破的锐锋,猝地翻滚散开而去。只见吕布冲突间,人人往两边翻去,根本无力阻止。兔起鹤落之间,徐晃正面提斧奔杀过来,身后更赫然显现出一面雷霆独脚夔凶兽相势。 “嗷嗷嗷嗷~~!!!我和你拼了~~!!”正见徐晃双眸血红,浑身气势不断猛涨,身后那头雷霆独脚夔竟还隐隐变成红色,射出红色的雷霆。 “嗯!?这徐公明隐隐竟还有突破瓶颈的迹象?此人智勇兼备,行兵布阵,皆为上乘,若不能早除,日后必为后患!”吕布念头一转,一对邪目猝是迸出恐怖的精光,猛地一拍赤乌朝着徐晃加杀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吕布凶猛杀到,手中方画戟猛然启动,招舞狂飙,刹地杀向徐晃。徐晃提斧悍战,虽不如吕布威猛,但却毫不退却,死命搏杀。两人酣战十数回合,徐晃虽是抵住吕布攻势,但却被吕布屡屡击伤,战袍几处更被吕布画戟挑破。 与此同时,徐晃玩命与吕布搏杀的身姿,激起了其麾下部署的斗志,众人纷纷振声呼喝,各举兵器奋力迎上。周围的兵众各也打起精神,快扑往。 姬英看得眼切,正要引兵前往接应时,忽听一声足以令鬼神惊悚的怒吼声赫然震荡而起,紧接便见人丛刹地动荡起来,不一阵间,吕布从一角突破而出。 “快快接应温侯!!”姬英这下不敢再有怠慢,连忙率兵火迎上。这时,却见吕布身后竟无一人前往追击,前面的人马都露惊悚之色。 “哼,玩得还挺痛快的。”须臾,一身战袍血色鲜艳的吕布,策马赶了回来,邪目如在闪烁血光,还不可怕。姬英听了,不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也收敛了傲色,道:“温侯武艺盖世无敌,末将佩服。” 吕布听了盈盈一笑,默默地望了姬英一眼,令姬英只觉一阵心惊胆跳,还未回过神来,忽听吕布喊一声‘撤’,在打起精神来时,吕布早就引着众人撤走了。 “纵观古今,威悍如吕布这般人物,恐怕只有项籍可比肩左右,就连战国名将白起、廉颇,怕也要逊色几分。比起那孙家儿,吕布才更适合霸王之名!”姬英念头一转,这时一缕阳光射落,原来不知不觉中,已到了黎明时分。 却吕布大闹一场,令徐晃军以及昌邑军部上下无不惊悚忌惮。当日,徐晃引着一干士气低落的兵众回到昌邑城下。负责把守昌邑的步骘早早等候,见众人垂头丧气,犹如斗败的公鸡,不由面色一变,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 “诶,来话长。让我先把各兵部整顿完毕,再与子山细。”徐晃带着几分落寞的神采摇了摇头。步骘面容一凝,也是理解,遂先到敌楼等候。 一个时辰后,满脸疲惫的徐晃来到敌楼。步骘这下仔细一看,见徐晃面色憔悴,双目更有几分空洞,身上伤势也是不轻,连忙迎来扶住,惊道:“据传这吕奉先不过是有勇无谋的匹夫,竟是如此,凭徐将军的本领,为何会被他逼到如此地步?” 第1083章 曹家俊杰 “诶,子山你有所不知。Ww WCOM如今的吕布,不能同日而语也。现今此人变得狡诈多计,我屡屡不慎中他奸计,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日夜奔波,鲜少歇息。我受主公厚恩,战死沙场,乃是荣幸。但就怕万一影响兖州大局,以使得主公基业不保,那我可万死难辞其咎啊!”却看素来意志坚定过人的徐晃,这下竟也被吕布逼得露出绝望之色。步骘看得眼切,却也知徐晃是个忠烈之人,并无因此觑,连忙细问其中细节。徐晃遂一一告之。步骘听闻徐晃屡日下来不是激战就是行军赶路,并且还要面对吕布如此恐怖的人物,反而心中敬佩,肃色道:“徐将军且莫丧气,骘虽不才,愿为徐将军出谋划策。” 徐晃这下一听,忽然想起某事,急问道:“昨夜吕布本要起强突杀溃我军,幸好城内兵马杀出来援。不知可是子山的调拨?” 步骘闻言,先一震色,然后拱手禀道:“不瞒徐将军,正乃骘所为也。骘当时听闻徐将军来报,知吕布杀向滨城,便暗中开始提备,并且加强各门兵力。昨夜我见徐将军的部署疲乏,心想若是此时吕布率兵前来奇袭,后果不堪设想,遂命人暗中候命,但若见得敌兵杀来,鼓声一起,便是杀出救援。” 徐晃听罢,心头一定,不由赞道:“幸好子山足够谨慎,否则昨夜我的部署恐怕要死伤不少。” “徐将军谬赞了。不过听徐将军所描述,那吕奉先之勇,可谓是震烁古今,足以堪比主公。刚才徐将军回来时,我又见诸军胆气已泄,如此但若吕奉先下回卷土再来,我军恐怕未战便已输了三分。”步骘不由眼睛眯起,目光赫赫。徐晃把头一点,也紧接而道:“子山所言,我倒也是有所觉。只恨我技不如人,不能杀败那吕布,鼓舞军心!” “哎,徐将军不可妄自菲薄,如吕布之辈,纵观古今,也是少之又少。不过所幸的是,吕布此番攻来,只有一万兵力,否则若是他能再多两万的兵马,加以调拨,昌邑必危耳。昌邑稳固,他若准备不足,必不敢来攻。因此我等大可加紧防事,以备与吕布恶战!”步骘疾言厉色而道。徐晃听了,面色一沉,颔应道:“子山所言,亦我所想也。” “不过…”这时,步骘忽然沉吟起来,令徐晃不由心头一抖,忙问道:“子山有何话,尽管直。” 步骘听话,犹豫一阵,轻叹一声后,还是震色而道:“不过我就怕吕布兵逼昌邑的消息传开出去后,会使正在各地作战的我军兵部士气有损,而使变故连连,主公还有诸位将士一时间无法稳定局势啊!” 徐晃闻言,心头一揪,面上尽是满满的惭愧之色。 却兖州南面战事,因吕布的活跃,颇为激烈和紧凑。数日后,吕布奇袭滨城得手,并且不久又几乎成功袭击赶往昌邑的徐晃军的消息传遍了兖州各地。 对此,曹操迅做出了调拨,趁着马家军阵脚混乱之时,命本攻往冀州的夏侯渊军,转往杀向了汲郡。曹操这一手似乎是早有预谋,得令后的夏侯渊军进军神,不日便杀入了汲郡郡内,并且与其堂兄夏侯惇屡破城池,攻势甚为猛烈。 在长丰河尚且与曹操亲率大军对峙的马纵横听闻面色大变,急与麾下商议。 “曹军进军神,若不尽快赶援背后汲地,恐怕不久便要落于夏侯双虎之手也!”马纵横眼眸光芒骤动,自从昌邑变故生,这原本的僵局就像是被打开了一个破口,紧接着曹操这一推动,一时间令破口顿变阔大,令他一时都不知如何去堵。 “吕布,吕布!当初就该不顾一切地把此人给杀了,如今可害苦我也!!”马纵横想着,鬼神般的眼眸杀出两道厉光,不禁眯了起来。 “主公莫慌,末将愿往汲地救援。想必此时庞将军已然觉彼军举动,也正急往汲地来援。末将只要挡住一阵,待庞将军赶到,汲地之危可解也。”陈到面色肃厉,振声而道。马纵横听了,也是心头一震,颔道:“叔至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也。你点齐白毦精兵,再另加二千部署,今夜就赶往汲地。否则汲地一失,我军腹背受敌,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主公放心交给我罢,末将纵死,也绝然不会让夏侯兄弟得逞!!”陈到也知事态严重,振声慨然应道。马纵横遂又与陈到吩咐几句,让他务必心夏侯双虎的厉害,陈到当初在河东时,亦曾多番与夏侯兄弟有过交手,却不惧这两人,当然对于马纵横的提醒,陈到也谨记心中,领命后,退去。 却当日陈到得令,迅地整顿好兵部,遂往汲地赶往。而同时马纵横也早做好准备,曹操会兵前往拦截。不过令马纵横颇为诧异的是,曹操一直按兵不动,未有丝毫兵的趋势。马纵横疑之,但也不敢放松防备,让斥候紧密在曹军营前监视。 夜里,在曹操帐内。一干文武各坐定两席。曹洪面色急躁,急起而道:“主公,那马家儿今日分兵,摆明是前往救援汲地。夏侯双虎携手虽是旷世无敌,但如今深入敌腹,一旦被那马家儿调拨而去的援兵截住,那庞德又从背后杀到,到时岂不落个腹背受敌的下场?” 曹洪此言一出,与之有相同看法的人倒有不少数,纷纷疾声劝告。曹操听了却是只笑不语。 “哎呀~!副军师你快劝劝主公呐~!!”曹洪见曹操不紧不慢地样子连忙向对面席位上的荀攸喊道。荀攸搙着两边胡须,却也是笑而不语。 曹洪看得眼睛一瞪,正要作,这时有一人却悠悠笑了起来:“曹将军且是莫急,马家儿如此,却是正合主公的心意。” 此言一出,曹洪先是神容一愣,旋即望了过去,正见那人坐于对面席,一身锦袍,头戴冠帽,装容庄严,双眸光芒晶亮,正是自家军师贾诩是也。 “军师此言怎?”曹洪闻言,心头一震,连忙向贾诩问道。贾诩盈盈一笑,答道:“曹将军莫非忘了主公先前欲效垓下一役,逼得霸王项籍于乌江自刎的主意么?” 贾诩此言一出,曹洪先是心头一紧,却也是很快就想了起来,忙道:“此事我当然记得!” “竟是如此,如今那陈叔至带精锐而去,马家儿的兵力无形得以削弱,并且少了陈叔至此人在他左右调拨兵马,军中上下军务全压在他一人身上,他自是更为独力难撑。如此,就算这马家儿乃项籍再世,不出半月,他必筋疲力尽,主公覆手之间便可将之歼灭!”却看贾诩此时双眸出极为璀璨的光芒,得众人神容大震。不过这时,却有人出了疑问:“军师所言未免有些不符合情理。” 贾诩侧目一望,正是军中司马刘晔,遂一笑,问道:“刘大人此话怎讲?” 刘晔听话,先是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旋即答道:“当初项籍垓下被围,传只剩下二十八骑,实则不然。在垓下之初,四年其间,项籍强大,楚汉相争,大战七十次,战四十次,高祖更是屡战屡败,身受重伤十二次。最终因在成皋、荣阳一带的战役中,项籍由于在政治以及战略上屡犯错误,因此汉军得以反败为胜。项籍大败而东撤,却遭到了汉军以四面楚歌迷惑军心,当时楚汉两军齐唱楚歌,令项籍疑惑汉军人数众多,四处皆闻歌声,遂无意继续抵抗,随即领着八百霸王军逃撤而去,被逼至乌江。项籍身疲力乏,又遭高祖以车轮战消耗,最终自刎而死。由此可见,项籍之死,更多来自于自身战略的失误。反之,比起只有匹夫之勇的项籍,那马家儿无论是兵略亦或是计谋都不容觑。并且此人时不时有新颖的战法,以及马行空般的计略,我却怕我军若急于攻打,未战先料定彼方必败,一旦被彼方翻盘,我军反而落得劣势。” 刘晔此言一出,曹军文武不由都是纷纷色变。曹洪不由瞪眼道:“刘司马此番言辞,未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马家儿如今左右无人依仗,而我军人才济济,文武齐全,莫还斗不过他一人哉!?” 正听曹洪喝声洪亮,众将士听了纷纷都振声呼应。刘晔见了,摇头不语。这时,曹操和贾诩暗暗一对眼色。曹操不由饶有趣味地一挑眉头笑道:“哦?看来子扬对这马家儿的本领颇为看重。曹某倒是想看看,这马家儿有没有这般大的本领!” 曹操到后面,猝然语气加重,浑身更是迸出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此时,贾诩站了起来,拱手道:“主公乃乱世枭雄,经纶韬略、行兵布阵、调兵遣将,无不为之上乘。兼之在座诸位都是人中俊杰,但若齐心合力,对付区区一个马家儿,自然不在话下。贾某愿效死力,助主公与那马家儿一决高下!!” 贾诩话音一落,众文武亦纷纷起身,齐声喊道:“我等亦愿为主公效以死力,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正听众人喝声激壮,荀攸紧接又道:“如今兖州南面,那吕布已成功大破僵局,加上主公的调拨,使得马氏所占的汲地岌岌可危,如今兖州如有累卵之危。再加上北面的刘备亦乃枭雄人物,想必不久必也能打破僵局。西面又有主公率众人合力攻打,马氏要保住兖州,基本无望,眼下就是看诸军如何努力,创立功业,以博得日后名记竹帛!” 第1084章 赤狮之计 荀攸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振奋起来,纷纷慨然领命。Ww WCOM 却就在曹军上下立志准备要与马纵横决一死战的同时。却在汲地之内。话在夏侯双虎的攻打之下,汲地瞬间沦陷了三分之一的土地。汲郡里面更是人心惶惶。另一边,庞德也并非束手旁观,迅疾领兵追入汲地。 这夜,庞德正领兵追到了汲地境内,靠近边境西北一带的一座城附近。原来,庞德早前据斥候来报,听闻夏侯双虎行军神,因此并无取这处较为偏僻的城。庞德连日追袭,见诸军皆疲,正要到此处城歇息,顺便做些补给。 却看,此时正值夜里二更时候,城内无光,静得有些森然可怕。因一连的变故,庞德这连日来也是身心疲惫,正想要好好歇息,因此并无在意,正要继续望城靠近时,忽然有一将士赶出,拦住了庞德的去路。 “将军且慢!我看这城静得有些诡异,怕是里面会埋有伏兵,还得心为妙。”那将士身材颇为健硕,身穿青袍缳甲。庞德凝色一看,见是不久前被马纵横从并州擒回,后来转投自军麾下的梁习,不由眼神一寒,道:“梁习你也未免太过杞人忧了。如今汲地兵祸将起,百姓自会纷纷逃难,因此城内显得空旷寂寥,也不奇怪。何不如今一干弟兄皆以疲乏,自当尽早歇息。再,为了尽快赶援汲地,我只引精锐部署,其余押着辎重在后,而我只让诸部人马只带了十日的口粮,正是想着回到汲地后再做补给。眼下口粮所剩不到维持数日,若不入这城,我等口粮用尽,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罢,庞德一拍战马,便要强往。哪知梁习不肯让道,并且面色坚定,慨然喝道:“将军且再听我一席话!!” 梁习此言一喊出,庞德心头不由一震,皱眉喝叱道:“又有何事!?” “为保万一,将军何不让末将先领数百轻骑前往一试?” “你!”庞德见梁习不依不饶,不由暗怒,气得狮眸一瞪。梁习却是不惧庞德,面色一沉,丝毫不让。庞德虽然气恼,但看梁习坚持,不由也谨慎了一些,想着也差这些时间,遂是冷着面色答应了梁习,并教众人先是原地歇息补充。众人却也是倦了,听了立马纷纷依令。倒是被庞德点去要领部署随梁习前去打探的数员将士,显得有些不耐烦,很不情愿地指挥着部署走了出来。 少时,梁习领着数百轻骑前往。不到一阵,梁习来到城下,教众人暗中准备,众人见梁习如此谨慎,倒也不禁被他所影响,暗暗都心起来。 “吾乃赤狮军团,庞将军麾下副将梁习是也。城上守将何在?快快出来话!!”正听梁习喊声一起,蓦然城上火光陡起,杀声大作,并且乱箭飞袭。幸好梁习早有准备,连忙挺枪拨打。一轮乱箭袭击之后,猝然城门大开,正见一彪人马陡是冲飞杀出,其中一将挺戟拍马,正是曹将史涣。梁习看得眼切,知道是史涣武艺了得,不敢大意,连忙大声喊撤。随着梁习喝声一起,其麾下一干骑部连忙纷纷拨马逃撤。 “梁习你这叛贼,快纳命来罢!!”正听一声怒吼,正是由史涣出。正见史涣驰马狂奔,度惊人。梁习心头一紧,眼看史涣快要杀到,众人都是恐慌,连忙一震神色,忿然拨马迎去。时迟那时快,两人猝地交马一起。史涣戟法凌厉,一来便是猛攻强袭,梁习悍然奋战,抵住七、八回合,为众人赢得一些宝贵的时间得以逃撤后,急虚晃一枪,骗过史涣,正转过马要逃跑。就在此时,孰不知史涣早有预料,一戟骤砍挥落,杀往梁习后背。幸好梁习反应倒快,听得破空震响,连忙闪开。但史涣出戟极快,梁习背后铠甲猛地出一声暴响。一股剧烈的疼痛立刻从梁习后背传了过来。不过梁习还是咬牙强忍,急是飞马逃奔而去。 “贼,休想要逃!!”史涣怒目一瞪,快驰马追上。这时,有两个将士见梁习为保众人逃去,不惜拼死,因此大受鼓舞,连忙强震精神,转马拽弓来射。 只听‘啪啪’两道弓弦震响,两道飞矢骤是射出。史涣眼中精光暴射,身手亦是灵敏,快挥戟骤砍,把射来的箭矢,快击破。就在此时,忽闻杀声陡起,史涣急望看去,正见前方大量兵马涌杀而来。 “原来彼军的主力部队埋伏在后,看来早有准备。哼!”史涣一声冷哼罢,也不恋战,遂拔转马匹,喝令麾下撤回城内。 少时,却见庞德率部赶来与梁习一干人马会合。庞德见梁习以及他的麾下不少人都受了伤,不禁露出几分愧疚的神色,道:“都怪我思虑不周,害弟兄们受伤了。” “将军也不过是爱惜弟兄们,一时情急,自会难免有所失误。不过眼下城池已被敌军所占,我看最好还是莫要急于行兵,不如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屯集兵马,然后再散斥候先探查一下如今汲地的状况,再做图画。”梁习此言一出,庞德以及他身旁的将士都是面色一变,毕竟如今汲地受袭,危在旦夕,岂可延误?但是梁习的却也是有理,如今汲地内的消息不明,确是不应该急于行军,何况连日行兵,诸部人马皆以疲倦。 庞德狮眸烁烁,在这紧要时刻,倒是没有随性而为,一沉神色后,便震色而道:“子虞得是理,适才来时我见东北面有一处地方,正可依山傍水下立营帐,不如先在那里屯集如何?” “善也!”梁习对那处地方却也有所印象,这下听庞德这般一,立刻点头答应。 于是,庞德遂引人马撤走。 另一边,却史涣领兵回到城内,此时已快是四更时候,诸将见史涣回来,都围了上来问话。史涣神色一凝道:“妙才公果然料事如神,特安排我等在这伏击。不过可惜的是,彼军亦有所戒备。不过来,据妙才公所言,那赤狮庞令明虽有勇略,但行事容易急躁,有时候还会意气用事。因此如今汲地危急,其主项背随时会受到我军袭击,因此他急于援救解难,我军埋伏在此,他大多不能觉。倒是梁习那逆贼,我以往便觉他心思细密,察事入微,韬略计谋兼备,是难得的将才,本以为他迟早会鱼跃龙门,一鸣惊人,却没想到在并州追击那鬼神马羲时,竟反被马羲所擒。如今他更为马羲所用。此人本领不容觑,不定这回就是他暗中有所觉。如今那赤狮身边有此人协助左右,因此大伙万万不可轻敌大意,可明白么!?” “我等明白了!!”史涣话音一落,众人连忙纷纷打起精神来,慨然答应下来。 紧接着过了两日。在庞德营帐内,据纷纷各回的斥候来报,如今由夏侯惇所率的先锋人马已经快要逼近汲地主城汲城,另一边夏侯渊率大部人马紧随其后,随时准备支援夏侯惇攻打汲城。消息一传来,庞德以及其麾下诸将自是焦虑不已。梁习忙安抚众人,随即又闻,乐进与于禁分别扎据在东面的牛头山和以及西面的五通关口。此两处地方都是易守难攻之地,却又是前往汲城唯独两条必经之地。再者,两者可以互相呼应,而后面又有史涣可以接应。这先别前往营救,这就怕半路遭到三方兵马合力攻打。庞德听了,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听了梁习的劝,并无急于行军,否则恐怕如今已遭三路兵马围住了! 却见众人各个都是眉头紧锁,都知眼下情况不容乐观,这面前摆着明显的就是万劫不复之地,可却又有着不得不前往的理由。庞德咬紧牙关,一时急躁难安,哪里想得出什么计策。 就在此时,梁习忽然走出,抱拳拱手一鞠,震色而道:“将军且莫多虑,末将倒以为,眼下虽然我军好像陷入前退两难之地,彼军占尽上风。实则不然。这一日胜负未分,我军就随时还有翻盘的机会。更何况,彼军恐怕此下都以为我军无计可施,心高气傲,这反而能够给我等有机会一举起反击!!” 梁习此言一出,众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倒是庞德忽地狮眸亮起,猛一拍奏案,兴奋地喊道:“得对,主公常与我过,有危必有机。这往往看似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要细心观察、留意,不定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子虞你有何计策!?” 庞德却非后世人,不知梁习本领的厉害,可知在史中梁习可是做到了并州刺史的位置,晋封为申门亭侯,其政绩更常为下州郡之最,最高的官位,还出任过大司农!而在历史之中,单论功绩的话,庞德恐怕是远远比不上梁习的。 却史中庞德投降曹操不久,便被关羽水淹七军。当时虽然在绝对的劣势之下,但庞德格斗益怒,胆气愈壮,力战多时,关羽军上下无不敬之。后因舟被洪水打翻为关羽军所擒,但庞德不愿投降,怒目喝叱关羽而不跪,最终效忠义而亡。 这虽然庞德的事迹看上去更为可歌可泣,但作为一州之主,并且平定鲜卑,再者政绩显赫的梁习,实在为魏国创造的效益,绝非史中的庞德可以比拟。 这当然又与庞德在史中,命运颇为坎坷,分不开关系。若只以当下庞德为马氏立下的功绩来看,恐怕就连史中梁习也比不上他,这就不一一细了。 却庞德此下问计梁习。梁习一沉色,肃穆而道:“回禀将军,敌军三员统将,于、乐、史三人之中,史涣此人智勇兼备,但为人刚烈,此点我军可以利用。另外,乐进此人,稳重如山,脾性刚毅,却是最难对付。而在三人之中,无论是用兵布阵,还是阵前杀敌,于禁的本领最高。但此人倨傲,却也可以谋之。因此我军若想赢下一场漂漂亮亮的大胜,先以这于禁下手!” 却见梁习疾言厉色地分析道。庞德听得是心头大壮,眼迸精光,听梁习话音一顿,连忙急又喊道:“子虞分析甚好,接下来又该如何?” 梁习见庞德颇为信任自己,不由心头一壮,紧接道:“接下来可如此如此……” 却听梁习道出一条妙计,众将士听了都是神色连震,纷纷道好。 于是庞德当日迅调拨,各分人马,依计行事。 又是一日过去。次日一早,在五通关的敌楼之内,于禁刚闻细作来报,庞德调拨数千余人马前往牛头山,并且声势颇大。但暗中却又有两千精锐,在昨夜秘密正往五通关而来,亲自引兵的更是庞德。 于禁一听,不由冷然笑道:“哼哼,赤脸鬼倒也有些本领,竟使了这声东击西之计!!” 第1085章 何惧死呼 “如我所料无误,赤脸鬼怕是想着我但听其军大举攻往牛头山,必兵去前去接应,到时西面这五通关空虚,他领这两千精锐便可暗中行事,趁虚而破!这计略颇高,只不过他却是未免太觑我于文则了,计量,岂能瞒得过我!?”于禁眼神猝地射出了两道精光,浑身更迸出一股可怕的气势。 Ww WCOM 于禁此言一落,左右连忙纷纷问道。 “将军竟已有预料,不知眼下我军该如何行事!?” “得对,我看不如先暗中通知乐将军,让他故装中计,然后却又暗中兵来援,如此两军出其不意,忽然合击,必能杀那赤脸鬼一个措手不及!!” 于禁闻言,面色一沉,眼神里却闪过两道贪婪之光,冷笑几声道:“大可不必如此。那赤脸鬼不过领了两千兵部,而我军在五通关近有三千余众,兵力不但胜于彼,并且我军先察觉敌计,占据先机,莫击破彼军,就算擒下那赤脸鬼也不在话下!” 同时,于禁心里又暗暗想道:“主公势力愈加庞大,但若歼灭马氏,下诸侯无人能敌,到时主公麾下定更多的人才俊杰,我要想出人头地,那可就更难了。竟是如此,还不如趁早建立功业,以免日后被人后来居上,那岂不怄气?” 于禁念头一转,正见众将听话,纷纷都是面色大震,各是震色领命。 于禁见众人都是答应,不由心头一壮,立是各做调拨。 却就在于禁得知庞德军的行动时,另一边史涣却也从细作那里得知情报。 “哼哼,好一个声东击西之计!不过这赤脸鬼未免太觑我曹氏英雄了!快传我令,整备城中所有轻骑,今夜我要率兵前往袭击其后!!”史涣此言一出,有将士不由劝道:“将军你尽带轻骑,又急于追袭,万一彼军施诈,暗中埋伏,这可如何是好?我看不如,再派一部人马暗中接应,以免万一!” 史涣听话,眼睛一瞪,喝声道:“不可,若接连出兵,就怕反而引起了彼军觉,坏了大事!” 史涣此言一出,众将士各是变色,但见史涣满脸刚烈奋然之色,却都不敢再劝。 而就在史涣下定主意的同时,另一边在牛头山上。乐进却也正好听闻消息。不过因为牛头山距离庞德军的位置更远,其麾下斥候并无觉暗中望五通关前去的另外一支人马。 “将军,那赤脸鬼看来要强破牛头山,我军还得早做好准备,以免万一!”一员将士震色向乐进谓道。 乐进面色沉静,听了倒是不见急色,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看非也。据细作来报,彼军空有声势,但进军度缓慢,却怕是另有奸计。” 乐进此言一出,那将士不由面色一变,疑声问道:“将军你的意思是?” “传我号令,先各派两队快骑,分别到于、史两位将军处,明往牛头山此军乃是虚势,眼下最好还是按兵不动。待我前往试探,明日再行通知!”乐进目光猝地亮起,疾声而道。众将士听了都是微微色变。其中一将问道:“听将军的意思,莫非准备出兵?” “嗯,敌军到底有何计谋,我暂且不知,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当亲自引兵前往一探究竟。”乐进不但行事稳重,并且每每有事必然都是亲力亲为,因此极受军中将士爱戴。众将士听话,连忙纷纷请命,都愿随乐进同去。乐进点了几员将士后,旋即吩咐各点部署,准备出击。 却渐渐地到了当日黄昏时候,据斥候不久前的一次回报,庞德军尚且还在牛头山二十余里之外,并且此下正是屯集,准备歇息。乐进遂领五百骑部,遂往前去。 不久后,色已昏暗一片。乐进来到扎据的庞德军外不远之处,正在打探,却现后方人头涌动,好像不少队伍正在撤走。 “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乐进看得眼切,眼睛一瞪,同时心头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拍马赶去看望。众人见状,恐怕乐进有失,遂也纷纷策马追往。 哪知就在乐进冲出不久,被庞德军的斥候觉,刹时杀声俱起,各部人马纷纷涌上扑杀。 “有曹军的奸细,众人快往扑杀!!” “快看,那好像就是牛头山的守将乐进,弟兄们若是擒下他,我等那可就立下大功了!!” “哈哈哈,这可是上掉下了馅饼,还等什么,弟兄们杀呐~~!!” 正听一道道喊声急起,乐进面色一变,不敢大意,来连忙拨马就喊撤退。这时,不少骑兵追杀过来,乐进麾下兵部也不甘示弱,纷纷奋力杀上,强而拦住。可是这倒激起了庞德军众人的斗心,于是各多的人马急涌过来。乐进带来的人马大半都被围住。 “将军~!弟兄们都被围住,这可如何是好!!?”乐进身边一个将士急是喊起。 “哼!!这下宵鼠辈太过放肆了!!”乐进冷哼一声,双眸射出两道骇人精光,立是复回厮杀,来救其兵部。庞德麾下众人见了,都是眼力光,急赶着涌上厮杀。时迟那时快,正见乐进驰马飞奔,倏地杀入了人丛之内,手中大刀,骤砍飞斩,这下一作,犹如困兽出笼,生猛过人,一连闯破突击。其部署见乐进如此拼命勇猛,皆是奋起突杀,不一阵后,在乐进的率领之下,竟将敌部杀开而去。庞德军麾下有两个将士更被乐进所斩,众人一时怯之,不敢靠近。乐进遂才命人徐徐后撤,自己却领着十数人留下断后。庞德麾下几个将士不甘被乐进就此逃去,忿而杀往,却又被乐进杀退而去。 与此同时,却在五通关外,正见有两千精锐摸黑正徐徐靠近。而在关口内,正见火光寥寥,却是今日有大量的兵马离开了五通关,往东面的牛头山救援去了。 只不过真正的状况又是如何? 在五通关上,于禁隐藏在黑暗之中,双眸光芒骇人,紧紧地看着不远处的人马,这下正等着敌军靠近。孰不知,那些人马迟迟不肯接近。于禁心头一急,心思也旋即急躁起来。 “他娘的,这该死的赤脸鬼莫非有所觉?”于禁暗暗在心里想道。 这时,忽听马蹄声起,忙眺望过去,正见黑暗之中,好像有不少人马正往冲袭过来。 于禁不由心头一壮,连忙准备。就在此时,猝然杀声大作,关下来袭人马纷纷点起了火把。 “众人听令,五通关内的兵众,大半都中了我声东击西之计,已去救援牛头山,眼下关内空虚,众人快随我取下~!!杀呐~~!!”正听庞德喝声惊人,震动地。随着他喝声一起,众人齐喝,声势一时颇为浩大。 电光火石之间,关上埋伏的人马,正见来袭的敌军靠近过来。于禁奋起,大喝一声点火,瞬间关上火光好像百花齐放般连连绽放起来。关口上,接连出现了许多人都。 “嗷嗷嗷~~!!给我射他娘的~!!!”于禁怒目骤瞪,正见庞德在前,拽弓就射,随之其部署听其号令,也纷纷拽弓****。霎时间,只见乱箭飞起,庞德连忙拨起双戟打开,将射来箭矢一一拨开。而其部反应倒快,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纷纷各舞兵器,将射来流矢打开。 于禁军蓄谋已久的这一下偷袭,效果看来并不理想。于禁看得暗暗恼怒不已,立刻下令,率关中兵部一起突杀。庞德见状,似乎知道中计,正引兵马后撤。 不久,于禁飞马引兵出关,听关上人在喊:“将军!!彼军正在后撤,快扑上去厮杀!!” 于禁一听,心头大震,双眸光芒骇人,厉声喊道:“赤脸鬼,你那声东击西的计量,瞒不了我,今日你就要葬身于此地了!!擂鼓~~!!” 就在于禁竭斯底里的喝声一落,关上陡然鼓号齐起。那些在后面的庞德军正是撤走,忽然听得四方八方杀声陡起,眼及之处,皆见火光闪动,看似正有大量的伏兵杀奔过来。 原来此乃于禁之计略,来于禁故意装着中计,并且调去大半兵马,却并非往牛头山而去,而是埋伏在旁,然后分成各支队,虚张声势,让庞德军以为史涣、乐进的援兵都往杀到。 “哈哈哈哈哈~~!!赤脸儿,眼下我援兵赶至,上万兵部齐来围杀于你,你是插翼难飞,还不投降!!?”于禁双眸圆瞪,气势迫人。 庞德见之,暗暗心惊不已,同时也觉庆幸:“若非我暗中有所布置,知道乐进、史涣的兵马一时难以赶援过来,否则还真会中了他的奸计。好厉害的谋略,单论这谋略的本领,这于文则胜我矣!!”就在庞德念头一转,后面大片伏兵正围拥过来。庞德急喝众人集合起来,毕竟他清楚,这里只有于禁的三千人马,他麾下有二千余众,只要合在一出,守住阵脚,拼力厮杀,自不惧于禁军。反而于禁自以为他的计略成功,急于让他的兵部来攻打,一旦露出空档,就是自军绝地反击的时候! “哼!!于文则想必你万万没有想到,这回竟会败给一个将的计略之上!!”庞德脑念电转,狮眸陡是一亮,纵声吼道:“嗷嗷嗷嗷嗷~~!!众人不必惧怕,主公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得此厚遇,死不足惜,更何况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实乃我等将士幸哉,何惧死呼~!!?” “何惧死呼~!?”“何惧死呼~!?”“何惧死呼~!?”“何惧死呼~!?”“何惧死呼~!?”“何惧死呼~!?”庞德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举起兵器,嘶声大喊起来,霎时间地仿佛摇晃起来。 “将军这赤脸鬼并非凡辈,陷入绝境,反而能激壮而战,这不出奇。但他的部下,竟也有如此血性,这!”于禁麾下一员将士,不禁被庞德军的气势所怯,紧张地呐呐而道。于禁这下也是面容难看,咬牙道:“彼军不过负隅顽抗耳,何须俱哉~!!?众人听令,给我杀他个翻地覆,一举破其气势,其军即瓦也!!!” 正听于禁吼声震,其部署立即也纷纷打起精神,各往涌上厮杀。 第1086章 智擒史涣(上) 不一阵后,正见庞德把兵马凝聚一团,死守阵地,于禁以及他的部署纷纷杀奔过来,围住厮杀。 WwWCOM却看庞德军虽是各面受攻,但胜在厚实,以及众人都愿搏命。庞德更屡屡杀入四周的人丛之内,左突右冲,不一阵,便连斩了数员将士。另一边,于禁倒也并不逊色,飞矢屡骤射,射了庞德两个将士下马,以及七、八个悍士。 正见两军鏖战激烈,紧接着半个时辰,于禁军围攻能未有任何进展。而在庞德的调拨之下,抵在前头的兵士已换了第三批的人众,皆受前两批同袍的气势所壮,忿而厮杀。于禁军一时间反而更被杀退而去。 “将军,彼军好像是早有预料会遭我军围杀一般,前头厮杀的人众,轮流更换,并且防守可谓是铜墙铁壁。我军却因并无提前商议,各往厮杀,攻势混乱。如此下去,就怕!”于禁麾下一员副将疾声喊道。于禁听了,眼神里顿暴怒色,扯声喝道:“我军占尽优势,如今更呈围攻之势,如何会败耶!?废话少,教众人继续努力厮杀,我就不信攻不破!!” 于禁喊罢,更是换了枪支,一拍马,奔飞冲突而去。于禁的部下,见于禁亲自起突击,皆为振奋,各是努力杀上。就在此时,在庞德军阵中,庞德见得于禁杀起,气势立即赫然膨胀起来。 “嗷嗷嗷嗷~~!!于文则我等你久矣!!!”正见庞德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赤炎怒狮相势,威风赫赫,好不可怕。紧接着,庞德驰马骤飞,倏地便往杀来的于禁一干人众悍然迎杀过去。庞德身后将士也不落后,纷纷涌上厮杀。时迟那时快,两波人马很快激烈混战起来。须臾之间,庞德对上了杀奔过来的于禁。 “赤脸鬼,纳命来罢!!”正见于禁双眸圆瞪,一面模糊的黑色雄鹰相势亦从他身后快涌动起来。庞德怒喝一声,持戟迎住,这下战意高昂,仿佛与身后那头赤炎怒狮融合一起一般。就在两人厮杀一处,各自的部署都也各去搏杀。而此下庞德、于禁两人已成了各自部署的士气支柱所在,但若谁先败去,恐怕其部士气瞬间就会一落千丈。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庞德、于禁两人戟、枪不断击撞,厮杀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是猛烈。于禁枪法刁钻毒辣,但庞德的戟法凌厉生猛,以一力降十会的方式,把于禁的招式一一化解。两人战至二十余回合。正见那赤炎怒狮相势愈加清晰生猛,反而那黑鹰相势愈显模糊虚弱。 ‘啪!’ 陡然一声震响,正见于禁手中长枪被庞德霍地挑开,紧接着庞德另一手快举起,挥戟朝着于禁面门猛然劈下。于禁急忙闪开,孰不知庞德猝是气势膨胀,赤炎怒狮更张口朝咆哮起来。 “嗷嗷嗷嗷~~!!看我狂狮破双星戟法-狂狮追星!!”就在庞德话音一落,赤炎怒狮怒喷出一道火焰。庞德更飞戟朝着于禁刺了过去。于禁没想到庞德会忽然变招,而且来势极猛,这下已挪不及身子,被庞德一戟刺中铠甲。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于禁铠甲顿破,但在生死关头,于禁自也不会坐以待毙,拧枪骤飞,其身后的黑鹰相势更张翅飞起。庞德眼看于禁这枪来得凌厉迫人,不敢大意,急是闪开。于禁趁着逼开庞德的瞬间,连忙拨马就逃。 “于文则,你休想逃去!!!”庞德眼看于禁想逃,哪里肯舍,急策马追往。于禁适才中庞德一戟,心血翻滚,已受了重创。这时,庞德快马追上,挥戟正要砍下时,两旁忽有敌将杀出,纷纷拼死拦住。庞德大怒,舞动双戟,狂砍急劈,更不忘嘶声喊道:“于文则你这蠢货,却不知你的一举一动早在那梁子虞料算之中,这五通关你是守不住呐~~!!” 庞德喝罢,大吼一声,引着一干兵部奋力掩杀。于禁以及他的部署被杀得节节败退,一时间,形势急转,竟是庞德军得以反败为胜! 另一边,这时却史涣正引兵赶来接应,听得杀声震,便知此下战况正是激烈。 “妙才公过,赤狮庞德之勇,不逊色于元让公。此人生猛刚烈,临危却敢于拼死,我得早点赶往,尽快结束战事,以免有个万一!!”史涣想罢,连忙加引兵冲往。就在此时,蓦然两边火光闪动,猝见乱箭奔射来袭。史涣以及他的部下一时不料,纷纷都被射落马下,就连史涣背后也中了数箭,被射翻落马。 “史公刘,这下你还不中计!?众人扑上,快把此人擒下!!”正听此时忽有一人喊起,声音高亢,策马从一旁杀出,正是梁习是也。 史涣急忙从地上爬起,这时一匹战马中箭暴走,史涣避之不及,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战马撞飞而去。梁习看得眼切,立刻飞马冲去,一戟抵在史涣咽喉之上,众人飞扑涌上,须臾便将其擒住。眼看史涣被擒,其部署各是变色,有一些人急忙赶来援救,却都被梁习的部署杀退。 “尔等统将已在我的手上,还不快快下马投降!?”梁习瞪目大喝,气势威凛,同时他却也不忘感激起其主马纵横。当初,马纵横让他当庞德的副将,庞德第一个反对,其麾下一干文武反对声震得整个殿堂似乎都摇摆起来。但马纵横却立排众异,不顾他入伍不久,乃是曹军旧部的身份,把他硬是编入了赤狮军团之中,更担当庞德的副将之职。若非如此,他岂有机会,在今日立下如此耀眼的功绩?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主公这份厚恩,梁某唯有鞠躬尽瘁而报之!!”梁习目光璀璨,这下史涣却是大骂起来,更命其部署快突破杀去,禀报消息。众人听了,纷纷咬牙转往突破,并且有不少人成功得手,逃撤而去。 “将军!!”梁习一个部下急是喊道。梁习倒是不急,并且冷然一笑。猝然,那些逃去的史涣残部,被从东面赶来的人众截住,并且不一阵就纷纷被擒住了。这些人却是连夜从牛头山疾奔赶往过来的人马。 “弟兄们,今日我等连日奔波,我知道诸位弟兄已然疲倦,但眼下汲地危急,主公正需我等努力,岂可怠慢耶!?还请诸位弟兄,再咬紧牙关,只要攻克五通关,我等便可歇息也!!”梁习此言一出,本已是筋疲力尽的一干人众,纷纷强打精神,振声而呼。 不知不觉到了黎明时候,色正亮,旭日高升,五通关内,正见两方人马正在混战,原来于禁败走急撤时,庞德军进攻神,于禁刚入关不久,庞德便率兵抢入,于是两军便开始于关内厮杀,搏杀至今。 就在此时,蓦然关下杀声又起,正见大批人马正往杀来。于禁部署见是庞德军的人马,急是喊了起来。于禁听了面色骤变,连忙急引兵部撤逃。庞德见状,自是趁势夺关。不一阵后,梁习引大批人马杀到,逃撤不及的曹兵纷纷投降,不愿投降,顽强抵抗的,却也接连被擒下了。 于此,五通关正式被庞德军给夺下。一阵大风吹来,空气中,尽是血腥的味道。却见梁习引一干将士赶来,见了庞德,忙是跪下,拱手而道:“我等驰援来迟,还请将军降罪!” “哈哈哈哈~~!此番若非子虞妙计,我如何能取下这五通关。如今我军占得此关口,随时都能杀往夏侯双虎之项背,子虞可谓是立了大功。待此番战事结束,我定上禀主公,让他重重有赏!”庞德狮眸一亮,倒也没抢梁习的功劳。梁习闻之,忙道:“这都全靠诸位弟兄努力搏杀,子虞岂敢贪功?” “哎,子虞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才能出众,日后我还要多多依仗你呢。”庞德笑盈盈地一边着,一边扶起了梁习。这时候忽听后面有人在骂咧咧,咒骂起梁习。庞德面色一变,问道:“后面那是何人?” 梁习听了,面色一凝,拱手道:“禀告将军,乃曹将史涣,此人昨夜中了我军伏击,正好被我擒住。” “哦?快把他带上来!”庞德听梁习擒了史涣,精神不由一震,连忙喊道。一阵后,史涣被押了上来,一见庞德和梁习,破口就骂:“梁习你这无义反贼,不得好死!!还有你这赤脸鬼,休想要老子投降,要杀要剐,悉随尊便!!老子只恨不能为丞相多杀几个马家贼子~~!!!” 正听史涣骂声响亮,众人听了,都露怒色。 “将军,此人不识好歹,不如杀了罢了!!” “得对,这人当日还杀了我军不少弟兄,正好取其级,以慰弟兄们在之灵!!”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正听喝声涌动,人人皆喊杀了史涣。庞德面色一寒,目光猝是射出两道凶光,似乎准备要依从众人主意,下令杀了史涣。这时,梁习急道:“将军且慢,此人智勇兼备,并且有统兵之才,实在是一员难得人才,不如招纳入我军,以壮我军实力。” 梁习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面色一变,看众人忿忿不平的样子,若非梁习前不久才立了大功,恐怕连他一起也骂了。 这时,庞德却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却见他忽然走到史涣身前,并且为其松绑。史涣瞪大眼睛,一时诧异,也不知什么话。 少时,庞德为史涣松绑完毕,并且伸手要扶起史涣。哪知史涣忽然作,一把拨开庞德的手臂,众人大怒,立刻纷纷怒斥,各拔兵器,正要围上把史涣乱刀砍死。 “且慢!!”突兀,庞德一声喝起,众人见状,都是诧异。 第1087章 智擒史涣(下) “将军你不是真的想把此人收入我军麾下吧!?此人桀骜不驯,怕是难以驯服,万一造反,如何是好!?” “得正是,将军我看不如还是把此人杀了,一了百了,总比留个祸患在身边是好!!” “是呐,如今正是与曹军厮杀的关键时候,若是这史涣忽然倒戈,岂不坏了大事!?” 正听众人纷纷劝。Ww WCOM庞德却好像听不进耳,反而目光赫赫地盯着史涣。史涣也正与之对视。 一阵后,庞德忽然张开了口:“史公刘,我问你可愿为我马氏效力?” “哼!!史某深受丞相恩德,宁死不降!!”史涣扯声喝道,声势骇人。庞德听了,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曹军麾下,竟也有如此刚烈壮士,真是难得!!” 笑罢,庞德忽然竟吩咐起左右,让之取马,然后让史涣回去。史涣闻之,不由满脸惊异之色。 “你要放我离去?”史涣疑声问道。庞德笑了笑,很肯定地点头道:“是也。莫非史将军你回心转意,要投我军麾下?” “我史公刘心里只有忠义二字,这自然万万使不得!”史涣罢,就像唯恐庞德反悔一般,急是站了起来,然后戒备地看了看四周。 这时,庞德向左右再一打眼色,两个将士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带着史涣离去。 “将军你这是?”梁习一时却也不知庞德所想,疑声问道。庞德笑而不语。 话,就在庞德取下五通关不久。且把目光投回长丰河上坡的马家军营地之中。却看,这四周一带遍地尸体,并且各处可见战争过后的残骸,长丰河水竟也被染红了。 原来就在这数日间,曹操率兵连日起强攻,马纵横率部据地利而死守。饶是如此,但因曹军有典、许两员绝世猛将,又有曹洪等一干悍将连番攻打。马家军却也渐渐抵挡不住,并且曹军似乎有意识地减少马家军中将士,因此马家军一连数日间就已死了数十员将领,其中大半都是死在了典、许两人手上。如今马纵横却是空有兵力,却奈何无将士指挥,只好分配给剩下的将领,以致每个人都倍感压力,调拨起来,自然难免屡屡有所失误。这却幸好马纵横麾下张既、苏则两人在旁协助,在危急之际,这两人却也是得到了机会表现,在这段日子里面,不但替马纵横分担了大量的军务要事,无论是调兵遣将,亦或是坚守防备,都布置得衣无缝,令马纵横能够专心于阵前厮杀。 当然,曹军之举自也是激怒了马纵横这尊鬼神,连日内,马纵横曾数番杀入了曹军大阵,斩杀了近数十员将士,并且有一回还逼得曹操狼狈而逃。 至此之后,曹操便变得谨慎许多,左右有着大量的将士拥护着,并且也把许褚从前线调了回来,守在自己的身边。 紧接着,曹操又依从贾诩的主意,把自军营寨望长丰河下推移,如今与马家军的营地只距离不够数里之地,两军可以相互遥望。 这日,在马家军营帐内。 “可恶!!曹贼实在太放肆了!!他如此步步紧逼,莫非是以为我马家军无人耶!?”正见马纵横满脸暴怒之色,猛拍奏案,目光凌厉骇人,嘶声喊道。这时,如若仔细去看,可以现马纵横脸上除了怒色外,还有浓浓的疲惫之色,不但神容憔悴,面色更有几分苍白。这却非马纵横受了伤或者身上犯了病疾,而是活活给累成如此的。 “还请主公息怒。这连日间曹贼穷攻猛打,两军皆是损兵折将。可曹贼麾下人才济济,猛将悍士多如牛毛。主公左右如今却仅有张、苏两位将军可以协助,再看这数日间我军中将领折损过半,因此军中部队如今缺乏将士调拨,行动起来也不免拖沓缓慢。纪以为,眼下局势对我军实在大为不利。单凭主公以及张、苏两位将军支撑,恐怕也难以坚持多久。我看不如…”却见逢纪疾言快语,到后面不由试探性地一顿。 马纵横一听,鬼神一般的眼眸,立刻猛地瞪大,扯声喝道:“逢元图你莫非是要我撤兵呼!?” 正听马纵横喝声惊人,震得整个营帐都似在摇晃。逢纪心头一抖,连忙道:“主公,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我军处境不利,强硬为之,且不能不能成功抵挡住曹贼的攻势,就算能够,恐怕也只会得到一个玉石俱焚的下场。却看,如今兖州却非遭到曹贼一方攻打,东面还有刘、陶的幽州、青州军,南面则还有吕布所率的荆州兵马。这些人都是当世英豪,前往抵挡的各位将军,不定哪一位还会败于这些人的手上,到时还得迅派出救援,以免被敌人杀入兖州腹地。竟如此,主公何不弃守此处,然后退回汲地,稳汲地之危后,再据固城,与曹贼周旋。另外,我等据于汲地,也能更快向各地出调令,以稳固大局!!” 逢纪苦口婆心地劝道,但马纵横听了,却是面容紧绷,目光闪烁怒光,振声喝道:“叔至已前往汲地有一段时间,此时想必赤鬼儿也赶到了汲地救援,有此两人,汲地必能万无一失。我又何须多此一举,退回汲地?再有,文远、儁乂、公明皆是我麾下shang将,各个能力出众,保守一方,搓搓有余!倘若我此时撤之,影响各军的士气暂且不,这还会令文远、儁乂、公明三人以为我对他们的能力有所怀疑,以致影响他们的志气!!” 却听,马纵横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闻之,却都觉得心头如有怒火燃烧。逢纪倒非这般想法,听罢,不由满脸落寞,暗暗摇头道:“我本还以为这马羲智勇胆略能具一身,如今看来不但任性妄为,而且无谋至极,这最终恐怕只会落得如项籍一般的下场。反之却看曹公,用兵如神,奇正结合,实乃不世之枭雄也,甚至比之高祖当年之风采,还尤胜几分…” 想到这逢纪目光陡地闪动几分诡异的光芒。不过他万无想到,他这一变化,却被他对面的张既看在了眼里。 “主公决意坚守不退,要与曹贼决战到底,以震各方正在激战的将士、兵众士气,此志固然可贵。但曹贼攻势凶猛,如今更步步紧逼而来,这却也不容大意。末将以为,可在两边多挖取深沟藏人,但若曹贼来攻时,以弓弩手射之如何?”只听张既一计道出,在旁的苏则不由目光一亮,拍案喊道:“哈哈,张大哥此计甚好。我军营地据于高坡之上,曹贼这连日都以骑兵冲锋。如此,我军若用箭矢射之,必能对彼军造成猛烈的伤害!!” “善也!”马纵横听计心头一震,振声喊道,看他那激奋的样子,哪里有丁点撤走的意思。 “匹夫不相为谋也!袁本初啊,袁本初你若是肯听麾下谋士所谏,又怎会败在这般人的手下?”逢纪这下心灰意冷,甚至想起了旧主袁绍,忽地站起了身子,作揖道:“竟然主公无意撤军,未免影响军心,纪也不好多劝。再有,纪这数日来,颇感不适,恐怕是旧疾复,还请主公允许纪先回濮阳,待养病好了,立刻便奔赴前线,听候吩咐。” 逢纪如此明显的意思,马纵横岂会不懂,鬼神一般的眼眸不由一眯,顿了一顿吼,重重地冷哼一声。这时,苏则却还未看出逢纪的心思,还关切地急道:“逢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可需先教行军大夫来为你诊脉,先看看病况如何再?” 孰不知,苏则话音刚落,马纵横便摆起了手,目光锐利骇人,冷声道:“不必了,逢元图的心病,寻常大夫治不了。强扭的瓜不甜,你今夜收拾好行装,便先回去吧!” 逢纪闻言,身体不由微微一颤。这时,马纵横神容里微不可测地闪过几分难过之色,招手道:“去罢。” 逢纪听了,把手一拱,再次作揖深深一拜,然后遂转身离开。苏则见了,满脸疑惑茫然之色,逢纪刚是走出,急就问道:“主公,逢先生这是?” “白面书生,岂知我等将者武夫之烈!不必理他!!”马纵横忿而喝之,苏则听了,不敢造次,这时张既也暗暗瞪眼过来,遂是连忙闭上嘴巴。 当夜,在曹军营帐内。这时,曹操正与麾下一干文武商议。曹操手搙着颚下那弯弯曲曲的浓须,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如今马氏麾下将士已损一半,此下马家军上下将校都倍感疲倦,今日我看那马家儿,面色苍白,威势亦远无以往,如此下去,迟早筋疲力尽,到时自是我砧板鱼肉,任我宰割~!哈哈哈哈~~!!” 正听曹操笑声充满了不羁fang荡,豪气云,这下人无不惧怕的鬼神,如今在他的计略之下,似乎正一步一步被他逼向了绝路,这莫大的成就感,用言辞是难以形容的。 “但若那马家儿一死或者成为主公的阶下囚,马氏纵盛,不久即瓦也。到时,主公可先稳兖、幽,再取雍、凉之地,合半壁下之力,降服荆襄之众,再克江东,西取川地。如此不出二十年内,下即可一统,尽归王化也!”正见荀攸蓦地站了起来,疾言厉色,其豪迈言辞,令众人无不振奋,目光璀璨。荀攸话音一落,人人无不叫好。曹洪等将更是无比激动地扯起嗓子喊了起来,一干以贾诩为的谋士文吏眼中亦都是充满了对未来期待的目光。 第1088章 逢纪倒戈(上) 就在此时,帐外忽有雄鹰的细作来报。 Ww W COM曹操面色一震,遂把雄鹰细作召入。少时,雄鹰细作入帐,疾言快语相报。曹操一听,不由细目闪动起骇人的精光。 原来不久前,雄鹰的细作探得逢纪正于帐内收拾行装,看似准备要离去。 “眼下马家军正处劣势,这逢元图忽然却要离去,莫非是生了什么变故?”刘晔眉头一皱,不由呐呐而道。 “哼,我看那马家儿不过一介莽汉,怕是这逢元图与之难以相谋,一怒之下,便要弃之离去。”刘晔话音刚落,对面的席位上的曹洪便立刻接话道。这时,荀攸猝是眼神一亮,拱手向曹操谓道:“主公,这逢元图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再者我听闻此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并且马家儿对他也颇为信任,想必他一定知道有关整个兖州各处兵力、辎重屯集之所、军备要物等布置的位置。若是能招降此人,对我军来可谓是如虎添翼!!” 荀攸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震色。素来多疑的曹操听了,倒是细目一眯,肃色道:“这或者也有可能是那马家儿使的计量。眼下我军只要稳扎稳打,步步紧逼,待那马家儿筋疲力尽,便是我等攻克其营之时,却也不必多生异端。”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便明白他无意趁此招揽逢纪。忽然,却听有人嗤笑一声,囔囔喊道:“逢元图不但有过目不忘之才,并且心思细密,满腹经纶,谋略布兵样样精通,如此人物就算在曹公麾下恐也罕有,我素闻曹公爱才如命,今日见之,看来传言虚也!!”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不由纷纷色变。在曹操左右两尊犹如杀神煞鬼般的巨汉更是陡地迸出恐怖的气势。 “大胆!!” “放肆!!” 两道喝响,几乎同时响起,震得众人不由心神震荡,不少人都露出惊悚之色,纷纷投眼望去,正是虎卫军的两员统将并且又是终日伴随在曹操左右的绝对亲信-典韦以及许褚。 霎时间,只觉整个营帐都充斥着压迫人心的煞气,有些人更是觉得呼吸困难,连冒冷汗。 “恶来、仲康!”这时,曹操忽然喊了一声。典韦、许褚听了,立刻气势瞬间收敛起来,这下那些原本觉得呼吸困难的人,才瞬间觉得空气变得充沛起来,连忙吸了好几口大气。 曹操满脸笑盈盈的样子,投目望向了谋士席上倒数第三个位置,饶有趣味地笑道:“子远素来见识过人,曹某倒也想听听你有何高见。” 却见曹操望向的那人,一身锦华白袍,面容削瘦,一对眼睛尤为光亮,不过时不时会闪过几分阴厉之色,让人难有好感。此人正是从袁绍帐下投往曹操麾下的许攸是也。 却许攸当年见袁绍越来越是刚愎自用,并且马氏势力愈加旺盛。为了有更好的仕途,许攸牵家带口逃往了洛阳投靠。一开始,曹操看在当年的情义之上,对他也颇为看重,并且交付重职。哪知许攸仗着自己与曹操当年的交情,为人不但倨傲,曾多番私下里直称曹操为阿瞒,惹得曹操大为不喜。若非曹操不愿坏了自己的名声,再者许攸后来也有所收敛,早就把他杀了。 “主公,那逢元图虽是有些清高,但他的本领,我十分清楚。正如荀公适才所的,但若能把他招揽入我军麾下,马家贼军的布置,便尽在我等指掌之中。如此我等不但能够知道兖州何处兵力薄弱,更且可以袭击其屯粮要所,要破兖州,简直就如囊中探物!!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要得了这逢元图,我军便已赢了一半。而主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言善辩,拥有口才,并且智勇双全的俊才为此奔赴。何不乐而为之呢?”许攸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沉思了起来。 曹操下意识地与贾诩一对眼色。贾诩微不可测地点了点头。曹操遂是神色一震,道:“呵呵,子远所言倒是有理。不过要找如此一个俊才,也是难啊。” 曹操话音一落,许攸双眸兀地射动精光,震色而道:“许某不才,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子远愿往,曹某自可安枕无忧矣!”曹操听罢,不由纵声大笑。 话,当夜逢纪收拾完毕,怀着复杂的心情,在数十人马的保护之下,乘马车离开了营地,正取径往濮阳方向赶去。 不知不觉到了三更时候,逢纪在马车内正是打起了瞌睡。这时,忽闻四处蓦地连连响起破空震响,逢纪忽然惊醒过来。猝然,马车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逢纪一时料之不及,在车厢内一阵翻滚,好不容易逢纪爬了起来,正要探望。忽然,车厢的帘子被人拨开,紧接着见寒光数道,一连几把利刃突了进来。同时外面却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呵呵,元图兄许久未见,许某不得已下,只能用如此粗鲁的方式求之相见,还请元图兄莫怪。” “这声音是,莫非是许子远!?”逢纪一听,刹地面色陡变,不由面色一紧,又见车外那些人各个身穿黑衣,眼神冷酷,犹豫了一阵后,为了保命,逢纪还是选择了下车相见。 少时,逢纪下了车,见不远处有一身影,不是许攸又是何人?却见许攸一脸笑容可掬,见了逢纪后,便就迈步走来,旋即拱手一拜,不紧不慢道:“元图兄别来无恙啊?” “哼,果然是你许子远。逢某好得很,不必你牵挂了。倒是你,逢某听你在那曹阿瞒麾下不得重用,郁郁而不得志。早知如此,当年逢某看在当年的同袍份上,早该修信劝你前来投靠我主了,也总比你落得如今这般尴尬的要好。”逢纪却也心思敏捷,一眼就看出许攸是来招降的,这下巧言妙语,倒是反而劝起了许攸倒戈。 许攸听了,哈哈大笑两声,然后道:“没见多年,元图兄的嘴巴还是这般厉害。不过我看元图兄表面看是光鲜,但若我所料无误,那马羲终究还是一介粗俗莽夫,元图兄在他麾下是难以抒展其才,否则在眼下如此关键时刻,元图兄又岂会弃之离去?” “哼!!许子远你多心了,我不过身体不适,我主爱护我,让我先回养病。” “是嘛…可我看倒像是元图兄你与马羲意见不合,心有芥蒂。” “够了!!”许攸此言一出,就像是戳中了逢纪的痛处,逢纪陡地面色一变,扯声喊道。许攸见逢纪怒火冲冲的样子,不由咧嘴笑了起来。 逢纪见状,十分不喜,冷哼一声后,道:“如今我已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逢某不求能保个全尸,给个痛快就是了!!” 正听逢纪喝声响亮,目光赫赫。许攸听了,却是长叹了一声,呐呐道:“想当初袁公麾下人才何等荣盛,我甚至一度以为,未来一统江山的非袁公莫属。岂不知,那马家儿横空出世,不但屡坏袁公好事,最终袁公还被他活活给逼死,如今冀州更遭其强占。所谓世事无常啊,转眼间,当年的袁氏谋士集团也仅剩下你我了。” 许攸罢,逢纪似乎想起了当年在袁绍麾下的日子,心头不由一揪,面色旋即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袁本初高傲自大,悠游寡断,却又不肯听人劝,袁氏之灭实乃咎由自取,这点想必许子远你也是心里有数。你到底想什么?” 许攸听罢,忽然重重地迈出一步,眼神赫赫,紧紧地盯着逢纪,无比真诚道:“元图兄却不想你我经历是何等相似?再加上你我当年的情分。我只想如今这世上,恐怕就只有我最了解你了。还请元图兄听我一句。那马羲空有一身蛮力,当年之所以能从众诸侯之中脱颖而出,并且屡败强敌,占据兖、冀两州之地,全赖那郭奉孝的‘鬼才’之智。据马、郭主仆两人,情义深厚,更胜过血亲兄弟,马羲虽是蛮横,却愿对郭奉孝言听计从。但若是换了其他人,就算他再出色,恐怕马羲却不会如郭奉孝那般信任。想必这一点,元图兄你也深有体会!” 许攸一声话落,逢纪不由心头又是一抖,同时暗暗不禁想到,若是今日是郭奉孝劝马纵横撤军,恐怕马纵横想也不想,立刻就会依从答应。 想到这,逢纪不由满心悲凉,更有一股不出的憋屈。就在逢纪暗暗思索间,许攸在旁却是一直留意着逢纪神容的变化,双眸时不时更会闪烁出骇人的光芒,就像能看透人心一般。 “再我不瞒你,我主雄才高略,早有计谋对付马羲。马羲纵有盖世无敌之勇,始终还是凡人之躯,总会疲惫力乏,长久下去,高压之下,必然身心崩溃,到时他又如何挡得住我曹军的铁血悍军~!!?”许攸又是再次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逢纪听了,蓦然反应过来,瞪眼疾呼道:“你主莫非要使疲兵之计!?” 逢纪喊罢,自己脑念飞转动,却先自行思索起来:“难怪那曹阿瞒近日来屡番强攻猛打,并且有意识地击杀我军将士,原来就是为了加重主公的压力,使之日愈疲乏。确实,主公这些日子不但要在阵前厮杀,并且还要忧心兖州局势以及军中一干要务,若非有张、苏两位将军在左右协助,恐怕就算是主公,也要生生给累倒下去!!如此关键时刻,我却因一时意气而离去,实在是太惭愧了!“ 想到这,逢纪忽然记起这些年来,马纵横对他却也是十分的看重,不但屡屡交予重任,并且他也得以爵位,食邑六百户。这比起当年他在袁绍麾下,区区食邑百户,要翻了足足六倍。 “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岂可弃之不顾,可此下我落在这许子远手中。此人狡猾奸诈,恐难诈过!”逢纪面色一沉,正犹豫间,忽然听闻一阵喊声传来。 这时,正见有两个黑衣人策马飞奔赶来,向许攸疾声报道:“许大人,是马家军的人马!” 许攸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惊色道:“这马家的贼子来得竟如此之快,莫非?” 许攸话音一顿,旋即不由把目光投向了逢纪,并且露出几分凶狠之色。逢纪面容一凝,道:“许子远我若有心埋伏,你早就死于非命了,怎还能完好无缺地在此话!?” 许攸闻言,倒也觉得是,毕竟眼下逢纪是死是活,就在他一念之间。若是他有心杀害,眼下动手,那追来的人马一时间也难以赶援得及。 “呵呵,元图兄多心了。我岂会怀疑你呢?只不过眼下时间无多,元图兄还是尽早做好主意。”许攸忽地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逢纪闻言,假装犹豫起来。 第1089章 逢纪倒戈(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陡然喊声变得大了起来,一阵接一阵的马蹄声接踵而来。 Ww W COM同时许攸的面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就在许攸准备作的时候。逢纪忽地面容一震,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喊道:“子远兄得对,那马羲儿已是强弩之末,兖州迟早不保,竟然他不肯信任我,也听我的劝。我何必为他一心卖命?反之曹公爱才如命,下有名,日后你我联手,必能在曹公麾下创下一番功业!!” “善哉!!”逢纪话音一落,许攸不由振奋起来,大声喊道,同时立刻向他身边的黑衣人吩咐起来。紧接着,逢纪上了一匹战马,便与许攸以及七、八个黑衣人先是离去。剩下的一干黑衣人大约有十数个,纷纷转往截杀那正往赶来的马家军人马去了。 时迟那时快,正见火光闪动之处,一彪人马正飙飞而来,为一将身穿铜甲,手提长枪,正乃张既是也。 “张将军快看,前面有人!!而且数量不少!!”这时,张既身后一人喊了起来。张既也正好望到,双眸一瞪,立刻纵马猛冲过去。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那些黑衣人纷纷射起飞矢,张既手提长枪,快扫急拨,一一打开后,迎上两个策马杀来的黑衣人。那两个黑衣人刀法凌厉,左右招舞起来。张既却也非泛泛之辈,怒喝一声,提枪倏地拨动起来,将两柄砍来的大刀,屡屡震开。电光火石之间,张既快枪一搠,立将一黑衣人挑翻落马。就在人马分过瞬间,倏地回枪一刺,正中其背,又把其中一人刺落马下。剩下十多个黑衣人见张既如此骁勇,纷纷扑涌而上。张既奋然迎战,其麾下部署亦纷纷赶往厮杀。虽然这些黑衣人都敢于拼命,但毕竟数量太少,不久后便被张既领兵歼灭,一个不留。只不过一开始逃走的一簇人马,早已逃远去了。张既眉头紧皱遂命人探索四周,看看有没有活口。不久后,张既现了护送逢纪离去的一干护卫,只不过全都已经毙命,但惟独却不见逢纪的身影。 “张将军这莫非…”一个将士犹豫了一阵,张口呐呐而道。这将士意思十分明显,就是怀疑逢纪和曹军暗中私通,适才那伙人就是来接他的。此人会如此怀疑,却也难怪,毕竟前不久逢纪才弃而离去。张既闻言,立刻眼珠子一瞪,冷声喝道:“不得擅自猜夺,逢大人对主公忠心耿耿,岂会背叛主公!?这定是曹贼细作得知逢大人要离去,特在此设伏!!” 张既口中虽是如此在,但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不久前逢纪满脸落寞之色的样子。就在此时,忽然有人策马奔赶而来,疾声喊道:“张将军你快看,这好像是逢大人的随身玉佩!” 张既闻言,投眼一望,正见那兵士手中拿着一个色泽光华的白色玉佩,玉佩呈吉祥之状。张既见了,不由暗暗吃惊,他倒也知道这玉佩,因为平日里逢纪对这玉佩十分的爱惜,据他所,乃是他当年随军攻打冀州有功,马纵横为表率其功绩,特意赏给他的。 张既瞬间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喝令麾下赶回营地。 却张既回到营地时,已是四更时候。此时他与其一干部署正在马纵横歇息的营帐外等候。 “呼噜噜~~!!”“呼噜噜呼噜噜~~!!” 正听一阵接一阵的鼾声传了过来,犹如打雷一般,听这声势就像是一头庞然大物在打鼾一般,听得让人不由毛骨悚然。张既以及他的麾下却好似见怪不怪,安静地跪着等候。 忽然,鼾声徐徐地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一道极具威严的喊声响了起来:“是德容么?” “回禀主公,正是末将。”张既神色一凝,对于马纵横这种乎常人的敏锐力,也是习以为常。他追随马纵横身边多年,每每马纵横在歇息时,他无需禀报,在外等候一阵,马纵横往往很快就能醒来,并且每一次几乎都能猜准是何人来见。 少时,张既走进了马纵横的帐篷,正见马纵横一头蓬松的乱,虽然是睡眼朦胧,但时不时还会有骇人的精光从他的眼睛里射出,犹如一头被吵醒的雄狮。张既每一回见到马纵横睡醒的样子,都会觉得尤为可怕,连忙跪下禀道:“还请主公恕罪!” “嗯?我竟把军中要务都交予你和文师,对你俩二人信任自是无需多。德容快起,有话直就是。”马纵横金刀跨马的坐在床榻上,眼中神采渐渐集中起来,赫赫光。张既不敢隐瞒,惶恐答道:“不瞒主公,早前末将见逢大人神色有些诡异,遂在他离开时,未与主公禀报,便领着一队人马在后暗中跟随。孰不!” 张既话未完,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陡是赫然瞪大,怒声喝道:“放肆!!” 只听马纵横吼声犹如霹雳炸开,张既闻言,心头一揪,连忙认罪。马纵横面带怒色,猝地站了起来,冷声喝道:“元图虽曾为袁氏效力,但自从他效力我麾下后,素来都是兢兢业业,你这般监视,岂不让元图对我多生误会!?” 张既闻之,好不惭愧。马纵横骂了一阵后,见张既也已认识错误,遂令其退下。哪知张既却一动不动。马纵横面色一寒,道:“怎么?莫非你还不服?” “非也。有一物还请主公务必过目。”张既罢,遂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出来。马纵横下意识地定眼一看,不由神色大变,惊呼道:“这玉佩不正是我赠予元图的玉佩耶?为何在你手上!?” 马纵横似乎有些激动,陡地迈前一步,整个地面好像都瞬间摇晃了一下。张既暗暗心惊不已,忙道:“还请主公息怒,却末将随后跟随,忽然闻觉杀声,遂是急忙带人前往看望,还未赶到,却遭到了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截杀。末将旋即引部署与之混战起来,待厮杀完毕,却见另一伙人马已然逃去了。末将看追击不及,遂命弟兄们搜索四周,却现除了逢大人外,其余护送逢大人的一干护卫全都被杀了,并且在现场我等还现这块玉佩。” “什么!?”马纵横惊呼一声,连忙从张既手中夺过玉佩,其出手之快,简直犹如迅雷一般,张既还未反应过来,定眼望时,却现玉佩已在马纵横手上了。 却看马纵横拿着玉佩仔细地端详起来,看了一阵后,面色微微有所变化,更有一道厉色从其眼眸一闪而过。马纵横面色一寒,冷声道:“逢元图特意遗弃这块玉佩,怕是要与我断绝关系。见利忘义的人,你不义,却别怪我不仁了!!传我号令,立即通报三军,就逢元图倒戈叛敌,罪不可赦,日后但若在战场见之,杀无赦~!!” 正听马纵横喝声响亮,更是充满了浓浓的杀气。张既一听,面色陡变,连忙道:“主公,这其中恐怕有所误会,或者逢大人是被曹贼的细作挟持,也或者是他不慎遗落这块玉佩。眼下状况未明,主公就宣告三军,恐怕会影响三军士气,使人心惶惶之余,恐怕还会令逢大人心寒啊!这未免有些太过!” 张既话到一半,马纵横蓦地眼神冷冽起来,冷冷地盯着张既。张既心头一揪,遂是不敢再。马纵横寒色道:“嗯?你是想我草率麽!?” “末将不敢!”张既惶恐,忙是答道。马纵横忽地面色一怒,扯声便就喝叱起来:“那你还不快滚出去!!” “偌!”眼看马纵横怒,张既连忙答应,遂是退出营帐。在帐外等候的一干人等,听得里面的动静,知道马纵横怒,这下见张既走出,各个都投来关切的目光。张既一摆手,肃色道:“诸位兄弟放心,我无大碍,时候也不早了,诸位快回歇息,不定明日还有战事呢。” 张既素来爱惜麾下,因此颇受将士们的敬爱,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一对眼色后,遂向张既纷纷作礼告退。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走了过来,众人见了连忙拜礼。那人正是张既的好友,如今亦是把握着军中重权的苏则。 苏则为人和善,与张既的部署亦是熟悉,与众人了几句后,便让众人离去,然后赶到张既身旁,把他拉到一旁话。 “张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则面色沉重,却是觉张既神色难看,心知事况不妙。张既闻言,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后,遂把来龙去脉与苏则一。苏则听罢,神色勃然大变,惊呼道:“主公如此快把逢大人定罪,确是有些草率。这样一来,岂不更是把逢大人逼向曹贼那边?” “诶,主公素来对麾下文武都是信任有加,正因如此,我军鲜少有人会倒戈背叛。如今主公脾性大变,恐怕是近来的局势愈加恶劣,主公一时不能冷静,才会如此妄断。” 第1090章 逢纪倒戈(下) “竟是如此,张大哥你我快去觐见主公,与主公明利害!”苏则闻言,面容一紧,抓着张既的手,便要往马纵横的营帐赶去。 Ww W COM哪知张既却反拉住苏则,沉色道:“不可。我适才见主公正是气在心头上。我俩竭力相劝,张某倒也不惧激怒主公而受罚。只是如今主公左右无人,逢大人此下又被抓到了曹营之中,若是主公对我俩生怨,有了芥蒂,不愿信之,那主公身边还有谁来为他排忧解难?” 张既此言一出,苏则遂是反应过来,犹豫一阵后,也知张既所的其中利害,连连叹气后,遂也只能作罢。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曹军营地内。却,曹操闻逢纪来到营中,连衣裳都来不及换,披赤脚地赶往相见。眼看曹操如此模样来到,许攸和逢纪都是吃了一惊。许攸更是微不可测地露出一抹妒忌之色。 “哈哈哈哈,曹某昔日素闻袁氏之下,用计之细,当属逢元图也!此番元图来投,曹某可谓是如虎添翼!!快快赐座!!”正见曹操豪爽大笑,罢,左右立刻准备席位。许攸神色一震,却也向逢纪笑道:“所谓周公吐哺下归心。我主为了见元图你,衣裳不及更换,不及盘,赤脚相见,如此待遇,我军上下无人有过如此宠幸。元图真是羡煞旁人啊!” 逢纪闻言,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毕恭毕敬地向曹操拱手一拜:“纪素闻丞相爱才,今日见之,传言不虚也。只是,纪不过一介腐儒,如何敢受丞相如此厚爱。实乃令纪,不胜惶恐,不胜惶恐。” “哈哈,元图之才堪比高祖麾下陈平,乃当世人杰也,曹某岂能怠慢?曹某还有许多事情,盼与元图商议,快坐。”曹操罢,遂向一旁一摆手。逢纪皱了皱眉头,却是不肯上座。如此一来,气氛不由有些尴尬起来。许攸也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道:“逢元图,丞相如此盛情相邀,这是多少人日夜盼望都得不到的福分,你还在犹豫什么?” 逢纪听了,退后几步,然后向曹操重重一拜,凝色道:“承蒙丞相厚爱,但如今两军为敌,纪乃马氏麾下,岂敢与曹公一席?” “哼!不知好歹,逢元图我看你是嫌命长了!!”许攸一听,面色大变,就恐逢纪得罪曹操,连自己也要一起惩罚 “哎,子远不可无礼。所谓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元图忠义,实在可敬。今夜时候也是不早了,元图不如暂且在曹某营下歇息。明日一早,曹某再派人到你主营地相请,让你主派人来接你回去,如此若何?”曹操向许攸一摆手后,旋即对逢纪笑容可掬地笑了起来。 许攸一听,很快就反应过来,倒也明白曹操的心思,遂无出声。逢纪听了,却是神色微微有变,沉吟一阵后,才颔应道:“竟如此,那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哈,元图客气!能与元图相见,已了曹某心愿矣,元图尽管放心在我这里歇息,谁胆敢对你不敬,曹某定严惩不贷!”却看曹操如此盛情、赏识,若是换了一般人,恐怕早已感激涕零,跪伏投靠。但逢纪却好像不为所动,却看曹操此下罢,便向左右投去一个眼色,两个兵士立刻赶了过来,逢纪见了,旋即随着那两个兵士离开。 “哼,这逢元图不过是一介白脸书生,主公何必纡尊降贵,对他如此忍让?”逢纪刚离开不久,许攸便立刻变色,带着几分妒忌的语气喊道。 曹操听了,大笑两声,遂是搙起扶须,不紧不慢地道:“子远此言差矣。我重者,并非逢元图之才,而是整个中原的局势!” “哦?主公所言是?”许攸听了,不禁面色一沉,肃色问道。曹操这时也收起了笑脸,一对细目凛凛光,旋即答道:“这逢元图知道兖州一切布置,若是他能真心相投,要破兖州自如囊中探物,只要马氏一除,整个中原再无人是我敌手也。到时曹某便可坐拥中原,已窥视荆襄、江东、西川各地,成就不世霸业!!” 许攸一听,不由心头一壮,这就是曹操和袁绍最大的不同。袁绍当年坐拥河北大片土地,却只有空想,往往到了关键时刻,但有些许状况不妙,就容易放弃,因此屡屡错失良机。而曹操却是不同,他不但志向高远,而且往往能够付之行动,并且意志坚定,难为可贵的是,他还能鼓舞众人士气,令麾下文武同心协力,建立功业。 许攸神色一肃,不禁拱手一拜,毕恭毕敬地道:“主公志向高远,攸不才,愿效以死力,为牛为马,任主公驱驰!” “哈哈哈哈,子远乃曹某多年挚友,并且才能出色,日后曹某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多多依仗子远你呢!”曹操一边大笑一边拍着许攸肩膀而道。许攸眼神炙热,原本对曹操有着的怨气,不知不觉中已然荡然无存。 于是一夜过去,次日一早,随着逢纪与敌私通,倒戈曹营的消息传了开来,这对于马家军来犹如晴霹雳,众人无不哗然,人心慌乱。 “哎,你听没有,那位平日里处事严格精细的逢大人,竟然昨夜投靠了曹营。这不,一大早的主公就宣布三军,还日后在战场上但若看见,务必尽早杀之!” “不会吧,主公素来讲究情义,且不逢大人是否真的投靠了曹贼。但主公也没必要如此急于下死手吧。这或者其中有所误会,逢大人是被曹贼的人马擒去了呢?” “哼!这战场之上,两军相战,本就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岂有情义可?更何况逢大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兖州一切布置他都了如指掌,若不尽早除之,到时恐怕就轮到我等倒霉了!!” 正听各处都有人在暗中商议,此事张既和苏则正是带着部署在巡逻营地,两人听了都是面色黑沉,神容都不好看。 “张大哥这可如何是好?你看如此下去,若不加以遏制,只怕人心愈乱,会多生异端。再,这些日子以来,主公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并且还常在阵前厮杀。这样下去,只怕主公就算是钢铁铸造的身体,也会活活给累倒的!”苏则皱紧眉头,与旁边的张既道。张既面色一沉,遂也颔接话道:“你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也。眼下,你我唯有尽量与主公分担压力。还有,有关逢大人之事,你我当派人到军中各处传令,喝止众人休得再私下讨论,免得主公听了烦心。” 张既话音一落,在旁的苏则听了也是叫好。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敢来禀报,曹军有使者来见。张既闻言,神容一紧,遂向苏则投去眼色。苏则也是会意,忙道:“张大哥你去迎接,至于向军中传令之事,交给弟便好。” “那就劳烦兄弟你了。”张既把头一点,遂教左右取来马匹,随着那来报的将士赶往而去。 少时,曹军使者来到马纵横虎帐之内,在鬼神魏延之下,那本是面色有些高傲的曹使似乎也不敢太过放肆,立刻收敛起来,拱手拜见。 “哼!!曹阿瞒那奸贼,有何事要你来找我!?”不过马纵横倒不领情,怒目一瞪,扯声就问。那喝声之大,犹如雷声乍动,那曹使听了,连连色变,忙拱手道:“征北将军且是息怒。曹丞相有话,征北将军麾下逢元图,逢大人此下正在我营中做客。未免误会,特令的前来教征北将军派人前往接回。” 此言一出,马纵横怒火更胜,猛拍奏案,怒声吼道:“可笑!!那逢元图贪生怕死,投主叛敌,我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如今曹贼教其回来,肯定是让他作为细作潜伏在我身边!!计量,如何瞒得过我!?你告诉那逢元图,我本可将计就计,诈其回来,再把他碎尸万段,但看在昔日情分上,我且留他一条狗命,你让他日后后自为之,否则休怪马某无情!!滚出去!!” 正听马纵横喊出最后一句‘滚出去’,如同雷鸣乍动,那曹使好像吓得魂魄都给被震飞了,连忙领命,唯唯诺诺地退出去了。 少时,那曹使一离开后,张既见马纵横此举全然好像是要把逢纪逼向曹操那处,连忙神色一紧,正要话时,忽见马纵横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 张既心头一揪,勃然色变,不由暗中惊呼道:“莫非主公另有谋划?” 半个时辰后,却见在曹操虎帐之内,回报的曹使哆嗦不止地一一报上。曹洪见了,一肚子气气不过来,怒声就叱:“无用辈,快给老子滚出去,少在这里碍眼!” 那曹使被曹洪这般一喝,犹如惊弓之鸟,急应一声,落荒而逃般退了出去。 “诶,这都怪曹某。如今那马羲似乎对元图怨恨颇深。不知元图要何去何从?”却见曹操故装愧疚,但眼神倒是凌厉,死死地盯着逢纪。 却看逢纪此下满脸苍白,虽然表面冷静,但他瑟瑟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许攸也看在眼里,忿然而起,纵声而道:“马羲不过一介蛮横武夫,眼下只不过是一时得势,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曹丞相却是不同,他雄才伟略,更有经纬地之才,兼之又受当今下看重,在他率领之下,下迟早定能尽归王化。曹丞相奉承命,因此随我曹军之师,即随命之师也!逢元图事到如今,莫你还不醒悟哉!?” 正听许攸喝声响亮,掷地有声,众人闻之,不由心壮肃色。逢纪这下似乎终于把持不住,急推出席,跪在曹操面前,泫然泪下道:“曹公待某爱惜看重,某昨夜本就有心投之。但为全忠义,某不得不无视曹公的好意。” 第1091章 徐元直再施妙计(上) “孰不知那马家贼子,竟如此草率妄断,实在寒切某之心也!某愿投靠曹公麾下,效以死力,以报此知遇之恩!!”正听逢纪喝声响亮,决意昂昂。 Ww W COM曹操听了大喜不已,正要封赏。 这时,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且慢!!” 喝声一落,曹操不禁投眼望去,正是自己的军师贾诩。曹操见状,不由面色一沉,神容收敛,凝声问道:“军师有何异议?” 贾诩向曹操先微微颔,旋即站起,向逢纪拱手一拜,逢纪还未来得及回礼,便听贾诩冷声问道。 “那马羲如今已如此怨恨逢大人,但若他一旦确认,恐怕他会对逢大人的家下狠手吧。莫逢大人就不担心你的家么?”贾诩此言一出,曹操面容不由一紧,立刻神色就紧了几分,盯向了逢纪。 逢纪听罢,却是面色大变,并且露出几分凄然之色:“大丈夫顶地,何患无妻!?何况当年高祖为成大业,几番抛弃家,太子盈更曾几回被高祖从马车推下! 纪虽不敢与高祖相比,但愿为丞相大业,牺牲一切,纵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何况是区区家!?”正听逢纪得慨然响亮,一副大义泯然的样子。贾诩见了,嗤笑一声,却不话,遂投眼望向曹操。曹操似乎一下子没了热情,面色一变:“元图有此烈志,实在教人佩服。不过未免无辜伤害,激怒了那马羲莽夫,元图入仕之事大可先且延迟。还望元图莫要介怀。” “主公常这曹贼多疑,今日见之,果然如此。兹事体大,我且莫急于行事,在曹贼麾下,细心坐等时机,必可替我主争取机会!!”逢纪神色一震,遂是肃色朝曹操一拜,答道:“某愿谨遵丞相安排。” 却就在逢纪投靠曹军,由马纵横亲自所率的马家军正人心惶惶之时。 另一边,却看在狼原上,话刘备凭着徐庶出色的计略,屡破由张辽所率的大军,更逼得高览、文聘相继放弃其据守的营地。话虽如此,眼下张辽把三方人马合在一起,稳守在狼原上,倒反而坚固犹如磐石。刘备见张辽军防备森严,兵强马壮,并且在兵力上更几乎是其军两倍,一时不敢贸然进攻。两军之后大概对峙了十数日,这日终于听吕布奇袭滨城得手,兖州南方告急。刘备不由大喜,认为此番或者可以打破僵局,连忙命麾下文武一齐前来商议。 “哈哈哈,等了这么久,俺都快闷出个鸟来!!大哥,眼下兖州南方告急,想必那张文远以及他的军部听了,一定阵脚大乱。此下只要你下一道号令,弟我立刻率一队精锐前去,必杀他个翻地覆!!”正见张飞环目烁烁光,好不亢奋。刘备听了,倒是面色一沉,先不做声。 这时,伊籍也随即站了起来,拱手道:“三将军所言是理,如今正好趁彼军混乱,一举破之。否则,等那张文远稳住阵脚,再往厮杀,恐怕为时已晚矣。” 刘备听了,也不话。这下,就乱田豫也着急起来,连忙震色道:“数日前,张辽军便开始有了动静,据细作来报,其军中将士哗然,并且有不少人更有意回去濮阳。如今看来,这肯定是张辽那些部下得知兖州南方告急,唯恐濮阳中的家受难,急于回去救援。如此大好时机,万一错过,悔之不及也!!”田豫话音一落,一干文武也纷纷齐声附和。刘备轻叹一声,这一下子似乎立场也有所动摇,正要话。忽然有人来报,徐庶已经赶了回来。 刘备面色一震,连忙命人召徐庶进来。众人变了,不由纷纷色变。少时,徐庶快步走进,拱手就拜:“主公,据庶这多日观察,张辽军部表面似乎紊乱,实则营内中军各部一切安然如旧,并且在内戒备森严,恐怕此乃虚张声势,不可信之。” 徐庶此言一出,张飞立刻冷哼一声,并且颇为得瑟地瞪起环目,望向了徐庶,道:“哼!你这徐元直不是号称算无遗漏?这回我看你倒是自作聪明了!” 徐庶听了,神色微微一怔,拱手问道:“哦?那徐某可要洗耳恭听了。” “哈哈,徐元直想你也不知道,就在刚刚不久,我军细作传来情报,吕布奇袭滨城得手,随时可以出兵攻打昌邑,并且曹将杜畿也率兵赶到,兖州南方告急!这无需细想也能明白,张辽军这数日来的动静,必是因为得知南方的急情!!”张飞疾言厉色,环目瞪得斗大,好像十分期待看到徐庶吃瘪的模样。孰不知徐庶听了,只是微微变色,口喊一声‘怪了’,遂便沉吟下来。刘备见状,不禁也紧张起来,忙问道:“依元直之见,这张文远莫非是有诈?” 徐庶听刘备问起,神容一震,抖数精神禀道:“回禀主公,来这鬼神马羲素来最擅长反败为胜,他往往能够在危急的时候,抓住机会,盛势反击。正因马羲骁勇,往往能够激三军士气,因此一旦反击起来,其势浩大,勇不可挡。故多年下来,马羲能够连破强敌,甚至渐渐能够称霸河北之地。而据这张文远当年从丁原麾下逃离之时,与马羲一齐落难到兖州。当时两人情同手足,马羲更把他的各种的战略一一传授给这张文远。因此这两人作战的方式十分相似。眼下张辽军看似处于劣势,但主公却要防备他乃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我军松懈,诱而反击!!” 徐庶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当场色变。张飞更是瞪目大喝:“简直是满口胡言,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下如此大好时机,正是我军齐往攻打的时候,你却教我等务必防备,这莫非还要按兵不动,白白浪费这大好时机!?” “三将军得对!徐先生虽然高才,但恐怕战场经验,绝无在场诸位丰富。这兵家战事有时候并非纸上谈兵那般简单,到最后还不是要依仗将士们的厮杀?眼下众人士气正高,若是主公尚且犹豫不绝,恐怕有损众人士气!”伊籍面色一冷,紧接道。 “主公我等歇息久矣,还望主公下令出战!!”正听一干将士纷纷出席,齐声喝道。张飞环目大瞪,更是振声呼喝:“大哥,快下令罢!!俺的丈八蛇矛已饥不可耐了!!” 刘备闻言,面容一紧。徐庶见众人战意昂然,似乎也明白刘备的难处,忽地话锋一转,遂作揖又道:“主公,竟然诸位将士战意如此旺盛,我看倒可兵一试究竟,若是我军得胜,主公便率大军趁势掩杀,如此可好?” “嘿嘿!!徐元直你终于了句中听的话了!!”张飞闻言那双骇人的环目刹地令。刘备这下听徐庶忽然改变了主意,也顺势答应了下来,颔道:“竟如此,还请元直调拨。” 徐庶神色一震,抖数精神,遂转身向张飞喊道:“还请三将军领快骑三百,前往彼军营地一探。切记,不可贸然深入,但听号令必须立即撤回,不得有误!” 张飞一听,倒不管徐庶给自己多少兵马,好像能够上阵厮杀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立刻震色领命。田豫见状,急是喊住,然后向刘备急道:“主公,张文远军营中不乏悍将,并且兵力众多,三将军只领数百骑兵前去,但若有个万一。” “哎!军师不必忧心张某,就凭彼军那些土鸡瓦犬,焉能伤得了张某,你且安心留在帐内,等候捷报传回罢!!”张飞罢,不等田豫回答,转身便就匆匆离开了帐篷。这时,徐庶笑道:“军师所言有理,我看不如喊鞠将军、张将军各率一千兵部在后,随时准备接应。” 刘备闻言,面容一震,眼神遂是和徐庶交接起来,互通心意,旋即便令鞠、张两将各率一千兵部前往准备。两将正愁不得立功,此下闻言,立是慨然领命,纷纷退出。 一阵后,却在张辽营帐内,忽然有兵士赶来急报,张飞领着数百快骑前来搦战。张辽听了,狮眸一眯,向座下一人投去目光,尊敬而道:“看来正如王公所料,大耳贼果然出兵了。” 却见张辽望向那人,仪态严肃,额大鼻阔,装束整齐,两鬓斑白,虽已步入中年,但依旧神采奕奕,丝毫不输给年轻人,正是王朗是也。 王朗听了,呵呵一笑,搙须道:“此番兖州落难,危在旦夕,主公以及诸位将士都往前线厮杀,老夫自也不可落后,愿为将军略施绵力。来如今的年轻人实在太狠毒了,由其那徐元直,当年趁着奉孝新亡,主公左右无人商议,为主公所献一计,竟牵连数百万众,想必奉孝在之灵,也绝不愿轻饶此人。此番老夫便替我那女婿好好地教训一下这狂妄之徒!!” 王朗罢,浑身气势陡然而起,双眸明亮,赫赫威风。张辽看了,暗暗诧异。 第1092章 徐元直再施妙计(下) 这时,高览却忽然喊了起来:“话虽如此,但论战略计谋,恐怕王公难比酒侯,再者那徐元直可非泛泛之辈,就怕万一王公教训不成,反使我军!” 高览话未完,张辽不禁面色一变,急声喊道:“伯阳不可无礼!!” 王朗听了,哈哈大笑,却不见愠色,笃定笑道:“奉孝之才堪比张良、管仲,绝世无双。 WwWCOM老夫愚钝,自不能与之相比。不过,当年奉孝在世时,却曾与老夫谈论各种战略兵法,老夫倒还记得一些,此番过来权且一试,这不定奉孝在之灵,会保佑我等呢?” 却看王朗竟罕有地开起了玩笑,众人听了无不诧异,又见王朗如此神秘,并且又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样子。张辽面色一沉,凝色问道:“那依王公之见,当下我等该当若何?” “彼军蓄势已久,正是饥渴难耐,如此不妨先让他们得势,接下来老夫自另有计略。”王朗神容一凝,遂是答道。 “这!”高览听了,面色一变,不由喊了起来。这时,文聘一摆手,神容紧了几分,肃色向王朗恭敬问道:“依王公的意思,莫非是要我等先败一阵?” “仲业聪慧,正是如此!”王朗把头重重一点。高览听得心急如焚。文聘却是十分地信任王朗,遂转向张辽请道:“竟是这般,文某愿往出战。” 张辽神容沉着,隐隐忽然好像从王朗身上看到了郭嘉的影子,这是王朗正好转眼望来,报以一笑。张辽不禁心头一震,遂是肃色,命文聘率五百精锐迎击,并且又命各将士暗中准备,等候号令,众人纷纷领命。文聘得令后,遂往帐外转出。 不一阵后,正听张辽军营之外,张飞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屡屡叫骂不绝。 “张文远你这无胆鼠辈,还不快快滚出来与三爷一战!!三爷今日定要取你项上级!!” 就在张飞这话音刚落,蓦然营地中鼓声齐鸣,正见一彪人马冲了出来,为一将,铁甲长袍,手挺尖枪,正乃文聘是也。 张飞见是文聘来战,顿是面色一怒,奔马冲出,扯声喊道:“怎么来了个软脚虾的货色,文仲业你非我敌手,快快退去,教那张文远来厮杀!!” 文聘一听,顿露怒状,手挺长枪,拍马冲出,喝声叱道:“对付你这杀猪屠夫,岂需我家将军出手,文某一人足矣!!” “哇~!软脚虾你在找死!!纳命来罢~!!”嗜杀的张飞被文聘这般一激,再也忍耐不住,立是驰马奔飞杀上。却看张飞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骇人的黑色罗刹相势,一股恐怖的杀虐之气犹如洪潮一般朝着文聘铺盖而来。文聘瞬间面色大变,惊呼叫道:“这杀猪屠夫好生厉害,我非其敌也。” 文聘喊罢,立即拨马就逃。张飞这下杀气正旺,见文聘急欲逃去,不由大怒,自是不肯让文聘逃离,迅策马追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文聘急急冲回阵内。张飞忿之,急扑杀上,同时令其麾下全军突击。听着张飞吼声一起,其麾下部署立刻纷纷策马奔飞起来。另一边,却见张飞凶猛地撞入了人丛之内,文聘立是领兵开始悍然反击。怎奈张飞凶猛,手中丈八蛇矛舞得是密不透风,仅一瞬间便杀破了一处破口,正要突入之时,文聘率着数十从骑拼死挡住。却看在文聘带领之下,一干人众各舞兵器向张飞密集袭击过来。张飞环目一瞪,奋而舞动蛇矛,狂扫乱打,将搠来的兵器一一拨开打散。张飞力气惊人,更有不少人被他打翻下马。话虽如此,但在众人拼死之下,还是一时杀住了张飞。 “弟兄们,合力冲击!!”文聘面容一震,怒声大喝,立是持枪冲突起来。众人领命各也忿然冲起。只不过文聘与其部署的如此行为,倒是反而激怒了张飞。 “嗷嗷嗷嗷~~!来罢~~!!”正听张飞出一声惊怒吼,那些冲击过去的骑兵,不是被张飞刺翻落马,就是被他打飞而去。文聘勇猛冲上,持枪朝着张飞面门猛搠。张飞急是一闪,立又瞪大环目,口中大喝‘闪开’,舞起手中蛇矛忿而扫动,于此同时,其身后那面黑色罗刹相势也做起了相同的动作,使得张飞如与之融为一体,还不骇人。文聘看的眼切,急是持枪一挡,只听‘嘭’的一声暴响,持枪猝然裂开的同时,文聘似乎也早有预料,借势往后一起,跃在半空之中。 “嗷嗷嗷,纳命来罢!!”张飞看得眼切,正要策马冲去,把文聘刺死。哪知这时,文聘的部署奋而强突杀上。张飞一时回不过神来,被逼开而去。须臾,文聘落地,急喊撤走,于是众人连忙急撤逃去。 几乎能杀得文聘的张飞哪肯愿意罢休,怒声连连,不等自军部署赶到,便忿而追去。 与此同时,在张飞军后,鞠义、张燕眼看张飞贸然杀入,都是面色一变。鞠义表现得更为冷静,疾言厉色向张燕喊道:“你且先往营救,我率先登军在后,万一彼军反击杀来,我正好以乱箭射住!!” 情况危急,张燕也来不及想更多,立刻振声领命,率其兵部赶入。 时迟那时快,就在张燕前往追袭间,蓦然一阵鸣金声从后方响动起来,却是响起了撤兵的信号。 此时,正见张飞慨然杀入,在营前的马家军仓促应战,须臾便被凶猛的张飞杀破而去。张飞快突入后,见文聘就在不远,径直冲突。营内的弓弩手似乎恐怕误伤文聘,不敢忘记,于是张飞大胆闯入,一路驰马飞奔,犹如一尊嗜血罗刹,气势骇人。 而就在此时,营中各处的兵部似乎才纷纷反应过来,围而堵上,但看似精神不振,并且行动紊乱。张飞见之,暗暗心喜不已,可这时却听得鸣金撤兵的号角声,不由气得一咬牙! “他娘的!!这徐元直真不够痛快!!老子受够这鸟气了!!”张飞忽然面容变得凶戾起来,竟然不顾号令,飞马狂奔冲突。 另一边,正是逃撤的文聘,见张飞依旧紧追不放,暗暗诧异:“这张翼德竟听号令而不顾,莫非他是疯了!?”文聘念头刚转,这时张飞又是追紧几分,其追上来的部署连忙纷纷大喝,都急教张飞回去。张飞却是不顾,策马飙飞急突,强闯奔驰,如入无人之境。 “嗷嗷嗷嗷~~!!”突兀之际,眼看凶猛犹如罗刹的张飞即将追上,就要在这足足有着一万七、八千兵众把守的大营内,击杀文聘。 就在这时,张飞斜眼宛如看见一头浑身冒着白炎,庞大健壮的白毛银狮兽,不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把战马勒住,同时听得‘啪’的一声弓弦震响。张飞反应过来时,正见斜刺里一根飞矢射到,连忙挪身一闪,飞矢犹如闪电般从张飞肩膀一擦而过,同时刺破了他的战袍。 “哼!!张文远,你终于敢出来露脸了么!?”张飞环目霍地圆瞪起来,死死地盯着张辽。却见张辽目光凌厉,犹如一头匍匐蓄势的雄狮。 与此同时,张飞也渐渐觉,四周的敌军越来越多,不禁脑念电转起来:“这张文远不好对付,我又身陷其营腹地,此下正好撤兵号令又是响起,不如且先撤去,反正今日我也撒够野了!” 张飞念头转罢,遂一举手中丈八蛇矛,喝声喊道:“张文远~!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滨城已被那吕布所取,兖州南面很快就会被打开一个破口。你识相的就快快投降,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张飞嗓音骇人,这下撕扯起来,好像雷鸣在打。这倒也不得不佩服张飞的胆气,竟敢在兵力处于绝对悬殊,并且左右并无兵众保护的情况之下,在彼军腹地喝叱敌方大将。果不其然,张飞喝声一落,张辽不少部下皆是愤慨不已,纷纷大喝厮杀,望张飞扑来。倒是张辽并无动静,冷目瞰视着张飞,陡地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张飞看了不由眉头一皱,来不得及多想,遂一拨马,转往逃去。这时,其麾下部署纷纷迎来,张飞合着人马快向营外冲突回去。张辽麾下人马自是不愿,纷纷扑杀,不过很快随着张燕的人马赶到,追去的兵部全都被杀了回去。不久,张辽便喝令诸部休要追袭。 于是,张飞、张燕遂各领兵部飞撤走,鞠义见张辽军并无赶来追袭,也是暗暗诧异张辽的兵部怎变得如此弱势,旋即很快引兵接应过去,三人遂一起归营。 当夜,张飞得胜而归,一干文武都是精神大震。张飞更与众人起,今日他杀入张辽营中,现其军气势懦弱,精神不振,厮杀并不积极,故此他在其营如此大闹,还能轻松逃离。 “可惜啊!听三爷如此的话,若是今日我军大举扑上,不定就能一举攻破彼军营地了呢!”张燕颇是惋惜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纷纷露出不忿之色,有些更是直瞪瞪地瞪起了徐庶。刘备眉头一皱,道:“哎,那张文远并非泛泛之辈,我军倘若大举攻打遇到的阻击自非我家三弟一人闯营可比。” 第1093章 天狼反击 张燕听了,也知刘备有心维护徐庶,立刻拱手告罪。 Ww W COM这时,张飞环目一瞪,一脸火躁的表情忿然起来,扯声大喝道:“大哥,我倒以为张燕得有理,那徐元直不过立了一些功劳,随后也不见他有多大的能耐,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维护他!?” 张飞这般一喝起,众人立刻都把矛头指向了徐庶,纷纷应和张飞,都向徐庶声讨起来。这也难怪,徐庶入仕不久,便得到刘备极大的信任,有时候刘备甚至宁愿相信徐庶,也不听众人劝,这自然使徐庶惹来众人的妒恨。 徐庶听了,面无表情,不恼不怒,同时又暗暗向田豫和伊籍两人投去眼色。徐庶本怀着这两人都是文官出身,并且都是理智冷静之人,多多少少会帮自己一些。哪知徐庶却现这两人根本无意理会,都是冷着面庞。那伊籍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 徐庶不由心中暗暗一叹,想起当初自己确实有些狂傲清高,难怪会惹怒众人,旋即神色收敛,转念道:“眼下群情愤慨,我不能再火上加油,为息众怒,我看最好还是暂且退居二线。” 想到这,徐庶面色一凝,忽然起身拱手道:“此事确是庶料算有误,庶不敢脱罪,愿意领罚!”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面色一变,急要阻止,却现徐庶暗暗在给他投来眼色,遂是心头一紧,也暗暗回以一个眼神。 这下,众人听徐庶认罪,本是激烈的声讨声刹地停了下来,似乎又想到适才众人如此欺压徐庶一个新人,都感到有些愧疚。刘备轻叹一声,吟吟而道:“诶,元直才高八斗,在备麾下倒是屈才了。故备唯有以国士之礼相待,以备元直之情。未料众人心胸狭窄,才短善妒,如今更群起而声讨。备斗胆一问,在座诸位谁未曾有过犯错?更何况元直今日所料,并也不见得有误,但若这张文远果真虚张弱势,我等贸然行动,必遭灭顶之灾也!!” 刘备此言一出,众人霎时间鸦雀无声,不少人脸上愧色更浓。刘备摇了摇头,这时徐庶不禁露出满脸感激之色,眼睛更有几分泪光闪动,跪下道:“庶何德何能,承蒙主公如此厚爱,愿效死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备见状,连忙起身,前往扶起。哪知徐庶不愿起身,并且肃色而道:“庶为人桀骜不驯,初入主公麾下,一干恶习尚未能及时改正,平日里行事狂妄,有时候甚至可能得罪了诸位同袍,在此庶向诸位先是道歉,并且庶盼退居后军,为主公管辖各军的粮草补给。” “元直你!!”刘备倒也没想到徐庶有如此想法,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抓住徐庶的肩膀。这时,徐庶暗暗轻拍了刘备手腕处。刘备神容微微一变,犹豫了一阵后,摇头道:“竟然元直决意如此,那我也只好依你了。” “大哥这!”张飞本也是想着耍耍性子,挫挫徐庶的锐气,哪想到徐庶自愿要退居二线,不由面色一变。同时,张飞却也知道徐庶智谋多端,甚至比起田、沮两人还要出色,这下自是着急起来。 “哼!!”刘备冷哼一声,狠狠地一瞪张飞后,一甩袖子,转身走回阶上大座。 这时,田豫精神一震,忽然起身拱手道:“元直才学过人,但入仕不久,军中状况倒也不是十分清楚,退居后线一段时间也是好的。当然,主公也不必多虑,豫虽不才,愿为主公筹谋划策!” 田豫此言一出,刘备不由神色一沉,默默地点了点头,旋即似乎也已倦了,命众人散去。众人正要离开,刘备却又唯独留下了徐庶。田豫和伊籍见了,都是面色一变,两人暗对眼神,神色都有些阴沉,旋即离开。 少时,帐内只剩下刘备与徐庶两人。刘备叹道:“这回真是委屈元直你了。” 徐庶闻言,淡然一笑,倒是心胸广阔,似乎丝毫不放在心里,不紧不慢道:“此乃庶平日不知收敛,再者资历尚浅,却行事高傲,以招致众人妒怨。当然这是人之常情,主公也不必责怪众人。” “可眼下正是关键时候,我左右若无元直谋划,实在难以心安啊!”刘备却是对徐庶极为看重,此言一落,徐庶心里也是颇为感动,遂肃色,拱手道:“田国让之才不逊于庶也,不过他行事施计缺乏稳重之风。当然,在这段日子里,主公大可时常到庶帐中一叙,商议要事。如此不但可以激奋众人斗志,庶在后亦可为主公出谋划策,岂不是好?” 徐庶话音一落,刘备立刻反应过来,不禁喊道:“善也!!” 于是,徐庶退居二线,暂且到后军营地,负责调拨各军粮草补给。而田豫、伊籍等文吏谋士也想趁此重新夺回在刘备心目中的地位,打醒精神,各思计略。 次日,刘备听斥候来报,张辽军尚且按兵不动,并且看似士气低迷,其势甚弱。刘备随即再次升帐,召众文武前来商议。 “主公,如今彼弱我盛,军中又有三爷如此旷世猛将可以率前军冲锋陷阵,另外鞠、张两将亦是豪杰也,可命其在左右压阵。再者,主公统率大军在后,要破彼军又有何难!?”却听田豫喝声响亮,掷地有声。田豫话音一落,伊籍便奋然而起,紧接而道:“军师得正是,如今兖州南方告急,若是我军也能从东面打开破口,杀入兖州腹地。兖州另外各地正在与马家贼子的各方兵马必能趁此勇往直前,势如破竹!!兖州一破,纵是那鬼神马羲,气数亦将尽也,到时主公可以趁机以仁义招揽一干马氏余孽,扩张领土,以备日后与曹贼争锋之时!!” 伊籍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振奋起来,纷纷应和。张飞战意高昂,更是迫不及待,环目圆瞪,那一根根虎须好像尖针一般竖起,凶煞骇人,扯声就道:“众人战意正昂,就等厮杀,还请大哥下令吧!!” 张飞话音一落,鞠义、张燕等将也纷纷赶了出来,齐齐振声喝道:“还请主公下令吧!!” 正听激昂的声势赫然震荡,刘备不由也是心头一壮,被众人感染,但因徐庶一时不在身边,又有些犹豫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张辽引兵弃营正撤。刘备一听眼睛不由霍地瞪大,自己也不禁激动起来。 “彼军正撤,眼下肯定士气全无,若我此时兵掩杀,必能杀他个翻地覆,并且抢下其一干军备、辎重、良马以壮实我军!!如此千载难逢的时机,岂可怠慢!?”刘备念头一转,一对枭目赫赫生光,自己却也不愿放弃、延误这个大好时机。 田豫眼神凌厉,似乎也看出刘备的心思,跨出一步,慨然喊道:“主公,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为主帅者,往往会因一时犹豫,而错失整个大局,还请主公慎之!!” 田豫此言一出,刘备终于下定决心,一对枭目赫地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振声喝道:“众人听我号令!!” 众人一听刘备喝起,皆是心潮澎湃,奋声答应。刘备遂是疾言厉色地依照田豫适才所谏,快调拨起来。众人一一领命,纷纷急赶而出。 莫约半个时辰后,忽闻营中擂鼓浩然震荡,惊动地,在前军、中军的兵马纷纷火冲出厮杀。正在后营的徐庶见了,不由面色一紧,正见一员将士赶来,连忙迎上。 “这位兄弟,我军擂鼓大作,前、中两军人马皆往调动,莫非主公要大举出兵耶?” 却见那将士正与周边的将士疾声吩咐,教众人心提备,这下听有人问起,下意识地转头望去,见是徐庶,忙是肃色道:“回禀徐大人,张辽军弃营而撤,我军将士听闻,各个士气如虹,战役高昂。主公奋之,依军师所谏,大举兵正往掩杀。主公还特令教我传令与徐大人你,命你稳守营地,一切心!!” 徐庶闻言,本还笃定从容的面容,霍地勃然色变,甚至有些失去冷静般,惊呼喊了起来:“主公率兵大举出动,却仅留不过八百兵众把守后营,一旦敌军来袭,辎重、军备被毁,我军必遭灭顶之灾也!!” 那将士听徐庶这般一喊,也吓了一跳,忙道:“那可如何是好!?” 徐庶面色连变,周围的将士也急躁慌乱起来,暗暗各是窃窃私语。不过很快徐庶便是神容一沉,似乎已有了对策,快吩咐道:“眼下危急关头,唯有靠诸位努力,以保后营万无一失。在此,徐某保证,愿与诸位同生共死!!” 正见徐庶面容坦坦荡荡,一身浩然正气。众将士见状,皆为振奋,对徐庶也不禁佩服起来,齐声拱手道:“徐大人高才,我等愿听从你的安排!” “好!!尔等且附耳来听!!”徐庶立是抖数精神,与众人吩咐如此如此。众人听得仔细,不禁脸色连变,各是暗暗称妙。徐庶旋即又与那适才来传令的将士道:“你回去禀报主公,但若觉后营受袭,不必慌张,一切我自有分寸。再者,你若去时,倘若觉我军陷入困境,可告主公,危难之际,可迎难而上,直逼彼军腹地,迫其后撤,从中趁机逃离!!” 那将士见徐庶面色深沉之色,并且听他的语气,好像早就料定自军必败无疑,不由吓得一阵心惊肉跳,连忙领命,拔马转往。 却听狼原上,杀声盖,震动地,声势之大,甚至令地一时无色。 且见,正是夏至将到,这日上遍布乌云,雷鸣滚滚,一时却下不出雨,气沉闷得甚至令人有些窒息的感觉。 陡然间,却见狼原之东,大片人马犹如洪潮骇浪蜂拥正往,众人一齐喊杀,如要闯破九州之地,在一员燕额虎须,环目浓眉的猛汉,咆声如雷,更如地狱罗刹,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另一边,狼原之西,却见张辽军犹如一群遭到虎狼扑袭的羊羔鸡犬,见着刘备军杀奔过来,惊呼乱喊,更把辎重、军备一一弃之不顾。 “哇哈哈哈哈~~!!张文远那无胆鼠辈,还未厮杀,就已被三爷吓破胆了,诸位弟兄且看,彼军弱如土鸡瓦犬,摧之即破,何须顾虑,都给我卯足劲去厮杀,把彼军人马杀光杀尽,把彼军的辎重、军备、良马全都抢光~~!!!”正听张飞喝声震,这下倒是匪气十足,听得众人气势大盛。尤其张燕所领的黑山军,这下听到可杀可抢,全都眼睛冒光。张燕更是心头大壮,举刀大声喊道:“儿郎们可听到三爷的话没有,接下来我等只要做着平日里最擅长的杀人抢掠便可!!还不快快给老子拿出当年黑山军的威风来~!!?” 张燕此言一出,其麾下的黑山精锐全都振奋,这段日子里所收敛的戾气,一下子迸出来,各个刹时疯狂大喊,各举兵器。 “哼,这些贼人,可别坏了主公的大事,否则我绝不轻饶!”在左边的鞠义,听得右边声势大作,甚至连在前冲杀的张飞军的军师一时也被其军盖过,不由面色一变,转头望去,暗暗腹诽道。 鞠义脑念一闪,随即又与身边的将士快吩咐道:“尔等待会指挥好兵部,更要谨记尔等是正规军队,不是贼匪,务必教众人不要乱抢,还有要心保护主公!!” 第1094章 马家军之恨(上) 而就在鞠义话音刚落,蓦然杀声又变得响亮起来。Ww W COM正见在前军之处,张飞驰马狂奔,度飞快,其麾下将士各是引兵奔飞杀上,气势如虹。 不一阵间,张飞率先突入张辽军的营地,却见四周无人,各处更可见得一干队伍,正押着辎重、军备、器械等要物前行。张飞看得眼切,扯声吼道:“给我杀上去!!” 张飞喝声落罢,自己先冲飞杀往,犹如一道闪电迅雷般迅疾。那些张辽军的兵众见得张飞杀来,无不胆怯,纷纷弃了辎重、军备、器械等要物,拔腿就逃。 而比起抢夺张辽军的物资,张飞似乎更热衷于杀人,驰马狂奔杀上。张飞的部署见状,也弃敌军一干物资而不顾,追随着张飞冲杀而去。 正见张飞军大举杀上,并且无视张辽军兵部所弃的物资,张燕看得心头振奋不已,连忙率部前往争抢。如此一来,正见刘备麾下大军右翼人马急拥扑上,鞠义见着张燕军开始哄抢,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喊住麾下部队,只不过众人冲得正紧,都刹不住脚,很快左右两军搅在一起,混乱一团。鞠义大怒,急教将士们退开。“哈哈哈,弟兄们捉紧先抢下功劳,莫让鞠义那儿分了我等弟兄们的功劳!!”张燕见状,不到没有立刻喝制部下,反而怂恿众人扑上。于是,张燕部署无不奋力挤拥,鞠义军更是被其逼开了一边。霎时间,两部人马都是阵型全无,在后紧随过来的刘备见了,面色一变,不由暗暗生了几分不祥的预感,连忙拍马赶上喝止。 另一边,张飞却是只顾冲杀,全然不知背后的乱势。眼看刚是冲出了张辽军的后营。 却见这时正在逃撤的张辽兵部都往两边逃命,中路大开。张飞急于奔杀,也没多想,正要径直追往。这时,一员将士急是赶来喊道:“三爷心前面有陷阱,我看最好还是跟着往两边逃去的逃兵追杀是好!” “哼!!杀这些兵卒我没兴趣!!眼下中路大开,正好让我加快追击,早早追到那张文远那,把他的级取来献予我大哥!!”张飞喊罢,浑身杀煞之气慨然涌动。那将士被得吓得面色苍白遂不敢多言。 于是,正见张飞引着一干兵部朝着空空荡荡的中路火冲杀。陡然,猝听连阵巨响一连暴起。张飞一时不料,面色勃然大变,反应过来时,只觉旋地转,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阵剧烈的嗡响,沙土飞扬,后背更传来猛烈的剧痛,好像骨头都摔开了架,才知自己坠落了落马坑内。与此同时,紧随在张飞身后的一干将士,也纷纷坠入了落马坑内。在后紧追着的一干张飞兵部看得眼切,连忙急是刹住,不过很快后面的人涌上来一推,立刻又有不少人坠落了一个个大不一的落马坑内。 轰隆隆隆~~!! 又是一道雷霆劈落,猛地炸开瞬间,色愈暗,霎时间整个地竟然下起了漫大雨。 与此同时,只听两道炮响,炸上虚空,紧接着一彪人马正从中路火奔杀而来,那些正往左右逃撤的张辽兵部见了,无不士气大震,霎时间各个好像打了鸡血一般,恢复精神,更追随着那彪人马复回冲杀。 “杀猪屠夫!!我张文远在此等候久矣,今日我要尔等鼠辈,见识一下我张某白狮军团的厉害~~!!”正听喝声震,犹如狮咆,刹时只见那杀奔过来的人马,气势如虹,盛大如潮,各个追随着前头那白马将军争先恐后地杀奔过来。 正见那白马将军,狮眸英眉,身材健硕,浑身似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正乃张辽是也。 “伯阳你率一部往右,我率一部往左,先破张飞部,再杀回营内,一举擒那大耳贼!!”张辽狮眸光芒四射,在滂沱大雨之下,傲然威凛,一声喝下,在他身旁的高览连忙领命,拔马引着人马往右边杀去。而张辽也迅率兵往左边奔突杀上。张飞军眼看两部人马杀气腾腾地往两边杀来,张飞以及一干将士又全陷入了落马坑内,一下子吓得心惊胆战。 “嗷嗷嗷哦~~!!张文远你竟敢诈老子,这回你是真的激怒老子呐~~!!!” 这时,在一处落马坑内,响起了一道犹如地狱罗刹所出的咆哮声,紧接着见得一道硕大的飞影猛然升起,然后落在一旁,那魁梧恐怖的身体,块块肌肉凸起膨胀,犹如钢铁一般,连其身上的铠甲好似也要被他那一身恐怖的肌肉给zhang破一般。 一时间,地死寂,两道凶戾的光芒闪烁,正是张飞那对恐怖的环目射出,一面三头六臂,黑火腾腾的罗刹相势遽然显现。 须臾之际,却见张辽、高览从两边引兵奔杀而至。刚是因张飞出现,而提起士气的张飞部署,一下子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刹时士气又见下落,并且在张辽、高览两部夹攻之下,被杀得节节败退。 “嗷嗷嗷~~!!”张飞看得眼切,并且须臾就现了正在冲杀的张辽,身子好像一头暴走的猛兽连连跳跃起来,只一阵间,就越过了落马坑密集的地带。 “给我闪开~!!” 一员正在策马冲驰的将士,蓦听一道巨吼,还以为雷霆在耳边炸开,急转头望去,正见雷光之下,好像有一尊煞神从而降,并且手舞一杆丈八蛇矛猛扫过来。那尊煞神出手极快,而且来势极猛。那将士根本闪躲不及,瞬间就被丈八蛇矛扫飞而去。 须臾,张飞坐入马上,双脚一夹马腹,便往正于前头冲杀的张辽追杀过去。 “杀猪屠夫,你休想靠近我家将军!!”在四周的张辽麾下将士,似乎也早有提备,这下见张飞忽然出现,并且狂暴作,并不惧怕,纷纷各提兵器截杀过去,已给张辽争取时间。 “嗷嗷嗷嗷~~!!插标卖之辈,焉敢来拦我~!!?”张飞眼内尽是凶猛之光,奋力舞动蛇矛,犹如疾风闪电,那些冲上截杀而来的将士,一一都被他杀落马下,无人能熬过三合。于是,很快张飞那处成了一片血色地带,就连这倾盆大雨,一时也难以冲洗而去。 另一边,就在张辽麾下将士拼死拦住张飞间,张辽与高览不断地正引兵狂突猛冲。却见左边的张辽,手提银狮戟,飞舞得密不透风,一路冲突杀过,如波开浪裂,好不英勇。右边高览却也不逊色,手提长矛,左挑右搠,强猛奔杀,亦是威风赫赫。在两人领头左右突杀之下,张飞部很快便就溃散。 轰隆隆~~!! “伯阳,把两军合在一起,都随我突杀进去!!”却见雷光宛若映射在张辽那对狮眸之上。正听张辽怒声大吼,高览从右边快赶上,呼声喝应。 于是,张辽率先起突击,其部人马快涌上,一时气势之磅礴澎湃,如能卷席地。 正见张辽军锐锋强劲,士气越来越是盛大。此时尚且还在张辽中军营地乱成一团的刘备军,吓得手慌脚乱。张燕更是面色勃然大变,急喊弟兄先把抢到的辎重、军备移到一边,准备厮杀。 “张燕你这贼匪,真是贼心不改,都什么时候了,还记着你那些赃物,快准备应战罢!!”鞠义听得张燕喊起,不由心头一怒,喝声叫道。 “他娘的,鞠义你这匹夫少来催我,若非你那些部署冲了上来,岂会弄得如今一片大乱!!?”张燕听鞠义一声一声贼匪喊着,不由大怒,瞪目怒喝。 “我干你姥姥,是谁的部署为了抢掠彼军物资,擅自行动,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当年在袁绍麾下时,鞠义就十分看不起这张燕,眼下被张燕一激,别怒火,就连杀气都升腾了起来,竭斯底里地吼道。 “哇啊啊~~!!来就来,老子莫非还会怕你不成!!?”张燕却也早对鞠义看不顺眼,怒声一吼,高举手中大刀,便要冲向鞠义那处厮杀。 却就在危急之际,刘备军麾下张燕、鞠义两员统将反而是窝里反的同时。在刘备军的后营内,正见一彪二千余人马正往奔杀过来。 “将军,如今雨势正紧。难以用火攻,这可如何是好?”一员将士疾言厉色地正与其身旁一员统将喊道。正见那统将浓眉大目,面容严肃,正是文聘。 文聘听了,强震精神,纵声喝道:“彼军兵力薄弱,竟无法用火攻,那就强而破之,把敌军的辎重全都抢走!!” 文聘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无不纷纷振奋起来,慨然领命。于是,在文聘率领之下,其部人马快地突入了刘军后营。把守在营中的刘备部署见状,好像自知敌众我寡,不敢应战,连忙纷纷逃撤。文聘麾下不少将士见之,连忙加拍马追上。不过文聘倒是未有失去冷静,疾声喝住兵部,教其心埋伏。 就在文聘话音一落,陡然四周乱箭飞起。文聘大喝一声,拧起枪支快拨动,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拨去,而幸好他的部署在他提醒之下,也各有防备,快舞动兵器,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打落。 “呵呵,我素闻马氏麾下文仲业,冷静稳重,行事细腻,今日见之,果然不同凡响。徐某设下的埋伏,竟也瞒不过你,看来眼下也只好束手就擒了!”这时,忽然一阵笑声传了起来。正见一队人马赶出,喊话人正被众将士簇拥住。文聘听话,眼眸微微睁大,快投眼望去,见那人姿态放dang不羁,而此人的画像,早在兖州各处流传,文聘也见过不少。正是当年设计谋害其主,酿成此番兖州之祸的始俑者-徐元直是也! “是你!!徐元直!!”文聘见了徐庶,不由腹中升起一团无明业火,就连冷静如文聘,这下也不禁起怒来。同时,文聘那些部下听到‘徐元直’这个名字,也瞬间爆起来,纷纷嘶声怒骂,各个杀气惊人,看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把徐庶碎尸万段,剁成肉酱! 对此,徐庶倒是笃定,淡淡笑着,也不逃撤,全然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 “将军~!!就是这奸贼害得我兖州如今兵祸四起,何不快快把他乱刀砍死,以慰那些无辜死去的弟兄、百姓在之灵!!” “得对,当年主公如此信任他,他却歹毒相害,若不把他碎尸万段,恐难泄众人之怒!!” 第1095章 马家军之恨(下)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紧接着连道惊动地的喊杀声一连迭起,好不骇人。 WwW COM在徐庶身边的将士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回应,就怕激恼彼军,被其杀个尸无全。 却见众人怒怨愈盛,但文聘却还迟迟不肯下令。这时,徐庶忽然面色一肃,振声喝道:“竟然兖州上下都如此怨恨徐某,文仲业你还等什么,只要把徐某杀了,你就是兖州的英雄!!” 正听徐庶喝声响亮,这一下子的气势,竟比文聘看上去还要厉害几分。 “将军,如今我为砧板,人为鱼肉,你还在犹豫什么!?”一个将士见文聘还未有所决定,急声喊道。 文聘面色一变,在大雨之下,竟还冒了虚汗,原来正是犹豫不决,唯恐徐庶设埋相诱。 滴答答答答~! 却见漫大雨,雨势越下越大,一颗颗黄豆般硕大的雨滴,打在一个将士的兵甲之上,水花溅起,同时水花中忽地映射起一杆正是凌厉挥动的蛇矛。 哗~! 转眼,正见一根快如闪电的蛇矛骤地落下,正中一员将士的面门,顿时那人头破脑裂,脑浆血液迸射飞走。 “嗷嗷嗷~~!!谁还敢拦我~~!!?”一声吼啸,犹如霹雳炸开,正见张飞宛若绝世煞神,那些围着他的将士这下也不禁吓得纷纷后撤。 “我军中了埋伏,眼下必定是乱成一团,也不知大哥状况如何,我当快些赶到他的身边!”张飞念头一转,陡地拍马从一旁斜刺里冲杀起来。众人不料张飞会忽然改变方向,急拦不住,须臾正见张飞从人丛中快突飞冲出,不由各露急色。 “此人端的生猛,白狮将军了,务必要把他缠住,不能让他坏了大事!!”张辽麾下一员将士急是喊道,罢便是率部急冲追去。 与此同时,却见刘备正与田豫、伊籍等人在指挥着兵部。这时,忽有将士急来禀报:“主公大事不好了,鞠义、张燕两位将军不知为何,忽然大打出手,这下就连两人的兵部也开始厮杀起来!!” “什么!!?”刘备一听,不由霍然色变。田豫也是罕有地露出慌乱之色,忙道:“主公,眼下局势不妙,还请主公尽快撤回营地。此番乃豫调拨不当,我愿留在此地,调拨三军!!” 伊籍闻言,也连忙劝:“军师得对,那张文远素来骁勇,当年更曾凭一己之力击破由牛辅所率的十万西凉大军。主公万莫不可觑!!” 刘备一听,却是枭目一瞪,怒声喝道:“不可!!我乃三军之主,最终决策之人亦是我也。此番落得如此险境,我才是最该担负责任的那个人,眼下诸将都在奋力厮杀,尔等不必多劝,我要留下来与诸将士共同生死!!” 众人听话,无不觉得是热血澎湃,纷纷慨然应和,都愿为刘备拼死。不过田豫闻言,却是露出极为难看的面色,叹道:“我却是怕营寨空虚,会遭到彼军的袭击啊!” 田豫此言一出,刘备以及周围一干人众刹时面色剧变,各个瞬间都是方寸大乱。 就在此时,忽有一快骑奔飞赶到,疾声传令道:“报~~!主公,徐大人,营中一切他自有对策应付,让你不必当心。并且他还,危难之际,大可逆难而上,直逼彼军腹地,迫其撤兵后,再寻机撤走!” 此报令一出,刘备身边一干人等,全都露出惊骇之色。刘备倒也很快回过神来,并且枭目一凝,震色喝道:“诸位快随我来厮杀!!” 刘备喝声一落,便是亲自率一干将士引兵扑上,各将士立刻各自打醒精神,纷纷紧随在刘备身后。 却此时在张辽中军营地内,正见张燕与鞠义两部人马竟是在混战起来,因此更添乱势。两边将士虽各有阻止之人,但之下张燕和鞠义杀得正是厉害,一时间根本阻止不了。 正见刀枪不断击撞之下,鞠义和张燕厮杀将近有数十回合,尚且不分胜负。 “嗷嗷嗷~~!!姓鞠的,老子忍你久矣,今日不取你项上级,老子难咽下这口气!!”却见张燕双眸圆瞪,怒声喊道。鞠义听了,大怒不已,扯声也喝:“张匪,休得放肆,要不看在同袍份上,早取你狗命了!!” 就在鞠义话音一落,眼看两人又要拍马厮杀起来。忽然,两人麾下将士都急喊起来。 “不好了,彼军要杀过来了~!!” “鞠将军,张文远率兵冲过来了~!!” 张燕、鞠义听得喊声猝起,急忙望去,果见彼军来势犹如洪潮卷席,铺盖地而来,为领头在前的将领,俨然就是马氏麾下的白狮shang将张辽! “敌军正乱,更互相残杀,时势在我!!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张辽举戟大喝,身后那面白毛银狮兽相势更做出咆哮之状。张燕见之,一挺大刀,竟望张辽杀奔而去。 “黑山贼匪,竟敢来冒我狮威!!”张辽狮眸光芒骤射,立是飞马骤飞冲起。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张燕手舞大刀,乱砍急劈,攻势甚是猛烈。不过他面对着张辽,自然难占便宜,正见张辽拨戟挑打,将其攻势一一化解。两人交战转眼有了七、八回合,张燕却也不知是不是先前与鞠义厮杀,泄了气劲,忽地露出一个破绽,被张辽一戟猛劈得连人带马暴退而去。 眼看这下张燕手忙脚乱,空档大开,张辽见是时机,狮眸光芒璀璨,在大雨吹袭之下,驰马骤飞而起。 “嗷嗷嗷啊~~!!飞狮破戟法-狮咆四海~!!”恍然间,如见张辽与那白毛银狮兽融为一体,白毛银狮兽这下更是大张血盘大口,冲咆哮,那咆哮威力如能翻荡四海,好不骇人。同时,又见张辽手中银狮戟狂飙飞动起来,形成无数戟影。张燕看得眼切,一时根本不知如何招架。 转眼间,正见张燕身躯猝地肢解起来,整个身体霍地飞开,一大片血液飞洒而出。同时,一人浴着热血,冲飞而过,见着鞠义,立是拨马杀奔而去:“鞠义轮到你了!!” “坏了!!”鞠义见状,吓得霍然色变,连忙拨马就逃。张辽这下气势正盛,自不停下,立刻加追杀。眼看张辽如此骁猛,其部署各个都是胆气大壮,奋勇扑杀。张燕军因失去张燕指挥,并且亲眼看见张燕惨死,犹如惊弓之鸟落荒而逃。 眼看形势对张辽军可谓是一片大好,就在此时,忽听张辽身后一将急喊心。张辽面色一变,忽见前方有大量弓弩手蜂拥而来,各是拽弓拉弦瞄准自己。 “雕虫技!!难不倒张某的!!”危急之际,张辽不俱反奋,大吼一声,浑身气势赫然涌荡。 “给我射他娘的!!”鞠义急拔回了马,瞪目怒喝,他不知多少回凭着先登军化险为夷,并且击杀了无数名将。而今日,张辽又会成为先登军的箭下亡魂!! 只听随着鞠义喝声落下,一根根乱箭在雨势中迸射飞起,度迅疾,力劲可怕。张辽大吼一声,乱戟舞动,手中银狮戟不断地与射来的箭矢击撞。 霎时间,整个战场的注意力全都移到了张辽的身上。一旦张辽身损于此,那么其军苦心策划已久的大好局势,霎时间就会荡然无存。 时迟那时快,只见乱箭倏地没落在张辽的身边,所有人不禁都赫然色变。只见在风雨之中,一员那白马将军,虽中了数箭,但依旧傲然而立,就连他的战马,虽也被屡屡射中,浑身插了七、八根箭矢却也依旧挺立不倒。 这一刻,张辽军中上下无不沸腾,各个将士眼睛红,高举兵器,嘶声吼了起来。 “白狮威武,下无敌!!”“白狮威武,下无敌!!”“白狮威武,下无敌!!”“白狮威武,下无敌!!” 苍穹之上,连道霹雳一连炸开,同时只听一道道震人心肺的咆哮声随即响起。这下,就连素来英勇善战的先登军也露出胆怯畏惧之色! “给我杀~~!!!!”张辽挺戟一举,其麾下全都疯狂扑上,各个如有虎狼之猛,先登军根本来不及射箭,瞬间就被杀翻而去。这时,鞠义浑身不禁地在抖,却是被张辽死死地盯着,不敢动荡,好像只要他但有动静,张辽立刻就会奔杀追上,将他吞个尸骨无存! “众人不必害怕,马氏野心磅礴,欲图谋不轨,张文远助纣为虐,必遭谴,我等仁义之师,何须俱哉~!!?”这时,忽闻刘备的嘶吼声响了起来。听得刘备的鼓舞,其麾下各部人马瞬间得以振奋,也纷纷呼喝起来,猛扑杀上。 可就在此时,张辽那凶戾可怕的目光陡地从鞠义身上移动开来。 “不好!!”鞠义心头一抖,就在他念头一起的瞬间,张辽猝是飞马急起,倏地冲入人丛里面。鞠义唯恐刘备有个万一,连忙策马拦截。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鞠义快杀到,张辽此时杀气正盛,拧起银狮戟,骤飞就搠:“嗷嗷嗷嗷~~!!飞狮破戟法-雷狮噬宇!!” 霍然间,正见张辽身后那面白毛银狮兽浑身白雷暴涨,这是宇一道雷霆劈落,仿佛如加身在白毛银狮兽身上。随着张辽飞戟搠起,雷狮飞跃,鞠义看得眼切,急忙持矛挡住。 须臾之间,正见鞠义手中长矛陡地爆开,银狮戟正往鞠义咽喉刺去,雷狮相势张大血口正往鞠义吞去时。 第1096章 鏖战张飞 “嗷嗷嗷哦啊~~!!休想得逞~~!!”陡然,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炎罗刹相势刹地从旁显现,紧接着见得一道如同飞虹般的影子,骤地撞在了张辽的银狮戟上,出一声巨响之后,银狮戟刹地震开。WwW COM张辽面色一紧,转眼望去。正见一尊煞神驰马狂奔杀来。 “给我闪开!!”接下来一幕,倒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却见那来人极其凶猛,瞬间把鞠义连人带马撞翻一旁。张辽定眼看是张飞,不敢大意,立是拧起银狮戟朝着张飞招舞过去。 却见张辽身上中了数箭,血口上不断渗血,而张飞却也是浑身血迹斑斑,一看就知经历了连番激战。不过也不难从张飞那精神奕奕,煞气旺盛的神容上看出,他身上的血迹恐怕都是大多来自于敌方。 “哈哈哈哈哈~~!!三爷今日找你可久!!!”张飞环目瞪得滚圆,一提手中蛇矛,气势瞬间又膨胀起来,那三头六臂的黑炎罗刹显得清晰无比,犹如与张飞融为一体般。只见,张飞快挥动蛇矛,与张辽招舞过来的银狮戟不断击撞,一时间竟然在气势上,还压制张辽一筹。 “嗷嗷嗷啊~~!!!”却见大雨淋落在张飞身上,瞬间竟变作了水蒸气,可想而知,如今张飞体内的温度有多么的可怕。而在他不断地招舞蛇矛之下,他的身体每一块的肌肉都在极致的膨胀起来,越攻越猛,无论是力气亦或是度也变得越来越是厉害。 “这尊煞神愈加可怕了!”张辽念头一转,忽地正见一道飞影倏地骤搠而来,急忙下意识地挪身一闪。张飞一矛搠空,立刻转矛望张辽又是飞快搠来:“看我厉害,煞灭神矛法-煞魔回魂!!” 眼看张飞这招来得迅猛刁钻,张辽不敢大意,立是舞动银狮戟施出飞狮破戟中的-狂狮撩月,拨戟一挑,猛然与张飞的蛇矛撞击一起。 只听‘嘭’的一声巨鸣,张飞那无往不利的蛇矛,竟被挑开而起。张飞环目一瞪,凶戾恐怖的眼色里,竟又闪动几分兴奋之色。 “再来~!!”张飞吼声响起刹那,手中蛇矛瞬间化作无数飞影,杀出的正是煞灭神矛法中的-罗刹擎魔。张辽不敢怠慢,瞬间施出狮咆四海一式,快地舞动起手中银狮戟,与张飞的蛇矛赫然碰撞起来。只听两柄兵器不断地击撞,出一道道响亮的巨响,两边人马一时间都看得目瞪口呆,恍然间更如似看见一尊黑罗刹与一头白狮在搏斗。 转眼间,两人战至数十回合。却见张飞愈战愈勇,好似有使不完力气。反之,张辽却像是强憋着一口气在厮杀,好像一旦那口气用完,随时都会败下阵来。因此,张辽的部署都是看得心惊胆跳,紧张不已。时迟那时快,张飞又是一矛骤搠而去。张辽躲闪不及,战袍猝地被挑破开来,并且还有几滴血液飞洒而出。张飞见状,环目凶光闪烁,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好不可怕。 这下,张辽的麾下再也看不上去,纷纷怒喝,各提兵器赶往助战。鞠义奋起,也知道若是张飞能击败张辽,那么局势就能瞬间转变,立刻大喝麾下部将扑往挡住,又教先登军射住来敌。 “他娘的!!不管了!!先杀他娘个痛快!!”高览看得心头一紧,大吼一声,亦是率部汹涌扑上。 “哼!!张文远,看来今日我是难以取下你的级,不过起码也要你付出一些代价!!”张飞见张辽的部署大举扑杀来救,环目刹地射出两道忿怒之色,面容鄙夷。 “张翼德你休要觑我啊!!”张辽被张飞一戟,怒火中烧,拧起银狮戟朝着张飞攻势全开,俨然一副拼命的样子。张飞一时料所不及,甚至被他瞬间压制过来。不过同时,张飞心中却是振奋,环目闪烁阵阵骇人精光,猝是转攻为守,却是在等待机会。 “杀猪屠夫我和你拼了!!”张辽狮眸光芒骤射,急起银狮戟正要猛劈而落的瞬间,张飞一眼看到了空档,刹时气势迸,一挺蛇矛,霍然间正见张飞身后那尊三头六臂罗刹,浑身黑炎奔腾,手持六般兵器,朝着张辽赫然挥舞而去。 “煞灭神矛法-魔神诛!!”眼看张飞宛如与那三头六臂罗刹融为一体,六般兵器齐齐盖头劈落。张辽看得眼切,却是故意诱使张飞施放大招,迅转戟便望张飞咽喉刺搠而去。同时,在张辽身后的那面白毛银狮兽相势,瞬间雷霆迸射,猝地飞跃而起,朝着张飞张口吞咬而去。 “飞狮破戟法-雷狮噬宇!!”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都施放大招,生死胜负恐怕就在此一刹那间。高览、鞠义等双方将士都看得眼珠瞪大,心揪胆战。 “三弟心~!!”正骑马奔驰过来的刘备看得眼紧,见张辽的银狮戟度更快,不由疾声大喝起来。 突兀,只见就在张辽银狮戟快要刺到张飞咽喉的刹那,张飞以着不可思议的灵敏,猝地躲过,张辽银狮戟上的月牙甚至还在张飞的脖子划出了一条血痕。与此同时,张飞化作六般影子的蛇矛,正往张辽扑盖而来。张辽急是挪身飞闪,这瞬间可谓是险象环生,只见张辽头盔被挑飞,战袍被击破,身上屡现血光。 “哇啊啊啊啊~~!!张将军呐~~!!”高览甚至看得已是泪流满面,以为张辽已是凶多吉少。刘备、鞠义等人却也有着同样的想法,不少人已经露出了振奋惊喜之色。 不过有一人却是不同,那就是张飞。正见张飞虎眉直竖,怒声喝道:“我看你如何再避得过我这招!!” 须臾,张飞气势狂暴,浑身宛如有黑炎绕体,这一刻那三头六臂的罗刹似乎已有十之ba九与其融合一体,俨然可见张飞好似长了三颗头颅,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宛若惊涛骇浪一般骤然逼向了张辽。 “这黑厮竟然突破了!!?”张辽面色霍然大变,还未反应过来,见得张飞气势愈加澎湃,就连张辽此时此刻竟也感觉到几分怯意! “嗷嗷嗷嗷啊~~!给我死来~~!!!”张飞一挺蛇矛正要招,就在此时,忽听‘啪’的一声骤响,张辽瞬间面色一震,就像是心有灵犀般,扭头望左边一闪,刹时一根飞矢骤飞而去。张飞环目一睁,下意识地立刻挥起蛇矛击破。孰不知,张辽紧接着一戟搠来,张飞恐张辽是要拼命,不敢大意。岂料张辽虚晃一戟后,立刻拔马就退。 “该死!!张文远你无耻!!”张飞见得,钢齿都快要咬碎,急是厮杀。高览早有准备,快放下弓箭,引兵奋勇扑上。这下,白狮军团各个将士士气正旺,并且占据局势之利,不惧厮杀。另一边,刘备以及鞠义也快引兵杀上,两方人马混杀一起,一时间鏖战甚烈。 却,就在张辽军与刘备军两方大战间。与此同时,在刘备的营地内。文聘依旧迟迟不敢下令扑杀,与徐庶已经对峙了好一段时间。徐庶满脸笑容,任由风吹雨打,蒙蒙风雨中,也让文聘无法看清对面一干敌众的神容,因此或多或少隐隐之间,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文仲业迟迟不肯离去,果真难缠。主公啊,主公,你若不尽快赶回,那可大事不妙了!”别看徐庶一脸笃定,心里这时倒是十分紧张起来。 “此番如此难得才抓住这大好时机,能够重创彼军士气。只要大耳贼的辎重一毁,其麾下士气必然一落千丈!我岂能轻易离去!?”文聘转念一想,双眸刹地射出两道精光,遂是下定了决心,与身旁两员将士教道如此如此。那两员将士听话,立刻震色领命。 “彼军定是虚张声势,不必害怕,给我杀~~!!”紧接着不久,正听文聘怒吼起来,忿然令。其身后立有两员将士各领部署飞马冲杀而出。 “坏了!!”徐庶心中惊呼一声,但也并没有乱了方寸,急喝射住。他喝声一落,周边的弓弩手立刻拽弓急射,孰不知大雨之下,箭矢纷纷受到阻碍,不但度减缓,而且许多都偏离方向。那两员将士策马挺枪,各加鞭提,冲往突杀。 “事到如今,也唯有一搏了!!”徐庶面色立刻变得沉重起来,然后又变脸色,惊呼大叫:“不好,彼军已觉我计,众人快逃啊~!!” 徐庶喝声一落,他身边一干人众立刻纷纷拔腿逃命。文聘那两个将士见了,连忙快驰马追杀。 “弟兄们可听好喽,主公早有命令,但凡能擒住那徐元直者,立可官迁三阶,赏黄金千两~!!”正听文聘喝声一起,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刹时间,其麾下部署纷纷急拥扑上,杀气胸膛。 却见徐庶一干人众逃了一阵,文聘的那两个将士引兵追到中军腹地。 就在此时,蓦有鼓号齐鸣,杀声齐作,地朦胧之间,根本无法看清有多少伏兵。 “哈哈哈哈哈~~!!文仲业此番你还不中计~!!?”须臾,徐庶放dang不羁,甚至有几分猖獗的笑声赫然响了起来。文聘部瞬间是阵脚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文聘立即率兵快赶到,双眸赫赫有神,大声喝道:“弟兄们休要慌张,彼军还是虚张声势,其主力部队此时正在与张将军的白狮军团厮杀,岂还有如此多的兵力?” 可就在文聘话音刚落,周边却已有伏兵扑杀而上,正好借着雨势遮掩,可谓是神出鬼没。文聘军一时尚且军心未稳,即是被徐庶埋下的伏兵杀了个措手不及。 第1097章 徐庶立功 “哼!果然瞒不过这文仲业,不过只怕你的部署却无你这般定力!”徐庶眼眸一眯,转念罢,遂是纵声大喝起来:“贼人阵脚已乱,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弟兄们,稳住阵脚,聚成一团,彼军兵力不多,攻势难以久继,先把扑来的伏兵杀了~~!!”文聘厉声喝令,迅收拢兵众,在他调拨之下,众人渐渐收拾了慌乱的情绪。 WwWCOM这时,四面八方皆有伏兵杀到,两方遂是混战起来。 与此同时,在张辽军营地中的混战却是要比刘备营地的厮杀要激烈许多。两方人马互相拼杀,刘备军在张辽的冲杀以及刘备指挥之下,渐渐恢复士气。正见雨势越下越大,却看虽然刘备军士气得以恢复,但毕竟兵力不如张辽军,混杀愈烈,死伤就越是惨重。 “不行,如此下去,我军必定伤亡惨重。而且这雨势越来越大,也不宜在厮杀下去了!只是眼下敌军攻势正烈,我该如何是好?”刘备念头一转,忽然想起了徐庶传来的话,遂是面色一阵,快地与身边的伊籍以及一干将士吩咐起来。众人也知情势紧切,不敢怠慢,连忙领命。 一阵后,正见刘备快策马赶到前线,见张飞就在不远,大声喝道:“三弟你我兄弟许久未曾一齐在阵前厮杀,今日你我杀个痛快!!” 张飞听得刘备的喊声,奋力一矛把一员敌将扫落马后,回头一望,正见刘备,不由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大哥所言正合弟心意,杀呐~~!!” 张飞喝罢,环目圆瞪,似乎大受鼓舞,立刻驰马狂奔起来。刘备也抖数精神,执起双股剑,紧随张飞身后,一干将士见了,自快纷纷赶在刘备身旁拥护。 须臾之际,正见再次恶的张飞,狂猛绝伦,驰马挺矛,左突右冲,在张辽军人丛内,霍然杀破了一条血路。刘备引着一干将士随后冲突,但逢见人,挥起兵器就砍。那些兵众遭到张飞冲杀,本就还未稳住心神,这下哪里抵挡得住,纷纷都被刘备引兵杀翻而去。 “将军,那屠夫和大耳贼兄弟俩,正往突杀过来,如何是好!?”看得眼切的高览急是转马赶到张辽处报到,这下正见张辽浑身血色,雨水都冲不去,虽然张辽面色坚韧,眼神锐利,但高览还是不禁看得是触目惊心。 “将军你!!”高览急声刚喊,张辽如同忿怒的雄狮,面容一紧,正要咆哮令,但忽然身体一晃,几乎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好张辽咬牙强忍,重新稳住了身形。高览见张辽伤势严重,知这般下去,就算取得大胜,恐怕张辽却也要付出性命的代价。于是,高览急是下令命前军人马迅收拢回来,准备与张飞以及刘备一干人等厮杀。 孰不知,刘备但见张辽的前军往后一撤,立刻精神大震,疾声喝令撤走。刘备忽然一喊,他麾下将士都来不及反应。这时,张飞仍冲杀在前,刘备见状,连忙驰马冲上,连是呼唤好几声,才把张飞喊住。 这下,张飞倒似乎杀够了本,并无迟疑,转马就撤。很快,刘备军中的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各部人马纷纷退撤。而高览军见得刘备军撤走,不但没有掩杀,反而松了一口大气。而就在刘备军鸣金号角声响起的瞬间,张辽霍地从马上摔了下来,吓得高览等一干将士无不变色,连忙纷纷下马赶往看望。 下了足足两个时辰的大雨,终于渐渐有减弱之势。在刘备军营地内,为了阻扰文聘军,徐庶指挥着仅有的八百兵众奋力厮杀。幸好一开始文聘军乱了阵脚,因此反而杀了其不少兵士。不过随着文聘军阵脚渐稳,众人又现敌军确实兵力无多,攻势不继,便开始反攻。 “不好,徐大人左边屏障被杀破了!!” “徐大人,文聘率兵从右边突破,我军弓弩手人数缺少,根本射不住啊!!” 正听急报纷纷传来,徐庶面色连变,不过危急关头,他并没有乱了方寸,暗一沉色后,便有了计议,道:“不要慌张,眼下雨势睁大,彼军难以用火攻,加上适才吓了如此多的雨,到处都是水坑泥土,就算彼军要抢,但怯于我军会趁机袭击,也不敢运走!!诸位先快聚合部署收拢起来,等待我号令!!” 众将士听徐庶所言,不由纷纷面色一震。一阵后,文聘终于率兵冲到了刘备军的屯粮之地,一番厮杀后,不少将士都带着人马在周边营帐放起火来,但雨势正紧,火势根本烧不起来。 “雨势太大,不要在外面放火,冲进里面去放!!”文聘反应倒快,听他一喊,众人立刻醒悟过来,纷纷冲入营帐里面。就在此时,徐庶又引兵冲杀过来,人数虽少,但似乎都知大事不妙,各个都要来拼命,因此声势颇为浩大。文聘见状,也不敢觑,立刻亲自引一半人马前往抵挡。 少时,两军再次混战,这回更是玩了命的厮杀。眼看彼军冲势凶猛,前方人马屡被杀翻。文聘奋起,立刻纵马奔杀而上,快枪挑翻几人下马,这一下才把敌军的士气稍微减弱一些。 “那人就是彼军统将,只要把他擒住,主公必要重赏,诸位将士之所以离乡背井,拼命作战,不都是为了功名利禄么?还不快快擒下此人!!?”这时,徐庶的喊声猝是响了起来。众人一听也是激奋,纷纷狂扑涌上。 “哼!!徐元直你实在太嚣张了!!”文聘听话,双眸刹地暴起两道凶光,猛地盯住了在众人簇拥下的徐庶。徐庶当年曾游历下,行侠仗义,却也不惧文聘,一拔腰间宝剑,眼神赫赫,充满挑衅之意。 文聘心头一恼,正要厮杀,忽然听得人声鼎沸,好像正有大量兵马在赶了回来。 “不好!大耳贼撤回来了!!”文聘心头一紧,心知不妙,当机立断,立刻大喝撤兵,引着麾下人马快从后营撤去。徐庶倒也没有命众人追袭,而是教麾下迅去救火。 半个时辰,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刘备以及一干将士听闻适才营地果然遭到袭击,无不面色大变。刘备急召一干文武入帐商议。少时,众人坐定,徐庶把大概状况一。众人想到前番对徐庶的排斥和不敬,不由各是纷纷露出愧疚之色。刘备震色道:“当时状况如此紧切,幸好元直临危不乱,否则一旦失去辎重,我军危矣。而且正是有元直坐镇后营,我与众人方才能够专心与张辽厮杀,若非如此,我军当时一旦仓促后撤回援,以张辽以及其兵部之锐,我等必遭灭顶大祸也!元直此番可谓是立了大功,当应重赏!!” 刘备话音一落,田豫羞愧而出,跪下拱手道:“此番我军遭遇此危机,全乃我急于行事,调拨不周。愿让出军师之位,并且领罚。” 田豫话音一落,伊籍还有几个将士也纷纷赶出,跪下认罪。张飞一皱眉头,也单膝跪了下来,向徐庶喊道:“俺这辈子就服我那两个哥哥,这回若非先生及时力挽狂澜,我军必遭重创,到时莫取下兖州,能不能逃回幽州还是个问题。俺日后一定听从先生吩咐,以往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莫怪。” “呵呵,三爷快起。”徐庶闻言,灿然一笑,忙是扶起了张飞。这时,伊籍忽是一震神色,拱手道:“主公,元直公才学过人,计略谋策皆为上乘,退居后线实在太可惜了。” 伊籍此言一出,刘备不由犹豫起来。田豫急道:“徐元直之才可堪张、萧之辈,当为军师。豫甘心相让,还请主公答应!!” “国让你!”刘备听话神色一惊。不过田豫倒是心意坚定,立刻又道:“这军师之位本就该有才者而居之,再加上元直屡立大功,任此职位,想必众人也会心服口服。” 田豫话音一落,众人纷纷跪礼应和,皆请徐庶。刘备不由抖数精神,震色而道:“众望不可负也,还盼元直莫要推迟!” 徐庶神容潇洒,闻言淡淡一笑,宠辱不惊地向众人一拜,道:“承蒙诸公如此看重,庶敢不效以死力耶?” 徐庶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喜过望,纷纷祝贺。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张辽营帐中,众人今日虽是得胜,并且击杀了不少刘备兵部,也把刘备的营地捣了个翻地覆。但此时在帐内的众人,都是面色阴沉难看。王朗不由叹道:“那张翼德还真是了得,如此猛人,古今亦罕见也!!” 王朗此言一出,虽然不少人都露出不忿之色,但却都好像无力反驳,纷纷叹气。 “我等计谋如此之久,却被一个张飞坏了大事!!当时我等众人虽极力缠住这屠夫,但他实在太过凶猛,在我军冲杀,简直如入无人之地,就连将军他竟也不是此人对手!!”高览瞪目喊道,咬牙切齿,十分不忿。 文聘听了,也长吁一声:“不仅张飞了得,那徐元直也实在难缠,若非他在相拦,彼军辎重早就我军毁去了!!” “此番我军占得如此大的优势,却还不能击破彼军。眼下最紧要的是,文远身上的伤!!”王朗面色肃厉,话未完,忽然听一阵喝声响了起来。 “王公不必多虑!张某无碍!!” 第1098章 挑衅张飞 众人一听这喊声,连忙纷纷望去,见正是张辽,不由都是面色一变。Ww WCOM “张将军你才刚包扎完毕,岂可轻易下榻行动,这行军大夫明明早有吩咐,你!”高览急是迎去。张辽英眉一竖,喝声就道:“如今正是兖州危急时刻,这牵连的不仅仅是我马氏的存亡,还有数百万百姓,与这比起来,区区伤,何足挂齿!!” 正听张辽中气十足,众人听话,无不露出感动、敬佩之色。王朗见着,暗暗摇头:“文远这孩子虽然意志过人,豪气云,但就怕他太过强撑,以致性命不保啊!” 想到这,王朗忽然神色一震,急凝色道:“不瞒文远,适才泰山传回急报,昔日围绕在泰山一带的贼子,又有死灰复燃之势,正纠集人马,想着趁此番兖州之危,抢掠奉高城,眼下奉高城内,人心惶惶。再者,眼下战事纠缠至今,两军相拼甚乏,两军士气亦不如以往,依老夫所见,倒不如趁此撤回奉高,一来震慑贼人,二来也可让兵士歇息,三来就算刘备率兵来犯,我等亦可据城而守,岂不是好?”王朗疾言厉色,此言一出,高览、文聘等将皆是颇为应同,纷纷应和。 “这些贼子竟敢趁火打劫,侵犯奉高,待我回去之后,绝不轻饶!!”张辽闻之一怒,狮眸瞪得斗大,旋即依从王朗所劝下落号令。 却两日过后,这夜在刘备营帐内,细作刚是禀报完毕。刘备听罢,不由疑声呐呐道:“这回却不知彼军撤走是真还是诈?” 刘备话音一落,众人不由下意识地都把目光投向了新任的军师徐庶。徐庶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据两日前各将士的禀报,那张辽先受先登军所创,又与三爷一番拼死搏杀,怕是受了不轻的伤势。张辽在马氏军系中的地位极高,但若他有个万一,必定使得马家各部人马士气一落千丈。因此,若以稳重为见,彼军眼下最好的选择自是撤回奉高,据城而守。而这两日里,每逢夜里,张辽军都有部队押解辎重离去。如此看来,十有ba九,张辽这回是决意撤军了。” “哈哈哈~!!那还等什么,军师还不下令,俺立刻就率大军前往厮杀!!”张飞听了,不由振奋,扯声吼道,但他却全然没有觉,在他身旁的一干将士,闻言都是难以提起精神,不少人更露出疲色。 却见徐庶听话,眉头微微一皱,摇头道:“不可。当日我军折损比贼子更要厉害,并且还折损了张燕一员统将…” “那军师的意思,莫非是教我等眼睁睁地看着贼子撤回奉高,而毫不举动?这岂不!”张飞心头一急,声音也不由变得响亮起来。这时,刘备立刻投眼朝着张飞一瞪,张飞怯之,马上收敛起来。 兀地,徐庶却又灿然一笑,道:“三爷体格成独厚,体力充沛,我军虽不能大举掩杀,但却可靠三爷去取那张文远的级,但若成功得手,万事无休矣!” 徐庶此言一出,张飞立是心花怒放,大笑道:“哈哈哈哈,这话中听,军师尽管吩咐就是!!” 刘备闻言,倒是面色一紧,忙道:“军师,我家三弟脾性急躁,就怕他不够谨慎,反落敌人埋伏。” “呵呵,主公不必多虑。三爷其实面粗心细,你大可放心。”徐庶笑脸可掬,但眼光却十分凌厉,好像能看透人心一般。张飞听话,也报以灿烂一笑,只不过他笑得倒是有些惊悚罢了。 “竟然军师都如此了。那么三弟你务必心,切莫贪功急进。”刘备闻言,把头一点,却也不忘再提醒道。 “嘿嘿,好叻!大哥你尽管放心,就等着俺把那张文远的级献给你罢!!”张飞精神抖擞,震色应道。旋即,徐庶便教张飞如此如此,开始调拨起来。 于是一夜过去,这日刚是黎明时候,在张辽军营内,张辽以及其麾下一干将士却早早已经起来了,此下正在商议。 “文远,因数日前的大雨,泥路难行,我军辎重队伍不过撤出十数里外。你看撤军之期,要不要再延后一些?”文聘沉色而道。张辽听了,面容一肃,道:“若是延后,就怕彼军会有所觉。这样,仲业你先取一军赶往保护,两个时辰后,我便下令全军撤走。” 文聘闻言,沉吟一阵,又见张辽主意已定,便也颔答应下来。 不久后,文聘引兵先去。各将士也纷纷整备各自兵部。两个时辰后,张辽亲自率军弃营正式撤走。 而据斥候连番来报,刘备军似乎还未觉,按兵不动。张辽心想刘备部数日前伤亡比自军还要严重,恐怕也放弃了追击,遂是放心行走。 渐渐地到了晌午时候,一路下来,都是安然无恙。就在此时,忽有将士急赶来禀报,有一彪快骑正往奇袭自军辎重队伍,文聘正率兵拦截,据领兵之将更是那猛人张飞。 “不好!那张飞武艺不逊色于吕布,并且凶猛彪悍,仲业恐非其敌也!!”张辽脑念电转,连忙一震神色,便要拍马赶往救援。这时,高览策马快赶了上来,疾声喊道:“将军你伤势未愈,还是让末将前去救援罢!” “不!这张翼德!!” “将军!!你如今在我马氏的地位今非昔比,马氏可以无我高伯阳却不可没有将军你!!何况那老子也早想会一会那张翼德了!!”高览振声怒喝,一时气势甚猛。就连张辽也被他惊得露出几分异色,下意识地颔道:“竟然伯阳有此决意,那一切靠你了!” “好咧!!将军尽管放心交给我便是!!”高览闻言,眼睛精光一射,旋即一拍战马,引着麾下部署飙飞而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文聘正引兵部与来袭敌人厮杀。孰不知,两方人马混战不久,敌军便仓促撤去。文聘面色一紧,立马拍马追往一看,见那指挥兵部的魁梧大汉虽然与张飞有几分相像,但并非张飞。 “不好!!”文聘眼睛一瞪,便想到这大有可能是敌人的计策,连忙喝令麾下不要追击。 “将军,我等正要掩杀,你为何却忽然把我等喊回?”一员将士不解问道。文聘面容一变,带着几分急色答道:“那来袭的人马不过只是个诱饵,其中细节,我来不及与众人细。总之,张将军有危险,快随我救往!!” 文聘罢,立是纵马冲起,众人听了都是面色一变,连忙纷纷追随。 而就在文聘察觉不妙,急望救援的同时。话高览不知敌部已然撤走,正往去救。就在此时,忽然路旁杀声陡起,高览急于营救,一时不料,反应过来时,正听一声震巨吼慨然在耳边响动,高览急是望去时,正见一人纵马挺矛奔杀过来。 “哈哈哈~~!!张文远何在,三爷在此等你久矣!!”来者赫然正是张飞。高览见状,面色陡变,连忙抖数精神,大声喝道:“这黑厮生猛,众人心应战!!” 张飞的厉害,高览的部署皆都曾有体会,这下见张飞蓦然杀至,不禁阵脚大乱。须臾之际,张飞驰马倏地杀入人丛,手中丈八蛇矛骤刺快搠,不一阵间,便有七、八人被其杀落马下。高览看得眼切,心知若不能阻止张飞,自己的军部须臾就会被张飞杀得溃散,连忙打起精神,挺起长矛飞快迎去。 兔起鹤落之间,正在人丛内凶猛乱闯,寻找张辽的张飞,忽见一旁有人策马飞奔杀出,气势甚劲,不由抖数精神,转马应战。 “嗷嗷嗷嗷~~!!兀那黑厮,纳命来罢!!”正听一声怒吼,那人赫然杀到,一矛朝着张飞面门就搠。张飞快一闪,倏地躲过,瞪眼望时,却见不是张辽,而是其副将高览。 “他娘的,怎么来了你这般货色,张文远何在!!?”张飞立刻面露不屑,扯声吼道。高览忿之,立是拍马急冲,舞起蛇矛杀奔而上:“黑厮休要张狂,看老子取你狗命!!” “鼠辈不知高地厚,找死!!”张飞也是心头有火,见高览又是杀来,立刻拧起蛇矛便要迎击。孰不知,高览陡是把马一拨,从一旁倏地掠过。张飞看得眼切,急是转马,怒声大喝:“鼠辈休逃!!” “哈哈哈,黑厮你有种倒来追我!!”高览纵声而笑,竟是挑拨起张飞,激得张飞环目圆瞪,咆哮连连,立又策马狂奔追去。高览一路逃撤,一路用语言相激,把张飞气得满脸通红,哇哇乱叫。趁此,高览的部署纷纷稳住阵脚,与张飞的兵部混战起来。 眼看局势渐渐转好,就在此时,张飞麾下两个将士急出,猛地拦住了高览。高览心头一急,连忙奋力挥起长矛应战。危急之下,高览也挥出常的实力,须臾就把张飞那两个将士击毙。只不过,就这延误的瞬间,张飞从后霍地追赶过来,并且其一声凶煞气势狂暴涌动,吓得高览不禁心惊胆跳,连忙拍马急逃。 “嗷嗷嗷嗷~~!!给我死来~~!!”只听张飞震一吼,手持蛇矛忿然朝着高览后背搠去。眼看仅距毫厘,高览猛地骑马冲开。张飞一矛搠空,见得高览又再逃去,气得又是嘶声怒骂。 “他姥姥的,好险!!刚才老子还真是命悬一线!!”高览暗暗呐道,反应过来时,才现自己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这下张飞的部署又开始纷纷赶来截杀,高览急是转马逃命,其麾下部署看得眼切,也来救援。 就在这危急之际,忽闻杀声陡起,正是文聘率兵奔赶来救。 “三爷~!彼军援兵已至,莫要忘了军师吩咐!!”张飞一个部下大声吼道。原来在出兵之前,徐庶就特别吩咐了张飞,但凡彼军援兵一到,就立刻撤走,不可恋战。 “老子不杀那高伯阳,如何咽得下这口晦气~!!!”张飞似乎不肯撤走,大吼一声,猛地加追击,身后一面三头六臂黑罗刹相势霍地绽放而出,并且迅地如与之融为一体。张飞还未杀到,那股极其恐怖的凶煞气息,便已把高览吓得魂魄飞走,哪敢迟疑半分,连忙策马逃命。这下,张飞气势恐怖,高览的兵部都被吓得不敢靠近。正见狂怒张飞一路驰骋,度极快,犹如一头无比饥渴的怒兽,而高览则似被怒兽盯上,吓得落荒而逃的猎物。 转眼间,却看张飞快要再一次追上高览,忽闻一道震荡人心的弓弦声,猛地响动起来。须臾之际,陡然正见一道飞矢斜刺里朝着张飞射来。 “闪开!!”张飞大怒,拧动蛇矛猛挥过去,把射来的箭矢赫然击破。高览趁此,再一次逃脱而去,并且快冲往那来救的兵部。 “伯阳可好!?” “你试试被那煞神追着到处逃亡,看好是不好!?”高览急瞪怒目,扯声吼道。 “哈哈哈,伯阳还有心思看这玩笑,看来并无大碍,这我倒是放心了。”文聘闻言,纵声笑道。高览被他这般调侃,气得怒声连吼。这时,一股恐怖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般逼迫而来,文聘和高览陡地变色,不由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第1099章 撤回奉高 “好两个鼠贼,竟敢把三爷看做笑话!?”只见张飞不知何时勒住了马,看上去竟好似一尊有着三个头的罗刹。WwW COM看着如此可怕的张飞,文聘和高览不禁地闭上了嘴巴,面色沉重,如临大敌。 “三爷!!”眼看张飞还不肯撤走,一员将士急赶来又是喊道。哪知张飞环目内忽地射出两道恐怖的狂暴之色,拧起蛇矛,往后霍地暴扫而去。那将士猝不及防,顿被张飞一矛扫暴了头颅,脑浆血液狂迸射出。 平日里,张飞性格虽是急躁,但却不至于会如此失去理智,做出这般残害下士的事情来。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如今的张飞正是暴怒到了极点! 一时间,张飞的兵部全都变得鸦雀无声。高览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也不知这张飞如此不能激,这下竟变得好似个失去理智的杀人魔鬼。 “仲业,这魔鬼我俩可惹不起,但若他下定主意,我俩性命不定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你该如何是好?” “呵呵,你平日鬼点子倒多,这下怎变得如此谦虚了?” “哎!若是那些伎俩能对付这魔鬼,我早就用了,眼下就怕把他越激越怒,他杀不得你我,不肯罢休啊!!” 却听,高览和文聘正在窃窃私语。文聘忽地眼神一凝,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有一计,倒是可用。就不知伯阳你敢是不敢!” “他娘的,那魔鬼随时出手,还费什么话,快来啊!!”高览急得冷汗直飙,连忙喊道。而就在他话音刚落,张飞似乎看出两人正在商议谋略,立是环目一瞪,猝是拍马飞动,奔杀过来。 “呜嗷嗷嗷嗷~~!!尔等鼠辈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在三爷蛇矛之下,全都徒然~~!!” 正听张飞恐怖的咆哮声响彻着地,文聘立是策马拽弓,一边放箭射去,一边疾声喊道:“伯阳,尽量激怒他!!” 文聘话音一落,手中弓弦一放,刹时一道飞矢骤射而起,只不过张飞早有准备,拧起蛇矛刹地击破。高览见文聘杀出,急也冲上,听文聘喝起,虽然不知文聘所意,但还是依照其吩咐,连忙扯声喝道:“杀猪屠夫,敢来与老子一战耶!?” 正朝文聘杀去的张飞一听,狂吼两声,立是转马向高览冲去。文聘看得眼切,快手又射一箭,同时也骂了起来:“张翼德,你大哥不过是织席贩履之辈,却假冒皇亲国戚,甚至还胆大包的蒙骗子,这不但是轻蔑皇权,更是欺诈下百姓,难怪你家大哥被称为戏子!!” 文翰骂声一起,张飞听在耳里,暴怒不已,一气之下,甚至没看清射来飞矢,反应过来时,已然闪躲不及。只听‘咻’的一声破空震响,飞矢正中张飞手臂。张飞双眸刹地红了起来,手臂上的刺痛更令他怒火膨胀。 “哇啊啊啊~~!!文仲业!!我必杀你耳~~!!!”霎时间,一股狂暴的凶煞之气犹如洪潮涌动,如见有着三颗头颅的张飞齐齐喝声咆哮,好不可怕。 “这怪物!!”文聘心头一揪,连忙快拽弓拉弦。这时,高览却看得心惊胆战,一时忘了去吸引张飞的注意力。 “嗷嗷嗷嗷~~!!杀~~!!!”张飞竭斯底里地咆哮,紧接着猛拍战马,倏地冲飞杀去。文聘眼见张飞凶猛,连忙拨马而逃,同时回身背射。只见飞矢不断射出,张飞或闪或破,突飞的度越来越快。 “哈哈哈哈~~!!世人皆刘‘仁’关‘义’张‘猛’皆乃盖世英雄,我看不过都是欺世盗名之辈耳!!由其是那大耳贼,假仁假义,最是无耻!!”蓦然,高览的骂声再次响了起来,只不过这回张飞并无中计,继续策马飙飞,杀往文聘。文聘暗叫不好,连忙一头扎入人丛,其麾下见状,急欲助文聘拦截张飞,孰不知张飞凶猛,霍然杀到,手中蛇矛舞得密不透风,杀得人仰马翻,瞬间就杀破一个破口,不但度不减,反而还加了几分。 “这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啊!!”文聘一个将领吓得如魂飞魄散,这时张飞冲来,大吼一声‘闪开’,那将领只觉雷劈炸落身前,吓得摔翻落马,撞个头破脑裂。众人见张飞单凭喝声就能把人活活吓死,各个一时间都吓破了胆,纷纷逃命去了。 “黑厮你给我听着,你大哥大耳贼故装仁义,能蒙骗得了世人一时,蒙不了一世!!自古以来,像你大哥这种欺世盗名之辈,全来都没有好下场,你和你二哥不分忠奸,助纣为虐,也必然落个死无全尸!!” 这下高览的毒舌终于威,此一番骂言一出,张飞顿被他气得疯,嗷嗷大叫,急转马便朝高览那处杀去。文聘急教兵众扑住,哪知狂的张飞比起平时更要可怕,手中蛇矛犹如飞电急起乱打,但凡被他击中的,不是当场毙命就是身受重创。不一阵间,张飞的身旁一带,满地翻滚的都是文聘的部署。 “他娘的,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这口晦气我也咽不下去,诸位弟兄一齐杀上去助三爷!!”文聘、高览接连的骂言,这下连张飞的部署也被激怒起来,众人也不顾徐庶的号令,纷纷狂扑杀上。 于是两方人马混战起来,文聘和高览轮番叫骂,不断激怒张飞,张飞的注意力就在文聘、高览之间转移,同时又遭到文聘以及高览的部署截杀。正见张飞犹如罗刹杀得到处血色绽放,死在他手上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渐渐地畏怯张飞,而逃去的人越来越多。张飞压力顿减,见高览就在不远,正要杀过去时。 蓦然杀声乍动,张辽终于率大部人马杀奔过来。 “三爷!!彼军大部人马赶到,这下若不撤走,待会恐怕只能死战了!!” “三爷,这些贼子虽是可恶,但主公左右还需依仗三爷,若是三爷有个!!”那将士话未完,忽然被张飞猛地一瞪,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 “文仲业、高伯阳你俩记好,下回但再见面,便是不死不休了!!”张飞扯声怒吼,决意骇人,那狂暴凶猛的样子,无论是在文聘亦或者高览的心中都是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迹。 张飞吼罢,很快便引部署望一旁退撤,文聘以及高览都不敢命部下截杀,反倒见得张飞远去,都是长吐了一口大气。 却就在张辽决意撤军退回奉高城的同时,且把目光投到就在距离泰山郡不远处的济南国历城之外。 “吕布奇袭滨城得手,曹操忽然调拨夏侯双虎杀入兖州,眼下马家军人心散漫,方寸已失,正是我军趁机一举攻破历城之时。”曹豹帐内,正见陈登双眸赫赫光,疾言厉色正道。曹豹闻言,眉头一紧,却是沉吟不语。糜芳见状,知曹豹懦弱,加上他平日里又是处尊养优惯了,眼下见历城难破,张颌、臧霸之辈骁勇,故无心作战,连忙起身,震色慨然道:“曹将军,马氏强盛,要破兖州,唯有多方合力,如今各方英雄都在拼力厮杀,仅有我军按兵不动,岂不被人笑我徐州英雄无能?” 糜芳以计相激,曹豹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怒声喝道:“放屁!!我徐州各个俊杰,人人英雄,历城,我须臾便可取下,一直按兵不动,不过是坐等时机罢了!!” 曹豹喊罢,正要下令,这时忽有人急出喊道:“曹将军且慢,以末将愚见,历城防备森严,这段日子以来,那张儁乂更不断地加强城中防备,这若要出兵,也不能急于一时,否则只怕被敌人杀过铩羽而归!” 曹豹闻言,瞪眼一望,见正是自己的亲信张闿,神容一震,想也是有理,颔道:“嗯,张闿所言倒也是有理,我看还是先准备数日,待准备充足后,再往厮杀。” 陈登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急声喊道:“不可!我军蓄精养锐久矣,这些日子里,我与糜将军日夜都在暗中准备,只要将军令声一落,无论是战马、军器、辎重一干要物,皆可随时得以补给。再有各将士也准备好厮杀,就等将军下令!!” “将军,元龙得对极。眼下不战,待日后兖州状况稳定下来时,为时晚矣!!”糜芳急也向曹豹劝道。曹豹见陈登、糜芳劝得甚紧,也犹豫起来。张闿立是暗暗向一旁的孙干投去眼色。那孙干素来多计,这下也是会意,快步走出,禀道:“孙子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如陈大人和糜将军所言,我军大可在攻城之前,先派人前往试探,并且试图扰乱其军心,以确保万一,这岂不是好?” 孙干此言一出,正合曹豹心意,曹豹立刻精神一震,大笑喊道:“哈哈哈哈,孙干你此计甚好,那就依你的去办罢!” 陈登、糜芳见状,都是面色一急。糜芳急要再劝,却被陈登拦住。原来陈登见曹豹暂时无意作战,也不想勉强,以致与之翻脸。少时,曹豹快调拨令后,众人遂领命各往散去。 第1100章 陈登之虑 少时,在陈登的帐内。 WwWCOM糜芳满脸急色,如有燃眉之急般,急声问道:“元龙,你适才为何阻止我呐!张闿、孙干皆匹夫也,曹将军却视这两人为亲信,这迟早会酿成大祸啊!就如当下,明明是大举进攻的大好时机,这两人却!!哎!!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 只见糜芳气得满脸潮红,陈登神色亦是难看,眼睛一眯,冷声道:“这两个匹夫不但无谋无略,而且都有一个极为致命的恶习!” 糜芳闻言,不由微微一怔,道:“元龙所指的是?” “贪财!!”陈登振声喝道,掷地有声。糜芳听话,顿是勃然色变。陈登长叹一声,悠悠而道:“主公虽仁,但性子懦弱,平日里一味迁就那些武夫,文法不正,互相奉承,德政不举,威刑不惧。由其这些年来主公身体状况日渐下落,以曹豹为那些武人,更趁机大肆敛财,收刮民脂土地。由其那曹豹在青州,更是压榨一干豪强,不是要钱就是要地。加上曹豹手段强硬,许多豪强都不敢反抗。而其中张闿、孙干二人更暗中浑水摸鱼,私饱中囊。这两人如今贪欲愈大,只怕名利,已经满足不了这两人的胃口了!并且,其实令我最为忧虑的是,因为曹豹的关系,青州豪强百姓对我徐州人怨恨愈烈。早晚一日,会酿成大祸。可惜的是,有关此事,我已与主公多次禀报。但主公至今还是犹豫不决。但有万一,却也是咎由自取!” 陈登长吁一声,眼神内甚至闪烁出几分绝望之色。糜芳听了,面色剧变,忙道:“那如元龙所,此下我军几乎倾囊而出,青、徐两州都是空虚,一旦青州难,战祸很快就会蔓延至徐州,那青、徐两州岂不是岌岌可危?” 陈登这下听糜芳出,脸色不禁越来越是难看,道:“却自董卓入京,正式开启了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时至如今各方英豪纷纷损落,但却也有随之崛起的枭雄、霸主,譬如曹、刘、马、孙之辈,如今都是割据一方的雄主。我主羸弱,却卧据青、徐两州之地,自然会受到其他诸侯的觊觎。眼下我最优心的是,此番讨伐马氏不成,反倒我徐州引火上身啊!!” 糜芳听了,不由心头猛一揪紧,旋即脑念电转,急声道:“可眼下曹、刘都在攻打马氏,马氏自身难保,也无暇图谋徐州。至于孙家,我听闻刘表遣其大将黄祖在江夏集聚大量水军准备要与孙家一决高下。孙家自也是有心无力。竟如此,元龙又有何人可虑耶?” 陈登闻言,眼睛眯地紧紧,两道骇人精光猝地射动起来,嘴巴轻张,吐出两字,声音轻不可闻,但糜芳还是立即领悟到了,吓得面色剧变,正要惊呼起来时,陈登急是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糜芳遂是醒悟,强压心中的震惊。陈登微微点头,低声喊道:“糜将军心隔墙有耳。” 陈登罢,遂喊外面的心腹进来,唤其领兵部严密守卫帐外四周。其心腹领命后,立即退下,糜芳见了,遂也放心下来,敢抒于己见。 “将士无心外伐,内患岌岌可危,元龙我等该如何是好?”糜芳满脸紧张、焦虑之色,忙是问道。陈登低叹一声,肃色道:“我已经派人前往徐州,劝主公务必撤兵。兖州这趟浑水我等徐州人惹不起,最好的办法就是置身于外。” “可主公素来讲究信义,何况他对刘皇叔欣赏有加,甚至想把徐、青两州让予,岂可背弃。对此我倒另有计议。”这时,糜芳面色忽地一变。陈登却忽然嗤笑一声,好像早有预料一般:“糜将军是否要劝我,但若青、徐两州不保,可转投于刘皇叔麾下?” 陈登此言一出,糜芳刹地面色大变,惊呼道:“元龙你!” “呵呵,你我都是出身大世家之人,想法都是一样的。主公病入膏肓,命在旦夕,为保家族不遭祸难,自然最好趁早寻常合适的靠山。而主公一心要把徐州让予刘皇叔,糜家会选择刘皇叔,却也难怪!”陈登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道。得糜芳可谓是心惊肉跳,不仅暗暗腹诽道:“好可怕的陈元龙,恐怕早有觉,倒是我糜家一直蒙在鼓里,被人看笑话了。” “元龙的什么话,我糜家对主公忠心耿耿,岂会背弃?主公一日不死,我糜家还是依旧陶氏的臣子!!”当然,糜芳不会当场承认,反而震色喝道。陈登闻之,忽然出一阵放dang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糜芳被陈登笑得脸色连变,心里更有一些忐忑不安。这时,陈登忽然停住了笑声,并且带着几分冷厉的神色盯着糜芳,悠悠而道:“幽州屡年兵难,又常有鲜卑、乌桓等外族侵犯,因此幽州境内各郡各县理应存粮无多。可刘皇叔如今却有足够的粮食大举兵马,虽然主公也有数千担粮食资助,但只是杯水车薪,若无人暗中支持,这可就怪了。” 陈登此言一出,糜芳的脸色刹地黑沉起来,忽地冷笑几声,却也不惧陈登揭,淡然道:“竟然元龙已有觉,我也不必再隐瞒下去。没错,背后资助刘皇叔的正是我们糜家。刘皇叔不但仁德兼备,并且爱惜部署,更有雄才大略,再有他乃汉室之后。昔日他时运不济,乃未遇风云也,如今他占据幽州,日后再领青、徐之地,必如龙乘风云而跃,一鸣惊人!!我观元龙之才不逊色于皇叔身边的田国让、沮广平,皇叔对元龙也是赞誉有加,倘若元龙愿与皇叔共同进退,我敢保证元龙不但能保全陈家的家业,而且还能使你还有陈家更上一层楼!!”只听糜芳道道喝词掷地有声,面色肃然。 陈登笑了笑,他早就知道这糜芳表面上看似正义泯然,为人乐于好善,实则是个贪图名利之辈,若非看在陈、糜两家素来交好的份上,他肯本连个正眼也懒得给这种人。 “呵呵,那还是在承蒙皇叔的厚爱了。不过我这人就是贱骨头,当年我父得罪了十常侍,却是主公竭力相保,我陈家才得以保住。主公大恩大德,我陈家没齿难忘,因此只要我陈元龙尚且在世一日,就绝不会让一些宵奸佞之徒祸害徐州!!”陈登到最后,身上蓦地散出可怕的气势,糜芳一时被慑得不由浑身肉紧,见陈登目光凌厉,也不示弱,连忙抖数精神与之对视起来。 两人目光交接,谁人心中有鬼,很快似乎就有了答案。在陈登的目光之下,糜芳只觉心里瘆的慌,冷哼一声,甩袖就走:“不知好歹,就当我没过罢!!” “糜将军好走,不送!”陈登灿然笑道。 少时,糜芳离去。陈登的笑容才渐渐僵硬起来,旋即换了一张满脸惆怅的神容,呐呐而道:“诶,都是一群豺虎之辈啊。徐州莫非真的难以保住耶?主公啊,主公,眼下我该如何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啊……” 就在陈登话音一落,忽然外面有人求见,陈登听了不由精神一震,连忙唤入。 少时,一人快走进,跪下便道:“正如少主所料,那张闿和孙干家里面的人这些日子手头一下子阔绰起来,家里都是置办了不少东西,那张闿的妻子,还购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果然如此!”陈登闻言,心头暗暗一叫,然后不由又沉色思索起来:“竟然如此,那收买张闿、孙干的又是何人呢?依今糜芳与两人的表现来看,应该不会是糜家。张闿、孙干这两人胃口不少,要买通这两人可不简单。除此之外,到底还有谁有如此大量的钱财?” “莫非是!”陈登心头陡地咯噔一跳,很快就反应过来,脑念电转道:“难怪今日那两人想方设法要拖延战事,原来是收了马家的好处。当年,马家占据青州,不少世家、商贾和马家的人一定还有联系,通过这层关系,马家要收买那两人也是不难!” 想到这,陈登眼神猝地亮了起来,并且快转念又腹诽道:“话虽如此,但张、孙皆是曹豹的心腹,恐怕就算我眼下揭,曹豹一时还不会信,必须收集足够的证据,但是如此一来,却要耗费不少时间。只盼在这段日子里面,不要再生任何祸端才好!”念头转罢,陈登也不由紧张起来,快与其心腹吩咐如此如此。那心腹似乎也明白眼下正是危急关头,连忙肃色领命,随后便快地离开了。 于是,一连过了两日,曹豹依照孙干的建议,都是兵试探。把守历城的张颌以及其兵部,倒是不见弱势,曹豹每逢兵,张颌都主动率兵出战,反把曹豹以及其麾下将士杀得铩羽而归。 曹豹见张颌威猛,胆怯心惊,身旁又有张闿、孙干教唆,自是不敢轻易举兵而战。 第1101章 程昱用计 同时,在历城之内。WwWCOM正见张颌把大座让予一人,此下更满脸敬佩之色,拱手道:“程参谋果然奇谋多端,幸好你未雨绸缪,早就买通了这张闿、孙干两人,在这紧要关头,让我军得以时间喘息。经过这数日,我军已平复下来,已无先前听到滨城被吕布所袭时,那大失方寸,如锅上蚂蚱的样子。” 却看张颌正对面坐着那人,冠帽锦服,美髯锐目,长相颇为俊美,正乃程昱是也。 “呵呵,儁乂谬赞了。程某深受主公厚恩,唯有以死相报,如今马氏受难,我等作为臣子的自当团结一致,各施其法,共渡患难!”程昱沉色而道。 这时,在张颌身后臧霸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喊道:“程参谋俺见识少,若是错了话,得罪了你,你莫要生气。” “哦,臧将军有何疑问,尽管开口。”程昱听了,搙须淡淡一笑后,笑声问道。 臧霸闻言,遂一沉色,道:“程参谋如今在主公麾下,当属你的才能最高,你理当在主公身旁协助,就算不是,也应该回去冀州助战。为何偏偏却来此地相助我军?” 臧霸此言一出,张颌不禁也好奇起来,震色望向臧霸。程昱闻言,笑道:“原来如此。有关此事,我早以得到了主公肯。当时我与主公有过商议,因兖、冀两州各方遭受侵犯,我也分身乏术,主公则命我,暗中夺势,自行选择能够最快解决此番战事的战场奔赴。” “主公竟如此信任这程仲德,并且这未免太纵容他了吧!不过也正因如此,这程仲德不受拘束,不定真的能够一举找到最快解决此番战事的方法!”张颌念头一转,不由精神一震,忙拱手而道:“眼下兖州战况不妙,正需一场大胜激奋各地同袍弟兄,还请程参谋教我!!” 张颌很明白,程昱竟然最终选择了历城这处战场,那么肯定是有了对付曹豹军的对策,并且从此打破眼下的困局! 程昱闻之,双眸陡是射出精光,神色肃厉道:“彼军连续两日试探,皆被张将军你杀退而去,此下肯定士气低落。不过那陈元龙倒是个难缠的人物,因此在这之前,务必先把此人解决了。” 程昱此言一出,张颌不禁也皱起了眉头,颇为认同地道:“正如程参谋所言,此人心思缜密,并且计略多端,为人更是圆滑,能够解决他自然是好,但就怕没那么容易!” “呵呵,此事你不必多虑。我已经吩咐那张、孙两人去办了。”程昱听话,神秘一笑,眼睛猝地闪过两道毒辣之色。来,曹操麾下有‘毒士’贾诩,但若论用计之毒辣,程昱却也不差! “这…陈家乃是徐州大家,陈云龙更是深得陶谦看重,就连曹豹也要忌他三分。这张、孙皆是宵之辈,岂敢对付那陈元龙,就怕程公逼得这两人紧了,反而翻脸不认人,不肯再听程公的调拨!”臧霸疑声问道,别看他一脸粗犷,有时候倒也十分仔细。程昱闻言,哈哈一笑:“宣高这回倒是有几分眼界,你所虑亦是有理,但所谓狗急跳墙,若是陈元龙也把这两人置之死地,纵是张、孙之辈,亦会反咬一口!” 程昱此言一出,张颌、臧霸都是面色一变。 与此同时,在张闿帐内,却不久前张闿把密信看罢,这下吓得满脸苍白之色,冷汗直流。孙干看得心惊不已,连忙从张闿手中夺过密信,快一看,哪知越看越是心惊。 看罢,孙干急向张闿喊道:“那程仲德向我俩示警,要心那陈元龙暗中调查你我,陈家的细作可都是精英,加上你我家大多都是些粗俗之人,难免不会露出马脚。虽然曹将军把你我视作亲信,但若是证据确凿,恐怕第一个杀我俩的就是曹将军!!” 孙干此言一出,张闿不由打了个寒战,才知此下大难临头,连忙抖数精神道:“这也有可能是那程仲德的离间计,想要逼你我去杀了那陈元龙!此人素来狡诈,千万不能中计!” “可这事关生死,我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但若大祸临头,悔不及也。我看不如先到陈元龙那里打探一二如何?”孙干平日里行事谨慎,比起张闿更多几分心思。张闿听了,也是应同。两人遂立刻起身,前往陈登的帐篷。 却这时,陈登正在帐内,其心腹正好交来了有关张闿、孙干的家置办各种物业,以及一干卖家所写的口供。陈登看罢,精神一震,笑道:“有了这些,我终于能够把这两匹害群之马揪出来绳之于法!想必通过此事,那曹豹怯于我手上有他的把柄,日后也不敢再自作主张。” 来,虽然在出兵之前,陶谦三令五申要曹豹凡事要与陈登商议。但陈登迫于手上并无兵权,加上曹豹骄横野蛮,也不把他看在眼里,因此迫使陈登在军中处于极为尴尬的位置。 就在陈登正准备前往曹豹处,揭张、孙两人时,忽然外头有人来报,张、孙两人各带着部署前来,看两人脸上都是杀气腾腾的样子,恐怕是来者不善。 “不好!这两人莫非是察觉到我在暗中调查他俩?”陈登心头一紧,他一介柔弱书生,论手上功夫自不如张、孙这两个匹夫,再加上两人皆带了部署前来,若是被这两人觉他身上的证据,就怕这两人会来个玉石俱焚,先把他给杀了! 就在陈登念头一转,这时又有急来禀报,话还未喊出,猝然一阵喊声响起,吓得陈登的心脏几乎都跳了出来。 “哈哈哈,我俩闲来无事,见近日战事难举,特来与陈大人商议。还请陈大人莫怪我俩唐突!” 话音刚落,正见身材魁梧的张闿先是走了进来,随后紧跟着的还有满脸阴沉之色的孙干。 “放肆,我家少主贵为中郎将,职位比尔等都要高,尔等未曾通报,就擅自入帐,以下犯上,莫非是要造反耶?”陈登的心腹见了,顿是面色一变,连忙喝叱道。 张闿听了,眼睛一瞪,刹地变得满脸煞气,扯声吼道:“这里是军营重地,何时轮到尔等鼠辈进进出出,来人呐给我擒下去,好好拷问,看是不是敌方细作!” 陈登那心腹乃是陈家之人,并非军中兵士,张闿确也有理由将之擒下。陈登见张闿率先难,暗叫不好,连忙道:“张将军且慢,这下人是替我父传来家信,以及报告徐州的状况。若有得罪还请张将军莫怪。” 须臾,在帐外等候的张、孙二人部署,听得张闿喊声,立刻纷纷闯了进来,然后唰地各是拔出兵器。只见寒光道道,赫赫逼人。陈登或者心知大祸临头,刹时也是变得满脸煞白。 这时,孙干迈前一步,大有趁机难的势头,冷声哼道:“哼哼,不过区区下人,却敢喝叱我等军中shang将,不加以惩罚,我军威何在?陈大人莫非是要包庇么?” “孙将军!我陈家对主公忠心耿耿,莫非我陈家人会是敌方细作耶?”却见陈登也不是吃素的,立刻面容一寒,振声喝道。他明白在这情况之下,反而不能示弱,否则恐怕死得更快,反之若是与其纠缠,或者曹豹觉前来探望,那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陈登话音刚落,张闿见有陈家人在此,已经暗暗觉得有些不妙,忽地大喝叫道:“竟是如此,陈大人何不让那人给我的部下搜一搜身?” “你!!”陈登闻言,眼睛一瞪,不由露出忿怒之色。 这时,忽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竟听到曹豹连阵喝声。陈登不由心头一壮,反之张闿、孙干都是霍然色变。 “你姥姥的,谁敢挡老子的道,心老子斩了他!!快给我滚开。”突兀,曹豹的喊声猝起,在张闿、孙干身后的一干兵士,连忙退开两边。曹豹满脸怒色地冲了进来,扯声就骂:“张闿、孙干你俩是要造反么!!?” 不得不,陈登亦是命大,原来不久前,曹豹见战况难举,恐怕再拖延下去,日后被陶谦问责,这时才想起了陈登,欲赶来商议要事。孰不知,曹豹刚来到陈登帐外不远,觉外面围着一伙人,紧接着又骂骂咧咧地冲了进去,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赶来看望。 “将军息怒,我等听有人来报,有人鬼鬼祟祟地进入了陈大人的营帐,怕是彼军细作,遂带上兵部前来看望,孰不知那细作竟是陈家的下人。末将想,此下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候,就怕这陈家的下人被收买了,遂欲搜身查看。还请曹将军明鉴!”孙干低下头疾言厉色而道,此时他的脸色却是阴沉得可怕。罢,他又低声向张闿道:“张大哥,若是那陈元龙真有证据,眼下我俩苟存下去的方法,那可就只有一个了!” 第1102章 陈登智破奸细 孙干此言一出,张闿面色顿变,瞬间明白孙干所指。 Ww WCOM 曹豹倒也知道张、孙两人因素来不受陈登待见,因此对陈登素来有些怨气,不定借此向陈登来个下马威。 “哼,都什么时候,这两个子还在给我闹事!!”曹豹念头一转,遂向张闿、孙干各狠瞪一个眼色,沉吟一阵,颇为圆滑道:“哦?竟有此事?陈大人你怎么看?” “少主,我陈家上上下下对主公都是忠心不二,清者自清,我不怕搜身!!”陈登那个心腹倒也是性烈之人,立刻迈前一步,大声喊道。 “哈哈,倒是一条汉子,不必搜身了!”曹豹大目一瞪,忽然喊道。他却也是聪明,见陈登那心腹不惧搜身,自知身上并无值得去搜的东西,否则也不敢如此理直气壮,故此顺势卖陈登一个顺水人情。 这下,平日里在陈登眼里极为粗鄙的曹豹,这下是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连忙拱手谢道:“曹将军如此信任我陈家,陈某日后必定肝脑涂地,听候曹将军吩咐!” “哈哈哈哈,你我都是同袍,何必如此话。来,当初出兵之前,主公还要我多多与你商议。眼下战事难举,我正要寻元龙你问计呢。”曹豹见陈登忽然态度大变,向自己示好,不由欢心大笑。 曹豹爽朗的笑声,听在张闿、孙干耳里倒是十分的刺耳。张闿和孙干暗对眼色,都知大事不妙,眼睛也各在隐隐闪烁凶光。陈登却也暗暗觉,不禁细心地腹诽道:“张、孙皆乃匹夫之辈,若是把这两人逼入绝路,就怕其拼个玉石俱焚。加上这里大多都是这两人的部署,不如先设法先与曹豹逃离这里再。”陈登念头转毕,立是强震神色,道:“如此正好,我也正有计略要与曹将军商议,不如到将军虎帐一聚,你我再好好细。” 陈登此言一出,张闿、孙干不由都紧张起来。曹豹倒还蒙在鼓里,听话皱眉道:“这里不就可以商议,何必多此一举?” “得正是,陈大人也让我俩在旁听计,虽然我俩都是粗人,但不定也能想出什么有用的建议。”孙干忙是震色而道。 与此同时,在历城之内,张颌刚得到细作的密信,连忙赶来向程昱禀报。 “哦?这曹豹竟刚好去陈元龙那?呵呵,此人还正是命大!”程昱看罢,搙须轻笑道。臧霸面色一急,忙道:“参谋大人你怎还笑得出来,有那曹豹在场,陈云龙恐怕随时都会揭。到时张、孙两人必当性命难保!这两个人可是重要的棋子,这下不但杀不了那陈元龙,还白白浪费了这两颗棋子,岂不可惜?” “这倒也不会。”程昱听话,淡淡一笑。张颌面色一震,忙问道:“程参谋莫非另有计策?” 程昱神色一凝,眼神猝地变得凌厉起来,遂教如此如此。张颌、臧霸闻之都是一惊。臧霸急道:“可参谋大人不是想先把这陈元龙解决后再是兵么?”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眼下想必那陈元龙也无暇顾及,更何况我军此下突奇袭,走投无路的张、孙两人必然来投!”程昱此言一出,张颌立刻心头一状,震色而道:“程参谋得正是,那张某立即下去准备精锐,即刻兵奇袭!!” 程昱笑着一点头,张颌、臧霸领命后,遂火退下。程昱旋即站起身子,然后转身背了过来,呐呐而道:“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史阿的了。不过来,那黄家丫头施计也真够狠辣,但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啊。谁又能想到,要解兖、冀之危,不过要杀一人罢了!” 程昱想罢,不禁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后,在陈登帐内。陈登并无心思与曹豹商议计策,却是苦于张、孙两人在旁,不敢当场揭。曹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陈登都无心思回答,甚至有些答非所问。这浪费了足足半个时辰,却无商议出什么东西出来,可把曹豹气恼了。 “哼!!陈元龙你竟无心助我,又何必假惺惺,浪费老子的时间!!真是晦气!!”曹豹罢,猛是一拍几子,忿而起身。陈登见曹豹要离去,心头一紧。这时,忽然有人来报,糜芳赶来求见。 “哼哼,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都来这了?”曹豹闻言,冷笑几声,遂召糜芳进入。 须臾,糜芳快步走入,拱手拜毕,先暗暗向陈登投了一个眼色,遂肃色而道:“将军,末将听闻诸位正在商议要事,遂不知廉耻地过来看看能不能在旁一听。” “哼,你竟都已经来了,莫我还赶你不成!?”来,糜家乃徐州巨富,所谓财大气粗,糜芳平日里对曹豹就没多少好脸色。因此曹豹对他也不是十分待见。 同时,接收到糜芳眼神的陈登,不由心头一震,原来就在不久前,糜芳闻张闿、孙干两人带着部署去找陈登,便知大事不妙,旋即又闻紧接着曹豹去了,遂才放心下来。毕竟有曹豹在,张、孙两人纵有大的胆子,也不敢难。虽然糜芳不知生何事,但他却明白,眼下他若不与陈登站在同一条线上,对于他糜家来只有毙而无利,遂不再怠慢,连忙命一干部署暗中埋伏在陈登帐外,自己则带着几个兵士赶了过来。 见得糜芳在场,并且领会其眼神意思的陈登,这下胆气一壮,忽地起身而道:“曹将军,登有一要事相禀!” 就在陈登话音一落,似乎已知大事不妙的张闿陡然作,双目圆瞪,扯声吼道:“陈元龙你敢!!?” “张闿,你通敌叛主,罪不可赦,为此你还不惜教唆曹将军,拖延战事,以使彼军能够喘息,错失良机,今日我看你如何狡辩!!?”陈登见张闿方难,也不退缩,厉声叱道。 “陈元龙你休要血口喷人!!!”张闿听话,猛一拔刀,怒不可遏,作势就要扑去。这时,忽有一人拦住,也快手拔出兵器,拦在张闿面前。 “张闿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却见那人正是曹豹。只见曹豹这下面容甚至有些扭曲,气得双眼红,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张闿被曹豹吼得心头一揪,气势随即就弱了几分,忙道:“将军你万莫听那陈元龙胡!” “得对!!将军,我等随你身边多年,出生入死,只要将军一句话,我等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是在所不辞,又岂会陷将军于不义!?”孙干见大事不妙,自知唇寒齿亡,连忙站起帮助张闿。 糜芳面容一厉,立是迈前一步,怒声叱道:“孙干你这奸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张闿私通外敌,你一定也脱不了干系!!” “他娘的,糜子方你休要冤枉好人,心老子拉你垫背!!!”孙干被糜芳一激,顿是满脸潮红,也不知是忿怒还是要掩饰他内心的不安,扯声骂道。 就在此时,听闻帐内喝骂声的张、孙两人部署,忙是纷纷赶入。这时,陈登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拿在手上,大声喝道:“这就是近日来张、孙两人家到处置办物业,购买金银珠宝的证据,里面都是一干卖家写下的口供,尔俩奸贼若非与敌私通,趁机收了别人好处,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只听陈登竭斯底里地大喝起来,刹时整个帐内霍地变得鸦雀无声。不过在生死关头,张闿倒是最快反应过来,嘶声吼道:“弟兄们,老子平日里不曾亏待过尔等,今日老子有难,尔等帮是不帮!?只要谁给我取下那陈元龙的级,老子赏他黄金百两~!!” 却张闿当年曾为黄巾贼,他的部下大多都是当时追随他的黄巾贼众,这些人追随张闿多年,对张闿亦是忠心,众人听了立即纷纷应和。 “张闿你!!”曹豹见状,面色陡变,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可令更加不可置信的事情还在后头,陡然正见孙干猛地一拔腰间宝剑,飞跃而起,竟朝曹豹扑了过去。曹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闪躲,还好糜芳眼疾,快取出一柄巧的弓弩,朝着跃起的孙干一射。孙干见有一道飞影射来,急是拨剑挑开。 “你这畜生,老子白养了你这头白眼狼!!”曹豹这下已经气得满脸扭曲,急是拔出大刀,挥向孙干。孙干急拧剑一挡,却是曹豹力气更大,一刀把他砍飞而去。孙干被震得虎口裂开,痛喝一声后,旋即滚翻在地。 眼看帐内一片混乱,而就在此时,忽然听得连阵杀声陡起,惊得帐内所有人都是霍然色变! 此时正见在曹豹营内,正有一彪人马快步奔袭,莫约有两千余人,清一色都是快骑,为在前的一员将士,身穿蓝滔火焰战袍,恶狮铠甲,手挺梼杌枪,驰马狂奔飞起。曹豹麾下一个个将士急迎过去,却都被他挑翻落马,英勇绝伦! “宣告,你引一路人马从右边突袭,你我两路齐攻,一直杀到中军汇集!!”只听张颌大声一喝,在他身旁的一员魁梧大汉立刻领命,正见其手提一柄獒牙棒,赫然舞动起来,囔囔喊道:“哈哈哈哈~!!这回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 臧霸喊罢,立即率兵自飙冲去。张颌自也引兵在左边起突击。只见张颌、臧霸各引千骑,左冲右突。曹豹军惊慌失措,因为各军统将都是不在,不知如何是好,这下又不知敌兵多少,自相扰乱。于此,张颌、臧霸各引骑兵,只顾在营内纵横驰骤,逢着便杀。曹豹军各营鼓噪,举火如星,一阵阵慌乱喊声接连响起。 时迟那时快,张颌从左路一路飙飞,倏地引兵先是杀到中军营地,正见一干敌部乱成一团,兼之无人指挥。张颌战意正旺,也不等臧霸,大吼一声,率先一头扎入了人丛之内! 霎时之间,只见张颌纵马挺枪,左突右冲,度极快,如入无人之境,杀得曹豹的部署人仰马翻。张颌的兵士,随即紧随着张颌突入,各个奋勇突进,不一阵便杀得中军处的敌众隐隐有溃散之势。 不一阵后,臧霸引兵杀到,眼看张颌以及其麾下如此骁勇,不由胆子大壮,大吼一声,从右边引兵突杀。于此,两部人马左右突击,杀得曹豹的兵部霍然溃散,纷纷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在陈登帐外四周,正见糜芳设下的伏兵纷纷杀到,张闿、孙干的部下料之不及,刹时被杀得四处溃散。忽然,正见陈登帐内,接连有人退了出来。却见张闿、孙干在一群人簇拥之下,神情慌张地退出帐外。两人的部署见了,连忙赶往,集聚一起。 “将军不好了,糜子方在外设了埋伏。我等弟兄料之不及,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张闿一个部署急与张闿报道。张闿一听,顿时面目变得扭曲起来,咬牙切齿。 “哼哼,张闿你气数已尽,还不快投降!不定还能留一条全尸!”正见糜芳面容冷酷地迈步而出。张闿见了,眼里猝地射出两道戾色,他虽然贪财,但却不胆,也明白若是自己此下束手就擒,以糜芳和陈登的手段,自己一定会遭到极为残酷的折磨。与其如此,还不如与之拼个玉石俱焚! “哈!想要老子投降!?可以!!让老子先取了你项上狗头再!!”张闿瞪目怒喝。在旁的孙干一听,不由胆气一壮,喝声叫道:“张大哥得好,与其坐以待毙,受尽糜子方还有陈元龙那两个畜生的折磨,倒不如拼死一战。弟兄们都听好喽,那些大世家人素来都把我等这些出身下贱之人的性命,轻贱犹如蝼蚁,就算尔等愿意投降,那两人也绝然不会轻易放过尔等!!” 第1103章 张儁乂大破徐州军(上) 孙干此言一出,那些原本有意投降的张闿、孙干麾下部署,一下子都变得忧郁起来。 Ww W COM “张闿、孙干,老子未曾亏待过你俩,为何反我!?”这时,忽然听得一阵竭斯底里的喊声响了起来。张闿、孙干听了都是面色一变,转眼望去,正见曹豹满脸扭曲,双眸如似在喷火一般,不由都是心头一紧,都露出愧疚之色。来,曹豹虽然本领不强,并且也贪财好利,不过对他俩弟兄确实好得没话,并且还把他俩视若亲信,一旦有什么好处,也不会忘了他俩兄弟一份。 “曹大哥,是我财迷心窍,一时糊涂,还拖上了孙干兄弟,这辈子算是我对不住你,只好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了!!”不过事已至此,张闿却也没有心软,强震神色,扯声喊道。孙干听了,也忙抖数精神,慨然喝道:“曹将军,你对我俩恩情,孙干不敢有望,下辈子但若还能做你的部下,一定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听着两人的喊言,曹豹的面色越来越是难看,并且越来越是忿怒,听罢,纵声大吼道:“竟然你俩死不悔改,那可休怪曹某不顾昔日兄弟之情了!!” 曹豹喊罢,大吼一声,糜芳、陈登急是下令,周围的兵士立即围上扑杀。不过张闿、孙干带来的部署不少,两方数量大约相当。这下,又因张闿、孙干在场,两人的部署都得以振奋。于是,只见张闿引兵在后厮杀,孙干率着其麾下部署在前突进,糜芳部署所围成的包围圈,隐隐还有被突破之势。 “曹将军你若再不动手,中军的弟兄们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一旦张颌杀到这里,张闿、孙干趁势投靠,那后果可…”这时,满脸冷厉之色的陈登,徐徐地在曹豹耳边道。曹豹听了,冷哼一声,遂是迈前一步,大声吼道:“张闿、孙干与敌私通,背主投敌,罪不可赦,今日在此,我曹豹便要大义灭亲!!” 曹豹吼声刚起,这时正有不少人马纷纷赶来寻找曹豹,这下听得曹豹的喊声,无不震惊,连忙纷纷赶往厮杀。 另一边,在中军之处,只见人翻如同山崩退潮之势,张颌、臧霸两人合兵一齐冲突而出,气势凶悍滂湃。 “宣高,与我一同杀入后营,擒了那曹豹!!”张颌狮眸光芒四射,怒声大喝,策马狂飙。臧霸听之,心头大壮,舞动起手中獒牙棒,扯声喝道:“那将军可加紧度了,我可不会输给你!!” 臧霸喝罢,连连加鞭,刹地飞过张颌身边,冲了出去。张颌见了,也被激起斗志,快加鞭追上。 却,就在张颌与臧霸望后军冲突杀来的同时,曹豹麾下各部人马一齐杀到,张闿、孙干两人的部署瞬间被杀得阵脚大乱,只一阵间,便阵亡了大半兵力。 “张闿,给我纳命来罢!!”时迟那时快,正见人丛混战最为激烈之处,曹豹快步冲上,一刀朝着张闿猛砍过去。张闿大喝一声,双眸圆瞪,急举刀迎住。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张闿刹被砍得连退数步。曹豹快步追上,这时几个张闿的部署围了上来,被曹豹快起几刀,纷纷杀退。 “曹大哥得罪了!!”这时,张闿看得曹豹露出空档,双眸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急冲扑上。孰不知曹豹却是故意使诈,特意露出,这时张闿急扑杀到,曹豹快一闪,张闿急劈不中。曹豹见张闿丝毫不留情面,不由也忿怒起来:“嗷嗷嗷嗷~~!!张闿你这头白眼狼,你令老子好生痛心哇!!!” 骂声落地刹那,曹豹举刀手起刀落,一刀猛地将张闿的脖子砍断。须臾,血液四溅,张闿的级与其脖子分离的瞬间,被曹豹快手抓住。 “看到没有!!?这就是反贼的下场,还不投降!!”正见曹豹提着张闿的级,怒声大喝起来。众人见了不由霍然色变,由其是张闿以及孙干的部署,全都看得目瞪口呆,有些人脸上更是满满的惊悚之色。 “完了,张闿素来彪悍,连他都被曹豹所杀,众人哪还有信心厮杀?”孙干念头刚转,果见自己的部署以及张闿的部署大多都已经露出绝望之色。 “孙干,你可看到张闿的下场,还想留下一条全尸,家得保,就快快投降,否则我要你一家大,全都抛尸野外,成为饿狼的腹中之餐!!”糜芳似乎看出孙干在动摇起来,嘶声喊道。却没想到他这一番话,反而激怒了孙干。 “不好,这糜子方这回可要弄巧反拙了!”陈登面色一变,念头刚转。果不其然,孙干听话,顿是大怒,撕心裂肺地吼道:“姓糜的,在尔等世家人眼里,寻常百姓的性命连草芥都不如。不过你休想我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糜芳倒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反而激怒孙干,不由面色一变,这下遭到他如此呵斥,也是感觉颜面尽失,立刻怒声向其麾下喝道:“众人听令,把那孙干碎尸万段!!” 不过就在糜芳话音刚落,情况突变,蓦然杀声大作,正见前方大批人马奔杀而来。 “嗷嗷嗷,臧宣高在此,谁人敢与我一战!!?”正听喝声震荡,霎时间一面模糊的獒狮兽,更从臧霸身后显现而出。不知何时上了一匹战马的曹豹一听,面色一变,连忙震色向陈登喝道:“陈元龙此处交给你了!!” 罢,曹豹不等陈登答应,立刻纵马引兵朝着冲杀而来的臧霸扑杀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臧霸飞马急突,快若飞虹,曹豹引着一干人马赶上,刹时陷入混杀之中。 “嗷嗷嗷,看老子的厉害!!”正听臧霸嘶声怒吼,手中獒牙棒挥舞得密不透风,扑上的曹豹兵士纷纷都被他杀落马下。陡然,曹豹挺刀斜刺里杀上。臧霸看得眼切,一棒朝着曹豹猛扫而去。曹豹急是持刀挡住,只听‘啪’的一声巨鸣,力大无穷的臧霸刹时一棒将其打退而去。 “这厮力气真是可怕!”觉自己虎口被震裂的曹豹不由一瞪大眼,念头刚转,臧霸又是奔杀而来。此时,适才一直紧随臧霸身后的从骑纷纷赶到,顿是把曹豹的兵部都杀了开来。曹豹见大势不妙,此时忽闻张颌喊声,知其就在不远处奔赶过来,不由心头一怯,急忙拔马逃命。 “曹豹你是英雄的就别跑!!”臧霸见曹豹要逃,哪肯轻舍,快拍马追往。曹豹倒也狡猾,就在臧霸靠近时,忽地回身,投出一柄飞刀。臧霸追得正紧不料,急睁眼看到时,已经躲避不及。须臾,只见一片鲜血溅飞而起,却是臧霸被飞刀击中了右臂,怒得大喝一声:“儿伎俩!!” 曹豹见这下不能击退臧霸,反而把他激怒,吓得心头揪紧,连忙加专心逃命而去。陡然,一旁忽有杀声急起,曹豹急眺望过去事,正见一面浑身蓝炎围绕,宛如狮虎一般的梼杌凶兽,顿是吓得魂魄都快飞起来。 “曹豹匹夫,还不纳命来!!”正见张颌狮眸圆瞪,浑身锐气骇人,倏地策马杀到,挺枪望曹豹头颅就刺。曹豹急是一闪,险险避过,还未来得及反应,陡见那梼杌凶兽,起了巨爪扫来,哪里反应得及。 须臾,正见张颌一枪飞扫,曹豹抵挡不及,顿被张颌扫翻落马。曹豹的兵部看得心惊胆跳,连忙来救,却被急冲杀上的臧霸冲散而去。 “哈哈,宣高这曹豹交给你了!!我先去救那张闿、孙干!”张颌纵声大笑,颇显潇洒,罢纵马而去。张颌麾下的飞狮将士纷纷紧随跟上。 “陈大人、糜将军大事不好了!!曹将军,曹将军他!!!”却,尚且与孙干一起拼杀的兵士剩下不过数十。糜芳眼看即将可以诛杀这孙干,自己也不禁拔剑杀上,准备去抢功劳。可此时,曹豹麾下一个将士忽然赶来急禀,陈登听得面色一变,急问道:“到底怎么了!?” “曹将军被那张颌击败,众人援救不及,然后又被那臧霸擒去了!!”那将士话音刚落,响亮的杀声猝然逼近过来。 “张、孙两人造反,曹豹被擒,如今军中各道防线已被敌军击溃,大势已去矣!”陈登瞬间便分析出眼下的局势,轻叹一声后,急是震色,大喊撤军。陈登话音一落,众人立马急撤。糜芳也知不妙,自也没有恋战,此下当然保命要紧,引着部署快逃命。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孙干,这下见陈登、糜芳等人撤去,还是如梦初醒,还未反应过来。不一阵,一股恐怖杀锐之气如惊涛骇浪般逼涌而来,孙干急望过去,正见一员英勇高冷的大将飞马过来,连忙跪下迎接。 “我乃马氏飞狮上将张儁乂是也!!尔是何人!?”张颌急一勒马,报出名号。孙干见张颌英姿勃,暗暗心惊,不敢怠慢,连忙应道:“回禀将军,我正是孙干,愿降!” “很好!我主雄才伟略,我马氏麾下更是人才济济,此番兖州之难,在我主率领之下,必能安然渡过。到时候论功行赏,必不会少了你的份!张闿何在?”张颌疾言厉色而道,却也没有忘了另外一个也同样重要的棋子。 孙干听了,露出几分忿忿之色,答道:“张闿将军适才一直都在奋勇厮杀,无奈最终还是被曹豹所杀!” “哦?可惜了如此一位将士,不过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乃我等为将者最好的归宿,以及无上的荣耀。待战事结束之后,我必为其向主公申请烈士牌。你放心吧。”张颌震色而道,无论那张闿为人如何,毕竟其是为马氏而死,对此张颌还是表达出一定的敬意。 对于烈士牌,孙干一干人等都颇有耳闻,听罢各个都是精神一震。毕竟眼下孙干一干人等,已是走投无路,而张颌表达出来的善意,对于众人来无疑是久旱遇甘露,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张将军大义,我等愿效死力,还请张将军吩咐!!”孙干猛地跪了下来,慨然而道。张颌神色一凝,望向后营之处,正见一干敌部正带着辎重等一干军备要物急撤而去。 第1104章 张儁乂大破徐州军(中) “好!那众人都听号令,随我一同冲杀到后营,先抢下辎重再!!”张颌一声令下,众人立是纷纷纵声回应。 Ww W COM不一阵后,张颌杀到后营,曹豹的部署见得张颌杀来,哪还顾得辎重,纷纷齐之逃命。张颌遂命众人抢下,孙干等人新投也不敢乱抢,乖乖听从指挥。 少时,张颌率部抢下了大半的辎重,听闻陈登、糜芳两人率部逃远,心想就算让那糜芳逃去也没什么问题,但陈登计谋多端,为人狡诈,不尽早除之,肯定是个后患,遂又立刻点了数百轻骑。正好臧霸率部赶上,张颌命其指挥大局,自己则率那数百轻骑快赶往追杀去了。 时值当夜四更时分,正见糜芳、陈登领着数百残兵,望青州方向急逃而去。 “张闿、孙干这两个出身下贱的武夫,此番可害惨我等了!!”正怀着一肚子怨气的糜芳,忽然一把将马勒住,脱下自己头盔猛砸在地,怒声喝道。 “张、孙两贼固然可恶,但我身为军中参谋,糜将军也兼任监军一职,你我未曾及时觉,亦为过也。”陈登轻叹了一口气,以事论事地道。 “哼!!这可与我无关,是曹豹那莽汉不肯听你我劝,反信了那两个奸人,以致如今大军被破,营寨被夺!原本足足三万大军,如今却仅剩下这不到数百人马!你我回去该如何像主公交代啊!?”糜芳眼睛红,愤恨而道。陈登面色微变,惭愧而道:“陈某深受主公大恩,此番落败而回,唯有死耳!” “陈元龙你!!”糜芳听了,不由一惊,却也没想到平日里多计狡猾的陈登竟然会自认倒霉,甘愿领死。 陈登又低叹一声,悠悠道:“能不能逃回徐州去见主公恐怕还是未知之数,眼下先自求多福吧。” 陈登话音一落,蓦然杀声陡起,正是张颌引兵追杀过来。糜芳面色一变,忽然灵机一动,急与陈登道:“主公素来看重刘皇叔,如今我等与刘皇叔又是联盟的关系,不如前往投靠,不定能够戴罪立功,保住身家性命!” 陈登闻言,眼神猝地一亮,虽然他不喜欢刘备这种虚情假意之辈,但他却是希望能够复仇马氏,将功补过。于是,陈登精神一阵,疾言厉色地答道:“子方所言甚是,昨日我等还听闻刘皇叔已攻破了在狼原的张辽军,逼得张辽撤兵,此下正乘胜追击率兵杀往奉高城!那事不宜迟,我等也快往奉高城赶去罢!” “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元龙日后定不会后悔!!”糜芳闻言不由大喜,纵声笑道。于是,两人转往奉高的方向取径率兵逃去。 不一阵后,张颌从后追到,见得陈登、糜芳两人望奉高逃去,不由面色一变,脑念电转道:“那大耳贼麾下本就不乏善于智略之士,如今又有一个陈元龙前往投靠,岂不如虎添翼!?未免万一,我定要先解决这陈元龙!!” 张颌心头一紧,遂拍马加急追,孰不知他一夜奔波,坐下战马难以坚持,忽然痛鸣一声,翻身在地。还好张颌反应及时,快跃了起来。其后不少兵士也有同样的状况,纷纷坐骑乏力,摔落马下。 待张颌重新整顿好时,色已渐渐地亮了起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已快到五更时候了。 张颌见是难追,心中无奈,又想昨夜一役,降部众多,臧霸一个不知能不能稳住大局,遂不敢怠慢,拨马引兵复回。 待张颌回到曹豹营地时,却见各部降兵早已整编完毕,安于左边营地。又见辎重、战马、军器等军备要物皆安置于右营。整个营地都整顿得有条有序。张颌看得眼切,正暗暗诧异。这时有人赶来喊道:“张将军,参谋大人以及臧将军等将士已在虎帐等候久矣。还请张将军赶往。” 张颌一听,不由精神一震,同时也醒悟过来:“原来是程大人,难怪!” 张颌念头转罢,遂立刻望虎帐方向赶往。 少时,张颌快步走入帐内。程昱率诸将迎接,恭请张颌上座。张颌也推搪,坐落大座后,臧霸先是拱手报道:“将军,我等已整顿降部完毕,青州军共一万六千余人,徐州军莫约有五、六千众,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逃撤去了。” 张颌听有两万余众,也是被这庞大的数量吓了一跳,正烦心如何处置。这时,程昱张口道:“张将军,当年主公在青州乐施恩德,故此青州军中大多人对主公尚怀敬意。这些降部可迅编入我军,派上战场。至于徐州之部,某倒认为可以先招降那曹豹,再作决定。” 程昱此言一出,张颌倒想起了曹豹此人,旋即命人将其押上。少时,曹豹被押入帐内,只见其披头散,满脸落寞,像极了一头丧家之犬,不过待他见到孙干之时,空洞的眼神里才忽然有了神采。 “哇啊啊~~!!奸诈人你果然早与敌人私通,日后莫要在战场上被我看见,否则我定杀你不饶!!”正见曹豹忽然满脸阴鸷的竭斯底里大吼起来。孙干似乎也被曹豹那满怀怨恨的恐怖样子给吓到,侧头回避。 “败军之将,还敢放肆,还不闭嘴!?”这时,忽然一道吼声暴起,正见臧霸瞪目竖眉地喝了起来。适才曹豹被擒时,吃了臧霸不少亏,这下见了,不由面色一变。 “呵呵,曹将军如今已为我军阶下囚,不知有何打算?”这时,程昱忽然笑了起来,饶有趣味地向曹豹问道。曹豹听话,面色一寒,倒是有几分骨气,大声喊道:“如今我为鱼肉,人为砧板,要杀要剐尽管使来便是!” “好!”程昱闻言,大喊一声好,遂向张颌一投眼色。张颌立是喝道:“不知好歹的匹夫,招之亦是无用,来人啦,把他推出去斩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张颌,一张口便是要斩。曹豹顿时吓了一跳,见两个兵士凶神恶煞地赶来,连忙急道:“且慢!!” 张颌闻言,大声喝住,然后冷着面色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 曹豹见张颌面容冷酷,不由也收敛几分,忽然眼中露出几分怨毒之色,猝地指着孙干,大声喝道:“此贼害得我将要家破人亡,若你肯让我亲手杀了他,我就降了!!” 曹豹此言一出,程昱不由眼睛一眯,眼看这曹豹神情真切,也并非使诈,而且曹豹怕死这点,程昱早就看了出来,又想杀一个孙干,换一个曹豹,确是值得,这样一来起码能安抚那些徐州降部。孰不知张颌一听,想也不想,厉声就叱道:“孙干如今乃我部下,并且此番还立了功!我岂会为了满足你一己私欲,而杀了有功之士!?” 却,孙干闻曹豹的条件时,也是吓了一跳,顿时起来一身鸡皮疙瘩。但当他听到张颌一番话时,不由神色大震,感动无比,更是当场泫然泪下,急跪下道:“张将军大恩大德,末将没齿难忘,日后必当效死相报!” “哎,赏罚分明本就乃将帅之责,你勿需如此。”张颌轻一摆手罢,便教孙干起身。孙干连忙谢过。对于张颌这个决定,不少人都露出不解之色。 “张儁乂你一定会后悔的!!”曹豹见张颌竟为了一个的孙干而拒绝自己的条件,瞬间面容变得扭曲阴暗起来。张颌冷哼一声,对这曹豹更厌恶几分,遂是大喝喊道:“还不推出去!!?” 张颌此言一出,那两个兵士立刻扑到曹豹身旁,正要拖出。曹豹似乎才知大祸临头,连忙急呼:“将军且慢,我适才一时糊涂,错了话,将军莫怪,我愿降了,我愿降了~~!” “身为一军之将,反覆无常,贪生怕死,难怪不能服众,这种人就算勉强编入我军,日后也会背叛!还不如杀了干净!快拖出去,斩了!!”只听张颌喝声掷地有声,曹豹听得心惊胆战,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被拖出,不久后才传来曹豹竭斯底里地叫骂声。 一阵后,左右来报,曹豹已然枭。程昱轻叹道:“张将军识人之才远胜程某也!” “程大人谬赞了,只不过这曹豹与某身居同任,某见此人行举,实在心中不屑。那陶谦竟找了如此一个人做统帅,也是老糊涂了。”张颌眼光凌厉,肃色而道。程昱听了呵呵一笑道:“非也。这回倒是张将军想错了。” “哦?那程大人是如何以为?” “张将军有所不知,徐州派系世家和寒门各分派系,互相对立。如陈登、糜芳这些出自大世家之人,对曹豹等出身寒门的武人,打从心里是看不起。而曹豹这些武人对陈登、糜芳这些世家人,却也十分不屑。对此,陶谦却乐子不疲,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放之纵之,如此一来,两方派系的怨恨自是越来越重。陶谦自以为如此双方可以互相制衡,以稳固徐州局势,却没想到会酿成今日祸难。否则曹豹虽是本领一般,但有陈登在旁辅佐,我军要赢下,也没难么容易!这般看来,那陶谦并非老糊涂,反而是太过精明了!” 程昱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醒悟过来。臧霸不由大声笑道:“哈哈哈,我看这陶谦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本以为他是下名士,还他有多聪明呢!” “哼,陶谦老迈软弱,气数将近,却还敢来惹我马家,无疑是自找麻烦!!来人呐,把那曹豹的级送去给那陶谦,让他知道我马家军的厉害!!”正见张颌狮眸闪烁精光,威风赫赫,众人闻之,都是心头大壮,左右遂是领命,快退下。 这时,程昱低头沉思起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臧霸见程昱在旁忽然不张口,自己却也着急起来,遂震色问道:“将军,你适才引轻骑去追,不知…” 张颌听臧霸这下问起,才恍然醒悟过来,一拍额头道:“对了,有关此事,我还要与诸位商议呢!” 第1105章 张儁乂大破徐州军(下) 张颌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把目光集中过来。 Ww W COM张颌一震色,遂道:“昨夜我追击那陈登、糜芳,却见两人忽然引残兵望奉高城方向而去,想这两人大多是去投靠刘备。我本想火追击,但因坐骑疲乏,不得已而放弃。”张颌话音刚落。臧霸不由惊呼起来:“不久前我等才闻白狮将军撤回了奉高,如今大儿子占势,若是那陈元龙又往投靠,无疑是大耳贼一大助力!眼下曹豹已诛,不如我等也尽快收拾部署前往奉高相助!!” 臧霸此言一出,张颌不由神色大震,颔应道:“嗯,宣高所言正合我的心意。” 张颌罢,不禁把目光投到了程昱处。程昱眼睛猝地亮起,道:“竟然张将军已有决意,那事不宜迟,有关降部之事,你若信得过某的话,大可交予某来负责。你可与宣高引飞狮军迅赶往奉高助战!!” 程昱话音一落,张颌心头一壮,立是颔应道:“那就有劳程大人了。” 程昱把手一拱,微微而笑。 却在程昱的妙计以及张颌、臧霸等一干将士努力之下,终于击破了曹豹所率的数万大军。兖州的险局眼看渐有转机,数日之后,消息传遍了整个兖州,各地作战的马家军不由为之振奋。 在淮阳城外曹、吕联军营地的虎帐之内。却见身穿锦袍缳甲的杜畿位于上座,这下听闻曹豹被击破的消息,不由皱起了一对长眉,在心中呐呐念道:“曹豹被破,那张儁乂并非泛泛之辈,定会迅朝着奉高城兵相助。如此一来,刘皇叔项背受敌,恐难坚持太久。一旦连刘皇叔也被击破,兖州东面再无战事,以那张文远为的数万大军便能迅赶往其他战场。这丞相歼灭马氏的大计岂不就落空了?” 杜畿想罢,面容上不由多了几分急色。就在此时,魏延起身快步走出,震色拱手喝道:“杜将军眼下状况不容乐观,温侯以屡军令命我尽快赶往昌邑助战。可淮阳有那曹性镇守,我但若率兵轻出,其必前往截杀。这该如何是好?” 杜畿听话,神色一沉,定眼一望,见魏延神容坚毅,目光赫赫,不由心中赞道:“此人精神奕奕,长得又是虎背熊腰,不失为一员猛将。吕布乃豺虎之辈,日后势必会与丞相有所一战,但有时机,我当除此人!”杜畿眼神一厉,瞬间眼内闪过两道精光。魏延倒不知道杜畿在算计自己,反而对身为麒麟阁功臣之一杜延年后人的杜畿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尊敬,态度也是谦卑。 “呵呵,魏将军且莫着急,我有一计或许可用。”杜畿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魏延听了,精神一震,连忙问道:“杜将军有何计策?末将洗耳恭听!” 杜畿闻言,遂一沉色,然后便教如此如此。魏延听了,不由暗赞妙计,连忙慨然震色,旋即便下去准备了。 另一边,在淮阳城内,从徐晃来的密信中得知张颌大破曹豹军的曹性正是大喜过望,笑声连连,遂与众人谓道:“在白狮、飞狮两位shang将联手之下,兖州东面之危,须臾可解。徐将军有令,命我等务必把守主淮阳,只要拦住魏延以及那曹将杜畿,令两人兵马不得突进,吕布在昌邑孤立无援,徐将军自有办法对付!!” 曹性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精神大震,纷纷慨然附和。这时,忽然有人赶了进来,疾声报彼军营寨有人开始收拾行装、辎重,看似准备要遣派军队前往昌邑。 “哼!看来彼军也得知飞狮将军大破曹豹军之事,故而不敢再有怠慢,欲急往昌邑助战!不过我曹性又岂会让尔等称心如意!?”曹性罢,眼神猝地亮丽起来,遂快声调拨。诸将一一领命后,纷纷快退下准备。 当夜,正是初更时候。却魏延领命先率五千兵部押着辎重趁夜出。莫约到了二更时候,正见夜色昏暗,四周都是密林。就在此时,猝然鼓声猝起,紧接着杀声震荡。魏延军似乎并无预料,刹时阵脚大乱。魏延急是指挥起来,欲稳住阵脚。 就在此时,蓦然听得一声怒喝,在澎湃的杀声之中赫然乍起,正见一将率着轻骑飞奔而来,手拽宝弓,一矢。魏延听得‘啪’的一声弓弦震响,倏地躲了过去,紧接又听一声惨叫,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自己麾下一员将士中箭落马。 “哼!”魏延目光一寒,冷冷地盯向了那放箭的将领。不是曹性,又是何人? “魏文长,今日你便要葬身此地!!”曹性罢,立是拽弓又射,只见连道飞矢骤射而出。魏延大喝一声,舞起手中狻猊大刀快砍急劈,将射来飞矢一一打破,同时故装慌状,疾声吼道:“弟兄们,贼子使诈,保护好辎重!!” 就在魏延话音刚落,数部人马正往魏延的后军辎重袭击而去。负责押解辎重的兵士似乎吓得早没了魂魄,急是四处奔跑。不一阵后,那数部人马轰然杀到,正要抢下辎重。孰不知众人靠近一看,车架上竟然都是一些干草柴枝,顿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忽听杀声陡起,那些逃去的魏延兵部猝地纷纷射出火箭,霎时间火箭犹如流星雨一般飞快盖落,曹性的部署反应不及,大多都中箭着火。旋即,那数百车架也迅被点燃起来,大片大片火焰四处蔓延。那些扑上去的曹性兵部瞬间大半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什么!!?”本是满脸振奋之色的曹性,此下见得自军人马反而陷入火海之中,刹时面色剧变。这回,倒是轮到魏延精神大震,一挺手中狻猊大刀,猛是飞马杀上,怒声吼道:“贼,你中计矣!!” 只见魏延纵马飙飞,度极快,电光火石之间,便是杀到了曹性面前。曹性面色大变,眼看魏延招舞大刀猛砍过来,急是招弓挡去。刹时,正见魏延快刀飞砍,曹性手中的宝弓顿被砍开两截,锋利的刀刃在曹性铠甲猝地掠过,更是暴起了一道火花。曹性吓得面色大变,惊魂未定,陡见魏延身上蓦地烟雾火势冒起,升起了一面狻猊凶兽相势。 “嗷嗷嗷,看我厉害~~!!”正听魏延的喝声犹如霹雳炸开,猝是舞起狻猊大刀朝着曹性飞砍乱劈。曹性急是拔出腰间长刀,快抵住。只不过魏延力大势猛,刀刀迅猛凶戾,曹性抵挡十数回合,已落尽下风。就在此时,曹性麾下数员将士各往奔杀来救,魏延的部署也迅赶到,两方人马混战间,曹性趁乱逃命。魏延见曹性要逃,哪里肯舍,飞快拍马追上厮杀。突兀之际,魏延策马追到曹性后背,舞刀就砍。曹性听得背后一道破空震响,吓得心惊胆跳,下意识地身子望前一倾,魏延一刀猝地砍空。须臾间,曹性飞马冲去,魏延急要追赶,这时忽听连道弓弦陡起。魏延不由心头一紧,忙是拧刀防备。孰不知,来救曹性的那几个将士都是虚张弓弦。魏延猛地反应过来,自是大怒不已,扯声吼道:“尔等竟敢来诈老子,都不想活呐~~!!” 只见魏延双眸圆瞪,凶神恶煞,倏地飞马冲起。曹性那几个将士这回可不敢大意,纷纷换了兵器冲上抵住。不过魏延正怒,厮杀起来无比狂暴,须臾之间被把那几个将士纷纷杀落马下。 “该死!太大意了,这黑厮竟也会使诈!!”曹性心念一转,心中火燎火急,又听魏延骂声不断,暗怒不已。不一阵后,后方大部人马赶了上来,曹性急冲入人丛之中,遂是指挥大军与魏延以及其扑上来的兵部厮杀。 却听杀声迭起,魏延骁勇,就在两处厮杀交接之处来回奔杀,极为生猛。曹性麾下不少将士都死于其手中。魏延的兵部见状,无不胆气大壮,皆不畏死地往前搏斗。曹性见了,唯恐遭敌人掩杀,此时甚至不敢撤军,唯有强硬引兵死死挡住。 渐渐地到了四更时候,魏延忽然率兵撤去。死伤近乎过半的曹性军根本不敢追袭。曹性也没了昔日的高傲,见得魏延撤走,反而是松了一口大气,连忙整顿兵部,望淮阳城撤退而去。 却待曹性回到淮阳城时,已莫约是五更时候,色渐亮。曹性与其一干残部犹如丧家之犬,来到东门之下,急呼开门。孰不知城上竟无人回应。众人伏击不成,反中敌计,兼之死伤又是惨重,正是满腹的晦气,这下见城上无人答应,各个忿怒不已。曹性几个部下急是拍马冲往,各是怒声大骂。 “他娘的,老子一干兄弟在外厮杀,你们这些崽子却留在这里舒舒服服的守家,这下倒好,老子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回到城下,竟还无人开门!?” “得对,城上是何守将,还不快快开门,待会惹怒了曹将军还有大伙,心我等把你活活给扒了!!” 那几个将士一骂起,那些残兵也随即催促叫骂起来。有些失神落魄的曹性一听,陡地回过神来,忽然面色一变,急呼喊道:“心城上有伏兵!!” 曹性忽然一喊,众人都还在想着这自家城池怎会有伏兵的同时,陡然城上果然冒出了无数曹兵,正各张弓弩朝着城下瞄准过来! 第1106章 凤雏之赌 “不好!!快躲开!!”曹性看得眼切,急声大叫起来。 Ww WCOM孰不知就在他话音刚落,不迟不早,城上漫箭雨飞盖落下。那在前的数个将士一时间根本躲避不及,瞬间遭到了万箭穿心,被射出了蜜蜂窝,人马皆插满箭矢,猛地倒翻在地。在后的曹性以及其麾下一干兵部也遭到大片乱箭的袭击,各是急忙提起兵器抵挡,不过许多人都来不及反应,被射死不少。 “哈哈哈哈,曹性儿,可识得我杜伯候呼!?”正见城上有一威风潇洒的锦袍将领,手持玄铁宝弓,赫然正是杜畿是也。 曹性闻言,下意识地眺眼望去,怒目一瞪,扯声喝道:“无名卒,不曾听过,有种地便下来与老子一战!!” 杜畿听了,哈哈大笑:“寒门鼠辈,自然未听麒麟杜家大名,我乃杜延年之后杜畿是也!!” 杜畿罢,拽弓朝着曹性猛放弓弦,只听‘啪’的一声震响,箭矢骤然而飞。曹性见其矢来得极快,不敢怠慢,急是扭头躲开。须臾,飞矢几乎是贴着曹性左边面额倏地掠过。众人将见杜畿箭法如此了得,都是吓得面色大变。曹性屡屡遭遇变故,这下也无心作战,连忙急喝撤退。 而就在曹性喝声刚落,城上的杜畿一声令下,刹时睢阳大门大开,数千兵部刹时蜂拥杀出。曹性引着残部望昌邑城的方向狼狈而逃,就在这时,半路忽有一彪人马冲出,为一将正是不久前撤兵退去的魏延。 “曹性~~!!这回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去!!”魏延怒声大吼,舞刀拍马望人丛内猛突急从冲。事到如今,曹性兵部大多人的精神已然崩溃,各是只顾逃命,哪还敢厮杀。曹性也吓得好像丢了魂,连忙拨马就逃。就在兔起鹤落之间,魏延飞马倏地追到曹性身后,并且身后一面狻猊凶兽相势慨然升腾而起,并且怒张血口,如把曹性看做盘中餐,猛吞而来。 “嗷嗷嗷嗷嗷~~!!死来罢~~!!!”魏延奋力举刀猛劈而落,这回曹性躲避不及,被魏延一刀连甲带着皮肉一齐砍开而来,身体瞬间就被他砍开两半,足可见魏延力劲有多么的可怕! 于此,曾于英雄册上贵为下十大神箭手之一的曹性便被魏延一刀毙命! “曹性已被我诛也!!众人还不投降~~!!!”魏延瞪目怒喝,威风凛然,曹性兵部见状,皆是胆惊心怯,随着一部分人投降之后,越来越多的人亦随即投降。 魏延收服降众后,遂整顿兵马,望睢阳城赶往而去。 这时,在睢阳城内,杜畿正在命各将士安抚民心,并且严厉各部人马骚扰百姓。 忽然有一将士快策马赶入城内,向杜畿报道:“杜将军,那魏文长已斩杀曹性,正率其部以及一干降兵望睢阳而来。” “哼!杜将军,吕奉先反覆无常,如今虽愿听从丞相号令,但却不知何时会反咬一口。因此那魏文长是敌是友尚且不知。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那魏文长入城时,趁机作,那可大事不妙。我看不如让他屯据在城外,以免万一!”却听杜畿身旁一员将领寒着面色道。杜畿听了,淡淡一笑:“不可,眼下丞相还需利用吕布这枚重要的棋子,我等不可造次,以免坏了丞相的大计。” 正见杜畿眼神凌厉,那将士听了不由心头一怯,连忙应诺。于是,当日魏延率兵来到睢阳城下,杜畿率诸将一齐迎接,并且命人大宰牛羊,以作犒劳。魏延见杜畿对自己以及自己的部下也是客气,遂是减轻了几分提备。 两日后,杜畿和魏延商议已定,魏延点五千兵部,赶往滨城与吕布先去会合。而杜畿则暂且留守睢阳,随后进。 与此同时,却在襄阳黄家大宅之内,西面偏厅,正门有一牌匾,大书‘人杰堂’三个大字,又见厅内黄承彦坐于正,庞德公坐于偏座,又看两席坐落的都是下有名之士,左边分别是诸葛亮、崔钧、石韬三人,右边则是庞统、孟建、鲍勋三人。 “呵呵,在场诸位皆是我大汉朝的年轻俊杰,在这里不定就有未来的丞相、太尉,最次的恐怕也是一郡之太守。今日老夫有幸能看到诸位汇聚一堂,与诸位共议下大事,实乃老夫之幸也。”只见庞德公搙须而笑。两席才俊立是纷纷拱手毕恭毕敬地拜见。庞德公哈哈大笑,似乎对这些年轻俊才都十分看重,旋即拱手向正的黄承彦道:“还请黄公主持。” 庞德公此言一出,众人又向黄承彦拜礼。黄承彦轻一招手,神色一敛后,便是直接进入主题:“诸位不必多礼。今日召集诸位在此,却是为了能够集合众人之见,以议下大事,也好让诸位能看清当下局势,尽早投得明主,以平定下乱事。” 黄承彦话音一落,在右边尾席的鲍勋立刻震色道:“如今下人的目光无不集中在兖州之上,曹丞相联合各方人马大举攻打,兖州岌岌可危,但若兖州一破,下大势必然动荡。曹丞相雄才伟略,我看诸位当应尽早投靠,助曹丞相早日平定下乱贼,使我华夏大地得以安稳,实乃社稷之幸,百姓之幸哉!” 鲍勋此言一出,崔钧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道:“曹操玩弄职权,挟持下而令诸侯,此事人人得知。助曹,岂不是助纣为虐,万万不可。何况鲍叔业你父鲍信曾为济北相,当年鲍家受难,征北将军马羲也是竭力相助,你如今却要助曹,实乃不义也。” “哼!马羲不过一介匹夫,穷兵黩武,何能成以大业?曹丞相却是不同,他胸怀宇之机,满腹经纶,无论是治国、用兵无不善之。如此雄主,方能力挫群雄,以克立不世功业!我等若能投之,日后定能名记竹帛,流传后世!”这鲍勋似乎对马羲颇为不屑,冷哼一声后,疾言厉色而道。崔钧闻言,先是沉默。 这时,孟建倒是颇为认同起鲍勋,颔应道:“但若曹丞相歼灭马氏,偌大的北方,恐怕再无人是其敌也。不出五年,北方得平,未来曹丞相定率百万之众,来平定南方。刘景升、孙伯符之辈,绝非曹丞相的对手,就算强硬挡之,也不过是以卵击石。如此看来,曹丞相确是占有大势,未免战事拖延,祸害百姓。因此投曹,实乃承合意民心也。” 孟建此言一出,又见其对面席位上的石韬微微颔一点,似乎也颇为认同。庞德公暗暗看在眼里,不由腹诽道:“曹操能力出众,为人更是奸诈圆滑,乃古今罕见的大枭雄,果然更多的人看好他!” 其实,就连庞德公自己也更看好未来的下会落于曹操的手上,可他庞家未来的希望,至今却还未无表意见。庞德公不由下意识地朝着庞统看了过去。 这时,庞统忽地大笑两声,顿是吸引起众人的目光。黄承彦眉头微微一挑,倒是对这奇丑无比的庞统颇为看重,不为其他,就为他那份不羁放dang的洒脱。 “士元何故嗤笑?”黄承彦沉声一问。庞统立刻起身,拱手先拜,然后方与众人谓道:“我看在座不少人恐怕都以为此番兖州之战,马羲必败无疑,就凭这点,难怪孔明常孟公威、石广元之才不过为一郡之守,难有更大的出息。至于那鲍家儿,忘恩负义,统耻于同席为谋也!!” 庞统此言一出,刹时间便把孟建、石韬、鲍勋三人给得罪了。 “庞士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孟建性子颇急,当下听得暴怒不已,拍案就喝。 鲍勋更是瞪大双眸,拍案而起,指着庞统就骂:“你这丑鬼,凭什么诋毁我等!?” 至于石韬则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不由转头望向席的诸葛亮,带着几分怨色道:“好你个诸葛孔明,平日里常以管仲、乐毅自比,原来暗中却如此觑我和公威!” 另一边,诸葛亮倒是面色淡然,不过凌厉有神的眼睛里猝地闪过两道骇人的精光,先是默不答话。 “士元,不可造次!”这时,庞德公也皱起了眉头,向庞统喝叱道。孰不知庞统向庞德公一拱手后,肃色而道:“我庞士元虽然高傲,但从来不打诳语。谁敢与我作赌?但若此番曹操不能得之兖州,谁便穿女装游城一圈,还请黄家主做过见证!” 庞德公刚喝叱庞统不久,哪知庞统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继续向孟建等人挑衅起来。庞德公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正要阻止事情再恶化下去。孰不知黄承彦好像唯恐下不乱,哈哈笑了一声,颔应道:“有趣,黄某倒也不介意当这公证人!” “好,丑鬼你别反悔!!”鲍勋听话,好像反而怕庞统会反悔似的,立刻怒声喊道。庞统冷笑几声并不话,他之所以会下此赌约,全因是想要报复鲍勋。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别人骂他丑,由其是在周家退婚之后,他变得更是敏感。 孟建见状,面色一紧,正也要下赌,这时崔钧忽然向孟建投来眼色。孟建与崔钧以及石韬还有诸葛亮四人素来交好,其中崔钧淡漠名利,为人和善,最受另外三人尊敬。孟建见崔钧投来眼色,不禁微微一怔,遂是冷静下来。至于石韬,倒也是精明,想着因一时之气和庞统下赌,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利益,反倒一旦输了,还要穿女装游城,那岂不丢大了脸,自不会参与。 “公威、广元你俩如何?”鲍勋冷哼一声,遂分别向孟建和石韬望去,两人皆是回避他的眼色,并不答话。鲍勋见了,顿觉好像被人背叛了一样,暗暗怒道:“这两个反复人!真够无耻!” “黄家主,这都是儿胡闹,你怎和他们也一般见识?”这时,庞德公恐怕庞统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连忙向黄承彦道,希望黄承彦制止此事。黄承彦见庞德公吃瘪的样子,倒是一喜,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庞德公你也太过大惊怪了。年轻人嘛,未免不会血气方刚,我倒以为两人敢下如此赌约,反而是勇气可嘉。不过竟然下了赌,可就不许反悔,否则休怪黄某宣告下,与之绝交!” 第1107章 卧龙之见 庞统一听,神色一震,不假思索地拱手就拜:“黄公放心,庞某愿赌服输,但若兖州落入曹操之手,我定盛装打扮,着女装游城一圈!” “爽快!”黄承彦一听,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旋即望向鲍勋。 WwWCOM鲍勋这下见庞统信誓旦旦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忐忑不安,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一咬牙,忿然也道:“黄公勿虑,某绝非反复之辈,若是输了赌,一定依约受罚!!” “好!那么此事就这般定了!”黄承彦听罢,便是一口定下此事。庞德公见事已至此,也是无奈,只好暗暗摇头。这时,崔钧忽然凝色问道:“听士元的语气,似乎认定此番马羲必能渡过此劫。但以如今兖州局势,虽然张颌击破了曹豹的大军,但不久后杜畿与魏延在淮阳也联手诛杀了曹性,并且斩近数千兵士,使得镇守昌邑的徐晃损失了大量的兵部。眼下据魏延已赶到了滨城,三军士气高涨,吕布随时都会兵攻往滨城。并且,杜畿也派人送去了一干攻城利器。其中还有曹军最近由刘晔研出来的霹雳车,据这霹雳车动时,声若霹雳炸开,威力也是比寻常投石车要厉害得多。在加上吕布亲自率诸将作战。就算这徐公明果真具备上将之才,恐怕也难以把守昌邑太久。一旦昌邑被破,吕布便可径直杀入兖州腹地,攻打濮阳!另外,曹、刘两军此下也是占据着优势。恕某愚钝,实在想不出这马羲如何还有翻盘的之机?” “哈哈,得对!马羲在长丰河上独力难支,张辽受迫于张飞之勇,也不得不撤回奉高。兖州之势,如有累卵之危,我看恐怕普之下,就只有庞士元这狂人这般胆大包,还敢出如此谬论!!”鲍勋听崔钧所言,不由精神大震,嗤声讽刺道。 霎时,整个大厅死寂起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庞统。庞统却是笑而不答,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这时,忽听有人轻叹一声。孟建见了,不由面色微变冷哼一声。石韬见了,倒是抖数精神,连忙问:“士元名号‘凤雏’,普之下,能与他比肩的恐怕就只有‘卧龙’了。孔明你见众人讨论得如此起兴,又怎耐得住寂寞?” 却见出轻叹那人,一身白衣鹤氅,飘飘然还有几分神仙之姿,正是不久前娶了黄承彦之女,当了黄家的乘龙快婿的诸葛亮也。 诸葛亮听话,先向庞统投去目色。庞统灿然一笑,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这不禁激起了诸葛亮的斗心。其他人或者敌不过这庞统,但智多如妖的诸葛亮又岂会惧怕庞统? “士元出众人之料,不过在于徐州。因为一旦徐州生变故,那么曹丞相所建立起的联盟,恐怕瞬间就会瓦解四散,甚至还会有人为此大打出手,争个头破脑裂!”诸葛亮悠悠而道,而就在他出徐州两个时,庞德面色就瞬间变了。 同时,随着诸葛亮话音一落,众人也是纷纷变色,各露疑惑。却仅有诸葛亮和庞统两人,面色如旧,好像一切都在两人料算之中。 却见诸葛亮和庞统不知何时对视起来,在半空之中,如激射出火花一般。好一阵后,庞统猝然放出连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听庞统这忽然又放声笑了起来,都是诧异连连。突兀,庞统笑罢,悠悠而道:“崔州平得对,下能与我凤雏比肩的恐怕就只有你卧龙了。” “孔明,这到底是怎一回事?”正如庞统所言,就连聪明绝顶的黄承彦这下也没想出个究竟,疾声向诸葛亮问道。自己的岳父亲自问,诸葛亮自不敢怠慢,忙一震色道:“岳父大人稍安勿躁。徐州之变,乃来自一人,那就是陶谦!” “陶谦!!”诸葛亮此言一出,黄承彦不由惊呼起来,猝又心头一紧,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更变得紧张几分,连忙问道:“依你所见,莫非那陶恭祖不久将逝?” “若无意外,这半月之内,必有消息。毕竟这陶恭祖常年患病,数月前便有消息他已病入膏方,可为了协助刘皇叔,他还是力拒众人之劝,决意出兵。可不久前,曹豹大败,定会使他精神大受创击,不定就此一命呜呼也不一定。”诸葛亮沉色而道。鲍勋听了连阵变色,但很快脸上又泛起了几分怀疑的表情,道:“话虽如此,但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孔明就凭此一言论定,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哼哼,短识鼠辈自然看不出究竟。陶谦就算不会因噩耗而丧命,恐怕也有人在暗中使坏,让其顺理成章的一命呜呼!”庞统似乎十分讨厌那鲍勋,一听他话,就情不自禁地讽刺道。鲍勋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气道:“庞士元你休要欺人太甚了!!” 庞统却不理会鲍勋,一震色,道:“诸位别忘了,当年吕布败于兖州,部署几乎全被马羲歼灭。其中那被誉为‘谋王’的陈公台,更逃去了徐州投靠。眼下吕布在荆州得以东山再起,藏匿多年的陈公台岂不趁此大好良机呼应,把徐州献予吕布!?” 庞统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除了诸葛亮外,所有人都是面色勃然大变。 一直颇为冷静的石韬,这下却是最先忍不住,急是起身,神情紧切地问道:“可吕布好不容易得以重举,岂敢去惹曹操?再,他与马羲素来有不共戴之仇,岂会白白浪费这歼灭马羲的大好良机,这实在不过去,不过去!!” “得过去!”猝然,诸葛亮振声喊起,众人立即把目光重新投到诸葛亮身上。诸葛亮眼神晶亮,赫赫光,不紧不慢地道:“如今的吕布已非当年匹夫。却看,但若马氏被曹操歼灭,兖、冀两州之地,恐怕只会落入曹操、刘备这两人之手。凭吕布那区区一万兵马,实在难以翻出什么大风大浪。但是若是吕布趁着陶谦一死,转战徐州。而徐州之内,有那陈公台作为内应,取之不费一兵一卒。再者,如今青州空虚,又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如此一来,吕布便能瞬间取得青、徐两州之地,贵为一方诸侯,掌握实权,日后厉兵秣马,图谋下,未尝不可!” 诸葛亮罢,不少人已冒了一身的冷汗。这下连庞德公也不禁问:“可吕布若夺徐州,如何服众?” “这就不得不陈公台有着过人的意志,他在徐州潜伏多年,深得陶谦信任,据这些年来,他甚至和徐州不少文武暗中勾结起来,以削弱陶谦的权力。由其自兖州战事起,陶谦自知无力处理政事军务,把大权全都交给了陈公台。因此,只要陈公台略施伎俩,吕布要服徐州之众,并不困难!”诸葛亮疾言厉色而道,得众人又是脸色连变。庞德公不禁叹道:“如此来,那马羲还真是命大,想必他如何都想不到最终反而是他的死敌吕布救了他一命!” “这正值乱世之秋,在战场之上,本就无绝对的敌人,也无绝对的盟友。吕布最终也不过是为利所驱耳!”诸葛亮摇轻叹,道这鲍勋面色已经铁青起来。而石韬和孟建也不禁暗暗露出庆幸之色。至于,庞统却也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正想数落鲍勋几句。 就在此时,诸葛亮忽然喊道:“不过!!” 这忽然出的两个字音,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这回就连庞统也不例外。 “孔明你这是作甚,一惊一乍的,可把我也吓了一惊!”庞统微微敛色而道。诸葛亮眼眸一眯,沉声道:“所谓世事无绝对,士元你也万莫忘了,马羲之父马腾正与曹军大将曹仁在潼关作战。马腾此人蛮横而无大略,又有奸细在身边,但若有个万一,不幸而死,那马羲必化为鬼神,不惜一切为父复仇!到时兖州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就连孔明也不敢妄自定论!” 本是满脸铁青之色的鲍勋听到这,不由露出狂喜之色。这下倒是轮到庞统神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哈哈哈~!!这般看来,还是孔明智略最高,不愧是我黄承彦的女婿。就不知日后哪位贤明之君,能得到孔明相辅,从此一平下,定以乾坤!!”黄承彦见众人在诸葛亮连番妙语连珠之下得哑口无言,如梦初醒的样子,不由骄傲地纵声大笑起来。 却当夜,在徐州下邳城陶谦的府宅之内。 “咳咳咳~!!”隐隐可听连阵剧烈的咳嗽声响了起来。正在陶谦的寝室内,床榻一旁,跪着的都是陶谦的妻儿。原来不久前,陶谦听闻曹豹被诛,陈登、糜芳两人下落不明,精神大受创击,连连吐血。而陶谦似乎也知命不久矣,遂命人把家都唤了过来,这下吩咐完毕,陶谦苦苦地轻叹一声:“这徐州本就是汉室的土地,老夫深受朝廷之恩,据守在这,转眼间便已是数十年载。这些年来,老夫兢兢业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徐州虽遭过几番贼祸,但最终都是平安无事,老夫也算是对得起先帝厚恩。人贵于能够满足,竟然陶家并无高才大志之士,当把徐州还予汉室。刘皇叔为人仁义,日后定不会亏待尔等,尔等只要安于本分,就能好好地享受荣华富贵。好了…都散去罢。”却见陶谦此时脸色忽然多了几分潮红,倒有些回光返照的势头。其一干家听罢,无不放声大哭,陶谦驱赶几回,才把众人驱散而去。 第1108章 不白之冤 “诶…” 一阵后,陶谦低叹一声,遂命左右唤陈宫入见。Ww WCOM一直在外面等候的陈宫不久后便走了进来,见到陶谦后,连忙跪下,似乎知其老主将要丧命,不禁泫然泪下。 “主公…”陈宫哽咽而道,却见他神情悲怆,一时更是难止泪水。陶谦听了,长吁了一声后,方才呐呐而道:“公台啊,不知不觉你已随老夫身边有数年矣,这些年来你忠心耿耿,替老夫鞍前马后,确是辛劳你了。老夫知你有大才,可无奈老夫年事已高,若是老夫再能年轻十岁,还真想与你一同与下群雄争锋。可惜老夫有心无力,如今命不久矣。在临死之前,老夫只有一言相问。” 陈宫听话,忙把神色一凝,赶到床榻旁。陶谦一把抓住陈宫便问:“这些年来,从不少人在老夫身边劝过老夫要心你。老夫问你,你待老夫可有异心?”陡然,陶谦猛地劲,竟抓得陈宫不禁疼。陈宫立刻肃色答道:“宫对老主忠心不二,有违此言,愿!” 陈宫话未完,陶谦猝一举手。陈宫见状,不由停了下来。陶谦徐徐地闭上眼睛,似乎很倦了,轻道:“老夫把印绶就藏在床榻之下。今夜你就密信给刘皇叔,让他尽快赶来徐州,接领徐州牧之位。待徐州一切稳定之后,公台可率众投靠刘皇叔麾下,也可以奔赴你旧主吕布那处。还有青州,你也一并交予刘皇叔罢。” 陈宫闻言,神容一紧,连忙道:“老主尽管放心交给公台便是了。你先歇息,公台这就下去安排。” “刘皇叔大仁大义…乃下百姓所盼之仁义之君…他一定能…治理好徐、青两州之地…有他接管…老夫死亦瞑目也…”陶谦呐呐罢,话音落罢,便已断气了。陈宫见状,双眸猛地瞪大,神容一时变得极为复杂。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响起了一阵帘子拂动的声音。陈宫陡地面色一变,神容忽地变得阴厉起来,冷声道:“你来迟了。我家老主已经病逝了。” 却见在陈宫身后,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正见那人一身干练的黑衣长袍,长束起,眼神凌厉,正是史阿是也。 “哼,陈公台你家老主损命,恐怕最高兴的是你罢。”为了准备今夜行刺,史阿与一干飞羽细作准备许久,不过没想到的是陶谦无需他来动手,便是丧命了。而史阿大可趁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潇洒离去。但他实在很想要知道陈宫下一步的计划,因此他撤去了一干飞羽细作,自己独自留下,想要探听陈宫的口风同时,亦想趁机把陈宫给解决了! “呵呵,我家老主一死,你家主公也能从此得益。因此,我奉劝你一句,最好是见好就收,不要引来杀身之祸!”陈宫一直保持跪在床榻旁的动作,瞰视着其老主的尸体,连头都不回过去看,似乎丝毫不惧史阿从后偷袭。 “陈大人的奉劝,的领情了。陈大人放心,很快就会自行离去,只不过在这之前,还请陈大人告诉的,你到底是把徐州献给吕布,还是依照你家老主吩咐,转交给那大耳贼呢?”史阿缓缓地把手逃入怀内,身上杀气隐隐而。 “救命啊~~!!快来人呐~~!!有刺客~~!!”就在此时,陈宫忽然大喝一声,身子猛地望一旁扑开。史阿冷不丁地也被陈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取出藏着的弓弩,一扣扳机,刹时有连根矢一连射出。不过陈宫躲避够快,史阿射出的矢全都射到了床榻之上,其中有几根还扎入在陶谦的尸体上。 与此同时,蓦然杀声大作,外头忽然有数十人手持刀斧冲入。 “哼哼,不愧是谋王,原来早有了准备!!”史阿面色冷酷,而就在他话音赶来,后面的刀斧手扑了上来。史阿立刻身后一跃,然后快地转过身子,连扣扳机,刹时矢一连快射出,那些扑来的刀斧手冲得正紧,一下子躲避不及,纷纷都被击中。史阿身影落地时,忽听一道巨响响起,不由转头望去,正见陈宫取一大弩出一矢,度颇快。史阿急是闪过,还未回过神来,又有刀斧手扑了上来,也不慌乱,立刻收了连弩,拔出腰间宝剑应战。史阿剑法高,并且精于杀人之术,寻常兵士自非他的敌手,不一阵后,地上已铺满了尸体。却见史阿一身黑袍早已染成了血红之色,这时喊声愈大,外头似乎正有大量的兵马赶来。史阿再去寻找陈宫的身影时,却未能觉,心想陈宫恐怕趁乱逃去了,遂也无心逗留,忽地加望一旁冲起,然后纵身一跃破窗而出。 少时,一大批人冲入了陶谦的寝室之内,正见陶谦身上插着几根箭矢,一干将士全都吓得霍然色变。陈宫见状,立刻满脸悲愤之色地恸哭起来。陶谦仁义,因此有不少将士对陶谦十分忠心,这下各个急是围住陈宫,询问适才生何事。 “哇啊啊~~!!适才那刺客乃是奉刘备之命,前来取印绶,老主欲亲自把印绶转交给刘备,那刺客不肯,强迫老主。我慌乱之下,急喊救命,可那刺客恼羞成怒,竟狠下死手,杀了老主哇~!!”陈宫嘶声喊道,哭得悲愤至极,众人看得都是揪心。不过却有不少人对刘备却也尊敬,不由替刘备起话来。 “但是老主一直有心把徐州让予皇叔,皇叔又何必急于一时?”那将士话音一落,立刻便有不少人纷纷应和。陈宫面色微变,暗中向一人投去目光。那人会意,旋即瞪目怒喝道:“我看那大耳贼是怕主公反悔,把印绶交予两位公子,才趁老主病危,教人来取!” 众人听之,无不哗然。陈宫陡地变色,惊呼叫道:“对了,两位公子!!诸位将士,快去保护两位公子!” 陈宫忽然一声急叫,众人闻言,刹地各个面色勃然大变,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了过来,是几位主母和两位公子遭到刺客,全都被砍去头颅,手段无比血腥残忍! 众人一听,全都吓得面色剧变,陈宫惨呼一声,惊慌失措地急是赶出,众将士连忙跟上。 一阵后,陈宫带着众人来到东边的院子内,正见到处都是血色。众人看得触目惊心,几个兵士正把尸体放在一起,这些尸体无一例外都是没了头颅。陈宫一见,立刻扑在地上,痛声嘶吼道:“呜呜啊啊啊~~!!杀的大耳贼,手段竟如此残忍,连老弱妇孺竟也不肯放过!!我陈公台在此誓,必定为老主手刃仇人~~!!” 陈宫哭声震,几个将士立刻忿然附和,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随声附和起来,一时间可谓是怨气冲。 当夜,正是三更时候,下邳城内忽然是举火如星,徐州各大将校纷纷引兵巡逻,挨家挨户,都在寻找奸细。 与此同时,就在下邳城外不远之处,史阿正等着与其麾下会合。不一阵,数十道飞影纷纷窜来。史阿面色一震,定眼望时,正见数十人跪在自己的眼前。 “正如大人所料,如今下邳城各处都在戒严,城中诸将带领着各自的部下正在寻找奸细。” 史阿一听,不由眼睛一眯,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随即又问:“还有什么状况?” 史阿话音一落,其中一个将士快答道:“回禀大人,的听闻不少的徐州将领暗暗商议,陶谦的妻似乎都被杀了。而据谣传,正是那大耳贼派去的刺客!!” 史阿一听,神色猝地一变,眼睛连是闪动精光,须臾似乎有所觉,露出了几分鄙夷的神色,暗暗想道:“好毒辣的陈公台,为求目的,这栽赃嫁祸可谓是衣无缝。大耳贼这回可要白白背了黑锅了!” 史阿念头一转,遂一震神色,立刻命一干飞羽细作撤走。 数日后,在奉高城外的刘备军营之内。话,刘备日前刚下定营地不久,忽然在徐州的糜竺传来急报,陶谦在数日前无故丧命,并且妻全都遭到杀害,最可怕的是如今陈宫以及大半的徐州文武都认定是他刘备所为。刘备闻之,当场霍然色变,紧接着大声恸哭起来,神情极为悲愤,口中连喊冤枉。众人都被刘备吓了一跳。 “大哥,这到底是生何事?你且冷静下来,大的事情,不还有弟我替你顶着嘛!”张飞见刘备哭声不止,一下子也乱了阵脚,连忙安抚道。徐庶也从未见过刘备这般样子,急是询问:“主公这莫非是生了什么大的变故?” 刘备听徐庶问起,这才缓缓止住哭声,凄声道:“元直有所不知,不久前陶公以及其家惨遭杀害,那陈公台不知哪来的证据,一口咬定是备所为,如今徐州上下大多人都对备是恨之入骨呐~!备素来行事光明磊落,凡事皆以仁义为先,又岂会做出这种丧尽良之事。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备呐~!” “什么!!大哥竟蒙受如此不白之冤!!哇啊啊,这定是马家贼子使的诡诈,这实在太歹毒了,老子饶不了他!!”张飞暴瞪环目,吼声落罢,凶神恶煞地便要往外冲出。徐庶怕他狂躁惹事,连忙见众人拦住,鞠义等将闻令,连忙赶出强拦,可都被暴躁如雷的张飞推翻而去。 “够了!!三弟!!事到如今,意气用事绝非办法,唯有尽快思索良策!!”陡然,刘备大声呼喝起来。张飞一听,面色陡变,这才强压住怒火,冷静下来。 第1109章 刘备撤军(上) 少时,众人坐定。 WwWCOM刘备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徐庶。徐庶面色一沉,作揖一拱,沉声便道:“主公,陶公一死,眼下徐州的大权恐怕落在了陈公台的手中。此人计谋多端,不容觑,并且他竭力认定主公就是派刺客杀死陶公的凶手,恐怕这其中并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刘备闻言,不由心头一紧,忙道:“元直的意思是?” “哼,主公莫忘了那陈公台原属吕奉先麾下,若是他这些年潜伏在陶公身边,只是为了等待吕奉先东山再起,龙腾虎跃之时,再把徐州之地献予那又如何?”徐庶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面色勃然大变。 张飞环目急瞪,扯声喝道:“原来如此,难怪那陈公台要把脏水望大哥身上泼!!哇啊啊,好狡诈的奸贼呐,但若此人落到三爷我身上,三爷定要他尝试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张飞吼声一落,不少将士都为之愤慨,纷纷应和。刘备一对枭目不由眯了起来,神色旋即变得凝重起来,道:“那眼下我该如何是好?” 徐庶面色一凝,有关刘备这个问题,从他得知徐州变故后,就一直在暗暗思索,遂震色道:“倘若陈公台真要把徐州献予吕布,那么吕布不久后必然撤兵前往徐州。如此兖州南面危势可缓,徐公明必然赶往长丰河处助战其主。而现如今,我军恐怕也要落于两面夹攻的危机。张文远与张儁乂皆乃当世虎将也,三爷虽有盖世之猛,对付一人尚可,倘若两人各率兵部齐攻,恐也分身乏力。另外倘若吕布得之徐州,青州空虚,须臾可得也。而青州与幽州相邻,倘若吕布趁机攻打幽州,那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建议主公还是放弃兖州之战,趁着如今徐州尚有不少人心里爱戴着主公,先取青州,稳固青州后,再与吕布决战!”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面色不由一震。这时,田豫忽地变色,疾言厉色地喊道:“不可!!” 却见田豫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刘备面色不由微微一怔,遂是问道:“国让莫非另有异议?” “主公,豫斗胆相问,马羲与吕布谁人更是厉害?”田豫拱手一拜,沉声问道。 刘备听话,也不怎么多想,震色就道:“马羲不但坐拥兖、冀两块宝地,并且拥有着鬼神之勇,乃下第一人也,就连吕布昔年也败在了他的手中,再者他麾下亦是人才济济,如张辽、黄忠、张郃、徐晃等将领都是万里挑一的虎将,另外内政军略亦有王朗、程昱等辈在左右扶持。相比较之下,吕布兵缺将少,谋主也不过陈公台一人,如今尚且还是寄人篱下,自不能与马羲相比。” “竟如此,主公当因尽快与曹操合破马氏,将之除去后,再与吕布争锋也是不迟!”田豫目光亮丽,赫赫有神,身影亦是掷地有声。徐庶闻之,不由神容一凝,好像在沉思起来。不过伊籍这回却是和田豫唱起了对台:“国让公此言差矣。正如适才军师所言,吕布若取徐州,幽州危矣。我等行征在外,后方不保,将士们如何能够专心厮杀?我看还是依照军师的建议,先撤回取下青州,起码能够为幽州取得屏障,以保万无一失!” “哼!!青州空虚,若要取下,派数千人马便可。主公大可命二爷从冀州撤兵,取之青州。二爷威猛,谅那黄汉升也不敢去追!!如此一来,主公便可一心投在兖州作战了!!”田豫目光赫赫,刘备闻言,不由也一肃神色。 “马氏强盛,若不除之,我被困在北幽之地,恐怕也难有作为。竟是如此,还不如全力一搏,除去这头拦路恶虎!!”刘备心头暗暗叫道,想罢,遂是震色喊道:“国让此言甚合我意!马氏爪牙锋利,若不尽早除之,日后必然祸害社稷!” 刘备此言一出,伊籍不由霍地色变。徐庶沉凝着神色,却不知其心中所想。就在此时,帐外忽然有人来报,陈登、糜芳引着一干残部来到,正在帐外求见。刘备一听,不由大喜过望,急是快步赶出帐外迎接。待刘备走出一望,却见平日里风度翩翩,潇洒俊朗的陈登,如今是灰头土脸,仪容不整,头盔也不见了,披头散,颇为狼狈。又看在旁的糜芳更有不轻的伤势,臂膀上还中了一箭。糜芳见了刘备,立刻大哭起来,跪下便道:“皇叔你一定要为我等做主啊!!那曹豹无谋,错信奸人,以致数万大军竟被那张儁乂以区区两千兵部攻破,曹豹更是当场被斩!!眼下我俩还有一干弟兄已经走投无路,只盼能暂且在皇叔麾下听候调拨,戴罪立功,以息老主之怒。” 刘备以及其麾下文武听糜芳所言,各个面色不由变得有些不忍起来。陈登眼光敏锐,一下子就觉不妥之处,急向刘备问道:“皇叔,莫非徐州生了什么变故?” 刘备闻言,轻叹一声,带着几分落寞悲怆道:“实不相瞒,我适才得到消息,陶公不久已然损命,并且我也不瞒你,在那陈公台竭力咬定之下,如今徐州上上下下几乎都以为是我派刺客前往刺杀陶公!” 刘备此言一出,糜芳、陈登一干人众无不面色勃然大变。陈登更是瞬间面无表情,如失去灵魂一般。一旁的糜芳也是呆若木鸡,虽然他知道其老主命不久矣,但却万无想到其老主竟会死得如此的突然。 其中更有几个徐州将士一时压制不住悲愤,其中一个扯声吼道:“嗷嗷嗷嗷,你这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我家老主对你如此宠爱,更恨不得把青、徐两州一并转交予你,你为何还要置他于死地~!!” 此言一出,不少徐州兵士都忿然作起来,各个面容悲愤,朝着刘备涌了上去。 “有我张翼德在此,我看谁敢造次~~!!!”这时,张飞猛地跨出一步,扯声怒吼,恐怖的咆哮声,犹有狮咆虎啸之威,在他附近的一干人众都觉得耳朵鸣,在声波的冲击之下,灵魂和**好像被冲得要分离一般。 面对如此可怕的张飞,众人的胆气一下子大打折扣,不少人更是被吓得纷纷后退。 刘备也随即迈前一步,纵声喝道:“我刘玄德素来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之事,一心只想匡扶汉室,行正道,诛奸佞,平以下,造福百姓!!” 只听刘备喝声铿锵有力,震荡人心,在场所有人听了,不由被其正义泯然的样子所怯。这时,陈登面色一肃,张口喊道:“我相信刘皇叔不会对老主下此毒手!” 陈登此言一出,一干徐州残部纷纷色变,随即也冷静下来。糜芳似怕落于人后,急也大声喊道:“刘皇叔仁德兼备,乃贤明之主,老主在世时也对刘皇叔赏识有加,若非如此,岂会愿意把耗尽一生心血所打理的徐州让予刘皇叔。我看这肯定是陈公台暗中搞鬼,诬蔑刘皇叔!!日后但若给我见到那奸贼,我势必把他碎尸万段,为老主复仇~~!!” 只听糜芳神情激动地大喊起来,众人听得真切,便也信了起来,纷纷随之应和。刘备遂请陈登、糜芳入帐商议。 少时,众人坐定。陈登面色一沉,先是问刘备如何打算。刘备沉吟一下,还是如实地把自己的心意了出来。陈登听话,把头一摇,拱手道:“皇叔此乃顾此失彼也!” 刘备闻言,不由一惊,忙问道:“元龙此话何意?” 陈登一震神色,振声道:“马氏能有如今盛大,乃其上下往往能够团结一致,拼死相搏,共渡患难。马羲此人虽有成独厚的能耐,但他对其麾下却从来都不曾狂傲,反之其待如骨肉弟兄,喜放权,任由挥,并且往往又能把各人放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让各人的能力挥得淋漓尽致。譬如当年袁绍势大,兵多将广,谋主如云,可却因袁绍生性悠游寡断,往往临危不能果断,用人缺乏考量,随心所欲,并且其麾下互相争斗,如同一盘散沙,故此马氏能够以少胜多,最终歼灭袁绍的河北大军,取下冀州。 却看如今我四方盟军,随着曹豹被斩,我主损命,徐州军以正式告灭。再看吕布狼子野心,在暗中觊觎徐州,但若徐州当真被其取下,对皇叔以及曹丞相兵部的士气必有影响。到时甚至难免皇叔与曹丞相的两方人马还会因此互相怀疑,失去信任。反观,马氏面临灭顶之灾,上下齐心御敌,到时就凭皇叔与曹丞相两方兵部,恐怕并非马氏之敌也!” 却听陈登分析犀利。徐庶在旁听了,暗暗心惊,不禁呐道:“此人之才绝不逊色于我!” 徐庶念头刚转,正好陈登目光转了过来,两人一对眼神,这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似乎真的不需要语言上的交流,单凭眼神便能会通对方的心意。 第1110章 刘备撤军(下) “主公,陈大人所言甚是。 Ww WCOM兖州虽固,但马氏人心更固,也正因如此,四方联军攻打数月,兖州依旧稳若磐石。若吕布真的有心图谋徐州,我军当做准备。甚至全方撤退,尽早取下青、徐两州之地。到时,主公坐拥幽、青、徐三州之地,而马氏与曹氏两方火拼,两虎相争,必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到时主公再趁势出兵,西取冀州,南下豫州,对兖州成围攻之势,再试图联合曹操,齐破马氏之后,再举仁义之师,号召下,杀入洛阳,营救子,如此大业可成也!!”只听徐庶疾言厉色,智慧闪耀,众人听了无不震色,甚至有些人更暗暗诧异。田豫、伊籍在徐庶这一番高谈阔论之下,也不禁露出敬佩之色,齐是拱手而道:“军师高论,我等佩服!” 陈登面色一紧,紧接又道:“如徐大人所言,为完成老主遗志,登愿效犬马之劳。却如今陈公台虽得徐州,但徐州豪强世家众多,为安稳人心,他绝不敢向我陈家以及糜家难。我有一计,或者可用!” 徐庶听话,神色一震,沉声道:“陈大人有何妙计?” 陈登灿然一笑,遂如此如此,道出一计。众人听了,都是精神一震,纷纷都在暗中叫好。 徐庶旋即又补充道:“主公我亦有一计!” 刘备听了心花怒放,急是问计。徐庶又教如此如此。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变色。伊籍不禁叹道:“徐、陈皆人杰也,此番那吕奉先和陈公台恐怕要奸计落空了。” “哈哈哈,刘某幸有两位相助,此番必竭尽全力为陶公复仇雪恨!”刘备亦也神容大震,纵声大笑而道。 当日,莫约是晌午时候,张辽忽闻细作来报,刘备军内生一阵混战,有人不惜冒险潜入探望,现其中一部人马竟乃是徐州残兵,领兵的两个人分别是陈登、糜芳。两人兵力不多,其麾下很快大半被擒,其中糜芳被擒,陈登在七、八个将士拼死之下,成功逃离而去。 张辽听闻,不由神色一紧,正不知生何事,忽然有密信传到。张辽拆开一看,很快看完后,不禁面色霍地一变,惊呼道:“那陶恭祖竟然死了,背后谋划者竟还是那刘备!?难怪那陈登、糜芳会忽然与之翻脸!” 张辽话音刚落,这时在旁的高览立刻震色而道:“将军,眼下可是大好时机,趁彼军正乱,可大军攻打!!” 高览此言一出,张辽不由沉凝下来。这时王朗却道:“且慢!倘若陶恭祖已死,那大耳贼不定会撤回去取徐州,如此这般,还不如先是整兵,待刘备撤军时,再大举掩杀!同时,飞狮将军不日将到奉高,可命其引兵斜刺里冲杀,两军齐下,定能擒下那大耳贼!!” 张辽闻之,不由神色大震,震色而道:“王公妙计!” 于是,张辽命一员将士望张颌处传令,另外又命各将士整备兵部,以备厮杀。 另一边,刘备似乎也有料到张辽会趁其撤走大举出兵,竟连夜撤营而去。张辽得知,连忙下令,自先率两千白狮快骑奔杀追去。孰不知,待张辽来到刘备营前时,正见一片火光大起,刘备竟火烧营寨! “哼,看来大耳贼是下定决心要撤出兖州。不过兖州又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张辽念头一转,正要继续引兵追杀。忽然一声怒吼,正见一彪人马从旁边冲了过来,为一将,正是张飞是也! “张文远,若非徐州出了变故,你这奉高城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问题,如今还不识趣,竟敢来追袭我军!?”张飞环目圆瞪,怒声大喝,刹时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更是赫然升腾而起。张辽见状,面色不由一紧,暗暗呐道:“这黑厮生猛,我前番所受的伤势尚未痊愈,可要心行事,否则阴沟里翻船可就不好了!” 张辽之所以能够受马纵横如此重视,除了他往往能够在危急时刻,敢于拼搏奋战外,还有他从来不会意气用事,不作无必要的死战。 张辽想罢,狮眸一眯,倒也不会临阵退缩,作势冲出,举戟喝道:“黑厮休要张狂,敢出来与我一战呼!?” 张辽喝罢,他又暗暗回头向他身旁两个将士望去,两人会意遂在暗中准备起来。 孰不知紧要时刻,张飞也没有意气用事,这下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这猾贼休想诈我!!三爷今夜只负责断后,你胆敢过来冲杀,自有三爷应付!!” “这黑厮倒还有几分智慧,这下诈他不过,儁乂最快恐怕也要明日才能赶到,这可如何是好?”张辽暗暗腹诽,这时他麾下几个将领却气不过去,忿然赶上,其中一个震色喊道:“将军,休怕这杀猪屠夫,我等一拥而上,莫还斗不过他那区区数百人马!?” 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慨然应和。张辽脸色连变,正犹豫间,正听张飞忽然大喝:“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张文远你妄称英雄!!” 张飞此言一出,张辽还未反应过来,其麾下两个部将便已忍耐不住,忽地纵马飙飞杀出。张辽见状,暗叫不好,又恐他那两个部将有失,紧急之下,快率兵在后接应。 “哈哈哈哈,这还有些意思!!”张飞嗜杀,若非刘备三令五申,命他未到时候,不可意气用事,他早就冲上去杀过痛快了。毕竟在他眼里,张辽不过插标卖之辈,其麾下亦不过是土鸡瓦犬也! 电光火石之间,正听杀声大作,张辽麾下两个部将,正快冲驰,孰不知忽听两道巨响,紧接着两人只觉旋地转,竟是跌入了落马坑内,出两声惨叫。 “有诈!!”张辽狮眸一睁,暗暗一叫,急是勒住战马,众将士见状,也纷纷各是勒住。后面一干骑众却是勒紧不及,纷纷撞上,不少被撞得人仰马翻。 “嘿!!敌军阵脚已乱,众人随我厮杀!!”这下,张飞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拍马便是冲起,转往一旁,朝着张辽所在的乱军奔突杀去。张辽见状,却不慌乱,快下令。 时迟那时快,突兀之际,正见张飞引兵凶猛杀到,张辽大喝一声,趁着有夜色遮掩,不知何时换了弓弩,朝着奔杀过来的张飞,张弓怒射。同时,七、八个将士也快拽弓射箭。张飞冲得正紧,眼看夜色之中,似有不少飞矢射来,不由吓了一惊,连忙舞动蛇矛抵挡。只听‘啪啪’乱响,张飞把蛇矛舞得密不透风。 这时,张辽大喝一声‘着’,一根飞矢又是骤飞射出,猝地射中了张飞坐下战马。张飞不料,顿是翻落马下,连滚了好几圈。张辽见状,怒喝一声,见是时机,自不会白白浪费,快纵马冲上厮杀。张飞也知大事不妙,急是翻身而起,正听后面有人在叫,急是回头时,正见张辽策马挺枪,迅猛冲杀过来。 “给我死来!!!”张辽怒声大吼,身后更有一面白毛银狮兽赫然显现而出,刹时便是施出了飞狮破戟法,乱戟骤射,张飞看得眼切,连忙闪开一旁,但张辽出戟凌厉,倏地一戟划过他的臂膀,瞬间一道血液溅射飞起。 “哇啊啊啊~~!!好你个张文远,你竟敢伤我~!!!”张飞吃痛怒吼,刹时浑身迸出恐怖的狂暴杀煞之气,紧接着其与身后罗刹仿佛相融,张辽又好像见到了三个头的张飞,不由心头一紧。 张飞吼罢,急弯身拾起丈八蛇矛,便如一头恶的猛兽般朝张辽冲了过去。此时,又听连道弓弦震起,数根飞矢正往张飞射来。孰不知张飞看也不看,只顾朝着张辽冲突,也不知是否恰巧,那射来飞矢都从张飞身旁掠过,其中一根还射向了张辽。张辽快戟一扫,刚是击破,张飞奔冲来到,拧起蛇矛朝着张辽战马就扫,竟也想把张辽打落马下。还好张辽反应够快,连忙拧戟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张辽竟连人带马都被张飞打开一旁。 “哈哈,再来~!!”张飞斗得兴起,嗜杀的神采在他环目内迸射而出,正要冲上继续厮杀。这时,张飞麾下几个将士急冲赶到。其中一人,连忙大声喊道:“三爷!!不要恋战!!敌军的大部人马好像快来了~~!!” 就在那人话音刚落,只听远处如有千军万马在冲腾一般,地动山摇一般的声势,惊得张飞也是面色一变。张飞立是震色,陡是作,冲上跃起,朝着张辽面门就刺,只见飞矛如虹,快得惊人,来势强劲,施出的正是煞灭神矛法中的-飞刹吞虹! 张辽眼看张飞高高跃起,一矛猛搠而来,不敢大意,连忙舞动银狮戟,施出狮裂五岳,如见猛狮拍爪,裂山破地,银狮戟和蛇矛慨然碰撞,张辽身形骤退,张飞也借势翻身跃去。同时,张飞麾下一个将领已快落了马,张飞落地刚好就在旁边,快上了马。另外那个将领则把让了战马的将领拖上自己马上,两人共骑一骑,齐齐催促张飞离去。 “张文远!!且再留你性命一段时间,三爷迟早来取!!”张飞拔马离去,却还不忘挑衅张辽。正往赶来的张辽部署听闻不由大怒,正要追去厮杀,却被张辽拦住。 “穷寇莫追!”张辽喊了一声后,众人听令,连忙纷纷勒住了马。 却待张辽整顿好兵部时,已是黎明时候忽有将士来报,张颌已率兵来到。张辽无奈叹息,遂命人前去唤张颌不必追击,命其先归奉高。 当日,晌午时分,张颌率飞狮军赶到奉高城下。张辽与诸将在城郭外迎接。 “末将率兵来迟,愿意领罚!!”张颌见了张辽,急是下马跪下领罪,其麾下将士也纷纷下马,跪在张颌身后,齐齐认罪。张辽忙是扶起张颌,并且又命众人起身,凝声而道:“大耳贼早有提备,与诸位无关,诸位连夜奔波,定也疲惫,快入城歇息罢。” 众人闻之,精神一震,连忙领命。张辽低声又与张颌谓道:“如今兖州局势渐渐转好,儁乂若不疲倦,可与我先商议要事,再往歇息。” “自然如此!”张颌听了,心头一壮,颔应道。于是,张颌命麾下各将领兵入城,自己则随张辽以及一干文武去了敌楼。 少时,众人坐定。张辽先是沉色,把眼下大概状况一。张颌闻之,立是一扫疲倦之色,奋然而道:“眼下大耳贼已经撤去,东面危机已除,我等可整备兵马赶往主公那救援!” 第1111章 残破鬼神 张辽闻之,精神一震,颔应道:“我亦有此意。 Ww W COM如今主公左右无人,却要拦阻曹操麾下大军,就怕主公独力难支。” 而就在张辽话音刚落,王朗沉色谓道:“依老夫所见,眼下兖州整体局势尚且还不乐观,为防大耳贼复回来袭,不可掉以轻心。正好白狮将军你伤势未愈,可留在奉高城把守,如此一来有白狮将军亲自坐镇,也可稳定人心。” 张辽一听,不由面色大变,他与其主的感情早就过了寻常主仆,他甚至恨不得立刻插翼飞往长丰河去助战。 张颌听话,不由变色,惊呼道:“白狮将军骁勇无敌,竟也受了伤?” 王朗听话,轻一摇头,呐呐而道:“诶,儁乂你有所不知,大耳贼那三弟张飞,其勇不逊色于吕布,文远率兵与彼军屡番鏖战,又常遇上这猛人,有一回与之拼杀之时,受了不轻的伤势。不过不得不,那张飞之勇实属罕见,若非有文远挡住,恐怕大耳贼早就一路高歌猛进,击破奉高城了。” 张颌闻言,不禁也暗暗色变,惊叹张飞之勇。张辽则道:“某技不如人,乃平日修炼不够刻苦。王公无需为我话,待此番战事结束,某定加紧修炼,下回让那黑厮好看!!” 正见张辽狮眸光芒四射,浑身迸起鏖奋之气。众人听话,无不暗暗敬佩。来张辽平日里用功之刻苦,可谓众人之最,为了加强自己身体的素质,他平日里还穿着足足数十斤重的内甲,如此刻苦坚韧的意志,众人都是自叹不如。 王朗见张辽遇挫非但没有因此失落,反而为之振奋,不由心头一壮,搙须笑道:“文远之志实在教人敬佩耳!若我军中上下将士都如文远,纵是下群雄齐起来攻,我军也不怯之!!” 王朗此言一出,张颌、高览等将都是随之应和。张辽沉色道:“王公还有诸位兄弟谬赞了。主公虽有鬼神之勇,下无匹,但曹贼麾下猛将如云,就怕其轮番厮杀,使奸计耗损主公精力,再一举杀之。长丰河的战况实在让人忧虑。伯阳你率我白狮精锐,随儁乂赶往助战,最好能在两日内准备完毕,随即出兵!” “两日!?”王朗听话,面色微微一变,沉色道:“这两日时间恐怕有些太赶。何况儁乂与其部下刚赶来不久,歇息不住,又要仓促起兵,就怕疲于奔命,将士们会有怨言!” 张颌听话,立是神色一壮,喝声喊道:“王公不必多虑。我麾下将士都知眼下乃紧要时刻,当年我等虽为降部,但主公亦以仁义相待,并且还特设飞狮军一部,如此大恩大德,我与麾下将士正愁无处相报,眼下正是我等报答主公恩德之时!!” 王朗一听,不由微微一怔,轻叹道:“尔等武人的情义,似老夫这种自命清高的儒生还真是难懂。不过主公当年还真是没看错张儁乂你啊!” “王公言重了,类似我等武人,之所以参军入伍,大多是为图功名利禄。而之所以敢于不惜性命厮杀,却是大多为报忠义。此正所谓是士为知己者死也!!”张颌震声喝罢。张辽不禁当场喊好,众将士亦是纷纷应和。 王朗叹道:“武人刚烈,此绝非文士可比也。主公有这群壮士相助,实乃其幸耳!” 却就在张辽一干人等商议着往长丰河救援的同时。此时在长丰河下,正见遍地尸体,血红的长丰河硬是被堆满的尸体涨高了水位。 正听鸣金号响响起,凶猛的曹军终于再一次地撤去。却见长丰河高坡之上的马家军营地,一片狼藉,栏栅早已被曹军的猛攻之势毁坏,前军大片营地也被毁坏,马纵横就在两日前,不得已把军队后撤百丈。 却又经过这半月的厮杀,马家军与曹军两方皆是伤亡惨重,而马家军一开始占据地利,还能占据几分上风,但随着曹军霹雳车的出现,曹操以霹雳车攻打,马家军的优势便是荡然无存。也正因霹雳车如此利器,逼得马纵横这尊鬼神不得不把军队撤后百丈,让出有利的位置。 却看如今,曹军兵部剩下莫约有一万七、八千余众,而由马纵横所率领的马家军,剩下的不过一万数千余人。而与士气越战越高的曹军不同的是,马家军因缺乏将士,而士气愈加低落。马纵横不计日夜的厮杀,也快到了筋疲力尽,精神耗竭的极限。 半个时辰后,在曹军虎帐之内。却看曹操虽也是疲惫,但脸上更多的却是春风得意的亢奋,纵声正笑:“哈哈哈哈,好不容易诸将奋战至今,那马家儿也快到了极限。想必不出数日,马家儿必当枭。还盼诸位努力奋战,早日取下此贼级,曹某在此承诺,但凡能诛杀马家儿者,封万户侯,领征北将军之位!!” 曹操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振奋,各个振声应和。曹洪双眸尽是炙热战意,听罢,更是忿然喝道:“主公放心,明日末将便率部死战,定取下马羲级来献!!” 曹洪话音一落,不少将士纷纷变色,毕竟曹洪凶猛,厮杀起来更是不要命,若是他下定决意死战,恐怕众人都没有什么机会。只不过这时,正见曹操身旁有两道骇人的精光射出,众人一望,正是守在曹操阶下的许褚,不禁又是遭到了打击。 无需置疑的是,近日来杀敌无数,斩下马家军大大近数十员将士,作战骁勇,不畏死伤,于马家军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地,甚至被曹操称为‘虎痴’的许褚,比起曹洪更要厉害数倍。 “呵呵。”正在众人怯于许褚之威时,忽然一道笑声响了起来。众人不由又往望去,顿是各个露出惊骇诧异之色。却见素来不苟言笑的典韦,竟然咧嘴笑了起来,并且笑容极为亢奋,看得让人不由心惊胆战,打起寒战。 曹操见状,暗暗一笑,念道:“我麾下有典、许两人,要解决那已是强弩之末的马家儿,并非难事。纵横啊,纵横,曹某行征打战将近二十年载,还是回厮杀如此之烈,鬼神之名,果非虚名!只不过你若挡在曹某面前,你纵是鬼神化身,曹某亦要摘下你的级!”曹操一对细目赫地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如同两个黑洞一般,能把下一切都给吸了进去。 却,就在曹操鼓舞士气,准备取下马纵横头颅的同时。在马家军虎帐中,却看马纵横浑身上下都散着浓烈而可怕的血腥气味,残破的战袍,碎裂的铠甲上,无处不是血色,若非亲眼见证,外人是无法想象这些日子里,马纵横到底经历了如何残酷的作战。来,曹操把其麾下分为三部,白昼命曹洪率大部人马扑杀,到了半夜后,又令许褚、典韦轮番引虎卫精锐冲营突袭。马纵横日夜厮杀,鲜有停歇,虽然杀人不计其数,但曹军却也不惧死。如此相持两日,张既、苏则见势不妙,甚至恐怕马纵横耗竭而亡,在两人竭力请求之下,马纵横才答应,白昼让两人指挥。 不过曹操一看马纵横不在阵前,便令典、许两将齐突袭。当时,马纵横已然睡死,众人都叫不醒来。幸好,张既、苏则两人率部死战,并且张既以长戟兵应付典、许两人的虎卫骑兵,方才抵住了典、许这两尊煞神的冲杀。当时,曹操见马纵横迟迟不出,反而疑惑马纵横在暗中寻机杀出,恐怕典、许两人有失,遂下令命两人撤回。 后来,张既与苏则觉后,便与马纵横商议。马纵横知曹操多疑,遂是将计就计,每回都让张既、苏则在前指挥,自己则引精锐躲在暗中。但若曹军杀入,他便引兵突奇袭。 双方如此纠缠,又过了数日后,刘晔带着数百架霹雳车赶到。曹操遂以霹雳车攻打,当时乱石如雨,犹如流星雨般坠落,马纵横迫于无奈,只能命大军撤后。曹操遂下令命诸将冲杀,如此一连数日,曹军如今占据绝对的上风。马纵横也因此,几乎耗尽了仅剩的体力,精神也快到崩溃的极限。 却看,马纵横那魁梧庞大的身躯,竟在瑟瑟抖。张既、苏则两将看得好不痛心,两人都觉鼻头一酸,几乎哭了起来。 “哈哈!” 这时,马纵横忽然笑了起来。众人一听,无不暗暗色变。张既以为马纵横已经失去斗志,此乃绝望之笑,忙震色道:“主公不要灰心,我等将士尚有余力作战!!” 却看张既也是一身的血迹斑斑,精神萎靡,不过这下为鼓舞马纵横,一边用手捏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强震神色大声喝道。 “非也!为保住兖州,我等已经牺牲了如此多的弟兄,马某纵死无葬身之地,也绝不会让曹贼得到我兖州一寸土地!我所笑是因为我终于觉曹贼的诡计也!”马纵横淡漠而道。苏则微微变色,急问道:“不知主公有何觉?” 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陡地一亮,在这危急时刻,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曹贼轮番用兵,前番又屡杀我军将士,无疑是想使疲兵之计,使我在重压之下不断损耗,最终筋疲力尽、精神崩溃之时,一举出兵猛攻杀之!好歹毒的奸计,曹孟德不愧枭雄也!!”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既、苏则陡然反应过来,刹是面色剧变,急请马纵横撤兵退去。马纵横却摇头而笑:“战至如今,诸军将士都只凭着一口血气厮杀,我若一旦撤走,这口血气瞬即荡然无存。曹贼素来擅于用兵,待时曹贼定会率兵大举掩杀,我军筋疲力尽,又丧士气,必定瞬间溃败,恐怕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曹贼的大军吞没殆尽!也就是,我军早已错过了撤军的时机,此下一旦决意撤去,无疑是自取灭亡!!” 马纵横话音一落,如有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头之上。苏则急问:“那眼下如何是好?” 第1112章 坚韧之志 “唯有死战耳!”本是精神虚弱的马纵横,喝声掷地有声,罢,浑身气势猛涨,面容肃厉:“日前飞羽传来快报,徐州生变故,陶谦已然损命,更有传言乃是大耳贼派刺客将陶谦以及他的家杀害。 WwW COM青、徐两州本就是大耳贼囊中之物,想必大耳贼绝不会让陈公台白白把此两地转交到吕布的手上。因此很有可能,大耳贼不久便将撤去。另外,叔至也传来消息,他率白毦精部成功地拦住了‘夏侯双虎’的攻势,并且赤鬼儿也率兵马将要杀到其项背之后。而但若吕布真要去取徐州,不久必定撤走,如此兖州南面瞬间压力大减,公明对付区区一个杜畿,自不在话下!也就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只要我等争取得到时间,在诸将奋力作战之下,我相信兖州的战局定会不断转好!!因此我等非但不能退撤,反之要振作起来,决意要与曹贼死战,先在气势在盖过曹贼,令之胆怯!!”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觉得心头大壮,腹中如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翻滚起来,纷纷振声应和。很快,随着马纵横的号令,诸将外出鼓舞士气,各部人马听闻不久之后兖州的战局便会转好,只要再争取一段时间,兖州之危便可化解,无不强震精神,各是奋声呼应,一时之间,马家军营地之内声势颇大。 而就在各部人马声势纷纷涌起间,在马纵横的帐内,马纵横忽地面色一紧,面容紧绷,一抹自己腋窝后的位置,旋即伸手一看,竟满是血迹,这伤势乃是不久前,马纵横陷入曹军围攻,又遭到典、许两人袭击,不慎被典韦砍伤的。来那一战十分惊险,若非赤乌度够快,马纵横很可能如今已经丧命了。 “三,起码我还能坚持三,若三之后,不能击退曹贼,后果不堪设想!”马纵横呐呐而道,在连番激烈的厮杀鏖战之下,马纵横知道自己也快到了临界点了。他更明白自己乃是军中的顶梁柱,一旦他倒下了,全军上下的意志也会跟着瞬间崩溃,也就是,他一旦倒下,那么在长丰河这里的马家军就等于宣告灭亡! 另一边,正在商议的曹操,忽闻对面的声势传来,不由微微变色,遂领诸将前往看望。 正见彼军各部人马各是高举兵器,奋声嘶吼。曹洪见了,不由惊异道:“这些马家贼子鏖战至今,如今更又落尽下风,竟还有如此精神斗志?” “呵呵,子廉这就是你的孤陋寡闻了。那马家儿就是有着这种神奇的魔力,他往往能够在危急时刻激三军士气。如曹某料之无误,恐怕马家儿已经通告三军,下落了死战的决定。眼下马家军自弃退路,唯有死战一途,生死在于一战,自是士气高涨。”曹操灿然而笑,眼里尽是佩服之色,同时又向身后地刘晔笑道:“呵呵,看来这回是用不上子扬你的妙计了。” 曹操此言一出,刘晔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原来日前,刘晔料定马纵横见势不妙,大概会急撤退走,献计曹操,可多准备轻骑,但若马纵横撤兵,便大举引骑兵冲杀,一举击溃马家军,诛杀马纵横。曹操当时听了,倒没有多大的兴奋,只是淡淡点头,了句静观其变。 “看来主公早猜到那马家儿不会撤走,因此当时并无用我之计。还好主公高明,否则浪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准备,最终却白忙活一场,我刘子扬恐怕要成为军中的笑柄。”刘晔转念罢,立是拱手道:“主公料事如神,晔佩服。” “哈哈~!马家儿决意死战,却正合曹某心意,如此盖世英雄,若不能亲自统兵,将其击败,岂不可惜!?子扬,你去准备,初更一到,立刻以霹雳车袭击。子廉你率兵部守于前军提备彼军来袭。另外诸将今夜早早歇息,蓄精养锐。传令三军,明日正式开启诛神之战,三日之内,务必取下那鬼神马羲的项上级!!” 曹操此言一出,犹如雷鸣乍动,霎时间,各将士纷纷振臂嘶吼,纷纷大喝‘诛神’,随着曹操的号令不断传达下去,曹军上下兵部纷纷应和喊起,一时间声势之盛,更是盖过了马家军。 “主公!!”张既惶急之下,未经通报,便急冲入帐内,还未来得及反应,忽听一阵如同轰雷般鼾声,反应过来时,才现马纵横已然睡死。 “原来主公一直都在强撑!”张既微微色变,心里更有一种不出的情绪,遂是徐徐转出。少时,张既走出,苏则快步迎来,忙道:“张大哥如何,主公有何反应?” 张既眼睛一眯,神色肃穆道:“主公正在歇息,且莫去打扰他。我等身为其部下,岂能把压力都让主公一人来承担!?” 张既此言一出,苏则不由心头一壮,也重重颔道:“张大哥所言甚是!曹军声势如此厉害,并且三日之内必破我军,恐怕今夜就会起攻势,我先命各部人马准备。” “曹贼的霹雳车端的犀利,你可命诸部人马再撤后三十丈!”张既震色而道。苏则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急道:“可但若在撤后三十丈,彼军一旦奔杀冲上,我军恐怕难以及时扑杀,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把尽失地利!?” “眼下诸军都是疲惫,接下来的三日厮杀到底有多么激烈,谁也不敢想象。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诸部人马的兵力,更何况曹军若来攻打,必先要冲过高坡,如此也要耗费不少体力,我军稳固在后把守,已争取更多的时间!!”张既面色严厉,苏则也鲜少见张既露出如此面容,不由神色一变,旋即连忙颔应道:“好!那就全依张大哥的吩咐!!” 于是,苏则领张既之命,又把军队扯后三十丈,此时马家军里忽然静得有些可怕,时不时可听一阵阵宛若雷鸣一般的鼻鼾声响起。 渐渐到了黄昏时候,曹军各部人马已经开始在起灶进食。就在长丰河旁的曹军,听闻鬼神鼾声不断传来,不少人都露出惊悚之色。毕竟往往那鬼神歇息完毕,恢复一些精神之后,便会率兵出来突杀。而他们守在前营,自是当其冲,自然不禁心惊胆战,就怕这鼾声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哈哈,你这胆鬼,作战至今,那鬼神始终不过是一介凡夫俗人,且不那些士气低落的马家贼子敢不敢来奇袭,就算真的来了,都是强弩之末,我等齐齐扑上,须臾便能解决。” “哎!这话中听,不定老子能够一举擒下那鬼神马羲,也拿个万户侯来当当~~!!” “笑话,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可别被那尊鬼神一刀就砍开两半,还是看爷一箭把他射落马下来罢!!”正见几个曹军将士在互相讨论着,周边的兵士听了,不由纷纷壮起胆气。就在此时,蓦然鼾声一止,所有人顿噤若寒蝉,不敢话,不少人甚至冒出冷汗。 就在此时,忽然那可怕的鼾声又徐徐地传了过来,一干曹军将领、兵士才如释重负。 “尔等这些崽子,都快快吃饱喽,过了今夜,明日开始可没什么空闲给尔等吃饭!!”这时,曹洪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众将士连忙各自收敛,喝令各自的麾下快快进食。 曹洪瞪大着眼睛,与麾下几个部将巡逻一阵后。一个神色冷漠的将士,遂向曹洪谓道:“曹将军,听这鼾声恐怕那鬼神正在歇息,只怕他一醒来,又如往前一般来起突击。我等要不要先做准备,以防万一?” 曹洪闻言,面色一凝,面对马羲,他也不敢轻敌大意,更何况眼下正是决出胜负的关键时刻,立刻震色道:“你得有理,快命众人加快进食,然后戒严!” 可就在曹洪话音刚落,蓦然杀声大作,长丰河对面高坡之上,正见一队骑部铺盖地一般奔杀而下。曹洪见状面色一变,急教众人快准备厮杀。 时迟那时快,正见张既为当冲,猛地先是冲过了长丰河。一干曹兵急上扑上拦阻,都被张既撞翻而去。 “就凭尔等鼠辈也妄想诛神!!?我家主公神勇盖世,岂是尔等鼠辈能够伤之!?”正听张既喝声惊人,手舞长枪,飞挑快搠,一路奔飞杀过,不少曹兵都被他快枪击毙。张既的部署看得眼切,也蜂拥冲上厮杀。曹军无备,顿被杀得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就在张既冲突间,忽闻一道怒喝暴起,急投眼望去,正见一人拍马舞刀正往奔杀而来,正是曹洪是也! “曹子廉,我来会一会你!!”张既心想曹洪乃曹操麾下心腹,若能将其击杀,对曹军的士气无疑是个重大的创击。曹洪听张既一喝,怒目圆瞪,立是驰马迎上:“就凭你这无名辈也敢来冒老子尊威!!?找死~~!!” 电光火石之间,曹洪飞马霍地迎住张既,舞起手中大刀,便是快劈骤砍。张既身手灵敏,快枪挑拨,把曹洪的攻势一一击开。曹洪力劲虽大,但张既枪法精妙,并且这些年经过马纵横的传授,对于马家的伏波枪法也是颇有领悟,这下拼死奋战,也是激出了他的潜力。只见张既与曹洪交战越快,渐渐有数十回合。张既的部署见张既杀住曹洪,都是士气大震,立是纷纷前往扑杀。曹洪却也有不少部署反应过来,奋然抵住。于是,两军混战起来。 这时,忽然曹军营地内,鼓号鸣动,杀声四起,似有大量兵马正往扑杀过来。张既见战况不妙,也不恋战,遂是急拨马撤走。曹洪军这时尚未稳住阵脚,眼看张既要逃,大多人都未反应过来,但曹洪却不肯舍,立即怒喝骂起,策马追杀。 第1113章 绝境求生 “辈,休想逃命!!”曹洪纵马急冲,眼看快要追上张既时。Ww W COM孰不知,张既猝地回身拧枪一搠,犹如猛龙回,曹洪料之不及,唯有下意识地拧刀去挡。千钧一之际,只听‘嘭’的一声巨鸣,张既长枪猝是荡开后,灵巧一收,旋即飞马离去。曹洪想到刚才的惊险,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难以振作,回过神来时,张既已率兵撤远了。曹洪见状,也是冷静下来,遂教兵部莫追。 却见对面高坡之上,一部人马赶来,看似来接应张既。张既快引兵冲上高坡。 曹洪脸色阴沉,死死盯着,暗暗呐道:“该死的贼,你别得意,老子很快就取你狗命!!” 曹洪念头刚转,这时忽有将士来请,曹操召唤。曹洪不敢怠慢,连忙随传令将士赶往过去。 少时,曹洪来到中军,却不见兵部集聚,方知曹操适才不过虚张声势,使计吓走了张既,不由心中暗暗佩服。 一阵后,曹洪入了虎帐,曹操尚在与一干文武在帐内进食。曹操见了曹洪,随意指了一个席位,一边咬着一个大鸡腿,一边喊道:“坐!” 曹洪当即领命谢过,遂往曹操所指的位置坐定,然后也抓起一个鸡腿,大口咬了起来。曹操见了,饮了一口酒后,哈哈大笑,问道:“来冲杀者可是那张既?” 曹洪闻言,猛地咽下嘴巴里的食物,然后答道:“回禀主公,正是此人!” “哈哈,此人真可谓是难得的将才,若无此人在那马家儿身边协助,恐怕那马家儿的级如今已在我案上了!据那张既随马家儿征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此番临危受命,手握重权,便是表现得可圈可点,西凉英豪果真不少!!” 曹操此言一出,忽然有人喊道:“西凉英豪虽多,却也要有机会表现,否则就如宝剑藏拙在剑鞘之中,随知锋不锋利?” 那人话音一落,不少人投目望了过去。而此时,贾诩面色罕见地有了些许的变化。却见那喊话人,红焰铠甲锦绣白袍,正乃昔日的北地枪王-张绣是也! “哈哈,看某倒是忘了枪王之勇耳!”曹操一看是张绣,不由大笑两声,双眸精光乍动。张绣奋而拱手,震色而道:“末将愿引部下作为前部与马家贼子决一死战!!” “好!!枪王有如此志气,我曹氏岂会无人!?子廉,那枪王就暂且编入你部,听候你的调拨。如此可好?”曹操震色下令。曹洪和张绣听了,连忙奋然拱手答应。 这时,贾诩忽然神色一凝,向曹操谓道:“主公眼下快到初更,是时候起攻势了。” 曹操闻言,精神一震,立刻喊道:“刘子扬何在!?” 刘晔听话,不敢怠慢,即是起身:“晔在此!!” “引霹雳车以乱石攻打,毁敌人之志气!!”曹操振声大喝。刘晔马上领命,旋即退出帐外。 另一边,张既率部刚回到营地,见色已经黑了下来,神色一紧,忙与苏则问道:“文师,军队可曾后撤?” “张大哥放心,在你前往冲杀期间,我已领大军撤后。不过…”苏则有话却止,张既见了不由一皱眉头,喝道:“快!” 苏则被张既一喝,不敢怠慢,连答道:“主公尚留在帐中酣睡,我叫了数回却都叫不起来。眼下只好教诸将在帐外守护,以免万一!” “胡闹!!曹贼但若以那霹雳车来袭,飞石从而降,若是正好击中主公营帐如何是好!?”张既听话霍然色变,随即不等苏则答话,急是拍马便往马纵横所在那处营帐纵马赶往而去。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连道震动地的暴响,犹豫连环霹雳一起炸开。张既听得面色陡变,暗叫不好,遂急拍马冲了起来。苏则见状,连忙策马跟上。紧接着,只见数十颗硕大的飞石划过夜空,纷纷从后砸落过来。张既大呼心,率先见得两颗飞石在他身后仅数丈之处,粉碎炸裂开来。不少溅射而出的碎石,更击打中张既坐下战马,所幸张既的战马颇通人性,并无暴走作,吃痛之后,反而冲得更快。苏则运气较好,并无在飞石炸开的范围之内,一路冲飞而去。这时却听惨叫声迭起,不少张、苏两人的部署逃之不及,不是被飞石砸中,就是被炸开的飞矢碎开的碎石击中,摔翻落马。 正听营内一片混乱,这却还好张既未雨绸缪,早早命大军撤去,否则恐怕死伤更多。 就在此时,苏则忽然面色大变起来,手指着一颗以极其迅猛的度掠飞而去的飞石,惊悚惶急地大吼道:“张大哥你快看!!” 张既闻言,急朝苏则所指的位置望去,正见那颗飞石往着马纵横所在的营帐方向砸了过去。 “不好~~!!”张既面色剧变,急声大喝起来,连忙纵马飙飞。苏则也吓得面色苍白,连忙拍马突飞,快赶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飞石将要砸下,张既、苏则都是露出绝望之色地大吼起来,孰不知飞石一掠而过,落在营帐后面的一块空地然后猛然炸裂开来。张既惊魂未定,不敢怠慢,连忙冲突赶去,孰不知人马还未赶到,便先听得一阵阵如雷打般的鼾声传了过来,竟还十分安稳,丝毫并无受适才恐怖的动静而影响。 “这!”张既虽然知道自家这个主公,不能以凡人而论,但此刻他还是不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苏则忙震色道:“张大哥,我等不如入帐陪伴主公左右,这但有万一,也能及时把主公拖走!” 张既闻言,面容一震,颔应道:“好!文师所言正合我意!” 于是,张既和苏则两人遂是快奔马赶到马纵横所在的营帐外,却见在营外的一干兵士,不少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惊色。张既看在眼里,只命七、八人留下,其余都给叫去。旋即,张既、苏则两人正要入帐,众人见了不由变色,急是询问,听闻张既、苏则两人要在马纵横身边相伴,众人纷纷霍然色变。张既却是面色一沉,肃色喝道:“主公素来身先为卒,与我等将士同甘共苦,难得主公左右正需我俩,岂能弃之不顾!?” 张既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无言以对。苏则震色,露出一抹灿然笑容,笑道:“哈哈~!主公素来气运强劲,不定能连我俩都一齐保佑了。诸位都可退去帐外十丈,但若见飞石快要打将下来,便齐声呼唤,我俩自会托起主公逃出。” 苏则话音一落,张既便率先走了进去,这时正好又有一颗飞石打来,众人吓得急忙惊呼,须臾飞石在帐外三丈余的地方炸开。张既见状大怒,怒声喝道:“大惊怪!!主公正在歇息准备明日恶战,若非飞石快要飞近半丈距离,不可擅自呼喝,否则休怪我无情!!” 张既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苏则笑着摇了摇头,与众人也吩咐道:“尔等就按他的去办罢!” 一阵后,正见张既和苏则一左一右分别盘腿坐在地上,在他俩身后的赫然正是酣睡得正死的马纵横。只听那一阵阵起伏不停的恐怖鼻鼾声,若是寻常人听了,恐怕还不知会以为周围有什么怪物栖息。 不过,张既倒也厉害,盘腿坐下后,双眼一闭,竟就打坐养神起来。苏则自问没有张既如此好的定力,而且也实在不放心,只能瞪大着眼,在旁准备。 时至三更时候,霹雳车的攻势似乎缓缓止住。苏则连日操劳,这下已是疲惫不堪,昏昏欲睡。这时,张既忽地睁开了眼睛,向苏则谓道:“文师,我歇息已足,你快躺下来睡一会罢。” 苏则听话,这下累得要紧,也不废话,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句,倒头就睡。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苏则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马纵横领着他们凯旋而归,回到了濮阳,他与一众兄弟接受着濮阳百姓的欢呼,他的妻见到他时,都露出了激动骄傲之色。 可惜,这始终是一场梦。 几缕阳光散落在苏则的脸上,苏则不禁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先见眼前一片朦胧,紧接着见到一个魁梧健硕,犹如神一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之下,璀璨亮,俨然如一轮浩日在闪烁着光芒。 “主…公…”恍然间,苏则不知自己是否尚在梦中,吟吟地喊了一句。这时,在旁忽然响起了张既的声音:“文师都亮了,主公早就起来了,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 此言一出,苏则顿是醒悟自己如今正在现实里面,连忙打起精神翻起身子,眼神炙热地喊道:“主公!!” “呵呵。”一声淡定的笑声响起,却见那尊如神一般的身影徐徐转了过来,坚毅而又威武的面容,不是马纵横又是何人? “昨夜辛劳文师你和德容了。”马纵横笑脸可掬,苏则闻言,立刻抖数精神,慨然拱手应道:“为主公分担,乃末将本分!!” “主公言重,我俩弟兄难得受主公如此宠信,自当以死而相报!!”张既双眸尽是炙热的光华,振声喝道。马纵横哈哈一阵大笑后,忽然笑声停住,猛地跨出一步,浑身的杀戮之气刹地犹如惊涛骇浪般涌动起来:“歇息已足,也该是时候与曹贼上下一分胜负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既、苏则都是不由心头一壮,连忙慨然领命应和。 少时,在长丰河岸旁,正见由曹洪所率的数千前部军队早已整顿完毕。却见张绣引着一千铁骑在前,其麾下部署各个身材健硕,一看就知精锐之部。 张绣眼神凌厉,烁烁光,此时正暗暗腹诽道:“那尊鬼神已是强弩之末,犹如困兽,此番正是我张绣再次一举成名的大好时机!!我要让下人知道,西凉所出最厉害的是我张武威!!” 张绣念头一转,意志更是坚定,一挥手中红雀雕铜枪,浑身气势骤起,隐隐如见一头火焰红雀在他身上展翅而起。 第1114章 怒擒张绣 “哼!这张武威自以为了得,那鬼神的级岂是你可觊觎!?我便成全你当这先锋,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老子只管在后坐收渔翁之利!!”此时,在后的曹洪,眼里却是闪过几分狡黠之色。 Ww W COM 陡然,擂鼓震荡,在中军之处,各将士纷纷大声呼喝,众兵卒也齐声吼起,以助声势。 曹洪精神一震,提起手中大刀,正要下令冲杀时,蓦然见得对面的高坡之上,猝地出现了一个身影,身材魁梧强壮,手提龙刃,坐下一匹赤红如血般的宝驹,在烈日之下,犹如神人一般! “曹家鼠辈听好!!马某与尔等无仇无怨,却是曹阿瞒狼子野心,眼看我马家势大,恐对其造成威胁,故设计陷害!!所谓各为其主,尔等要为他拼死,马某无话可!不过马某有话在前,敢与马某为敌者,马某绝不会轻易放过,不想成为这柄龙刃刀下亡魂者快快撤去!!”正听喝声响亮,并且伴随着马纵横那浑身恐怖的杀戮之气,一时间不少人都受其所怯,纷纷面露惊悚之色。 “马家贼,一派胡言!!可还识得我张武威耶!?”这时,张绣忽然纵声大喊起来。马纵横居高临下,望下一看,见是张颌,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手下败将,当年看在同为西凉人的份上,不取你命,你现在倒来我面前叫嚣了!” “哼!!狂妄自大,张某待会必取尔狗命!!”张绣听马纵横所言,顿露忿色,不过经过这些年来的沉淀,张绣也成熟了不少,并无受马纵横所激,贸然前往厮杀。 “哦?看来这张武威这些年却也有所成长。”马纵横见了,眼神微微一眯,猝又故装狂傲笑道:“哈哈哈哈~~!!就凭你这手下败将,竟还敢口出狂言,你莫就不怕被下人耻笑耶!?” “呀~!!”马纵横又是以言相激,张绣甚至听到后面有不少曹军的将士嗤笑起来,气得死咬钢齿,强忍怒火。 “嘿嘿,这下那张武威正怒,正好让他和那鬼神先拼个两败俱伤!!”曹洪这时眼神一亮,立是喝令厮杀。张绣早已忍耐不住,大吼一声,猛拍战马,倏地冲过长丰河朝着马纵横突杀上去。张绣的部署恐怕张绣有失,连忙纷纷追上,有些有经验的老将更教众人取弓弩准备。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震马鸣,正见马纵横一揪缰绳,赤乌猛地高抬前蹄,就在其前蹄旋即落地的刹那,骤然从高往下飞奔冲下! “嗷嗷嗷嗷~~!!!马家儿,我不俱你~~!!”张绣嘶声怒吼,身后那面火焰红雀相势陡地变得清晰起来,手中红雀雕铜枪骤而挺动,浑身战意泯然。 “杀~~~!!!”马纵横干脆地喊出一声‘杀’声,浑身气势骤而暴dng,一面血色鬼神相势瞬间绽放,紧接着鬼神之后,又衍生出一面弥漫着滔滔地狱之火,如焚烧着无数恶鬼的炼狱之相,旋即两相相合,炼狱鬼神手中龙刃更刹地化作了一条冲血龙! 这是慢实则不过生在刹那之间,正见马纵横浑身杀戮之气不断膨胀,最后更是膨胀到斐思所夷的程度。张绣不禁面色骤变,同时心头骤起一个念头:“这马家儿竟还有如此实力!!” 这不得不马纵横还要感谢张既、苏则两人在昨夜为他争取到了宝贵的歇息时间,昨夜马纵横全身心放松,陷入睡死的状态,这令他的身心以及精神都得到了迅的恢复,否则马纵横根本无法恢复出如现今这般可怕的实力! “众人快射,掩护将军!!”一个老将看得眼切,急忙纵声喝道。随着他喝声一落,在张绣身后的一干从骑连忙纷纷拽弓射箭。马纵横怒喝一声,立是舞动龙刃,快拨骤砍,度之快,犹如飞电闪雷。 须臾,正见马纵横和张绣就于坡上相遇。由上往下杀落的马纵横气势更劲,猛然一刀慨然劈落,犹如血龙冲起:“鬼神伏龙刀法-血龙破邪!!” 张绣看得眼切,哪敢怠慢,急是奋力抖动手中红雀雕铜枪,正见飞枪乱搠,隐隐如见其身后火焰红雀冲了上来,与马纵横挥出的那条血龙慨然相撞! 只听‘嘭’的一声巨鸣,张绣只觉一股澎湃可怕的力量在自己手中的红雀雕铜枪上遽然迸,不禁陡然色变。马纵横怒喝一声,瞬间张绣只觉自己整条手臂都快要裂开,咬牙死忍,扯声喝道:“给我起!!” 却见张绣急欲挑起马纵横如有万吨之重的龙刃,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赫地射出精光,慨然使劲往下一压,惊得张绣陡然色变,正要把吃奶的劲都给使上时。马纵横猝地把刀一起,张绣反应不及,急睁眼看去时,正见马纵横飞刀来砍,连忙急是弯腰躲闪。须臾,两人人马分过,马纵横早有准备,正要回刀迅砍时,张绣麾下几个将士急又把箭射了过来。马纵横立是舞刀龙刃,将射来乱矢纷纷击破。 与此同时,却见张既、苏则忽地奔马飞落,各是甩出一条绳索,绳索一头,围成一圈,张绣一时反应不来,被两条绳索套中。 “不好!!”张绣的部署看得眼切,其中几个更是从张济时期一直追随张绣至今的老将,这下见张绣被绳索套中,顿是面色大变,急是冲上来救。可这时,马纵横却凶猛地奔杀而落,龙刃一起,如有破碎地之劲,不一阵就将迎上的张绣部署,纷纷砍翻落马。 “曹将军大事不好了!!张武威他!!张武威他被擒了~!!”这时,一员将士急是冲到曹洪身前禀报。本还期待着张绣能与马纵横斗个两败俱伤的他,瞬间幻想破灭,瞪眼惊呼叫道:“什么!!?” “那鬼神似乎恢复不少体力,如今又是精神充沛,我等还是心为妙!!”那个将士急与曹洪劝道。这时,忽闻前方杀声大作,正是张绣的部署都是疯狂地前去营救张绣。曹洪见状,不禁脸色一变,犹豫起来。 却,张绣被张既、苏则用绳索套住后,因刚逃过马纵横的虎口,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张既、苏则合力扯落马下,拖在地上往坡上就拖。张绣这下又羞又怒,嘶骂不止,一身锦袍都被磕破,头冠也被磕飞,披头散,好不狼狈。 这时,张绣的兵部大举杀上,马纵横却也不与之纠缠,快拨马望坡上冲回。张绣的兵部则是急于去救张绣,蜂拥扑上。一阵后,马纵横冲上坡上营地不久,张绣的兵部紧接也纷纷赶上,这时正听有人大喝快逃。张绣的兵部反应不过来,正见两边乱箭骤射,众人这下哪里能反应过来,纷纷中箭落马,旋即又不知撞翻了多少人,只听惨呼不断,场面一片混乱。 “哇啊啊啊~~!!杀的马家贼子,我与你势不两立哇~~!!”张绣看着自己的兵部瞬间死了过半,不由悲愤欲绝,刚是起身,又被张既、苏则拖倒在地,在后的兵士旋即扑涌而上,将张绣瞬间绑了过去。同时,不少意志刚烈的张绣部署,冒着箭雨突了过来,马纵横见之忠烈,遂动了侧忍之心,教众人射马,于是一干人等纷纷因战马射中,滚翻在地,很快就被扑上的马家军兵众擒住。 这时,在长丰河旁,曹洪看得连阵变色,心惊胆跳,暗暗庆幸道:“原来马家贼众也有所准备,还好那张绣以及他的部署当了替死鬼!”曹洪神色一震,遂命诸将谨慎行事,于是其部兵士都是严阵以待。 另一边,正在主帐的曹操忽闻将士来报,张绣刚出战不久,就被彼军擒去,其部署急于去救,也中了马家贼军的埋伏,死伤过半! “嗯!?那张武威素来骁勇,岂会如此轻易被擒!?”曹操闻言,不由面露怒色。那将士不敢怠慢,连忙答道:“主公有所不知,张绣先是迎上那鬼神马羲,与之斗之不过数合,便落尽下风,虽险于逃过马羲虎口,但却被紧接冲上的张既、苏则两人用绳索套住,擒了过去!” “马家儿!!”曹操听马纵横尚且如此威猛,不由惊呼地喊了一声。这时,许褚面色一震,虎目赫赫生光,大声吼道:“还请主公下令,某愿前往与那鬼神一战!!” 曹操听了,面色一凝,却是向神色有些难看的贾诩看了过去,道:“文和觉得如何是好?” 贾诩眯了眯眼,却也不避嫌,开门见山地禀道:“张武威毕竟是贾某旧主,如今这般狼狈被擒,自是愤恨。再者,马羲再显神勇,恐怕前军皆怯,正需一员猛将前往相斗,以震士气!!” 曹操听贾诩毫不遮掩地直抒己见,不由大笑几声,立刻震色喊道:“竟是如此,仲康出战,一挫那鬼神威风!!” 就在曹操话音一落,又听有两将急起,皆要前往厮杀。曹操定眼望之,乃吴固、陈谦是也。此两人昔日都是袁术麾下骁将,袁术被曹操诛杀后,遂投往曹操麾下。 曹操壮之,遂命三将一齐出战,三将纷纷领命。许褚当头领先走出,吴固、陈谦随后。 却,就在曹洪忧心着军中士气下降,皆怯马羲之勇,认为不宜出战的同时,忽然有人来报,曹操命许褚领两将来向马羲搦战,以激士气。曹洪壮之,暗暗叫好,遂是领命。 一阵后,许褚领两将赶到阵前。或者激战在即,许褚面色有些冷酷,见了曹洪,拱手呐呐地喊了一声。曹洪见许褚气势可怕,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也不计较,忙震色道:“那马羲依旧骁猛,这回可要靠仲康你激众人士气了!” 第1115章 激战虎痴 “曹将军莫慌,交给许某罢!!”许褚虎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正要前往。 WwWCOM这时,吴固忽然喊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先往一斗!!” 许褚听了,虎眸一眯,回头一看,见那吴固一脸炙热的斗志。曹洪闻言,立是喝叱道:“鬼神下无敌,就连那号称‘枪王’的张武威,亦难斗数合,又岂是尔等无名辈都够应付?还不退下!?” 曹洪此言一出,吴固倒是颇为不忿,震色喝道:“曹将军休要觑某也,当年在淮南时,某也是常胜不败,只恨无立名之机!!” “吴将军得对,莫非曹将军看我等是降将,有心刁难耶?倘若曹将军愿让吴将军出战,某愿在旁搦战,必取那鬼神级来献!!”在旁的陈谦听了,也不由喝道。 “你!!”曹洪闻言,不由眼睛一瞪,露出几分怒色。这时,许褚倒是沉着面色并不做声。曹洪面色一冷,遂道:“好!竟然你俩有如此志气,我便让你俩一试!!” 曹洪此言一出,吴固和陈谦立刻打起精神。曹洪向许褚望去,许褚冷漠道:“愿遵曹将军安排。” 于是,曹洪先遣吴固、陈谦两人出阵。两人是拍马赶到阵前,吴固在前,嘶声怒喝,直言要与马纵横厮杀。 正在高坡上立马的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寒,正要应战。这时,苏则忽然喊道:“主公竟知拿曹贼要使疲兵诡计,主公当保存体力,类似这种宵之辈,让某来对付就是!”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震,遂露出一抹笑容道:“好,今日我便看看文师如今的武艺进步到什么程度!” 苏则闻言,不由胆气一壮,慨然领命,旋即拍马便往坡下冲落。 少时,吴固见下来的并非马纵横,不由一怒,扯声就骂:“鼠辈非我敌手,快快撤去,教你家主公来厮杀!!” 却见苏则把弓在手,闻言,却也不怒,冷笑道:“就凭你这宵之辈,我须臾就能杀之,何须我家主公来战?” “他娘的,连你这鼠辈竟也敢觑我!!”吴固当年在袁术确也是颇有名声,这下一听,自然怒起,纵马便往对岸冲突杀上。岂不知,吴固刚渡长丰河时,苏则猝袭击,拽弓就射。只听‘啪’的一声骤响,猝见一根飞矢骤射而出。吴固吓得面色一变,急是拧刀砍去,身手确也敏捷,一刀把飞矢砍破。孰不知,又听一道弓弦震响,吴固正暗惊苏则出手之快,急是挪身闪躲,孰不知苏则是虚张弓弦。这下吴固急于躲避,空档大露,苏则看得眼切,连数箭,犹如连珠流星般射出。紧接正见连根飞矢一连扎入了吴固的咽喉之上。吴固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当场击毙! “哇~!!吴大哥!!”眼看吴固瞬间就被击毙,在后的陈谦看得顿是色变,怒声咆哮,连忙挺枪杀出。苏则眼神凌厉,眼看陈谦忿怒冲上,快箭连射。与此同时,一股恐怖的气势骤然迸,苏则眼中余光正好看得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相势赫然涌起,不由心头一紧,又射一箭后,连忙拨马就逃。 “不好,那头疯虎出战了!!”在高坡上正看的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拍马冲落。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陈谦刚是渡过长丰河时,忽见一道飞影斜刺里从旁冲上,倏地飞到自己的前头,定眼望时,赫然正是许褚。 “好快!!”陈谦暗暗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正见许褚飞马急突,忽地从手中不知甩飞出什么,正往坡上逃去的苏则不料,被那一道飞影击中,立刻‘哇’的惨叫痛喝一声。不过苏则倒是意志坚强,强忍剧痛,拍马急逃。 “嗯!?”许褚眼看苏则中了自己的没羽箭,竟然还不落马,不由惊疑地叫了一声。这时,蓦然一股澎湃恐怖的杀戮之气,好像山洪一般从坡上涌落下来,令许褚不由神色一紧。 就在炼狱鬼神相势出现刹那,许褚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转马就逃。 “嗷嗷嗷~!!!许仲康今日我定要为那些惨死在你手上的弟兄报仇雪恨~!!” 正见马纵横飞马骤落,气势之滂湃骇人,就连许褚这头疯虎竟也不得不一避风头。眼看许褚迅拨马落坡,马纵横盛势随即冲下。那陈谦倒是在旁伺机,眼看马纵横杀落袭来,立是斜刺里突袭击,挺枪望马纵横就刺。 “看我厉害~!!”陈谦怒声大吼,仿佛看到不久将来的荣华富贵,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孰不知,陈谦的拼死一搏,马纵横根本视若无物,快提刀一起,连话都不应。须臾,龙刃骤飞,赫然砍断了陈谦手中的枪支,紧接着从陈谦身上一切而过,陈谦满脸不可思议,眼睛瞪得斗大,虽然身体被切开两半,但尚有意识,只觉旋地转,自己猛地摔落在地,看不知为何却见到自己下半身还骑在马上! “哇啊啊啊啊~~!!”待陈谦终于觉过来时,不由竭斯底里地出了恐惧的惨叫。 只不过在场的人却已无意再理会他,而是都把目光集中在马纵横和许褚身上。 “着~!!”正见快要逃到长丰河的许褚,陡地回身投射出一块没羽箭。马纵横快刀一砍,顿把飞石砍破。许褚快拨转了马,怒瞪虎目,扯声怒吼道:“来战罢~~!!!” “哼!!”连日以来,许褚不知杀了马纵横麾下多少弟兄,其中大多都是追随他多年的部下!想到这,马纵横面容愈加凶戾起来,身后的炼狱鬼神也变得愈加清晰,犹如降临人世一般。 就连许褚这下也不禁有些胆怯心惊起来,暴喝怒道:“鬼神马羲!!今日我要与你斗个不死不休~~!!!” 许褚吼罢,舞动手中虎噬宝刀,便是冲向马纵横。马纵横怒喝一声,手舞龙刃,慨然应战。两人至今已杀了五、六阵,虽然马纵横一直占据上风,但却未能重创许褚,反之许褚疯狂且又不失狡猾,往往能够及时逃撤。 时迟那时快,正见两人霍地交战一起。马纵横一来便全力施展,奋力舞动龙刃,施出鬼神伏龙刀法,连道招式接连施放,整个人犹如与炼狱鬼神融合一起,身上好似有地狱火仔围绕,其手中龙刃也如化作了血龙一般,不断地朝着许褚猛劈骤砍。面对着全盛实力施展的马纵横,许褚唯有玩命抵挡,渐渐地也好似如那三眼雷霆虎兽融合起来一般,额头如凸出一眼,浑身有雷光闪动。两人之战,宛若鬼神斗虎兽,两军将士全都看得揪心不已。 一阵间,两人斗到快有数十回合的时候,马纵横忿然一击,施出鬼舞神龙,顿将许褚连人带马砍退而去。 “纳命来!!”马纵横自不会错失时机,是拍马,赤乌立是猛飙冲起。许褚看得眼切,急要举刀,孰不知马纵横猛地冲上,举刀朝着许褚就猛劈过来:“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 许褚恍然正见血龙大张血盆大口,猛吞过来,生死关头,许褚不敢怠慢,怒声咆哮:“蚩尤虎魔刀法-狂虎噬!!” 许褚怒声一起,整个人更似一头人面虎兽,浑身电光乍动,挥刀朝着大张血嘴的血龙猛挥迎去。 紧接着,虎噬宝刀与龙刃慨然碰撞,无数火花骤然飞溅,几乎同时,马纵横和许褚都竭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两人相持其实不过一刹那间,但看的人却觉得快有一炷香的时间。蓦然,正见两柄刀都向后荡开。马纵横反应更快,重新拧住龙刃,朝着许褚面门就劈,眼看许褚动作要慢一步,但许褚却不闪躲,反而抓紧虎噬宝刀,朝着马纵横胸膛就搠,竟要拼死一搏!! “你这头该死的疯虎!!”马纵横怒喝一声,急提刀一转,猛地隔开了许褚搠来的虎噬宝刀。许褚一刀搠空后,快收刀,转马就逃,还不忘大声喝道:“今日且与你交战至此!!” “无耻!!”马纵横见不久前还囔囔着要不死不休的许褚此下竟然逃去,大骂无耻。不过马纵横又怯于许褚的没羽箭,不敢追杀。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曹军营中的擂鼓声又是响彻着地。正是曹洪率前部起了攻势。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也并无意气用事,一拨赤乌,立又往坡上赶回。随着马纵横快撤走,曹洪率兵很快地渡过了长丰河。少时,马纵横回到坡上,张既快赶到。马纵横面色凝重地急问道:“文师如何了!?” “文师被那许仲康用暗器所伤,背上被生生打出了一个血洞,还好他意志坚强,这下已去疗伤了!”张既快答道。马纵横眼光顿露几分凶恶,喝道:“许仲康此猾贼,我势必手刃之!!眼下文师受伤,大军指挥,恐怕就要落在你一人头上了!!” “主公莫慌,末将愿肝胆涂地,绝不会令营地有失!!”张既震色喝道。马纵横听了,心头一壮,振奋而道:“我自然相信德容的能力,那一切先交给你了!!” 马纵横罢,便冲入营地之内,如以往那般,一边伺机在后,一边捉紧歇息。 一阵后,正听杀声愈烈,不久后曹洪率兵扑了上来。而张既早就退回,曹洪等人冲上高坡一时也是耗了不少体力。不过曹洪刚烈,瞪目就喝:“彼军已是虚弱,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曹洪吼罢,引兵快杀上。张既看着不动,眼看曹洪军越扑越猛,快要距离数十丈距离时,一声喝下,刹时阵内乱箭飞起。曹洪倒也早有准备,立刻挥刀抵挡,其部下也纷纷挥动兵器。 “哈哈哈哈~~!!如此雕虫技,伤不了我~~!!”曹洪怒声喊道。张既面色一寒,大吼一声,刹时一队盾兵各持刀盾,猛扑杀出。曹洪见有大片刀盾兵扑来,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撤后,先是指挥兵众稳住阵脚。须臾,双方人马开始厮杀拼斗起来。曹洪骁勇,在他率领之下,那些扑上的刀盾兵看似不久将破。就在此时,张既又下一令,两边立有长枪手快冲了出来。曹洪正杀在人丛腹地之中,一时难以调拨。这时,两边长枪手以枪阵突进曹洪军两翼。曹洪军刹时阵脚大乱,曹洪一时也难以抽身,正急得哇哇大叫。 “哼,这曹子廉乃是曹贼心腹,擒了他,比擒了十个张武威都要好!!”张既神色一震,立是率部冲击而去。 另外,前线的情报快地报到曹操之处,曹操听闻曹洪杀上坡上营地后不久,遭到张既的拦击,并且陷入苦战。 “嗯!?看来此番战事果无预料之中那般轻松!众将听令,各往整备兵部,两炷香后,曹某要亲自引兵出战,但有怠慢者,严惩不贷!!”曹操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纷纷变色。另外一些将领倒是习以为常,曹操用兵素来神,他们作为军中精锐,时常受曹操调拨,自不会惊讶。 第1116章 盖世恶来 于是众将领命各去,曹操在典韦的伴随下,正要出帐。Ww W COM贾诩转出道:“主公,那鬼神凶悍,定要心再心!” 曹操听话,哈哈大笑,倒是对贾诩的话,丝毫不放在心里:“文和莫虑,我自有恶来在旁!马家儿,伤不了我!!” 罢,曹操便迈步而去,典韦在旁跟上,那恐怖的恶煞之气,惊得贾诩不由心头一揪,忙让开退到一边。 却,张既引兵突杀,曹洪这下非但未能突破,反而被张既杀得节节败退。曹洪愤恨无比,见张既正往冲来,立刻怒目圆瞪,扯声吼道:“张德容可敢与老子一战呼~!?” 张既听话,眼睛精光一射,立是策马快冲上,大声喝道:“有何不敢!!?” 突兀,张既飞马冲到,朝着曹洪咽喉就搠。曹洪领命,身子一闪,霍地避过,虽然他是步战,没有战马,但却显得十分灵敏。就在张既人马分过的刹那,一提手中大刀,急望马臀就刺。张既倒也反应够快,挺枪一挡,只听‘啪’的一声,张既快地把曹洪的大刀刺开,人马骤飞冲去。 “张德容有种的别逃!!”曹洪眼看张既倏地策马冲过大喝一声,急便要追去。孰不知张既陡地转过马来,挺枪又来厮杀。曹洪面色一震,挥刀迎住,两人遂是混战拼杀起来。双方人马见状,纷纷振臂高呼,为自己的统将嘶声助威。 “主公,张将军似乎陷入苦战,眼下曹洪军已渐有溃败之势,主公此时若出,必能将之杀个翻地覆!!”另一边,在马家军营地内,一员将士急与正盘腿坐在地上歇息的马纵横报道。马纵横闻,却连眼睛都不睁开,淡淡道:“曹操大军未到,不必急于出战!” “可!!”那将士一急,正要喊话,却被随之赶上的一员将士赶上拽住。 少时,整个地如在晃动,正是曹操率大军正往奔杀而上。曹洪听得其主率兵将要杀到,自是振奋,拧刀狂劈乱砍。张既甚至一时被他杀得节节败退。 “不好了,如此下去,只怕曹贼杀到,我军便会瞬间溃败!主公怎么还不出手!?”张既暗暗念头一转,又听杀声越来越是厉害,虽是心急如焚,但还是奋力应战,率其军死战不退。张既的斗志,大大地鼓舞了其麾下部署,众人无不奋勇扑杀。在张既以及其部署齐心协力之下,这一时间甚至把曹洪以及他的人马杀退而去。 “他娘的!!若非老子一开始被你杀了个措手不及,这下早就击破你部了!!”曹洪面容狰狞,他不得不承认,一开始太过觑张既。而正是在张既连番精妙调拨之下,使得他的军部阵脚大乱。 就在此时,正见一队接一队的人马汹涌扑上,正是曹操率大军扑了上来。 “嗷嗷嗷嗷杀呐~~!!” “丞相有令,但凡谁能率先杀入敌部中军腹地的赏黄金百两,夺其旌旗的,封千户侯~~!!” “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都给我卯足劲的杀呐~~!!!” 正听喝声连连,各个曹将引兵蜂拥杀上。曹洪以及他的兵部见援兵杀到,无不振奋,开始反扑起来。张既见状,脸色连变,急把兵部收拢起来。 时迟那时快,正见曹军的援兵纷纷杀到,曹洪立是引兵在前奋然推进。曹军势猛,张既难以抵挡,只能且战且退。 “主~!!”这时,适才来报那将士正要通报,却见马纵横早已上了赤乌。赤乌歇息一阵,吃了些粮食后,似乎精神了许多。 “兄弟,该上阵了!”马纵横一拍赤乌,喝声一落,赤乌昂嘶鸣。那将士还未反应过来,急睁眼望时,正见一道飞影从身边倏地掠过飞去,急转望去,马纵横早已飞马冲远去了! 却曹洪在大量援兵的助战之下,越冲越猛,张既的兵部已有溃败之势,正见须臾之间,就会被冲散。就在此时,蓦然营后杀声震荡,各部人马纷纷冲杀而出。 张既心头一震,仿佛已有预料,振声在心中喊道:“主公终于来了!!” “马家军上下,曹贼欲犯我等乡土,毁我等家园,为保兖州无失,主公率我等奋力作战至今,更有无数弟兄为此牺牲,我等焉可弱耶~!??” “唯死战耳!”“唯死战耳!”“唯死战耳!”“唯死战耳!”“唯死战耳!”“唯死战耳!” 正听一道接一道的咆哮声,震动地,马家军各部人马无不嘶声怒吼,正在人丛之内,一道人影骤飞如电,快若惊鸿,一声咆哮,刹时点燃了众人的昂然战意。 “杀~~!!!”石破惊的一道喊声,正是从马纵横嘴里迸而出,刹时各部人马纷纷紧随在马纵横身后,以一副有‘前无后打死罢就’的拼死之姿,忿然杀突而上。 这时,曹操在诸将掩护之下,正是冲上坡上,却听得这恐怖的声势盖而来,由其那一道吼声,震得曹操也不由豁地色变:“要诛杀那马家儿果然没那么简单!” “嗷嗷嗷嗷哦~~!!主公已然率兵来救,有主公参战,我等如得千军万马,何惧厮杀!!?”与此同时,张既奋然冲吼道,其部下瞬间好像各个打了鸡血一般,又是玩命地扑杀起来。 “哼!!有我曹子廉在此,张德容你休想得逞~!!”曹洪见状,怒吼一声,提刀猛扑杀上,将连个马氏兵士砍翻在地。张既看得眼切,忿而杀往,又与曹洪杀在一起。可张既与曹洪这回厮杀不久,蓦然听得一道喝响,刹令两人都是霍地色变。 “德容闪开,让我来!!”张既闻言,顿是露出喜色,快拨马一转。曹洪面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正见马纵横策马舞刀倏地逼近而来。 “这回可不好了!!”曹洪瞪目看着,急要闪开。但马纵横度实在太快,猛地杀到曹洪面前,快刀猛劈挥落。曹洪看得眼切,忙挪身闪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猛烈的龙刃正往招来,只好放弃躲闪,快是提刀挡住。 嘭~!!不得不,曹洪实在命大,就在千钧一之际,正好挡住了龙刃,只不过马纵横力大无穷,随即一刀将曹洪打飞而去。曹洪的部署看得急切,连忙涌上去救,却被失去重心的曹洪撞翻了一片,曹洪旋即更是连连吐血,看似受了不轻的重伤! “德容,那曹子廉交给你了!!”马纵横见状,却无急于趁机去杀曹洪,而是飞马径直突往。曹洪的部署见马纵横一刀便把曹洪击败,全都吓得胆怯心惊,一时不知拦截。马纵横倏地撞入人丛,策马舞刀,左突右冲,很快就杀开了一条血路。 “主公大事不好了!!曹将军被那鬼神马羲一刀击败,受了重伤。此时马羲正往此处杀来~!!” 正在后军指挥的曹操,还是刚来阵地不久,这下一听,细目陡地一睁,刹地射出两道骇人精光,大声喝道:“恶来何在!!?” 典韦闻言,浑身骤地迸出恐怖的恶煞之气,怒吼叫道:“恶来在此!!” “挡住那尊鬼神!!但有机会,把他给杀了!!”曹操厉声喝道,决战至今,他也很清楚,分出胜负的时候快要到了! 典韦听话,怒吼一声,然后喝道:“一干虎卫,保护主公安全,但若主公有半条汗毛所损,老子必不饶过尔等!!” 典韦此言一出,以其义子典虎为的一干人等立刻忿声喝应。如今已长大成人,颇为英气的典虎更是震色喊道:“爹爹你就放心交给我罢!!我必保主公无失!!” 典虎喝声落下,典韦不由心头一定,一举手中双戟,便是冲往奔杀。 与此同时,马纵横正率部在曹军阵中突进,在马纵横的突杀之下,众人进攻神,曹军根本抵挡不住。正见马纵横乱刀飞舞不断,斩人犹如p瓜切菜,冲得一干曹军人仰马翻,如波开浪裂。时迟那时快,正听一声怒吼,猛地暴起。 “鬼神马羲!!快来厮杀~!!” 马纵横下意识地投眼望去,正见一片地如被黑雾遮掩,一头巨大的黑炎猛兽霍然显现。 “典恶来!!”马纵横在心头暗暗一喊,遂是拍马加,奔飞赶去。 须臾,马纵横很快看到了正骑着硕大的爪黄飞电飞快奔杀而来。 两人在相见的刹那,先是眼神瞬间有了变化,紧接着马纵横只觉后背那处伤口开始疼,而典韦也觉得自己日前被马纵横所击伤胸脯处的伤口在隐隐痛。 痛楚令典韦这头绝世恶兽,不由红起了眼睛,猛地张口大吼:“吞了你~~!!!” “哈哈哈哈~~!!就怕你没有这么大的胃口!!”马纵横听了,纵声大笑,一挺龙刃,倏地策马迎上。眼看两人快靠近,其气势之恐怖骇人,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在周边的曹兵被逼得纷纷只能望两边退开。 “嗷嗷嗷嗷哦~~!!!给我死来~~!!”突兀,典韦霍地杀到,手舞一对银犼戟,朝着马纵横狂猛招打而来。马纵横大喝一声,拧刀立刻迎住。却,典韦的实力比起许褚还有隐隐厉害几分,典韦力气惊人,马纵横甚至认为他是底下除了吕布之外,在力气之上能够与自己斗个不相伯仲的人。另外,典韦生有一股恐怖的恶气,这股恶气似乎能够慑人心灵。马纵横每每与之厮杀,都会受这股恶气所影响。 第1117章 无双鬼神 正见典韦乱戟招打,马纵横甚至一时被他压制住。WwW COM陡然间,正见典韦一戟急搠不中,马纵横快拧起龙刃正要作势砍去。孰不知,典韦虚张声势,快拧戟率先出招朝着马纵横面门就搠。 典韦不愧是马纵横罕有的劲敌,这下马纵横陡陷危境,眼看就要被典韦搠中。幸好,马纵横反应也快,倏地闪过,旋即快舞刀朝着典韦猛劈。 “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眼看马纵横如与炼狱鬼神融为一体,手中龙刃如化血龙,猛扑过来。典韦急喝一声,双戟齐上,猝是抵住了马纵横落下的一刀。 嘭~~!!恐怖的刀劲,令典韦刹时面色大变,甚至有些扭曲起来。马纵横冷哼一声,持刀奋压。典韦双臂战袍霍地爆开,一对如同黑钢一般的臂膀肌肉不断地膨胀,好不可怕! “起开!!”典韦大喝一声,奋力持戟一举,马纵横的龙刃竟被撑开而去。马纵横也不由色变,还未来得及反应,正见典韦起戟搠来。 “嗷嗷嗷嗷~~!!恶犼绝戟法-犼灭世!!”却看典韦怒起一戟,气势如虹,整个人更如似与那面绝恶犼兽像是融为一体,一戟搠出瞬间,更如见那绝恶犼兽扑咬过来。 马纵横看得眼切,急是挪身闪开,却被典韦一戟击中护肩,刹时护肩暴碎,马纵横险险避过一劫。不过典韦却无放过他的意思,立刻又举另外一戟,朝着马纵横劈了过来。马纵横也被典韦激怒,快拧刀挡住。 却见,就在典韦杀住马纵横的同时,曹军的士气立刻迅地得以恢复,纷纷围杀过来。不知不觉中,马纵横与其部署反被围住。类似如此状况,马纵横却不知遭遇过多少回了,鬼神一般的眼眸猝是顿暴精光,忽地奋力一刀击退典韦,战意盛然地咆哮吼道:“典恶来来死战罢!!!”马纵横此言一出,典韦恶目刹地也爆出恐怖的精光。孰不知就在此时,有一曹将赶来,急呼典韦退走,曹操有事召唤。典韦一听,不敢怠慢,立即转马就走。马纵横正是兴起,急要追去,这时周围的曹兵猛扑围杀过来。 “尔等鼠辈莫要太猖獗拉~~!!”猝被围住的马纵横不由勃然大怒,一挥龙刃,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杀戮之气疯狂迸,吓得一干曹兵各个面色陡变,哪敢动手。 一阵后,典韦快赶回曹操所在的阵地,正见曹操身边多了一员魁梧大将,虎头虎脑,一身虎威之气,正是许褚。 “哈哈,恶来又与那鬼神一战,觉得如何?”曹操见了典韦,立刻放声大笑,旋即问道。典韦一听,立是答道:“那鬼神尚有余力,要把他杀了,恐怕还要不少功夫!” “嗯!曹某好不容易才把这马羲逼到如此地步,越是关键时候,就越要心提防。因此我准备让你和仲康,轮番相斗,每到三十回合,便立刻撤走,以耗其体能,最终待其疲而杀之!!”曹操一对细的眼眸,陡然间却爆出极为可怕的光芒。典韦听得,不由一阵变色,作为一个武人,他自然希望能够光明正大地把马纵横击败,但作为曹氏的部下,他却不得不听从曹操的吩咐,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末将明白!!”典韦微微低下头,沉声喊道。曹操灿然一声,旋即唤起许褚。许褚忿然领命后,正经过典韦时,却听典韦低声了几句。许褚面色微变,旋即快拍马离开。 “哼,这典恶来竟敢如此觑我,我倒要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策马冲飞间,许褚脑念电转,虎目刹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原来适才典韦向他提醒,要心应战,尽力纠缠便可,不要想着能够迅地夺下马纵横的头颅,否则就怕阴沟里翻船。许褚倒不领情,认为典韦只不过是在耍计谋,让自己来取损耗马纵横的体力,而他则趁着下一轮马纵横疲乏之时,夺其性命! 许褚自不会把功劳白白让予他人,更不会为他人做嫁衣。于此,典韦的话,非但没有令许褚多加防备,反而激起了他斗心。时迟那时快,许褚策马驰飞,正见前方混战之处,马纵横招舞龙刃,骤砍快劈,犹如鬼神一般,不断宰割他人的性命。许褚不由面色微变,勒马看了一阵,不知为何,越看越是忐忑不安。 “许仲康你竟已来了,又何必坐岸观火,快来厮杀罢!!”只听马纵横一声怒吼,许褚不禁地心头一抖,反应过来时,正见马纵横已然冲散了围在他四周的人马,众人皆怯,不敢靠近。马纵横的部署快地守卫在他两边。马纵横目光冷冽,嘴上却带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鬼神马羲!!休要张狂,老子势取你级!!”许褚大吼一声,飞马挺刀,倏地奔飞杀去。马纵横大喝一声,迅迎上。倏地两人交战一起,许褚一提手中虎噬宝刀,便是猛砍骤劈,人若疯状,又虎虎生威,刹时只见许褚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紧接着许褚额头仿佛露出一颗虎目,浑身如有雷光乍动。 “来得好!!”面对着许褚的狂攻,马纵横不惧反奋,大喝一声,龙刃倏地也快舞动起来,其刀虽重,但在马纵横招舞之下,却快若飞虹,兼之马纵横力劲惊人,因此往往能将许褚的攻势一击荡开。刹时,却见战况骤转,马纵横瞬间占了上风。许褚咬牙强撑,实则体内五脏六腑却如在翻滚。原来这段日子里许褚面对马纵横,却也并非每每都能全身而退,甚至有几回还十分惊险,因此身上内伤不断积累,早前一战,许褚又受了内伤,这下又在马纵横猛攻之下,伤势竟有爆之势。 “死来~!!”陡然,马纵横一对鬼神般的眼眸赫地射出两道可怕的光芒,许褚急要拧刀挡住,岂料体内气血上涌,许褚面色顿变,一下迟疑,正见马纵横雷厉出手,霍地一刀赫然砍来:“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 千钧一之际,许褚只能相信自己的潜能,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一弯,马纵横龙刃倏地掠过。许褚甚至能感觉得到凌厉的刀风在自己脸上划过,紧接连忙起身时,又见当前一条血龙大张血盆大口吞咬过来,那架势似乎连九幽地狱都能一口吞没!! “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 正见那血龙来势汹汹,生死关头,许褚不敢怠慢,怒声大吼,持刀忿然迎上,同时如见一头雷霆暴虎从许褚身上猛扑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恐怖的招式在相碰之下,霍地轰散,两柄宝刀猝地相持起来。突兀,许褚面色骤变,手中虎噬宝刀好似不受控制一般,猝往后而去,身形也瞬间失去控制。 就在此时,马纵横眼里光芒暴射,一股凶凛骇人的澎湃杀戮气势冲涌起,人若鬼神降世。此时此刻,就连许褚不由也露出了惊悚之色。 “我命休矣!!”许褚这念头刚起。电光火石之间,忽然脑后听得一阵破空震响,又听有人大喝躲开。许褚心头一揪,连忙趴下身子,刹时一道飞影倏地掠过,正往许褚出策马冲去的马纵横,看得眼切,快持刀一挡,那飞影在龙刃上撞出几道火花,旋即落地。马纵横面色一寒,还未回过神来,又见几道飞影倏地射来,立刻招舞龙刃打开,同时口中暴喝道:“典恶来你那张面皮可还要呼!!?” 马纵横话音一落,射来的暗器陡地停住,却看在地上各处闪着寒光的竟是一柄柄短戟。 “仲康还不退回!?”这时,一道喊声打破了沉寂,许褚听了,看了马纵横两眼,才拨马撤走,快地经过一员浑身散着恶气的猛将身边,迅冲去。而那员恶气泯然的猛将,正是典韦是也。 却见马纵横眼里闪烁着恐怖的怒光,与典韦对视起来。适才他就差一点就能解决许褚,一举将之斩下,如此一来,他便能压力大减,只可惜的是典韦的忽然出现却坏了他的好事。 这时,典韦一眯恶目,原来不久前,他见许褚离去时,眼神带着几分不忿之色,恐怕许褚非但不停,反而急于猛攻,遂随后赶来看望。果不其然,若非他来得及时,恐怕许褚就一命呜呼了。典韦心知许褚对曹操以及整个曹军有多么的重要,自然不会让他死去。念头一转后,典韦神色一沉,冷声而道:“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光明正义那套道理在这里不合适!!” “哈哈哈哈,不愧是乱世枭雄最为得力的爪牙,出来的话也实在够无耻的!!”马纵横猝地纵声大笑起来,典韦和四周围拥的曹兵却是鸦雀无声,好像无言反驳。这时,正见大批曹兵大举扑涌而来。马纵横冷哼一声,忽地拔马一转,引着兵部兀地转回。眼看马纵横要离去,典韦也并无拦截。正如曹操所吩咐一般,眼下这场战斗,绝无那么容易结束,要想击杀那尊鬼神,还未到时候! 第1118章 不屈之志 少时,典韦与许褚一同回到后阵来见曹操。 WwW COM许褚连忙下马跪下,满脸愧忿,拱手道:“末将无能,坏了主公的计划,愿意受罚!” 曹操听了,却是搙须叹道:“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看来却是我太觑那马家儿了。仲康先下去疗伤歇息,尽快回复,不久我还需你为我作战!” 曹操此言一出,许褚不由满心感动,连忙震色,扯声应道:“愿为主公效死!!” 于是,许褚旋即策马下坡,先回营地疗伤去了。曹操遂又望向典韦,沉色道:“恶来你…” 曹操意下询问,典韦心里领会,立刻答道:“主公不必多虑。恶来无碍,愿留在主公左右听令!” “好!”曹操闻言,也不废话,遂下令命诸将起攻势。 另一边,却在马纵横号令之下,马家军各部人马重新回到了营地内把守。张既在前指挥诸部人马。不久后,曹军加紧攻势,诸将为提防马纵横突击奇袭,依曹操号令,全都在后指挥作战。于是阵前皆以兵士冲击,张既命弓弩手射住两翼,曹军左右难以进攻,大部分人马遂往正中突击。只不过张既在阵前却早已布下长枪兵把守,冲来的曹兵面对一根根长枪布成的森然枪阵,迎接不及,纷纷都被杀退。两军如此纠缠,大约两个时辰,仿佛好像过了两个春秋之久,可眼下不过只是到了晌午时分。烈日之下,血汗挥淋,两军厮杀已倦。在曹操的号令之下,前部人马纷纷撤去数十丈,却未退走,屯地歇息。于是曹、马两军互相张望,互相戒备。 此时,在马家军营地中,马纵横盘腿在一处歇息,诸将围拥过来,张既满头大汗,脸上又是血迹又是汗迹,整个脸都变得模糊起来,不过其一双眼睛却尤为明亮。 “主公,曹贼就在三十丈外屯据,我看我军不如倾兵而出,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个将士疾声喊道。马纵横听了,却是眼睛一眯,若是在数日之前,或者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眼下他必须要尽量地保留体力。 眼看马纵横似乎有些迟疑,不少将士都暗暗色变。其中一将,急喊道:“适才我见曹军防备空虚,此下不战更待何时!?主公连日鏖战,体力难继,但却可把重任交给我等,我等愿为主公效以死命!!” 此将话音一落,众人也纷纷拱手附和。张既闻言,却是面色顿变,怒声喝道:“放肆!!主公神勇无敌,但若出手,须臾便可击溃彼军。只不过曹贼奸诈,且此人素来善于用兵,又岂会不知防备!?但若轻出,必中敌人奸计也!!” 张既此言一出,众人似乎才纷纷反应过来,遂不敢多言。 马纵横看在眼里,不由暗暗一笑,在心中暗暗腹诽道:“这张德容不但意志坚韧,智勇兼备,而且心思细密,善于审时度势,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才,难怪在史中被称为‘治绩为三辅第一’!此番幸好有他在身边协助我左右,否则我能不能熬至如今,还是未知之数!” 就在马纵横念头一转,蓦然对面猝是响起了擂鼓声响。旋即有人来禀,典韦前来搦战。马纵横听话,鬼神般的眼眸顿射精光。张既急道:“主公,此乃敌人与耗损主公之诈也!不可轻出!!” 张既此言一出,众将本是兴奋起来的神情,刹地如似遭到了莫大的打击。马纵横暗暗看在眼里,猝是强作精神,振声喝道:“我马纵横自征战至今,从未怯场,那典恶来竟敢来犯我尊威,我岂能容之!!?”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不由精神振奋,纷纷怒喝。张既脸色连变,急要再劝时,马纵横忽然起身站了起来,伸手按住了张既肩膀,会以眼色。张既不由微微一怔,然后又看众人士气奋起,遂是明白过来,忙道:“那主公务必心行事!” “你放心!”马纵横振声应下,一将旋即把赤乌拉了过来,马纵横翻身坐上赤乌后,遂拍马飞去。 少时,正见马家军营地前,诸将以及一干兵众都是面露惊悚之色,被典韦身上出的恶煞气势所怯。忽然间,满营呼声大作,旋即鼓声乍动,前营一干将士、兵众似乎知道马纵横要出战,纷纷各举兵器,振臂高呼。 “果如主公所料,为保军中士气,这马家儿不得不出战!”典韦见状,反而暗暗一笑,骇人的恶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 就在典韦念头一转,须臾正见马纵横飞马冲出,一举手中龙刃,大声喝道:“废话少,快来厮杀罢!” 典韦咧嘴一笑,露出满足的笑容,立刻纵马迎上,举戟奔飞而去。正见两人快地交战一起,各舞兵器,赫然厮杀起来。对于两人的厮杀,两方兵士在这些日子里虽也看过不少回,但每每见到两人杀在一起,都还是不禁心惊胆战,惊骇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交战快有五、六十回合,激战之下,两人各有损伤。激战至今,两人依旧攻势猛烈凌厉,你来我往,双方人马更是觉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毕竟眼下两人但若有一方露出破绽,恐怕就会一命呜呼! 就在此时,正见典韦连戟猛劈,马纵横一下子急闪不及,铠甲处猝爆出一声轰鸣,人也不禁痛呼一声。典韦刹地恶目生光,急欲冲上击毙马纵横。孰不知马纵横急起一刀,赫然砍向典韦。典韦忙是闪开,哪知马纵横竟是虚晃一刀,旋即拨马就逃。 “嗷嗷嗷嗷~~!!休想逃去!!!”典韦见是时机,这下又是杀得眼红,哪肯舍弃,立马纵马追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拖刀在后,度陡地放缓。典韦还以为马纵横人疲马乏,精神大震时,蓦然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典韦面色陡变,下意识地急是勒住爪黄飞电。与此同时,马纵横暗暗恼忿,原来他适才是故意露出破绽,然后示弱逃撤,为的就是让典韦放松戒备,以拖刀计一举斩杀。孰不知就在最为关键的时候,自己的好事竟又被人坏了! “他娘的!!典恶来,接我一招!!”蓦然,正见马纵横忽地转回了马,坐下赤乌陡是骤飞而起,宛若飞虹一般冲了起来,赤乌施出的正是自己的特技‘凤乌跃’! 典韦眼看马纵横驰马猝是骤飞杀来,气势磅礴,更如成为那血色鬼神的化身,不由心头一揪,急是转马撤走。时迟那时快,赤乌这下度更快,眼看就要追上典韦。典韦急是就腰上插住双戟,然后又在旁侧取两柄戟,忽地回身连是甩出。马纵横快刀乱砍,劈落戟后,正快要接近典韦时。蓦然,赤乌出一声低鸣,马纵横面色一紧,连忙把马一拨,转马而去。眼看马纵横冲回其营,典韦好一阵脸色才恢复一些,这时几员曹将急是赶来迎接。典韦猝与之一同入阵。不久,正见曹操身在前阵,典韦来到后,忙劝道:“主公乃万金之躯,岂可在阵前冒险?” “呵呵,人生苦短,又有几何能观望得到如恶来与那鬼神这般旷世之战?曹某自不想错过。还有,战至如今,每一个人都快到崩溃边缘,难免会有所急躁,也正因如此,两方人马斗地正是意志,更不可松懈!!”曹操此言一出,典韦心神领会,连忙答应。 此时,曹操又见诸军多露疲惫之色,念头一转,遂令在撤后五十丈,开始歇息。诸将闻言,无不变色。一员将士急问曹操:“主公莫非想要今夜就在敌营外歇息?” 曹操听话,肃色沉声道:“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彼军仅存不过一口气也,我军当以强压,未能将之击破前,绝不容其喘息!!” 曹操一对枭目赫地射出精光。诸将听命,连忙纷纷领命。其中一人忙道:“竟是如此,还请主公先回坡下营地,以免敌人偷袭。” “不必了。我今夜就与诸君在此守候!!”曹操话音一落,众人无不变色。就连典韦也不由急道:“不可!!主公乃下百姓之望也,岂可置身险地!?” “哼!!不必多言,诸军将士为国征战,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曹某身为众人统率,更当与众人同甘共苦,共同进退!!”曹操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钦佩。曹操遂命人到坡下传令,命营地内的火头兵先是造饭,待黄昏时候便是运来,提供给诸军饮食。 于是,随着曹操的号令,曹军又后撤五十丈,然后快地屯据起来。 马纵横见状,一时不知曹军的用意,为防备曹军奇袭,一直不敢松懈,在阵前守候。不知不觉中,到了黄昏时候,诸军皆是饥饿,马纵横先下令命火头兵煮饭。渐渐地炊烟升起,两军相望,地死寂中,却又一股诡异的肃杀之气,两军各派斥候,来回报告,两军将士的精神都高度紧绷一起。 不一阵后,马家军斥候传来快报,曹军从坡下营地送来伙食,后军的一干曹军将士此时已经开始进食了。 马家麾下将士听了,不少人认为这下应该是好时机,连忙劝马纵横出战。马纵横领诸将在阵前看了一阵道:“诸位可看,曹军阵前布下地都是盾兵、长枪兵,两翼多是弓弩手。就算我军奇袭,彼军早有防备,恐怕也难占便宜。反之,我军奇袭不成,待曹军后军人马饱食完毕,便来厮杀。我军反而失去进食补充的时机,曹军趁此纠缠,但若我军饥渴力乏,如何是好?”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士纷纷色变。马纵横震色道:“眼下补充体力才是我等重中之重,快令火头兵加快度,诸军尽快进食!!” 马纵横令声一落,左右去传令。 不久后,夜幕渐渐降临,曹、马两军先后饱食完毕,都开始歇息。张既本想请马纵横先去歇息,但却反被马纵横严令他立刻入帐睡寝。原来,马纵横心知张既操心的事务繁多,身心甚至比起自己更是疲倦。在马纵横严令之下,张既不得不从命,果然很快左右来报,张既回到帐内,铠甲不得卸,倒在床榻上便睡死了,铠甲还是两人替他卸下来的。 第1119章 拼死为战 “诶,辛苦德容了!”马纵横沉色微微一叹。 WwWCOM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苏则求见。马纵横惊之,连忙亲自出帐迎接。在帐外等候的苏则,见马纵横亲自来了,不由色变,忙要跪下拜见。马纵横快手扶住,震色道:“文师你伤势未愈,怎会在此?” 苏则忙是震色,答道:“主公多虑。末将背上之伤其实并无大碍,此下就算不能作战,却也能为主公调拨一二。若主公不嫌弃,可趁夜里战事未起,把大事务暂且交予我,先去歇息。” 马纵横闻言,不假思索,便是灿然一笑,轻拍苏则的肩膀,道:“好!那军中大事务便暂且交予你来调拨了。” 苏则见马纵横甚至无一丝迟疑,听话,不由神色大震,连忙跪下拱手震色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不会令主公失望的!!” 与此同时,却见曹军屯据之地中,建起了一处临时的营帐,此时曹操正与麾下一干文武商议。 “主公,八百虎豹精骑已然来到,随时听候主公调拨!!”正见一年轻将领,双眸精光闪动,着红袍银甲,正是曹纯是也。 曹操听了,不禁神色一震,哈哈大笑:“好!明日可就要看子和你的表现了!” 曹纯闻言,振声应和。此时,贾诩忽地站起,拱手禀道:“作战至今,两军都是疲倦不堪,胜负旦夕可分,故容不得丝毫失误。不过诩以为迟则生变,明日正是与敌一分高下的时候了!!” 曹操听话,神色大震,颔应道:“文和所言,正合某之心意!” 曹操罢,旋即转眼望向诸将,震色而道:“如此还盼诸位明日努力作战,马氏之存亡在此一役也!!”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立是纷纷起身,慨然领命。此时,却见席下一处,逢纪脸色沉寂,默不作声,实则心里却是心急如焚。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次日一早,色未亮,曹军便是鼓号鸣动,又是开始起攻势。苏则一夜守在营中,听闻曹军来犯,立刻调拨诸将前去准备。孰不知曹军攻势极快,很快就扑到营前,弓弩手一时反应不及,射不住扑上的曹军。却见替换受了重伤的曹洪,乃是曹操麾下兵部司马贾逵是也。却这贾逵,字梁道,乃河东人士,在史中更曾任豫州刺史,并建起了一条二百余里的运河,称为‘贾侯渠’,以便利民生。在石亭之战中,称率军救出当时的魏军大都督曹休。 “众人听令,我军攻势神,彼军一时阵脚不稳,正是我军一举闯破的大好时机,都听我号令,全军杀上!!但若破得其营,丞相必有”贾逵这下见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自不会放过,纵声喝道。众人听了,立刻纷纷奋勇杀上。 另一边,苏则急急赶到,却见战况混乱,又兼伤势未愈,精神不佳,一时不知如何调拨。就在此时,忽有人快马赶来,振声喝道:“盾兵听令,以盾牌拦住缺口,枪兵在后压阵,但见曹兵杀来,立刻杀之!!” 只听喝声响亮,一干混乱的马家军部署听了,瞬间好像有了方向,立是依着号令,纷纷前往。苏则神色一震,忙转头一望,见来者正是张既,忙道:“张大哥!!” “辛劳文师你了。此下交给我便好!”张既震色而道。苏则胆气一壮,振声应道:“昨夜主公把军中交予我调拨,时下敌军正是来犯,我岂能退撤!?” “哈哈,你这苏文师倒和我耍起脾气来了!那好,阵中就交给你来调拨了!!”张既大笑两声后,不等苏则回答,便策马迅望阵前而去了。 另一边,贾逵见得马家军用盾兵相拦,再以长枪兵反击,自军扑上的人马纷纷被杀退回来,攻势受阻,不由面色一变。 “哼!!可有敢死士耶!!?”贾逵喝声一落,数员将士忿声应和。贾逵面色一震,慨然喊道:“诸位高义,战后我一定向主公为诸位请功!我见彼军右营防备松懈,还请诸位各率兵部,齐往攻去,务必冒死突入,吸引敌方注意!!” 贾逵此言一出,那数员曹将纷纷抖数精神,慨然领命。于是在贾逵调拨之下,那数员曹将各领兵部,共数百人马,猝望右营杀去。 一阵后,正在阵前调拨的张既,忽闻有数百曹兵正往右营杀往,张既面色微变,暗暗腹诽道:“我军右营防备有缺,不过凭那数百曹兵如何能够杀近,这肯定是敌方统将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调拨兵马去那救援,然后趁机猛攻!” 张既念头一定,但也没觑这数百曹兵,命人到苏则处,教其戒备。只不过待传令兵把号令传到苏则时,那数百曹兵在冒死冲突之下,以付出了百人性命的代价,赫然冲进了马家军营地内。刹时,马家军阵中各部人马阵脚大乱,苏则急忙稳住阵脚,曹兵那些敢死士只顾拼死突杀,渐渐地杀入了马家军的腹地。 “张将军不好了!!攻入右营的那些曹兵全都不要命的冲突,眼下快杀到中军腹地了!!”张既闻言,不由霍地色变,在他身边的将士也刹时方寸大失。一直在留意马家军动静的贾逵,见得前营的马家军一乱,立刻振奋起来,高举枪支,亲自引兵起突击。张既与其麾下诸将急引兵部挡住,但贾逵军士气甚旺,隐隐有被突破之势。 “主公!!贾司马以敢死队袭击马家军右营,成功使得彼军阵脚大乱,此时贾司马亲自引兵突击,彼军前营大有溃败之势!!”这时,一员曹将急来向曹操禀道。曹操一听,细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纵声笑道:“哈哈哈,这贾梁道倒是给曹某带来了不少惊喜!!” 曹操笑罢,立刻神色一凝,振声喝道:“传我号令,命中军左右两翼兵部立刻冲上助战!!” 曹操此言一出,旗令起,中军两翼兵部的统将见了,立刻纷纷引兵突进。 正见曹军的攻势越来越是猛烈,此时在马家军营地中,却那莫约只剩下一百七、八十人的曹兵刚杀到中军营地,蓦然一人纵马举刀斜刺里杀来。众人一时反应不及,顿被杀了个波开浪裂。一员曹将瞪目怒吼,急转马要拼命时,正见一人飞马来到,举刀就砍,他甚至还未看清来者,便被一刀砍开两半。 紧接着,那猛人转马又战,在人丛之内左突右冲,杀得人仰马翻,度之快,攻势之猛,根本截杀不住。不一阵,这队敢死队就被那猛人赫然冲得溃散。就在此时,马家军纷纷奋起,来扑杀,不一阵便把曹军那些敢死士全都歼灭干净。 “主公!!曹军屡出军队,猛攻前营,张大哥正陷入苦战!!”这时,苏则起码快赶来,嘶声喊道。马纵横一听,双眸精光一闪,一拍坐下战马,急是赶去。正见马纵横此下骑的并非赤乌,原来昨日在与典韦厮杀之时,本已疲惫不堪的赤乌强使‘凤乌跃’,以致前蹄受伤,马纵横疼惜赤乌,遂无骑之作战。 却,马纵横策马快赶往前营。本是绷紧神经作战的一干马家军将士,见得马纵横快纵马赶到,无不振声欢呼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冲到阵前,见得张既正在指挥,立是纵声喝道:“德容,何人是曹贼前军统将!!”马纵横喝声陡起,张既闻言心头一壮,立是举枪指向曹军之内的一个位置,隐隐可见一个头戴银盔的将领。 “主公!!那带银盔的就是了!!” 马纵横听话,立刻神色一震,猛一拍马,其战马嘶鸣一声,即是奋而冲起。 这时,正在厮杀的曹兵,忽见马纵横骑马猛突杀来,不由纷纷色变,还未反应过来,马纵横赫地杀到,犹如鬼神一般,撞入人丛。曹兵虽急欲扑上,但马纵横实在太猛,乱刀劈舞之下,如同舞着龙一般,杀得一干曹兵,如山崩潮退。 “将军不好了!!那鬼神马羲正往杀了过来!!”正在指挥着兵部突杀的贾逵尚且不知,忽然听有人猝地喊道。贾逵顿是面色大变,急朝人声惨叫处眺目望去,恍然好似看到一面血色鬼神的身影,蓦地回过神来,正见一人纵马提刀杀了过来,不由吓得面色剧变:“不好!!我非那鬼神数合之敌,还是逃为上策!!”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贾逵一见马纵横来势汹汹,自知对方须臾便可击毙自己,哪敢怠慢,连忙一拨战马,便逃命去了。马纵横纵马狂飙,紧追在其身后,屡屡喝骂。贾逵却连头都不敢回,吓得心惊胆战,面色苍白。这时,蓦有几员曹将猛地截住马纵横去路,这些人都是盼望拼死夺得大功的猛士,见了马纵横非但不怕,反而猛起杀上。 “鼠辈!!”马纵横大喝一声,拧刀舞起,转眼间,正见那些杀来的曹军猛士,一个接一个地被他砍落马下,惨叫连连。 第1120章 疯狂的曹军 马纵横旋即倏地突破而去,却见贾逵依然逃远,并且四周陡然乱矢四起,马纵横面色一紧,快挥刀击破,旋即转回杀去。 WwWCOM 不一阵后,马纵横回到前营,而此时,张既也趁机率兵,把曹军杀翻而去。 从今早曹军突击至今,已有两个时辰,张既以及其麾下一干部署这下好不容易才得以喘息。孰不知,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那些被杀退的曹军急是散开,让出一条大道,正见又有一部人马冲袭杀来,莫约千余之众。 马纵横忙是抖数精神,呼令众人准备厮杀。不一阵后,那部曹军杀上,依旧攻势凶猛,而指挥之将,竟又是那贾逵。马纵横看得眼切,正要再去冲杀时,其坐下战马忽然连声低鸣。马纵横一看,却见坐下战马,浑身大汗淋漓,似乎已经十分疲乏。马纵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体格庞重,寻常战马本就难以承受,他这匹战马亦算是好的,但却经不了他多番厮杀。 张既见了,连忙道:“主公我与你换坐骑!!”马纵横听话,神色一震,震色答应,遂是与张既换了战马。旋即,马纵横再次策马突入人丛。这时,正暗暗观察着马纵横的贾逵,见马纵横换了战马,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教几个将士,各去埋伏,待马纵横杀过来时,便朝他坐骑去射,诸将领命,立刻纷纷赶往埋伏。 一阵后,马纵横再次奋然杀到贾逵附近。这回,贾逵并无选择逃命,反而大声喝道:“马家恶贼,尔俩父子狼子野心,更想图谋国家大器,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今日便要替行道!!” “宵鼠辈,你在找死!!”马纵横闻言,顿是大怒,纵声大喝,立是纵马急冲而去。就在此时,忽听四下弓弦陡起。马纵横面色一变,急是勒住战马,正要舞动龙刃抵挡。只不过张既的战马并不如赤乌那般好使,一下子并无刹住,马纵横身形一晃,见箭矢纷纷射到,急是稳住身形,舞刀击打。只听连声‘啪啪’骤响,箭矢屡破,贾逵看得心惊胆跳,就怕奇袭马纵横战马不成,反遭其害。就在此时,一根飞矢望战马臀部射来,马纵横下意识地把缰绳一揪,想要拨马。孰不知,其坐下战马并未能迅反应过来,倏地被飞矢射中臀部,立是作,猛跃前蹄,马纵横急是勒住缰绳,才未被甩落马下。贾逵看得眼切,连忙教众人射箭,刹时乱箭飞起,马纵横无奈之下,只能弃马跃起。须臾,张既那战马立刻被乱箭击毙。马纵横一落地,众人见他失去战马,无不精神大震,纷纷疯狂扑了上来。马纵横怒目圆瞪,却不惧怕,反而奋起舞动龙刃厮杀,众人强围,却被马纵横杀得纷纷退散。贾逵见马纵横生猛无敌,越看越是心惊胆跳,蓦然正见马纵横瞪眼望了过来,立是心头一揪。 “嗷嗷嗷嗷嗷哦~~!!阴险人,快纳命来罢~~!!”马纵横纵声怒吼,猛地朝着贾逵冲杀而去,一干曹兵皆惊,连忙堵住。这时,马纵横的从骑纷纷赶上杀到,冲开人丛,马纵横在曹军慌乱中,趁机击毙一员曹将,抢下一匹战马,就往贾逵杀去。贾逵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拨马就逃。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猝是数道飞影射来,这比起典韦昨日使的短戟作为暗器,虽然猛劲缺少几分,但却要更快。马纵横神色一变,急是挪身闪开,再看望时,正见许褚奔马赶来,正以没羽箭袭击。 “又是你这头烦人的疯虎!!昨日你命大得逃,今日又来送死耶!?”马纵横瞪目怒喝。许褚听了,却不答应,只取没羽箭袭击。马纵横快刀砍,一时被许褚缠住。四周的曹兵见了连忙蜂拥围上。马纵横急是应战,那些曹兵倒也狡猾,见战马难以承受马纵横的体重,纷纷都往战马攻击。马纵横无奈,唯有尽力保护坐下战马,陡然一颗飞石猛射而来。正中马纵横坐下战马,只听其战马陡地出一声惨烈的嘶鸣,当场死绝。马纵横面色一变,急是跃身而起。 与此同时,在曹军大阵之内,一员将士快与曹操正报:“主公!那鬼神马羲换了坐骑后,似乎十分不习惯,其坐骑屡屡被击毙,那马羲都不知换了多少匹战马了!!” 曹操一听,细目猝地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贾诩把手一拱,振声喝道:“马羲失去了赤乌宝驹,再无昔日来去如风的本领,此时正是将之击毙的大好时机!!” 曹操闻言,不由抖数精神,扯声喝道:“恶来何在!!?” 曹操喝声一落,在他身旁的典韦立刻嘶声应道:“末将在此!!” “给我取那马羲级回来!!”一阵大风拂过,曹操披风飞扬,威武赫赫,如盖世王。典韦听令,立是拱手答应,旋即一拍坐下爪黄飞电,便往冲去。 随即,曹操面色一紧,猝把目光投向了曹纯。曹纯神容一震,立刻振声喝道:“愿听主公吩咐!!” “子和,你率虎豹骑,从敌军左营突杀。在这之前,我会命贾逵领部作势猛攻右营,以给你创造机会!!”曹操振声喝道。曹纯闻之,知道这是他建立功业,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自不怠慢,奋声领命:“主公放心,末将势必完成使命,不负厚望!!” 罢,曹纯立即转马赶往指挥起虎豹骑去了。贾诩眼神一凝,望向曹操的神色,不由多了几分敬佩之色,呐呐而道:“主公放了这么久的网,眼下终于可以收网了。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哈!”曹操听了,咧嘴一笑,眼神猝地变得凌厉骇人,沉声而道:“别太觑那尊鬼神,否则定会吃大亏的。由其文和你岂不闻,困兽之斗,最为凶险!?” 贾诩一听,不由心头一紧,神容随即严肃几分,拱手道:“主公所言甚是。诩这就去安排一二,加强主公左右的防备,以防万一!” 曹操听话,刹地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遂是颔应好。贾诩旋即领命而去。 却见马纵横此时因又失坐骑,被大量曹兵围住,其部署欲是来救,却都被曹兵疯狂地截住。同时,又因有许褚以没羽箭偷袭,马纵横一下子是进退两难。 咻~!! 又见一道飞影骤飞而来,马纵横怒目瞪起,持刀一格,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飞石暴开瞬间,不少碎石都打在了马纵横的脸上。马纵横咬牙切齿,怒声喝道:“许仲康是条汉子就来与我厮杀!!躲在一边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正听马纵横喝声惊人,刹时浑身更迸一股恐怖的杀戮之气,四周的曹兵不由都被吓得面色大变。这时,张既正率兵赶来营救。马纵横听了,不由神色一震,正要寻机撤去时。 “马家儿,久战至今,何不像是男人来与我家主公分个胜负,莫非你又要逃耶!!?”陡然,许褚扯声怒吼起来。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刹地瞪大,面容立刻紧绷起来,忿声喝道:“你什么!?” “与我家主公决一死战罢!!他就在那里,可敢凭你的本领取下他的级!?”却见许褚忽然做出了一个极为出格的举动,只见他竟然举刀朝着曹操坐在的地方指了过去,竟然还叫马纵横去取其级。此番言论一出,别马家军一干兵众,就连曹军人马也无不哗然! “许仲康你敢觑我!!?”马纵横一双鬼神般的眼眸赫然圆瞪起来,犀利的光芒不断流转,身后一面炼狱鬼神相势愈加清晰,恐怖的杀戮之气,更是逼迫得四周的曹兵不禁后退起来。 “弟兄们,杀了马纵横,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不快快动手!!”就在此时,许褚蓦地大喝起来,曹军中不少猛士闻言,精神大震,怒声应和,又是开始冲杀起来。 与此同时,蓦然又听右边杀声乍动,却是贾逵引兵起了攻势。 “将军不好了!!有大量的敌军正往我军右营冲杀而去!!”这时,一员将士急向张既喊道。张既面色顿变,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德容,回救援,一切我自有分寸!!”突兀,马纵横的喊声响了起来。张既闻言不由霍地色变。 “快去!!!”就在张既尚且犹豫挣扎间,马纵横又是一声厉喝。张既听了,不禁一咬牙,连忙命一干精锐骑兵前往拥护马纵横左右,他自己则带着十数从骑转马赶回。正见马纵横立马原地等候,不断地有马氏从骑纷纷赶到他的身边,一干曹军将士却无下令阻止。 少时,在马纵横身边,集聚了大约数百骑兵。许褚在不远处冷目瞰视,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此刻,摆在马纵横面前有两个选择,其一那就是率这数百精锐,猛突袭,杀入敌军腹地,直取曹操级。当然,马纵横作为一军之,如此选择,无疑是莽撞而有失冷静。可换一个角度去想,具有鬼神之勇的马纵横,却是具备着这个能力,并且只要一旦击杀曹操,那么兖州之危,就等于解除大半,除去曹操这头最大的拦路虎,对于欲要实现‘人人如龙’的梦想国度的马纵横,无疑是大进了一步! 而另外一个选择,马纵横大可此下选择引兵撤回营内,先保自身无失,以图机会再与曹兵决一死战。只不过马纵横心里很明白,诸军将士以及一干兵众,在屡日鏖战之下,都以快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而且各个身心疲乏,因此战事拖延越久,对他就越是不利。 “看来我能选择的只有拼死一途!”马纵横目光猝地亮动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始终心揣着一颗武夫之心,所谓武者,锻炼其身、心、志,一生勇往直前,追求极限突破,因此武者最为可贵的特质就是一个‘勇’字! 突兀之际,马纵横念头一定,双眸的光芒刹地迸射起,璀璨逼人,一举龙刃,嘶声喝道:“马家的儿郎们,可敢随我一同去取下曹阿瞒那奸贼的级,克立不世功名!!?” 马纵横此言一出,地如似震荡起来。那数百骑兵,刹时只觉热血沸腾,精神大震,更觉得能在马纵横左右作战,乃是无上荣耀,各个立是高举兵器,嘶声怒喝。 第1121章 子龙来也(上) “效死命,纵万死而不辞!!”“效死命,纵万死而不辞!!”“效死命,纵万死而不辞!!”“效死命,纵万死而不辞!!” 只听一道道吼声接连震荡着地,一干曹兵竟不禁露出肃穆之色,毕竟对方表现出来的拼死之志,就算是身为敌人,也不禁生出敬佩之心。 WwWCOM 只不过对于马纵横以及其麾下那数百骑兵的死志,许褚却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奸笑,虎眸猝地一瞪,扯声吼道:“那还等什么,马家儿,快来厮杀罢!!” “找死!!”马纵横闻言,两道凶戾的杀戮之气,在他的眼眸内赫然迸射,刹时便拍马冲起。许褚大喝一声,往腰间布囊抓去,掏出一颗没羽箭,朝着马纵横快飞投而去。马纵横早有提备,拧刀砍,飞石爆破间,却听许褚大喝,教众人袭击战马。于是,一干曹兵或是挺起兵器,或是拽弓射箭朝着马纵横座下战马袭击而去。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舞起手中龙刃,快砍劈,把射来箭矢一一击破间,又把围上来的曹兵赫然杀退。须臾间,其麾下一干骑部快涌上,守护在马纵横左右,曹兵围涌不上。马纵横领头当先,快突进,一时度骇人。 陡然间,又见几道飞影射来,马纵横面色一紧,挪身快闪,躲开两颗,拧刀击破一颗。这时,听得两声痛喝,却是马纵横先前躲开那两颗飞石,都顺势击中了马纵横身后的部署。马纵横不由一怒,瞪目望向正在前头左侧,伺机偷袭的许褚。 “许仲康你简直是无耻极了!!”马纵横怒声大骂。只不过,这并无激起许褚来战。许褚快从布囊里连连掏出没羽箭朝着马纵横连往射。其中有时朝人,有时朝马,因为坐下战马并无赤乌灵敏,因此马纵横不敢大意,每次许褚起袭击,都不得已减缓度。 就在此时,蓦然一股恐怖的恶煞之气,骤而迸起。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心中暗道:“那尊煞神果然来了!” 就在马纵横念头一转,陡然杀声涌动,曹兵忽然士气又得奋起,猛然围突杀来。马纵横自知眼下之战,恐怕是他有生以来至今面对最为恶劣的一场战斗,不敢大意,连忙抖数精神。只不过就在这一瞬间,这连日下来所损耗的积累,好像骤然爆起来,浑身上下的伤口好似在一齐痛,烈日照射之下,脑袋更是觉得一阵昏沉,猝然间面前好像一片朦胧模糊。 却就在马纵横身体异状突起的同时,在马家军营地内,张既迅赶回营地时,贾逵已经率兵攻到右营,并且声势颇大。苏则连忙引兵抵住。张既听闻将士来报,右边营地情势甚危,连忙引前营兵马赶往去救。 可就在张既望右营正赶间,在左营营地前,蓦地出现了八百曹军骑兵。却见那八百骑兵各个兵甲精良,手提钢枪,隐隐还有一股骇人的肃杀之气,为一将,英武逼人,正是曹纯是也! “全部听令,给我杀他个翻地覆!!绝不可辜负丞相厚望!!”曹纯大喝一声,立是奔马冲先,那八百虎豹骑立刻倏然追上,各个奋勇无畏。负责把守左营的统将,看得眼切,连忙下令射击。须臾,乱箭骤飞,不过对于曹纯以及那八百虎豹精锐来,敌人的拦击如同虚设。只见曹纯与那八百虎豹精锐,各舞钢枪,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纯率先冲到左营阵前,一干马氏兵众急是扑往。曹纯怒喝一声,忿然挺枪突破,其麾下八百虎豹各个犹如猛兽凶禽,亦赫然起突击。刹时,犹如群兽猛突,一干马家兵众抵挡不住,霍地被曹纯领着虎豹精锐杀开一条血路。 “彼军骑部如此犀利,定非泛泛之辈!这莫非是曹军的虎豹骑耶!?”一员马家将士不由惊呼起来。 就在此时,正于人丛中突杀的曹纯,眼看马家军蜂拥来挡,阻止之势越来越是厉害,不由强震面色,扯声吼道:“虎豹所在,让这下贼子见识一下尔等的厉害!!” 曹纯此言一出,刹时间,正与之作战的一干马家军部署都得知敌人的来历,纷纷色变。而那八百虎豹也忿然开始了突击,追随着曹纯策马驰骋冲击,杀得马家军兵部波开浪裂。 不一阵间,曹纯竟引兵已突破近百丈距离,可谓是势如破竹。不过这不得不,马家军之所以会如此弱质,除了因为这些虎豹精锐骁勇外,更大的原因是马家军上下苦战多日,如今都是疲惫不堪,自非精神充沛,战意昂然的虎豹精锐敌手。 却,张既正往右营赶去救援间,忽闻左营声势混乱,不由面色一变,急教人前去看望。须臾,一将士回来报:“不好了,张将军!此下正有一将领着八百虎豹从左营突杀!!” “什么!是曹贼的虎豹骑!?”虎豹威名,张既也有所耳闻,同时心中不由腹诽道:“虎豹骑素来骁勇彪悍,莫非曹贼故意使声东击西之计,想借虎豹之猛突破我营?” 张既脑念电转,立是强震神色,命几员将士望右营助战,自己则率一干兵部赶往左营。 一阵后,张既赶到左营时,正见状况一片大乱,比他所料想的还要恶劣不少。正见一员年轻曹将领兵飞突猛进,可谓是所向披靡。张既连忙震色,大喝一声,强震精神时,忽地体力不支,一阵旋地转,几乎昏厥过去。 “张将军!!”张既身旁将士见张既忽然无力,昏昏欲倒,连忙大喊起来。张既猛一提神,急揪住缰绳,这下才回过神来。 “张将军我看你疲惫得很,不如先做歇息,让我等去抵挡敌部!”一员将士急是喊道。 张既心想,马纵横此下尚在敌方腹地之中拼死作战,自己岂能退怯?念头转罢,张既忽地一提枪支,竟望自己大腿就刺。众人并无预料,正见尖锐的枪头赫然刺入了张既的右腿之中,不由纷纷霍然色变。张既吃痛地喊了一阵,咬牙切齿,出了一身汗水后,精神恢复不少,然后震色道:“弟兄们!!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张某深受主公大恩,只会作战到这场战事的最后一刻,否则张某是宁死也绝不会停歇的!!” 张既的意志,顿时感染了不少人,于是只听不断有人纷纷奋身应和,都下定决心要与张既一齐拼命。 且,在右边营地,贾逵正指挥着兵部,虽然只是虚张声势,但素来做事谨慎精细的他,还是十分认真地在执行着他的任务。 就在此时,忽然在阵地的后方,连起激烈的喊叫声。贾逵不由面色一变,急往后看去,同时暗道:“莫非是马家军有援兵到了!?” 就在贾逵念头一转,却见后面人丛混乱,并无见有大量敌部杀来。贾逵见状不由放下心来,连忙命人前往打探。少时,贾逵的将士赶回,疾呼喊道:“贾司马,来敌好像只有一人,白袍银甲,骑一匹雪白骏马,并且那人厉害得很,我军不少前往拦截的将士都被他挑落马下了!!” “什么!!?”贾逵一听,不由面色大变。这时,又听连阵急促的喊叫声响了起来,贾逵急朝喊声处望去,正见一员英俊非凡,勇猛过人的白袍猛将正策马突杀而来。 “来者何人,快报上来!!”贾逵身旁一员将士急是纵马冲出,怒声喝道。兔起鹤落间,正见七、八人同时围向了那白袍猛将。但仅一阵间,忽听惨叫陡起,那围杀过去的一干人等各个人仰马翻。须臾,正见那白袍猛将突飞杀出,一杆龙胆亮银枪在烈日照射之下,烁烁光。 “我乃常山赵子龙也!!尔等鼠辈,休想挡我去路!!”来者竟赫然正是赵云! 却赵云当日怀着愧疚的心情离开濮阳后,与甄宓望荆州而去躲避战祸,本想着隐居山林,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孰不知,赵云路径卧牛山时,一群贼匪见甄宓相貌娇美,欲要劫之。这自然惹怒了赵云。赵云当时忿而杀出,须臾便将贼匪杀退,贼见赵云生猛骁勇,自知不敌,连忙跪下求饶。赵云本欲杀之,甄宓却反替那贼求情。赵云素来对甄宓言听计从,遂是从之。后来一问,才知贼名叫裴元绍,本乃黄巾贼,后因黄巾起义失败,率部落草在这卧牛山,平日里打家劫舍,但据裴元绍所,他们专门抢那么贪官污吏,豪族商贾,从无伤害过无辜百姓。赵云虽是半信半疑,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遂是放过了裴元绍与其部署,正准备要离开时。裴元绍领一干部众跪下相请,盼赵云上山,率领众人,并且愿认赵云为王。赵云自是不愿与贼人同流合污,当场严厉拒绝。甄宓却认为赵云如此英雄人物,眼下功名未立,便因为她一个女人,而过上与世无争的隐居日子,实在可惜,并且在这乱世之中,能拥有自己的部署却也不坏。于是,甄宓遂劝赵云,可以暂时留在卧牛山中,教化一干贼众。裴元绍一干人等当时听了,不由大喜,纷纷都愿听赵云号令。原来裴元绍却是见赵云英明神武,想着若是能够追随在赵云左右,日后必定会有出息,便是想着一心追随在赵云左右。而且当时他听甄宓称赵云为赵郎,再观赵云的装扮,隐隐也猜到了赵云的身份,更是铁定心希望能够追随。 第1122章 子龙来也(下) 赵云见裴元绍一干贼众也是诚心,想着自己眼下也没个确定的落脚地方,遂是答应下来。 WwWCOM于是,赵云与甄宓上了卧牛山,闲时便操练贼众,以理义,引导众人行正循义,又有甄宓在左右相伴,日子倒是过得也是潇洒。不过后来,随着兖州战事开启。赵云听,想着马纵横对他的赏识以及轻易,心里好不着急,但却无颜归去营救。甄宓却是看出了赵云的心思,但劝了几回,赵云都是未能下定决心。直到不久前,赵云听闻吕布击破滨城,马纵横在长丰河上面对以曹操为的曹氏大军,独力难支,屡陷恶战。赵云这才不敢再有迟疑,得到消息当日,便是收拾行装,准备离去。裴元绍得知,连忙引众人相拦。赵云忿之。孰不知,裴元绍一干人等忽然跪下,都愿随赵云一同离去。赵云却想着兖州如今状况不明,马氏岌岌可危,也不愿拖累众人。裴元绍倒是以为这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不管赵云如何拒绝,铁心要追随而去。甄宓也想有这些人追随左右,倒也算是一股战力,并且经过赵云操练之后,这些贼人也变得纪律严明,也不是当日的乌合之众了,便劝赵云把他们一同带上。赵云最终还是答应下来,遂引裴元绍等数百贼众望兖州来救。 “什么!?莫非是那曾击败文丑、颜良,并且在邺城之战中,曾经拦截过那鬼神马羲,武艺深不可测的赵子龙!?”贾逵倒也有听过赵云的名声,不过据这赵云在兖州战事开启不久之前,与马羲闹翻而去,却没想到这时竟会突然出现。 “正是赵某!若想保命,撤去,否则休怪赵某无情!!”赵云麒麟目精光乍动,刹时一头白炎麒麟神兽从他身后猝地显现而出,威风无比。贾逵见状,吓得面色大变,连忙拨马就逃。与此同时,贾逵麾下不少将士纷纷杀出,都欲来拦赵云。赵云冷哼一声,一挺手中龙胆亮银枪,猛然挥动起来,急挑快搠,倏地便将杀来数人刺翻落马。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马家军营地中军之内,正在调拨人马的苏则,见贾逵阵中大乱,正是疑惑。此时,有人满脸惊喜地来报道:“苏将军,是赵将军来了!!赵将军来助战了~~!!” 苏则闻言,心头蓦地一揪,甚至有几分不敢相信,急道:“是哪个赵将军!?” “当然是赵子龙,赵将军!!”那将士振奋喝道。苏则听话,也是心花怒放,喜声喊道:“赵将军勇武盖世,浑身是胆,就连主公对他亦是赞口不绝,此番有他助战,实乃不亡我马氏也!!” 苏则喊罢,在他周边的将士不由都是精神振奋。苏则见是时机,连忙率兵部大举扑上。 贾逵兵部这下阵脚大乱,见得苏则率兵突出,顿是被杀个措手不及,加上阵中腹地又有赵云捣乱,不一阵后更被杀得节节败退。不一阵后,与诸将闯入敌军腹地的苏则正见赵云在不远处,连忙扯声呼唤:“那位白袍将军可是赵子龙,赵兄弟耶!?” 正提枪挥舞的赵云,听得喊声,不由精神一震,忽地劲,朝着喊声传来处奋然冲杀起来。不一阵后,赵云见得苏则,因苏则乃是马纵横亲信,这下一看,也很快地认了出来:“原来是苏将军,征北将军何在!?赵某此番来此,是特意向征北将军来报恩情的!!” 苏则闻言,不由一喜,忙是答道:“赵将军有心了。我家主公与曹贼上下鏖战多日,曹贼这段日子以来,意图不断损耗我家主公,又命其麾下典、许两员猛将,轮番纠缠。就算我家主公真的是鬼神投身,此下恐怕也快到了极限。赵兄弟来得正好,我苏文师愿为赵兄弟一辈子为牛为马,还请赵兄弟救救我家主公!!” 罢,苏则竟就当场翻身下马跪下。在苏则身旁的一干将士,也纷纷下马而跪,齐声喊道:“盼赵将军伸出援手,我等愿为牛为马,以报答恩情!!” 赵云见这众人,各个神情刚烈,眼神赫赫,那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以保其主脱险的意志,不由感染了赵云。赵云遂是精神一震,忽然间好像有了无限动力,拱手应道:“诸位快起,云虽力薄,但愿拼死救出征北将军,诸位放心交给云罢!!” “谢过赵兄弟呐~!!”苏则一听,大喜过望,竟朝着赵云便磕起头来,其麾下一干部署竟也纷纷效仿磕头。赵云顿感肩负更重,意志更为坚定,立是大喝一声,一拔坐下夜照玉狮子,望曹军的主阵奔突杀去。 另一边,却马纵横欲引数百骑兵,来个绝地反击,闯突曹军主阵。孰不知,曹操早有准备,派出许褚之后,紧接又派典韦来战。马纵横以一敌二,其部署则在左右保护。 正见左边典韦,右边许褚,曹军最为凶猛的两员悍将,正往马纵横夹攻而来。马纵横扯声怒喝,强打精神,舞动手中龙刃,奋力应战。 却见,此时的马纵横可谓惨烈,浑身上下血色斑斑,这都不知是第几回渗出来的血液把原来的血迹盖过。 “纳命来!!”正听一声犹如虎啸般的怒吼,马纵横眼看一柄宝刀骤飞砍来,连忙倒身躲开。紧接着,又听一道怒喝,马纵横急是起身,正见典韦手持双戟奔杀过来,生死关头,连忙强震神色。须臾,典韦赫然杀到,舞动银犼戟猛砍乱劈,招招都是凶猛绝伦。马纵横强起精神,与之酣战。陡然,典韦一戟搠中马纵横的肩膀,马纵横却也一刀起,典韦慌促之下,胸膛位置的铠甲也被赫然击中,猛地爆出了一道裂缝。 只不过典韦却是露出一抹璀璨而血腥的笑容,仿佛因此而亢奋。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刹地圆瞪,怒声大喝:“你这怪物!!” 喝声响起间,马纵横拧刀遽然施出了鬼神伏龙刀法中的龙霸下,正见乱刀飞舞,骤往典韦身上盖然袭击而去。典韦振声暴喝,乱戟挥动,亦施出恶犼绝戟法中的飞犼啸,正见刀戟不断地快碰撞。两人越杀越紧,时至如今,两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击毙对方身上,鲜少顾虑防备,因此只见两人身上的铠甲,不断爆出火花,处处龟裂开来。 “纳命来罢!!”杀得正是紧切时,典韦暴起一戟,朝着马纵横面门就搠。马纵横急是挪头闪开,就在典韦一戟搠空瞬间。忽听一道暴响在马纵横背后响起。马纵横痛呼一声,身子更不由往前一倾。 “恶侯,此下正是机会!!”原来就在刚刚,看到机会的许褚,立马出手,一颗没羽箭正中马纵横的后背。典韦看得眼切,一身浓烈的恶煞之气轰然爆,如与身后那面绝恶犼兽融为一体,浑身迸出腾腾火焰,双戟齐起,朝着马纵横赫然搠去。 “鬼神,休要怨恨我,吃我一招!!恶犼绝戟法-犼灭万界!!”典韦招式起时,如见其浑身火焰爆,形成漫夹带着无与伦比恶煞之气的焰火卷席而来。 马纵横一口血正是喷出,眼看典韦猛招袭击过来,生死关头,岂能怠慢,立是舞动手中龙刃,慨然喝道:“呜嗷嗷嗷嗷~~!!看我破你招式,鬼神伏龙刀法-鬼焚!!” 陡然间,正见马纵横如与炼狱鬼神融为一体,手中龙刃如化作血龙,血龙骤起腾腾血色炼狱之火,盘旋身子,朝着那漫而来的黑色火海突袭而去。 这一刹那,马纵横和典韦俨然化作了神魔或者妖兽,两个巅峰级武者的拼死较量,所带来的震撼,绝非是言语可以形容。许褚看得瞬间目瞪口呆,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轰隆隆~~!! 就在两人招式交接瞬间,突然风尘大作,恐怖的爆力直接掀起了一股可怕的龙卷风,逼得方圆数十丈内的一干人等纷纷退开,就连猛若许褚,也被逼开数丈之远。回过神来时,只见漫风尘,隐隐之间,正见两个人影在风尘内搏斗。 就在适才炸开的龙卷风中心之内,正见典韦身上的铠甲早已暴碎,战袍也是爆开,****着上身,一身爆棚如同精钢般的肌肉,块块凸起。另一边,马纵横也是铠甲爆裂,战袍粉碎,****着上半身,一块块血红的肌肉凸起,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青筋蠕动。这两人的体格已然出常人所想象。 而两人的兵器各散落在地,战马也倒翻着,马纵横的那头战马更是浑身是血,当场死绝,倒是典韦坐下那匹爪黄飞电生命力极为顽强,挣扎着正要站起来。 “嗷嗷嗷嗷!!!给我死来!!”就在此时,典韦忽地怒吼一声,挥舞双拳朝着马纵横厮打过来。马纵横怒目圆瞪,却是不怕,眼看典韦杀到,双手一起,犹如拂风拨水一般赫地迎住了典韦。 却马纵横不久前已达到极限,能够厮杀,全凭着典韦给予他莫大的逼迫,以激他体内的潜能。而此时此刻,马纵横能站起来,已经算是奇迹,但人体就如一座无穷无尽的宝藏,在典韦重压之下,以及对自己的基业、家、兄弟、部署的念想之下,马纵横又是突破潜能,越极限。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典韦双拳猛挥骤打,攻势凶猛绝伦。马纵横却以巧妙的手法,硬是把典韦的攻势一一化解。典韦咬牙切齿,怒吼连连,拳拳都如有破山裂地之劲,可就不知为何,一与马纵横交接,其力气就似泥牛入大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典恶来你莫非就仅有这些本领耶!!?”马纵横这下竟还出口挑衅,典韦听了,暴怒不已,更显恶煞,拳拳都似要把马纵横给生生砸暴一样,向马纵横招舞过来。 第1123章 鬼神怒挫恶来 这时,大风一吹,沙尘骤散。WwWCOM两方人马见得马纵横、典韦正****着上身厮杀,无不露出惊悚之色。许褚急目眺望,见典韦虽是占尽攻势,实则却是对马纵横无计可施,越攻越是急躁,不由面色一变:“不好,恶侯猛攻之下,却难破开敌人的招式,这般下去,就怕恶侯先力竭败阵!” 许褚念头一转,下意识又要往布囊抓去时,蓦然几个马家将士竭斯底里地怒骂起来,朝着许褚忿然杀了过来。许褚面色一变,见那些杀来的马家将士各个杀气腾腾,不敢怠慢,连忙拧起没羽箭,连连投射而去。那几个马家将士或挡或闪,一个闪避不及,跌落马下。但有一个,中了许褚没羽箭后,却是怒吼一声,竟不跌落。许褚吓了一跳,却见那人猛是拍马狂奔杀来,情急之下,连忙拧刀应战。 “大伙,这回那鬼神真的已是强弩之末,快快准备,但有机会,立刻杀了他!!”这时,一个曹将忽然喊了起来,一干曹兵一听,无不都露出贪婪的眼神。毕竟马纵横的级价值连城,只要谁能夺下,那就代表着数之不尽的财富和无上的名利! 也就是,马纵横就算能击败典韦,恐怕也难逃过曹兵的围攻。而马纵横所带来的那数百骑兵,这下已只剩下不到一半,甚至根本无法闯破曹兵的拦截,前来救援。 眼下马纵横几乎可以是落入了九死一生的险境之中,若不保守来,在这孤立无援的情况之下,甚至可以断定是必死无疑。 只不过,似乎阎罗王还未准备收下马纵横这尊鬼神。 陡然间,一道怒喝震炸开,犹如龙啸九,曹军上下无不骇然色变。 “嗷嗷嗷嗷~~!!尔等这些奸诈无耻的宵鼠辈,简直是侮辱了武人的身份!!今日我赵子龙便让尔等见识一下何谓武人之道~!!” 喝声起处,正见一员白袍龙枪骁将驰马奔飞而来,赫然正是赵云。一干曹将见了,无不大怒,纷纷忿声骂起。 “哪来的不知高地厚的贼,快擒下!!” “这子口气真大,他娘的,快把他给杀了!!” “就这样杀了,太便宜他了,让老子把他给碎尸万段~~!!” 正听骂声之下,数员曹将各领兵马扑涌杀去。赵云麒麟目暴起恐怖的狂暴之色,曹军无耻的行为,已然深深地触怒了赵云!! “杀~~!!!”陡然间,正见赵云身后的白炎麒麟神兽,猝地又衍生出一头黑焰腾腾的麒麟凶兽,两头麒麟兽瞬间显现的同时,赵云浑身气势狂暴涌动,一挺手中龙胆枪,快招舞起来。于是,那些杀往赵云的曹军将士、兵众纷纷都望两边翻倒,犹如土鸡瓦犬,被赵云瞬间就杀破而去。 “哇~!!好猛的怪物!!”一个曹将看得眼切,不由大声叫了起来。在他身旁有一个魁梧大汉,似乎十分不服,纵马冲出,怒声骂道:“不就是一个白脸,看老子把他拿下!!” 只不过那魁梧大汉话音刚落,赵云倏地冲到他的面前,凌厉一枪搠出,便中其面门。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赵云击毙,当场死绝。 赵云轻一拨枪,潇洒离去,又见有曹将引兵急扑,却是拦不住勇猛绝伦的赵云。赵云把枪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倏地便又杀出一条血路,斜刺里地正往马纵横与典韦厮杀之处奔飞冲去。 “许将军不好拉~~!!有一员极其骁勇的白袍将领,杀了进来,众人根本围堵不住,眼下快要杀到恶侯那了!!”这时,许褚刚是解决那些扑上来的马家军将士,却听有将士急来报道,听闻忽有变故生。许褚不由面色陡变,急是望去,竟是见到了赵云在人丛内冲突。 “不好!!此下恶侯也是筋疲力尽,但若那赵云加入混战,恐怕恶侯瞬间就会死于那鬼神与赵云联手之下!!”许褚念头转过,不由是心惊胆战,哪敢迟疑,连忙拍马冲飞而去。 就在这一连变故生之中,典韦和马纵横却是全然不知,两人眼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身上,不断地过招,试图着找到对方的破绽。 陡然,马纵横身子晃动一僵,看他那样子,似乎他的身子有着千斤之重,典韦看得眼切,恶目瞪得眼角都爆裂起来,嘶声吼道:“看我一拳打爆你~~!!!” 典韦暴喝间,隐隐还有那头绝恶犼兽相势显现,一拳猛砸过来时。马纵横也是扯声怒吼起来,硬是憋出了一股力量,双掌举起,挡住了典韦凶猛的一拳。瞬间,马纵横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连退丈余,并且脚步不稳,看似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 “哈哈哈哈哈~~!!马纵横,你果然是一个盖世英雄,甚至可以不逊色于那西楚霸王项籍,但你并非命之子,未能承之大运,故而你今日要命丧在此!!”只听典韦纵声大笑起来,猛地阔步一迈,可忽然面色一变,却是觉得身体上下每一寸的筋骨都在出惨鸣的声音,想要再迈一步,但身子竟如有山岩一般厚重,根本移动不了一分。 原来,典韦却也到了极限,这下体力耗竭,哪里动得了分寸! 时至如今,两人斗得恐怕就是双方的意志力了。 “呀呀呀~~!!!!”马纵横也知眼下是击败典韦的最佳机会,疯狂地怒声吼了起来,想要移动自己的身子。 “嗷嗷嗷嗷~~!!!”却又见典韦恶目瞪得都流出血来,厚重无比的身子猛地迈开一步。正在一旁看着的曹兵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内,无比急切地看着典韦一步一步地缓缓移动。而这时,马纵横却依旧纹丝不动,身子好像已经报废一般,剩下的仅有那‘可不肯认输,勇往直前’的武者之心! 马纵横热烈如艳阳般的斗志,令赵云甚至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寻常人根本难以了解,这是一种何等伟大,光芒耀人的斗志! “征北将军大胆放手一搏罢,有我赵子龙在,必保你无失!!!”赵云嘶声吼道。 就在他话音一落瞬间,马纵横好似解下了最后的枷锁,浑身气势竟又赫然迸起来,瞬间能得到无尽的力量,好似一道飞虹般倏地朝着典韦扑了过去。 “哇啊啊啊啊啊~~!!!鬼神马羲~~~!!!!”眼看马纵横陡是作起来,典韦扯声暴喝,却也瞬间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刹时身体如得解放,舞动拳头向已冲了过来的马纵横猛然砸下。 典韦这一拳打得无比的猛烈迅,遽然击中了马纵横的胸膛,马纵横身体往后退开,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不败之鬼神,终于尝试到败北的瞬间。马纵横忽地压住了脚步,一口大步迈开,拳如炮打,携带着崩山裂地之势,轰然击打在典韦的胸膛之上。 瞬间,只听一道恐怖爆裂巨响,典韦那恐怖的身子竟赫然被打飞而去。马纵横随即暴起跃动,猛地伸手抓住了典韦的脖子,往地下遽然砸落。 又听一道轰隆炸响,典韦整个人被马纵横砸落在地,出一声充满不甘的的低吼声! 胜负已分,至今,被曹操誉为‘古之恶来’的典韦,已然耗尽体内仅存的一分力气,正陷入瘫痪之状。 “典恶来,我敬你是英雄,让我亲手解决你罢!!”眼看典韦已经无力动弹,作为对手马纵横虽然心知敬重,但典韦对于他来,威胁实在太大了,马纵横不敢有任何的意气用事,这下举起硕大的拳头,正要解决典韦。 “不好,恶侯有危险!!快去救他!!”典韦的部署看得眼切,急忙大声喊了起来。不少反应过来的曹军将士,连忙抖数精神,急去救援。只不过,这时恐怕为时已晚矣。 眼看马纵横握紧拳头,蓄势便要砸下。正往去救的不少曹军将士,甚至都以为典韦就要在须臾之后毙命。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鸣响叫起,马纵横面色陡变,下意识地转头望去,正见一道庞大的飞影倏地撞了过来。马纵横这时已然闪躲不及,猝听‘嘭’的一声巨响,那道庞大的飞影陡地停了下来。众人急是望时,正见一匹硕大的乌黑骏马,正被马纵横双臂撑着拦住。一下子,不少人都出惊异的叫声。 何等通灵的宝驹,在这关键时刻,竟还会护主! “呀呀呀呀~~!!就连你这畜生,竟也敢来触犯我!!”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陡地睁大,几番达到极限,然后屡屡突破的马纵横,此时能够站着就已经是个奇迹。他之所以能够坚持至今,全因是他那可怕的意志带给他无穷的力量。因为马纵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原因很简单,只要他一旦倒下了,他与一干麾下还有死去的郭嘉、李典等等兄弟,费劲心血所建立的基业,便将会有崩溃之危,他的家,他一切所爱的人,将会面临灭顶之灾。正是这份不惜性命,也要守护的意志,助他坚持到如今这一刻! 却当年垓下之战,西楚霸王项籍,最终之所以会被破自刎,乃是因为精神意志受到了两番重大的创击,其一乃是汉军以四面楚歌,乱了其心智,其二才是项籍绝望,甚至放弃对生命以及其一生克立基业的执着,甘愿去死的原因,那就是虞姬的死! 也就是,人的意志实则有无限的潜力,也正因如此,孙子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一旦能毁坏人的意志,纵是千军万马,纵是盖世霸王,也即将要走到尽头! 而此时此刻,马纵横不愿放弃,更下定决心,纵是粉身碎骨,也要守护他所深爱的人,保护好与弟兄们亲手克立的基业! “嗷嗷嗷嗷~~!!给我闪开~~!!!”马纵横嘶声怒吼,浑身肌肉竟又膨胀起来,猛地力劲一起,竟把硕大的爪黄飞电摔在一旁。已经动弹不得的典韦,虽然看不得,但感觉到马纵横气势再次迸,已瞬间知道生了什么事,同时露出满脸惊骇之色,似乎对于马纵横尚能再次爆,感到不解和不可思议! “真乃盖世英雄也,如此人物,尤胜西楚项籍,主公能赢得过他吗?” 第1124章 赵云来救 同时,如此念头在典韦脑海内瞬间闪了过去。 Ww WCOM而在马纵横摔翻爪黄飞电之后,旋即张开臂膀,冲怒吼:“嗷嗷嗷哦啊哦啊~~!!谁要毁我基业,害我家,伤我弟兄,马某定化鬼神,纵追至九幽炼狱,也绝不放过!!” 震动地咆哮声,如摇荡苍宇,震碎九幽,那些正往马纵横冲去的曹兵将士刹地吓得纷纷急勒住战马,有两个冲得正近的人,更是当场被马纵横的声势震破耳膜,吓破了胆子,惨叫坠落马下来。 与此同时,在马纵横那一声咆哮瞬间,正与赵云厮杀的许褚,心头不由一紧,反应就是稍微一慢,赵云立刻转守为攻,拧枪赫然猛突击,施出了麒麟烈焰枪法。 “吃我一招,神麟吐炎~!!”赵云一枪骤起,许褚如见那两头黑白麒麟同时喷火吐炎,顿是神色一变,急欲奋起应战时,陡然面色一变,面上瞬间露出痛苦之色。原来许褚伤势尚未恢复,也正因如此,适才他一直不敢与马纵横接近。这下许褚遇上斗志满满,全力盛放的赵云,不但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又因典韦的落败,马纵横的奋起,而精神消沉,加上伤势的影响,这下陡遇危机,眼看就要一命呜呼。 “我不想死哇~~!!” 就在千钧一之际,不想就如此落魄死去的许褚,意志猝然爆,挪身急是躲闪。只不过赵云这一枪来得实在太猛太快,倏地击中了许褚的臂膀。这对于许褚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若非他在紧要关头挪开了致命的位置,这下恐怕已被赵云一枪nebsp; “哇啊啊~!!赵子龙,纳命来~~!!”吃痛的许褚,遽然恶,这下猛地举刀就要望赵云去砍。赵云面容一紧,猝地闪开,哪知许褚虚晃一刀,立刻转马撤走。赵云冷哼一声,却也不去追,而是迅地转往马纵横那赶了过去。 此时,正见马纵横与一干怯怯畏畏的曹兵正对峙着,其部署正趁机突杀。而那些曹兵虽然胆怯,但也知眼下是大好时机,随时都可能会冲上扑杀。 “嗯!?不行了吗!?”马纵横眯了眯眼眸,这下竟连挪开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若是死在了那些兵卒手上,那可死在太冤枉了。 “嗷嗷嗷嗷~~!!大伙快上,那马家儿已经没力气了~~!!”忽然,重伤并且瘫痪在地的典韦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嘶声咆哮起来。而就在他喊完之后,立刻连连吐血。典韦不惜性命的这一吼,倒也是有价值,激出不少曹兵将士的志气,只听连道喝响,这回那些冲起的曹兵将士,各个露出疯狂之色,准备要拼死立功来了! 马纵横面色刹地阴沉起来,咬牙切齿,心里满是不甘。 “有我赵子龙在此,休想害征北将军一根汗毛~!!!”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喝响震而起,须臾正见一道飞影从马纵横身边掠过,紧接着迎上那些杀来的曹兵将士,马纵横定眼望去,看清那道身影时,那些曹将已被他纷纷挑落了马下。 “子龙~!!”马纵横这下才觉赵云来救,不禁露出满脸狂喜之色。 “征北将军莫慌,子龙来了!”赵云并无回,一是要戒备曹军偷袭,二却是怕马纵横看到他热泪盈眶的样子。来,马纵横与典韦的拼死一战,那不惜生死以及意志的较量,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与此同时,马纵横的部署终于杀开一个破口,纷纷冲杀而来。眼看如此状况,一干曹兵将士自不愿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纷纷扑杀而来。其中更有一支队伍,朝着典韦之处赶来营救。眼看曹兵蜂拥围上,赵云一时也不敢大意,连忙转马望马纵横处赶去,快停下马后,翻身便下。 “征北将军快快上马!!”赵云急来扶住马纵横,却看马纵横遍体都是大大的伤疤,有新伤,也有旧伤,全都迸裂流着鲜血,甚至可以遍体无完肤来形容,不禁也吓了一跳。 马纵横这下也恢复一些力气,急抓住赵云的手道:“子龙若我用马,你该如何是好!?” “征北将军大可放心,云尚有力气厮杀,何况若无战马,夺一匹便是了!!”赵云见如此时候,马纵横竟还关心他的安危,不由心头一动,更是庆幸自己这回能够下定决心驰援。马纵横听话,这才放下心来。须臾,马纵横在赵云搀扶之下,上了夜照玉狮子。另一边,典韦却也被曹军救去了。时迟那时快,一干曹兵四处围拥杀来。赵云怒喝一声,振声喝道:“我的好兄弟,照顾好征北将军!!“ 夜照玉狮子也是一匹罕见的神马宝驹,却也通灵,听了赵云一喊,立是嘶鸣一声,陡地四蹄启动,无需马纵横驱驰,便是主动奔飞起来,从一角突破而去。正对着马纵横的曹兵见了,连忙欲拦,却被夜照玉狮子猛地撞了开来。这时,马纵横的部署也终于杀到,各个都是状若疯狂,急是杀开曹兵,快来到马纵横身旁营救。终于,众人与马纵横会合一起,各个瞬间又露出振奋之色,纷纷扯声振声大喝起来。 “子龙身陷敌人围攻之下,一队人马前往营救,其余人护我先往撤走~!!”马纵横却也没忘记赵云疾声喊道。一员马家将士听了,争先领命,立是带着人马前往助战。马纵横遂在五、六十人马护送之下,望营中退撤而去。 “他娘的~!!难得恶侯拼死,才把那鬼神耗至如此,若是让那鬼神逃了,我等还有何面目回去见主公,都给我全力追击,绝不能被那鬼神逃去~~!!”正听一员曹将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众人一听,连忙忿然应和,齐涌追击。 “尔等宵鼠辈,休想得逞~~!!”眼看曹军大举涌来,这下赵云却是意志高亢,怒声咆哮,两头黑白麒麟在他身后栩栩如生,即是挺枪迎着扑来的曹兵厮杀。却见赵云枪法精妙,一杆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冲上来的曹兵不是被杀落马下,就是被杀翻而去。一员曹将看得眼切,持刀忿然冲来厮杀,却被赵云跃起一枪击中头颅,然后撞开其尸体,快地夺下了战马。众人震怒,一看赵云又夺了战马,连忙涌上围杀。赵云立是拧枪奋战,这时听得一旁有曹兵大喊,杀落几人后,投眼去望。正见数个曹兵急欲拔出马纵横的龙刃,却都无果。 “征北将军的兵器,岂是尔等宵执得起耶~!?”赵云怒声一声,自不愿马纵横的兵器落在曹军手上,快地拨马便往冲去。不少曹兵急欲拦住,却都被骁勇的赵云杀散。 须臾,赵云盛势冲来,那几个曹兵都吓得拔腿就逃。赵云倏地赶到后,把马一勒,伸出臂膀正要拔出,却现那龙刃沉重如同磐石,纹丝不动。 “好重!”赵云不由暗暗喊了一声,麒麟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怒喝一声后,奋然起拔。刹地如听一道龙鸣声起,赵云一手拔起了龙刃,这陡然之间,隐隐有几分鬼神之姿,吓得那些正要扑来的曹兵各个急停住脚。 “赵将军我等来也~~!!”就在此时,马纵横派来的那队人马迅赶到。赵云心头一壮,正望后方的曹兵正在涌前,麒麟目骤地精光射动。 就在适才不久,却在曹操处,正在等候捷报传来的曹操,却闻典韦被马纵横给击败,许褚则被忽然杀出的赵云击伤,狼狈逃去,马纵横虽然是筋疲力尽,但却坐上了赵云的战马逃去了,闻得此报,曹操不由暴跳如雷。 “什么!!这大事将成,怎忽然杀出个赵子龙,坏了曹某大事~!!!”为了能够击杀马纵横,曹操筹划许久,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如此大好机会,眼看却要白白流失,曹操自然气忿。 “主公,饶是如此,恐怕如今那马羲已经无力再战。赵云再勇,亦不过一介武夫耳,不足为虑!!主公眼下因当机立断,亲率大军,前往攻杀,务必要一举攻破敌营,击杀马羲~!!”贾诩眼神骤亮,却是打起精神向曹操喊道。 曹操听了,心头一震,不愧是乱世枭雄,瞬间明白贾诩所道理,立是下令全军出动,亲自率兵前往攻杀! 就在曹操也下定决意,要与马纵横不死不休的同时。另一边,在马家军营地内。正见曹纯率领虎豹骑已然杀入马家军中军腹地。曹纯这八百虎豹精锐果真骁勇,这一路冲突,可谓是势如破竹,马家军虽然奋力应战,却如何都抵挡不住。 “众人听令,快随我杀了那将,此下敌部中军正由他指挥,只要杀了他,敌军就会瞬间瘫痪,陷入混乱!!”正见曹纯举枪所指处,正是苏则所在位置。 苏则见状不由面色一变,但却不怕曹纯,反而忿怒喝道:“贼要想取苏某级,何不凭自己本领~!!?” 苏则此言一出,曹纯却是露出一抹鄙夷的冷笑,并不中计,反而向左右将士一投眼色,示意心,旋即才大喝一声,率兵冲出厮杀。 苏则见曹纯并无中计心头一急,眼看敌方人马火冲来,无奈之下,连忙大喝射箭。只听苏则喝声一起,埋伏在左右的弓弩手立刻齐齐放箭。刹时,只见乱矢冲飞起,犹如一阵滂沱大雨,盖头而落。不过曹纯以及他的骑部早有准备,立是各舞枪支,将射来箭矢纷纷拨开。 这一阵袭击,效果甚微,竟只射落了七、八个曹兵。苏则看得眼切,连忙大喝扑杀,于是刀斧手以及长枪兵一齐朝着曹纯以及其麾下虎豹骑扑杀而去。 “就凭尔等乌合之众,也想击破我虎豹骑,简直痴心妄想~~!!”曹纯看得眼切,怒吼一声,手挺钢枪奋力冲起,其麾下虎豹骑也汹涌突上。一阵间,只见两方人马交战,虎豹骑再显神威,立是把扑来的马氏人马纷纷冲开。曹纯更是径直朝着苏则突杀而去。生死关头,苏则也顾不得伤势,连忙取弓上箭,急箭矢。须臾,一箭射出,曹纯看得眼切,一枪击破,眼看距离苏则只有数十丈,不由振奋,大声吼道:“贼将还不来受死~~!!” 苏则见状,面色大变,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这时,一彪人马奋勇冲了上来,为一将正是张既。 第1125章 猛赵云怒闯曹阵 “文师莫慌,我来也~~!!”张既纵声大喝,驰马狂飙。 Ww W COM曹纯面色一变,正见一将斜刺里快杀来,连忙抖数精神,电光火石之间,因张既到来得以振奋的苏则,快又朝曹纯一箭。曹纯这下慌乱,急是勒住马匹,刚是把箭矢击破,张既从旁忿然杀到。 “嗷嗷嗷嗷~~!!尔等曹贼,休想击败我等~!!”张既嘶声怒吼,奋力杀起。曹纯一下子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竟在已是强弩之末的张既奋起猛攻之下,落入下风。苏则看得眼切,急教麾下部将前往助战。几员马家将士快赶来。曹纯的虎豹骑也须臾冲到,于是两方人马混杀一起,战况甚烈。 不一阵后,随着马家军的人马纷纷赶到,眼看就要向曹纯以及他的虎豹骑形成围攻之势。曹纯又是忿怒又是不甘,虽知眼下战况不容乐观,却还不肯撤退,意图寻机,反败为胜! 另一边,却曹操率大军正往涌上,在曹操率领之下,各部曹兵皆得以鼓舞振奋。这时,一将负伤赶回,满脸惭愧,怯怯畏畏道:“末将无能,罪该万死!” 曹操投眼一望,正见是许褚,不由冷哼一声:“恶来为主力战,忠义无双,虽败犹荣,仲康你令我好生失望!先到一旁去,待战事结束,再行处罚!!” 许褚闻言,不敢反驳,连忙转马,赶到曹操身旁。这时,曹操眼看前方混乱,不由向左右问道:“前方是何人在厮杀?” 一员将士听了,连忙振声领命,随即拍马赶去。须臾,那将士满脸慌张之色赶回,急道:“主公大事不好,那赵子龙正率数十骑冲杀前来!!” “什么!?这赵子龙莫非是觊觎曹某级呼~~!?”曹操听了,不由惊声呼起。贾诩忿然而出,振声喝道:“主公莫慌,某早有准备,以命后军数将准备,但若那赵子龙杀来,必教他有来无回~!!” 曹操听了,不由振奋,笑道:“哈哈,有文和在旁调拨,我可高枕无忧也!” “主公谬赞,诩这就去安排!”贾诩拱手谢过,然后拨马便去。一阵后,正见后军几波人马涌上,快形成一个阵,并且皆是精锐。 却又看那数将分别是郝恬、张锴、陈崁都是曹军有名的骁将,这下各领兵部,扎据前、左、右三个位置,曹操以及诸将居中。 这下,曹操听将士来报,赵云快到,忽然露出几分异色,吩咐道:“传令下去,那赵子龙乃是一员难得的虎将,众人不可用箭矢射击,最好把此人擒下,我重重有赏!!” 曹操此言一出,在旁的贾诩不由面色微变,急道:“主公,这赵子龙怀杀心而来,当因除,岂能以仁慈待之?” 曹操听了哈哈大笑:“正如文和所言,区区武夫,莫还能在众人簇拥以及文和调拨之下,害得了我耶?”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不禁面色微变,还未反应过来,那传令的人马已然各去,无奈之下,也不再劝。 不一阵后,只听杀声响荡之处,正见一彪数十人马火杀来。正于正的郝恬未听号令声起,暂时没有动静。 另一边,正驰马赶来的赵云,眼看曹军严阵以待,麒麟目赫赫生光,急教众人心应战。 时迟那时快,眼看赵云引兵火靠近,蓦然左右两边号角鸣动,张锴、陈崁立刻各是率部左右出击。赵云大喝一声,胆气冲,拧枪率先冲杀起来。 兔起鹤落之间,径直冲去的赵云,刹时遭到了张锴、陈崁部署的左右夹击。不过赵云却是临危不乱,挺枪舞刀左挑右搠,奋力猛突,曹军虽左右夹攻,却未能截住赵云。一下子,曹军上下全都看得呆了,曹操虽不能看得,但听将士来报,也不禁惊呼连连。 不过,贾诩倒是面色阴冷,先不做声。却,赵云冲去不久,其部署随后赶上,但却没有赵云骁勇,瞬间就被截杀两半,尾难顾。赵云见状,不由大惊失色。 这时,一员马家将士却忿然大喝道:“赵将军,我等能为主公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乃是我等无上荣耀。赵将军不必顾虑我等,快夺那曹贼级~~!!” 那将士此言一出,不少人也纷纷嘶声怒吼起来。赵云心头一阵,虽随即见几人被曹兵杀死,但这反而更使他下定决心,不惜代价也要击杀曹操,绝不辜负众人之志! “嗷嗷嗷嗷哦~~!!曹贼纳命来罢~~!!”于是赵云嘶声朝怒啸,在马纵横与典韦死战的冲击之下,以及众人为忠义而舍身的壮志感染之下,此下浑身战意如焰,熊熊而起,莫取曹操级,就算杀上九重,取王级,赵云亦有这冲胆气! 就在赵云奋起瞬间,其身后两头黑白麒麟相势,竟能与赵云融合起来。陡然间,赵云浑身如冒起了黑白颜色的麒麟火焰。 赵云狂暴而又锐利的锋芒,吓得前军郝恬部无不色变,郝恬更是面色连变,忽然听得后方号角声起,不由强打神色,扯声喊道:“敌人只有一个,我等群起杀上,势必能把他碎尸万段,不要害怕,都给我冲上厮杀~~!!” 郝恬喝声一起,立是率兵蜂拥扑上。与此同时,贾诩面色一紧,如今正处于关键时刻,自也不敢轻敌大意,连忙向曹操拱手而道:“主公,我看那赵子龙之勇,甚至不逊色于马羲、吕布,为防万一,还是教诸将准备厮杀!”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不由面色一变,呐呐道:“这赵子龙竟如此厉害!?” 曹操话音一落,许褚强打精神,慨然喝道:“主公放心,某纵死也绝不让那赵子龙伤你一根汗毛~~!!” 就在许褚喝话落下的同时,却见赵云此时已在郝恬的兵部中冲杀起来。 只看赵云快枪招舞,枪法凌厉精妙,一路径直突飞,骁勇绝伦。郝恬看得脸色连变,只见赵云策马奔驰犹如飞虹,转眼间霍地杀到了面前。 “杀~~!!!”赵云振声怒喝,郝恬瞬间更如似看到两头麒麟在张嘴吐炎,吓得面色大变,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赵云一枪搠中心窝,当场就被击毙。郝恬一死,其麾下一干部署犹如鸟兽,吓得纷纷四散。赵云趁势拍马冲击,刀枪并用,威猛盖世,好不骁锐! 就在此时,曹操正见前方人丛乱处,赵云单枪匹马冲杀过来,先不其何等骁锐,就单凭他那股敢在万军之中取敌将级的胆气,就已足以让人钦佩。 “此人勇胆无双,看其英姿,果有马、吕之风!”曹操叹声刚落,在他身旁的一干将士无不愤慨,纷纷策马冲出,都去朝赵云处厮杀。 电光火石之间,赵云正快要冲破郝恬部,忽然七、八员将士一同杀来。不过赵云却不惧怕,心里想着的只有马纵横与典韦死战的身姿,仿佛从此得到无尽的动力,奋起大喝,拧枪迎着杀上的曹将激斗起来。 须臾,正见那些冲上的曹将,迅将赵云围成一团,各舞兵器,好像是走马灯般地朝着赵云袭击。赵云在围攻之下,立即使出了另外一套麒麟幻枪法应战,其枪式一起,变换无穷,众人攻势不但都被赵云巧妙化解,并且在赵云出其不意地反击之下,纷纷被杀落马下。 兔起鹤落之间,赵云已杀了数将,敌人的包围圈也随即溃散,被赵云一冲即破。 “不好!那赵云要杀过来了!!”贾诩看得眼切,惊呼大喊起来。蓄势待的许褚,怒吼一声,立是拍马冲上。 此时,却见赵云一身白袍也早被染得血迹斑斑,身上战袍也多处被挑开,受了不少伤势,毕竟在如此高强度的激战之下,饶是赵云也不可能毫无损。而若非曹操对赵云起了爱才之心,教众人不可以箭矢袭击,恐怕赵云此下能不能保存如此之好,还是个未知之数。 闲话少,却看赵云驰马狂飙,便要来夺曹操级,许褚忿然出战,势要一雪前耻。这下,只看许褚度奇快,却是适才换了一匹战马。倒是赵云的战马,看是马力不足,摇摇欲倒。陡然,正见许褚猛地杀到了赵云面前,怒瞪虎目,举刀便砍。赵云快枪抵住,怒声喝道:“你非我敌手,快让开~~!!” “呜嗷嗷嗷嗷~~!!就算如此,老子折了命也要和你拼了~~!!”许褚扯声怒喝,浑身虎煞骇人,瞬间也如与身后那三眼雷霆虎兽相势融为一体,浑身雷光乍动。 这下,赵云和许褚刹时杀住,两人你来我往,杀得甚是激烈。再,这下许褚不顾伤势,只顾拼死搏杀。赵云也被他这股疯劲逼得屡落下风! “哼!这许仲康不逼一下,还真不会拼命!!”曹操看得眼切,不由冷哼一声,但嘴巴上却是已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 猝然,正见赵云快挪身一闪,许褚急攻之下,一刀猛劈不中。赵云顿是劲,麒麟目骤射狂暴之色,嘶声怒起,举枪骤招式。许褚眼下只见两头黑白麒麟或扑或咬,各是焰火大涨,威扑来,顿是神色大变。 “麒麟烈焰枪法-怒麒破~!”赵云喝声落下,狂猛的枪式已经招打到许褚面前。生死关头,许褚自不会坐以待毙,忿然举刀应战,大喝‘虎吞霆’,刀式即是飞舞起来。 第1126章 逼退曹军 眼看两人厮杀,犹如麒麟斗猛虎,好不壮观。 WwWCOM曹操看得连连诧异,一时竟看得入了神。这时,贾诩却快向两个擅长箭艺的将领投去眼色,那两人会意,立是纵马冲出,猝各是取弓上箭,猛拽弓弦。 “主公!!赵云生猛,还请下令射击~~!!”贾诩振声大喝。在旁不少将士也急是应和。曹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有一丝怒色,不过很快一闪而过,并且旋即便依从贾诩,伸手喊道:“射击!!” 曹操喝声一落,那两员将士立刻纷纷放箭射出。刹时,只见两根箭矢一左一右地朝着赵云斜刺里袭击而去。 “来死战罢~!!”听得背后弓弦震响的许褚,似乎猜到生何事,兀地作起来。赵云大喝无耻,却是不退,陡是拧枪骤起,施出了‘麒擎日’! 赵云一枪陡起,度奇快,许褚甚至比他度还要慢了几分。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一枪骤地搠中了许褚铠甲,并且赫然扎入。同时两根飞矢也扎入了赵云两肋,并且破甲而入。 眼看两人落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曹操不由面色大变,急喊诸将杀往去救许褚。此时,赵云麒麟目刹地血红起来,暴吼大喝:“给我下马~~!!” 随着赵云喝声落下,另一手舞刀骤砍而去。许褚没想到赵云竟还有余力作,连忙持刀挡住。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许褚顿被赵云一刀砍开落马。旋即,赵云坐骑正好乏力倒下。赵云反应却快,一拍而跃,便是跃到了许褚的战马之上。许褚滚翻一旁,急是翻身而起,身上枪口流血不止,这下也是狂奋起来,圆瞪虎目,大声喝道:“赵子龙,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此时,却见曹将纷纷杀来,又有人急放冷箭偷袭。赵云刀枪齐舞,破冷箭,正不知他要攻要退时。 蓦然,在曹军之后,猝是响起了阵阵喊杀声,并听鼓号齐响。 曹操听闻,陡是面色剧变,惊呼喊道:“马家贼军何时绕到我军之后偷袭了!?” “主公不必慌张,马家军若有援兵,岂不先救其主,这肯定敌军的虚张声势,主公万莫信之!!”贾诩疾声喊道。曹操脸色连变,不禁犹豫起来。 这时,却又见赵云大神勇,屡屡杀落自军将士,不由又是心头一紧。 “马家儿恐怕此时已然逃去,那赵子龙骁勇,若曹某不肯撤去,恐他不肯善罢甘休。更何况我军后营此下空虚,多是伤兵败将,若马家儿果真施奇兵袭击,后果不堪设想!”曹操此言一出,贾诩面色顿变,急道:“主公若错失眼下时机,恐怕日后再难有如此大好机会。再,要击杀那马羲实在太难了,还请主公三思~~!!” 就在贾诩话音刚落,却见惨叫声连连迭起,正见赵云杀破众将拦截,正奋勇突杀而来。眼下曹操左右并无将士保护,不由怯之,震色喝道:“我意已决,文和不必再!!” 贾诩听话,双眸一瞪,然后长吁了一口大气,确实曹操性命事关整个下局势,他也不敢让曹操冒险,否则有个万一,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于是,随着曹操的号令落,各部曹军开始纷纷撤退。 “是宓儿吗?”这时,眼看曹军撤退的赵云,眼中的狂暴之色渐渐褪去,却也无继续冲杀,那些曹兵见赵云终于肯停下来,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许褚听得撤军的号角声,却也不敢意气用事,但一对可怕的虎眸死死地盯住赵云,好像赵云但有丝毫动静,便会立即扑上去与其拼个玉石俱焚。 “哼!许仲康,但且先饶你还有你主两条狗命,倘若日后再敢侵害征北将军,那就休怪赵某无情!!”赵云冷哼一声,罢,转马便去。许褚听,不由大怒,只觉赵云实在欺人太甚,扯声怒吼,便要扑上去与赵云厮杀。一干曹兵见了,连忙拥上扯住,急声相劝。 与此同时,在马家军营地内,曹纯听得撤军鸣金声响,不由面色一变,在脑海内不禁想道:“我军正占据优势,主公为何忽然下令撤军,莫非主公那里生了什么变故!?” 曹纯心知眼下如此状况,马家军要反败为胜,唯有‘擒王’一途,也只有曹操性命遭到威胁,不得已下,才会撤军。当然也有可能会有其他变故使然,但曹纯根本没想到,会有一支奇兵此时袭击他的营地。 “撤了~~!曹军终于撤了~~!!!”这时,一员马家将士欣喜若狂地大喊起来。张既闻言,顿是精光暴亮,嘶声喝道:“弟兄们,快随我一齐掩杀,起码把那曹子和擒住,献给主公~~!!” 张既此言一出,尚且仅存的力气的一干人众纷纷怒喝起来,各个强震精神,随着张既扑上厮杀。曹纯眼看张既一干人等追来,心想自己自成为虎豹骑统领之一,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心中暗怒不已,但却也实在忧心曹操安危,唯有忍耐而去。 “统领,你先撤,我等断后便是!!”这时,一个队长忽地领着数十骑兵往后转来。曹纯面色一变,但很快就肃穆起来,震色道:“那就交给诸位了,诸位放心,尔等的家,曹某一定会好好照顾!” “谢过统领~!!”那队长以及一干数十骑兵听话,都是露出感激慨然之色,立刻纷纷拱手应和,旋即各是策马挺枪,望追杀而来的敌军奋然杀去。 “就凭尔等鼠辈,休想拦住我等!!”张既纵马疾飙,孰不知其坐下战马忽地出一声凄烈的低鸣,紧接着后面也接连响起同样的凄烈低鸣声。 “不好!”张既念头一转,人意志坚固,能够因此坚持激奋,但畜生却是不能。眼下张既的战马已然筋疲力尽,同样的情况,也生在他的部署身上。刹时,张既还有他麾下不少部下,纷纷摔翻落马。前来断后的那一队虎豹骑看是机会,立刻纷纷涌上厮杀。还好这时有不少马家军步兵奋然杀上,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硬是抵住了那一队的虎豹骑冲击。正是暗暗撤去的曹纯看得眼切,大觉可惜,如此疲兵,若是自家大军能够扑杀来到,须臾便可击破其营。 “主公啊,主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错失了整整一个兖州啊!!”曹纯在心中悲愤地喊道。他很清楚,只要自军能取下此战,就算马纵横能够苟存,但恐怕也是落个身残重伤,到时兖州各部马家军必然阵脚大乱,到时要取兖州,简直就是囊中探物。而且更重要的是,曹纯也同样清楚,要击破类似马家军意志如此坚定的精锐部队,实在太难了太难了。日后能不能再创造出如此良机,谁也不敢保证! 另一边,却马纵横在众人拥护之下,刚回到营地,便听得曹军撤军的鸣金号角声。一员将士不由振奋喊道:“太好了,莫非赵将军已夺下了曹贼的头颅~!” “不,那曹阿瞒的命大着呢,恐怕没那么容易丧命呢。”马纵横满是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众人见了,微微一惊,遂不再多言。 却随着曹军的撤走,已然筋疲力尽的马家军终于得以歇息。马纵横更是在疗伤包扎的途中,死死地昏睡过去。 另一边,却曹操撤回营内时,营外四处的喊杀声却截然而止。曹操虽然早有预料,但也不禁叹息一声,似乎为自己错失良机,而感到十分懊恼。不过,曹操也并无因此低落太久,遂下令命各将下去歇息。众人不由大惊,本都以为曹操会恼羞成怒,命众人各去准备,寻机再往厮杀。不少心怀不甘的将士,也纷纷急劝。曹操却道:“马贼固然要除,但若要赔上诸位性命,绝非曹某之愿也。更何况马家贼子虽已是强弩之末,但我军恐怕也好不了多少。何况军中不少将士都身负重伤,且先歇息数日,再做图画。”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感动。贾诩神色一沉,暗叹曹操心胸阔大,赢得起也输得起,不愧是一代枭雄。 于是,随着曹操的号令,曹军各部人马纷纷卸甲歇息。贾诩为防万一,把留在营中镇守的千余兵士,调到了前军守备,以防马家军前来偷袭。 来,无论是马家军亦或是曹军作战至今,都已是筋疲力尽,无力再战,寂寥的夜晚里,两军营内,时不时都会传出伤兵的痛吼声,以及那些因父子弟兄死去而哭泣的声音。 在两军连番激战之下,伤亡都是惨烈。决战至今,曹军仅剩下不过一万数千人众,而马家军则剩下不过万人之众。 次日一早,旭日刚起不久,一阵轻风拂过,吹来的都是血腥的味道。马纵横一觉睡醒,却觉已经第二的早上了。 马纵横起来时,不由打了个机灵,适才在梦里,他还梦到自己正陷入曹军的包围圈中,正与一干曹军将士、兵卒在拼死搏杀。 同时,马纵横还觉自己的身体十分笨重,连抬起自己的手臂也十分费劲,不由苦笑地呐呐而道:“他姥姥的,看来真的连吃奶的劲都给耗尽了。” 想到昨日的激烈厮杀,马纵横不由心生庆幸,当时局势之危急,若非赵云赶到,因与典韦搏杀而耗尽力气的他,恐怕早就死在了曹军疯狂地围攻之下了。 经过昨日一战,马纵横得到最大的教训就是,就算他的体格再是得独厚,始终亦不过一个凡人罢了。 念头一转,马纵横忽地觉几道璀璨的光芒射了过来,投眼望去,正见自己的龙刃在闪烁光,好像在呼唤他似的。 “咦~!这龙炎偃月刀,我昨不是遗失在战场上耶?莫非是…子龙!?” 第1127章 龙麒麟归顺 马纵横念头一动,想起赵云不由打起精神来,这可是他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盖世勇将。 WwWCOM来,在他的认识中,赵云虽然与历史中有不少出入,但他那份包一般的胆气,义薄云的气概,着想令人敬佩。其他不,就凭他敢在多方诸侯围攻马家的情况之下,还敢向马家伸出援手,甚至不惜与当朝把握最大权势的曹操作对,这份胆气,这份义气,就令马纵横十分的感动。 “子龙,子龙!”想到赵云,马纵横不由打起了精神,好似忽然有了力气一般,缓缓地站起身子,却觉浑身肌肉酸疼得厉害,筋骨好似都裂开一般,痛得不由一阵呲牙咧嘴。不过幸好马纵横意志坚强,很快就强忍住了。 少时,马纵横来到大帐,诸将闻不由振奋,不久后纷纷听得马纵横召唤,连忙赶往去见。 一阵后,正见帐内,两席已几乎坐满了人。马纵横却屡屡眺望帐外,不知在等候着谁。 张既见马纵横如此着急的样子,不由暗暗一笑,道:“主公莫急,赵将军昨日就在营地中歇息,不会跑到其他地方去的。” 马纵横这下被人揭穿,不禁老脸一红,连忙用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德容误会了。我却是看还有没有人尚未赶来,也顺道看看子龙,毕竟昨日若非有他来救,那情况可就不妙了!”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忽见三个人影出现在帐外。马纵横通过卷起的帘子,可以直直看到帐外,这下一见,大喜过望,忙喊道:“子龙你可来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投了过去,正见三人徐徐走入,为一人,身穿锦绸蓝袍,扎着一条马尾辫,剑眉星目,英姿飒爽,可谓人中之龙,正是赵云。而在赵云左边,跟着一个相貌娇艳,落落大方,顾盼生光的绝色女子,则是甄宓。在右边更后一些,则是个粗犷大汉,但却显得有些唯唯诺诺,好像第一次见如此大的场面。 “承蒙征北将军如此记念,实乃云之幸也!不知征北将军可有大碍?”赵云迈步走入后,拱手慨然应道。马纵横听了,笑道:“子龙有心了。我受的不过是皮外伤,歇息几日,便可痊愈了。” “呵呵,照征北将军如此,赵郎此番倒是多心了。征北将军神勇无敌,想必要解决曹贼,那是搓搓有余。那赵郎留在此处也没多大用处。赵郎,不如我俩便率部回去卧牛山罢了。”这时,平日鲜少有开玩笑的甄宓,却开起了玩笑来。 “不可!”马纵横一听,一下子还信以为真,连忙着急喊道。甄宓见了,不禁咯咯一笑。在旁的将士见她一个女子进入军营重地本就不喜,这下又听她出言不逊,竟敢调侃起马纵横不由纷纷露出忿色,要不看在赵云的面子上,恐怕早都已经大骂起来。 不过这时,甄宓话锋一转,问道:“为何不可?” 马纵横一听,不由一怔,‘呃呃’了一阵,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甄宓忽地面色一板道:“征北将军堂堂九尺男儿,怎么个话也拖拖沓沓,好不爽快!” “宓儿,不可造次。”赵云听了,对于甄宓的反常也不由一皱眉头,沉色喊道。 这时,马纵横忽地面色一震,在甄宓意味深长的眼神里,仿佛醒悟过来,爽快喊道:“实则我此下已然身心俱乏,难往战场激战。子龙骁勇,并且义胆兼备,我自是盼望子龙能留下来,替我坐镇三军,以退曹贼!” 马纵横此言一出,倒令赵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原来,对于当初赵云冒失大闹征北将军府之事,两人心中多多少少尚有一些芥蒂。这下马纵横直爽出,希望赵云留下助战。赵云一时也不知如何答应。 在后那粗犷大汉见赵云久久不答,不由急得面色潮红,又不敢贸然话。 这时,甄宓忽地灿然一笑,向马纵横问道:“征北将军恕女子不识大体,但所谓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若赵郎鼎力相助,助马家渡过此番灭顶之劫。征北将军何以相待?” 来甄宓善于行商,这一句话,倒是突显了她商人的特质。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顿地一亮,对于甄宓的直白,却也并不讨厌,振声喝道:“子龙这般人才,纵是古今亦是罕见,若能助我马家渡过此劫,我愿在濮阳特设将台,效仿高祖拜将韩信,拜子龙为大将!!”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可知如此荣耀,甚至连马家军席大将张辽也无如此荣幸,就连能够力敌吕布的黄忠也不曾有如此礼遇。 赵云闻言,也霍地变色,一下子被马纵横所出豪言壮语给吓蒙了,一时间可谓是受宠若惊。 来,在历史中,赵云虽贵为五虎上将之一,但始终并未能把握大权,一来是因为赵云不欲与人相争的性子使然,二来是赵云更多的时候,是守在刘备、诸葛亮身边,难有统领一军的机会。当然或者也像不少后世人所的一样,是因为赵云的能力实在太出众了,并且在军中集聚声威,就连刘备、诸葛亮也不得不提防着他。 而眼下,赵云遇到了甄宓,并且与之结为良缘,在甄宓这个智慧高的女商人打造之下,赵云或者能登上远比历史中要厉害的人生巅峰也不一定,当然这都是后话。 “傻子还不谢过征北将军厚恩?”甄宓见赵云还在傻愣着,不由暗暗一笑,在旁道。甄宓话音一落,赵云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忙是单膝跪下,拱手震色,双眸光芒骤射,振声应道:“云何德何能,能受征北将军如此看重,但愿肝胆涂地效死相报!!” 赵云此言一出,马纵横一直高悬的心终于能够放下来,连忙焦急地起身,因太过激动,还几乎摔倒,磕磕绊绊地急急来到赵云面前,急是扶起,脸上尽是激动之色,因能如愿以偿,给人甚至还有几分热泪盈眶的感觉,紧紧地握住赵云双手,道:“能得子龙相助,马某如虎添翼,此生必不辜负今日来投之义!!” 马纵横此言一出,赵云好不感动,眼光盈盈,忙是震色道:“主公大义,云万死难报也!” “这男人就是够傻,几番言辞,就不惜抛弃性命,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先替他稳固地位。不过不得不,这傻也傻得够可爱的…”甄宓见了,暗暗在心头一笑。 于此,在甄宓帮助之下,马纵横得偿所愿,终于收服了赵云这一员盖世勇将。马纵横好久才是平复了心中的激动,暂时封赵云为龙胆中郎将。这时,马纵横才留意到赵云身后的那粗犷大汉,投目向赵云问道:“子龙你身后这位是?” 赵云一听马纵横问起,忙一震色,喊道:“裴元绍,还不快来见过征北将军?” 原来那裴元绍就是原卧牛山的山大王-裴元绍是也。裴元绍一听,连忙一震神色,跪下就喊:“的裴元绍,愿投征北将军,只盼能鞍前马后,还请征北将军接纳!” “哦?裴元绍?”在历史上,裴元绍因要抢赵云的马,而被赵云一枪i死。没想到如今却成为了赵云的部下,倒还真是命运弄人。 “主公莫非知道他?”赵云见马纵横面色有些怪异,还以为马纵横听过裴元绍的贼名,因此嫌弃,但又想裴元绍一介山贼,如何能入得了马纵横的耳里,也不由觉得奇怪。 “哈哈,此人名字我倒没听过。不过我见他长得颇为粗壮,想必也有些武力,而且能得子龙欣赏,想必也有一定的本领。”马纵横自不会如实告知,笑言谓道。 赵云也不隐瞒,震色道:“不过此人,本属黄巾麾下,后来在卧牛山落草,占山为王。若是主公嫌弃,云大可遣散。不过,此人确是有几分本领,而且经过云的操练,其麾下贼众也不逊色正规军队。昨日,正是宓儿和他们在曹军后营做疑兵之势,诈过了曹操!” “哦?竟有此事?”马纵横听话,不由微微一震。这时,甄宓抱以一笑,裴元绍不禁神色一震。马纵横笑了笑,道:“有功岂能不赏,如此那我就封那裴元绍为牙门将,暂时在子龙麾下听命。另外甄宓姑娘,我再赏你百两银子,作为打赏,你俩可满意意?” “呵呵,那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甄宓听话,淡淡一笑,已经开始想着日后如何替赵云打点的她,却也不拒绝,轻一欠身谢过。至于那裴元绍,却是颇为激动,想到自己与自己的兄弟,终于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日后还能追随在赵云如此神人身边,建功立业,想到未来的前途无限,就不由兴奋起来,连忙谢过。 随即,马纵横命三人入席。眼下甄宓见赵云已投马纵横麾下,想着自己也该功成身退,毕竟这营帐重地,并非她女流逗留的地方,遂倦了,便要退下。 马纵横倒是以为甄宓聪明多计,让她留下旁听,给些建议。甄宓先不答应,望向赵云,好像一切由赵云决定。看到赵云微微颔,才大方一笑,答应下来。一干将士,见这两人良才女貌,男的骁勇,女的聪慧,好不羡慕。 少时,众人终于坐定。马纵横不由沉色,肃穆道:“眼下我和曹贼都是损兵折将,伤亡惨烈,两军眼下都是筋疲力尽。作战至今,若我预料无误,胜负恐怕就会在这数日间,能够分出。还盼诸位多加努力,但若能渡过此番劫难,马某绝不会亏待众人!”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慨然震色应和。马纵横鼓舞士气罢,眼神一凝,正要继续喊话时。 忽然苏则站起,强震神色道:“回禀主公,昨夜有细作前来,特交予我一封密信,还请主公过目!” 第1128章 荀彧的担忧 马纵横一听,不由眼眸精光闪动,立是命左右呈上。 WwWCOM少时,密信来到了马纵横手中,马纵横拆开看之,立是抖数精神,呐呐喊道:“元图终于准备出手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既立刻神容一紧,急问道:“逢先生终于找到时机了?” “是也,如今两军都不宜继续恶战。曹贼狡诈多计,又喜用奇兵,肯定在思索计策,欲改变战局,从而取胜。元图此时出手,也是合适!”却见马纵横双眸光芒闪动。在旁的赵云、裴元绍倒是听得有些模糊。至于,甄宓则暗暗在旁听着,神色少有变化,全然一个局外人的样子。至于赵云、裴元绍新投不久,也不好意思张口相问,以免招人怀疑。 另一边,却在曹军主帐之内,正如马纵横所料,曹操与其麾下谋士团,商议着能够瞬间扭转局势的计策。 “主公,我看眼下局势,要瞬间扭转,恐怕只有一计!”却听荀攸神色严厉,振声而道。曹操闻之,细目一眯,他倒也是心中有计,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和荀攸想到一块去了,沉声道:“公达所言,莫非是烧粮?” “正是!”这回,曹操却又是和荀攸想到一块去了。荀攸神容大震,振声应道。曹操闻言,沉吟一阵,道:“可此行凶险,我军将者多有损伤,谁能担任此职?” 就在曹操话音一落,忽有一人猝然喊了起来:“主公,莫非忘了虎豹之骁耶!?” 曹操闻言,不由定眼一望,只见话那人正是曹纯是也。来,曹操对曹纯也是宠爱,特意让曹纯在旁,旁听学习。 曹操见曹纯目光赫赫有神,神容坚定,不由心头一壮,振声道:“我曹家有如此英杰,岂愁大事不成耶!?” 这时,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贾诩,听得曹操答应下来,不由面色大变,急道:“主公不可!!” 曹操正是欢喜,忽然被贾诩一喊,不由面色一僵,神情陡地冷了几分道:“文和此话怎讲?” 贾诩忙一肃色,抖数精神答道:“回禀主公,那马羲狡诈,深知狡兔三窟之理,故意把屯粮之所,分为三地屯集。如此就算损失一个,还有另外两个可以作为补给。而且,只要其中一个受袭,另外两处屯粮之所的人马必往援救,若是撤退不及,还会陷入敌方腹地,后果不堪设想。也就是,若要摧垮敌人粮食,唯有分三路人马齐齐杀出。可我军除了曹纯将军的虎豹骑可用,其余兵马都是疲乏,也更无大将可用!”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不由面色顿变,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呐呐道:“文和所言,倒也是有理。” “且慢!”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喊了起来。曹操投目一望,正乃逢纪是也,想其对马家军的布置一切了如指掌,不由震色,连忙问道:“元图有何妙计,可为我排忧解难?” “主公勿慌,正如军师所,马家军三处屯粮之所,分别在麒麟角、豪猪林、烈风坡三地。其中麒麟角是一座高山,那里屯集的粮食最多,但因地势险峻,马羲因此并无布置大量的兵力,也就是,我军倒可出其不意地先毁此地。另外,豪猪林里,都是灌木丛,如今气候炎热,只需派一支精锐队伍,纵火烧之,瞬间便可烧毁,然后再趁敌方阵脚大乱,转战烈风坡,乘虚破之,三地皆可毁也,有何难耶!!?”却听逢纪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曹操听之不由心头大壮。而荀攸听后,似乎也觉是好,颇为认同地颔道:“只要行事够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为之,倒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而且,如果我军能毁坏其三所粮地,对于如今已经是筋疲力尽的马家贼军,无疑是大的打击!到时,我军甚至可以趁其混乱,举兵与之决战!!” 荀攸话音一落,贾诩脸色连变,似乎对于袭击敌人粮所之计,十分地反感,急声又道:“不可,眼下局势紧张,贸然行动,就怕万一反中敌人奸计,落个兵败如山倒的下场。更何况,此事事关重大,主公当因三思,就怕错信奸人,待事败之后,才觉那是奸细,那可就悔之晚矣!!” 贾诩此言一出,众人刹时都明白他在暗指逢纪。逢纪倒是面不变色,轻描淡写道:“逢某一心只想为主立功,若是军师怀疑,逢某退下便是了。”逢纪罢,便是站起身子,准备离开。曹操见了,倒是一急,忙喊道:“元图且是坐下,文和并非这个意思!” 逢纪听话,先是一停,默默地望向贾诩。贾诩不禁眯起了眼眸,死死地盯着逢纪。逢纪忽然间,仿佛感觉自己被一条可怕的毒蛇盯上似的。 “逢元图你最好记住,若是你敢有个异心,坏了我主大事。贾某可以想出一万种不同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贾诩猝是眼神歹毒地喊道。逢纪被他这般一喝,不觉浑身一阵打颤。曹操一听,顿是不喜,怒声喝道:“文和不可造次!!” “主公眼下这个态度,恐怕是有意袭击敌军粮所。主公用兵,有着他自己的高傲,一定他下定主意恐怕难以改变。眼下我再是劝,只会适得其反,不如先暂且在旁观察,但若这逢元图露出马脚,立刻就把绳之于法!” 却见贾诩眼神好不可怕,缓缓从逢纪身上移开后,起身向曹操作揖告罪道:“主公息怒,诩急于眼下局势,若有所冒犯,还请主公莫要介怀。同时,也请逢大人莫要记在心上。” 逢纪闻言,冷哼一声,拱手答道:“不敢!” 曹操见了,微微一皱眉头,然后忽又大笑起来:“哈哈哈,诸位都是为曹某效力,为朝廷效力,当应团结一致。要攻破马家贼子十分艰难,若众人不能齐心,岂能成以大事?” 曹操此言一出,逢纪脸上的寒色才渐渐有所化解,遂和众人齐声应和。 “眼下计策是有了,但另外一部人马,当由谁来率领,倒也是个问题。”这时,一直没有表的刘晔,忽然张口道。曹操听话,忽地咧开了一抹笑容。贾诩一见,面上顿露几分急色,不过又很快压制下去。 另一边,荀攸似乎也现了曹操的心意,惊呼道:“主公莫非想要亲自引兵前往?” 荀攸此言一出,逢纪眼里顿是骤射精光。此时,正听曹操纵声笑道:“眼下正是需要曹某出手的时候,曹某岂能弱耶!?” “万万不可!主公乃当朝丞相,三军之主,岂能贸然进入敌人腹地!?”荀攸面色顿变,疾呼叫道。曹操一听,却是面容一肃,震色而道:“话虽如此,但诸位却不见那马家儿屡屡身先前卒,以激三军士气,也正因如此,其军部无不敢于拼死?” “此乃匹夫所为耳!主公有经纬地之才,留于帐中调拨便可,何须与那匹夫一般见识?”荀攸见曹操似乎颇为热衷,吓得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劝道。 曹操闻言,一搙扶须,笑盈盈道:“非也,非也。匹夫却也有其可贵之处,否则马家儿如何能称霸河北,几乎一己之力与我军纠缠至今?却看我军中大将校,死于他龙刃之下者,不计其数,张绣被擒,仲康、恶来亦接连败于他的手下!如此人物,纵是匹夫,亦令人不得不心生敬佩!却眼下,我军正是需要曹某之时,但若曹某只为一己之利,躲缩不出,实在有失众人之望耳。何况诸位昨夜莫不能听闻,军中伤兵哀嚎,那些死去亲人的兄弟在偷偷哭泣耶?”曹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面色纷纷大变。曹操又是一笑,双眸闪亮光,道:“所以此战,曹某势在必行!诸位不必再劝!文和!” 曹操忽然一喊贾诩,贾诩似乎早有预料,振声而起:“主公,营地就放心交给我罢!” “嗯!有文和你在,我自可安枕无忧。”曹操听话淡然一笑,遂命人招呼诸将前来。一阵后,诸将纷纷赶到,听闻曹操有意亲自引兵前往偷袭敌方粮所,无不变色,纷纷劝。不过曹操心意已决,诸将劝不得。 不过不得不,曹操的意志确是鼓舞了众人。曹洪、许褚虽是身上有伤,但却愿意出战,守护曹操左右。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大公子曹昂领着一千虎卫骑部赶了过来。曹操一听,不由吓了一跳,立是命人把曹昂召入。少时,正见神采奕奕的曹昂走进了帐内,见得曹操,立刻跪下就拜:“孩儿未能及时驰援,还请爹爹降罪!!” “昂儿我命你与文若留守洛阳,为何你却来了前线!?莫非你是擅离职守?如此的话,那就休怪为父无情!!!来人呐~~!!”曹操一对细目圆瞪起来,脸上尽是严厉之色,虽然他此时看到曹昂也十分激动,尤其曹昂还给他带来了一千精锐的虎卫骑部。但曹操还是很好地掩饰起来,先扮好严父的角色! “爹爹息怒,此番孩儿前来,却是老师吩咐。爹爹倒是误会孩儿了。”却看曹昂浓眉大目,长得倒是英俊,话也是谦谦有礼,颇有君子之风,不愧是荀彧教出来的高徒。 曹操一听,见曹昂不像是谎,不由一皱眉头,道:“文若为何忽然会派你前来前线?” “不瞒爹爹,老师在战事开罗前,便已与孩儿过,以马羲为的马家军,麾下将领各个出色,难为可贵的是,众人都能随时舍生为主,团结一致。反观爹爹的联军,陶谦麾下的徐州军过弱,吕布乃反覆之辈,恐怕并非是马家军之敌。当然,老师其中变数极多,由其爹爹文韬武略,用兵如神,不定能出奇制胜。 后来,这果然如老师所料,战事进展并不顺利。于是,老师便命我领一千虎卫精锐前来助爹爹一臂之力!” 第1129章 奇袭曹营 曹昂话音刚落,在座文武不由纷纷色变。Ww WCOM荀攸暗暗神容一边,不禁心里腹诽:“叔叔失去军师之位,怎么还没有任何长进,跟大公子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就在荀攸念头一转,曹操却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倘若此番曹某铩羽而归,未能带上文若前来,便是这其中一个最大的败笔!” 曹操笑罢,忽地一沉色,向曹昂道:“你且安置你的兵部,两日后,随为父一齐袭击敌部粮所!你也不少了,该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一下战场的残酷了!” 曹昂闻言,面色不由一变,心头猛地抖动起来,在心头呐呐喊道:“我终于能在战场上与师傅相见了!不知师傅如今如何了!” 原来当年曹昂在濮阳生活时,一直十分憧憬着马纵横,并且至今也是一样。而马纵横曾经指教过曹昂,曹昂却也一直对马纵横以师傅相称。 不知不觉,两日过去了。就在曹操准备出兵的当夜,却见夜色昏暗,时不时会有一阵清风拂过,以缓解炎热。 “爹,要出了么?”时下正是初更时候,曹昂早早就穿好铠甲,心情不禁有些忐忑和不安,却不知当自己遇上马纵横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话虽如此,但曹昂却很明白,如今自家父亲与其师傅正处于对敌的关系。无论如何,身为曹家子嗣的他,必须站在自家父亲的阵营。 “昂儿,如果你还未有所觉悟,大可不用出战,为父也不想强迫你。”却见,曹操也穿好一身金虎鳞甲,身材虽不出众,但浑身却散着一股王者才具备的霸气。原来曹操却也看得出来,自己的长子一直对马纵横的尊敬。 曹昂一听,立刻神色一震,双眸光芒闪亮,振声而道:“我要和爹爹并肩作战!” “好!这才是我曹家的好男儿!!”曹操听了,满意地露出笑容,颔应道。 这时,许褚走了过,拱手禀道:“主公,人马都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兵!” “很好,兵贵神,事不宜迟,昂儿、仲康,随我来罢!!”曹操听话,一甩披风,遂是迈步走起。曹昂和许褚都是立刻强震精神,紧随在曹操身后。 少时,在曹操的指挥之下,两部人马各往东西而去,正式开始奇袭马家军的粮所,其中曹操亲自引三千精锐,前往袭击东边的麒麟角,而曹纯则领六百虎豹骑(做了补充),朝着西面的豪猪林赶往。 夜色朦胧,不知不觉中,到了三更时候。却见曹操命麾下人马,人衔枚,马去铃,悄悄而行,此下已来到了麒麟角的附近。曹操见山上并无火光,想这里果然防备空虚,不由暗喜,立命众人快杀上山上,火攻破敌军,烧毁敌方粮所。曹操令声一出,自己更亲自率马在前引兵而进,众人无不激壮。 刹时间,只听杀声大作,曹操率兵一路突进,不一阵间,就杀到了山上粮所,却见四下昏暗一片。曹操见状,不由心头一紧,忽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另一边,却曹纯引兵取径正往豪猪林而去,此下火来到,正见风势陡增。曹纯不由暗喜,正要下令趁势望灌木丛内纵火时,蓦然杀声大作,里面忽然有伏兵杀出。为一将,策马挺枪,赫然正是张既是也! “哈哈哈哈,曹子和你中计也!!今日张某定要取下你的级~!!”张既喝罢,猛拍战马,便来直取曹纯级。 “贼人如何得知我率兵来袭,莫非军中有奸细!?”曹纯面色大变,急是拨马就逃。张既见曹纯要逃去,怒声忿喝,于是众人士气如虹,狂扑杀上。曹纯以及他的麾下此下阵脚大乱,狼狈而逃。不一时,张既快引兵扑上,杀得曹纯军阵大乱,不少兵士都被杀落马下。却见张既双眸亮,策马狂奔,眼看曹纯就在不远,愤慨吼道:“曹子和,快纳命来~~!!” 正听张既喝声骇人,曹纯心急如焚,同时又忧心曹操的状况,哪里有心思与张既厮杀。时迟那时快,眼看张既快要杀到。曹纯急命部下拦住,刹时两员曹将转马来战。张既奋然迎住,举枪与之厮杀起来。那两员曹将倒也骁勇,各举兵器,只顾猛砍骤劈,全然不顾性命。张既一时被那两人杀住。曹纯趁机引部快逃去。“该死~!!”张既看得眼切,心中一愤,急是闪开,躲过一个曹将搠来的枪支后,快起枪朝着一人搠去。那人躲避不及,当场被张既刺翻落马。此时,张既的部署纷纷杀到。张既奋之,立是引兵掩杀冲上,吓得曹纯面色苍白,后来更被张既一箭射中,几乎摔落马下。 却,就在曹纯中间,其部陷入危境的同时。在曹军营地前的高坡上,蓦然上头火光闪动,并且越来越多,连成一片又一片。 此时,在贾诩帐内,贾诩面容阴沉可怕,坐在他对面的正是逢纪。贾诩死死地盯着逢纪,问道:“你到底是如何把消息传出去的,莫非除了你外,我军中还有另外一个细作,并且此人恐怕身份也是不低。否则在我亲自调拨戒严的情况之下,绝不可能把消息传出去!!” 逢纪听话,却依旧面色笃定淡然,呐呐而道:“军师什么,恕纪愚钝,并不能明白。” “哼!!逢元图,你莫要给我装糊涂了~!!!”蓦然,贾诩大喝一声,掀翻了面前的几子,同时忿而站起,瞪目怒喝起来。 逢纪却坐在原地不动,默默地看着贾诩,但心里却暗暗腹诽道:“好可怕的贾文和,看来我今夜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就在逢纪念头转动间,却见高坡之上聚集的人马越来越多。在其人丛之中,一员骑着在夜色中如同雄狮一般的宝马,手挺龙胆枪的将领徐徐而出。在火光照耀之下,此将赫然正是赵云是也! “诸军听令,击破敌营在此一举!!云愿当先锋,拼死奋战,诸位尽管跟在云身后便是!!”赵云一举手中龙胆枪,话音一落,其身后人马立刻纷纷高举兵器,振声怒喝。 与此同时,在曹军营地内,却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可怕的怒吼声。 “我的兵器在哪~!!嗷嗷嗷嗷,是谁偷了我的兵器~~!!虎儿~~!!虎儿~~!!!” 却见,在典韦的帐篷内,一片狼藉。正见浑身尚且缠着绷带的典韦,四处在翻,这下就连床榻都被他忿而推翻而去。 “恶侯~~!!大事不好了,我等把整个营地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少将军!!” “什么!!?如此关键时候,虎儿到底躲去哪了~!?”典韦猝地转过身,恶煞绝伦的双眸猛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那赶来的将士见了,吓得浑身寒,一时不敢答应。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却是赵云引兵开始了突击! “他娘的,给老子取两柄短戟来,老子要和贼子们拼了!!”危急关头,典韦不再去拘泥于兵器,恶声喊道。那人听了,连忙答应,遂领命而去。 另一边,话赵云率兵从高坡上盖然杀落,众人齐声呼喝喊杀,一时声势震。只见赵云驰马奔飞,由上往下,倏地冲过长丰河后,一干曹兵见着,连忙持枪迎去截杀。 “尔等鼠辈,都给某闪开~~!!”赵云怒喝一声,拧起手中龙胆枪赫然舞动,刹时只见枪影骤射,犹如疾电闪雷,将一个个曹兵迅刺翻而去。 不一阵后,赵云猛地杀开了破口,赫然奔杀突入人丛之内。曹军上下皆知赵云骁锐,不少人都是胆怯应战,自非赵云之敌。眼看赵云渐渐地杀开一条血路,随之身后的人马也倏然纷纷赶上,随着赵云汹涌扑杀起来。 眼看在赵云率领之下,马家军攻势越来越是猛烈。几员曹将看得眼切,皆知要阻止眼下战况继续恶劣,最好的办法就是击毙赵云,于是纷纷怒喝,各率兵部飞涌上拦截。 “嗷嗷嗷啊~~!!让尔等鼠辈见识一下我赵子龙的本领~!!”眼看大批曹军扑杀过来,赵云却不胆怯,一提手中龙胆枪赫然加施展起来。这下,赵云全力突击,威势更显可怕。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驰马狂飙,一干曹兵截杀不住,陡然杀到了一员正是指挥的曹将面前,倏地一枪i中其面门,将之当场击毙。 周围正在指挥作战的曹将,各个看得面色陡变,这下马家军士气又是得涨,各是奋力涌上厮杀,局势对于曹军来,越来越是不利。 另一边,曹营中军之内,贾诩正听将士来报。 “军师不好了,那赵子龙实在凶猛,我等虽群拥扑上,但却难以截住。我军此下并无善战的统将与之厮杀,反而不少将士纷纷遭赵云击毙,如此下去,恐怕我军士气会愈加低落,难以坚持太久!”那将士疾言厉色地报道。 贾诩闻言,面色不由多了几分阴沉,双眸赫赫光,让人看得不禁有心惊胆战的感觉。 就在此时,蓦然听得一阵怒喝声响了起来。贾诩面色一紧,回头望去,正见典韦策马赶来,不由精神一震:“恶侯你可来了!” 典韦听话,怒声一吼,振声喝道:“军师莫虑,有我典恶来在此,那赵子龙绝不可能得逞!!” 须臾,典韦策马快赶到。贾诩这时却似乎想起什么,不由犹豫道:“可恶侯数日前才与那鬼神一番死战,如今岂有力气厮杀?再者那赵子龙骁锐,我怕!!” 贾诩话未完,典韦陡地怒瞪双眸,刹时一股恐怖的恶煞气势冲涌起,好不可怕。 “军师多虑了!!区区赵子龙,我若出手,手到擒来~!!至于那鬼神,我迟早也要报仇雪恨~~!!军师你就等着看好戏罢~~!!” 第1130章 师徒相遇 却听典韦的吼声震耳欲聋,贾诩听得耳切,不由心头一震,震色喊道:“如今军中已无猛士可以依靠,一切还得交由恶侯你了!” “军师静等我佳迅就是!!”典韦大吼一声后,一抓腰间插着的双戟,拍马便就冲起。Ww WCOM贾诩一开始还未现典韦的兵器变了样,这下典韦忽然抓起才反应过来,急要问时,典韦已然冲突杀去。 这时,贾诩正见典韦一员部将正要追去,连忙喊住一问,方知典韦的兵器不翼而飞了,惊呼喊道:“恶侯的兵器平日专门由其义子典虎看管,岂会无缘无故地忽然消失,莫非!?” 贾诩面色顿变,暗叫不好,这时忽然营后一阵疾呼乱喊响了起来。贾诩正急教将士领兵前往去看时,忽然有人纵马急急赶来,适才典虎趁着众人不备,提戟杀入了帐内,救走了逢纪。众人急欲追杀,却遭到一批身手敏捷的细作拦截,众人连忙应战,混杀一阵后,却现不见了逢纪和典虎! “原来这另外一个奸细,竟是这典虎!!”贾诩满脸惊骇之色,在心中惊呼叫道。也难怪贾诩会如此惊异,可知这典虎在典韦尚在张邈麾下时,便已追随在典韦左右。当时,典韦见他年幼,十分的照顾。而那典虎据是个孤儿,并且与典韦感情极好。后来典韦被曹操挑中,迎战吕布,一举成名。典韦虽是飞黄腾达,却也没忘了典虎,遂收了他为义子,并且一直对其十分的信任。 也正因如此,智若贾诩,也压根没有想过自幼追随在典韦身旁的典虎,竟会是细作,这除非是有人早早料知十数年后生的事,否则岂会这般早就未雨绸缪,有所安排?当然,贾诩觉得这不可能是半途典虎被人收买,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一来,典虎是孤儿,那就没有家。没有家,马家贼军也不可能抓来威胁。二来,典韦对他可谓是爱护有加,他在曹军之中,年纪也已当上了校尉,再加上有典韦这一层关系,可谓是前途无限。在如此状况之下,贾诩实在想不出马家贼军用何种手段来使典虎屈服。因此恐怕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典虎本就是马家贼军的人,并且早早地潜伏在典韦身边! 再者,平日里见典虎为人谦和有礼,做事兢兢业业,乃是典韦的得力助手,父子两人也是感情极好。这不久前,贾诩才听典韦开始为典虎张罗婚事,准备在此番战事结束好,为典虎成家立业! “此事若被恶侯得知,恐怕他会接受不了啊!”贾诩在心头暗暗腹诽道。其实别看典韦长得凶神恶煞,其实他待人十分的单纯,曹操待他,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便一心为主,只要曹操一句话,就算要他摘下当今子的级,纵要受万夫所指,他也在所不辞。 试问如此一个单纯的刚烈汉子,若是得知与自己相伴十数年,犹如亲子的义子,竟然是敌军奸细,恐怕会瞬间精神崩溃! 贾诩念头一闪,连忙向左右吩咐,典虎造反之事,暂时隐瞒,不可宣扬。众人见贾诩神色阴沉可怕,也不敢多问,连忙纷纷答应。 却赵云引兵正是突进,眼看就快杀破曹军前营的兵部。就在此时,蓦然一道怒吼声,震暴起,曹军人马刹时纷纷振臂高呼。赵云面容一震,心知必有曹军大将杀到,忙是抖数精神,准备应战。时迟那时快,正见一人飞马倏地冲飞过来,人还未接近,其一身恶煞凶厉的杀气便已汹涌逼迫而来。赵云不由面色一紧,下意识地勒住夜照玉狮子,投眼望去,正见一个身材魁梧,犹如古之恶来的庞大身影,一对麒麟目猝地瞪得斗大起来:“你就是曹贼麾下那古之恶来!?” “你就是那击败许仲康的常山赵子龙!”赵云话音刚落,对面那恶人也咆哮喊起。赵云面色一震,大声喝道:“某是赵子龙也,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 赵云嘶声喝问,那恶人陡地气势迸,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绝凶犼兽相势,扯声怒道:“杀汝者,正是我典恶来也~~!!” 喝声一落,典韦手提双戟便往赵云奔飞杀去。赵云一听那人果然是典韦,不由也提起精神,挺枪雷厉杀上。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杀在一起。典韦双戟招舞,急劈飞砍,一来便是攻势骇人。赵云也不逊色,快拧枪挡住,左挑右搠,将典韦的攻势一一压制、化解。 突兀之际,正见赵云一枪倏地搠空,典韦挪身快闪过,双戟立是骤飞舞动起来,朝着赵云猛劈快斩过来。赵云挪身急闪,拧枪快拨开。两人厮杀正烈,不过两人各自所属的兵部也没怠慢,这下纷纷搏杀起来。而曹军因典韦的来到,士气得以壮起,纷纷奋力冲上,渐渐地稳住了阵脚。 战况迅报到了贾诩之处。贾诩眼神凌厉,心头一震,猝是命一员将领立即率兵部望马家军营地奇袭而去。 “眼下时势险峻,要想渡过眼下危难,唯有釜底抽薪!李通,我命你率八百骑部,从一旁暗渡长丰河,杀往敌人营地,以迫赵云撤走!!”贾诩疾言厉色,快教道。那叫李通的,乃是近年曹军麾下的新起之秀,也立下不少功绩。这下,李通听了,立是神容一震,连忙拱手领命,随即很快就引着八百兵部,赶往而去。 话,就在贾诩准备以釜底抽薪之计,以助大军渡过难关的同时。另一边,却看在麒麟角上,正见此时各处都见火光,一片通明。粮所之地,屯集着近数千人马,正严阵以待。其中,为在诸将拥护之下的一人,手提龙刃,坐跨赤乌神驹,双眸凌厉有神,浑身隐隐一股杀戮之气,使得他犹如能够主宰人性命的霸王一般,好不威武。 此人在下有一个别号-称为‘鬼神’! “马家儿!!”曹操不愧是枭雄人物,此下虽然中伏,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并且不见丝毫混乱,眼睛一眯,呐呐地喊起了马纵横的名字。 “呵呵,曹阿瞒!”马纵横却是咧嘴一笑,眼眸里光芒骤射,如两道锋芒一般射向了曹操。眼看马纵横眼里有精光闪动,曹操麾下将士全都是提心吊胆起来。许褚怒喝一声,提刀便出,奋声喝道:“马纵横~!有我许仲康在此,休想伤我家主公一条汗毛~~!!” “还有我曹子廉,今日你不能过我这一关,休想靠近我主半步~!!”紧接着,曹洪也拍马冲上,怒目圆瞪,嘶声吼道。 “师傅,你要伤害我父,徒儿也唯有死战耳!!”却见曹昂也快策马冲出,一舞手中黑龙大刀,气势磅礴。 而就在马纵横闻曹昂的声音时,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呐道:“是你这鼻涕虫!” 瞬间在马纵横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当年一个常流着两行鼻涕,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怎么也甩不开的鼻涕虫。 “师傅多年不见,你可尚好?”面对着昔日尊敬的师傅,曹昂不由露出几分复杂之色,呐呐喊道。 “哈哈哈哈哈~~!!鼻涕虫,眼下我与你父正为对敌,在战场之上,刀枪无眼,绝无仁慈可,你可别太真了,更何况眼下你军已陷入我伏击圈中,只要我令声一下,你军瞬间即溃也~!!”马纵横猝然纵声大笑起来,猖獗放dang的声音里,更有几分霸道的不羁。曹操听了,脸色连变,自也不希望自己的长子有任何伤损,连忙喊道:“昂儿不得造次,快给为父回来!!” “不!!爹爹!!孩儿不少了,今日孩儿纵然是死,也要保护爹爹周全。此不但是为全父子之情,更重要的是,如今世道紊乱,汉室在爹爹的扶持治理之下,好不容易才得以安稳,但若爹爹有个三长两短,对下对社稷都是个极大的损失~~!!孩儿效死,更因为下苍生而战耳~!!” 只听曹昂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年纪却出了一番如此振奋人心的话,令人不由侧目。就连曹操也被曹昂一番言辞给震惊到了。 “昂儿你!”曹操细目骤瞪。就在此时,又听马纵横猝是纵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马纵横的徒儿,那么你我师徒便各为其志,一决高下罢~!!” 却看马纵横猝然浑身杀戮之气迸涌起,一面血色鬼神相势更瞬间涌现而出,不少将士看得都是心头一怯。 不过曹昂却丝毫不受影响,眼光依旧赫赫光,振声吼道:“师傅,恕徒儿得罪了~~!!” 就在曹昂话音一落,马纵横猛地一挥龙刃,怒声喝道:“给我杀~~!!” 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起,其麾下人马立即蜂拥朝着曹兵扑杀而去。而不得不,曹操却是厉害,就在马纵横与曹昂对话间,他已迅吩咐各将,教众人各是引兵暗暗退开。 这下,马家军汹涌扑上,曹操急喝一声,其麾下各部立即犹如退潮般纷纷撤走。 第1131章 曹操中计 “曹将军,主公待我有知遇之恩,许某万死难报,今夜愿与那马羲拼死,我的家以及族人还请主公日后多多照顾了!!”这时,只听许褚先是怒吼一声,竟不退反迎,策马挺刀,意志坚定地奔飞杀出。 Ww WCOM “仲康~!!”仿佛察觉到许褚的死志,曹操不由面色一变,对于许褚他也是十分喜爱,自不愿自己麾下这一员猛将有所损失。 “哈哈哈哈,许仲康你休要觑曹某,莫你以为,就只有你愿意为主拼命耶!?”曹洪怒声大喝,立也举刀驰马奔飞冲起,同时却又不忘向后转头,正要喊曹昂退走。孰不知,曹昂早就策马冲起,从他身边猝地掠过! “子修!!你~!!”曹洪惊呼喊道。却见曹昂回头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大声喊道:“哈哈哈哈,我等曹家人才济济,岂有懦夫耳!?” 曹洪一听,心头不由为之一壮。 这时,曹操正见其子主动望扑来的曹军杀了杀去,脸色连变,急教数员心腹将士引兵前往救援。那数将闻言,连忙领命,遂是各引兵扑上追往。 时迟那时快,却见马纵横引兵奔飞在前,倏地便与冲上来的许褚交战一起。许褚手握虎噬宝刀,怒声连连,迅就进入拼死的意境,与身后的三眼雷霆虎兽融合一起,挥刀朝着马纵横猛砍骤劈。马纵横目光赫赫,拧起龙刃,也瞬间进入了搏杀的意境,身后鬼神与之如同完美的融合一起,龙刃动荡间,如见炼狱鬼神舞动起一条硕大无比的血龙,血龙张牙舞爪,甚至许褚还连连听得龙啸之声。 “鬼神伏龙刀法-龙霸下~!!”只听马纵横一声暴喝,瞬间乱刀飞舞起来。许褚虎目一瞪,一下子招架不住,被马纵横连刀砍击之下,陡地退开。 “死~!!”马纵横见是时机,纵马狂飙起来,举刀便朝许褚猛劈而下。 “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喝声起时,如见炼狱鬼神,猛然挥舞起血龙,骇然砸了过来。许褚看得眼切,心知眼下正是生死关头,嘶声怒喝:“嗷嗷嗷啊~~!!跟你拼了~~!!” 许褚一声喝起,浑身雷光暴起,蓦然好像看到一头雷虎暴飞冲出,朝着马纵横张嘴吞来。 却见两人招式赫然碰撞,恐怖的撞击声,宛若穹都破开了一个洞口。 陡然,正见龙刃、虎刃相持之间,许褚浑身被逼得不断涨起的肌肉把战袍霍地撑暴。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骤是射出可怕的精光,猛地舞起龙刃,朝着许褚当头劈去。许褚面色一变,急是拨马就逃。还好许褚反应够快,马纵横一刀劈空,与逃开的许褚,只见毫厘之间,好不凶险! “想逃!?”马纵横眼神陡是闪动出可怕的凶光,正要拍马冲去时,蓦然只听一道喊声暴起,正是曹洪斜刺里奔杀过来。 “这烦人的苍蝇!!”马纵横眼里刹地闪过两道凶光,曹洪的武艺虽然尚且不能对他造成威胁,但曹洪一旦厮杀起来,就像是一条疯狗乱扑,极其难缠。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曹洪快杀到,一举手中大刀便向马纵横疯狂进攻起来。马纵横与之厮杀数合,奋然一刀将其兵器砍开,正要作时,许褚却又奔杀赶来,也是疯状十足,舞动虎噬宝刀狂猛乱劈。马纵横瞬间落入以一敌二的局势。只不过鬼神就是鬼神,面对许、曹两人依旧占尽上风,杀得两人可谓是险象环生。 “曹叔叔、许将军莫要慌张,我来也~!!”就在此时,却见曹昂手提黑龙大刀,也火加入战场。三人刹时围住马纵横如走马灯般厮杀。马纵横都不知多少回遭人群攻,倒早有了经验,阵脚不乱,将三人的攻势一一击开。 却见马纵横快闪过许褚雷厉一刀后,持刀砍向曹洪。曹洪急是拧刀挡住。曹昂见是时机,也不怠慢,离开举刀朝着马纵横面门就搠。马纵横却是早有准备,立刻转刀砍向曹昂。曹昂似乎自知力气不敌马纵横,把刀望上一挑。马纵横吃了一惊,身子急一后倾快躲过! “大公子武艺确实不错!”许褚看得不由精神一震,一开始他还把大半的注意力集中在曹昂身上,以免万一,未想到的是曹昂确也骁勇,身手也颇为敏捷。 “曹子修看来你进步不少,接我一刀试试!!”马纵横怒目圆瞪,陡地一刀举起朝着曹昂猛砍过去,施出的正是鬼神伏龙刀法中的‘血龙破邪’,曹昂刹时如见一条血龙猛扑过来,吓得面色一变,急是拧刀挡去。 只听‘嘭’的一声骤响,曹昂连人带马都被马纵横砍开而去。马纵横倏地启动,从缝隙中骤地杀突而去,原来马纵横却是不愿与这三人纠缠,欲快追上曹操,把这强大的对手早日解决! “马贼,休想逃去!!”许褚却是早有准备,连忙望布囊内一掏,随即便是甩飞出一颗没羽箭。马纵横听得背后破空震响,是回刀一砍,见飞石击破。曹昂看马纵横要冲去,自也不敢怠慢,急是策马追上。孰不知,年轻、经验不足的曹昂不知提备,马纵横见其匆匆冲来,鬼神般的眼眸顿暴精光,一举龙刃,就要朝着冲上来的曹昂砍去。 “不~~!!子修心~~!!” “大公子快闪开呐~~!!” 曹洪、许褚看得眼切,刹时都吓得面色勃然大变,急是喊叫起来。此时曹昂眼前如见一尊炼狱鬼神,面色刹地吓得苍白无色,不禁在心头喊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马纵横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个留着两行鼻涕的男娃,亲切地向自己喊着师傅师傅。 这画面一起,马纵横顿是心软起来,这刀落下就迟疑一阵。曹昂快奔赶杀近。眼看曹昂便可举刀砍向马纵横,孰不知他竟然没有出手,而是快地从马纵横身边倏地掠过而去。 马纵横心头一紧,再回过神时,正见曹昂急勒住马,满脸哀求之色地喊道:“师傅!!我爹虽然举兵侵犯兖州,对于你来,他是莫大的仇敌。但对于下黎民百姓来,眼下世道紊乱,社稷动荡,是绝不能没有我爹啊!!否则中原一乱,到时烽火又会卷席整个下,一定会有无数百姓因此而无辜死去啊!!!” 马纵横闻言,面色猝地一变。这时,许褚和曹洪从后追杀来到。马纵横怒之,立刻转马便迎住许褚、曹洪。 “你俩个难缠的东西,快给我死开~~!!”马纵横心里憋了一股怨火,这下骇人迸出来,刀式转即变得凶戾迅疾起来。只见马纵横舞刀连起,犹如在舞动一条血龙一般,杀得许褚、曹洪都是节节败退,并且曹洪更是几乎又被重伤,还好他躲避及时,伤势并不严重。至于许褚,凭着他一股疯劲,倒是每每能够化险为夷。 电光火石之间,许褚见马纵横又是恶,狂攻曹洪,急是喊道:“大公子快出手呐~~!!” 却看马纵横对曹昂全然没有防备,露出整个后背。曹昂听许褚一喊,急一咬牙,立是拍马舞刀冲上。与此同时,马纵横麾下大军以及曹操所派心腹将士率领的人马,终于纷纷赶上,霍地混战起来。不过马家军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并且士气正高。不一阵后,许褚和曹洪都被马家军的兵士团团围住。马纵横见是时机,正要冲突,曹昂猛地拦住。只见曹昂双眸红,满脸绝然之色,喊道:“师傅要杀我爹,便先把我给杀了!!” “混账东西,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耶~!?”马纵横闻言大怒,赤乌怒鸣一声,猛地加飙飞。曹昂见马纵横不肯听劝,一意孤行,无奈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与之拼死一战。 “嗷嗷嗷嗷哦~~!!来战罢,师傅~!!”曹昂大吼一声,举刀舞动,杀出的正是鬼神伏龙刀法中的-龙霸下! 马纵横见状,不但没有退却,反而驰马更快,赫然招舞龙刃,亦是杀出龙霸下。只见相同的招式同时施展起来,但威力却差了一大截。两人刚是交接,曹昂的招式便就霍然崩溃,就在人马分过间,马纵横举刀朝着曹昂坐骑马就砍,同时喝道:“儿你还嫩着呢!!” 就在马纵横喊声落罢,曹昂猛然反应过来,其坐骑忽然倒地。曹昂一时逃离不及,随之撞翻在地。马纵横刹地突杀过去,迎着扑上的曹将、兵士,快砍猛劈,倏地就撞开了一条血路。马家一干将士,看见马纵横已经突破而去,无不大喜过望,纷纷振奋追上,大声喊杀。 一时间,只听杀声盖动地,马纵横很快就突破了曹操所派那几个心腹将士以及其兵部的拦截,朝着曹操所在的大军奔杀而去。 却见正撤的曹军大部人马,纷纷听闻鬼神已突破拦截,火杀来,刹时阵脚大乱,不少人更是互相推拥,因此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曹操在其麾下各将士拥护之下,狼狈而逃。 却麒麟角这边,曹操是一败涂地,性命堪忧。另一边,在豪猪林,却曹纯放火不成,反遭张既兵部的伏击,此下引着数百残部,正落荒而逃。 “曹子和,你识相的就投降,否则休怪我等无情~!!”正听张既扯声怒喝,其身后的将士也纷纷高呼骂起。曹纯何曾遭过如此屈辱,气得咬牙切齿。这时,前面正有一条狭窄的通道,曹纯麾下见状皆惊,倒是曹纯反而精神一震,大声咆哮道:“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都给我冲进狭道内,准备与敌人拼命!!” 却见曹纯意志满满,毫无畏色。其部署看得眼切,忿慨应起。于是,曹纯领着数百虎豹残部火地冲入狭道里面。 “将军,敌部残兵逃入狭道,我军恐怕难以用人数优势厮杀,这可如何是好!?”张既身后一员将士,急是冲上来问道。张既听了,目光凌厉冷冽,冷哼喝道:“虎豹骁锐,看来那曹子和是想借那狭道,与我军决一死战。眼下兵力优势已没什么作用,令后方人马转往麒麟角助战!!剩余的精锐,皆随我前往厮杀!!让那些曹贼见识一下,我等可是连虎豹都能吞下的恶鬼~!!” 张既疾言厉色喊道,众人一听,无不振奋,纷纷振声应和。于是,张既便引数百人紧接冲往狭道里,其余将士则纷纷赶回,引后方人马转往麒麟角去。 第1132章 贾诩斗赵云(上) “将军妙计,张既果然命其后军人马转移阵地去了!!”一员将士见状,不由振声而道。 Ww WCOM曹纯面色倒是阴沉,道:“开心什么!?这些贼子恐怕是转往截杀主公去了。主公眼下不知状况如何。待会,那张既来了,众人随我努力冲杀,待一齐杀破之后,我等复回急突,杀往敌部之后,起奇袭!!” 原来曹纯虽遭遇埋伏,但一直都没有放弃,而且就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制定好计划,实在不得不令人钦佩。众人听了,都是抖数精神,连忙答应。 时迟那时快,就在曹纯以及他的部下正准备间,张既率兵火奔杀而来。 “弟兄们听令,把那曹子和给揪出来,剁成肉酱!!”厮杀至今,马、曹两军都是折损了大量的人命,这些人中都是各自的挚友、弟兄、亲人,也正因此,仇恨日积月累,眼下狭道相逢,都是分外眼红。 “众人听令,把那张德容级给我取来,然后将其碎尸万段~!!”曹纯面色阴冷,怒喝一声,一声令下后,众人纷纷奋起。另一边,张既的部署也不示弱,各是举起兵器大吼起来。随即随着曹纯和张既的号令分别落下,两支部队刹时混战起来,各个都拼命搏杀,毫不留情,俨然化作了猛兽、恶鬼一般。 却就在曹纯与张既在狭道相逢拼杀之间。话,得到马纵横无比看重的赵云,战便得以交付重任,率大军攻打曹营。赵云自是战意昂然,并且也十分活跃,眼看就要杀破曹军前营时,却遭到了典韦的拦截。 此时正见典韦咆哮连连,虽然身负伤势,但此下依旧凶恶骇人,连戟猛砍快斩,逼得赵云一时连连败退。只不过若仔细看望,便见赵云眼中隐匿着骇人的精光,却是在寻常时机,一举反击。 时迟那时快,正见赵云猝地一起龙胆枪,将典韦劈来的铁戟挑开。典韦面色一变,急起另外一戟正要刺向赵云时。赵云陡是拧动龙胆枪,猝是抖动搠起。典韦见赵云枪法精妙诡异,不由吓了一惊,连忙收戟挡住,将逼迫而来的龙胆枪一一震开。 “主公临去前曾经吩咐,那贾文和狡诈多计,袭击曹营之举必定要快,以免生变。可这典恶来如此难缠,看来不全力施展,是难以快将其击破!”赵云念头一转,麒麟目赫然骤射精光,随即一声怒喝,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黑一白两头麒麟相势,并且两头黑白麒麟快地与赵云融为一体,瞬间赵云如似浑身焚烧起黑白颜色的焰火,好不威风。 “这赵子龙要全力施展了!我可心一些!!”典韦见状,不由心头一紧,大喝一声,刹时也与身后那绝凶犼兽融为一体,浑身腾起如包容着恶煞气息的恐怖焰火。 “杀~!!”赵云怒喝一声,先突击,拧枪猛地便就搠出。典韦瞪目急望,急是拧戟欲挡。哪知赵云枪式一转,如乾坤斗转,典韦吓了一惊,连忙举起另外一戟,双戟应战。赵云这下却是施出了麒麟幻枪法,一招麒转乾坤,使得典韦有劲难用,施出的力气,都如泥牛入大海一般,无法作。 “不好!这赵子龙想要耗损我体力后,再一举将我击破!”典韦见状,自不会给赵云得逞,怒吼一声,欲急抽出双戟。就在这一刹那,赵云骤是枪式一变,举枪猛搠飞出,朝着典韦心窝就搠:“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 突兀,典韦如见两头硕大的黑白麒麟陡然大嘴巨口,朝着自己猛吐焰火,连忙怒吼起来,亦施出恶犼绝戟法中的吞龙撕虎式,双戟赫然启动,猛地抵住了赵云的龙胆枪。只听‘嘭’的一声暴响,赵云与典韦目光交接,正在较劲时,陡然典韦的兵器出一声脆响。赵云心灵手快,立即拔枪就起,朝着典韦咽喉就搠。 “坏了!!”典韦惊呼一声,眼看赵云起枪快搠来,连忙收戟闪躲。只不过赵云枪太快,虽然典韦在千钧一之际,避了开来,但脖子一边还是被擦开了一条血痕。 “哇~~!!该死的儿,你在找死~!!”剧烈的痛楚,激怒了典韦,典韦双眸迸暴恶光,拧起双戟朝着赵云连施恶犼绝戟法。赵云本以为典韦已是强弩之末,哪想到他竟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连忙震色凝神,拧枪抵挡。却见两方此下杀得越来越快,激战之下,两人纷纷都有挂彩。转眼间,正见典韦一戟砍中赵云的护肩,赵云一枪从典韦的腰旁搠过,并把其战袍挑破。 “赵将军我等给你助战来了!!” “恶侯,大伙也来替你掠阵!!” 这时,马、曹两军皆有将士冲上赶来厮杀。两方人马混战一起。而马家军因赵云被典韦拦住,一时攻势受了阻碍,士气隐隐有下降之势。 “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次出战,岂能让他失望~!?”赵云脑念一转,麒麟目顿是暴射出狂暴之色,陡是挑起枪花,把典韦的双戟隔开瞬间,猛是拍起夜照玉狮子,看样子是想要趁机突破而去。孰不知,典韦极快,举戟朝着赵云就刺。眼看典韦猝然出手,便要一戟刺中赵云。赵云迅往后一倒,倏地躲了过去,同时骤是回身朝着典韦后背一刺。典韦反应也快,急是举戟挡住。不过待典韦反应过来时,赵云已然倏地奔飞冲走。 “快截住他~!!”典韦大喝一声,怒声吼道。几个曹将听了,快策马挡住赵云去路。赵云见状,大吼一声,奋力招舞起龙胆枪,度不减,左挑右刺,倏地从人丛中赫然突破而去。曹兵见赵云开始突破,哪敢怠慢,连忙围拥挡去。赵云这下狂暴奋起,龙胆枪舞得犹如迅雷闪电,一路杀去,杀得曹兵犹如波开浪裂,骁勇得犹如灭世麒麟!! “该死,赵子龙你休要觑我呐~~!!”典韦见状,急是回马追去。这时,不少马家将士快扑了上来,却被暴怒的典韦纷纷忿而杀落马下。 不一阵间,却见赵云已闯到了曹军中军营地,却见中军内曹兵严阵以待,前面尽是枪兵各举长枪,两翼都是盾牌手,早已摆定盾墙,而后面悄然无声,静得可怕,恐怕还设有伏击。 赵云见状,不由心头一紧,神色一变,急是勒住了夜照玉狮子。 却见在曹兵簇拥之下,一人忽地拍马而出,这策马冲出之人,却非曹军将领,而是一介文弱书生。但却别看他身材不如武人,可知在曹军之中,他的地位之高,起码可以位列前五! 此人赫然正是曹军的军师-贾诩,贾文和是也! “呵呵,赵将军果然英武非凡,难怪我家主公如此赏识,当日你来闯阵,我家主公虽与赵将军为敌,但还是不由生出爱才之心,教众人不可以箭矢射之。否则,赵将军能不能在今夜大神威,却也是个未知之数呢!”贾诩搙须,微微笑道,双眸光芒闪动。赵云听了,冷哼一声,却是不为所动,并且麒麟目中的狂暴之色,蠢蠢欲动,好似随时都会冲来厮杀。 “看来赵将军是铁定心要与我曹军为敌。如此,那么还请赵将军让贾某见识一下,何为下第一勇士的本领罢~!!”贾诩忽然大声纵喝。 这时,不少马家军的人马紧接冲到。一个将士急喊道:“赵将军那典恶来此时正被几位同袍率兵围住,此下正是突破敌军大营的良机!!” 赵云一听,麒麟目刹地迸暴精光。赵云立即振奋喊道:“如此尔等先在我身后伺机准备,没有我号令不得冲杀!!” 赵云罢,便是一拍夜照玉狮子,夜照玉狮子也是与赵云心有灵犀,当即朝嘶鸣一声,刹地四蹄飞动,朝着严阵以待的曹军奔驰冲去。 贾诩精光作动,见得赵云杀来,冷笑而道:“赵子龙,匹夫之勇是永远斗不过智者之略的~!!” 就在贾诩喝声一落,刹时后方乱箭陡起,紧接着犹如滂沱大雨般朝着赵云落下。 “果然是有埋伏!!”赵云见状,立刻拨起龙胆枪,并且瞬间将之舞得密不透风,将坠落而来的箭矢一一挑开而去。 “赵将军~!!”在后面等待号令的马家军看得眼切,就怕赵云被这漫的流矢击中。 不过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却见赵云驰马狂飙,乱枪拨打,在漫箭雨之下,竟毫无损,不断地迫近曹军。 “这赵子龙莫非也是一头怪物!?”贾诩看得眼切,又见两道恐怖的狂暴之光朝着自己射来,不由心头一怯,这时又听身后将士劝快回,下意识地便是拨马退回阵内。 时迟那时快,正见赵云度越来越快,箭雨渐渐停下。贾诩看得心惊胆跳,连忙大声喝道:“我就不信,在我调拨之下,合众人之力,也斗不过你一个赵子龙!!杀~~!!” 贾诩一声怒吼,刹时无数曹兵各是挺枪忿然冲出。面对着无数闪动着寒光的枪支,赵云却不惧怕,大声一吼,反而加迎上。须臾,正见赵云猛地突进了人丛之内,曹兵持长枪乱刺,却都被赵云拧枪拨开。转眼间,骁勇的赵云已然突进十丈,那英姿真若盖世神麟! “不要害怕,但凡杀得此人者,必有重赏!!”贾诩强震神色,扯声喊道。随着贾诩话音一落,不少曹军将士奋然冲起,都朝着赵云猛扑杀去。 “就凭尔等这些宵鼠辈,哪里挡得了我~!!”赵云纵声暴喝,猝然又加奔杀。那些曹兵根本抵挡不住,被赵云杀得纷纷滚开。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数将杀到赵云面前,赵云快起枪i死一将,紧接夺去一根长枪,双枪招起,一手施展麒麟幻枪法,另一手施展麒麟烈焰枪法,疾冲猛突,须臾便是闯破而去。此时,眼看贾诩就在不远,赵云麒麟目杀光闪动,扯声喝道:“贾文和,还不快纳命来耶!?” 第1133章 贾诩斗赵云(下) 贾诩听得赵云喝起,不由心头一抖,急是拨马就逃。 WwW COM赵云见其狼狈,先是心头一壮,正欲急追时,却忽然察觉杀气涌来,连忙勒住了马。 就在这一刹那,忽闻道道杀声陡起,数十员曹军将士一齐朝着赵云涌上厮杀。其中有七、八人都朝着赵云拽弓猛射,其余人各挺兵器朝着赵云奔杀过来。 “尔等鼠辈,尽管来罢~~!!”赵云大吼一声,在这危急关头,反而是精神大震,手提龙胆枪,迎着那扑来的曹军将士,急挑猛搠。却见赵云陡然间,就如变作了一头大张血盆大口的猛兽,那些扑上来的曹将,却如送羊入虎口一般,纷纷都被赵云击翻落马。一阵间,却见赵云面前倒翻一片人马,那些在后射箭的曹将看得心惊胆跳,几个仗着与赵云还有一段距离,纷纷又是拽弓急色。赵云即是拧枪舞起,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可就在此时,赵云蓦地觉得背后有些凉,甚至来不及回,转身提枪往后就刺。与此同时,正见一道硕大的飞影朝着赵云奔飞冲去,须臾间正见典韦骇然杀到,举起双戟便朝赵云砍了过去。不过还好赵云出手够快,一枪便把典韦双戟刺开而去。 陡然,典韦恶目圆瞪,大喝一声,举戟朝着赵云便劈。赵云快挪身,这下一时转不过马来,典韦便趁机在后举戟连环骤劈连砍。赵云一时躲避不及,背后被砍中一戟。只听‘嘭’的一声暴响,赵云铠甲猝地被砍出了一道裂痕,同时有一片的血液溅飞出来。这不得不,若**韦没了他那对飞银犼戟,赵云这下要受的伤势恐怕是要厉害得多。 “哇啊~!!”赵云吃痛怒喝一声,急是奔马冲起,想要和典韦拉开距离后,再转过马来。这时,数员曹将正往奔杀截住。典韦看得眼切,自也火追上,想要趁此一举击毙赵云。 可就在赵云陷入危机的瞬间,突变骤生。正见典韦飞快冲向赵云时,赵云浑身蓦地迸出恐怖的狂暴而又锋利的气势,霎时间典韦如见两头黑白麒麟,蓦地回,各张大嘴,而自己则往那两张大嘴冲突而去! “不好~!!”典韦一时不慎,急于厮杀,哪想到赵云这个时候会杀出个回马枪,反应过时,赵云早已出枪搠出。 “麒麟烈焰枪法-双麟摆~!!”随着赵云喝声一出,龙胆枪骤飞搠出,来势迅猛,如能破裂地。典韦此时此刻,只能举戟挡住,或许他也知道如今正处生死关头,一对可怕的恶目,瞪得斗大。 霎时间,只听‘嘭’的一声骤响,典韦迎去抵挡的双戟赫然暴裂。典韦面色骤变,正看着龙胆枪骤飞而来,下意识地急要用手去抓。而就在典韦抓住的刹那,龙胆枪猛地扎入了他的胸膛之内。 剧烈的痛楚,瞬间令典韦的恶目又瞪大了几分,‘哇’的一声,喷血而出。 原来典韦压根就没从与马纵横那一场死战中恢复过来,这下乃是强打精神,拖着疲倦无比的身体,与赵云进行厮杀。再加上失去了飞银犼戟的情况,以及大意之下,典韦再次尝试到败北的滋味。并且,这一回,他恐怕没有上回命大! “哇啊啊啊~~!!恶侯~~!!”正往杀来的曹将,见的典韦被赵云搠中,刹时全都变得状若疯狂,急是纵马朝着赵云冲杀过来。 赵云面色一紧,正要快拨枪,孰不知典韦忽地咧出了一抹璀璨骇人的笑容,双手猛地抓住了赵云的龙胆枪,竟不让赵云拔枪!! “哈哈哈哈哈~~!赵子龙,若是某处于全盛状态,莫是你,就连你家那主公,我也不惧!!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场上本就没那么多的如果,今日落败你手,某也认了!!不过你也休想有命活着走出这里!!” 正听典韦疯狂地大笑起来,竟是要与赵云同归于尽。赵云麒麟目怒瞪起来,扯声骂道:“你这无耻恶贼!!” 就在赵云骂声刚落时,数个曹将已各提兵器杀到了他的面前。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赵云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急是弃了龙胆枪,典韦不料,刹时吃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人已在惯力的使然之下,摔落下马。同时,赵云快挪身闪躲,躲避着那忿然疯狂扑上来的三员曹将。只见那三人,舞动着三般兵器,奋力朝着赵云身上招呼过去。所幸赵云身手敏捷,急躲快闪,一时间也是毫无损。 这下,正往赶来的赵云兵部以及一干曹军人马,各个看得眼切紧张,连忙蜂拥扑上。 兔起鹤落之间,赵云快地夺过了一柄长矛,并且在夺矛过程中,将那曹将掀翻落马。紧接着一将忽地偷袭过来,被赵云快起一矛搠中。旋即又是一将杀来,赵云挪身快闪,在那将人马分过刹那,急起长矛,一矛搠中了他的后脑门,当场击毙。 却见赵云只是在一瞬之间,不但化险为夷,并且击败了典韦,还把袭击过来的曹将纷纷杀落马下。 这份骁勇,足以堪称下第一耳!! “嗷嗷嗷,赵子龙你兵器在我手上,你可还想要呼~!?”就在此时,忽然听得典韦的吼声再起。赵云面色一变,转马望去,正见典韦不知何时又骑回马上,胸膛血液狂流,手持着龙胆枪,朝咆哮。 “这典恶来都这样了,竟还有力气作战!?”此时,就连赵云也不由面色大变,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 另外,正往奔杀赶来的赵云以及曹军的人马,却是全都被典韦的气概一时所怯,不敢靠近过来。 “杀呐~~!!!”正听典韦一声暴吼,飞马冲起间,身上血口不断溅出血液,刹时整个人就变作了一个血人。赵云却也是出于对一个武人的尊重,一时间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典韦的身上,麒麟目暴射精光,大喝一声‘战’字,刹地也驰马奔飞杀出。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骤地交马,再次交战一起。典韦提着龙胆枪,以枪代戟,狂猛扫打骤砸。赵云急是挥动长矛挡住。只见典韦这下陷入暴走状态,招招都是极其凶残。赵云一时间更是被他压制住了,难以反击。陡然间,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正是典韦一枪猛然扫开了赵云。赵云面色陡变,双手虎口都爆裂起来,心里惊呼叫道:“这典恶来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竟然比刚刚还要恐怖几分,真是太可怕了!!不过他伤势不能继续拖延,但他却依旧死战在此,莫非他不要命了~!!?” “呜嗷嗷嗷嗷~~!!赵子龙,我过你今日绝不可能走出这里,某纵是与你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你击破我营~~!!哇啊啊啊,杀~~!!”又听典韦扯声咆哮起来,赵云麒麟目顿是睁大,瞬间明白了典韦之所以不惜死战留下来的意志,不为其他,只为二字-忠义!! “好一个古之恶来,今日便让我成全你的忠义之名罢~!!”赵云瞬间振奋起来,如此一个忠义无双的猛人,实在令人不得不敬佩。只听赵云喝罢,人马倏地就飞动起来。两人霍地再次交马,典韦拧动起龙胆枪,朝着赵云便是快搠骤刺。赵云这下却不硬挡,挪身闪躲,却是有意要与典韦拖入持久战。 却见典韦不断施展之下,身上的血液哗哗直流,如此持续之下,就是典韦是恶来再世恐怕也难以久持。不少曹将看得眼切,纷纷大骂赵云无耻。 赵云听在耳里,却不为所动,典韦的力气实在太可怕了,如今又是陷入暴走,本着要玉石俱焚的想法厮杀。赵云自不敢与之硬碰硬,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刹时,赵云招式陡地一变,施出了麒麟幻枪法,想要与典韦继续纠缠。 “嗷嗷嗷哦啊~~!!给我破~~!!”蓦然,典韦陡是作,双手猛地举起龙胆枪,朝着赵云便是要砸。原来典韦一直就在等候着赵云转变招式的这个空档,伺机要把赵云一举击杀。 眼看战况陡变,此时赵云麒麟目萦绕着璀璨的光芒,却也是在等候典韦力出击的瞬间,前面的变招只不过是个诱饵。 “纳命来罢!!神麟吐炎~~!!!”赵云暴喝一声,持矛猛突搠出,刹时正中典韦的心窝时。典韦也持着龙胆枪慨然砸落在赵云的肩膀之上,出‘嘭’的一声暴响,瞬间赵云以及夜照玉狮子,都被典韦一枪打得往下一压,不知碎裂了多少根骨头。赵云闷哼一声,随着典韦一齐倒翻落马。 陡然间,整个战场死寂一片,所有人都未能从两人的死战中回过神来,各个呆若木鸡,好似飞了魂魄一般。 却就在赵云与典韦进行着一场惊动地的死战同时。另一边,且马纵横接连突破了许褚、曹洪以及曹昂的拦截,此下冲入正往山下撤走的曹军大部人马之中,手拧龙刃,狂砍飞劈。曹兵无不惧怕马纵横这尊鬼神,四处逃窜,不少人更是滚翻落山。马纵横一路左突右冲,寻找着曹操的身影,其部署纷纷追上,与其一起并肩作战,只不过却又遭遇了不少曹军死士的拦截。话,马纵横骁锐无敌,引兵一路突杀,杀到山下时,曹军已然溃散,只不过却找不到曹操的身影! 第1134章 曹操的反击 “该死,这曹阿瞒到底逃哪去了~~!!!”马纵横不忿地大吼一声,双眸尽是凶戾可怕的凶光。 WwWCOM这时,杀上忽有几道吼声响起,却是许褚、曹洪等敌将引兵急赶过来。 “叛贼,我家主公何在~~!!曹洪见得山下火光照耀之下,马家军人丛簇拥之处,马纵横一身铠甲战袍血红鲜艳,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喊道。 “曹子廉你可来迟了~~!!曹阿瞒已死在我刀下矣~~!!”马纵横瞪目怒吼。曹洪一听,顿如遭晴霹雳,刹地丧失理智,嘶声咆哮叫道:“哇啊啊啊啊~~!!杀的叛贼,我与你势不两立啊~~!!!” 刹时,失去理智的曹洪,嚎啕大哭,持刀纵马朝着山下狂奔杀去。许褚和不少曹将都忿声哭了起来,各举兵器朝着马纵横疯狂地杀了下去。 马纵横却没想到,自己随意愤慨地喊了一句,竟然会使这一干曹军将士都陷入疯狂,这下也不敢大意,连忙率兵撤后,以免遭到曹军的冲击。 另一边,却谁也没想到曹操此下竟然独领着一支五、六百人的精锐,脱离的大部兵马,而是借着夜色遮掩,偷偷地朝着烈风坡在赶往。 “主公眼下我军遭到敌军伏击,诸将正在麒麟角为救主公死战。主公为何不趁机逃去,反而望烈风坡赶去呢?”一员曹将满脸忧虑和不解急向曹操问道。曹操听了,却是细目一眯,不得不敬佩曹操的是,这时他竟还能露出笑容。 “正因诸将都在为我死战,我才不能白费了众人的牺牲!马家贼子,今夜竟能在麒麟角如此准确地设下伏击,明我军定有奸细。并且那奸细十有ba九,就是那逢元图也!此番我中了那逢元图计,此贼与其主暗中私通。因此马家贼子,料知我军今夜一切行动,那么恐怕在豪猪林那里也同样设下了埋伏。并且我是那马家贼子的话,必会趁此,命一员猛将率兵攻打我曹军营地,趁着我军人心动荡,阵脚大乱时,一举攻破。 而经过连日来的鏖战,两军能够剩下作战的兵部都是不多。如此来,此下烈风坡恐怕多是兵力空虚,就算有也是伤兵残将,不足为患。并且,竟然马家贼军在麒麟角以及豪猪林都设下了埋伏,为清出战场,那么来,马家贼子肯定是把所有的粮食都屯据在烈风坡上。也就是倘若我军此下前往奇袭,烈风坡的贼军定难阻挡,只要一把火将敌军辎重烧毁,彼军无粮为继,被迫无奈之下定然撤军,到时我军只要趁机掩杀,必胜无疑!这最终到底鹿死谁手,恐怕还是未知之数呢!”正见曹操一对细目不断地闪动着可怕的光芒,他身边的一干曹将,全都听得如痴如醉。 纵观古今,试问有多少人能够在刚刚遭遇惨败巨变之后,还能如此冷静地分析战局,并且还有如此胆气,敢于前往执行! 来,当年挫败于垓下之战的项籍,不正是缺乏曹操这一份气概,否则这下是属汉还是属楚,恐怕还是未知之数呢! “主公真乃神人也,我等佩服也~!!”一干曹将反应过来,不由全都露出痴迷的敬佩之色,振声喝道。曹操立是抖数精神,遂是引诸将望烈风坡的方向赶往而去。 却就在曹操突奇想,并且准备不惜冒险拼死一搏,以求力挽狂澜的同时。另一边,却曹纯与张既两人各引兵部在狭道中正是厮杀。 且看两方人马各是拼死奋战,不过始终还是虎豹骑更为骁勇一些。渐渐地张既以及他的兵部抵挡不住,眼看便要溃散。 “主公命在旦夕,我等岂可怠慢,给我闯破过去!!”曹纯厉声大喝,话音一落,纵马挺枪猛地突杀起来。来,曹纯不久前才来到战场,而张既屡日作战,又是军务缠身,身心皆处于极为疲惫的边缘。这下又是遭遇死战,饶是张既如此意志坚定的铁汉,一时间也难以坚持。却见曹纯遇上张既后,拈枪骤刺猛攻,张既被杀得节节败退,并且连连挂彩。张既的部下看得眼切,连忙拼死去救。并且一人急揪张既缰绳,强硬把张既转过马来。张既还未反应过来,这时他那将士忽地持枪朝他战马臀部就刺。张既惊呼一声,坐下战马忽然作,带着他快地撤离了战场。 “诸位弟兄,张既胆怯已撤,还不快随我冲杀过去!!”曹纯看得眼切,大吼一声,一干虎豹骑刹时齐声怒吼,奋力突进。张既的部署瞬间就被杀得溃散。曹纯引兵突破之后,也不敢怠慢,立即转往麒麟角的方向赶往过去。 同时,又看麒麟角山下,曹、马两军正陷入混战。马家军一开始本是占据绝对的上风,不过随着曹操的死讯传开,不少曹将率以哀兵死战,这渐渐地竟然把场面扳了回来。 却见马纵横此下引着数百人马,反而遭到曹兵疯狂的围攻,山上杀下来的马家军却又被山道上的曹军拼死拦住,一时战况陷入僵局。 “你他娘的,马家儿快还我主公命来~~!!!”曹洪怒声大吼,这下持刀朝着马纵横乱砍飞斩,却见他此下也是血迹斑斑,但却好像不知痛楚一般,一意要与马纵横拼死。马纵横挥刀挡住,鬼神般的眼眸凌厉生辉。陡然,正见马纵横快挪身闪过,立是急起龙刃,飞刀朝着曹洪砍去。 “曹将军心!!”曹昂看得眼切,急忙喊道。这时,一道飞影射了过来,正好打在了马纵横的龙刃之上。曹洪急是挪身闪开,不过动作一慢,马纵横一刀从他的手臂上擦过,刹是砍出了一片血液。 “就凭你这匹夫也敢与我厮杀,简直找死!!”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骤地暴射精光。鬼神之名岂是虚传,更非曹洪之辈,能够比拟。这下正见马纵横又要起刀,在旁的许褚看得眼切,连忙以没羽箭袭击过去。马纵横却也不急于击毙曹洪,并且嘴角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似乎并不因曹军的哀兵之势而忧虑,倒像是另有计策,快舞刀挡住。 这时,曹昂似乎忽然反应过来,急喊道:“曹叔叔、许将军!!我师傅若是当真杀了我爹,早就转往另外的战场,指挥大局,趁机一举击破我营了,岂会在此与我等纠缠!?这定是他的奸计,千万莫与他拼命,以免被他趁机杀了~~!!还有我军都在山下,若是山上的贼军杀破拦截后轰然奔落,我军必败无疑!!” 曹昂急声喊道,此言一出,曹洪瞬间反应过来,又想曹操福大命大,岂会这般容易被马纵横杀害,立刻回过神来,大声喊道:“昂儿得对,众人快是散去,务必尽快找到主公~~!!” 曹洪罢,快也转马,正要远离马纵横这尊可怕的鬼神身边。马纵横顿是一怒,瞪目朝着曹昂骂道:“好子又坏我好事!!” 在一旁的许褚唯恐马纵横会对曹昂不利,哪敢怠慢,连忙驰马扑上缠住。马纵横奋而应战,立刻便与许褚搏杀一起。另外,此时马家军大部人马已然杀破了山道拦截的曹兵,盖然杀落。倒是山下的曹军散开及时,少有遭到马家军的冲击。不过如此一来,曹军都是散开。 马纵横本想把曹军一网打尽,瞬间本就付之东流,气得嗷嗷大骂。 不知不觉间,此下已过了四更不久,此时在烈风坡上,忽然出现了一彪人马。 却见烈风坡地势平坦,正是合于奇袭冲杀,可恰恰如此一处地方,马家军在这屯据了大量的粮草,并且却无安排重兵把守。 “哈哈哈哈哈哈~~!!马家儿,那逢元图终非张良、陈平之才,留下如此大的空档,实乃害群之马也~!!哈哈哈哈,此番马家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却见曹操纵声狂笑,刹时可谓霸气凛然,一干将士耳听曹操笑声,都是倍加精神。曹操猛地拔出了倚剑,厉声喝道:“诸将听令,随我一同杀往,把敌人粮所一把火烧光~~!!” 曹操喝声一落,于是亲自引麾下部署奔突杀上。却在烈风坡把守的马家军,此下忽闻杀声陡起,全都没有戒备,加上多是伤兵残将,一时也难以迅地组织起来。 时迟那时快,正见曹操引兵快杀入烈风坡上的粮所,马家军仓促应战,瞬间便被杀得溃散。曹操更是为当冲,手拧倚剑快砍劈,却也颇为骁勇。这时,一员马家军的伤将正见曹操厮杀,急是拍马冲来。曹操反应够快,举剑挡住此搠来的长枪,然后猛挑而起,紧接着拧剑就朝其咽喉便刺。 须臾,正见曹操的倚剑扎入了那马家伤将的咽喉之内,那人惨呼一声,旋即倒翻落马。这时,不少马家兵士纷纷扑来。紧要关头,曹操也是出手就出手,挥剑连砍快劈,将扑来的马家兵士一一杀退而去。曹操的部下将曹操这般骁勇,都如打了鸡血一般,各个奋力突杀。 不一阵后,曹操亲自引兵大举杀入粮所腹地,马家军更被杀得轰然溃散,根本拦截不住。不过就在此时,一根流矢朝着曹****来。曹操躲避不及,顿被射中右臂。众人无不大惊,曹操却是连眉头不皱,厉声喝道:“区区皮肉之伤,何足挂齿,众人听令,快给我纵火烧粮~~!” 曹操此言一出,一干曹将哪还敢丝毫怠慢,纷纷指挥着兵部纵火,虽然不少马家军将士尚且领着残兵死战,但还是抵不过曹军的凶猛,接连都被杀散。不一时,正见道道冲火光猝起,加上正好忽然刮起了大风,火借风势,刹时大火连片,须臾便形成了熊熊大火。 却见在大风吹拂之下,曹操披风飞扬,目光赫赫,眼望着眼前的火势,呐呐而道:“马家儿,看来这场胜负,是曹某拿下来了!!” 话,就在曹操成功奇袭得手,火烧烈风坡的同时。在麒麟角下,许褚不敌马纵横,再次负伤而逃。马纵横要去追时,竟被曹昂拦住。 “你这畜生屡屡坏我好事,曹子和你就是如此尊师重道呼~!?”马纵横怒目圆瞪,扯声骂道。曹昂一听,脸色连变,心头不由混乱起来。马纵横见是机会,陡地作,一刀打飞了曹昂手中的黑龙大道,伸手便要擒向曹昂时。忽然,连道呼声急起,吓得马纵横当场面色勃然骤变。 第1135章 失策 “主公不好了~~!!烈风坡上火势冲,一定是遭到曹军的奇袭~~!!”正听山上一员马家将士惊慌失措地疾呼喊道。 Ww W COM 马纵横如遭晴霹雳一般,眼看大胜在即,忽然局势反转,这下一股气血猛地涌出,加上本就身心疲惫,遍体是伤,此时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喷血而出。 曹昂看得紧切,但还是先趁机逃开。几个马家将士见了,急是扑上追杀。孰不知,此时曹纯率兵赶了过来。连连变故之下,马家军一时阵脚不稳。曹军各员将士连忙趁机率兵逃散而去。 转眼,旭日升起。正见在曹军营地之内。拾回兵器,再次骑上夜照玉狮子的赵云,正遭到曹兵疯狂地扑杀。却见曹兵各个状若疯狂好不可怕,因为他们似乎将要失去一个可歌可敬的大将。 原来就在不久前,激战完毕,双双落马的赵云、典韦,最终却是赵云站了起来。曹兵见状,又惊又怒,急是扑杀。赵云见状不妙,连忙捡回龙胆枪,也来得及去看瘫痪在地的典韦是生是死,急是上了夜照玉狮子,回过神来时,曹兵已大举扑了上来。幸好,赵云麾下部署也快赶到,七、八个曹兵先把典韦救了过去,两方人马遂是混战起来。 而就在此时,在后方蓦然响起了连阵杀声以及惊呼乱叫的喊声。赵云刹地面色陡变,刹时一个念头在赵云脑海倏地转过。 “不好!莫非我军营地遭到了曹兵的偷袭!?” 正如赵云所料一般,此时在马家军营地内,正见李通率兵猛突杀入。负责把守营地的苏则,连忙指挥兵部挡住,战况正是混乱。 “诸将听令,随我去取敌将级!!”正策马挺枪奔走的李通,看得苏则正于一众将士之下指挥,立是精神一震,纵马飙飞杀突而去。李通麾下部将看得眼切,连忙各提兵器,纷纷追上。 “苏将军,敌将正往突杀过来,这该如何是好!?”一员马家将领急是与苏则报道。苏则面色一变,立是大喝一声,取弓上箭,便是瞄准奔杀过来的李通。 “曹贼走狗休要放肆,看箭~!!”苏则大喝一声,拽弓放弦,骤放一箭。正往冲驰而去的李通看得眼切,快挪身闪开。须臾,正见一根飞矢,从李通脸额倏地掠过,并且带起了一片血色。 眼看李通受伤,其身后的将士都是一惊。李通却是面容冷酷,举枪喝道:“区区皮外之伤,有何惧哉~!?众人听令,随我加紧冲杀!!” 李通喝声一落,便是加鞭策马,加快度奔突起来。苏则见李通颇是骁勇,也不怠慢,快拽弓射。可李通反应却快,纷纷拨枪打开。 时迟那时快,眼看李通越冲越开,苏则不由紧张起来,奈何伤势未曾痊愈,恐轻出有折,唯有急令诸将扑上拦住。随着苏则号令落下,一干马家军将领立是纷纷骑马杀出。李通倒也骁锐,迎着那冲上的马家军将领,奋然杀了起来。李通的部将见状,无不精神大震,各是突杀而上,不一时便是杀破而去。 “苏将军这可如何是好,我等将士好像抵挡不住啊!!” 苏则闻言,面色连变,不过近日以来,苏则都不知多少次处于危难之中,因此很快便冷静下来,号令,命一干将士皆取弓准备。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李通突进不到数十丈外。苏则看得眼切,一声怒喝,刹时诸将纷纷拽弓射箭。李通反应过来,急睁眼看时,正见乱矢飙飞。李通眼光烁烁光,一下子便判断出乱矢之内,哪些是对自己具有威胁,迅一举长枪,快刺搠,一一击破,其余飞矢刹都从李通身边掠过。众人看得此幕,无不惊异。 “好厉害的身手!!”苏则也看得直瞪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容。 “哼,就凭这些雕虫技,就想挡住李某,简直是痴心妄想!!”李通冷声一喝,刹时气势涌动,同时在其背后的将领纷纷扑涌而上,一时气势浩大。 “糟了,曹军怎么还有如此棘手的人物!!”苏则看得一阵心惊胆跳,他早听闻曹军之中人才济济,这连日来与曹军作战的他,也算是见识过了。 与此同时,在曹军营地内,赵云却也在脑念电转:“苏文师伤势不轻,只因军中实在无人可用,才强硬要其把守营中。再看,眼下曹军已然稳住阵脚,并且起势,我就算强取硬闯,恐怕也难破曹军!那贾文和果然是了得!!” 赵云念头一转,却也没有意气用事,当机立断,下令撤军。随着赵云令声一落,各部马家军部署立刻纷纷往后撤走。曹军将士见状,正要急追涌上。 孰不知,赵云唯独留在军前,见曹军杀来,立刻挺枪喝道:“常山赵子龙在此,不怕死的,尽管来与我厮杀!!” 只听赵云喝声骇人,一干曹军将士、兵众听了无不变色。这时,在曹军之内,贾诩眯着双眸,轻叹了一声。眼下局势并不明朗,曹操生死未卜,典韦更是身负重伤,命在旦夕。贾诩却也不想继续与赵云纠缠下去,遂是下令命诸部人马撤后,任由赵云撤走。 赵云见曹军不敢追来,冷哼一声后,便转马而回,率兵撤回营地。 另一边,却就在李通杀往苏则时,蓦然有一魁梧大汉,从苏则身旁杀出,举刀赫然拦住了李通。李通吃了一惊,那魁梧大汉力气了得,竟是把李通一时杀开而去。 “哈哈哈哈~~!!老子裴元绍可非泛泛之辈,你敢觑俺,可是要吃苦头的~~!!”正听裴元绍颇是得瑟地纵声大笑喊道。李通见裴元绍样子粗俗,一看就知乡下山村出来的土鳖,立刻瞪目喝道:“山村野夫休要放肆,看李某取你级!!” 李通怒声喝罢,猛地飞马杀起,便朝裴元绍冲杀过去。裴元绍大喝一声,恶目圆瞪,倏地迎上李通,举起手中大刀便是一顿乱砍。却看裴元绍的刀法毫无章法,单凭一股蛮力。李通见状,却是故意装着不敌,一下子被裴元绍杀得节节败退。眼看裴元绍蓦地一刀将李通连人带马砍得退开。李通的将士都以为李通不敌,急要来救。孰不知,就在裴元绍急起冲上去时,李通陡然作,一枪骤起射出,朝着裴元绍咽喉就搠。裴元绍吓得顿是面色大变,急是闪开躲过,李通一枪搠空,就在与裴元绍人马分过瞬间,回身又是一枪搠出。裴元绍躲闪不及,被李通一枪搠中,不由吃痛怒喝一声:“哇,疼死老子了!!” 不过就在此时,苏则终于等到时机,一箭骤射而出。李通急是拨枪,但苏则此箭来得是快,李通闪避不及,被一箭射中,痛得惨叫一声。 苏则见是射中李通不由大喜,命全军扑上厮杀。李通连忙转马就逃,这时裴元绍好像狂一般举刀扑来厮杀:“嗷嗷嗷嗷,伤了老子就想如此轻易逃去,简直痴心妄想~~!!” 眼看裴元绍冲得极快,李通不由被吓了一跳,还好此时李通的部署冲杀赶到,把裴元绍一下子杀住。裴元绍大骂连连,举刀奋战。苏则见裴元绍也算是一员猛士,恐他有失,立马命人前去救援。却就在李通撤走时,忽然有人来报,赵云撤军退回。苏则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又看李通率兵已经撤走了一段距离,便先率几员将士引兵前往接应。 半个时辰后,赵云撤回营内。如今局势如何,尚不清楚,赵云也不敢掉以轻心,并且不知为何他忽有一丝忐忑的不祥预感。陡然,一队人马急回来报,曹军虽然在麒麟角和豪猪林都遭到伏击,但不知为何烈风坡忽然遭到奇袭,此下火势冲,恐怕粮食都被烧毁。其中,马纵横更因听得烈风坡的噩耗,一时气血不顺,当场喷血,不少曹军趁机逃散而去。 赵云闻言,面色大变,正是不知如何是好。不少将士急劝赵云快往寻找,先与马纵横会合。不过苏则却是急道:“眼下状况岌岌可危,营地正需赵将军把守,但若营地一失,我军没了辎重,又失营地,必遭灭顶之灾~!!” 苏则此言一出,众将不由醒悟过来。赵云也是心如火焚,唯有先派数将引兵前往与马纵横先是会合。 另一边,贾诩也同时得知大概相似的情报。当贾诩听闻烈风坡忽然起火时,不由满脸钦佩之色,叹道:“主公真是纵奇才也,如此人物,贾某若不能助其建立王图霸业,实乃贾某无能也!!” 贾诩话音一落,不少曹军将士却都是忧虑重重。其中一人急道:“军师,主公烧毁了敌军辎重,就怕那鬼神一怒之下,半路截杀。此时主公身边恐怕并无大量将士保护,若遇到那鬼神,岂有活路!?我看还是派将士,快先找到主公,以免万一!!” 此言一出,不少人也是纷纷应和。贾诩也不敢怠慢,连忙下令,命一干将士引兵前往寻找。 却此时在烈风坡不远的一条山道中,马纵横面色可怕,双眸所蕴藏的怒火似乎比眼前不远处的冲大火还要凶烈。 “嗷嗷嗷嗷~~!!!该死的曹贼你到底藏在哪了~!!?”马纵横朝咆哮,这下一吼,又动了气血,眼睛一瞪,一口血便要吐出,却又强忍地吞了下去。 “主公,我等沿路寻找,却不见曹贼,这难道他是插翼而飞了?”一员马家将领急是问道。马纵横死死咬牙,喝道:“曹贼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他定是藏了起来,传我号令,务必搜索四周,但若找到曹贼,立刻杀了~~!!绝不可以留下活口~~!!!” 第1136章 耐心 “可是眼下诸部都是疲惫,曹贼躲在一旁,蓄势待,就算我等费力找到,恐怕也拦截不住啊!”马纵横麾下一员将士急声而道。 WwWCOM马纵横听了,不由面色一紧,鬼神一般的眼眸刹地迸射出可怕的精光,陡地向四周移动,最后定格在附近不远的一处山头,停顿了一阵。 这时,又有一员将士,急是劝道:“更何况主公身上的伤势不容觑,继续强硬坚持实在不好。不然主公先往撤回,让我等将士率部分散寻找可好?” 马纵横闻言,忽地一举手,大声喊道:“不必了,众人先在一旁歇息,恢复一些力气,静观其变,我先来个守株待兔!!” 马纵横罢,便转马赶到一旁一处林丛间,然后快地下马歇息。一干将士见状,也不好多,纷纷率着各自的队伍随之赶去。 却此时,就在马纵横适才定格所看望的那座山上。也巧合,袭击烈风坡得手后的曹操,正是率领着人马在此歇息。原来,曹操猜得马纵横必然会率兵来截,故没有仓促率兵离去,生性狡诈精明的他,而是选择了留在最危险的地方,遂引兵就在烈风坡附近藏匿起来。 “主公,那鬼神马羲好似要在附近扎据起来,恐怕是在等候我等主动露出马脚来,这可如何是好?”一员曹将看得眼切,连忙向曹操问道。 曹操听了,却是灿然一笑:“哈哈,且是莫急,我等便陪这马家儿斗一斗耐心。不过彼军辎重已毁,想必此下马家儿的部署定是一片混乱。我就不信,他有这个耐心随我慢慢耗下去!!” 曹操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纷纷色变,旋即互对眼色,多数人眼里却都暗藏忐忑。 毕竟当前在山下等着的可是那个正满怀怒火的鬼神,但若被他觉,众人怕都是难以保命。 不知不觉,很快到了晌午时分。不久前,赶来的行军大夫替马纵横包扎完毕,却见他神色凝重,但似乎怯于马纵横,不敢有任何造次,包扎完毕,便到另外一旁为其他将士治疗去了。虽然不少将士都有心打探,但那行军大夫对于马纵横的伤势就是闭口不。 这时,忽有将士来报,寻找曹操的队伍纷纷撤回其营地内了,恐怕是已经找到了曹操。众人一听无不变色,加上适才赵云、苏则等将连连派人来请,劝马纵横回去营地,先稳局势,又此下营中一片混乱,反而曹军不断地在整顿,又似把精锐部队挑了出来,都扎据在前营,好像准备要反攻。 “主公,那些寻找曹贼的队伍纷纷撤回,恐怕十有ba九那曹贼已然逃回去了。我等在此死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回营地,以免曹军反扑!”此言一出,不少人立刻纷纷应和。马纵横不由眯紧了眼睛,眼神又重新投在了对面的山上,呐呐道:“曹贼奸诈,很可能是曹贼故意派人,教贾诩撤回那些寻找的队伍,以造成我等他已逃回去的错觉。曹贼乃我心腹大地,若不能尽早除之,今日兖州之难,恐怕还会重复!眼下难得有如此好的良机,岂能白白浪费!!” 罢,马纵横便命众人继续歇息,半个时辰后,开始搜索四周。众人将马纵横好似认定曹操就在这里似的,不由纷纷变色,也不敢违令,连忙纷纷答应下来。 另一边,就在马纵横对面的山头上,不得不曹操不愧是乱世枭雄。正如马纵横所料,为了让马纵横一干人等产生错觉,曹操早早就命人赶回命贾诩撤回寻找的队伍。 不过此下,曹操等候许久,却不见马纵横等人有任何动静,不由皱起眉头暗暗想道:“这莫非马家儿察觉到我的计策?” 曹操不由面容一紧,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连命麾下众人务必心,又特令一将保管好战马,绝不能令战马出任何声响,人自更不用了。 半个时辰后,烈日当头,气炎热,曹操与他的部下都等得好不耐烦,各个满头大汗。但饶是如此,众人还是不敢出任何一丝声响,咬牙死死地坚持。 就在此时,对面林丛终于有了动静,却是几队人马忽地往各个方向冲了起来,却是开始了搜索。 曹操不由面色顿变,快向身后各将士投去眼色,示意众人准备厮杀。众将会意,神容各个旋即沉重起来。 “这就怪了,这马家儿何时变得如此厉害,我屡施计策,竟还无一能瞒得了他!?”曹操念头一转,细目渐渐眯紧起来,只觉心头在砰砰在跳,此番危机恐怕丝毫不逊色于当年他刺杀董卓不成,逃命涯时的危境。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不得不,曹操等人藏匿颇好,马纵横麾下队伍在山下逗转了几回,都没有现任何的端倪来,其中一次,还有一队人马冲上了山,吓得曹操与他的麾下各个神容大变,大汗淋漓。正好此时,山下不知有什么动静,把那队人马吸引去了。 渐渐地,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马家军营地中此下又传来消息,贾诩已经命麾下人马试探地起了几回冲击,此下营中人心惶惶,苏则更,若无马纵横他这个主公在场,恐怕难以稳住人心! “主公!!”这回,众人无不惶急,更纷纷跪下,向马纵横求道。毕竟此下已经搜了一个时,这大地大的不知还要搜到什么时候,但此时营中岌岌可危,又岂能顾此失彼,因失大,因此众人也不怕得罪马纵横,竭力相求。 “诶,算你曹贼命大~!!”马纵横听了,眼里流转出几分不甘、气忿的神采,这却也是不上来的感觉,他就是有一种预感,曹操肯定躲在这附近,并且还在暗暗观察着这一切。若非自己身上负伤,加上心力疲倦,唯恐遭到袭击。马纵横又何必众人去寻找?自己早就骑着赤乌,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曹操找出来。 不过眼下种种情况,实在不容马纵横再有延误。马纵横最终还是下落了号令,命众人引部撤走。 少时,正在一干马家军人马在马纵横率领之下,纷纷快撤离。在山上的一干曹军部署各个看得心花怒放。曹操也不忍笑起来:“哈哈哈哈,马家儿你要跟曹某斗,恐怕还是嫩着呢!!” 却看曹操刚遭遇连番的变故,却依旧如此心宽广阔,更有一种游戏人生然脱俗的王者之风。众人看得,不由都露出狂热的崇拜之色。 与此同时,在曹军虎帐内,此下却是乱成了一团。曹洪依旧是一身血袍,却他回到营地后,听闻曹操尚未归来,急得连战袍都不及换,便要换战马回去寻找曹操。许褚一干将士也急要回去。却是贾诩急急拦住,并且断定曹操不久必会归来,并明他已有计策,众人才是暂时冷静下来。孰不知,过了不久,前去寻找的队伍纷纷归来,却都没有找到曹操的踪影。但贾诩依旧不紧不慢,曹洪等将士不由又作起来。贾诩又是劝住。 不过眼下眼看不久就要黑,曹洪实在是等不了,这下瞪眼咆哮就骂:“贾文和眼下主公危在旦夕,你不但不兵去找,反而纠集兵马,屡屡试探攻打彼营,这到底是为何,你若不再给我个明白,我便先杀了你,然后再率众人去寻找主公~~!!” 曹洪脾性刚烈,这下果真是一把拔出了腰间大刀,指向贾诩,满脸凶戾可怕之色。曹昂见状,连忙起身,拦住曹洪,劝道:“叔叔且莫气恼,军师素来运筹帷幄,岂会陷爹爹不义,这恐怕是必有因由,还请叔叔息怒!” “大公子话虽如此,但眼下主公生死未卜,我等实在心中难安啊!由其军师把寻找的队伍都撤了回来,万一主公遭到贼子截杀,孤立无援,那后果可将不堪设想!!”许褚急也站起,满脸慌张之色喊道。曹昂听话,不由面色猝地一变,心头却也是急得厉害。 这时,贾诩低叹了一声,心知再也隐瞒不过去,叹道:“诸位且先稍安勿躁。事到如今,诩也不瞒诸位,要把队伍撤回的人,实则正是主公。若诩所料无误,主公此举,就是要让马家贼子误以为我等已找到主公。之所以纠集兵马,屡屡试探,却是诩之攻心之计,让马家贼子以为我等找到主公后,欲趁着彼军辎重被毁,大举反击,以逼迫马纵横迅回营稳定军心。” “哼!!可眼下为何迟迟不听斥候来报那马纵横已经回来!?”曹洪瞪眼喝问。贾诩面容一紧,摇了摇头,道:“曹将军息怒,稍后或者便有消息!” “你!!”曹洪听话,大喝一声,似乎对于贾诩束手无策的样子十分气恼。眼下如此局势,实在已远远地出了贾诩意料之外,贾诩实在也束手无策,眼下他已尽力,剩下的只能是听由命了。 渐渐地,到了黄昏时候,眼看夜色将到,曹操还未归来。帐中一干曹家文武无不心乱如麻。 却此时,马纵横终于率部回到了营中,正见营内果真是一片混乱,各部人马都在喧哗,吵着要见他,并且希望由他来主持大局。 “都给我住嘴~~!!”蓦然一道怒吼声轰然炸了起来,犹如雷霆爆开一般,营内刹时鸦雀无声,众人纷纷看望,见到马纵横身影时,很快就打破了沉寂,众人纷纷欢呼。 马纵横一拍赤乌,快地冲入人丛,众人连忙纷纷让开道来。不一阵后,马纵横来到中军之处,赵云、苏则、张既等将连忙赶来迎接,其中甚至还有逢纪的身影。 马纵横却也是一眼看到了逢纪,冷酷的神色里,难得露出一抹笑容,颔向逢纪谓道:“此番辛劳你了元图!” 在曹营潜伏一段时间,再次回到马家阵营的逢纪,此下见得马纵横倍感亲切、激动,忙是跪下道:“能为主公效命,实乃纪之幸也。” 逢纪罢,忽然想起某人,忙又与马纵横禀道:“来此番若无典虎在旁协助,恐怕大事难成,纪昨日也恐怕被那贾诩给碎尸万段!” 逢纪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色一震,大声喊道:“典虎何在!?” 马纵横话音一落,便见一个身材健壮的年轻汉子快跨步而出,却看他长得虎背熊腰,面黑体壮,腰间插着两柄银戟,烁烁光,连忙跪下在地,拱手就拜:“人典虎见过主公!” 第1137章 大难不死 “多年不见,没想到当年那个虎子已长大成人,并且还长得如此英伟,实在难得,看来这些年那典恶来对你没少栽培啊!”马纵横忽然有些唏嘘喊道。 WwWCOM 来,这典虎乃是当年从飞羽之中特地挑选出来,安插在典韦身上的细作。但是,马纵横本有意招揽,但迫于当时局势有变,袁绍把他调拨到北方与西凉军作战。马纵横当时也不过想着先安插典虎在典韦身旁,日后若有机会,便通过典虎把典韦招揽过来。哪知道冥冥之中,似乎早就有所安排,几经周折,典韦最终还是投靠了曹操。而典韦生性忠烈,曹操又对他赏识有加,当时马纵横已经明白很难再从曹操身边把典韦挖角过来。不过难得的是,典虎深受典韦看重,并且后来典韦更是把他认了义子。马纵横遂让典虎继续潜伏在典韦身边,以等待时机。 没想到当年一个无意之举,却成就了此番马家军的反击。若是不生烈风坡之事,马家军此番可谓是大获全胜! 因此,马纵横自然不会亏待典虎这个潜伏在敌营多年的有功之士。 “恶侯待人确是宠爱有加。但当年却是主公在人几乎饿死,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人,乃人再生父母!人岂敢忘恩!?”却见典虎面色虽然不免有些复杂,但却看他眼神赫赫,并且十分坚定。这让马纵横不由心头一震。 原来,当初马纵横刚得兖州不久,兖州还是兵荒马乱,因此有不少的孤儿。马纵横故命人收留了这些孤儿,一些从军,一些则安排在另外的特殊部门。一开始,这开销极大,其麾下不少文武都是秉持反对的意见,但马纵横还是咬牙坚持下来。还好,后来马纵横大举推行商业,后来兖州渐渐富裕了,这些花销便也是九牛一毛,不过带来的价值却是巨大的。如今这些孤儿,不少人已经成为马家军中颇有分量的一支新生的力量。 这典虎便是典型的一个! “哈哈哈~!好!我且封你为长骏都尉,你暂且在子龙麾下听候命令,其余的日后再做安排!”马纵横笑声谓道。典虎闻言连忙谢过。 这时,典虎连忙领命谢过,然后取出腰间兵器,拱手向马纵横谓道:“主公,此乃典恶来之兵器,的特取之来献,还请主公笑纳!” “这是典恶来的银犼戟!?”马纵横闻之,忽然神容一怔,想到历史之中,典韦就是因被胡车儿偷去兵器,最终为救曹操,而战死的事迹,不由心头一抖,忙问道:“典恶来如何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苏则颇是兴奋地喊道:“回禀主公,赵将军骁勇,典恶来已被他击败,并且又遭重创,据前线当时在场的兵士来报,典恶来伤势极为严重,恐怕命不久矣!!” 苏则话音一落,马纵横神容连连变化,赵云却不敢揽功,拱手道:“那典恶来凶恶绝伦,古今罕见,若非前番受主公所挫,又被典壮士取了兵器,云恐怕也难以把他击败。再,云此番难得占据这般好的时机,却未能将敌营击破,实在心中有愧,还请主公降罪!” 罢,赵云作势便要跪下,马纵横连忙喊住,并且翻身下马把他扶住,道:“彼军营地有那贾文和在坐镇,又有那典恶来死拦,要将之击破,确是困难。何况,那典恶来乃曹贼麾下第一猛将,子龙此番若能将他击毙,如折其一臂,可谓立了大功,当重重有赏,岂能罚之!?”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时,蓦然有人来报,曹军忽然有了动静,不少人马全往左边冲扑而去,好像是在迎接谁似的。众人闻言不由纷纷神容大变。 马纵横更是面色骤变,大喝道:“好你个曹阿瞒,果然就藏在烈风坡的附近~!!如此大好时机,就白白流失,气煞我也~!!” 马纵横此言一出,那些劝马纵横撤回的将士全都吓得勃然色变,连忙跪下认罪。 “罢了!!事到如今,当截杀那曹贼,我就不信这回还杀不了他~!!否则错过这回,让曹贼逃了回去,要再想杀他,无疑难于登~!!”马纵横扯声大吼,众将士闻令,连忙纷纷领命。赵云慨然喝道:“云愿先领部署,作为先锋,先擒曹贼!!”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紧,虽然他无比地想要亲手擒下曹操,但作战至今,他实在有心无力,又想待会若是截杀,曹军的人马肯定会拼死来救,难免又一番恶战。马纵横很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难以再经损耗,这下也变得更稳重一些,颔道:“如此就交给子龙你了。若能擒下曹贼,我必重重有赏!!” “云不敢贪功,只盼能为主公效命耳~!!”赵云振奋喝道,喝声铿锵有力。逢纪暗暗看在眼里,不由叹道:“主公此番在这危急之际,得如此一员虎将,实乃苍保佑,莫非主公真乃承接命之主!?” 逢纪不禁如此想道,眼神赫赫光,,刹时不由抖数起精神来。 另外,张既、苏则等将却也实在筋疲力尽,也不和赵云抢攻。裴元绍暗想这是自己出人机会的大好时机,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大喝要随赵云一同出战。马纵横见状,笑而允之。典虎一震神容,便也要随之同往。马纵横精神一震,并命其先用银犼戟参战。典虎奋之谢过。 于是,随着马纵横迅调拨,赵云领裴元绍、典虎两将引数百人马先往出击。 却看眼下黄昏日下,色朦胧。一干曹军将士慌忙地率部渡过了长丰河后,望左边而去。赵云也火引兵望左营冲出,前往截杀。 少时,赵云快马奔赶,却见不远处的曹军人马已然撤走。赵云一惊,暗呼道:“莫非曹军诸将已然接走了曹操!?” 赵云念头一转,哪敢再有怠慢,连忙驰马猛追而去。裴元绍和典虎也不甘落后,各是引兵追往。 时迟那时快,就在色渐渐黑起,赵云陡地撞入了曹军人丛之内。曹军见是赵云杀来,无不嘶声大喊,不少曹军将士愤慨杀上。这令赵云更是认为曹操定在此中,连忙纵马舞枪奋起厮杀。 “曹贼何在,快快出来受死~~!!”赵云快迎住几员曹将,飞枪骤刺急挑,将之纷纷杀落后,纵声吼道。 “赵子龙休想伤害我家主公,纳命来罢~~!!”这时,一声怒吼暴起,又见一员魁梧曹将奔杀过来,不少曹兵一齐涌上,都不惧与赵云拼死。赵云见状,却不愿与之纠缠,一拨马,望一旁人丛窜飞突进,急是张望,寻找着曹操。裴元绍和典虎各引人马也冲闯寻找,可人海茫茫,加上色正黑,哪里找得到曹操。 另一边,却在马家军营地的右边数里之处,这时正有一彪人马火冲起,很快又有一部精锐兵部赶了过来。却看赶来那部人马里,竟有着曹洪、许褚、曹昂等将,此下皆是激动无比,纷纷勒马翻身,跪下在地。 “我等救援来迟,罪该万死,愿意受罚!!”正听众人齐喊。而在对面那彪人马内,为一人,身材并不出众,但一对眼睛却十分璀璨,在昏暗的色之中,犹如见两颗星辰在闪动一般。 “呵呵,此番算是曹某命大,有惊无险,并且烧毁敌人粮所,也算并未辜负众将士拼死相救了。”却见那人灿然而笑,那不羁放dang的姿态,实在令人不由心生敬佩之情,正是曹操。 “爹爹不愧是盖世雄主,临危之际,却能扭转乾坤,重创彼军,孩儿受教了!” “主公真乃神人也!!”曹洪、许褚等将也紧接齐声赞道。曹操听了,搙须哈哈大笑:“诸位谬赞,来曹某一直看不起马家儿那乡下匹夫,没想到他近年来势力愈加浩大,曹某实在心中不服!故此番纵是不惜性命,也要决意一搏,所幸命在我。待我回去营中,整顿一切后,再与马家儿一决高下!!” 却见曹操眼神赫赫,在众人都觉得身心皆疲时,曹操反而亢奋起来。曹洪、许褚等将看得都不由打了个寒战,似乎今日才见识到曹操内心一直所隐藏的那份好斗之心! 这时,曹昂却是面色一紧,忽然喊道:“爹爹战意虽高,但恐怕军中将士难以为继,却看眼下我军大将校几乎折损六、七,更何况恶侯他!” 到这里,曹昂忽然露出满脸痛苦、悲怆之色。曹操见状,猛地心头一揪,连忙急声喊道:“恶来如何了~!!?” 曹昂见曹操瞬间面色勃然大变,惶急来问,不由泫然泪下。曹操顿是细目大瞪,竭斯底里地吼道:“嗷嗷嗷嗷~~!!!我的恶来哇~~!!!” 喊罢,曹操立即拍起绝影宝驹,朝着曹营方向连忙赶去。曹昂、许褚、曹洪等人还未回过神来,曹操便已经冲走了好一段距离。众人惶急,连忙各是上马,追了上去。 话,到了夜里初更,赵云来回冲杀七、八回,却都不见曹操身影。忽然却闻营中鸣金号角声,无奈之下,唯有率兵部撤走。 一阵后,赵云回到营中,先把部下交给裴元绍和典虎整顿,自己来见马纵横,一一报。马纵横听罢,不由叹道:“看来曹阿瞒那头老狐狸十有ba九是往右边去了,这头该死的老狐狸,与他相斗,可教我身心俱疲,好生苦哉!!”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将无不愧疚,皆跪下喊话无能。马纵横却不怪罪,摆手教众人起身。少时,众人各是坐定。 马纵横面色凝重,强打精神,暗暗又见诸将除了赵云之外无不疲乏,全都是强撑着一口气在坚持,不由心头一紧:“看来众人也无力坚持,再者辎重被毁,人心慌乱,继续战事,实在是不明之举也!” 第1138章 曹操的情义 念头转罢,马纵横面容一紧,谓道:“战至如今,两军都是难以再举战事。 WwWCOM我有意撤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将虽也有心归去,但从马纵横口中出,众人未免有些诧异,不由纷纷面面相觑。 这时,逢纪神色一沉,也颔应道:“主公所言甚是。我军辎重已失,并且诸部疲乏,无力再战,此下撤军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不过纪却虑曹军不容我等轻易撤走啊!” “哼!!曹贼此番虽毁我辎重,但他的兵部却也遭我军重挫,莫还敢前来掩杀呼~!?”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睛顿暴骇人精光。逢纪闻言,眼睛一眯,震色道:“曹贼素来用兵出人意料,主公不可轻心大意,否则必然吃亏。更何况我军皆疲,就算撤走,也要心为上!” 逢纪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容一沉,眼下正是紧要关头,马纵横自不会掉以轻心,颔而道:“元图所言确也有理。” 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赵云猝地起身,慨然震色而道:“主公莫虑,云愿留下断后,但若曹贼敢来,云必杀他个有来无回!!” 正见赵云喝声响亮,此番他重挫曹军第一猛将典韦,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信心,人已变得愈加自信起来,并且敢于承担重任! 马纵横闻之,神色一震,笑声而道:“呵呵,有子龙为我分忧,我可安枕无忧也!子龙你要多少兵部?” 赵云听话,不假思索,振声就应:“八百精锐便可!” “八百!?”马纵横闻言,面色微微一变。诸将亦也纷纷色变,认为赵云此举有些托大。这时,逢纪忽然喊道:“那典恶来乃曹操爱将,若是他此番果真重创死去,又见子龙留下断后,恐怕会率兵疯狂冲击。到时就怕子龙难以抵挡曹军哀兵之势啊!” 赵云闻话,猛地一拍几子,振声应道:“如此才好!!曹贼急欲为其爱将复仇,主公不正好趁机率大军撤走?” “话虽如此,但子龙恐怕却要陷入危境,实乃我之愿也。”马纵横皱眉而道,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赵云,自不想他有任何损伤。赵云见马纵横如此宠爱,心头一紧,意志反而更定几分,慨然喝道:“云深受主公赏识之情,更何况作为统将本就要把生死置之度外,为主效以死力。眼下主公正需要某,某岂能退却~!?” 正听赵云喊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马纵横听了,心头为之一壮,虽是不舍赵云冒险,但却也不忍拒绝赵云的决意。 “竟然子龙有此意志,那一切我就交给你了。”马纵横眼神闪烁,与赵云对视起来,灿然笑道。 与此同时,却见在典韦所在的帐篷之内,只听阵阵嚎啕大哭,不断响起,哭得好不凄厉。 “哇啊啊啊,恶来~~!!我的恶来啊~~!!”正见一脸狼狈,哭相凄惨的曹操,紧紧抓着典韦粗壮的手臂,恸哭呼叫。而此时,典韦已然呼吸虚弱,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主…公…莫…要哭泣…你乃下人的雄主…岂能掉泪…这有损…你雄主的威严…” 典韦那张凶恶而又苍白的脸上,断断续续地吐话喊道。曹操见典韦命在旦夕,心中万般不舍,急是转身喊道:“他娘的,大夫都死去哪了,快替治好恶来,否则你全家上下,难保性命~~!!!” 曹操此言一出,几个大夫连忙急出跪下,各个都是满脸的惊悚之色。其中一个更是当朝太医,忙叩道:“丞相息怒,恶侯伤势实在太过严重,能坚持到主公回来已经算是个奇迹,还恕的无能,实在…实在!!” “没用的废物!!来人呐,都给我拖出去斩了~~!!”曹操闻言暴怒,那几个大夫顿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叩头求饶。这时,典韦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紧紧地抓住了曹操:“主公莫怒…这生死有命…几位大人已然尽力…实在是恶来命数已尽…不可勉强…只恨恶来不能再随主公左右…仲康骁猛而不失精明…可代我率虎卫弟兄…主公雄才大略,必能创建大业…恶来先祝主公…武运昌隆…战无不胜…攻无不!!” 最后一个‘克’字还未完,典韦陡地双眼一瞪,气断而亡! “哇啊啊啊啊~~!!不呐~~~!!!!!”曹操一见,急忙扑到了典韦的身上,嘶声大哭起来,哭得是嘶声裂肺,众人闻之无不色变。曹洪更是脸色连变,暗暗腹诽道:“自从戏志才死去后,主公鲜少再哭得如此厉害,看来恶来是深得主公之心啊。能受主公如此看重,纵死而无憾也!” 念头一转,曹洪竟还露出了羡慕之色。只听曹操恸哭不止,贾诩等人唯恐曹操悲伤过度会昏死过去,连忙纷纷赶来劝。 好一阵后,典韦营帐内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刹时,整个曹军营地也都是鸦雀无声,死寂一片。 却见曹操双眸红得可怕,里面尽是怒怨之色,咬牙切齿地喊道:“准备升帐!” “恶来该死,主公正是悲伤,不宜议事。”贾诩闻言一惊,连忙跪下劝道。 “升帐!!”曹操冷喝一声,刹地浑身迸出恐怖的凶煞之气,好像只要贾诩再敢违抗,立刻就会让他身异处,众人见状,无不惊悚,纷纷跪下领命。贾诩也不敢再有造次,低头拱手答应。 少时,在曹操虎帐之内,一干文武坐定。曹操呼吸沉重,吸纳之间,更如一头酣睡的巨大怪物,随时会大张血盆大口。 “恶来之仇不可不报!!赵子龙我势必要剁为肉酱,取之级以慰恶来在之灵!!”曹操斩钉截铁地喊道。众人一听,都是一阵诧异无声。毕竟作战至今,曹军上下剩下尚能战斗的将领不出数十人,并且不少人还是身上负伤。这别复仇,恐怕反而会成为赵云的枪下亡魂。再者,对于谋士来,眼下如此局势,比起复仇赵云,还不如等候马家军撤走,一举掩杀。 可是,譬如贾诩、荀攸等谋士都不难看出眼下曹操正气在心头,谁又敢此时来触曹操的霉头,都是沉默不语。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喊道:“主公为一己私情,却置三军不顾,下局势不理,实乃无谋是也!”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曹操血红光的眼神,猝地一转,看到那人后,想也不想,大喝便道:“左右,斩了!!” “属下无罪!!”孰不知那人猛地起身,忿然大喝喊道。众人一看,正是那年少轻狂的杨修,各有变色。一些人甚至已经猜到了杨修的下场,暗暗可惜。毕竟这杨修确也是颇有文学,就这般死去,实在冤枉。 “主公,这杨修乃太常杨彪之子,杨彪乃汉室重臣,若是就这般斩了,恐怕会激起不少大臣之怒。还请主公三思。”刘晔急起,忙替杨修求情。 “杨彪不过一介老儒生罢了,此子屡屡冒犯曹某,目中无人,若不斩了,曹某威严何存~!?”曹操怒目而瞪,这时荀攸也急是劝道:“主公息怒。如今朝社不稳,杨太常在朝中颇有声威,倘若主公与杨家翻脸,实乃不智之举,还请主公三思!” “还请主公三思!!”荀攸话音一落,不少文武都走出一齐劝。杨修目光凌厉,却还不知好歹,跨出一步,忽地跪了下来:“主公,但若杀我杨修一人,可熄主公心中之怒,修万死不辞。但若主公因一时之气,而毁了洛阳多年安稳,使得社稷再受动荡。那主公岂不成了祸害社稷的罪人!?” “杨修你太放肆了~~!!”杨修此言一出,性子刚烈的曹洪暴怒而起,扯声骂道。不少性子火爆的曹将也纷纷而起大骂起来。杨修却毫不动摇,目光就如定在曹操身上。曹操面容阴沉,眼神可怕,但似乎有些动摇。不过,曹操下定的决心,岂会这般容易改变,忽地怒喝喊道:“来人呐,把这狂徒拖下去,重打三十军杖,然后遣回洛阳,我不想再见到此人~!!” 正听曹操吼声骇人,左右听了,连忙领命,便押杨修退出。杨修大喊不止,依旧不肯放弃。 贾诩见如此状况,知道曹操不会再改心意,叹道:“主公竟决意如此,诩不敢再有冒犯。不过为了准备战事,主公还是先往歇息,养精蓄锐是好。” 曹操听话,重重一点头,遂命众人下去歇息。一阵后,众人纷纷散去,唯独贾诩留了下来。 这时,曹操脸上的寒色,才渐渐褪去,无比落寞地叹了一声,摇头道:“我岂不知那杨修所言?但恶来多年追随我的左右,待忠心耿耿,立下无数功绩,实乃我肱骨之臣。如今恶来惨死在那赵子龙之手,曹某焉能不顾!?” “主公心意,诩岂会不知?还请主公节哀,我等一定会竭力相助,替主公为恶侯复仇!”贾诩振声而道。曹操听了,心头一宽,叹气道:“这回权当曹某任性,辛劳诸位了。” 贾诩听话,面色微微一紧,他很清楚曹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曹操之所以决意如此,全因是为了与典韦之间的君仆之情罢了。 “所谓枭雄,最终还是难免世俗之情啊。” 第1139章 以慰恶来之灵 却马家军诸部皆是疲倦,马纵横也不敢急于撤军,遂先让大军歇息两日,同时又暗中准备,收拾行装。 Ww W COM另一边,曹军却也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却似暗藏杀气,似乎一直在等候马家军撤退时,再往掩杀。 两日后,马家军存粮已即将用尽,马纵横无奈之下,也不敢继续延误撤军的时机,遂在当日下令撤军。随着马纵横号令落下,张既、苏则等将各率兵部开始撤退。待大部人马已经徐徐撤去,马纵横见曹军尚且没有动静,反而心头更是紧张,向赵云谓道:“子龙,曹贼善于用兵,你别看他一直伺机在旁,却迟迟未有动静,千万不能因此掉以轻心。反而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你务必心谨慎!” 马纵横沉色,严肃而道。赵云听了,麒麟目烁烁出骇人精光,振声喝道:“主公放心,一切尽管交给云罢!” 马纵横闻言,神色一凝,重重地向赵云一点头。这时,赵云投眼向马纵横身后某个位置望去,却见赵云望去的那里,有一个长相娇艳,落落大方,如神女一般的美人,正是甄宓。甄宓似乎觉到赵云的目光,也回眸展以一笑。赵云神色一凝,遂向马纵横谓道:“还请主公替云照顾宓儿,大恩大德,云没齿难忘!” “你放心罢!”男人之间,无需赘言。马纵横相信,若是立场互换,有朝一日他需要赵云替他保护家,赵云就算拼了性命,也绝不会令她们有任何折损!虽然,赵云只是他的麾下,但两人认识至今,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已越一般君臣之间的情绪。在马纵横心里,更多的是把赵云看做是自己的兄弟! 于是,马纵横与赵云告别之后,遂率领剩余的一干人马,撤出营寨。 另一边,却曹军的斥候很快地就来到曹操帐外报道,马纵横领着一干兵部撤走了。如今在马家军营地内,仅剩下赵云以及八百左右的人马,留下断后。 “哼,果然如曹某所料,如今马家军中尚能留下断后的就只有这赵子龙了!”曹操闻报,面色一寒,双眸尽是凶怨之色。众人肃然,不敢多言。这时,贾诩忽拱手报道:“话虽如此,但这赵子龙骁勇绝伦,主公最好不要掉以轻心,最好依照先前所设定的计略行事。” 曹操听话,眼中猝地爆出两道厉色,喝声叫道:“文和无需赘言,我自有分寸!!左右去探,待马家儿撤去渐有一里左右,回来禀报!!” 曹操喝声一落,左右立马答应,随即快离开。与此同时,曹洪、许褚、李通等将纷纷来报,都其麾下兵部已经准备完毕,随时都可厮杀。 却为了要与典韦复仇,曹操特意在这两日命麾下诸将挑选军中的精锐勇士,这些人都是鏖战至今,在这大大数十场激战里,磨练出来的猛人,不是作风彪悍,就是意志坚韧之辈,可谓是曹军的中坚力量。 曹操特意把这些人一并挑出,足以证明他复仇之心有多么的迫切! 少时,有人又来报,言马纵横的兵部已撤出了一里左右。曹操奋起,立是起身,大声喝令,一干文武连忙领命,遂随曹操一同赶出营外。 不久后,曹操的调拨纷纷传到各部人马之中,作为先锋以及前军的许褚、曹洪立即各自领兵,强渡长丰河,朝着马家军营地奔杀而去。 另外曹操又领李通、曹昂等将,率后军兵部,眼看前军出,随即在后赶进。 却听曹军营地中鼓号震荡,杀声震,各个曹军将士、兵卒皆喊要为恶侯复仇。 与此同时,在马家军营地中,感受到曹军澎湃汹涌杀气的赵云,不由沉着神色,英眉皱紧一起,呐呐道:“曹军杀气冲,皆喊要为那典恶来复仇,莫非他真的死去了!?” 就在赵云念头转动间,在其身后的典虎未免也是神色连变,眼神里流转几分悲凉以及愧疚的复杂之色。 就在此时,杀声逼得更近,但听那声势地好似都被震得摇晃一边。赵云身后那仅有的八百人马,顿被吓得纷纷面色大变,杀气之浓烈,甚至几头战马还因此几乎失控,还好这些战马的主人反应都是够快,纷纷在紧要关头勒住。 “不要慌乱,曹军势大,此时我等但若胆怯,瞬间就会被曹军吞噬!!都听我号令,严阵以待,不可乱了阵型,一切有赵某在前替弟兄们掠阵~!!”赵云纵声大喝,身后霍地显现出两头黑白麒麟兽相势,胆气冲,双眸光芒绽放。在赵云身后的一干将士看得眼切,不由纷纷都是抖数精神,被赵云这一股气概所激奋起来。 时迟那时快,正听杀声愈近,转眼间,正见许褚率兵杀突而来。赵云神色一震,一挺龙胆枪,正准备厮杀。孰不知,许褚冲上来后,便减缓了冲锋度,并且展开阵型。赵云看得眼切,不由一惊,随即又见一部曹军从后赶来,看那旗帜,便知是那曹洪。曹洪冲上来后,也无率兵大举冲杀,也随即展开阵型。 “看来曹贼并不急于掩杀,这是为何?”赵云见状,一时还未弄清楚曹操的想法。 这时,又听号角齐鸣,又见大片的曹兵涌了上来,马家军前方斥候,急忙去探。一阵后,斥候急急回报,禀曹操已率兵来到。赵云一听,神色一紧,在心头暗暗喊道:“终于来了~!” 又见曹军各部人马迅地摆定阵势,不一阵后,曹操在诸将簇拥之下,策马而出,手提倚剑,怒声喝道:“赵子龙还不给本丞相滚出来!?” 赵云听话,立是一拍战马,扯声怒道:“曹贼,你虽为汉相,但却把持朝纲,视子于无物,实乃****也!!你识相的那就快快撤去,否则赵某今日便要替行道,取了你项上级~!!” “哇啊啊~~!好一个白脸,竟敢污蔑本相,罪加一等!!还有在两日前,马家儿派奸细偷了本相麾下第一猛将典恶来的兵器,你赵子龙更是无耻,趁他伤势未愈,精疲力乏时与之死战,施阴谋诡计把他杀死,今日本相便要取你级,以安慰恶来在之灵~~!!!” 只听曹操竭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并且神容状若疯狂,无比地激动。一干曹军将士,以及诸部精锐,见曹操如此悲痛典韦之死,无不精神大震,感动之余,浑身忽然间好像有了无尽的力气,纷纷振声怒喝。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惊动地的喊杀声接连而起,赵云脸色连变,却是从来也无见识过如此可怕的杀气,不禁腹诽道:“这曹贼似疯了一般要为那典恶来复仇,莫非他一开始就是盯着我来的!?” 就在赵云念头一转,同时不由心头一揪的同时。忽然,曹操一声怒喝,蓦然间数队骑部,更数百余人朝着赵云猛突击。 与此同时,一员红袍将领纵马冲起,率部突进。赵云本以为率先出击的必然是那许褚,却没想到竟会另有其人,投眼望去,正那红袍将领陌生。这时,在赵云身后的裴元绍急喊道:“将军,那人正是李通,武艺尚好,交给俺便是了!!” 裴元绍怒声一喝,举起手中大刀,不等赵云答应,奔马便是杀出,他麾下部署,立马纷纷冲上。 “哼!这匹夫死性不改,但一冲动,便分不清东南西北,待此番回去后,定要好好教训他!!”赵云冷哼一声,念头一转,遂向一旁的典虎喊道:“典将军你也率一队人马在后接应,心那匹夫坏了大事!!” 典虎闻言立刻振声一喝,双手一抓银犼戟,便是策马冲了出去。时迟那时快,正见李通率部与裴元绍的人马混杀一起。裴元绍刚遇上李通,立刻就双眼红,乱砍急劈。李通故装不敌,急是转马逃撤。 “哇啊啊啊~~!!敌将休逃,快纳命来~~!!”裴元绍不肯轻舍,舞刀奔马急追。就在李通大喝一声,只见两个曹将一左一右忽然杀出,裴元绍一时料之不及,急是勒马舞刀挡住。孰不知李通快杀了回来,裴元绍抵挡不住,更被李通扎伤,痛得嗷嗷大叫。裴元绍的麾下看得眼切,连忙赶来助战。这时,李通奋起突进,其部锐气正劲,士气如虹,刹时杀得裴元绍以及其部署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杀溃而散。 所幸这时典虎引兵迅赶上,在兔起鹤落之间,典虎更是赶到裴元绍身旁,并且及时击退了李通。却李通见忽然有一敌将举着一对银犼戟杀了过来,刹时还以为是典韦复生,但很快又想典韦岂会加入敌营,定眼看时,现竟是背叛了典韦并且偷了其兵器的叛徒典虎!! “哇啊啊啊~~!!你这阴险人,岂有颜面出现在我等面前,你就不怕恶侯化成厉鬼,把你拽入九幽炼狱之中~!?”李通瞪目怒骂。典虎面色寒冽,大声喝道:“各为其主,身不由己,我欠义父的,唯有下辈子为牛为马去报了~~!!” “哼~!!就你这般叛徒也想能够投胎重新做人,简直痴心妄想,待你死后,只会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直至魂飞魄散~!!”李通破口大骂,不少曹军将士也对着典虎破口大骂起来,转而纷纷杀向了典虎。眼看曹兵疯狂杀来,典虎连忙抖数精神应战。 另一边,在曹军阵内,一员将士急报觉了典虎的身影。曹操闻之大怒,拍马往前一看,正见有人持双戟在厮杀,那使用的兵器,赫然正是典韦的银犼戟! “恶来的兵器岂能被叛徒所用,谁给我取回来~!?”曹操怒声大喝。这时,贾诩策马赶来,道:“主公是时候下令,命第二部人马出击了!” 在旁的曹洪闻言,立刻振奋起来,大声喝道:“主公放心,待我把那叛徒杀了,再把恶侯的兵器取回来!!” 曹操听话神色一震,立是喊好。于是,曹洪快把马一拍,便引数百步兵紧接出击。却这两日间,曹操与贾诩商议,认为马家军上下将校几乎与自军的情况相同,甚至更要严重不少,不是伤员,就是筋疲力尽。尚有能力留下断后的就只有赵云。于是,两人便讨论起对付赵云的方法。贾诩认为,赵云骁勇,若是引军大军扑杀,两军混战,反而容易造成让赵云趁乱偷袭的机会。曹操亦觉如此,便是问计。贾诩遂建议曹操可让各将引兵轮番出击,先不让赵云有趁乱偷袭的机会,然后损其兵部,待其势弱人缺之时,再率兵一举扑之!曹操闻计却也觉得是好,遂依其计行事。 第1140章 赵云激斗曹氏群雄 当下,却看曹洪引兵出击。 Ww W COM赵云看得眼切,心中不由紧张起来,并且一对麒麟目,屡射精光望向曹军阵内,正想寻机偷袭,但见曹军阵势严密,暗有提备,赵云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兀,忽闻裴元绍又是嗷嗷叫起,赵云急眺望过去,见得裴元绍被一干曹兵冲击,情势危急。 “若我再不出击,怕是抵挡不住了!曹军士气正高,待我先杀数将,挫其士气!!”赵云脑念电转,想罢,立刻一拍夜照玉狮子,率兵奔飞杀出。 “李将军不好了!!那赵子龙出动了~!!”眼看赵云率兵杀来,一员曹将连忙大声喊道。李通一听不由心头一紧,心知赵云厉害,连忙急是转马撤开。典虎见李通想要撤走,哪里愿意,怒喝一声,举起双戟飞马追去。李通却也是临危不乱,暗暗蓄势,听动静知得典虎杀近时,猝是回身便要杀出一招回马枪。不过,典虎反应够快,并且早有准备,使双戟霍地夹住。李通见状,面色顿变,急是骂起,并且想要抽回长枪。孰不知典虎力气惊人,李通根本抽不动枪支。就在此时,典虎猛起一戟,朝着李通便是猛劈过去。李通急是把枪抽回一档,典虎力大,一戟劈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李通虎口刹地暴裂开来,痛得一阵呲牙咧嘴。突兀,几道疾呼声响了起来,李通还未来得及反应,这时典虎举起另一戟正要望李通搠去。就在此时,忽地一道人影从李通身后倏地掠过,举刀便朝典虎砍来。典虎怒喝一声,急是拧戟挡住。李通赫然作,看是时机,立刻举枪抖动,起突击。典虎这些年来在典韦的教导之下,武艺虽是突飞猛进,但是用典韦的话来,他还未算是入流。这下,李通忽然作,典虎抵挡不住,左手的银犼戟更是被李通挑飞。典虎急持剩余的一戟苦战。这时,适才前来袭击的那员曹将,迅地拨回了马,正要助战。 “曹子廉,常山赵子龙在此,还不过来厮杀~!?”这时,忽然一道喝声暴起,却是刚解救了裴元绍后的赵云,转往赶来厮杀。 曹洪见状,立马抖数精神,却也不害怕赵云。因为曹操早前便有吩咐,曹洪部署里有数十悍士一直紧随在曹洪身旁。这下见赵云杀来,不等曹洪迎上,各个先争先涌上截住。赵云怒喝一声,急舞动起龙胆枪,左挑右搠,枪势凌厉犹如迅雷。不过那数十悍士确是彪悍,各举兵器乱砍急劈,都不顾防备,赵云凭着枪法够快,杀落几人后,但看这些人凶猛,不敢大意,连忙转攻为守,施出麒麟幻枪法,与之纠缠起来。 刹时,赵云那一干曹军悍士围住,一干人等如走马灯般围着赵云厮杀。但赵云岂是这般容易对付?却看他枪法诡异多变,不但将众人攻势一一化解,并且还不断地把敌人杀落马下。 在外头观战的曹兵,看得无不变色。就在此时,曹洪霍地从一角杀入,并且怒吼连连:“哇啊啊啊~~!!赵子龙你这畜生,看我把你碎尸万段,为恶来复仇雪恨~~!!” 却见曹洪一来便是一顿猛劈骤砍。赵云急是拧枪挡住,一时却也被曹洪劈得好不狼狈。就在此时,赵云倏地一闪,曹洪一刀砍空后,赵云快枪急起,把曹洪的大刀挑开。曹洪面色大变,正见赵云快又转枪搠来,吓得连忙闪开。但赵云起枪实在太快,眼看曹洪就要被搠中。这时,一个曹军悍士竟拍马冲撞过来。还好赵云反应够快,陡又转枪一搠,把那曹军悍士的战马当场刺死。那曹军悍士旋即摔落马下。曹洪反应过来,才觉一身大汗,连忙举刀舞动,杀向赵云。赵云大喝一声,持枪抵挡,武艺高了曹洪不止一筹,很快又占据了上风。 “主公!曹将军并非赵子龙之敌,此下陷入苦战矣!!”曹军阵中,又有一员将士急来禀报。曹操听闻曹洪有着数十悍士相助之下,依旧不敌赵云,不由面色微变,不过他早有准备,立刻喝声喊道:“仲康~!恶来临死前,特意把虎卫交付予你,他待你如此赏识,你何以为报~!?” 曹操此言一出,许褚顿是浑身煞气迸,虎眸光芒骤射,怒声吼道:“恶侯厚恩,唯有以死相报~!!” 许褚吼罢,一拍战马,便是引兵狂猛扑了上去。曹昂看着许褚杀出,眼神烁烁,好像也极想随之杀出。不过他要在曹操身边护卫,也不敢造次,只好暗暗羡慕。 却两方人马正在混战间,赵云赫然作,枪法陡地一转,施出了麒麟烈焰枪法,曹洪一时猝不及防,顿被赵云以一招神‘麟吐炎’杀得连人带马骤退而去。这下,曹洪空档大开,赵云看得麒麟目光芒暴射,倏地策马冲去。孰不知素来刚烈的曹洪,这下竟然把马一拨,便是狼狈逃命。原来,曹操早前又有吩咐,命诸将不可贸然与赵云拼死,反而多添无辜伤亡! “曹子廉,是英雄的就别逃~~!!”赵云眼看曹洪要逃,怒声骂道。 曹洪却不理会,策马急忙逃命。赵云怒而杀上,这时忽闻曹兵鼓噪起来,不由面色一变,正见李通杀得典虎险象环生,典虎只剩下单戟作战,另一柄银犼戟不知哪里去了,怕是难以坚持多久。 赵云见状,立马转马赶去营救。李通听闻赵云冲来,也没有意气用事,立刻转马就逃。赵云快与典虎会合一起,又看此下战事持续已有一段时间,想自军人马大概已经撤出有数里之远,连忙令道:“典虎你与裴元绍一齐回去营中,按原定计划放火。我再挡曹军一阵,便与尔等一齐撤走~!!” “可是曹军势猛,这连番扑杀,赵将军但若被围住,那可十分不妙!”典虎听话,不由疾呼喊道。 赵云听了,面容一沉,振声喊道:“你不必多虑,曹贼单凭这些伎俩便想取赵某性命?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事不宜迟,你快快撤去!!” 典虎听话,强震神色,便是领命策马转开。这时,蓦然一道吼声暴起,震得赵云心头不禁一抖! “赵子龙,恶侯之仇,你该是时候还清呐~~!!”正听许褚扯声暴喝,浑身虎煞惊人,并且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相势猝地从他身后腾放展开。紧接着,那三眼雷霆虎兽仿佛与之融合一体。须臾,许褚如额头长眼,相貌更似虎相,浑身雷光乍动,这气势之澎湃,宛如神妖魔降临于世,显得比以往更可怕几分。 原来典韦之死,对许褚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击,加上近日来屡番的挫败,许褚竟反而借此奋,一举突破了瓶颈! “好可怕的气势,这许仲康竟然突破了!?”察觉到许褚气势的转变,赵云不由面色一变,暗暗转念道。此时,左边曹洪也拍马举刀杀来,右边李通拧枪突上,三员曹军统将竟齐齐向赵云起突击,同时大量的曹兵也纷纷扑了上来。赵云的部署见状,纷纷怒骂无耻,连忙拥护在赵云的左右。 刹时,正见许褚飞马狂飙,先是杀了过来,赵云怒喝一声,两千快应战,同时身后两头黑白麒麟兽宛如冲入了赵云的体内,霎时间赵云身上迸出熊熊的黑白焰火。 “呜嗷嗷嗷~~!!杀~~!!!”许褚扯声暴喝,虎眸生光,舞动起手中虎噬宝刀,乱砍猛劈。赵云见许褚来势汹汹,便以麒麟幻枪法与之纠缠。须臾,曹洪策马斜刺里冲来,霍地加入战局,赵云虽是以一敌二,但凭着精妙的枪法,一时间还是抵住了许褚、曹洪两人。眼看赵云和曹洪、许褚你来我往,杀得教人眼花缭乱,陡然间,一声怒喝骤起,李通也挺枪奔杀过来。 “哼!”赵云冷哼一声,陡地猛然起枪,杀出一招麒转乾坤,将曹洪以及许褚杀来的攻势猝然化解,紧接着飞马冲起,倏地掠过了曹、许两人。须臾之间,李通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赵云赫然杀到眼前,慌张之下,连忙举枪朝着赵云面门就刺。赵云早有准备,快挪身一闪,然后猛然起枪朝着李通心窝处搠去。电光火石之间,吓得满脸苍白的李通,挪身急闪,虽是避过了致命要害,但还是被赵云一枪扎中了手臂,痛得惨叫一声,急是伸手拨开枪支。这时,赵云猛一起枪,龙胆枪立刻犹如猛龙乍动,李通吓得快要魂飞魄散时。蓦然一道破空震响赫地响动起来,赵云面容一紧,连忙回身提枪一搠,正好搠中了袭来的飞石,瞬间将之击破。 转眼间,曹洪又从一边杀了过来,嗷嗷大叫,虽是身负重伤,但战意极高,拧刀猛砍乱劈。赵云迎住曹洪杀了四、五回合,这时李通也稳定心神,随即奔杀而来。 赵云面对多人夹攻,却不慌乱,震色怒吼,先往曹洪杀出一招神麟吐炎,将其逼开后,陡又转身,杀出一招飞麒摆尾,凌厉的枪式几乎一举击中李通,将其打落下马。还好李通心思细密,知道赵云厉害,暗暗提备,险险避开。 却就在赵云以一敌三之际,两方人马也混杀起来,曹军杀意冲,并且各个都是骁勇壮士,人数占据绝对优势,乃赵云军数倍之多。赵云的部署强硬抵挡,加上裴元绍等将士都是受了伤,眼看不久之后便要溃散。 第1141章 夏侯双虎之赌 “久战必败,撤!!”这时,赵云也没因为击败了典韦,立得大功,而有所膨胀,念头一转,快枪挑打,震开了李通和曹洪的兵器后,转马便是要撤。WwWCOM孰不知赵云刚是转过马来,数颗飞石携带着震耳欲聋的破空声骤飞而来。赵云面色一紧,立起龙胆枪一一击破。同时又听一声怒喝,正是许褚持刀奔杀过来。 “靠你了,兄弟!”赵云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呐呐喊道。夜照玉狮子似乎极通人性,听罢,朝嘶鸣一声后,陡是加奔飞起来。许褚急是拦住,岂料赵云坐下夜照玉狮子却如游鱼一般,就从许褚眼前倏地骤转掠过。 “该死的赵子龙,你不是自诩不凡耶,这下怎到你夹着尾巴逃命拉~!” “山村野夫,学得一些本领竟敢如此放肆,快受死罢!!” 曹洪和李通看得眼切,一齐喝骂,纷纷追杀过来。赵云却不理会,只顾骑着夜照玉狮子飞奔走。这下,曹兵见着赵云要逃,连忙狂扑猛突,大举压上。可赵云坐下的夜照玉狮子实在太快,并且能够突然加,曹军屡屡截杀不住。不一阵后,就连许褚、曹洪等将也被赵云给甩得老远。 “嗷嗷嗷嗷~~!!若是让这赵子龙逃去,我岂有面目见主公,他日九泉之下,又岂有面目见恶侯啊~~!!”许褚眼看赵云渐渐逃远,忽然听得一阵马鸣声响。许褚听是熟悉,不由大变,急回头望去,正见一道黑色的飓风吹袭过来,然后陡地停住了。许褚定眼一看,正是爪黄飞电,这时一将士快赶到,急声大喊:“主公为助许将军杀敌,特赠爪黄飞电宝驹一匹,还请许将军上马,取下那赵子龙级~!!” “交给我呐~~!!”许褚听了,朝咆哮一声,恐怖的怒吼声震得地如在震荡。同时,许褚气势又是膨胀起来,一声虎煞之气,犹如惊涛骇浪,就连四周的曹兵也不禁心怯胆战。 须臾,许褚快地换了战马,骑着爪黄飞电立即向赵云追击过去。转眼间,正见许褚这时撞入了赵云部署的人丛之内,自有不少马家将士纷纷赶来截杀。许褚这下杀意正高,逢人便砍,倒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煞威。仅仅一阵间,许褚便霍然杀开了一条血路。 眼下正是危急时候,赵云见许褚骑爪黄飞电杀来,虽知不妙,却也没有急于复回厮杀,而是迅地吩咐几个将士后,然后便才回马,赶往许褚那处,张口骂道:“手下败将,连典恶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岂是我敌,快快滚回去,我不想多添杀孽!!” “哈哈哈哈哈哈~~!!好你个赵子龙,一朝得志,竟猖獗至此,老子今日纵要拼个粉身碎骨,也决然饶不了你~~!!”许褚扯声咆哮,立是拍马朝着赵云火奔杀而去。赵云急一拨马,便往一旁逃命去了。 与此同时,却马家军正慌忙撤走,许褚骑了爪黄飞电正是追杀赵云。消息传到曹操之处,曹操不由振奋起来,正准备率兵大举掩杀,先擒杀赵云,再击破马纵横的兵部。 就在此时,忽然有急报传来,正往汉中攻打的马不知何时与张鲁和议,并且大举引兵往雍州而去。此下,马的兵部已在雍州扎据,正攻打潼关的马腾军士气大涨,马蛮子更趁势屡番强攻,曹仁死守潼关,但马蛮子攻势甚紧,再者马的大军不知何时会到,如今潼关里面是人心惶惶。故此,曹仁派人到洛阳急求援兵,荀彧得知后,不敢怠慢,一边调拨,一边又派人告知曹操。 “什么!!这马家三父子看来是要与曹某不死不休了~~!!”曹操听话面色勃然大变,洛阳乃是大汉皇都,子卧居之地,倘若马腾果真杀到了洛阳,那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曹操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耗费半辈子打下的基业,瞬间崩毁的样子! “主公,马蛮子势大,又有其二子马在后接应,事不宜迟,当撤回洛阳,以备战事!!”贾诩也知其中利害,连忙向曹操告谓道。曹操也不犹豫,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军,同时曹操也不免暗暗庆幸,还好马纵横先于自己撤走,否则被他觉自军人马狼狈撤军,到时未免会有一番恶战。 却,随着曹操令声传落,很快曹军阵中便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与此同时马家军营地上霍地火势冲起,燃烧起来。 “哇啊啊啊~~!!”怒放的焰火,映射着许褚满脸凶恶疯狂的面容,正决意复仇的他,这下心中的怒怨之祸,却因鸣金号角声的响起,而瞬间熄灭了。 可腹中残存地却是无尽的不甘以及怨恨,这股情绪仿佛要炸暴许褚的身子,逼得他朝怒吼起来。 赵云听得怒吼,急勒住夜照玉狮子,此时夜照玉狮子在连番使用‘麒麟变’之下,也是将近耗竭,连连喘着大气,忽然打了个相逼,好像在向赵云埋怨一样。赵云忙抚摸着夜照玉狮子的鬃毛,以作安危。如此,夜照玉狮子才好像平复了一些,低鸣几声。 与此同时,却见许褚快地把马一拨,同时吼道:“赵子龙且留性命一段日子,你项上级,许某迟早来取~~!!” 许褚吼罢,便纵马而去。很明显的是,许褚与赵云已然成为死敌,但若下次战场相见,两人必然还会再有激烈的生死之战。 “哼!”赵云冷哼一声,既然要投身战场,他就预料到自己会树立许多的死敌,许褚只不过是他未来众多死敌的其中一个罢了。不过不得不承认,许褚也是其中极为难缠的一个! 却随着曹军迅撤走,赵云虽不知曹操为何忽然撤军,但他的任务已经算是完美完成了,遂也快整顿人马,赶往与马纵横会合。 于此,马纵横与曹操在长丰河上的决斗到此告一段落,两军大大鏖战近数十阵,其中之惨烈绝非单纯用语言就可描述。两军将士几乎都折损七、八,其中马纵横麾下将领更剩下不到十数人,后来若非赵云及时加入,缓解了马纵横麾下缺人的危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而曹操麾下虽然保存了更多的将士,但其最为看重、赏识的第一猛将典恶来却折戟而毙,这对于曹操来,简直是莫大的创击。甚至在后来,曹操更曾过,他宁愿用千军万马来抵典韦的一条性命,足可见典韦在曹操心目中分量是何等的厚重! 而不得不的是,马纵横中了曹操的疲兵之计,虽然凭着过人的意志,屡屡强撑过去,但若非意弄人,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赵云如降神兵般来到救援,恐怕马纵横此时已然一命呜呼。也正因如此,曹操不得不转施奇计,本想着去烧毁马家军的粮草,却未想到中了逢纪之计,反而受到伏击。不过在危急关头,曹操展现出其枭雄的本领,领着麾下残兵,偷袭了烈风坡,并成功地烧毁了马家军大量的辎重,而使局势得以反转,最终逼迫马纵横不得不撤军退走。 若是客观来看,在策略、时机方面,曹操军可谓是比马家军出色多了。而马家军唯一出彩之处,无疑是马纵横这个主公的意志坚定,以及其骁勇,而使得其军上下能够团结一致,奋勇迎敌。若非如此,恐怕马家军早就被曹操军给击败了。再者,冥冥之中,命数仿佛是在马家军这边,因此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当然,两方孰高孰低,那就见仁见智了,一切自有后人来评论,闲话也不多叙。 却由‘夏侯双虎’所率的另外一支曹军大军,却在十数日前杀到了汲城之下。所幸陈到率军及时赶到汲城扎据,安稳人心,‘夏侯双虎’才未能有机可乘。 当日,‘夏侯双虎’闻于、乐两将败给了庞德的赤狮军,此下两人收拢残部,正退守到汲城西北数十里外的恶虎关扎据,以阻击庞德的赤狮军。 “哼,这两个无能之辈,连那赤脸鬼都解决不了,主公何以盼望他俩日后成以大事!?”却见夏侯惇独目闪烁着骇人的光芒,猛拍几子怒声喝道。夏侯渊听了,面容一沉道:“惇哥且莫动怒,前番与这赤脸鬼较量时,想必惇哥也觉到这赤脸鬼变了许多,不但骁勇更胜以往,兵略谋策更大有提升。如今此人不可觑,于、乐两将败于他的手下却也不出奇!” 夏侯渊此言一出,夏侯惇听得好不气愤,纵声喝道:“渊弟岂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你信不信我若转往恶虎关,不出时日之内,必可擒杀那赤脸鬼!!” 只听夏侯惇喝声骇人,夏侯渊听了,不由面色一紧,道:“惇哥万莫不可意气用事,此人并非单凭武勇便能击败的!” “够了~!渊弟只不过赚我不懂韬略,你这实在是太觑人了~!你可敢与我比一比,看是你先击破汲城,还是我先破那赤脸鬼的大军!?”夏侯惇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由面色一震,又见夏侯惇眼神赫赫光,好像是下定了决意,便是抖数精神,振声喊道:“惇哥可真决意如此,但若输了,那又如何?” 第1142章 赤狮设反间(上) “哼,我若输了,日后见了你便叫你哥哥!!”夏侯惇瞪目喝道。 WwWCOM夏侯渊吓了一跳,忙道:“不可,所谓长幼有序,岂可乱了礼数?这样吧,倘若惇哥输了给我,你那神黑飞雷便让予我可好?” 夏侯惇一听,独目顿是暴射一道可怕的精光,气忿道:“好哇!!我就知你这崽子一直觊觎着我的神黑飞雷!!那你输了,我可就要主公赐予你那金瑞绫罗战袍!!” 夏侯渊闻言,也是面色一变,夏侯惇口中的金瑞绫罗战袍,可是当年他取下河东有功,曹操特命好手缝制的,价值不菲。夏侯渊一直视若至宝,都不舍得穿在身上。 “好!一言为定!”话虽如此,但夏侯渊却也没有扫兴,神容一震,便是答应下来。 “哈哈哈哈~~!!这金瑞绫罗战袍可终于属于我呐~!!”夏侯惇一听,不由大喜笑道,好像已是胜券在握。 且看,汲城防备森严,夏侯渊虽有上万大军可用,但汲城也有数千兵力,恐怕没那么容易攻破。而在恶虎关的赤狮军虽有上万之部,但却没有城池可据,冲锋陷阵,却也是最合适夏侯惇的脾性。夏侯惇自是更有把握赢下这场赌局。 “呵呵,惇哥未免开心得太早了。不过惇哥大可放心,待我取下汲城之时,自会派人去取,也免得惇哥多跑一趟了。”夏侯渊盈盈笑了起来,双眸光芒乍动,自也不愿把自己心爱之物拱手让人! 于是,当日夏侯惇便领着自己麾下一干精锐,火前往恶虎关助战。 当夜,在汲城的陈到闻夏侯双虎分兵而去,不由暗暗一喜,遂命人到夏侯渊的营寨去探。孰不知,夏侯渊的营地防备森严,陈到的队伍刚是靠近,就被夏侯渊麾下的斥候觉,狼狈逃去。 陈到听前去的将士回报,不由暗暗吃惊,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急于出兵奇袭,转念道:“这夏侯妙才布兵严谨,调拨精细,不可觑。看来我要心一些,否则汲城若失,后果不堪设想。” 陈到转念罢,立刻唤来麾下兵部,快吩咐一二。 次日,却夏侯惇引兵星夜赶路,并且派人前往通报。正好黎明时分,消息传到了恶虎关。于禁听闻夏侯惇率兵赶来,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召来各将商议。 “元让公转往恶虎关来,恐怕是嫌我等无能,前番败于敌手。元让公脾性暴烈,到时我等恐怕免不了一番喝叱。我看最好在此之前,先取一阵,也好将功赎罪。”于禁沉色而道。乐进闻言,倒是沉默不语。这时,史涣忽然喊道:“那赤脸鬼并非泛泛之辈,我看于将军还是待夏侯将军来到再行出击,如此更为妥善。” 史涣此言一出,于禁顿露怒色,拍案就骂:“哼,我看你是被那赤脸鬼吓破了胆子!再,你上回明明已被那赤脸鬼擒住,为何他又忽然会把你放了回来,这恐怕其中有诈!!” 史涣听话,眼睛一眯,露出几分不忿之色,冷声道:“于将军此话何意?”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虽然于禁乃是上将,但眼下遭到侮辱、诽谤,史涣自不会默默承受,立是冷声喝问。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史公刘你倒是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对于史涣的怒声喝问,于禁却不卖帐,亦是冷声喝道。史涣一听,不由忿起,怒声便喊:“末将明白,愿为先锋,率军前往搦战,取之一胜!于将军尽管静候佳讯!!” 史涣喝罢,把手一拱,便是推开席子而出,气冲冲地离开营帐。乐进见了,不由眉头一皱,向于禁谓道:“于大哥你此举未免太过苛刻了。史公刘倒也是个忠义将士,我想他定不会投靠贼子。” “哼,兄弟你太单纯了。所谓人心莫测,那史公刘本已成了赤脸鬼的阶下囚,但赤脸鬼却忽然把他放了回来,其中若是无诈,实在教人难以相信。无需赘言,待会你我一同出营观战,若是那史公刘不肯全力作战,那必是成了敌方细作耳!”于禁冷着面色,疾言厉色而道。乐进听了,神色一沉,也不多。 少时,却史涣怀着忿怒的心情,快地整顿好自军的部署,临战前又与几个心腹将士诉苦,于禁无故冤枉,此番若不能取胜,恐怕于禁又会大做文章,教众人务必率兵努力作战。史涣那几个心腹将士听了,无不愤慨,都答应史涣,待会一旦厮杀,必然拼死作战。史涣闻之一壮,遂是率领两千余众,杀往了庞德麾下赤狮军所屯的营地。 不一阵后,只听杀声震荡,鼓号齐鸣。赤狮军营地前,正见一部曹军霍地摆开阵势,为一将,手提长戟,正乃史涣是也。 “赤脸鬼,出来受死!!”时迟那时快,史涣一挺长戟,策马猛冲出阵,怒声大喝。史涣骂声一落,其麾下部署连忙一齐骂起,霎时间骂声震。 营地中的赤狮军,听得骂声大作,无不忿然,纷纷欲出厮杀,不过营中的将士却无失去理智,各是喝令住自己的部署。 少时,忽闻赤狮军的营地中,猝也鼓号齐鸣,杀声起处,正见一员魁梧大将,手提一对追星戟,骑马奔飞杀出,一张赤红的脸庞,犹如狂狮般的乱,正是庞德是也。 “史公刘你这手下败将,竟还敢来送死耶!?”庞德见阵前的曹将正是史涣,不由暗暗咧嘴一笑,不过很快又肃色起来,举戟叱道。 史涣听话,眼睛一瞪,忿而应道:“赤脸鬼你休要张狂,上回中了你的奸计,这回可敢在战场之上,光明正大地与我一分胜负!?” 只听史涣喝声喊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庞德听话,立刻精神一震,大声喊道:“有何不敢,就怕你不敢出战!!” 史涣闻之,面容一紧,还未反应过来,庞德已率先拍马挺戟冲了过来。史涣一咬牙,向身后那几个心腹将士投去眼色。他那几个心腹将士心里有数,纷纷各做眼色回应。史涣见状,心头一定,立是转身驰马,倏地冲了出去。 却就在庞德、史涣纷纷出阵间,于禁和乐进以及两人麾下一干部下,正好到了一处高地,居高眺望着赤狮军营地前的状况。 “哼,这史公刘武艺虽还算是入流,但却非那赤脸鬼之敌也,如此贸然出击,实乃无谋也!”于禁冷着面色喊道。乐进听了,却是罕有地露出一丝笑容,道:“不,史公刘并非无谋匹夫,他必然暗中设计,于将军且是莫急,看定再。” “哦?”于禁闻言,带着几分惊异喊了一声,遂把目光投回到战场上。 却见此时,庞德和史涣霍地杀在一起。史涣一来便是舞戟猛攻,快砍骤劈。庞德却也不甘落后,双戟快招舞起来,把史涣砍来的长戟一一震开。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不知不觉已然相斗了十数回合。 这时,史涣急是快起一戟,庞德见其戟搠来正快,不敢大意,立刻挪身闪避。孰不知史涣只是虚晃一戟,转马便是要逃。庞德见状,暗暗一笑,却不去追,立刻转马便冲回阵中。不久,史涣冲回阵内,却见庞德并无追来,其麾下那几个心腹将士都投来急色,似乎众人制定的计划,被庞德识破一般。 与此同时,在高地上观战的于禁,刹时面色大变,瞪目怒喝道:“乐文谦,你还敢这史公刘不是与敌私通耶!?” 乐进闻言,面色一变,急喊道:“于大哥且是息怒,这或者可能是那赤脸鬼识破了史公刘的计策,故无追袭。再,史公刘竟在我等面前下定决心要取一胜。以他那刚烈的脾性,就算拼了性命,也绝然不会让自己食言。” “最好如此!”于禁听话,面色冷冽地喊道。乐进眉头紧皱,却是觉得自从在五通关败给了庞德后,于禁的脾气越来越是急躁,这加上夏侯惇不久将到,急于表现,将功赎罪的他,行事也变得愈加轻浮火躁起来。 “于大哥虽然善于用兵布阵,施谋划略,但他又心胸狭窄,目中无人,日后若不能改之,怕是难以成就大事。”乐进念头一转,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气。 与此同时,却史涣回到阵中,见庞德并无中计来追,一时措手不及,正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庞德忽地纵声大喝起来:“史公刘,你我只战十数回合,你便匆匆逃去,好不过瘾~!!你还有什么招数,若是没有,撤兵退去,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史涣听闻,心头一怒,立刻忿声喝道:“赤脸鬼你休要得瑟,老子就不信赢不了你!!可敢与我斗阵~!?” “斗阵?哈哈哈,你赚我不识兵法?今日我便要你知道厉害!!”庞德罢,立是转马回身,向自己麾下部将连几道号令,他那些部将听令,骑马各往冲去。不一阵后,正见庞德身后的人马霍地变了阵型,前后两角各据兵部,庞德与其麾下将领扎于中心。 此时,在高地的于禁看了,带着几分惊异之色喊道:“四门兜底阵!?这匹夫也识得这阵法?” “此阵乃是一个防御之阵,且颇有变化。史公刘若是轻出,恐怕陷入其中。这下,史公刘反而是失去主动了!”乐进见状,神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又看于禁一时没有反应,急道:“于大哥,我看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如命人鸣金撤军,保留兵力,回去之后,再作商议,亦是不迟。否则!” 乐进话未完,于禁猝地把手一举,神容忽地肃然起来。乐进面色微微一变,又见于禁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下方战场,连忙投眼望去,正见在史涣调拨之下,其麾下人马也快地变起了阵型,一队人马压前,另外又分两队,左右各据在后。 “嗯?地三才阵?”乐进见状,不由惊呼起来。于禁这时倒咧开了一抹笑容:“看来这史公刘倒是有些本领,令人颇为期待。” 就在于禁话音刚落,忽然鼓声又起,正见史涣军猝然起了冲击。 另一边,庞德眼看史涣率兵冲来,面色一紧。这时,在庞德身后,一将疾声喊道:“庞将军,别看史公刘用地三才阵来攻,我看他很有可能在厮杀时变为五虎群羊阵,得多加心!” 此言一出,庞德不由心头一震,回望去,正是梁习。对于梁习的本领,庞德上回也是有所领教,立是震色问道:“那依子虞之见,我该如何应付!?” 第1143章 赤狮设反间(中) 梁习听庞德向自己问计,眼神猝地一亮,得到重视的他,自是心花怒放,自也不会放弃这大好良机表现自己,立刻抖数精神答道:“可趁敌军变阵时,我军也趁机按六丁六甲方位摆列变阵,将之合于中央围杀!” “可敌军冲来正快,我军临时变阵,怕是来不及也!”庞德听计暗暗称妙,但却也另有顾虑。 WwWCOM梁习听话,精神一紧,疾声喊道:“将军莫急,眼下可令四员将士分别各去指挥,你我再领一部。不过变阵时,便还是需要不少时间缓冲,这期间恐怕还需将军挡住那史公刘,以为诸部争取时间变阵!有关其余细节,将军尽管交给末将便是了!” 庞德听话,不由暗暗赞叹这梁习乃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不由强震神色,连忙答应下来。于是,庞德便把指挥大权交给了梁习,自率数将,冲上前头左边的人马之中。 另一边,却史涣率兵正来,眼看敌部就在不远,喝声喊道:“待会如何变阵,诸位平日演练时,早有了经验,不必紧张,努力行事,必可胜之!!” 史涣话音一落,一干将士连忙纷纷领命。 时迟那时快,不久后,正见史涣率兵杀至庞德军阵之前。庞德军所列的四门兜底阵,前头两角兵部立刻冲上应战。其中庞德引左上角一部。 很快两军混战一起,厮杀起来。而随着史涣喝令一出,其军后两部人马霍地散了开来,从后围拥扑上,正是开始变阵。 “赤狮将军,敌阵已开始变化,我等如何是好!?”一员将士见了,疾声喊道。庞德狮眸光芒暴射,同时身后猝地冲起了一面赤炎怒狮兽相势,暴喝喊道:“听我号令,随我朝着敌部垓心冲击!!” 庞德怒声喝毕,立是驰马狂奔杀上。这时,正于垓心指挥的史涣,忽闻左边杀声大作,好像有所预感一般,不由面色一变。 这时,史涣身旁一员将士疾呼喊道:“将军不好了,那赤脸鬼正率部从左边奔杀过来!!” “那赤脸鬼看来是料知我会变阵,特来冲击拖延!”史涣念头一转,立刻强震精神,教众人先是稳住阵地。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庞德手持追星戟,奔马凶猛突入杀来。史涣引兵迎上,刹时双方人马如同浪涛相撞。不过,赤狮军的冲势更猛,在骁勇的庞德率领之下,赫然猛突骇进。庞德舞戟策马,更是一路冲击,那些扑上来厮杀的曹兵纷纷都被庞德杀翻而去。 兔起鹤落之间,忽然听得连阵弓弦震响一连响动起来。庞德面色一紧,正见五、六根飞矢朝着自己飞射而来,连忙举戟挥打。紧接着,只听‘啪啪’连响,那些射来的箭矢,纷纷被庞德舞戟击破。 “史公刘,莫要躲缩在后,快来继续与我一战!!”庞德投眼望去,正见史涣在一干兵士拥护之中,拽弓上箭,不由怒声喝道。史涣听话,面色一寒,猛是拽弓就射。刹时,又听‘啪’的一声震响,须臾一根度极快的飞矢射了过来。庞德瞪眼急看,拧戟就砍,击破飞矢同时,立又策马狂奔起来。史涣看得眼切,立马教兵士涌上厮杀。 这时,却看一干赤狮军兵部在梁习的调拨之下,快的往外围散开,正依照六丁六甲的方位摆列起来。 “嗯,这敌部要变的莫非是六丁六甲阵!”与此同时,在高地上观战的于禁猝地惊呼起来。乐进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听于禁一喊,急忙震色看望,果见敌部隐约在朝六丁六甲阵变化,不由心头一揪,忙喊道:“但若敌军阵型布定,恐怕史公刘反要陷入敌军围杀之中。要破敌军,唯有趁其变阵之时,将之击破!” “那史公刘变阵更快,若是抓紧时间,也并非没有可能。不过恐怕他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于禁眼神凌厉光,正见着乱军之处,一部人马越冲越猛,正朝着史涣军垓心位置冲突。眼看彼军冲势如此强劲,于禁无需多想,便就猜到这定是庞德率部在起突击。 乐进闻言,不由面色一紧,忽地闪动一个念头,疾声喊道:“竟是如此,于大哥我俩不如立刻前往参战,若是能及时赶到,齐战那赤脸鬼,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于禁听话,蓦地气势一起,大声喊道:“乐老弟所言,正合我心意,众人听令,火赶往战场!!” 于禁此言一落,一干人等,立刻纷纷纵声应和。 另一边,却庞德引兵正往强突。史涣麾下兵部强拦不住。史涣以及其麾下几个善于箭艺的将士在旁以冷箭偷袭,但还是阻击不了庞德。眼看庞德冲得愈加凶猛,并且大吼连连,不少将士都被他所怯。史涣不由脸色连变,急一咬牙,忿然挺戟便往突上。 “赤脸鬼休要张狂,我来会会你!!”正听史涣喝声骤起,忽地杀出。庞德正迎着一片人潮扑杀,快戟飞舞,刚是杀退一干敌兵,这下史涣猝地杀出,不由把庞德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史涣倏地杀到,拧起长戟朝着庞德便是一顿猛砍。庞德举戟仓促抵挡,史涣攻势甚猛,连连快攻之下,竟把庞德杀得颇为狼狈。史涣麾下军士看得眼切,无不纷纷高呼起来。 就在此时,史涣猝地一戟劈砍不中,庞德快闪开后,身后赤炎怒狮兽相势,猝地作出了咆哮之状。庞德刹时,拧动双戟朝着史涣飞搠而去。 “嗷嗷嗷嗷嗷啊~~!!看我的狂狮破戟法-狂狮追星~!!”怒声震,眼看庞德出手极快,所幸史涣暗中已有准备,立是快挥舞起长戟,令其形成一个防护罩一般。须臾,庞德双戟击去,出两声暴响,史涣面色霍地大变,刹时连人带马被击开而去。 “死来~~!!”庞德见状,精神大震,立是驰马狂奔杀去。史涣顿地面色大变,强震精神,准备死战。这时,史涣几个部将快杀到,拼死拦住了庞德。史涣也是奋起,突往厮杀。 与此同时,却见赤狮军的六丁六甲阵渐渐形成,而史涣这下分身乏术,在庞德猛攻之下,不得不专注于与其厮杀,因此全然不觉。 就在此时,蓦然史涣军中喊声雷动,纷纷亢奋地大呼喊叫起来。 “快看,是于将军和乐将军!!他俩赶来助战了!!” “太好了,有两位上将加入战场,我军如虎添翼,弟兄们快加把劲,取下此阵后,两位上将必然重重有赏~~!!” 史涣听话,精神连震,嘶声吼道:“嗷嗷嗷嗷,这回实乃助我也!!赤脸鬼,今日你也该尝试一下这败北的滋味了~!!” 就在史涣奋起间,蓦然杀声迭起,一齐响动。史涣陡地色变,一时还不知生何事。 “好个梁子虞,这真够及时的!!”庞德听得各面杀声响动,不由精神大震。 与此同时,在外围依照六丁六甲摆列,各据方位的赤狮军齐齐望史涣军围攻而去。史涣军的人马变阵尚未完成,这下见的敌军大举围攻杀来,包围圈不断缩,纷纷脸色大变。 不一阵后,赤狮军开始与史涣军交战起来。史涣军阵脚大乱,不断退缩一团,在赤狮军围攻之下,不断地溃败,节节败退。 “他娘的,还是来迟一步了!!”正率一干将士冲来的于禁见状,面色一紧,猝地把马一拨,竟要撤退回去。乐进见了,忿而拦住,急呼喊道:“于将军你这是要作甚!!?” “哼!乐文谦你明知故问,那史公刘无能,此下其部已被赤脸鬼的兵部围住,已成了砧板鱼肉,我等不过数十人,难以挽救大局。竟如此,何必冒险去救!?”于禁冷酷喊道。乐进听了,好不气愤,双眸霍地瞪大,骂道:“于文则我看你是贪生怕死,眼下胜负未分,鹿死谁手尚且不知,岂能如此轻易抛弃部署!?” “乐文谦,你竟敢污蔑我~!!?”于禁听话,也不由心头大怒,忿声骂道。 “还算是条汉子的便随我来!!”乐进却不理会,大喝一声,转马便往冲去,几个将士见了,也一咬牙,随之赶在了乐进的身后。 “都是一群无谋匹夫!!”于禁见状恼怒不已,但又想到乐进乃夏侯渊的心腹副将,而自家主将夏侯惇与夏侯渊兄弟情深,但有损失,自己难免受到呵责。 想到此,于禁也只好一咬牙,大喝一声,引着众人一齐跟在乐进身后奔突而去。 却,眼下战局忽然转变,史涣的兵部刹时遭到围攻。史涣一时措手不及,庞德自是趁势杀上。史涣麾下部将纷纷来挡,却都被凶猛的庞德砍翻落马。 “史公刘事到如今!!你已回无力耳,快下马投降罢~~!!”庞德振声怒喝。史涣听了,忿然大怒,一举手中长戟,骂道:“赤脸鬼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史涣骂罢,挺戟便往冲杀过去,庞德举戟迎住,两人立又鏖战起来。史涣兵部急欲涌上作战,这时赤狮军却也奋力围攻。史涣部落尽下风,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被各部赤狮军冲得溃散。 “嗷嗷嗷啊,来死战罢~!!”事到如今,史涣却也并无退缩,纵马冲向庞德,满脸无所畏惧的决意之色。史涣的决意,却也激了庞德。庞德狮眸光芒暴射,手举双戟奋然应战。只见两人霍地杀在一起,各自部署互相拦住,都给各自的统将清出空间厮杀。 时迟那时快,正见史涣拧戟强攻猛打,庞德却也不甘逊色,双戟不断挥击,与史涣杀得正是激烈。转眼,两人杀至数十回合。却见史涣奋力一戟正是砍落,庞德举双戟挡住隔开,史涣大惊失色。这时,庞德急起一戟朝着史涣咽喉砍来。史涣急是倒身闪开,庞德趁势策马冲过,人马分开间,一戟猛地扎入史涣后背。史涣痛喝一声,庞德遂又挥戟将其打落马下。眼看史涣落马,其麾下部署无不大惊失色,连忙来救。不过庞德的兵部瞬间奋起突杀,将史涣的部署杀退间,更是将史涣一举擒下。 第1144章 赤狮设反间(下) 这时,正听前方一阵惊呼惨叫。WwWCOM庞德面色一变,正见乐进、于禁等领着一干曹将奔杀过来。 “哈哈哈~!没想到这回可钓到了两条大鱼!!”庞德神容为之一震,笑罢,立是举戟策马冲杀过去。庞德麾下一干将领,这是士气正高,立马纷纷随着庞德涌上厮杀。 于禁见状,不由暗叫不好,急声呼道:“乐文谦,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快随我撤去~~!!” 乐进此时也知状况不妙,又见一波残兵被杀退而来。其中一员将士正见乐进,急忙喊道:“乐将军,大事不好了,史将军被敌军擒去了!!” 乐进一听,顿是面色大变,不过还未乱了方寸,急呼道:“诸位先别乱了阵脚,听我指挥!!” 乐进喝声一落,众人立即纷纷强打精神。于禁见状,心知乐进要收拢残兵一齐撤走,恐自己若是先撤,失了人心,连忙也强震神色,赶上指挥起来。 很快,在乐、于两将指挥之下,史涣的残部纷纷快赶来集聚。不少赤狮军兵士赶来扑杀,都被乐、于两将指挥各将士杀退而去。这时,蓦然杀声大作,正是庞德率兵杀了过来。于禁面色一紧,此时乐进忽然忿声喊道:“于将军你且先撤,这里由我断后!!” 于禁听了,面色一紧,却也没有太多犹豫,连忙应好。乐进则率数百兵众,手舞大刀挡在前头。不一时,庞德率兵霍地杀到。乐进也不废话,拍马冲出,便教庞德过来厮杀。 “乐文谦你够爽快!!”庞德震色大喊,便是举戟杀往乐进。乐进忿然应战,两人交马杀起,乐进乱刀狂劈,一时攻势甚猛。而庞德经过连番厮杀后,体力损失不少。这下,乐进拼死搏杀,庞德不敢大意,先是防御,伺机而动。却不料,乐进刀法厚重,庞德一时找不到破绽,反而因一时急进,一戟劈不中乐进,反而几乎被乐进的反击砍中。紧接着又战数合,乐进忽地虚晃一刀,诈过了庞德,转马便是退走。庞德看得眼切,急喊莫逃,但见乐进收刀在后,恐其使诈,不敢轻追,遂命诸将引兵众一齐扑往厮杀。 不过,此时史涣不少麾下在于禁率领之下,已突破了包围圈。乐进领着一干人等撤退也快,庞德见状,也知穷寇莫追的道理,遂命收军。 却庞德赢下一阵,大败史涣以及其麾下兵部,不但把史涣擒下,更擒得千余人马,赤狮军上下无不振奋,士气如虹。 当日,庞德收兵回营,先是重赏屡番表现出色的梁习。梁习大喜,忙是谢过。庞德随即又封赏一干有功将士,众人皆喜。少时,庞德封赏毕,遂命人把史涣押来。岂不料,史涣人还未入帐篷,在外已经囔囔在骂,帐中不少将士听了,都露出忿忿之色。庞德却是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一阵后,史涣被人押来。史涣不肯下跪,却被两个赤狮军将士强制押在地上跪好。 “哇啊啊啊~~!!士可杀不可辱,赤脸鬼你是条好汉的话,就给我一个痛快~!!”史涣瞪目怒骂。庞德见状,大笑几声,道:“史公刘此番你莫还不服?” 史涣一听,不由一咬牙,不肯出声。庞德笑了起来,一指旁边的梁习,谓道:“来此番赢下你的,却非是我,而是梁子虞也。正是他教我以六丁六甲阵应付,我才得此大胜!” 史涣一听,不由神色一变,下意识地望向梁习。梁习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向庞德谓道:“承蒙赤狮将军看重,梁某不敢居功!” “呵呵,子虞倒不要谢我。你莫忘了,当初是谁竭力让你当这副将耶?”庞德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喊道。梁习一听,立刻露出无比感激的神情,震色道:“主公知遇之恩,末将岂敢有忘?” 梁习此言一出,史涣不由面色大变,毕竟梁习不过是个降将,而且转投马家军不久,那鬼神马羲却敢交付如此重职,实在教人匪夷所思。且不马羲是如何从一个的曹军将士身上看出其具备将才之风,就以他敢如此重用梁习的这份胆气,便已令人十分钦佩! 庞德见史涣满脸惊色,笑容不由变得更加灿烂起来,道:“来我本也不信这梁子虞,若非我主三令五申,命我多听梁子虞的意见,并且明此人乃是难得的一员将才,使我不敢轻视。否则,我实在不敢如此信任这梁子虞。史公刘,我不瞒你,我主具备识人之才,你若投入我马家军麾下,绝不会屈才!这梁子虞不正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庞德此言一出,史涣似乎有些动摇起来,沉着面色不语。这时,梁习忽然喊道:“史将军,难得赤狮将军如此赏识你,但若你愿投靠,他日赤狮将军必然向我主引荐你。以你的本领,岂愁不能立以功业耶!?再,我主爱惜将士,此事下人人皆知,还请史将军三思!!” 史涣听罢,又想起昨日于禁对他的百般刁难,不由暗暗叹气,道:“承蒙赤狮将军如此看重,某两番被擒,岂敢再有拒绝?但盼苟存命,日后立功相报!!” “哈哈哈哈哈~~!!公刘骁勇,行兵布阵皆属上流,我此番得之,正如虎添翼耳~!!”庞德闻之,不由亢奋地大笑起来。梁习等将也连忙祝贺。随即,庞德亲自替史涣松了绑。史涣颇为感激,并愿服部下,一同投靠。庞德喜之,遂是应许。 话,史涣大败,于禁、乐进引残兵狼狈退回了恶虎关。当夜,于禁听闻史涣投了马家军,不由勃然大怒,当即要命人到沛国斩杀史涣一家老。乐进连忙阻止,并史涣乃是众人之主曹操的同乡,此下转投敌军恐怕也是迫于无奈,并且杀了其家,实在有违道义,有损曹操声威。于禁闻之,也知是理,同时也怕因此得罪曹操,便是断了此意。 次日,在汲城之外,夏侯渊率兵摆阵,在城下搦战陈到。陈到却是严守不出,无论夏侯渊如何叫骂,依旧不为所动。夏侯渊见状,却也无奈,又见城上防备森严,不敢急于攻打,遂命麾下一将杜袭率兵试探攻打。孰不知,杜袭引兵刚是靠近,城上乱箭便起,如滂沱大雨一般铺盖地而来。杜袭见状,连忙急呼心,并且在乱箭袭击之下,徐徐撤走。夏侯渊看得眼切,也连忙下令撤兵。随着鸣金声响动起来,杜袭连忙加撤走。城上的一干将士见状,无不大喜,纷纷振臂高呼。 少时,眼看夏侯渊率兵撤远,不少将士奋起。其中一员白毦将士抖数精神向陈到谓道:“将军,这般下去,那夏侯妙才苦于无计攻破汲城,必然撤走。到时我等便能迅赶回主公那助战!” 陈到闻言,神容一震,一直以来却也是颇为忧虑长丰河处的战况,不由转念道:“当初曹贼轮流派麾下将领攻打,以来损耗主公体力,持久下去,主公必然身心俱疲,陷入危境。我得尽快解决汲城这里的战事,赶往助战!” 当夜,却夏侯渊召麾下一干将士前来商议。 “夏侯将军,我看那陈叔至稳重谨慎,要破汲城恐怕只有强攻。但我军此番推进甚急,并无带上大量的军器,单靠血肉之躯,恐怕就算最终能攻破汲城,也要损耗大半兵力。这可如何是好!?”杜袭神情严厉地道。众将士听了,都是面色沉重。夏侯渊沉吟一阵,忽地眼神一亮,笑谓道:“孙子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那陈叔至乃是从前线转往汲城,此下想必无比忧心前线的状况。前不久我听主公传来密信,得知眼下我军已占据上风,那鬼神马羲已是强弩之末,也难以坚持多久。那陈叔至虽然谨慎,但所谓心急则乱,我有一计,或许可用!” 夏侯渊此言一出,杜袭等一干将士无不神色大震,连忙问计。夏侯渊教道如此如此。众人听计无不暗暗称妙。 于是,当夜二更,夏侯渊军猝是弃营而去。陈到的斥候探知,连夜报到陈到之处。陈到闻之,不由大惊失色。 “什么!?这夏侯妙才忽然弃营撤走,这到底是怎一回事!?”陈到露出满脸的急色,心头猝是忐忑不已。这时,左右一人喊道:“陈将军这莫非是赤狮将军击破了恶虎关,那夏侯妙才唯恐腹背受敌,连夜赶往驰援?” 陈到闻之,面色一沉,当即摇道:“这不可能。前不久那夏侯元让才率精部望恶虎关而去,此人勇烈骁猛,赤狮将军虽是了得,但也不可能如此之快攻克恶虎关!” “如若这般,那夏侯妙才到底率兵望哪儿去呢?” 此言一出,陈到不由心头猛地一揪紧,并且打了一个寒战,惊呼叫道:“该死的夏侯妙才他不会忽然弃汲城不攻,转往去长丰河助战吧!?” 第1145章 独眼夏侯兵临恶虎关(上) 陈到这一猜想,顿令左右都是勃然色变。 WwWCOM陈到连忙强震精神,命左右去准备一支快骑队伍。左右知事态紧急,也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少时,陈到穿好兵甲,连忙赶到北门,一支莫约数百人的快骑队伍,已然准备完毕。陈到赶入队伍之中,快下令,便是引兵从北门冲出,望夏侯渊大军撤走的方向赶往而去。 很快到了夜里三更,下正黑,陈到正听远处不断传来人马嘶动的声音,一时还未起疑。陡然间,猝然杀声骤起,陈到刹地面色大变,正见林丛处蓦然杀出大量的兵马,为一将身穿白袍正是曹将杜袭是也! “哈哈哈哈~~!!陈叔至你这回还不中计!!?”杜袭大喝一声,手挺长枪,策马猛突杀出。其麾下一干部署纷纷嘶声怒喝,也随之扑杀过来。 “不好,中了那夏侯妙才诡计也!!”陈到见状,面色大变,此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连忙转马就撤。这时,杜袭率兵火奔杀过来。陈到怒喝一声,数员将士立是引着百余骑扑上应战。杜袭见状,双眼一瞪,舞动长枪急搠猛扎,趁着麾下士气正高,率兵赫然冲杀起来。那百余骑兵一时强拦不住,须臾便被霍地杀开。陈到看得眼切,虽是气忿不已,但也知当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连忙加紧拍马冲走,快逃奔而去。杜袭见陈到逃得甚快,不由大怒,在后连连怒骂不止。 与此同时,在汲城东门之下,正见夏侯渊率兵复回,此下士气如虹,杀气冲。一干曹兵部署在夏侯渊的指挥之下,朝着汲城起狂攻乱炸一般的攻势。东门守兵一时预料不及,被曹兵攻得晕头转向,却见城下乱矢骤飞,逼得城上的弓弩手根本难以靠近,一个将士刚是靠近城墙,当场就被一根流矢击毙。 “哼!区区陈叔至,竟敢妄想与我夏侯妙才对敌,简直不自量力!!今夜便教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却见夏侯渊双眸光芒乍动,适才射死那马家军将士的流矢,正是夏侯渊射出。紧接着,又听城上呼喊叫起,几个将士试图激士气,挽救局势。夏侯渊听了,冷哼一声,立刻拍马冲起,左右张弓,那些喊话的将士都被夏侯渊神乎其技一般的箭艺一一击毙。夏侯渊麾下将领见了,无不振声高呼,以助士气。 却看城上正是乱成一团,此下忽然却是城门大开。同时,正见一部人马奔杀而出,莫约一千六、七百余人,各个铠甲精良,手提利刃,扑出同时,纷纷各喊口号。 “鬼神白毦,下无敌,忠义鬼士,横扫九幽!!”“鬼神白毦,下无敌,忠义鬼士,横扫九幽!!”“鬼神白毦,下无敌,忠义鬼士,横扫九幽!!”“鬼神白毦,下无敌,忠义鬼士,横扫九幽!!” 只听一阵阵喝声震而起,霎时间那杀出的人马,真如若是从九幽炼狱冲出来的鬼兵一般,带来了一股恐怖的杀戮气息。 “哼,这些白毦兵真够猖獗,我倒要看看,没那陈叔至在此,尔等还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夏侯渊见状,面色刹地变得冷酷起来,怒声骂罢,遂是亲自率兵奔杀而去。眼看夏侯渊引兵冲起,其余曹军将士各也打起精神,纷纷率领其部奔往厮杀。 眼看曹军在夏侯渊的率领之下,士气正高,铺盖地一般卷席而来。不过白毦精兵却无胆怯,纷纷扎定阵地,就守在城门之外。 “诸军听令,随我突破进去,让这些不自量力的崽子见识一下我等曹军的本领~!!”夏侯渊双眸暴瞪,身后更霍地显现出一面人面豹身的诸犍凶兽相势。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夏侯渊换了一柄宝刀,驰马狂扑突上。白毦精兵人丛内齐齐爆出一声怒喝,立是各持利刃迎杀过去。眼看无数利刃闪烁着可怕的寒光,夏侯渊不由面色一变,急是举刀迎上。刹时,只见白毦精兵一拥而上,进退一致。夏侯渊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凭着凶厉精妙的刀法,还是暂且稳住。眼看夏侯渊就要被围杀住,其麾下部署连忙冲杀过来。孰不知,那些白毦精锐宛若磐石一般,坚韧不退,纷纷奋然死战。不少将士急冲过来,更被砍翻落马。 一时间,只见一部部曹军接拥而至,却纷纷都被杀退。夏侯渊一时更是陷入苦战,强硬突进不得,虽是杀死了七、八人,但坐下坐骑却屡遭重创,痛鸣连连,恐怕难以为继。 “他娘的,这些白毦精兵竟变得如此可怕了!!?”夏侯渊面色连变,这下可谓是叫苦连连。来,自从陈到随马纵横回到了兖州后,这两年间,把大半的精力都集中于操练这白毦精兵身上。如今这些白毦精兵,绝非寻常精锐可以比拟! 并且这些白毦精兵,还是得到马纵横的承认,被誉为‘鬼神亲部’! 因此对于每一个白毦精兵来,他们都有独特的荣誉,并且为了这份荣誉,每个人都不惧战死,勇而无畏! 却看城下白毦精兵,犹如铜墙铁壁,扑来的曹兵都反而撞翻而去。城上的兵士看得无不振奋起来,一干将士也急是调拨,趁机稳住阵脚。 就在此时,数员曹兵突杀而进,赶到夏侯渊的左右。如此夏侯渊方才压力锐减,一员将士见夏侯渊的战马已经快坚持不住,连忙下马要给夏侯渊换上。关键时候,夏侯渊也不矫情,立刻换了战马。这时,夏侯渊观看四周,见自军人马急于扑涌杀上,反而都被杀退而去,不由暗暗心惊:“看来我实在太觑这白毦精兵了,若是一开始严密布置,绝不可能落得如此狼狈!气煞我也!!” 就在夏侯渊念头一转,此时猝然杀声乍起,四周的白毦精兵围杀冲来。夏侯渊急喊一声撤退,拔马就逃。其中那个换了战马的将士,逃至不及,被扑上的白毦精兵顿是连人带马砍成肉酱。夏侯渊见这些白毦精兵如此凶猛,吓得不由一阵脸色苍白。这时,左右有两队曹兵快杀上,赶来接应。夏侯渊遂在众人拥护之下,快撤走。 一阵后,夏侯渊引着众人退开有数十丈,却见城下那些白毦精兵并无追来,这令原本打算趁着敌人猛作反扑时,一举反击的夏侯渊计划落空。 “这些白毦精兵进退有道,稳重如山,不愧是那陈叔至操练出来的精锐!!可惜如此人才,并未能让我曹军所得!!”夏侯渊不由暗暗佩服起来,如此善于练兵的将才若是能够为他们曹军所用,想必虎卫、虎豹两支精锐定还能上一个层次! 就在夏侯渊转念间,这时一缕阳光射了过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已是黎明时分,旭日升了起来。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陈到虽然遭到杜袭的伏击,但是逃去够快,杜袭只不过擒杀百余人马。就在刚才不久,陈到已逃回城内。杜袭追击不到,此下正往赶来会合。 “这无能的杜袭,坏了我的好计!!”夏侯渊听话,不由大怒,若是此番杜袭能擒下陈到,这还令他能够颇为安慰。可眼下汲城偷袭不成,陈到也未能擒到,这实在教人晦气不已! “罢了,诸军听令,先是撤军,退回营地,再做图画!!”夏侯渊疾声喝道。众将士听令,连忙纷纷下令,各领兵马随即而去。同时,夏侯渊又命人通秉杜袭,率兵回营。 却,待陈到火赶到东门时,夏侯渊已率兵撤走。陈到闻昨夜险情,不由连阵色变,好一阵心惊胆战,但听在白毦精兵的英勇厮杀之下,杀退了夏侯渊以及其麾下兵部,不禁大为振奋,遂是犒赏一干白毦精锐。 夏侯渊虽有妙计设出,但最终因各种因素,效果并不明显。而对于陈到以及其麾下来,最多也不过虚惊一场。当然,经昨夜一役之后,陈到立即加强各门防备,并且派出大量的斥候,打探监视。夏侯渊见状,更是苦恼起来。 另一边,却夏侯惇此下赶到了恶虎关,正见其部精神奕奕。原来夏侯惇准备好一来到恶虎光后,便奇袭,故而昨夜在快到恶虎关时,并无急于赶路,而是让诸部歇息,养精蓄锐后,再率兵赶来。 夏侯惇战意正高,但来到恶虎关后,却闻史涣先前急于立功表现,被敌部擒了过去,并且还投靠了马家军。这对于夏侯惇来,无疑是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什么!!?史公刘怎会被擒去的!!?而且竟还叛变了!?”夏侯惇独目圆瞪,嘶声喝道。于禁连忙跪下答道:“夏侯将军息怒,来这史公刘前番已被擒了一次,此番已是第二回,如此无能之辈,实在有损我曹军军威!不过将军大可放心,待会末将就唤他出来厮杀,一箭把他给解决了!!” 却看夏侯惇脸色阴沉,一张脸紧绷得尤为可怕。于禁、乐进见了,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做声,其余将士自也不会自讨苦吃。 “传我号令,立即集合恶虎关的所有兵部,我要去会一会那赤脸鬼!!”蓦然,夏侯惇扯声大喝,众人不由都是面色一变,连忙领命。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赤狮军的营帐内,庞德也刚从斥候那里得知夏侯惇已然率兵来到了恶虎关。 “哼,这独眼怪性子勇烈,可不好对付。”庞德不由一皱眉头,呐呐而道。就在他话音刚落,蓦然营外传来阵阵鼓声。庞德面色一变,正要呼左右出去看望,这时一员将士急赶入帐报道:“将军,夏侯惇尽率恶虎关的兵马正大举扑杀而来!” “好你个独眼怪,刚来便搞奇袭,你以为我会俱你耶!?”庞德听话,狮眸光芒骤地亮动,一拍奏案,忿然起身,作势便要喝令诸将应战。 这时,梁习忽道:“将军且慢,那夏侯元让来势汹汹,我军此时应战,不刚好正入敌人下怀。依我所见,不如据营而守,伺机而当,方为上策!” 庞德一听,不由神色一紧。这时,梁习暗暗向他投来目光,然后又微不可测地向史涣投去。庞德神色一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不过梁习的动作却是瞒不过史涣。史涣神色一变,遂多出几分怒色,喊道:“赤狮将军若不信史某,当日又何必苦苦相劝!?” 庞德见状,连忙安抚道:“公刘不可造次,我岂会信不过你。只不过我见你与曹贼以及夏侯元让都是同乡,恐你与他见面会有是尴尬,故有些迟疑。” 第1146章 独眼夏侯兵临恶虎关(中) “哼,自然各为其主,纵是亲生父子,上了战场也绝不留情。WwWCOM赤狮将军不必多虑,某愿效以死命!”史涣喝声喊道,只看他眼神赫赫,喊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庞德听了,不由心头一壮,大喝喊道:“好!!公刘真乃义士也,那待会你便在我一旁,为我掠战如何?” 史涣听话,立刻抖数精神,振声应道。 于是,庞德立刻命诸将各去整备兵马。 不一阵后,正见夏侯惇率大军来到了赤狮军营前,迅摆开阵势。夏侯惇更是引着诸将立马在前,一阵大风拂过,其蓝锦虎啸披风立刻随风飘起,可谓是威风赫赫。 与此同时,营地内忽然鼓号齐鸣,喊杀声震荡之处,正见庞德率领麾下各部人马快地涌了出来。少时,庞德摆开阵势。夏侯惇见状,也不废话,一举手中獬豸宝刀,策马冲出,扯声便喊:“史公刘,给老子滚出来,我有话要与你!!” 夏侯惇喝声一起,梁习脸色暗变,立是向庞德投去目光。庞德会意,立马纵马冲出,扯声喝道:“夏侯元让你休要张狂,可敢来斗个三百回合!?” “哼,赤脸鬼!老子迟早取你狗命,不过今日老子找的不是你,给我滚开一边!!”夏侯惇听话,独目刹地迸射出一道恐怖的精光,身后那面獬豸神兽相势更是霍地膨胀起来,刹时夏侯惇浑身好像散着一股惩奸除恶,勇烈正义的气势,好不可怕! 庞德见状,狮眸一瞪,也不示弱,立即涌起身上气势。刹时,正见一面赤炎怒狮兽相势从庞德身后霍地显现而出,一股刚烈浩然,无所不畏的气势犹如惊涛骇浪,令不少曹将都是霍然色变。 “这赤脸鬼竟有如此威势,莫非一直保留着实力?”于禁见了,暗暗色变,不由神色一沉,正要策马而出,喝叱庞德。这时,夏侯惇忽地一举手,却又不理会庞德,光芒闪动的独目猝地移向了史涣那处:“怎么!?史公刘,你是无颜面来见我耶!?” 夏侯惇此言一出,史涣忽地面色一紧,咬紧了牙,却不作。夏侯惇忽然暴喝喊道:“史公刘,你这无耻人,我看你是望了当日离开沛国时,你和我过的话了~!!” 正听夏侯惇喝声惊人,好像是刮起了一阵飓风一般,在其声势之下赤狮军团上下无不变色。这下,史涣好像再也忍耐不住,怒吼一声,拍马冲出,扯声喝道:“我史公刘顶立地,岂会忘了自己过的话!?” “好!!你当初过,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助主公完成大业,他日追随主公衣锦还乡,扬名乡里,给你家族中增光!!我倒问你,主公从未曾亏待于你,你如今却叛乱投敌,你可有颜面面对乡亲父老,你对得起你家中那七旬老父么!?” 原来,曹家来沛国大族,史涣老父当年曾受过曹家恩情。史涣从又得到曹操父亲曹嵩的喜爱,豢养在曹家。因此史涣对曹家一直是怀恩在心,不敢有忘。当初随夏侯惇离开沛国前往投靠曹操时,其老父更三令五申,命他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曹家的恩情! 果不其然,夏侯惇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史涣顿是面色骤变,双眼唰地血红起来,更是浑身颤抖,好像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夏侯惇轻叹一声,忽然呐呐而道:“当初公刘誓言尚犹在耳边,主公恩义无双,奈何公刘造反!?” 此言一出,史涣再也忍受不住,忽地一举手中长戟,扯声喝道:“我史公刘受奸人所迫,迫于无奈,唯有投敌。如今被元让公一言惊醒,再也无颜面立于世上,愿以死报答曹公恩情!!” 眼看史涣举戟便往其心窝刺去,幸好在旁的庞德早有准备,倏地策马撞向了史涣的战马。史涣不料,其战马嘶鸣一声,立即摔翻在地。史涣即摔翻在旁,连兵器都跌出去了。 “蝼蚁尚且偷生,公刘你为何轻命!?”庞德瞪目怒喝,史涣猝是起身,‘哇’的大叫起来,便又要扑向去取兵器。庞德没想到史涣决意如此坚定,不由是吓了一跳。须臾,史涣取得兵器,朝着自己胸膛狠狠扎入。刹时,正见一柄长戟穿透了史涣的身体,庞德以及一干马家军将士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公刘莫虑,你的家,我会替你照顾的。你造反之事,我亦会向你家老父以及主公隐瞒的…”夏侯惇冷漠的神色中,忽然闪出几分凄楚之色。 史涣仿佛听到了夏侯惇的声音一般,忽然露出了一抹解脱的笑容,旋即缓缓地闭上眼睛。 “诸军听令,史公刘战死沙场,乃国家义士也,当敬之!!”蓦然,夏侯惇高举大刀纵声喝起,但听夏侯惇话音一落,一干曹将纷纷纵声应起,各举兵器,齐齐高呼。 正也高举着兵器的于禁,暗暗色变,眼里还闪烁出几分不忿之色,好像对于史涣能得到如此待遇,十分地不屑和不甘。 与此同时,庞德等一干将士还未从史涣的死反应过来,就在此时,蓦然营内一阵混乱的喊杀声霍然震荡而起。庞德顿是面色勃然大半,一干将领也刹时阵脚大乱。须臾,一员将士急忙骑马赶了过来,史涣的兵部忽然纷纷倒戈造反,并且不要命似地纷纷作,营中部署一时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什么!!竟有此事!?”庞德闻言,暴跳如雷,不由大喝起来。 “赤脸鬼,我曹家将士的忠义,岂是你能亵渎!!这回你是自食苦果,今日我便要你替史公刘偿命!!”陡然,夏侯惇扯声大喝,奔马飞出,刹时身后更显现出一面张牙舞爪的獬豸神兽相势,好不可怕。庞德见状面色一变,连忙大喝心。 时迟那时快,正见夏侯惇飞马冲出,紧接大喝扑杀,须臾只听杀声震荡,各个曹将纷纷率领兵部汹涌杀出,气势如潮,似乎史涣的死,激起了众人的意志,一时可谓是战意高昂,各个都要来替史涣复仇。 “死一个史涣,却激起三军雄心。史涣在临死前也算是将功补过,可谓忠士耳!”乐进眼看着面前的状况,呐呐而道。于禁闻言,冷哼一声,虽然他不屑史涣所为,但他却又不得不承认,史涣之死对于三军来确是有不菲的效果。 眼下时势正好,于禁自不会怠慢,其志在夺取功,威震三军! “将军,那夏侯元让来势汹汹,并且营中又有内乱,我等此时若是硬抗,必败无疑,当撤回营中,一边稳住阵脚,一边务必尽快铲除叛乱的兵众!!”危急当头,梁习却也没失去方寸,疾言厉色而道。庞德听话,立是震色答应。于是,在庞德号令之下,营前的赤狮军立即迅后撤。 “弓弩手望两边散开,迅准备,待听号令,立即射箭矢!!”梁习迅调拨,一干弓弩手部署听令,也不敢怠慢,连忙望两边散开而去。 时迟那时快,正见夏侯惇为当冲,不愧是曹军第一先锋猛将,这下是杀气泯然,如能诛灭下一切奸佞邪恶,獬豸神兽更是不断地膨胀,渐渐地变作了一头浑身冒着蓝色焰火,如猫似虎,独角聚着雷霆的神兽。 “嗷嗷嗷嗷~~!!尔等鼠辈,谁敢拦我~~!!?”夏侯惇扯声怒喝,气势凶凛。不少赤狮军将士看了,都不由心惊胆战起来。 “好可怕的气势,看来这夏侯元让武艺进步不少!!”庞德曾几番与夏侯惇有过交战,实话他并无把握能够赢下他。并且夏侯惇刀法极其刚烈迅猛,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落个身残重伤,每每与之交战,庞德都是不得不谨慎有加。 这下,庞德见夏侯惇气势更胜以往,自是不由暗暗诧异。转念间,又见夏侯惇度越来越快,眼见就要杀到营前。 “眼下营中尚且混乱,诸将又有不少都是怯怕这夏侯元让,我若不出手将其抵住,在气势上恐怕就要远远被曹军给盖过了!!”庞德脑念电转,想罢,也不再犹豫,立刻强震神色,举刀策马快奔赶迎上。 “嗷嗷嗷嗷~~!!独眼怪休要张狂,让我来会会你!!”只听庞德声势震,犹如狮咆一般,身后也霍地显现出一面赤炎怒狮兽相势。 突兀,正见两人赫地撞在一起,瞬间交马。夏侯惇一举手中獬豸宝刀,便是施出烈风刀法,正见夏侯渊身后的獬豸神兽不断地挥舞着它那双极其尖锐的利爪,好像掀起了无数的烈风,相与式融合一起,威力强劲。庞德见状,自也不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挥起一对追星戟遽然迎住。正见庞德舞动双戟时,也如见到其身后的赤炎怒狮兽不断地扑咬,亦是相、式融合一起。 兔起鹤落之间,两人迅地厮杀了已有近十数回合,杀得可谓是难分难解。陡然,正见夏侯惇举刀连劈,凶猛的刀式,竟把庞德杀得节节败退。猝然,夏侯惇飞马急起,其坐下的神黑飞雷骤地从庞德身旁飞窜而过。眼看夏侯惇就要冲过,庞德急起一戟,望夏侯惇后背就搠。不过夏侯惇也早有准备,回身飞刀就砍。两柄兵器骤地撞击一起,爆出了一道火花。 第1147章 独眼夏侯兵临恶虎关(下) 刹时,夏侯惇人马分过,正好庞德麾下数员将士急冲杀上。WwWCOM夏侯惇杀得正是兴起,也不惧怕,怒吼连连,挥刀快砍乱劈,倏地冲过时,把那几个赤狮军的将士纷纷砍落马下。 庞德看得暴怒不已,正要转马回去厮杀。这时,夏侯惇的部署一举扑杀而上。庞德面色一紧,不敢大意,连忙举戟厮杀。 与此同时,却见夏侯惇舞刀奔杀而来,一干赤狮军将士急是强震神色,纷纷引兵截住。怎奈夏侯惇生猛,一一杀开,转眼间,夏侯惇便已一头扎入了人丛之内,望营内突进。眼看夏侯惇如此骁勇,其麾下部署各个都如是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猛扑。至于庞德,这下被围在垓心之中,一时难以抽身。 就在庞德心急如焚的时候,蓦然只听营中一道喝声响动,瞬间营内左右两边,猝起漫的箭雨,纷纷盖头而落。冲得正紧的夏侯惇军,一时预料不及,不少人都被当场击毙。 “不必害怕,刀盾手,快持盾在前开路~~!!!”乐进见状,反应却是够快,疾声一喊。曹军一干刀盾手连忙振声应和,加持盾迎上,抵挡箭潮来袭。 后面的曹军人马则紧跟着一干刀盾手。这时,忽听一道暴喝声,陡地响起。正是庞德趁机作,急从一角突破,正想赶回营中。 就在此时,蓦然听得一声破空震响,赫地响动起来。庞德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挪身急闪,正见一道飞影从自己身边霍地掠过,其中惊险,吓得庞德滴落了一颗硕大的汗珠。 同时,庞德不由投目望去,正见一员身穿黑袍的将士率兵正来,并且手持宝弓,双眸精光乍动,正是下十大神箭手之一的于禁是也。 “这于文则箭艺颇是了得,我得心为妙!”庞德面色一变,暗暗腹诽道。而就在他念头一转,忽见于禁又是拽弓,连忙拍马就撤。 “休想逃去!!”于禁见状怒喝一声,放弦立射。只见一根飞矢倏地朝着庞德后背飙飞射来。庞德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回身急是挥戟砍破。这时,四周的曹兵又是大举扑杀而来。庞德忿起,瞪大狮眸,怒吼连连,举戟只顾砍杀,拼命突破。于禁见庞德开始拼命,反而暗暗一喜,立是骤马赶往,想要靠近偷袭。 与此同时,却见在夏侯惇的突破之下,一干曹兵部署纷纷紧接杀入。梁习虽是尽力调拨兵士抵挡,但夏侯惇实在太过凶猛,加上曹军此下战意冲,士气正高,反之赤狮军上下都是混乱,自难抵住曹军攻势。眼见曹军越攻越猛,梁习连连色变,急把指挥部署徐徐撤后。 这时,几员将士纷纷来报,史涣的部署至今尚在拼杀,并且各个状若疯狂,不少兵部反遭其杀退! “不好,如此下去,恐怕这营地就要保不住了!!”梁习面色骤变,脑念电转,很快他心头一定,便是有了主意! “快,尔等各领麾下精锐,先到后军护送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撤退!!”梁习此言一出,那几员将士无不霍地色变。其中一人,连忙喊道:“可是眼下我军尚未溃败,如此这般急于撤走,恐怕赤狮将军怪罪下来的话…” “不必多!!若等彼军杀溃我军,那就来不及了,要是赤狮将军怪罪,我一力承当便是了!!”紧要关头,梁习也是勇于承担责任,纵声喝道。那几员将士听了,便也放下心来,各是强震神色,振声领命。 却看那几个将领引着麾下撤去不久,这时杀声变得愈加剧烈凶厉。梁习眼神猝地亮起,立刻快地调拨起来。很快,在梁习调拨之下,诸部人马纷纷摆开。 时迟那时快,须臾之际,正见一员手持大刀,骑着黑色骏马的大将奔飞赶来,正是夏侯惇也。 “梁子虞,史公刘虽死,但忠义尚存,你岂还有面目立于地耶!?”正听夏侯惇喝声震,梁习听了脸色不禁一变,别是他,就连周围的一干赤狮军将士也是脸色连变,唯恐梁习也会随之造反。 不过所幸梁习入伍已久,立场也够坚定,很快便怒声喝叱道:“曹贼擅自拢权,欺君犯法,罪恶滔,我投马氏,正是要行正道,诛反贼~~!!” 正听梁习喝声铿锵有力,一干赤狮军将士听了,无不精神大震,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喝起来。 “哇啊啊,逆贼你冥顽不灵,死不足惜哇~~!!”夏侯惇听话,不由勃然大怒,由其是在史涣死后,两人一比较,实在教人气忿不已。于是,正见夏侯惇独目刹地暴射凶光,立是纵马冲起,便是朝着梁习冲杀而去。 眼看夏侯惇凶戾无比,梁习反而暗暗一喜,迅在心中腹诽道:“眼下这独眼怪满腔怒火,正好吸引他的注意力,让后军部署得以撤离!!” 梁习念头一闪,此时一干曹军部署已经随着夏侯惇纷纷奔杀过来。梁习连忙抖数精神,喝令盾兵迎上。随着梁习话音落下,数百盾兵各举盾牌,悍然抵上。夏侯惇见着敌部各举盾牌,却不减,反而是策马加,兀地迎上一干盾兵,奋力舞起獬豸宝刀便是猛砍狂劈起来。 “杀呐~~!!” 眼看夏侯惇已经开始交战,曹兵部署纷纷嘶声喊杀起来,加冲上。梁习看得眼切,怒喝一声,两边的长枪兵等候已久,立刻各是举枪冲向曹军两翼。 刹时,犹如两柄锐刃插入了曹军的两肋,曹军一时料所不及,被杀得阵脚大乱。 梁习以及一干赤狮将士见状,各是精神大震。可好景不长,不久又听杀声涌动,并且有两队骑兵,快从左右冲袭杀来,将赤狮军两边的长枪兵冲散开来。 梁习面色陡变,这下倒轮到他被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哼,梁子虞莫要以为只有你会调兵遣将!!”这时,喝声陡起,前方又听杀声涌动,正是乐进引兵扑杀过来。而就在刚刚,正是乐进迅做出调拨,瞬间毁坏了赤狮军难得占据的优势。 “不好,这乐文谦可不好对付!”梁习听话,眉头顿是皱了起来。 却,就在曹军杀到赤狮军中军营地的同时。另一边,在营前混战之处,此下正见数百骑赶来拥护住庞德,不过这下四周大半还都是曹兵。一干人等遭到曹兵的疯狂围攻。庞德几番欲要突破,却都被于禁射住,并且有一回,极其惊险,庞德的头盔甚至被于禁射中,若非躲闪够快,恐怕此时已然一命呜呼了。 “他娘的,如此下去,恐怕营地难保!!”庞德这下心急如焚,他全然没想到夏侯惇一来便会大举进攻,更无想到单凭夏侯惇几番话,史涣便被他得无地自容,轻生自刎,以致他的部署纷纷造反,造成了如今危急的局势。 就在庞德念头闪动间,猝又听得连道尤为响亮的破空震响。庞德面色陡变,急睁眼望去,正见几根飞矢从人丛内精准地射将过来,连忙打起精神,挥戟击破。 连道暴响后,飞矢一一爆开。庞德面色顿是变得凶狠起来,又看于禁此下就在不远,不由暗暗想道:“好一个于文则,他真的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呼~!?” 庞德想罢,陡地气势猛涨,手提双戟奔马狂奔杀起。一干围上的曹兵一下子反应不及,根本截杀不住。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庞德陡地冲过人丛,赫然杀到了于禁近前。于禁急瞪大了眼,看得正是眼切,并且恍然间如见一头浑身冒着赤炎,大张血嘴扑咬过来的赤炎怒狮兽。生死关头,于禁急是抖数精神,并且先下手为强,招弓便向庞德面门砸去。庞德怒喝一声,快起戟,一戟便是把于禁手上的宝弓砍破。于禁面色大变,正见庞德人马倏地从自己身边掠过,吓得心头猛是揪紧,连忙扑低身子。正好庞德回身举戟就刺,一戟猝地刺了个空。 “于将军莫慌,我等来也~!!”眼看于禁几乎被杀,一干曹军将士哪敢怠慢,连忙纷纷涌上。庞德急是勒住战马,挥起双戟应战拼杀。 “他娘的~!!还好我闪得够快,否则还真要被这赤脸鬼给杀了!!”这时,于禁回过神来,不由还是一阵后怕,同时眼中露出几分阴鸷怨毒之色,猛是一把抽出腰间的大刀,拍马便往庞德那杀了过去。 孰不知,庞德猝然作,双戟舞得密不透风,将逼杀过来的一干曹军人马都给杀退,陡也回马转来,正见于禁冲向自己,立刻瞪圆双眸,扯声喝道:“来得正好,让老子取你狗命~~!!” 只听庞德吼声震动地,刹时更宛如与那赤炎怒狮兽融合一起,浑身冒着赤炎,面相犹如一头猛狮一般,驰马冲飞杀向于禁。于禁见状,面色大变,仿佛心知自己难敌,连忙急是转马便逃。 “于文则你这只会躲在一旁偷袭的无耻人!!简直恶心死老子了~~!!”庞德看得眼切,立是扯声骂了起来。于禁听得暗暗恼怒不已,但却也不敢回马厮杀。四周的曹兵见了,无不因此胆怯。庞德的部署却是趁势杀上,迎住庞德。庞德立是趁机喝令赶回营中,率兵突破起来。 另一边,却乐进在关键时刻正好赶来助战,并且把梁习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下,梁习不由乱了方寸。夏侯惇见势,立刻起强突。 却见夏侯惇凶猛善战,刚烈过人,一路狂突强冲,把敌军冲得人仰马翻。梁习见势不妙,也不敢继续强撑,立刻下令撤走。随着梁习喝令一出,各部人马连忙急撤。夏侯惇见状,自是振奋不已,立是喝令诸部人马起扑杀。 第1148章 曹军第一先锋 于是,各部曹军奋然突进,气势如虹,如能波涛卷席。 Ww W COM此下局势已无回之力,梁习见曹军势大,却也是束手无策,唯有命众人快撤退。 “左右听令,敌部已丧失战意,命前部一干人等都随我追击,另外再令乐文谦,率部去夺敌军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夏侯惇大声喊道,在他身后两员将士连忙领命,各去通报。 与此同时,却庞德回到营地后,引着前军部署正要望中军去救时,却见曹军大举涌上,杀声盖,顿时便知不妙。 这时,几队残兵纷纷赶来,都营地失守。庞德听了,顿是面色大变,心想若是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被夺,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幸好此时有人喊,梁习已先命人撤走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想必此时已经安然撤离了。庞德听话,暗叹此番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连忙纠集人马,望左营撤走。 于禁眼看庞德忽然率兵望左边涌去,倒也心思敏捷,一猜便知自军人马恐怕已夺下营地,连忙震色,率兵扑入营地。 于此,半个时辰后,庞德、梁习各率残部退走。夏侯惇追击一阵后,见敌人已经带走了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也无意继续追杀,遂下令收兵。 夏侯惇一来便取下如此大胜,诸军无不欢喜,军中上下将领亦都对夏侯惇更为敬佩。当夜,夏侯惇命人大宰牛羊,犒劳诸军。同时又召来诸将,于帐中一同庆祝。 “元让公不愧是我曹军第一先锋大将,今日一战真可谓是教人荡气回肠,由其元让公之勇,更是令人印象深刻,正如神人下凡!!”乐进肃穆的面色里又有几分钦佩之色,众将听了,也都纷纷称赞。夏侯惇面色沉着,却不见喜色,绷着面庞喊道:“文谦莫要谦虚,若无你在后调拨接应,事情也恐怕没有这般顺利。再有,我以为若非史公刘之死令其麾下回心转意,袭击赤脸鬼的兵部,今日我等无此大胜。因此这功当记在史公刘的身上,诸位以为若何?” 夏侯惇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面面相觑。其中有几人都是皱起了眉头。于禁更是神色阴沉,遂向一个心腹投去眼色。那人会意,连忙震色,起身喊道:“元让公且慢,那史公刘不过一介反贼,就算最后知道悔改,但为人臣者,最重要就是忠义两字,一旦背叛,又岂能容之?再,今日在座诸位,无不都在为忠义而战。可眼下这功却要落在一个不忠不义之人的头上,实在有些令人难以心服。” 此言一出,有两个将士也随即应和下来。于禁看夏侯惇板着脸色不话,察言观色一阵后,也震色喊道:“元让公我看几位兄弟得都是颇为有理,史公刘临死前能够悬崖勒马,固然可敬,但这功绩胜果,都是众人不惜性命搏回来的,眼下要把功劳分予一个反贼,这出去恐怕也会被人笑话。” 于禁话音一落,夏侯惇恐怖的独目猝地射出一道精光,冷声叱道:“于文则听你所言,莫非我倒成了一个笑话了!?” 于禁一听,刹地神色大变,连忙拱手低头道:“末将岂敢?” “哼!!”夏侯惇冷哼一声,猝是猛拍奏案,然后喝声怒道:“于文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就是你刁难史公刘,令他心灰意冷,无奈转投马氏。我看你心胸狭隘,妒贤嫉能,难堪这副将之职!!” 正听夏侯惇猝然作,每个字音落下,都令于禁心头一揪。于禁面色也随即变得阴沉起来。 乐进闻之,连忙起身拱手道:“元让公息怒,于将军能力出众,实乃罕见之将才。再者,当初史公刘已被那赤脸鬼擒了一回,却又被其放了归来,却也令人难以不生疑心。还请元让公明察!” 乐进此言一出,不少将士也纷纷应和。夏侯惇听话,面上的寒色才渐渐褪去,冷声喝道:“若非看在众人替你求情,我今日便剥了你的将职!!” 于禁闻言,虽是心中不忿,但还是强震精神,作出感激而又唯唯诺诺之状,拱手谢恩。 随即,夏侯惇又一一另外对各将士赏赐,气氛才有所好转。这时,忽然有细作来报,庞德与梁习的残部如今已经会合一起,正于此处东面十数里外屯据。 夏侯惇听话不由一喜,遂是有意乘胜追击。诸将听话,不少人都是应同。于是,夏侯惇命诸将食饱之后,快各回歇息,养精蓄锐,以备战事。诸将听话,纷纷答应。不久,宴席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开。 却见于禁和两个心腹将士最后走出营帐。于禁脸色阴沉得可怕,其中一个将士见了,忙安抚道:“元让公也太过偏心了。这史公刘造反了,竟还不忘替他争取功绩。反而于将军平日里兢兢业业,辅佐在他左右,却遭他这般喝叱!” “得就是,我看元让公是看在那史公刘与他是同乡,有心偏袒!实在是难为于将军了!” 于禁听着,忽然神色一变,立刻喝叱道:“放肆!!元让公素来赏罚分明,受人敬重,此番确是我有缺考量,尔俩再敢胡言乱语,必严惩不饶!!” 于禁忽然作怒骂,那两个将士都是吓了一跳,连忙认罪。这时,却听有人喊道:“于大哥能够如此明白事理,实乃三军之幸也。倒是弟多心,还恐怕于大哥心中有委屈呢。” “乐老弟多心了,不过来,刚刚还得谢谢你,若非有你在旁劝,恐怕我就将职不保了。”于禁神容一沉,投眼望去,见来人正是乐进。 乐进笑了笑,道:“我俩参军入伍的时间相差不多,不过于大哥能力出众,升迁极快。当初我可十分羡慕于大哥的能力,总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够与你一同并肩作战,那该多好。” 于禁听话,面色忽然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也逼出几分笑容,道:“呵呵,乐老弟能力并不逊色于我,不可妄自菲薄。再,如今乐老弟在军中的地位恐怕也不见得要比我低!” “承蒙于大哥如此看得起我,日后还盼于大哥能够多多扶持。还有,于大哥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上弟的地方,尽管吩咐。弟一定在所不辞!”乐进眼神赫赫,也不像是在假话。于禁听了,心中也是感动,遂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在东面十数里外的一处平原之上,此下庞德正领一干残部在捉紧造饭,以作充饥。这下,梁习清点了人数,向庞德来报。庞德一听,今日一战,牺牲了近两千余兵众,并且有千人部署被擒,不由脸色连变,轻叹道:“好一个史公刘,这回你可害苦我矣!” “赤狮将军也不必丧气,来那史公刘当场作,自刎了断,这总比潜伏我军中,私通那夏侯元让一齐作是好。否则到时,恐怕我军就远不止这些伤亡了。”梁习在旁,连忙安抚道。 庞德听了,沉了沉色,叹道:“你地也是。只不过眼下我军士气低迷,且失去营地,倘若那夏侯元让再大举前来厮杀如何是好?” 庞德此言一出,梁习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却也在一直忧心此事。来,曹军之中,最为善于冲锋陷阵,捣毁敌部的并**韦亦非许褚,恰恰正是这夏侯惇。夏侯惇不但作风刚烈骁猛,并且往往能够激其三军士气,在他的部下,也不乏铁血硬汉。 就在庞德、梁习都在苦恼的同时,忽然有流星马来报。少时,庞德听罢,刹是面容大震,纵声笑道:“哈哈哈哈~~!!此番真可谓不亡也!!” 梁习亦是连连震色,疾言厉色道:“竟是如此,将军明日可如此如此,暗中配合,必可一雪前耻!!” “好计谋,明日我便要那独眼怪知道我的厉害!!”庞德听计,狮眸光芒骤亮,不由笑声赞道。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次日一早,夏侯惇与其兵部歇息一夜,都是恢复不少气力。再者,三军此下士气正高,战意昂然,夏侯惇也不惧拼杀。 因此,夏侯惇很快就整顿好兵部,自率一军在前,又命于禁、乐进各率一部,取左、右两路突进。 少时,随着夏侯惇号令一落,曹军三路兵马齐。只听杀声震荡,曹军气势滂湃,锐锋正劲,不少曹将见状,都是心头大壮,心想着待会厮杀,必能取胜。 于是,曹军各将多数都怀着必胜的心态,引兵杀往赤狮军残部所在的平原之地。 三路曹军大举杀来的消息,很快就由赤狮军的斥候传到了庞德耳中。庞德听,非但没有乱了阵脚,反而神色一震! “很好,独眼怪自来送死,我自不会留情。子虞,你领精锐,先把辎重撤走,剩下一切,我自会依计行事!”庞德振声而道。梁习听了,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拱手领命。 不一阵后,梁习依照庞德的吩咐,率领一干精锐押着辎重先往撤走。 同时,夏侯惇派出的斥候看得赤狮军的动静,连忙赶回去报。 “什么?那赤脸鬼竟然撤军了?”夏侯惇听报,独目一瞪,在他印象之中,庞德可是个英勇彪悍的对手,鲜少会临阵退缩。 “哼,这赤脸鬼还是与那张文远齐名的猛将,我看他比张文远差远了!我看定是昨日一战,把他给杀得胆子都快破了!”夏侯惇这下却是以为庞德胆怯,不敢应战。于是,夏侯惇立是抖数精神,鼓舞将士。在夏侯惇鼓舞之下,其部上下刹时各个精神大震,战意又得高涨。 夏侯惇遂是一边加引兵,一边又命斥候前后打探。 “报~~!!将军正如你料,那夏侯元让加快了引兵的度,看似要加紧扑杀过来。另外,于、乐两将似乎并不知夏侯惇忽然加,这下已被拉开了不少的距离。” 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后,赤狮军的斥候又来转报,庞德不由精神大震:“好!!这独眼怪一定是以为我怕了他,急于赶来厮杀,如此正好!!传我号令,再令一半人马撤走!!” 庞德疾声令道,左右听令,连忙各去传达。 紧接着,莫约又是过了两柱香后,夏侯惇又听斥候来报,庞德忽然下令命过半人马加撤走。夏侯惇听了,独目光芒骤射,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那赤脸鬼临阵退缩,急于撤军,想必是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与我等厮杀。如今那些贼子,都已是我等的猎物,传我号令加推进,都老子化作凶禽猛兽,把一干猎物全都吞食干净,一个不留~~!!” 夏侯惇喝声一起,其麾下部署顿又是士气迸,各个振声高呼。于是,在夏侯惇的号令之下,其部又是加冲起。 第1149章 猛黄忠来援(上) 少时,却也正是率兵进往的于禁、乐进,纷纷听闻夏侯惇引兵不断加杀往敌军所在地,两人反应倒是迥然不同。 Ww W COM其中于禁听闻夏侯惇加引兵突进,料想以其脾性,肯定是断定敌方正处弱势,想要一举将之击溃。于禁自是精神大作,便也加率兵杀往。至于脾性更为稳重的乐进,则是唯恐夏侯惇过于急进会生异变,遂教自己麾下各是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同时也徐徐加奔往。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见庞德兵部6续撤走,此下在场仅剩下不过数百余人,并且都是骑部。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涌动,正见一部曹军气势澎湃地奔杀而来。庞德见状,连忙抖数精神,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待会那独眼怪若是大举扑来,不可恋战,只装惶恐之状,却又不能乱了阵型!!” 一干人众听话,连忙纷纷震色,慨然领命。 时迟那时快,正见夏侯惇为当冲,火飙飞杀进,并且扯声喝道:“赤脸鬼想要撤军逃命?先问过老子许是不许!!” 正听夏侯惇喝声震,庞德以及其麾下部署见状,似乎都被其气势所怯,瞬间阵脚大乱,惶恐不已。 “不好了,那独眼怪杀来了,众人快是先撤,我来挡住他!!”庞德疾声喝罢,便是慌忙策马,举戟迎向夏侯惇。夏侯惇见状,不由精神一震,扯声笑道:“哈哈哈哈,赤脸鬼你倒知来送死,快纳命来罢~!!”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夏侯惇占尽气势之利,拧刀快砍乱劈,而庞德似乎无心作战,霎时间自是被夏侯惇杀得节节败退。陡然,正见夏侯惇奋力举刀一劈,更见獬豸神兽挥爪之状,庞德连忙举戟挡住。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庞德立是连人带马被劈开而去。 “哈哈哈~~!!赤脸鬼你怎么气势变得如此之弱哉!?”夏侯惇亢奋的眼神里不断闪烁着可怕的精光。庞德这下好像真被吓破了胆,连忙拔马一转,便是逃去。 “你这赤脸鬼休想逃去!!”夏侯惇看得眼切,连忙驱动神黑飞雷奔杀追往。庞德急急逃命,这时其麾下队伍里,忽地冲出两员将士,各是张弓急射。夏侯惇一时冲得正紧,见两根飞矢左右射来,是挥刀挑起,骤听啪啪两声,夏侯惇便是把飞矢击破。 与此同时,庞德快撞入人丛之内,引着队伍便是撤走。夏侯惇见庞德要率部逃去,焉肯轻易舍弃,立刻大声喝令,下令全军扑杀。于是,正见夏侯惇麾下人马无不急冲涌上,犹如一群饥虎饿狼,恐怖的喊杀声震荡着整个地。 庞德以及他的麾下慌忙撤走,这下倒像是被一群猛兽追击,慌不择路的猎物。 只不过若是仔细去看,这群猎物却是暗暗保持着阵型。但是,夏侯惇以及他的部署这下都是红了眼,岂会留意到这其中细节。 庞德见夏侯惇紧紧追来,暗喜不已,随即暗暗提。 眼看夏侯惇追击着庞德兵部莫约快有数里路时,于禁、乐进几乎同时率兵赶到。 “夏侯将军已经开始掩杀了!”于禁听着不远处杀声震荡,不由在心头转念道,旋即立是下令全军扑杀,加赶往追去。 另一边,乐进眼看夏侯惇越追越猛,心中忐忑变得更是厉害,连忙强震神色,教麾下人马务必心,又命两员心腹将士赶往警示,同时也提起度,望夏侯惇军后追上。 不知不觉中,夏侯惇挥兵追击庞德以及他的部署,已有好长一段距离。这时,夏侯惇也已觉有些不妥之处:“这赤脸鬼与其兵部看似慌乱,但实则一直保持好阵型,若非如此,恐怕早就被我的人马扑杀住了。莫非这其中有诈~!?” 夏侯惇念头一转,不由独目霍地瞪得斗大起来,连忙勒住战马。夏侯惇忽然勒住战马,其麾下将士都是预料不及,急是紧勒缰绳。后面的兵部却是反应不及,一时都是刹不住脚,纷纷撞了上去,顿时混乱一团。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骤起,犹如雷轰电炸,夏侯惇还未回过神来,急睁眼朝着杀声传来处眺望过去,正见一大堆人马汹涌澎湃地奔杀而出,并且眼疾的夏侯惇很快看到扑来的人马中,一面旗帜龙飞凤舞般地大书着一个‘黄’字。 “这老匹夫怎么来了!?”夏侯惇刹地面色顿变,当初他利用黄忠对付吕布,岂会不知黄忠的厉害。 就在夏侯惇瞬间变色的同时,庞德猝也率兵复回厮杀。夏侯惇以及其部署一时根本反应不及。须臾之际,庞德引兵猛地杀了回来,另一边黄忠也率兵扑到。夏侯惇军受两面夹攻,部队刹时被杀得溃散。庞德憋了一肚子的晦气,眼下见大势已定,自是放开来厮杀,手舞双戟,在人丛之中,冲飞突进,逢人就砍。夏侯惇军一干兵士一开始还敢前去拦截,但随着庞德越突越是凶猛,并且夏侯惇军不少将领更是死在了他双戟之下后,众人纷纷胆怯,眼看庞德冲杀过来,却鲜少有人前去截杀,反而大多都是撒腿就逃。 “嗷嗷嗷嗷~~!!尔等这些曹家贼子,适才不是很嚣张要擒杀老子么!?老子如今就在此,谁敢来与老子厮杀~~!!?”庞德杀得兴起,扯声叫喊了起来。夏侯惇麾下一员猛将邬成见状,一对牛大的眼睛立刻瞪得斗大,怒喝一声,驰马倏然迎上。庞德见一将忽然杀来,举着大锤望自己砸来,立刻双眸一瞪,大吼一声:“来得好~!!” 庞德喝声落下的同时,双戟早已快地迎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巨鸣,邬成砸落的大锤,陡地停了下来,竟是被庞德的双戟给挡住了。 却这邬成亦是夏侯惇军中鲜有的大力士,眼下见庞德竟然如此轻松地接下自己一锤,不由眼角瞪得都快要裂开,满脸得不可置信之色。 “起开~!!”庞德陡地一声怒喝,举戟一推,邬成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量,便把他的大锤给推了开来。邬成神色大变,紧接着如见一头赤炎怒狮兽张嘴咆哮,旋即朝着自己猛地扑了过来,吓得瞬间魂魄都快飞了。 “狂狮破戟法-赤狮吞月!!”喝声落下时,庞德已然与邬成人马分过,就在那一瞬间,邬成头上猝地爆开了一朵艳红的血花。四周的曹兵看得眼切,全都吓得呆如木鸡,直到随着庞德冲杀而来的兵部霍然杀到,才纷纷反应过来,仓促应战。 却就在庞德大神威,在夏侯惇的部队里肆意冲杀的同时。夏侯惇却也陷入危机当中,正见夏侯惇以及他一干麾下,此时正遭到人涌犹如浪潮般的敌部冲杀。其中敌部在前的是一员手舞凤宝刀,莫约快有六十岁左右的,一头略灰白,却老当益壮,健硕如牛的猛将,正是本当把守着冀州的黄忠是也! 此时,却见黄忠舞刀急砍快劈,把截杀过来的夏侯惇兵士一一砍翻。这时夏侯惇麾下一个将士,策马正来偷袭。黄忠快把凤刀就马上一按,快取朱雀宝弓,瞄也不瞄,但听喊声传来,拽弓朝着便是射去。只见箭如雷,倏地冲飞射出,快得无影,夏侯惇那将士还未反应过来,周围的人刚是大喊心,那飞矢便是骤地射中了那人的咽喉,当场毙命。 这时,一干曹兵见得黄忠取弓在手,纷纷欲冲来作。黄忠大喝一声,快箭出手,刹时正见一根根飞矢不断射出,可谓是例无虚,每根射出的箭矢必然都中了目标,刹时血花朵朵接连绽放,转眼间在黄忠附近的曹兵倒了一片。 “将军,那黄汉升箭艺了得,我等根本靠不近厮杀啊!而且如今我军项背受敌,恐怕难以坚持太久,不如还是先撤去罢!!”一员将士急向夏侯惇劝道。却见夏侯惇独目赫赫光,散着简直犹如野兽一般的凶芒,那将士看了,不由暗道可怕。 突兀,夏侯惇精神一震,怒声喝道:“此时若是急撤,彼军趁机一举掩杀而上,我军必败无疑,并且死伤惨重,竟是如此,还不如在此与敌军拼杀,以待于、乐两人前来救援,再者趁着士气涨时,与彼军决一死战!!!” 正听夏侯惇扯声喝起,各个字音如掷地有声般响动起来,众人听了不由神色一震。猝然,夏侯惇一举手中獬豸宝刀,扯声喝道:“我夏侯元让的部下,从来就没有怯战懦夫,敢于拼死的都随我搏杀,不敢拼命地快给老子夹着尾巴逃去,至此情断义绝!!” 夏侯惇喊声一起,正在各处作战的夏侯惇部署听了纷纷色变。却,夏侯惇平日里治军有道,麾下兵众都勇于作战,不畏搏杀,作风素来铁血硬派。 因此,这下众人听得夏侯惇喝声一喊,知道夏侯惇决意要留下来搏杀,一时间各个心头定下,纷纷纵声应和起来。 第1150章 猛黄忠来援(下) “死战~!”“死战~!”“死战~!”“死战~!”“死战~!”“死战~!”“死战~!”“死战~!” 在震动地的喊声之下,夏侯惇独目光芒骤暴,他部下的奋起,却也是给予了他无限的胆气,呼声喊道:“铁血何在!!?” 随着夏侯惇话音一落,在他背后数百装甲尤为精良,皆穿着黑袍的兵士,立是纷纷振声呼应:“我等在此!!” “随我一齐冲杀,今日便让这些贼子见识一下,在我等铁血勇风之下,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如同虚设~!!”夏侯惇喝声落罢,那数百铁血军刹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纷纷纵声大喝,以作呼应。 Ww W COM 另一边,此时已换回了凤刀,正在砍杀的黄忠,一刀快挑,将驰马冲杀过来的一员敌将挑落马下后,猝听连阵喊杀声一连响起,不由面色一变,暗暗呐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铁血捍威尚存,这夏侯元让与他的铁血部署可不好对付!” 黄忠念头一转,竟忽然一拨战马,引兵撤了回去,那些在前截杀的曹兵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须臾,黄忠退回去后,急命麾下一干部将准备好厮杀,并且又特令众人待会厮杀定然不可退却。因为黄忠很清楚铁血军的本领,夏侯惇所领的人数不多,但一旦被他以及铁血军得势突破成功,以其素来的铁血勇风,必然不畏死地一路强突,到时候能不能够将其抵挡得住,还是一个问题! 因此,黄忠在刚才当机立断先是撤了回来,为的就是提醒诸将打醒精神,并且严令众人不可退怯。面对夏侯惇以及他的铁血军,在并无计略的布置之下,最好办法就是以硬碰硬,勇于厮杀,否则只会被铁血军给闯破,冲得七零八落!! 就在黄忠快地调拨间,忽然面前的曹兵纷纷让开道来,紧接着一道骇人的喊声传了起来:“黄汉升,你可还识得夏侯元让否~~!!?” 黄忠听那喊声震耳,气势十足,便知来者的身份,投眼望去,正见独眼夏侯,勇烈威悍,驰马挺刀,引着数百铁血军正往冲杀过来。 “夏侯将军别来无恙,不过看来眼下你我是各为其主,却非叙旧的时候!黄某待会若有得罪,先是向夏侯将军告罪了!”当年,黄忠与夏侯惇也算是有一份旧情,而黄忠素来都不是冷酷无情之人,这下对夏侯惇可谓是先礼后兵。 “哼!!马纵横自诩无敌,连当今子都不放在眼里,马氏父子三人眼下更要谋朝篡位,罪恶滔,人人得以诛之!!你这不知好歹的老匹夫,当初我对你如此赏识,你却反而去助那叛贼,背弃忠义,早知如此,当日我就该把你俩父子给杀了~~!!”正听夏侯惇严正言辞地骂了起来。黄忠一时更被他骂得老脸红,倒不是他羞耻而为,而是活生生给夏侯惇激的! 黄忠一时怒火攻心不知如何回应,这时他身后一员将忽然冲了出来,扯声喊道:“你这独眼怪,分明是你那沽名钓誉的主公,蒙骗陛下,暗拢大权,如今更是欺君瞒上,兵来攻打兖州,其所意不过盼能扩张势力,铲除劲敌,好日后争夺下,重立国社,替代汉室!!曹阿瞒的贼性,下皆知,你独眼怪也不过瞎了一只眼罢了,莫非另外一只眼也是瞎的~!?” 却听那冲出来的将,伶牙俐齿,骂得夏侯惇面色连连大变,气得嗷嗷连叫,一只独眼更是霍地血红起来,猝又扯声骂道:“黄毛竖子,你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诋毁我家主公,我不把你碎尸万段,如何能泄心头之恨~~!!” “当年你不敌吕布,却以我来威胁我家老父替你抵挡吕布,简直无耻至极,夏侯元让我看你这曹军第一先锋还不如让给我爹更为合适呢~!!”却看那将又是骂了起来,似乎丝毫不畏惧,此下怒火冲,煞威骇人,正驰马挺刀狂奔杀来的夏侯惇! 却见夏侯惇骑着神黑飞雷度极快,眼看就要杀到那屡出狂言的将面前时。这时,黄忠忽地飞马冲出,手拽朱雀宝弓,霍然身后更是涌出一面火焰朱雀神兽相势。 夏侯惇看得眼切,独目陡地瞪大起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正听一声弓弦暴响,只见一根飞矢骤是射来。夏侯惇恍然间,还好像看到了一头朱雀喷出了一颗冒着熊熊烈火的火球。 “给我破~~!!!”夏侯惇扯声怒吼,立是舞动起手中獬豸宝刀,施出烈风刀法,刹时只见夏侯惇背后那面獬豸神兽相势,舞动起一对尖锐的利爪,利爪掀起了一道道可怕的烈风。 须臾,只听一声暴响,可夏侯惇刚把射来飞矢劈破,又听连道弓弦震荡。夏侯惇心头一紧,心知黄忠箭艺了得,不敢托大,连忙勒住了战马,眼看连道飞矢骤射而来。夏侯惇奋力舞刀抵挡,只听‘啪啪’连道暴响,射向他的飞矢紧接爆开。 与此同时,黄忠怒瞪大目,正转头向他身后的将喝声叫道:“臭子还不给老子滚回去,那夏侯元让非你能对付得了!!” 原来那骂得夏侯惇几乎暴走的将,正是黄叙。黄叙这下见黄忠满脸怒色,也不敢怠慢,连忙应诺,转马回去。此时,夏侯惇又是驰马冲起,有了适才一阵缓冲,他麾下的铁血军也已赶了上来,随着夏侯惇一齐猛扑杀上。 “众人听令,心应战~!!”黄忠眼看敌军来势汹汹,却也不敢觑,怒声大喝起来。 少时,正见夏侯惇领着铁血军骇然杀突而上,黄忠严阵以待,率兵迎上。两方人马刹时混杀一起。夏侯惇领着铁血军,虽然人数不多,但胜在敢于搏命,各个随着夏侯惇疯狂猛扑。这下,黄忠麾下的一干部下才明白为何骁勇如黄忠,在占据绝对的优势之下,却还要特意赶回,向众人提醒心应战。 而正是有了黄忠的提醒,众人早前有所准备,虽然夏侯惇率兵强攻,但阵脚不乱。夏侯惇与其麾下铁血军突进了数丈之后,渐渐地攻势减弱了不少。黄叙见状,忙劝自家父亲开始反击。黄忠面色一沉,这时蓦然一道喝响暴起,黄忠不由转眼望去,正见夏侯惇策马提刀,倏地冲了过来。 “老匹夫我来会一会你!!”正见夏侯惇独目圆瞪,身后那面如猫似虎,浑身毛着湛蓝色的獬豸神兽,额头独角上正围绕着一道可怕的黑色雷霆。黄忠见状,心头一紧,连忙抖数精神,气势猛然盛起,瞬间其背后的火焰朱雀浑身绽放的火势,快地凝聚成一轮浩日,刹时是光芒万丈,犹如火中圣兽! “杀~!!”不过黄忠气势的盛起,并无让黄忠退缩,正听夏侯惇暴喝一声,气势又涨。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惇冲到黄忠面前,拧起獬豸宝刀便是狂砍乱劈。在夏侯惇猛突之下,黄忠只能拨刀抵挡,一时间强若黄忠竟也被夏侯惇杀得节节败退。如此猛势,不愧为曹军第一先锋大将! “哼,这夏侯元让武艺进步不少,并且此人志气也非同一般,当年便时常将吕布当做对手,努力操练自己,只不知他的武艺至今到了哪个境界!”黄忠念头一转,陡然夏侯惇一刀猛劈过来。黄忠反应是快,霍地躲开。只不过夏侯惇似乎早有反应一般,挥刀快横砍而去。黄忠反应也非同可,拧刀猛地挡住,只听‘嘭’的一声暴响,黄忠紧接大喝一声,将夏侯惇的大刀震开而去。 “再来~~!!”夏侯惇圆瞪怒目,振声喝起,同时举刀又是劈来。黄忠眼前如看见一头獬豸神兽,舞动双爪向自己疯狂地扑杀而来,自不敢怠慢,挥刀迅迎住。于是只见两人你来我往,各舞宝刀,杀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是凶猛。另一边,一干铁血军将士眼见夏侯惇奋勇拼杀,都是大受鼓舞,纷纷怒喝,毫无畏惧地扑上厮杀。 黄叙眼看铁血军攻势甚烈,这才明白其父为何如此严肃对待,连忙强震精神,指挥着一干兵士涌上堵住。 与此同时,正见复回厮杀的庞德一路冲突,如入无人之境。这时,一员将士急与庞德喊道:“将军快看,好像正有两部人马望这里赶来救援!!” “哼,肯定是那于文则和乐文谦!此两人都乃曹军shang将,若是能将两人击杀可谓是大功一件!!”庞德狮眸光芒射动,不过又脑念一转:“凭我实力,同时对付于文则、乐文谦两人,恐怕有些吃力。不过若是对付其中之一,我倒有这个自信杀之!!” 庞德念头一定,立刻喝问道:“左右两边分别是何人率领!?” “回禀将军,左边是于禁,右边的乐进!!”那赶来禀报的将士疾声喊道。庞德一听,不由抖数精神,大声喊道:“诸军听令,随我一同望左边杀去!!” 虽然比起乐进,于禁的武艺还要稍强一些,再者于禁善于箭艺,自是比乐进更为棘手。不过庞德适才已经觉,左边的敌兵阵型混乱,反而右边的部队阵型丝毫不乱,一看就知早有准备。 也正因如此,庞德在暗暗惊叹乐进沉稳的同时,也下定决心,先破并无提备的于禁。毕竟比起个人之勇,在战场之上,一支善于攻守、纪律严明的军部要可怕多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于禁正见前方乱成一团,杀声震动地,这时几个斥候急忙赶来报,夏侯惇中了伏击,眼下正与由黄忠所率的冀州军厮杀,另外庞德也引兵复回冲杀,加入了战场。 “这夏侯匹夫,中了敌人伏击,竟还不知撤走,他这是要与敌人拼命啊!!”于禁听话,顿是面色大变,如此不妙的局势,若是换了他,早就下令撤军了。 第1151章 獬豸夏侯 于禁一直认为单纯的逞凶斗狠,不过是匹夫所为,在战场之上更是万万要不得的。Ww WCOM不过又不得不,于禁倒也是颇为佩服夏侯惇的胆气和勇风,每每紧要关头,正是他不畏牺牲的勇烈,激三军士气,往往都能力挽狂澜。 因此于禁对于夏侯惇作风一直都是怀着不认同却敬佩的复杂情绪。 就在于禁犹豫之间,正听右边喝声陡起,正见乐进率兵忽然加,并且其军丝毫不见混乱。 “这乐文谦莫非早前已有戒备!?”于禁看得眼切,不由瞪大了眼,转念又想:“罢了!!这乐文谦都勇于援救,我岂可落后,否则将来在军中哪还有地位!?再者,事后那独眼夏侯追究起来,我也百口莫辩!” 于禁念头一转,遂是定下注意,怒喝一声,便是引兵仓促进往。不过于禁的部署听闻夏侯惇遭到袭击,各个都是失了方寸,一时急进不得,反而乱了阵型。于禁刚拍马冲起不久,忽闻后方一片混乱的急呼骂声,急是勒马回头一看,正见自己的部署乱成一团,气得顿是面色红,一边回马赶去,一边嗷嗷大骂。 时迟那时快,蓦然杀声震荡,正在指挥兵部的于禁听得,不由面色勃然大变,急回望去,正见一彪人马冲来突杀,为一将,赤脸乱,手提双戟,赫然正是庞德。 “这赤脸鬼怎么杀了过来,并且还特别挑我这里厮杀!!好哇,赤脸鬼你特意挑软柿子来捏啊!!”于禁见状,不由暗怒,心想庞德竟敢如此觑自己,自不能让他得逞,否则自己这张脸往哪里去摆。 于是,于禁迅强震神色,抖数精神,命一干刀枪手迅到前准备。而于禁则是拍马赶到阵前,换了一张铁胎弓,目光赫赫,看着庞德驰马冲来。 “于文则,你家统将不久便要枭,你快不就擒!!?”庞德扯声大喝,犹如狂狮怒啸,声势惊人。于禁听了,面色更是冷酷几分,却不答话,反而快地拽弓上箭。 须臾,眼看庞德雷厉奔杀过来,于禁立刻放弦就射,紧接着又是搭弓上箭,一连射。很快,正见由于禁射出的箭矢,如连珠一般,并排竖成一线,向庞德飞射而去。 “好一手连珠箭,不过单凭这般本领就想击败我,那你可就是痴心妄想了!!”庞德大喝一声,气势骤起,眼看连珠飞矢射到,快起双戟骤砍。转眼,连道暴响之后,飞矢尽破,话虽如此,于禁的连珠箭却也逼得庞德不得不勒住了战马。 眼看庞德停顿下来,于禁立是张弓怒射,霍然间如见于禁身后涌动起一面略微模糊的黑色恶蟒相势,并且恶蟒不断张嘴吐出一条又一条面目狰狞的蟒蛇。 “雕虫技,难不了我!!”庞德睁眼正见一连数条黑蟒张嘴吐舌地扑咬过来,瞬间犹如野性作,背后那赤炎怒狮兽仿佛与他融为一体般,随着庞德舞戟作动,正若狂狮挥爪之势。 兔起鹤落之间,又听连道暴响,庞德一时虽是险象环生,但最终还是把飞矢一一击破。 “我就不信射不着你!!”于禁看得连连色变,同时也激起怒心,猛拽鹊画弓,又要准备射箭时。庞德猛地大吼一声,骤然拍马飞起。于禁吓了一惊,连忙射出一箭。因为于禁仓促而射,因此劲度远无刚才的厉害。庞德霍地便就躲开。于禁眼看庞德快地冲近十丈之内,不敢再是怠慢,连忙挂回鹊画弓,一取长枪。 突兀,一股骇人的杀气逼了过来,于禁猛地抬头,正见庞德怒目圆瞪,挥动双戟便是砍来。于禁连忙振作精神,拧枪应战。很快,庞德和于禁杀在一起,倒是庞德要凶猛不少,双戟连环猛劈快砍之下,于禁越战越是狼狈。于禁在暗中更是叫苦连连,陡然他闪避稍是一慢,就被庞德一戟砍破了护肩,一股剧痛顿从受伤的肩膀传了过来。 “该死的赤脸鬼,休要觑我啊~~!!”在剧烈痛楚的刺激之下,于禁也狂起来,一拧长枪朝着庞德便是猛搠狂刺。庞德怒喝一声,骇然舞动双戟便与于禁对攻厮杀。 却此下于禁暂且还能挡住庞德。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夏侯惇引着铁血军起突袭,黄忠率兵迎住。而在夏侯惇与黄忠两人拼杀间,铁血军因攻势渐弱,被人数占尽上风的黄忠军猛然起反击,而节节败退。同时,各部冀州军部也开始加紧冲杀,夏侯惇麾下人马大多抵挡不住,眼看就要溃败而散。 就在这关键时刻,乐进及时引兵赶到,加入战场。在乐进引兵救援之下,夏侯惇麾下人马纷纷振作起来,严守阵地,以待乐进的人马赶上来,再一齐扑杀。 哐当~~!! 正见两柄宝刀再次相撞,夏侯惇和黄忠几乎都是同时连人带马一齐被震得后退。 “哈哈哈哈,我军援兵已到,老匹夫看来你的奸计得不了逞啊!!”夏侯惇凶猛冷酷的面容上,带着几分鄙夷之色,纵声笑道。 “哼,你却不要开心得太早,眼下却还是我军张占尽上风!!”黄忠眼睛一眯,冷声喝道。夏侯惇听话,忽地咧开一抹笑容,举刀指向黄忠,振声喝道:“得对,只要把你这老贼给杀了,此战我军不但能力挽狂澜,甚至可以反败为胜,让你这老贼功亏一篑!!” “异想开!!”黄忠听话,扯声骂道。 “是是不是,一试不就知道了!?快纳命来罢,老匹夫~~!!”夏侯惇怒声大喝,神黑飞雷更是冲嘶鸣一声。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夏侯惇倏地奔杀冲到黄忠面前,举刀一舞,又是杀出了烈风刀法。黄忠大喝一声,自也不甘示弱,杀出凤刀法。刹时,正见黄忠刀舞如若飞凤,快挑急拨,将夏侯惇砍来的獬豸宝刀连连击退。陡然,黄忠气势一起,夏侯惇瞪眼望去,如见一头飞凤张翼而起,并且携带着熊熊烈焰! “凤刀法-凤飞焰起!!”只听黄忠暴喝一声,挥刀骤落,去势不但凶猛,而且度极快。夏侯惇看得眼切,急忙拧刀挡住。 霍然一道暴响,夏侯惇连人带马刹被击开而去。黄忠见状,立刻拍马飞起,持刀朝着夏侯惇面门就搠。危急之际,夏侯惇挪身急闪,度也是够快,霍地避开。黄忠一刀搠空,不过就在人马分过之际,黄忠快地一按凤刀,换了宝弓。夏侯惇还未反应过来,陡听四周有人大喊心,这时正听‘啪’的一声震响,夏侯惇虽知黄忠定是换了弓箭来袭,但也已经躲避不及。 须臾,正见一箭扎入了夏侯惇的后背。夏侯惇痛喝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又听弓弦屡屡响动,吓得不由是心惊胆跳,忙是拨过马,挥刀抵挡,而就在期间,又有一根箭矢扎入了夏侯惇心窝上三寸的位置,痛得夏侯惇嗷嗷大叫。 “夏侯元让!!你非我敌手,眼下你的兵部恐也抵挡不了多久,投降可以免死~!!”黄忠眼眸圆瞪,怒声喝道,一时可谓是威风盖世,堪称无双!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投降免死~!!”“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正听一道道喝声接连震荡起来,黄忠麾下部署齐齐喊道。夏侯惇刹时面色变得黑沉起来,独目尽是凶戾的光芒。 “老匹夫你最好记着,这下只有战死的夏侯,绝无投降的懦夫!!”蓦然,夏侯惇暴喝起来,浑身更是腾放起骇人的气势,身后那面獬豸神兽不断地膨胀起来,瞬间竟有十丈多高,并且浑身雷电闪烁,一双锐利的锋爪长达足有三丈,并且相势愈加的清晰。 “不好!这独眼夏侯竟然在此时突破了!!”黄忠看得眼切,不由惊呼起来。这时,那正在苦战的数百铁血军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纷纷疯狂地嘶吼起来:“我等愿随将军粉身碎骨~~!!” “嗷嗷嗷,老匹夫再来~~!!”夏侯惇一听,也是得到了加大的鼓舞,暴喝一声,策马又是朝着黄忠冲杀过来。 与此同时,蓦然一道喊声震荡,黄忠急是投眼望去,正见一员将士舞刀奔杀过来,正是乐进。黄忠面色微微一变,急一拍马,便朝乐进那边杀了过去,却是想着要把乐进先是击破,然后再应战夏侯惇。 乐进似乎也猜到了黄忠的想法,怒喝一声,眼看黄忠杀来,奋力舞刀杀去。须臾,黄忠霍地杀到,立是毫不留余力地连刀奋力猛砍,不到数合,便把乐进杀开一边。乐进急奋冲去,却被黄忠快手一刀搠中。不过此时,夏侯惇倏然杀到,见黄忠伤了乐进,怒火更胜,举刀就劈。黄忠急是拨刀挡住,却被夏侯惇一刀劈得几乎翻马,还好黄忠快手勒紧缰绳,并且摆定身形,险险稳住。 “好强的力量!”黄忠暗暗惊呼,这时又听一声怒喝,正是双眸冒着浓浓杀意的乐进,舞刀杀向了黄忠。黄忠忿声一喝,暗暗强打精神,这时夏侯惇又是杀来。 话黄忠武力虽强,并且更有廉颇之风,但眼下以一敌二,黄忠恐怕也是吃力。在不远处的黄叙看得眼切,立马把指挥大权交予两个老将,自己拍马取弓,便来助战。 另一边,铁血军趁势再次起突击,乐进的兵部也是汹涌扑上助战。这下,战况渐渐有所转变,甚至似乎有偏向曹军的趋势! 此刻,无疑是奋起并且突破了瓶颈的夏侯惇嬴足了风采! 另一边,比起夏侯惇,于禁似乎倒显得有些软弱,正见庞德连番强攻猛突,不但把于禁杀退,此下更扎入了于禁军部之内,奋力起突袭。于禁的人马这下自是阵脚更乱,被庞德杀得是人仰马翻。于禁看得眼切心急,一路拍马在后追袭,并且屡屡箭偷袭,但不是被庞德击破,就是被庞德躲了开来。 第1152章 互换人质 “嗷嗷嗷哦啊~~!!快给老子截住那赤脸鬼啊~~!!”于禁气得怒声大骂。WwW COM于禁麾下几员部将听了,连忙各是舞起兵器奔马杀去。 兔起鹤落间,正是冲驰的庞德,眼看前头有两员将士杀来,一旁又斜刺里冲来一个,不由面色一变,快勒住战马。须臾,一旁的敌将先是杀到,一枪望庞德搠来。庞德身子倏地往后一倾,倏地躲过,并且急是起身,举戟便往那正飞马过去的敌将后背搠去。陡然,只听一声痛喝暴起,那人被庞德扎中后,旋即跌落马下。 “啊啊啊~~!!该死的赤脸鬼,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杀的恶贼,快受死罢~~!!” 突兀,两道骂声暴起。庞德正要准备应战,忽听弓弦猝起,连忙下意识地便是躲开,哪知在后赶来的于禁只是虚拨弓弦哪里是有射箭。待庞德反应过来时,那两员敌将一左一右地便是杀了过来。庞德急忙拦住,就在此间,又听弓弦震响。庞德分不清是真是假,也不敢托大,连忙闪开。孰不知又是虚惊一场,那两个敌将眼下看庞德空档大开,哪里会是客气,立刻舞起两般兵器杀向了庞德。庞德仓促应战,一下子竟被两个无名之士杀得险象环生。 “哇啊~!!气煞我也~~!!”庞德被杀得好不晦气,陡然作,一戟劈开左边敌将后,狮眸骤暴凶光,举戟正要朝着另外那个敌将,本想着猛然作把他杀死。孰不知又听那可恶的弓弦震响,这回庞德怒起,却也不跪,拧起右边的追星戟赫然扎向了右边那敌将的咽喉。那人似乎以为庞德必会收手,准备闪避,孰不知庞德竟然拼着受伤的危险忽然作,自是反应不及,被庞德一戟扎入了咽喉。 与此同时,只听庞德背后出一道骤响,庞德忽地死死咬牙,双眸瞪得斗大,好像承受了莫大的痛楚。左边那人见是大好机会,哪肯怠慢,立刻抖数精神,奔马冲杀过去。孰不知,庞德故意装痛,那人刚是靠近,就被庞德快手起戟,一戟砍飞了头颅! “好狂!!”于禁看得眼切,暗暗喊了一声。这时,猝见庞德把马一拨,可怕的狮眸闪动骇人的凶光,不由吓得心头一揪。 “该死的人,可敢与老子近身一战!!?”庞德瞪目怒喝,气势骇人,这受了伤倒还比没受伤时,威猛骇人几分。于禁听话,一咬牙,却是喊道:“我于文则岂会俱你,无论远攻或是近战,杀你亦都不过是囊中探物!!” “哈哈哈哈~~!!!”庞德一听,怒极大笑,立是拍马冲杀而去。这时,庞德兵部也扑杀过来。 于禁见状,暗暗苦恼不已,幸好有一簇人马赶来营救。于禁连忙震色,策马窜入进去。庞德眼看于禁逃入人丛,大骂无耻,不久其麾下纷纷赶到。于是,庞德便是领着一干麾下奋起冲击。来救于禁的人马,很快就被杀得溃散。于禁狼狈而逃,又是窜进另一拨人丛里。庞德随即率兵扑上,不久也将之杀溃。于此,于禁在庞德率兵追杀之下,好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四处逃亡,简直狼狈不堪! 此时却又把目光转回黄忠之处,话黄忠虽先后击伤夏侯惇和乐进,但此下以一敌二,也不见得能够占据绝对的上风。陡然,黄叙从一旁赶来助战,夏侯惇一个心腹将士,急是杀出,却被黄叙快手一箭射中倒落马下。黄叙见状,不由大喜,正准备继续行事时,忽然却听其老父怒骂起来。 “混子,还不快打起精神,心~~!!”黄叙听着,不由神色一变,反应过来时,正见满脸凶戾的夏侯惇,策马狂奔杀来。黄叙一时料所不及,须臾就被夏侯惇砍飞兵器,再回过神来时,夏侯惇一手猛抓过来,好像捏鸡一般把黄叙从马上揪了起来。 就在这危急之际,吓得好像魂魄皆飞的黄忠急忙去救。乐进早在准备,眼看黄忠拨马,快提刀就刺。孰不知,黄忠却是故装慌乱,快一避,然后奋起一刀砍中乐进。乐进痛呼一声,眼前一下子翻地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黄忠一把擒了过去了。 “老匹夫,住手~~!!” “独眼夏侯,你莫伤我儿~~!!” 而接下来几乎在同时间,夏侯惇和黄忠先后大喊起来。夏侯惇陡地反应过来,他适才就是清楚黄忠爱子如命,才会忽袭击来擒黄叙,一来可以趁机可乐进创造机会,二来就算被黄忠躲了过去,有黄叙在手,也可教他投鼠忌器。不过不得不,夏侯惇也没想到黄忠竟如此老奸巨猾,就连素来谨慎的乐进也被他给诈了! “哼!!老匹夫,谁不知道你爱子如命!!不过你这儿子倒是不争气,屡屡拖你后腿!!快把乐文谦放了,否则我就把你家犬子给杀了!!”所谓关心则乱,素来爱惜将士的夏侯惇,刚刚一时心急,喊了起来,这下才记起黄叙在自己的手上,连忙强作精神,反来威胁黄忠。 “爹爹别理会他,黄家就没有孬种!!孩儿技不如人,死亦何惜!!?”正听被夏侯惇挟在腋窝里的黄叙振声怒喝。黄忠听了,不由脸色连变。这时,乐进欲趁机作,不过黄忠反应倒快,拧着他便往一旁甩去,在旁的兵众立刻蜂拥扑上,瞬间便把乐进给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 “该死的老匹夫,有种就杀了我!!夏侯将军,快杀了那儿,乐某能够战死沙场,已然心足矣!!”乐进怒瞪大目,却也是毫不俱死。 夏侯惇听了,却也是神色连变。黄忠看得眼切,立刻抖数精神,呼声喊道:“独眼夏侯,我儿不过一介无名卒,可乐文谦却是你曹军上将。这般将才可谓是万里挑一。不如你我互换人质,然后互相撤军如何!?” 夏侯惇闻言,面色一紧,旋即不由环顾起四周起来,暗暗腹诽道:“敌军人多势众,铁血军厮杀至今,也是损耗了不少的体力,再是强硬厮杀下去,顶多能够拼个玉石俱焚的下场。再有,那老匹夫武功深不可测,但若真的杀了其子,把他给激怒,后果不堪设想!眼下不如趁机答应他的条件,起码可以脱险,以免无辜伤害!” 夏侯惇脑念电转后,旋即神容一震,大声喝道:“黄汉升你岂知你会不会使诈!?” “哼,黄某素来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做有失道义之事!你若与我答应此事,便尽管放心,黄某绝不会反悔!!”黄忠扯声喊道。这时,黄叙忽然作,却被夏侯惇挟得死死地,痛得黄叙又是恼怒又是不忿,嗷嗷大叫不绝。 “竖子还不住手,别再丢人现眼了!!你三番四次坏我好事,怎还不知教训,没出息的东西!!”黄忠看得心惊胆战,唯恐黄叙的行为惹怒了夏侯惇,连忙怒声叱道。或者黄忠这下心急,骂起来也无什么顾忌,可听在黄叙的耳里,却带来莫大的伤害。黄叙蓦地心头一揪紧,同时又想到这些年来自己不断地犯错,不但鲜少能过做出成绩来,反而每每使得其父陷入困境,刹时好像整个人失去了力气一般。 夏侯惇暗暗留意着黄忠以及被自己挟住的黄叙脸上的表情,恐迟则生变,连忙喊道:“竟要互换人质,可先各整顿人马,互相撤开,待会在以鸣金为号,各放出人质如何!?” 就在夏侯惇话音一落,这时后面一员将士偷偷地低声道:“元让公,眼下于将军那里正遭那赤脸鬼强袭,要不要喊这黄汉升派人前去喊那赤脸鬼停下,然后也把他的人马撤走?” “不,眼下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耽误,为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我军脱险,然后再往营救。到时那赤脸鬼自会撤走。”夏侯惇眯着独目,冷声而道。 于是夏侯惇答应了黄忠的提议,两方人马纷纷开始撤退整顿。 少时,两军皆以迅地整顿好兵部,互相对峙着。陡然,随着鸣金号角声的响起,黄忠和夏侯惇各是放回了人质。 就在此时,乐进忽地撒腿就跑。黄忠见状,唯恐生变,连忙急呼喊道:“叙儿赶快跑回来!!” 黄叙闻言,心头一紧,急也撒腿就跑。可猝然,只听一阵骂声响起,正是夏侯惇在骂道:“哼,慈父多败儿!黄汉升你看似严厉,实则你对你儿是心慈软弱,百般纵容,迟早一日,这子一定会害得你丢了性命!!” 此骂声一起,黄叙不由面色骇然大变,心中正是忿怒。可突兀之际,正奔逃过来的乐进忽然作,大吼一声,趁着黄叙被吸引去注意力,将他猛地撞翻,然后撒腿就跑。 “混账!!”黄忠见状不由暴怒,急是奔马而出,拽弓上箭朝着乐进一连猛箭矢。陡然,如见一头火焰朱雀冲而起,连吐一颗颗硕大的火焰球。夏侯惇也是看得心紧,连忙纵马冲出,口中大喊心! 正逃命的乐进,因双手被捆绑着,此下听得连阵破空震响逼来,知道黄忠放箭来袭,连忙挪身往一旁躲开。只不过黄忠放出的飞矢,度实在太快。须臾,正见乐进被一根飞矢射中,整个人更被强烈的箭劲,射得扑倒在地。 “哇啊啊啊~~!!”眼看乐进再又受伤,夏侯惇状若疯狂,扯声暴喝,驰马飞冲而去。黄忠此下面容冷酷,浑身迸着狂暴的气息,立又是拽弓暴射。夏侯惇瞬间如又见那头火焰朱雀连吐火球,连忙抖数精神,舞动獬豸宝刀,飞快砍去。须臾,只听连道暴响一连迭起,猛若夏侯惇,这下也被黄忠给射住,不得不勒住战马。同时,黄叙已快地爬了起来,望自军阵中逃去,几个将士快赶上迎接。 第1153章 胜利之筵 “夏侯元让你竟敢使这阴谋诡计,那就休怪黄某无情了!!”就在所有人都被黄忠神乎其技的箭艺所惊怯的时候,黄忠蓦地大吼一声。WwW COM夏侯惇暗道不好,连忙大喊撤军,这时几员铁血军将领也冲了上去,急忙来救乐进。 来,夏侯惇本是想着趁交换人质时,施计使得黄忠以及他的部下方寸大乱,以争取机会撤走。而乐进却也知道配合。不过黄忠的凶猛,以及他几乎可以是神技的箭艺,却是远夏侯惇的预料。眼下夏侯惇不但未能得逞,反而害得乐进再次受伤,并且更可怕的事情,须臾便紧接生了。 “给我杀~~!!”正听黄忠扯声怒吼,其麾下兵部听了,刹时纷纷狂扑涌上。夏侯惇急忙赶回阵中,指挥兵部撤退走。可不到一阵后,黄忠率兵大举扑上厮杀。夏侯惇不少部署撤之不及,不是被黄忠军杀死,就是被擒去,并且这期间,却不知有多少曹军将士死在了黄忠那百步穿杨,并且例无虚的箭矢之下。 另一边,却庞德此时亦把于禁的兵部给杀溃了。于禁引着数百残兵负伤逃去。庞德以及其麾下兵部因气力快要耗尽,也没强硬追往掩杀。 这时,忽然听得杀声大作,庞德不知战况如何,歇息一阵后,连忙带着几员从骑赶往看望,正见黄忠率兵强扑猛突,杀得夏侯惇的人马溃不成军。 庞德自是看得精神大震,连连叫好,看他那激动的样子,若非是体力实在难继,否则早就冲上去厮杀。 不知不觉,直到黄昏时候,随着夏侯惇引着千余残兵逃去,战事正式结束。庞德与其兵部也歇息完毕,遂赶往黄忠处会合,与之一并打扫战场。 当夜,庞、黄两将把人马屯集一起,在临时建立的营帐内,黄忠屡请庞德上座,庞德不肯,反而以此番黄忠居功至伟,竭力相请,诸将皆是敬服,随之应和。黄忠见状,方才坐上大座,其麾下一干部将坐在左边,庞德则领其麾下人马坐在了右边。 “哈哈哈,黄大哥今日一战,可谓是威震三军。由其黄大哥的箭艺,定会成为曹军上下的梦魇!!不过可惜啊,那乐文谦屡屡受创,却还是未能将他击毙或者擒住,否则曹军折了此人,定然士气一落千丈!”庞德听完黄忠把今日战事大概罢,不由感叹赞道。这时,黄叙忽然推席而出,跪下便道:“爹!孩儿无能,愿意受罚!” 黄忠定眼一看,见是黄叙,不由冷哼一声。黄叙已经不是第一次犯错,这下就连黄忠也不好意思再去护他。庞德见了,忽然喊道:“黄大哥我有一个建议!” 黄忠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忙问道:“庞将军你有办法惩治这逆子!?” “呵呵,也不上是什么办法。我只是以为雏鹰总在雄鹰庇护之下,少了真正的磨砺,纵是有一朝长大了,羽翼也不见得能够丰满,太过柔嫩了,最终还是会折翼。竟是如此,黄大哥何不把叙儿安置在我军。我军正好缺一个骑都尉。若是叙儿不嫌要降职上任,便来我赤狮军罢!”庞德肃穆而道,狮眸赫赫生威,来他的兵部里面,却也是缺乏一个擅长箭艺的将领,黄叙虽幼,但箭艺深得黄忠真传。再者,黄叙更曾担任黄忠麾下铁羽骑的统将,正好庞德也想a练一支善于骑射的队伍。 “哈哈~!!我正愁着如何安置这逆子,若是庞将军看得起这逆子,那是最好不过了!!”黄忠不由大喜,纵声笑道。庞德也是报以一笑,道:“黄大哥本领出众,忠义过人,就连主公也敬重有加。若不嫌弃,大可与庞某以兄弟相称如何?” “好!庞老弟果然够爽快,叙儿你还不赶快谢过你庞叔父!?”黄忠神色一震,喜声而道。黄叙面容一紧,忽然响起了今日夏侯惇的那一番话,又想庞德所确也是有理,遂震色向庞德一拜:“承蒙庞叔父看得起侄,侄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叙儿仪表堂堂,若肯努力,日后一定能青春与蓝胜于蓝!”庞德听话,也是颇为欣慰,颔应道。于是,黄叙便从冀州军统分编到庞德的赤狮军中,黄忠为了黄叙能够得以成长,也是颇费苦心,甚至还调了两员铁羽骑的将士以及数百铁羽骑以供黄叙调用。 把黄叙的事情安排完毕,黄忠自不忘犒赏一干有功之士,众人纷纷谢过。少时,忽有人问,问起了黄忠为何会出现在此。黄忠哈哈一笑,遂把来龙去脉出。原来不久前,关羽忽然率兵撤出了冀州,转往攻向青州。黄忠又收得消息,闻因陶谦之死,徐州生了巨变,心想关羽急取青州就是提防被陈宫先占。于是,黄忠便是放下心,立整备兵部赶来营救。 众人听了无不暗喜,见眼下局势渐渐转好,也终于是放下了心头大石。 “眼下冀州危机已除,那独眼夏侯今日惨败一阵,并且于、乐两将皆伤,可谓是元气大伤。我看,明日我等可整兵马一举作气夺下恶虎关!”却见庞德狮眸赫赫生光,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色,纷纷应好。黄忠却也觉得是好,当场答应下来。 次日,黄忠正要出兵,忽有消息传来,夏侯惇忽然弃了恶虎关而去。黄忠不由精神大震,庞德主动请缨先往。黄忠允之。于是,庞德立点齐兵部,望恶虎关而来。 虽然夏侯惇撤走,但庞德却也不敢大意,莫约快到晌午时分,庞德快到恶虎关下,听斥候来报,关内已无敌部,方加进往,不一阵便占据了恶虎关。 话,就在庞德取下恶虎关的同时,在汲城之外,夏侯渊却也开始了撤兵。 却看此时一股压抑的气氛正围绕在夏侯渊军中。夏侯渊以及其麾下各员将士都是面容阴沉,不少人更隐藏几分慌乱之色。 在撤走的人潮中,这时,夏侯渊忽地勒住了马,转头望向了汲城,暗暗呐道:“此番撤走后,日后再想取下兖州恐怕就难了。诶,没想到啊,主公雄才伟略,最终却还是败给了那尊鬼神。不过若非数不肯助曹,鹿死谁手,尚且未知!该死的马孟起,该死的陶恭祖,坏了我曹家大事也!!” 原来,昨夜夏侯渊忽收到曹操传来的急报,得知马与张鲁和议,不久前已到了雍州屯兵,以接应其父,如今洛阳是危在旦夕!曹操因此不得不从兖州撤军,并且还令其以及夏侯惇迅赶回河东,以备生变! 夏侯渊得到这消息后,自知事态严重,不敢迟疑,昨夜便命人收拾好行装,今日一早就开始撤兵。 另一边,陈到听闻夏侯渊开始撤走,一时还不知是不是奸计,急到城墙上观望,眼看夏侯渊的兵部渐渐撤远。陈到才稍稍放下提备,这时城外有人赶到,正是奉其主马纵横之命而来。陈到大喜,连忙放入。少时,那人呈上书信,陈到拆开观望,听闻另一边由曹操所领的兵部不久前也已然撤走,不由大喜过望,并且宣告城内军民。城内军民听闻曹军各部人马纷纷撤去,兖州的危机已将近得以化解,无不欣喜若狂,有些人甚至在街上激动得,相拥而哭。一阵后也不知谁先喊起,众人纷纷都呼喊着征北将军的名号,并且大呼万岁! 数日后,且观兖州整个大局,随着刘备、曹操各方军队的撤离,兖州战乱渐平。不过,话最先撤走的一方,却不是刘、曹两人,反而是与马纵横有着血海深仇一般的吕布! 却早在半月之前,本是攻打宣高城的吕布,忽然一夜之间把兵马撤走,并且与魏延回合后,遂径直往徐州而去。幸好杜畿反应及时,也迅撤兵,这才没有被由徐晃所领,进行猛烈反扑的大军追上。后来,徐晃也并无执意追袭,而是撤回了兵马,休整起来,并且快派人通秉马纵横。 这日,在距离长丰河东面莫约数十里处,有一座城池,此下马纵横和他的兵部正在此处歇息。随着战报纷纷传来,众人已然知道此下兖州战事已平,诸部上下正沉溺着莫大的欣喜之中。 这其中不得不,再一次展现出于常人武力以及意志力的马纵横,如今已成为军中上下心目中活生生的神明。城内弥漫着震的欢呼声,众人所喊的全是马纵横的名字、称号。 来,距离曹操撤走,马纵横息战已有一段时间。不过在这段时间里,马纵横足足地睡了有三三夜,醒来后,更是暴饮暴食,又在两日之内,吃了有十多斗米,足足三百斤肉才是补充好体力。当然,马纵横这乎常人想象的食量,自又把军中上下给吓了一跳。 却大战过后,经过歇息,这下又是喜报连连,众人都沉醉在无限的幸福之中。马纵横当日立命人大宰牛羊,把这些日子运过来的牲口全都给宰了,不但在府衙、校场更在大街大巷,摆满了宴席,不但三军皆有犒赏,就连城内百姓也一同宴请。百姓无不欣喜,也不藏拙,各都把家里的好东西拿出来,也一同帮忙筹备。直到夜里,整座城,无处不是光亮,无处不见宴席,更无处不听自内心喜悦地的笑声。 在战争之中,人往往总能体会到生命的宝贵,众人也可以是经历过劫后余生,自是深有体会。 此时正见府衙之内,笑声不绝,正见前厅、后院甚至殿堂之内都摆满了宴席,其中在后院之内,一张大桌子上围满了人,浑身尚且缠着绷带的马纵横,正一手抓着一只烤羊腿,一手提着酒坛子,豪饮大吃。又看其他席子上,坐满了地都是在战场上的有功之士。 第1154章 分享胜利 “哈哈哈哈哈~~!!得到胜利之后的美酒佳肴果然是又好喝又好吃!!最重要的是我马某人能与诸位兄弟存活下来,并且分享这胜利~~!!”却听马纵横忽然大笑喊起。 WwW COM刹时,后院中的吵闹声消失得无影无踪。诸将士纷纷投眼望向马纵横,眼里都是炙热的光芒。 马纵横适才的话,如尚且回荡在每个人的耳中,由其那‘分享’二字,简直是直撼他们心中最为软弱的地方。不少将士更是忍不住,泫然泪下! 分享,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字眼! 可自古以来,有哪个君王雄主,能够对自己的部下真正地做到了这两个字! 而马纵横不但把这‘分享’看得极为重要,并且更是自内心地热衷如此! 有时候,如张既、苏则这些心腹,更觉得马纵横比起一个主公,反而更像是一个大家长,他们这些人都是他的子子孙孙,受到他的爱护、眷顾。 “哇啊啊啊~~!!太好了,能和主公一齐活下来实在太好了~~!!”这时,那粗犷的裴元绍忽然大声哭了起来,他这一哭,不少人竟也跟着哭起。也奇怪得很,这些不惧流血,甚至连死都不惧的悍士,这下竟然表现出如此软弱的一面。 却见一个英俊非凡,剑眉星目的男子,紧紧地咬着嘴唇,面色虽然高傲,却也隐藏不住他那份感动。 “呵呵,你们这些顶立地的大男子,怎忽然变得比我们这些女流之辈还要感性?”又见在那男子身旁,乃是众席之中,唯独一个女子,并且长得十分美艳绝色。只见她这下一笑,顿是百媚丛生,甚至让人感觉遍地开花。 “呜呜~~!甄姑娘你可就不懂了,这场战实在是…实在是赢得太艰辛了~!!呜呜呜~~!!都是我等无能,主公几番落险,遭到敌人轮番围攻,我有几回还几乎放弃呢~!!呜呜呜~~!!我真是罪该万死~!!”忽然,素来肃穆的张既放声大哭起来,到最后,更是向马纵横跪了下来,叩就拜。苏则等将眼看着马纵横浑身缠着的绷带,无不是愧疚万分,也纷纷跪下,都无能。 眼看场面越来越失控,众将士越来越多的人跪下,马纵横忽然一举手,大喊一声,所有人不禁都停了下来。正见,马纵横蓦地面色一肃,带着几分落寞,沉色谓道:“当初我率数万弟兄与曹贼抵抗,如今却剩下不足一半。我为众人之主,有责保护好诸位弟兄,死伤如此之多,是我无能。众人只听我号令厮杀,无不尽力,否则我早死在敌军围攻之下。能得诸位弟兄竭力相助,甚至不惜性命,实乃我三生之幸也,上苍在上,我今生若有辜负诸位,当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主公不可~~!!”马纵横忽然落誓言,向众人述明其心,众人听是言重,无不霍然色变,纷纷惊呼起来。 马纵横又一举手,眼神炙热璀璨,呐声又道:“在此马某保证,每个死去的弟兄,他们的家亦都是马某的家。马某定会竭力安置,并且还会肩负每一个死去烈士的遗志,务必扫平乱世,创建出一个人人如龙,自强不息的太平盛世!!”只听马纵横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并且声音高亢,震荡着整个地。刹时,整个府衙,乃至整个城,霍地安静下来。紧接着,人人自觉地走出席位,跪下在地,纷纷纵声齐喝。 “我等愿效死力,继以弟兄同袍之遗志,助主公完成大业~~!!” “我等愿效死力,继以弟兄同袍之遗志,助主公完成大业~~!!” “我等愿效死力,继以弟兄同袍之遗志,助主公完成大业~~!!” 一道道喝声接连迭起,声潮涌动,此时此刻无论是将领、兵士亦或是平民百姓,他们的心都是连在了一起。 却看,就连赵云麒麟目里也是泛动着泪光,眼神比起任何时候都要光亮,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心中的归宿一般。甄宓在一旁暗暗看着,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这时,却听一道马鸣声起,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起来,众人纷纷张望,正见一员将士火燎火急地正往赶入。少时,那将士来到了后院,满脸喜色地跪下喊道:“主公,大喜啊~!桥婉、桥缨两位主母分别替主公诞生了一位公子一位千金,的快马加鞭连日赶路,正是受两位主母之命,盼主公赐名~!!”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振奋、欢喜。马纵横更是哈哈笑道:“好,很好!!” 马纵横瞬间也是笑成了花,沉吟一阵后,在众人盼望之下,马纵横为自己第三个儿子取名为马锈,第二个女儿取名为马楚楚。众人听了无不赞好,欢喜不已,看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们家中诞子了呢。 却经过战乱之后,马纵横是接连有喜事生,亦算是苦尽甘来。 与此同时,话刘备听闻徐州巨变,并且他自己更被人冤枉是派刺客刺杀陶谦的幕后凶手,刘备情急之下,不得不急于从兖州撤兵,赶往徐州。 这夜,刘备刚率兵来到徐州边境,前方忽有一队人马快赶了过来。众将士见了,不由纷纷打起精神戒备。这时,糜芳忽然惊呼了一声,急与刘备道:“皇叔此乃我糜家豢养的食客。” 刘备听了,神色一震,可忽然却听那几人急声喊了起来。其中一个更是扯着嗓子疾呼喊道:“刘皇叔快快撤兵,吕布要杀来了~~!!”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当年在虎牢关下,吕布几乎以一己之力,应付诸侯麾下诸多猛将,却立于不败之地,其无敌的身影早就烙印在刘备心头之上。这下,刘备听吕布杀来,顿是神色大变,连忙一拨战马,便是逃去。众人眼看刘备逃跑,也纷纷拨马急逃。唯有一人,瞪大环目,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屡屡叫喊,却无人理会。 “哇啊啊,大伙别逃啊~~!!区区三姓家奴,有何惧哉,他若赶来,自有三爷应付!!大哥~!!大哥~~!!”正听张飞囔囔大吼,却遭到众人无视,就像是没有人相信他能够击败吕布一样,气得张飞又是嗷嗷大叫。 一阵后,张飞眼看众人慌乱地渐渐逃远,气得咬牙切齿,连忙纵马追去。很快,张飞冲进人丛里面,一路径突走。却见张飞凶悍,浑身更是散着恶煞之气,众人皆俱,纷纷让开。须臾,张飞赶到刘备身旁,急是勒住了他的缰绳,扯声喊道:“大哥!!你这是作甚,那吕布若是果真杀了过来,为何眼下还未有动静!?” 张飞吼声一起,刘备不由一瞪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三弟所言甚是,可适才那三人又为何要诈我?” 就在刘备话音一落,蓦然后方杀声响动,刘备刹地面色勃然大变,急喊营救,可此下他的部署乱成一团,如何能迅行动。一阵后,刘备见众人相拥一团,一片混乱,连忙急向张飞喊道:“三弟你引骑兵赶去救援,务必要保住军师以及辎重!!” 张飞一听,环目刹地迸射精光,立刻大声应和,随即便纵马奔突而起。 与此同时,却听在杀声响荡处,这下满脸惊骇之色的却并非遭到袭击的徐庶,反而是一员身穿邪神火焰甲,西川百花战袍,头戴紫金三叉冠,宛若邪魔神般的男人。 此人正赫然就是那曾经被誉为下无双的男人-吕布! 不过很快吕布就恢复如常,并且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道:“好一个徐元直,你是什么时候觉的?” “呵呵,此番转战徐州,面对的敌人可是鼎鼎大名的邪神吕布,徐某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山村野夫,焉敢掉以轻心?”却见与吕布对话的那人,身穿一身洁净的白袍,并且简单地扎着一个髻,笑容淡然,双眸凌厉,正是徐庶是也。 原来就在刚刚不久,引兵前来奇袭的吕布,却遭到了乱箭的袭击。吕布慌乱之下,急命人起冲杀,欲先烧辎重。孰不知,辎重内却也埋有伏兵。吕布的部下冒着箭雨杀去,还未回过神来,便被藏在辎重之内的伏兵杀了个措手不及,并且死伤不少。 “你的计谋不逊色于陈公台,你若愿投靠我,我可以让你享尽荣华富贵!!”吕布邪目猝地暴射出两道精光,尽是强悍的威势,更隐隐有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 “哈哈哈,吕奉先你藏匿这么多年,一直等的不过就是如今这个机会?眼下才刚夺得地盘,就原形毕露,的在此奉劝你一句,最好还是别太得意忘形,否则此番恐怕就无人再肯收留你了!”却看徐庶笑容可掬地着,但的每一句话,都极具挑衅性。 吕布刹地便就面色阴沉起来。来,他这些年忍辱负重已经够多了,他实在不想再隐藏那个真实的自己。他想要杀戮,想要强夺地盘,想要抢下金银、珠宝、名利、地位、女人一切他所想要的东西,他都想要抢到手上! 不过,正如徐庶所言,吕布也很明白当年自己就是太过自负,得意忘形,而几乎招来灭顶之灾! “徐元直你不愧是那大耳贼的军师,果然牙尖嘴利,不过你得也对,吕某确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否则也不会反而中了你的埋伏。”吕布着,忽然收起了笑容,蓦地神色一转,邪目射出骇人的凶光,浑身更是爆起可怕的邪煞之气:“不过徐元直我也提醒你一句,莫要太得意忘形了,你信不信,只要在三个呼吸之间,吕某便能取你性命!?” 吕布话音一落,瞬间背后便显现出一面火焰邪神相势,并且身上的邪煞之气,变得更加的澎湃剧烈。在徐庶身旁守护的将士无不变色,有些人脸上已是满头的大汗。就连鲜有露出窘态的徐庶,神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鞠义看得眼切,连忙举起手中弓弩,急呼喊道:“先登军务必心保护军师,但若吕布杀来,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军师的周全!!” 鞠义喊声一出,这回倒轮到吕布微微变色起来,惊疑喊道:“那名震河北的先登军竟然为大耳贼所用了!?你莫非就是那鞠义?” 吕布的邪目陡地转来,令鞠义兀地心头一揪,连忙强震神色,大喊道:“没错!我正是鞠义,吕奉先你休要放肆,当年死在我先登军箭下的河北名将以及精锐可是数不胜数!!” “哦?”吕布低吟一声,邪目光芒闪动,猛地一拍坐下赤兔宝马,刹时飞奔起来,同时大声喝道:“那是因为你的先登军从来未曾遇过真正强大的对手!!” 第1155章 张飞斗魏延 正听吕布喊声震,鞠义刹地色变,眼看吕布驰马狂飙,度极快,犹如飞虹一般冲了过来,急喝心,并且命人先护着徐庶退走。WwWCOM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吕布倏地靠近。鞠义立即怒喝一声,先登军立刻各放飞矢。来鞠义的先登军,所用的弓弩都是经过改造,在近距离射,威力无穷。正因如此,鞠义每每都喜欢在敌人靠近时,才下令放箭攻击。 这下,随着鞠义令声一起,刹时乱矢骤飞,正见那一根根箭矢劲度十足,如能破岩裂石,倏地朝着吕布射将过来。吕布大吼一声,手中方戟赫然启动,瞬间挥舞得密不透风,甚至瞬间形成了一个防护罩。须臾,一根根飞矢接连射到,不过都与吕布的方戟撞击一起,纷纷爆破。鞠义在后看的眼切,渐渐地面容上尽是不可置信之色。陡然,一轮飞矢尽去,在如此接近的距离之下,吕布竟然是毫无伤。先登军历战下如此多年,这般状况还是第一次看见。 “杀~~!!!”吕布怒声一喝,浑身气势又暴涨几分,度陡增,赤兔马越冲越快。先登军一干将士急射不住,须臾之间,随着吕布撞入人丛之内,众人纷纷被杀得翻滚而去,战况立刻形成一面倒的局势。 “不好!!”鞠义眼看吕布冲入进来,知道先登军已经瞬间失去了所有优势,如今面对武艺无双,并且拥有着赤兔宝马的吕布,若是近战,根本难以有反手之力。 “都快散开!!再以飞矢袭击,不要与他近战!!”鞠义急忙大喊,众人听话,刹时反应过来,立是纷纷退开。 吕布见状,不由面色微变,暗暗惊异道:“这鞠义倒是反应够快,知道如何随机应变,此人比起伯义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吕布邪目光芒一闪,陡地投眼望向了鞠义。鞠义见吕布再次望来,那目光虽然有所转变,不过这回他却好像要屈服自己一般。鞠义不由是恼羞成怒,怒吼骂道:“恶贼,休要觑我啊!!看箭~!!” 鞠义喝罢,张弩便射,须臾只听‘啪’的一声暴响,一个度极快的飞矢倏地射向吕布。吕布看得眼切,挪身一闪,一根飞矢猛地掠过,并且掀起了一阵飓风。 吕布再次露出邪笑,这回看得鞠义有些心里没底。 “鞠义,你是我的!”吕布忽地大喊一声,邪目里竟露出几分贪婪之色,猛地驰马冲向鞠义。鞠义几个心腹见了,连忙放箭,刹时几根飞矢从各个方向斜刺里射来。吕布快舞画戟,将之一一击破。 “这吕布竟然把目标转到鞠义那里去了,莫非是看中了鞠义练兵的本领?”徐庶见状,心里一紧,按眼下这状况来看,徐州恐怕已经落入了吕布手中。而恰恰吕布此下最缺乏的正是善于操练兵马的好手,若是鞠义落到他的手上,并且最终投靠了他。那么吕布未来崛起之势,恐怕将是势不可挡! “众人听令,快保护好鞠将军!!”徐庶疾声大喝,这下反而命诸将保护起鞠义。 与此同时,另一边却张飞领刘备之命,正往营救。孰不知,刚入一处山口,蓦然杀声震荡,山上忽有一部人马骇然扑落下来。张飞一时料所不及,刹是方寸大乱。那部人马从上盖然杀落,来势铺盖地,不一阵便把张飞的队伍冲散。张飞回过神来时,正见敌部凶猛杀来,连忙强震神色厮杀起来。 对于张飞来,最擅长的无疑就是杀戮,对于他来,杀人还是杀猪不过都是一样,由其是与他为敌的敌人,不过都是些该死的牲口罢了!! “嗷嗷嗷嗷,尔等这些宵之辈,竟敢偷袭三爷,简直找死~~!!”正听张飞扯声暴喝,刹时身后显现出一面黑炎腾腾,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那些扑向他的敌人,纷纷都被他杀翻而去。一时间,张飞竟以一人之力,抵挡住整整一部人马,真可谓是骁猛绝伦。 时迟那时快,蓦然一道人影倏地从张飞身旁掠过。张飞面色陡变,忽然感觉得到一股凌厉的杀气逼来,连忙抖数精神。这时,那飞去的人影忽地提刀就搠,张飞急是闪开,睁眼看时,正见一柄闪着寒光的狻猊宝刀。 须臾,那狻猊宝刀被抽了回去,张飞环目骤瞪,刹时只觉一股杀气涌了过来,同时耳边更听一道暴喝。 “姓张的,纳命来罢~~!!”赫然正见那人再次持刀劈落,张飞这下已经反应过来,哪能让那人得逞,立刻怒吼一声,手持蛇矛飞荡打去。紧接着听到‘嘭’的一声暴响,那人手中狻猊宝刀立刻被打开而去。那人更是霍地色变,似乎被张飞恐怖的力劲给震慑到。 “闪开~!”张飞又是怒吼一声,瞬间如与身后那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融合起来,奋力舞动蛇矛赫然横扫而去,施出的正是煞灭神矛法中的-怒煞擎! 那人眼看面前的张飞宛若化身罗刹,并且持矛扫来,惊得面色大变,连忙双手持刀,强硬抵住。旋即但听‘嘭’的一声巨响,那人刹时连人带马都被打开而去。其麾下人马见了无不纷纷色变,却都是第一回见到他们的统将竟落得这般狼狈。 “何路宵,快报上名来!!张爷爷不杀无名之辈~!!”这时,张飞忽然扯起了他可怕的嗓子吼了起来。那人急是勒住战马,目光冷厉,死死地盯着张飞,喊道:“我乃温侯麾下校尉魏文长也!!张翼德我早听过你的威名,今日特来领教领教!!” “哈哈,就凭你这黑厮还敢挑衅你家张爷爷,快快滚回去,喊你家主公过来厮杀!!”张飞听话,忽地露出了鄙夷的神容,扯声吼道。 魏延闻言倒先是一怔,毕竟看张飞那张黑脸,比起自己还要黑上几分,却还敢大言不惭地来骂他黑。魏延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便知此人一定十分自负,念头一转后,立是抖数精神,大声喊道: “姓张的,你果真张狂,我倒要试试你有多大的本领,能不能闯破眼下的困局!!众人听令,与我一齐围上扑杀!!”在先前,吕布已然提醒过魏延张飞的厉害。因此这下魏延也没有意气用事,怒喝一声,一挺手中狻猊宝刀,便令其麾下一齐起扑杀。 “无耻鼠辈,纵有千万,又能奈我何哉~!”张飞朝一吼,瞬间是霸气十足,浑身更迸着可怕的凶煞之气,瞬间真若成了三头六臂的黑炎罗刹。 时迟那时快,魏延与其部署一同围杀来到。张飞立刻舞动蛇矛,其度之快,出矛时机之准,果如似有三头六臂一般,那些扑上厮杀的敌兵一一都被他杀翻而去。 突兀,正见伺机而动地魏延,忽地斜刺里杀向了张飞,一刀快向张飞搠了过去。但张飞反应极快,身子往后一倾,便是避开,同时舞动蛇矛,朝着魏延猛地打击而去。魏延眼看张飞反应如此灵敏,并且出手极快,不禁又是面露惊骇之色,连忙快收刀隔住。须臾,魏延人马分过,一掠而去,但张飞却似乎并不愿意让他如此轻松离开,大喝一声,飞矛就搠:“看我煞灭神矛法-飞刹吞虹~!!” 张飞骤喝一声,挺矛暴飞搠去,度之快,简直甚至比飞虹还要快上几分。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张飞就要刺中魏延,魏延快是闪开,险险避过,不过右边臂膀的战袍,却是被锋利的蛇矛擦破,正哗哗的流着血。 紧接着,魏延策马而去,其麾下部署见魏延负伤,哪还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涌上厮杀。 “来罢~~!!”张飞好像才杀得兴起,面对众人围殴,不但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因此亢奋。那些杀向他的敌兵,这下反被其嗜杀的凶煞所怯,不少人更是纷纷刹住了脚。 张飞见状,环目顿地闪动出两道精光,暗道:“大哥让我务必保护好军师,那三姓家奴一直迟迟不见,恐怕是向军师那里偷袭去了,我可不能再有怠慢,否则军师有个万一,那我可罪过大了!!” 张飞念头一转,猛地一揪缰绳而提,其坐下壮硕的宝马立刻提起前蹄,半个身子跃了起来,刹时张飞高了足有半丈,一对环目幽幽光,好不可怕,众人无不心怯,纷纷后退。这时,战马猛地落地,骤地便是冲飞起来。这下一干人等才是反应过来,连忙望张飞扑住。 “嗷嗷嗷,挡我者死~~!!”张飞嘶声怒吼,气势澎湃,浑身尽是恐怖的凶煞之气,那些正好在张飞面前的兵士看得眼切,刹地一哄而散。就在此时,忽地一道飞影从张飞身后斜刺里奔杀而来。张飞面色一紧,立刻持矛望后就搠,此时那道飞影内,也倏地飞出了一柄宝刀。刀矛霍地相撞,立是互相荡了回去。张飞急是把蛇矛收起,这下正听后面那人吼道:“张翼德,你休想突破此处!!” “阴魂不散的狗东西,有种有和张爷爷单挑,否则少在这里囔囔大叫了~!!”张飞见又是魏延,换做是平时的他,早就大怒冲杀过去,与之拼个你死我活。但此下自知有任务在身,不敢造次,快策马猛突起来。魏延的麾下见张飞凶猛,大多都是惧怕,不敢强拦。这下,张飞麾下又有数十从骑加冲赶过来,几人更是快地杀住了魏延。张飞大喜,立是趁机策马引兵突破而去。 第1156章 邪神之威 另一边,却凭着个人武勇几乎相斗敌方整支部队的猛人,却不仅仅只有张飞罢了! 这下正见一人乱戟飞舞,把扑上来的敌众一一杀翻而去,并且从先前到现在,一连奔杀过来的七、八员敌将,无一是其一合之敌,各个都是被他一招毙命。 Ww WCOM加上他画戟乃是绝世兵器,还有他那力大无穷的力气,来去如风的赤兔宝马,三者合一,简直是下最为恐怖的杀戮组合!! 此人正是曾经把下第一牢牢抓在手中的男人-邪神吕布是也! “快~~!!快闪开~~!!”这时,正听一员将士满脸畏惧之色地大声吼道,此下他正是看到吕布驰马奔飞而来。 “吕某无意多造杀虐,快快闪开~!!”正听吕布扯声大喝,在吕布恐怖的实力之下,就连一干训练有素的兵士都在恐惧地压迫之下,拔腿就逃,临阵退缩。于是,吕布一路突破变得更快更猛。眼看着吕布在乱军之内,单枪匹马,却反而如无人之境。徐庶看得心惊胆跳,早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撤开一旁。而且,吕布转移目标,甚至让徐庶暗暗有些庆幸,否则若是吕布瞄准他来擒杀,他最终恐怕是凶多吉少。倒是鞠义武艺颇好,并且善于使弩,却是有保命之力。 就在徐庶转念间,正见吕布追着鞠义一路追击,已经闯过了过半队伍。鞠义眼看着吕布紧追不放,并且在乱军之中肆意冲击,却毫无损,渐渐地也产生了恐惧的心理,连连急声怒喝,教一干兵士挡住吕布。于是,众人或是以刀枪相拦,或是以弓弩射住,纷纷向吕布起攻击。 吕布怒喝一声,邪目光芒骤暴,立刻快舞动画戟,身后那面火焰邪神相势更瞬间犹如与之化为一体。刹时宛若见得邪神降临人世,浑身冒着焰火,画戟飞荡间,火势如狂潮骇浪扑涌而起。那些杀去的敌兵,全都被吕布杀翻而去,一根根射来的飞矢,亦被吕布击破。同时,吕布奔飞猛突,快若飞虹,根本截杀不住。 不知不觉中,吕布已追至鞠义身后数十丈外。鞠义见吕布须臾便能追上,危急关头,也被逼出了悍性,怒吼一声,猛地回过神,朝着吕布面门,张弩射去。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吕布眼看一根飞矢快若闪电射将过来,反应却快,起戟倏地搠去,一戟击破后,坐下赤兔马猛地又是加冲起,嘶鸣犹如恶兽。 “嗷嗷嗷嗷哦啊~~!!死死死~~!!”鞠义看得眼切,张弩继续怒射,一连数根飞矢紧接射出。可在吕布眼里,鞠义的绝地反击,只不过是雕虫技,挥戟骤起,砍、挑、劈、刺,刹地便把射来飞矢再次一一击破,并且此时已经冲到了距离鞠义只有不过十丈的距离。 鞠义见状不妙,最终还是抵不住恐惧的心理,急又拔腿就逃。但吕布早有准备,赤兔马倏地追上。浑身邪气泯然的吕布,这下甚至逼得鞠义毫无反抗的心思。 “不好!!”另一边,望得正是紧切的徐庶不禁大喊一声,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吕布伸展其肌肉爆棚的左臂,一把揪住了鞠义。鞠义惊慌失措,连声惊呼大叫,一下子便被吕布好似鸡般提了起来,紧接一把挟在腋窝。 “哈哈哈哈,告诉那大耳贼,这鞠义吕某便是收下了~!!”吕布擒得鞠义,仿佛心情大妙,也无心思继续厮杀,快从一旁杀出。吕布力气惊人,被他挟在腋窝的鞠义甚至反抗不得,并且他一旦作,吕布挟他的力气便越是厉害,他甚至一度几乎窒息过去。 “快!!全军出动,务必救回鞠将军!!”鞠义不但具备极高的练兵本领,并且深受刘备看重,亦是军中极为缺乏的人才,若是失去了,代价之高,实在令人难以承受得起。因此,这下就连徐庶也慌乱起来,急忙指挥众人前去营救。可这下大多人都被吕布的骁勇所怯,在万军之中擒敌人统将的本领,那可比取敌将级带来的冲击要厉害多了。 众人眼看鞠义被吕布轻松擒去,全都吓得慌促无神。须臾,吕布的部署快赶来,吕布把鞠义投在地上,众人立刻扑上,把鞠义五花大绑捆住。 吕布眼下空出手来,是拔马一转,手挺画戟,邪目生威,大声喝道:“何人敢与吕某厮杀!!?” 吕布这下一吼,那些好不容易鼓起胆气追来的兵士,立刻全都萎了,各个面色大变。 “三姓家奴你休要嚣张,我来与你厮杀~~!!”就在此时,蓦地一声吼声震而起。 吕布面色霍地一变,邪目圆瞪,急望声音传来处望去,正见一个熟悉而凶煞的身影,从径中,引着数十从骑奔杀而来。 “是这煞神!哼,文长虽勇,但果然还是抵不住他!!”吕布定眼一看正是张飞,同时念头一转,陡然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诡异邪笑。 时迟那时快,正见张飞驰马狂奔,度奇快,并且似乎战意极其高涨,与其身后三头六臂的黑罗刹,融合得越来越快。 “哇啊啊啊~~!!三姓家奴~!!” 须臾,眼看张飞斜刺里奔杀突近,刘备军一干兵部也因他的到来而得以奋起,纷纷大喝起来。 吕布立是强震精神,却是教麾下撤。同时,吕布把马一转,向张飞吼道:“环目黑厮,要想与吕某来分胜负,便跟我来罢!!” 吕布话音一落,便朝一旁快冲飞而去。张飞看得眼切,想也不想,便朝吕布追了过去。 “三将军不可,快先救鞠将军~!!”徐庶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喊道。哪知张飞毫不理会,只顾驰马追向吕布。徐庶看得眼切,心急如焚,连忙命众人快扑往去救鞠义。这下,吕布已然离去,众人也不惧与吕布的部署厮杀,立刻纷纷强震精神,快追袭杀去。 另一边,却张飞追着吕布一路不放。不一阵后,两人进入了一处盆地里,这下挡在吕布面前的正是坚固并且高耸的土壁。 “哈哈哈哈~~!!三姓家奴,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张飞眼看吕布被土壁拦住,周围正好是个盆地,不由大喜过望。 吕布猝地一转赤兔,邪目光芒乍动,笑道:“好一个不知高地厚的屠夫,看来你倒是把吕某看做了瓮中之鳖了!” “哼,此下你已无路可逃,不是瓮中之鳖,莫非你还能插翼而飞!?”张飞一瞪环目,理所当然地吼道。 吕布听了,却不气恼,反而忽地放dang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姓家奴你笑个甚!!?”张飞听了,不由暗暗恼怒,扯声骂道。 “我在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啊!!你岂忘了当年虎牢之战耶!?”吕布话音一落,忽地浑身气势暴涨,恐怖威凛的邪气,刹时冲而起,惊得饶是张飞也不禁瞪大了一对环目。 虎牢之战名扬下,他张飞岂会不记得,当年他们兄弟合三人之力,并且在吕布连番鏖战之下,才险险把吕布之败。那一战的凶险,张飞至今似乎还历历在目! 吕布见张飞霍地色变,脸上的邪笑渐渐地变得灿烂起来,不紧不慢谓道:“环目黑厮!当下吕某精神充沛,适才也不过几番冲杀,体力也还在鼎盛状态,再者你也无你家二哥在旁掠战。当然你那欺世盗名的大哥在也不在,却也无关紧要。不过他若是在,我倒想与他清一清当年的旧账!!” 起往事,吕布身上散的恐怖气势似乎瞬间变得剧烈几分。张飞此时却是满脸黑沉可怕,咬牙切齿,满脸的胡渣好似一条条尖刺般竖起,并且一张脸涨得通红,猛地摇起了他那一颗豹子头,扯声吼道:“嗷嗷嗷嗷嗷~~!!你姥姥的,爷爷不需我家二哥在旁掠战,杀你一样如囊中探物!!废话少,快纳命来罢~!!” 张飞吼罢,一拍战马,便是奔飞杀出。 “哼!”眼看张飞奔杀过来,吕布却蓄而不动。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飞冲到不到十丈距离之内。吕布立是大吼一声,浑身气势凶猛迸,一面火焰邪神相势瞬间暴涨起来,并且火焰快地转化成金灿灿的眼色。 张飞环目一瞪,身后那三头六臂的黑炎罗刹,做出了咆哮之状,仿佛在向吕布那面金焰邪神挑衅一般。须臾,吕布驰马冲起,两人霍地交马。张飞倒是先下手为强,一挺蛇矛,猛地朝着吕布面门就搠。吕布拧戟就扫,‘啪’的一声暴响震荡间,张飞蛇矛骤是荡开。紧接着吕布立是气势一起,舞起画戟,振声吼道:“荒八合邪神戟法-戟破千军~!!” 随着吕布吼声一落,其手中画戟瞬间化作了无数飞影,狂猛袭向了张飞。张飞立是强震精神,舞动蛇矛赫然抵住。眼看两人矛、戟对碰,不断地撞击,同时两人的气势愈加盛大,宛若神魔之战,好不可怕。 转眼间,正见张飞避过了吕布劈来的画戟,立是起矛急搠而去。吕布反应倒快,挪身快闪,快抽回画戟后,猛地举起,怒声吼道:“环目黑厮,再接我一招~!荒八合邪神戟法-邪戟荡~!!” 刹时,吕布一戟挥出,身后的金焰邪神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第1157章 好斗的张飞 张飞看得眼切,正见着眼前如有一柄萦绕着金色火焰的巨戟朝着自己飞荡杀来,那澎湃凶悍的威力,令张飞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立刻举起蛇矛,飞搠而起。 Ww W COM “煞灭神矛法-飞刹吞虹!!” 却见张飞怒起招式,威力看似也不逊色于吕布。须臾,蛇矛和画戟赫然击撞。张飞瞬间连人带马被击开而去。虎口震裂的痛楚,更是激得张飞怒吼一声:“哇~!” “给我死来~!!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正听吕布声势暴起,刹时一股可怕骇人的邪恶气势,犹如惊涛骇浪般朝着张飞扑涌而来。张飞面色一变,再次回过神来,正见吕布与那金焰邪神如融为一体,其身上以及画戟、战马都有金焰冒了起来,正快地舞动着金焰画戟冲杀过来。 “哇啊啊啊~~!!休要觑老子啊~~!!!”在吕布骇人的雄风逼迫之下,张飞也不敢再有所藏拙,立起迸起浑身的力量,瞬间也如与那三头六臂融合一起,舞动起蛇矛,迎杀而去。 “煞灭神矛法-三煞噬!!”正见张飞霍地如长出三颗头颅,一为怒,一为凶,一为恶,三煞齐聚,各大张血口,好不可怕。 须臾,吕布与张飞猛然再次厮杀一起。正见张飞和吕布各舞兵器,疯狂对攻,一时间矛影戟光,如电光疾风,不断地交错。 蓦然,张飞和吕布几乎同时奋起一挺兵器搠去,画戟和蛇矛猛地撞击,立是火花迸射。只不过两人的比斗,张飞却再一次落于下风,被吕布一戟击得连人带马退开而去。 “环眼黑厮看来你进步不少,倒是有实力可以向我叫嚣!”如此大好时机,吕布却无乘胜追击,而是露出一抹邪笑,慢悠悠地道。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老子和你拼了~~!!”张飞闻言,自是恼怒不已,浑身凶煞之气刹时又暴涨起来,三煞头颅各是瞪目咆哮,浑身黑炎迸,六条手臂皆取兵矛,挥舞起来。 “哦?这环目黑厮莫非要出杀招了?”吕布见状,神色立刻一沉,不由抖数起精神。紧接身后的邪神,身上围绕的金焰,陡地变作了一副金光灿灿的神铠,同时吕布手中的画戟也变作了一柄金色神器,邪神之相同时已然消失,此时此刻,吕布便是下邪神! 这下吕布身上的邪气再也没有刚才那般凶悍逼人,内敛极多,但反而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可怕。 “嗷嗷嗷嗷~~!!煞灭神矛法-群魔乱舞~~!!”张飞喝声一落,身后霍地多出了无数的狂魔鬼刹,在他冲飞起间,全都怒吼扑了过来。 眼看张飞如有群魔相助,但吕布却无丝毫惧色,大吼一声,气势陡然间猛涨盛起。 “环目黑厮,今日我让要你知道,何为外有人外有人~!!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雄~!!”吕布喝声一落,突兀身影晃动,转眼竟变出了九个吕布,同时纵马飞起,迎向率领着群魔杀来的张飞。 陡然,正见一个又一个金甲吕布,各舞金色画戟冲杀而来。张飞奋力迎挡,群魔更是扑出。只不过那每一个金甲吕布都极为可怕,并且实力高强,把群魔杀得节节败退,混战一起。 恍然间,正见张飞连连挡住一个又一个冲袭过来的金甲吕布的冲击。不过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间,到了第六个金甲吕布冲杀过来时,张飞终于好像阵脚不稳,被一戟击退。 紧接着,正见三个金甲吕布,各个邪气逼人,舞动三柄画戟,一左一右一居中,分别同时奔杀而来,早把张飞的退路锁住。张飞面色骤变,扯声怒吼,其身后的群魔齐齐呼啸,同时张飞身上那六条手臂,赫然舞动起来,六个蛇矛齐齐暴搠飞起。 转眼间,三个金甲吕布迎向了宛如举着六般兵器狂攻猛搠的张飞,只听暴响不绝,霍地又瞬间消逝。 突兀,适才的一干幻象全都消失不见,那两股恐怖的气息也瞬间荡然无存。正见吕布、张飞两人人马分过,同时各是勒住了战马。 两人互相背对,都未有回看望。 忽然,吕布露出一抹邪笑,淡淡道:“眼下我暂且还不想与刘皇叔撕破面皮。这场胜负,日后再来分出罢!” 吕布罢,一拍赤兔,便是驱马离开。张飞却是罕有地并无转马追袭,立马好一阵后,听得马蹄声渐渐远去。张飞忽地环目大瞪,‘哇’的吐出血来。 原来,刚从兖州激战回来的张飞,身上旧患一直尚未痊愈,这下与吕布激战,却是使得旧患复,当下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该死的三姓家奴,今日的耻辱,日后我必然要你十倍奉还~!”张飞死咬血齿,暗暗呐道,一双恐怖的环目不断地闪动着极其凶恶的光芒。 当夜,因屡遭变故,而不得不撤军数十里的刘备,在一处依山傍河的地方暂且屯兵。来,今日张飞突破后,魏延正要率兵去追,正好刘备赶到。刘备遂率兵与之混杀一阵。魏延见刘备军人多势众,也不过多纠缠,撤兵退开。而刘备因心急徐庶的状况,也不追袭魏延,遂率兵赶往救援。 而当刘备赶到时,正听杀声迭起,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引兵去救。赶到时,正见徐庶一干人等陷入苦战,刘备急是引兵接应。当时,敌部一员年轻悍将手提狴犴剑杀奔过来,并且骁勇无比。刘备吓了一跳,连忙率诸将应战。那年轻悍将连杀了他几个部将,见势不妙,方才转走。 随后,刘备从徐庶那里听鞠义被擒,吓得大惊失色,连忙率兵营救,可此时擒去鞠义的人马早就逃远。刘备又怯于敌部那年轻悍将不敢急追,最终迫于无奈,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敌部纷纷撤走。 这下,在刘备军临时建立的一处营帐内,刘备心急如焚,来回踱步而走,口中还呐呐不断喊道:“三弟脾性暴烈,并且素来不服吕布,只怕他不肯放过与吕布决战的机会!可他旧患未愈,又岂是吕布的对手!?哎呀,真的是急死人了!!” “皇叔且莫慌乱,三将军武艺了得,更不逊色于吕布,但若见势不妙,自会撤走。更何况皇叔早已派人寻找,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了。”这时,糜芳忙是震色安抚起刘备。田豫和伊籍暗对眼神,不由都是暗暗叹气。 “子方你是有所不知,我那三弟的脾性非同一般,就怕他不知好歹,强硬厮杀,反而被吕布有机可乘!当年桃园结义,我等兄弟仨立誓要同生共死,若他有何不测,我岂能独活!?”刘备忿声喝道,满脸悲壮之色,好像已经做好随时要与吕布拼个玉石俱焚的准备。 众人见状,连忙安抚。少时,忽然有人急来禀报,张飞已经回来。刘备大喜过望,急要走出看望,徐庶连忙喊住:“主公且慢,三爷此番意气用事,不听调拨,理应当罚。主公却还亲自迎接,恐有失大统,恐也难服人心。”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微微神色一变,又见两席文武都是缄默不言,心知众人皆怨张飞,便且不作声色。 一阵后,正见张飞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并且满脸的怒火,扯声就喊:“他娘的,那该死的三姓家奴,竟敢如此觑我!!大哥,你快给我数百快骑,我要与那三姓家奴决一死战!!” 却听张飞声音犹如雷轰,众人听话纷纷色变。刘备眉头一皱,正欲喝叱。这时,徐庶倒也作起来:“无谋匹夫,只知逞凶斗狠,同袍有难却不知营救,要你何用!?” 此言一出,张飞刹地满脸阴沉起来,环目圆瞪,一股极其凶戾恶煞的气势瞬间迸出来,扯声骂道:“好你个徐元直,你在骂谁呢!?” 徐庶一拍奏案,忿而站起,目光赫赫,面对好似要吞人的张飞,却毫不示弱,怒声喝道:“今日我分明喊三爷先去救鞠将军。三爷为何弃鞠将军而不顾,反去追那吕布!?” 张飞一听,想也不多想,扯声就吼道:“那鞠义无能让人给擒去了,凭什么让老子去救他!!何况只要老子杀了吕布,一切难题自是迎刃而解,此乃擒贼先擒王,徐元直你读过这么多兵法莫非不懂!?” “一派胡言,这分明是你好战,想要与吕布分出胜负,却中了吕布调虎离山之计,眼下竟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徐庶这下也被张飞给激怒了,扯声喝道。 张飞气得哇哇大叫,环目瞪得斗大,怒气冲冲地冲了起来,并且大吼叫道:“好哇,你这徐元直竟敢顶撞三爷!!” “够了,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再给放肆,我便摘了你项上这颗黑头!!”陡然,刘备怒声喝起。本是怒火冲冲的张飞一听,神色霍地一变,连忙停住了那恐怕的身板,但还是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徐庶。 徐庶面色一肃,立是向刘备喊道:“主公,这匹夫只知逞勇,若不加以严惩,使之悔改,迟早会坏了你的大事!再有,鞠将军奋勇作战,虽不幸被人擒去,却也勇烈可嘉!!但这匹夫非但不思营救,反而心里鄙视,实在令人指!!还请主公明察秋毫,莫寒了众人之心!!” 第1158章 伊籍出使 只听徐庶疾言厉色,得刘备脸色连变。Ww W COM张飞也是听得脸色越来越是难看,此下却是听这徐庶一,才知事情好像闹得颇为严重。 “这…”刘备也没想到徐庶如此不依不饶,毕竟张飞是他的结义兄弟,并且两人情深义重。这下徐庶要他严惩张飞,这不是为难他嘛? 哪知徐庶见刘备好像在犹豫,脸色一忿,继而又道:“主公,鞠义乃我军罕有地练兵好手,失去了鞠义,主公如断一臂!再者,他麾下先登军亦是我军难得的精锐,这下不少将士心中都有了怨恨,迫切要主公给他们一个交代,不严惩这匹夫,实在难以服众!!” 刘备闻言,不由面色一紧,狠狠地瞪了张飞一眼,摇头叹气。这时,与张飞颇有交情的田豫终于张口,来替张飞解围:“军师且莫如此激愤,三爷固然有错,但试问他作战至今,哪一场战事,没有尽心尽力,拼死搏杀在前?” 田豫此言一出,徐庶不由微微一皱眉头,也沉吟下来。田豫遂是一笑,道:“我倒有一个建议。竟然这鞠义如此重要,主公何不今夜派人到吕布那,述与道理,一者催促其交还徐州,二者便教他把鞠义还来。此番吕布夺下徐州,并不占理。就算他吕布不愿交还徐州,碍于理义,起码也该把鞠义还来。主公你觉得如何?” 刘备一听,不由暗喜,震色道:“善哉!!” “哼,只怕那吕布看出那鞠义能力出众,不肯轻易交还!!”不过徐庶似乎并不满意,冷哼而道。 伊籍闻言,忙是劝道:“我觉得副军师的计策确也是妙。军师不妨试试,倘若不行,再另想办法也是不迟!” 伊籍此言一落,不少人也纷纷附和,就连刘备也一同劝。徐庶无奈,这才答应。于是,刘备连夜修书一封,旋即便教伊籍出,去见吕布。 却吕布的营寨正设立在徐州边境不愿处的一处平原。此时,吕布正封赏麾下一干有功之士。 “哈哈哈,听闻伏龙今日表现颇为出现,还几乎能够杀了那大耳贼,这般勇风,看来比起当年的我,还要骁勇几分啊!”正听吕布纵声大笑,虽然的只是客气之话,但还是令姬英有些受宠若惊。姬英闻言,连忙唯唯诺诺地拱手答话:“温侯谬赞了。若非军师妙计了得,的岂有这般表现?” “哈哈,好!!年轻人就该谦虚,太过狂傲,迟早还是会吃亏!!看来伏龙这些日子是成长了不少啊!!”吕布闻言大喜,颇为欣慰地道。 “这都是温侯教导有方。”姬英震色应道。来,姬英的变化却都是来自吕布。 这又是为何呢?原来姬英认为,强悍犹如吕布,如今也学会了收敛,他自知论武勇自己是比不上吕布,日后也难以越。毕竟吕布实在是太可怕了。因此,姬英觉得自己应该要学会更多的权谋之术,而吕布正是现成最好的师傅! 并且姬英也一直很好奇,当年那个傲视群雄的吕布,为何会性情大变,并且如今的他,到底有多么的厉害,他实在很想亲眼见识一下! 而最起码的,吕布如今的表现,已经令他瞠目结舌了。可知,当初曹操所组成的伐马联盟,眼下纷纷铩羽而归,而唯一得到好处的,就唯独吕布一个! 就在姬英念头刚转,这时魏延忽然张口禀道:“不知主公准备如何处置敌将鞠义?” 吕布闻言,遂露出一抹邪笑,悠悠而道:“此人练兵的本领,甚至不逊色于伯义,我自然要纳为己用了。” “不过此人脾性颇为刚烈,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来投。”魏延听话,不由眉头一皱,沉声而道。吕布听了,哈哈大笑两声,道:“此事不急,且先静观其变。” 就在吕布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来报,刘备派使来见。吕布神色一沉,立刻命人召入。 少时,伊籍快步走了进来,拱手一拜:“人见过温侯。” “哈哈,原来是刘皇叔麾下的伊机伯,快赐座!”吕布见是伊籍也知他颇有口才,遂先以礼相待。伊籍似乎却不领情,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道:“温侯不必客气。眼下两军为敌,还恕我伊机伯受礼。此乃我主传予温侯的密信,还请温侯过目。” 伊籍此言一出,不由激怒了在旁的魏延。魏延一瞪怒目,扯声就骂:“哪来的狂徒,好生放肆,左右给我拿下!!” 吕布闻言,快一举手喊住,然后向魏延笑道:“文长不可无礼。此下事情尚未明朗,我倒想看看刘皇叔给我写了些什么。“ 吕布罢,遂向左右投去眼色。很快,刘备的信便转交到吕布手上。吕布拆开便看,须臾,便是把信中内容看完了。信中所言,无疑是呵责吕布不顾大局,忽然撤军,并且趁着徐州混乱将之夺下。其中还指责吕布暗布伏兵,并且还擒去鞠义,这下要使两家结怨,催促吕布送还鞠义。 “哈哈哈哈哈哈~~!!”吕布看罢,便是出一阵鄙夷大笑。伊籍不由面色一沉,却先不作,而是寒色问道:“不知温侯在嗤笑什么?” “哈哈,如今下人都几乎知道,派刺客刺杀陶公的恰恰正是颇受陶公器重,并且素有仁义之名的刘皇叔。眼下,刘皇叔倒是会倒打一耙,反来吕某趁火打劫,夺取了徐州!”吕布转而冷笑,疾言厉色喝道。 “哼!陶公到底是如何死的,恐怕温侯自己心中有数。正如温侯所言,我主深受陶公器重,陶公也一直有心把徐州相让。若是我主真的想要徐州,又何必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伊籍疾言厉色,喝声铿锵有力,忽然他话锋一转,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道:“话又回来,温侯与陶公素来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还曾经在战场上为敌。唯一的干系就是陶公收留了温侯昔日的心腹陈公台。这忽然间,温侯成为了徐州之主,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 却听伊籍唇枪舌剑一般,得吕布帐下两席的将士纷纷变色。魏延更是气得又是一拍几子,大声喝道:“放肆!!好一个白面书生,竟敢污蔑温侯~!!” 魏延喝声可怕,犹如雷霆震荡,帐中不少人都被吓了一跳。倒是唯一的一个外人伊籍,毫无色变,反而迈前一步,目光紧紧地盯着魏延,问道:“那我倒要问问这位将军,温侯是如何取下这徐州的!?” 却见伊籍步步紧逼,一副正义泯然的样子,丝毫并无因为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向这一个个粗汉猛人示弱,俨然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 “这伊机伯口才了得,也颇有胆气,我麾下也正缺乏这种人才,日后用以交际。诶!”吕布在旁看得邪目屡屡闪动光芒,这些年来,他痛定思痛,悟出了许多的道理,其中一样就是凭着个人之勇是绝不可能得到下,他要建立大业,身边就必须要聚集各种各样的人才! 因此,这下吕布看得伊籍能力不俗,便也动了心,忽然神情一肃道:“伊先生且先息怒。吕某行事光明磊落,再事无不可对人言。吕某也不惧与你对簿公堂。来,当初我乃是接到了公台的密信,得知徐州生剧变,当我听陶公之死是与刘皇叔有关时,倒也吓了一跳。再,我与公台曾经虽为君仆,但更胜于弟兄。陶公临死时,把徐州印绶交予了公台。公台有难,我又岂会袖手旁观,故急起兵马赶往徐州,以助公台安稳人心,以免局势动荡,百姓无辜伤害。” 伊籍听着,不由眯了眯眼,忽然又道:“正如我适才所言,陶公对我主深为器重,我主为何要害陶公?温侯若不解释清楚,难免还是让人以为,此事是陈公台与温侯暗中私通,谋取了徐州!!” 吕布听罢,邪目猝地暴射出两道恐怖的光芒,同时身上迸起一股澎湃骇人的邪气。伊籍这下也稳不住阵脚,面色刹地大变。吕布忽地怒声吼道:“伊机伯你可知陶公死时,就连其一家妻全都遭人杀害,并且手段凶残,据连面貌也难以相认。徐州上下也因此无不忿之。伊机伯我倒要问你,你家主公素来以仁义行走下,但若真的有心取之徐州,碍于道义,他也无从下手!毕竟陶公膝下还有两儿,这夺人家业之事,若是刘皇叔做了出来,虽得徐州,但却尽失人心,受下人所指责,恐怕最终反而是得不偿失!可但若陶公那两个儿子死去,到时刘皇叔再临危受命,接受印绶,成为徐州之主,领地、名声尽可得之,这岂不是两全其美耶!?” 正听吕布声音,掷地有声,得伊籍神色连连大变,眼里更是怒色闪动,心里好不气愤。因为他知道刘备是绝然不会做出如此有失道义,阴险歹毒的事情来,这恐怕也是吕布和陈宫的诡计,但可惜的是,眼下他并无有力的证据,为其主伸冤,也正因如此伊籍此下不但忿怒并且还十分自责,咬牙瞪眼,喝声就骂:“好一个反覆无常的恶贼!我主与你本为盟友,却遭你如此陷害!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主以仁义而名扬下,深受百姓拥戴。试问如此一个名声良好的仁主,又岂会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倒是你吕布,先弑杀丁原,后反叛董卓,像你如此豺虎之辈,君父亦可反之,还有什么歹毒之事做不出来!?” “他娘的,老子杀了你~!!” “不知高地厚的鼠辈,再敢对温侯半句不敬,信不信俺把你撕开两半~!?” “这人就只有一张嘴皮子厉害,还跟他废话什么,大伙一起上,先把他的嘴皮子给撕了,看他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正听伊籍满脸潮红地骂了起来,语词犀利。这下,吕布的麾下全都忍耐不住,纷纷怒起大骂。吕布更是瞬间面色阴沉,用着极其恐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伊籍,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下恐怕伊籍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第1159章 贼喊抓贼 “好一个伊机伯,我见你颇有才智,屡屡相让。WwWCOM你却反而不断地中伤吕某!那你可就休怪吕某无情,来人呐,先把此人擒下,明日我倒要看看那大耳贼如此给我一个交代!!”吕布忽地大声喊道。众人听了,立刻一拥而上。伊籍见状也吓了一跳,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吕布竟然要把他给擒了,自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须臾,伊籍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伊籍气愤不已,扯声怒骂连连。魏延忍了伊籍许久,一大步跨了过去,‘啪’的一声赏了他一个打耳光,打得伊籍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牙齿也掉落几颗。 “你姥姥的,老子是个粗人,再敢半句废话,老子可真把你给生吞了!!”正见魏延眼神凶厉,真好像一头会吞人的猛兽。伊籍被吓得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闭上了嘴巴。 吕布暗暗看在眼里,倒显出了几分失望之色。 却,刘备在帐内等了快有一夜,眼看快到了四更时候,伊籍还未回来。这时,忽然有人来报,伊籍大骂吕布,这下鞠义要不回来,反而连他也被吕布擒了过去。 “哇啊啊,吕奉先你实在欺人太甚也!!公道自在人心,我就不信你这奸贼能够得逞!!”刘备听了不由大惊失色,又惊又怒,正急欲起兵要与吕布决一死战。 这时,徐庶忽然赶到帐外求见。刘备面色一紧,连忙把徐庶请入。少时,徐庶快步地走了进来,拱手拜罢,不等刘备话,便是问道:“主公,那伊机伯可是被吕奉先给擒去了?” “军师如何得知!?”刘备一听,不由双眸一瞪,急急问道。徐庶摇头轻叹一声,呐呐而道:“伊机伯虽有几分才智以及口才,但为人行事过于急躁,此番他遇上的又是曾经的下第一强人吕布。试问吕布又岂会容他在自己帐中撒野!?再,吕布本就无心放回鞠义,这下伊机伯无礼在先,他还不趁机擒了伊机伯,同时又可激怒主公,暗中再做布置,此乃一石二鸟之计也!” 只听徐庶疾言厉色,得刘备脸色连变。刘备听罢,忽地反应过来,急是问道:“如军师所言,莫非吕布此下已经在暗中埋伏,就等我明日引兵厮杀!?” 徐庶眼神凌厉,重重地一颔,又道:“眼下这吕布今非昔比,主公还是多加心是好。还有,依庶之见,当下徐州已落入了吕布之手,再想取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军将士在兖州经历连番厮杀后,再转战至此,多是疲乏。我以为主公还是先转战青州,毕竟青州空虚,如今又有二将军进取,两军合击,须臾便可取之。待我军在青州站稳阵脚时,再与吕布决战亦是不迟!”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却是沉吟下来。他却也知徐庶所言是理,但徐州本就是他囊中之物,如此拱手让人,并且还要蒙受不白之冤,他实在是心有不甘。 徐庶见刘备犹豫不绝,似乎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忙肃色道:“主公要扩张势力,不可急于一时,时不待我,强硬为之,最终只会落个兵败如山倒的下场,还请主公三思!!”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毕竟是枭雄人物,也是拿得起放得下,震色而道:“元直所言是理,那就照你所,不过在此之前,倒要提防吕布趁机追袭,以及考虑如何从他手上取回伊、鞠两人。” “呵呵,此事某已有思量。主公莫要多虑!”徐庶闻言,不由灿然一笑,遂与刘备教道如此如此。刘备一听,不由欣喜,听得连连叫绝。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晌午时分,刘备率数千兵马声势浩荡地杀往了吕布的营地。吕布听闻刘备杀来,却不惊异,迅地调拨人马,正好在刘备引兵杀到营外时,布定阵型,其麾下将士见得刘备率兵杀来,这下更是各个忿声大喝,口中都骂大耳贼,并且不少人还直言要取下刘备级,来为陶谦复仇。 “哇啊啊啊~~!!这些狗贼竟敢贼喊抓贼,气煞我也~~!!我把尔等杀个翻地覆,就不姓张~~!!”张飞听得吕布那些将士在骂,气得一颗豹子头好似都在冒烟,嗷嗷大叫。 刘备却也是面色阴沉,冷声喝道:“三弟莫急,待会自有你厮杀的时候。我已有计略,你且听计行事。” 张飞闻言,环目不由精光一闪,连忙答应下来。这时,对面阵中,吕布猝地纵马冲出,正见其威猛无双的身姿,加上赤兔宝马,简直犹如神下凡。刘备麾下不少将士见了,都是暗暗色变,不少人未战便以先是心怯起来。 “大耳贼,你快给我出来~!”蓦然,吕布扯声一吼,犹如雷霆炸开。刘备面容一紧,也不示弱,提起双股剑,立是拍马而出。 须臾,正见刘备和吕布合在阵前对立。吕布邪目光芒乍动,隐隐还挂着一抹邪笑,紧接又是喊道:“大耳贼,你昨夜教人到我帐中放肆,不但诋毁吕某,还多番挑衅!你这是何意!?” 刘备却也不惧怕吕布的威势,听罢,震色忿然答道:“吕奉先,你趁陶公丧命,与那陈公台暗中私通,夺取徐州,并且还散播风声,冤枉刘某杀害陶公以及他一家家,令刘某蒙受不白之冤,此冤若不能清洗,令真相大白于下,刘某誓死绝不退兵!!” 刘备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将士立刻纷纷高举兵器,各是扯声嘶吼起来。 吕布听了,不由脸色暗变,心中腹诽道:“这该死的大耳贼看来是要与我拼死到底。昨日我故意放了那屠夫,就是不想和他撕破脸皮,孰不知这大耳贼也是如此刚烈,此下更决意要与我死战!” 念想到此,吕布眼神猝地变得可怕起来,脸上那抹邪笑忽地变得灿烂起来:“不过!竟然你不识时务,吕某又岂会退怯,今日便正好趁机把你给解决了,以绝后患!!” 吕布念头转毕,忽地一举画戟,同时口中振声喝道:“大耳贼人在做在看,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词,吕某今日便要替陶公一家上下要你还一个公道!!” 就在吕布喝声一落,刹时擂鼓大震,紧接着杀声却从两边先是响了起来。正见左边一路,由魏延所率,引千余精锐杀出。右边一路,则右姬英所引,也率千余人马奔杀而出。 刘备见状,顿是面色大变,急是拨马就撤,大声喊道:“不好!!敌人早有埋伏,众人听令,快快撤退!!” 随着刘备喝声一落,一干将士无不慌乱地指挥着兵部撤走。这时,吕布怒喝一声,便是驱马奔飞杀起,其后部署更是大举扑涌而上。 时迟那时快,正见吕布骑着赤兔宝马,度惊人,宛若飞虹一般追向刘备。刘备慌乱逃入人丛之内,须臾吕布杀奔过来。这时,只听一声宛若雷鸣般的怒吼,正是张飞引兵杀了过来。吕布见状,不由神色一紧,立刻抖数精神,准备应战。转眼间,张飞率兵杀到,吕布奋力应战,张飞挺起蛇矛,凶猛地抵住吕布。同时,在他身后的兵士,左右扑上厮杀。吕布这下要应付张飞,还要面对大量的敌兵扑来,强若吕布,一时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厮杀一阵后,却吕布亦也不是当年那个争强好胜的匹夫,转马便走,但却也不忘引诱张飞,怒声骂道:“环目黑厮,以多胜少,不是本事,可敢与我单挑!!” 若是换了平时,张飞早就狂地追了上去。不过这回,张飞却是没有,并不答话,而是快地引着兵部往后撤走,往刘备处赶往。 吕布原本想引开张飞,让魏延、姬英两人好取下刘备的级。这下见张飞并不中计,正好其麾下骑部纷纷追上。吕布立刻怒喝一声,引兵猛突杀入,向张飞追袭而去。 却正是慌乱撤走的刘备军,此下左右皆有敌部斜刺里杀来,后面又有吕布引兵掩杀,眼看局势险峻,须臾之间,便要被敌人杀得大溃而散。 可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陡起,正见大量的兵马快地扑了上来。原来徐庶一直率大部人马埋伏在后,这下见吕布的伏兵尽出,立刻率兵冲上接应。 “好个大耳贼,竟然早料我的计策!!”吕布见状,不由大怒,扯声骂道。同时,这也激起了吕布的斗志,只听他大喝一声,便是骑着赤兔马狂突奔上。 眼看吕布驰马挺戟,左突右冲,凶猛绝伦,一路突杀而去,更是势不可挡,冲上抵挡的敌兵,纷纷都被他杀翻而去。渐渐地众人皆怯,不敢应战。吕布一路快冲突,就往刘备的方向杀去,倒是想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可就在此时,蓦然连道喝声骤起。吕布还未来得及反应,陡然连根飞矢骤射而出,度惊人,劲度极猛,并且令吕布极为恼怒的是,这飞来的箭矢大半都是朝着他坐下赤兔去射。 “他娘的~~!!!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吕布大怒,暴喝一声,立是舞动方戟,一边冲驰,一边招打。此时,若是换做一般人,多数定会勒马抵挡,可吕布却选择冒着箭雨冲突,原因无他,正是他知道这些突冷矢的兵部赫然正是先登军。先登军的本领,他昨日已经尝试过了,其攻势凶猛,但若被他们射住,不但极容易受害,而且一旦周围的敌兵趁机围上,那他可就处境不妙了。 吕布当年能无敌于下,除了他本身拥有着绝世的勇猛,更重要的是,他也拥有着乎凡人的战场智慧,能够迅地判断出如何凭着自己的能力化解眼下危境。 陡然,只见几道血花一连暴起,正见几根箭矢一连扎入了吕布的身上。吕布邪目大瞪,若非是为了保护坐下的赤兔马,就凭这区区的先登军如何伤得了他!? “哇啊啊啊~~!!!”中箭的吕布,忽然暴怒地咆哮,刹时浑身邪气更是宛若惊涛骇浪般涌动起来,一面金焰邪神相势霍地显现而出,恐怖的气势更是吓得一干先登军兵士一时呆滞。仅仅这一瞬间的呆滞,对于吕布和赤兔马来却是已然足够了! 第1160章 怒激吕布 “呀~!!”正听赤兔马怒鸣一声,极通人性的它,似乎也知道其主正是为了保护它,而受了伤。Ww W COM****之间,其实也是存在感情的,由其是赤兔马这种通灵的神驹。吕布愿意为了它牺牲,它却也愿意为吕布拼死。 这下,赤兔马猛然作,倏地启动,骤若飞电。待那些先登军兵士反应过来,却现不见了吕布的身影。 “哇啊啊啊~!!三姓家奴,我等你久矣~~!!”与此同时,蓦然听得一道吼声暴起。正见张飞从一角突兀杀出,斜刺里朝着一道飞影猛冲过去。紧接着,听得‘哐当’一声宛若破般的巨响,张飞连人带马竟被砍得暴退而去,同时那飞影霍地停下,正是吕布和赤兔! “环眼黑厮!!”吕布咬牙切齿,身上的邪气渐渐地多添了几分狂虐气息。被杀退而去的张飞,倒是露出了灿然的笑容,充满挑衅地道:“哈哈哈~~!!三爷还以为你这下无敌的吕奉先是不会受伤的哩!哦,不!三爷忘了你当年就败给了我家大哥!还有!你还败给了你的死敌马羲,好像连自家的女人都被抢去了吧!!” 此言一出,吕布瞬间邪目瞪得快要裂开似的,浑身的邪恶、狂虐气息,宛如决堤的洪水,不可抑制地狂涌爆出。同时,吕布身后邪神身上的金焰,瞬间化作了覆盖邪神的一身金色神铠,以及一柄神戟! “呜嗷嗷嗷嗷哦啊~~!!!环目黑厮,把我吕布激怒,你可别后悔~~!!!!”吼声一暴,吕布倏地策着赤兔冲了起来。张飞刚急睁大眼睛,吕布便已杀到,并且施出了戟破千军,乱戟刺搠而来。张飞急是拧起蛇矛抵挡,但实在太过慌促,身上霍地被吕布一戟搠中,顿时血色溅射! 众人眼看张飞须臾便是中戟,各个吓得面色大变,几个箭艺绝佳的先登军将士,连忙朝着赤兔的马臀便射。飞矢骤,吕布快地一拨画戟,看也不看,转后快连点,那些射向赤兔的飞矢尽数破去。 同时,一股极其可怕的凶煞气势陡也暴起,恍然如见张飞长出了三颗头颅,六条手臂,浑身黑炎腾放好不可怕。 “敢伤三爷,给我死来~~!!”张飞暴喝一声,拧动蛇矛,猛搠杀出,快得更胜飞虹,正是煞灭神矛法中的-飞刹吞虹。 这时,吕布坐下赤兔忽地嘶鸣一声,同时身子猛地斜里一去,张飞猝地一矛刺空,暗叫不妙时,吕布早已起戟,并且快手一戟刺中了张飞的臂膀! 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一人一兽实则相辅相成。吕布当年能无敌于下,赤兔却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 “好一头牲口!”张飞暴怒,急要抓住吕布的画戟,吕布快拨戟,又是一戟快砍,张飞身上顿又被砍出一道血光。虽然张飞受的都是轻伤,但他接连挂彩,一干先登军将士早已看不下去,连忙大声怒喝,各是换了兵器,朝着吕布扑杀而去。这时,吕布的部署纷纷杀到,两方人马顿是混战一团。 却就在张飞激怒了吕布,恶的吕布展现出其可怕的实力,并且屡伤张飞的同时。另一边,正见魏延、姬英几乎同时杀到刘备军的同时,混战没有多久,徐庶引兵也快扑上。各方人马混战一起,不过刘备军的兵力据多,很快就占据了优势。再者,后方大军又有徐庶调拨,徐庶往往能够抓住敌军最为薄弱的地方,指挥兵马冲击。渐渐地,魏延、姬英两部人马都陷入危境,并且隐隐还有溃散之势。 “大耳贼果然非同一变,眼下我军反落入陷阱,再有那后方的敌部攻势有条有序,并且都朝我军薄弱处厮杀,令人防不胜防,若不能把他解决,恐我军坚持不了多久!!”魏延脑念电转,刹地目光骤地闪亮起来,忽地换来一个部将,先把部署交予,然后自己点了数十个从骑,忽然从一角起突杀。 与此同时,却见正举着狴犴剑奋力砍杀的姬英,面容凶戾,攻势生猛,不少前往突袭的刘备军将士都被他纷纷击毙。 “大耳贼乃是下雄主之一,若是我能把他诛杀,何愁名声不能宣扬!?”姬英念头一转,刹地眼睛闪动出两道贪婪的眼色,怒喝一声,便是驱马挺剑朝着刘备所在之处奔杀过去。 “主公大事不好了,敌人那年轻将又冲杀过来了!!”这时,在刘备身旁,一员将士急来禀报。刘备听话,不由双眸一瞪,急眺目望去,果然见是昨日那个将。这下,刘备却无露出弱态,反而震色喝道:“众人听令,不可胆怯,随我一齐厮杀!!” 刘备喝声一落,众将不由纷纷振奋起来。正往奔杀而来的姬英,忽闻声势陡起,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反应过来时,正见刘备引着诸将纷纷奔杀过来,不禁心头猛地一揪。 “儿,快报上名来,刘某不斩无名之辈!!”刘备挥舞着双股剑,震色喝道。姬英听了,神容一震,扯声应道:“我乃夫差之后,曲阿姬伏龙是也!!大耳贼,快纳命来罢!!” “莫非是那曾与霸王交锋,并立于不败的曲阿将呼!?”刘备闻言,神色霍地一变,不由大声喊了起来。 “正是某也!!”姬英精神一震,大声应下同时,早已驱马飞动。刹时,刘备正见一道飞影快突进而来,那些截杀过去的兵部都被杀翻而去。 须臾,刘备正见姬英杀到面前,也不惧怕,舞动双股剑猛地迎上厮杀。同时,在他身旁的将士也纷纷杀上。 却见刘备的剑法虽然平淡无奇,但却又实用,一对双股剑舞得也颇有架势。而姬英一边要应付刘备,又要提防两旁杀来的敌将,一时间竟反而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他娘的,看来太觑这大耳贼了!!”姬英这下不由有些后悔,暗暗在骂。陡然,刘备大喝一声,一剑奋力猛劈,姬英急起宝剑挡住,同时左右两个敌将一齐举枪nebsp; “喝~!”姬英看得眼切,快挑动狴犴剑,将刺来的长枪一一击开。火花暴起间,正见刘备怒声大喝,举剑朝着姬英猛劈而去。姬英反应倒快,快拧剑抵住。 哐当一声暴响,但见刘备的力劲却也不容觑,竟压得姬英面色潮红。 “老贼儿,别觑我呐~~!!”蓦然,姬英猝是作,举剑一起,把刘备的剑赫地荡开。就在姬英准备乘胜追击,挥剑砍去时。陡然,刘备拧剑就搠,朝着姬英快搠去。这时,姬英表现过人的灵敏,倏地挪身一闪。刘备一剑搠空,还未反应过来时,姬英怒起一剑,朝着刘备便是砍杀而去,同时犹如猛虎般的狴犴凶兽相势猝是显现而出。刘备看得眼切,不由揪心起来。就在此时,一根飞矢斜刺里陡地向姬英射了过来。姬英却也暗有提防,连忙挪身闪开,同时似乎也放弃诛杀刘备的念头,急是拨马就逃。眼看姬英逃去,刘备麾下几个将领连忙大喝,驰马追去。老练的刘备连忙喝住。姬英眼见刘备并无追来,不由暗恨,在心中骂道:“好个老贼,倒是老奸巨猾,诈不到他!” 原来,姬英却是在暗中准备,但若刘备追杀过来,便趁机一把将他击毙。没想到的是,刘备竟然看出了他的意图,令姬英不由有一些挫败感。 另一边,却魏延倒是选择了去击杀在后军指挥的徐庶,以挽救眼下险境。孰不知,徐庶早有准备,身边尽是盾兵在把守。魏延好不容易突杀而进,却见徐庶身边围起了铜墙铁壁,根本难以突破进去。 “呵呵,那位猛士能闯到这里来,端的是骁勇,不知是否温侯麾下的魏文长耶?”却听一阵笑声传了过来。魏延听话,不禁投眼望去,正见垓心之中,有一人正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立于高地之上,一身洁白无瑕的长袍,风度翩翩,还有几分侠义之风。 “我正是魏文长也,尔是何人!?”魏延立是震色喝问。 “我乃刘皇叔麾下徐元直是也。文长将军骁勇刚烈,乃是一员难得的将才,跟着吕布这种反覆无常的人身边,对于你的前途有害而无利。若是文长将军愿意弃暗投明,我愿为将军引荐。皇叔素来爱才,必然以国士相待!”正听徐庶疾言厉色,义正言辞,这下竟然招降起魏延。魏延听了,却想也不想,怒声喝道:“温侯武艺绝世无双,岂是尔等鼠辈可敌!?那大耳贼假仁假义,当年从温侯身上窃取下第一之名,更为我等武人所不耻,我岂会投之!?” 正听魏延喝声惊人,徐庶闻之,顿是面容一沉,肃色而道:“我本以为文长将军乃是个识时务之人,原来只不过匹夫一个!吕奉先此番与陈公台联手诈取徐州,就算他俩把罪行都强加在我主头上,但公道自在人心,待有朝一日,真相得以大白的时候,吕奉先还有尔等一干走狗,都将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得善终!!” 徐庶声音洪亮,得魏延连阵神色大变,不由暗暗腹诽:“这徐元直得倒是有理,那吕布本就名声不好,当年更曾做出弑父叛君之事,此番若是阴谋被人揭穿,那还不激起众怒,到时群雄来攻,吕布纵有盖世之勇,也难抵挡!!” 魏延念头一转,似乎有些动摇。这时,眼疾的徐庶倒是留意到魏延神色地变化,微不可测地笑了笑,忽然喊道:“魏文长,凭你这些人马是闯不破我的防阵,这回我先让你撤去,下回但若再在战场相见,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哇啊啊,这徐元直屡番大言不惭,气煞人也!!将军,我等一齐冲杀,愿拼死护你闯阵!!”魏延身旁的将士喝声一落,那数十个从骑也纷纷纵声大喝。这时,魏延倒是面色一沉,忽地一拨马道:“敌人防阵犹如铜墙铁壁,我等不过数十人马,纵是温侯亲来也难闯破,莫中了他的激将法,众人快随我撤走!!” 魏延此言一出,那数十从骑才纷纷反应过来,随着魏延策马奔去,连忙纷纷追上。 第1161章 徐庶的料算 与此同时,却正大神威的吕布,这下杀得张飞狼狈不已。 Ww W COM蓦然间,又听杀声乍动,竟是从他营寨的方向传了过来。吕布一听,不由面色豁地大变,惊呼喊道:“大耳贼,你竟还调拨了人马袭击我营寨!?” 吕布话音一落,很快自己又另有念想,暗暗腹诽道:“不,大耳贼没有这么多的人马,除非倾兵而出,可若是如此,他营地岂不无人把守?大耳贼敢如此冒险嘛~!?” 想到这,吕布不由有些为难起来,毕竟眼下他也难以确定刘备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孤注一掷地要与他拼个玉石俱焚。若是后者,此下他营寨空虚,一旦营寨被破,辎重被毁,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迟,实则不过生在一刹那之间。吕布很快便做出了决定,急一拨赤兔马,便是大喝撤军。 “哇啊啊~!!三姓家奴,你休想要逃!!”屡屡被吕布击伤,正一肚子怨气无处宣泄的张飞,眼看吕布要逃,哪里肯舍,立刻纵马追上。与此同时,先登军的将士唯恐吕布使诈,纷纷射箭,想要射住吕布。吕布急是舞动画戟,同时赤兔度极快,倏地便是冲飞而去。几个呼吸之间,张飞再反应过来,眼看吕布早已撤远而去,气得连声哇哇大叫。 “他娘的!!要是老子也有一匹宝马,岂会让你如此嚣张!!”张飞气得咬牙切齿,更暗暗誓,一定要寻找一匹宝马,好日后与吕布一分胜负。 却,随着吕布撤走,很快鸣金撤兵的号角声纷纷响动起来。魏延、姬英听得鸣金声起,皆是当场神色大变,连忙率领兵马急撤。徐庶见是机会,立刻挥兵掩杀。刹时,只见一干兵部纷纷大举冲杀,魏延、姬英之部,皆抵挡不住,各被冲垮。姬英和魏延拼死引着残部各往左右两边狼狈逃去。 另一边,刘备见吕布撤走,也是神色大震,加上适才击退了姬英,令他胆气大壮,这下立刻拍马,舞动双股宝剑,引着诸将一齐扑杀。正满腹怒火的张飞更是在前,不断引兵冲突,朝着吕布的营地气势汹汹地杀了过去。 正引兵撤走的吕布,见刘备军大举扑杀过来,不由脸色连变,暗暗恼道:“大耳贼竟敢得寸进尺,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吕布念头转罢,立刻加拍马,先是冲回了营地。很快几个将士冲出来迎接。吕布邪目一瞪,急是问道:“可有敌兵来袭!?” “回禀温侯,我等但听声势,却并无见有敌兵杀来!!”一员将士见吕布面容凶戾,不敢怠慢,连忙答道。 “果然是虚张声势,快传诸军,敌人乃是虚势,眼下只要应对营前敌人便是。还有,命弓弩手快到前营两边准备,但若彼军杀到,听我号令一起,立刻射箭阻击~!!”虽知自己中计,但吕布却无被怒火给泯灭理智,反而是很冷静地快做出调拨。众将听令,纷纷答应。 少时,正见吕布的兵部纷纷冲回营内,吕布命各将先到后整顿。不一时,杀声响荡,张飞引兵先是杀到,并听张飞那雷公般的嗓子,屡屡大吼不止,震动地。吕布麾下不少兵士都吓得连连色变。眼看张飞率兵越冲越近,吕布却还迟迟没有作。不一阵后,但见张飞已引兵冲到前方不远的鹿角防护地带时,吕布终于震起神色,怒声喝道:“给我射他娘的~~!!” 随着吕布喝声一落,等候许久的两边弓弩手立刻奋力乱射。刹时,乱箭骤起,正引兵推翻的鹿角的张飞,刹被射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一干人等急是退后躲闪。这时,急是扑上来的刘备也反应不及,与张飞的兵部互相挤拥一起,霍地乱了起来。 “有机会!!”这时,在引残部在左边撤走的魏延,见是时机,双眸光芒盛放,立刻大喝一声,竟引着残部朝着刘备的大军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与魏延一样,察觉到时机的姬英,也快地命令部署杀突而上。 “这吕布竟变得如此沉稳!”却正引后军的徐庶,刚听闻将士来报,前军受到敌军乱箭袭击,中军刹不住脚,与之撞在一起的消息。陡然,左右两边忽起杀声,徐庶不由心头一紧,这下不禁也紧张起来,命两员将士快引着精锐前往助战。同时,徐庶更命各将,各引人马徐徐往后先撤,让出空间,以备万一。 却,连番乱箭射罢,吕布挺戟拍马,冲出营外,大声喝道:“吕奉先在此!!谁敢来闯我营!!” 却见吕布威风赫赫,邪气泯然,盖世无双的身姿,令张飞麾下不少兵士都是刹地变色。 另一边,正被吕布的吼声给吓了一跳的刘备,见眼下自军人马乱成一团,并且又想张飞受了伤,恐其贸然厮杀,不由一咬牙,急是下令撤军。随着刘备令声下落,其麾下各部人马连忙纷纷撤走。这倒不得不,徐庶未雨绸缪,先前命人让出空间,如此前方人马急撤之下,却未有陷入混乱。 眼看刘备军仓促撤退,魏延和姬英也不做恋战,各是领部撤开。至于吕布却也无趁机率兵反扑。 半个时辰后,刘备军渐渐撤远。魏延、姬英各是率残兵而回,两人听得吕布召唤,都是暗暗色变,不敢怠慢,连忙各是下了战马,便赶往去见吕布。 少时,两人先后来到吕布的虎帐,连忙跪下,都喊作战不力,自甘认罪。孰不知吕布不但没有责骂,反而急是赶往扶起了魏延和姬英,道:“两位为我拼死搏杀,何罪之有。倒是吕某思虑不够精细,反中了大耳贼的奸计,令两位还有诸位将士陷入苦战。吕某实在心中有愧啊!” 吕布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都露出感动的神情,连忙急起,都喊有罪。吕布急叫众人起来,恩义并施,令其麾下一干将士团结一致,很快从适才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当夜,却刘备此下也整备好了兵部,与众人食饱后,此下正于营帐中商议要事。 此下,刘备麾下将士经过统计后纷纷来报,刘备闻今日损失了近一千五、六百兵众,不由吓了一跳。毕竟今日之战,大多的时候都是自军占据着上风,由其吕布中计,急撤回应时,自军大举掩杀,当时局势更是一面倒的战况。 徐庶眼看刘备面露惊色,料知其想,不由一沉色,谓道:“吕布骁勇,今日其起突杀时,其部署随之其后,恐怕杀害了我军不少部署。再有,这魏延、姬英两将亦是万人敌也,与我军拼杀时,倒也伤害我军不少弟兄。后来,我军急扑闯营时,又遭敌军乱箭射击,这里又是死伤不少。我军死伤有这个数目,却也不奇怪。” 刘备闻言,面色一紧,露出几分悲怆之色,摇头呐呐道:“我等如此精心布置,却还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吕布这头猛兽果非常人可敌也!” 刘备此言一出,不少人似乎心里都是认同,面色皆是黯淡许多。刹时,气氛更是变得有些压抑起来。徐庶见状,暗叫不好,连忙鼓舞起来:“主公万莫长敌人志气,那吕布虽勇,但始终是个人之力,今日我等诸部人马齐心协力,依计行事,众志成城,自非吕布个人可比。若我所料无误,吕布军伤亡起码是我军足足的一倍。眼下再是强硬厮杀下去,对吕布极为不利,我等可趁机来走下一步棋子了。” 徐庶此言一出,田豫不由神色微微一变,他却也知徐庶足智多谋,心想或者徐庶与刘备早就另有商议,连忙问道:“军师所言的意思是?” 徐庶见田豫来问,对于自己这个曾经的上级倒也尊重,灿然一笑后,遂答道:“国让兄却想那吕布屡番与我军激战,加上今日损耗如此多的兵部,眼下他的麾下恐怕加上伤兵也不足六、七千人。凭这区区的兵力,日后想要稳固整个徐州的局势,那是绝不可能的。因此,吕布眼下必定是想着如何保存兵力,却又能使我军撤走。实不相瞒,而在昨夜,我与主公已有过商议,我军屡经战事,实在不宜再做恶战,否则强驱疲兵,只会自食恶果。因此,主公已经答应了我的提议,准备撤军转战进往青州,与二将军合力迅把青州夺下,养精蓄锐后,再与吕布厮杀也是不迟!” 徐庶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喊妙。徐庶与刘备暗暗对视一眼,君臣两人相觑而笑。 这时,田豫忽然又问:“可陈公台眼下掌控不少徐州兵马,有他协助,吕布却也无需害怕无兵力可用!” “呵呵,国让此言差矣。如今徐州还未有风声传出,这吕布已经接受了这印绶。那陈公台极其精明,必是心知眼下徐州上下对吕布都是怀有戒心。并且,吕布并无功绩,贸贸然接受印绶,这明眼一看,谁不会这是他陈公台与吕布早有私通?因此若我所料无误,吕布定尚未曾接受印绶,并且只不过是以援兵的身份,来救援徐州。 再者,国让你也别忘了,徐州世家林立,陈公台手中却也要有兵权,震慑以及防备这些世家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来援助吕布!!”徐庶疾言厉色,若是吕布在此,一定不禁会拍案叫绝。这一切正如徐庶所料,吕布如今根本还尚且未是徐州之主,而他此番来与刘备厮杀,恰恰正是来取功绩,好让自己接受印绶,以服人心。 田豫何许人也,这下听徐庶分析,立刻恍然醒悟,同时也猜到了这下一步的棋子该是如何来走了。 “竟是如此,若我所料无误,主公下一步是准备顺势推舟与那吕布和议,并且要回伊先生和鞠将军二人了?”田豫沉色而道,眼睛赫赫,似乎极有自信。 刘备听话,哈哈笑了两声,颔道:“正如国让所料也!” “这般的话,豫不才,愿为使节,明日前往吕布营中一!”刘备话音一落,田豫忽地神色一震,起身而道。 刘备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毕竟前番吕布才把伊籍擒了过去,此下他虽然有所把握,料定吕布不敢乱来,但田豫能力出众,实乃他心腹之臣,他可不敢拿田豫来冒险。 第1162章 田豫智算吕布 就在刘备准备劝并且拒绝田豫时,田豫忽地抖数精神,眼神赫赫地与刘备对视起来,振声而道:“主公不必多虑。Ww WCOM如今这吕布并非昔日匹夫可比拟,某却也想亲自去会一会他。再,以某之急智,就算吕布有心加害,某也有信心逃脱!” 刘备听话,不由一喜,震色而道:“国让所言当真!?” “自是如此,主公放心便是了!”田豫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刘备看得心头一定,遂令田豫为使节明日到吕布营中商议和议之事。 与此同时,在吕布营帐中。众将士都是面色难看,却是经过刚刚一统计,现经过今日一战,大军折损了近快有数千余兵马。魏延面色一沉,向吕布谓道:“温侯,眼下我军损失不少,实在不宜再与大耳贼厮杀下去。但大耳贼为洗刷冤名,恐怕却是不肯轻易撤兵。这可如何是好?” “魏将军得对,不如我等立刻派人到军师那,与军师商议商议,恳请军师拨来援兵,以防万一。”姬英急也强震神色,向吕布谓道。 孰不知,吕布却忽然笑了起来,邪目闪烁光,不紧不慢而道:“有关这点,诸位却不必多心。大耳贼明日必会再派人来商议和议之事。到时,我等大可顺势答应,同时也可得之一员shang将。” 吕布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露出惊异之色。吕布笑了笑,遂与众人到如此如此,众人听之,无不神色大震,刹时各个都精神起来。 于是,一夜便就此过去。到了旭日一早,色刚亮,田豫早早便骑着一匹硕大的枣红宝马,前往吕布的营地。刘备恐他有个不测,本想让他带上一干从骑保护左右。田豫却,但若吕布决意加害,他深入敌军腹地,纵有千军万马也难抵吕布,要这区区数十人有何用?刘备闻之,敬佩田豫气概的同时,遂也依其所,把一干从骑散去。 不一阵后,田豫来到了吕布营地之前,吕布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并且派人在营外迎接。田豫见了不由微微一惊,遂是跟随吕布的将士进了营地。 少时,田豫走进了吕布的营帐,立刻便听一阵豪爽的笑声。田豫定眼一看,见那人魁梧健硕,如有着神人一般体格,并且一身邪气,令其不怒而威,看得田豫不禁一阵心惊胆跳。如此人物,不是吕布又是何人?田豫微微沉色,眼睛也不由眯了起来。 “哈哈哈哈,田先生好气魄,前番那伊机伯无礼,被我擒下,我本还以为刘皇叔麾下无人再敢来此,没想到我倒是觑了田先生的胆量。”正听吕布又是出一阵大笑。田豫听话,把手一拱,震色便道:“那伊机伯性情火烈,但若得罪了温侯,还望温侯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之计较。此番豫亲自来此,不为何事,却是盼两军能够暂且休战,一来可减免无辜伤亡,二来是盼温侯,能够主持公道,回去徐州查明真相,以还我主一个清白!”不得不,田豫的口才倒也不差,这下不但示弱,还以一副弱者的姿态,恳请吕布来主持公道,这可谓是给足了吕布面子。换做一般人,恐怕也无法作。 果不其然,吕布听了,神色微微一喜,笑道:“哈哈,承蒙刘皇叔如此看得起吕某,吕某实在不敢当啊!实不相瞒,吕某却也觉得陶公之死,颇有跷蹊,近日屡番厮杀,见军中伤亡不少,也曾想过但若此事不实,这岂不多害无辜牺牲?因此这休战之事,吕某正也在考虑。刘皇叔果真仁义,倒比吕某先是提出。田先生你放心,此事我答应了,你这下可立刻回去报予皇叔,就我今夜就会把大军撤后十里之外,到时他自可撤兵,我绝不会派兵掩杀!” 这下,吕布倒是变得爽快起来,并且听他的语气,也颇为有诚意,毫不拖泥带水,立刻便答应了休战。 不过,田豫倒听出吕布有几分要逐客的意思,暗暗在骂吕布狡猾,立是抖数精神,拱手而道:“温侯且慢,还有一事,某要先与温侯商量,否则休战之事,恐怕…” “哼!!放肆!!你以为我等会俱厮杀耶!?”在一旁的魏延听话,便知田豫肯定还有条件,立刻双眸一瞪,怒声喝道。田豫听得魏延吼起,遂转眼望了过去,正见魏延面容凶厉,并且皮肤黝黑。他早从将士们口中听,吕布麾下有两员猛将,黑的便是魏延,白的则是姬英。 “呵呵,魏将军中气十足,可眼下温侯的兵马恐怕不足六、七千人,再是与我军厮杀下去,就算能够得胜,恐怕也是两败俱伤。这日后回去徐州,缺乏兵力的温侯,恐怕也难有作为。竟然温侯无心休战,我等却也不惧来个玉石俱焚,一拍两散!”却见田豫态度强硬,疾言厉色,得魏延脸色连变。 这时,一人忽地拍几怒喝:“好个狂妄儒生,莫是忘了伊机伯的下场!?” “哈哈!!田某来此,早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只不过,上一回伊机伯是无礼在先,而这回田某事事以礼义为先,若是温侯还要恶,田某却也认了!!”田豫嗤笑几声,适才喝叱他的姬英,顿是面色一变,暗叹此人口才了得,比起那伊机伯还要厉害几分。 “够了,不得放肆!”这时,吕布忽然大喊一声。魏延和姬英忙是拱手答应,不敢再有造次。 吕布遂把目光投向田豫,也不废话,直言道:“皇叔还有何条件,你直罢。” “两军但若休战,这人质自当奉还,我主愿把前番擒去的一干俘虏一并奉还,同时也请温侯把伊、鞠两人以及一干俘虏还予我军。”田豫震色而道。 吕布听了,沉吟一阵,颔应道:“嗯,你所言也是有理!不过!” 吕布忽地话锋一转,令田豫心头一跳,忙问道:“温侯有何异议,尽管出。” “哼,那伊籍当日多番无礼,我若轻易把他放回,日后传了出去,下人岂不笑我无能?再有,那鞠义乃我亲手所擒,亦是你军中shang将,单凭区区一些俘虏,就想把他换回,这笔交易,我也实在做得太亏了!”吕布忽然露出精明的神容,听得田豫一阵诧异。田豫不由眉头一皱,问道:“那依温侯的意思是?” “当然,本侯也不想多造杀孽,并且陶公之死确实存在不少跷蹊,若是冤枉了好人,本侯也是良心难安。因此,休战之事,本侯也十分有意促成。这样吧,你回去禀报皇叔,伊、鞠两人他但可取之一人。此乃本侯的底线!”吕布此言一出,田豫霍地色变,全然没想到吕布竟然会用如此招数。 “好个吕奉先,鞠义此人高傲,并且还有几分自负。若是主公不肯选他,他必怀恨在心。这吕奉先到时再趁机劝一二,他必然转投其麾下。如此一来,主公不但失了一员大将,反而多了一个死敌!但可是若要选他,那伊机伯乃是追随主公多年的臣子,并且当年主公落难之时,不但不离不弃,并且竭力相助,四处为主公谋求军资,这才救活了主公还有一干文武以及兵士。因此,伊机伯在军中声威极其之高,主公若是弃他不选,不但仁义尽失,更会寒了一干老臣子之心。反之鞠义不过是袁氏旧将,此事若传到众人耳边,众人恐怕多数都会选择弃鞠选伊,到时主公迫于无奈,也不得不依从众人主意!” 田豫转念必,目光随即变得冷冽起来,嗤笑两声道:“温侯果真好手段,此事我回去后会与我主好好商议。不过,我却也不忘提醒温侯,我家二将军神勇无敌,想必青州很快就落于他的手上。却也不知,温侯这些年来,武艺进展有多少,日后能不能抵得过我家二将军和三将军的联手!田某却也好生期待,能再见一回温侯在虎牢关下的盖世风采!” 只听田豫疾言厉色,得吕布与其麾下都是连连色变。 “关云长!”吕布更是不禁呐呐在心里喊了一个名字! 紧接吕布邪目一眯,不由腹诽起来:“当年在虎牢关时,那关云长虽是一马弓手,但已气度不凡。此人刀法凌厉,神勇无比,轮冲锋陷阵,于万军之中取敌之级,或者略稍逊色其弟张翼德一些,但论单打独斗,其却胜张翼德不止一筹,此人实乃我之劲敌也!下一回,若是他和其弟一同联手,我必陷入苦战!!” 吕布脑念电转,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不过吕布就是吕布,这仿佛应乱世而生的级强者,又岂会惧怕厮斗,立是震色喊道:“关云长当年在虎牢关时,不过一个马弓手,这般人物你若是不提,吕某倒也早就忘记了!!” 吕布此言一出,田豫刹地面色一怔,可知如今的关羽早已非当年的虎牢关下的马弓手,却这些年来,关羽随着刘备东征西讨,历战无数场,击败强者无数不胜数! 第1163章 刘、吕和议(上) 再者,关羽更曾与那鬼神马羲数番鏖战,却都以平手为论。 WwWCOM并且关羽神勇了得,义薄云,在幽州一带的百姓,更称其为‘武圣’!其声威甚至过张飞、鞠义、韩猛等将,乃是刘备麾下最具名望以及实力的席大将! 如此人物,纵如吕布,却也容不得他这般觑。这却也难怪田豫此下听了,面色这般的难看。 “温侯的话,田某一定会如实转告我家二将军的。那么,田某也不多逗留,在此拜别温侯了!”田豫罢,拱手向吕布重重一拜后,转身便是迈步走出。吕布邪目眯紧,却不做声,众人见了,自也不敢造次。 一阵后,左右来报,田豫已经离开了营地。吕布一震色,遂命人把鞠义押来。 少时,披头散,灰头土脸的鞠义来到了吕布帐内,一见吕布瞪眼就骂。鞠义的态度,立刻激起吕布麾下一干将士的怒火,众人纷纷喝骂,顿是把鞠义骂声盖过。 这时,吕布却喝住众人,然后把眼神投往鞠义,问道:“鞠义我且问你,当年你为何却愿从袁氏麾下转投到大耳贼麾下?” “刘皇叔仁义无双,爱惜将士,岂是袁本初那心胸狭窄之辈可比!?”鞠义想也不想,怒声便喝。孰不知吕布听了,连阵纵声大笑,笑得鞠义好不难受,旋即瞪眼又骂:“吕贼,你在嗤笑什么!?” “我在笑世人愚钝,就连鞠将军你这般豪杰,也被那刘戏子给诈了!此人厚黑阴险,假情假意,当年公孙伯硅,请他助战幽州。他却趁机反将幽州给夺了。如此人,却被尔等视为一个仁义无双,甚至能挽救下乱势的救世主,实在太可笑了!!” “哇啊啊啊~~!!吕贼你无情无义,弑父叛君,罪恶滔,为下人所不耻,你这般恶贼,岂有颜面辱骂我主~!!?”鞠义听吕布如此侮辱刘备,反应倒是厉害,立刻脸刹时涨得通红,嘶声咆哮骂道。吕布被鞠义如此辱骂,却不作,并且做手势,命众人不可冲动,然后邪邪一笑,道:“竟若这般,你可敢与我赌上一赌?” 鞠义见吕布笑了起来,不由心头一揪,颇有戒备,但还是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想如何来赌?” “呵呵,这却是简单,适才我刚与那田国让约定,让他回禀刘备,你与那伊籍两人之中,只可选择一人。若是刘备弃你而不顾,那你却也不必再为他卖命了。到时,你若不嫌弃,吕某愿以shang将之位而任之!”吕布笑容可掬,颇有信心地谓道。鞠义闻言先是面色一变,然后好像在为自己增加信心一般,瞪眼喝道:“伊机伯不过一介白面书生,并无大才。我鞠义才能出众,论统率御兵,纵是下之大,也无多少人能出我左右!主公自会选我!” “哈哈哈哈,有信心就好!!吕某在此保证,若是那大耳贼选了你,绝不会暗加拦阻,并且就连那伊机伯也一并送回!!你敢与我下赌耶!?”吕布纵声而笑,邪目盈盈光。鞠义见吕布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有些犹豫起来。吕布立刻一激:“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那此赌便就此作罢好了。” “慢!谁我不赌了!!老子就不信还不如那区区一介白面书生!!”鞠义闻言,一瞪眼,怒声喝道。吕布闻言大喜,立刻命人为麴义松绑,并且又左右准备饭菜、酒水。须臾,鞠义松绑之后,吕布又请他上座。鞠义面容阴沉,心里却也是没有底,但这面子可不能丢,冷哼一声,大大咧咧地便坐了下来。一阵后,酒菜纷纷上到,鞠义也是饿得紧要,双手一抓便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刘备营帐内。此时,刘备正是眉头紧皱,来回踱步,正不知如何是好。徐庶似乎倒也觉得为难,紧绷着神容,缄默不言。这时,不少人却都纷纷劝了起来,都是建议刘备选择伊籍,毕竟伊籍这些年来与众人一齐同甘共苦,并且在危急关头,正是他拉下面子,忍受屈辱地去为众人谋取军资。相反鞠义,虽然能力出众,但为人颇为高傲自负,不少人私下里都不是很喜欢鞠义,因此竟鲜有人劝刘备选择鞠义。 “主公!”就在此时,徐庶忽然喊了起来。刘备立刻神色大震,忙向徐庶那处走去,问道:“如何,军师有何高计!?” 徐庶一沉色,遂起身拱手谓道:“此乃吕布离间计也。主公不可中计,否则正中敌人下怀。依我之见,主公可先选鞠将军,然后又挑选精锐,趁着两军交换人质之时,命一干精锐潜入吕布营中,将伊大人揪出来,此乃两全其美也。” 徐庶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暗暗叫妙。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喊道:“且慢!” 刘备听话,转眼望去,正是糜芳是也,忙问道:“子方有何异议?” “皇叔,我有一疑问,想要问徐先生。”糜芳沉色谓道。 徐庶一听,忙一拱手,道:“糜将军但无妨。” “徐先生,我以为伊机伯乃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竟然你已有计策营救,自当先选伊机伯,毕竟鞠义骁勇,就算有个万一,他也有自保之力。反之,若是一干精锐营救伊机伯时,被吕布的爪牙现,恐怕是必死无疑!”糜芳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纷纷醒悟过来。若非徐庶为人坦荡,众人还几乎以为徐庶与伊籍有什么深海血仇。徐庶见状,不由面色暗暗一变,与田豫一对眼色。田豫连忙谓道:“众人息怒,军师如此布置,自有他的道理。” “哦,田先生莫另有高见?”糜芳闻言,眉头一皱,遂是问道。田豫一沉色,旋即答道:“鞠义此人高傲自负,那吕布施这离间计就是为了想他转投其麾下。倘若鞠义听闻主公选了伊籍,必然怨之,不定因此投靠到吕布麾下。此实为不智也。” 田豫此言一出,糜芳不禁冷笑起来,道:“若是这鞠义如此容易动摇,我劝皇叔还是早早弃之是好,以防日后但有不测,还要提防这鞠义会不会临阵倒戈!” 糜芳此言一出,不少讨厌鞠义的将士纷纷应和。徐庶和田豫不由暗中眼神对流。须臾,徐庶一震神色,急道:“鞠将军虽然有几分高傲,但为人刚烈,若主公不负其心,彼必不相负。还请主公三思!” 刘备听话,不由神色连变,沉吟一阵后,叹了一口气,他最终还是更加在乎伴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伊籍,答道:“当年若非机伯,刘某以及一干弟兄恐怕早就饿死荒野。如今机伯因受我命前往吕营,却遭吕所擒之,试问刘某又岂可见死不救?再正如子方所言,机伯手无缚鸡之力,但若遇险,根本无保身之力,当应优先救之!” 此言一何处,众人皆明悟刘备的心意。徐庶和田豫都是面色一变,但见众人都是同意,并且刘备已下决意,两人也不好再是劝。 于是,刘备随即让徐庶调拨三军。徐庶领命,与诸将颁落号令,众人一一领命。 转眼到了晌午时分,吕布正在帐中与诸将等候,这时忽有来报,刘备率着麾下一干部将,以及押着一干俘虏赶了过来。吕布听了,咧嘴咧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转眼望向了鞠义,道:“鞠义,你可想当场听你主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鞠义闻言,冷哼一声,却不答话。吕布笑了笑,道:“来人呐,拿一副新的铠甲给鞠将军换!” 鞠义听话,虽知吕布如此必然是有所阴谋,但却又难耐心中好奇以及忐忑,并无拒绝。 一阵后,一员将士来报,鞠义已经在另外的营帐里换好铠甲。吕布神色一震,遂是引着诸将赶往去见刘备。 少时,正见吕布也引着一干部署以及俘虏缓缓来到营前。吕布见刘备正在阵前,二话不,一拍赤兔,奔飞而出。刘备麾下一干将士看得心惊胆跳,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赶出,拥护左右,以提防吕布袭击。 “哈哈哈哈,刘皇叔当年在虎牢关下,当着下诸侯、英雄面前把吕某击败,那可是无上的威风。来,吕某亦不过刘皇叔的手下败将罢了。多年不见,刘皇叔不如靠近一些,好教吕某看看你的尊容,瞻仰瞻仰!”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吕布这些年虽然是性情大变,但一身的邪气还是依昔不变。不,对于刘备来,如今的吕布应该是变得更加邪异了。刘备根本摸不透这吕布心里真正的想法。 不过,刘备却也不示弱,一震神色,便要赶出。糜芳不由神色一变,正要劝。这时,一道好像霹雳的吼声响了起来:“有三爷在,谁也伤不了我家大哥!!” 糜芳定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正是昨日一战后,变得有些沉默寡言的张飞。糜芳心知张飞是因为输了给吕布而心中不快,并且也不敢得罪这尊煞神,连忙闭上嘴巴。众人这下听张飞这般一喊,便也纷纷让了出来。刘备淡然一笑,向张飞投去一个眼色。张飞会意,重重地一颔,极其罕见地露出满脸肃厉之色。 刘备见了,反而暗暗欣慰,来张飞这些年来罕有敌手,因此脾气也越来越狂,若是他或者关羽不在,根本没有人能治得了他。这回张飞在吕布手上屡屡吃亏,倒知道了收敛,狂气也少了许多。 这时,张飞倒不知刘备的心思,一对环目倒是死死地盯紧吕布。吕布好像很快觉张飞眼神,邪邪一笑,并不作。 第1164章 刘、吕和议(下) 一阵后,刘备和张飞都赶到了阵前。 WwWCOM刘备微微一笑,拱手道:“温侯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实在羡煞旁人啊!倒是刘某这般多年过去了,人倒是老弱了许多,当年虎牢之事,刘某只不过侥幸,还请温侯莫要再提了。” “哈哈,刘皇叔此言差矣,我看你是容光焕,远胜以往。来,当年刘皇叔在诸侯之中,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人物,如今却是成为了深受百姓爱戴的皇叔。据就连陛下对皇叔你也是宠信有加,日夜盼望你能有朝一日率兵到洛阳与其相聚呢!到那时,刘皇叔恐怕将取代曹操,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英雄了。我现在可要好好巴结,只盼皇叔日后富贵了,可别忘了当年虎牢关下被你当做垫脚石的吕某啊!” 吕布又是出言讽刺,刘备似乎却并不当是一回事,一笑置过,同时悠悠而道:“眼下正值乱世,国家社稷正是用人之时,若是温侯有心报效国家,刘某定鼎力向陛下引荐!” “哈哈哈哈,如此吕某可要先好好谢过皇叔的好意了!!”吕布听话,纵声大笑,语气里充满鄙夷不屑的味道。张飞见吕布这般嚣张,一对环目瞪得斗大红,咬牙切齿,好像随时都会扑向吕布的一头饿兽。 这时,刘备面容一沉,忽然喊道:“好了,闲话少述,不如你我先把俘虏换了,把和议之事定下再如何?” “好!”吕布听话,大声应好,旋即颇有兴趣地问道:“对了,不知皇叔要选何人?” “伊、鞠两人皆乃我的部下,岂有弃之之理?还请温侯高抬贵手,把两人一并还来。”刘备罢,还不忘向吕布拱手一拜,诚心十足。吕布见了却是陡地面色一沉,冷声道:“皇叔这未免也贪心了罢,早前我已与那田国让明白此两人,皇叔只能要一个!否则,那只好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了!!” “哇啊啊啊~~!!三姓家奴,你别太嚣张了,若非我二哥不在,凭我兄弟两人之力,岂容你这般放肆!!”蓦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飞,终于爆起来,嘶声怒骂。吕布听了,却是懒得与张飞斗嘴,大喝一声,便教众人撤走,便要离去。 刘备见状,不由心头一紧,又想前去营救鞠义的精锐恐怕已经潜入了吕布军的营地中,唯恐吕布回去时有所觉,以致功亏一篑,连忙急呼道:“温侯且慢!!” 吕布闻言,猛地一勒赤兔,似乎没有多大的耐性,疾呼喊道:“皇叔若是诚心休战,那就快快决定,莫要浪费众人的时间。吕某没有心思和你在这纠缠!!” “该死的三姓家奴,我且让你多放肆一回,待我与二弟在青州会合后,不久便率大军与你一决死战!!”刘备闻言,脸色刹地变得阴沉可怕起来,咬牙喊道:“先放了伊机伯!!” 此言一出,对于此下正藏匿于吕布军中的鞠义来,无疑是晴霹雳。 同时,吕布却是欣喜若狂,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鞠义啊鞠义,难为你还如此相信这你主,如今被他抛弃的滋味到底如何啊?” “哇啊啊~~!!杀的大耳贼,老子为你舍生忘死,你却如此待我,从今开始,我与你恩断义绝~~!!!”突兀,在吕布军阵中,忽见一人纵马而出,并且把头上头盔狠狠地抛落在地。正见鞠义满脸忿怨之色,双眸瞪得眼角都迸裂起来,并且有血色渗出。刘备看得眼切,此下是又惊又恼,才知中了吕布的诡计。至于在刘备军阵中的徐庶,满脸落寞之色,摇叹气不已。 “鞠将军且慢,你听我!!”刘备眼看鞠义正要转马回去吕布阵内,心急如焚,急忙喊道。孰不知就在此时,蓦然吕布营中一片混乱,纷纷喊道有细作闯营,吕布一听,不由面色大变,立刻怒骂道:“好你个大耳贼,我看你根本两个人都不想救,这下竟趁我与诸将都出来与你话,暗中派精锐乘虚而入!!” 吕布骂罢,立刻一拨赤兔,便往营中冲突而入。刘备连连色变,这下也顾不了太多,眼看吕布离去,快拍马冲上,大喊道:“鞠将军,那些精锐乃是我派去营救你的弟兄,某从来未想过要抛弃鞠将军你!!你千万别中了吕布那恶贼的离间计了~!!” 眼看刘备飞马急冲,满脸慌张的样子。 “给我死开~~!!!” 孰不知,鞠义蓦地大吼一声,忽然取出了一张劲弩。不得不,吕布也是够胆大的,为了赢取鞠义的信任,早前他还特地把鞠义的兵器还给了他。 此下,刘备眼看鞠义猝是掏出了一张劲弩,吓得面色大变。鞠义猛地张弩一射,只听‘咻’的一声骤响,飞矢化作一道飞虹暴射而出。刘备方寸大失,眼看飞矢射来,哪知躲避。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飞矢骤地要射到了刘备的面门。蓦然一道飞影倏地冲了过来,并且把那射向刘备的飞矢一矛刺破。两方人马都看得吓了一跳,纷纷定眼望去,正见那在千钧一之际救了刘备的人,赫然正是张飞。 与此同时,魏延、姬英几乎同时各舞兵器奔杀而出。刘备面色一紧,正听张飞喝道:“大哥,刀枪无眼,你快退到阵后,这里自有弟厮杀!!” 刘备闻言一震神色,却是瞪目喝道:“区区贼,何须避让,大哥与翼德你一同应战!!” 张飞听得不由胆气一壮,立是振声应好。转眼,正见魏延、姬英一左一右奔杀过来。张飞大吼一声,猛地突上,刹时便挡住了魏延和姬英两人。却见张飞蛇矛凌厉,犹如闪电雷光,骤搠猛刺,魏延和姬英却都是想要去击杀刘备,哪知一下子被张飞杀住,动弹不得,都是暗暗心急。这时,刘备从一旁舞着双股剑朝着姬英杀了过来。姬英眼光骤地射出两道精光,正想迎向刘备。孰不知,张飞蓦地一声怒喝,举起蛇矛便姬英猛搠过去。姬英连忙闪开,张飞急搠不中。在另一旁的魏延,见是机会急便舞刀来砍。不过张飞反应极快,立是把蛇矛一转,刺开了魏延砍来的大刀。此时,又见刘备手舞双股宝剑,挥砍骤劈,甚是骁勇,把姬英杀得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在徐庶的命令之下,一干将士各是引兵扑上厮杀。魏延、姬英见情势不妙,连忙大喝撤走。张飞眼看魏延、姬英要逃,怒喝一声便要追去,却被刘备急喊叫住。不一阵,一干将士涌了上来,徐庶也一并赶到。刘备眼下无计,忙向徐庶问道:“元直眼下该如何是好!?” “主公,敌营防备森严,我军贸然杀入,绝非上策。我看主公应当机立断,早早下令撤兵。来前,我已让副军师命诸部人马收拾行装,但若主公赶回营地便可立即撤走!”徐庶疾言厉色而道。刘备听了不由神色一变,惊呼道:“但若这般,岂不连机伯也要搭上了!?” “主公!!眼下局势已非你我可以控制,但若迟疑,让吕布反应过来,只会令局势越来越坏!!”这下,徐庶也不见了平日的脱洒然,疾声喊道。 刘备面容一紧,却也没有犹豫太久,咬牙答应下来。于是,刘备引兵撤。 另一边,却待吕布赶回营地里时,刘备所派的精锐已经逃去大半,并且还带走了伊籍。原来那一干精锐,几乎找遍了整个中军营地,都不见鞠义的踪影,倒是先找到了伊籍,自是连忙把伊籍救了下来。岂不料,这时被吕布的爪牙觉,七、八人急忙拦住,其余人快带着伊籍撤离。混战中,一人抢了战马,与伊籍同坐一骑,冒着箭雨,沉着吕布军不知来袭人马多少,正是阵脚大乱,顺利地逃脱而去。 “哼!!好一个大耳贼,看来却不是要偷袭我的营地,而是想把两人一并救去。还好,我把鞠义留在身边。这回大耳贼与那鞠义已经彻底翻了脸,一切正合我的心意!!”吕布邪目屡屡闪动光芒,不得不他越来越迷恋这权谋之术的魅力,只要善用,这远比用武力去争去抢容易得多。 这时,吕布身边的将士听闻伊籍逃去,各个都是面露怒色,喊着要去追杀。吕布心知刘备麾下那徐元直心思缜密,恐怕早就有所准备,此下倒是喊住众人,各去整顿兵部,并且下令鸣金收兵。随着号角声响荡起来,吕布军各部人马纷纷撤回营地。 当夜,斥候来报,刘备率领兵马以往青州方向撤走。吕布喜之,同时对刘备是心灰意冷的鞠义也是认赌服输,转投入了吕布的麾下。 另一边,在夜色之中,正见刘备军犹如蜿蜒的长龙一般徐徐而进,不过其军多半兵士都是神容疲惫,精神萎靡。在队伍中央的刘备,看着自军人马如此狼狈,不由恼道:“看来此番我实在太觑那吕奉先了,以致一败涂地!待我到了青州重新收拾后,必一雪前耻!!” 第1165章 江夏黄祖 刘备此言一出,在旁的田豫连忙安抚道:“主公息怒,我等在徐州有那陈元龙作为内应,待我等重整旗鼓,下回再次杀来,可与其里应外合,定然赢下那吕奉先,并且取下徐州!” “国让此言甚是,主公放心,下一回某一定竭尽全力,让那邪神吕布折戟沙场!!”田豫话音一落,在另一旁的徐庶立刻强震精神,慨然喊道。 WwWCOM正见他双眸光芒赫赫,看似意志十分地坚决。 刘备听了,不由心头一壮,不过很快又忧虑起来,呐呐道:“我只怕迟则生变,那陈公台智慧过人,但若元龙被他觉与我等暗中私通,必不肯饶过元龙,甚至还会连累整个陈家!” 原来,早前陈登献计,当时陈登听闻陈宫以其父陈珪作为威胁,并且向各处放出风声。陈登遂要将计就计回去徐州,正好潜伏在陈宫作为内应。刘备当时闻,本是拒绝。但陈登去意坚定,刘备也看出他十分忧心其老父以及他的家族,遂也不强拦,应允了陈登。 “呵呵,有关这点,皇叔倒不必多虑。那陈元龙诡计多端,颇有急智,往往危急时候,都能随机应变。就算陈公台怀疑他,碍于陈家乃是徐州有名的大世家,并且陈氏父子这些年来为徐州百姓造福良多,也不敢轻易下手。”这时,正见一人策马赶了过来,正是糜芳是也。 刘备见是糜芳,不由面色一紧,好像这才记起某事,忙问道:“对了,子方你糜家在徐州也是家大业大,你随我一同回去,莫不怕那陈公台趁机对付糜家耶!?” 糜芳见刘备如此关切,心里颇为感动,震色道:“皇叔有心了。糜家一切有我大哥糜竺处理,我大哥为人虽然雍容大方,敦厚文雅,但若因此觑了他,那可要吃大亏的。来这些年,我糜家之所以能在这乱世之中,逆势而行,转衰为盛,全因有我大哥在幕后操作。当年陶公在生时,更屡屡称我大哥有陈平之才。再者,所谓唇寒齿亡,但若糜家有个三长两短,对于其余各大世家只有毙而无利,因此若我所料无误,如今徐州各大世家应该早已暗中联合起来,同气连枝,一齐对付陈公台。而我大哥素有名望,若是陈家那老头不出来的话,就应当是我大哥当这领头人。所以,皇叔无需担忧我家大哥,反而可以期待,或者某一****家大哥便会传来什么喜讯!” 糜芳此言一出,刘备不由连连震色,笑道:“哈哈,你这般一,我才知子仲原来是深藏不露!” 而就在刘备话音一落,忽然有人传报,刚才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队伍之中,有一个人正是从吕布营地中解救出来的伊籍。刘备闻言大喜,连忙命大军停下,然后更是亲自赶往看望。 少时,正见刘备策马急奔,左右将士连忙呼喝周围的人马让开,众人见是刘备不敢怠慢,纷纷让开道来。须臾,正见刘备倏地赶了过来,急勒住缰绳。在刘备面前,那几人全都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拜见。由其其中一个,更是痛哭喊道:“主公糊涂呐~!!我伊机伯不过一介不堪大用的腐儒,那鞠义骁勇善战,更精于统率,胜我十倍百倍!!主公为何却选我不肯选他啊!!” 刘备闻言,长叹一声,眼里更有几分泪光闪动,看得周边一干人众都是泪眼婆娑。 “诶,我本就未曾想过要放弃任何一个人!只是机伯手无缚鸡之力,而反观鞠义颇有武力,就算遇到了危险,他也有能力自行解救。如此状况之下,我自当先救机伯。再者,你我多年君臣,更是情同手足,对我来,机伯不但不是不堪大用,反而是不可或缺地臣子、弟兄!!所以类似适才的话,机伯万万不能再,实在痛煞我心也!!”只听刘备义正言辞,话一罢,伊籍再也忍耐不住,泪流如泉,连连叩谢过刘备。在周围的人众不少也都被感动,当场落泪。刘备见状,连忙前往扶起伊籍,好生安抚起来。 于是,这些年名声鹊起,势头正劲的刘皇叔,于徐州之战,败给了东山再起的邪神吕布,并且连大将鞠义也被吕布擒去,最终还转投到吕布的麾下。刘皇叔后来更是被逼无奈,狼狈撤走,投往青州,准备要与其二弟关羽会合,整顿之后,再起兵马,与吕布决一死战,一雪前耻。 话与此同时,却把目光转向荆州江夏之中。来,数月前,孙策下定决心攻取江夏,遂整顿兵马,并且准备了大量地船只。而周瑜未雨绸缪,更早在长江之上设立了水寨。不日,孙策聚集了两万大军,其中水军一万,步兵一万,正与江夏对峙。黄祖听闻孙策有意来攻打江夏,并且已在长江下设立水寨,不由大怒,立也在调拨大军,其中水军三万,并且还有五百艘战船,便布置在长江之上,威风赫赫。或者也正因如此,孙家军不敢轻易攻打,反而开始操练起兵士,其中水军由周瑜、周泰两人负责操练,步军则由太史慈、韩当两人负责。至于孙策则坐镇三军,负责监督。因此孙家军各部人马每日操劳都不敢怠慢,喊声震,直传至对面的江夏军,江夏军见孙家军如此战意昂然,无不惊异,各将士纷纷报予黄祖。黄祖却嗤笑孙家儿,只知虚张声势,不敢来攻。当然,黄祖乃一代枭雄,自也不甘示弱,立刻派大将苏飞,也开始操练兵士。于是两军隔岸相争,每日操劳都是气势如虹,声势震。 不知不觉,眼下孙家军与江夏军对峙已有一月之久。这日,江上忽然刮起了大风,孙策坐立于寨上楼阁,观望江上潮涌潮退,豪气顿生,举一碗酒喝下后,大喝一声,纵声喊道:“大丈夫就当应乘风破浪,迎难而上,卷万重浪,立下不世霸业!!” 孙策话音一落,忽然听得掌声响起,一人大声叫好,并且走了过来。孙策面色一沉,不回头,便已猜到是谁:“权弟,各军状况如何!?” 正见那向孙策走来的,碧目紫须,体格硕大,颇有虎相,正乃孙策之弟-孙权孙仲谋是也! 孙权闻言,立是神色一震,拱手应道:“回禀大哥,水军在公瑾以及幼平操练之下,进步神。至于步军,子义以及韩大叔颇有要与水军较劲的意思,两人每日都是操练刻苦,因此步军的实力却也进步不少。” “哈哈~!好~!有竞争才有进步~!!虽然此番攻打江夏,水军才是主力部队,但若杀破了黄祖的水军后,还得依靠步军来冲锋陷阵,攻城掠地!”孙策一对霸王目烁烁光,在旁的孙权看得不禁微微把眼一眯,猝地闪出两道精光。 “哦,对了!”忽然,孙权好像想起什么事情来,一拍脑袋,旋即急向孙策喊道:“大哥,适才公瑾特别与我吩咐,教我来与你报告,眼下各军士气正盛,各个正欲厮杀,并且一切他已安排布置完毕,随时可以出军了。还请大哥择日令!!” 孙策闻言,不由一瞪霸王目,怒声叱道:“你这混子,如此重要的事,怎这时候才想起来!!” 孙策声势骇人,孙权吓得下意识地抱头一缩。虽然孙策极为疼爱他那些弟弟妹妹,但因其父早丧,至此之后,孙策一人苦苦地支撑着整个孙家,因此与家人都是少聚多离,变得生疏不少。不过这些年来,孙策在江东打下了基业,家人又能重新聚在一起,这感情才好了不少。 这下,孙策见孙权惶恐地躲着自己,忽然想起孙权时候顽皮时,被他一声喝骂,吓得撞在了墙角,哇哇大哭的样子,不由心头一紧,叹气连连。 孙权忽然见孙策神情变得落寞起来,心中还暗暗得瑟,想着自己这招以柔制刚的方法果然有效。孰不知,这时孙策神色有些怪异地谓道:“权弟啊,大哥当年出征在外,鲜少能陪伴在你们的身边。回过头来时,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有些话,以前我一直不和你,那是因为你年纪尚幼,但如今你已经变得如此出色了。大哥也就放心了。” “大哥你这…”孙策为人霸气刚烈,鲜少会这般煽情的话。这下孙策忽然起,孙权不由有些大失方寸的感觉。 孙策一举手,忽然面色一肃,然后把手按在了孙权的肩膀上,震色道:“你可要记住,你是江东猛虎的儿子,也是我霸王的兄弟!因此,你绝不能有所懈怠!大哥知道你平日虽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则心思比谁都精明,有关这点,就连傲如公瑾,对你也赞誉有加。来,当年爹爹死时,大哥才十六出头,当时大哥真的感觉都要塌下来了。幸得爹爹留下了一群忠心的老臣子,竭力相助我左右,后来又有公瑾、幼平这些年轻俊才纷纷投入,我才能在这江东建立起基业。这一切都得之不易,权弟你当自重、自强!” 孙策话音响亮,并且掷地有声,孙权听了不由连连色变,很快又是强震神容,双眸闪烁出骇人的精光,振声应道:“大哥放心,今日你的教诲,弟必然谨记在心!!” “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孙策闻言,重重地颔一点,心里也是颇为欣慰。旋即,孙策忽地气势一起,转身迈步,面向长江,眺望着远处的江夏城,道:“我军士气正高,事不宜迟,你传我号令,明日便往厮杀,务必大破彼军,我要让黄祖那老贼知道,随才是这长江上的霸王!!” 孙权听话,不由心头一壮,立是拱手答应。 另一边,却就在孙家军的对岸上,正见一处水寨,面积阔大,起码是孙家军的两倍有多,并且防备森严,在水寨前都立有由一根根硕大尖锐木桩组成的成排成排的栏栅。又见,近五百艘战船,围绕着整个水寨布置,只要一阵风刮过,无数旌旗飘动,一股肃杀之气,随之而起。 这就是名震下,令无数人谈虎色变的水中霸王-江夏水军! 却,生活在长江一带的百姓都知道,江夏有两条屏障,一条正是长江,第二条正是江夏的太守,黄祖是也! 有此可见,黄祖的地位在百姓的心目中是何等的高耸,不可战胜!! 此时,在江夏军水寨上,有一个露的楼阁,烈日当头,阳光灿烂,麾盖之下,正见一人金刀跨马地坐着,在他身旁站着两个魁梧雄壮的将领。 却见那人年约五旬,一脸胡渣白,目光凌厉,面额阔大,身穿着一副烂银甲,一手正玩弄着两颗铁狮头,嘴上露出一抹有些散漫、诡异的笑容来。 此人赫然正是江夏的太守,被江夏百姓视为无敌的英雄,长江上绝对的霸主-黄祖是也! 第1166章 周泰斩敌 “苏飞、邓龙!”忽然,黄祖喊了起来。 WwWCOM苏飞、邓龙闻言,皆是面色一紧,连忙唯唯诺诺地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黄祖闻言,满足了地笑了笑,遂又问道:“老夫纵横这长江数十年载,剿灭江zei海匪,数不胜数。如今看来老夫是年事已高,区区的孙家儿,竟敢来侵犯我江夏!实在可笑呐~!!” 黄祖语气中忽然多了几分怒火,苏飞、邓龙一对眼色后,其中邓龙急先喊道:“主公息怒。区区孙家儿何足挂齿,但若他敢来攻,末将愿为先锋,必杀他个片甲不留!!” “邓将军所言甚是,我江夏水军称霸在这长江久矣,素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论水战经验,普之下,无人能及。据,如今担任孙家军水军都督的,正是那周公瑾。此人不过有几分智略,但论在水上作战,岂又是我军的敌手!?再,我军水军的兵力更远胜孙家军,这回那孙家儿可谓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苏飞很快也接话而道。 来,黄祖为人高傲,听不得不好听的话。因此,苏飞、邓龙也只敢好的,不敢在他面前丝毫难听的话,以免得罪了黄祖。 “哈哈哈哈~~!!你俩得正合老夫心意~!!老夫倒要看看,这孙家儿如何来攻破我江夏水军~!!传老夫号令,但若那孙家儿率兵前来厮杀,诸军务必努力作战,但若谁能取下那孙家儿的级,老夫便赏他黄金三百两,并且还把老夫膝下的女儿下嫁于他!!” 黄祖此言一出,邓龙眼睛立刻炙热起来。来黄祖膝下有一女,长得貌美如花,再加上其家境富贵,江夏不知有多少公子哥都希望能娶其为妻。可惜的是,黄祖极为疼爱这个女儿,也看不上那些纨绔子弟,一一拒绝各大世家的提亲。而邓龙也知道这是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自是亢奋不已,连忙强打精神,慨然应诺。 这时,苏飞倒是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舒展下来,也颔领命。 当夜,黄祖的号令传遍诸军,三军无不哗然激奋,各个霎时间都是战意昂然,恨不得立刻驾船前去厮杀,就连最低级的兵士,也盼望能够杀得孙策,立下不世功绩的同时,再迎娶黄家姐,成为黄祖的乘龙快婿! 这时,在苏飞的营帐内,正见一个身穿锦袍,并且身上传来阵阵银铃响声,体格健硕,浑身肌肉爆棚,一看就知力量惊人的猛汉,冲了进来,瞪目怒喝:“苏飞我把你当做兄弟,你却把如此待我~~!你良心何安~~!!” 苏飞闻言不由色变,投眼望去,正见那人正是自己的兄弟甘宁,连忙举手,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快步走出,把甘宁拽了过来。甘宁力大,一把就给苏飞扯开,一双宛若豹子眼的恶目瞪得斗大。苏飞急道:“兄弟你且稍安勿躁。主公忽然有此主意,我也是料之不及。不过兄弟,这不正是机会,好让主公接受你!” 原来,甘宁当初正因与苏飞结下情义,才投靠了黄祖。孰不知黄祖嫌弃甘宁乃是江zei出身,并未有加以重用,并且曾在众人面前嗤笑甘宁。甘宁忿之,本想带着兄弟弃黄祖而去,重新做他的锦帆贼,过着如以往一般潇洒的日子。不过临走前,甘宁却觉得如此走了,实在是太丢脸了。甘宁此人极为好脸,遂与兄弟商议,把黄祖的宝贝女儿给绑了,做他的压寨夫人。于是,甘宁当夜便就行动。甘宁身手了得,自然避过了黄家巡逻的家丁,并且顺利地来到了黄家姐的闺房。甘宁忽然的出现,可把当时在沐浴的黄家姐吓得花容失色,并且惊呼起来。甘宁也被吓了一跳,听得外面喊声响起,竟跳入了黄家姐的水盆之中,并且还威胁,但若黄家姐不肯配合,那就休怪他辣手摧花。不过不得不的是,黄家姐倒也了得,很快就冷静下来,并且巧妙地骗过了赶来的护卫以及家丁。而自从那夜之后,甘宁和黄家姐便互生情愫。甘宁心里有了挂念,为了这黄家姐,最终还是忍辱负重地留了下来,并且隔三差五地都会潜到黄家大宅来见黄家姐。黄家姐但凡听得银铃响起,便知甘宁来到。再者,甘宁长得也是英俊不凡,加上他风流不羁,重情重义,并且志向高远,黄家姐很快也爱上了甘宁。两人私下里,早已私定终身。 却有关此事,除了锦帆贼个别兄弟知道外,甘宁也只告诉了苏飞一个人,并且让苏飞为他出主意。不久,孙策率兵来攻打江夏,苏飞见是机会,便让甘宁一同随军出战,并且保证只要甘宁能立下大功,便立刻趁机替甘宁向黄祖提亲。 却此下状况有变,甘宁也没想到那老奸巨猾的黄祖,为了激三军士气,竟然把自己最宝贵的女儿也拿出来当筹码。甘宁自是气忿不已,更把火气洒在了苏飞的身上。 不过苏飞也知甘宁只不过是一时之气,也不气恼,并且好生劝起来。 这下,甘宁听苏飞一,神色一怔,紧绷的面容这才松了一些,不过还未全然放下心来,冷声道:“那老贼素来对我多有偏见,只怕就算我取下了孙伯符的级,老贼还是会反悔!!” “哎,兄弟不可轻辱主公!主公乃一代英雄人物,岂会出尔反尔!?”苏飞一听,立刻瞪眼叱道,一看便知是个老实忠厚之人。 “哼!!这可难,老贼可狡猾着呢!!”甘宁满脸鄙夷地道,他可不是苏飞,他早就看出了黄祖的老奸巨猾,并且为人高傲自负,类似这种人,得势时或者还能嚣张,但一旦失势,那肯定死无葬身之地。甘宁并不看好黄祖,若非是为了黄家姐还有苏飞这个兄弟,早就拍拍屁股,带着兄弟们离去了。 “兴霸!!”苏飞听甘宁又是侮辱黄祖,不由面色一变,怒声喝道。甘宁心知苏飞忠义,容不得别人辱骂黄祖,也退让起来,招手道:“好了,好了。我但且信那老贼,不过我丑话可在前头,若是那老贼反悔,到时就别怪兄弟我劫了黄家姐离开江夏城!!” “万万不得!!如今兵荒马乱的,兴霸你一个大男人不怕吃苦,可黄家姐身娇肉贵的,岂能陪着你一齐吃苦!?” “哈哈哈,苏大哥这你就无需替弟担心了。弟早有了好的去处!”甘宁闻言纵声大笑。苏飞见状,连忙一把揪住了甘宁的臂膀,急声喊道:“兄弟你可千万别胡来,主公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被他觉,你命难保!!” 甘宁闻言,冷哼一声,正想他不怕与黄祖翻脸,却又见苏飞满脸都是关切之色,不由心头一揪,同时又想黄家姐与黄祖亦是父女情深,却也不愿拆散,这才松了口,道:“苏大哥你放心罢,只要那黄祖不杀我,我咬紧牙关,也会在江夏军待下去的!” “哈哈,那可就好!兄弟能力出众,远胜于我,他日必然能出人头地,又何必急于一时?此番正是兄弟立功的机会,兄弟好好把握,主公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苏飞闻言不由一喜,连忙震色安抚起甘宁。 却一夜就此过去。次日一早,忽然孙家军水寨上鼓声擂动,紧接着杀声响荡,正见百余艘战船一齐奔飞起来,朝着江夏军的水寨冲突而来。 黄祖听闻孙家军终于前来攻打,不但不惧,反而喜之,立是命人吹起号角,擂鼓宣军。少时,正听江夏军纷纷喊杀起来,一时声势之大,还盖过了对面的孙家军。黄祖更亲自登上了一艘龟甲巨船上,亲自监督三军。 不一阵后,正见孙家水军距离江夏军的水寨不足百丈距离,在周瑜调拨之下,各艘船只很快摆开阵型。却见孙家军的船只较,因此颇为轻盈,相比较之下,江夏军的船只不但庞大,而且船身都布有护甲,船头更插有一根硕大的尖刺,用来冲撞使用。这一看之下,江夏军的船只就犹如一头头全副武装的猛兽,反之孙家军的船只则如****着身子的羊羔,只等被那一头头扑杀。 “哈哈哈哈,难怪那孙家儿一直不敢来与老夫厮杀,这般船队也想与老夫称霸长江多年的船队搏斗,简直就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黄祖在船上看得眼切,不由纵声大笑。其麾下将士听了,也一齐嗤笑起来。另一边,在孙家军的船队中,众将士听黄祖以及江夏将士如此嗤笑,各个都面露忿色。倒是周瑜盈盈一笑,遂向身旁一员将士投去眼色。那将士会意,立刻吹起号角。 随着号角声响了起来,正见孙家军船队前头,忽地冲出了几艘船,其中正中央的船上,正见周仓提着黑鹏刀,一脚踏在了船头,大声喝道:“我乃孙家军大将周幼平也,谁敢与我一战!!” 正听周泰喝声响亮,消息很快传到了黄祖的耳边。黄祖听了,嗤笑几声,遂教人吹起号角,催促前军派人应战。 却,率领前军的邓龙,听得号角声起,立刻神色一震,派麾下两员猛将前往应战。那两员猛将立刻领命,遂带着一干精锐乘舟出。 不一时,在船上等候的周泰,正见几只舟冲了过来,立刻面色一震,大喝一声,船上的兵士立刻忿声呼应,纷纷奋力划桨。于是,周泰所乘的船,快启动起来。须臾之间,正见周泰的船与那几艘舟撞在一起,船立刻一阵剧烈的摇荡。这时,很快听得船下杀声陡起,蓦然一条条铁索勾朝着船抛了过来。周泰见状,立刻喝令兵士前去砍断。 另一边,邓龙看得眼切,亲自擂鼓助威。于是其麾下那两员出战的猛将,纷纷强震精神,奋力爬上周泰所在的船。 时迟那时快,正在指挥兵士的周泰,忽见一员敌将猝是爬上了船只,举刀瞪目,便是冲杀过来。周泰怒目一瞪,一挺黑鹏刀怒声喝道:“何方宵,敢来与我周幼平为敌~~!!” 突兀,正见周泰快步冲起,度惊人。那敌将见周泰气势骇人,先是一怯,转眼正见周泰提刀砍来,哪敢怠慢,连忙举刀挡住。只听‘哐当’一声暴响,那敌将不敌力气惊人的周泰,立是被打退而去。周泰快步跟上,手起刀落,便把那敌将一刀从肩膀砍开两半。只见大片的血液哗哗直流,吓得一干正在作战的邓龙军兵士各个面色勃然大变。反之,周泰的兵士各个奋起,凶猛扑杀。这时,又有一个敌将借着梯子爬了上来,一见周泰就在不远,立刻挺枪朝周泰冲杀过去。周泰听部下急喊,立刻猛一转身,正见一员敌将挺枪杀到,立刻舞动黑鹏刀,与之杀在一起。不到数合,周泰一刀将其砍翻在地,并且快手持刀一割,便将其脖子砍断,另一手把其级抓住,便是提了上来:“尔等统将已被我斩下级,还有谁敢来与我厮杀~~!!” 第1167章 新骁吕蒙 随着周泰此言一出,邓龙军一干兵士全都面色大变。WwWCOM周泰立刻率兵反扑,杀得邓龙军节节败退,不少人更被杀落江中。在周泰后面的船只,立刻趁机扑上,把那几艘舟都给擒住。 “报~~!!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两位将军都被敌将周泰所杀,敌军骁勇,我军全军覆没!!” 邓龙一听,顿是面色剧变,惊呼喊道:“什么~~!!” 就在邓龙话音刚落,又听周泰搦战的喊声又是响起,邓龙一惊,忙是冲向船头一望,正见周泰乘着船逼近过来。 “哇啊啊啊~~!!这恶贼实在欺人太甚!!我要与他一决死战~~!!”邓龙怒声大喝,吼罢,立刻命左右鸣金吹号,要挥动前军一齐扑杀。随着邓龙号令下落,刹时前军一干五、六十艘船只,纷纷冲出。只听杀声响荡,鼓号齐起,邓龙军一时声势骇人。 另一边,黄祖刚听闻邓龙派出的两个部将纷纷被杀,并且带去的人马不是被杀落江中,就是被擒去了,正是又惊又怒。孰不知,忽然便听声势大作,邓龙军竟然大举扑杀而出。 “哼,我江夏水军,称霸长江多年,这邓龙早该全军扑上,何必与彼军试探,还折了不少人马,真是个蠢货!!”黄祖骂咧咧地喊道,旋即又命左右两翼船队赶往接应,以防万一。黄祖虽是高傲,却不代表他不够谨慎。反而黄祖不但精明,而且处事非常的心,这也正是他能够称霸多年的原因之一。 话邓龙正率船队大举扑上,周泰见状,似乎见敌军势大,不敢应战,连忙下令,领着数只船只快地撤走。邓龙见周泰要逃,大怒不已,急是下令掩杀。于是,正见邓龙的船队前头,屡屡有船快舟冲飞起来,追击在周泰军后。 “都督~!!正如你所料,那邓龙追击过来了!!”这时,在孙家军的船队中,其中一艘硕大的龙头大船中,正见周瑜一身锦凤火焰袍,一头乌黑的长,用一根红绳系住,可谓是风度翩翩,英气逼人。 这下,周瑜一听,倒是盈盈地笑了起来,不紧不慢道:“果如我所预料,这邓龙性急自负,加上这些年来江夏水军罕有对手。但若失利,必急于取回。传我号令,快令诸军准备~!!” 周瑜号令一落,左右连忙答应。就在此时,只听杀声逼近,周泰那数只船快地赶入了船队之中,在后的邓龙军,正大举冲杀过来。周瑜见状,却不着急,眼看邓龙军气势如虹地冲进距离自军船队仅有数十丈的距离时。周瑜才霍然令,随着周瑜号令一出,刹时孙家军船队中猝然冲起了大片大片的箭矢,紧接着箭矢从高空抛落,纷纷坠落向邓龙军的船队里。霎时之间,箭密犹如骤雨,急于扑杀的邓龙gen本料所不及,反应过来时,连忙靠在一角躲避,其麾下将士、兵众也是乱成一团。 不一阵后,随着连片箭雨的落下,邓龙军死伤无数,船队的阵型更瞬间混乱起来。周瑜看得眼切,微微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一拔腰间宝剑,随着周瑜令声一落,号角声立刻响了起来。孙家军船队两翼的船只立刻斜刺里快地冲向了邓龙的船队,并且各以势如破竹之势,急突入船队的腹地。 “邓将军不好了!!敌军的船队从左右起突击,我军此下正乱,根本抵挡不住啊~~!!” “哇啊啊啊~~!!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会输给这些孙家贼子,众人听令,奋力厮杀,在水上作战,那些孙家贼子绝不是我江夏军的对手~~!!”状若疯狂的邓龙,好像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非但没有撤退之意,反而号令部署奋力死战。随着邓龙令声喊起,鼓号好快就响荡起来,众将士听闻邓龙欲要死战,各个都是面色大变。 正见左边一行数十舟上,其中为一艘,上面长着一员红袍年轻将领,正是陈武。又见右边的舟队伍里,为的一艘上,又有一员白袍将,乃是新入伍不久的吕蒙。 来,这两人虽是年轻,但能力出众,其中由其是吕蒙,不但骁勇,并且为人机智,脾性沉稳,颇得周瑜看重,并且调迁为牙门将。 “难得都督如此看重我,今日我定要好生表现,绝不能辜负都督的厚望!!”却见那吕蒙长得面容刚毅,一看就知是条硬汉,并且双眸凌厉,散精光,这下立志一定,浑身更迸起一股骇人的气势。在吕蒙身后的一干兵士看得连连变色。就在此时,吕蒙忽地神容一震,大声喊道:“趁着彼军正乱,加快度!!” “吕将军这已经是最快的度了!!”一员将士连忙向吕蒙谓道。吕蒙闻言,猛一转头,双眸霍地瞪大,震色喊道:“那就把船上没用的东西都给扔了!!那黄祖并非泛泛之辈,肯定会派队伍前来接应,因此要取那邓龙的级,度一定要快~~!!” 正听吕蒙喝声洪亮,众将士闻言,无不纷纷色变。 “还不快行动!!”吕蒙见众人还在犹豫,怒喝一声,众人一急,连忙把船上的物品纷纷抛落水中。吕蒙麾下的船队纷纷效仿。很快由吕蒙统率的队伍蓦地加快了度。 “将军大事不好了,右边那杀来的敌军忽然加快了度,怕不用一时就能杀过来了!!”却正要指挥部下反击的邓龙,忽然听得麾下部将来喊,顿是吓得变色,急忙赶往去看,果见一队舟度飞快地冲了过来。 “敌军度怎么如此之快!?”邓龙心头一紧,暗暗喊道。时迟那时快,忽见那冲来的舟上,猝然纷纷飞起一根根飞矢。邓龙看得眼切,所幸躲避及时,忙一蹲下身子,险险躲过,不过他的麾下就没他那么好运,纷纷都被飞矢击中,出一声声凄厉地惨叫。 “可恶~!!可知所来敌将是孙家贼军哪员将领~~!!”邓龙气得咬牙切齿,连忙喝问。一个将士听了,连忙起身抬头,正看到一面‘吕’字旗帜,但却未来得及喊话,便被飞矢倏地击中。 “将军,我看到了,是一个吕姓的将军!!”另外一员看到的将士,连忙喊道。邓龙闻言,不由露出疑惑之色,呐呐喊道:“吕姓!?孙家贼军什么时候有一个姓吕的将领了!?” “将军心~~!!”就在邓龙沉吟疑惑之时,蓦然船只猛烈地摇晃起来。邓龙一个不慎,更是滚了几圈,撞在一个大汉身上,痛得嗷嗷大叫。邓龙这下只觉是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蓦然听得杀声陡起。邓龙顿被吓了一跳,连忙拾起兵器,重新站起来时,正见一个犹如猿猴般灵敏的白袍将跃上了船只,瞪目怒喝,颇是威风。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邓龙急是抖数精神,扯声喝道。那白袍将但听喝声,立刻转过头来,见得邓龙时,立刻射出两道精光。 “我乃孙家牙门将吕蒙是也!!你可是敌将邓龙~!?”吕蒙振声怒喝,同时迈出一步,那一瞬间如有地动山摇一般的感觉,正见其威势骇人,邓龙以及其麾下兵士都是吓了一惊。 不过邓龙毕竟是纵横在这长江之上多年的骁将,又岂会惧怕区区一个牙门将,立刻强震精神,扯声骂道:“贼儿,老子正是邓龙~!” “好~!爷杀的便是你,快来受死罢~!”吕蒙一听,顿是精神大震,一挺手中长戟,犹如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倏地冲了起来,朝着邓龙快冲杀而去。 “快给老子截住这贼儿~!!”邓龙看得眼切,扯声怒吼。随着邓龙话音落下,在四周的兵士连忙纷纷涌上扑住。吕蒙倒是骁猛,眼看敌兵纷纷扑来,却不惧怕,舞戟快砍骤劈,杀得人人翻倒,破开一条血路赫然突进。 “好骁勇的贼儿!!”邓龙看得眼切,暗暗心惊。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振奋地大喊起来,后方正有船队赶来接应。邓龙听了,不由精神大震,连忙赶到船旁一望,果见后方左右两边皆有船队赶来接应。 “太好了,还是主公足够谨慎!”邓龙在心头暗暗一喊,瞬间也是振作起来。就在此时,连道惨叫声一连迭起。邓龙不禁吓了一跳,急转身投眼望去时,正见一身白袍已然化作血袍的吕蒙,挺着长戟朝着自己奔飞杀来。 “他娘的~!!别太觑老子啦~~!!”邓龙却也不是胆懦夫,这是眼看吕蒙杀来,自不会临阵退缩,立刻打起精神,举刀快步扑上应战。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相遇,邓龙瞪目嘶吼,挥刀一连快砍乱劈。吕蒙目光凌厉,不过面对邓龙的狂攻,却没有选择以硬碰硬,而是选择了更为保守的防御。却见,吕蒙挥戟拨动,把邓龙的攻势一一挡开。突兀,邓龙一刀急劈不中,吕蒙反应迅疾,挥戟猛砍过去。邓龙急是闪躲,却因躲闪不及,胸甲前被吕蒙忽地砍开一道裂痕,并且火花骤起。邓龙退后几步,脸色刹地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刚才若是他躲避稍有缓慢,恐怕此下已然一命呜呼了。 第1168章 吕蒙立功 “这贼儿武艺颇是了得,不能硬碰,否则阴沟里翻船,那可就亏大了!”邓龙脑念一转,眼睛不由眯得紧紧。Ww WCOM蓦然,吕蒙大喝一声,猛一跨步。就在此时,邓龙忽地从腰间一抹,不知掏出了什么暗器,猝向吕蒙投飞过来。吕蒙看得眼切,立刻挥戟打落,定眼看时,正是一根飞镖。 “吕将军,敌将要逃了~!”蓦然,吕蒙麾下一个将士疾声喊了起来。吕蒙陡地回过神来,果见邓龙一跃而起,遂是跳入了滚滚江水里面。吕蒙急是冲上看望,未能觉邓龙的身影,不过却见敌方的船队正往赶来救援。 “不好~!!众将士听令,夺敌方船只,然后撤回阵地~!!”吕蒙疾声呼令。众将士闻言,马上各是抖数精神,指挥着兵士奋力作战。吕蒙又教一员将士立是乘舟回去向周瑜禀报,吩咐完毕后,吕蒙立刻又加入战场。颇为骁勇的吕蒙,转眼间,又是砍死几员敌将。 不一阵后,邓龙原先所在的战船上,忽地响起了一阵兴高采烈的欢呼喊声,四周的邓龙军船只一下子还不知生何事,但见船上忽然升起了孙家军的旗帜时,才蓦然觉自军的主船竟被敌方给夺下了,刹时阵脚大乱。 在后方赶来的援救船队,似乎也有所觉,纷纷加快度赶往。就在此时,蓦然响起了一阵阵鸣金号角声,正是孙家军吹起了撤军的号角。于是,孙家军的船只,以及一干将士从邓龙军夺下的船只,纷纷开始撤回。 由黄祖所派,赶来接应的那两员将士,眼看孙家军要撤走,不由大怒,各是指挥着船队追杀。不过眼下江上船只林立,更有不少残骸在江中,形成一片然的屏障,哪里能够迅得进。 不一阵后,孙家军纷纷退回了阵地内。那两员将士闻,也知眼下敌方正是严阵以待,自军仓促杀上,不过是自取灭亡,遂纷纷下令撤走。 很快消息报到了黄祖那里。 “什么!!邓龙不敌一员将,弃船而逃,而且老夫的江夏水军竟然输了给孙家贼子~!?”正见黄祖吹胡子瞪眼,一脸的暴怒之色。那来禀报的将士立刻跪下,大喊有罪。黄祖面色瞬间又变得阴沉可怕,死死咬牙,过了好一阵没有作。船上的一干将领都看得心惊胆战,不敢话。忽然,黄祖从牙缝里蹦出‘撤军’两字,众将士听了,连忙震色应和。很快,随着江夏军的鸣金撤兵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各支船队纷纷撤走,退回水寨。 周瑜听闻黄祖已然撤军,只淡淡露出一抹笑容,并无多大的惊喜,遂也下令撤军。 而当周瑜率兵回到了水寨时,不得不,他与孙策这对义兄弟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孙策竟早就设好了庆功宴,以待一干有功之士。 当夜,在宴席中,孙策正听周瑜把今日战况一一述,待听得吕蒙把邓龙杀退,并且将之逼得跳江时,不由精神一震,遂喊吕蒙出席。吕蒙连忙震色,推席而出,单膝跪下,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孙策一对霸王目猝是射出两道精光,定眼看了吕蒙一阵,眼见吕蒙面容刚毅,神采非凡,长得也是健硕雄壮,不由喜之,哈哈大笑:“果然是英雄少年!!好,好,好~!!” 孙策连声赞好。就坐在孙策一旁的孙权,更是盈盈笑道:“大哥,我看这吕蒙还颇有你当年年轻时的风采,倘若加以重用,不定我军日后又能多一员猛将!” “哦!?”孙策闻言,眉头一挑,遂是饶有兴趣地重新打量起吕蒙。吕蒙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唯唯诺诺地喊道:“主公年少成名,刚到中原,便从那邪神吕布手上救下孙太公,威震下。的焉敢与主公相比!?” 孙策一听,不由大笑几声:“哈哈哈~!子明不可妄自菲薄,你的名字我早从公瑾那里听过,他你不但作战骁勇,并且为人机智,颇有计谋,据你眼下还在公瑾座下学习,可有此事?” 吕蒙闻言,不敢怠慢,连忙答道:“承蒙都督看得起人,确有此事,人必定多加努力,绝不辜负都督的厚望!” 罢,吕蒙也不忘本,朝着周瑜重重一拜。周瑜微微一笑,招手示意吕蒙起来,并且谓道:“战场之上,单有匹夫之勇,纵能冲锋陷阵,斩杀敌帅,但最终还是要听从善于谋略之人调拨。而这一旦调拨人,缺乏考量,反中敌计,先陷入险境的却是那些冲锋陷阵的将士。因此,大丈夫不可仅以勇而为先,但兼修智略,若能做到智勇双全,统御三军,方为人上人,将shang将!还请子明以及在座诸位将军谨记在心,多加努力,争取日后位登高位,名记竹帛!!” 周瑜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震起精神来,当然却也有一些人不屑一顾,认为周瑜过于自负。 不过对于吕蒙来,周瑜的一席话,却令他感受良多,正如周瑜所言,那些在阵前厮杀的将士,再是骁勇善战,还不是一样要听周瑜的调拨,而往往取得胜利之后,得到功劳最大的却不是那些在战场上舍命厮杀的将士,反而是周瑜这个坐镇幕后,滴血不沾之人。当然,相对的周瑜却也要承受着更大的责任,一旦他落败了,要负更多责任的却也是他。 但是对于吕蒙这般拥有大志向的人来,他更是希望自己的命运能够抓在自己的手上。毕竟一旦那调拨之人,但有失误,那些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同样也要遭罪。就算最终死战苟存得生,回去之后,也多数要一起受罚。竟然如此,何不一开始就做那调拨之人,毕竟只要他调拨得当,尽量保证每一场战事不会失败,那么他便能稳坐高位,并且平步青云。当然,要想做那调拨三军的统帅,并不是那么容易。纵是才学高艳如周瑜,也是经历过屡番的战事,多番解决三军于危难之中,最终才得以赢得众人尊重,名正言顺地当上这都督之位。 “日后我一定要努力在都督身旁学习,就算要花费比寻常人十倍、百倍甚至更多的努力,我也一定要当上孙家军的统帅、都督,名扬下,光宗耀祖,让下人都知道,在江东有一个吕子明!!”吕蒙脑念电转,志向一定,双眸霍地迸出两道可怕的精光。周瑜在旁暗暗留意,见了吕蒙的眼神,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腹诽道:“子明虽为武人,但他对于兵略领悟的赋极高,只要他用心学习,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我孙家之栋梁!” 周瑜念头一转,脸上的笑容不由渐渐变得更加灿烂起来。这时,孙策神色一震,遂是向众人一番鼓励,众人纷纷振声应和。旋即,孙策便向周瑜问道:“公瑾,我军今日取下一胜,并且得到敌军不少船只。如此一来,可谓是大大地增加了我军水军的实力,我看我军当乘胜追击,一举攻破彼军的水寨,公瑾你看如何?” 周瑜闻言,神色一紧,却是摇头谓道:“有关此事,还请主公稍安勿躁。毕竟黄祖的主力部队还未出现,我军急于攻打,万一遭到敌军反扑,到时恐怕难以久持,甚至会一败涂地。” 周瑜此言一出,这下韩当终于忍耐不住,一拍席子,怒声喝道:“都督这话未免得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军眼下士气正高,自当一鼓作气,攻下彼军水寨,再一举攻往江夏。一旦江夏取得,我军以此作为根据地,厉兵秣马,要取荆州,指日可待!!” 正听韩当喝声响亮,不少将士听得都是精神一震,看似颇为应同。周瑜暗暗看在眼里,忽是面容一肃,厉声应道:“韩老将军此言差矣,兵家战事,并非单凭逞凶斗狠,便能赢得胜利。何况水军作战的大权,主公全权交予周某,该如何行动,还请韩老将军不要过多干涉!” 韩当一听,顿是气得双眸一瞪,哇哇叫道:“好哇!!周公瑾你如今地位不同以往,连我这老头儿也不放在眼里呐~!!” 韩当素来脾性急躁,加上侍奉孙家两代君主,众人都要给他几分颜面。这下,韩当怒,众人也不知该劝还是不劝。这时,孙权忽然张口谓道:“韩老将军且先息怒,儿不才,但却也以为,那黄祖能够称霸长江多年,绝非巧合。如今我军虽是得势,但黄祖麾下江夏水军的实力到底如何,至今还是未知,若急于攻打,一旦有个万一,我军落败,尽失大势,那要取下荆州之日,岂不是遥遥无期?” 孙权平心静气地呐呐而道。韩当听话,不由眉头一皱,细细一想,却也觉得孙权所言颇有道理,也正好有台阶下,瓮声瓮气道:“权公子所也是有些道理!哎,我这粗人一个,还是不掺和进来了!” 罢,韩当便一屁股坐下来,似乎冷静了许多。孙策看了,不由无奈摇头一笑,又向周瑜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周瑜点了点头,却也知道韩当脾性,并无与他较真。不过周瑜倒是不禁向孙权暗暗投去一个眼色。 第1169章 甘宁斗周泰(上) “权公子心思敏捷,并且脾性沉稳多计,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Ww WCOM”周瑜暗暗呐道。这时,孙权好像觉周瑜的目光似的,一转头,正好看到周瑜望来,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周瑜心头微微一紧,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也颔回以一笑。 这时,周泰忽地肃色,向周瑜问道:“那依都督所见,我军眼下该当若何?“ 周瑜定眼一望,见是周泰,遂是笑道:“那黄祖素来高傲自大,更常以自己的江夏水军为豪,今日他的水军被我等击败,他定心有不甘。明日幼平可再往搦战,其余的我自另有计略!!” “哈哈,原来公瑾你一切早有计议,那我大可安枕无忧也!!”孙策听话,不由一喜,对周瑜那是绝对的信任。周瑜闻之,眼神忽地变得亮丽起来,拱手作揖,朝着孙策一拜,道:“主公放心,一切交给弟便是。” 孙策闻言一笑,忽地好像记起某事,道:“对了,明日作战,你便带上仲谋,也让他在你旁边学些本领,如何?” 正觉无聊,在打哈欠的孙权一听,不由吓了一跳。这时,周瑜正好答道:“权公子聪慧,有他在左右协助,不但可激三军士气,亦可帮上我不少,那自然是好。” “哈哈,那可太好了。这些日子快把我闷出个鸟来,这回终于可以见识见识了!!”孙权听了,好不亢奋,纵声笑道。孙策却怕他年少无知,有什么损失,立刻瞪眼喝叱道:“权弟你可不得胡闹,否则公瑾大可以军法惩之,一切可要听从公瑾吩咐,知道没有!?” “好啦,好啦!大哥你就放心罢,我又不是什么三岁儿,足以会照顾自己了!” “哼!混子你最好长得记性,否则心我打烂你的屁股!!”孙策瞪眼又喝,眼睛还真射出两道凶光,吓得孙权不由心头一紧,连忙答应。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江夏水寨之内,正见黄祖面色阴鸷可怕,默不作声已经许久,两边席位上的文武也不敢做声。而跪在黄祖面前的邓龙,更是大汗淋漓,袍子都湿了几回了。 “来人呐~!”蓦然,黄祖大喝一声。邓龙猛地回应过来,连忙叩头而拜:“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呐~~!!” “无能鼠辈,你损了老夫近数十艘战船,一千数百余兵士。老夫江夏水军自成立起,从无遭过如此惨重的损失。这多年的威名,被你一朝尽丧,这还不知那孙家儿如今正如何与其麾下在取笑老夫呢!!”却见黄祖瞪眼怒骂,凶厉无比,看他那样子好像恨不得要把邓龙碎尸万段似的。邓龙不由痛哭起来,只喊看在多年功劳上,饶他一条命。 这时,黄祖麾下另一员大将苏飞,不忍见邓龙如此惨状,遂是起身,替其求起情来:“主公稍安勿躁。那周公瑾素来狡猾,邓将军亦不过一时急于立功,才中了敌人的奸计。看在邓将军这些年为主公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的份上,还请主公暂且饶他一命,加上如今大敌当前,军中亦是用人之时,主公便让他戴罪立功罢!!” 苏飞此言一出,不少与邓龙有些交情的将士也非纷纷起身,替邓龙一齐求情起来。 “哼,若非看在众人的面子上,老夫必严惩不饶!!还不起来!!”在众人求饶之下,黄祖似乎终于肯松了口,对邓龙网开一面。邓龙听了,不由大喜,连忙叩谢过。 黄祖冷哼一声,遂命邓龙入席。一阵后,黄祖把目光投向了苏飞,道:“那周公瑾今日赢下一阵,儿狂妄,明日必然再来搦战。你率部作为前军,势必要我军讨回一阵,不得有误!!” 苏飞闻言,立刻神色一震,慨然领命。一边的邓龙虽是有些不敢,但却也知自己是戴罪之身,不敢多言。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正如黄祖所料,正值当午时候,周瑜再次率水军前来搦战。正见孙家军猛将周泰与昨日一般,引着几艘舟而来,在江夏水军阵前吆喝。 苏飞见状,嗤笑几声,立刻命人擂鼓作响,宣告应战。不一时,正见一队舟,摆好阵型,飞快冲出。舟上一干兵士还欢呼叫喊不断,颇为放dang不羁。 此时,在黄祖的龙头战船上,黄祖听得前面有人连连叫呼起来,不由眉头一皱,问道:“那苏飞莫非派那些江zei出战了!?” 黄祖话音一落,左右立刻前往去探。很快消息报了回来,一人答道:“正如主公所料,苏将军派了那些锦帆贼出战了!” “哼!”黄祖闻言,似乎颇为不喜。不过他冷哼一声后,却是闭上了眼睛。这还是黄祖这两日来第一次在战场上,闭目养神,看他样子,虽然是不喜那些锦帆贼,但对其却是颇有信心。 “嘿嘿,弟兄们,今日正是我锦帆贼再次扬名下的时候!!都给老子听好喽,待会待我取下敌将的级后,你们立刻一齐驱舟冲上,一个敌人都不可放过,把他们的舟全都夺回去!!好让那老贼知道,我等锦帆贼的厉害!!”正见苏飞军出战的那队舟队伍中,为一艘涂有七彩鬼头图案的舟上,有一锦袍大汉正大声喊道。此人正是锦帆贼的领甘宁是也! “哈哈,头领尽管放心,弟兄们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另一艘舟上的一个头领立刻大声笑道。甘宁听了,精神一震,遂向身后的弟兄喊道:“加快度,早点干完正事,老子请大伙喝酒~!!” 甘宁此言一出,一干锦帆贼不由纷纷奋起应和。 另一边,周泰隐约听闻甘宁与一干部下的喊声,见这些人纪律并不严厉,并且颇为放dang,不由眉头一皱,囔囔喊道:“这黄祖竟派这些乌合之众来应战!?” 周泰话音一落,在他身旁一个将士,好像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震色提醒道:“将军不可大意,我听闻黄祖麾下苏飞,曾收服了一群名叫锦帆贼的江zei,这些江zei不但各个骁勇,深熟水性,并且在江上来去如风。更厉害的是他们的领甘兴霸,乃是个功夫了得的猛人,实力深不可测,在江上厮杀,无人能敌。周将军务必心为上!!” 周泰听了,不由面色一紧,有些不信地喊道:“真有这般厉害!?” 就在周泰话音刚落,忽然对面正见一支涂有鬼头图案的舟冲飞过来,并且听得有人正大呼喊道。 “敌将何在,甘兴霸在此,过来受死~!!” 此言一出,周泰舟上不少将士都是微微色变。其中一人忙喊道:“周将军,这甘兴霸水上功夫实在了得,我看你还是先派人前去试探是好!” 素来刚烈的周泰这下一听,立刻不愿意了,瞪目喝道:“周某随主公四处征战这么多年,从未曾临阵退缩,今日岂会因这区区一个江zei,毁了一世英名~!?” 周泰罢,立刻命人出战,舟上一干人等听话,遂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驱使舟出战。 “嘿嘿~!大鱼上钩喽~!”对面的舟上,甘宁见得周泰出战,不由神色一震,立刻怒喝一声,其舟上的锦帆贼早有准备,是朝着周泰的船上纷纷放箭。周泰眼看对面的舟快冲来,正暗暗惊异其度迅疾,还未反应过来,忽见数十根飞矢骤射而来,不由吓了一跳,拨刀急起间,同时大声喝道:“弟兄们心飞矢~~!!” 就在周泰喊声落下时,其麾下部署才仓促地反应过来,只听‘啪啪’连道暴响,虽然周泰在前面打落了大量的箭矢,但还是有几根‘漏网之鱼’从他身侧射了过来。几个兵士反应不及,立刻被飞矢击中,猝见连朵血花绽放。周泰听得后面痛喝声一连迭起,心头正怒。就在此时,正见那舟猛撞而来,同时又有一根如同银蛇般的飞鞭袭击过来。周泰看得眼切,急忙挪身一闪,须臾两支舟霍地撞在了一起,激荡起冲的水花。周泰一个脚步不稳,更是摔倒在舟之上。其麾下部署也纷纷摔倒。在后面观战的周泰部署,看得眼切,不由都紧张起来。其中一个将士连忙调转舟,迅驱使回去向周瑜禀报。 时迟那时快,正见甘宁此时已飞跃到周泰的舟上。周泰急是拾起黑鹏大刀,正见一道飞影掠过,再定眼望时,正见那人挥动着一条九节鞭,快飞打,不少人都中鞭落水。周泰看得眼切,一对虎目此下已怒得暴瞪起来,扯声骂道:“江zei,敢与老子厮杀耶~!?” 转眼,正见甘宁几个跃身,稳稳地落在了舟上。此时周泰的部署已全都被打落到江中。这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之间,足可见甘宁实力非凡。 “这回可真遇到对手了!!”周泰不由暗暗色变,一边死盯着甘宁,同时却也一边提防着甘宁的部署。不过奇怪的是,甘宁的部署并无趁机跃上舟,而是停留在舟上观望。 这时,周泰麾下几个兵士正欲爬上舟,却被甘宁的麾下纷纷射中,全都击毙,落入江中。 “嘿嘿~!!老子不愿以多欺少~!!你我就在这舟上厮杀,如何~!!?”甘宁蓦地露出一抹灿烂而又自信的笑容。周泰见了,不由心头一紧,虽然他并不相信甘宁,但眼下他也别无选择,只好震色应道:“好!!今日我倒要看看锦帆贼头领的本领!!” “嘿嘿,你最好别后悔~!”甘宁罢,忽地一起九节鞭,刹时九节鞭如同一条活了的银蛇般朝着周泰猛飞过去。周泰立刻提刀砍去,孰不知却被九节鞭迅缠住了。 “过来~!”甘宁立刻眼睛暴射精光,怒喝一声,扯着周泰的黑鹏大刀,借此想要把周泰整个人都给扯来。哪知,周泰却是力气惊人,双脚一沉,整个身子重得如同磐石一般。这回,倒轮到甘宁露出几分惊色。不过,甘宁很快就恢复如常,并且颇为亢奋地笑道:“哈哈,看来这回算是遇到个厉害的人物!” 第1170章 甘宁斗周泰(下) “江zei休要放肆,你给我过来~!!”周泰暴喝一声,身上霍地显现出一头黑鹏大鸟相势,奋力往回一撤。 Ww W COM甘宁哈哈大笑,身子一跃,身上又出,银铃响动的声音。周泰正见他猛地跃起后,在半空几个翻滚,心头一急,猛地用力一扯,甘宁立刻借势望周泰扑去,同时另一手快地拨出一柄宝刀,朝着周泰面门就刺。周泰从未见过如此功夫,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冲跑起来,望反方向扯起甘宁。甘宁没想到周泰反应如此之快,瞬间落地后,身子已被周泰扯动,瞬间又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朝着周泰奔杀而去。周泰慌乱间,正好脚下有一柄长枪,立刻用脚往上一挑,另一手抓住跃起的长枪后,正好甘宁奔杀来到,朝着他怒起就刺。还好甘宁反应也快,倏地挺刀挡住,只听‘哐当’一声暴响,周泰奋力挺去,逼开甘宁。甘宁身子猝地退开,只听银铃骤响,怒喝一声,扯着九节鞭力想要把周泰扯来。这下,甘宁全力作,身上相势猛地迸,身后更霍然显现出一头凶猛恶鲨相势。 周泰见甘宁气势爆,恍然如见一头恶鲨,大张血嘴之相,也不敢怠慢,哇哇叫起,浑身肌肉块块猛凸,死死定住身子。这下两人斗个不相伯仲,甘宁手中的九节鞭更是出阵阵嗡响。 蓦然,甘宁和周泰的脸色都是一变,同时正听‘嘭’的一声,九节鞭猝是断开两截! “你这该死的黑厮,竟敢坏老子的兵器~!!”甘宁连退几步,急是稳住身子后,瞪目骂道。来,单凭个人实力来,甘宁才算是纵横长江真正的霸主,其水上功夫奇妙多变,无人能敌。这还是甘宁第一回在水上作战吃了暗亏。 周泰听得甘宁在骂,立是一瞪眼,也回骂道:“江zei就凭你这雕虫技,哪里难得了我,还有什么本领快快施出!!” “好~!!你别后悔~~!!”甘宁大怒,暴喝一声后,忽地一脚猛跺舟。刹时,舟剧烈地摇晃起来。周泰不知甘宁要作甚,连忙先稳住身形,刚是回过神来,却听‘噗通’一声,而甘宁的人影却不见了。周泰不由面色一变,急朝着刚才落水声传来的地方赶去,同时嘴中也不忘骂道:“江zei,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领,眼下还不是夹着尾巴逃去了!?” 周泰却是知甘宁不会轻易逃去,故意辱骂,却是为了要激出甘宁。孰不知江中忽地变得平静起来。就连深熟水性的周泰,也无觉有人在江中游动。 蓦然,浪花猝起,大片大片的水花溅射而来。周泰急是转身,正见甘宁犹如一头恶鲨般从江中猛跃而起,睁眼望去时,甘宁已经持刀扑了过来。 “黑厮纳命来罢~~!!”甘宁纵声怒骂,度极快。周泰仓促举刀挡住,却被甘宁猛地撞开。甘宁见周泰这下空档大开,自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猛地窜了过去,时而挥刀猛砍急劈,时而手脚并用,上跃下窜,十分灵敏。周泰一时间被甘宁杀得节节败退,有劲难使,忽然甘宁猛起一脚,周泰抵挡不及,顿是被踢翻而去,旋即落入江中! “哈哈哈~~!!这下我看你还能如何嚣张~!!”甘宁见状大喜,他自问论水性的话,下无人能敌,正要也跃入江中时。蓦然听得杀声大作,正见数十只舟奔飞过来。其中有几个孙家将领,长得魁梧健硕,一看就不知善类。 “该死!!他娘的,到嘴的鸭子可要飞了~!!”甘宁看得眼切,但也不愿轻易放弃功劳,正也要落水。这时,只听‘嘭’的一声暴响,甘宁刹时满脸骇色,这脚下的舟竟猝然破开了一个大洞,同时有一大汉冲了出来,赫然正是周泰。 “哇啊啊啊~~!!别觑老子啊~~!!”正听周泰扯声怒吼,挥刀便来与甘宁拼杀。甘宁快应战,这下周泰恶,倒是颇为凶猛。而甘宁听得杀声逼近,想着一干孙家将领不久便要杀来,也不敢恋战,忽地连刀拨动,硬是力砍开周泰。这时,舟已经快要淹没,甘宁快往江中跃去,一下子就沉入江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泰也不怠慢,旋即也落入江中,孰不知忽然只觉脚下一沉,右脚不知被何人抓住,‘哇’的一声,喊到一半,剩下的喊不出来,就被落入了江内。 江内,正见两道凶光闪烁,其源头正是甘宁那对可怕的眼睛。此时,甘宁正把周泰拖入江内,混乱之中,周泰的大腿更被甘宁刺中一刀。剧烈的痛楚,令周泰立刻猛地打起精神,急是用膀子勾住了甘宁的脖子,然后用双腿死死地夹住甘宁。竟要与甘宁一齐沉入江中,拼个玉石俱焚。甘宁似乎也知周泰的决意,这下不禁心头大乱,此番他只不过志在立功,可从没想过要搭上性命,急要挣脱,孰不知周泰把他给夹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得。甘宁大怒,生死关头,自也恶起来,死死用狠劲,将宝刀望周泰的大腿猛扎。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把周泰给痛得立刻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但意志坚韧的周泰依旧死死夹住甘宁不放。甘宁这下终于感动了恐惧,被这不要命的狠人给吓得心乱意麻,急是加大力劲猛扎。终于,周泰双腿稍有一松,甘宁抓住机会,慌忙逃命,一窜而出。 “不好,周将军下水已有一段时间,那锦帆贼的头领甘兴霸号称在水上作战无敌,周将军不会有何不测吧~!?”却见此时在周泰适才所在的舟,刚刚的位置,数十艘舟赶了过来。其中,陈武满脸急色地大喊道。 “快~~!快下水去找周将军~~!!”在旁边不愿处的一艘舟上,吕蒙一听,顿时面色大变,急是跃入水中。紧接着董袭、蒋饮等一干将领也纷纷跳入水中寻找。 另一边,一干锦帆贼见甘宁许久未曾露脸,也从一开始的洋洋得意,便从了忧心忡忡。 “哎,这么久了,头领不会也出事了吧!” “放你娘的狗屁,在水上你什么时候看见头领吃过亏了!!” “得对,刚刚那孙家将领看也是个硬汉,头领对付他不也要一些时间嘛!” 几个锦帆贼头领互相议论着,实则他们脸上慌张的神色早就出卖了他们。 就在此时,忽地听得一声大喝,正见甘宁把头露出了江面。一干锦帆贼看得眼切,无不大喜,不过很快又各个变得满脸惊异。正见甘宁满脸苍白无色,神情惊慌,口中更囔囔喊道:“他娘的,这回遇到个狠货色,老子几乎连命也给搭上了~!” 众人一听,全都没想到甘宁竟也会在水中陷入恶战,不由各个都呆滞起来。甘宁一瞪眼,连忙喊道:“畜生们,还不快拽老子起来!!” 几个锦帆贼一听,连忙跃入江中,把甘宁救了起来。这时,却又听对面江上,有人跃出江面,急声喊了起来:“快过来搭把手,周将军快不行了~~!!” 却见那扶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周泰的那员将,正是吕蒙。众人听吕蒙一喊,又惊又喜,连忙跳入江中来帮忙。 “你姥姥的~~!!老子几乎连命都给踏上了,竟还杀不了他~~!!气煞我也~~!!”甘宁闻,不由暴怒,瞪目吼了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后方传来了鸣金号角声。甘宁面色一变,急喊撤军。于是,一干锦帆贼纷纷驾着舟,迅撤离。陈武见状,不由大怒,正要率兵前去追杀,为周泰复仇。不过却被蒋饮喊住:“陈将军,那些锦帆贼来去如风,我等难以追上。何况敌方的大部人马都尚未出战,贸然出击,只会正中敌人下怀,眼下还是先把周将军救回去再罢!” 蒋饮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同意,遂是纷纷各驱舟撤回。 很快,在周瑜听得周泰战败的消息,不由吓了一惊,暗暗腹诽道:“这甘兴霸竟然如此厉害,连幼平也不是他的对手!看来其号称水上无敌的功夫,并非虚言也!” 周瑜念头一转,很快脸上惊异之色消失不见,眼神烁烁光,须臾之间,好似已有了决策,忽然向左右下令撤军。随着周瑜号令一落,鸣金撤军的号角声旋即响了起来,正见孙家军的船队纷纷望其水寨撤回。另一边,苏飞却也听闻甘宁击败了敌将周泰,不由精神大震,立刻擂鼓鸣金。随着鼓号声响荡起来,在苏飞率领之下,前军一干五、六十艘战船一并朝着孙家军冲击而去。 而就在苏飞率兵正要冲杀孙家军的同时,在黄祖的战船之上,一个将士满脸喜色地赶了过来:“主公~!!主公~~!!苏将军麾下猛将甘宁击败了敌将周泰,如今苏将军正率前军前往攻打!!我等可要前往接应!?” 第1171章 美周郎用兵 黄祖闻言,闭上的眼睛猝是睁开,同时射出了两道可怕的精光,吟吟而道:“哼,这甘兴霸确实有些本领,传我号令,诸军一齐扑上厮杀,今日我便要孙家贼子见识一下我江夏水军的真正本领~!!” 随着黄祖喝声落下,刹时一阵接一阵鼓号声,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响动起来。 Ww W COM各艘战船上的江夏水军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喝,一时间可谓是声势滔。 “不好了,都督,敌军似乎要全军出动,朝着我军水寨攻打来了~!!”在周瑜的战船上,一员将士急来禀报。与其满脸慌乱之色不同的是,周瑜显得心平气和,不急不躁,闻言更是淡淡一笑:“黄祖老贼率全军出动,却是正合我意,不必慌张,我自有安排~!” 周瑜此言一出,在其身旁的一干将士无不变色,各个脸上都是带着几分疑惑之色。 少时,正见苏飞率着前军五、六十艘战船,乘风破浪而来。却在甘宁取下胜利之后,以及苏飞鼓舞之下,众人士气旺盛,纷纷喊杀,震荡地。这一回,孙家水军上下倒是见识到了江夏水军的威势,不少人更是面带畏色。不过所幸周瑜这个都督并无乱了阵脚,指挥着船队纷纷赶回了水寨之前,并且快地摆好阵势。 另一边,为当冲,正率领着船队而来的苏飞,眼见孙家军并不显得混乱,并且一直队伍保持整齐地撤走,不禁察觉有几分古怪。“主公此番布下数万水军,把守渡口的步兵只不过设置两千余人,其余地都留在江夏城把守。眼下渡口空虚,主公又率水军倾囊而出,但若那周公瑾施计袭击渡口,那后果可不堪设想!!”想到这,苏飞不由心头一抖,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正听孙家军的船队中,传来了阵阵吆喝声。却是周瑜派人再次前来搦战,这下苏飞军战意正旺,各将士闻言,纷纷都要率队厮杀。苏飞倒是另有忧虑,一时不敢轻易下令,遂与孙家军对峙起来。一阵后,在后的黄祖见前军兵马并无冲上厮杀,恼怒不已,遂派人前来催促。 苏飞一下子反应过来,反之其猜想与黄祖派来的将士一。那将士听闻,顿是吓得面色大变。这时,苏飞派出的细作急忙赶来禀报,东面渡口处从昨夜开始就已经起雾,眼下更是朦胧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完了!!若是此时孙家军派精锐前往夺取渡口,我军不知敌人偷袭,必败无疑!!”苏飞刹地满脸苍白,一拍脑额,急声喊道。在旁一干将士连忙商议起来,苏飞先命黄祖派来那员将士快回去黄祖那,向黄祖禀报。同时,苏飞又准备派精锐先前往渡口救援。 “可眼下敌军就在眼前,我等贸然调开船队,只怕那周公瑾会趁乱前来袭击。这派去的人马定不能太多,而且度够快。否则,就算能从这里撤走,恐怕也赶不上渡口处的厮杀!!”苏飞麾下一员将士精细地分析道。 苏飞闻言,也不由皱了眉头,深沉着面色道:“你的我岂不知道,可惜我军的‘飞龙队’此时由主公统率,正在中军,否则有飞龙队出击,我等大可安枕无忧!!” 而就在苏飞话音一落,蓦然听得一声喝声暴起。苏飞以及一干将士不由是霍然色变。 “哼~!!苏大哥的什么话,莫非我锦帆精锐不如飞龙队耶~!?”正听喝声响亮,那人强大的信心和气场,令众人无不暗暗色变,各是投眼望去时,正见浑身还是湿哒哒的甘宁,露出一对肌肉爆棚的膀子,带着一干弟兄快步走了过来。却,甘宁与自军船队会合后,歇息一阵,恢复了不少体力,正欲厮杀,再夺取功劳,孰不知苏飞迟迟未有下令。甘宁不由疑之,遂带着一干弟兄登船前来询问。 “兄弟你怎么来了!?”苏飞见是甘宁不由精神一阵,连忙大步流星地赶了过去,然后下意识地伸手抓住甘宁双臂,喜色而道:“兄弟果然未有令我失望,此番你击败了孙家军大将周泰,主公对你一定会刮目相看的!!” 眼看苏飞满脸真挚的神色,甘宁不由心头一动,精神更是一壮,双眸光芒猝是变得更加亮丽起来,一震神色,笑了起来:“嘿嘿,兄弟的本领可不仅仅如此,苏大哥你待会可别吓坏了!!前往援救渡口的任务,就交给我锦帆精锐罢~!!” 甘宁此言一出,苏飞不由胆气一起,立刻抖数精神,震色而道:“竟然兄弟如此有信心,那么这一回大哥又要靠你了!!” “弟办事,苏大哥尽管放心好了!!”甘宁一拍胸脯,意志高昂地喊道。不得不,甘宁生性桀骜不驯,能得他如此尊重的人,除了他早丧的双亲之外,苏飞是唯一一个。实则,甘宁却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别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只要他人能真心实意地待他好,他就一定会真心回报,就算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不得不,遇到苏飞是甘宁的幸运,可换位思考,苏飞真心付出,却也换回了一个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兄弟,不也是他的幸运么? 甘宁与苏飞一对眼神后,转身正要离开。这时,苏飞忽然喊住了甘宁:“兄弟且慢!” 甘宁以为苏飞还有什么吩咐,听话下意识地一转身,忽然却见一道飞影袭击而来。甘宁眼睛一瞪,猛地伸手抓住,牢牢做紧在手后,便是舞动起来。正见甘宁手舞一条飞影,好像有一条蛟龙在他手中飞荡一般,在他周边的一干人等,无不吓得纷纷退后。须臾,只看甘宁身影一顿,停了下来,似乎欣喜不已,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好鞭~!!” “兄弟喜欢就好。这条蛟龙鞭是不久前我命名匠打造的,重二十八斤,长六尺三寸,并且又由玄铁精钢打造,坚硬无比,以兄弟的力气,破岩碎石,更不在话下!!大哥知道你傲气,若无功劳,肯定不愿接受。此番你立了大功,正好赏予你了~!”苏飞纵声喊道。甘宁此时心中只有无限地感动,不得不,自他从娘胎出身开始,就没有一个人像苏飞一样这般关爱他。甘宁心头一紧,陡地单膝跪了下来,拱手道:“苏大哥你这份情义,兄弟一定谨记在心,日后必有回报!!” 苏飞听了,灿然一笑,旋即又道:“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赘言,事不宜迟,兄弟你快快出罢!” “好!”甘宁闻言,振声一喝,随即便是起身,带着弟兄离开。 眼下却甘宁主动请缨,苏飞大喜答应,并且赠与蛟龙鞭给甘宁后,甘宁满怀斗志,遂是带着弟兄便是下船出。 另一边,周瑜眼看敌军船队迟迟未有动静,不由一挑英眉,呐呐喊道:“哦?莫非敌将有所觉?” 周瑜脸上微微露出惊色,不过很快就一闪而逝,笑盈盈道:“不过后知后觉,却已尽失先机。此时想必主公所率的兵部已然杀到了敌方的渡口。以主公以及太史、韩两位将军的骁勇,夺下渡口,却也不会费力。” 就在周瑜念头一转,忽然有人走到他的身旁,沉声而道:“都督大人,我以为黄祖老贼之所以能称霸一方如此之久,绝非偶然。此人虽是年事已高,但观江夏军的布置,不得不承认的是,他雄风依旧。我就怕黄祖老贼不会那么容易中计,还是心为妙是好。” 周瑜闻言,微微色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做好布置之后,再提出不同的异议。周瑜不由回头一望,正见一对碧眼光,不是孙权又是何人? “哦?权公子莫非是以为老贼会在渡口布下埋伏?”周瑜面容一紧,眼神猝地变得凌厉起来,向孙权问道。孙权笑了笑道:“都督大人,儿无谋无略,只不过胡言道。但所谓心驶得万年船,还请都督大人不要介怀。” “呵呵,权公子能够专于智略,不逞匹夫之强,实乃孙家之幸也。当然,权公子所虑,也并非没有道理。如此我这就命蒋饮率八百兵士赶往救援,如何?”周瑜笑了笑,遂向孙权谓道。孙权蓦地面色一肃,道:“权身为孙家的一份子,岂能只看将士们在前线厮杀,自己却在后方闲着?权也愿一并出战,还请都督大人答应!” 孙权罢,便是朝着周瑜拱手一拜。周瑜微微变色后,也没有思虑太久,遂是答应下来。于是,孙权便引着数十护卫,转即登上了蒋饮的船队,与蒋饮一同望江夏军的渡口方向赶去。 却,与此同时,在江夏军的渡口不远处,正见七、八十只舟,以及数十艘船在大雾的遮掩之下,正往渡口徐徐而来。 “主公,距离敌方渡口,仅有不到数十丈距离,何时出击,还请主公下令!”这时,一员将士正向孙策禀报道。孙策闻言,却是神容一沉,忽然想起今日孙权对他的提醒,不由呐呐腹诽道:“公瑾算无遗漏,又岂会失策?不过权弟所言也是有理,公瑾要顾全整个战局,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全,有所遗漏,也是不出奇。难得权弟用心,我便信他一回!就算错失先机,待敌军慌乱时,再一举扑上,凭我军实力,也是可以迅制定战局!!” 孙策脑念电转后,神色遂是一震,遂与左右吩咐,先命七、八只舟,到渡口前迂回打探。孙策此令一出,不由有人出了疑问:“主公,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是错失先机?” “我意已决,不必多问,快行事罢!”孙策霸王目一瞪,最终还是选择信任孙权。很快,随着孙策号令的落下,七、八只舟迅赶出。 与此同时,韩当见总攻的号角声迟迟没有响起,不由有些急躁,派人前去打探,很快听闻孙策竟派出了七、八只舟前去打探。 “这混子,这个时候还这般拖拖沓沓,若是被敌人觉,这可浪费了一个奇袭的大好时机!!” 就在韩当念头一转,蓦然杀声乍动,渡口中猝是乱箭飞起,韩当吓得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心惊胆战起来。 “哇啊啊~~!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了~~!!”韩当瞪眼怒喝。一员将士急来禀报:“韩老将军,敌军渡口忽然冒出了大片的箭矢,看来渡口中是埋伏了不少伏兵~!!!” 韩当听了,双眼刹地瞪大,呐呐喊道:“好哇,这周公瑾明知有埋伏,却不早提醒我!!” 第1172章 孙伯符强袭渡口(上) 韩当倒是以为周瑜早有预料,所以才会吩咐孙策到了渡口附近时,派兵打探,以防万一。 Ww W COM不过韩当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回周瑜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察觉黄祖有所埋伏的却是另有其人。 “哈哈,没想到权弟这回误打误撞却是立了大功!!诸军听令,各做准备,待敌人箭势一缓,立刻全军出动,扑上厮杀~~!!”这时,孙策见状倒是欣喜若狂,又是激动,又是欣慰。另一边,却见在大雾之下,渡口的江夏军隐约看见有舟移动,却不知敌兵来了多少。于是,那七、八只舟迂回快移动,舟上的孙家军也是狡猾,故意惨叫迭起,诈得渡口的弓弩手纷纷急射不停。 过了好一阵后,渡口上的弓弩手纷纷都觉疲惫。就在此时,蓦然间大雾之内,杀声暴dng,好像是惊涛骇浪一般卷席而来。一干江夏兵部无不吓得面色骤变,乱成一团。 “我等射击如此之久,彼军定已死伤惨重,怎还有如此多的人马杀了过来!?” “这莫非孙家贼军是倾囊而出,那可如何是好!?” “不会吧,听闻那孙伯符骁勇无比,更有西楚项籍之风,其麾下更不乏猛将。据那太史子义不但箭艺了得,其武力更与孙伯符不相伯仲!!若是这两人也来厮杀,我等哪里抵挡得住~!?” 只听,渡口中一阵阵疾呼喊叫声,一连响起,江夏军此时已失了方寸。 时迟那时快,正见数十舟护着一艘战船,度飞快,冲开大雾,奔袭而来。战船之上,为又见一人,身穿唐猊神铠,手提一杆霸王枪,踏在船头,霸气无比。江夏军见之,如见神下凡,未战便已胆怯心惊。 如此霸王十足的人物,不是那江东霸王又是何人!? “诸军听我号令~!!杀呐~~!!”正听孙策一举霸王枪振声怒吼。随着孙策吼声一起,刹时其身后的一干部署纷纷高举兵器,扯声暴喝起来。 把守渡口的江夏军统将见状,不由神色大变,连忙指挥兵士以乱箭射击。只不过,此下其麾下弓弩手多是疲乏,射出的箭矢多数都是软而无力。 不一阵后,正见孙策所在的战船,先是冲到了渡口,猛地一撞,刹时水花荡漾。江夏军连忙纷纷扑上,欲拦住孙策以及他的兵部下船。这时,正见孙策猛跃而起,倏地跳到了一根木柱上,江夏军一时预料不及,待纷纷射箭去时,孙策又猛地跃动,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可谓是轻功了得,一起跃过数丈,落到渡口之中。江夏军一干兵士看得眼切,连忙大举扑上。孙策怒声一喝,刹时气势暴涨,提起霸王枪奋起厮杀。眼看孙策已然杀入人丛之内,其麾下部署不由纷纷奋起,各是争先下船厮杀。与此同时,一只只舟纷纷赶上,停在岸边,都来渡口厮杀。江夏军这下正是混乱,慌促抵挡。正见左边扑上的队伍之内,有一员紫袍缳甲大将,手提双鞭,挥打猛扫,那些扑上去抵挡的江夏兵士,各个都被他击翻而去,其力气之大,尤为骇人,被他击中之人,大多都是被一击击毙。 时迟那时快,又看右边登岸的一干孙家军队伍之中,有一老将,手舞大刀,却是老当益壮,威武无比。不少江夏将士向他冲来扑杀,却都被他抡刀砍翻在旁。 “嗷嗷嗷~~!!老子便是韩当,谁敢与我厮杀~!!”那员老将正是韩当,正听他怒声暴喝,一时雄风骇人。那些正往扑来的江夏军兵士,一听是韩当,不由纷纷色变,有些人更吓得往后退撤。 “儿郎们,可别忘了,军师只给我等半个时辰,都给我杀~~!!”韩当一瞪怒目,遂是怒吼一起,众人一听,连忙加紧扑上,霎时间把扑上来的江夏兵士都给杀得节节败退。 另一边,正见孙策引着数百猛士,已然杀入渡口之内,这里乃是江夏军的要地,自是布置了大量的守兵。却见,一队队江夏军兵部前扑后拥地堵住孙策的去路,各是挥舞兵器乱砍急搠。孙策暴喝连连,身后更是霍然涌出一面宛若神狮浑身毛皮蓝的唐猊神兽相势,威势盖,单以一柄霸王枪,竟然挡住了大半敌兵的攻势。 孙策身后的部署看得眼切,胆气大壮,都是争先突上冲杀,丝毫不惧敌方人多势众。眼看,厮杀愈烈。陡然,左边听得一声怒喝,顿令孙策以及他的麾下都是精神大震。 “主公莫慌,太史子义来也~~!!”正见喝声传来之处,太史慈手持双鞭,大步流星地奔杀而来,急迎过去的江夏兵士都被连连砸死。 一个江夏将领看得眼切,躲在一旁,忽以弓弩偷袭。只听‘咻’的一声骤响,察觉到冷矢来袭的太史慈,倏地躲开,回过神来时,正见有人朝着他放箭。 “鼠辈~!!你敢偷袭我!!”太史慈怒喝一声,猛地把双鞭一扎入地,然后快手一取宝弓,搭弓上箭,一气呵成。那江夏将领,急是射箭,太史慈也是快手放弦,将箭射出。须臾,两箭相遇,霍地炸开。太史慈紧接又是一箭快射,那江夏将领反应不来,躲闪不及,被太史慈一箭射中了面门。 在太史慈身后的一个将士看得眼切,不由大喊:“将军,好箭艺!!” 这时,在周边的江夏兵士,眼看太史慈手握宝弓,想他没有近战能力,立刻各个奋起,扑上厮杀。太史慈冷喝一声,快弓骤射,例无虚,把扑上来的敌兵一一射翻而去,其神乎其技的箭艺,赢得一阵喝彩,并且令其麾下士气大涨,各是争先恐后地奔杀而上。眼看在太史慈的神勇之下,其部渐渐也要杀上渡口,江夏军阵脚更乱。 与此同时,在右边岸上,不服老的韩当,手挺大刀,引兵一连凶猛冲突。因为韩当不惧受损,厮杀起来,俨然一副有前无后打死罢就的猛势,因此很快冲溃了敌人的拦截。当然,韩当却也付出了不少代价,身上连连挂彩,不过正因韩当这份勇猛,激起了其部的斗志,各个都是效仿韩当,有前无后地奋力扑杀。 这时,在渡口楼宇之上,站在高处观望战况的江夏军统将,这时正是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有人急来禀报:“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孙伯符实在骁勇,我军死伤极为严重,不少兵士都已产生胆怯心理,纷纷后撤。再有,敌将太史慈领左边一路,以及敌将韩当又领右边一路,左右夹攻而来。我军此下已渐有溃败之势,这渡口恐怕把守不住啦~!!” 那江夏统将一听,不由把眼一瞪,竭斯底里地吼道:“主公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深受主公厚恩,焉能轻易放弃!?我也不瞒你,主公早有布置,想必此时飞龙队正往赶来,到时飞龙队把孙家贼军的船只一烧,断其后路。孙家贼军必然瞬间失去士气。我军到时再往反击,不但能大破贼军,不定还能擒下孙伯符以及太史子义一干下猛将,从此扬名下~!!” 正听那江夏统将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得却是极有诱惑力。在他左右的将士各个听得不由振奋起来,各是扯声应和。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远方江面上鼓声躁动,那江夏统将立刻精神大震,欣喜若狂地喊道:“哈哈哈哈~~!来了,飞龙队可要来了~!!” 却此时在江面上正飞行走的一干队伍,并非江夏水军的飞龙队,而是苏飞派来救援,由甘宁所率的锦帆贼。 这下,甘宁正听渡口上呼声大作,不由精神大震,遂是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看到没有,这下连老贼的部署都知道我锦帆之勇,我等弟兄一登场,立刻士气冲~~!!待我取下那孙伯符级之后,必能飞黄腾达,弟兄们也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我等愿随头领效以死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我等愿随头领效以死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我等愿随头领效以死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随着甘宁喝声一落,一干锦帆贼纷纷振奋地大喝起来,刹时声势冲。 却正在冲杀的孙策,听闻后方蓦地杀声乍动,不由吓了一跳,正慌乱时。忽然有一人冲到他的身旁,把一个见机来偷袭的敌将一遍猛扫飞去。孙策反应过来,不由神色一震,大喊道:“子义~!!” “主公只管放心突杀,末将这就领精锐前往截住那些杀来的援兵!!”正听太史慈扯声喝道。孙策不由心头一定,连忙喊道:“如此实在太好了,子义去回~!” “好!”太史慈强震神色,立刻一提双鞭,便带着兵部快转开。孙策旋即继续引兵作战,这时韩当从左边引兵赶了过来,疾声呼唤:“主公,后面有敌人的援兵杀来,如之奈何~!!” 第1173章 孙伯符强袭渡口(中) “韩叔莫慌,自有子义前往截杀,你我只顾取下渡口便是!!”孙策立是震色喊道。Ww WCOM韩当一听,不由抖数精神,立刻引兵猛扑杀上。两军相合,攻势立即变得更加凶猛,江夏军这下见援兵来到,也是打起精神,拼死抵挡,因此战况一时陷入了僵局。 不一时,却太史慈领着兵部先藏在一旁,太史慈更隐身藏在一块大石之下。不久,正见敌方舟纷纷靠岸,其中一个身穿锦袍,身材魁梧,一看就知并非泛泛之辈的猛汉,领着一干麾下,快奔赶过来。 “嗯!?这支人马各个身手颇是矫健,那为将领,看其气势不凡,绝非寻常人物,黄祖老贼麾下何时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太史慈看得眼切,不由暗暗腹诽道。这时,正见那人快步靠近,太史慈心头一紧,暗是上箭,听得脚步声不断靠近,正要抬头放箭时,蓦然听得一道凌厉的破空骤响,吓得太史慈不由心头一紧,连忙跃开身子。待太史慈急睁眼看去时,正见自己刚才躲着的大石块随着一声爆响,轰然碎裂开来。 “好可怕的力劲~!!”太史慈刹地瞪大猿目,暗暗腹诽,落地再去望时,正见刚才那个猛汉收回了一条蛟龙鞭,正满脸邪笑的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我太史子义不杀无名辈~!!” “嘿嘿,老子便是甘兴霸!!原来你就是那孙伯符麾下的太史子义!老子听闻,孙伯符麾下属两人最是了得,一个就是周幼平,另一个便是你太史子义!刚刚老子已经击败了那周幼平,这下便要试试你太史子义的本领~!!” “周幼平竟然折在了此人手上了!?”太史慈闻言不由面色一变,猿目陡地瞪大起来。就在此时,甘宁见太史慈一分神,立刻甩动手中蛟龙鞭,朝着太史慈猛袭而去。太史慈反应也快,好像一头灵猴般快跃开,只见蛟龙鞭打在地上,出一声猛烈的暴响。这时,太史慈也不甘示弱,落到一旁后,立是拽弓上箭,朝着甘宁倏地箭射出。只见一道飞影骤起,甘宁面色一变,见太史慈的飞矢来得凌厉,也不敢怠慢,急是闪开,旋即又拨动起蛟龙鞭向太史慈挥舞过去。太史慈快冲起,想要避过甘宁的蛟龙鞭,孰不知蛟龙鞭在甘宁手中就像是活过来一般,太史慈刚是闪过,那蛟龙鞭立又一转,袭向了太史慈。太史慈见状,立是招弓打去。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太史慈那张用紫檀木打造的宝弓,竟被甘宁的蛟龙鞭猛地打爆。太史慈面色顿变,这时正听甘宁怒声喝起,急是一收蛟龙鞭,旋即又向太史慈袭击而去。太史慈急是闪躲,退回人丛之内,两个兵士连忙把他的双鞭递上。太史慈快手一取,气势刹是涌动起来,隐约可见一头金甲神猿相势霍地显现而出。 “姓甘的,让你尝尝我双鞭的厉害~!!”太史慈怒声一吼,刹时那面金甲神猿相势宛如与太史慈融为一体,甘宁见太史慈气势骇人,也不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时迟那时快,正见太史慈健步如飞,招舞起双鞭,奔冲杀来。甘宁急一震神容,舞动起蛟龙鞭向太史慈杀了过去,同时在甘宁身后霍地也升起一面怒涛恶鲨相势。 转眼,正见甘宁的蛟龙鞭杀到了太史慈的面前。太史慈也不惧怕,舞动双鞭拨打,正见火花不断溅射,两方人马一时间都看目瞪口呆。陡然,正见甘宁一鞭猛挥而落,太史慈霍地闪开后,整个人犹如一头怒猿般冲了过去。甘宁瞪大双眼,急收蛟龙鞭。不过太史慈度更快,倏然冲到了甘宁面前后,挥鞭便是猛砸。甘宁骤是闪开,旋即猛提膝盖向太史慈撞了过去。太史慈看得眼切,反应也是不慢,用手肘望甘宁的膝盖撞去。只听‘嘭’的一声暴响,两人各是退开。这时,甘宁的蛟龙鞭正猛抽而回,太史慈感觉脑门生风,急是一俯身子,猝是躲开。 “嘿嘿,本领不错!!老子玩得正是兴起,再来~~!!”甘宁见状,立是一收蛟龙鞭,取出一柄宝刀,朝着太史慈杀了过去。太史慈怒喝一声,身子一起,手提双鞭猛地杀住了冲来的甘宁。两人刀鞭骤击,各施本领,奋力厮杀。不一阵,正见甘宁陡是退开,却是被太史慈猛地一鞭击开而去。 “嗷嗷嗷嗷~~!!纳命来罢~~!!”太史慈圆瞪猿目,提着双鞭狂猛冲上。就在此时,甘宁猛然作,不知何时左手多了一个酒壶,冲过去的太史慈,见他忽地张口一喷,面前立刻有滔滔焰火扑袭而来。太史慈吓了一跳,连忙向后跃开。就在他落地瞬间,焰火刚散,一道飞影猛袭过来。太史慈一时反应不及,那道飞影倏地撞击在其胸甲之上,刹时正见火花一道,太史慈退了几步,猿目猝地红起来:“好一个甘兴霸,你的伎俩还挺多的!!” “哼哼,老子厉害的本领还多着呢!!就不知你有没有实力一个个尝遍了!!”甘宁冷声喝道,实则暗暗却在腹诽道:“这太史子义本领确是不差,老子适才与那周幼平一番激战,这下体力快是耗竭,若不尽快解决他,恐怕会阴沟里翻船哩!” 甘宁念头一转,立刻抖数精神。就在此时,太史慈红的猿目,猛地暴射出恐怖的精光,扯声吼道:“无名辈休要狂妄,我便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实力~~!!” 只听太史慈喝声一落,身上气势宛若惊涛骇浪般迸而起,旋即便见他身后那头金甲神猿陡然涨大起来,并且毛皮渐渐转变成嗜血的艳红之色。 “这太史子义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实力!!”甘宁眼看太史慈气势瞬间变得如此骇人,不由一阵心惊胆战。蓦然正听太史慈一声吼起,犹如与那红毛巨猿融合一体,手持双鞭冲扑而来。甘宁吓了一跳,急是挥舞起蛟龙鞭,向太史慈袭击而去。狂暴的太史慈猛地舞动双鞭,乱打急拨,把甘宁袭击过来的蛟龙鞭不断击开。陡然,正见太史慈赫然冲进了甘宁面前,一鞭当头砸落,看那落势好像可以破山裂地,好不可怕。甘宁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跃开,旋即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太史慈一鞭砸落在地,一片土地竟被他砸得轰碎,一旁在看的锦帆贼全都吓得暗暗咂舌,心惊胆跳。 “再来~!”太史慈一抽铁鞭,猛跨一步后,拧起另一根铁鞭便是朝着甘宁横扫过来。甘宁急是换上大刀挡住,只听‘哐当’一声巨响,甘宁整个人立刻就被打飞而去。同时,还痛喝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来甘宁与周泰那一场激战后,体力已经损耗七、八,后来虽然歇息了一阵,但这耗去的体力哪能这么快恢复过来,这下又遇上实力可怕的太史慈,连番鏖战之下,这下更是被打出了内伤。 “哈哈,原来你已是强弩之末,还不快给我死来~~!!”太史慈看得眼切,立是抖数精神,冲杀而去。就在此时,甘宁麾下一干锦帆贼弟兄再也看不下去,纷纷怒喝而起,各提兵器奔杀而来。太史慈的麾下见状,自也不会怠慢,纷纷怒喝而起,各提兵器,冲杀而出。 另一边,却正在楼宇之上的江夏军统将,眼看前来的援兵并无依照原先计划放火烧船,并且刚冲到岸上,便被另一部孙家军的人马截住厮杀,不由心急如焚。就在此时,连连有将士赶来急报孙家军攻势越来越是凶猛,恐怕不久便将杀上楼宇。那江夏统将听了,不由面色勃然大变。 不过似乎无绝人之路,就在此时,忽然又听杀声响荡。江面上又见一支船队以极快的度奔飞而来。那江夏统将连忙急眺望过去,正见那船队上飘舞着绣有飞龙的旗帜,这才精神大震,喜声喊道:“原来飞龙队这时才是赶到,实在太好了!!” 却此时在江面之上,领着飞龙队奔杀而来的,赫然正是昨日失利的邓龙。正见邓龙双眸光芒闪动,在内心暗暗腹诽道:“这回我定要扳回颜面,让那些孙家贼子不敢再轻视我邓龙~!!” 邓龙脑念一转,遂是喝令兵士加快驾驭船只,赶往纵火。一干飞龙队的兵士听令,纷纷应和,遂是加快度朝着孙家军停摆在岸边的船只、舟冲了过去。 不一阵后,蓦然正见江上火势冲起,火光璀璨。在楼宇之上的江夏统将见了,毫不激动,遂是大声喝道:“哈哈哈哈~~!!孙家贼子的船只已经被毁,无路可逃,诸将听令,奋力厮杀,一齐把孙伯符给擒了!!” 此喝声一起,正在厮杀的孙家军的不少兵士纷纷转身回后看望,果然看见江面上火光连片,冲而起,无不吓得面色勃然大变,瞬间阵脚大乱。 第1174章 孙伯符强袭渡口(下) 就在这危急之际,孙策忽然作,怒声连吼,把趁势扑来的敌兵忿然杀开后,一定霸王枪,扯声吼道:“当年霸王项籍破釜沉舟,自断后路,故此楚军为了求生,无不拼死作战,以一敌十,最终大破数十万秦军,创造震铄古今的战绩!!今日我孙伯符与诸位兄弟面对与楚军相同之境,诸位兄弟可有胆量随我也创造一番奇迹!!” 只听孙策喝声一起,不少孙家军的将士刹时便点燃了战意,纷纷纵声应和,便是高呼拼死搏杀。 Ww W COM又见韩当暴瞪一对眼睛,嘶声裂肺地喝道:“主公好胆气,我也一把年纪了,就让我来当前冲杀~!!”韩当喝罢,挺刀忿然冲起,众人眼看韩当争先冲杀,也不怠慢,纷纷奋力突上。霎时间,本是混乱的孙家军反而变得犀利凶猛起来,本以为可以趁机反击的江夏军,刹时被狂扑杀上的孙家军给杀蒙了。 孙策见状,浑身都是炙热的战意,好像有了无穷的力量,一挺霸王枪,立刻冲入乱军之中。正见,此时孙策真如项籍再世,挥舞着霸王枪,骤搠招舞,如入无人之境,杀得一干敌兵四处翻滚,死伤连连。一个江夏将领,见孙策恶,也不甘坐以待毙,暴喝一声,提着手中大刀扑向孙策。孰不知孙策早有准备,陡地飞枪一搠,凌厉的霸王枪瞬间就刺破了那敌将的身体。在周边的敌兵看了,全都吓得面色苍白。孙策快把霸王枪一拨,正好又有一个敌将提刀杀来,被孙策一枪飞扫击中,整个人瞬间暴飞而去。 “尔等鼠辈,竟敢冒我霸王之威,是来找死呼~!!”正见孙策身后的唐猊神兽变得愈加清晰,犹如与孙策融为一体般。在孙策周边的敌人都吓得心惊胆战,不可抗拒地退开脚步。 与此同时,却邓龙领飞龙队纵火完毕,见火势愈大,立也从一旁登岸,扑来厮杀。正听后方杀声乍动,太史慈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带着数十精锐抽身离开战场。甘宁见太史慈逃去,暗叫不好,但此时身受内伤,也不敢强硬追袭。却太史慈领着数十精锐,奋力奔跑。太史慈眼看来了敌方来了数百兵众,各个铠甲精良,一看便知是精锐之部,不由暗暗心惊,不过当他看到一员将领引着那一干精锐连番催促,正急往赶杀时,不由猿目一亮,立是向那数十精锐吩咐道:“待会诸位弟兄务必一齐扑去拦住,只要替我拦住一阵,我便有把握取下敌将性命!!” 太史慈此言一出,那数十精锐都露出为难之色,毕竟敌部兵力足足是他们的十倍,并且一看敌人的装备,无疑都是敌军之中的精锐,这实在是强人所难! 太史慈见众人露出难色,强震神色,慨然喝道:“还请诸位弟兄助某一臂之力,若不能成事,某事后愿意用性命来抵~!!” 太史慈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不过很快众人都被太史慈的意志所感动,纷纷振声应和。很快,在太史慈的吩咐之下,一员将士迅把背上背着的弓箭交给了太史慈。太史慈接过弓箭,大喊扑杀。于是,正见那数十兵士,犹如一头头不畏死的猛兽,纷纷挥舞兵器,满脸狰狞,瞪目怒吼地扑向了邓龙所引的飞龙队。 刹时,两队人马交战一起,但应兵力相差悬殊,邓龙领着飞龙队瞬间便围住了太史慈麾下那数十兵士厮杀起来。那数十兵士却奋战不退,拼死搏杀。邓龙看得又惊又怒,怒喝连连,催促麾下扑杀冲杀,想要快冲溃这数十兵士。却这些飞龙队兵士,不但水战功夫了得,6上厮杀的本领也是不差。数百人合力奋战之下,岂是区区数十人能够抵挡。眼看太史慈那数十兵士很快就死伤了一半,情况危在旦夕之间。 就在此时,忽闻‘啪’的一声骤响,一根犹如闪电般的飞影,从人丛某个地方迸射而出,不但度极快,而且就像是活了一般,从乱军内飞快地穿梭而过,并且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它的目标。 却邓龙正在指挥着部队,眼看胜利在即,这下哪里想到会有一根冷矢穿过乱军,并且准确地射到自己面前。待邓龙急睁眼望去,反应过来时,只觉一道疾风猛扑在脸上,紧接着面上便觉一阵无与伦比地剧痛传来,不由惨叫一声,身子往后一翻,遂是滚在了地上。 周围的飞龙兵士全然没想到邓龙在众人掩护之下,竟还会遭到偷袭,各个都露出惊骇之色,连忙赶去看望时,邓龙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正见那根箭矢扎入了邓龙的眉心,邓龙好像临死前还不知道生何事,双眸瞪得斗大,尽是惊愕的神容。 却剩下的那十数个兵士,眼看邓龙被一箭击毙,无不振奋,纷纷大吼,敌将已死。飞龙队一干兵众刹时混乱起来。而有着如此高箭艺,在乱军之中,仅一矢便射杀邓龙的不是其他人,赫然正是太史慈是也! 太史慈猿目光,浑身气势骇人,急教众人撤后。众人听令,连忙撤到了太史慈的身后。太史慈却一动不动,刚好站在一处凸起的高地上。一员飞龙将士不忿,怒吼一声,举刀便要望太史慈杀来。太史慈快手拽弓上箭,一箭猛,可谓是有着百步穿杨的本能,又是当场将那将士一箭击毙。眼看太史慈箭艺如此可怕,众人面面相觑,皆怒畏色。这时,又有一个飞龙将士怒声吼道:“弟兄们不要害怕,那人再是厉害,也射杀不了我等所有人,一起扑上厮杀,看他奈我等何!?” 那将士话音一落,一干人众立刻纷纷怒喝冲上。太史慈猿目忽地暴射出两道精光,纵声一喝,旋即快地拽弓拉起,连连骤射。于是,正见一根一根飞矢不断地接连射出,那些冲在前头的飞龙兵士各个犹如靶子一般,纷纷被太史慈击中红心,无一例外都被射中面门,当场死绝。适才那喊话的飞龙将士,更是第一个被太史慈以飞矢击毙。只一阵间,众人还未冲起,便已有七、八人死在了太史慈的快箭之下。当然,这支飞龙队毕竟是江夏水军引以为傲的精锐,自不缺血性,一些悍士这下也被激起了怒火,各是猛冲而出,朝着太史慈猛冲过去。太史慈却是丝毫不露畏色,精神高度集中,一箭又一箭地接连射出,那些快冲来的悍士一一中箭,惨叫痛喝连连。在太史慈背后的那十数兵士,看得神色大震,更是纷纷高呼起来。 就在此时,猝然又听杀声乍动。原来就在太史慈以其高箭艺,抵挡住整支飞龙队时,由蒋饮、孙权所领的援兵已悄然来到,正好停靠的地方,就在飞龙队停靠的后面。这下,蒋饮和孙权看得飞龙队正是混乱,立刻率兵从后扑上厮杀。飞龙队一干兵众全然不知孙家军竟还派来了援兵,刹时阵脚大乱。蒋饮和孙权快从后冲上,各引兵士撞入人丛,飞龙队一干兵士倒也不愿坐以待毙,纷纷拼死抵挡。 与此同时,正见渡口上的楼宇之内,忽见人飞四散,当前一个盖世霸王,双眸光芒璀璨,霸气泯然,纵声吼道:“我军已占尽上风,再做无谓厮杀,只能多添无辜伤害!!还不降呼~!!” 那人赫然正是孙策,却见他一身战袍血迹斑斑,但任谁都知道,他战袍上多数染上的恐怕都是敌人的血液,一股澎湃凶厉,唯我独尊的霸气,更是吓得楼宇上一干江夏将士纷纷色变。那负责把守渡口的江夏统将,满脸的苍白无色,双眼死死地盯着孙策,咬牙切齿的样子,更好像要把孙策活活给吞了一样。 “嗷嗷嗷嗷~~!!该死的孙家贼,今番你侥幸得胜,别以为就能凭此取下江夏。我家主公的本领,绝非你可想象!!还有你别忘了,襄阳黄家的家主黄承彦乃是我家主公的族弟!黄家家主有经纬地的智略,若论行兵布阵,更是下无敌,他绝不会见死不救的~!!”那江夏军统将竭斯底里地吼道。孙策听了却是嗤笑一声,冷笑道:“区区一个臭不可耐的老儒生,若乖乖地待在府中不要轻易出世,倒可保存富贵,但若他敢与我为敌,爷便把他整个黄家都给摧毁,杀得一个不剩~!!” 孙策杀得正是兴起,一下子也无顾虑太多,遂是大放厥词。黄家在荆州的地位可是非同凡响。由其是黄家的家主黄承彦,据其才能惊艳,举世无双。当年董太后更曾下重礼,聘请黄承彦到朝上入仕为官。但黄承彦似乎早知汉室气数已尽,婉言拒绝。董太后一怒之下,曾利用十常侍派大量的刺客前往刺杀。但无一例外,那些刺客全都困死在黄承彦的阵法之中。黄承彦倒是不杀这些刺客,只困上一阵日子,便纷纷放回。有些人感叹黄承彦仁义,更是主动要留在黄承彦身边效力。因此,黄承彦在荆州来,甚至可以是一个活着的奇迹。因此当一干江夏将士听到孙策竟敢如此侮辱黄承彦,甚至夸下海口要灭绝黄家时,无不纷纷色变。 “伯符~!不可胡言~!!快把那统将杀了,夺下渡口~!!”韩当平日了虽是急躁火爆,但也知个缓急轻重,连忙向孙策喊道。不过就在韩当话音刚落,那江夏统将忽然嗤笑大笑:“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不知高地厚的孙家儿,你得罪了那头老怪物,日后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我便先去阴曹地府替你占个位置~!!” 话音落罢,那人忽地举刀便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刹时血色溅起,那人充满不甘地喊了一声,遂是气绝命断,当场死去。却见孙策面容冷厉,似乎被那人最后的一番话激怒了,瞪目望向四周,扯声吼道:“尔等莫还要负隅顽抗耶!?” 孙策此言一出,几个不愿投降的江夏将士立刻纷纷怒喝起来,各提兵器朝着孙策偷袭而来。孙策怒喝一声,立刻挺起霸王枪迎了过去。那些偷袭杀向的江夏将士,皆犹如蜉蝣撼大树,哪里是孙策的对手,不一阵,便纷纷被孙策击毙。剩余的江夏人众皆是胆怯,纷纷跪下投降。 于是,很快在楼宇之上,纷纷传起了孙家军的吼声,皆喊敌军统将已诛,渡口已被其军夺下,投降免死。随着这连道吼声响起,江夏军的余孽,大多都选择逃命,纷纷丢盔弃甲,拔腿就逃。不少人选择继续厮杀,不过很快都被孙家军纷纷击毙。 “头领,渡口已被敌军夺下,我等该如何是好!!”此时一个锦帆贼头领,急冲到甘宁身边问道。甘宁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暗暗咬牙,眼看大势已去,自也不会再做无用厮杀,立是喝令撤退。至于太史慈的部署,本就不敌锦帆贼的骁勇,由其太史慈离去之后,众人强硬抵挡,牺牲不少,这下眼看锦帆贼撤去,众人也知穷寇莫追的道理,也不敢追上掩杀。 而不得不,邓龙所领的一干飞龙队兵士,虽听渡口被夺,但此下非但没有气衰胆怯,反而更是奋力搏杀。孙权和蒋饮不由都是暗暗诧异。孙权眼看若是强拦住这些飞龙兵士,恐怕自军要折损不少,遂下令命众人让开。一个飞龙将士,见有空档,连忙率领着部署撤开而去。不少将士见了,不由一急,连忙追去。蒋饮却是明白孙权的心意,喝令众人莫要追杀。 第1175章 甘宁的去意 很快,百余飞龙军余孽纷纷驱使舟逃去。Ww W COM孙权、蒋饮和太史慈会合后,便往渡口赶来。 莫约半个时辰后,却在孙家军水寨前,周瑜听闻从渡口那里传来的战报,不由脸色连变。不过周瑜很快就恢复如常,并且当机立断,下令全军扑杀。随着周瑜号令落下,一干孙家军船队纷纷冲杀起来。 而就在孙家军起总攻的同时,另一边在江夏军中却传出了鸣金撤兵的号角声。苏飞听得号角声传来,又见孙家军大举正来扑杀,不由面色连变,但最终还是不敢违抗黄祖的命令,急是下令撤走。周瑜眼看彼军急撤,冷笑连连,遂令众人各是驾驶船只加冲上。不一阵后,正见苏飞的船队不少船只逃去不及,被孙家军纷纷追上,刹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周瑜趁机指挥各部船队,围住那些逃去不及的船只,将之一一拦住。 转眼间到了黄昏时候,却周瑜及时的反扑又是替孙家军赢下一阵,并且夺得了近五、六十船只,俘虏了近千余兵士,遂是得胜归寨。 当夜,渡口处又传来消息,孙策已稳定局势,虽然失去了不少船只,但却取得渡口中大量的辎重,并且还擒下了不少俘虏。最为关键的是,夺下渡口之后,孙家军随时都能通过渡口,兵攻打江夏城。这消息一经传来,在周瑜帐中,一干文武无不大喜过望,神色大震。 周瑜倒是细心,向来禀报的将士一一细细询问。而就在那将士带着几分怪异的神色,出那江夏统将临死前出的一番话时,众将士无不忿怒。 “哼!!大言不惭,区区一个黄家,莫还能翻了不成!!主公得对,若是黄承彦那老贼敢来与我等作对,待主公日后取下荆州之后,必把他黄家人各个杀尽,一个不留~!!”董袭听话,立刻瞪眼喝道。 不少孙家将士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听罢,纷纷应和起来。这时,吕蒙却是皱着眉头道:“董将军此言差矣。那黄家乃荆州大族,据就连刘景升也要忍让他三分。再此人扬名下多年,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我等万莫不可轻敌大意。再,黄家门徒遍下,其中不乏高才之士,我以为主公得罪黄家,对日后稳定荆州局势有弊而无利。再有世家之人,素来最在乎的无疑就是家族利益,主公此番要灭人全家,未免有些轻率,但若传到了黄家人的耳边,恐怕无故添了个大敌。因此我以为,不如教主公修书一封,到黄家赔礼道歉,以免多添事端。” 吕蒙此言一出,董袭第一个就不愿意,怒拍几子,扯声就喝:“不可!!主公乃盖世霸王,岂可与这个区区世家的家主赔礼道歉,若是传了出去,下人岂不耻笑!?” “得对,主公神勇无敌,堪比西楚项籍,如今更称霸江东,那黄家老贼能算老几!!?”陈武闻言也是一路,立是瞪目喝道。此时,却见周瑜沉着神色,缄默不言。众人这下留意到了,不由都把目光投向了周瑜,不敢轻易出声。 忽然,周瑜咧嘴一笑,气势陡起,大有一副傲视群雄,指点江山的气势,振声而道:“众人得是理,且不主公乃是当世无双的豪杰,在他麾下的一干文武,各个都是人中之龙,一方豪杰,又岂俱他区区一个黄家!?” 周瑜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振奋起来。倒是吕蒙暗暗皱起眉头,在心里腹诽道:“这就怪了。出兵之前,都督明明和我过,他此番攻打江夏,最大忧虑的恰恰正是这黄家。全因这黄家有两头可怕的怪物。老怪物正是那黄承彦,另外那头怪物,我屡番相问,都督却都不肯回答。但我每每提起时,单单看都督的神容,都不难看出都督对其极为忌惮。这另一头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智若都督,竟也这般忌惮?” 有关周瑜的本领,吕蒙十分清楚,倘若有人问他,谁是下第一智者,他会毫不犹豫地便答定是周瑜。他也从来都不相信会有人在智略之上赢得过周瑜。 却,就在吕蒙暗暗思虑间。周瑜遂是鼓舞了众人一番,便教众人散去歇息。众人领命纷纷退下。 一阵后,周瑜独自一人留在帐中,眉头深锁,呐呐而道:“伯符啊,伯符你这回可是摊上大事了!但以你的脾性,就算我拿一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却也宁死不会向那黄家老贼低头。哼哼,再加上若是你当真如此做了,诸葛孔明那家伙心里不知有多得瑟,还以为我怕了他呢!! 事到如今,权当是命运安排,我倒要看看是你卧龙厉害,还是我飞麟了得~!!”周瑜念头一定,眼睛刹地射出两道尤为璀错的精光,刹时间变得更是精神奕奕,振奋不已。 另一边,却此时在黄祖的水寨内。气氛压抑得极为可怕,正见黄祖满脸的黑沉可怕。一干将领、谋士都不敢多言,唯唯诺诺。这时,黄祖先看向左边一干谋士的席位上,冷声骂道:“一群无用庸才,众人合计,却也抵不过一个周公瑾,我要尔等何用,明日都给老夫收拾包袱全都给我滚~~!!” 黄祖此言一出,那一干谋士连忙走出求饶。其中一个更,眼下正是危难之际,若无人出谋划策,为他黄祖分担解虑,只会令局势越来越差。黄祖听了,却是连声大骂废物,他们这些谋士各个都不堪大用,留下不过是白吃米粮,命左右全都推出。左右听令,连忙震色答应,遂把那些谋士一一推赶而出。 来,黄祖这人喜怒无常,一旦翻脸,丝毫不顾旧情。在旁的一干将士看得心惊胆跳,甚至没有一人敢去求情。 一阵后,苏飞忽地一震神色,道:“主公,这些谋士虽然并无大才,但起码可以为主公分担一些内务,这下全都赶走,似乎有失考量。” 黄祖闻言,冷哼一声,道:“一些内务事,老夫一人处理便可,何须这群无能庸才,早早赶去,也免得碍眼。眼下老夫最需要的却是一个能替老夫谋以大略,扭转局势比那周公瑾还要厉害的旷世奇才!!” 黄祖此言一出,一员将士忽地站了起来,喊道:“有关此事,末将正有话要向主公禀报!” 黄祖闻言,面色一震,遂是命那将士禀来。那将士遂把今日听闻快禀报而出。黄祖听罢,顿是双眸精光闪动,哈哈笑道:“这回实在是助我也!!好一个不知高地厚的孙家儿,竟敢如此觑那老怪物!!” 黄祖笑罢,立是修书一封,遂命一员将士,立即快马加鞭,赶往襄阳报与黄家。 旋即,黄祖似乎忽然有了底气,面上的急躁之色,也褪了不少,遂命诸将接下来的日子,只管把守营寨,同时由命苏飞在渡口通往江夏城路上的关卡加重兵力,亲自把守,以免孙家军前来攻打。苏飞连忙领命。黄祖吩咐完毕,正要教众人散去。这时,苏飞忽然面色一紧,忙是走出,向黄祖谓道:“主公,今日那甘兴霸不但击败了孙家大将周幼平,并且又勇于前往渡口援救,虽然最后未能挽救局势,但也是勇气可嘉。当应赏之!!” 苏飞此言一出,不少将士暗暗色变,似乎对于甘宁立得功绩都十分不忿。原来这些将士私下里都十分看不起贼寇出身的甘宁,自不愿甘宁立功,日后踩在他们的头上。 却,黄祖闻言,也是面容一寒,一皱眉头,谓道:“此事不急,待战事结束之后,老夫一并封赏便是!” “可是!!” “够了!!老夫已经倦了,尔等都退下罢~!!”苏飞正要继续劝,孰不知黄祖忽地大喝一声,打断了苏飞的话,随之又命众人散去。一干将士看得窃喜不已,纷纷领命,旋即各是退走。苏飞无奈,暗暗叹气,随即也随众人离开。 话,当夜苏飞回到营中,先到甘宁帐中看望。甘宁刚包扎好不久,见苏飞来到,不由精神一震,双眸更露出期待、兴奋之色,喜声笑道:“哈哈哈哈,苏大哥你可终于来了,快罢,那老贼如何赏我!!” 苏飞闻言,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沉吟不语。甘宁见状,不由一沉神色,命身旁几个弟兄先是退出。那几人领命,旋即便是离开,不过几人都是面色难看,似乎已猜到生何事。 少时,甘宁那几个弟兄走出了帐篷。甘宁顿是露出忿色,咬牙喊道:“苏大哥你不必瞒我,是不是那老贼不肯赏我!!?” “哎,兴霸你稍安勿躁。这连日挫败,主公心情不好,他也和我了,待战事结束,一并赏之。兴霸你也莫在意,主公岂会忘了你的大功!”苏飞一沉色,连忙向甘宁好生安抚道。甘宁这下一听,顿是面色骤变,再也忍耐不住,嘶声骂道:“好哇~~!!黄老贼你有功不赏,也不是第一回了,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不留了~~!!” 正见甘宁怒得满脸狰狞,这长久积累的晦气刹时爆出来,整个人显得颇是可怕,就连苏飞也被他吓了一跳。眼看甘宁把挂在一旁的蛟龙鞭一抓,一边怒火冲冲地朝帐外走出,一边口中骂咧咧地喊道:“苏大哥,那黄老贼赏罚不明,自负高傲,多年来他能纵横江夏,全因未曾遇过真正厉害的对手。此番他面对人才济济,并且由那霸王孙策率领的孙家军,必败无疑!!竟然老贼儿看不起本大爷,大爷便带着弟兄们另谋高就便是!!” “兴霸,不可胡闹~!!”苏飞一听,不由霍然色变,甘宁正是气在心头,大喝一声闪开,伸手便把苏飞推翻在地。苏飞撞倒一旁,不由痛呼一声。甘宁见了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赶去。哪知苏飞只不过在装痛,急是一把抓住甘宁,喊道:“兄弟,你且听我,如今江夏大难当头,你却在此下弃主公而去,必为下人所不耻!!再者,黄家姐但若得知,恐怕也难以认同你的做法!!” 苏飞此言一出,甘宁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身影,满腹的怒火刹地消了大半,死死咬牙,令自己冷静下来。 苏飞见甘宁慢慢恢复过来,这才暗暗松了一口大气,道:“兄弟你别气恼,大哥在此保证,若是战事结束之后,你还得不到你应得的赏赐,大哥就算拼了命,也要给你争取回来!!” 甘宁一听,长吐了一口大气,呐呐喊道:“罢了罢了。” 两日后,却孙策夺下渡口后,江夏军不但未有急起兵马复夺渡口,反而连日加重设防。黄祖更派其麾下大将苏飞,在渡口通往江夏城的主要关卡内,增添了近两千人马,合计兵力三千,以防备孙家军前来攻打。 第1176章 黄承彦的要求 另一边,黄祖又亲自率领诸将,在水寨各处多添栏栅,以备战事。Ww W COM周瑜眼看黄祖稳守不出,很快却也有了策略。这日,周瑜开始命蒋饮、董袭两将,连日率领船队,搬移军队,向渡口增兵。 很快,消息传到了黄祖的耳边。 “什么,那周公瑾竟向渡口增兵,莫非孙家儿准备来攻打我江夏城!?”黄祖闻言,面色大变,不由惊呼喊道。一员将士急是沉色,向黄祖分析道:“彼军要攻往江夏城,仅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击破我军水寨,便可径直杀往江夏城。第二则是夺下渡口,再转往西北方向,杀向江夏城。此下,周公瑾向渡口大量增兵,恐怕是准备放弃第一个办法,把所有的部队都移往渡口,倾动所有的兵力从渡口杀往江夏城!!” 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颇为认同。黄祖脸色连变,似乎方寸已乱。不过黄祖不愧是一代枭雄人物,不久便有了决意,立刻下令,命数员将领各率兵部前往接应苏飞。 与此同时,却在襄阳黄家大宅之中,黄承彦刚看完黄祖传来的书信,面色刹地变得黑沉肃厉起来,冷哼而道:“好一个孙家儿,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还想灭绝我黄家!若我黄承彦不给些颜色你看看,你还真以为我黄家是个软柿子,任你揉捏呢!!” 黄承彦此言一出,其门下不少门徒纷纷忿声喝起,争先恐后地请命,想要赶往江夏,以助黄祖击败孙家。黄承彦却是默不作声,缓缓地把目光投向了旁边席位一人。 众人见状,不由纷纷闭上嘴巴,因为他们很清楚,只要那人愿意奔赴江夏,那么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孔明!”忽然,黄承彦喊了一声。却见他望向那人,面如冠玉,眉若游龙,目光璀璨,唇红齿白,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气概,正是黄承彦的乘龙快婿诸葛孔明是也。 “不知岳父有何事吩咐?”诸葛亮闻言,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彬彬有礼地拱手一拜。黄承彦本是黑沉的脸上,渐渐露出一抹笑容,道:“老夫听闻孔明当年与那周公瑾同在水镜学院学师,却不知你俩本领,是孰高孰低呢?” 诸葛亮听话,淡淡一笑,道:“周公瑾当年得‘飞麟’称号,但因与师长意见不合,遂离开了学院。师长也因此剥夺了公瑾的称号。实不相瞒,师长曾言,卧龙、凤雏、飞麟三者,各有所长,皆为旷世奇才,其中飞麟更善于统率,凤雏则善于计略,至于卧龙,师长则笑称无为!” “无为?”黄承彦一听,不由眉头一挑,不过很快就幡然大悟,纵声笑道:“哈哈哈哈,看来水镜先生对孔明你颇是看重啊。所谓无为,无所不可而为,反过来岂不百才皆精!!” 诸葛亮听话,淡淡而笑,不予回应。黄承彦猝是神容一震,双眸光芒骤射,紧紧地盯向诸葛亮,道:“孔明竟为我黄家的女婿,自然也是黄家的一份子,那孙伯符如此嚣张,依仗有二,一是其不逊色于项籍的神勇,二则是周公瑾的智略。若老夫亲自前去,布下八卦图阵,孙、周两人皆不足为虑也。但这未免有以老欺少的嫌疑。故此,老夫有意派孔明前往江夏,略微给孙家一些教训。不知孔明愿不愿意走上一趟?” 黄承彦此言一出,诸葛亮不由有些沉吟起来。黄承彦见状,不由面色一沉,道:“孔明莫非有为难之处?尽管直言。” “不瞒岳父,我与月英已找到一处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本想这几日内便与岳父告别,然后便起身前往,至此隐居山林,不再过问世间俗事。”诸葛亮轻描淡写地着,可听在黄承彦的耳里,无疑是晴霹雳,不由神色一变,急呼喊道:“孔明正值意气风之年,为何早早隐世!?” 诸葛亮听话,摇头一叹,呐呐而道:“如今世道紊乱,下诸侯多是豺虎之辈,纵有救国之心者,皆是昏庸无能之辈。孔明实在无心掺和进去,与其白费心机,还不如与鸟兽作伴,醉心山林,岂不是悠然自得?” “哼,你孔明倒是够洒脱,你却不想想月英,出身高贵,自幼就没有吃过什么哭,莫还要与你耕田种地,过上那些山村野夫的生活!?简直就是胡闹~!!”黄承彦罢,猛地一拍案子,只听‘嘭’的一声暴响,一干门徒不由都是纷纷色变。诸葛亮倒是面不改色,笑道:“岳父所言差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初亮下聘礼时,就与岳父明,亮生性不羁,不爱受到束缚,平生最大的心愿,不过是与相爱的人,过上无忧无虑的平淡日子,纵是粗茶淡饭,只要心里自在,足矣!!” “诸葛孔明你!!”黄承彦听话,双眸一瞪,气得整张脸刹地涨红了起来。原来,当初黄承彦正是看中诸葛亮的才学,才不惜一切要把自己的女儿黄月英下嫁给他。而黄承彦的想法却也很简单,正是盼着有朝一日,诸葛亮能凭着他的才学,名扬下,建立不世功业,好让黄家也得到他的庇荫。可眼下看来,诸葛亮根本并无入仕之心,表面看是谦虚的他,实则狂傲无比,甚至连下诸侯都不放在眼内! 诸葛亮素来做事但求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这下向黄承彦禀明心意后,拱手一拜,便要转身离开。 这时,黄承彦忽然冷声哼道:“哼!!诸葛孔明你别以为没有了你,我就对付不了那周公瑾。只不过,八卦图阵杀伤力极为可怕,那周公瑾为人自负,要想诈他入阵,也是不难。可到时候,恐怕整支孙家军都要毁于一旦。孙、周两人一死,江东必定混乱,恐怕无需多久,又是贼匪蜂起,到时江东不知又要死去多少百姓呢!?” 黄承彦此言一出,诸葛亮不由面色骤变,猛地回身,明亮的双眸此时更闪出两道怒色,喝道:“岳父你这是在以江东百姓来威胁我耶!?” “哼,那孙伯符欲灭老夫全家,老夫又何必与他客气!!”黄承彦又是猛拍奏案,大有几分枭雄之色。诸葛亮轻轻摇头,道:“看来岳父是非要孔明前往江夏不可!” “孔明竟知老夫心意,岂忍拒绝,此番江夏之行,你就权当是一番孝心罢!”黄承彦眯了眯眼,冷声喊道。诸葛亮低叹一声,最终还是过不了良心那关,遂是拱手答应。 而与此同时,却在荆州边境正通往兖州的一条径中。正有一架马车徐徐而行。在车厢里,庞德公轻叹一声,摇头道:“孙家此番攻打江夏,可谓是势在必得,也不知那老怪物会不会出手相助。若是他真的不怕丢了他那张老脸,布下八卦图阵,以助黄祖把守江夏,那变数可就多了!” 而坐在庞德公对面的,是一个奇丑无比,体格颇大的大汉,只见他穿着一身儒生服侍,头戴冠帽,显得是格格不入。不过此人虽丑,但却有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不见有丝毫浑浊,听罢,呐呐笑道:“叔公放心,黄家家主最好颜面,他定不会主动出手。反而我以为,他十有ba九会派他身边那个怪物。” “哦?你是在孔明?” “哈哈,自然是他了!当初我离开时,早就和他过,他那岳父表面是义薄云,行事坦荡。实则心术不正,劝他早早离开黄家。可他就是不听。这回,他可要自讨苦吃了。”庞统盈盈笑道,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哼,你这混子,老夫费尽口舌要你到孙家入仕,你却不听!但若孙家败了,对于江东百姓来,无疑是个噩耗啊!”庞德公罢,长吁一声,满脸忧虑而道。庞统听了,面色一肃道:“叔公,人各有志,统无心入仕孙家。再,统长得奇丑无比,去了孙伯符那,还不是自取其辱?” “诶!你长得是丑,但你的才华,却是举世无双!!这只能怪命运弄人,不过你又如何保证,你去了兖州,那人不会以貌取人?”庞德公面色一沉,颇是好奇地看向庞统。庞统却是淡淡一笑,颇是胸有成竹道:“从那人的事迹来看,其心胸广阔,且尤为善于识人用人。叔公你却不看,当年那张儁乂新投其麾下不久,他便交以重职,给予极大的信任。再,月英那丫头也对他赞誉良多。论相貌来看的话,统自问比起月英还算过得去,他连月英也不嫌弃,又岂会嫌弃我呢?” 庞德公一听,不由想起了黄月英那张满脸麻子,黯淡黄的可怕面容,不禁下意识地颔应道:“得也是!” 而就在庞德公话音一落,忽然马车剧烈晃动起来。庞统面色一紧,连忙大喊心,扑向了庞德公那。 此时,正见外头,四面八方,陡地窜出了一个个黑衣人。在那些黑衣人衣领之下,无一例外,都绣有一个风吹楼阁的标志。这些黑衣人,正是来自风满楼的刺客! 那驾车的马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跃到一旁,拔腿便是逃去。不过一个风满楼刺客,反应极快,快取出一张弩,猛一矢。刹时,飞矢骤起,倏地扎中那个马夫的后背。马夫惨叫一声后,便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似死绝了。 第1177章 凤凰落巢(上) “哪路的英雄,为何要伤我俩叔侄!老夫乃庞德公也,还望好汉们饶命,若要钱财,尽管拿去便是!” 这时,马车内忽然响起了庞德公的声音。Ww W COM其中一个风满楼刺客听了,大喝喊道:“什么庞德公,老子没听过!!老子只是求财,你别耍诡计,快快从马车内滚出来,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那刺客喊话的同时,又向周围同伴投去眼色,众人会意,各是准备,就等庞德公以及庞统走出,立刻便将他俩乱箭射死! 只不过忽然之间,马车内却是没有了动静。在外面的一干风满楼刺客都不敢贸然作,安静等候。就在此时,忽然就在这些风满楼刺客窜出来的位置,纷纷又出现一道道飞影,紧接着惨叫声接连响起。站在前面的风满楼刺客陡地回过神来,纷纷往后望时,大多还未来得及喊出声音,便被一剑封喉,由此可见,前来袭击这些刺客的人各个都是身手不凡。其中又见一人,独臂提剑,身形矫健,健步如飞,挺剑一路冲突,犹如入无人之境,快剑舞动箭,正见一朵朵血花绽放开来,其使剑的技术,简直就可以用神艺来形容。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看似风满楼的头领,正好闪过了那独臂大汉的剑,起身往后一跃。独臂大汉如影伴随,倏地冲到那人面前,快手把剑一提,便是刺向他的咽喉。生死关头,那人自不会坐以待毙,挪身一闪,独臂大汉倏地刺空之后,那人看出他的面容,下意识地喊道:“竟然是你!!” 话音猝然而止,同时又见一道血花绽放而出,正是独臂大汉随即一剑将之封喉击毙。 而就在独臂大汉杀死此人时,剩下的风满楼刺客已死了大半,剩余七、八人或是逃命或是拼死作战。须臾又是死了数人,剩下那几个,仓促逃命去了。独臂大汉似乎是这些担当着黄雀角色杀手的头领,大喝一声追,那些杀手立刻纷纷快追去,看样子是打算一个不留了。 随即,独臂大汉带着几个部下来到了马车一旁。独臂大汉忽地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一拜,沉色喊道:“王某未能及时赶来援救,令庞德公还有庞公子受惊了。那些刺客几乎都被王某以及王某的部下除去,剩下几人正在追袭,还请庞德公和庞公子下来吧,王某已经吩咐部下准备马车。还请两位先随我等步行一阵,即可到达马车的位置。” 那独臂大汉罢,马车内忽然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听这声音,外面的壮士莫非是昔年下第一大剑师王越,王公呼!?” 却见独臂大汉,莫约五旬出头,头不少都已经白了,满脸胡渣,给人一种历经沧桑,却又深不可测的感觉。那独臂大汉听话,遂是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道:“没想到多年不见,庞德公还记得王某的声音。” 得到肯定后的庞德公随即生一阵大笑,然后急急地从马车内窜了出来,正见王越单膝跪在地上,连忙赶去扶起,急道:“哎,我俩都是多年好友了,你岂需这般大礼迎接!折煞我也!!” “呵呵,庞德公乃下名儒,当年就连先帝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王某又焉敢怠慢!”王越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原来当年王越尚在朝中入职的时候,庞德公曾应灵帝所召入宫,与灵帝探讨儒家学问。当时,负责接待庞德公的正是王越。当时,庞德公眼见社稷**,本以为灵帝身边多是阿谀奉承,唯利是图之辈。但见到王越之后,其一身正气,很快就令庞德公的想法有了改变。后来两人更曾私下里讨论过救国救民之策,又曾立劝灵帝,废除十常侍,因此得罪了张让。后来张让准备要下死手,安排一干刺客、杀手对付庞德公。还好王越得到风声,在灵帝的默许之下,历经千辛万难,在张让派出的刺客、杀手追杀之下,一路拼死把庞德公护送出洛阳之外。 对于王越的情义,庞德公一直谨记在心中,当时也曾劝王越离开朝廷归隐。但心系朝廷的王越,最终还是婉言拒绝。庞德公无奈,遂与王越分道扬镳。 “诶,没想到这一过去,便是数十年载。当年社稷虽乱,但起码下还是姓刘的。但如今,堂堂子沦为他人傀儡,任由奸贼摆布,各地诸侯多是狼子野心之辈,心存百姓的贤君,又有几人?依老夫所见,下起码还有五、六十年的混乱,恐怕待老夫死去的那日,也无法看到下太平!!痛哉,哀哉!!”想起往事的庞德公,一时间感触良多,摇头叹道。王越闻言,却是一笑:“明公莫虑,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亘古不变之理。再如今的时代早已不属于你我那一代人,与其日夜忧心,还不如把未来交予如庞公子他们这些年轻才俊!” 王越着,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庞德,见了庞德那张奇丑无比的面容后,却无露出什么诧异的神色。原来,在王越来前,早有人向他打过招呼。 “呵呵,王公不愧是曾经的下第一人!士元那张丑脸,就连那老怪物第一次见他时,也被他吓到。倒是王公定力十足,丝毫不见异色。”庞德公倒是误会了,暗暗佩服起王越,旋即一震神色,道:“士元,还不快来拜见王公。王公当年可是贵为下第一大剑师,深受先帝器重,更是老夫的救命恩人,你万万不可怠慢!!” 对于王越的大名,庞统却也有所耳闻,知道是一个可歌可敬的英雄人物,这下又听王越曾对其叔公有过救命之恩,自是更为敬佩几分,哪敢怠慢,立刻拱手拜礼,重重一拜:“辈庞士元见过王公。” “呵呵,贤侄免礼!我家那女婿对你可是垂涎三尺,着急得不得了。此番,他原本要领诸将前来迎接,但恐这排场一弄大了,太过引人注意,反而招来了一些蛇鼠之辈。再加上他与曹军鏖战多日,连番恶战,身负重伤,至今伤势还未痊愈。我还有我那女儿以及她那些姐妹劝了许久,他才肯答应让老夫亲自来迎接庞公子你。”王越着,不禁开始打量起庞统。不得不,除去庞统那张又黑又丑的面容不,单凭他给人一种不羁放dang的洒脱,以及他那双尤为明亮的眼睛,一看就知是个非凡之辈。 “这混子也不知道哪来的本领,这料人准得,真是可怕!却不知这丑儿的本领是不是真的不逊色于奉孝!!”王越在心脏暗暗腹诽道。可知,当时他那女婿马纵横为了服众人,更以郭嘉与庞统相比,当时可把众人都给吓坏了。 “征北将军竟如此在意士元?”庞德公闻言,瞬间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容。毕竟庞统虽然本领了得,但马纵横却无亲眼见识过,就算一万步来,庞统确实具有高才。但他如今也还是个无名之辈,试问他堂堂一个征北将军,何须大费周章,甚至不顾伤势前来接见! 可庞德公自问游历下这么多年,凭他的阅历,若是王越谎,他一样就能看得出来。当然,以王越的为人,却也不屑谎来骗他俩。 “呵呵,这是自然。我那女婿了,凤雏之才不逊于酒侯鬼谋!!”王越紧接着一句话又如晴霹雳般在庞德公以及庞统的耳边响了起来。两人听了刹时都露出惊骇之色,不禁一对眼色。 酒侯何等人也?那可是当年马纵横麾下席谋士,马纵横能够称霸河北,击败吕布、袁绍等诸侯列强,取下兖、冀这两块钱粮广盛之地,全乃有他的计略辅佐,更曾列英雄册上的下第一谋士! 庞统闻言,不由也有些受宠若惊,瞪大着眼,一时不出话来。在其身旁的庞德公,更连忙谓道:“承蒙征北将军如此看得起士元,但士元尚且年轻,没有任何经验,哪能和酒侯比拟。与酒侯相比,我家士元可不敢当!” “哈哈,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反正我那女婿对士元,可是极有信心。实不相瞒,当初他出这番言论时,甚至连他麾下一干将领还有我都被他给吓了一跳!不过话又来,以他和奉孝的情义,他竟然不惜把奉孝拿出来与士元比较,单凭这点,就足可看出士元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非同可。对此,兖州不知多少人对士元好生嫉妒,并且忿忿不平,就等士元到了兖州,与士元好好比划比划呢。”王越一边笑着,一边却也不忘留意起庞统的神色。孰不知庞统不但没有任何退怯的意思,反而精神一振,震色而道:“统何德何能,竟受征北将军如此器重。统必全力以赴,绝不会辜负征北将军的厚望!!” 只见庞统眼神闪烁光,变得比刚才还要明亮几分,浑身气势更陡然有了变化,给人一种锋芒毕露,将要斩荆披棘,名扬下的感觉。 起来,在历史中,庞统确也是个锋芒极锐之人,他得到刘备重用不久,便极力促成夺取川地的大计。后来,虽然刘备几乎取下了整个益州,但他却因一时贪功,最终死在了落凤坡。否则以庞统的计略以及诸葛亮的本领,不定刘备还真的有可能逆袭,取得下! 第1178章 凤凰落巢(下) “虽这马纵横早有爱惜贤才之名,但他能如此器重士元实在难得。 Ww WCOM若是换了是我,恐怕也难免动心。却看士元这孩子的眼神,怕在心里已经认定马纵横这个主公了!士元这孩子虽然自负高傲,锋芒过人,但这全因他从就因丑貌被人耻笑,恐怕下除了我外,没有人知道堂堂凤雏,实则是个内心十分脆弱的人。马纵横对他的器重,正好直击要害!看来,凤雏终于找到了落巢之地了。”庞德公脑念电转,虽然他并不十分愿意作为庞家未来希望的庞统,投靠到马纵横麾下。但此下,当他现庞统眼神的变化之时,心里不禁也由衷地感到开心。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能找到一个器重自己的主公,实在太难太难了。马纵横对庞统的器重,却也让庞德公改变了初衷,同时他也不禁期待,得到凤雏之后的鬼神,将会给下带来什么样的剧变! 却,凤雏归巢,落入兖州,下即将风云再变的同时。且把目光再次投到江夏。 且黄祖听闻周瑜连日望渡口调兵遣将,为提防孙家军攻破关卡,兵临江夏城,遂又调去大量的兵力,增援把守关卡的苏飞。 这日,正见孙策率领着莫约三千兵众,杀到了苏飞所把守的关卡之下,正听杀声盖,孙家众将士各是叫喝厮杀。苏飞在关上眼看孙家军威势骇人,不由脸色连变,与身边的将士吩咐道:“孙家军骁勇善战,那孙伯符更有项籍之风,其麾下亦不乏猛将悍士,诸位得心应战,万莫不可掉以轻心。” 苏飞此言一出,众将士都是面色紧张地纷纷答应。就在此时,忽闻一人怒声喝道:“区区孙家儿,有何惧哉,但若我出,须臾便可取其级!!” 却听那人口气颇大,众人听了都不由吓了一跳。苏飞投眼望去,正见是其好兄弟甘宁,神容不由一紧,忙道:“兴霸不可轻敌,你尚不知那孙伯符到底有多厉害,还是心为妙!” “哼!!苏大哥你大可放心,此人本领如何,让我甘兴霸试试便知!!”甘宁却是急于立功,好日后迎娶黄家姐。苏飞似乎也知甘宁的心意,正是犹豫。就在此时,关下孙家军又是喊杀起来,正见孙策骑马挺枪,在关下来回冲了几回,耀武扬威,孙家军大受鼓舞。反而关内鸦雀无声,除了甘宁之外,无一人敢于应战。苏飞见状,不由暗叹一声,遂震色向甘宁吩咐道:“那兄弟万莫心,但若情况不妙,立刻撤回,绝不可恋战!!” “哈哈,好叻~!!苏大哥你放心便是~!!”甘宁听了,不由大笑喊道。 少时,正见关闸大开,甘宁策马飞奔而出,并且舞动起手中一条蛟龙鞭,呼声连连,颇是猖狂的样子。 孙策见状,冷哼一声,霸王目猝地迸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正要奔马杀出。这时,在孙策身后一员将士低声向孙策谓道:“主公,正是此人击败了周将军,并且还与太史将军打成了平手,可谓是一员难得猛将!主公若出,还得心为上!” “哦,那击败幼平的江zei就是此人!?”孙策闻言,神色一震,抖数精神,正要准备出战。此时,蓦然有一人满怀怒火地叫喝起来:“主公,那人好像正是当日神亭山上杀了凌操将军的恶贼!!” 孙策听话,神色刹地勃然大变。在阵内的韩当见状,暗叫不好,连忙冲出,喊道:“主公,休要激动,你听我!!” 孰不知韩当话未完,孙策大吼一声,双脚一夹马腹,刹地便是冲飞而出,其身上更迸起一股极其恐怕的狂暴气势,其身后的唐猊神兽更是瞬间化作了血红的颜色,转眼便仿佛与孙策融为一体。 孙策散而出的恐怖煞气,就连甘宁也不由被惊得面色一变,急投眼望去,正见孙策浑身仿佛焚烧起血红的火焰,恍然间看他如似一头血红色的唐猊神兽,不禁心头一紧。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骑着黄虎飙飞望甘宁逼近,怒声吼道:“贼人,当初神亭山上,可是你杀了我的心腹凌操~!!!” 却听孙策吼声震,宛若轰雷。甘宁被他一吼,只觉耳朵嗡嗡鸣,更是不禁地心惊胆跳起来,眼看孙策已经杀近,急是打起神色。 须臾,孙策一舞手中霸王枪,旋即施出霸王枪法,一招‘霸王压顶’举枪便朝甘宁砸去。却见孙策这一招,霸气逼人,如能破裂地,甘宁看得眼切,不敢硬挡,急是一拍马背,人便向后跃了起来。 紧接着,正听一道暴响,甘宁落地同时,看着眼前血肉溅飞,自己的战马已被孙策一枪活活砸死。 “快!!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兄弟凌操~~!!!”孙策嘶声咆哮,状若疯狂,看他那架势,大有杀尽千万,替凌操复仇的凶暴血性。“他娘的~~!!若非老子当日见那凌操忠心救主,不去围杀你,你孙伯符今日哪能这般嚣张!!”甘宁却也不是个胆之辈,瞪目扯声怒吼,忿然答道。 “嗷嗷嗷~~!!我的兄弟你死得好惨哇~~!!孙某定会替你报仇雪恨~~!!”孙策一听,想到凌操被烈火焚身至死的样子,刹时浑身散的煞气变得更加可怕,一驱黄虎,挺枪便往甘宁杀了过来。甘宁见孙策如此可怕,自也不敢大意,见得孙策杀来,急是舞起蛟龙鞭,向他飞袭过去。孙策一枪挑住,孰不知蛟龙鞭快地缠住了霸王枪。甘宁看得不由大喜,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双臂一扯,大声喊道:“孙家儿,给我下马罢~!!” 眼看甘宁便要把孙策扯下马来,孰不知孙策忽地一勒缰绳,一把紧抓霸王枪,两人遂是斗起了力气。甘宁咬牙切齿,哇哇大叫,脸上青筋都凸了出来。关上的苏飞以及其麾下一干将士见了,纷纷嘶声喊叫,替甘宁打起气来。 反而此时,孙策却忽然露出了一抹鄙夷的邪笑。正好甘宁看见,不禁心头一揪。 “嗷嗷嗷,给我滚过来~~!!!”蓦然,只听孙策又是出一声宛若雷轰般的暴吼声,拧枪猛地一扯,那力量之可怕,甘宁瞬间还以为有几头猛虎在一同力,身子刹时失去了控制,被孙策扯飞过去。 “你他娘的~~!!这是什么怪物~!!”甘宁在心里暗暗骂道,急是把撒手,同时身体望一旁跃去,紧接着往地上一滚,再起身时,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酒壶。孙策看得眼切,霸王目不由一瞪,这时听得背后有人大喊心。孙策心头一紧,连忙一拍黄虎。而就在黄虎冲开的瞬间,甘宁一口火喷了出来,滚滚火焰一涌而过,恰好点燃了黄虎的尾巴,惊得黄虎连连跳跃。孙策一惊,刹时身形不稳,眼看就要摔落马下。孙家军一干将士都是看得心惊胆跳,惊呼连连。韩当唯恐孙策有何错失,大喝一声,急是带着众将士冲上救援。于是同时,孙策慌乱之间,抓住了黄虎的尾巴,一手把着火的马尾按住。 就在此时,一道飞影从孙策马前窜过,孙策还未反应过来,忽被人猛地一扯,刹地从马上翻落下来。 “哈哈哈哈~~!!叫你觑老子,这回还不是给我扯落下马~!!”正见甘宁一手抓住了蛟龙鞭,快步扯着孙策正跑,看样子好像要跑回关内。苏飞看得大喜过望,连忙下令。命众将士下关去擒孙策。可知战前黄祖可曾颁过通告,只要擒下或者杀死孙策的人,不但能得到赏金,而且还能娶到他的闺女。这下,一干江夏将领全都好像疯了一般,争先恐后地纷纷望关下涌往而去。 “主公,你快撒手呐~~!!”正往来救的韩当看得眼切,急忙大声喊道。哪知孙策就是不肯撒手,在地上连连磕碰之下,一张俊脸都被磕花了。 忽然,正听孙策一声怒喝,一把持枪望地上一扎。刹时,正在跑动的甘宁,猛地被扯住了。孙策趁机急是起身,此下正怒,浑身力劲轰然爆,双臂拧枪,便要把甘宁再次扯来。甘宁吓了一跳,心知自己力气斗不过孙策,连忙把蛟龙鞭一收。而就在蛟龙鞭松开,并且快地回去的同时,力过猛的孙策,不由惊呼一声,踉跄几步,看要跌倒。甘宁看是机会,眼中精光一暴,快把蛟龙鞭望腰上一挂,一拔宝刀,便是望孙策奔杀过来。 眼看甘宁身手敏捷,须臾便要冲到孙策面前。就在此时,孙策忽地一步站定,裂开了一抹冷笑。甘宁看得心头一紧,暗叫不好,就在此时,孙策一枪搠出,杀出霸王枪法中的武定乾坤! 孙策这一枪来得可谓是出其不意,甘宁急是提刀挡住,只听‘嘭’的一声骤响,甘宁刹时被孙策一枪击开。不过甘宁也是机智,在紧要关头,反是借着枪劲一跃,一退便有数丈。孙策见状,一挺霸王枪便要追上厮杀,孰不知正见甘宁又取出酒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向后跃开。就在孙策跳开同时,甘宁一张嘴,又是喷火而出,眼看一颗硕大的火球向孙策袭击而去。还好孙策反应灵敏,迅跳开,火球撞在地上,瞬间溅射出无数到火花。 与此同时,苏飞正领着一干将士奔杀而到。须臾,韩当也领着一干孙家将领冲杀过来。 “哈哈哈,孙伯符的级是我的了~!!”却见苏飞阵内一个将领,急欲争功,陡是飞马疾奔冲出。韩当看得眼切,怒喝一声,急教人取来弓箭,快地从一员部将手上接过后,拽弓上箭,猛射出。 须臾,正见一道快影倏地飞去,那冲出的江夏将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杀落马下。同时,甘宁忽地往后就跑,旋即跃上了适才那死去的江夏将领的战马,拨马就往回跑。 “孙家儿,今日老子倦了,来日再陪你厮杀!!” 孙策听闻,不由大怒,瞪眼咬牙,叫骂连连。眼看甘宁逃去是快,急是一吹口哨,黄虎快地奔赶过来。孙策一拽缰绳,一跃上马,正要追去。此时,却见甘宁快冲入了人丛之内,只听一员红袍将领大喝一声撤退,一干人等立刻纷纷撤走。 “主公~!!江夏的鼠辈已去,我等莫要追拉~!!”韩当急急赶了过来,向孙策喊道。孙策闻言,气得一连叫骂了好一阵,才是忿忿不平地转马离去。 不久后,孙家军随即退兵而去。对于孙策的神勇,苏飞以及一干江夏将领都是颇有余悸。苏飞眼看着孙策策马而去的背影,呐呐而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兴霸落入如此苦战。这孙伯符神力惊人,还好兴霸机灵,否则还真怕要折在此人手上了!!” “哼,苏大哥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孙家儿不过力大,下回若敢再来,爷我自有办法把他给杀了!!”甘宁闻言,冷哼一声,却是不肯失了面子。苏飞听话,不由吓了一跳,唯恐甘宁轻敌,忙道:“孙伯符乃称霸江东,扬名下,又岂是泛泛之辈。我见今日兴霸战得颇是凶险,明日人若是那孙伯符再来,兴霸定要心为妙!!” 第1179章 太史慈箭射甘兴霸 甘宁闻言,眼珠子一转,口上诺诺称是,心里却是想道:“眼下关内人人都想着要争功,单凭我一人之力,想要把那孙伯符擒杀,无疑难于登,明日我且带上一干弟兄,设计将那孙伯符给生擒了!!” 甘宁脑念一转,不由心头一定,先不做声。 WwW COM当夜,甘宁来到战楼,与苏飞献计,道如此如此。苏飞听计,不由暗喜,正喊妙计。忽然苏飞似乎另有忧虑,问道:“可那孙家儿也并非无谋之辈,就怕兄弟你的计略会被他觉。” “哈哈,有关这点,苏大哥你就不必多虑了。当初神亭山之行,我杀了那孙伯符的心腹凌操,如今孙伯符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我明日稍做挑衅,必赚得他来厮杀!”苏飞见甘宁似乎胸有成竹得样子,不由也是胆气一壮,遂是应允下来。 另一边,却此时在孙家军的营帐之内,正见孙策一对霸王目隐隐红,咬牙切齿道:“杀的江zei,待明日我再去搦战,必把他的级取下不可!!” 韩当闻言,不由面色一紧,忙道:“主公不可轻敌,我看那贼颇多伎俩傍身,明日还是先让老夫前去搦战,待他疲惫,主公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出,一举将其擒下!!” 孙策闻言,却是一皱眉头,道:“区区贼,我自是手到擒来,何须依仗外人!?” 孙策话音一落,这时太史慈忽然喊道:“主公,那江zei的本领确是不凡。当以计赚之!” 孙策这下似乎定了死心,众人越劝,孙策反而越是主意坚定,瞪目喝道:“不必多言!!尔等明日尽管看我厮杀,不擒那江zei,我誓不罢休~~!!” 孙策此言一出,韩当和太史慈不由都是面色一变,两人暗暗一对眼色,眼色里都暗藏着几分忧虑。 于是,一夜过去。次日,旭日刚起,孙策便是迫不及待地率兵前往搦战。苏飞闻孙策引兵来到关下,也不示弱,立是派甘宁出战。甘宁遂引着数百锦帆贼弟兄冲出关外。 孙策眼看甘宁今日带着部署出战,不由冷笑几声,扯声喊道:“江zei,昨日来战,却也不见你带部署,今日你反而带了,莫非是怕了孙某!?竟是如此,快快束手就擒,孙某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哼,孙家儿休要嚣张,我却是怕你孙家人无耻,好像昨日那样,但见你落入下风,便一拥而上,自要提防提防!!”对于孙策的挑衅,甘宁立刻给予回击。孙策听了,气得霸王目急是瞪起,扯声喝道:“江zei昨日分明是你屡屡落于下风,休要在此大放厥词!!” “哈哈,多无益,可敢前来厮杀!?”甘宁见孙策已被自己激怒,暗喜不已,遂又以言相激。孙策听了,不由大怒,忿声喝道:“好个狂妄鼠辈,孙某今日必取你项上级!!” 孙策骂罢,正要杀出,这时与韩当互换职位,今日充当孙策守将的太史慈,立是策马赶出,急声喊道:“主公,江zei狡诈!今日他又带来一干爪牙,恐怕是暗中设计,主公务必心!!” “哼!!一群乌合之众,纵有再多,也奈我不何!!不必多虑!!”孙策罢,不等太史慈回答,便是挺枪朝着甘宁冲杀而来。甘宁眼看孙策奔马杀来,急是抖数精神,气势一起,刹时见得一面怒涛恶鲨相势,从甘宁身后霍然显现而出。 与此同时,一面凶猛的唐猊神兽相势,也从孙策身后显现而出。时迟那时快,正见孙策驰马如飞,倏地冲到甘宁面前,霸王枪猛地提动,一来便是连番猛击骤打,杀向甘宁。甘宁大喝一声,遂是舞刀迎住,正见两人刹时交马,刀枪不断地快碰撞。两方人马都看得绷紧面容,神态皆是颇为紧张。 兔起鹤落之间,忽见孙策猛地一枪挑开了甘宁的宝刀,人马分过之间,立是舞枪朝着甘宁后背就打。甘宁急把身子往前一扑,孙策一枪扫开,刹地冲飞过去。而几乎在同时,两人快地又把马勒了回来。 “再来!!”孙策杀得兴起,霸王目猝是红,同时其身后的唐猊神兽的毛渐渐又开始红起来。甘宁暗暗一惊,眼看孙策须臾又是杀到,连忙震色挺刀迎住。两人须臾又是厮杀起来,各施本领,不过隐约之间,孙策好像占了不少上风。又是数合之后,正见孙策挺枪连搠骤击,甘宁一时被杀得毫无反手之力,并且险象环生。其麾下锦帆贼看得好不慌张,更是惊呼连连。 陡然间,孙策骤搠一枪不中,甘宁灵敏避过后,向孙策虚晃一刀,诈过孙策后,拍马霍地冲过孙策,朝着自己的队伍急逃而去。 “江zei,休想要逃!!”一直稳占上风的孙策,自不愿让甘宁逃去,立刻驱动黄虎火追去。 与此同时,正在观战的太史慈不由神色微变,立刻一取背后宝弓。却见那宝弓,长相平平,唯一令人侧目的就是十分的大,来此弓乃用百斤玄铁熔炼打造而成,名日宝弓,乃是一张铁胎弓,寻常汉子根本难以张弓,就连韩当这般猛汉,也是费尽力气才能把这张宝弓拉成圆月状。再加上这张宝弓体积实在太大,因此使用上颇为困难。 当然对于太史慈这常年累月张弓拉弦的人来,要使用这张宝弓却是不难。加上太史慈膂力本就不少,正好可以使用这张宝弓。 而这张宝弓的前主人,恰恰正是孙策。话孙策力气虽大,不过箭艺实在平平,因此鲜少有用上这张宝弓的时候。数日前,孙策听闻太史慈的佩弓毁了,遂把宝弓转赠给太史慈。 却此下太史慈手持宝弓驰马奔出,一边张弓拉弦,一边大声喝道:“主公心敌人有诈!!” 而就在太史慈话音一落,正被孙策的甘宁,忽地一拨战马,陡地转飞而去。孙策一下子反应不来,正见前面的一干敌众,各是拽弓瞄来,顿是面色一变。 “杀的江zei!!竟敢使诈~~!!”孙策怒吼一声,就在他吼声落下的同时,正见乱矢飞起。危急关头,孙策不敢怠慢,急是舞动霸王枪抵挡。只见霸王枪不断地与飞矢碰撞,其间更不少飞矢从他身边掠过,擦破了他的战袍。 陡然,一声骤响猝起。同时,乱矢猝地停了下来。一干锦帆贼纷纷急是眺目望去,不由各个都露出惊骇之色。此时正见,孙策咬着一根箭矢,锋利的箭头还在他嘴里闪烁着寒光。孙策还不望向他们露出了璀璨的笑容。 “他娘的,给我射~~!!!”一个锦帆贼头领看得好不气愤,扯声喝道。其余锦帆贼一听,连忙又是张弓射了起来。孙策自不会与之继续纠缠,一拨黄虎便是转马逃去。却见黄虎快若飞虹,一干锦帆贼急射不住,甘宁见自己的计策功亏一篑,不由大怒,急是策马追上。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弓弦暴响,好像霹雳炸开。甘宁陡地心头一跳,急睁眼望去时,眼看一道劲影射来,连忙下意识地把刀一举。刹时,甘宁只觉虎口一痛,整条手臂好像失去控制一般,向后一荡,回过神来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可怕的劲度!!是谁在暗放冷箭!!”甘宁脑念一转,急是投眼望去,正见一员身穿紫袍的大将策马奔赶而来。甘宁一下子便就认出来将,不由惊呼道:“是那太史子义!!” 就在甘宁惊呼的同时,正见太史慈又是猛拽起那张大得可怕的宝弓,须臾猛地拉拽成了满月之状。甘宁不由心头一抖,急是抖数精神。刹时,正听一声弓弦暴响,宛若雷声爆炸般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道快得无影的飞矢,便是朝着甘宁迸射过来。甘宁精神集中,下意识地举刀猛劈。旋即听得‘啪’的一声骤响,其手中大刀霍地荡开,虎口已然震裂,血液急急涌出。甘宁痛得更是不禁大喝一声,却也不敢怠慢,急是拔马便是逃去。与此同时,孙策陡地复回驰马冲杀而来。甘宁忌惮着太史慈的箭艺,不敢迎敌,连忙加鞭驱马逃撤。孙策在后一边追袭,一边喝骂,刹时间局势反转。不一阵后,正见一干锦帆贼涌了出来,并且左右又有人朝着孙策箭袭击。孙策快拨动霸王枪,将射来的飞矢一一挑破,不过待他回过神来时,甘宁已与其麾下锦帆贼会合。转眼,那些奔出厮杀的锦帆贼,也快地杀到了孙策的面前。孙策怒喝一声,挥舞着霸王枪忿然应战,不一阵,太史慈赶了过来,使宝弓射死几人。这时,关上忽然响起了鸣金撤兵的号角声,甘宁听了,也不怠慢,立刻喝令撤走。孙策见关上的敌兵已有准备,随时出关迎接,自也不会贸然追杀,遂与太史慈一同撤马归去。 第1180章 周都督搦战江夏军 于是,两方人马各自撤走。 WwWCOM孙策与太史慈回到阵内后,适才几乎中计的孙策颇为忿怒,欲率兵攻打关口。众将听了,无不色变,连忙纷纷劝。太史慈急也谓道:“主公,都督早有布置,眼下不可因一时之气坏了都督的布置。还请主公息怒!” 太史慈此言一出,诸将立是纷纷又劝。孙策这才强忍住怒火,下令撤军。 眼看孙家军再次撤走。关上的苏飞以及一干江夏将领不由暗暗松了一口大气。不一阵后,甘宁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口中还囔囔喊道:“气煞我也,刚刚就差一些能擒住那孙家儿,若非那太史子义坏事,老子早就立下大功了!!”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望去,正见甘宁赶来。对此,不少讨厌甘宁的人,还暗暗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苏飞神容一震,遂是赶去安慰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兄弟亦不必在意。眼下重要的事情便是守住关口,万莫不能让孙家军靠近江夏城。来,据主公那处来的情报,这连日来周公瑾都向渡口这里调拨人马,据我等的斥候打探,确也见到,这连日来不断地有孙家军的船只靠岸,然后趁夜又是离去。那孙家儿素来行事雷厉,毫不拖泥带水,连日竟然添得兵力,为何却迟迟不以总攻呢?” 苏飞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纷纷都是神容一紧。不过一些人倒是莽夫之辈,都纷纷笑苏飞多虑了。倒是甘宁似乎另有所思地沉着面色,一言不,暗暗向苏飞投以眼色。苏飞明悟,遂命众将散去,唯独把甘宁叫往到敌楼内商议。 少时,苏飞与甘宁来到敌楼中。苏飞刚是坐定。甘宁便迫不及待地道:“苏大哥那周公瑾素来狡诈多计,我等不可掉以轻心。我看当派快骑前往向主公通报,提醒他提防周公瑾使诈,虚张声势,实则暗中保留兵力,就趁我军水寨空虚,起兵前来偷袭!!”甘宁此言一出,苏飞刹时面色骤变,惊呼喊道:“你的意思莫非是,周瑜这连日调兵都是弄虚作假,实则为了赚得主公,把兵力都调往我等这里,然后再趁机偷袭我军水寨!?” “是也!!”甘宁双眸精光一射,颔重重应道。苏飞听罢,神色连变,忽然悔恨无比地一拍脑额,忿忿不平地喊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这几日总是心绪不灵,总觉得哪里出了差错,忐忑不安!!那周公瑾智谋多端,当年孙策落难,正是因有此人在背后点拨,才能使得孙坚东山再起,后来更是一举在江东克立基业,成为一方霸主。这般人物,又岂是泛泛之辈。恐怕这回我等和主公都太过觑孙、周这两人了!!” 苏飞罢,连忙急呼喊起。须臾,一员将士快步赶了过来。苏飞在他耳边,吩咐如此如此。那将士闻言,刹时神色大变。苏飞则是神容肃然,向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将士好像才是相信,并且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拱手领命,旋即快步赶出。 “苏大哥,除了水寨那里需要提防,我等此处也不可大意,否则敌人来个双管齐下,我等岂不被杀个措手不及!?”甘宁疾言厉色地谓道。苏飞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颔应道:“兄弟果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你快领我命令,向诸将吩咐,从今夜开始务必加强防备,不得有误~!!” 甘宁闻言,立刻强震精神,慨然领命。 不知不觉中,夜幕渐渐降临。黑夜,悄然而至,令人毫无防备。 此时,在江夏水寨之中,黄祖听闻苏飞传来的急报,不由面色大变,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忽然有人急来禀报,江面上蓦然出现了大量的船只,正徐徐接近。黄祖听话,顿时神容勃然大变,急从座上蹦起,怒声喝道:“该死的周公瑾,竟敢使诈来赚老夫~!!众将士听令准备~!!” 就在黄祖话音刚落,蓦然一阵阵犹如雷乍动,连环霹雳爆开一般的鼓号声、喊杀声交织一起,一连迭起。这般恐怖的声势,仿佛震得整个水寨都摇晃起来,黄祖与他麾下一干部将无不纷纷色变。黄祖更被吓得几乎一个脚步不稳跌倒在地,连忙惊呼喊道:“敌军到底来了多少,为何声势如此之大!!?” 黄祖话音一落,很快又有一人急急跑进来报道:“主公~~!!孙家军出动了近数百艘的船只,一眼望去,江面上好像都是孙家军的船只!!我看起码有上万的兵力出动~!!” “该死!!周公瑾果然狡猾!!看来正如苏飞所料,眼下局势危急,诸位绝不可掉以轻心,准备!!”黄祖倒也是一代枭雄人物,岂会这般轻易放弃,毕竟他如今水寨之中尚且有七、八千兵众,也不惧与周瑜的水军厮杀。 随着黄祖令声落下,其麾下将士纷纷强打神色,领命而去。就在众将士纷纷退出间,黄祖忽然喊住了一员将士。 “吕公!!” 黄祖话音一落,那将士闻言,立刻转过身,单膝跪下,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却见那将士体格健壮,由其一对猿臂,强壮而有力,一看就知绝非是个泛泛之辈。 “你箭艺了得,乃是老夫的得力战将。老夫派你乘一快船,带上一干善于箭艺的好手,趁两军混战间,偷袭那周公瑾,务必将其击毙!倘若成事,老夫必然重重有赏!!”黄祖肃色而道。吕公闻言,暗想眼下正是自己扬名立万,立下不世功名的时候,不由心头一震,振声应道:“主公放心,尽管交给末将便是!!” “好,此番你若成功,邓龙的位置便由你来顶上!日后你便是老夫的左右臂膀了!!”黄祖搙须一笑,眼睛光芒乍动。吕公暗喜不已,连忙叩谢过。 却此下正见数百艘战船望着江夏军水寨大举攻打而来,在正中一艘龙头大船之上,周瑜迎风而立,面带一抹淡淡地笑容,不紧不慢地笑道:“黄祖,不过一介无谋莽夫耳!老贼之所以能够纵横长江数十年载,那是因为从未遇过如我孙家军这般能征善战的大军!!今夜,还请诸将努力厮杀,但若彼军水寨一破,我等便能直捣黄龙,兵逼江夏城!!” 周瑜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振奋,各是各举兵器,振臂高呼。周瑜心头一壮,遂令前军起攻势。随着号角声响动起来,统率前军的蒋饮立刻率领船队飞地逼近江夏军水寨。 却见孙家军的船队已经加逼来,这时江夏军水寨内,却还是一片混乱,毕竟是后知后觉,怎么可能霎时之间,便做好应敌的准备。 不一时,正见蒋饮率领船队逼近水寨,江夏军自也不会坐以待毙,各驾驶船只冲上拦住。蒋饮遂是引着船队冲杀,正见一艘艘战船击撞,出一阵阵震动地一般的暴响,紧接杀声猝起,孙家军兵士纷纷跃上江夏军的船只,扑上厮杀。江夏军一时阵脚不稳,被杀得节节败退,不少人更被杀翻落水,还好这些人大多都熟悉水性,因此并无大量死伤。 “都督,蒋将军已经率兵与江夏军混战起来,看这战况,正如都督先前所料,我军稳稳地占据上风!”这时,在周瑜所在的龙头大船上,吕蒙眼光烁烁亮,在周瑜身旁谓道。周瑜听了,却无多大的精细,呵呵一笑,一对明亮的眼睛,宛若星辰,闪烁光,望向了不远处的江夏军水寨,吩咐道:“传我号令,立命幼平的船队出,务必在敌军阵脚混乱时,强行向东面靠岸。另外,再命董袭,令一干舟,在西面纵火,烧毁敌军的船只,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周瑜快调拨,吕蒙脸上尽是敬佩之色,听罢,立是抖数精神,振声应和后,赶往令。 于是,随着周瑜的号令纷纷传达,又见两队船队各往出。其中,董袭所领的舟队伍,度极快,快地向西面靠近。 此时,正在水寨之上观看战局的黄祖,见得有阵阵火光闪动,好像正有船队快地向西面靠近,不由神容一紧,眼睛一瞪,暗暗腹诽道:“在西面停靠的多数都是大船,眼下尚且难以启动,加上我军已失方寸,但若此时周公瑾派人前去放火焚之,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黄祖不由一阵心惊胆跳,这些战船可都是他称霸长江的重要军器,岂容有失?于是,黄祖连忙抖数精神,命麾下将士,各是率兵,前往救援。随着黄祖号令落下,于是大量的江夏军人马纷纷朝着西面赶往而去。 却,就在周瑜率兵奇袭江夏军水寨的同时。另一边,在由苏飞把守的关卡之外,此下正听杀声乍动,不知敌方到底来了多少兵力。 正见,此时关中一片混乱,苏飞见状大怒,急喊甘宁过来,一见甘宁便是一顿怒骂,甘宁自负高傲,怠慢战事,便要拖出重罚!甘宁急喊无罪。苏飞见甘宁神情急切,不由起疑,连忙叫住,随即细问过后,怒得不禁嗷嗷大骂。 原来,甘宁并无任何怠慢之处,当日他得到苏飞的号令之后,与各将通秉。孰不知,那一干江夏将领,私底下看不起甘宁,根本不把甘宁的话当一回事。 第1181章 美周郎计诈黄祖(上) 同时,这些江夏将领暗里又笑苏飞多虑,向甘宁口里答应,可实在却是不屑一顾,没有任何行动。WwW COM这下,孙家军在夜里奇袭,声势浩大,关内江夏军不知敌兵多少,心惊胆怯,自是阵脚大乱。 苏飞这下听得甘宁解,又气又恼。但眼下战事正急,苏飞也不可能在此时惩罚众将,以免生变。这下,又听杀声逼近,紧接着听得弓弦连起,关上忽地响起了阵阵的惨叫声。 “孙家的贼子已经杀过来了!?”苏飞不由面色一变,惊呼喊道。甘宁神容一紧,连忙道:“大哥莫急,让我先率一干锦帆弟兄出战厮杀,冲乱其阵型。大哥则趁机快稳定人心,给予反击!!” 甘宁此言一出,苏飞不由面色一变,有些犹豫道:“可眼下关下不知孙家军到底来了多少,并且孙家军中除了那孙伯符外,尚有太史子义等一干骁勇猛将。倘若兄弟一旦被敌人围住,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对我情深义重,甘某自当以死相报!!大哥不必多言,交给我便是了!”甘宁振声喝道,眼中尽是浓浓决意。苏飞不由心头一揪,摇头叹道:“此番与孙家贼军之战,若非兴霸不惜性命地连番与敌鏖战,孙家贼军不定早就杀到了江夏城下。兴霸的努力,主公日后一定会有所了解,并且加以重赏!!” 对于黄祖那狂傲的为人,甘宁心里有数,实话他并无多大的信心。但看在与苏飞的情义以及黄家姐的份上,甘宁还是决意全力奋战,遂是拱手震色答应。 却,此时正见关下火光晃动,无数箭矢纷纷朝着关上射去。孙家军早就站稳阵脚,因此占据地利的江夏军,这下反而难以靠近女墙。眼看孙家军攻势越猛,一员将士命麾下几人尝试靠近。那几人碍于将令,无奈答应,孰不知瞬间就被飞上来的乱矢击毙。 众人见状,皆是胆怯心惊,不敢靠近。忽然听得一道吼声暴起,众将听得不由是心头一揪。 “敌军正猛攻关卡,尔等却坐以待毙,莫非是准备投敌献关~!!?”苏飞此言一出,一干江夏将领纷纷色变,连忙向怒火冲冲赶来的苏飞单膝跪下,急喊不是。 “哼!!竟然不是,还不快快起身!!盾手听了,举盾掩护,弓弩手快做准备,伺机反击,一定要把孙家军的射退而去!!”正听苏飞扯声大喝,但这下人心慌乱,虽然各将士都在急打起精神调拨,不过一时却难稳人心。 就在此时,忽闻杀声陡然从关内起,众人不由面色一变。苏飞神色一震,大声喊道:“为了给诸位争取时机,此下我那兄弟甘兴霸,又是率领他的部署,与敌拼死。这里不少人,私下里一直看不起我那兄弟。可这连日下来,到底是谁,屡屡抵挡敌方悍将猛士,又是谁不顾性命,连番与敌人拼杀鏖战!尔等若还知些廉耻,还不快给我打起精神,向孙家军反击耶!!?” 就在苏飞喊话间,却见忽然从关闸内杀出的甘宁,手舞大刀,领着一干锦帆贼奋力突杀。在关下正射的一干孙家军弓弩手反应不及,立是被甘宁以及锦帆贼杀了个措手不及。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甘宁飞马冲起,一把按住宝刀,旋即取出腰间的蛟龙鞭,朝着一个正指挥部下的孙家将领,猛投而去。那孙家将领正见一道飞影袭击而来,哪里躲避得及,脖子刹时便被蛟龙鞭缠住了。甘宁大喝一声,猛地一提蛟龙鞭,那孙家将领立刻被扯飞过去。一干锦帆贼看得眼切,一哄而上,刹时便将那孙家将领乱刀剁成了肉酱。 一干孙家兵士看得眼切,不由纷纷色变。与此同时,甘宁忽地加飞马冲起,舞起蛟龙鞭急甩乱舞,一路冲过,将一干孙家兵士纷纷打翻而去,好不骁勇。 与此同时,正在调拨兵部的孙策,见关下猝然一片混乱,不由神色一紧,连忙唤人前去打探。须臾,一员将士赶回,急报甘宁正率一干部下突杀,自军人马一时阵脚不稳,被其杀得节节败退。 “又是这该死的甘兴霸!!”孙策闻言,怒吼一声,刹时浑身迸出恐怖的气势。在旁的太史慈立是震色,向孙策谓道:“主公莫虑,末将愿出,把此人级替主公取来!!” 原本孙策却是想着自己杀往,但却也知此下部署正需自己调拨,自不能擅离职守,遂一震色,向太史慈谓道:“那好!!子义若能取下那江zei头颅,替坤桃报仇雪恨,我必重重有赏!!” 太史慈闻言,不由精神一震,连忙震色领命。于是,太史慈一取背后宝弓,旋即快地拍马冲出。时迟那时快,正在作战的孙家将士,眼看太史慈出阵无不纷纷精神大震,各是振声嘶吼起来。刹时,正听声势动,甘宁陡是心头一揪,反应过来时,正见一道劲度极强的飞影射了过来,不敢怠慢,急是一甩蛟龙鞭。旋即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飞影瞬间爆裂开来,正是一根箭矢。甘宁见这箭矢劲度十足,瞬间便猜到来敌何人,投眼望去,正见太史慈拽弓上箭,正瞄了过来。同时,一干孙家兵众似乎振作起来,一齐起反扑。甘宁面色一紧,又听弓弦暴起,下意识地急是挪身,紧接一道飞影携带着一阵猛风猛地掠过,吓得甘宁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四周的孙家军兵众各举兵器围杀过来,幸好甘宁麾下锦帆贼反应及时,快冲来护住,杀住扑来的孙家兵士。不过此时,忽听连道弓弦暴响,一连响动。甘宁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旁边连道血花绽放而起,其麾下几个弟兄,一连被射暴了头颅,死相颇为惨烈。 “哇啊啊啊啊~~!!太史子义你这杀千刀,休要伤我兄弟~~!!”这些锦帆贼大多都是甘宁的乡人,并且追随甘宁多年,甘宁与众人的感情,犹如家人一般,这下眼看连个家人死在了面前,甘宁自是忿怒不已,嘶声怒骂。 不过,太史慈却是不理会甘宁的骂声,拽弓上箭,连连骤射。由宝弓射出的飞矢不但劲度极其可怕,而且度也是无与伦比。甘宁虽是急喝心,提醒众人,但一个接一个的锦帆贼还是被太史慈一一击毙,例无虚! 眼看太史慈箭艺如此犀利,甘宁几乎把持不住,正要急突杀出,要与太史慈拼命。就在此时,关上猝是乱箭骤下,犹如滂沱大雨,连连射向了孙家军。孙家军一时反应不及,被射得一片混乱。甘宁见状,连忙下令,率兵急撤。眼看甘宁要逃,太史慈怒喝一声,一边招弓拨打,一边策马狂奔追去。兔起鹤落之间,太史慈逼近甘宁的队伍之后,拽弓又是快射一箭,犀利的飞矢骤是射中一个锦帆贼的头领,那头领惨叫一声,便跌倒在地,一旁的锦帆贼见了,无不大怒。 甘宁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强忍住怒火,怒声喝道:“不要恋战,快快撤回关中!!” 随着甘宁喝声喊落,一干锦帆贼再次奔跑起来,急急赶入关中。回到关中之后,甘宁带着一肚子怒火,急冲上关头,大喝喊道:“给我一张好弓!!” 甘宁喝声一起,一干江夏将领不由纷纷望去,见他浑身煞气骇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快把挂在腰上的一柄弓交给甘宁。甘宁随手接过,快步赶到女墙边上,正好与太史慈的眼神交接一起。虽是夜里,但此下两人都是目光明亮,各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在闪烁一般。 须臾,两人几乎做着相同的动作,皆是拽弓上箭,猛地拽开。 “着~!” 而又似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同时喝起,一放弓弦,立见各有一道飞矢从两人弓上骤射而出,刹时就在半空之中斜里击撞一起,瞬间爆开。 几乎在两道箭矢爆开的同时,甘宁度更快,快张弓一射。太史慈稍微一缓慢,甘宁射出的飞矢便已袭击过来,连忙挪身一闪。飞矢从太史慈右边脸额,倏地掠过,强劲的疾风,甚至在太史慈脸上留下一条的血痕。 太史慈倒也感觉到一丝刺痛,猿目立刻暴射出恐怖的精光,怒吼一声,气势骤然起,瞬间正见一头金甲神猿相势从他身后霍地显现而出。 话,就在孙家军攻打着关口的同时。另一边,在江夏水寨西面,正见火光闪动,正是董袭依照周瑜的计策,在西面开始纵火烧船。黄祖慌乱之下,急是派兵前去接应。就在此时,东面忽地杀声大作,黄祖陡地反应过来,正听有人急来禀报,东面也有一支孙家船队杀了过来,此时正强行靠岸。引兵厮杀的敌将,正是孙家大将周幼平是也! 黄祖闻言,不由面色大变,惊呼叫道:“这周幼平可不是泛泛之辈,快命人前去拦截,绝不能让他率兵杀到这里!!” “可是适才主公已调去不少人马前往西面援助,这下又往东面调兵,寨内兵力恐怕所剩无几,倘若周公瑾起总攻如何是好!?”那将士满脸忧虑地急声问道。 黄祖听了,不由一咬牙,此时心头正是混乱,他也没想到周瑜调兵遣将的统率能力如此可怕,这连番的调拨,令他可谓是蒙头转向,应接不暇! 就在黄祖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东面杀声愈大。黄祖心头一紧,连忙喊道:“我军水寨坚固,不怕敌人强攻,快传我号令,命人赶援东面!!” 于是随着黄祖令声调拨,很快又有人马望东面而去。 此时,一直按兵不动的周瑜,眼看水寨之中又有连片的火光向东面移动,不由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在他身旁的吕蒙,满脸敬色,不由感叹而道:“都督真可谓是料事如神,眼下局势一切展皆如都督所料。不知都督准备何时动总攻!?” “呵呵,眼下却还不知,调兵遣将,最重要地无疑就是把握时机。如今时机未到,子明当耐心等候。”周瑜笑盈盈而道。吕蒙听话,全然一副虚心听教的样子,连忙拱手应道:“都督所言甚是,蒙定谨遵都督教诲。” “呵呵,你赋异禀,日后必能成为孙家的栋梁,还盼子明你能够虚心学习,只要时候一到,不怕没有机会名扬下,光宗耀祖,克立不世功名!!”周瑜眼望前方,声音不轻不重,但听在吕蒙的心里,却掀起了千层巨浪。吕蒙眼神隐隐变得炙热起来,振声应道:“承蒙都督如此看得起末将,末将定不会令都督失望!!” 与此同时,在江东水寨的东面岸上,正见周泰率领着一干兵部与扑来厮杀的江夏人马混战一起。混战间,周泰手舞着一柄黑鹏大刀,骤砍急劈,骁勇无比,口中嗷嗷大叫,声势骇人。不一阵,周泰冲开人丛,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一员江夏将士手挺长枪奔杀而来。周泰大吼一声,猛地迎上,举刀便砍。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周泰一刀便将那江夏将士砍开,同时快步冲上,一刀便将其头颅砍飞而去。眼看周泰如此凶猛,一干江夏兵士纷纷露出畏惧之色。 第1182章 美周郎计诈黄祖(下) “别害怕!!这周幼平不过一介匹夫耳,就连甘兴霸那江zei也赢得了他,莫非我等合众人之力,还不如一个江zei耶~!!?”这时,一个江夏将领忽然大声喊了起来。Ww WCOM周泰闻言,顿是面露忿色,当日他一时大意,加上甘宁的水上功夫确实了得,令他几乎丧命。后来他醒来后,得知自己战败给甘宁的消息已经传开,悔恨不已,这几日来,日夜想着地都是要去找甘宁一雪前耻。 “他娘的~~!!谁老子不如那甘兴霸~~!!”周泰扯声暴喝,霎时间身后显现出一面黑鹏大鸟相势,刹时整个人犹如一头狂的大鹏鸟般冲扑起来。那些迎上厮杀的江夏兵士纷纷都被周泰杀开,周泰的部署眼看周泰如此骁勇,无不精神大震,各是急扑杀上。电光火石之间,适才那喝话的江夏将领,眼看周泰奔杀过来,胆头一怯,竟反而率先逃奔而去。一干江夏兵士见状,不由纷纷拔腿而逃。周泰健步如飞,煞气惊人,快步追上那江夏将领,一刀猛砍,遂将其一刀砍开两半。正见大片大片的血液哗哗直流,在周边还未逃跑的江夏将士各个看得面色剧变,反应过来时,各个都像是吓破了胆,急逃而去。 周泰随即引兵继续猛扑杀上,一干赶来救援的江夏部队,眼看周泰以及其麾下气势如虹,还未应战,便已胆怯。须臾,周泰率兵扑上,不一阵便把急急赶来救援的江夏部队杀得阵脚大乱。 少时,在江夏军水寨上,一员将士满头大汗,神情紧张地赶来报道:“主公,那周幼平实在太骁勇了,我军根本抵挡不住!!” 黄祖闻言,面色一变,不过很快就神容一肃,问道:“如今寨中还剩下多少兵力!?” “回禀主公,不到三千人!!”那将士急急报道。黄祖一听,暗暗咬牙,急震色喊道:“再调一千兵士前往救援!!” 那将士一听,刹地勃然色变,急忙喊道:“主公,若是再调一千兵力,寨中仅有两千人,恐怕!!” “寨中自有老夫亲自把守,何须多虑!!快传老夫号令~~!!”黄祖瞪目怒喝,那将士被黄祖吓了一跳,不敢怠慢,连忙答应后,遂往通报。 黄祖眼看那将士离去后,又向左右吩咐:“快去通知吕公,就他的机会快要来了,教他好好准备!!” 左右闻言,立刻答应,遂是快步离去。 “哼~!周公瑾你别太得意了,否则阴沟里翻船都不知道哩~!!”黄祖眼里闪烁着几分阴鸷之光,暗暗腹诽道。 不久后,在孙家军船队的龙头大船上,周瑜又见江夏水寨内又再调拨兵马,不由神色大震,猝是咧开了一抹璀璨的笑容,向吕蒙谓道:“子明!是时候出兵了!!” 吕蒙等候这个机会久矣,这下闻言,刹时精神大震,立刻纵声下令。随着吕蒙的令声响起,龙头大船上很快响起了阵阵鼓号声,旋即各艘战船上的孙家军将士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喝。 不一阵后,正见孙家军各艘战船纷纷冲起,朝着江夏军水寨猛扑而去。 “哼,周公瑾终于起总攻了么!?好,待我取下他的命!!”在江夏军水寨前的一角,正见有三艘战船,以及七、八只舟正在伺机等候。其中一艘战船上,吕公眼精光,在他身旁,竟有一柄巨大的弓弩,足有一头牛犊般大,并且以长枪作为箭矢,单凭个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射。不过,在吕公脸上却是挂着一抹极为有自信的笑容,却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 另一边,却早先率前军攻打的蒋饮,与江夏军厮杀此时正处于胶着状态,这下听得背后杀声大作,知道周瑜已经起总攻,不由精神大震,立是鼓舞士气,引兵加强冲击。混战间,正见数员江夏将士朝着蒋饮一齐截堵而来,却反被蒋饮一一杀翻。蒋饮的骁勇,自也激起了一干兵部的士气。 眼看随着周瑜起总攻,孙家军更是牢牢地把握住上风,至于江夏军此下已是岌岌可危。不过胜负尚且未分,有没有变数却还不知道。 与此同时,在苏飞把守的关卡之下。却,甘宁和太史慈在关上关下正比拼着箭艺。不得不让人惊异的是,甘宁箭艺竟也非同一般,正见他快箭连射,竟与太史慈斗得不相伯仲。江夏军因此得到鼓舞,不少弓弩手更是纷纷各拽弓弦,加入战斗。在关下的孙家军这下也纷纷稳住了阵脚,立是起反击。于是,两方人马互相对射,一时战况陷入僵局。 此时,孙策听闻前线战况,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声,下令全军攻打。随着孙策号令一出,各支孙家军立马纷纷奋勇冲杀起来,一时声势浩大震动地。 在关上正望的苏飞,眼看孙家军大举来攻,不由神色大变,急忙命诸将准备应战。孰不知孙家军的威势一起,刹时把那些好不容易壮起胆子的一干江夏将士,吓得又是懦弱起来。其中一个将士,还急忙向苏飞劝道:“将军,彼军来势汹汹,且也不知兵力到底有多少。我看不如弃守关口,保存兵力,是为上策!!” 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应和。甘宁闻言,不由大怒,扯声喝道:“为了保住关口,老子还不知牺牲了多少弟兄!!但若此下逃去,我那些弟兄岂不都白白牺牲!?” 甘宁话音一落,其麾下锦帆贼不由都纷纷怒喝起来。众将士见甘宁以及其部署如此气忿,都是吓了一跳。这时,苏飞神容一肃,慨然而道:“兴霸得对,眼下到底鹿死谁手,尚且不知,岂能如此轻易放弃!!?苏某愿与此关共存亡!!” “苏大哥有志气,算是我甘兴霸一个!!”苏飞话刚落下,甘宁便疾呼应道。锦帆贼一干弟兄也不落后,纷纷应和。一干江夏将领见状,大多都露出为难之色。孰不知,关中不少兵士都被苏飞、甘宁的意志所激奋,纷纷应和起来。霎时间,关上兵众士气猛涨,喝声冲。 与此同时,正见孙策率领兵部已涌到关下,在孙策号令之下,各部人马纷纷扑至关下。苏飞看得眼切,急忙命众人箭射住。刹时,乱箭齐下,但孙家军亦是早有准备,各是持盾挡住,同时一干弓弩手亦箭反击。双方再次对射起来,这时孙策忽地一举霸王枪,令声一落,正见数支部队,拖着云梯纷纷冲了上来。 “盾兵听令,掩护云梯队伍~~!!”孙策疾声喝道,随着其令声一出,一干盾兵忙纷纷举盾。关上的苏飞见了,急教弓弩手朝着云梯队伍去射,并且严令众人,绝不能让敌军的云梯靠近。 时迟那时快,正看双方人马拼杀颇烈。又见太史慈在一干兵士的拥护间,屡使宝弓箭奇袭,须臾便一连射杀了好几个江夏兵士,以及一个江夏将领。太史慈的高箭艺,甚至吓得不少江夏将领不敢靠近。 就在此时,孙家军的杀声响动得更为骇人,正见孙策亲自率兵拥护着一队云梯队伍冒着箭雨,奋然冲到关下。关上的江夏军一时反应不及,很快几架云梯靠在了关上。孙策更是当其冲,一挺霸王枪,跃上了其中一架云梯,一干将士连忙在底下扶住。孙策暴喝一声,宛如一头饥渴的猛兽,朝着关上快爬了过去。 “不好了~~!!苏将军,那孙伯符正往关上爬来~~!!”此时,一员江夏将领,正满脸惊慌地向苏飞喊了起来。苏飞不由面色顿变,急朝那将领指向的方向望去,须臾正见一道人影陡地跃了上来,正是孙策。苏飞急是抖数精神,正要率兵迎敌。 蓦然,一声暴喝乍起,一人早先冲了出去。苏飞定眼望去,见是甘宁,不由心头一震,一挺手中大刀,厉声喝道:“兴霸~!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与此同时,在关上一干江夏兵士,眼看孙策已然杀到了关上,自也不会怠慢,纷纷各挺兵器,朝着孙策围杀过来。孙策扯声怒喝,一面血色唐猊神兽慨然显现,旋即便见孙策快地舞动着霸王枪,急扫猛搠,将扑来的江夏兵士一一杀翻而去。时迟那时快,陡然间,正见一道飞影快地窜了过来,身手极为敏捷。孙策霸王目一瞪,反应过来时,恍然间,如见一头怒涛恶鲨朝着自己大张血嘴。 “嗷嗷嗷嗷~~!!纳命来罢~~!!”待孙策回过神来时,正见甘宁奋力舞动着手中的宝刀,铺盖地的袭击过来。孙策不敢怠慢,立也挥动起霸王枪奋然迎敌。须臾,正见两人厮杀一块,你来我往,杀得激烈无比,一旁的江夏兵士根本掺和不得,反而被两人厮杀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兔起鹤落之间,正听孙策一声震怒吼,一挺霸王枪,施出一招拔山式,旋即只听‘嘭’的一声暴响,甘宁被霍地刺开而去,连退数步,脸色连变。 第1183章 小霸王斗甘宁 “好可怕的力气,此人真是一头可怕的怪物!!”甘宁不禁咬牙,暗暗腹诽。 Ww W COM孙策面容冷厉,霸王目烁烁光,看样子此下颇为亢奋,忽地脚步一迈,霸气逼人,眼看就要起攻势。就在此时,苏飞陡地挺刀斜刺里杀了过来,口中嗷嗷大叫,对着孙策举刀一连骤劈乱砍。孙策急是迎住,舞动枪支,先是迎住苏飞。苏飞一下子占据上风,自不客气,连是一顿乱砍。忽然,眼看苏飞连番猛攻之下,气势渐弱,一刀急劈不中,被孙策闪了开来。在苏飞一旁的甘宁看得眼切,急呼心,同时也不敢怠慢,连忙一取蛟龙鞭。这下,正见孙策霸王目陡地射出两道可怕的骇光,怒吼一声,骤然杀出一招‘霸王怒涛’! 刹时只见枪影无数,盖扑来,苏飞看得心惊胆跳,哪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舞刀迎住。但孙策力气骇人,须臾之计,苏飞抵挡不到数合,手中宝刀便被孙策给震飞了。失去兵器的同时,苏飞踉跄几步,身影不稳。眼看其空档大开,孙策正要扑上,将之一举杀之。陡然,忽听一道破空震响,孙策面色一变,急是闪开,正见眼前一道快影掠过,旋即倏地又收了回去。孙策一定脚步,投眼望去,正见甘宁舞起蛟龙鞭又来袭击。 “江zei~!!休使这些无用的伎俩,可敢与孙某一决高下~~!!?”孙策瞪眼一喝,蛟龙鞭须臾袭来,被他一枪奋力打开。这时,在一旁的苏飞已吓得满脸苍白,浑身更无法控制地瑟瑟抖,暗暗腹诽道:“这两人的厮杀,根本不是凡人能够掺和。比起他俩,我实在太弱了!!” 亲身感受到两人实力之后,苏飞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就在此时,正听甘宁大喝起来,舞动起蛟龙鞭向着孙策扑了过来,同时口中还大喊道:“苏大哥你且退开,这孙伯符我来对付便是!!” 随着甘宁的喝声落下,苏飞下意识地退开一旁,几个兵士连忙赶上拥护。 时迟那时快,待苏飞稳住神色再去望时,正见甘宁已逼近孙策,舞动着蛟龙鞭急舞乱打,将孙策一时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忽然,正见蛟龙鞭缠住了孙策的霸王枪,同时孙策反而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猛扯动霸王枪的瞬间,口中怒喝:“给老子滚过来~!!” 孙策蛮力一起,甘宁刹地整个人跃了起来,不过这回他却是早有准备,顺势而跃,同时左手快地取了腰后的酒壶,在这一刹那,甘宁也露出了一抹桀骜的笑容。 原来,经过昨日的战斗之后,甘宁心知孙策力大,也大约熟悉了孙策的套路,一直在暗暗等待机会,算计着孙策。 这下,甘宁将计就计,人跃在半空,手持酒壶望嘴里一灌。 “不好~!!”孙策看得眼切,并且早就听闻过这甘宁会喷火。危急关头,孙策当机立断,奋力一扫霸王枪。甘宁随之猛晃而去,不过就在甘宁身体晃动瞬间,他也正好喷出了漫漫火焰。孙策见状,心头一揪,立是弃了霸王枪,就地上一滚。须臾,正见大片火焰一扑而过,孙策身上也燃起了一些火花,吓得孙策,连忙就地翻滚。 “太好了!!快扑上去!!”苏飞看得眼切,连忙喝令众人扑往厮杀。一干江夏兵士闻言,自不怠慢,各是涌了过去。哪知孙策猛地一起,好像一头恶的猛兽,须臾撞翻两人,并且取了一柄大刀,一柄枪支。那些随后杀赶过来的江夏兵士,眼看孙策已然站了起来,并且双手都躲了兵器,无不色变。 这时,忽闻杀声迭起,原来不少孙家将士,趁着孙策在关上奋力激战时,纷纷踏着云梯爬到了关上。 “嗷嗷啊~~!主公在那,弟兄们快去救援~~!!”一个孙家将士,眼看孙策处于人丛之中,灰头土脸的样子,似乎经历了一番恶战,不由抖数精神,疾呼喊道。随着那孙家将士喊了起来,那些爬上关头的一干孙家将士也纷纷觉孙策,各是奋怒扑上。 “不好!!孙家贼子何时杀了这么多人上来!!?”苏飞见状,面色陡地一变。 另一边,甘宁一扯蛟龙鞭,孰不知缠着霸王枪的一头,只晃了一晃。甘宁见状,不由微微变色。这时,忽闻孙策大笑起来:“江zei,我的霸王枪厚重无比,岂是你轻易拿得起来!?” 孙策话音一落,甘宁好像也和孙策斗起劲来,猛地一扯,霸王枪陡地一起,遂是随着蛟龙鞭回到了甘宁面前。甘宁随手一抓,哈哈笑道:“果然是厚重,这柄霸王枪归我了~!!” “哼哼,无耻辈,凭你也敢觊觎我霸王枪,简直就是不知高地厚~!!”孙策闻言,面色刹地黑沉起来,并且浑身气势陡地变得狂暴可怕起来,那面血色唐猊神兽更仿佛快地与他融合起来。瞬间,孙策如成了一尊冒着血色火焰的杀神一般。 “孙家儿,休要觑我!!待我杀了你后,自有资格使这霸王枪~!!”孙策的狂傲却也激起了甘宁的斗心。甘宁怒声一吼,随即便是一挺霸王枪朝着孙策杀了过来。孙策见状,反而咧嘴冷笑,一挺双手的刀枪,快迎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又再杀在一起。甘宁奋力挥舞起霸王枪,这下厮杀起来,倒也有板有眼,枪式颇为凌厉。反而失去霸王枪后的孙策,显得弱势多了,便甘宁杀得节节败退。 在旁的一干江夏将士,虽然大多都是讨厌甘宁,但这下正处危难时刻,对于挺身而出的甘宁,众人自也不吝于为其鼓舞助威,纷纷嘶声大喝喊起。 与众人不同的是,苏飞脸上闪烁着几分忧虑的神色,暗暗腹诽道:“那霸王枪厚重无比,兴霸素来用的招式都是轻盈巧妙,这下强硬使这兵器,迟早会露出破绽啊!” 苏飞念头一转,不由暗暗准备起来,双眸闪动着光亮的神采,死死地盯着孙策。 时迟那时快,正见甘宁一枪猛突搠出,孙策手持刀枪齐挡,依旧还是被甘宁一枪搠得退开丈余。眼看孙策露出空档,甘宁不由心头一震,猛地抓紧霸王枪,正要冲上,陡地却是面色一变,忽然觉得这霸王枪越来越沉,犹如千斤厚重。 “嘿嘿,你这无谋匹夫!!我看你连日来拼死鏖战,适才又是一阵冲击,再加上刚刚又与我一阵厮杀,就算你是神人在世,恐怕也得力竭,这下再想使用我的霸王枪,简直是不自量力~!!”孙策咧嘴大笑,一挺刀枪,身子猛地一起,瞬间宛若一头匍匐而动的猛兽,大张血嘴,杀向了甘宁。甘宁面色陡变,连忙把霸王枪猛地朝着孙策一投。与此同时,苏飞也不怠慢,与几个将士一起朝着孙策冲杀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听孙策怒吼一声,手中两柄兵器,朝着冲来的两个敌将猛投而去。须臾,只听两道惨叫,那两个敌将纷纷皆被孙策投出的兵器击中,瞬间毙命。同时,孙策一把抓住了投来的霸王枪,猝地招舞起来。突兀,苏飞赶来举刀偷袭,却是一刀急劈不中。孙策旋即一枪猛搠,施出枪擎穷,一枪赫然施出,如有擎之势。苏飞这下哪里还躲避得及,被孙策一枪猛地搠中,正中胸口,刹时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眸瞪得斗大,哇的一声,更是喷血而出,转即便是断了气!! “苏大哥~~!!嗷嗷哦啊哦~~!!”眼看犹如亲兄一般的苏飞死在眼前,甘宁愤恨无比,冲咆哮起来。刹时,正见甘宁身后他头怒涛恶鲨陡然化作一条巨大的鳌龙,并且浑身迸射着骇人的黑色闪电。 “不好!!这甘兴霸竟然突破瓶颈了~!!”孙策看得眼切,心头一抖,连忙把霸王枪拔出。与此同时,宛若疯狂的甘宁,手舞着蛟龙鞭,朝着孙策奔杀过来。却见甘宁舞鞭朝着孙策一顿狂打。孙策一时阵脚不稳,只能舞枪抵挡。两人这下各是奋力拼杀,其气势之可怕,直把两方人马逼得纷纷后退。 这时,却有一队精悍猛士冲了出来,正是甘宁麾下的锦帆贼。原来,这些锦帆贼都清楚甘宁已是强弩之末,这下凭着一时之气,得以作,但一旦这一口气用完了,立刻就会陷入衰弱,到时又如何抵孙策这尊可怕的杀神!? 于是,这一干锦帆贼急急冲了上来。另一边,数个孙家将士见有一干人等冲出捣乱,自也不会落后,纷纷引兵扑上来援。刹时,两方人马混战起来。蓦然间,正见数个锦帆贼急冲挡住孙策,另外又有七、八个锦帆贼,急急扯住甘宁。甘宁双眼红,不愿撤走,拼命挣扎。 “头领~~!!苏将军待你亲若骨肉兄弟,适才他更为了你不惜性命,与那孙伯符拼命,你岂可辜负他一番心意!!?眼下我军已失去大势,再是勉强牺牲,只会无辜伤亡,你不见不少将士已经开始逃命去了么!!?”忽然,一个锦帆贼头领竭斯底里地扯声吼道。甘宁一听,陡地回过神来,冷静下来后,这下现,四周果然有不少人已经开始逃命去了。 “这些该死的畜生~!!” 第1184章 吕公来袭 甘宁看得眼切,不由嘶声怒骂。 WwWCOM这时,又是四、五个锦帆贼冲了上来,把甘宁强硬拖走。 “嗷嗷嗷嗷哦~~!!孙家上下听令,敌将苏飞已被我杀也~~!!此时不取关口,更待何时,在黎明之前,务必给我夺下~~!!” 另一边,正听孙策怒声咆哮,关上关下的一干孙家兵部听了,无不振奋,各是欢呼起来,纷纷努力作战。至于,江夏军随着苏飞死去的瞬间,大多将士便已失去了信心,纷纷逃命。 不一阵后,只听‘轰隆’一阵巨响,随着关闸大开,孙家军蜂拥而入。至于江夏军的余孽,四处奔逃,孙策下令抓捕,并且又特令人务必要生擒甘宁,但凡把他抓住,可得赏金千两,并能官迁二阶! 于是,一干孙家人众,纷纷都呼喊起甘宁的名字,四处寻索。 却,就在孙策击毙苏飞,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关口的同时。 另一边,在江夏水寨前,正见随着周瑜率领大军赶到,蒋饮顿时压力大减,并且火起反击,将扑上的江夏军一一杀翻而去。不久后,随着周瑜的令声一落,后方船队开始朝着江夏水寨射出漫火箭,眼看无数火箭,犹如流星雨一般,不断地落在了水寨之上,加上蒋饮扑杀是紧,江夏军根本无暇救火,火势渐渐越大。 眼看在周瑜调拨之下,孙家军占尽上风,水寨须臾便可攻破时。就在此时,蓦然一旁响起连阵杀声,并无防备的孙家军,很快左翼便被杀开了一处坡口。 周瑜听得动静,只以为这是敌人的负隅顽抗,并不在意,遂向吕蒙投去眼色。吕蒙会意,立刻前往一旁,命人吹起号角,招舞旗帜示意调拨。在左翼一干孙家将士听得号角声起,又见得旗令,不敢怠慢,立刻各是指挥船只前往截杀。孰不知那些敌船和舟忽然加起度,猛窜而起。众人一连截住,但每次都有漏网之鱼。 一阵后,正听声势越乱,周瑜不由被吸引了主意力,冷哼一声,前往左边查看。吕蒙忙是拦住,劝道:“都督乃万金之躯,万一敌人偷袭,有所损失,我等焉有颜面向主公交代?” 周瑜听了,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子明笑了,眼下四周都是我孙家船队,并且我左右又有众人保护,单凭那几艘敌船,如何能害得了我!?” 罢,周瑜不等吕蒙答话,迈步便去。很快,周瑜赶到了龙头大船的左边,眺目望去,正见一艘敌船,以极快的度赶了过来。周瑜不由面色一紧。 与此同时,在那艘敌船上,正听有人急喊道:“吕将军,那身穿锦袍,在众人簇拥之下的定是周公瑾~~!!” 此言一出,吕公不由精神大震,立刻眺目望去,夺量方向:“把巨弩往上移一点~!对~!!再移上一点~~!!左右快去帮忙,拽动弓弦,听我指挥,但听我令,立刻放手~!!” 吕公疾声喊道,双眸赫赫光。时迟那时快,在吕公不断地调整之下,眼看其战船与周瑜的龙头大船,越靠越近。蓦然,随着吕公一声大喝,众人一齐放弦,那充当箭矢的长枪陡地冲飞起,出一声可怕的震响。 这下,在周瑜身边的一干将士,听得那震响之后,先是面色剧变,紧接着好像见得有什么正以极快的度抛往过来,无不吓得神色大变,连忙慌乱逃散而去。周瑜也吓了一跳,一时不知反应。这时,正在周瑜身后的吕蒙,却是一直暗有提备,急从一个将士手中抢过盾牌,怒吼一声,向前把周瑜急地一拽。周瑜未有防备,刹地被吕蒙拽翻在地。 正是混乱之间,已露出鱼肚皮般的空,渐渐亮,正见一道硕大的飞影快地抛落。吕蒙急是举盾,奋然拦住,紧着听得‘嘭’的一声暴响。吕蒙整个人刹时便被飞枪撞得弹飞而去,退了丈远。众人回过神来时,无不色变,正见那射来的枪支霍地穿透了吕蒙的盾牌,并且锋利的枪头还扎入了吕蒙的铠甲,幸好只是扎了一些,并不算深。吕蒙瞪大着眼,连忙把枪支一拔,旋即连着盾牌一起丢在一旁,这下想起周瑜,连忙赶去扶起,问道:“都督可有大碍!?” 周瑜脸色连变,却不知敌方用的是什么军器,竟如此厉害。就在此时,又听一道可怕的暴响轰然乍起,吓得周瑜又是一惊。吕蒙连忙一把搂住周瑜趴下在地。 紧接着只听连道暴响,一根接一根的飞枪射了过来,众人大乱,正不知如何是好。吕蒙奋之,急请出战。周瑜应允。吕蒙遂是带着数十兵士,准备乘舟赶去。 另一边,正听杀声涌动,却是四周的孙家船队眼看吕公所在的那艘敌船不断向自军的龙头大船射,自不敢怠慢,连忙纷纷前来围堵。 “将军,敌人的战船纷纷赶来,我等该如何是好!?”一员江夏将领急与吕公谓道。吕公一听,双眸精光闪闪,震色喝道:“不必慌张,立刻焚烧船中藏着的干草,然后驱船撞向敌方的龙头大船!!我就不信那周公瑾这回,还能保住他的命~!!” 吕公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不禁都犹豫起来。吕公神容一厉,立刻怒声喝道:“还愣着作甚,眼下我江夏城在有累卵之危,为了主公,为了一干乡亲父老,纵是身家性命,舍之何惜~~!?” 吕公话音一落,犹如晴霹雳,众人不由都抖数精神,纷纷振声领命。于是,随着吕公的号令落下,很快其所在的战船,蓦地火光大作,竟是焚烧起来,并且忽地又加快度,朝着周瑜所在的龙头大船冲撞过去。 眼看敌人那艘战船燃烧起来,一干孙家将士还未来得及欢喜,忽见其加冲飞而来,无不面色大变。周瑜急教将士启动战船。一员将士闻言,不由神色大变,急劝:“都督,眼下四周都是自军的船只,而我等这艘的战船体积庞大,若是急于启动,恐怕会瞬间冲乱阵型,再者敌军战船度实在太快,若是有心撞来,我等根本逃不去呐~!!” 周瑜听话,陡地面色一变,这下就连智谋多端的他,一时也变得束手无策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几人颇为惊喜地疾呼喊了起来。周瑜不由神色一震,眺望过去,正见一只舟,正以极快的度飞赶过去。 此时,在那只舟上,正见吕蒙眼光赫赫,向着身边的七、八员兵士喊道:“主公和都督对我恩重如山,我吕子明今生今世唯有以死相报,如今我军虽占尽上风,但若让敌船撞击都督所在的龙头大船,以使龙头大船毁坏,只恐我军会瞬间大失方寸,敌人甚至可能趁此反扑,到时我等一切的努力便将功亏一篑!!我是宁死,也绝然不会让敌人得逞,谁敢与我一齐前去撞击敌船,便留下来。否则,此时便立刻下水,休要耽误我等大事!!” 正听吕蒙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闻,无不纷纷色变。很快都是抖数精神,震色慨然应道:“我等愿随将军效以死命~!!” 吕蒙一听,不由胆气一壮,振声喝道:“好!!能与诸位烈士死在一起,也算是我吕子明的福分,废话,加快度前进,务必赶在敌船冲到我军龙头大船之前,将其撞毁~!!” 吕蒙话音一落,众人遂也不怠慢,纷纷滑动船桨,驱使舟。刹时,舟度剧增,犹如一根脱弦之矢,朝着正冒着熊熊烈火的敌船冲击而去。 “吕将军不好了!!你快看,有一只舟正往撞击过来!!”此时,正死死地盯住龙头大船的吕公忽闻麾下一人喊道,不由神色大变,急赶去一看,果见一只舟以飞快的度飙飞而来。吕公看得不由心头一揪,脸色连变,不过很快他便打起精神,嘶声喝道:“不要慌乱,快快准备箭矢,但若敌人的舟赶到,立刻以乱箭飞射~!!” 随着吕公的喝声响起,众人连忙纷纷打起精神。不一阵后,正见波涛滚滚,正见吕蒙与其麾下一干死士驾驶舟乘风破浪而来。吕公面容狰狞,疾声喝令,随着吕公喝声落下,船上立刻落下片片乱矢。吕蒙以及其麾下一干兵士,各是舞动兵器,奋力抵挡。吕公大怒,急把一人弓箭抢了过来,遂是瞄准吕蒙,大声喝道:“何方辈竟敢坏我大事,纳命来罢~~!!” 随着吕公喝声落下,正见一根飞矢骤射而出。吕蒙听得弓弦震起,下意识地挪身一闪,但吕公飞矢实在太快,吕蒙闪躲不及。旋即正见飞矢猛地扎中了吕蒙的体内,吕蒙痛叫一声,急也一取背后大弓。 “他娘的~~!!爷也还你一箭~!!”正听吕蒙喝声一落,一根飞矢刹时从他手上大弓迸射而出。吕公正是张弓,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吕蒙的飞矢击中胸膛,猛翻而去。待其部署再赶往去看时,吕公已经昏死过去。 时迟那时快,此时吕蒙身后的兵士急呼起来。吕蒙猛地反应过来,急教众人下水,旋即自己便往江中猛跃而入。其麾下兵士也不怠慢,纷纷跳落江中。紧接着不久,但听‘轰隆’一声暴响,火花四射,如何银河泄地一般,滚滚落入了江中。正见江夏军那艘战船,被舟撞开了一个破口,江水不断快渗入,不一时那艘战船便开始沉了下去。 龙头大船上,正听一阵阵兴高采烈地欢呼声响了起来,一干孙家将士似乎都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和众人不同的是,周瑜倒是一脸紧张之色,死死地盯着江中。 不知不觉中,竟已到了黎明时分,徐徐而起的旭日,正好射来一缕阳光,照射在江面上。忽地,周瑜面色一震,隐隐看见一人从江上冒出了头,瞬间便是认出了吕蒙,急教左右乘舟赶往救人。对于吕蒙这个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英雄,众人都是敬佩不已,于是纷纷争着要前去营救。 另一边,在江夏军水寨上,一夜未曾合过眼,正于楼宇之上,据高而望的黄祖,眼看吕公的战船沉没,长吁了一口气,呐呐而道:“看来老夫果真是太过自以为是,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莫非老夫真的已经老去,老夫再也不属于这个时代了?” 就在黄祖话音刚落,忽然有一将士满脸仓促之色地赶了过来,急是跪下,报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昨夜,孙伯符率兵强攻关卡,苏飞将军虽率部奋力迎战,但还是被那孙伯符击毙,如今关卡已失,我军死伤惨重,据逃回江夏城的不到数千人马!!” 第1185章 卧龙之计(上) 黄祖一听,犹如遭到晴霹雳,‘哇’的惨叫一声,身体一晃,几乎站不住脚,左右将士看得眼切,连忙扶住。 WwWCOM黄祖急一举手,挣扎出来,却是不愿丢了脸面,震色而道:“胜负乃兵家之事,如今关卡已失,再看眼下局势,我等此处水寨,怕也难以把守。传老夫号令,立刻撤离所有辎重,同时火烧营寨,以阻孙家军来追袭!!” 随着黄祖号令落下,左右将士连忙震色答应。 于是,不久后,黄祖军纷纷开始撤走。不过在此之间,却又生了变故。话,周瑜神机妙算,早就料到,但若黄祖眼看局势不妙,有意撤军,必先撤走辎重,于是遂命周泰伺机而动,但见机会,便去夺取敌方辎重。对于周瑜的吩咐,周泰自是谨记在心,不久前见得江夏军运走辎重,立刻率兵前往袭击,夺下了大量的辎重。黄祖闻大怒,趁着周瑜的大军还未靠岸,急亲自率兵赶去,欲把辎重夺回。当时,周泰听闻杀声大作,江夏军忽然士气高涨,周泰一时并无反应过来,转眼间便被黄祖率兵围住。 黄祖见周泰骁勇,欲要招降,孰不知周泰根本不领黄祖的情,并且怒声辱骂,惹得黄祖大怒不已,遂命众人厮杀。周泰生性刚烈,是条一等一的硬汉,自也不惧拼死,遂领着部署与江夏军激战起来。 好一阵拼杀之后,周泰的部署虽是锐减,但江夏军却也折损不少。并且周泰骁猛,一连击杀好几员江夏将士。黄祖见其如此厉害,心惊不已,又听杀声陡起,听闻孙家军已然杀上了水寨,不由脸色大变,遂是急命麾下撤走。随着黄祖号令落下,江夏军大举撤走。 孙家军厮杀一夜,周瑜心知众人也无力追击,加上水寨火势正紧,遂命诸将先率兵扑灭火势,并无追袭。一个时辰后,水寨的火势熄灭,孙家军在周瑜的统率之下,终于把江夏军的水寨夺下。同时,孙策的捷报也传了过来,周瑜闻报大喜,遂命各部人马歇息。至此,孙家军连连得捷,攻下江夏城的前景一片大好。当夜,周瑜更命人大宰牛羊,犒赏三军。 话,孙家军一连攻克江夏军的关卡以及水寨后,并无乘胜追击,而是选择了息兵歇息,养精蓄锐。 数日之后,却黄祖回到江夏城后,又恼又怒,一边命人打探孙家军的行动,一边又加强防备,以提备孙家军前来攻打。 来,经过前番一连几场战事,黄祖身边猛将锐士一一牺牲。黄祖恍然回过神来,才觉自己身边竟已无人可用。 就在此时,黄家派来的人终于来到,并在外求见。黄祖大喜不已,连忙召入。少时,正见一年轻人走了进来,头戴草笠,脚穿着草鞋,鞋上还有不少泥巴。黄祖一看,不由就皱起了眉头,不喜地暗暗念道:“黄承彦你个老东西,老夫不惜脸皮,拉下面子向你求助。你竟派了个山村野夫给老夫!!哼~!!” 黄祖冷哼一声,脸上不由多了几分鄙夷之色,不耐烦地问道:“年轻人,不知你是我家族弟哪位高徒?” 那年轻人听话,一把摘下草笠,露出一张犹如冠玉一般的俊脸,并且双眸赫赫有神,瞬间看上去整个人神采非凡。黄祖暗暗心惊不已,却也不知道黄承彦座下竟有如此不凡的人物。 “回禀明公,黄家家主正是亮之岳父。此番亮特奉岳父之命,前来拜会。”此言一出,黄祖立即抖数精神,颇为惊喜问道:“莫非你就是那传中,智多若妖的卧龙?” “呵呵,亮不过一介山村愚夫,智谋确是有一些,但就怕才微学薄,帮不上明公。”诸葛亮闻言,作揖一拜,淡淡笑道。 “哈哈哈哈,诸葛孔明你休要在老夫面前妄自菲薄,老夫那族弟的脾性,老夫最是清楚。此人老谋精算,若你是个庸才,怎会舍得把他那宝贝女儿下嫁予你!?”黄祖忽然纵声大笑起来,并且颇有自信地道。诸葛亮闻言,盈盈一笑,也不反驳。黄祖这时神容一沉,遂是直接进入主题:“你也算是我半个黄家人。老夫也不瞒你,眼下江夏城危在旦夕,老夫身边已无上将可用。但若那孙伯符和周公瑾率兵杀来,实在不知如何抵挡!孔明你可有计策献予老夫?” 诸葛亮闻言,一对明亮的眼睛霍地闪烁出两道精光,笑道:“竟然如此,明公何不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不忍江夏百姓遭战火肆虐为由,把江夏城献予孙伯符。如此一来,明公还能赢得仁义之名。” 诸葛亮此言一出,黄祖刹地面色黑沉起来,但见诸葛亮不像是在耻笑他,并且敢于与自己直视,心头不由一紧,试探地问道:“一旦孙家军杀到城下,必有无辜百姓受难,老夫也于心不忍。但若把江夏城献了,却恐孙伯符那儿不肯善罢甘休,害了老夫一家!再,为抵孙家贼子来犯,老夫麾下死去了大量的心腹亲信。日后九泉之下,老夫如何有面目面对他们?” 罢,黄祖还满怀惆怅地摇头叹了一声。诸葛亮默默看着,终于肯稍微松了一下口风,拱手谓道:“明公莫虑。适才亮斗胆一试。但若明公心里只有自己的基业,为一己私利,弃百姓而不顾,亮纵是要得罪明公以及岳父,当也拂袖便去!不过,此下见明公心系百姓,也是难得的贤君,亮愿竭力相助。” “哼!!好个狂傲之徒,竟还敢试探老夫!!不过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岂是你这般容易试探得出来!!诸葛孔明你还是太嫩了!!”黄祖闻言,不禁在心里暗暗腹诽道。这时,正见诸葛亮眼睛猝有精光射出,黄祖吓得不禁心头一揪,忙一变色,一副大义泯然的模样谓道:“诶!世道紊乱,老夫这些年,虽有忧国忧民之心,但只可惜老弱志残,把守一方之地,已经十分吃力,哪还有余力顾及下大事?再看,乱世之下,妖孽横生,如孙策、周瑜之辈,各个都是赋异禀的乱世妖孽。试问老夫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够抵挡?” “呵呵,明公据守江夏数十年载,力保江夏无失,铲除贼匪不计其数,名扬下,这下倒是向亮谦虚起来。反观孙朗不过一介空有蛮力的莽夫,至于周郎不过亦是跳梁丑罢了。明公何须多虑?”诸葛亮淡淡笑道,忽然间,浑身迸出一股骇人的气势,给人的感觉,好像只要他略施计,便能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黄祖看得暗暗心惊不已,对诸葛亮的本领不由又多了几分期待,遂也不和诸葛亮客套下去,急是强震精神道:“闲话少叙,孔明到底有何计策,快快来。” 诸葛亮闻言,不由也神色一肃,拱手道:“孔明之计,一开始已经和明公了。却不知,明公为了保住江夏百姓以及江夏城,有没有这个胆气!” 诸葛亮此言一出,黄祖惊呼一声,猛地站了起来,急是喊道:“孔明你果真要老夫把江夏城给献了!?” “没错,如今要扭转局势,唯有先把江夏城弃了。否则以孙家军之锐,就算明公率兵强硬把守,也不过是负隅顽抗。最终,江夏城还是落于孙伯符的手上!”诸葛亮疾言厉色而道。黄祖瞪大了眼,默不作声,但看他那样子却是在强忍着怒火。 就在此时,诸葛亮忽地话锋一转,道:“只要明公愿意示弱,孙伯符必会有所松懈。此时,正好周公瑾与之兵分两处,并不在他的身边。如此一来,要诱那孙伯符中计,那就简单多了。待孙伯符中计前来时,明公只需派一个勇胆皆全的猛士暗中射杀便可。再时,待孙家军阵脚大乱,明公再率兵一举掩杀,必可杀他个措手不及。明公又何须多虑耶?” 黄祖听得脸色连变,一阵心惊胆跳,急一震色,又是问道:“孔明是简单,但如你所,勇胆皆全的猛士,老夫麾下若是有的话,早就派上了战场,又何愁此下无人可用?” 诸葛亮闻言,呵呵一笑,旋即不紧不慢地道:“这倒奇怪了,亮自来到江夏境内,就常听一个叫甘兴霸的猛士,屡屡在前线立功,并且据不久前,还曾击败过孙家的大将周幼平。不知可有此事?” 诸葛亮此言一出,黄祖不由面色一沉,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孔明你有所不知,此人虽是骁勇,但他却曾是一个为非作歹的贼子,在他麾下更有数百悍匪,名为锦帆贼,在长江一带颇有名声。这些贼子,杀人放火无所不作,沿江一带百姓常受其害,若非老夫那死去的部将苏飞曾数番力劝老夫招安这些贼子,老夫早就率大军将之剿除。后来此人来到老夫麾下,果然贼性不改,不但作风依旧桀骜不驯,而且行事放纵。以往有苏飞在时,尚且可以治服此人。如今苏飞不在,老夫可不敢轻易做这贼子!!” 黄祖疾言厉色而道。诸葛亮听罢,却是一笑,目光愈明亮起来,望向黄祖。黄祖不由心头一揪,好像恐怕被诸葛亮看透他内心的心思一般。 “这倒奇怪了。亮来时,却多听百姓这甘兴霸,当年乃是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之士,他专门打劫那些贪官污吏,以及无良的奸商,而他得到的大多钱财,都会派人分予乡亲父老,或者另外置办粮食,分拨予百姓。不知可有此事?”诸葛亮凝神沉色,望向黄祖。黄祖心头一紧,冷哼一声,道:“哼,这不过贼人收买人心的手段,孔明不可信之。” 第1186章 卧龙之计(下) “呵呵,就算如此,恕亮愚钝,却是从未听闻有过穷凶极恶的贼人,会把打劫得来的大半贼赃都分予乡人百姓。WwW COM若是这般,亮倒以为这些能够心系百姓的贼子,反而比起那些只会收刮民脂民膏的官吏,以及诈取百姓钱财的奸商,要好上十倍甚至百倍!不止明公如何以为呢?”诸葛亮盈盈笑着,双眸光芒闪烁,默默地看着黄祖。黄祖闻言,面色连变,却也无意和诸葛亮争执下去,震色道:“就算你得是对。但那甘兴霸为人桀骜自负这点,却也是整个江夏人所皆知。当年老夫之所以肯用此人,一是看在苏飞面上,二则是因为苏飞有治驭此人的办法。眼下苏飞已死,老夫早有心弃之此人,以免日后多生变故!” “哦?竟然如此,恕亮斗胆,愿往一试。若是亮能让此人同意效命,明公如之奈何?”诸葛亮忽地神容一凝,颇是胸有成竹地谓道。黄祖一听,先是神色一变,又见诸葛亮眼神赫赫,此下却也已是无计可施,暗想不妨权且信之,遂是颔答应。诸葛亮拱手一谢,旋即便要退下。黄祖欲留他在郡所歇息,诸葛亮却是婉言拒绝,并且他还另有要事要办。黄祖见诸葛亮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不由疑之,但却也不多问,遂向左右各投一个眼色,然后命俩人送诸葛亮出门。左右答应,自也不敢怠慢,纷纷急往诸葛亮身后赶去。 至夜,黄祖派出的两个将士回来禀报,诸葛亮在街上游荡了几圈,在几处酒家停顿了一回,又在集市逛了一阵后便回去驿站歇息了。 “这个诸葛孔明到处乱逛,到底要作甚?”黄祖眉头一皱,呐呐喊道。 与此同时,却黄祖派去跟踪的那两个将士离开不久,诸葛亮便从驿站走了出去,并且到了一处酒家,打包了几斤的牛肉,再提上一坛好酒,遂往校场走了过去。 到了夜里莫约二更时候,正见校场内灯火稀疏,死寂一片,时不时会有一阵阵哀嚎哭泣声传来,清晰在耳。刚来到校场前的诸葛亮,不由轻叹一声,他知道那些哀嚎哭泣声,都是一干伤兵以及死去弟兄的兵士传出来的。 这时,忽然有一支队伍在一员将士带领之下,赶了过来。为一将,颇是凶神恶煞,囔囔叫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快快滚去,否则老子把你当做敌方细作给捉了~!!” 诸葛亮听得喊声,投眼一望,遂立是拱手作揖,毕恭毕敬地一拜,然后沉色而道:“这位将军,我奉我家岳父黄承彦之命,特来江夏城中,替黄江夏出谋划策。为此,我特有要事,要与甘壮士商议,若有所冒犯,还请这位将军多多见谅。” “你莫非就是那鼎鼎大名的卧龙?”那将领一听,不由瞪大了眼,带着几分惊骇的神色喊了起来。毕竟江湖谣传,卧龙、凤雏,但得其一,便可平以下,但听这口号,便知这卧龙、凤雏肯定都是不得了的神人。 不过眼下见这诸葛亮,长得白白净净,看似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之辈,再看他的打扮,与山村野夫别无他异,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诸葛亮气质不凡,令人不敢生出觑之心,由其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一旦被他看到,就好像心里的想法如何都藏不住一样。 “呵呵,某正是卧龙。若是将军方便的话,还请将军带路。”诸葛亮又是拱手而请。那将领听了,不由虎躯一震,就算诸葛亮打扮得不怎么样,但他的名气以及他的身份,也绝非自己这种人物能够得罪得起的。竟然不能得罪,那自然要好生巴结。 “哈哈,卧龙先生客气了。还请跟末将来!”罢,那将领便是转身,同时向其副手吩咐,暂领队伍,在周围一带巡逻。其副手虽是羡慕不已,但却不敢得罪上级,连忙答应。于是,那将领便是领着诸葛亮望甘宁所在的帐篷赶了过去。 一阵后,诸葛亮正来到甘宁帐篷前,正听一阵阵恸哭声响了起来。诸葛亮听有人在嚎啕大哭,面色一肃,叹了一声道:“这帐内哭的,可就是甘壮士?” 那将领闻言,面色连变,轻叹一声,道:“诶,不瞒卧龙先生你。这甘兴霸来也是命运坎坷。此人本领了得,领着一群弟兄,虽是落草为寇,但日子过得却是逍遥快活。并且此人,从来都不会伤害无辜,反而常常劫富济贫,因此沿江一带的百姓,都十分感激这甘兴霸。后来江夏一带的世家、商贾因不少货物都被甘兴霸劫去,损失良多,遂联合起来,向太守大人声讨甘兴霸。太守大人好面,在众人力劝之下,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不久后,他便派出大将苏飞前去讨伐。孰不知,苏飞将军对于甘兴霸的事迹,平日里也颇有耳闻,与甘兴霸厮杀几番后,也觉此人不但功夫了得,并且为人刚烈,有情有义。于是苏飞将军便以柔软之策,准备向甘兴霸以理义,转而招安。当时,甘兴霸为试探苏飞将军的胆气,特命人接他独自到寨中商议,苏飞将军的部下都劝其别去,以免中计。苏飞将军却是不怕,反而带上几坛好酒,踏上那些锦帆贼的舟进入了甘兴霸的水寨。后来也不知生了什么,待苏飞将军再次出来时,甘兴霸已答应招安,率部来降。” 那将领侃侃而言地起往事,诸葛亮也不做声在旁仔细地听着。那将领顿了顿后,旋即又道:“可惜啊,太守大人素来最是厌恶贼匪之徒,苏飞将军招安甘兴霸一干贼人之事,传到了太守大人耳边后,太守大人对此大雷霆。幸好苏飞将军连夜赶回江夏城,与之明利害,并且做出保证,太守大人这才答应了招安之事。不过后来,因为甘兴霸行事桀骜不驯,更曾对太守大人出言不逊,太守大人一怒之下,更曾要处斩甘兴霸。后来也是苏飞将军竭力平息了太守大人的怒火。因此太守大人和甘兴霸素来不和。如今苏飞将军被那孙伯符击毙,素来把苏飞将军当做亲大哥的甘兴霸心里自然痛苦不已。这不,他都哭了好几日了,据他把平日里得到的俸禄,全都给了苏飞将军的家,确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啊!” 诸葛亮听罢,神容一震,遂向那将领拱手谢道:“多谢将军的解,时候也是不早,亮还有要事去办。将军还请先回吧。” 那将领听话,见诸葛亮正要望甘宁的帐篷赶去,不由神色一紧,不忘吩咐道:“那甘兴霸心情不好,还请卧龙先生务必心一些,虽然此人不失为一个好汉,但他毕竟!” 那人话未完,诸葛亮便笑着打断道:“亮心里有数,将军不必多虑。” 罢,诸葛亮便转身而去。那将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摇了摇头后,遂也转身离去。 少时,诸葛亮来到甘宁帐前,帐外正有两个兵士在把守。诸葛亮还未话,那两人便红着眼地赶了过来,其中一个喝道:“我家头领无心思见任何人,滚开!!” 另外一人听话,急是一拦,跨前一步,见诸葛亮打扮奇特,不由一疑,好生打量一阵后,问道:“你是何人?” 诸葛亮笑了笑,遂把自己的身份一,旋即又明来意。那两人听罢,都是面露怒色。刚才那喝叱诸葛亮的汉子,立刻瞪眼就骂:“黄祖那老贼每每都是一有要事,才会想到我家头领。我家头领拼死拼活的,立下不知多少功绩,却又不见他有任何赏赐!!这下好了,江夏城危在旦夕,老贼又想到我家头领了!!” “哼~!!无耻老贼~~!!我也不瞒你,我家头领已经对那老贼心灰意冷,过几日就带我等弟兄一同离去,想要我家头领再为老贼卖命,你就死了这条心罢~~!!” 却听那两个汉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吼了起来。诸葛亮见这两人忿忿不平的样子,却不作任何的反驳。 那两个汉子见状,暗暗一对眼色。原来甘宁从未过要离去,两人之所以这般话,全是为了甘宁着想,也不想看着甘宁被黄祖利用,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而两人不惜谎,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俩都怕甘宁会一时心软,再次答应为黄祖老贼卖命。其中一个汉子,猝露恶色,骂咧咧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物,快给老子滚回去,老子这里不接待你~!!” 罢,那汉子作势便要来推诸葛亮。诸葛亮却依旧面不改色,脸上挂着一抹笃定的淡笑。 就在此时,忽然帐内有人喊道:“你俩混蛋东西,是想造反耶!?还不快住手!!” 此言一出,那两个汉子都是面色一变。在后面的那个,急转身来到甘宁帐前跪下,忿忿喊道:“头领!!为了那老贼,我等弟兄至今已折损过半!!若是老贼真心待我等,为之效死,倒也值得。可老贼根本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呐~~!!” 第1187章 诸葛劝甘宁 “够了,都给老子退下~!!”那人话未完,蓦然帐内响起一道可怕的吼声。WwWCOM正听甘宁纵声暴喝,好似雷霆轰打。帐外那两个锦帆贼刹地吓得面色骤变。 “退下~!!别让老子第三遍~!!”紧接着,甘宁又是咆哮起来。那两个锦帆贼听甘宁的声音,知道其已经动了真怒,遂不敢再有怠慢,连忙答应,纷纷离开。 一阵后,只听帐内出一声叹声,旋即便听甘宁喊道:“卧龙先生来旷世奇才,我那两个部下有目无珠,若有得罪,还请卧龙先生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 “呵呵,都是一些有情有义的好汉,只是缺乏管教,否则必能成为名扬下的精锐之士!”诸葛亮笑了笑,旋即又情不自禁地喊道。 帐内的甘宁听了,似乎颇为不惜,冷哼道:“哼,我这些弟兄,虽然不是太过在乎纪律,但一旦认真起来,我等可不比那些所谓的精锐之部逊色多少。若是在水中作战,我锦帆贼敢认下第二,谁敢认下第一!?” 正听甘宁傲气满满地大声喊道。诸葛亮一听,轻轻一笑,遂不做声。 甘宁等了一阵,不听诸葛亮回话,冷哼一声,遂道:“卧龙先生此番若是有要事来找我,不嫌地方狭隘的话,还请进来一叙。” “那亮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诸葛亮笑了笑,遂是迈开步伐,走向了甘宁的帐篷。 一阵后,诸葛亮一入帐篷,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红得可怕的眼睛。“此人煞气极重,看来对于苏飞的死,是难以释怀啊。”诸葛亮见了,心头一紧,遂一沉色,拱手作揖道:“当年鬼谷山一别数载,甘壮士依旧威风如往。不,应该尤胜当年几分。由其甘壮士击败周幼平的事迹,如今已传遍整个江夏,闻者无不称奇!!” “不敢当!”甘宁听话,也举手一拱,然后冷着面色道:“卧龙先生比起当年却也更有风采,比起已经成为黄家乘龙快婿的你,甘某可差得远了。” 诸葛亮听甘宁话语气不善,却也不气恼,淡淡一笑,把打包好的牛肉和美酒放下,然后也不客气,盘腿坐下,遂向甘宁谓道:“黄家的乘龙快婿,实话亮丝毫也不在意。不过能取得月英为妻,确是亮之幸也。” “哼,得好听。还不是因为她是黄家的女儿!” “不,那是因为她是亮的心头所好。” 诸葛亮灿烂一笑,甘宁忽地心头一揪,脑海里忽地闪过了一个身影。也正是这个身影,令甘宁日夜牵肠挂肚,纵是受到了黄祖的冷漠,还是迟迟不肯离开江夏的原因。 “诶…”甘宁长叹一声,不禁想到自己曾经何等潇洒,快意情仇。如今却因一个女子,处处受到束缚,心里压抑,有苦难,凭甚称为英雄儿女? 想到这,甘宁心里苦涩,正好旁边有酒,也不客气,一把打取了过来,打开封盖后,仰头便是狠狠地吞了一大口。 “啊~~!!痛快,真是痛快极了~~!!”烈酒下腹,甘宁一下子好像整个人精神了起来。诸葛亮笑了笑,问道:“甘壮士竟然在这江夏郁郁而不得志,以你的本领,大可率一干弟兄离去,另谋高就。为何却又迟迟不肯离开呢?” 诸葛亮此言一出,甘宁刹面色一变,猛地转头望向了诸葛亮。却见诸葛亮眼神亮丽,烁烁光,好像能看透人心一样。甘宁心里愁闷,苏飞死后,再无人可以倾述,这下憋得实在痛苦,遂借着酒意,把自己与黄家姐的事情遂向诸葛亮娓娓道来。 好一阵后,待甘宁罢,诸葛亮带来的那一坛酒,却已喝了一半。“原来如此,难怪都英雄难过美人关。”诸葛亮听罢,微微而笑。陡然,甘宁神色一震,忽然换了姿势,向诸葛亮跪了起来,叩道:“卧龙先生素来多计,还请卧龙先生成全甘某和黄家姐。大恩大德,甘某没齿难忘,日后定有厚报~!!” 诸葛亮听话,哈哈一笑,一边赶去扶起甘宁,一边谓道:“甘壮士且是莫急,亮倒有一计,还请甘壮士附耳来听。” 甘宁闻言,刹地露出狂喜之色,连忙把耳朵凑到诸葛亮嘴边。诸葛亮教道如此如此。甘宁听着计策,脸色连连大变,旋即又缓缓地沉静下来,听到最后,不由满脸惊骇之色,再望向诸葛亮的目光里,充满敬佩之色,道:“卧龙先生不愧是高人,此计真谓妙不可言。可是事后,恐怕卧龙先生,会因此得罪那黄祖老贼。” “呵呵,这点甘壮士就不必多虑了。亮助他守住江夏,他纵是对亮恨之入骨,也不敢轻易下手,再甘壮士却也别忘了,亮也算是半个黄家人。”诸葛亮此言一出,甘宁刹是反应过来,并且精神大震,拱手应道:“那甘某一切都听从卧龙吩咐了!” “好!甘壮士你尽管放心,明日我自有安排,你到时依计行事便是。对了,未免坏了大事,未有我的吩咐,还请甘壮士暂时保命,就算是黄家姐也不能!”诸葛亮面色肃穆地吩咐道。甘宁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不过也知兹事体大,加上如今他能信任的也唯有诸葛亮,遂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一早,诸葛亮早早便来拜见黄祖。黄祖听闻诸葛亮来见,不由大喜,急是洗漱,换了衣裳,急急便来见诸葛亮。 少时,黄祖来到郡所后堂,正见诸葛亮早早已经在等候,遂神色一震,旋即走到大座上坐定,笑道:“听闻孔明昨夜去了那甘兴霸的营帐,不知进展如何?” “幸不辱使命,亮已成功服了甘兴霸。接下来,就看太守大人如何配合了。”诸葛亮震色而道。黄祖听了,不由颇是惊异,惊呼喊道:“那甘兴霸竟愿听命?” “昨夜亮与那甘兴霸谈了一夜,现此人乃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听闻他还把这些年存下来的俸禄都给了苏飞将军的家。这般好汉,若能以国士之礼而待之,其必感恩戴德,以死相报。太守大人为何却如此惊异?” 黄祖闻言,张了张口,却又不。诸葛亮投以疑问的目光。黄祖不由一震神色道:“哈哈,孔明地倒是有理,这或者老夫确是对他有所偏见。待会,老夫便召他来见,好生赏赐一番,以安抚其心。” “不可!”孰不知黄祖话音刚落,诸葛亮忽然大喊一声,这可把黄祖可吓了一跳,忙道:“孔明你适才不是劝老夫以国士之礼相待,这下又为何出言阻止?” 诸葛亮听话,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因为亮正需太守大人配合,还请太守大人立刻修以降书,传与孙伯符那,并且再派一口才了得之辈,向孙伯符明两家联姻,欲皆为秦晋之好一事!!” 诸葛亮此言一出,刹时犹如晴霹雳一般,炸在了黄祖的耳边。黄祖一听,顿是雷霆震怒,猛拍奏案,忿然而起,扯声骂道:“好你个诸葛孔明,竟敢打老夫女儿的主意!!” 诸葛亮听话,却是笃定一笑,道:“孙伯符虽是莽夫,但他能在江东建立出一番霸业,由此可见,他却也是个颇有智谋的莽夫。要想诈过他,若不付出一些代价,恐怕是难于登。 当然,黄家姐虽是身娇肉贵,但为了整个江夏的福祉,略做牺牲,成以大义,有何不可?” 诸葛亮此言一出,黄祖不由是脸色连变,更是不禁暗暗咬牙起来。一阵后,黄祖冷声又道:“就算如此,老夫的女人又岂能给那孙家儿做妾!?” “呵呵,看来太守大人是误会了。亮的意思是让黄家姐下嫁予孙伯符的二弟孙仲谋是也。据此人碧眼紫须,生异相,乃大富大贵之人,就算黄家姐下嫁予他,也不算是委屈。再者,到时若是计策不成,看在黄家姐的份上,那孙伯符恐怕也不会太过为难太守大人你。毕竟那孙伯符杀了苏飞,甘兴霸与他有深仇大恨,加上亮昨日听闻不少消息,原来这甘兴霸一直也爱慕着黄家姐。到时若是事败,大可推脱是甘兴霸个人所为,与太守大人你毫无关系。如此一来,最坏的结果,也能保证江夏城能避免战火。”只听诸葛亮疾言厉色而道。黄祖听得脸色一连变化,心乱如麻,不过当他细细一想,却也觉得诸葛亮所极是有理,这样一来,他最起码还能保住老命,安享晚年。 “好,老夫且依你行事!”转念罢,黄祖神容一震,颔应道。诸葛亮微微一笑,拱手谢过。 两日后,却此下孙家军已经歇息完毕,大多将士都恢复过来,各个都是战意昂然,急欲上战场厮杀。这日,孙策升帐召集诸将商议。诸将各是争先请命。孙策壮之,正要下令,忽然有人来报,黄祖派使者来见。孙策闻言,不由大声笑道:“哈哈哈,看来老贼也知保不住江夏城,这下特意教人来传达降书,投降保命!!” 孙策此言一出,一干孙家将士也纷纷大笑起来。这时,孙权忽然沉色喊道:“大哥,老贼老奸巨猾,恐怕没那么容易放弃其把守大半辈子的基业。再有,前番大哥要灭绝襄阳黄家,也不知襄阳黄家有没有派人前来。还请大哥务必心应付。” 第1188章 有女练师 “哈!我等如今占尽上风,三军也歇息完毕,此下战意正高,士气如虹,要取江夏城犹如囊中探物,权弟你何必多虑!?”孙策震色喝道,霸气逼人,遂召黄祖的使者进入。 Ww WCOM少时,黄祖的使者赶入帐内,拱手一拜后,对孙策好一阵谄媚,赞得孙策大笑不止,连阵豪放大笑。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使者果然向孙策递出了降书。这下,就连孙策也吓了一跳,惊呼道:“老贼竟真的传来了降书!?” “呵呵,孙将军的神勇盖世无双,我家老主,自知不敌,未免百姓受战火牵连,多有无辜受害,遂决意献出江夏城,以保得江夏太平。”黄祖那使者罢,便欲把降书递上。孰不知,孙策忽地大喝一声,猛拍奏案,怒声便骂:“老贼竟敢使这连三岁儿都骗不过的伎俩来赚我,他莫非真的把孙某当做是一介无谋匹夫耶!?来人呐,把此人推出去,斩去双臂,送回江夏城~!!” 孙策此言一出,那江夏使者刹时吓得面色骤变,连忙跪下,大喊无罪。孙策冷笑几声,道:“老贼计策,已被我识破,你这鼠辈还不快快如实招来,竟还敢嘴硬!?来人呐,把他的双腿也砍了!!” 孙策喝声一落,左右忿声领命,正要赶去。黄祖那使者吓得哭声跪求,连连叩,一阵子便叩得整个额头满是鲜血,猝是急向孙权喊道:“公子救我,救我呐~~!!” 孙权不由面色一变,皱眉喊道:“你我素不相识,我为何救你?” “我家老主当真有意献出江夏城,为表诚意,还特命人来传话,欲把我家姐下嫁予公子,以与孙家结为秦晋之好!!” “且慢!!”黄祖那使者此言一出,孙策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喊住那正往赶去的两个将士。 孙策话音一落,黄祖那使者似乎知道事情还有转机,连忙朝着孙策连连叩,喊道:“孙将军乃鼎鼎大名的‘霸王’,的岂敢乱打诳语。我家老主乃诚心诚意要与归顺孙家,就怕孙将军不信,又闻权公子长得一表人才,正好我家姐也到了婚嫁之年,遂盼与孙家联婚。不知孙将军意下如何?” “与我孙家联姻?”孙策闻言,面色一沉,遂是沉吟下来。一干将士听了,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做声。此时,韩当忽然喊了起来:“哈哈哈哈~!!当年这黄祖曾几番对老主出言不逊。老主忿之,更曾有意起兵征伐江夏。但因后来董卓入京,祸乱朝廷,老主这才罢休。哈哈,没想到这下,黄祖这老贼为了保住老命,竟然肯弃颜面而不顾,想要与我孙家联姻,若是老主泉下有知,必然也大笑几声!!策儿、权儿,你俩可真给你爹长面子啊!!” 韩当此言一出,孙策也不由大笑起来:“哈哈,老贼如今才知我孙家儿郎厉害呼!?” “霸王盖世无双,还请念上苍有好生之德,停息战事。至此,孙、黄两家,结以秦晋之好,共护江夏太平!!”黄祖那使者听了,连忙又是劝道。孙策闻言,神色一沉,遂是思虑起来。在旁的孙权倒是面容一沉,道:“大哥,黄祖老谋深算,实在不可轻信。” 孙策闻言,似乎也有所忧虑,颔道:“权弟得对,若是黄太守真是有心来降,当再表现出更大的诚意。” 黄祖那使者闻,不由神色一变,忙问道:“不知孙将军有何建议?” “你回去告诉你家老主,若是真心投降,便教他立刻准备,两日后,把他的女儿送到我军营中,待时我家兄弟与他女儿就于营中成亲!!如此一来,孙、黄联姻之事,才算是定了!!”孙策震色喊道,黄祖那使者闻言,刹地面色勃然大变,试探地道:“孙将军,我家姐毕竟是大家闺秀,这般仓促行这婚事,未免有些强人所难,更何况我家老主对她素来疼爱有加,这!!” “怎么!?你若是觉得为难的话,此事大可作罢,来人呐~~!!”孙策作势喊起,黄祖那使者听了,顿是吓得面色苍白,连忙道:“孙将军息怒,的不敢做主。还请孙将军莫要为难的,先让的回去与老主商议若何?” “哼!!老贼休想延误我出兵的时机,两日之后,但若他还把他的女儿送到我营中与我兄弟成亲,我便立即出兵,兵临江夏城下!!”孙策振声喝道,威风霸道。黄祖那使者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旋即便是脚底抹油一般逃了出去。 “大哥你这!”孙权见孙策自作主张地便替他定下了婚事,似乎有些恼怒,皱眉而道。 “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该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早些把这婚事定了,也总比你终日吊儿郎当的好!!”孙策眼睛一瞪,不容置疑地喊道。 “大哥得倒是轻松,可与那黄家姐对上一辈子的却不是你!若是那女的,长得奇丑无比,弟莫非也要与她相濡与沫耶!?”孙权面色霍地一沉,却也不怕孙策,振声喝道。 “放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英年早逝,长兄为父,我给你定下的婚事,你这子焉敢拒绝!!?更何况,若是黄祖老贼真的投了我孙家,我军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兵不血刃地取下江夏城,日后有了黄祖相助,要取下荆州,也并非不可能之事。此事关我孙家大业,权弟你身为我孙家子弟,本就该多担当一些!!”孙策满脸严厉地道。孙权听了,面色难看,但却也没有反驳。孙策见状,方才冷哼一声,遂教众人散去。随着孙策话音一落,孙权立刻忿然而起,怒火冲冲地冲了出去。 “仲谋!!你!!”韩当见状,急喊一声,孰不知孙权根本毫不理会。 “这混子年纪尚幼,韩叔你莫理他!”孙策一眯眼睛,冷厉而道。韩当闻言,张了张嘴,但也不知些什么,只能叹气。 孙策面色一沉,忽向一员将士吩咐道:“你把此事禀报都督,看看都督如何夺定!” 那将士闻言,立是神色一震,拱手应诺。 却当夜,黄祖那使者快马加鞭,急急赶回了江夏城,来见黄祖。黄祖闻,孙策竟要他两日之内,把女儿送到其军营地,不由是暴跳如雷,扯声怒喝:“好一个孙家儿,竟敢如此目中无人,莫非你真当老夫怕了你耶!?” 这时,在席下的诸葛亮倒是淡淡一笑,道:“还请太守大人息怒。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否则若要与孙家军全面开战,只会拼个玉石俱焚。这对两家都是不好。不知太守大人觉得如何?” 黄祖闻之,不由面色一变,冷声喝道:“正如你所言,老夫莫还有其他选择么!?不过此事老夫还得与我家女儿好生商量,你且退下去罢!” “还有一事。”黄祖罢,正欲离开。忽然,诸葛亮急声喊住。黄祖遂转过身来,问道:“孔明你还有何事,快快来!!” “不知亮先前向太守大人请求之事,太守大人准备如何?”黄祖听话,颇是不耐烦地道:“老夫已经准备完毕,你明日到校场调拨人马便是!!” “好,那亮再无要事,这就退下了。”诸葛亮毕恭毕敬地把手一拱后,旋即转身离开。黄祖冷哼一声,暗暗地看了一眼诸葛亮的背影,不禁腹诽道:“此人也不知有没有真材实料,眼下局势对老夫来,大为不利,但有错失,老夫一生基业便要尽毁在此人手上!!黄承彦啊,黄承彦,你可别坑了老夫!!” 却,就在黄祖暗暗忧虑的同时,在郡所后面的东边厢房内,忽然一道疾风袭来,陡地把窗户吹开。在内正郁郁不闷的黄家姐,不由脸色一震,急往望去,终于见到那日夜牵挂的身影后,几乎喜极而泣,立是猛扑过去:“兴霸你可终于来了!!” 那身影的主人正是甘宁,正见甘宁这下一把将黄家姐拥入怀里,眼里尽是爱怜之色,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黄家姐的脸蛋道:“婉仪你怎消瘦了这般多?” 却见那黄家姐,双眸硕大犹如珍珠,鹅蛋脸,柳叶眉,长得甚是好看,难怪就连甘宁这般好汉,也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兴霸你别瞒我,我已听前线的消息,苏大哥不久前被那孙伯符伤害,你定是伤心不已。我这些日子日夜都忧心你的状况,怕你接受不了。”黄婉仪柔声而道,温柔如水,甘宁听话,眼里藏着得几分戾气,随即渐渐褪去,强打精神,露出一抹笑容道:“你不必担心我,我并无大碍。倒是你,平日里就是体弱多病,得好好调养身体。我日后还等着你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儿哩!” 甘宁着,忽地一抹黄婉仪的鼻头。黄婉仪不由娇羞起来,蹬脚道:“甘大哥你胡什么,人家可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 就在此时,忽然房门打开,黄婉仪吓了一跳,不由大喊一声,急从甘宁的怀内挣扎出来。倒是那走入来的丫鬟,却是颇为镇定,急做噤声的手势,然后探头出去张望了一阵,见无人赶来,这才放下心来,旋即捧着一碗香珠肉羹走到桌子一旁放了下来。 却见那丫鬟皮肤白皙,双眸硕大犹如两颗珍珠烁烁光,长得颇为标致,却又不失灵动,年纪莫约十六、七岁左右,虽然穿着是丫鬟的服侍,但却丝毫不遮掩她的美艳动人,甚至还使得一旁的黄家姐若有几分黯然失色。 “姐,大事不好了。有一件事,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那丫鬟忽地一沉色,向黄婉仪喊道。黄婉仪闻言,不由是吓了一跳,忙道:“练师,你别吓我,到底生什么事了!?” 却黄婉仪这贴身丫鬟,名叫步练师,乃是临淮淮阴人,当年随其母迁徒时,正好遭到战乱,母女两人走失,那时步练师才不过五岁。不过不得不,步练师从便就十分聪明,当时为了保命,躲在了死人堆里,直到战事结束时,正好被黄祖所率的兵马现。后来,黄祖见她年纪尚幼,与自己的女儿正好年纪相仿,便收留了她。从此之后,步练师便成为了黄婉仪的贴身丫鬟。 第1189章 孙黄联姻 却十多年过去了,步练师如今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甚至在江夏城中也颇有名声,而且不得不的是,也不知是不是步练师与黄婉仪朝夕相对的原因,两人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WwW COM有一回两人经过精心打扮之后,竟连黄祖也认不出来。而且两人却也是情同姐妹,黄婉仪一直都把步练师看做是自己的亲妹妹,从来都没有刁难过她。 步练师自也十分感恩,不但把黄婉仪看做是自己的姐姐,更把她看做是自己的大恩人。这不,不久前步练师听闻黄婉仪有难,自不会袖手旁观,急来到黄婉仪这里商议,只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正好撞中甘宁与黄婉仪的幽会。 正见步练师颇为灵动的眼珠子一转,向黄婉仪投去一个眼色。黄婉仪心里明会,遂向甘宁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便拉着步练师走到一旁。 这时,隐隐可见甘宁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复杂起来。不一阵后,正听黄婉仪,十分震惊,并且满怀悲切地喊道:“什么!!爹爹他竟然下定决心,要把我嫁给孙家的二公子!?而且还要在两日之内!?”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可把黄婉仪给吓坏了,黄婉仪旋即便哗哗地落泪起来。甘宁一咬牙,连忙赶去安抚。黄婉仪心里又是委屈,又是觉得顿时毫无依靠,这下一见甘宁走来,立刻扑到他怀中,放声大哭起来。甘宁也满怀悲色地轻叹一声。这时,步练师忽地娇容一震,在原来在她来时,她自己早已做下了决定,忽然跪了下来,向黄婉仪一叩头后,振声喊道:“姐姐这些年来对练师情深义重,待如亲生姐妹,再有当年若非老爷在战乱中把我救出,恐怕我早就横尸荒野,黄家之恩,恩重如山,练师感激不尽,愿顶替姐,嫁入孙家!这样一来,姐也不必委屈嫁入孙家,可以和甘大哥厮守终生!” 罢,步练师对着黄婉仪又是叩一拜。黄婉仪霍地面色大变,急从甘宁怀中离开,然后一边急扶起步练师,一边喊道:“正如你所言,你我情同姐妹,姐姐我岂能让你白白顶替,葬送了一生幸福!!” 黄婉仪得正是悲切,哪知步练师却是调皮地一抹鼻头,带着几分精灵古怪地道:“嘿嘿,姐姐此言差矣。练师不过是一介丫鬟,能够嫁给孙家二公子,那可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不定至此之后,练师便能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不定日后的日子过得比姐姐你还好哦!” 罢,步练师还不忘一挑可爱的一对眉头。黄婉仪听了,神色一变,急道:“练师你!” “嘿嘿,姐姐你不必多。莫非你已有了甘大哥这般英雄人物作为你的如意郎君,却还不见得妹妹的好,能够嫁给孙家二公子,追寻自己的幸福?”步练师一噘嘴巴,故意带着几分娇怒,还故作生气地转身道。 “不!!妹妹若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姐姐开心都来不及,岂会妒忌你呢。只是…只是姐姐怕委屈了你啊!!”黄婉仪带着几分凄楚之色道。步练师看上去,倒是要比黄婉仪坚强不少,立刻震色,还露出笑容道:“哈哈,这哪里会啊。孙家如今可是江东的霸主,再加上,我也曾听闻过那孙家二公子,长得是风流倜傥,智慧过人,就是比起他的哥哥霸王孙策也毫不逊色,这般好的夫君岂会委屈了我?我还怕委屈了他呢!” “你!诶!”黄婉仪虽看步练师一副巴不得嫁给孙家的样子,但心里却十分清楚,步练师脾性远比一般人都要高傲,并且她还十分要强,又岂会贪图孙家的富贵,更不会希望自己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这下步练师之所以这般话,全是因为想劝服自己,并且也不让自己对她有所愧疚。 想到这,黄婉仪不觉泪如泉涌,泪珠子忽然哗哗地直流而下,忽然捂嘴蹲下,痛哭不止。步练师和甘宁看到了连忙安抚。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以及黄祖的声音。甘宁顿时勃然色变,若是被黄祖现自己在他闺女的闺房里,他肯定会暴跳如雷,不定还会坏了诸葛亮的大计,连忙身子一跃,跃到一根红漆木柱上,借势猛地又是跃起,不一阵便跃到了悬梁之上,躲了起来。同时,黄婉仪也快地抹掉自己的泪痕,步练师则快步赶了过去。须臾,步练师收到黄婉仪投来的眼色后,遂把房门打开。正见黄祖皱紧眉头地走了进来,被拒之门外有一段时间的他,似乎心情十分不好,刚走进来,对着旁边的步练师便就喝道:“好一个****,连老夫也敢怠慢,老夫看定是平日里姐对你太好了,让你自以为可以无法无,连老夫这个主人也不放在眼里了~!!” 黄祖此言一出,吓得步练师连忙跪下,急是跪下叩道:“老爷息怒,****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黄祖瞪眼睛吹胡子地猛然喝道。这时,黄婉仪忽地带着哭腔地喊了起来:“爹爹你还好意思责怪练师,你都不要女儿了。女儿适才听后,痛哭不止,若非练师在旁安抚,女儿我!!女儿我都不想活了~!!” 黄婉仪此言一出,可把黄祖吓得一颗老心脏砰砰直跳,连忙转过身,望黄婉仪那快步赶去,急急喊道:“女儿,女儿啊!你可是老夫的心肝宝贝,若你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也不想独活呐~!到底是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伤心?” 黄婉仪听话,神容更添几分悲楚,泪眼婆娑地喊道:“这还不是爹爹你自作主张,竟然女儿嫁给那孙家二公子。这婚嫁之事,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理当按照一干俗礼,让那孙家二公子光明正大地明媒正娶。可眼下,爹爹竟要我在两日之内,赶到孙家营地,并且就地与那孙家二公子成婚,这若传了出去,黄家的颜面何在,女儿的颜面何存~!!?” 别看这黄婉仪平日里温柔贤淑,这耍起大姐脾气来可一点都不含糊。黄祖听了脸色连变,见自己这从乖巧的女儿,如今是大雷霆的样子,又是痛心又是慌张,一时也不知如何招架! 黄婉仪见状,趁机又是大闹起来。黄祖一时无奈,又想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来反悔,否则孙家大军杀到城下,他耗费大半辈子建立的基业,便将被他人所夺,甚至连自己这条老命也保不了。 想到这,黄祖忽然出一声悲叹,这纵横沙场数十年载的枭雄人物,不禁也眼睛红起来。黄婉仪见状,不由心头一揪,却也不闹了。 “诶,都是老夫无能啊。若是当初太过轻视孙、周两人,严阵以待,加强防备,只顾据地而守。不定如今孙家军见无处可以入手,早就撤兵而去。老夫又岂需折兵损将,落得如今无将可用,兵无士气的窘境啊!这也唯有依仗女儿,下嫁给那孙家二公子,使两家联姻,以换来江夏得以苟存。不过老夫平生最是疼爱婉仪你了,你倘若宁死不嫁,也没关系!老夫便就率领城中将士、百姓,一齐和孙家的贼子拼死到底~~!!” 黄祖扯声喝道,倒也有几分决意的姿态。黄婉仪见了,连忙拉住黄祖,喊道:“爹爹万万不可。牺牲女儿一人,却可换来整个江夏城的太平,女儿纵死也不足惜。但请爹爹要多加保重,女儿此去,相隔一江,恐怕日后再也难见到你老了!” 黄婉仪此言一出,正如扎中了黄祖心头。黄祖不禁老泪纵痕,一把搂住了黄婉仪,在怀内好生安抚起来。 一阵后,一个将士在外喊话,把黄祖喊了出去。黄祖这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黄婉仪这下倒是平复了心情,并且乖巧地答应黄祖,自己会配合完成婚事,这令黄祖一时百感交集,几乎还忍不住哭了出来。 须臾,黄祖离开之后,甘宁面容颇是复杂地跳了下来,旋即便与黄婉仪以及步练师商议起来。 于是,当夜四更时候,黄婉仪便坐上了花轿,步练师作为贴身丫鬟,自也随行一同出嫁。只听郡所之中,忽然奏起了喜乐,黄家出嫁的队伍,遂从郡所徐徐离开。 黄祖在楼阁之上眼看着出嫁的队伍缓缓离去,心情颇是复杂,呐呐喊道:“孔明啊孔明,这回老夫可是连自己的女儿都给赔上了。你可千万不要令老夫失望啊!!”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却到了次日,在孙家军不久前从江夏军中夺下的水寨之中,周瑜正收到孙策传来的密信。周瑜拆信看罢,神色连变,皱起眉头,囔囔而道:“这黄祖老贼,为了平息战事,不但愿意把江夏城献出,竟还不惜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仲谋?” 周瑜此言一出,两席中的将士都是吓了一跳。不一阵后,不少人都露出惊喜亢奋之色。董袭更哈哈大笑道:“主公威武,都督大人智略高,看来那黄祖老贼心知眼下再想负隅顽抗,也不过是螳臂挡车,遂是献城嫁女,以保全富贵。恭喜都督大人,此番我等可以兵不血刃地取下江夏城了!!” “哼!!只可惜,那老贼一投降,我就不能再与那甘兴霸一决高下!!”一旁的周泰听了,忿忿喝道,却是一直都希望能够向甘宁一雪前耻。 这时,蒋钦倒是沉起了面色,震色而道:“黄祖此人老奸巨猾,恐怕此事没有这般简单,我等还得心为妙,以免中了老贼之计!!” 蒋钦此言一出,不由是给众人提了个醒。周瑜也是颇为认同地把头一点,双眸猝地变得凌厉起来,颔应道。 第1190章 孙权大婚(上) “公奕所言甚是。WwW COM老贼并非泛泛之辈,纵横沙场数十年载,早已成精。他耗费半辈子打下来的基业,岂会这般简单拱手让人?”周瑜话音一落,陈武一震神容,不禁接话道:“可我军占尽优势,老贼眼下也无力抵抗我军。这不定老贼心知大势已去,也不想做无谓挣扎,投降我军,不但能保住老命,同时也能保住富贵,安享晚年。” “这话得也是有理。何况眼下主公似乎也已有了决意。若是我军贸然行动,反添战事,使将士无辜牺牲,这对于我军日后攻打荆州来,却是有害而无利。”周泰沉色喊道。 周瑜眯了眯眼,心里却是暗道:“若是主公前番没有得罪那襄阳黄家,我倒还有几分把握。但若是襄阳黄家果真派人来了,无论是那老怪物还是怪物,都非泛泛之辈,但有丝毫大意,必有覆灭之危!!由其那怪物,百才俱身,据他如今也已精通了老怪物的八卦图阵,简直就是一头活生生的妖孽!!” 想到这,蓦然有一道身影从周瑜的脑海里霍地闪过,令周瑜不由紧张几分,立刻震色道:“老贼乃一代枭雄,不可大意。我有意,另起一部精锐,由我亲自统率,望东面而行,进往江夏城。但若主公接收江夏城时,老贼造反,也可及时救援!!” 周瑜此言一出,众将士纷纷色变。周泰不禁喊道:“可前些日子我军斥候探过,东面地势复杂,并且还有一片石林地带必须经过。若是敌军在那里设下埋伏,这可如何是好?我看不如径直突往,这路程不但地势平坦,容易行军,而且还能节省不少时间。” “哼,此事幼平就不必多虑。那片石林地带,昨日我亲自带领兵部前往,在那四周多是空旷之地,单单只埋伏在那石林地带,顶多可以埋伏千余人马。如此,只要我等谨慎一些,待时若是果真现伏兵,我自会及时调拨,反将之一一剿灭!!另外,若我军大张旗鼓前往,却怕会打草惊蛇,倘若老贼狗急跳墙,率兵与主公拼个玉石俱焚,这却也不好。”周瑜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纷纷颔,都暗暗敬佩周瑜智略高明。于是,周瑜立刻命人乘快骑前往孙策那里通报,旋即便令诸将,各整兵马,调拨精锐,准备出。 不知不觉,转眼间又是一日过去了。这日夜里,正听奏乐声遥远传了过来。孙家军将士听闻,纷纷到营前张望。 另一边,在孙权的帐内,此时孙权已穿上黄祖特令人送来的新郎大红喜袍。 “哈哈,二弟这一着装穿起来,也是颇为潇洒。比起大哥成亲那日的风采,也毫不逊色啊!那黄家姐能嫁予你,实在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正听孙策大声笑了起来。孙权见着孙策眼内炙热的光芒,不难现,孙策是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不由心头一软,忽向孙策重重地拱手一拜道:“这些年辛苦大哥你一直在照顾我等兄妹。权成家之后,也算是长大成人,一定会好好努力,辅佐在大哥左右。” 孙策一听,只觉鼻头一酸,忽地一张臂膀,瞪眼喊道:“你这混子终于算是长大了,过来让大哥抱抱你!!” “这!”孙权没想到孙策会出这般要求,不由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孙策见状,哎的一声,大步流星地踏出一步,一把将孙权搂住,又看孙权与自己快要差不多高了,一时感触良多,忽然呐呐喊道:“若是爹爹在这,今日能看到二弟你成婚,不知有多高兴呢。你可还记得爹爹曾经过,他我太过争强好斗,在将来我或者能够替孙家打下基业,但能把孙家带上辉煌的,一定是性格更为沉稳精明的你!” 孙策此言一出,孙权不由被吓了一跳,连忙挣扎而出,拱手唯唯诺诺道:“大哥千万不要胡!!权和大哥相比简直是差共地,就算是有些聪明,也难登大雅之堂!!” “哈哈哈哈~~!!混子,你怕什么~!”孙策见状,纵声大笑一阵。忽然,孙策面色一沉,呐呐喊道:“爹爹得对,你大哥确是争强好斗。公瑾还有军中将士百般提醒,大哥我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冲锋陷阵,享受那驰骋沙场,敌军见之胆怯的威风!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性格是生的,改变不了!因此,若是日后大哥有个!!” 孙策话到这,孙权已再也忍不住了,正要张口喊话。这时,帐外忽然有人来报,黄家的队伍已经到了营外。话刚完,喜乐齐起,孙策听了,大喜不已,重重地一拍孙权的胸膛,喊道:“权弟你的媳妇已经到了,你先好好准备准备!!大哥先替你招呼众人!!” 孙策罢,给孙权投了一个眼色后,不等他回答,转身便快步离去。 “大哥…”孙权眼看着孙策离去的那个雄伟的背影,不由神情有些感触地呐呐而道,忽然也下定决心,只要能让自家大哥开心,孙家的势力能够得以扩张,自己委屈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这不定那黄家的姐,真的是个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呢? “嘿嘿,若真是如此,黄祖那老贼可就太便宜我拉~!”孙权想到这,不由有些兴奋起来,一抹自己的鼻子,露出几分得瑟的奸笑。 却,孙策早已在营内摆定宴席,迎接好黄家的队伍后。孙策先让新娘子以及她的一干丫鬟到一处满挂大红囍字的帐篷歇息,另外又回赠了黄金三百两,五百担粮食以及牛羊、酒水不计其数,旋即把黄家的人安定好在一席后。孙策又命人请新郎和新娘出来,就于虎帐中,在一干将士弟兄见证之下行了大礼。旋即孙策便酒宴正式开始,新娘子先送回新房。而不久随着孙权这位新郎官的出现,众人纷纷喜声祝贺,并且欢呼起来。孙权也是放了开来,热情地招呼一众将士。不久后,各席纷纷吃喝起来。不得不,虽然是孙权娶妻,这做哥哥的孙策好像比他还高兴,到处去敬酒。众将士也欢喜不已,各个都很给面子,只要孙策喝多少,他们也都喝多少。还好孙策的酒量惊人,虽然宾客众多,但这酒过三巡,只不过是醉了三分。 这时,一个将士快步走到孙策身后,低声快语地道:“主公,我等斥候适才传回情报,这两日内,江夏城都不见有大量兵马调动的情况,老贼今夜不可能会率兵来袭。” 原来,孙策却也没有十足地相信黄祖,这下一听,方才放下心来,大笑几声,又劝起众将士喝酒。 “哈哈哈~~!!仲谋,快来和老夫喝上几杯,老夫今日开心极了!!老主公在之灵,看到你也终于成家立室,肯定也会开怀大笑~!!”正听韩当的豪爽的笑声传了起来。正见刚好走过来的孙权,被韩当一把紧紧搂住。孙权被韩当勒得颇紧,就怕他一时兴起,活活把自己给勒死,那可成了大的笑话了,连忙满口答应。 孰不知,孙权被拉到韩当的席位后,韩当虎躯一震,拿起一个酒坛子,蒙头便是猛灌。孙权看得一双眼睛瞪得斗大,口也张了起来,此下恨不得遁地离开。 啪~! “好酒~!!仲谋你来~!!”韩当竟然一口闷完,这喝完后还霸气地把酒坛子一甩,然后又拿起一个酒坛子响孙权大声喝道。 “韩叔你就放过我罢,这坛酒喝下去,我可就直接醉倒了,今夜可连洞房都洞不了了~!”孙权也不敢托大,向韩当求饶喊道。韩当听话,立刻怒瞪大眼,借着几分醉意,扯声吼道:“好你个混子,老主公当年一人便把你程、黄、朱三位叔叔还有老夫全都喝趴下,你身为老主公的子嗣,岂可临阵退缩!!来~!!快一口给闷了~~!!” “你这老东西,休要倚老卖老,欺负我家权弟。一坛酒太少了,所谓好事成双,老子来和你喝个一双!!”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了起来,众人无不变色。正见孙策提着两坛酒走了过来。在他身后紧随着两个将士,好像唯恐他会随时倒下一样。 韩当瞪眼一看,见是孙策,大笑喊道:“哈哈哈,还是伯符你够爽快!!来~!!” 韩当罢,便把手中酒坛子的封盖一扯,然后大口大口便望嘴里又灌了起来,一旁人各个看得目瞪口呆。这时,忽闻惊呼声起,正见孙策提着两个酒坛子,大张嘴巴,一左一右倒了下去,望嘴里猛灌。 众人看得眼切,情不自禁都拍起手,欢呼起来。这下,孙策赢尽风头,倒还不知谁才是今夜的主角呢。 “这些人一喝起酒来,各个都似大水牛,我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还是风紧扯呼!”孙权暗暗想道,似乎丝毫不担心替自己顶酒的大哥会喝得大醉。不过来,那也是自然,孙策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可怕,据比起他那称为酒场雄虎的爹孙坚还要厉害几分。数月前,孙策和周仙儿大婚。孙策已一人之力,把足足数十个猛将都给喝趴,然后才醉死过去。 想到这,孙权转身正要离去,忽地一个大影子盖了过来。孙权面色一紧,正见满脸通红,好像是醉了已经有七分的太史慈。 第1191章 孙权大婚(中) “哈哈,权公子我正要找你哩!主公喝得正喜,我正好无对手,今日权公子大婚,我自当要敬你几杯!!”太史慈罢,脚步一个踉跄,看要跌倒,旁边的将士急要来扶,却被太史慈喝退下去。Ww W COM 可面对看似已经快醉的太史慈,孙权却不禁地打了一个哆嗦。他可不中太史慈的计,此人喝酒虽然会是面红,但却是越喝越是起劲,当日在孙策大婚之时,连和孙策喝了七、八坛酒,最终才不胜酒力趴倒在地。 “哈哈,太史将军别急,向我先去解,待会回来再和你喝个痛快!!”孙权作势大笑几声,心里却想着要使尿遁之计。太史慈眼里精光一闪,直言不讳地喊道:“权公子你想要借机逃跑,可别想诈我!!要去可以,先和末将喝上一坛酒再~!!” 太史慈此言一出,在周边的将士纷纷起哄喊好。孙权无奈,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掉了头也不怕,岂会怕这区区的一坛酒,自也不会退缩,大喊一声取酒来。很快一个将士便递上一坛酒,孙权马上一抓,立是把封盖打开,旋即仰头提酒便是猛灌。 “哈哈哈,权公子够意思~!!”太史慈见状大喜,只觉颇有面子,自也不会怠慢,从一将士手中取过酒坛子后,打开立刻便是猛灌。不一阵,两人几乎同时喝完,把酒坛子一碰,刹地两个酒坛子都碎了开来。两人纵声大笑,酒场上不愧是男人增加感情最快的地方,两人这下立刻变得比以往亲近了不少。 在旁边的将士看得蠢蠢欲动,几个将士都丢了手上的酒杯,拿起一坛坛酒向孙权围了过来。孙权眼睛一转,想着大丈夫却也是能屈能伸,忽地大喊一声,便是醉倒在地。太史慈吓了一跳,暗叫不好,还好此时孙策在另一旁喝得正喜,否则被孙策觉,过来复仇,那可就不妙了。于是,太史慈连忙命人把孙权扶回歇息。 不知不觉,快到三更时候,可这下军营中到处还是欢呼起哄声,众人喝得正是兴奋,大有通宵达旦的态势。这下,正见孙权在两个将士搀扶之下,到了一处挂满大红囍字的帐篷前。孙权忽然眼睛一睁,推开两个将士,一边朝着帐篷冲了进去,一边大声喊道:“为夫回来了,我家娇妻为何不出来迎接~!?为何不出来迎接啊~~!!” 那两个将士眼看孙权跌跌撞撞地冲入了帐篷,一对眼色,都是暗暗一笑,遂是转身离开。 这时,在帐篷之内,孙权一冲入帐篷,立刻虎躯一震,转即精神起来。原来孙权刚才见势不妙,故假醉逃离。这下,孙权成功回到‘新房’,不由暗暗得意,正见床榻上坐着一穿着金凤大红喜袍,带着红盖头的女子,斜眼一望,忽地踱起步来,心里暗暗想道:“这女子便是我日后的妻子?” 同时,虽然被红头盖遮住了视线,但透过火光,还是隐隐看到孙权的新娘子,却也暗暗在想:“这男人便是我日后的夫君?” 几乎相同的念头,在新郎和新娘的脑中响起,这对素未谋面的男女,就在这夜里结为了夫妻。 就在孙权正觉尴尬,不知如何张口时。忽然听新娘子喊道:“听闻夫君机智过人,我虽奉父命嫁于孙家,但这确非我的本意。若夫君想赢得我的敬重,女子有几道题目,若是夫君能够迅答出,明夫君果真是智慧过人。如此女子自也心服口服,接受这一场婚事。” “哦?看来我妻却是颇有志气,那好!你尽管出题罢!若是我但有一题,答不出来,我立刻转身便走!!”关键时候,作为一个顶立地的男人,岂能不!孙权借着几分酒意,震色喊道。 新娘子闻言,似乎对于孙权的彬彬有礼,并且耐心应付自己的考验有些诧异,久久没有话。 “嗯?我妻莫非还未想好题目?” “呵呵,夫君莫急。女子适才在整理思绪,还请夫君听题。一块变九块?”新娘子来就来,忽然喊出题目。 孙权闻言,先是一怔,不过很快便有头绪,笑道:“四分五裂!” 新娘子似乎没想到孙权如此快就能答了出来,沉吟了下来。孙权哈哈一笑,道:“还请我妻继续出题。” 新娘子听了,好像也被激起了斗志,道:“快刀斩乱麻!” “那自是迎刃而解喽。”孙权则再次表现出他的聪明才智,须臾便就答了出来。 “四通八达!”新娘子却也不肯轻易认输,大声喊道。孙权听了,一皱眉头,不由沉了沉色,踱步走了一阵,大声喊道:“四通八达,那岂不便是头头是道!” “夫君好才智再听题!”新娘子正要喊话,这时孙权忽然喊住:“慢!男人大丈夫,最重要的便是面子,我输了便是颜面尽失。我妻若无一些惩罚,似乎有失公平?” “哦?那不知夫君觉得如何才是公平?” 孙权听话,得意地一笑,走向桌子旁,倒好了一杯酒,然后举杯道:“这样吧,我若答中一题,我妻便喝一杯酒,你觉得如何?” “好!”新娘子倒也爽快,忽地站了起来,望孙权便赶了过去。孙权没想到新娘子猝地走来,倒是被她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随着一阵女儿香扑鼻而来,孙权不由神色一震,情不自禁地喊道:“好香!” 新娘子忽听孙权这般一喊,似乎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颇是鄙夷地娇声骂道:“哼,果然男人没个好东西,各个都是好色之徒!” “哈哈,没想到我妻还颇为泼辣,没关系,我喜欢!我妻岂不听,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妻看来入世尚浅,不明人情世故。待为夫好好教你!”孙权性格里倒也有几分随遇而安的脾性,竟然眼前这个女子已经与自己成了亲,那么便已是自己的妻子。虽然,这一时间还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但在隐隐之中,孙权已经开始把她看做是自己的亲人了,甚至不禁调戏起来。 “哼!”新娘子被孙权这一调戏,似乎有些娇怒,冷哼一声。孙权见他生气了,反而心里一喜,有些不出的滋味。这时,新娘子忽地变得大胆起来,冲到孙权面前,把他手上的酒杯夺了过来,然后仰头便是喝了下去。喝完一杯后,又自斟自饮连续两杯。孙权看得一瞪眼睛,哈哈笑道:“没想到我妻还是个酒场豪杰!!很好,够爽快!!” “听题!!”新娘子把酒杯一放,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让孙权吃瘪丢脸,娇声一喝。孙权不禁面色一紧,道:“请!” “蜜饯黄连!” 孙权听题,笑了笑,道:“我妻这岂不是在提醒我要你日后同甘共苦,共度一生么?” “流氓,不要脸!!”新娘子被孙权惹得又是一恼,反而孙权却是乐得哈哈大笑,自斟一杯,仰头喝罢。这时,新娘子已经把自己那杯迅喝完,又是喊道:“愚公之家!” “愚公移山,开门见山!!”孙权果真才思敏捷,毫不犹豫,张口便道! 新娘子听了,气得好像银齿在咬,刹是不服气,又是自斟一杯喝罢,忿忿喊道:“我就不信赢不了你这臭流氓!!” “这可邪了,平日里我和姐对题,就连姐这般聪慧,也鲜有对得了五题以上。可这孙伯符,不但对了五题,而且每题都对得极快,看来我要出些更有难度得题目,把他给难倒!!” 新娘子在心中暗暗腹诽,忽又喊道:“清浊合流!!” 孙权听话,哈哈笑了两声,甚是得瑟,不紧不慢地答道:“泾渭不分!” 新娘子却也不气馁,反而斗志满满,立是斟酒自罚,喝罢又道:“多看无滋味!” “哈哈,屡见不鲜!!” “…!!” 却见两人不断地出题答题,不知不觉过了一炷香时间,新娘子不知喝了多少杯,加上孙权有时酒兴一起,也会追酒,喝了七、八杯,这酒壶竟快见底了。 这下,孙权又是答对一题,新娘子似乎有些醉醺醺的,但却还不肯服输,望酒壶一抓,又要斟酒。孙权见她喝得快,也知怜香惜玉,一把夺过酒壶,笑道:“你再喝,你我待会可就连合卺酒都喝不上了。” “不要脸的臭流氓,谁要和你喝合卺酒!!”新娘子一听,立刻蹬脚喊道。 孙权借机转移话题,笑道:“莫非你还有题目?” 新娘子闻话,不禁一愣,沉吟好一阵,忽然借着酒意拍着胸脯喊道:“有是有,不过姑奶奶要加重赌注,如果姑奶奶赢了,你立刻便要劝你大哥撤兵,还要把婚事给退了!!“ “这姑奶奶还真是醉了,这亲事都结了,那还能退婚?不过也罢,凭我孙仲谋的聪明才智,我就不信答不出来!”孙权念头一转,遂是眼睛一亮,笑道:“好!但你若输了,那就要答应我一件事,并且不准反悔!!” “你!!”新娘子听了,刹时酒意清醒了几分,似乎现在便开始后悔,沉吟好一阵不敢话。 “呵呵,你若是怕了,大也可以作罢!时候不早,快把合卺酒喝了,你我立刻洞房!!”孙权邪邪一笑,看得那新娘子打了一个哆嗦。新娘子气恼不已,骂道:“臭流氓,你趁人之危!” 第1192章 孙权大婚(下) “哎,此言差矣,这游戏是你要玩的,题也是你出的,为夫何曾逼过你了?” “无耻下流!!” 新娘子气不过去,又骂了几声。 WwWCOM孙权笑而不语,开始作势要斟酒,新娘子吓了一跳,连忙喊住:“且慢!!你可要答应我,若是有害黄家利益之事,我一律不会做,若你答应,我便赌了!!“ “呵呵,好!我答应了!”孙权却是想也不想便是答应下来。新娘子旋即精神一震,抖数精神,便又喊道:“风吹皮皱,雨打开花,食虽无味,少不了他!” 新娘子这下果然是加强了难度,孙权闻言,眉头一皱,嘴巴囔囔地重复着新娘子刚才的话,踱步走了好一阵,忽然脚步一停,灿然笑了起来,望向了新娘子。新娘子见孙权望来,身体微不可测地稍稍一颤,旋即便听孙权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不正是水吗?”孙权话音一落,新娘子面容虽被红盖头给盖住,但孙权还是仿佛能察觉到她神容的变化,不禁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 “哼,算你答对了!再听题!”新娘子忿忿喊道,似乎不愿就此放弃。孙权却好像答题答上瘾了,立刻精神一震,紧紧地望向新娘子。 “有洞不见虫,有巢不见峰,有丝不见蚕,撑伞不见人!!”须臾,新娘子又是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孙权面色先是一怔,这回眉头皱得比刚才还紧,脑子不断快地转动起来,口中还呐呐喊道:“这有洞不见虫,有巢不见峰,有丝不见蚕,撑伞不见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想着想着,孙权又开始踱步走了起来。新娘子见孙权愁眉苦思的样子,不由暗暗一喜,在心中同时想道:“哼,这道题可从来没有人答对过,我就不信你能够答得出来!” 不得不,这道题确是颇有难度。孙权踱步走了好一阵,还是没有想到答案。很快,一炷香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新娘子得瑟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子,望床榻上一坐,还不忘摆动着她那一对可爱套着红鞋子的脚丫,道:“我看你是答不出来了。还不快快放弃,省得在这里丢脸!” “哼!!你别催我,再给我一阵子,我一定能想出来!!”却见孙权这时竟然是满头大汗,看似颇为费神。新娘子似乎也不怕孙权能答出来,颇有自信地喊道:“那好,你慢慢去想,老娘先去睡了!” 罢,新娘子竟往床榻上一倒,便是睡了起来。孙权见了神色连变,暗暗咬牙,在心里腹诽道:“想我孙仲谋素来都是聪明过人,应付这种题目,自当是菜一碟,这下怎么脑子就塞了呢!” 想到这,孙权有些苦恼地叹了一声。那在装睡的新娘子,倒是暗暗在乐,似乎看到孙权吃瘪的样子,感到十分的开心。 就在此时,孙权好像灵机一动,一拍脑额,颇有成就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正在装睡的新娘子听了不由神色大变,连忙坐了起来,一脸不信的喊道:“你骗人!!你不可能想出来!!” “呵呵,这般题目,我江东三岁儿都能答得出来,岂能难得了我孙仲谋!!”孙权罢,语气一顿,忽地神色严肃起来,双眸烁烁光,疾言厉色忽地快喊了起来:“有洞不见虫,有巢不见峰,有丝不见蚕,撑伞不见人。答案便是,莲藕!!” 孙权此言一出,新娘子似乎不愿接受事实,惊得‘哇’的叫了一声。孙权见状,立刻露出了胜利般灿然笑容,一边抓起桌上的酒壶,一边笑道:“哈哈,看来你是注定成为我孙仲谋的媳妇,你倒是放心。我孙仲谋平生最痛恨就是被人欺负女人!所以,你大可放心,日后你在我的身边,我不但不会欺负你,而且还会…!” 孙权话到一半,忽然顿了起来,却听一阵阵抽泣的声音响了起来,从哭声里可以听出,新娘子充满了委屈。孙权脚步一停,忽然叹气道:“那也是,这场婚姻,竟非两情相悦,纯属是政治手段。作为一个女子,你自然是吃了大亏。不过也罢,我孙仲谋也不愿意占人便宜。你若不愿意嫁我,待战事结束之后,我自会想办法替你脱身的。” 罢,孙权提着酒壶,便到一旁盘腿坐了下来,然后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实话,孙权也是满心的憋屈,但是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自然不会去强迫一个娘们,再加上孙权本身对这门婚事也是持着反对的态度,这样一来倒好,他也乐得其所。但不知为何的是,孙权心里总有一些不自在,并且也越加好奇,那红盖头盖住的到底是一张怎么样的面容。 想着想着,孙权不由偷偷地投目望了过去。这时,正是死寂的帐篷内,忽然响起了新娘子怯怯畏畏的声音:“你的可是真的?” 孙权听话,不由精神一震,拍着胸膛喊道:“男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自然是真的!!” 就在孙权话音一落,忽听‘嘿嘿’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旋即新娘子竟自把红盖头揭了下来,颇是高兴地喊道:“哎呀,可闷死我了!你这孙家公子太不知怜香惜玉了,也不知替我揭揭。若非有人告诉我这红盖头除了你外,谁人都不能揭,包括自己也不能。姑奶奶早就把它给揭下来了!!” 此时,映入一副呆滞面容的孙权的眼帘,是一张白皙如玉,标志秀丽,又有几分水灵,由其她一双好像会话般的大眼睛,看得孙权一时入了迷。 却看,那涂了淡妆,美艳动人的新娘子,竟非黄婉仪,而是她那贴身丫鬟步练师。可不得不,如今稍做了打扮的步练师,实在是美不胜收。甚至恐怕是素有佳人之名的黄婉仪,也穿上同样的新娘装,涂了同样的妆,也不如步练师这般靓丽。 而步练师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美得能让大多数的男人痴醉,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忽然眼神定格在孙权的脸上,立刻露出满脸嫌弃的样子。正见孙权张口瞪眼,好像口水都要流出来似的,步练师也把灵动的大眼睛一瞪,插着蛮腰便叱道:“死色鬼,老娘饿了,还不教人送些吃的来!” “什么!?”孙权闻言,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从到大除了自家父母外,可没有人敢如此吩咐他做事! “按你的,眼下战事未结束,老娘还是你的妻子呢。老娘饿了,你这做夫君的还愣在这里干嘛,一点都不够称职,还不给我拿些东西来吃!!”步练师故装姿态,凶巴巴地喊道,心里却是暗暗想着:“嘿嘿,甘大哥果然得对,对付这些从没遭过多少挫择的世家人,就是不能让他们太过称心如意,吼一吼他,他反而不知所措!” 这时,孙权猛地回过神来,眼睛霍地变得凌厉起来,忽地起身,朝着步练师迈了一步。这回,倒轮到步练师吓了一跳。步练师还以为孙权恼羞成怒,心里这时不知骂了甘宁多少万遍,一边慌张退开,一边急急喊道:“你要干嘛,你若不愿意,那便尽管嘛。老娘大不了便是忍着嘛!” 孰不知步练师话音刚落,她的肚子便很不争气地响了起来。步练师不由面色一红,羞红了眼,不敢对视孙权可怕的目光,连忙低下头来。倒是孙权被她这般可爱的样子,弄得有些心猿意马,忽然又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这倒是为夫照顾不周,你且等一等,我这便去吩咐一二!” 孙权罢转身便走。而那夜里,孙权却再也没有回过来。不过,在孙权离开不久,饭菜便送了过来。当时,不知为何,孙权不在了,步练师忽然觉得颇为失落,等了孙权许久,见孙权迟迟未归,饿得实在不行,这才吃了起来。 次日,到了正午时候,孙家各员将士整顿好自己的部署,正准备出。这时,在孙策的营帐内。 “什么!?那黄家姐是假的?”正听孙策霸王目瞪得斗大,不禁地怒声喊道。孙权急做噤声动作,急急喊道:“大哥别太大声话,如今军中将士都以为战事可以结束,无需再做恶战,这下若是消息忽然传开,必使三军混乱!” 孙策闻言,不由神色一紧,眉头皱紧地问道:“仲谋你又是如何觉的?” “哼,那女人体态粗鲁,言辞粗俗,一看就知并非从经过严格训教的世家千金!”孙权冷声哼道。孙策闻言,眉头一挑,却又隐隐现自己这弟弟神色里有几分异色,忽然笑道:“那女人姿色如何?” 孙权闻言,脑海里蓦地升起了步练师的妆容,情不自禁地便就喊道:“姿色倒还算可以,不过缺乏教养,也不够温柔贤淑,真的白长了一张好面容!!” “哈哈哈哈~!!”孙权话音刚落,孙策忽然纵声大笑起来。孙权面色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带着几分忿色道:“好哇!大哥你竟在试探我!!” “哼,你这臭子还好意思!!我今日一早便听将士来报,你昨夜并非在新房歇息。我正觉好奇,却不料弟媳极懂大体,早早便来我这拜礼,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你啊,虽然已经成亲,但还是这么吊儿郎当,不解风情。我看弟媳脸上还有泪迹,并且颇为憔悴,肯定等了你一夜未眠。这场婚事,虽然并非你的本意,但竟然你已经与黄家姐成亲了,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你最起码也不能让别人受委屈呀!否则此事一旦传了出去,下人还不耻笑我孙家男人毫无大度?”孙权瞪大眼睛,满脸忿忿不平地训斥道。孙权听得脸色连变,不由在心中暗暗骂道:“好狡猾的女人,难怪圣贤有话,唯人与女子难养也!” 念头一转,孙权连忙抖数精神喊道:“大哥你千万别信那骗子的假话,此女颇是聪明,这定是她的诡计!” “哼!!弟媳确是聪明,而且比起你还要厉害一些哩!!她已经了,昨夜她为了试探你的才智,故意出题来考你!!你是不是有一题答不出来,然后大觉失面,忿而离去!?然后还赌气,让弟媳一夜独守新房!?”孙策似乎颇为气恼,大声骂道。孙权越听神色越是难看,这下就像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难,一张脸涨红起来。 “我!!” “我什么!?适才弟媳得好不委屈,几乎在我面前哭了起来。不过你倒放心,我替你好好安抚过了。我看弟媳娇容甚佳,知书达理,岂如你得那般不堪?好了,这闹剧到此为止。你这就回去,好好安抚一下弟媳。” 第1193章 真假新娘 “否则到时我等入了江夏城,弟媳到她老爹那里一,我可交代不过去!!”孙策瞪眼,以一副不容置疑地态度喊道。Ww WCOM孙权听了,心里叫苦不已,带着几分苦色道:“大哥你我兄弟多年,我何曾骗过你呢?你为何不信我?再,那黄祖老贼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狡诈无比,虽然他肯与我孙家联姻,但也不定他会偷龙转凤啊!” 孙策闻言,又见孙权神色不像谎,不由微微一愣。不过孙权的坚持,似乎并无令孙策回心转意。蓦然,孙策猛地一拍奏案,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陡起,可把孙权吓得心头一揪。旋即正见孙策忽然指着奏案上,一个用绢布包好的方块状物体,厉声问道:“混子,你可知此乃何物?” 孙权听话,神色一紧,忙答道:“恕弟愚钝,却是不知。” “哼!!此乃江夏郡的印绶,黄祖那老贼倒也明白事理,唯恐我等怀疑,特令其女暗藏印绶,待成亲之后,再把印绶交上!!虽如今汉室社稷已尽失权威,但有曹贼把控朝廷,下各地诸侯尚且不敢明目张胆地另设朝稷,都尚以汉臣自居。因此谁能拥有这印绶,谁便是江夏的主人!!老贼为了保全富贵,与我孙家联姻,不但把自己的女儿嫁了,连这印绶也一齐送了过来,足可见老贼的诚心。单凭这点,我等就不该再怀疑黄家的诚意了!!”孙策目光凌厉,振声肃然而道。孙权听得面色勃然大变,眼睛遂是死死地盯着那用绢布裹着的方块物体。孙策见孙权还是不信,冷哼一声,忽地把绢布一扯,遂是露出一个以翡翠打造,上头雕有一头玉麒麟的印绶。 “这!”孙权心头一紧,呐呐喊了一声,遂是陷入了沉思。孙策轻叹一声,遂也安抚道:“权弟,虽然江东已落入我孙家之手,但仅靠江东之地,是无法取得下的。荆州富裕,地大人广,并且又与江东相邻,许久之前我便与公瑾商议过了,唯有得到荆州,再以江东作为后援,我孙家才可能不断地扩张基业,以克立不世霸业!前番我等与老贼的部署连番厮杀,也是折损了不少的人马。若是与老贼翻脸,率兵强攻,就算江夏得破,怕也要折损大量的人马。到时,再想率兵继续攻打荆州,恐怕却是难于登。反而,若是我等此下能够兵不血刃地取下江夏,随即再整合老贼的部署,军势得以壮大,再取荆州,自是手到擒来!!此事关我孙家大业,权弟你得多担当担当,知道吗!?”孙策再次的提醒,令孙权不由暗暗生怒,猛地一起身,然后迅转身便往帐外走去。 孙策在后喝叱几声,想要把孙权叫住,可孙权却丝毫不理会。 “诶,这混子!!这些年来我实在太纵容他了,这样一来,他何时才能独当一面啊!!”孙策见状,不禁摇了摇头,呐呐而道。 少时,正见孙权气冲冲地冲回了昨日临时作为‘新房’的帐篷里,却见步练师正盘着腿,狼吞虎咽一般地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那大大咧咧,毫无仪态的样子,气得孙权是咬牙切齿。 又见步练师暗暗露出几分得瑟的神色。原来步练师从来都没喝过酒,昨夜喝了几杯,便是醉了。这一醉起来,步练师立刻是露出原形。还好今日步练师酒醒过来后,为免孙权怀疑,揭自己,灵机一动,正好借着去送印绶,早早先到孙策那明一切,倒打孙权一耙。 “嘿嘿,这包子真是好吃极了,你快过来吃,我留了几个给你哩!!”却听步练师颇是可爱地喊道。孰不知孙权忽地作,猛地冲了过去,一手便掀翻了几子,刹时包子散落满地。步练师连忙拾起几个,这时正见一个包子滚到孙权的脚下,孙权一怒之下,抬脚便踩,口中还骂咧咧地喊道:“谁要吃你这骗子给我留下的包子,我还怕你下毒呢!!” 步练师看得眼切,忽地想起当年自己和娘亲流浪的时候,不由眼睛刹地红了起来,死死地瞪着孙权。却当年到处兵荒马乱,横尸遍野,方圆百里之内,鲜有人烟,别找食物,连根草也找不着。她还隐隐记得,自己那时着高烧,自己的娘亲为了找些东西给她充饥,先让她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便出去找食物去了。可至此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了。 这件事一直藏在步练师的内心深处,至此之后,她就十分地珍惜自己面前的每一样食物,并且带着无比的恳诚之心,认为这是上苍赐予的礼物。 “孙仲谋!!你可知道如今下大乱,多少人还饿着肚子,你这般糟蹋食物,会遭谴的~!!”步练师忽然神情激动地大声骂道,并且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孙权面色刹地黑沉起来,却是不信,冷哼道:“我糟蹋食物那又如何,总比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骗子要好!!你快随我到我那兄长处明一切,你根本就不是黄家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孙权罢,作势又要抬起脚步,眼看要踩向几个包子堆在一起的地方。孰不知步练师忽地大呼一声不好,急便往孙权脚下扑了过去。孙权吓了一跳,连退几步。正听步练师哭得厉害,死死地护住那几个包子。 “疯了,简直就是个不知所谓的疯子!!”不知为何,看到步练师哭得如此凄切,孙权忽地揪心作痛,并且内心愧疚不已,忿忿转身,便是匆匆离开。 离开帐篷后,步练师的哭声还隐隐地传了过来,孙权一时难以恢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便是气闷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孙家营地数里之外的一处高地上,正见一只雄鹰盘旋在穹之上,忽然猛坠直落,落在了一男子的手上。却见那男子体格雄壮,目光凌厉,身穿锦袍,腰间系着铃铛,正是甘宁。 甘宁露出一笑,旋即把手上的肉为了雄鹰,然后才从雄鹰的爪子上取下一张系好的纸条,打开一看,不由笑得更加灿烂。 “哈哈,眼下印绶已经送到了孙伯符的手上,那么一切已布置完毕,就等这孙伯符上吊了!”甘宁神容颇为亢奋,笑声呐呐而道。这时,在甘宁身后忽然走出一个倩影,恰恰正是两日前上了花轿的黄婉仪。 原来,正如孙权所料,黄婉仪在途中歇息的时候,偷偷地与步练师调换,再由甘宁与他的锦帆贼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送走。 “甘大哥你是开心了。可就是苦了练师。她一个弱质女子,若是被人现她是伪装,就怕孙家人不肯轻易放过她!若是她有个万一,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黄婉仪满脸愧疚之色,颇是凄楚地道。 甘宁闻言,连忙转过身子,把黄婉仪搂入怀内,震色道:“婉仪你就放心罢,那孙伯符虽然杀了苏大哥,与我有深仇大恨,但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是个英雄好汉!想必就算他现练师的身份,也不会为难她。” 黄婉仪听了,神容微微一震,带着几分期待问道:“你保证?” 甘宁灿然笑起,重重颔道:“我保证!” “那就好。答应我。待战事结束,你一定要设法救练师出来!”黄婉仪紧紧地望着甘宁。甘宁听话,眉头微微一皱,他虽然敢保证孙策不会杀步练师,但却不敢保证自己能在孙家大军之中把步练师毫无损地救出来。 不过看着黄婉仪那急切的神情,甘宁又不忍拒绝,暗暗低叹一声,遂震色道:“你放心罢,到时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练师救出来的!” “甘大哥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可靠的男人!”黄婉仪听话一喜,遂把头枕在了甘宁的胸中。甘宁心头一动,暗暗腹诽道:“难得婉仪如此信任我,我岂能让她失望?卧龙先生智慧凡,到时再寻他好生商议便是!” 想到诸葛亮那犹如妖孽般的智慧,甘宁不由抖数精神,振作起来,旋即向黄婉仪道:“婉仪,大战在即,你便随我的部下在村庄里躲好。村庄里的百姓,当年都受过我的恩惠,绝对不会出卖我们。你就放心在那等候我的消息罢!” 黄婉仪听话,似乎知道甘宁准备就要离去,颇是不舍地紧紧抓着甘宁的锦袍,好像不愿意他离去一般。甘宁看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地俯下头深深地与黄婉仪一吻。这一吻,黄婉仪只觉是醉了,一阵旋地转之后,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眼前一切好像都朦胧了一样,再回过神来时,只听甘宁温柔地道。 “长则半月,短则十日之内,我便会回来寻你。到时大地大任我行,我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甘宁做下了承诺之后,心头一硬,忽地把黄婉仪推开,然后吹了一声口哨。这时,在后面的树林,忽地窜出七、八人,都是锦帆贼的兄弟。甘宁神色一震,喊道:“弟兄们替我照顾好婉仪!!” 罢,不等黄婉仪反应过来,甘宁忽地纵声一跃。黄婉仪吓了一跳,急喊不要,还好一个锦帆贼反应及时,把她给拉住。黄婉仪旋即定眼一看,正见甘宁不知何时落入了一头快马的马背上,正骑着马快飙飞而去。 于是,一切就像是依照着某人的精心策划在进行着。却孙权与‘黄家姐’成亲后的次日,孙策似乎已经确认了黄家的诚心,遂举兵望江夏城赶往而去。一路下来,黄家军上下欢喜不已,大多人都想着黄家已降,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应该没有什么战事,无需拼命搏杀,众人自是心情愉悦。 不过有一人却不敢丝毫松懈,不断暗中向孙家的将领提醒,要提防黄家使诈。不过孙权毕竟不是当权人,很多人都是一笑而过,鲜少有人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去的。就连韩当、太史慈等将都是敷衍一下就算了。 孙权气恼不已,后来事情传到了孙策耳中,孙策大雷霆,把孙权唤了过来大骂一顿,他扰乱军心,还威胁若是孙权再敢胡闹,便把他按照军纪给办了,如此一来,孙权才收敛许多。 而这时,孙权实则心急如焚,心里无比迫切希望周瑜就在自己的身边。毕竟以周瑜的智慧,一定能很快觉其中端倪,而他声威远非自己能比,又深得自家大哥的信任,肯定能令自家大哥回心转意! 可孙权却没想到的是,周瑜早就有所提备,并且早就兵。这日,正是孙权成亲后的第二日,周瑜正率兵来到一处平地,忽地把战马勒住。周泰见周瑜忽地勒住了战马,急是奔马赶出,震色问道:“都督为何忽然停下?” 第1194章 石林八卦(上) 周瑜一沉神色,先不答周泰,而是向左右问道:“距离那片石林地带还有多远?” 一将闻,立是纵马冲出前去打探。 Ww WCOM这时,周瑜才回过神来,向周泰答道:“我看前方隐约有一阵杀气,冲而起,为防万一,还是谨慎些好!” 周瑜此言一出,周泰以及诸将不由都是纷纷色变,都认为周瑜忽然变得如此精神有些奇怪。 这时,周瑜却在心中暗暗腹诽道:“这股杀气颇为不祥,与那司马老贼所的八卦图阵所引起的杀气颇为相像,莫非那老怪物或者怪物果真来了?” 就在周瑜转念罢,又过了好一阵,适才冲出的那员将士快地策马赶了回来,并且禀报道:“都督,末将适才打探了一下,我军距离那石林地带,大约还有数里路程。” 周瑜闻,神色一变,遂回顾众将,喊道:“我军连日进军,诸军定以疲乏,先是扎据歇息,明日再行前进!!”周瑜此言一出,众将遂倒退数百丈后,就于地势空阔处,让兵马屯据歇息。 却各部人马整顿完毕后,周瑜特令周泰、蒋钦两将,以及精骑百余,随其一同赶往查探。众人听令,一时不知周瑜心中何思,却也不敢多问。 于是周瑜带着众人便往石林地带赶往而去,这一路下来,周瑜却也颇是谨慎,为提防遭到伏击,一路行走,都是颇为谨慎。 周泰暗暗看在眼内,不禁在内心腹诽道:“都督平日里运筹帷幄,潇洒过人,难得见这般谨慎严肃,前方的石林地带到底有何诡异之处!?” 周泰正是思考,这时正好蒋钦投来眼色,两人暗暗一对,似乎都有相同的想法,各是把神色一沉,不由地加紧提备。 不一阵后,眼看日若西山,这越往石林地带接近,便是杀气越重。 周泰以及蒋钦一干将士心中不禁犹豫起来,这未知的可怕,令这些孙家悍将精锐都颇为心怯。 蓦然,正见周瑜忽地把马一勒,忽令一心腹人先往查探。这时,距离石林地带莫约就一里左右的路程。那将士震色领命,也不怠慢,很快便驱马而去。 少时,色渐渐昏暗起来,那前去的将士却迟迟未归。周瑜不由皱紧眉头,正欲驱马。这时,周泰急出喊道:“都督大人乃三军统率岂可冒险,让末将前去打探便是!!” 周泰此言一出,周瑜却是沉色起来,忽然把目光移向了蒋钦,谓道:“公奕脾性谨慎精细,幼平虽也不失智略,但为人易燥,还是公奕前去比较合适!” 周瑜话音一落,蒋钦立刻抖数精神,拱手应道:“都督大人尽管吩咐!” 周瑜先向周泰投以一个安抚的眼色,然后才震色向蒋钦谓道:“我看这石林之中定有诡异!!你且心行事,不可深入!!” 蒋钦闻言,立是震色答应。周瑜又令数十骑兵随之一同打探。蒋钦领命后,遂带着那数十骑一同迅出。 却,随着时间推移,落日渐渐消失,色愈加昏暗。不久后,蒋钦来到了石林之前,正见前方乱石数十堆,杂乱无章地摆动着,并无任何人马。 不过蒋钦仔细又看一阵,又见这些乱石好像隐隐成各种阵势,吓得一阵心惊胆跳。就在此时,忽然杀声作动,数骑冲了出来,并且大喊骂道:“周家儿,不堪大器,若不撤军,必陷其中!!” 此骂声一出,几个孙家骑兵顿时大怒起来,纷纷怒吼嘶骂,便要策马追去。蒋钦却是急忙喊住:“不可贸然行动!!那些辱骂都督,就是要诱我等入阵。都督有过吩咐,不可深入,快随我撤去!!” 蒋钦罢,拨马便走,那数十骑兵虽是愤恨不已,但也不敢违抗命令,遂是纷纷随着蒋钦拔马离去。 却当蒋钦回到周瑜那处时,色早已黑了起来。还好周瑜命人点起火把,蒋钦回来也快,在火把的招引之下,迅赶回。 周瑜见蒋钦还有那数十人,神色颇为慌张,不禁沉色问道:“尔等是否遇到彼军人马?” 蒋钦听话,急一震色,谓道:“确有遇到几骑,不过末将见那石林古怪,隐隐好像成阵,又想都督有过吩咐,不敢轻入,遂是转回。” 蒋钦此言一出,其身后几个骑兵忽地露出怒色。周瑜面色一紧,遂把目光投向那几人,问道:“尔等几人是否有话要!?” 周瑜此言一出,蒋钦面色一变。那几人中的其中一个,立是迫不及待地便是喊道:“都督大人有所不知,那几人胆大包,竟还敢辱骂都督,若非蒋将军拦住,我等必把那几个贼杀了不可!!” “哦?敌人如何辱骂?”周瑜闻言,硕大的郎目猝地闪过两道精光,沉色问道。那几人遂把听到的骂言出,周瑜听了,顿露忿色,同时似乎也猜到了幕后之人,怒声喊道:“好个诸葛村夫,竟敢大言不惭,辱骂本都督,待我把你生擒,定要你好看!!” 在旁的蒋钦听了,不由微微色变,急问道:“都督口中之人是…” “哼,此人乃我同门师弟,出自琅琊诸葛世家,名亮,字孔明!此人的名号,尔等定也听过,正是卧龙凤雏之中的卧龙是也!”周瑜眼睛猝地眯了起来,陡然光芒乍动。蒋钦以及一干将士听了,纷纷都露出惊色。在周瑜身后的周泰,更不禁惊呼问道:“都督所那人,莫非就是传中,智谋多端,堪比管仲、乐毅的旷世奇才,卧龙先生耶!?” “哼!!屁话!!什么旷世奇才,不过一个自以为是的山村野夫罢了!!”来,在诸葛亮从未到水镜学院学习前,他从曾躲在一处山村老农的家里耕田种地了两年,因此周瑜、庞统这些熟悉诸葛亮的人,时不时会耻笑他乃山村野夫。 正见周瑜忽然满脸忿色,周泰和蒋钦都知周瑜高傲,自是不再提这诸葛亮。蒋钦转色又问:“我看那石林乱石成阵,诡异古怪,我看我等不如绕过此处,再往江夏进军如何?” 蒋钦此言一出,周瑜立刻郎目一瞪,怒声喝道:“不可~!!主公恐怕此时已经向江夏城进军。若是黄祖老贼果真使诈,就怕主公一时料所不及,遭老贼所害!!更何况我早已派斥候探过,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条路通往江夏城,若要绕路,不知要费多少时间,如今时势,岂容我等怠慢!!?”正听周瑜喝声骇人,周泰、蒋钦都是听得一惊。周瑜似乎心情极其不好,竟还隐隐有几分急躁之色,遂命众人先是撤回,明日再是寻思良策。众人不敢抗令,遂是纷纷答应。 在回去的途中,正见周瑜低头苦思,此时正在内心转念道:“那山村野夫,素来最喜激我,看这手法,还有凭我的直觉,大多就是他了!此人奸诈古惑,我可得心应付!!” 周瑜想罢,暗暗心头一定,忽是加鞭策马冲了起来。蒋钦、周泰两将觉,不敢怠慢,急也加追了上去。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却到了次日一早,周瑜早早便是起来,只十数骑便又前往打探。 此时正见周瑜立马于山坡之上,蓦然正见石林之内,忽地各举旗帜,不断转动,并且旗帜上都是写着辱骂周瑜的话。 其中一对旗帜上写着‘水镜弃徒,空有美名;龙压飞麟,永不翻身!’ 周瑜看得咬牙切齿,又见一对旗帜上如此写着‘江东美周郎,徒有虚表;龙凤未出,焉敢称绝哉!’ “该死的诸葛村夫,竟敢如此觑我!!竟敢我周公瑾比不上你和那丑鬼!!”周瑜看罢,不禁怒声大喝起来。蓦然,杀声骇起, 但见石林之中,霍地散开,四面八方,皆有门有户。 “这就是传中,能抵挡千军万马的八卦图阵!?”周瑜看得暗暗称奇,此时在他身后的十数骑兵也是纷纷色变,诧异不已。周瑜忽是嗤笑一声,道:“无识鼠辈,此乃惑人之术耳,有何益焉!若本都督前往破阵,无需一阵,便可将之破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周瑜话音一落,蓦然正听笑声大作,颇为桀骜放dang,在四面八方飘然地响了起来,好像那笑的人无处不在一般,吓得周瑜身后那十数个骑兵,都是面色大变,惊慌不已。 “诸葛村夫果然是你!!没想到素来自诩不凡,自命清高的你,竟会入仕黄祖这般庸主麾下~!!”周瑜霎时间便听出是诸葛亮的声音,并且怒声骂道。 “非也非也。若非你主狂傲自大,襄阳黄家与他进水不犯,他却欲绝人一家,亮也不必前来一趟,掺和此事。” 诸葛亮的声音陡地又传了起来。周瑜怒之,张望四周,扯声又是喝道:“诸葛村夫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了,有种便出来见我!!” 随着周瑜此言一出,蓦然四周浑重的声音忽地消失。紧接着一道声音从山坡下传了上来。 “哈哈,亮就在山下等候,都督大人欲要见亮,何不下山相会?也好让亮看看都督大人如今的风采!” 诸葛亮话音一落,周瑜立刻抖数精神,振作起来,怒声喝道:“诸葛村夫有种你别跑!!驾~~!!” 第1195章 石林八卦(下) 周瑜喝罢,迫不及待地便是驱马望山坡赶了下来,周瑜身后的一干从骑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追上。Ww WCOM少时,周瑜下了山坡,正见一头戴草笠,并且披着稻草衣的人,在数十人簇拥之中。周瑜急眺目望去,那人正好摘下了草笠,露出颇为灿烂的笑容,道:“与公瑾一别数载,没想到如今公瑾已经贵为孙家的水军都督,并且名扬下,江东美周郎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亮特来拜见!”诸葛亮罢,把手一拱,便向周瑜重重地一拜。周瑜面色黑沉,冷声道:“诸葛村夫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不会信你的~!!” “呵呵,亮在此特有一事相劝。不知公瑾愿不愿听?”虽然周瑜恶言相向,但诸葛亮却无气恼,反而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向周瑜谓道。周瑜眼神一眯,倒想先看看这诸葛亮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震色道:“你且来!!” 诸葛亮闻言,神容蓦地一肃,抖数精神道:“如今世道混乱,下各地战事纷起,却看江夏在黄太守把守之下,近年来鲜有战事,百姓难得能够在乱世之下享受弥足珍贵的太平。可孙将军却已一己私利,擅举战事,使无辜百姓受到战火牵连,此乃不义也。还盼公瑾心怀仁义,劝孙将军早日撤军,还以江夏太平。由此,两军亦可免于厮杀,皆大欢喜,这岂不是好?” “哈哈哈哈~~~!!”孰不知诸葛亮话音刚落,周瑜便是嗤声大笑起来,震色喊道:“我还以为你诸葛孔明会出什么大道理来,原来的全都是难登大雅的屁话!!你却不知,至董卓入京,开启了诸侯逐鹿下的时代后,这些年来,各地诸侯互相攻打,抢掠土地,趁机扩张势力,无不想趁着这乱世,克立一番不世功业!!诸葛孔明,汉室气数尽也,黄祖老贼野心磅礴,早有割地据守一方的野心,亏你素来以拯救苍生黎民为已任,如今为何却反而助了一个藐视朝廷的恶贼!?” 周瑜疾言厉色,对着诸葛亮是连阵喝叱。诸葛亮摇头一叹,道:“黄太守替我大汉朝据守江夏多年,江夏一带百姓无不称赞,此乃仁也。再看,下虽乱,但黄太守鲜少有出兵侵犯其他诸侯的辖地,更以朝廷之命为己任,兢兢业业,一心为国,此乃义也。反观孙将军为扩张势力,不惜与朝廷作对,公然叛乱,如今更被朝廷定为反乱之贼,使其父烈士之名,大有受损。孙将军作为人子,是为不孝,作为人臣,是为不忠。公瑾身为孙将军身边的兄弟兼之幕僚,非但没有竭力相劝,将其引入正途,反而助纣为虐,肆意起兵,大举战事,使得各地百姓深受迫害,此又为不仁不义也!!” 正听诸葛亮一张嘴犹如唇枪舌剑,神情严厉,语惊人,啪啪地连连言,得周瑜以及其身后从骑各个都是满脸惊骇,一时反应不过来。待诸葛亮话音落下一阵,周瑜才陡地回过神来,双眸刹地红,扯声竭斯底里地吼道:“好一个诸葛村夫,你辱骂周某也就罢了,竟还敢如此辱骂我主~~!!若不杀你,我焉能泄这心头之恨!!” “好~!!”孰不知,周瑜话音一落,诸葛亮便是大声怒喝一声好,忽地走前一步,大声喊道:“今日若能使得公瑾回心转意,以换回江夏的太平,亮宁愿杀身成仁~!!来罢~!!” 正听诸葛亮铮铮喝言,如掷地有声般地响彻起来。周瑜心头蓦地一揪,本急欲冲上去,甚至已经挥舞起马鞭的他,情不自禁地急一勒马,脑念电转地暗暗腹诽道:“诸葛村夫狡诈多计,如今我人马不多,若是后面埋有伏兵,我岂不反成了他的砧板鱼肉,任他宰割!?” 念头转罢,周瑜嗤笑几声,瞪目喝道:“诸葛孔明,区区激将法,你以为能诈得过我耶!?” “人与人之间失去信任,这才是下大乱的根源。奈何,奈何~!”诸葛亮听话,先是摇头呐呐喊道,旋即又拱手道:“竟然公瑾不信,亮就且苟存这条命,在此拜别了。”诸葛亮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但看在周瑜眼里却是居心叵测。旋即,果真见得诸葛亮领着那数十人便往石阵中退回。周瑜却陡地面色大变,震色喊道:“诸葛村夫,纳命来罢~~!!众人听令,给我生擒了那诸葛村夫,本都督重重有赏~!!” 周瑜此言一出,其身后一干从骑立刻纷纷纵马冲出,各是精神亢奋地喊杀起来。周瑜倒是颇为精明,与左右数骑留在原地,一对郎目闪烁光,紧紧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陡然,正见周瑜那些从骑纷纷追着诸葛亮等人快要冲到石阵之前。忽然狂风大作,一霎时,正见飞沙走石,犹如惊涛骇浪卷席而起,不一阵便是遮盖地,石阵之中陡地变得朦胧一片。转眼间,诸葛亮一行人早就消失不见,那些正追的一干孙家骑兵吓得纷纷勒住了战马。 这时,正听一人喊道:“这不过是敌人所设的幻惑之术,不要被他们给骗了~~!!” 那人喝罢,立刻急冲杀入,有几个孙家骑兵见状,都是胆气一壮,纷纷也冲了进去。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鼓号作动,金戈铁马般的杀声连连响起,听这声势宛若有千军万马正在混战厮杀。 那些在石阵前的孙家骑兵,霎时间全都吓得勃然变色,犹如鸟兽一般纷纷散之。周瑜急是瞪目望去,见这石阵如此厉害,面上又是惊愕又是嫉妒,怒声吼道:“诸葛村夫你果然已经学会了八卦图阵,此番你来这里,莫非就是要向周某示威,想要一举夺下下第一智士的之名也~!?” “哈哈哈,亮若欲出,自如卧龙起身,席卷风云,下再无你周郎之事。周郎识相,退走,否则亮必教你闯入此阵之人,血流成河,横尸遍野~!!”陡然,又听诸葛亮那缥缈的喊声传了出来。周瑜听话,憋得满腔怒火,有气难泄,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恨不得立刻冲进石阵,把诸葛亮给活生生地剥了。 试问自从周郎入仕,犹如飞麟降入孙家,至此孙家一路高歌猛进,不断地扩张势力,并且最终称霸江东,令各方诸侯无不忌惮。此中周郎功不可没,此间下不少人已经把周瑜比喻为李牧、韩信之流。 可以周郎如今乃是下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各地诸侯无不盼望能够得到类似周瑜这般统率、智略兼备一身的旷世奇才。 如此人物,眼下竟遭到一个山村野夫这般诋毁、辱骂,对于周瑜来,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素来高傲自负的周瑜好像遭到了莫大的打击,蓦地变得状若疯狂,猛地纵马驰骋冲上。 就在此时,但听阵阵轰鸣作响,飞沙陡地散去。但见石阵之内,怪石嵯峨,槎枒似剑,横沙立土,重叠如山,四方八方忽然传来‘砰咚砰咚’的响声,犹如剑鼓之声。 周瑜见石阵就在霎时之间,霍地变了一个样子,吓得心惊胆跳。就在此时,周瑜身后蓦地响起阵阵杀声,正见两队伏兵各有数十人左右,忽地杀向了周瑜的身后,各个大声叫喊,要生擒周郎。周瑜见状,吓得灵魂都快飞了,急是狼狈逃窜。紧要关头,周瑜身边那几个心腹也不退怯,纷纷大喝一声,各提兵器驰马杀上,最终纷纷被杀落马下,壮烈牺牲。不过饶是如此,那几人牺牲也并非白费,起码这下周瑜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快马奔逃而去。 那扑杀而出的伏兵眼看周瑜要逃,自不肯舍,纷纷转马追去。就在此时,蓦然听得一阵喊杀声猝地传来。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一彪人马急冲而来,为一将正是蒋钦。 “都督勿慌,蒋公奕来也!!”蒋钦纵声怒喝,驰马狂飙,倏地迎住周瑜。周瑜见是蒋钦,不由面露喜色,震色喊道:“公奕快杀退追敌~!!” 蒋钦听话,立是神容一震,手舞枪支,迎着扑上杀来的敌兵快拨乱刺。刹时只见人仰马翻,惨叫连连,蒋钦枪法奇快,不一时便把数人杀落马下。与此同时,奔杀赶来的蒋钦部署,也各舞兵器加入了战斗。 厮杀一阵后,两方人马各有损伤。周瑜这下还是心有余悸,唯恐石阵内会有兵马杀出,不敢恋战,急教众人撤走。蒋钦听令,立刻转马赶到周瑜身旁,护着周瑜迅离去。 另一边,在石阵之内,实则仅有精锐不过数百,诸葛亮听闻一员将士快来报,周瑜已被人救去,淡淡一笑,遂命人鸣金收兵。随着鸣金号角声响动起来,那些伏兵立刻纷纷撤回石阵之内。 这下,却看在诸葛亮身边众人都是面露骇色,似乎全都没想到这区区石阵,竟有如此无穷威力。其中一个将士,不禁问道:“卧龙先生,你先前命我等各依方位堆起沙堆,这适才大风一起,遂是飞沙走石大作,遮蒙地。不知这股大风是如何这般恰巧刮起来的?” 诸葛亮听话,淡淡一笑,道:“机不可泄露。” 罢,诸葛亮便转身离去,那将士也不敢露出丝毫怒色,反而满脸都是敬佩之情,周围一干人等亦是如此,望向诸葛亮背影的眼神里,尽是崇拜之色。来也是,如似诸葛亮这般神人,绝非凡物,试问凡夫俗子又岂敢冒犯其威? 第1196章 诸葛村夫斗美周郎(上) 实则,众人却不知道,诸葛亮却是当初在山上为农时,在一个极其平凡的老农身上,学到了这般本领。WwWCOM 世上奇人奇术何其之多,缺的却是善于觉学习的智慧!对此,诸葛亮深以为然! 话,当日周瑜逃撤回去后,想到适才那石阵的可怕,惊魂未定,不禁暗暗腹诽道:“这八卦图阵虽是奇妙无穷,能敌千军万马,但再是厉害,亦只不过是个困杀之阵,何时变得能招风飞沙,甚至移沙石造山!!这根本已非凡人之术,倒像是那些古老传中的仙、妖之阵~!!”想到这,周瑜猝的妒火中烧,他一直都不愿承认这诸葛亮比自己厉害,论用兵排阵以及智略统率,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下第一!但眼下看诸葛亮这摆下的八卦图阵,威力无穷,自己纵有五、六千兵部,却不敢贸然行动,被其拦住了去路,这对于高傲的周瑜来自然是莫大的打击!! 而且,更令周瑜心急如焚的是,眼下恐怕孙策已然开始望江夏进军,虽然他早前已派人前往提醒,但就怕孙策遭奸人所诈,有所松懈。而此下这诸葛亮竟然来到了江夏,凭他的本领和傲气,自不会轻易让黄祖投城献敌,恐怕就连黄祖不惜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孙权也是一个幌子,诱惑孙策中计的幌子!! “伯符虽然不失机智,但有时候容易会得意忘形,就怕他不慎中了敌人的奸计。无论如何,我得迅派人通知伯符,务必让伯符立刻停止进军!!可是,眼下只怕是时间紧急~!!”想到这,周瑜心里不由又是紧张几分,急是向周泰喊道:“幼平~!黄祖老贼献城一事,恐怕有诈,你领百员快骑,抄径赶往江夏,务必在主公去到江夏城前,拦住主公,教他暂时停止进军,以备万一!!” 罢,周瑜唯恐孙策不能认识事态的严重,急从腰间一扯,扯下了一块雕有一头踏云飞麟的玉佩,向周泰又是吩咐道:“若是主公不肯听劝,你就示以此块玉佩,就此乃瑜之所求,还请主公定要三思!!” 周泰听话,瞬间似乎也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一震神色,从周瑜手上接过玉佩后,再向周瑜重重地一颔,遂拱手一拜,大喝几声后,旋即领着一干快骑迅出。 随着周泰离去不久。蒋钦神容一肃,忙向周瑜问道:“都督,那如今我等如何是好?” 周瑜眼神一眯,忽地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笑道:“什么八卦图阵,我周公瑾自入仕孙家麾下,历经大战事不计其数,早非当年水镜学府之中那个毫无经验的飞麟,我就不信凭着我这多年的经验以及收获,还斗不过来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卧龙!!” 罢,周瑜立召蒋钦以及诸将过来,并于就地按照记忆,把今日看到的石阵方位、布列画了下来,旋即便开始和蒋钦等将分析教导起来。蒋钦等将见周瑜神情严肃,自也不敢怠慢,纷纷打起精神,谨慎听教。 于是,一夜又是过去。到了明日一早,色刚亮,周瑜便已教诸军造饭,众人食饱喝足后,又是歇息半个时辰。这时,旭日已高悬在空,周瑜神色一震,遂领着各部人马,朝着石阵方向赶往而去。 不一阵后,周瑜率兵来到石阵之前,却见石阵内,空旷无人,但却有一股肃杀之气,隐隐不断地在聚集起来,并且越来越是浓烈。陡然大风一刮,只听呼呼怒啸,好像喊杀声一般,周瑜身后不少将士见状,都不禁露出怯色。 “诸将听好,这八卦图阵,再是厉害,始终不过还是由八门金锁阵作为基底演化而成的阵型。尔等谨记,所谓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此乃八门演化之根本。而八卦图阵之所以称为旷世奇阵,全因此阵在八门之外,再加入了八卦的衍生,使得八门方位随时会生不同的变化。而诸葛村夫自以为八卦图阵下无敌,竟多以乱石布阵,这石块自不如人所灵敏,演化起来,自然没有以真人布置的阵法厉害,变化迅。尔等只要谨记此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八门尚未曾变化之时,将之攻破,此阵自会瞬间瘫痪,到时我再率兵大举杀上,必能擒下那诸葛村夫!!” 周瑜疾言厉色,眼神凌厉,众人闻,各是抖数精神。很快,蒋钦以及两员孙家将领策马而出。周瑜向蒋钦重重地投以一个眼色。蒋钦神容一震,遂是想起了周瑜昨日与他过的话。 “公奕你且听好,你要破的生门,从石阵出,距离是最远的。正因如此,恐怕其他人破开各门时,唯独你那队人马赶之不及,而功亏一篑。如此一来,但若八卦图阵转化成功,尔等刹时都会陷入其阵,不死则伤!!所以我只能兵行险着,到时你率精锐望死门方向而去,你要谨记,切莫不可深入。就待阵法转变成功瞬间,死门即为生门,你定当破之!被称为下第一奇阵的八卦图阵,便毁于你我一干英雄好汉手中,从此下谁人不识我江东才俊!?” 周瑜的话瞬间在蒋钦脑海一一闪过,蒋钦随即眼神变得愈加闪亮,刹时豪气顿生。 就在此时,石阵中忽然传来了诸葛亮缥缈的喊声:“周郎莫不识得此乃下第一奇阵呼~!?” “哈哈哈,诸葛村夫区区八卦阵奈我如何!!?你不是常夸下海口,我周郎不如你这村夫,今日我便要破你八卦阵,让你清楚明白,我周郎胜你诸葛百倍千倍~~!!”周瑜纵声大笑,似乎颇有自信,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时,诸葛亮顿了起来,好像被周瑜的豪言壮语所惊。孰不知诸葛亮接下来的一句话,把周瑜几乎气了个半死。 “那公瑾你得好生心,若陷入阵中,看在昔日情分之上,只要你肯答应撤兵,亮定会放你归去,也好保存你的颜面。” 诸葛亮话音一落,周瑜气得眼睛大瞪,面色潮红,忿怒喝道:“诸葛村夫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觑周某,待我破你阵法,把你生擒时,我倒看看你是怎样一张嘴脸~~!!” 周瑜喝罢,蒋钦也是忿而随之喝起:“都督~!诸葛村夫狂妄无知,我等愿往出战,把此人擒来交予都督落~!!” “好~!诸位都是我孙家的英雄好汉,今日便让我等一齐攻破这下第一奇阵,让诸葛村夫以及下人见识一下我孙家儿郎的本领~!!”周瑜奋然喝罢,遂落号令。蒋饮以及数员将士立即纷纷引兵奔往石阵。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队孙家人马,分别望景、开两门方向快奔飞杀去,唯独蒋钦独领一队人马望死门杀奔而去。 在石阵中央的一处由乱石堆成的高地之上,诸葛亮据高看望孙家人马各往方向,眼看有一队人马奔向死门,反而一笑,呐呐道:“美周郎果然名不虚传,倒是出其不意。” 少时,却见那两队孙家人马分别赶到了景门以及开门,两个门户皆有不少精锐把守护住,厮杀声旋即响荡起来。另一边,正见蒋钦快奔马赶到了死门之前,正见死门之内,似乎聚集了大量的兵马,忽然一阵风沙刮起,杀声蓦然响荡起来。蒋钦以及其身后兵士看得眼切,各是变色。 “心提备,千万不能贸然行动!!”蒋钦急是把马勒住,大声喊道。其麾下兵士自也不敢轻率行动,纷纷应和。 就在此时,忽闻阵阵金戈铁马般的响声激荡而起。蒋钦面色一变,心里暗道:“开始要变阵了!!” 与此同时,正见景门之处,为了争取迅夺下景门,那孙家将领领着兵士不顾死伤地拼死搏杀,不久后在付出不少死伤的代价后,那孙家将领终于闯入了景门之内,其麾下兵士见状,士气大壮,立刻紧随杀入。 这时,在开门之处,正见两方人马混杀正烈,那统率兵队的孙家将领,舞者一柄大刀,乱砍急劈,奋然突入了开门之内。于是其麾下人马全都亢奋起来,玩命地扑上厮杀,不一阵后便也冲入进去。 另一边,正见风沙越刮越大,四处嗡嗡作响,蒋钦紧绷着一张面容,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死门方向。忽地风沙猝散,蒋钦不由神色大震,怒声吼道:“随我厮杀~~!!!” 随着蒋钦喝声一起,其麾下兵士立刻纷纷策马,追随着蒋钦奔杀而去。 陡然,正见一批兵士各举兵器,扑杀而来。两方人马霍地交战一起,蒋钦舞枪忿进,一路拼命冲杀,人仰马翻处,正见血色飞溅,血肉横飞,双方人马都是凶残拼搏,好不可怕。 时迟那时快,却见蒋钦刚好杀破一堆围上来的敌兵,刚是策马冲出,便是迎上了一员江夏将领。那江夏将领长得颇为彪悍,舞动着一柄大铁锤,骑马须臾冲到蒋钦面前,猛然举起,奋力就砸。蒋钦怒喝一声,急是举枪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蒋钦连人带马,蓦地被打压而下。蒋钦咬牙切齿,满脸都被血色涨得通红,怒喝一声,猛是劲,双臂一举,竟把那大汉的大锤震开,同时飞枪就急搠,枪若飞虹,须臾便中其咽喉。只听‘哇’的一声惨叫,那大汉瞬间就被蒋钦击毙。蒋钦部署见状,全都欢呼怒喝起来,各挺兵器扑杀而上。 第1197章 诸葛村夫斗美周郎(下) 这时,正听一处鸣金声起,紧接着又有一处响起了鸣金之声。WwW COM蒋钦听得耳切,不惧受伤牺牲地立即狂猛冲杀起来。为此,蒋钦在急冲之下,连连挂彩,不过他这份拼死的精神,却是激起了其部署的志气,各个都也玩命拼死。 不一阵后,正见浑身都是血迹斑斑的蒋钦策马飞快地突入门户之内。 “快鸣金号~~!!”蒋钦满脸振奋之色,回头正是大喝。 就在此时,猝然连阵弓弦声赫然作动,数十根飞矢骤地从各个方向飞射而出。蒋钦霎时间哪里反应过来,急是瞪眼望去时,便已被射中数箭,旋即怒忍剧痛,舞枪急拨,打落几根飞矢后,坐下战马屡中数箭,坚持不住,猝是望一旁翻去。蒋钦正是方寸大乱,又是反应不及,滚落在地,不知死活。蒋钦的部署见状,全都吓得霍然色变,连忙纷纷冒着箭雨,拼死来救。 不一阵后,石阵内的轰鸣声停了下来,另外两支孙家人马杀入的地方,忽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不久之后,杀声以及惨叫声纷纷停止,石阵之内,蓦地死寂一片,只听得风沙拂动的声音。 周瑜此时正看得面色勃然大变,神容也从适才的亢奋之色,变作了眼下满脸的不可置信,在心头撕心裂肺地喊道:“为什么会这样!!?这诸葛村夫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就在周瑜在心里不甘地出疑问时。猝然,石阵内传来齐齐的喊声。 “美周郎,自称无双,下第一,还请都督破阵!”“美周郎,自称无双,下第一,还请都督破阵!”“美周郎,自称无双,下第一,还请都督破阵!” 一道道喊声响彻在耳,听在周瑜耳里,犹如刀剑刺心。却听喊声愈亮,颜面尽失的周瑜,涨红得可怕得脸上,此时尽是狰狞之色,忽地‘哇’的大喝一声,竟然快被气昏过去。在周瑜身旁的将士看得眼切,急是揪住周瑜的缰绳,不等周瑜喊话,疾声喝道:“都督,这八卦图阵恐怕这般容易攻破,我等还是先回商议,再做图画!!” 那将士罢,急是一扯周瑜的缰绳,周瑜还未反应过来,人马忽地一转,猝是往后冲去。众人见了,连忙纷纷簇拥保护,随着周瑜迅地撤去。 却,就在周瑜欲破八卦图阵失败,蒋钦等将生死未卜的同时。在江夏城外的七、八里处,正见孙策率领着孙家大军正往江夏城赶了过去。 这时,忽然有人赶来向孙策快传话。孙策一听,先是一瞪霸王目,然后又露出几分无奈,暗暗腹诽道:“仲谋这臭子连日来使尽办法就是要拖延我军行程,这回竟又装病!可那子毕竟如今是老贼的女婿,若不把他带上,要是老贼召见,我也不过去。哎!!这不争气的东西!!” 孙策想罢,忽然向太史慈令道:“子义你带几个精壮兵士前去把仲谋那子给擒了,然后把他绑到马车上,再告诉他,若他再不消停,我就一直把他绑到江夏城下!!” 孙策此言一出,太史慈不由微微神色一变,有些犹豫道:“主公,此举好像有些过了。我倒以为,这权公子不惜如此,或许此中果真有所端倪。不如我俩前往探望权公子,好生听,如此不但能够避免权公子生怨,也可以避免万一,若不合理,主公和末将再好生劝便是!!” “哼!!子义你却不知,这臭子脾气比牛还倔,就算我俩破了嘴,恐怕他也不肯听劝!!”孙策闻言,神色一变,冷声哼道。太史慈听了,沉色道:“这权且一试,总比权公子继续闹下去要好,否则一旦影响了军心,那可就是大罪了。” 孙家军素来治军严明,由其张昭等辈,若是得知孙权如此在闹,日后还不知会如何弹劾。孙策听话,不由神容一紧,震色颔道:“你得也是,那便命大军暂且停下歇息,我俩去看看那臭子病得如何了!!”孙策到后面,不由咬牙切齿,露出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于是,随着孙策的号令落下,孙家大军很快便停了下来。此时,在后军之中,一个马弓手打扮的健壮汉子,急到正躺在一架车架上,嗷嗷大叫的孙权的身边,低声道:“权公子,看来主公已经下令驻军歇息,你的计策成功了!” 孙权闻言,不由神色一亮,遂向那汉子投去一个眼色,颇是得瑟地低声道:“嘿嘿!我就知大哥定会心软,这下拖得一时就是一时!” 就在孙权话音刚落,忽然前面一阵骚动,孙权稍稍抬起身子,见一干将士纷纷下跪,不由神色一变,暗叫不好。 “坏了,我家大哥肯定来了。待会若是他现我装病,可要我好看!!文珪,这可如何是好,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孙权急急喊道。原来这马弓手正是潘璋。来,当日在神亭山上,潘璋表现颇为骁勇,事后经过孙权的引荐,此时正在孙家军担任马弓手一职。 “哎呀,我这一时情急的,我这榆木脑袋哪里想得出来!”潘璋也跟着急了起来。 不一阵,正见一员身穿唐猊神铠,威风赫赫的将领,以及一员紫袍大将策马赶了过来。那为穿着唐猊神铠的正是孙策,另外那个紫袍大将则是太史慈。 太史慈眼光凌厉,陡地望向了潘璋。潘璋吓了一跳,急忙跪下,拜道:“的拜见主公还有太史将军。” “哼,潘文珪我让你跟在我弟身边辅佐他,不是要你跟着他胡闹!!你令我好生失望,还不退下去!!”孙策冷哼一声,目光如电,潘璋闻言,暗暗叫苦,也不敢反驳,连忙唯唯诺诺地应下后,便退了下去。 孙策旋即投眼望向孙权,冷声道:“若嫌丢脸的话,你就莫装下去,随我到一旁话!!” 罢,孙策不等孙权答话,遂先转马望旁边的林丛赶去。太史慈向孙权露出一笑,也随着孙策离开。 “这才是霸主之风啊!”孙权默默地看着孙策离去,在心里旋即又想道:“像我大哥这般霸主,才有资格统率这个下!!诸如那曹操、马羲之流,迟早都要成为大哥的手下败将!!因此,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大哥有任何错失!!” 想罢,孙权精神一震,遂翻身下了车架,跟着孙策和太史慈两人的背后走去。 一阵后,已经下了马的孙策向正走过来的孙权,张口便问:“罢!你到底有何居心,你这屡屡拖延行军,可知按照军纪,为兄早就可以取了你的命!!” 孙权一听,陡地一震神色,猝是跪了下来,朝着孙策重重地一叩道:“大哥,弟再是胡闹,也绝非如此不知轻重之人。那黄家姐确是有所端倪,老贼并非诚心投降,大哥若是轻信,必遭其害!!” 孙权此言一出,孙策又见孙权为了令自己相信,不惜跪下叩头,不由神色一沉,暗暗想道:“可那黄家姐长得颇有姿色,我看她言行举止,也无古怪。还有,就算她是假装,这印绶可假不了。为此我还特令人好生端详过,这印绶确是千真万确的!!可看权弟这般模样,却也不像是在谎!!” 孙策脑念一转。这时,太史慈猝然谓道:“我看权公子姿态诚恳,绝不像是乱打诳语,并且权公子才智了得,就连都督大人也时常称赞。依末将所见,这黄家的姐,或者真的有问题。” 孙策闻言,面容一紧,冷声哼道:“就算那黄家姐是假,但老贼送来的印绶倒是不假。或者是老贼爱女心切,但为了让我等相信其是真心投降,无奈之下,存侥幸之心,使这偷龙转凤之计也不奇怪。哼,待我取下江夏城后,我自会替权弟你取回公道!!” 孙权听话,不由神容一紧,忙道:“那印绶弟也曾见过,确是不假,但比起一个死物,自是自家的亲生闺女更是重要。还有,老贼坐镇江夏数十年载,威名早存在江夏军民之心。就算没有了这个印绶,老贼一样可以调拨城中军队,让百姓听从他的指挥!!” 孙权此言一出,孙策不由面色霍地一变,霸王目微微地瞪大起来,急道:“权弟所言确是有理,但如今我已答应了老贼,三军将士皆以为江夏城唾手可得,若是如今忽然这是老贼的奸计,恐怕霎时间三军都会人心混乱。再者,江夏城就在不远,若是老贼但见我军一乱,便兵前来偷袭如何是好!?” 孙策此言一出,孙权忽地神色一震,道:“大哥,弟却也有一计!” 孙策闻言,不由大喜,一边扶起孙权,一边问道:“权弟有何计策?” 却见孙权眼神赫赫,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一抹鼻头,笑道:“竟然老贼用这偷龙转凤之计来诈大哥。大哥不妨也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大哥到时大可脱了铠甲,命一将士穿上大哥的铠甲,装作是大哥。若是老贼中计作,大哥便立刻兵攻城,反打老贼一个措手不及!!” 孙权此言一出,孙策不由眉头一皱,颇是不喜地喊道:“我堂堂一方诸侯,岂能教麾下替我冒死试探!?更何况谅他江夏城内,也无人能伤得了我孙伯符!!” 孙策话音一落,太史慈忽地面色一紧,震色谓道:“主公莫非忘了那甘兴霸耶!?” 孙策听话,面容不由绷紧起来,神色阴沉可怕,咬牙切齿道:“那狗贼杀了坤桃,若被我擒住,定要把他五马分尸,乱刀剁成肉渣再去喂狗~!!” 第1198章 孙权献计 孙权闻言,眼睛一眯,立是喊道:“竟是如此。 Ww WCOM大哥大可立刻派人到江夏城内,命那黄祖取下甘兴霸的级送来。如此我等便可相信他黄家的诚意!!” 太史慈听话,神容不由一紧,皱眉喊道:“可若是这般,我军却是显得贪得无厌。且那‘黄家姐’是真是假,老贼为了得到主公的信任,又是嫁女献印,如今我等又要他亲手砍下自己麾下猛将的头颅,这实在有些!” “哼,老贼老奸巨猾,当年更耻笑先父!大哥仁义,看在江夏百姓的份上可饶他一条老命,便算是他命大!何须与他讲究情面~!!更何况若是老贼真的不惜杀了甘兴霸,那正合我意!!”孙权冷声喝道,神容里颇显狠辣。孙策暗暗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了一些变化。 太史慈闻言,脸色连变,忙问道:“权公子此言怎讲?” “却看老贼此番献城,可谓是大费周章,不但又是嫁女又是把印绶献来,如今又面对我军的无理要求,他竟也答应,把那甘兴霸杀害。有此可见,此人无情凶残,为求目的,更是可以不择手段!!这般残暴之人,岂会轻易献城,放弃自己的基业!?再有,但若甘兴霸一死,其麾下必然人心动荡。再者,我等再暗中准备,一举杀往江夏城,必能将之夺下!!” “权弟为人机智更不失狠辣,并且察事入微,比起我这只会行兵打战,攻城掠地的匹夫来,或者真的更适合成为江东之主!”孙策念头一闪,这时孙权正好目光投了过来。孙策这时却是起了要栽培孙权的心,不欲打击他的之心,震色道:“仲谋所言亦是有理,如此便依你所行事!!” 孙策此言一出,太史慈不由吓了一跳,毕竟兹事体大,事关孙家之盛衰,不禁急呼道:“主公这!” 太史慈话未完,孙策陡地把手一举,太史慈见状,不由把嘴巴闭上。却见孙策目光赫赫,咧嘴笑了起来:“我相信我家兄弟不会害我!” 孙权闻言大喜,同时抖数精神,拱手作揖,重重一拜谢之。太史慈见了,轻叹一声,竟然事已成了定局,作为属下的他,也只好寄望一切顺利如意。 于是,孙策按照孙权的计策,一边暗中召来军中各重要将领,暗中吩咐心提备,并且不得张扬;另一边,孙策又命一快骑,往江夏城传信而去。 却,黄祖在江夏城正暗暗准备,忽闻斥候来报,孙家军就在七、八里外,忽然停顿不前。黄祖闻之,不由面色一变,暗暗心惊,但恐计划出了变故。孰不知果然如他所料,不一时忽有孙家的人传来信件,一员江夏将领下城取了信件后,那孙家人便快地离开了。不久,信件转到了黄祖的手中,这时黄祖拆开正见,信中内容看罢,立刻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声喝叱道:“孙家儿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气煞老夫也~~!!” 骂罢,黄祖不由面色一沉,死死地忍住怒火,独自踱步来回在后堂走了起来,暗暗念道:“这甘兴霸虽曾为贼匪,为人又是蛮横无理,不知高地厚。但此人自入仕老夫麾下后,倒也算是忠烈,并且也立了不少功绩。再,此人在江夏也颇有名望,若是老夫杀了他,岂不大失人心!?更何况,老夫还需此人来对付孙家儿!!这孙家儿果真狠辣,他这回是要断老夫双臂啊!!” 念头转罢,黄祖猛地停住脚步,脸色连变,此下是心急如焚。来,为了使孙策中计,他精心策划如此之久,还不惜把自家女儿送到了孙家营地。这下眼看就要功亏一篑,黄祖自是万分不甘以及急躁。 “哎~!!传言还这诸葛孔明智多如妖,料事如神!老夫看不过尔尔,黄承彦你这老东西,这回可把老夫害惨了~!!”黄祖囔囔罢,忽然眼睛一瞪,想起当日诸葛亮离开时,曾给了他一个锦囊,但凡他左右无计,忽然情况急下时,可拆这锦囊看之,自有妙计相救。黄祖当时倒也是半信半疑,如今正是关键时候,黄祖也便多想,连忙从怀中掏出锦囊,拆开一看。须臾,黄祖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纸条,上面寥寥数字,但对于黄祖来,却是莫大的震惊。 正见纸条上写着‘拒而叱之’四个大字。黄祖瞪大着一对老眼,死死地看了好一阵,这才确认果然如自己所见。 “这诸葛孔明简直就是疯了~!!”黄祖不禁在内心暗暗骂道。但很快他又是一愣,沉下心来,细细一想:“不,诸葛孔明此计或许另有奇效。若是老夫杀了甘兴霸这有功之士,孙家人岂不以为老夫是为求目的,不失心狠手辣之辈!?但若老夫反其道而行之,厉词叱之,反而显得保护麾下的老夫大仁大义~!!如此不定还能博得孙家人的信赖~!!” 想罢,黄祖眼色不由霍地亮丽起来,哈哈大笑道:“好个诸葛孔明,不愧是那老怪物看中的怪物。此事竟早早就被你料中了~!厉害~!厉害~!!” 黄祖旋即立刻赶到案上坐定,遂怒笔书写一封书信,然后命一心腹立即骑上快马赶往孙家军前,把书信传予孙策。那心腹领命后,不敢怠慢,取了信件,立刻前往准备。 不一阵后,色渐渐昏暗,不知不觉已到了黄昏时候。却孙家军此时气氛显得有些沉寂,军中各部人马似乎隐隐察觉有些不妙,各都鲜少张口,多数人都是选择沉默地观察局势。由其孙家一干要将,都是神情肃厉,时不时会四处张望,好像在提备什么似的。 就在此时,忽然前方有一快骑赶来,孙家军的斥候陡地蜂拥而起,前往围住。那快骑急喊无罪,并且大喊自己乃是奉黄祖之命,前来传信的。 那些围住的斥候听了,遂不敢轻易作,其中一个队长命人前往通秉。不一阵后,孙策传话,命那江夏人取信来见。那黄祖的心腹听了,暗暗神容一紧,但眼下骑虎难下,也不敢怠慢,连忙下马,跟着一干孙家斥候,来到了孙家的营帐。 少时,黄祖那心腹入了营帐,见正一人,金刀跨马一般地坐着,目光凌厉有神,浑身霸气侧漏,好不英武,看得暗暗心惊不已。 “把信递来~!!”蓦然,那人大喝一声,好像有霹雳猝地炸开。黄祖那心腹不禁吓了一跳,想到如此霸气的人物,定就是那霸王孙策,哪敢怠慢,连忙从怀中把信件掏出。韩当寒着一张粗犷的面庞,凶神恶煞地赶来,把信件夺了过来,然后再交予孙策。孙策遂把信件一拆,这不看尚好,一看顿是把孙策气得眼瞪面红,忽是暴跳如雷,把信件陡地撕碎,怒声骂道:“黄祖你这老贼,爷放你一条生路,你倒不知来感谢我,竟还敢出言侮辱~!?好,竟然你不愿杀那甘兴霸,爷便率兵攻打江夏城。但若城池一破,必教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却见浑身霸气的孙策,蓦地多了几分可怕的凶戾残忍,一干孙家将领听得都不由暗暗心惊不已。黄祖那心腹更是当场魂魄都给吓飞了,连忙跪下,并且身体还一直瑟瑟抖,不敢做声。 “哼~!黄祖老儿竟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孙家无情了~!!来人呐,把此人推赶出去~!!”韩当怒声喝道,两个将士听令,猛地纷纷站起。 “且慢~!!”此时,孙权忽地喊住,然后急是投眼望向孙策,问道:“大哥这黄祖老儿信里是如何话?” “哼,老贼辱骂我得寸进尺,强人所难,残忍无道~!他宁愿与我孙家撕破脸皮,也绝然不会昧着良心,残杀有功将士~!!”孙策忿忿喊道。一旁的孙权听了,立刻皱紧眉头,呐呐喊道:“这可就怪了。老贼为了使我孙家中计,连自家的女儿也牺牲了,眼下竟会舍不得区区一个江zei?” 孙权忽然感觉混乱起来,一时思绪难理。左右不少将领听话,也是愁眉苦思起来。 这时,孙策也在暗暗地想道:“这不定是权弟神经过敏,毕竟他是第一次随军出战,急于表现,也是情有可原。罢了罢了。还好如今真相大白,如今看来老贼儿也并非如我等所想的那般狡诈不堪!” 孙策转念罢,忽地神色一震,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黄公如此爱惜麾下,孙某实在佩服,被他在这信中一骂,才使我茅塞顿开!!你且回去通报,正如黄公所言,此番孙某为报昔日仇恨,不惜冒着两家撕破脸皮的风险,贸然行事,并且恶态威胁,实在与贼匪无异!!此事是孙某的不对,还请黄公切莫记在心上,明日正午时候,孙某便将率兵准时交接。待一切完成之后,孙某定会向黄公好好赔罪!!” 孙策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吓了一跳。那黄祖的心腹见孙策陡是态度大变,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这时,孙权忽地喊了起来:“大哥,正好我见我家妻子这连日来有些郁郁不闷,昨夜我一问,才知她忧心其父思念生疾,不如命她出来给这位兄弟一见,也好让这些兄弟回去与我家岳父禀报,我妻一切安好,教他老人家不必担心。” 孙权此言一出,孙策微微神色一变,兄弟两人也是心有灵犀,瞬间便领悟了孙权的意思,遂是震色,笑道:“权弟得也是有理,来人呐,去把我弟媳请过来!” “不了。大哥,我家妻子乃世家闺秀,只怕军中将士粗俗,吓到了她。还是我亲自去请罢!!”孙策话音刚落,孙权便猝地站了起来。孙策闻之,见孙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遂是允之。于是,孙权快地离开了帐篷。 旋即等了好一阵子,就在孙策渐渐有些不耐烦时,正听外面有些吵吵咧咧的声音。孙策以及一干人等听了都稍稍露出疑色。 “进来~!快进来~!!”忽然,正见孙权拖着一女子走了进来。黄祖那心腹满脸疑色正是望来。陡然,女子大声便哭,遮掩着大半张脸,只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 黄祖那心腹见了,霍地神容大变,急是单膝跪下,并且带着几分忿色喊了起来! 第1199章 自取其辱 “姐!!是否孙家人让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尽管与末将来,主公为了江夏军民不必受到战火的无辜牵连,不惜忍辱负重,献城投降,更把姐嫁予孙家,以表诚意!!孰不知孙家人竟如此可恶,竟然合起来欺负一个弱质女子~!!”此言一出,在帐中的孙家将士刹时都觉得不好意思,面色一阵羞红。WwWCOM 孙策也是大感丢脸,急喊道:“权弟你为何惹哭了弟媳?” 孙权也不知这‘假货’忽然会哭了起来,吓了一跳,连忙一脸无辜地喊道:“大哥息怒,这与弟无关。弟好声相请,岂不知她死活不肯来。弟劝了许久,她又故意要装扮。弟遂在旁等候,孰不知她故意拖延,弟恐耽误诸位时间,遂强行把她拉来,孰不知她竟然哭了起来!” 孙权话音一落,那正哭得厉害的‘假货’,也就是步练师,忽地跪下叩,哭喊道:“还请哥哥替我主持公道,我自幼在家中都是衣食无忧,我爹爹对我极其疼爱,平日里就不舍得让我吃丁点的苦头。如今在这军中住了数日,难免有些憔悴,我听爹爹的人来了,恐他见我神态不好,回去禀报,让我爹爹担心,遂欲好生装扮。岂不知,夫君他竟如此野蛮~!!这~!呜呜呜~~!!” 着着,步练师便又哭了起来,又因她一直有意无意地低头话。黄祖那心腹一直都不是看得很清楚,加上步练师长得本就与黄婉仪颇为相似,由其她们一对大眼睛简直就像是刻出来似的,加上步练师如今穿上了黄婉仪的衣裳,这就连黄祖的这个心腹,一时也被她骗过去了。 “孙将军,霸王的威名振扬下,没想到你的亲弟弟竟是一个只会欺负妇孺之辈,此事我一定会好生与我家主公禀明~!!”黄祖那心腹看得忿怒无比,急是转身,神情激动地喊道。 “放肆,此乃我孙家军营,岂容你这般放肆~~!!”韩当见状,不由大怒,,猛拍几子喝道。不少孙家将士听了,也纷纷喝叱起来。 孰不知黄祖那心腹,此时看到自家姐受到这般委屈,正是火气上头,却也不惧,忿声喝道:“原来孙家的都是这般人物,的算是见识了~!!来罢,要杀要刮尽管招来,否则待我回去之后,必把尔等种种不堪到处宣扬,好让下人都知道你孙家的是一群怎样的人物~!!” “找死~!!”韩当闻言,暴怒无比,猛地起身,便欲作。这时,孙策忽然大喝一声,刹时宛若一道晴霹雳炸了开来,众人都是吓了一跳。却见孙策神情冷冽,霸气的气势之下又有几分怯人的可怕。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仲谋你且把弟媳扶回去,好生安抚!!这几****便陪在弟媳身边,好好赔罪,军中要事暂时无需你来掺和了~!!”孙策忽地厉声喝道,孙权听了,脸色连变,更从孙策的语气里,听出一种无比失望的态度,不由神色霍地一变,急喊道:“大哥你且听我!” “还不退下~!!”孰不知,孙策根本就不想听孙权话,怒喝一声,震得孙权更是耳朵鸣,骤是神色大变。孙权刹时整张脸楞了起来,隐隐更有受到伤害的苦色。在旁的步练师暗暗抬头去望,见孙权这般神容,不禁心头一揪,不知为何忽然对孙权十分地愧疚。 并且恐怕也只有她能明白孙权此下受的委屈,不过各为其主,为了黄家的存亡,她也不得不如此。 这时,那黄家的心腹转身正来扶起步练师,这下看得眼切,好像有什么觉似的。步练师急把头低下遮掩。 正好,这时孙权好像斗起了气来,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回算是我自讨苦吃,弟也不留在这里丢脸呐~!!”罢,孙权急便转身离去。 步练师见是机会,急也起身,急喊着夫君,倒有一副痴心苦媳妇的样子,急急追了出去。 “姐~!”黄祖那心腹见了忙要喊住,但步练师跑得极快,刹时就追着孙权冲出去了。 “诶,难得弟媳对权弟痴心一片,此番确是我孙家做得不对。日后我定会督促我弟好好改正。也让这位兄弟你见笑话了,时候不早,请回罢!!”孙策这是却已是心乱意麻,无比地思念自己那位理智而又冷静的义弟,毕竟只要有什么难题,到了他手上必定都能迎刃而解。 孙策话音一落,黄祖那心腹也心知身负重任,绝不能贸然行事,毁了其主的大计,遂是领命,转身离去。 孙策随即又命众人退下,众人见孙策面色不好,心里正烦,也不敢打扰,遂纷纷领命退下。 却,孙权施计不成,反令自己作茧自缚,大受委屈。同时,孙权计策的失败,又令孙策思绪一时紊乱起来。 于是随着一夜的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心乱如麻的孙策,碍于面子,还是在不确定黄祖到底是忠是奸的情况之下,率兵赶往了江夏城。 黄祖早早听闻孙策率兵赶来,等了这么多日,眼看大计将成,黄祖不由心花怒放,连忙命各部人马暗中准备。 不知不觉,正好到了正午时分,却见孙策已来到了江夏城下,摆开阵势。而在江夏城上,黄祖也与其麾下一干将领正默默地看着城下阵型整齐,颇是威武壮观的孙家军。而比起黄祖这寥寥数十人,孙家军自是显得雄伟无比。 这时,正见孙家军为一人的孙策,霸王目赫赫生威,肃冷地瞰视了城上好一阵,见黄祖以及其麾下将士不过数十人,全都在等候,城上也不见有大量的兵士,遂是渐有一些松懈。 “孙将军,老夫等候久矣,随时都可以开门献城。不知孙将军何时行动?老夫一切听候安排~!!”正听黄祖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孙策一听,不由心头一壮,策马而出,震色笑道:“哈哈哈哈哈,黄太守果然爽快,只要你依约把江夏城献上,并且看在两家联姻的份上,孙某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孙策此言一出,黄祖心里虽然鄙夷、暗怒不已,但还是故装喜悦地答道:“孙将军大义,江夏日后在孙将军统率之下,必定能够富裕太平~!!老夫老迈,孙将军果然才是江夏城的真正主人~!!左右开门~!!” 黄祖忽然大喊一声,刹时吊桥轰然放落,一声巨鸣暴起,一阵风尘吹了起来,同时只听轰轰作响,城门随机也是打开。孙策见状,神容一震。这时,韩当忽然策马冲出,扯声喊道:“主公乃万金之躯,不可冒险,让老夫先是引兵入城!!” 孙策闻言,却是霸王目一瞪,震色喊道:“诸位将士努力至今,才迫得老贼开门献城,如今胜利就在眼前,我不亲往,岂不有失我孙家军的威风~!?更何况,老贼的女儿还在我们的手上,何须俱之!?” 罢,孙策忽地一拍战马,其坐下黄虎朝出一声嘶鸣,猝地四蹄乍动,奔飞而起。 韩当见状,连忙大喝起来,与一干将士纷纷引兵追上。 与此同时,在城上正看得眼切的黄祖,精神霍地高度集中起来,一对老目烁烁光,眼看着孙策不断策马飞冲来,心头不断地揪紧起来。 另一边,在孙家军后阵的一架马车之内,孙权目光冷冽,听得前方声势传来,心知其兄已经开始率兵入城,不由咬紧了牙,怒声喝道:“贱人,我不管你是真是假,但若那老贼敢伤我兄长半根汗毛,我必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却见孙权此时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凶戾,步练师却是一脸坚毅地看着孙权,丝毫没有胆怯之色。 “这女子莫非真不惧死!?”孙权这步练师毫无畏惧的样子,不由心头一揪,思绪刹地紊乱起来。 只见马飞尘起,在孙策率领之下,一干将士各是纵马奔起,沙尘忽地冲而起,气势颇为宏大。 时迟那时快,正见孙策快要到吊桥之上。黄祖神色忽地变得凶戾起来,但眼神却又有几分复杂,蓦地脑海里想起了一番对话。 “孔明你计虽好,但若孙策被我军射杀,孙家人忿怒之下,欲要残害我女,那又如何是好?” “此事黄太守就不必多虑。来,江东猛虎孙文台乃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忠烈英雄,霸王孙伯符更是青春与蓝胜于蓝。有此可见,孙家子嗣各个都是顶立地的男子汉。亮也听闻,那孙仲谋为人豪爽,乐于助人,在江东颇有名声。到时黄家姐毕竟也成了他的媳妇,就算孙仲谋对她恨之入骨,也绝然不会残害她的!黄太守大可放心。” 念想一过,黄祖也狠下心来,忽地怒目圆瞪,撕心裂肺地怒吼叫道:“给老夫动手~~!!!” 随着黄祖喝声一落,蓦然间,正见城上宛若风云乍动,一条血红色的鳌龙相势,张牙舞爪,在血红色的云朵间盘旋。 孙策瞬间感受到一股极其可怕的澎湃杀气,刹地面色陡变,定眼望去,正见甘宁拽弓拉弦,朝着自己瞄了过来~! 须臾,孙策正好冲到了吊桥之上,却见甘宁虎目大瞪,竭斯底里地大声吼道:“苏大哥~!!今日弟甘宁,来替你报仇雪恨呐~~!!” 甘宁扯声暴喝,怒放一矢,刹时飞矢如虹,更如化作一条血色鳌龙朝着孙策扑了过来。 这不得不,孙权这连日来的多番提醒,虽然最终并未能让孙策相信。但多多的,令孙策还是有几分提备之心。眼看飞矢赫然射到,孙策急是提枪一扫,但听‘嘭’的一声巨响,甘宁这全力射出的一箭,劲度极其可怕,并且度迅猛。孙策能够挡住,已经十分地了不得,这下起枪毕竟仓促,力度不够,手中霸王枪霍地被震得朝后弹飞而去,正好一个急赶来的孙家将士躲避不及,瞬间被霸王枪扎入体内,翻身落马,当场毙命。 “嗷嗷嗷嗷~~!!孙家儿,还不快给我死来~~!!” 就在这危急之际,黄祖充满怨恨的吼声暴起,正见黄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宝弓,正猛拽成圆月之状,看其竟是老当益壮,并且膂力十分惊人。 霍地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黄祖一箭飚射而出,孙策一时身形不稳,躲不过来,顿是被飞矢击中,同时身体望一旁猛地一翻,遂是落马,并且滚入了护城河之中。 “哇~~!!伯符~~!!”韩当看得眼切,嘶声急骂,连忙提着大刀,奔往去救。就在此时,甘宁又急一箭,箭矢陡地击中了韩当的战马。韩当急于救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是连着战马一齐摔倒在地。 “主公~!!” “韩将军~~!!” 就一阵间,孙策中箭,落入护城河中,生死未卜,韩当战马被击毙,滚翻落地。孙家军两号重要人物,忽如此剧变,孙家一干将领全都被吓得霍然色变,心乱如麻,急忙仓促涌上。与此同时,孙家军各部人马也是阵脚大乱,连忙纷纷涌上助战。但因诸将都顾着去救孙策、韩当,无人调拨,各部人马瞬间混乱起来,搅成一团。 第1200章 步练师的决意 与此同时,在后阵的那架马车之内,但听杀声乍动的瞬间,步练师不知从哪掏出一柄匕。Ww WCOM孙权碧目圆瞪,满脸愤慨之色,以为步练师欲杀自己,正欲拼命。孰不知,步练师忽地把匕一倒,朝着自己咽喉就刺。孙权大惊失色,并且下意识地急是抓住了步练师的手臂,喊道:“你疯了~~!!” “孙公子不必护我,女子只不过是黄家一介贱婢,能与孙公子这般英雄人物,结缘成亲,已算是女子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只可惜贱婢深受黄家恩惠,不可不报。欠公子的,只能用命偿还了~!” 罢,步练师忽地一松手,孙权下意识地把匕一抓。孰不知步练师趁机把身子往前一靠,匕瞬间刺入了她的体内。同时,步练师露出了一阵痛色,但很快却又变成了一抹解脱的笑容,眼神迷离地看着孙权。她与孙权相处虽短,这些日以来更多的时间都在争锋相对,但不知为何,无论是孙权风度翩翩的样子,还是他竭斯底里,咬牙切齿的样子,都在她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你~!”孙权却也不知道面前这个骗了他,并且害得整支孙家军落入险境的女人,自己到底是痛恨还是喜欢。但他此时心揪绞痛,痛苦难言,急是把匕拔出,丢在一边后,见步练师又吐了一口血,情不自禁地就把她给紧紧地保住。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潘璋的喊声:“权公子大事不好了,主公被那黄祖老贼一箭射中,跌入了护城河中。不久,韩老将军的战马也被甘宁射中,摔落在地。如今军中大乱,太史将军一人独撑大局,就怕顶不了多久啊~~!!这可如何是好~!!?” 一阵后,正见孙权抱着一个满身是血,脸容苍白的女子走了出来,竟赫然就是‘黄家姐’! 在四周的不少孙家兵士见了,纷纷怒声喝骂,又两个将士更拔出兵器,忿然欲来杀害! “此女是我的媳妇,我看谁敢害她~~!!”忽然,孙权震声咆哮,竟如有虎啸之威,更有几分王者气概,一干人等瞬间被他吓得面色大变,一时都不敢做声。 “文珪,你骑一匹快马,到附近的村庄寻找大夫,务必把她治好!!” 孙权旋即把目光投向潘璋,疾言厉色喊道。正见孙权面色冷肃而具有威严,潘璋心头一紧,虽然更想留在孙权身边保护,但在他凌厉的目光之下,却是不敢拒绝,连忙领命,然后从孙权手上接过了步练师。 “取一匹马过来~!”孙权见左右无人牵马,怒声便喝。这时,一个将士忽然喊道:“权公子,老贼害了主公,如今我军正处危难之中,尚未脱险。此女乃是老贼的女儿,当把她给杀了,以震三军士气~!!” 此言一出,不少兵士纷纷应和起来。哪知,孙权立刻怒起,扯声骂道:“我等孙家儿郎,岂需杀一女子来激士气~!!我父兄都是盖世英雄,我孙仲谋岂会弱哉~!!?如今我兄长生死未卜,众人且听我调拨,孙某人保证,定会扭转局势,带诸位脱险,回去江东~~!!” 只听孙权此言一出,并且刹时间气势猛起,隐隐真有几分王者之威。众人看得暗暗惊愕。其中一员将士,急一震色,选择了相信孙权,大声喝道:“快牵来一匹快马~!!” 与此同时,却孙策跌入了护城河中,一干孙家将士各个吓得魂魄如飞,都不要命地跃入河中,去救孙策。黄祖见状,立刻大声喝令,刹时正见城上忽地显现出大量的弓弩手,各个迅拽弓上箭,那些扑上来的孙家人马刹时各个吓得勃然色变。 “嗷嗷嗷嗷哦~~!!给老夫死命地去射~~!!!”正听黄祖嘶声裂肺地喊了起来。霎时间,城上乱箭犹如滂沱大雨般盖然落下。许多跃入护城河中的孙家将士反应不及,纷纷中箭而亡。在城下的一干孙家人马也被射得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主公~~!!主公何在~~!!”这时,正见在韩当急急地爬了起来,撕心裂肺般地大喊起来,在他四周都簇拥着一干兵士,正替他抵挡着射来的流矢。韩当急急左右张望,并不见孙策的身影,急忙抓住一个将士询问。那人见韩当神态可怕,不敢怠慢,急是如实回答,孙策落入护城河后,如今尚未见得踪影。韩当听了,面色勃然大变,急是转身便朝着护城河处,冒着箭雨火燎火急地冲了过去。 “伯符,伯符哇~~!!!”韩当嘶声痛喝,面色悲痛欲绝的神色。来,当初孙坚死后,孙家落寞。正是他还有程、黄两个兄弟,在危难之际协助年幼的孙策支撑起整个孙家。在韩当眼中,孙策不但是他的主公,更是先主之子。只要能救孙策,就算要牺牲性命,韩当连个眉头也不皱,立刻便会付出! 眼看此下护城河内,乱成一团,众人都在寻找着孙策,并且箭矢飞落不停,不断有人被流矢击中死去。 随着时间不断过去,韩当不敢怠慢,连忙脱了一身铠甲,立即跃入水中。幸好韩当水性够好,潜入水中后,一路寻索,忽然却见一条条好像飞鱼般身影,不断地拽着人望水底下面沉去。韩当面色大变,急是望去,这才现,原来这护城河内,也埋伏了不少江夏水军,并且各个都是精锐。 想到孙策已落入河中有一段时间,韩当不禁暗叫不好,恍然大悟起来,连忙望河底沉去。这时,正好有一道人影窜了过来,韩当想也不想抡起硕大的拳头猛然砸去。那人正被韩当打中面门,惨叫一声,门牙都被打掉两颗,遂沉入江底。这时,韩当忽见旁边连阵水泡涌起,连忙望去,正见那处有七、八人围住。韩当心头一跳,连忙鱼窜而去。 那七、八人倒也灵敏,很快觉动静,其中几个,快向韩当迎了过来,并且手上都有兵器。同时韩当也趁机从那几人离开的缝隙中看到了正是拼死奋战的孙策。 “哇啊啊~~!!”韩当气得大吼一声,急迎过去,一人持刀刺来,被韩当快手一抓,然后一拳便就将其打昏过去。韩当同时把那人的刀抢了过来,迎住随即扑来的两个敌人,缠斗一阵。最终,韩当虽把那两人砍杀,但也付出了不轻的代价,腹部被刺中一刀。不过韩当还是强忍剧痛,急向孙策那处有了过去。这时,忽见一阵阵血色升腾而起,韩当看得老目圆瞪。陡然,正见孙策猛地往上一窜,表情颇为痛苦,好像快要窒息一般。只不过就在须臾之际,一只手抓住了孙策的右脚。孙策痛苦地哇了一声,吐出了一大串的水泡。 原来,这已是孙策面对的第三波敌人。孙策此下在水中作战久矣,他再是厉害了得,始终还是一个凡人,这下缺氧,眼看就要活活在这水中憋死。韩当看得眼切,急一蹬脚,快冲了过去,一刀把那抓住孙策的手,生生地砍成两截。孙策得救,连忙急望河面冲上去。这时,左右都有敌人扑了过来。孙策吓得面色大变,加上他胸口中了一箭,适才厮杀又是连连挂彩,此下全身都在痛,加上缺少氧气,一双眼睛憋得通红,眼看就要撑不过去。还好此时,几个孙家将士赶了过来,都在水中模糊地大喊着‘快走’~! 孙策顿时燃起了求生的**,急是游动窜上,终于就在孙策感觉自己已经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道阳光射了过来,孙策猛地抬头,冲出了水面,瞬间充裕的空气,令孙策好像猝然活过来似的,哇哇连吞好几个大气。 “主公心~!!” 可孙策刚是脱险,这下又听有人急喊起来,孙策面色大变,正见城上忽有一片乱矢落下。孙策手中无兵器,吓得急忙再次坠入河中躲避。 与此同时,在黄祖号令之下,江夏城上忽然鼓号大震,刹时城内人马纷纷扑杀而出。在吊桥前的孙家军抵挡不住,刹地便被杀开而去。 “不好了,太史将军~!!我军前部被敌人杀了开来,此时主公尚且生死未卜~!!”一员将士急到太史慈身前喊道。太史慈听了,面色勃然大变,这下恨不得立刻前去救援,但却怕自己若去,军中无人指挥大局。 就在此时,忽然后面有人大喊了起来:“太史将军,我兄长落入河中,韩老将军也受了伤,如今前线正缺一员猛将稳住大局。如此重任如今军中除了太史将军能够胜任外,再无他人~!!这里便教给我罢~!!太史将军快去~!!” 太史慈闻言,不由神色一震,回头望去。正见孙权领着一干人马赶了过来,并且在孙权的战袍上,竟还有血迹。 “权公子你受了伤!?”太史慈神容一惊,不由问道。孙权神色一震,疾言厉色地喊道:“这非我血,我无大碍,太史将军不必多虑!眼下情况危机,刻不容缓,太史将军只能靠你了~!!” 第1201章 孙策水斗甘宁 孙权此言一出,太史慈不由心头一热,浑身血液犹如沸腾起来,猿目霍地迸射精光,扯声喝道:“权公子放心!!末将必定救回主公,把江夏贼子一一杀回去~~!!” 太史慈喝罢,立刻震声喝令,旋即领着一干精锐部署,快望前军奔杀而去。Ww WCOM 孙权眼看太史慈离去,强震神色,抖数精神,面容冷冽地慨然喝道:“听我号令,命后军的弓弩手准备。同时又命盾兵守住两翼。江夏贼子竟用乱矢射击我军,我军便也以牙还牙~~!!”随着孙权话音一落,一干将士无不打起精神,纷纷纵声应和。 时迟那时快,正见太史慈驰马纵飞,快地引着部署冲到了前线。这时,正见江夏军的人马,犹如洪潮卷席,盖扑来。太史慈见状,怒喝一声,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精神亢奋,手提金刚鞭,策马忿然突入,猝地杀人了人丛之内。霎时间,太史慈与扑上来的江夏人马混杀一起,却见太史慈双鞭凌厉迅猛,骤砸猛打,将扑上来的敌兵一一杀翻而去。人仰马翻间,太史慈犹如一道势不可挡的飞虹一般,一路突进。转眼间,忽见几个江夏将士,各个都是魁梧健壮,各举兵器杀了过来。太史慈看得眼切,却是反而加冲起。兔起鹤落之间,一个江夏将领当先舞着大刀劈来。太史慈怒吼一声,挥鞭猛地将劈来的大刀荡开而去,那庞大的力劲更把那敌将瞬间震得翻落马下。紧接着,又有两个敌将,一左一右地奔杀而来。太史慈一声咆哮,瞬间宛若见得一面金甲神猿相势赫然显现,那两个江夏将领吓得顿时面色骤变。太史慈气势迫人,倏地迎上那两个江夏将领,双鞭左劈右打,左边那个被劈暴了头颅,右边那个则被打落马下。须臾,太史慈霍地飞马而过。在后跟上杀来的江夏兵士眼看太史慈如此凶猛,霎时各个都吓得面色大变。 与此同时,却见在护城河内,在韩当拼死营救之下,孙策终于脱了险,但刚上水面,又是遭到了江夏军乱箭袭击。孙策气得大吼连连,一个将士在岸上大喊,抛落一柄大刀。孙策一边躲避,一边后退去接。又听城上叫杀连连,一干江夏将领、兵士各个面色狰狞、凶残,玩命去射。慌乱间,正见一根飞矢猛地扎入了孙策右边肩膀,孙策吃痛怒喝一声,在周围的孙家兵将全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各个都是愤慨无比,不少人更对着城上的江夏将士骂了起来。 “哼,都是一群无能的鼠辈,看来还是要靠老子来取那孙伯符的头颅~!都闪开~!!”蓦然,听得一阵颇是嚣张冷厉的声音喊了起来。城上一干江夏将士闻之,纷纷变色,投眼望去时,正见一人推开了一干兵士,忽地站到了女墙之上。 “甘兴霸~!”黄祖正也投眼望去,见是甘宁时,不由心头一紧。就在此时,忽见甘宁纵身一跃,从七、八丈的城墙上,坠向了城下的护城河。霎时间,无论是江夏人马亦或是孙家的人马,几乎都被甘宁这个举动吓得霍然色变。唯独有一人,见得甘宁坠落下来,顿知不妙,连忙挥刀砍开围拥上来的敌兵。 转眼间,‘嘭’的一声巨响,犹如流星坠落,正见一道水花冲暴起。孙策看得眼切,心头一紧,忙往后撤。这时,正见一大片水花扑洒而来,孙策刹时被水花扑中,眼前正是一片朦胧。 孙策不敢大意,急是集中精神。忽然,孙策面色骤变,急望下一看,猝然整个人就被扯了下去,顿入水中。在周边的孙家将士见了,急也潜入水中营救。 须臾,正见浑浊,四处飘着残骸、兵器等杂物的水中,孙策另一只没被抓住的腿,急是连蹬。忽然,那抓住他的人松开了手。孙策心里一喜,急要往上窜去。孰不知,忽地一道人影先是传了上来,孙策看得眼切,忙是挥动拳头便是砸去。那人反应极快,猛地抓住了孙策的手,并且露出一个充满挑衅味道的笑容。 孙策见之,霸王目猛地瞪大,他自己的力气,他自然清晰不过了。这下间能如此稳稳地接住他拳头的人,加起来恐怕没有几个。 而此时在孙策面前的赫然正是甘宁。却见甘宁目光凌厉,赫赫光。来,这在水中使劲,可是有技巧的,空有蛮力可是不行!而甘宁号称水上功夫无敌,自然早就把握了这水中的技巧。 就在孙策陷入震惊之中,甘宁陡地一拳骤起,在水中度,竟丝毫不逊色在6地上的度。孙策被吓了一跳,根本反应不及,刹地就被甘宁一拳击中,整个人猛地荡开。 “苏大哥你放心,今日我甘兴霸,势必会替你复仇~!!”若孙策是6地上的霸王,那么甘宁便是水中绝对的霸王。眼下正是在水中作战,这令甘宁信心百倍,这便要去取孙策命。 就在此时,孙策忽地身体一顿,停了下来,危急关头,这令孙策刹地红透了眼。这时,正见甘宁身体一窜犹如鳌龙一般,招舞着手中宝刀,杀了过来。孙策急是抖数精神,挥刀迎住。刹时,两人在水中交战起来,却见水波荡漾,两人的兵器不断地招舞碰撞,在水中出嗡嗡震响。陡然,正见甘宁快劈一刀,孙策躲避不及,便被甘宁劈中,唐猊神铠上爆出一道亮丽的火花,猛烈的刀劲,竟还使得唐猊神凯龟裂开来。吃痛的孙策霸王目猛地圆瞪,忽地挺刀朝着甘宁捅了过去。甘宁见孙策猝然作,吓了一跳,连忙拧刀挡住。两柄兵器撞击间,水中有猝起一道亮丽的火花。不过这时,孙策好像已经快要窒息,急是往上窜走。甘宁见孙策欲逃,岂肯轻舍,连忙追了过去。孰不知,孙策早有准备,一脚狠狠地蹬向甘宁。甘宁一时料所不及,还被孙策蹬了面门,吃痛喊了一声。孙策借机连忙窜了上去,须臾到了探头出了河面,大口大口地猛作呼吸。一干孙家将士见孙策露出了头,无不大喜过望。这时,急得也是红了眼的韩当,一看孙策就在不远,连忙游了过去,大声喊道:“伯符,你快快上岸,那甘兴霸水上功夫实在可怕,你非他的对手~!!” 经韩当一喊,岸上忽然有人喊了起来,正见有人抛来一条硕大的麻绳。孙策见了不由一喜,连忙游了过去。 却就在名震下的霸王孙策,在水中陷入苦战的同时。另一边,太史慈正是引兵冲突。在太史慈的冲击之下,江夏军的猛烈攻势截然而止。不少孙家兵部见了,纷纷抖数精神,趁机整顿起来,再是冲入混战之中。 “嗷嗷嗷嗷~~!!”又见在两方人马混战作为激烈的地方,太史慈奋力招舞着一对金刚鞭,急砍乱砸,将扑上来的敌将敌兵一一砸翻而去。在其身后部署见了,胆气大壮,各也挺起兵器,加入厮杀。 “快~~!!谁给我冲到城下,看看主公状况如何~!!?”太史慈急是吼道。太史慈吼声落下,几员将士急是领命,遂是各领一队人马,起冲击。江夏兵众却筑起了宛若铜墙铁壁的屏障,那几队欲要冲击的队伍,都被纷纷拦住,旋即很快便被杀翻而去。 “太史将军~~!!敌人士气正劲,并且人数颇众,若非太史将军亲往突击,恐怕难以冲过去啊~!!”太史慈身旁一员副将急是喊道。太史慈听了,神容一紧,急又问道:“权公子可曾整顿好后方兵部?” 太史慈话音刚落,这时忽有一员将士奔马急突赶来,嘶声喊道:“太史将军,权公子有令,他已然准备完毕!!太史将军尽管放心突杀,营救主公~~!!” 此言一出,太史慈瞬间如精神百倍,气势陡地迸而起:“嗷嗷嗷嗷嗷~~!!尔等江夏鼠辈,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一下,我太史子义的本领~~!!” 喝声落罢,正见太史慈身后那头金甲神猿,陡地不断膨胀起来,并且毛皮渐渐红,转眼间,竟化作了一头血色巨猿。一干江夏兵众眼看太史慈气势骇人,不禁地都纷纷退后。 突兀,太史慈眼中精光迸暴,大吼一声,骑着坐下宝马,猛地突起。那些正要迎向太史慈的江夏人马,未战就先被太史慈可怕的气势一怯。转眼间,太史慈杀了过来,无心应战的一干人等,顿被杀翻而去,霎时间人仰马翻。 随着太史慈猛突而起,其麾下人马自也不敢怠慢,纷纷打起精神,各舞兵器,紧随太史慈身后,倏然突进。 眼看太史慈起猛突,在后方几个江夏大将不惊反喜。其中一个,急令另外两个弟兄,趁机先引左右两翼人马朝着孙家军后阵起突击,但若敌方后阵一破,辎重以及各种军备要物落入他们手中,那么孙家军便是必败无疑。那两个江夏大将听得振奋不已,连忙领命,遂是分别领着左右两翼的人马,忽地朝着孙家后军阵地奔杀而去。至于太史慈,这一阵只管正面冲突,杀得正猛,虽听左右两边杀声陡起,但此下哪还顾得了整个战局? 第1202章 江夏防御战(上) “主公性命攸关,不容有失!!如今一切都只能交托在权公子的手上了!!”太史慈暗暗咬牙,这时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孙权那张神容坚定的面孔,不禁心头一震,忽然多了几分信心起来。 WwW COM 时迟那时快,正见太史慈不断地冲突,度越来越猛,江夏军见太史慈势不可挡,急欲强拦。但太史慈作风彪悍,遇强则强,连连玩命厮杀,虽然身上也不免挂彩,但在江夏军的强拦之下,度并无丝毫减缓,反而隐隐有提之势。 “主公,敌将太史子义颇是骁勇,我军只怕是强拦不住啊~!!”江夏城上,一员将士急与黄祖谓道。黄祖面色冷酷,却见得左右两翼军部正往孙家军后阵奔杀而去,立是强震精神,沉声道:“不必慌张,我军此时也动了攻势,一旦左右两支兵部,杀破敌军后阵,这场胜利我等便是稳握手中了!!” 黄祖罢,这时忽听城下欢呼声起,不由神容一变,正见孙策颇是狼狈地上了岸,顿是一惊,忿忿喝道:“甘兴霸那该死的江zei,在老夫面前,还屡番自诩水上功夫下无敌,眼下这般关键时候,却让那孙家儿逃脱了~!气煞我也~~!!” 就在黄祖喊话间,却见护城河中,甘宁正与韩当以及一干孙家将士厮杀起来。原来,适才正是老将韩当不惜拼命,拖延住了甘宁。孙策才得以从水中逃脱。而一干孙家将士都知甘宁水上功夫了得,不敢怠慢,纷纷来营救韩当。却见这下甘宁陷入混战,但章法丝毫不见混乱,快刀急劈乱砍,身子灵敏得实在教人目瞪口呆。陡然,一个孙家将士被甘宁快刀搠中。紧接着,甘宁陡地沉入水中。在韩当身边的将士,纷纷欲也沉入水中继续厮杀,却被韩当喊住。 “不要中计了!!那江zei的水上功夫可不一般,万万不能潜入水中与他厮杀~!!” 就在韩当话音刚落,忽地一道惊呼声响起。韩当还未反应过来,急投眼望去,便见一个将士猛地坠入河内。紧接着很快便见血色涌了上来,那将士恐怕已经丧了命。周遭一干将士见得,急是退开,唯恐被拽入水中。 另一边,却孙策好不容易上了案,在一干兵士簇拥保护之下,连喘息了好一阵,眼睛一阵直,竟有些懵了,眼里还有几分余悸之色,不禁暗暗想道:“这甘兴霸的水上功夫实在太可怕了,若能服此人为我效命,再有公瑾调拨,日后我江东水军谁人可敌!?就算纵有百万之众,我孙家水军只要固守阵地,与敌人于赤壁遥江对峙,也奈我孙家随军不何~!!并且以公瑾的智略,但若被他抓住丁点机会,就算要把这百万兵众,毁于覆手之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虽在战场之上,并且危急尚未解除,具有雄心大志的孙策,却不禁开始了计划起未来孙家水军的展。 就在此时,城内又听杀声作动,又有兵马奔杀而出。正是黄祖眼见甘宁杀不得孙策,连忙又是派兵出战,欲要一举击毙孙策,以绝后患。 孙策见状,虎躯一震,迅振作起来,并且两员将士很快递来了霸王枪,须臾又听一道鸣声震荡,孙策抓住霸王枪后,转身一望,一股疾风猛袭而来。待孙策定眼望时,正见一匹神骏宝马,正是他的好搭档,也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珍贵宝物-黄虎! “兄弟!!江夏贼子,这下得势,正是猖獗,你我让他们好生见识一下,霸王的威风如何~!?”孙策伸手一边摸着黄虎的脖子,一边喊道。黄虎听了,几乎极为振奋,迫不及待地急是跃起前蹄,震嘶鸣。孙策哈哈大笑,立是纵身一跃,坐上了黄虎。 此时,正好江夏的队伍从城内奔杀而出。孙策大吼一声,霸王目精光暴射,一拍黄虎。黄虎立即朝嘶鸣一声,骤地四蹄飞起,犹如化作了一条飞虹冲飞而去。 转眼间,正见气势滂湃,犹如化身一头浑身冒着血色焰火的唐猊神兽的孙策,霍然杀入了奔杀而来的江夏人马之中。却见孙策这下杀气冲,如有无尽的力量,挥舞着枪猛扫狂打,杀得围逼上来的敌众,纷纷飞去,不是当场被击毙,就是落个重伤身残。只听一道道惨叫声不断地响了起来。单枪匹马的孙策却是越杀越是疯狂,渐渐地冲入吊桥之中,猛然作。只见在孙策突杀之处,尽是人仰马翻,不知多少人坠落了护城河中。霎时间,凄厉惊悚的惨叫声,更是响不绝耳。孙策一人之威,便已撼动了江夏上上下下的信心。 “这孙家儿竟如此可怕~!!”黄祖一对老目瞪得斗大。来,孙家军先与江夏军在长江作战,这时孙策把战事全权交予负责水军的周瑜,鲜少露面。后来孙策依照周瑜计策奇袭了渡口,遂又攻往苏飞的关卡,这连番战事,黄祖虽有听闻孙策骁勇,但却从未见过他的可怕。再,这连番战事,孙策因战局尽在掌控之中,并且周瑜、张昭等人不止一次劝并且严厉警戒他不可贸然去冲锋陷阵,因此这连番战事孙策都有所收敛。不过这下,孙策正是气在了心头,加上局势正危,逼出了孙策那份隐藏的残暴。 于是,正见孙策越杀越是一不可收拾,敌人的血液已经染满了他的战袍、铠甲,就连他的头、眉毛、面庞也渐渐变得血红,由其是那只抓着霸王枪的手,更是血红得可怕,每次挥动起霸王枪时,血色的枪头之上,总会嗡嗡鸣动,好像在出饥渴的声音。 “霸王枪法~~!!垓下霸王~!!”猛然,正听孙策暴出一道惊动地的吼声,霎时间宛若当日西楚霸王再临人世,正见孙策疯狂地舞动霸王枪,犹如一头了疯的血色唐猊神兽,猛地大张血盆大口,疯狂地吞噬着眼前一切生命。 不一阵间,正见犹如波开浪裂,一干江夏人众犹如土鸡瓦犬,纷纷冲破翻去。眼看孙策越冲越快,势不可挡,再有一些孙家将士也迅地引兵奔杀而来。黄祖看得眼切,几个将士急劝他关闭城门。黄祖却怕因此失了士气,正是犹豫不决。此时,忽听杀声乍动,一部人马霍地奔杀赶来。黄祖面色大变,急眺望过去,为一将,正是太史慈是也! “该死~!!”黄祖在心里满是不忿地叫骂一声,连忙急命兵士关闭城门。随着黄祖令声一起,城门再次出嗡嗡巨响,旋即只听嘭的一声,城门霍地关闭起来。 眼看城门忽地闭起,正在外面厮杀的一干江夏兵部大多都慌乱起来。孙家人马立刻趁机作,起反攻。 却在孙策威猛的冲杀之下,局势渐渐有所转变。另一边,正见那两支江夏兵部,一左一右杀向了孙家军后阵。孙权快调拨,刹时一干盾兵连忙迎上,各举盾牌,抵住冲杀过来的江夏兵士。两军刹地混战一起,但江夏军来势汹汹,孙家军的盾兵人数却也不多,眼看抵挡不了多久。 蓦然,正听鸣金声起,一干孙家盾兵急是转身逃撤。江夏军立即趁机扑涌杀上,并且喊杀冲。在孙家军后阵之内,一干将士见得江夏军气势如虹,杀气冲,各个都是神容紧张。倒是孙权面容笃定,双眸精光闪烁。眼看江夏军扑得正急,并且阵型开始混乱的瞬间。孙权猛地打起精神,怒声一喝,刹时埋伏在阵中两翼的弓弩手陡地箭射出。转眼间,片片乱箭,犹如暴风雨般,朝着江夏军扑袭而来。江夏军扑得正紧,一下子反应不及,众人纷纷中箭,瞬间毙命,死伤颇是严重。后阵中的各部孙家人马看得心花怒放,刹时振作起来。孙权也是虎躯一震,连声快调拨,又见飞矢急起不断,射得江夏人马节节败退,乱成一团。 “可惜我军中如今并未能够冲锋陷阵的猛将,否则此时派其率一精部杀出,并能将彼军杀个翻地覆~!!”孙权看得眼切,神容不由一紧,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就在他念头一转,蓦地左边杀声陡起。孙权还未反应过来,正见左边有一支骑队斜刺里奔杀而来,并且其冲势极其凶猛,狂奔乱撞,杀得左边的江夏兵部霍地溃散开来。 孙权见状,大喜不已,纵声笑道:“哈哈哈哈~~!!此番实乃助我也~~!!快去看看是何人在助我军厮杀~~!!” 孙权话音一落,一员将士连忙抖数精神,前往打探。很快,那将士拨马赶回,满脸惊喜之色喊道:“权公子,那正在领兵冲锋的将领,正是周幼平是也~~!!” “周将军~!?莫非是都督派来的!?”孙权闻之,微微一震色,很快又打起精神,立刻喝令诸部人马扑上厮杀。随着孙权令声一下,刹时杀声轰然爆。为激士气,孙权各是拔出腰间宝剑,亲自率兵。于是各员将士皆奋勇争先作战。于此,在孙权调拨之下,以及周泰的及时来援,使得孙家军此处忽地扭转了局势。 与此同时,却见在江夏城上,又是乱矢猛下,原来早已暗暗觉局势不妙的黄祖,立刻弓弩手已乱箭射住孙策的冲势。随着乱矢扑落,孙策不得已下,只能逃撤而去。太史慈反应也快,急教兵部从吊桥上撤开,让开道来。 第1203章 江夏防御战(下) “别放过那孙家儿,给老夫死命去射~!!务必要把那孙家儿射杀~~!!”在城上的黄祖,面色狰狞可怕,竭斯底里地吼道。 WwW COM一干江夏弓弩手无奈之下,只能纷纷射箭矢,因此在城下不少江夏人马也被误伤,纷纷急呼喊叫。但冷酷的黄祖却是毫不理会,不愿喝令停下。渐渐地江夏军死伤越多,也不去拦截。孙策趁机引兵快撤开,太史慈在旁引兵护住。 不一阵后,孙策退到数十丈外,忽然想起适才拼死营救自己的韩当,急呼喊道:“不好~!!韩老将军恐怕还在护城河中,此下贼人射得正紧,诸位快随我去营救~!!” 可就在孙策话音一落,一旁忽有一簇人赶了过来。孙策急定眼望去,正见老将韩当,不由露出了狂喜之色:“韩叔~!!” “哈哈,老夫算是命大,这回又是捡回了一条老命了!”韩当强露出一抹笑容,颇是疲惫地喊道。孙策这时才也现韩当浑身上下到处是伤,吓得不由惊呼道:“韩叔你的伤势!?” “主公,刚才为了拖住甘兴霸那厮,韩老将军奋力拼死应战!韩老将军身上的伤势大多都是那厮给伤的!!”此言一出,孙策顿是浑身煞气迸暴,扯声吼道:“该死的甘兴霸,竟敢伤我韩叔~!!我岂能饶他!!” 罢,孙策正欲去替韩当向甘宁讨债。哪知韩当急是挡住,震色到:“主公莫恼,甘兴霸那厮早已逃去了!这下你贸然杀回去,也寻不得他!” 孙策闻言,不由一惊,带着几分疑色喊道:“那厮竟然逃了?” 这时,在旁的太史慈唯恐伤势不轻的孙策一时冲到,再是回去厮杀,并且看四周一干将士大多也负了伤,神情疲惫,连忙震色道:“主公,我看诸将都是受伤不轻,并且疲倦,再是厮杀,并非上策。不如先是撤走,再做图画?” 太史慈此言一出,韩当神色一震,也是附和起来。孙策见韩当以及一干将士确是伤势不轻,虽是心中万般愤慨,但还是强忍怒火,下令命众人撤走。 少时,眼看孙策率领一干残部撤去,黄祖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并且不得不承认地在心中腹诽道:“这孙伯符果然非同一般,他中了伏击,并且在如此危急的局势之下,还能保住性命,并且力挽狂澜。幸好,此番那诸葛孔明没有令老夫失望,否则江夏城还真的大有可能保不住!只可惜,此番并无杀得了那孙伯符,此人不除,老夫是寝食难安啊!!” 黄祖暗暗想道,眼看大局已定,也无意再做无畏厮杀,随即下令撤兵。随着江夏城上的号角声响起,刹时在城外厮杀的江夏人马连忙望四处逃撤。孙策正憋着一肚子怒火,赶回时,截住了好几波残兵厮杀,方肯罢休。 另外,孙权听得江夏城上响起鸣金撤兵的号角声,这才终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眼看不少兵部都露出疲惫之色,遂是下令退开十丈距离。随着孙权号令下落,孙家人马纷纷退开。不一时,孙策领着一干将士赶了回来,众人眼见这些在前线撤回来的将士各个都是血迹斑斑,不由都吓了一跳,由此可想适才前线厮杀之剧烈。由其是孙策,战袍、铠甲都是红得鲜艳,宛若血人一般。孙权见状,急忙赶出,喊道:“大哥,你伤势如何!?” 孙策听话,转眼一望,见是孙权,不由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叹道:“果然如权弟所言,老贼果真有诈,若我早就听了你的,也无需牺牲这么多弟兄,诸位将士也不必负伤!!诶!!” 孙策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一干将士,急是拱手,反而纷纷安抚起孙策来。 “伯符,你大可不必如此,为主厮杀,以全忠义,乃是我等将士之本分。所幸此番我军损伤也不算太过惨重,待我军重整之后,再寻老贼算账也是不迟!”到最后,韩当血气一动,身上一处伤口猛地作,痛得韩当一阵呲牙咧嘴。 孙策看得眼切,连忙教人快替韩当包扎,同时也命一干负伤的将士先是治疗伤势。 “大哥,我看你的伤势也是颇为严重,大哥乃是众人之主,不容有失,还是快快疗伤是好!!”孙权罢,不由分,便令左右去替孙策疗伤。两员将士连忙领命赶往,孙策见了,低叹一声,忽又听战场隐隐还有杀声,不由问道:“是哪支队伍还在厮杀?” 孙权闻言,神色一震,笑道:“这应该是周将军的队伍。周将军骁勇,适才引兵杀得甚快,很可能听到鸣金声后,已经冲杀远了,这时正往归来。” “幼平~!?”孙策闻言,面色一惊,很快便想到自己的义弟周瑜,不由暗道:“对了!公瑾也早有所察觉老贼可能使诈,教我暗中提备,并且这按他的计划,此时他应该引兵来到了这江夏城下,为何却迟迟未见?” 孙策念头一转,正听马下两个将士呼唤。孙策一沉色,遂是下了马,那两个将士迅地替孙策卸下了铠甲,然后拔出几个已被孙策拗断的断矢,再拨开战袍看时,在周边一干人等,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孙权更是看得心惊胆战,揪心不已。正见孙策浑身上下布满了伤口,又几个血洞,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来。 “快~!!快替我大哥止血~~!!”孙权看得心急如焚,几乎忍不住要哭了起来,连忙嘶声大喊。在旁的那两个将士都是吓得面色苍白,一时慌乱起来,手足无措。 “哼~!男子汉大丈夫,顶立地,区区伤就吓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权弟,你来替我疗伤~!!”孙策忽地大喊起来,孙权听话,不禁定眼一望,竟吓得一个哆嗦。但是,很快孙权便沉住神色,遂是下了马,赶到孙策身旁,替孙策开始疗伤。 不一阵后,孙权一声不吭地替孙策简略地包扎完毕,其中手法粗糙得另一旁的将士各个都是着急不已,由其有些地方,孙权处理不当,甚至使得孙策的伤口变得恶劣。孙权吓得连连变色,倒是孙策不断地鼓励着孙权,给予了他莫大的勇气。 “权弟!”忽然,孙策喊了一声,孙权心头一揪,连忙应道:“大哥有何吩咐?” “这在前线冲锋陷阵的将士,每一场战事可谓都是在玩命,因此作为在后方调拨的统帅,一定要机警谨慎,万莫忘了,那些在前线厮杀的将士们的性命可就把握在他的手中!!” 孙策此言一出,那些正在疗伤的将士,无不都露出感动之色,有些人甚至不禁泫然落泪,有个如此体恤下士的好主公,实在是为将者之幸也。 “大哥你放心!弟一定会谨记在心的!”孙权急是强震神色,向孙策应道。孙策这才满意地站了起来,孙权在旁连忙搀扶住。这时,正有一阵动静传来。孙策转眼望去,正见周泰引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周泰眼看孙策浑身都绑着绷带(只能怪孙权的手法实在太烂了),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勒住战马,下马前来孙策面前拜见:“末将救援来迟,还请主公降罪~!” “无碍!我且问你,公瑾当初将会率兵前来,到时在旁协助。为何如今战事已经将近结束,却还不见公瑾的身影?”孙策此言一出,周泰不由面色一变,遂把来龙去脉快转告孙策。 “什么!?区区一个诸葛孔明,竟挡住了公瑾还有一干将士?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孙策闻言,霍然色变,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周泰急转告道:“主公有所不知,此人还有一个称号叫做‘卧龙’,来在南阳一带,早有民谣,卧龙凤雏,但得其一,便可平以下!!” 孙策听话,遂是幡然醒悟起来。原来有关卧龙凤雏的名号,周瑜也曾与他过,并且当时周瑜还,这卧龙凤雏都是不逊色于他的旷世奇才。其中,孙策还很记得,对于卧龙,听周瑜当时的语气,似乎还十分的忌惮。 “可这无缘无故的,为何这卧龙会忽然协助这黄祖老贼?莫非是得了什么好处?”这时,孙权忽地双眸神色一厉,向周泰问道。周泰听话,似乎有些犹豫。孙策一眼便是看出,厉声喝道:“快!” 周泰听孙策喝叱起来,这才不敢怠慢,忙道:“回禀主公,这卧龙原来便是那黄承彦的女婿。此番前来恐怕是!” “原来如此!”孙策闻言,瞬间醒悟过来,不由眯起了眼睛,冷声呐呐道:“好一个黄承彦,你这是给孙某一个下马威啊!这笔账我且先是记着了~!” 罢,孙策遂是下令撤军,于是孙家军一路倒退十数里外,直到黄昏时候,才是屯军歇息。 当夜,孙策命人清点了一下人数,现今日前往厮杀的前军毁了大约有七、八,剩下的多数都残兵伤将,并且不少人都是伤势严重。 孙策闻报暗暗心惊,这气血一动,脸色猝是有连阵潮红色涌动起来。孙权见状,唯恐孙策伤势作,忙道:“大哥,这生死有命,大哥也不必太过在意。何况眼下幸得大哥勇猛厮杀,保住了不少兵部,否则以今日的局势,恐怕前军人马都要全军覆没。” 孙权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都是应和。孙策却是一举手,沉色道:“权弟不必安稳我,我军之所以落得如此狼狈,全因我决策有误,太过真,中了老贼的奸计!那些战死的弟兄,我一定会命人吩咐下去,好好补偿他们的遗孀!” 这时,太史慈忽地面容一沉,向孙策拱手禀道:“主公,我看我军伤亡惨重,并且士气低落,继续征战下去,实属不智,不如先静观数日,若是黄祖老贼也无心再战,便暂且撤回江东,再做图画。” 太史慈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神色一震,似乎都是颇为认同。孙权和周泰一对眼色,似乎亦有此意。就在此时,帐外忽然响起一阵喝声,旋即正见韩当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扯声喝道:“还好老夫放心不下,特来一看!!不然尔等这下崽子可要把我孙家还有先主的脸面给丢光呐~!!黄祖那老儿,当年就耻笑先主无能,不敢与他一决雌雄,若是此番我军撤去。黄祖那老儿还不知要有多得意!!” 韩当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神色一变。 “完了,大哥平日里最是敬重爹爹,韩老将军这般一,大哥还不和黄祖老贼拼命!?”孙权暗叫不好,脑念一转,急是望去,反而是一惊。 第1204章 孙氏兄弟的大志 却见孙策面色肃穆沉着,道:“韩叔此言差矣。WwWCOM此番我是中了老贼之计,这献城虽假,但老贼还不是被我逼得嫁女献印。却看老贼儿如今麾下精锐,已经损之七、八,他身边猛将也已被我孙家人一一诛杀,能避过此劫,已经是大幸,恐怕如今正在烧香拜佛,岂敢再得罪我孙家!?” 孙策此言一出,霸气侧漏,孙权听话,神色大震,一拍几子,忿然而起:“大哥得是!!我孙家各个都是英雄好汉,黄祖老贼岂敢觑!?” 孙权话音一落,众人都是纷纷应和,一时声势颇高。韩当看了,心里一阵懵,但见众人气壮,不由也扶须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得好,这才是我孙家的好儿郎~!!” “正如主公所言,老贼折兵损将,比起我孙家军队要严重多了。我等且先撤回江东,待整顿完毕,再起战事。到时黄贼那老贼儿还不是手到擒来!?”太史慈心知韩当资历高,在军中的声威更是鲜少有人能够比拟,自不会与他正面反驳起来,遂是好言相劝。韩当一听,老目一瞪,沉吟一阵后,似乎也被太史慈服下来,重重颔道:“嗯!子义所言,却也是理!不过一切还得由主公来号施令!” 韩当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投向孙策之处。孙策神容一肃,震色而道:“传我号令,命各部人马先是收拾行装,另外子义明日起,你且率一干快骑,到江夏城外打探敌情,以防老贼来袭。再有,公瑾那边不知状况如何,还得先得到公瑾的消息,再做判断。” 孙策罢,众人纷纷打起精神,随即领命。 于是一夜过去,却在次日的正午时分。江夏城东面数十里外的一处石林之中,正见周瑜率兵攻破了石阵的阵眼,正见一土垒之下,绑着一干俘虏。其中一人,赫然正是蒋钦。周瑜见状,神色一变,连忙下令救人。一阵后,灰头土脸颇是狼狈的蒋钦领着几人来见。 “末将无能,还请都督降罪!!”蒋钦惭愧地喊道。周瑜却是急问道:“那诸葛村夫去哪了!?” 蒋钦闻言,犹豫一阵。周瑜大怒,嘶声叱道:“快快招来~!!” 蒋钦见周瑜满脸怒色,不敢再有怠慢,忙答道:“回禀都督,那诸葛村夫昨夜便是带着人马撤去。那些江夏的狗贼本欲杀了我等,倒是诸葛村夫告诫他们,但若杀了我等,都督大人定会大雷霆,到时候若要强硬攻打江夏城,只会牵连无辜。那些江夏的狗贼听了,恐怕江夏城把守不住,这才答应下来。” 周瑜一听,气得胸口连连起伏,咬牙腹诽道:“好你个诸葛村夫,你害得我周某人颜面无存,此番又特来卖个人情,你以为这就可以了结此番恩怨耶~!?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周瑜转念罢,立是震色,命诸将马上准备兵马,往江夏城赶去。众人见周瑜怒气冲冲的样子,哪敢怠慢。同时,周瑜又命一心腹,先领数骑前往打探。 两日后,却黄祖付出不少代价,虽然最终成功击退了孙家军,但是却也无力继续征战。再者,就在击退孙家军的那日,黄祖忽闻一干锦帆贼竟然冲入了他的府中,把他家中钱财,以及金银珠宝洗劫一空后,大多分予了城中百姓以及一干战死将士的遗孀,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黄祖大怒不已,急教人捉拿甘宁问罪。孰不知,甘宁早也在战场中消失不见。 甘宁忽然离去,这令黄祖蓦地幡然醒悟,才知失去了甘宁,自己根本无人能够依仗,自是不敢贸然出兵。 另一边,却在一日前得到周瑜消息后的孙策,立刻便当机立断,命诸军准备撤军。这不,今日一早,在孙策的号令之下,各员孙家将士各率兵部纷纷撤走。 而周瑜也得孙策之令,引兵前来接应,以提防黄祖前来追袭。就于当日黄昏时候,孙策与周瑜的两部人马相遇。兄弟两人再次相见,一时感叹良多。 日落西下,此时孙家大军正于一出浅滩上歇息,周瑜已经命人去通知把守水寨的吕蒙,教他准备船只,并且明不日将回江东。 “诶,本以为此番能攻破江夏,再谋荆州。没想到,我孙伯符竟会败在了老贼手上,落得如此狼狈!”孙策遥远望向江东的方向,颇为落寞地喊道。 周瑜听了,轻叹一声,却道:“义兄不必自责,此番实则是周某思虑不够周全,以及太觑了那诸葛村夫!否则就算老贼使计,若是当时愚弟我能及时率兵赶到,老贼也不一定守得住江夏城!!” 到这,周瑜那一张俊得连绝世佳人也会妒忌的面容里,忽地闪烁出几分阴狠之色。 忽然,孙策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周瑜一听,英眉一皱,带着几分忿色道:“就算此番是愚弟失策,义兄也不必如此嗤笑吧?” “哈哈,非也,非也!我却是笑公瑾你,当年常常怨叹,大地大,却无对手,能够把你的才智昭显出来。如今你的对手出现了,实乃人生一大幸事,你却又在自怨自艾!”孙策此言一出,周瑜面色隐隐一变,不禁转头望向了孙策。孙策正好也转过头来,与周瑜目光对视起来。 在孙策炙热而又光亮的目光之下,周瑜不禁心头一揪,有些不敢直视。这时,孙策把目光一移,望向落日,叹声而道:“公瑾啊!你以为当世有多少人能真正的称为英雄?” 周瑜听话,神色一肃,沉声道:“曹操昔年不惧董贼势大,广檄文,号召群雄,最终董贼丧命,庞大的西凉军团,犹如鸟兽散之。后来,曹操更是顶替了董贼,挟子而令诸侯。而如今汉室在此人手上,非但没有如董贼把权时,一落千丈之颓势,反而有欣欣向荣,复兴的态势。此人实乃治世能臣,乱世枭雄~!” “哼~!当年我父正是听从了曹贼之令,引兵前往雍州,最终更是死得不明不白!!曹贼与我父之死,必有极大的牵连。早晚一日,我必率兵杀往洛阳,要曹贼如实交代出他当年是如何陷害我父!!由我统领孙家之部那日开始,我便与曹贼势不两立~!!”孙策此言一出,周瑜不由暗暗色变,原来孙策一直都把曹操这头庞然大物视作对手,可想而知他平日里到底肩负起多大的压力。 “公瑾,我一直以为,只有强大的对手,才能使自己变得更加的出色!你不妨想,待有一朝一日,我能够杀入洛阳,击败曹贼,到那时我孙家的军队是有何等的盛大~!?试问下还能有谁成为我孙伯符的对手,黄祖老贼儿不过是我孙伯符的踏脚石罢了!!待此番回去江东重整旗鼓之后,江夏必为我囊中之物~!”孙策眼神赫赫,得极为有自信,霸气侧漏。周瑜目光闪亮,望着浑身上下无不在充斥着英雄气概的孙策,心头不由一壮,也咧嘴笑了起来,旋即投眼与孙策望向了同一个方向,沉声道:“义兄得对,唯有强大的对手,才能使我不断地进步,变得更为耀眼。待有朝一日,当那诸葛村夫败于我手下时,论智略、统兵,下再无人是我周公瑾的对手~!” “哈哈,好~!就让你我兄弟一起携手,击败我等共同的强敌,成为能够名留竹帛,受后世万人敬仰的旷世英雄罢~!!”孙策听得心头一壮,遂是纵声喊了起来。 一阵大风拂来,周瑜霎时恢复了自信,眼中的戾气渐渐也消失了,暗暗笑道:“下人皆以为,孙伯符若无我周公瑾在左右出谋划策,为他统率三军,坐镇大局,孙家根本无今日之荣盛。此乃大错特错,义兄豪气盖,深得人心,军中上下,但凡听令,无不愿拼死赴敌,此才乃孙家能够崛起的最大原因。再有,论心胸义兄广阔,能包容下,我在义兄身边,反而受他影响,得益良多!!” 却就在江夏的战事告一段落的同时。却把目光再次投到中原,就在数日前,久攻不下的马腾军,在其次子马麾下西凉军的协助之下,终于大破潼关。曹仁率残部急撤往弘农郡。马腾自是乘胜追击,率兵掩杀。曹仁见马腾、马父子势大,不敢掉以轻心,并且马氏多用骑兵、枪兵,为提防敌军掩杀来到。曹仁遂从三千残部中挑出数千精锐,撤到了弘农郡边界的一座名叫洱城的城池,其余部队先望洛阳赶回。 这日,正在率领骑部火突进的马腾,正听斥候来报。 “报~!大将军,那曹仁如今屯据在弘农郡边界东面的一座名叫洱城的城里。的已经前往打探完毕,这洱城只有百姓不过数千,并且城墙更有不少毁坏之处。并且的听得城中哀嚎遍,似乎曹军之中,有不少伤兵! “哈哈哈哈,曹仁,你据守潼关尚且抵挡不住我的马家大军,你如今死守着着洱城,莫非就能挡住我马寿成耶~!?”马腾闻言,纵声大笑,一对骇人的大目,闪烁着两道晶亮的光芒。 “爹爹,潼关一败后,我看那曹仁以及他的麾下已丧失士气,如今我等自当乘胜追击,早日杀到那洱城,生擒那曹仁!!教曹操那奸贼知道我马家人的厉害~!!”马腾话音刚落,在旁的马休便是震色喊了起来。 第1205章 追击曹仁 马腾闻言,神容一震,振声喝道:“休儿所言正合我意,诸军听令,快随我加紧厮杀~!!” 马腾罢,大喝一声,遂是加鞭策马,加快冲起。WwW COM马休见状,遂也急命诸将各率兵部加快度。于是,一干马家军骑部,猝地加奔驰起来,只见风尘大作,气势如虹。 两个时辰后,却在弘农郡边境东面有一座颇为残破的城,就连城中的百姓,也无法想象,曹军为何会停驻在这座残破的城池之中。一开始,百姓唯恐曹军抢掠杀人,不少人都主动把家中仅存的食物献上,堆集在集市之中,再由城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作为代表与曹军交涉,把食物转赠。孰不知作为曹军统将的曹仁见了,不但没有要了百姓们的食物,反而命军士把本就不多的粮食分拨予百姓,更鼓舞百姓与他们一齐共同作战。百姓们无不感激,都认为曹仁仁义,愿意听从曹仁的指挥。 这时,在洱城的城头上,曹仁正听细作来报,马家军正加快度,望洱城奔杀过来。曹仁听了,不由冷笑一声,道:“马蛮子果然中计,看他这般迫不及待的样子,莫非他还真以为是凭他自己的本事攻破了我潼关耶!?” 却见曹仁眼神闪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曹仁当日见马率西凉大军与马腾会合后,马家军的兵力达到五万之众。曹仁见马家军聚集一起,若拼死玩命,前扑后继地来攻打潼关。就算到了最后,潼关守住,他的兵部恐怕也要损耗八、九! 就在曹仁思虑间,忽又有噩耗传来,曹操败于长丰河,并且大将典韦更在长丰河战役之中损落。曹操此时正往洛阳急撤而回。 曹仁当时认为,如今整个司隶包括洛阳,剩下的兵力不足五万,其中大半的兵力还在自己的手中,虽然荀彧已经命人从豫州、汝南、淮南等地调来兵马,但路途遥远,眼下情势危急,恐怕一时半会是远水难救近火。于是,为了保存更多兵力的曹仁,遂起一计,连夜安排兵部撤离。次日,马腾率兵攻打,其子马更统领兵部,在旁接应。曹仁当机立断,在马腾还未杀到关下时,便下令弃关而逃。 马腾见状大喜,旋即领兵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了与虎牢关齐名的雄关-潼关! 马家军各部人马都是士气大震,后来更是一路高歌猛进,朝着弘农此处杀了过来。 眼看马家军似乎占尽上风,实则不然。原来,曹仁早就派人打探了有关这洱城的一干情报,并且另有计策。 “曹将军到底有何计策,如今情势紧急,还请曹将军尽快与我等商议,否则一旦马家贼子杀了过来,到时再是急议,恐怕为时晚矣!”这时,正见满宠向曹仁走了过来,震色谓道。曹仁听话,虎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一张刚毅的面容,虽是变得严肃起来,道:“马蛮子自以为攻破了潼关,此下正是嚣张得意,我遂将计就计,待那马蛮子杀到附近,立刻又领兵撤走。” 曹仁此言一出,满宠和一干将士都是面色大变。满宠急道:“曹将军这是何意?这前不久才弃了潼关,如今连这残破城却也弃之不要,单凭我等这些兵力,莫非要真刀实枪去与人多势众的马家贼子拼耶~!?这岂不是在~!?”满宠话到最后,却不敢,但周遭的将士都知道满宠要什么,各个都是面色紧张、茫然。这时,曹仁嘴角微微地上翘,似笑非笑地露出一抹笑容,遂与众人教计如此如此。众人听了,刹时霍地变色。满宠反应过来后,露出一副惊骇悚然的表情:“原来如此,曹将军思虑之深,实在惊煞人也~!宠佩服~!” 另一边,却马引着三万西凉军正于后方赶来,忽闻其父马腾领着骑部先往弘农一座城方向赶了过去。马听得斥候来报,心想其父急于追敌,恐其中了曹军的埋伏,为防万一。马命马岱先领三千铁骑前往接应。马岱领命之后,不敢怠慢,是引兵赶往而去。 “二哥,曹仁狡猾,前番他据守潼关,兵力尚足,若加以死守,我军要将其攻破,却也费力。但曹仁却忽然撤兵逃去,并且连夜把辎重先是撤走,看来是早有预谋。妹就怕爹爹一时不慎,中了曹仁之计!”这时,正见身穿红花凤雀战袍,英姿飒爽的马云禄策马赶了过来。 马闻言,神色不由一变,颔道:“妹得是理,曹仁此人身为曹军第一大将,自非寻常人物,爹爹追击甚急,若是遇到埋伏,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妹却也无需多虑,就在刚刚,我已经命岱弟率领三千骑部前往接应。” 马云禄听话,这才神色一震,紧张的神色渐渐松弛下来。马见马云禄颇有疲色,不由有些心疼道:“妹,这战场之事,本就非女流之辈可以插手。这一路下来,你随着大军日夜奔波,却也是苦,不如你还是先回潼关,前线若有什么消息,我自会命人报予你,你无需多虑。” 马话音一落,马云禄听了,却是有些不忿,把头一昂,震色道:“二哥莫要觑我,妹我虽是女流,却丝毫不逊色尔等男人,你若不信,但凡叫军中任何一个将士与我斗上一斗~!” 马云禄此言一出,马不由面色微微一怔。来,马云禄赋异禀,马家的伏波潜龙枪法她不但研究透切,并且更做了一些修改,改变了不少招式,使得这伏龙枪法俨然好像为她度身量造一般。马不久前更与马云禄有过一番比试,当时见马云禄施出这新颖的潜龙枪法,简直是惊为人! 因此马敢保证,在自己军中,恐怕除了自己外,无人是马云禄的对手,就连马岱也不一定能战胜她! “好吧,那你就继续留在军中。不过你可要听从军令,绝不可随性而为,否则休怪二哥不客气!!”马也知马云禄好强,若是强行把她赶回,她肯定不会愿意,反而不定还会把事情闹得更大。因此马也只好继续把马云禄留在军中。马云禄听了,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颔答应。 马向马云禄投以一个眼色后,遂转过头来,眼神忽地一凝,心里却是暗暗腹诽道:“不久前据细作来报,大哥已经在长丰河成功击败了曹贼,另外刘备、吕布等人也纷纷撤兵。这回我来,本还想前往营救,孰不知大哥竟然如此快解决了兖州的危难。诶,与大哥相比,我果然还是太嫩了!!” 想到这,马不禁露出几分落寞之色。来,随着击败阎行,以及设计诛杀李催之后,马信心大增,本以为自己不久之后,也能像其大哥马纵横一样,建立一番丰功伟业,扬名下。 正好不久,时机果然来了。其父秘密传来朝廷的奏书,命他率西凉大军攻往东川,平汉中张鲁,再取益州,收复川地。马得知之后,自是大喜不已,遂立刻整顿兵马,杀往了川地。孰不知,川地险峻复杂,马一路引兵受阻,并且屡屡遭到了张鲁军的伏击。后来又因马云禄前来劝,而先前其长兄马羲也曾屡番信提醒他注意马腾的动静,心马腾中了曹贼之计。而当时马云禄来到,神情紧张,多番不依不饶地劝,令马渐渐也不敢有所大意,加上当时战事开启艰难。马遂是与张鲁和议,撤兵退走,迅转往来到接应其父马腾的大军。 不过马此番引兵疲于奔命,颠簸不止,却罕有立下功绩,这令马不由有些急躁起来。 当夜,却马腾一路引兵快前进,此下已赶到了洱城十数里之外。马腾先命部署歇息,然后自己亲自率领数十骑前往打探。 夜色朦胧,马腾一路心前进,渐渐地快要接近洱城,此时正于一处高地看望,正见不远处的洱城之中,灯火稀疏,防备颇为松懈。马腾细细一看,见城中似乎只有千来人把守,不由眉头一皱,暗暗有些怀疑,沉色呐呐道:“这洱城之中,竟只有千来人把守城池,这曹子孝岂会如此大意?” 马腾罢,旋即沉吟起来,在旁的从骑也不敢张口打扰。这时,忽有一人喊道:“今日我等听斥候回报,这洱城之中哀嚎不断,似有大量伤兵。以繇之见,这或者是因为兵力不足,曹子孝无奈之下,只能尽调精锐把守。再有,此下城中防备空虚,兼之兵力不足,如此大好时机,理应抓紧。未免打草惊蛇,大将军理应尽快行事,早日攻破这洱城,把那曹子孝擒住!!” 却见话那人,连日奔波之下,虽然是满脸土色,颇有风尘仆仆的样子,但目光却是十分凌厉,并且相貌俊俏,留有美髯,一看就知出生富贵,颇有修养之人。 此人正是钟繇是也! “呵呵,钟大人所言合理,马某亦正有此意!!”马腾对钟繇颇为信任,听罢,搙须笑了起来。 “承蒙大将军对某如此信任,实乃某之幸也。”钟繇也抱以一笑,拱手作揖谢过。 马腾听了大笑两声,正要拔马离开。这时,钟繇忽然喊道:“对了,来两日前听闻细作来报,征北将军已经成功化解了兖州之威,就连曹贼也败在了他的手上,实在了得。如今曹贼元气大伤,退守洛阳,若是日后我军能够成功攻破洛阳,营救陛下,征北将军可谓是功不可没!” “哼!!那混子狂傲自大,当初还一口咬定钟大人乃是奸细。钟大人却是以德报怨,对那混子反而是颇为欣赏。”马腾听了,眼睛一眯,立刻板起了脸色来。不过钟繇却从他的眼神里,隐隐现了一丝骄傲之色,心里却也明白马氏父子虽然是翻了脸,但马腾还是十分看重他那个长子。 第1206章 洱城之伏 “毕竟是血溶于水,要离间马氏父子,并无这般容易。Ww WCOM眼下只能尽快在两人心结尚未解开之前,早将其中一个解决,否则若是马氏父子联手起来,丞相恐怕是独力难支啊!”钟繇不由在内心暗暗腹诽想道,同时又把目光眺望向洱城,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 不久后,打探完毕的马腾领着一干人等,回到了屯军的地方。这时,忽有将士来报,后面正有数千骑部赶了过来,领军的正是马岱。 马腾听了不由大喜,连忙命人传马岱来见。不久后,马岱引兵赶到,听闻马腾召见,遂是命诸将整顿兵马,随后便来见帐篷。 此时,在马腾的帐内,却马岱还未赶到,倒有一人先是从帐外窜了进来。 马腾定眼一看,立刻瞪起了骇人的大目,恼道:“你这鬼灵精怎么来了!?” 却看那人身材苗条,扎着一条马尾辫,双目硕大亮丽,长得水灵灵的,精致的五官,一看就知是个美人胚子,正是马云禄。 “嘿嘿,云禄不是想爹了嘛,这才求二哥让我先往赶来。对了,爹爹你忽然加快行军,领骑兵赶来甚急,莫非出了什么状况?”马云禄一抹鼻子,调皮地一笑,然后摇头晃脑,故作古怪地一边走来,一边问道。 马腾听话,面容一肃,喝声便叱:“军中重地不得胡闹!!再不正经,老子便把你赶回长安城!!” 马云禄一听,吓了一跳,立刻收敛起来,又露出几分委屈。马腾素来疼爱马云禄,这下拿她也没办法,脸上的寒色遂是褪了几分,震色道:“我方细作打探得知,敌将曹子孝如今正引一干残部据守在这附近的洱城之中,并且这洱城防备薄弱,为父正准备率兵奇袭,一举擒下那曹子孝。” 马腾此言一出,马云禄忽然却是笑了起来。马腾听得一阵变色,忽地忿而一拍奏案,又是叱道:“云禄不可放肆!!” 马云禄见马腾又是怒起,才一震神色,目光闪烁,道:“爹爹,那曹子孝何等人物?岂会露出这般大的空档,让你去擒他?女儿以为,这定是曹子孝之计也!!” 马腾见马云禄信誓旦旦地喊道,不由心头一紧,口上却道:“哼,你年幼无知,又是一介女流,岂知兵家之事,不要胡!!” 马云禄听了,遂把目光移向马腾旁边的一人,眼睛忽地眯了起来。却见那人正是钟繇,见马云禄恶狠狠地望了过来,却是十分笃定地笑了一笑。 “哼,这恐怕又是钟大人在旁竭力促成之事罢?”马云禄忽是带着几分讽刺的语气喊了起来。马腾一听,又显怒色。忽然,马云禄震色喊道:“女儿有一提议!!若要奇袭洱城,明日大可分兵两部。爹爹作为三军统帅,又是堂堂大将军,自不能亲身冒险。可命岱哥先往部署在前袭击,爹爹率部在后接应。但若岱哥杀入城中,爹爹再迅引兵火进攻,一举把洱城攻克,却也不误战事!!” 马云禄此言一出,一直表现十分笃定的钟繇,神色这才隐隐有些变化。 马腾听话,却也沉吟起来。毕竟他素来都是以身作则,身先为卒,此番正需众人奋起,给予敌人猛攻之时,自己却不在前线,只怕这会有损士气。 马云禄倒是十分了解其父,见马腾正是沉吟,立刻一震精神,喊道:“爹爹如今不同往日,身上肩负复兴汉室之大任,岂能再像以往那般,随意在前线冒险冲杀?但有万一,岂不有负我马家一干忠国烈士以及下百姓之望耶~!?” 马云禄口齿伶俐,这下一,把马腾得却也服气。马腾听罢,重重一点头,道:“云禄所言,却也是理,那便依你所去安排罢!” 马腾此言一出,马云禄这才露出几分喜色,还不忘向一旁钟繇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钟繇倒是笑而不语。 少时,马云禄领命退下。马腾不忘向一旁的钟繇道:“钟大人,我这女儿从受到我以及她那几位哥哥百般疼爱,难免有些娇惯,若有得罪,你且莫要介怀。” “呵呵,马姐才智过人,繇适才听她所言,确是颇有道理。倒是大将军能有如此聪明伶俐的女儿,实在令人好生羡慕。来那我那两个儿子的遭遇…!诶…!!” 忽然,钟繇露出满脸的痛色。马腾见状,不由想到,当初钟繇被曹操觉,家中满门几乎都被抄斩。还好他两个儿子成功得救,随他一同来到了长安。不过想到他那两个儿子,年纪轻轻,家中便遭到如此剧变,却也是十分可怜。 “虽然云禄还有那逆子对钟大人都是十分怀疑,但钟大人为了陛下,舍弃如此之多,又岂会是反贼呢!?”马腾在心中暗暗腹诽道,遂是心头一定。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一早。一干兵部歇息一夜后,都已恢复了不少精神。马腾未免夜长梦多,遂是依照马云禄的建议,兵分两部,命马岱在前,自率后军,攻往了洱城。 此时正听杀声震,马岱率兵一路快前进,度颇快。孰不知,洱城之中却毫无动静,静得有些诡异。时迟那时快,不久后马岱率兵先到了洱城之外。这时,却才见洱城之上,莫约有数百人慌张地准备起来。 马云禄见状,不由一皱英眉,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这时,忽然城门大开,正见城上有人招舞着白旗,并有人大喊投降。 马岱看得眼切,不禁把马一勒,疑声道:“这城上似乎都是平民百姓,莫非曹仁已经逃去?” 这时,城上忽有人大声喊道:“诸位将爷,那曹子孝昨夜三更时分,便率着人马弃城逃去,我等都是无辜百姓,不敢违抗大将军,特把城池献出!” 马岱听那百姓喊得真切,心里遂是信之,带着几分惋惜喊道:“果然如此。看来那曹子孝觉我军追杀来到,心知不敌,遂是连夜撤兵逃去。只可惜,这回不能把他生擒~!” 马岱罢,急和旁边的将士谓道:“你去通报大将军,曹子孝已然逃去,我等!” 马岱正想屯兵在原地等候吩咐,这时马云禄忽然喊道:“岱哥且慢,我看这城里有些古怪。爹爹为人急躁,就怕他会中计。不如岱哥先派一干将士进去一探?” 马岱听话,不由面色一沉,转眼望向马云禄。正见马云禄目光赫赫,遂一震色,颔道:“妖得是理。” 于是,马岱先令那将去通秉马腾,自己又快命两将整顿部署。马云禄见状,不由一惊,道:“岱哥莫非想要亲自入城?” “曹子孝狡诈,寻常将士恐怕一时难以觉,误了大事。还是我自己亲往,如此才是放心。”马岱震色笑道。马云禄不由神色一沉,马岱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立刻板起神色,肃色道:“这里还得妖来指挥,你可不能随我进城。” 马云禄听话,与马岱眼神一对,见他决意坚定,心知无法改变,遂震色道:“那好,岱哥你务必心一些!” “好!”马岱答应一声,遂是领着百余骑兵朝着洱城赶了过去。 此时在洱城之上的百姓,见仅有百余人马来到,似乎有些慌乱,不少人还在窃窃私语。马岱一边赶往,一边暗暗观察,遂是疑心更重。 不久,马岱来到城下,忽然问道:“城内曹兵可以尽撤呼?” 马岱话音一落,城上的百姓似乎早料马岱会如此问话,一个莫约五旬的老人家,急喊道:“这位将军,城中一个曹兵都不剩,你大可命大军入城,我等百姓知道大将军所率的是勤王义师,已经商议好,准备大宰牛羊,犒劳三军。” 那老人家此言一出,周遭一干人等,立刻纷纷附和,颇是热情。 “这些百姓热情得实在有些诡异。就像是有人在暗中指挥他们做事一般。我定要心一些,以免中了曹军的诡计。”马岱听了,心里反而更是疑惑,遂一震色,喊道:“如此,那实在太感谢洱城百姓的招待了。只不过只怕城内还有曹军的奸细,容我先入城打探打探。” 马岱罢,不等城上百姓答应,一挥马鞭,便是冲入了城内。在城门周边有不少百姓,眼看马岱忽然冲入,都露出慌张之色,又听马岱和其麾下将士一起喝叱起来,连忙纷纷让开。转眼,马岱迅冲入了城中,快眺望四周,眼见城内空旷,连百姓也是少见。马岱看得眼切,连忙向身旁一个将士,低声吩咐道:“你且领数十人留在这里,以免不测,若是那些百姓要关上城门,定要快阻止,到时我会尽快撤兵赶回来,再一齐逃出城外!” 那将士闻言,神容一紧,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下来。马岱遂是领着七十余骑开始向城中赶去。 正见马岱一路快驰马狂飙,见周围百姓多数面色怪异。马岱看得心中越紧。 就在此时,却马腾听闻马岱派人来报,洱城百姓献城投降,曹仁早已逃去。马腾暗恼不已,急是率兵来看望究竟,孰不知却见马岱的兵部停在城外不远,遂是策马从旁快赶到马岱军的前阵。 “岱儿何在,快来见我~!!”正听马腾喊声忽起,马云禄听了,不由面色一变,转眼望去,正见马腾快色策马赶了过来,连忙赶上迎接,带着几分惊异喊道:“爹爹为何急赶过来?” “哼!!老子正想问你,曹子孝竟然逃去,百姓又把洱城献出,为何不快快引兵进入?反而在这延误!?”马腾闻言,怒目瞪起,扯声喝道。 “爹~!曹子孝忽然又是弃城撤去,此中必定有诈!!”马云禄见马腾一脸急躁的样子,不由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否则今日恐怕马腾早就率兵冲入了洱城。 就在马云禄话音刚落,蓦然杀声乍起。马腾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急是朝着洱城望了过去! “你这蠢老子,我都这洱城肯定有诈~!!”马云禄一听,不由忿忿喝道。 马腾这下被自己女儿当众这般一骂,不由老脸羞红。这时,马云禄忽然想起什么,不禁惊呼道:“不好~!岱哥领了百余从骑进了城内,这下恐怕正陷入危机,若脱身不得,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第1207章 曹仁的反击 就在马云禄话音刚落,忽然两边杀声大作。WwW COM正见左边一路兵部扑杀而来,为一将,手提一柄银辉三尖刀,虎目生威,身材健硕魁梧,身后紧跟着一面‘曹’字大旗,赫然正是曹仁是也! 很快又听杀声从右边传出,正见又是一路兵部杀出,为一将手提一柄阔刃大刀,眼神凶厉,嘶声喊杀,正是曹仁麾下猛将吕虔是也。 此时,两路曹军忽然从左右杀出,马腾以及一干马家将士全都吓得勃然色变。 原来,曹仁早设了计策,故意装出胆怯逃撤的样子,又命百姓把城池献出,并且早在城内布置好一干硝石硫磺等易燃之物,就等马腾入城,放火烧城,然后他再率城外伏兵痛打落水狗。孰不知,马腾似乎识破了他的计策,并且把兵马分为前后两部,适才又是颇为谨慎的先派百余人前往城内打探。曹仁见情况有变,反应却也是快,迅转往袭击马腾的兵部,而吕虔作为曹仁的心腹,却也是迅地反应过来,率兵出击。 话这下,听得杀声乍动,两部曹军正往杀来。马腾面色大变,惊呼道:“诸将快做准备,迎击曹贼~!!” 正听马腾喝声一起,一干马家将士纷纷强作精神。时迟那时快,两部曹军快逼近,马腾一挺手中银龙长枪,大喝一声,纵马先往曹仁率兵杀来的方向迎了过去。 “嗷嗷嗷,曹仁你这狗贼,只会使些阴谋诡计,不算英雄,有种便与马某决一高下~!! 马腾吼声惊人,震得曹仁不禁耳朵鸣。不过,曹仁却是丝毫不惧,反而冷声喝道:“马蛮子,战场之上,空有声势,只会使蛮力,那只不过是莽夫所为!!今日曹某便教你见识一下,何谓用兵之道~!!” 曹仁猛一招舞起手中银辉三尖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腾越冲越快。须臾,马腾霍地杀到了曹仁面前,手中银龙枪一起,便是杀出了马家的伏波枪法,只见马腾枪法凌厉,银龙枪在他手中挥舞起来,真如一条活生生的银龙,在张牙舞爪,朝着曹仁袭击而来。面对着马腾如此犀利的攻势,曹仁面容深沉,却是临危不乱,手中银辉三尖刀,挑拨隔挡,把马腾袭击而来的银龙枪一一震开。 陡然,正见马腾一枪急搠击空,曹仁虎目顿是爆出一道精光,霍然黑光乍现,隐约之间正见一面玄武神兽相势。马腾看得眼切,不由心头一紧,再是反应过来时,忽觉一股澎湃杀气,犹如惊涛骇浪般盖涌而来,吓得连忙招舞银龙枪挡住。 骤然,正听‘嘭’的一声巨鸣,素来力气惊人的马腾,竟被曹仁一刀砍开。只见马腾连人带马移开丈余,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这时,却见曹仁深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容:“看来昔年名震西凉的马蛮子,如今已是英雄迟暮,已不复当年勇矣~!” “他娘的,你少来觑老子,杀~!!”马腾闻言大怒,怒吼一声,不愿服老,一拍战马,招舞起银龙枪又是杀向了曹仁。 曹仁神色一震,眼看马腾冲杀过来,精神刹地集中起来。突兀之际,马腾倏地奔杀来到,提枪望其面门就刺。曹仁反应却快,立是挪身避开,旋即挥舞三尖刀奋力猛砍而去,马腾隐约更兼那面玄武神兽摆动那蛇头尾巴,凶狠杀来。 马腾面色一变,急吼一声,拧枪挡住。又听一声巨鸣,马腾竟又被曹仁砍得连人带马震开而去。曹仁身后的将士见得眼切,无不振奋起来,立是争先恐后地扑上厮杀。 在马腾身后正往赶来的将士看得眼切,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各是策马追上,赶来救援。 另一边,却马腾先往杀出,抵住曹仁。可眼下尚有一支曹军兵马杀了过来,众将正是方寸大乱。这时,马云禄忽地骄喝一声,竟然拍马挺枪,猝是杀出。眼看马云禄杀出,一干将士无不吓得霍然色变,连忙各是纵马追上。 “嗯?马家莫非无人了么!?竟派一女娃上阵~!?”却正引兵从右路杀来的吕虔,眼看一员将看来,先是眉头一皱,后来定眼一望竟还是个女娃,不由气得怒目一瞪,旋即加鞭而起,囔囔吼道:“女娃子你非我敌手,快快回去,教你马家的男儿出来与我厮杀~!!” “哼,大块头休要觑你姑奶奶,看姑奶奶十合之内,把你杀落马下~!!”马云禄闻言,颇是气恼地大声喊道。吕虔听了,不由一怔,倒也不会和个女娃计较,反而想道:“早闻这西凉的娘们各个彪悍,有不少人甚至能征善战,不逊色她们的男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得了!!” 就在吕虔念头一闪,时迟那时快,马云禄陡地策马杀到,大喝命吕虔前来应战。吕虔虽然不想欺负女流,但此下两军正处对战,也容不得他不出手。 于是,吕虔急是强震神色,舞动手中大刀,快马奔起,迎了过去。须臾,马云禄倏地杀到,手中红缨枪猝是招舞而起,刹时道道枪影霍地飞动起来。吕虔本还想着这女娃口里得再是厉害,但区区一女儿身,怎么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孰不知马云禄枪式一起,精妙无穷,吕虔与之杀了一阵,竟然猝地落入了下风。却见马云禄枪极快,舞得犹如水银泻地一般,吕虔武器笨重,如何抵挡? 转眼间,正见马云禄凌厉一枪,吕虔躲避不及,左臂战袍猝被挑开,并有一道血色一闪而过。吕虔吃痛,不由怒吼一声,一对大目更是骇然瞪大起来,嘶声吼道:“女娃,别太得瑟了~~!!” 吕虔喝罢,猛地奋力招舞起大刀,这急砍乱劈的,好像要把马云禄给斩开几截一样。马云禄眼看吕虔恶,不由面色一变,似乎有些慌乱起来。旋即正见吕虔连环猛攻,马云禄被杀得节节败退。陡然,吕虔一刀砍开马云禄后,急是举刀而起,正欲再砍。马云禄似乎十分惊悚,吓得急是惊呼起来。吕虔陡地面色一怔,再看自己面前不过是个女娃,素来爱护老幼妇孺,关心弱的他,不禁停下手来。 可就在此时,马云禄眼中却露出几分狡黠之色,好像早有料到,忽地提枪一起,娇声就喝:“大块头,接我一招,雌龙登月~!” 马云禄一声喝起,飞枪就起,宛若一条飞龙冲上苍月。吕虔没想到马云禄会忽然作,反应过来时,马云禄已然出枪,这下恐怕是为时已晚。眼看曹仁麾下赫赫有名的猛将吕虔,就要死在一个女娃手上。在吕虔身后赶来的将士,各个吓得面色勃然大变,眼中皆是露出惊悚而不可思议的神色。 就在千钧一之际,吕虔猝是身子一倒,马云禄倏地一枪i开。却别看吕虔避过一劫,但危机尚未解除,马云禄猝是纵马一起,就在人马分过间,眼看吕虔急急而起,毫无防备。马云禄挥枪猝是刺出,吕虔仓促之下,闪避不及,被马云禄扎中后背。吕虔不禁痛喝一声,这时紧随在马云禄身后的一干将士各个振奋不已,都是打起精神,各挺兵器冲上厮杀。只不过受伤的吕虔倒是犹如一头受了伤的恶兽,怒吼连连,奋力挥动起手中大刀,但见来人便是猛砍急劈。另一边,马云禄也扎入了人丛之中,提枪快挑急搠,霎时间竟不少人被她杀落马下。正见道道血花绽放,忽有一片血液溅在了马云禄那张秀美而又稚嫩的脸蛋儿上。可眼下在吕虔部署的眼里,这个年轻貌美的美人,根本就是个手持屠刀的屠夫。 “嗷嗷嗷~~!!我马妖绝不会让尔等贼子伤害我父一条汗毛,杀啊~!!”蓦然,只听马云禄一声骄喝,浑身气势骇人迸。众人见状,无不心惊,纷纷急围上厮杀。孰不知马云禄刹地变得疯狂起来,手中红缨枪迅猛如雷,不一时便将围上来的敌人杀散。与此同时,却在洱城之内,正听四处杀声陡起,正是曹仁埋伏在城中的兵士一齐作势喊杀起来。当然,曹仁埋伏的人马不多,仅有数百人,只不过想要虚张作势。而不少百姓却在暗中协助,纷纷喊杀,因此听这声势颇为可怕。 却见此时,马岱正引一干从骑快逃撤。就在不久前,细心的马岱觉了不少民房上藏有硫磺硝石,急要逃撤时,被曹仁的部署现。几个曹兵急出拦住,欲阻止马岱通报。孰不知马岱骁勇,刹时便将那几人击毙。一个曹将见事态不妙,只好命众人一齐喊杀,以通报给外面埋伏的曹仁,明眼下事态有变。 “曹军杀声甚大,却不见有人出来拦截,莫非只是虚张声势?”忽然,马岱念头一转,猛地急是把马一勒,此时却见后面个街道巷口里,纷纷转出五、六十曹兵扑来。眼看追来曹兵不多,马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遂是精神一震,振声喝道:“弟兄们听令,敌人兵力不多,城内恐怕很多百姓暗中协助,只要把这些曹兵击退,这洱城就是我等的了~~!!” 随着马岱喝声一出,一干从骑纷纷神色大震,倒也十分信任马岱,纷纷高举兵器,怒声应和。 第1208章 刚烈的老蛮子 却随着马岱喝声一起,众人齐齐各提兵器,纵马冲起,嘶吼奔杀。 WwWCOM那些正往扑来的曹兵,本是凶神恶煞,孰不知忽然见得马岱反扑过来,顿是吓得阵脚大乱。须臾之间,正见马岱率先悍然杀到,手提大刀,快斩骤劈,攻势迅猛骇人,须臾之间,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马岱的部署见其这般骁勇,亦也纷纷跟上冲杀。来西凉铁骑素来骁勇,战力不凡。果不其然,眼下马岱领兵冲杀不到一阵,那五、六十便渐有溃散之势。就在此时,正见一员身材肥胖的大汉,手舞着一个铁链大锤,赫然挡住了马岱的去路。 “嗷嗷嗷~~!马家的贼子,你休想闯过老子此处!!”那大汉喝罢,便是奋力招舞起铁锤。马岱神容一震,怒喝一声,驰马猛地加冲起,眼看两人须臾撞上间。大汉猛地甩飞了铁锤,同时马岱奋力起刀。先听‘哐当’的一声巨响,马岱的大刀与铁锤相撞,火花迸射间,两柄兵器齐齐荡开。同时,马岱虎口更是裂了开来。不过马岱却丝毫没有变色,眼神冷厉,怒喝一声。就在那大汉急收回铁锤时,马岱突兀冲到他的面前,一刀迅猛劈下。那大汉瞪眼急望,根本闪避不及,脑袋瞬间就被马岱一刀砍开两半。须臾,只听马鸣声动,马岱驰马倏地冲飞而去。一干曹兵见得那大汉死去,似乎士气也随之被击溃了,纷纷转身急逃而去。马岱奋之,引兵再是冲杀一阵,眼看不久便能把这些曹兵击溃而去,孰不知蓦然杀声又起,并伴随着一阵阵骂声。 “大伙们,曹子孝将军仁义,爱护我等百姓。再看,中原自从有曹丞相坐镇,战火纷纷平息,我等百姓难得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得到太平!!都是这些马家的贼子,擅自举起战事,真是可恶至极~!!” “得对,若非这些马家贼子,这洱城之中,岂会有大量的人迁家搬户,逃避战祸,变得如今这般戚戚模样~!?都是这些马家贼子害的~!” “嗷嗷嗷嗷~~!!废话少,和这些贼子拼了便是~~!!” 马岱不由面色一变,急望向周围时,那些扑杀过来的竟都是洱城的百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曹贼在百姓心目中颇有分量,反而我等马家义军,却被他们看做是十恶不赦的反贼!?”马岱心头一紧,却也不欲伤害百姓,并且似乎另有思量,急是一拔战马,同时大声喝令撤走。 这时,一员马家将士急是拦住了马岱,问道:“这些百姓连乌合之众都不如,将军何须怯之撤走?末将领数十弟兄,便能把他们杀退~!!” “放肆~!当年高祖之所以能得到咸阳,全因与百姓约法三章,得到民心。否则,高祖纵是夺下了咸阳城,却残害百姓,那么无需多久,奋起作的百姓,便会群拥而起,把咸阳献给其他诸侯!再所谓得民心者得下,如今我马家军尚未杀到洛阳,便伤害百姓,这消息一旦传出,人人自危,必势死抵抗。到时我等不但要应付曹军,还要提备百姓,如何征战?” 马岱此言一出,那将士恍然醒悟过来,周边一干人等听得清晰,不少人更是纷纷应和起来,都是理。眼看洱城百姓渐渐要围了上来,马岱自也不再怠慢,急是拨马就撤。众人立即随着马岱纷纷撤走。 另一边,却见在城外左边混杀之处,曹仁不愧是极具统帅之才的人杰,正见在其统帅之下,曹兵攻势有条有序,迅猛而毫不凌乱。反之由马腾所率的兵部,只知强攻猛冲,被曹兵连连抓住空档,在曹仁调拨之下,迅出击,这下已将马腾的那部兵马截开几段。 “哼,这马蛮子还是伏波之后,这行兵打战却只会一味蛮攻,根本没有丝毫统率的才能。可悲伏波马援智勇双全,不但作战骁勇,其统率指挥的才能更也是名震下,乃是名副其实的名帅!可偏偏这马蛮子只不过是一个空有蛮力,只能用来冲锋陷阵,拼死在风头浪尖之上的匹夫!!”正见曹仁双眸光芒凌厉,烁烁光。每个人本领、赋都各有不同,有些本领,有些人能够通过努力而最终取得,比如强壮的身体,卓绝的武艺,高的箭艺等等,但有些本领,有些人却是耗费一生的努力,却也无法取得。 比如在这乱世之中,弥足可贵的统御三军的能耐! 不过这世上往往有一类人,却可以通过赋,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这种能耐,就如是与生俱来一般。这类人,便叫才! 在统御兵马的能耐上,曹仁可谓是赋异禀,加上他却还十分地勤奋,自幼怀有大志的他,熟读各种兵法兵书。作为一个统帅,不但是统御三军,甚至是行兵布阵,调兵遣将,分析战局,安排战略,各种本领他也一一具备,可谓是全能型的统帅。 也正正是这样一个世间罕见的才人物,才能成为曹军的席大将! 闲话少叙,却眼下马腾的兵部被曹兵纷纷截断后,渐渐开始溃散起来。曹仁遂喝令全军加厮杀,于是两方人马的混战变得更是激烈。当然,实在的战况,却是一面倒。曹兵占尽上风,马家军根本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不,实在的,此时马家军只有一簇人马,依旧还在与士气如虹的曹兵拼死抵抗。而率领他们的,正是马腾是也! “主公!!我军被曹兵截开几段,如今尾不能相顾。再是纠缠下去,只怕我军甚至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这时一员马家将士急与马腾喊道。马腾一听,顿是神情一变,旋即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囔囔喊道:“该死的曹子孝,这笔账老夫权且记下了!!” 马腾似乎也知眼下势不可为,遂是大喝撤走。随着马腾喝声一起,众人急是撤退。 另一边,曹仁见得马腾引兵撤去,反而露出了一抹可怕的笑容。突兀,曹仁拍马冲起,命前方厮杀的人马望两边各是撤开数丈。随着曹仁话音一落,那些正是混杀的将士们却也不再纠缠,纷纷撤开。 却看曹仁竟然大慈悲,任由马家军的人马渐渐撤退而去。不一阵后,正见一部接一部的人马仓皇会合起来,各个面色慌张,不少人神情上尚有余悸。 反而这时,那些撤开两边的曹兵,各个怒瞪着眼睛,好像把那些正在撤走的马家兵士都看做是一头头猎物! 这时,曹仁忽地缓缓举起了三尖刀,蓦然时间好像是静止起来:“给我杀~!“ 随着曹仁一声落下,惊动地的杀气轰然迸,两边的曹兵各是奔杀涌出。那些才刚刚会合起来的马家人马,阵脚正乱,这下曹兵忽然起掩杀,自是吓得肝胆欲裂,连忙纷纷急忙逃命,甚至为了争取时间,还互相推拥起来。因此马家军刹时变得更加混乱,一时间因践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哇啊啊啊~~!!曹子孝你欺人太甚了~~!!”正听马腾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这下他恍然醒悟,原来曹仁适才并非大慈悲,而是故意放他的兵马撤走,好汇集一起后,阵脚未稳之时,起掩杀。这简直就像是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却见马腾满脸的不甘、愤恨甚至还有几分嫉妒。 “哼~!愚不可及!!”听得马腾的骂声响起,曹仁反而冷哼一声,眼中尽是鄙夷之色。因为,马腾如今这般一喊,不正好暴露了位置,给了他擒贼先擒王的机会!? “将军,马蛮子的位置已经暴露,彼军如今是我等曹军的砧板鱼肉,不足为惧,就让末将引一队人马替将军你取下那马蛮子的级罢~!!”这时,正见一员曹将,驰马快地赶到曹仁身旁,拱手请命。曹仁微微转头望去,见正是自己麾下一员骁将陈栾,不由神色一沉。 来作为一个统帅,虽然享誉无上的威风与在军中绝对的权力,但他同时也受到了许多的约束,譬如作为统帅的,是绝不能随意地亲身冒险,令大军处于一个无人指挥的状态。因此很多能够夺下敌将级的机会,不得不让予部下。否则过于贪功的统帅,不但会令麾下多有担虑,不能专心厮杀,更会使得麾下部将多有怨气。 “陈栾!那马蛮子并非泛泛之辈,但且心行事,一旦抓住机会,绝不能让他得以喘息,最好一举将其杀之~!!”曹仁虎眸一眯,冷声严厉地吩咐道。那陈栾一听,立刻震色领命,并且咧开一抹亢奋的笑容,振声领命:“将军放心,末将绝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罢,陈栾一拍战马,倏地领着数十从骑便是朝一角突杀起来。却看那陈栾的确颇为骁勇,手舞一柄开山斧急砍乱劈,虽然兵器笨重,但招舞起来,十分地迅猛,不一阵便在混乱的马家军中,闯开了一条血路,并且以极快的度,朝着马腾所在的位置奔杀而去。 另一边,马腾正与几个将士还有一干兵士奋力冲杀,以此想要激士气。孰不知,眼下曹兵占尽上风,攻势越来越猛,马家一干人马被杀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如何振作起来。 “主公~!这曹兵势大,这下恐怕难以坚持下去,不如你先撤走,我等留下来断后,替你争取时间!!”此言一出,马腾立刻怒得暴瞪双眸,嘶声喝道:“诸位弟兄随着老蛮子我不惜远道而来,抛头颅洒热血,老蛮子我岂能弃诸位弟兄而不顾~!?” 第1209章 马超勇闯曹军(上) 马腾此言一出,如掷地有声,在众人心头猛地激荡起来。Ww W COM于是,众人纷纷强震神色,各是振作起来。就在此时,忽有一人惊呼起来,急是迎去,却被一员飞马奔杀过来的曹将,一斧劈开两半。正见血液猛溅,那人能够把人一斧头劈开两半,一看便知是膂力惊人,绝非寻常之辈。 “来将何人,快报上名来,马某不杀无名辈~~!!”马腾看得眼切,双眸霍地瞪得斗大,猛地策马狂奔,浑身气势凶戾逼人,杀向了那曹将陈栾。 “哼~!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一把年纪了,竟还敢来献丑~!”陈栾见了,冷哼一声,一举手中开山斧,飞马急冲迎上。马腾纵马迎上,须臾手中银龙枪猝是舞动,即如见一头银龙大张血嘴,嗷嗷咆哮之势。 “伏波潜龙枪法-龙啸九~!”随着马腾喝声一起,银龙枪骤是飞荡起来,一时间枪影飞射,陈栾见状,心头一揪,连忙强震神色,拧起开山斧奋力抵挡。却见马腾枪骇人,陈栾毕竟兵器笨重,渐渐地接应不住。猝然,正见马腾凌厉一枪,霍然扎中了陈栾的肩膀。孰不知,陈栾露出了一抹灿烂而冷酷的笑容,猛地举起开山斧向马腾劈了过去。马腾瞪目急望,忙是挪身一闪,陈栾一斧劈空时。马腾急是抽回银龙枪,这时陈栾猛地作,转斧横砍,马腾急又是闪开。这下,陈栾抓住机会,对着马腾乱砍快斩。而马腾先前经过屡番厮杀,加上也上了一定的岁数,这下竟被陈栾杀得毫无招架之力,险象环生。 此时,曹仁之处,其麾下一员心腹问道:“曹将军,陈栾虽勇,但那老蛮子毕竟是曾经名震西凉的猛将,陈栾恐怕并非是他的对手。曹将军察事入微,料事如神,自也清楚,为何却还要答应让他出战呢?” 曹仁听话,神色一沉,目光忽地闪烁起来,眺望向混杀中的一处位置,竟准确地找到了此时陈栾正与马腾厮杀的地方,然后不紧不慢地道:“陈栾虽不如老贼,但老贼毕竟已不复当年之勇,加上老贼接连厮杀,体力损耗不少。再有,他身为三军统帅,眼下大军正处于危机,他尚且要思量如何挽救,未免会有分心。最后,还有一点,陈栾此人敢于拼死,就算最终不敌老蛮子,但起码也能把他重伤,如此一来,便已经够了!!”曹仁似乎另有思虑,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 此时正见在陈栾猛攻之下,马腾接连挂彩,手臂、肩膀的位置都有受伤,而陈栾见了血腥似乎更加疯狂,嗷嗷连阵怪叫,并且不断地招舞着开山斧猛劈乱砍。眼看马腾被陈栾杀得是紧,那几个马家将士自不怠慢,纷纷杀出来助,孰不知陈栾的部署各个不要命地冲上抵住,也好像陈栾一般,疯狂地猛攻杀起,打得那几个马家将士都是手足无措。 陡然间,正见马腾急是逃开,陈栾见状,哈哈大笑,一边追去,一边骂道:“老鬼,亏你那两个儿子还堪称有绝世无双之勇,看你这般本领,你那两个儿子也强不到哪里去~!” 就在陈栾话音落下时,听闻自己两个儿子受辱,马腾眼里赫然迸射出两道凶厉光芒,正欲施出回马枪时。 就在这一瞬间,犹如风云乍变,一股极其可怕的杀煞之气,宛若洪潮卷席,从一旁铺盖而来。 这时,一道嘶鸣声起,陈栾还未回过神来,众人正见,一头戴银狮盔,凯连环甲,手挺一柄飞龙枪,犹如神将一般的人物,猛地撞向了陈栾,并且瞬间一枪把他挑起,其坐下战马,更被体格庞大,浑身肌肉达的白麟兽瞬间撞飞而去。 那极其可怕的气势,以及那瞬间出的巨大骤响,甚至吓得好几个曹兵跌倒在地,急是望去时。 “吁~~!!”正听一声喊起,那神般的人物,竟有着一张极其俊俏的面容,但眼神冷酷得让人心寒胆揪,与他对视那一刹那,好像性命便已捏在了他的手上。 “孟起!!”反之,马腾见到后,欣喜若狂,疾声喊道。却看那头戴银狮盔的见了,赫然正是被誉为拥有英布之勇,武艺卓绝,甚至不逊色于吕布以及其兄马羲的锦马是也! 来,马征战东川虽然以失败告终。但马以一人之力,大破张鲁布下的鬼群魔阵,并且连杀十二鬼将的事迹,却是传遍了整个东川。据,那日地朦胧,风尘弥漫,马单枪匹马冲在乱军之中,硬是杀得张鲁的兵士鬼哭狼嚎,从早上杀到黄昏时候,待破开敌阵时,后面尽是一片狼藉,溃不成军。当时,马还扬言要杀张鲁,吓得张鲁急忙撤兵,退开足足十数里外! 而如今从东川经历连番恶战后回来的马,从他浑身散的恐怖气势来看,武艺恐怕提升不止一筹,甚至其麾下不少更以为,马的武艺已经能够直逼拥有着下第一强者之名的马羲! “爹爹,且去歇息。这里就交给孩儿便是,那曹子孝的级,孩儿替你取下~!”马铮铮喝言,响起之间,宛若看到飞龙升腾之势,其气势磅礴,简直不似凡间之物,就连马腾这个脑子也被他吓得面色骤变,不禁地心惊胆跳起来。 “儿还未出手,气势便如此可怕,他的武艺到底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层次了!?”马腾瞪大了眼,不禁在心中问道。这时,他身旁又有几个将士催促起来。马腾这才急震神色,拔马转开撤去。 来,就如前文所述,世上有一类人,可以通过凡的赋,轻而易举地取得了别人耗尽一生所不能得到的本领。强大的武艺,虽能从不断地勤奋,最终获得。但凡绝伦的武力,却并非单靠勤奋就能得到。就如历史之中,能够力抗百人的百人敌,却是数之不尽,甚至终其一生,也还是默默无闻,难以名记竹帛。而能力敌千人、甚至被称为万人敌的悍将,几乎都能名扬下,甚至是为世人所铭记。但如西楚霸王项籍这般,豪气盖,单凭个人之勇,便能傲视群雄,披靡下的霸王人物,至今为止,却是屈指可数!这一类人,无不是赋异禀,并且得独厚,数百年间也罕见其一的凡人物!! 而不得不,这东汉末年,实在是妖孽横生,如鬼神马羲、邪神吕布、武圣关羽、猛张飞、神箭黄忠、龙胆赵云之辈,不定在将来不久便能成为媲美项籍的人物。 而西凉锦马,这一个拥有远大志向的才人物,却也不甘逊色,势要在这些下强人之中,抢到一席之地,甚至他还立志要从他敬重的那位大哥手上,抢下下第一强者的位置! 志向、赋、本领,马一一皆以具备,如今他需要的便是靠实际的行动来证明! 李催、阎行之流,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丑,若能杀得曹军席大将曹仁,那胜于杀十个、百个李、阎之辈!! 就在此间,个人武力凡的猛将与精于统率的绝世帅才,正将要交锋了! “嗷嗷嗷嗷啊~~!!!”蓦然正听马怒声喝起,一股极其滂湃骇人的气势,立即冲而起,瞬间在马身后正见六条银色飞龙赫然升腾而起。四周曹兵还未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这下又被马迸的气势一怯,吓得不由纷纷后退。 “杀~~!!”一声杀声喊落,刹时马策马启动,那些曹兵正觉一股恐怖狂暴的气势逼涌而来,多数吓得胆怯逃避,只有少许人强震精神,拧起兵器奋力迎上。却看马度奇快,猛地突上一冲,那些扑来的曹兵,顿如土鸡瓦犬一般,被马赫然舞枪策马冲翻而去。 “不好了~~!!曹将军,那马孟起不知从何而来,我军皆怯,恐怕抵挡不了多久~!!”这时,一员将士急赶到曹仁处喊道。曹仁闻言,面色一变,不禁内心暗暗疑惑道:“这马孟起怎么也来了!?此人骁勇,素有威名,不容觑!!” 曹仁不愧就是曹仁,很快就稳住神色,肃色令道:“不必慌张!马孟起再勇,也不过是一人之力,翻不了!!你听我令,命盾牌手皆在我阵前排列,成三道屏障,作为缓冲区域。再令弓弩手在后埋伏,但听我令,便射箭袭击。最后再于我左右两边各布置数十精锐枪兵!!” 曹仁疾声厉色,快调拨,却是已经有了计策对付马。另一边,正听杀声响荡,并且越来越是激烈。曹仁不禁沉起神容,又想马冲势如此凶猛,恐怕比起他所想还要厉害不少,立刻振声催促起来。那将士见曹仁表情肃穆,自不敢怠慢,连忙行动起来,通报将令。 这时,却见人丛混乱,人仰马翻之处,马单枪匹马,越冲越快,手中飞龙枪舞动之快,好像在马手中正握着无数柄枪支,却见枪影如电,转即消逝,出收只不过瞬间之事。 转眼间,血花盛放,马一路飞驰杀过,在他冲击地带附近的一干人等,死的死,伤的伤,罕有能够躲避过去的。 “将军,那马孟起冲击度不断加快,恐怕不久就能赶到我等此处了~!!”一阵后,一员将士又是急忙赶来向曹仁报道。曹仁听话,虎目微微一睁,罕有地露出一丝慌乱之色,不过瞬间便消逝不见,震色喝道:“你领数十骑前往拦截,务必争取时间!!” 那将士听了,面色先是一变,露出几分犹豫的畏色。曹仁见了,目光赫赫,振声喝道:“男儿丈夫,何惧死耶!?你若不出,本将自去!!” 罢,曹仁一挺三尖刀,便要拍马出战。这时,在他身旁的数员将士见之一壮,都是强震神色,都要去。适才那有所犹豫的曹将见了,惭愧不已,立是抖数精神,忿声喝道:“曹将军且慢!!末将当年本是无处可归的逃兵,若非曹将军愿意收留,末将早已死于荒野!!末将愿往,纵死不惜~!!” 第1210章 马超勇闯曹军(下) 罢,那员曹将便是转马冲起,紧接着又有数十骑兵奋然紧随杀出。WwWCOM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一路势如破竹,朝着曹仁所在方向正往突杀。眼看马度极快,不久便能杀破人丛,赶到曹仁所在那处。 就在此时,马忽见一干敌兵纷纷撤开,急眺望过去时,正见曹仁阵前各布队伍,摆开阵势,不过人数却是不多,莫约数百人而已。 “哼!!曹子孝~~!!你莫非以为单凭这区区数百人就能挡住我耶~!?”马看得眼切,怒声喝骂起来。不过他也不敢大意,急是加快度,想要趁着曹仁的阵势还未摆定,以迅雷不及掩耳杀往,杀他个措手不及! 于是,马为了提,冲得更快更猛,手中的招式也是使得越来越是狠辣。一干曹兵不敢拼命阻止,眼看马杀出人丛,正望曹仁阵前杀过去时。忽然一队人马冲袭而来,马定眼一望,不但没有胆怯心惊,反而快一拨马,便是迎了过去。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快枪挑拨,须臾便把数人挑翻落马。众人急是围堵杀上,奈何马骁勇,枪式猝而一起,好像好几条狂龙一起起猛袭,杀得一干人等纷纷落马。 不一阵,马正遇一员曹将,那曹将急是瞪目,扯声大吼,举刀便是砍来。马大吼一声,声势更是骇人。那曹将本就心里胆怯,这下被马一吼,吓得心脏猛然加,急急在跳,陡然竟是心肌梗塞,一口气吐不出来,翻起白眼。马一枪快搠,便中其咽喉,须臾解决他的性命。 随着那曹将一死,马很快便杀破了那一队人马。这时,正见曹仁阵前,摆定三队盾兵,各成屏障,足足三列! “马孟起!!你不是号称有英布之勇?赶来冲阵耶!?”这时,曹仁急是奔马而出,嘶吼起来。马听了,却是眼眸圆瞪,气势猛暴,忿声吼道:“区区英布如何能比我~!?我要当就当霸王项籍~!!” 马吼罢,好像是被人觑了一般,奋起突击。白麟兽更是冲嘶鸣,瞬间在马身后更见那六条银色飞龙之中,陡地又飞出两条,八条银色飞龙盖铺地,好不骇人~! “这马孟起冲杀如此之久,竟然不见丝毫疲惫,如今还有这般可怕的气势!!实在太可怕了~!!阿瞒所虑是对的!!马蛮子尚且还好,但若马和马羲这兄弟俩联手起来,恐怕就连我曹军也抵挡不住!!”曹仁脑念电转,忽然眼中蓦地闪过两道凶戾光芒,却是想要趁早解决马,以绝后患。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越突越快,先是冲上了第一道防线,一干曹兵依照曹仁先前号令,只是举盾挡住。马狠狠冲起,奋然杀开一处破口,霍地突破而去。紧接着,马杀到第二处屏障,一干盾兵这时已经迅筑起了盾墙,挡在了马面前,并且出言挑衅。 “马孟起,你大哥冲锋陷阵,如同儿戏,你可敢来破!?” 此言一出,马眼眸猝地露出几分狂暴之色,暴喝喊道:“谁我不敢!!” 马喝声落下,人马骤地飞去。原来在早前,曹仁又有吩咐,未免马避开,遂教众人以激将法激之! 转眼,马冲到那面盾墙,手中飞龙枪,猛舞挥动,瞬间如有千百道枪影袭击打向了那面盾墙。刹时,听得暴响不绝,那面盾墙霍地散开瞬间,马飞马跃过。 可就在这一刹那,作为第三道屏障的盾兵,陡地忿然而起,各举刀盾杀了过来。 马急是瞪眼,饶是他这般悍人,在经过一番强烈冲杀后,又屡破两道屏障,这下还未喘息过来,敌人便以举着刀盾杀来,不禁心头慌乱,又恼又忿!! “嗷嗷嗷~~!!杀~~!!!”不过马又岂是这般容易放弃之人,更何况他的大哥马羲曾告诉他,作为一个武者最重要的本质,就是敢于挑战自己,突破极限,这样才能不断地前进,迎难而上,而非止步不前! 恐怕就连马羲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一番结合了古今以来无数武者综合出来的经验,对马影响有多么的大。 至此之后,马热衷于将自身置于险地,以谋取能够突破极限,激自身潜力。譬如在东川一战,马不顾众将劝,一意孤行地要单身去破张鲁那鬼群魔阵,而在那场惊世骇俗的战役中,马不但赢得了名声和威望,同时武力也大有增进! 外话且先不多,正见马奋力挥舞起手中飞龙枪。须臾,一干曹军刀盾手猛扑杀上。马勒马迎住,一杆飞龙枪倏地舞动,犹如游龙起伏之势,与一干曹兵刀盾手鏖战起来。却看马枪法凌厉,迅猛无比,并且出枪十分刁钻,时机把握极准,往往能够从细的缝隙中,找到敌人致命的位置,一击即中,将之击毙。只听混杀间,道道凄厉的惨叫声不间断地响了起来。曹仁眼睛闪烁光,死死地盯着众人与马厮杀之处,看得眼切时,还不禁振色喊道:“真乃虎将也!”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猝然正见一干人等,四处翻滚而去。马驰马挺枪奋然杀突而出,一身白袍早已染成了鲜艳的血色。 就在此时,曹仁忽地怒声喝起,在后等候久矣的弓弩手立刻纷纷拽弓射箭,不一阵漫箭矢朝着马铺盖而来。一干曹兵唯恐波及,连忙纷纷避让。可马却是丝毫不惧,奋力挥动起手中飞龙枪,急舞拨打,将乱矢一一拨开。突兀,一连好几根流矢从马身上擦过,几道血液溅射而起。不过令人颇为惊异的是,在如此密集的箭雨袭击之下,马坐下的白麟兽却是毫无损。原来马为了保护白麟兽,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为它身上,因此才会接连挂彩。而白麟兽似乎也感受到马的心意,嘶鸣一声,猝是加奔飞起来。 曹仁眼看马突进的度愈来愈快,不由抖数精神,大喝一声,提起三尖刀忿然冲出的同时,在他身旁左右两边的长枪手也一齐扑涌杀上! “众人听令,给我杀了这马孟起!!但凡取其级者,我必替他向主公极力引荐,助他成为军中shang将~!!”曹仁此言一出,那五、六十长枪兵刹时全都疯狂起来,各是扯声怒吼,挺起长枪向马冲杀而来。 从古至今,对付骑兵的最好办法,无疑正是枪兵。因为骑兵善于冲锋,而枪兵则以长枪抵御,冲锋力量反成其害,一般都能奏效,将骑兵刺翻落马。 可马又岂是凡夫俗子?就在曹仁率领长枪兵杀突而出的瞬间,马急一勒马,白麟兽立刻急急刹住了四蹄。须臾之间,长枪兵各挺枪迎了过来,岂不知马竟及时勒住了马,无不惊骇。 “尔等鼠辈,还不来厮杀~!?”马奋起,瞪目怒喝。随着马喝声一出,那些曹兵长枪手各个面带怒容,忿然扑上。马立是招舞起飞龙枪,八条银色飞龙在他身后张牙舞爪,极是可怕。转眼间,正见马杀翻一片。此时,一道飓风猝起,马心头一紧,定眼望时,正见一员魁梧大将,舞着三尖刀杀了过来,立刻震色,一挺飞龙枪,赫然刺搠而去。 “伏波潜龙枪法-潜龙飞~!” 随着马喝声震荡,正见飞龙枪犹如化作狂龙,倏地飞起。正好一柄三尖刀,如有破之势,轰然劈落,挡住了飞起的飞龙枪,并将之赫然震开而去。 而就在飞龙枪荡开瞬间,那大将怒喝一声,身后竟显现出一面玄武神兽相势,威风八面。 “给我纳命来罢~~!!”曹仁虽鲜少冲锋陷阵,但他的武艺绝非寻常,这下刀式一起,便是气势迫人。马眼睛一瞪,见其刀式起荡,立刻强震精神,提枪迎住。陡然间,只见两人厮杀一块,曹仁一改平日谨慎的风格,攻势猛烈凶厉,竟是一时杀住了马。 “这曹子孝武艺竟也这般了得!?若不早早除去此人,必为我马家心腹大患!!”马暗暗心惊,猝一挪身,刚是避开曹仁的雷厉一刀,岂不料这时曹仁把刀骤是一转,好像早料到马能够避开一般,并且迅疾变招应付。马只觉一股强烈的刀风,从耳边吹刮而来,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拧起飞龙枪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鸣,火花溅射的同时,马连人带马竟被曹仁横向砍开而去。 “嗷嗷嗷嗷~~!!曹将军神勇无敌,用兵如神,这才是真正的下无双~!!”这时,一员曹将看得眼切,嘶声大吼起来。紧接着很快一干曹将也纷纷高举兵器怒喝,声势盖,各个都来给曹仁鼓舞助威。 这时,又见曹仁虎目光芒骇人,忽地露出一抹嗤笑,呐呐喊道:“马孟起,论武艺你要比我略为强大,可如今却斗不过我,全因你实在太过狂妄自大,这连番冲杀激战之后,还想赢下全盛实力的我,实在是痴心妄想!!再看,这周围全是我曹兵人马,就算万一你能赢下我,我这些弟兄适时群起扑上,你一样招架不住!!你已经是瓮中之鳖,若是投降,还能保住一命!!” 虽然,曹仁颇为迫切地想要解决马,但若能擒住马,势必能令马腾投鼠忌器,甚至连兖州那位也会乱了阵脚,此中得益良多,若是能够把他擒下,那自然最好! 孰不知,曹仁话音刚落,马忽地仰头,猖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却听马的笑声充满睥睨下,视下人于无物的霸气。曹仁以及一干曹军将士各个听得面带怒色,死死地盯着马。 “马孟起,你已是将死之人,竟还如此张扬放肆,那就休怪曹某无情了!!” 第1211章 马家巾帼 曹仁怒声喝叱,浑身气势刹地涌动起来,瞬间其身后的玄武神兽变得更是清晰起来,隐隐可见鳌龟作嗷嗷怒啸之状,蛇呲牙咧嘴,凶戾无比! “哼~!曹子孝让你见识一下我马孟起的真正本领~!”马怒声一喝,猝然气势又是陡然剧增。 Ww WCOM这回,就连曹仁也不由霍然色变。电光火石之间,曹仁还未回过神来,蓦然马挺枪骤马再是冲杀而起,手提飞龙枪,猛然逼了过来。曹仁眼看马来势汹汹,不敢怠慢,立是举起手中三尖刀忿然迎击。眼看爆之后的马,果然不同凡响,无论是出枪的度,还是枪式的凶猛都加强不少,好像疾风骤电不断地袭击向曹仁,同时隐隐又像是见到马身后那八条银色飞龙不断朝着曹仁如飞禽大咬一般,死死地缠着曹仁厮杀。 曹仁的部下各个看得心惊肉跳,欲来协助,可两人厮杀所激起的气势实在骇人,再加上正如曹仁所言,如今马看似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众人若是在没有曹仁的号令之下,群起杀上,恐怕有损曹仁威风。因此,众人一时间都不敢贸然杀出。 当然,曹仁也并非因一时好脸,而不顾大局之人,只要机会合适,立刻便会下令。此时,曹仁正紧紧盯着马,正寻将其一举擒杀的时机。 “曹子孝,接我一招~!伏波潜龙枪法-八龙迎佛~!!”突兀,马忿起出击,正见他拈枪迅猛抖起,刹时如见那八条飞龙一起冲出,各是大张血口,张牙舞爪,各种神态,极其逼真,曹仁吓得不禁面色骤变。 “玄武蹲鼎!!”不过曹仁也非泛泛之辈,自不会坐以待毙,怒吼一声,舞刀急起,如与身后怒啸的玄武神兽融为一体。紧接着,如见那八条飞龙都撞击在玄武神兽无比坚硬的龟壳之上,纷纷铩羽而归。 不过就在此时,忽闻‘嘭’的一声巨鸣,曹仁霍然色变,其手中三尖刀竟被霍地挑开。马眼眸精光绽放,怒喝一生,提枪朝着曹仁咽喉赫然搠去。 千钧一之际,曹仁急是挪身,马的飞枪骤地搠过,更在曹仁的脖子一旁刺出了一大片血液。众人急眼一望,无不吓得变色,只见马在曹仁的脖子旁侧挑出了一大块血肉,那伤口狰狞可怕,血液狂流。 可曹仁并无因此丧失战意,反而振奋起来,犹如一头被逼入绝路的恶兽,手拧三尖刀猛然骤劈而去。马没想到曹仁竟还有反击之力,不由面色一变。陡然,正听‘嘭’的一声巨响,马再次被曹仁劈开而去。 曹仁恐怖的力劲,再一次惊骇全场,就在众人还在愕然之间。曹仁忽然振声怒喝,教众人扑上厮杀。随着曹仁喝声一落,在周围的曹兵立即纷纷围拥逼上,大举扑杀而来。 “这曹子孝临危不乱,并且冷酷过人,时机把握极准,若是纠缠下去,恐怕我迟早会筋疲力尽,栽在此人手上!!”马脑念电转,忽地拨马一转,竟便要逃撤而去。曹仁似乎早有所料,就在马拨马的瞬间,把三尖刀就马上一按,取出腰间宝弓,猛地拽起,身后玄武神兽相势忽地盛然而起。 “着~!”曹仁颇是冷酷地大喊一声,一根飞矢刹是射出,去势如虹,倏地飚射而去。与此同时,马正迎住扑上来厮杀的曹兵,曹兵各个面色凶狠,似乎都要替曹仁复仇,各招舞兵器,向马猛砍乱劈。马急于逃撤,也不死拼,策马左突右冲,但见空档便猛冲而去。 眼看马刚是撞开一波敌兵,忽地一根箭矢骤射而来。马反应倒也是快,提枪急搠,正好击中。不过就这一停滞,曹兵又是围上厮杀。 这时,另一边的曹仁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原来他心知要杀马并无那么容易,遂以弓箭射住马,让一干兵众不断缠住他厮杀,直到他力气耗尽之时,就算能抵住他的部署的攻击,恐怕也防不住他的冷箭! 于是,马屡番试图冲杀,但却因曹仁的冷箭,连连停滞下来,被曹兵死缠杀住。不一阵后,或者因为乏力,马身上不知地方都挂了彩,就连他极其爱惜的白麟兽也屡添伤势。 就在此时,曹仁又是一根冷箭射到,四周曹兵先不扑往,正是蓄势待。孰不知马陡地加,并不停顿,待曹兵反应过来时,马猛地冲起。须臾,马后背正中一箭,但饶是如此,终于冲起来的马,度奇快,威势骇人。曹兵急是相拦,这回却也抵挡不住了。曹仁见状,怒喝一声,正要追去,孰不知头脑一阵昏,连忙捂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一员将士急来喊道:“将军你的伤口流血不止,当止血,以防万一!” 曹仁听话,冷哼一声,沉吟一阵后,迅连做调拨,然后才是下了马,让左右为他包扎。另一边,却马腾撤走之后,很快一部兵马赶来接应。马腾本欲前往助战马,孰不知将士来报,马已然突入敌军腹地。马腾心想,若是大举进军赶往助战,再想要撤走时,恐怕极为困难,遂令数百精锐,前往救援。而就在马腾令声落不久,忽又有将士赶来急报,马云禄引兵也杀入了敌军腹地,敌将吕虔狡猾,指挥兵部正把马云禄围住。马腾听,顿是面色大变,马云禄毕竟不是马,唯恐其有个万一,连忙率兵前往救援。 却见这下,马腾已然率兵杀入了吕虔军阵之内,在马腾引兵冲击之下,吕虔军甚至隐隐有溃败之势。 “将军,那马蛮子杀过来了!!”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吕虔正望着众人围杀着马云禄以及十数个马家兵士,忽地听闻,不由神色一变,这时正好杀声传来。吕虔急一震色,拔马眺望过去,果然看见有人正往冲杀过来。 “看来此女果然是那马蛮子的女儿马云禄也,据此女深得马氏父子疼爱,若能将她擒住,马氏上下必大失方寸!!”想到这,吕虔不由精神一震,不再怠慢,一举手中大刀,便是纵马杀入。 就在此时,只听阵阵骄喝声起,正见马云禄陡地作,乱枪骤刺,把围杀上来的一干敌兵纷纷杀退。吕虔看得眼切,连忙加冲往,孰不知马云禄反应极快,陡地把马一拨,须臾迎住吕虔的刹那,拧起手中红缨枪,立是狂搠猛刺,枪法快得犹如水银泻地。本想偷袭的吕虔,这下反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 “此女功夫了得,不容觑!”吕虔念头一转,眼神猝地变得凌厉起来,蓦然奋力挥刀一砍,猛地撞击在马云禄的红缨枪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马云禄的红缨枪猝是荡开,看来在力气比拼之上,身为男儿身的吕虔是占尽了优势。电光火石之间,马云禄急把红缨枪抓牢,正见吕虔举刀劈来,反应极快,是挪身一闪。须臾,马云禄猝地闪避开来,同时提枪一挑,吕虔瞪眼望去,所幸闪避及时,马云禄一枪挑空。 “女娃,别要太放肆了~!!”纠缠至今,尚未能解决马云禄的吕虔,似乎觉得大失颜面,怒声咆哮后,奋力舞起大刀,骇然向马云禄杀了过去。刹时,正见吕虔连连舞刀杀了起来,其力劲凶猛,度奇快。马云禄一时间被他杀得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一声怒吼赫然暴起,令正在厮杀的吕虔不由心头一跳。 “嗷嗷嗷~~!!谁敢欺负我马蛮子的闺女~~!!”正听吼声传来处,马腾纵马挺枪疯狂猛突杀上,一干欲要拦截的曹兵,都被马腾纷纷杀落马下。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腾驰马狂飙,霍地杀入了包围圈内。七、八个曹兵见得眼切,纷纷扑上围住。马腾怒声大喝,眼睛瞪得斗大,浑身尽是凶煞之气,猛地迎上扑来的曹兵,挥枪乱搠急刺,遽然杀破而去。 察觉到马腾那股凶煞之气逼来的吕虔,顿是神色大变,心头一紧,正欲逃开。孰不知,这时马云禄飞枪即起,猛地朝着吕虔面门搠来。吕虔急是一闪,大声喊道:“你这女娃竟如此狠辣!?” “曹家的走狗,老娘杀的便是你~!!”马云禄忿声怒喝,稚嫩秀美的脸上竟还有几分凶戾之色,刹时乱枪突起,便见枪影骤飞乱搠,犹如道道飞虹般袭击而来。吕虔急是拧刀拦住,一旁正见马腾杀来正紧,不敢怠慢,连忙拨马逃离。孰不知,就在他仓促逃离间,马云禄骄喝一声,一枪扎入了吕虔的后背。吕虔顿是痛得惨叫一声,不过危急时刻,他也不敢怠慢,急是策马逃命。这时,马腾正好赶杀过来,急欲追杀吕虔。而吕虔的部署也纷纷赶了过来。于是,马腾、马云禄父女与扑上来的曹兵一阵厮杀,父女两人实力都是强劲,须臾便将扑上来的曹兵杀去不少。 “云禄,不要与这些贼子纠缠太多,撤!!”马腾暗暗见马云禄娇滴滴的身上多处都是伤口,心痛无比,急是喊道。马云禄听了,精神一震,脸上的凶戾之色,渐渐褪不少,急是答应。于是,马腾和马云禄往撤走,一干马家将士纷纷赶来护住。另一边,逃去的吕虔,正是又恼又忿,眼看马氏父女要逃,大怒不已,岂肯轻舍,连忙命周围部署掩杀追去。于是,正听杀声迭起,曹兵开始起扑杀。 就在此时,在面向洱城的东北处,蓦地阵阵杀声传来。吕虔不由吓了一跳,不久一员将士急忙策马赶来禀,正有一员马家的贼将,率领着不到百人的骑兵正往突杀过来。吕虔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又见那些马家人各个都骁勇善战,不敢大意,遂命几将前往拦截。 此时,却那在东北面正往突杀的将领,正是马岱。只见马岱挥刀快砍急劈,一路奔杀突去,攻势甚猛,前往拦截的曹兵一一都被杀开。马岱身后的部署看得振奋不已,纷纷奋力冲杀。 不一阵后,眼神极好的马岱正好看见马腾领兵正在不远处突杀,不由精神一震,连忙驰马奔往追上。这时,一旁杀声忽起,马岱听了不由面色一紧,急喊道:“不要与敌人纠缠,快随我加冲杀~!!” 马岱喝声一起,众人刹时有了主意。于是在马岱率领之下,一干马家骑兵纷纷舞起兵器一边砍杀,一边策马狂奔! “爹爹~!岱哥在那~!!”这时,马云禄忽地大喊起来。马腾听了,双眸一瞪,急往望去,正见马岱在奋勇冲杀过来,不由精神大震:“岱儿莫慌!!我来也~!!” 马岱从性格沉稳不失机灵,并且为人乖巧听话,一直以来,马腾都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疼,这下自不怠慢,奔马狂奔冲去。马云禄见了,也是精神一震,红缨枪一抖,洒出几滴鲜艳的血液,旋即立刻便是追往马腾。 第1212章 曹仁的搦战 不一阵,马岱和马氏父女会合,两部人马一相合,刹是精神大震。 Ww WCOM马岱和马氏父女遂是引兵厮杀,连是击毙几个曹军将领,一干马家人马趁势扑上,也杀了不少曹军兵众。一阵后,曹军皆怯而不敢扑上。马家人等却在马腾的示意之下,暗暗趁机歇息。同时,马腾却也放心不下马,命人暗暗打探。 如此两方人马如此诡异地对峙一阵后,马腾派去的人还未来得及赶回报,忽然马腾听得左边杀声如洪,如有山崩之势,顿知不好,连忙下令撤开。一直在暗中伺机的吕虔见得,想这正是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连忙率兵掩杀。 另一边,却欲在曹军之中,取其统帅曹仁级的马,虽是勇气可嘉,但最终却是失败而逃。这下,马仓促逃走,幸好有部署拼死掩护,一路疾奔,渐渐地来到马家后军阵中。这时,曹仁却也引兵扑杀过来。马忿之,怒声喝道:“我的西凉大军为何还未来到~!!!?” 就在马喝声一起,蓦然西面连阵犹如轰雷一般的杀声响荡起来。曹仁一听,不由神色连变,心知敌方的援兵已然杀到,心想自己兵力无多,连忙下令撤退。随着曹仁喝声一起,很快鸣金号角声响动起来,左边的曹兵遂是快撤走。此时,在右边正在追杀马腾的吕虔听得撤军的号角声,不由神色一变,虽是颇为不忿,但也不怠慢,立刻下令撤兵。于是,左右两部曹军人马纷纷撤开。 而马家军各部人马似乎都已筋疲力尽,一干将士都无意追杀。倒是马倍有精神,好似不知疲倦一般,连连嘶吼,急要诸将引兵冲杀。在周边的一干将士都是欲言又止,露出为难之色。 “哼~!!一群没用的孬种,真是丢尽我西凉儿郎的脸面了,还算是条汉子的随我一齐厮杀~!!否则,就算只有我一人,今日也势必要把那曹子孝擒来~!!”马罢,一拍白麟兽,便又要出击。众人听闻,纷纷色变,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强打神色,正要呼应。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颇俱威严的喊声响了起来:“孟起,不可造次!我军先前受到那曹子孝的袭击,阵脚大乱,能够把守至今,并未被曹军全面击溃,全是依仗众人奋力厮杀。如今能把曹军吓退,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焉能不顾将士疲倦,强硬厮杀?” 马闻言,投眼望去,见正是其父马腾,不由神色一变,急道:“爹爹此言差矣!!那些曹家的走狗已然胆怯,此下我麾下援兵已然赶到。只要我军此时趁势掩杀,就算那曹子孝躲入洱城之中,凭那破城,如何挡得了我马家大军~!?” 马此言一出,马腾陡是一瞪怒目,扯声喝道:“混账东西!!你可给老子记好了,不懂体恤将士的将帅,就算再能征善战,迟早也会因尽失人心,而败得一塌糊涂!!这一点,你比你家大哥差远了~!!” 马腾忽然大雷霆,马云禄和马岱都被吓了一跳。至于马被马腾这般一骂,眼睛瞪得斗大,似乎颇受打击。马腾冷哼一声,一甩披风,旋即大喝撤兵。众将听了,立是纷纷领命,各是喝令起来,没有人再去理会马。这时,一丝可怕的凶戾之色,在马脸上一闪而过。 “哥,爹只不过一时气在心上,你别介意。”此时,忽然一阵颇是温柔,充满关怀的声音响了起来。马抬头一望,那丝凶戾之色瞬间一闪而过,然后笑了起来:“妹多心。爹爹才是我马家之主,二哥我理当听从。” 马云禄闻言,默默地看了马一阵,旋即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道:“那就好!” 当夜,却曹仁率兵退回洱城。虽然期间不少将士都劝曹仁理应尽快撤走,以免马家的大军围城。曹仁却没理会,执意要入城把守。曹仁的思考却也简单实在,毕竟当时其军厮杀久矣,就算要撤走也撤不了多远。另外,若是马家军趁机夺下洱城,养精蓄锐,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杀。到那时,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再有,眼下毕竟他的大军正处于司隶境内,曹仁相信以曹操的智慧,定能迅拨以救兵,而他的大部兵马不久后应该就能赶到弘农城中,重新整顿,待时只要曹操派来的救兵一到,便能迅赶来救援。 这夜,在洱城的府衙之中,曹仁面色肃穆,沉色而道:“主公素来用兵神,快则七、八日,慢则十日之内,必能赶到救援!” 曹仁此言一出,吕虔不由神容微微一变,却也不知道曹仁这信心是从何而来,但看他那一副胸有成竹的面容,吕虔也不禁信了起来,遂震色道:“话虽如此,但眼下洱城之内,只有不到二千余兵力尚能厮杀,其他都是伤兵。这可如何抵挡,马家将近四、五万的大军?到时就怕马家贼子围城来攻,我等皆成瓮中之鳖也!!” “有关这点,你且不必多虑。总之眼下我等唯有一计可行!”曹仁眼眸晶亮光,似乎丝毫没有因为眼下的险境而感到手足无措。 吕虔听了,不由神色一震,连忙问道:“不知将军所言是何计策?” 曹仁听话,话音铿锵有力,凝色而道:“拖!” 吕虔闻言,眼睛微微一睁,遂是半信半疑地拱手而应。 却一夜就此过去。次日,曹仁得斥候来报,闻在昨夜间马家军的人马相继来到,如今已有数万之众屯据在城外。曹仁听罢,却不慌张,眼看马家贼军还未开始围城,遂立即命左右调集数百精锐在东门等候。 莫约半个时辰后,正见马家军的人马开始要调动起来。忽然间,洱城东门忽然传起了擂鼓搦战的号角声。马腾听闻,令探子打探,不久探子回报,曹仁率领着数百精锐在洱城摆开阵势,更大言不惭,马家无人敢与他厮杀! “哈哈哈~~!!这曹子孝好生狂妄,昨日我杀不了他,全因他有部署保护!!没想到他竟还未吸取教训,主动前来送死~!!”马一听,顿是大声笑了起来。马腾听了,面色一沉,先不话。这时,马云禄急起喊道:“二哥,若妹所料无误的话,眼下洱城尚能征战的最多不过二千余人,我军是其十倍有多,并且洱城残破,难堪攻打,这般情况之下,何须再与那曹子孝做无谓厮杀!?” 马云禄话音一落,马岱立是震色而道:“云禄所言甚是,这下应当迅调拨兵马,围住洱城。如此,曹子孝和他一干部署,皆为瓮中之鳖,插翼难飞。接下来,只需强攻数日,必能破之,生擒那曹子孝!!” 马岱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纷纷应和。马却是一瞪马岱,冷厉喝道:“那曹子孝如此觑我马家儿郎,若不能亲手把他擒下,岂能泄我心头之恨!!?” 马罢,顿了一顿,投眼望向马腾,见马腾正在思虑,忙是震色道:“还请爹爹让孩儿出战,若不能擒杀那曹子孝,孩儿自当领罪!!” 马话音一落,众将不由纷纷变色,不少人却也敬佩马的胆气壮志,旋即纷纷叫好。马腾听了,也为之一壮,毕竟西凉人作风彪悍,好于马上作战,比起围攻城池,马腾更希望能够在马上击败曹仁。并且,曹仁善于统率,若是死守洱城,恐怕他也需要付出不少代价才能把洱城取下。 “好!!竟然我儿如此信心十足,那为父便让你出战!不过你可要谨记,那曹子孝十分狡猾,你得万分心!!岱儿,你也率一干精锐前往,在旁掠战,这我才放心!!”马腾话音一落,马云禄急也喊道:“爹!我也要出战!” 马腾听了,倒是一皱眉头,想到昨日马云禄那浑身血迹斑斑的样子,又是心酸又是苦涩,立刻瞪眼道:“你一介女流之辈,怎终日好在沙场厮杀!!你给老子留在帐中,哪里都不能去!!” 马腾此言一出,马云禄不由面色大变,急道:“爹爹!!我!!” 孰不知马云禄还未完,就被马腾喝叱住了。马云禄气得咬着贝齿,但在军帐之中,她也不敢太过放肆,冷哼一声后,撇过头去,一副生气的样子。 与此同时,在洱城之下,曹仁已迅与一干将士吩咐完毕。一员将士见马家军迟迟未有动静,不由疑声道:“将军,我看那些马家贼子,久无动静,莫非是不敢出战?” “此言言之过早,那马孟起骄横自大,必来厮杀!”曹仁胸有成竹地道,就在他话音刚落,果不其然,猝然一阵鼓号声响彻起来。曹仁身旁一干将士连忙强震神色,快地按着曹仁的吩咐,各是调拨自己的部下。 不一阵后,正见一部人马快赶往而来,为当冲的正是马是也。 少时,马摆定阵势,遂是挺枪策马,奔赶而出,纵声喝道:“曹子孝,你竟敢我马家无人,看来你的好运也该到头了,快快出来厮杀!!” 第1213章 天子的到来 曹仁听闻,冷哼一声,喝道:“对付你这儿,岂需本将军亲自出马?” 就在曹仁话音一落,正见一员魁梧曹将舞着一柄大斧,猝是策马冲出,喝声呼道:“马儿,看老子取你级!!” “哼,不知死活的辈,死不足惜!!”马见了,冷哼一声,双眸霍地射出两道精光。 Ww WCOM那曹将却也不怕,一边冲出,一边嘶骂,不断地激恼马。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陡地飞马杀到,澎湃骇人的气势,吓得那曹将不禁神容大变。 眼看两人正要交马,猝然那曹将竟是急便拨马,仓促便逃。马刚才听他骂得正狠,这下却忽然逃命,气得怒骂不止。孰不知那曹将根本毫不理会,只管策马逃命,狼狈不已。转眼,正见马坐骑是快,好似一道飞虹般,倏地正要追向那员曹将。蓦然,只听一声弓弦骤响,赫然响起。马心头一紧,这听弓弦声刹是骇人,便知定是曹仁放箭,连忙一震精神,挪身就闪。孰不知,待马回过神来,才现曹仁是虚放弓弦,气得不由双眸陡瞪。 这时,正听一干曹兵人马纷纷大笑起来,然后各是辱骂马愚蠢。 “嗷嗷嗷嗷~~!!尔等鼠辈,竟敢耻笑我~!!”马气得火冒三丈,一副势要大杀四方不可的态势,猛地驰马狂奔。 这时,曹仁眼神一凝,是连连张弓,骤射数箭。却别看曹仁射出的箭矢不快不慢,但准头和力度都是极佳。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数箭射到,分别瞄准了马的头颅、腹部以及其坐下白麟兽。马大喝一声,快枪一起,由上往下,一连数点,把那射来的三根飞矢一一击破。只听‘砰砰’连道巨响,旋即便见马加冲了起来,一声怒吼,身后霍地显现出八条银色飞龙相势。那正逃的曹将回头一望,吓得面色大变,心惊胆跳,好像瞬间七魂六魄飞走了一半。须臾,马倏地追上,猛地一枪,从其背后扎入,再从其胸膛破甲突出,那锐利的枪头,瞬间变成血红之色。一干曹将看得眼切,无不心惊。 马把枪一抽,那人旋即落马。就在此时,又听弓弦震起,马定眼望时,箭矢已然猛射过来。马不敢怠慢,连忙勒马停住,一枪点住。正好,又起几声弓弦震荡,马心头一紧,正见连根箭矢成连珠之势射将过来,连忙抖数精神,一一挥枪击破。 眼看马被曹仁射住,那些曹将早有准备,连忙强震精神,各领兵马纷纷杀出。 “曹子孝,你无耻~!!”马见状,怒声暴喝。孰不知,马岱在后却也早有准备,眼看曹兵人马杀出,立刻便也引兵猛然杀上。 “哦?马家人中,竟也有如此谨慎精细之人?”曹仁眼看对面的马家军人紧接扑上厮杀,对于那喝令领兵的马家年轻将领似乎颇为惊异,然后又带着几分赏识的神容,暗暗呐道。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一干曹军人马猛扑围住了马。马在人丛内,奋勇厮杀,不过一干曹军人马蓄势而,威力也不容觑。于是,单凭个人武勇的马,与一干曹军人马斗得正紧。不一时,马岱随即赶杀过来。孰不知,此时曹仁忽喝撤兵。所幸曹仁在早前,已有暗有吩咐,但若情况不妙,即刻撤退。一干曹军将士暗暗也有所准备,这下听了,连忙各是拨马指挥兵众撤走。马见这些狡猾的敌人要逃,岂肯轻易放过,立是纵马飙飞,追杀过去,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击杀两员敌将。 须臾,马岱扑杀而到。曹仁引兵急是撤走,退回洱城。马眼看洱城城门大开,双眸猝是精光暴射,怒声喝道:“众人听令,随我抢下城门!!” 马喝声一落,立是策马狂飙杀起。一干兵众见状,也是被马的激情所感染,一时间不少人脑门一热,纷纷紧随着马追杀而去。 马岱却是面色大变,暗叫不好,急是策马冲上,赶到马身后,急呼喊道:“哥且慢!!心城上有伏兵~!!” 马听了,面色一紧,霍地反应过来时,果不其然,城上忽地冒出一个个手拽长弓的弓弩手。马顿是吓了一跳,连忙勒住白麟兽,大喝心。 就在马话音落下瞬间,城上猝是乱箭骤落,犹如滂沱大雨。马与一干马家人等,急是各舞兵器抵挡,不少人因仓促之下,抵挡不及,被纷纷射落马下。 不一阵后,马等一干人众被乱箭射得阵型大乱。此时,曹仁忽地率兵反扑杀出,城门之内亦有伏兵大举杀出。马见状,暗叫不好,连忙急令撤走。曹仁遂是举兵大举扑上掩杀,马家人众犹如鸟兽四散,逃之不及的都被曹仁的麾下纷纷擒住。 而曹仁却也不贪功,追杀一阵后,见马等人已经渐渐逃远,便是撤兵回城,这收放自如的统率能力,不愧是曹军的第一大将! 另一边,却马腾正在帐中等候消息,忽闻马大败,并遭到曹仁引兵大举掩杀,不由神色剧变,连忙引诸将出帐。而就在马腾急点人马时,忽有探子回报,曹仁已经撤兵退回洱城之中,马正引数十残兵赶了回来。 “这混账子,竟然转眼毁了数百人马,气煞我也~!!”马腾听了不由大怒,扯声骂道。 在旁的钟繇忽地神情一凝,道:“大将军且是息怒,那曹子孝狡诈多计,二公子性情刚烈,不慎中计,也是情有可原。再有二公子素来好面,眼下大战在即,喝叱过重,只怕二公子愈加急躁立功正名。” 钟繇此言一出,马腾听也是颇有道理,遂冷哼一声,先回帐内。 不一阵后,马领着马岱等将,颇是狼狈入帐,纷纷跪下认罪。马腾寒着面色,一声不吭的样子,颇显可怕。 “爹爹不必为难,孩儿急功近利,中了曹子孝的诡计,甘愿受罚!!”马罢,便是脱盔卸甲,忽然喊道:“马某自愿罚军杖五十,自降二阶,众人可服!?” 马这般一喊,诸将纷纷色变。马腾听马要自领五十军杖,不由面色大变。毕竟就算是马,这五十军杖若真是全数打了下去,恐怕就算是他,也要被打得皮开肉烂。马岱听了,急向马求情,一干西凉将士也纷纷赶出,跪下求情。钟繇急也赶出,拱手道:“大将军,攻破洱城,还需二公子之骁勇,还请大将军且记下这五十军杖,若是二公子日后能够戴罪立功,便是抵消,若是不能,再有所犯,便两罪并罚!” 钟繇此言一出,马腾沉吟一阵,却也是无心如此重罚马,此下正好有台阶下,便是答应下来。 马听话,不禁向钟繇默默投去一个眼色,对于此人,因为马羲以及马云禄用各种方式提醒的关系,马一直颇有戒心。这时,钟繇似乎察觉到马的眼神,遂回以一个示好的笑容。 少时,马腾神色一肃,遂向钟繇问计。钟繇神色一震,双眸璀璨生辉,旋即便开始献言,可令马率兵守住西门,马岱守住南门,另外再令精锐望北边方向,去径绕往伏击。而马腾则自守东门此处,如此三门皆有重兵把守,一旦情况不妙,曹仁必往北门逃去,如此一来,埋伏在北边的伏兵便正好一举杀出,即时马、马岱两人再率兵前往堵截,合住厮杀。另外,马腾则引兵取下洱城。 正听钟繇疾言厉色,众人听他的调拨颇为合理,无不震色。马腾听罢,更是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元常不愧是我军智囊,如此布局,那曹子孝自是插翼难飞!!” 同时,马暗暗听着,不禁想道:“这钟元常计略不逊色那成公英,若他肯忠心为我马家效力,必为一大助力!只不过大哥和妹对他都颇有疑心,还是谨慎些好。” 马念头一转,正好眼里余光扫中了马云禄,正见她死死地盯着钟繇,神情里颇有恶意。 却,当夜马正于帐中思虑,这时帐外忽有人来报,钟繇求见。马听了,不由微微色变,遂是起身出帐迎接,刚见钟繇。钟繇便是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道:“早闻二公子神勇盖世,钟某敬仰久矣,今日特来叨唠,还请二公子莫怪。” 马听话,眼睛微微一眯,却见钟繇谦卑有礼,不由多了几分好感,沉色道:“钟先生得哪里话,有关你的伺机,我也是颇有耳闻。钟先生为了国家社稷,不惜与曹贼作对,甚至最后连家都给赔上,幸好你的两位公子保住了。” “诶,如今正值乱世,陛下命途坎坷,从登基开始,便沦为董贼傀儡,后来转即又被那曹孟德操控手中。那曹孟德奸诈狡猾,虽然不愿承认,但此人确是有着雄才大略,比起董贼更是可怕!再加上他麾下更不乏猛将智士,如今他的势力在朝中日愈庞大,百官之中,大部分已暗中投靠。这多年以来,一干国家政事,陛下皆无力插手,但凭曹孟德的吩咐,可谓是皇权尽丧,昔日汉室号令下的威风,更是荡然无存!我等身为汉室臣子,见国不将国,陛下受尽屈辱,如同行尸走肉,这简直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但若能除去曹贼,还得下太平,钟某莫一家丧尽,就算要钟某下十八层地狱,也在所不惜~!!” 第1214章 钟繇之劝 只听钟繇得颇是真切,神情激动,马暗暗看在眼里,见他这般模样,也难怪素来忠烈的自家父亲与他一拍即合。 Ww W COM “哼,此人看似不过是个愚忠之辈,倒不像是大哥和妹所,那般狡猾如狐。”马念头一转,遂请钟繇入帐话。钟繇谢过,马旋即领着他入帐,又命左右上茶。少时,马与钟繇坐定。马正觉口渴,举着茶杯泯了一口后,遂是投眼望向钟繇。钟繇这时神容一定,震色道:“二公子,来惭愧,我追随在那曹贼身边也有一段时间。深知此人,用兵如神,并且素有雷厉之风。你且别看,曹贼不久前在兖州败撤而回,此下定是正在休养。如我所料无误,曹贼恐怕早就派精锐前往来救,并且必将赶往弘农城调集兵马,赶来营救曹仁。” 钟繇此言一出,马顿是神色大变,不过很快又露出疑色,却是不信,喊道:“这不可能。据曹贼与我大哥在长丰河的一战,是这近数十年来,下生过最为惨烈的一战。无论是曹贼亦或是我大哥都是损兵折将,大伤元气。却曹贼仓促逃回洛阳,恐怕军中正是人心溃散,要整合残部恐怕就要煞费功夫,哪还有余力调拨精锐?” “二公子所言差矣。曹贼治军有道,其军中上下更不乏具备统率才能的将才。其他人,钟某不敢保证!但是曹贼,他一定有这个能力!!”钟繇眼神猝是亮动起来,振声喝道,掷地有声。马不由眼睛一瞪,看他得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也有些相信,但又不禁露出几分疑色问道:“那钟先生竟有如此预料,当与我爹分,为何却偏偏来找马某?” 此言一出,钟繇不由轻叹一声,道:“此事却与你的大哥马羲有关。” “哦?”听到自家大哥的名字,马下意识地心头一紧,眼眸猝是眯紧起来。钟繇暗暗看着马眼神的变化,神情忽地一震,旋即又道:“想必二公子也清楚,大将军与你大哥马羲已经断绝父子关系。虽然大将军对征北将军尚存父子之情,但绝然拉不下面子向征北将军求援。” “什么!?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我去求我大哥出兵?”马听话,神色一变,不由惊呼问道。 钟繇遂是重重地把头一点,答道:“正如我所料,若是曹贼急派精锐赶往来援,那么洛阳必定空虚。这时,只要征北将军率兵前来攻打,那么曹贼便立刻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到时大将军再与征北将军父子联手,要击败曹贼,自然是易如反掌!” 钟繇此言一出,马不由神色霍地大变,不过很快却又陷入了沉思。钟繇眯起了眼,两道锐利的光芒刹地从他眼眸射出:“此番乃是让大将军和征北将军冰释前嫌的大好机会,此事关马家兴衰荣辱,我想二公子万万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有所犹豫的。” 钟繇话音一落,马顿是忿起,猛拍几子,力度之劲,更把几子瞬间拍裂。 “钟元常你这是什么意思!!?”马双眸圆瞪,忿忿不平的样子,却隐隐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态势。钟繇淡淡一笑,随即站了起来。这时,在帐外守候的护卫连忙冲入。 “二公子息怒。其中利害,钟某已经与你得很明白,到底该如何行事,就看二公子如何抉择了。对了,正如我先前所,未免曹贼的援兵赶来,围攻洱城之事,务必在三日之内,能够解决。否则事情一旦有所转变,那么我等费劲千辛万苦做好的布局,便将会前功尽弃也!!”钟繇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悠悠而道。 “你!!”马听话,双眼一瞪,但见钟繇转身便走,一时不由气结,但在心中又不禁暗暗腹诽道:“这钟元常刚而不屈,并且为人忠烈,为了那已经残破不堪的汉室朝廷,尚且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如此人物,岂会如大哥和妹所那般奸诈的人物?” 马念头一转,遂是冷静下来。一干护卫见状,不敢拦截,眼看钟繇走出。其中一人才是问道:“二公子,这…” “好了,你等都退下罢。”马一招手,一干护卫见状,也不怠慢,连忙答应,旋即退下。 少时,马一人独自在帐中,不由暗暗思虑起来:“大哥此番击退曹贼,声威更胜以往,若是再破洛阳,除去曹贼这一劲敌,不久将来,势必成为下第一人也!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一辈子都要压在大哥之下?” 这念头一起,马陡地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猝是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暗道:“马孟起啊马孟起!!你这到底是在想什么!?怎会有如此龌蹉下贱的念想!?正如那钟元常所言,兹事体大,更事关马家的兴衰荣辱,来若无大哥的话,我马家如何有如今盛势?而且大哥自幼疼爱我,又是长兄,于公于私,我也理应助大哥一臂之力,岂能反而去计算大哥?” 想罢,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念想一定。 另一边,却钟繇离开不久,正有一员将士迎了过来。钟繇见了,眼神一凝,遂是投了一个眼色。那将士会意,旋即与钟繇一同离开。 少时,钟繇与那将士来到其帐篷之内。那将士一沉色,便是问道:“钟大人,眼下曹将军被困洱城,丞相又从兖州败撤,我等该如何是好?” 钟繇听话,却是露出一抹笃定的笑容,答道:“如今我等身处敌营,作为奸细,最重要的就是把握时机,在机会未来之前,绝不可轻易行动,否则不但招来杀身之祸,还会误了大事。彦云素来稳重,故受军师所荐,前来协助我左右。今日怎就这般沉不住气呢?” 却看此将名叫王凌乃是鼎鼎大名的前司徒王允的侄子。来,王允为人忠义,一生为国,曹操当年更从受过他的恩惠。因此在王允死后,因其膝下无儿,加上王凌虽然年纪尚幼,但却颇有本领,曹操遂把他调入军中,并且加以重用。 “若非事态危急,末将自不会贸然行动。不过看钟先生这般模样,想必已然有计策应付了。”王凌肃色而道。钟繇听了,哈哈笑了两声。 来这王凌在英雄辈出的三国史中,虽然并不算出名,但此人能耐可非一般。在史中,曾受拜为征东将军,并与孙礼于芍破力战,打败了吴国名将全琮,以功进封南乡侯,后更迁为车骑将军! “呵呵。你得对,我已有了一些头绪。你且附耳来听。”钟繇灿然一笑,遂伸手示意王凌过来。王凌自是附耳去听,但听钟繇教如此如此,不由神容连变。 听罢,王凌满脸敬佩之色,对钟繇更如惊为人一般,叹道:“实则虚之,虚之则实。钟大人果然计略过人,略施计就把马氏父子玩弄于鼓掌之中,难怪丞相和军师都对你如此信任有加!” 另一边,却在洱城之内,曹仁今日虽然取得大胜,但此下吕虔神色却有些难看,颇为忧虑道:“我军今日虽取下一胜,但似乎反而激怒了马家贼众。据细作打探,贼军的人马已经开始准备,明日恐怕就会有所调拨,围住洱城!” 曹仁听话,神色一凝,道:“贼人想要困住我曹子孝,岂是这般容易?老韩你不必多虑,眼下只顾守住城池便是。” “曹将军容末将多问一句,钟大人潜伏在马家军久矣,想必已赢取了那马蛮子的信任,眼下见我军陷入困境,为何迟迟却没有动静呢?”吕虔不禁沉声问道,却是一直寄予希望在钟繇的身上。曹仁听了,眉头一皱,遂肃色而道:“钟大人乃是主公布置在马蛮子身边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未免被敌人察觉,钟大人自当心行事,否则只会因失大,反而误了大事!!更何况我曹子孝自有能力解决眼下困境!” “可是!!”吕虔听了心头一急,孰不知鲜有动怒的曹仁,猝是猛拍奏案,怒声喝道:“老韩你这莫非是在置疑本将军耶!?” 吕虔听了,不由神色一变,连忙跪下道:“末将不敢!!” “哼,如今我军上下虽然兵力不多,但洱城军民无不都对本将军极有信心,相信本将军一定能化解危机,你身为我心腹部将,反而不信我,老韩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曹仁冷哼一声,疾言厉色而道。吕虔听得惭愧不已,连忙领罪。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却,次日旭日一起,马腾便是依照钟繇的调拨,各号令。马、马岱领命,各领五千兵部分别前往西门、南门。 另一边,曹仁听闻马家军已经开始调拨,却无乱了阵脚,各分拨兵力到西门、南门把守。 却,到了晌午时候,马领兵到了西门,眼看西门兵力空虚,仅有数百兵士把守,心想如此兵力,自己率兵攻打的话,须臾便可破之,遂派人到马腾那请求出阵,以作试探。 马腾却也认为,洱城兵力空虚,若是能早早攻破洱城,擒下曹仁,对战事那是有利而无弊,心想大可一试,遂事下令分别命马、马岱一齐攻打。自己却也整顿兵部,向东门大举压往。 不一阵后,正于东门的曹仁正见马腾率兵压上,忽然又有将士来报:“将军不好了~~!!西门、南门亦有贼兵正往洱城逼来,这可如何是好?” 曹仁听话,神容一肃,震色道:“不要慌乱,传我号令,先是稳住阵脚。再传令两门守将,但若彼军来攻,便按照我先前吩咐那般,给予反击便是!!” 曹仁临危不乱的态度,顿令那将士振作起来,连忙抖数精神,领命便去。 少时,正见在洱城西门外,马率领数千兵众群拥扑上,正把守在西门的吕虔,神情冷酷,眼看马引兵杀到城下,立令数百兵众以矢石拦击。随着吕虔话音一落,刹时城上乱箭飞起,一个个兵士各搬动石块,朝着城下砸落。马见敌军在兵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之下,竟是阵脚不乱,并且还能如此迅疾地起反击,不由面色一变。时迟那时快,城上蓦地喊声大作,竟又有数百人涌了上来,竟都是平民百姓,有些甚至是年事已高的老人家,各都搬起石块,朝着城下砸落下来。 第1215章 围攻之势 只听呼声震,洱城军民上下齐心,抵御起马家军,并且纷纷怒骂不止,这下高举仁义旗帜的马家军反而像是祸乱朝廷的叛军。Ww WCOM 不少马家将士似乎都受到了影响,竟停滞不前。马急是震色,这时只见一片矢石扑落,马大喝一声,挥枪急拨而起,同时扯声吼道:“振作起来,城内的百姓全都被曹家的走狗蒙骗,我等取下洱城,铲除曹贼,是为了让下百姓有更好的未来~~!!” 随着马吼声一起,一干人等陡地纷纷震起神色,不少人瞬间提起精神,开始快地指挥起部署。 于是,正见马家兵众纷纷举起盾牌,抵挡城上落下的矢石,在后的弓弩手也快准备,随时可能起反击。 在城上的吕虔看得眼切,神容不由一紧:“这马孟起不但勇猛过人,并且还能激将士们的士气,果非寻常之辈!” 吕虔念头一转,遂是神色一紧,大喝城上军民后撤。随着他令声一起,城下逼上来的马家军弓弩手,猝地齐齐放箭。正见飞矢急起,纷纷冲上城头,还好吕虔及时喝令,众人大多都是躲避开来,但也有不少百姓闪开不及,被纷纷射中。眼看有百姓死伤,并且死伤都是些年纪较大的老百姓。曹军兵士似乎受到了颇为大的冲击,不少人更是怒吼起来。吕虔见状,暗暗诧异,腹诽道:“果然如将军所料,军中兵众几乎都是平民百姓出身,家中都有老,但若见得百姓受伤,必定有所感触,进而爆…” 就在吕虔暗暗佩服曹仁的同时,忽然城下杀声更大,却是马再次鼓舞兵士猛扑杀上。马家军的猛烈攻势,却也激起了城上曹兵以及洱城百姓的凶性,众人纷纷急放矢石。于是城上城下两波人马互相对攻,战况颇为激烈。 另一边,在南门之下,正见一员曹将指挥着部署以及洱城百姓,朝着扑上来的由马岱所领的马家军起阻击。马岱自也不会任由自己的部署受到伤害却不加以反击,遂令弓弩手朝着城上放箭。在不少百姓死伤之后,城上曹兵爆,开始疯狂阻击,战况也是十分激烈。 此时,却把目光又转到洱城东门,只见马腾亲自率领上万兵众来到城下,杀声盖,气势如虹。而在东门之上,曹仁却仅有千余兵士,以及千余神情不一的百姓。来这些百姓大多都是自愿前来参战,有些则是被家人或是好友硬拉过来。因此并无一人是曹军强硬逼迫而来。 却看,在城上一人,眼看城下来的雄壮敌军,并无丝毫慌乱之色,反而神容冷厉,双眸光芒绽放,正是曹仁是也。 “众人听令,在这里有我曹军部署,亦有洱城的百姓。今日在此,我等不分尊卑,不分地位,只为了把守城池,保护洱城不落于贼人之手!!曹某不才,愿与诸位共生死~!!”曹仁何等人也?此言一出,刹时城上响起一阵又一阵惊动地的嘶吼声,一干曹军将士纷纷嘶吼应和。而那些洱城百姓反应过来后,纷纷抖数精神,也紧接呼喝起来。 这下,城上喝声一起。马腾不由脸色连变,在心里纷纷腹诽道:“好个曹子孝,真够狡猾!!” 马腾念头一转,这时在东门之上,兵力上占据着绝对劣势的曹仁,竟然先主动起了挑衅。 “尔等无义贼人,休想击破我曹子孝的兵部,来罢~~!!”只听曹仁喝声一起,城上军民竟纷纷呼喝起来。马腾的部下看得眼切,各个咬牙切齿,都欲引兵杀上。倒是马腾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但在诸将纷纷急劝之下,马腾还是迅地起了攻城的号令。随着马腾的号令一起,上万兵众立刻犹如一群凶猛的恶兽猛禽,纷纷扑往洱城。曹仁眼看马家军攻势一起,反应却是迅疾,喝声一落,城上立见矢石猛坠而下,铺盖地而来。 “心敌人的矢石~!!盾牌手压上,举盾掩护~~!!”马腾却也早有准备,眼看城上阻击一起,立刻扯声喝道。随着马腾喝声一起,一干马家军盾兵立即蜂拥急上,各是举起盾牌。同时,正见矢石犹如骤雨盖落,不少马家军盾兵都被一块块砸落的飞石撞翻而去。马腾急是指挥剩下的盾兵快抵上,补住缺口,眼看城上阻击之势甚为猛烈。马家军的各支攻城队伍,根本靠近不得。 “主公,彼军的阻击之势甚为猛烈,我看只有以箭矢反击,逼退城上的敌人,我军攻城队伍才有可能逼近洱城,以攻势!!”一员马家的将士急与马腾谓道。马腾听了,却是脸色连变,似乎有所犹豫。 “主公!眼下迫在眉前,焉能妇人之仁!?”那将士似乎看出马腾心中的犹豫,疾声喝道。马腾一听,顿是神容一震,猛地回过神来,咬牙暗道:“成大事者不拘节!!牺牲在所难免!!眼下一切皆以陛下、社稷的存亡为先!!” 想到这,马腾虎躯一震,立是喝令弓弩手起反击。随着马腾喝令落下,刹时只听城下连道‘砰砰’的弓弦震响,须臾无数的箭矢冲飞而起,射向了洱城。 “躲避~~!!”曹仁却似早有预料,早就退开,一声喝下,其麾下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但听号令一起,身体就像下意识地就会做出反应一般,迅纷纷躲避开来,有些人迅地蹲下身子,缩在女墙之下,有些脚步够快的人则是向后撤开。 须臾,大片大片的箭矢射了上来,不少百姓却是躲避不及,纷纷被乱箭击毙。 眼看一个个洱城的百姓死在面前,场面可谓是无比的凄凉,在旁看着的曹军将士,各个怒得直是瞪眼。 “嗷嗷嗷哦~~!!杀的马蛮子,你图谋的是整个下,一个区区洱城于你何用,你为何不惜狠下死手,乱杀无辜~!?曹某人和你拼了~!!”突兀,正见曹仁状若疯狂地嘶吼起来,旋即张弓上箭,猛地靠近城墙。这时,马家军的箭潮攻势还未曾断,只见不断有箭矢从曹仁身上擦过,城上军民各个吓得面色勃然大变,急喊心。可曹仁似乎气在心头,充耳不闻,瞄准城下一人,拽弓就射。刹时,只听‘嘭’的一声暴响,正于城下,被曹仁适才那番言辞所震惊的马腾,还未回过神来,忽然听得四周人人急呼大叫,急定眼望时,正见一根飞矢犹如疾电般射将过来。马腾吓得心头一揪,连忙举枪挡住。就在其使枪击破飞矢的刹那,又听‘啪啪’连阵弓弦震响,须臾见得连道箭矢射来。马腾急是抖数精神,挥枪急挡。只见两道飞矢,先后差之毫厘射了过来,并且度极快。在这种情况之下,凭马腾的度,只够击破其中一根,另一根却要选择躲闪。马腾行走沙场亦有数十年载,经验十足,身体瞬间便能做出了反应,急是挪身闪避时,同时挥枪直搠而出。 须臾,只听‘嘭’的一声巨鸣,一根箭矢正与一杆银龙枪撞击而碎,另一根猛地从闪开的马腾身旁掠过。就在马腾身形失去重心时,忽然竟又听弓弦暴响,马腾刹地急瞪双眸,见着一根箭矢朝着自己又是快射来,并且射向的正是他的面门,吓得面色大变,急要提枪,可仓促之下,马腾身形不稳,眼看飞矢就要射来。马腾一不做二不休,急松缰绳,顺势往地上一倒,躲避开射来飞矢。 城上不少百姓见状,还以为马腾中箭,刹时欢喜地一般纷纷叫喝起来。不过曹仁却知马腾在千钧一之际,躲过了他的飞矢,眼神不由冷厉起来,并不见丝毫喜色。 这时,正见马腾从地上急是站起,那些正往赶去的马家将士见状,纷纷各是勒住战马,都是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马腾倒是一副暴怒凶戾的样子,指着城上的曹仁怒声喝道:“众人听令,快给老子射死曹子孝那狗贼~~!!” 马腾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才纷纷反应过来,急是喝声呼令,须臾连阵箭潮朝着城上飞涌而起。而曹仁适才勇猛、不畏死的精神,却已激其麾下精锐的士气,眼看城下箭矢射来,各是举盾迎上,而曹仁面带射上来的箭潮,依旧迎而不退,那雄伟的身躯,显得无比的高大。 眼看箭矢不是被曹军的兵士挡下,便是掠飞而过,至今那如在风头浪尖之上的曹仁,竟是毫无损。马腾看得眼切,向一旁的一个将士急吼一声‘我来’,那将士听话,忙把弓箭递给马腾。马腾快地取了弓箭,猛拽弓弦,朝着曹仁骤射而去。刹时,只见一道飞矢冲而起,度极快。而曹仁似乎有所觉,冷酷的眼神往城下一望,正见一根飞矢骤射过来,另一手快一拔腰间宝剑,就在飞矢射到的刹那挥剑劈开。 ‘啪’的一声,只见飞矢瞬间爆开。马腾见一箭不中,正欲又射,可就在他刚上箭拽弓时,城上猝有一道尤为响亮的弓弦声暴起。马腾心头一揪,正见一道飞影疾射过来,连忙挪身闪开。忽然,马腾眼睛陡地瞪大,脸庞猝是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一阵刺痛顿是传了过来,令马腾十分清楚,自己适才几乎中箭。 “主公!!那曹子孝箭艺颇是了得,还请主公先是退回后线,这里自有末将等指挥作战!!”这时,一员马家将士看得眼切,唯恐马腾不慎中箭,急是劝道。周围几个马家将士听了,也忙是劝起来。马腾却是暗恼不已,不肯退撤,这时城上又是连道飞矢,准确地射了过来,马腾见状,一阵狼狈躲闪,诸将见了,连忙赶上簇拥护住。 第1216章 马超的来信 这时,城上的曹兵以及洱城百姓的气势再次得以爆,众人各是憋足了劲,急放矢石。Ww W COM城下马家军一时死伤惨重,马腾怒不可遏,几番急欲冲起,都被射了回去。 “哇啊啊~~!!杀的曹子孝,只用这千人还有一干平民百姓,就想把我的上万兵部击退~!?这若是传了出去,我马蛮子颜面何存~!!?”马腾忿而吼道,急是指挥诸将率兵涌上,加强攻势。但此下城上的曹兵以及洱城百姓势头正起,因此那些扑上去的马家兵士都被矢石射翻打翻而去。 于是,随着两方厮杀愈烈,不知不觉渐渐地到了黄昏时候。此下,却见各往东、西、南三门的马家军,却依旧一无所获,反而损伤不少的兵士。马腾无奈之下,最终还是下令鸣金撤军。随着鸣金的号角声一起,各部马家军纷纷相继撤走。 很快,洱城之中,东、西、南三个方向,都迸出震动地的欢呼声。马腾听得耳切,暗恼不已。 却曹仁让洱城的百姓加入了洱城的把守之中,得到了出人意料之外的奇效。马腾不肯信邪,旋即又是一连围攻两日,依旧未能攻破洱城,并且损伤了近千余兵部。不过饶是如此,在马家军连日攻打之下,洱城变得更加残破,并且也有五、六百余百姓死伤。至于曹仁的部署,却也死伤了二百余众。 不过眼下对于曹仁来,最迫在眉前的并非伤亡,而是此下洱城多处已出现缺口,若是马家军再以猛攻,恐怕洱城须臾便破。 这夜,在洱城府衙之内,曹仁正欲与吕虔一干将士商议要事。 “回禀将军,正如你之所料,那马蛮子颇是狡猾,并无急于攻打,在夜里偷袭的势头,如今马家各部人马都在抓紧歇息,就等明日亮,与我军一决死战!” “还有,近日来百姓死伤不少,如今许多人都开始怯战,只剩下少数的一部分人,还愿意与我军共同作战!!” 只听左右两个将士分别禀报。曹仁虽然早有所料,但听眼下状况竟恶劣至此,不由皱紧了眉头。 这时,吕虔神容一沉,震色道:“这般情况之下,看来我军不得不撤退了。否则一旦洱城一破,各部马家军冲入杀来,我军必定全军覆没!!” 吕虔此言一落,一员将士急道:“韩将军多虑了,却不看北门并无贼军把守,若是我等今夜立刻收拾行装,从北门逃出,或者便能逃出生了!!” 此言一出,吕虔立是嗤笑一声,道:“这般雕虫技,或者瞒得过你,但却瞒不了我,更瞒不了曹将军!!那马蛮子故意不在北门布置兵力,就是为了诱使我军从北门逃去,若我所料无误,北面必有马家贼子的伏兵!!” 吕虔倒是面粗心细,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变色。一些经验老道的人,却是早早看出,这下听罢,都是摇头无奈叹气。就在此时,曹仁忽地神色一震,双眸光芒四射,震色道:“无绝人之路,来此番马家军的布置却是大有问题。恐怕是有人在暗中协助我等。” 曹仁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霍地变色。吕虔急是抖数精神,震色问道:“曹将军何出此言?” 曹仁神容一沉,面色肃穆,道:“你且看,东门面对贼军的大阵营,马蛮子自不会故意让出,如此实在太明显了。可除了东门之外,尚有北、西、南门,我军都有可能从此其中之一逃撤。而其中北门正好是往弘农的方向。当然若是顺势思考,我军会往北门逃出,无需费力绕路,自是最好的选择。贼军会认为我等从北门逃出,故不布兵力诱使,表面看来是十分合理。但实在,此举可谓是大有破绽,甚至相当于把项背露与我军!!” 曹仁疾言厉色,得众人脸色连变,一些人更是满脸的茫然之色。吕虔心里正急,见曹仁顿了顿,忙又问道:“将军此言何解?” 这时,曹仁冷肃的面容里,忽地鲜有地露出了一抹冷笑,语气铿锵有力,振声道:“若是这时我弘农的兵马,正来赶援,岂不正好可以从项背袭击贼军的伏兵,而我军加以挺进,两军但一夹攻,须臾便能见那一干伏兵杀退。而待时,赶来助战的贼军兵部尚且不知真实状况,一旦急于赶来,我军是整顿,反而杀他个措手不及,如此贼军必定兵败山倒!!” 曹仁话音落下,吕虔瞬间醒悟过来,并且急道:“莫非将军早前已有计策,并且早早派毛大人秘密前往弘农,难道是早有所料!?” 吕虔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露出震惊以及崇拜之色,对曹仁可谓是惊为人。 曹仁神容一沉,道:“不,直到派出毛玠时,本将军还未有个肯定。但我却知道,以钟元常的智略机警,绝不会见我落入险境,而袖手旁观。因此本将军派往毛玠,也不过是叫他先往弘农,整顿兵部,一边等候主公的援兵,一边伺机而动!!” 吕虔闻言,不由眉头皱紧,道:“可若是这般岂不延误时机,曹将军为何不令毛大人率兵先来?反而一定要浪费时机,等候主公的援兵?” “哼,自从主公于长丰河败撤而归,军中流言四起,弘农虽然兵力足矣,但人心不稳。毛玠才能尚不足以应付眼下的局势。而一旦主公援兵来到,以主公的智慧,必借此宣告,激奋众人。到时人心得以奋起,并且主公素来擅于调兵遣将,派来救援的统将,绝非泛泛之辈,到时弘农的人马,有着这些人统率,必能万无一失!!”曹仁喝声应道,众人听了纷纷神色大震,露出醒悟之色。吕虔更不禁道:“曹将军未雨绸缪,一切皆在曹将军运筹帷幄之中,真乃神人也~!!” 吕虔话音一落,一干将士也纷纷称赞。曹仁倒是并无傲色,趁机激奋众人。众人这下各个都是精神抖数,哪还有适才慌张急躁的神容。 少时,曹仁吩咐完毕后,诸将一一撤后。很快,堂内只剩下了曹仁一人。曹仁不禁站了起来,不由开始踱步走起,暗暗道:“只不过眼下还有一人必须忧虑。若是此人出来捣局的话,那一切必将功亏一篑,并且阿瞒耗了半辈子心血打下的基业,恐将就此成为了他人的嫁妆!!” 想到此,一个雄壮魁梧得可怕,并且浑身散着嗜血迫人气势,犹如传神中鬼神一般的身影,忽地从曹仁脑海里冒了出来。 却曹仁眼下正想着的那个人,此时正于兖州边境,东面数十里外的一座城之中。 此人正是那赫赫有名的鬼神马羲!话马羲前不久击败了号称用兵如神,当今下最为炙手可热,并且拥有着最大权势的曹操之后,并无急于撤兵。马羲似乎另有所虑,并于城中歇息休养,另一边又急召庞德、陈到等将赶来。 这夜,马纵横正召来麾下一干部将,正于商议。却见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冷厉生光,沉色而道:“两日前,我家二弟马孟起派人传来快信,并如今我父正于曹家大将曹仁于弘农境内的一座洱城中激战。虽然,我父的人马占尽优势,但我家二弟却恐曹操会派兵救援,遂请求兵攻往洛阳,以作接应。”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将不由纷纷色变。陈到沉色便道:“主公,我等将士方与曹贼激战不久,这歇息尚未足有一月的时间,许多人的伤势尚未曾有痊愈。若是眼下急于出兵,恐怕…” 陈到话音一落,庞德立即便是猛拍几子,忿色而起,瞪大狮眸,喝声便道:“大将军乃主公亲父,如今大将军有难,我等岂可袖手旁观~!?主公,赤鬼儿伤势早就好了,愿领赤狮军作为先锋,前往厮杀~!!” 庞德此言一出,张既、苏则等出身西凉的将领纷纷震色应和,皆欲作为先锋出战。马纵横听罢,精神一震,双眸光芒暴射,振声喝道:“得好~!!不瞒诸位弟兄,我一直不肯撤走,正是为了提防曹贼。就算我家二弟不信来请援,我也一定会在合适的时候,兵逼往洛阳,与曹贼决一死战!!以为我父争取机会,但若我父能趁此击败曹仁,率兵逼至洛阳,到时我俩父子联手,洛阳自是囊中之物!!”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刹时纷纷醒悟过来。张既沉色道:“难怪主公一直不肯撤兵,并且又召来庞、陈两位将军,并且又从兖州内拨予粮食作为补给,原来他早就有了攻打洛阳之心!”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急报,程昱前来求见。马纵横听了,颇为惊喜地一瞪眼睛,连忙召入。少时,程昱走了进来,见到程昱众人不由都露出喜色。程昱露出一抹淡笑,拱手作揖道:“昱拜见主公还有诸位将士,听适才此处声势颇大,莫非主公正与众人商议什么要事?” 马纵横一听,却是会心一笑,道:“仲德前来,想必早知我的心意,又何必多此一问?” 程昱闻言,正见马纵横眼神闪烁光,神色坚定,不由叹道:“诶,看来主公已经下定决心。此番昱来此,一自是随主公出战,二则是为主公带来一个消息。” “哦?哈哈,看仲德如此神秘的样子,莫非是有什么惊喜?”马纵横听了哈哈笑起,却是颇为乐观地问道。 第1217章 马羲兵发洛阳(上) 程昱拱手作揖一拜后,沉色道:“凤雏落巢,你一直无比盼望的那位,已经答应前往兖州,此下已到了定陶落脚。 Ww WCOM” “你的可是那庞士元!?”马纵横闻言,神容一震,无比惊喜地喊道。众人见了,不由纷纷变色。庞德更不禁在心里腹诽道:“这庞士元到底是什么人物?自从酒侯逝去后,我也许久未见主公露出这般兴奋的神容里。莫非此人亦有酒侯那般一定乾坤的旷世奇略?” “呵呵,昱不惜千里迢迢来此,也不见主公有这神态。看来昱也是江郎才尽,主公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再难得到重用了。苦哉,苦哉!”来,或者是受了马纵横的影响,程昱从一开始阴沉的性格,到了如今变得开朗多了,甚至有时还喜欢挖苦起马纵横。 马纵横听了,也不生气,哈哈大笑:“仲德的什么话!我可是一直苦苦相求,让你当这军师之位,却是你屡屡拒绝我,令我好生伤心。” 罢,马纵横还故意露出怨愤的表情狠狠地瞪了程昱一眼。程昱见了,不由一笑,道:“有多大的能力,便处多大的职位。以昱之能,替主公稳定局势,把守后线尚可。当然若要昱出谋划策,制定策略,却也不可。但实话,当今下妖孽横生,主公岂不闻,不久前就连江东那美周郎也败下阵来,大受屈辱?连美周郎这般旷世奇才,也阴沟里翻船。以昱这般能耐,还是少出来丢人现眼,否则以免害了无辜,最终身家性命也都不保。” “哼,你这老狐狸就多借口!!”马纵横闻言,先是一怔,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并且还不忘嗤骂起程昱。这时,一旁的逢纪倒是十分震惊,不由喊道:“美周郎竟也败了!?此人可是几乎单凭一己之力,令得孙家东山再起,不但智略凡,并且统率有度,善于练兵,如此全才全能的人物,竟也会落败?到底是何方妖孽!?”逢纪一时激动,直接骂了起来。 程昱听了却是灿然一笑,有意无意地瞟了马纵横一眼,道:“据正是主公义妹的夫君,‘卧龙’诸葛亮是也!” 程昱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震色道:“果然就是此人,来能够击败周公瑾的人,只怕也只有他了!” “主公此言差矣,若是这话传到了那高傲的凤雏耳里,就怕会有不喜。据传,这卧龙、凤雏齐名,如此看来,那位的本领绝不会逊色到哪里去。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这一直悬空的军师之位,终于有了合适的人选了。”程昱笑盈盈而道,那无欲无求的态度,反而显得他更为潇洒。 “哈哈,这倒还要看他有多大的本事了,再有我军还以功绩、资历来制定职位。这凤雏新来,资历自然不如众人,但若是他的本事果然出众,并且还能立下丰功伟绩,令众人都肯服气,当这军师之位也未尝不可。”马纵横此言一出,席下的一干将士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马纵横也有不少破例的情况,但如张颌、徐晃都是早有名声的虎将,并且都是经过一定的考验,才能位登高位。而这凤雏虽是颇有名声,但真正的实力如何,众人还未清楚,再加上众人都极其敬重郭嘉,自不希望一个昏庸之才,顶替了郭嘉的位置,而有损其名声。 这时,赵云忽然拱手喊道:“对了,来有一事,云因与人有过约定,一直未曾与主公禀报,还请主公恕罪!” 马纵横闻言,眉头一挑,颇有兴趣地问道:“子龙竟与有人有约定在先,自是情有可原。倘若不能的话,子龙还是莫要失信于人。” 赵云听话,见马纵横并未有强人所难,反而鼓励他守信。赵云沉吟一阵,忽地震色喊道:“来,当日云之所以下定决心前来救援,乃是一名叫凤先生的人传来密信,主公为把守疆域,以保兖州百姓无失,正竭力与曹贼拼杀,却反中曹贼疲兵之计,若不援,恐怕迟早筋疲力尽,曹贼奸计得逞。并且信中还吩咐,让云暂时隐瞒此事,不过到了合适的机会,大可选择是不。云心想这凤先生极有可能就是这凤雏,因此想这时机理应合适。” 赵云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纷纷色变。逢纪带着几分惊异喊道:“这凤先生到底是不是凤雏且先不论,但此人竟早早识破了曹贼的奸计,并且还及时的向子龙以书信,单凭这点,就胜纪百倍矣!再,那卧龙竟能击败美周郎,而与之齐名的凤雏有这般实力,也不出奇,确是大有可能便是那凤先生。” “呵呵,看来这凤雏人尚未到,诸位对他便颇有期待了。不知主公可否要把他调到前线来?”程昱微微一笑,忽然向马纵横问道。此言一出,众人不禁都把目光投向了马纵横。毕竟这凤雏或许实力不凡,但他如今空有名声,实际的能力到底如何,尚且无人知道,这若是派他来前线,恐怕也是一场风险挺大的赌局。 孰不知,马纵横想也不想,振色便道:“难得终于找到了能够顶替郭嘉的人才,在这般关键时候,若是不用,岂不先断其臂?我这就是派人召其前来!” 马纵横此言一落,程昱忽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马纵横见了,神色微微一凝。这时,程昱忽然拱手告罪,道:“我就知主公会有如此想法,因此擅作主张,以主公的名义,先派人召其前来。还请主公恕罪,这高人都是傲骨铮铮,若不以主公的名义,就怕这凤雏还会不来!” 众将士一听,各有色变。其中不少人都露出愠色,虽然程昱只是假设,但听在耳里,却还是十分地不爽。至于马纵横听了,倒是反应与众人颇为不同,大笑喊道:“哈哈哈哈,仲德所虑甚是。你做得很好!!” 少时,有关凤雏的话题,先是告一段落。却程昱领命坐定。马纵横神容一肃,便向程昱问道:“仲德你看,眼下该如何调拨?” 程昱听言,先是摇头低叹一声,道:“主公急于进军,绝非上策。但主公意志坚定,并且曹仁多计,就怕大将军轻敌大意,中其奸计,这早些派兵出战,却也可以在有变故生之时,迅加以救援。” “不过!!”到这里,程昱忽地一顿,大声喊道。正见程昱双眸光芒璀璨,震色沉声道:“此番出战,我等杀入的可是曹贼大本营。一旦洛阳失守,曹贼多年建立的基业,便将功亏一篑。因此,难免曹贼以及他的兵部会拼死搏杀,因此我等一旦与曹军相遇,一定会遭到极为强烈的反扑。在此,我先诸位提个醒,但若入了司隶境界之后,一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但若有厮杀,一定要尽力而为,一旦少有胆怯,大有可能便会立即丧命!!” 程昱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都露出紧张之色。程昱这时,神容又是一肃,颇是冷酷道:“因此,昱丑话在先,若是伤势尚且严重,并且没有胆量与敌众厮杀的人,大可勇于承认,否则到时若是拖了后脚,那就休怪昱无情,以军法而治~!!” 程昱话音一落,不少将士都露出犹豫之色。来,这些人大多常年累月追随在马纵横身边,马纵横勇悍过人,素来身先前卒,气概无双!在马纵横感染之下,这些将士都敢于拼死搏杀,但此下犹豫却是恐怕身上伤势未愈,会拖了后腿! 这时,马纵横忽然凝色道:“诸位兄弟的心意,马某明白。这多年并肩作战,马某心知但我麾下,各个都是英雄好汉,绝无怯战懦夫。但来,诸位兄弟之所以愿意不惜性命,抛头颅洒热血,都是为了与马某完成共同的志向。但马某作为众人之主,却还要为尔等的家人负责,在座诸位大多都有家室、儿女,甚至还有老人要照顾,但有万一,马某如何向诸位的家人交代?”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都露出感动之色。庞德神容一震,拍着胸膛道:“诸位弟兄放心,若是伤势尚且严重的,那就留下来歇息,一边歇息休养,一边等候调拨!!至于主公,自有我赤鬼儿保护左右~!!” “还有我~!” “我就算拼了命,也会守护主公周全~!!” “不能去的弟兄们,我等会连你们的那一份力一并出了~!” 庞德话音一落,张既以及一干将士纷纷应和。一时间,大堂内充满浓浓的兄弟情义。赵云虽是不久前才是入伍,但也被众人这份情义所感染,虽未话,但眼神却是早就有了变化,极为闪亮璀璨。 这时,苏则强震神色,刚要话。张既却是早就暗暗观察,立刻厉色叱道:“苏弟你伤势尚且严重,你休想蒙混过去。” 苏则一听,不由面色微微一怔,旋即连忙抖数精神道:“张大哥你多心了,我的伤势!” 苏则话未完,这时马纵横忽然肃色喊道:“文师莫非你要欺瞒我呼!?” 苏则一听,在马纵横凌厉的眼神之下,不禁默默地低下了头,道:“末将不敢。” 马纵横听了,立刻转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那就对了!文师你就留在这里,一干兄弟正需你来照料呢!再有不定我还会有急请需要你来调拨救援!” 苏则看了,不由心头一荡,鼻头一酸,连忙震色道:“末将得令!!主公你就放心出战罢~!!” “好!”马纵横豪气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把目光投向了程昱。程昱神色一沉,遂震色道:“赤鬼儿,陈叔至听令!!”程昱话音一落,庞德和陈到立刻一震神容,各是起,齐声喊道:“末将在此~!!” 这时,马纵横忽地眉头一皱,正欲喊话。程昱却是争先喊道:“主公!虽然昱当时不在战场,但以你的性格,想必伤势是众人之中最为严重的,就算你的体魄异于常人,却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痊愈!!甚至若昱所料无误,主公的伤势顶多便好了一半,因此此番主公只能在后军坐镇!!” 程昱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容一怔,这时又见诸将纷纷肃色望来,各个神容严厉,不由露出苦色,遂不做声。程昱见了,不由暗暗一笑后,旋即投眼望向庞德和陈到,震色道:“赤鬼儿你为先锋大将,叔至为人沉稳,可作为副将辅佐在赤鬼儿左右。” 第1218章 马羲兵发洛阳(下) “嘿嘿,放心交给庞爷我便是了!!” “程参谋放心,末将必定完成使命!!” 庞德、陈到闻言,纷纷震色答应下来。WwWCOM程昱默默颔,随即忽把目光投向了赵云。不少人见状,不由各是变色。毕竟赵云入伍不久,前番临危受命,交付重任,却是情有可原,如今军中却尚有许多资历更高的将士没有任务,譬如前番表现出色,立下不少功绩的张既! 这些人倒是为张既感觉不忿。 这时,张既却是震色,喊道:“程参谋,赵将军骁勇无双,并且不久前在长丰河与曹军一役中,更击杀了曹军第一猛将,号称‘古之恶来’的典韦,这前军统将的位置,理应由赵将军来当!!” 马纵横听话,默默地看了张既一眼,投以赞许之色,然后震色道:“张既得是理,子龙之能担当此职位,搓搓有余。又可命其原部署裴元绍作为他的副将!” 马纵横此言一出,赵云还未来得及答话,坐在尾席的裴元绍立刻震色喊道:“嘿嘿,好叻~!俺肯定不会有负主公厚望!!” 马纵横听这裴元绍如此豪爽,不由哈哈大笑,这下气氛倒是得到了缓解。众人听闻,张既、马纵横所言,这下也纷纷沉下了面色。赵云神容一肃,先向张既投以一个感激的神容,然后遂是望向马纵横,拱手作揖道:“承蒙主公如此看重,云必全力以赴,死而后已!” “子龙肝胆相照,勇义古今永存!!得子龙实乃马某之幸也!!”马纵横闻之,不由震色笑道,眼里尽是炙热之色。不少人又是不禁纷纷色变,认为马纵横对赵云过于偏爱。就连庞德也不由眉头一皱,眯起了狮眸,默默望向了赵云,暗付道:“这白脸武艺确是颇为了得,但昔日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大闹了将军府,如此好色之徒,主公却称他勇义永存!?” 类似庞德这般想法的似乎也有不少,赵云却也感受到一干人等投来了不善的目光,但并无理会,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坐起来。 “嗯,不温不燥,此人可堪大用!”在旁的程昱却是在默默看着,不由转眼向马纵横投去目光,想道:“主公看人的眼力,依旧犀利了得啊!” 程昱想罢,遂是肃色,向马纵横谓道:“此番攻打洛阳,虽要谨慎,但行事却也不能拖沓,因此若是分开太多兵部,却是不好。主公可率大军在后,至于辎重队伍,则由张既将军统率如何?” 程昱此言一出,马纵横重重一颔道:“仲德调拨甚妙,一切便如你所言行事。德容你可愿往?” 张既神色一震,一如既往地显现出忠烈之色,慨然喝道:“万死不辞!!” “很好,眼下一切调拨已定。众人再把各自部署的大概情况告诉仲德,待统计有多少能上战场的兵部之后,再与分拨!明日晌午之前,必须兵!!”马纵横心头一定,遂是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众将闻言,立刻纷纷震色领命,喝声颇壮。 于是一夜过去,诸将回去之后,纷纷都赶往清点,次日一早,程昱大约统计之后,遂与分拨。 很快距离晌午时分莫约还有半个时辰,庞德先领三千赤狮军,一并陈到的数百白毦精兵作为先锋,先往司隶奔杀而往。紧接着不久,赵云领五千兵部旋即进。快到黄昏时候,马纵横率领三千余精锐,押解一干军备要物随即出。至于张既,早在昨夜迅疾地点齐了精锐,押着辎重先往进。 却三军未动,粮草先。话虽如此,张既却也不敢急于行兵,并且一路十分谨慎,但凡要过山林险地,必先命探子先往打探,确认无误后,再押辎重前往。 另一边,庞德行兵依旧一如既往的风风火火,一路突进神。渐渐地便是追上了张既的部署。 却,两日后,庞德军行至距离虎牢关数十里外的平原处,这时其军上下正好口粮用尽。这时,庞德正好得到张既传来的消息,得知张既的辎重队伍就在不远,并且也从张既那里听闻,虎牢关中竟只有千余守兵,把守虎牢关的正是曹军骁将乐进。 庞德听闻虎牢关内,仅有千余守兵,本想立即杀往,一举攻破下第一雄关-虎牢关! 孰不知陈到急劝道:“赤狮将军且慢,曹贼素来狡诈,并且一旦攻破了虎牢关,洛阳再无屏障,岂会只设仅有千余人的兵部把守?我看其中必是有诈。再,辎重乃军中命脉,我看还是先与张将军会合,以免万一,同时也可先做补给。” 庞德闻言,眉头一皱。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赵云所率的前军就在数里之外,想必今夜就能赶到会合。庞德听话,精神一震,遂与陈到谓道:“那赵子龙能耐非凡,深受主公敬重,此下他率兵就在不远,由他在后接应自万无一失!你且派人通知那赵子龙,另外再与张既的队伍一齐寻一处地方设寨,我自领一部骑兵前往打探!” 庞德此言一出,陈到不由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话,哪知庞德便是喝令左右整备骑部追上。 陈到眼看庞德心意已决,暗暗心惊,正不知如何劝时,庞德早已拍马冲起,先往出击去了。陈到见状,急向庞德那两个心腹将士喊道:“还请两位将军务必心行事!” 庞德那两个心腹将士闻言,都是神色一震,向陈到拱手答应,旋即便令部署纷纷赶往而去。 陈到看着一干骑兵快离去,沙尘扬起,不知为何心里总有几分忐忑。 “无论如何,定先要保住辎重,我且先与张将军会合!”陈到念头一转,遂领兵部望张既所在之处赶往而去。 莫约一个时辰之后,陈到领兵赶了五、六公里的路程,蓦然在左旁忽有杀声乍起。陈到还未回过神来,正见一彪人马猝然凶猛扑出! “嗷嗷嗷哦~~!!陈叔至,纳命来罢~~!!”只见那杀出的那彪人马,为当冲的一将,正是与陈到屡番有过交战,亦是曹军中的一员骁将-于禁是也! 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于禁挺枪纵马,度极快,霍地撞入了陈到军中,便是挥舞枪支,策马急冲猛撞。陈到的麾下一下子被杀个措手不及,须臾间,竟被于禁霍地杀开了一条血路。于禁的部下看得眼切,士气大壮,纷纷奋勇突杀。只见眼前一片慌乱,甚至有不少自军人马不攻自乱,陈到看得眼切,急是拨马一转,竟是逃撤而去。 “哼~!!陈叔至你休想要逃~~!!”眼看陈到想要逃命,于禁自是不舍,来这是难得一雪前耻的机会,于禁岂会放过?再于禁这把火从杀入汲郡开始便一直在憋着,这下一股脑地爆,自然是一不可收拾。正见于禁纵马狂奔,面容甚至有几分狰狞。几个赤狮军的将士眼看陈到逃去,面露不屑,骂骂咧咧几句后,各挺兵器来堵住于禁。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一员赤狮将士手提大刀从左边杀来,于禁大喝一声,挺枪骤刺,其枪极快,倏地便扎中了其咽喉。紧接着又有一员赤狮将士舞动着一柄大斧冲来。于禁神色一凝,猛地勒住战马。须臾,那赤狮将士杀到,举斧骤劈。于禁急闪躲开后,快手一枪,猛地刺入那赤狮将士的胸甲,并且从其后背赫然穿透而出。 “嗷嗷嗷啊~~!!于文则你这狗贼,老子和你拼了~~!!”眼看自己两个同袍纷纷被于禁刺死,剩下那个赤狮将士愤恨无比,手舞一柄长戟冲杀而上。于禁面色冷酷,眼见那赤狮将士杀来,快把枪支一拨,须臾那赤狮将士杀了上来,挥戟来劈。于禁挥手拧枪抵住,只见两柄兵器赫然碰撞间,火花迸射。这时,于禁忽地露出一抹冷笑,那赤狮将士看得心头一抖,还未回过神来,于禁霍地使劲一提枪支,霍地将那赤狮将士的长戟震开后,挺枪便往其心窝处遽然搠去。突兀,正见于禁手中长枪的枪头赫然扎入了那赤狮将士的心窝之内。那赤狮将士‘呃’的一声惨叫,双眸瞪得斗大,眼内那浓烈的怨恨之色渐渐黯淡下来,须臾便是断了气。于禁冷哼一声,把枪一拨,这时在四周的一干赤狮军兵士不由都露出畏色,犹豫不敢前进。 蓦然,一股杀气冲而起,于禁顿是面色一变,急把目光往杀声处投去,正见陈到率领着数百兵众复回奔杀而来,其气势如虹,隐隐之间,竟还生出了一面头长白耳,浑身皮肤血红的模糊恶鬼相势。 “哼,这部人马气势宏大,肃杀之气如此犀利,看来肯定是那陈叔至的白毦精兵!!”于禁眼睛一眯,在心中暗暗念道。这时,在于禁身后亦是杀声乍起,正见其部署纷纷冲袭而来,莫约有千余之众。于禁立马虎躯一震,高举手中长枪,厉声喝道:“众人听令,让这些贼子见识一下我等曹家儿郎的本领~!!” 于禁喝声一落,其部署纷纷嘶声怒喝,刹时间亦是杀气迸,并且在兵力上比起陈到的白毦精兵占据着绝对的上风。时迟那时快,随着于禁猛地一拍战马冲飞间,其麾下部署也轰然扑上而上。“鬼神白毦,下骁锐~!!看我等厉害~!!”眼看于禁率兵蜂拥扑杀过来。陈到毫无畏色,瞪眼嘶吼,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麾下数百白毦精锐刹时战意猛涨,那面模糊的白耳恶鬼相势更瞬间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第1219章 赤鬼儿悍斗于、乐 刹时,两军交锋,陈到和于禁当其冲,先是遇上。 Ww W COM两人骤间交马,于禁依旧如适才那般犀利,舞枪急搠猛刺,赫然杀向了陈到。陈到面色凌厉,手举大刀,劈砍快拨,将于禁的攻势一一化解。同时,两人的兵部也厮杀起来。虽然,于禁军人数众多,扑势更烈。但那数百白毦精兵各个战力过人,凝聚一团,犹如一柄巨大的长枪一般,一路挺进突击。厮杀一阵后,于禁的人马渐渐有退败之势。于禁见状不妙,虚刺一枪后,诈过陈到,连忙急是拨马逃回人丛之内,并且疾声喝道:“都给我稳住阵脚~~!!拼死抵住,待我号令一起,便是一鼓作气,杀破彼军~~!!” 于禁嘶声喊道,却是想着此下敌军阵脚大乱,趁机先把陈到这数百白毦精锐给解决。 随着于禁话音一落,几个曹军将士纷纷怒喝起来,领着兵部开始拼死抵挡。 这时,陈到身旁快地聚集了数十壮士。正见陈到双眸圆瞪,满脸尽是坚毅之色,浑身杀气泯然,扯声便喝:“嗷嗷嗷嗷嗷~~!!给我杀呐~~!!” 随着陈到吼声一起,那数十壮士齐齐咆哮起来,几个人吼得脖子上更是青筋凸显,刹地随着策马飞动的陈到冲杀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陈到领着数十人众悍然杀到,于禁厉喝一声,挺枪却是引着两、三百兵众轰然扑杀而出。却看在兵力上于禁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不过在锋芒上,却是陈到那数十人众锐锋十足,在陈到的率领之下,各个玩命地拼杀。须臾,正见于禁挺枪杀到陈到面前,其麾下纷纷急扑,一时间把陈到那数十壮士纷纷堵住厮杀。而于禁这时又再次和陈到激战起来。正见两人的兵器不断地快碰撞,道道火花不断****。而此时,眼看于禁的麾下纷纷涌上,便要把陈到那数十众围住。蓦然间,正听杀声四起,正是四周的赤狮军人马yan看陈到率兵奋勇厮杀,而重新激起了斗志,并且迅地开始展开了反击。 “这陈叔至深受鬼神马羲的器重,若是把他给杀了,定是大功一件,这般大好良机,岂能轻弃!?”于禁念头一转,顿是双眸一瞪,扯声喝道:“众人一齐围上,谁能夺下陈叔至级者,本将军重重有赏~!!” 随着于禁话音一落,其部署刹时纷纷奋起来,各是急冲涌上。本欲继续与于禁厮杀的陈到,刹被涌上来的曹兵杀退而去。同时,于禁目光陡地闪过两道精光,快地把枪支就马上一按,再取腰间的宝弓,遂是搭弓上箭,猛拽而起,瞄向了正被众人围杀住的 陈到。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张既正于一处依山傍河的平地扎据歇息。蓦然,隐隐好像听到马鸣声起,正在帐中歇息的张既听得耳切,急是冲出。就在此时,猝然连阵蹄声乍动,对面河岸上忽然出现了数千人的大军,其中一面硕大的旌旗随风飘扬,正书‘铁血’两个大字! “不好!!竟然是曹军之中最为难缠的铁血军!!而且,这铁血军若是在这,那么!!”一个念头猝在张既脑海升起,蓦然一道吼声炸开,犹如轰雷劈落,旋即正见曹军之中,一员大将骑着一匹乌黑油亮的宝驹,奔飞而出。 张既不由投眼眺望,正见那员大将魁梧健硕,浑身如蕴藏着极其可怕的力量,一看就知爆力惊人,那一只独眼烁烁光,冷酷地望了过来。 “曹军第一先锋大将,独眼夏侯~!”张既见状,不由在心中喊道,脸上更隐隐藏着惊骇之色。 “尔等马家贼子听好,趁本将军现在还能好好话,立即放下兵器,投降保命,把辎重乖乖都献上来~!否则休怪本将军无情~!”夏侯惇纵声喝起,威风骇人。张既急忙抖数精神,强震神色,瞪目应道:“独眼夏侯,你休要张狂,想要夺下我军辎重,先问过张某手上长枪准是不准~!!” 张既此言一出,夏侯惇身后的铁血军立刻暴起了震动地的骂声,但听这声势之浩大,未战便已是赢了三分。陡然,夏侯惇把手一举,骂声顿是消失。正见夏侯惇眉头一挑,露出一抹玩命嗜战的冷笑:“哦?看来你还算是一号人物,可敢出战与某厮杀~!?” 张既闻言,不由心头一紧,他心知自己并非夏侯惇的敌手,但在却又想着庞德兵部不久应该就能赶到会合,因此眼下最为重要的任务便是争取时间。 想到这张既精神一紧,正要应战杀出。孰不知张既麾下一员心腹,眼看张既面容神色一定,好像猜到他所想一般,强打精神,先于张既纵马冲出,跃入河中。幸好河水不深,正好淹没马蹄。 “杀鸡焉用牛刀~!?独眼夏侯,让老子来会会你的本领~~!!”张既那心腹将士嘶声吼道。夏侯惇听了,并不答话,刹时便用行动来给出答案,纵马猛飙杀起,如同一道飞虹般袭击向张既的那员心腹将士。 “嗷嗷嗷嗷嗷~~!!杀呐~~!!”张既那员心腹将士眼看夏侯惇气势迫人的奔杀而来,似乎并不惧怕,反而扯声吼起,一挺手中兵器,便要应战厮杀。 “鼠辈,尔敢~!!?”就在此时,夏侯惇蓦地一声怒吼,浑身骇人气势轰然迸,正见一面獬豸神兽相势霍地盛起,其气势之宏大迫人,刹时令张既那心腹将士精神一滞。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惇人马骤飞,霍地杀到张既那心腹将士面前,旋即手起刀落,一刀飞砍而出,瞬间一颗脑袋冲飞起,血液迸射。张既那心腹将士须臾便是身分家。 “他娘的~~!!夏侯狗贼,我和你拼了~!!”张既看得眼切,刹地暴怒杀出。夏侯惇冷哼一声,马不停蹄,是朝着张既冲杀而去。 须臾,两人霍地相遇,正见马踏水溅,两柄兵器倏第相撞,一道剧烈的火花迸射间。张既手中枪支霍被震开。陡然正见夏侯惇舞动起獬豸宝刀,旋即凌厉地杀了过来。张既急是拧枪抵住。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杀得是难分难解。不过夏侯惇毕竟是夏侯惇,武力非凡,与张既厮杀七、八合后,便是看出破绽,一刀挑开张既的枪支后,猝是挺刀望张既咽喉急搠。张既急是闪开,险险避过,但还未回过神来,夏侯惇猝是挥刀回砍,张既忙是往前一倾,夏侯惇又是一刀砍空。不过这下,张既已失去主动,夏侯惇独目光芒绽放,立是舞刀杀了起来。张既吓了一跳,不敢怠慢,急是提枪迎住,一时间被夏侯惇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眼看不久便要落败。 张既麾下几个将士看得心惊胆跳,连忙冲上救援。夏侯惇麾下的一干铁血将士见状,立刻打起精神,纷纷快引兵扑出。于是,两方人马皆往河中扑杀而来,一时间声势动。 却,曹军就像是早就布置好一般,纷纷出以奇兵袭击了马家军各部人马。另一边,却看庞德正率千余骑兵正往虎牢关打探。途中,庞德隐约好像听到后方有杀声响荡,又想到陈到适才连番的提醒,还有他那忧虑的神色,不由心头揪紧,忽地一勒战马,急喝部下停下。一干赤狮将士听令,连忙纷纷勒住战马,正不知生何事。 就在此时,左边的林间,忽地响起道道弓弦震响,刹时无数箭矢从那一边开始射出,然后抛落下来。庞德看得眼切,急喊闪开。众人听令,连忙各是拨马散开。刹时,正见一片片箭雨射落下来,庞德大喝一声,手舞双戟,急拨乱扫,把射来乱箭纷纷击破拨开。时迟那时快,在右边的高地上蓦然杀声大作,猝然正见一部人马从高地上轰然奔杀而下。数百骑兵在前先冲,为一将,身穿红袍,手提大刀,赫然正是乐进。 “嗷嗷嗷嗷~~!!赤脸鬼,今日必让你葬身此地~~!!”正见乐进浑身气势凶戾迫人,驰马狂奔。庞德见状,不由脸色一变,却见这下经过乱箭袭击之后,其麾下骑部已然阵型全无。须臾,乐进引兵铺盖地轰然杀落,庞德麾下一干骑部,瞬间便被杀开。庞德急是喝令数将稳住阵脚,然后自己快地点了数十兵士奔往迎上,正想着要抵住乐进的兵部,以争取时间。 不过庞德却是太觑了乐进以及他的麾下,正见乐进引兵狂突eng撞,势如破竹,庞德的赤狮骑部被杀得人仰马翻。庞德那数十人急迎过去,却被乐进率着兵部瞬间杀翻而去。突兀,庞德更是陷入了乐进兵部的人丛之内。 “给我把那赤脸鬼围住~!!”乐进大喝一声,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纷纷朝着庞德逼上。庞德面色一阵,如临大敌,连忙抖数精神,眼望四周。这时,庞德麾下人马yan看庞德被围在敌军垓心之中,各个吓得面色陡变,连忙赶来营救,但却被乐进的部署死死拦住。同时,庞德那处也已厮杀起来,正见乐进麾下一个接一个的兵士,前仆后继,从四面八方地朝着庞德起攻击。庞德拼死奋战,霎时间是险象环生。 须臾,正见庞德连戟急舞,杀开几个兵士。蓦然,一股剧烈的杀气从一旁赫然逼来。庞德急是强震神色,忙是转马,正见乐进双眸圆瞪,满脸凶戾,举刀杀来。庞德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拧戟抵住。 第1220章 怒激庞德 嘭~!! 乐进骤是一刀猛劈,暴响震起间,素来以骁勇著称的庞德竟被乐进一刀劈开而去,顿是神容大变。 WwWCOM此时,乐进麾下几个兵士急是挺枪搠去。庞德反应不及,其坐下战马,刹时被几根长枪扎入。 “哇啊啊啊~~!!”眼看自己的战马受此重创,恐怕将一命呜呼,庞德悲愤无比,扯声怒吼,其战马悲鸣一声,遂是翻倒。庞德急是顺势滚落在地,乐进那些部下看得眼切,连忙各举兵器,于是只见无数刀枪纷纷向着庞德劈砍急搠而来。庞德滚得是快,众人纷纷劈空。须臾,庞德急是翻身而起,犹如雄狮翻身一般,瞬间更见得一面赤炎怒狮兽相势轰然显现。那些逼往庞德的曹兵顿是被吓得一阵呆滞胆怯。 “尔等鼠辈,害不了我~~!!”庞德瞪目暴喝,旋即舞动双戟,快砍乱劈,把一干曹兵杀翻而去。蓦然,只听蹄声骤起,庞德急睁眼望去,正见乐进举刀策马赫然撞了过来。庞德一咬牙,急忙又往一旁扑倒一滚,险险避开。乐进飞马一过,见未有劈中庞德立刻把马一勒,转回过来,冷声讽刺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赤狮,也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我看你不但不如那张文远,就连黄忠、张颌、徐晃之流也是不如!!” 此言一出,庞德狮眸顿是睁得斗大。来如今论资历,在军中几乎无人能越他。加上庞德身怀奇能,自有傲骨,一直盼望自己能够成为马纵横麾下的第一上将。可随着马纵横身边聚集的人才越来越多,庞德却渐渐有一种有心无力的失落感,由其又见着一干后起之秀,纷纷建立功业,自己那是心急如焚。 如今乐进如此一,正好戳中了庞德死穴。庞德狮眸猛地瞪起,一股澎湃可怕的气势,刹时轰然迸。 “嗷嗷嗷嗷嗷~~~!!!!乐文谦你这鼠辈,竟敢觑庞爷~~!!”随着庞德吼声暴起,正见其身后的赤炎怒狮兽猝地膨胀起来,陡然更是长出了两颗狮,三赤炎狮兽刹地展现,庞德瞬间如有无尽力量,猛一作,猝是朝着乐进挺戟奔杀而来。乐进眼睛不由一瞪,怒声一喝,刹时一条黑色巨蟒从他身后霍地显现而出。 “来罢~!!”乐进震色一喝,纵马飙飞。庞德也是大喝一声,须臾眼见乐进策马撞来,挥刀便是劈落,庞德怒喝一声,急举双戟赫然挡住。 旋即,只见惊人的一幕生了。正见乐进奋力劈落的一刀,竟被庞德双戟抵住。 “滚开!!”乐进怒喝一声,急收回大刀,策马便是撞向庞德。孰不知庞德就像是疯了一般,大吼一声,那面三赤炎狮兽霍地作出咆哮之状。正见庞德身子一起,用肩膀撞向了乐进的战马,并且将乐进人马的冲势硬生生地冲破,瞬间将其撞翻而去。 刹时间,在四周观战的乐进部署全都看得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须臾,正见乐进人仰马翻,旋即跌翻落地。乐进的几个部将看得眼切,连忙急声喝起,纷纷引兵围上杀往庞德。而此时,庞德部署纷纷急突杀入,气势正起,眼看战况忽有转机,结局如何,尚且未知。 却另一边,陈到正遭到于禁引兵奇袭,混战中,于禁连连以冷箭偷袭。陈到麾下几个壮士为护陈到,纷纷中箭。而陈到也不慎被于禁射中了右边大腿,疼得不禁痛喝一声。 “哼,陈叔至我看你今日是插翼难飞了!!”眼看陈到身边的兵士纷纷死去,如今剩下不到七、八人,又见陈到受了伤。于禁精神一震,快换了枪支,正要冲上突杀。就在此时,蓦然阵阵凄厉惊悚的惨叫声一连迭起。于禁还未回过神来,便听有人急喊道:“于将军不好了!!有一敌将引着数十从骑正往奔杀而入,其骁勇无比,我等兵士根本抵挡不住~~!!” 于禁一听,猝是变色,连忙拔马朝着惨叫声传来那处望来。正见自军人马如同波开浪裂,被人冲散而去,并且敌军人马趁机纷纷聚集,一齐涌杀过来。 于禁心头一紧,看这威势,不由暗道:“马家军中除了那鬼神马羲,谁还有这般扭转乾坤的能力!!眼下敌军气势正起,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于禁念头一转,急是强震神色,大喝撤兵。随着于禁喝声一起,其部下人马纷纷望一旁退撤而去。 与此同时,正见那人仰马翻之处,有一白袍银甲,手挺龙胆枪的骁将,犹如神下凡,一路狂奔猛袭,杀得曹兵节节败退,一人之能,却抵得上千军万马,可谓是神威十足!! 此人赫然正是初入马家军不久的骁将-赵云是也! 原来赵云正引兵来时,忽闻陈到派人来报,庞德先领一千骑兵前往虎牢关打探。素来精细谨慎的赵云听了,唯恐生什么异端,遂是加行军。没想到,正是因为赵云这份细心,很快果然觉了端倪。不久后,赵云听得杀声传起,立刻便知定是自军人马遭遇袭击,遂是急命裴元绍稳住阵脚,自己先引数十人马前来营救。 正见赵云手挺龙胆枪,一路飙飞突进,神勇无敌,甚至渐渐就连他的从骑也追赶不上。 这时,眼疾的赵云,现曹兵欲要撤走,投眼一望,正见一员曹军将领指挥兵部撤退,麒麟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立是纵马杀往。 而赵云所见的那员曹将,正是统率着这部曹军的于禁。突兀,于禁心头紧紧一揪,还未反应过来,正听一旁响起一道吼声,那声势宛若麒麟啸,顿令于禁刹时色变。 “曹军走狗,可识得我常山赵子龙呼~~!!” 此吼声一起,于禁不禁下意识地转头望去,正见赵云威风赫赫,破军如同摧山之势,斜刺里正往杀来,不由暗暗惊骇喊道:“此人正是那败文、颜,诛恶来的赵子龙!?” 于禁念头一转,吓得不由拍马便逃。赵云见于禁逃去,立刻怒声大骂,紧紧追去。眼看赵云骁猛,于禁的部下大多都不敢抵挡。须臾,正见赵云快要追了上来,于禁陡然转身,不知何时换了一柄宝弓。赵云看得眼切,不由急一瞪眼。‘啪’的一声,一根飞矢射出,赵云早有准备,快挪身闪过,再回过神来,一波曹军人马猝是杀上。赵云立即震色迎敌,待杀散曹兵后,再往看时,于禁早领着大部人马逃奔而去。 这下,马家军一干兵部开始反扑,不少逃至不及的曹兵都被擒下。赵云旋即赶往陈到那处,还未问话,陈到便是急道:“赵将军,彼军竟知来截杀我,恐怕也会派精兵奇袭我军辎重,你快去救援张将军!!这里交给我便是了!” 赵云一听,微微变色,立刻震色答应,旋即一拔坐下夜照玉狮子,便是猛冲而去。赵云那数十从骑,亦是纷纷拨马快追上。 另一边,却张既的人马正与夏侯惇的铁血军在一处河上厮杀。正见在夏侯惇率领之下的铁血军不但作风彪悍,并且毫不畏使,各个提起武器,随着夏侯惇奋力厮杀,俨然一副有前无后打死罢就的态势。饶是张既,这下也被夏侯惇以及铁血军杀得头昏脑眩,手足无措。一阵后,正见夏侯惇越冲越快,张既与他的部署被杀得节节败退,渐渐大部分人都被逼回岸上。夏侯惇见状,神色振奋,独目光芒四射,扯声吼道:“众人听令,给老子再加把劲,杀上对岸,把彼军的辎重都给夺了~~!!” 随着夏侯惇吼声一起,一干铁血军将士纷纷震色嘶吼,旋即各领兵部大举扑上。 “不好!!这般下去,恐怕我军会被独眼夏侯的铁血军杀个大溃而败!!到时候如何保住辎重~!?”张既脑念电转,急是震色,吩咐几个部将先是率兵护送辎重逃去,他自会引兵断后,强拦曹军。张既那几员部将听了,又见事态紧急,连忙领命,不敢怠慢。少时,正见在夏侯惇率领之下,铁血军攻势愈紧,由其是夏侯惇看到张既的人马开始护送辎重撤走,猛然爆,自己当其冲,在前开路。夏侯惇凶猛勇烈,悍风十足,与之厮杀搏斗的人,往往还未交手之前,便被他吓个胆怯三分。这下,随着接连几个将士被夏侯惇击毙后,无人赶往杀上。张既兵部纷纷胆怯,急撤回岸上。夏侯惇大喜不已,强震神色,正欲一鼓作气,引兵冲上岸上厮杀。 就在此时,张既自不会坐以待毙,怒声一喝,却是暗中早有安排。随着他喝声一起,正见数百长枪兵纷纷挺枪迎出。 眼看一干敌众手持一柄柄长枪搠出,夏侯惇不禁面色一变,急是勒马,数十马家长枪兵奋起突上。夏侯惇怒喝一声,猛地挥动大刀拨开。同时,铁血军一干人马纷纷冲上,虽然有不少人死于长枪之下,但冲势依旧猛烈骇人。张既的这番调拨,虽有不少成效,但似乎激起了铁血军的血性,眼看其冲势愈骇人。 第1221章 内鬼之疑(上) “主公待我情深义重,我万死难报,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绝不能让辎重有任何损失~!!”张既暗暗咬牙,眼神猝地坚定起来,正要准备死战时。WwW COM蓦然一旁传来一道喊声,令张既顿是精神百倍。 “张将军莫急~!!子龙来也~~!!” 正听赵云喝声一起,张既顿是燃起了希望,急是往一旁看去,不由吓了一跳。却见赵云浑身血迹斑斑,坐下那匹本是雪白无暇的神骏宝马,如今更被血色染红,一看便知赵云必是不久前才经过一番厮杀。 而就在张既惊异间,赵云麒麟目精光骤射,猝地驰马冲入河中,河水溅起间。赵云和夜照玉狮子身上的血色很快便染红了河水。 此时,夏侯惇正引兵急欲杀上岸上,虽隐隐听闻彼军似乎有援兵赶到,却没有心思理会,急是率兵冲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斜刺里地撞入了铁血军人丛之内,一干铁血军兵士反应不及,急要杀住时,却不料赵云生猛,须臾便是杀突而去。 “他娘的,是哪个不要命地冲过来找死~~!!”这时,一员铁血军将士,急是抖数精神,转马迎向赵云。赵云怒喝一声,身后霍地显现出一头白炎麒麟神兽,刹时气势迸,那将士惊得双眸急瞪,却还是看不清赵云何时出枪。正见赵云飞枪骤搠,猛地扎中了那将士的咽喉,旋即急拨而出,又有一个铁血军将士凶悍杀上,却被赵云快枪一拨,震开其手中兵器,旋即挥枪急扫,遂便将其扫翻落马。 这时,一干铁血兵士已经觉赵云的骁勇,纷纷各提精神围杀过来。赵云不但不惧,反而精神大震,快枪挑动,手中枪支舞得好像闪电霹雳,又快又猛,那些扑上来的铁血兵士纷纷都被杀翻。突兀,赵云猝是启动,人马一起,恰似流星窜飞,便往夏侯惇那处杀奔而去。 这时,夏侯惇的注意力终于被军中的疾呼喊杀声吸引过去,不由投眼一望,正见一血迹斑斑,眼神凌厉的猛将奔杀赶来。 “不错的眼神!!”夏侯惇以眼观人,见赵云眼神这般凌厉,便猜到其武艺非凡,连忙抖数精神,并且也激起了好斗之心,喝令几个将士继续引兵攻打,自己则拨马挺刀快迎了过去。时迟那时快,正见就于铁血军的人丛之内,赵云和夏侯惇霍地相互迎住。 几乎同时,两人身后相势遽然盛放,一面白炎麒麟神兽,一面獬豸神兽更在对峙咆哮。 两人更是并无废话,瞬间提起兵器,便是奋力厮杀。只见刀枪骤起,eng撞不止,两人不但出手的度极快,而且力劲骇人。在周围的铁血军兵众,但听道道暴响不断响起,无不纷纷色变。 陡然,夏侯惇举刀一让,赵云一枪正刺。夏侯惇独目生光,看得眼切,正待空档出手。孰不知赵云枪支一转,喝声便道:“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 随着赵云喝声一起,其龙胆枪宛若有烈焰升起,正见其身后白炎麒麟张口吐火。夏侯惇看得眼切,不由一惊,不敢怠慢,连忙施出烈风刀法。刹时,忽有飓风猝起,正见夏侯惇快刀拨动,同时其身后的獬豸神兽更是张牙舞爪,颇为可怕。 于是,两人招式赫然碰撞,蓦然正听一声暴响,两人几乎同时,连人带马一齐退开。 这时,一干铁血兵士正要围上,幸好赵云的从骑纷纷冲到,护住赵云身后以及左右两边。夏侯惇却是杀得正喜,气势陡地变得更加凌厉迫人,振声喝道:“不错的功夫!!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独眼夏侯不杀无名辈!!” “那我常山赵子龙,今日便要好好来领教你的厉害~!!”赵云冷哼一声,气势遽然暴涨起来,身后霍地又再显现出一头黒焰麒麟凶兽,两头麒麟一黑一白,颇有阴阳相融的奇妙。夏侯惇不禁吓了一跳,暗暗腹诽道:“此人深不可测,难怪就连恶来都会栽在他的手上!!” 就在夏侯惇念头一转,赵云陡是怒喝一声,手中龙胆枪霍地舞动,夏侯惇竟见一道白炎一道黒焰绕在了龙胆枪上,交织旋转起来。 “嗷嗷嗷嗷~~!!战~~!!”强敌当前,夏侯惇不敢大意,强震精神,怒声吼起。刹时,赵云赫然杀上,手中枪式猝地变得玄乎起来,夏侯惇奋起猛攻,却被赵云一一化解了招式。夏侯惇更觉自己的力气宛若是泥牛入大海,但凡与赵云枪式接触,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我一招!麒麟幻枪法-麒擎日~!!”赵云忽地一声暴喝,龙胆枪中黑白两道火焰猝然暴涨起来,忽地成了一轮黑白两色的浩日。夏侯惇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枪法,不由神色霍地一变,陡见浩日破碎,一杆神枪搠来,下意识地急是拧刀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飓风陡起,夏侯惇独目刹时圆瞪起来,满脸更是惊骇之色,人马被击开间,虎口更是瞬间暴裂开来。 这时,赵云那双麒麟目,眼瞳的颜色霍地变成一黑一白,那两头麒麟宛若与之融为一体,浑身暴涨起黑白色的焰火。 眼看赵云变得愈加可怕,一干铁血军将士不敢怠慢,其中一个更是急呼喊道: “不好~~!!夏侯将军有危险,快往扑住~~!!” 此言一出,刹时杀声大作。四周的铁血军即是狂涌扑上。赵云神色一紧,却是忽然似乎无意再做纠缠,立刻把马一拨,往左边一角斜刺里突往。一干铁血军兵众本以为赵云会杀向夏侯惇,这下反应不及,回过神来,赵云已率领着那数十骑冲开破口,急奔上岸。 “赵将军,我军辎重已撤走大半,张将军率兵也已经退后百丈!!” 却见赵云刚是冲上岸上,一员将士急来禀报。赵云听了神色一震,连忙引着一干残部快后撤。这时,状若疯狂的夏侯惇忿然率兵扑上岸来,这时马家军的人马已然纷纷撤开。须臾,夏侯惇便是引兵冲了上来。 “尔等先去抢下剩余辎重,其余人随本将军一同掩杀~~!!”夏侯惇岂肯轻舍,怒吼一声,率领着大部铁血军人马便往扑杀厮杀。 一阵后,正见赵云引着一干残部退到张既之处,与张既会合一处后,旋即正听杀声震,夏侯惇率领着铁血军气势凶猛地扑杀上来。 “曹贼的铁血军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今日难免一番恶战了!!”张既看得眼切,不由惊呼而道。赵云面色一沉,麒麟目闪烁光,却无丝毫惧色。 就在此时,忽然杀声震荡,正是赵云的兵部赶往过来。赵云不由神容大震,纵马便出,怒声吼道:“独眼夏侯,你若要拼杀到底,赵某与你奉陪到底~~!!” 正听赵云吼声震,正是率兵杀去的夏侯惇,正见彼军有大量援兵赶到,不由心头一紧,这时心里虽是愤恨无比,但却也知若是与彼军死战搏杀,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于是,夏侯惇当机立断,急喝撤兵。随着夏侯惇令声一起,铁血军立即纷纷倒退而撤。孰不知,赵云得势不饶人,不等援兵来到,便是纵马再是杀往。张既眼看夏侯惇撤走,刚是松了一口气,孰不知赵云竟又杀上突击,不禁吓了一跳,连忙也引兵急扑杀上。 “夏侯将军,那赵子龙正往杀来,我军若是带着辎重逃跑,恐怕会被他追上!”一员铁血将士急是和夏侯惇喊道。夏侯惇闻言,面色一变,暗暗咬牙,喝道:“那便把辎重全都弃了,众人快随我撤走~!!” 夏侯惇此言一出,那将士急忙领命,赶往吩咐起来。于是,刚夺下辎重不久的铁血军兵士纷纷弃了辎重,快撤离。不久,赵云引兵复夺辎重,张既见状,不由暗叹,赵云勇风无双,难怪深受其主如此信任。 却就在赵云先后分别杀退于禁、夏侯惇,救下陈到、张既,并且保住辎重的同时。另一边,正遭遇乐进奇袭的庞德,在连番死战拼杀之下,也抢下了一匹战马,领着数百残部逃撤而去。乐进却也并无急于追杀,而是率兵往虎牢关撤回。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候。却庞德从陈到派来的将士那里得知,赵云屡立奇功,保住全局,虽然各部人马损伤不少,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对比赵云,庞德惭愧不已,一路颇是落寞地赶到了这下大军正于屯集之地。 却见此时马家军兵部正屯据在今日张既遭到夏侯惇奇袭的那片地带,来此处依山傍水,倒也是屯兵的好地方。而陈到和张既也认为,夏侯惇已经撤兵退走,也不敢再贸然前来攻打。 当夜,诸军整顿完毕,正见在火光照耀之下,炊烟袅袅,众人正准备进食。 此时在一处营帐中,庞德和赵云却因谁来坐这上座而争执不下。 “赤狮将军追随主公久矣,并且职位也比云高,理应坐这上座。而云初初入伍,许多事情还需要向赤狮将军还有诸位上将学习,绝不敢轻易逾越!”赵云震色而道,颇是谦虚。庞德却是狮眸一瞪,喊道:“今日若非子龙及时援救,我军此时恐怕正面临灭顶之灾。所幸陈、张两位将军并无大碍,并且辎重还能保全,子龙功不可没。你坐上座,我等皆是心服!” 庞德此言一出,张既和陈到两人暗暗一对眼色,却默不作声。毕竟就算赵云屡立奇功,但他来到军中不久,这么早就开始号施令,就算他们愿意服从,但却怕其余兵部大多都不服气。 赵云却也深明此理,屡屡相让。这时,陈到震色道:“赤狮将军往日都是豪气云,但有战事,必勇跃为先,因此众人往往都受到赤狮将军的气概鼓舞。怎眼下受到少少挫择,赤狮将军便变得如此弱势?这未免有损赤狮将军平日的威风!” “得是,这事若传到了主公耳里,老庞你可免不了一顿臭骂!你有损我西凉儿郎的威风!”论资历张既与庞德不相上下,再者两人都是出自西凉,因此平日里本就交情颇深。 庞德闻言,一阵憋着后,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俩得是,倒是我这粗人矫情了!!” 罢,庞德便是大步流星地向上座走去,旋即坐定。赵云和陈到、张既三人一对神色,遂也各往坐定。 一阵后,庞德一震神容,遂是谓道:“曹贼兵部连连出其不意,这回可把我等都给杀了个措手不及,可这就怪了,我军进军神,曹贼如何如此快做好布置,并且神不知鬼不觉?” 庞德此言一出,张既神色一肃,道:“有关这点,末将也曾想过。这恐怕只有一个答案。” “是什么!?”庞德听话,不禁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这肯定是有内鬼!!”张既话音一落,庞德不由双眸一瞪,不假思索地大声喊道:“不可能~!!主公义薄云,体恤下士,再又立以烈士牌,而且我军俸禄丰厚,但凡能入伍我军者,无不为幸~!!岂会有人去做内鬼!?” “这或许可能是曹贼早就安排的奸细?”赵云听话,虽然也是颇为认同,但却也想到其他的可能性,震色喊道。 第1222章 内鬼之疑(下) “这又不可能。WwW COM当日主公决意出兵时,仅有我等军中重要将领才是得知。若除去我等不算,就算军中下士藏有内鬼,而曹贼布置这般谨慎,若是待我军出兵之时,内鬼再快马通秉,但也要耗上一些日子才能得知,这根本是来不及的!!”陈到双眸精光闪动,凝色分析而道。 张既听得颇是有理,不由颔表示应同。 “此事颇有跷蹊,我看我等先是谨慎行事,另外再传予主公。主公身边有程参谋,想必以程参谋的智慧,必能想出个究竟来。”赵云沉色而道,当日他虽然次见到程昱,但程昱表现出来的智慧,却很快征服了他。因此,赵云遂把希望寄予了程昱的身上。 庞德听话,不由一拍脑额,惊呼叫道:“子龙得对,我怎忘了程参谋!” 庞德这下反应过来,向众人一投眼色,遂是快地在奏案上修书一封。这时,张既走出,沉色道:“兹事体大,为防万一,还是由末将亲自去送信,正好也可以和主公详细明状况!” “嗯,若是德容亲往我自是放心。而军中此时也有子龙和叔至两人,把守营地,稳住阵脚那是搓搓有余。你去回!”庞德听话,重重地一颔,震色而道。张既遂是拱手领命,取了信后,庞德见色不早,便教张既和众人一齐吃了饭后,再往出。张既笑而应下。 与此同时,在虎牢关的敌楼之中,正见坐于正大座的赫然正是曹军的军师贾诩是也。 贾诩正听好诸将禀报,轻轻地一搙下颚美髯,呐呐道:“竟然又是这赵子龙,想不到那鬼神马羲本身已经实力卓绝,下无双,再者他麾下更不乏猛将悍士,如今再得这赵子龙,真如虎添翼,教人难以下手啊!!” 贾诩此言一出,夏侯惇立是神容一冷,冷声哼道:“哼,军师此言也未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所谓鬼神,亦不过一介勇夫耳,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他如何能与主公相比~!?” 夏侯惇话音一落,不少将士纷纷震色应和,有些人眼中更都是炙热的崇拜之色。 这时,乐进忽然站起,拱手告罪道:“此番布置,主公筹划已久,再由军师亲自调拨,理应是万无一失,来都是末将无能,若是今日能一举击杀那庞令明,眼下彼军早就阵脚大乱,待时我军再率大军一举攻往,自可一鼓作气,制定胜局!” 贾诩听了,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夏侯惇不由独目一眯,于禁以及一干将士都耻于不敢与贾诩对视,纷纷低下了头。 贾诩忽然呵呵一笑,道:“经过今日一役,马家军的猛将如云,兵强马壮,已是不可否认之事。再有那鬼神马羲,如今的马家军甚至比起当年具备英布、龙且等将,由西楚霸王项羽所率的那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霸王军也毫不逊色。” 到这里,一干曹军将士不由纷纷变色,有些人面露不甘,有些人则是神情凝重,却也有不少人暗暗闪过几分畏色。 夏侯惇眉头一皱,贾诩此番话一出,却是打击了众人的士气。若非贾诩智略绝伦,深受曹操器重,他早就出言喝叱了。 就在此时,顿了一顿的贾诩,猝又是笑了起来,道:“不过纵是如此,经过长丰河一役后,纵是那支堪比霸王军的马家军,如今恐怕也尚未恢复元气。虎牢乃是下第一雄关,恐怕纵是那鬼神马羲,也要为之折腰!!更何况,想必如今马家军上下,正是人心涣散,不知到底是从何处泄露风声吧!到时我只需略施手段,令马家军中的将士互相怀疑,彼军自然不攻自破!!” 贾诩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纷纷抖数精神,暗暗震色。不少醒悟过来的曹将,更不禁露出阴险的笑容,譬如于禁! “哼哼,贾文和不愧被称为‘毒士’,看来他是已有计略了!!”于禁脑念一转,却是心思敏捷,很快就想通了大概。 于是一连两日,曹军之中皆有流言传出,马家军派出的细作纷纷回报。而令庞德以及一干军中要将,极为忿怒的是,他们竟都被曹军成是曹营的内鬼,其中被曹军所指最多,处于风头浪尖之上的赫然正是新入伍的赵云。 庞德心知赵云忠烈,并不怀疑,反而杜绝这些消息传出,孰不知就如常言道这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干流言很快就传遍军中。最过分的,就连庞德也被成是曹军的内鬼,因此才故意包庇赵云。 因此眼下马家军是人心惶惶,所幸庞德、陈到、赵云、张既四将,互相之间都十分信任,皆认为这是曹军的奸计。 “哼~!!好一个贾文和,竟敢动摇我军军心!!若被我擒住他的话,看我不把他扒下一层皮~!!”正见庞德猛拍奏案,瞪目怒声喝道。 这时,陈到神容一凝,沉色道:“不过不得不,这招实在高明,如今我军中上下互相猜疑,由其是子龙的部署遭到最多的冷嘲热讽,若是再不有所压制,只怕军中生变!” 陈到此言一出,庞德不由投眼望向神情有些冷厉,默不作声的赵云。 张既见状,神色微微一沉,忙是安抚道:“子龙也不必介怀,所谓流言止于智者。子龙虽初入我军,不过却屡番不惜性命,连立奇功。我与叔至前不久才受你恩情,你若是曹军内鬼的话,又岂需这般拼命?只要我等这些军中要将不信,并且加以遏制,想必无需数日,必可稳定人心。” “诶,我却是怕眼下拖延战机,大将军那处恐怕会坚持不住啊!!”这时,庞德忽然颇是恼怒地喊了起来,急得来回踱步。就在此时,忽然帐外传来阵阵囔囔叫声,听似颇为混乱。赵云面色陡变,一拍几子,霍地站了起来。 须臾,一员将士急急赶入,赵云的副将裴元绍和军中几个将士大打出手,后来各自部署纷纷加入打斗,如今更是一不可收拾! “胡闹~!!”赵云怒喝一声,忿而便去。庞德面色一变,急与陈到和张既吩咐道:“子龙眼下处境颇为尴尬,只怕他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坏,你俩快快赶去!!” 陈到、张既闻言,急是震色,拱手领命,遂便紧随着赵云身后急急赶出营帐。 孰不知,待陈到、张既赶出时,却见赵云怒气冲冲地骑马飞奔而去,背影快地消失在眼前。 陈到见状,见一旁有个将士正是面带余悸,连忙问道:“到底生何事了~!?” “回禀陈将军,就在刚刚,那裴元绍生擒了军中几个将士,适才的急赶来报,正好见到赵将军。赵将军听了,大怒不已,并且向的要了战马,这便冲去了!” 那将士话音一落,张既不由神色一紧,向陈到一对眼色,两人遂是急忙大步流星地赶往而去。 却赵云策马正赶,很快便到了营中混乱之处,只听骂声迭起,似有两方人马在互相辱骂。 “都给我让开~!!”赵云面色霍地露出几分怒色,扯声一吼,刹时浑身迸出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隐约更似有一头狂暴凶戾的黒焰麒麟凶兽显现在他的身后,一干兵士见得无不面带畏色,连忙纷纷让开。赵云冷哼一声,纵马快冲入了人丛之内,不久正见裴元绍等一伙人正与另一伙人在对峙着。 裴元绍听得赵云的喝声,正是一喜,这是看到赵云,更是连忙迎上喊道:“赵将军,这些人连日下来,不断地诋毁我等,今日更当面我等是屠匪狗贼,忘恩负义,投靠曹军。俺自是不忿,与之据理力争,孰不知那被俺擒下的几人,竟对俺拔出兵器威胁。嘿嘿,俺也不出眼前亏,当时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引他们到一干弟兄那里,将那几人一举擒下了!” 裴元绍疾言厉色地喊道,罢还一副邀功的样子。赵云听了,麒麟目猝地迸射两道精光,怒声叱道:“混账东西,竟敢藐视军纪,同袍相残!?还不跪下!!” 赵云忽地吼起,犹如麒麟呼啸,吓得裴元绍心头一怯,哪敢丝毫怠慢,连忙跪下认罪,却看他一头都是大汗,正是被赵云身上恐怖的气势给吓的。 “把那几人给放了!!”赵云遂又把目光投向裴元绍那些部署那里,扯声喊道。裴元绍的部署却都害怕赵云,连忙替几个将士松了绑。那几个将士得了便宜,却还口中骂骂咧咧,其中一人更是恼羞成怒地瞟了一眼赵云,囔囔道:“好一头曹军走狗,倒挺会做戏卖人情!” 此言一出,赵云顿是面色一变,怒声便喝:“那厮你什么!!?” 赵云喝声一落,犹如洪钟震荡,那将士顿是吓了一跳,这时裴元绍的部署见赵云受辱,皆是大怒,纷纷怒喝而起,围逼上去。 这时,忽然几道喝声一连响起。须臾,便见陈到、张既各是策马赶了过来。原来两人前来的途中,正好与归来禀报的斥候队伍相遇,遂是要了两匹马赶了过来。 正见陈到纵马狂飙,赶到之后,刹时一干人等七嘴八舌,都向陈到喊起冤来。 第1223章 赵云之怒(上) “一群无知鼠辈,都给本将军闭嘴~~!!”孰不知陈到怒声一吼,那些喊冤的人吓得连忙闭上嘴来。 WwWCOM却见陈到目光冷冽,环视四周,震色喝道:“尔等却不见当初长丰河一役中,主公与一干将士、兵部陷入险境,皆是筋疲力尽之时,是谁在关键时刻,不惜冒死营救,并且最终力挽狂澜~!?而又是谁,在两日前,几番奔波,破于禁,退夏侯,保得辎重无失!?” 陈到连声怒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如撞击在人的心头之上。随后赶到的张既,一把勒住战马,瞪目喝道:“某些人的心思,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尔等见子龙初初入伍不久,便得到主公无比器重,并且屡担重职,心中嫉妒万分!此番有些人甚至是心里明白,却还煽风点火,趁机诋毁!!这种人最是可恨,若被老子揪出来?哼哼,看老子不扒他几层皮~!!?” 却见张既咬牙切齿,满脸愤怒的样子,场中刹地死寂下来,有些人更是吓得霍然色变,连忙躲避退入在人丛之中。 陈到神色微微一凝,先向裴元绍喊道:“如今军中恐怕有不少曹贼的奸细,趁机在军中散播流言。彼军的目的无疑是想乱我军心,好让我军阵脚大乱,不攻自破。还请裴将军大人有大量,为了大局着想,莫要介怀。” 陈到态度恳诚,本是一肚子怒火的裴元绍见了,旋即却也消了大半,又看赵云面色冷冽,一声不吭的样子,忽然喊道:“俺听赵将军的,只要赵将军算了,这便算了~!” 裴元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把目光都投向了赵云。赵云麒麟目一凝,却经过当年幽州之变后,赵云性格大变,虽然他依旧心存忠义,但他早已不像以往那般谦卑忍让。再者,经过一连串的事迹之后,他现有些人根性恶劣,对于这种人,你越是忍让,他便越会得寸进尺。 “赵某在此只一句,主公对赵某恩重如山,知遇之恩,万死难报~!赵某愿一生效从左右,以效犬马之劳~!但若有人怀疑赵某的忠心,但却在没有证据之下,胡言乱语,诬蔑赵某的话,那就休怪赵某无情,力争到底,必将那些人一一绳之于法!!”赵云此言一出,裴元绍和他的部下立刻纷纷呼喝起来。 陈到一沉色,忙向赵云谓道:“子龙你大可放心,此事我一定会亲自查明,绝不允许有漏网之鱼!!” “还有我!我也会在旁协助,尽快给子龙你一个交代!!”在旁的张既也连忙附和道。 “两位将军事务繁忙,如此事,还需劳烦两位将军,云实在过意不去。”赵云默默颔,面上寒色这才褪去几分。张既暗暗看在眼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却别看赵云明日里少有话,但他性格高冷,比起更热衷于用行动表现,若是当真激恼了赵云,就怕事情一旦闹大,那可就不好了。 “呵呵,赵将军的哪里话。以眼下的状况,这把曹军奸细揪出,才应当是我军要之急!”陈到先是一笑,旋即神色忽地变得肃穆起来,眼里似有精光闪动,朝着四周开始瞄扫。 就在此时,蓦然一阵擂鼓声响作起来。忽然营内鸣金示警的锣声响荡起来,只听有人纷纷急喊曹兵来袭。陈到、张既还未回过神来,这时一股极其恐怖骇人的澎湃气势,犹如卷席地般轰然迸。 “曹家的走狗~~!!赵某等你久矣~~!!!”只听赵云呼地昂朝吼起,仿佛与一头黒焰麒麟凶兽融为了一体,众人见状无不胆怯心惊。这时,赵云忽地一拍坐下战马,倏地本是冲飞而去。裴元绍眼看赵云急冲而出,手中更无兵器,不由面色一紧,吩咐左右去取的同时,自己也连忙领着一干部署涌往追去! “子龙果真勇烈,还有他的气势实在惊人,如此下去,他还真有可能成为我军大将之一!!”张既望着奔飞离去的赵云,不由呐呐而道。陈到却是眯起了眼睛,颇有所虑地呐呐喊道:“我倒是怕子龙此下气在心头,会中了曹贼之计!!” 陈到此言一出,张既不由面色顿变,刹地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不好,连忙拨马便追。 “德容你!”陈到反应过来时,张既已急是冲开。陈到连忙震色,又看了看周围,忽地面色沉了起来,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另一边,话赵云被曹贼奸细冤枉,受到诋毁,就连裴元绍等人也遭到牵连,遭到辱骂。赵云虽然没有爆,但心里正是憋着浓浓的无明业火,无处可。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纵马快地来到前营阵地,正见一干兵士纷纷守在营前不敢出战。赵云冷喝一声,倏地驰马冲出,旋即拔出腰间宝剑,怒声喝道:“曹家的走狗,快来受死!!” 眼看赵云单枪匹马的杀出,并且连龙胆枪都未带。正于曹军阵中的夏侯惇独目立刻射出一道精光,冷声哼道:“看这赵云这般急躁的样子,看来果然如贾文和所料,赵云如今正遭其军不少将士怀疑。哼哼~!” 夏侯惇话音刚落,乐进面色一震,大喝喊道:“夏侯将军,末将愿意出战!!” 夏侯惇听话,神色一凝,见乐进面容坚毅,眼神赫赫,遂是颔应道:“文谦勇烈,不过那赵子龙非寻常之辈,你倒心一些!一切依计行事,千万莫要勉强!” 乐进听了,立刻震色领命,旋即纵马挺刀便是杀出。眼看乐进一去,夏侯惇投目望向于禁,道:“文则你箭艺了得,到一旁为文谦掠阵,以免万一!!” 于禁听了,亦是神色一震,慨然答应同时,心里也暗暗腹诽道:“赵子龙,你虽赋异禀,勇猛过人,但单凭个人骁勇,却不可能在这战场之上无往而不利!!” 想罢,于禁神色一震,立是纵马出阵。 却,赵云刚是拔出宝剑搦战不久,忽闻喝声暴起,正见乐进手挺大刀,策马奔杀而来。赵云立刻神色一震,麒麟目里还围绕着几分狂暴之色,嘶声咆哮一声,立是拧剑策马杀出。须臾,两人霍地相遇。正见乐进倏地逼近赵云,拧起手中大刀,便是一顿奋然猛劈,同时又见一条硕大的黑色巨蟒,呲牙咧嘴,朝着赵云扑咬而来。赵云却也不逊色,手中宝剑急挑骤砍,将乐进的攻势一一击溃。突兀,正见乐进一刀急砍不中,赵云快闪开后,怒喝一声,以剑代枪,振声吼道:“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 赵云喝声暴起瞬间,正见其挺剑猛然搠出,其剑之快,犹如一道惊雷飞虹骤地搠向了乐进的心窝之处。乐进看得眼切,急是挪身急闪,孰不知赵云剑极快,乐进虽然避过了紧要位置,但赵云手中的宝剑还是击中了其心窝旁侧的地方霍地爆出了几道火花。 眼看乐进似乎受了伤,曹军不少兵士都是吓得惊呼起来,于禁更是急是搭弓上箭,策马冲出,随时准备接应。就在此时,忽闻吼声暴起,正听乐进竭斯底里地嘶吼一声,猛地持刀飞砍而出。赵云快拧剑抵住,只听一声暴响,两柄兵器霍地荡开而去。 “好一条猛汉子!!”赵云不由赞道。乐进冷哼一声,忽然却一拨马,便是逃开。赵云没想到适才还表现得十分勇烈的乐进,竟然会忽逃撤,连忙拍马追去。这时,只听连道弓弦震响,一连迭起,赵云心头一紧,投眼望去,正见于禁箭连射,数道箭矢连连飞射过来。赵云神色一震,忙一揪住缰绳,挺剑快砍乱劈,把箭矢一一砍破。 “这赵子龙端的是厉害,我等快撤!” 就在此时,夏侯惇急呼撤走,曹军立刻仓促撤去。赵云见状,不由一皱眉头。这时,却听后面有人在窃窃私语,好像竟在怀疑赵云。 其实这也不出奇,却见曹军人多势众,那乐进、于禁更非泛泛之辈,至于夏侯惇甚至还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就算赵云再是骁勇,也无需这般仓促撤走。 “哼!!”赵云一咬牙,忽地神容一定,竟是一拍战马,便是独自追杀而上。那些正是窃窃私语的人,顿是纷纷惊得闭上了嘴巴。就在此时,张既飞马快赶到,见到赵云竟独自地追向了曹军,不由吓得面色大变,又见前营一干兵部竟然不出厮杀,气得怒声喝道:“赵将军已往追杀,尔等为何怠慢,若有万一,尔等如何担当得起!!” 只听张既竭斯底里地骂道。这时,一员将士赶出,却是喊道:“张将军有所不知,据传那赵子龙有可能是曹军的内鬼,我等怕中了他的诡计,急追之后,反遭到曹军的反扑!” “他娘的!!一派胡言!!待会我再寻你算账,快随我接应!!”张既一听,顿是露出暴怒之色,嘶声骂道。众人眼看张既满脸怒色,都是吓了一跳,由其那喊话的将士,更是吓得当场色变,眼看张既策马冲起,那还敢怠慢,急命部署冲出。 与此同时,裴元绍也率兵在后快赶来,眼看前营人马杀出,自也不怠慢,快追赶而上。 却,赵云正紧追着曹军身后,不久在曹军有意放缓度的情况之下,赵云霍地杀入了人丛之内。正怒的赵云,一路狂奔猛袭,逢人便就挥剑砍杀,就这一阵冲杀,便是连杀了十数人众。 蓦然,正听喝声一起,正是乐进冲杀过来。赵云急是震色,蓦然一道尤为响亮的弓弦声赫然响起,旋即正见一根飞矢在人丛内急窜飞,并且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赵云的位置,霍地射了过来。赵云面色一变,急是闪开。须臾,乐进提刀杀到,瞪目怒喝,挥刀连砍猛劈。 “嗷嗷嗷嗷~~!!尔等这些该死的奸诈人~~!!”赵云怒瞪麒麟目,嘶声吼起,手提宝剑急拨快斩,与乐进霍然杀住。这时,一干曹兵纷纷涌上,盛怒的赵云却是不退,拼死奋战。就在此时,杀声大作,正是夏侯惇率兵复回奔杀而来。 “不好,子龙有危险!!”张既投眼望去,心头一紧,连忙震色,纵马挺枪,引兵赶往接应。另一边,裴元绍眼看曹军大举反击,也是吓了一跳,引兵猛扑杀上。不久后,正见两方人马混战一起。张既急是策马突进,领着数十快骑,前往赵云处救援。这下正见赵云被乐进还有一群曹兵死死围住厮杀。却看赵云在混战中抢了一柄长枪,枪剑并舞,把围杀过来的曹兵一一杀翻。另一边,乐进却也是颇为狡诈,伺机在旁,但见空档,便猛攻。而一旦他奇袭不成,便是趁着众人围攻之时,快地脱身。因此,却见赵云身上有着不少地方挂了彩。时迟那时快,又见曹兵一阵围攻,赵云怒起鏖战,正杀退一干人等时,后背露出空档。这时,在旁的乐进立即纵马猛然杀出,斜刺里纵飞杀上,举刀便往赵云后背就砍。孰不知,赵云早有准备,赫然身上气势骤然迸,宛若与那黒焰麒麟凶兽融为一体,回身一枪陡然刺去。 “麒麟烈焰枪法-恶麟回噬~!!” 第1224章 赵云之怒(下) 霍然,乐进仿佛看见一头凶猛的麒麟回向自己猛吞过来,顿是吓得面色大变。 WwWCOM赵云一枪骤飞搠出,迅猛骇人。乐进急挡不住,急忙闪避时,肩膀霍地被赵云一枪扎中,怒喝一声。 “给我起~!!”赵云倒是得势不饶人,挺枪一挑,就想把乐进挑翻落马。孰不知,乐进另一手猛地抓住了赵云的枪支,瞪大怒目,嗷嗷咆哮,竟然霍地把赵云的枪支拗断。 赵云见这乐进如此凶猛,不由神色一变,饶是赵云,这时脸上也不由闪出几分惊色。 这时,又听弓弦震起,赵云急是弃了手中断枪,挥剑扫去。同时,又听于禁喊道:“乐将军这般拼死搏杀,尔等还不快快奋战~!?” 随着于禁喊起,围在赵云周围的曹兵,立即纷纷抖数精神,更是涌上扑杀。就在此时,张既终于赶到,忿声喝道:“尔等曹家走狗莫只会以多欺少耶~!?” 张既喝声一落,便与那数十骑疯狂冲撞,曹兵措手不及,竟被张既那数十骑冲散开来。乐进也被奋起的赵云杀开。幸好于禁换了长枪,及时赶来救住。这时,张既引兵快拥上,护住赵云。正与于禁、乐进等人对峙着。 “哼,孰不知兵者,诡道也!!莫非你以为各个都像你马家那些匹夫只会依靠蛮力厮杀,不知运用兵略呼~!?”于禁冷声哼道,旋即又厉声讽刺起来。 张既听了,顿是心头一怒,只不过他还未来得及出手。赵云便是策马猛突杀起,麒麟目尽是冷酷的杀意,猛地杀向于禁。于禁眼看赵云杀来,却也不惧,连忙抖数精神,挺枪引兵杀上。张既见状,自不落后,立刻率兵也涌上厮杀。乐进冷哼一声,快把在扎入肩膀上的枪头拔出,丢在一旁,旋即便又挺刀杀向张既。张既眼里余光现乐进从旁飞袭杀来,忙是震色迎住。于是,两人混杀起来,却看乐进虽然肩膀受伤,但依旧勇烈,连刀乱砍急劈之下,张既竟隐隐有些抵挡不住。张既部署连忙来助战,却被曹军扑住。至于另一边,于禁领着一群人马揪住赵云几人厮杀,赵云虽勇,但也耐不住于禁以及曹兵前仆后继地冲杀,眼看其周边的那几人很快纷纷被击毙。就在此时,裴元绍引兵猛扑杀到。同时,正见赵云落入苦战的裴元绍,急是猛地投出一柄银光灿灿的宝枪。 “赵将军接兵器~~!!”正听裴元绍嘶声吼了起来,赵云听得,急是杀翻数人,拨马往后就赶。 “快是杀上!!别让那赵子龙接住兵器!!”于禁看得眼疾,连忙喊道。 随着于禁喝声一落,其周边的曹兵连忙急扑赶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快手地抓住了一道飞影,旋即把马一拨,转过来时,正好迎住了那扑上来的曹兵。 蓦然,只见人翻飞滚,霍地便是散开,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骇人气势,冲而起。正见赵云立马挺枪,一身血迹斑斑,如从修罗炼狱而出的嗜血神将! “不好!!”于禁看得眼切,心头一紧。就在此时,蓦然一声吼声暴起。 “让开!此人的命是我独眼夏侯的!!”于禁听话,正见一高大的猛将,骑着一匹硕大的宝马,在一干将士拥护之下,徐徐而来。 如此威猛之人,不是夏侯惇又是何人? “赵子龙~!这些鼠辈竟不信你,何不投于我曹军麾下。丞相心胸广阔,对你是无比赏识,并且他素来爱才,只要你肯投靠。为了下大业,恶来血仇,丞相不定大可既往不咎!”夏侯惇独目光辉闪动,话掷地有声。不少马家军士听了,刹地面色大变,急是望向了赵云。 “哼~!!曹贼无义,操控社稷,藐视君主,人人得而诛之,赵某岂会与之同流合污~!!”赵云却是丝毫并无动摇,纵声喝骂。张既等人一听,不由是心头大震。 而此时,夏侯惇却是沉起了面色,似乎对于赵云的拒绝也是早有所料,此下心中正是腹诽:“这都过了这般久了,为何还不见动静?” 就在夏侯惇念头一转,蓦然杀声大作,正是庞德率领大军从营内扑杀而来。这时,在后方忽然有鸣金撤兵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夏侯惇听了,神色一冷,也不犹豫,当机立断,便喝撤兵。 “休想要逃~!!”赵云眼看夏侯惇欲要逃撤,怒喝一声,立是策马杀出。于禁见状,连忙抖数精神,率兵迎上,正要断后。孰不知,赵云坐下战马,却是随着赵云连番作战后,疲惫不堪,忽地出一声嘶鸣,前蹄一跪,赵云急是跃身而起。于禁看得眼切,急是按住长枪,换了弓箭,就在赵云落地瞬间,拽弓便射。赵云手挺龙胆枪快一挑,把箭矢挑破后,快步便是冲上厮杀。于禁眼看赵云无马,顿是精神大震,引兵扑出。张既、裴元绍一干人众自不怠慢,纷纷涌上扑杀。于是,两方人马一阵混战。夏侯惇趁机率兵撤开。不久后,于禁也引兵迅撤离。赵云虽是不忿,但无奈坐下无马,只有无奈看着曹军纷纷撤走。 这下,马家军营内也响起了鸣金号角声。庞德下令,召诸将各是整顿好兵部后,立刻到帐中商议。赵云和张既听令,立是调拨整顿起来。 半个时辰后,赵云、张既以及裴元绍等将领来到帐中,正见有数人被捆绑起来,正怒骂连连。赵云见状,恍然醒悟过来,向正于上座坐着的庞德问道:“这些人便是曹军的奸细?” 庞德一听,遂向一旁陈到投去目光。陈到震色答道:“不止这几人,不过剩下的一干人等都被我的部下给擒住了。但不知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赵云默默地点了点头,却并无当场作,而是到一旁席位,坐了下来。庞德和陈到见了,微微皆有一些诧异,似乎没想到赵云面对这些令他吃了不少委屈和苦头的奸细,竟会如此从容。 这时,旋即也是坐定的张既,忽然向陈到问道:“莫非这些奸细是叔至你揪出来的?” 陈到闻言,遂是露出一抹笑容,道:“正是!我看这两日流言传得颇快,暗想这军中恐怕有不少曹军的奸细。而适才,子龙和你相继离开时,我却现气氛有些古怪,遂留在营中暗中伺机。果不其然,现这几人各领十数人,竟想暗中在营内纵火。还好我早有准备,及时制止,否则若是我军与那独眼夏侯的兵部混战之时,忽然营中着火,势必阵脚大乱。而且如此一来,子龙恐怕更遭人怀疑。” 陈到此言一出,赵云、张既等人很快便纷纷醒悟过来。裴元绍虽是听得半知半懂,但也明白大概,立是忿声喝道:“这些奸细实在该死,让俺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剁成肉酱~~!!” “老裴!!不得放肆~!!”孰不知,裴元绍话音刚落,赵云忽地大喝起来。裴元绍一听,自不敢继续放肆,连忙闭上嘴巴。 “尔等这些马家的狗贼,绝非丞相的对手。此番贸然出兵,定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废话少,要杀要剐尽管使来罢~!!”忽然其中一个曹军奸细嘶声大吼骂道。庞德神色一怒,便要命左右拖出斩了。但陈到却急是劝住,并且向庞德投以眼色。庞德会意,遂是压下怒火,教人把这些奸细先是押下去。 “我适才暗暗观察,这些奸细都是原先我军从曹军擒下的俘虏,恐怕是受人策反,看来曹贼是颇得人心。”张既面容一沉,凝声而道。 陈到听话,低叹一声道:“这些人中,不少是兖州人士,当初主公一时心软,有些人甚至让他们继续担任将士之位,对他们是颇为信任。没想到如今却成了后患。” “不过所幸叔至心思敏捷,否则此番若是让曹军得逞,后果不堪设想啊!”庞德露出几分后怕的神色喊道。 这时,张既神色一沉,震色喊道:“如今终于把这些奸细揪出,我等大可宣告三军,还子龙一个清白,并且对于那些趋言附和、煽风点火之辈,也要加以惩罚。此方乃能够以正军度!!” 张既此言一出,庞德和陈到也是颇为认同。庞德默默地看了赵云一眼,道:“不知子龙觉得如此处置可否妥当?” 赵云听话,虽然刚刚面色看似从容,但这时他眼中的戾色才渐渐褪去,颔应道:“如此甚是妥当。” 于是,随着庞德宣告三军,赵云很快便得以平反,那些因妒忌赵云而煽风点火之辈,也遭到了严厉的惩罚。 而正好到了黄昏时候,忽有有人来报,马纵横亲自率领的大军,已到了七、八里外,在今夜应该就能赶到会合。庞德闻言大喜,连忙命人大宰牛羊,准备接待。 当夜,正是初更时候,庞德正与赵云、陈到、张既等将在营后等候,遥远正见火光成片,正往前来的队伍,犹如一条庞大的火龙蜿蜒而进。 第1225章 丑人 不一时,庞德终于看见不远处马纵横正领一干文武赶了过来。WwWCOM庞德大喜,急是下马,一干将士也连忙翻身下马。 少时,马纵横骑着那匹神骏的赤乌宝马来到庞德众人面前,在火光照耀之下,其魁梧健壮,犹如鬼神般的体态,显得尤为显眼。 只不过,或者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在马纵横身后一个奇丑无比,长得又黄又黑,除了一双尤为亮丽的眼睛外,其余五官可以都丑得极致的男子却更要吸引众人的目光。 就连庞德这般猛汉,这下也被眼前的丑人吓得一个哆嗦。有些人更是不忍侧目。可好死不死,这人好像却无一些自知之明,穿着还十分地随意,并且头凌乱,若非他的一身装束还算整洁,加上他那副奇丑无比的尊容,还真是连乞丐都不如。可他却是抬头挺胸,脸上挂着一抹极为自信的笑容。 “无耻~!” “恶心~!” “这般尊容,还敢出来吓人,他哪来的自信?” “主公哪里找来这般丑物?” 这些念头,纷纷在庞德等将士脑海中闪过。唯有赵云眼神凝住,拱手颇是尊敬地问道:“这位先生,莫非正是凤先生耶?” 那丑汉一听,哈哈大笑,颇为潇洒、神秘地喊道:“不可不可。” “主公这位是…?”这时,庞德也不禁出言相问。马纵横听了,好不亢奋,连忙抖数精神,向那丑汉竟投了如同初恋般狂热的眼神,笑道:“诸位快来见过士元。他正是那传中的凤雏-庞统是也!还有,虽然士元一直没与我细,但他当年可曾与奉孝在鬼谷山有过一番较量。奉孝回来时,对他也是赞誉有加。至于细节我便不与尔等细,不过士元的才华,可非寻常之辈可以攀比。纵观下之大,当下能出士元左右的,也无几人!!” 却也不知道马纵横哪里来的自信,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地喊道,由其他满脸的狂热之色,根本不像是有丝毫作假。若非熟悉马纵横的人,看到他这般神色和言论,恐怕还会以为他疯了。 庞统听在耳里,不由露出几分感动之色,眼神也变得极为炙热起来,暗暗腹诽道:“虽然不知征北将军是如何肯定我的才能,但他见了我的面貌之后,并且在我功名未立之时,便就如此器重!!单凭这份信任,统就当竭尽所能,协助其左右!!” 念头转罢,庞统虽是狂傲,但还是收敛起来,拱手笑道:“征北将军实在过于谬赞。统才微学浅,只怕有负征北将军厚望,但盼能立以功绩,以报征北将军的器重!!” 众人听庞统竟称马纵横为征北将军,不由纷纷色变。有些人已经开始在内心暗骂庞统骄横无知。甚至不少人认为,以他那份尊容,有人肯收留他已经算是走了****运,何况是他们威震下的主公!? “哈哈哈哈~~!!有士元这番话,我可就放心了!!军中一切,你尽管调拨,也可大畅所言,不必有丝毫顾虑!!”不过众人一时无法接受的是,马纵横对庞统的信任简直可以到了痴迷的程度。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纷纷色变。倒是在马纵横身后的程昱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少时,马纵横领着一干文武入了营帐,众人纷纷入席。至于庞统则在程昱的示意之下,坐在了程昱的下席。一干将士见庞统甚是得到马纵横的赏识,却也没有多什么。 旋即,马纵横把目光投向庞德询问当前状况。庞德不敢怠慢,遂把近日来生的事情一一与马纵横报。马纵横听罢,神色连变,直到听那妒忌赵云,煽风点火之辈皆以受到了严惩,脸上的怒色才是稍稍褪去。 “哼!!马某平生最痛恨的便是那些自己不肯努力,却妒贤嫉能,冤枉好人的鼠辈!!马某军中决不允许有这种害群之马存在!!叔至,你传我号令,放一些盘缠给这些人,然后把他们全都驱逐出军中!!”马纵横冷声喝道,眼里凌厉。陈到一听,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有些犹豫道:“可是主公,这其中有不少人乃是当年与主公一起离开西凉,追随主公多年的将士,这若是…” “不用多!!若不严惩,杜绝这风气,日后却还不知还有谁会遭此所害!!”马纵横听陈到到一半,猝是打断了他,斩钉截铁地喊道。 “主公息怒,云有话要!”忽然,赵云却是站了起来。马纵横面色一沉,眼睛微微一眯,问道:“子龙莫非要与这些害你之人求情呼~!?” 马纵横此言一出,在旁偷偷正乐的裴元绍不由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话,便听赵云旋即又道:“云毕竟初初入伍,或许平日里行事过于张扬,难免会引起众人不快。再者,在先前濮阳之时,云确是曾做过一些冒犯主公,大逆不道的事情。众人会有所怀疑,却也不怪。竟然他们已遭重罚,得到了惩戒,还请主公宽宏大量,从轻落。” 帐中上下耳听赵云如此勇于承认以往的过错,并且还以德报怨,为那些诋毁冤枉他的人求情,不由纷纷露出敬佩之色。马纵横听罢,叹了一声,道:“看在子龙为这些人求情的份上,我姑且既往不咎,不过再是生类似事情,马某必严惩不饶!!” 只听马纵横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干人等听得纷纷心头一紧。而席下的庞统,听得不禁眼神猝是变得璀璨起来,暗暗腹诽道:“虽然早闻征北将军体恤下士,爱惜贤才,但今日一见,征北将军比起传言更有甚之而无不及。由其对那赵子龙的爱护之情,昭然可见,并且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如此一来,不但能够保证新人不受欺压,更能使军中上下更为团结,如此高明的手段,难怪兖州马家军但凡遇到困难,都能上下一心,同心协力,共度患难!!” 庞统脑念一转,不禁投眼望向了马纵横。这时正见马纵横神色一凝,又向庞德问道:“先前你曹贼的人马好像早就现我军会前来攻打,并且早作布置,令尔等吃了不少苦头。其中因由可从那些曹军奸细口中所得?” 庞德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愧色,忙道:“还请主公恕罪。那些曹军奸细各个嘴巴都硬得很,末将用尽办法,就是撬不开他们的嘴巴。有几个甚至在拷问中咬舌自尽。” 此言一出,除了早前已得知的陈到、张既以及赵云外,其他人不由都纷纷色变。马纵横也不禁惊呼道:“这些奸细竟如此刚烈?” “有关这点,昱倒有所耳闻。据负责调拨军中奸细的正是曹贼麾下的荀公达,此人不但智略过人,并且善于心术,听闻他每当决定派一个奸细前往其他势力军队潜伏之前,都会给予一笔可观的安家费,而且大多都会挑一些有家室、亲人的人。因此那些奸细,一来有了那笔安家费,除了后患之忧,二来又因家人被荀攸挟持在手,自不敢轻易背叛。” “原来如此,这荀公达果非寻常之辈,不过这手段实在令人太反感了!不过若如仲德所言,要从这些奸细口中撬出情报,恐怕是不可能了。”马纵横的神色不由渐渐变得颇为沉重,毕竟军中内鬼不除,军中上下恐都无心作战。 就在此时,庞统忽地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马纵横见了不由抖数精神,忙是问道:“士元莫非有什么高见!?” 庞统听话,立是起身,拱手一拜。虽然他奇丑无比的面容,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但众人还是不禁地把目光纷纷地集中在庞统的身上。 “依统之见,这内鬼根本就不是出自我军,反而是征北将军还有诸位都多虑了。”庞统此言一出,马纵横先是一怔,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这时,程昱不禁眉头一皱,忽地带着几分惊色望向庞统问道:“当初知道我军即将出兵之事的,除了主公以及一干重要将领外,便只有那赶来求援的!!” 程昱话未完,马纵横便是面色霍地大变,怒声吼道:“不可能!!那人乃是我二弟心腹,当年更曾为我扶风马家府中的一员家童。当时我见了他,还不禁和他聊起了一些往事。此人性格敦厚实诚,并且早早就侍奉我马家,绝不会是曹军的奸细!” “那莫非是!”这时,庞德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素来快言快语的他,没有来得及多想,便是喊了起来。就在他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暴起,震得众人都是心头一揪。正见马纵横猛拍奏案,浑身猝是迸出一个极其可怕的杀戮气息,霸气侧漏,眼神冷厉骇人,不容置疑地冷声喝道:“庞令明你少给我胡乱猜测,否则心我把你项上人头给摘下来!!” 马纵横素来都是庞德看做如自家骨肉兄弟,若非怒到了极致,并且触碰到他的逆鳞,他绝不会如此凶横之话来威胁。而庞德也似乎知道自己错了话,连忙低头,哪敢反驳。 霎时间,帐内的气氛不由都变得紧张起来。毕竟身为大将军的马腾,年事已高,这马家偌大的家业,迟早要交给他的子嗣。而他羲、、休、铁四个儿子之中,无疑以马羲、马两个儿子最为出色。 第1226章 鬼神斗独目夏侯 不过又不得不,比起当年只不过是被何进作为人质召入洛阳,后来却经过连番的逆袭,成为兖州之主,再助马腾夺下雍州,紧接着又破河北霸主袁绍,夺下冀州,有着下最强者之誉的马羲,马却是要逊色不少。 Ww W COM 若如无意外的,这接替马家基业的人,理应是马羲。不过就在大约一年前,事情却有了巨大的改变。马羲与马腾父子之间,因志向不合,最终闹得父子翻脸。马腾更是一怒之下与马羲断绝父子关系。因此这样一来,马成为马腾继承人可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可是马腾和马羲毕竟是父子,随也不敢保证,马腾何时会忽然转变态度,原谅马羲。父子两人冰释前嫌。 所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也正因如此,谁又敢保证,马是不是被野望所蒙蔽,甚至准备连亲情也抛弃,把自家的大哥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 而适才庞德就是有如此考量,马纵横一下子就看得出来,才会如此大雷霆! 而这时,不少人却也是与庞德有着同样的念头,只是因怕得罪马纵横不敢轻。 “呵呵,主公稍安勿躁。统并不认为公子会自甘堕落,与曹贼同流合污。统只不过猜测这不定内鬼是在大将军的军中。而正是这内鬼一边教唆公子写信求援,另一边却又派人通知曹贼…” 庞统倒是毫无顾忌,大畅其言。此言一出,无疑又是令帐中上下连连色变。马纵横瞬间醒悟过来,顿是神色阴冷起来,咬牙切齿,从牙缝中蹦出了一个名字:“钟!元!常!!” 庞统听到这,呵呵一笑,再也不多。这时,庞德猝是猛拍几子,震色喊道:“没错,肯定就是那钟元常,此人阴险狡诈,又深得大将军信任,公子一时不慎,遭他蒙蔽,却也难!!” “好!!我看此事十有ba、九正如士元所料,马某相信当日诸位要将,绝不会背弃马某!!传令三军,明日马某要亲自率兵作战,鼓舞士气,尽快攻破虎牢,兵逼洛阳,让曹贼伏法受诛!!”马纵横刹时振作起来,抖数精神,振声喝道。众将士听了,都是纷纷强震精神,慨然应和。 另一边,在虎牢关中。贾诩正听探子来报,马纵横已经率军赶到,与先来部队会合一起。此报一出,不少将士都纷纷色变。贾诩却是从容笃定地一笑:“诸位不必多虑。至今我等已经成功拖延了最为关键的数日。彼军如今尚且人心不稳,接下来我等只要再把守虎牢半月,便可完成主公的吩咐。并且不出意外,待时一旦消息传到,彼军自然阵脚大乱!再者我军趁势掩杀,这回必可一雪前耻,击败那鬼神马羲!!” 贾诩此言一出,一干将士面上的紧张之色,才稍稍松弛下来。这时,乐进忽然沉色而道:“话虽如此,但那鬼神马羲绝不可有所觑。我看我等还是要加强提备,以防万一。” “哼,文谦未免太过胆怕事!就算那马羲有心来攻打,恐怕此时他还未曾揪出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内鬼,其军正是人心溃散。再有虽然我军今日奇袭不成,但据细作暗中来报,赵云此时正遭军中不少将士怀疑。那马羲来了后,还不知如何处置那赵云,恐怕此时正头疼着呢!”却看与乐进不同,于禁倒是一脸轻松得瑟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道。 夏侯惇闻言,面色一肃,不由向贾诩赞道:“不得不,军师这扰乱人心之计,实在妙极了。眼下我等只需稳守虎牢,坐等弘农之变,这可谓是胜券在握!!” 夏侯惇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都打起精神,信心十足,纷纷慨然附和。 却一夜过去,孰不知到了次日一早,便有探子急来禀报,鬼神马羲亲自率领上万兵众,杀来了虎牢关。虎牢关中一干文武,皆无预料,刹时关中一片混乱。幸好贾诩很快就冷静下来,做调拨。 到了当日晌午时分,烈日当头,正见风尘起处,马纵横率领麾下一干骁将率兵奔赶而来。 少时,马纵横与诸将一字型的摆开,赵云麒麟目光芒璀璨,遥远望着那高耸雄壮的虎牢关口,不由暗暗腹诽道:“虎牢虎牢,连猛虎都能困住,果如其名。这下第一雄关,不知令下多少英雄好汉折戟于此,但却也令少数的旷世豪杰,在此一鸣惊人!!” 赵云念头转罢,正见马纵横投来了目光,两人神色一对,似乎都有着相同的想法,眼神之中都有跃跃欲试的炙热。马纵横向赵云报以一笑后,遂把目光投回虎牢关上,陡地一拍赤乌,纵飞而出。 与此同时,在虎牢关上,贾诩脸上露出几分疑色,有些不可置信地呐呐喊道:“看彼军士气如虹,阵型严整,气势雄壮,莫非那马羲已经现军中并无内鬼,并且已稳定了人心?” 贾诩这猜想一出,不少将士刹时面色大变。夏侯惇暗暗观察,立刻震色喊道:“纵是如此,我等还有虎牢雄关可据,岂需怕那马家儿!!?” 正听夏侯惇喝声骇人,众将听了,也强震精神,正要应和时,忽然关下传来了一阵狂妄的嗤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独眼夏侯,你竟不惧我,可敢出关与我一战耶~!?” 从这嗤笑声中,虎牢关上一干将士更从觉一种睥睨下的霸气,无不暗暗心惊,纷纷投眼望去。正见漫漫风尘里面,有一具无法遮掩,霸气十足,犹如统率九幽炼狱之中千千万万鬼怪的神物! “鬼神,马羲!”夏侯惇霍地瞪大独目,心头不由揪住,不禁暗叹,眼下的这尊人物,比起当年震慑群雄,下无双的吕布更要可怕! “夏侯将军,马羲虽劲,但此下伤势恐怕还未痊愈。我愿在旁掠战,助将军与之一斗!!”这时,素来勇烈的乐进忽地震色喊了起来。 在旁的于禁听了,不由微微变色,果不其然乐进猝把目光投来,振声便喊:“若是再有文则的箭艺,那可就万无一失了!!“ “呵呵,当年刘关张三人尚且是无名之辈,却因与吕布在虎牢关下一战,而名扬下。由其那刘大耳更窃取吕布威名,当了一阵的下第一!如今却不知贾某有没有如此荣幸,能看到我曹军三杰与鬼神共舞?”蓦然,正听贾诩笑了起来。夏侯惇一听,顿时心头一壮,震色喊道:“我等三人岂会不如那刘大耳三兄弟!?文则、文谦乐随我一同出阵!!” 夏侯惇喝声铿锵有力,乐进奋起,立刻答应。于禁虽不愿拼死,但心里又想夏侯惇得有理,毕竟关、张虽有万夫莫敌之勇,但那刘大耳却连二流将领都不如,当初他也在场,关、张两人为了掩护他,还费了不少功夫,但最终还是击败了吕布。如今自己加上夏侯惇以及乐进两人,岂还不如当初那刘关张三人? 念头转罢,于禁心头一定,眼里精光乍动,颔应道:“我于文则自是奉陪到底!!” “哈哈哈~~!!好~~!!”夏侯惇听了不由大喜,笑罢,精神一震,手指关下那尊鬼神吼道:“马羲儿休要放肆,今日我便要你步上那吕布后尘,夺你下第一之名!!” 马纵横听话,反而精神一震,好像忽然变得兴致充沛,纵声大笑:“好~~!!我倒也要领教领教你独眼夏侯到底进步了多少,竟敢口出狂言!!” 这时,在马纵横身后的一字型摆开的阵中。陈到忽然沉色道:“主公伤势未愈,而那夏侯元让身边的乐、于两人皆是颇为棘手之辈,若齐出在旁掠阵,我等也不可怠慢,理应也出几将,在主公身后掠阵,以防万一!” 陈到此言一出,张既立是强震神色道:“张某愿往!!” 正要请缨的赵云见张既快了自己一步,神色微微一沉,也不做声。原来他却是认为自己一人为马纵横掠阵便足够了,不屑于与张既同出,同时他对自家的主公却也有着莫大的信心。 陈到暗暗见赵云神色变化,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遂笑道:“那便劳烦子龙在此指挥,我与德容前往便是。” 赵云听了,颇是高冷地点了点头。 这时,只听一阵轰鸣声响,正见关闸开处,夏侯惇先是纵马挺刀奔飞杀出,他坐下那匹硕大健硕的神黑飞电快得惊人,犹如一掉飞虹,倏地朝着马纵横奔杀而去。 马纵横见状,倒是轻松,哈哈大笑,一拍赤乌,也倏地飞奔迎去。时迟那时快,两人猝是交马一起。夏侯惇刹时便迸出全身力量,一面獬豸神兽瞬间升腾而起,并且又以极快地度化作了一头庞大的蓝炎巨虎,大张虎嘴向着马纵横扑咬过来。马纵横看着相势变化,心知夏侯惇一来便是全力施展,立刻神色沉凝起来,见巨虎扑来同时,夏侯惇乱刀飞舞,掀起道道烈风,刀式迅猛迫人,却是不禁地大喊了一声:“好~!!!” 而就在马纵横喝声暴起间,正见一面浑身萦绕着血色焰火,手提巨龙舞荡的鬼神相势赫然显现。夏侯惇见状,不由独目霍地瞪大,正见马纵横一刀飞来,急是拧刀挡住。 刹时,只听‘嘭’的一声巨鸣,夏侯惇连人带马立刻被马纵横一刀劈开。 “再来~!!”马纵横精神奕奕,大吼一声,霸气泯然,宛如这战场上的主宰。夏侯惇咬牙切齿,目光冷冽,怒喝一声,立即又是拍马挺刀杀了过去。 “看我烈风刀法的厉害~~!!”夏侯惇暴喝一声,瞬间逼近马纵横后,奋力舞刀杀起。马纵横怒声一喝,刹时便杀出了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龙霸下! 第1227章 子龙出救 正见鬼神乱舞血龙,夏侯惇如见着一条血龙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扑咬而来,急是强震精神,身后那面由獬豸神兽所化的巨虎,立是大张虎嘴,朝着飞扑而来的血龙猛咬而去。 WwWCOM 这下正如龙争虎斗不肯休止,两人杀得无比激烈,两方人马都看得惊呼连连。眼看转眼间,两人杀了数十回合,未分胜负。这时,忽闻喝声两道,正见左边于禁,右边乐进,一齐策马左右奔杀而来。同时,一面黑鹰相势,一面巨蟒相势,分别又在左右升腾而起。 “鬼神马羲,尝尝我黑鹰箭法的厉害!!”于禁大喝一声,猛拽宝弓,就在箭矢骤射而出的瞬间,黑鹰也张翼飞起,一冲飞去。 正与马纵横厮杀的夏侯惇,就如心有灵犀一般,猛地一刀急刺,逼开马纵横后,斜刺里纵马飞过。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反应极快,正要施出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龙回亢鬼,孰不知一阵破空震响紧逼而来。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睁眼望去,正见一头硕大的黑鹰扑了过来。 “给我破!!”马纵横立是怒声暴喝,挥刀猛劈,一招鬼舞神龙,其后鬼神怒舞血龙,瞬间便是击溃了飞来的黑鹰相势,并且龙刃也瞬间击破了于禁的飞矢。 “纳命来~!”可就在这刹那,刚是策马飞过的夏侯惇,急勒回了马,遂是纵飞杀上,挺刀朝着马纵横后背便搠。 “无耻人!!”张既看得眼切,再也忍耐不住,立是飞马挺枪杀出。陈到也不怠慢,是策马赶出。 眼看战况猝是变得紧张起来,一干马家将士都看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倒是在众人之中,显得无比显眼的庞统,丝毫不关心,反而一直在打探四周,后来眼神直瞪瞪地盯住虎牢关上,眉头皱紧道:“这虎牢关两侧,都有山林作为屏障,难以翻越。而虎牢雄壮,难以攻打。若彼军刻意死守,短时间内,我军恐怕难以攻破!” 而就在庞统念头一转,猝然正见战场之上,马纵横与飞一拨马,赤乌骤飞如虹,猛地与夏侯惇相遇。马纵横来得甚急,夏侯惇吓得不由面色大变,又见那面鬼神相势愈来愈是清晰可怕,犹如降临人世,马纵横更如与之化为一体,成为一尊炼狱鬼神,就连他手中龙刃,似也活了一般,成了一条血龙。 “给我死来!!伏龙鬼神刀法-贪龙吞狱~!!”马纵横暴喝一声,恰似舞着一条血龙袭来,并且血龙霍地大张血盆大口,便是来吞。生死关头,夏侯惇不敢怠慢,急怒吼一声,举刀迎住。刹时,血龙扑落,夏侯惇嘶声怒吼,双臂战袍霍地爆开,浑身肌肉不断凸起,脖子上条条青筋犹如蚯蚓般清晰可见,面容狰狞,死死地抵住。 忽然,一阵怪响响起,正是由夏侯惇坐下的神黑飞电出,见其四蹄猛地陷入在地,仿佛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另一边,又见马纵横鬼神般的双眸,尽是杀戮嗜血之色,不断晃动着可怕的血色之光,好像要把夏侯惇活活吞下一般,持刀不断下压。 眼看夏侯惇危在旦夕,这时乐进终于策马来到,在后怒声吼道:“鬼神马羲,我和你拼了~~!!” 同时,在左边的于禁也朝着马纵横后背一箭。马纵横似乎也察觉危机,急是收刀。夏侯惇反应快,立是持刀望马纵横砍去。马纵横快闪开,正见獬豸宝刀在马纵横的铠甲上霍地砍起了一道火光,然后一飞而过。兔起鹤落之间,马纵横却又飞快地冲了起来。夏侯惇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正见一根飞矢以极快的度,射将过来,吓得心头不由一揪,连忙挪身闪避。须臾飞矢在夏侯惇的耳旁一擦而过,已吓得面色大变的于禁看得眼切,见夏侯惇并无大碍,心有余悸地连透大气。 这时,乐进飞快赶到夏侯惇身边。夏侯惇还未回过神来,却听乐进大喊心! 夏侯惇听话,急是回望去,正见马纵横领着两个将领一起冲杀过来。 “他娘的!!”夏侯惇在心里不由怒骂一声,这时虎牢关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夏侯惇一下子反应过来,急是勒马便是撤走。乐进徐徐而退,眼看马纵横、张既、陈到齐齐奔杀过来,竟无丝毫惧色,颇是勇敢。 “哼!先擒了你这乐文谦!!”马纵横心里暗暗欣喜,念头一转,忽地一拍赤乌,加奔飞追去。乐进眼看马纵横忽地骤冲飞来,吓得不由心头一揪。这时,正听连道弓弦暴响响起,斜刺里正见一连数根飞矢朝着马纵横射了过去。马纵横急把赤乌勒住,飞刀快砍,一时竟被射住。张既、陈到见状,奋而冲起,乐进忽然愤慨迎上,身上那条巨蟒刹时变得凶猛无比。张既和陈到都被乐进这拼死的姿态吓了一跳,忽地被乐进杀住后,以二敌一,竟还被他杀了个手足无措。 “文谦休要恋战!!快走!!”于禁见马纵横准备又要策马启动,并且浑身气势变得更加的骇人可怕,急是大喊。乐进听得心切,连忙转马便逃。 “气煞我也!!”陈到适才被打个措手不及,这下正觉大失颜面,不肯就此罢休,急是策马冲上。可于禁狡诈,在一边早就伺机,猝一箭。这时,陈到冲得正紧,看似来不及躲避,幸好张既快赶到,将飞矢一qiang刺破。陈到受惊,下意识地一勒战马,回过神来,乐进、于禁以及夏侯惇都以逃撤远去。 须臾,骑着赤乌的马纵横犹如一阵风地冲赶过来,见人已逃去,不由把赤乌勒住,笑道:“独眼夏侯不过如此,看来这些年来还是毫无长进!!” 只听马纵横的辱骂声在后响起,夏侯惇气得钢齿快要咬碎,但也没有意气用事。 不过同时,马纵横却也在暗暗腹诽道:“好个独眼夏侯,武艺却是精进不少,难怪深受曹贼器重!” 马纵横念头转罢,似乎也无意再战,遂喝令撤走,与陈到、张既一同撤了回去。 而随着夏侯惇领着乐进、于禁回去关中不久,马家军作势叫嚣一阵后,夏侯惇在贾诩的劝之下死守不出,旋即便也撤去了。 当日,马纵横引兵回到营中,遂与一干文武在帐中商议起来。 “虎牢不愧是下第一雄关。今日见彼军颇有死守之势,我军欲要而强破,恐怕并非易事。”程昱沉声而道。 马纵横听了,也微微颔,颇是惋惜道:“只可惜我伤势未愈,否则今日若能击败那独眼夏侯,将其擒下,或者还能趁曹军大乱,一鼓作气,攻下虎牢。” “呵呵,统却不是如此认为。今日据探子来报,虎牢关上除了独眼夏侯外,还有那贾文和坐镇其中。此人智谋多端,并且冷酷狠辣,就算今日主公擒下夏侯,有他在关上调拨,以及虎牢的坚固,我军恐怕也难以奇袭得手!”庞统出言还是一如既往地毫无顾忌,直言快语。 马纵横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恼色道:“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这时,庞统忽地神容一沉,却不做声。马纵横见了,暗暗有些诧异,与程昱暗对眼色。程昱会意,忽地笑起:“我看诸位将士今日一番奔波也是疲乏,不如先都散去歇息,劳逸结合,以备战事。” 不少将士听了,不由都是面露急色,毕竟大军被虎牢挡住去路,难以前行,而眼下似乎并无好的计策,也难免让人会有所忧虑。这时,陈到忽然先是起身,拱手答应:“那末将等便先是退下。还请主公莫要过于操劳,注意伤势。” “好!”马纵横听话,颔快答。众将士见状,也纷纷站起,遂是接连离开营帐。 少时,营帐中就剩下马纵横以及程昱、庞统三人。庞统这才神色一松,正色道:“不知征北将军可曾派人前往公子那警示?”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凝,颔应道:“我已按照你的吩咐,昨夜专门挑了几个精细的将士,各领队伍前往送信。” 庞统听罢,面色才稍稍转好。程昱见状,皱眉道:“比起眼下困局,士元似乎可担心弘农的战事,你莫非弘农会有异变?” 庞统听罢,轻叹一声道:“是也!毕竟大将军身边有内鬼存在,恰好这内鬼又深得大将军信任,这对于曹贼来,胜于千军万马,只要在合适的机会,里应外合,必能一举力挽狂澜,颠转乾坤!!” 马纵横一听,顿是神容大变,惊呼而道:“竟是如此,那岂能再有怠慢,今夜我便立即点齐精锐前往救援!!” 马纵横此言一出,可把程昱吓得当场色变,急起喝道:“万万不可!!主公乃三军之主,并且伤势尚未痊愈,绝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冒险,否则只怕会令三军将士失望,兖、冀两州百姓失望啊!!” “嗯!程大人得对极,毕竟兖州危机刚是化解不久,征北将军不可任性而为,否则但有错失,必使兖、冀两州大乱。而征北将军却也别忘了,在兖、冀之侧还有刘、吕之辈啊!”庞统神色一肃,疾言厉色地喊道。 马纵横听了,神色不禁变得难看起来,暗暗咬牙,道:“可我父如今身处险境,却尚不知晓,而且深信奸人,但有万一,我如何配为人子!?” “呵呵,征北将军莫非忘了当初长丰河上,那力挽狂澜,挽救大局,震慑曹军上下的赵子龙耶!?”庞统忽地一笑,旋即向马纵横笑盈盈地问道。 马纵横一听,不由一拍额头,震色喊道:“得对!!子龙能于百万曹军之中,来去如风,视如无物,更成功救下阿斗,勇胆无双,下又有何难事能难倒他!!” 马纵横这下一激动,甚至把古史中的事迹也了出来。程昱听话不由一怔。倒是庞统听了,面色一紧,眼神猝地暴射两道精光,紧紧地盯着马纵横不放。 第1228章 马纵横之怒 “主公,这曹军何时有百万之众?这子龙又是怎闯这百万大军,还有那阿斗是谁?”程昱回过神来后,不禁一连问道。 WwWCOM马纵横听话,暗道不妙,又隐隐觉庞统紧紧正盯着自己,连忙故装糊涂,蒙混过去,笑道:“哈哈哈哈~~!也不瞒你俩,我曾作有一梦,见有一绝世猛将,穿梭于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并且身后背有一尚于襁褓之中的婴儿。我听梦中有人大喊阿斗、阿斗,定就是这婴儿名字。后来我渐渐现子龙与梦中那绝世猛将颇为相似,便一直以为是他,认为这是赐神将于我!” “哦?这倒有些意思,子龙竟是赐主公之神将,看来主公得子龙,乃是命啊。”程昱听话,不由沉吟起来,所幸这年代的人都是极为迷信,越是玄乎的东西,反而越是能吸引人的好奇心,虽然不能让人一下子信了,但起码还是不禁会半信半疑。就如当年高祖斩白蛇,号称自己是赤帝之子起义。又有秦始皇嬴政,深信有蓬莱仙岛,世上有仙人,可以炼出长生不老的仙丹等等事例。 “哈哈,若是赵子龙正如征北将军所的神将,竟连百万大军也挡不住他,那此番营救大将军之事应该也能马到功成。如此征北将军也大可放心了。”庞统目光忽地转变,盈盈笑道,看他笃定从容的样子,却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但最起码,庞统此时并没有去拆穿马纵横。 马纵横见暂时蒙混过去,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此时听庞统一,震色道:“子龙若往,我自是放心。” “那好!接下来某还有一事,才是重中之重,还请征北将军仔细来听!”庞统蓦地神容一沉,猝是变得精神奕奕。马纵横和程昱见状,也不由严肃起来。 “士元请!”马纵横话音一落。庞统遂是一沉神容,迈步而出,走到正中处,直视马纵横道:“虎牢坚固难破,且急攻不得,夏侯骁勇,贾诩多智,强是硬攻,实乃莽夫所为。我提议征北将军应当当机立断,调拨主要精锐队伍,转往攻往河东!但若河东一破,即可随时隔断司隶和并州的联系!到时,曹军必会阵脚大乱,我等再伺机而动,自可占据上风,再将曹贼势力渐渐瓦解,除此世之枭雄!!” 庞统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马纵横和程昱刹时间都反应不过来。须臾,程昱陡地神容一震,瞪目惊呼喊道:“妙计!!果然是妙计啊!!若是我军夺下河东,随时便可进驻雍州,以免万一。在雍州之中,尚且有不少由公明以及壮烈牺牲的曼成所操练的兵部,到时他们一定会竭力呼应主公,再有主公在西凉的声威可是!!” “住口~!!”正见程昱无比亢奋,正是到一半,猝然马纵横却是雷霆震怒,扯声吼道。 程昱不由面色一变,眼看马纵横面色可怕,怒火蠢蠢欲动,但想到庞统计策之妙,还是不禁强震神色,慨然喊道:“主公!!成大事者不拘节,若能成就下大业,纵是亲人反目,又有何惜!?更何况主公毕竟是大将军的亲儿,待下平定之时,主公还有大把的机会和大将军冰释前嫌。可眼下的机会一纵即逝,若不抓紧,日后再想取下河东这一要地,以曹贼之能,这无疑是有登之难!!” 程昱甚是急躁紧张,可马纵横却毫不理会,沉着可怕的神色,一声不吭。 这时,庞统忽地拱手一拜,震色而道:“征北将军竟要当下之任,自要承下之责!孝顺父辈,所为孝义,此乃人人可尽之责,但平定下,安治社稷,为万民造以福祉,方乃大仁大义,若非人中之龙,不可为之。行业艰难,若征北将军不能承担,欲弃下之责而不顾,何不早早放弃,也免得辜负下人所望耳~!!” 正听庞统疾言厉色,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丝毫不惧马纵横会恼羞成怒,最后那一句话更是得大义泯然,充斥在耳! “庞士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觑马某!!马某纵横沙场十数年载,莫还要你教我如何做事耶~!?”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猝地瞪大,刹时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并且随着他的喝声不断变大,其身上的气势更是显得澎湃骇人。在庞统面前,俨然好似看到一尊炼狱鬼神在向自己咆哮怒啸, “好可怕的气势,征北将军果非凡物,但如此简单就能把庞某吓倒,庞某又如何能够越那些古今大贤?”庞统念头转罢,决意一定,面对着正是暴怒的马纵横竟毫无惧色。而在一旁的程昱,却也不禁滴了几颗冷汗,见庞统那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禁暗暗想道:“这庞士元虽然是长得丑,但本领可不寻常!但凭适才他所的计策,以及眼下表现出来的镇定,就已经胜过程某矣!” 就在程昱暗暗自叹不如时,马纵横忽地收回了浑身可怕的气势,冷哼一声,道:“庞士元你别以为马某器重你,你就可以恃才倨傲,有恃无恐!!马某乃扶风马家之人,我父养我育我,我是宁死也绝然不会做有负孝义之事!!” 罢,马纵横猛地站起,便不欲再。此时,程昱急是赶上,震色道:“主公且慢,河东素来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更成为司隶和并州的连接。只要我军夺下河东,必能钳制曹贼。到时就算子龙无法替大将军解忧排难,但我等有河东在手,这样一来起码也有了资本和曹贼谈条件。再是若有万一,雍州混乱,我军!” “没有万一!!绝不能有万一~!!”程昱话还未完,马纵横又似被触了逆鳞一般的猛兽,圆瞪怒目,嘶吼起来。程昱连忙附和。庞统却是面色肃冷,默默地看着马纵横。马纵横不禁与他眼神对视一阵,却又不好作,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眼看马纵横气冲冲地离开帐篷,程昱不禁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后,走到庞统身边,与其谓道:“士元,你这脾性如此刚烈,就算对上主公也毫不退让,这对你可是毫无益处啊!” “哼,程大人多虑了。庞某认为志存公道,人有所犯;征北将军确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盖世英雄,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犯错!而眼下局势来,庞某之计,对于马家军来,无疑是灵丹妙药,甚至能使得枯木逢春!可征北将军却唯恐大将军另生误端,有意抛舍,弃下之大义而不顾,如此这般怎对得起那些相信他,而不惜卖命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以及如程大人这些愿意赌上自己身家仕途的当世才俊?”庞统眼神凌厉,大有一副据理力争的态势。程昱听了,先是眉头一皱,欲言又止,但此时却又在心里暗暗腹诽道:“这庞士元还是太过年少轻狂,若非主公赏识他,就凭他适才那几番话,换做其他诸侯,就算他能保住项上级,恐怕也难免一番重罚,然后在驱逐出军中!诶…” 一阵后,在马纵横歇息的营帐之内。马纵横正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可泄,忿忿怒喝不止:“哇啊啊~~!!!气煞老子,气煞老子也~!!庞士元你好大够胆,比起当年的奉孝还要狂傲!!” 这时,外头忽然有人来报,程昱求见。马纵横听了,遂强忍怒色,召程昱入帐。 少时,程昱走入帐中,见马纵横脸上尚有怒色,轻叹一声,道:“自古以来,但凡身怀奇才者,素来都是性格古怪。就如当年的鬼才,桀骜不羁,风流潇洒,却因此得罪了当时作为风头最劲的袁绍,转而投往了主公。当时恐怕下人都嗤笑奉孝愚昧无知。可谁又想到,奉孝到了主公麾下后,不但屡立奇功,更令主公能够在诸侯之中脱颖而出,最终雄霸一方!而奉孝鬼才之名,更是传遍下,受无数年轻才俊所敬仰。” 马纵横这下还未平复怒气,听罢,不由皱眉道:“哼,庞家丑鬼如何能与奉孝相比,仲德你到底是想什么!?” 马纵横气在心头,不由还骂起了庞统。程昱听了却是面色一肃道:“主公自知庞士元身怀奇才大略,竟有心用之,却又不肯接受其短缺?昱却是怕主公有朝一日与这庞士元翻了脸,甚至步那袁本初的后尘。莫非主公忘了,当初助主公击败袁本初,取下冀州的不正恰恰是从袁本初麾下转投而来的奉孝?” 程昱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容霍地一变。程昱见马纵横若有所思的样子,遂又接话道:“据这庞士元自幼便长得奇丑无比,遭到族中人排斥,唯有庞德公看出他能耐不凡,加以培养。也正因如此,庞士元未免会比起其他人更为敏感。但若主公愿意真心相待,以诚相处,庞士元必愿效死倾心,竭尽所能,辅佐左右。” “哼!我看他却是恃才倨傲,我待他如此器重,人人皆知,可他适才竟敢如此觑我,实在气煞我也!!”马纵横闻言,虽然也知程昱所言是理,但还是不服气地喝了起来。 程昱沉色道:“主公在表面上,确是对庞士元无比器重,可对庞士元这般人物,单单仅有表面功夫那是不行的。主公岂不见,至今那庞士元依旧不肯以主公相称,若主公并非真心以待,那庞士元迟早对你嗤之以鼻,忿而离去!” “真心相待耶?”马纵横呐呐而道。程昱忽地一笑,道:“主公当初见到奉孝时,只不过是皇宫中一个禁卫队长。而奉孝却已略有名声。两人身份相差无多,主公故能与奉孝平心相交。虽然昱并不清楚当时生何事,但以主公的性格,当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奉孝,但奉孝当时可曾接受?” 第1229章 反省 马纵横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在程昱凌厉的目光注视之下,也不好谎,老脸一红,道:“奉孝虽无接受,但当时却已经与我互相欣赏,并且暗中屡屡相助!” 程昱听话,呵呵一笑,遂又道:“却看如今主公已是享誉盛名的征北将军,而庞士元纵有凤雏之名,但实在却不过是个寸功未立的狂士,难免主公会有一些气势凌人,高人一等,接收不了庞士元的直谏之言。 Ww W COM”程昱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脸色连变,沉吟一阵后,轻声叹道:“若非仲德提醒,我尚且不能醒悟矣。” 程昱听了,遂是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道:“昱这便吩咐帐外弟兄把士元召来。主公再与他好生商议。”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沉,摇头道:“不,当由我亲自去见。” 罢,马纵横不等程昱回话,便率先迈步望帐外而去。程昱看着马纵横离开的身影,不由笑得更是灿烂起来。 另一边,却庞统颇是落寞地回到帐内,正是郁闷,心里暗想道:“征北将军表现上虽是十分器重我,甚至更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能顶替鬼才郭嘉的空缺。但经适才一事看来,他对我尚且不是完全的信任。我性格刚烈,征北将军却也是霸气侧漏,一不二的雄主,两人性格恐怕不合…对于我来,比起征北将军这般雄主人物,那种性格冷静,刚柔并济的贤君或者更适合我!” 庞统想罢,忽然萌生了几分去意,不过又想到自己当初决意要投往兖州,眼下寸功未立便是离去,这若传了出去,岂不成了下人的笑话? 想到这,庞统不由觉得为难起来,转念又想或者自己大可等立了功绩,向马纵横报上了知遇之恩时,再潇洒离去。但又想自己适才与马纵横吵得如此厉害,恐怕他对自己心里生怨,哪肯再重用自己? 就在庞统思绪转动间,忽然帐外响起了一阵动静。庞统很快便回过神来,望帐中入口正望时,忽然见一个硕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刹时一股威严随即逼来。 庞统定眼一望,见来者竟是马纵横,连忙拱手作揖一拜,道:“统见过征北将军!” “哈哈,适才我一时急躁,寒了士元之心,还请士元莫怪。我特来与你赔罪的!”马纵横一见庞统,也不废话,颇是豪气地便向庞统开始赔罪。庞统先是面色一怔,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那脸上神容,好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样,充满诧异之色。 庞统一时没有回话,马纵横也不客气,一边走着,一边看了看四周,走到庞统身边时,还不忘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亲热道:“士元觉得这营帐如何,若是不够宽绰,或者还有什么缺的,你大可出声。你可是我军的智囊,如今我军一举一动可都要依仗你的才智,可万万不得怠慢。”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忙是后退一步,惶恐道:“统才微学薄,初临战场,许多事情都未曾经历,焉敢承征北将军如此厚望!” “哎!”庞统话音刚落,马纵横便是一举手,然后转过身来,眼神遂与庞统对视起来,道:“士元之才,举世无双,当然若是遇上昏主,才学再多,也难以为用,但若遇上明君,以士元的能耐在不久的将来,必能越古贤,名记竹帛,流芳后世!” 马纵横罢,庞统脸色连变,但对适才之事,似乎还是心有芥蒂,不敢放肆,呐呐道:“征北将军谬赞了,统性狂傲,腹无几两才墨,长得又是丑陋,不嫌人厌,能保住生计,便已是大幸了。” 庞统对马纵横多多还是失去了一些信心,这下大有收敛,倒没了平日的狂傲。 忽然,马纵横重重地伸手握住了庞统的肩膀,眼神更直勾勾地盯住了庞统。庞统吓了一跳,见马纵横眼神炙热,不禁回避起来。 “士元,我欲与你真心相待,正如当年的奉孝,成为亲密无间的伙伴甚至是兄弟!你的计策确是妙计,我愿依之行事,还请士元你来亲自调拨!!” 马纵横此言一出,适才还不禁萌生去意的庞统,没想到事情竟会生如此戏剧性的反转,一双大得有些吓人的眼睛,不由瞪圆了起来,一下子似乎反应不来。 这时,马纵横忽地露出一个笑容,声轻却意重,震色道:“日后你便是我马家军的智囊,一切还请士元多多担待!” 马纵横这句话一出,庞统先感到的是浓浓的诚意,不禁抖数精神,一下子激动,‘主公’两字几乎脱口而出。但庞统何许人也,在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过对于马纵横的赏识,他还是跪下重重拜了一个大礼,以示感激。马纵横连忙扶起,遂也不废话,便向庞统问起,其计策之中的细节。庞统听马纵横一问起,眼神猝地亮了起来,遂与马纵横分别坐了下来,谈至四更时候,才是罢。 却经过这一夜的谈话后,马纵横和庞统两人很快便就冰释前嫌,并且在庞统的筹谋之下,战事恐怕不久之后,便将有所变化。 与此同时,话由马腾所率加上马从西凉带来的人马,此下正有数万之众正围住了由曹仁把守的洱城。 而不得不,曹仁十分的狡诈,这些日子用着各种办法拖延时间,由其曹仁让百姓参加了城中战事的防备,更是奏得奇效。马家军在攻城战中,因误伤误杀了不少百姓,因此激起了洱城百姓更加激烈的抗拒之心,连日下来,曹仁麾下的将士、兵卒因伤亡虽然越来越少,但参加战事的百姓却越来越多,就连城内的妇孺似乎也想参战,在城内叫骂不绝。不过曹仁似乎不愿让妇孺上战场,城内只听妇孺在骂,却不见妇孺登上城头。由此,马家军各员将士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这些妇孺真是出现在城上,自己却还不知能不能下得了死手。 话这日,已经是围住洱城的第五日。眼看洱城除了北门之外,其余三门在马家军的围攻之下,可谓是千疮百孔,似乎一摧即破! “报~!大将军有令,洱城已守不了多久,半个时辰内,务必取下洱城~!!不能再让战事拖延下去了!!” 却西门此处,马正听其父马腾的号令,不由神容大震,暗暗想道:“曹子孝今日便是你成为我军俘虏的时候~!!这些日子吃下来的苦头,我一定要向你十倍奉还!!” 马念头一闪,遂是大声喝令,刹时在他身后的一干兵部,立刻是群情奋勇,纷纷涌上,正准备攻城。 而此时却见城头之上只有寥寥数十曹军残兵,其余都是些伤残的百姓,面对气势如虹的马家军,这些百姓虽然大多人都露出畏惧胆怯之色,但一想到那些战死的乡亲父老,不由都纷纷强震精神,嘶声怒骂起来。 “哼!!这些愚昧无知的蠢民看来已被曹子孝洗了脑!!真不要命了~!!战场之上,没有所谓的妇人之仁,众人听令,给我把城上的百姓以及曹家的走狗射退,破城门。老子要擒下曹子孝那懦夫~!!”但听马嘶声吼了起来。众将士一听,纷纷震色,正要下令时。 蓦然,艳阳之下,忽然出现了一批人的身影,这些人各个都盘着头,昂头挺胸,竟都是妇孺之辈。马看得眼睛不由微微地睁大起来,不禁勒住了马。 “城下的人给老娘听好喽,老娘的丈夫还有那六旬老父都被尔等这些恶贼给杀了!!今日老娘便要替我家丈夫还有老父报仇雪恨,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把洱城交出~!!”那妇人话音一落,刹时好几个妇人也大喊起来。其中有几个竟还背着婴儿,那几个婴儿好像被这充满仇恨的吼声给吓到了,纷纷大哭起来。 在婴儿啼哭声下,气氛急转,又见城上几乎都是妇孺当前,就连那些准备好的弓弩手也不禁放下了弓箭,不忍射。 “好一个曹子孝,竟然用这般狡诈的手段,妄图阻碍我军的攻势!!”马不禁咬紧了牙关,对曹仁这种做法极其之不屑和不耻! 这时,正听城上骂声愈大,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在他身后的马家军将士都是犹豫起来。 “我这里遭遇这种状况,恐怕爹爹和岱弟那里也是一样!爹爹为人看似粗犷,但实则心慈仁善,前番要对百姓出手,已经百般不忍,此番面对那些妇孺,哪还下得了手。岱弟却也是一样。也就是,若我不动手,这战事恐怕又不知要纠缠到什么时候!!”马念头转罢,眼睛里猝是射出两道恐怖的光芒,怒声大喝,便命弓弩手射箭。随着马喝声一起,其身后的一干将士都是吓了一跳,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倒是城上的曹兵伺机已久,一听马喝起,立刻纷纷拽弓射箭,瞄准射去! 刹时只见十数根飞矢猛然从城上射出,马见状,快拧起手中飞龙枪,急拨骤刺,将飞矢一一挑破后,忿而喝道:“还不给我反击~!!?” 马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再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急是呼令。刹时,正见一片片箭矢飙飞射起,朝着城上扑了过去。霎时间,在城头上的妇孺,有一些吓得慌乱而逃,有一些却是极其刚烈,迎着箭矢,口中大骂。不一阵后,只见那些不肯逃去的妇孺一个个被流矢射倒,一些逃命的,也旋即被纷纷射中。马怒声大喝,引兵遂是开始攻打城门。 另一边,在东门之处,马腾听得西面杀声涌起,不由面色大变,心知马已起攻势,但还是犹豫不决。这时,南门处也响起了阵阵杀声,马岱似乎也开始引兵攻城。 “主公~!!”一个马家军的将士,听得两面杀声骤起,不由紧张地向马腾喊道。马腾不禁一咬牙,脸色连阵变化,似乎内心正做着极其剧烈的争执。 不知过了多久。蓦然,西门处杀声迸,马腾听得心头一抖,刹时间好像下定了决心,振声喝道:“全军听令,城上的曹兵不过百余,全都给我冲击城门,不要误伤百姓~!!” 随着马腾喝声一起,一干马家将士连忙纷纷领命。不一阵后,马腾遂是亲自率兵冒着城上落下的矢石望城门攻打而去。 眼看马腾率大军攻打而来,城上的军民刹时紧张起来,或是射箭或是丢下石块,以来阻击马家军的攻势。 不过马家军人多势众,攻得整座城池似乎摇摇欲坠,轰鸣不绝。蓦然间,正见城上几处,霍地出现了几个大锅,在后的马云禄看得眼切,急是喊道:“爹爹心~!!” 就在马云禄话音一落,城上的军民向城下猝是纷纷倒下了滚油,刹时被滚油扑中的人丛,出一阵阵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声,各是滚翻在地,听那竭斯底里地的喊声,简直是正遭受着痛不欲生的痛苦。 此时,正见马腾在诸将簇拥之下,赶到了城门之内。马腾眼看自己的兵部在滚油的袭击之下,不少人都受了伤,而一些受伤的将士受了刺激,更是喝令起兵部向城上的军民给予反击。很快便见飞矢纷起,城上也响起了一阵阵惨叫声。 第1230章 夏侯渊怒激马超(上) “不好!城上的曹军走狗以及百姓虽是不多,但他们阻击甚烈,以激起我军将士的血性,若这般下去,我军以及城上百姓都会死伤不少!!”想到此,马腾急是强震神色,喝令麾下加强攻城之势。 Ww W COM于是众人纷纷奋起,齐攻城门。 不久之后,正见东门霍地打开,马腾引着一干将士先是冲入城内,却见早已人马分别由西面、南面冲入进来,都往北面杀去。 “看来曹子孝已经开始逃跑了~!!”马腾见状,神色一震,连忙向身边几员部将快吩咐起来,连忙便率领着一干人马快赶往而去。 另一边,却马腾早就暗中在洱城北面布置好伏兵,就等曹仁自投罗网。 而这近五、六千马家兵部,在此隐秘埋伏已有还一些日子,所幸曹仁并无察觉,一直也没有派斥候打探。 可自古以来,所谓用兵之道,无乎于一个‘诡’字!而就在马腾自以为曹仁已经是瓮中之鳖,迟早入网受擒之时,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敌军料知。 此时,就在洱城北面马家军埋伏的抵挡数里之外,正见一处高地之上,竟有着上万兵部,为一人赫然正是夏侯双虎之中的另外一人-夏侯渊也! “马蛮子的嚣张气焰,也只能到今日为止。众人听令,猎食的时候到了!!”正见夏侯渊虎目生光,喝声一落,其身后将士纷纷纵声喝应,声势盖。 “给我杀呐~!!”蓦然,正见夏侯渊猛挥手中大刀,令声一落,其身后上万兵部刹时从高地上蜂拥杀落,气势犹如铺盖地,凶悍无比。 此时却,早听闻细作来报,曹仁正往此处赶来,正以为自己不久就可克立大功,窃喜兴奋不已的马家军统将,这下隐隐忽闻后面似乎有杀声响动,不由面色微微一变。这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神经过敏,但过了一阵后,后面杀声愈大,甚至地面好像都在震荡起来。那马家统将猝然才反应过来,不由急往后方望去。 可林间茂密,却遮住了他的视线,但听动静愈大,这后方肯定有敌军的部队正往杀来,并且人数恐怕还是不少。 “将军后面似乎有敌军杀来,这可如何是好!?”一员将士急忙问道。那马家统将急一震色,忙命斥候到后打探,并且又命各部人马做好准备。 而过了不久,回来的却非往后打探的斥候,而是洱城方向赶回的细作。 “快快准备,曹子孝的人马快来了,虽然不足两千人马,但其冲势甚猛,待会一旦遇上,肯定难免一场死战!!” 此言一出,那马家统将刹时慌乱起来,并且不仅惊呼喊道:“不好~!这前后都有敌军杀来,待会我军岂会是尾受敌,遭到敌人夹攻!?” 就在那马家统将话音正落,前后两边的杀声赫然迸起来,却不知谁来更快,一干马家将士也不知该先往哪里厮杀,正是人心慌乱,阵脚不稳之时。 蓦然正见前方赫然冲入了一彪人马,为一将,正是曹仁麾下猛将吕虔。 “刀兵听令,先把绊马索都给砍断了~~!!”吕虔怒声大喝,却是不急于冲杀。随着他喝声一起,其身后的兵部立刻涌上,各个都是刀兵,纷纷涌前,提刀一路劈砍,将马家军费了不少功夫绑好的绊马索一一砍断。 马家军一干人众,正等曹军的人马被绊马索绊倒后,再扑往厮杀。孰不知曹军似乎早有预料,先派刀兵砍掉了绊马索。那马家统将看得暗暗心惊,就在此时后方杀声震荡。正见为一将,赫然正是手舞大刀的夏侯渊。 “马家的反贼,今日便要尔等尝尝与曹丞相作对的后果!!”夏侯渊大声怒吼,刹时身后显现出一面人面豹身的诸犍凶兽相势。其身后将士听令,立刻狂猛涌上。后面忽然出现来敌,马家军兵部吓得手足无措。 另一边,吕虔见自军人马似乎已经杀到了敌后,不由神色大震,正欲下令冲杀。忽然,一声犹如洪钟般,极具威严的喊声响起。吕虔顿是神容一变,不敢逾越。 “且慢!!无我号令,我部不可冲杀,先是原地伺机~!!” 吕虔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面容冷酷,浑身似憋着一股可怕煞气的曹仁,不由吓得心头一揪。 其实,这也难怪。曹仁虽然性格冷静,沉得住气,但自从弃守潼关开始,他受尽马家人的侮辱,不久前马家人还仍在囔囔着要把他擒为阶下之囚! 话,就在曹仁叫住其部的同时,夏侯渊引着兵部强袭而来。马家军人马正是慌乱,阵脚不稳,并且又怕遭到夹攻。因此两军刚是相遇不久,马家军很快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被夏侯渊引兵杀得节节败退。 蓦然间,只听一声声暴响猝起,原来马家军挖了不少陷阱,这下被夏侯渊率兵杀得急涌后退,一时间都给忘了,刹时不少人跌入了陷阱之中。 曹仁那些兵部各个看得瞪大眼睛,不少人更露出几分庆幸之色。至于吕虔则是无比敬佩曹仁,向他投向了炙热的目光:“原来曹将军早有所料,果真神人也!” “那马蛮子的兵部恐怕不久将到,迅杀破敌军,不得有误~!!”这时,曹仁的令声忽然传了过来。吕虔听了,立是强震神色,慨然奋声吼道:“嗷嗷嗷哦啊哦~~!!弟兄们,随老子杀他个翻地覆~~!!!” 随着吕虔吼声一起,一干曹兵人马刹时犹如惊涛骇浪般朝着正是混乱的马家军兵部冲杀而去。正被夏侯渊从后杀得阵脚大乱的马家军,不一时又遭到了吕虔率兵杀来的夹攻,刹时溃散,纷纷被杀得抱头鼠窜,四处逃亡,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战况可谓是兵败如山倒! 与此同时,却马、马岱两军迅地合在一起,正往城外杀出,追向望北门逃出的曹仁兵部。这时,马腾引兵迅从后赶上。三方人马迅合在一起。蓦然正听杀声震荡,惊动地。马腾不由大喜过望,纵声笑道:“哈哈哈哈~~!!看来曹子孝已中了我军埋伏,儿、岱儿快随老夫一同冲杀,把此人擒为俘虏,教曹贼知道我马家人的厉害~!!” 马腾喝声一落,马、马岱顿是神色大震,周围一干马家将士也纷纷振声应和起来,这下是群情奋勇,皆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此下在北面的伏兵,已然在两部曹军夹攻之下轰然溃散。 于是,马腾率领着一干将士引着数万大军狂扑涌上,一时气势盖,正要一鼓作气,杀破曹军,擒下曹仁。 不久后,马腾率兵正要接近伏兵所埋伏的那片树林。孰不知,正见各处正有残兵狼狈逃命。马腾定眼急望,这被杀得四处逃窜的残兵竟都是自己的兵部! “呐~!这到底是怎一回事~!!?”马腾面色霍地剧变。还未反应过来,正见林间,人马狂涌,宛如有摧山之势,大举扑杀过来。 “马蛮子,我早了,兵家战事,绝非单凭蛮力攻打,能够善用计略,料算敌人所动,才是决胜的关键所在!!”这时,正听曹仁吼声暴起。 马腾听了,霍地勃然色变。马见状,怒不可遏,扯声吼道:“杀的曹家走狗,尔等莫要放肆,谁敢与我马孟起一战~!!?” 正听马吼罢,立是纵马飙飞杀出。原来,马自以为自军尚且有数万之众,无需惧怕曹军反扑。马腾见得马杀出,也是强打精神,震色喊道:“胜负尚且未知,我马家没有临阵退缩的懦夫,众人听令,给我杀~~!!” 马腾满脸尽是刚烈之色,扯声喝罢,纵马挺枪,便是紧随马身后杀出。一干马家将士见状,也纷纷引兵冲突而上。于是,正见马家大军,以及由曹仁、夏侯渊所率的兵部互相冲突迎上,转眼之间,霍地交战杀起。于是两军刹时混战起来,正见马手挺飞龙枪,一路猛突狂袭,浑身杀气泯然,彪悍绝伦。不一阵便是击毙了数员扑上来挡的曹军将士。 就在此时,蓦然一旁猝是显现出一面诸犍凶兽相势,并且又见一道璀璨的光芒射动而来。马余光刚好瞟中,不由吓得心头一揪,急是勒住战马,拈枪一搠。‘嘭’的一声,枪箭碰撞的瞬间,箭矢赫地粉碎,不过马的飞龙枪却也被震开。 “好强的力劲,这射箭人的膂力可非寻常!!”马面色一变,不由暗暗腹诽。就在此时,又听连道弓弦暴响,马心头一紧,连忙策马冲起,不过那人好像早料如此,就在马刚是冲起瞬间,那几根飞矢不偏不斜,正好都射了过来。 “他娘的~!!别太觑我了~~!!”马怒起,一挑飞龙枪,刹时杀出伏波潜龙枪法中的狂龙惊涛,只见枪若狂龙,掀荡惊涛,旋即便听几道暴响,马须臾便击破了那几根飞矢。 “好身手!!西凉锦马果非泛泛之辈~!!”正于人丛之内的夏侯渊看得眼切,不由大喊起来。马很快便被夏侯渊的吼声吸引过去,立是眼眸射出两道精光,怒声喝道:“尔乃何人,快报上名来~!!” 马喝声一落,另一边的夏侯渊立刻纵声笑道:“哈哈哈哈,我乃夏侯双虎中的夏侯妙才是也!!西凉锦马,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 第1231章 夏侯渊怒激马超(下) “哼!!你很快便会知道了!!”马听话,冷声一声,同时战意瞬间迸而起,霍然六条银色飞龙从马身后赫然显现。 WwWCOM夏侯渊见马气势迫人,不由眼睛一瞪,暗暗想道:“好可怕的气势,这锦马可不能觑!!” 夏侯渊转念罢,连忙抖数精神。这时,马已然再次挺枪策马冲突起来,斜刺里正往夏侯渊冲杀而去。夏侯渊自非胆之辈,眼看马杀来,更不愿被这新起之秀觑了自己,大喝一声,连连张弓骤射,旋即正见两根飞矢接连射出,都是劲度极猛。马见两根飞矢须臾射到,连忙震色,眼睛如似光,大声喝道:“伏波潜龙枪法-双龙吐珠~!” 马喝声一落,其飞龙枪好似化作了两条飞龙,先后把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夏侯渊见马枪法精妙犀利,不由心头一紧,连忙把宝弓一挂,便取大刀在手。 另一边,却就在马朝着夏侯渊起冲击的同时,另一边马岱舞刀正往突杀,却也是甚为骁勇,忽然一员曹军猛将迎杀过来。马岱急是震色,快刀出手,孰不知那曹军猛将出手更快,一刀猛劈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柄大刀霍地撞在一起,火花迸射,同时两人急是勒住了马,旋即几乎又是同时招舞起各自的兵器厮杀起来。 却看马岱挥刀快砍连劈,度极快,而那人刀式凶猛,力气浑重,两人一时间杀得是难分难解。 蓦然,那人一刀猛劈,早有预料的马岱快躲过后,挺刀望其咽喉便刺。哪知那人也是灵敏,霍地闪过。再者,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各挺刀砍出,两刀赫然相撞,两人皆人马震开。 却见拿曹军将士正乃吕虔,吕虔不由露出一抹冷笑,挑衅道:“不错的刀法,不过与那尊鬼神比起来倒是差共地!!” 吕虔至今还很记得,曾经自军与那尊鬼神交战,当时战况恶劣,那尊鬼神几乎凭着一人之力,杀翻了整支人马。他的一个兄弟,忿而杀往,想要奇袭。孰不知,那鬼神看似极其随意地一刀挥动,他的兄弟立刻便被一分为二,落在地上的半截上身,脸上尽是惊骇之色,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被砍成两半。 至此之后,那尊鬼神便成了吕虔心中的梦魇。而多年来,吕虔也一直想要找办法击败自己的恐惧。 “哼!若我有大堂兄的万分之一实力,早就把你一刀砍死了!!”受到挑衅的马岱,嘴巴子却也是利,此言一出,吕虔不由又回想起那个恐怖的画面,顿是满脸变得狰狞起来,好像把马岱看做了那尊鬼神,嘶声吼道:“嗷嗷哦啊哦啊哦~~!!今日我势必要为我那兄弟报仇雪恨~!! 马岱见吕虔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瞬间变了个人,连忙抖数精神。转眼,吕虔驰马逼上,一拧大刀便是一顿猛砍乱劈。马岱咬牙硬挡,一下子竟被吕虔死死给逼住。 与此同时,正于分别调拨各自兵部,指挥大军的正是曹仁以及马腾。马家军中,马腾正见两军厮杀正紧,不由暗暗想道:“眼下战况胶着,但我军兵力更多,虽然一开始因战况有变,阵脚不稳,但随着战事推移,眼下众人纷纷都稳住了阵脚,如此下去,我军必能胜之!!” 想到这,马腾不由精神抖数。而此时,蓦然左右猝有杀声震荡。正见左边有一彪精锐杀出,各骑硕大的良马,并且兵甲精良,领兵的赫然正是许褚是也。而右边一部人马,清一色的黑袍虎豹铠甲,坐下战马亦都是宝驹,皆使枪支,率兵的正是虎豹骑的统将曹真是也。 正见两彪骑部左右杀出,左边一部乃是曹军麾下精锐虎卫军,右边一部则是曹军的虎豹骑。这两部人马都是曹军之中赫赫有名的精锐。 刹时,曹军气势高涨,一直在伺机而动的曹仁,神色大震,当机立断,立刻大喝全军扑杀。随着曹仁喝声一起,曹军各部人马立刻齐齐扑上。 与此同时,马腾面色大变,正听左右两边皆有曹军精锐杀来,吓得一时心头大乱,而紧接不久,杀声盖,曹仁竟是下令起总攻,曹兵全都慨然扑杀过来。而此时马家军却因情况再次有变,而大受打击,那一鼓而作的气,不由瞬间泄了大半。 不一阵后,正见许褚率领着虎卫军斜刺里冲左边先是突入冲杀。左翼的马家军被杀个措手不及,根本抵挡不住,兼之许褚骁勇,虎卫各个凶横彪悍,战力强劲,须臾之间,正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尖刃一般径直望敌军腹地突破而去。 另一边,正见曹真手提一柄虎豹骑特配的虎豹长枪,领着整齐一致的虎豹骁锐,一路狂奔猛袭。右翼的马家军,正如土鸡瓦犬,被曹真的虎豹骑一冲即破,杀得纷纷溃散。 “不好!!这般下去,爹爹恐怕有性命之危~!!”话正在前面与夏侯渊交战正烈的马,觉战况急转而下,唯恐马腾折损,连忙拨马便撤。夏侯渊眼看马欲逃,自是不舍,快纵马奔赶追上。马奋起,猝是杀出一招回马枪,还好夏侯渊暗暗有所提备,急是闪过。马那一枪i得甚猛,夏侯渊几乎被一枪击毙,吓得不由冒了一身冷汗,这下眼看马撤去,不敢追击,急换上宝弓时,马马快,却已消失在乱军之中。 “哼,这马孟起其骁勇恐怕不逊色其兄,若不早早除之,必为后患!!如今我军占据上风,仲康、子丹已率兵杀出,我军已然胜券在握,我得趁此下早早把那马孟起除去!!”想罢,夏侯渊急一震色,立刻带着兵部快追了上去。 另一边,马腾眼看自军两翼受袭,溃败之势越来越是惊人。马腾不禁暗暗想道:“眼下这般战况,我军已落尽下风,再是纠缠下去,恐怕会出现大量死伤!!” 马腾想罢,虽是心中万般不甘,但还是急下号令,命大军撤走。随着马腾号令一落,后方的兵部立即纷纷急撤,乱成一团。不久,许褚引兵正是杀到,虎卫骁猛,朝着马腾处猛突袭。马腾麾下将士各是引兵死死拦住。却见兔起鹤落间,许褚犹如一头饥渴的猛虎,凶戾骇人,乱刀狂砍乱劈,一路猛突杀近。马家一干将士都被他纷纷杀落马下。马腾看得眼切,不由大怒,一听手中银枪,忿然杀向许褚。 “嗷嗷嗷,休要伤我部下!!”许褚正是砍翻一员马家将士后,正听喝声陡起,急眺目望去,正见身穿金甲,手提银枪的老将策马杀来。许褚冷酷可怕的虎眸里,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大吼一声,策马舞刀便往撞去,那些急欲挡住许褚的,不是被撞翻,便是被砍开,猝然间正见一面三眼雷霆虎兽霍地显现,吓得不少马家将士心惊胆怯。 “马腾老匹夫快来此处受死~~!!”蓦然,正听许褚扯声怒吼,那面三眼雷霆虎兽瞬间变得更是清晰起来。这时,正是忿怒的马腾,手提银枪杀了过来,对着许褚便是一顿猛搠急刺。许褚冷哼一声,拧刀抵住。此时,他麾下的虎卫知道正是机会,连忙冲上,杀开赶来的马家兵部。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腾一副拼死的样子,和许褚交战有七、八回合。许褚一直只守不攻,终于马腾那口气用尽,一枪挑空后,气势一泄。刹时,许褚浑身气势暴涨,宛如与那三眼雷霆虎兽融为一体,额头上忽地睁开一只虎目,煞是骇人! “给我死来~!!虎吞霆~~!!”许褚暴喝一声,举刀猛劈而下,马腾更见一头雷虎冲出,吓得面色剧变,急是提枪抵住。只听‘嘭’的一声暴响,马腾的枪支瞬间被许褚的虎噬宝刀压退,并且撞中自己的面门,虎噬宝刀过去间,还猝地砍掉了马腾半只耳朵。马腾不禁嘶声痛叫,同时身形翻后坠落马下。霎时间,在四周的一干马家军人众都以为马腾被许褚砍死,各个瞬间眼睛红,状若疯狂,纷纷不要命地急扑杀上,硬是从虎口拔牙,救下了马腾。 许褚大怒,这已到嘴边的大功劳,岂容这般白白流失,怒喝一声,便要引兵冲击。就在此时,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在旁边轰然迸。许褚不由面色一变,急望过去,正见一道犹如飞虹般,并且杀气骇人的身影猛撞过来。 骤然,那人杀到,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八条恐怖的银色飞龙。饶是许褚,这是不由也是一惊。 “哇啊啊啊~!!我碎了你~~!!伏波潜龙枪法-八龙迎佛~~!!”就在马喝声落下时,其手中飞龙枪赫地如化作了八条飞龙,各是张牙舞爪,神态凶厉,隐隐之间,更如有一尊佛之相显现而出。 “这是什么招式~!!竟如此诡异~!!” 第1232章 神勇马超 许褚面色剧变,惊呼喊道。Ww WCOM刹时正见八龙齐齐扑来,各是飞禽大咬。许褚急是舞动虎噬宝刀,乱刀拨打。但是马枪式强劲,又是突然偷袭,许褚这一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身上铠甲纷纷暴起火星,身上各处连连挂彩,血液溅射。须臾,正见许褚被连人带马一齐杀开,众人再是望去,却见许褚浑身是血,看似受了不轻的伤势。 其实许褚却已是把重要的位置都给挡住了,身上多是皮外之伤。饶是如此,但浑身各处传来的剧痛,已是把许褚给激怒了。正见许褚虎眸瞬间变得血红,身上陡然好似有雷光乍动一般,嘶声吼道:“儿,你把虎爷给惹怒了~~!!” “我管你是虎爷还是狗爷,你敢伤我爹爹,今日我便要取你命~!!”马却也是满脸狰狞凶悍之色,两人刹时气势迸,正见八条狂龙盖一边地,雷虎之相亦盖一边地,互相对峙,好不可怕! 另一边,却马腾被许褚击伤,被部下救去后,一干将士连忙护着马腾逃命。此时,正见马腾一手捂着左边的耳朵,一手骑马正逃。可叹当初马腾从长安出兵,立志要攻破洛阳,拯救子,助汉室回复正统,受尽雍州百姓所欢呼时,是何等威风。可却看眼下又是何等的狼狈! 这时,忽听右面人潮被敌军杀得不断溃散,不久正见一支尽穿黑袍,冲势极劲的骑部杀奔过来。马腾不由面色一变,惊呼道:“是曹贼麾下的虎豹骑,这支骑部乃是曹贼费劲心思所打造的骁锐,看来此番老夫是性命不保了!” 而就在马腾话音刚落,正听有人喊道:“爹爹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西凉铁骑名扬下久矣,岂不如曹贼的狗犬!!” 此言一出,马腾不由神色一变,正见领着一部骑兵赶来的正是马云禄、马休、马铁。在危急关头,见着自己这三个儿女,马腾是百味交杂,又喜又是紧张,忙道:“眼下战况正劣,尔等过来莫非是送死耶~!!快快给老子回去~~!!” “爹爹和二哥正在拼死,我等身为你的儿女岂可落于人后~!!”马云禄神色一震,杏目一瞪,慨然喊道。马腾听了,不由神色一怔。这时,眼疾的马休现马腾浑身是血,急呼喊道:“爹爹你的伤!” 马云禄适才更多的注意力在打量战况之上,这下一听,忙急瞪眼看去,果见马腾捂着左耳的地方流血不止,急道:“爹爹你是何时受的伤!?” “是一员曹军猛将,你二哥此下正与他厮杀。眼下情况危急,你且快随为父离去!!”马腾急是喊道。就在此时,正听杀声逼近,正是曹真率领虎豹骑突杀过来。马云禄神色大震,倒像是个大姐大,震色喊道:“休哥你护爹爹离去,铁哥我和你一齐杀住那曹将~!!” 马云禄喝声一落,自己便先纵马冲去。马铁急是震色,向马腾投去一个眼神后,不等马腾喊话,便是拍马追上。 “云禄~!!铁弟~!!”马休眼看马云禄和马铁迅离去,不由面色一变,急忙吩咐身后铁骑快快追上。 “爹爹放心,云禄赋过人,武艺了得,加上铁弟力大,也不怕那曹将!还请爹爹先随孩儿撤走!!”马休却也够冷静,很快强震神色,向马腾谓道。马腾脸色连变,这时在他身旁的将士也都纷纷急劝起来。马腾这才咬牙,下定决心,随着马休一同快离去。 却电光火石之间,正追着马腾的曹真,忽然被两人截住去路。其中一人,长得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但竟是个女儿身。曹真见状,不由下意识地一勒马,带着几分惊异之色,还未问话,对面那个女子却先喊道:“你这白脸,可敢与姑奶奶一斗耶!!?” 曹真听了,神色一凝,却是不想因一时之气误了大事,让马腾逃去,震色喊道:“刁女快快让开,本将军不杀女流之辈~!!” 孰不知曹真话音刚落,那女子骄喝一声,便是挺枪杀了过来。 “好个白脸竟敢觑姑奶奶,姑奶奶定要你好看!!”时迟那时快,那女子也就是马云禄,驰马猛突杀上。曹真面色一冷,立是大喝擒住。随着他喝声一落,那些虎豹骑倒也是高傲之士,出快出了两人来擒马云禄。马云禄大喝一声,快迎上,那两个虎豹士一左一右,拈枪快搠猛刺,攻势甚猛。但马云禄枪法精妙,巧妙地把那两个虎豹士的攻势一一化解。曹真等候一阵,见那两人还未解决马云禄,不由一怒,大喝一声,便是率兵冲上。 马铁见了不由嗤声讽刺道:“曹家的人果真威猛,竟然一大群男人去欺负一个女流之辈,我今日可真是长见识了!!” 曹真耳听马铁出言侮辱,不由暗暗一恼,猝是忽然大喝停下。其身后的虎豹骑倒是了得,瞬间各个纷纷勒住战马,队形竟还丝毫不乱。 这时,正见曹真快马冲来,大喝让开。那两个虎豹士立刻拨马撤走。马云禄眼看曹真杀来,故装一副气喘喘的样子,忽地骄喝道:“曹家人莫非只会趁人之危耶!?” 曹真一听,面色一紧,不由下意识地把马勒住。曹真这下刚是停住,马云禄眼中立刻露出几分狡黠之色,一拍战马,挺枪便往曹真杀去。 曹真猝是回过神来,又是惊异又是忿怒,喝道:“你竟敢诈我!!” “哼!!我马家儿女岂需你曹家的走狗来同情!!看我厉害!!”须臾,正见马云禄飞快杀到曹真面前,挥枪骤搠快刺。曹真见马云禄枪式凌厉快,不敢怠慢,连忙震色拧枪迎住。两人这下你来我往斗了一阵,竟是不分胜负。 “这曹将年纪虽是不大,但却能与妖杀个不分胜负,恐怕并非泛泛之辈。妖可是我马家的掌上明珠,若是折了半根汗毛,我可都吃不了兜着走!虽然妖事后可定会飙,但比起二哥还有大哥的可怕,我还是宁愿的得罪妖罢了!!”马铁脑念电转,念头一定后,眼睛猝是一亮,立刻一拍战马猝然杀出。 “妖莫怕,你铁哥来救你拉~!!”但听马铁大声一喝,虎躯一震舞动着手中大刀正往冲杀过来。孰不知马云禄却不领情,转头便喝:“大铁牛,你给姑奶奶滚开~!” 马云禄这般一骂,马铁顿是颜面尽失,气得暗暗恨道:“这丫头片子仗着有爹爹还有二哥撑腰,可是越来越是嚣张了,我就偏不如你意!!” 马铁想罢,立是纵马急冲起来。曹真见状,冷哼一声,陡地枪骤增,如同狂风疾电般攻向马云禄。马云禄却是丝毫不惧,反而心中颇是振奋地想道:“这白脸竟敢跟姑奶奶比度,看姑奶奶的厉害~!” 马云禄念头一转,遂是提枪骤搠刺出,刹时只见马云禄一杆红缨枪舞得好像水银泻地。曹真没想到马云禄如此瘦弱的身子里面竟蕴藏着如此可怕的爆力,一时间被马云禄杀得险象环生。正见马云禄快枪乱刺,曹真应接不暇,马云禄的那杆红缨枪不断地在曹真各紧要位置飞搠而去。所幸曹真却也灵敏,纷纷避开。不过饶是如此,曹真身上的战袍还是不少地方被马云禄挑破。 这时,一干虎豹士看得正紧,又见马铁杀来,自是不敢怠慢,纷纷策马杀出。时迟那时快,正见几个虎豹士快地冲出,在一旁截住马铁。马铁怒喝一声,舞起手中大刀,狂劈骤砍。只见马铁蛮力惊人,那几个魁梧的虎豹士竟被马铁震得纷纷虎口ba裂,皆露出惊骇之色。 “给我闪开~~!!”蓦然,马铁一声暴喝,杀翻那几个虎豹士,正纵马冲出瞬间,见得马云禄正被一干虎豹士围住。 “不好,妹有危险!!”马铁眼睛一瞪,连忙纵马赶去,这时后面杀声陡作,正是马家军的铁骑杀到。马铁连忙强震神色,喊众人前往厮杀。 与此同时,曹真似乎认出了马云禄的身份,震色喊道:“众人听令,此人乃是那马蛮子的女儿,若把她给擒住,必能教老儿投鼠忌器!!” 曹真此言一出,一干虎豹士立即抖数精神,纷纷围逼冲上。马云禄一时间被那些一个个身材魁梧的虎豹士逼上。 “无耻,是男人就别用这下三滥的招数,和姑奶奶决一死战!!”马云禄眼看自己瞬间被围住,而且这些敌人各个铠甲精良,身材出众,一看就知并非泛泛之辈,不由心头暗暗着急,怒骂起来。 曹真听了,却是面无表情。就在此时,忽闻阵阵嗷嗷吼声,曹真面色一紧,正见马铁引兵奔杀过来。 “哼,此人似乎也是那马蛮子的子嗣,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此人也一并擒了!”曹真念头一转,立是神色一震,奔马冲往杀出,一干虎豹士立即纷纷策马紧随其后。须臾,两彪人马霍地交战一起,曹真和马铁刹地先是遇上。马铁怒目一瞪,挥起手中大刀便是朝着曹真一顿猛劈,口中还不忘咧咧骂道:“你这该死的白脸教你欺负我家妖,看老子不把你乱刀劈死~!!” “哼,屁儿!休要太张狂了~!!”蓦地曹真身子猝是一闪,避过了马铁的猛劈之后,一枪急搠而出。马铁眼睛急地一瞪,眼看飞枪搠来,急是闪开。电光火石之间,曹真一枪搠空,不过反应却快,地把枪一抽,飞陡而起。旋即只见枪影飙飞,马铁急睁大眼睛,拧刀快挡。可曹真的枪实在太快,并且刁钻。蓦地,马铁急闪不开,被曹真一枪扎中了肩膀,痛得不由惨叫一声。不过剧痛并无令马铁丧失战意,反而逼出了他的血性。正听其一声怒吼,举刀便往曹真面门慨然劈落。曹真面色一变,见马铁这刀劈得来势凶猛,忙是拨枪抽出,同时挪身闪开。须臾,马铁一刀劈过,曹真险险避开,看似颇为凶险。 “铁哥~~!!”这时,听得马铁惨叫声的马云禄猝然竭斯底里地大叫起来,紧接着一股恐怖的气势赫然迸,令曹真也不由一惊。 突兀之际,正见人仰马翻之处,马云禄双眸红,状若疯狂,手中红缨枪狂飞猛袭,竟把杀上来的虎豹士一一杀开。陡然,马云禄飞马启动,乱枪飙搠急刺,几个虎豹士急是强硬拦住。怎奈马云禄手中红缨枪舞得密不透风,硬是把那几个虎豹士逼退而去,倏地冲开。 与此同时,正见马铁与曹真两方人马正于混杀。这下,两方人马还未反应过来,忽见一道飞影撞入了人丛之间。 “嗷嗷嗷嗷~~!!铁哥,妹来救你啦~!!”正听马云禄疾声大喊,那道飞影竟就是马云禄。马铁、曹真这下都被马云禄的喊声吓了一跳。蓦然,马铁奋起,嗷嗷咆哮,乱刀朝着曹真猛劈骤砍起来。曹真一下子被爆的马铁杀得节节败退,陡然马云禄从后逼来,周遭的虎豹士急是一一冲开西凉铁骑的拦截,连忙赶来截杀。可马云禄却丝毫不惧,驰马狂奔,但有人逼上来,便是乱枪急搠,赫然将之杀退而去。 第1233章 戏斗虎痴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马云禄便要杀到曹真背后。Ww W COM曹真虽然高傲,但到了紧急关头,却无意气用事,急便拔马撤开。紧接着,马云禄急冲赶到,眼看曹真要逃,自不肯色舍,杀意竟还比马铁浓烈。马铁看得一阵心惊胆战,连忙冲上拦住急欲追杀的马云禄。 “妹!!铁哥无事,你冷静一些~!!”马铁满脸的焦急、关切之色,大声喊道。而马云禄在马铁的眼神中更现几分悲痛之色,不由心头猛是一揪,脑里好似被猛撞了一下,刹时浑身的狂躁杀意快褪去。 “铁哥,莫非妹我又失控了?”马云禄带着几分凄楚之色,不由问道。 马铁听了,也不忍露出几分怜爱之色,忙安抚道:“都是铁哥无能,刚才被那曹家统将击杀,妹只不过关切铁哥我才会神智失控。不过不得不,若非妹,铁哥可就危险了。” 就在马铁话音刚落,蓦然杀声震荡,正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曹真指挥着虎豹骑冲杀过来。而马家的西凉铁骑虽也骁勇,但比起虎豹骑竟还逊色了不少,纷纷都被杀翻。马铁见状,急与马云禄谓道:“妹,曹贼麾下的虎豹骑果非寻常,你我快撤!!” 马云禄似乎也没有厮杀下去的意思,立刻应了一声,拔马便撤。马铁紧随马云禄身后,一干西凉铁骑则纷纷断后,却也是忠心。 另一边,却马正与许褚激战,两人杀得难分难解,不相伯仲。 而就在此时,曹军已成了一个包围圈,将马与许褚厮杀住重重围住。 嘭~! 一声宛若霹雳爆开的骤响赫然而起,骁勇绝伦,并且在长丰河一战后,受曹操所赞,赢得‘虎痴’之名的许褚,竟是被马一枪搠开。 马这下也回过神来,往四周望去,这时才现自己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中。不过马却不急切,因为就凭这些人马是绝然拦不住他和白麟兽的! 而眼下,他最为迫切地便是取下这个竟敢伤害其父的可恨狗贼!! “哼,早闻这西凉锦马有英布之勇,今日一见果非虚言!不过,经长丰河上一役后,我又再突破了瓶颈,若非伤势未愈,早就取下此人级了!!”许褚却也是对自己信心十足,念头转罢,忽见马投来一个充满挑衅的眼神。 “姓许的,长丰河上一役,听我家大哥把曹贼和你杀得四处逃窜,曹军兵败如山倒,就连那恶名盖世的典恶来也都丧命!!你能保住一条命已经算是祖上积德,如今竟还敢与我马家作对!?”马忽然扯声骂起。许褚听了,一对虎眸顿地瞪得斗大,浑身虎煞之威慨然盛起,其身后的雷霆虎兽刹时做出呲牙咧嘴 的凶状! “你这白脸娘们,在什么鬼话!!我主智略无双,用兵如神,若非尔等在后捣鬼,你家那该死的大哥,早就死在我曹军的乱枪之下了~!!”许褚嘶声咆哮,虎煞之威犹如巨洪翻滚,好不骇人。 “哈哈哈哈哈~~!!真是大的笑话,听曹贼不知廉耻地用车轮战,教你还有典恶来以及军中一个将士轮番与我大哥作战,想要用疲兵之计,活活把我大哥拖垮,再一举击杀!!曹贼计策虽妙,可惜啊他麾下都是一些不堪大用的酒囊饭袋,典恶来是如此,你许虎痴亦是如此~!!”正见马神态张狂,疾言厉色地嘶声喊道。许褚以及周遭的曹军人众无不听得怒冲冠,神色勃然大变! “哇啊啊啊~~!!你这不知好歹的儿,竟敢露出口出狂言,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如何泄这心头之恨~!!谁都不准出手,老子要亲手把他生撕了~~!!”许褚撕心裂肺地咆哮起来,状若疯狂,并且额头上那枚竖眼更渐渐打开,迸射出血色之光。 “哼!许虎痴,今日便让爷杀了你,一举扬名下!!”马见许褚怒起,不但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还暗暗窃喜。原来,这本就是马的计策。马正是要激怒许褚,好让许褚一怒之下,决意要亲手解决自己,如此一来,自己却也暂时不必顾忌周围的曹兵,专心于许褚厮杀,一举取下他的性命! “白脸娘们,你可别后悔!!”许褚一挥手中虎噬宝刀,咆哮吼道。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顿令许褚怒火狂暴,急是拍马,便是杀往冲去。 “嗷嗷嗷嗷嗷哦~~!!!”只听许褚那一阵好似虎呼啸的咆哮声遽然响荡。马立刻抖数精神,眼看许褚须臾杀到,霍地迸起浑身气势,正见八条银色飞龙在马身后各舞身姿,或是呲牙咧嘴或是张牙舞爪。 蓦然间,正见许褚霍地杀到,拧刀一起,好似有电光乍动,连连狂劈猛砍。马大喝一声,也不怠慢,立是拧枪迎住。正见两人刹地再次杀在一起,战况比起适才更要激烈不少。陡地,刀枪碰撞,马宛若在许褚那柄虎噬宝刀上,看到一颗硕大的虎头,咆哮露齿,不由心头一震,这下精神稍有松弛,许褚立刻把握住机会,手中虎噬宝刀陡地抽回,再次挥动起来时,马好像看到雷霆霹雳不但在眼前迸射起来。 “看我雷虎霹雳!!” “嗷嗷嗷~!!别太嚣张了~~!!伏波潜龙枪法-龙腾四海~!!”马却也不敢示弱,扯声怒吼,刹时枪式骤起,其身后四条飞龙如腾海而出,撞向了许褚的招式。 刹时,只听连道骇人暴响不断响起,两人杀得大有昏地暗之势。周遭的曹军兵士虽是仇恨马,但此下见马如此威猛,还是不由暗暗敬服。 就在此时,正见许褚挪身一让,马一枪眼看便要搠空。哪知马好似早有预料,拧枪一挑,施出正是伏波潜龙枪法中的独龙飞咬! 许褚瞪眼急望,连忙身子急是后倾,倏地避过。马双眸刹地精光一射,顺势提枪i了过去。这时,许褚已经反应过来,早把自己的虎噬宝刀架在自己身前。马一枪i中刀身,火花迸射间,许褚嗷嗷大吼,身子陡地一起,大喝一声‘开’,便是震开了马的飞龙枪。 却见两人斗至如今,已经快有七、八十回合,但依旧还未分得胜负。马虽勇,但这下却也是满头大汗,神容里隐隐可见几分疲倦之色。 至于许褚,更是早就大汗淋漓,那张凶戾的脸上都是汗水。两人这下几乎大概了解了对方的实力,皆知并非如此轻易便能击杀的强者。许褚忽地虎眉一皱,马暗叫不好,立是下意识地急是拨马,望一角便是冲去。 许褚见马欲逃,正合心意,这下刚好有台阶可下,连忙吼道:“无胆鼠辈,众人快快拦住,休要让他逃去!!” “哼!!这猾贼!!”马听了,不由暗暗咬牙,适才他正是眼见许褚眼里闪动狡黠之色,知他有意教众人围上扑杀,这才急急逃去。但这下却是他逃跑在先,许褚喊话在后,可谓是有理不清,无奈只好强忍屈辱,先是逃命。 却随着许褚喝令响起,众人急忙扑杀追去。不过马人猛马快,一杆飞龙枪舞得密不透风,骑着白麟兽左突右冲,冲势极劲,硬是杀得曹军如波开浪裂,逃去甚快。而出奇的是许褚并无紧随追杀,而是停顿下来,脸上一阵潮红之色。 “该死!!”许褚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原来就在适才与马的激战之中,他伤势复,身上不少伤口都是裂开,眼下浑身作痛,并有内伤反复。 不过饶是如此,此下大局已定,却看逃之不及的马家军,在曹军掩杀之下,死伤无数,不少人更被曹军擒住,成为俘虏。曹仁迅各号令,各部曹军人马纷纷冲击,追杀数里,斩杀不计其数。 却待战事结束时,已是黄昏时候。曹仁下令撤兵,而马家一干残部则纷纷逃回了洱城之中。 当夜,却见整个洱城之内,气氛诡异,百姓都藏在家中,街道上除了马家军巡逻的兵士之外,空荡无人。而时不时更有哀吼,悲切的哭声响起。却是那些受了伤的伤兵,以及因同袍弟兄战死而哀吼哭泣的兵士出。 此时在洱城府衙之内,马腾听得那阵阵的哀吼哭泣,面寒如霜,忽然轻叹一声,眼里尽是凄凉之色。 “诶,都是老夫太过无能,竟中了那曹子孝的奸计,此番我军大败,折损近上万兵众,老夫如何有面目回去西凉,面对一众对老夫寄予厚望的乡亲父老啊!”马腾此言一出。马急是震色,向马腾安抚道:“爹爹不必过于自责,这兵家战事本就是瞬息万变,难以预料,会有如此结果,爹爹也是万般无奈!我看眼下,应当思索如何重整旗鼓,与曹贼的人马再是作战!!” 马话音一落,不少将士顿是面色大变,毕竟经过此番惨败之后,军中士气荡然无存,并且大多人都已失去战意。马云禄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急道:“不可!!眼下我军士气低迷,众人无心厮杀,理当撤去,以免曹军猛扑反击。再有,洱城之中的百姓对我马家军颇是仇视,但若那曹子孝引兵杀来,城中百姓不惜性命地作为内应,强开城门,那该如何是好!?” 第1234章 陛下来临 马听话,不由双眸一瞪,嘶声吼道:“若非这些贱民不知好歹,硬要与我军作对,我军岂会被拖延了战机,使得那曹子孝暗中得到时间布置!?若是这些贱民再和我等作对,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们给杀了~!!” 马此言一出,马岱神容大变,急喊道:“万万不可!!来此番我马家军攻往洛阳,除了得到西凉百姓拥护外,其余各地的百姓都不承认,甚至大多人都以为我马家军是妄想夺取皇权的反贼,其中由其司隶的百姓,对我军更是仇恨。 Ww WCOM若是我军残杀百姓,消息一旦传出,必定激起民愤,到时就算我军攻破洛阳,救下子,也不能得到下人的承认,并且只会把大将军认为是第二个董卓罢了~!!” 马岱疾言厉色地道,不少马家将士听了,纷纷暗暗颔,颇是认同。马腾一震色,颔应道:“岱儿得对极,若是马某纵容麾下残杀百姓,这与当年的董贼又有何差别?” “爹爹!!成大事者不拘节,城内百姓已被曹子孝给迷惑,若不除之,必为后患,待时若是洱城被破,我军岂不要面临灭顶之灾,更坏了救国大业!!”马嘶声喊道,眼中更流转着几分残酷之色。 马腾听了,这下再也忍受不了,双眸猛地瞪大,忿然一拍奏案,怒声骂道:“孽子,你如此凶残,纵有大能耐,也难得善终!!还不给老夫闭嘴!!” 马腾此言一出,马不由面色一怔,双眼瞪得斗大,一时被喝叱得不出话来。 这时,马云禄忽地喊道:“爹爹,我看洱城危机四伏,是把守不住了。不如先撤回潼关,潼关坚固,并且接近雍州,就算曹军杀来,我军亦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正见马云禄眼中精光闪动,马腾一听,不由心头一壮,暗喜不已,忙颔道:“云禄得是理。哈哈哈,看来我这乖女儿本领倒也不一般啊!” 马云禄听话一喜,不由伸出一根白皙如葱般的手指,抹了抹鼻子,颇是俏皮可爱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哈哈哈哈哈哈,得好,得好哇~!”马腾闻言,不由升起一阵骄傲的快感,被马云禄这一逗,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而此时,在旁边的钟繇倒是面色有些阴沉,暗暗地瞟了马云禄一眼,腹诽道:“此女虽是年幼,但谋略出奇,思虑敏捷,实在棘手!” 就在钟繇念头一转。这时,又听马云禄忽然喊道:“爹爹,此番曹军好似对于我军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我想这军中定有内鬼,并且此人地位不敌,否则寻常将士不可能对于我军的调拨如此了解。这内鬼若不揪出来,女儿恐怕就算我马家军纵有百万大军,恐怕也难敌曹贼!” 马云禄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把眼神投向了钟繇。毕竟钟繇曾为曹操麾下重臣,而且因为受到马腾的敬重,如今在军中地位极高。如马云禄适才所,钟繇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霎时间,气氛忽地有些压抑起来。马猝也沉着面色,死死地盯着钟繇,不禁在现在腹诽道:“若这钟繇果真是内鬼,那么前番他劝我修书给大哥求援,那我岂不是中计。若是大哥信之,急切出兵,而曹贼暗中早作布置,大哥的兵部恐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此,马不由面容一怒,双眸猛暴凶光,猝是迈出一步,浑身杀气猛涨而起,正要喝叱钟繇时。马腾似乎已有觉,怒声喝道:“孟起不得无礼!!你莫非忘了元常为了朝廷,为了陛下,连一家上下几乎被曹贼杀尽耶~!?” 马腾此言一出,马不由气势一顿。这时,钟繇面色一肃,走了出来,拱手拜礼道:“大将军不必再,自从繇入军开始,就遭怀疑不断。繇却也非心灰意冷,而是如此下去,但怕军中上下难以团结。因此繇愿辞去军务,听候大将军的落!” 钟繇这一手以退为进,却也颇有效果。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露出惊色,似乎都是预想不到。马腾更是神色一变,急道:“老夫也知元常受了不少委屈,可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元常岂可弃老夫而去!?” “诶,但恨繇当年有目无珠,本以为曹贼乃是治世能臣,未料却是乱世之枭雄。若繇辞去军务,能令军中团结一致,齐心御敌,却也是繇之所盼也!”钟繇带着几分惆怅而道,神情颇是真切。而这时,钟繇却又微不可测地暗暗向马腾投去一个眼色。马腾心头一震,遂是会意,便是应道:“竟然元常心意已决,老夫便也不多劝了。待战事平稳一些,你便收拾行装,先回长安去罢。” 钟繇听了,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遂是答应下来。马云禄在旁暗暗观察,却是在心里腹诽道:“这钟元常十分狡诈,岂会这般容易放弃?此中必有诡也!” 与此同时,却曹军屯据之处,这时诸将正是跪下迎接。而在诸将面前,正见一干将士簇拥着一人。那人身材并不出众,并且略矮,肤色颇黑,但一张极其平凡的面容里,却有一双极其晶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好似两个黑洞一般,似乎能吞噬一切。 此人赫然正是前不久与鬼神马羲一战后,兵败而撤,但很快却又转战而来的当朝丞相-曹操是也! “呵呵,有关今日一役,曹某已有所闻,诸位将士努力厮杀作战,大破叛军。曹某甚为欣慰,都快起来罢。”曹操手搙着他那弯弯曲曲的浓须,盈盈笑罢。曹仁遂领着众人站起,并且拱手应道:“都是末将无能,有失主公厚望,若末将能依照计划,在潼关时早破马蛮子的大军,反扑至雍州。待时就算马率兵来救,末将自也能挡住一阵,为主公争取时间。如此,主公也不必急从兖州急撤而回,大损威名!!” “哈哈哈哈~!时逢数百年难遇之乱世,下奇才百出,有些更是赋异禀,拥有妖孽一般的才能。此番,曹某虽败,但却也曾把那鬼神逼至绝境,只差一些许便把他给杀。只可惜的是,恶来之丧,却是曹某始料未及。只恨不助我,在关键时候,竟然来了个赵子龙,不但坏了曹某大事,还使曹某痛失恶来!!苦哉,悲哉!!”曹操虽被下人视为奸雄,但他却也是个多情之人,想到典韦之死,曹操不由面露悲色。众将士看了无不感动,有些人甚至颇为羡慕起典韦,能够得到曹操如此牵挂。 “主公节哀,恶来之仇,俺虎痴必为其报之~!!”猝然,一声怒吼乍起。曹操神容一震,投眼望去,正见许褚满脸坚毅和果断,虎煞骇人,竟隐隐有几分恶来之风。 众将士见状,也不由纷纷变色,都觉得此下的许褚,与当年的典韦隐隐有些相似。 “恶来临死,向曹某竭力推荐仲康。曹某相信仲康,一定不会令恶来失望的。”曹操听了,忽地悲色尽褪,那拿得起放得下的胸襟,实在令人不由感叹,遂便笑了起来。 许褚只觉浑身肉紧,心头猛地揪动,猛便跪下,重重地叩在地,脑额门猛撞之下,更是出一声暴响,在场所有人不由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正见许褚脑门血口大开,流血不止。 可许褚却似乎丝毫都不觉得痛,双眸赫赫生光,神情坚毅无比,振声道:“若有负恶来所托,便教俺不得好死!!” 曹操听了,不由一震,遂是当众封赏许褚为虎侯,领八百户。许褚奋而谢过。众将士见了,却也都敬服。曹操遂又对一干有功之士,各做封赏。众人一一谢过。曹仁遂请曹操到帐中歇息。曹操却是一笑:“不,尔等先是见过陛下,和陛下拜礼毕,再与陛下安排歇息的地方后,曹某再做歇息。” 曹操此言一出,曹仁等一干将士无不霍地面色大变,有些人甚至不禁惊呼起来。曹操见众人如此惊异,不由颇为满意地笑了起来。 这时,在曹操身后的人马纷纷让开,正见一架富丽堂皇的马车,并且由九匹宝马牵动,正所谓至尊之数。很快,马车里一个老太监慌忙地赶了下来,随即扯着鸭子般的嗓子,喊了起来:“陛下在此,诸位将军还不快过来跪安。” 曹仁听命,神色一变,一时间完全不知道曹操心中所想。而曹操则暗暗对他打了个神秘的眼色,旋即先带头跪下,拜道:“臣下曹孟德,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曹操喊声一落,一干人等还哪敢怠慢,连忙纷纷跪下,作揖拜道:“末将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就于喝声之中,正见在那老太监牵着之下,从马车内很快就走出了一个身穿龙袍,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一个年轻男子。男子莫约二十岁出头,看那面容,竟真的就是当今下的皇帝-刘协是也! “丞相此乃何处?”刘协冷声问道,倒也有帝者高高至上,唯我独尊的态势。曹操听了,忙作出唯唯诺诺之色,答道:“回禀陛下,此乃弘农边境一座名叫洱城,北面数十里外的平地。” “哼!此处荒芜,到处都是难闻的血腥味道,丞相不会是想让朕的龙体屈尊于此吧!?”刘协冷哼一声,手指着曹操怒色喝叱道。眼看刘协如此霸道,一干曹军将士都是看得面带怒色,许褚更是瞪大了虎眸,抬头盯向了刘协。刘协刹时只觉气氛不对,由其现许褚那凶狠的目光时,不由吓了一跳,踉跄几步,看要跌倒。“陛下心!!”曹操连忙急起搀扶。而这时,在旁的老太监已经扶住了刘协,并且一张用粉末涂得煞白的白脸,立刻呈怒状,丝毫不惧许褚的怒色,扯声骂道:“好一个狗奴才,你竟敢如此瞪陛下,有辱皇威!!来人呐,快把这狗奴才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老太监尖锐的喊声,又是刺耳又是难听,刹时忽然死寂下来。曹军上下各个面无表情,冷目相望,就是没有人听命。 “呀~!好哇,尔等这些下贱的狗!!”就在那老太监准备再骂的时候,曹操忽地迈前一步,细目陡射两道骇人精光。那老太监顿是吓得闭上了嘴巴。曹操走进,笑声道:“呵呵,这戏份已经做得足矣,若是你这老阉狗再胡闹下去,曹某可不敢保你无事!” 曹操笑容灿烂地完了这一句话,不过在老阉狗那里,声音颇重,吓得那老太监不由退后几步,连忙向刘协投去求救的眼色。 在旁的刘协,见得曹操的笑容,却好像看到这时间最可怕的东西,浑身都在哆嗦不止,仿佛在曹操身后看到了一张狂声大笑,眼神里充满暴虐、不屑、残忍之色的巨人。 这巨人竟是当年董卓的身影! 忽然,曹操面色一紧,似乎觉了刘协的异处,遂是转过身子,带着几分恼怒道:“来人呐,快去安排陛下歇息,若有怠慢,心尔等的狗头!!” 第1235章 马腾的决意(上) 这时,那刘协正与曹操四目对视,忽然响起那一日的情景。 WwW COM当时,曹操与一个年轻人来到,找到了他。 突兀之际,场景好像回到了那日。 “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曹操与那少年郎跪下而拜。 “我早就尔等的皇帝,曹****少在这里假兮兮了。你囚禁了我这么多年,到底想要作甚!?” “呵呵,陛下此言差矣,如今下兵荒马乱,而且陛下的身份特殊,若非曹某暗中保护,恐怕陛下早就被那些豺虎之辈生生给活吞了。” “你~!!” “哼,曹操!就算如此,眼下的我犹如囚犯何异,我身为汉室之死,与其如此,苟且偷生,有辱先祖威名,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哈哈哈哈哈~!曹某除了不让陛下离开这处宅子外,陛下一切自由。若是陛下有心寻死,恐怕无人拦得了你。如此也好,曹某也可节省不少开销!” “曹操~!!!你根本就是把我当做一个傀儡,不!恐怕连傀儡也不如,你就是把我当做是一条被你圈养在家中的畜生罢了!!!” “哎,陛下息怒。你这般话,曹某可万万担当不起。这可是大逆不道。陛下啊,如今世道变了,汉室皇威尽失,若无曹某一手支撑,汉室社稷恐怕早就崩溃。曹某只不过要回应得东西,这并不过分吧。” “你到底想怎样!?” “曹某所求无他,如今大将军马腾正率兵来攻打,前线战况告急。那马腾视曹某为****,曹某无可奈何,只有恳请陛下与曹某一同上战场,劝服那马腾,如此一来,不定那马腾便愿撤兵,国家社稷便能得以安稳。此不是下苍生之幸呼~!?” “好你个曹操,竟想把我挟持到战场~!?” “不,这都是为了汉室的江山大业,还请陛下务必忍耐!” “呜呜呜~若我不答应,那又如何!?” “哼哼,那就休怪曹某无情。曹某保证一定会有办法使得陛下你答应的!” 想到曹操当时那可怕的笑容,刘协不由心头一抖,浑身颤抖起来,此时正见曹操罢,便是忿忿离去。刘协见曹操怒,一时还未回过神来,这时那老太监好像看到什么,惊呼一声,然后竟是大哭起来,跪扑在地,浑身颤地喊道:“陛下你…你…” 刘协听话,旋即反应过来,很快闻到一股sa味,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眼睛霍地瞪大起来,自己刚刚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时值夜里二更时分,曹操正与麾下诸将于帐中议事。曹操听完诸将禀报,得知眼下大概的状况后,不由细目一眯,沉吟下来。这时,曹仁不禁起身问道:“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 曹操闻言,忽地咧嘴笑起,道:“子孝所问,可是有关陛下之事?” “是也!我等将士不惜冒死拼杀,全是为了防止陛下落于反贼手中。可主公为何却偏偏把陛下带到了战场,这岂不如了反贼之意?”曹仁肃色,疾言厉色地问道。曹操一听,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曹操这般一笑,倒把帐中上下都笑蒙了。不久,曹操笑罢,向曹仁投以眼色,震色道:“子孝我且问你,这些年来你在皇宫见过陛下多少回了?” 曹仁闻言,先是一怔,但也不敢怠慢,很快反应过来,凝声应道:“幸有主公提拔,末将如今在朝中担当御林军统帅一职,若无军务要事,都会守在朝中,平日里也会上早朝,虽无细数,但见过龙颜起码也有上千回了。” “哈哈,好!”曹操听罢,不由笑了一声,点头叫好。曹仁不禁疑色更重。曹操接下来却是语出惊人,把众人都是吓得勃然色变。 “想必子孝你也觉,陛下这些年来,已经渐渐成熟起来,有时候就算面对曹某的胁迫,也能做到从容冷静。若那人真是陛下,岂会当众失禁?”曹操此言一出,帐中顿是惊呼连起。曹仁反应最快,面色一紧,忙问道:“莫非…” “正如子孝所想!此中我只有计策,你且听令行事就好,还有此事兹事体大,不能泄露任何风声,在座诸位都是我曹家心腹,曹某自然信得过。”曹操抖数精神,震色而道。众将士听了,又是惊骇又是感激,连忙纷纷震色领命。 却不知不觉中,已到了三更时分。话,时下战况恶劣,经过今日惨败之后,马腾身心俱疲,与众人商议罢,便早早歇息了。 此时,马腾正陷入熟睡之中,正作一梦。梦中,正是昏地转,两军人马各是拼死厮杀,他正率领着一干将士冒死突进,好不容易终于杀到了曹军腹地,猝见一高地之上,金光璀璨,投目望去,竟是一张龙椅。转眼间,大风猝起,龙椅上猝是多了一人,身穿龙袍,面色悲怆,眼流血泪,竟是当今陛下。 “陛下~!!”见到了当今子落得如此惨状,马腾不由惊呼一声,这时就算是九尺男儿,也不由哗哗泪流,急忙拨马朝着高地上的龙椅冲了过去。 转眼间,眼看高地之上,那龙椅上的皇帝早就消失不见,换而之在龙椅之后,站着地赫然正是曹操! “马蛮子,你已中了曹某之计,快纳命来罢~!!”曹操忽地大声嘶吼,面露残暴之色。就在他话音一落,陡然乱箭四起,马腾还未反应过来,便现自己周遭全是飞矢,根本无处可逃。 “哇啊啊~!!曹贼你这该死的猾贼,老夫和你拼了~~!!!”蓦然,受到惊吓的马腾,噩梦猝醒。却见马腾满头大汗,连是喘着大气,眼睛瞪得斗大。这时,在房间外守着的护卫听得声响,其中一人连忙问道:“大将军,可需人等进来?” 马腾听得声音,不由神色一怔,遂是回过神来,旋即抖数精神喊道:“不必了。老夫不过做了一个梦,并无大碍,眼下时候不早,尔俩都退下去歇息罢。” “可是二公子吩咐,眼下洱城之内并不太平,却不知会不会有一些穷凶极恶之辈,混进府内,要对大将军不利。因此二公子特地吩咐,要人等在此守候到四更时候,到时自有人来交替。”门外护卫喊道。马腾听了,不由一头一暖,暗暗想道:“孟起这混子倒也够细心,对老夫也是敬重有加。只可惜他行事急躁这点,至今尚未能够改进。不过来也不怪他,只能他一直想要追上的那个人,实在太强大了!” 念头一转,马腾脑里猝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令马腾不由心头猛揪,忽然之间,思绪如同泉涌,竟回想起马羲时候以及他当初随自己作战的画面。 想着想着,马腾不由笑了起来,画面定格在马纵横在战场上那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身姿,呐呐道:“不过来,这混子确是出色极了,年纪轻轻时,便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本领,还好当初老夫没有竭力把他留在西凉。否则真的是屈才了。也只有中原这种群雄集聚的大舞台,才是真正适合他的成长之地!若是他眼下也能和老夫一起并肩作战那该有多好啊…” 马腾刚呐呐作罢,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快地脚步声。马腾听这脚步稳而有力,心想来的肯定是个高手,不敢怠慢,正暗暗提备,并且正想办法想要提醒外面的护卫时。 “适才我听得我爹爹的声音,是否生什么事了?” 忽然却响起了马的声音。马腾听话,不由神色一松。很快便听门外的护卫答道。 “回禀二公子,大将军并无大碍,只不过是了个噩梦。这一阵又没了动静,怕是睡去了。” “嗯,我先进去看看我爹,陪他一阵,尔俩先下去歇息罢。” “可是,二公子明日恐怕还要作战,这若不尽早歇息…” “废话少,本公子自有分寸!” 马这句话一出,那两个护卫很快便是答应下来。少时,门被推开,月光照射正好从门缝照了进来。马遂慢步走入,却见马腾正坐在床榻之上,不由微微变色,带着几分歉色道:“爹爹,莫非是孩儿打扰你了?” “哈哈,无碍!爹爹我刚刚醒来,这下也不觉困,难得儿你有心,你我父子今夜好好谈谈话罢。”马腾笑道,投向马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马听话,微微颔,遂是坐到了一张椅子上,转身面对着马腾。 “诶…”眼见马望来,马腾忽然轻叹一声。马微微变色,眼神更有几分妒色,不过很快就一闪而过,道:“爹爹莫非又在想大哥了?” 马腾听了,摇了摇头,苦笑道:“是不想,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他是为父的第一个孩子,而且当年入京之事,为父对他也是亏欠甚多。再有,正如下人所那般,若无你大哥当年协助,凭为父的能耐,是万万取不下雍州的。这下却不看,你大哥已经击败了曹贼,吕布、刘备纷纷撤军,解除了兖州之难。而我军动用如此多兵马,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之下,却还落得如此惨败,比起你大哥,为父真是不堪大用啊!!” 马腾此言一出,马不由一咬牙,忽然跪下,拱手道:“都是孩儿无能,若是孩儿能再骁勇一些,如有着鬼神之名的大哥一般,在万军之中取下上将级,战事也无需拖延至今!!” “哎,儿不必妄自菲薄,你大哥行军打仗也并非每每都只靠匹夫之勇,或者可以,他但凡出手,都是有一定的把握,并且他生似乎对时机拿捏得极准,方能每每一击即中!来,你虽也经历不少战事,但比起你大哥,你的经验尚且不足。这都是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本领,你且勿急,以你的赋,假以时日,你迟早能够追上你大哥的脚步。对于这点,为父确是一直深信不疑!” 到这,马腾不由满怀爱怜之色地伸手拍了拍马的肩膀,道:“傻孩子快起来罢。” “爹~!”马眼中含泪,却是第一次得到马腾的鼓励和肯定。马腾抱以一笑,遂是一边站起,一边扶起马。父子两人四目对视,马腾神色一震,道:“你大哥与为父志向不同,所谓人各有志,为父也不强迫他。也正因如此,为父也只能寄望予你的身上,所幸你也没有令为父希望,接领西凉不久,便击败了阎行和李催这两个与我马家恩怨甚多的仇敌,并且赢得了西凉百姓的爱戴和拥护。话虽如此,但你却千万不能忘了,西凉才是我马家的根,我马家能有今日之荣光,与西凉的乡亲父老离不开干系,若非他们在后支持,并且鼓励自家的男儿前来投军,建立起我马家军的根底,我马家军绝不可能在这下独树一帜。因此,你一定要好生善待我西凉将士以及西凉的乡亲父老,因为他们才是我马家军的真正支柱!!” 马腾侃侃而言,马听了,连连色变,谨记于心中,遂是重重颔道:“爹爹放心,孩儿会谨记你的教诲,一定不会辜负西凉的军民!” 第1236章 马腾的决意(下) “好,很好!不得不,你大哥时候虽然木讷,但后来好似开了窍一般,有些事情,甚至比为父看得也清。 WwWCOM刚才的话,实则是你大哥当年离开西凉时,与为父的。为父当时好脸,口里虽是喝叱,但心里却明白他的是理。也正因如此,为父后来才大力地推行政策,改善民生,并且增加了军士的粮饷以及抚恤金,如此一来,我马家军才得以不断地壮大,并且西凉也越来越是繁荣。你别看马家之所以在西凉深得民心,其实这功劳,大半都是你大哥的。”却也不知为何,马腾忽然一改以往好面的脾性,把许多藏匿在心中的话,都向马了出来。马听了不由面色连变,但本意想着让马能够虚心向其兄学习的马腾,却得到了反效果。马听了,眉头微微在皱,并且似乎有些刻意地回避马腾的目光。马腾见马眼神里闪过几分惭愧焦虑之色,不由面色一变,暗道不好,忙安抚道:“当然你也不必灰心,眼下你在西凉的名声渐起,只要再努力几年,不定你的名声就能盖过你的大哥呢!” “孩儿一定鞭策自己,不会令自己有所松懈的!”马闻言,眼神赫地射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 陡然,马好像想起了什么,忙是震色,与马腾谓道:“对了爹爹,适才有细作来报,曹贼竟然来了军中,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 马腾见马此下满脸都是惊喜振奋之色,不由跟着也是心头一紧,忙问道:“是什么!?” “当今陛下竟然随曹操一同来了!!”马此言一出,马腾顿时面色勃然大变,双眸刹地瞪得斗大,惊呼喊道:“什么!!你是陛下如今正在城外,就在曹军之中!?” 马重重颔,神色振奋道:“正如爹爹所言,我军细作看得十分清楚,那人莫约二十岁出头,身穿龙袍,就连曹贼也向他下跪。当今除了陛下之外,还会有何人!?” “啊!!陛下龙体尊贵,焉能屈尊居于野外,儿你快去准备一二,随为父一齐去迎接子!!”忽然,马腾好像想起什么,疾声喊道,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马见状,连忙拉住马腾,急震色道:“爹爹,你且先冷静一些,如今我军正与曹贼的军队处于敌对关系,陛下在曹贼手上,恐怕就是曹贼的计略,想把陛下作为诱饵,引诱爹爹前去送死!!曹贼狡诈多计,爹爹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马此言一出,马腾急一把手扯了回来,俨然一副义正言辞的面容喊道:“我等作为臣子的,宁受千刀万剐也绝然不能让君主受丝毫委屈,更何况曹贼猖獗,视陛下为傀儡。这些年来,陛下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为父不能尽早救陛下于水深火热,已经是滔大罪,救国勤王之大业,焉能再有怠慢!!” 马见马腾有些状若疯狂的样子,不由神色连变,同时暗暗庆幸自己并无通秉其父,那所谓的皇帝甚至被曹操吓得当场失禁,否则还不知自家老父会如何暴走。 马脑念电转,很快神容一定,凝声道:“爹爹!!正是此乃救国勤王之大业,才不能急于一时,否则一旦我马家军失败了,反助长曹贼之势,下还有何人敢与陛下叫嚣,到时陛下岂不要一辈子落在曹贼操纵之中不得翻身!?” 马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在马腾脑海炸起。马腾刹地面色陡变,紧接回过神来后,不由反拽起马问道:“那儿你,眼下该如何是好!!?” 马眼神一凝,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道:“爹爹且先莫急,孩儿有一计。” “儿你道来!!”马腾闻言,不由大喜,忙是吩咐。马遂是抖数精神,应道:“明日,爹爹大可前往曹军处搦战,为孩儿做掩护。同时,孩儿则引精锐,前往袭击彼军之后,一举救出陛下!!” 马此言一出,马腾顿是色变,连忙摇头便道:“不可!!曹贼多计狡猾,岂不知设防,若是暗中设伏,儿你不但救不出陛下,反倒要成为曹贼的俘虏啊!!” “哼!!所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爹爹不必多虑,今日我军方才经历一番惨败,换做寻常人哪还敢前往搦战,更不用奇袭其军。我等马家军却偏要剑走偏锋,让曹贼见识一下我马家儿郎的胆识!!”马神色喝道,神容奋慨,双眸赫赫生威,充满决意。马腾见了不由心头一壮,忽然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吾儿果然非寻常英雄,胆识过人,若此番能救出陛下,立下盖世功绩,不定你还能一举越你的兄长!!” 马腾此言一出,马心中顿是燃起了旺盛的战意之火,瞬间精神百倍,应道:“爹爹你便放心罢,一切自有孩儿!!” 而就在马与马腾父子对话之间,却不知不久前离去的护卫之中,其中一个,竟偷偷地赶了回来,正缩在一旁墙角,暗暗在打听着马氏父子之间的对话。 却次日一早,曹操刚是醒来不久,其帐中忽然出一阵豪爽的笑声。 不一时,曹操召集诸将到主帐商议要事。诸将听令,不敢怠慢,纷纷赶到。 一阵后,在曹军主帐之内,正见坐于正的曹操,颇是兴奋,面上挂着一抹笑容,与诸将谓道:“没想到啊,这马家二子也是颇有勇略,令曹某也不禁吓了一跳。” “主公何处此言?”曹仁闻言,神容一紧,遂向曹操问道。 曹操听话,神色一沉,细目不由眯了起来,应道:“适才有细作传报,那马家父子昨夜商议计策,那马孟起欲奇袭我军之后,来营救陛下,而马蛮子则率大军为他掩护。此计甚妙,但若是没有胆识之辈,焉敢在新败之下,出以奇兵!?” 曹操此言一出,曹仁以及一干将士都不由变色。这时,许褚忽地急出,虎目骤瞪,振声应道:“主公,那马孟起如此狂妄,末将愿出,把他擒下,献予主公!!” 曹操定眼一望,见正是许褚,不由手搙浓须,沉吟不答。 这时,曹仁似乎看出了曹操的心意,道:“仲康虽勇,但伤势未愈,那马孟起之勇,并不逊色其兄,我看还是以稳健为上,设以埋伏,将之一举擒下!!” 曹仁话音一落,忽有一人大声喊道:“什么西凉锦马,我看不过是个无谋匹夫,我愿率兵把他擒来!!” 只听那人吼声颇亮,众人不由纷纷投眼望去,正见一身材魁梧的将士正站了起来,赫然正是曹军有名的猛将曹洪是也! “哈哈,子廉勇烈,要擒马儿,自是手到擒来!!”曹操见是曹洪,不由一喜。此言一出,众将士皆明曹操心意,加上曹洪乃是曹操族人,也不敢与之争功。许褚见了,虽是心中不忿,但也只好强忍。 “哈哈哈哈~!!主公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的~!!”曹洪闻言,顿是精神大震,慨然应道。在长丰河一役中,曹洪表现也是颇为活跃,因此曹操对他去也颇有信心。 于是曹操快各做调拨,诸将纷纷领命后,遂各是散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烈日高照,气正是炎热,曹营中暗暗提备的一干兵士、将领都是热的一身是汗,不过这时曹军倒是表现出他们与众不同的素质,在高温之下,没有人有半句怨言,都在集中精神准备战事。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鼓号齐鸣,一阵阵杀声旋即响动起来。曹操面色一变,一对细的眼眸刹地射出两道精光,立即是率领起麾下一干将士以及兵部前往应战。 不一时,正见杀声汹涌迸之处,马腾率领着近上万兵众飞奔而来,就于距离曹操的兵部仅有数百丈的距离停了下来,旋即快地摆开阵势。曹操严阵以待,却也不急于起突击。 少时,正见马腾纵马冲出,一挺手中银枪,扯着嗓子大声喝道:“奸贼曹操,可敢来见马某耶~!?” 马腾话音一落,曹操立刻大笑两声,旋即便一拍马,策马而出。许褚冷哼一声,遂也与数员将士一起快马追上。 一阵后,曹操把马勒住,与马腾距离不过百丈,更已经察觉到从马腾身上散而来的恐怖气势。不过曹操非但不怕,并且还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地拱手道:“哎呀,哎呀!这不是大将军呼?多年不见,大将军风采依旧,只不过曹某不明白的是,眼下群雄各据一方,皆欲割地而治,视朝廷于无物,更无视子皇权,譬如刘璋、张鲁之辈更是多年不缴供奉,那孙家儿甚至公然与朝廷作对,当下正是国家危难之际,大将军与曹某都是国家重臣,为何大将军却执意要与曹某自相残杀,这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哉~!?” 第1237章 马小妖挑衅曹军 马腾闻言,立是怒目而瞪,扯声便骂:“曹贼!!你休要在这胡言乱语,普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在洛阳那是一手遮,国家政务要事,就连堂堂子,也不能插手,全都必须经过你曹贼的确认,再依你意行事,受尽屈辱!!我大汉朝成立至今,当数你与王莽最为恶毒~!!” 曹操一听马腾竟把王莽比作自己,不由眉头一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WwW COM王莽何许人也?那可是西汉朝外戚王氏家族之中一员,他的姑姑是孝元皇后王振君,因此年纪轻轻便入中枢开始做官,后来随着汉哀帝去世,当时颇有名声的王莽,在其家族的协助之下,当了大司马。于是王莽的仕途开始扶摇直上,并在王太后的示意之下,扶持仅有九岁的汉平帝成为新帝,王莽则代理国家政务。这时,王莽的野心渐渐毕露,开始收买人心,排除异己,最终更是推翻了西汉皇朝,改朝换代。而在王莽统治的末期,下大乱,民不聊生,百姓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最终在新莽地皇四年,更始军攻入长安,王莽死于乱军之中。 因此王莽名声极坏,后来虽然东汉王朝成立了,但凡全国上下,只听王莽之名,无不咬牙切齿,极其痛恨。 “哼!!大将军此言差矣!!”忽然,曹操冷哼一声后,大声喝起。马腾面色一寒,怒声喝道:“怎么!?曹贼莫你还有颜面为你自己脱罪耶~!?” “哈哈哈哈,大将军你却不见,王莽执政时期,因要向那些王公子孙以及各大世家收买人心,纷纷对其大作封赏,因此严重亏空国库,为了填补这些国库空缺,王莽又纵容心腹去收刮民脂民膏。以致后来下官吏各个好贪趋利,以致官逼民反,群贼蜂起,百姓无以生计!!可自从曹某护送子回到洛阳,重立新政,这些年来在司隶各地的百姓渐渐得以太平,曹某为能使得百姓有地可耕,甚至从那些王公子孙那里抢回土地,再分予百姓。百姓因此得以安居乐业。再有,伪帝袁术于寿春率十数万众,欲立新潮,曹某得知,奉命前往讨伐,只以数万兵众将其击破,如今淮南一带,皆以平复,百姓重得太平!!试问曹某在军事以及政务上,皆以国家百姓为先,从未为自己谋取过一分利益,大将军却用王莽与曹某相比,实在令人心寒,好生委屈啊~!!” 曹操话音一落,在后的曹军上下,立刻纷纷忿然举起兵器,大声附和起来。马腾听话,气得眼睛圆瞪,咬牙切齿,但却无曹操那般伶俐的嘴皮子,只好怒,以表达恨意和不屑:“哇啊啊~~!!曹贼你休要妖言惑众,公道自在人心,后人自会来讨伐你这祸国奸贼的~!!” “哈哈哈哈,得好~~!!事实到底如何,曹某相信,后人自有定论!!不过曹某问心无愧,大将军可曾想,下若无曹某,眼下不知多少伪帝藩王,多少百姓流连失所,活活饿死在荒野之中~!!”曹操纵声大笑,豪气盖,这回话音一落,马腾不由面色大变,一时间竟好像被曹操得动摇起来。 “曹贼得不错,他虽是作恶多端,但若是无他坐镇在洛阳,扶持着摇摇欲坠的汉室王朝,恐怕眼下不知有多少个伪帝藩王,又有多少百姓遭到牵连,无辜死去!!”却见马腾面色连变,忽然间眼里更是露出了几分迷茫之色。 这时,在旁的马云禄倒是眼疾心灵,看出了其父被曹操动摇,立刻拍马而出,娇声喝道:“曹贼你休要迷惑我爹爹,我马家乃伏波马援之后,世代皆为忠烈,岂容区区一个宦官之后,操控社稷,挟持子!!你若一日不把大权交还陛下,我马家便与你势不两立,誓要诛之~!!!” 正听马云禄娇声喝叱,声音虽不如男子雄壮,但却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赫赫忠烈。曹操听了,双眸猛地瞪起,却不是因马云禄骂他是宦官之后而生气,而是在暗暗诧异着马云禄这一女流之辈,而且还这般年轻,竟如此有胆识,当众喝叱自己。 果不其然,就在曹操念头一转,在其身后的许褚,立刻咆哮一声,驰马冲出,却无因马云禄是个女流之辈,就有所留情,瞪目喝声骂道:“哪来不要怕的丫头片子,再敢侮辱丞相,休怪本将军撕了你的嘴巴~!!” “哼~!!曹家豢养的走狗好生了得,只会在我这女子面前耀武扬威,面对我家大哥,却吓得夹紧尾巴便跳,真是不要脸~!!”马云禄却也不怕许褚,瞪圆着杏目,驳斥骂道。许褚一听,气得一嘴钢牙都快咬碎。 这时,在后忽然有一人策马赶来,震色喊道:“虎侯乃下有名的悍士,欺负女流恐怕会被人闲话。主公,子丹不才,愿擒那女子!!” “哦?”曹操转眼一望,见是曹真,忽地咧嘴一笑。曹真那张俊朗的脸上,竟猝地显出几分绯红之色。曹操看了,哈哈一笑,不由喊道:“没想到我曹家麟子竟会看上那马蛮子的女儿,这倒是有趣!好,子丹你赶去,正好曹某也是倦了,便先回阵中歇息!”曹操罢,不等曹真解释,遂是拨马离开。许褚冷哼一声,便也转即拨马跟上。 眼看曹操忽然带着一干将士离开,马腾不由面色一变,还以为曹操现他们的计策,连忙纵马而出,嘶声喝道:“曹贼,你要往哪里去跑~!?” 孰不知,曹操并无回应,旋即回到大阵之中,到一麾盖之下,乘凉等候。紧接着,一员将士赶出,扯着嗓子喊道:“大将军不必多虑,我家丞相了,今日势必与大将军奉陪到底~!!” 就在那将士话音一落,正见一员年轻曹将,纵马飞奔,一挺手中虎豹枪便是喝道:“马家的丫头,昨日没曾擒下你,算你命大,今日可敢与我一战!?” 马云禄听话,定眼望去,正见是曹真,一对柳叶眉立刻一挑,便要策马赶出。马腾却哪肯让自己宝贝女儿冒险,连忙拦住道:“云禄,这战场之上,可是真刀实枪,你不得胡闹,快快退下!” “爹~!我身为马家儿女,如今大战当下,岂能袖手旁观,更何况当年扶风沦陷,从那时起,女儿的双手早已沾满血了~!!” 扶风之变,马家上下死伤了近过半的族人,百姓也牺牲极多,这多年都是马腾的一个心结。马腾闻言,刹地面色一变。马云禄露出几分歉色,不等马腾反应过来,双脚一夹战马,倏地便是飙飞冲出了。 “云禄你可万万要心!!”马腾只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掠过,回过神来时,正见马云禄已经策马冲了出去,连忙扯声喝道。 “爹爹放心便是!!”马云禄快地应了一声。转即,正见曹真策马冲来,如有虎豹之势。马云禄连忙抖数精神,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真提枪杀到,立刻是强震精神,拨枪而起。来,马云禄虽是赋了得,但曹真也不逊色,并且曹真受到了曹仁的栽培,极其善于统率,年纪轻轻便已是成了虎豹骑的统将之一,更被曹操成为曹家之麟子。 “喝~!!看我厉害~!!”突兀,正听马云禄一声喝起,手中红缨枪倏地飞荡起来,倏然扑向曹真。曹真知她枪法精妙,由其枪极快,昨日自己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今日自不会再犯。只见曹真立即抖数精神,快躲闪,忽地凌厉一枪挑起。只听‘嘭’的一声,马云禄的红缨枪顿是被挑了起来,曹真见其空档大露,顿时眼神一亮,正要提枪i时,却见马云禄脸上露出几分焦急慌乱之色,不由心头一紧。就这般一顿,马云禄立刻迅疾回过神来,飞枪急搠! “雌龙升~!”马云禄一枪飞起,竟隐隐还见一条紫色雌龙相势飞扑而来。曹真神色陡地一变,急是闪开。马云禄一枪搠空,急又舞枪一打,倏地击中了曹真的臂膀。曹真吃痛喊了一声,眼睛霍地红了起来,大喝道:“马家丫头,别太得瑟了~~!!” “哼!!姑奶奶今日杀的便是你~!!”马云禄杏目猝地射出两道凶光,看得曹真甚至不由一惊。陡然,只见马云禄雷厉出枪,曹真急是拧枪抵住。 这时,正于阵中观战的曹操,看得不由有些惊疑,道:“马蛮子那女儿倒也有几分本领。据子孝所言,子丹武艺已将近踏入一流将领的行列,但遇上这女娃,好像却处处受牵制!” 曹操话音一落,许褚立即神色一震,凝声应道:“那女娃枪法奇特,用的虽是马家的伏波潜龙枪法,但却改进不少。这倒还是曹将军心思灵敏,否则就算换上一流将领,若稍有不慎,还很可能被那女娃出其不意而败阵下来!” 许褚此言一出,曹操以及周围的一干曹家将领都是微微色变。这时,又听战场上两杆枪支碰撞的声音,一连迭起。正是马云禄和曹真厮杀正烈。曹操看得正是紧张,不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正见战场之上,曹真和马云禄快枪对碰,两人此下杀了有数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陡然正见马云禄拨马而逃,却也不忘娇声喝道:“曹子丹,姑奶奶坐下战马却是疲了,可敢换马再是来战!?” “有何不敢!?” 第1238章 马家子嗣 曹真听话,下意识地把马一勒,可就在这一刹那,正见寒光一道,曹真急定眼一望,竟是一柄飞刀射将过来,不由眼睛一瞪,暗叫不好。WwWCOM 电光火石之间,曹真忙是把身子往后一倒,飞刀霍地打在了他的头盔之上,爆出了一道火花。曹真惊呼一声,头盔猝是飞去,披头散,一时间颇为狼狈。 “子丹~!!”曹操看得更是不禁大呼起来,来曹真能力出众,比起在阵前厮杀,他的统率本领胜之百倍有余。就连曹仁也暗中和曹操过,若将来数十年来,曹军这群年轻才俊之中,恐怕唯有曹真能够接替他的位置。也正因如此,在曹操心目中,曹真的地位极为重要。毕竟曹操却也明白,眼下这乱世之中,英雄百出,妖孽横生,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够一统下。如此一来,年轻一代的培养,便显得尤为重要! 而就在曹操喝声一出,许褚等一干曹将正要急出去救。就在此时,正听怒声一道,正听曹真嘶声怒吼,气势身后竟隐隐显现出一面虎头豹身的猛兽。 “马家丫头,你竟敢使诈~!?”曹真双眸红,身后那虎豹兽猝是做出咆哮之状。 “好强大的气势,这曹子丹看来并非泛泛之辈!”马云禄猝是把马一勒,暗暗心惊。与此同时,马腾在后也是看得心惊胆跳,腹诽道:“这曹子丹不愧被曹贼称为是曹家麟子,云禄虽是赋异禀,但毕竟是女儿之身,恐怕非其敌手。” 而就在马腾转念间,在他身旁的马休、马铁都露出惭愧之色,毕竟马云禄年纪最少,又是女儿之身,他们作为哥哥却让她在前线与强敌厮杀。 “此番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苦心操练,绝不能再让妹在前线冒险了!!”马休暗暗拧紧手中枪支,在心中做下决定。无独有偶,此时马铁也在心中暗道:“当初大哥离去时,我可答应了他,要照顾好妹,可我辜负了他的厚望,看来我平日还是太松懈了,待此番战事结束,我一定要玩命操练,再也不能让妹冒险了!!” 马云禄却不知眼下她的两位哥哥都在暗暗坐下了决定,此下正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曹真身上。 眼看曹真恼羞成怒,便要与马云禄拼命。马腾心急如焚,不由暗暗在想,为何马还未杀到,正是有些慌乱急躁时。 蓦然,在曹营之后,正听杀声乍起。马腾顿是抖数精神,大喝一声,便命诸将一齐率兵冲杀。马铁、马休早就伺机已久,这下听令,各是加鞭飞马,急往马云禄去救。 另一边,但听营后杀声暴起,曹操并无因此而心头大乱,尽失方寸,反而神色大震,精神奕奕地拔出倚剑,振声喝道:“众将士听令,给我冲破彼军,谁胆敢后退,曹某亲自杀之~!!” 随着曹操此言一出,一干曹军将士纷纷振作起来,立是各引兵部,猛扑杀上。 许褚更是一马当先,狂奔杀出,夏侯渊、吕虔等将亦各领部署,快起突杀。 转眼间,正见曹军猛扑杀来,马腾不由神色一变,见得曹军不但没有慌乱,反而气势如虹,顿是心头揪紧,暗暗想道:“不好!曹贼好像早有提备,我军的行动屡屡被人泄露,看来我军肯定是有内鬼~!!” 想到这,马腾内心百味交杂,可眼下大战在即,马腾也没太多的空闲分神,连忙抖数精神,引兵快扑上。此时,却见曹真奋然挺枪杀往马云禄。马云禄却也不惧,飞马突上迎住。两人刹地又是交战一起。这回,曹真全力迸,枪法凌厉凶猛,马云禄虽是枪法精妙,但苦于要抵挡曹真的猛攻,根本无暇反击。突兀,正见曹真一枪快搠,马云禄躲避不及,猛地被扎中右边臂膀,瞬间痛得眉头皱紧,但却也十分坚强,死死咬住贝齿,一声不吭! 曹真眼看马云禄露出几分苦楚之色,不由心头一紧,忙是拔枪,旋即只见血液飞洒,显出一片嫣红。 “哇哈哈哈哈~~!!杀的曹贼,老子和你拼了!!” “曹子丹,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这时,正快马赶来的马铁、马休,见得马云禄受伤,都是面色勃然大变,状若疯狂地驰马冲杀过来。曹真不由心头一紧,还未回过神来,正觉一股狂暴之气猛然升腾而起,隐隐更见一面模糊的紫色雌龙相势猝然显现。 “不好!!”曹真不禁在心头一喊,猝见马云禄拧枪便起,枪式之快犹如水银泻地,竟是杀得曹真一时毫无招架之力。须臾,正见马铁、马休纷纷杀到,曹真心知难敌,忙是拨马离开,正走时,被马云禄快枪扎中了后背,痛得曹真不由痛喝一声。不过曹真却是强忍剧痛,飞马逃去了。 “该死的曹贼,你休想要逃~!!”眼看曹真快马逃脱,马云禄不肯放弃,立是驰马猛追杀上。马铁、马休见状,吓得面色大变,急忙呼喊马云禄回来。孰不知,杀红眼的马云禄,根本听不得两个哥哥的呼喊,并且越冲越快。 “我曹子丹岂能被一个女流之辈,追得落荒而逃!?”正逃的曹真忽地念头一起,旋即抖数精神,忽地回马杀去。就在此时,曹真忽觉身后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猛扑过来,吓得他也不禁浑身肉紧,心里恐惧不可抑制而。 这时,就像是即将遇到极其凶险的猛兽一般,马云禄只觉自己身体浑身颤,如在示警,下意识地急是勒马。蓦然,正见一员极其魁梧的猛将,驰马狂奔,一下子便是掠过了曹真,朝着她奔杀而来。 “丫头片子,可识得虎侯耶~~!!?”正见那人瞪圆虎目,虎煞骇人,赫然正是曹将许褚是也! 另一边,却马引兵袭击曹军营后,冲入林间一段路程后,蓦然杀声四起。马一听,顿是神情勃然剧变,惊呼喊道:“曹军竟又有埋伏~~!!” 就在马话音一落,正见四面八方都曹兵围逼杀上,霎时间不知有多少人马。 “该死!!”马怒喝一声,忽地双眸射出两道可怕凶光,竟猛地一拍白麟兽,紧接咆哮吼道:“眼下我军唯有一路突杀,捣乱曹军,趁着敌乱而去,尚可活命,否则一旦被敌人围住,必然全军覆没,快都随我冲杀~~!!” 只听马一声怒喝,身上顿是迸出骇人的气势,八条银色飞龙相势在他身后霍地舞动起来。时迟那时快,正见马忽地挺枪奔飞杀起,那正迎面扑杀过去的曹兵,都是吓了一跳。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霍地扎入人丛之内,一路猛袭狂奔,杀得一干曹兵人仰马翻。马的部署见了,无不精神大震,士气迸,也纷纷狂扑涌上,冲势甚猛。 陡然间,正听杀声浩荡,后方的曹兵急拥扑上。马麾下几员将士倒也刚烈,立刻率兵死拦挡住。 “二公子,我等留下抵挡,你快带着弟兄突杀!!” “我等深受马家恩情,今日便是我等回报的时候,二公子快走!!” 正听喝声连起,马听得咬牙切齿,浑身杀气刹时变得更加浓烈,扯声吼道:“哇啊啊啊~~!!挡我者死~~!!” 马一声喝罢,顿是冲杀更紧,手中飞龙枪左挑右拨,把扑来的曹兵一一杀翻而去。 “弟兄们,都被怕,那马已是强弩之末,一齐把他围住,取了他的级~!!” 突兀之际,正见一大波曹兵汹涌扑来,马双眸精光骤射,驰马急突冲上。一时间,正见马乱枪飞拨,舞得好似一条飞龙奔放,大开大合,曹军皆抵挡不住,须臾便被马杀突而去。 与此同时,蓦然正听一声怒吼,马急投眼望去,正见对面曹兵早就摆开阵型,挡住去路,当前一将,手提大刀,身材魁梧雄壮,身穿红袍,凶悍逼人! “我乃曹军都护将军曹子廉也!!马儿还不快快过来受死~!!”正见曹洪怒目圆瞪,煞是凶烈。马见了,冷哼一声,二话不答,驰马便是杀上。曹洪见马如此嚣张,不由大怒,大吼一声,纵马持刀霍地迎住。须臾,正见两人霍地杀在一起。曹洪倒也凶狠,一来便是乱刀骤砍。不过马枪法凌厉,其猛攻并未能奏效,陡然只见马地一让,曹洪一枪劈空后,马顿是神容大震,快施枪法:“伏波潜龙枪法-三龙噬虎~!!” 马喝声一起,曹洪急定眼望去,正见三条飞龙各是张口,好像要把自己吞噬一般,急是振作起来,挥刀急挡。可曹洪虽猛,但马枪法强劲,曹洪抵住两枪,已是十分吃力,待马第三枪霍然搠出时,正听暴响骤起,曹洪被生生击退。这时,正听后方杀声涌动,马不由心头一紧,心知自己那些留下断后的部署,恐怕已被曹军杀破,正好此时他的兵部又是赶到。马遂不怠慢,冲飞就起。曹洪见状,还以为马过来拼命,不由心头一怯,连忙拔马闪开。却见就在马人马分过之间,快枪一搠,曹洪急急闪过,可回过神来时,马已然驰马冲去。 “他娘的,马儿,你休想要跑!!”曹洪反应过来后,不由大怒,急便冲上追杀。孰不知,这时马的兵部凶猛扑上,逼退了曹洪。曹洪随即陷入了乱军之中,被几个马家铁骑围住厮杀。 另一边,却见马突破曹洪的拦截之后,奋然扎入了曹洪兵部的人丛之中,刹时又是一阵疯狂冲突。在这关键时刻,马展现出他那足以能够与下英豪叫板的卓绝武艺,一路杀突,可谓是势如破竹。 与此同时,却又看在前方战场之内,许褚霍地冲到了马云禄面前,他那澎湃凶悍的虎煞之威,逼得马云禄不由心惊胆怯,猝是一刀猛举,奋力就劈。马云禄吓了一惊,下意识地拧枪抵住,顿时就像是飞燕走到了蛮虎所撞,连人带马,立被砍开丈余,并且还听得一声尤为响亮的暴响从马云禄手臂里出,只怕是骨折。 马云禄刹时痛得娇容失色,死死咬住贝齿,可眼里还是坚毅不屈,并无向许褚求饶之意。 这时,马铁和马休终于赶到。马铁刚才听得清晰,这下一见马云禄扭曲的娇容,气得怒冲冠,扯声就骂:“该死的曹家走狗,我饶不你~!!来一战罢~!!” 马铁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向实力强劲,与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许褚出挑战! 许褚冷哼一声,却连一个正眼都不望去,快手一抓腰间布囊,迅抓出一块石块后,便朝马铁甩飞而去。马铁冲得正紧,忽闻一道极其可怕的破空震响,还未反应过来,正见一道飞影袭来,急忙提刀一挡。旋即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马铁手中大刀竟刹时脱手飞出。马铁吓得霍然变色,这时又听破空声起,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飞石击中胸膛,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第1239章 惩罚曹洪 “姓许的,你莫非只会欺负我等辈耶~!?有种的便与我家大哥、二哥厮杀!!”这时,马休忽然喊了起来。 WwW COM许褚一听,不由面色一寒,却也不屑欺负辈,竟是停了下来。马休见自己的计策奏效,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不由把目光暗暗投向马铁那,迫切希望他快快起身退回。这时,杀声乍动,正见曹军人马纷纷涌上扑杀。马休吓得刹时面色大变,马云禄急要赶出营救。这时,马腾终于也领兵赶到,急呼喊道:“孩儿们,快快退回来~~!!” 马腾喝声一起,马云禄和马休都是神色一震,而马铁更是急忙重新爬上了马,转即便逃。 “哼,这些烦人的鬼头终于离去,这下真正的厮杀该是开启了!!”许褚目光冷冽,须臾曹军兵部纷纷涌上。马腾也率兵赶了过来。眼看两方人马越来越是接近,许褚陡地虎目凶光暴射,便是驰马狂奔杀出。 “呵呵,胜负已定。待胜负决出时,再喊曹某罢。”曹操见状,忽然笑了起来,遂在众将士诧异的注视之下,回到椅子上,竟就闭目睡了起来。 众将士见了,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信心大增。毕竟作为统帅的曹操,也敢放心地在阵前睡了起来,那不就恰恰证明自军此下已然占据了上风,必胜无疑? 于是,一众将士都得以振奋,纷纷疾呼喝令,指挥各自麾下冲出扑杀,并且命人加快鼓声节奏,以壮士气。 而不得不的是,曹操倒也了得,在这震动地的鼓号声以及喊杀声下,竟很快熟睡起来! 却就在曹操临阵打盹之时,马几乎凭着个人那旷世骁勇,一路杀破了曹军的防线,这下正猛突杀出了树林的出口,正见得曹军营帐,但还没来得及开心起来。蓦然,正听一阵寒冽的喊声,令马顿如坠入万丈深渊!! “马儿,某曹子孝在此等候久矣了!!”就在这话音一落,忽见营帐两边忽有大量的弓弩手涌了上来,并且纷纷骤射飞矢,霎时间铺盖地而来。马面色陡变,急舞飞龙枪,把射来的飞矢一一拨开,但箭矢从两边射来,并且出其不意,马抵挡一阵后,虽尚无中箭,但身上还是多处挂彩,都是被掠过的流矢所伤! 只见箭来如潮,饶是马也不禁被逼得退去,其身后赶来的兵士一时料所不及,纷纷冲上,却也被乱箭击翻。就在此时,正听杀声涌起,正是曹洪率兵突杀而来。被重新逼回林间的马,这下正是无计,气得咬牙切齿,钢齿都快要咬碎。 “二公子,眼下情况危急,我等唯有从两边撤走,才有保命的机会!!”一员马家将士急与马喊道。马虽是气忿不已,但却也知眼下状况险峻,无奈之下,只好引兵从东面逃去。在后率兵杀来的曹洪,见得马兵部望东面逃亡,立刻引兵追上。另一边,此下曹仁也听得去探的将士回禀,立即也率兵前往截杀。 话,就在马被逼向东面逃命的同时。马腾正率兵与曹军作战,正见威猛绝伦的许褚在前冲锋陷阵,夏侯渊和吕虔又在两边引兵突杀。马家军抵挡不到一阵,便隐隐有溃败之势。马腾自领兵开始,还从未试过遭遇到如此窘状,左右无计,又看部下皆陷入苦战,虽是万般不忿,但为了尽量地减少伤亡,还是快下令撤军。随着马腾号令一起,马家军各部兵马连忙纷纷急撤。许褚以及夏侯渊、吕虔等将立刻趁势掩杀,正见曹军攻势如同惊涛骇浪卷席而起。马家军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过半兵部都被曹军缠住。而马腾则只能在诸将簇拥之下,狼狈而逃。 只听杀声惊动地,凶猛的曹军杀得是昏地暗,沙尘大作。许褚、夏侯渊、吕虔等将率兵,斩不计其数。马家军只被杀得丢盔弃甲,四处逃窜,比之上一回的惨败,更显惨烈。 另一边,却马引着残部正逃,曹洪在后扑上,马无奈,只好弃了一干兵部,快逃脱。孰不知,就在马从东面逃出时,正好曹仁率兵赶上截杀。马愤恨不已,虽欲搏命死战,但听得前方杀声盖,不知马腾以及一干兄妹生死,也只好无奈强压杀意,领着数百残部快逃脱。 不知不觉,日落西下,到了黄昏时候。曹操一觉睡醒,却见眼前尽是血色,尸体遍野,残骸碎肢到处可见,断旗碎铠,以及丢弃在地的兵器、头盔也是随处可见。 “这又是何必呢?”曹操轻叹一声,尽是带着几分怜悯,再看四周,正见麾下一干大将早在等候。 “把战果呈报上来罢。”曹操一沉神色,谓道。曹仁听了,先是禀告:“回禀主公,那马孟起所率的数千兵部,几乎被我军歼灭殆尽,其中曹洪部斩一千数百余众,擒下俘虏数百人。我部也射杀了近百余众,擒下了五、六百人,剩下的残兵则由马孟起带走了。” “很好!你和子廉却都未有令我失望。不过!”忽然,曹操眉头一皱,曹洪见了不由心头一紧,连忙跪下道:“末将无能,未能把那马孟起擒住,愿意受罚!!” “你先前勇于请命,可却未能把那马孟起擒住。此人勇猛过人,若不早早除去,必为后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马孟起我观其并非愚昧之辈,日后恐怕会变得更加狡猾,如此想要再把他擒住,那可就难了。你此番可谓是大失良机!早知如此,我应当让仲康代替你的!!”曹操此言一出,曹洪不由是满脸愧色。曹操忽地笑起,道:“这样吧,正好此番仲康立了不少功绩,我便罚你半年俸禄,作为对仲康的赏赐。你看如何?” “啊~!”曹洪一听,面色顿变!原来曹洪善于敛财,家富但性格吝啬,在军中上下更是出了名的。这下曹洪一听,好像被曹操生生地割了一块肉似的,满脸苦涩。 “哼!!你这财迷!!但我麾下一干上将,都是待自己部下如同亲人兄弟,由其元让,他每每得到的赏赐俸禄,大多都赏赐给他的部下,以及作为抚恤金赠予那些死去弟兄的遗孀!!倒是你这铁公鸡,一毛不拔!!再如此下去,谁人肯为你卖命!!我看你,应当再拿出半年俸禄赏给你那些部下以及那些死去弟兄的遗孀!!”曹操呼地冷喝一声,旋即忿然而起,指着曹洪厉声喝叱。曹洪被骂得满头大汗,又听曹操又要扣下他半年俸禄,听得心痛如绞,整张脸刹时变得青了起来。 “嗯!?怎么,你莫非对曹某的安排有意见耶!?”曹操看着曹洪那张苦瓜脸,却是暗暗偷笑。其实曹洪吝啬好财的性格,已经惹得军中不少将士不满,曹操正是要趁此番好好打击一下曹洪,当然却也是用心良苦,想要改善曹洪与诸将以及其麾下将士的关系。 “子廉,主公用心良苦,你还不快谢恩!!”曹仁见曹洪那副好像死了娘的样子,气得不由骂道。曹洪对曹仁却是敬重,毕竟当年曹洪家贫,却是曹仁资助了他不少。 曹洪本就不敢反抗曹操,这下听曹仁一喊,虽然不知曹操用‘苦’在哪里,但还是苦色答道:“末将不敢,愿依从主公吩咐!” 曹洪此言一出,在旁看着的一干将士,见他那张苦脸,不少人都是忍俊不禁起来。夏侯渊更是不由笑道:“哈哈哈哈~!!主公这下扣了子廉一年的俸禄,子廉这下不知有多痛心了,这一年肯定要省吃节俭,到处去蹭饭了!!” 夏侯渊话音一落,一干将士不由都跟着笑了起来。来曹洪不但食量惊人,而且好酒,平日里饭钱就用不少,为了节省这笔开支,曹洪经常腆着脸到处蹭饭。 “好哇~!!夏侯妙才你竟敢耻笑我,待战事结束之后,我可到你家里赖着不走了!!还有那些在笑我的人,我可都记着!!哼,看老子到时候不把你等一个个吃穷才怪~!!”恼羞成怒的曹洪瞪圆大眼,嘶声喝道,罢,还忿忿不平的样子,但眼神里却露出几分狡黠之色。 夏侯渊一听,倒轮到他变成了一张苦瓜脸,急道:“曹子廉你家中可还有妻,你赖在我家不走,那可不好。再,军中上下谁不知你富裕过人,不就一年俸禄,对你也是无伤大雅!” “你得轻松,要不你补偿给我,那我可就不去了!”曹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向夏侯渊喊道。曹操看得哈哈大笑不止,却无意阻止。 夏侯渊一听,又见曹洪满脸决意,好像真的自己若不补偿给他,还真要赖死不走。再想曹洪那恐怖的食量、酒量,若真的赖在自己家中一年,那自己就算有一座金山银山,也会生生被他吃没的!! “嘿~!你这无赖,还真来劲了!!你就不怕他人笑话你耶~!?”夏侯渊情急之下,不由骂道。 第1240章 消失的钟繇 曹洪一副为了要省下这笔钱,宁死也不畏的样子,大喊道:“老子就赖了!!怎么样~!!” 这回,曹仁终于看不下去,道:“好了!子廉你莫要胡闹,就算你不要脸,也别丢了我曹家世族的脸皮!”曹仁话间,还不忘暗暗向曹操处暗瞟眼色,示意曹洪万莫再得罪曹操。WwWCOM 这时,曹操却是没心没肺地喊道:“哈哈,这与我可没关系。他若不怕被族中那几个老长辈活活棒打而死,他大可一试!由其我那老爹,早就看不惯子廉你那吝啬的性子,几番吵着要找你算账呢!” 曹洪一听,顿是色变,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这素来刚烈的猛汉,这下却是如谈虎色变,怯怯畏畏道:“老太公真的这般了?” 曹操笑容灿烂,道:“你若不信,大可一信,当然我会保证我那老爹不会打死你,毕竟你可是曹某的麾下大将!若这般死了,曹某可颜面无存!” “哇~!苦煞我也~!”曹洪一听,竟还气得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在旁的许褚倒也精明,不愿曹洪因此对自己生怨,忙道:“曹将军莫急,那赏赐得来的银两,许某大可用来供用曹将军的吃喝,你看如何?” 曹洪一听,顿是精神大震,笑道:“仲康所言当真~!?” 许褚见曹洪变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但见曹洪那般迫切的样子,还是不禁把头一点,答应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那自然是千真万确了!!” “哈哈哈哈~!!仲康果真是我的好兄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曹洪眼里精光闪动,却是暗暗想着待回去后,便与自己那几位妻妾上一声,最好把自己一家上下都一起带上,反正到时就为了增加同袍之间的友谊便是! “哈哈哈,仲康啊,仲康!你到时可别后悔,这人只要涉及有关金钱方面,可是死皮赖脸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夏侯渊闻言不由大笑喊道。许褚一听,不由心头一紧,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不心就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一般。 “哈哈哈哈,仲康你别听那夏侯妙才瞎吹,待回去之后,你我好好增进一下感情!!有关主公的霸业,我还有许多提议要和你好生商议呢!!”曹洪立刻虎躯一震,先是狠狠地瞪了夏侯渊一眼后,旋即一脸灿烂笑容的向许褚道。许褚心想,就算这曹洪再能吃,也不可能把自己给生生吃穷吧,反正自己得到了他半年俸禄,也不必太在意这些,再加上他本就是出生于大户人家,从也是衣食无忧,比起自己的仕途,钱财不过是身外物罢了。 一阵后,许褚和夏侯渊以及吕虔又纷纷向曹操上报。曹操听闻,三军围剿杀得马家军近数千兵部,并擒下了上千兵部,使得彼军折损几乎过半,大喜不已,遂各做封赏。众将士无不喜之,纷纷谢过。 另一边,却再次遭到惨败的马腾,回到洱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召钟繇来见。孰不知有将士来报,就在今日自军人马出战不久,钟繇便领了他马腾的号令,离开了洱城。 “哇啊啊~~!!杀的钟元常,你果然是内鬼!!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呐~~!!”正见马腾暴跳如雷,连连嘶声咆哮。来,近日来军中战况屡被曹军得知,虽然马腾心里相信钟繇,但还是留了几分心思。而昨夜,马深夜来找自己一事,仅有门外那两个护卫得知,而其中一个正是钟繇推荐。当初,马腾见那人长得壮实,并且处事谨慎,便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孰不知此人竟然是钟繇暗下布置的眼线。 而此时,正听其父咆哮怒吼的马,顿是面色勃然大变,心里如掀起了千层巨浪。 “不好!!若是那钟元常果然是奸细,那么当初他劝我修信请援兄长,岂不是诈?若是兄长率兵来救,而曹贼早就得知,暗作埋伏,兄长的兵部必遭灭顶之灾!!”想到这,马不由是心急如焚,正要向马腾禀报。这时,马忽然转念又道:“不!眼下爹爹正是气在心头,此下那钟繇畏罪潜逃,以证明他乃内鬼的身份。而当初爹爹和兄长翻脸,全因是因为这个钟繇!也就算是,这最终的结果是证明兄长才是对的,爹爹反应过来后,必定百般内疚。他本就更加欣赏兄长,虽然他口中答应把西凉交予我,但谁敢保证会不会生什么意外。若是我此时出,不定爹爹会对我的擅作主张,大为失望…” 想到这,马不由神容一凝,也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竟是隐瞒了下来。这时,马云禄急急走出,震色喊道:“爹爹!!竟然那钟繇是奸细,那么大哥当初怀疑他并没有错!!眼下我军处境恶劣,我看应当派人传信求救。另外,我军亦可暂且吸引曹军的注意力,率兵退回潼关。但若曹贼来追,大哥不正好有机会趁着洛阳空虚,一举杀入,使得曹贼尾难顾!!” 马云禄此言一出,马休、马铁都是精神大震,连忙纷纷劝。马腾一听,不由沉吟起来,却是心想着自己当初一怒之下,不但把马纵横赶出长安,更与之断绝父子关系,这下实在无颜面去向马纵横求援。 马云禄眼看马腾神容复杂,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连忙震色谓道:“爹爹!!大哥素来对你敬重有加,就算当初他被赶出长安,他依旧十分牵挂爹爹,并叫女儿以及休哥、铁哥留在爹爹身边,好好照顾!!你若不信,大可问两位哥哥!!” 马云禄话音一落,马铁立刻神容一震,急色而道:“妖得对!!大哥纵是被爹爹误会,受了委屈,心里还是极为牵挂着爹爹!!眼下正是我马家生死存亡之际,只要爹爹一封文书到他那,他定会立即率兵前来!!” 在旁的马休亦是神容一沉,震色旋即劝道:“爹爹不是常我等身为忠烈之后,凡事当以国家大事为重,眼下局势,倘若我马家军一旦落败,恐怕下无人再敢与曹贼叫板。到时陛下被囚禁宫中,过着不见日的日子,爹爹你又于心何忍!?” 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一般,在马腾耳畔响起。马腾听了,不由低叹一声,摇头道:“没想到老夫都活了一把岁数,这做人做事,还没有几个年轻之辈心水清。诶,事已至此,为了陛下,为了国家社稷,老夫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要向羲儿求援兵!!” 马腾此言一出,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无不露出欣喜之色,一干马家将士也是纷纷心头一壮。倒是马这时神容显得有些复杂。马腾却是一直暗暗在观察着马,好像看出他的心思一样,安抚道:“儿你不必多虑。纵是你大哥回来,为父却也已下定决心,要把雍州以及凉州交予你手!” 马腾的一番言辞,可谓是语出惊人,刹时令所有人都是勃然色变。马更是如受晴霹雳,身子猛地一颤,转即满心愧疚,忙单膝跪下道:“爹爹恕罪,孩儿有一事要!!” 马腾闻之,不由面色一变,忽然心里更有几分不祥的预感,忙是问道:“到底何事!?儿你快快来!!” 马听话,低头不敢看马腾,呐呐而道:“孩儿不该隐瞒,实则在大约十日之前,那钟元常曾来找过孩儿,要孩儿信向大哥求援。孩儿不敢擅自逾越,要他向爹爹先是禀报,再做决议。但钟元常却爹爹与大哥断绝了父子关系,此下肯定拉不下颜面去向哥哥求援,遂是竭力劝孩儿。孩儿当时却也是鬼迷心窍,一时信了钟元常那奸贼的鬼话,答应下来。这下,恐怕大哥已经向洛阳出兵,甚至可能中了曹贼的埋伏!毕竟那钟元常是曹贼的奸细,他如此竭力教唆我,必有诡也!!” “什么~!!”马腾听罢,满怀惊怒地大吼一声,转即回过神来,不由嘶声骂道:“杀的钟元常你害得我马家好苦呐~!!” “爹爹暂且息怒,大哥神勇无敌,再者麾下猛将如云,或者此下已然化险为夷,另谋良策,来营救我军!!当务之急,乃是先保住大军再无重创,尽早撤回潼关,再作图画!!”马云禄面色一震,这下倒只有她一个女儿家能够保持冷静。马腾听了,脸色连变,不过却也很快沉住了气,颔应道:“云禄得没错,眼下绝不可自乱阵脚,否则正中敌人下怀!!而且未免羲儿疑惑,我当密函把其中一切来龙去脉与之细!!” 马腾罢,遂教人取来文房四宝,旋即快写好了一封密函,即唤一心腹将士,命其务必把密函转交到马纵横手中。那心腹将士不敢怠慢,连忙答应后,遂取了密函,快离去。 与此同时,马腾也命各将士,快命令各部人马收拾好行装,准备撤军事宜。马心里愧疚万分,欲留在洱城断后。马腾却不愿马有个折损,遂是拒之。父子两人因此吵了好一阵,不过马腾却是起了他那倔脾气,依旧不肯改变主意。马无奈,也只好依从。 当夜,曹操正于一处高地上,抬头望月,感受着夜风吹拂,倒是颇有情致。 “参见主公!”这时,正见一个身穿黑锦罗袍,目光凌厉,面色沉凝,莫约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走到了曹操的身后。 第1241章 司马懿侍曹 “哈哈,今夜月色真美,曹某还愁无人能与共享如此美景,仲达来得正好啊!!”曹操身子一动不动,但单凭喊声,便已认出了那年轻男子的身份。 Ww W COM而且这年轻男子却也只不过在不久前答应入仕在曹操麾下。 此人赫然正是司马家的怪才-司马懿也! “主公宽心,眼下局势我军虽占尽上风,但战事瞬息万变,马家军却非并无力挽狂澜的机会。若换做是某,实在没这心思浪费在这美景之上。”司马懿面色严肃,沉声而道。 “哦?”曹操听了,眉头一挑,这才把目光从明月上收了回来,并且一转身子,望向了司马懿。就在他目光接触在司马懿那对眼睛时,司马懿瞬间不禁浑身肉紧,好像被一头极其可怕的猛兽给盯住一样,但若他有丝毫惹得面前猛兽不喜,便将会成为他腹中之餐! “不过来,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再加上平日里寝食病疾,人真正拥有的光阴能有几何,能够欣赏的美景又有多少。人啊,除了功名利禄外,还有随心,只有心意顺了,这人才算是活得自在!否则最终还不过是受那功名利禄所驱使的傀儡罢了。”曹操罢,眼睛忽地似有两道亮丽的光芒闪动起来。司马懿看得心头一紧,对于曹操这番话,却是若有所思,不禁沉默下来。 “哈哈哈哈哈~~!!你还年轻,未曾经历过这人世间真正的喜怒哀伤,自没那么容易能够了解。你如今听了,也是玄乎,不想也罢。毕竟你要走的路,也只有你自己才会知道!!”到这,曹操忽地灿然笑了起来。司马懿只觉浑身好不自在,好似自己浑身上下都要被曹操看透似的,不禁把头低下。 “对了,你那马蛮子尚有回旋的机会,此话怎讲?”曹操猝是神情一凝,变得认真严肃起来,向司马懿问道。司马懿听了,眼睛不由一眯,旋即答道:“回禀主公,适才某听细作来报,马家军正在收拾行装,恐怕不久之后,便会正式撤军,退回潼关。如此若是我军加以追击,杀至边境,但若洛阳受袭,我军必将阵脚大乱,尾难以相顾!!” 司马懿此言一出,曹操不由双眸猛地瞪起,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先前那钟元常特派王凌前来通风报信,曹某更早早做好埋伏,再者又有虎牢雄关,纵是那鬼神马羲亲自率兵死战,也不可能如此迅杀到虎牢关!!” “马羲看似是个空有蛮力的莽夫,实则见识不凡,并且善人任用,此人绝不可觑!再有,某听闻那凤雏庞统已经去了兖州,恐怕如今已在其麾下入仕。”司马懿面色沉凝,震色谓道。曹操听了,不由疑声道:“凤雏庞统,此人又是个什么人物?” “主公操心国家军政要事,日理万机,不知此人也是难怪。来此人乃当世大贤庞德公的侄子,虽然长得奇丑无比,但却赋异禀,奇略卓绝,其才智绝不逊色于那鬼才郭嘉!!”司马懿疾言厉色地道。 “此人竟能与那鬼才郭嘉媲美!?”曹操一听,脸色刹地大变,眼神顿是多了几分忌惮之色。来,当年马羲与郭嘉那对组合,可是名震下,在两人联手之下,其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攻城掠地无所不能,马羲更在其协助之下,建立了如今庞大的势力,成为了河北雄主! “兹事体大,某自不敢胡言乱语!因此,为防变故陡生,我等当应尽早除去那马蛮子,那颗重要的棋子,也该是时候用了!”司马懿罢,眼神陡地变得凌厉骇人起来。曹操眯了眯他那一对细眼,带着几分疑虑,沉声道:“那马蛮子却也并非愚昧之辈,他真的会中计么?” “主公放心,此人虽是不蠢,但太过在意忠义二字,但若以陛下名义召之,他必前来赴约!!”原来司马懿与曹操早有商议,而此番恰恰正是司马懿献策,教曹操把当今子带来了前线。而不得不,司马懿还好遇上了曹操这般枭雄人物,否则换了其他人,如何敢做这般大逆不道,并且极其冒险之事。毕竟堂堂子,乃万尊之躯,但有万一,那可是抄家灭族之大罪。再者,曹操更是以挟子而令诸侯的方式,建立起如今的基业,但若子有何错失,岂不自毁基业! 不过不得不佩服的是,曹操对此颇为淡漠,听司马懿罢,盈盈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司马懿闻言,精神一震,正要拱手而拜。这时,曹操忽然一句,吓得司马懿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仲达啊,仲达!你可知,当初你入仕之时,荀文若曾与有过警示,用你这般人物,要慎之再慎,否则但有万一,误入歧途,你便会成为第二个-曹!孟!德!” 待曹操最后字音落下时,司马懿猛便跪下,浑身颤抖不止,连连叩,惶恐不已,急喊道:“主公恕罪,主公恕罪~!!某何德何能,岂敢与主公相比!!某只盼能追随主公左右,纵是为牛为马,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哈,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最终才能成为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旷世名将,甚至可以,若无韩信,高祖纵有张良、萧何,也绝不可能打败西楚霸王项籍,一统下!!仲达如今的忍辱负重,只当为了日后的一鸣惊人!!”曹操忽地纵声大笑,笑得司马懿颤抖更烈,口中连道不敢,只会不断地叩头,好像极其恐惧一样。 于是一夜过去。却次日正是晌午时候,马腾听闻诸将来报,各部人马已然准备完毕,正要下令撤军。陡然有人急来禀报,曹军派使者前来,有子诏令! 此报一来,马家一干将士全都纷纷色变。马更是满脸急色而道:“我军正要撤军,陛下便来诏令,这恐怕是诈。爹爹万万不能中计!!” “二哥得正是,如今陛下被曹贼挟持,恐怕是身不由己,还请爹爹务必三思!!”马云禄也不怠慢,急声喊道。马休、马铁以及马岱随即也是赶出,纷纷皆劝。 正听劝声不止,马腾此时却是沉默下来。众人见状,不由也纷纷闭上嘴巴。少时,马腾似乎已有决定,震色喊道:“儿,你领我命,引各部人马暗中撤去。为父此番前去接令,正好替尔等掩护!” 马腾此言一出,马顿是面色勃然大变,震色喊道:“孩儿岂能留下爹爹面对如今险局,愿留下听候调拨!!” “孩儿等也愿留下!!”马话音一落,马休、马铁以及马云禄三人唯恐马腾也把他们兄妹叫去,连忙齐声喊道。 “眼下正是危急时刻,不得胡闹!!”孰不知马腾蓦地一声怒喝而起,马等人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马眼神里充满倔强,这时马腾却猝是喊道:“孟起!!如今正是我马家危急存亡之际,不由你来统率大局,还有谁人可以!?” 马腾此言一出,马不由面容一紧。马铁心头一揪,忙道:“那我等都不走了,守在洱城,与爹爹共同进退!!” “我等皆愿与主公共同进退,死而后已!!”马铁话音一落,一干马家将士纷纷也喊了起来。 马腾见众人情义深厚,长吁一声道:“诸位且听马某一言。马某岂不知曹贼狡诈,但圣命不可违,如今陛下亲自下诏,若马某不往,实在有损先祖忠烈之名。正如马某所言,此番马某正可为众人作为掩护,保全大局。但有万一,马某自会迅疾撤离,诸位何须多虑?” 马腾面色冷静,笃定而道。众人见状,纷纷面面相觑。马面色连变,虽然心急万分,但这下子却又不知如何相劝。这时,马腾投目望了过去,笑道:“孟起,眼下一切为父都交给你了,你万莫令为父失望!!” 马见马腾满怀寄托的神情,不由心头一紧,实在不愿辜负马腾,遂是强震神色而道:“爹爹放心罢,孩儿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二哥你!!”马云禄一听,顿是面色大变,疾呼喊道。 “云禄不可放肆!!为父心意已决,岂是你能改变!?”马腾眉头一皱,立是纵声喝叱喊道。马云禄被马腾这般一喝,不禁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气忿不已,急一跺脚,便是转身离开了。 “爹爹,二哥!不必多虑,我这便去把妹追回来,待会大军撤离时,我会带着妹随军一同撤去!!”不等马和马腾反应过来,马铁先是疾声喊道,罢便是追了上去。马腾低叹一声,遂望向马谓道:“儿,你那些弟兄们也要靠你照顾了。如今为父已怠慢许久,你快下去准备罢。” 马腾罢,不等马答应,遂是站起,便是转身入了后堂。马脸色连变,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忐忑不安,难以平复,忽是扯声喊道:“孩儿祝爹爹武运昌隆~~!!” 话莫约过了两柱香的时候,却见城下那一队人马,一个满头大汗,穿着宦官服侍的老太监,口中骂骂咧咧,不过在他身旁的一干魁梧骑兵,遂也是大汗淋漓,但却各个面不改色,极为尽职地守在那太监身边。 “哼!!好一个马蛮子,如今贵为大将军,倒是狂妄起来!!当年就算是何进那屠夫也不敢如此怠慢杂家!!”就在这老太监话音一落,忽然城门处传来一阵动静。老太监不由精神一震,旋即便听一阵轰鸣声响,城门开处,正见一队西凉铁骑奔飞而出。看这阵势,老太监忽然想起了当年那支几乎肆虐了半壁下,由董卓所率的西凉铁骑,不由面色霍地一变。 须臾,正见一员金甲大将,领着一干骑部赶到,猝是摆开阵型停下。 “哎呦~!哎呦~!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可令杂家苦等许久了~!”这下那老太监回神来后,又是恢复平日那颐指气使的嚣张态度,还不忘出言讽刺起来。 而那金甲大将正是马腾。此下,马腾听话,神色一沉:“末将适才因有军务缠身,若有怠慢,还请恕罪!不知这位大人是?”马腾倒也是有礼,遂先问道。 “哼,杂家乃陛下御前总管-陈锋是也!大将军事务繁忙,如今更贵为下兵马统帅,杂家岂敢怪责?不过,陛下有诏,大将军不会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吧?” 马腾闻言,忙道不敢,随即翻身下马,其身后的一干从骑也纷纷翻身下马,并且很快随着马腾跪下。 “末将不敢!还请陈总管宣读圣命!!” “哼!”那陈锋见马腾跪下,似乎颇是得意,冷哼一声后,遂取出圣令,扯着他一张像是鸭子被掐着一般的破嗓子,遂是宣读起来。马腾等人皆肃色听着。不久后,那陈锋读罢,马腾一干人等无不霍地面色大变。 原来诏书所云,是要马腾和曹操当即撤军息战,而为了令两人定下盟约,永不反悔,当今子更愿做为和事人以作劝。不过令马腾一干人等惊骇不已的是,当今子却是要召马腾到曹军营前商议要事! “此诏书当真是由陛下所立!?”马腾猝然眼神一寒,向那老太监陈锋喊道。陈锋听了不由面色一紧,眼神里更闪出几分慌乱之色,好像唯恐被马腾现一般,连忙收敛,急喊道:“那自然不过,试问谁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冒充当今子,下诏蒙骗当朝大将军!?” 第1242章 陛下的诏令 “若马某前去,可真能见得到当今陛下!?”马腾忽然面色一沉,双眸凌厉光,振声问道。 WwWCOM原来马腾自知曹操诡计多端,不能轻信,就怕曹操nng一个假子来蒙骗他,遂有如此疑问。 陈锋听话,神色微变,忙答道:“陛下为了国家社稷,不惜冒险前来劝大将军与丞相息兵休战,大将军岂能怀疑!?这岂不白费了陛下一番苦心?大将军大可放心,杂家保证只要大将军奉诏前往,必能见得龙颜!” “好!那马某身为为社稷之臣,匡君救主,责无旁贷,还请陈总管回去禀报,马某必前往面圣!!”马腾抖数精神,沉声而道。 “那还请大将军在一个时辰之后,依约前往,自从当年在雍州一别,陛下对大将军可是想念得很呢!” “承蒙陛下如此爱戴,末将敢不投身报国耶!?不过!!”马腾猝是一顿,旋即站起身子。陈锋吓了一跳,还以为马腾要作。却见马腾眯起了眼,冷声道:“若是有人敢大逆不道,假装陛下,并且与奸贼狼狈为奸,到时却也别怪马某无情!!别忘了,马家从来不乏英雄人物,纵是马某为忠义舍身,马某却还有两个极为出色的儿子!!” 马腾此言一出,陈锋顿是心头一揪,再想马羲和马的威名,不禁一阵胆怯,但此下已箭在弦上不得不,悔之晚矣。当然他却也明白,若是他不答应曹操,恐怕此下他自己便已经身异处。至于马羲、马这两人虽是可怕,但到时恐怕心里也只会记恨起曹操这个幕后黑手,哪会在意他这种人物! “待此番完事之后,拿了那曹阿瞒给的钱财,杂家便赶快到江南避难,大地大,到时候谁能找到杂家?”陈锋念头一定,遂是震色起来,并且还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大将军的话,杂家定会谨记心里,若无要事,那杂家便先回去禀报陛下了。” “不送!”马腾冷哼一声,遂目视着陈锋在一干人众拥护之下快离去。 这时,一员马家老将领,忙与马腾谓道:“主公,你不会当真相信那阉人的鬼话,前往曹军营前去面圣吧?” 马腾听了,忽然闭起了眼睛,轻声道:“为人臣者,若愧对忠义,空生地间耳!此乃祖上教诲,不能背之!马某心意已决,还有有关此事,万莫不能给孟起还有那几个娃儿知道,否则必会坏事!” 马腾罢,蓦地转身望向那老将领,然后又望了后面的一干人等。众人见马腾眼神赫赫,浑身散着一股光明正大的磊落之风,无不暗暗敬佩,都知马腾主意已定,遂是纷纷拱手答应下来! 一个时辰后,却在马的调拨之下,马家军的人马以及一干辎重军备要物,已纷纷撤去。最后剩下千余兵部,由马亲自统领。临走前马听闻马铁已带着马云禄先行离去,遂也放心下来,便想到马腾出探探究竟,孰不知马腾特派心腹前来催促,让马尽快撤离,以免被曹军有所觉。马腾闻之,遂也不敢怠慢,连忙带着剩余的千余兵部迅离去。 却当下在洱城之中,马家军的兵部几乎尽数撤走,只剩下不到千余人众,并且多数还是伤兵,万一生异变,能够与敌厮杀的只有马腾麾下那数百亲卫。 不一阵后,马腾听闻马已率兵离去,暗暗地长松了一口气,忽然脑海之中闪过一个身影,不由苦笑道:“若是羲儿在此,以他的脾性,恐怕就算不惜与老夫争锋相对,也要阻止老夫前往面圣罢。来羲儿敢作敢为,一旦定下的目标,纵是千辛万苦,也在所不惜,这份坚韧果断,却是儿要成为一方雄主,最为缺失的。” 想到这,马腾不由轻叹一口气,忽然笑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日后的路,孩子们自会自行抉择,我这做父亲的,干涉再多也是无用,还是把自己的事先做好罢!”马腾念头一定,遂令两员心腹老将士迅调拨麾下精锐亲卫,准备出与他一同前往面圣。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曹军帐内,细作接连来报。曹洪听闻,马家军的兵部接连撤退,可谓是心急如焚,这下再也忍耐不住,连忙忿起喝道:“主公!!此下再不出兵,恐怕马家的贼子都将尽数撤走,到时到潼关内一躲,我军再想破之,那可就极其困难了!!” 曹洪话音一落,夏侯渊也不由沉起面色,道:“子廉所言甚是,依我所见,此下当起兵掩杀,就算不能擒杀那马蛮子,起码还是能够重创彼军,使马家贼子大伤元气,数年之内,不敢再来侵犯!!” 夏侯渊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应和。 “主公尚未有决议,更无令尔等出声,尔等却七嘴八舌个不停,主公威严何在,还不闭嘴~!?”这时,曹仁忽然怒喝起来,众人顿是吓了一跳,纷纷闭上了嘴巴。 这时,曹操忽然搙须大笑起来:“哈哈哈,不瞒诸位,曹某生性又贪又懒,却是本着能够一劳永逸的想法。毕竟只要此番成功击杀那马蛮子,马家军自将阵脚大乱。至于那马,亦不过匹夫耳,不足为患!” 曹操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纷纷色变。夏侯渊神色一凝,道:“话虽如此,但那马蛮子当真会来面圣耶?” “哈哈,若是我此下挥军掩杀,马蛮子定不会前来。反之,我按兵不动,以马蛮子那脾性,定会前来!!”曹操大笑两声后,遂是胸有成竹地谓道。众将士听了,不由面面相觑,不过曹操竟已心意已决,众人自不会敢忤逆其意。 却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由其这关键时刻,对于每一个曹军将士来,简直就是煎熬。就在此时,忽有一员斥候将士赶来禀报,马腾率领数百精锐正往赶来,如今已到了数里之外。 此报一出,一干曹军将士无不振奋起来,各个都露出惊喜之色。曹仁更不禁望向曹操,满脸的敬佩之色,暗道:“下人皆以为我曹子孝是曹军之中最为擅长行兵打战之人,实则不然,阿瞒的才能比起我来,更胜于百倍千倍不止!!如今一切尽在阿瞒掌控之中,用兵至此,除神人之外,谁能堪比!?” 就在曹仁念头一转,蓦然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所有曹军将士正是紧张,不由都吓了一跳,有些人还以为马家军前来偷袭,吓得面色霍然大变。 “稳住!!动静,就吓得阵脚大乱,成何体统!!”曹仁瞪眼一喝,众将士听话,不敢反驳,连忙纷纷抖数精神,安稳下来。不一阵,一个将士急是赶入,满脸慌张地报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紧接着正听那将士慌忙把情报报出,众将士闻之,无不赫然色变,就连曹仁也不禁霍然色变! 却就在数日之前,在虎牢关中,此时夏侯惇正听闻斥候来报,马羲忽地撤兵退走。 “夏侯将军,依末将之见,此必乃敌人的奸计,为稳重为上,不可轻信!!”乐进沉色而道。 夏侯惇听了,不由冷哼一声,道:“哼,这计量,岂能瞒得过本将军!!传我号令,全军不得轻率行动,只顾守住虎牢关便是!!” 就在夏侯惇话音一落,此时于禁忽然震色喊道:“夏侯将军且慢!!” 于禁话音一落,夏侯惇不由皱起眉头,问道:“文则你莫非另有高见?” “正是!末将以为,那马羲急于营救其父,再者以他那素来雷厉风行的性格,换做寻常时候,恐怕早就率兵攻打过来。可此下,他却反而撤兵,就算是计,恐怕也要拖延不少时间。这与他的初衷岂不背道而驰?”于禁双眸眯起,冷静地分析道。 “阿瞒曾过这于文则颇有计略,教我多多听从他的建议。好,我倒看看他有什么高见!”夏侯惇闻言,先在心里暗暗腹诽,遂是震色,谓道:“话虽如此,但马羲恐怕也明白,单凭他那些兵力想要攻破下第一雄关虎牢关,那是绝不可能,遂设计引我军杀出,这也不出奇!” “夏侯将军话虽有理,不过末将以为,为稳重之见,大可命斥候前往打探一二。”于禁肃色而道。夏侯惇听了,神色微变。这时,乐进忽地若有所思喊道:“于将军莫非是怕马羲会弃其父而不顾,转攻河东重地,断了司隶与并州的联系,使我军阵脚大乱!?”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惇那颗独目猝是瞪得斗大。于禁也不禁望向乐进,暗暗腹诽道:“这乐文则不但性格沉稳,骁勇刚烈,并且智略却也并不逊色于我,实可谓良将也!” 念头转罢,于禁重重地一点头,震色道:“正是如此。来自从并州落于我军之手后,有关并州之事,都将通过河东,传予司隶。但若河东有失,并州必乱。” 第1243章 河东之危 “因此河东之重,并不逊于洛阳。 Ww WCOM再如今河东正是空虚,但若有失,那局势可谓不妙。而且不得不,那马羲这步棋实在走得太妙了,因为一旦那马蛮子有所折损,他大可顺势取之雍州,整合其马家兵部,寻得机会,再号召兖、冀两州兵马,齐攻杀来,那后果可将是不堪设想!!” 正听于禁疾言厉色,得夏侯惇和乐进都是脸色连连大变。听罢,夏侯惇更不禁一拍奏案,忿然而起,怒声道:“若真如此,日后悔之晚矣,眼下应当尽快出兵,以保河东无失!!” “不!将军若此下贸然出兵,必中敌人下怀,依末将所见,当应依于将军先前所言,派探子打探再!!”乐进听话,忙是急起劝道。夏侯惇闻言,忿忿叫了一声,但也知眼下不能冲动。这时,于禁忽然喊道:“末将愿亲自前往一探!” 夏侯惇听了,面色一紧,但看于禁目光坚毅,便是答应下来。这时,乐进在旁也随即喊道:“马羲麾下不乏猛将,为防万一,某亦愿往协助于将军左右!” “好,那你俩去回,打探仔细后,再商议对策!!”夏侯惇神容一震,遂快吩咐道。于、乐两人立是抖数精神,慨然领命。 于是,于、乐人遂是各点数十精锐,冲出虎牢关,前往打探。 却于、乐两人都是谨慎之人,这一路赶路虽快,但却十分留心注意,但有诡异之处,便会立即停下。 这时,于、乐两人领兵来到一处路口。于禁猝是把马一勒,喊道:“前方多是树林之地,当心伏兵。不过若有怠慢,怕马家贼子已然撤远,文谦你我不如在此暂时分开。我继续前往打探,你则取径继续追往。” 乐进听话,不由皱起眉头,正要喊话。于禁似乎看出他要什么似的,神容一震道:“眼下时间紧急,你无需多虑我。我自会加以提备,待会就算听到杀声响起,你大可继续追往,务必要分析出马家贼子的动向,如此一来,我军才能迅做出反应!!” 乐进闻言,不由心头一壮,遂是沉色拱手答应下来,与于禁互相拜别后,遂领着自己的另一队人马,望一旁的径赶往而去。 至于于禁则是强震神容,命麾下那数十从骑暗暗心提备,徐徐前进。 不一阵后,于禁引兵刚入一树林不久,忽然杀声大作。于禁不禁神容一变,立是喝撤军。随着于禁喝声一起,其麾下人马立即纷纷转马撤走。 就在此时,正见林间大批涌上的伏兵之间,有一员赤袍大将,纵马如飞,手提双戟,正是庞德是也。正听庞德怒声嘶吼连连,震盖地,但于禁等人逃得是快,一众伏兵急扑杀上,也不过是围住了数骑。 须臾,庞德很快赶到,见只围住了数骑,并且后面并不见有曹军的人马赶来营救。庞德一对凶戾的狮眸不由眯了起来,暗暗腹诽道:“哼,曹贼这些的爪牙似乎有所察觉,如此我也不必与之纠缠,撤去便是!” 庞德念头转罢,遂是喝令麾下诸将撤走。其麾下一干将士立是纷纷答应,旋即各往指挥,很快庞德的兵部便如潮退一般迅地离开。 却于禁几乎被马家军的伏兵围住,唯恐敌军来追,自不敢复回再往打探,一路赶回虎牢关时,已是黄昏时候。夏侯惇听闻于禁回到关中,连忙召之来见,当他听马家军果然埋下了伏兵时,不由暗暗心惊,庆幸自己并无一时冲动,中了敌人的诡计。 “不知文谦可曾回来没有?”于禁望了望四下,却不见乐进的身影,不由向夏侯惇问道。夏侯惇闻言,独目一瞪,带着几分急色,喊道:“文谦不是与你一同回来耶?” 于禁听了不由心头一紧,遂把两人分兵之事告诉了夏侯惇。夏侯惇见眼下快是黑,可乐进却还不见人,不禁暗暗想道:“莫非马家贼子在两处设了伏军,乐文谦不幸中了另一处的埋伏?” 就在夏侯惇念头一转,忽然有人来报,乐进已经引兵回来。夏侯惇听了,不由一喜,连忙和于禁前往迎接。 少时,夏侯惇把乐进迎回敌楼之内,不等乐进坐定,急便问道:“文谦这马家贼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可有探明?” 乐进闻言,立是神容一震,先向于禁一投眼色,方才转回来,向夏侯惇沉声道:“回禀夏侯将军,末将与于将军分开,取径而去,行之不久,听得前方忽起动静,遂引着麾下上了一处高地打探。果不其然,末将正现马家的贼子正往河东的方向进军!!” “这可不妙了!!河东本由妙才把守,可如今妙才受主公之命,正于弘农厮杀。眼下河东空虚,只怕难以抵挡那鬼神马羲!!”夏侯惇面色急躁地喊道。毕竟若是河东有失,身为太守的夏侯渊,就算是受曹操之命,而不得已离开河东,而为服人众,恐怕曹操不得已之下,也要惩罚夏侯渊。夏侯惇与夏侯渊感情深厚,自不愿夏侯渊无辜受罚!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拖住马家贼子的脚步,已保河东的守兵能够尽快准备,如此一来,主公的援兵才有时间赶到驰援!”夏侯惇脑念电转,很快便是念头一定,震色喊道:“河东不容有失,相信两位都十分清楚,眼下当务之急,乃是拖住贼军的行军度。不过为防万一,虎牢关这里也不容松懈。” 夏侯惇到这里,乐进似乎已经反应过来,毕竟于禁是夏侯惇的副将,比起自己,夏侯惇自是更希望带于禁离开,遂道:“末将愿意留下来把守虎牢!” “不!文谦你当年随我兄弟一同镇守河东,想必你对河东的状况比我更是清晰。此番当由你随我同去。至于虎牢关这里,则要交给文则你了!!”夏侯惇着,不由把目光投到了于禁的身上。于禁却也不想随夏侯惇到河东冒险,反而精神一震,震色道:“将军放心,末将必严加把守,绝不会令虎牢关落于贼人手上!!” 于禁话音一落,夏侯惇遂是精神一震,旋即便令乐进去准备。 于是,夏侯惇当夜便是引兵出,领着数千兵士赶往河东。 却两日后,夏侯惇率兵一路火前进,眼看还有数十里路程便要到了河东。这时,忽有一队斥候正急忙赶来报告,鬼神马羲挥兵一路杀入河东,行军度颇快,此下已快要逼至安邑。夏侯惇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惊呼喊道:“河东兵力虽是空虚,但将士们皆有城池可据,马羲如何能这般快逼至安邑!?” 其中一员斥候队长闻言,忙是答道:“夏侯将军有所不知,河东各城县守将,听闻马羲杀往河东,人人自危,大多人都不敢拦截。不过却也有一些人唯恐事后遭到追究,遂派兵出击,但兵力多是数百左右,这哪里抵得住马羲的兵部,纷纷都被杀散。眼下马羲势如破竹,将要杀至安邑,整个河东境内,都是人心溃散,恐怕无需多久,这河东就要落入!!” “放你娘的狗屁,眼下老子来了,马羲就休想能得到河东~!!”那斥候队长话未罢,夏侯惇忽然暴怒喝起,独目圆瞪,吓得那员斥候霍然色变,连忙比起嘴巴不敢话。 夏侯惇遂是抖数精神,正要喝令进军,蓦然杀声乍起,浩荡传来。夏侯惇不由吓了一跳,急向那斥候队长喝叱道:“你不是贼军已至安邑,为何这下又忽然杀了过来!!?” 那斥候队长见了也是面色大变,他适才率部前往打听风声,明明听周遭一带的土民以及百姓都是马羲率兵已往安邑而去,这下马家军忽然出现,他也是一头暮水。 时迟那时快,正见沙尘起处,杀声越是响亮。素来勇烈的夏侯惇倒是很快冷静下来,震色喝道:“都别乱了阵脚,大不了便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有什么可惧的~!?” 来什么样的将领,便会带出什么样的兵士,夏侯惇麾下素来多出硬汉,这下夏侯惇话音一落,其麾下一干硬汉子都是纷纷怒吼起来。 不一阵后,正见来敌猛地扎住阵脚,停了下来。夏侯惇眺目望去,见来敌不过五、六百人,为一将,竟赫然正是庞德是也! “哈哈哈哈哈,夏侯元让你果然追了过来,也没让老子在这白白苦等!!”正听笑声豪迈,并且还有几分桀骜之风。夏侯惇独目光芒乍动,犹如一道闪电般闪过,冷声喝道:“赤脸鬼,你不会想着单凭这五、六百兵力,便能把我夏侯元让击退罢!?” 庞德听话,狮眸猝地好似也有光芒闪动,所谓输人不输阵,庞德虽然兵力远远少于夏侯惇,但却不会示弱,反而打起精神,震色喝道:“对付你这独眼夏侯以及你那些无用的部下,五、六百精锐搓搓有余~!!” “狂妄自大,看老子碎了你~~!!”夏侯惇暴喝一声,猝然飞马冲起,手舞獬豸宝刀,便往庞德奔杀过来。 第1244章 夏侯惇怒战庞德 “来罢~!!”庞德大喝一声,自不示弱,快拍战马,倏地提起一对追星戟杀向了夏侯惇。Ww WCOM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庞德和夏侯惇瞬间交马。一面赤炎怒狮兽以及一面獬豸神兽接连显现而出,霎时间,两人气势都迸起来,极其可怕,宛若两头庞然巨物在厮杀一样。 砰砰砰砰砰砰~~~!! 只听连道金戈暴响,不断地响起。两人厮杀越快,渐渐已有数十回合,正是杀得不相伯仲。 “看我烈风刀法的厉害!!”这时,忽听夏侯惇暴喝起来,独目瞪得斗圆,蓦然舞起手中獬豸宝刀,乱砍飞劈,犹如獬豸舞动双爪,飞扑之势。庞德一下子招架不住,被夏侯惇杀得节节败退。 “嗷嗷嗷~~!!休要觑老子啊~~!!”庞德蓦地瞪目吼起,一戟猛地隔住了夏侯惇的獬豸宝刀,另一只手迅疾提戟望夏侯惇咽喉便刺。夏侯惇看得眼切,身子顺势便往后一倒。庞德一戟搠空,急便收戟而回。夏侯惇也迅起身,把刀抽了回来,正要继续攻杀时,孰不知庞德陡地一拔战马,囔囔喊道:“夏侯匹夫,老子今日状态不佳,且不和你纠缠,明日再战!!” 罢,庞德便飞马离去,其兵部也急忙纷纷倒后准备逃撤。 可夏侯惇何须人也!?他可是曹军麾下赫赫有名的第一先锋大将,岂容别人在他面前这般耀武扬威,立刻大吼一声,纵马便是猛追杀去。 “赤脸鬼,休要逃走~!!” 正听夏侯惇吼声震,在其身后的一干将士连忙纷纷引兵追上。这时,唯独乐进眉头紧皱,暗中想道:“那赤脸鬼素来都不是胆之辈,如今假装不敌逃去,必有诈也!!” 乐进脑念电转,刹地面色一沉,向身旁两员心腹将士疾声吩咐如此如此。乐进那两员心腹将士听了,脸色刹都一变,不过在乐进凌厉的眼神之下,很快强打起精神来,忙是齐声答应。乐进听罢,这才快甩起马鞭,纵马冲往追去。 “适才听那斥候队长来报,这周遭一带的土民和百姓都马羲已去了安邑,可眼下明显是有马家的贼军埋伏在此,也就是那些土民和百姓都在暗中协助马羲。哼,这也难怪,当年我在河东时就听闻,这马羲极为善于收买人心,当年得到河东后,不但对百姓秋毫无犯,并且命麾下将士领着百姓开垦荒地,又联合河东各大世家,安稳民生,因此深得河东百姓拥戴。这些年来,河东虽落入我军手上,但妙才将军多番暗中打探,现马羲在河东百姓心目中依旧声威不减,也正因如此,妙才将军一直担心这些百姓迟早会坏大事,没想到果然是被他料中了!”乐进一边策马追往,一边暗暗思虑。原本他以为战场转移到河东,起码自军人马能够占据地利、人和这两方面的优势,但眼下看来,河东反倒成了敌人的主场,这是乐进料所不及的! 却就在乐进暗暗思虑间,正见夏侯惇坐下神黑飞电,宛若一道飞虹般狂奔猛冲,快得骇人。乐进眼看夏侯惇越冲越快,不由暗道不好,奈何坐下战马不够夏侯惇坐下那匹神黑飞雷快,正是急得心如火焚,唯有急喊唤起了夏侯惇。 “夏侯将军~~!!”“夏侯将军~~~!!!” 正听喝声连道,但很快却淹没在一干将士、兵众的喊杀声中。不过令人不得不大开眼界的是,夏侯惇不但拥有着千里目这项本领,竟好似还拥有着顺风耳,忽地猛勒住战马。原来自从夏侯惇的一颗眼睛被射瞎之后,夏侯惇便苦练起听力。常言道眼看四方,耳听八面!如今夏侯惇本领练就有成,战力比起左眼没被射瞎时,更要厉害不少! 闲话少叙,却夏侯惇忽是勒住战马,回急望,喊道:“可是文谦喊我!?” 夏侯惇知道乐进为人谨慎,若无紧要之事,是绝然不会如此仓促地大声叫唤起自己。另一边,乐进眼看夏侯惇猛地勒马停住,不由面色大震,急是驰马冲上,可他话还未出,蓦然杀声乍动,正见一左一右,两部人马奔杀而出,各有数百余众,庞德也快转回,引兵正直扑杀而来。眼看马家军三面齐攻,夏侯惇面色骤变,急是震起精神,大声喝道:“文谦你领兵马撤走,这里由我断后!!” “万万不可,将军你乃一军统将焉能冒险?这断后之事本当是交予副将来做!!”乐进罢,急便要策马冲出,却被夏侯惇陡起一刀,猝是拦住。乐进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夏侯惇怒目红,瞪得斗大,不容反抗地吼道:“本将军堂堂九尺男子汉,定下的主意,岂有改变之理!?快给我引兵撤退~!!” 乐进一听,面容一紧,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夏侯惇,听令率兵迅撤后。与此同时,三部马家军人马越冲越快,夏侯惇领着数百铁血军快摆开阵型作为屏障。 而庞德见得夏侯惇就在阵中,不由抖数精神,扯声吼道:“众人听令,那夏侯元让就在阵中,谁能擒下他,主公必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马家军三部人马无不振声应和。正见左边乃由陈到率兵,右边则是张既引兵,以及正中庞德一部,三部汹涌扑上,势若惊涛骇浪卷席而来。但马家军来势虽劲,不过夏侯惇以及他那数百铁血军似乎并不害怕,忿然冲击迎上,与铺盖地而来的马家军奋然厮杀一起,正见一时混杀剧烈。铁血军拼死搏杀,一个个竟有以一敌三的本领,一时间杀住了来袭汹涌的马家军。 “白毦精兵给这些曹家的走狗见是一下鬼神之部的本领~!!”就在此时,陈到猝是扯声喝起,刹时正见那数百兵部各舞兵器,狂扑猛进,攻势一时虽猛烈起来,但队形依旧不乱,数百人仿佛融为一体,气势之劲,竟隐隐还升腾出一面模糊的白耳赤鬼之相,瞬间便把铁血军杀开一处破口,赫然拥入突进。另一边,正见庞德手舞双戟,忿然撞入了铁血军的人丛之内,一干铁血兵士蜂拥扑上,但庞德却也非寻常之辈,手舞双戟奋力招舞,硬是把扑杀上来的铁血兵士纷纷砍翻而去。 “嗷嗷嗷~!夏侯狗贼,快给老子滚出来受死~~!!”正听庞德喝声刚起,猝然一股澎湃杀气冲而起,庞德不由面色一紧,还未反应过来,正见夏侯惇提刀策马飞奔杀来。 “来得好!!”庞德立刻精神一震,提起双戟迎住夏侯惇。却见夏侯惇身后那面獬豸神兽猝地膨胀起来,呲牙咧嘴,凶煞骇人,刹时更如与夏侯惇融为一体,随着夏侯惇手中宝刀舞动,其也舞动那一对尖锐的长爪,向庞德袭击而来。须臾,正见夏侯惇猛攻杀起,庞德拧戟奋然抵住,一时间竟被奋起杀来的夏侯惇杀得毫无招架之力。交战七、八合后,陡然正见夏侯惇一刀快劈,被庞德躲了开来。庞德立是怒吼一声,飞戟如虹搠向了夏侯惇的胸膛。夏侯惇是挪身躲避,同时抽刀而回。庞德一戟搠空,急又另起一戟,刺向夏侯惇的面门。 “起开~!!”夏侯惇一声暴喝,提刀猛起,便是震开庞德的长戟。就在此时,两军人马纷纷扑到,混杀一起。就在此时,陈到引着白毦精锐,斜刺里狂冲杀上,左边的铁血军防势眼看渐要溃散。夏侯惇一边正与庞德厮杀,一边却也听得了动静,心知自军阵脚已乱,恐怕抵挡不了多久,立是当机立断,趁着这下逼退庞德,转马便走,大声喊撤! 随着夏侯惇喝声一起,铁血军一干兵众立是纷纷撤后。庞德见状,立是大吼扑杀。眼下两军正于混战,不少铁血军兵士急撤不得,都被庞德、陈到、张既三人的引兵杀翻。不一阵,正见庞德和陈到纷纷从乱军中冲破而出,追向夏侯惇那一簇人马。夏侯惇眼看自己麾下铁血精锐折损近二百余众,心里痛似滴血,但却也知眼下不能意气用事,只能强压怒火,奔往逃去。 庞德和陈到看追之不及,又现留下的铁血军不肯投降,纷纷死战,遂是赶回厮杀。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合力围剿,并且付出了不少代价,折损了近百余兵士,这才把剩下的二百余铁血兵士绞杀殆尽。 “独眼夏侯这支铁血兵部果然了得,日后再若遭遇,务必心应战!”张既面色沉凝,脸上更有几分余悸之色,适才铁血军表现出来的刚烈,实在太过骇人。 陈到听了,也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道:“夏侯元让本就是刚烈之人,并且勇胆皆俱,这支铁血军作为他麾下精锐,自然不会差!若有机会,我却也要领白毦精锐与之好好较量一番!” 陈到此言一出,其麾下一干白毦兵众,无不精神一震,眼中都露出赫赫精光。 “哈哈哈哈~~!不过来,那庞士元确实有几分计略,此番若能取之河东,主公接下来进可取洛阳、并州,退亦可回兖、冀、雍州之地。河东不愧为兵家必争之地!由其眼下这种局势,对于主公来,若能取下河东,比起得到洛阳,还要好上不少咧~!!”庞德颇是振奋地喊道。张既听话,神容一凝道:“来当年正是酒侯锦囊设计,劝主公先取河东,并明此乃大业之基。后来河东受袭,被曹贼偷袭得手后,酒侯就一直有心替主公取回河东。只可惜曹贼却也知河东紧要,不但派大将夏侯渊把守,并且进驻重兵。此番若非曹贼自顾不暇,后院着火,以使河东空虚,我军岂有这般好的机会,重夺河东!!” 第1245章 卫仲道的决意(上)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看来这庞士元倒是和酒侯想到一块去了,此番才会不惜得罪主公,竭力劝主公来取河东。 Ww W COM只不过…”陈到话到一半,忽然有些犹豫起来。庞德好像猜到他要什么,急是瞪起一双狮眸,扯声喊道:“你别多心!!大将军洪福齐,一定不会有事的!!否则!!” 庞德好像想到了什么,这素来不怕地不怕的猛汉子,忽地不禁打了个寒战,又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液。 却庞德以及陈到、张既等将依庞统之计,留在河东边境附近埋伏,并且此下已成功伏击了夏侯惇的部队,令其铩羽而归的同时。马纵横却与庞统以及一干将士,一路杀往了安邑。来,那些河东的土民以及百姓,却也没诈骗那些曹军斥候,马纵横只不过分了两队人马。而由马纵横亲自所率那一部军队,确是一路势如破竹,将近逼至安邑。 却,此下把守安邑城的,正是夏侯渊麾下另一员智勇双全的部将朱灵。 来,当初朱灵曾为袁绍之部,又因袁绍败于马羲,并且最终命丧于乱军之中。因此朱灵对马羲心里一直存有怨恨,并且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以报旧主之恩义。 当下,朱灵闻马纵横亲自率兵,已到了城外数十里处扎据,并且各斥候,赶来安邑城。朱灵听了,不由面色一紧,皱紧眉头。这时,朱灵副将徐奕忽然震色而道:“听闻当年那鬼神马羲攻下安邑城后,与城内的卫家少主卫仲道感情颇深。虽然这些年来,卫家与我曹军秋毫无犯。但夏侯太守曾经几番有意召那卫仲道入仕,但那卫仲道却都拒绝。因此,夏侯太守还曾大雷霆,有意对付这卫仲道。孰不知河东世家不知从哪里收到风声,迅地联合起来,夏侯太守见事态不妙,并且那卫仲道亦颇受百姓爱戴,恐激起众怒,遂不敢下手。此下,那马羲再次回到安邑,就怕这卫仲道会不惜一切与他再次联手!!”徐奕疾言厉色而道。朱灵听了不由脸色连变。 却这徐奕本领不凡,在史中极为受曹操器重,更成为魏郡太守、雍州刺史! 而朱灵却也看出徐奕能力出众,平日里多是接纳徐奕的建议,这下闻言,不由神容一紧,呐呐道:“那以季才所见,眼下该当如何?” “哼,眼下情况危急,不容怠慢,以末将之见,当命精锐围住卫家,若卫家人反抗,我等便以贼人将杀至安邑为借口,特出兵守护,以防卫家有失。”徐奕震色而道。 朱灵听了,面色一凝,走了几步后,忽然回喊道:“可是那卫仲道虽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公子,但他脾性倔强,并且颇有志向,卫家里更有一支精锐,据乃是由大将军卫青那dai开始,便一直存在,各个都有以一敌十的本领,不可觑!若是卫仲道要与我军作对到底,那反倒令状况愈加恶劣,由其眼下局势危急,更不容有丝毫异端再是生!!” 朱灵此言一出,徐奕神情不由大变,似乎与朱灵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急强震神色喊道:“将军所言,末将不敢苟同,卫家深得人心,并且又为河东世家之鳌,是个极大的隐患,若不加以提备,迟早必会酿成大祸!!” 徐奕此言一出,犹如一个重锤在朱灵心中猛然地敲击了一下。朱灵不由面色顿变,神容紧张起来,一时犹豫不决。徐奕再又连连劝,朱灵最终还是禁不住地徐奕劝,颔答应:“季才得却也是理,如此你且调数百精锐,在卫家之外守备。当然,你的吩咐下去,教众人万万不可与卫家人生纠纷,以免误事!!” 朱灵话音一落,徐奕不由抖数精神,连忙答应下来。 一个时辰后,却见整个安邑城内,忽然静得可怕,平日里繁华的街道,空荡无人。这时,在卫家大宅之内,卫仲道正与各大世家的家主正是在商议着。 “据如今征北将军的兵马已至安邑城数十里外,恐怕不久便将杀至安邑。当年卫兄与征北将军颇有交情,不知卫兄有何主意,我等愿以卫兄马是瞻!”正见一个年过五旬,身穿锦袍华服的世家主罢,其余世家主立刻纷纷应和。卫仲道听话,却是沉吟下来,默不作声。一干世家主见状,不由面面相觑。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有一批曹兵,在徐奕的率领之下,正往赶来。一众世家主听了无不变色。卫仲道倒是从容不迫,遂起凝声而道:“诸位家主且莫慌张,这徐奕素来对我卫家多有成见,此番定是奔着我卫家来的。还请诸位先从后门离开,卫某这就出去迎接,为诸位掩护。” 卫仲道此言一出,一干世家主这下暗暗放下心来,连忙答应,遂是纷纷告退。这时,走在最后的乃是一个年轻的世家主,此人名叫李为,其祖上曾在朝中为官,后来得罪了宦官,遂弃官回到安邑。而为了平息仇家,其祖上甚至变卖了大部分的家产,才得以平安度日。但至此之后,李家家道中落,直到李为长大成人,结交了不少好友,并且在两年前得到了卫仲道的赏识,在卫家扶持之下,李家才有复兴的迹象。而李为更是以卫仲道马是瞻,对其言听计从。 “卫大哥这徐奕恐怕是来者不善,不知你准备如何应付?若是有何用得上弟之处,尽管开口。弟绝不推搪!!”李为震色而道。来,他能得到卫仲道的赏识,正因他为人义气,但见朋友有难,绝不会袖手旁观,往往都会竭力相助。而当年,李为有个好友因顶撞了一个曹军将士,而遭到了殴打,李为二话不,便冲上去为其好友拦架,孰不知那曹军将士的麾下以为李为要替其好友出头,群起而上,把李为打得几乎去了半条人命。还好卫仲道正好遇见,并且出面平息。后来卫仲道听来龙去脉后,对李为甚是赏识,遂是结交起来。 “呵呵,兄弟有心。卫某光明磊落,却也不惧那徐奕找事。再我卫家毕竟是有头有面的大世家,也不是谁都能骑到我卫家头上来撒野的!”正见卫仲道双眸光芒射动,来当年经过华旉的调理治疗之后,卫仲道的身体本就有了不少的改善,并且按照华旉的药方坚持吃药,以往的顽疾已经鲜少再有复,再加上卫仲道勤于修炼马纵横当年交给他的太极手法,强身练体,如今倒长得比当年健硕不少。 话,当年河东被曹军偷袭,最终沦陷。卫仲道这些年来却没有忘却与马纵横的情义,一直忍辱负重,并且他更坚信着,以他那位兄弟的本领,一定能再次回到河东! 只不过,这一等,却等了有数年之久啊! “不过来真是世事无常,没想到马兄果然在这乱世之中稳住了阵脚,并且建立了如此庞大的势力!如今更为河北雄主,就连曹贼,对他也要忌惮三分!!真是期待与他再次相见啊!”卫仲道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念头转罢,卫仲道遂向李为笑道:“我确是有一事需要兄弟帮忙。当然此事风险极大,但有不慎,便将会家破人亡,万劫不复。不过若能成事,我保你李家从此风生水起,就不知道兄弟你愿不愿意?” 卫仲道此言一出,李为不由神色一变,毕竟这事关整个李家,李为自然不得不谨慎为之。来,李为却也早就清楚卫仲道与那赫赫有名的鬼神马羲结识,并且两人交情不浅。李为也看出卫仲道并无投靠曹氏之心,此番那鬼神马羲若再临安邑,卫仲道十有八、九会暗中协助。而他口中的极具风险之事,恐怕定与协助马家军有关! “鬼神马羲,盖世豪杰!枭雄曹操,权倾下!这两个大人物,我可都得罪不起,正如卫大哥所,但有万一,必定是万劫不复!不过!”李为念头快转,蓦地眼神一定,紧紧地望住了卫仲道,在心头又是暗道:“我相信卫大哥!!” 毕竟当年若非卫仲道出手相助,他李家可能因惹上仇家,不复存在了。而且李为极其敬重卫仲道,也相信卫仲道绝然不会害他的。 “卫大哥尽管吩咐,弟纵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李为震色而道。 卫仲道一听,满意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暗想自己看人的眼光不错,李为没有令他失望,又想眼下时间无多,遂是疾言厉色而道:“兄弟仗义!那我就闲话少叙。来,安邑一干世家虽以我卫家马是瞻,但这些年来,那夏侯妙才却是暗中使了不少手段收买人心。若我所料无误,应该有不少世家主已经暗中投靠了曹军。也正因如此,适才我才没有表明心态。若一日不把这些奸细揪出,我的计策就一日不能实施。我要你在潜伏在这些人中,替我把这些奸细找出来!!至于有关细节,我自会另寻办法相告,你快从后门离去!!” 李为正听得连连色变,这时忽然又有人赶来急报,徐奕已快到了家门口。卫仲道急向李为投了个眼神后,遂是快步离开。 不一阵后,正见在卫家府宅之外,围满了数百曹兵。而卫家则是大门紧闭,却也没有人来迎接。 这时,忽有人在徐奕耳边低声了几句。徐奕听闻有不少世家主从后门乘马车离开,不由冷哼一声,腹诽道:“哼,这卫仲道果然居心叵测!不能松懈!!” 就在徐奕念头一转,忽然卫家大门打开,却见仅有卫仲道一身白袍,独自一人赶了出来,见了徐奕,拱手笑道:“不知徐将军带来如此多的兵士来到我卫家门前所为何事?莫非卫某做了什么叛国忤逆之事,才要徐将军如此劳师动众?” “哼!卫仲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徐某不吃你这套!!我不妨和你明,马家那些贼人已在城外数十里扎据,随时都有可能攻打过来!!我特奉朱将军之命,前来保护,以保卫家无失!当然本将军也希望卫家人能够安分守己,否则休怪本将军无情!!”徐奕罢,眼露凶光,又见一干曹兵齐刷刷地望了过来,阵势颇为骇人。独自一人的卫仲道见状,倒是不怕,笑道:“呵呵,难得朱将军如此有心,卫某实在受宠若惊,也愿供奉五百担粮食以及一干好酒,以犒劳诸军将士。当然,若是朱将军有何吩咐,卫某一定会不留余力,前往协助!!” 第1246章 卫仲道的决意(下) 却见卫仲道得滴水不漏,并且还颇懂收买人心。 WwWCOM他此言一出,一干兵士对他的敌意顿时锐减。毕竟卫仲道表现得极为和善,并且慷慨大方,如此人物,却也让人恨不下去。徐奕暗暗察觉,却暗骂卫仲道狡猾如狐,遂冷哼一声,拂袖便是,不过走了几步,忽然又回道:“容某提醒卫家主一句,卫家自前朝大将军卫青开始至今,已有上百年的历史,还望卫家主好自为之,别让卫家毁在你的手上!” 徐奕此言一出,卫仲道顿是面色一变。徐奕见了,才是满意地露出一抹笑容,遂是转身离去。 却当夜,朱灵从几个暗中已投靠曹军的世家主中得知,卫仲道暂时并无动静。如今这几人正暗中拉拢另外几个世家主准备一齐向曹军投诚。朱灵闻之暗喜不已,遂向那些世家主派来的人承诺,只要他们能使城内大半的世家投诚,并且为曹军效力,他必有重赏。 不久,那几个投靠曹军的世家主纷纷得知,无不大喜,遂是各暗中联系,准备行动。 话就在安邑城风起云变的同时,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马纵横遂是引兵望安邑城逼近。朱灵得知马纵横率兵赶来,立是调拨部署,重兵把守,以备战事。 当日,正是晌午时分。马纵横率兵来到安邑城南门之外,朱灵早就布以重兵。马纵横见城上守备森严,不由骤起眉头,向身旁的庞统问道:“士元你看安邑把守甚严,我军该如何攻打?” 庞统闻言,却是轻蔑一笑,道:“城上曹贼不过是负隅顽抗,要破安邑却是不难。主公可先挫彼军士气。” 马纵横听话,神容不由一震,立刻纵马挺刀,奔飞而出,扯声吼道:“城上的曹家走狗都听着,快快开门投诚,否则但我破开城门,必杀个翻地覆!!” 正听马纵横吼声震,气势骇人,隐隐之间,不少曹军将士更仿佛好像看到一面血色鬼神相势,皆露惊悚之色。这时,忽听弓弦震响,一道飞矢朝着马纵横猝是射去。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顿是射出两道精光,挥刀破开,同时朝着冷箭射来的方向望去,怒声喝道:“何方辈,暗冷箭,是英雄的便下来与马某一战!!” 正见马纵横望去之处,一员白袍赤甲的将领,手提一柄铁胎弓,正是朱灵是也。却朱灵膂力惊人,这一箭威力可是不少,可马纵横却是轻描淡写般便是挥刀破开,这下朱灵可谓是偷袭不成,反助长了马纵横的威风。 一干曹军将士正看得暗暗心惊不已,又听马纵横嘶吼起来,皆是浑身肉紧,有些人甚至在想,如此可怕的人物,谁若出战,岂不是找死? “哼!!马纵横你这恶贼,休要以为我俱你,你若当真了得,何不杀破城门,再来与我一战!?”朱灵却也知马纵横了得,自己并非其敌手,但也不会示弱,出言挑衅道。 “哼!!真够无耻,莫偌大的安邑城,就无一个真英雄耶~!?”马纵横纵声怒喝,但安邑城上却是死寂一片,一时无人敢答。而此下在安邑城内,不少百姓似乎听得了马纵横的声音,颇有动静。几个将士急来禀报,朱灵不由脸色连变,暗想马纵横声威尚存,若是再让他叫嚣下去,恐安邑城内会有生变。想到这,朱灵心头一紧,忙与一员将士吩咐道:“你传令徐奕,教他务必心监视,若是卫家这时出来造反,恐怕会有不少愚昧的百姓随之闹事!!” 那将士闻不由一变,连忙答应退走。这时,正见马纵横按住龙刃,并且取出一柄漆黑看似平平无奇的大弓,可就在马纵横拽弓一起时,那恐怖的嗡鸣声,吓得朱灵以及一干曹将无不变色。 “竟然无人敢出,那我便让尔等鼠辈见识一下我的箭艺!!”马纵横瞪目怒喝,一声喝罢,张弓一放,顿见一根飞矢宛若流星,骤飞射出。朱灵看那飞矢快得惊人,吓得连忙退后闪开,蓦然只听一声宛若霹雳般的暴响,马纵横射出那根飞矢,虽是劲度骇人,度奇快,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缺准度,正见飞矢忽地在女墙上炸开,碎石四飞,好不骇人。 在旁的庞统倒是以为马纵横不过是在吓唬敌军,看这箭矢厉害,不由惊呼道:“主公神勇,这般箭艺,统却是闻所未闻。” 马纵横听了不禁老脸一红,他却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这些年来他曾有一段时间专门用来苦练箭艺,并且还向黄忠、张郃、庞德等人请教,可不知为何就是练得不好。 当然,在众人面前,马纵横自不会丢了面子,哈哈笑道:“士元大惊怪,我这暴雷箭真正的威力还未显现出来,待我射往城上,让你见识见识!!” 马纵横此言一出,城上曹兵吓得连忙蹲下,躲缩起来。朱灵以及几个将士碍于面子,没有蹲下,见马纵横作势又是张弓,吓得连忙喊道:“且慢!!靠这箭艺逞强不算好汉,是英雄的就当真刀实枪拼个高下!!” 此言一出,马纵横立刻收下宝弓。却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漆黑大弓,可是赫赫有名的飞将军李广的佩弓-飞星弓也!传李广膂力惊人,单凭一张飞星弓,便能在数万匈奴军中击毙敌将,并且来去如风,故得以飞将军之名。而自从李广死后,这飞星弓就一直藏在历代皇帝的宝库之中,虽然历代皇帝都想找到一个能拽动飞星弓的猛将,加以为用。但可惜的是历经数朝,却再无类似李广的神人能够拽动得起飞星弓,反而令一干朝中大将受辱。也正因如此,飞星弓渐渐被人忘却,后来因机缘巧合,被当时只不过是禁卫队长的马纵横得到了。 不过不得不的是,这飞星弓也算是命运坎坷,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能再次拽动起自己的主人,可它这新主的箭艺实在是不堪入目。 闲话少叙,却马纵横这下听得朱灵大喊,不由精神大震,振声喝道:“别空有一张嘴皮子,还不下城来战!?” 朱灵听了,这下悔之不及,更是骑虎难下,又见左右将士各个都回避他的目光,不由一恼,振声喝道:“我曹军麾下岂有弱士,朱某今日便来领教一下鬼神的本领!!” 朱灵喝声落罢,转身便要离去,朱灵麾下几个心腹将士见了纷纷色变,各对眼色后,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怒声喝道:“他娘的,老子宁愿追随朱将军左右,也不要做个孬种!!” 喊罢,那人便快地跟上朱灵,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一阵后,旋即也纷纷跟了上去。 这时,在安邑城下,庞统正低声与马纵横谓道:“因统之见,那朱灵虽有胆气,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充其量不过是个匹夫。如此人物留之,日后更易于我军行事。统有一计,主公且附耳来听。” 马纵横听话神容一震,遂听庞统献计如此如此,听罢不由大笑道:“哈哈,士元真是妙计,那我依你所言,去去便回!!”马纵横刚是话音一落,蓦然正见城门大开,身穿赤甲的朱灵领着几员将士以及数十从骑飞快冲出。马纵横刹地咧开笑容,神容亢奋,一拍坐下赤乌,手提龙刃,纵飞冲出,怒声喝道:“朱灵,我谅你是个英雄人物,且让你三招,三招一过,你若还不识好歹,与我为敌,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正听马纵横喝声震,朱灵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愤慨喝道:“士可杀不可辱,马纵横你这狗贼休要觑我!!” “哈哈哈哈,你有多大的本领,手下自可见真章,单凭一张嘴,不算本事!!”只听马纵横纵声轻辱道,朱灵闻之,怒不可遏,这下再也忍耐不住,一拍战马奔飞杀往。马纵横眼看朱灵杀奔过来,神容一震,两道骇人的光芒从其眼眸内暴射而出,刹时朱灵只见一面血色鬼神相势从马纵横身后霍地显现,呲牙咧嘴,面目狰狞,更加可怕的是其浑身凶戾绝伦的杀戮之气,浓烈得令人仿佛处于深渊之中,不能自拔。 “来罢~!”只听马纵横一声暴喝,宛若霹雳震荡。朱灵面色一紧,连忙抖数精神,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赫然杀至,龙刃起时,宛若看见一条血龙张牙舞爪游荡而起。 “伏龙鬼神刀法-血龙破邪~!!”只听喝声响动,如同龙啸,朱灵吓得浑身肉紧,但生死关头,朱灵自不会坐以待毙,立是嘶声吼起,奋力舞动枪支,猛搠急刺。刹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正见马纵横一刀劈开朱灵的枪支。同时,朱灵双眸急瞪,脸上尽是惊骇之色。原来就在他适才与马纵横交战瞬间,其庞大的力劲,使得他拈枪的那只手瞬间虎口ba裂,并且碎了几根骨头,这下单单是拿着枪支,便是疼痛无比。这时,马纵横眼里猝有血光闪动,咧嘴笑起,那一瞬间,朱灵仿佛觉得自己犹如砧板鱼肉,任由面前这尊鬼神宰割! “给我开~!”马纵横暴吼一声,一道猛劈而落,那瞬间气势迸,如有破山之劲! 第1247章 酣斗鬼神 “他娘的,老子拼了~!!”仅仅是第二个回合,朱灵便已感到自己的命已经掐在了敌人的手上。 Ww WCOM当然朱灵不会自甘受死,生死关头,双手持枪,忙是迎上挡住。 好似落雷一般的刀势赫然骤下,与朱灵的枪支猛地碰撞。刹时,只听哐当一声,朱灵的枪支霍地被龙刃斩开,眼见龙刃遽落,便要把朱灵的面门一分为二的瞬间。龙刃猝地一收,赤乌倏是启动,就在朱灵那一干部下全都吓得心惊胆战的刹那,马纵横猿臂猝张,一把抓住了朱灵的胸甲。朱灵陡是回过神来时,已然被马纵横挟住在腋窝之下,动弹不得!! 眼看朱灵须臾便被马纵横擒住,城下将士全都吓得面色大半,有几人更疾呼闭上城门。城外的朱灵部下见了,吓得连忙就逃。朱灵那几个心腹部将叫唤不住,各个又急又恼。其中一个,大吼一声,举刀便是去救朱灵。 “哼!!就凭你这鼠辈~!!”马纵横忽地一声怒吼,刹时那冲出的曹将如见一面血色鬼神在冲他咆哮,吓得刹时面色剧变,几乎从马上摔了上来。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策马急冲,挟着朱灵朝着他麾下部署冲飞过去。这下众人大多胆怯,纷纷散开逃去,仅有适才冲出那员将士强震精神,提起兵器杀向马纵横。 “是条好汉子!!”马纵横见状,不由大声喝道,对其勇气似乎颇是欣赏。须臾,马纵横气势蓬勃地杀到了那将士面前,举刀便砍。那将士仓促提刀拦住。眼看马纵横刀势凶猛,便要一刀将其击毙,孰不知马纵横猝是散去力劲,陡地拧刀一挑,把将士大刀挑开之后,挥刀轻轻一打,那将士自以为必死无疑,哪知马纵横手下留情,反应过来时已然率领马下。 “哈哈哈哈~~!!”马纵横振声畅笑,挟着朱灵一路冲往城门。城上一干将士看得心急如焚,但唯恐误伤朱灵却又不敢箭去射。 眼看马纵横越冲越快,在城上一干将士催促之下,城门猝是猛然关闭。马纵横眼看城内的曹兵竟不顾朱灵生死,把城门关了,不由把马勒住,扯声喝道:“尔等这些酒囊饭袋,莫非连自家的统将都不要了么!!?快开城门~~!!” 正听马纵横喝声惊人,城上一干曹将都是胆怯,不敢回应。马纵横见了,冷哼一声,猝把朱灵抛在地上。朱灵猝滚翻在地,心里羞愤万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死死咬牙,硬是不吭一声! 马纵横见朱灵这个样子,眼神忽地流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心知类似朱灵这般汉子,自己如此羞辱,令他简直是生不如死。但为了庞统的计策得以实施,马纵横却也不得已如此行事。 “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你休怪我。”马纵横忽地凝神,呐呐而道,也不顾朱灵有没有听到,罢遂便转过了赤乌,策马奔飞而去。城上将士见马纵横这须臾离开,并且留下朱灵,全都勃然色变,后悔莫及。可知他们适才可是抛弃了朱灵,紧闭城门不出,再看朱灵受了这般大的羞辱,回来城池后,肯定会大雷霆,甚至是大开杀戒。想到这里,朱灵一个部下吓得面色苍白,正欲张口,但旁边几个将士却先争着喊了起来,纷纷急是大喝打开城门! 少时,正听一阵轰鸣响了起来,一干曹兵急是扑出来救朱灵。却见朱灵跪在地上,依旧一声不吭,就好像死了一般。不,更确切地来,从他身上散的消沉气息来看,应该是生不如死。 “嗷嗷嗷嗷嗷嗷~~!!!” 蓦然,就在马纵横刚回到自军阵内时,猝听一阵嘶声裂肺地吼声响作起来,霎时间整个地如似摇晃起来,一股恐怖的怨煞之气,更是冲而起。 “疯了?”马纵横一转战马,投眼望去,而在他身后的一干马家将士都是冷脸相视,毕竟众人都是明白,这是在战场之上,岂有同情敌人之理? 这时,正见朱灵那处,一干赶来的曹兵全被吓得退后起来。忽然,朱灵猛地拾起了一块硕大的硬石头,然后照着自己的额头纷纷砸去。刹时,只听‘嘭’的一声,那些在周边的曹兵各个看得眼切心惊,正见那硬石头整块都碎裂开来,分成几块。同时,朱灵额头上更被砸开了一个血洞,血液哗哗直流,朱灵一张脸很快就血红起来,好不可怕。 “主公~~!!朱某不自量力,有损你的声威,本当受死以作惩戒,但河东尚需末将把守,今日便先以自残谢罪,他日击退贼人,末将定能你面前认罪!!”只听朱灵喝声震,城上城下的曹兵纷纷都露出敬畏之色,那适才几个急喊关闭城门的将士,更是吓得连忙跪伏在地。 “屈而不折,真勇士也!!”另一边,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猝地闪动起精光,颇为赞赏地叹道。罢,马纵横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庞统,沉声问道:“如何,你可满意?” “呵呵,征北将军果然威武。来征北将军在安邑城内本就极具名声,但数年过去了,城内百姓空听征北将军的威风,当下征北将军数合俘虏朱灵,定将声威更盛。这般一来,正好敲山震虎,接下来只要如征北将军所,那卫家家主果真是与征北将军你兄弟情深,那么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庞统灿然一笑,双眸晶亮,疾言厉色地谓道。马纵横听话,面容一凝,重重地一点头后,遂是下令撤兵。 另一边,随着马纵横的撤走,朱灵转即也在一干兵士的簇拥之下赶回了城内。这早前早有将士喊了大夫,朱灵刚入城中,一干将士纷纷跪伏在地,都来认罪。朱灵却是不理,任由这些将士跪下,正好大夫赶到。朱灵遂先到敌楼包扎伤口。 一阵后,朱灵包扎完毕,长吁了一口大气,心情依旧难以平复。这时,忽然外面有人来报,徐奕赶来求见。朱灵这才神容一震,召徐奕来见。须臾,徐奕带着几分慌张之色来到,忙跪下在地,拱手道:“将军!这!” 徐奕话未完,朱灵似乎不想再提今日之辱,摆手道:“轻辱之仇,不共戴,我势必报之!不过那马羲狗贼,明明把我擒下,却又把我放回。依他平日里的作风,也不像是会轻辱他人之辈,如此事出反常,恐怕有诈也。我且问你,眼下城内状况如何?” 朱灵此言一出,徐奕先是面色一怔,有些犹豫不决。朱灵见状,忽地一瞪怒目,扯声喝道:“如实招来,不必顾忌!!” 徐奕听了,不由心头一抖,咬了咬牙后,见朱灵面色坚毅,遂是震色应道:“回禀将军,如今城内百姓都对今日之事议论纷纷,不少人已经以为安邑城内不久必将易主,大部分百姓对那马羲狗贼都是颇为拥戴,并且希望安邑城能够再次回到他的辖下。还有就是,我的细作来报,那些投靠我等的世家主,似乎也颇为动摇,派人四处去打听情报!” “哼!!这些世家之人最是奸诈阴险,不可轻信~!不过这也难怪,我当下作为安邑之主,却如此轻易就被那马羲狗贼擒下,这若换做是我恐也难免会有动摇!!这都怪我不自量力啊!!”朱灵满脸无奈惆怅地呐呐而道。徐奕听了,不由神容一变,忙道:“将军不可妄自菲薄,那马羲狗贼素有蛮力,将军也不过是一时不慎,才被他所擒。” “够了,你不必安慰我。你待会替我吩咐左右,教他们从府衙内把我的书籍以及一干生活用品取来,从今日起我便在这敌楼内睡寝,至于城内一切,便交给你了。”却听朱灵决意满满地道。徐奕闻言,面色霍地一变,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他心知朱灵平日里虽是和善,但实则也是个高傲之人,当下受了如此屈辱,恐怕是无面目再回城内,遂决意要留在敌楼,随时准备御敌厮杀,与马家的贼子决一生死! “末将明白,定不辜负将军所托!”这下,徐奕却也被朱灵的刚烈所倾服,不由拱手喝道。朱灵轻叹一声,摆了摆手,遂令徐奕退出。 当夜,却朱灵被马纵横数合擒下,并且丢回城下之事,此时已在安邑城内传遍开来。虽然,徐奕以加强了防备,增派队伍巡逻,禁止百姓谈论。但这流言,根本堵不住,消息一样很快地迅流转。这下甚至有孩子唱起了童谣,气得徐奕是大怒不止。 “威镇下第一人,战场画鼓响冬冬。鬼神立马笑曹狗,三合即擒朱家郎!” 卫家之内,卫仲道吟声呐呐而道,吟罢,自己先是振奋地笑了起来,并且欢喜不已,并赏了一些银两给那来报的家仆。那家仆喜之,拜谢而退。 “马大哥不战则已,一战果然惊动地,这三合擒下朱灵,威风盖世,眼下城内人人尽知,那朱灵更躲在敌楼之内不敢回城。不过那徐奕却是难缠,把我看得死死的,虽然眼下大可行事,不过为防万一,还是心为妙。却也不知李为那处,事情办得如何了。”卫仲道正囔囔喊着,忽然有人持信来报。卫仲道大喜,连忙取过,又另作封赏。原来昨日卫仲道已与李为商议好,各派家中心腹,每日在黄昏之前,就于集市的第三家菜档口接头,好互通消息。 这下,卫仲道取了信,迫不及待地拆开便看,看了一阵后,面色不由寒冽起来,冷声哼道:“果然是有人背叛了我卫家,投靠了曹贼。还好我先命李为暗中打探,并且再寻机潜入,这些猾贼狡诈过人,恨不得处处都能左右逢源,肯定会让李为加入!!” 第1248章 安邑世家的心思 却以此同时,在安邑城西南角内,有一处占地面积极大的大府宅-吴府!来吴氏在安邑城也算是赫赫有名,据其高祖曾担任过大司农,不过不久便被宦官害死,后来其一家老逃到了安邑定局。 WwWCOM而这代的吴家家主,名叫吴雷,是个颇有野心的人物,虽然一直向卫家示好,但暗中却时时刻刻都想要出去卫家,以夺安邑第一世家的地位。 “哼,这朱灵简直无能至极,眼下城内人心惶惶,百姓们更是偏向了马羲那处!!这些愚民虽然下贱,但若群起而作,却也是一股不容觑的势力。若是马羲声威愈盛,那卫仲道趁势造反,城内百姓纷纷接应,到时恐怕是大势尽失啊!!”正见吴雷坐于正厅大座,皱紧眉头而道。他话音一落,两边席位上的各个世家主,纷纷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 其中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世家主,急喊道:“我早就了昔日袁本初麾下将领各个都是酒囊饭袋不堪大用!否则袁本初当年拥有着近数十万兵力,岂会这般容易败给了那马羲!!” 这世家主话音刚落,另外一个急也喊道:“来这马羲自从在兖州扎住了根后,历年征战,鲜有败北,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那朱灵与之抵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我看还是转往投靠马羲那处,一心听从卫家家主安排。那卫家家主过,但凡此番献城有功者,他必会一一向其兄弟马羲禀报,不会少了我等的功劳!!” 此言一出,一干世家主纷纷应和。那吴雷暗暗看在眼里,猝是闪过了几分可怕的凶戾之色,不过转即便恢复如常,猝向一人望去,问道:“李为,以你所见,眼下我等该当如何是好?” 却看在左边席上最后一人,竟赫然便是与卫仲道颇有交情的李为。来昨夜李为带上重金前来投靠吴雷时,吴雷也是半信半疑,不过李为倒是老实,当场把卫仲道要他做奸细的事情如实告之,遂是赢得了吴雷的信任。并且两人定,倘若曹军得势,便转向曹军。若是马家军得势,自然便是转向马家军。 李为闻言,面色一凝,震色道:“以的所见,眼下胜负尚且不可过早定论。那马羲虽强,但安邑城坚固雄厚,若无人在内接应,短时间内焉可破之?再者,我等的目光也不能太过狭隘,毕竟据朱将军所言,眼下曹丞相正率兵与那马羲之父马蛮子作战。曹丞相用兵如神,一旦马蛮子败北,马羲必然阵脚大乱,不定会仓促撤军,如此一来,河东最终还不是尚在曹军手中?” 李为此言一出,吴雷立刻重重颔道:“李兄弟所言,正如我所想。来,曹丞相权倾下,此番一旦马氏落败,下无人再能危及曹丞相的地位。眼下若是我等不能站对了阵营,日后可将有抄家灭族之隐患也!!” 吴雷此言一出,一干世家主无不变色。李为则是面色沉凝,心中却是暗暗冷笑道:“果然如卫大哥所想,这吴雷野心蓬勃,一直有心将卫家取而代之。这下看来是一心要投靠卫家。还好卫大哥暗中早有提备,否则还真的要着了这吴雷的道!” 就在李为念头一转,正听一众世家主都对吴雷纷纷应和。吴雷喜之,忽然又向李为谓道:“那还请李兄弟暗中先稳住卫家家主,接下来我自有计策。到了合适的时机,我自会派人通知各位!” 吴雷此言一出,李为面色微变,暗想这吴雷果然没有尽信自己留了一手,不过眼下李为也不敢作,连忙顺从答应。 却就在马纵横正攻打安邑城的同时,且把目光重新投回弘农境内。 这日,话曹操正得知河东遭到马纵横的偷袭,不由刹时勃然色变,忿声怒喝连连。众将士闻之,也无不变色。这时,一人急是推开几子而出,拱手喊道:“主公息怒!河东虽受马羲奇袭,但我军有城池可据,一时半会,马羲也不可能攻破河东!眼下我军但先诛马腾,使之阵脚大乱。再有,勇威将军(夏侯惇之号)也绝然不会眼看着河东白白落入马羲之手!!”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不过是一年轻之辈。曹洪见状,立刻瞪起眼睛喝道:“你是何人,眼下正是危急之际,我等shang将尚且不敢轻言,你一鼠辈焉敢胡言乱语!?但若有个万一,你担当得起耶!?” 正见曹洪面色凶戾,可那年轻人却毫不畏惧,轻轻一笑,反问道:“所谓远水难救近火,眼下河东虽急,但我军若急撤救援,还是要耗费不少时间。而当下那马蛮子已然中计,将其诛杀,不过须臾之事,又何必急于一时,自乱阵脚?” “你!!好一个伶牙利嘴的儿!!我不教训一下你,我看你不知道厉害!!”曹洪闻之大怒,便要冲往那人。这时,曹仁急是赶出拦住,震色道:“子廉不可冲动,我却认为此人得是理!” 曹仁此言一出,曹洪不由面色一变。这时,一直在暗暗观察的曹操忽然也喊了起来。 “住手!此人智略百出,奇策过人,乃不世之才,此番诛杀马蛮子之计,正是此人所出!”曹操话音一落,这下帐中一干将士都纷纷露出惊骇之色。曹仁虽听这年轻人适才所言,知其不凡,却也没想到他如此了得,不由疑声道:“这位兄弟是…” “曹将军之名如雷贯耳,某出自河内司马家,名叫司马懿。不久前经我大哥司马朗所荐,在主公麾下担任功曹一职。”司马懿灿然笑道。 “一个功曹,竟想出如此精妙之计!?”曹洪闻言,不由眼睛一瞪,满脸不信。 “世上奇人,多如牛毛,就你这莽夫大惊怪!”曹操听话,瞪眼喝叱。曹洪忙是低头,不敢反驳。曹操遂又把目光投向司马懿,道:“不过此番若不能击杀马蛮子,且河东若失,洛阳恐将危也!司马仲达你可保证那马蛮子不会起疑?” “会!”孰不知曹操话音刚落,司马懿便是斩钉截铁地喊道。一干曹军shang将各个听得心惊胆跳,气得纷纷欲要作。这时,司马懿接话又道:“不过所谓忠烈,且不是明知必死,亦愿为君效之耶?我且问子廉公,倘若今日被困敌营的乃是主公,但却也有可能是敌人之计,你可还愿意冒险来救?” 司马懿转往想曹洪问道。曹洪听了,不假思索,瞪大双眼,扯声喊道:“这不是废话!!纵是粉身碎骨,但凡有一丝可能是主公,我也不能有丝毫怠慢!!“ 此言一出,司马懿笑得更是灿烂:“子廉公正可谓烈士也!如此,想必诸位已再无疑虑也。” 司马懿悠悠而道,众人忽地纷纷醒悟过来。曹操也渐渐收敛惊疑之色,笑了起来,赞道:“好一个司马仲达,看来却是颇懂人心,所谓料敌而制胜,此言不虚也!!” 曹操罢,遂命众人准备,同时又命左右去请当今子。 少时,正见曹操领着众将士一字型的摆开,而在他身旁,则停驻着一架富丽堂皇,绣有九龙的马车。 此下,正听地无声,静得有些诡异。而不久,正听蹄声迭起,远处沙尘涌起。 曹操眼睛一眯,忽地露出几分惋惜之色,不过瞬间便是恢复寻常。 一阵后,正见在数百骑兵簇拥之下,身穿金甲的马腾手提一杆银龙枪,纵马赶出,红色披风随风飘起,颇是威风,隐隐更有传中其高祖伏波马援的气概。 曹操看得眼切,细目陡地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 “曹贼~~!!陛下在哪~~!!”正见马腾一赶出,便是嘶声喊了起来。就在此时,忽地风云色变,上乌云急涌而起,几道雷光闪烁,嗡嗡在响。 马腾不及抬头一望,暗暗腹诽:“有异象,吉祸不料!苍到底是在警示马某,还是马某即将有幸能再见龙颜,忠烈以感上苍?” 就在马腾念头一转,正听曹操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大将军看来对陛下牵挂得很,看来是迫不及待,不过刀剑无眼,曹某身为当朝丞相,有必要保护陛下周全,还请大将军前来相见!!” 曹操此言一出,马腾身后一干将士无不急是冲出,纷纷大喝无耻,扯声便骂。 “他娘的~!!曹贼你果然使诈!!” “我家主公更是当朝大将军呢,为何不让陛下来我军这!!” “主公万万不可轻信曹贼,这暗中肯定设有埋伏!!” “得对,这很可能在马车内的还是个假皇帝,那曹贼狡猾至极,怎会舍得拿个真的来战场!!” 只听连道喊声骤起,忽然曹操面色陡变,忿然策马而出,拔出倚剑后,指向一人,怒声喝道:“放肆~!!尔等莽夫不知大统,侮辱曹某,曹某尚可忍耐,但陛下至尊之躯,焉能让尔等轻辱,还不快下马跪下告罪!!” 曹操此言一出,那马家将士顿是神色大变。这时,马腾也冷沉起了面色,道:“曹丞相得对,陛下不可冒犯,快快下马告罪,否则陛下要定你死罪,老夫也保不住你!!” 第1249章 马腾勤王(上) 那马家将士听了,脸色连变,死死咬牙,却不怨恨马腾,反而是死死地盯着曹操,看样子好像恨不得把曹操生吞了一样,好一阵后才是翻身下马,重重跪下,朝着马车而跪伏在地,大声告罪。 Ww W COM 等了好一阵后,马车内才传出一阵刺耳又难听的声音:“陛下不知者无罪,谅在尔等一片赤诚,此事权且作罢,还是快快解除了误会,日后国家社稷,还需多多依仗大将军和曹丞相两位国家大臣哩!” 马腾闻言,眼神忽地一凝,扯声喝道:“陛下何在~!?此涉及国家社稷的安稳,老臣若不能亲眼看见龙颜,焉能轻信!?还请陛下恕罪!!” 马腾此言一出,曹仁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忽地纵马而出,扯声喝道:“马寿成你别太放肆了!!陛下为了两军能够息兵,不惜前来战场,你莫还不信耶!?这岂不辜负了陛下一番苦心!?” 此言一出,曹军阵中,一干将士纷纷高举兵器,随之应和。这时,一员马家老将士,急在马腾身后低声喊道:“主公,我看这事态不妙,陛下又迟迟不肯露面,就怕这是曹贼奸计,万一!” 就在这老将士话音刚落,忽然马车内传来一阵颇有威严的声音,只不过从他有些颤颤巍巍的语气中,不能听出,其正处于极为紧张恐惧的处境中。 “大将军竟然执意要见,朕也颇为思念大将军,还请大将军前来相见!” 马腾听得喊声一起,眼睛陡地瞪大,立刻死死地盯住了马车。不一时,正见一老太监牵着一人从马车内走出,然后转向了马腾。马腾一看那人,身穿龙袍,面如冠玉,尚有几分稚嫩的神态里,难以掩饰畏惧,一看心如刀割,不禁泪流满下,急忙策马赶起,大声喊道:“陛下且是稍等片刻,老臣这便来与你相见!!” 眼看马腾这下状若疯狂地冲了过来,曹操眼神陡地迸射两道精光,暗喜呐道:“成功了!!” 原来,老奸巨猾的曹操又岂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把堂堂当今子带上战场?如今马腾所见的那位,真正的身份,却是昔日的少帝刘辩。 来当初刘辩幸被王允所救,从宫中逃出,后来被袁逢带回了河北,后来便是在袁逢的安排之下一直隐藏身份。而就在两年前,冀州遭到马家军攻打,眼看大势已去的袁绍,竟命人把刘辩这个烫手山芋给了曹操。而曹操得到刘辩后,却也并无让刘辩和当今子相认,而是暗中豢养起来,认为此人以后定有大用。 而不得不,刘辩与刘协不但年纪相仿,而且还长得颇为相似。因此,当初司马懿献计要找一个与当今子相似的人来蒙骗马腾时,曹操立刻便是想到了刘辩。 毕竟当初在雍州之时,马腾曾见过子,想必肯定是有印象。因此为防马腾认出,曹操自是用上了刘辩,以防万一,并且还承认只要刘辩替他完成此事,他便让刘辩与子相认,最起码能够得到王位以及封地。而刘辩也厌倦了被人挟持,永无日的俘虏日子,遂是答应了曹操。至于那老太监,则是一直照顾在刘辩身边的老侍臣,因此对刘辩是忠心耿耿。 这下,却马腾终于能够再见龙颜,正是激动万分,一时未能认出假皇帝的真正身份。与此同时,几个马家老将士唯恐马腾中计,连忙纷纷疾呼喝起,叫马腾慢下。可马腾哪里是肯,一心只想去见子,驰马狂奔。 此时刘辩眼看着马腾如此狂热忠烈,心中未免有几分不忍,但又想到自己的后半生就在此举,他又很快地硬起心肠,咬牙地瞪着马腾。 马腾却无觉刘辩的异处,这下只想快快赶到。可就在此时,蓦然曹军之后响起一阵骇人杀声。马腾听了,不由下意识地急是勒住战马。 曹操看得眼切,胜败就此一举,哪肯就此放弃,连忙嘶声裂肺地喊道:“快快射杀马寿成这反贼~~!!” 随着曹操话音一落,刹时在暗中已准备许久的一干将士,连忙纷纷策马而出,拽弓射箭。马腾瞪目怒喝,急是挥舞起手中的银龙枪,扯声咆哮道:“杀的曹贼,你果然使诈~!!而且竟还敢把陛下用来作为诱饵~~!!哇啊啊啊,老夫恨不得啖你肉,喝你血~~!!” 只听马腾竭斯底里地怒吼起来,危急之际,正见其奋力舞动起手中银龙枪,把射来的乱箭一一拨落。只听连阵骇人暴响响动起来。在这紧急关头,马腾倒也威武,虽屡中飞矢,但还是成功地抵住了第一轮乱箭的袭击。这时,马腾麾下那几个将士已经快地赶到,护住马腾身前。其中一个,连忙喊道:“主公你快撤!!这里自有我等抵挡~!!” 马腾一听,心头一紧,虽是对曹操恨之切齿,但还是强忍怒怨,转马正要逃去。 曹操见这即将功亏一篑,气得嗷嗷大叫,忿声骂道:“到底是何人坏我大事,曹某势要把他碎尸万段~!!” “主公莫恼,我这便去取其级!!”夏侯渊疾声喝起,旋即便是转马引着部署往后军冲去。与此同时,曹仁急是强震神色,一边拍马而出,一边大声向曹洪喝道:“子廉!!你我出,把那马蛮子擒下!!” 曹洪听了,顿是精神一震,怒声喝应。就在此时,司马懿竟是指向了不远处的刘辩,嘶声大喊起来:“快把那人给杀了~!!” 司马懿此言一出,曹仁、曹洪以及周遭的一干曹军将士全都赫然色变。曹操一对细目陡地猛瞪起来,不过却没有阻止! 这时,忽有一股极其可怕的虎煞之气轰然迸,正见许褚怒喝一声,策马陡起,嘶声喝道:“马蛮子,你不是自称忠烈之士,莫要弃陛下性命不顾耶~!!?” 许褚吼声一起,刚转过马的马腾,吓得浑身肉紧,如遭晴霹雳,急忙在是转回了马,果见浑身煞气惊人的许褚,驰马杀向了当今子~!! “哇啊啊啊啊~~!!!休想伤害陛下~~!!!”马腾瞬间失去了理智,急得更是面容扭曲,连忙策马冲起。 话就在不久之前,正有一支骑部突袭了曹军之后,为一将骁勇无比,一干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透风,一路冲驰,可谓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时迟那时快,正见一员手举大锤的魁梧曹将,猛地拦住了那员白袍将领,瞪圆巨目,一边挥动双锤,一边喝问道:“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 岂不知那曹将话音刚落,正见那白袍将领猝是陡起了龙胆枪,使巧劲把其双锤震开,紧接着便朝其面门就搠。这白袍将领枪法精妙绝伦,那曹将根本没有防备,这下正见一道寒光猛搠过来,躲避不及,旋即正见血花绽放,那曹将刹时便被击毙了! “我乃常山赵子龙,特奉我主之命,来营救大将军!!尔等曹贼,快来受死~!!”却见那白袍将领,一身银甲白袍,剑眉星目,俊朗威风,喝声一落,周围的曹将闻得其名,无不面色大变。原来赵云如今在曹军声威越盛,甚至隐隐还有越马纵横麾下‘双狮shang将’(张辽、庞德)的势头! 就在赵云话音刚落,忽听一道弓弦暴响。赵云急便闪开,正见一道飞矢骤飞而去,赵云险险躲过,再投眼望去时,又见连道飞影迸射过来,连忙抖数精神,提枪拨打。 须臾,只听连道暴响,一连迭起。赵云投眼望去,正见一员赤甲虎袍,手持宝弓的大将奔马赶来,麒麟目刹地射出精光,挺枪迎去:“兀那曹将,大将军何在,快快来!!” 却赵云领马纵横之命前来助战。赵云心知形势火急,不敢怠慢,并且为绕开虎牢关的暗哨,费了不少时间,后来遂取径星夜赶路,一路鲜有歇息,好不容易赶到,忽闻连阵喊声,又听有人喊要射杀马腾,吓得连忙冲来救援。 这下只听赵云声势骇人,震动地,陡然间更见一面白炎麒麟神兽从他身后霍地显现而出。 “嗯!?来将气势骇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却赵云所见那曹将正是夏侯渊也。这下,夏侯渊见连箭射往赵云都是不中,便知其身手不凡,这下又见赵云气势盛起,不由更是抖数精神起来。这时,一员曹将唯恐夏侯渊轻敌,连忙喊道:“夏侯将军心一些,那敌将可是击败了恶侯的赵子龙!!” “什么!!恶来就是死在此人手上!!?”夏侯渊一听,顿是面色霍地一变,急是收回宝弓,换回了一柄赤色宝刀,迎向了赵云。赵云见夏侯渊不肯回答,不欲纠缠,正欲拨马避过。孰不知,夏侯渊忽地嘶吼起来,挥舞起手中宝刀,就在赵云人马分过瞬间,提刀便砍。赵云反应却快,立是拧枪一搠,挡住了夏侯渊的宝刀后,旋即奋力一挺,竟将夏侯渊的宝刀霍地震开! 与此同时,正见赵云倏地人马分过,夏侯渊面容一紧,急是挥刀又砍,不过赵云马快,一冲便去。夏侯渊一刀砍空,就在此时,赵云的麾下纷纷纵马冲突杀上。夏侯渊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幸好四周的曹兵纷纷涌上,这才杀开敌众。不过待夏侯渊稳住心神,再往后看时,赵云早就飞马冲奔而去。 “不好,那赵子龙实力凡,若是主公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夏侯渊念头一转,遂是不敢怠慢,连忙策马追赶而去。 另一边,却马腾眼看许褚竟要对当今子狠下死手,慌乱之下,哪想得那么多,连忙策马赶出。就在此时,曹操一声令下,刹时又见飞矢陡起,马腾见状,刹时面色骤变,自以为必死无疑。时迟那时快,猝然正见有两人策马猛地赶上,一人提枪,一人挥刀,帮马腾打落了一干飞矢。马腾一晃神,正见左边的正是马云禄,右边的则是马铁,不由惊呼道:“云禄!铁儿!!你俩为何在这!!?” “爹爹莫慌,女儿定保你无失!!” “爹爹,孩儿答应大哥,不能让你有事,岂能辜负其望!!” 马云禄和马铁纷纷喊道。混乱间,正见一根飞矢骤地射中了马铁的肩膀。马铁痛得不由怒喝一声。 “爹爹你快退后,陛下自有女儿去救!!”马云禄心急如焚,却也知若不救下那该死的皇帝,马腾是绝然不肯离去,正欲纵马冲去营救时。 “哇啊~~!别杀我~~!!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第1250章 马腾勤王(中) 蓦然一道惨叫声传了起来。WwWCOM马腾听得耳切,急往望去,正见许褚正策马挥刀追着子。 轰隆隆~~!! 许褚的恶行似乎连苍都看不过去,陡然一道霹雳赫然劈落,炸开在地,只见一道道疾电溅射,好不可怕! “曹家恶贼,老夫与你拼了~~!!!”马腾看得眼角迸裂,状若疯狂,急是策马冲上。就在此时,曹仁和曹洪纷纷冲突杀来。马云禄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先被曹仁杀住,曹洪正要袭击马腾。马铁怒起,强忍手臂剧痛,拧刀挡住曹洪。 “儿,你找死~!!”曹洪怒目急瞪,扯声吼道,立是连刀暴砍急劈。生死之际,马铁也显现出过人的潜力,死死地抵住曹洪。 另一边,却见马云禄身上忽地盛起一股狂暴气息,乱枪急搠,宛若狂龙扑咬之势。曹仁手舞三尖刀,却是把马云禄的攻势一一击破,实力胜其不止一筹。 可眼见马云禄、马铁纷纷落入苦斗,但马腾眼里似乎只有刘辩的身影一样,急是策马从旁斜刺里冲了过去。 “陛下莫慌,老臣来救你了~~!!”却听马腾嘶声吼了起来,忠烈刚猛,似要与许褚拼个玉石俱焚。 “虎侯,斩杀马蛮,这丰功伟绩,近在眼前,还不动手!!” 就在此时,司马懿眼里射出两道疯狂之色,扯声喊道。就在司马懿喊声一落,许褚陡地弃了刘辩,猝一转马,并且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从腰间布囊,取出一块飞石,猛是甩飞而出。马腾冲得正紧,这下注意力又全在刘辩身上。却看许褚的没羽箭飞快射去,马腾躲之不及,被猛地击中,其铠甲顿起几道火花。马腾更是怒吼痛喝一声,双眼红,看他一口血便要喷出,却死死地忍住,咽了回去。 “哇啊啊啊~~!!陛下,老臣无用啊~~!!”这时,眼看着惶恐不已,极其狼狈的刘辩,将他误认为是子的马腾,想到堂堂子竟落得如此地步,心里只有无尽的愧疚和自责! “哼,那你便以死谢罪罢~!!”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冷哼声响了起来。正见许褚快马急冲,坐下那匹爪黄飞电快得如同一道飞虹。 却就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纷纷投往马腾与许褚身上时,蓦然一道吼声,将一大部分的人,吓得猛地回过神来,急忙转移了目光。 “嗷嗷嗷~~!!曹贼快来受死~!!” 而反应最快的赫然正是曹操。却,曹操忽觉一股极其澎湃可怕的杀气逼涌而来,急是回一望,正见有人一路狂猛突杀,自军人马被他杀得波开浪裂。转眼间,正见是赵云杀来,曹操顿是吓得面色陡变。此时,曹操身边的一干将士、兵众也听得惨叫声起,纷纷转后望去,见是赵云正来突袭,纷纷喊起。 “不好!!主公有危险!!”快将要击毙马铁的曹洪,这下一听,立是弃了马铁,便是转马冲回。却看马铁浑身是血,已然成了一个血人,曹洪一去,便从马上跌了下来。在后面的数百马家精锐,这下再也忍耐不住,群扑涌上。曹仁见状,也是快快撤开。 马云禄眼看曹仁撤走,连忙投眼望向马腾之处,这一看,可把她气得霍然色变。 原来,马腾趁着许褚注意力被吸引去时,并无立即逃命,而是陡地策马冲起,这下就从许褚身旁掠过。许褚大怒,刹时浑身气势暴涨,紧接着正见一面三眼雷霆虎兽霍地显现,并且迅与许褚融为一体。转眼,正见许褚快刀一挥,好似道闪电般砍中了马腾的后背。马腾惨叫一声,一口血顿是喷出,但还是强忍伤势,冲向了刘辩。 “陛下,快把手给老臣,老臣救你离去~~!!”却见此时马腾脸上竟闪烁起狂喜之色,就好像只要救得刘辩,自己纵是粉身碎骨,甚至是尸体无存,他也死得其所! 刘辩似乎也被马腾的忠烈所感染了,再者眼下他已长大成人,不像当年那般懦弱,暗想自己这些年失去自由,受尽屈辱,与其再当人傀儡,还不如好像面前的这位老将军,为了自己的志向,壮烈一搏! 想到这,刘辩忽地振奋起来,强忍畏惧,冲向了马腾,然后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喊出了一句。 “救~~我~~!!!!” 马腾一听,好像瞬间有了无尽的力量,策马狂奔冲去,一把拽住了刘辩的手,将其猛地扯上了马。孰不知,刘辩笨拙,身形不稳,几乎跌落下马。马腾大惊失色,连忙搂住扶定。就在此时,猝听一道破空震响暴起,正见满脸冷漠无情的许褚又是投出了一颗没羽箭。此下,那没羽箭正化作一道飞影,朝着马腾的头颅骤射打去。 “不~~!!爹爹心~~!!!”正往赶去的马云禄,看得精神失控,好像知道即将会生什么,泪水狂流,痛声喊了起来。 而此时,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再次集中在马腾的身上。而另外那一部分人,却是在强拦住赵云的冲杀。而不得不,曹操却也胆大,虽见赵云骁勇可怕,但还是不禁地转移精神,望向马腾,并且脸怀肃敬之色,就像是要见证着一个可敬的对手,即将损落一样。 这时,上一道轰雷乍落。可那恐怖的炸声,却也不如那一道金戈暴响,清晰在耳,好像在所有人的心头响起了一般。 嘭~!! 正见那颗飞石在马腾的头盔顶上霍地爆开,强烈地撞击力量,更把的头颅马腾撞得猛是一晃。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马腾将当场丧命时。 “嗷嗷嗷嗷哦啊哦~~!!”猝然一阵怯人心神的咆哮声,遽而响动而起,雷霆滚滚。正见马腾五孔出血,嗷声嘶吼,吼声之中,有着对命运的宣泄,也有对苍纵容奸人行恶的愤恨,更有对自己能力不足深深的惭愧。霎时间,所有人不禁都是心头一紧,无一例外都对这个爱国忠烈之士,生出钦佩之情。 “曹贼~~!!!”陡然一股极其骇人狂暴的气息骤然迸,正见赵云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黑一白两头麒麟兽,紧接着两头麒麟兽宛若与赵云融为一起,并有********之奇妙。曹操不禁投眼望去,正见赵云浑身如有麒麟圣火绕体,双眸一黑一白,迸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不好~!”曹操心头一揪,浑身不由肉紧,恐惧不可抑制地从心头涌而出,连忙拔马就逃。 “休想逃去~~!!曹贼用你的命来偿还你的罪孽罢~~!!”赵云扯声怒啸,陡然如见两头麒麟兽正在赵云身后咆哮,好不可怕。紧接,正见赵云策马冲起,一干曹军将士连忙抖数精神,各舞兵器前去拦截。只不过这下赵云气势正是猛盛,和那一干曹将猝地接触之后,龙胆枪挥舞之间,如间两头黑白麒麟在其身旁,随着赵云奔驰冲起,将一干曹将杀得人仰马翻,惨叫不绝。须臾,曹操还未回过神来,转头一望,正见赵云在后须臾杀突而来,吓得顿是面容大变,急是加鞭冲起。幸好,绝影宝驹度极快,否则恐怕早就被赵云追上。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际,蓦然正见一员曹军猛将持刀飞马赫然撞向了赵云。赵云怒火正盛,见那曹将杀到,龙胆枪刹地一起,顿见一头黑炎麒麟,大张血盆大嘴向那曹军大将吞了过去。 “哇啊~!”却那曹军大将正是曹洪,当下曹洪眼看赵云一枪当头劈来,其枪势犹如麒麟来吞,不敢怠慢,连忙持刀抵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曹洪不禁死死地咬住了牙齿,浑身肌肉猝是膨胀起来,抓住刀柄的手掌内,猝有血液渗出。 “鼠辈滚开~~!!”蓦地赵云一声暴喝,提枪一起,曹洪吓了一跳,连忙抽刀而回,反应过来时,正见一头白色焰火缠身的麒麟冲撞过来。 “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击柱!!” 霎时间,曹洪只觉浑身肉紧,心知生死就在一线之间,连忙抖数精神,提刀迎住。刹时,赵云一枪搠来,其枪劲之劲,竟把曹洪手中大刀赫然震飞而去,并且连人带马刹地退开丈余。而就在赵云奋然杀退曹洪刹那,人马即如虹般冲飞而去,追向曹操。 “曹贼还不乖乖受死!!” “这赵子龙起恶来,堪比吕、马之流,实在太可怕了!!”曹操听得赵云喊杀声起,不由回头一望,暗暗腹诽道。 与此同时,正见马云禄引兵急望马腾处救。而许褚听得曹操惊呼声起,护主心切,也难得去顾及马腾,连忙转马去救。一阵后,正见马云禄快引兵冲上,众人围住马腾,却见马腾五孔流血,嘴巴更是渗血不止,看似已经精神模糊,但还是一手扶住刘辩,好像唯恐刘辩有个万一似的。 “都给老夫滚开,谁也休想伤害子~~!!”猝然马腾大吼起来,挥动起手中银龙枪,一干将士被他吓得连忙纷纷让开,就连马云禄也几乎被他划伤。这下马云禄眼见马腾已经神志不清,痛心不已,急是喊道:“爹爹你这是在作甚!!我是云禄,你莫认不得我耶~!?” “云禄…云禄…”马腾囔囔叫着,一时又不作。马云禄看在眼里伤心欲绝,痛哭不止。 “姐眼下不是悲伤的时候,还是尽快带着主公撤离。那白袍神将端的是厉害极了,不定还能抵住一阵!!”这时,一个马家将士急急喊道。马云禄听了,不由精神一抖,想起适才那白袍神将的英姿,不禁暗暗腹诽道:“那人到底是谁,武艺如此强劲,普之下,不出数人!不过眼下也没有时间顾忌,先把爹爹救去再!” 马云禄想罢,忽地拍马冲起,猛地一揪马腾座下战马的缰绳。那战马受惊,惊鸣一声,遂是急冲而起。 “陛下抓稳!!”马云禄见刘辩身形不稳,几乎跌了起来,连忙急呼喊道。刘辩听话,连忙死死地抓住马腾的铠甲,抓得双手都渗出血来,还是不肯松开一些,这下眼泪哗哗直流,不禁痛哭呐呐道:“呜呜呜呜~~!!马爱卿,是我没用…都是我太无能了…若是我能坚强一些…呜呜呜~~!!” 第1251章 马腾勤王(下) “陛下!!”忽然,马腾一声喊起。 Ww W COM本以为他神智不清的刘辩,不由刹时变色。这时,马腾缓缓转过头来,正见他满脸都是血色,却露出了一个粗犷而温柔的笑容:“你是子…这下是属于你的…你要称朕…以表至尊无上!” 刘辩一听,更是愧疚万分,痛不欲绝,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猝是嘶声恸哭。 若上苍有眼,当保马氏无失,护我汉室昌隆永盛! 另一边,却赵云眼看马腾连遭重创,危在旦夕,更因马腾忠烈,对曹操恨意更深,这下狂急欲要将曹操击杀。 “主公快去,这里自有末将抵住!!”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喝声骤起,正见曹仁手提三尖刀飞杀至。赵云怒喝一声,顿是施出麒麟烈焰枪法中的神麟吐炎,一枪骤刺搠出。曹仁宛若看见一头黑色麒麟冲出,朝着自己猛吐黑炎,连忙抖数精神,舞动起手中三尖刀喝道:“玄武蹲鼎!!” 随着曹仁喝声一落,隐约好似看见一面玄武相势陡地盛起,并且蹲于重鼎。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的龙胆枪与曹仁的三尖刀赫然碰撞,两柄兵器刹是各自震开而去。不过曹仁受到的冲击似乎更是厉害,连人带马,骤退半丈。赵云策马又要急冲,曹仁虎目生威,怒声喝道:“休要觑我呐~!!” 喝声震起,正见曹仁狂舞动手中的三尖刀,刹时正见一头玄武神兽做怒咆之状。赵云亦是奋起迸,气势猛涨,两头麒麟齐齐冲出,施放连道凶猛招式,杀向了曹仁。眼看两人你来我往,杀了十数回合,眼看曹仁杀住赵云,一干曹将无不大喜,纷纷围扑杀上欲要一举击杀赵云! 就在此时,猝听赵云一声怒喝,黑白两头麒麟相势盛然而起,手中龙胆枪犹如水银泻地飞突猛搠,紧接着一干围扑杀上的曹兵,纷纷都被赵云击翻落马。曹仁见赵云如此神勇,愈加诧异,陡地正见赵云策马奔杀过来,连忙抖数精神,拧起三尖刀奋然迎住。孰不知赵云忽然改变枪法,两人须臾杀住之后,正见赵云枪起急转,宛若乾坤转动之势,曹仁刹时只觉自己力量犹如泥牛入大海,荡然无存。时迟那时快,就在曹仁暗暗心急不已时,赵云枪支陡地一起,霍地便朝他面门刺搠而来。曹仁暗中早有准备,连忙闪开。孰不知赵云却是虚招,枪式陡是一收,纵马飞起。曹仁反应过来,急欲拦时,赵云一枪急扫,犹如麒麟摆尾之势,将曹仁连人带马扫开一旁。 眼看赵云所向披靡,连连突破成功,这下气势愈盛,四周的曹家兵士皆是胆怯,一时间甚至不敢围上厮杀。 “曹贼~~!!快来受死~~!!”正听赵云又是怒吼一声,这下正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的曹操,脸色连变,看得更是心惊胆跳。眼看赵云又是猛突杀上,曹操不由忿而喝道:“我曹军之中,莫非就无盖世豪杰能抵这猖贼耶~!?” 就在曹操喝声刚落,一声怒吼宛若虎啸。紧接着正见一道飞影骤飞射去,赵云面色一紧,立是提枪搠出。须臾,只听‘嘭’的一声暴响,被击中的石块,瞬间爆射开来。 “赵子龙,那马蛮子是本虎侯重创的,你要替那马蛮子复仇,本虎侯接着便是!!”紧接着,正听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响起,赵云下意识地把马一勒,投眼望去,正见不远处的一旁冲出一人,赫然正是许褚是也! 赵云一对麒麟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杀气刹时暴涨起来。许褚不由虎目一眯,面容沉凝,身后那面三眼雷霆虎兽相势也瞬间变得凶戾清晰起来。 一场龙争虎斗似乎即将爆,守护在曹操周边的一干将士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哼!待我先杀你主,再来杀你也是不迟!”孰不知,赵云却不中许褚的激将法,陡然纵马冲起,便是再次杀向曹操。这时,正听杀声赫起,赵云的部署一一杀突而上。曹仁急是引兵截住,但仓促之下,只不过拦住一簇人马,剩下的大部分人马全都望赵云身后赶了过去。 “嗷嗷嗷~~!!杀~~!!”赵云刹时气势再涨几分,两头黑白麒麟兽再次与他融为一体,正见他浑身宛如闪烁起黑白两次交融的焰火,澎湃骇人的气势,吓得曹操甚至有一种性命被人捏在手上的错觉。 突兀,赵云策马一起,顿如飞虹骤起。许褚怒声咆哮,瞪圆虎目,立是驰马狂奔,提刀杀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许褚斜刺里急冲杀上,赵云却不减,两人还未交战,赵云便先抖枪而起,瞬间便见连道枪花绽放。待许褚杀到之时,正赫然如见两头麒麟兽蹲在他的面前,齐齐张口咆哮,不由面色顿变,拧刀起,飞砍而去。 刹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适才无往不利的赵云,这下被许褚一刀砍开而去。只不过很快赵云凭着其凡的马术,须臾便稳住了身形,再次冲飞而去。看这样子,就像是早有预谋似的,许褚眼看赵云倏地冲开,距离曹操仅有数十丈远,不由心头一紧,另一手连忙掏向布囊,急是一取,旋即便是连连向赵云的后背投去飞石。 正急冲突去的赵云,听得背后连道破空骤响,却也不敢大意,遂是一边拨马闪避,一边挪身躲闪。人与马宛若融为一体,灵敏至极,曹操身旁的一干曹将各个都看得目瞪口呆。曹操这下反而倒是被赵云的魅力给吸引住,不禁惊叹道:“人神马骏,真乃神下凡也!!” 只不过赵云却不会因为曹操的欣赏而手下留情。而就在曹操话音一落,正见几道飞石陡地射来,几个曹军将士闪避不及,纷纷被飞石击中,惨叫落马。刹时,一干人等吓得急往后退,唯有曹操不动,竟被独自留在了前面。赵云见状,立是精神大震,眼看击杀曹操这乱世枭雄就此一举,浑身气势汹涌迸。 突兀之际,曹操正见赵云浑身黑白之光相融越盛,蓦然间,如有金辉闪烁,如此奇异之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金辉之下,赵云果真如上神将,正要来诛其命! “来罢~!!赵子龙~!!我曹孟德应乱世而生,大业未成,命不至此~~!!!”生死关头,曹操不躲不闪,尽显枭雄之色,嘶声裂肺地扯声吼道。霎时间,又听下轰鸣阵阵,电光闪烁,使得曹操一时如有威,得所呼应!! “嗷嗷嗷嗷~~!!汉室气数早尽,乱世还得依仗主公来平治,大义当前,我等岂可胆怯~~!?”陡然,一个曹将受曹操所感染,奋然振作起来,立是手提兵器杀突而出。很快,又有几个曹将紧接呼应,纷纷杀出。其余一干人等见状,胆气大壮,纷纷各提兵器驰马冲出。 赵云眼看一干曹将群起而出,不由神色一变。须臾,赵云单枪匹马与那一干曹将霍地混杀起来。赵云怒起冲突,可那些曹将各个都不惧死,这下忽地变得彪悍凶猛,强是拖住赵云。就在此时,许褚陡地从后杀奔过来。赵云心头一惊,同时其浑身剧烈的疲惫以及疼痛已经不仅是一次地向他出提醒。赵云心知若再是纠缠下去,能击杀曹操的可能性微之极微,而自己却大有可能因筋疲力尽,死在了曹军的围杀之下。于是,赵云急是强震神色,猝一回马,一干曹将都反应不及,回过神来时,赵云已经复回突出,正迎住凶神恶煞,虎煞骇人的许褚。 “猖獗贼,给我死来~~!!虎吞霆~!!”正见人相合一的许褚霍地浑身雷光迸射,额头第三只眼睛更是霍地张了开来,一刀奋然猛劈,气势迫人,如有劈裂地之势。 “起开~!!麒擎日~!!”紧要关头,赵云自也不会退却,一枪盛然猛出,宛若麒麟擎击浩日之势。刹时正见枪、刀赫然碰撞,风尘即起,并且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哐当’暴响。赵云、许褚几乎同时连人带马震退而去。这时,曹兵急扑杀上,赵云一时心急,气血一冲,蓦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来在连番激战突破之下,饶是赵云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眼看赵云喷血,对于许褚来,这自是大好时机,孰不知许褚一动不动,反而脸色连变,猝然‘哇’的一声,呕血而出,看来伤势比赵云还要严重。原来精过适才的对碰之后,许褚旧伤复,这下新伤、旧伤一起作,自是严重。 不过眼下曹军占据着人数绝对的优势,却听这下又听杀声迸,正见曹军各部人马正往扑杀过来。赵云脸色一变,急是拍马而起,这时赵云麾下剩下的数百余部署冲赶过来,立即是簇拥住赵云,在赵云的指挥之下,望一旁快冲开。 第1252章 赵子龙枪挑曹军群英 眼看几乎单凭一己之力,把整支曹军杀得翻地覆,大杀四方的赵云终于撤走。 Ww W COM曹操脸色连变,惊叹连连,一时间甚至还未能回过神来。 而待曹操反应过来时,忽见眼前众人纷纷跪倒一片,后面的将士、兵众也都紧接跪着。曹操见状,眉头一皱,这时强忍伤势,骑马赶来,旋即跪下的许褚,急是喊道:“末将无能,让那马蛮子劫走了陛下,愿意以死谢罪~!!” 就在许褚话音一落,众人也齐呼喊道:“我等无能,保护不周,令陛下落于贼人之手,愿意受罚~!!” 惊动地的喊声落罢,许褚蓦地大吼一声,一举手中虎噬宝刀便要望自己脖子抹去。 忽然,曹操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曹操这般一笑,所有人无不大惊,许褚也不由一顿,瞪大了虎目,有些呆滞地望向曹操。曹操被他逗得一乐,故意取笑道:“仲康若是这般自刎死去,那可成了下第一大的笑话。因为马蛮子劫去的根本不是当今陛下!!” 曹操此言一出,许褚以及在场所有的曹军将士、兵众无不听得瞪大了眼,一时间各个呆若木鸡,好半也不出话来。 却马腾受了重创,众将士先护送着马腾逃回洱城疗伤。孰不知马腾伤情越来越是严重,回到城中不久,更是昏死过去。一干马家将士刹时乱了阵脚,马铁更是恸哭不止,不知所措。这时,倒是马云禄尚且能够操持冷静,命人找来一架马车,先把马腾安置好后,这下已到了黄昏时候,唯恐曹军会追杀过来的马云禄,正要下令撤走。这时,忽有人来报,城外来了一支队伍,为一将正是今日强闯曹军,屡破曹军shang将的猛将,并且自称是来自常山的赵子龙,乃马纵横的部将。马云禄一听,不由想起赵云那英勇驰骋的英姿,立是神色一震,命人先是准备,自己则领着几个将士前往迎接。 少时,马云禄急匆匆地来到城外,正见赵云以及数百骑兵,各个都是血染战袍,并且脸上都有着无法掩饰的疲倦之色。 马云禄敬佩不已,拱手娇声喊道:“幸有赵将军以及诸位兄弟壮烈相救,我父以及我等才能得以逃脱,大恩大德,我马家上下日后必有厚报!!” 话就在马云禄暗暗打量着赵云一干人等时,赵云却也在打量着马云禄。他来时早从马纵横那里得知马家一干重要成员的情报,对于马云禄,马纵横更有详细明,表示他这妹妹年纪虽幼,但却聪明伶俐,并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在关键时候,往往能够起到关键的作用。 这下,赵云见马云禄年纪轻轻,却已不失大将之风,并且长得英气秀丽,再看她眼神坚韧,一看便知是个不会轻易曲折的女豪杰。 赵云念头一转,遂是拱手一作,道:“云本乃征北将军的部下,此番特奉征北将军之命前来救援。云与麾下部曲只不过完成君命,不敢贪图功赏,不知大将军眼下如何?” 赵云此言一出,马云禄不由微微色变,眼里旋即多了几分凄楚之色,答道:“赵将军有功而不图报,勇烈忠义,云禄佩服。我爹爹如今尚且昏迷不醒。对了,不知曹军那边状况如何?” 赵云闻言,面色一沉,又见马云禄双眸猝是亮起,紧紧地看住自己,不由生出几分愧疚,道:“恕云无能,并未能击杀曹贼。不过云离去时,曹军甚乱,想必不会那么快追杀过来。” 马云禄听话,不由露出几分失落之色,不过很快便又打起精神,道:“曹贼素来用兵神,不可大意。我已命人准备完毕,随时准备离去。不过,赵将军连日奔波,又与曹贼的部下连番激战…” “马姑娘不必多虑,尽管行动。云等大可留在这里,以作断后,如此一来,尚且可以替大将军争取一些时间!”赵云震色而道。马云禄听了,不由神情一变,急道:“曹军人多势众,赵将军只以数百人马,如何抵挡得了?” 赵云听了,神容一沉,慨然喝道:“我主待我恩重如山,再者大将军忠义无双,令人钦佩,今日就算云并非奉君命而来,见大将军这般豪杰,亦愿拼死相助!!” 赵云此言一出,马云禄以及其身后一干马家将士,不由都露出敬佩之色,纷纷拱手而赞。 于是,马云禄把洱城大概的情况一,又特别提醒赵云要心城中的百姓造反。赵云一一谨记。马云禄旋即引赵云入城。不久后,马云禄以及一干马家残部护送马腾先是离去。而赵云则让麾下尽快充饥歇息,以备战事。 当夜,却看洱城之内,静得可怕。赵云本就兵力无多,几乎全都集中在府衙之内,洱城百姓见街道上几人寥寥十数人巡逻。几个胆子大的人遂是开始暗暗把人召集起来,准备把洱城献给曹军。 不久后到了夜里二更时候,有人来报予赵云,城内百姓似乎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并且建议赵云最好先镇压百姓。可赵云仁慈,只这些寻常百姓,难分曲直,听风是雨,只不过受到蒙蔽,不可无辜杀害,遂是没有动手。 可就在赵云话不久,城内忽然喊声大作,赵云大惊,没过多久,忽然又有人急来禀报,城内百姓造反,并且城外数里也是杀声响动,似乎曹军已经杀了过来。赵云急是震色,冷静下来,命麾下人马立刻准备,各带上口粮,迅疾离开洱城。赵云此言一出,众人霎时间好像都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纷纷领命。不一阵后,正见有百余百姓望府衙涌了过来。这时,赵云引兵正出,恰好遇到,又因眼下情况危急,赵云的部下未免各个都在眼露凶光。那一干百姓无不吓得纷纷后退,赵云忙出喊住:“洱城的百姓听着,云无心相害,如今特把洱城奉还,还请诸位莫要冲动,以免无辜伤害!!” 正听赵云喝声惊人,一干洱城百姓听了纷纷色变,都不敢轻率行动。这时,赵云迅调拨起来,其部人马纷纷转马而去。赵云则留下提备。这时,不知人丛内谁人大喊一声,只丞相有令,但凡能擒住赵云者,重赏黄金百两,并且封为百户。此喝声一出,那百余百姓刹时各个状若疯狂,前仆后继地朝着赵云围扑杀上。赵云身旁将士见状,自也不会坐以待毙,急欲出厮杀。 “不可!!谁敢伤害百姓,休怪赵某无情!!快随我撤去~~!!”孰不知赵云蓦地怒声喝叱,罢,一转夜照玉狮子便是转即离去。时迟那时快,那一干百姓眼看赵云撤走,顿是纷纷胆气大壮,狂扑涌上。赵云几个部下逃至不及,更被扑中。那几人眼看赵云离去,忙是大喝:“将军莫非要抛下我等耶!?” 赵云一听,急是回,见那些百姓各个都如凶残猛兽,在功名利禄之下,已然失去人性不由大怒,咆哮一声,急是冲马突上,快枪舞起,急扫乱打,赫然扎入人丛。赵云勇悍无双,曹军精锐尚且难挡赵云,这些连乌合之众都不如的洱城百姓,又岂是赵云对手,刹时都被杀散。 “快走!!”只听赵云急喝一声,他那几个部下似乎受了不轻的惊吓,也不顾赵云,忙是拔马离去。这下,那些洱城百姓,好像忽然现仅有赵云一人就于众人垓心之中,连忙纷纷怒吼叫起,围向赵云。 “都给我滚开~~!!”赵云见这些人各个眼露凶光,更不少人闪烁着贪婪之色。赵云看得心头大怒,暴喝一声后,奋是舞动起手中龙胆枪,快打猛扫,须臾便把扑杀过来的百姓杀得四处倒翻。眼看赵云如此凶猛,那么洱城百姓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这下开始有些畏惧而不敢前。赵云却也不愿与之纠缠,忽地拍马一起,突飞冲出。只不过,这时却不知是谁,暗中放起冷箭,只听‘啪’的一声,并无防备的赵云,不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连忙闪开,飞矢从他脸额猝是掠过,并且带出了一片血色。须臾只见赵云右边脸额多出了一条深深的血口,颇是狰狞。赵云吃痛,但内心的复杂情绪,才是令他最难受的,蓦地朝怒吼咆哮,宣泄怒火:“嗷嗷嗷嗷嗷哦啊~~!!!” 只听赵云吼声一起,晃地震,一干洱城百姓还以为大起了雷,吓得连忙纷纷趴倒跪下。 却到了三更时候,曹操引兵入城,洱城百姓纷纷前来相迎,欢呼不断,甚至有人大呼万岁。曹操眼看洱城百姓如此爱戴自己,心情大好,虽闻马腾以及赵云都相继逃去,但还是重赏了百姓,教部下各分粮食,分拨钱财。洱城百姓无不欣喜若狂,连忙纷纷跪下拜谢。 曹操却也有些倦了,遂命各将士各去安置兵部,而他则带着许褚以及几个虎卫将士还有一干虎卫先到府衙内歇息。 却不久之后,洱城便是再次恢复了平静。曹操来到府衙后,许褚命一干虎卫在府衙周围守备。曹操见许褚虽是长得粗犷,但心头却细,暗暗赞赏,遂也放心,便到府衙一处干净的房间内,上床歇息,不久曹操便是呼呼大睡,呼噜声颇是响亮,在门外的将士都听得很是清晰。 到了四更时分,却这些虎卫将士亦是连日赶路,又经一番厮杀,这下正是疲倦不堪,困意来袭,昏昏欲睡。至于,许褚则倚靠在一旁的柱子早已睡了起来。 就在此时,忽有一阵动静响起,正见一道快影窜过,守在门外的两个虎卫将士还未反应过来,这下竟然都在打盹。须臾,猝见那人一跃而起,但身轻如燕,落地竟无丝毫声响,这身法精妙得令人出奇。正见两道精光从那人眼中射出,一股杀气隐隐散。 陡然,正倚靠在柱子下睡着的许褚,猝是眉头一皱,双眸赫地睁开,顿见两道凶光迸射,犹如一头被吵醒的怒虎,忿然而起,同时大怒喝道:“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竟敢行刺我主~~!!” 许褚喝声一出,那两个虎卫将士猝被惊醒,还未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却被那一扑而上的刺客夺去了兵器。另一人正欲急喝,却被那刺客一剑砍翻在地。那被夺去兵器的虎卫将士,怒喝一声,急忙扑向刺客。刺客身子一闪,快剑一搠,便是搠中其面门,血花绽放。那刺客拔剑一起,洒出了几滴鲜血。 第1253章 行刺曹操 时迟那时快,正见许褚手拧虎噬宝刀,朝着刺客猛砍劈来。 WwWCOM那刺客身法是快,倏地躲过,然后身子一侧,一跃而去,瞬间撞开了大门,刚要起身。 这时,正见一道寒光骤射,那刺客吓了一跳,连忙提剑挡住。须臾,许褚从后赶到,一刀骤劈,落势凶猛,看要把那刺客一刀砍开两半不可。孰不知,那刺客反应极快,急是转身提剑挡住。此时,正好几缕月关射落。许褚见那刺客赫然正是赵云,不由大怒,虎目圆瞪,扯声吼起:“你这该死的鼠辈,纳命来罢~~!!” 许褚喝声落罢,奋力一落,赵云借势翻身一跃,连个跟斗。却见在后的曹操,穿着一身白色素衣,披头散,见赵云逼近,连忙望一旁逃开。就在此时,赵云身形陡地停住,正要转身,杀向曹操。 “嗷嗷嗷嗷~~!!给我死来~~!!”这时,许褚舞起虎噬宝刀飞扑杀上,来得甚是凶猛。赵云急是闪躲,几乎被许褚一刀劈中。这时,正听外头喊声四起,正是一干虎卫兵士闻得杀声,正往赶来。 “赵子龙,你胆子果然够大,这龙潭虎穴你也敢闯,今日便要你葬身于此!!”许褚见赵云受惊,立又急起一刀,赵云提剑挡住,正见许褚满脸凶戾可怕,不由腹诽道:“可惜这煞神在此,坏我好事!!眼下若是不逃,恐怕再无机会!!” 想到这,赵云忽地抽回宝剑,身体一让。许褚一刀猝是劈空。赵云望旁边一窜,正见曹操拿着一柄弩,瞄准过来,怒喝一声,把手中利剑投飞而出。同时,又听弩出一声暴响,一根飞矢骤射而出。不过须臾便被飞来的利剑刺破,曹操看得眼切,急忙闪开,孰不知利剑来得是快,陡地被扎中了肩膀,并且扎在了墙内。 “哇啊啊啊~~!!痛煞我也~~!!”曹操吃痛怒吼,面容痛得扭曲起来。许褚见状,气得也是咆哮连连,但还是先以曹操安危为先,连忙赶了过去。赵云趁机望窗边一跃而去,撞破窗户,趁乱逃脱。 须臾,只听随着一声口哨声起,忽然便听一声马鸣声起,马厩内忽有一匹猛兽冲出,在月光之下,犹如一头白狮,正在一旁赶路的虎卫兵士顿被吓了一跳,几个人更被撞翻而去。紧接不久,正见那匹白狮快如飞虹,一路飙飞。许褚急出望去,正看见那白狮望一道人影赶去,竟是赵云,不由大怒,急声吼道:“快是拦住那赵子龙,休要让他逃去~~!!”随着许褚喝声一起,从两边赶来的虎卫兵士才霍然醒悟过来,连忙急冲扑上。这时,赵云快地纵身一跃,正好跃到了那白狮背上,而那白狮的身份,正是赵云的坐骑-夜照玉狮子是也。 赵云旋即策马飞起,迅地冲向一处墙角,就在一干虎卫兵士的注视之下,夜照玉狮子出一声嘶鸣,纵而跃起,竟是一跃而过。刹时,所有人都看得惊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直到许褚喝声响起,这才纷纷转往后门,急是追杀。 却,赵云跃出府衙外后,立是望西面城门冲往而去。此时,街道上空荡无人,赵云一路冲去,度极快。不久到了西门城下时,城门上正是混乱。这时,按照赵云命令,躲在四周的数十伏兵,刹时齐出。城上守将见忽有伏兵杀出,正好眼下色未亮不知有多少敌众,吓得一阵失神。赵云遂是引兵快杀到城门之内,抢开城门,混杀一阵,便是率兵冲突而出。这一夜,赵云虽然未能行刺成功,但其孤胆英雄的本色,不久后便是传遍下,受到无数年轻才俊的崇拜。当然这都是后话,且不多。 不久后,正是黎明时分,旭日渐渐升起,在洱城西面一直等候的赵云部署,这下正见赵云率兵赶回,不由振奋,连忙纷纷迎上,不少人更是面带希冀之色,问起了状况。赵云如实告之,众人闻其中惊险,无不纷纷色变,虽然赵云并未能成功诛杀曹操,但令曹军上下大乱,并且击伤曹操,却已足够令众人钦佩万分。 “曹贼受创,想必其军正乱,一时半会是不会再往征战。眼下我等该何去何从?”赵云麾下一员部将不由问道。旁边几个将士听了,不由都紧张起来。眼下此处局势紧张,他们自然不愿逗留,希望尽早回去与马纵横会合。孰不知,赵云面色一沉,却是尽忠尽职,道:“眼下大将军尚且生死未卜,我等任务尚未完成,当先去潼关,直到曹贼退兵,再想回去与主公会合!” 赵云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纷纷露出惊骇之色,可却又见赵云眼神坚毅,一看便知下定决心,众人面面相觑,遂也不敢多言,纷纷答应。 旋即,赵云遂是引兵望潼关方向赶往而去。 另一边,却马纵横连连两日,都是空作声势,率兵紧逼。朱灵领兵死守,任由马纵横如何讽刺叫骂,依旧固守不出。 不过马纵横似乎另有准备,却也不急躁,此时他已经领兵在安邑城外数里扎据,与城上的曹兵,遥遥相望,随时都有可能攻往安邑城。 “朱将军,安邑坚固,故而那马羲恶贼不敢强攻,这一连两日也只敢空作声势,如此下去,只要我等坚守城池,不必多久,彼军自会粮尽而去!”这时,在敌楼之内,正见徐奕冷静地向朱灵分析道。 却见朱灵面容冷酷得有些可怕,听了马羲之名后,更是不禁咬起牙来,喝道:“我与马羲恶贼有着不共戴之仇,但若时机一到,我势必与他决一死战!!” 正听朱灵声势骇人,那竭斯底里的样子,更令徐奕不由心头一揪,所幸的是朱灵并无完全丧失理智,否则若他要强行攻打,徐奕却也不知该如何相拦。 “将军且是宽心,那马羲恶贼不过一介匹夫耳,只要我等耐心等候,必有将之一举击杀的机会!!”徐奕遂是安抚起朱灵,沉声而道。 朱灵听了,面容旋即一紧,忽然沉色道:“来,城内的状况如今到底如何?” “经过这两日的安稳,城内状况已经好了不少,那卫家也无任何动静。对了,那吴雷昨夜亲自来寻我,他已经联合好城中各大世家,前来投诚。从今夜起,他便会与各大世家一齐各拨粮食以及钱财以犒劳我军,提高军中士气,并且还准备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前来助战。”徐奕神色沉凝地道。朱灵听了,不由暗暗一喜,道:“哼!!这些狡猾的世家人,终于肯是表态,这回他们愿意出人出钱出粮,对于我军来,却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不过卫家那里,你还是要心为妙,千万不能大意!!” 徐奕听话,重重地一点头,旋即领命退去。 不久后,到了色渐黑。此时在马家军的主帐之内,马纵横刚收到庞德传来的消息,夏侯惇引兵连番猛攻,军中将士连日苦战,若不能尽快攻破安邑,恐怕会另生变故。马纵横看罢,不由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望向了庞统。 这时,庞统一笑,道:“主公不必多虑,朱灵率部负隅顽抗,连日不敢出战,这代表彼军已丧失胆气,但若时机一到,我军必可势如破竹,克下安邑!!” “可眼下情势紧急,我父到底状况如何,如今还未有消息。为了攻取河东,我连我父的安危尚且不顾,以有失孝义,若然不成,于心何安!?”马纵横带着几分急躁喝道。庞统一听,面容一凝,拱手道:“主公息怒,以当时的状况,我军就算强攻虎牢也是于事无补,反而若是我军能攻破河东,使得曹贼不得已收兵急撤,反而能奏成围魏救赵的奇效。” 就在庞统话音刚落,蓦然有人急急赶来报信。马纵横不由神容一震,却是终于等来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哈哈哈哈~~!!卫兄弟成功吸引了那徐奕的注意力,眼下飞羽的弟兄,在卫兄弟一位名叫李卫的壮士协助之下,已经暗中准备完毕。今夜二更时分便可动手!!”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喜过望,纷纷强震精神。于是,马纵横快各做调拨,众将士一一领命,遂往准备。 转眼,很快便到了夜晚时候。一开始,城外的马家军还没有什么动静,就在快到二更时候时,忽然见其军中火光迭起,时不时更听有人喊马鸣的声音。朱灵听了,连忙到城上一望,见马家军似乎要攻打而来,暗暗心惊不已,但转即又想,马家军这两日都是空有声势,此下十有八、九,肯定又是在虚张声势。 就在朱灵念头一转时,蓦然杀声大作,城外的马家军猝然大举冲杀过来。朱灵顿是吓了一跳,连忙下令,教诸将士准备作战。很快,便见城上亦是火光四起,一干弓弩手急忙赶到女墙前准备。 与此同时,在城内的徐奕听闻马家军趁夜色前来攻打,不由也紧张起来,连忙命城内各将士迅准备,以防万一。至于徐奕自己也不敢松懈,立即引着一干精锐前往卫家。 少时,正见徐奕赶到卫家府前,这时陡然正听鼓声大作。徐奕不禁面色一变,惊呼道:“好一个卫仲道,果真死了心要与我曹军作对!!” 就在徐奕话音一落,一个将士急是赶来报道:“将军适才我军细作前往打探,见卫家大院前集聚了上百精锐,各个身穿铠甲,手持刀盾,看其阵型颇为严整,不容觑!” “哼,早闻卫氏精卫乃西汉时期第一精兵,今日我倒要见识见识!!诸将听令,摆开阵型,弓弩手在两翼准备,但若那卫家人杀出,立刻乱箭射之~~!!”徐奕精神一震,快下令。随着他令声一起,各部人马迅准备。 不一阵,正见大门陡开,徐奕眺目望去,正见一支部队,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各持刀盾,徐徐而出。在鼓声伴随之下,那支部队每一次踏落的脚步声,都不由令徐奕神容一变。 “弓弩手准备~~!!”当然,徐奕亦非寻常之辈,很快抖数精神,震色喝道。随着他喝声一落,一干弓弩手齐齐喝起,以作回应,声势亦是颇为吓人。 就在此时,正见那百余人的卫氏精卫压至门前。徐奕双眸陡地射出两道精光,立刻纵声喝道:“给我射~~!!” 随着徐奕喝声一起,刹时正见乱箭从两边一齐猝起,朝着门内的卫氏精卫猛射而去。此时,在卫氏精卫正中的卫仲道,立刻扯声大喝,命众人提盾抵挡,刹时一干卫氏精卫纷纷举盾,乱箭骤射,却都被盾牌纷纷挡下。 眼看自军弓弩手的射击,并无奏效,徐奕不由面色连变,正是思考对策时。蓦然,箭矢一停,又听卫仲道陡是喝起:“卫氏精卫,忠义长存,让这些****爪牙见识一下尔等的厉害!!” 随着卫仲道喝声一起,前面的卫氏精卫立刻各提刀盾猛扑冲出。徐奕面色一变,连忙急震神色,眼看那些卫氏精卫扑得甚快,连忙一提手中宝刀,冲往厮杀。刹时,正见两方人马混战起来,卫仲道就于正中指挥,很快又有两队卫氏精卫从两边杀出。曹军的弓弩手吓了一跳,自是不敢与这些精锐近战,连忙急退,从后急上的曹兵正好撞上,刹时乱了起来。 第1254章 河东攻陷战(上) 与此同时,却在吴家大宅内,吴雷领着族中一干身体强壮的族人,以及豢养在府中的食客,正准备赶往助战。 WwWCOM就在此时,忽然几道飞影倏地从而降,吴雷那些族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纷纷击杀。吴雷吓了一跳,他所豢养的几个食客,连忙各提兵器冲出守住。时迟那时快,正见寒光猝起,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咽喉便被赫地搠中。那杀人的刺客,身形极快,猛是一窜,一剑挑起,便是刺向了吴雷。 “何方宵,竟敢害我~!!?”吴雷面色大变,怒声喝道。这时,一个脸上有疤的大汉,快赶到,挥刀挡住。吴雷见是另外一个食客,顿是神色一震,大声喊道:“快给我杀了这些刺客,我重重有赏~!!” 可随着吴雷话音刚落,蓦然又是有十数道或是从墙外跃进,或是从而降。吴雷看得眼切,脸色连变,暗暗腹诽道:“虽然早闻当初那马羲离开时,留下了一部神秘的人马暗中协助那卫仲道,但这些年那卫仲道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我还以为只不过是虚言!!这卫仲道可真忍得住,他有这些实力高强的杀手,就算有十个吴家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想到这,吴雷可是悔青了肠子,但事已至此,却也是后悔莫及,连忙转身逃去。这时,正见那些黑衣人已经渐渐控制了局势,杀得吴家人人仰马翻。 却此时,在安邑城上,朱灵正听各世家主已经带着他们的族人以及一干武装的家丁、食客赶到。只不过却没有见那吴雷的身影,一众世家主暂且推选一个叫李为的世家主统率众人,此下正等候命令。 “哦?且叫这些世家人,在城下等候,待会若有吩咐,我指挥派人传。”朱灵闻言,眼里却是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对于这些世家之人的战力似乎颇为鄙夷。 而就在朱灵话音刚落,蓦然只听杀声如洪,马家军的兵部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扑涌而来。朱灵见状,不由面色一紧,就在此时,正见扑涌而来的马家军中,有一人挺刀飞马奔驰冲来,赫然正是马纵横是也。 “朱灵,我谅你是条好汉,献城投降,我可饶你一命!!”马纵横纵声喝道,声势盖。朱灵对马纵横恨之入骨,闻言,瞪目喝道:“马纵横你这恶贼,有我朱灵在此,你休想染指安邑寸土!!” “哼~!!好大的口气,今日我便要看看你如何挡我马家大军~!!”马纵横一声喝罢,一挥手中龙刃,犹如一个率领着炼狱鬼卒征服下的鬼神。随着马纵横龙刃挥落,刹时只听杀声更烈,各部马家人马纷纷汹涌扑上。 朱灵眼看马家军此番一来便是阵势浩大,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喝令弓弩手射箭抵挡。而马纵横却是早有准备,先是扑上的马家军盾兵,立刻纷纷举起盾牌,挡住射下来的飞矢。不一阵后,眼看马家军的盾兵,逼至城下,各举盾牌抵挡落箭。这时,随着马纵横号令落下,须臾又见弓弩手纷纷赶往在盾兵地掩护之下,朝着城上急飞矢。于是正见城上城下你来我往,互相对射,一时战况甚紧。朱灵看得眼切,立教兵士开始投石砸落,逼退马家军。可就在此时,蓦然连阵喝声响动,正见马家军分出数十队人马,护着攻城桩冲了过来。 不一阵只听连道轰鸣骤起,城墙出阵阵强震。却是马家军的攻城桩已经开始攻击。朱灵面色连变,急是催促起来。突兀,陡地城内杀声猝起,朱灵还未反应过来,紧接又听连道惨叫声一连迭起,纷纷有人急喊偷袭。 “莫非是安邑的世家人造反了~!!?”朱灵猛地恍然醒悟,不禁浑身急冒冷汗。 与此同时,在卫家门外,正见一干卫氏精卫,正与徐奕所领的部下厮杀起来。两方人马混战甚烈,这时正见徐奕手舞大刀,快劈猛砍,面色凶残,一步一步地跨出,双眸死死地瞪住了正被一干卫氏精卫拥护着的卫仲道。 “卫仲道~~!!我早就过,你若行差踏错,一念之差,就会使你卫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看来你是听不懂我的话,竟然如此,那你就休怪徐某无情了~~!!”话音一落,徐奕双眸猝地射出两道可怕的凶光。 “曹家走狗,休想害我卫家家主~!!”突兀,只见一人从旁急扑而出,手提一柄长刀,向徐奕猛砍而去。 “给我闪开~!!”徐奕一声暴喝,猝是一刀猝起,力量强劲,瞬间把那偷袭的卫氏精卫砍开而去。 “给我困住此人!!”此事,卫仲道忽然一声厉喝。徐奕面色一紧,忽闻杀声大作,正见卫氏精卫纷纷持盾围上。徐奕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一干卫氏精卫持盾困住。 “哼!!这般雕虫技如何困得住我~!?”徐奕怒喝一声,猛是作,挥刀朝着一角突破而去。就在此时,一干卫氏精卫纷纷持盾忿然抵上,徐奕一刀砍中某个盾牌,正见火花四射,人却猛地荡开而去,踉跄几步,不由满脸骇色。 这时,徐奕的部署在外面喊了起来,急是来救。徐奕只觉丢了颜面,怒喝一声,乱刀向四处砍起,可一干卫氏精卫却是防得严严实实,徐奕一时半会,肯本突破不得,气得怒吼不止。而徐奕的部署,见徐奕被困,不由阵脚大乱。 与此同时,卫仲道迅开始调拨起来,卫氏精卫立刻起反扑,虽然人数不多,但行动迅,战力高强,反而杀得曹兵节节败退。 另一边,正见此时安邑城门之内,那些被朱灵认为是乌合之众的世家人马猝是作,其中不少人竟是身手了得,动作凌厉,把曹兵杀了个措手不及。而那些世家主各个吓得面色大变,其中一个身穿蓝袍的世家主,忙是谄媚地向李为喊道:“李家主我等已经按你去的去办了,这可以放过我们了吧。” “嘿嘿,先别急嘛,待城门打开,我自会放了你们。再,你们可算是立了大功,怎一副受人挟持的样子呢?”李为倒是得意地笑了起来。原来在这些世家人马之中,埋伏了近数十个飞羽杀手在里面,这些人都是李为带来的人,一开始这些世家主没有提备,纷纷都着了李为的道。 “对对对,我等都是有功之士,李家主有何吩咐,尽管来,我等一定照办!!” “得对,我等势死效忠征北将军!!” “哈哈,我早就看好征北将军,他迟早会回来河东。还有,我也过,李家主年轻有为,绝非池中之物,看来果然一一都被我料中!” 却见这些世家主翻脸比翻书很快,立刻纷纷应和。李为知道这些人虚伪,各个老奸巨猾,也不拆穿,遂命一干世家主赶快指挥自己的部下尽快取下城门。那些世家主听了,这下也不怠慢,纷纷嘶声大喝,指挥起来。毕竟事到如今,他们也没了退路,若是今夜安邑不能落于马家之手,那么明日一早,他们不定就会被忿怒的曹兵抄家灭族。 另一边,话朱灵猜想定是那些世家人造反作,立刻派麾下几个部将引兵前往镇压。与此同时,城外的马家军攻势越来越是强劲,正听阵阵轰鸣声响不绝耳,城上箭矢疾飞,曹兵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这时,正见马纵横手拽着飞星弓,正好趁乱练起了箭艺。因此但凡曹兵听得那雷般的弓弦暴响,都不禁吓得纷纷躲缩起来。而马纵横的箭艺,一如既往地令人大开眼界,射了七、八箭,箭箭都是偏离目标,不是射中城墙,就是射到了敌楼之上。就连马纵横前面的部将也唯恐马纵横一时失手会射中他们,连忙纷纷拨马让开。 只听‘啪’的一声骤响,猝见一根飞矢暴射飞出,须臾便在一干曹兵头上炸裂开来,那些曹兵倒是吓得一片翻倒。 “哈哈,没想到征北将军神勇盖世,无敌下,但这箭艺竟如此!”在旁的庞统看得眼切,不由笑了起来,话到一半,却见马纵横有些恼火地瞪了过来,这才顿了顿,道:“奇特!” “哼!我只不过许久未曾用这张飞星弓,有些生疏罢了!!你却看城上那头戴赤幘的曹将,看我一箭把他击毙!!”马纵横罢,好像要在庞统面前,争回一些颜面不可,猛地拽起飞星弓。庞统不由也面色一凝,收敛神色。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那响亮的弓弦震响,震得庞统又是一阵耳朵鸣,急是眺眼望去,正见马纵横这回倒算是射得够准,迸射飞去的箭矢并无偏离目标。 只不过就在此时,城下弓弩手猝是齐齐放箭,其中一根飞起的箭矢正好射中马纵横的射出的飞矢,顿时两箭‘嘭’的爆开,那头戴赤幘的曹将这时才觉过来,吓得面色大变,急忙退后。 第1255章 河东攻陷战(中) “他娘的~~!!气煞我也~~!!是谁射中了老子的箭矢~~!!”马纵横见自己好不容易来一次常挥,孰不知竟被别人坏了好事,不由气得瞪目怒吼。WwW COM自然,这时没有人敢去触马纵横的霉头,无人回应。倒是不知死活的庞统,反应过来后,一阵大笑:“哈哈哈哈~~!!统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征北将军果然箭艺了得,佩服佩服~!!” “哼!!”马纵横圆瞪怒目,狠狠地瞪了庞统一眼。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阵轰鸣声起,正见城门猝是打开。原来在一干飞羽弟兄以及世家人马的偷袭之下,此下已经成功夺下了城门。 “哈哈哈哈,弟兄们听令!!随我杀入河东,庞士元我让你看看,什么是鬼神之风!!”马纵横见状,不由纵声大笑起来,话音一落,不等庞统回应,立即策马奔飞而起,朝着安邑城倏地奔飞冲去。 “朱将军大事不好了,城门已被夺下!!适才赶去救援的人马,一时截杀不及,见城门被夺,此下正是乱成一团!!”这时,在城头上,一员将士急来向朱灵禀报。“哇啊啊啊~~!!气煞我也~~!!”朱灵一听,顿是神色大变,气得怒吼一声,吓得四周一干将士纷纷变色。 吼罢,正见朱灵面色狰狞阴沉,颇是可怕,冷声喝道:“眼下正是安邑城存亡之际,众人若不努力厮杀,安邑不保,尔等也难有活路!!要保性命,就给老子拼命!!” 朱灵此言一出,一干将士连忙纷纷强震神色,各是振声应和。朱灵遂是迅调拨,把城上的指挥大权,暂时交给了一员心腹将士,自己则带领着几个将士以及一干精锐部曲,快赶往城门处厮杀,欲要在马家军未曾攻打过来时,夺回城门。 时迟那时快,正见此下,最靠近城门的马家盾兵正是纷纷持盾急冲而上。那些世家人马见马家的兵士凶猛,吓得连忙散开,唯恐被无辜伤及。至于飞羽弟兄则依旧参战,却见这些人各个都是身手敏捷,宛如鬼魅。此时,正见在城门后指挥作战的一员曹将,被几个飞羽杀手倏地围住厮杀,须臾之间,便是连中数剑,当场死绝。在旁的曹兵看得眼切,有些胆怯,有些却是愤恨无比地扑来复仇,却被一一杀退。 一阵后,随着越来越多的马家兵士冲入,曹兵渐渐抵挡不住,就在此时朱灵终于率兵赶到。只听朱灵连声怒喝,一时间激起了曹兵的士气,曹兵遂是起反扑。朱灵更与其麾下几个将士快地冲到前线,与马家军的兵士搏杀起来。一干曹兵看得眼切,为之一壮,刹时冲势变得更加猛烈起来。这回,倒是轮到马家军被杀得节节败退。 而城上的曹兵见得朱灵等将在拼死搏杀,纷纷嘶吼相报,于是城上的兵士也强打精神,急以矢石投射。正见城上矢石落势犹如狂风暴雨,落势强劲,城下的马家军部曲,因有大量本是作为掩护的盾兵冲入城内,这下抵挡不住曹兵的矢石,被击伤不少。马家军的弓弩手无奈之下,只能连连把阵地撤后。 就在曹军士气渐起,而马家军反而却越加衰弱时,正听一声怒吼,如有鬼神之威,霎时间如在每一人的心头震荡起来! “嗷嗷嗷哦啊哦啊~~!!鬼神马羲在此~~!!我部岂可弱哉~!!?”只听马纵横喝声一起,如同再战场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正见城外各个马家军兵士纷纷高举起兵器,纷纷嘶吼应和起来。 “鬼神无双~~!!下无敌~!!”“鬼神无双~~!!下无敌~!!”于是,在这惊动地的声势之下,众人目光之中,马纵横宛若这战场上绝对的霸主,赫然登场,马驰如虹,刀舞如电,冒着矢石突飞猛将,倏地便是冲到城下。此时在城门之内的马家军兵部,也现了马纵横的到来,刹时士气暴涨,嘶声大喝。 “鬼神无双~~!!下无敌~!!”“鬼神无双~~!!下无敌~!!” 一阵阵嘶吼声,宛若有着神奇的魔力,瞬间马家军的战力似乎得以强大的提升,在前面厮杀的马家兵士立即奋勇突杀起来,一时间赫然将攻势甚强的曹军反是杀退而去。 “将军~~!那人要来了~~!!”这时,一个曹将惊悚地大喊叫道。 “没用的东西,不要害怕!!什么鬼神,我呸~!!今日我便要取他级,一雪前耻~~!!”朱灵瞪目怒喝,愤慨喝道。就在此时,猝见正是扑杀的马家军人丛内,众人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默契,猝是让了开来,正见一人一马,狂飙飞来,并且携带着一股惊动地的澎湃气势,恍然间,一面手舞血色巨龙的鬼神相势遽然显现而出! “鬼神!!”朱灵不禁在心头大喊叫道,面色刹地苍白起来,忽然想起了两日前,自己数合之内被擒下的画面,此时此刻,朱灵却再难以激起心中的仇恨,取而代之地反而是无可抑制的恐惧!! “嗷嗷嗷嗷~~!!杀呐~~!!”陡然间,正听马纵横一声怒吼,那高大的人马如有盖般的身影,猛地出现在了曹兵的面前。就在这一刹那,在前头的曹兵无一例外,做出了同一个动作,那就是退后了一个脚步! “呀~!”突兀,却也听得一声怒喝骤起,正见朱灵竟然举拳砸往自己的额头。在四周的曹兵见了无不赫然色变。朱灵却是通过剧痛瞬间恢复过来,压制住恐惧,双眸死死地盯住马纵横扯声暴喝:“今日朱某便要弑杀鬼神!!” 罢,朱灵一挺手中枪支,猛地奔冲而出。马纵横见朱灵冲来,双眸猛然暴射两道精光。 在战场之上,对待敌人最大的敬重,无疑是全力以赴! 因此,马纵横并无留情,气势盛然迸,如与鬼神之相融为一体,龙刃一动,猝然间宛若化作了一条活生生的血龙。 “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 就在马纵横喝声落下,龙刃挥举,刹如血龙张口,欲吞炼狱,朱灵眼看血龙吞来,那血盆大口之内,仿佛还能看见炼狱之相,却毫无畏惧,一枪忿然挺出,直指血龙口中炼狱!! 轰隆~~!! 赫然间,正见龙刃骤下,迎向的枪支霍地暴碎而开,瞬间便往朱灵的面门落下,就在此刻,胜负已分。朱灵面骇目瞪,在这瞬间,一切已经来不及反应,只能等待生命的结束。 可眼看朱灵就要被一分为二的刹那,马纵横忽地猛抽住了龙刃,强烈的刀风,甚至刮得朱灵战袍猎猎作响,并且须臾一道细微的血痕就于刀刃对着朱灵脸上的位置猝而显现。 “擒住他!!”蓦然,马纵横一声怒喝,虽然他敬重对手,因此毫无留力,但他也敬重朱灵的为人,因此就在胜负分出的刹那,并无杀害,而是选择留了他一命。 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马家将士立即振声应和,纷纷纵马突上。孰不知就在此时,猛地回过神来的朱灵,猝一打滚,拔出了腰间宝剑,向马纵横坐下的赤乌猛搠过来。 “哼!你欲求死,我便成全你!”马纵横对赤乌极为疼爱,视若兄弟,岂容朱灵伤害,立即冷哼一声,猛是抽刀而回,蓦然好像见得血龙回,一跃而扑,刹地便是吞下了朱灵。同时,马纵横抽回的龙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地掠过了朱灵的脖子,其级猛地冲而起,一片血色飞溅而起,洒了马纵横以及赤乌一身,**辣的血液,令马纵横反而有些振奋,震色喝道:“不愧是忠烈之血,果然是烈!!” 同时,却见随着朱灵死去,其大半部署却都丧失了战意,纷纷后退,唯有几个朱灵的心腹,一边竭斯底里地对马纵横怒骂,一边嘶吼着要一干兵部扑往厮杀。 “不必再做无谓挣扎,投降免死,可免无辜死伤!”这时,显得无比高大的马纵横,沉色凝神,正是如此一个肆虐战场,杀人如麻的鬼神,此时脸上反而带着几分慈悲之色,诚恳而道。 来,随着马纵横这些年不断地东讨西征,经历过无数战事之后。马纵横的心态不断地有着变化,或者随着武艺增进,亦或是经历之后的成长,渐渐地马纵横变得不是那么的热衷于杀戮,尤其对于无辜的伤害。到了如今,只要是胜负已分,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辈,马纵横往往都会选择尽量保证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之下,保其性命。当然,见惯了战场残酷的马纵横却也不会妇人之仁,类似朱灵适才的状况,他也绝然不会留情。 或者是马纵横的诚恳,亦或者是马纵横的慈悲,那些本是出自河东的曹兵,不禁纷纷丢弃了兵器大喊起投降,随着不断有人投降,很快其他曹兵也纷纷效往。 “尔等这些鼠辈,竟敢向贼人摇尾乞怜,苟存残命!!尔等如何对得起壮烈牺牲的朱将军~~!!”朱灵一个心腹将士见状,暴跳如雷,举刀竟要向旁边投降的降兵砍去。就在此时,一道飞影骤射而出,那人反应不及,须臾便被击中了后脑勺,当场毙命。 第1256章 河东攻陷战(下) 几个忠烈的曹将见了,纷纷欲要作,却见又是连道飞矢迭起,那几个曹将纷纷都被击中。WwW COM只看那人箭艺了得,准头极佳,和马纵横比起来简直就是差共地。 “好箭法!!”就连马纵横看得也不禁地叫好! 此时,几个马家将士见状,立刻震色大吼起来,一干马家兵士作势便要扑上,那些犹豫不决的曹兵,立刻纷纷跪下,不愿投降的曹兵则大多趁乱拔腿就逃。马纵横却也不急于扑杀,反而担心卫家的情况,正要赶去时,忽然响起适才放箭那人,急喊道:“适才是谁人放箭!?” 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一人急是赶出跪下,双眸晶亮,震色喊道:“的陈式拜见主公!!” 自从当年在追杀董璜一役中收服了陈式后,这些年马纵横却对他鲜有相见。不得不,马纵横事务繁杂,并且麾下人才济济,就算是有着后世的记忆,也不可能各个照顾到位。 不过这下马纵横见到陈式,倒是立刻想起了此人。话在史中陈式乃蜀汉中期大将之一,在军中地位仅仅低于魏延、吴班、高翔等将,蜀汉军中属于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中规中矩的统将,并且颇有胆量,即使诸葛亮屡次命令他深陷险境或是孤军深入,他都会毫无疑问的执行!而诸葛亮更曾遣陈式攻打武都、阴平,当时魏将郭淮企图反击陈式,却因被诸葛亮大军震慑下,不战而退。因此单凭史中的资料来看,陈式是属于胆勇具备,虽不算是出类拔萃,但却是努力型,尽忠职守的统将。 “陈式当初你投靠我时,已经位列都尉,以你才能不因在这城中作为接应,你为何在此?”马纵横想到这不由沉色问道。陈式听话,没想到马纵横竟然还记得他,不由露出几分感动之色,连忙震色答道:“回禀主公,当年我随主公回去了兖州后,主公对的颇是欣赏,调为军中牙门将。但的当时认为自己实力尚且不足,缺乏锻炼,当时正好的听闻飞羽部曲内缺人,的便是主动请缨。主公遂是答应,调人在飞羽内当一员统将,来这些年有关飞羽部署在河东的活动都是由的一手调拨。” “原来如此!”马纵横闻言,遂是记起了当年的往事,当初陈式似乎对飞羽这支精锐的细作部曲极为热衷,马纵横遂是答应,当时为了让陈式能够快融入,还特别让史阿训练他一段时间,然后再做调拨。 没想到数年过去,兢兢业业的陈式倒是有了不少的成绩,这也令马纵横颇为欣慰。 “好,你带上几个弟兄骑上马跟我一起来,再有来数十快骑,随我同往,我要前去卫家救援!!”马纵横面色一震,遂是大声喝道。这时,一人急是冲出,几个马家将士见了,纷纷喝叱。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但脸色上却有着几分坚韧之色,喊道:“征北将军,卫大哥对你是信任有加,此番若非他在暗中指挥,吸引住徐奕的注意,我等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成功得手!还请征北将军务必救出卫大哥!” 正见那喊话人正是李为,马纵横听了,忽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颔道:“好一个仗义好汉,卫仲道是我兄弟,我自不会让他有难,你且放心,今日有功之士,我都会一一重赏!!” 马纵横罢,那些世家主无不精神一震,连忙都是跪下谢过。马纵横表面笃定,实则心里还是颇为担心卫仲道,并无太多心思理会,一拨赤乌,便是冲起。几个马家将士见状,连忙大喝让开。那些曹兵俘虏见了,哪敢怠慢,连忙让开道来。须臾,正见马纵横骑着赤乌倏地冲去,陈式等人也纷纷上了战马,与追上的数十骑兵一同紧随马纵横之后。 却眼下已是五更时候,色渐亮,露出鱼肚子的眼色。此时在卫家之内,正见两方人马厮杀正烈。卫氏精卫虽然训练有素,平日里也会时常对练,但毕竟还是缺乏了真正的厮杀经验。而曹兵人数更多,并且比起卫氏精卫更是凶残。作战至今,虽然阵亡快有一百数十余人,但也杀去了近过半的卫氏精卫。而其中徐奕更是连斩了数十人,作风勇悍,乃是曹军之中最为凶悍的屠手! 这下正见卫氏精卫已经渐渐被压制住了,在徐奕的指挥之下,曹兵开始围剿。卫氏精卫一时间阵脚大乱,落尽下风,正被七、八个铠甲精良的大汉簇拥着的卫仲道看得眼切,心如滴血,不由咬紧了牙关。 就在此时,终于有了消息传来,正听有曹军的人赶来急报,城门已破,朱灵被斩,如今马家贼军已经杀入了安邑! “什么朱灵将军战死了!!?”徐奕闻言,不由惊呼起来,紧接着回过神来,忽地‘哇’的一声怒吼,双眸猛地圆瞪,浑身杀气迸,咬牙切齿地喊道:“卫仲道你看你做的好事,我若不杀你,如何对得住死去的朱将军!!” “徐奕,你才能出色,何不投于征北将军麾下,卫某愿竭力引荐!!”战场之上,并无绝对的仇恨,卫仲道深明大义,这下竟然替马纵横招揽起徐奕来。 “哈哈哈哈哈~~!!老子竟投曹氏,生即为曹氏之人,死亦为曹氏之鬼!!再,我主乃堂堂一国之相,社稷之先驱,我徐某焉会弃之,反投窃国之贼!!?”正听徐奕喝声暴起,一时间那些因城门被破,朱灵被斩而士气一落千丈的曹兵,不由纷纷振作起来,各是高举兵器,高喊叫道:“我等身为曹氏之士,死亦曹氏之鬼!!” “好一个忠烈之将,好一群忠烈之士!!”卫仲道看了,不由惊叹而道。这时,徐奕忽地怒吼一声,提刀猝起,便是朝着卫仲道奔杀而去。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喝声暴起,好似能震碎苍宇,怯人魂魄! “谁敢伤我马纵横的兄弟~~!!” 此喝声一起,徐奕以及一干曹兵无不色变,好似忽然间嗅到了炼狱的血腥味道,各个不禁在心惊胆跳。 时迟那时快,正见左边的巷口内,忽地转出一彪人马,为当冲的赫然正是手提龙刃,身骑赤乌宝马的鬼神是也! “马羲!!”徐奕不由喊了一声,脸上立显几分骇色。与此同时,正听马纵横大喝一声,忽地便加快度,猛冲杀来。 “陈式替我掩护!!”正听马纵横喝声落下,在后的陈式立刻冲出,手举强弩,双眸光。 “给我挡住他~!!”此时,徐奕也是强震起精神,扯声怒喝。就在徐奕喝声一落,几个曹兵立是忿然扑往,并且有两个曹将更是暗暗取弓正要准备偷袭。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马飞如同疾风,倏地迎上了那扑出的几个曹兵,龙刃一起,好似狂龙乍动,卷席惊涛,那几个曹兵立即被杀得翻滚而去。 这时,一个曹军将士看得眼切,立刻快放箭矢。须臾正听‘啪’的一声弓弦暴响,一根飞矢好似疾电般骤射而出。不过马纵横反应却也是快,挥刀猛砍劈落。陈式一下子反应不及,又见另外一个曹将欲是偷袭,怒喝一声,张弩便射,立刻一根飞矢骤出,先是击毙了那员曹将。 与此同时,随着马纵横杀到,其身上的杀戮之气之澎湃,对于一干迎上的曹兵来,宛若有惊巨浪扑袭而来,各个刹地杀得心揪胆战,竟大部分人都停住不动。马纵横一路冲袭,但凡见人来迎,挥刀便砍。在远处的一干曹军弓弩手以及将士欲要偷袭,却被随后跟上的陈式纷纷击中。 “将军,那鬼神威势盖,我等绝非是其敌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我等眼下战死至此,还有谁能来为朱将军洗刷屈辱,雪其冤仇!!”这时,徐奕麾下一个心腹将士急是喊道。徐奕脸色连变,最终还是理智地下令了撤军。随着徐奕一起,曹兵立即纷纷撤走。马纵横冲杀一阵后,便令众人止住厮杀,也不愿再做无谓厮杀,遂是下马来见卫仲道。 “卫兄弟~~!!卫兄弟何在~~!?”马纵横带着几分急躁之情大声喊道。这下各部人马尚且还乱,人囔吵杂,马纵横的声音一下子也被盖了过去。 “快都让开~!!”不过另一边,卫仲道却也是急来与马纵横相见,在几个健壮魁梧的卫氏精卫拥护之下,在人丛钻了起来。这下,众人都纷纷现了马纵横和卫仲道,连忙各是让开。不久之后,马纵横正与卫仲道相见,四目交接,这刹那间的感情,却非言辞可以来形容。 “哈哈哈~!!我的好兄弟~~!!”马纵横不禁一步跨出,情不自禁地张开臂膀。 “好你个马纵横,可让我苦等了!!”卫仲道连跨几步,迎上马纵横后,重重地望他胸膛打了一拳。当然这对于马纵横来,毫无大碍,猛地一搂,将卫仲道猝是抱住,显得亲热极了。霎时间,众人无不被马纵横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马纵横见众人面色诡异,自己也是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推开卫仲道,急是震色喊道:“大哥确是来迟了!让你还有卫家的弟兄都受苦了!你要如何补偿尽管直!!” 第1257章 兄弟情谊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似乎对于马纵横的慷慨,都感动十分震惊。 WwW COM卫仲道倒是盈盈一笑,拱手道:“那还请大哥向一干阵亡的卫家弟兄,放抚恤金,再者犒劳一干有功之士。最后,还请大哥你向我保证,绝不能让安邑再落入他人之手。否则今日大哥要取安邑城,必须还得过我这关!!” 马纵横听话,不由面色一怔,却见卫仲道眼神赫赫光,不禁疑道:“就这般简单,你就满足了?” “哈哈,人贵于能够满足。卫某出身豪门世家,衣食无忧,只要照顾好族中上下,便无虑也。至于名利权势,并非卫某所求也。若能安心度日,卫某宁愿痴心于研究。”卫仲道倒是颇为潇洒,马纵横闻之,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兄弟果然是真性情,你这兄弟我没白交!!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 罢,众人无不大喜,纷纷欢呼起来。马纵横遂又令陈式领着一干飞羽细作,协助各将士,迅地把曹军余孽擒下。陈式听马纵横交予重任,不由精神一震,连忙答应下来。 于是,不久之后,随着曹军余孽或逃或擒,安邑城很快便安稳下来。马纵横遂命大开粮库,以安稳民心,另外又命人大宰牛羊,犒劳诸军将士以及一干有功之士。 却,就在马纵横夺下安邑城的同时。此时再度易主的洱城之内,一干曹军将士无不愤慨,纷纷主动请缨,都要去取赵云的头颅。可曹操却显得颇是平淡,倒是赞道:“这赵子龙果真是孤胆英雄,胆气豪,此番曹某还几乎被他所杀。” 曹操罢,众将见曹操肩膀上缠着绷带的伤口,不由都是腹中涨火。曹洪急起,瞪目怒喝道:“那赵子龙实在太过猖獗了,若不杀他,日后下还不知有多少猖獗之徒,欲要纷纷效往!!再眼下那马蛮子不定已经丧命,马家贼军又退回潼关,士气尽丧!!我等应当一鼓作气,前往厮杀,取回潼关之后,再以精部去取雍州!!” 曹洪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士纷纷应和,各是主动请缨。这时,曹仁却是喊道:“不可!!眼下河东危在旦夕,刻不容缓。我等当回救援,以保河东无失,否则若有万一,我军失去河东,通往并州之道,便将被彼军生生断开!!” 曹仁话音一落,众将士不由纷纷色变。曹操面容一沉,默不作声,这时忽然有流星马传来急情,原来却是贾诩收到淮南以及豫州传来的情报,刘表的荆州军以及此下由吕布统率的徐州军,在淮南以及南阳一带,多有活动的迹象,似乎有意前来侵犯。 此情报一出,刹时大多曹将都是阵脚大乱,纷纷是勃然色变。倒是,曹操好似早有预料般,长吁了一声,叹道:“果然如那荀文若所,但若与马家之战一旦开启,下大局随即便会生翻覆地的转变,一旦我曹军失势,占据着下最为富饶的中原之地的我,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恨不听文若所言啊!!” “主公!”曹仁听话,心头一紧,拱手喊道。曹操猝一举手,叹声道:“子孝不必多言,曹某心里有数,传我号令,立即撤军赶回洛阳,我要让那些欲要趁火打劫的鼠贼,知道他们会落下什么样的下场!!” 曹操此言一出,众将士纷纷强震精神,各是扯声应和。 却随着曹操号令落下,不久后曹军便迅地撤离了洱城。另一边,因其父重创,并且昏迷不醒,而大雷霆的马,不顾军中上下劝,连夜急起千余铁骑,便要来与追击曹操。马云禄唯恐马中了曹操奸计,忙来寻找赵云。 却赵云强破曹军,骁勇威风的英姿,如今早传遍了马家军上下,并且颇受军中将士敬佩。这夜,赵云听得关外忽起动静,人囔马鸣,正是疑虑,刚教人去探不久,马云禄倒是找了过来。赵云一惊,连忙震色,前往迎接:“姐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若有何事用得上赵某的地方,尽管吩咐!” 马云禄自幼受到马家上下的宠爱,并且亦有西凉人士女中豪杰的作风,也不像中原的那些大家闺秀那么讲究礼节,这下心情正是焦急,急是拽住了赵云,水汪汪的大眼烁烁光,还有着泪光闪动,看得赵云不由心头一揪。 “赵大哥!我二哥他不肯听劝,就在刚刚急起了一千铁骑,欲要追击曹军!!可曹贼奸诈,就怕他暗中设有埋伏,还请赵大哥助我一臂之力,一起营救我二哥,日后必当厚报!!” 或者正是因为马云禄平日行事豪爽,大大咧咧,这下她显得楚楚可怜,更是让人心痛。赵云急是震色,颔便应:“马姐你放心,赵某这就去吩咐部下收拾干系,半个时辰之内必能兵!” “赵大哥义气!!日后我若见了我家大哥,一定要教他对你重重有赏!!”马云禄罢,这下倒也变回了平日里风风火火女中汉子的本色,转身便是急匆匆地离开。赵云正想喊话,却见马云禄已经冲出了门外,不由摇头笑道:“马姐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有情有义,并且聪明伶俐,难怪主公对她那么看重和宠爱。” 就在赵云喃喃正喊的时候,忽然门外探出了一个头,正是马云禄,不由把赵云吓了一跳。却见折回来的马云禄,忽向赵云板起脸色,威胁地喊道:“赵大哥,我都了好多遍,本姐最烦的就是那些繁文缛节,日后你叫我云禄或者和我大哥一般叫我妖便是!下回若是再让我见你装模作样的样子,心我对你不客气!” 罢,马云禄不等赵云回应,便把脑袋一收,便不见人了。 “可是!”赵云急喊一声,下意识地追了上去,走出去后,正见马云禄好像逃似的跑了开去,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这马家姐见了赵某,怎么好像见鬼似的?莫非我得罪了他?”赵云不由英眉一皱,呐呐而道。就在此时,忽然在后面黑暗的一角里,传来一阵不善的声音。 “哼!你这榆木脑袋,正不知妹看中你哪一点。姓赵的,你可别太得意,我可跟你明白,别以为救了爹爹和我们兄妹,就可以肆意妄为。妹可是我马家的掌上明珠,就算你有心要娶,就算大哥答应,我爹还有二哥也没那么容易答应!” 此言一出,赵云更是疑惑,转身望去。当然,赵云的警备性自然没那么差,若是后面那人但有些许杀气传来,早就作了。 “铁公子所言,赵某却是不明所以。赵某对姐一直没有非分之想,谈何娶嫁。再,赵某已有了心上人,此番战事结束,随主公回去兖州,安稳下来后,不出意外,赵某便会与心上人完成婚事。所以铁公子大可不必多心!” 赵云话音一落,正见角落里的马铁,刹时面色一变,不禁咬紧了牙,带着几分怒火喝道:“好你个赵子龙,竟然你有心上人,为何还要朝三暮四,招惹我家妹!!你若敢让她伤心,我饶不了你!!” 赵云听话面色一沉,正见马铁怒气冲冲地好像要扑过来似的,但却没有回避,而是正色道:“铁公子这话赵某却更不明白了。赵某奉我主之命前来,竭力相助,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勇跃杀敌。铁公子这招惹之,又是从何起?” “你!!”马铁一听,不由一怒,想要喝骂,但却不知如何骂起,心里不禁暗暗骂道:“好你个赵子龙,你一身是胆,曹家大军在你面前犹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再看你那一身白袍银甲,胯下神驹,一杆龙胆银枪,好似神下凡,又是在危急时刻,力挽狂澜!再加上你那一张惹人厌的白脸,试问底下哪个姑娘不会倾心,更何况是我那涉世不深的妹!!” 马铁越想越是愤慨,眼里不禁更闪过几分妒恨之色。赵云见了,神色微微一变,马铁此下的眼神,他在马身上却也见过,虽然马藏得更深并且更是浓烈! 虽然赵云历经事迹,知道了人心险恶,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以及强者的残酷阴险,弱者的反复无常,但难为可贵的是,赵云还是能够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虽然赵云并不知道马为什么如此妒恨自己,但赵云却选择尽量躲远他的方式,因此至他来到潼关之后,与马过的话还不过三句。 “云还有要事在身,若铁公子无什么要事吩咐,那云先去准备了。”赵云微微沉色,却也选择同样的方式来避开马铁。眼看赵云便要转身离去,马铁不由一急,忙是喊道:“且慢!” 赵云一皱眉头,似乎对于马铁这种不依不饶感到有些恼怒,眼神不由射出两道骇人精光,道:“铁公子有何要事?” 马铁面色一震,却看赵云并也非那些唯唯诺诺,只知阿谀奉承之辈,反而其一身是百折不饶的正气。 “好一个纵之才,难怪大哥会派他来营救!”饶是对赵云有几分嫉妒的马铁也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道,遂是震色,肃穆道:“适才儿不识大体,多有得罪,还请赵将军莫要介怀。实不相瞒,刚刚我也本想来请赵将军去接应我二哥,可惜妹来早一步,无奈只好在旁听。竟然赵将军已经答应了妹,那不妨也带上我一个。” 赵云一听,不由头疼起来,这带上一个马云禄已经够头大了。毕竟马云禄并非自己的部署,而且还是自己主公极为疼爱的亲胞妹,若有万一,自己还要照顾她的周全。不过起码马云禄颇有智略,若无突情况,不会擅自行动,反而还能给自己不少建议。至于这马铁,以赵云对他的观察来看,此人颇有武力,但年少气盛,而且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在战场之上照顾起来,恐怕是颇为费力! “带上铁公子倒是可以,不过你必须保证听从云的指挥。否则恕云难以从命!”赵云遂是神容一凝,严肃而道。马铁听了,不由瞪大了眼,带着几分恼色喝道:“好哇!你这赵子龙还敢来指挥爷!!” 赵云见状,麒麟目猝是一眯,浑身气势猝是迸而起,刹地便是慑住了马铁。 “战场之上,并非儿戏,但有一人不听调拨,往往会影响整支部曲!铁公子年纪尚幼,一些道理尚不明白,也是情有所原。不过此事就到此为止,云先告退了!” 只听赵云声音铿锵有力,马铁听得,如在自己心头响荡一般,不由连连色变。待马铁回过神来,赵云已经转身转开,而在他脸上却还有几分余悸之色。 第1258章 马云绿情窦初开 “赵将军,我愿听从你的调拨!!”马铁忽地神容一震,望向赵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对强者的敬重之色,忙是喊道。 Ww W COM 赵云从其中听出了几分诚恳,却无回,露出一抹笑容,喊道:“那还请铁公子快去准备,半个时辰内,若无赶到关下归队,那就恕云不等候了!!” 马铁听话,不由精神一震,忙是答应。 不一阵后,正在潼关面向弘农境内的关外,赵云的队伍还未整备好,马铁和马云禄相继赶来。赶在后面的马云禄,一看马铁竟在赵云的队伍内,不由神色一变,急道:“大铁牛你怎么也在这!” “哼!!妹你都能来,为何我不能来!?再,我可要看好你,否则那几位哥哥可饶不了我!!”马铁瞪目喊道,后面一句更是颇有含义地道。 马云禄一听,却是立刻瞪圆杏目,咧咧骂道:“就你多事,最好别拖姑奶奶的后退,否则我可不理你!!” “哈!少废话,若是你落险了,你哥可会来救你!!” “大铁牛你什么,本姑奶奶要你来救~!?哼哼~!” “切,我看你话别太满,否则到时候真要你哥来救时,可不要不好意思张口哩!!” 却听这还未出,马铁和马云禄便是吵了起来。赵云的部下见了不由面面相觑。 “闭嘴!!”这时,赵云猝是一声喝响,如同洪钟乍起,吓得马铁和马云禄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闭上嘴巴。 却见赵云眼光凌厉,气势骇人,沉声便喝:“曹军素来纪律严明,由其是他们的细作,据纵是大火在身,也能忍不生。这附近却不知有没有他们的细作,尔等这般吵闹,岂不告诉那些细作我军的行动!?在这兵家战事上,无疑是自寻死路!!待会行动,要人衔枚马去铃,但有人敢出声响,休怪赵某无情,依法惩治!!” 赵云此言一出,又看他满脸肃厉的表情,马云禄和马铁不由都是吓得肉皮一紧,连忙答应。 赵云见状,这才稍有满意,正要喊话。就在此时,关内忽有人大喝起来,正见一人策马冲出,后面还有一干人等在追着。 赵云面色一紧,暗暗摇头,暗想这些军部纪律松懈,比起其主的军部来看,简直差之甚远,也难怪和曹军厮杀会连番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赵云念头一转,正见一人急急赶到,竟然就是马休。正见马休急匆匆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先是各狠狠地瞪了马云禄和马铁一眼,等平复下来后,便想赵云喊道:“赵子龙!!我要随你一同出战,你让这两人快回关中!” “凭什么!?” “我不要!! 马休话音刚落,马云禄和马铁立刻纷纷表达不满,忿声喝道。赵云这下头疼倍增,恨不得把这三个乳臭味干的屁孩全都绑了,然后自己独自领兵而去,但又想到这几个可都是自家主公的弟弟妹妹,无奈之下,也只能强忍。 这时,后面一干人等,赶了过来。其中一将正是马岱。马岱急道:“你等三人一个都别想去!!孟起临行前,特别吩咐要我照顾好你等!!谁敢擅自行动,心我捆了你等仨!!” 正见马岱满脸怒色,瞪大怒目,一看就知不是在开玩笑。马休、马铁、马云禄兄妹仨顿是纷纷色变,正要求情。马岱却不等他们喊话,大声便喝:“尔等听着,这仨但凡谁敢轻举妄动,张口喊上半句立刻擒了,不必留情,有什么事情老子担着~~!!“ 马岱一声喝罢,那兄妹仨连忙急捂住自己的嘴巴。赵云见了,这才暗暗松了一口大气。马岱神色一凝,遂拱手道:“原本今夜我便要寻赵将军商议,正好给我现云禄这丫头去找了你,想她肯定也是寻你相助,遂在关内埋伏,提防云禄随你同去,没想到连她那两个哥哥也是不分轻重,正好给我一网打尽,全都抓个现行!!好了,眼下这仨都被我看住了,还请赵将军尽快出,以免变故!!” 赵云听了,也不知好笑还是无奈,倒有几分可怜起马岱来,遂一震色,重重颔,道:“马将军放心交给云罢,还有此番云去后,可能便赶回与主公会合,大将军眼下尚且昏迷不醒,我还没来得及拜会,若待大将军醒来,还请马将军替我家主公还有云表达敬意!!” 赵云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赵云会如此快离去。而其中马云禄更是瞬间花容色变,惊呼喊道:“赵大哥你要离开了!?” 马云禄忽然张嘴,几个马家将士不敢违令,立刻执行本职,欲要来擒马云禄。马云禄这下情绪波动倒是颇为厉害,猝是娇声喝道:“都别过来!!别碰我~!!” 马岱见马云禄猝然作,也是吓了一跳。马休则是立刻皱起了眉头,并且带着几分戒备之色望向赵云。至于马铁则是暗暗摇头叹气。 赵云倒是一头雾水,心想此地还是莫要逗留,向身后两个心腹投去眼神后,快便是拱手向分别向马岱和马云禄分别喊道:“那马将军,云便先去了。还请原谅云仓促离去,马姐多多保重!” 赵云罢,不等那二人回应,一拔夜照玉狮子,倏地便是冲飞而去。赵云的那两个心腹反应却快,立即纷纷指挥麾下行动,众人遂是纷纷拔马,迅也转马离开。 就在此时,马云禄忽然暗暗一咬贝齿,猝是把马一转,马岱似乎早有提备,怒喝一声,正要拦截。 “妹,休要胡来!!” 哪知就在马岱喝声一起,在旁的马铁忽然作起来,纵马提刀倏地冲向马岱,一刀急挥砍去。马岱吓了一跳,连忙挪身躲开。就在此时,马云禄倏地一拍战马,便是冲飞而去,临去时还不忘回向替她掩护的马铁谢道:“大铁牛谢啦~!日后我会待你好一些的!” “哼!这臭丫头,正是无法无了!”马铁听了,暗暗一笑,孰不知这时一股可怕的气势骤而逼迫过来,不由面色一变。 “给我擒下他!!马铁,有你好受的!!”正听马岱一声怒喝,在马岱身后麾下立即群起拥上,刹时便被马铁围住,正见众人各是挺起枪支,围着马铁。马铁却也不反抗,连忙丢了兵器,还笑嘻嘻道:“哈哈,刚才只不过开个玩笑,诸位兄弟不必认真嘛。” 此时,马岱却是奔马飞去,正往马云禄那处紧追过去。马休这下反应过来,不由向马铁一瞪眼,喝叱道:“大铁牛你怎这般胡闹,若是妹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如何负起这责任!!” 马铁听了,却是一副‘我了解你不了解’的神情,喊道:“妹的心思,休哥你不懂!” “你!!”马休听了不由气得一咬牙,为之气结。不一阵后,正见马岱气冲冲地赶了回来,囔囔喊道:“该死,这臭丫头到底躲哪里去了!怎么找不到她!!” 原来马岱一路追往,甚至追到了赵云的队伍那去,但却不见马云禄的身影,问过赵云。赵云也是一脸疑惑地不知道。马岱恐影响赵云的行程遂也不打扰,与赵云告别便是回去了。 “岱哥,这!”马休听话,不由心头一紧,忙向马岱问道。马岱气得咬咬牙,道:“别问了,那丫头狡猾得很,如今正不知躲在哪处在偷笑了。不过大铁牛,你竟敢做出如此事情来,那你可准备好接受我的拷问了。” 马岱罢,忽然向马铁露出一个宛如恶魔一般的笑容。马铁看了,不由心头一揪,连忙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喊道:“岱哥你到底要作甚?我冤枉啊~!” “哼哼,若你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让我知道你为何要让妹离去,我是绝对不会轻易绕过你的!!绝对!!”罢,马岱立刻大喝一声‘捆了’,刹时众人一齐作,提枪合着将马铁生生从马上挑落下来。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处林丛内,正见一道飞影窜出,旋即便往东北方向飙飞而去。却见那人影真正的主人,赫然正是马云禄。马云禄这时,不由得意地一抹了她的鼻头,呐呐喊道:“岱哥这蠢货,姑奶奶就躲在一旁,他这一来一回跑了两回,竟都没有现!哈哈,姑奶奶的智慧果然爆棚!!哼哼,赵子龙你休想逃出本姑奶奶的手掌心!!” 罢,马云禄还不禁出了几声奸笑,忽然引起一阵狼啸声,吓得马云禄不由心头一紧,又看四周黑麻麻的一片,猝才想起这好像是她从到大第一次独自处身于荒郊野外,不由又升起了几分恐惧,甚至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不过忽然脑海里又猝地闪过了赵云的身影,令她顿是精神一阵,好像瞬间恢复了活力,暗暗咬起贝齿暗道:“我不能这般轻易放弃,更何况二哥还等着我救哩!没错,本姑奶奶就是为了救我家二哥才会如此拼命,绝对绝对不是为了那自以为了得的赵子龙!!” 马云禄在内心挣扎了好一阵后,遂是打起了勇气,正要拍马赶路时。忽然正见前面猝地出现一道飞影,而且度极快,更可怕的是那人坐下的那匹坐骑,竟是一匹可怕的白狮子,吓得马云禄不禁花容失色,正要逃去时。忽然,却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喊了起来。 “马姐且慢!我乃赵子龙也!!”此喊声一出,马云禄不由神容一震,连忙震色望去。 第1259章 赵子龙驰援马孟起(上) 果不其然,随着那道飞影快接近,正见马上那人不是赵云,又是何人。WwW COM马云禄见了,不觉地心花怒放,心头如有鹿乱撞。可还未来得及答话,正见赵云猝是勒住了那匹在月光黑夜之下,尤为像是狮子的夜照玉狮子,然后沉色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躲起来了。马姐,此行凶险,以免万一,你还是回去潼关。马将军那里尽管交给赵某便是。” “哼!!本姐要去哪就去哪,谁要你这赵龙管!!你少在这对本姐指手画脚!!”马云禄本以为赵云会为自己不惜冒险追来的行动,多多少少会有些许感动,哪知道一来便是这冰冷冷的话,气得马云禄好像五窍生烟似的,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好像还恨不得给赵云咬上一口。 赵云见马云禄忽然怒,倒不知马云禄是怎一回事,皱了皱眉头,又看耽误了不少时间,道:“眼下我已延误了不少时间,并且这一阵动静甚大,就恐被曹军的细作觉。马姐若无什么要事,还是快快回去,赵云先是告辞了!” 罢,赵云正要拨马转去,孰不知马云禄猝是大喊道:“别!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分明答应我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会要反悔吧!?” 罢,马云禄还故意露出几分鄙夷之色。赵云堂堂八尺男子汉,又岂会失信于人,更别是一个女娃。听了,赵云神色一沉,道:“竟然马姐执意要随赵某同去,赵某自不会出尔反尔,失信于人!不过一切还请马姐心行事,听后指挥,归队之后,但凡是不肯听命,擅自离队,那赵某只好请马姐你立刻离开了!!” 却见赵云眼神凌厉,面色坚定,一看便知绝然不是在开玩笑。话,马云禄从到大就如众星捧月一般,被马家上下如捧在手心来爱,平日里随敢摆出一副如此严厉的面孔和马云禄话,就算是马腾,唯恐得罪他这宝贝女儿,话都是客客气气。至于她那几位哥哥,疼她都恐怕来不及,哪舍得摆起一张脸去喝叱她? “你!!”正因如此,马云禄不觉有些委屈,硕大水灵的大眼,还仿佛泛动起泪光。可赵云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一脸冷漠的脸,好像若是马云禄不答应,就抛下她不理的态势。 “好,姑奶奶答应你,不胡闹,不擅自行动便是了!!摆什么面色给人家看嘛!!”马云禄一皱可爱的鼻头。赵云看了,不禁微微一怔,不由在心中暗笑道:“这马家姑娘,虽然有几分刁蛮不肯讲理,但为人豪爽,直来直去,比起我中原的女子,更多几分真率豪情。还有,有时候她看起来也挺可爱的…” 这个念头猝是一转,赵云陡然反应过来后,连自己也吓了一跳。马云禄见赵云忽然呆,喊了两声,哪知赵云都没有反应,不由一挑她那队柳叶眉,盈盈笑道:“好你个赵龙,今日敢无视姑奶奶,莫非是被姑奶奶的美色给迷住了?” 马云禄此言一出后,自己立刻便是后悔,甚至不禁地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这有失体统的话来。赵云也被她吓了一跳,瞬间回过神来,忙道:“马姐你误会了!云对你岂敢有非分之相,更何况云已经有了!!” “好了!废话少,姑奶奶才不想听呢,要不是看在我二哥份上,我还不屑和你一路呢!!”马云禄罢,好像有些恼羞成怒一样,猝是拍马奔飞而去。赵云见状,不由是一头雾水,觉得女人这东西好像不管哪个年龄段,哪种的类型,一样都是那么令人苦涩难懂,但不知为何,反而越是如此,就越有吸引力,令人不觉好奇,有一种想把她们面纱揭开,一探其庐山真面目的感觉。不过眼看马云禄渐渐远去,赵云也不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快地追了上去。 很快一夜过去了,到了次日的晌午时分。却马云禄这一路却都颇为乖巧,对赵云可谓是言听计从,安守本分。 而赵云这一行人,此下正到了一黄土平原之上,并且四处都可见到厮杀过的痕迹,其中许多的断裂的旗帜以及兵器残骸还有尸体都是他们马家军的。 “看来二哥是已经遭遇袭击,我等来迟一步了!”马云禄不由神容肃穆起来,出人意料之外地没有丝毫慌乱的迹象。赵云听了,麒麟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快向四周查探,忽然现从地上的血迹以及人和战马的脚印来看,厮杀的人马似乎望西北面而去了。 赵云观察一阵后,遂是一震精神,正要令。哪知马云禄猝是一举她那只晶莹白皙的玉手,喊道:“且慢!” 马云禄忽然一喊,赵云以及他的麾下都是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却见马云禄此时已经翻身下了马。赵云麾下一个心腹见了,正要喊话,却别赵云摆手阻止下来。少时,正见马云禄赶到了那些脚印的地方蹲下来勘察,忽然又到处伸手拨弄一阵,猝是起身道:“果然如我所料,曹贼果真狡诈,这些痕迹都是伪装的。若我等贸然前去,必遭埋伏!!” 马云禄此言一出,赵云麾下一干将士不由纷纷变色,其中不少更是露出疑惑不信之色。马云禄看在眼里,旋即快又接话道:“这人的脚印伪装得倒是颇为完美,但马蹄的痕迹,却还缺了几分计量,别忘了我可是西凉长大的。我等西凉人士号称在马背上生活,曹贼想要诈过本姑娘,可没那么容易!” 马云禄此言一出,众人听是颇有道理,不由犹豫起来。赵云神色一紧,遂向马云禄问道:“那不知马将军到底如今身在何处?” 马云禄笑了笑,走了回来,一拍自己那匹浑身通红的神骏坐骑,笑道:“我这匹宝马红鸾,不但能够日行千里,而且单凭嗅觉,就能察辩出我军战马的行动。” “这匹宝马竟有如此本领?”赵云一听,不由露出几分疑色。马云禄难得捉住机会,不由得意地一挺胸脯,插着蛮腰道:“怎么?你还不信,待会你就知道厉害!” 罢,马云禄一拍她那匹红鸾,然后在它耳边嘀咕几句。红鸾竟真的有了反应,嘶鸣几声,然后开始移动起来,分别在几个地方嗅了嗅后,猝向东面的一处山谷连声嘶鸣起来。 “嘿嘿,肯定是在那里没错!!”马云禄一听,立刻是胸有成竹地喊道。赵云见马云禄信誓旦旦的样子,对她却也是信任,颔应道:“好,我等这便赶去救援!!” 可就在赵云话音一落,他身旁一个将士急喊道:“赵将军且慢,东面那处山谷一看就知地势险峻,容易埋有伏兵。我想马将军行军征战也有一些年头,不会不知提备,肯定不会朝那处赶去的!!” 此言一出,不少将士也觉是理,纷纷应和。马云禄听了面色也不由沉凝起来,确实正如那将士所,一开始她看到红鸾向东面的山谷嘶鸣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下经那人一提醒,自己也不由紧张起来。 突兀,正见马云禄急是上了马,面容坚定地回向赵云喊道:“赵大哥,红鸾与我为伴多年,从未曾有过失误,我家二哥一定在那!若你不信,云禄也唯有独自一人先是赶去了!” 其实,马云禄心里一直都是颇为内疚,甚至认为若非自己昨夜一闹,很可能赵云早就来到救援了。不过,实则马云禄这是心理作用,因为按这时间来看,就算不是她在拖延,赵云也绝然赶之不及。 眼看马云禄决意坚定,罢便是驱马而去。赵云神容忽地一震,地驱马奔飞起来,追向马云禄身后,并且喊道:“马姐,赵某信你所,还请你先是归队,以免遭到伏兵偷袭!!” 正是赶入的马云禄一听,不由欣喜若狂,其实她刚刚内心无比地挣扎,同时也无比地期待赵云会赶上来。这下一听,马云禄不禁急是回头一看,过见赵云领着人马追赶过来,不由大喜,暗暗减缓度,等赵云追上。 与此同时,就于东面的山谷之内,正见杀声鼎沸,正见马以及其麾下数百残兵正被围在山谷之中,两边更有曹军的兵士不断地冲落,来势汹汹。 蓦然,又听几道宛如霹雳声的轰鸣骤响暴起,正于乱军中拼杀的马一听,一张俊脸刹时涌出了惊悚之色,大声喝道:“心~~!!” 霎时间正见几颗硕大的飞石,望着被围在垓心厮杀的马部轰然砸落下去。这下马的兵部根本无处可躲,随着那几颗飞石轰然砸落,瞬间几处位置人仰马翻,刹时便是损失了数十人。那几颗飞石砸落的位置,正好不是在马的地方,马得以避过一劫,正暗暗心惊之时,正听部下的凄厉的哀吼声纷纷响起,不由露出几分余悸之色。 这时,在山谷之上,正见一个长飘飘,并且有几分桀骜不羁的年轻人,双眸如有电光流转,正神情冷漠地看着下面的战况。话此人正是不久前被曹操升迁为军帐主薄的司马懿也。而此番伏击马的幕后之人,也赫然正是司马懿也。 话当初曹操料算以马的性子但若得知其父重创,必然率兵来追,为其父复仇。而曹军一干大将都要随曹操尽快赶回洛阳稳定局势。而就在如此情况之下,曹操却要一人来调拨,阻碍马军的追袭。一干将士听是马无不变色,皆不敢请命。这时,倒是司马懿主动请缨,接了曹操的号令。曹操大喜,遂是封他为军帐主薄,并兼都尉一职。 而司马家的怪才,却无令曹操失望,在曹操大军离去不久,便立刻做出调拨,用曹操留下的一千八百余兵众(其中伤兵有八百人,乃是曹操不愿这些人拖累大军的度,故意留下来的)以及四台霹雳车各做布置。 “他娘的!!曹贼你有种便是出来,藏头露尾地算什么英雄好汉~!!”这时,正听马陡地嘶声咆哮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只不过回复马的却是一阵放dang不羁的笑声。 马怒之,遂喝:“是何人在嗤笑老子~!!?” “某早闻西凉锦马,武艺盖世,甚至不逊色于其兄鬼神马羲!!不过终究还不是如英布之流,空有一身蛮力,难成大器!!”正听在山谷之上,有人在大喊起来。马闻之大怒,急是昂向上看望,却不看不见有人,气得不由涨红了脸,扯声吼道:“你是何人!?有何资格与本将军叫嚣,快叫曹贼出来!!” “呵呵,我家主公早已离去,此番布置筹划的人,却是某也。”很快那人便是回答起来。 马怒之,正好喝骂,忽然杀声骤起,正是四面的曹兵围杀上来。却这些曹兵虽多是伤兵,但此时占据优势,反而敢于拼杀。马的麾下却是阵脚大乱,这下抵挡不住,又是被杀翻不少人马。来,马征战至今,还未曾试过落下如此窘迫的境地,不过这一切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他恍然回过神来时,自己以及麾下部署便被围在这山谷之中,突兀不由想起了昨夜生的事情。 第1260章 赵子龙驰援马孟起(中) 话,马昨夜引兵一路快赶往,正到适才赵云一干人等赶到的黄土平原时,蓦然两边乱箭齐,当时夜色正黑,马与其麾下部署料之不及,瞬间被射杀不少人,并且那时阵型已乱,众人都急着闪躲,遂是纷纷撞在一起,因此反被同袍践踏而死者,反而比曹军伏兵射杀的更多。Ww W COM马急是引兵逃命,刚望西面走,忽又听杀声震荡,吓得连忙急往东面赶去。曹兵纷纷喊杀,好像四面八方皆有伏兵,马一路慌不择路,反应过来时,已是黎明时分,正见自己正入了一处山谷,急要逃命时,曹兵忽然从后杀来。马听昨夜声势,以为曹军布置了大量的伏兵,此时复回,无疑是找死,唯有赌上一赌,孤军深入,孰不知入了山谷腹地,曹兵蜂拥扑出,瞬间把他的部队围住,急要突破时,忽有飞石骤落,吓得他和他的部队急是后撤,反应过来时,曹兵已经扑上围住,将他们围在垓心。 而不得不令人惊叹的是,这真正的状况,根本不是如马所想。原来司马懿只有一千八百兵力(伤兵八百)可以调拨,而昨夜四面八方响起的杀声,而是司马懿早就分开各队,并且早有吩咐,空作声势互相配合,诱惑马进入山谷之内。 “马孟起此人狂傲暴躁,并且武艺了得,若不早除,日后必成后患,传我号令,命那四台霹雳车击中投放!!不必顾忌!!”这下,正是安排了这一场如兵法书般记载的精妙战役的司马懿,********,自不愿让马逃脱,欲将其除。随着司马懿号令一落,左右立刻招舞起旗帜,随着各面旗帜招舞起来,很快又听连道轰鸣霹雳震响,一连迭起。紧接着四颗飞石,纷纷朝着马军飞砸过来。 “他娘的!!彼军这投石车厉害得紧,若再不拼命,无疑坐以待毙!!”马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忽地振作起来,咆哮一声,六条银色飞龙刹时在他身后霍然显现,紧接着便见马纵马猛起,猝是起了突击。可马猝然突起,其部下却大多追赶不住,纷纷急喊。数十个马家铁骑,倒是反应过快,急是追上,随着马突破起来。 “哇啊啊~~!马将军莫非要抛弃我等耶~!?” “马将军,我等冒死前来,你为何如此相待~!?” “都别吵了,如今大将军生死未卜,征北将军又远在他方,雍州、西凉还需要马将军来坐镇,岂可和我等一起葬身此地?不过,弟兄们的遗孀还请马将军多多照顾啦~~!!” 正听后方传来阵阵喝响,由其是最后喝话的那个忠烈的马家将士,话音刚落,便被一颗飞石砸中,当场连人带马暴飞而去,紧接着又是连道暴响迭起,惨叫声更是响个不绝。 “呀~~!!”正是在拼死突破的马,钢齿咬得甚至渗出血来,内心又是忿怒又是愧疚。就在此时,一波曹兵猛扑杀上,马眼眸圆瞪,暴喝嘶吼,刹时好似听得群龙嘶鸣,好不可怕。 “哇啊啊啊~~!!单凭尔等这些鼠辈,也敢来挡我马孟起耶~!!?”正听喝声炸,马猝是猛突,手中飞龙枪招舞得宛若狂龙扑袭,一干扑上的曹兵刹时被纷纷杀退,惨叫连连。此时,正见一个曹将正舞大斧,奔突杀来,口中喝道:“马孟起休要张狂,看俺劈了你!!” “来罢!!”马红的血目,陡地望去,旋即坐下白麟兽倏地飞动起来。须臾,两人霍地相遇,就在两人纷纷挥起兵器的同时,忽听一声弓弦震响,正是有人在暗放冷箭。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出枪更快,如同飞虹般骤地扎入了那曹将的咽喉之内。那曹将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马一枪击毙,同时又见一道飞影骤射过来,刹地扎入了马的后背。马身子却动都不动,好似无事一般,猝一投眼,望向那暗放冷箭的曹将,眼里尽是狂暴嗜血之色。 那曹将不由被吓得心头一揪,连忙下意识地拨马就逃。马这一下好似倒是忘却了逃命,怒声一喝,策马便是追杀过去。其身后那数十残兵看得一阵变色,连忙追去。须臾,正见所向披靡的马陡地冲到那慌乱而逃的曹将背后,一枪骤刺,从其后背猛地搠入,直透破铠甲,旋即奋力一提,枪挑其尸,怒声咆哮:“敢与我马孟起作对的,这就是下场!!” 随着马一声暴喝,四周曹兵不由吓得纷纷后退,似乎都怕了马。 就在此时,蓦有一声如霹雳般轰鸣暴起,马眼睛一瞪,忽地听得一旁阵阵急呼心,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正见一颗硕大的飞石砸落下来,吓得不由浑身肉紧,急是纵马冲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山谷之上,一面忽起杀声,正见一员女将带着百余骑兵,猛突杀来。那里正有数十个曹兵拥护着一架巨大的霹雳车,眼看那女将杀来,连忙扑上抵住。可是那女将却是骁勇,飞马如虹,倏地冲上,立刻快枪飞挑,杀开数人,紧接着后面的骑兵冲动,刹时便把剩余的曹兵杀散而去。 “快,朝西难方向投射!!正好可以毁坏一架!!”正见那女将赫然正是马云禄也,此下她正是满脸紧张之色,眼疾地看到西南方向的另一台霹雳车,连忙扯声大喝喊道。随着马云禄喝声一起,七、八个兵士连忙翻身下马,向那台霹雳车赶往而去,可一时间,还未来得及操纵完毕,蓦然听得一声轰鸣暴响,却是对面的曹兵早已现他们此处的异状,放飞石投袭过来。马云禄看得眼切,忙喊躲开,众人吓得急是拨马退避。 与此同时,正见在下方乱军之中,蓦然有一彪人马倏地杀突而来,并且冲势极劲,瞬间便是将曹兵的人丛杀开而来。而为引兵一将,正是赵云。曹兵一下子反应不及,被赵云引兵杀得人翻马滚。 赵云正见到处都是曹兵,不知马在何处,心头正紧,忽然听得一旁杀声陡起,立刻神容一震,引兵急往杀声响起处冲击而去。 这时,马尚且不知赵云来救,引着数十残兵拼死搏杀,一身血袍赤红鲜艳,看似颇为惨烈。陡然间,却见一边的曹兵纷纷溃散,马不由急是望去,正见手挺龙胆枪的赵云纵马来救。马见状,不由神色大震,他虽是讨厌赵云,但在这生死关头,哪还顾得那么多,急忙喝道:“赵将军,我在此处~~!!” 正是突进的赵云,忽闻马喊起,不由神容一震,一对麒麟目瞬间闪烁起精光,忙是喝道:“马将军莫急,赵某这便来救!” 罢,赵云奋起,刹时黑白两头麒麟相势霍地在他身后显现而出。马亦也振奋起来,策马猛突。却看这两人,都如将鬼神般厉害,曹兵哪里抵挡的住。不一阵后,两人霍地遇上。赵云大喜,急是问道:“赵某救援来迟,马将军可有大碍!?” “赵将军不必多虑!!马某无碍,此地四周不知埋伏了多少曹兵,眼下还是尽快撤去是好!!”马震色喊道。赵云听话,面色一沉,喊道:“好!!那赵某先是护送马将军撤走再!!” 罢,两人遂是一合兵部,两人一前一后,马在前突击,赵云在后抵挡,这一下,在两人合力之下,这突破的度极快。而来自山谷之上的飞石袭击忽然间又减弱了不少。转眼之间,正见马先是突破出人丛,曹兵见状急扑,却被骁勇的赵云率一干兵士纷纷杀退回去。 “赵将军快撤!!”马好不容易逃出生,此下只想尽快离去,不由嘶声催促喊道。哪知赵云忽然喊了一句话,令马刹地勃然色变。 “马将军你且先去,马姐去了击破曹军的投石车,我留下在此接应!!” 赵云此言一落,马如遭晴霹雳,怒声喝道:“赵子龙,我家妹为何在此!!?” “来话长,马将军快去,赵某保证绝不会让马姐有任何折损!!”赵云遭到马质问,心里却也无奈,但眼下时势危急,赵云一时也无从起,只好先做保证。马听了,脸色连变,这时在他身旁一个将士不由劝道:“二公子,那赵子龙武艺了得,并且也是个忠胆义士,他竟然给了保证,就一定不会让姐有事。大将军生死未卜,眼下雍州、西凉正需二公子,还请二公子务必要先保性命!!” 马一听,不由面色连变,最终还是一咬牙,拍起白麟兽的同时,还振声喝道:“赵子龙我相信你,那妹便交给你了!!你对我马家上下的恩情,马某一定会给予厚报!!” 罢,马不等赵云回应,策马引着那数十残兵便是快冲去。曹兵眼看马逃去,纷纷怒起急扑,赵云震色,一声咆哮,犹如麒麟啸起,由其两头黑白麒麟在他左右,栩栩如生,吓得曹兵不由都急刹住脚。 第1261章 赵子龙驰援马孟起(下) 另一边却马云禄这下快要上到山顶,期间又是击破一台霹雳车,不久前又听有人喊起他们的赵统将已经把马救去,并且马云禄自己亲眼见证之后,不由松了一口大气。 WwW COM但这下马云禄却是在犹豫下来。原来赵云麾下两个将士见任务已经完成,欲要快撤走与赵云会合。 但马云禄却见山顶有着曹军的旌旗,想着那调拨曹兵的统将肯定就在山顶之上,欲想将之击毙。 “此人谋略高深,狡诈无比,很有可能便是曹贼本人,如此难得机会,岂能白白丢失!!更何况若是取了此人级,也算是给爹爹复仇雪恨!!”马云禄暗暗一想,遂是震色骄喝喊道:“山顶那曹军统将很有可能便是曹贼,这可是大的功绩,现在就摆在眼前!要功震下,亦或是继续默默无闻,当个无名卒,女子不敢轻率为诸位好汉决定,去是不去,但凭诸位好汉自行抉择!!”马云禄罢,竟然不等赵云那些部署回应,单枪匹马地便往山顶赶去。 “他娘的!!连个女娃都有如此气概,我等这些大老爷们,莫非连个女娃都不如,如此这般,还不如死了算了!!”一个性子颇急的将士瞪目喝道,罢,自己便一挺兵器,追了上去。很快其麾下数十个兵士似乎也被感染,毅然决然地追了上去。另外两个将士面面相觑,眼看那数十人渐渐远去,都是一震色,齐声各是喊道。 “他娘的拼了!!” “老子也拼上一回,让俺家的孩儿日后脸上有光!!” 两个将士喝罢,立即也引着麾下纷纷冲去。 这时,却见赵云所在之处,曹兵这下连番冲击。赵云虽尚且还能强硬挡住,但麾下也死伤了不少。 “这丫头怎么还未回来,莫非!!?”赵云这下终于起疑,忽地一个念头闪过,惊得不由赫然色变,连忙一拍夜照玉狮子,往一旁通往山顶的山道上急冲过去。那些曹兵眼看赵云猝然转走,一时间反应不及,待回过神来时,赵云早便冲上了山道。 时迟那时快,却马云禄以为山顶会有曹操亲自坐镇调拨,冒险前往。孰不知她领着众人刚是赶到,便见山顶上一干弓弩手早就架好了弓弩等候。马云禄见状,顿是花容失色,急呼心! 就在马云禄话音刚落,陡然飞矢骤起,纷纷迸射而出。马云禄急是拧枪挑动,在后的一干人等因正往冲上,一下子急刹不及,纷纷滚落山坡之下。刹时只听人呼马鸣,惨叫连连。马云禄坐下红鸾更被一根流矢扎中了左边的马yan,吃痛嘶鸣起来,前蹄猛跃。马云禄心疼不已,幸好此时乱矢骤止,只听有人喊道:“那马家姑娘看来长得颇有姿色,又是马家的掌上明珠,众人把她擒了,献予丞相,必有重赏!!”此言一出,那些曹兵连忙纷纷收起弓弩,迅各换兵器猛扑杀上。 “我命休矣!只可惜杀不了那奸贼!!”马云禄见状,危难之际,却无丝毫恐惧之色,反而眼神烁烁,死死地盯住适才那喝令之人。马云禄见他颇是年轻,一时还不知他是什么人物。这时,正见曹兵群拥扑上。马云禄急是安抚坐下红鸾,一时间根本无暇营地。就在此时,忽然后喝声陡起,赵云麾下那几个将士纷纷纵马杀出,赫然抵住了扑上的曹兵。 马云禄看得眼切,感动不已,不禁喊道:“都是云禄害了大伙,几位好汉为何还要相救!?” “哈哈哈~!!这是老子自己决定,与姑娘你何干!?” “得对,若是连个姑娘都保护不了,我家娘们肯定会笑话我~!” “姐乃主公胞妹,我等岂容这些曹家贼子对你出手,快逃~~!!” “姐快逃,我等替你掩护~~!!”随着最后那人喊罢,一干兵士又是齐声大喝起来。马云禄这时已是泪流不止,正好红鸾也冷静下来。马云禄还未来得及反应,这时忽有一人冲上,急是拽起了马云禄的缰绳,红鸾受惊嘶鸣一声,陡地调头便往山下冲去。 “哼~!一群鼠辈也敢坏我好事,众人快快扑上,把这些鼠辈都杀了,再去擒住那马家女娃!!”却看那喝令之人正是司马懿。司马懿好像地马家人各个都有着深仇大恨,眼神毒辣,喝声一落,一干曹兵立即起猛扑。赵云麾下那些部署急是冲上挡住,但曹兵冲上扑下,来势凶猛,纷纷都被杀翻而去。 “啊啊~~!不~~!!不啊~~!!”马云禄眼看着那些为了保护自己,纷纷被曹兵杀落的好汉滚翻而去,摔得惨烈无比,不由恸哭起来。 一阵后,马云禄下了坡地,眼看周围的人死伤大半,不是当场摔死,就是摔得头破脑裂。 这时,又听山坡上连道惨叫声,马云禄心头猛地揪住,急是回望去,正见那最先随自己赶来的将士,连人带马从坡上一起翻滚跌落,磕得浑身是血,惨叫不绝。如此惨烈的画面,看得马云禄伤心不已,由其这些人都是受自己教唆,并且又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 绝望、无助、愤恨,这复杂的情绪不断地在马云禄那娇的体内翻滚着,仿佛要撑爆她的身体。 “呜呜呜呜呜~~!!谁来帮帮我呀~~!!”竭斯底里地哭声,震而起,猝然间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更从马云禄身后陡然显现而出,正见马云禄身后陡地显现了一面红色雌龙相势,正剧烈地摇摆着其庞大的龙躯,并且大张龙嘴嘶吼连连! 一干正要扑下来的曹兵,无不被此时的马云禄气势所慑住。这时,正于山坡之上不知何时骑了一匹健硕骏马的司马懿,正眺目凝望,皱起眉头,暗暗腹诽道:“这马家的果然各个都是妖孽,连这女娃都有如此可怕的气势,不过幸好她毕竟年幼,并且是女流之辈,否则若是适才她拼死搏杀,不定我还难保性命了。” 其实司马懿倒是想错了,马云禄根本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潜能有多么的可怕,否则马云禄早就鼓起勇气,与他拼命了。 “快擒了那女娃,只要不害她性命,就算受些伤也没问题!!”司马懿忽地面色一变,毫不怜香惜玉地疾声喊道。一干曹兵听了,不少人刹时露出凶戾之色,而尚且还能作战的赵云部下,只剩下不到十几人,其中有四、五个还是中了箭,这下哪里抵挡得住,不一阵又有几人被杀落。 就在此时,蓦然一股比起马云禄更为可怕的澎湃气势,宛若洪潮巨浪般扑涌而出。司马懿以及一干扑下的曹兵无不面色大变。 “赵子龙在此,谁敢欺负我家姐~~!!!”正听一声宛若麒麟咆哮的吼声乍起。就在这吼声暴起的刹那,马云禄身上的狂暴气息猝是散去。并且马云禄很快就恢复神智,急是往后看去,正见英勇威风的赵云驰马挺枪,正快冲驰而来。 “赵大哥,我求你快救诸位兄弟!!”哭得梨花带雨的马云禄带着哭腔急是喊道。赵云一听,怒喝一声,以作答应,而其坐下白麟兽更似与赵云心有灵犀,感受到其内心的怒火,冲咆哮一声,刹时猛地加快了度。 “司马大人,那赵子龙端的厉害得紧,就连虎侯也非他的敌手,不久前我军第一猛将恶侯也是死在他的手上!还请司马大人先是撤走,这里交给我等便好!!”一员曹将带着几分刚烈之色,向司马懿喊道,而在他眼里,清晰可见有着浓浓的崇拜之色。来这曹将在军中虽然也算是默默无闻之辈,但追随曹操已有五、六年时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在用兵之上,丝毫不逊色于曹操的人物。 “呵呵,好!那就交给你了。你放心,若有万一,除了主公那份抚恤金外,我司马家还会另出百两黄金略表心意。当然,某最希望还是看到壮士完好无缺地回来,到时必有厚报!”司马懿轻轻一笑,眼睛如有诡异的魅力一般,低声道。 那曹将一听,眼睛陡地射出两道炙热的光芒,猝是跪下慨然喝道:“司马大人慷慨,的敢不效于死命耶~!!?” 司马懿听了,默默地一点头后,遂是在几个兵士拥护之下,悠悠离去。而这时,那跪下的曹将立刻忿然而起,满脸尽是绝然之色,竭斯底里地吼道:“赵子龙虽入马羲麾下不久,但却屡还我军上将,乃我军大敌,众人听令,给我杀了他~~!!” 随着这曹将喝声一起,不少正是杀得眼红的曹兵,纷纷嘶声怒吼,朝着赵云猛扑而来。 眼看自己麾下死伤如此惨烈,由其马云禄那一道充满绝望和无助的喊声,令赵云怒冲冠,这下正处于狂暴之状,麒麟目亦是血红骇人,驰马飙飞,猝地迎住那些扑下来的曹兵,挥枪急挑猛搠,刹地把曹兵望两边杀开,数十曹兵纷纷都被杀落山坡,惨叫不绝。眼看赵云越冲越猛,陡然间更如与那两头黑白麒麟融为一体,浑身如有黑白火焰燃烧,枪支动荡,更伴随麒麟之相,简直犹如降之神将,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第1262章 狂妄的凤雏(上) “死~!!!”正听一声暴喝,赵云猛地一枪i中了一员曹将的面门,紧接着拔枪一起,施出了麒麟幻枪法中的魔麟乱舞,刹时好像看见无数头的型烈焰麒麟随着赵云枪支的舞动中奔飞冲出,曹兵死伤翻滚之间,赵云猛地突上了山顶之上。 WwWCOM “嗷嗷哦啊哦~!!赵子龙,你休要猖獗,我与你一战!!”正见那受司马懿吩咐的曹将,挺一大刀,猛地冲了上来。赵云冷哼一声,飞枪挺出。正见那人急砍乱劈,甚是骁勇,一时竟把赵云杀住。在周边的曹兵看得眼切,不由都纷纷替其嘶声鼓舞助威起来。 只不过就在须臾之际,正见赵云猝是一枪飞起,便是把那曹将的大刀挑开,紧接着只听一声怒喝暴起。那曹将霍见一头硕大的麒麟冲突而出,大张血嘴,喷出了浓浓火焰。 “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 声音落毕,赵云的龙胆枪已赫然刺透了那曹将的脖子。那曹将连惨叫都来不及,望向赵云的目光里更是充满了怨恨之色,渐渐地黯淡后,赵云一声喝起,把枪一挑,那曹将的头颅瞬间与其脖子分离,级冲飞而起,落下时,赵云快枪一停,那级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枪头之上。那曹将临死前的神态更是历历在目,一干曹兵见得,无不心惊胆怯,连忙拔腿就逃,却被赵云杀上的部下纷纷截住,杀死不少。 少时,赵云把那曹将级绑在马上,正见一面曹军大旗迎风而起,冷哼一声,猝是策马飞动,在那曹军大旗四周的曹兵见赵云冲了过来,宛若看到煞神一般我,宛如鸟兽一般纷纷急是逃散而去。转眼间,正见赵云倏地冲向了那面曹军大旗,飞枪一搠,随着‘啪’的一声暴响,那面曹军大旗旋即应声而裂,从山上猝地滚落而去,须臾砸落在山下几个曹兵身上,瞬间粉碎几片。霎时间,在山上山下的曹兵无不变色,纷纷投眼望着正于顶端的那员神一般的猛将,不少人眼里甚至不禁露出了敬畏之色! “撤!!”赵云猝是一声大喝,转马便去。马云禄在赵云麾下一干部众拥护之下,旋即奔赶追上。曹兵皆俱赵云不敢拦截。 两个时辰后,却马此下已策马逃出十数里外,不得不地是这一路撤退,却是鲜有看见曹军的人马。马暗暗疑惑,遂派人打探,顺便看看马云禄的状况。这时,马派出的斥候纷纷归来,各都报鲜少有见曹兵的身影,马更觉出奇,这时一个马家将士带着几个伤残的兵士,急急策马赶回,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我适才正遇上这几个刚从战场逃回来的伤残兵士,他们姐似乎带着赵云麾下一干部署前往偷袭了曹军的统将,但却遭到了伏击,所幸那赵云及时赶到,不但救了姐,并且逼退那曹军统将,并且一枪搠断了曹军的大旗。不过眼下那赵云却是带着姐望河东的方向转往而去了!!” “什么!!?那赵子龙竟敢掳走妹~!?”马一听,顿是神色大变,惊呼喝道。这时,一员将士连忙应道:“我看并非如此,若末将所猜无误,当时山下必定都是曹兵。那赵子龙连番激战,疲于奔命,想必也仅存不多的体力,若是带着姐再是冲杀,赶来与二公子你会合,不定半路会被曹兵追上,遭到围剿。因此,把姐带往河东却是最安全的办法,毕竟只要姐到了大公子那,必然万无一失!” 这将士曾经追随过马纵横,因此提及马纵横时,脸上不由闪动出几分异光,眼内并有着浓浓的崇拜之色。他至今还很记得,有一回马纵横与阎行激战,他还有几个将士陷入敌人的包围之中,当时他已经几乎绝望了。就在此时,好像是崩地裂,身骑赤乌,手舞龙刃的鬼神,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些凶狠的敌军在他龙刃之下,简直犹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而他后来更有幸和马纵横并肩作战,一起冲出了敌人的重围! 却看马纵横为了营救自己的兵部,不惜冒险,视千军万马亦如无人之境的盖世豪风,再看马今日在危急之际,为保性命,抛弃部下的作风,这兄弟两人孰高孰低,一眼分明。 “哼!!”马见那将士露出的神色后,似乎极为不爽,重重地冷哼一声。那将士反应过来,不敢与马的目光对视,连忙低下头。 “那赵子龙竟答应我会保护妹周全,谅他也算是个英雄好汉,我便权且信之,但若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轻易罢休~!!”马罢,一甩马鞭,遂是策马奔走,众人见了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追上。 两日,马回到潼关,马腾的伤势转急。马心急不已,无奈之下,只能匆匆撤军,退回长安,只留下两千余兵力把守潼关。 另一边,却在安邑城内,连日都在等候情报的马纵横可谓是寝食难安。来在数日之前,他就一直感觉眼皮子在跳,唯恐马腾出事。正因如此,庞统连日前来劝,请其尽快出兵,攻陷河东其余城县,以尽快安稳河东局势。但马纵横都是婉言拒绝。庞统看出马纵横是担忧马腾的状况,又想作为人子,若连这点孝义都没有,实在连畜生都不如,遂也安心等候。 这日,忽然有急报传来。 却见陈式跪在会堂之下,面色难看,瑟瑟抖。马纵横连吸了好几口大气,会地一按奏案,尽量地压住火气,沉声问道:“陈式!我不会迁怒于你,你快报来,我爹到底如何了!?” 陈式闻言,陡是提起了头,强震神色道:“主公误会了。人并非恐怕主公责罚,而是怕!” “怕什么!?”马纵横不禁怒火一起,吼声一出,那奏案更猝是爆开几截飞出,有几块更是撞在了木柱和墙壁上,瞬间暴碎,足可见马纵横一直压抑的怒火有多么的骇人。 陈式一见,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急是低头,不语。 “陈式你莫要反了耶!?你若不,马某莫不会赶往雍州亲自打探么!?”马纵横罢,忿而起身,作势便要离去。陈式知道马纵横素来到做到,不由吓得心头一紧,连忙喊道:“主公息怒,末将岂敢怠慢,这就报来。” “那你还不快!!” 只听马纵横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这令陈式心头更是慌乱,唯唯诺诺地道:“据报大将军…大将军他…被那许仲康以飞石击中了头颅,深受重创…这生死未卜…如今…如今已经赶回雍州治疗去了!” 陈式得断断续续,全因他被马纵横身上越来越是可怕的气势所怯。这边,马纵横听得可谓是心惊胆跳,陈式一罢,马纵横不禁怒吼一声,一股杀煞之气赫然迸,迈步急便要走。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快步赶入,并且毫不畏惧眼下近乎暴走的马纵横,振声喝道:“征北将军且慢!!统有一事相报,若主不愿听统完,那就从统尸体上踏过去罢!!” 却见庞统昂起头,神态肃穆,眼神赫赫,一看就知其决意坚定。马纵横见状,不由猛地停住了脚步,死死地盯住了庞统一阵后,忽然收敛了身上的杀煞之气,向一旁的陈式谓道:“你且退下。” 陈式闻言,不由心头一紧,连忙领命退下。一阵后,会堂内只剩下马纵横和庞统。马纵横眼神凌厉儿可怕,就直瞪瞪地盯着庞统。这时,庞统轻叹了一声,道:“征北将军此时绝不能回去雍州,否则雍州必然大乱,马家势必四分五裂,甚至兄弟相残!!” 庞统语出惊人,这时间宛若晴霹雳炸在了马纵横耳边。马纵横猛地迈出一步,适才那可怕的杀煞之气又是赫然迸起来,竭斯底里地喝叱道:“好一个庞士元!!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休想毫无损的离开!!” 正见马纵横满脸的暴怒之色,不过庞统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向马纵横处踏出了一步,目光烁烁光,沉声应道:“征北将军且不想如今大将军生死未卜,雍州上下人心惶惶。若是你此时急往雍州,恐怕就算征北将军你清者自清,但也未免让人怀疑此行是去…” “!!”马纵横眼见霍地暴瞪,怒喝喊道。庞统眼神一眯,轻叹道:“那自是去夺权了。” “什么!?”实则马纵横听这话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下一听庞统所答,顿是霍地色变。马纵横霎时间一肚子的憋屈,咬牙切齿地喊道:“此从何!?” “据传闻,大将军不久前曾在一干将士面前,亲口承认日后将会把家业交到马将军的手上。但下谁不知道,当年凉州之所以得以平稳,马家之所以能够得势,全因征北将军的努力。包括到了后来,大将军之所以能取下雍州,与征北将军也离不开关系!单凭这点,就算征北将军和马将军兄弟情深,也难免马将军心里会有芥蒂。再者,统先前也曾打听过,在凉、雍两州尚且有不少曾经追随过征北将军你的部署。而且即使征北将军离开了这么多年,在马家内的声威却是不减反增,受到不少将士、兵卒的崇拜敬重。若是征北将军此时回去,这些人不定会趁机恳请征北将军你暂时接领大位,那到时征北将军又是置马将军于何地呢?”正听庞统疾言厉色,的话更是往往有着一针见血的犀利。马纵横听得脸色连变,双眉深锁,听罢,却还是不肯听信,咬牙道:“庞士元你未免太觑我家二弟了!就算那些人竭力恳请,我不接受,不就一了百了么?” “哈哈哈哈哈~!!”孰不知马纵横话音刚落,庞统猝是大笑起来。马纵横被他笑得满腹是火,怒声喝道:“庞士元!!你又在笑什么!?” “哈哈,我在笑征北将军你太过真。若那时征北将军不肯接受,众人反而认为征北将军讲究情义,只会更加热衷。再者,如今论功绩、声威来看,马将军尚且远远不如征北将军你!那马将军又凭甚接领这大位?更何况征北将军才是大将军的长子!!”庞统猝又踏前一步,气势骇人。马纵横一时间竟被其气势镇住,瞪大了眼,不出话来! 第1263章 狂妄的凤雏(下) 庞统见状,神容一凝,接话又道:“虽然马将军是大将军亲口制定的继承人。 WwWCOM但马将军能力、功绩、声威各方各面皆不如征北将军你,众人自盼征北将军接领大位。就算征北将军屡番拒绝,但恐怕众人却不死心,这屡屡不休,别是马将军,若换了征北将军你也难免心中生怨,甚至最终会走入歧途。因此征北将军若要回雍州,却是只有毙而无利也!若有万一,恕统多嘴,就怕征北将军很可能还有性命!” “够了!!庞士元你给我闭嘴!!”庞统到最后一句,马纵横猝是变色,不等他完便是怒斥喝道。庞统一听,微微一怔,实则他心里还有着另一番话想要劝告,但经他这一阵试探就知绝然不可能。 原来,庞统口中虽是这般话,但实则他必任何人都想马纵横此下回去雍州,以盖世雄主之姿,稳定局势,安稳人心,一举得到雍、凉两州之地。但经过适才的打探后,马纵横的态度却是十分明显而坚定。当然庞统的构想是好,但马绝非泛泛之辈,庞统甚至想出了一干残酷的计策。不过庞统很快便就抛弃了这些计策,因为他知道若是换做是曹操这般枭雄人物或者还能答应,但马纵横是绝然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因此他只能退而求之,只希望先保住眼下局势。日后之事,再作图画。 “诶…海水难量,人心难测,纵是兄弟之间…也可能因为名利功禄而互相怀疑、提备,甚至很可能还会刀刃相向么…”马纵横呐呐而道,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马年少,那一本正经,双眼却满满的敬拜之色,对他喊着哥哥的样子。 忽然之间,马纵横心里头只有浓浓的守护**,猝是震色,喊道:“快传左右取来笔墨,我要修书一封,传予我家二弟!!” 马纵横忽然一喊,庞统不由微微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露出了一抹笑容,拱手便应。虽然马纵横缺乏了枭雄那种为了赢得更大的利益,敢于取舍的冷酷,但却不代表马纵横有失果断,这下一想通便迅疾地下以决定,起码不会悠游寡断,拖泥带水,以致事情变得更加恶劣! 少时,很快左右取来笔墨,马纵横遂是挥笔作信。一阵后,马纵横写罢,长长地叹了一声,道:“这便是当年我离开扶风马家的代价么?否则若是我留在扶风,和弟弟们一起并肩作战,建立基业,或者眼下面对困境,我和弟弟们便能同心协力,一同面对。反而不用像如今这般心翼翼,以免兄弟翻脸,甚至同胞相残呐~!” “呵呵,征北将军此言差矣。当初你前往洛阳的时机,可谓是最适合的时机,否则马家就算有征北将军你坐镇,恐怕此时顶多就是割据一方。这下的大势运转,还是在这中原之地啊!”庞统凝声罢,望向马纵横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好奇之色。来他对于马纵横一直都颇有研究,而且他一直觉得很奇怪,马纵横这些年创业期间,每每对于时机的把握都十分地准确,就像是未料先知一般。 话就在此时,忽有信件急传过来,马纵横不由精神一震,遂是召入。很快一个将士贲书赶来递上,庞统取过,遂交到了马纵横手上。马纵横拆开一看,竟是成公英的来信。看罢,马纵横轻叹一声,道:“看来你与成公英却是英雄所见略同。他却也是信劝,让我此时不要赶往雍州,并且也告诉我,我爹如今已脱离危险,只不过尚且昏迷不醒。不过,令人最为气愤的是,我爹不惜生死救下的那人,竟然是个假皇帝!!”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却无多大的惊骇之色,叹道:“若统所料无误,那人很可能便是当年被废的少帝刘辩是也!” 马纵横听话,微微一怔,遂是颔道:“没错!我爹当年曾见过陛下,若是其他人怕是骗不了我爹。因此曹贼为了蒙骗我爹,甚至用上了这刘辩。” 庞统闻言,忽然神色沉凝起来,似乎若有所思。马纵横见状,不由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士元似有所虑?” 庞统听话,猝是回过神来,很快露出一抹笑容,拱手道:“呵呵,统适才有些走神,还请征北将军莫怪。” “眼下竟不能去雍州,那我该如何是好,是继续攻打河东剩余的城县,还是…”马纵横对庞统还是极为信任,吟声问道。庞统忽地神容一凝,道:“若我所猜无误,那夏侯惇应该不久便会撤兵。毕竟据飞羽细作来报,眼下淮南、南阳一带正遭刘表、吕布窥视。曹贼怕也无力再与我等纠缠下去。不过为防并州军有动静,我等还是尽快地取下河东。另一边,征北将军征战在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若再不回去兖州坐镇,稳定人心,恐被以为是穷兵黩武,怕有失人心。还请征北将军准备,最好在近日之内,率诸将回去兖州。” 庞统此言一出,马纵横面色微微一紧,道:“按你的意思是,待取下河东后,我军便要开始休养生息,坐等时势所变,再做图画?” “是也!近两年来,下各地战火连连,百姓深受战火之苦,若再不停歇,加以安稳,恐怕将会再生第二次的黄巾之乱。”庞统神容一肃,慨然而道。马纵横听了,心头一揪,起来他这些日子也是倍加思念家中亲人,也不知家中状况如何,这下一想起,恨不得立刻插翼回归,颔遂问:“士元所言是理,不知以士元之见,这河东当交给谁人管辖?” “以统之愚见,非陈叔至不可。此人智勇兼备,并且善于治理,当年又曾在河东待过数年,对河东也是熟悉。当然,有关政务之事,征北将军大可聘请那卫仲道,此人深谐道理,在河东甚有名望,并且河东世家皆对他言听计从。有他和陈叔至负责政务和军事,河东必定万无一失!!”庞统此言一出,马纵横也是甚为同意,遂依庞统的吩咐各做调拨。旋即两人散去后,马纵横便赶往卫家去见卫仲道。 话,安邑城再次恢复平静,这些日子卫仲道专心在家里研究,忽闻马纵横亲自来见。卫仲道不由一惊,遂是赶往相见。 少时,卫仲道来到家中大厅,正见马纵横那魁梧雄壮的身影,忙一震色,拱手拜见:“大哥怎亲自来见,有何要事,尽管教人来传,弟自往去见便是。” “呵呵,兄弟不必多礼,我此番前来是特征兄弟入仕。”马纵横一摆手,笑声而道。卫仲道一听,不由眉头微微皱起,遂答:“还请大哥恕罪,想必大哥也知道,弟对于政务之事,实在没有兴趣,一心只想研究!!” 哪知卫仲道话未完,马纵横忽地一把抓住了卫仲道的手臂,眼神赫赫,道:“实不相瞒,我准备要回去濮阳。至于河东,我打算交给陈叔至来把守。不过陈叔至年纪尚浅,对于政务之事也是一窍不通,还请兄弟务必在旁协助,否则只怕河东生乱,再落贼人之手!” 马纵横罢,便伸回了手。卫仲道闻言,先一沉色,踱步走了起来,呐呐道:“陈叔至今年来风生水起,立下不少功绩,以他的表现来看,以有几分大将之风。河东有他坐镇,却也不怕强敌来犯。倒是这政务之事…” 卫仲道想了一阵,忽地转过身子,猝向马纵横重重一拜,道:“竟然主公如此看得起卫某,卫某愿效以犬马之劳,绝不辜负主公厚望!” 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忙道:“兄弟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大可像以往那般叫我大哥便是。” “呵呵,上下有别,此乃古礼,岂可废之?”卫仲道灿然笑道。马纵横却是知道卫仲道一直都是没有入仕之心,一心只想研究他满屋子的甲骨文。来当年他便想卫仲道入仕,并且还威胁卫仲道若不出仕便烧了他那一屋子的甲骨文,哪知卫仲道还是拒绝。没想到眼下卫仲道倒是如此轻易便答应了。 想到这,马纵横眼里不由闪出几分疑惑之色,卫仲道见了,淡淡一笑道:“主公不必胡思乱想,当年卫某不肯出仕,那是觉得自己尚且没这本领,恐怕给祖上摸黑,但经过这些年的学习之后,卫某如今倒有几分底气,愿意一试。” “哈哈,你这人也未必太谨慎了!不过眼下我幸得兄弟相助,也算是幸事一件,今夜当喝过不醉不归!!”马纵横豪爽地笑道。卫仲道听了,也来了兴趣,震色道:“难得主公如此有兴趣,那卫某便权且做一回东家,还请主公今夜留下来吃宴,我还有几坛女儿红,一直舍不得喝呢。” 卫仲道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眼里光,大笑应下。却当夜,马纵横似乎兴致甚好,连喝了不但把卫仲道那数坛好酒也喝了,后来又追喝了两坛上好烈酒。卫仲道不胜酒力,早就醉去。快到夜里三更,马纵横遂回,卫家的老管家虽叫下人相送,并且准备了马车,马纵横却是婉言拒绝,独自离开卫府后,独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上。这时,夜色已晚,街上只有寥寥数人,也没认出这个身材极为出众雄壮的大汉的身份。 忽然,马纵横轻叹一声,苦涩摇头笑道:“没想到啊,如今我连见上那老蛮子一面都那么困难,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气他。就算是虚以委蛇,我也大可为了讨老蛮子欢心,暂且答应。如此一来,老蛮子是不是就不会大雷霆,甚至和我断绝关系呢? 还有弟啊,弟!若是我不听从那庞士元的鬼话,这就赶回雍州,你会不会真如他所言,对我这个大哥忌惮如虎,心中万般不快呢?” 第1264章 一意孤行 到这,马纵横更觉晦气,忽然间前面正有一家酒家,遂是下意识地赶往而去。 Ww WCOM 却看那酒家面积虽,但布置得也是别致,只有父女两人在打点。马纵横坐下后,那看只有二十多岁出头,扎着两条辫子,穿着一身大红花衣的女娃立刻热情地赶了过来,笑道:“客官你要些什么?” “取两斤牛肉,两坛好酒。”马纵横虽然心情不好,但万万不会像一个无辜的姑娘撒火,遂是盈盈笑道。那姑娘听了,立刻点头一应,转身便娇声喊道:“爹爹,这位客官要两斤牛肉,两坛好酒咧~!” “好咧~!花儿你休喊,你一个女孩子人家,像个汉子般囔囔喊喊地成何体统?快过来帮忙!”那正打点,莫约五旬出头的老汉听了,不由抬头一望,似乎有些不喜地喊道。 “嘿嘿,我这老爹就是爱教,你别看他这般,实则对我疼爱极了。这不,今日是我生辰,他还特别缝了这件大红花衣给我,你看漂亮不?”那叫花儿的姑娘罢,笑得像是花般灿烂,竟也不怕生,对着马纵横转了起来。这可把她那老爹给吓坏了,连忙赶来,拉住了花儿,硬把她扯到自己身后。原来这老汉眼睛也毒,一看马纵横就知他喝了不少酒,而且看他长得实在可怕,就怕他忽然酒疯,借着酒意来干些坏事! “这位客官,我家这贱丫头读的书少,你别见怪。待会的送上一壶酒,权当是赔罪。”老汉这下靠近一看,更觉马纵横气势逼人,不怒而威。 马纵横见了,忽然心头一揪,由其看到老汉保护自己的女儿那份紧张迫切,陡然好像想通了什么,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当年自己随马腾出战时,马腾每每都会下意识策马赶在自己前面的画面。 “哈哈哈哈~!!”蓦然,马纵横声大笑,可把那对父女给吓了一跳。那老汉更是急忙把其女推开,但花儿却怕老汉被打,虽然害怕,但还是连忙贴了上来。 马纵横忽然笑声一止,向花儿望了过去,道:“女娃,我且问你,你老爹平日里虽然严厉,又爱教,但这一旦有事,他立刻冲在你的面前。若换了有一日,如果你爹爹昏迷不醒,可你却有理由不能见他,你会如何抉择?” “我呸!我爹爹壮实得很咧!怎么会昏迷不醒,你才昏迷不醒,你全家都!”哪知那花儿一听,好不恼怒,也不怕马纵横这可怕的醉汉闹事,立刻瞪眼大骂起来。 “花儿闭嘴!!”可那老汉却听得心惊胆跳。马纵横忽地面色一沉,双眸猝有精光。可那花儿却是不怕,圆瞪杏目,与马纵横对视起来。这时,马纵横猝从怀里一掏,这可把老汉吓坏了,连忙护着花儿退后。哪知,马纵横却是那处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却看那锭银子起码有十两重,老汉以及花儿不禁眼里光。但老汉还是有所戒备,喊道:“这位客官,我家花儿还少,就算你拿再多的银子,我也不会让花儿委屈的!!” 马纵横听了,不由神色一怔,猝便知道这老汉肯定是误会了,不由无奈地笑道:“你放心。我对你这女儿没有丁点兴趣。不过她若是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这锭银子立刻送给她。” “你的当真!?”年纪尚幼的花儿,不知世间险恶,一听有这便宜好事,俨然一副不答应才怪的神情,好似怕马纵横会反悔般急是喊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那肯定是真的了。”马纵横笑着点头答道。 “哼,那你可听好喽!”花儿一本正经地一点头,然后还故意瞟了一眼马纵横,才是道:“若是我爹爹有个三长两短,无论是什么理由,也不可能阻止我去见他。我爹爹平时就教我,这做人做事,先以孝字当头,如果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能孝敬,这人还能有什么出色?” 花儿罢,马纵横不禁深叹了一口气,道:“花儿姑娘此言,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 罢,马纵横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旋即便站了起来,道:“这锭银子权当是酒钱。早前拿出那锭是花儿姑娘的。马某还有要事去办,这便先告辞了!” 罢,马纵横转身便是离开。那老汉听是姓马,又看那在月下之下,雄伟如神般的背影,不禁喊道:“客官莫非是征北将军耶~!?” 马纵横听了,却是大笑不答,好像一下子解了心结。至于老汉那姑娘才不管马纵横是谁呢,连忙去收了那两锭银子,还用贝齿咬了咬,确认是真的后,不由乐得开了花。 却次日一早,庞统睡醒不久,便赶来准备和马纵横商议剩下的要事,哪知等了不久都不见马纵横出来,遂是觉得奇怪。哪知到了晌午时候,马纵横还是迟迟不见。来马纵横素来都有晨练的习惯,几乎是风雨不改。今日这般久还未起床,不由令人怀疑。庞统猝是神色一变,急先是赶往马厩,正见几人都是面带恐惧,四处寻找。庞统一看,便知大事不好,赶到马厩内一看,竟不见了赤乌。那些人以为庞统来追究,吓得纷纷跪下求饶。庞统一听赤乌从今早开始就不见了,气得一张丑脸都红起来,急急便赶往马纵横的寝室。 不一阵,正见庞统气冲冲地赶了过来,在门外的两个护卫守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话,孰不知庞统伸手一推,便是推开房门,火燎火急地冲入了寝室之内。那两个护卫吓得刹时色变,连忙跟了进去,却见寝室内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哇啊啊啊~~!!好一个出尔反尔的奸人!!气煞我也~~!!”庞统正见桌子上有一封书信,急是赶到桌子上取过手中,拆开一看。少时,庞统看罢,气得暴跳如雷,忿是丢掉手中书信。那两个护卫见状,不由有些恼怒,正要喝叱。庞统却是猛地冲上一步,喝道:“主公昨夜什么时候离开的!?尔等为何不看好他~!!?” “什么!?主公离开了?这我等从昨夜三更交接后,等了一阵,见主公回来后,便不听动静,却不曾见他出来啊。”其中一个护卫不禁满脸惊骇地喊道。这时,一阵大风吹拂而来,庞统下意识地转身一望,正见窗口大开,庞统瞬间醒悟过来,气得咬牙切齿,憋得满脸红。 却到了当夜快是三更时候,正见长安城外,出现了一人一马的身影。正见那人宛如融入了黑夜之中,身上缠着黑色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此人赫然正是马纵横也。 原来马纵横经昨夜那叫花儿的姑娘点醒,当夜回去寝室后,迅地准备好后,便从窗口跳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骑了赤乌,偷偷离去。之后,马纵横星夜赶路,马不停蹄,花了近乎一日的时间,赶到了长安城下。 这时,正见城门陡地开启,马纵横不由精神一震,快策马赶去。而此时在城门之内,正见有几人,其中一个正是成公英也。 须臾,成公英见马纵横策马赶到,不由一震色,连忙拱手道:“成公英见过主公。” “未免我二弟起疑,时间无多。且让我先见了爹爹,你我再是叙旧。”马纵横神容一沉,振声而道。成公英听话轻叹一声,来他今早得知飞羽来报时,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清楚以马纵横的脾性,若不能见到马腾,那是绝对不会死心离去,遂是安排一二,暗中接应。 于是,一干人等快地入了城内,转即到了大将军府。而虽然时间仓促,但成公英还是快地调拨妥当,在后门安插了自己的心腹。马纵横一干人等旋即从后门进入,正走了一段距离,蓦然四处响起了一阵动静。马纵横神色一怔,猝是停住了脚步,长叹了一声,但他并不后悔,这下反而坦然了。 这时,正见四周一干兵士围逼过来,各举兵器。而前面正有一干马家将士挡住了去路,其中为一人,赫然正是马。 却见马那张俊脸此时复杂无比,不但有恼怒之色,还有不可置信的凄厉,手抓着一封书信,狠狠砸在地上后,咬牙喊道:“你为何骗我,你不是不会回来耶~!?” 马此言一出,其身旁的将士无不露出惊色,不由都对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汉的身份好奇起来。 “身为人子,爹爹生死未卜,我岂能不来相见。二弟,你莫多心…” 罢,马纵横取下了头上的斗篷,露出了他的面貌。当马纵横的样子显现出来时,顿时一阵哗然,除了马以及马纵横还有成公英等人外,所有人全都赫然色变。 “大公子,怎么会是你!?”一个马家将士不禁喊了起来。他这一喊,很多将士也不禁纷纷叫起了大公子。有些人甚至露出激动振奋之色。 马暗暗看在眼里,眼神内露出不甘、恼怒、嫉妒的复杂之色,望向马纵横的目光,就连成公英也觉得是**辣的。 “二公子你听我!事情不是你所想那样的!”成公英心头一紧,唯恐事情一不可收拾,急是喊道。 第1265章 大将军府的剧变(上) 孰不知马一听成公英喊起,陡然爆起来,竭斯底里地指着马纵横怒声喊道:“这人满口谎言,为了他的江山大业,不是早把父子兄弟情义都抛得一干二净了么!?当初他和爹爹大吵一番,气得爹爹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今日他又蒙骗我,故意写信让我放松戒备,却想来找爹爹,妄图想取回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二弟~~!!!”只听马越越是激动,马纵横听到后面,再也忍耐不住,鬼神一般的眼眸赫地圆瞪起来,气势迸,嘶声吼道! 刹时,鬼神之威宛如惊涛骇浪地卷席起来,众人无不色变。 WwWCOM马却是不怕,猛地踏前一步,怒目瞪道:“马羲~!我可不俱你~!!别想要我屈服于你~!!” 却见马眼睛霍地红了起来,就像是一头压抑许久的猛兽,这下脱缰而出。 原来马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毕竟马纵横实在太出色了,因此让他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而马脾性高傲,志向野望也是颇高,一直以来都把马纵横当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一心想要越。可这些年来,他却受到了一次又一次地打击。由其此番他屡败在曹军之手,令他声威大损。反而,在长丰河一役上击退曹操亲自所领大军的马纵横,声威更盛,甚至有些人暗中已经开始讨论,若是此番换了是马纵横领军,很可能他们早就攻破了洛阳,完成了盖世功业。 也正因如此,马处于极为敏感的状态,这下马纵横出尔反尔地忽然出现,更令马对马纵横多年的信任瞬间瓦解,并且这多年下来所憋着的妒忌、忿怒一时间全都爆出来。 “二弟你!!”马纵横见马眼神内,竟然渐渐还有着几分仇恨之色,如遭晴霹雳,刹时只觉脑昏眼眩,由其脑海里更是忽然响起了庞统和他的那番话,由其兄弟相残的那句,尤为刺耳可闻。 “给我滚出去!!马羲,你已经不是我马家的人,大将军不是你能来的地方!!爹爹更不会想见你这逆子!!滚~~!!”哪知马纵横那边气势一弱,马却是得势不饶人,连声嘶吼暴喝。由其最后一声滚,更如有雷霆之威,震荡地。 马纵横这时整个人却是傻愣在原地,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好像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会生在自己面前。 忽然,就在所有人都是心头大乱,不知所措的时候。似乎已经无计可施,并且失去所有力气的马纵横,竟就当着众目睽睽之下,猛地跪在了地上,身体颤颤巍巍,声音更是沙哑得可怕:“二弟从到大,我都没求过你…现在我求你…让我见爹爹一面…只要他安然无恙,我答应你永世不会在与爹爹相见…!” 眼看此幕,不少人都被马纵横这份委曲求全的孝义感动得泫然泪下。马也被马纵横此举吓到,看着自己一直最为敬重得大哥、对手,如今就跪在了自己的面前。马心中的复杂实在无法形容,他很想就此罢休,与马纵横冰释前嫌,再续兄弟之情。但却怕自己最终一事无成,一辈子只能仰仗马纵横的鼻息。再看眼下大多人都对马纵横露出了同情、敬佩之色,反而自己倒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马更是无法想象,若是自己有朝一日失去权势,那是何等的光景,可能连一个人都不会可怜他,并且都在暗中耻笑他无能吧! “大哥~~!!”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喝声猝起,陡然便见一人急匆匆地冲向了马纵横,急要扶起马纵横,并且当场便是哭了起来。 “大哥,你别跪着~!快起来,你快起来呀~~!爹爹他…爹爹他…”正见那哭得甚是激动的人,赫然正是马铁。 而就在马铁话音刚落,蓦然‘哗啦啦’的一阵响声,猝是雷霆乍起,轰然劈落。那可怕的雨声,宛若哭泣之声。 雷光闪烁,马纵横瞬间猛一哆嗦,眼睛赫地圆瞪起来,急是抓紧马铁的双肩,大声喊道:“爹爹怎么了~!!?铁弟你快啊~~!!” 这时,却见马休也满脸泪水地赶了过来,见了马,急是跪下,恸哭喊道:“哇~!二哥,你快赶去~!!爹爹快不行了~~!!” “哇~~!!爹啊~~!!”马瞬间勃然色变,撕心裂肺地暴喝起来,急便推开人丛,便往冲去。马纵横更是猛地急起,满脸地惊慌失措,急追在马身后。而此时,马休似乎才觉了马纵横,不禁急呼喊道:“大哥你怎么在这~!” 就是马休这一喊声,马陡地回过神来,正见旁边一个将士,猝地赶去,竟猛地拔出其腰间的宝剑。寒光闪烁,这下所有人都吓得面色剧变。马纵横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赫是停住了脚步。 “你给我滚出去,你没资格见我爹!!听到没有~!!”正见马满脸凶戾无情,状若疯狂,竟是向马纵横拔剑相向。 来,就在马腾噩耗传来的刹那,一直处于理智崩溃边缘的马,几乎崩溃,而当他再听到马休那声喊声时,就像是猛兽闻到了血腥,若非还仅存几分理智,恐怕早就挥剑砍向那折磨自己多年,犹如梦魇一般存在的男人了。 “二哥你疯了~!”马铁看得眼切,急要扑去夺剑。 “给我闪开~~!!”哪知马眼看马铁护着马纵横赶来,妒意更浓,竟朝着马铁挥剑砍去。这下马怒而出手,毫不留情,只见剑极快,马铁根本躲避不开,眼看那柄快剑如闪烁着锋芒砍了过来,吓得不知所措,竟猛地刹住脚步,躲也不躲。 “不~~!!”马休看得寒心胆战,撕心裂肺地急是大喝。这时,马似乎才猛地恢复了理智,现眼前的竟是马铁时,急要收剑,看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道寒光从马铁脸上划过。马铁立刻痛叫一声,旋即跌倒在地。 “铁弟~~!!”马纵横看得眼角崩裂,急是冲向马铁,正见马铁脸上有着一条狰狞的血疤,竟是被马这个亲生哥哥毁了容。 “哇啊啊啊啊啊~~!!!”只听马纵横冲咆哮,一股强大骇人的气势瞬间迸而出,身上更上涌起了一面张嘴咆哮,狂舞血龙的血色鬼神相势。 不少人瞬间好像看到马纵横如化身鬼神,吓得纷纷后退。就连马也是吓得心揪胆寒,连退数步。 “大铁牛,大铁牛哇~!”这时,在旁的马休也急急赶来。“呜呜呜~!!别看我,都别看我~~!!”马铁却是急捂住脸上伤口,痛声大哭喊道。 眼看着年幼的马铁,如此痛不欲生的样子,马纵横悲痛得不禁心如滴血,把马铁交给马休扶住,急是要起时,马铁和马休几乎同时抓住了马纵横。 马纵横下意识地低头一望,正见两位弟弟都是哀切地看着他,其中马铁更是强忍剧痛,一张都痛得扭曲地看着他,用眼神哀求。“放心!我等仨先去看爹爹!”马纵横罢,向后面的成公英一投眼色。成公英立刻神色一震,教两个心腹前去扶起马铁。 这时,却看正陷入无尽自责惭愧中的马,蓦然回过神来,竟还不肯罢休,反而把所有的错迁移到马纵横的身上,嘶声怒吼叫道:“都是你~~!!都是马羲你做的好事,若是不鬼鬼祟祟地回来,这一切都不会生,都不会生啊~~!!!” 正见马愈愈是癫狂,马纵横强忍着浑身随时都可能爆的可怕气势,冷声道:“让我见爹爹最后一面,之后你要如何处置,我接着便是。眼下,给我让开!” 就在马纵横让开两字喝出时,蓦然苍宇两道雷霆劈落,恐怖的雷声震荡人心。马好像受了莫大的刺激,忽然暴喝一声,挥剑便往马纵横杀了过来。 眼看马朝着自己出手,马纵横鬼神般眼眸刹地如有闪出几分凄楚之色,但转即消逝。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状若疯狂的马,挥剑猛砍过来。马纵横倏地挪身一闪,同时一掌推出,看似软而无力地打在了马身上,但却令马好似收到了莫大的创伤,立刻痛叫一声,往后踉跄数步。 “哼!心浮气躁,气神不稳,全身都是空档,还想与我较量!?真是笑话!”马纵横面色严厉,冷声喝道,倒像是在教导马。“啊啊啊~~!!我才不听你的教!!”马扯声怒喝,又是举剑杀来。马纵横眼色一眯,顿有两道骇人的精光从他眼中迸射而出,须臾正见马纵横倏地窜了上去,马见了,立刻舞剑急砍,这下更是以剑代枪,施展出了伏波潜龙枪法。 “看我的龙腾四海~!”马喝声一出,快剑挑动,刹时宛若看见四条银色飞龙随着马的快剑舞动冲飞而出。马纵横却是灵敏,就好似看透了马的招式一般,一一闪避过去。转眼间,正见马一剑搠空,马纵横看是机会,一掌猛地望马下颚一推。刹时,只听‘啪’的一声,马立刻连退数步,下颚瞬间红了起来。 “二哥,兄弟之间何必自伤残杀!!若是爹爹知道,岂不把他活活气死!!快住手吧!!”在旁的马休急是喊道。马听话,立刻扯声喝道:“谁跟他是兄弟!!今日有他无我,有我在这,他休想见到爹爹!!” 只听马瞪目怒吼,浑身更散着一股煞气,就像是入了魔似的。 “没想到啊,二弟你竟对我如此痛恨。”马纵横轻叹一声,悲痛的眼神里,更闪过失望之色,转即面容上渐渐显现了几分认真之色。 “哼!你骑在我头上,骑了快有半辈子!!不过从今日起,我马孟起一定不会再让你骑在我头上来,我誓~!!!”马扯声暴喝,就在他话音一落瞬间,上一道硕大的雷霆轰然炸落,就在马纵横和马两人面前炸了开来。众人吓得无不变色,连忙纷纷退避。眼见一阵强烈的雷光之后,那两个男人所在的位置周边,有着无数闪电在闪烁转动,此时此刻两人宛若化作穹之上的神人一般。 第1266章 大将军府的剧变(中) “嗷嗷嗷嗷~~!!来罢~~!!”正听马一声喝起,八条银色飞龙霍地从他身后显现而出。 Ww W COM “不知高地厚的子,我便让你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这下,马纵横终于被不依不饶的马给激怒了。马的无理相拦,以及他的自私狭隘,由其是他对马铁的那一剑,已经令马纵横无法再忍受下去。正见马纵横瞪目怒喝,浑身气势澎湃迸,一面血色鬼神相势显现的刹那,马纵横宛如人相合一,一步踏出,犹如有地动山摇之势。马只觉一股骇人的气势逼迫而来,自己浑身的皮肉都不由绷紧起来。 这时,却也不知哪个将士,忽然拔出了一柄佩刀,投向了马纵横。眼看那佩刀高旋转,便要砸中马纵横。马纵横就像是背后长眼一般,猛地转身,旋即快手一接住。可就在马纵横拿住了佩刀的刹那,马猝袭击,倏地舞剑冲了上来,怒声便喝:“伏波潜龙枪法-独龙飞咬!!” 马一声喝起,一剑搠出的同时,宛若看见一条飞龙大张血嘴,向马纵横咬了过来。马纵横双眸精光暴喝,舞刀即起,纵声喝道:“鬼神伏龙刀法-龙霸下!” 随着马纵横喝声震荡,即见其手中大刀好像化作了一条血龙,在他挥舞之下,赫然摆动着龙躯扫荡而来。须臾,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马被猛地击开。马纵横得势不饶人,快步一迈。就在此时,马猝出奇袭,挑剑即起,扯声喝道:“伏波潜龙枪法-五龙盘岳!!” 随着马招式一起,马纵横如见五龙盘于山岳之势,急是舞刀而起,却被马凌厉的剑式震退而去。却见马纵横一步后退,在四周正冒着大雨观战的人,无不惊呼起来。 西凉锦马之名,自然人所皆知,但是比起鬼神马羲的名号,却还是有一段距离。再者在西凉人士的心目中,鬼神之名更是属于他们的骄傲,这种骄傲远非锦马之名可比拟的。毕竟这近百年内,西凉从未有过比拥有着鬼神之名的马羲更为出色的人物! 可眼下众人看得马羲竟被马击开,其战无不胜的形象似乎受到了损害。而就在众人的惊呼声响起的刹那,马不由精神一震,反而觉得是热血澎湃! 没错,马心里早有着一种**,那就是把鬼神马羲的名号,一步步地从众人心目中瓦解,最终再取而代之!! “嗷嗷嗷~~!!再我一招~!!”马这下亢奋起来,手中利剑一起,猝然只见剑光闪动,须臾宛若看见六条银色飞龙,在风雨雷电交织之中,各张起血盆大口,扑咬而来!! “伏波潜龙枪法-六龙盛鼎~!!”随着马喝声一落,其招式盛然绽放,六条飞龙栩栩如生,却看马纵横如何应对。 “二弟,马家的伏波枪法是为下百姓,是为社稷苍生,绝不是给你用来争强好胜,同胞相残的~!!”面对马如此凌厉的招式,马纵横却毫无惧色,浑身气势刹时又是暴涨起来,陡然之间,正见血色鬼神之后,猝是显现出一面炼狱之相,其手中血龙嘶吼连连,此时此刻马甚至斥耳可闻,怒目圆瞪,可陡然间随着那炼狱鬼神舞动那条血龙,恍然间地如被炼狱所霸占,一条条血龙冲而起,突兀万龙齐鸣,其势如有毁灭地之威。 “鬼神伏龙刀法-万龙吞宇~!!”与此同时,只听马纵横吼声一起,奋力舞动起手中大刀。刹时两人招式接触,连阵金戈暴响一连迭起乍动,甚至比起上的雷声还要响亮厉害。陡然,正见马猛地暴退而去,连退三、四个大步,才是刹住了身体。 而待众人回过神来时,那绝对的威势使得马铩羽而去的马纵横,此时在风雨之中,一动不动。 “休弟!!你先带铁弟去疗伤,连忙快去见爹爹!!你二哥自有我来对付!!”忽地,马纵横振声大喝起来。马听话,面容抖动几下,双眸这时竟还闪过几分怨毒之色。原来马却是把一切的罪过强加在了马纵横的身上,心里只认为若是马纵横不是明里一套背里一套,他根本不会如此生气,更怨恨他不肯罢休,借着孝义之名来和自己争夺雍、凉两州的大权。这一切的一切,正恰如那神秘人的所料。 却就在今早刚是黎明的时分,正于睡寝之中的马,却见他浑身是汗,口中囔囔叫着,身体不断翻滚,脸上更有着痛苦之色,却是又做了那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直重复做着的那个噩梦。 而在马的梦里,此时在他眼前,俨然是一片炼狱之景,四处弥漫着可怕的地狱之火,并且更有无数的厉鬼被燃烧在地狱火中,出一阵阵的嘶声惨叫。 就在此时,后面猝起一道马鸣声响,马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回一望,蓦地正见一道高大无比的身影猝是出现在了他的后面,并且人马皆围绕起浓烈的地狱之火,那鬼神头戴盔甲遮住面容,双眸如两道血光闪烁着,二话不,便是一刀赫然劈了过来。 “啊~~!!不~~!!”却听惨叫声陡而响起,在外把守的两个护卫,连忙撞开门冲了进来。正见马大汗淋漓,半坐在床榻上,连喘着大气,隐隐更可见到他脸上的惊悚无助之色。 “二公子!”那两个护卫一对眼色,连忙跪下。马听得有人喊起,这才回过神来,转眼望去,正好一缕阳光射来。马正觉刺眼,不由用手遮了遮,旋即凝色问道:“眼下是什么时候了?” “回禀二公子,刚过破晓,眼下应该是黎明时分了。”其中一个护卫连忙答道。马听了,默默地一点头,似乎还未回过神来。这时,猝听一道骤响,马还未反应过来,猝见一道飞影倏地射了过来。马这下刚被噩梦惊醒,正无防备,幸好那箭矢似乎不是向他射来的,须臾落在了床榻之上。 “大胆,是哪个刺客,竟敢刺杀二公子!!?”其中一个护卫立刻忿而急起,转身去望,正见一道快影闪过,立刻拔腿便追。 “我无大碍,你也快去吧!”马忽然一喊,剩下那个护卫听了,正好抬头对上马凌厉的眼色,遂不敢怠慢,立刻拱手领命,旋即转身也追了出去。 却看那两个护卫离开之后,马却是身手抓向了就落在自己旁边的飞矢,轻轻一拔,却见就在那箭矢上竟绑着一条布条。马遂是解了下来,打开布条一看,正见寥寥写着一行细的字。 ‘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之,功业在前,人心难测,当防当防!’ 马看罢,顿是神色大变,就在此时又有一道飞影猛地射来。马精神一震,身子一闪,同时竟把那射来的飞矢伸手抓住,那高的身手,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哼!”马冷哼一声,快解了箭矢上的布条后,随手一抛,这时正好有道身影正往外窜走,刹地被马抛出的箭矢扎中,不由惨呼一声。马正见那人一身黑衣,鬼鬼祟祟,一看就知不是好人。 “快抓细作!!”马立刻站起来大喝一声,在大将军周围的护卫听了立刻纷纷赶了过来。孰不知那人倒也能忍,强忍剧痛,立刻跃起,待马追出时,却已不知跳到哪去了。马遂下意识地低头看起了手中的布条,正见布条上赫然又是写着一行字。 若是不信,可暗观其亲信,到夜中时分,自有分晓! 马看着不由是触目惊心,一张俊脸不由紧绷起来,下意识地咬住了牙。这时,纷纷赶来的一干护卫,都被马脸上的狰狞之色吓到,一时间都不敢做声。 却当时马还是半信半疑,但为防万一,马还是暗中派心腹布置,并且很快就锁定了成公英。可万万没想到地是,这一切竟然就如那暗中通风报信的神秘人所料。 而就在马纵横露出他的面貌那一瞬间,马对他多年的敬仰以及信任刹那间便是消失得荡然无存。 “马羲!!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装仁慈孝义了!!今日我便要在众人面前揭开你那虚伪的面孔!!你根本就是窥视着雍、凉两州,此番暗地回来,就是想要劝爹爹回心转意。若是不成,你便凭着你以往的声威,登高一呼,召集类似成公英这些对你忠心耿耿的旧部为你效力,逼迫我把大权让予给你!!是与不是~!!?”马咬牙切齿地问道。马纵横听了,却是低叹了一声,抬头望着雷雨交加的穹,呐呐而道:“苍宇无边,但人心狭窄,看得却也只有狭窄的地。孟起啊,是大哥错了,当年我就不该一味地纵容你,让你从就如此高傲娇惯。我应当更早就教会你如何做人的道理。” “哈哈哈哈哈哈~~!!!”孰不知马纵横深情切意的一番话,却反而惹得了马嗤笑不止。马纵横对此,沉默而对,但眼神里却是充满了复杂之色,默默地看着眼下癫狂放纵的马。 第1267章 大将军府的剧变(下) 蓦然,马笑声一止,面容刹地变得凶戾狰狞起来,大声喝道:“够了!!少在老子面前用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和老子话了!!老子从就对你敬重有加,对你言听计从,更把你视为目标。 Ww W COM可你却又是如何待我~!?你早早便离开了家,去中原闯荡,你是胸有大志,可曾想过你离开之后,家里爹爹还有我等兄妹是何等的思念!?每逢听到你在中原出了什么事,家里立刻便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你马羲从来都是马家的标杆,爹爹虽是对你严厉,可我却知道,其实在他心目中最疼爱最看重的永远都是你!!若非你当初为一己私欲,和爹爹翻了脸,根本就轮不到我来接领爹爹的基业!!可竟然你当初已经和爹爹决裂,为何如今却又不知廉耻地腆着脸回来这里,和我来争啊~!!?你莫以为我马家上下都要被你牵着鼻子来走耶~!!?” 只听马疾言厉色,一句接一句地嘶吼起来。马纵横听得脸色连变,难掩愧疚,却是从来没想过马一直憋着如此多的恶念。他自己甚至能清晰得感受得到,自己给马一直以来带来的压力,使得他几乎喘息不过来,快要生生把他压垮! “孟起~!!”忽然,马纵横怒声一喝,马立是绷紧了脸庞,死死地盯住马纵横。马纵横眯了眯眼,迈起一步,喊道:“眼下收手你我还能做兄弟,这一切全当是大哥的错,我愿意当誓,此番前来,只为了孝义,却无私心,有违此言,愿打雷劈,教我不得好死!!” 却见马纵横起手誓,罢,竟丢了兵器,向马迈步过去,并且沉声喊道:“孟起,爹爹只剩下一口气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你我现在立刻赶过去还来得及!!” 马听话,不由心头一抖,旋即身体一阵剧烈的颤动,正见马纵横一步一步逼近,看着那高大雄壮的身影,仿佛又看到那纠缠他多年呲牙咧嘴的梦魇。 “你别过来!!否则可休怪我无情~!!”马不禁提起了手中利剑,大声喝道。可马纵横却是毫不理会,继续迈着步伐,一步一步地接近。 “哇啊啊啊~~!死罢~~!!”马大喝一声,忽然间好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提剑便朝马纵横刺了过去。但马纵横却依旧毫不动摇,迈起步伐,迎向了那举剑正向自己刺来的兄弟。 猝然,眼看马一剑正向马纵横胸膛去刺,就在此时,一道雷霆陡地炸开。在周边正看的一干人等,不由纷纷急喊起来。马陡地打了一个哆嗦,就在千钧一之际,急是收回了剑。而马纵横又是踏落一步,眼中尽是柔情和怜惜之色,道:“就此罢手吧。毕竟你我是兄弟啊!” 此言一出,如同洪钟在心头震荡,马仿佛瞬间便失去了所有力气,手中利剑一松,连退几步后,更是忽地摔倒在地,看是颇为狼狈。马纵横见状,不由一急,忙是走了过去。这时,忽然有人赶来急喊:“大公子、二公子你俩快来啊!!大将军他~!!!” 马纵横听了,顿是神色大变,向马投了一个眼色后,便是急急迈步赶去,并且在经过马身边时,低声喊道:“我先到爹爹那处等你!” 马闻言,眼睛不由一瞪,忽地低下了头。 不一阵后,正见四扇大门正开着,阶梯之下,跪满了一干马家军老将士,各个都在冒着大雨,低声哭泣,这下见得马纵横赶来,又是惊讶又是激动,纷纷都是疾声催促。马纵横屏着气息,一步一步地迈上,不久终于来到了马腾的寝室门前。而就在马纵横还有些许犹豫时,却听那一阵阵虚弱的喊声,断断续续地喊了起来。 “羲儿…羲儿…可是你…可是你么?” 马纵横听了,神色霍地一变,再无犹豫,立刻冲入了寝室之内,而当他看到满脸苍白,正躺在床榻上,虚弱不已的马腾时,不由如遭晴霹雳,猛地跪了下来,又是惭愧又是悲伤地大喊道:“爹~!!” “羲儿~!”却听马腾一声惊呼,好像忽然有了动力,急是睁眼。这时一道雷光闪烁,那正跪着的身影不是马纵横,又是何人? “是你~~!!羲儿呀~~!!为父~~!!为父可等到你了~~!!”刹时,马腾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脸色潮红起来,急从床榻上要起来。马纵横见状,连忙急扑过去,刚到床榻,马腾急地一把抓住了马纵横的手。 “羲儿!”正见马腾这下刚是半坐起来,马纵横投眼望去,只见马腾竟是老泪纵痕,脸上尽是激动之色。 “上苍有眼啊,临死前能让老夫见到自家的长子。老夫死亦无憾也…”马腾低叹了一声后,忽地伸手从怀内掏出了一封信,忽然气血一动,猝是扑到了马纵横怀内,下巴就枕在了马纵横的肩膀,低声囔囔起来。马纵横听话,面色勃然大变,身体竟连阵颤抖,泪水哗哗直流。 不一阵后,正见马休和马铁神情紧张、迫切,连滚带爬般冲了进来。 可两人正见,马腾圆瞪着眼,死死地瞪着他们,都把两人吓了一跳。但很快马休地眼睛急瞪起来,却是见马腾一动不动,没了动静。 “爹?爹啊~~!?”马休见状,急忙跪着爬去。马铁也吓得随后急爬过去。正抱着马腾的马纵横,低叹一声,尽是无法形容的悲伤和惆怅。 而在外的马家老将士听得一阵阵恸哭声响了起来,无不面色大变,想到追随多年的老主,纷纷不禁痛哭起来,叩而拜,齐声喊道:“老主,一路好走了~!我等会替老主守护好马家的~!!”可就在马家上下都陷入无尽的悲伤时,蓦然间,不远处只听得一道充满怨恨的喊声,紧接着一阵慌乱的叫声响了起来。 那正跪在阶梯之下的马家老将士还未回过神来,猝然正见一道道飞影,在雷雨交加之中,纷纷窜出,并且抛出了一柄柄锐利的暗器。那些马家老将士此时正处于极度悲伤之中,哪里躲避得及,刹时只见七、八个马家老将士纷纷中了暗器,各是痛呼惨叫起来。这时,那些飞影很快便围了上来,各举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匕,朝着那些惊慌失措的马家老将士扑了过去。须臾,只见血花连连绽放,这事出突然,而且不得不,这些杀手选择的时机,实在太精确了,就在这几个呼吸之间,那些马家的老将士便是死了大半。 轰隆隆~~!! 大将军府忽剧变,马腾刚死不久,他那些忠烈的老将臣却纷纷无辜遭到杀害。苍穹似乎也为之忿怒,一道闪雷乍落,正见马腾寝室之内,床榻一旁的兵器架上,正见一杆闪烁着银光的龙枪。 “休弟、铁弟,照顾好爹爹,不要出这房间。一切交给我。”这下马纵横却是出奇的冷静,但这冷静的外表之下,无论是马休还是马铁都能感觉得到其体内蕴藏的那股随时可能迸毁灭地的怒气。 霎时间,马休、马铁都被怯住了,哪敢怠慢连忙答应下来。两人前去扶开马腾。马纵横与已经失去气息的老父四目对视,忽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道:“爹!我会守护好马家的!” 罢,马纵横猝是下了床榻,转向了一旁的兵器架,就在此间,其一步又一步落下的脚步声,如在马休、马铁两人的心头荡漾一般,吓得两人面色剧变,精神绷得紧紧! 而就在马纵横抓住了兵器架上的那柄银龙枪时,刹时飓风陡起,马休、马铁如见一面鬼神相势,正张开双臂,扯声咆哮。 与此同时,正见外头,那数十个黑衣刺客,已经把所有的马家老将士一一击毙,但却不离开,而是在外面各按着方位摆定,并且隐隐之间,如有杀气腾起,似布了一个杀阵。 不久,正见一道身影,从高台上徐徐而现,那人高大威猛,体格出众,手提一杆银龙枪,正一步一步地下着阶梯。却见那人面色冷酷,沉默不言,可浑身散的气势可怕极了,每当他落下一步,更是接近时,那数十个训练有素的刺客,也不由为之变色。 一阵后,正见那人走了下来,这用的时间却是不久,但对于那些刺客来,却是极为煎熬,好像恍然过了数载。甚至站在最前面的人,恍然间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番。 “只有尔等这数十人么?若是如此,尔等的主人也不过是个白痴!”蓦然,只听那人喊道。而就在他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纷纷有飞影落下,不一阵后,便见近有六、七十余人。 却见这可怕的阵势,莫约一看起码有百人左右,各个都是身穿黑衣,并且衣袖上都有标志性,用金丝绣着的风满楼标志。众人手提各种不同类型的杀人利器,并且从每个人身上散的肃杀之气来看,肯定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一百个风满楼的刺客,这般阵势,自风满楼成立以来,恐怕也是第一回,不过尔等的主人还是个白痴!”那人微微抬头,双眸精光暴射,刹时如有两道血光闪过,旋即一挺银龙枪,挑衅起那一百个风满楼刺客。 “哼!!狂妄之徒,今日就让你这所谓的鬼神死在我等风满楼弟兄的手上!!”其中有个好像是领的黑衣人忽地一声喝起,遂是先提利剑向马纵横冲杀过去。而霎时间,那些各依方位而列的黑衣人也纷纷冲了起来。 “给我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为的黑衣人猝是跃起,一剑刺来。马纵横见状,雷厉出枪,如有龙腾之势,那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先被马纵横一枪i透。紧接着,这时一左一右,有两个黑衣人朝着马纵横飞奔杀来。马纵横快把枪一拨,见两个黑衣人杀到,立是喝道:“双龙吐珠!!” 就在马纵横喝声落下,枪式起间,如见两条飞龙骤起而出,那两个黑衣人刹地纷纷暴退,身上并且有血花迸起。同时又见紧接着三个黑衣人,齐齐扑来。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神,光芒赫动,咆声怒道:“三龙噬虎~!!” 一声喝罢,马纵横枪式骤起,银龙枪舞动间,犹如三龙齐出,如欲分虎之势。 第1268章 成公英之死 那三个扑来的黑衣人瞬间被纷纷击中,血花连连绽放。WwW COM道道血液溅来,马纵横脸上以及袍子上,不由多添了几分血色,不过很快就被雨水冲刷而去。 “众人快上!!大楼主了,只要谁能夺下那马羲的级,赏黄金十万两!!” 只听一声喝声陡起,那一声黄金十万两的巨额财富,瞬间便使那些本是升起恐惧的风满楼刺客,变得疯狂起来。刹时,只听喝声连道,众人纷纷提起兵器朝着马纵横扑杀过来。 与此同时,猝然又见一道道飞影落了下来,不过这回来的,却非风满楼的刺客。只见其中一人,手提一柄宝剑,长束起,正是史阿是也。 “弟兄们听令,这回风满楼可谓是倾囊而出,眼下情况危急,全都给我打醒精神,救主公!!”随着史阿喊声一起,那些飞羽高手立刻纷纷朝两边散去。风满楼的刺客见状,纷纷迎住,两方人马立刻混杀起来。 与此同时,正见马纵横宛若一尊嗜杀的鬼神一般,舞动着手中的银龙枪,专往人丛密集之处,冲杀过去。而那些风满楼刺客,为了得到那笔巨大的财富,却也疯狂,纷纷扑向马纵横。只见马纵横乱枪突起,杀散了一批又一批扑来的刺客。陡然,暗器猝起,马纵横快舞动枪支,把暗器一一打去,而被打去的暗器,不少却又袭击中了那些风满楼的刺客。眼看战况虽乱,但马纵横凭着其鬼神一般的神勇,以及一干飞羽高手的救援,此下依旧是掌控着局势。 这时,一旁猝是杀声大作,一时间喊杀声更是响不绝耳。马纵横忽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这时正有一队人急奔赶来,其中一员将士慌乱地大喊叫道:“大公子,大事不好了~!适才二公子被一群刺客袭击,中了数箭,如今性命垂危。而且那些刺客还报了大公子的名号,是奉命行事。二公子麾下心腹无不大怒,立刻向成公先生拔刃相向。幸好有不少人却是坚信大公子绝不会用此下三滥的手段,几个将士拼死护着成公先生,正往此处逃来!!” 马纵横闻言刹时面色大变,对于布置者一切的幕后黑手,不由是恨之入骨。这时,马纵横正好看见史阿领着七、八个飞羽弟兄快杀来,连忙震色吼道:“史阿,快去救成公英~!!” 正是厮杀的史阿一听,连忙震色,朝着喊声传来处望去,正见马纵横就在不远,此下浑身都是血色,并且身上不少地方挂彩,不由神容一变。 “在那边,快去!!”马纵横见史阿愣了起来,不由一急,急是伸手指向一边。这时,几个风满楼刺客猝是扑去,起偷袭。不过马纵横反应极快,舞枪一起,迅扎死两人,不过身上还是被看中一刀。 只见血花溅起,马纵横死死咬牙,浑身不觉一阵麻,怒声骂道:“尔等这些无耻的鼠辈,竟在兵刃上抹了毒!!” 马纵横骂声一起,史阿不由勃然色变,但却也知马纵横的脾气,不敢怠慢,急是掏出一瓶装有解毒丸的药瓶,并教几人先去营救,并且送上解药。其中一个飞羽杀手立刻接住,随即便带上两个弟兄快赶去营救。至于史阿则带着剩下几人,快赶往成公英那处救援。 却这时一干风满楼的刺客,眼看马纵横中了毒,纷纷急扑涌上,都想趁机取下马纵横的性命。可马纵横又岂是这般容易杀得了,危急之际,马纵横变得更加可怕,枪式愈加凌厉迅猛,杀得满地都是尸体。 转眼间,正见此时四周只剩下了不到数十个风满楼杀手,其中今有三分之一的都是死在了马纵横的枪下! 而就在马纵横遭到围杀的同时,此时在另一边,正见在刘辩的房间内,一直缩在被窝里的刘辩,心知马腾命不久矣,加上马家上下除了马腾之外,各个都对他痛恨至极,这夜里他一直难以入眠, 担惊受怕。由其自从一阵阵杀声响起来后,刘辩更不止一起想过要逃跑,但却鼓不起勇气,直到如今,还是只能躲在被窝里。 这时,忽地一阵狂风刮起,把房门猝是吹开。刘辩听得‘嘭‘的一声暴响,吓得心脏不由一揪紧,浑身颤抖得更是厉害。此时,正见几个人影轻步埋伏,都是身穿黑衣,不过衣袖上却有着风满楼的标志,赫然正是风满楼的刺客。 “山雨欲来风满楼,汉室气数已尽,我家大楼主,让弘农王你安心上路,他会找一处好地方好好把你埋葬,让你入土为安,也不需要在过着每日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低沉而沙哑,冷酷而无情的声音,吓得刘辩不禁颤抖起来,甚至忍不住‘呜’的一声,竟是哭了起来。 “哼!!没用的废物,简直就是丢尽了刘氏皇室的脸,不过来刘氏确是气数尽矣,这几代的皇帝一代比一代昏庸无能,江山不保,也是难怪!!快送他上路吧,以免生变!!”其中为一人,冷声喝道。在他旁边的两个风满楼杀手立刻抖数精神,各提利刃便往杀去。 就在此时,猝听一阵脚步声快响起。那三个风满楼的杀手都是神色一变。其中为那个更是急喝喊道:“快动手!!” 随着他话音一落,那两个风满楼杀手急是扑去,就在此时,猝见一人从床榻底下冲出,并且犹如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手舞大刀,猝是挥起。那两个风满楼的杀手躲避不及,顿被砍飞了头颅。剩下那个风满楼杀手看得眼切,不由瞪眼喝道:“你是何人!?” “哼!!大将军早料有人会暗中出手至弘农王于死地!!如我所料无误,尔等是曹贼派来的吧!!”却见那人身材高大,眼神凌厉,正是马岱是也。 与此同时,正见数十个刀斧手猝地赶到门外,瞬间塞住了那人的退路。 那风满楼的杀手倒也冷静,如今虽然成了瓮中之鳖,却依旧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眼睛猝是一眯,时迟那时快,陡是朝着马岱冲了过去。 马岱神色一凝,正见那人挥剑猛劈,立刻挺刀挡住。刹时,只听‘嘭‘的一声暴响,那风满楼的杀手,却是借势一退后,便往旁边窜飞而去,竟是要向刘辩出手。 “他娘的!!休想得逞!!”马岱见状,不由怒声一骂,急是转身。可那人度甚快,眼看就要冲到床榻时,猝然只听一声急喝,抬头一看,正见一张被褥飞了过来,下意识地连忙提剑欲砍时,猝地正见一柄利剑穿透了被褥,那风满楼杀手躲避不及,顿被搠中了面门,血液猛迸洒开。 从后正是追上的马岱看了,不由面色一变,抬头望去,正见刘辩一脸狰狞可怕的样子,嘶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尔等这些下贱的奴才,孤从来就未曾想过伤害任何人,为何却要对孤不依不饶,想方设法地要置孤于死地!!” 刘辩喊声一出,马岱以及后面一干刀斧手不由被他此下可怕的模样可吓了一跳。马岱更不禁地皱了皱眉头,暗暗轻叹:“生于帝皇之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若是时运不济,不定还会落得像这弘农王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 却,就在马岱成功救下弘农王刘辩的同时。另一边,正见又经过一番厮杀后,场中仅剩下不到的十数个风满楼杀手,猝是纷纷散去。而此时又来了不少人的飞羽部署,在马纵横一声令下后,立刻纷纷追去。 就在此时,正见七、八个人急从一旁退了过来,其中一人更是忽地痛叫一声,摔倒自阿迪。马纵横急是投眼望去,猝然面色勃然大变,状若疯狂地急扑过去。 “成公英!!” 正听马纵横竭斯底里地大喊叫道,此时却见成公英正被人扶着半躺在地上。马纵横急是赶到,正见成公英身上一个血口鲜血狂涌,气息十分衰弱。 “是何人所伤!!”马纵横怒目圆瞪,并且身上还涌起了一股可怕的煞气。今夜的变故实在太多了,马与他的决裂,马铁的受伤,以及马腾的死去,还有风满楼杀手的偷袭。这一切一切,已快把马纵横逼疯了,眼下见成公英身受重创,口中喷血连连的样子,气得快要失去理智。 孰不知就在马纵横问起的时候,几个将士却都躲避开马纵横的目光。马纵横不由变色,陡是把目光投向史阿。 “我过去时,成公大人已经身受重伤,我也不知道。”史阿见状神容一凝,也不敢怠慢,立刻答道。 马纵横听话一怒,这时杀声骤起,正见一群身穿铠甲的兵士在几个马家年轻将领的率领之下扑了过来。其中一个,见了马纵横,不由大怒,忿声喝道:“大公子为什么就是难容二公子~!?还要使这下三滥的手段~!!?就如你所的,二公子与你毕竟是兄弟啊~~!!” 竭斯底里的吼声乍起,马纵横听话一怒,正要起身回答,却被成公英一把死死扯住。却见成公英此下恐怕已剩下了一口气,硬是把马纵横拽来,憋着一口气喊道:“主公啊…眼下群情激愤,你再如何解释…恐怕都是百口莫辩…你可记好…在西凉还有不少的弟兄…你立刻派人信通知…让他们快是收拾好行装…先到金城避难,我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因此在金城之内,早就布置了大量的心腹,这些人都是当年追随主公的弟兄…都信得过…诶…只是没想到,我还是未能令二公子解除心魔…此番过后,就怕主公与二公子再也难续兄弟之情了…” 成公英罢,遂是断气。于此,马纵横麾下第一个谋士,也可以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就此死去了。 “哇啊啊啊~~!!我恨拉~~!!”马纵横见着成公英死在自己的眼里,再也忍耐不住,大哭咆哮起来。 那些马的心腹将士全都吓了一跳,不由纷纷后退。史阿见势不妙,忙低声道:“主公快走吧。我已经教人把赤乌取来,就在附近等候,我等先护送你离开再!!” “够了!!我为何要走!?这里长安城当年就是我攻下的!!这本就是我马家的地方!!我父竟已仙去,长兄为父,从今日我便是马家的主人!!若不把这真相查个清楚,我哪里都不会去!!”哪知马纵横忽地咆哮怒吼,声势骇人。这时,史阿却是连连色变,急向马纵横道:“主公,眼下你在此只会令情况越来越是恶劣,再兖、冀两州人心慌了,众人都希望主公尽快回去,以安稳局势。恳请主公三思!!” 史阿罢,更是向马纵横跪了下来,在周边的一干人等,也纷纷跪下,一齐求道。 马纵横脸色连变,脑海里却又想起了庞统那一番话,犹如雷声震耳,令他不由心头一荡。这时,不知不觉大雨停了下来。马纵横猝是抱起了成公英的尸体,缓缓转过身去,低声喊了一声撤。 第1269章 幕后之人(上) 眼看马纵横欲要离去,马几个心腹将士急对眼色,但却都不敢动手。WwWCOM一阵后,眼看马纵横已渐渐走远,一个将士急声喝道:“马羲为夺大权,不惜手段,有失众人之望,众人快快将他擒住。否则二公子那处,我等如何交代!?” 此言一出,不少人蠢蠢欲动,不过更多的人,却是犹豫不觉。留下断后的史阿一干人众,不由也紧张起来,各提兵刃死死地盯住。 却大将军中的剧变,很快便传了开来,下各地无不震惊。两日后,在河东安邑城内,众人更是乱成一团。来,在一日前庞德与陈到、张既回到城中后,听闻马纵横去了长安,便知大事不妙,急要去接应。庞统却也忧心,遂让庞德领数十精锐赶往。而在昨夜,赵云和马云禄一干人等正好赶到了安邑城,赵云和马云禄刚要来见马纵横,却听闻有人正与庞统禀告,长安大将军府中的剧变。马云禄听闻其父已丧,如遭晴霹雳,恸哭不止,急欲归去。还好赵云强行拦住。悲伤不已的马云禄,抱着赵云嘶声裂肺地哭了足足半个时辰,众人劝无用,最终哭得死去活来,生生哭死过去。 因此昨夜在安邑府衙内,无人能够得以安稳。庞统一夜未眠,直到如今还是没合上眼睛睡过。这时,忽有人来报,庞德已经与主公接应,并且正往归来。庞统一听,长叹一声后,身体一晃几乎摔倒在地。此时,正好有一人赶来,把庞统扶住。庞统不由投眼一望,见是赵云,不由苦涩摇头道:“我早劝过征北将军,教他万万不能去长安,谁想到他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偷偷地前去。如今局势一片混乱,眼下这残局到底该如何收拾啊!” 饶是聪明绝顶的庞统,这下也是束手无策,脑袋疼,却看他精神憔悴,昏昏欲倒的样子。赵云看了,不由一阵心疼,忙劝道:“凤先生多日以来鲜有歇息,事已至此,操心也是无用。还请凤先生先去歇息一阵,待恢复了精神再做图画,也是不迟。” “诶…也只好如此了。”庞统低叹一声,轻轻推开赵云,轻迈起沉重的步伐,遂是离开。 来庞统当初入仕马纵横麾下时,却是雄心壮志,心想凭着自己的旷世奇略,以及马纵横的鬼神之勇,定能再使得马家军重现昔日之辉煌,建立起比马、郭时期更是荣盛的势力。可到了如今,一切似乎并不如他所想那般的顺利,单单仅是马纵横与他君臣之间的相处之道,已经令他十分头疼了。 当夜,在安邑府衙之内,却在马纵横特意吩咐之下,庞德遂引人马与他分开入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马纵横会从东门入城,纷纷前去看望时,马纵横却是从西门而入,带着史阿一干人等,回到了府衙。 却,庞统听马纵横回来,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正要准备和马纵横义正言辞地明一番时,可当他见到马纵横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神情时,不由心头一揪,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却看马纵横双目无关,面色憔悴的可怕,低头不语,在两边站着的一干将士都是束手无策,各个满脸都是关切之色。 庞统见状,不由低叹一声,火气早就荡然无存,想到马纵横的遭遇,反而对他是满怀怜悯。 庞统沉吟了好一阵后,忽地眼神一亮,猝是拱手喊道:“主公!” 庞统忽然一声‘主公’喊起,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赵云微微变色,不禁投眼望向了庞统。庞统见马纵横并无回应,依旧还是低头不语,不由大喊起来:“主公~!!” 对于庞统这声主公,期待已久的马纵横,这下终于回过了神,听得庞统的喊声,不由抬头一望,正见庞统眼神赫赫。马纵横忽地苦笑起来,那神情简直是痛不欲生,呐呐喊道:“恨不听士元所言!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非也!”忽然,庞统大喝一声。马纵横不由一皱眉头,空虚的神色里,多了几分黯淡的疑色。 “回禀主公,自你离开之后,我命人暗中打探,现主公当夜是听了一对父女的话后,才是离开。我遂以此线索作为追踪,竟被我现,这对父女早已收拾行装连夜离开。如此若统所料无误,这肯定是安排了大将军那场袭击的幕后黑手一齐安排的!”庞统疾言厉色地喊道。 “哈!原来我一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马纵横听了,却不见怒色,反而自嘲起来。庞统见状,猝是迈出一步,好像唯恐马纵横听不见似的,大声喝道:“主公!!此人害得马家上下翻地覆,鸡飞狗跳,甚至使得你与马将军交恶,恐怕日后还会兵戎相见!!莫非你就不想找出此人,以使得你兄弟之间能够冰释前嫌,重新携手,共创大业!?” 马纵横听话,终于有了一些精神,并且脸色一阵变化。听庞统罢后,马纵横却是苦笑,摇头道:“你不清楚,我家二弟眼下恐怕对我是恨之入骨,但若相见,只会拔刃相见,怕连半句话也听不进去!”罢,马纵横不由想起马那夜,那张面目狰狞,又癫又疯的模样,满心便是不出的苦涩。 “哼,可主公这般模样也只会令仇者快亲者痛,那人布置如此精细,恐怕筹划已久,并且一直都在暗中等待时机!有此可见此人不但智略凡,而且极有耐心,如此人物最是棘手,若是主公稍有不慎,便会如此番落入他一早布置好的陷阱之中,任由他牵着鼻子来走!!”庞统沉声厉喝,在两边的一干将士听得无不变色。庞德见庞统如此放肆,这下也忍无可忍,正要喊话。 这时,马纵横忽地一举手,双眸猝地闪亮起来,似乎瞬间有了精神,道:“照你的意思,莫非那幕后黑手不是曹阿瞒那奸贼?” 马纵横此言一出,除了庞统外,众人无不变色。毕竟眼下与马纵横仇恨最深,并且都把对方视为是最大对手的人无疑就是曹操。而不得不,眼下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庞统之外,早就把那幕后黑手假设为曹操。 “依统之见,曹操虽是一代枭雄,但他素来敬重忠烈之士。据闻当初曹操得知大将军为救弘农王而受创时,还不禁为之惋惜。因此以他对大将军的敬重,却还不屑于趁人之危。况且以曹操的脾性,也绝然不会用如此手段来打击主公。”庞统此言一出,庞德不禁嗤笑一声,迈出一步,大声喊道:“庞士元你这话也得太可笑了。就如你的,曹贼把主公视为死敌,又岂会轻易放过!?” “庞将军所言,统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此人布置如此精密,怕是费了不少的心血和功夫,可近年来曹贼与我马家军东征西伐,试问又哪有时间筹划?”庞统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马纵横这时也沉凝起神色道:“此番出手还是风满楼这个组织,这风满楼屡屡与我作对。当年奉孝在生时,便曾派飞羽的弟兄多番打探。可是这风满楼的窝口多如牛毛,就算追着蛛丝马迹找到了这些窝口,剿灭的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下层人士。至于有关这风满楼大本营的消息,至今还未曾得知。” “如主公所,看来这风满楼与主公已经有了不少恩怨。而且以他们的手法来看,但有机会他们就会毫不留情,不择手段来打击主公!这隐藏的对手往往是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庞统眼睛不由眯了起来,沉声而道。 这时,史阿忽地神容一震,凝色而道:“来,此番这风满楼的人马行动实在十分雷厉,并且极有组织。待我等的弟兄现时,已经来不及布置了,还好我正好在河东附近收集情报,听得消息便立刻带兄弟们赶去了。” 史阿此言一出,这时庞统却轻叹一声,道:“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史大人此番前去,恐怕也是中了那风满楼大楼主的奸计。你可想当夜大将军府忽然来了一群身手高强的杀手来救走了主公。再加上马将军又被另一波人偷袭了,这一旦联系起来!” 庞统到这里,史阿不由神色顿变,瞪圆了眼睛急喝道:“如你所言,这莫非连我等飞羽的弟兄也被他所利用,还替他背了黑锅!?” “恐怕正是如此!”庞统神容冷厉,把头一点。这时,赵云忍不住问道:“这人若当真如凤先生所言这般了得,普之下恐怕也不出数人。若是有心,要把他找出来,却也不难。” 赵云话音一落,忽然只听一声冷哼,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投向了马纵横。只见马纵横双眸闪烁着骇人的精光,冷声道:“当年奉孝对于这大楼主的身份也曾有过猜测,只不过此人这些年销声匿迹,我倒是一时松懈了。” “哦?不知酒侯所猜测是何人?”庞统闻言,不由是来了兴趣,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话,眼睛不由眯成了一条细缝,一字一字地喊道:“司!马!家!的!怪!才!” 第1270章 幕后之人(下) 此言一出,庞统只是神容略显惊异,似乎对于郭嘉的猜测,并不觉得十分惊异,反而叹声,暗里腹诽到:“当年孔明、公瑾便有所察觉,看来司马家的野心果然不一般。Ww W COM老师老谋深算,门徒遍下,这些年一直隐而不,恐怕暗中却是在替司马家吸纳人才,其所谋的恐怕是下之业啊!!” 想到这庞统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毕竟他是个尊师敬道的人,正是有了司马徽对他的悉心教导,才令他有了如今的才学、本领。他实在不希望有朝一日,会与其师成为水火不容的敌人。不过他又想到当初他欲投往兖州之事,除了庞德公知道外,另外就是司马徽了。当时他们叔侄路经水镜山庄时,曾受邀到水镜山庄歇息,就在那时,庞德公无意之间向司马徽透露出他们叔侄要往兖州的消息。这若是郭嘉猜测无误,那么来,当时通风报信,害得自己叔侄遭到那些风满楼刺客刺杀的人,正是司马徽也!! 话庞统念头刚转,陡然史阿面带怒色地大喝道:“原来是司马家的人,这些年来那风满楼的人屡屡破坏我等飞羽弟兄的行动。飞羽弟兄更有不少人死在他们手里!!竟然眼下已经知道这风满楼背后的就是司马家那可就好办了!!主公,我这就聚集飞羽的一干精锐,前不久在长安大将军府的一战,风满楼的精锐死伤不少,此下正是元气大伤。正是我等反击的大好机会!!” “得对,这些宵与我等作对久矣,若不尽早除之,迟早还会坏事!!”庞德狮眸一瞪,看他那激愤的样子,似乎恨不得也一齐前往厮杀。 却又听庞德话音一落,不少将士纷纷应和,毕竟有一部如此精锐的杀手组织就在暗中伺机,但有万一,自己或者家人的性命都会受到威胁,当然希望尽早将其连根拔除。庞统见状不由面色一紧,又见马纵横眉头紧锁,已经在沉思起来,看样子似乎蠢蠢欲动,有答应下来的势头。庞统心头一紧,忙肃色,喊道:“不可!!若是轻举妄动,主公失之飞羽,如失之双目、双目,后果不堪设想!!” 庞统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庞德大声喝道:“哼!!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看你是恐你那师尊家门受难,故意劝之!!” 庞德话音一落,庞统双眸陡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向马纵横重重拱手一拜,迈前一步,震色而道:“统竟奉征北将军为主,自是一心相奉,绝无异心。只是庞将军不妨设想,那司马家的怪才如此了得,岂会不防备主公迫切复仇,派飞羽前往偷袭。万一中计,飞羽陷入司马家早就设置好的陷阱之中,恐怕将会全军覆没。再,飞羽对于我军来,重之又重,其涉及情报打探、暗杀敌人、毁坏敌军军置以及放哨提备等等项目,但若一失,正如我所言,我军将失去双目、双耳,到时面对敌军,如被蒙蔽双眼,盖住双耳,如何应战!!?” 庞统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微微露出骇色。史阿更是不禁微微地睁大了眼,颇是好奇地望向了庞统,暗暗腹诽道:“自飞羽成立后,除了主公以及酒侯外,从无有人如此精细地分析出飞羽的重要性,往往军中不少人更把飞羽当做可有可无的部署,没想到这庞士元倒也看出了飞羽的重要性,且分析得如此之生动!” 史阿念头一转,不禁对庞统生出几分好感。就在此时,马纵横忽地神容一沉,震色道:“士元所言甚是,况且我也相信士元绝对不会存有私心。况且据飞羽所探,那司马家早就从河内举家迁移,其中大部分族人如今都到了洛阳安置完毕。再司马懿其父曾经对曹贼有恩,其兄长司马朗早就在曹军麾下入仕。司马家如今在洛阳的地位也不容觑,再者恐怕那司马家的怪才此下也已在曹贼麾下入仕。洛阳守卫森严,就算是飞羽精锐尽出,要在洛阳之内把司马家铲除,恐怕也是强人所难,但有万一,只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可那司马家的怪才害得主公你如此之惨,甚至让你和二公子兄弟反目,莫非就如此作罢了!?”庞德闻言,不由神色一变,震色问道。马纵横听了,忽地露出了一抹冷笑,眼神猝地变得凌厉起来,道:“那自然不可能了!!此人害得我吃尽了苦头,我与他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马纵横话音一落,宛若擂鼓激荡,震在众人心头之间。而此时,众人见马纵横似乎重新振作起来,都不要暗暗窃喜。庞统肃色,拱手作揖,又道:“那眼下不知主公有何决意?” “如你所言,我当回兖州,以安稳人心,稳定局势。另外,有关河东的大事务,却要辛劳叔至以及卫兄弟你了。”马纵横此言一出,陈到和卫仲道立刻纷纷抖数精神,出列拱手应和。庞统听了,一直高悬的心这才稍稍放落,不由投眼望向了马纵横。实话,若是马纵横依旧一意孤行,不但不肯离开,而且还不惜代价要向司马家复仇,那可实在令他太过失望了。毕竟,若要成为一代雄主,若无广大的胸襟,反而睚眦必报,迟早会自取灭亡。 而马纵横似乎觉了庞统的目光,对他回以一笑。却马纵横多日几乎没有歇息,此时也实在是倦了,遂教众人退下,唯独留下了庞统。 一阵后,正见众人纷纷退去,只剩下马纵横和庞统两人。马纵横低声一叹,向庞统恳诚谓道:“恨前番不肯听士元所言,但马某问心无愧,当夜或者就算没有那对父女,马某一样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前往长安,与我爹相见。此心,不求士元能够了解。但若因此使得士元心中不快,我在这里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歉意!” 却见马纵横眼神赫赫,罢,不等庞统反应过来,遂是站起,拱手向庞统重重一拜。庞统见状,不由露出几分惶恐之色,忙道:“主公一番孝义,统焉敢心有不快?况且统能得到主公如此敬重,万死难报,愿效死命!!”庞统罢,急是跪下。马纵横一惊,忙下去扶起庞统,一边看着他,一边沉色谓道:“能得士元如此高士,实乃马某之幸也!你得对,马某不能再沉沦下去,如此只会使仇者快亲者痛!我当尽早安稳局势,再与士元携手一同征战下,创立了一番不世功业!!” 不得不,马纵横有着一种能够鼓舞人心,令人心血澎湃的魅力,庞统这下一听,只觉浑身血液沸腾,眼神也变得璀璨闪烁起来,退后一拜,拱手在拜:“主动所命,统敢不死效耶~!?” “哈哈哈哈哈~~!!好~~!!”马纵横见状,不由大笑起来。两人遂又谈了一阵后,庞统见马纵横实在疲倦,遂不打扰,作礼告退。而就在庞统刚离去不久,忽有一道倩影从后堂转出,马纵横还未反应过来,那道倩影便扑了过来,抱着自己痛声大哭起来。马纵横定眼一看,不由露出几分怜爱、愧疚之色,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充满歉意地道:“都是大哥没用,以致事情展到这个地步。让妹你如此委屈。诶…” 马纵横一声叹息,充满了无奈以及自责。哭得正是梨花带雨的马云禄一听,忙是止住泪水,抬头望向马纵横,硕大如珍珠般的眼睛还是泪光盈盈,巧的鼻子哭得都是红了,道:“与大哥无关。云禄只是伤心二哥竟如此仇视大哥,大哥平日里明明最看重地就是他了!他这样,实在太辜负了大哥了!?云禄…云禄只是可怜大哥你呀…呜呜呜…” 罢,马云禄又是哭了起来。马纵横不由叹气,把马云禄拥入怀内,心里却是欣慰无比,遂是安抚起来。 却眼下色正暗,不知不觉已是三更时候,此时正于弘农通往洛阳的一处地方,正见两旁都是树林,后面则是山地,前面是一块平原之地,此时曹军的人马正在平原上歇息。眼下战事已经结束,因此大多曹军都早已睡去,剩下的一些人则在四周放哨或者巡逻。 此时就在曹军后的山地上,正见月光之下,一人身穿着黑锦长袍,长到肩,随意地放了下来。此时正见有又几道飞影闪过,转眼停住,都是身穿着黑色夜行服的杀手,通过其衣袖上的标志来看,便知是风满楼的细作。 再看那月光之下那人,缓缓转过身,见其面容,正是司马懿也。看来正如郭嘉所料,这风满楼的幕后之人,恰正是司马懿也! “眼下状况如何?”司马懿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目光烁烁。那几人中的一个听了,忙是答道:“回禀大楼主,若不出意外那马羲此下恐怕已经回到了河东。另一边,据那马醒来后,雷霆震怒,急欲要大起兵马,向马羲复仇。只不过当日刺杀弘农王那里,似乎出了什么差错。据报弘农王至今还是活着。至于马那里,对于出兵河东之事,一干马家将士大多都持反对意见,仅有一少部分人表示对马支持!马因此恼怒不已,据更因此使得伤口加重,不得不再次休养。” 第1271章 老衰无志 “哼,这马孟起声威本来就不如其兄长,况且此人年少气盛,却又心胸狭隘。 Ww WCOM当然这却也难怪,他被其兄一直压着多年,却要一直把他视为目标,这长年累月遭受打击,也难免心里变态。不过如此正合我意,只要步步循进,此人不久后便会成为我的傀儡,受我利用!!”正见司马懿眼神闪烁着几分晶亮而又骇人的光芒。那几人见了,不由都是暗暗心惊,觉得司马懿愈的可怕,不敢做声。 这时,司马懿忽然神色一沉,道:“对了,为防那马羲复仇,你等传我令,命风满楼的一干精锐,以及各大楼主,都前往洛阳提备,万万不可松懈!另一边,再通知我大哥司马朗,必要的时候,便依仗曹军出手,来个内外合击,把马羲派来的飞羽精锐一网打尽!!只要除掉飞羽这支部队,短时间内,马家军难以训练出另一部精锐的细作,便如成了瞎子一般,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司马懿罢,不由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那几人听令,连忙拱手答应后,遂纷纷快退下。 随后过了大约有半月,却曹操回去洛阳之后,迅就展示出其盖世枭雄的本领。曹操一边命人在南阳调集大军,准备与刘表的荆州军开战。可另一边,曹操却遣麾下谋士毛玠前往徐州,宣吕布为徐州牧,并兼车骑将军!吕布暗暗窃喜,在陈宫的示意下,表面虽是接受,暗里却又派人信通知刘表,此乃虚以委蛇。哪料曹操暗中却也派刘晔前往了荆州,刘表与刘晔毕竟是同属汉室,再者曹操不惜代价地在南阳聚集大军,做出一副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样子,令刘表也是心中畏惧,遂与刘晔相见。刘晔见了刘表,直呼其大祸临头。刘表大惊失色,忙问何解。刘晔只却吕布此人反覆无常,乃豺虎之辈,如今得了徐州,羽翼丰满,待取下淮南之后,必窥视荆州。可待时,荆州军却因要攻打南阳与他们曹军战个两败俱伤。那时若吕布兵袭击,荆州岂不腹背受敌,难以回救。到时,就算荆州军取得了南阳,也不过是为吕布做嫁衣。刘表听了,当场勃然色变,不敢相信。而刘晔只笑他愚昧无知,冷笑连连,看得刘表心惊胆战。随后,刘晔又,荆州军有雄兵十万,其主素来忌惮,因此早有心除之。而且刘晔又故意装着不愿同为汉室,并且按辈分理应是自己叔辈的刘表受难,故意泄露眼下砌筑已经暗地里与吕布联合,为表诚意,还向子表其为徐州牧、车骑大将军,并且让予淮南之地,为的就是先除去刘表他这个心腹大患,再平分荆州之地! 刘表听了,表面虽是半信半疑,看似不为所动,但当时实则心里早已乱成一团了。这时,正好后面传来一阵琴声,刘晔惊之,问何人弹奏。刘表心神已乱,听这琴声,反而一喜,忙是其夫人蔡氏所弹,并请刘晔到后堂一齐欣赏,再做细谈。刘晔却似乎不愿透露再多,只一句好自为之,便是拜礼退下。刘表急教左右相送,刘晔拒之,一边嗤笑,一边大步流星地跨步而出。 “该死!!这刘子扬实在太放肆了!!按辈分他还理应还我一声叔叔,可适才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爱理不理的嘴脸,好像某不听他的,便会自取其辱!!”眼看刘晔走出之后,刘表面色顿变,猛拍奏案,竭斯底里地喝道。 刘表话音刚落,忽听一阵婴儿的哭声响了起来,不由面色一紧,连忙起身,正要转入后堂。这时,正见一风韵犹存,娇容甚美的妇人,和一个抱着尚于襁褓之中白白胖胖的婴儿的丫鬟走了出来。 “哈哈~!老夫的宝贝儿子,爹可是吓坏你了?”刘表一看那婴儿,立刻便是笑开了话。原来蔡氏不久前替刘表诞下一子,老来得子的刘表大喜不已,却也不避讳,遂取名为刘秀。正是希望自己这儿子,能像光武皇帝刘秀一样,扫平下奸贼,开创新的王朝。 却看刘表刚一靠近,孰不知那刘秀忽地一把扯住了他的胡须,刘表怕伤了他的幼子,又想这五、六个月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力气。哪知刘秀力气惊人,一把竟扯了刘表几条胡须,疼得刘表几乎喊了起来,一阵呲牙咧嘴的,痛得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而刘秀竟还被刘表斗得哇哇大笑。 “这娃儿从就如此顽皮,长大了还不知多能闹呢。”却见那妇人正是蔡氏,这下见了,不由抬手轻轻一笑。刘表听了,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能折腾才好,这男人就该要活力充沛,敢闯敢当,最好不要像琦儿那般,性格懦弱内向,胆怕事。琮儿倒是颇有魄力,但心智不够成熟,并且从体弱多病!诶…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夫君不可如此话。琦儿只不过不善于与人交际,却也体贴善良,哪有你得如此不堪。至于琮儿,你不是已经聘请了名师,教他开始练武。琮儿为人努力上进,想必不久,在名师教导之下,肯定会越来越出色的。”虽然刘琦、刘琮皆非蔡氏所生,但蔡氏对两人似乎也是不差,由其是刘秀出生之后,蔡氏就如解了多年的心结,对两人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好。 “哼,慈母多败儿,你却不看,如今下大乱,各地年轻才俊纷纷出世。却看老夫那一代人,随着韩馥、陶谦、刘彦以及马腾等人纷纷死去,到了现在也只剩下老夫一人了。这下终究还是年轻人的,再看如今曹操、马羲、孙策等一干诸侯人物,哪个不是本领出众,并且又是正值壮年,老夫又如何斗得过他们?”刘表此言一出,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蔡氏看在眼里,却是淡淡一笑,向那丫鬟投去一个眼色。那丫鬟会意,遂是抱着刘秀离开了。 “听夫君的意思,似乎准备听从那刘晔的劝,向曹丞相请求和战?”蔡氏面色忽地一凝,双眸光,向刘表问道。刘表听了,长吁了一声道:“那曹阿瞒原来早对老夫有了忌惮之心,此番决意要与老夫一决高下,再者那吕布乃三姓家奴,大义灭亲之事更是做过不少,虽然老夫当年对他有恩,却也要提防他随时会向老夫的后背插一刀啊!” 蔡氏听了,不由沉吟下来,忽道:“以夫君所见,曹、吕二人,孰强孰弱?” 刘表听话,神色一震,立刻谓道:“那自然是曹阿瞒更是厉害了,此人腹怀宇之机,经纬地之才,早就有‘治世能臣,乱世枭雄’之称,眼下又挟持子在手,号令群雄。区区吕布,若非老夫收留,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如何比得上那曹阿瞒?” “正如夫君所言!来那曹阿瞒与马家父子连番激战,此时元气大伤,哪里还有余力与夫君一决死战!?再者曹阿瞒当年为取淮南,动用了近数万兵力,才从袁公路手中夺下淮南之地。再淮南不但物产丰厚,而且土地肥沃,乃钱粮广盛富裕之地。得一淮南,甚至抵得上我荆州三个大郡,并且其地理位置,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此重地,曹操岂会轻易让之。这恐怕是计也!!”蔡氏虽是一介妇孺,但才智却也不低,这下更是一针见血,得刘表脸色连变,不由有些动摇起来。 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军师蒯良来见。刘表不由神色一震,忙是召入。蔡氏见了,不禁微微皱起黛眉,心里正想:“这蒯氏兄弟素来与我蔡家作对,由其这蒯良手段高明,平日里看似不温不火,但每每一到危急时候,都能做关键作用。不能觑!” 就在蔡氏念头转间,正见一人头戴冠帽,衣装整齐,快步跨入了大厅之内,见了刘表后,立即拱手作揖,重重一拜:“某拜见主公!” “哈哈,子柔来得正好,老夫正有要事与你商议。”刘表见来的果然是蒯良不由大喜,纵声笑道。蒯良神色一凝,眼光凌厉,拱手便道:“如此正巧,某也有要事要与主公商量。” 刘表听了,面色一喜,正要话。孰不知蒯良胸有成竹地把手一举,笑道:“容某先猜,若某所猜无误,此时恐怕曹丞相派来的来使已经过了主公,并且主公正犹豫着是否要听从其劝,与曹军息战,而其理由正是让主公心在旁伺机的那头豺虎!” 刘表闻言,脸色连变,有些不可置信地喊道:“子柔你是如此得知?” 蒯良听话,灿然一笑道:“这岂不简单。眼下曹军若要化解南面的危机,无疑就是先劝服主公。这一旦主公不肯出兵,没有荆州军庞大的兵力作为支援,单凭那吕布,孤掌难鸣!” 只听蒯良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刘表听了,重重颔,道:“一切正如子柔所言,那依子柔所见,老夫该如何是好?” 刘表罢,不由神色一紧,盯向蒯良。哪知蒯良面色一沉,却不答话。 蔡氏见状不由露出几分愠色,刘表倒也明白蒯良的意思,遂投眼望向蔡氏。蔡氏故意留下来,就是想要旁听,但此下刘表目光投来,她却也明白自己一个女流之辈,不适合留在这里,遂是笑了笑,向刘表以及蒯良分别各一作礼,遂是告退。 “哼,祸国妖人!”蒯良见蔡氏离去,不由在心里暗暗骂道。来当年刘表执意要取蔡氏时,蒯良便是持反对的意见。孰不知刘表一意孤行,并且又是宠爱蔡氏,后来蔡氏势力愈大,就连刘表自己也不得忌惮其几分。 “好吧,眼下你可满意,可以畅所其言耶?”刘表一搙胡须,故装几分怒色,沉声问道。来近几年,因为蔡氏一直暗中与蔡瑁联合,欲夺荆州权力,刘表多多少少心中怨恨,对她有所戒备。可自从蔡氏诞下刘秀后,随着蔡氏变得温婉不少,刘表又对她重新开始宠爱起来,反而对于蒯良这些忠义之士,越来越疏远了。蒯良暗暗观察,心里叹息不已,猝拱手道:“主公,某来时见城外风景正好。不知主公可有闲情雅致,与某共同出去一赏佳景?” 刘表闻言,先是眉头一皱,但又见蒯良眼神赫赫,决意坚定,犹豫一阵后,还是答应下来。蒯良暗喜,遂先退下准备。 大约半个时辰后,城外正见刘表带着一干从骑,策马而来。蒯良早就骑马在等候,见了刘表,正欲下马。刘表先是举手,喊道免礼。 于是刘表与蒯良一干人等遂往城外骑马而去,观赏路边美景。 一阵后,话一行人走了快有数里路正好前面有一条河溪挡住了去路。蒯良忽然指向岸边,与刘表谓道:“主公,不如你我先到岸边歇息一阵如何?” 刘表早就觉得烦闷,若非看重蒯良,早就加以呵斥,然后策马回去。不过这下刘表心想,竟耗了这么多功夫,也不必在意这一回,遂是答应下来,并叫一干从骑在周围放哨,自己遂与蒯良到了岸边。 第1272章 试探蔡氏(上) “好了,此下话,只有你我能够听到。WwWCOM你到底有何事要禀报?”刘表目光凌厉,颇有威严地问道。蒯良面色一肃,道:“主公,依某之见,曹阿瞒眼下虽是元气大伤,但并非没有与荆州军一战之力。无论如何,与曹军开战,对我荆州军来,只会有害而无利。再据细作打探,孙家虽败于黄祖手下,但回去江东之后。那霸王孙伯符一边安稳局势,一边厉兵秣马,命周瑜迅开始操练水军,并且又命麾下大将周泰、太史慈,率兵攻打交州。这孙伯符雄心壮志,比起其父孙文台更为可怕。再者又有周瑜、周泰、太史慈等文武竭力相助,实在不容觑。主公且想,荆州富裕地广,可所处位置却是尴尬,这北面有曹操、马羲,东面又有吕布,南面且有孙策,但若轻举妄动,可谓是牵一而动全身,就怕到时战事将全面开展,处处受敌,荆州最终被人分割!因此依我所见,理应固守本土,励精图治,伺机而,一旦时机来临,再以迅雷不及掩耳,可开疆扩土也!!” 蒯良不愧被称为有世佐之才,此一番精妙言论得刘表是神容大震,不由沉色道:“子柔所言妙极,老夫便依你所言!这便先与曹阿瞒休战息兵,再做打算!!” 孰不知就在刘表话音刚落,蓦然杀声陡起,对面近有一群马贼冲杀而来。 刘表刹时面色大变,拔出腰间利剑,向蒯良急瞪眼喝道:“蒯子柔你为何要害老夫~!?” 随着刘表喝声一落,那一干从骑之中,有一个将士好像早有准备一样,立刻奋起,大喝擒下蒯良。 孰不知面对刘表利剑指来,并且前后又有马贼和刘表的从骑杀来蒯良却毫不畏惧。 就在此时,却又听杀声响起,忽有两彪人马一左一右地冲袭而来,左边一人正是张虎,右边一人则是陈生。话这两人曾乃江夏贼人,麾下贼军最多的时候,更有数万之众,危及襄阳。当时劝服两人投降的,正是刘表麾下的蒯越、庞季。 眼看张虎、陈生引兵杀来,刘表那些从骑都是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杀得人仰马翻。张虎更是纵马狂奔,圆瞪怒目,冲着那些正往赶来的马贼,嘶声喊道:“你姥姥的~~!!老子当年造反的时候,尔等这些娘们还没出世呢~~!!谁敢来犯你张虎爷爷的威风~~!!” 张虎素来彪悍粗犷,当年声威颇大,那些马贼听了张虎之名,无不惧怕连忙纷纷转马逃去。 刘表见情况有变,吓得刹时面色苍白,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蒯良快一凝色,向刘表拱手谓道:“主公,某早料肯定会有人暗中坏事,遂命张虎、陈生暗中接应。某对主公忠心耿耿,肝胆相照,绝不会做出谋害主公之事,还请主公明察~!!” “哼~!!”来张虎一直对刘表都不怎么敬重,反而认为刘表在表面上是一副仁义面孔,实则为人懦弱怕事。加上刘表似乎也看不起他们这些贼子,多年来一直没有重用,粮饷每每都是最迟的。因此张虎以及陈生一干人等对他都是有不少怨气。不过对蒯氏兄弟的才华,张虎、陈生倒是敬佩至极,加上蒯氏在暗中常是资助他们弟兄,因此张虎自是感激不尽。 刘表却也知张虎对自己颇有怨气,这下听他一声冷哼,又见局势已经在他和陈生的部署掌控之下,哪敢得罪,自是保命要紧,忙向蒯良应道:“子柔忠义,倒是老夫误会好人了。不过依子柔所见,又是谁要对老夫出手?” 蒯良听话,轻叹一声,作揖道:“若某所料无误,那些马贼并非是要害主公,反而是要使某身败名裂。” 蒯良此言一出,刘表刹时面色顿变,急呼道:“子柔此言怎讲?”蒯良闻言,遂是望向了那些已经被陈生指挥部署所擒的一干从骑,冷色道:“这些人适才一见那些马贼杀来,立刻便是一拥而上,想是早有准备。哼,某看肯定是有人对他们早作吩咐。” 蒯良话音一落,刘表更是惊骇,喊道:“这更不可能了!他们都是老夫的亲信心腹,若无老夫之命,谁能!!” 刘表话到这里,猝然是截然而止,双眸霍地圆瞪起来,死死地盯着蒯良。蒯良肃色,又作揖道:“某知主公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相信,还请主公耐心等候,不久真相自会揭晓。” “哎!!大蒯先生何必这般婆婆妈妈,到底是谁吩咐,让俺来逼供,须臾便可知了!!”这时,正见脾性急躁的张虎大吼起来,他话音一落,那边的陈生立刻便是喝道:“都杀了~!!” 随着陈生喝声一起,其部下立刻纷纷举起兵刃,各个面色狰狞凶恶,更有几分悍匪的本色。刘表那些心腹吓得无不变色,不少人更是连忙求饶起来。 “快住手!!”刘表一看,大怒不已,急是喝道。孰不知陈生那些人根本毫不理会,眼看几人的兵器便要砍到,其中一人吓得魂飞魄散,急喊道:“好汉饶命,别杀我~~!” “住手!”这时,却看头戴一条红巾,身材比起魁梧张武略显瘦弱,但更为高挑的陈生大喊起来。他那些部下,倒是做到令行禁止,刹地便是停住了。刘表看得怒目圆瞪,正要怒。这时,却见那数十个亲信里面,不知谁怒喝了起来。 “你这畜生是不要命了!!若是被那人知道,我等的家可都要!” “白痴,还不住嘴!!” 那人话未完,就被一人撞开。刘表正好见是自己麾下的一个队长,顿是面色勃然大变,霎时间好像恍然醒悟过来,不禁死死咬牙,气得脸色涨红。来,刘表这些年来身体一直不好,也是不久前才渐渐痊愈。蒯良见状,恐他气急攻心,忙是安抚:“主公息怒,还请保重身体!荆州上下还需你来坐镇啊!” 刘表听了,却是忽然自嘲地嗤笑起来:“哈哈哈哈~~!!都是屁话,老夫看尔等没有一个把老夫放在眼里,老夫如今还未死,便已经开始勾心斗角,暗里厮斗,设计陷害!!好啊,好啊~~!!” 刘表喝罢,忽地眼睛一瞪,竟‘哇’的一声吐血而出。蒯良吓了一跳,连忙赶往看望。 与此同时,却此时在城内的驿站之内,刘晔正于房间里喝着酒。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动静,喊有刺客。刘晔却毫不惧怕,好像早有所料一般,反而呐呐而道:“早听闻这蔡氏势力庞大,连刘景升也忌惮三分,但这光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毫无顾忌地派刺客杀人,这刘景升果然如主公所言,不过是一介老弱病夫耳!” 就在刘晔话音刚落,正见几道身影破窗而入,可就在这一瞬间,一人快冲入,一刀便是把一个刺客劈翻在地。另外两个刺客见了,无不色变,正见那人身穿白袍,面如冠玉,双眸凌厉,一看就知不是寻常人物。 “杀了他!!”其中一个刺客,心知若不能成事,自己难免遭到重罚,遂是怒喝一声,提起兵器杀向那白袍汉子。那白袍汉子冷哼一声,连退几步,须臾闪开那扑上的刺客,猛地出手,遂是一刀砍飞起头颅,只见血液飞溅,有一些更溅到了刘晔的下酒菜上。刘晔却不为所动,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后,轻叹道:“可惜了这些好菜。” 就在此时,只剩下的那个刺客,似乎被刘晔激怒,怒喝骂道:“曹贼的走狗,取你狗命!!” 喝声刚落,便见那刺客急扑向刘晔,只不过却被那白袍汉子猝是挡住,一刀劈得翻后而去,并且正好到了窗边,旋即摔落下去。 与此同时,正听下面喊声大作,似乎有荆州军的人马赶到。那白袍汉子不由面色一紧,望向刘晔。刘晔却轻挑眉头,道:“彦云大可放心,那蔡氏再是丧心病狂,也绝不敢光明正大地派人来谋害某的性命。”却见那白袍汉子正是王凌是也,却他当初奉钟繇之命,赶到洛阳向曹操通风报信。曹操大喜,并且对于他的胆识颇为看重,遂迁其为丞相掾属。此番刘晔出使,特命他保护其周全。王凌听话,神色一凝,遂是向刘晔默默点头,并且对于刘晔这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冷静笃定,更是敬佩不已。 一阵后,正见一员身穿赤甲的将士快步赶来,见刘晔后,忙是单膝跪下,道:“末将救援来迟,还请使刘大人降罪!” “哦?竟是庞将军你?”刘晔投眼一望,正见那赤甲将士正是其旧识庞季。原来两人年轻时,曾有交情,后来庞季入仕刘表麾下,还曾有邀请刘晔,但刘晔见刘表空无大志,遂是婉言拒绝,最终投在了曹操麾下。 这时庞季也现了四周的打斗痕迹,神色一阵变化后,再对上刘晔的眼色时,却是笑了起来:“看来子扬还是如以往一般聪明绝顶,这伎俩恐怕子扬早就看透了。” 第1273章 试探蔡氏(下) “哈哈,五圆(庞季字)你我许久未见,莫要多礼,若不嫌弃,便坐过来一齐喝酒,只不过这下酒菜却是已沾了血腥。 Ww WCOM”刘晔遂也笑了起来,颇是热情。庞季闻言,立刻会意,遂向左右道:“快去打几斤牛肉还有桂花糕来,给刘大人下酒。” 庞季罢,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随便塞给了一个将士。那将士连忙领命,遂领着人快离开。刘晔也给王凌投了个眼色。王凌会意,遂是拜退而去。 庞季见众人纷纷离去后,也不客气,走到一旁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嫌桌子上的血腥味道,拿了一个杯子,自斟一杯,仰头喝罢,大喝一声,擦了擦嘴巴后,道:“听闻子扬如今在曹丞相麾下已经任司空仓曹掾,在曹丞相麾下可谓是举足轻重的谋臣,倒是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鲜有功绩,诶…” “以五圆之才,区区一个校尉,自不足以如此。只不过可惜的是,刘景升已经英雄迟暮,再看其膝下几位公子,刘琦懦弱,刘琮多病,刘秀尚幼,加上蔡氏拢权,倘若刘表一死,五圆仕途也到此为止了。”刘晔此言一出,庞季不由猝地变色,面上更露出几分怒色。但庞季还是压了下来,苦涩地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这嘴巴还是那么毒,话毫不留情面。” 刘晔面色冷淡,听话,答道:“某素来只会实事求是,还请五圆多多担待,若有得罪,还请莫要介怀。” “好了,你少给我在嚼文咬字了,我可不过来。不过有一件事,虽然你可能早已猜测到了,但我还是要先做声明。此番派刺客偷袭子扬一事,绝不是我家主公所为。” “我自然清楚,而且若我所料无误,这应该是出自蔡氏之手!” 来蔡氏毕竟是庞季的主母。若是蔡氏所为,刘表恐怕也难辞其咎。可此下庞季闻言,却是长松了一口气,苦涩道:“有关荆州的境况,想必曹丞相多多少少都能了解。子扬回去之后,还请替我家主公美言几句。还有,虽然不知我主最终决意如何,但我以及几位荆州大臣,都不愿冒犯曹丞相,一定会竭力劝我主的。” “呵呵,荆州文吏武将虽众,但能称为人中之龙,不过蒯氏双杰耳!五圆你也不必隐瞒,况且此番竟有蒯氏兄弟相助必然万无一失。你我眼下权且专心喝酒吧。”刘晔话音一落,遂是给庞季斟满了一杯酒。庞季笑了笑,遂向刘晔举杯示敬,旋即一口喝下。 莫约半个时辰后,不觉渐渐已是黄昏时候。刘晔和庞季喝得甚快,这时忽有人来报,刘表以及蒯良正在下面等候。两人一对眼色,正要下去迎接。这时,却听有人喊道:“不必了!老夫已经来了!” 刘晔、庞季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正见刘表满脸黑沉的走了进来,一看周围的两具还没搬出的尸体,不禁大怒喝道:“丢脸,实在太丢脸了!!老夫这张老脸可谓是丢尽了!!” 正见刘表怒不可遏,在旁的蒯良却是看得心惊胆跳,唯恐他又是气得吐血,连忙安抚。庞季以及刘晔也都现刘表面色不佳,忙在旁一同安抚起来。 好一阵后,刘表才是平复过来,忿忿喝道:“难怪孔夫子言唯女子和人难养也!!这贱女人竟敢如此张狂放肆,老夫岂能轻饶,子柔你领张虎、陈生两将,把那贱女人给擒住!!” 蒯良闻言,刹时面色一震,来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实在太久太久了,连忙抖数精神,慨然领命。孰不知,此时刘表府中有人来报,今刘表离开不久,蔡氏便带着三公子离开了城中,望襄阳回去,是要探亲。刘表一听,眼睛刹地气得瞪大,蒯良还未来得及劝。刘表‘哇’的一声,当场喷血而出,旋即更是当场昏死过去。 数日之后,刘表病情转好,但因思念幼子刘秀,寝食难安。不过刘表也知眼下局势不可拖延,遂立刻回复刘晔,愿与曹军和战,并且当日便命人撤回屯据在南阳的兵马。刘晔完成使命后,遂欲离开。蒯良恐其有何意外,还特别命庞季护送其归去。 不久后,吕布听闻南阳的荆州军开始撤退,并且还听回报的人,当日刘表连信都不看,便是撕碎,自是暗恼不已,遂是正式接受了徐州牧的位置。陈宫遂率徐州一干文武,宣以忠心,拜吕布为主。 可另一边,吕布没想到的是,曹操竟又派使者到了幽州,表刘备为镇北将军,关羽为请青州牧,并汉寿亭侯。消息传开,幽州、青州军民无比大喜过望。刘备遂大摆宴席,犒劳一众文武,并于宴席之中,做一干封赏。众人无不喜之,振奋不已。 而素有野心大志的刘备,自不甘于如此,很快他又和徐庶商议,并且接受了徐庶的提议,自领方悦、龚都、廖化、张燕等将,军师徐庶一并随军出战,点兵共一万兵众攻打辽东。其中又得於夫罗数千匈奴铁骑相助,浩浩荡荡地杀往而去。 此后,转眼间过了数年时间。话这年下各地丰收,并无灾祸,由其中原一带,收获颇丰,各地诸侯纷纷遣使押着大量的金银珠宝,粮食锦绸,上京进贡。因此这连日来,洛阳城内,可谓是车水马龙,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以及琳琅满目的贡品,好不热闹。再看又有不少来自不同种族的人,其中有来自西凉的羌人,也有来自川地西蛮少数民族,亦有来自北方的鲜卑、乌桓族,这些异族不乏有从自己族中挑选美女作为供奉的习惯,因此在洛阳街道上随处可见风情万种的异域美女,集市上也有趁着热闹前来摆摊的各种不同的行脚商人。曹操眼看各地皆有兴兴向荣之势,特向子建议改年号为兴安元年。子允之,遂宣告下。 当日,在丞相府中,曹操正于府中高楼之中,邀其麾下众文武,观望城中欣荣之景,不由豪气顿生,笑着扶须道:“苍有眼,这数年下太平,又是年年丰收,因此百姓都有余粮可存,商贾皆有盈利,如今这洛阳城比起十数年前的洛阳城还要繁华不少!” “诶,自从董卓命人一把火把洛阳烧了,洛阳多年来再未曾有过如此荣盛之景,实在佑我大汉也!”在曹操身旁正见那话人,赫然正是有着王佐之才名号的荀彧是也。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满宠似乎有些不喜道:“这若无丞相大力兴建,洛阳恐怕此时已经成了荒无人烟的空城!这和大汉有什么干系!?我看这全乃丞相的功劳啊!” 满宠这话刚是罢,除了还未反应过来的荀彧外,众人连忙纷纷应和,对曹操的赞誉之词,更是响不绝耳。荀彧见了,微微一怔,自从心结解开,倒是能放得开来,立刻拱手一拜,苦笑道:“看来彧这张嘴还是学不得乖,若有得罪,还请丞相莫要介怀。” “哈哈,文若所言,却并无道理啊!汉室虽苟存多年,好不容易在你我诸位臣子的协力之下,终于得以复苏,这岂不是佑我大汉耶~!!”曹操纵声大笑,他那亦正亦邪,让人看不透的魅力,更是令人着迷。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孙策遣名士张纮为使,带着壮丁数百,以及一干土产、财物作为贡品,特来求见。此报一出,众人无不神色大震。曹洪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诸位且看,我早了这孙伯符绝然不敢与丞相对立,你看这下还不是向主公低头了!?哼,若非北马羲、南有刘表,老子早率大军强渡长江,让那孙伯符知道我曹军的厉害了!!” “哈哈~!你莫吹牛皮,那孙伯符可有着项籍之风,单凭你还不是他的对手,我看还是让我来出马吧!”这时,忽听一阵嗤笑声笑了起来,正见夏侯渊大声笑道。 曹洪见是夏侯渊不要暗暗咬牙,心知自己打不过他,遂不反驳。这时,面色肃穆的曹仁,颇是冷淡道:“你俩却也别争了。以眼下局势,数年之内,恐怕是不可能与孙家决战。” 曹仁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面色一变。曹仁旋即又望向曹操,震色拱手而道:“主公,经这数年歇息下各地诸侯皆得以休养生息,由其这其中不少人更是厉兵秣马,征集了大量的军队,以及操练了一干精锐!!这些诸侯不乏野心澎湃之辈,对中原之地更是虎视眈眈!!依末将之见,孙家远距在江东,数年之内不可能与之开战,大可对其恩威并施,接受孙家的进贡,并表那孙伯符为征南将军兼吴侯之位,另外再趁机与孙家联盟!!” 曹仁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顿是纷纷色变,毕竟当年孙策公然反抗曹操,并还昭告下群雄一齐讨伐。还好孙策当时只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己称霸江东的决心,除了兖州的马羲军再也无人响应其号召。 因此眼下若是曹操反而向孙策提出联盟,自然有些自取其辱的意思。 只不过曹操就是曹操,正如曹仁所言,若能联合孙策,先可保得江东平稳,自是利大于弊。至于区区颜面,曹操却并不自在,更何况曹操不久前已与荀彧在暗中有了图画,这孙家更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第1274章 联盟孙家 不过曹操胸襟广大,只要有利于眼下局势,这点事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Ww W COM却见曹操把头一点,笑道:“呵呵,竟然孙家已表达出诚意,答应亦是无妨。不过给个下马威倒是要的。先让那张纮等上几日吧。”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明白了曹操的心意,遂也不做声。那来报的将士听话,立刻拱手领命,旋即退下。曹操沉吟一阵,忽然望向了另一旁的荀攸问道:“公达,那马儿的近况如何了?” 有关各地诸侯的情报,一直都是由荀攸负责。荀攸听话,立刻神容一肃,拱手答道:“回禀主公,据细作打探,眼下雍州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不少百姓更开始涌向了我中原之地。不过不得不这兄弟俩的明争暗斗,实在令人惋惜。否则马氏兄弟联手,这下还真没那一方势力能够与之对抗。” 话就在数年前长安大将军府剧变之后不久,马忽然下令要把那些当年曾追随过其兄马羲的部下一一捉拿。不过所幸的是,这些人似乎早已得知消息,大多都辞官而去或是逃之夭夭。其中一部人失去行踪,另外一大部分人纷纷赶去了凉州的金城。风声传出后,不久金城的人马越来越多,聚集了近有上万余众。马得知大怒不已,不顾众人所劝,起兵征伐。但又因汉中的张鲁与羌胡人联合起来,侵犯西凉边关。马不得已之下,只好转向与张鲁的军队厮杀,并派马岱领一干精锐迎战羌胡。而马似乎憋了一口煞气,刚与张鲁军遇上,便连连率精锐强闯敌部,杀了张鲁麾下几员大将。本以为西凉混乱,能够有机可乘的张鲁见马这般骁勇凶悍,胆怯心畏,不久后便是下令撤军,却还是被马察觉,追击其军十数里,率部斩近万。同时,激战羌胡人马的马岱,也率精锐取得了胜利。 据那些本以为随着马腾逝去,马与马羲反目,马家至此一蹶不振的羌胡人,一开始嚣张不已,自以为人多势众,少有设防,但最终却是被马岱屡屡以骑部奇袭得手,羌胡人各个都被杀破了胆,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后来,马更亲自转战羌胡,在边关疆外厮杀数月,抢掠了无数的良马、壮丁以及牛羊。羌胡各个部落皆俱马,更因马但凡作战,必为当冲,冲杀起来,凶猛无比,一身银龙甲都被敌人的血液染红,更被羌胡人称其为‘血龙将军’。 据在这数月里,死在马手上的各个大部落的酋长便有十数人,马所杀的羌胡勇士更有上百人不止。羌胡人无所不服,纷纷都向马投诚,一时间马血龙将军的威名甚至还要过其祖上伏波将军马援! 不过随后不久,马便率兵攻打金城。可金城人众固守城池,众志成城,马屡日急攻不破,又因连番作战,麾下人马皆是疲惫不堪,不得已下,只能撤军退去。 之后,西凉遂得以平静。而就在不久之前,马见麾下人马已恢复过来,精神充沛,又经一番操练后,本欲再征金城,孰不知这时河东忽然集聚了大量的兵部。马为提防其兄来袭,不得已下,立刻率领数万精兵赶往雍州。 “这马孟起这数年内,一直东征西讨,少有停歇。来这所谓的铁血精锐,最好的操练方法无疑就是通过厮杀,在生死磨砺之中塑造而成。这样的铁血精锐才有血性,就算在危急之际,也不会乱了阵脚,敢于与敌人拼杀。那些有着良好装备,平日操练战力高强,但到了战场之上,需要死战时,却先乱了阵脚。这些兵士不足以称为精锐,因为他们缺少的恰恰正是这股血性!!”只听曹操吟吟而道,细目闪烁光。一旁的夏侯惇听了,独目亦是光芒绽放,震色道:“主公所言正是,起血性,某麾下的铁血军不会逊色于下任何一支兵部!!” “哈哈哈哈~!看元让你这样子,看来这数年里,可把你憋坏了~!”曹操正见夏侯惇刹地涨起了一身肃杀之气,不由大笑而道。夏侯惇听了,神容一震,慨然拱手而道:“正如主公所言,某与麾下的儿郎早已按耐不住,但有战事,某愿为先锋,让敌人见识一下我曹军之锐!!” “莫急,莫急。”曹操听了,盈盈而笑,不慌不忙地谓道。夏侯惇见了,不由微微一怔,他此番听闻曹操召众人前来,本还以为曹操即将会有调拨,因此亢奋不已,但眼下曹操的态度却是难以夺量,不由正暗暗猜测起曹操的心思时。 这下,忽然有人喊道:“主公,我以为马此人凶猛,大可以利用他来牵制住马羲。再自马腾死后,雍州刺史之位一直悬空,主公大可借此作为人情,先与马缓解关系。如此一来,我军便可放心的征战。” 此言一出,正中曹操心头所虑。曹操不由投眼一望,见那人后,不由神容一凝,道:“元常所言甚妙,我也正有此意。来当年若无元常的胆识机智,或者曹氏早已不复存在也!这都多得元常你啊!” 正看那人赫然便是当年潜伏在马腾身边的钟繇是也。对于马家人来钟繇或者是万般可恨。但对于曹氏上下来,钟繇无论是胆识亦或是智慧以及他不惜一切效以君命的忠烈,都是值得敬佩的。话钟繇回来后,曹操却也没亏待他,立做一干重赏,并且遣其为尚书令。而后来曹操听闻钟繇当时离去慌促,连自己那两个儿子都没来得及带走。来,当年钟繇把自己那两个儿子带到长安一来是为了保住其性命(当时为了使马腾、马羲父子反目,曹操故意下令抄了钟家上下。其中仅有钟繇以及他两个儿子得以幸免)二来却是为了取得马腾信任,作为人质之用。 不得不,为了使得马家父子反目,做好这个奸细,钟繇牺牲颇大,曹操自不会亏待,甚至亲自做媒,让钟繇娶了太傅杨彪之女。如今钟繇也已重新成家立室,并且不久诞下了一女,也算是家庭和睦。 “主公言重了,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此乃为臣者之本分。就算再有一次机会,给繇来选择,繇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完成使命。更何况主公也未曾亏待过繇,此大恩大德,繇万世难报!”却见钟繇得义正言辞,但众人见他比起当年入仕曹操麾下时,瘦弱不少,并且正值壮年的他,此下却已两鬓斑白,头上更有不少银霜,不由都无比的疼惜。众人都明白,这都是钟繇在马家军时,活生生给煎熬出来的。来当初钟繇刚从马家军逃回来时,众人见了他,都是吓了一跳,当时钟繇瘦得有些吓人,神容憔悴无比,看似一下子老了十多岁,唯有见到曹操时,他才好像恢复起生气一般,当时不少见了,都不由泫然落泪。 “元常忠义,曹某能得之,实乃曹某之幸也!”曹操轻一搙须,罢,遂又加赏钟繇一番。钟繇受宠若惊,忙道:“主公对繇已有屡番赏赐,繇岂敢贪得无厌!?还请主公把这些赏赐分拨给军中将士,以激士气,岂不更好?” 曹操一听,神色微微一沉,却见钟繇目光赫赫,不由心头一壮,遂传令命人把适才他的赏赐一并折算为银两,一并分予军中将士。 “钟元常忠义无双,比之萧何、陈平,亦毫不逊色。有如此良才辅佐,主公岂愁大业不成?”这时,忽有人喊了起来。众人纷纷望去,见正是军师贾诩。曹操见了,饶有兴趣地一眯眼,挑眉道:“元常有萧、陈之才,可不知公可有张良之略呼?” “呵呵,主公竟心中早有定数,又何必诩多此一举?”贾诩听话,淡淡一笑,谓道。众人耳听终于要进入正题,不由都是神色大震,可贾诩又是卖起了关子,脾性甚急的曹洪,不禁瞪目急喊道:“军师你就少装模作样了,快是来罢!我等将士也好做准备,先回家中安排啊!” “哈哈,子廉莫非是怕交代不清,你家那悍妻又要教训你么?”夏侯渊一听,不由取笑起来。曹洪立刻神色大变,一张脸刹地红了,竭斯底里连连大吼,喝叱夏侯渊胡八道,毁他名声。不过在场所有人都知曹洪家的悍妻厉害,都是暗笑不已。经过一阵胡闹后,曹操笑罢,忽地面色一沉,细目光芒闪烁,向贾诩谓道:“好了,眼下也该谈正事了。有关接下来的战略,我确是与文若有过商议,不过却也想听听文和有何高见?” 贾诩听话,遂也神色一肃,踏步迈出,凝声道:“却看主公眼下屡屡广施恩威,大赏各地诸侯,以获取人心。可唯独荆州刘表,并无任何表示。再有,适才主公欲以马钳制马羲,又盼与孙家联盟,若诩所猜无误,主公怕是准备要与孙家联手,取下荆州之地!” “哈哈哈哈~!好一个贾文和,眼光还是如此犀利,一针见血~!!得对,某此番所谋的正是荆州这块宝地~!”曹操闻言纵声大笑,刹时豪气顿生。 只不过,贾诩忽又喊道:“不过以愚臣之见,主公雄才大略,所图画地恐怕不会仅仅一个荆州,或者正确来应该是半个荆州!” 贾诩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各个都是皱紧眉头,一脸苦思的样子。曹操细目猝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猛地踏前一步,大声喝道:“文和如何见解!?” 面对曹操咄咄逼人的气势,贾诩面色沉凝,不惊不躁,沉声而道:“那孙伯符霸气过人,志向远大,一心要建立一番丰功伟绩,文有周瑜、张昭、鲁肃等旷世奇才,武有周泰、太史慈、程普、黄盖等忠烈猛士,其麾下人才济济,又独占江东,据不久前孙策击破了交州士燮的大军,又征服了交州一干蛮族,一时‘霸王’之名更是声威盖,并且夺下了交州大半土地。以如今孙家的根基,甚至可以建立王业。孙伯符雄心勃勃,却在此时,反而向主公投诚,霸王含屈必有大略,恐怕其所谋之,亦是荆州也!因此主公要与孙家联合,自不可能独占荆州之地!” 却听贾诩可谓是妙语连珠,得众人神色连连变化,一时间甚至反应不过来。 至于曹操不禁和荀彧一对眼色,两人皆露出一丝诧异。荀彧忽地沉色,急出又问:“适才文和主公所图不仅如此,那文若可知主公要如何行事?” 贾诩听话,猝是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荀彧一见,暗叫不好,好像是中了他的计似的。 第1275章 辞别(上) “呵呵,适才我还不敢肯定,但听文若公一,我心里已有七八。WwW COM却看眼下下局势,北方以马羲称霸,却又有刘备这一枭雄,刘备此人怀有高祖厚黑之道,又善于利用人心,此番得之幽、青两州,正如困龙得以风雨,必然一飞冲,翱翔苍宇。再看刘备之下,却又有那邪神吕布,此人自兖州那番惨败之后,性情大变,在刘表麾下韬光养晦数年之后,不出则已,一出便是取下了徐州。行事之雷厉风行,并又水到渠成,若非是早有布置绝不可能。如此看来,吕布恐怕与陈宫暗中设谋已久。如今这邪神学会了侧忍之道,恐怕比起当年那虎牢关下那无敌杀神,更要可怕得多。 至于马羲,想必无需诩所多言,众人也知此人的了得。当年主公联合刘备、吕布却还在兖州无功而返,下之大,恐怕仅有这尊鬼神以及他的部下能够做到! 不过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是三雄分割!?因此此三人为一统北方,接下来难免有一番龙争虎斗!” 却听贾诩疾言快语,众人听得仔细,不由都纷纷点头。至于荀彧听得不由苦笑起来,原来贾诩这一番话,就在不久前,他也曾和曹操过,而且七、八分相似。 贾诩顿了顿后,不禁搙起了下颚美髯,沉色道:“因此只要北方战事一开启,主公大可便能准备与孙家联合行事。” “且慢!那西边的马又是如何?此人年少气盛,主公但若南征前来侵犯又是如何?”这时,忽然有人问道。贾诩一望,见是满宠,笑了笑道:“伯宁且是莫急。马与马羲恩怨极深,再者主公表其为雍州刺史,正是为了缓解两方关系。当然,为防万一,我军当也设防提备,接下来再有谋略,以保之无失。” “哼!军师得简单,但那马羲和马毕竟是兄弟,若是联手夹攻中原,我军却又征战在外,到时必有覆灭之灾~!!而且军师也别忘了,马腾正是惨败于我军之后,重伤而毙的~!!”正见满宠神容严厉,喝声喊道。这时,曹操忽地一摆手,喊道:“伯宁且先稍安勿躁,有关马,某自另有办法,文和你且下去。” 贾诩听了,面色却也微微一变,不过很快恢复过来,道:“但若南征一起,刘表老弱无能,近年来又是顽疾缠身,据他与蔡氏不和,因此此下荆州局势正是紧张,也恰是我军取之的大好时机。即时,我军从南阳出兵,可取襄阳、南、武陵、江夏四郡,至于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则分予孙家,如此正可把荆州南北分割,我军亦可迅加以稳固局势。待时,再可观察局势,转入西川,若能夺得川地,便有了帝业之基,但若万一中原不稳,亦可迁移进往!来,川地地大物广,粮食丰厚,素有府之国之称,当年汉高祖正因据有川地,才能得以养光韬晦,迅恢复兵力,与项籍决一死战,最终得以下!一旦主公得到川地,便可先平孙家,再聚合百万之众,合下英才之力,齐破鬼神马羲,一旦马羲除去,下之大,还有谁能与主公争锋~!!?”贾诩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炸在了众人的耳边。其中有关他所取川地之言,对众人更是由其震撼! 毕竟川地虽为府之国,但其地势险峻复杂,纵有百万雄军也难以取得,众人一想到将来有可能会入川厮杀,不由都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曹操却是纵声大笑:“哈哈哈哈~~!!文和之才举世无双,比起张良亦毫不逊色,当年高祖取得下,全因军务内政有张、萧、陈三位人杰,某麾下却也有贾、荀、钟三位俊才,何愁不能扫平下,建以帝王大业~!?”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原本的犹豫和压力好像瞬间扫荡一空,各个都是目光晶亮起来,都欲攀龙附麟,立不世之功业,名记竹帛,成不世之威名,流芳后世! 却,这厢里曹操正与麾下文武商议大计,与此同时在兖州濮阳城内。在征北大将军府中,那以鬼神之名震慑群雄的马纵横,却在一群孩子包围之中。正见,在马纵横大腿上坐着一男娃一女娃,都是三岁左右,伸手不断地奶声奶气叫着要爹爹来抱,又见马纵横左手搂着一个五、六岁大,白白胖胖的胖娃,胖娃有着一双灵动的大眼,正喊着要马纵横陪他玩。而马纵横的右手却被一个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扯着,在他另外一只耳朵旁囔囔叫个不停。 “爹~~!!姑又是占着云哥哥,你让姑把云哥哥让给人家一嘛。人家好久都没跟云哥哥练马了!!”却看那妙龄女子一身火红色的练功服,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头上又一精美的珠花头饰,并且还有几分活泼灵动,身材高挑,长得甚是美艳。 “哎呀,烟雨,你少点声,爹陪你练马不就行了么?”马纵横一副求饶的面孔,忙是喊道。原来这妙龄女子正是马纵横的大女儿马烟雨。 “哼~!我才不要你陪,我就要云哥哥,就要云哥哥嘛~~!”马一听,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并且狠狠地把马纵横的手臂扯了起来,一副马纵横若不答应,便把他手臂扯下来的样子。马纵横疼得连连求饶,孰不知他那几个孩子见状,也一齐捉弄起马纵横,好几对手,都朝马纵横身上使坏。那胖嘟嘟,浑身是肉的胖娃,正是马纵横的二子马煜,使的手最黑,一把揪住马纵横的耳朵,一边扯着一边大笑。而此时,在马纵横大腿上又蹦又跳的,男的是马纵横第三个男娃马锈,女的则是第二个女儿马楚楚。 “好哇~!你们这群屁孩屁股都痒了,竟敢造反,老娘不威,真把老娘当病猫啦~!” 此时正见几女从大厅外赶入,为那个怒火冲冲,黛眉怒挑,好像是母夜叉的正是北宫凤。这些孩子都怕这二娘,都吓了一跳。马锈还有马楚楚还少,更是吓得大哭起来。 这时,两个娇容秀美,身姿苗条,穿一绿一红裙子的美貌女子忙是赶出,分别抱起了马锈还有马楚楚。抱着马楚楚的正是桥缨,却见桥缨瞪着她那对英气逼人的大眼睛,急道:“二姐,孩子还少,你这么吼,吓坏了我家楚楚怎么办呀~?” “妹不可无礼,这还不是你要我们陪你到外面游玩,又嫌孩子们吵闹,都丢给了夫君照顾?”而抱起马锈的正是桥婉,桥缨听了虽然已为人母,但还是孩子性格,立刻嘟起了嘴巴一脸不高兴。乖巧的马楚楚见了,竟还用她肉嘟嘟的手,捧着桥缨的那张秀脸,‘啪’的一声亲了一口,奶声奶气地叫道:“娘乖~不生气~” 看马楚楚那可爱的样子,桥缨心都化了,哪还生气。这时,北宫凤也忙道:“好啦,好啦。算是二姐错了,下回我声一些不就好了嘛。” 北宫凤罢,这时还见到马烟雨在马纵横旁边胡闹,一边摇摆着他的手臂,暗地里竟还捏着马纵横腋下的肉,窃窃细语,不知道在威胁着什么。 当爹的马纵横,一颗心却已碎了,原来马烟雨还是不依不饶,非要赵云陪她练马。 “好哇,你这娘们,在老娘面前,还敢向你爹使坏,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北宫凤看得眼切,立刻一瞪眼,一边大喊,一边怒气冲冲地赶向马烟雨。马烟雨暗叫不好,连忙拔腿就逃。北宫凤大喊别跑,母女俩竟就在大厅内追逐起来,惹得一干孩子大笑不已。 这时,眼看自己娘亲走过来的马煜,倒也狡猾,很快就松开了自己的黑手,并且扭动起那浑身是肉的胖躯,哪知马纵横力大,挣脱不出,急得喊了起来。马纵横怕弄疼他,连忙把他放到地上。马煜立刻朝着自己娘亲跑去,笑开了花似的喊着:“娘亲抱抱~” “你这滑头,这下倒知娘亲责骂,先来卖好了。”却看那妇人身穿一身朴素的蓝裙,倒有另一番风味,但还是抱起了马煜这胖娃。马煜被识破了好像不好意思,一把把头埋在自己娘亲的胸脯上,还使坏地撑了起来,惹得妇人一阵羞红,倒却把马纵横看得流了一把的哈喇子。 “哎呦~!看你这死相,肯定又是色虫上脑了~!”马纵横看得正是心潮澎湃,这时忽然耳朵一阵剧痛,不禁‘哇’的一声喊了起来,转眼正见桥缨一脸娇怒之色。马纵横眼珠子一转,忽地一把伸手搂住了桥缨的蛮腰,桥缨不知马纵横忽然偷袭,不禁嘤咛一声,便被马纵横搂着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哈哈~!我的好缨儿,今晚可就你陪我啦~!”马纵横也不害臊,**裸大咧咧地竟在孩子们面前喊了起来。 “无耻下流~!”桥缨一听,刹是羞红了脸,一边骂着,一边便要挣脱,哪知马纵横搂得正紧。北宫凤在旁看得咬牙切齿,大声喊道:“好一个死色鬼,看来教训还是太少了~!!姐妹们、孩子们一齐给我上~!” 北宫凤一声喝下,众人立刻呼应,好像也只是第一次了,各个反应极快,纷纷围了过去。马煜那胖娃立刻又从他娘也就是马纵横的正妻王异身上挣脱而出,笑咯咯地跑了过去。于是只见马纵横被一干妻女儿子围住,被当做人肉沙包,狠狠地教训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娇声响了起来,刹时顿令本是其乐融融的气氛冷冻起来。 第1276章 辞别(中) “看到马哥哥过得如此幸福,雪玉也心满意足了。 Ww WCOM” 此言一出,本是享受着幸福的马纵横,顿地眼睛一瞪,整张脸更是僵硬起来。而他的几个妻子更是纷纷散开。这时,并无参与群殴的王异先是转了过去,正见一人慢慢地摘下了草笠,刹时一张绝世无双,闭月羞花的面容,显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那女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晶莹光,浑身更有一股脱俗大方的气质,虽然是身穿着尼姑素衣,但却无法掩饰她那倾国倾城的魅力。 “哇~!好美啊,莫非有神女来到我将军府了,这女的比娘以及甄姐姐还要漂亮几分~!”却听马烟雨不禁长大了嘴,惊呼喊道。女人之间本为敌,只要相遇,无论年纪身份,都会暗自比一比双方的美貌。往往逊者,难免生出妒恨。但眼下见到此女,自知自己不如的马烟雨,甚至提不起任何一丝妒忌,反而只想多看她只眼,生怕如此神女,会忽然飘然而去,重返庭似的。 “烟雨,你少给老娘废话!你娘比她可漂亮多了!”北宫凤听了,不由一恼,立刻便向马烟雨喝叱道。马烟雨倒也觉气氛不对,也不敢话,连忙退到一边。 马纵横听话,不禁暗暗皱眉,此下内心却已翻起了惊涛骇浪,急一震色,欲要起身,却被一张玉手按住了肩膀。马纵横不由一望,正见桥缨满怀怨色地看着他。 这时,王异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向那如神女般的女子迎了过去:“看来妹妹你的病情已有所好转了。莫非今日是来与我家夫君相认?” 那女却笑而不答,王异见了,笑得更是灿烂,这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有些古怪压抑起来。 “诶…异儿可否容我与她几句话?”突兀,马纵横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众妻闻,无不色变。就连平日里处事稳若泰山的王异,也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好一个负心汉,我等姐妹为他生儿育女,照顾家中大事务,但最终还是比不过那个女人!我桥缨有志气,便不奉陪了!”性子最急并且平日最受宠爱的桥缨,当场便是受不了,抱着马楚楚便是离开。马楚楚从没见过桥缨脸色这般难看,更是不禁哇哇的大哭起来。 马楚楚这一哭,立刻造起了连锁反应,桥婉怀内的马锈紧接哭了起来。马煜也是嘶声大哭起来,马烟雨连忙抱住。 “都退下去吧。”王异轻叹一声,淡淡而道。北宫凤听了,露出几分不甘之色,狠狠地瞪了马纵横一眼后,便与马烟雨、桥婉一对眼色,纷纷随着桥缨转入后堂。 不一阵后,孩子的哭声终于渐渐远去。王异依旧满脸笑容,问道:“妹妹要喝些什么茶水或是吃些什么糕点,尽管吩咐,我这便下去吩咐。” 却看那令马纵横一干妻子娇容大变,纷纷愤愤而去,并且有着绝世无双美貌的女子,竟然就是这多年来一直在泰山修行的貂蝉是也! 不过适才却听她自称雪玉,恐怕是已经恢复了记忆。当然貂蝉的美艳甚至能够让人难以生出嫉妒,但王异等一干众女,难免会把貂蝉视为敌人。毕竟貂蝉不但长得比她们都要好看,并且她跟她们的夫君更有着难以言喻的羁绊。而且她们却也知道,马纵横对貂蝉一直心存极深的内疚,但有机会,一定会不惜一切地去补偿。 这试问普之下,那又女人能够容忍类似貂蝉这样女人在自己的夫君身边存在。 此下,就连素来温柔善良,心胸过人的王异,却也不禁忌惮、妒忌起貂蝉。 “诶…妹妹此来,只为了做个了断,倒是诸位夫人误会了。姐姐不必多虑,我就一回话,便会离开了。”貂蝉动人的眼睛里,不由闪烁出几分涟漪,淡淡而道。王异听了,见貂蝉眼里更隐藏出几分决色,不由微微一怔,和貂蝉对视一阵后,两个聪明的女人之间似乎有了共识。 “好,如此我便不打扰妹妹和夫君了。至于适才的失礼之处,还请妹妹多多见谅,我先替她们与你道歉。”罢,王异欠身作礼,貂蝉抱以一笑,遂也回礼。旋即王异便转身离开,经过马纵横时,还投出了带有几分怜意的眼色,轻轻摇头,遂是离去。 一阵后,大厅之内,便剩下马纵横和貂蝉。马纵横默默地站了起来,复杂的情绪尚且还未能平复,可眼前的貂蝉,却已经不是当年的刘雪玉了。 “其实你早便知道了吧。所以你许久之前,便送了大量的锦绸、银两以及一干饰与我,并且还特别有所吩咐,让我随时可以离去。”貂蝉迈前一步,眼光莹莹亮。马纵横一听,身子微微一颤,似不想承认,但又默默地承认道:“还是瞒不过你。” “呵呵,当日你面色大变,离去仓促,临走前特意把我笼中金雀放了,还留下一句话:虽愿厮守终生,奈何有缘无分,若要困之一生,还不如任由翱翔,追寻幸福,以求心慰。而自从那之后,你再也没有来过了。可我还是没有勇气下山寻你,遂又在庙中陪伴佛祖,以求答案。没想到转眼间,你我却都淡却了往事,昔日所求,如今也不过如一缕尘埃,随风飘散。故了之,但求心结可解。”貂蝉淡笑,这时,一阵轻风拂来,吹起了她满头的丝,轻轻飘扬,正如仙女下凡,甚至令人不敢亵渎。 “诶…可解否?”马纵横轻叹一声,虽然已经淡却,但毕竟曾经深爱,如今做出了断,还是心如刀割,那切肉之痛,尤为清晰,就连马纵横也不由痛得有些心头苦涩。 “缘聚缘散,能否解之,只看缘何时可散,不定我这便转身,一切了然,昔日种种,皆可放下。”貂蝉又是一笑,却和刚刚有着不同的味道,马纵横心痛无比的是,自己仿佛从来没有与她离开过这么的遥远。虽然有时当初不得已离开洛阳,甚至后来失散数年,就算其丧失记忆,马纵横还是觉得她存于自己心中。 可眼下,她近在咫尺,却似在遥远而不可及之处,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情,也被剥离而去。 “放下,真的就能放下?”马纵横不禁而问,昔日种种,犹如形成一幅幅画面般,在他脑海里快地闪过,可就在他再回过神来,貂蝉竟已经不在了。 一阵后,在将军府门前,正停着一架马车,路过的百姓不由都十分诧异,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把马车停在将军府的门口。再看那马车平平无奇,不过马车上那个独臂大汉,倒是颇为骇人,沉默不语,冷酷的样子,不禁令人敬而远之。 这时,正见有一个头戴草笠,遮着半边面貌的人,竟在将军府总管史阿的护送之下走了出来。 “谢过史大人了,今日恩情,若有机会,女子必予厚报。”那人罢,欠身作礼,向史阿一笑后,遂是转身离开。而在马车上的独臂大汉见了,那冷酷的神色才渐渐褪去,忙是走下马车,十分尊敬地问道:“可以离开了么?” “征北将军有情有义,他从来没有不准我离开。又何有此问?”却看那人正是貂蝉,而她对面的人独臂汉子,竟是当年吕布麾下的席大将高顺是也! “是啊,征北将军如此英雄豪杰,实在古今罕见,可惜的是…”高顺呐呐而道,欲言又止,眼里更有几分不忍之色。 “佛日:心欲何方,即归何处。高大哥心竟不在此处,又何必眷念,多添烦愁?”貂蝉罢,不等高顺回答,便先走向了马车。高顺呐呐了几句,遂重重一点头,神容一震,便是上了马车。这时,后面的车厢忽然传来貂蝉的声音:“高大哥也是情义之人,若是想要回陷阵营的弟兄,我大可再回去相求。” 高顺听了,目光一凝,忽然道:“听那史阿,我那些弟兄大多已经成家立室,甚至有些已经有了孩子。再,难得征北将军如此看重他们,他们留在这里,却也不亏待他们的本事!” “可但有一日,在战场相向,又该如何?” “陷阵第一条军纪,各为其主,纵是骨肉父子,同胞兄弟,杀之~!” “诶…古来最是无情兵家事…” 随着貂蝉话音落下,高顺一甩马鞭,策马遂是扬长而出,不一阵便消失不见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该走的还是走了。或者正如佛日,缘聚缘散,缘分尽头,始终是要散的。”史阿摇了摇头,遂转身走入了将军府中。来将军府总管的只不过是他用来遮掩飞羽统领的另外一个身份,不过能够担当如此重要的职位,明他十分受到马纵横的器重。 不一阵,史阿来到大厅,正见厅内只有马纵横一人,再看他有些懵,十分地孤独坐在那里。史阿不由暗暗叹气,赶到马纵横面前,跪下喊道:“臣下自作主张,愿意受罚。” “是她拜托你的吧……”马纵横闻言,神色微微一震,遂抬起了头,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向史阿问道。 第1277章 辞别(下) “是不是她拜托我,又有何关系?最重要的是,主公可曾放下?”史阿目光烁烁,与马纵横对视起来。 Ww WCOM马纵横不由一眯眼,忽地长叹一声,遂站起了来,转过身望向窗外的景色,此时正好是黄昏时候,窗外的莲塘,随着一阵清风吹起,一只停靠在荷花上的蜻蜓忽地飞了起来。 “放下与否,已无关紧要,都随风而去吧。”马纵横忽地笑了起来,忽然心境好像有了不少的变化呐呐而道。史阿在旁看着,也不由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 一阵后,史阿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忙拱手道:“对了,今日师傅那传来了消息,大公子练功颇为勤奋,并且有三夫人在左右照顾,让主公不必挂心。不过大公子决意甚高,此番他若回来,恐怕主公再也难以相拦了。到时三夫人未免又会伤心了。” “易儿,这孩子原本就有大志,并且勤奋过人,他竟为我马纵横的儿子,这一切总该要到来的。至于三夫人那里,我自会好好安抚的。”马纵横轻叹一声,来在大约一年前,刚满十六岁的马易,一心要从军入伍。马纵横见他年纪尚幼,并且心智尚未成熟,最重要的是王莺对他极为疼爱,甚至不仅一次希望马易弃武学文,当时马易为了让王莺开心,早上便是学习文学,可每每到了夜里却开始练武。王莺屡劝无用,也只好随马易之意。可马纵横却很清楚,王莺对于马易从军之事十分抗拒,甚至可以是忧虑。因此当时马纵横想也没有多想,便拒绝了马易。孰不知马易不肯放弃,为证明决心,更是表明自己愿意从最低等的兵卒开始做起,不靠任何关系,并且还长跪不起。后来还是王莺心疼孩子,到马纵横那述。夫妻两人遂又商议,希望马易先到王越那专心修炼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再商议入伍之事。 “竟然主公一切已有分寸,那我也不多心了。对了,依主公吩咐,我已派一干飞羽精锐,往各地传令,五日之内,各地文武应该都能回到濮阳,与主公商议大事!”史阿忽地抖数精神,震色而道,毕竟比起家事,这事关下大业的事情自是重要得多。马纵横听了,鬼神般得眼眸猝地射出两道精光,一股澎湃的气势从他身上骤然而。 “战事又该要开启,此番,我马家军是时候主动出手了!”马纵横沉声喝道,字字铿锵有力,如掷地响。 数日后,却在徐州下邳城外,此是正是夜里二更时分。正见一魁梧雄壮,身穿西川百花战袍,高达丈余的巨汉,骑着一匹火红如炎的宝马,已经和他的麾下等候了许久。 忽然正听马鸣声起,正见前方有火光闪动,那巨汉见了,迫不及待,急是一夹马腹,其坐下宝驹立刻嘶鸣一声,倏地便是飞动起来。 此时正见马车之上,一个大汉用其独臂举火,左脚却在牵着缰绳,来控制马车的方向,其精湛的骑术,实在教人叹为观止。这时,一道尤为骇人的马鸣声响起,就如王者一般的咆哮,那独臂大汉正用脚牵动着的黑马,好像吓了一跳,急是刹住了蹄子。不过独臂大汉反应却快,猛一拍住车架,内力惊人,竟瞬间稳住了车架的晃荡。 “你是伯义!?”这时,陡地有两道幽光闪动起来,正见一匹神骏的宝马上,骑着一个巨汉,刚才那两道幽光正是从他眼中出的。独臂大汉见了,冷酷的面色上,猝是露出了激动之色,连忙下车,跪在地上,振声而道:“末将高顺,拜见主公!” 原来那独臂大汉正是高顺,而那匹宝马上的巨汉,赫然正是吕布是也。 “她果真就在马车上!”不过吕布的心思似乎并不在高顺这个当年为了救他而被敌人俘虏的忠烈之士身上,而是问起了某个人。 “末将无能,并未能把夫人早日带回与主公团聚,愿意受罚!”高顺低头而答,对于吕布的无情,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吕布听了,急是从赤兔马上翻身而落,大喊叫道:“蝉儿,蝉儿~!可是你耶~!?” 只听吕布急急地大喊起来,这时在他身后一干骑部纵马正纷纷飞奔过来。其中率领一干从骑的统将,正是如今吕布麾下的第一猛将魏延是也! 霎时间,魏延便率兵赶到,并且迅散开,俨然一副戒备的阵势。对此,高顺却无丝毫反应。 忽然间,气氛似乎变得有些紧张,不过随着一阵女声响起,紧张的气氛瞬间得以缓解。 “奉先…” 声音一起,吕布刹时勃然变色,好像疯了一变,急是冲向了马车。魏延身后一个将士见状,吓了一跳,正欲大呼心。魏延却先一举手,令那人闭上了嘴。紧接着,吕布上了马车,好一阵却没有了动静。魏延神容一凝,向身旁两个将士各投一个眼色,示意其戒备后,正准备策马前往观望。 这时,忽然响起了吕布的声音。 “伯义,你且牵赤兔回去!文长,你也一同回去,替我好好招待伯义,万万不可怠慢,他可是我的好兄弟!!” 魏延一听,不由微微色变,但很快便打起精神,拱手应和。这时,却看高顺也站了起来,魏延与他正好目光交接。两人四目对视,好一阵,两人才移开目光。 “此人气势不凡,面容坚毅,定是个硬汉子!”魏延不由眯了眯眼,看着高顺走向了赤兔。这时,魏延和他的部下却都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原来赤兔性格高傲,除了吕布之外,鲜少有人能靠近它,更不用牵它走,曾经就有一个兵士,想把赤兔偷走,却被赤兔一蹬后蹄,活活给踢死。至此之后,便再也无人动过赤兔的坏主意了。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哪知高顺一靠近,赤兔竟伸头蹭向了高顺,还鸣鸣作响,似乎在撒娇似的,对高顺颇是热情。原来高顺忠义,赤兔通性,甚至也看得出来,因此当年在吕布麾下,也仅有高顺能够与赤兔这匹桀骜不驯的宝驹亲热。 “哦?看来这高伯义果然非同一般。”魏延见状,面色不由一沉,在心中暗暗呐道,旋即便是一声令下,命麾下从骑调转过来,重新摆定阵型,准备离去。须臾,魏延麾下已调转了马,并且阵型摆布整齐。魏延策马而出,向高顺颇为恭敬地道:“还请高将军跟我等一齐入城。” “好!”惜字如金的高顺,把头一点后,遂跟着魏延的部署离去。却这一路间,魏延在前率领部署,屡番暗暗加,高顺倒是脚步够快,并且牵着赤兔,竟还能追在魏延一干人等身后。魏延一些将士见状,暗暗较劲起来,故意又加快度,甚至使得阵型有些紊乱起来,最终遭到魏延呵斥,只好唯唯诺诺地退回阵内。 话,当高顺把赤兔放置完毕,然后随着魏延来到驿站时,已是夜里二更时候。这时,正见驿站前,停着一架马车。魏延一看不由微微色变。很快,便听一阵笑声传来,从马车内转出一人,正是吕布的军师陈宫。 “哈哈哈,我早过伯义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如今你我还有主公再次在这下邳相聚,一定能东山再起,甚至助得主公克立一番雄图霸业!!”却见陈宫见了高顺后,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笑容。而高顺见了陈宫,冷漠的面容里,猝也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拱手道:“高某一介败军之将,更被敌人俘虏,此次回来,只盼能在主公身旁做一马前卒,其他事情倒不敢奢求。不过多年不见,军师风采更胜以往。来,主公能得到徐州,想必与军师你离不开关系。” “呵呵,好,好!”陈宫一听搙须而笑,紧接见高顺身上并无任何行李,不禁有些诧异,皱眉而道:“伯义从兖州回来,怎么一些行李都没有?” “高某身为俘虏,能够苟存已是万幸,哪还有什么行李。”高顺淡淡答道。陈宫轻叹一声,心知这成为他人俘虏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遂震色安抚道:“昔年勾践虽为夫差阶下囚,却能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最终等得时机,不但得以复国,更一举攻破吴国,成为了一代雄主。伯义性格坚韧,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此番回来也正是你重新振作,助主公开疆扩土,建立功名的时候了!!” 罢,陈宫不顾旁边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一直受到忽视的魏延,一把抓住了高顺,喊道:“来!我已经在府中备好酒席,事不宜迟,今夜我便把徐州的大概状况告之予你,你我好好把酒畅谈,若是醉了倦了就在我府中歇息,我已经命贱内把房间收拾好。” 来,此番高顺带着貂蝉回来的消息,却没多少人知道,不过陈宫身为吕布麾下最为重要的臣子,对此自然了如指掌,而陈宫当年与高顺一文一武,正是吕布麾下的两根支柱,正有着这两人的坐镇,当年的吕布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四处征战。因此,陈、高两人一直感情十分的好,也可以是惺惺相惜。当然最重要的是,两人对吕布都是忠心不二,并且又是愿意牺牲,毫无私心。两人互相敬佩,当年但凡有什么要事,两人大多时候都会站到同一个阵营里,向吕布进谏。 却看陈宫扯着高顺便走,魏延眼里露出几分妒忌之色,不由喊道:“军师且慢,主公特意吩咐我为高将军洗尘,你这…” 第1278章 回归 话,陈宫为人颇有几分高傲,并且戒备心也比寻常人都要强了不少。 WwWCOM平日里,除了吕布之外,他再无宴请过其他人到他府中。这高顺刚来不久,陈宫便如此热情招待,再想他无论是地位亦或是声威,在整个徐州来,可谓是举足轻重,并且有深得吕布宠信。魏延却早也有可巴结之心,不过陈宫待他却是冷淡。 魏延是个功利心颇强的人,并且好记仇,但若自己遇到不公的事,往往都会记住,并且一旦有机会他就会毫不留情地进行复仇。 闲话少叙,却当下这魏延言下之意,无疑只有两个,一就是希望陈宫把他一齐邀请过去。二则是陈宫识趣地离开,这替高顺洗尘之事,还是交予他来办。 不过,陈宫听罢后,却是冷淡地回了回,不加思索便道:“此事就不劳烦魏将军你了。我与伯义早在七、八年前,就追随在主公左右,感情之深,绝非寻常人能够比拟,甚至用兄弟相称也不为过。这洗尘接风的事情,自然由我这个兄弟来办。再,我还有要事与伯义商量。” 陈宫话音刚落,魏延不由暗暗震色,道:“某虽愚钝,但对主公赤心一片,若是军师不嫌弃,某也!” 孰不知魏延话未完,陈宫猝一举手,神情显得是颇为冷淡,好像是看不起魏延似的,冷冷喊道:“魏将军有心了,不过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与伯义多年不见,还得好好叙旧,恐怕会冷落了魏将军。不如魏将军先回,待明日时候,我俩叙旧完毕,再请你过来商议如何?” 陈宫此言一出,其心意如何,已然十分明显。高顺不由眉头一皱,又见魏延眼神里有几分恼色,遂是暗暗一扯陈宫,用眼色示意。可陈宫虽然收到了高顺的眼色,但却丝毫不为所动。 “好你个陈公台,竟如此排斥我!!老子还不屑与你为伍呢~!!”魏延暗暗咬牙,在内心念头一转后,遂是笑道:“呵呵,军师所言也是有理,那我也不打扰,先是拜退了。” 魏延罢,转身冷哼一声,遂是带着其麾下部署快地离去。高顺见了,不由低叹一声,向陈宫劝道:“公台这么多年,你这觑武人的脾性还是不改。这魏延看似沉稳,但毕竟年纪尚幼,缺少磨砺,你如此待他,难免心里有隙,甚至对你怀怨!” 来当年吕布麾下武有宋宪、郝萌、魏续、曹性等一干猛将,也算是人才济济,可这些人几乎都和陈宫处不好。或者,陈宫压根看不起这些武人。当然这些将领大多都是出自西凉,习惯了我行我素,大大咧咧,而陈宫心思细密,条条框框都希望以纪律执行,因此自然闹了不少矛盾。 “哼!有勇无谋,不过一介匹夫!再这魏文长功利心实在太强了,我看他投靠主公,还不是想要借此成名。此人不会久甘于主公之下,但若有更好的机会,不定便会弃主公而去!”陈宫此言一出,高顺不禁神色一变,在回过神来,又是被陈宫拉了起来,无奈一笑,遂与陈宫上了马车。 却一夜就此过去,次日一早,与陈宫谈了一宿的高顺刚回到驿站,吕布派来的人便到了,邀他到府衙内商议。高顺听罢,自也不迟疑,先去洗漱一番,便随着那人赶往府衙。 不一阵,却见高顺紧随着一个将士,来到府衙后院之内。这时,猝有飓风袭击,更有一种锋芒毕露,让人心惊胆跳的肃杀之气。高顺不由面色一紧,投眼望去,正见一个有着麦色皮肤,浑身肌肉犹如镔铁一般块块凸起,****着上身,宛若战神一般的男子,正舞动着方画戟,那散的阳刚之气,更是逼迫而来。 “过来!!”猝然,正听吕布大吼一声,随即挥戟望兵器架上一挑,一柄长矛刹时犹如脱弦之矢飞向了高顺! 高顺神色一震,快手一接,却还有几分犹豫。这时,吕布怒喝一声,刹时宛若化作一头大张血盆大口的凶猛野兽,挺戟便朝高顺搠来。 “主公!”高顺急喝一声,哪知吕布根本毫不留情,倏地逼近之后,便是凌厉迅猛地出戟。眼看便要吕布一戟便要搠中。高顺无奈之下,只好连忙挥矛一抵。高顺刹时面色一变,旋即只听‘嘭’的一声暴响,虎口刹时暴烈,矛退之时,人已急退而去。 还好高顺反应是快,底盘够稳,急是刹脚,竟是停住了! “哼!果然是有所进步,下一招再不全力以赴,你必死无疑!!”吕布邪目光芒闪动,忽地后退一步,却是让高顺重新准备起来。高顺听了,神色微微一沉,平复了心气后,遂是迈出了步伐。而就在他迈出第三步时,吕布陡是作,方画戟猛地一起,怒声便喝:“荒八合邪神戟法-邪破日~!!” 正听吕布话音一落,一戟骤飞而出,如有破日之势,气势磅礴盛大。高顺见状,立刻神色肃穆起来,却也是凌厉出矛,一矛搠中后,随着暴响骤起,立又连退数步。由此可见,在力量比拼上,高顺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当然,曾经震慑群雄,堪称无双的吕布不仅只有如此实力,怒喝一声,立又逼了上去,施出一招万戟灭宇,刹时只见戟影无数,快飙迸射,杀向高顺。这旁边若是有人在看,恐怕都要为高顺捏一把汗。电光火石之间,高顺却是连步快退,吕布不依不饶,快逼上。突兀之际,高顺气势一起,双眸光芒绽放出两道精光,大喝一声,挥矛骤起,挑、拨、扫、打,竟是和吕布厮杀对拼起来。眼看两人交手快有十数合,猝然只见吕布猛地一戟猛砍,高顺急是挡住,整个人立是又被扫开而去。 “给我死来~!!”陡然间,猝见吕布浑身邪气大盛,持戟冲上时,一面火焰邪神相势从他身后霍地显现而出,并且随着吕布挥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仿佛与之融为一体。 孰不知面对吕布如此可怕的一戟,高顺不但毫不慌乱,竟还不躲不闪,眼神赫赫,望着那能破灭地的一戟劈了过来。 眼看吕布就要一戟劈中,把高顺脑袋一分为二,眼神里更有几分煞气。可就在千钧一之际,画戟陡地停住,那恐怖的力劲更是掀起了一阵可怕的飓风。 “为何不躲~!”吕布瞪目喝道。 “为何要躲?”高顺面容平淡地答道。 “你不怕死!?”吕布又问。 “怕。但主公要取我命,我为人臣,不敢抗之。”高顺又答。吕布听话,面容连变,猝地把画戟收回,神容不禁有几分冷酷地问道:“你多年在兖州之内,那马羲对你不但没有任何羞辱,反而对你多番礼遇,甚至还让你守护在蝉儿身边。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又为何要放你和蝉儿回来?” 高顺听话,目光赫赫,答道:“只以情义放之,并无他意。” 此言一出,吕布陡地收戟,并且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这话出去,下恐怕无一人会信之~!!” 高顺默然不答。吕布不禁眯起了邪目,死死地盯着高顺,好似想要从他脸上现任何一些蛛丝马迹。但高顺面色依旧,一副坦然而对的神态。 吕布脸庞连陡,猝是咬牙切齿地道:“高伯义你是否和那马羲儿联合起来,想要戏弄于我~!?” 面对吕布的叱问,高顺依旧不答。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须臾正见一人赶来,正是陈宫。原来高顺刚离开之前,陈宫暗中命人准备些细软以及衣服准备交予高顺。哪知准备好后,高顺已经离开,陈府的下人连忙赶往驿站,却是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高顺被召去了府衙,遂转回府中。那时,陈宫还未歇息,正见下人带着装好细软以及衣服的包裹回来,不由惊之,一问后,听完高顺去了见吕布,不由有些不祥的预感,遂是立刻乘马车前往。 还好陈宫的府宅就在府衙附近,这下,陈宫正好赶到,看见吕布正在逼问高顺,并且看那阵势,便知不妙,急是喊道:“主公且慢!!伯义为人如何,主公心里自是有数,若与伯义生隙,正是中了敌人下怀也~!!”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不由面色一变,邪目圆瞪起来,忙向陈宫问道:“此言怎讲~!?” 陈宫忙是赶到吕布身旁,拱手一作,神色沉凝道:“早前我听闻那马羲竟愿放走夫人和伯义时,便觉古怪,如今一看,果如我所想。此实乃马羲离间计也!并且此计十分高明,让他看似有情有义,实则阴险无比。毕竟正如主公所言,马羲多年来都是善待夫人和伯义,这下忽然放走,肯定另有筹划。不定正是要使主公心生嫉恨和怀疑,甚至要借主公之手除了伯义!”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面色刹地勃然大变,却是不信,大喊道:“马羲若杀害伯义,许久之前,便能下手。何必如此多此一举~!?” “诶,伯义当年被俘,马羲一心想要收服他为麾下。但伯义不肯,马羲却想着软磨硬泡,可却不能动摇伯义。最终可能已经不耐烦,想要杀之,却怕影响名声。有关这名声,主公吃了不少苦头。这马羲阴险狡诈,想方设法地想要保持他爱才惜才的良好名声。此番如此大度把伯义送回,消息一经传出,谁不他大度,愿为其效命?”陈宫冷静地分析道。吕布一听,不由神色一紧,来自从箕关一役,丁原被杀的真相被公布于世,吕布遭到无数人的声讨,令他当年一时间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至此他也背负弑君杀父的恶名,再有他当年背弃董卓与曹操联手,可谓是恶迹斑斑。想起来,当年最为紧急之际,若非刘表收留,恐怕他还真的无处可以容身,想到当时的绝望、无力,吕布不禁心里虚,长吐了一口大气。再想陈宫所言并非并无道理,眼下他若和高顺翻脸,肯定会大失人心,这岂不正中马羲的下怀~!? “好你个马羲~!!看来你我的恩怨也该是时候来个了断了!!”吕布邪目精光迸射。陈宫闻言,顿是神色大变,急喊道:“主公万万不可!马羲根基深厚,坐拥兖、冀两块宝地,加上他虽仅占两州之地,但因兖、冀两州地理特殊,加上多有利民利商政策,税赋低廉,如今仅仅这两州之地,便有接近七、八百万人口,比起中原甚至还要多一些!再者兖、冀本就乃钱粮广盛之地,再加上马羲治理有道,深得民望。因此马羲麾下无论是粮草、财力、人力都绝非徐州可比!以眼下徐州的实力,绝非马羲的对手!!” 第1279章 司马师(上) 此言一出,吕布立是神容剧变,咬牙切齿,好似一头暴怒的猛虎,随时都会大张血嘴,把那些激怒他的人吞下。 WwWCOM 其实陈宫还对了一句,此番高顺和貂蝉回来,不但令吕布不禁对高顺生出疑心,还令他妒火中烧,煎熬难耐! 试问下之大,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囚禁多年,并且这个男人还与其妻子曾经关系暧昧。而吕布又是一个如此善妒霸道之人!?因此此番貂蝉归来,吕布的心情十分复杂,比起喜悦,他更多的却是煎熬,就如心里存有心魔一般,时时刻刻在蚕食着他,令他根本无法冷静。却见吕布双眸红得可怕,满是血丝,原来也是一夜未睡! 而此下吕布听得陈宫所言,更觉怄气,大声喝道:“这些年来,我军从蔡氏那里不是得到了大量的钱财作为军资!?并且在魏延、鞠义的努力之下,扩张了近有数万兵力,加上原先我军与徐州军的兵力,足有六、七万之众!!更有我吕布亲征,如何就敌不过那马家儿了~!?” 吕布此言一出,眼看其如此暴怒,陈宫不由地脸色连变,急道:“主公息怒!我军倘若倾囊而出,攻打兖州,可青州却有那关云长。再,那刘备已从北方征伐归来,据这数年里,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征服了一干异族,得到了大量的钱粮,以及良马兵器。如今单单在幽州,仅仅是刘备麾下便有数万雄兵,这些兵马都是身经百战,战力非凡,若是刘备再联合北方各个异族,集合大军来援助关云长,徐州必失也!!” 陈宫话音一落,吕布不由气得咬紧牙关,死死地瞪眼喝道:“那就先委曲求全,命人先到关云长那和议,然后我再举大军攻打兖州!” “主公~!当年我军设计取下徐州,便与刘备有了深仇大怨,那关云长又是高傲之辈,恐怕是不肯答应~!还请主公三思~!”陈宫见吕布不依不饶,甚至有些失去理智的样子,不祥的预感更是充斥全身。来,自从当年兖州惨败后,吕布性情大变,再鲜有像如今这般雷霆震怒。陈宫就怕他一时忍耐不住,又是重韬覆辙。 “呀~~!!气煞我也~~!!”蓦然,吕布猝是作,转身挥戟猛砍,把身后的兵器架瞬间砍暴,一干兵器洒落一地,砰砰作响。吕布怒火难遏,怒气冲冲地转身便是离去。 “诶…看来我最忧心的事,果然是生了。伯义啊,伯义!眼下主公妒火中烧,但若不能冷静下来,当年兖州之败,恐会再次生啊。”陈宫一脸悲怆之色,摇头而道。高顺则是一声不吭,不过神色倒是沉着得有几分可怕。 这时,在高顺的脑海内,不由想起不久前的一日,他正见貂蝉在佛前独自落泪,叩拜不止,当时他吓了一跳,连忙前去安抚。可貂蝉见了他却是花容失色,很是慌乱。 “这些年来我一直劝夫人与主公早日相会,可夫人都时机未到,如今这一回来,便使主公心存大乱。这实在太古怪了…” 高顺念头刚转,这时陈宫似乎察觉到高顺有几分异色,急是一把扯住高顺,急震色道:“伯义!!你是不是隐藏着什么没!?我不妨告诉你,徐州眼下虽是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其中有不少人还是暗中与刘备有所联系,此番但有万一,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居身之地,恐怕又会失去。到时,主公再想东山再起,恐怕难矣!!” 高顺一听,心头猛地一抖,听叹一声后,遂在陈宫耳边低声嘀咕几句。陈宫听罢,眉毛不由皱紧,遂是踱步沉思起来。 却与此同时,在洛阳城外十数里处的司马庄内,正见这司马庄占地足有数千平米,设施样样齐全,单单是下人住的地方便有一个庄院那么大,由此可见司马家财富惊人。 此时,在司马家练武场上,正见四处都堆满了人,正中高台上分别做着司马家的一干长老以及司马家中身份高贵的本家人。忽然欢呼声猝然乍动,原来只见在擂台之上,一个身材健硕,扎着一条马尾辫,身穿怒蛟黑袍,面容清秀的男子正一戟挑翻了一个大汉,赢得了满堂喝彩的声音。 “哼,司马师你可别嚣张,我来会一会你~!!”这时,一阵喝声陡起,正见左边的人丛内,众人纷纷让开,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手提双锤,走上了擂台。周围一干人等见了此人,不由纷纷变色,议论纷纷。 原来这壮汉名叫司马篆,乃司马家中出了名的猛士,今年已有二十岁出头。此番司马家内部举行擂台比武,这司马篆正是热门的夺胜选手。 至于他所喊的那人,正是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也!而不得不,司马师其父司马懿被称为怪才,但他比起司马懿却丝毫不逊色,只不过他的本领高强于武艺方面。话,这司马师才刚满十岁,却已有六尺五寸的高度,并且看他那精壮的身体,看似爆力惊人。而且他从力大无穷,但凡是武学套路,看一遍就能领悟,往往更能无师自通,领悟出新的招式。不过司马家素来多出文才学士,这回出了个武学怪才,倒也是件怪事。 却这时,擂台上忽然静了下来,只听高台上一个司马家的长老张口起了话,鼓励了几句之后,便敲起了金锣。 只听‘砰’的一声,那司马篆立刻举起双锤便往比自己少了足足一倍的司马师扑了过去。 眼看司马篆宛若一头猛兽扑去,擂台之下,不少人都惊呼起来。时迟那时快,正见司马篆须臾冲到司马师的面前,猛是举锤一砸,哪知司马师身影陡地消失不见,再是反应过来时,只觉锤子一沉,听有人冷声嗤笑道:“哼,一头蠢猪,我在这里!” 司马篆一听,面色大变,正见司马师单脚一点竟然立在了他的锤子之上。而且不得不,司马师的身法奇妙,以他的身体重量,司马篆理应早有觉,有此可见,司马师虽然年纪是轻,但绝然不可觑。擂台下一干人等看得纷纷长大了嘴,而此时,在高台之上,一个莫约六、七岁的孩子激动得鼓起手来,咯咯笑道:“好哎~!大哥果然是下无敌~!” “昭儿不得无礼。”那孩话音赶来,在他旁边一个长相娇美的妇人便是微微瞪眼叱道。 “是,娘。”孩听了,忙是坐好,乖巧地答道。妇人见自己孩儿如此乖巧,不禁伸手抹了抹他的头,眼里满怀疼爱之色。 与此同时,正见擂台之上,那司马篆忽然作,司马师身子往后一翻,好像燕子一般,在半空一转,猝是平稳落地,高冷的眼神里更有几分不屑之色。 “哇啊~~!!乳臭味干的子,你敢觑我~!!?”司马篆见状大怒,舞动双锤,向司马师猛砸起来。司马师却是不惧,眼看司马篆手持双锤猛砸而来,身子快闪避,轻巧灵敏。因此虽见司马篆占尽上风,一波连攻,但却连司马师的汗毛为伤。在场不少人见司马篆被捉弄得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还笑了起来。 这笑声一起,听在司马篆耳里,犹如刀割剑刺,眼睛陡地红,气得不由怒吼起来:“畜生,给我死~!!” 这竭斯底里的吼声一出,不少人纷纷色变,在高台上,刚才那个妇人更是不禁惊呼一声,似乎为司马师感到忧心。 而此时,却见年少的司马师,眼睛猝地迸暴骇人的凶光,陡地身体一起。司马篆立刻挥锤砸来。 “开!!”却见司马师竟不闪避,一戟打去。话适才司马师连连避让,难免让人觉得他在力气上,恐怕是比不过司马篆。可此时只听‘哐当’一声,结果尽是让人目瞪口呆。只见在司马师的长戟击中司马篆的大锤时,力气比拼之上,那司马篆可谓是毫无悬念地当场落败,竟被司马师一戟打退,大锤也被震得撒手,连退几步。司马师猛地落地,身子又起,宛若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司马篆急是稳住脚步,连忙举起另外一个锤子猛砸。所有人看得不由都屏息起来,这时正见司马师一戟刺出,竟又击退了司马篆。这回司马篆更是脚步不稳,踉跄几步,旋即被逼上来的司马师一脚踢翻,再反应过来时,司马师的长戟已抵住了他的咽喉。同时司马篆仿佛看见两道恐怖的血色幽光在司马师眼中闪过,其神容猝是变得凶戾冷酷起来,吓得不由浑身肉紧,猛打哆嗦。 “下回但敢再惊扰到我娘亲,我便取你狗命,滚下去!”随着司马师最后一声暴起,宛若雷霆炸开,那司马篆吓得连忙连滚带爬,逃似地狼狈退场。 “谁还敢上场~!!?”司马师旋即一立长戟,振声喝道,只见他气势迫人,哪像是个十岁孩子,更有几分虎将之风采。 擂台之下一干司马家的年轻才俊听了,却是鸦雀无声,竟是无人刚是回应。 这时,就在擂台后面的楼阁之上,却有一人正是在看着擂台上那唯我独尊的司马师,不由笑了起来。 第1280章 司马师(下) 却见那正看着司马师露出欣慰笑容的人,赫然正是司马懿。 Ww W COM “哈哈,师儿的武艺倒是越来越娴熟了,最是难为可贵的是,他所用的招式,几乎都是无师自通。就连家中请来的那些高手,都无地自容,纷纷辞去。”这时正见一人走了过来,笑声而道。司马懿听话,回头一望,见是其兄司马朗,淡淡一笑道:“师儿自幼赋异禀,日后必然大有作为,来我司马家多出文才学士,要成就霸业,正需师儿这样的人才!接下来我还要培养他统御之道,日后他便可以为我司马家统率三军,征战下!!” “哈哈哈哈~!看来二弟对师儿倒是十分看重,不过你竟然回来一趟,为何不去见见他还有弟妹以及昭儿呢,她们母子仨虽然平日里不,但实则十分挂念你呢。你却也是,一心只有你的下,倒把他母子仨抛弃不管,倒也可怜。”司马朗忽然收敛起笑容,肃色而道。 司马懿听了却是冷哼一声,道:“哼!大丈夫理应志在下,岂能被家中琐碎事缠身!” “诶,你就嘴硬,竟是如此,你又何必躲在这里看师儿比武?你和弟妹莫非还未冰释前嫌?”司马朗关切地问道。 “大哥莫要多管,我司马懿何等人物,肯娶那贱妇,让她做正妻已是她的福分。当年若非她百般不依,甚至还用她背后的张家来威胁!当时又因河内遭到马家攻打,我司马家急需迁移,因此不得不依仗她张家的协助。我又岂会委曲求全,放弃了宓儿!!”司马懿咬牙切齿地道。都得不到往往都是最好的,原来司马懿对当年失去甄宓之事,还是耿耿于怀,甚至迁怒于其妻张春华。 “诶,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弟你也该释怀了。再宓儿如今更和那赵云在兖州之内,她心知你视马羲为心腹大患,还是投往,证明她心中早就没了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司马朗低声劝道。司马懿听话,神色猝是一变,忽一摆手,喊道:“够了!弟自有分寸,不必大哥操心!” 司马朗见司马懿脸上有几分恼怒之色,不由暗叹一声,遂也不再谈那话题,转而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向司马懿,道:“这是从徐州不久传来的密信。” 司马懿一听,顿是双眸光芒骤射,连忙从司马朗手中取过,拆开便看。看罢,司马懿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好,好~!” 司马朗听司马懿连声叫好,喜色连连,不禁也是一喜,忙问道:“这信中如何所?” “呵呵,果然如我所料,这再是坚强厉害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便有了软肋,只要我好好把握,不怕她不肯听话!此时她已经回去了徐州。而吕布正如我所料一般,不但没有欣喜若狂,反而妒恨难耐,急欲出兵攻打兖州!如此一来,只要北方战事开启,曹丞相就能放心攻打荆州,这一切正如我所计划一般行事!”司马懿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可马羲势力不容觑,兖、冀凉州带甲之兵,足有二十余万之众,其中虽有八万是近年所招揽的新兵,但马羲麾下不乏练兵之将,其麾下文武,亦是人才济济。吕布一旦开启战事,恐怕便要做好抛弃身家性命的准备。如此气概,可不是谁都有的!”司马朗脸色一沉,凝声而道。 “呵呵,那大哥就实在太觑吕布了。我却要换大哥,若是换了你是吕布,你不会对马羲恨之入骨,妒火中烧?”司马懿忽然反问道。 司马朗一听,神容一怔,旋即不禁长叹一口,苦笑道:“若换做是我,纵是拼个粉身碎骨,我也绝然不会让这马羲好过!!” “哼,大哥你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沉稳冷静,连你尚且如此。何况是那武夫吕布!?再,吕布与马羲两人本就是如今下最强的两个男人。就算那吕布改变再多,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着武夫性的吕布,恐怕一直都在寻求机会,从马羲手上夺回下第一的名头,一雪前耻吧!再有,幽州那大耳贼绝非善类,但听消息,一定会从中作梗,以坐收渔翁之利!” 司马朗听司马懿虽远在千里,却能把河北的局势分析得如此得透切,不由叹了一声,道:“论才智,我是远远不如你。这多数百年了,司马家出了你这般一个怪才,也该是谋划大业的时候了。不过别怪哥哥不提醒你,丞相可非一般人物,你在他的麾下,可要谨慎做人。否则但若被他觉你的野心,到时不但你的人头不保,一切功亏一篑,甚至连司马家也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司马朗此言一出,司马懿忽地闭起了眼睛,好一阵后,长叹了一声,道:“曹丞相的厉害,我岂会不知,想起来每当我与他对视,都觉浑身肉紧,不觉心慌。所以,我此番特别向丞相托病回家,就是为了我司马家未来的大业!!” “此下丞相正准备攻打荆州,如此关键的时候,你竟然托病回来,这岂不白白丧失了建功立业的机会?何况你在弘农一役,把马击退,丞相对你赏识无比,正想重用于你呢!!”司马朗面色大变,实在想不懂司马懿为何偏偏要选择这个时候。司马懿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这就是我异于大哥之处了。所谓善于用人者,必也善于辩人。弘农一役,我已锋芒毕露,但若继续立以功绩,随着权势越大,难免会露出马脚,并且还会为我司马家树立不少敌人。竟是如此,我何不退居后线,暂避风头,让曹丞相暂时忘记我这个人。而我却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来筹划我司马家未来的大业!!” 司马朗听话神色连变,诧异不已,不禁问道:“你口口声声要筹划我司马家未来大业,可曹丞相一日尚在,恐怕我司马家永无出头之日,这到底该如何着手?” “哈哈哈哈~!!”司马朗此言一出,司马懿猝是大笑起来。司马朗被他笑得一阵变色,甚至有些恼怒,急问道:“二弟你在笑什么!?” 这时,司马懿忽地神容一震,双眸闪烁着晶亮骇人的光芒,答道:“大哥得对!如曹操这种枭雄人物,数百来难出一个,有他在一日,我司马家难以出头。因此为了我司马家的大业,我只能选择侧忍,伺机待,就与那老贼来熬,看谁的命长!” 只看司马懿脸上此时甚至有几分癫狂之色。司马朗听了,整个人不由呆愣起来,好一时才恍然醒悟,瞪眼道:“你莫非是想待丞相死去之后,再颠覆他的基业,如鸠占鹊巢一般,我司马家当这只鸠!!” “得对!!不过这数年里,我已与曹家的一干公子接触过了。其中曹操长子曹昂,只不过是一个一腔热血的匹夫,不足为患。另外的子嗣尚幼,倒是那曹丕,颇有其父的枭雄本色,为防万一。我这次托病回来,就是要把我所有的学识、智略,传予师儿和昭儿这两个孩子!!但若未来,我司马懿未能完成大业,就靠师儿和昭儿来动手,颠覆曹氏的下!!”只见司马懿浑身气势骇人,逼得司马朗甚至连退几步,望向司马懿的眼神里,甚至不禁多了几分忌惮之色。 且两日后,在徐州下邳城的府衙殿堂之内,正见此时气氛压抑。吕布目光骇人,脸色阴沉可怕。而在座一干文武却也早已听闻,那据有着沉鱼落雁之貌,却早被马羲囚禁在兖州的主母,在不久前已经回来。而在下邳城内,不少厌恶吕布的人都在暗中笑话。 这时,却见吕布邪目内猛地迸射出两道光芒,震色喊道:“马羲乃我心腹大敌,我欲出兵攻打兖州,诸位有何看法,尽管来。” 吕布话音一落,众人似乎早有所料,大多都低头不语。吕布见了,心里更是起了一股无明业火,大声喝道:“莫非诸位皆俱马羲,只怕一旦战事开启,身家性命难保耶~!?” 吕布此言一出,陈宫急是起身,拱手劝道:“主公,我徐州虽有带甲六、七万之众,但据细作打探,兖、冀两州的兵力加起来足足有带甲二十余万众,其中更不乏精锐之部。两军兵力相差悬殊,再者马羲麾下人才济济,更不乏譬如张辽、黄忠、张郃、徐晃、赵云等能征善战之辈,兼之又有程昱、步骘、虞翻、逢纪等文才谋士所辅佐,再不久前入伍马氏的‘凤雏’庞统,此人更是计略不凡,一旦我军与马羲开战,恐怕只会拼个鱼死网破,这多年来的积蓄,恐怕就此毁于一旦,还请主公三思!!” 陈宫此言一落,不少徐州文武纷纷起身,齐声而拜,道:“还请主公三思!!” “陈公台~!马羲势力庞大,吕某岂会不知,但若联合刘备要将其击破也未尝不可!!”吕布邪目光芒迫人,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刘备派使来见。吕布听了,先是一怔,倒是陈宫不由神色大变,暗道不好。 “哈哈,这倒是想什么便来什么,快快召入!!”吕布听言大喜,急是喝道。随着吕布话音一落,那人连忙领命,旋即退下。不一阵后,正见一人头凌乱,风尘仆仆地快步走来,一见吕布,便哈哈笑起:“早闻温侯盖世无双,神鬼皆怯,今日见之,果然长得好生雄壮。人简雍,拜见温侯。” 罢,作风放dang不羁的简雍,便是拱手一摆,旋即憨笑起来,似乎对周围好生好气,四处张望。众人见了,不由都皱起了眉头,露出了鄙夷之色。 “哼,刘皇叔麾下莫非无人,怎派一个山村野夫出使?如此粗鄙之人,岂能登大雅之堂?” “得就是,你看这人,浑身带着一股酸臭味,不知多久未曾洗过澡,这也太无礼了吧!” “哎呀哎呀,这般下等之人,与他共聚一堂,简直是有辱斯文,快把他撵走去吧!” 只听堂下两席文武议论纷纷,吕布见这简雍这般寒酸的样子,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没有了好脸色,问道:“不知这位好汉如今在刘皇叔麾下担任何职?” 简雍听话,哈哈笑道:“某这山村野夫能当什么大职位,如今不过一个闲职,不也罢。倒是我家军师告诉我,此番我来,温侯必将好生招待,否则若有怠慢,有缺诚意,拍拍屁股就走便好!”简雍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色变。魏延立刻猛地一拍几子,怒声便叱:“好一个狂徒,竟敢如此无礼,左右听令,快把此人擒下!!” 只听魏延话音刚落,吕布却猝是起身,大喝起来:“且慢~!” 吕布喝声一起,众人又是神容一变。却见吕布眯起了一双邪目,问道:“那徐元直当真如此话?” 第1281章 刘备的善意 话另一边,那简雍竟果真转身作势便要逃走,却被门外护卫拦住,听吕布话后,一副害怕的样子,口中还囔囔在骂,一旁不少人听了,不由都觉好笑。 WwW COM原来这简雍正骂着他的军师徐庶,他骗了自己,回去后一定要找他算账。 “哼,这傻子得罪了那正妒火中烧的吕奉先,不会当真以为这般容易就能回去吧。不过来,这吕奉先也太过意气用事了,当年范蠡为了离间我高祖夫差和伍子胥,连自己的女人西施也送了过来。连这点屈辱都忍受不了,如何成就大业!?”这时,却见就在魏延下席不远坐着的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却见他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真可谓是英雄少年,只不过他眼中时不时会闪烁出可怕的戾色,颇是可怕。这少年郎正是姬英,如今在吕布麾下已经升到了校尉之职,统率一支数千兵部,也算是年少有为,加上为人冷酷英俊,甚至成为了徐州一干年轻才俊热捧的对象,徐州的女子对他更是十分的青睐。只不过姬英对儿女私情根本毫不上心,加上他为人高傲,不知拒绝了多少徐州世家的****提亲,惹得徐州世家之人都对他十分厌恶。 却就在姬英念头一转,忽然正听一阵邪笑声响了起来。姬英不由面色一震,投眼望去,却见吕布竟然换了一张脸,高声在笑。 “哈哈哈哈哈~~!你家军师得对,此番高士前来,我吕奉先自当好好招待,否则岂不伤了两家的感情?左右听令,先带简高士到驿站歇息一番,我这就命人准备宴席,权当替简高士压惊赔罪!!”吕布此言一出,其麾下一干文武无不纷纷色变。陈宫却是皱紧了眉头,低头不知沉思什么。那吓得正慌的简雍,这下听是峰回路转,自是欢喜不已,连忙作拜,连连称谢,看他那样子似乎刚才快被吓得丢了魂,这一下还未曾拾回来似的。 不一阵后,简雍退出。这时,姬英却是忍耐不住,不由起身拱手问道:“主公,那大耳贼派如此昏庸之辈前来,到底是何意?况且那人一开始如此无礼,主公为何还要设宴招待?” 姬英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纷纷应和,把目光投向了吕布。 “哈哈哈哈~!”吕布听话,大笑几声,然后答道:“大耳贼派此人过来,只不过是要试探吕某。看吕某是不是还是像当年一般张狂自傲,目中无人。若是如此,自不愿结为同盟,否则倒可与吕某共举大事,大耳贼如此谨慎,看来他也是要谋划大事啊!!” 吕布话音一落,犹如晴霹雳,震荡在大多人的心头。姬英也被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喊道:“莫非是冀州!?” “得对!大耳贼眼下已经征服了北方各地异族,并且得到了大量的钱粮、良马,再有不少如乌桓、鲜卑、匈奴等异族如今都愿听候大耳贼的指挥。因此,大耳贼眼下是实力充沛,而冀州富裕绝非幽州这偏荒之地可比?得一个冀州更胜数个徐州!为了能得到冀州,大耳贼看来也是雄心勃勃,不惜要与吕某放下昔日恩怨,共同联手!看来此番是英雄所见略同,大耳贼倒与吕某想到一块去了,他如此盛情恳诚,我岂能负之?”吕布着不由挂着一抹邪笑。 陈宫听了,却是脸色连变,神色深沉得有些可怕。这时,坐在武将席位倒数第三个位置的高顺(吕布不久前欲封高顺为中郎将、裨将军,可高顺却以‘身残有缺’而拒绝,如今只是一个牙门将)好像觉了陈宫的不对劲,神色一沉,问道:“军师莫非有什么顾虑?” 高顺此言一出,吕布还有不少都把目光投向了陈宫。陈宫轻叹一声,道:“主公所想却非并无道理,毕竟一旦刘皇叔取下冀州,便成了第二个袁绍。当然此人比起袁绍更要可怕多了,麾下文武又是团结一致,对其忠心耿耿。不像当年的袁绍,战事未起,便先毁于内部之乱。再者,此人又得北方各个异族拥戴。因此一旦冀州落于其手,再与我等联手击败马羲之后,他甚至已具备了帝王之基,足可在北方称王!” 陈宫话音一落,不少人纷纷惊呼,猝是恍然醒悟,猜猜惊醒这正如陈宫所。 “大耳贼好大的野心,难怪不惜放下昔年恩怨,毕竟比起一个徐州,冀州才是他大耳贼立业之基啊!!”魏延听话,双眸猝地睁大,精光闪烁。 这时,陈宫却忽然摇头,道:“不过诸位却不想,那鬼神马羲何等人物!?从我大汉朝成立至今,经西汉、东汉两朝,在这数百年内,从未有过如此混乱的局势,并且又是英雄俊才辈出,妖孽横生的时代!但至今,却仅有一人几乎可以未尝败绩,正是那鬼神马羲!来自其所得兖州,曾遭主公、袁绍、袁术、刘备、曹操等诸侯连番攻打,可眼下兖州依旧固若金汤,甚至兖州之境鲜少有遭到毁坏,往往还未杀入兖州腹地,就被马羲据于域外! 因此要与马羲开战,要冒的风险实在太大了。若我是刘备,肯定会做更有把握的事情。”到最后,陈宫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另一边吕布听闻陈宫所言,神色连连变化,很快似乎反应过来,面容刹地绷紧,变得阴沉可怕,问道:“你是比起与那马羲开战,那大耳贼会更热衷于与其联合一起,齐攻徐州之地,先除我吕布!?”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若马、刘两人联手,我等岂有抵挡之力,这可如何是好哇~!” “完了,完了!徐州即将要遭灭顶之灾也~!” 吕布此言一出,那些适才还未反应过来的文武,这下一听,不禁纷纷惊呼大叫起来,各个神情慌张不已。吕布见眼下只不过仅仅猜测,这些人便被吓得如鸡飞狗跳,方寸大乱,气得不由英眉竖起,邪目光,一股澎湃骇人的邪气猝地从他体内盛然迸。 “还不给我闭嘴~~!!”吕布话音一落,可谓声势骇人,整个殿堂似乎都在摇晃起来,蓦地还掀起了一阵飓风。转眼,整个殿堂雅雀无声。吕布面色阴寒,冷声道:“是与不是,待会我在宴上一试便知!都退下吧!” 罢,吕布不等众人回应,便是拂袖而去,转入后堂。一干文武见状,都不敢追上去劝,各是面面相觑后,旋即纷纷退席而去。 一阵后,正见一干人等正从殿堂内走出,其中有一身穿锦袍,头戴冠帽,装束整齐的潇洒男子,见其步伐沉稳有力,独自在走。这时,却有人喊住了他。 “元龙且慢!” 原来此人正是陈登是也。却陈登听话,脚步遂是一停,转身望去,正见有人赶了过来,竟赫然正是陈宫。话陈宫与陈登两人关系微妙,众所周知,当初陈登因其父陈珪被陈宫挟持,不得不从刘备军中赶了回来。当时陈宫曾劝吕布果断地杀了陈登,灭了陈家,但却遭到了徐州各大世家的抗议。而吕布也恐激怒了这些徐州世家,再者他又听闻陈登在徐州声威甚高,认为若杀了陈登,只会激起众怒,又会使得那些原陶谦麾下之人寒心,遂是不听陈宫所劝,反而招纳了陈登,并且放了陈珪。而对于当年曾几番想把自己和陈家置之死地的陈宫,陈登自不会对他有好脸色,不过陈宫深受吕布器重,因此他只能能避则避,这些年与陈宫过的话,还不足十句。 “哦?原来是军师,不知有何吩咐?”陈登淡漠地转过身,向陈宫一拜,遂是沉声问道。陈宫听话,不由眼睛微微眯起,盯了陈登一阵,才是道:“此处人多闲杂,不知可否到一处偏静的地方话?” 陈登听了,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颔一点,道:“我倒也知道下邳城内,有一处地方,不但茶叶清香,而且环境幽静,若军师不嫌弃,大可到那商议。” 陈宫一听,也不犹豫,当即颔应道:“好,便听你安排。” 陈登听陈宫如此爽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遂转过身,道:“那还请军师随我来罢。” 旋即,众人眼看陈宫跟着陈登离开,不由都露出几分诧异惊奇之色。 不一阵后,在下邳城西北角的一处,正见一架马车徐徐赶来,停在了一处茶楼之外。很快,马车内分别走出两人,正是陈登和陈宫两人。陈宫下意识地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倒是第一次来这茶楼,不由囔囔道:“此处地方偏僻,可在楼外却停摆了不少马车,看来此处不简单啊。” 陈登听话,却也不避嫌,道:“不瞒军师,这茶楼正是我陈家开设,平日里我等世家之人,时不时会聚在这里,谈些生意上的事情。毕竟眼下世道紊乱,我等世家人也不可能坐食山空。” “生意上的事情?”陈宫听了,望着陈登一笑,遂是迈步先是走了起来。对于陈宫的反问,陈登倒是平淡,也不回答,旋即跟在了陈宫的身后。 一阵后,正见陈宫入了茶楼,不少世家人见了陈宫,不由都露出几分异色。毕竟陈宫这些年来,对于徐州的世家人曾有多番打压,以来剥削徐州世家人的势力,并且借此敛得了不少的钱财和粮食,作为扩张军队的费用。因此不少人见了陈宫后,眼神内还隐藏着几分恨色。 第1282章 不羁简雍 不过很快当众人看到随后走进来的陈登时,不由纷纷震色,各是起身向陈登拜礼。Ww WCOM旋即一个掌柜的,连忙迎来,向陈登作礼拜道:“家主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却陈珪出狱之后,吕布见他德高望重,虽有意征召,但陈珪却已年迈无能为由拒绝了吕布,回到家中后,并把家主之位传予了其子陈登。 “我与军师大人有要事商议,你沏上几壶好茶,待会送上去。还有诸位兄弟茶钱都免了,权当算我惊扰了诸位,以作赔罪。”陈登此言一落,不少人纷纷谢过。陈登回身向众人一一回礼后,遂领着陈宫上了二楼。 不一阵,两人上了二楼,正见四处无人,却也听不见下面的声音,并有几个雅房。陈宫特别留意了一下,并听不见什么声音,应该都没有人在。 “军师放心,这二楼特供我陈家人使用,若无我吩咐,平日里是不会招呼其他客人的。”陈登转头向陈宫谓道。陈宫听了,哈哈一笑,道:“陈家不愧是徐州第一大世家,果然有大家之风,佩服,佩服~!” 罢,陈宫便自顾地走向第二间雅房,陈登依旧不答话,随后跟上。 少时,陈宫刚是坐定,便有二捧着茶水以及一些糕点过来,摆放完毕,陈登淡淡向其一投眼色。那儿会意,点了点头,便快离开了,一看就知训练有素。 陈宫把一切看在眼里,他一直认为陈家深不可测,由其陈登接手之后,陈家变得更是低调了不少,行事谨慎细密,陈宫暗中也有派人观察,却在这数年里觉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诶…”忽然,陈宫低叹一声,遂是拿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又不禁淡淡地了一声好茶后,凝色向陈登谓道:“元龙行事精细,善于治理内务,尤胜于我,若元龙能竭力为主公效力。元龙主内,负责行政务要事。我主于外,负责调兵遣将,设谋布置。主公又岂会处处受到牵制?纵要与马、刘两人为敌,亦有一战之力!!” 陈宫此言一出,有着苦涩的无奈,亦有着几分迫切的期待,并且从他的神情、语气上不难看出,陈宫乃是真心实意。陈登听了,淡淡一笑道:“军师谬赞了,登不过一介白面书生,不堪大用。与军师想比,更如星星之火比起皓月之辉。更何况登自投主公麾下之后,一直以来都是兢兢业业,岂敢不予竭力效命?” “哼!元龙休要戏弄我!以你的才能足可当这徐州刺史,治理一州之地,可能眼下却只愿当个的主薄,又能尽几分力?”陈宫猝是面色一变,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陈登却也不惧,与他对视起来,道:“军师可是太看得起登了,只不过军师若是要游登的话,此时是不是有些为时已晚?而且想必就算登当真具备此才,军师却也不敢把徐州交予我手!” “得对!”陈宫一听,却也不避讳,忽地大喊一声,猝是震色喊道:“你并无效命我主之心,当初投靠,亦不过是为了陈家与你家老父。你也知道,下人皆认为我主乃是豺虎之辈,此番但若徐州再有错失,我主恐怕无处再能容身!因此徐州绝不能失,或者我和我主已经都没了退路!所以此番战事一旦开启,我军就绝不能输,我陈公台要打的更是一场只有胜利的战争!”陈宫这下倒也毫不遮掩,字音铿锵有力,由其最后一句,更是掷地有声。 陈登听了,却是反应平淡,拱手道:“军师聪明绝顶,才华惊艳。主公武艺举世无双,古今无人能比。再看眼下又有魏、鞠、姬、高等将领协助左右,要取下胜利,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屁话!”哪知陈登话音一落,陈宫立刻大喝一声,双眸骤地圆瞪,满脸肃厉之色。遭到陈宫呵斥的陈登,面色不由一凝,却不回应。 陈宫嗤笑两声,忽然道:“陈元龙我却也不欲你继续纠缠下去,不如你我开门见山,也免得浪费时间。一旦战事开启,主公定当倾兵而出,即时徐州空虚,一旦遭到敌人反扑或者偷袭,必有覆灭之灾。到时候,徐州百姓未免会遭到战事所害,当然你陈元龙到时大可联合各大世家,把徐州献了,一可保得徐州无失,二可保存尔等世家人的富贵,三可替陶家复仇血恨,可谓是一石三鸟。我不妨明,最希望主公出兵的恐怕反而是你陈元龙!!” 陈宫此言一出,猝然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周围静得可怕,而此时陈登却是笑了起来,道:“军师号称‘计王’,为了防我,岂会没有后着?” 陈宫一听,不由面色一沉,眼神变得冷厉起来,道:“看来你早已猜到了。” “没错,你陈公台虽然狡猾多计,但并非心狠手辣之辈,当年陶公的家应该并无被你所安排的人杀掉。而这些年来,你的府宅守备森严,除了吕布以及不久前回来的高顺外,再无外人进过你的府宅。若我所料无误,陶公的妻恐怕就在你的府中!”陈登此言一出,陈宫眼里的瞳孔不由微微收缩起来,却不回答,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陈登一看,立刻是绷紧了脸,眼神里更有几分愤恨之色,不过很快就消逝不见了,道:“就算你要以陶公的家来威胁我。但你却别忘了,如今徐州早就换了主人。对于我陈家来,对于他们,可尽仁义,但不至于赔上身家性命。军师,你凭此就想要我听从你的摆布,那可算是赌错了。” 罢,陈登便要起身。忽然,陈宫大喝喊道:“那好,今夜陈某不妨送上几分厚礼到元龙府中,我倒看看元龙会不会追悔莫及!” 此言一出,陈登刹地面色勃然大变,再也忍耐不住,失去冷静,手指陈宫,扯声喝道:“陈公台当年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若非陶公仁义收留,你岂有容身之地!?可你却恩将仇报,助那吕布鸠占鹊巢,眼下你竟还无耻到要用陶公的遗孀来威胁我,你就不怕遭到报应耶~!?” “无毒不丈夫!只要是为了我主,就算要陈某项上人头,陈某也绝不犹豫。事情危急,出此下策,也全属无奈。陈元龙,你也不必试探我,我到做到!”陈宫有些红的双眸直视着正是暴怒的陈登。陈登面庞紧绷,咬牙切齿,甚至有几分狰狞之色。 却当夜,吕布在府衙殿堂大摆筵席,仅仅是为了接待简雍。简雍到了见徐州上下文武都是到齐,坐定两旁,并且还有歌女伴舞,以及一干乐手在旁奏乐。简雍见这宴席摆得如此盛大,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见过吕布。吕布哈哈大笑,甚是热情,遂教简雍坐到自己阶下次席,与陈宫一左一右,足可见吕布对简雍之看重。 简雍见吕布如此款待,竟是一把泪一把鼻涕当场大哭起来,却就连自家的主公也没如此礼遇他,对于吕布的厚情是感激不已,却又不敢上座,倒是一干人等劝了一阵,简雍才是半推半依地上座坐定。 “难得今日欢喜,又能结识到简高士如此的俊杰,实在是大快人心,今夜便来个不醉不休~!”吕布大笑不已,遂命宴席开始。于是,随着一款款菜式接连送上,歌女起舞,众人也开始一边吃喝一边观赏起来,看得精彩时,还不由欢声叫好。 不久,酒过三巡之后,吕布忽然投色望向简雍,却不禁露出几分鄙夷之色。正见简雍一手正抓着一只烤羊腿,满口吃得是油,这下正一脸色相的看着那些起舞的歌女,流了一嘴的哈喇子。 吕布看得眼切,脸庞不由更是抽了一抽,但转念又想:“这倒也是好,如此粗鄙之辈,想必也不会耍什么计量,我且来试探试探。” 念头一转,吕布遂向简雍问道:“简高士我且问你,你此番前来,刘皇叔是如何托付?” “哈哈哈~!都怪温侯你太热情了,你这若是不问,恐怕我还真是忘了。不瞒温侯,刘皇叔却是希望与你冰释前嫌,重归于好。温侯你看嘛,马羲坐拥兖、冀两块宝地,人多钱多粮多,拥有带甲之士二十余万,如今已休养生息数年,想必也是按耐不住,准备继续扩张势力。而曹贼势大,并且狡诈,马羲不敢轻易与之开战,如此一来,他大有可能会盯上幽、徐两州之地。竟若如此,两家为何不联手起来,更抗强敌。到时温侯取兖州,皇叔取冀州,待日后两方坐大,再合力攻破洛阳,迎回子,匡扶汉室,扫平乱世,这岂不是下百姓之盼耶~!?” 这下,却听那简雍得是严正言辞,不过看他满口是油和哈喇子的大脸,抓着羊腿在喊,倒是显得滑稽不已。那些在跳的几个歌女甚至被他惹得嘤咛在笑。 “放肆!我等正在商讨国家大事,谁敢嗤笑~!?”吕布一听,忽然大喝起来,简雍却也是吓得一个哆嗦,这才想起自己的形象,连忙放下了烤羊腿,再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然后还不忘望自己的屁股抹了抹手。 第1283章 联姻关羽(上) 简雍此举,看得下席不少人又是纷纷侧目,鄙夷不已。Ww WCOM这时,那些歌女吓得正纷纷跪下,恳请恕罪。简雍倒是会怜香惜玉,连忙替一干歌女情。吕布倒也给他面子,遂冷哼道:“今日看在简高士的面子上,暂且饶过尔等,下回但有再犯,绝不轻饶!退下去罢!” 罢,一干歌女如释重负,连忙跪谢,遂是一一退下。吕布遂又命两旁的乐手退去,众人领命,遂紧接离去。 一阵后,殿堂内便只剩下吕布以及一干徐州文武还有简雍。吕布遂是直入正题,沉色道:“皇叔仁义,并且心胸广阔,不计前嫌。吕某自无拒绝之理。只不过马羲势大,就怕皇叔决心不够坚决,但若忽然改变主意,那吕某岂不腹背受敌?” 简雍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吕布看得眼切,邪目刹时射出连道可怕的精光,紧紧地盯着简雍,谓道:“简高士,我对你真心相待,如此器重,莫非简高士却另有要事隐瞒吕某!?” 吕布此言一出,简雍好不慌乱,急要走出时,竟还弄翻了几子,顿时酒菜洒落了一地。吕布刹时面色黑沉起来,简雍慌忙走下,跪下便道:“温侯恕罪,还请恕某不胜酒力,就怕酒后胡言,坏了大事。有关联盟之事,不如待明日某酒醒之后,再做商议如何?” 吕布听了,不由面容紧绷起来,正欲作。这时,陈宫忽然喊道:“主公竟然简高士已不胜酒力,眼下再谈要事,却也不合适。” 罢,陈宫猝向陈登一投眼色。陈登会意,连忙走出道:“简高士不如我扶你回去吧。” 简雍听话,见是陈登,眼里流出几分异色,连忙笑起道好。吕布看得连连色变,好似憋着一股怒火。这时,陈宫却向他投来眼色,吕布不由微微变色,遂不作,颔道:“那还得劳烦元龙你了。好好照顾简高士,绝不可怠慢!” 陈登听话,连忙应好。吕布似乎已全无兴致,遂命众人散去,自转回后堂。这回,陈宫倒是等众人离开大半后,才往后堂转入来见吕布。 “公台,你岂不知那陈元龙并无心效命于我,并且当年更与那大耳贼关系暧昧,为何还让他把那简雍扶回去,这岂不给他俩机会暗中商议耶~!?”吕布正是气恼,一见陈宫赶来,张口便问。陈宫立是拱手一拜,却是忽然笑了起来:“主公且先息怒。那陈元龙如今受我要挟,这回倒是替我等前往打探。” “哦!?这陈元龙这些年来一直都不肯对我尽心,为此我想了不少办法,可他依旧反应平淡,你这下倒是想到了什么妙招?快快来!”吕布一听,便是来了兴趣,不由急喊问道。 “呵呵,主公可还记得我府中那几人耶?”陈宫淡淡一笑,此言一出,吕布不由微微震色,很快醒悟过来:“莫非是陶谦的家?” “正是,当年我留着他们,一来是不愿下此狠手,二来正是认为陈家对陶谦忠心耿耿,把他们留下,到了合适的时机,必能大用。如今看来,果然不枉我多年的苦心!”陈宫笑而谓道。 吕布听了,神色一沉,却是颇为谨慎地应道:“不过那陈元龙十分狡诈,就怕他会虚以委蛇!” “嗯,有关这点,我倒也有所虑。不过从今日那简雍的表现看来,此人放dang粗鄙,陈元龙行事谨慎,就怕万一露出马脚,自然不敢胡来。而且,我已有安排心腹在陈元龙左右。但凡那陈元龙有何诡异之处,立刻就会前来禀报。”陈宫肃色应道。 “原来公台一切早已有所安排,倒是我多虑了。”吕布一听,不由心头一震,好像放下了心头大石,笑而答道。 时值夜里两更时候,正见一架马车正于街道上缓缓而行,忽然正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那马夫吓了一跳,连忙勒住了马。紧接着,便见一人急匆匆地从马车内冲了下来,到一个角落竟然呕吐起来。 却看在月色照耀之下,那吐得嘶声裂肺,面容狰狞的人,赫然正是简雍。而很快,陈登也赶了下来,正要上前看望,这时那马夫却在后低声喊道:“陈大人你莫要忘了正事,主公和军师可都等着呢。” 罢,那人便是快步走到一旁,趁着简雍不在意,躲在了一旁的摊子后面。 一阵后,那杀猪般的惨叫声终于停下,简雍转过身,好像只喝醉的大闸蟹走了起来,陈登连忙向前扶住,把简雍扶到一旁,低声便道:“简大人,适才那马夫已被我支走,一时半会回不来的。不知皇叔此番前来,可曾与你起过陈某。” 陈登此言一出,简雍立刻出一阵笑声,也不嫌脏,忽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向陈登一边亲热的招手,道:“陈大人计略过人,我家主公对你可是好生想念,此番我来这,由其叫我暗中寻机与你相见,并传上一句话。” 陈登听了,忙是赶上,低声道:“不知是何话?” “陶公一家冤死,不知陈大人这么多年,可曾心安?”这话一出,那正偷偷在看的‘马夫’(实则是陈宫的心腹),正好看见陈登面色大变,并且眼中还露出几分痛恨之色,不过很快平复下来,又下意识地望他那个位置看来,吓得他不由把头一缩。 这时,正听陈登答道:“陶公受奸人所害,就连家亦惨遭杀害,大仇不共戴!!我陈家上下深受陶公厚恩,大仇为报,陈某岂能得一日心安~!?” 简雍一听,遂是出一阵笑声,旋即低声便道:“果如皇叔所料,陈大人乃忠烈之士,如此我也不瞒你。此番我来,与那吕布结盟是真,但皇叔深谋远略,却是希望吕布与马羲斗个两败俱伤,尽收渔翁之利也~!” 此言一出,不仅那躲在下面摊位的陈宫细作,就连陈登也刹时变色,似乎全然并无料到刘备思虑如此之深! “原来皇叔谋略如此之深,那陈某便不必多虑了。若是有何需要用到陈某的地方,还请简大人尽管吩咐。”陈登一沉神色后,遂向简雍重重一拜。简雍挤眉弄眼地笑了起来,又故意用手肘戳了戳陈登的胸膛,笑道:“陈大人何必如此客气。皇叔对你可是十分看重,他日待皇叔来到徐州之时,还请陈大人多多照顾。到时,皇叔自不会吝于封赏。来,等陈大人飞黄腾达之后,还请陈大人你多多照顾呢!” “一定,一定。”陈登似乎心头有些走神,想也不多想,便是满口答应下来。简雍听了大笑不已,又看了看四周无人,遂道:“都等了这么久,却还不见那人回来,这不定到哪家姑娘那里快活去了。不过这月色正好,我便一边赏着这月色,一边走回去。陈大人我看你喝了不少酒,就别陪我了。快上马车,等候去吧。”罢,简雍害怕陈登不答应,半推着陈登过去。陈登无奈,遂是上了马车。简雍又是亲热地和陈登了几句,便一边迈起了步伐,一边哼起了歌,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一阵后,那马夫从摊位下转出,下意识地望简雍适才离去的方向一看,早就不见了身影,却看月色之下,与简雍那副放dang不羁,怡然自乐的面容迥然不同的是,此人当下满脸的阴沉之色,嘴了还囔囔了几句,遂是走向了马车。 当夜三更时分,吕布和陈宫一直在后堂等待,这时陈宫的心腹终于赶回来报,并且将简雍与陈登所的话,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吕布和陈宫。 “什么!?大耳贼竟想坐收渔翁之利,好一个猾贼~!!”吕布听了,面容刹地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陈宫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道:“难怪这大耳贼不惜派人前来和解,并且如此热衷于促成我军与马羲的战事。原来他想把我军与马羲比作鹬蚌,这回他倒是想把我等与马羲都玩弄在手里!!” “哼~!大耳贼不过一介织席贩履之辈耳,他莫当真以为自己是真命子,我吕布岂是他能够招惹么~!?”吕布闻言,不由邪目猝地睁大,扯声喝道。 这时,陈宫不由沉凝下来,猝向吕布谓道:“主公,我倒有一计,可稳大局。却不知主公愿不愿意一试?” 吕布听话,面色顿是一震,急道:“公台有何妙计,快快来!” 陈宫闻言,神容一紧,震色而道:“来那大耳贼虽是奸诈,但其二弟关云长却是义薄云的英雄好汉。主公大可先与之交好,但若刘备不肯出兵,即急信于关云长。关云长素来讲究信义,必然兵来救!!”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不由神色大震,立是笑了起来:“哈哈,我怎忘了关云长此人!公台所言甚是,关云长此人我曾与他交手过,来当年在虎牢关下,他的实力已经是深不可测,但是若非他不愿以多欺少,占我便宜,早早与那张飞围攻于我。当时我已筋疲力尽,不定早已败下阵来!” “看来主公对此人也是颇为欣赏,那属下斗胆,据闻关羽长子关平不久刚过弱冠之年,(据正史记载关平实为关羽的亲子),而姐也到了婚嫁的年纪,这不如结为亲家。日后有这关云长所助,其据守青州,可谓是成了徐州的一道坚固的屏障,并且有了关云长作为亲家,素来对关羽敬重的大耳贼,必然不敢轻易对我等下手。主公觉得如何?” “公台的意思莫非是要把玲绮下嫁予那关云长之子~!?”吕布闻言,面色猝地一变。来,他对吕玲绮一直内疚万分,由其经历过在荆州生的惨剧之后,吕玲绮便变了个人似的,当年他尚在荆州时,不时因有事务会到蔡家探望。可吕绮玲对他这个亲生爹爹却是极其淡漠,甚至有时候他还现吕玲绮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含着怨恨之色。 第1284章 联姻关羽(下) “诶…女儿之家,最重要无疑就是嫁得一处好人家。 WwWCOM那关云长英雄了得,所谓虎父无犬子,想必其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换做早年的吕布,听此,很可能立刻便是雷霆震怒,以为关羽的儿子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经历屡番的挫择之后,终于吸取到教训的吕布,终于收起了高傲,至此再也没有一叶障目,不得见予下豪杰! 陈宫见吕布想也不想便是答应,心里不由也有些欣慰,心想吕布虽然是一意孤行攻打兖州,但起码没有失去理智,做那些明知不可为而强为之的事情。而若是能够联合刘备,击败马羲,却也非不可能之事。 这下,陈宫不由也是心意一定,眼神猝地明亮起来,震色道:“那事不宜迟,为表诚意,我这便赶往青州一趟,只要关云长答应下来,事成定局,到时大耳贼想要反悔也来不及!!”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不禁微微一惊,问道:“公台何必如此急于行事?莫非你是怕大耳贼早前便与关云长有过交代?” “不。关云长一生信守忠义,大耳贼未免另生事端,必不会提前告予。当然若是事已成定局,关云长迫于无奈,也只好依命行事。因此,我定要趁如今事情尚未成局,尽早把这婚事定下来。”陈宫话音一落,吕布神色不由一震,道:“你得对,玲绮在蔡家手中多年,我倒正好借此把玲绮要回来。诶…毕竟我和她是父女,在她出嫁之前,我得好好尽一下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却看这名震下,威震群雄的盖世邪神吕奉先,此时眼内竟也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陈宫见了,不由也叹了一口气,他却也知道吕玲绮一直是吕布的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于是,吕布和陈宫又是商议一阵后,陈宫向吕布好了一干吩咐,吕布一一谨记,点头应下后,陈宫遂是告退,回家收拾去了。 却,次日直到晌午时分,简雍才是姗姗来迟地到了殿堂,却见吕布以及他麾下文武早已在等候。简雍见状,似乎吓了一跳,连忙喊道:“诸位莫非都在等简某耶~?” “哼,废你娘的话,爷等你快有一炷香的时间了!!你这山村野夫,别以为背后有着刘皇叔撑腰就能目中无人,你莫非忘了当年,那伊籍曾在我军军帐大闹,却被我主擒下,落为阶下囚耶~!?” 正见年少气盛的姬英怒声对着简雍大骂起来。简雍吓得勃然色变,忙是跪下叩道:“人该死,人该死~!适才人睡迷糊了,一时半会醒不来,还请温侯恕罪,诸位大人恕罪~!” “哼哼,这该死的狂徒,还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戏弄于我。大局为重,我倒不拆穿你。只可惜待我与关云长成为亲家后,见不得此人惊慌的嘴脸!”吕布在内心暗暗腹诽罢,遂是一震色,喊道:“好了!简大人也是无心之过,我等也不算等得太久,此事就权且作罢。不过简大人竟然为皇叔出使,那可就代表皇叔的颜面,还请简大人谨记,莫给他丢脸了。” “温侯得是,的一定谨记,一定谨记!”正见简雍一副瑟瑟抖的胆样子,不少人看得都在暗暗偷笑。 这时,吕布忽然喊道:“对了,不知简大人可还记得昨夜宴席上起之事。你刘皇叔有意与我冰释前嫌,共同联手,共破马贼,可有此事否?” 简雍一听,立刻神色一震,忙是答道:“温侯得对,马贼势大,兼之野心勃勃,一旦起兵,必然危急北方一带。皇叔盼与温侯,结为同盟,先下手为强,把那马贼击败,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哈哈哈~!皇叔仁义,吕某早就是敬佩有加。再有,徐州当年之事,本就是个误会,如今能与皇叔解了这误会,吕某自是乐意。同盟之事,吕某答应了~!”吕布倒也爽快,欣然答应,话音一落,简雍大喜不已,连忙谢过。吕布遂又命人取来一些银两,赏赐予简雍。简雍直呼吕布慷慨大义,实乃不世明君,遂是收下。不过吕布麾下一干文武,见简雍如此贪财的样子,不由都露出鄙夷之色。 就在此时,简雍忽然神色一凝,问道:“恕人多嘴问上一句,陈大人作为温侯的军师,平日里一干要事,他理应都会在场。这为何今日唯独不见陈大人的身影呢?” “呵呵,劳烦简高士担心了。公台适才派人来报,他昨夜回去时,感染了一些风寒,如今正卧病在榻。”吕布笑而答道。简雍听了,不禁暗暗眉头一皱,虽然这动作十分地细微,但还是被目光凌厉地吕布察觉到了,不由眯了眯邪目。 于此,吕、刘联盟之事,就此成以定局。吕布遂问起简雍有关幽、青两州兵力的布置,以及此番但若举兵,彼军能出多少人马。简雍却也不隐瞒,答其军在青州莫约有数万精锐,由关羽统率。而幽州则有四、五万众,而就在不久前,其主把从乌桓、鲜卑、匈奴等族,挑出一干勇士精锐,成立了一支名为‘御军’的精锐铁骑,人数如今将近有上万之众,并由方悦统领,又有匈奴单于於夫罗作为副将。 简雍一番言辞后,徐州一干文武无不纷纷变色,对于幽、青两州兵力之庞大都是吓了一跳。不过吕布却是早就有过探听,听简雍只是略微夸大了兵力,想也是理所当然,便也不拆穿,遂与简雍商议起出兵的日子以及如何调拨的一干要事。 随即过了两日之后,在青州北海平寿城内,却是来了位贵客。此时在平寿州府大殿之中,关羽手搙美髯,一张红枣脸,不怒而威,丹凤目更有阵阵精光闪烁,冷傲的神色中,有着几分诧异,道:“你是吕奉先欲把其女下嫁予我家平儿?” 却看殿下,关羽正望的那人,赫然正是吕布麾下第一要臣-陈宫是也。 陈宫听话,灿然一笑,拱手而道:“回关将军的话,我主对关将军素来敬重,更认为普之下,在战场之上,论冲锋陷阵,万军之中取敌将级的本领,唯有关将军能够与他相提并论。所谓识英雄重英雄,我主盼与关将军结为亲家,不知关将军意下如何?” 关羽听话,不由一皱卧蚕眉,目光猝地变得赫赫迫人,盯着陈宫不放,一股极具威严的气势旋即盛然而,刹时大殿之内变得压抑起来,鸦雀无声,无人敢轻易话。陈宫却也不惧怕,坦然望着关羽。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正听关羽一阵大笑响起,旋即搙须便道:“陈公台你少在关某面前胡言乱语,当年我大哥遣使至尔等军中,曾提及关某。那吕奉先听了,却是嗤笑侮辱,我关云长不配当他的对手。关某听,却也不以为然,正好这几年武艺有所增长,正想领教领教温侯的威风哩~!” 陈宫闻言,不由神色一变,没想到当年吕布随意的一句气话,关羽竟会记到了如今,忙震色道:“实不相瞒,就在两日前,皇叔派简雍到我下邳前来商议,正是要与我军冰释前嫌,结为联盟,齐攻马羲。我主感皇叔仁义,并且又对关将军敬佩已久,遂派某前来商议联姻之事。至于当年我主只不过一番气话,事后他却曾和我过,当年他之所以不敢追袭皇叔的军队,并非恐怕徐州生乱,而是俱关将军率兵接应皇叔。” 陈宫此言一出,却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关羽一听,倒是心里好不顺畅,威严肃穆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笑意。陈宫见这话受用,连忙又道:“来,关将军神勇忠义,不但体恤下士,又是爱护百姓,因此深受军民爱戴,堪比圣贤,我主更听闻河北一带不少人称关将军为当代‘武圣’。他听闻后,曾与某私下过,这武圣之名,这下之大,也仅有关将军配得上,若是换了其他人,他吕奉先定是不会认同,必将杀之,以免辱没到了武圣之名!” 所谓千穿万穿,唯独马屁不穿。关羽听得,连连抖数精神,毫不振奋。关羽麾下的周仓、龚都等将听得却也是连连神色大震,并且都是热血汉子,待陈宫罢,不由都纷纷叫好应和起来。 关羽则是扶须轻笑不止,适才出的那股可怕气势早就荡然无存,震色与陈宫谓道:“温侯虎牢之威,可谓是名垂千古,关某却也是敬重有加。难得温侯看得起关某家中犬子,愿把其女下嫁于我关家,加上此番又是陈大人亲自前来,诚意十足,关某岂有不答应之理?今夜关某便设上一宴,权当先是庆祝这大喜事~!!” 关羽素来一言九鼎,陈宫听他话音一落,不由心花怒放,实则适才他已汗流浃背,唯恐关羽不肯答应。不过如今看来,关羽其实也并不算太难对付,只要投其所好,这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 当然这不得不,关羽虽然对于吕布的为人不予苟同,但对他的武艺,以及在战场上那股所向披靡,不惧一切的威猛,却是暗暗佩服已久。而且自虎牢关一役后,关羽甚至暗暗崇拜起吕布。当然,关羽何须人也?不久之后,关羽便立下决心要越吕布,因此这份决心便成了他的动力。后来再加上马羲的横空出世,又令他多了一份动力,这双管齐下,关羽这些年来根本没有任何时候有过松懈,一心只求不断突破,增长武艺,因此关羽如今的实力,可谓是鬼神莫测! “我主能与关将军结为秦晋之好,实乃两家之幸也!那日后还请关将军多多照顾,某在此先拜谢了!”罢,陈宫毕恭毕敬地向关羽便是一拜。关羽素来都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但若别人恭敬相待,他也必会以礼相回。 这不,关羽见陈宫如此恭敬,急道免礼,更是答应,只要两家婚事一成,这日后两家自当互相协助,共同匡扶汉室,救济下百姓,以张扬忠义。 听关羽这话,却是留了几份心,原来关羽心知吕布反覆无常,这言下之意就是但若吕布做出不忠不义,有违国家社稷之大义的事情,那可就别怪他关云长翻脸不认人。 第1285章 争执 陈宫听了,自然口口称是。WwWCOM这时,关羽忽然面色一凝,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道:“不过有一事关某倒要先与陈大人明白,皇叔虽是关某义兄,但关某毕竟身为人臣,但若君命在上,关某不得违之,到时还请温侯多多见谅了~!” 此言一出,陈宫不禁面色一变,却是拱手笑道:“这是自然。皇叔仁义无双,我却也相信,但若我主不负皇叔。皇叔绝不会负于我主。如此,两军处好,又是同盟,关将军自不会与我军为敌。” “哈哈哈哈,陈大人所言甚是,有你此话,关某就放心了。”关羽听话,似乎颇为满意,扶须颔应道。 却陈宫完成使命,在平寿做客两日,却也见了关羽的长子关平,见其长得五官清秀,一表人才,倒也十分满意。关羽与陈宫却也是相处甚好,不日陈宫欲要离去,关羽便是下了聘礼,由陈宫领着前往提亲的队伍,回去徐州。 话,另一边简雍早已功成身退,正往幽州赶回时,路过平寿城时,见有提亲的队伍大张旗鼓,锣声震,这向附近的百姓一问,才知吕布竟派陈宫前来向关羽提亲,并且关羽也已答应,并且还下了聘礼,这队伍就是前去送礼的。简雍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急来平寿城中来见关羽。 “什么!?大哥与吕布只不过是虚以委蛇,实则早与马羲约定,要齐攻吕布~!?”却听关羽惊呼喊道,神色大变,他实则全然没有想过事情会如此反转。简雍大急,忙道:“二将军,这事关重大,我本想待事成定局,再顺道回来与你禀报。没想到这陈公台竟然会来这一手!这下二将军聘礼也都下了,但若我军反悔,这定让下人所不耻,有损二将军以及主公的声名啊!!” 关羽听话,面容不由绷紧起来,忽然圆瞪起丹凤目,叱道:“简宪和如此重要的事,你为何不早予我报!?” “这~!”简雍一听,却是不敢答话,毕竟此事有违道义,当初刘备就是不想多生事端,故意吩咐他待事成定局,再与关羽禀报。当然这为了避免伤害关羽与刘备的感情,简雍自不会如实禀报。 “哼!!这聘礼已经下了,你莫非教关某这便派人要回聘礼,出尔反尔,拒绝两家婚事耶~?!”关羽见简雍不答,心头更怒,扯声喝道。 “那自然万万不可,眼下若是拒婚,反而会让吕布生疑。还请关将军息怒,我这便回去与主公商议一二。若有消息,定尽快来报!”简雍见关羽怒,不由也收敛起来。关羽听罢,长叹一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 事出突然,简雍甚至连歇息都来不及,立刻便又离开了平寿城,赶往幽州。 此时,却在濮阳城内,马纵横已与其麾下文武商议了一连两日。这日,正见濮阳大殿之内,左边文吏谋士一席,分别坐着程昱、王朗、逢纪、庞统、步骘、虞翻一干人等,右边武将一席,更是人才济济,依次分别有张辽、黄忠、庞德、张郃、徐晃、文聘、赵云等将。 “主公,有关与刘备联盟,攻打徐州之事,某还是不敢苟同。毕竟,刘备此人乃枭雄也。再者,曹军在侧虎视眈眈,若一旦战事打起,曹军暗中袭击我腹,那刘备又趁机来侵犯冀州,那兖、冀两州甚至有覆灭之危!”正见一身体颇为高大,装束整齐,一丝不苟,面容肃厉的一人大声喊道。马纵横定眼望之,正是虞翻是也。 虞翻性格素来求稳,若无绝对的把握,都不会轻易答应开启战事。这时,庞德听了,狮眸一瞪,大声便喝:“我军有带甲二十余万,猛将骁士更是多如牛毛,区区吕布,就算不与那大耳贼联合,我军也是搓搓有余!” 庞德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应和。虞翻听了,冷哼一声。这时,德高望重的王朗,忽然也皱眉,向马纵横谓道:“主公,从古至今穷兵黩武是难以夺得下的。眼下下好不容易太平数年,但若战事一起,怕会有失民心啊!” 王朗话音一落,步骘也紧接谓道:“我师所言甚是。何况据报,雍州那边似乎也不太安稳,为守河东,主公不久前调了不少兵马前往稳固局势,如今单凭一个河东就占了近五万兵士。我看倒不如,先固守境地,由那刘备先大军,以免劳兵伤财。” 步骘此言一出,倒是和逢纪想到一块去了。逢纪立刻也颔应和:“子山所言,正如我所谋也。如此一来,可保兖、冀两州稳固无失,又可保存兵力,但若刘备和吕布两败俱伤时,再大军,岂不可一举铲除吕、刘,尽得幽、青、徐三州之地?” 却见这下文士一席,讨论分析得正是精彩。这时,徐晃忽地神容一紧,道:“若是这般,恐怕主公有失仁义之名。更何况,那刘备也非寻常人物,但若现不妥忿而和那吕布联合起来,反咬我等一口那又如何?” 徐晃话音一落,张郃虎眸光芒一闪,震色也道:“主公乃盖世英雄,如此人之举,实在有失大家风范!” 张郃罢,庞德不由奋起,圆瞪狮眸,大喝喊道:“儁乂这话得正合我心,我马家军威震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今军粮充沛,各部军队都已调整完毕,正是磨刀霍霍,等待立功的机会。按我来看,其他且先不管,就等那吕布杀来,我军立是便以盛势反扑,夺下徐州再~!!” “不,如此不过莽夫所为,必然自吃苦果!” “得对,徐州兵力却也有五、六万众,并且据又得襄阳蔡氏的暗中资助,装甲精良,不容觑!!” “还好,吕布勇猛过人,麾下也不乏骁将,若是轻敌大意,我军反扑不成,反而失守。所谓牵一而动全身,到时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却听,文士席中,王朗师徒以及逢纪一干人等纷纷喊起。庞德还有徐晃、张郃却也纷纷瞪眼应道。 “胆怕事,所以历史之上,才有那么多弱儒坏事~!” “就算吕布不乏骁将,但我等在座将士哪个不是英雄豪杰,我主麾下更是猛将如云呢!” “哼~!!放他娘的狗屁,谁敢老子守不住,若是吕布打得进来兖州,老子这颗头就剁下来给他当凳子做~!!” 这下,却见文武两席吵得不可开交。就连王朗也怒得吹胡子瞪眼的,另一边庞德也挽起了衣袖,大有一副干架的态势,气汹汹的样子。 如此境况,却已持续了好一段的时间。马纵横脸庞不由几分抽动,他心知随着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意见自然也不可能相同。而当这个时候,正恰恰要他这个决策者,挥作用了。 “都给我闭嘴,这大殿之上,尔等莫非还真把自己当做街上贩和那些买菜妇孺讨价还价起来了?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变色,连忙转身,齐道不敢。 马纵横神容一沉,见有几人还是站着,瞪目便道:“都给我坐好!!” 马纵横话音刚落,王朗不由老脸一红,忿忿地瞪了庞德一眼,冷哼了一声,便是坐下。另一边气得满脸红涨的庞德,遂也是一屁股坐下,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时,马纵横倒把目光投向了程昱,带着几分恼怒道:“仲德,你若这不张口,我可就要亲自来把你那张嘴给扒开啦~!” 程昱闻言,扶须呵呵一笑,旋即才起身拱手道:“主公息怒,依我所见,此番正是一统北方的大好时机。” 程昱此言一出,王朗面带几分惊色,不由瞪眼喝道:“仲德你!” 程昱先向王朗拱手一拜,以表敬意。这时,步骘问道:“曹贼以及雍州那边若趁机来犯,又是如何?” 程昱闻言,遂是肃色,道:“曹贼数年前与我军一战,两军皆是元气大伤。这历经数年好不容易恢复,曹贼自不敢轻率举兵,更何况据报,曹贼正往南阳调动兵力,颇有南征之意,迟迟不肯出兵,恐怕就是等我北方的战事开启。故而,曹贼那边暂时大可不必多虑。另外,雍州那边,主公的声威尚存,并且对于当年大将军府一事,不少人也是存有疑心,并且私下里相信主公。但若我军不往进犯,理应并无大碍。” 程昱此言一出,不少人连连色变。原来,自大将军府一事后,不少人雍州军的将士虽然向马表示忠心,但私下里却依旧对马纵横深信不疑,甚至有些人还向兖州信,希望投靠过来。对此,马纵横未免马对他怨恨更深,暂且安抚那些人,甚至回信游他们一心辅佐马,以保马家基业,这才对得起其父在之灵。而有关此事,马纵横也仅仅和几个人提及。程昱便是其中之一。 眼下,众人见程昱得胸有成竹,再加上程昱平日本就是个性格沉稳之人,遂都信之。 “那刘备又是如何?”这时,虞翻忽然张口问道。程昱听话,沉色一笑,道:“至于这大耳贼,我倒认为如庞将军所言,以我军之雄壮,就算大耳贼不肯出兵,单凭我军对付吕布,也是搓搓有余。当然,为防刘备倒戈,在冀州、兖州也当设防,以备万一。” 第1286章 英雄替代(上)) “哈哈,冀州有老夫把守,自当万无一失,来当年与那关云长未能分出胜负,老夫倒一直期待能够与他再战一场呢!”突兀,正听一阵笑声响起,众人纷纷望去,正是黄忠是也。 Ww WCOM却黄忠在攻打冀州时,便是立功无数,后来又击退关羽,以保冀州无失,因此声威极高,甚至直逼马纵横麾下第一大将张辽。 这时,张辽也一沉色,凝声道:“兖州北方边境,张某亦可保之无失。因此主公大可无后顾之忧,与那吕布一决胜负!!” 张辽此言一出,不少人都露出几分敬佩之色。来,自从张辽要镇守兖州北方,提防刘备的势力后,便鲜少能够参加战役,如此一来战功自是锐减。不过张辽却毫无怨言,也不与人争功,安守本分。 马纵横一听,不由向张辽投去一个满怀情义的眼神,叹道:“委屈文远你了。” 张辽听话,却是淡淡一笑,拱手道:“忠君效命,此本就乃为将者的本分。主公昔日把兖州北方交托于某,某自当保其无失!” “哈哈哈哈~~!!好~!!文远不愧有大将之风度,这才是马某麾下无可替代的第一上将~!!” 马纵横此言一出,掷地有声,如震荡在众人心头,众人无不纷纷色变,不过很快却又是释然。毕竟以张辽的能耐、功绩、品性,对于马纵横这句话,确是当之无愧! “主公谬赞,不过眼下我军多了不少新晋的将军,各个都是本领不凡,某岂敢当之?”却看张辽一对狮眸光芒闪动,感动不已,但也是低调,忙是起身谓道。 “哈哈哈~~!张大哥你可就别谦虚了,换了其他人,赤鬼儿我第一个不愿意~!!”庞德见状,大笑喊道。就连黄忠,却也扶须颔,以示认同。 不过徐晃、张郃甚至就连赵云眼内却是另生光华,看似颇为振奋,倒有要努力把张辽比下去的决心。 “好了,此下我已有决意。诸将听令~!”这时,马纵横忽地大喊一声,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马纵横眼光赫赫,诸将正等调拨,也是纷纷抖数精神,望向马纵横的目光都是炙炙热。 “赵云听令~!”此话一出,大多将士都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而近年里,深受马纵横器重的赵云,这下闻言,麒麟目立是光芒绽放,迈步便出,拱手震色应道:“末将在此!” “我命你先率三千兵部,作为先锋,赶往泰山边境准备迎敌。”马纵横喝声一落,赵云立刻答应领命,浑身猝更起一股迫人的锐气。 “终于能会一会那吕奉先了!”赵云念头一转,却已经在期待着与那当年曾经威震群雄的邪神一战。 “张颌听令~!”紧接着,随着马纵横一声落下,张颌顿是神容大震,振奋而出,慨然拱手喝道:“主公但凭吩咐,末将必不辜负厚望!!” “好,我命你率三万飞狮军,随后进,并且调拨三军,但若吕布来到,便全仗你稳定大局!!”马纵横此言一出,庞德不由露出了几分急色。马纵横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赤鬼儿,你这躁气这么多年怎还不改,你当好好向文远学习。” 被马纵横喝叱的庞德一听,不由呐呐应是。马纵横遂震色又道:“公明何在~!?” 本以有几分失落的徐晃听话,刹时强震神容,颇是激动地迈步而出。马纵横笑而谓道:“诸将之中,以你的性格最为稳重而又不失勇风,公明之才足可堪比周亚夫也。故我特把最重要的任务交予你。你即刻整备麾下,押解粮草以及一干军备战器,先往布置,以备日后接应三军~!” 马纵横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辎重以及军备布置,实乃一军重中之重,他把这任务交给了徐晃,足可看出对其之器重。徐晃闻言,立是抖数精神,似乎也明白自己肩上责任之重,立刻拱手领命道:“主公放心,末将定完成使命,但有任何错失,愿以项上人头赔罪!!” 徐晃此言一出,众将听其志气,却也不禁佩服起来。 “哈哈~!好~!”马纵横大笑两声后,遂又道:“赤鬼儿,此番你便作为我的副将随我领诸将一齐出战,作为后军,以备接应。” 庞德听话,这下刹时便也精神起来,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许久未曾与马纵横并肩作战,倒也很快开心起来:“哈哈,有我赤鬼儿在,必保主公左右无失~!” 这时,在旁一直听候马纵横调拨的一干文吏谋士,不少人也纷纷颔。本已准备好随时向马纵横进谏的王朗,这下听罢,不禁扶须笑道:“哈哈哈~!看来主公倒也收敛不少,终于明白为君者,肩上之重,并无急于亲自出战与那吕布分出胜负,老夫颇为欣慰也。” 马纵横听话,笑答道:“王公多虑了。如今马某麾下有如此多的勇士将才,可任我调拨,为我分担压力。我自当好好依仗众人。”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将士都感觉到深深的器重之情,遂是不约而同地跪下,齐声应道:“我等势必效以死命,绝不辜负主公的信任~!” 正听喝声震荡,雄威凛凛。王朗见之,不由叹道:“下人都我马氏武者风采无边,而文士,自从奉孝一死,便是黯淡无光。诸位此番莫又要落后于人耶~!?” 王朗话音一落,步骘、虞翻、逢纪等人立刻纷纷而出,皆是请命。马纵横喜之,任步骘为监军,随张颌出战,至于逢纪则为济南相助张辽提防刘备。虞翻则为军中主薄,随徐晃一同出军。 这时,却见军师之位又是空缺,众人不由纷纷望向了程昱。程昱却猝然而起,拱手而道:“主公,冀州还得由我和黄将军共同把守。再者,士元之才,相信诸位已是有目共睹,因此此番军师之位,理应由士元担任。” 程昱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色变,但又见程昱目光赫赫,决意颇深,却又不敢多。马纵横与程昱一对眼色后,遂沉色道:“庞士元听令~!” 一直默不作声的庞统,这下一听,终于抬起了头,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上,此时却是充满坚毅决意之色,遂是快步出席,震色拱手,目光凛凛光:“庞士元听候调拨~!” “我任你为军师一职,还盼你此番能助我击破吕布,取下徐州!!”马纵横震色而道,与庞统四目交接,两人目光交融,似有奇妙的变化。一时间,众人都不敢再有丝毫觑那丑陋的年轻人。因为马纵横识才之能,众所周知,并且他对郭嘉的感情,更是无人能比。他竟把庞统任为军师,不但代表着信任,还有对其能力的肯定! “知遇之恩,万死难报,不破徐州,统势不返也~!!”庞统震声而喝,若是适才还有人对他不免还有几分怀疑,这下听得他的宣言后,这几分怀疑刹时便荡然无存。 而在此不得不,不久之前,赫然正是庞统献计,并且出使幽州,与刘备麾下徐庶、田豫等一干谋士,唇枪舌剑了一番后,最终使得刘备答应了两军联盟,齐攻吕布,先将这头反覆无常的豺虎之辈解决。而刘备以及他麾下不少将领却也还记恨着当年吕布与陈宫设计冤枉,鸠占鹊巢一事。再者,庞统还献上了一系列的计策,其中刘备遣简雍为使,向吕布虚以委蛇,让吕布主动出兵兖州,然后再趁徐州空虚,以奇袭,使吕布腹背受敌,尾难顾。刘备当时听这计策,可谓是惊为人,对庞统这虽然奇丑无比,但却聪明绝顶,堪称风华绝代的谋士那是赏识无比,更是屡设宴席,欲把庞统留下,并且还几番向庞统暗中表示出招揽之意。不过庞统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并且与刘备把细节都商议完毕后,遂是赶回兖州。 庞统之才并不逊色于郭嘉,这无论是从历史庞统的功绩来看,亦或是从庞统眼下在马纵横麾下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这点都是无需置疑的。因此,马纵横对庞统期待甚高,更盼此番能够与吕布一决雌雄,攻破徐州,再与刘备争霸北方,克立帝王之基业。 却马纵横征战至今,经历了许许多多,其中艰难无数,自也不一一述,为此无数的弟兄壮烈牺牲,更不惜与其父马腾翻脸,又遭敌人设计陷害,如今马与他更是水火不容,但这些困难并没有令马纵横失去信心,反而更加坚定了,改革立新,创造出‘人人如龙,自强不息’的新时代! 这下正见马纵横双眸猝是迸出璀璨的精光,并且大笑而起:“哈哈哈哈~~!好~!好~!!好~!!!” 连声的叫好,如擂鼓激荡人心,一干文武无不振奋而起,皆出愿效死命。于是,随着马纵横调拨完毕,再看赵云、张郃、徐晃以及庞统等新人的上位,马家军似乎得到了蜕变。而马家军再一次的出征,到底会使得下大局生怎样翻地覆的变化,且看后话。 而就在马纵横与众文武制定战局后的不久,过了数日之后,下再一次鼓噪起来。原因无他,就仅仅是一样东西出现了。 那就是-英雄册! 不得不,时过境迁,转眼间已是快有十余年过去了。距离上一回英雄册的出现,当时占据着英雄册页十大英雄位的还是当时拥有着最大势力的是‘世之豺虎’董卓! 而此番却看十大英雄之中,位的赫然正是‘鬼神’马羲,次位则是替代了当年‘河北巨雄’袁绍的是‘乱世枭雄’曹操,依次则是当年也占据一位‘江东猛虎’孙坚之子‘霸王’孙策。紧接着分别是‘之仁德’刘备,以及‘荆州雄’刘表,再是‘伏波飞龙’马,以及‘邪神’吕布,还有‘西川锦君’刘璋,最后则是‘五米教主’张鲁,十大英雄占据九位,空缺其一,其中九位都是各地诸侯,并且几乎是依据其辖下的土地、兵力、钱粮作为判断的标准。其中缺列一席,却也正代表着群雄逐鹿中原的时代,即将要过去了。接下来接由谁再次称霸下,眼下尚且是未知之数,当然排列列几位,无疑是距离下霸主最为接近的几人。 第1287章 英雄替代(下)) 紧接着是英雄册是的十大高手,位赫然还是那个名字‘鬼神‘马羲!第二个名字依旧是邪神‘吕布’!虽然十数年过去了,这期间出现了譬如赵云、马等无数年轻才俊,但马、吕两人却依旧占据着次两席位置,地位不可撼动。Ww WCOM单单这两个名字出现在十大高手的行列之中,便已先让人感觉到一股澎湃骇人的肃杀之气。 其三则是‘武圣’关羽,其四则是‘黑罗刹’张飞,紧接着分别是‘龙胆’赵云、‘霸王’孙策、‘神箭’黄忠以及‘御之狮’张辽、‘伏波飞龙’马、‘虎痴’许褚,其中十大高手之争可谓是最为激烈,由其譬如夏侯双虎、庞德、张郃、徐晃、周泰、太史慈等一流高手都未能入列,令各地百姓鼓噪不已,忿忿不平。其中又因占据宝贵的第三、第四位的关羽和张飞这些年来并无明显的功绩,不少百姓更是叫嚣着要重新修改这英雄册,把关羽、张飞替换下来。此事传到了关羽和张飞耳边,一个为人冷峻高傲,一个桀骜张狂,自都是忿怒不已,都私下加强练功,准备着下一回的厮杀,好让这些愚昧无知的人见识一下他们真正的本领。 武者位列之争激烈,不过文谋之争却也是激烈。却看十大谋士,其中列的赫然正是‘毒士’贾文和,次位的则是‘骄’周瑜,排行第三的是‘王佐之才’荀文若,接下来分别是‘凤雏’庞统、‘卧龙’诸葛亮、‘奇伟之士’程昱、‘诡士’钟繇、‘古贤’张昭、‘武之略’荀攸、‘仁义之侠’徐庶! 却看在如此激烈的竞争之下,曹操麾下竟然占据了近有半席,这自令其他势力辖下的百姓气忿不已,其中幽州百姓皆以为他们的副军师田豫足以位列,兖州一带百姓则以王朗、逢纪呼声最高,步骘、虞翻却也有不少呼声。但司隶中原之地,曹操辖下百姓却又认为刘晔、满宠等士亦可入列。荆州百姓则是怨气最大,认为以蒯良、蒯越之才兄弟理应占据两席。西川、东川百姓皆是嗤之以鼻,笑称这修写英雄册之人一叶障目,不识川地英雄。至于江东之地,不少百姓却也认为以鲁肃、张纮之才,足以位列,一时间可谓是争执不下。其中这各地百姓有以为凤雏、卧龙不过空有名声,不足以位列,甚至暗中还辱骂起这两人。 紧接又看十大将才之中,位赫然正是‘兵杰雄将’曹仁,次席则是‘御之狮’张辽,第三位则是‘骄’周瑜,接下来分别又是‘武圣’关羽、‘虎之妙才’夏侯渊、‘猛虎遗臣’程普、‘飞狮’张颌、‘周亚之武’徐晃以及‘神箭’黄忠。却看这十大将才中,不少人的名字再次出现,但自古以来,但凡能够统御雄兵,征战四方的将才,有些骁勇过人,有些则是智略不凡,各个都是赋异禀,身怀奇才之辈。其中上列不少人,更是镇守一方之地,肩负重任。 当然这但凡有排列,便自然会有争执。不过英雄册但凡出世,皆少有争执,像是此番争执如此之烈,还是第一次。这并非其中排位有缺考量,而是眼下这个时代实在是妖孽横生、英雄辈出! 十大将才过后,便是十大精兵,分别有虎豹骑、白毦精兵、先登军、赤兔队(吕布新设)、虎卫军、铁血军、雄御军(刘备新设)、陷阵营(马羲重建)、霸王军(隶属孙策)、五米死士(隶属张鲁)。 随后的十大美人,位列皆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多了两人。一个是‘古洛之神’甄宓,一个则是‘巾帼之娇’马云禄。而到这里,不得不底是,这两个新晋的大美人,竟同时爱上一个男人。这个受到下男人妒恨的人正是赵云!而其中甄宓已经下嫁予赵云为妻,但据赵云还想勾引马云禄。当然这多是流言,并不可信。 随后又有十大神兵、十大宝马等排列,其中大多都是有名将士所用,并无太多争执,却也不一一多了。 随着新的英雄册的出现,下百姓议论纷纷,在下邳城的吕布见了,不由气愤不已,同时也认为自己也该是时候从马纵横手里夺回下第一的排名,遂是命人加快准备婚事。另一边,吕绮玲那边似乎受到了什么阻滞,一直迟迟未有归来。后来细作传回,才知蔡瑁从中作梗,唯恐吕绮玲一回来后,他吕布不受控制,因此甚至没有把此事报予蔡氏。吕布不得已,与陈宫商议之后,竟当夜收拾了行装,带着高顺以及几个心腹,便暗中前往了荆州。 随后莫约一个月之后,平静数年的神州大地,终于再一次点燃了战火,而此番率先动手的赫然正是当年以盖世无双的武艺,震慑群雄的邪神吕布! 却看泰山郡东边边境有一处关口,名叫莫将关,据修建于东汉年初,乃由汉光武帝刘秀亲自下令所建,后毁于兵祸。据此莫将关曾有一场惊动地的大战,当时一员将领得令率领不足三千兵力死守,面对着数十万的贼寇。但那位将领,硬是死守着关口,并且鼓舞兵士。其军士气大作,两军遂久战长达将近十个月,贼寇死伤无数,统将折之七、八,最终因粮食短缺,内部争斗,而不攻自破,最终退却。而不久后,那员镇守莫将关的将领却因心力交瘁,旧伤复而死,并且莫将关也在那场大战中被毁坏得千疮百孔。后来下逐渐恢复太平,却无人再提起那员拼死与数十万贼寇的将领。据,此人不过是一介无名卒,因当时朝中一干将军见贼寇势大,不敢应战,迫于无奈之下,才把这位无名卒推了出来。而莫将关也无人修葺,直到五、六年前,马纵横听闻此事迹后,特于关下命名匠特立于一座巨大的石雕,并且重新修葺起这做莫将关。 却看如今重新经过修葺后的莫将关,高达数丈,并且重新加以坚固,固若金汤。在关上插满了马氏红黑大旗,风一吹,一面面旗帜随风飘扬,便是已经有了肃杀之气! 而此时在莫将关下外数里,正见一队大军浩浩荡荡地赶往过来,乍眼一看,莫约有数万大军,并且脚步一致,队形整齐,行军之中,更听人呼马鸣,声势盖。 “赵将军,敌军已至,我等可需前往迎敌?”这时,正见一队快骑赶往过来,其中为一个将领急是喊道。 而在莫将关上,正见一员身穿麒麟火焰战袍,手提一杆龙胆亮银枪,一对麒麟目赫赫光,威风凛凛的年轻将领,赫然正是赵云是也! “裴元绍你去整顿百骑,我要亲往去探,同时立刻派人通知徐将军,就吕布的大军以至,教他务必心敌人以精锐偷袭粮所!”赵云震色而道。在旁的裴元绍立刻大喝一声,转身便去吩咐起来。 与此同时,在关外的那支大军之内,正见前军之内,为一将,正是魏延是也。却看魏延目光闪烁,震色喊道:“据这莫将关的赵子龙,实力凡,就连那曹操麾下的‘古之恶来’也死在了此人手上。伏龙可敢前去会一会他?” 魏延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姬英不由露出一抹放dang不羁的笑容,浑身气势更是遽然盛起,大声喊道:“这赵子龙算是什么货色~!?就让我姬伏龙今日把他降服给诸位看罢!!” 正见姬英身穿青麟鬼龙甲,一提手中狴犴宝剑,便是纵马飞起,大声喝令自己的麾下跟上,须臾便是领着数百人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于中军指挥的鞠义,见前军忽然慢了下来,遂是命人打探。须臾,一员将士赶回来报,姬英先领数百骑兵出战去了。鞠义听话,不由面容一沉,暗道:“这姬伏龙虽是桀骜不驯,但确是有几分本领,由其近几年温侯更是亲自指点,武艺可谓是突飞猛进。此番不定还能一战成名,带来惊喜呢!”鞠义念头一转,遂是与周边将士传令,让他们打醒十二分精神,不定待会便要全力攻打关口,一鼓作气将其取下。诸将闻言,无不震色。 虽然鞠义所想,未免有些异想开,但是善用兵者,不会轻视每一个机会。而鞠义却是寄望着,姬英能够一举击杀赵云,重创彼军士气,到时全军一鼓作气起猛扑,一日之内,攻克莫将关并非不可能之事! 不一时后,正见黄土平地之上,一阵大风拂过,立刻便见大片大片的沙尘扬起。正是引兵快前进的姬英,不由一惊,忙教部下心,自己则是捂住嘴巴,急是勒住了战马。须臾,沙尘铺盖地而来,刹时地朦胧一片,甚至难以睁开眼。姬英队伍里更听阵阵急呼大喊,似乎甚是混乱。 就在此时,忽有一阵马蹄声起,并且来得极快。所幸的是听这声势,来的人并不算多。姬英连忙抖数精神,一把拧紧了手中的狴犴宝剑,大声喝道:“心敌袭~~!!” 时迟那时快,正见沙尘猝过,姬英急是睁开眼睛,恍然间竟看见黑白两头麒麟,各是浑身冒起熊熊烈火,一者嘶鸣,一者咆哮,正奔腾冲撞过来! “好可怕的气势~!”姬英见状,双眸霍地瞪大,时迟那时快,当他恍然回过神来时,正见枪影骤射宛如水银泻地般飞袭而来。刹时,姬英浑身肉紧,甚至察觉到一丝危机感,连忙舞动起手中狴犴剑,与之拼杀起来。须臾,正见两人猛地厮杀一起,枪剑不断击撞出一道道火花。两人出手都是极快,只一瞬间,便杀了七、八回合! “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蓦然只听那人一声大喝,姬英猝见一头麒麟奔飞而出,朝着自己大吐火焰,不由心头一紧,急是提剑挡住。 第1288章 追击吕布(上) 蓦然间,正见姬英出剑的同时,从他身上也赫然冲出了一头犹如蓝毛恶虎的狴犴凶兽。 Ww W COM 哐当~! 转眼,两柄神兵利器再次击撞出来,随之响起了一阵惊呼声,正见姬英竟被一枪击得连人带马暴退而去,退有近是半丈。姬英麾下人马连忙纷纷赶来。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此时,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陡然升起,正见一面张口咆哮的狴犴凶兽相势从姬英身上陡地绽放而出,再看其有些狰狞可怕的面容,便知他已被激怒了~! “常山赵子龙,特来领教~!”却见那人把枪一提,指向了姬英,那潇洒英勇的身姿,刹时便把姬英这个徐州有名的美男子给比下去了。又见剑眉星目,白袍龙枪,赫然正是赵云是也! “你就是赵子龙!!”姬英一听,大喊了一声后,忽然露出了一抹诡异而亢奋的笑容。 赵云见了,不由面色一沉,冷哼了起来。原来赵云能从姬英的笑容里感觉得到,这人竟敢把他当做是猎物,那笑容就如似猎人狩猎时见到自己心爱的猎物后露出的笑容。 “你的项上人头是我的了~!”陡然,姬英又是一声大喝,遂是猛拍战马提剑冲飞杀出。赵云也快一拍夜照玉狮子,倏地便迎向了姬英。两人这一交he,又是激战起来。正见姬英舞剑快挑骤刺,大开大合,霸道无比,赵云与之厮杀,正如同与着一头狴犴凶兽搏斗一般。 眼看两人前后斗了快有二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就在此时,赵云忽地枪式一变,姬英的招式猝地如被牵入了赵云的枪式之中,那感觉就如泥牛入大海一般,有劲难施,恍然间见赵云枪式之变动宛若一个太极乾坤之图。 原来赵云此时使的赫然正是麒麟幻枪法中的‘麒转乾坤’! “哇啊啊啊啊~~!!休要觑我呐~~!!”本把赵云视为猎物的姬英,这下反被猎物所钳制。又见赵云那冷酷的眼神,仿佛在嗤笑着他一般。这下姬英终于作,大声一吼后,浑身气势滂湃而起,犹如惊涛骇浪卷席冲,其身后的狴犴凶兽更是显得栩栩如生,如真实一般,好不可怕。 陡然,如听一声虎啸,姬英反以一力降十会的力量,提剑只顾连连骤砍,可知姬英当年初入战场,在力气上便能和力大无穷有着霸王之名的孙策斗个不相上下。这下蛮力起倒也是可怕,赵云神容一变,连挡数合之后,眼看就要被姬英瓦解其式。就在此时,赵云身上气势霍然盛起,龙胆枪巧妙一转,便听‘啪’的一声,姬英的狴犴剑刹时被赵云以巧劲震开。姬英还未回过神来,忽觉一股狂暴凶煞之气赫然逼来,眼前的赵云如成了魔神一般,眼里散红光。 “麒麟幻枪法-魔麟乱舞~!!!” “不好~!”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正见枪影乱舞,恍然竟见无数头火焰麒麟奔冲而来,其气势之庞大如能毁灭地。却见姬英这时想要强硬挡下,已经来不及了,连忙闪避起来,刹时间被赵云杀得是险象环生。 “将军莫慌,我等来救你~~!!”姬英的副将看得眼切,连忙大喝一声,策马便来营救,其麾下不少兵士见了也不敢怠慢,纷纷涌上。赵云的人马自也不会落后,快地冲扑上去,刹时两方人马混战一起。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姬英那副将先是赶到,斜刺里欲要偷袭赵云,却被赵云枪式一转,转即打翻落地。姬英见有空档,急忙一提精神,拧剑就劈。哪知赵云一早就现姬英年少气盛,容易急躁,这下只不过是故意露出破绽。须臾,正见赵云快挪身一闪后,立是飞枪陡起,姬英急闪不及,膀子霍地被赵云一枪扎中,痛得大喝一声,浓眉直竖! “哇啊~!!赵子龙~~!!”姬英咬牙切齿,满脸忿色地吼道,眼里尽是怨恨之色。这不由激怒了赵云,赵云冷哼一声,快一拔龙胆枪,正欲乘胜追击把姬英击败。哪知这时数人策马奔杀过来,而姬英似乎也知自己不敌赵云,趁着那数人缠住赵云,快连忙拔马就逃。 “可恶~!这些无耻的鼠辈~!”裴元绍看得正是眼切,立刻招舞着大刀冲奔过来。只不过待他赶到时,赵云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数人击翻落马。此时,正见随着姬英逃去,其麾下人马野纷纷狼狈而逃。 “你姥姥的,一个都别想逃,弟兄们听令,把这些吕布的走狗全都擒了~~!!”裴元绍见状,不由心头一状,立是扯声嘶吼起来。这时,赵云却把手一招,厉声喝道:“不可,所谓穷寇莫追,并且敌人大部就在不远,心中计。” 赵云在军中的声威远非裴元绍可比,随着赵云话音一落,那些正追去的人立刻纷纷勒住了马。裴元绍眼见厮杀一番后的赵云浑身煞气凛凛,却也不敢得罪,连忙听令,招呼起麾下人马,重新整顿。 少时,就在赵云正犹豫着要继续前进还是退撤,这时忽然杀声震荡,赵云适才派出的两员快骑急是冲来。 “赵将军不好啦~!那敌将逃去不久,便遇上了一部大军,旋即那大军中便是分拨出上千人,此时正往杀来~!” “嘿~!怕他个卵啊~!有赵将军在,就算来了千军万马,我也不怕~!弟兄们都给老子打醒精神,立功的机会来了~!”裴元绍仗着赵云英勇,这下倒是狐假虎威起来。孰不知赵云丝毫不敢他面子,忽地一拨马,喊声便道:“撤!” 赵云一声落下,刹时半支队伍的人立刻纷纷随着赵云开始撤走。被晾在了原地的裴元绍眼看众人纷纷随着赵云撤去,一张粗犷大脸不由抖动几下。 “大哥,我等要不要撤啊?”这时,一员昔日牛头山的兄弟一脸茫然憨厚的样子,向裴元绍喊道。裴元绍立刻一抖虎躯,大声喊道:“嗯~!敌军势大,不宜硬挡,撤吧,撤吧~!” 罢,裴元绍忙是把马一拍,便是追了过去,剩下的那些人大多是牛头山的弟兄,适才给裴元绍面子才没有立即离开,这下看见裴元绍逃得比谁都快,连忙纷纷追去。 不一阵,正见那奔杀而来的千人部队,喊杀声惊动地。这时,在为的一彪人马内,魏延见得前方人马正撤,不由一皱眉头,猝是扯住了战马,大喊喝道:“停住~!” 随着魏延喝声一起,众人连忙纷纷勒住战马,却也做到了令行禁止。正追得急的姬英,急也扯住缰绳,回急喝:“魏大哥,那赵子龙已经胆怯逃去,今日正是你我兄弟一举成名的大好时机,为何不继续追击~!?” 魏延听话,神色一沉,那双如虎兽般的大目,闪烁着阵阵精光,看了一阵后,遂露出一抹笑容,道:“伏龙你且莫急,这距离莫将关已经不远,若是我等追到关下,关内敌兵必然杀出,到时反而正中敌人下怀。此番战事开启,主公对兖州势在必得,你不怕没有机会与那赵子龙分出胜负。” 魏延此言一出,姬英脸色一阵变化后,才咬牙喊道:“好吧!我且先听你的~!” 魏延闻言,神色一震,遂是喝令撤兵。 与此同时,另一边正往莫将关赶去的赵云队伍之中,裴元绍从后策马快正赶到赵云身后,这时随着一阵大风吹起,沙尘扑来,裴元绍更是被沙尘吹得睁不开眼,刚要张嘴,刹时便是满口的沙子,连忙吐出。待风沙停后,赵云又是与他拉开了距离,看其的态势似乎颇为焦急。 “赵将军一身是胆,就算百万大军来了却也不怕,这撤走如此急切,莫非关中有事?”裴元绍念头一转,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招呼起后面的弟兄,加快度,赶在赵云身后。 话就在不久前赵云与姬英两队人马正在厮杀的时候。正于莫将关后西南方向五、六里处,徐晃领兵正是依山傍水就在此处扎据,又各依地势,设立大营、粮所等设施。只不过因为徐晃来了才不久,栏栅屏障尚未设立完毕。这日,徐晃正督促着麾下人马加紧设防,忽然一声炮响冲而起,吓得就连徐晃也不由心头一揪! 紧接着正听杀声大震,一彪人马猝是转出,须臾便是奔杀而来。 “敌袭,快快应战~!!”徐晃刹地眼眸一瞪,怒声大喝。随着他喝声一起,刹时便见数百兵士各举长枪冲往应战。 只听杀声正起,那彪来袭的人马之中,为一将,身穿黑甲,独臂手挺长矛,赫然正是高顺是也。 “嗯?敌军似乎早有准备,这徐公明莫非当真早有提备?”高顺眼看那数百长枪兵奔杀过来,而其麾下皆是清一色的骑兵,正好相克,冷峻的面容不由一紧,急是勒住战马,喝令停下。随着高顺一喊,那正冲起的数百骑兵立刻纷纷急是勒住战马。却看这彪人马如此急促停下,队形却也不紊乱,一看便知都是精锐之部。 “高将军,我军正奇袭,为何突然停下~!?”一人急是问道。高顺面色一紧,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见赶来的长枪兵已摆定阵型,各挺长枪,摆定枪阵。 第1289章 追击吕布(下) 正见枪阵之中,一杆杆长枪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Ww W COM不少人见了,不由暗暗变色,这下不用高顺回答,却也纷纷明白过来。 “敌人怕早有提备,待会心作战,但有机会,听我号令,撤去,眼下先是稳住阵脚,绝不能乱~!”高顺振声喊道,众人听了一阵变色,不过见高顺如此冷静,不由也沉下了心。 这时,正见对面人丛之内,忽地让开一条道,一人手提银夔巨斧策马冲出,只见其虎躯雄壮,虎目威凛骇人,正是徐晃是也。 “高伯义,我主仁义以待,你便是如此报答他耶~!?”却见徐晃虎眸微睁,冷声喝道。高顺一听,却是没有动摇,震色喊道:“忠士不事二主,当年高某被擒,但求一死,幸征北将军以仁义释之,大恩大德,高某不敢忘却,不过君主有命,高某却也不敢抗也!” “哼,猾言狡辩,无耻至极!!”徐晃一听,刹时浑身气势暴涨,紧接着便见一面浑身闪动着雷光的独脚夔兽赫然显现而出。高顺面色沉凝,却是一动不动。 这时,忽听旁边杀声骤起,正是从附近高地之上出,那里正是马羲军的屯粮之地,可徐晃听了,却毫不动容,反而眼神忽有精光射出。 “你领一队人马前去接应主公~!!”高顺立即向旁边一员将士喊道。那将士还未反应过来,却是被高顺的气势给慑住了,连忙拱手答应,转马便去。 “哼,如今你才觉,却是太晚了~!竟敢来偷袭我军,高伯义你与你那自以为下无敌的主子也未免太觑我徐公明了,留下命来罢~~!!”这时,正听徐晃一声冷哼之后,猝是提斧纵马冲起,便朝高顺杀了过来。 原来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素来谨慎的徐晃,不惜耗费不少兵力,在这方圆一带广布暗哨和眼线,正因徐晃这份谨慎,令他避免了一场恶战。却当时有细作急是赶来禀报,有一队人马正取径而来,来的度极快,风驰电掣一般,清一色都是骑兵,一看就知乃是精锐中的精锐,恐怕不久便要杀到。当时徐晃听了,并无方寸大乱,反而立刻安抚起震惊不已的一干将士,并且快地作出调拨,亲自指挥。这里却也不得不佩服徐晃的统率能力,在他指挥之下,众人迅地做好布置。 时迟那时快,正见徐晃飞马疾奔,须臾正见其霍地逼近了高顺。高顺不由神色一震,大声喝起,手提长矛便是迎向了徐晃。刹时,只见两人交战一起,徐晃手提银夔巨斧,骤砍连劈,招式凶猛凌厉。反之,高顺独臂强撑,刹时显得气势弱了不少,并且力气又不如徐晃。不过有些诡异的是,无论徐晃如何使劲猛劈,就是劈不开高顺,高顺守得极其之稳,人马都不晃动一下。 “据这高伯义,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庙中修炼,十分刻苦,不知是修炼出了什么本领,我倒要心一些。”徐晃念头一转,猝是故意露出一个空档,想要试探高顺。果然高顺很快便是中计,提矛一搠,徐晃斜里一闪,倏地避过后,一转银夔巨斧,正要出招时,蓦然高顺招式骤起,手中长矛骤地抖动起来。徐晃吃了一惊,才知高顺早有准备,连忙挪身闪躲起来。与此同时,却见高地粮所之上,也有一彪人马冲杀来到,为那人,在艳阳之下,显得如同神人一般。再看他一身阎罗邪神铠甲,西川百花红战袍,头戴三叉紫金冠,手提方画戟,胯下一匹赤兔神驹,威风盖世,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不过就在此时,这不可一世的邪神吕布,却露出了几分惊色。正听四周喊声陡起,紧接着乱箭飚射,吕布立刻怒喝一声,挥动起手中方画戟,快拨急挑,把射来的箭矢一一拨落。这时,正听惨叫数道,却是有不少人被流矢击中落马。一员将士急来喊道:“主公,敌人早有布置,我等恐怕已中计也,当撤去!” 吕布听了,这时邪目陡地睁大,浑身邪气迸,忽地大笑而道:“哈哈哈哈哈~~!!徐公明,就算你早有布置,但我的赤兔队来去如风,就算你提前得知,也顶多只有半个时辰可以给你布置,就凭这点时间,你莫还能布下罗地网不成~!?” 可就在吕布笑罢,两边忽地又是冲出两波人马,都是手持长枪的步兵,各个都是严阵以待,逼向吕布。 “哼,就凭这些人,尔等就想拦下我吕奉先?”吕布邪目盈盈光,面容冷酷地环视一周后,冷声嗤问道。 随着吕布此言一出,不少人竟是被他浑身那可怕的邪气所怯,不禁纷纷退步。 “别听他胡,徐将军不久便是率大部人马堵住下面的去路,到时我看你这号称下无双的吕奉先如何插翼而飞~!!”一员马羲部将震色喊道。 “哈哈哈哈~!!”吕布听了,又是一阵张狂嗤笑,那嚣张睥睨下的态度,令四周围住吕布一干人等的马羲军又是恼怒又是紧张。 忽然,吕布收敛笑容,邪目光芒愈亮,一提画戟,在他前面的一干人等不禁都纷纷后退。 “尔等鼠辈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一下我吕奉孝的厉害~!”随着吕布话音一落,遂是拍马挺戟冲袭而起。刹时先见乱矢再起,吕布立是快招舞起手中画戟,见射来的飞矢一一击落。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吕布宛如一道飞虹般冲飞而去。一干马羲军兵士连忙各举兵器冲往挡住。刹时,却见人翻乱滚,吕布犹如一个不可战胜的战神一般,须臾便是冲破了人丛,并且飞快地逼近了马羲军屯放粮草的营帐。马羲军一干将士见状,不由急躁起来,纷纷领兵杀出。刹时,又听杀声乍动,只见伏兵纷纷冲出,吕布不一阵便被围在了垓心之中。可却看,众人围攻吕布,反而战果却是一面倒的局势。吕布凭着个人的武勇,硬是把围上来的敌兵一一杀翻而去,并且毫无损。此时,吕布麾下那赤兔队的精锐不由也振奋起来,各是提起兵器冲入了人丛之内,混战起来。 另一边,话徐晃这下与高顺已经厮杀了好一阵,令两方人马都十分诧异的是,独臂高顺实力高深莫测。徐晃与之厮杀了数十回合,竟还未能将其击败。忽然,徐晃见高顺依旧冷静从容的样子,不由心头一紧,暗暗想道:“我在山上布置了近两千余兵力,就算吕布亲往,凭其数百兵力,而且又遭埋伏,理应也不可能击破我军,成功得手,甚至能否逃脱,也是个问题。可为何这高伯义至今还是如此笃定~!?” 徐晃念头转定,这时高顺虎眸猝是生光,矛式一起,迅疾凌厉,便往徐晃面门扎来。徐晃快一闪躲过,挥斧就劈,哪知高顺就像是早有预料般,挺矛挡住,两人猝是快各收兵器,又再开始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这高伯义不愧是历经沙场多年的悍将,经验丰富,这些年来又得以静修,武艺之高恐怕不在我之下。何况此人此时恐怕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徐晃念头一转,这下自也不会再中计,立是大声喝道:“众将士听令,给我冲上厮杀,破彼军~!!” 徐晃话音一落,那些早已按耐不住的将士,立刻纷纷喝起,各提兵器领着麾下冲袭杀往。 “哼,徐公明你我胜负未分,你便下令让你的部下厮杀,莫非是俱了我么~!?”高顺见状,眼睛一眯,冷声喝道。这时,徐晃忽地急一拍马,骤是冲起。眼看徐晃要从自己身边掠过,高顺这时终于有几分动容,是转马提矛挡了过去。 霎时间,只见一面浑身雷霆迸射的独脚夔兽相势冲咆哮,徐晃忽然出手,一斧更如雷霆霹雳,骤劈过来。 “给我上滚开~!”声若震雷,徐晃喝声一起,挥斧骤落。高顺刹时连人带马被击退而去。徐晃紧接冲飞而去,这时其麾下人马汹涌扑到,高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扑住。 “骑部快跟我来~!”这时,正听徐晃喊起,其麾下骑兵立即纷纷应和,各是冲往追上。高顺所领的另一只赤兔队急是迎上,但毕竟兵力不多,只是拦住了一少部分。 却此时,在旁边的山上,正听杀声愈烈,蓦然正见火势升起。原来适才吕布硬是领着数十人,挡住了扑上来的马羲军,而给不少人争取到了机会,纵火烧起了营帐。这下火势一起,四周的马羲军更是混乱起来。 “哇啊啊~~!!杀的吕贼,纳命来罢~~!!”这时,正见负责把守调拨此处的马羲军统将,提着一柄大刀,冲向了吕布。 “找死~!”吕布眼看那人奔杀过来,怒喝一声,倏地飞马冲起,不愧有着‘飞将’之名,电光火石之间,便是迎向了那员统将,并且先于其出刀,雷厉一戟扎中了其咽喉。那统将甚至还未来得及惨叫,这下便被吕布击毙。这下营帐粮草被烧,统将被吕布击毙,马羲军刹时乱成一团。不得不令人惊叹的是,这一干人等,不但早就埋伏已定,并且在兵力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最终非但不能杀退吕布军,反而被吕布屡屡得逞,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了,可这样的事情,眼下却确确实实地生了。 与此同时,话徐晃正往屯粮之所赶来,忽然见山上浓烟大作,顿时面色剧变,忙是策马欲赶。这时,忽然一人飞马赶来,倏地便冲上了山道,并向徐晃大喊道:“徐将军你封锁山口,那吕奉先我来对付~!!” 此言一出,徐晃不由心头大壮,投目望去,正见赵云带着数十从骑飞奔而去。 “娘啊,这可真神了~!待会可要和那邪神厮杀,我可要心一些,否则还未给祖宗争光,便就嗝屁了~!”却见在赵云身后那数十从骑内,其中一人正是裴元绍。裴元绍这下脸上正露出着几分畏怯之色,同时又想起赵云回到关中,马不停蹄便又往这里赶路。当时他吓了一跳,急是问话。赵云却,粮所有可能遭到袭击,吓得他当时一身冷汗,半信半疑地追赶而来,这下一见,果然如此! 第1290章 赵云斗吕布 不一阵后,正见山上火势愈大,这时吕布见火势已起,领着一干赤兔队的人马正欲突破逃去。 Ww W COM孰不知正好遇上了赵云赶上来的那一彪人马。 就在赵云和吕布四目交接的瞬间,两人同时面色都不禁有所变化。 “这人是个高手!” “这就是人中奉先!” 几乎在两人念头闪过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各提兵器,纵马便是杀向了对方。 转眼,正见两人相遇。吕布拧起手中画戟,邪气刹地盛然而起,陡然一面火焰邪神相势赫地显现而出。赵云也不逊色,黑白两头麒麟兽转即显现,两人这下厮杀,恍然如见两头麒麟在激斗邪神,战况好不激烈! 却见赵云手中一杆龙胆枪舞得密不透风,并且在麒麟烈焰枪法与麒麟幻枪法之中,招式不断地生转变,奇妙无穷,令人防不胜防。 这时,就连强如吕布,竟一时间也被赵云给杀住。吕布身后的赤兔队将士不由纷纷露出惊骇,不可置信之色。 “他娘的~~!!给我闪开~~!!”吕布自不愿被赵云一直压制,陡地怒喝一声,举起画戟骤是猛劈而落,同时其身后的火焰邪神相势也与他做着同样的招式,犹如人相合一。 “荒八合邪神戟法-邪破日~!!”随着吕布喝声一落,其画戟刹是盛势而落。赵云不由面色一变,并且察觉到吕布此招式威力强大,不敢怠慢,连忙举枪挡住。刹时只听‘嘭’的一声骤响,吕布全力施展,果然威力无穷,竟把赵云刹时连人带马击退而去。吕布得势不饶人,立是一拍赤兔,倏地逼上赵云,画戟一起,刹时飞舞急搠起来。 “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吕布招式一起,转眼如化作邪神,赵云只见眼前尽是无尽戟影如同一张大网一般铺盖地而来,连忙急是抖数精神,拧枪挡住。旋即只听‘砰砰’连道暴响,赵云这下反被死死压制,并且身上猝是多了几道血色,竟是连连挂彩。 “可恶~!看我麒麟幻枪~!!”赵云吃痛后,麒麟目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精光,手中龙胆枪猝是迎着吕布的画戟转动起来。吕布一时预料不及,转即觉得自己的招式竟被赵云巧妙地化解,不由暗恼。 “有戏~!”这时,暗暗观战的裴元绍,见得正是眼切,忽地大喝一声,引着那数十骑兵快扑上。这时,不少马羲军将士也反应过来,急领部署从后围上。 “哼~!我吕布岂会栽在你这辈手里~!”眼见战况急转而下,吕布却没有乱了阵脚,反而邪目光芒暴射,一股澎湃骇人的邪气,犹如惊涛骇浪盛然迸。赵云心头一惊,猝是收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准备迎击。 “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雄~!!”只听吕布喝声骤起,刹时又是人相合一,提戟策马冲飞而来的瞬间,更化出了八个身影,转眼正见九个邪神吕布,各舞画戟,施展招式,各个邪气盛然,皆有毁灭地之能,朝着赵云冲杀过来。 “麒麟幻枪法-魔麟乱舞~!!”赵云见状,不由急是震色,立也舞动起手中龙胆枪,瞬间也如与那两头黑白麒麟融为一体,招式一动,伴随着麒麟之相,只见一头头麒麟奔腾而出,气势之上却也不逊色于吕布! 刹时,正见两人招式交he,赵云却是被连连击退,枪式也被瓦解。陡然,赵云正见几个吕布齐来攻杀,急是连出枪式,拼命应战。 “神麟吐炎~!!” “麒擎日~!!” “怒麟破~!!” 只听赵云喝声连起,招式迸,一尊尊麒麟之相,屡屡显现。战况之激烈,宛若神魔之战。只听‘哐当’一声骤响,赵云头上银盔,竟被吕布一戟挑飞。同时就在吕布人马分过瞬间,赵云急是一枪挑起,吕布躲避不及,臂膀猝被赵云扎中,只不过赵云的龙胆枪刚是扎入,忽然吕布坐下赤兔马嘶鸣一声,猛地撞开了夜照玉狮子。夜照玉狮子刹时四蹄不稳,赵云不由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忽觉后脑勺凉,连忙下意识地一闪,恰好闪过吕布搠来的飞戟。 “好子~!来日必要与你再分胜负~!!”待赵云回过神来时,吕布已经冲飞而去。裴元绍正遇吕布,却被吕布一个瞪眼,吓得急是拨马让开,慌乱间几乎摔落下马,而众人也俱吕布,不敢强拦。这时,赤兔队的人马也紧接冲了起来。不过不少人却被奋起从后扑来的敌人杀住。而裴元绍还未从吕布所带来的骇人邪气中回过神来,忽又见一群人疯狂地冲了下来,不由吓得脸色大变。 “裴元绍~~!!”这时,只听赵云一声吼起,裴元绍吓得不由一个哆嗦,连忙强震精神,舞起兵器,赶上厮杀。一阵混战之后,莫约有数十骑先随吕布逃奔而去。 因想着下方有徐晃布置,赵云却也没有因为贪功,而忘了当下最紧要的事情,连忙策马赶上,指挥起众人扑灭火势。 少时,却在山下已经摆定阵势的徐晃,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并有追杀声在后响起,不由神容一震,投眼望去,正见吕布引着数十残兵冲了下来。 “吕布,你休想逃去~!!”徐晃急是震色,浑身气势更是盛然迸,犹如与那面雷霆独脚夔融为一体。正是急撤的吕布,见山口下的徐晃,不由神色微变,暗道:“不妙,此人可不好对付~!” 这下饶是吕布,在屡番激战之后,再欲徐晃,不由也是连连色变。就在此时,蓦然一阵杀声骤起,正见徐晃军后忽有一队人马杀出。正是先前在高顺示意之下,先来接应的那队人马。原来那领军的将士倒也聪明,想到徐晃肯定会派人前来截杀,遂先埋伏在旁,等待时机。 这下,忽有一队伏兵杀出,徐晃的人马不由慌乱起来,吕布见状,暗喜不已,立刻驰马奔飞冲起,从高而下,度极快,其身后的人马,刹时都被他抛开而去。 “该死~!吕贼今日必取你命!!”徐晃怒目瞪起,并且他很明白只要擒杀吕布,徐州军自然不攻自破,这下如此大好良机,自是不愿放弃,一提手中银夔巨斧,驰马飞奔迎上。 霎时间,正见吕布从山上飞奔而落,人借马势,马借山势,那快得就如一道闪雷。 “哈哈哈哈哈~~!!徐公明便来试试能不能挡得住我~~!!”正听一阵放dang不羁的狂笑声响起,徐晃正见吕布如有盖之威,挥戟策马奔杀而落,急是提斧欲砍时,可吕布早已出招,望徐晃心窝便是搠来。徐晃吓得心头一紧,连忙挥斧挡住,哪知吕布虚招而出,猝是提戟一起,便把徐晃的兵器震开。徐晃来不及反应,陡见吕布招式舞动,一戟飞荡扫来。 “荒八合邪神戟法-邪戟荡~!!” 眼看飞戟扫来,徐晃只能急起巨斧挡住,旋即只听哐当一声暴响。徐晃刹时连人带马被吕布挥戟荡开一边。吕布倏是驰马冲去,还不忘回耻笑道:“徐公明凭你那三脚猫的武艺,一辈子也休想拦得住我~!哈哈哈哈~~!!” “吕布匹夫~~!!!”徐晃闻言,气得咬牙切齿,紧跟着吕布的那数十残兵奔赶杀落。徐晃目光顿是变得凶悍起来,立是拍马提斧冲了过去,接连把几人砍翻落马。 只不过最终吕布还是领了百余残兵得以逃去。徐晃忧心山上粮所,也不敢怠慢,忙是赶往探望,幸好当徐晃赶到时,火势已经扑灭不少。 徐晃见了,这才暗暗松了一口大气。这时,正有一人策马赶来,目光凛凛,道:“徐将军,可有取下那吕贼的级?” 徐晃听话望去,正见赵云,不由咬牙道:“那该死的吕贼,确是武艺强劲,正好我一时松懈,不知防备敌人赶来接应,当时忽然有一波伏兵杀出,我军大乱,我又强拦不住,被那吕贼趁乱逃去了!” 赵云一听,不由微微色变,徐晃的武力他也曾见识过,其实力已经迈入了下一流武将的行列。而吕布适才还与自己一番激战不久,竟还能击退徐晃! “人中奉先果非虚言,此人了得,下回遇上,当更加谨慎才是!”赵云暗暗腹诽道,同时不由又想起适才吕布最后施展那招可怕的招式。 却,待徐晃稳定局势之后,略一清点,所幸徐晃提前有所吩咐,搬移了不少粮食就藏在在山中,并且在赵云及时指挥救援之下,粮食还是保住了十之七、八。不过徐晃素来为人严以律己,这下损了不少粮食,自是愧疚不已,更叹无颜面见其主马羲。赵云见了,忙是安抚。徐晃却还是闷闷不乐,不过他倒没因此失落,反而更加谨慎,一边加强防备,一边又是广布眼线暗哨,以提备吕布再来偷袭。 而不久后,赵云遂也和徐晃告别,领兵回去了莫将关。 当夜,就于莫将关外的吕布大军之中的主帐内,众将士闻今日惊险,无不惊叹连连,有些人甚至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样子。 “主公果真神威无边,这屡番遭遇强敌,若是换做是我等在场诸位弟兄,恐怕早就被敌人擒下,成为阶下囚了!可主公不但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并且还成功烧毁敌军辎重,击杀敌军一员统将,实乃神人也!!”正听魏延一脸振奋激动之色大声喊道。不少将士听了立刻纷纷应和。到时姬英似乎颇为不屑,暗暗撇了撇嘴。这时,高顺忽然喊道:“主公所见那员白袍银枪的将领,恐怕正是那赵子龙。在马羲麾下,论枪法诡异多变,以此人为最。并且据此人深得马羲器重,实力绝不能觑。” “哦,赵子龙~!?”吕布闻言,似乎颇有兴趣,不由吟吟而道。这时,姬英似乎也突然来了兴趣,急呼道:“莫非主公今日也与那赵子龙交手了~!?” 第1291章 龙之神勇 吕布听话面色微微一怔,遂是下意识地望向了魏延。Ww W COM魏延神色一凝,即是答道:“回禀主公,今日那赵子龙曾亲率百余快骑前来打探。当时伏龙急欲出战,我便派他去会一会那赵子龙了。” “哼~!当时若非正好遇上一阵风沙,我早把那赵子龙的级给取下了!”起今日一事,姬英面色猝是一变,冷哼一声,颇为不甘气忿地喊道。 “哈哈,这倒奇了怪,我等却听姬将军被那赵子龙杀得落花流水,后来若非魏将军赶到,恐怕还性命不保呢。” “哎,你可不能这么姬将军,姬将军本领可不一般,由其是吹牛的本领哩~!” “哈哈哈哈,得对,得对~!!” 这时,却听一阵嗤笑声接连响起。魏延不由眉头一皱,连忙喝叱:“还不闭嘴,尔等有本事那就去和那赵子龙厮杀,莫在这里耍嘴皮子~!!” 魏延和姬英那可不同,其治军严厉,并且处事圆滑,在军里颇有名声,更被视为是吕布的左右手。这下,魏延一张口,那几人立刻纷纷闭上了嘴巴。 这时,却见姬英气得一张俊脸红,年少气盛的他如何受得了这般屈辱,忽地一拍奏案,瞪目便喝:“谁我被那赵子龙杀得落花流水~!?明日我便到莫将关下搦战,让尔等鼠辈见识一下我的本领~!!” 姬英忽然怒,不少将士不由都纷纷色变,由其适才笑话姬英的那几人也不敢做声。可知姬英为人虽然让人讨厌,可他的本事可不少,脾气却也大,这又是气血方刚的年纪,若真的起怒来,还真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呢。 这时,吕布不由和魏延暗对眼色。魏延神容,忽然起身拱手道:“眼下我军尚有不少军队还未到来,三军未稳,不可急于贸然进攻。我看不如便让伏龙再去挑战那赵子龙。一来可以借此拖延时间,二来有若是击败了那赵子龙,却也是大大鼓舞了我军的士气。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吕布听罢,忽地露出一抹邪笑,忽然喊道:“伏龙你此番若又是铩羽而归,那又如何?” 姬英一听,不由暗暗咬牙,忽地扯声喊道:“末将若不能赢下,这项上人头便是主公你的了!!” “好,竟然你如此有志气,那我便不妨信你一回!明日你自点精锐出战,文长你也一同前往,为他掠阵。鞠将军,大军的调拨便交给你了。伯义你便作为副手,协助鞠将军左右吧。”吕布话音一落,一干将士立是纷纷拱手领命。 “哼,据这高伯义统率之才,甚至可比之战国时期的李牧,依我看来,不过是个残缺之辈罢了。”却见鞠义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不过很快就一闪而过。这时,高顺却是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喊道:“鞠将军先登军的大名如雷贯耳,的敬仰久矣,那一切还请鞠将军多多照顾了。” “哈哈,高将军的是什么话,你可是主公当年最得力的部将,许多地方恐怕我还要向你学习呢。”鞠义这下倒是露出了一张笑脸,却是怕吕布不快,故露出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吕布见状,暗暗颔,遂也觉得倦了,便教众人退下。 与此同时,却在徐州琅琊郡内,有一处世外桃源之地,这里风景秀丽,四面环山,里面却是盆地,不但有溪流水,更是开遍了各种野花,其中由其桃花最多,每当到了桃花季节,遍地可见桃花盛放。并且这里住了不少人,把这地方取名为桃花村。而桃花村中,多数住着的却都是诸葛氏之人。原来当年十常侍祸害朝廷时,诸葛氏的祖上便知下大乱在即,遂是举族迁移至此。 而在桃花村东北一角,有一个山庄,名为卧龙山庄,而住在里面的赫然正是诸葛亮也。 这日,诸葛亮的好友崔州平正到卧龙山庄拜访。诸葛亮遂命甘宁到附近山林打些野味招待。甘宁领命,遂是离开。当夜回来时,可把好奇前往看望的崔州平吓了一跳。可知当时甘宁推回的车架上,竟有两头硕大无比的野猪,一看那两头野猪的架势,甚至比起大水牛还要健硕几分,并且还有几只野鸡和野兔。崔州平见甘宁本领不凡,却又愿意呆在这卧龙山庄与诸葛亮为伴,颇觉可惜。后来私下拉甘宁一问,才知甘宁竟然是当年在江夏,使得孙策以及其麾下一干猛将都吃尽苦头的甘兴霸,不由吓了一跳。后来一问,崔州平才知道原来当初甘宁与诸葛亮结缘之后,竟弃了黄祖,跟着诸葛亮来到这卧龙山庄,充当诸葛亮的食客。当然崔州平却也不笨,知道这其中必大有原委,不过也不好意思去问。 夜里,众人吃过晚饭后,甘宁先去歇息。崔州平闲来无事,正想邀诸葛亮下几盘棋。不过诸葛亮的长子诸葛尚才刚满一岁大,这下正要顾着孩子。其妻黄月英也是性情古怪,话崔州平来了一日,至今却还没见黄月英露过脸。 “哎,孔明,你我这干坐着也是闷的,不如下几盘棋,全当解闷。这孩子不如先交给家中下人看着吧。”话只要认识崔州平的人,都知他平生所好只有两种,一种是下棋,第二种则是书法。而其中他对下棋更是尤为痴迷,甚至还曾经与友人连续对弈了三三夜,他是个棋痴也不为过。 诸葛亮见崔州平一副按耐不住的样子,淡淡一笑,便教左右取来棋盘。一阵后,棋盘来到,摆定之后,诸葛亮一手抱着已经安稳睡去的孩子,伸出一手,向崔州平摆礼笑道:“请。” 崔州平听话,不由眼神一亮,立刻是迫不及待地拾起了棋子,两人旋即对弈起来。来这古来至今,从来就不缺乏赋异禀,得独厚的才之士,不过像诸葛亮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却实属罕见。不一阵,过了仅仅一炷香的时间,却见诸葛亮依旧笃定淡然,而另一边的崔州平却早已焦头烂额。原来两人此时已经开始对弈了第三盘。话这前两盘无一例外都是崔州平落败。由其是第一盘,崔州平信心满满,但下了不到一阵,便陷入死局,自知难有回之力,遂是认输。第二盘后,崔州平倒是谨慎了许多,步步为营,可反而诸葛亮一改适才保守的态势,连连进攻,杀得崔州平落花流水,不一阵后,只能弃械投降。这下,崔州平虽是攻守兼备,但诸葛亮依旧咄咄逼人,让他好生气闷,甚至怀疑自己下了这么多年的棋,击败了那么多的高手,莫非都是虚的不成,这平日里无往不利的招式,不知为何到了诸葛亮面前,却如同虚设,一眼就被他看穿。 又是过了一阵,诸葛亮一子下落,忽然笑道:“州平你心神并不集中,此番前来必有另外要事,以你眼下这种状况,是万万不可能下得赢亮的。” 诸葛亮此言一出,崔州平不由低叹了一声,有些失落道:“果然又是被你看穿了。不过有一事,我且要先问你。此番马、吕之战。不知孔明如何来看?” 诸葛亮听话,不假思索,张口便道:“吕布非马羲敌手!” 崔州平闻言,不由眼睛微微睁大,带着几分惊异的语气,问道:“孔明为何如此信誓旦旦?” “呵呵,州平可曾听过,据这君臣之间,往往多有相似者。如曹孟德与贾诩,这君臣两人,皆是心狠手辣,敢于冒下之大不韪而取舍之人,因此这两人故能相辅相成。却又看孙策和周瑜,这两人却也是心怀下,自诩不凡,并且志向高远之辈,故能一拍即合,并且结为兄弟,携手征战,建功立业。在此,又不得不那马羲,士元与他相性却也相合,都乃敢于改革立新,有着马行空的想法,欲行道大业之辈。否则,以士元的脾性,绝然不会甘心在那马羲麾下效命。”只听诸葛亮侃侃而言。崔州平听是有理,不由连连颔。忽然,诸葛亮话锋一转,遂向崔州平问道:“吕布何许人也?” “反覆无常,豺虎之辈!”崔州平一听,想也不想,便是脱口而出。 诸葛亮一听,不由呵呵笑了起来,搙须而道:“如此之人,麾下又岂会全都是忠烈刚强之士?就算陈、高两人再是了得,但如今高顺已不如当年受到吕布那般器重,而陈宫以一己之力,想要力挽狂澜,顾全大局,他却还尚且没有这个能力。” “那孔明以为,徐州会落于谁人之手?”崔州平听了,心头一紧,诸葛亮的话素来都是一针见血,而事后生,屡屡皆中。崔州平心知诸葛亮厉害,也并无怀疑,遂又问道。诸葛亮闻言,又是一笑,淡淡答道:“徐州将分别被马、刘两人所取,并且又会在之后不久,正式开战,一决北方霸主的归属!” 崔州平听话,面色又是一紧,紧张得下意识地探头又向诸葛亮问道:“那孔明以为,马、刘这两人,谁会最终成为北方的霸主?” 孰不知,崔州平话音刚落,诸葛亮怀中的孩儿忽然大哭起来。诸葛亮吓了一跳,想是孩子饿了,连忙起身,正要去寻奶娘喂奶。 第1292章 试探孔明 这时,崔州平见诸葛亮要离开,这正是关键时候,哪肯愿意,忙是喊道:“孔明,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诸葛亮听话,脚步一停,遂是转过身,面色变得肃穆起来,震色道:“元直的好意,孔明心领了。Ww WCOM不过还请你转告元直,如今孔明尚无入仕之心,因此他也不用劳神试探,还是专心眼下的战事吧。毕竟那邪神吕布,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若他反扑一口,那可是要元气大伤的。还有,我在此先祝州平你,在皇叔麾下能够飞黄腾达。” 罢,诸葛亮不等崔州平回答,转身便是离去。崔州平不禁连连变色,原来在不久之前,经徐庶引荐,刘备招纳了崔州平,并让他为军中主薄。而崔州平此番过来,正是受徐庶与刘备所托,想要试探诸葛亮的心意,趁机招揽。毕竟以诸葛亮的才智韬略,一旦加入了刘备麾下,那刘备简直如虎添翼,莫夺回徐州,就算日后击败马羲,一举成为北方霸主,却也并非没有可能。不过眼下诸葛亮似乎并无入仕之心,崔州平却也知诸葛亮的脾气,却无多劝,摇了摇头后,遂是转身离去了。 却诸葛亮拒绝了崔州平所邀,并且一口判定马羲最终会赢下吕布,徐州将被马、刘所分。这最终到底会是如何,且看后话。 话一夜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姬英早早点齐了麾下精锐,便来莫将关下搦战,而受吕布之命的魏延,也迅引着部署,在姬英军后接应。且看关外两军一前一后,摆开阵势,只听擂鼓震荡,前军之中,一员年轻将士手提一柄狴犴宝剑冲出,嘶声更是吼道:“赵子龙快给爷我滚出来,今日我便要你成为我剑下鬼~!!” 却听吼声震,那员气势逼人的年轻将士,赫然正是姬英。 与此同时,在莫将关上,裴元绍看得大怒不已,咬牙喊道:“好个乳臭味干的臭子,赵将军不劳烦你来出手~!看我把他级取下来,献予将军你~!” 罢,裴元绍转身便要出战。赵云却是一口喊住:“且慢!” 裴元绍一听,不由站住,急是转身,道:“赵将军,杀鸡焉用牛刀,这功劳,你就让给我罢,我定然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且看裴元绍目光烁烁光,倒是有几分志气,不少裴元绍的原部署,也纷纷应和起来,都愿随裴元绍出战。赵云见了,不由英眉一皱,但见裴元绍如此激奋,若是拒绝,恐怕有伤和睦,并且还会打击他的信心,遂才把头一点,道:“你竟有如此决心,我自不会拒绝,但你可心一些,那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哈哈哈哈,赵将军放一万个心,此事便交给我罢~!”裴元绍一拍胸膛,信誓旦旦地喊道,可其实心中却是在暗暗腹诽道:“嘿!老子打不过莫不知逃嘛。眼下什么都别管了,看老子先立一番功绩,也好让其他将士不敢觑我!!” 原来出身贼寇,并且为人粗犷大大咧咧的裴元绍,在私下里常遭不少将士笑话。虽然后来,赵云在马纵横麾下混得风山水起,裴元绍得益于此,那些将士也不敢再笑话裴元绍。但裴元绍一直却想寻机,靠着自己的能力,证明给那些笑话他的蠢货看,他裴元绍也是一员豪杰猛士!! 这下裴元绍决意一定,遂是快点齐部署,不一阵后,便领着数百兵士冲出了关外,快摆开阵型。在关上不少将士见了裴元绍,都是吓了一跳,听闻赵云派裴元绍出战,不由都纷纷变色,都觉得赵云有失考量。 这时,另一边的姬英见得关内有一队人马冲出,不由抖数精神,便是策马赶来厮杀,哪知叫嚣几句,却不见赵云出来应战。 “嗷嗷嗷嗷~~!!单凭你这儿,还没资格和我家将军厮杀。让我裴元绍先来会会你!!”忽然,只听一阵吼声响起,旋即便见一员大汉,提着大刀策马奔出。姬英一看来的不是赵云,反而是一个一看就知是空有蛮力的匹夫,不由暗怒不已,怒声便喝:“哪来不要命的蠢货,快快退下,教那赵子龙来应战,免得玷污了我的宝剑~!” “好子,这把嘴有够嚣张的,让老子看看你手上本领如何!!” 姬英此言一出,裴元绍不由大怒,刹地圆瞪怒目,策马挺刀便往姬英杀了过去。姬英冷哼一声,一举狴犴宝剑便是奔飞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姬英和裴元绍交战一起。这下裴元绍正怒,一边大声喝着,一边举刀猛劈。却看这裴元绍确是有几分蛮力,这一顿乱劈骤砍,一时间倒是杀住了来势凶猛,出剑迅疾的姬英。 眼看两人转眼厮杀了七、八回合,裴元绍一直嘶吼不停,但就这七、八合过去后,裴元绍竟是虎头蛇尾,刹时好像泄了气一般,满头大汗,竟是力气用尽。 “他娘的,好子是有几分本领,爷爷不奉陪了~!” 却也不知这裴元绍是在算计,还是真的筋疲力尽,这一顿乱砍吼后,急便转马逃命。 姬英却还没有见识过如此无耻的人,双眸立是凶光迸射,提剑策马奔飞追去:“兀那蠢厮,休想要逃!!” 却听姬英在后正骂,但裴元绍却是毫不理会,只见他满头大汗,一脸慌张,屡屡向后探,逃得好生狼狈的样子,这关上竟还有不少将士哈哈嗤笑起来。 “他娘的,这回脸可丢大了~!”裴元绍一听,又恼又忿,这时忽然凶神恶煞,浑身杀气腾腾的姬英,出一声厉喝,飞快策马冲上。眼看就要出剑刺往裴元绍时,这时裴元绍麾下一员将士,忙是冲出,拽弓就射。 须臾,一根飞矢骤射而出。姬英下意识地忙是勒马,一剑砍破袭击过来的飞矢,并且怒声骂道:“好一群不知廉耻的蠢贼,鬼神马羲麾下都是这些蠢货么~!?” 正听姬英喝声骂道,刹时关上一干将士无不忿之,纷纷怒喝在骂。姬英眼疾,很快看见关上的赵云,挺剑一指,怒声喝道:“赵子龙快滚下来与我一战~!!” 却看关上赵云,这下一听,麒麟目刹地射出两道骇人精光,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更是瞬即迸而出,恍然如听麒麟咆哮嘶鸣,隐隐又见两头黑白麒麟之相,伴随在赵云左右。赵云气势一起,刹时关上关下都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而此时,在关外远远的后军之内,魏延忽地变色,拍马急出,眺目望向莫将关内,暗暗腹诽道:“好可怕的气势,这都快比得上温侯了,这赵子龙若真这般可怕,伏龙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魏延念头一转,遂是叫来麾下副将吩咐如此如此之后,便是引着数十从骑,赶往了前军。 “哼~!”却听关下姬英忽地一声冷哼,目光更显几分凶戾,今日他正是怀着立功成名的决意而来,毕竟赵云排列在英雄册十大高手前五的位置,只要他击败赵云,很可能便能脱颖而出,扬名立万,让世人都记住他姬伏龙的名字! 年少轻狂,对于姬英来讲,只要有成名的机会,纵是刀山火海,也敢一闯,否则一辈子默默无闻,那还不如早早战死沙场~! 就在此时,却见赵云身后忽地出现一个倩影,正见那女的,英气逼人,一身锦绣红袍,衬托出她近乎完美的苗条身材,一对晶莹硕大的杏目,此时却露出几分愠色,娇嗔喝道:“儿少来放肆,就凭你还不是我家赵哥哥的对手,让姑奶奶来会一会你~!” 此言一出,莫关上关下,就连赵云也是瞬间面色大变,转眼一望,见那女的竟然是一身戎装的马云禄,吓得更是连退几步。 “赵哥哥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马云禄一看赵云竟怕得退开,不由气得一跺脚,并且死死地盯住赵云,吓得赵云好一阵变色。 “你可比妖魔鬼怪可怕多了!”赵云不禁在脑海里想到,却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样招惹到这女魔头的,自从马云禄与他回到兖州之后,她就好像缠上了自己,并且很快便和甄宓搞好了关系,两人还以姐妹相称。而且马云禄还借此经常到他府中,一旦有机会便缠着他做各种事情,要不是骑马就是射箭,要不就是请教武艺。赵云本来就有军务,平日里很难得有时间和甄宓相聚,但时间却都被马云禄给占用了。赵云想要向甄宓提亲,奈何却无机会,因此这事一拖再拖。不过不得不的是,后来忽然有一日马云禄再也没有出现过在赵云面前。随后不久,马羲便召赵云前去,要替他做媒,并且让他的夫人王异前去提亲。马羲夫妇给他如此大的面子,赵云自是欣喜若狂,连忙答应。而甄宓也终于答应下来。旋即两人后来成亲拜堂,赵云更命人从常山把自己的老母接了过来。只不过当日成亲,却还是没有看见马云禄的身影,当时赵云忽然觉得有几分不安。赵云和甄宓两人成亲之后,新婚生活也是颇为融洽愉快,但赵云却不知为何,时不时会想起那个精灵古怪,喜欢缠着自己的女娃。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觉了赵云心思的甄宓,却是告诉了赵云,原来当初正是马云禄哀求其兄长马羲以及她的嫂嫂做媒。甄宓却是一次探望王异时,无意中听闻王异安抚马云禄时得知。不过甄宓毕竟是个人,再是善解人意,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私心,遂是一直隐瞒了此事。当时赵云得知后,愧疚和之余未免又有几分感动。而甄宓却也被马云禄的真心所感动了,当时竟还鼓励起赵云。这令赵云反而内心十分挣扎。最终赵云却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毕竟新婚不久,但也不想马云禄为自己沉沦下去。一日,赵云遂是约马云禄到城外游玩,当时赵云还以为会十分尴尬。但没想到地是,马云禄见了他后,还如以往那般活泼可爱,一副没心没肺,而且望向自己的眼神依旧一如既往的充满崇拜。这令赵云实在是不忍伤害马云禄,一直迟迟不敢开口,把自己准备好拒绝马云禄的话出。孰不知就在两人游玩了一日,在一河岸边上,马云禄看着落日,轻言细语,难得的温柔,把自己对赵云的爱慕之情一一出,并且还明她并不奢望赵云能爱上她,但她只求自己能够默默地爱着,对于她来这就足够了。 第1293章 痴情的马云禄 马云禄的痴情当时几乎打开了赵云的心扉,但公不作美,忽然一场大雨下起,赵云和马云禄急急策马离开,随后到了一处山洞中避雨。 Ww W COM而至那回之后,马云禄打开了心结,却是更加肆无忌惮地向赵云起攻势,并且似乎还乐在其中。至于,赵云到底心思如何,却也不得而知了。 话不久前马云禄得知出兵在即,赵云更为先锋,遂是立刻前往马纵横那,吵着要随赵云出征。马纵横素来把马云禄视为掌上明珠,极其爱护,平日里纵容她胡闹捣鬼,就算她与赵云之事,惹来了不少流言蜚语,并且不少文吏私下更提醒马纵横要制止此事。但马纵横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十分鼓励地鼓励。马纵横对马云禄的爱护,那是有目共睹。但唯独一件事,马纵横是容不得马云禄是做,那就是征战沙场。马纵横一直以为,这在战场上厮杀,乃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事情,女流之辈理应受到保护。当时马纵横自然是严厉拒绝。孰不知马云禄竟然把此事转告她那几位嫂嫂,这一下征北将军府可吵破了,都马纵横轻视女人,桥缨更马纵横表里不一,口里着要改革立新,创建一个人人如龙,自强不息的新时代,可眼下却轻视她们女人,可囔囔着要到战场上证明自己。王异、北宫凤竟还当场应和。这一下,可把马纵横给吓坏了。马纵横连忙缴械投降,可这连日破了嘴,自己那几个妻子却就是不肯答应,眼看她们已经开始穿上铠甲在家中操练,而当时马纵横又是军务缠身,可谓是烦不胜烦。还好,不久后,庞统终于看不下去,献计马纵横,教马纵横大可让马云禄代替他那几位妻子出征,毕竟此事是由马云禄而起。再者马云禄聪慧过人,恐怕也只有她能服她那几位嫂嫂。后来,果不其然,马云禄一出手,马纵横那几位妻子才肯答应下来。马纵横这才如释重负,不过当时赵云已经出征。马纵横正想让马云禄随自己出,孰不知当夜马云禄就迫不及待地策马而去,望莫将关赶来了。 想到自己日夜兼程,为此还和自己的大哥大吵一番,费尽心思才赶到这里。马云禄虽然是没心没肺,但会有辛酸,这下眼眶忽地红了起来。赵云看得眼切,连忙赶上安抚道:“云禄你先别恼,我只不过一时未曾反应过来。主公待爱护至极,理应不会让你上战场,你为何出现在此?” “赵子龙你这昏人,在这敌军压境之下,竟还有兴致谈情爱,卿卿我我,真够下流无耻~!!”此时,正听关下姬英嗤声大骂起来。赵云一听,刹时怒火一起,正欲作,但马云禄却比他反应更快,倏地冲到了女墙边,杏目圆瞪,手指着姬英骂道:“我倒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侮辱我家赵哥哥,原来不过是个白脸,一看就知你不是我赵哥哥的对手。就连姑奶奶都可以赢下你!” “你什么~~!!”姬英一听,顿是勃然大怒,嘶声大喝起来。马云禄嗤笑几声,道:“少在这里囔囔,姑奶奶不怕你这白脸,你且在那等着,姑奶奶这便下关来对付你!” 罢,马云禄转身便走,这时其身上猝是迸出一股可怕的气势,正想要劝的几个将士都被她吓得不由停住了脚步。不过这可吓不了赵云,赵云快迎上,英眉正皱,还未来得及话。马云禄便是喊道:“赵哥哥你替我掠阵,今日我不让那白脸知道厉害,我就不姓马,跟上!!” 罢,马云禄风风火火地便是走了过去。赵云一阵变色,回过神来时,马云禄已经渐渐远去,吓得连忙吩咐一员心腹将士先是指挥大局,自己则快地跟了上去。 不一阵后,正见关内忽地冲出一员英姿飒爽的女将,并且娇容甚美,看得裴元绍和他那些部下不禁都长大了嘴,有些人更是留起了哈喇子。不一时,赵云也拍马快追了上来。 这时,姬英脸上忽地闪出几分恨色,暗暗道:“那女娃如此放肆,而那赵子龙似乎还要忍让她几分,她的身份肯定非同可,再看那赵子龙如此紧张的样子,待会她若真的不知死活地杀出,我便来个迅雷不及掩耳,先把她给擒了,好教赵子龙投鼠忌器!!” 话就在姬英念头一闪,猝然正见那女将飞快策马奔出,连忙抖数精神,挺剑便出,厉声喝道:“战场之上,冷酷无情,纵是至亲,亦可杀之,你可别怪我无情!!” 随着姬英喊起,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那女将倏地逼近姬英,并且气势别人,一来便是飞枪骤起,急搠猛刺。这下可把姬英给吓了一跳,连忙提剑招舞起来。孰不知那女将枪法精妙诡异,姬英与之交战几合后,竟觉得自己陷入了她的招式之中,犹如泥牛入大海,一时之间难以抽离。 “哼!白脸,姑奶奶看你只会大话,根本没什么本领~!”这时,一声骄喝猝起,战场之上,那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赫然正是马云禄。正见,马云禄倏地快枪一挑,搠向了姬英的面门。姬英急把身子望后一倒,倏地避过后,正要反击。孰不知马云禄挥枪抖起,逼向姬英。姬英连忙提剑挡住,孰不知马云禄枪式一转,如飞龙之势,正望姬英额头来刺。却看马云禄出招时而古怪多变,时而迅疾凌厉,令人防不胜防。姬英眼看马云禄招式又变,并且招式狠辣,心里一恼,怒喝一声,快起挥剑猛砍而开。马云禄把红缨枪一收,眼神赫赫。姬英这下不敢再有觑,死死地盯住马云禄,忽地剑式一起,便是逼向马云禄:“看招~!” 眼看姬英快剑舞动,如挑起了一张剑网,马云禄却是丝毫不惧,枪式陡起,迎向了姬英的快剑,于是正见两人你来我往,枪剑不断击撞,出阵阵金戈震响。虽然姬英在力气以及度上,远胜于马云禄。但怎奈马云禄枪式诡异,并且一旦出手进攻,便是迅猛过人,反而杀得姬英是险象环生。 这下,姬英可算是丢大了脸,眼看他不但擒不住马云禄,反而被马云禄杀得好生狼狈。姬英更是恼红了脸,眼睛猝是射出两道凶戾的精光:“哇啊啊啊~!!休要觑我啊~~!!” 随着姬英喝声一起,正见一面狴犴凶兽相势霍地显现而出,刹时姬英气势逼人,招式变得更快更猛。突兀,只听‘啪’的一声鸣响,马云禄的红缨枪赫地被姬英挑开。强劲的力量,更是震得马云禄虎口裂开,娇容变色。紧接着正见姬英挥剑便砍,朝着马云禄的脖子砍来。裴元绍以及其麾下将士不由都看得惊呼起来,纷纷正欲相救。 而在危急之际,马云禄却丝毫不见动容,娇躯一挪闪开,如同飞燕般轻巧,同时气势也逐渐高涨起来,隐隐宛若见一条模糊的红色雌龙相势。 “丫头,再接我一招!”转眼,正见姬英又是提起狴犴宝剑,向马云禄杀了过来。马云禄眼看姬英气势汹汹杀来,蓄而不,直到姬英提剑砍起,才猝出枪式,舞枪缠住了姬英的宝剑,并且转动起来。眼看马云禄已经不止一次施展这招式,曾与赵云交手过的姬英,不禁惊呼道:“丫头,你怎会用那赵子龙的枪法~!?” 耳听姬英喝声响起,马云禄忽地露出一抹笑容,陡然枪式一转,一枪宛若飞龙奔出,纵声喝道:“雌龙登月!” 招式一起,姬英不由面色一变,急是闪开。孰不知马云禄忽又拧枪一收,策马逼近,娇声便喝:“神麟吐炎!” 枪式又起,比起适才一枪,这一枪来得更快更烈,姬英吓了一跳,忙是举剑挡住,只听哐当一声,竟被马云禄击开而去。 与此同时,一阵惊呼声从两边响了起来,却是两方人马都被马云禄这变化无穷的枪式给吓了一跳。反倒赵云面色平淡,而且隐隐还见一抹淡淡的笑容。原来正是赵云把他的两套枪法传授给了马云禄,而马云禄赋之高,就连赵云这被其师成为数百年难见其一的才,也觉得自惭形秽。后来在赵云悉心教授之下,马云禄武艺大有长进,而且作为回报,在其兄肯之下,马云禄也把马家的伏波潜龙枪法传授予赵云。并且又在半年之前,这两个才人物,竟开始尝试着把三套枪法融合起来,创造出一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下一绝的神功枪法。 当然这其中艰难,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饶是赵云和马云禄这两个才人物,也被难倒在这难题之下。不过赵云醉心武学,倒是越挫越勇,有时候甚至和马云禄在城外的河岸边上练个一一夜。最长的时候,两人还曾试过三三夜都不归家。若非王异担心这影响马云禄的名声,特派人前往喊回,当时正快要摸索到一丝痕迹的两人,不定还会继续忘我的修炼。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之后,马云禄不但学会了赵云两套枪法,而且武功还突飞猛进,赵云还,若非马云禄是女儿之身,不定武艺还有可能越军中一干上将,甚至还有他! “呀~!!好个女娃,竟敢如此辱我,你别后悔~!”这时,被击退后的姬英蓦地撕心裂肺地咆哮起来,刹时浑身气势变得更加可怕,其身后的狴犴凶兽更是栩栩如生。这下,就连马云禄也不由露出几分怯色,不过很快就提起精神,正要准备应战时。 第1294章 龙之宣言 “云禄!退下!”忽然,只听一道喊声响起。WwW COM马云禄一听,不由有几分窃喜,正要回望去时。孰不知姬英竟然飞马一起,起偷袭。马云禄一下子反应不来,还好在千钧一之际,马云禄拧枪挡住,但人已失去控制,从马上翻落。 “云禄~~!!!”赵云眼看马云禄落马,不知她是生是死,不过刹时一股澎湃狂暴的气势从他身上轰然迸,两头黑白麒麟相势瞬间便与他融为一体,如化作一头浑身冒着黑白火焰的麒麟奔飞杀向了姬英。 “嗷嗷嗷~~!!赵子龙,来一决高下罢~!!”原本想要一战成名的姬英,怎料到自己今日会屡屡受辱,这下正是怨气冲,唯一想的就是击败赵云,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最快地洗刷他的屈辱,证明他的本事! 可赵云却不答话,驰马狂奔骤飞,浑身狂暴凶戾的气势无比骇人。而随着赵云越来越是逼近,姬英神色不由连连变化,只觉浑身肉紧,就像灵魂都在颤动一般,此时此刻眼前的赵子龙俨然化作了一头凶暴的麒麟! “呜嗷嗷嗷~!!杀~~!!”仿佛是在自己内心的恐惧一般,姬英嘶声咆哮,提起狴犴剑便向赵云冲杀过去。这时,正见赵云气势猛是盛起,双眸光芒迸射,嘶声吼道:“死开~!!” 随着赵云喝声一起,宛若雷霆震荡,姬英刹是面色勃然大变,正见一头庞然巨大的麒麟蓦地大张血嘴,向他猛撞而来。 “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击柱!” 转即,正见两人猝是交战,随着两柄兵器碰撞刹那,姬英手中的狴犴宝剑猝被震飞,同时强烈凶悍的强劲更把姬英撞飞而去,其战马更是惨鸣一声,猝是瘫痪在地,不知死活。 霎时间,整个地仿佛死寂起来,两方人马大多都被狂暴可怕的赵云吓得目瞪口呆。而就在此时,吕布军中猝有一人纵马冲飞而出,正朝着刚从地上爬起,正想重新上马的马云禄杀了过去。 只见那人双眸瞪得斗大,浑身也是散着极其可怕的气势,恍然更见一面浑身冒着烟火,凶恶的狻猊凶兽。此人赫然正是魏延是也! 原来魏延适才听赵云唤起云禄这个名字,猝是想起了马羲有一个胞妹,真是叫马云禄,并且极其受到马羲的宠爱。这下,魏延却非来救姬英,而是想要擒下马云禄,好日后用来钳制马羲。 “你敢~!!” 就在此时,又听一声怒吼暴起,正见赵云立是飞马急冲迎去。魏延连忙飞鞭加,驰马狂奔。时迟那时快,眼看魏延就要冲到马云禄身后,伸臂就要把她活活擒去时。 “别碰我~!”蓦然,马云禄骄喝一声,回身一枪骤搠而出。魏延一时轻敌大意,反应不及,那伸出的手掌刹时被马云禄一枪扎入,痛得魏延怒吼一声,正是怒起要挥刀砍向马云禄时。猝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倏地逼近过来,同时还有一股狂暴凶戾的气势宛如惊涛骇浪般卷席而来。 魏延吓得下意识急把手抽回,另一只手忙是勒住战马。与此同时,马云禄趁机策马逃开。转眼,正见赵云勒马停住,马云禄快地赶到了赵云身后,娇声喝道:“赵哥哥,我要和你拼肩作战!” 赵云一听,麒麟目猝是眯了起来,陡然一道破空骤响赫地响起。魏延眼睛一瞪,还未反应过来,便将一道飞影从他身边倏地掠过,带起了一阵劲风。 “心!”而突兀之际,赵云忽地大喊一声,是拧起龙胆枪,一枪挡住了急飙飞射来的箭矢。不过接下来又是出现惊人一幕,只听‘嘭’的一声,正见那飞矢恐怖的力劲,竟是把龙胆枪猝是震开而去。 “赵哥哥~!!”马云禄看得眼切,不由娇声喊了起来,并且如临大敌一般,急是拍马冲上。赵云见状,忙喊道:“云禄心冷箭!!” 却看饶是赵云,此时脸上也不由滴落了几滴冷汗,目光凌厉。从适才射出的那根飞矢来看,那射箭人的力量恐怕比起他还要强劲几分,实力高深莫测。马云禄的身份可非同一般,绝不能让她有汗毛所损,否则实在无脸面对对自己信任有加的主公。 “赵哥哥有你在,我不怕~!”孰不知马云禄丝毫不惧那放冷箭的强人,充满决意地喊了起来。 魏延见了,不由冷哼一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有心思谈情爱,别让我作呕了!!” 只见魏延犹如一头狻猊凶兽,双眸散着恐怖的凶光。就在此时,忽听一道震动地的吼声响了起来。 “呜嗷嗷嗷嗷~~!!杀的赵子龙,我要与你决一死战,快来厮杀哇~~!!”正见头盔在适才混乱中磕飞的姬英,此下披头散的样子,犹如一头从地狱深渊冲回来复仇的厉鬼,浑身更暴涨起极其可怕的凶戾气势。 与此同时,裴元绍一干人等以及在其对面的吕布军,两方人马在未有将令之下,都不敢轻易动手。而就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之下,正听一阵马蹄声徐徐响起。吕布军一干人马不由纷纷投眼去望,一见那雄壮魁梧,犹如神般的身影,无不神容大震,纷纷大喊起来。 “邪神无敌,下披靡~!!”“邪神无敌,下披靡~!!”“邪神无敌,下披靡~!!”“邪神无敌,下披靡~!!” 随着一阵阵竭斯底里,兴高采烈的喊声响起,似乎已经宣告了某个强大的人物到来。魏延一听,不由咧出了灿烂的笑容。而赵云瞬间脸色变得冷厉起来,随着那强大人物的到来,赵云身上的气势也愈可怕。 “云禄,待会但若看见时势不妙,你立刻便走,绝不可以恋战!”赵云低声向马云禄谓道。马云禄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正要喊话时,却对上了赵云晶亮凌厉的目光,而在此中还有几分关切之色。马云禄看得不由心头一揪,并且还有几分窃喜,正要答话时,忽然间对面敌军阵势一旁忽有一人取弓骑马,徐徐而至,那迫人雄壮的身姿,在艳阳照射之下,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在看到那人的瞬间,马云禄甚至有那么一刹那,更把那人认作是自己的哥哥,但很快她感觉到那人身上传来一股邪异的气息,就于刹那,她又回过神来,得知此人万万不可能是自己那个浑身正气泯然,阳刚霸气的大哥! “呵呵,好一个赵子龙,今日吕某倒是见识见识了。难怪马羲会如此看重你,果然是一员难得的虎将!”正见,那在艳阳之下如同主宰一般的男人,赫然正是吕布是也。魏延一见吕布,忙是神色一肃,拱手便道:“末将无能,给主公丢脸了,还请主公恕罪!” 与此同时,却见一人从后跑了过来,大声喊道:“主公,我还未败,还请借你赤兔马给我一用,适才若非我坐下那头畜生没用,我岂会拦不住这赵子龙~!!” 却看那披头散那人,竭斯底里地吼道,状若疯狂的脸上尽是凶戾、狰狞、不甘之色。 “伏龙不得放肆!!”魏延一听,不由大喝起来。毕竟姬英输了已经是失去叫嚣的资格了,如今却还不依不饶地欲要继续与敌人纠缠,并且还如此胆大包地向吕布借马。可知吕布素来把赤兔马视为他的兄弟,而反看姬英却把自己的坐骑,视作一头畜生,而且如今失败了,还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到坐骑之上,这下就连魏延也实在看不下去。 “呜呜呜~~!魏文长你给我闭嘴,主公我!!”突兀,姬英的喊声猝然而止,面色更是勃然大变,双眸圆瞪起来,尽是惊骇、不可置信之色。却见吕布这下猛张一把玄铁巨弓,竟是瞄准了姬英,并且从他浑身可怕迫人的气势来看,不难现,此时吕布绝对不是单单在威胁姬英。 “退下!”吕布一声怒喝,恍然,如上打雷一般,如雷贯耳,吓得姬英不由身子一个哆嗦,又看吕布那可怕冷厉的眼神,心知吕布也对自己生了怒火,虽是万般不甘,但还是强忍住怒火,遂是退开一边。 赵云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而其中大半的注意力都是放在吕布身上,由其他张弓而起的瞬间,赵云还几乎把控不住自己,唯恐吕布向马云禄偷袭。 “呵呵,赵子龙你似乎很紧张!”忽然,吕布把手上玄铁巨弓弓弦一放,‘啪’的一声鸣响后,却不见飞矢骤出,才知他刚才根本没有拿上箭矢。由此可见,吕布带来的威势,实在太可怕了,否则岂会令人产生如此错觉。而赵云却也因关心则乱,这下受吕布挑衅之后,不由冷哼一声,道:“吕奉先,早晚有一日,我会让败在我龙胆枪下的!!” “哈哈哈哈哈哈~~!!好志气~~!!当年我吕奉先自并州入伍,认丁原为父,开始扬名下,至今已经快数十年载,想要吕某性命的人,不计其数,但敢于与吕某正面交锋者,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外,其余的都成为了吕某戟下亡魂!!而这为数几人,都是下有名的勇士,却不知你赵子龙有没有这个本领,与他们相提并论!!”却见吕布邪目生光,盈盈而笑,而他口中那为数不多的几人,那都不是寻常人物! 第1295章 计算赵云(上) 吕布并非夸大其言,却看在吕布称霸战场这数十年载,敢于与其交锋,并且存活下来的人,如‘武圣’关羽、‘黑罗刹’张飞、以及‘古之恶来’典韦、‘独目孤兽’夏侯惇,还有‘霸王’孙策,当然不能少的是,被吕布视为一生劲敌,甚至更曾力挫于他的‘鬼神’马羲!! 却看这些人,皆位列于英雄册十大高手中,如此看来甚至可以把吕布作为一个衡量高手的标杆,或者但凡能够在他方画戟之下保住性命者,才有实力位列十大高手的行列之中! “少在这自诩不凡了!赵某在此,特请讨教一番!!”忽然正听赵云一声喝起,刹时浑身气势盛放而起,只见他一双麒麟目,如有火焰闪动,好不骇人,并且决意非凡,甚至好像把吕布身上出的那股可怕的邪气,掀翻而去。 WwWCOM “赵子龙,你还没资格向我主叫嚣!!要想和我主比武,先击败我再~!!”这时,却听魏延一声厉喝,正见魏延宛如狻猊一般的大目,这时亦是凶光毕露,好不可怕。马云禄听了,立刻娇容一震,杏目圆瞪,喝道:“你这黑厮哪是我赵哥哥的对手,姑奶奶来会一会你~!” “好一个女娃,你有种!!”魏延一听,不由凶狠地瞪目望去。眼看这下四人各是互相对视,大战似乎一触即。而退回阵中的姬英,从一员将士那里得到他让来的战马,这下已经坐到马背之上,眼看战场上的赵云和马云禄,不由气得咬牙切齿,那满是怨恨的样子,简直是恨之入骨! “哼~!撤~!”孰不知,吕布忽地冷哼一声,一拔赤兔马便是离开。魏延一下子反应不来,这时却听吕布喊道:“赵子龙,我不愿占你便宜,不过你我一定会有机会,一决高下的!” 罢,吕布一拍赤兔,便是扬长而去。魏延遂是谨慎地骑马倒退,提备着赵云。不一阵,魏延入了队伍之后,遂是领兵快退开。 “作为一个武人来,这吕奉先倒还是有大家风范!”随着吕布的身影渐渐远去,赵云默默地从他的身上收回目光,然后向马云禄投去了一个温柔的眼色,问道:“云禄你可有大碍。” “嘿嘿,我哪会有什么事,倒是赵哥哥你可有受伤?”马云禄一抹鼻头,露出真烂漫的一张笑脸谓道。赵云不禁心头一暖,在这战场之上,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窝心和暖意。马云禄见赵云望向自己的眼神愈温柔起来,不由脸庞一红,把头低下,羞涩地问道:“傻子,你看什么!” 赵云被马云禄这一问,不由吓得抖了一抖。这时,正好不识风趣的裴元绍,却是策马赶了过来,并且囔囔喊道:“赵将军,敌军都撤去了,我等可要回关~!?” “快,传我号令,撤兵会关。裴元绍你护送姐,万万不能让她毫有损,否则唯你是问!!”赵云这下一听,连忙如释重负地大喊起来,罢,不等马云禄反应过来,立刻策马便去,看那狼狈的样子,不知道地还以为他被敌人杀得铩羽而归。 “好叻~!”生缺一根筋的裴元绍这下还未觉过来,囔囔喊了一声应下后,便策马向马云禄赶去。孰不知马云禄正瞪大了杏目,娇容有些红,带着几分愠色地看着他。裴元绍见了不由吓了一跳,不禁在内心腹诽道:“完了完了,我一直就有不妙的预感,这马家姐根本就不是喜欢赵将军,而是更喜欢充满阳刚气息,魁梧粗犷的我!而喜欢赵将军却只不过是为了接近我的借口!!你看看,这充满怨恨的眼神,莫非是怪我刚才没来救她。不好,老子可是有家室的人,虽然马家姐长得也算是配得起我这张绝世无双的美男子,但家里的母老虎可不肯让我立妾,若是被她知道马家姐心仪的对象实则是我,那岂不是家无宁日!?” 却也不知道裴元绍哪里来的自信,这下毫无根据地胡思乱想了一通。忽然,正见裴元绍一咬牙,震色便喊道:“姐,我!” “给我闪开!!”孰不知,裴元绍话音刚落,马云禄大喝一声,一枪骤搠而出,还好裴元绍反应敏捷,连忙挪身一闪。当然,马云禄再是愤恨,再是讨厌这坏了自己好事的蠢货,也不可能向自己的同袍兄弟动手,快地抽回红缨枪后,策马冲开而去。裴元绍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直到马云禄离开好一阵后,才敢回头去看,不禁又在心里暗暗腹诽道:“完了,完了!马家姐这下还因爱生恨,向我动起手来!适才还好老子身手敏捷,不然可能命难保!这下可如何是好,若是马家姐到主公那一哭诉,那我的仕途岂不完了。不,主公素来器重赵将军,不如我到赵将军那,向他明原委,让他替我求情。不过赵将军一直以为马家姐喜欢的是他,若是我把事实了出来,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反而重罚于我呢!?诶…看来这马家军是难以待下去了,但眼下带着弟兄们离去,也实在无法交代,我也不可能为此毁了马家姐的清誉,毕竟那群臭子平日里最爱的就是八卦,若跟他们明原委,那不用一阵,肯定传遍三军。惨了,惨了!这回还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娘啊,我的亲娘,你怎生了我一副如此强壮的体魄,如此秀美的面容,令我魅力无法挡,这回却是招来横祸了~!” 裴元绍乎常人的想象力,终于是停了下来,待他回过神来时,却现众人早已离去。裴元绍陡然反应过来,忙是转了马,囔囔喊道:“哎~!!弟兄们都等等我呀~~!!” 却,待吕布回到营中时,已快是黄昏时候。这下,在吕布的虎帐内,正见披头散的姬英,正单膝跪下,在众人面前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 “来人呐~!拖出去,斩了~!”蓦然,吕布冷酷的声音,忽地响起。不少厌恶姬英的将士听了,不由都露出了冷笑。魏延闻言,面色一变,急出喊道:“主公且慢!” 吕布闻言,邪目一眯,冷声问道:“怎么,文长你莫非还欲替此人求情么!?你莫忘了,昨日是谁信誓旦旦地在众人面前必取那赵子龙项上头颅。可今日反却被敌人连番羞辱,使我军尽失颜面!此人不知高地厚,却又桀骜不驯,若不严惩,如何维持军度!?” 魏延听话,忙出跪下在地,震色喊道:“主公所言是理,但眼下两军交战在即,伏龙虽是骄傲,但能力却是不凡,必要时候,还能为之大用。还请主公暂且饶他一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戴罪立功的机会!” 此时,姬英似乎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收敛起平日的高傲,跪伏在地,哭声喊道:“主公~!末将知错了,还请主公大人有大量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末将日后定不会再肆意妄为,一切听从主公的调度~!” 却见平日里那个不可一世的姬英,此时竟在众人面前哭了起来,有些人看了也不觉多了几分怜悯,不过却也有人冷眼旁观。这时,忽然有一人喊了起来:“主公,这姬伏龙确是颇有本领,那马羲麾下高手如云,不如便且饶他一命,若再有犯错,一并惩罚,相信他到时也无怨言。” 高顺此言一出,吕布脸上的寒色才是褪去几分,颔冷声道:“若非看在魏、高两位将军的面子,今日我必严惩不饶。我且降你我牙门将,暂时在文长麾下,听候调拨!!” 吕布话音一落,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的姬英,不由大喜过望,连忙谢过,又不忘向魏延和高顺分别告谢。若换做平时,姬英岂肯做出如此谦卑的样子。看他这般样子,仿佛就在那一阵间,成熟了不少。 吕布暗暗看在眼里,却是早知姬英不敌赵云,而他今日暗中过去观战,就是为了提备姬英有所折损。吕布自己也很清楚,论麾下武将的势力,自己是绝对比不上高手如云的马羲军。更何况眼下单单一个赵子龙便让他麾下将士吃尽了苦头。因此他绝不能让自己再折去一个姬英。而他适才他的严厉却是暗中在助姬英成长。 这时,正见高顺面色一凝,忽然问道:“主公,眼下这莫将关难以取下,据细作来报,当日我军也并无成功烧毁敌军大量的粮草。如此下去,恐怕会陷入持久战。更何况,刘皇叔那里似乎迟迟尚且未有动静!” 高顺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纷纷变色。吕布不由面容一沉,道:“那该死的大耳贼,一开始与我军联盟就是居心不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对此状况,我和军师却也早有预料,如今只能先让战事进行下去,另一边我也只能盼望那关云长不会失守信义,坐视不理!!另一边,由军师所领另一部的大军不久将至,眼下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不过我相信只要我等上下齐心,必能攻破彼军,一举攻克盖世功业!!” 吕布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震色,皆受鼓舞,不过却也有不少人是虚以委蛇,暗暗正在观察的高顺,见不少人眼中流露出的却是不安之色。 “诶…此番主公执意出军兖州一事,确是太过操之过急。虽然我军实力并不比兖州军差距太多,但最终的是,我军将士不能齐心,意志也远不如兖州军所坚韧。如此若是战况能够持续占据优势,或者最起码能够稳住阵脚,这般尚且还不会生乱事。但一旦我军成溃败之势,这必会成为祸患!!”高顺想到此,不由沉吟起来。这时,魏延忽然震色,拱手而道:“主公我有一计,或者可用。” 吕布听话,见是魏延,不由来了几分兴趣,问道:“文长有何计策?” 魏延听话,神容一震,慨然而道:“伏龙一人或者不是那赵云对手,可若是我与伏龙联手,必能击败那赵子龙!明日不如由我亲自搦战,伏龙在旁埋伏,但有机会,伏龙便从旁偷袭杀出,必成以大事也!!” 第1296章 计算赵云(下) 魏延此话一出,吕布邪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Ww WCOM这时,高顺却忽然喊道:“且慢!” 高顺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都把目光转移过去。高顺遂一沉色,谓道:“那赵子龙却也不会单枪匹马前往作战,但若见时势不妙,其麾下人马必来救援。赵子龙武艺卓绝,若不能将他击败,他须臾便能逃脱。以我之见,不如明日,且如此如此…” 正听高顺疾言厉色,这下道出了一条妙计,众将士听了不由纷纷叫好。魏延以及一直鲜有出声的鞠义都露出几分惊讶之色。这时,高顺忽地转头望向了鞠义,拱手而道:“先登军(鞠义后来在吕布重金资助之下,专门挑了两千精锐,花费数年操练,重新又打造而出)名扬下,此番能否成事,恐怕还要依仗鞠将军的先登军了。” 鞠义闻言,眼睛微微一眯,遂是露出了笑容,呵呵道:“高将军谬赞了,比起先登军,陷阵营的威名才是如雷贯耳。只可惜的是,高将军无意再建,实在令人惋惜!” 鞠义此言一出,帐内的气氛不由变得沉寂压抑起来。原来当年吕布曾不止一次要求高顺重建陷阵营,但高顺却都婉言拒绝,有一回甚至令吕布大雷霆,但高顺态度坚定,至此之后吕布便再无提起此事。不过一些追随吕布多年的老将士,却都猜到,高顺当年对于陷阵营一干弟兄战死过半,死伤惨烈的一事,还是存有心结。高顺乃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或者正因如此,他不想再一次经历当年的惨剧。 “下只有一支陷阵营,重建不得。”忽然,高顺淡淡地喊道。吕布一听,邪目顿射两道精光,不由出一声冷哼。刹时,气氛又是变得压抑起来。魏延见状,忙是打起了圆场,道:“如此实在可惜了。否则若有幸再见陷阵之威,实乃不枉此生啊!” “好了,众人也是倦了,都退下吧!明日且依伯义之计布置便是!”吕布此言一出,众将士连忙纷纷震色领命,遂是纷纷退下。一阵后,正见帐中只剩下吕布和高顺两人。 吕布忽然低叹了一声,向高顺谓道:“伯义,莫非你还是记恨当年我抛弃尔等离去之事?” “主公所言差矣,当时却是某与一干陷阵弟兄决意要为主公断后,这岂能用抛弃两字?”高顺闻言,立刻一震神容,沉声谓道。吕布听了,又叹一声,目光凛凛亮,看着高顺又问:“那为何你却屡屡拒绝重建陷阵营一事?” “诶…主公,陷阵只有一支,当中的弟兄都是多年共同并肩作战的同袍,他们每一个都亲如弟兄。常言道,将乃军中之魂。但在陷阵之中,兵士才是这支军队的灵魂。因此,单单仅有我的话,这陷阵根本重建不得。”高顺吟吟罢,那张刚毅的面容里,甚至不禁鲜有地露出几分惆怅之色。实话,他未尝不想重建陷阵营,但每每想到,这新建的陷阵营中,再也不是昔日的弟兄,空挂其名,只不过有损陷阵之威,竟是如此,还不如不重建。 眼看高顺脸上那几分惆怅,吕布不由心头一揪,不禁摇了摇头,呐呐道:“罢了罢了。陷阵已失,不得复返。往事已去,追悔莫及啊!” 高顺听吕布此言,心头也顿生几分悲伤。忽然,高顺似乎想起某事,不由一震色,向吕布谓道:“对了,主公!有一事,还请主公务必多加谨慎。” “哦?伯义有何要事,尽管来!”吕布还明白,若军中上下谁对他最是忠心,那一定是高顺无疑,因此对高顺也是绝对的信任。 “我适才觉,不少将士似乎对于与马家军一战,并未存有太大的信心,有些神情里更流露几分不安之色。因此,主公还得提防军中生变!”高顺此言一出,吕布不由邪目霍地瞪大,并带着几分怒色喝道:“谁敢反叛我吕布,莫他不怕死耶~!?” “主公息怒,毕竟我军有不少将士,都是原徐州部署,他们之所以投靠主公,一是时势所迫,二是只为了攀龙附凤,这些人多是为了自身利益,因此有缺忠义也是难怪。” “哼,此事我自有分寸,明日尚且还有战事,伯义你先退下歇息吧!”吕布面色刹地变得阴沉起来,扯声喊道。高顺闻言,默默地看了吕布一眼后,遂是拱手答应。 于是一夜过去,次日一早,刚到晌午时分,正是烈日当头。这时,莫将关外,又听擂鼓大震,正见一彪人马奔赶而来,为一将赫然正是魏延。 “赵子龙,快快下来受死!!”正见魏延快策马而出,手挺狻猊大刀,嘶声喝道。在关上的赵云听了,麒麟目微微一眯,正欲转身而去。这时,忽有一道倩影拦住,正是马云禄也。 “赵哥哥,我也要随你出战!”却见马云禄双眸光芒闪动,也是决意非凡。哪知赵云却视而不见,大声喝道:“裴元绍把拦住她,今日绝不能让她胡闹!!否则就把她给我捆了!!” 罢,赵云迈步就走。马云禄没想到赵云竟会如此无情对自己,不由娇嗔起来,正欲追去时,裴元绍连忙领着一干兵士堵住马云禄的去路。裴元绍一副为难的样子,呐呐喊道:“姐你不必再煞费苦心了,我我!” “你他娘的给老娘闭嘴!!”孰不知裴元绍话未完,马云禄忽然大喝喊道,这可把裴元绍吓了一跳。转即,正见马云禄一屁股坐了下来,咬牙切齿,口中囔囔不知骂着什么。原来,在昨夜赵云已经严厉地向马云禄明不可继续胡闹,没他的号令,更不可轻易随他作战,但若轻犯,便要捆了。当时马云禄见赵云动了真怒,又是一副若是不答应,便要赶她走的样子。马云禄那时又想赵云口上虽是如此在,但肯定狠不下心来,哪知眼下赵云竟是到。 不一阵,却见赵云领着数十骑冲出了关外。魏延见赵云冲来,立刻嗤声怒骂几句。赵云冷哼一声,并不答话,纵马挺枪,便是杀奔而去。 “赵子龙,今日老子定要你尝试一下败北的机会!!”眼看赵云杀来,魏延刹时气势骤起,口中怒声骂道。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赵云手提龙胆枪,飞搠骤刺,一来便是连招迅猛攻势,恍然间还如见到一头怒麒麟在与魏延厮杀。 “嗷嗷嗷!!休要觑我啊~~!!”魏延似乎也不甘一直被压制,猝是怒吼一声,浑身气势猛绽而起,刹时一面狻猊凶兽显现而出,旋即拧刀一起,便向赵云起反攻。眼看两人你来我往,不一阵就斗到了数十回合。眼看魏延竟能挡住赵云这般久,赵云的部署都是吓了一跳,关上的一干马家军将士也是看得紧张起来,不由出连声惊呼。 “哎呀,这到底战况如何,谁来给老子哇~!”正是看管着马云禄的裴元绍,听得旁边的将士喊得正欢,自己也心动不已,可又不敢擅离职守。这时,却见马云禄一对眼珠子溜溜在转,眼看自己身边的人愈被吸引去主意力,不由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就在此时,马云禄忽地痛喝一声,大喊肚子疼,裴元绍吓了一跳,可还未反应过来,竟被马云禄一脚扳倒在地。紧接着马云禄快手一把抽出裴元绍的腰间大刀,作势舞起,那些急是赶上的兵士,顿被吓得纷纷后退。马云禄看有空隙连忙一窜冲过,待那些兵士反应过来时,马云禄已经飞快地逃开而去。 与此同时,正见魏延虚晃一刀,诈过赵云后,急是拨马就逃。赵云眼神冷厉,一见魏延要逃,立刻飞马追上,挺枪便朝魏延后背就搠。魏延反应却也是快,连忙一闪躲过,急声喊道:“这赵子龙端的厉害得紧,快来接应我!!” 孰不知魏延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见赵云杀来,全都胆怯而撤,如鸟兽散之,无一人理会魏延。魏延气得怒声大骂连连,一张黑脸这下涨得通红。 “彼军士气尽丧,此时正好一鼓作气,杀他个片甲不留,以震我军军威!!”赵云麒麟目光芒射动,念头一转,立刻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快随我掩杀敌部~!!” 随着赵云话音一落,其麾下那数十从骑立刻奋而冲起,各替兵器纵马狂奔。魏延见状,吓得连忙加鞭急逃,须臾就冲入已经混乱的人丛之内。 赵云见魏延如此狼狈,更不怀疑,立是驰马倏地冲了起来。不一阵,正见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宛若一道飞虹般撞进了人丛之内,一杆龙胆枪,快挑骤搠,杀得敌人人仰马翻,惨叫不绝。紧接着赵云那数十从骑也随即杀到,各个威武神勇,杀得魏延的部署毫无招架之力,溃散而逃。 时迟那时快,却马云禄这下刚冲出关外,见得赵云带着数十从骑追着敌人掩杀而去,不禁面色一变:“大哥常战场之上,最忌讳就是轻敌,赵哥哥这连日得胜,难免会有傲心,这下若是吕布暗中在后设下埋伏,赵哥哥并无预料,岂不危也!?” 马云禄念头一转,不由娇容失色,这时裴元绍带着一干人等急是追了出来。马云禄急是一震神色,见了裴元绍时,眼里更是露出几分炙热之色。 “完了,完了!看看这眼神,看来姐已经爱我爱得不可自拔,这该如何是好!”裴元绍看得正是眼切,不由心头一紧,一张老脸,竟还羞红起来,看得马云禄不由起了一肚子的无明火:“你这蠢货又再胡思乱想什么!!?快给姑奶奶聚集人马,赵哥哥恐怕中了敌人的奸计了!!” 此言一出,裴元绍刹地回过神来,顿是神容大变。 与此同时,却赵云正一路飙飞,紧追在魏延身后。这时,赵云眼看魏延竟开始反而缓缓地放慢度,好像唯恐自己放弃追杀一般。 第1297章 龙邪斗 “不好!”赵云不禁心头一紧,麒麟目霍地瞪大起来。WwW COM 就在赵云念头刚是转动瞬间,蓦然正听杀声大作,前面遂有一部大军挡住了去路,领军将士赫然正是高顺是也!而与此同时,魏延猝是大吼一声,引兵竟是复回杀来。 “中计也!!快撤~~!!”赵云急吼一声,拨马急撤。就在此时,又听杀声陡起,后方两边忽见有两队敌兵赶到,并且各举弓弩。赵云看得一惊,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又听杀声骤起,两翼又见两队人马杀到,右边一将正是满脸怨恨之色的姬英,左边一将,手提画戟,脸上带着一抹邪异的笑容,正是吕布是也! 正见赵云那数十人马,瞬间落入了吕布军的罗地网之中,危机重重,恐怕是插翼难飞。这恐怕还是赵云自征战起,遇过最为险峻的危境,毕竟魏延、姬英都是一流的猛将,而吕布的实力更是神鬼莫测,再有吕布军精锐尽出,赵云单凭这数十从骑想逃出生,实在太难太难了! “赵子龙,据你浑身是胆,如今你以为我砧板鱼肉,可还有胆气从我手中脱身耶~!?”正听吕布忽地大喊起来。赵云心头一怒,立是神容一震,忽地把马一拨,便往后面逃去。其麾下从骑连忙纷纷追上。刹时,四周的吕布军立即蜂拥扑上。吕布和姬英也各是引兵冲袭追去。 霎时间,正见赵云身后那数十从骑,被吕布军的人丛瞬间生生吞去大半,逃之不及的大半都被擒杀。赵云心知如今命悬一线,不敢迟疑,把手中龙胆枪舞得密不透风,急闯猛突。 却听杀声大作,人人皆喊击杀赵云,姬英、魏延两将更是策马急追,都欲击毙赵云,取下功劳。 时迟那时快,在这关键时候,赵云一如既往地展现出其可怕的实力,硬是闯破了一条血路,可刚突破不久,忽听一声厉喝,正迎上两边射来的飞矢。赵云见得面色一变,连忙拧起龙胆枪急是抵挡。刹时,正见几道血花绽放,那骁勇无比的赵云竟是屡屡中箭,原来适才不少箭矢都朝着夜照玉狮子射来,赵云为了保护夜照玉狮子,甚至不顾自己中箭,把射向它的飞矢一一挡落,而再反应来时,已经来不及,遂是屡被飞矢射中。 “赵将军~~!!”眼看赵云中箭,其麾下紧随过来的七、八个从骑,不由疾呼起来。 “哼!!先登军,把那赵云给我射落马下!!”鞠义看得眼切,怒喝一声,随着鞠义话音一落,刹时两边又见飞矢骤起。紧接一幕,却是令人无所不动容!正见赵云那七、八个从骑纷纷奔马急冲而上,竟是用自己的肉身来替赵云挡箭。刹时,正见无数道血花迸射,赵云麒麟目霍地圆瞪起来,愣地看着眼前这幕。 “赵将军~!!快逃啊~~!!”这时,一个尚存一口气的将士,转过头来,嘶声裂肺地大喊叫道。可就在他话音刚落,蓦地一道飞矢骤射过来,倏地斜刺里刺入了他的头颅。 “哇啊啊啊~~!!”赵云看得眼切,刹时浑身迸起一股澎湃骇人的狂暴之气。与此同时,正听杀声大作,正是吕布以及其麾下各员猛将冲杀过来。 “呀呀呀呀~~!!”霎时间,赵云宛若失去理智一般,竟调回了马头,冲向正从后扑向过来的大军。却见魏延追得最快,此下正见狂暴的赵云驰马狂奔过来,不由心头一怯。须臾,正见赵云倏地逼近魏延身前,龙胆枪猛然一起,嘶声便喝:“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 只见赵云飞枪搠出时,魏延恍然若见一头浑身黑炎弥漫的恶麒麟奔飞而出,朝着自己大口喷火。魏延吓得浑身肉紧,这下哪还敢怠慢,急是举刀挡住。刹时,只听‘嘭’的一声暴响,魏延竟被赵云一枪i得连人带马骤退而去。赵云紧接逼上,挥枪抖起,这时正见姬英以及一干吕布麾下将士围扑而上。 “麒麟幻枪法-魔麟乱舞~!!”随着赵云喝声震起,魏延、姬英以及一干吕布麾下将士,忽地好像看见一头头凶暴的麒麟冲了过来。刹时只听暴响连连,一阵人仰马翻,转眼一片混乱。突兀,正见魏延、姬英相继都被击退,两人面上都是惊骇、不可置信之色。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这赵子龙能挡得住我等这么多人!!”魏延凶目光芒暴射,一举大刀,正欲继续厮杀。就在此时,忽地一道飞影冲飞而过,魏延还未来得及反应,正见一人忽地杀住赵云,并把他杀得节节败退! 待众人定住神时,无不神容大震,正见那杀得赵云刹时毫无招架之力的,赫然正是吕布是也。 正见道道戟影飞荡,犹如霹雳闪雷,迅猛绝伦。突兀,正见赵云一枪挡空,立被吕布一戟搠中了肩膀。此时,从赵云身上渗出来的血,俨然已把他身上的铠甲、战袍染得通红,犹如血人一般。 “哼!”正听吕布出一声冷哼,那睥睨下的眼神猛地射向了赵云。 “杀~!”赵云麒麟目陡射精光,竟好像丝毫不知痛觉一般,奋起又提龙胆枪杀向吕布。吕布快手一把抽回画戟,转即砍开了赵云的龙胆枪。赵云急是把枪抓紧,正欲反击时,这时吕布却比他更快,一戟奋然扫荡而去:“荒八合邪神戟法-邪戟荡~!” 赵云见状,面色一变,急是拧枪挡住,却被吕布一戟扫得连人带马荡开而去,并且气血攻心,激了身上内伤,‘哇’的一声吐出血来。可饶是如此,赵云的眼神依旧晶亮光,坚韧不屈,仿佛要把吕布生吞一般。 “此人已是命悬一线,但却依旧勇气逼人,毫无退却之心,果真一个浑身是胆的猛将!此番若被他逃脱,经历生死之后的他,肯定更加可怕!” 想到此,吕布不由面色一紧,邪目闪烁出两道可怕的精光,忽然喊道:“都给我散开!!” 随着吕布喝声一落,一干将士都露出惊色,不过大多人都不敢违抗,立是纷纷退开。 “主公!!眼下正是杀死这赵云的大好时机,何必多此一举,和!!”魏延似乎看出了吕布的心意急是喝道。 “闭嘴!!”哪知吕布忽地一声暴喝,然后一瞟魏延,冷声道:“如此英雄,他值得死在我吕奉先的戟下!赵子龙你赋异禀,并且胆识过人,很可惜你却选错了敌人!” 吕布话音落罢,这时却见赵云忽地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笑得极为灿烂。吕布一见,不由眯起了邪目,冷声喝道:“赵子龙你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吕奉先我在笑你狂妄自大,轻视下英雄,莫你当真以为你真的下无敌耶~!?”赵云纵声笑道,眼神赫赫光,浑身气势更是遽然迸而起,只见他身上两头黑白麒麟忽地融为一体,黑白双色融合之后,竟隐隐有金光闪烁而出。霎时间,赵云闪耀得甚至令人有些无法直视。 “这赵子龙果然开始突破了!!”吕布面色一紧,暗道不好,连忙一拍赤兔,手挺画戟便朝赵云奔杀而来。 “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随着吕布喝声一起,正见无数道戟影飞荡而出,吕布更与身后那面火焰邪神仿佛融为一体般,使用着相同的招式! “伏波潜龙枪法-六龙盛鼎~!”就在此时,正听赵云出一声怒吼,枪式一起,忽地如见六条飞龙冲腾而出。吕布面色一变,转即正见两人招式碰撞,枪戟不断碰撞一起,突兀正见两人齐齐震退而去。吕布竟也被赵云击退而去,眼看两人这下胜负难分。在旁的魏延和姬英不由看得暗暗急躁起来。 “哈哈哈哈~~!好~~!再来~!!”这时,却听吕布大笑而起,邪目之中,尽是浓烈而炙热的战意,浑身气势不断涌起,犹如惊涛骇浪。 转眼间,吕布身后的火焰邪神相势竟开始生变化,身上的火焰猝地化作了一副金辉神凯,手中画戟也变成了金辉之色。霎时间,吕布身上气势更显澎湃,宛若降邪神一般,其坐下赤兔猛地一起,便是朝着赵云飙飞而去。 “再接我一招~!!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霸~!!”恍然,正见吕布如化作金甲邪神,一化为九,朝着赵云围杀过来。赵云神色一震,此时此刻,却无丝毫畏惧之色,反而眼神凌厉,精神高度集中。转眼,眼看那九尊金甲邪神杀了过来,赵云怒声一喝,枪式一起,便是杀出了伏波潜龙枪法中的八龙迎佛。正见枪如龙舞,八龙齐聚,竟有佛相而起。刹时,正见邪神如与龙佛相斗,两人愈战愈烈,陡然飓风大作,转眼风沙漫。两人厮杀而迸出的可怕气势,甚至逼得魏延、姬英等将纷纷后退。 陡然,正见赵云奋力施展,八龙与八尊邪神皆破。恍然正见最后一尊邪神盖杀来,一戟劈下,如能破开地。 “嗷嗷嗷嗷~~!!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击柱~~!!”生死关头,赵云却俨然放弃了生死不顾,眼中只有那尊金甲邪神,一枪搠出,恍然间,竟也看见了一头硕大的麒麟奔腾而出,与那金甲邪神轰然破灭。 突兀,飓风又起,把风沙卷席而去。此时,众人正见赵云和吕布又再次连人带马地震开而去。 第1298章 箭射姬英 却见吕布脸色连变,邪目精光乍动,不禁暗暗腹诽道:“这子如此了得,倘若他与马羲联手,我如何抵挡!?当趁早除之!!” 吕布念头转罢,脸上倏地闪过几分阴鸷之色,忽然一举画戟,大声便喝:“众人听令,围上扑杀!!定要把这赵子龙铲除~!!” 随着吕布话音一落,对赵云仇恨最深的姬英反应最快,当即大喝一声,拍马便往赵云杀去。WwWCOM须臾,魏延也反应过来,挺刀杀往。吕布邪气大盛,骑着赤兔宝马,倏地也冲上厮杀。眼看吕、魏、姬三人一齐快冲杀过来。饶是赵云也不由面色大变,转马便逃。鞠义看得眼切,正欲喝令弓弩手射杀时,蓦然只听连阵杀声骤起,后方猝有两队人马杀到,左边领兵的是一魁梧大汉,右边领兵的则是个英气逼人的女将。 “嗷嗷嗷~~!!赵将军莫怕,我来救你了~!!”却见左边那一魁梧大汉正是裴元绍,这下嘶声大吼起来,一时间倒也是煞气逼人。一干先登军兵士这下正都瞄准赵云,一时间哪里反应得及。裴元绍见状,反而为之振奋,加骑马,奋力舞起手中大刀,赫然撞入人丛之内。而那些先登军的弓箭手注意力本都在赵云身上,这下急射不及,纷纷都被杀得四处翻滚。与此同时,正见鞠义那处,眼看那女将挺枪策马冲杀过来,忿而张弩怒射。那女将倒也身手敏捷,反应极快,倏地挪身闪过。鞠义见是不中,立刻张弩又一箭,刹时眼看那骤射而出的飞矢就要射中那员女将。 突兀,且听‘嘭’的一声震响,正见那女将快枪一搠,把飞矢霍地击破。却看她杏目英眉,面目清秀,眼神凌厉,赫赫威风,正是马云禄是也。 “有我在此,尔等鼠辈休想伤害赵哥哥一根汗毛~!”正听马云禄一声骄喝,其身后的从骑立刻纷纷冲突杀上,右边的先登军也是一样,霎时间反应不及,被杀得四处翻滚。 这时,却见赵云一人一骑冲飞如电,而在他身后则是惊动地的喊杀声。正见吕布马快,这下领着魏延、姬英两将以及一干兵部蜂拥奔杀而去。 时迟那时快,眼看在马云禄和裴元绍的接应之下,这回赵云再无顾忌,放开策马飞驰,夜照玉狮子四蹄飞荡,快得如似飞的一般。但在赵云身后紧追不放的吕布,骑着的赤兔马,度也是快得惊人,两匹宝马神驹在度上的较量,似乎还是赤兔马占据着几分优势。眼看两人距离越拉越近,吕布眼看赵云快要逃脱,浑身邪气迸,突兀正见一面火焰邪神相势遽然显现,猛地一拍赤兔马。赤兔马朝嘶鸣一声,刹时宛若有道霹雳爆开一般,施出了正是‘邪神变’的技能,转眼赤兔如似化作飞虹一般,度骤增而去。 “兄弟靠你了!!”赵云似乎也察觉到身后那股恐怖的邪气,正以乎想象的度直逼而来,立是一拍夜照玉狮子。突兀,夜照玉狮子也朝嘶鸣一声,刹时度迸,犹如一道不可捕捉的飞影,冲袭而去。与此同时,几个先登军将士疾呼射箭,转眼正见数十根飞矢都朝着赵云射去,但夜照玉狮子的度实在太快,因此那一根根飞矢尚且未到,赵云便须臾冲飞而去,反之恰巧的是正好不少都射向了从后急冲来的吕布。吕布大喝一声,急是舞动画戟,瞬间打爆几根,并且有两根都是贴着吕布身上一掠飞过,场面之惊险让在后跟上的魏延和姬英都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不过也正因如此,吕布和赤兔的度刹地便缓。反之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转眼间就冲飞而去。两边立是各有数员快骑赶来接应住赵云,须臾正迎向浑身邪气泯然,面色阴沉可怕的吕布! “鼠辈都给我滚开~~!!”正听吕布一声怒吼,扯声暴喝,猛地飞荡起手中画戟,把那六、七人刹地杀翻落马。只不过待吕布冲突过去时,赵云已经飞马远去。 “哈哈哈~!什么马中赤兔,人中奉先~!这么多人埋伏我家将军,还不是得不了逞~!弟兄们,风紧扯呼~!!”裴元绍见状,一边喝令撤退,一边却也不忘调侃起吕布。吕布听之,邪目顿是凶光暴射,猛地盯向了裴元绍。这可把裴元绍吓得一阵心惊胆战,连忙加鞭策马狂奔逃去。 另一边,马云禄也快转马逃走。鞠义暗中伺机久矣,就见马云禄逃去刹那,立刻张弩便射。这回马云禄并未能来得及闪躲,倏地便被鞠义的冷矢击中后背,不由还痛喝了一声。鞠义见是射中,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喊道:“众人听令,快擒了那女将~!” 随着鞠义话音一落,一干先登兵士快纷纷换了兵器,急是扑上。马云禄麾下几员骑兵,却都勇烈,纷纷挺枪硬是挡住。 “他娘的,休要让那赵子龙逃去,众兄弟听令,给我一鼓作气,杀至莫将关,去拿赵子龙狗命~!!”这时,眼看状况已经渐渐失去控制的魏延大怒不已,嘶声喝道。一干吕布军将士这下却也都愤恨无比,立是各举兵器纷纷应和。 只听声势盖,吕布邪目光芒骇人,忽地一举画戟,便是大喝:“赵子龙已经受了伤,狼狈逃回莫将关后,关中上下必定大乱!!诸将听令,这正是我军攻克莫将关的大好时机,文长派一人前去命伯义立刻整顿三军押解一干军器前来接应,其余都随我追杀~!!” 随着吕布话音一落,魏延立刻振奋地应和下来,同时向身边一员将士投去眼色。那将士会意,立刻转马而去。 于是,吕布遂引近三千余兵力,声势浩荡地追杀着赵云一干人等,直逼往莫将关。 半个时辰之后,早些得知状况的莫将关一干将士,听闻赵云中了埋伏,虽然逃脱,但却伤势不轻,正是乱成一团。其中一个将士,连忙教人赶往徐晃处求援。 少时,正听关外杀声涌荡,清晰可见,正有一大群人马,追着一队人。而那一队人,阵型早已紊乱,并且十分狼狈,不少人为了减轻重量,加快逃亡,更把铠甲、头盔丢去。 “快看那是赵将军,快出去迎接~!!”一员将士眼疾,正见在队伍之前的那员浑身血迹斑斑的将领正是赵云,不由大喝喊道。不一阵,正见关闸大开,赵云反而面色一变,急向裴元绍吼道:“快把姐带回关中,我先挡吕布一阵~!!” 却就在赵云喝起的同时,正追得是紧的吕布,眼看关闸大开,顿是邪光迸射,刹时浑身气势狂迸而起,转眼便如与身后的金甲邪神融为一体,冲向了关闸,竟要来抢关口。 “主公,我来掩护你!!”姬英看得眼切,不由精神一震,激奋起来,大声喝道,遂也策马狂奔而起。 与此同时,稍稍落于吕布、姬英两人之后的魏延,不由面色一急,遂是加鞭纵马狂奔起来,不甘落后,扯声喝道:“还有我魏文长~!!” 正见吕布、姬英、魏延三人皆是气势澎湃,杀气腾腾。赵云却毫不畏惧,立马挺枪,浑身散着悍勇的气息。 “嗷嗷嗷嗷~!!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吕布率先杀到赵云面前,俨然已与那金甲邪神融为一体,挥戟施出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邪破日!几乎同时,赵云悍然出枪,施出地正是麒麟幻枪法中的麒转乾坤。刹时,正见飞戟与快旋动地龙胆枪霍地交接起来。吕布不由霍地面色一变,正觉自己的力量在快地消失,还未回过神来,正见赵云怒起飞枪一挑,竟是震开了吕布的画戟。眼看赵云如此巧妙绝伦地一击,关上将士看得无不惊呼起来。与此同时,却见姬英猛然急突杀至,挥剑便向赵云斜刺里搠来。赵云麒麟目光芒一闪,提枪一格,霍是挡住。这时,正觉一股极其凶悍澎湃的邪气暴起,正见一旁的吕布气势磅礴,猛举画戟眼看又要起强攻。赵云看得眼切,枪式猝动而出,呈浑圆之状,振声喝道:“麒麟幻枪法-玄合一!” 就在赵云招式即成,吕布一招戟破千军,挥戟暴搠过来,刹时只见戟影无数,纷纷飞窜猛突,以所向披靡之势,把赵云杀得连连骤退。突兀,只听‘嘭’的一声,赵云防势骤崩,连人带马,骤退半丈,并且一口血喷了出来,看来所受的内伤是愈加严重。 “纳命来罢~!”姬英伺机久矣,一拍战马便是冲去。就在此时,突兀上好像有一头雷霆独脚夔兽奔飞而来,姬英顿是面色骤变,反应不及,竟被一根骤射而落的飞矢搠中了左边肩膀下两寸的位置,痛喝一声,遂是滚翻落马。 “伏龙~!”本以为终于能够除去赵云这员强敌,怎料突变生,姬英竟被射落马下,吕布看得邪目圆瞪,火冒三丈,浑身涨动的邪气愈加可怕。 就在此时,又听‘啪’的一声骤响,在吕布眼前霍地也出现了一面雷霆独脚夔相势。可吕布与姬英的反应却是迥然不同,正见吕布如化作邪神,猛起一戟,便把那面雷霆独脚夔相势轰然打破的同时,也把射落的飞矢一同击破。赵云看是机会,连忙强压伤势,转马逃奔而去,而在关闸内的马云禄更是急得冲了出来,忙是赶去迎接。 与此同时,忽听关上弓弦屡屡震荡而起,转眼正见漫箭雨落下。吕布面色一变,这下也顾不得去追赵云,忙是挥戟抵挡。此时,刚是狼狈而起的姬英,正是听得动静,急是抬头一望,见得飞矢落势,宛如滂沱大雨,无处躲身,刹时吓得勃然色变,不禁想道:“我命休矣~!” 眼见姬英便要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就在此时,猝然有一道飞影突兀斜刺里出现在姬英面前,旋即玩命地挥动起手中大刀,挡下了无数箭矢。姬英看得眼睛圆瞪,里面尽是不可思议之色,见着那高大雄壮的身影,一时间更是露出了几分敬佩之色。 转眼正见一道血花绽放,随即箭雨亦止。那人急是转过马来,一脸刚烈之色,遂是拍马赶来,并且伸出了猿臂喊道:“兄弟,快上马~!!” “魏大哥!这恩,我姬伏龙会一辈子记着的!!”姬英振奋而喝,死里逃生之后,恍然间眼神变得清澈了许多,似乎再无像是以往那般被仇恨嫉妒所蒙蔽。 第1299章 龙之气度 转眼,正见魏延一把拉住了姬英,猛是用劲一拽,姬英却也似飞燕一般施起身法,一跃而上,坐到了魏延背后,与其共骑一骑。 Ww W COM “此两人乃是吕贼得力战将,不可放过!”此时,忽听关上喝声猝起,须臾又是乱箭落下。吕布大喝一声,快冲上,挥戟挡住射来飞矢,替魏延与姬英掩护起来,这时吕布的麾下也纷纷赶上,不一阵便接应住魏延和姬英。而在几员将士的急劝之下,吕布最终还是放弃了攻关,下令撤去。 眼看吕布领兵快逃去,却见在关上,那威风凛凛,虎目生光,正望着吕布军退走,在诸将簇拥之下的大将,赫然正是徐晃!原来徐晃听闻赵云受伤,吕布引兵欲要一鼓作气攻破莫将关的消息后,反应极快,命来报将士回去教弓弩手准备,然后他则带上自己的佩弓,领着数员将士便往赶来。而就在适才赵云处于生死一线的瞬间,正是徐晃屡屡出箭,不但击落姬英,并且还拦住了吕布,救下了赵云! “徐将军!敌军屡番厮杀,此下又是铩羽而归,士气尽丧,何不出兵掩杀!?一举擒下吕布~!?”这时,徐晃身边一个将士不由振奋喊道。徐晃听了,冷哼一声,一眼瞪住那将士,吓得那将士连忙低下了头。 “所谓穷寇莫追,更何况是被逼急了的吕奉先!此番能及时把他击退已经是万幸,眼下别再去招惹他,还是先看看赵将军的伤势吧!”罢,徐晃转身离开,十足的大将之风,很快就赢得周围一干将士满满的敬佩之情。 少时,徐晃领着一干将士来到关口之内,正听一阵女人哭泣的声音。徐晃不由眉头一皱,便往人丛聚集的地方走了过去。几个将士大喊让开,众人见是徐晃来到,连忙纷纷让路。同时,哭声也停了下来。 很快,徐晃正见浑身血迹斑斑的赵云。此时,赵云已经卸了甲,并且拔出了那几根箭矢,只见其身上几个血口,血流如泉。在旁的马云禄哭得是梨花带雨,这下死死地咬牙忍住。徐晃见状不由眉头一皱,先是望向了马云禄,道:“姐,这战场之上,敌我相遇,唯有死战耳!因此,这难免会有损伤,若是你不能忍受,还是早早先回濮阳,以免乱了军纪,有损我军军威!” 徐晃此言一出,马云禄不由面色一变,虽是心里嗔怒,但却强忍住不作。 “徐将军你这未免太过苛刻了吧!此番若非姐机智,赵将军恐怕能不能有命回到这里,恐怕还是未知之数!而姐关切赵将军,真情流露,众人都是感动,岂会有损军威!?”在旁的裴元绍听了,却是忍耐不住,便要为马云禄出头。 “哼!军中重地,这哭哭啼啼地,岂不有损我军将士之志气!?从军者,当刚强不屈,纵是万刀加身,父子兄弟死于面前,也不能丧气,此所谓军者!”正听徐晃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将士闻言,不由是肃然起敬。而裴元绍一时也被徐晃震住,连连张口,却不出话来。这时,赵云却一沉色,向马云禄谓道:“徐将军是有理,云禄我无大碍,近日你连番参战,也是疲倦,且先回歇息。待会我再来寻你。”正见赵云略显苍白的脸上忽然罕见地露出了一抹笑容,看得马云禄不由怦然心动,这下竟变得如绵羊般温顺,脸额羞红地点了点头后,还不忘向徐晃拱手告罪后,方才转身离去。 “赵云无能,此番若非姐还有徐将军出手相救,恐怕此番还真的要栽在了贼人手中。在此,赵云先谢过徐将军救命之恩。”马云禄离开后,赵云便是神情一肃,向徐晃拱手谢道。徐晃见了,轻叹一声,忙是撑住赵云,道:“你我都是同袍,何必这客气话。如今我那也布置完毕,我看你伤势不轻,就怕这守关的重任…” 对于赵云这个勇胆过人并且武艺卓越的硬汉子,徐晃素来都是敬重,这下听其语气,充满了恳诚的关切之意,并且还暗示自己可以暂替赵云守关。赵云听了,却是眼神一凝,刚毅而道:“不可!先锋以及守关重任,乃是主公托付!赵云焉敢另托于人!?” “可你伤势不轻,但若吕贼趁此来攻关,那又如何!?”徐晃听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却见赵云面容肃厉,不假思索,振声便道:“如将军前番所,贼人若来,两军相遇,唯有死战耳!” 赵云喝声一落,裴元绍一干人等,无不震色,也齐声喝道:“我等愿随赵将军一同死战!!” 只听众人齐呼,声势颇是骇人。徐晃微微色变,见赵云这些麾下也都是性格倔强,敢于拼命的勇士,不由震色而道:“好一群刚烈勇士,如此我便不多心了。赵将军你若有急情,尽管来报。至于张将军那里,我会派人再去传信,只盼他能尽快赶来,如此赵将军也可暂时退居二线,好好养伤。” “徐将军多虑了。赵某身上的不过是皮外伤,过几日便能好了。”赵云沉色而道。徐晃听话,默默地看了赵云一阵,看其气色,便知他受了不轻的内伤,再加上今日他分明看到赵云吐血,这伤势恐怕还远出他的想象。当然,徐晃也不会在众人面前拆穿赵云,以免有损士气,遂与赵云提了几个建议后,遂带着自己的部将转身离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竟敢在赵将军面前如此指手画脚。我看他肯定是因为被赵将军你抢去先锋之职,心里感到不快!”徐晃刚离去不久,裴元绍便忿忿囔囔而道。赵云听了,顿是色变,瞪目便是喝叱:“蠢货,闭嘴~!徐将军为人忠义,又岂会是妒贤嫉能之辈,更何况徐将军治军严明,并身怀统率之才,乃我军上将之一,赵某资历尚浅,尚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更何况此番若非徐将军出手及时,眼下莫将关大有可能已经落在吕贼手中了!!下回但若给我听到你口中,再敢出此狂言,我便把你捆起来交到徐将军那,任他落~!!” 只听赵云疾言厉色地喝叱而道,裴元绍被他骂得可谓是狗血淋头。几个裴元绍的部将,觉得裴元绍不过是为赵云觉得不忿,因此都纷纷张口劝,反倒皆受赵云呵斥,诺诺而退! 当夜,已是夜里二更时候,正于关上的一座土房内,此时马云禄已经洗漱完毕,并且换上了另一身蔚蓝色的秀花战袍,静静地坐在床榻上,这下静若处子,倒也是别有一番柔情。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马云禄不由娇容一喜,正要起来迎接,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失矜持,遂才坐定。 “云禄,你可睡了?”不一时,正听赵云的声音响起。马云禄心头陡地一紧,好像鹿乱撞,急要回应,但又想起自己应该表现出淑女一面,遂故意憋着气,娇声喊道:“赵哥哥,我还未睡呢…” 在门外的赵云一听这声音,不禁皱起了眉头,感觉有些古怪,遂道:“云禄听你的声音有些古怪,你是不是身体不适,若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本想表现自己贤淑一面的马云禄,这下却换来一句难听的古怪,不由气得骄喝一声。在门外的赵云也是吓了一跳,听马云禄一惊一乍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喊道:“怎么?到底是生什么了?” 这时,马云禄却急得连连跺脚,咬牙切齿,一张娇媚的脸蛋,甚至有些扭曲起来,连是拍着胸脯,还反复地提醒自己,自己是个淑女,遂又是憋着气,娇声细语地喊道:“哪有,赵哥哥你先进来嘛~” 赵云一听,忽然有一种自己要进狼窝的感觉,犹豫了好一阵后,还是推开了房门。这时忽觉,有什么东西一亮,投眼望去,正见一对莹莹光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却看马云禄娇容靓丽,加上苗条,近乎完美的身材,以及她那与生俱来的的英气,不得不,论条件来的话,她丝毫不逊色于甄宓,再加上她对赵云的用情之挚,若赵云没有丝毫动情,那是绝不可能的。可赵云却又以为,自己能有甄宓这般姿国色,并且贤淑聪明的妻子作伴,已经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若是自己贪得无厌,也实在太对不起她了。更何况,以马云禄的身份以及脾性,要她做妾,她肯定不会愿意。就算退一步来,赵云效仿自己那艳福无边的主公,服甄宓,然后给马云禄一个平妻的身份,却也不知道马云禄还有自己的主公愿不愿意。竟然自己不能给马云禄一个合适的名分,那还不如隐藏自己的情意,不定马云禄日后会找到一个远比他更合适的男人。毕竟如今在自家主公的麾下,可谓是人才济济,由其张颌,据还对马云禄暗揣爱慕之情。 “赵哥哥?赵哥哥?赵哥哥~!!”却赵云正想得入神,倒把本是心情激动不已的马云禄晾在了一边。马云禄觉后,连喊了两声没有反应,急脾气一起,不由大喊起来。赵云蓦地反应过来,立刻对上马云禄带着几分幽怨之色的大眼睛。只见她一撇头,带着几分娇忿之色,道:“你在想什么嘛!莫非你在我这,就这么无趣,竟是如此,你还是走吧!” 马云禄这下一完,立刻便是后悔起来,又情不自禁地暗暗瞟了一眼赵云,唯恐赵云真的负气而去。不过马云禄倒是多想了,赵云不禁露出几分歉色,忽然好像现了什么,神情忽地变得紧张起来,快步向马云禄走去。 第1300章 决意强攻 马云禄见赵云这带着几分霸气地赶来,吓了一跳,不由退了几步,有些害怕,又有些娇羞。WwWCOM突然,赵云来到马云禄面前,一把紧张地抓起了马云禄的手。马云禄被赵云这下抓住,只觉心都快融化了,不由低头,羞涩地喊道:“赵哥哥你要干嘛呀?” “你这伤口,是今日混战时所伤的吗?”却见赵云一脸严肃的神情里,又带着几分痛心。马云禄一听,略带几分失望,还以为赵云这下要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遂是一把抽回了手,赌气似地撇过了头,道:“哼,你心里从来都只有甄姐姐一个。我才不用你来可怜我呢!” 赵云一听,不由微微一愣,忽然拆开了自己的皮套护腕,然后一把又把马云禄的手拽了过来。马云禄嘤咛一声,被赵云这强硬的态度,弄得一时心头七上八下的,一张脸更是红得像个苹果似的。却见赵云平日里颇为高冷的脸上,这时多了几分温柔之色,帮马云禄把一个皮套护腕绑到了她受伤的手上。 却看那皮套护腕倒也精致,正面还绣有一条红色的游龙,游龙下面还绣有一个‘云’字。马云禄看得仔细,不由脸色又红了几分,只觉浑身热,默默地望向赵云,眼神炙热得让赵云也仿佛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好像突然提高了。 “嘿嘿,谢谢云哥哥,我很喜欢。”马云禄一抹鼻子,带着几分灵动,几分可爱的模样向赵云谓道。赵云听了也不由一笑,道:“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会嫌弃这是个旧物。这是当年我离家时,我家老母亲手缝制。也不怕你笑话,我一直把它视若珍宝呢!” 马云禄一听,不由想起了那个两鬓斑白,慈祥儒雅的赵母。话赵母虽然已经快六旬的人了,但依旧还是那么的端庄高贵,平日里一举一动,无不都显出其大家闺秀的温雅。马云禄还记得赵云曾经和她过,他的母亲本是出身世家大族,但因不顾一切地要下嫁给了他们赵家,而遭到其世家的抛弃。但赵母并无因此后悔,反而一心一意地跟着赵云的爹爹过日子,做一切平凡女子该做的事情。可惜的是,赵父在赵云很少的时候,便已经死去。据是有一回村里来的贼人,赵父为了保护赵母以及尚于襁褓之中的赵云,而死在了贼人的围攻之下。至此之后,赵母便又当娘又当爹地含辛茹苦把赵云养大,并且据当年赵母为了让赵云拜师成才,不惜带着年幼的赵云走了上千里的路,最终才找到,并且服了当时正是游历下中的蓬莱枪圣童渊,把赵云收为徒弟。因此在赵云心目中,赵母的地位是神圣而不可替代的。 马云禄也清楚赵母在赵云心中的地位,瞬间就相信赵云所的话,知道他一定是极其珍爱这个由赵母亲自缝制的护腕,这下心头里是乐滋滋的,更是平生第一回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来自爱情的幸福。 “赵哥哥愿意把如此珍贵的东西送给我,我不知道多开心呢。”马云禄灿然一笑,却看她晶莹白皙,犹如温玉一般的精致脸蛋儿,那如星辰一般闪动着的大眼睛,一笑起来,好像整个世界都亮了几分,顿是有百花争艳之美,赵云看得也不由一阵失神。 与此同时,却在另一边的吕布军帐篷内。正见吕布烛龙般的浓眉微微皱起,邪目闪动着阵阵骇人的精光,冷声哼道:“哼!!该死的徐公明,若非他坏我好事,今日莫将关已经在我手下了!!此人狡诈而不失沉稳,如今那赵子龙受了伤,若是换了他来把守莫将关,那么要取下莫将关就难上加难了!!” 魏延闻言,不由强震神色,奋起拱手喝道:“主公莫虑,明日我便亲自前往一探,若真是这徐公明把守,末将便前往搦战,定把他的级给主公取来!!” 魏延得甚是激奋,不过吕布却没什么好脸色,冷淡地看了魏延一样后,也不答应。这倒把魏延弄得不禁有些尴尬。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有人来报,高顺求见。吕布闻,遂皱了皱眉后,遂是召入。 一阵后,正见高顺走入帐中,单膝跪下,还未来得及话,便见吕布带着几分恼色喝叱道:“高伯义适才我升帐时,为何不见你立刻前来,拖延至今,你因何事怠慢,若不给个合理解释,我必严惩不饶!” 高顺闻言,不由震色而道:“回禀主公,我早前领着几个精细正是前往打探了莫将关,并且现关中竖着地依旧还是‘赵氏’的旗帜。的当时还不敢保证,遂是派人靠近关中打探,听关上的兵士所言,原来赵云拒绝了徐晃的好意,如今果然还是由赵云把守着莫将关!” 高顺此言一出,吕布不由邪目刹敌迸射出两道精光,满脸都是亢奋之色,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伯义此番可谓是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喜讯!!看来这赵子龙也是个高傲之人,就算是身受重伤,还是不愿退避,如此正适合我意!!当年我经兖州那场惨败后,认识最深的无异于在兵家战场之上,万万不能意气用事,把个人私情带到战场之中。看来这赵子龙犯了与我当年一样的错误,此下正是大好时机,我倒也要这赵子龙尝试一下我当年惨痛的教训!!” 罢,吕布刹时是精神大震,快调拨,便令诸将立刻前往各自麾下那通知准备,明日要动大军攻往莫将关。众将听,无不抖数精神,纷纷领命。 话一夜过去,次日刚是黎明时分,吕布麾下各将便已开始在准备部署。在吕布帐中,高顺正表情严肃地与吕布谓道:“主公我军此番动大军攻往莫将关,如此一来,后防未免空虚。末将愿意留在营中把守,以防万一!” “哦?诸将皆盼此番攻关得以立功,倒是伯义你愿退居二线,把守营地。伯义刚是回来,正需军功,重立军威,我看不如让鞠义留在营中把守,伯义也好趁此立以功绩!”吕布却还是眷念着旧情,震色与高顺谓道。 高顺听了,难得地露出一抹笑容,答道:“顺只盼能助主公完成大业,至于立不立军功倒是其次。再,如主公所,那徐公明并非寻常之辈,就怕他也料到主公会倾兵攻打,特精兵前来偷袭,我还是留在营中,亲自把守,更为安心一些。” 吕布听话,不由沉色,颔应道:“竟然你决意如此,我也不再勉强,毕竟你性格比起鞠义更要沉稳不少,你来镇守营地,我也无后顾之忧。” 吕布罢,遂又与高顺商议一阵。不久,有将士来报,诸将已准备完毕,就等兵。吕布听闻,神色一震,与高顺投去一个眼色,震色道:“如此,我便先往兵,待攻破莫将关,击破那赵子龙后,今夜定与伯义好好喝上一番!” “祝主公武运昌隆!”高顺一听,神容一沉,慨然应道。吕布闻言一喜,不由一喜,一边离开,一边纵声大笑:“哈哈哈哈,承你吉言!” 旋即过了莫约一个时辰后,在莫将关上,此时正听远处杀声震荡,风尘盖。突兀,关下冲来一队斥候队伍,为一将急来与赵云报道:“赵将军,吕贼正率两万余兵部,大举望莫将关攻打过来,并且带上各类攻城利器,看来此番是势在必得!!” 赵云闻言,不由神色一变。裴元绍虽是不喜徐晃,但此下事情危急,也顾不了那么多,忙是向赵云谓道:“赵将军,彼军势大,我看不如快快求援徐将军,否则但若莫将关失守,彼军便可长驱直入杀入兖州了!!” 赵云听话,一双锐利的麒麟目猝地射动两道精光,也不犹豫,震色向身边一员将士快吩咐如此如此,同时又命各将士准备。 这时,裴元绍环视四周,却不见马云禄的身影,不由有些好奇地向赵云问道:“赵将军,眼下军情正紧,可需先让姐躲避躲避风头?” 赵云听话,淡漠地而道:“我昨夜便已命人送姐到徐将军那里歇息,你不必多心。” 裴元绍一听,微微一愣,旋即也放心下来。 却此时只听一阵阵号角声冲而起,响彻地,隐隐可见,吕布军的人马,如有排山倒海之威,正往冲杀过来。赵云神色沉凝,眼神变得愈加冷冽,浑身气息也愈变得可怕起来。裴元绍在旁看得眼切,不由有些忐忑起来,毕竟如此谨慎紧张的赵云,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莫非真的是被徐将军料中,赵将军的伤势十分严重,若是如此,待会若是贼人冲上关头,那该如何抵挡?”裴元绍想到此,不由心头一紧,遂是愈紧张起来。 就在此时,正见浩浩荡荡杀奔过来的吕布军,分为前、中、后三部人军。前军乃由魏延所领,中军则是鞠义,压于后阵地赫然正是吕布。 不一阵后,眼看吕布麾下三军就于关外数百丈外蓦地停住,旋即快地摆开阵势。就在吕布军准备起攻势时,这时忽闻关上鼓号骤起,忽地正见一彪人马冲了出来。为一将,竟是有伤在身的赵云! 第1301章 悍斗血战(上) “眼下敌军人多势众,若无徐将军的救援,恐怕莫将关难抵彼军强攻,我必须尽量争取时间!”赵云这下念头一转,遂是拍马冲出,震色喝道:“常山赵子龙在此,尔等鼠辈谁敢与我一战~!?” 正听赵云喝声一起,吕布军中,刹地沉寂下来,似乎都在诧异赵云竟然还有勇气向他们挑战。WwWCOM于是转即很快便是连阵躁动之声,一一迭起。正见吕布军前军阵中,各员将士争先向魏延请战,原来都是看赵云受伤,想要趁机击败这位列英雄册十大高手之一的赵云,好让自己扬名立万! “哼,这赵子龙不惜负伤而出,看来是要拖延时间,好让那徐公明的援兵赶到。”魏延脑念电转,但也不敢擅自做出决定,遂命人快赶往禀报吕布。 却听赵云搦战了好一阵时间,吕布军中却无人出来应战,不过很快鼓号猝起,正见敌军阵中一员手提大刀的魁梧将士冲了出来。 “哈哈哈哈~~!!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今日便让老子砍下你的级,至此名震下,享誉荣华富贵!!”正见那魁梧将士眼里尽是贪欲之色,喝罢,便一拍战马,冲飞而出。 赵云冷哼一声,他虽然有伤在身,但魏延派出这般寻常货色来对付自己,也未免太瞧自己了,这下立刻策马而出,挺枪应战。 须臾,正见两人交马,那魁梧将士来得甚猛,提刀就劈。赵云挪身快闪,旋即凌厉出枪,刹时正见枪出宛若蛟龙之势,一枪便是搠中了那将士心窝。那将士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赵云挑翻落马,眼看死绝。 “哼,无能之辈!谁敢再往厮杀!?”魏延见那将士须臾就被赵云击败,不由面色变得有些阴沉,大声喝问。随着魏延话音一落,几员将士纷纷叫喝起来。魏延点中一个,那人转即挺矛策马杀出。 “嗷嗷嗷~!!俺正是威震河北的玉面飞龙!!俺一套家传七十二路矛法,不知杀了多少名将,赵子龙今日便要你成为俺矛下亡魂~!!” 正听那人喊得甚是真切,赵云听了,不由也微微一皱眉头,神容有些凝重起来。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人霍地逼上,刹便抖矛搠起,度虽然是快,但徒有虚表,在赵云眼里,更如软绵绵一般。不过赵云不敢大意,只怕这是虚招,挪身闪躲一阵后,那人露出一个空档。赵云便是使诈,反而收枪提备。 “哈哈哈~!!你死定了!!”那人见赵云一退,连忙提矛去刺,但适才一阵猛,这下竟然后力不继。赵云这下终于看出此人是虚张声势,气得大喝一声,猛地一枪搠出,不但将其长矛震得脱手飞去,更是旋即一枪猛往其咽喉扎入。那人突兀被赵云扎中,双眸瞪得斗大,好像无法置信,自己竟会被如此轻易击败。 “看到没有,那赵子龙也并非不可战胜。如今他连战两将,已然力疲,加上身上负伤,已是强弩之末,谁敢再往厮杀~!!”正听魏延扯声吼起,但那对狻猊大目,却闪着几分阴鸷之色,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奸笑。 随着魏延喝声一起,不少人激奋起来,立是纷纷拍马出阵。刹时,正见一人争先冲起,杀往赵云。赵云面色一凝,挥枪一起,迎住那人,斗不到五合,杀之! 紧接两人齐出,一左一右,舞起两般武器,杀气腾腾地杀向赵云。关上的裴元绍以及一干将士见了,不由纷纷怒声大骂。转眼,正见赵云又是迎住两将,斗至五、六回合,搠中左边那人面门。转即,又是两合,右边那人胆怯逃去,被赵云一枪i中后背,遂是摔落马下。 “嗷嗷嗷嗷哦~~!!赵子龙,你莫要太嚣张了~~!!我魏文长今日一定要与你一决胜负,是个英雄的话,有种别逃~!!”这时,正听一声惊动地的暴吼声,震荡而起。正见魏延提刀策马冲飞杀出,身后更是霍地显现出一面可怕的狻猊凶兽相势。关上裴元绍见了,气得满脸通红,嘶声便骂:“好个无耻奸贼,他娘的,我看他一开头就是看出他那些窝囊的部下不是赵将军的敌手,却又无意鼓舞众人前往送死,好让赵将军筋疲力尽,再来厮杀!!好个不要脸的东西,谁当他部下,谁倒霉~!!” 正听裴元绍竭斯底里地吼起,声音颇是响亮,刹时魏延军部之中响起一阵哗然的躁动之声。魏延暗暗听得耳切,气得咬牙切齿,怒声骂道:“娘的!!是谁在诬蔑老子!?待老子取下这赵子龙级后,定不饶你~!!” “就凭你这无耻狗贼,怕是还未杀到关下,就被我家赵将军给杀了~!”裴元绍立刻又是回骂一句,话音一落,其身旁的将士也纷纷怒骂起来,由其几个裴元绍的原部下,更是问候起魏延的一干祖宗,骂得不堪入耳。 “哇啊啊~~!!气煞我也~~!!”魏延被骂得一肚子都是火,眼睛刹地红了起来。就在此时,正见不远处的赵云猝是转马逃去。魏延以为赵云胆怯不敢前来厮杀,更加以为赵云乃强弩之末,哪里肯放弃这成名的机会,立刻纵马狂奔,急追其后。时迟那时快,正见魏延含怒而追,追得甚是火急。转眼间,眼看魏延便要追上赵云,猝地正见赵云猛是回身,并且须臾之间,气势猛涨而起,恍然如见一头凶恶的麒麟扫动起围绕着熊熊烈火的尾巴击来。 “麒麟烈焰枪法-恶麟摆尾~!!” 正见赵云一招回马枪赫然杀出,魏延仓促之下,只能提刀而挡,正听‘嘭’的一声暴响,赵云蓄势而的一招回马枪,刹时把魏延杀得连人带马暴退而去。魏延更是一时身形不稳,眼看就要摔落马下。赵云急拨转马,麒麟目猛暴精光,正要趁机一举击毙魏延时,孰不知浑身内伤作,五脏六腑如似倒滚一般。 而被赵云适才所散的恐怖杀气,吓得一阵心惊胆跳的魏延一看,连忙抖数精神,连忙拍马冲起,举刀杀向赵云。 就在此时,关上忽地响起了鸣金号角之声。赵云一听,神色一紧,忙是转马就逃。魏延见状,却怕他故技重施,余悸未散,一时不敢急追。一阵后,眼看赵云渐渐逃远去了,魏延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这不是诈,暗叹自己错失良机,不由怒声骂道:“哼,什么下十大高手,不过尔尔,今日且饶你狗命,他日必取你项上级!!” 耳听魏延如此无耻地骂起,裴元绍一干人等各个气得都涨红了脸,怒声大骂不止。魏延却也不理会,冷哼一声,便策马退回阵中,却见其麾下将士各个投来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其中不少人甚至有几分怨恨之色。 “哼!!一群蠢货,竟然相信了敌人的鬼话,本将军不欲与众人争功,才给尔等机会,尔等倒不识趣!!”魏延冷哼骂道,摆着一张大黑脸,众人却也是怒不敢言,无奈只好强忍。 与此同时,在后阵中,吕布听闻魏延并未能趁机击杀赵云,反被赵云击杀了不少部将,不由露出几分恼色,遂不再浪费时机,下令攻关。于是,很快正听鼓号齐鸣,魏延一听,立刻震色,喝令诸将引兵冲杀。孰不知,经过适才的事情后,诸将皆有所提备,有失动力,都迟疑起来。 “他娘的,军令已出,谁再敢怠慢,休怪老子无情~!!”魏延见了,气得咬牙切齿,怒声喝道。随着魏延此言一出,其麾下一干将士才纷纷强打精神,引兵冲上。 另一边,赵云回到关中,裴元绍以及一干将士见他面色白,不由都吓了一跳,急是拥上问候。赵云一摆手,眼神凌厉,问道:“徐将军可已率援兵到了!?” 裴元绍一听,不由神色一变,不敢回答。赵云不由面色一变,怒声喝叱:“我分明吩咐你,只有援兵到了,方可鸣金。徐将军竟是未到,为何擅自下令鸣金!?” 裴元绍这下被赵云一骂,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委屈之色,但却不敢反驳。一员将士见了,忙是圆场道:“赵将军息怒。裴将军却是见赵将军连番与敌将厮杀,又见那魏延凶猛,恐赵将军伤势愈加严重,方才下令鸣金。此更乃我等众人一齐相劝,赵将军若罚,便把我等一齐罚了罢!” 这将士话音一落,一旁的将士也纷纷认罪。裴元绍看了,好不感动,正要喊话。赵云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裴元绍一眼道:“罢了,眼下战事正经,待战事结束,我再寻你算账!!” 就在赵云话音刚落,杀声愈亮,赵云急赶到女墙边上看望,正见敌军的部队已经开始压上,不过赵云仔细一看,却见这些人马似乎动力不足,士气不高,不由暗暗一喜,腹诽道:“看来彼军将士都怨恨魏延狡诈,看来这魏延此番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想到此,赵云立刻强震神色,命众人打起精神,准备应战。在赵云鼓舞之下,众将士奋起而应。不一阵,正见魏延引兵扑到关下,赵云一声令下,关上便是乱箭骤起,射得魏延军一阵混乱。 “盾兵何在,快快赶上掩护~!!”魏延见状,急是喝起,不过负责指挥盾兵部的将士,似乎都战意不高,领着盾兵不紧不慢地赶上。而魏延军似乎都不愿死战,纷纷躲避箭雨,刹时阵型越来越是混乱。 “魏文长你这无能之辈,真是气煞我也~!”此时,已从后阵赶到中军之前的吕布看得眼切,不由大怒,急命鞠义引兵压上接应。鞠义听令,立刻快号令,其军士气与魏延军却是迥然不同,各将士纷纷各引部署,快扑涌杀上。吕布也不怠慢,遂令左右,命后军队伍,紧接跟上,一干使用攻城利器的部队各做准备,随时强攻关口。 第1302章 悍斗血战(中) 眼看吕布军各部人马迅调拨起来,赵云看得神色连变,又是连连大喝起来,只盼在后面的大军还未赶到之前,先重创魏延军。Ww WCOM 此时,正见关上矢石如雨,魏延军节节败退。魏延大怒,更是把一个将士当场斩,众将士看得眼切,无不畏之。魏延直言威胁,再有不努力作战者,一律杀之,如此其麾下各将士在死亡地威胁之下,才是强震精神,努力指挥起麾下部队。不一时后,正见魏延军盾兵在前掩护,弓弩手在两翼射击,魏延则在后指挥,这才终于开始有了反击。 眼看两军在关上关下互相对攻,攻势甚是猛烈,皆是死伤不少。魏延军先前虽然死伤不少,但眼下稳住阵脚,起反击后,却也射落了关上不少马羲军兵士。 不一阵,正见鞠义率领着先登军火赶到,刹时关下箭雨更猛,宛如狂潮般一波接一波地朝着关上射来。转眼间,马羲军反被压制住了。赵云见状,向旁边将士要了一把大弓,冒着箭雨,屡飞矢,须臾连中数人,例无虚。关上马羲军将士遂得鼓舞,便又开始起反击。 另一边,却在吕布军营地内,高顺正听远处传来的杀声,想这战事激烈,不由暗中腹诽道:“眼下征北将军的大部人马尚未来到,单单这赵子龙,便耗费我军如此多的精力。此番战事过后,无论胜败,恐怕都要折损不少兵部,这日后该如何与征北将军的大部人马厮杀?看来若是刘皇叔不肯出兵,单凭我军一方之力,是无法与征北将军对抗的。可是刘皇叔到迟迟没有动静,实在令人愁啊,如今也只能依仗关将军了!” 高顺念头刚是闪过,忽听杀声陡起,不由面色一变,急是策马赶去一看,正见一彪人马飞奔冲杀过来。高顺顿是神情一凝,暗暗腹诽道:“好一个徐公明,果然来袭我军营地,若是我先前有丝毫松懈,此番我军岂不有覆灭之危~!?” 想到这,高顺不由眼里精光一盛,浑身气势霍地变得澎湃起来,这时正急往赶来的几个将士都被高顺身上散的澎湃气势所怯。 “高将军,敌军果然如期所至!高将军果然谋略过人!”一员将士心头一壮,不由拱手而道。高顺面色一凝,向那将士谓道:“先别开心太早,心行事!” 高顺此言一落,那几员将士连忙震色领命。却见那正往赶来的那彪人马之中,为一员身穿银甲怒夔铠甲的大将,赫然正是徐晃。“敌营空虚,此时不战,更待何时!!众人随我厮杀~!”徐晃此时正见敌军慌乱起来,虎目猝是射动精光,一提手中银夔巨斧便是率先火冲往敌营。 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徐晃冲入营中,吕布麾下兵士急忙涌上抵挡,却被徐晃提斧杀开,纷纷四处滚闪。旋即徐晃策马奔入,却见四周敌兵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徐晃身后的人马不由奋起,愈加亢奋,纷纷急冲猛突。 不一阵,徐晃眼看快要冲入营中重地,却还不见有敌军纠集队伍前来抵挡,不由心头一揪,忽地想起其主曾经特别吩咐过他,要心吕布军中的高顺和陈宫,这下不禁提备起来,猛地揪住战马。而此时,正于四周埋伏的一干吕布兵部不由都紧张起来。此时,停住马后的徐晃,急望四周环视,很快就现两边埋伏了大量的伏兵,不由神色一变,却不作。这时,急是停住的队伍之中,几个将士急忙赶上,正欲要问时,徐晃陡地一声大喝:“快撤~!!” 随着徐晃喝声一起,四周埋伏的伏兵刹时猛扑杀出。徐晃那几个将士吓得勃然色变,连忙转马喝令撤退。此时,后方却陡然转出一部人马,挡住了退路。 “眼下但有迟疑,必遭敌军围困,想要活命,唯有拼死冲杀出去!!”这时,忽闻徐晃大声嘶吼起来。那几个将士能被徐晃挑选出来,进行这次奇袭,自非胆之辈,反之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这是听得徐晃喝起,顿是强震精神,快赶回队伍之内,率兵便是冲杀。与此同时,却见徐晃单枪匹马朝着扑杀而来的人丛迎去,大声喝道:“兖州上将徐公明在此,谁敢来与我战~!?” 徐晃忽地吼起,恍然更见一面浑身雷霆迸射的独脚夔兽,其声势之大,甚至吓得前面不少兵士不禁后退。此时,正见一员独臂大将骑马赶出,坚毅深沉的脸上还露出几分敬佩之色,谓道:“徐将军胆略兼备,没想到高某的计策还是被你觉了。” “哼,我此下已成你瓮中之鳖,你反来奉承我,岂不是讽刺耶~!?高伯义,我且问你,我主如此礼遇于你,诚心相待,你为何却还要助吕布那奸贼~!?”只见徐晃虎目光芒骇人,死死地盯住了高顺。高顺闻言,轻叹一声道:“高某一生只奉一主,征北将军的情义,只能来生做牛做马,以作回报了。” “虚情假意,无耻至极~!”徐晃听了,怒声又骂。 高顺沉色,眼中尽是坦然之色,淡淡道:“高某问心无愧。” 就在高顺话音一落,正听后方杀声骇起,颇是激烈,原来徐晃的那一干精部在拼死突杀之下,渐渐有冲破后方那部拦截的敌军趋势。 “徐将军独自留下断后,以为部下争取撤退的时机,高某虽是佩服,但将命在身,还请徐将军多多见谅了!”高顺眼神一眯,猝是一声落下,其身旁几个将士立刻忿然喝起,刹时众人群扑杀上。徐晃自也不会蠢到去孤军奋战,立刻一拨马便是撤走。高顺身旁两个将士早有准备,立刻纷纷拽弓射箭。徐晃但听背后弓弦声起,不由心头一紧,连忙转身挥斧连砍,就在他回过神时,蓦然正见一道飞影骤是奔飞而来,定眼一看,正是浑身散着一股凶悍气息的高顺。 “徐将军看矛!!”正听高顺一声怒喝,便是挥矛赫然刺出。徐晃连忙提斧挡住,高顺奋力一挑,力气惊人竟把徐晃的大斧挑开,斜刺里把马一拨,便与徐晃并排一起。于是两人一边并马冲起,一边招舞兵器厮杀起来。后面的吕布麾下兵士狂扑涌上,适才那两个放箭的将士,这下见徐晃和高顺杀得正烈,虽是早已拽起了弓,但却恐怕误伤,不敢放箭。 “放~!”蓦然,却听高顺一听喝起,那两个将士下意识地便放弓弦。刹时,只听两道破空骤响赫起,徐晃大骂无耻,高顺却是抓紧拧矛猛击,杀得徐晃一时更无回旋之力。突兀之际,眼看那两根飞矢准确无误地射向了徐晃,徐晃大吼一声,那雷霆独脚夔兽转眼如时附在他的身上,提斧奋力把高顺霍地劈开,然后转身快砍破射来飞矢。只不过就在此时,高顺猛地拧矛搠来,徐晃躲避不及,臂膀顿被高顺一矛扎入,痛得怒吼一声。此时,后面的敌兵赶到,瞬间把徐晃的战马扑倒乱刀砍死。徐晃滚翻一旁,浑身沾满了土尘,好不狼狈。眼看徐晃落马,吕布这些麾下全都红了眼,各个如似饥渴的猛兽,朝着徐晃急奔杀去。徐晃心知大事不妙,连忙翻身而起。这时,高顺策马拧矛便是撞了过来。徐晃看得虎目圆瞪,生死之际。徐晃却也没有退却,反而大吼一声,拧起手中巨斧,便往高顺坐下战马砍去。刹时,正见高顺一矛搠中了徐晃胸膛铠甲,把徐晃击开的同时。徐晃的巨斧同时横砍击中了高顺的战马。高顺却是面色一变,急是拍马跃起,另一边徐晃暴退而去,并且带起一阵风尘。而就在此时,正见七、八人忽地朝着徐晃奔赶冲来接应,其中一个将士急声大喝:“徐将军那部人马已被我军冲杀,你快随我等一齐撤走~!!” 时迟那时快,正见那七、八人各个好像不要命似地猛冲向了那些扑来的吕布兵士,刹时将一大群人撞翻而去。其中一个急是拽起徐晃,徐晃一上马,转马便逃。 “休走!!”高顺看得眼切,立刻冲上追杀。这时,忽有一人一马朝着他冲撞过来,眼看便要撞上,紧接着惊人一幕,陡是生在众人面前。正见高顺一矛托起,不知哪里的神力,只以独臂之力,把连人带马一齐挑飞而起。霎时间,四周一干人等纷纷惊呼起来,都是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好可怕的高伯义,此人万万不可觑!”徐晃回头正望,忽地神容一变,原来高顺适才那一矛,他虽然有铠甲保护,但还是被高顺击成了内伤。不过徐晃未免众人在此关键时刻有所动摇,强忍胸脯上的剧痛,咬牙不。不一阵后,正见徐晃在其麾下拼死簇拥之下,逃出了营外,而他带来的数百骑兵,折损了近乎八、九,最终仅有数十残兵保住了性命逃跑而去。 虽然被徐晃逃脱,但此番把来敌几乎歼灭,并且更把徐晃击伤,众将士无不振奋,对高顺赞誉之词更是响不绝耳。高顺倒是谦虚,只乃是众将士们的功劳,不敢居功,不过内心却在暗暗忧虑:“徐公明虽是撤去,但此番他却只带了数百精锐,看来必有兵驰援莫将关。却不知主公那处战况如何了。” 话就在高顺成功击退徐晃的同时,另一边在莫将关前,正见两万余大军如有摧山倒海之势,不断地涌上莫将关,一架架巨大的云梯车架在了莫将关上,并且关下还有冲车、对楼等军器不断起攻击。而鞠义也率领先登军不断地箭掩护。这时,正见魏延率领不少兵部,乘云梯车杀上了莫将关,关上混战正烈,莫将关战况紧急。就在此时,徐晃所派的援兵终于赶到。裴元绍等将见状,不由士气得以恢复,开始起反攻。又见混战之中,赵云手提龙胆枪,撞入了敌人人丛之中,逢人便杀,一路杀过,一身铠甲战袍又是染得血红无比。 “嗷嗷嗷嗷~~!!杀的赵子龙,快来与我魏文长一战~~!!”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喝声骤起,正见魏延提刀扑涌杀来。这下,赵云正在人丛垓心,魏延麾下一干部署见状,连忙纷纷各舞兵器围上扑杀。 第1303章 邪神之武 “尔等鼠辈都给我滚开~~!!”赵云怒吼一声,挥枪连连猛扫急打,把围杀过来敌兵都给逼开。Ww W COM转眼,正见魏延一跃而起,一招力劈华山,提刀猛砍而落,身后更霍地显现出一面狻猊凶兽的相势。赵云怒喝一声,施出一招神麟吐炎,可忽然却因伤势复,力劲只能施出五、六,竟被魏延一刀劈退,连退几步。魏延麾下一干人等见了,急又要围上来杀。就在此时,忽然一波刀斧手冲了起来,正见这些各个各个魁梧健壮,凶悍无比,不一阵便是杀开突进。 “赵将军莫慌,我等夔武队,特奉徐将军之命前来接应~!!”这时,正听喝声一起,原来这支精锐部署,正是徐晃的亲卫夔武队,话这些人各个都是由徐晃亲自挑选,并且加以操练,实力之强,可非寻常精锐可比。 赵云闻不由精神一震,这时又听有人大喝起来:“赵将军,我军带来了三百具英杰强弩,此番正好让吕贼麾下这些走狗见识一下我军军器之利!!” 正听虞翻喝声骤起,赵云听了不由面色一震,还未来得及答应,便听连阵惨叫声响了起来。却见此时从关上两边冲上的一干弓弩手,各执大弩,竟能连,一连数矢,把魏延的麾下射得四处翻滚,一片大乱。 “众人听令,随我反击~!!”赵云神色大震,一提手中龙胆枪便是率先起反攻。此时魏延心头正乱,眼看敌人连弩****,自军人马始料不及,被杀得措手不及,战况甚至有些失控,哪里有心思作战。这时,赵云飞奔冲来,拧枪猛,便是杀出了麒麟烈焰枪法中的魔麟乱舞。魏延强硬抵挡,但因泄了一口气,遂被赵云杀得节节败退,并且更是一枪i中了铠甲,暴退而去。几个将士见状,连忙赶来护住。正好赵云此时有些怪异,猛地停住,那几个将士忙是护住魏延逃去。 与此同时,在关下观战的吕布,眼看关上本是占据绝对优势的部署,忽然被杀得节节败退,不由脸色连变。忽然又闻,有人喊起,魏延被击伤了,正从关上退下。吕布听罢,浑身邪气暴涌,怒声喝道:“没用的东西,看来还是要由本侯亲自出手!!” 吕布话音一落,在其身旁的将士无不振奋起来,纷纷高举兵器,嘶声喝起。 “邪神无敌,独霸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邪神无敌,独霸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邪神无敌,独霸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只听喝声迭起,战事刹那间,仿佛到了**时刻,关下正在作战的各支部队不由奋起。就在此时,关上忽然连道飞矢****而落,快得惊人,吕布那些部署刚是奋起,却被射得死伤大片,惨叫连连。吕布面色骤变,急看关上飞矢,正见敌人手持强弩竟能连飞矢,不由惊呼起来:“马羲那狗贼,何时有这么厉害的军器!?” 与此同时,又听一阵惨叫声起,正是一干骁勇的夔武队将士把大量的魏延麾下杀落了关下,一个个摔得粉身碎骨。 “主公,我看敌军这军器甚是可怕,就连先登军也被压制了。如此下去,就算我军攻破莫将关,恐怕也要损伤惨重,这般日后如何与马贼麾下大军厮杀!?更何况,我军与赵云在这莫将关激战已有数日之久,就怕彼军的大部人马不久将至!!” 却就在吕布麾下那将士话音一落,蓦然正听莫将关后,两边随着炮响炸开,刹时鼓号强震,惊动地,地动山摇,喊杀声更是接连迭起,关上正在厮杀的魏延部下,更见两边山上插起了无数旗帜,吓得连忙纷纷疾呼大喊,敌人来了大量援兵。吕布一听,顿是神色勃然大变,虽是万般不忿,不愿就此功亏一篑,但见此时麾下大半将领都露出畏惧之色,心知事难强为,遂只好下令撤兵。随着吕布令声一下,其麾下部署连忙纷纷急撤。这时,在莫将关上,长得颇是伟岸的虞翻,这下倒像是个将士般激动,振声大喝:“赵将军,敌人胆气已泄,正当兵掩杀,乘胜追击~!!” 裴元绍一干将士听了,顿是振奋无不。裴元绍更是嗷嗷大叫道:“他娘的,老子被这些狗贼压制了快大半了,这下正憋着一口气,还请赵将军下令,老子杀他娘的~~!!” “没错~~!!杀他娘的~~!!”裴元绍麾下几个兄弟听了,也不由振奋,纷纷扯声应和。不得不,裴元绍那几人虽是粗俗,但这一吼,倒是激起了不少人的野性,纷纷大喝喊起。 “杀他娘的~!!”“杀他娘的~!!”“杀他娘的~!!”“杀他娘的~!!”“杀他娘的~!!” 随着道道喝声响起,每个人心中都如有一团炙热的火在燃烧,互相望着自己身边并肩作战的同袍,紧接着众人不由都把目光集中在赵云身上。 忽然间,赵云只觉自己浑身上下如充斥着一股炙热的气息,令他的伤口不再痛,并且还使得自己瞬间恢复了精力。刹时,正见赵云一对麒麟目闪烁着骇人的精光,一举龙胆枪,振声呼道:“众人听令,杀他娘的~~!!” 随着赵云喝声一落,众将士无不振奋,纷纷高举兵器,嘶声应和。这下就连虞翻这员文士,也不禁觉得热血澎湃,甚至想跟着这些将士一起冲出关外厮杀。 另一边,引兵正是急撤的吕布,听得关上杀声大作,不由面色连变,忽地一转赤兔,纵马便是冲了上去。不一阵,吕布正见几个将士正搀扶着魏延正逃,不由冷哼一声。那几个将士同时也觉了吕布,不禁吓得霍然色变。 “末将无能,有负主公厚望,愿意受罚!”感觉到吕布身上散而来的恐怖气势,魏延更是满头大汗,连忙跪下领罪。 “哼!你的罪孽,我迟早会找你算账,现在你先稳住大军,断后事宜,自有我来负责!”吕布罢,不等魏延答应,便是一拍赤兔,又是飙飞而去。 与此同时,正听关中杀声迭起,声浪之处,正见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奔飞冲出,裴元绍一干将士随后紧跟,徐晃的夔武队也一同出战。这下赵云率兵起反扑之势,眼看士气如虹,可陡然间,随着一人一马的出现,士气好像受到了打击,惊动地的声势更是一时间截然而止。 只见艳阳之下,挡在赵云一干人等面前的那人,正是吕布和赤兔。曾几何时,这乃是世间最为强大的组合,当年在虎牢关前,更是击杀了无数名将,令各路诸侯闻风丧胆! “吕奉先!”赵云猛地勒住了夜照玉狮子,冷声喝道。却看,吕布单单一人一骑,面对着赵云以及莫约两千余众杀气腾腾的兵士,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还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道:“尔等不是连做梦的都想要取吕某的级耶!?吕某就在此,谁有这个本领,尽管来取!!” 吕布喝声一起,不少正是热血冲头的将士,纷纷怒喝而起,都欲冲出与吕布厮杀。赵云却是急是喊住:“都被冲到,吕贼实力高深莫测,但凡贸然冲出与之厮杀,无疑送死!!” 赵云此言一出,那几个将士顿是恍然回过神来,好像忽然记起了吕布的可怕,也不敢做声。裴元绍神色连变,并不算愚蠢,甚至可以有些精明的他,自也不会白白去送死,立刻震色喊道:“赵将军,竟然单打独斗我等不是他的对手,不由众人一齐扑上,杀他娘的便是~!” 裴元绍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应和。这时,却听一阵桀骜放dang的笑声响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阵笑声,甚至一时盖过了众人的呼声。裴元绍不由一怒,圆瞪大目便是喝叱道:“吕贼你笑什么~!!” “哼,一群不知高地厚的鼠辈,下英豪,吕某当年尚且不放在眼里,又岂会俱尔等这些只知群殴的无耻鼠辈!!”吕布冷声喝道,刹时浑身邪气泯然。赵云身旁一员将士听得耳切,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声,便是提起一柄大斧冲出。 “不要~!”赵云麒麟目霍地一瞪,刚是喝起,孰不知吕布早已飞马冲起,不愧是有着飞将军的名号,就在须臾之计,便把那人一戟刺落马下。不少马羲军将士看得眼切,吓得不禁连连后退。裴元绍正好看到吕布投来的骇人目光,吓得更是不由一阵心惊胆跳! “怎么!?尔等适才不是叫嚣得很生厉害!?这下怎都成哑巴了~!?赵子龙莫非连你也不过是一介懦夫耶~!?”吕布忽然把目光投向赵云,并且向他起了挑衅。 就在此时,关上忽然有人喊道:“莫中了这吕贼的激将法,众人快快扑杀,我就不信这吕贼能抵得住我军之众~!!” 随着关上那人喝起,刹时马羲军一干将士陡然回过神来,纷纷怒喝吼起,冲往吕布。吕布冷哼一声,神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这时,关上又是有人喊道:“夔武队,蓄势伺机,但若那吕布阵脚不稳,便给他致命一击!!” 随着那人话音落下,吕布觉人丛中,有一股骇人的杀气冲起,不由快眼投去,正见一支聚集着不少魁梧悍士的部队,不禁暗暗心惊。 第1304章 夔武队 “嗷嗷嗷嗷嗷哦~~!!杀呐~~!!”正听不知哪个马羲军将士出一阵竭斯底里地咆哮声,吕布投眼望去,正见那一干马羲军兵众宛若猛禽恶兽群扑而来。 Ww W COM “哼~!”吕布邪目光芒骤射,冷哼一声,凭着赤兔的度,当下他却是有足够的时间撤走,但吕布有着属于他吕布的骄傲,自不会狼狈撤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羲军的兵士汹涌杀至,吕布大喝一声,一拍赤兔宝马,旋即拧动起手中画戟,倏地便是撞入了人丛之内。陡然,正见吕布把手中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狂奔杀突,刹时把一干人众杀得四处翻滚。时迟那时快,突兀一股气势猛然盛起,正见赵云手提龙胆枪,骑着夜照玉狮子斜刺里倏地奔杀而去,须臾便是截住了吕布。 “来得好~!”吕布眼见赵云杀来,不但丝毫不畏惧紧张,反而精神一震,邪目顿是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浑身气势轰然暴涨,刹时显现出一面金甲邪神相势,如人相合一,奋然杀出连道可怕的招式,转眼便把赵云杀得节节败退。突兀,正见吕布连环骤劈快砍,却是欲趁着赵云身上有伤,欲一举将其拿下。而赵云似乎也猜到了吕布的心意,知道自己如今在力量之上,远远不如吕布,遂不与吕布硬抗,反而以巧妙的枪法与之纠缠。眼看两人霍地杀起,你来我往,转眼便是十数回合,并且两人厮杀的气势实在太过强劲,四周的马羲军兵士虽然急欲冲上助战赵云,但迫于威势,迟迟迈不开脚。就在此时,但听一声嗷嗷大吼,正见一人猛地从吕布左边冲杀而去,手举大刀,猛然朝着吕布挥砍而去。 “吕贼~!!受死罢~!!”众人不由投眼望去,正见那猛汉正是裴元绍也。 “不知死活的鼠辈!”突然,却听吕布一声冷喝,陡然画戟一转,犹如一道闪雷般朝着裴元绍飞荡而去,度之快,令裴元绍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娘的,这回要阴沟里翻船了,连一刀都砍不中,真是亏大了!!”裴元绍圆瞪怒目,不禁在内心喊道。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却见赵云猝是出枪,这瞬间猛然爆,出枪宛若水银泻地一般。吕布似乎也被忽然爆的赵云给吓了一跳,连忙回身拧戟,霍地拔挡起来,不过赵云枪法犀利,连道猛击之下,饶是吕布一时也站不稳阵脚。 就在此时,忽听连道骇人的杀声涌动起来,正是徐晃的夔武队起了突袭。 “尔等鼠辈,竟敢如此觑我吕奉先,都给我滚开啊~!!”蓦然,正听一阵犹如雷霆炸开般的吼声响起,随着一股澎湃邪气的迸而起,众人无不色变,不少人更是吓得瞬间纷纷后退。赵云看得眼切,一咬牙,身上气势猛涨而起,骑马挺枪,霍地向吕布冲杀而去。 “嗷嗷嗷嗷~~!!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正听赵云扯声咆哮,手中龙胆枪i出瞬间,宛如有一头火焰麒麟冲飞而出,并且口吐烈焰。 “闪开~!”面对赵云如此凌厉的一枪,吕布却是显得简单而粗暴,一声暴喝,挥戟即起,施出一招邪戟荡,果如有荡之势,瞬间击破了那头麒麟相势的同时,还把赵云的龙胆枪霍地震开而去。赵云更是连人带马猛地暴退而去。 “好可怕的吕布!以他眼下展现的实力来看,先前他与我厮杀,竟然还有保留实力,他如此谨慎,莫非是在等待着主公的到来!?”想到这,赵云浑身流淌着血液不由热起来,他虽是不忿吕布竟敢觑自己,但却又不禁期待着自家主公与吕布的惊一战! 就在赵云念头转动之间,正见夔武队如同一群魁梧的大公牛般各舞刀斧猛撞而上。 吕布悍然面对,其身后的金甲邪神霸道威凛,随着吕布眼中两道凶光迸,猝是猛然出击,倏地突向了夔武队的队伍。 “给我挡住~!!”一个夔武队的将士,嘶声大吼叫道,刹时在前头的那数十人,纷纷强震精神,各举刀斧迎向吕布。吕布这时又一声怒吼,宛若洪荒怒兽之咆,一戟挥荡,数人刀斧齐挡,竟也抵挡不住,瞬间被砍得一齐翻滚而去。吕布旋即挥舞画戟,连番扫荡之后,那先扑上来的数十人转眼便都被杀翻在地。 “再抵上~!!”适才那喊话的夔武队将士又是大喊起来,紧接又有数十人冲突而起。吕布邪目圆瞪,猛然加挺戟,冲飞而起。那数十人根本抵挡不住,转眼间只见吕布一人一马犹如一道飞虹倏地突过,须臾便是轰然撞入了人丛之内,四周的夔武队兵士连忙围扑杀上,孰不知吕布陡地停在垓心之中,但凡有人杀上,挥戟便杀。于是,正见一波又一波的夔武队兵士纷纷逼上,又纷纷被吕布杀退,不一阵后,在吕布周边却都是滚翻在地,痛叫连连的夔武队兵士,其中不少人更是被吕布击毙。 “什么夔武队,不过如是,不堪一击!连替我吕布热身的资格都不配~!哼~!”吕布邪目妖异,如似闪动光芒,喝声喊罢,这下众人似乎失去了信心,再无适才那卷席地的威风,似乎都被凶猛绝伦的吕布给折服。 “少在这废话,我赵子龙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就容不得你来得逞~!”就在此时,那被称为浑身是胆的男子,扯声大喝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赵云一身血袍鲜艳,并且精神萎靡,一看便知在连番作战之下,已快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可他依旧锐气逼人,勇风烈烈。霎时间不知人都被赵云激奋起来,各是高举兵器,又是喊杀起来。 “哼,这赵子龙不但勇胆过人,并且还能鼓舞激军中上下的斗志和士气,看来是已具备了大将之风!”想到这,吕布的细目陡地眯了起来,死死地盯向了赵云。就在此时,忽然只见一个猛汉带着数十人赶到,迅簇拥住赵云。那猛汉更是挺直腰板,昂大喊道:“有我裴元绍在此,休想伤我家将军一根汗毛~!” 吕布听话,忽地邪邪一笑,吓得裴元绍不由心头一揪,强压畏惧,正提备吕布会冲杀过来。孰不知吕布忽地一转马,便往一旁冲突而出,那一边的兵士一下子反应不及,大都多被吕布威势所怯,下意识地纷纷让开,直到吕布快要从人丛内冲突而出时,众人好像才恍然醒悟过来,纷纷急喊大叫,奔往厮杀。可赤兔马快,倏地便冲飞出去,转眼便飞去数十丈远了。 眼看吕布撤去,不知为何,分明占据绝对优势的马羲军一干将士全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赵云轻叹一声,默默望向吕布的后背,忽地多了几分敬重之色。且不管吕布的品性如何,但他的绝世武艺以及他那一份睥睨下的骄傲,确是值得让人敬重。 不一阵后,却赵云回到关中,众人见他血迹斑斑的样子,连忙急请行军大夫前来看望。少时,行军大夫赶到,就于众人面前,拨开赵云衣服,替他疗伤,正见他浑身上下那几个血口正不断地在喷血。那行军大夫看得眼切,面容都不禁有些扭曲起来了,急喊道:“赵将军你这伤势本就不容觑,我昨日已经吩咐你,最好避免恶战,你怎么可以如此胡来!!这些这几个血口又是深了几分,恐怕都可以快见到骨头了,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痛得满地打滚,倒是你还能继续与敌厮杀!!胡来,太胡来了~!”所谓医者心,这行军大夫莫约快五旬人了,大儿子就比赵云少了几岁,这下见赵云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那心里是揪着的痛啊! “够了!你这老东西,少在这里废话,影响军心,快替赵将军疗伤~!”裴元绍在旁看得神色连变,这下听这行军大夫竟敢暗讽赵云,气得不由瞪圆大眼怒喝起来。那行军大夫不由被凶神恶煞的裴元绍吓了一跳。 “老裴不得无礼!!”赵云听了,却是扭头猛地一瞪裴元绍喝道,并且麒麟目更散两道锐光,吓得裴元绍心头一紧,遂是闭上了嘴巴。 “老大夫我这属下是个粗人,他不过是在关心我,并无恶意,还请你莫要介怀。”赵云旋即收敛怒色,更向那行军大夫露出笑容,谓道。 “罢了罢了。老夫就是管不住这嘴巴,若有得罪,将军也莫怪老夫。老夫这便替你疗伤。”罢,那行军大夫便开始动手起来。来这老头子当这行动也有二十余年了,也忘了自己跟过了多少支部队,也见过好几支部队遭到歼灭。所幸的是,他够命大,每每都能死里逃生。不过自从在七、八年前,当时还是河北袁绍军一员的他,逃亡来到兖州之后,本是心灰意冷,想着不再做这行当。但因当时兖州军缺乏行军大夫,并且俸禄丰厚。他这一动心,不知不觉,如今的他已经在兖州落了根,而且在入伍不久的两年后,更娶了一个寡妇,而以他的俸禄养家糊口根本毫无问题,他还雇了两个婢女,也算是过上了老爷一般的生活。 却看那老大夫手法也是娴熟,不一阵便替赵云包扎完毕,并且还不忘语气深长地吩咐道:“赵将军,你的身体是你的,人这些当大夫的,替你包扎疗伤,乃是分内之事。不过你可别忘高估了我们这些大夫,若真的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势,人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赵云听话,甚至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得到来自老大夫的关切之意,遂抱以一笑,默默地点了点头。老大夫遂拱手作礼,旋即便离开了。 “哼,这老东西,话还挺多的。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真教人不快!”裴元绍眼看老大夫离开,不由在旁嘀咕着。这时,正见一人快步赶入,正是虞翻是也。 “赵将军你可有大碍?”正见虞翻一脸关切之色地问道。赵云见是虞翻连忙起身,一旁将士也纷纷向虞翻拜礼。 “不过是些皮外伤罢,虞大人不必多虑。”赵云拱手作揖,沉色而道。虞翻见赵云气血好了一些,不由也放心下来,道:“如此便好。不过来,那吕奉先实在太可怕了,没想到众人合力,竟也对付不了他,还害得赵将军你加重了伤势。这都是虞某思虑不周,还请赵将军恕罪。” 罢,虞翻便是拱手一拜。赵云忙是赶上扶起,道:“虞大人此言差矣,若非在关键时候,虞大人率援兵赶到,恐怕莫将关此时已被吕贼攻克。对了,适才我听得关后杀声大震,这定是张颌将军已经率大军来到,我等还是快快出关迎接。”罢,赵云正欲赶去。虞翻却是一笑:“哈哈,看来这回倒连赵将军也给姐骗了。” 第1305章 急撤徐州 “云禄!?”赵云听话,不由面色微变。WwW COM虞翻闻言一笑,道:“此正是出自姐之手。来,赵将军昨夜送姐到军营后,姐正来拜会徐将军。当时,徐将军正与我在讨论着这吕贼会不会趁赵将军负伤,倾兵来攻打莫将关。姐正好在帐外听得,遂是赶入。当时我和徐将军也是吓了一跳,本想这军情要事,还是别告诉姐,哪知姐也连连逼问,然后又吕贼倾兵若来,就算我军派援兵赶往也不一定守得下,并且当时徐将军还有意趁机率精锐前往偷袭吕布营寨!” “什么,徐将军去偷袭吕布营寨了~!?”裴元绍听话,不由大惊失色,惊呼起来。 “老裴~!”赵云见裴元绍一惊一乍,有失军容,立刻又是狠狠地一瞪眼。裴元绍立刻收敛起来。虞翻听了,轻叹一声道:“是也。当时姐听,还和徐将军吵了起来。这贸然出兵,但若敌军有所提备,这深入敌军腹地,必遭灭顶之灾。但徐将军却以为吕贼不过一介匹夫,又是心高气傲不会设防。当时,徐将军信誓旦旦,姐也争不过他,遂向他要了数百兵士。徐将军问是何用。姐却是不答。今早我看她在关边两处山林分拨布置,并且带上不少鼓号,便才猜到了姐的主意。来姐果真聪慧,这虚兵之计,倒是逼得吕贼退兵了。” “云禄…”赵云听罢,心里暗暗一揪。来昨夜,赵云自从送了那皮套护腕后,马云禄如获至宝,并且忽然脾性大变,变得温婉乖巧。甚至赵云劝她一个女孩人家还是莫要常在前线作战,令他担心,让她退居后线。马云禄竟是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下来。这令赵云本是十分头疼的难题,瞬间得以迎刃而解,还令赵云一阵诧异不已,暗暗后悔不已,暗叹早知如此简单的话,他早就把这护腕给送了。 不过这下当赵云听闻马云禄虽然退居后线,但依然时时刻刻地顾着他的安危,并且此番更是妙计相救。赵云才恍然现,两人互相之间,比起自己对马云禄的担心,马云禄似乎比他更用心多了。 赵云恍然思绪有些复杂。这时,虞翻却是面色沉了起来,震色道:“吕贼攻关如此之久,却并无紊乱,看来徐将军并无得手。我得回去一趟。赵将军,我先告退了!” 虞翻虽是文官,但素来行事风风火火,赵云刚是答应,相欲相送,虞翻便先是转身离去了。 话当日黄昏时候,在另一边吕布的主帐之内,正见众将士都是忿忿不平的样子,不久前斥候正回来报,等了快有一个时辰,却还不见有大量的援兵入关。刹时,众人恍然醒悟,才知中计。就在众人气得纷纷怒喝时,吕布倒是阴沉着一张脸,这下诸将纷纷觉,不由都闭上了嘴巴,帐内一片诡异的死寂。 “伯义~!”忽然,吕布喊了起来,投眼望向了几乎排在尾席的高顺。高顺立是神色一震,起身慨然应道:“末将在此!” “此番你做得很好,若非不是你料先预敌,我军营地恐怕此时已被那徐公明毁坏,而且你还重创了徐公明。再看输得一塌糊涂的我等,实在教人惭愧啊~!!”吕布最后一声重重落下,众人听了不觉都是心头一抖。 “哈!温侯息怒,我看今日我军大多时候都占据着上风,若非彼军忽然祭出了那可怕的连弩,以及用奸计来诈。我军不定已经取下莫将关了!因此依末将之见!”一员将士正要安抚诸将士气,孰不知话未完,吕布蓦地邪目精光骤射,怒声喝道:“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可知战场之上,最为可贵的是什么!?” 那将士一听,吓得面色一变,连忙赶出跪下,急答道:“那自是如温侯这般下无敌,视千军万马于无物的绝世悍将!!” “废物!!再答~!!”吕布一听,立刻冷声骂道,又喊回答。那将士这下紧张得满头大汗,犹豫一阵,咬牙忙道:“应该是类似军师那般,能够运筹帷幄,制胜于千里之外的谋士!” “错了~!!再答~!!”吕布听罢,想也不想,怒声又问。那将士这下吓得不禁哆嗦起来,脸上的汗水滴了满地,着急地向两边的同袍求组,可他那些同袍大多都是视而不见。 “!”等了好一阵后,吕布似乎等得不耐烦,怒声一喝,吓得那将士一时方寸大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扯声急喊道:“是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队~!!” “是机会~!!就算是千军万马、绝世悍将亦或是能料算先机的谋士,也比不上一个只要能紧紧抓住,便能制胜破敌的机会!!没用的东西~!!”只听吕布扯声怒喝,诸将这才纷纷领悟。吕布大怒,命左右把那将士拖下杖打三十,以作惩戒。那将士大喊冤枉,却无人替他求情,不一阵后,那将士杀猪般的惨叫声传了过来,一干将士听得不由连连色变,不由都精神紧绷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传来了陈宫的密信。吕布闻言阴沉的脸色上,这才终于有了几分喜色,不由震色喊道:“快快召入!” 不一时,正见一员驿将快赶入帐内,并秉上一封密信。左右接过,遂交予吕布。吕布这下正是束手无策,接到信后,迫不及待地拆开便看。只不过吕布看罢,却是神容连变,不由惊呼喊道:“胡闹,这陈公台到底在想什么!!” 众将士见吕布霍然色变,无不纷纷变色。高顺却是眉头一皱,忙是问道:“主公,军师到底有何吩咐?” 吕布听话,平复了一阵心情后,方才强震精神,面色冷厉地答道:“这陈公台竟是要我立即撤兵,退守徐州!并且还他在徐州,早已布置好一切!!” 吕布此言一出,众将士又是连阵变色。高顺神色微微一沉,不由腹诽道:“莫非军师早料我军会落得如此窘境?” 这时,却见鞠义忽然站起,拱手谓道:“主公,军师素来足智多谋,竟然他有如此提议,肯定是另有妙计,再加上我军眼下战况也并不算好,不如趁马羲的大军尚未来到之前,尽快撤走。不定那马羲得知,遂是率大军反扑。到时,军师却早已在徐州境内布下罗地网,等候他自投罗网了!!” 鞠义此言一出,不要人也纷纷应和,看来都失去继续征战的信心。吕布暗暗看在眼里,陡然间,仿佛明白了陈宫的心意:“哼,看来还是公台心水够清,知道这些人缺乏血性。再有,他又在信中有言,若要刘备出兵,一定要先把马羲引过来徐州。看来他是想把整个徐州都当做诱饵,故意想诱得马、刘两人相争!!” 吕布却也不笨,这是已经看出了陈宫胆大包的计略。不过历经数战后,吕布也认识到自军的实力,与马羲军相差甚远,更何况马羲军如今还占据地利之优。竟是如此,何不以退为进,反让马羲军来攻打徐州,而到时占据地利之优的一方便成了他的人马,如此一来,或者还有与马羲军一战之力!更何况到时还十分有可能引诱到刘备这个足以影响整个战局的不定因素出手! 吕布转念罢,却也没有悠游寡断,遂是心头一定,邪目光芒乍动,震色喊道:“传我号令,今夜立刻传令三军收拾行装。伯义你先领辎重以及军器队伍,先往撤去。姬英你在旁接应。鞠义你则率大部人马随后撤走。断后之事,自有我来负责!!” 吕布疾言厉色,众将士听了,纷纷震色领命。不久后,吕布麾下各将纷纷传令,军营中不由连阵哗然,一干兵众似乎都没想到那个曾经威震下的男人会如此虎头蛇尾地狼狈撤走,这耳光可打得够响的! 却一夜过去,就在次日一早,赵云忽闻吕布军开始撤走,不由一惊。赵云不敢轻易追袭,为了节省时间,更先命裴元绍把守好关口,自己亲骑着夜照玉狮子,到徐晃营中商议。 不一阵后,赵云快赶到徐晃营中,徐晃闻赵云来见,早早便在帐中等候。少时,赵云快步走入帐中,徐晃见赵云火燎火急的样子,并且又是亲自赶来,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急问道:“子龙亲自前来,莫非莫将关有什么急请?” 赵云听话,先一拱手,作礼罢,立是震色喊道:“回禀徐将军,我适才听闻斥候来报,吕布正率军队撤走。我恐是计,特来与徐将军商议!” “什么!?吕布竟然撤兵了~!?”徐晃一听,不由神容一变,拍案而起,旋即又想起自己昨日中计,几乎被高顺全军歼灭,不禁又有些犹豫起来。这时,虞翻忽然沉色道:“我看此事大有蹊跷,来这几日吕贼攻关乏术,恐怕这故意诱我军杀出,设计伏杀。此番吕贼来攻,我军只顾把守好阵地,以保兖州无失,便可完成使命,以稳重为见还是稳守阵地,莫要轻出的是好!” “虞大人此言差矣,主公此番大举出兵,不单单只是为了击退吕贼,更是想要一举攻克徐州,早日平地北方!!眼下正是重创吕贼的大好良机,岂可白白浪费~!?” 第1306章 何以为勇 却听赵云震色喊道,战意昂然。Ww W COM “哼,这些武人就是容易意气用事!”虞翻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旋即沉了沉色道:“赵将军此言差矣,吕贼神勇无双,普之下,除了主公之外,恐怕无人是他的敌手。再有,赵将军还有徐将军都是身上有伤,若遇上吕贼强袭,到时如何是好?” 虞翻此言一出,赵云不由神色一变,带着几分诧异喊道:“徐将军也受伤了!?” 徐晃听了,露出几分不喜地瞟了虞翻一眼。虞翻却当做看不见。徐晃暗暗恼之,但却也知道这虞翻脾性倔得很,也懒得理会,遂向赵云震色道:“昨日我前往奇袭吕贼营地,不料那高伯义早有准备,受了些皮外伤罢了。子龙不必多虑。” “这!”赵云本想着自己虽是身上有伤,但有徐晃在旁搦战,却也不怕。孰不知这下连徐晃也是负伤,再者如那虞翻所言,吕贼凶狠,这回追杀,却也有极大的风险。 眼看赵云犹豫起来,徐晃陡地一震神容,喊道:“子龙若有意追袭,徐某自愿奉陪到底。我等可点齐精锐,谨慎而进,但若追上,务必先求毁坏敌人辎重以及军备,迅疾成事后,再火撤走便是了。” “徐将军!”虞翻听了,不由霍地变色,急喊叫道。这时,赵云却忽地一沉色,仿佛好像想起了什么,沉吟一阵后,道:“不了,以主公的脾性,若得知吕布撤走,必然率军压往徐州。到时未免还有连番恶战,与其冒险追击,我看还不如抓紧歇息养伤,以备战事。” 赵云忽然改变了态度,虞翻以及徐晃不由都微微色变。这时,在赵云脑海里,却是想起了昨夜一幕。 当时,那老大夫正来与他换药,期间老大夫还和他了一番话,如今还如绕在耳畔。 “赵将军啊,你倒别嫌老夫啰嗦。军中的人都赵将军你浑身是胆,但恕老夫眼拙,老夫以为啊,这真正的勇者并非如此。” “哦,那大夫以你所见,何为勇者呢?” “呵呵,来数年前,当时长丰一役,我军与曹军厮杀惨烈无比。这不但伤兵满营,并且不少将士都受了伤,当时我等这些行军大夫可都忙不过来。老夫还很记得那一,忽然张既将军召老夫前去,要替主公疗伤。这可把老夫给吓了一跳。毕竟主公是何等人物?当时战况又是紧急,老夫啊就怕这医术不精,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就算赔上一家大的命可都不够啊。可当时的状况老夫也是明白,据当时华旉神医和他几个弟子也活生生累倒了,这论资历,确是该轮到老夫的头上了。来对于你等将士来沙场即是战场,而我等行军大夫的战场,便是替你等将士疗伤救命。老夫来还是平身第一次经历如此大战,替这么重要的人物疗伤,当时未免十分紧张,尤其见到主公那身上密密麻麻的血口时,吓得几乎摔倒在地。老夫当时一看,那新伤旧伤都如刻在他的身上,这若是换了寻常人恐怕早就没命了,但主公却像是没事一样,还亲切地向老夫打起招呼,问起了老夫家中有几口人,竟和老夫谈起了家中常事。老夫这才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替主公疗伤。都不知过了多久,老夫替主公疗伤完毕后,整个人可都湿透了。当时主公精神甚好,老夫不禁问他,他身为三军之主,又何必每每到前线与敌人拼死,这但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军中大乱,甚至兖、冀两州之地,皆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主公却是长叹了一口气,只当时军中战况,由不得他,毕竟那时曹军猛将如云,而他麾下却鲜少有人能抵抗这些曹将。但若他畏缩不战,三军一旦丧失斗志,定将遭到曹军的狂攻猛扑,到时再想力挽狂澜,为时晚矣。而作为一个真正的勇者,就当要审时度势,在该上阵的时候,就算遇上千军万马,也绝不能怯场,并且学会守护,才算拥有了真正的勇者之心。当时,老夫才忽然现,我军之所以能够与曹军在长丰河上抵抗这般久,真的全是依仗主公在独立支撑,主公就如一根顶支柱一般,守护住在曹军猛攻之下摇摇欲坠的大军!” 那老大夫的一番话,对赵云影响极大,并且更重新替赵云定义了勇者这两个字。这下,赵云恍然想起,并且懂得了审时度势。 “看来,子龙经历近日这几场恶战之后,似乎成长不少,假以时日,并能成为我军中支柱之一。”徐晃眼看赵云闪闪亮的眼神,不由笑而谓道。赵云重重一颔,也笑了起来,道:“这多亏徐将军平日里多有照顾。若无要事,云还先回去莫将关把守,以免万一。” “呵呵,子龙这话倒得我好生不好意思,日后若有机会,你我好生交流交流。对了,你回去之前,不如先去看看姐,也让她好放心下来。”徐晃若有所指地笑而谓道。赵云听了,俊脸不由微微一红,忙是拱手答应,便转身退出了。 少时,赵云来到马云禄帐前,正见马云禄在观看兵法解闷,这下看得正是入神。不过就在马云禄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忽地抬头,见到赵云时,不由露出几分喜色。赵云笑了笑,遂迈步走入。 “赵哥哥你怎么来了?”马云禄一把亲热地拽住了赵云的手,让他坐到凳子上,自己则很快地坐到了他的对面,傻傻地笑了起来,乐开了花。 赵云却也不知道为何,只要和马云禄在一起,自己就会开朗许多,不由伸手摸了摸马云禄的脑袋,笑道:“适才我正要军情要事报与徐将军,不过眼下已经无事,我遂来看看你。” “哦?我倒还以为你是特意来看我的。”马云禄听话,不由有几分失落、丧气。赵云看了,不由一笑,遂是转移话题,神色一肃,并且向马云禄拱手作礼,道:“对了,昨日若无你的机智,诈退了吕贼,恐怕莫将关已经失守,云在此替关中兄弟还有自己向你道谢!” “赵哥哥你什么话呢,你和诸位弟兄本是我兄长的麾下,并且又为我兄长效命,我帮你们,不也是帮我大哥嘛~”在赵云炙热的目光之下,马云禄只觉他那张刚毅如同经过鬼斧神工雕刻一般的精致面容,帅得令人想要犯罪的心思都有了,不由羞红了脸,低下头,嘤嘤而道。 赵云看马云禄红着脸,娇羞的样子,却觉得美艳极了,一时竟还看呆了。 就在此时,忽然帐外有人大喊:“赵将军,徐将军有要事召,还请赵将军来一趟!” 赵云听了,恍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一起身,如失了魂般,竟还几乎被扳倒在地,看得马云禄不由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赵云大觉丢脸,连忙想要逃去,马云禄见了不由一急,忙喊道:“赵哥哥你可记得要来看我!我会乖乖留在营中的!” 待马云禄的话音落下时,赵云已经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但碍于帐外有其他将士,赵云怕影响不好,不好回答,只好快地跟着那来报将士离去。 一阵后,正见徐晃以及一干将士策马赶来,并有一将牵着赵云的夜照玉狮子来到。夜照玉狮子一见赵云立刻亲切地出一声嘶鸣,便是有些躁动,想要到赵云那。赵云向它投了个眼色后,夜照玉狮子遂是乖巧地安稳起来。 “真是一匹通人性的宝驹。”徐晃见了微微变色,不由带着几分羡慕之色地喊道。 “徐将军谬赞了。来这夜照玉狮子,乃我师傅童渊所赠,这些年来与我形影不离,与家人无异。”赵云一边着一边走到夜照玉狮子那,亲昵地抚摸着它的鬃毛。夜照玉狮子则把头蹭到了赵云的怀里,撒娇似地喊了几声。 “哈哈,有此神驹,难怪子龙能够纵横沙场。对了,适才张将军派人来报,他的大军已来到了数里之外。我正欲前往迎接,子龙可要与我一同前往?”徐晃罢,赵云神色一沉,不由露出几分喜色:“张将军已至,那么主公怕是不久也会赶到。” “得对,只可惜若是张将军若是能早来半,或者此时我军便可兵追袭了。”徐晃略带可惜地谓道。旋即赵云上了马后,便随着徐晃以及一干将士一同赶往而去。 不久之后,正见前方平原之上,一部数万大军,不但步伐一致,阵型整齐,并且还隐隐散出一股肃杀之气。徐晃和赵云暗暗见着,都不由暗叹。来,如今兖州军中,共有三大军团,非别是张辽所领的白狮军团,庞德所领的赤狮军团,以及张颌所领的飞狮军团。这三人也是兖州军系之中,拥有最多兵力的三大上将。 就在徐晃、赵云等将遥远相望时,忽然正见大军之中冲出了一彪人马。徐晃、赵云见状,遂是纷纷策马迎上。 不一阵后,两队人马相遇,徐晃、赵云正见对面而来的队伍之中,为一员身穿飞狮连环甲,手提梼杌枪,剑眉星目,冷厉的面容里,带着几分不怒而威的威严,正是张颌是也。 “我等见过张将军!”徐晃、赵云拱手而拜。张颌见了两人,也是神容一震,立是拱手回礼,肃色而道。 第1307章 众将合议 “张某来迟,还望两位将军莫怪,不知眼下莫将关战况如何?”张颌此言一出。 WwWCOM徐晃不由面色一沉,道:“不瞒张将军,就在适才不久,吕布麾下大军已然撤去。此下恐怕已撤出五、六里外了。” “什么!?”张颌听了,剑眉一竖,遂带着几分呵责的语气,问道:“彼军退撤,正是我军掩杀时机,为何却不去追?” 赵云感觉到张颌凌厉的眼神,多是瞟向自己,不由一沉色,正欲答话。这时,徐晃却先替赵云谓道:“张将军息怒。来,近日吕贼连番派部署前来攻关,子龙与之激战连连,更于昨日与吕布的两万大军有过一场恶战。两方连番激战后,子龙虽是负伤,但吕布麾下魏、姬等将士也一一被子龙所伤,并且数番都是无功而返。而我昨日因奇袭吕贼营地不成,反而负伤而归。因此今日眼见吕贼撤走,一怕是计,二是因我和子龙身上有伤,不敢轻易追袭。” 张颌听话,不由微微色变,带着几分惊异之色喊道:“子龙和公明竟都负伤,这几日战事肯定十分激烈,若我能早些赶来,那就好了!” 罢,张颌一肃色,遂向徐晃和赵云告罪道:“张某行军延误,使两位负伤,此事我定会向主公请罪。还望两位莫怪。” 张颌此言一出,不少人都露出敬色,赵云也是其中之一。原本赵云还有徐晃麾下一干将领都以为张颌会大雷霆,加以喝叱,怎料张颌反而认为是自己的过错。倒是与张颌当年经历过生死的徐晃,丝毫没有惊色,反而理所当然地笑道:“儁乂你要率领大部人马自是难免拖延。眼下吕贼已撤,接下来恐怕我军将会杀入徐州,到时我军便将失去了地势之利,徐州之战,怕不会简单啊!”徐晃神容肃穆而道。张颌听了,狮眸一眯,也重重地一颔,谓道:“公明所言甚是,不过徐州都是平地,在行军方面倒不算困难,只要我军军器犀利充足,粮食充沛,要破徐州也并非难题!” 却看张颌不但心胸广阔,并且又能迅地分析战局,俨然已具备了上将之风。来,在后世就曾有人过,五虎上将虽人人骁勇善战,有万夫莫敌之勇。在这点方面,曹氏的五子良将似乎要逊色不少。但若论行兵打战,统率三军,以战绩来看,五子良将却要优胜不少。当然事实如何,谁也不敢一慨而论,但从关羽失荆州,张辽却于合肥大破吴军。张飞有长坂坡之勇,但张颌却能在魏国渐渐将才凋零的时候,统率三军,屡番挡住了诸葛亮强大的蜀军,以保魏境无失。再有,当关羽水淹七军,樊城告急时,最终却败于徐晃手下,等等的事迹来看,论统率才能,似乎是五子良将更胜一筹。(此观点并不代表真实情况,权属虚构) 却赵云望向张颌的眼神里,不由带着几分炙热之色。张颌似乎也察觉到赵云的目光,转眼遂向赵云笑谓道:“到时还需赵将军的勇胆,以震三军士气,因此还请赵将军尽快养好伤势,以备战事!” “张将军放心!云必不负将命~!”正听赵云忽地震色大喊起来,甚是激奋。张颌和徐晃也被赵云这忽然爆的热血刚烈给吓了一跳。 “这赵子龙作风刚烈,勇胆过人,虽是负伤,但依旧不失胆气,难怪此人能成为主公的爱将。”张颌念头一转,遂是向赵云笑而颔。旋即,徐晃和赵云便是先回,张颌则转回,率领大部人马赶往与徐晃会合。 到了黄昏时,忽有赵云麾下斥候来报,吕布已经率领最后的千余人马撤去,离开时更是叫嚣了一阵,并且还给马纵横带了一段话。 “哦?这吕布有什么话?”徐晃听了,不由眉头一挑。张颌闻言,狮眸一眯,冷哼道:“哼,无乎于一些并无益处的挑衅之话罢了!” “哈哈,我和儁乂你想的却不一样。这听听倒是无妨。”徐晃闻言一笑,张颌听话,遂向赵云投去目色。赵云微微颔,遂向他那斥候问道:“那吕奉先什么了?若只是侮辱主公的话,不也罢。” 那斥候听话,把手一拱,震色道:“吕贼却也并无侮辱主公,只他和主公的恩怨由来已久,也该是时候结束了,他这次便在徐州等候主公,与主公分高下,亦决生死!!” 此言一出,张颌、徐晃以及赵云无不纷纷色变。徐晃也瞬间收起了笑脸,道:“看来这吕奉先是认真的。” “嗯,看来他是不甘于做下第二,这回若主公前往,势必与其有一场惊大战!!”张颌闻言重重把头一点,沉色而道。这时,赵云那对麒麟目却是霍地射出两道精光,颇是振奋地喊道:“主公与吕布一战,必定惊地泣鬼神,我等有生之年能够见得下最为接近武者巅峰的两人厮杀,实在人生一大幸事也!!此事当禀报予主公,好让主公早早准备!!” 赵云话音一落,张郃和徐晃倒是一对眼色。旋即张郃,沉色而道:“不,此事不能告诉主公!” 赵云听了,不由神色一变,急问道:“这是为何?” “哼,吕布乃豺虎之辈,并且反覆无常,狡诈无比,谁也料不准他是不是暗中设计,谋算主公。更何况我军中有如此的骁勇猛将,何须主公亲自出手!?”张颌话音一落,徐晃也肃色答道:“张将军地正是,主公肩负兖、冀两州数百万百姓之望,岂能有所损失。吕布由我等将士对付便是!” 赵云闻言,面色微微一怔。这时,张颌却眼神凌厉地望了过来,向赵云谓道:“兹事体大,还请赵将军以大局为重!” 赵云听了,沉了沉色,欲言又止的样子。徐晃见状,旋即也劝道:“子龙,此番我军若攻破徐州,吕布便将是丧家之犬,一头走途无路的凶兽,其凶悍远非你所能够想象。到时若他拼死一搏,主公又执意要与其分出胜负,谁敢保证主公无碍!?” 赵云一听,心头不由一紧,一时间却是无言以对,唯有颔应道:“竟然两位将军有此决意,云配合便是了。” 张颌听了,不由神色一肃,遂与赵云、徐晃两人谓道:“好!眼下吕贼已撤,接下来就等主公大军来到,这几日间我等且快整顿队伍,如此一旦主公来到,便可迅朝徐州兵,另外再派一干精细细作前往徐州打探,以防万一!” 张颌此言一出,赵云和徐晃都是纷纷颔,表示认同。须臾,徐晃沉色补充道:“还有青州那里,虽然大耳贼暗中已与我等联合,但此人假仁假义,狡诈无比,还得提防一二。” 赵云听徐晃提起刘备,顿时麒麟目不由眯了起来,至今他还无法忘记当初刘备与於夫罗联合起来,谋算公孙瓒,夺取幽州一事。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甚至令他好一段时间陷入迷茫,甚至心灰意冷,曾经想过要卸甲退伍,至此再不入沙场,过上归隐的生活。而可幸的是,他遇到了如今的主公,也正是马纵横的宽宏大量,坦荡正义以及其宏大的志向和抱负,再次令他的心燥热起来,更萌生一种愿意为其效命,闯荡下,纵万死而无悔的决意! “张将军得对,这大耳贼满口仁义道德,实则阴险无比,当年公孙将军便是惨遭此人所害!”赵云忽地震色喊道。当年的状况却如眼下的恰巧十分相同,当时公孙瓒也是联合了刘备,不过就在快要攻破渔阳之时,忽然遭到了於夫罗的背叛。而刘备故意伺机一旁,不出援手,以致公孙瓒死于叛军之中。而最终就在局势大乱之时,刘备以英雄的身份猝然出现,稳定局势,收服了各部残兵,并且得到了渔阳! 却见赵云眼神忽地变得凌厉骇人起来,张颌和徐晃都是吓了一跳,两人暗对眼色,很快便是纷纷醒悟过来。有关当年渔阳一役,他俩却都是有所耳闻,当然其中各种版本都有。不过更多人谈论却是公孙瓒不等刘备的援兵到来,急于攻打,并且屡屡羞辱异族,因此最终遭到异族的反叛。而当时其部下纷纷失控,在渔阳城内烧杀抢掠,使得渔阳城遍地都是尸体,各处大火弥漫。最终正是仁义无双的刘备及时赶到,镇压了公孙瓒的残部,拯救了渔阳城的百姓! 而有关渔阳一役,赵云曾经和马纵横禀报过,由其在马纵横有意要与刘备联合市,赵云又当着众人面前再一遍。来,当年却也有不少公孙瓒的残部并无参与抢掠而是选择逃去了,有一些活着的人,后来传出不少版本,与赵云大概相似。只不过这些版本中,大多都是指责刘备延迟救援。而像赵云所,刘备竟然联合异族暗中谋害公孙瓒一事,众人还是第一次闻。 当时,马纵横听了好一阵沉寂,却是反而大笑了一阵,出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那大耳贼暗中使坏才好,如此我才有理由攻打他呢!” 马纵横昔日那句话,蓦然好似又在张颌脑海内回荡起来。张颌遂是精神一震,笑道:“有关那大耳贼,主公似乎早有预料,子龙且莫多虑。当然青州还是得监视的!” 罢,张颌投眼望向徐晃,徐晃重重颔,表示此事自由他来负责。 眼下事情商议得差不多,张颌一笑,遂留赵云于帐中吃饭。不过赵云离开莫将关都快有一,心中担虑,婉言拒绝。张颌听了赵云的理由,自也没有强留。于是赵云拜礼毕,旋即告退而出。 旋即张颌与徐晃又谈了一阵,了解有关近日生的事情。而当张颌听闻马云禄竟然就在营中时,不由微微变色,皱紧眉头道:“姐怎么也来了?” 徐晃听了,不由苦笑,摇头道:“据姐是征得主公同意。当然以主公的脾性,他会同意此事,恐怕是万万不得已下,才会答应。儁乂你也知道,姐古灵精怪,谁都降服不了她。主公以及几位夫人对她又是百般疼爱,因此也使得她无法无。不过幸好的是,也不知道那赵子龙用了什么办法,如今她是收敛不少,并且还愿从前线退往后线。但是话回来,姐确是颇有几分急智,当日莫将关军情危急,正是靠她的虚兵之计,力挽狂澜,吓退了吕贼!” 第1308章 马羲到来 “哼,就算如此,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她一个女孩子人家,不留在家中绣花,跑来战场作甚,这岂不被下人笑我兖州无人耶~!?”孰不知素来沉稳的张颌,忽地面色大变,厉声喝道。Ww WCOM徐晃不禁被张颌吓了一跳,皱起眉头,道:“儁乂,姐上战场也不是第一回了,再她的武艺甚至不逊色于军中一干猛将,自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你何必如此紧张?” “公明此言差矣!姐身份尊贵,若是敌人得知,肯定会蜂拥来围。如此就算姐的武艺再是了得,也难免会有所损伤!姐身娇肉贵,若是有些许损伤,谁也负责不了!!”罢,张颌一拍奏案,气冲冲地便是从正大座上离开,朝着帐外冲出。徐晃见了,一阵无奈,却也只能摇头叹气。 另一边,却赵云刚与马云禄告别不久,刚是上了夜照玉狮子准备离开,这时正见张颌怒冲冲地从帐内冲出,不由神色微微一变。而这时,正好他身前一个从骑喊道:“赵将军,色快黑了,若再不赶路,恐怕待会我等就要赶夜路了。” 赵云闻言蓦地回过神来,遂一沉色,应道:“好吧,我等快赶路吧。” 罢,赵云一挥马鞭,便是骑马冲飞而去。 少时,正见马云禄在帐内,竟在摆弄着针线,可不知为何,平日里心灵细巧的她,就像是上辈子和这些针线有仇似的,无论如何摆弄就是弄不好。这不,摆弄了不到一阵,便已经刺伤了三根白花花的手指头了。 “姐~!”蓦然,正听一声大喊。马云禄吓了一跳,左手无名指又被扎中,听得不禁‘哎呀’地喊了一声。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外头那人听了,似乎十分紧张,连忙从帐外冲入。刹时,两人四目交接,神色各异。来,马云禄见到的是一个面容英俊清秀,狮眸锐利,身材高挑精壮,身穿飞狮红袍的俊男子。而那俊男子眼里,却也见到一个肌肤雪白胜霜,顾盼有神,鹅蛋脸上并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略带几分惊异的表情,更是可爱。 “哼!原来是你这张儁乂,你如此匆忙赶来作甚,还大吼大叫的!害姑奶奶都刺破手指了!!”不过下一秒,马云禄的可爱立刻变成了刁蛮,只见马云禄猛地站了起来,圆瞪杏目,娇忿地向张颌骂道。 张颌被马云禄这一骂,骂得好像蒙了,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回答。实则,张颌却是被马云禄手上的针线给吓到了。他根本无法想象马云禄这大大咧咧,娇蛮顽固,平日里最讨厌针线这种细活的人,竟然会拿起针线。 “哼,你傻愣愣地杵在这里干嘛!?看够没有,看够了就给姑奶奶出去!!”马云禄见张颌没有答话,一副傻愣的样子,大还有赖死在这不走的势头,立刻又是加以喝叱。这时,张颌不禁指着马云禄手中的针线,呐呐问道:“姐…你手上的是…” 马云禄听话,下意识地往自己手中一看,刹时‘啊’的叫了起来,连忙便把手中东西收了起来,并且脸色一阵红。忽然,马云禄一咬牙,把针线‘啪’的一声,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故意做着凶神恶煞的样子,气冲冲地冲向张颌。张颌这下不由被马云禄吓了一跳,看她样子真还有几分要杀人灭口的气势。须臾,正见马云禄一把搂住了比她高了一个人头的张颌,匪里匪气地竟把张颌拽了过来,又故意装着凶狠的样子道:“子~!你可给姑奶奶记好了,今日的事情,你可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大大咧咧的马云禄浑然不知,自己正把张颌的头望自己的胸脯去蹭。张颌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得到那虽然不大,但却十分柔软的触觉,而且还有一阵清淡的**味道飘了过来,令人一阵心旷神怡,几乎是醉了。 不过男女授受不亲,马云禄从在西凉长大,这儒家的俗礼对她虽然影响不大,可对张颌这个行事一丝不苟严谨稳重的人来,这可万万不得。因此,张颌很快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马云禄,并且撇开了自己那张红得猴子屁股还要厉害的英俊面庞,故意咳了两声,道:“姐,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你自重!” 马云禄听了,眉头一皱,然后又露几分娇忿之色,一把便霸道地把张颌拽了过来:“你这张木头这下倒会话了,我和我家那几位哥哥平日都是这般模样,可他们却可从来没有过我!” 张颌这下一条手臂正被马云禄抓得紧紧的,令他心跳砰然加,又见马云禄那张愈美艳动人脸容,心头不禁愈乱,道:“那当然不同,主公他们是你的亲哥哥,自不会有非分之想,若换了外人~!?” “换了外人又怎样,莫非你这张木头会喜欢我!?”张颌话未完,马云禄忽地把身体望张颌那一凑,这可把张颌吓得够呛,踉跄几步,好像见到什么可怕的妖兽似的。 “嘿~!我看你这张木头却不像是喜欢我,反而像是怕我呀。没想到堂堂飞狮军的统将竟会害怕我这么一个女子~!嘿嘿~!太好玩了~!”马云禄忽然好像来了兴趣,立刻又望张颌那边凑去。张颌脸色连变,急是一边闪开,一边喊道:“姐,你可别胡闹了,这若被人见了,成何体统!?” 张颌这忽然一喊,马云禄猝地停了下来,忽地满脸怨恨之色看着张颌,而且那双大眼睛竟还有盈盈泪光闪烁出来。张颌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姐你怎么了?” “哼!你这张木头,我和你早就认识了,而且我许久之前就和你过别姐姐的乱喊,我有名字,你叫我云禄便是!你看,赵哥哥认识我比你还晚,如今也叫上云禄了!你真是无趣!”马云禄此言一出,张颌不禁心头一揪,脸庞一阵抽动后,忽地喊道:“我~!” “我什么啊我!?” “云!” 马云禄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紧紧盯着张颌。这可令张颌忽然倍加紧张起来,霎时间竟还满头大汗。 “时间不早了,你快歇息。我还有军务在身,便先回去了!”张颌罢,不等马云禄答应,转身便似逃地一般快步离去了。 “张木头你真是无趣!无趣!!太无趣了~!!”马云禄见张颌好像见鬼一般地逃跑了,吓得娇忿不已,连连娇声喊道。不一阵,冲出了马云禄帐篷外的张颌,脸上一阵涨红,张了张口,却是喊不出话来,这下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却接下来数日,都是平静无事。终于这时,忽有情报传来,马纵横所率的两万大军,已经赶到了数十里外,明日晌午之前,便能赶到。张颌闻之大喜,连忙传令三军准备,同时又命人通报赵云,命他明日前来一同迎接。 于是,随着一夜过去。次日刚过晌午时分,正见营地之后,旌旗蔽日,一支大部队气势雄壮,如有排山倒海之势,正往赶来。张颌以及徐晃、赵云一干将士早已等候。 不久,正见一彪队人马先是赶到,其中为赫然正是身穿龙鳞鬼神铠甲,身材庞大健硕,在烈日之下,光芒万丈,犹如神一般的马纵横! 而在马纵横身后,分别又跟着军师庞统,以及庞德、张既、苏则还有张绣等将,其中还有一个莫约十六、七岁出头,身穿赤袍黑甲,手挺一杆银龙枪的少年郎! 却看那少年郎双眸硕大,五官标致,面如冠玉,看他神容虽然有几分紧张,但更多却是血气方刚的亢奋,那样子就像是在等待着一战成名的机会一般,颇有锐气。 “咦,这不是易儿么!?嘿嘿~!易儿你终于可以随你爹一同上战场了!”在张颌队伍里的马云禄一看那少年郎不由大喜,喜声笑了起来。实则马易不过刚满十五岁不久,不过他身体素质远非常人可比,因此看上去要略大几岁。 马易一听,不由一喜,笑道:“是呀!我不久前学师归来,如今正是爹爹身旁的一员从骑。还请姑姑日后多多照顾。” 马云禄一听,正想答话,哪知马纵横忽地一声冷哼,浑身气势一涨,这可把马云禄吓了一跳。 “这里不是家中,还不轮到你俩话,若有再犯,必严惩不贷!!”马纵横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神色一变,连忙低头应诺。马云禄也是呐呐应了一句,其实她倒不怕马纵横惩罚,不过却怕马纵横把她捆起来送回去。她可很清楚自己这个大哥的性格,一旦激怒了他,那可不会留情。 这时,张颌领着徐晃、赵云等将,连忙赶前,跪下齐拜道:“我等见过主公!” “都起来,我听闻眼下吕贼已撤回徐州,可有此事?”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光芒一闪,由其起‘吕贼’两字时,众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马纵横气势一盛。张颌闻言,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回禀主公,在四、五前,吕贼确是已引兵撤走。据我等斥候来探,这方圆百里之内,已经不见吕贼与他的部下身影了,就连细作也没觉。” “哦?连细作都没有,看来吕贼是铁定心要死守徐州,赚我前往决战了!”马纵横闻言,眼睛微微一眯,遂是一震神色,先命张既、苏则两人回去指挥部队,然后入营整顿。张既、苏则遂是领命而去。少时,马纵横则领着诸将回到主帐开始商议要事。 一阵后,张颌把前番战事大概了一遍,众将士不由一阵色变。马纵横听罢,下意识地转眼分别望了赵云和徐晃一眼,问道:“子龙、公明尔俩伤势如何了?” 第1309章 关羽的决心(上) 赵云听话,先是拱手而应:“谢主公关心,云已经好了不少。WwW COM愿再当先锋,征战徐州。” 马纵横闻言,却是淡淡地看了赵云一眼,旋即转向徐晃。这时,徐晃答道:“末将也无大碍,随时可以继续上阵杀敌。” 马纵横听了,这才了一声‘好’,然后望向了就于他旁边次席的庞统。庞统笑了笑,遂是起身,却是向赵云先问:“据适才张将军所报,那魏延、姬英也是负伤,如此看来前番战事,十分激烈,两方将士皆有伤损。可唯独那吕贼丝毫无伤,以子龙所见,那吕贼的武艺如今到了何等层次了?” 庞统此言一出,赵云不由神色一紧,旋即麒麟目下意识地眯了起来:“吕贼武艺高深莫测,虽然云以往并无与他交过手,但从每次吕贼,其麾下惊骇之色来看,吕贼的武艺在这些年恐怕又有增长,不容觑!而且最可怕的是,吕贼变得比以往更加奸诈,但有机会,他便毫不犹豫,立即出手,丝毫不顾会遭人耻笑。云有一回就几乎被他偷袭得手!!” 赵云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色变,好像对于吕布会偷袭他人之事,感到十分震惊。 “哦?看来这吕贼是越活越精了!那他此番撤去,可有话留与我?”马纵横听话,忽地露出一抹笑容,饶有兴趣地问了起来。此言一出,赵云微微神色一变。这时,张颌似乎怕赵云会露出马脚,忙道:“对了,在这段日子里,末将早就整顿好各部人马,辎重、军备一干要事也收拾完毕,只要主公令声一落,我等便可先往徐州进攻!”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沉,先不答话。这时,庞统神色一肃,震色而道:“攻克徐州,乃是主公称霸北方的第一步,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吕贼虽骁,但我军却也不乏悍士,徐州一战势在必行!还请主公下定决心!” 庞统话音一落,刹时犹如有一柄重锤,重重地敲击在马纵横的心头之上。马纵横不由微微昂头,叹道:“这么多年了,该来的始终要来的!” 罢,马纵横面色一定,鬼神般的双眸遽然迸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抖数精神,威严赫赫,震色而道:“诸将听令,自今日起,准备攻打徐州战事,有关调拨,一切皆由士元指挥!!” 庞统一听,那对明亮的大眼立刻射出两道精光,令他那张丑陋的面容,瞬间也变得明亮起来,慨然而出,拱手应道:“统愿万死而报主公器重之恩!!” 罢,庞统面色一肃,遂是转身望向两边将士。赵云连震精神,本以为庞统肯定会调拨自己时,孰不知庞统忽地向徐晃喊道:“此番先锋之职,还得公明才能胜任!” 徐晃一听,顿是精神大震,奋而站起,拱手而应:“末将领命!” 庞统灿然一笑,见不少将士不服,遂是解释起来:“此番吕贼忽然撤去,而早前一直不见陈宫的身影。那陈宫计谋多端,恐怕一早就没有与我军在兖州决战之心,故意借吕贼与我军厮杀时,在徐州快布置。眼下陈宫在徐州肯定是布下了罗地网,就等我军自投罗网,因此担任先锋的,一定要智勇双全,并且不失稳重。否则一旦陷入敌军陷阱,为大局着想,即时我会只派精锐救援,但若无法救出,恐怕也只能弃之!!” 庞统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纷纷色变。不过张颌、徐晃两将倒是神情漠然,就像是理所当然似的。庞统见这下众人并无异议,遂是一笑,向张颌谓道:“紧接还请张将军继续担任前军,随后出。至于,赵将军则暂为张将军的副将,辅佐左右!” 张颌、赵云闻言,遂是立即站起,纷纷拱手领命。庞统笑而应好。张颌却还不忘向赵云谓道:“如此,还请赵将军多多担待。” “张将军客气了。有何要事,还请张将军尽管吩咐,云必是全力以赴,不负厚望。”赵云神色一沉,震色而道。张颌笑而颔。于是两人旋即坐下。 这时,庞德忽然喊道:“军师,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既然公明当了先锋,那由谁来压粮以及军备?” “彼军在徐州已布置罗地网,因此务必要提防粮草有失,因此我准备让先锋军只取十日口粮,前军又随军带上一干辎重,以备军用。剩余的大部分粮草以及军备,则由后军所率,以保无失!” 庞统沉声而道。众人听话,都觉庞统仔细,遂无多言。马纵横听罢,眼色一厉,道:“如士元所调拨,你是准备让我继续统率后军,让公明、儁乂还有子龙等将在前冲锋陷阵?” “是也。主公虽勇武盖世,但身肩重大,不容有失。再,主公莫不信公明、儁乂以及子龙等将士之能呼~!?”庞统笑而谓道。马纵横听了,一沉气,不由压制住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澎湃战意,道:“三人都是将才虎将,我岂会不信耶?如此一切便如你所调拨罢。” 庞统听了,欣慰一笑,不过很快庞统的神色便是严肃起来,拱手而道:“还有一事。此番徐州之战,怕将险象环生,为保万一,统盼随前军一起出,先为主公排除一切不定因素,打开徐州的局势!”却听庞统声音一落,掷地有声,虽是文官,却不失武将那种迎难而上,排除万难的勇锐之气。不少将士见了,不由都露出几分敬佩之色。 马纵横眼看庞统眼神烁烁光,决意已定,不由也是心头一壮,颔道:“竟然士元有此决意,我自不会拒绝。子龙,你且好好守护士元安危,绝不能令他有失!!” 来,马纵横却是一直提备着史中落凤坡之事,会生在庞统的身上。因此,这下马纵横十分严肃地向赵云吩咐道。赵云听了,神容一震,拱手应道:“主公放心,我绝不会让军师有一根汗毛所失!” “好!”马纵横遂道一声好后,忽然有一个猝然而起,马纵横定眼一看,正是张绣是也。 来,自从当年长丰河一役中,张绣被马纵横所擒后,为了保命虽然愿意投诚,但一直以来都是郁郁不闷。再加上张绣的家皆在洛阳,日夜思念,又是忧心她们的状况。张绣无奈,每日只能买醉沉沦。马纵横闻后,遂特遣使到曹操那,送上了重金,替张绣要回了他的家。后来张绣得知,大喜不已,并且态度转变,不但对马纵横言听计从,而且还十分上进,每日操练兵士,一干军务要事也处理得十分得当。 “武威有何异议?”马纵横见是张绣,不由沉色问道。张绣听了,神容一震,慨然拱手应道:“当年若非主公不惜耗费重金,替我取回家,恐怕我如今尚且沉沦,犹如丧家之犬。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只盼能效犬马之劳。因此,我愿随先锋军一齐出战!!” 张绣此言一出,马纵横神色微微一凝,遂以眼神示意庞统。庞统笑了笑,应道:“张将军战意正昂,若是上了战场,必能为主公杀敌立功!” 马纵横闻言,遂是明悟,即命张绣随徐晃的军一同出。张绣大喜,遂是拱手谢过。 却庞统调拨已定,当夜各军遂是开始快分拨整备。到了次日一早,徐晃便是先引五千兵士,作为先锋军,望徐州方向快赶去。 而到了当日晌午,张颌以及赵云却个率部队作为前军,随后进。至于马纵横的两万大军尚且整备歇息,按兵不动。 话,马纵横下定攻打徐州的决意后,又由庞统调拨,如今兖州军已正式朝着徐州进攻而来。 另一边,此时在青州平寿城内。正见关羽一声鹦鹉绿的青龙战袍,美髯飘飘,一对丹凤目烁烁光,慨然而道:“大哥!据报,马羲军势大,眼下吕布已撤回徐州。所谓唇亡齿寒,但若徐州一失,马羲下一个目标必然正是我青州!弟以为,与马羲联合一事本就是马羲为了称霸北方的奸计。当年秦国接连联合临边一干强国,再将一干弱国一一吞灭,后来势力愈大,便开始向昔日盟友出手,最终得以下!如今的马羲,正欲效仿当年之秦国。大哥,此贼野心磅礴,一直有心图谋下,其父觉其野心之后,欲要让他改邪归正,但最终父子翻脸。据,数年前那马羲故意不救,趁机夺取河东,先占据攻打中原的根基,然后听闻其父将死,又假借孝义之名,赶往大将军府,把大将军府闹得翻地覆!!如此不忠不孝,无君无父之贼,人人得以诛之!!更是我关某平生最为痛恨!!与之联盟,实在不屑!!还请大哥,立即宣告与之撕毁盟约,弟我立刻率领青州兵马,杀入兖州,以破马羲撤兵。眼下,马羲强大,要在北方开辟一番局势,唯有与吕布联合!!” 却听关羽严词厉色,一一数落着马纵横的罪状,由其那句无君无父之言,更是掷地有声。张飞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二哥得好,这马羲比起吕布还要奸诈险恶,反覆无常,难怪他的老爹和亲弟都和他反目成仇哩!” 第1310章 关羽的决心(下) “大哥,我看我等与这种人联合同盟,肯定会被后人痛叱是与之狼狈为奸。WwW COM不如就按二哥的,立刻与之撕毁盟约罢了!!”张飞雷公般的嗓子响起,震得整座殿堂都似在摇晃一般。 刘备闻言,面色一沉,却是叹气而道:“可盟约已定,那马羲也并无侵犯我军,这若是擅自撕毁盟约,岂不令下人所不耻?” “哼!!大哥多虑了,似马羲这种奸贼,若与之狼狈为奸,才会令人不耻!!弟愿亲笔修书,广檄文,宣告下!!公道自在人心,弟相信下人一定会明白大哥的正义!!”却听关羽喝声铿锵有力,决意非凡。刘备却是沉吟下来。这时,徐庶和田豫一对眼色。旋即,田豫先道:“二将军且先息怒。来主公,一开始并无与马羲为盟的决意,只不过吕布此人却也是一头反覆无常的豺虎之辈,因此对于我军最为有利的无乎于此两人两败俱伤,好让我军坐收渔翁之利也。” 田豫此言一出,关羽目光一寒,猝是气势迸,冷声哼道:“区区马羲贼,关某斩之便是,何必使这阴谋诡计,人手段!?” “哈哈,二哥得好!!至于那吕贼,交给我便是了!!”张飞听了,好像唯恐下不乱似的,一拍胸脯,大声喊道。刘备听了,立刻瞪目便向张飞喝叱:“三弟不可胡闹!!” 张飞被刘备一喝,立刻闭上嘴巴,来张飞不怕地不怕,恐怕就算是日后到了阎王殿,也敢向阎王爷叫板,可唯独就是对他两个哥哥敬畏有加。 “呵呵,二将军、三将军盖世无双,勇猛卓绝,可马、吕两人之勇,恐怕也不在两位将军之下。何况,马羲势大,我军一旦与之撕破脸皮,马羲攻破吕贼之后,转而来与我军厮杀,接下来我军恐怕将有覆灭之危。因此,此事必定要谨慎而为。否则,主公多年苦心经营的基业,大有可能,便将一朝尽丧也!”徐庶凝声而道。关羽听了大怒,手搙美髯,踏前一步,气势骇人,振声便喝:“军师素来胆气不失于人,为何如今却如此之弱哉!?” 徐庶听话,面色蓦地一厉,震色也道:“二将军只知逞匹夫之勇,却非英雄所为,但若有错失,恐怕就算是二将军也无力弥补也!!” “你!”关羽一听,丹凤目霍地瞪大,浑身气势轰然迸,刹时满堂震惊。刘备面色一紧,忙喊道:“二弟不得无礼!!” 随着刘备喝声一起,关羽身上散的恐怖气势,才瞬间收了回来。关羽冷厉地盯了徐庶一眼,遂向刘备谓道:“大哥!马羲欲效古秦,不得不防,我军与之联盟,眼看徐州落入其手,无疑是作茧自缚!还请大哥三思,弟还有军务要事,便先退下了!!” 罢,关羽转身便去。张飞见了,暗中默默先与田豫一对眼神,然后故意装着大怒的样子,瞪了徐庶一眼,旋即便是吵咧咧地追向了关羽。 一阵后,关羽和张飞相继离开。刘备不由一叹,向徐庶谓道:“元直啊,你看我那二弟性情如此刚烈,不如还是把计略转告与他,以免他会酿成大祸。” “呵呵,主公不必多虑。二将军虽是刚烈,但对主公却是敬重有加,若无主公号令,他必不会轻易出动。更何况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可万万不能出了什么差子,否则将功亏一篑!!”徐庶到最后不由收敛神色,震色与刘备谓道。刘备听了,神容一沉,先不做声。这时,田豫抖数精神,旋即也劝:“主公,军师定下的大略,对于我军来,无疑是立以大业之根本,主公万万不可动摇!!” 田豫此言一出,刘备不由心头一壮,眼神霍地变得凌厉起来。 却就在半年前的一日,当时正是寒冬之季。不过当时刘备却忽然有了兴致,叫上张飞、徐庶、田豫以及一干将士打猎。猎杀了一日,收获颇丰,刘备那运气正好,更是射中了一头大虫,赢得一众文武称赞神勇。刘备大喜,遂命人宰了一干猎物,分予一众文武,并由于当夜特设虎宴招待。酒过三巡后,大多人都是喝倒,张飞一开始喝得过劲,把七、八人都喝趴后,自己也是醉倒。后来,却只剩下刘备和徐庶、田豫三人。刘备兴致正好,遂与徐庶、田豫转入后堂,哪知刘备忽然连声叹气,竟还泫然泪落。 “陛下遭那曹贼操控,日夜受尽屈辱,度日如年,如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可我身为汉室之后,眼看陛下成了贼人傀儡,却无能为力,作为我大汉臣子,我最应该地就是射落曹贼这头恶虎!!这下竟还如此不知廉耻地摆下这虎宴!!实在太无耻了,如何有颜面立于这下之间~!!” 罢,刘备忽然爆,掀翻奏案,杯子、酒水以及各类文具、竹帛洒落一地。徐庶、田豫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赶出跪在地上,齐声道:“主公息怒,这都是我等臣下无能!主公不必自责!” “诶,可怜我刘玄德纵有救国之心,可如今年将半百,却依旧一事无成,偏于一偶之地,虽见社稷震荡,却无救国之力。实在有愧祖宗,有愧陛下,有愧下百姓也~!”刘备得激动,甚至放声恸哭起来。徐庶和田豫看得眼切,不由也感动泪下。徐庶忽地神色一震,慨然喊道:“主公所言差矣,庶斗胆献出一计,但若主公答应,或者便能开创出一番新的局势,颠覆下。到时主公甚至有可能称霸北方,再与那曹贼一决雌雄!!”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顿是神容大变,急是朝着徐庶冲了过去,一把拽住徐庶,急喊道:“有此大计,元直为何迟迟不呐~!!” 徐庶听话,不由低叹一声,却道:“庶却是怕主公难以忍辱负重,不肯答应啊!“ “哎!备当年不过一介织席贩履之辈,时至如今,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什么屈辱未曾受过!?你且来!”刘备听话,枭目微微闪过两道精光。这时,徐庶神容一肃,震色而道:“主公且听我,眼下我等当务之急,并非猎虎,反而是与虎为谋!”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顿时面色霍地大变,连忙又问:“何谓与虎为谋!?” 徐庶眼神一亮,在旁的田豫也不由细心地听了起来。这时,正听徐庶谓道:“此虎有二,并为下之最!一者姓马,另一者正是姓曹~!” 徐庶冷不丁地一番话,可把刘备和田豫又是惊得勃然色变,虽然两人早前已有准备,这下也未免当场失色。田豫更是眉头紧皱,紧张地喊道:“如元直所言,此两虎实乃下最恶,招惹不得!否则一旦惹上这两虎,恐怕脱身不得!” “呵呵,国让且莫多虑。先听我细细来。”徐庶灿然一笑,刘备看得眼切,忙喊:“元直快。” “眼下北方太平,且以我刘、马、吕三方势力割据。其中马羲势大,甚至以其一人之力,足可应付我军以及吕布。”正听徐庶话音一顿,田豫不禁喊道:“正因如此,我等就算联合吕布,也不该联合马羲这头恶虎,否则但若马羲反口一吞,我等恐怕死无葬身之地也!” “呵呵,此言差矣。来马羲此人素来敢作敢当,作风坦荡,只不过正是因为他作风过于果敢刚烈,加上他树大招风,才使得他近年在各地名声渐有恶劣。不过,却看兖、冀两州数百万百姓,谁不拥戴马羲?由此可见,与马羲联合,总比与那反覆无常的豺虎之辈联合是好。”徐庶此言一出,心里还是记恨着当年吕布把徐州豪取强夺而去的刘备,立是面容冷冽了几分,若非吕布当年捣鬼,得到徐州的他,不定眼下已经具备与马羲叫板的实力,又何须如此犯愁,日夜思考如何打开眼下这困局。 “好,就算军师你得对。若无马羲联合,击败吕布,平分徐州后。失去吕布钳制,那马羲必来攻打我军,唇亡齿寒,如此简单的道理,军师岂会不知道!?”田豫紧接又是提出疑问。徐庶笑了笑道:“国让未免太觑那吕布了。此人今非昔比,不但武艺绝,并且奸诈狡猾,又有陈公台辅佐左右。就算马羲亲自率兵攻往,攻克整个徐州,这一路苦战,恐怕也将是元气大伤。而我军则趁此迅先夺下琅琊、东海两郡,再坐观虎斗。就算最后,马羲铲除了吕布,即时再想取琅琊、东海,却见为我军所占,自也无能为力!” “军师这岂不是要在虎口拔牙~!?”田豫听了,双眸一瞪,露出几分惊悚畏色。刘备也是听得心头一紧,想到那尊暴怒的鬼神,甚至不由打了个哆嗦,急道:“国让得有理。那马羲但若不忿,拼死来战,那又如何!?” “哈哈哈哈,马羲、吕布两人素来都把对方视为死敌。因此,徐州之战,马羲与吕布势必有一番惊动地的大战。再者两人实力不相伯仲,但若马羲把吕布逼人绝路,吕布又岂会让马羲全身而退!?”徐庶此言一出,田豫不由神色一变,猛地愣了一愣,猝又眼中光芒迸射,震色道:“如军师所言,那待马羲与吕布一战后,纵是得胜,恐怕也是身受重伤,待时就算我军得知取得了琅琊、东海两郡也无能为力,更何况我军与其还有盟军上的名义,但若马羲来犯,必遭下人声讨。所以在这各种不利的情况之下,纵是他这尊鬼神,恐怕也要吃下硬吞这暗亏!” “哈哈哈哈,国让聪慧,这一点即明也!”徐庶闻言大笑而道。这时,刘备却是皱紧了眉头,紧接而道:“可惜但若马羲不死,他迟早会来复仇!” “主公所言甚是,正因如此,我等接下来那可就要讲究一个字!”徐庶眼睛猝地迸射出两道精光。刘备精神一震,忙问道:“是什么!?” 徐庶伸出一根指头,不紧不慢地,颇显几分潇洒,笑道:“一个‘快’字!” “快?”刘备闻言,微微一惊,不由露出几分疑色。这时,田豫忽地醒悟过来,并且似乎十分震惊,脸上更见有冷汗冒出,惊呼喊道:“元直莫非是想要趁那鬼神伤势未愈,迅与另一头恶虎联合起来,反攻马羲耶!?” 第1311章 与虎为谋 田豫此言一出,刘备面色勃然大变,吓得更是踉跄几步,猛地后退:“什么!?元直你莫要我背信弃义,并且还与那曹贼一起,攻打昔日的盟友呼~!?” 徐庶听话,神容一肃,反而向刘备迈前一步,凝色道:“主公,成大事者不拘节。 WwWCOM当年高祖为得到下,更曾无数次被项籍辱骂背弃信义!!只要除去马羲,北方即由我等称霸,到时只要我军蓄精养锐,甚至有可能击败曹贼,一举攻破洛阳,迎回下,克立不世功业!!” 只听徐庶声若玄雷,刘备听了脸色连连大变,一时间甚至难以恢复过来。这时,田豫忽地大喊起来,并且激动无比地向刘备喊道:“妙啊~!军师之计实在太妙也!!主公比起眼下我军被限制于北方的困局,我等何不先且忍辱负重,纵是遭到骂名,日后但若大业克成,拯救社稷,一切可都是值得的啊!!” 刘备听田豫这般一,神情连变,沉吟好一阵,却还是摇头叹气。徐庶见状,忽地跪了下来,慨然而道:“主公,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区区个人名声,不过义也,可若成以大业,扶持社稷,扫荡下乱势,为百姓带来新的地,使之避免战祸牵连,这才是大义也!弃义而成大义,莫非主公还有犹豫耶~!?”徐庶话音一落,田豫也急忙跪下,振色喊道:“曹贼得权,诸侯分割下,如今汉室已岌岌可危,此乃关乎汉室能否延存,还请主公答应!!” 刘备听罢,沉吟好一阵,方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颔答应下来。 往事如烟,却刘备乃是个雄才大略之人,一旦定下主意,自不会再有顾虑。不过他倒没料到吕布竟会想出与关羽联姻这般伎俩,眼下关羽似乎偏向援助吕布,这与其先前的计划可是大有冲突,为了大局着想,刘备自不会因为迁就关羽,而自乱阵脚。 不过有一点刘备却不得不忧虑起来,不由神色一沉,谓道:“马羲军战力凡,一旦吕布的军队把守不住,很可能被敌方长驱而入,迅地占领了徐州各郡。到时我军一旦有所延误,恐怕琅琊、东海已落马羲之手也。” “呵呵,有关这点主公却是大可放心。眼下吕布以及他一干部下已无退路,这背水一战,自能挥出乎常人的实力!如此一来,就算马羲军的战力再强,还是难免会两败俱伤。”田豫听话,淡然一笑。这时,徐庶却是面色微微一紧,眼睛眯了起来。刘备见徐庶有些异色,不由眉头一皱,遂是问道:“元直似乎有所顾忌?” 徐庶闻言,猝地神容一震,立是抖数精神,拱手拜道:“主公多虑了。眼下布局已定,我等人力已尽,接下来的只能听由命。不过庶相信,我主大义,将必佑我主~!”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大喜,搙须大笑,并且叫好连连,似乎十分愉悦并且期待。一阵后,刘备命众人散去。众人相继拜退而去。却徐庶刚离开大殿不久,田豫便追了上来,并且把徐庶拉到了一边话。 “元直适才你在殿上,欲言又止,到底所为何事?”田豫眼神赫赫地盯着徐庶。徐庶听了,轻叹一声道:“诶,此番只能怪我思虑不周。可能将埋下祸患。” 徐庶此言一出,田豫不由神色勃然一变,刹时紧张起来,道:“元直此言何解。如今可是关键时候,这般重要的事,你适才为何不与主公明!?” 徐庶听话,先是环顾四周,见还有不少人没有离去,又把田豫拉远一些,到了偏僻的一角,谓道:“二将军适才这般一闹,弄得满堂上下人心惶惶的,若是我适才出,怕是又会动摇人心,一些性躁之辈,大有可能趁此作。” 田豫听徐庶如此谨慎,心头更是揪紧,震色道:“好了,好了。到底是何事,你快快来。” “诶,早初我设计,正是酒醉,借着酒意道出此计,后来一想,却也觉得是衣无缝。但近日经人一提醒,才恍然大悟!”徐庶摇头低叹。 “哎!到底何事,你倒是快啊!!”田豫听得倒是一急,不由眼睛一瞪,声音不由加大几分,引来不少人侧目。徐庶吓了一跳,连忙拉住田豫,低声道:“我便是,你且莫急!来此番我却是失算了那吕贼为人唯利是图,狡诈反复。且这般人物麾下又岂会有大量的忠烈之士。再其麾下不少人更是陶公的原部下,以及军中还有大量的新丁。这些人一旦遇到险境,极其容易动摇。此番吕布却是到了背水一战的地步,可对于这些人却是不同,他们大可以投降倒戈,顶多不过是换了个主子,更何况那马羲出了名的是贤爱将士,在他帐下俸禄丰厚,待遇极好。因此我就怕,一旦马羲攻入徐州,吕布能稳住局势尚且是好,否则一旦阵脚大乱,这些人恐怕都会纷纷倒戈,投靠马羲!” 田豫一听,不由是打了一个寒战,神色大变,神容也刹地紧张起来,道:“元直素来是足智多谋岂会犯下这般失误!!但若如你所料,马羲不但能破吕布,甚至有可能收服得大量的兵力,到时军力一合,更为雄盛,我军若是再虎口拔牙,抢占琅琊、东海两郡,这岂不正好给了马羲一个攻打我等的理由耶~!?可但若我军稳据不动,到时马羲势力更壮,为了一统北地,还是会找理由来攻打我等啊!” 徐庶听话,满脸惭愧之色,来自从他从崔州平那里得知诸葛亮的那一番话后,恍然醒悟,这一段日子以来,日夜不眠,都是在思虑计策。 “国让且是莫急,眼下或者还有弥补的机会!”徐庶猝一沉色。田豫急道:“都什么时候了,元直你若有计,便快快来,你我一起商讨。如此不定还有回之力!” 徐庶重重颔,凝声道:“徐州日后的战况到底如何,还没有定论。毕竟吕布此人却还是颇有运势,身边有着陈宫、高顺这般死心塌地的文才虎将。当然,我军亦不可坐以待毙,一旦马羲得势,便立刻让二将军、三将军率兵出战,先依计划,夺下琅琊、东海,然后再汇集兵力,一齐与吕布攻打马羲!另外,我已命人提前先往徐州与陈登大人通报,让他暗中配合。陈登大人智略多端,比起我来,更能统御大局,有他坐镇,就算不能抵挡得住马羲的大军,但起码还能拖延一段时间,让我军得以准备!!” 徐庶此言一出,田豫不由振奋起来,连连点头后,忽又神色一沉,眼睛眯了起来,道:“可一旦我军如此行动,那到时连我军也没了退路,只能与马羲一决雌雄了!” “事在人为,下人都这马羲如何如何厉害,我却不信凭着主公的仁义,还有二将军、三将军以及诸位文武的才能,众人齐心合力,却还斗不过他!!眼下我军缺的只不过是时势罢了!!”徐庶此言一出,田豫也是心头一壮。来原先因为徐庶的出现,田豫多多少少心里有些妒忌,可随着不断地相处,为人侠义大度,并且性情刚烈勇敢的徐庶,最终还是赢得了田豫的敬重。如今两人关系极好,可谓是挚友。田豫平日里对于徐庶也是十分的支持。 “别的不,我田国让愿意与元直你共同进退。眼下该是如何,你且吩咐便是!”田豫强震神色谓道。徐庶重重地一点头,并且向田豫投出几分感激之色,然后应道:“眼下你我先到二将军那,兹事体大,若无二将军的支持,无法行动。” “二将军!?”田豫一听,不由微微变色。可知近日来因为与马羲联合之事,关羽与他俩闹得关系颇僵,适才更是忿忿而去,就怕此下贸然前去,关羽不但不肯接见,甚至还会下赶他们离去,让他们颜面尽失。 因此对于徐庶这自讨无趣的行为,田豫自然有些犹豫。徐庶轻叹一声,却是决意坚定,道:“以二将军的脾性,此番过去你我难免受辱,此番犯下大错的是我,国让不必随我同去。到时若有吩咐,我再与你细议便是。”罢,徐庶便是转身离开。田豫见了不由一急,一咬牙,连忙喊住,同时赶了过去,见徐庶回身疑色望来,立刻瞪眼囔囔道:“好共同进退,你可别想抛下我!” 徐庶听话,不由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时,田豫已经走到了他的前头。徐庶见了,不禁地暗暗一笑,遂是追了上去。 一阵后,在关羽所居住的大宅内。 “什么!?徐元直和田国让那两个腐儒来找我了?哼,关某没心思见他俩,叫他俩自行离去罢!!”关羽丹凤目微微一睁,猝有两道精光射出。却看关羽露出了几分怒色,却是以为徐庶、田豫来劝自己,这素来高傲的关羽,这下自然不会有好态度。 周仓见状,神色不由微微一变,忙答道:“回禀将军,军师以及副军师都有要事商议。并且徐军师还前番是他思虑不周,此番特意过来登门道歉!” “哦,他真这般话?”关羽这下听了,才是卧蚕眉一挑,脸上的怒色收敛了几分。 “的哪敢蒙骗将军,而且我看两位军师神情颇为紧切,不定真的有要事来报,为防万一,二将军不如还是接见一下他俩。如此也不失礼节。”周仓沉色而道,他以往虽曾落草为寇,但如今在关羽的调教之下,早就没了当年那身匪气,但有几分忠将之风。 “嗯,你所言却也是有理。左右看茶!其他闲杂人等都先退下罢。” 关羽罢,遂是站了起来。周仓见状,神色一沉,道:“不劳烦二将军,你让的自去通报便是了。” 第1312章 吕家有女(上) “不,前番我一意孤行,不少地方得罪了两位军师。WwW COM来,两位军师都是纵之才,这些年辅佐我大哥左右,立下不少功绩。关某如此相待,确是有失道义,此番前去迎接,一是代表诚意,二也好像两位军师表达歉意!”却看关羽雄壮充满威严的身躯,看在周仓眼里,犹如圣人一般的高大,忙是震色,拱手应道:“二将军心胸广阔,真教人佩服!” 关羽听了,似笑非笑地搙须了点了点头,遂是迈起步伐,大步流星地走了起来。 少时,正见前厅之内,徐庶和田豫正是站着等候,须臾正见关羽身影出现。徐庶神色一震,便是快步迎去,拱手便道:“二将军我!” 孰不知徐庶话未完,关羽便是一把扶住了徐庶,笑谓道:“军师莫要多礼,前番是关某无理,冒犯了军师,还请军师莫要介怀。” 徐庶听了,不由微微一愣。这时,关羽也把目光投向了有些诧异的田豫,道:“还有副军师也是,关某失礼之处,还请副军师多多担待。” “哈哈,看来我俩是以人之心以度君子之腹~!”田豫听话不由哈哈笑了起来。徐庶听了,不禁也摇头一笑,道:“不瞒二将军,早前我与国让还以为,二将军会记恨我俩屡屡与你作对,不肯接近,甚至要把我俩赶出呢!” 关羽听了,也是哈哈大笑,道:“军师这未免太瞧关某的心胸了。两位军师都是忠义之士,一心为主,关某岂会记恨。来,我已经命人沏好了茶,两位军师先进里面话。” “哎,对了。三将军适才不是来找二将军不知他人如今何在?”这时,田豫看了看四周,不见张飞的身影,不由向关羽问道。关羽听了,笑了笑,道:“副军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三弟,他这人就是一刻停不下来,和我不到几句,听得练武场上声音,遂是兴起一问,听闻左右回答是我儿也我儿媳妇在练武,遂便赶了过去,要好好操练一下年轻人。此下怕是正和我儿还有我那儿媳妇在练武场上对练呢。副军师若是要把他喊上,我这边命人去召便是。”关羽罢,正欲向周仓吩咐。田豫立刻便道:“不,不用了。” 来,张飞此人古怪得很,有时候精明得让人不可思议,有时候又容易暴跳如雷。就连与张飞私交甚好的田豫,也分不清到底张飞是个什么人。当然,眼下这事,事关重大,还是少个不安因素是好。 关羽见田豫脸上神色,也是领悟,暗暗一笑,遂在前带起了路。不一阵后,关羽带着徐庶、田豫到了议事厅,下人遂是上茶,随后便是退下。周仓则下意识地站在关羽一旁。徐庶和田豫也知周仓忠心,遂不多言。这时,徐庶神色一沉,谓道:“近日来有关二将军所劝,我经细细思考后,也觉二将军所虑,并非没有道理。马羲势大,并且野望磅礴,当要早除!” 徐庶此言一出,关羽不由丹凤目光芒一盛,拍案叫好,大喜而道:“哈哈哈~!军师可终于明白关某一番苦心。比起吕布,那马羲才是我大哥的心腹大患,唯有先与吕布联合除去马羲,我大哥才有称霸北方的可能!” 却看关羽颇为欣喜,可这时徐庶忽地神色一沉,口风一转,道:“不过眼下却不能急于出兵!” 徐庶此言一出,关羽猝是面色又是一变,一对卧蚕眉不由皱了起来,问道:“元直此言怎讲!?” “诶,来此全乃我的失算。”徐庶低叹一声,田豫听话,面色微微一变。徐庶却向他一投眼色,然后便向关羽把来龙去脉一一了出来! “什么!原来军师是如此设计!?这为何早前那简宪和与关某的却不一样?”关羽听了,不由神容一变,惊异大呼而道。 “二将军息怒。此事机密,只有我和军师以及主公三人知道,就连宪和我等也无如实告知。”田豫震色而道。关羽听了,不由面色一沉,沉默不语起来。徐庶和田豫一对眼色后,田豫正欲再是话。关羽忽然问道:“那眼下军师为何有忽然改变主意?” 徐庶听话,不敢怠慢,急答道:“我后来精人提醒,才醒悟吕布麾下之人并不齐心,由其原陶公的部署以及那些新征兵士,一旦局势险峻,恐怕不肯与吕布一同拼命。因此,但若马羲得到这些兵力,势力更壮,到时我军怕是无法与之争锋。当然眼下事情如何,还未有个定局。因此我等因尽快布置,好弥补这个缺口。但若事情真如我所想的展,到时万不可再有怠慢,当出兵,已阻马羲壮大!” 关羽闻言,神容一震,手搙美髯,沉声道:“此中危急,关某已领悟也,愿助两位军师。眼下两位军师要如何安排,尽管吩咐!” 关羽此言一出,徐庶和田豫不由都是神色一震,遂是和关羽细细商议起来。 与此同时,却在另一边的练武场上,正见张飞****着上身,一杆长矛舞得密不透风,嗷嗷大叫,而与他正在对攻的两人,一人拧刀,一人舞戟。拧刀的是个少年郎,身穿锦花青袍,剑眉锐目,面貌清秀,倒也英俊潇洒。而舞戟的却是个英气逼人,巾帼不让须眉的少女。却看少女一身火红如焰火般的红袍,绑了一条马尾辫,双眸硕大而晶亮,苗条几乎完美的身材,在战场上犹如一只飞雀起舞。这少女和那少年郎戟刀共舞,竟是能与张飞杀个不相上下! “哈哈~!有趣,丫头你的戟法又有进步了!!”张飞忽地大笑起来,陡是加拧矛陡起,犹如毒蛇出洞,飙飞起来。那少女吓了一跳,连忙后退。这时,那少年郎见少女有危险,二话不,举刀迎上,硬是挡住。不过张飞力大,他挡了不过几个回合,便被张飞赫然击退。 “哼!敢伤我夫君,看我厉害!”却看少女眼露几分忿色,忽地拧戟逼上,手中长戟一起,度极快,犹如旋风一般舞动起来。张飞挡了一阵,似乎失去兴趣,大喝一声:“给我闪开!!” 随着张飞一声咆哮,蛇矛骤而挥荡,少女却是灵敏,忽地一闪,然后身形一窜,便往张飞逼近。就在此时,那少年郎犹如一条匍匐而动的猎豹般冲了过来,举刀便往张飞砍去。 “哈哈,你俩这对夫妻,配合是越来越是娴熟拉~!”张飞看得眼切,忽地气势盛起,蓦然只见一面黑色罗刹相势遽然显现。那少女似乎被张飞的气势瞬间给怯住,度一慢,回过神来时,张飞蛇矛已然暴搠而来,吓得连忙举戟迎住,那恐怕的力劲瞬间把少女击得暴退而去。电光火石之间,那少年郎霍地逼上,此时张飞却已转矛打来。少年郎大喝一声,双眸骤而瞪起,正见矛、刀相碰,火花溅射。少年郎猛地后退一步,竟是强是稳住了身体,但就在他准备反击时,张飞的蛇矛霍地已刺到了他咽喉附近。 “哈哈哈,平儿就凭你眼下这般实力,就算加上你那媳妇,和你三叔相比还是差得远哩!”张飞摇着他那颗豹子头,甚是得瑟地喊道。原来那少年郎正是关羽的长子关平是也。 “哼,我与夫君差些许就能赢你,三叔可敢再来!?”却见那少女倒是不肯服输,震色喊道。却看这美艳苗条的少女直呼关平夫君,自是吕布的女儿吕绮玲是也。 “琦玲,这都斗了快有半个时辰了。你也倦了,不如歇息一回吧。”关平听了,不由苦笑起来。来吕绮玲性格怪异,当初嫁过来时,似乎怀了一肚子的怨气。他至今还很记得,当晚吕绮玲当着一干宾客还有他父亲以及他的大伯面前直,要做她的男人,那必须要先答应她,总有一日要击败她的爹爹吕布!否则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嫁。当时,满堂震惊,就连他的大伯也被吓到了。倒是他这三叔张飞大喊有趣,还这姑娘若是他不敢娶,他张飞便娶了! 关平至今还很记得当时自己爹爹的脸色,气得瞳孔都收缩起来,几乎是威逼着他当众答应下来! “我还不累!夫君你赋虽好,但缺乏勤奋和血性,如此下去,你就算一辈子也赢不了我爹爹~!”吕绮玲大声喝道,起她那爹爹时,那对明亮的大眼睛里,更有几分清晰可见的浓浓悲伤。 “哈哈,你这女娃真是奇怪得很,当初还未拜堂时,便逼着平儿答应你,日后一定要赢下你爹。你作为人女,理当希望你爹能够战无不胜,为何反而处心积虑地想要你的男人去击败你爹?”张飞听话,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好奇之色,问道。 吕绮玲一听,一瞪张飞,忽然回想起她那可恶爹爹,当时求她嫁过来关家的那张虚伪的面孔,不由腹里更是升起了一团无明业火,怒声喊道:“我那爹爹为了权势,不惜抛妻弃女,自我出身起,他便无尽过一份父亲的责任。可他竟还敢厚颜无耻地要我出嫁,理由竟还是为了他那份野心!!我很自己不能反抗他,因此我便希望我的男人,是个顶立地的英雄!” 第1313章 吕家有女(下) 到这,吕绮玲不由投眼望向了关平,倒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态势喊道:“虽然他眼下尚且远远不如我爹,但我相信只要经过人日夜努力操练,总有一日,他会一飞冲!毕竟老爷号称‘武圣’,所谓虎父无犬子,只要我家夫君下定决心,一定可以的!!” 吕绮玲此言一出,关平神色不由一紧,并且强震起神色,谓道:“我妻一番话,令我顿是茅塞顿开!三叔,继续吧!” 罢,关平一转身,浑身气势盛起,张飞不由咧嘴笑了起来。 Ww WCOM 却就在张飞陪着关平、吕绮玲又再继续开始苦练的同时。另一边,关羽和徐庶以及田豫已经商议完毕,三人遂是一同赶往去见刘备。 不一阵后,正在思虑眼下局势的刘备听闻关羽还有徐庶、田豫一同来见,不由一喜,还以为徐庶和田豫服了关羽,连忙前往迎接。 少时,刘备把三人迎入后堂,众人坐定后,徐庶猝出跪下,大喊有罪。刘备吓了一跳,连忙问话。徐庶遂把其中原委一一细。 刘备听了脸色连变,一时似乎反应不来。这时,关羽震色而起,慨然而道:“大哥不必多虑!青州军由我苦练多年,再有大哥率领幽州诸部与北方各地异族经屡番征战,各部人马如今皆得以锐变,因此我军并非没有实力与马羲一战,何况又有吕布协助,但若马羲一除,大哥日后一统北地,自是不在话下!” “庶思虑不周,但若情况果然有变,逼不得已,恐怕也只能迎难而上,以阻击马羲!”徐庶眼睛一眯,沉色喊道。刘备听罢,长吁一声吼,忽地枭目一亮,不愧也是一代英雄人物,眼下不但没有动摇,反而决意更定:“诸位不必多虑。备早知要扫平下,绝非易事,兵家战事,本就瞬息万变,能够随机应变,迅做出对策,方位真英雄也!更何况,如此一来,我军便能上下一心,备反而是信心更增,只盼能与诸位携手共创大业,不负众人所望!!” 刘备此言一出,关羽、徐庶、田豫三人不由都为之振奋,纷纷跪下在地,拱手拜道:“我等愿为主公效以死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却就在刘备改变主意,另出对策的同时。此时,在兖州与徐州彭城郡外的边境数十里外的山林处。正见一彪人马莫约有五、六千兵力的队伍,正往赶来。而这彪人马的领军统将,正是担当先锋一职的徐晃,却眼前面山林茂密,并且面积广阔。徐晃看得眼切,不由眉头一皱,却是犹豫起来。 这时,正见徐晃身后一员将士,骑着一匹健硕的白马赶了过来,赫然正是当年曾是威极一时的北地枪王张绣是也。 “徐将军忽然停下,莫非是怀疑前面有伏兵埋伏!?”张绣沉色问道。徐晃转眼一望,见是张绣,不由把头一点,道:“正是如此。张将军且看,这前面的山林如此茂密,而且地势复杂。但若我军贸然前往,一旦中了敌军的埋伏必遭灭顶之灾!更何况我屡派斥候队伍前往打探,却都迟迟未曾回报,这其中必有古怪!!” 张绣一听,眼神一凝,震色而道:“如此却是简单,我有一计!” “哦,张将军有何妙计,快快来一听!”徐晃听话,不由一喜,快是抖数精神问道。张绣一沉色,遂道:“我愿领一干死士,前往山林之内打探,引出伏兵,徐将军你则在后率兵伺机准备,一旦见得伏兵尽出,便是引兵反扑,必可胜之!!” 张绣话音一落,徐晃以及几个将士听了不由都是神色一震,暗叹计妙。不过徐晃似乎又有些犹豫道:“可此行危险,但有万一,就怕张将军你有性命之危!到时我该如何和主公交代!?” 徐晃罢,不由回想起自己临出兵前,马纵横更是特别吩咐他,张绣似乎有些急于立功,让他务必多加心,以免了折了军中一员上将。故而,徐晃这下有些犹豫不决。 张绣却似看出了徐晃的心思,震色道:“徐将军不必多虑,张某这些年来并无荒废武艺,并且我麾下兵部各个都是精锐,就算万一遇到埋伏,只要反应及时,自能逃出生。何况徐将军乃军中统将,不可亲往,若我不往,还有谁人赶往。但若我军因此被挡在这里,拖延时机,恐免众人都要遭罚!” 张绣此言一出,不少将士有些动摇起来。徐晃倒不怕惩罚,却是见张绣士气甚好,决意坚定,实在不忍拒绝,而且张绣所言却也并非没有道理,眼下恐怕还真能依仗他来解决眼下难题了,遂沉色道:“那张将军务必心行事,但有万一,千万记住,保命要紧!!” 张绣听了,重重一颔,笑道:“徐将军尽管放心,张某自有分寸!” 罢,张绣把一转马,到阵前一喝,很快一支精锐的快骑队伍赶了出来,莫约有数百余人,并且随着张绣的令声很快便摆好队形。张绣遂又转马,向徐晃投了一个眼色后,旋即便是引兵出。 至于徐晃,在张绣离开不久,便依其计策,率兵后撤,并且分兵在两边摆开阵势,就等张绣引出伏兵。 一阵后,却张绣引兵冲入山林之内,这山路颠簸,一路突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也不见伏兵。张绣见状,暗暗冷笑,腹诽道:“那负责调拨的敌将倒也忍耐得住,恐怕是见我大部人马未入,不愿因少失大!好,那我便把尔等引出来便是!?” 张绣想罢,灵机一动,遂令几员将士过来,教道如此如此。那几员将士听了,不由纷纷神色大震,连忙领命后,遂是分兵而去。 这时,却在某一处高地之上,魏延正是暗暗观察着下面的情况,见这只进来了数百敌兵,心知大鱼还在后头,自不愿立刻动。不过眼下又见那数百人迅分开而去,想是肯定是在搜索伏兵,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唤几个将士过来,命其分别去通知各部人马心隐蔽。那几个将士纷纷领命,遂是各是赶去。 可就刚刚过了一阵,忽然四面八方,猝有阵阵喊声大作,是现伏兵。魏延大惊不已,还未反应过来,正见山下或七、八人一队或是数十人一群,纷纷慌乱逃撤,各个神情慌张,不由神色一紧。 与此同时,忽听杀出陡作,魏延刹地面色大变。这时,有人赶来急是报道:“不好了!!有几支部队把持不住,见有人喊有伏兵,遂是争先杀出了!!“ “他娘的!!这回该要坏事了~!!”魏延听话,顿是神色一变。这时,一个将领急喊道:“事已至此,将军何不立即出动,趁彼军的大部人马尚且在外等候消息,并无准备之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魏延闻言,心头猛地一揪,正是犹豫,这时又有几个将士纷纷喝起,都是劝。 突兀,正见魏延狻猊般的凶目霍地射出两道精光,大声喝道:“得对,与其功亏一篑,不如此下全军扑出,杀他个措手不及~!!” 罢,魏延立刻命人擂鼓作响,起信号。很快随着鼓号齐鸣,霎时间犹如地动山摇,各处皆有杀声骤起。 与此同时,正在外面等候的徐晃,听得杀声大作,不由面色一变,又听这般可怕的声势,猜想敌军伏兵恐怕有上万人以上,不由连忙强震精神,与麾下将士大声喝道:“众人快快准备,但若彼军伏兵一出,听我号令行事~!!” 随着徐晃喝声一起,一干将士连忙纷纷震色领命,各部人马皆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正见张绣领着其麾下轻骑火冲了出来。张绣还故意大喊叫道:“敌军极多,起码有数万人以上,我军非其敌手,快撤,快撤~~!!” 张绣这一喊起,不少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刹时一阵鼓噪。徐晃立刻反应过来,喝令稳住。 在山内杀出的敌兵似乎听得外头的鼓噪声,立刻变得更加ba动,杀声愈烈。不一阵,正见大批方人马纷纷扑出,气势如虹,杀气惊动地。 可就在此时,却见前面敌军竟早在两边布置完毕,随着一声宛若夔兽咆哮般的吼声乍起,霎时间两边乱矢骤起,宛若滂沱大雨一般射将过来。 这些急于扑杀,正是躁动不已的人马,这下全都反应不及,刹时间被射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不一阵后,正见遍地尸体,都是插满了箭矢,好不可怕,那些受伤逃去的人,纷纷哇哇惨叫。后面正是赶来的部队一听,顿是阵脚混乱。 徐晃见状,霎时间浑身气势骤然而起,一面雷霆独脚夔兽相势更是霍地显现而出,扯声吼道:“彼军阵脚已乱,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随着徐晃话音一落,左边那部人马便是立刻随着徐虎扑杀而出。而右边那部人马也是急赶上,很快与张绣会合,并在张绣率领之下,也起了冲突。 却,魏延战意昂昂,正想要杀他个翻地覆,哪知正见前方人马纷纷往后急涌,并且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 “他娘的,到底生何事了~!!”魏延看得眼切,听得心惊,不由急呼叫起。这时,一员将士急忙策马赶来,满脸慌乱之色报道:“不好了,魏将军!!原来敌军早有准备,在外头已经布置完毕,我等中了那张绣奸计,被他引诱而出。那徐晃遂令弓手齐射,我军被射杀无数,刹时乱了阵脚。眼下,那徐晃还有张绣正各率兵马,起了反扑~!” 第1314章 张武威智取魏延 “什么~!!气煞我也~~!!”魏延一听,顿是气得暴跳如雷,甚至恨不得把那几个擅自率兵杀出的将士就地正法。 Ww WCOM毕竟这原本魏延和他的部署乃是狩猎的猎人,这下反倒是中了猎物的诡计,遭到了猎物的反扑,这极大的反差,令魏延霎时间也是乱了阵脚,恼得双眼刹时红。而就在魏延喝声一落,蓦然正听杀声骤起,前面的人马疯狂地望回逃撤。不少人反应不及,瞬间便是撞在了一起,乱成一团。与此同时,正见山口之中,徐晃和张绣两部人马汹涌突入,魏延麾下部署根本毫无抵挡之力,被杀得四处翻滚,惨叫不绝。却看徐晃手提银夔巨斧,这下该是冲杀的时候,毫不迟疑,纵马疾飙,手中巨斧舞得密不透风,一路径直突杀,可谓是所向披靡。就在此时,忽有一员手提大锤的敌将猝是迎来,扯声大吼叫道:“嗷嗷嗷嗷~~!!众人莫怕,看老子取下徐公明的级,即时敌部大乱,我军便可转回反扑~!!” 却看这敌将长得也是魁梧,乃是魏延麾下一员百人将,平日里在军中颇有威名,这下不少魏延的部署看了都是神色大震,纷纷投以期待之色。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徐晃驰马骤起,犹如一道飞虹般霍地冲到那人面前,杀气腾起间,更见一面雷霆独脚夔兽相势遽而显现。那人吓得刹时气势一泄,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徐晃一斧连人带甲生生劈开两半! 刹时,只见血液狂飙,如此血腥的一幕,显得徐晃更是可怕。陡然一股恐惧迅在魏延的部署里弥漫起来,众人纷纷逃命,丢盔弃甲,狼狈不已。紧接着,却又听惨叫声连连迭起,正见更经过徐晃摧残的乱军里,张绣手拧钢枪,一路左突右冲,手中枪支如飞,凶悍无比,紧接着又有大批人马杀到,不少人已经失了胆气,眼看逃却不及,竟是纷纷大喊投降起来。 另一边,在前面冲锋的徐晃,依旧凶猛,这又一阵冲突后,杀了好几员将士。一些人紧切之下,开始用箭矢偷袭,孰不知非但没有得逞,反而误伤不少,惹得阵阵骂声响起。而徐晃则是趁着敌人正乱,一路舞动巨斧,狂奔杀突。不一阵后,忽然听得一声暴吼,徐晃瞪目望去,正见左边忽有一面浑身冒着焰火,犹如猛狮一般的狻猊凶兽相势霍地显现,转即正见一队人马从旁边的树林杀突而落。徐晃不由吓了一跳,还未回过神来,那领头的猛将舞起手中狻猊大刀,赫然逼杀过来。徐晃一下子反应不及,被那猛将杀得节节败退。在四周的一干乱军见了,顿是气势大震,纷纷高呼震喝起来,各是快涌上,不一阵便把徐晃围在垓心之中。 “徐公明你冲突如此之急,也未免太觑我魏文长了~!你莫以为,我会就此狼狈逃去,让你取下这场胜利耶~!?” 正见魏延圆瞪着他那狻猊一般的大目,这下是疯狂无比,浑身散的尽是狂怒的气息,舞刀乱砍猛劈。徐晃强硬挡住,猛然间,两人各是奋起招舞兵器,霍地撞在一起,刹时两人纷纷各是退去。这时,魏延的部署立即围上厮杀。徐晃眼看情势危急,却无胆怯,怒喝一声,迅舞起巨斧,把围杀上来的敌人奋力逼开。就在此时,魏延挺刀策马却是起了袭击。徐晃一时招架不住,被魏延一刀搠中了胸膛,那锐利的狻猊大刀,更是扎入了徐晃的铠甲,还好徐晃在关键时刻,躲避了一下,因此魏延扎入不深。不过饶是如此,徐晃受伤,也使得魏延的部下振奋起来,正准备狂扑杀上时。 “他娘的,你敢伤我~!!?”蓦然徐晃赫然作,气势一盛,瞬间宛若与那雷霆独脚夔兽融为一体,浑身雷霆迸射,一斧骤劈而来。魏延看得眼切,连忙抽刀收回,急起抵住,孰不知徐晃这一斧力量十足,强悍无比,魏延痛喝一声,虎口瞬间爆裂开来。 蓦然正听杀声大作,原来是徐晃的人马狂猛扑上,并且迅把魏延的兵部刹时杀开。魏延见势不妙,连忙拨马就逃。徐晃那些部署见徐晃受伤,无不大怒,急是猛扑追去。徐晃也正欲去追,哪知胸口气血一阵翻腾,痛得他不禁呲牙咧嘴起来。这时,正听一阵马蹄声快响起,正见张绣赶到了徐晃的身后。张绣见徐晃受伤,不由面色一变,气愤喝道:“是谁伤了将军你!?” 徐晃听话,不由一咬牙,愤愤道:“都怪我一时太过大意,竟被那魏文长偷袭得手!不过我军眼下占据优势,张将军快快继续引兵,务必要重创敌部~!!” 张绣听了,立刻重重一颔,与徐晃一对眼色后,遂是拍马挺枪猛冲起来。 另一边,却魏延虽是偷袭成功,却未能击杀徐晃,正觉暗暗可惜,怎奈敌军大部人马正追,这下自己的麾下已经大多失去战意,无力再战,唯有尽快率兵逃脱。这时,忽然后面杀声震起,竟齐喊起‘枪王’的名字。 魏延听了,面色一变,一下子还记不起谁是这枪王,下意识地回一看。陡然,正见一人骑着白马,手挺凤雕钢枪,犹如脱弦之矢飙飞杀来。魏延看得眼切,见是张绣,却反而出言侮辱道:“哈哈哈哈~!我倒以为是谁,竟敢号称枪王,原来是你这个无能鼠辈!据你在长丰一役上,须臾便被鬼神擒住,凭你这般能力,还敢以枪王为名,真是无耻极了~!” 魏延此言一出,张绣顿是眼眸暴射出两道精光,浑身煞气迸,刹地又是加快了度,朝着魏延追杀而去。魏延眼看张绣气势盛起,反而暗暗冷笑,在现在腹诽道:“竟然杀不得那徐公明,我便杀了这张武威,如此一来,起码还能弥补一下此番罪过~!!” 想到此,魏延遂是故意放缓度,徐徐而赶。另一边,张绣却是度愈快,杀气愈烈,魏延麾下几个兵士将领,欲要拦住,却都被张绣杀翻而去。时迟那时快,眼看张绣霍地逼上,就在此时,魏延陡地气势一起,身上那面狻猊凶兽,猛作回事猛吞之状,奋起举刀,便是要砍~!! “百鸟朝凤枪法-凤吐珠~!!”而与此同时,张绣却也是气势大盛,手中凤雕钢枪如百鸟齐飞一般赫然舞动起来,并且瞬间化作了一面凤凰之相。原来张绣却也是料到魏延会用拖到计,遂在暗中准备。 这下正见两人招式碰撞,看似威力不相伯仲。殊不知,正听‘嘭’一声暴响,魏延的狻猊大刀霍被震开,并且被张绣又是快枪一搠,搠中了后背! 哇~!魏延偷袭不成,反被张绣一枪搠中,痛得怒声大喝。就在此时,魏延麾下两个将士急是冲来救援。张绣见状,面容一紧遂是把枪一拨,这时魏延急起一刀,逼得张绣闪开后,立刻策马快逃奔而去。 “哼!魏文长是英雄的就莫逃~!”张绣看得眼切,怒声急喝。这时,又有一队人拥上截杀。张绣忿之,舞起手中凤雕钢枪,骤搠猛刺,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不过带张绣再去寻魏延时,却已不见了魏延的身影。此时,忽听后方杀声涌动,正是徐晃率兵赶来。那些逃至不及的魏延部署见大势已去,连忙纷纷丢弃兵器大喝偷袭。张绣见状遂也掩杀一阵,大喊投降免死,擒下了不少敌部。 却待战事结束的时,已然是黄昏时候,徐晃见时候不早,若是赶路的话,恐怕在夜色时候,还不能赶出这片山林,遂是下令命各将士领着一干俘虏撤出。诸将纷纷领命,遂是押着大量的俘虏退走,其中不少俘虏欲要趁机逃窜。一些将士见了,欲要追杀,却被徐晃喊住,并这些人已经失去战意,就算逃回吕布那里,恐怕也不成战力,况且还有可能遭到军中将士的惩罚,或者一些聪明的人则是趁机逃回家中,也不足为患。因此也不必加以狠手,将其赶尽杀绝。众人听了,无不暗暗敬佩,称赞徐晃仁义。 却当夜,魏延率兵逃回彭城郡边境附近一处名叫东陵的城池内。 而此时,负责镇守在此的,赫然正是陈宫。陈宫听闻魏延伏击不成,反中了张绣之计,遭到敌军重创,并且被擒去了大量兵士,不由大怒,遂欲重罚魏延。幸好,姬英等一干将士为魏延求情,才免去死刑,杖打三十,以儆效尤。魏延心里却以为这是那几个将领不肯听从指挥之失,与自己无关。而陈宫严惩自己,无疑是见自己深得吕布器重,心里妒忌,故意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陈宫见魏延不服,当场更是免去了魏延的副将之职,另调高顺替代。魏延自是怨气更重,郁郁不闷,回到了暂时安置的府宅之中。 却,正是夜里二更时分,姬英深夜求见。魏延被杖打了三十,这下皮开肉烂,躺在床榻上,也不好接客,遂命左右领入。 少时,姬英来到,魏延命左右退去,却也强忍剧痛,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走去便要迎接。 “魏大哥,你刚受了三十军杖,这恐怕要休养好一阵,你不必客气,还是快快在榻上躺一会罢!”眼看魏延迎来,姬英快步赶去扶住。魏延忿忿叹了一声,道:“诶!当初我随温侯前来,本以为能够就此飞黄腾达,孰不知那陈宫妒才,一直把我看作眼中钉,我看他今日分明是在假公济私,故意要给我下马威,好让我知道,他才是最得温侯器重的臣子!!” 姬英一听,也不由露出几分愠色,一边扶着魏延往床榻旁赶去,一边忿声喊道:“哼,凭魏大哥和我的本事,到哪不是被奉以上将以待,可这陈宫却处处针对我俩。那些冲锋陷阵的危险之事,便教我俩去做,他却是好,躲在这城中,坐山观虎斗,一旦我等行事不利,便把责任都推到我俩头上。可一旦立了功劳,最大的那一份却又是他的!!” 到这,姬英不由咬牙切齿起来。魏延面色微微一变,感觉姬英怨气愈重,连忙拉住姬英,道:“兄弟你这话在大哥面前也就罢了,否则若是传到了那陈公台的耳中,以他那个性格,定严惩不饶!!” “哼,我才不怕他咧~!若是他敢对爷出手,爷大不了反了他~!!”姬英忿忿一拍胸脯,激动之下,声音未免大了几分,不过这可把魏延吓得面色大变。 “哎呀!你这莽夫~!” 第1315章 陈宫之怒 魏延连忙甩开姬英的手,急是强忍剧痛,四处张望起来,由其窗口的位置,看得特别仔细,最后还不忘打开了门,探头在外看了一阵,才把头缩了回来。 Ww W COM 姬英见状,不由皱起眉头,道:“魏大哥你这般鬼鬼祟祟地是要作甚?” “臭子,我就你涉世未深,竟连些许防人之心都没有!这里可是那陈公台的地盘!!这附近不知布置了多少他的眼线呢!!你可心一些!!”魏延急是走过去,一把将姬英拽动自己面前,沉色严厉地吩咐道。姬英听了,眼睛不由微微睁大,惊呼道:“竟有此事!?” “哼,那陈公台狡猾着呢!他在这东陵城布置如此之久,别这里,恐怕整个东陵城都布满了他的眼线,这些日子,你言行举止可要万万心。那陈公台手段高明,并且一旦起狠来,非同可。你不见当年那陶谦对他如此器重,最终还不是一家上下都死在了他的手中!?这些文人,可万万觑不得!!”魏延面色肃穆而道,姬英听了不由脸色连变,忙是重重颔,并且带着感激之色向魏延谢道:“幸好有魏大哥提醒,弟日后定会多加心!” “那就对了。如今你我在这东陵城内最好本本分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要给那陈公台的机会。但等时机来到,你我再是商议大事也是不迟!”罢,魏延遂向姬英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姬英会意,不由咧嘴笑起,下意识地把头重重一点:“还好有魏大哥你在暗中关照,日后弟愿与魏大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哈哈哈哈,兄弟你的什么话,我素来把你看做是自己的胞弟。只恨你我毕竟不是同出娘胎,否则肯定是亲上加亲!”魏延闻言大笑,眼神猝是变得炙热起来,望向了姬英。姬英听话,不由神色一震,笑道:“这有何难!?我这就去准备一些好酒、香烛,你我兄弟便以皇后土为证,结为义兄弟,至此同甘共苦,魏大哥你看如何!?” 姬英此言一出,魏延也不禁露出了喜色,道:“我本就有此事,却怕兄弟你不同意,不好意思开口。这下兄弟了,自无拒绝之理。不过此事不好张扬,酒水我命人准备便好。不过香烛那些,未免教人怀疑,恐怕还是要兄弟去准备。” “魏大哥你便交给我罢!”姬英听了,精神一震,遂与魏延告别,准备东西去了。 “哼,这姬英为人虽然有些鲁莽,但性子刚烈,年纪尚幼,只要略施伎俩,便能把他耍得团团转,日后与我结为义兄弟后,还不处处为我所用!?”想到这,魏延不由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不知觉到了夜里三更,此时在东陵城的府衙内,陈宫正听细作来报,姬英今夜屡屡出入魏延暂居的府中,并且又去暗中购买了香烛等物,另外魏延又教麾下准备了一些好酒,不知是要作甚。 “这魏文长身上有伤,不宜喝酒,却还命人去准备酒水。而那姬伏龙又偷偷去买香烛,看来这两人是臭味相投,想要皆为义兄弟啊!这两个跳梁丑若是联合起来,日后若要对付,恐怕却也棘手!”陈宫眼色冷厉,浑身还隐隐散一股骇人的气势。那来报的细作吓得不禁暗暗哆嗦,把头低得紧紧,不敢话。 “你做得很好,下去领赏罢。”这时,陈宫的声音猝又响了起来,那细作顿如释重负,忙是叩头谢过,急急退下。在旁的高顺见了,不由微微皱眉,他总觉得陈宫越来越是阴沉,甚至有一种走火入魔的感觉,想或者是最近战事屡有不利,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不由安抚道:“公台,你还是莫要过多的操劳,待会回去好好歇息。这魏文长和姬伏龙虽然性格上多少有些桀骜不驯,但对主公还是十分忠心,也没必要费太多精力在他俩身上。更何况眼下大敌当前,我等应该做的正是齐心协力,共同击破马羲和他那些麾下!” “哼,伯义你未免太真了!我曾观这魏文长后项有反骨之迹,肯定是个不忠不义之人,那姬伏龙和他走得最近,此人年少气盛,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如今这两人联合一起,互壮贼胆,但有松懈,这两人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陈宫厉色喝道。高顺听了低叹一声,不禁摇头道:“诶,都这般时候了。主公却不在这里主持大局,他可有过为何要回去下邳?” 高顺忽然一问,令陈宫不禁微微变色。高顺眼看陈宫面色有些怪异,并且眼里还有几分怨色,忙是问道:“莫非是夫人那里生什么事了?” “哼,自古以来妖人多作怪!!想当年项籍威震下,霸王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最终却都毁于一个女人手中。这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我陈公台一世聪明,却忘了要提备最该提备的那人!!当初我应该设法阻止那妖人回徐州!!不,我应该早暗中通知伯义你把那妖人给杀了~~!!”到最后,陈宫更是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高顺听话,面色连变,急道:“公台你且冷静一些,到底是生了何事!?” “诶!!你有所不知,当日下邳忽然传来急报,那妖人因日夜想念主公,以致茶饭不思,如今竟还病倒!主公听了,大惊失色,这便立刻赶回了下邳!!”陈宫咬牙切齿地怒声喊道。高顺听了,如有晴霹雳在耳边炸开,这难怪陈宫瞒了他如此多日,这若是传了出去,三军必然失去士气,这一旦遇上战力强的马羲军,哪里抵挡得了!? 想到这,高顺忙是沉色,打起精神,谓道:“此事定不能传到军中,否则军心瞬间必溃!!” “诶,此事我如何不知!若非适才伯义相激,我连你也不会告诉。不过来我也是有私心,这事憋在我心里,可难受极了!再不找个人出,我定会会憋死!”陈宫忿忿而道。高顺听了,暗暗低叹一声,遂是安抚起陈宫。 却就在吕布阵营里屡生事端的同时,两日后,作为先锋军的徐晃已经逼近了东陵城外数十里处的平原。不过陈宫却早从斥候那里得知,特派高顺率三千部前往拦截。 这下两军对峙,一股肃杀之气徐徐而起,并且愈加旺盛。却看两军阵前各领军的统将,一个魁梧健壮,一个彪悍刚毅,一看都是当世虎将。从两人对视的目光之中,更可以看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 “高伯义!我主对你如此器重,眼下吕贼已经快要走投无路,你何不投降,弃暗投明!?若负偶顽抗,只会落个身败名裂~!”徐晃忽地拍马一起,一举手中银夔巨斧,扯声喊道。 “徐公明你少在这里浪费口舌,无论你多少遍,我高伯义也绝不会背叛我主!!高某一生,只奉一主~!!”却见高顺猛地一拍战马,倏地冲飞起来,振声怒喝,声势骇人。同时,随着高顺话音一落,其身后数千兵士无不胆气大壮,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喝,刹时士气高涨。 “哼,这高伯义竟还敢利用我~!”徐晃见状,不由面色一寒,双眸猝地闪动起精光。就在此时,忽有一人策马冲出,大声喝道:“杀鸡焉用牛刀,徐将军你且歇息一阵,那高伯义出言不逊,便让末将取其头颅来献~!!” 徐晃闻言,不由回一望,正见张绣策马赶来。徐晃见了,下意识地一勒马。同时,另一边的高顺也把马勒住,振声呼道:“谁上都是一样,都将成为高某的矛下亡魂,谁先来送死~!!” 高顺此言一出,张绣更为忿之,急喊道:“将军!!” “好~!你高伯义武艺非同可,你且心应付!!”徐晃面色一沉,来他自己却也想与高顺交战,不过前方他中了魏延的偷袭,身上伤势未愈。而高顺的武力恐怕并不会逊色于魏延,这贸然前去,就怕阴沟里翻船,遂先让张绣一试高顺的实力。 这下,张绣耳听徐晃答应,不由神色大震,立刻振声一喝,纵马挺枪火冲出。高顺见那张绣来势汹汹,锐气逼人的样子,虎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并且在脑念电转地腹诽道:“这张武威先前不但毁了魏文长的伏军,更助其军大破我军,可谓是立了奇功!这下他正处于亢奋,急于立功,我倒可以趁此施计把他擒下或者杀了~!如此一来,正可大挫彼军士气~!!” 想到这,高顺不由双眸都明亮起来,大喝一声,眼看张绣已然冲到,独臂一挺长矛,飞地迎住了张绣。两人这一相遇,枪矛刹时间不断地对搠起来,快得无影。两军将士一时看得惊呼连连,都被两人的凌厉招式所震。转眼间,正见两人斗了快有十数回合,突兀张绣一枪骤刺,被高顺闪过。高顺见有破绽,立是气势一起,浑身气势高涨,朝着张绣心窝猛搠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危机逼近,张绣却不慌乱,身子猛地一闪,便是躲过,正要出击时,孰不知竟见高顺转马便逃。 “哼,张武威你不愧有枪王之名!此战暂且到这,你我明日再战!” 第1316章 徐晃料敌 “哼,想逃!?没那么简单!?”张绣正是杀得痛快,并且又想再立功绩,眼看高顺逃去,自不肯舍,立刻一拍战马冲飞追去。Ww W COM眼看张绣杀来,高顺却不急于回击,而是故装慌乱,加赶回阵中。张绣眼看高顺逃得甚急,遂无防备,也加追了过去。就在此时,徐晃眼看高顺阵中有几员将领赶出,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喊道:“武威心冷矢~!!” 随着徐晃话音一落,高顺喝声猝起,刹时那几员将领纷纷拽弓上箭,朝着张绣便是射去。张绣这下也吓了一跳,眼看几道冷矢射来,连忙把马勒住,快枪抖搠,把冷矢一一击破。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声怒喝,原来高顺已转回了吗,气势骇人,手挺长矛冲来袭击。张绣见状,神容霍地一变,反应过来时,高顺已赫然杀到了他的面前,并且气势猛涨,霍然竟见一面高大相貌更与高顺有几分相似的相势陡然显现,同时人相合一,一枪骤搠而来。张绣见状,连忙抖数精神,施出了百鸟朝凤枪法,孰不知枪式还未完成,便被高顺一矛击退,连人带马骤退而去。 “再来~!”高顺立是乘胜追击,手提长矛逼向张绣。张绣这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眼看落于下风。这时,早先已策马赶来营救的徐晃,眼看快要冲上。高顺的麾下将领看得眼切,自也不会袖手旁观,纷纷各提兵器冲上。 刹时,两波人马相遇,张绣和徐晃两人霍地迎住高顺以及他麾下那几个将领。混杀间,张绣被人刺中一枪,徐晃砍落一人。而就在高顺正要向张绣起猛攻时。幸好徐晃反应过快,霍地拦住了高顺。两人遂是各舞兵器拼杀起来。 “武威你快先逃去!!”徐晃一边斗着高顺,另一边却不忘教张绣逃。张绣听了,却也刚烈,怒喝一声,并不愿退。这时,两方人马纷纷都冲杀起来。 “嗷嗷嗷嗷~~!徐公明看我厉害~~!!”蓦然,正听吼声骇起,却看高顺那处,高顺陡然爆起来,再次人相合一,拧动长矛朝着徐晃猛搠乱刺。却看徐晃脸色连变,尽是陷入苦战,原来他与高顺拼杀不久,伤势又是裂了开来,这下正是忍痛厮杀。另一边,急欲来助战的张绣却被两个敌将死死拦住。 眼看高顺与徐晃战至十数回合时,徐晃猛然陡起一斧,砍开了高顺,旋即便是转马,大喝撤走。张绣一听,面色一变,也不敢迟疑,下意识地转马撤开。那正往赶来的徐晃部署,眼看徐晃撤走,无不大惊,纷纷皆转后逃去,还好徐晃麾下几个将领都是训练有素,迅稳住阵脚,因此徐晃部撤退很快变得整齐起来,并且撤走迅疾。 另一边,正看徐晃和张绣两人并马已从人丛内杀突而出。高顺麾下不少将领纷纷急追。徐晃眼看敌人追来,虎目猝乍起两道凶光,朝着自己的队伍大声喝道:“在后退三丈,立摆开阵势,准备与敌人厮杀~~!!” 随着徐晃喝声一起,其麾下几个将领立刻纷纷振声领命,遂是快调拨起来。却看徐晃的兵部变阵极快,正是追杀的高顺,看得面色一变,急是喝令麾下停住。随着高顺喝声一起,大多人纷纷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将领急与高顺问道:“将军!!我军正是占据优势,为何忽然停住不往厮杀~!?” “这徐公明麾下皆是精锐之部,你却不见其部在这仓促的情况之下,还能撤退整齐,并且变阵迅疾。这徐公明不愧是下十大将帅之一,果然本领不凡!!此时我军若急于扑杀,肯定被杀个铩羽而归!!”高顺疾言厉色而道。在其身旁的一干将领听了不由纷纷色变。其中又有一个,气忿喝道:“如将军所言,这莫非反倒是我等要狼狈撤走!?” “不!传我号令,迅摆开阵型。我倒要与这徐公明斗一斗兵!!”高顺目光一厉,虽然他明白论麾下兵士的战力,他恐怕要逊色徐晃不少。毕竟他刚是回来不久,与这些刚领不久的部下自不如徐晃与他的部下配合娴熟。不过眼下他的部署在气势与士气上占有优势,未免不可以一战!! 高顺话音一落,他麾下那几个将领立刻纷纷振奋起来,皆是慨然领命,随后便是依照高顺的号令,快调拨起来。 不一阵,正见高顺的部署也已摆开阵势,两军又开始对峙起来。这时,正听高顺喝道:“徐公明~!单打独斗你不如我,那可敢斗兵~!?” 徐晃一听,不由心头一恼,策马而出,忿声喝道:“高伯义你休要嚣张,少在那呈口舌之强,有种便来手底下见真章~!!” “哈哈哈哈~!!众将士听令,待会厮杀,谁胆敢后退,皆以军法处置!!今日我便要这徐公明见识一下我高伯义之部的厉害~!!”正听高顺纵声大笑,气势迫人,霎时间其部气势又壮,各是竭斯底里地应和起来。徐晃看得眼切,不由微微一惊,就在此时,高顺忽然拍马而起,当其冲,便是率兵冲杀而来。徐晃心头一紧,连忙喝令盾兵压前,随着徐晃号令一出,盾兵部队立刻火压上,先是形成防线。 另一边,高顺也疾声呼喝起来,命刀兵突上冲击。时迟那时快,正见高顺麾下刀兵迅地冲突而上,与徐晃麾下盾兵部队厮杀起来。 却看徐晃麾下盾兵各是持盾强拦,高顺麾下的刀兵,却也不逊色,各是舞刀,猛砍乱劈。眼看两方人马厮杀正烈,高顺迅疾又是调拨起来,紧接左右各见一支枪兵队伍从两翼冲突起来。徐晃见状,面容一紧,这下盾兵急收不及,唯有令麾下最为精锐的夔武队快应战。夔武队听令,迅各分两队出,不一阵便是挡住了欲要从两翼来袭的高顺军长枪队。这四队人马一是相遇,各都拼命搏杀起来。不过很明显夔武队的战力更胜一筹,不一阵便把高顺的长枪队杀得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却听杀声暴起,正见高顺领着大部人马朝着正面的盾兵防线起了突击。徐晃没想到高顺进攻竟如此迅疾,又见其军气势如虹,面色一变,立刻振起神色,也率麾下大部人马冲上是厮杀。张绣大喝一声,一拍战马,手挺凤雕钢枪倏地奔飞而上。 只不过,却见徐晃等人还未杀到,高顺那部人马如有摧山倒海之势,竟轰地破开了盾兵的防线。徐晃麾下将士看得眼切,全都吓得气势一泄。与此同时,高顺乘胜追击,快舞刀策马,率先朝着徐晃那大部人马奔杀而去。其麾下将士见了,无不奋起,皆不惧战,争先恐后地纷纷冲上。 “不好,彼军气势愈烈,我军这下恐怕会抵挡不住!!”徐晃见状,念头刚是闪动,高顺提矛逼上来战。徐晃连忙抖数精神挡住高顺。张绣等将正欲冲上助战,高顺麾下将领立即各引人马扑到,两方遂是交锋。而气势之上,高顺军远远胜于徐晃的部队。于是正见高顺麾下将士越杀越猛,各个好像都憋着一口沸腾的血气,有用之不竭的力气,狂猛扑杀。两军混战愈烈,徐晃麾下最为精锐的夔武队这下回援不及,眼看徐晃部渐渐有溃败之势。就在此时,蓦然后方杀声乍动。高顺一听,暗暗一惊,连忙命诸将加拼杀。徐晃则是大喜,认为援兵将至,为了保住兵力,也不与高顺军死拼,遂令军队后撤。孰不知就在徐晃的部队纷纷撤开时,高顺快便下令撤走。因此徐晃和他麾下将士都反应不及,失去了反扑最好时机。待徐晃反应过来时,高顺的部下已快要整顿好队伍。徐晃虽有心反扑,但见其部下不少人,一时还在懵,又见高顺军以枪兵在后,犹豫一阵,还是没有下令扑杀。 不一阵后,高顺军已经撤远数百丈外。这时,正见一彪人马从后奔赶而来,领兵之将赫然正是赵云是也。 “末将救援来迟!徐将军眼下可需掩杀!?云愿为先驱!?”赵云一对麒麟目霍霍闪光,正是战意昂然。徐晃听了却是轻叹一声,呐呐道:“这回倒是我太觑这高伯义了。子龙还有你麾下将士一路奔赶而来,也是疲倦,眼下敌军已然撤远,也无必要做无谓的厮杀了。” 徐晃素来爱惜将士,绝不会做无辜的牺牲,这点倒和马纵横十分类似,因此深受军中将士爱戴。赵云听话,面色一沉,见徐晃还有张绣等将领脸上皆露不忿之色,不由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向张绣问道:“师兄这…” “哼!你若早来一炷香的时间,那高伯义早被我等擒下了!!”张绣听赵云问起,冷哼一声,并且带着几分忿色喝叱而道。这时,在赵云身后一人,不由喊道:“张将军莫要错怪好人!子龙但听消息,立刻便是星夜赶路,途中更是几乎没有歇息!我随军而来,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张绣闻言,投目一望,见那人正是虞翻,知此人好管闲事,并且嘴皮子了得,也不与他争吵,冷哼一声,憋过头去,遂不理会。 “此战我军虽是败下,但无论如何,此下我军已快逼至东陵。据这陈公台在东陵布下了近五万重兵,其中不乏精锐。并且这陈公台在数年之前,便开始命人修葺这东陵的女墙,如今的东陵城可谓是固若金汤,若我所料无误,这陈公台怕是想借这座固城,率大军坚守阵地,杀得我方大军铩羽而归!!敌方兵力众多,又有固城可据,因此我军最好尽早做好布置,否则恐怕难以与彼军纠缠!!”徐晃沉色而道。此言一出,虞翻不由神色一变,忽地喊道:“依徐将军所言,莫非你以为今夜那陈公台会乘胜追击,趁我军还未稳住阵脚,派高顺前来劫营~!?” 第1317章 魏延勇救姬英 徐晃闻言,不由微微一惊,自己这话还未明白,这虞翻便以料到,对其智慧也是颇为敬佩,遂是重重颔,应道:“正如先生所言。WwW COM眼下彼军占尽先机,我军不得不防。但有松懈,必遭灭顶之祸,还好军师料事如神,让后军押解辎重,否则这下我等又要分出不少兵力守护辎重,那可就分身乏术了!” “嗯!如徐将军所,今夜我看,我等还是先加强提备,以免万一,另外我看可暗设伏兵,让那陈公台知道,我等也非毫无反击之力!”虞翻闻言,神容一沉,搙须而道。徐晃与他对视一眼,不由笑道:“先生所言,正乃我心中所算也!” 不知不觉,转眼间便是黄昏时候。在东陵城内,此下陈宫正是大喜不已,在一众文武面前,对高顺赞誉不绝。 “哈哈,我早了,主公麾下有我和伯义,一文一武,足可支撑大局!诸位却不见,今日伯义只以数千兵力,便把那徐公明杀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陈宫此言一出,不少文武立刻纷纷应和起来。毕竟高顺只不过经这几场战事,便是得到屡屡升迁,前不久吕布离开时才升迁他为虎势中郎将,这下又立大功,下次再得封赏时,恐怕便要位列上将之位了! 再者,明眼人都能看出陈宫对高顺器重有加,有他在背后支持,高顺自不愁仕途堵塞! 当然,陈宫此下一番话,听在某些的耳里,由其刺耳。 “哼,这陈公台故意夸大高伯义的功绩,摆明就是在暗讽于我!!可恶!!”却见魏延面色有几分狰狞,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就在此时,忽然听有人喊道:“军师此言未免有些不顾情面了!?若非前番魏将军拼死偷袭徐公明得手,使得徐公明受了重创。恐怕今日高将军也不能赢得这么轻易!!”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见正是姬英,都知他是个刺头,大多人都是选择回避,当然却也有不少人,饶有兴趣地暗暗观察。 却看坐于正座的陈宫听话,却是刹地脸色冷厉起来,喝叱便道:“哼!!儿不谐兵法精妙,我不怪你!!来,我大费周章,正欲要在东陵城外的乌啸林重创彼军,甚至将其全军歼灭!!如此一来,定将重重地打击马羲贼军三军的士气!!可魏文长却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时机,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反败于敌手之手,当日若非众人求情,我早杀了他,已证军度~!!” 陈宫忽然雷霆震怒,倒把姬英吓了一跳,另一边魏延也是刹地恼红了脸,咬牙切齿,却不吭声。这时,高顺忽地站了起来,谓道:“军师息怒,文长虽然错失良机,但当时愿意与敌拼杀,并且重创那徐公明,也算是将功抵过。眼下大敌当前,众人当齐心协力,共御外敌!”高顺此言一出,陈宫似乎才反应过来,又看了看姬英以及魏延的脸色后,见两人神色都时不好,这才收敛了几分怒色,遂命姬英退下。哪知姬英这下竟和陈宫怄起气来,不肯退下。陈宫一怒,正要喝叱。魏延急道:“伏龙!军师素来治军严明,魏某前番确是错失了良机,你不可胡闹,快快退回!!” 魏延此言一出,姬英才是忿忿不平地退下。陈宫闻言,暗暗眯了眯眼,瞟了一眼魏延后,遂才震色道:“眼下彼军新败,并且就在城外不远,我有一计!不过且等斥候回来,再做商议。” 就在陈宫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回报斥候已回。陈宫不由一喜,忙是召入,不久正见一员斥候将领快步赶了将来,跪下便报:“回禀军师,城外敌兵只有四、五千左右,其中大多都是徐公明的部署,至于今日来的那支援兵,乃由赵子龙所率,兵力不足千余,都是快骑!” “哦?可有现敌军的辎重在何安设?”陈宫听话,先是面色微微一沉,旋即又问。那人听了,旋即又答道:“回禀军师,的与麾下部署探寻了许久,却不见彼军辎重,未免被敌军觉,也不敢深入去探。不过的与麾下部署已经探寻十分仔细,的也敢保证彼军的辎重还未来到!” “什么!?”陈宫听话,不由惊呼一声,旋即又沉起了神色,暗暗腹诽道:“看来彼军有人早就防备我会奇袭其辎重,哼!” 陈宫念头一转,很快又抖数精神,道:“彼军辎重虽然不在,不过彼军新败,并且兵力不多,而且眼下刚是来到,栏栅未立,若是今夜劫营得手,必能重创彼军!” 陈宫此言一出,正欲向陈宫证明自己的姬英,不由一喜,并且眼下伤势也恢复了不少,急道:“军师若今夜要奇袭敌营,末将愿往!!” 姬英此言一出,魏延不由暗暗变色,暗骂这姬英冲动。 “这混子,那徐公明可非寻常之辈,岂不会设防!?他这贸然前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魏延脑念一转。这时,却见陈宫忽地笑了起来,正道:“竟然伏龙主动请缨,我自无拒绝之理。不过伏龙当要谨记,彼军不乏智勇双全之士,你若劫营务必心,但若不成,撤!” “嘿!这陈公台倒是觑爷,爷今夜定要教你大开眼界!!”姬英念头一转,对于陈宫的话,心里却是不屑,不过表面功夫倒还是要做,立刻神色一震,慨然而道:“军师放心,末将定会心行事!” 就在姬英话音刚落,魏延忽地站了起来,道:“军师,那彼军不乏猛将,但有万一,伏龙一人恐怕抵挡不住。末将愿意一同前往!” “呵呵,文长愿去那自是最好不过了!”陈宫听话不由一笑。魏延却不禁有几分不祥的预感。少时,陈宫调拨完毕,众人纷纷退去。倒是唯独高顺留了下来。 陈宫一笑,向高顺谓道:“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你我还是如此心有灵犀。” 高顺听话,反应却是有些冷淡,道:“你我相处这么多年,以你的脾性,岂会在明知敌军已有准备的情况之下,还贸然派兵?想必你肯定是另有安排吧?” “哈哈,正如伯义所言。你且听计!”陈宫双眸精光一亮,遂教计如此如此。高顺听了,不禁微微一变,皱眉道:“你这计虽好,但恐怕事后,那魏、姬两人有所觉,会对你怨气更大!” “哼,不过两个无谋匹夫罢了,岂会觉其中深要!伯义你大可放心行事就是了!”陈宫闻言,倒是十分地不屑,冷声哼道。高顺听了,犹豫一阵,见陈宫心意已决,暗叹一口气,遂是告退,前往准备去了。 却当夜正是三更时分,在马羲军暂立的营地中,正见有不少部队还在巡逻,守备还算是森严,只不过四周并无栏栅缓冲,若是一旦敌人偷袭,就凭这些巡逻的兵力,恐怕是拦截不住的! 就在此时,正见一彪人马火来到,为领军一将,赫然正是姬英。 “哼哼,看来彼军果然是有防备,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处,在没有栏栅作为拦截的情况之下,我军大可长驱突入,杀他个翻地覆~!!”姬英双眸赫地射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魏延听了,却是眉头一皱,略带几分严肃之色道:“伏龙且莫大意,若是我军孤军深入,一旦遇上伏兵,那可如何是好!?” “哼,魏大哥未免太多心了!就算有伏兵那又如何,凭你我的实力,一样可以冲杀出来!!而且你没看陈公台那张可恶的脸,爷今夜一定要立下一番功绩,好让他知道爷的厉害~!!”姬英忿忿喝道。魏延听话,正欲又劝,孰不知姬英忽地一拍战马,陡地奔飞起来,其麾下部署也快追赶而去。魏延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抖数精神,纵马追奔赶去。 不一阵,正见姬英度奇快,领着麾下铁骑犹如一阵狂风般冲向了马羲军的营地。此时正在巡逻的马羲军兵士不由觉起来,连忙急吼大叫,霎时间整个营地鼓噪起来,转眼间举火如星,一些被惊醒的将士,甚至连铠甲都未来得及穿,便冲了出来看望。 姬英眼看敌军大乱,更认定没有伏兵,不由心头一壮,高举手中的狴犴宝剑,纵声喝道:“诸将听令,随我一同突入,去取那徐公明的级~!!” 随着姬英话音一落,众人不由振奋起来,纷纷高举兵器,扯声应和。魏延眼看姬英越冲越猛,心头那不详的预感更是浓烈。就在此时,正见姬英望着敌方中军腹地猛冲突去,而四周却无人应战,好像故意让姬英望腹地杀突进去一般。魏延见状,猛地醒悟过来,连忙扯声大喝:“伏龙心,有埋伏~!!!” 就在魏延话音一落,正听两道炮响轰然乍起,刹时正见两队人马杀突而出,左边的正是白袍龙枪的赵云,右边的则是赤袍凤枪的张绣。这两人率兵一出,姬英顿是吓得面色剧变,连忙拨马就逃。 “哼!!我等在此等候一夜,你想这般轻易逃去,想错你的心!!”张绣见状,立是骑马狂奔追去。另一边,却见赵云犹如骑着一头白狮般,如同一道飙飞而去的飞虹,正往姬英杀了过去。姬英看这阵势,心知自己根本无力抵抗连忙转马欲逃。就在此时,杀声又起,正是徐晃率兵从后猛扑杀上。姬英急急回头一看,吓得心惊胆战,哪还顾得了这么多,连忙策马便逃。姬英麾下将士眼看姬英狼狈逃去,甚至连指挥都忘了,刹时阵脚大乱,连忙纷纷各是策马逃命。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快冲杀来到,须臾追上几个姬英的将士,快枪飞拨,人马去时,便已将几人纷纷杀翻落马。 耳听背后惨叫声响了起来,姬英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赵云紧追而来。 “姬伏龙,还不快快下马受死!!”蓦然,正听赵云一声怒吼,宛如麒麟咆哮,震得姬英甚至耳朵一阵鸣。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忽地有人赶到,并向锐气迫人,杀气腾腾的赵云高举起大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哇啊啊~~!!有我在此,休想要伤我弟性命~~!!”却见一面狻猊凶兽相势猛然暴涨起来,魏延满脸狰狞之色,俨然一副拼命的态势。 第1318章 张绣凶斗魏延 赵云见了,不由面色一变,陡然间,两人相遇,魏延深知赵云了得,一接上便是连刀乱砍猛劈。 Ww W COM不过赵云很快就稳住阵脚,快枪搠起,凭着其精妙的枪法,反将魏延杀得节节败退。 “嗷嗷~~!!该死~~!!”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姬英一声骂起,竟是转马赶了回来营救魏延。突兀,魏延正被赵云一枪i开,连忙回急呼道:“臭子你回来作甚~!?” “魏大哥舍生救我,我岂能弃之不顾!!?大不了就和这些贼人拼了便是~!!”只听姬英竭斯底里地怒喝起来,身后更霍地显现出一面狴犴凶兽相势。魏延听了,却也是心头一壮,双眸一瞪,怒声喝道:“好~!那今日你我兄弟便教这些狗贼见识一下我俩的本领~!!先便杀了这赵子龙~!” 魏延罢,立刻纵马挺刀冲向赵云,身后猝地显现出一面狻猊猛兽。同时,姬英也舞动起手中的狴犴宝剑朝着赵云的方向与魏延一同逼杀而去。 眼看魏延、姬英同时杀了过来,赵云却丝毫不见有紊乱之色,双眸闪烁光,更是咄咄逼人。刹时间,眼看魏延、姬英一左一右地杀了过来。 “嗷嗷嗷~!!战罢~!!”赵云并无废话,出咆哮之后,浑身气势轰然暴涨,身后更瞬间显现出一黑一白两头火焰麒麟兽。转眼,正见赵云舞动起手中的龙胆枪,迎着杀过来的魏延和姬英。陡然间,宛如见到两头黑白麒麟正酣斗着一头狻猊猛兽和一头狴犴凶兽,那场面之激烈迫人,令双方的将士都不敢轻易靠近,一时间不由得都纷纷勒马停下,带着惊骇之色投目望去。 却见三人如走马灯般厮杀,战得正烈。陡然,异变忽生,正见姬英似不要命般替魏延抵住了赵云凌厉刺去的龙胆枪后,魏延遽然爆,双眸圆瞪,似极了一头狻猊兽,舞动起手中狻猊大刀,宛如人相合一,朝着赵云一顿猛砍急劈。赵云反应却快,倏地把龙胆枪一抽,同时连连闪避。突兀,魏延又是一刀快砍不中。赵云一声喝叱,飞枪挺出,陡然正见枪若飞龙,朝着魏延张口大吞而去。 “伏波潜龙枪法-独龙飞咬~!!” 随着喝声落下,电光火石之间,又是姬英快出手,一剑急挡住了赵云的飞枪,并且瞬间被赵云强劲的枪劲,连人带马地逼退而去。 “哇啊啊啊啊~~!!赵子龙纳命来罢~~!!”魏延见状,心知赵云厉害,又俱张绣、徐晃等将领赶到厮杀,不敢怠慢,立刻又是舞动起手中的狻猊大刀,整个人如似一头冒着烟火的狻猊猛兽,张牙舞爪地朝着赵云动攻势。 这下,魏延猝然拼死作,就连赵云一时也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眼看转眼过了七、八回合,赵云被魏延逼得连连后退,这时魏延、姬英麾下的将士都振作起来,姬英更是乘胜追击,快马提剑,奔杀赶来。 孰不知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声怒喝,使得魏延神色霍地大变,暗恨赵云狡诈阴险! “魏文长,给我下马来罢~!!” 却魏延为何突然如此痛恨赵云?此时正见张绣猝地从一旁奔杀而出。原来赵云心知自己一时间难以擒魏延、姬英两人,遂是故意把魏延往后引去,同时他也料到张绣不久将到,有心把擒下魏延的功劳让给他这个比一般人都要看重面子的师兄。 这下,正见张绣霍地杀出,手中凤雕钢枪倏地抖动起来,转眼如见凤凰起舞,大张双翼朝着魏延袭击而去。魏延不知如何是好,依实力来看,赵云自然比张绣厉害不少,理应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赵云身上,以免他忽然出手偷袭。可张绣这气势汹汹地袭击过来,若有怠慢,恐怕便要一命呜呼。 情况紧急,容不得魏延犹豫。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魏延唯有靠着自己的直觉行动,生死就在这一线之间。 “嗷嗷嗷嗷哦~~!!给我闪开~!!!”蓦然,魏延身上气势不断地高涨起来,在这生死之间,竟然激了体内的潜力,隐隐有突破之迹。旋即魏延施展出浑身的力量,如同一头狠搏命,一跃而起的狻猊兽,一刀砍向了张绣枪式形成的凤凰之相。须臾,只听‘嘭’的一声暴响,凤凰与狻猊之相霍地消散不见,而适才的比拼,最终赢得胜利的赫然正是魏延! 却见张绣这下连人带马猛地退开而去。赵云看得眼切,却知张绣心胸颇为狭隘,一时不知要不要去抢攻魏延。这时,张绣好像也有同样地顾虑,急声喝道:“子龙你休要出手,这魏文长是我的~!” 张绣忽地大喝一声,这令赵云刹地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把蠢蠢欲动的夜照玉狮子勒紧。张绣急忙抖数精神,正欲挺枪再战。 “嗷嗷嗷嗷~~!!有我姬伏龙在此,谁也休想伤我大哥~!!”这时,正听一阵竭斯底里地怒喝声响起。正是姬英快赶到。只不过,素来精明的魏延这时已看出时势已无回之力,忙是喊道:“伏龙,势在贼人那里,就算我等与贼人拼命,只怕也难杀贼人一员大将,最终只会白白牺牲,不如留着这残命,先回东陵城,待时机来临,再与贼人拼了便是~!!” 魏延此言一出,姬英气得立是咬牙切齿,嗷嗷叫起。 “伏龙!!”魏延见姬英双眸尽是煞气,好像一副要与赵云、张绣等人拼死到底的样子,吓得不由双眸瞪大,又是吼道。这下,姬英才是强忍住了怒火,陡地一转马,大声喝撤,同时自己也飞马逃撤而去。魏延见状,自也不怠慢,迅疾也跟在姬英身后。 “哼,休想要逃!!”张绣看得眼切,自不会让魏延、姬英等人逃去,立是策马挺枪火追去。不过赵云比张绣的反应却要更快一些,早就飞马启动,并且把龙胆枪插在地上,快地换了背后一张麒麟飞焰弓,猛拽而起,蓄势瞄准。 “不好!”在后面的张绣看得不由心头一急,连忙也把手中枪支插在地上,换了一张鹊画弓,瞄准过去。 须臾,正听两道弓弦暴响接连响起,旋即便见两根飞矢几乎同时射出。颇为巧合地是,两人竟是同时都朝魏延背后射了过去。另一边,听得那两道犹如霹雳暴响般的弓弦声响起的魏延,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宛若感觉到危机正是来袭般,急是往后一看,果不其然,正见两根飞矢射了过来,顿是神色大变。 “我命休矣~!”突兀,魏延不觉绝望起来,孰不知那两根飞矢眼看便要射到时,竟猝地击撞在一起。魏延恍然醒悟过来,自是连忙加鞭策马逃奔而去。 “可恶!!”这时,眼看自己箭矢与赵云射出的箭矢一同撞毁的张绣不由怒喝起来。赵云却是不管,忙又是拽弓,连箭屡,好像连珠般飞射过去。只不过这回魏延已经有了提备,急是转身挥刀连砍,一一将射来的飞矢击破。赵云看得气忿不已,这时蓦然四周杀声大作,正是徐晃起了扑杀的号令。转眼间,各处杀出的伏兵齐齐涌上,不一阵魏延和姬英的部署大半都被截住厮杀。唯有魏延和姬英领着数百残兵,趁乱狼狈逃了过去。 与此同时,却见赵云忽地转马,正欲回去取枪,孰不知张绣竟擅自先夺了他的龙胆枪,旋即飞快地从赵云身边掠过,并且就在两人人马分过时,赵云还感觉到来自张绣眼神里浓浓的恨意。赵云素来不欲与人相争,对于张绣这位师兄更是颇为尊敬,这下不由心头一紧,有些恍然。 “子龙,打起精神~!!杀了那魏文长和姬伏龙~!”这时,忽然听得徐晃的喝声喊起。赵云陡地面色一震,连忙打起精神,快地飞马而去,须臾取了张绣的凤雕钢枪后,转马便是朝着魏延、姬英逃跑的方向追杀过去。 却张绣擅自取了赵云的兵器后,一路狂奔,不一阵正听后面一股澎湃的气势逼迫而来,不由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赵云策马挺枪正是赶来,手中所提的枪支赫然正是自己的兵器! “哼,休想与我争功!!”张绣心里念头一转,立是拧紧了手中的龙胆枪,策马狂奔而起,并且口中屡屡大喝,命自己的部署快跟上。于是,张绣带着他麾下人马越冲越快,倏地便是率先冲出了乱军之外。 另一边,却魏延和姬英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不一阵又听杀声在后轰然作,众人不由回头一望,正见有一支人马在后穷追不舍。 “他娘的,这些阴魂不散的贼人,但有机会,老子一定把今日这笔账十倍奉还~~!!”魏延气得不由怒喝起来。 “哇啊啊~!!气煞我也,与其如此狼狈逃命,还不如死个壮烈~!!”姬英也是气得嗷嗷大叫,并要回马拼命,不过却被魏延一把喝住:“混子,你我兄弟大业未成,声威未立,这般死了那是何等窝囊~!?成大事者不拘节,时机未到,就算是杀父之仇,也给我忍住了~!!” 姬英一听,不由变色,但却也知魏延得在理,最终还是忍住怒火继续逃命而去。 第1319章 陈宫计困赵云(上) 却,不一阵后,徐晃指挥兵部擒下了大量的敌兵。WwW COM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张绣引着兵部先往追去,并且追杀甚急。徐晃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同时心里腹诽道:“那陈公台并非泛泛之辈,今夜的伏击进行得太过顺利,这若是有诈…!!” 想到这里,徐晃心头猝是一揪,又想张绣急于立功,恐怕会疏于防备,若是中了敌人奸计,后果不堪设想! 这下,徐晃念头又是一闪,面色不由大变,急是向身边两员将领喊道:“尔俩各领兵部收拾战局,其余人等快随我赶路!!” 却听徐晃忽地急喊起来,众将士不由纷纷神色一变,又见徐晃神情严厉,皆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领命。 话时至夜里四更时候,夜色朦胧,到处都是黑乎乎一片,伸手难见五指。此时,张绣正引兵急追,眼看快要追杀到魏延、姬英所领那数百残兵时。 突兀之际,两边蓦地杀声大震,两边猝是举火如星,不知有多少兵马狂扑杀出,但听杀声,可谓是地动山摇。张绣丝毫没有防备,与其麾下这下一听,全都乱了阵脚。须臾之际,正见左边一将领兵杀至,在成片成片的火光照耀之下,显现出他那张冷酷坚毅的面容,正是高顺是也。另一边又见一将引兵从右火杀至,正是鞠义是也。 “完了!”急是四处观望的张绣,看得眼切,双眸猝是瞪大,不由心里念道。 而就在张绣这个念头一闪,高顺和鞠义纷纷引兵突杀而起。张绣与其麾下阵脚已乱,不一阵便被左右夹攻的高顺和鞠义部杀得溃散。张绣正是苦苦死战,几番急欲逃跑,却都被截住。突兀,张绣正觉一股杀气来袭,旋即便听惨叫声几道,投眼望去,正见面色冷厉的高顺提矛杀奔过来,吓得急忙拨马就逃,可没逃多远,蓦有几道疾风来袭,吓得张绣连忙闪开,好不容易躲过冷箭来袭,急投眼望去,又见一将斜刺里策马冲出,手中抓着一张强弩,正是鞠义! “莫非我张武威就要命丧在此!?”张绣不由咬牙,如临大敌。在他身旁的从骑也不少露出了绝望之色。 就在此时,猝听一阵撕心裂肺地杀声叫起,并且充满了浓烈的煞气,正是从魏延、姬英等残部适才逃去的方向传来。张绣一听,更是心寒,这下只觉自己如成了任由他人宰割的砧板鱼肉! 来常言道,兵家战事,素来瞬息万变!此言诚不虚也!这却看适才不久之前,张绣本还是追杀猎物的猎人,如今却反成了中了猎人圈套的笼中之兽! “张武威!谅你还有几分本领,下马投降,不准温侯还会留你一条性命!!”这时,忽听鞠义喝声陡起,喝声一落,其麾下立即纷纷高举兵器大喊投降,气势迫人。另一边,高顺也紧接冷厉喝道:“降或死!!” 高顺话音一落,其部刹时气势更状,纷纷都嘶声咆哮起来! “降或死!”“降或死!”“降或死!”“降或死!”“降或死!”“降或死!!”“降或死!” 只听喊声响彻地,大有张绣不顺,便立即群扑杀上,将之碎尸万段的势头。而此时,正复回杀来的魏延、姬英那数百残兵处,却是都在喊杀。张绣神容猝是阴沉起来,他很清楚自己的生死抉择就在一念之间,而若选择顽强死斗,那只能是死路一条,但若要逃去,只怕会引起敌人疯狂扑杀,生死难卜! “张武威,快决定罢!!”鞠义眼看张绣还在犹豫,似乎十分不耐烦,又是吼道。 张绣死死咬牙,眼睛霍地红了起来。 “师兄莫慌,子龙来也~!!”突兀,一声喝响,仿佛瞬间点燃了张绣的斗志。张绣立刻神色一震,大声喝道:“弟兄们,随我死战撤退!!” 随着张绣一声喝下,其麾下部署也刹时间抖数精神起来,纷纷随着张绣转马杀去。 “哼,困兽犹斗,不知死活!!”鞠义一见,立刻面色寒,策马张弩,策马飞冲过去。高顺也怒喝一声,挺矛骑马,飞驰杀去。而鞠、高两人部署,也瞬间作起来,好像看到到嘴的猎物想要逃跑的猛兽一般,纷纷围杀过去。须臾之际,便见张绣那一簇人马,霍被杀住,而其麾下其余人马,早就不是被杀了,就是被擒去了。眼看四周都是敌人逼来犹如枪林刀山般的兵刃,张绣也被逼出了血性,舞起手中龙胆枪拼死厮杀起来。不得不,这战况实在惨烈,几乎仅仅几个呼吸间,张绣剩余的人马便死去大半。张绣和他的坐骑更是连连挂彩,受伤不轻。突兀,但听几道弓弩强震,张绣闪避不及,中了两箭,痛得不由嘶吼起来,整张脸更是狰狞无比,如若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张武威这都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这时,忽闻鞠义冷酷的喊声响起。而随着他话音一落,杀声又作,正见鞠义那处,数十精锐各提刀斧扑往张绣,鞠义更是瞄准张绣又是飞矢。 就在此时,却见张绣身后西南一角处,惨叫声迭起不断,人仰马翻,犹如波开浪裂之处,冲杀在前的赫然正是赵云。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绣快挑枪,虽是打落两根飞矢,但最终还是被紧接而来的一根飞矢搠中,不过危机还未解除,只见那数十刀斧手便要杀上。陡然,宛如吹起一股强烈的旋风,在火光之下,伴着鲜艳的血色,把那数十刀斧手全都掀翻而去! 鞠义眼看张绣须臾便要死在自己的麾下围攻之中,但却在关键时刻生了异端,急投眼望去时,正见那垓心之处,立有一人一马。那人铠甲血迹斑斑,战马威猛如狮,一杆血枪闪烁光,令人不由心头寒。 “赵子龙!!”看得眼切的鞠义,不由大喊一声,猝然便有两道凌厉骇人的目光投来。突兀,鞠义好像看到一头麒麟正盯着自己,吓得又是一阵变色。身为军中大将的鞠义尚且如此,其余兵卒自也不例外,可就在众人皆俱于赵云的威风之时。蓦然却有人动奇袭,引着数十骑奔杀而来。 “赵子龙如今不过是瓮中之鳖,何惧之有~!!众人都给我围上厮杀~!!”正听吼声犹如洪钟震荡,敲震人心。突兀,正见高顺飞马挺矛逼杀而来,赵云双眸光芒一射,立即奋然应战,霍地迎住高顺厮杀。 却见高顺与赵云两人这一交锋,枪矛快对碰击撞,杀得是难分难解。赵云心知情况恶劣,也不留情,心想高顺难缠,遂是连道招式施展起来,先是以麒麟幻枪法化解高顺招式,再以麒麟烈焰枪法霍地逼退了高顺。只不过高顺麾下那数十骑都是凶猛,不惧死地须臾围逼杀来。赵云奋起,拈枪快搠,同时急呼喊道:“师兄我来抵住敌部,你快先逃~!!” 张绣自问没有赵云那般敢于与千军万马拼死的胆气,更何况眼下身负重伤,这下一听,下意识地立刻转马便逃。鞠义见状,急欲要追,却被赶上的赵云部署拼死拦住。另一边,却看赵云此时已把七、八人杀翻落马,勇猛绝伦。 “这赵子龙武艺卓绝,赋异禀,并且正值当打之年,若再过五、六年后,下谁人是他敌人!!此等人物,当尽早除去~!!”这时,一个念头忽地从高顺脑海闪过,刹时高顺双眸变得冷酷凶煞起来,大吼一声,提矛杀上。高顺的奋起也激起不少人的斗志,纷纷围上突杀,好像狂风骇潮来扑。而赵云一人一马,则于那风头浪尖之上,奋而死战,左突右冲,反而朝着敌人垓心突进! 与此同时,就在一处高坡之上,陈宫眼看着人丛最为混乱的地带,惊得不由急站而起。这时,忽有人来报:“军师不好了,那赵子龙率着一干快骑忽然杀至,不但抵住了我军的围扑之势,更是让张绣得以趁乱逃去了!!” “又是这赵子龙!!若是主公在这,岂容他如此放肆~!!!哎~!!!”陈宫气得满脸通红,扯声喝起。在旁一干将士听了都不禁低头变色。 只不过这时,杀声陡作,陈宫不由振作起来,快投眼望去,正见一簇人马狂突猛冲,急是问起左右。左右答是魏延与姬英的残兵正进。陈宫不由一喜,暗道:“这魏文长和姬伏龙都是好功骄傲之辈,此番被又杀得挫败,这下肯定奋起盼望立功,若与高顺、鞠义等人合力,不定能擒杀这赵子龙!!” 想到这,陈宫立刻命左右令,擂鼓响号,以助声威,鼓动众人起猛攻之势。 于是,很快便听阵阵鼓号骤起,高顺、鞠义以及魏延、姬英等将立是纷纷引兵奋起冲杀,这瞬间攻势之烈,就连赵云也刹时失去应对的能力,转眼便陷入其漩涡之中,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不知不觉,已快是黎明时分,色渐亮,苍宇之上蓦有一缕阳光射落,正照射在人丛垓心之中的赵云身上。 可却见孤身被困的赵云,毫无丝毫的畏色,看他遍体鳞伤,但一对麒麟依旧凌厉骇人,更有一种百折不饶,虽万人吾往矣的勇胆之气! “真人勇将也!”在某一个角落的高顺,看得一阵心惊胆跳,不过更多的却是无法抑制的佩服。当然,却也有不少露出妒恨、畏惧之色,但这下各个却都是在死死地盯住赵云,因为众人都明白,这恐怕是杀死赵云的最好时机。否则一旦失去,凭赵云的能力,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次把他逼至如此绝境。 忽然,场面死寂一片,鼓号声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好像就等一个人下令,然后群扑围上。而赵云依旧一动不动,只不过身上的气势却似越来越是可怕,好像是蕴藏着一股无坚不摧,摧山破浪的力量。 这时,在高坡之上正观看此景的陈宫,长吁了一口气,正准备震色下令时。 蓦然,忽有杀声陡起,令陈宫以及那些正围杀着赵云的将士无不霍然色变。 “陈公台~~!!你的麾下胆敢害子龙一根汗毛,我便把你碎尸万段~~!!”只听,一阵吼声蓦起。高坡下忽地转出一彪人马,引兵的赫然正是徐晃。原来不久之前,飞羽的细作觉了陈宫在此高坡指挥,并且迅地报予了徐晃。徐晃得知之后,当机立断,遂分两队,然后自领队人马赶来偷袭。而就在徐晃吼声刚落不久,徐晃另一部大部人马也赶到救援,纷纷喊杀,都但若赵云有损,必将拼死。 第1320章 陈宫计困赵云(下) 只听这声势卷席地,令陈宫以及高顺等将士都无不惊慌骇然的是,这赵云竟然拥有着如此威望,令如此多人愿意为他拼命牺牲。WwWCOM 来,论资历赵云在马羲麾下一干将领来,并不算高,但他入伍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屡立奇功,军中大将校,并且就连马羲也曾被他所救。并且赵云作风勇烈,常领队伍于数倍甚至十倍有多的敌人之中冲锋陷阵,夺敌将级!而众人的主公马羲,本就以他那一身鬼神之勇,威震下,这军中自然有着极为强烈的尚武之风。因此勇胆无双的赵云,自然受到军中将士喜爱和敬佩! 只不过,其中的张绣却与众人迥然不同,眼神里竟是闪烁着几分妒恨之色。 “赵某何德何能能受诸位弟兄如此爱宠,愿效死力,全忠烈~!!尔等鼠辈尽管来战罢~!!”蓦然,只听一道吼声霍地响起,刹时整个地仿佛都充斥着此道声音。霎时间,那些来营救赵云的将士被点燃了更为庞大的斗志之炎,纷纷咆哮,并且踏着整齐的步伐逼近。而那些正迎面对着他们的徐州兵,无不霍然色变,纷纷后退。 “好一个赵子龙,作为武将来,他已具备了成为绝世虎将的勇魂。莫非当真命归属于马氏!?为何那尊鬼神麾下,有着如此之多的才俊杰!?”陈宫低叹一声,蓦然高坡下杀声震荡,正是徐晃趁着众人气势正高,并且敌人的大队人马都被赵云吸引了注意力,起了奇袭。正听下方杀声一起,陈宫身旁的部署大多都慌乱起来。陈宫心知自军已失去了大势,低叹一声,摇了摇头,只命两员将士率兵留下断后,自己则在剩下的大部人马簇拥之下,望另外一个方向下坡。 与此同时,赵云依旧一如既往地勇往直前,就于垓心之中,起了冲击。姬英一看,自不愿让赵云逞威,正欲冲出拦住时,却被魏延喊住,并且在魏延眼色之下,竟是忽然撤走。与此同时,赵云驰马挺枪骁勇突上,勇风绝悍。一干徐州兵士却看姬英和魏延忽然纷纷撤开,顿是丧失战意,也紧随着各是逃去。于是赵云一路策马突进,同时另一部马羲军人马也起了冲击,与徐州军混战起来。却听杀声震荡,不一阵,便见混杀之处沙尘盖。而徐州军中幸好有高顺、鞠义两位大将迅地稳住了阵脚,一左一右各是率兵截住了马羲军大部人马的冲袭。于是,两军酣斗愈烈,而另一边徐晃率兵杀到高坡,混战一阵后,便是杀退了一干徐州人马。不过令徐晃颇为可惜的是,陈宫早早撤去,并无将其擒下。随后,徐晃遂是引兵杀落,前往两方大军混战处救援。高顺、鞠义两人见状,连忙各是引兵撤走。张绣见状,自是率兵反扑,但却被鞠义麾下新建的先登精锐射退而去。高顺则是趁机率着大部人马快撤走,却听前方蓦起连道惨叫声,急是望去,正是赵云复回杀到,吓得连忙避开。须臾,正见赵云驰马倏地飞过,并且刺翻了高顺麾下两员将领,吓得高顺以及他的麾下连阵变色。孰不知,赵云很快便与其一队突杀过来的骑队会合一起,转马又往杀来。高顺大惊,连忙命麾下一员悍将率兵拦住,自己则率大部人马加撤离。 不一阵,忽然响起了一阵鸣金号角声,于此赵云、张绣等将方才纷纷收兵撤走。而徐州军一干残部都被杀了个五进五出的赵云给杀破了胆,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命。 数个时辰后,却徐晃收兵撤回营中,遂便升帐。赵云、张绣一干将士连忙到主帐来见。待赵云来到时,徐晃却早命行军大夫在旁等候,见了赵云入帐,连忙亲自赶往迎接,并教行军大夫为赵云当场治疗。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军师庞统闻自军与徐州军从昨夜决战至今,特领着数千人马赶来救援,如今正在营外安置。徐晃听了,不由神色一震,遂和赵云、张绣等将转往去迎。只不过徐晃等人正准备要动身时,帐外却传来一阵笑声,道:“呵呵,徐将军与诸位将领苦战一夜,不必客气,统已不请自来。” 笑声落下,正见一身素色青袍的庞统快步赶入,来庞统平日在穿衣方面,不喜奢华,虽然马纵横送了不少锦绸给他,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穿着朴素的衣裳。按他的话来,这人贵在其内,若无实才,穿得再是奢华,也是虚有图表。这倒有些再讽刺那些因他相貌看不起他的人。 徐晃等将这下一看庞统,不由都纷纷肃色。虽然庞统在河东一役已经展现出他的才华,但实在,马纵横麾下实在是人才济济。但凭这点本领,实在难以让人心服。而众人对庞统如此尊敬,大多是看在马纵横对他的器重份上。 察言观色,对于庞统来,自是手到拈来。庞统一来,便把众人的眼神、表情看了个遍,心中自有定数,遂是一笑,向徐晃拱手先是祝贺道:“看来昨夜一战,徐将军最终还是保住了胜利,可喜可贺啊!” 却听庞统用‘保住’两字,徐晃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暗想这庞统确是有真材实料,恐怕对于昨晚之事,已有料算,遂也不隐瞒,把昨夜之事,一一仔细拖出。庞统听罢,脸上的笑容早就不见了,并且冷着一张丑脸,加上他又年轻桀骜,不由令人有些心生厌恶。 这时,却见庞统向一旁在等候的行军大夫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肃色道:“还请大夫替赵将军快快疗伤。此番若无赵将军力挽狂澜,并在敌人之间杀个五进五出,恐怕我军要损失惨重!还请大夫务必照顾好赵将军!” 那行军大夫莫约四十多岁,这下一听,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拱手领命。旋即,庞统又命左右替赵云卸下铠甲。赵云虽不知庞统欲要何为,但还是选择了听从。不一阵后,赵云铠甲一卸,战袍一脱,众人见了,哗然惊呼起来。却见,赵云身上新伤盖旧伤,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横、斜、竖、撇,大大加起来起码有五、六十道,直看得一些瞪圆了眼,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子龙资历不高,参加的战事恐怕也不如在场大部分的将领要多,可这大大的伤口加起来恐怕却要比众人加起来还要多上不少!论武艺,在场恐怕无人能敌子龙,子龙何故屡屡受创!?”却看庞统忽地肃色,一副严正言辞,甚至带着几分呵责的味道问了起来。赵云立是神色一板,拱手作揖,振声喝道:“受君之恩,当万死相报,全以忠烈!!” 赵云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只觉心头一震,皆露出敬服之色。 “话虽如此,但明知不可为而强为,非英雄也!!”这时,却见庞统忽地迈出一步,刹时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变得气势迫人,并且眼神凌厉地死死地盯住了赵云。 这时,赵云忽地好像记起了什么,眼神猝地亮动起来,慨然应道:“时势所需,当力挽狂澜,迎难而上,方为真英雄也!!” “好~!”此言一出,徐晃先是振奋喊起,紧接着一干将领也纷纷振声应和。唯独张绣面色变得有些阴沉,在旁冷哼不止。这时,庞统凌厉的眼神猝往张绣那处投去。张绣暗道不好,好像唯恐自己的心思被觉一般,连忙回避。这时,庞统忽地伸手指向张绣,厉声便喝:“来人呐~!把此人给我押下去斩了~!!” 庞统忽然要斩张绣,顿把赵云和徐晃以及一干将领都吓了一跳。张绣也是大惊失色,忙是大呼无罪。 “哼!你擅自率兵追敌深入,贪功急利,并且中了敌人诡计,幸有同袍拼死相救得免,却不顾同袍生死,害我军几乎折损一员大将!!我若不严惩,如何替主公治理三军!?”却听庞统厉声喝起,一时间身上气势滂湃,锋芒毕露。甚至不少将领都被庞统的气势所怯,再加上庞统得并非无理,因此众人不禁都闭上了嘴巴。 徐晃面色连变,正犹豫要不要替张绣求情。这时,赵云急是震色,向那行军大夫一摆手后,走前一步,向庞统喊道:“军师且慢!当时情况危急,更何况我师兄也是身上负伤,并且还是云劝师兄快撤。此事与师兄无关,还请军师息怒!若要责罚,云愿一力承当!” 罢,赵云便是单膝跪下。张绣却是忿之,大声喝道:“哼!!一介黄口儿,张某行兵打战之时,恐怕你尚且还未出了娘胎,这兵家战事本就凶险无比,这是你懂还是我懂!?” “庞某三岁懂事,五岁便看遍兵家战法,七岁便能另开新策,十岁就入了水镜学府。自黄巾之乱开始,庞某便有三料:一料,料兖州将归马氏!二料,料曹贼挟子而令诸侯!三料,料河北动荡,终究易主,再被马氏所纳!此三料,至今擅于水镜学府之中,并标明何年何月所写,且有我师司马徽作证,你若不信,尽管可以到水镜学府问过明白!!”却听庞统疾言厉色,浑身充满了自信,甚至有一种咄咄逼人的锋芒。张绣以及一干将领听了都是纷纷色变,毕竟水镜学府名扬下,水镜先生司马徽更是世外高人,不容置疑。而且再看庞统的气势以及神情,确是十分的真切,令人不禁信服。再水镜学府门徒遍下,并且大部分人都成了各方势力的高士文吏,若是有人胆敢置疑水镜学府或者司马徽的威望,必然惹起众怒,受到众人的笔诛口伐。 第1321章 庞统计夺徐州 张绣自也不会蠢到去与整个水镜学府作对,也更不会自讨无趣地到水镜学府查明真相。 Ww W COM这下,张绣倒是被庞统给难住,面色阴沉得可怕。 “军师息怒。张将军此番确是有几分莽撞,但下令追袭的人,却是徐某。并且徐某未有早先料敌,向众人示警,确也有失,愿是领罪!”这时,恐怕有失和气的徐晃张口喊了起来。庞统听话,神容一凝,带着几分怒气,拂袖喊道:“徐将军不必为这张武威求情,这军中若赏罚无度,如何治理三军!?” “眼下大战在即,还请军师从轻落!”在旁的赵云见庞统下定决意,神色一紧,忙又劝道。这时,一干将领也纷纷开口相劝。庞统这才渐渐地少了几分怒色,遂向张绣叱道:“若非看在众人面上,今日必严惩不贷,还望张将军你谨记此番教训,日后戴罪立功,否则实在有失众人所望!!” 张绣闻言,神色连变,心里虽是怨愤不已,但却又不敢作。毕竟庞统深得马纵横器重,若是得罪了他,恐怕自己日后仕途堪忧。于是,张绣最终还是把这口气强忍住了,拱手领命。徐晃遂请庞统到正大座上话,庞统婉而据之。徐晃旋即请其坐于次席。庞统这才答应。徐晃又让赵云坐在一旁,让那行军大夫为其包扎。少时,众人坐定。庞统神容一沉,正好徐晃投来眼色,遂轻一颔,肃色道:“眼下我军已逼近东陵城,那陈公台在此布置了大量的兵马,要将东陵城攻克,必先做好防备,以保万无一失。如此我军方可无后顾之忧地攻打东陵。再,近日以来我军上下屡屡鏖战,不少将领也都受了伤,接下来便先养精蓄锐,另外再做紧设立栏栅、鹿角等防备!” 庞统此言一出,不少还以为庞统将会出什么精妙无穷妙计的将领,不由纷纷露出愕然之色。这时,张绣忽地冷哼一声,颇是不屑地道:“军师才华无双,军中上下正盼军师施计,一举定乾坤,眼下却是要我等按兵不动。军师未免有失众人之望了吧!” “哼,区区莽夫,岂知我腹中大计!?庞某一切自有定夺,不需你来操心!!”庞统听话,立刻眼睛一瞪,厉声便是喝叱。 张绣一听,气得‘呀’的一咬牙,忿然而起,手指庞统便喝:“好你个庞士元!你!!” “张将军不可放肆!”徐晃见状,唯恐张绣和庞统又闹起来,连忙喊道。张绣闻言,恍然醒悟过来,这下只能死死地忍住怒火。庞统却是面无表情,徐徐站了起来,环视众人,道:“我受主公之命,先往前线调拨。主公待我器重有加,我自不可辜负其望。若谁不愿听从庞某调拨,自可立刻收拾行装,退于后线,庞某保证绝不追究!但若此下不撤,之后再想离开,一律以逃兵为论!当然若要留在这里,必要听从庞某的调拨!” 却看庞统咄咄逼人,一干将领面面相觑,不少都露出几分忿色。毕竟冲锋陷阵,在前拼杀的是他们,而类似庞统这般谋士文吏,只要呆在帐中调拨便可,只要不出意外,便能安然无恙,并且一旦得到战功,往往都要分去大半。可但若其调拨不当,他们便将非死即伤。再者,庞统这般高傲强硬的态度,也确实令人十分不快! 却看整个帐篷刹时死寂下来。徐晃暗道不好,忙先表率道:“军师息怒。主公常言,为将者,必须服从军令,此所谓军令如山,不可抗也,否则三军必乱,战即必败!我徐公明,愿听候军师调拨!” “我等亦愿听从军师调拨!”徐晃话音落罢,立刻以严厉的眼神,投以麾下一干将领。众人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而起,拱手喝道。赵云连投眼色给张绣,两人还有一些将领旋即也起身拱手,表示愿听从庞统调拨。 庞统见状,脸上的冷厉之色,方才褪了几分,遂教众将领下去。一阵后,帐中只剩下庞统和徐晃。徐晃早就收到了庞统的眼色,在旁等候,这下见左右无人,遂一沉色,道:“不知军师有何吩咐?” 庞统听话,忽地笑了笑,道:“徐将军不必如此严肃,庞某有一事相问。” 徐晃见庞统忽然笑了起来,觉得这人有些喜怒无常,不过自古以来但凡是纵奇才,都是一些性情古怪之辈,倒也不出奇,便是一震神色,答道:“军师尽管开口,徐某定知无不答!” 庞统听话,笑容忽又凝住,双眸烁烁光,令徐晃不觉紧张起来时。忽听庞统问道:“这数日,徐将军可有见到那吕奉先的身影?” 徐晃听话,也露出几分疑惑之色,道:“此事,徐某也颇为疑虑,但若这吕奉先在这东陵城中,这几番出战,若有他在敌军坐镇,恐怕我军都要凶多吉少。由其是今日的混战,彼军就输在缺乏一个如似子龙这般,能够力挽狂澜,绝世无双的猛将!但若当时吕奉先在场!” 徐晃不禁一想,不由打了个寒战。这时,庞统神色一肃,不禁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呐呐而道:“今日一战,颇为关键,就算那陈公台故意要把吕奉先藏起来,待关键时刻,再让其登场威。但以吕奉先的性子,忍到现在也实在出奇。这莫非吕奉先不在这东陵城中?” 庞统此言一出,徐晃顿是神色一紧,很快便又露出几分振奋之色,忙道:“若是这吕奉先不在东陵城中,我军上下得知,必是为之振奋,我等大可趁此率兵兵逼城下,趁那吕奉先还未赶回之前,将东陵攻克!!” 庞统听话,却是摇了摇头,不假思索地便道:“不可,但若我军轻举妄动,便是中了那陈公台的奸计,因此我才要诸将先做好防备,养精蓄锐,再行战事。” “军师此言何解?”徐晃听了,不由心疑问道。庞统蓦地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淡淡而道:“徐将军你却看自我军与徐州军之战开启,似乎我军一直占据着优势。可实则我军上下不少将领都是受了伤,除了子龙还有那张武威外,想必徐将军你的伤势也是不轻。否则前些日子又岂会败于那高顺的手中!?” 徐晃闻言,不由神色一紧,苦涩地一摇头,却无答话。庞统接下来又道:“眼下我军一干重要的将领都是伤势不轻,并且由其子龙和徐将军你,一者乃我军之气盛衰的关键,一者乃三军之本,但若谁一旦有失,军中必乱。但若此下我军不顾疲乏和伤势,而强攻,一旦那陈公台等得时机,率城中上下不顾性命地汹涌反扑,我军必当伤亡惨重!再者,但若彼军得胜,那吕奉先再次回归,彼军气势必当鼎沸如虹,到那时恐怕就算有主公亲自率领诸军也难挡彼军之势!!若如我所料无误,此方乃陈公台之大计也!!” 却听庞统疾言厉色,掷地有声。徐晃听得连连色变,由其听到最后,才恍然醒悟过来,不由敬服拱手而道:“军师料事如神,真乃神人也。” “呵呵,神人两字我可不敢当。不过眼下还请徐将军先依照我适才的吩咐行事。接下来,那陈公台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想要诱惑我军前往强攻,我在军中声威远不如徐将军你。到时还请徐将军多多担待。”庞统罢,忽地神色一肃,向徐晃拱手而拜。徐晃忙是扶住,对于这庞统,他认为此人虽然桀骜不驯,并且狂傲无比,但确确实实是有真材实料,而且若与他接触久了,又会现他只不过是心直口快,倒还有几分豪爽。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东陵城内。却见陈宫脸庞抽动,神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一干将领唯恐得罪陈宫,都不敢轻易做声。只不过,有一人却面带忿色,几番要出,却被前面一人屡屡拦住。 陈宫眼疾,很快便是有所觉,见那两人正是姬英和魏延,此时更在下面窃窃私语,不由更怒,正欲喝叱。这时,高顺忽然走出,喊道:“禀报军师,适才据斥候来报,马羲麾下新晋的军师庞统似乎已到了徐公明的营中。据闻此人聪明绝顶,才智过人,甚至不逊色于那鬼才郭嘉。依我所见,接下来的战事,我军当心为妙,以免中了此人的奸计。” 高顺此言一出,旋即便传起了一阵哗然的声音,不少将领都露出几分不安之色。毕竟这战事屡屡受挫,这下强敌又至,自是打击士气。这时,忽然有一人急出,振声喊道:“军师,我军此下士气正弱,正需主公激三军士气。但若主公一出,三军士气必将盛起!!再,这近日来都不见主公的身影,不知主公…” 却见那喊话之人,正是魏延。他此言一出,众将领纷纷打起精神,都向陈宫问起了吕布。高顺见状,不由神色一变,就怕这下瞒不住。不过,陈宫倒是丝毫不乱,厉声便喝:“诸位都稍安勿躁,且听陈某话!!” 陈宫喝声一起,刹时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并且都把目光集中在陈宫的身上。 第1322章 貂蝉病危 陈宫长吁了一口气后,神色一凝,便是与众人谓道:“实不相瞒,此下主公并不在这东陵城中!” 陈宫话音一落,众人耳中犹如响起了晴霹雳,纷纷惊呼起来。 WwWCOM魏延不由也瞪大了眼,这下如此关键的时刻,吕布竟然不在前线,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军师!!眼下众人皆在前线拼命,为何主公却抛弃众人不顾!?”魏延不由带着几分忿色,大声喝问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将领也面带忿色,纷纷喝问。 陈宫神情一寒,却不应话。高顺唯恐事情恶化,忙是安抚众人。这时,就连大将鞠义也不由露出几分冷厉之色,向陈宫喊道:“军师,此事若不能给众人一个交代,恐怕会使军中大乱!” 陈宫听话,遂把眼神投向了鞠义,这时众人也纷纷闭上了嘴巴,都把目光集中在陈宫身上。陈宫遂即又望了望众将,这才不紧不慢地张口答道:“有关此事,实乃陈某之策也!” 陈宫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哗然。鞠义心头一紧,连忙喝住,待众人纷纷闭上嘴后,又向陈宫问道:“军师莫非有何高计?” 陈宫这才神色渐渐转好,轻一颔道:“是也!数日前,我见彼军来势盛大,只恐凭东陵城的兵力难以击退敌军,再有青州那里迟迟未有动静。因此我便思一计,正好让主公回去下邳调拨精锐,另外又可引起彼军疑心,赚其来强攻东陵!” 陈宫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疑色。魏延眉头一皱,不禁又问:“军师如何设计,还请与我等过明白,如此也可让众人心安,共同御敌!” 魏延倒是出了众人的心声,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应和。陈宫忽一摆手,众人立马闭嘴相望。这时,陈宫一搙下颚扶须,竟是罕见地笑了起来:“如今我在这东陵城布下重兵,而彼军的大部人马尚未来到,再者历经几番激战,如今彼军前线部队已伤了几员大将,如徐、赵、张几将都有不轻的伤势。若我等能赚其来攻,待其筋疲力尽,一举反扑,我军必胜无疑!到时,主公再率援兵赶至,三军士气必然鼎盛!接下来我等只要追随主公,与敌拼杀,便可一路从东陵这里杀至兖州,攻破濮阳,诛杀那马羲恶贼!!” 陈宫此言一出,刹时点燃起众人的斗志和战意,纷纷振声大喝,昂然激奋。一阵后,鞠义更是激动地向陈宫谓道:“原来军师有此高计,适才鞠某无礼,还请军师处罚!” 鞠义话音一落,一干将领都觉愧疚,怪错了陈宫,纷纷跪下请罪。陈宫震色而起,摆手喊道:“诸位将士都是一心为主,接下来前线还要靠诸位拼杀。陈某只不过坐在家中思计,比起陈某,诸位才是徐州的真正英雄。适才诸位也不过一时心急,方才有所失言,诸位快快请起!” 众将听话,才纷纷站了起来。陈宫遂又与众人了一阵,并且教计如此如此,众人听计大喜,旋即便纷纷领命退下。 却魏延和姬英两人刚是离开府衙,转即便到了旁边一个角落话。 “魏大哥,那陈公台昨夜分明就是利用你我兄弟,几乎就把你我兄弟害死,你为何不让我责问那陈公台!?”姬英忿而谓道。魏延听了,却是神情一肃,与姬英道:“眼下时势恐怕并非如那陈公台所言那般。比起与那陈公台追究,你我此下应当尽早另寻出路!” 姬英一听,不由神容一变,又见魏延神情严肃,心头遂是一紧,忙是问道:“魏大哥莫非有何现?” 魏延闻言,表情旋即变得有些难看,重一颔,又看了四周无人过来,这才低声道:“那陈公台自以为能瞒得了众人,却瞒不过我!你却想,眼下战事正是胶着,正需主公坐镇三军。就算要回去调拨援兵,陈公台只需派一员将领便可,何须劳烦主公亲自前往?这恐怕是另有要事,其中很可能就是下邳出了什么乱事。如此一来,徐州内忧外患,如何把守得住。依我看,这徐州迟早还是要易主啊!” 魏延此言一出,姬英刹地便是勃然变色,正要惊呼,却被魏延一手捂住了嘴巴。一阵后,姬英才冷静下来,魏延见状,遂才把手松开。姬英急是低声道:“若如魏大哥所言,我等该何去何从!?” 魏延听话,不由神容一沉,眯起了双眸,冷声道:“哼,兄弟你不见那陈公台处处打压你我兄弟,但有危险之事,尽教你我兄弟去办。但若成功,少有赏赐,若是失败,便严厉呵责。吕奉先那匹夫对他又是言听计从,早忘了当年却是我等追随他,并与他一同从荆州杀入徐州,他才能当这徐州的主人!!他不仁便别怪我俩兄弟不义!!兄弟你却看,眼下马羲势大,但若能得到徐州,那大耳贼岂是其敌,不久便能称霸河北!!再者马羲有鬼神之勇,麾下又是猛将如云,人才济济,他日率河北一干英雄俊杰,攻破洛阳自也不在话下!!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投了那马羲便是!!” 魏延此言一出,姬英不由面色霍地大变,心头一揪,忙是抓住魏延的手臂,旋即好像想起什么,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见是安全,才是喊道:“大哥所言是理,可那马羲麾下不少将领被你我兄弟所杀,并且还有几员大将伤在你我兄弟手上,若是此番投去,就怕那马羲不肯答应!” “这点兄弟你就不必多虑了。据闻这马羲极为爱惜贤才,当年那张儁乂在袁本初麾下时,不知杀了马羲多少将领,并且还击败过马羲,令其颇为受辱。可马羲依旧礼贤而待,甚至还让他组建了飞狮军,如今更为其军中上将。再者,马羲赏罚分明,善于用人,你却不看在他麾下每员将才,都能不乏机会立功!若论本领你我兄弟可不比那张儁乂差,去到那马羲帐下后,只要你我同心协力,但有机会立功,不怕不能成就功业!!”却听魏延得极有诱惑力,姬英听了脸色连变,忽然一咬牙,喊道:“只要魏大哥决意如此,弟愿意追随!!” “好!!只要你我兄弟齐心,不怕没有扬名下,出人头地之日!!”魏延闻言大喜,遂与姬英了几句后,便转往暂时落脚的府中准备继续商议。 却,就在魏延和姬英两人准备另谋出路的同时。此时在下邳城中,却见吕布一脸急色,风风火火地冲进了自己的府内。一干下人见吕布一副雷霆震怒的表情,吓得连忙跪下。大失方寸的吕布急向婢女问话,得知貂蝉正在寝室由大夫照料后,连忙便往赶去。 不一阵,吕布冲进了貂蝉的寝室中,急声便喝:“蝉儿~!蝉儿~!!” 而此时,正见寝室中的床榻,用轻纱作为帘子遮掩着,里面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半躺着,这下听得吕布的喊声,似乎颇为激动地喊道:“吕郎~?可是吕郎回来了~?” “蝉儿,是我!我回来了!!大夫,我出兵之前,蝉儿虽然感染了一些风寒,但你却和我蝉儿并无大碍,如今为何蝉儿的病情忽然恶化!?”却见吕布大怒,急匆匆地冲向那大夫处。那大夫是个莫约五旬多的老汉,因医术甚好,在下邳城颇有名声。这下老汉可是吓坏了,连忙跪扑在地,哭着大喊饶命。可吕布何等人物,在战场上他杀人如麻,视人命如同草芥,这下怒起,一拔腰上佩剑,便要杀人。 “吕郎不要滥杀无辜,张叔为人慈祥认真,对蝉儿照料有加,若非有他在蝉儿身旁照料,恐怕蝉儿此时病情恶化得更是严重。”这时,忽然传来了貂蝉如同之音般的声音。那被貂蝉称为张叔的老汉,感激不已,连称貂蝉是活菩萨。 “哼,若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如今蝉儿到底如何了~!?”在貂蝉劝之下,吕布这下收住了怒火,把手中宝剑扔在一边。那老汉吓得一阵哆嗦,不敢怠慢,忙道:“回禀将军,夫人的病情本来确是不严重,就是不知道为何在五、六日前,忽然加剧,并且一旦病,身体便忽冷忽热,还会呕吐不止。人一开始还以为是夫人身体有缺调理,抓了一些药给夫人喝下后,见虽然病情渐渐稳定,并且停止了呕吐,但这身体还是会时不时的冷热,而且尤其这两日,夫人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时而冷得吓人,时而热得可怕,人以为,这很可能是!” 却见吕布听着貂蝉的病情,脸上神色愈来愈是可怕,听到最后时,浑身煞气几乎压制不住,扯声喝叱:“快~!!” 那老汉霎时间只觉浑身肉皮都在绷紧,吓得冷汗直冒,忙答道:“很可能是中了一种奇毒!” “什么~!?毒~!?”吕布一听,不由瞪大了邪目,浑身邪气轰然迸。那老汉吓得哆嗦不已,跪扑在地,头更深深埋起,不敢去看吕布。 “在这下邳城中,还无人有这个胆子,向我吕布的妻子下毒!!我问你,你可曾听闻过这种毒!?”吕布迈前一步,那老汉虽然看不见,但却有一种都快要塌下来的感觉,并且浑身哆嗦得厉害。 “你别怕,只要你答得出来,吕某保你毫无损!!”吕布大声喝道。那老汉听了,似乎方才壮起了胆,慢慢地抬起了头,一对上吕布那对邪目,吓得‘哇’的一声,急往后就退,当场瘫痪下来。 “哼!废物!!浪费时间!!拖出去斩了~!!”吕布一看,不由心头恼怒,扯声喝罢,外头的护卫连忙答话,便要冲入进来。那老汉吓得连忙打起精神,叩拜喊道:“将军饶命,若人诊断无误的话,这种奇毒应该是出自西川旁的南蛮之地,其中一种叫曼陀罗的奇花,这种奇花具有剧毒,只要人闻到了这种花的香味,久而久之身体便会忽冷忽热,并且呕吐不止,而且若是常久如此,恐怕最终将!将!” 第1323章 倒戈之意 “~!!”却见吕布听得愈加忿怒,浑身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化作一尊杀人不眨眼的邪神。WwW COM那老汉这下被他一吼,哪敢迟疑半分,一咬牙,忙答道:“若长期中毒,最终恐怕将无药可治,并且浑身腐烂而死!” “什么~!!”那老大夫一句话,宛若晴霹雳般炸在了吕布的耳边。吕布听罢,整个人似失了魂般,踉跄几步,几乎摔倒,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向那吓得已经在一张脸扭曲,强忍哭声的老汉问道:“可有解药可治?” “曼陀花乃南蛮奇毒,下罕见,这!”就在老大夫这字刚落,忽然帘子内急传出一声‘不要’!可吕布的动作实在太快,这瞬间一个跨步,一手掐住了老大夫脖子的瞬间,便将之生生捏碎了。 眼看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那两个冲进来的护卫,吓得面色剧变,强忍住不声音,有一个还几乎双脚失力,要瘫痪在地。 “诶…吕郎如此嗜杀,只怕终究会受报应的…”却听貂蝉充满担忧、苦涩的声音又再传起。吕布听了,冷哼一声,道:“吕某一生不知杀了多少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再,凭吕某手中方戟,胯下赤兔马,就算神来了,吕某也敢弑神!!” 此言一落,吕布浑身气势猛涨,邪气泯然,吓得那两个护卫连忙跪扑在地,好像连头都抬不起来,深深地埋住。 “尔俩快滚出去,召集城中所有的大夫,并且再通知那陈登,命他让各大世家把他们所聘用在家的名医都带过来!!当年下英雄聚集于虎牢,也难不倒我吕奉先!!我就不信,此下会被这曼陀罗花给难倒~!!”却听吕布竭斯底里地吼道,那两人听了,连忙答应,退出。 “吕郎…眼下徐州局势险峻,你岂能为了我一介女流,抛弃三军而不顾?你快快回去军中,蝉儿自会照料自己…”那两人退下不久,床榻上的貂蝉率先打破了沉寂。吕布忽地转身,邪目出可怕的两道精光,并且迈前一步,对貂蝉更用上几分叱问的语气,道:“蝉儿!你这奇毒,到底是如何中的,你是不是有何事隐瞒于我!?” 吕布此言一出,可以看出在帘子后的那曼妙却略显消瘦的身影,陡地一颤。紧接着,气氛好像凝固了一般。 吕布见貂蝉久久不肯回答,面容愈怒,甚至扭曲得可怕,忽然喊道:“莫非这奇毒就是那马羲所下,此番他故意让你回来,就是要你乱了我吕奉先的心,借此有机可乘,取下徐州耶~!?” 对于吕布的喝问,貂蝉这回倒是显得十分的冷漠,丝毫没有反应。而吕布了这话后,旋即便后悔了,貂蝉的为人他又岂会不知?可碍于颜面,吕布又不好认错,恼羞地冷哼一声后,转身便走。 “诶…看来这一切恐怕已无法阻止了…但起码,让吕郎知道我们的孩儿…”帘子之后,正见一张堪称绝色的面容,那精致的五官,犹如神鬼斧神工地雕刻,可此时这张面容却苍白得可怕,神采落寞,我见犹怜,那双原本犹如珍珠般明亮的眼睛,如今却变得有些黯淡无光,并且流露出几分戚戚之色。 两日后,此时在东陵城内,却见陈宫双眸红,气忿不已。原来这两日间,马羲军一直按兵不动,无论军中将领如何叫骂搦战,就是不肯出阵厮杀。陈宫见敌军迟迟不肯出兵,此下心头正是急躁。 “军师,依我所见,恐怕那徐公明和庞士元也已觉其军疲惫,并且不少将领负伤,故而不欲急于攻打,自顾把守营地,以等其军人马纷纷赶至,再聚之攻城!”高顺震色而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慌乱之色。另一边,鞠义心头也是乱了方寸,加上迟迟不见吕布,这下不由急赶而出,向陈宫问道:“军师,如此下去的话,我军的处境恐怕会愈加不妙啊!但若彼军大部人马一至,我军将处于被动。还有主公到底何时才能回来,还请军师给我等一个明确的时间,如此一来,大伙也好安心作战啊!”鞠义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也七嘴八舌地纷纷喊了起来。 陈宫见众人心神愈加不稳,不由面色一紧,连忙震色喊道:“诸位将士稍安勿躁!实则昨夜我已收得主公传来的快信,三日之内,主公必定能回来东陵,与诸位并肩作战!!同时,我也已有计略,诸位不必多虑!”罢,陈宫向高顺、鞠义两将各投一个眼色,旋即又令众人退下。高顺和鞠义会意,却无随众人离开,留了下来。 一阵后,大堂只剩下陈宫、高顺、鞠义三人。陈宫一肃色,道:“眼下我军正陷入僵局,而要打破这僵局,恐怕要出奇策!” 陈宫罢,双眸陡地亮。高顺和鞠义一对眼色后,齐齐拱手道:“愿听军师调拨!” 陈宫听话,轻轻颔,遂道:“还请两位将军,回到军中挑选一干精细的勇士,然后如此如此…” 却就在陈宫施计的同时,另一边,就在东陵城外的马羲军营地主帐之内。 “翻幸不辱命,此时张将军已引兵转而赶往,若不出意外,理应能够在军师定下的时间赶到。”正见虞翻拱手而拜。原来两日前,庞统特有任务派与虞翻,此时虞翻已完成使命归来。 “哈哈,好!劳烦仲翔你了!”庞统听话,向虞翻拱手一拜。来,虞翻原本也不太喜欢庞统这个不修边幅,行事出格的狂人。但在一年前有一回,虞翻会稽家中生了变故,却是家中有人犯了事,被囚禁入牢。当时虞翻的好友鲁肃,传来急信,让虞翻回家中一趟。虞翻正因此犯愁,当时更是来到了濮阳,竟有意向马纵横禀告后,便回去江东。当日,马纵横听闻虞翻所言后,又惊又怒,又见虞翻跪地不起,痛哭流涕,也不由动了侧忍之心,权且先答应了虞翻。虞翻见马纵横答应,心里却更是愧疚,转即退下。马纵横很快又命人召来庞统,并把此事与庞统一。 庞统听罢,一眼便看出此乃鲁肃的诡计,是想要把虞翻赚回江东,让其转而为孙家效力。庞统想了一阵,便是有计,向马纵横告退后,转而来见虞翻,并教虞翻,大可修书一封,反在信中喝叱鲁肃,责其陷他于不仁不义,又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挟持他的家人威胁,实在无耻至极,若家中但有所害,势与孙家不两立!虞翻当时听了庞统之计,吓得当场变色,只恐激怒了孙家和鲁肃,连累了家人。可庞统却是信心满满,并且承诺但若虞翻的家人但有汗毛所伤,立刻赔上自己项上人头。虞翻当时确实无计,又见庞统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咬牙赌上一把。果不其然,半月之后,家里传回消息,那犯事的族人,已被放回,而当日鲁肃更带上礼物,登门慰问。紧接不久,虞翻又收到鲁肃的信件,在信中鲁肃诚实地向虞翻拖出真相,承认自己用计,并向虞翻道歉,最后还不忘向虞翻表面孙家的诚意,希望虞翻考虑回去江东。来,马纵横对虞翻颇为器重,也看中他的耿直严明,并让他任山阳太守一职。虞翻对马纵横感激不尽,自是拒绝了鲁肃,并且之后还与庞统结交。经过一段时间后,两人才觉两人趣味相投,在很多看法和见解都不谋而合,遂是有了不浅的交情。 “此乃翻之本分,军事何必客气。只不过…”虞翻话到一半,并无下去,似乎有所顾虑。 “呵呵,仲翔有话直便是。”庞统见状,淡然一笑,谓道。虞翻听罢,遂一震色,张口问道:“军师忽然把张将军的人马调走,但若那陈公台有所觉,率大军来攻,这可如何是好?” 虞翻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色变。庞统听话,忽地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应道:“此时东陵城中人心溃散,那陈公台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反而只想诱我军前往强攻,稳中求胜。因此仲翔大可不必多虑。” 庞统罢,虞翻不由露出几分醒悟之色,适才变色的一干将领也旋即稳定下来。庞统遂又与众人各做吩咐后,便教众人退下,独留虞翻商议。 却不知不觉,到了当夜二更时分,忽有斥候来报,有不少徐州军的逃兵往营中来投。虞翻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庞统倒是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我所料,这陈公台终于忍不住要另出奇策了。” “军师所言是…”虞翻听话,不由露出几分疑色问道。庞统神秘一笑,先不答话,遂命人从逃兵中召来几个将领来见。不一阵,徐州军几个将领纷纷来见,跪下便拜。 庞统神情一肃,便是问道:“眼下两军正于交战,东陵城固若金汤,你等为何反而来投我军?” 其中一个将领听话,不由抬头,正对上了庞统的眼神,见其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容,不禁吓了一跳。 “哼~!无礼鼠辈,来人呐,拖出去斩了!!”虞翻一见,心头暗恼,遂是大喝起来。那将领吓得连忙求饶。如今的庞统倒是不再计较自己那张丑脸,变得比以往更加的自信,笑道:“仲翔息怒,统确是长得有些吓人,不过如今尔等竟要来投我军,还是要注意身份,但有再犯的话,那可就休怪庞某无情了!” 到最后,庞统的神容又变得严厉起来,那将领如释重负,连忙谢恩。 “好了,眼下战情正紧,刻不容缓,你还是回答我的问题罢。”庞统沉色而道。那将领听话,不敢再有怠慢,遂是应道:“回禀大人,正因眼下战况紧急,可近四、五日时间,我等却一直不见那吕布。后来有人觉吕布根本不在城中,因此人心溃散,再者那陈宫又是束手无策。我等心想,但若征北将军的人马来到,这东陵城恐怕是守不住了,竟是如此,还不如转往来投,不定征北将军愿意重用我等,并且将来论功行赏,我等也可富贵无忧!” 此言一出,虞翻不由微微色变,投眼望向庞统。 第1324章 魏延的忍耐 庞统倒是稳若泰山,听罢,笑道:“哦?这吕布果然不在东陵,难怪几番战事都不见他的身影。 Ww W COM你等可知那吕布为何忽然消失不见?” 那将领听了,也不犹豫,立刻便答:“据是那陈宫认为东陵的兵力还不足以把守得住,故劝吕布回去下邳调拨兵马。” 虞翻一听,不由嗤笑一声,喊道:“这倒怪了!那陈公台若要调拨援兵,大可命一员具有声望的将领赶回下邳便是,何必要吕布亲自赶回!?” 虞翻此言一出,那将领不由猛地一愣,露出几分惊骇之色。不过很快他又回过神来,道:“正如这位大人所言,我等听了,皆是不信,再者吕布迟迟未归,我等都想可能这吕布怯于征北将军之勇,因此临阵退缩,先逃下邳去了!” 却这将领的神色变化,庞统暗暗看得是一清二楚。这时,庞统忽地一笑,道:“其中大概,某已清楚了,你先退下,整顿一下你的人马,随后我会命人来安置你等的。” 孰不知,庞统话音一落,那将领忽地喊道:“大人且慢,我还有另外一要事禀报。” 庞统听话,故装惊色,道:“哦?有何要事?” 那将领听了,却是迟疑起来,望向了虞翻。虞翻一恼,一对大眼一瞪,正要喝叱。庞统先是笑道:“这位大人也是我军重要的人物,你但无妨。” 那将来听罢,似乎方才放心,露出几分谨慎之色,道:“实不相瞒。当年陶公乃是有意把徐州让与刘皇叔,可吕布却和陈宫联合一起,强抢豪夺,我等不少原徐州将领都记恨心中,一直寻求机会替陶公复仇雪恨。这忍辱负重多年,我等还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到这,那将领忽地一顿,双眼光闪烁,震色又道:“就在昨夜,我与几位兄弟商议过了,由我先逃出城外,先来投靠征北将军,随后再是合计,约定就于明夜出兵。到时我那些弟兄但听信号一起,便会立即作,与我军里应外合,岂愁不破东陵城耶~!?” “哈哈哈哈~~!!此真可谓是妙计也~!!如若此番能攻破东陵城,我必为诸位向征北将军请功~!!”却见庞统听罢,甚是激动,一拍奏案而起,兴奋地大笑而道。虞翻见了,倒是脸色连变,几番欲要提醒,但却又开不了口。一阵后,那几个徐州将领退下后,虞翻急道:“军师,你前番不是决意要蓄精养锐,等候大军到来,再往攻打,这下为何却忽然改变主意。但若此是陈公台之计,我军贸然轻入,被困东陵,后果不堪设想啊!!” “哈哈,仲翔稍安勿躁。一切皆如我所料也。”庞统捂着下巴,忽然笑道。 虞翻不由皱紧眉头,呐呐而道:“可但若明夜出兵,张将军或许能够来得及赶到,可主公那处…” “呵呵,仲翔岂不闻兵贵神呼~!?”庞统此言一出,虞翻忽然想起当日他前往见庞统时,正好见一员驿将神色匆匆地从庞统帐中离开。 “莫非军师命我前往通报那日,同时也另外命人传信予主公!?”虞翻忽地醒悟过来,惊呼喊道。庞统听了,大笑几声后,灿而笑道:“如今一切也已准备就绪,明夜一战,下人将会知道我凤雏庞士元真正的实力!” 却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庞统命人升帐召集诸将,是各做调拨。诸将听罢,不少皆露出疑色,但见庞统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加上徐晃对庞统竭力支持,遂是纷纷领命。 另一边,在东陵城内,陈宫也迅地调拨起各将领,众将领不敢怠慢,纷纷领命。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黄昏时候。此时在东陵城府衙之内,陈宫正于一处楼阁上眺眼远望,忽然长叹了一声,呐呐而道:“主公啊,主公!徐州的存亡恐怕就在此一役,你若不能及时赶回激三军士气,今夜但有错失,后果不堪设想啊!!莫非当真应了那句古话,英雄难过美人关耶…” 就在陈宫话音刚落,忽然有人神色匆匆地赶来禀报,急便跪下,喊道:“军师~!适才有人赶来通报,主公领着数千赤兔队的精锐正于莫约一百数十里之外赶来,若不出意外,在今夜二更时候,必能赶回东陵城中!!” 陈宫一听,顿时面露喜色,并是带着几分疯狂之色,张开双臂,朝大笑而道:“哈哈哈哈哈~~!!不亡我吕氏啊~~!!哈哈哈哈~~!!” 却见大喜过望的陈宫甚至有几分癫狂之色,不得不这一段时间里,他承受了极大压力,这种压力几乎把他给压垮了。不过眼下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他终于能够等到吕布归来,心中欣喜若狂,瞬间就像是卸下了千斤巨石! 突兀,笑声停下。陈宫猝是转过了身,早不见了适才的癫狂喜状,反而神色严厉,双眸闪烁着阵阵可怕的精光:“传我号令,立刻通知诸将,就主公今夜将回与我等共同应敌,并肩作战!!命诸将务必努力厮杀,不能辜负主公之望~!!” “诺~!!”这将领似乎也被陈宫的激情所感染,听罢,重重地应了一声后,便是快起身,赶往传令。 不一阵后,色渐暗,不过吕布的即将到来,却在东陵城一干将领的心中点燃了一团明火,大多人都为之激奋,霎时间城内各部人马都是士气大增。 此时,在东陵西门的一处,与一干将士迥然不同的是,姬英此时正是满头大汗,面色阴沉得可怕,急是赶入了敌楼之内,正好遇上一员来通报的将领。 “魏将军,主公率领数千赤兔精锐,如无意外,今夜必能归来,与众人共同迎战贼军,还请魏将军务必努力作战,以等主公归来,即时再盛势反击,大破敌军!!” “哈哈哈~!我就知道主公绝然不会抛弃我等~!好~!你且先是回去,我这便把消息传予麾下部署~!”魏延听罢,立是露出振奋惊喜之色。那将领听话,遂是领命告退,不过刚是转身,便遇上了姬英,见其神情古怪,不由露出了几分异色。 “哼!如今战情紧急,我正有要事与魏将军商议,你还不赶快下去!?”却看姬英寒着一张脸,冷声喝叱而道,并且气势骇人。那将领听了,为之一怯,连忙领命后,便快地离开了。 不一阵后,敌楼内就剩下魏延和姬英两人。魏延不由眉头一皱,肃色道:“伏龙眼下情况正紧,你不该如此急躁,否则露出马脚,被那陈公台觉,你我恐怕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哼!!我才不怕咧,大不了与之拼个鱼死网破!!不过哥哥,这!”姬英话未完,魏延忽然一举手,示意其过来话。姬英会意,遂赶到魏延身旁,低声谓道:“这陈公台忽然吕布今夜将归,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有,那庞士元当真不需我等动手?” 姬英此言一出,魏延双眸猝地射出了两道精光,面容一紧,轻一颔道:“没错!今日我又派细作前往,细作回报,那庞士元转告你我,他一切自有方寸。你我有更大的用处,不应在此白白浪费!” 原来,就在数日之前,魏延和姬英商议定后,魏延果然便派细作,暗中前往联系。当时徐晃得知后,不敢擅自做主,遂寻庞统细议。庞统倒是很快就接受了魏延和姬英的投诚,并且吩咐魏延和姬英暂且按兵不动,待有用上他俩的时机,必定寻机联系。后来,魏延、姬英得知后,更为年轻的姬英急躁无比,甚至勃然大怒。反而魏延却是了解庞统的心思,知他想要等待时机,并把自己和姬英看做一把尖锐的利刃,就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才使出这把利刃插进吕布和陈宫的胸膛! 对于庞统这种精明的冷酷,魏延却是十分的赏识,遂是安抚了姬英。两人随后便一直在等待机会。 “哼!这庞士元得轻松,却不想我俩兄弟在此境况犹是如履薄冰!!我看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大哥你我就此领兵逃去,先寻个山头占山为王,再另外图谋出路罢了!!”却听姬英忿忿而道。魏延听了,反应颇大,立刻竖眉怒目,便是喝叱:“胡闹!如今下何处不是被诸侯所占,你我的实力尚弱,难以与这些诸侯对抗!毕竟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已经将近尾声,不久之后,下当以数位雄主称霸!在这种时代,你我想要成就一番功业,唯有先投靠一方势力,然后暗中韬光养晦,直到你我实力稳固了,再寻机作,鸠占鹊巢,从而再争霸下!!但若背主逃离,并且还落草为寇,你我名声将一落千丈,为世人所不耻!!”魏延疾言厉色而道。姬英听得脸色连变,同时又是一阵心惊胆跳,不过却见魏延双眸光芒闪烁,如有魔力一般,姬英不禁选择了相信魏延的话,遂是震色重重颔应道:“那好!我一切都听大哥的!”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按照计划,今夜正是西门生变故,放敌军入城。” 第1325章 东陵之战(上) “那陈公台故意命你我把守西门,怕是对你我已经生出疑心,暗中恐怕已经派人在监视你我!接下来你我且心行事,一切务必谨慎!!”魏延一脸肃穆之色地向姬英沉声谓道。 WwWCOM姬英重重点头,道:“我明白了,我这便出去巡逻,免得陈公台那些走狗生疑!”“好~!”魏延听罢,颔答应。姬英与魏延一对眼色后,遂拱手告退而去。魏延眼看姬英离开后,面色忽地也阴沉起来,脸上也露出几分急躁之色,呐呐而道:“庞士元,我可把自己的仕途以及身家性命都押在你的身上,你可千万别令我失望啊!!” 于是,转眼间很快到了夜里二更时候。却见在东陵城西门之外,有前后两部部队借着夜色的遮掩,正往接近。此时,在前军之中,庞统神色肃然,向徐晃谓道:“徐将军眼下一切已准备就绪,依我之计,今夜我军必能攻破东陵城。不过这还得依仗诸位将士努力作战!在此,我先祝诸位武运昌隆!” 庞统罢,向徐晃以及一干将领拱手而拜。徐晃还有一干将领见了,无不震色,也纷纷向庞统拱手回拜。不一阵后,正见城上忽有火光摇动,徐晃眼神一亮,立刻大喝擂鼓鸣金,刹时杀声大作,徐晃旋即引兵便往东陵城,气势汹汹地奔杀而去。同时在东陵城西门之上,忽也听杀声陡起,似有不少人在造反厮杀。城上一干将领急急赶出,见有来敌杀至,城上忽然又有人在造反,不由乱成一团,惊呼怒喝连连。 “他娘的,是谁在倒戈叛变,众人听令,快杀了这些反贼~!!”却见此下城上举火如星,魏延急急赶出,扯声喊道。其麾下将领连忙纷纷领命,各引兵士前往扑杀。时迟那时快,正见徐晃引军蜂拥突进,须臾便逼近了城下。此时,城上忽落下一阵箭雨,不过城上弓弩手都是仓促而射。徐晃早有准备,命盾兵在前,各是举盾抵挡。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陈宫此下正与一彪人马埋伏在城中,忽然有人来报,吕布正往东门方向赶了过来。陈宫与其身旁一干将领无不神色大震,可就在此时,蓦然又是一阵阵惊动地的杀声轰然炸起。陈宫一听,刹地面色勃然大变,再听这传来方向,竟就是由东门传来! 一干将领听了,无不哗然,七嘴八舌地叫喊起来。其中一员将领急呼喊道:“这东门忽然有杀声响起,莫非主公已经赶到!?” “可这就怪了,适才这人分明主公还在赶来,就这一阵,就算是赤兔精锐,也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啊!更何况,军师今日已派人向主公禀明情况。主公这下还未赶至城内,便声势,岂不打草惊蛇!?”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却见一员魁梧的将领,急向那适才那报的斥候冲了过去,其余人等也纷纷急拥而上。那斥候吓得面色大变,见这些将领好似要把他生吞似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众人混乱之际,忽然正听东门方向杀声愈大,并且还有一阵阵慌乱吵杂的喊声响起,不一阵后,竟然还有着惨叫声出! 陈宫听得仔细,顿是瞪大了眼睛,并且脸上还露出了几分惊慌之色。 “不好!这恐怕是贼人的奸计,东门果然有敌军在攻打~!!”陈宫忽地大喊起来,众将士不由大乱。 “军师!!如今城内的大半兵力都在这里埋伏,并且为防西门被夺,军师又从另外三门调拨了不少兵力加入西门之中。这下东门兵力薄弱,又无提备,忽然敌军遭到奇袭,恐怕是把守不住啊!!”就在这员将领话音刚落,蓦然只听一阵阵骇人的骤响,好像连道霹雳般轰然炸开。众人一听便知敌人已经以投石车在攻打城池,不由更是紊乱! 与此同时,在西门之上,却看徐晃并无急于杀入城内,反而先是命人夺取城门。这时,在城外的另一支部队在庞统的号令之下,也开始起了攻势,大举冲往厮杀。魏延在城上看到眼切,冷酷的脸上,竟隐隐有一丝阴冷的笑意。 “魏将军大事不好了!!敌人好像早有预料,并没有急于杀入城中,这下反而先夺城门,这可如何是好!?”一员将领急急赶来喊道。魏延听了,蓦地强震神色,大声喝道:“不必慌张,军师未雨绸缪,早于西门这里增添了兵力,我等且努力死战,军师得知西门状况后,肯定会派兵来援,到时前后夹攻,必可大破彼军!!”却看魏延满脸坚毅之色,那将领见了为之一震,立刻振声应和起来。魏延旋即命人传令军中,各将士听了,也纷纷奋起,各往两边迎住通过阶梯突击杀上的敌军。 “嗷嗷嗷哦~~!!杀呐~~!!”却见在左边阶梯通道上,徐晃领着夔武队正一路突击,上方徐州军人马狂堵扑上。不过徐晃倒是凶猛彪悍,一柄银夔巨斧舞得密不透风,把扑击堵上的敌兵纷纷杀翻而去。不一阵,正见在徐晃带领之下,从左边突击的人马便要杀上城上。这时,忽听一声怒喝,在通道上方的一干徐州兵士立刻纷纷后撤,很快正见入口人丛散开处,站着一人,正手提狴犴宝剑,正是姬英是也! “徐公明,有我在此,休想夺下西门!!”却见姬英圆瞪怒目,英眉竖起,扯声吼道,身后更霍地显现出一面狴犴凶兽相势。徐晃听了,面色一寒,浑身气势猝地迸而起,刹时便见一面雷霆独脚夔兽赫然显现而出。 “黄口儿,休要放肆,今日我徐公明定要把你击败~!!”正见徐晃夔目圆瞪,陡然好像有两道雷光闪过一般,好不可怕。姬英却是丝毫不惧,忽地大喝一声,便是纵身一跃,一招怒劈华山之式,双手举剑,劈向了徐晃。徐晃大喝一声,拧起银夔巨斧奋而挡住,只听‘嘭’的一声暴响,徐晃竟被姬英劈开,其麾下见得不由急呼起来,不过徐晃猛地只是后退一步,便是稳住身形。这时,落地的姬英又是起了攻势,舞剑急挑快搠,挥舞劈砍之势,宛若一头狴犴凶兽在张牙舞爪地朝着徐晃进攻。眼看姬英杀得正紧,渐渐占据了上风。陡然,徐晃气势一盛,暴喝一声后,身上那面雷霆夔兽忽地雷光绽放,同时一斧举起,施出一招横扫千军之式,奋然横砍杀向了姬英。姬英急是举剑挡住,这下立刻出比刚才还要可怕的暴响声,姬英更是稳不住身形,急是后翻一跃。徐晃见得眼切,立刻大吼一声,举斧冲上。其麾下将士无不振奋,纷纷随着徐晃身后狂涌扑上。 与此同时,在东门之外,正见数十架投石车,屡屡动攻势,一颗颗火焰巨石朝着城上狂轰乱炸。而就在城下,大量的弓弩手正往城上乱射。东门此时正是乱成一团,就这一阵,已经死伤了数百兵士,并且大多人都躲缩在各个角落和女墙之下,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敌军已乱,如军师所言,此番攻破东陵,在于一个‘快’字!众人听令,给我强破城门~!!”正见在城外后方的队伍之中,一干将领各举火把,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员红袍大将。那大将面容坚毅并带着几分冷厉,相貌英俊,剑眉星目,浑身散着一股锐利的锋芒,威风绝伦,赫然正是张颌是也! 只听随着张颌喝声一落,在前方的攻城队伍,立刻各推着一架架攻城槌战车,朝着城门突击而去,并且又有一干兵士护着两边,迅赶上。城上的徐州军守将见状,急忙命弓弩手放箭阻拦,可城外陡然投石车齐齐动,乱石轰打,城下弓弩手又齐齐放箭,在矢石乱轰之下,刹时又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不知死伤了多少人。紧接着,正见那一架架攻城槌战车纷纷逼至,遂是起了一阵阵强烈的撞击,陡然间只听轰鸣连阵,整座城池好似在摇晃一般。张颌看敌军束手无策,立刻又是乘胜追击,命云梯队伍出击。却此番为了更快地行军和隐藏,张颌故意把笨重巨大的云梯车安置在隐秘之处,并派一干精锐把守,只取了百余副云梯。这下正见随着张颌号令落下,云梯队伍中各员兵士纷纷抬着云梯逼上,并在军中弓弩手和投石车掩护之下,迅地逼近城门,纷纷架定。 “很好!!这东门,是我的了!!”张颌见状,双眸猝起两道精光。可就在此时,张颌陡地心头一揪,不知为何浑身肉紧,并且还不禁地瑟瑟抖! “好可怕的杀气!!”须臾,张颌强稳神态,并且也察觉到自己异状的因由,原来正有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气,宛如惊涛骇浪一般,正从他的背后袭击而来。 蓦然,正听杀声陡作,澎湃如潮。张颌与其麾下几员将领急是回马去望,可在夜色遮掩之下,却看不清敌军的数量,但从其散的杀气和叫喊出的杀声来看,犹如有千军万马,好不可怕。 “心,快摆出防御之阵!!另外,传我号令,加攻打城门,务必尽快夺下东门~!!”危急之际,张颌却是临危不乱,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众人一听,连忙领命,几员将领先往通报指挥。剩余的将领,则快地调拨起来。 时迟那时快,正见夜色之中,突兀有一人一马,好像是一道雷霆般倏地冲袭而来。而随着其不断快逼近,张颌队伍中亮起的火光,须臾便照亮了那人。正见一匹神驹的火红宝驹,一个宛若邪神般,邪气泯然的男人,正手举画戟,策马奔腾杀奔而来。 “吕布!!”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刹时不少人纷纷露出畏惧之色。张颌暗叫不妙,大声急喊:“不要慌张,攻破东陵就此一举,众人随我一同应战!!” 随着张颌的喝声叫起,可众人还未来得及振奋起来,那携带着无与伦比邪气的男人,已轰然杀至阵前。 第1326章 东陵之战(中) “尔等宵鼠辈,竟敢如此猖獗,今日我便要尔等尝试一下,触怒我吕奉先会有怎样的后果~!!”突兀,好像邪神降临,一面火焰邪神相势从吕布身后霍地迸,瞬间便与他融为一体。 Ww W COM在阵前迎击吕布的一干兵士,还未厮杀,便已被吕布气势所怯。转眼吕布赫然突入了人丛之内,手中画戟好像是一道道狂风疾电飞袭而起,须臾便把一干人众杀翻而去,赫然在人丛内杀出一个破口,更以所向披靡之势,遽然突入而去。 “嗷嗷嗷嗷哦~~!!!杀杀杀杀杀杀~~!!”正见吕布邪目泛动着可怕的血光,挥戟乱砍急劈,不到一阵就已突入了数丈。张颌眼看吕布如此可怕,脸色连变。与此同时,吕布所领的赤兔精锐纷纷杀至,不一阵便把张颌麾下队伍摆成的阵势杀得溃散。 “张儁乂,还不快快纳命来~!!”张颌根本没想到自己的队伍竟会如此不堪一击,还未回过神来,忽听一声响彻地的吼声,吓得张颌不由心头一紧,再急望过去时,正见一对充满邪煞之气的血目,顿时张颌浑身好像僵硬住了,竟是被吕布散的恐怖气势给生生慑住了! 转眼间,正见吕布倏地逼上,张颌历经战场这么多年,还是回感到如此的畏惧,那就像是性命已被敌人捏在手中,仿佛若是一旦与之厮杀,须臾便可能被斩一般。因此,这下就连张颌,也振作不起,竟是下意识地拔马就逃! 眼看张颌要逃,吕布大怒,奔马狂飙,扯声在后怒骂:“张儁乂你这无胆鼠类,不足称为英雄~!!” 吕布骂声一起,张颌满心都是耻辱,气得死死咬牙。而此时他的部下更是大乱,更因张颌的临阵退缩,纷纷急是逃散而去。 “哇啊啊~!!休要觑我呐~!!”陡然,张颌似乎终于压制住了恐惧,奋起反击,急一转马,正好迎上了面容邪恶,气势可怕的吕布。 “来!”吕布怒起一喝,再不废话,手中画戟立是招舞起来,刹时间如有万道戟影笼罩住了张颌,杀出的正是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万戟灭宇! “嗷嗷嗷嗷~!!!”眼看吕布招式凌厉狠辣,张颌双眸迸精光,也是强然逼出自己的血性,立刻挑起手中梼杌长枪,身后更霍地升腾起一面犹如蓝炎巨狮的梼杌凶兽相势。 却见两人枪、戟对碰,你来我往,杀得好不激烈。陡然,正见吕布画戟一格一起,张颌躲避不及,左手战袍忽被挑出一块,并有一片血色溅射而出。吕布见了血,好像更为饥渴似的,眼中血光一闪,招式陡变,一戟猛然挥荡,如有荡之势,杀出的正是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邪戟荡。 张颌眼看此招来势凶猛,不由面色大变,急是提枪挡住,孰不知吕布力劲骇人,立是被他连人带马一戟荡开而去。眼看张颌骤退,吕布浑身气势又涨,磅礴邪气,真如似化身邪神一般。 “荒八合邪神戟法-邪神灭~!!”随着吕布喝声一起,其人马瞬间犹如绽放起熊熊邪焰,倏地便是飙飞而去,那度之快,犹如彗星闪动。张颌刚是回过神,便看眼前有一尊火焰邪神,挺戟来搠,那来势之凶之劲,根本无法非凡人能够抵抗!! “我命休矣!”绝望的念头,不由在张颌脑海闪过,紧接着便见张颌霍地一起,竟是被吕布从马上挑起,那些正往来救的张颌部将全都吓得面色剧变,各个都是露出不可置信的惊悚神色。 可知张颌当年在袁绍麾下时,便是威震河北的名将,后来转投在马纵横麾下后,更是成为了飞狮军的统将,声威之劲,甚至能够与古之贤将相提并论! 可眼下竟被吕布如此轻易地从马上挑起,这强大冲击,令张颌的部将一时之间,自然难以接受。 “哇啊啊啊~~!!”就在此时,被吕布一戟挑起的张颌,忽地怒吼而起,竟然还未死去,朝着吕布喷出一口血后,急便拔出腰间宝剑。吕布一时不慎,被张颌喷了一脸,下意识地怒挥画戟,张颌旋即被甩飞而去,重重砸在地上后,喷血连连。 “嗷嗷~~!!该死的鼠辈~!!”吕布一把抹去眼上血液,急是震开邪目,正见张颌趴地不起,便要把他击毙。就在此时,却听连道竭斯底里地吼声,却是张颌麾下一干部将,都似不要命地朝着吕布起突击。 “他娘的!!休想伤我家将军!!” “弟兄们,飞狮军不能没有将军,我等和这吕布恶贼拼了~!!” “将军平日虽然严厉,但待我等可是亲若兄弟,这份恩情,唯有以死相报~!!” 只听道道喝声迭起,正见那几员飞狮军部将,各举兵器杀向了吕布。吕布被张颌喷了一脸血,这下正怒,立刻举起画戟,愤慨迎敌。须臾,吕布与那数员飞狮部将相遇一起,就一阵间,刺死一个,砍翻一人落马,最后剩下那个,更被吕布一戟砍飞了头颅。随着一片片血色洒起,吕布此下已是浑身血迹斑斑,可他身上沾染的却都是敌人的血液。 而此时,却见一群人急扑而上,搀扶住张颌急便要撤。吕布冷哼一声,正要追杀张颌,可忽然却被连阵呼声吸引去了。正见东门之上,此时正有不少飞狮军的兵士借着云梯翻过女墙。 “一群蝼蚁之辈,竟敢趁我吕布不在,侵略我的城池!”吕布忿而喝起,邪目生光。这时,两员赤兔队的将领赶到,吕布急喝那两人各领麾下去追击张颌,而他则领剩下的人马朝着城门方向继续起突杀。却见吕布引兵快突杀而起,一路猛冲急飙,逢人便砍。此时飞狮军各部人马都是混乱,加上吕布凶猛绝伦,根本拦截不住。不一阵,正见吕布带着一干赤兔精锐逼近城下。吕布怒声便喝:“快开城门~!!” 城上守将听得喝声,忙是赶往一看,正见吕布带着赤兔精锐赶到城下,不由大喜过望,也顾不得敌人会不会趁机突入城内,连忙大喊开门。随着那守将喝令一起,不一阵后,东门霍地打开,城下的飞狮军兵士连忙急拥而入。不过很快,随着吕布引兵再次杀起,这些争先而入的飞狮军,很快便被杀得四散。正见吕布策马舞戟,左突右冲,神悍无比,转眼之间,便从城门外杀至城门内。一干飞狮军将士都被吕布杀得心惊胆战,吕布冲入城内后,便是立马持戟,扯声便喝:“吕布在此,谁敢与我厮杀!!” 只听吕布喝声一落,那些飞狮军将士不由得都往后退。吕布邪目冷酷,在月色照耀之下,简直如一尊不可战胜的邪神!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正听城内杀声涌动,陈宫正领两万余伏兵望西门赶去营救。这时,正见一将快马追上,疾声喊道:“军师,东门那里战况正紧,果真不需派援兵救援耶!?” 陈宫闻言,投眼一望,正见那人是高顺,不由把马一勒,其部署立刻纷纷刹住。却见陈宫双眸光芒一射,深信不疑地震色喊道:“有主公在那,何须援兵!?伯义你可别忘了,他是吕布,那个不可战胜的吕布!!” 此言一出,陈宫如在众人身上点燃了一团火,刹时众人士气激,无不各举兵器,扯声震喝,一时间士气之大,犹如洪潮扑起。 可就在此时,西门方向忽然听得一阵又一阵的杀声乍动,但听这声势便知来敌的可怕! “如此可怕的声势,莫非是那鬼神来了!!”陈宫刚是振奋而起的精神,刹时如遭当头一棒,面色勃然而变! 与此同时,正见西门之外,一队队人马踏着整齐的步伐,摆成严整的阵型,气势如惊涛骇浪卷席地,为一将,手提一杆龙炎偃月刀,一副银辉龙鳞凯,胯下一匹血红如乌的神驹,赫然正是拥有着下第一强者之称的男人-鬼神马羲是也! 却见马纵横眼神闪烁光,犹如星辰之亮,抬头正望城上。这时,城上正听徐晃大喊而起:“主公~!西门已被末将与诸位将士一同夺下了~!” “好~!”马纵横听了,不紧不慢地露出一抹灿然的微笑,但很快笑容收敛,换上了一副冷厉肃穆的面容,一举龙刃,高声喝道:“众人听令,眼下西门已被我军所夺,东陵城如同空设,众人当随我共同奋战,一举将其攻破,立以功业,擒下陈宫~!!” 马纵横喝声一落,刹时阵阵铺盖地的吼声骤而响荡,在城上的徐晃以及其麾下一干部署也纷纷应和吼起。 紧接着,随着马纵横一拍赤乌,度陡增,飙飞而去时,其身后部署立刻动冲击,气势更烈更猛,如洪水决堤一般扑向了东陵城! 此时,正引着一干残部逃到一角的魏延,听得城外杀声响起,忽然好像感觉到地面在颤动起来,并且还未见得敌军杀人,自己浑身毛皮不由便是绷紧,心惊胆跳起来,不由呐呐而道:“好可怕的气势,鬼神之威,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就连平日里桀骜不驯的姬英,好像也吓得不出话来,满脸惊悚之色。 “这就是那下无敌的鬼神,连吕布也败在了此人手中!”姬英念头一闪,不过捏住了拳头,强震起神色。 时迟那时快,正见在马纵横率领之下,数万大军开始望城内突入,那恐怖的气势,仿佛要把整个东陵城都给掀翻起来。 “军师不好了!!果然是那鬼神马羲,此时他正率大量的人马望城内突入进来!!” 这时,就于城内中央集市之中,陈宫却是早就迅各做调拨,命高顺在左,鞠义在右,他则自领人马在中,分成三部人马,严阵以待! 这下,陈宫听得侦查回来的斥候喊起,不惧反震,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徐州存亡在此一役,温侯素来不吝于赏赐,只要此番能击退马羲,一干有功将士必然都重重有赏,诸位都是英雄好汉,就让那马羲狗贼,见识我等的本领罢~!!!” 随着陈宫喝声一落,刹时三面皆起声势,三部人马皆奋然回应,声势如虹。 第1327章 东陵之战(下) 不一阵后,正觉一股恐怖盛大的杀气伴随着杀声而来,陈宫眺目望去,很快便看见马纵横引着犹如一条蜿蜒游动的长龙的部队正来。WwWCOM “马!羲!”陈宫一看马纵横,不由咬牙切齿地从口中蹦出了他的名字。与此同时,马纵横放缓了度,在他身旁有人正疾言厉色地喊道:“敌人先于这空旷的集市之地布置,必将分兵伺机。而我军此时都处于狭隘之地,难于展开厮杀,若想迅疾打破僵局,唯有派一猛将,领着一干精锐,先是杀入正中的人马之内,然后再立刻迅分兵,挡住左右两边的敌兵。否则一旦贸然率大部冲杀,被左右两部敌军截住,那我军就将三方受到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马纵横听罢,眼神一亮,不假思索便是颔道:“士元所言甚是!”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不少将领正欲先拼命,孰不知马纵横紧接便是号施令:“徐公明听令,你待会率兵迎击左边的人马,张既、苏则你俩则跟率部拦住右边的人马!我会尽快地擒下那陈公台,结束战斗的!”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纷纷变色。这时,庞统忽然喊道:“主公若出,定将万无一失!” 庞统不是不明白,马纵横不容有失,但眼下这般局势,也只能依仗马纵横的鬼神之勇打破僵局,否则除他之外,确实无人具备这个能力! “哈哈哈~!!难得士元如此开明,那我今日可要杀个痛快~!!”马纵横听话,不由豪爽笑道。陈宫以及一干将士听得马纵横忽然笑起,无不纷纷变色。 “哼!马羲恶贼,竟敢如此觑陈某,今日我必要你葬身此地!!”陈宫好像已经察觉什么,面色一肃,念头一转后,立刻大声喊道:“三军弓弩手立刻准备~!!心马羲~!!” 就在陈宫喝声一落,忽地听得一声马鸣声,震而起。转即,便如看到一道赤色的闪电,倏地飙飞而起。与此同时,陈宫麾下三军的弓弩手,立是急急拽弓上箭。不一阵,正见正中陈宫所在那军,蓦地射出一片箭矢,马纵横大喝一声,手中龙刃一起,宛若见到一条游龙起舞。紧接着,正听连阵啪啪暴响,不知有多少箭矢被打落砍破。就在此时,在右边的鞠义看得眼切,蓦地大喝放箭,其麾下的先登军立刻各是射出飞矢,正见那一根根飞矢快得惊人,迅猛无比。来,这支新建的先登军,都配有最为精良的装备,因此这右边射出的飞矢比起陈宫军射出的飞矢无论是度还是力量上都是厉害不少。 与此同时,高顺也不怠慢,急喝一声,也命麾下弓弩手射箭出。霎时间,左右两边飞矢来袭,马纵横竟是丝毫不慌不乱,不知哪来的自信,眼看就要右边的飞矢先要射到,忽然马纵横一拍赤乌,赤乌朝一鸣,竟是使出了‘凤乌跃’。霎时间,赤乌的度陡增,快似无影,倏地冲飞而去。陈宫、高顺、鞠义以及三人麾下都来不及反应。突兀,只听连阵暴响一连迭起,竟是左右两边射出的箭矢纷纷击撞在了一起。 “军师心~~!!”陡然,只听一声疾呼,一个将领猝是手提大锤奔飞冲出,正好迎住了飙飞而来的马纵横。可马纵横度实在太快,那将领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马纵横手起刀落,一刀劈开两半。眼看这身高八尺,足足有一百六十斤重的大汉,竟然瞬间就被马纵横劈开两半,陈宫那些部下无不吓得惊骇胆怯,由其前面一干人众,各个都瞪大了眼,呆若木鸡。感觉到从马纵横身上散而来强大的气势,陈宫不由瞪圆了双眸,须臾正好对上马纵横的眼神,那犹如鬼神般的眼睛,似把陈宫的五魂六魄都给吸入进去。陈宫不由身体一抖,好像整个身体都被慑住一般,动弹不得。 “嗷嗷嗷嗷~~!!有我等在此,你休想害军师一根汗毛~!!”就在此时,忽然一阵竭斯底里地喝声响起,正见一队人马汹涌突出,冲向了马纵横。 马纵横双眸精光一射,气势一起,一面血色鬼神相势赫然而现,其手中血龙更是张牙舞爪,亢奋无比。 “杀~~!!”眼看敌人逼近,马纵横怒喝一声,龙刃倏地舞动起来。眼看这一下交锋,那些拼死杀向马纵横的将士,却如土鸡瓦犬一般,在马纵横的龙刃之下,纷纷落马翻去。须臾,正见马纵横倏地突破了人丛,遂便朝着陈宫处奔杀而去。这回,陈宫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拨马就逃。与此同时,陈宫的部下纷纷群扑涌上,似乎都明白眼下情势紧急不得怠慢。 “来罢~!!”对此,马纵横反而感到一丝亢奋,朝咆哮一声,刹时浑身的气势变得更加可怕,犹如鬼神降世。混杀一阵后,马纵横依旧无敌披靡,甚至毫无损,可那些朝着马纵横起冲击的徐州兵士,却是死伤不少。突兀,马纵横眼神一闪,忽地策马提奔驰起来。一干人众急忙截杀,却反被马纵横杀翻而去。 “陈公台,你休想要逃~!!”突兀,只听马纵横忽然大喝起来,一干徐州兵士纷纷回过神来,正见马纵横一路势不可挡地冲杀起来,正朝陈宫逃跑的方向追去。 “不好,军师有危险!!”在左边巷子的高顺,看得眼切,急欲前往救援。就在此时,忽听杀声又起,忙是震色一望,很快便现了马羲军分成了两部,其中徐晃正引一部向自己这边冲杀过来。 “可恶!!”高顺不由面色一变,但却也知道,若是眼下自己只顾去救陈宫,那么自己的麾下一定会阵脚大乱,转即被徐晃以及他的部署杀个落花流水。再,眼下就算自己急忙去救,也不知能不能及时追上。在经过快地权衡之后,高顺最终还是决定留在原地指挥兵部,先把徐晃以及他的部署杀退再。 “众人听令,随我死战~!!”高顺纵声大喝,双眸尽是坚毅无畏之色,喝罢,便是独臂提矛,忿然而出。须臾,正见徐晃手提银夔巨斧冲杀而至,并且一来便是连番猛砍骤劈,气势汹汹。高顺一时甚至被徐晃杀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战至四、五合后,高顺终于围住了些许阵脚,急是避过徐晃凌厉一劈后,立刻提矛反击,朝着徐晃咽喉便搠。徐晃反应也快,倏地挪身一闪,想到适才的惊险,不由露出几分忿色:“高伯义,我敬重你,故而屡屡留情,可你却几番欲置我死地!!那你可别怪我无情了!!” 徐晃圆瞪怒目,浑身气势赫然盛起,转眼正见一面雷霆独脚夔相势赫然显现而出。 “哼!!你我各为其主,战场相遇,唯有死战耳!!徐公明你太真了!!”高顺怒喝一声,刹地挑动长矛,正见长矛快地飞搠,犹如蛟蛇出洞,凶猛无比,并且度极快。不过徐晃却也不逊色,飞快舞动着手中的银夔巨斧,将高顺袭来的长矛屡屡荡开。就在此时,一阵呼声猝起,令高顺面色霍地大变。 “冲锋陷阵,勇悍无敌,大火~!大火~!”“冲锋陷阵,勇悍无敌,大火~!大火~!” 只听呼声迭起,声势雄壮,却见右边一处,数百手持钢枪,身披重甲的精锐,奋勇挺进,有前无后,更有宁死不退,不破不还的气势。 却见这数百精锐,有些虽是已然步入中年,有些虽然遍体是伤疤,甚至有些更是残疾,但却丝毫不损其勇悍之风,反而有一股可怕的血性。 “他娘的,好你个马羲,竟敢教一支老弱残兵来与我先登军厮杀!!真是浪费了这些好装备~!!儿郎们,给我射他个翻地覆,然后再把他们的装备给抢过来~!!”不过高傲的鞠义,却是没有现这支血悍之兵的可怕,反而为之动怒,怒声喝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刹时一个个先登军兵士急是拽弓张弩。 就在此时,却听有人喊道:“不~!!这是陷阵营,不能让他们靠近,快退后~!!” 只不过那人却还是反应慢了一步,随着他喝声刚落,先登军的兵士纷纷已经射出飞矢。接下来,却没有如鞠义所料一般,这些老弱残兵被射个翻地覆,一片混乱。反而正听阵阵喝声骤起,那数百兵士各提钢枪,正见枪列如森,把射来的飞矢一一击落,并且忽然度加快,倏地挺进过来。先登军清一色皆是弓弩手,本就不擅长近战,这下顿被杀得节节败退。 “攻如骤雷,快如闪电~!大雷~!大雷~!”“攻如骤雷,快如闪电~!大雷~!大雷~!”紧接着又听口号猝起,那数百悍兵,汹涌挺进,并以可怕的锐锋,刹时杀破了鞠义的先登军。鞠义看得眼切,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面容,更加没想到的是,自己苦心操练数年的另一支先登军,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接下来,宛若屠杀一般,那数百悍兵攻势迅猛,一路冲突所向披靡,陷阵就如破瓦碎石,逼得就连鞠义也不得不暂避风头。 而这支被鞠义看做是老弱残兵的兵部,赫然正是昔日的下第一精兵陷阵营也! 第1328章 鬼神斗天邪 而这时,忽然听得徐晃部呼声大作,原来就在刚刚高顺一走神,便被徐晃抓住机会,一斧劈中了左臂,此下正是血流不止。 Ww W COM徐晃麾下一干将士看得眼切无不振奋,自是狂扑涌上,一时间杀得高顺部的人马节节败退。却看在人丛之中,高顺虽是左臂受伤,但依旧奋力搏杀,与徐晃酣斗一起。徐晃却是毫不留情,挥斧连劈快砍,杀得高顺是险象环生。眼看高顺陷入险境,其麾下几个忠烈的部将看得眼切,连忙赶来营救。徐晃见状,怒声一喝,同时其麾下亦有几个部将迅疾赶到,两方人马混杀一起,激战甚烈。 与此同时,却陈宫正遭到马纵横的追杀,狼狈而逃。这下正听后方连阵惨烈的叫声,不由下意识地回头一望,遂见人仰马翻之处,马纵横正以摧枯拉朽般的度猛然突进,追杀过来,吓得陈宫不由面色大变。 “该死!依照早前调拨,这魏文长和姬伏龙从西门撤退后,当尽快赶来助战。可眼下敌军都已杀入城内,为何他俩却迟迟不见身影!!这两个该死的猾贼~!!”陈宫脑念电转,气得不禁咬牙切齿起来。蓦然,正觉一股可怕的杀戮之气,从后猛然扑涌而来,陈宫猝便觉得浑身肉紧,还未反应过来,正听一声宛若暴雷般的咆哮声。 “嗷嗷嗷~~!!陈公台你逃不得,若不想死,投降~!!” 恐怖的吼声,犹如有炼狱鬼神之威,陡然间只听连道马鸣惊呼声响了起来,竟有不少战马都被这咆哮声所怯,猝然纷纷作起来,更把不少将士甩落了马下。 眼看情况一片大乱,陈宫心知马纵横将要杀至,连头都不敢回望,生死关头,急是强震精神,策马狂奔飞驰而去。同时,一干徐州将士也纷纷冲出,迅摆开阵势,欲要强拦住马纵横。却见就在陈宫身后数十丈处,正有一道所向披靡的飞虹在飞驰,但凡过处,必见血色,更有连道惨烈的惨叫声一路伴随。 “哇啊啊~~!!杀的马贼~!!老子和你拼了~!!”时迟那时快,正见一个魁梧的将领,手提一柄开山巨斧,拦在了那道可怕的飞虹之前。可那道飞虹却丝毫不减度,眼看须臾便要撞了上去。而那道飞虹,赫然正是正急飙飞冲起的马纵横和赤乌马! 须臾,两人便要交锋。那魁梧的将领,奋力拧起手中开山巨斧忿然便劈。却见马纵横骤起龙刃,一刀便把那来势汹汹的开山巨斧砍开而去。那魁梧的将领更是瞬间连人带马地被砍开而去。紧接着,马纵横倏地逼上,舞刀一起,那魁梧的将领连惨叫都来不及,猝被斜里劈开两半,身子霍地裂开,血液迸射。在后正摆开阵势的一干兵士看得无不神色大变,还未来得及反应,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陡地逼近,手中龙刃一起,赫地撞入了人丛之中,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却见一个个遭到龙刃袭击的兵士,纷纷被劈砍得破碎。却看马纵横越冲越快,越冲越猛,并且不断地缩短着与陈宫的距离。 这时,眼看马纵横又再次不断逼近的陈宫,已被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不禁竭斯底里地吼道:“谁能替我挡下这尊鬼神呐~~!!” 就在陈宫话音落下,整个战场都如陷入了马纵横那鬼神一般无限的恐惧之时。 蓦然,一道喝声遽起,刹时宛若颤地动,那些被马纵横吓得快丢了魂的徐州兵士,猝然间振奋起来。 “吕奉先在此!!谁敢与我为敌,什么妖魔鬼神照斩不误~!!”此喝声落罢,遂便听杀声乍动,从东门的方向传了过来。与此同时,那一路冲杀不停,凶悍绝伦的鬼神,猝是停了下来,四周的徐州兵士却也不敢逼上。 “哼~!吕布~!”勒住赤乌后,马纵横眼神猝地变得冷厉起来,浑身气势倒是渐渐收敛起来,不过反而好似在蓄势而,显得更加可怕。 不一阵后,随着马纵横一同冲袭而来一干精锐纷纷赶到,迅地摆开阵势,严阵以待。另一边,却见在火光照耀之下,一道如同闪雷般的飞影倏地奔飞而来,须臾就在陈宫之前,蓦地停住。待陈宫见到那身影后,不由身体一颤,急忙从马上下来,跪伏在地,惭愧不已地喊道:“属下无能,使东陵陷入如此险境,还请主公责罚!” “你尽心尽力为我效命,吕某岂会不知!?更何况眼下鹿死谁手尚且不知!”正见那人赫然正是吕布。却看吕布一身邪气泯然,一对邪目更是晶亮无比,陈宫暗暗振奋的同时,也觉了吕布的眼神,不由更是心头一壮,来他已经许多年没有看到过如此亢奋认真的吕布了! “哈哈哈哈哈~!”孰不知,就在吕布话音一落,一阵嗤笑声随即便响了起来。陈宫以及一干徐州将士刹地面色纷纷一变,不少人更是露出忿色。不过吕布倒是神容丝毫不变,依旧满脸的冷漠,忽然吕布竟咧开了一抹邪笑,大声喊道:“征北将军许久不见,看来风采依旧啊!” 这时,四周的空气猝然好像变得压抑而炙热起来,甚至有一种令人呼吸困难的感觉。正见两对尤为晶亮的眼睛,这时正对视在一起,宛如在空气中击撞出道道火花。 “自昔年兖州一战后,马某一直再想重温当年的热血激情,可惜人中吕布,普之下,仅此一个!今日,马某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却看,马纵横兀地也笑了起来,并且笑得极为的灿然。 “呵呵,不瞒征北将军,自从兖州一役后,吕某也是日夜迫切地想要一雪前耻,来你我厮杀至今,各得一胜一负,其余都是平手为论。今日,也该是时候,了解你我的恩怨,分出高下,决一生死了!!”就在吕布这话音一落,刹时其身上轰然暴涨起一股极其可怕的邪气。 “哈哈哈哈哈哈~~!!够爽快,马某人也正有此意~~!!”马纵横听吕布罢,刹时也迸起身上澎湃的杀戮气息。紧接着分别正见一面血色鬼神,一面火焰邪神相势骤而升起,突兀之际更是掀起了一股强烈的飓风,并且就像是正中有一堵墙似的,诡异地向两边袭来,逼得两方人马不由纷纷后退。唯有两人两马,巍然而立,不动丝毫。 忽然,正见吕布脸色的邪笑咧得更开更邪,双眸亦是愈加的亮丽,笑声喝道:“马纵横啊~!!你可知吕某等这的到来,等得可苦呐~!!” “废话少,让我见识一下你如今的实力罢!!”马纵横一对鬼神般的眼眸也是亮得璀璨,浑身气势越涨越高。这下,宛若两尊神灵准备要厮杀一般,绝非凡人能够插手,两方人马不禁都纷纷退开,让出了一片空旷的位置。 “嗷嗷嗷嗷哦~~!!!”陡然,一阵吼声起,正是从吕布口中出。却见吕布龙须眉赫地竖起,邪目圆瞪,面容冷厉凶煞。马纵横更如看见由他一身邪气所化的火焰邪神,做出了咆哮之状。 与其同时,在吕布眼内,却也看见马纵横身后一尊血色鬼神,正舞动着其手中的血龙,血龙暴躁不已,宛若要从鬼神手中挣扎而出一般,张牙舞爪,狰狞凶恶! “杀~!!”几乎同时,吕布和马纵横齐齐大喝起来。刹时两人麾下坐骑,陡地飞动起来,这度之上,几乎是不相伯仲。而随着两人交马,刀戟碰撞,出第一道骤响,那可怕的轰鸣,宛若霹雳炸开,战场中不禁响起了一片惊呼骇声。 “死来!!”正听吕布一声怒喝,手中画戟陡便搠动起来,正是施出了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戟破千军。马纵横眼睛一瞪,手中龙刃一舞便起,霍地形成了地无数刀影,宛如游龙升腾舞动,杀出地正是鬼神伏龙刀法中的龙霸下! 只看两人招式迅疾交接,火星乱射,不一阵后,两人招式皆被对方化解。不过吕布反应是快,拧起画戟,飞马一转,便绕到了马纵横的身后,旋即施出了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邪戟荡! 眼看吕布凌厉一击,奇袭而去。马纵横麾下将士不由都大喝起心。不过马纵横却是早有准备,回身拧刀就砍,犹如猛龙回,杀出的正是龙回亢鬼! 刹地只听一声暴响,又是刀戟骤撞,而此时却见吕布猝地连人带马被震开而去。吕布麾下一干人众这下也看得心急如焚,紧紧看住。这时,正见马纵横快地把马一拨,转即便是提刀杀向了吕布。眼看马纵横快杀来,吕布不惧反笑,就好像是早有预谋一般。 眼看马纵横赫然杀至,吕布蓦地气势猛绽而起,画戟一舞,整个人犹如与邪神融为一体:“看我的邪神灭~!!” 就在吕布喝声一落间,就在如此短的距离间,赤兔宝马倏地飞动起来。马纵横见状,不由面色一惊,恍然如见,吕布化身邪神挥戟搠来,那气势之澎湃凶烈! “哼!!”眼看吕布如携带着灭之威,奋然杀至,马纵横却不慌乱,冷哼一声后,亦如与身后的鬼神相势融为一体,高举手中龙刃,就在龙刃劈落的同时,如似成了一条硕大的血龙,厉声喝道:“鬼神伏龙刀法-血龙破邪~!!” 第1329章 夺东陵 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落,龙刃和画戟再次遽然击撞,两柄兵器碰撞之处,陡起一股骇人的飓风。WwW COM两柄兵器刹时争持不下,在力量的比拼之下,两人斗得不相伯仲。蓦然,吕布急一收戟,马纵横龙刃一劈而过。吕布看得眼切,邪目光芒暴射,立是快手出击,猛砍而去。马纵横反应却也是快,身体一倒,吕布一戟刹地砍空,同时两人人马分过,而就几乎在同时之间,两人齐齐回身挥荡兵器,猝然又是一道暴响,旋即两人都是快收起兵器,各回拔战马。 好一场惊动地的大战,马纵横和吕布两人实力几乎是不相上下,这下各施其法,斗得好不激烈。两方人马都看得提心吊胆,唯恐自家主公有所折损。 “不行,眼下我军落于窘境,主公和马贼恐怕一时难以分出高下,若是拖延下去,恐怕东陵城便要落在敌人手上。若要力挽狂澜,唯有破马贼,然后再由主公率诸部起反击,才能一举定以乾坤!!”这时,却见陈宫面色深沉地在一边暗暗思索起来。念头转罢,陈宫忽然神色肃厉地向身旁两员将领投去眼色。那两员将领分别对上陈宫的眼神,都是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又听一阵接一阵的轰鸣震响响荡起来。却见马纵横和吕布两人再次厮杀激斗起来,两人经过一番试探后,此下越斗越狠,战况也愈加的凶险。陡然正见马纵横雷厉一刀快劈,骤而劈中了吕布的护肩,刹地将其击破之后,旋即吕布拧戟骤刺,马纵横躲避不及,右臂战袍被其挑开一处,并且有血液溅射。两人须臾眼神对视,立又各舞兵器拼杀起来,更因适才忽有所得,这下杀得更猛更快。两人转即又是交战五、六回合,吕布的三叉紫金冠被马纵横砍去了一截,而马纵横的手腕处上的玲珑龙银护腕却也被吕布击破。 就在此时,蓦然连道杀声骤起,正见两员徐州将领一左一右领兵猝是奔杀而出。 马纵横和吕布杀得正是入神,却都没有理会,反而马纵横的部下纷纷急奔杀出,赶来助战。时迟那时快,却看左右两边的徐州队伍便要杀上。马纵横忽地连声怒喝,奋起作,身上的鬼神相势陡地盛起,转即更是相中生相,衍生出了一面炼狱之相。刹时,马纵横如化身炼狱鬼神,威势更是强劲骇人,犹如那炼狱之中的至尊,受万鬼膜拜,一拧手中龙刃,连道可怕的招式便是一连施展起来。 “贪龙吞狱!!”正听马纵横吼声乍起,龙刃挥落间,如血龙大张血嘴,向吕布袭击而来。吕布瞪圆邪目,拧戟快起,杀出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万戟灭宇,刹时正见连道戟影击向了马纵横落下的龙刃,但龙刃落势盛大,吕布的画戟屡屡无功而返,眼看就要劈向了吕布的面门。吕布大喝一声,挺戟猛搠,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霍地挡住了龙刃落势。只不过,马纵横快刀一抽,便是转往一刀飞砍,龙刃刹又似化作血龙,马纵横则如似炼狱鬼神附体,舞动其手中血龙,杀出地正是鬼舞神龙! 吕布不由邪目瞪大,急促之下,只能快舞戟拦住。可马纵横这招威力比起适才那招,还要强劲不少,霎时间,吕布一下子被砍得连人带马暴退而去。 “哇啊啊啊~~!!可恶呐~~!!”却听吕布蓦然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身上的邪神相势陡地焚烧起金色的焰火,浑身邪气瞬间变得更加可怕骇人。 就在此时,却见吕布身后一左一右,两个将领各是策马引兵,奔杀赶来。 “主公,我等助你一臂之力!!”左边那个将领疾呼喊罢,便是快马冲起。却见马纵横面色冷酷,勒马不动。就在此时,忽地听到一声弓弦震响,紧接着,陡然有一根飞矢雷厉射出,倏地便是斜刺里扎中了适才那喊话将领的面门,那人顿是惨叫一声,落于马下。其麾下部署不由吓了一跳,右边那将领也被吓了一跳,正不知生何事时,忽地又听连道弓弦震响,同时又听有人喊道:“尔等无耻鼠辈,休想害我父一根汗毛!!” 正见从马纵横身后赶来的队伍中,忽有一员将冲出,长得清秀英伟,拽弓连射,这连道弓弦响若玄雷,一看就知这是一张劲弓,可这将拽拉此弓,却是轻松无比,实在不觉让人诧异其神力! 紧接着,却听连道惨叫声陡然而起,那将竟是例无虚,并且还把那右边的将领也射落了马下,其精湛的箭艺不由赢得一片叫好声! “嗯!?那将竟然是马羲的儿子!?”这时,吕布不禁投眼望向了那将,见其年纪轻轻,却长得英姿飒爽,颇有其父风采,却是不禁露出几分妒忌之色,转念而道:“若是当年那该死的董卓不用奸计赚我出山,不定我与蝉儿的孩子也有这般大了,并且肯定比这马羲的孩子还要出息!!” 却吕布至今膝下并无儿子,仅有吕绮玲一个女儿,这也是吕布一个心结。这下吕布见到马纵横的儿子这般出色,竟是因嫉恨动了杀心,冷冽的邪目,陡是转向了那员张弓正射的将! “儿猖獗,竟敢射杀吕某将下,纳命来罢!!”蓦然,正听喝声猝起。却看那一时抢了不少风头的将,赫然正是马易。此下马易见得吕布杀来,尚且稚嫩的清秀脸庞上,反而露出几分坚韧之色,正是初出牛犊不怕虎,振声一喝,朝着吕布便是屡屡张弓便射。 却听连道弓弦声一连乍起,飞矢若连珠,吕布看得眼切,手中画戟骤而舞动,快得惊人,不一阵随着几道暴响响起,正见那飞射而去的几根箭矢,全都被吕布打落。同时,吕布正以极快的度逼向了马易! 这时,随着吕布愈加逼近,感觉到其身上散而出的邪气愈澎湃骇人的马易,终于露出几分骇色,可却没有临阵退缩,大喝一声,竟是把劲弓一背,拔出腰间一柄长约五尺,却是十分厚重的黑铁大剑,便是迎向了吕布! “混子,还不退下!!”就在此时,忽然一道竭斯底里地吼声暴起,并且一股犹如惊涛骇浪的杀戮之气,轰然盛放。正见,马纵横凶恶面容上,更有几分急躁之色,驰马挺刃朝着吕布急突截去。 感觉到马纵横那股可怕的杀戮之气的吕布,反而是不慌反喜,又派赤兔,倏地逼向了马易。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吕布面对着年幼的马易却丝毫不留情,画戟一起,便是连连快砍骤劈。就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马易恐怕就此一命呜呼之时,孰不知,马易快提起那柄厚重的大剑,竟挥舞得犹如鸿毛般轻盈,并且将吕布袭来的画戟一一挡住! 不过,吕布毕竟是吕布,马易虽能抵住吕布攻势,但还是被他杀得险象环生,眼看须臾便将可能受伤或者被吕布击毙。 突兀,那股澎湃的杀戮之气仿佛到了鼎沸的极限,就连吕布也不由被吸引过去,正见一尊炼狱鬼神遮住了半壁地,连忙挥戟奋力一砍,马易力量不如吕布,刹被吕布连人带马击退而去。紧接着,正看马纵横骑着赤乌倏地便要杀至。吕布似乎无意与马纵横厮杀,快转马就撤。 “吕贼,休想逃去!!”马纵横暴怒而喝,双眸红得厉害,正是护儿心切,此下正是怒火冲。不过吕布撤走的度却是不快,并且拖戟而走。马易快稳定心神后,投眼一望,见自家父亲猛然追去,不由一惊,忙是喝道:“爹爹心有诈!!” 就在马易喝声一起,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陡是瞪大,下意识地急是勒住了赤乌,吕布见并未能赚得马纵横,不由大怒,回头怒骂:“该死的儿,坏我好事!!” 可就在吕布骂声落下时,蓦然连道喊杀声盛起,正是徐晃以及张既、苏则等将纷纷引兵涌杀过来。高顺和鞠义两部人马此时都被杀散,根本抵挡不住。 “不好!!这下东陵城难保也!!”陈宫见战况危急,神色勃然而变,不过陈宫却无因此阵脚大乱,反而快地命人鸣金吹号,下令撤兵。于是随着号角声纷纷响起,徐州兵部快往后急撤而逃。 吕布愤恨不已,但也知大势已去,二话不,便是转马逃去。 “混子给我滚回后军!!”马纵横却是先向马易一喝,便是奋而追杀,马易一阵变色,却不敢违抗,只能看着各将士纷纷追随自家爹爹掩杀敌部。 却看马纵横策马奋追,忽然有一彪人急冲而出,截住了马纵横的去路,并且须臾更有两将,舞动两般兵器便是杀了过来。马纵横定眼一看,正是魏延、姬英,神色微变,拧刀便战。时迟那时快,正见魏延提着狻猊大刀逼上,同时口中大喝:“众人快去护住主公,这里自有魏某和姬将军断后!!” 马纵横听话,冷哼一声,挥起龙刃朝着魏延快砍而去。魏延急是挺刀挡住,却是暗投眼色,低声便道:“征北将军岂不闻穷寇莫追耶?” 马纵横听话,眼睛微微瞪起,这时姬英也是逼上,与魏延一同合击马纵横。看这两人攻势虽猛,但与其交战的马纵横,却现都是虚招,再者早前他也已知道魏延和姬英已向自己投诚,如今正于吕布麾下潜伏,遂装模作样和魏延、姬英厮杀一阵。不一时,马纵横的麾下纷纷赶到,马纵横故意露出空档,魏延一刀急搠,姬英紧接舞剑一砍,两人合力逼开马纵横后,便是纷纷转马而去。 这时,却见色已经逐渐明亮起来,一缕阳光正好照落在浑身血迹斑斑,散着骇人的杀戮之气,犹如战场主宰一般的马纵横身上。 “都给我停下!!”忽地,马纵横握拳一举手臂,那些本欲追杀的将士连忙纷纷停下。正好,后方忽地响起了鸣金之声,示意收兵。各部人马听了,不由都停了下来。 “东陵之战已经分出胜负,众人都是苦战一夜,不必穷追猛打,各将领听令,先是收拢俘虏,再是整顿兵部!”马纵横肃色而道,威风凛凛,众将领听了,连忙各是拱手领命。 于是,过了两个时辰后,东陵城渐渐平复下来,而吕布也率着残部逃撤出东陵城。 却,马纵横攻克东陵城不久,听闻张颌被吕布击败,并且身负重伤,不由面色大变,更是亲自前往相见。而当时,张颌一干部下带着重伤的张颌,趁乱逃走,先藏在一处山林之中。待马纵横赶到时,却见张颌脸色苍白得可怕,虽然已经包扎过了,但依旧流血不止。马纵横见状,激动不已,连忙命随来的行军大夫,医治张颌。 第1330章 凤雏的分析 却看这在战场之上,就算面对凶猛绝伦的吕布,甚至是敌人的群扑拼杀,也从来不会失去方寸的男人,这下却慌张无比,由其他流露出来的急切神色,令众人感动不已。WwWCOM 所幸这赶来的行军大夫中,有一人正是华旉的高徒,名叫高康,虽然年仅二十五、六,但却医术高明。高康眼看张颌伤势如此严重,以及在旁的马纵横又是激动无比,自不敢怠慢,连忙领着同来的几个行军大夫,重新开始为张颌治疗。经过好一阵的救治之后,虽然只是过了仅有几柱香的时间,但对于众人来却如似过了几几夜。而高康也成功地替张颌止住了伤口上的血,并且喂了张颌吃了两颗气血丹,让张颌恢复了不少血气。不过高康后来却,能救下张颌,虽然自己和一众大夫有不少功劳,但最关键的还是张颌意志力坚强,否则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而且,张颌伤势不容觑,快则百日,慢则半年,在其伤势未曾痊愈之前,万万不能再上战场。马纵横一脸严肃地记下,这时左右取来车架,把张颌安置之后,马纵横更亲自徒行护送。张颌感激不已,甚至有几分泪光闪动。来,马纵横对于麾下每一个将领甚至是最低层的兵卒,都是自内心的关切,因为在马纵横的意识里,这些人之所以愿意在战场之上,抛头颅洒热血,不惜性命地与敌人厮杀,除了是因为有着不同的志向以及攀龙附麟的心里外,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崇拜自己,并且相信自己的理想!因此对于每一个人,马纵横都是自内心的感激并且爱护! 或者也正因如此,马纵横麾下的大军才能团结一致,上下一心,屡屡击破下诸侯的军队,并且称霸一方! 却此下张颌已安置在东陵城一处府宅之中歇息。与此同时,马纵横正于东陵府衙大堂上,论功行赏。 “此番能攻破东陵,除了诸位将士努力厮杀外,士元更是功不可没。正因有了士元的谋略,我等才能把敌人杀个措手不及。士元,听赏!”马纵横罢,庞统不由神色一震,跨步而出,拱手便拜。马纵横旋即便道:“我迁你为智谋中郎将,并为千户侯,另再赏黄金五百两,绸缎三百匹!” “谢主厚恩!!”庞统听话,不由大喜,振声谢过。马纵横灿然一笑,遂命庞统退下。少时,马纵横遂又迁徐晃为典武将军,加邑五百户,共领一千五百户,即日向朝廷表为虎侯,以及一干黄金、绸缎还有五百利刃。另外又迁张颌为上义将军,表为飞狮侯,领千户,黄金、绸缎以及三百利刃。再又迁赵云勇威将军,表为龙胆义侯,领八百户,赏黄金、宝马一干。另外其余将士亦各得封赏。马纵横又命人,在城内大宰牛羊,犒劳三军。于是三军大喜,当夜就于城中庆祝,而马纵横麾下素来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再者,兖、冀两州在马纵横治理之下,富裕繁华,因此东陵城的百姓并不抗拒东陵落于马纵横的手中,与驻守在城内的军队也是相安无事,不少百姓更是给军中送上食物。 却两日过后,在东陵城中,各部兵马已安顿完毕,并且恢复不少体力。这日,马纵横正与庞统在府衙后堂内商议要事。 “主公,据细作来报,如今吕布领着万余残部,退守到彭城之内。彭城城墙坚固,不过幸好四处地势平坦,乃是平原之地。加上彭城原有的兵部,却又除去伤兵,能够应战的不过万余兵力。依我所见,吕布已是强弩之末,但应乘胜追击,尽快攻破彭城,如此我军在徐州便能占据稳固的战略之地,要攻破下邳自是不在话下!!”却看庞统双眸晶亮光,疾言厉色而道。马纵横听罢,却是沉吟起来。庞统见状,不由眉头微微一皱,问道:“莫非主公有所顾虑?” “是也!那大耳贼可乃枭雄也,此人之前一直按兵不动,乃是盼我与吕布战个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可眼下徐州危在旦夕,恐怕此人不会安分!”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遂是面色一肃,拱手应道:“主公不必多虑,有关此事,统早已有了思虑,并且早命人赶往白狮将军那传信,命其提防大耳贼使诈,暗中设防!不过如今那大耳贼在名义上,毕竟是我等的盟友,我最怕的是,此人先虚以委蛇,就在我军松懈之时,突袭击!!” “嗯!大耳贼麾下不乏猛将谋士,确是不可觑!”马纵横听罢,不由重重地一颔。就在此时,忽然飞羽细作来报,数日前关羽率领两万青州大军,杀至琅琊开阳。吕布麾下守将见青州军势大,又怯关羽之勇,立刻开门献城。如今关羽已在开阳屯兵两万,另外据另一边刘备也率领了一万幽州军,并派一万由乌桓、鲜卑、匈奴等异族组成的上万铁骑,并且号称‘御军’,杀向了东海! 马纵横一听,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忿而骂道:“好一个大耳贼,趁我和吕布杀得正是激烈,这下却是趁虚而入,一下子便想取下琅琊、东海两郡!!” 庞统听话,神色也不由肃厉起来,似乎有些惊异道:“这大耳贼竟然出兵如此之快,这背后定是有高人所教。看来大耳贼肯定是觉吕贼麾下人心不齐,难御我军,就恐我等与其一战后,非但无损,反添战力,故是雷厉出兵!还有一旦琅琊、东海两郡落于大耳贼之手,其在徐州便占据有利的位置,但若到时他反过来与吕布联手,恐怕局势会急转骤变,反倒轮到我军陷入困境了!再者,还有一事,正是统最为顾虑的!”到这,庞统也罕有地露出了深沉之色。 “士元不必顾虑,快快来!”马纵横面色一紧,忙是强震精神问道。 庞统向马纵横一投眼色,重重颔一点后,应道:“眼下却不知荆州战事如何,但若曹贼能够迅疾地取下荆襄之地后,北可伐兖州,西可进川地。若是曹贼一心要铲除我军,平地北方,而那时我军正与吕、刘两军拼杀正烈,在那种情况之下,要抵抗曹贼麾下的强攻猛袭,恐怕是极其困难的!!” 马纵横一听,神色霍地一变,忽然露出几分苦涩之色,呐呐道:“若是我与二弟并无反目,或者还能让二弟在雍州牵制曹贼,可眼下…” “竟然眼下事已成定局,主公也只能接受,若是沉沦在过去,不能自拔,只会令人止步不前!”庞统面色一肃,也不怕得罪马纵横,沉色谓道。马纵横听了,却也没有怒,反而一副受教的样子,颔应道:“士元所言是理,那如你所言,眼下我该当如何是好?” 庞统闻言,双眸猝地一亮,震色谓道:“要避免适才统所言的困局,我军唯有尽快出兵,除去吕布!唯有这般,我军才能尽快在徐州站稳阵脚,同时做好布置。但若大耳贼果然是居心叵测,正好借此还击,杀他个铩羽而归,再者一举平地北地!到时,曹贼必然不敢轻易来犯,反而会谋求安稳我军,如此一来,我军便可占据主动,伺机而动!!” 庞统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露出几分喜色,抖数精神,笑道:“士元不愧是我之智囊也!” 罢,马纵横与庞统一对眼色,遂是震色喊道:“如此,当由我亲率三军,士元觉得如何!?” 庞统听话,不由灿然一笑,应道:“主公鬼神之勇,下无敌,若能亲率大军,自然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统愿随军出,效绵薄之力!” “很好,如此我便令各文武前来商议出兵之事!”马纵横听庞统答应,不由振奋起来,遂命左右传令。不久后,马纵横麾下文武纷纷赶到,并且都似乎猜到了马纵横的意图,不少将领已经露出亢奋之色。 “主公,末将愿为先,前往攻打彭城!”正见张绣快步赶出,神色激奋而道。这时,又有一员将领紧接赶出,一对麒麟目闪烁光,慨然喝道:“主公,云愿随张将军同去,势破贼军!!” 众人不由纷纷定眼一看,正见另外一将乃是赵云,不少人都露出几分期待之色,似乎对这俩师兄弟颇有信心。 不过此番素来乐意给麾下将领创造立功机会的马纵横,却是婉言拒绝了张绣和赵云,笑而谓道:“不可。两位将军身上皆是负伤,由其子龙你,自从徐州之战开启后,屡番在前冲锋陷阵,虽是屡立功绩,但却也负伤连连,不适合再于前线作战!” 马纵横此言一出,赵云不由露出几分失落之色,毕竟前番攻打东陵城时,庞统就特意吩咐他和张绣留守营寨,不许他俩出战。这时,张绣忽然神情一紧,急喊道:“主公不必多虑,子龙伤势或者尚未恢复,但末将的伤势却已恢复了八、九!再如今军中将领不少都是负伤,除我之外,恐怕主公却也无人可派!” 张绣或者是因为一时心急,竟是口没遮拦起来。徐晃听了以及张颌的部将不由都纷纷露出不喜之色。 这时,马纵横却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第1331章 咄咄逼近的鬼神 却一干文武忽然听马纵横笑了起来,不由都露出疑惑之色。 WwW COM 这时,步骘似乎觉什么,神色微变,急出拱手问道:“莫非主公准备亲自领军!?” 步骘此言一出,一干人众不禁纷纷脸色。马纵横戏谑道:“怎么!?莫非我不足以担当此任耶?” 步骘闻言,忙道:“主公英勇无敌,自是搓搓有余,只不过主公乃万金之躯,岂能去冲锋陷阵,万一有所折损,对于三军来无疑是个噩耗啊!!” 步骘话音一落,张绣忙是紧随谓道:“步大人所言是理。主公身肩重任,自不能贸然行动。末将以为!” “哈哈哈哈~!子山、武威未免太觑马某也!普之下,能害马某者,能有几人呼!?”却听马纵横忽然打断了张绣,并且浑身散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王气势。张绣不由心头一紧,忙是向步骘投向眼色。步骘似乎一时无计,不禁转眼向自己的好友虞翻,投去求救似的眼神。哪知虞翻忽地走出,肃色一拜后,如此谓道:“主公威武盖世~!正如主公所言,只要主公不轻易追击,陷入敌人的埋伏,如此普之下根本无人能伤害主公!再眼下局势不由怠慢,若要鼓舞三军士气,增加我军锋芒,由主公亲自率兵,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仲翔你!!”步骘一听,不由霍然变色,这时正见虞翻和庞统在对着眼色,心头不禁一紧,暗暗腹诽道:“自从仲翔和这庞士元交好后,性情大变,处处以他马是瞻。恐怕在这之前,那庞士元已与仲翔有过商议!” 来,正如步骘所料。在议会开始之前,马纵横听从庞统所言,先把虞翻喊来。而一开始虞翻本来是拒绝的,但庞统随后与其明其中利害后,虞翻最终还是被他给服了。而就在步骘转念间,却听一阵阵振奋的喊声响了起来,原来不少将领纷纷赶出,而且各个神情激动,都盼追随马纵横一同出战。步骘见状,心知事情已成定局,却也不禁默默地看了一眼庞统,暗叹其手段高明,已经在军中暗暗占据了主导的地位。 于是,经过众人决议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由马纵横亲自率军出战。马纵横命张既、苏则两将前往调拨兵马,同时又命庞统、张绣随军出战。另外,又吩咐徐晃率领兵部护送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至于东陵则交给步骘把守,张颌还有一干负伤将领留下养伤。至于赵云在他竭力请求之下,马纵横还是答应让他随徐晃军一同出战。 却随着马纵横吩咐完毕,各将领纷纷前往准备。张既、苏则两将作为马纵横的心腹将领,能力自非一般,就于当日晌午时分,已经整顿好兵部。马纵横遂领两万大军,先往彭城出。 一日后,在彭城之内。陈宫正从赶回的细作那里得知马纵横已经望彭城兵,并且还是亲自统率,一路正往彭城高歌猛进,不由心头一乱,连忙来找吕布商议。 少时,吕布听陈宫罢,却没有雷霆震怒,反而神色沉着,眯起了一对邪目,呐呐而道:“好你个马贼!********,竟敢如此得意忘形!彭城虽然地势平坦,但城池坚固,绝非你能轻易取下来的!!” “主公不可大意,马贼军中不乏犀利的攻城利器,还有却也别忘了那可怕的连弩箭,但若马贼当真决意要攻克彭城,我军能不能守住彭城恐怕还是未知之数!”陈宫一听,不由心头一紧,疾言厉色而道。吕布听了,不禁露出几分恼羞之色,瞪目喝叱:“陈公台你何时变得如此胆怕事!!以彭城之固,再有我吕布亲自把守,莫非还挡不住那马贼耶~!?” “主公息怒,可但若彭城有失,贼人便能在徐州占据战略之地,待时再往下邳出兵,恐怕下邳将危在旦夕!何况在东陵一战,我军损失了大量的兵力,而如今军中士气低落,人心惶惶,我就怕!”陈宫话到一半,陡然正见吕布邪目内杀出两道慑人的精光,吓得陈宫不由闭上了嘴巴。忽然,吕布却露出一抹邪笑,从怀内取出一封密信,笑道:“那若是有关云长那两万青州军前来相助,那又如何!?” 陈宫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吕布把信递来,急是取过便看。一阵后,陈宫脸上的急色终于渐渐褪去,强震神色,道:“若有关云长相助,那自是不惧马贼!不过这关云长实在太过可恶了,竟是趁火打劫,向主公索要琅琊、东海两郡之地!” 原来,在关羽的信中,关羽虽然答应出兵援助,但却狮子大开口地向吕布索要琅琊、东海两郡之地作为报酬。不过以眼下的状况,陈宫却也明白,自军已别无选择。 不过这下吕布倒是比陈宫显得更为能够侧忍,冷然一笑道:“哼,公台却不知此下开阳已被那关云长所占,而大耳贼已经向东海出兵!这两郡我军本就把守不住,倒不如让了给大耳贼。如此一来,以关云长的脾性,但若我答应了此事,他一定会信守承诺,助我军共御马贼!马贼势大,此番彭城之役,绝然不可再出意外!!” 吕布这下终于放下了他的傲气,变得比以往都要谨慎精明许多。陈宫见状,不禁也暗暗欣慰,腹诽道:“在关键时刻,主公还是能够保持冷静,并无意气用事。不过当初若是在东陵之时,主公也能像如今这般冷静,或者眼下也不至于落于如此地步…” 想到这,陈宫不由眯起了眼,心想这红颜祸水,不得不防。这时,吕布忽然喊道:“公台,下邳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毕!接下来我会与你以及诸位将士一同并肩作战,与敌拼杀到底!前番若有让你失望之处,还请你莫要介怀。如今正是徐州存亡之际,你我务必齐心合力,否则绝非马贼对手!”罢,吕布竟然还向陈宫拱手作揖,颇是诚挚地向陈宫赔罪。陈宫见了,不由神色一变,连忙扶住吕布,单膝跪下道:“主公万莫如此,宫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是本分,岂敢受主公如此大礼!” 这时,吕布反一把抓紧了陈宫的双手,神情真挚地谓道:“昔年我吕布狂傲跋扈,自以为单凭一身武艺,便能纵横下,孰不知最终却是四处碰壁,若非有公台在身边辅佐,恐怕我早就一命呜呼!公台的恩情,我吕布绝不会相忘!!” 陈宫听了吕布这番肺腑之言,好不感动,眼中更刹时泛动起泪光,急便奋而跪下:“主公所言差矣。主公下无双,乃盖世英雄,能追随主公左右,实乃宫之幸也!!” 陈宫罢,朝着吕布便是重重一拜。吕布急是扶起陈宫,双眸赫赫光,震色道:“只要有公台的策略,以及我吕布的绝世武艺,区区马贼何足挂齿!此番我便要在这彭城开始反击,一举把马贼杀回兖州,再把其基业,据为己有,立以不世功业!!” “主公有此雄心壮志,宫焉敢不效于死命呼~!?”陈宫听话,亦是振奋起来,振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好~~!!”吕布听了颇为大喜,纵声大笑罢,还不忘一声叫好。就在此时,陈宫忽然神容一紧,似乎另有顾虑,急是震色而道:“还有一事,主公还得千万心,否则但有松懈,恐怕将引来灭顶之灾!!” 陈宫此言一出,不觉令吕布霍地神色一变。吕布忙是问道:“公台快!” “近日来那魏文长和姬伏龙似乎行迹有些古怪,由其前番在东陵之战。若是这两人来尽快赶到,稍微抵住那马贼,我军也不至于落入当时的窘境,甚至有可能拖延到主公你赶来,一举盛势反击,从而击破彼军!”却见陈宫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沉可怕,双眸闪烁出几分冷厉之光。吕布听了,不由邪目眯了起来,浑身更是散出一股恐怖的邪恶之气,冷声而道:“如你所言,莫非这魏文长和姬伏龙有意倒戈造反,或者他俩此下已经成了马贼的细作,暗中潜伏在我军耶~!?” 陈宫闻言,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一沉神容,谓道:“真相到底如何,宫尚且不敢轻易定论。不过这两人前番因屡屡作战失利,曾遭到我的喝叱,再眼下我军正处于存亡之秋,在这种危急时候,最容易会生叛变。因此那魏文长和姬伏龙有所动摇,也是不准。我先与主公提醒,只不过是要防患于未然,毕竟这两人武艺不俗,在军中也颇有名望,但若在我军与马贼厮杀最为关键的时候,忽然在背后插上一刀,那后果当真是不可设想!” 吕布听罢,浑身猝是迸出一股可怕甚至带着几分凶戾的邪气,邪目更是霍地瞪圆起来,怒声喝道:“正如你所言,眼下时势危急,岂可留于祸患,我这便派人把这两人召来,但其露出丝毫马脚,我便立刻把这两人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吕布罢,作势便要向在外面把守的心腹传令,陈宫却连忙拦住,急道:“主公但且息怒!正因眼下时势危急,方才不能多生事端,以防不测。再那魏文长虽是武夫,但却精明狡诈得很,岂会轻易露出马脚?更何况若是此时杀了魏文长和姬伏龙,军中上下得知,必然人心大乱,到时该如何应付马贼的大军!?” 吕布听话,不由神色一恼,喝道:“那莫非要让这两个贼在我吕布眼皮之下,逍遥法外耶!?” “哼哼,有关这点,宫已有计策,主公放心便是。”陈宫忽然冷笑起来,双眸更闪过几分狡黠之色,吕布见了不由一喜,陈宫遂教如此如此。吕布听罢不由哈哈大笑,遂命陈宫去安排。 一阵后,吕布眼看着陈宫迅地离开了大堂,口中呐呐而道:“这陈公台聪明绝顶,难为可贵的是,我虽历经患难,但他对我依旧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叛离之心。只不过可惜的是,他的心胸实在有些太过狭隘了…诶…” 吕布呐呐罢,忽然神色一冷,大声喊道:“你俩还不给我出来!?” 却听吕布话音一落,忽然在通往后堂的暗道之内,竟然转出两人,连忙赶来吕布面前跪下。 第1332章 关羽义援彭城 “末将等拜见主公!”只看如今跪在吕布面前的赫然正是魏延和姬英是也! 原来魏延、姬英似乎料到陈宫已起了疑心,遂先往来见吕布,并且向吕布明,前番失利的因由,以及向吕布表明忠心。Ww W COM吕布听过前因后果,却也觉得当初伏击之战,错不在魏延,加上陈宫把魏延和姬英作为诱饵,在明知敌营会设下埋伏的情况之下,还让他俩冒死引兵,去诱出彼军的伏兵,从而设计伏击之事,确是有失道义! 再者,当初在东陵一战,魏延和姬英拼死拦住了马纵横。马纵横的厉害,吕布心知肚明,若无舍身拼死之志,岂能拦得住那尊鬼神!也正因这点,吕布还是选择了相信魏延和姬英。这吕布倒也不是不相信陈宫,只是陈宫素来处事过于严厉,并且事事务必求于完美,有时候确是有些太过刁难人了。再加上,近来陈宫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吕布却是当他是神经过敏。 “主公,我俩对主公可是一片赤诚,还请主公明察!!”这时,却听姬英急是喊道。 吕布听了,忙是扶起了魏延和姬英,谓道:“你俩忠于我,我岂会不知?不过你俩也别怪公台,毕竟近来都是由他一力独撑着整个大局,加上如今时势危急多变,也难怪他会神经过敏。你俩也不要太过计较。至于,他要在你俩身旁安置眼线一事,你俩也不必在意,一切依旧便是了。可知,自古以来但若将相不和,必招来覆灭之危!” 魏延和姬英听了,不由各是重重地一点头,遂是拱手齐声应道:“末将愿听主公吩咐!” “好,你俩都下去罢!”吕布微微点头,遂命魏延、姬英退下。魏延和姬英一对眼色后,旋即便是转身离开。 “哼!人心溃散,互相猜疑!没想到我吕布也会落入如此窘境!”不一阵,随着魏延和姬英退下,吕布的面色猝是变得极其狰狞凶戾起来,眼中尽是忿忿的恨色,浑身似乎压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 于是,转眼间,又是过了数日。这日,却马纵横引兵终于赶到了彭城西面五、六十里外的平原之中,突兀正听鼓声鸣动,猝然正见一部人马从东北方向而来,并且声势盖。马纵横听了,不由面色一紧,不等众将士反应过来,猝是一拍赤乌,陡是冲飞而去。不过很快便有一人迅疾地反应过来,策马冲出。这时,回过神来的张既,立刻命数十精锐从骑一同赶往。另外,苏则则开始迅地调拨起来,命大军摆开阵型,准备迎敌。 少时,正见马纵横在一处土坡上忽地勒住了赤乌宝马,眺望过去,却见那正往赶来的兵部,散出一股强大锐利的锋芒,清一色的都穿着青色战袍,其中一面旗帜,大书着‘汉寿亭侯关云长’六个大字! “关!羽!”马纵横看得眼切,鬼神般地眼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精神忽地绷紧起来。毕竟关羽的厉害,他可是亲身有所体会,实乃他平生所逢的强敌之一!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蹄声响起,马纵横猝是一回头,眼中更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却见那紧随而来的将,正是马易,这下被马纵横的眼神射了一跳,连忙急勒住战马,稚嫩的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畏惧之色,好像很怕马纵横会喝叱他一般。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为主帅者,不能只听斥候所探,而且往往在关键时刻,更要亲身前往打探,用你的眼睛亲自去考量敌情!!”这时,马纵横忽然转回了头,但却传来一阵语气深长的声音。马易听了,不由精神一震,连忙震色喊道:“爹爹教诲,孩儿一定谨记在心。” “好!你过来罢!”马纵横听了,淡淡谓道。马易遂急拍马赶去,就在马纵横身旁勒住。马纵横这时目光正紧紧地投在正往赶来的青州军中,道:“观敌情,先要观其气,再观其阵,最后才是观其量。所谓气,乃士气也,亦是一军之关键!气盛,则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甚至能以少胜多,力挽狂澜!因此作为主帅,能够在战前鼓舞士气,危难之际又能激士气,往往便能常胜不败。再者,所谓阵,则是阵势也,你且观彼军之阵,整齐不乱,故能势大。作为主帅,调兵遣将,排兵布阵,更是基本中的基本,你要多读兵法,再经过实践,并且还要常于向军中一干上将请教其中深奥。你如今尚且年幼,最好就是多于在旁观摩,累积经验。来,当年你爹我就是太过年少气盛,但凡与敌厮杀,只知冲锋陷阵,也不知害了不少弟兄无辜牺牲!你可万万不能再犯如此错过,你要谨记,不懂爱惜将士的主帅,就算有大的本事,最终也注定没有好的下场!”着着,马纵横不禁露出几分愧疚之色,来当初他麾下的黑风骑曾是威极一时,但因马纵横在那时常好于冲杀敌阵,虽然黑风骑骁勇善战,但却不熬不住马纵横如此损耗。后来待马纵横觉过来时,黑风骑的人数已经锐减过半,当时想到自己这些亲部,当时许多都是正值壮年,却早早便是牺牲。马纵横因此十分愧疚,遂把黑风骑都打散开来,并且皆以迁升到各队骑部,担任队长或是将职。 却听马纵横在向马易敦敦教诲,声音虽然不大不响,但句句却能钻入人心。这时,却看在这父子身后,那数十从骑整齐地排着队伍,各个都露出感动之色,默而不语。 “最后则是量也,所谓量,顾名思义,即是敌军的数量。所谓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当然兵法都是死物,能够灵活运用,并且合于敌我军情,方乃正道也!正如现今,青州军来有两万,与我军兵力相当,并且还是由那威震幽、青一带的‘武圣’关羽所领。易儿觉得我军当战,当逃,当避?” 马易听话,不由神容一震,遂是抖数精神,眺目望去,不一阵后,凝声喊道:“青州军气势如虹,比起我军并不逊色,并且兵力相当,所谓能敌则分之。只不过,关云长此人素有名声,并非泛泛之辈,若我军欲要分之,恐瞒他不过。可若我军若逃或避,必有损士气,孩儿以为当战也!” 就在马易话音刚落,忽然后面传来了一阵笑声:“大公子所言是理,但以统所见,当要避之!“ 此言一出,马易不由回身望去,正见是军师庞统,连忙拱手一拜,遂是肃色问道:“先生所言何解,还请先生教我。” 庞统听话,灿然一笑,答道:“两军实力相当,我军此时若避,彼军大有可能急攻杀上,可我军却可暗中蓄势。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虽避,实则乃以退为进,待敌军气势一弱,便可一举破之。莫非主公未曾教过大公子,观敌气,再观其阵,后观其量。气乃三者之重,但失气也,必败无疑!!” 庞统此言一出,马易想起马纵横刚刚才与他明细要,自己竟然一阵子便忘了,不由好生惭愧,忙道:“爹爹方才教我,倒是我太过愚钝,未能记心。” 罢,马易又向马纵横认错道:“孩儿令爹爹失望了,还请爹爹责罚!” “兵者,诡道也。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太多了。你先学会御兵之道,还要向士元去学策略。唯有智勇双全,才能独当一面!”马纵横淡淡地瞟了马易一眼,罢,便一转马,向那数十从骑喝道:“传我令,命大军退守数里之外,准备迎敌!!” 正听马纵横大声一喝,那数十从骑连忙纷纷领命,旋即转马便回通报。 一阵后,却青州军斥候快回报,向大军阵前一员身披神龙黄金铠,并穿着一身青龙战袍,手提青龙偃月刀,面如红枣,卧蚕眉,丹凤目,威风赫赫,犹如神人一般的将领,快禀报道:“关将军,的适才打探得知,马羲麾下贼军正往后撤,我军可需加追杀!?” 这斥候话音一落,那神人般的将领身后,不少将领似乎振奋起来,七嘴八舌地纷纷急喊,却是都欲加追杀。却看那为如神人般的将领,正是关羽是也。关羽这下一听,丹凤目精光一亮,伸手一扶美髯,冷声哼道:“此乃彼军以退为进的奸计,传我号令,各部人马减前进,节省体力,蓄势待!!” 随着关羽喝声一落,诸将立刻纷纷震色领命。不一阵后,却见关羽所领的两万青州军度越减越慢,渐渐地更是停了下来,并且迅地摆开阵势,擂鼓搦战。 另一边,马纵横得知青州军并无追杀,反而减后,便知关羽并无中计,遂是很快命大军停了下来,也摆开阵势。此下两军对峙足有数里之远,一看就知两军在互相试探。 “主公,彼军竟然不肯中计,此下恐怕得需一员勇将打破僵局!”这时,正听庞统在旁喊道。马纵横听话,眼神一凝。忽然,一将从旁振奋而去,大声喝道:“末将愿往厮杀!!” 马纵横投眼一望,正见是张绣,不由微微一皱眉头。这时,庞统也是神色一变,正欲喊话。马纵横忽然却道:“武威愿出,自然是好,不过那关云长实力高强,你若见之,还得暂避其锋芒,而且他麾下也不乏猛士,你且心应付!” 张绣闻话,不假思索便是慨然答应,转即便策马冲飞而出。庞统眼看张绣离开后,不禁在马纵横耳边谓道:“主公!这张武威近日来都是急于立功,何况他伤势未曾痊愈,这下派他出战,岂不是教他送死!?” “士元莫急,武威屡番请战,若再是拒绝,反而不见得是好!” 第1333章 鬼神之子(上) 马纵横罢,忽然投目望向了马易,忽然笑道:“正好我有奇兵在手,易儿你随军至今,也该时候向世人展现你的本领了!你且前往为张将军掠阵,不过切记,不可贪功恋战!” 马纵横肃厉而道。WwWCOM马易听了好不振奋,连忙答应下来,拱手便喝:“爹爹放心,孩儿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罢,马易一拍战马,便是冲飞杀出。正见马易麾下正做着一匹雪银色的骏马,却见其体格健壮,四蹄踏地,响声骇人,这下飞动起来,刹时便是不见身影。原来马易所骑的宝马,乃是其外公王越所赠,名叫万里云,乃是一匹绝世好马。 另一边,正见张绣快马正赶,忽然听得后方一阵响亮的蹄声,回头望去正见一人一马飙飞如虹,倏地赶了过来,不由眉头一皱,定眼一看,不由神色连变,正见来者竟然是其主的长子马易是也。 “大公子!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怎么来了?”张绣不由把马一勒,急是问道。马易听了,忙也把马勒住,笑道:“张将军不必多虑,爹爹教我在张将军身旁掠阵。易虽然年幼,但还是有保身之力,绝不会拖累张将军的。” 张绣听了,却想马纵横有心给机会马易立功,又想马易不出意外,日后将会继承大业,让他早些立以军功,却也是好的。再,马纵横让马易在自己身旁,不正是信任自己?张绣念头转罢,便一震色,颔道:“那大公子务必心,若有万一,你不必理我,大可先往撤去。” “好,一切但听张将军的吩咐。”马易又是一笑,看他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怯场。张绣见了,微微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却是这时,正听一阵杀声陡起,张绣急是回眺目望去,正见青州军阵中倏地杀出了一将:“嗷嗷嗷~!我乃武圣麾下先锋廖化!!谁敢与我一战~!?” “好个猖獗匹夫,大公子你自己心了!!”正听吼声震荡,张绣听了,不由面色一寒,大喊喝罢,便是策马冲飞赶去。 与此同时,却听西面蓦然鼓声震荡,原来马纵横也下令擂鼓助威。正听两边鼓声响荡。不一阵后,便见张绣和廖化两人交马作战。 “喝!”只听廖化一声大吼,见张绣杀来,立是举刀便劈。张绣反应却快,倏地闪过后,手中凤雕钢枪赫地舞动起来,急挑快搠。廖化似乎没想到张绣枪这般迅疾,一下子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陡然,正见张绣一枪飞刺,朝着廖化面门便搠。廖化反应却也不慢,急是闪开。就在此时,张绣快把枪一抽,飞枪抖动,施出了百鸟朝凤枪法中的白凤吐炎。廖化见危机来袭,瞪圆怒目,奋力举刀砍去,却被张绣一枪猛地击退。张绣刹时气势一盛,便是乘胜追击,策马猛突杀上。廖化看得眼切,却是临危不惧,奋力舞动大刀,乱砍猛劈,竟是一下子杀住了张绣。 “哼,若非我负伤有所顾虑,岂容你这匹夫如此猖獗!!”张绣暗暗一急,就在他念头一闪,忽然廖化狠,不要命似的起狂攻。张绣顾虑伤势,不敢死战,这陡然间,竟是战况骤转,被廖化杀了个措手不及。 眼看廖化连连快砍急劈,张绣不得已下,只能死死防住。所幸的是,张绣最终还是抵住了廖化的猛攻。而廖化经过一阵猛攻之下,似乎气力用竭。这时,忽然听得青州军阵之中,鸣金声起,廖化自是没有再是恋战,转马便是撤走。张绣见状,不由心头一恼,想要赚回颜面,立刻挺枪策马便是追去:“匹夫休逃!!” 却听张绣在后急喝,廖化虽不回马作战,但嘴巴却不闲着,回便骂:“不忠不义的狗贼,老子迟早取你狗命!!” “哇啊!!气煞我也~!!”张绣听了,不由大怒,急是驰马奔出。这时,却见青州军阵中忽地冲出一将,徒步奔起,竟是有着一双飞毛腿,快得惊人。 就在此时,张绣只觉身旁有一阵劲风掠过,还未反应过来,便听有人喊道:“张将军你且歇息一阵,我来追杀这匹夫!” 张绣听罢,急震色望去,正见马易骑着一匹宝马倏地冲到了自己的前面,并且须臾便要追上那敌将,不由精神一震,大喝道:“大公子快杀了他!!” 电光火石之间,此时廖化正觉脖子后一阵凉,还未反应过来,先觉一阵劲风来袭,便听有人紧接喝道:“匹夫,看枪!!” 随着那人喝声一落,廖化连忙下意识地倾身趴下,正见一柄银龙枪飞搠而过,旋即只听‘啪’的一声震响,却见廖化的头盔陡被挑起,廖化反应过来后,吓得魂飞魄散,甚至不敢看身后那人,急是加逃去。 这时,马易却是不追,勒马立枪,在银龙枪上还挂着廖化的头盔,大声喝道:“匹夫!我不愿占你便宜,不过下回你胆敢再口出狂言,那就休怪我枪下无情了~!!” 廖化听了,不禁地下意识回头一望,这时马易一枪挑动,旋即便见一道飞影袭来。廖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暗器,急忙闪开,回过神来时,正见自己被挑去的头盔,忽地坠落在地,不禁瞪目腹诽:“这儿枪法精妙,并且风采过人,我非其敌也!” 就在廖化念头一闪,这时却见有人飞快跑来,并且喝道:“老廖莫慌,周某来也~!!” “周大哥那儿非泛泛之辈,你可心应战!”廖化见是周仓,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喝道。 周仓听了,竖眉瞪眼,喝声便道:“交给俺便是了,你快回阵!!” 廖化闻言,遂是急答一声,便拍马回阵去了。少时,正见周仓蓦地停住,一摆大刀,正与十丈外的马易对峙起来。 “我乃关武圣麾下扛刀将周仓是也,儿报上名来!!”周仓大声喝道,刹时浑身暴涨起一股可怕的气势。马易听了,双眸光芒一亮,却是神色一震,振声便应:“我乃鬼神膝下长子,那关云长只不过一介贩枣之辈,竟敢号称武圣,简直是不知廉耻!!” “哇!!好个儿,竟敢羞辱我家将军,找死!!”周仓一听马易竟侮辱自己最为尊敬的关羽,不由勃然大怒,双腿一动,倏地冲了起来。 马易也是急震神色,严阵以待。就在此时,猝见周仓持刀逼近,陡地一舞大刀便朝马易坐下万里云砍了过去,正是想着砍人先砍马。马易反应却快,一枪倏地刺出,犹如飞龙扑咬,厉声喝道:“伏波潜龙枪法-独龙飞咬!!” 刹时,正听‘嘭’的一声巨鸣,正见马易一枪i开了周仓的大刀。来马易虽然从少力气惊人,马纵横也有意把鬼神伏龙刀法传给马易,但却遭到了王莺竭力地反对。原因无他,原来王莺认为马纵横的鬼神伏龙刀法杀性太重,马易学会后,就怕会向他这爹一般沉溺于杀戮征战之中。马纵横当时听王莺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怨气,并且决意坚定,心想她爱子心切,遂也没有与她争执,旋即便传授了伏波潜龙枪法与马易。而令马纵横颇为欣喜的是,马易赋了得,虽然比起他少了几分血气方刚的烈性,但心思精巧,使起枪来,攻守兼备,后来又在赵云那里学会了麒麟幻枪法,这几年又有王越悉心指教,武艺已经大有所成,如今缺的正是战场磨砺! 却这下周仓被马易一枪i开,周仓不由惊异其力气惊人。陡然,马易枪法陡变,抖枪舞动,隐隐形成乾坤斗转之势,周仓一见,不由神色一变,暗想这枪式诡异,不敢硬碰,舞刀迎住。陡然,周仓只觉自己所用的力劲好像泥牛入大海一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突兀,马易杀得兴起,蓦又枪法一变,杀出了伏波潜龙枪法中的双龙吐珠,飞枪左右击起,度惊人。周仓急是挥刀隔住,虽然在千钧一之际,挡住了马易的攻势,但还是被他击开而去。这时,马易眼神骤亮,又是挥枪而起,策马闭上,眼看其快手出枪,便要搠向周仓面门。周仓反应是快,霍地闪过,紧接着犹如一头匍匐而起的猎豹,冲向了马易,一刀便是刺向了马易坐下万里云。马易吓了一跳,没想到周仓竟是如此灵敏,下意识地急是一勒缰绳,万里云似乎也感觉到危机,嘶鸣一声,前蹄一起。 “恶贼竟敢屡害我的战马,找死!!”这万里云乃是王越赠送,马易极为爱惜,这是动怒出枪,枪势猛烈,宛若一道疾电般便又再次刺向周仓的面门。周仓眼看银龙枪闪烁着骇人的寒光逼来,急是举刀一挡,遂是被马易一枪nebsp; “好厉害的儿,看来俺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周仓大目一瞪,脸上更闪出几分惊骇之色。不过,很快周仓便是神色一震,猝是转身便跑。 “哼!休想逃得!!”马易此下正怒,眼看周仓要逃,哪里愿意,快拍马追去。另一边,周仓一边在跑,一边暗暗观望,却是心头一喜,暗想这回赚得这儿中计,自己正好用拖刀计,砍其战马,然后把这鬼神之子一举擒下,以立奇功! 第1334章 鬼神之子(下) 孰不知,就在周仓念想间,蓦然马易忽地把手中银龙枪往地上一插便是换了一张宝弓,猛拽而起,瞄着周仓后背便射。 Ww W COM 刹时,只听一声弓弦骤响,周仓以为马易中计,并无防备,反应过来时,只觉一道锋利的锐物,扎入了自己的后背,不由痛得大喊一声,并且锐舞劲力十足,射得周仓几乎扑倒在地。还好周仓下盘够稳,强忍剧痛,迅便稳住身形,这下唯恐马易追杀,连忙狂奔逃去。马易见了,怒声连喝,箭骤射,孰不知那周仓一对飞毛腿快得惊人。马易屡屡急射不中。 “报~~!大公子败敌将廖化,又射伤了关羽麾下扛刀将周仓~!!”不一阵后,一员传令将急是赶来禀报。庞统听了,不由大笑而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主公的奇兵果然奏效了!!此下正好让那关云长见识一下我军的威武~!!” 却听庞统话音一落,一干将领无不被马易的骁勇给激,纷纷各举兵器,震色咆哮。 “我家幼儿尚能上阵败敌,诸位将领,岂能弱于一儿耶~!?”这时,正见马纵横一挥手中龙刃,慨然喝道。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落,一干将领无不奋起,又是响起了一阵惊动地的吼声。 “诸将听令~!!随我厮杀~~!!”马纵横咆哮而起,强大的声势甚至赫地盖住众人。众人再次激奋起来,士气暴涨。于是,随着马纵横飞马挺刀而起,两万大军犹如狂潮骇浪,倏地奔杀起来。 另一边,在青州军阵中,关羽刚听周仓也败阵下来,并被那自称是鬼神之子的将射中,不由惊怒。可关羽还未回过神来,便听杀声盖起,正是对面的敌军大举杀了过来。 “二将军,敌军此时士气正烈,我军若与之拼杀,再有那鬼神领兵作战,只怕我军难占便宜!依豫之见,扯着两军相距尚有一段距离,迅撤兵,以免军士无辜伤害!!”此时,正见一人骑着一匹白马急出,关羽投目望去,正见是田豫是也。 在旁的将领都是听得耳切,不少人却以为以关羽的傲气,绝然不会退缩,因此纷纷抖数精神,已经准备好厮杀。孰不知,关羽却是处于众人预料之外,重重一颔,道:“副军师所言是理,你引大部人马撤去,青龙精锐听令,留下与我一同断后!!” “不可,二将军乃一军统帅,焉能留下断后!?”田豫听关羽答应本是一喜,孰不知关羽竟然要留下断后,不由是吓了一跳! 陡然,却见关羽一对丹凤目霍地闪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气势陡而盛起,隐隐之间,如若听到龙鸣之声。 “关某纵于千枪万刃之中,矢石交攻之际,匹马纵横,亦能如入无人之境,岂俱群鼠乎!?”却听关羽声若洪钟,此言一出,顿如一尊武神降世,令一干将领无不侧目。田豫却是恐关羽有所损失,急道:“那鬼神若来,又是如何!?” “哼,若鬼神要来,关某便用这青龙偃月刀弑之便是!!”却见关羽听话,陡地一举手中青龙偃月刀,慨然喝道。这一喝,关羽麾下无不奋起,纷纷大喊叫道。 “武圣威,遇神杀神,谁人可挡~!”“武圣威,遇神杀神,谁人可挡~!”“武圣威,遇神杀神,谁人可挡~!”“武圣威,遇神杀神,谁人可挡~!” 只听一道道吼声暴起,田豫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心头一紧,就连素来冷静的他,这下也不禁受到关羽的影响激奋起来,甚至还想改变主意,领大军与之一战。不过田豫却还是很快冷静下来,不欲与马纵横斗个两败俱伤,让吕布占尽便宜,遂是震色拱手而道:“如此一切便拜托关将军了!!” “去罢。”关羽淡淡应了一声后,遂是转望向那正来势如潮的敌军,脸上丝毫没有畏色,反而眼中流转着阵阵赫人光芒。 “鬼神马羲,如此多年过去了,关某终于能够再与你一战!这一回,我定要让你见识一下我春秋神龙刀法的厉害!!”关羽念头转罢,竟然便闭上了双眸! “爹爹,我也要一同留下断后!”这时,忽听一阵女声响起,却见一年轻貌美,一身戎装的女将喊了起来。众人望去,正是吕绮玲也。 “绮玲!不可造次,爹爹竟然只要青龙精锐留下,自然是有所把握,你我在此,只会令爹爹分心!”此时,却见有一颇为英俊的年轻将,在吕绮玲身后喊道,正是其夫君关平是也。 “可是!”吕绮玲似乎战意颇高,听罢,带着几分不甘之色喊道。 “罢了,让她留下来吧,平儿你在她身旁照顾。”这时,关羽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吕绮玲听了,不由心头一喜,立刻策马赶到关羽身旁停住,并且还露出几分炙热的崇拜之色,望向关羽。 来,关羽一身浩然正气,赫赫威风,再者他长有异相,体格雄伟,如有圣人之威,比起邪气泯然,令人不寒而栗的吕布,吕绮玲倒是更喜欢自己这个老爷。 “绮玲,待会你可别轻举妄动,分了爹爹的心。爹爹一直期待与那鬼神一战,此次交锋,绝非你我可以插手的!”关平似乎还是放心不下吕绮玲,赶来后,在其身后低声谓道。 “哼,你给我闭嘴!那鬼神若要伤爹爹,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吕绮玲听了,顿是一瞪那又大又亮的凤目,忿忿喝道。关平倒是有些惧怕这吕绮玲,被她一喝只能呐呐称是。 又过了好一阵后,正听杀声愈烈。这时,正见周仓急急赶到阵前,急是跪下,便道:“末将无能,有损将军神威,愿受惩罚!” “退下。”却听关羽还是淡淡回答,双眸依旧闭起,整个人好像极为放松一样,这下甚至感受不到关羽有任何杀气,竟隐隐好像如与整个地融为一体,好不怪异。周仓也被眼下的关羽所惊,更是察觉到关羽正在准备着接下来的大战,忙是答应,便是退了回去,并且退回阵后,就于众人面前,把背后的箭矢拔了出来。吕绮玲更见得有一大块血肉随着那根血琳琳的箭矢,被周仓一同拔出,看得不由是花容失色。 “周将军真猛士也!”关平见状,不由称赞而道。与此同时,却见在田豫率领之下,青州军大部人马已经开始缓缓撤退而去。 另一边,正率领着气势汹涌的两万大军奔杀而起的马纵横,眼看青州军只留下一干人马,剩下的大部人马都已开始撤走,不由面色一变,在心中呐呐而道:“哦,这关云长竟然会选择撤军,这倒也出乎我的预料!” 陡然,一阵飓风刮起,只一瞬间,马纵横忽然觉得一股可怕的气势冲袭而来,令马纵横不由霍地瞪大了一双犹如鬼神般眼眸,旋即念头便转:“不!关云长定是留下来断后了!!” 念头一转,马纵横同时也察觉到那股庞大的战意,浑身血液不由地炙热起来,双眸更是倏地射出了两道亢奋之色。 就在此时,正见有两人快策马赶来。马纵横投眼一望,正是马易以及张绣赶回。 “易儿、武威,先回阵中!!”马纵横大喝一声,自己却反而一拍赤乌,倏地飙飞而去。马纵横忽然冲起,追随在后的将领不由都吓了一跳。倒是庞统反应极快,连忙大喝叫起张既和苏则。张、苏两人领命迅疾冲前,指挥起兵部。 时迟那时快,就在马纵横忽然冲飞而出的同时,关羽蓦地睁开了双眸,两道极其璀璨逼人的光芒刹时射了出来,霎时间浑身更是暴起一股澎湃如潮的骇人气势。 “鬼神!关某来也!!”关羽大喝一声,猛地一拍坐下宝驹,倏便冲飞而起。吕绮玲见关羽忽地冲起,不由面色一紧,正欲急追,孰不知蓦然有一股强烈的飓风突兀刮起,并且携带着骇人的杀气,把吕绮玲顿是慑住。关平也是脸色连变,急喊道:“夫人心,爹爹与那鬼神一战,势必惊动地!绝非你我凡人可以插手!!” 就在关平话音刚落,忽听两道马鸣声骤而响动,战场平地之上,正见两匹战马,各往飞驰,度都是快得惊人。不过其中从西面而来得那匹战马,度却是要快上不少,而且不断地提,越冲越快,渐渐宛若形成一道快不见影的疾电。与此同时,两股澎湃磅礴的气势不断高涨而起。西面,陡有一面血色鬼神,手舞血龙之相,铺盖地,遮住了半壁地。同时,东面风云色变,猝起一面青色神龙相势。 只一阵间,两匹战马距离不足百丈,同时两人的目光刹地在半空交接起来,如击撞起震的火花。 “鬼神~!马羲~~!!” “武圣~!关羽~~!!” 却听,两道仿佛霹雳轰雷般的吼声乍起,正见马纵横和关羽各骑战马,不断地缩短着两人的距离,就要在须臾之际,便将交锋。 “嗷嗷嗷嗷嗷~~!!春秋神龙三式-诛~!!”此时,蓦地又是一阵慑人心神的吼声暴起,马纵横忽见神龙飞,旋即舞动其庞大的身躯,大张血嘴地向马纵横吞了过来! 曾经与关羽交过手的马纵横,至今还十分记得诛恐怕的威力,关羽的第一刀,往往是最具有杀伤力的! “看我破你的诛!!”可马纵横何许人也,那可是如今被号称站立于武者巅峰的男人,这下气势猛涨,身后鬼神之相,顿又衍生出一面炼狱之相,转即马纵横如化身炼狱鬼神,手中龙刃亦如化作了一条凶戾狂暴的血龙。 “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蓦地交接,关羽和马纵横的利刃齐齐挥落,同时仿佛若见血龙和神龙在互相撕咬起来。 轰隆隆隆~~!! 却见两刃交持不下,连阵可怕的响声不断响动,并有火花狂射。陡然,关羽大喝一声,急是抽刀,人马倏地便是分过。与此同时,马纵横和关羽仿佛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挥刀后砍,血龙、神龙之相,再次碰撞。 “春秋神龙三式-回噬~!!” “鬼神伏龙刀法-龙回亢鬼~!!” 又见两刃碰撞,旋即刹地各自荡开。马纵横急一回马,同时关羽也回过马来,两人眼神骤是交接,好像一刻都不能松懈,两人再次策马挺刃杀奔起来。 第1335章 武圣VS鬼神 “呜嗷嗷嗷~!!”却见关羽丹凤目如有雷光闪动,如与神龙合一,猛然举刀又起,气势迫人,又是杀出了一招诛!! “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马纵横却也不逊色,正见两道血光从他眼中暴射而出,一刀赫起舞动,如鬼神舞起血龙,挥刀砍向了关羽。 WwWCOM 嘭~!!却听这回两刃击撞的暴响,就连尚且远距他处的两方人马都被震得耳朵鸣。 “爹爹,我来助你!”这时,吕绮玲忽然振作起来,一拍战马,手挺银戟,倏地便冲飞而出。 “绮玲!!”关平见状,吓了一跳,连忙策马追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马易刚回到阵内,与大军一同赶往,却听有人喊道:“哪两个不要命的东西,竟敢去插手主公与那关羽之战!?” 马易一听,神色微变,下意识地便策马而出。 “大公子我来保护你!”张绣见了,心头暗暗窃喜,忙也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在张绣脑里忽然转过一段场景。 就于某日之中,在濮阳张绣府中。张绣当时刚迎回了妻,但依旧还是郁郁不闷,正于书房中独处。 “呵呵,张将军似乎有心思。”这时,忽有一人走了进来,并且颇有气焰。张绣一看,正是今日随自己妻一同而来的其中一个随从。不过,很快张绣好像想到了此人身份,不由把眼一眯,冷声哼道:“哼!我倒以为大楼主忘了我和他的大计!” “张将军笑了,大楼主对张将军…不,应该是四楼主可谓是信任有加。”那人忽地停住了脚步。张绣听话,神色陡变,但却没有反驳,冷笑几声,道:“好了,我早就猜到大楼主会趁此派人来与我联系,那马羲也是愚蠢,为了赢取我的信任,竟也不派人暗中监视我,就连府中的仆人都是任由我去挑选。不过,这些仆人之中,难免也会有马羲的细作混入。你如此大摇大摆地进来,若是走漏风声,泄露我的身份,那可不是你能担当得起的。司马通!” 却听张绣话音一落,那人神色不由微微一变,却见这人长得眉清目秀,年纪莫约二十七、八,身上更有一股放dang不羁的气质,一看就知并非泛泛之辈。原来此人正是被称为‘司马八达’中的司马通也。 “哼哼,我来时已经暗中打探过,四周却都不见有下人活动,想必是四楼主早有安排吧。”司马通面色一冷,对于张绣的挑衅,似乎有几分恼怒。张绣见状,笑了笑,道:“呵呵,我不过是和司马大人你开个玩笑。好了,废话少述,大楼主到底有什么吩咐!?” 张绣此言一落,司马通的神容陡地变得肃穆起来,收敛了他那不羁的态度,冷声而道:“大楼主希望能够尽早除去马羲!” “哈!你可得简单,若是可以,我早就动手杀了那马羲!可下谁不知道马羲的厉害?”张绣闻言,顿是面色一寒,喝声叫道。 来张绣之所以愿意当这四楼主,就是希望借助司马家庞大的势力从而东山再起。双方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张绣可没有愚蠢到去送死! 而在这之前,张绣被马纵横所擒,却都是张绣先前与司马懿的计策,为的就是能够潜伏在马纵横的身边,伺机出手。来那司马懿实在可怕,他早就料到以马纵横的脾性,非但不会加害张绣,反而竭力盼望张绣能投于他的麾下效力。竟然马纵横以爱惜贤才而盛名下,那他司马懿则将计就计,在马纵横身边安插细作,谋求机会,在他背后狠狠地插上一刀,将之一举毙命! 当时,张绣听司马懿的计策后,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在司马懿的诱惑之下,张绣最终还是禁不住答应了司马懿。 司马通见张绣带着几分怨气地喊了起来,不由呵呵一笑,道:“四楼主大可息怒,不瞒你,在此之前,大楼主已经料算到马羲不久即将会向徐州出兵。一旦徐州战事开启,必定会牵动吕、刘两方势力。来吕布乃豺虎之辈,刘备乃枭雄也,这两人一旦联手,那么就算是那鬼神马羲,恐怕也难免会露出空档,到那时候,正是四楼主动手的最佳时机!大楼主还了,但若成事,先前承诺于四楼主的东西,他一定会一一兑现!!” 念头转罢,张绣蓦地双眸射出两道可怕的杀气,却是陡地望向了马易的背后,面色阴沉狰狞地暗暗腹诽道:“如今那马羲正与关羽在拼死搏斗,若是我能击杀其子,马羲定会顿时大失方寸,阵脚大乱。那关羽刀法犀利凌厉,不定真的能一举击毙马羲!!” 想到这,张绣不由强打精神,望向马易的眼神猝地变得愈加的可怕! 可就在此时,蓦然一道暴响宛如轰雷霆,霍地炸开,吓得张绣不由心头一揪,投眼望去,正见远处的马纵横和关羽连人带马齐齐荡开。 “爹爹!!”这时,却见马易似乎极为紧张,忽是挥鞭加,策马冲了起来。张绣见状,忽地露出一抹奸笑,立也加鞭策马快赶。孰不知,马易坐下的万里云度奇快,张绣追了好一阵,却反而渐渐被马易抛远,气得正是咬牙切齿。 嘭~~!!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暴响,只见两柄绝世宝刃霍地各是弹开而去。马纵横和关羽两人凌厉的眼神一是交接,几乎又是齐齐出手,各舞手中宝刃挥动起来。须臾,两柄绝世宝刃再次击撞,火花迸射,滂湃骇人的气势,冲而起,恍然间地如显出一面手舞血龙,充满杀戮气息的炼狱鬼神相势,以及一条神威盖世的青色神龙相势。两相相斗的同时,马纵横和关羽却也不逊色,两人再次挥舞宝刃厮杀起来。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厮杀了快有数十回合,却依旧不分胜负。 就在此时,正往赶去的吕绮玲、关平,以及另一边的马易、张绣,忽地纷纷察觉到两股猛烈可怕的气势猝是来袭。而这两股气势却是迥然不同,一者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杀戮,一者则是充满了浩荡正义的神圣之威。 “嗷嗷嗷哦~~!!马羲儿,你反国背父,不忠不孝,实乃邪呼,关某今日便要替行道,杀你这狗贼~!!”蓦然,正听关羽咆哮怒喝,身上气势不断汹涌膨胀,陡然间,仿佛风云色变,乌云盖,雷霆齐下,一条青色神龙更从关羽身上一跃而起,直冲穹。 “关羽~!!马某人做事从来不愧于心,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这战场之上,还是用实力来话罢~!!”另一边,却见被关羽激得勃然大怒的马纵横气势狂然迸,好似怒潮骇浪般涌动起来,其身后的炼狱鬼神更做出咆哮之状,霎时间遍身燃烧起炼狱之火! “冥顽不灵,死不足惜~!”关羽听话,丹凤目骤地射出两道骇人精光,同时坐下战马倏地冲飞而起,此时穹如听道道龙鸣作,好不可怕! “春秋神龙三式-灭神!!”随着关羽喝声一起,那股骇人的神圣气势顿时如若膨胀到了极点,整个人顿若有灭神之威,倏地冲向了马纵横。 “凡夫俗子,竟敢妄想灭神,看招罢!!鬼神伏龙刀法-鬼焚~!!”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落,其浑身的杀戮之气宛若也高涨到了极限,刹时整个人真如成了正挥动着火焰血龙的炼狱鬼神一般,手舞龙刃,如挥洒出道道灭之炎,骇然迎向了冲袭杀来的关羽。 犹如神人圣一般的激战,似乎终于到了尾声,只见关羽与马纵横即将交锋瞬间,随着其奋力猛挥起青龙偃月刀劈落,上骤然如有一道硕大无比的雷霆,正朝着马纵横劈落,并且那雷霆真正的主人赫然正是一条青色神龙!! 而同时间,又见炼狱鬼神舞动起火焰血龙,如要焚灭世,道道凌厉的刀式朝着关羽铺盖地一般扑盖而去。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地宛若死寂起来,正在急奔飞的吕绮玲坐下坐骑,更因被马纵横和关羽的气势所怯,陡是作,急转而回,惊得吕绮玲一下子勒紧不住,摔落马下。关平见状,连忙赶去看望。另一边,就连马易坐下的万里云,似乎也察觉到前方有极其可怕的危险,猛地勒住了四蹄。 这时慢,实则只不过生在一刹那之间。陡然,好像地某处爆裂开来,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这回甚至连人的魂魄都要被震飞而出。 却见风尘狂涌一处,忽听一道凄厉的马鸣暴响,同时一人向后猛地跃起,旋即落地之后,不由踉跄几步,不过很快就稳住身形,并且一扶美髯,双眸依旧凌厉生威,一举手中青龙偃月刀后,又是大声喝道:“再来!!” “哼!关云长你那招式虽然厉害,但看来你那坐骑却是承受不了你那招式的威力。我却也不欲占你便宜,回去罢!”却见另一边,随着风尘快散去,正见一人立马挺刀,以一副胜利之姿出现,赫然正是马纵横也。 来,适才马纵横却也赢得是险,原来在两人拼杀最为关键的时候,关羽坐下坐骑忽地暴毙而死,令关羽顿失主动。若非后来马纵横有意收招,关羽大有可能非死即伤! 关羽听话,不由眯起了丹凤目,旋即架势一收,振声而道:“马纵横你还算是个英雄!这恩情,关某会还的!” 罢,关羽却也是大胆,转身便走,而就在他转过身的瞬间,忽地神容一变,身体微微一抖,嘴角忽地出现了一丝血丝。原来灭神一式,威力极其强大,适才关羽强行收招,令其受了不轻的内伤。 “可恶!普之下,莫非就没有一匹神驹,能助我施展这灭神一式耶~!?” 第1336章 凤雏的离间计 却与此同时,马纵横面庞一抖,口一轻张,竟也吐出了不少血。 WwWCOM马纵横快把血一抹,望向关羽的背影时,眼神不禁露出几分骇色:“千古武圣果然名不虚传,灭神一招,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是他适才配上一匹绝世宝驹,不定就连我也抵不住这可怕的一招!!” 念头转罢,马纵横正听后面有人大喊爹爹,不由回一看,正见马易策马赶来,面上刚起几分喜色,但又立刻变得肃厉起来,扯声喝道:“胡闹!!为父与关云长一战,岂是你这儿可以插手,幸好战事早先结束,否则你贸然闯入,有所折损,如之奈何!!?” 马易被马纵横一骂,便是立刻露出一副受教知错的脸色,不由低头,不敢反驳。 “哼,谅你今日立功的份上,我且不惩罚你!你尚且年幼,这下高手如云,纵是你爹爹也不敢轻视下英雄,你一儿岂敢胡闯!如今你还需磨砺,绝不可操之过急!!”马纵横神色严厉地谓道。马易听了,连忙诺诺称是。这时,马纵横正见一将领从后急急地奔赶而来。而那将领正是张绣,并且当他和马纵横眼神接触时,竟是露出几分恐慌之色,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马纵横不由眉头一皱。这时,忽听张绣大声喊道:“主公快看,那些留下来断后的部队正往进攻而来!!” 马纵横闻言,不由神色一紧,眺目望去,果见前方沙尘大作,正有一彪人马汹涌冲杀过来。而那一彪人马赫然正是关羽麾下亲部青龙精锐。却青龙精锐共有一千八百编制,清一色都是骑兵,并且皆以大刀为兵器,乃由关羽亲自操练。 这时,马纵横正见这彪人马杀气汹涌,人数虽是不多,但却如有千军万马之威,不由神色连变,忽地一转马喝道:“这彪人马并非寻常之伍,易儿、武威!我等先撤回与部队会合,再做冲杀!!” 马纵横罢,立刻便是转马。马易见了,不由微微一惊,心想这彪人马连自家父亲也不得已暂避风头,看来实力不容觑,自也不敢怠慢,迅地拨马跟上。 另一边,却见一干青龙精锐快迎上,这时关羽正好与共骑一骑的关平以及吕绮玲相遇。 “二将军,我把坐下战马让予你!!”其中一个青龙精锐将领见关羽坐下无马,连忙便勒马翻身而下,并把战马让予关羽。关羽却也不客气,迅地赶往,骑上马后,一干将领纷纷来问关羽是战士退。 这时,关羽双眸猝地射出两道精光,扶须道:“青龙精锐由关某苦练多年,按理来,就算与下各部精锐相比,也绝然不逊色。不过到底实力如何,还得一试,才能知道。这下,敌人正往急追,其兵力虽众,但却难摆定。众人听令,待会随我杀入敌腹后,立刻都往北边冲走,来前我曾见北边几乎全都是平地,我军都是骑部,往北边撤退,敌军定然追赶不上!” 关羽此言一出,一众青龙将领不由纷纷振奋起来,皆是忿然应和。旋即,随着关羽大喝一声后,遂是策马奔起,手舞青龙刀,竟是不退反进朝着马纵横的大军冲杀过去。 与此同时,马纵横却与其麾下大军会合,这下忽听杀声陡起,正见关羽率兵杀来,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寒,冷哼道:“好个狂傲的关云长,果然想要趁我军急追,反来冲袭!!如此正好,我倒要看看你麾下这些精锐,有多大的本领!!” 马纵横罢,立即疾声呼令,命各部人马摆开阵型。只不过其麾下大军,刚刚才一番急追,这是阵型颇为紊乱,哪里能迅疾摆开阵型。 这时,却见庞统急是赶来喊道:“主公!我军此下要重摆阵型,实在太过仓促了,再者敌部都是骑兵,度上占有优势,当应以弓弩手射之!!” 马纵横这下一听,才恍然大悟起来,连忙急喊弓弩手赶上。孰不知,这时阵阵杀声愈响愈烈,正见关羽率领着青龙精锐火冲袭逼来。 马纵横面色一紧,正不知如何是好,庞统急呼喝道:“枪兵快上!!盾兵压后!!” 随着庞统喝声一落,那正乱的大军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方向,刹时一干枪兵纷纷各是挺枪涌上,紧接着各队盾兵也快跟随而去。 时迟那时快,正见关羽领着青龙精锐霍地与马羲军冲出的枪兵交锋。刹时,两方人马混杀起来。只不过庞统以枪兵抵挡,似乎效果颇微。正见关羽和其麾下青龙精锐各是舞动大刀,乱砍骤劈,不一阵就冲突开一个破口。并且青龙精锐更在关羽的带领之下,一路冲突,马羲军的枪兵犹如波开浪裂,纷纷都被冲散而去。 就在此时,忽地一干盾兵,各是盾牌猛地扑上截住。关羽不由面色一变,奋而挥刀砍杀。却看关羽骁勇绝伦,倒是能够杀开而去,不过他的部下却不少都被截住。 就在此时,忽地呼声大作,关羽不由一惊,正见马纵横领着一干将领列阵而出,在他身后两边更有弓弩手纷纷拽弓上箭。 “关云长适才我已动了侧忍之心放你归去,你却不识好歹,竟敢再来撒野,竟是如此,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以及你部尽数歼灭于此!!”马纵横喝声一落,其身后将领立刻纷纷高呼喊杀。关羽神色连变,暗叫不妙,连忙一拨马,大喝叫道:“快撤!!” 关羽一声喊罢,立刻便往北边快冲杀起来,而一干青龙精锐见状,连忙也纷纷急往北边玩命地突杀起来。却见关平夫妇,倒也了得,两人刀戟合璧,一者砍左,一者劈右,一路冲锋,无人能敌。马纵横看得眼切,大声喝道:“谁人可给我把那两人射落马下!!” 马纵横话音一落,马易立刻应声纵马冲出,并且早就换了宝弓,拽弓瞄去,忽然却见那两人之中,竟有一个是女流之辈,并且相貌姣好,一时动了侧忍之心,迟疑下来。 “混子!!你在什么呆!!”突兀,马纵横一声怒喝。马易吓了一惊,连忙便是放箭射去。刹时,正见那飙飞射出的飞矢,在人丛里倏地穿梭起来,但最终却是偏离了目标,就在吕绮玲面前一掠而过。 “是哪个奸贼暗放冷箭!”吕绮玲不由一怒,瞪起凤目,转头喝道。很快,吕绮玲便见得有一将正是张弓,气得贝齿一咬,怒喝道:“贼!!你给本姑娘记住,我迟早要找你算账!!” 就在吕绮玲话音刚落,这时在她背后的关平忽地大喊一声心,还好其反应够快,迅出刀,替吕绮玲挡住了一杆袭来的长枪。关平忿声一喝,挥刀荡开,吕绮玲大怒,一手揪动缰绳策马急冲,另一手快舞戟挥砍起来。不一阵后,正见吕绮玲和关平也冲出 人丛,突破而去。不少马羲军将领见了,各欲急追,却都被马纵横喝住了。 “穷寇莫追!先把那些留下来的精锐给擒住!!”马纵横喝罢,便是提刀策马,冲入了混战之中。不一阵后,厮杀结束。却关羽的青龙精锐战死近百余人,被俘虏的却只有数十人,其中大多人都不愿被擒,竭力死战到底。对于这青龙精锐,虽然是敌人,但马纵横还是颇为敬重,教麾下把这些人的尸体都收拾了,寻日再送返给关羽。 却半个时辰后,各将领正在整顿部署,马纵横这时正与庞统商议。 “士元,此番关云长来势汹汹,却看他适才如此拼命,看来是一心要助他那亲家吕布!吕布想出与关羽联姻这一手倒真是高明啊!”马纵横沉声而道,再想适才他与关羽的那一战,由其他最后那一招灭神之威,不由神色一阵变化。马纵横神色的变化,庞统却是看在了眼里,沉色道:“主公大可不必多虑。吕布虽有关云长作为强援,但他麾下人心不齐,只要我军伺机而动,自有制胜之机!” “哦!?士元的意思是?”马纵横听话,不由双眸一亮,沉声而道。庞统不由与马纵横会心一笑,手搙着他下颚须道:“吕布要镇守彭城,不可轻出,而那高顺和鞠义在前番厮杀,都受了不轻的伤势。另一边,关羽虽有心相助吕布,但他毕竟是忠于刘备,定不会蠢到大耗兵力与我军死战,由其今日经过失利之后,他的麾下定劝他向吕布请援,到时吕布大有可能会派那魏文长和姬伏龙出战!如此一来,我军自可趁此离间关羽和吕布的关系,从而打开局势!而现如今,我军大可屯据待机便是!” 马纵横闻言,不由精神一震,大笑道:“哈哈哈,士元妙计!那我便依你所言,安心等待时机!” 却,就在马纵横和庞统商议的同时,另一边关羽领着青龙精锐往北边逃脱而后,见马纵横并无率兵追杀,遂往赶去与大军会合。这时,关羽刚好与大军相遇,田豫急出问道:“听闻二将军曾与那马羲一战,不知二将军可有受损!?” 田豫此言一出,周仓、廖化等将也纷纷急切望向了关羽。关羽倒是神色淡然,扶须应道:“诸位不必多虑。关某并无大碍,不过来那马羲果然是我劲敌,下回但若相遇,当心应战!” 第1337章 借赤兔(上) “哼!!爹爹谦虚,适才若非爹爹坐骑忽然暴毙,恐怕早就把那马羲砍落马下!!”关羽话音刚落,却听吕绮玲忽然不忿地喊了起来。 WwWCOM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都露出了惊骇之色。关平见不少人都露出怀疑之色,立也震色喝道:“我家夫人得正是!!爹爹神勇盖世,灭神一式威力无边,若非爹爹坐骑难以承受其威,灭神一旦全力施展,就连鬼神也可诛之!!” 关平此言一出,众将领不由纷纷振奋起来,都称赞关羽神勇。关羽见众人士气得以鼓舞,倒也是一喜,略带几分惋惜道:“诶…有关这点,关某却也是无可奈何,灭神威力巨大,若非绝世神驹,难以配合我施展。虽然这些年兄长替我寻常了无数名马良驹,但始终还是无一能够胜任。或者,普之下也只有它了…” 关羽此言一出,关平不由疑道:“爹爹所言是?” 关平话音一落,田豫忽地恍然醒悟,道:“平公子岂不闻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呼?” “爹爹莫非是想要赤兔马!?”关平一听,顿是眼睛一瞪,惊呼起来。同时,他也不禁为难起来,虽然他与吕布至今还是素未谋面,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岳父,而赤兔更是其爱骑,又岂有拱手让人之理? 不过这时,吕绮玲却是忽然喊道:“爹爹若正想要赤兔马,我愿立刻前往彭城,替爹爹取来!” 吕绮玲猝是喊起,不由令众人一惊。关羽丹凤目不禁也射出两道精光,不过很快又摇谓道:“绮玲有这份孝心,关某却也欣慰。不过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赤兔乃你父爱骑,关某焉能强夺耶?”“爹爹此言差矣,如今徐州受难,若无爹爹竭力相助,单凭我家父亲恐怕难以抵挡马贼之势。若以一匹赤兔,换之徐州太平,又有何惜?”吕绮玲振声喊道,实则却是十分盼望关羽得到赤兔之后,能够刀斩鬼神,如此一来,徐州自然无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关羽听话,却是长吁一生,摇头不语,他虽然也迫切地希望得到赤兔,并且也很有信心,但若灭神一式全力施展起来,能够斩杀马羲,但他却也清楚,这绝不可能,可知当年吕布正是为了一匹赤兔马弑杀了他的义父丁原,有此可见,吕布对这赤兔马是何等的痴迷! 这时,田豫忽然呵呵一笑,喊道:“二将军倒也无需如此急于拒绝少夫人的一番心意。温侯爱惜赤兔,那是下皆知,二将军不欲夺人所好,亦是合乎情理。但眼下时势危急,自当以大局为重,二将军大可让少夫人回去向温侯借来这赤兔马,只要斩杀马羲,便立刻奉还,不知二将军以为若何?” “借赤兔,诛马羲!?”关羽一听,不由亢奋起来,一对丹凤目更是霍地射出了两道狂热之色。吕绮玲更是立刻抖数精神,振声而道:“只要爹爹下定决意,孩儿这便立刻起程赶往彭城!!” 关羽闻言,心头猝是猛然加,他似乎都忘了多久,自己会如此地渴望,眼神变得愈加炙热,更像是有些中了邪的一般。 最终,关羽还是抵不住诱惑,震色道:“副军师所言是理,再者难得绮玲如此孝心,何况若是关某能够借此斩了恶贼马羲,实乃两家之幸也!那么,那就劳烦绮玲你走上一趟了!还有,平儿!”关羽忽地一喊,田豫听话,陡然色变,急欲喊话时,关羽却是争先喊了起来:“你陪绮玲一同前往,见见你那岳父。若是你岳父怪责,你定要好好维护绮玲,莫要有伤其父女的感情。” 关平闻言,立刻神色一震,拱手便应:“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好好保护绮玲的!” “那好,你俩尽快赶去,还有单凭我军,恐怕难以抵抗马羲贼军,你俩去到彭城之后,当先与温侯商议出兵之事,再谈借马一事!”关羽沉色而道。关平和吕绮玲听了,一对眼色后,遂是齐声拱手答应:“爹爹放心,我俩定不负使命!!” 却当夜,在彭城之内。吕布与陈宫正听麾下斥候禀报战情。而当吕布闻,马纵横与关羽惊一战,最终因关羽战马失利,两人却还战至平手时。吕布不由冷哼而道:“哼!关云长虽是了得,但却绝不可能在战马失利的情况之下,还能与马羲战成平手!这肯定是马羲动了侧忍之心,饶过了关云长!!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马羲,你这回动了妇人之仁,日后必埋下祸患,到时你可千万别后悔~~!!” 在旁的陈宫听罢,忽然神色一肃,向吕布谓道:“话虽如此,但眼下关羽的青州军战受挫。关羽虽有心来助,但绝然不会与敌死拼,若我所料无误,他定然会派人来请援兵!” 吕布闻言,不由神色一肃,呐呐而道:“强敌当前,这本就是我徐州之事,自然不能假手于人。只不过,彭城需要我来镇守,高、鞠两将在东陵之战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我以为,不如派那魏延和姬英率兵出战,公台以为若何?” 陈宫闻言,不禁面色霍地一变,忙道:“万万不可!!如我先前与主公所言,这两人居心叵测,不可信任。若是他俩趁机捣乱,离间两军关系,那可如何是好!?” 吕布听话,却是眉头一皱,带着几分恼怒,道:“据那些暗中监视的细作来报,这近日来,魏、姬两人都无异处,反而都是专于军务!公台啊,如今正是存亡之际,这若是将相不和,如何能抵御强敌!?” 陈宫见吕布忽然态度转变,不由霍地变色,急道:“主公何出此言,莫非那魏、姬两人已有所察觉,并已向到主公这,迷惑了主公耶?” “放肆!!”吕布听话一怒,猛拍奏案,陈宫吓了一跳,忙是拱手告罪。这时,吕布面容一凝,道:“我吕奉先历经患难,早非当年的愚夫,更不是三岁儿,是忠是奸,我自有分寸!!再,他俩若敢造反,岂不怕我吕奉先把他俩碎尸万段耶~!?” 吕布罢,整张脸猝是变得狰狞可怕。陈宫不由一慑,但见吕布此下正怒,恐怕是听不进自己的话。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吕绮玲和关平求见。吕布听了,顿是神色一震,喜道:“玲儿回来了!!还带上了我那便宜女婿!!哈哈,快召!!” 而就在吕布喜而喊起间,陈宫倒是在旁皱眉沉默起来,似乎若有所思。 不一阵后,正见关平夫妻走了进来。吕布大喜,忙是赶来迎接,颇为激动地笑道:“玲儿,为父可想念你了!你这出嫁许久,怎这时才知回来见见为父,快给我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却看吕布颇为欣喜地赶到吕绮玲身前,伸出双臂正想要抓吕绮玲。哪知吕绮玲露出几分厌恶之色,并且还退后一步,颇是激动地喊道:“你别碰我!” 吕布一听,不由色变,又见关平在旁,恼羞不已,急瞪眼道:“玲儿你这是作甚,我可是你亲爹!!” “哼!你逼死我娘,更把我留在蔡家做人质,这么多年来,你可又曾想过我!?吕奉先你眼里只有你自己还有你的雄图大业,这么多年,你可曾尽过一丝亲爹的责任,你有什么资格是我爹!!”蓦然,吕绮玲变得十分激动起来了,眼眶更是刹地红起,娇躯颤抖不已,越越是激动,罢,更是不禁当场流下了眼泪。 “你!!”吕布见状,又是恼羞又是愧疚,心情复杂不已。这时,关平忽地走前一步,拱手作礼,便道:“婿见过岳父大人。还请岳父大人莫怪,绮玲这连日随大军行动,军中生活困难,难免情绪会有些激动。”关平罢,忽地一把抓住了吕绮玲的手,然后投以一个温柔的眼色。吕绮玲微微一颤,一开始想要挣脱,但在关平的温柔的眼神之下,很快却被俘虏了,虽是狠狠地瞪了关平一眼,但却是安稳下来了。 “这混子,竟敢在老子面前,抓老子女儿的手!!”吕布看得眼切,倒是不禁露出几分嫉妒之色,暗暗咬牙。不过表面,吕布却无表现出来,哈哈一笑,道:“看来我这女婿倒是能治得了我这刁蛮女儿,那我可就放心了。” “哼,要你管!”吕绮玲似乎气还是未消,吕布话音刚落,立刻便是冷傲地反驳。吕布被吕绮玲呛得又是一阵变色,但毕竟心中对吕绮玲还有她的亡母有愧,舍不得喝叱她,无奈地轻叹一声道:“时值乱世,往往有时候都是身不由己,难免孩子会有误会。平儿你可别见怪。” 吕布作出一副大有苦衷的样子,惹得吕绮玲又是牙齿痒痒,死死地瞪住吕布,低声骂道:“不知廉耻的伪君子!” 吕绮玲的声音虽少,但在旁的人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吕布还有陈宫听了,都是面色大变。陈宫这下也忍不住,忿声道:“姐!纵是主公有百般不对,但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所谓百善以孝为先,孝乃立人之本!你身为人女,岂可对亲父心生怨恨!?岂不闻常言道忤逆不孝者,地难容也!!” 正听陈宫疾言厉色地喝叱起来。吕绮玲被他骂得娇容连变,但却一时反驳不得,气得一张脸都红起来,眼中更有几分泪光闪动。关平看得好不痛心,但素来孝义的他,却也知陈宫骂得在理,也不知如何维护。 第1338章 借赤兔(下) 这时,吕布却是忽然带着几分恼怒,向陈宫喊道:“够了!我吕布的女儿,自有我吕布来教,由不得外人三道四!” 陈宫没想到自己竭力维护,却遭到吕布如此无情地喝叱,不由面色一变,眼睛更是瞪圆起来。 Ww WCOM “诶,当年为父确是有错,时至当今,我也是后悔莫及。玲儿啊,你爹膝下只有你一个女儿。就算你再恨我怨我,你身上流着的还是我吕布的血啊,这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只见吕布脸上竟然罕有地露出几分悲切之色,甚至听这语气,似乎有些在向吕绮玲哀求一般。吕绮玲不由面色霍地一变,不敢与吕布那迫切的眼神交接,下意识地退到关平身后,回避起来。 “岳父大人,绮玲是个善良的女孩,我相信这一点岳父大人比谁都要清楚。我相信总有一日,绮玲能够解开心结。”关平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吕绮玲不由微微一颤。 “诶…”吕布带着几分失落地低叹一声。听在吕绮玲耳里,心头不由更是难受。吕绮玲急是喊道:“夫君,你莫要忘了正事!” 关平一听,猝是反应过来,立刻一震神色,拱手一拜后,正欲喊话。这时,吕布却先抢道:“贤婿不必多虑。今日战况我已得知大概,明日晌午之前,我定会出兵与亲家公一同迎敌!” 关平闻言,不由微微一愣,却也没想到吕布竟如此轻易地答应了。不过转念又想,这或者吕布早有预料自己会请救兵,再者看在吕绮玲的份上,他更主动一些,倒也能赢得他俩夫妻的好感。 “岳父大人有此心,若我父得知,一定会十分欣喜,并且更为坚定与岳父大人并肩作战,共御强敌!”关平不由抖数精神,震色而道。 吕布听了,大喜笑起:“哈哈哈哈哈,亲家公威武盖世,义薄云,我敬仰久矣!若我与亲家公联手,莫这鬼神马羲,就算要平定下,伐尽诸侯奸贼,亦是手到擒来!” “呵呵,我家父亲对岳父大人也是敬佩有加。更常向我提起当年虎牢之役,岳父大人以一己之力,接受下英雄的挑战,并且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当为举世无双!”关平却也是礼尚往来,大赞起他这个岳父。吕布听了,颇为欣喜,又是出一阵喜悦的笑声。 这时,吕绮玲忽然暗暗扯了扯关平的衣裳,关平会意,忽地神容一肃,道:“来要绮玲露宿野外,我父也是于心不忍,再者战场凶险,因此我父命我带上绮玲来彭城住上一段时间。却不知岳父大人愿不愿意收留。” 吕绮玲本想关平去提借马一事,却不料他竟要留在这彭城内住,更可恶地还要捎上自己,不由一怒,立刻一把掐住关平的腰板,狠狠地便就一捏,痛得关平几乎失声痛呼起来。 “没用的东西,给我让开!!”吕绮玲旋即一把将关平扯后,自己忿忿赶前,对上吕布的眼神后,虽然神色不禁一紧,但很快就强震起精神。而吕布也露出几分惊异好奇之色,倒想看看这两夫妇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吕绮玲神色一肃,遂是喊道:“今日一战,我爹施展灭神一式本可力斩那鬼神马羲!只可惜其坐骑难以承受灭神的威力,我欲借你的赤兔一用!待我爹斩杀马羲之后,再把赤兔奉还可好!?” 吕布听话,不由邪目一瞪,惊呼喊道:“关云长竟想借我的赤兔宝马!?” 关平见状,也不由强震神色,忙接话道:“我爹绝无霸占赤兔之心,只是盼借赤兔一用,但若能斩杀马羲,这岂不是正合两家之盼耶?” 孰不知吕布听罢,忽然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吕绮玲和关平听了,不由色变,一时间都是露出茫然之色。这时,吕布的笑声渐渐停住。却见吕布带着几分戏谑之色道:“亲家公虽有武圣之名,但那尊鬼神又岂是如此轻易能够斩杀?” “倘若不试,谁又知道能是不能!”吕绮玲心直口快,也不怕得罪吕布,喝声便道。 “哼!!为父手中纵有方画戟,胯骑赤兔宝马,与马羲连番作战却未曾占过他的便宜!!亲家公要了赤兔马,便能击败马羲?你不会真的以为亲家公的武艺比我还要了得!?”吕布话音一落,刹时浑身邪气兀地高涨起来,逼得吕绮玲和关平不由神色大变。关平急是沉色谓道:“岳父大人莫要误会,我爹只不过有心一试,当然能否成事,还是未知之数。不过我爹决意要与马羲一战之意,十分坚定,只盼岳父大人能够成全。” “哼!我就觉得奇怪,亲家公若是要请救兵,随便派个将领过来便是,可他却要你俩夫妻回来,原来是想要借我的赤兔马!!我也不瞒你俩,赤兔马乃我最为看重的宝贝,谁也休想染指!!你俩都回去罢!!”罢,吕布忿而拂袖转身便走,更摆出一副逐客的态度。这时,陈宫猝是急出,震色喊道:“主公且慢!!宫有要事禀报!!” 吕布这下心头正怒,却被陈宫拦住,自是没有好脸色,瞪眼便喝:“有话明日再,给我退下!!” 吕布喝罢,不等陈宫回应,便气冲冲地转入了后堂。 “我就知道你这心胸狭窄的气鬼不肯愿意!!夫君我等休要在这浪费时间,这里我也不想呆了,今晚你我便回去罢!!”吕绮玲本以为吕布会看在自己的份上,或者还有一丝转机,岂料他一听借马,立刻便大雷霆,并且毫不犹豫地便拒绝了。其实,吕绮玲却是不知,吕布是气在吕绮玲觑他这亲生父亲,若是关羽借了赤兔,便能斩杀马羲,那岂不他这个亲生父亲不如关羽?再有适才吕绮玲左一口爹爹,右一口爹爹地称呼关羽,听在吕布心里自是极其不快! “姐息怒,主公也是气在心头,还请姐给我一夜的时间,今夜暂且留在城中。明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时,陈宫忽然沉色向吕绮玲谓道。吕绮玲一听,不由眉头一皱,似乎颇为抗拒留在这城中,好像恨不得立刻便离去似的。在旁的关平却道:“岳父大人爱惜赤兔,那是下皆知,这毕竟有些强人所难,绮玲你也别生气,我俩就留在城内一夜吧。” “可!”吕绮玲听话一急,这时关平正好向她投来眼色。吕绮玲经过一阵挣扎后,骄声冷哼一声后,便撇过了脸。陈宫见了,不由暗暗一笑,这当真是一物治一物,没想到这野蛮叛逆的吕绮玲,竟会如此顺从关平,遂向关平夫妇拱手一拜,笑道:“我这命人带两位到驿站歇息,有何需要,还请尽管吩咐。” “谢过陈大人了。我俩也没什么需要,倒是有些倦了,希望尽早歇息。”关平平和一笑,谓道。 “好!”陈宫闻言,重重地一点头,旋即便领着关平夫妇下去安排。 不一阵,却见陈宫很快便转而复回,遂转入后堂,正见吕布一个人还在生闷气,不由赶往安抚道:“主公,姐年纪尚幼,再者对你的误会颇深,你也不必与她计较。毕竟正如主公所言,姐是你的亲生骨肉,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似乎有些动容,长吁一声后,呐呐道:“我确是一个不尽责的父亲,也难怪绮玲那孩子如此怨恨我。可她适才却丝毫不留给我情面,还有她嫁过去关家不过一阵,便如此亲热地喊那关云长做爹!这下还给他来借赤兔马!!这岂不是成了一头白眼狼耶~!?气煞我也~!!” 吕布到后面,似乎颇为激动,扯声大喝喊了起来。陈宫一听,却似早料到吕布心中介怀的正是此事,淡淡一笑道:“主公息怒,以宫之见,这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也!”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不由面色一变,眉头皱紧,惊呼喊道:“此话怎讲!?” “适才听姐的语气,那关云长似乎有意与那马羲决一死战!纵然那关云长并非马羲的敌手,但其得了赤兔马后,实力有有所增加,这是无需置疑。待时,两人必有一番惊动地的恶战!但若两人一旦战个两败俱伤,主公不是正好趁机雷厉出兵,一举击杀那马羲耶!?此乃借刀杀人法也!”正听陈宫疾言厉色地快声道。吕布听了,邪目精光连连泛动,旋即便是若有所思起来。陈宫见吕布似乎有些动摇,旋即又道:“再有,姐竟然如此迫切希望得到赤兔,主公也正好借此来修复与姐的关系。或者姐之所以如此执着怄气,也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姐不知主公视赤兔为骨肉,只当赤兔是头畜生,适才主公拒绝,姐难免不会在心里以为自己在主公你的心目中还不如一头畜生,那自然是对主公更为怨恨了。” 吕布这下一听,陡地醒悟过来,震色道:“原来如此,难怪那臭丫头如此大动肝火!诶,这臭丫头就是太过倔强了,她毕竟是我吕布唯一的女儿,我又怎会不在乎她呢!?” 罢,吕布沉吟一阵后,忽地抖数精神,喊道:“好!我便依你的话,只不过援兵一事,依公台所见,当派何人领兵?” “伯义虽是负伤,但是伤势不重,加上伯义性格坚韧,对主公又是忠心耿耿,派他前往,自当万无一失!”陈宫不假思索,便是谓道。吕布闻言,对高顺也是放心,遂也把头一点,道:“那好,我这就命人传令伯义,命他今夜就到校场,指挥部署收拾行装,明日出!!” 吕布做事却也是雷厉风行,一旦下定主意,便是行动极快。这不,只是转眼间便已是调拨完毕。 却一夜就此过去,明日一早,憋了一肚子怨气,一夜未眠的吕绮玲,但见亮,便早早地起来,更叫关平收拾行装,准备离开。 关平见吕绮玲去意坚定,也是无奈,但他来前关羽曾特别吩咐他,但若吕布有丝毫不喜,万莫不可强人所难,有失君子之风。关平想此,遂也依了吕绮玲。少时,两人收拾完毕后,旋即便取了马,正要离开驿站。这时,陈宫闻讯而来,因赶来及时,连衣裳还未来得及穿整齐。陈宫素来注重仪表,这般样子,可把把守在驿站的护卫吓了一跳。被拦住的关平夫妇也是一惊。 “哎呀,姐还有姑爷怎这般匆匆离去。主公昨夜已经答应了你俩的要求。你俩先回驿站,我等好好话!”陈宫急急谓道。关平夫妇一听,不由都是神情一变,露出了诧异之色。陈宫见状,暗暗一笑。 第1339章 谨慎互探 不一阵后,三人回到了关平夫妇昨夜住宿的房间坐定。Ww WCOM陈宫笑道:“姐你也未免太过急躁了。来,主公之所以能纵横下,除了其一身盖世无双的武艺外,赤兔马更是功不可没。再,在战场之上,一匹宝马和一柄好刃同样的重要。不过兵刃毕竟是死物,宝马却是活的,这么多年来,赤兔马与主公并肩作战,共度了不知多少患难。两人的感情,绝非人和一头畜生那么简单。在主公眼里,赤兔甚至是他的兄弟、骨肉!因此,昨夜姐提出要借赤兔时,主公难免会有所迟疑。更何况关公却是要借这赤兔与那马羲搏杀,但若赤兔有损,那岂不是如有切腹割肉之痛哉!?” 经陈宫一番话后,吕绮玲眼里的怨色渐渐不见了,低头沉默不语。这时,在旁的关平好像醒悟过来,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难怪岳父大人昨夜如此为难。诶,夫人,竟然这赤兔马对岳父大人如此重要,我俩也不因强人所难,这也并非爹爹所望也。” 关平话音一落,陈宫猝是强震神色,喊道:“不可!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家主公乃不世豪杰,焉能出尔反尔。正如主公所言,赤兔对他再是重要,还是不如自己的亲生骨肉。但若,此番借了赤兔,能让姐明白,他是何等地在乎看重姐,这已足矣!另外,我家主公确也盼望关公能够借赤兔一举成名,立斩那鬼神马羲!”却听陈宫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关平夫妇听了,不由神容各变。关平则是不由露出几分感动之色。而吕绮玲则是神容复杂,那双硕大犹如珍珠般的大眼睛,隐隐似乎还有泪光闪动。 “岳父大人大义!我回去定会好好转告家父,让家父好生对待赤兔,尽量不会让赤兔有所折损。”关平拱手应道。陈宫听了,灿然一笑道:“如此便劳烦姑爷了。对了,未免拖延战机,昨夜主公已经命高将军到校场指挥麾下收拾行装,以及各做准备。此下,想必高将军已经准备七、八,你俩先与我见过主公后,便和带上赤兔马以及高将军的部队一同离开彭城如何?” “那可实在太好了。呵呵,绮玲,没想到岳父大人早就安排妥当呢。”关平不由转头向吕绮玲谓道。吕绮玲默默地一点头,带着几分愧色,低声道:“看来是我太过娇蛮了,昨夜我肯定令爹爹好生难受,待会却也不知如何面对他。诶…” 陈宫听话,心里暗暗一笑,道:“姐大可放心。实则主公并无介怀,只不过痛心姐如此怨恨于他。当然,若是姐能与主公冰释前嫌,那自是最好的。” “我!”吕绮玲一听,好像有些缺乏勇气,欲言又止。这时,关平忽地一把握住吕绮玲的手,笑道:“莫怕,一切有我在呢。” “好!”吕绮玲婉言,不由心头一暖,灿然地笑了起来。 不一阵后,吕布听闻陈宫以及关平夫妇一同来见,不由大喜,亲自迎接。关平夫妇一见吕布,立刻便齐齐拱手拜道:“我俩夫妇不识大体,昨夜多有得罪,还请爹爹莫怪。” 吕布一听,由其听得多年未曾喊过自己做爹爹的吕绮玲,再次向自己喊起爹爹两字时,身体不由猛地一颤,那一双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霜的邪目,霍地红了起来,急急赶到吕绮玲面前。吕绮玲似乎有些害怕,正要退后一步,却被关平一把抓住了手。吕绮玲不由面色一变,与关平对视一眼后,方才鼓起了勇气,与吕布眼神对视。 所谓血浓于水,这下父女四目交接,不由都觉得浑身的血液变得热起来。 “来,让爹爹好好看看你!”却看那曾经令无数英雄人物都闻风丧胆,杀人如麻,反覆无常的吕布,这时竟露出几分温柔溺爱之色,向吕绮玲喊道。 吕绮玲只觉一直困着自己心头多年的枷锁,猝是破碎一般,嘤咛一声,猛地扑向了吕布的怀抱之内,然后呜呜大哭了起来。 当日,晌午时分。却在青州军屯据之地内,正听远处喊杀声猝然响起。此时,关羽正坐于一岩石上,闭目养神。这时,忽有人急是赶来。同时,关羽旋即睁开了眼,两道精光刹时从他那丹凤目内赫然射出。 “二将军,那马羲亲自率兵前来搦战!可需派将领出战迎敌!?” 关羽闻言,一扶美髯,周仓、廖化等将这时正好纷纷赶来,却都不惧鬼神之威,纷纷喝声请战。 “嗯!”关羽沉吟一声后,忽是喊道:“都稍安勿躁。传我号令,诸军加强防备,按兵不动,不可擅自出战!” 关羽素来作风刚烈,鲜有退缩,这下众将领一听,无不纷纷色变。关羽见众人神色变化,丹凤目忽地变得凌厉起来,沉色道:“马羲并非泛泛之辈,昨日其军又得一胜,其势正盛,强与之为敌,只会正中敌人下怀!眼下时机未至,众人当耐心等候!” 关羽罢,便又重新闭上了双眸。众将领听话,虽然士气有些打击,但很快纷纷强震起精神,依照关羽的吩咐,遂是各去指挥部署,加强防备。 却就于青州军屯据之处西面一里之外,马纵横正领着千余精锐摆开阵势,厮声搦战。孰不知这等了好一阵,却都不见青州军出来应战,而且这正值炎夏,烈日当空,马纵横和一干将士都是热得流汗不止。 “主公,看来这关云长也看出眼下时势不利于与我军厮杀之,故而坚守不出。”这时,在马纵横身旁的张既不由谓道。在另一旁的张绣听了,却是有几分不屑,道:“哼,我看这关云长不过是一介武夫,哪会察时夺势?” 就在张绣话音一落,忽然斥候来报,青州军非但没有出兵应战的迹象,反而加强了防备。张绣听了,不由暗暗一恼,大觉丢脸,忙是震色而道:“主公!这关云长定是经昨日一挫,如今已经胆怯,故不敢应战。如此正好,主公何不率军强袭彼军,杀他个落花流水!?” “不可!彼军已有防备,此时强袭,只会令将士无辜牺牲。”马纵横听了,面容一肃,严厉喝道。遭到马纵横喝叱的张绣,不由神色一变,忙是低头应诺。马纵横遂一沉色,旋即便是下令撤兵。 不一阵后,又有人急是赶来与关羽疾声正报:“二将军,那马羲已经领兵撤走了!可需派兵追袭!” 关羽听话,却连眼都不睁,不假思索地便是喊道:“无需!” 这本还想请命的一干将领,听关羽如此斩钉截铁地喊道,不由都露出失望之色,旋即纷纷走开。 “哎,老周你看二将军如此心谨慎,那马羲当真有如此可怕?”却见转即走开的廖化,正觉郁闷,这时刚好看见周仓,忙是赶往把他一把拽住了,低声喊道。 来,周仓当年也曾和马纵横有过交战,这下听廖化一问,那庞大的身躯明显地抖了一抖,立刻神情严肃起来,道:“那马羲被称为鬼神,自非泛泛之辈,我倒劝告你一句,在战场之上,若非是有将命,最好不要主动去找他送死!!”罢,周仓不等廖化反应,便径直离去。 这时,忽然有人急急赶来,向周仓报,马羲离去后,留下了不少车架,经细作打探后,上面竟都是昨日战死的青龙精锐的尸体。周仓闻言,面色一变,连忙喊上几个将校,各领队伍前往回收。廖化一听,却怕是计,想要提醒时,周仓早就跑开了,忙也带着队伍赶往,以防万一。 只不过事实证明,倒是廖化多虑了。周仓回收颇为顺利,并无遭到袭击。转即,周仓报予关羽,关羽听了,似乎有些诧异,不由心头暗赞:“这马羲倒也并非穷凶极恶之辈,再他讲究信义,敬重将士,我军虽私毁盟约,他却从无呵责,实乃真英雄也!如此人物古今罕见,也正因如此,我定要早早把他除去,不能让他势力再有所增长,否则兄长被困在幽州,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 想到这,关羽丹凤目光芒赫然暴亮,浑身更猛地迸出一股可怕凛冽的战意。 与此同时,却马纵横刚率兵回到营中,这时正好有斥候赶回禀报,吕布派高顺率兵五千,从彭城出,正往关羽所在的青州军赶往。马纵横一听,不由微微一变,此时庞统正好赶了过来,神色有些严肃。马纵横与他对视一眼,遂是翻身下马,喝令升帐议事。 不一阵,一干文武纷纷赶至主帐,马纵横遂命坐下。少时,众人坐定。马纵横投眼望向庞统。庞统会意,遂道:“没想到这吕布竟然会派负伤了高顺出战。看来他已经对魏延和姬英所有提备。再,那高顺素来是条硬汉,对吕布又是极其忠心。这回,恐怕难免一场恶战。” “那依军师之见,当下该如何是好?”这时,步骘猝是张口问道,眼神紧紧地看住庞统,似乎对于还记恨着上回的失利。庞统听话,却是不理会步骘的眼神,震色道:“眼下两军兵力相当,未免无辜伤亡,因此时机未至,两军理应都不会大举扑杀。因此,要打破这僵局,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先毁彼军之势。不知主公今日可有收获?” 第1340章 陷阵斗旧主 马纵横闻言不由神色一沉,道:“那关云长按兵不动,并且加强防备,加上时下气炎热,我便早早撤兵,并无所获。 Ww W COM” 庞统听话,神色一凝,遂道:“看来彼军皆怯于主公鬼神之名,不敢贸然出战。” “敌军皆怯主公威名,而我军将领多是负伤,那眼下又当如何打破僵局?”庞统话音刚落,步骘遂用质问地语气又是问道。庞统闻言,忽地笑了起来,道:“竟然斗将不行,大可与彼军斗兵如何?” 庞统此言一出,张既似乎反应过来,道:“军师莫非要用陷阵营来打破僵局?” 庞统听话一笑,颔道:“是也!陷阵之威,下无敌!还请张将军先往准备,待快接近黄昏时候,气候稍凉时,再往与敌厮杀。” 张既听话,不由神容一震,立刻慨然震色而道:“军师放心,尽管交给我吧!” 马纵横听话,也是心头一壮,正要答应时。这时,张绣忽然喊道:“主公,这陷阵营本是高顺部署,而此时高顺正往青州军赶去,主公莫不怕陷阵营正与敌厮杀时,高顺忽然赶去,动摇陷阵营呼!?” “呵呵,有关这点武威大可不必多心。陷阵将士,忠烈无双,当年我费劲心思,才能让其投于我麾下,自不会轻易造反。”却见马纵横灿而一笑,似乎颇有信心。张绣见了,暗暗皱眉,但却也不多。 不知不觉,渐渐快到了黄昏时候。却不久前高顺领兵赶到青州军的屯据之处,就在一旁驻军。这时,高顺与关平夫妇带上赤兔马正来见关羽。关羽闻关平夫妇借马成功,不由大喜过望,急急便往迎接。 这下,关羽正见一匹赤红如火,体格矫健,头像神兔,长得英武无比的神驹,陡然只觉浑身血液好像是沸腾起来一般,神情不由激动起来,快步赶往过去。关平夫妇见了关羽,连忙作揖拜见。可关羽眼里却好像只有那匹神驹一般,急是冲往而去。却见那匹神驹正由一独臂大汉牵着,正是高顺也。高顺见关羽欲要接近赤兔,不由吓了一跳,毕竟赤兔脾气暴烈,寻常人根本靠近不得,就怕赤兔忽然作会伤了关羽,忙喊道:“关将军心!” 可就在高顺喊起时,关羽却反而伸手摸向了赤兔,口中呐呐喊道:“关某一心只为社稷百姓,绝无陷害忠良之心,只盼能略尽绵力,举正义,行大道!还请神驹助我一臂之力!”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生了。高顺眼睛陡地瞪大,只见关羽的手轻轻地与放在了赤兔的马中间的白点之处,赤兔低鸣一声,却不作。高顺从无见过赤兔会对吕布之才的人表现得如此乖巧,就连是他,赤兔也不见得会如此温顺。 “这可怪了。”高顺本还怕关羽骑不上赤兔,而大失脸面,因此有失两家和气。但眼下,见这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 “哈哈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此马能通人性,真不愧为下第一神驹也~!有此神驹,关某何须俱那鬼神耶~!?”关羽见状大喜,扶须纵声大笑。赤兔听得关羽所赞,竟好像听懂了似的,连连昂嘶鸣,神态傲然,赫赫威风。关平夫妇在旁看了连连诧异变色。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来通报,马羲军又来搦战,并且此番来挑战的正是那曾威震下的陷阵营,彼军一员名叫张既的将领,只要斗兵。 关羽听了,丹凤目赫地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散着一股蠢蠢欲试的澎湃战意。这时,高顺却是神容一变,忙道:“关将军与那马羲即将有一场恶战,还是莫要贸然出战。这陷阵营曾为我的部署,其战法我自是熟悉,高某愿领兵迎敌!” “我俩夫妇也愿一同前往助战!”关平夫妇一听,立刻强震神色,齐齐拱手谓道。 关羽闻言,遂是一收战意,倒也想卖个人情给高顺,遂是答应下来,同时也命关平夫妇,务必努力厮杀,万莫丢了他关家的颜面。关平夫妇立刻震色领命。 不一阵后,色渐渐昏暗起来,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候。张既等了一阵,却不见青州军出动,反而旁边一部大军忽有人马冲涌而出。此时有一斥候策马赶来急报,高顺正率一千精锐前往应战。 “竟然是那高伯义来了!”张既一听,微微色变。这时,一员陷阵将领喊道:“张将军不必多虑。主公待我等恩重如山,不但不嫌弃我等乃战败之部,并且还礼贤相待,我等愿以死效报之!!” 这将领话音一落,刹时正听一干陷阵营将士纷纷扯声呼起:“我等皆愿效死而报~!!” “好!还请诸位务必取下此胜,已折彼军士气,好让大军早日得而时势,一举破敌!!”张既听话神容一震,遂是振声喊道。一干陷阵营将士也都竭斯底里地慨然回应,一时声势震。 正往赶来的高顺兵部之中,关平听得这般声势,不由微微色变,喊道:“陷阵之威,下无双,此言不虚也!” “哼,夫君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我夫妻合力,必能破这陷阵营!!”吕绮玲倒是不知厉害,忿而喊道。高顺听了,忙沉色道:“姐万万不可觑陷阵之能,待会还请务必随我之后厮杀,绝不能贸然挺进!” 吕绮玲听话,面色一变,但这时高顺那坚而凌厉的眼神投了过来,令她不由心头一慑,竟是不敢反驳。 “高将军放心,我会看住她的。”这时,关平忽然喊了起来。高顺这才收回目光,转向关平道:“如此还请姑爷多多担待了。” 就在高顺话音刚落,正听喝声陡起,连阵杀声一齐响荡,正是陷阵营喊杀起来。高顺不由神色一肃,立刻纵声大喝,其麾下兵士迅疾摆开。 转即,正听杀声愈盛,张既怒喝一声,带着陷阵营将士倏地冲杀而起。高顺是和周边众人谓道:“陷阵锐不可当,若与之强攻,必败无疑!众人听了,强守阵脚,唯有待其军锐气殆尽,猛而反扑方可胜之!!” 却听高顺话音一落,众将士连忙纷纷谨记在心。时迟那时快,突兀之际,高顺与其麾下将士,正觉一股澎湃杀气逼涌而来。却是陷阵营已然逼近。 “冲锋陷阵,勇悍无敌,大火~!大火~!”“冲锋陷阵,勇悍无敌,大火~!大火~!”“冲锋陷阵,勇悍无敌,大火~!大火~!” 陡然,正听陷阵营口号一起,数百陷阵将士蓦地加奔杀而起,冲势之烈,宛若一股烈火扑袭。高顺见状,忙是震色喝道:“稳住阵脚,给我挡住!!” 随着高顺喝声一起,其麾下将士忙是震色应和。转即正见数百陷阵将士盖然扑往,各持长枪凶猛突刺。在前线与之交接的将士,一时间却都大多被其气势所怯,刹时便是阵脚大乱,被杀得节节败退。高顺看得眼切,怒喝一声,一挺手中长矛,奋身喝道:“陷阵弟兄,你我各为其主,虽刀刃相向,情义尚在,不必留情,来杀罢~!!” 随着高顺话音一落,刹时便见他人马飙飞冲出,猛地抵住了陷阵营冲锋最为犀利的地方。 “嗷嗷嗷嗷~~!!”正见数十个陷阵将士迎着高顺,各挺长枪,猛冲刺。高顺挥枪骤搠急打,却还是难敌那数十杆长枪,刹被杀得节节败退。 “夫君我俩也是!!”吕绮玲看得眼切,大喝一声,急是策马挺戟,便要冲往厮杀。 “都别过来,快稳阵脚,准备抵挡!!”这时,却听高顺忽地高呼起来。吕绮玲听了,面色一变,关平急喊道:“绮玲休要贸然行动,听高将军的!” 吕绮玲闻言,一咬贝齿,还是忍住了。就在此时,又听陷阵营中忽地口号大作,声势刹时震动地。 “攻如骤雷,快如闪电~!大雷~!大雷~!”“攻如骤雷,快如闪电~!大雷~!大雷~!” 随着吼声暴起,陷阵营的将士竟然再次起猛扑,冲势之猛,犹如骤雷突射。高顺见状,不敢硬挡,急是转马而回。张既见状,猝是加奔起,大声喝道:“加快挺进,一举攻破彼军!!” 随着张既喝声一起,陷阵营将士皆是振奋起来,猛突强袭。高顺急回到阵中腹地,领着兵士忿然迎住。两军刹地混战起来,那数百陷阵营将士强行奔杀,虽然遭到了高顺麾下的强行拦截,但依旧还是锋芒骇人。却看高顺还有关平夫妇都陷入了苦战。 “陷阵之威依旧强悍,看来单凭这千人精锐,难以强拦!眼下看来唯有兵出奇着了!”高顺念头一闪,忽地投眼望向了正引兵突击的张既。 “嗷嗷嗷哦啊~~!!开始反扑~!!”高顺忽地大吼起来,吕绮玲早就按耐不住,这下一听,猛是挥戟急起,奋而冲杀。另一边,关平也强震精神,手舞手中大刀,强冲突起。高顺也不怠慢,奋力舞枪冲进人丛内突击起来。这下,高顺一干将领忽然反击,倒是令陷阵营一时混乱起来。 “好个高顺,竟敢与陷阵斗强!!诸位将士,把他们杀回去!!”张既见状,也被激起了斗志,扯声嘶吼喊道。随着张既喝声一起,数百陷阵营将士再次作,狂扑猛突,各个犹如不畏死的饥渴猛兽,与强行反扑的高顺兵部杀得无比激烈。这时,正见高顺单枪匹马地一路突进,竟朝着张既所在的位置杀了过来。张既一看,刹时醒悟过来,明白高顺想出擒贼先擒王的伎俩,不由忿之,扯声吼道:“高伯义你休要觑张某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高顺飞马如虹,手提长矛,便要逼向张既。张既双眸如有焰火闪动,一举手中枪支,刹时气势猛涨,便要准备应战。 与此同时,在青州军内,却是乱成了一团。 “什么!?二将军竟然不见了!?他不是前往观战,怎么突然不见了!?”却见田豫满脸急躁慌乱之色,扯声喊道。 “回禀副军师,一开始二将军带着数十从骑赶到战场,看了一阵后。二将军忽然喃喃了几句,猝是骑着赤兔马,往一旁的径转入,赤兔马实在太快,我等反应过来时,二将军早就带着那数十骑消失不见了!!” “混账!!二将军刚借得赤兔神驹,这多年的盼望终于得偿所愿,就怕他一时兴起!!”田豫到这,在周边的将士无不霍地变色。周仓急道:“副军师的言下之意,莫非二将军会只带上数十骑去偷袭敌营呼!?” 周仓所言,正是田豫所想。田豫急得连连摇头,道:“哎呀,以二将军的脾性大多如此!可敌营可有那鬼神坐镇,就怕有个万一!” “副军师莫急,我这边领青龙精锐赶往接应!!” 田豫闻之,忙是强震神色,道:“眼下也只好如此。一切得依仗周将军你了!否则但若二将军但有折损,你我如何有面目回去见主公啊!” 第1341章 赤兔与关羽 周仓听罢,立刻振声领命,遂是赶往调拨出数百青龙精锐。 WwW COM 却眼下渐见夜色,黄昏将尽。这时,就在马羲军营外不远处的一处高坡上,正见一人立马挺刀,双眸散精光,正眺望着远处的营地。 “果然如我所料,那马羲自以为单凭那陷阵营便能使得我阵脚大乱,又以为占据主动,营中竟无设防!哼,我倒要让你见识一下,得到赤兔后,我关云长的厉害!!”关羽念头一闪后,蓦地一拍赤兔,赤兔似乎颇为振奋地朝嘶鸣一声,鸣声响彻地。这时,正见马羲军营中炊烟袅袅升起,原来此时正在做饭。 而另一边,在马羲军营中,在把守营前的将领忽闻一道马鸣声起,不由有些诧异,急唤来几个斥候,吩咐道:“尔等快出营外看看,是否有敌兵来袭?” “啊?将军,此下不定陷阵营正与彼军厮杀正烈呢,更何况随去还有不少细作,若是敌军大有动静,早就回来禀报了。这怎会又敌兵来袭呢?” “哼!!叫你去你就赶快去!!这不定是那关云长点了一干精锐,出其不意,取密径来袭呢!?”那将领却是不敢大意,瞪眼喝叱道。那几个斥候听了,互对眼色后,都不敢反驳,连忙纷纷策马赶出。 可只是一阵之间,忽听一阵快疾的蹄声响动起来,紧接着便听连道凄厉的惨叫声。那将领霍地反应过来,连忙大喝敌袭。这下一喊,刹时整个营地躁动起来,各部人马都不知来敌多少,乱成一团。 时迟那时快,却看此下色已黑了一半,隐隐能看见人影,那将领急是眺目,却只能看得一道飞影,反应过来时,只觉寒气逼来,眼前忽地出现了一柄散着寒芒的青龙刀! “我命休矣!!”就这念头刚是闪过,那将领立被劈开两半。紧接着,那道飞影闯入营内,周边的护卫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飞影便是一冲飞过,其中一人,见那人骑的是一匹赤红神驹,并且体格异常,一下子便是认出是赤兔,连忙大喊:“不好了,是吕布来袭了!!” 此下一喊,众人纷纷传呼。霎时间,马羲军上下纷纷听闻吕布来袭,都是惊慌不已。 此时,正见在主帐之内,马纵横与一干文武急是赶出。正好有人急来禀报,吕布忽然来袭。马纵横一听,顿是瞪大了那对鬼神般的眼睛,怒声喝道:“该死的吕布,竟敢来袭我营地!!简直找死!!” 马纵横喝罢,急命人去取兵器,同时一吹口哨,须臾便有一道马鸣声回应起来。待左右取来兵器时,正见昏暗之中,隐隐见一匹血红宝马飞奔过来。 “快点起火盆,士元你命弓弩手在四处准备,但若那吕布要逃时,便以乱箭射之,我要他今夜就折损于此!!”马纵横面色冷厉,嘶声喊道。庞统听了,立马强震神色,大声应和。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又大喊关羽来袭。刹时,营中又是一片哗然。马纵横顿是神色一变,不由惊呼道:“什么!?吕布和那关羽竟一齐杀来了!?” 却两军主帅都来奇袭,就连马纵横也不得不心谨慎起来。庞统这时,不由眉头一皱,道:“主公稍安,依某之见,这吕布会忽然离开彭城,来袭我营,已经十分出奇,这下就连那关羽也一同来了,这更是古怪。我以为主公当先稳住三军阵脚,查明情况,再做定论!”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沉,遂一颔道:“士元所言却也是理。文师你去查明,我且先稳军心!” 苏则听话,立刻抖数精神,慨然领命后,遂策马前往。与此同时,正见营中人仰马翻之处,只看一人一骑,正是锐不可当,破敌犹如波开浪裂,不一阵便是杀到了营中腹地。而正往赶来的兵部,眼看战况混乱,一时也不知来敌多少,只知争先涌去,互相推拥,反而使得战况更乱。 就在此时,正见人丛一出,蓦地有一人猛而突破杀出,并且一揪坐下坐骑,那神骏的宝马猝抬前蹄,嘶鸣起来,众人望去正是赤兔也! “果然是吕布杀来了。大伙心!!”一员将领看到眼切,急是喊道。这时,却听另一边,有人急喊:“不,那人穿的是绿袍,手上兵器正是青龙刀,肯定是关羽~!” “哼!”这时,忽听一声冷哼,那人猝又陡然加,挺刀策马飞奔而起。转眼间,便又撞入了另一部人马的队伍之中,那一部人马霎时间拦截不住,顿被杀得四处翻滚,却听道道惨叫声不断响起,四周马羲军听得耳切,阵脚更乱。这时,正见一将带着数十快骑赶来,振声便喝:“稳住阵脚!!看清来敌有多少!!” 就在那将领话音刚落,蓦然火光猝起,却是一干将士点起了营中的火盆。同时,那将领眼疾,很快就看清那正在乱军中厮杀的敌将,并且见他只身一人,不由大怒,忿而喝道:“关云长你竟敢单刀匹马地来奇袭我营!?” 却看那喊话的将领,正是马纵横派来打探的苏则。关羽听苏则一喊,不由冷哼一声,这时四周的马羲军忽地暴dng起来,纷纷朝着关羽狂扑过来。 “他娘的!!这关云长太觑人了~!!” “该死的狂妄之徒,大伙快快扑上,但若被这关云长逃脱,我等岂不成了笑话!!” “原来这关云长骑的是赤兔马,骗得老子可苦呐~!!” 只听骂声迭起,转即正见一干马羲军将士皆是大怒杀去。眼看四周敌人好似了狂似的杀来。可关羽却丝毫不乱,冷哼一声后,蓦地策马飞起,连刀快砍急劈,霍地杀开了一条血路,并且斜刺里正是朝着苏则所在那处杀了过去! 却把时间推移回到大概三炷香的时间之前,当时高顺正往张既起突袭。张既大怒应战,两人霍地杀在一起。却见高顺一来便是气势迫人,拈矛快搠猛刺,杀得张既一时措手不及。陡然间,张既陡地一闪,旋即便听他一声怒喝,挺枪就往高顺咽喉搠去。危急之际,高顺倒是眼疾手快,猝是伸手一抓,竟是一把抓住了张既的枪支。 “他娘的,给老子撒手~!!”张既大怒,急要抽回,孰不知高顺突兀松手一放,张既猛抽过劲,刹时身形不稳。高顺看得眼切,眼睛精光闪动,伸展猿臂,陡地一把揪住了张既。 “看我擒了你!!”高顺大喝,猛是劲,竟就一把将张既揪了过去。就在此时,蓦听连道喝声响起,却是几个陷阵营的将领各是挺枪冲了上来,刹时将高顺的坐骑乱枪i死。高顺大惊,却是揪住张既一同落马。四处的陷阵营将士急忙围上,但或者是顾忌着张既也或者是不忍向高顺下手,竟迟迟未有动作。 “嗷嗷嗷嗷~~!!陷阵听令,给我杀了他~~!!”几乎被擒的张既,大怒不已,嘶声吼道。就在此时,高顺忽然作,一把将张既推开在旁,急是起身时,一个陷阵营的将领猝是作,挺枪一搠。刹时,那利枪扎入了高顺的体内,血液迸射而出。这一下,战场上的气氛好像忽地凝聚起来似的,一干望见的陷阵营将士不由都是神情大变。 “嗷嗷嗷嗷~!!”蓦然,正听高顺宛若一头怒虎般咆哮起来。就在此时,关平夫妇猝然冲杀而至,前来营救高顺。张既见状,忙教麾下拦住,孰不知关平夫妇皆是骁勇无比,由其吕绮玲更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一连挑翻了几员陷阵营的将士。最终,关平救去了高顺,并与高顺共骑一骑,在吕绮玲的护送之下逃奔而去。 “该死!!”张既见状,怒喝一声,这时却有一员陷阵将领急是赶来谓道:“张将军,眼下色已黑,我军贸然追杀,但恐敌军大部人马扑杀过来,还是尽快撤兵是好!”张既一听,旋即反应过来,立马下令撤军。 与此同时,却把目光投回到马羲军的营地,正见此时关羽朝着苏则突袭而去,度之快,宛若一道闪雷霹雳。苏则见状,不由心头一怯,连忙转马便逃。不过苏则却也非胆之辈,暗中迅换了宝弓在手。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关羽倏地冲至苏则身后数丈。眼看危急,不少马羲军将士都急呼起来。这时,苏则却是大喝一声,蓦地回身射箭。转即,一根飞矢倏地射出,关羽急是闪开,幸好避过。须臾间,赤兔嘶鸣一声,正是冲至了苏则马后。关羽怒喝一声,挥刀一起,霎时间陡见一面青色神龙相势从他身上赫然显现而出! “嗷嗷嗷~!春秋神龙三式-诛!!”随着关羽话音一落,苏则恍然如若见得一条青色神龙大张血口扑了过来,根本无力反抗,只见关羽舞动起青龙刀,手起刀落,霍地一刀把苏则劈开了两半。来,关羽刀法犀利迅猛,春秋神龙三式的厉害之处,正是要靠度来挥,因此得到赤兔之后的关羽,施展起这诛的威力,比起以往更要强盛数倍不止,那气势之大,如有盖之势! 第1342章 怒斩苏则 却见,苏则须臾便被关羽生生劈开两半,在四周的马羲军将士看得无不心惊胆怯,纷纷急呼叫起,刹时阵脚更乱。WwW COM 与此同时,在中军大营之处。马纵横刚把布置在中军的人马整顿完毕,蓦然听得连阵惊呼,同时心头陡地猛揪,刹时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就在此时,正见一将领急来禀报,关羽骑着赤兔,独自前来闯营,并且就在刚刚不久杀了苏则! 马纵横一听,刹时面色勃然大变,可知苏则从许久之前便随着他从西凉来到中原,并肩作战至今,乃是他绝对的心腹。此下听得苏则被关羽斩死,马纵横如遭晴霹雳,不由痛呼起来:“哇啊~!关云长你竟敢杀了我的文师,我饶不了你啊~!” 可随着马纵横竭斯底里的呼声一起,蓦然营外,传来阵阵杀声,令一干将领纷纷色变。 “莫非是关云长麾下的援兵到了!?”一员将领不由惊呼而道。马纵横此下正怒,听话后,扯声便和:“我不管援兵来了多少,今日必杀这关云长~!!” 罢,马纵横一拍坐下赤乌宝马,倏地便冲飞起来。庞统见状,不由神色一变,他原本是希望等待关羽冲袭过来后,合大军猛扑厮杀,待一有时机,再让马纵横一举将其击毙。孰不知苏则竟然被关羽所斩,使得马纵横雷霆大怒,这下眼见马纵横杀气腾腾却也不知如何阻止,回过神来时,马纵横早已策马冲远去了。 “众将士且先稳住,等候我的号令,但若那关云长杀至,便一举猛扑而上,为苏将军报仇雪恨~!!”正听庞统振声大喝起来,一干将士闻言,不由纷纷强震神色,忿而应之。 却,关羽出其不意地斩了了苏则后,趁着混乱,就于乱军之中左突右冲,逢人便斩。而不得不,赤兔灵敏以及度,使得关羽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这冲杀起来,比起以往,更是得心应手,而且更为难得地是赤兔极通人性,有时候甚至不用他来控制,便能自信找到最为合适的冲袭路线。而关羽则只顾全力地挥刀杀人便可! 须臾,正见关羽倏地从一处冲破而出。蓦然间,一股澎湃骇人的杀戮之气从不远处散而来。关羽不由丹凤目霍地暴亮,正欲一拔赤兔转往,孰不知赤兔马低鸣一声,竟是不肯。关羽微微色变,又是一揪缰绳,赤兔嘶鸣连连,听这声音竟还有几分关切之意。 “莫非你是见我正处于敌人腹地,若与那鬼神厮杀,恐我不敌耶?”关羽带着惊异喊道。赤兔听了,忽地长鸣一声,就在此时,正听杀声涌动,一干敌部从后猝是扑杀过来。同时就在不远处,猝地响起一道竭斯底里充满了杀戮之意的咆哮声:“嗷嗷嗷哦~~!!关云长纳命来罢~!!” 正见吼声传来那处,马纵横一脸的狰狞可怕,却是顺着众人的喊杀声音,瞬间找到了关羽的位置,这时正是策马狂奔杀了过来。而另一边,赤兔马却是自行陡地望一旁冲飞起来。关羽手中动作却也不慢,一路挥刀骤砍乱劈,犹入无人之境一般,倏地冲杀而去。 “哇啊啊~!关云长你休要逃跑~!!”马纵横在后扯声急骂,浑身杀气越涨越烈,须臾之间,见得一面手舞血龙的鬼神,赫然升腾而起,那恐怖的气势,就连马纵横麾下的部署,都吓得纷纷色变,不敢靠近马纵横。 另一边,却此时在营外,并不见有大量的人马冲袭过来。原来却是关羽那数十骑在营外虚张声势。 这时,在中军内摆定阵势的庞统,刚是得知境况,大怒不已,同时又闻关羽忽然撤走,连忙喝令众人扑杀过去。刹时,只听一阵接一阵的喊杀声,犹如惊涛骇浪,震动地。不得不,若非赤兔聪颖,早先料到,否则纵是关羽加赤兔配合,也不一定能杀出这布有重兵的兵营,更何况在这兵营之内,有着一尊实力强悍绝伦的盖世鬼神! 此时,正见营地左侧,通往路口的通道上,正是乱箭飞射,却是马纵横早先安置的弓弩手,正朝着欲逃奔而去的关羽快箭乱射。关羽纵声怒喝,挥刀连砍快劈,把青龙刀舞得是密不透风。但饶是如此,有意保护赤兔的关羽,自己却是险象环生,身上战袍多处被乱箭擦破,所幸的是,关羽至今还未中箭。 就在此时,蓦然正见一彪人马霍地拦住了去路。为一将,正是张绣也。 “北地枪王-张武威在此!!关云长把你十大高手的位置让给我罢~!!”正见张绣双眸精光迸射,浑身更是气势汹涌,战意昂昂。原来张绣却是心想关羽此下定已是筋疲力尽,再者在这危急慌促的情况之下,自己大有机会能够找到空档把这关羽一举击毙,从而再次名震下! “哼!插标卖之辈,休想来挡关某!!”关羽听话,冷喝一声,却是想着但若张绣杀来,自己反而无需顾忌乱矢的袭击,故而主动挑拨起张绣。张绣听话,冷笑几声,旋即大喝起来,却是并无主动出击,反而喝令麾下人马先往截住。于是,正见数百人各提刀斧,奋力冲向关羽。关羽面色一变,虽然眼下境况与他所想的有些出入,不过幸好乱矢停了下来。蓦地,关羽气势陡而盛起,恍然间地宛如响荡起龙鸣之声。张绣心头不由猛地一揪,投眼一望,正见关羽猝是加冲飞起来,连忙急喝截住! 须臾,关羽霍地撞入了人丛之内,出手快如闪雷,手中青龙刀快劈骤砍,转即便杀开了一条血路。却见关羽一路急突,迎往的敌人纷纷被他杀得四处翻滚,根本抵挡不住。张绣见关羽如此可怕,不由神色连变。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关羽便要杀突而出,但此下他非但没有露出空档,反而杀气愈盛,不由把张绣吓得心惊胆寒起来。 “关将军莫慌,周某来也~!!”突兀,却听一道怒喝声传了过来,旋即更是伴随一阵杀声怒喝。竟又是有援兵赶到。张绣一听,只道时不待我,竟是转马让开了道,关羽倏地策马冲过,与张绣眼神交接时,更露出浓浓的不屑之色。 “哼!!竟敢觑我~!?”张绣念头一闪,急是勒住马,把手中枪支往地上一插后,遂是换了腰间鹊画弓,猛而拽起,朝着关羽后背便射。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却见那飞矢快如骤雷,眼看就要射中,忽地赤兔马往一侧猛移过去,便是闪开。关羽回瞪目,不屑便骂:“无胆鼠辈,只知在后冷箭偷袭,北地枪王简直是个笑话~!!”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张绣听话,暴怒不已。就在此时,却有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戮之气把他整个人刹地都给慑住。转即,便见一道飞影倏地从他身旁窜飞过去。张绣甚至还来不及看其身影,但从其身上散的那股无与伦比的杀戮之气来看,定是那鬼神无疑!! “哼哼,关云长你太过自傲了,竟敢惹怒这尊鬼神,接下来我看你如何抵挡这尊暴怒的鬼神!!”就在张绣念头一闪。忽闻一声暴喝,刹时好像是霹雳在炸轰地,整个地都好像摇晃起来。 “关云长快来与我一战~!!!”恐怖的杀意再加上凶烈的战意,这时就连关羽也不禁浑身肉紧起来,其坐下赤兔更是嘶鸣一声,正要再次提时,关羽猝是强而勒住了赤兔。赤兔怒鸣一声,但还是被关羽给生生勒住停下,并且拨转过来。 这时,在夜色之中,霍地正见两两骤亮的光芒猛地闪动起来。实则正是马纵横和关羽的眼睛在闪动着光芒。 “二将军单刀匹马强闯鬼神之营,已足以名威下,还请二将军暂且先撤,保留气力,明日再与鬼神一分高下~!!”忽地,却见有人快步飞驰,竟猝便冲过了关羽,猛而迎向了马纵横。 与此同时,在夜色之中,陡而正见一道快影,马纵横正是暴怒,也不留情,大喝一声滚开,同时挥刀奋力就砍。霍地,龙刃骤落,周仓虽是及时闪过,但却被那袭过的可怕劲风吓了一跳,心想自己适才若被砍中,肯定必死无疑。而等他回过神来,却见马纵横早就飞马冲过,连忙一咬牙,强压恐惧,急追过去。孰不知,马纵横忽地度一慢,施出一招鬼龙摆尾,舞刀猝而回砍。周仓急是刹脚后倾,眼睛更是猛而瞪大,只见散着寒光的龙刃就在他面前横飞过去,这距离就在毫厘之间,那瞬间周仓更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 却马纵横一刀吓得周仓魂飞魄散,转即快收刀,继续飞马冲袭杀去。这时,营内各部人马纷纷急从杀出。饶是关羽,这下也心知难以抵抗,急喝一声,领着一干青龙精锐借着夜色遮掩便是逃去。而在黑暗之中,马纵横双眸犹似光一般,须臾便是追上了青龙精锐,更携带着骇人的锋芒,遽然撞入人从之内,紧接着只顾乱砍猛劈,宛若暴风卷席一路强突杀去。那可怕的杀气不断高涨,好像非杀关羽不可! 不知过了多久,杀声依旧响起,马羲军的大部队各举火把正往厮杀。而此时,除了一干被马纵横冲散的青龙精锐被擒了外,其余人都借着夜色遮掩,不知往哪里逃去了。 第1343章 被激怒的鬼神 且这时,马纵横正冲入一处密林之中,这里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并且静得可怕。Ww WCOM马纵横不由眉头一皱,就在神色刚凝,忽一股强烈的杀气轰然迸。马纵横双眸霍地瞪大,正觉左边一股骇人杀气轰然逼来,并且伴随着蹄声地急响动。 “春秋神龙三式-诛~!!”只听喝声一起,就在千钧一之际,马纵横猝地找到了来袭之人的位置,立刻奋力舞刀挥砍过去。只听‘嘭’的一声暴响,诛一式可怕的威力,竟刹时把马纵横连人带马砍开而去。马纵横面色骤变,急是强震精神时,却现那来袭之人,已经快拨马离开了。 “鬼神马羲!明日午时,关某要与你一分高下,待时关某会全力准备,恭候大驾!!” 话音落罢,马纵横不由冷哼一声,厉声喝道:“关云长那你可洗干净脖子,明日马某誓要杀你,以慰我部将苏文师在之灵!” 却听马纵横吼声震起,其身上散的澎湃杀戮之气,更是狂然迸,惊飞了一干鸟兽。不过关羽却无回话,但听那蹄声渐渐远去,便知他已经离远去了。 这时,马纵横面庞忽地一抖,只觉虎口处传来一阵剧痛,不禁暗暗腹诽道:“那吕奉先对赤兔极为看重,岂会忽然把赤兔让予这关云长?有了这赤兔马,关云长若再施出灭神一式,我定当要谨慎应付!” 来,以马纵横的认识,灭神一招无非就是诛的升级版,而如今得到赤兔马后,关羽的诛已经如此可怕,若是施展起灭神来的话,那无穷威力,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不过马纵横却并无因此赶到忐忑或者害怕,反而猝是眼神亮动起来,震色道:“不过正是如此,才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这灭神威力到底强大到何种程度!” 作为一个强者,本当拥有一颗不畏困难,迎难而上的心,对于关羽起的挑战,马纵横自然不会退缩,这下更是因此而亢奋起来。 于是,一夜过去。却昨夜因遭到了关羽的强袭,马羲军营地一片混乱,并且更因苏则的死去,而人心惶惶。后来张既回到营地时,见一片混乱的场景,便知不妙,而当他听到亲如弟兄的苏则竟被关羽所斩时,不由更是暴跳如雷,放声恸哭,急要去寻关羽复仇,诸将费了极大的劲才是把张既拽住。而另一边,马纵横回来后,却是把指挥大权交给了庞统,自己则早早回去了营帐歇息。 这下,转眼间已经是过了辰时,在马羲军营地中,正见马纵横营帐之外,以张既为跪满了一干大将领。 “主公!末将与文师自出西凉,追随在主公左右,已经快有二十年载,主公待我俩兄弟亲如手足,我俩是感激不尽。文师素来一心只盼能为主公效力,如今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可某独活下来,却要担负起为文师复仇雪恨的责任!!还请主公下令,末将纵是要与那关云长拼个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等皆愿死战,为苏将军报得大仇,誓斩关云长!!”随着张既话音一落,在其身后的将领立刻纷纷大喊起来。 与此同时,就在不远之处,虞翻一脸凝重之色,向身旁的步骘谓道:“如此下去可不妙啊。主公本就性情刚烈,对麾下将领尤为看重,更别是亲如手足的苏文师了!眼下苏文师被斩,张既等人又如此激动。就怕主公会一时压耐不住,要与那关云长拼命啊!” “哼,我早了应该要从长计议,不要急于攻打!这若非当日你和那庞士元竭力向主公相劝,岂会有今日之局势耶~!?”步骘闻言,不由带上几分恼怒之色喊道。虞翻一听,不禁霍地变色,瞪眼喝道:“你~!” 不过虞翻忽然话音截然而止,正见庞统肃色赶来,并且向两人拱手一拜,道:“昨夜奇袭,实乃统之失策。待此事过后,统自会向主公请罪,还请两位大人能够暂时原谅统的过错,继续协助军中事务,在此统先赔罪了。”庞统罢,作揖又是重重一拜。步骘见状,脸上的怨色才渐渐褪去几分,虞翻则是连忙扶住,谓道:“士元不必自责,来谁又会想到那关云长竟敢单刀匹马来闯我营?我和子山亦乃主公帐下谋士,未能及时觉提醒,亦是罪也!” 虞翻此言一出,步骘顿是露出几分不快之色。庞统却道:“非也!我深受主公器重,更乃三军的军师,责任重大,昨夜却屡屡出错,否则那关云长纵是有赤兔马,也根本不可能逃脱!!文师也绝然不会无辜牺牲!” 虞翻、步骘闻言,不由都微微变色。来两人都清楚庞统为人高傲,但他却没有推卸责任。并且他勇于认错的态度,倒是令人不禁地敬佩。 这时,忽然一道喊声响起,整个营地刹时静了下来。原来,自从马纵横昨夜回来与庞统仅过寥寥几句之后,便再无在众人面前现身,更无再过一句话! “如今距离午时还有多久!?” 一声喊出,众人不觉都是心头一跳。而庞统却似早有预料般,震色便答:“回禀主公,这辰时刚过,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还请主公放心,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伙食,并且整顿好部队。只要主公一令,众人立刻便可进食,在午时之前,必能赶到敌军营前!” 庞统此言一出,虞翻和步骘不由齐齐变色。 “好!那就辛苦士元你了!”此时,马纵横的喊声又是响起,转即正见他那魁梧庞大,浑身似蕴藏着无穷无尽力量的躯体从帐内转出,显现在众人面前,并紧接而道:“传我号令,在半个时辰内,全军务必饱食歇息完毕,随即各将领立刻整好队伍!今日,我要与关云长一决胜负!” “主公不可!”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步骘霍地神情一变,急出喊道。马纵横眼神转即投往。步骘立是沉色谓道:“主公!关云长武力卓绝,不容觑,加上他又有了赤兔宝马,更添神威!主公虽是下无双,但要击败这关云长恐怕也要付出不少代价。待时,我军若无了主公镇守,还有谁能抵挡得住那邪神吕布~!?这恐怕正是吕布的奸计,正因如此,吕布才会甘愿把赤兔马借予关云长!!” “我知道!”马纵横听话,不假思索,便是颔答应,不过看他的反应倒是颇为冷淡。步骘不由神容一紧,急道:“竟然主公明白,自不可意气用事!苏将军在之灵,所盼地正是主公能够最终取下徐州,绝不是想要看到主公贸然行动,而坏了大事!”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沉,忽地正觉他身上隐隐散着一股犀利的气势,却是不躁不狂,转即谓道:“子山放心,我绝然不会因为复仇而乱了脚步,此战我有把握!” 步骘听罢,心头一紧,这时虞翻忽地伸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并且向他暗投眼色,并向张既那群人望去。步骘不由神色一变,遂也紧随望去。这时,正见张既那些跪在地上的将领,无不激奋,纷纷竭斯底里地振声应道:“我等愿死战到底,主公但凭吩咐!!” “若是主公不肯出战,张既这一干将领一定心里难受,并且愈加急躁,而使得军心动荡。反之,若是主公此时,顺应人心,勇而应战,但若一旦得势,众人定然奋力死战,自可大破青州军。此正乃主公高明之处也!”这时,却听虞翻在步骘耳边低声谓道。步骘一听,不由神色连变。忽然,虞翻却又颇为感叹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以主公的为人,恐怕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只不过随心而动,故而真挚,更能够感染三军将领。主公不但拥有着鬼神一般的武力,并且还有着一颗真诚待人,为人着想的心,这恐怕才是我军能够如此强大的主要原因!” 虞翻罢,步骘不禁沉寂起来,并且眼神默默地投在了马纵横身上,正觉艳阳之下,那个男人如有万丈光辉,让人不觉自内心地由衷敬佩! 却不知不觉间,已过了半个时辰,这时在青州军中,却是气氛压抑,各部人马都在各做准备,厮杀虽然未起,但隐约已经有一股肃杀之气开始弥漫起来。 “夫君,爹爹还是未曾出帐耶?”这时,在关羽的营帐前不远处,吕绮玲把关平拉到一旁问道。关平听话,神色一肃,道:“是也。爹爹自从昨夜独闯敌营回后,便把军中大权交予副军师,旋即他便一直在帐中歇息。另一边,副军师也忽然变得十分紧张起来,从昨夜开始至今一直都在心谨慎地调拨准备。看来,今日势必有一场大战!” 吕绮玲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喊道:“莫非爹爹已准备好与马羲决一高下耶!?” “恐怕如此!爹爹性情刚烈,此战他势必取胜不可,否则宁可玉碎,不求瓦全!也难怪副军师如此紧张,你我待会定也要心准备。但若爹爹有何不测,纵是事后被爹爹严惩,也定要保住爹爹!!”关平沉色谓道,似乎有些缺乏信心。吕绮玲听了,不由一恼,忿道:“夫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爹爹借得赤兔马后,还是会输给那马羲耶~!? “诶!那马羲纵横下如此多年,死在他刀下的高手不计其数,我实在放心不下,一切当谨慎为上!”关平性格素来稳重,再加上马纵横盛名已久,实在是难以放心下来。吕绮玲见关平罕有地露出如此沉重的神色,不由心头一紧,这时也没有耍性子,遂也如临大敌一般,颔道:“夫君放心,但有万一,你我夫妇纵是拼个粉身碎骨,也定不能让那马羲伤爹爹一根汗毛!” 吕绮玲忽然表现出懂事的一面,倒令关平有些诧异,旋即不由欣慰地笑了起来,重重应道:“好!” 紧接着,时间地流逝好像忽然变得极其缓慢起来,青州军上下都在紧张地准备起来。田豫更是已经好几番检查了各部人马。另一边,高顺也早已整顿好兵马,就在距离青州军营地不远处屯据。 却看渐渐地终于快到了午时时分,蓦然只觉大地好像忽然颤动起来。突兀,正见一队斥候急而奔马冲赶过来,大喊马羲军正往杀来。田豫面色一紧,连忙喝令各部人马准备应战。 第1344章 决一死战 不一阵后,正见在青州军营地莫约一里之处,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落,各部人马迅地摆开阵型。 WwWCOM田豫正引诸将在前观望,见得彼军气势蓄而愈,不由神色连变,并且更有一股杀戮之气,隐隐愈盛,令人不禁心惊胆跳! 就在此时,前面忽有一人策马杀出,喝声响起,好像整个地都在轰鸣一般。 “关云长何在!?我马羲已应约前来~!!” 随着喝声一落,就在青州军一干将领变色之间,忽地一道马鸣声猝而响荡,又把众人的心头吓得一跳。紧接着后面的人马纷纷让开,众人忙是退让出一条道来。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一道飞影,携带着澎湃汹涌的气势,好似长虹般骤飞而过,待众人回过神来,正见绿袍龙甲,一匹赤兔宝驹,威风赫赫,那闪动着寒光的青龙刀,更是耀眼无比,待见到那身影时,刹时喊声震,一干青州军将领无不纵声呼道:“忠义武圣,义薄云,震铄古今,千古一绝!”“忠义武圣,义薄云,震铄古今,千古一绝!”“忠义武圣,义薄云,震铄古今,千古一绝!” 随着阵阵吼声乍动,却见那人忽地一勒赤兔,猛然停下后,那对丹凤目冷厉生威,猛地与一对充满杀戮气息,宛若鬼神一般的眼眸对视起来。 “征北将军无敌下,关某敬佩久矣,今日一战,生死不论,还请指教!”却听关羽声若洪钟,气势迫人,喝声落罢,恍然间,如似有一条青色神龙相势从他身上一跃而起。 马纵横神色一肃,鬼神般的眼眸,闪烁光,冷厉应道:“勇者当敬,关云长似你这般好的对手,马某多年未遇,来全力一战罢!!” 随着马纵横声音一落,刹时身上迸起一股狂暴汹涌的杀戮之气,血色鬼神之相,瞬间遽然显现,更作咆哮之状! 转即地宛若死寂下来,两方人马霍地都停下了声音,纷纷都把目光投在了战场之上。两方将领都是暗暗提备,毕竟此战,两方主帅皆出,无论是马羲军亦或是关羽军,都承受不得此战的失败! 蓦地一阵风沙卷起,马纵横和关羽两人几乎策马奔起,各舞大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接,马纵横在左,关羽在右,一柄赤龙刃,一柄青龙刀刹地猛然碰撞,赫然地轰鸣,两人人马分过,就在第一合,两人拼杀的声势,已经惊得两方人马,不知多少人心惊胆跳。 紧接着,正见两人各是回马,再又朝着对方冲袭杀去。这时,关羽蓦地气势一盛,青色神龙做张牙舞爪之状,似要准备施出诛。马纵横双眸刹地迸射精光,大喝一声,却是要先下手为强,奋力舞动起龙刃,施出了鬼神伏龙刀法中的龙霸下! 孰不知,这时关羽骑着极其灵敏,并且度奇快的赤兔马,从旁一掠飞过,马纵横这一招瞬间打了个空。 “不好~!!”马纵横反应过来后,不由在心头惊呼喊起。与此同时,关羽猝是转过马来,这时马纵横的后背正是面对着他,须臾关羽气势狂迸涌起,色隐隐愈变,青色神龙之相再次显现而出,并且这回更宛如与关羽融为了一体。 “春秋神龙三式-诛~!!”正听关羽扯声暴喝,杀气凛烈,赤兔马立即犹如脱弦之矢,倏然飙飞而起。 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关羽杀到了马纵横背后,挥刀盛势一劈,眼看马纵横就要和昨夜的苏则一般,被关羽一刀劈开两半,马纵横麾下将领无不勃然色变,纷纷急欲冲出。就在此时,马纵横却像是早有准备一般,看也不看,猛挥龙刃。关羽面色猝变,只见一条血龙朝着自己飞摆龙尾,再不蓄力,凌厉出刀。紧接,正听一声轰暴响,诛威力果然巨大,马纵横连人带马刹被砍开而去。不过关羽似乎也遭到了两者招式余劲的回冲,霍地骤退。待两人各是停住瞬间。马纵横先是快转回了马,还未回过神来,关羽猝又骑着赤兔冲了上来,气势咄咄逼人。 来,马纵横征战至今,还尚未曾试过一来就被人杀得如此狼狈。这不得不,关羽的刀法奇特,并且其招式的厉害之处,就是务求于一击必杀!如今有了赤兔马的关羽,可谓是如虎添翼,就连马纵横竟也落了下风! 与此同时,却看马羲军前,马易神色紧张,一张稚嫩的脸蛋却是紧绷一起,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恨不得替父出战。陡然,正见马易面色一变,却见另一半,马纵横正与关羽厮杀而起。正见一对龙刃挥舞交接,不断击撞,道道火花溅射而出。 “嗷嗷嗷嗷哦~~!!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正听马纵横一声竭斯底里地暴喝,刹时其身后鬼神,又衍生出一面炼狱之相,并且如与马纵横融为一体,挥舞着手中血龙,朝着关羽横扫而去。关羽丹凤目光芒一射,立是拧刀挡住。刹时,两刀碰撞,又是一道惊动地的暴响轰然炸开,这回倒是轮到了关羽骤落下风,被马纵横砍得连人带马,霍而后退。马纵横紧接飞马便起,举刀蓄势,炼狱鬼神之相须臾膨胀而起,显得威凛绝伦。 “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落,关羽如见那炼狱鬼神奋力麾下血龙,血龙更是朝着自己大张血盆巨口。 “卧龙守三式-龙屯~!!”就在此时,关羽却是临危不乱,神容坚韧,怒声喝起的同时,手中快刀乱斩,竟是霍地形成了一个屏障。紧接着,正见马纵横威力无穷的一刀赫然落下,击撞在关羽快刀形成的屏障之上后,似乎遭到了极其猛烈的回冲之力,人马骤退,同时关羽也霍地暴退,神容连变。 “好犀利的刀法,竟然连我的龙屯也挡不住他!!”关羽不由在心中腹诽而道。就在此时,经过连番猛袭,重新占回上风的马纵横气势更盛,这下又是乘胜追击,悍然逼向关羽。关羽丹凤目霍地圆瞪起来,浑身气势也紧接暴起,蓦然只见那条青色神龙相势盘旋在关羽身上,张嘴嘶吼。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见关羽又以防式欲来抵挡自己,不由激起了好胜之心。 须臾之际,正见马纵横再次骇然逼上,手中龙刃狂舞,犹如炼狱鬼神舞动血龙那般,喝声咆哮:“鬼神伏龙刀法-龙霸下!!” “卧龙守三式-龙却!!”刹时,正见关羽刀式乱舞,快得惊人,不断与马纵横刀式碰撞,竟在卸其招式的力劲。马纵横不由神色一变,关羽这招式倒是与赵云的麒麟幻枪法有些相似。陡然,正见关羽舞刀骤起,犹如神龙抬头,竟一把撞开了马纵横的龙刃。马纵横心头一紧,忙是拧住龙刃,这时正是空档大开,关羽却是没有急而出招,反而策马一起,倏地冲过了马纵横。马纵横并无因此松懈,反而见关羽冲过自己后,神情大变。 “春秋神龙三式-回噬!~!!”只听关羽一声暴喝,蓦而回刀,犹如神龙急转,张口回吞。马纵横慌促之下,只能急是回身举刀强挡。这下,关羽占尽上风,倏地便把马纵横劈开,马纵横更是身形不稳,眼看便要从马上摔了下来。 “爹爹~!”正是看得眼切的马易,再是忍耐不住,疾呼叫了起来。就在这时,马纵横眼神光芒暴亮,忽地闪烁着慑人的光芒,关羽竟地不由心头一泄,就是慢了那么些许,便是错过了奇袭的最好时机! “可恶!!”关羽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蓦地咆哮一声,一拍赤兔,浑身气势刹时变得汹涌澎湃起来,其身后的神龙相势,也如得到了关羽力量的加持,猝然变得生猛无比。 却见关羽骑着赤兔猛突飞起,其身上的神龙蓦而升飞起,恍然间,色霍变,昏暗之中,雷霆闪动,更听道道龙啸骇起。 “嗷嗷嗷嗷嗷~!!!让我看看你的灭神一式,到底有多厉害~!!!”另一边,马纵横却是被眼下的危机给激奋起来,出的这一阵咆哮,就像是沉睡的鬼神,终于醒了过来一般,眼睛闪烁着血色幽光,此时此刻,他即是鬼神,鬼神即是他也! 炼狱之火,熊熊迸,被鬼神囚禁在手的血龙在炼狱之火的焚烧之下,怒声咆哮,疯狂挣扎。 “鬼神伏龙刀法-鬼焚~!!”宛若要毁灭地,化身炼狱鬼神的马纵横,策马正起,身中龙刃,如成了一条燃烧其炼狱之火的血龙一般。 与此同时,关羽身上的神威却也是愈而旺盛,赤兔马更似嘶鸣连连,狂奔飙飞。 眼看两人便要斗个两败俱伤,就在此时,不知哪个地方,蓦然一道怪响骤起,赤兔马竟是忽地狂躁作起来,并且要把关羽甩落马下。关羽正是全神贯注地施展灭神一式,孰不知一直与他仿佛是心有灵犀的赤兔马,竟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候造反。 “什么!?”马纵横见状,也是心头一紧,蓦然间,不知哪一处有一道宛如霹雳般的弓弦暴响赫地响动起来。马纵横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右边的山林高处,有一道飞影正是顺着风势,以极快的度抛射而落。 “不好!!”马纵横面色骤变,此时若是他急停而下,强收招式,定然会造成内伤,并且那飞矢很可能就会击中自己,而若是自己依旧策马杀往,朝着关羽全力施展,就算能斩了关羽,这胜之不武,却也是于心不忍! 就在这左右为难间,却听关羽怒喝一声,竟是从赤兔马上蓦然一跃飞起,朝着马纵横施展起灭神一式! 第1345章 灭神 刹时,如见神龙从穹骤落,马纵横眼睛霍地瞪起,怒吼一声,也朝着关羽拧刀狂舞起来。 Ww W COM刹时正见两人招式如破裂地般施展起来,最终随着两柄龙刃齐齐荡开,赤乌猝起一道惨鸣,前蹄跪地,马纵横被那强劲的冲力击得不由向后跃起。同时就在,关羽落地瞬间,正好飞矢倏而射落,眼看便要击中赤乌。关羽怒喝一声,竟是急冲过去,替赤乌挡下了这一箭! “哇啊!!”中箭后的关羽,带着澎湃的怒火,朝怒吼一声。另外,马纵横也不禁‘噗嗤’一声,喷血而出。 两方人马,看得无不吓得几乎飞了魂魄,急忙纷纷涌上。这时,关羽一把拔出了箭矢,大声急喝:“都给我撤回去!!” 另一边,马纵横也是一举手臂,急呼喊道:“停住~!!” 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落,庞统神色一变,似乎也察觉到此中大有跷蹊。就在此时,却听连阵怒喝急呼声响了起来,正是忽然狂的赤兔马想要逃去,周仓、廖化等将,自是不肯,纷纷领兵强拦。此时,高顺见状,想到吕布对赤兔的看重,哪敢怠慢,连忙引兵急望援救。 这时,马羲军中,张既见彼军因为一匹战马混乱起来,不由振奋,连忙急劝庞统下令厮杀。不少将领也急是纷纷劝。孰不知,庞统却是把脸一板,大声喝道:“没有主公的号令,谁也不可轻举妄动!” 这时,却见战场上,马纵横和关羽互相对视,两人眼色之中都有着浓浓的敬佩之色。原来适才,马纵横觉自己若是全力施展招式,关羽很可能便会被那飞矢击中,因此急收招式,而关羽也察觉到马纵横的意图,正因如此,就在那飞矢要击中赤乌的瞬间,以身相挡,算是还了马纵横的恩情! “哼,今日有人作祟,看来你我之战,不得不延后了!”马纵横一抹嘴上的血液,鬼神一般的眼眸顿射两道骇人精光,冷声而道。 “嗯!关某亦有此意!”关羽听话,手扶美髯,轻轻颔应道。旋即关羽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向马纵横拱手作揖,肃色谓道:“征北将军作风坦荡,行事光明正大,关某深为佩服!看来关某是错信了那些流言蜚语,前番对征北将军曾是出言不逊,还请征北将军莫要介怀,在此关某先是赔礼道歉。” 罢,关羽重重一拜,马纵横急一伸手,谓道:“关将军不必多礼。关将军忠义无双,千古长存,马某人对关将军可谓是敬仰久矣。能够与关将军作为对手,实乃马某人之幸也!” 却见马纵横满脸的真挚之色,并不像是虚伪作势,这令名声并不如他的关羽,不禁有些受宠若惊,露出几分异色,道:“征北将军谬赞了。关某何德何能,能受征北将军如此看重。” 就在关羽话音一落,正见关羽身后有两人策马疾奔赶来,正是关平夫妇。其中吕绮玲一脸愧疚之色,急道:“爹爹,孩儿当真不知赤兔会忽然作,不知爹爹可有大碍!?” 关羽听话,轻一举手,淡淡而道:“幸好征北将军并非不择手段的奸佞之徒,关某幸而保命,至于赤兔一事,关某自会查个明白。平儿先带她回去罢。” 关羽态度颇为冷淡,吕绮玲急欲再做解释,硕大的眼睛里更有几分泪光闪动。 “绮玲你别想多了,爹爹自有分寸。”这时,在吕绮玲旁边的关平面色温柔地向吕绮玲安抚道。吕绮玲一听,心头一暖,并且震色道:“夫君你放心,我一定会查个真相大白的。” 就在吕绮玲话音落罢,忽然传来一阵挣扎的声音,吕绮玲面色一变,连忙拨马便往后方大军赶回而去。关平也紧随跟上。这时,关羽不由神容一变,遂是暗暗提备起来,却是怕马纵横会趁机率兵偷袭。 “今日一战,到底为止吧。”孰不知,马纵横伸手颇为溺爱地摸了摸正向自己靠来的赤乌后,灿而一笑,淡淡道。关羽听了,神容一震,见马纵横已经上了马,转即便是纵马离去,不由摇道:“看来关某又是妄作人了。征北将军不但武艺盖世无双,更有能容地的广阔心胸,如此人物,实乃古今罕见啊!”关羽罢,手搙美髯,看着马纵横渐渐远去后,遂从转身离开。 不一阵,正见马纵横倏地策马回到大军阵前。张既等将,急拥而上:“主公!那关云长此下恐怕尚且惊魂未定,再者他麾下人马似乎与高顺的兵部起了争执,此时我军若往厮杀,必可大胜!!” 却见急于复仇的张既神情颇为激动,马纵横听了,却是沉色谓道:“关云长是个可敬的对手,若用这般奸诈的手段来赢他,实为可耻!传我号令,全军撤退!”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既不由面色大变,这自入伍以来,更是第一次反驳了马纵横:“主公!!文师昨夜才死在了那关云长的手上,你眼下却是反倒敬佩起那杀人凶手,文师泉下有知,岂能瞑目耶~!?” “德容不得放肆!!”庞统闻言,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喝叱而道。张既听话,也猝是醒悟过来,才知自己适才过于激动,不由低头。马纵横低声一叹,道:“文师的仇,我自然不会忘记。也正因如此,我才要光明正大地击败那关云长,以慰其在之灵。” 罢,马纵横一拍赤乌,便是赶入阵内。张既神色连变,最终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怨气,随即听命撤走。 另一边,却见在众人合力围堵之下,骁勇的周仓,一把抱住了赤兔,生生把赤兔拽在地上,紧接着廖化以及数十健硕的兵士纷纷扑上,这才终于把狂躁无比的赤兔给擒住。而此时,高顺引兵急冲过来,大喊放开赤兔。田豫大怒,命麾下一干将士挡住高顺与其部署,两方人马这下对峙起来,大有一触即的势头。就在此时,吕绮玲快策马赶至,娇声喝道:“快都住手!!” 众人见是吕绮玲,各有变色,高顺急谓道:“姐!赤兔原本就是主公的坐骑,并且赤兔性孤傲,除了主公外,本就无人能制服得了它。而关云长与马羲一战如此激烈,难免赤兔会变得比以往暴躁,这出了意外,谁都不想。可但若这些人要把气出在赤兔身上,高某实在无法对主公交代!!” “哼!!赤兔昨夜随关将军强闯敌营,尚且不见有任何意外,倒是关将军与马羲拼杀的关键时候,忽然作,这却也太巧了吧!!再当时到底是谁暗冷箭,此事若不查个明白,尔等休想要回赤兔!!” “田国让你的意思莫非是要强占赤兔不成!?”高顺闻言大怒,不由扯声骂道。田豫听了,面色一冷,恼色亦喝:“这头畜生几乎还是了我家二将军,若不查个水落石出,自然不能把这头畜生放了!” “哈!!我看你是垂涎赤兔!!有高某在此,你休想得逞~!!”高顺厉声喝罢,正听其身后一干将士立刻纷纷大喝起来,皆作声势助威。田豫见状,不由神色一变,毕竟眼下要对付马羲,不让他得到徐州,唯有两家联手抵挡。虽然徐州的主人并非刘备,但唇亡齿寒的道理,田豫自也明白,这下不禁犹豫了起来。 另一边,高顺也渐渐褪去了怒火,冷静了下来。这时,吕绮玲见时势大有一不可收拾的迹象,忙道:“高将军!此下两军若是为了区区一匹赤兔翻了脸,那只会令仇人快亲人痛,正中敌人下怀!再,适才我爹确是几乎遭赤兔所害,不如且把赤兔留下,待情况查明,再做定论也是不迟。” “不!姐你却不知,高某临走前,主公曾几番叮嘱,教高某务必照顾好赤兔。此事若是被主公得知,以主公的脾气恐怕会!”高顺话到一半,吕绮玲蓦然神色一肃,震色喊道:“我还是他的女儿呢!此事高将军不必多虑,我自会回去与他当面解释!!” 高顺一听,不由哑然。这时,忽然一阵惊呼声响了起来,正见一阵风沙拂过,关羽手挺青龙刀,犹如一尊战神般,在风沙的吹袭之下,大步流星地迈步而来。 “放开赤兔!征北将军武艺卓绝,更有堂堂正义之风,不愧为下第一,关某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却听关羽神色肃厉,不容置疑地大声喝道。田豫以及一干将士听了,无不变色,皆是不忿,七嘴八舌地纷纷喊了起来。 “闭嘴!!都休要在这丢人现眼,还不快放了赤兔!?再有怠慢,皆以军法处置~!!”关羽此言一出,众人刹是纷纷闭上了嘴巴。田豫连连变色,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话。一阵后,扑倒赤兔的一干人众一起,赤兔蓦地作,把好几人撞翻在地,吓得四周的人都是一阵变色。转即,赤兔却是转头朝向了关羽,低声嘶鸣几声,在这声音里甚至听出几分愧疚之意。鸣罢,就在众人刚反应过来,赤兔陡而作,四蹄一起,倏地飙飞起来。高顺麾下不少将士急欲去追,却被高顺给叫住了。原来赤兔正往彭城的方向赶去,高顺一看就知它肯定是去找吕布去了。 “关将军心胸广阔,大义泯然,不愧为盖世英雄,高某佩服!” 第1346章 献计袭青州 高顺一沉色,遂是真心实意地朝着关羽一拜谓道。 Ww W COM关羽一扶美髯,轻一颔,关平见关羽神色血口还在渗血,忙是命人传来行军大夫。一干青州将士见关羽血口颇深,不禁都紧张起来。 与此同时,却就在这附近不远的一处山道,正见一人快策马赶落。只见其身形强壮庞大,浑身更隐隐散着一股慑人的邪气,一对邪目闪烁光,竟赫然正是吕布也! “哼!该死!!本以为此番能够一石二鸟,把那马羲和关羽都一齐解决,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之下,这两人竟还无一所损,简直是不可理喻!!”却见吕布满脸的恼怒之色!来,当日陈宫献了一石二鸟之计,但或者真的是性使然,吕布心中倒是想出了另外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那就是趁着关羽和马羲即将决一死战,暗中设计,将这两人一并解决!待时,马羲、关羽一死,兖、冀必然大乱,而另一边,刘备也会因关羽之死而阵脚大乱,到时凭他手上方戟,胯下赤兔马,纵横河北,一举将之吞下,岂不是如囊中探物?到时整个河北之地都将归属于他,曹操、刘表、孙策之辈,岂能与他争锋!? 吕布不但是傲,而且心狠,为达目的,他甚至能做到不惜一切的手段! 可吕布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想到作为后世人的马纵横对关羽敬重久矣,并且还屡番留情,而关羽却也是真君子,最终两人暂息兵戈,令吕布的计策落空! 而这下计策实施不成,吕布却怕会惹起了关羽怀疑,使得两军关系刹时变得恶劣,但若关羽一怒之下,转而协助马羲,那徐州岂不更是岌岌可危!? 想到这,吕布不由脸色连变,这时忽然一道鸣声传来,吕布投眼望去,正见一匹赤红神驹转而奔飞过来。吕布见了,本是有些狰狞凶戾的脸上,霍地多了几分欣喜之色,笑道:“哈哈,我的好孩儿!” 原来吕布当日并非口头,确是真的把赤兔当做了自己的骨肉来疼爱,这下见赤兔冲来,立是飞身一跃,须臾便落在了赤兔的身上。赤兔欢喜地叫了几声,然后还屡屡摆头,呜呜叫着,好像在向吕布撒娇似的。吕布哈哈笑了几声,遂伸手抚摸起赤兔的鬃毛,一阵安稳后,便是一拍赤兔奔飞离去了。而适才吕布所骑的那匹战马,似乎一直怯于吕布,直到吕布远去,才兴奋地嘶鸣一声,似乎正为自己重获自由而开心,孰不知蓦地一根飞矢骤射而来,正好扎中了它的眉心,那战马须臾便被击毙,倒落在地。 当夜,却未免引起怀疑,吕布趁着夜色,偷偷回到了彭城,并且又把赤兔交到一个心腹手上,特别吩咐他,赤兔是在彭城野外找回,吩咐罢,吕布转即赶回府衙。孰不知,吕布刚是踏入府衙大门,便有人来报,陈宫已经等候了半个多时辰了! “看来这回瞒不过那陈公台了!”吕布闻言,不由暗暗变色,不过很快吕布就打起了精神,遂赶往去见陈宫。 一阵后,吕布正入后堂,把左右叫去。左右刚是离开不久,陈宫便是怒气冲冲地冲向吕布,忿忿不平地喊道:“主公你实在太胡闹了!!要是你欲趁机铲除那马、关两人,大可早先与我商议。你我再从长计议,以保万无一失!!如今,马、关无一人折损,但若关羽因此记恨在心,我等该如何应付马羲!?” 吕布听话,面色顿是阴沉起来,却也不狡辩,慨然应道:“对!那马羲和关羽都是对我徐州图谋不轨,我皆有心除之!!只恨我计策落空,否则若是马、关两人一死,这河北之地,便将为我称霸!!” 吕布此言一出,浑身刹地迸出可怕骇人的邪气,并且那对隐隐红的邪目里,更显现出几分疯狂之色。 陈宫一望,不由心头一怯,旋即长吁一声叹道:“如今徐州尚且难保,主公却一心想着称霸河北,如此操之过急,岂能成以大事?” “陈公台!!你放肆!!”吕布听话,顿是勃然大怒,忽地迈前一步,刹是气势迸,那狂暴的气势甚至逼得陈宫一时难以呼吸。可陈宫并无屈服,反而眼神坚定地与吕布对视起来,道:“主公肆意妄为,可曾想一干文武为了主公无不在呕心沥血,拼死作战耶!?”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不由神色霍地一变,却还是不肯认错,怒声喝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罢,吕布不等陈宫回应,拂袖便去。陈宫见状,叹声连连,后呐呐喊了一句后,便转身离去了。 “欲亡我徐州也…”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马羲军营地的主帐内,正见庞统神色亢奋,疾言厉色地正于献计:“经今日一事后,关、吕两人一时间恐怕难以修复信任。而我军与青州军屡番相斗不下,诸将皆是疲倦,也正好趁此歇息,以待时机。” 庞统此言一出,张既不由急道:“军师,眼下关、吕互相怀疑,不正是时机!?我看,当起大军,击破青州军后,再攻克彭城!!” 张既话音一落,步骘紧接便驳道:“不可!青州军的实力非同可,我军若是与之硬碰,恐怕难占多大的便宜。以我所见,但可虚张声势,而经今日之事,关羽必对吕布心中有怨,自不会为了吕布与我军拼死作战,不定这时已有心回去琅琊。即时关羽甚至有可能趁机撤兵,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正可大举强军,以克彭城耶!?” 步骘话音一落,顿是赢得不少将领的应可。这时,庞统忽地一笑,道:“呵呵,步大人未免太觑这关羽了。” 步骘听话,不由神色一变,带着几分不喜之色,问道:“军师何出此言!?” “来吕布之所以与关羽联姻,甚至不惜把赤兔借予关羽作战,无乎于是看重关羽义薄云,为人讲究信义。此人素来把信义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因此就算他与吕布有隙,却也不会在此时弃吕布于不顾!”庞统侃侃而道。步骘以及不少将领听了,不由纷纷色变。就在步骘急要反驳时,马纵横忽地颔谓道:“士元得有礼。诸位却不见,今日那关云长为了还我恩情,竟舍身相挡,并救了赤乌一命耶?”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惊异之色。可能对于他们来,此事实在太过不可思议了,毕竟赤乌始终不过是一头畜生,并且还是敌人的战马,他何必要自损其身,也要去保护一头畜生? 不过此时,步骘倒是沉默起来。在旁的虞翻,沉了沉色,向庞统问道:“适才听军师所言,似乎有意暂息战事,蓄精养锐,以待时机。不知军师是在等什么时机呢?” 庞统听话,手扶他那下颚一节的短须,呵呵笑道:“这关羽为了信义二字,能够忍辱负重,但却不见得其兄刘备可以忍得!更何况,若我所料无误,刘备如今恐怕已取下东海。如此一来,刘备便已占琅琊、东海两郡,对于刘备来,这已足矣。但若我军暗中派细作散播消息,刘备但闻此事,必然雷霆震怒。再者,我另外再命人通知白狮将军,兵逼青州。即时,刘备定会派人把关羽调回青州救援。待时,吕布必然阵脚大乱,我军却已蓄势完毕,一鼓作气强而攻之,彭城岂有不破之理!?” “善哉!!真可谓妙计也!!”虞翻听话,不由震色喊道。步骘也是连连色变,暗暗称妙。马纵横听了,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哈~!有士元作为我军中智囊,要取徐州有何难耶!?” 于是,马纵横便是依照庞统的计策,迅调拨,军中一干将领也暂时把紧绷的精神松弛下来。来,庞统用兵倒是张弛有道,素来注重兵士休养,并且善于拿捏时机,军中上下将领大多已经渐渐认可了这个长得奇丑无比的狂人,并且不少人对其更是敬佩有加。 却,就于庞统经过察时夺势后,再设妙计的同时。另一边,却南方的战事正也开启得如茶如火。 话,就于一月之前,曹操和孙策分别出兵,一者南下,一者北上,兵逼荆州之地。刘表得知惊慌大怒,遂是急命黄祖于江夏抵挡孙策,另一边为抵御曹操的五万大军,刘表不得不亲自披甲,亲领蒯良、庞季以及张虎、陈生等文武,在樊城屯兵五万。同时,刘表又命蔡瑁领兵三万从襄阳出,前往救援。 经过这一月的厮杀后,且见荆州战事如下:其中率领三万江东精锐,雄心澎湃的孙策,虽然一开始占尽上风,屡破黄祖麾下水军,并且只以数日时间,便是强渡上岸。孰不知,黄祖却是兵出奇着,把精锐都布置江夏城中。而当时孙策急于向黄祖一雪前耻,不顾周瑜劝,急是出兵要攻破江夏。怎料江夏城中,布满精锐,江东军一鼓作气却强攻不下,士气转即下落。奸诈的黄祖再又以计相激,使得孙策恼怒无比,不肯撤兵,后又强攻三日后,江东军屡攻不破,士气正是落到谷底。而另一边,曹操挥兵南下,一路势如破竹,荆州将领皆非身经百战的曹将对手,纷纷被曹军击破。于是,曹操只花了不到十日的时间,便从南阳一直杀到了新野。曹军三军士气高涨,曹操见状,派夏侯惇来取新野城。而当时,把守新野城的正是向刘表主动请缨的军师蒯良。当日,蒯良故意派张虎出战,却主动示弱。张虎不敌夏侯惇,急望逃却。夏侯惇大怒,一直追袭到博望坡时,幸好于禁提醒及时,夏侯惇迅撤兵,其军才免于被荆州军一把火烧毁他的兵部。但饶是如此,夏侯惇也是折损了近上千兵士,刚回营寨后,又遭到蒯良领兵袭击,当时夏侯惇以及其麾下将领余悸未散,并且疲惫不已,遂被荆州大败而撤。夏侯惇随后领着一干残部与曹操的大军会合。曹操见夏侯惇如此狼狈,便知不妙,后来一问,得知来龙去脉后,雷霆震怒,便要斩了夏侯惇以证军度,还好众人求情方而得免。随后怒火冲冲的曹操便领大军声势浩荡地杀往新野,哪知却扑了个空,原来蒯良却是早已率兵逃去,这可把曹操气得勃然大怒。据当日杀入新野城时,不少夏侯惇麾下将领,甚至把不少无辜百姓误以为是荆州兵,杀之泄怒。后来,荀攸得知,连忙阻止,这才得以平息。不过不久,事情一经传出,曹操军顿是激起了民愤,各地百姓纷纷呵责曹操军的行为。曹操见状,未免状况变得更加恶劣,遂是停止进军。并且了为平复民愤,遂是严惩了夏侯惇麾下一干将领,如此一来,民愤才渐渐得以平复。 此时,且把目光投放在江夏。却此下,在江夏城内,黄祖正与其麾下将领商议要事。 第1347章 孙朗再战江夏 “哼!孙家儿屡攻江夏不成,此下其军士气低落,正是我军一举反攻之时!!”黄祖震色而道。Ww W COM这时,忽然有人喊道:“孙策虽然不足为患,但其义弟周瑜,足智多谋,聪明绝顶,我军但若弃守转攻,就怕会中了其奸计!” 黄祖听话,面色一变,正见那人正是自己麾下一员谋士,立刻冷哼一声道:“美周郎自然不可觑,不过据细作所报,数日前周瑜已经撤军转往攻打南郡。若老夫所料不过,这定是孙家儿一心急攻江夏,遭到那周瑜反驳,两人为此生隙!那孙家儿更是一时意气用事,把周瑜调往攻打南郡!” 黄祖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振奋欣喜之色。这时,又有一人走出,拱手谓道:“没了周瑜,那孙家儿不过一介无谋匹夫。以末将之见,主公大可放心,就于明日举兵出战,让那孙家儿尝试一下我江夏军的本领!!”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投眼望去,正见喊话人正是吕公也。来,前番黄祖虽然击败了孙家军,但麾下将领却是折损严重,而吕公因此得到机会迁升,得到了黄祖的重用。并在这数年内,善于箭艺的吕公操练出一支名叫‘炽火队’的精锐部署,其中一干三千人众,皆是善于箭艺的好手,经过吕布悉心操练后,如今更是战力非凡,其中不得不,这数日江夏军之所以能够屡将孙家军击退,将其杀得铩羽而归,正是依仗这支炽火队! 也正因如此,吕公的地位再次得以提高,如今更是黄祖麾下第一大将。 “哈哈哈~!你言正合老夫心意!!传老夫号令,命各部人马迅准备,明日老夫要与孙家儿决一死战!!”黄祖见是吕公不由大喜,震色扶须大笑起来。众人听令,连忙纷纷拱手应和,众将士却也是士气颇高。 与此同时,在江夏城外不远处的孙家军中,孙策这时却是恼怒不已,毕竟这屡攻数日,皆无所得,反而遭到江夏军强烈反击,死伤了不少将士,这实在有损孙策霸王的威名,再加上如今军中士气低落,不少将士甚至对此番北征荆州一役,抱以了怀疑的态度! “气煞我也!!明日,我势必要破这江夏城不可~!!”正见孙策满脸忿忿之色,却是也察觉到军中将士的变化,心中变得更是急躁,这下更是决意要与江夏军拼个玉石俱焚不可! “主公息怒,我军眼下士气低落,诸将人心惶惶,前番士气盛时,尚且攻克不下,更何况是眼下这般状况?”这时,作为监军的鲁肃,不由面色大急,忙与孙策劝道。孙策听话,气得恨恨咬牙,紧接怒声又喝:“只要诸将努力,随我一同攻打,如何不得以破!?” 鲁肃见状,轻叹一声后,肃色道:“主公如今这般急躁,明日若以强攻,肃敢在此断定,必败无疑!此番主公出兵,江东上下文武以及各地百姓都盼望主公能够扩张基业,趁此局势,成为称霸南方的一代雄主。但若主公狼狈而归,日后岂有面目面对江东百姓?” “你!!”鲁肃此言一出,顿是惹得孙策大怒。孙策气得急瞪怒目,鲁肃倒是不惧,沉色谓道:“实则,当日主公愿听都督所言,步步循进,待站稳阵脚后,再寻机攻破江夏,又岂会落于眼下困局?” 孙策听鲁肃提起周瑜,不由想起了当日自己为了一时之气,在众人面前喝叱周瑜,甚至把他赶去攻打南郡时的场景,这下回想起来,不禁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忽地长吁一声,呐呐道:“你得对,当日是太过于刚愎自负,把公瑾赶走,我如自断双臂,又怎么可能攻克这江夏城啊!” 终于承认自己碰壁的孙策,这下不禁露出几分落寞苦涩之色。这时,鲁肃却是呵呵一笑,遂是向孙策拱手一拜,道:“不瞒主公,实则都督大人早料有如今状况,并且以教予肃反败为胜的妙计也!” 鲁肃此言一出,孙策先是双眸一瞪,面色一阵呆滞,紧接着不由露出了狂喜之色,亢奋地冲向鲁肃,一把抓住他的双肩,急道:“公瑾到底有何妙计,你快快来!” 鲁肃被激动的孙策抓得双肩一阵疼,但还是忍住,疾言厉色道如此如此。孙策听罢,又是一阵诧异惊讶,转即又带着几分恼怒地喊道:“好个周公瑾,虽不在此中,却还能运筹帷幄,料算其中!这下,就连我都被他给利用了!” “呵呵,主公所言差矣。都督大人不肯早前计,一是当时主公急躁难耐,谁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二是都督大人却也看出主公真正急躁的因由何在,遂是趁此机会,迅给主公稳定局势,以解主公后顾之忧。” “哦?这公瑾倒是自诩聪明,莫非还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你且,我到底有何后顾之忧啊?”孙策闻言,笑了笑,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鲁肃淡然一笑,道:“主公所忧,无非是那刘表难挡曹贼的大军,但若曹贼一破樊城,其军将势不可挡。待时甚至可能不顾先前订好的盟约,将荆州尽数纳为其囊中!” 鲁肃此言一出,孙策不由面色一变,旋即沉寂一阵,呐呐而道:“能得公瑾,实为我孙伯符之幸也!!” 却一夜就此过去。次日一早,刚是黎明时分,黄祖便命人擂鼓响号,以作宣战。孙策听之大怒,遂是引兵杀出,赶到城下。 “孙伯符,你屡败老夫手下,怎还不心息?老夫劝你,识相的还是早早撤去,否则老夫必把你还有你的军队杀个落花流水~!!”正见,黄祖在城上忿声大喝,威风赫赫。孙策听了,面色一寒,一挺手中霸王枪,怒声骂道:“老贼休要得意,有种便下来与我一战~!!” “哈哈,老夫有固城可守,为何要与你来拼命!孙伯符你不是自诩无敌,何不率领你的兵马前来攻城!?”黄祖一脸戏谑地喊道,激得孙策刹时满脸通红,旋即怒骂连连。黄祖与其麾下一干将领立是纷纷回骂。孙策一人骂不过黄祖一干人众,气得遂是喝令攻城,随着孙策喝声一落,左右立即吹起号角。霎时间,只听杀声涌动,一干孙家军部署转即纷纷扑涌过来。 在城上的黄祖却见孙家军扑来之势,早无数日前那般宏盛,不由冷笑连连。 不一阵后,孙家军纷纷逼近城下。随着黄祖号令一落,吕公立即命麾下织火队乱箭袭击。转即正见飞矢犹如狂风暴雨,铺盖地地涌落下来。孙家军似乎也知厉害吓得纷纷后撤。孙策见自军竟然胆怯,似乎也知道势不可为,遂是急喝撤军。 “哈哈哈哈~~!!孙伯符眼下你才知你的军队丧失战意,已经太晚了。诸军听令,快随老夫一同杀出,今日务必擒下那孙伯符,把孙家人杀得再也不犯起侵犯江夏之心~!!!”随着黄祖喝声一起,其麾下部署无不振奋激动,纷纷大吼起来,霎时间士气如虹。 孙策以及其麾下将领见状,似乎皆是胆怯畏惧,纷纷慌乱急撤。不一阵后,正见黄祖率兵大举扑出,各个犹如饥渴豺虎。孙家军这下正是慌乱,黄祖见状,不由大喜过望,再无疑虑,一路率兵猛然突进。 “嗷嗷哦哦啊~~!!杀的老贼,休想得逞~~!!”就在此时孙策蓦地转马挺枪,竟要去抵挡黄祖,给大军断后。 “主公,我来也!!” “主公乃万金之躯,不容有失,且先与大军退下,末将来断后便是!!” 这时,只听两道厉喝响起,正见一左一右,两员上将奔马冲后赶来。左边的身穿青袍,手提一杆长枪,眼神凌厉,面容坚毅,一看就知是个硬汉,正是蒋钦。右边那个,则是身穿赤袍,手提一柄大刀,颇有彪悍之风,正是董袭也! “此下正是我军危急之际,我若不战,谁人肯战~!?”孙策大吼一声,遂是飞马疾奔。蒋钦、董袭见状,立刻纷纷拍马紧随,都被孙策激起斗志,气势高涨,杀气腾腾。一干将士见状,也奋然而起,纷纷紧随反扑杀往。 “哼!!好个孙家儿,竟还想负偶顽抗,如此正好,看老夫把你擒来~!!”黄祖念头一转,却并无急于冲杀,而是大喝一声。 “江夏十勇士何在~!?” 随着黄祖喝声一落,正见他身后纷纷冲出十个魁梧大汉,这各个都高达八尺,身形巨大,手中拧着都是斧锤等重兵器,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来,这江夏十勇士,乃是黄祖麾下心腹。当年,江夏贼匪蛮横,曾经有一回,黄祖只派这十勇士伐贼,就这十人,竟把数百贼匪杀得落花流水,由此可见这十人能有着江夏十勇士的称号,绝非戏言。 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十勇士纷纷倏然杀出,其中三个,各舞刀斧,策马扑向孙策,同时左右又各去两个,前往抵挡蒋钦和董袭。突兀之际,孙策正与那三个江夏十勇士杀在一起,那三人一来便是各提斧锤,猛砸急劈。 第1348章 小霸王悍斗十勇士 孙策却是毫无畏惧,奋而应战,紧接正听连道暴响,一连迭起,正见孙策力气骇人,竟把那三人的重重兵器纷纷震开,转即孙策挺枪i死一人,人马分过瞬间,其坐下黄虎又撞翻一人落马,刹时便把两人杀落马下。Ww WCOM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正见两个江夏十勇士夹攻着蒋钦。蒋钦悍然而迎,出手凌厉,避开了那两人袭击后,倏地一枪搠中一人,转即突飞过去。 “嗷嗷嗷嗷~~!!看老子的厉害~!!”这时,正听吼声一起。原来被两个江夏十勇士杀住的董袭蓦然作起来,大刀乱砍,骤间砍死一人,紧接又把另一人杀翻落马。 “什么!!?”黄祖正见这一刹那间,自己麾下十勇士,竟死了过半,又惊又怒。这时,正听喝声连连,察觉到一股可怕杀气涌来的黄祖,顿是心头一揪,眺目望去,正见孙策驰马狂奔来袭,吓得连忙大喝兵士涌上抵住。同时,随后的三个江夏十勇士纷纷赶往截住。 须臾,正见孙策人马狂袭,猛地对上了那三个江夏十勇士,那三个大汉各舞斧锤,奋力便往孙策砸了过去。孙策这时,却猛拍黄虎,竟是加突进。霎时间,孙策与那三人交接,又听连道暴响,犹如轰雷炸开,紧接着人仰马翻处,孙策宛若一尊所向披靡的霸王般驰马挺枪冲破而出。不过这下,黄祖麾下的兵士已经赶到,霍地杀住了孙策。 “什么江夏十勇士,全都是酒囊饭袋,不堪一击!!黄祖老贼快来与我厮杀~!!”孙策振声咆哮,身后霍地显现出一头正作咆哮之状的唐猊神兽相势,吓得黄祖一阵心惊胆战,连忙竭斯底里地又是喝起,疾呼兵士扑上厮杀,并且更许出千两黄金作为赏赐。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干江夏兵士听罢,全都好似疯狂了一般,各举兵器纷纷冲突杀上。孙策虽猛,奈何江夏军人多势众,并且士气正高,敢于死拼,一下子便被杀住,困在垓心。这时,蒋钦和董袭一左一右,迅奔杀赶到,三人于是就于乱军之中混杀起来。 不一阵后,江夏将士死伤不少,尤其孙策,连杀了七、八个江夏将领,大挫了江夏军的锐气。 眼看孙策杀得兴起,好像准备要起突破,蒋钦不由心头一紧,忙是低声道:“主公万莫贪战,忘了接下来的布置!” 孙策一听,霸王目不由一瞪,而就在这一阵间,在黄祖的鼓舞之下,江夏军又起攻势。孙策反而暗喜,急是拨马,借势喊道:“敌军势大,我等难以抵挡,快撤!!”孙策罢,忙是策马杀突逃去,而蒋钦和董袭快在后护住。却见三人合力,一路冲杀甚快,黄祖见孙策要逃,大怒不已,连忙引兵猛扑。于是,随着孙策撤走,江夏军又再开始猛扑起来。正于城上把守的吕公也不怠慢,立刻喝令兵士擂鼓助威,不一阵后,正听鼓声大作,江夏军士气愈加高涨,诸将士无不欲立功绩,追袭甚快。 半个时辰后,却江夏军已经冲破几队被大部队抛下的孙家军人马,这下已将杀到了孙家军大部人马之后。黄祖面色刹地狰狞起来,追了如此之久,这下终于可以把猎物一口给吞下去了! 只不过就在此时,蓦然两道炮声暴起,正见左边一路人马猝而杀出,同时右边又是紧接杀出一彪人马。这两路人马兵力莫约有两千余众,并且气势骇人,杀气腾腾地朝着江夏军慨然冲袭而去。 “呜嗷嗷嗷嗷~~!!周幼平奉我主之命,在此等候久矣,黄祖老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正见左边一员黑鹏怒啸铠甲的大将,霍然正是周泰是也。这时,周泰手提黑鹏大刀,瞪圆了铜铃般的大目,真可谓是降恶兽! “哈哈哈哈~!!黄祖老贼,这回可看你如何嚣张!!”另一边,又听一阵激亢的嗤笑声响起,正见那将身穿紫猿麟铠甲,手提一对金刚鞭,腰跨宝弓,正是孙策麾下另一员大将太史慈是也! “什么,孙家儿竟然设下了埋伏!?”黄祖见状,顿是面色勃然大变,这时正听杀声震荡,却是两边伏兵快地冲袭而来。黄祖大怒不已,这眼看就能击败孙策,孰不知在关键时刻,反倒中了敌人奸计。黄祖自是极其不甘,吹胡子瞪眼地大声吼道:“孙家贼人有何惧耶,众人听令,给老夫杀啊~!!” 却听黄祖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其麾下一干将领各是变色,其中不少遂是强打精神,听令引兵厮杀。时迟那时快,正见周泰率兵先从左边杀到,一干江夏兵部忙是截住。孰不知,周泰骁勇,手提着黑鹏大刀,一路狂奔猛突,顿是杀得江夏兵人仰马翻,一片混乱。其麾下部署见了,忙是涌上突袭,霎时间可谓是攻势如潮。 另一边,正见右边的太史慈率兵紧接也是杀到,江夏军纷纷涌出厮杀。却见太史慈策马舞鞭,骤而冲起,犹如一道闪雷转即撞入人丛之内,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太史慈麾下部署见状,无不振奋,纷纷争先恐后地狂扑杀上。 不一阵后,却见江夏军因遭到左右两支伏兵袭击,渐渐有溃败之势,这时正听一声怒吼,震得穹宛若都在摇晃起来! “嗷嗷嗷嗷~~!!黄祖老贼,还不纳命来耶~!!?” 恍然,黄祖好似看见一头巨大无比的唐猊神兽出现在自己的大军之前,并且正以势不可挡的冲势朝着自己冲杀过来,那澎湃凶厉的气势直教黄祖浑身抖。 “哇啊~!”蓦然,看得心怯的黄祖,怪叫一声,急是拨马便逃。其麾下将领见状,连忙纷纷转马,随即逃奔而去。随着黄祖以及一干将领的逃撤,江夏军刹时士气尽失,反之孙家军的士气却是连连高涨。正见由孙策以及周泰、太史慈所领的三部人马,一路冲突猛撞,气势磅礴,直把一部部江夏军杀得溃散,四处逃命。 “众将士听令随我一同追击,杀入江夏,擒住老贼~~!!”混战之际,正听这下已冲突在最前的孙策一声吼起,刹时孙家军各部人马全都沸腾起来,各是争先恐后地冲扑而上。就于孙家军连番的猛扑之下,失去了抵抗之力的江夏军,遂被杀得大败,可谓是兵败如山倒。黄祖在一干将领掩护之下,一路狼狈逃亡。 不知过了多久,早已听闻前线兵马大败的吕公,正见一干将领护着黄祖正往逃来,不由震色,连忙引兵前往迎接。 少时,在江夏城下,吕公引兵迎住黄祖,见黄祖灰头土脸,连头盔也不见了,又惊又怒,急问道:“主公不是一直占据着上风,怎会忽然遭此大挫!?“ “哎!!没想到那孙家儿竟然使诈,老夫中了他的埋伏,大军被杀个措手不及,如今不知伤亡多少~!”黄祖此言一出,吕公不由面色霍地大变。就在此时,正听杀声逼近,吕公不敢大意,忙道:“追兵已快杀至,主公快先回城内躲躲,末将自会率炽火队迎敌!!” “那好,一切便都交给你了!!”黄祖连喘了几口大气后,听吕公罢,立刻震色答应。转即,黄祖便急急策马赶往城内,看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吕公不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此番竟会被孙家军力挽狂澜,不过想就此攻破江夏城,那是绝不可能!!” 吕公念头闪罢,遂是引兵迅赶回城中。不一阵后,正见孙策引着孙家各部人马复回杀至,这回与今日早前不同,却见孙家军上下杀气如虹,士气高涨,一阵阵呼声更是震动地,战意昂然。 在城上的吕公,不由看得脸色连变,其麾下部署更是纷纷变色,不少更露出几分胆怯之色,似乎被孙家军庞大的气势给慑住了! “不必慌张,我等有江夏城可据,敌人若来,自如先前几日那般,只顾乱箭射退便是!!”吕公见自己的麾下士气渐有低落,忙是强震神色,鼓舞起来。 在吕公鼓舞之下,其麾下部署转即也亢奋起来,高举弓弩,齐声喝起。 “炽火神箭,举世无双,犯我江夏,必强退之!”“炽火神箭,举世无双,犯我江夏,必强退之!”“炽火神箭,举世无双,犯我江夏,必强退之!” “哼,这些江夏鼠辈,莫非还以为能击退我的大军耶!?”眼看自军士气盛起,孙策也变得更有信心,正欲下令。这时,正见有人策马赶来,急急喊道:“主公且慢~~!” 孙策一听,正见是鲁肃赶来,遂一沉色。来鲁肃平日多有锻炼,比起一般文吏体格本就强壮不少,并且鲁肃好马,骑术也是极佳,这下见他快赶来,也不喘气,震色便道:“主公,江夏军中那炽火队,皆是精于箭艺的猛士,如今屯据在这江夏城南门之中,若我军强行突破,恐怕只会成为靶子,由他乱射。肃已有计,还请主公暂且收兵,整顿兵马好,再从长计议!”孙策闻言,霸王目不由眯起,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周泰、太史慈一干将领却是奋慨不已,急欲继续厮杀。不过倒也有蒋钦一干将领,劝先保住胜利,见好便收,待整顿三军,商议过后,再做图画。 第1349章 江夏之魂 于是,众人的目光不由都纷纷投在了孙策的身上。 Ww W COM孙策沉吟一阵,倒是有些出人意料,颔向鲁肃应道:“子敬得是理,众人听我号令,且先撤退,我等来日再战!!” 随着孙策喝声一起,一干将领纷纷振喝起来,遂是各引兵部转即撤走。 却见在江夏城上,吕公与其麾下炽火队早已准备好厮杀,孰不知孙策竟然引兵撤去,不少人都露出惊异之色。而吕公神色倒是变得沉重起来,暗暗呐道:“这孙伯符倒是不像以往那般急于进取,这可棘手了。” 话,孙家军撤去后,就于城外数里之处整顿歇息。此时色已黑,孙策正与麾下一干文武在帐中商议。 “子敬今日你在战场上已经有计,不知是何计策?”孙策沉色谓道,这下比起先前少了几分躁气,却多了几分谨慎。鲁肃听话,不敢怠慢,出拱手拜罢,震色而道:“回禀主公,这数日来,肃一直在观察战事,觉敌军之所以屡退我军,全因依仗那吕公麾下的炽火队。肃以为,若能解决这炽火队,便能取下江夏城也!” 鲁肃话音一落,孙策不由重重颔,颇是认同道:“子敬得没错,那吕公麾下的炽火队颇为了得,我军不少将士都是死于其手。不知子敬准备如何设计,解决这支精兵?” “呵呵,肃先前已命人打探过,据这炽火队乃是由吕公亲自挑选并且操练的亲部。因此炽火队上下对吕公颇为敬重,皆以其马是瞻。但若我军能有使那吕公倒戈来降,主公不但能得一员猛将,并且还能得到一支精锐部署,岂不是两全其美耶?”鲁肃笑而扶须谓道。孙策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颇是激动道:“若能让那吕公来投,那自然是好。不过据这吕公如今已成为黄祖麾下大将,恐怕不会轻易来投。” “哈哈,有关这点,主公大可不必多虑。来黄祖麾下有一谋士,名叫王河,乃是我的同乡,此人虽然颇有才智,但却胆贪财。我愿修书一封,然后主公再命细作,传予此人手上,只要承诺事后给他一笔可观的财富,并且再以厚职相待,其必然来投。然后再如此如此……即可成事也!”只听鲁肃疾言厉色遂是道出一计。众文武听话,无不暗暗称赞。孙策听后,也是大喜不已,笑道:“公瑾的眼光不错,难怪他临走前,特地把你留下辅佐在我左右。我想他早就料到,凭子敬你的本领,足以替我稳定大局!” “主公谬赞了。肃才微学浅,只怕有负主公之望。”鲁肃听话,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地应道。 “哈哈哈~!子敬休要谦虚,作为江东之主,若你本领多少,我都不能了如指掌,如何调拨三军,如何用人任职!?”孙策纵声大笑,对鲁肃却是不吝赞美之词。鲁肃听话,心中暗暗感激不已,震色答道:“肃何德何能,能受主公如此看重,愿效以死力,助主公完成不世霸业!!” “哈哈哈~!好,好~!!”孙策闻言大喜,连声叫好,遂命鲁肃迅准备。鲁肃领命,当夜回去后,便修书一封,命几个精细的细作前往送信。 数日后,却孙家军一直按兵不动。此时,在江夏城内,正见黄祖的面色颇为深沉,双眸冷厉,沉声道:“孙家儿连日不来攻打江夏城,这倒是颇为出奇。吕公,你可派人前往打探?” 吕公闻言,神色一震,忙道:“回禀主公,末将已数番打探,却都没有觉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孙家军各部人马只顾屯据歇息,末将为防万一,更派斥候望孙家军后方方圆数十里一带打探过了,亦无有援兵赶来的迹象。” “哼,这孙家儿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黄祖一听,不由面色一寒,冷声谓道。就在此时,忽有一人赶出,振声喝道:“主公,以某之见,那孙家儿恐怕是在养精蓄锐,待其麾下休养完毕,再举大军前来攻打。既然如此,我军何不转守为攻,如此一来,也不会处处被动,受那孙家儿牵制!!”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为之一震。黄祖双眸一瞪,定眼一望,正是其麾下谋士王河也。 “嗯,你所言老夫并非没有想过。但孙家儿威猛过人,其麾下更不乏诸如周泰、太史慈等勇猛之士,若我军贸然出击,老夫恐怕我军攻打不成,反遭其破啊!”黄祖叹声而道,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想当年他黄祖麾下的江夏军那是何等的威武,长江一带,无论是贼匪亦或是其他诸侯的势力,但听江夏军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且当年黄祖却也是长江一带有名的英雄人物,他更曾与那江东猛虎孙文台有过一战,当时两人厮杀近有上百回合,不分胜负。当时,黄祖无比欣赏着孙文台,诚邀孙文台成为他的部下,如此一来,当时的长沙和江夏军联手起来,江东、荆襄、淮南之地,皆成为他俩的囊中之物。孰不知当时孙文台一心救国,不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黄祖,更痛骂了黄祖一番,当时可把黄祖骂得是狗血淋头,狼狈而去! 而待黄祖回去后,才觉自己颜面尽失,至此之后,他便怨恨起孙文台,甚至想过待孙文台讨伐董卓后,就在回来的途中,设下埋伏,将其击毙,以泄心头之恨。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孙文台竟死在了雍州,并且还死的不明不白,黄祖却也不知为何,在得知孙文台的死讯之后,非但没有丝毫欣喜,反而为之痛心惋惜不已,这才忽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十分敬重着孙文台,却因自己的妒忌,反而生出了怨恨! 可黄祖没想到的是,世事弄人,这转眼间,孙文台之子竟然已经长大了,并且如今更是咄咄逼人,想要取下他的江夏城! 黄祖敬重着孙文台,却也一直把孙文台看做是自己的对手!因此黄祖宁愿是输给下任何一个诸侯,却都不愿意败在昔日对手的儿子手上! “哼!!孙家儿,老夫绝不会让你得逞,有老夫在的一日,江夏城就容不得你来染指!!”黄祖在心中暗暗念道,双眸猝地射出了两道炙热的光芒。 “主公此言差矣,依我之见,眼下我军应当主动出击。可曾想,主公当年乃是名震下的猛将,更被誉为南地最强的勇士!但若主公愿意率领诸军主动出击,众将士定然无比振奋,大受鼓舞,即时就算是那孙家儿,恐怕也难抵挡士气如虹的江夏大军!!” 却听那王河得颇为煽动人心,不少将领想起黄祖昔日的威名,不由纷纷也振奋起来,各是请求黄祖领兵作战。吕公暗暗看在眼里,见按这时势如此下去的话,就怕黄祖抵不住众人所劝答应下来,连忙震色急出喊道:“万万不可!!” 吕公忽然大喊起来,众人请求的喊声顿是停下,遂是纷纷望向了吕公。这时,黄祖却也带着几分不喜之色,投色望向了吕公。吕公见黄祖的神色,似乎已经动了念想,想要主动出击,不由心头一紧,急道:“主公!孙家军骁勇善战,猛将如云,我军实力远远不如,唯有据固城而守,才有胜机!!但若主公要弃守转攻,无疑是以我断击敌之长,必败无疑!!” 吕公素来耿直,这下话音一落,顿时惹怒了黄祖。黄祖立是瞪大双眼,怒声便叱:“放肆!!老夫的江夏军曾经威震下,却当年活跃在淮南、江东一带的江zei,数次大举攻往江夏,却都被老夫的江夏军歼灭殆尽,在那时老夫的江夏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何等的威风!?岂容你如此觑!!” 吕公心知黄祖一直在纪念着当年的威迹,而且从来都不肯服老,而最令吕公忧虑不已的是,黄祖似乎一直都认识不到,随着一干将领的流矢和老去,加上一干战死的英烈,如今的江夏军早非当年那支所向披靡的江夏军了! 也就是黄祖一直都在高估着他麾下兵部的实力,可知这乃是兵家大忌,吕公就怕黄祖若是不能醒悟过来,迟早招来灭顶之祸!想到这,吕公不由强震神色,振声喝道:“若是当年那支江夏军尚在,或者真的能够击败此下城外的那支孙家军。可主公啊,你却看看你眼下一干将领,你当年的麾下还尚存几人?就算在,恐怕也早已然老去了…你再看如今军中,多数的兵士都是前些年不久征入的新兵,剩下的老兵,不足军中数量的三分之一!你的那支威武雄师早就不复存在了!” 此言一出,宛如晴霹雳,轰然炸在了黄祖的耳边。黄祖听得,双眸圆瞪,浑身更不禁地颤抖起来。 “放肆!!吕将军,你且不听江夏百姓曾有如此谣言:黄祖尚在,军魂不灭;黄祖尚存,江夏无失!!只要主公一日尚在,我军依旧是那支常胜雄师,只要主公一日尚存,江夏就定然固若磐石,无一所失!!”只听王河蓦地嘶声大喝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便听一干将领,由其是那些追随黄祖多年的老将领,更是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黄祖尚在,军魂不灭;黄祖尚存,江夏无失!”“黄祖尚在,军魂不灭;黄祖尚存,江夏无失!”“黄祖尚在,军魂不灭;黄祖尚存,江夏无失!” 只听一道道吼声,震荡着整个殿堂,吕公一时间也被那澎湃的气势给慑住了,虽已张开了嘴,却不出话,并非因为吕公听了这声势后,承认了江夏军实力依旧,而是因为吕公对此存有敬畏之心! “好!!”忽然,黄祖忿而站起,双眸光芒乍动,一声叫好,更如洪钟震荡,震得每个人都是心头一震!! 正见黄祖眼神赫赫,面色肃厉,左右看了看一干文武后,震色慨然喝道:“传老夫号令,各军迅准备,老夫明日要亲自引兵,让那孙家儿见识一下,江夏军真正的本领~!!” 只听黄祖喝声一落,一干将领无不振奋应起,那一个个老将领更是决意非凡。 当夜,在孙家军的营帐之内。鲁肃更从细作那里得知消息,黄祖明日便要出兵。 “主公,早前肃前往江夏城外附近打探,觉江夏城内似有一股冲杀气蠢蠢欲动。肃便觉有些奇怪。适才肃又得到细作来报,却是那王河已经按照计划,激起了黄祖的斗志。此下,黄祖已然决定出兵。不过据这王河所言,局势恐怕并不乐观!” 第1350章 热血激战 “哦,子敬何处此言?”孙策一手撑着左边脸腮,饶有兴趣地问道。 WwWCOM这时,不少江东将领却都暗暗嗤笑起来,似乎都觉得黄祖不自量力。鲁肃见状不由神容一凝,暗想众将领中不少人都轻视江夏军,若不加以提醒,恐怕会酿成大祸。想到这,鲁肃立马强震精神,沉色应道:“黄祖据守江夏多年,其在江夏的声威,绝非我等能够想象的。王河信中特别提醒,黄祖虽然中计出兵,但其麾下将领却都士气如虹,由其他麾下那些老将,各个都是决意昂然,急欲厮杀,以证明当年那支所向披靡的江夏军尚在!” “哈!一群都快老掉牙的老东西,竟还不知死活,想要和我的孙家军拼命,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哈哈哈哈~~!!”孙策听了,不由嗤笑一声,一副戏谑的态度笑了起来。不少孙家将领,也有同样的想法,紧接也笑了起来。 这时,蒋钦忽然走出,震色拱手劝道:“主公不可大意!这江夏军威名由来已久,虽然如今这支江夏军远不如昔年最为强盛的那支江夏军!!但黄祖还有不少老将尚在,这些人虽勇不以往,但却能在关键时刻,激众人的士气、血性,这支军队乃是具备着军魂!正因如此,我军更不能觑!!” “军魂!?”孙策闻言,不由眉头一皱,面色沉凝起来。鲁肃见孙策正于沉思,神色一震,遂是忽然向孙策问道:“主公,可曾记得当年先主忽然死于雍州,孙家大乱,在豫州的势力,瞬间便被袁术吞没。主公可记得你是凭什么,能够东山再起?” 孙策听话,立是抖数精神,并且带着几分尊敬之色,道:“昔年若非有程、黄、韩等几位老将军以及一干孙家忠烈拥护,并且助策屡屡渡过难关,助我孙家东山再起,我孙家岂有今日之荣盛,对此策一直谨记在心,不敢有忘!” 听到这,鲁肃忽地笑起,转即又道:“我却又问主公,以你所见,但若以周泰、太史以及一干新人所组织的军队,若是对上程、韩、黄等老将军的军队,以主公之见,将孰强孰弱?” 鲁肃此言一出,顿时一干文武哗然起来,周泰、太史慈等将领不由都把目光紧紧地投向了孙策。 而孙策沉思了好一阵后,呐呐而答:“恐怕将两败俱伤!” 孙策话音一落,太史慈以及董袭等将领不由都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们对程普、黄盖、韩当等老将都存有敬佩之心,但他们却有绝对的自信,能够赢下这些老将。 这时,鲁肃又问:“若继以死战,又当如何?” 孙策闻言,不由面色一变,众人又不由把目光紧紧地投向了孙策的身上。却见孙策又是沉吟起来,好一阵后,忽然喊道:“若是死战,恐怕最终得到胜利的是程、黄、韩等老将耳!” 孙策此言一出,董袭再也忍耐不住,急出喊道:“虽然诸位老将立功无数,但我等新人,比起他们却更为年轻力壮,但若厮杀起来,我等新人岂会反而输给老人?” 董袭话音一落,不少新人将领也纷纷喊起,表示不服。鲁肃听话,呵呵一笑,搙须道:“还请诸位将军稍安勿躁。在能力之上,诸位将军自然更胜老将一筹,但这些老将军无不都是忠烈之士,诸如程、黄、韩等老将,更以侍奉孙家两代主人。在此,肃敢保证,但若到了危急关头,这些老将将会为了孙家毫不犹豫地拼死作战,悍而不退,战至最后一刻!而反之,诸位将军虽然也是对孙家忠心耿耿,但在危急关头,恐怕却不如这些老将军意志坚定。因为,对着这些老将军来,孙家即是其中一切!但若为了孙家,死不足惜,纵马革裹尸,亦乃其幸也!而由这些信念所组成的,正是军魂!” 鲁肃此言一出,帐内忽地变得安静下来。这时,太史慈不由问道:“那如鲁大人所言,莫非是认为如今这支由我等新人所领的军队,并不具备军魂?竟是如此,主公但管派诸位老将上阵便可,那还需要我等这些新人来作甚?” 却听太史慈似乎带着几分晦气的态度,鲁肃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军魂并非一朝一日,便可塑造而成。而如今这支以太史、周等诸位将军作为基底的大军,却已具备了军魂,只不过尚且不够成熟,也正因如此,还得需要磨练。肃也相信,但有一日,由在场诸位将军所组成的孙家军,将会名震下,建立无数功业,越老一代的英烈!!” “哈哈哈哈~~!!子敬此言中听,策也一直深以为然!!”鲁肃话音一落,便听孙策纵声大笑起来。太史慈等将听了,不由面色转好,纷纷慨然喝起,表示决意!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刚到辰时十分,却见空晴朗,气候凉爽,真可谓是个好日子。 就在此时,忽然正听江夏城内,鼓号大作,杀声猝起。紧接不久,便见上万江夏军在黄祖率领之下,冲出了城外,犹如惊涛骇浪般朝着孙家军屯据之处奔杀而去。 另一边,却孙策早已命麾下各将领整顿好兵部,这下听闻黄祖引兵杀来,立命各将领准备。孙策更先率领三千兵部,在前方先摆开阵势。 不一阵后,正听一阵阵惊动地的喊杀声传了过来,并且声势愈壮,有些孙家将领,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地面在摇晃起来。紧接正见一部万人大军,如卷席地一般冲奔而来,只见刀枪如林,旌旗蔽日,军中更散出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 “好可怕的声势,好雄壮的大军!看来那鲁子敬昨日并非夸大其词,这支江夏军恐怕不好对付!!”就在孙策身旁的太史慈看得眼切,不由暗暗呐道。这时,孙策也眯起了他的一双霸王目,只见两道精光在他眼中霍地流转,面容也罕有地变得肃穆起来。 “观彼军气势,恐怕今日那黄祖是非胜不可,待会恐怕避免不了一番死战,诸位将军务必打起精神,千万不能懈怠!”孙策忽地沉声喝道,一干将领听了,纷纷各举兵器,振奋喝起。 就在此时,正见对面的万人大军迅地摆定了阵型,紧接着正见一身穿烂银甲,手挺银枪,身形庞大,威风赫赫的老将,策马挺枪而出。 “孙家儿,江夏有老夫在此,绝不容你染指,你如今撤去,尚且来得及,否则老夫待会号令一下,必教你的孙家军死伤惨烈!!” 孙策听话,眺目望去,正见那喊话人正是黄祖,却是嗤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老匹夫就凭你还有你身后的兵部,就想把我孙家军攻破,简直是痴心妄想~!!” “哼!!儿休要放肆,待会有你好看!!江夏军所在听令,宣我声威~~!!”正听黄祖喝声一落,其身后将士,立即各举兵器,嘶声喊起。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只听一道道杀声接连迭起,在士气之上,霎时间江夏军可谓是远胜了孙家军。孙策见状脸色连变,急举霸王枪,也命众人喝起宣威。于是,只听孙家军一干将士也纷纷抖数精神,慨然喝起。但落于人后的孙家军,在这声势上,还是逊色于江夏军不少。 “哼!!一群宵鼠辈,竟敢如此放肆!!”孙策见状,霸王目光芒射动,气势一起,便要奔起先往厮杀。这时,太史慈忽地喊道:“主公且慢,还请让末将先破敌,必不负所望!!” 孙策闻言,不由下意识地勒住了黄虎,转眼正见是太史慈,不由震色道:“好!你且,一挫彼军士气!!” “诺!!”太史慈听话,奋而答应,却是经过鲁肃昨夜一番话后,这下急欲证明自己的意志,绝不会弱于一干孙家老将。 “呜嗷嗷嗷嗷~~!!我部听令,随我先往冲杀破敌!!”正听太史慈喝声一落,转即便是策马冲飞杀出,其麾下部署立马狂奔拥上。 “敌军已,第一队第二队人马给老夫取下胜!!”眼看太史慈率兵杀出,黄祖迅疾也反应过来,大声怒喝。随着黄祖喝声一落,正见江夏军第一、二队莫约两千余人的人马刹时狂扑涌出,奋而迎敌。 另一边,正见太史慈领着莫约八百余精锐,其麾下人马各个都是魁梧健硕,皆是太史慈亲自操练的亲部。太史慈眼看敌军杀出两千余人,却是自信满满,大喝喊道:“儿郎们听令,给我杀他娘的~~!!” 太史慈喝声一落,其麾下八百亲部立刻奋然应起。与此同时,正见江夏军第一、二队人马汹涌扑至,两军相遇,立是混杀起来。太史慈更是奋力舞起双鞭当其冲,撞入人丛之内,紧接着便是悍然挺进。只见太史慈凶猛异常,手中双鞭舞得密不透风,猛砸乱打,一路杀过,杀得人仰马翻。就在此时,蓦然正听连道喝声赫起,正见几个老将各领队,朝着太史慈杀扑而来。 太史慈面色一变,紧接便是强震精神,便要强突。这时,那几个老将竟然不惧强悍的太史慈,各挺兵器杀了过来,其麾下人马见状,也是奋起,迅疾急扑杀上。是迟那时快,正见那几个江夏老将蓦地合住太史慈厮杀起来,这一来竟都便是拼命,各舞兵器,只顾朝着太史慈起猛烈的攻势。 第1351章 神勇太史(上) 太史慈忿之,挥鞭急打,霎时间在他身后更是显现出一面猿猴神将相势,威风泯然。 WwWCOM混战之际,正见太史慈奋力打开那几个老将袭来的兵刃,紧接着左手挥鞭一砸,打落一个老将。就在此时,另外两个老将,各持兵器一起砍了过来。太史慈心头一紧,暗骂这些老东西都不要命,连忙舞鞭扫开。忽然间,正听杀声大作,却是敌众杀至。太史慈这下也被杀懵了,连忙死守阵地,一时间竟是陷入了苦战。还好太史慈麾下一队骑兵快赶到,助太史慈稳住阵地。 这时,在孙策阵前,正见一员斥候骑马赶来急报:“报~!主公,敌人人马一来便是强攻,敌军更是不少老将率先拼命,太史将军一时被杀个措手不及,如今陷入敌军垓心,进退两难!“ 此报一出,众将领听闻那勇悍无比的太史慈竟会陷入苦战,不由都纷纷露出惊骇之色。孙策面色一沉,也不敢怠慢,立刻喝道:“董袭听令,你率兵部前往助战!!” 董袭闻令,不由奋起,立刻振声大喝应下,紧接着便率领六百步兵蜂拥扑上了战场。 另一边,在黄祖军阵前,一员将领急喊道:“主公,敌部又有人马出击,我等何须也派队伍前往救援?” 黄祖听话,眼睛一眯,遂便喊道:“不!敌军的主力部队,尚且在后方未动,而且那孙伯符始终没有动静,如今还未是时候~!” 黄祖此言一出,一干将领遂是纷纷应下。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可怕犹如巨猿咆哮的吼声骤起,却是奋起的太史慈欲要强破突击,吓得不少江夏将领纷纷后撤。 “年轻人,在战场之上,一旦后退,那就失去了血性!男子汉的大丈夫,是宁死不退的!!” 就在此时,正见一员手提大刀的老将忽地引兵赶至,见着冲起,气势迫人的太史慈,那老将不但没有心怯胆畏,反而立刻策马迎了过去! 转眼间,正见太史慈奋力举鞭砸去,那老将怒喝一声,挺刀一挡,转即一让,竟是格开了太史慈的金刚鞭。一干江夏将领无不看得眼切,立刻纷纷喝起,士气猛涨而起。太史慈不由大怒,就在人马分过瞬间,蓦地回鞭猛砸,而那老将却似早有准备一般,身体往前一倾倒下,倏地避过。 这时,两方人马各有兵士杀上。老将快起身,挥刀乱砍,竟连杀几人。另一边,太史慈也迅地杀破来敌,可忽然杀声迭起,正见一波接一波的人马奋起突来,见敌人士气极高,忽地变得悍不畏战,不由是面色一变。 于是,太史慈又是再一次地被杀住,其部下也都陷入苦战,再者因为在兵力上占据下风,一时间难以展开攻势。 而过了好一阵后,董袭的兵部终于扑杀而上,瞬间孙家军得以强助,即猛攻势。可江夏军第一、二队人马,在各老将的奋起拼搏之下,坚如磐石,死死抵住了孙家军的冲势。其间,太史慈屡强突,都却屡被拦住。而令太史慈心惊不已的是,随着死在自己手上的老将愈多,敌军见其壮烈,其士气却变得愈加的澎湃旺盛。太史慈甚至觉得有不少老将,是故意死在自己手中,想要以死来激奋兵部! “老坚志烈!江夏军勇风尚存,当以敬之~!!”另一边,孙策却也看得激动起来,不由纵声赞道。一干将领听了,也不禁纷纷露出严肃之色,不敢再有丝毫大意。 “传我号令,命军中的主力大军准备出击!”孙策忽地面色一沉,振声喝道。左右听令,不由都是一惊。其中一个将领急道:“眼下敌军的大部人马尚且未动,我军如此快派出主力部队,但若彼军见我军势大,迅撤离,我军恐怕急扑不住!” 这将领至今却还是没有看出个究竟,以为自军有孙策坐镇,又有一干骁勇猛将,必胜无疑,却是心里想着最好能够一举大破敌军。 “哼!如今鹿死谁手尚且未知,黄祖此番是不会那么轻易退撤的!”孙策听话,冷哼一声,并且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员将领。那将领吓了一跳,连忙告罪后,遂是与另外一个同袍转往传令去了。 不一阵后,正听鼓声猝起,在孙家军营中,蓦然两翼杀出了大量的兵部。正见左边乃是由周泰所领,将近有三千余众,右边的兵力相当,则是由蒋钦所率。霎时间,只听杀声盖起,震得宇、大地如似在摇晃一般。 这时,在黄祖军中,黄祖以及其麾下一干老将领,却是反而奋起。黄祖一挺手中银枪,慨然喝道:“诸位老兄弟,昔日威名,乃是由我等无数死去的兄弟成就的,今朝江夏受难,江夏军更受敌人觑。我等当以死捍卫,重振昔日雄风~!!” “以死捍卫,重振雄风~!”“以死捍卫,重振雄风~!”“以死捍卫,重振雄风~!”“以死捍卫,重振雄风~!”“以死捍卫,重振雄风~!” 只听随着黄祖喝声落下,一道道激愤人心的吼声慨然震荡,令一干江夏兵士,无不热血澎湃,霎时间宛如都有无尽的力量,死亡也变得没有那么可怕,眼下唯一想要做地就是奋力舞起手中的兵器,与杀尽眼前的敌人,虽死而无怨,为捍卫军威而荣,为守护乡地而战!! 却见在一道道吼声响起间,黄祖倾兵而起,杀往了战场。 另一边,眼看黄祖倾兵而出,气势如虹。就连孙策这时,竟也不禁心头一怯。孙策也是如此,更不用孙家一干将领,这下大多人都被惊得霍然色变。 “众将领听令,随我冲杀~!!”不过,孙策早早派出大部人马出击,正是要引黄祖倾兵来战,这下自不怠慢,纵声喝起,遂是引兵冲突,倏然扑往而去。 眼看两方大军各往冲起,一番大战一触即。时迟那时快,黄祖率兵争先赶到,紧接着便是引兵狂突猛扑。却见,江夏军一时间势若狂潮,太史慈和董袭两部人马竟然强挡不住,甚至被江夏军杀乱了阵脚。在前方厮杀的江夏军,霎时间士气高涨,一干将士都杀红了眼,纷纷起强突。在太史慈身边的兵部更是一时被杀散而去。待太史慈反应过来,自己正陷入敌军的人潮之中,四周皆是面相凶戾狰狞的江夏兵扑来拼杀。太史慈连忙急打精神,舞起双鞭,奋力拼杀。他麾下被冲散的将士见太史慈拼死鏖战,纷纷急欲赶往助战,奈何江夏军攻势猛烈,大多都被纷纷击毙。眼看太史慈军死伤惨烈,另一边急欲赶往救援的董袭,引兵急欲冲起,却遭到了江夏军猛烈的反扑,霎时间也是死伤惨烈。 就在此时,蓦地连道吼声暴起,正是孙策先引骑部赶了过来。正见孙策手挺霸王枪,就于乱军之中,一路狂奔猛袭,宛如与身后的唐猊神兽融为一体般,带着无坚不摧的威力,倏而突进。 不一阵后,正见孙策先是火杀到董袭军与江夏军混战的场地之中,须臾连连击毙了好几个江夏将领。一干江夏军兵士见孙策杀到,不少人被其霸王一般的威势所怯,就在这时,蓦然正听几道竭斯底里地喝声响起。正见几个江夏老将,各提兵器朝着孙策杀奔过去。 “来罢!!”却见孙策凌厉的眼神里,竟是带着几分敬佩之色,拧枪奋而迎上。转即,便见那几个老将合住孙策,各舞兵器,朝着孙策急砍乱劈。孙策枪如雷,并且力量强劲,悍而迎之,不一阵便把那几个老将纷纷击退,但却因本着敬佩之心,并无下死手。一干孙家将领看之振奋,强扑突上,立即杀退了一干江夏军兵众。“元代,你且镇守此处阵地,等待后方大军来到,再突击!”解救了董袭军危机的孙策震喝一声,不等董袭答应,立刻便又挺枪纵马撞入了江夏军的人丛之内,奔突杀去,其麾下骑部倏而赶上。董袭见状,不由一惊,但见江夏军又准备复回杀来,连忙命麾下将士守住阵地。 却孙策再次撞入人丛,度之快,就连其麾下骑部渐渐也追赶不上。这时,正见江夏军人潮涌动,一干将领各是率兵望孙策处猛扑过去。但孙策突进度实在是快,不少江夏将领率兵扑空,反使得阵势混乱起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见太史慈正遭江夏军围杀,浑身上下不少地方更是挂了彩,一身战袍血迹斑斑,鏖战至今,体力更是损耗不少。 突兀,太史慈正听一道激昂的马鸣声起,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奋力舞动双鞭逼退杀扑过来的兵士。就在此时,蓦然正见一人持枪策马杀奔过来。太史慈面色一紧,连忙迅提鞭打去。孰不知那人把枪一挑,便是闪过,并且那一杆银枪,正朝着太史慈的面门霍地搠了过去。 太史慈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闪开。幸好太史慈闪避及时,不过那人反应极快,见一枪不中,立刻抽回,旋即抖枪挑起,逼向太史慈。 “原来是你这老匹夫!!”太史慈猿目霍地一瞪,见着那人正是黄祖,不由振奋起来,大吼一声,浑身气势遽然迸,其身后的猿猴神将,蓦地涨大起来,高达三丈,并且浑身皮毛红,变作了一头血色巨猿!! 第1352章 神勇太史(下) “嗷嗷嗷嗷~~!!给我死来~~!!”正听太史慈嘶声咆起,浑身气势疯狂迸,其身后的血色巨猿更是大张血盆大口,作出咆哮之状。 WwWCOM同时正见太史慈猛挥金刚鞭,怒砸而下,正要与黄祖的银枪击撞。孰不知,黄祖猝是收枪,霍地闪过。同时,黄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嗤笑道:“只知用蛮力,不过一介匹夫耳!!” “老东西别嚣张太早,待会便要你好看!!”太史慈听了,不由怒起,急举一对金刚鞭,便是朝着黄祖乱打骤砸。须臾,黄祖被狂暴攻起的太史慈杀得是节节败退,可见黄祖脸上却是不见紧张慌乱之色。陡然,正见太史慈一鞭猛砸而空,并且连连狂攻之下,气力一时难以继。黄祖却无趁机与太史慈拼命,却是陡一转马,怒声便喝:“此人已是强弩之末,还不快把他给杀了~!!” 随着黄祖喝声一落,刹时在周边蓄势久矣的一干江夏老将纷纷各挺兵器,朝着太史慈拼死杀来。太史慈面色一变,却见这些江夏老将都来拼命,竟不由心生胆怯。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一个接一个的江夏老将朝着太史慈杀奔过去。太史慈急是强打精神应战,一阵混战之后,战况惨烈。太史慈虽是凭着过人的骁勇,砸翻几人落马,但身上却也中了两枪,此下身上的两个血口正是血流如泉! “哇啊啊~~!”陷入危机的太史慈,蓦地奋起咆哮,一对猿目猝是血红起来,变得是狰狞可怕,浑身散着的尽是可怕的凶戾之气。 “哼,此人恐怕是要拼命了,不过此下正好,我麾下兵士也变得饥渴起来了!”黄祖念头一闪,却见他麾下兵士不少人见太史慈屡屡受伤,眼神里渐渐也显现出几分疯狂的血色。 “众将士给老夫杀了他!!”黄祖忽地一声喝落,刹时围在太史慈四周的兵众立刻狂扑涌往。太史慈一下便被杀住。 “给我滚~!!”只不过这下的太史慈正处于狂暴状态,却是不惧敌众,乱鞭狂舞,杀起人来更加野蛮粗暴,只见那些围上去的江夏兵士纷纷被太史慈击毙。黄祖却是在旁连连厉声鼓舞,激奋兵士,想要耗尽太史慈的体力,把他一举击杀! 就在此时,忽然一股强大而可怕的霸气轰然逼迫而来。黄祖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朝一边望去,忽地一阵阵惨叫声变得响亮起来,正见犹如波开浪裂之处,一人挥枪奋力乱舞,策马狂奔杀来,正是孙策是也! “该死的孙家儿!!”黄祖见状,气得怒喝一声,连忙喝令众将士加紧扑杀。就在此时,觉太史慈正处危境的孙策,不由是又惊又怒,暴喝一声,骑着黄虎狂奔杀去。 “嗷嗷嗷,谁敢害我大将,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正听孙策慨然吼起,那股唯我独尊的霸气,把一干江夏将士都给慑住。这时,太史慈忽而奋起,强震精神,似乎要把身体剩余的力量尽数迸而出,狂然吼道:“黄祖老贼,我和你拼了~!!” 太史慈喝声一落,整个人忽然气势狂迸,犹如与血色巨猿融合一起,朝着黄祖忿而杀去。守护在黄祖身边的七、八个老将,急冲挡住,忿而拼住。仿佛把生死已经置之度外的太史慈,只顾乱鞭砸落,那七、八个老将顿被击毙几人。可就在此时,太史慈坐下战马忽地惨叫一声,好似快要坚持不住。这时,一个江夏老将,急喊杀马,便是举枪要刺,却被太史慈横鞭扫中胸膛,当即死绝。只不过突兀之际,又是一个老将不畏死地冲上,并且一刀搠中了太史慈的战马。太史慈大惊失色,转即滚翻落马。一干江夏兵士见状,连忙猛扑。这时,孙策快马杀到,挡在太史慈身前,强硬抵住了江夏军的猛扑,为此孙策和黄虎皆屡屡挂彩。激烈的混战之中,蓦地一根冷矢陡而飞来,准度极高,倏地扎入了孙策的后背。 “主公~!”眼看孙策为了就自己而中箭,太史慈红的猿目瞪得快要迸裂。 “子义!!快上我马,我救你离去~!!”孙策却似无事一般,急是拔出箭矢后,向太史慈喊道。就在此时,又听一声弓弦骤响,太史慈又见一箭雷厉射往孙策,并且倏地便是扎中孙策的肩膀。又看孙策中箭,太史慈当场暴走,急腾而起,舞动双鞭便朝正在拽弓上箭,面色阴寒的黄祖杀去! “子义~!!休要胡来~!!”孙策看得眼切,急忙喝道。这时,却见急冲入人丛的太史慈,被江夏兵死死杀住。狂的太史慈虽是凶猛绝伦,杀人不少,但却也屡屡挂彩,这下是遍体鳞伤。孙策心知太史慈这下已经快要筋疲力尽,只不过凭着一口气在强硬厮杀,若是这口气一泄,恐怕瞬间便被敌人乱刀砍死。 “嗷嗷嗷~!!”孙策对太史慈极为看重,自不会让自己麾下大将就此死去,连忙纵马而起,挺枪去救。这时,孙策麾下从骑终于赶到厮杀,奋起各往急突,杀得江夏兵一阵混乱。孙策趁机迅在敌人的狂扑之下救下了太史慈,并且与太史慈共骑一骑,急撤而去。而孙策的从骑纷纷留下断后,却被暴怒的黄祖率兵迅吞没,最终全军覆没! 另一边,却见正与太史慈共骑一骑,挺枪奋战,左突右冲的孙策,听得背后阵阵凄厉的怒喝声,蓦地停了下来,脸色不由勃然大变。“主公!都是末将无能鲁莽,害死了如此多的弟兄,还请主公把末将放下来,末将愿与敌人死战,以弥补罪孽~!”这时,太史慈喊了起来。孙策听话,却是头也不回,忿声喝道:“蠢货!众人为了救你我而战死,若我让你去送死,岂不辜负了诸位弟兄的牺牲!?” 孙策喝罢,蓦地策马提,一干江夏兵士纷纷拦截,却都被孙策悍然杀破。不一阵,正见一彪人马,急冲涌上,正是董袭以及他麾下兵部。董袭眼看孙策和太史慈共骑一骑,并且太史慈浑身是伤,顿是面色一变。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倏地冲至,不等董袭问话,扯声便道:“子义伤势不轻,我先把他救回营中,你快挡住杀来的敌人!!” 就在孙策喝声一落,蓦然只听杀声响荡,董袭面色一紧,正见江夏军大举扑杀过来,并且眼看孙策逃去,似乎都变得暴躁起来,纷纷加急扑。 “嗷嗷嗷~~!!有老子在此,尔等江夏鼠辈休想伤害我主一根汗毛~!!”董袭果然是条硬汉,这下眼看敌人猛扑而至,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是亢奋起来,嘶声吼罢,一举手中大刀,主动策马迎向宛如惊涛骇浪扑来的江夏大军。 董袭的麾下见状,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紧随杀上。与此同时,蓦然两边杀声大作,正是周泰和蒋钦两部大军一左一右杀了上来。 “主公,孙家军正有两部大军朝着我军杀过来了!!”这时,在江夏军阵之内,一员将领急向黄祖报道。黄祖一听,忿而大喝一声,毕竟适才他的大军分明就可以擒杀那孙策和太史慈,可最终却还是给那两人逃去了。黄祖心有不甘,可忽然似乎有所顾虑起来,向旁边一员老将问道:“如今我军还剩下多少老弟兄?” 那老将闻言,不禁露出几分惨烈之色答道:“出战前,主公曾点过数,大将校共有四十二人,如今恐怕不剩二十人了!” “什么!?”黄祖闻言,顿是神色大变。而在他身边不少老将领却是纷纷震色大喝,都不惧死战,愿继续厮杀下去。而不少年轻力壮,正值壮年的将领,都被这些老将军所鼓舞,亦纷纷抖数精神,皆欲奋战。黄祖见状,不由心头为之一壮,正欲下令与孙家军死战到底。 就在此时,蓦然江夏城中响起鸣金号角的声音,黄祖一听,刹是勃然色变,心头慌乱起来:“不好!莫非江夏城遭到袭击了!” 黄祖喊罢,忽然念头闪过,暗暗念道:“前些日子,周瑜忽然离去,这大有可能是那周瑜的奸计,此下正是他率兵来偷袭江夏城!周瑜聪明绝顶,更有经纬地之才,老夫绝不可掉以轻心,否则但若江夏城一失,江夏恐难保矣!” 黄祖脑念电转,想罢,急是震色,当机立断地喝道:“众人听令,撤军!!” 却见黄祖喝罢,立即急急转马,便往江夏城赶往而去。一干江夏将领见状,也不敢怠慢,急忙各是指挥起兵部。眼看江夏军忽然急撤,周泰、蒋钦两将,自不会放弃这大好机会,立刻下令奇袭。于是,两部孙家军在周泰、蒋钦的率领之下,倏地动奇袭,江夏军一时间抵挡不住,刹时被杀得大溃。黄祖麾下不少老将领见状,纷纷请命断后。黄祖忍痛答应。于是这些江夏老将领纷纷转往战场,以壮烈之姿,与敌拼杀,虽然皆一一战死,但这些江夏老将领的英勇身姿,却激奋了一干江夏年轻将士,并且更有一阵间,把周泰、蒋钦两部兵部杀翻而去,为大量的兵士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成功逃撤。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孙家军营地中猝而响起了鸣金收军的号角声,一干孙家将领听得,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指挥部署撤回营地。 第1353章 奸人作怪 另一边,却孙策把太史慈救回营地后,急是召唤行军大夫。 Ww WCOM少时,行军大夫赶来后,见一身血袍的孙策,先是吓了一跳,急欲要与孙策包扎。孙策却是厉声拒绝,要行军大夫先替太史慈治疗。行军大夫被暴躁的孙策当场吓得脸色连变,自是不敢怠慢,待见到太史慈时,这才明白孙策为何会如此暴躁,却见太史慈遍体鳞伤,脸色苍白得厉害,行军大夫见他气息虚弱,失血过多,哪里敢怠慢丝毫,忙是先替太史慈包扎血口,先是止血,然后再进行一系列的救治。 大约有半个时辰后,一直在帐外等候的孙策终于得到了消息,听太史慈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这才放心,这时正好有人来报,一干文武正于主帐外等候。孙策一听。遂是震色,便往主帐赶去。 不一阵后,一干孙家将领正见孙策快步赶来,连忙纷纷跪下,都有罪。 “老贼的江夏军果然本领不凡,若非诸位将领,努力拼杀,恐怕我军早就被老贼的江夏军攻破。尔等皆是有功之士,岂有罪耶!?”孙策一摆手,眼神赫赫,肃色而道。众将领听了,无不感动,纷纷谢恩,旋即在孙策示意之下,即而遂起。 “主公,子义状况若何?”这时,正听鲁肃带着几分忧虑之色地问了起来。 “子义已经脱离危险,子敬有心了。”孙策听话,轻一颔,淡淡而道。罢,孙策便教众人进帐内话。 一阵后,众人皆于帐中坐定。孙策遂问战果,各将领纷纷禀报,最终由鲁肃作出总结:“禀主公,经统计我军今日一战阵亡将士大约一千余众,伤兵六百。战死的将领,约有二十余人。其中负伤不计其数。今日一战,可谓惨烈耳!不过我军却也歼灭了敌部近乎千人,击伤不计其数,而且击毙了敌方近数十将领!” 鲁肃此言一出,不少孙家将领都露出了振奋之色。这时,孙策却是一沉色,道:“江夏军中那些老将,虽以老迈,但依旧意志过人,勇不畏死,各个都是忠烈好汉,实乃教人敬佩也!左右,传我令,教军中上下不可践踏这些忠烈之士的尸体,子敬你再安排一些人,把他们都埋葬了。” 鲁肃闻言,神容一肃,能够尊敬自己的对手,证明孙策已经具备了一方雄主的气概。来,倒也令人颇为感触,遥想当年孙策刚率兵转战江东时,兵不过数万,麾下文武加起来也不过数十人,由其当时的孙策狂傲嗜战,锋芒毕露,实话当年鲁肃并不看好孙策,若非周瑜竭力相劝,他绝不会投入孙策的麾下。 而转眼五、六年过去,如今孙策不但称霸了江东,并且拥兵十数万众,麾下也是人才济济,此番若能取下荆州,更是已经具备了设立国业,争霸下的根基! 除此之外,最令鲁肃赶到欣慰的是孙策的改变,如今的孙策不但脾性大有收敛,收起了昔日的那份目中无人的狂傲,并且能够爱惜贤才,心胸也变得广阔许多,再不像是当年那般易躁易怒。 “主公,今日一战,我军最终虽然击退了江夏军。可若非江夏城中忽然响起鸣金声,老贼恐怕不会轻易撤去,甚至大有可能与我军拼个玉石俱焚。”这时,周泰忽然沉色喊道。孙策听了,却是忽地笑起,投眼望向了鲁肃,如早有预料般问道:“子敬这恐怕是你的安排吧。” 鲁肃闻言,立刻拱手一举,震色答道:“不瞒主公,这确是肃之设计。想必黄祖回到江夏城后,定会大雷霆,不久之后,那吕公自会主动来投也!贺喜主公,又得一员猛将!” 孙策一听,不由喜之,大笑道:“哈哈哈哈,若能成事,子敬当记大功!” 与此同时,在江夏城南门敌楼之内,正如鲁肃所料,这时的黄祖正是勃然大怒:“竟然江夏无患,为何鸣金响号,若非一干老将军拼死搏杀,挡住了孙家军的追袭,老夫恐怕如今已成了敌人阶下囚也!!” 却见在堂下,吕公满脸受冤之色,正跪伏在地,急是喊道:“主公冤枉啊!可末将分明是得到了主公的传令啊!当时主公教人传话,现有大量的兵队朝着东面而来,疑似那周公瑾的部队,命末将命人鸣金吹号,示意三军撤走。末将不敢怠慢,遂是依令行事,岂料!岂料这!!” “哼!!一派胡言,老夫当时正与孙家人在厮杀,何曾派人来传令予你~!?”黄祖听话,更是大怒,吹胡子瞪眼地喝道。吕公一听,双眸顿是霍地睁得斗圆,又忿又恼地惊呼喊道:“莫非是中了敌人的奸计!?” 就在吕公惊呼间,却见左边一人,忽地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正是王河是也。原来正是王河命心腹假传号令,诈过了吕公。 “哼!!愚昧无知的东西,你可害惨了老夫的那些老兄弟!!”黄祖闻言,怒不可遏,遂便命左右拖出斩。一干将领见状,连忙劝。王河遂也急道:“主公息怒,如今战事正是急切,还需吕将军以及他麾下的炽火队来抵御孙家军。不如主公且饶他性命,也好让他戴罪立功!” “对啊,主公!一干老弟兄都是为了保护江夏而死,如今唯一能抵抗孙家军的,就只有吕将军了,主公杀了吕将军,那岂不是把江夏城拱手相让,若是死去的老弟兄得知江夏不保,岂能瞑目耶!?”这时,一员白苍苍的老将军急与黄祖谓道。黄祖听了,方才强忍怒气,把吕公喝叱而出。 当夜,却吕公憋了一肚子的晦气回到家中,遂是大雷霆,砸碎了不少瓶瓦器具,吓得其妻和家中下人,都纷纷躲了起来。吕公一番破坏后,遂转即来到书房之中,独自坐着,可这越想越恼,心里的怨气根本无法平复:“该死的老贼,江夏若非有我还有炽火队把守,早就成为孙家的囊中之物,我为你鞠躬尽瘁,你却把我视若草芥,这一犯错,便要取我性命,我真是白为你效忠了!!” 念罢,吕公猛地一砸书桌,那含着莫大怨气迸的力量却也可怕,尽是轰的一声,把整张书桌生生给砸爆了。 这时,正听一声怪叫声,善于箭艺的吕公,本就眼疾,刹地看到一道人影闪过,立是大喝道:“是谁!!还不滚过来,否则心老子把你给撕了!!”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随着吕公话音一落,转即便见一人急是赶入,跪扑下来,痛哭流涕地大喊叫道。吕公定眼一看,正是家中仆人,顿是面容狰狞起来,喝道:“怎么!!连你这种下贱的东西,也来笑话本将军耶!?” “的岂敢,老爷息怒!这王大人忽然到家中来访,有要事与老爷商议。的不敢怠慢,这才前来通报!”那仆人唯恐吕公把怒火泄在他的身上,连忙报道。吕公听了,不由一收火气,皱眉呐道:“是哪位王大人?” “正是王河,王大人!” “王河?”吕公听话,面色微微一紧,遂想适才若非王河在旁劝,恐怕自己免不了一番惩罚,这下若不接近,情理上都不过去,遂命那仆人带其到书房商议。 不一阵后,吕公正见王河在那仆人带领之下,走了进来。吕公面色一震,忙是迎去:“王大人有何要事,尽管命末将前去便去,何必亲自前来,有所怠慢,还望王大人莫怪。” “呵呵,吕将军如今可是我江夏城的大英雄,王某理应亲自前来,以表诚意。”王河罢,面色一沉,向吕公投了一个眼色。吕公遂是会意,便命那仆人退下。少时,书房内,转即便只剩下了王河和吕公两人。 “早前若非王大人求情,恐怕吕某难免受罚,在此还请王大人受吕某一拜!”罢,吕公便是毕恭毕敬地朝着王河一拜。王河忙是扶住吕公,笑道:“吕将军万莫多礼。来,吕将军也是豪爽之人,那么王某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便是。” 吕公听王河的语气,不禁暗暗心头一紧,面色也转即严肃起来,道:“王大人若是信得过吕某,尽管直,吕某洗耳恭听。“ 王河听话,默默地一点头后,走了几步,见四周并无人在监听,这才是放心下来。而吕公见王河这般谨慎,不禁地心跳加。就在此时,王河忽地向吕公问道:“依吕将军所见,黄、孙两人,比之若何?” “王大人你!?”吕公听话,顿是勃然色变,惊呼地大叫起来。王河却是够稳,没有被吕公这一声惊呼吓到,忽地朝着吕公踏前一步,震色沉声又问:“还请吕将军凭心如实回答!” 吕公闻言,不禁犹豫起来,而这时王河倒又不急,耐心地等候起来。一阵后,吕公长吁一声,囔囔道:“孙伯符乃不世英雄,不但继有项籍之风,并且麾下人才济济,如周、鲁之辈,皆乃聪明绝顶,才智卓越,世间罕有的大贤之才。再有,张昭、张纮两位当世大儒,为他处理政务,以保江东安然无患。却看其麾下武将,太史、周皆为万人敌也,蒋、董之辈亦是刚烈勇士,再者孙家麾下还有程、黄、韩等一干忠心老将。若不出意外,这南方之地,最终恐怕将以孙家称霸耳!而主公,如今已是英雄迟暮,面对如日中的孙家,纵是抵挡得了一时,却恐怕抵挡不了一世!” “呵呵,看来吕将军已经心里有数,那接下来却也简单许多了。实不相瞒,那鲁子敬乃是王某的同乡。不日前,他曾命细作传来密信,在信中他不但诚邀王某投于孙家麾下,并且还特别提起了吕将军你!”这下正是关键之时,王河表面虽不见有变化,实则内心却是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唯恐吕公忽然作。幸好的是,吕公除了神容上不免有所变化,除此之外,并无太过激动的表现。王河不由心头一壮,抖数起精神。 “哦?那鲁子敬竟也提起了我?”就在此时,吕公猝是一眯眼睛,刹时射出两道精光,吓得王河不由心头一揪。不过事已至此,王河还是强行压制住恐惧,并且想到日后在江东享之不尽的富贵,不由振奋起来:“是也!不但鲁子敬提起,就连孙将军也特别在意吕将军。来,孙将军也看出,江夏城之所以能据守至今,全靠吕将军以及炽火队在把守。孙将军对于吕将军以及炽火队的本领尤为器重,更是无比盼望能把吕将军纳入麾下!” 吕公一听,不由嗤笑起来,浑身气势更是霍地一起,怒声便喝:“哈哈~!原来如此,这一切恐怕都是你这奸人在作怪!!今日你可把吕某害得好苦啊~!!” 第1354章 可敬之敌 吕公蓦然作,可把王河给吓了一跳,王河甚至下意识地不禁连退几步,忙又喊道:“吕将军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待!似你这般英雄,待在黄祖麾下,岂有出息!?适才你自己不也看得十分透切!!更何况,你纵是忠心相待那又如何,你没见到今日黄祖几乎把你给杀了么!?” 王河此言一落,犹如雷霆霹雳,蓦地炸在了吕公耳边。 WwW COM吕公陡地停住了脚步,浑身猝是剧烈地颤动起来,挣扎了好一阵,忽地气势褪去,霎时间好像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精力,意志萎靡,带着复杂的情绪,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却经过又是一番激烈的厮杀后,两军似乎皆无意急于继续进攻。于是两军一连数日按兵不动。 而这日,孙家军蓦然大举行动,压往江夏城,并且就于江夏城不足一里之外屯据下来。黄祖得知,不由大惊失色,并且同时也猜测到孙策恐怕已经按耐不住,准备要强攻江夏城。 “哼!看来这孙家儿前番还未得到足够的教训,这下竟还敢来强攻江夏城!吕公,你与炽火队得好好表现,万莫再令老夫失望!!”却听黄祖疾言厉色地向吕公喊道。吕公听话,把手一拱,立是震色谓道:“主公放心,一切交给末将便是!” 而就在吕公罢,王河暗暗地向他投了一个眼色。吕公微微变色,遂是退了下去。 “主公,此番孙家儿再来攻打,恐怕是下定决心,非破江夏城不可。不过彼军今日才来,定不敢急于攻打,我军正好趁今夜迅准备,待明日一早,再与孙家军决一死战!”这时,王河忽然赶出,向黄祖疾声而道。黄祖听了,神色一震,遂是快向诸将调拨起来。 孰不知,随着色一黑,蓦然南门外杀声骤起,孙家军竟然起了攻势。这时,江夏军大多部队都还在城内准备,一时间措手不及。黄祖听闻孙家军忽然开始强攻城池,大惊不已,连忙赶往校场,正欲率诸将前往救援。 就在此时,蓦然南门声势陡作,紧接着杀声愈大,黄祖听这声势顿是霍然色变,并且忽然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主公,大事不好了!!吕将军率炽火队倒戈了,并且献了城门,如今孙家军正大举冲入城内!!” 突兀,一阵慌促的喝声传来。黄祖一听,顿是如遭重击,整个人猛地一颤,整张脸更是变得煞白无色。 此时,却看在南门之内,孙策一马当先,手挺霸王枪,领着周泰、董袭等将以及一干兵部,犹如巨洪入侵,汹涌扑入了江夏城内。“黄祖老贼,江夏城已是我孙伯符囊中之物,来投降,可以免死~!!”孙策嘶声咆哮,威势赫赫,并且就在他话音一落,诸将纷纷紧接应和起来,霎时间声势震动地,整个江夏城响彻着让黄祖投降的声音。 这时,听得这可怕声势的黄祖,并无雷霆震怒,也并没有丝毫慌乱,却是好像失去了斗志一般,面容惨淡,呐呐而道:“没想到老夫一世英名,最终还是敌不过新一代的年轻才俊,而至晚节不保!江夏啊,江夏,老夫已无能为力耳!” 黄祖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瞬间落寞起来,失去了战意。这时,一个老将领,急是喝起:“主公莫要心灰意冷,如今那孙家儿还未杀来,主公若要逃去,还有机会!只要主公成功逃脱,赶往襄阳去见刘荆州。以主公的声威,刘荆州必定不敢怠慢,待主公借得雄兵,要取回江夏城,岂不如探囊取物~!?” 那老将领振奋喝道,却是想要鼓舞黄祖。可黄祖却是反而嗤笑一声,呐呐道:“若是老夫年轻二十年,孙家儿何足挂齿,可惜的是老夫年事已高,这下始终还是属于年轻一辈的。老夫也该要退让了…” 黄祖罢,忽然一阵凉风来袭,众人不免一阵消沉。 “不过!”可蓦然,黄祖双眸亮光一盛,陡而大喝起来:“在最后老夫绝不能退缩逃避,否则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老兄弟!!” 话,因得到吕公以及炽火队的投诚,孙策轻易地率兵杀入了江夏城内,这下正是一路强突,眼看就要快杀到了江夏郡衙时,蓦然杀声响荡。孙策面色一变,猝见一彪人马霍地挡住了他的去路,而为一将,白银甲,手挺一杆银枪,颇是威武,甚至有几分战国猛将廉颇的态势。 “黄祖!”孙策见状,不由喊起了那员老将的名字。 “孙家儿,老夫虽已无力挽救江夏城,但却绝不会当一个懦夫,临阵退缩!老夫守了这江夏城数十年载,从无所失,今日虽败,但也要死在这江夏城中。”就在黄祖话音一落,一股骇人蓬勃的气势,猝是膨胀而起,转即竟然看见一头犹如龙蛟一般的黄皮飞兽相势赫然显现出。 “昔年老夫与孙文台未能分成胜负,本想着待其讨伐董贼归来,再与他一决高下,没想到他竟然死在了雍州,令老夫好生失望。孙家儿,今日你便替你父亲一战,来了解当年的恩怨罢!!”黄祖奋而喝起,浑身气势越涨越是澎湃惊人,那黄皮飞兽更是张牙舞爪,好不可怕。 孙策倒也曾从其父口中听过这段往事,一挺手中霸王枪,遂是奔突而出,震色而道:“黄老将军,我父当年确也对你十分敬佩,更与我提过,只要江夏尚有黄祖一日,必保寸土无失!当时,我也看出我父亲十分盼望再与黄老将军一战。今日便让我全了我父的遗志,特来向黄老将军请教一番!” “哈哈哈哈~!孙文台好福气,生了个好儿子,废话少,来与老夫一战罢!!”就在黄祖喝声刚落,只听两道马鸣声,几乎同时响荡起来。紧接着,黄祖和孙策齐齐策马冲起,须臾之际,两人蓦地交马。 “看我霸王枪法!!”孙策一挺霸王枪,气势凌人,争先起攻势。刹时,正见孙权拧枪骤搠猛刺,并且枪式浩大,连连向黄祖攻打而去。黄祖自不怠慢,拧枪奋而挡住。只不过在力量上,黄祖明显要弱于孙策,这下被孙策屡屡击开,落入了下风。 兀地,正见孙策一枪猛刺,将黄祖连人带马霍地刺开而去。孙策立是乘胜追击,策马飞奔起来,挺枪朝着黄祖咽喉就搠:“看枪!” 黄祖双眸一瞪,立是闪开,蓦然爆起来,拧起银枪,招式挥舞得宛若水银涉地! “儿休要张狂,看老夫的厉害!!”却见黄祖这下猛然反攻起来,竟把孙策悍然逼开。孙策一时也被黄祖的威势所惊,不由大声叫好道:“黄老将军好枪法!!却再来试试我这一招!!” 随着孙策喝罢,突兀正见他身上宛若升腾起一面唐猊神兽相势,并且手中霸王枪陡而骤射突起,以一股无坚不摧之势,刹时把黄祖的枪式给击破后,紧接便往黄祖心胸猛而扎去! “好子!”黄祖看得眼切,连忙闪开,蓦然正听一声暴响,可把黄祖吓得心头一揪,幸好只是铠甲上的护肩被孙策击破。 “孙家儿,也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本领!!”黄祖立是抖数精神,气势迸而起间,其身后的黄皮飞兽陡是变得清晰起来,陡然随着黄祖拨动银枪,那黄皮飞兽竟是随着银枪动荡朝着孙策凶猛地扑咬过来。 孙策一见,心头一紧,不敢大意,连忙震色迎敌。紧接正见黄祖一顿猛搠骤刺,竟是一时间占据了上风。 “呜嗷嗷嗷~!!”可就在此时,孙策蓦地一声暴喝,一挺霸王枪,施出一招拔山式,忿而把黄祖的银枪挑起。黄祖面色顿变,还未回过神来,便被孙策霸王目暴射而出的两道精光慑住。电光火石之间,孙策紧接一枪i出,如有力破乾坤之势,霍地扎中了黄祖的胸膛。黄祖出一声惨叫,响彻着整个江夏城。陡然,地一片死寂,两军人马似乎都被眼前此幕给震慑到。 却见此时,黄祖脸上却无丝毫怨恨之色,反而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就像是解脱了一般,随着孙策把枪一拨,转即倒翻落马。 就在黄祖落地刹那,孙策气势猛涨,霸气冲,振声便喝:“黄祖已被我孙伯符所诛,不想死的投降!!” 随着孙策喝声一落,那支血性刚烈的江夏军,却无一如既往地选择继续死战,反而纷纷跪倒了一片。原来,就在黄祖与孙策一战之前,黄祖特别吩咐,一旦他失败战死,众人不可再做无谓地反抗,以免更多的无辜牺牲,务必尽快投降,以保江夏太平。 孙策眼看面前此幕,脸上不由露出浓浓的敬佩之色,下意识地朝着地上的黄祖望去,转即翻身下马,就于众目睽睽之下,孙策单膝跪下,拱手喝道:“黄江夏不愧是一代英雄,策敬之!” 孙策此举不由赢得了更多江夏军将士的倾心,于是更多的人纷纷跪下,有些甚至已经忍不住哭泣起来。 而不知从哪里传出,渐渐响彻了整座江夏城。 “黄祖尚在,军魂不灭;黄祖尚存,江夏无失…”“黄祖尚在,军魂不灭;黄祖尚存,江夏无失…”“黄祖尚在,军魂不灭;黄祖尚存,江夏无失…” 第1355章 江东新俊(上) 却就在孙策诛杀黄祖,得到江夏城的同时,另一边周瑜却也已经连取南郡十二座城池,并且杀至彝陵。Ww WCOM彝陵城守将见周瑜自从杀入南郡之后,步步循进,并且夺下每一个城池,便安置一干兵力,丝毫不急于把整个南郡吞下。因此其麾下不少将领,皆劝其尽快调集军队,并且向江陵请援,趁周瑜分兵布置,兵力不多,一举将其攻破。那彝陵守将听是有理,遂是迅调拨,并向江陵请援。 这日,在彝陵城外的孙家军营帐之内。 “大都督,这彝陵城中兵力近有五千余众,不可觑。而我军经连番分兵之后,现如今仅有三千人马,要破这彝陵城本就十分费力,转即还要攻打江陵重城,这未免太过勉强!依末将之见,大都督大可放弃攻打这彝陵城,转而迅行军,转战江陵,杀他个措手不及!毕竟大都督,在后方布置稳重,我军大可无后顾之忧地攻打!”正听一将领疾言快语地喊道。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神容坚毅,双目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个刚强的好汉。此人正是颇为受到周瑜看重的吕蒙是也。 却听,吕蒙话音一落,不少将领纷纷应和,却是和吕蒙都想到了一块,都想弃攻彝陵,转战江陵。 周瑜听了,却是故装神秘,笑而不语。这时,忽然有人嗤笑两声。吕蒙不由眉头一皱,见那人带着几分不羁之风,神色不禁又是微微一变,带着几分呵责地语气,问道:“权公子似乎颇为不屑蒙之所谏,莫非权公子另有高见?” 孙权听话,蓦地反应过来,似乎这才现自己引起了众人的主意,连忙收敛起来,先向吕蒙拱手一拜,然后才肃色谓道:“还请吕将军息怒。实则,大都督从一开始就有所筹划,吕将军倒是太过杞人忧了。” 吕蒙听话,面色一怔,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下意识问道:“那如权公子所言,莫非你早已看出了大都督的主意?” 孙权一听,又是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惊异地看了看左右,露出一副‘原来你们都不知道’的表情。 “仲谋,军中无戏言,不可胡闹!”这时,周瑜也露出几分诧异之色,然后便是神容一肃,震色叱道。 “哎,我可无胡闹!大都督故意分兵,加重后防,看似稳重,实则却是兵走奇着,出奇制胜!”孙权一听,似乎十分不快,加上他正是年少气盛,这下可不愿意了,立刻抖数精神,振振有词地喊道。随着孙权此言一出,一干将领又见他得头头是道,不由纷纷露出骇色。这下就连周瑜似乎也有些把持不住,一沉色,遂命诸将退下,唯独留下了孙权和吕蒙。 “看来我倒是太觑仲谋你了。没想到就连子明都没觉,反却你这子早就看出其中深浅了。”周瑜忽地灿然一笑,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向孙权颔应道。孙权听了颇为得意地一抹鼻子,咧嘴就笑:“那自是当然,论武功,我可能差兄长十万八千里,但论这眼界、计谋、韬略,我一样都不会输给他哩!!” 孙权此言一出,周瑜面色一凝,眼中倏地有几分异色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哈哈大笑:“看来仲谋你倒颇有自信。不过你兄长竟能成为江东之主,自然不是单单仅靠武力,在用人识才以及调兵遣将的方面,他可都是十分出色的。” “嘿嘿,公瑾你少来糊弄我,用人识才以及调兵遣将有公瑾你便可,大哥根本无需费心,但凭听你主意便是。若换做是我,才不会如此哩!毕竟公瑾并无当头六臂,而随着孙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公瑾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这般下去,公瑾迟早会活活累垮的。再,大哥实在太依仗公瑾了,若是有朝一日,孙家失去了公瑾,那岂不大乱阵脚?再有公瑾你不看,如今江东大多的政务军务都把持在老臣身上,依我看,这不但缺乏动力,而且还会压制年轻一代的展。大哥应该分拨更多的事务给年轻一代,毕竟这下迟早还是属于年轻一代的,不定再过五、六年,江东也该是到了新老交替的时候了,在这之前,应该尽早培养新人,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被敌人有机可乘!!”只听孙权大抒己见,甚至越越是激动。而同时,周瑜和吕蒙却是听得屡屡色变。 只听孙权罢,周瑜竟是勃然大怒,忿而便喝:“胡闹!!孙家之所以有今日之荣盛,全是依仗一干老臣子呕心沥血,拼死作战!!仲谋你适才所言,但若传回江东,必使江东局势大乱,孙家甚至因此崩溃,一不可收拾!!” 孙权见周瑜反应如此激动,不由暗叫不好,忙道:“儿愚昧无知,适才一番胡言乱语,大都督万莫当真,我以后定不敢再胡了。” “哼!”周瑜重重冷哼一声,似乎还未从周瑜适才的话中恢复过来。这时,吕蒙眼里却是闪烁出两道精光,暗暗腹诽:“其实权公子所虑却也并无道理。当然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毕竟如权公子所言,这还有五、六年的时间,这只要暗中仔细操作,自能免于新老两代臣子生摩擦。而一旦新老交替完毕,一干年轻才俊得以上位,必能给江东带来新的一番景象!” 想到这,吕蒙不由暗暗佩服起孙权的雄才大略。就在此时,吕蒙忽地心头一寒,正觉两道犀利的目光投了过来,忙是转身一望,正见周瑜眼神凌厉地盯住自己。吕蒙不由吓了一跳,恐怕被周瑜现自己的心思,忙拱手道:“正如大都督所言,老一代的臣子,皆是声威过人,才能不凡。我等这些年轻才俊,还得加以磨砺,方可成之大器,岂敢不自量力,窥视大位?” “子明你能这样想那自是最好不过。你要谨记,一方势力甚至一个国家,往往衰败都是由内部相争开始,由其这新老交替,牵连甚大,绝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互相之间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必然自取灭亡!”周瑜震色而道。吕蒙听话,连忙诺诺称是。一旁的孙权似乎被周瑜这连番严词吓得不敢话,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仲谋你适才指出本都督,稳中出奇,确是了得,不过却不知你能不能详细之?”周瑜神色一凝,遂是转而向孙权笑而谓道。孙权听话,立刻强震神色,拱手答道:“回禀都督,权以为,大都督故意在后方分兵布置,正是要使敌方松懈。而彝陵接近江陵,并且地势险要,乃兵家必争之地,但若彝陵一失,江陵难保。故而大都督作势要攻打彝陵,却是料定彝陵的守将,见我军兵力不多,但又见我军后方是稳,必然会向江陵求援。如此一来,江陵必然派兵,即时大都督便可趁机设计将江陵的援兵和彝陵的军队一同消灭。而就在大都督盛势取下彝陵的同时,江陵城不但大折兵力,并且又因怯于我军之雄势而阵脚大乱,即时大都督再迅调拨后方兵力,取下江陵城,自如囊中探物!!” “好一个孙仲谋,你的才略果然非同寻常!哈哈哈哈~!!”周瑜闻言不由欣喜大笑起来。吕蒙也不由露出满脸的敬佩之色,拱手向孙权拜而赞道:“孙将军真乃奇才,蒙不如也!” “呵呵,我也不过是胡乱猜测,倒没想到我这误打误撞,竟是猜对了。”孙权被周瑜、吕蒙这纷纷一赞,不觉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颇是不好意思地道。 “好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大哥若能知道你如今变得这般出色,定也十分欣慰。更何况,你大哥一直有心提拨你,好让你早日成为他的左右臂膀。此番你定要好生表现,莫要令他失望!”周瑜沉色谓道。孙权一听,不由一喜,双眸骤亮,颇为激动地喊道:“大哥当真如此了?” “哼,我岂会骗你?你且先出去罢。”周瑜狠狠地瞪了一眼孙权后,遂是让他退下。孙权听话,颇是欢喜,好像得到了莫大的赏赐,忙是答应,转即退了下去。 眼看孙权离开,周瑜神容暗暗有些变化,紧接着又强震神色,与吕蒙谓道:“子明,我早前已亲自打探过了,在江陵通往彝陵此处,有一必经之地,名叫潜龙坡口,那里低林丛茂密,道路狭隘,如今气候干燥炎热,正是用火攻的最好时机。你到军中点齐三百精锐,前往潜龙坡口准备一二。你可记住,此事关系重大,若有所失,将会影响整个战局,你万万不可失手!!” 吕蒙闻言,立刻强震神色,对于周瑜把这般重要的人物交给自己,也感到十分的感激。来,周瑜一直以来都在悉心地栽培他,在吕蒙心目中,周瑜犹如师长,心中敬佩无比。 “大都督放心交给我罢,我绝不会辜负你的厚望!”吕蒙眼神散着阵阵精光,慨然应道。周瑜见到吕蒙斗志满满的样子,不由灿然一笑,并且走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吕蒙的肩膀,风淡云轻,颇为潇洒地谓道:“好好努力,正如权公子所言,这下迟早是你们这些年轻才俊的。” 吕蒙一听,不由微微变色,正欲话,却听周瑜喊他退下。吕蒙遂是拱手答应,转即退了下去。 吕蒙离开不走后,周瑜轻轻地转过身,面色复杂,呐呐而道:“权公子愈成熟,更渐渐显现出其雄才大略地特质,由其他更有革故鼎新的决心。如此下去,恐怕无需多久,在他身边便将聚集一群年轻的有志之士。主公啊,主公。权公子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追在你身后的鼻涕虫了,你到底又是如何想的呢?” 却就在周瑜话音刚落,与此同时,孙权刚是回到自己的帐前,便见有两人早早便在等候,其中一个正是这些年一直常伴在孙权左右,乃是孙权绝对的心腹的潘璋。另一人,却见他身形彪悍,高达八尺,肌肉达,一看便知是个力气惊人的猛汉子。 第1356章 江东新俊(下) 此人名叫丁奉,乃庐江安丰人士,为人义气,好于助人,并且颇有志向。Ww WCOM来有一回,丁奉因助友人的田地遭到恶霸强占,丁奉大怒之,冲到那恶霸家中,不但杀了那恶霸,更一把火把恶霸的家给烧了,此事惊动了官府,官府派出大量的官兵去抓拿丁奉。当时丁奉因听孙权好结交义士,遂前往投靠。果不其然,孙权虽知他是通缉犯,却还是愿意接纳于他,并且还亲自带着丁奉回去他的乡中,查明了真相,还了他清白,更救下了因替丁奉顶罪的兄长。丁奉一家上下都对孙权感激不尽。丁母更是看出孙权具备帝王之风,暗中嘱咐丁奉务必要忠心追随在孙权左右,如此势必有朝一日,能够使得丁家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丁奉看似一脸的粗犷鲁莽,但在大事大非,却是颇为精明,对于其母的话,也是深以为然。至此之后,丁奉便忠心耿耿地追随在孙权。孙权见丁奉忠心,并且确是有几分本领,遂也颇为重用。 这下,孙权向潘璋和丁奉各投一个眼色,遂是快步进入了帐篷之内。潘璋、丁奉不敢怠慢,也迅赶入。 “主公,什么时候可以动手?”丁奉性子颇急,一走入帐篷便急是问道。孙权一听,立刻露出几分不喜之色,瞪目喝道:“承渊我过多少遍,不要叫我主公,叫我权公子便是!由其在这军中人多眼杂,若是被谁听去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是,是!”丁奉见孙权动怒,也不敢放肆,连忙诺诺而道。在旁的潘璋遂一肃色,道:“我等弟兄已准备完毕,这下但听权公子的号令。权公子今日去前曾过,会试探大都督,好为弟兄们争取机会,不知…” 孙权听话,面色微微一拜,一边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一边摆手,心有余悸地喊道:“哎!这事别提了。当时我一时激动,还错了话,几乎得罪了大都督。还好大都督不放在心上,否则到我那大哥那里一,以我大哥对那些老臣子们的敬重,肯定又要把我打得皮开肉烂方肯罢休!!” 孙权此言一出,潘璋和丁奉都不由忍俊不禁起来,想笑又不敢笑。孙权见状,立是一瞪眼,忿忿不平地喝道:“好哇!!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东西,若非是想拉扯你们还有众兄弟一把,我何必这么千辛万苦地待在这军营之中,还不如回去建业,左拥右抱,佳人在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岂不快活!!?” 孙权露出一副受了大的委屈的模样,潘璋看得不禁心头一紧,忙单膝跪下道:“是人错了,权公子莫要气恼。” “还有俺也是!权公子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俺这些人计较了!”丁奉也连忙跪下谓道。 “好了,废话少。今日我已经有所道明,并且大都督也已承认了他的计策,不定很快就有行动。到时候,你等可千万别令我失望啊!!”孙权瞪大眼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喊道。潘璋、丁奉立刻强震精神,震色喊道:“我等必不辜负权公子的厚望,效以死力!!” 却,一夜过去。到了次日晌午时候,忽然周瑜升帐召集军中诸将。孙权听闻,不由精神大震,而赶往。不一阵后,孙权来到帐中,正觉帐中的气氛有些压抑、严肃,转即见周瑜深沉着他那一张连绝世美女都会嫉妒的一张脸,向着他微微点头。孙权虽是身份尊贵,但他很明白,孙家有今日的荣盛和势力,面前这个男人占据着几乎一半的功劳。因此在周瑜面前,孙权素来收敛,不敢有任何放肆,连忙拱手一拜,遂到一边坐定。 少时,众人坐定。周瑜双眸霍地亮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据细作所报,昨夜江陵城大举起兵,正往彝陵城赶来。” 周瑜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哗然惊呼起来。周瑜面色一寒,立刻冷声喝叱:“大惊少怪,有失大体!!谁再乱叫,有损我孙家军气度,立刻拖出,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正听周瑜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听了,无不纷纷色变。来,周瑜素来治军严厉,铁血手腕,若是谁犯了罪,就算是再尊贵资历再老的人,也严惩不误。再加上周瑜立功无数,声威之大,丝毫不逊色于孙策。因此军中上下对周瑜都是敬畏无比。 却见随着周瑜喝声落下,众人连忙强震神色,帐内很快又变得肃然沉寂下来。这时,一员将领忽起,拱手一作,示意有话要。周瑜神色一敛,见是陈武,遂是沉色谓道:“陈将军有何疑虑,尽管直!“ “谢大都督!”陈武朝着周瑜一拜后,转即抬头震色问道:“大都督,我军本来就兵力无多,如今江陵又往此处来援兵,这大有可能是彝陵守将,见我军兵力不多,却又无把握赢下我军,遂向江陵请援,想要夹攻我军,一举攻破!倘若如此,如何是好?” 陈武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神色大变。周瑜倒是风淡云轻,笑了笑,道:“陈将军倒是看出其中究竟,平日定没有少读兵法战略,看来你是把我的话记在心上了。” “难得大都督如此器重,末将岂敢怠慢!!”陈武一听,立刻抖数精神,振奋而道。原来,数年前,周瑜曾提醒陈武,作为一军将领,若单凭武力,定多能做个百人敌,纵再是骁勇,也难以独当一面。而若想做千人敌、万人敌,唯有能够熟悉地运用兵略,调拨三军,最终料敌设计,出奇制胜,方为大英雄也!陈武听后,深以为然,遂是好长一段时间闭门不出,苦心学习。 “呵呵,好,很好!若是军中人人都能向子烈这般意志坚定,并且愿意用苦,我孙家必定愈来愈是强大,早晚一日,纵是鲸吞下,也不在话下!!”周瑜此言一出,众将领无不亢奋激动,纷纷纵声应和。孙权暗暗看在眼里,腹诽而道:“这就是美周郎的本领,寥寥数句,便能激动人心。这下,众人便是斗志满满,待会若听了美周郎的妙计,你等还不振奋似狂,恐怕到时就算要你等面对兵神将,你等也敢一搏!” 就在孙权念头一闪,这时周瑜忽地露出一抹笑容,道:“有关江陵会派出援兵一点,本都督实则早有猜测!不,确切来,这一切都在本都督掌控之中!” 周瑜话音一落,众将领各是惊得瞪大了眼睛,转即不少人更是露出了狂热的崇拜,纷纷问话。周瑜遂把其中来龙去脉一,其言与孙权昨夜所言几乎没有什么出入。不过众将领听得周瑜如此精妙的布置和计策,全都只觉热血沸腾,各个战意暴涨,都急欲出战厮杀,纷纷请命。周瑜见众人士气鼎沸,却恐众将士一时过于亢奋,坏了大事,遂先是稳住人心,连喝几声后,众人遂是冷静下来,都纷纷望向周瑜,等候调拨。 周瑜一沉色,道:“义封何在!?” 正听周瑜喝声一落,一员身穿白袍,一对鹰般的锐目散精光,浑身锋芒逼人的将震色便出,拱手大喝:“末将在此!” 却,此人乃朱治的养子朱然。因朱治乃孙家两代老臣子,并且更是当年孙家麾下的四大战将之一。因此朱然颇为受到孙策的器重,再加上朱然本就本领不凡,智略皆全,却也没有辜负孙策的厚望。 “我命你率领五百刀斧手,就于潜龙坡口东面的草丛准备,但若见得有敌军赶来,立刻冲出扑杀,不得有误!!”周瑜疾言厉色地谓道。朱然一听,立刻振奋领命,转即退下。 “好,子烈出来听令!”周瑜顿了一顿,遂又喝起。陈武听周瑜喊起,不由神色大震,奋而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我命你率弓手二百,枪兵三百,埋伏在一处名为长蛇嘴的险地中,伏击彝陵军队。那里地势险峻狭窄,你等若能巧妙运用,必能成功伏击,大破敌军。不过你要谨记,但若时势危急之时,恐怕敌军会狠拼命,到时不可强硬厮杀,放其过去。”周瑜沉色谓道。 陈武一听,不由诧异,急道:“可一旦过了长蛇嘴,彼军便能长驱直入,杀至我军营地。到时又该如何?” “呵呵,这营地自有本都督和权公子把守,子烈大可放心便好。”周瑜淡淡而道,谈笑间,似乎一切都在他运筹帷幄之中。孙权听话,倒是面色一紧,毕竟他答应了弟兄们要给他们立功的机会,因此他更想率领弟兄们到前线作战,而非留守在营中。可就在孙权正欲喊话时,周瑜忽然喊道:“我明白权公子有立功之心,但你可是万金之躯,但若折损,莫主公那里我无法交代,最怕是老夫人一旦得知,若是大雷霆,周某可怕人头不保!” 周瑜此言一出,孙权不由想起自己老母雷霆震怒的那个样子,不禁也是吓得一个哆嗦。来,在整个江东之地,谁不知道,真正当家的实则不是孙策,而是孙老太! 想到这,孙权却不好出声了。倒不是怕周瑜被罚,而是在出征前,其母屡番叮嘱他,要听从孙策和周瑜的安排,不可胡闹,否则若是回来后,不肯饶他。他却是怕周瑜到老母那告状,到时他可要惨了。 却随着周瑜快调拨,诸将纷纷领命,各个都是颇为振奋。只不过一切会不会又如周瑜所想那么顺利地进行着呢? 与此同时,在彝陵城内,却彝陵守将,乃是一名叫杨凡的将领,此人智勇双全,并且当年屡番剿匪有功,故迁为彝陵守将。此下杨凡正听一人罢,面色霍而大变,惊呼道:“先生果真确定周公瑾会在那潜龙坡口埋下伏兵,并且准备以火攻对付江陵之部?再者,在长蛇嘴内,还会有孙家的伏兵?” “呵呵,我此番只身前来,已表示出足够的诚意,但若杨将军不肯相信,郎却也无能为力。”那人听罢,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第1357章 周郎火烧潜龙坡(上) 却见那人目精面阔,风度翩翩,相貌英伟,竟赫然是曹操麾下谋士司马朗也。 WwWCOM 来如今曹操正攻打荆州,两方处于敌对。司马朗为何却要只身前来彝陵呢? “司马大人才谋过人,杨某自不敢质疑。只不过容杨某问上一句,如今你我理应为敌,你为何却来为我出谋献策?”杨凡神色一沉,双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来,杨凡家中一直行商,与司马家一直都有交易。并且在十数年前,下大乱,景气不好,杨家负债累累,几乎破产。这时,却是司马家伸出援手,不但免了杨家的债款,更借了大量的资金,救了杨家一把。而当时正是司马朗负责与杨家洽谈。因此司马朗可以是对杨家有恩。而若非看在这点,杨凡早就把司马朗给擒下,送到刘表那了。 “正如商家交易,唯有两方以诚信为本,方可继续合作下去。如此,我也不瞒你。我主虽有吞噬荆州之心,并与孙家联盟,但却不希望孙家能够取下南郡之地。毕竟南郡乃荆州险要,南可下江东,西可进川地,素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主雄才大略,这下迟早为他囊中之物,而孙策此人狼子野心,今朝虽为盟友,但不定那一日便会成为强敌。如此,杨将军可明白否?”司马朗笑而侃侃道。杨凡听了,不由眯紧了双眸,却不答话。 忽然,司马朗笑得更是灿烂起来,道:“来,若是杨将军有心投往我主,看在两家昔日的交情,我大可为杨将军指引明路。不知杨将军…” “哼!刘荆州待我恩重如山,我万死难报,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就算被人骂我忘恩负义,我也恐怕难与司马大人好处下去!!”杨凡听罢,立刻忿而喝叱。司马朗却也不恼,哈哈笑了两声后,退开一步,拱手作揖罢,谓道:“看来杨将军似乎并不欢迎某也,那某便也识趣,这便离开。不过适才某之所言,句句出于真心,毕竟南郡暂时无失,对于我主来,却也是好的。”司马朗罢,转即离开。杨凡看着司马朗离开的背影,神色一阵挣扎,但最终还是有所顾忌,并无下令擒下司马朗。 不一阵后,两个将领快步赶来,一切都已准备完毕。原来按照先前约定,今夜他们彝陵的军队即将会向周瑜军营地起攻势,同时江陵军也会迅赶来,最终一齐夹攻,大破周瑜军。 只不过如今杨凡不得不谨慎为之,面色一寒,道:“传我号令,立刻派人到长蛇嘴打探消息,另外再命快骑立刻赶往与江陵军会合,只如今气干燥,但若到了潜龙坡口时,务必心为妙,以防敌人火攻。那两个将领听话,不由色变。其中一个不禁惊呼道:“杨将军何出其言,莫非适才来的乃是个高人,特向杨将军指出其中利害?” “哼,到底是不是高人却是不知,我倒是怕此人居心叵测,但若不够谨慎,会中了他的奸计!”杨凡冷声哼道。他此言一出,另外一个将领不由皱紧眉头喊道:“此话有理,此下正是关键时候,但若我军派人前往通知,使得江陵军不得不放缓了进军的脚步,延误了战机,那当若何?” 杨凡一听,顿是霍而色变,醒悟过来:“你得有理,这大有可能正是贼人奸计,想要来迷惑我!但若他早与孙家人商议,那我岂不是给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罢,杨凡大怒,急命人去捉拿司马朗。一阵后,左右来报,司马朗却是早已离开了彝陵城。杨凡闻之,大雷霆,只以为司马朗是做贼心虚,遂不相信,当即点齐兵马,等到一更时候,色已黑,便是迅出兵。 不久后,杨凡率着三千兵众来到了长蛇嘴,觉四周静得有些诡异。杨凡想起司马朗所言,不由有些忐忑犹豫起来。 “虽然司马朗大有可能是使诈,不过打探一下这长蛇嘴,却也不会耗费太多的时间。我还是谨慎些好!”杨凡念头一转,遂命大军等候,然后命一员将领带着数十骑赶入打探。却见长蛇嘴多有土坡高地,道路狭窄,果真是一处险地。 过了好一阵后,就在杨凡等得有些不耐烦时,蓦然只听弓弩齐起,紧接着惨叫声,连连骤起。杨凡听了,不由面色大变,又不知伏兵有多少,连忙喝令准备应战。却看杨凡麾下,这时皆是心寸大乱,阵脚刹时不稳。 可过了一阵后,长蛇嘴内又是变得死寂起来。杨凡面色连变,正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周瑜兵力无多,若是在这长蛇嘴内布下了大量伏兵,恐怕营地无法把守。但若江陵军队一到,岂不危险。周瑜此人聪明绝顶,自不会如此冒险。我大可分兵而入,诱出敌兵后,后方部队再是大举掩杀,一举歼灭!”这时,杨凡蓦地灵光一闪,想罢,不由是振奋起来,遂与麾下将领教计如此如此。却,就在杨凡另思妙计的同时,不知不觉已快是二更时候。 这时,正见上万江陵大军已来到了潜龙坡口附近,转即便渐渐开始进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江陵大军的队伍,进了大半时,蓦地杀声陡作,盖而起。紧接着,火势猝起,很快便在四周的林丛燃烧起来,正好此下气干燥,不一阵火势愈旺,把整个潜龙坡口烧得明亮犹如白昼。江陵军前部人马刹时大乱,急是往后逃走,但正好遇上后面赶来的部队,前后相拥,顿是乱作一团,堵塞起来。一干将领见状,连忙趁火势还没高涨,急是引兵望前方逃去。于是只听阵阵响彻地的惊呼惨叫声不断迭起,不少人在逃亡中,被火势扑中,转即葬身火海。紧接不久,江陵军愈加恐慌,争先恐后地逃命,不知多少人因此被自己的同袍推倒在地,转即活活被践踏而死。 眼看潜龙坡口大火冲,正于某一处高地的吕蒙,俯视着下方犹如地狱一般的惨状,不由呐呐而道:“这就是谋略的威力,只不过一刹那间,上万部队,溃不成军,这一把火,却不知要烧死多少人啊!” 就在吕蒙话音刚落,正见不少残兵急是冲出了潜龙坡口,有些人甚至激动地大喝起来。可吕蒙对此,却投以悲悯的眼色。 就在此时,蓦地鼓声大作,正见一彪人马猝而杀出,其中为一员将领,骑着一匹红色骏马,手提长枪,正是孙家将领朱然是也! “尔等鼠辈已然中了我家大都督的妙计,朱某在此等候久矣!!”朱然罢,策马挺枪,便是引兵扑上。那些刚是劫后余生的江陵军兵士,顿是吓得魂飞魄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朱然率兵冲杀回去。而此时,又有一批人急是逃出,却撞上了那些被朱然军杀退的残兵,顿是把整个给路口塞住了,一些人连忙往两边逃去。 这时,在吕蒙身旁的一员将领见状,不由神色一寒,道:“吕将军,可需末将率兵前去,把这些余孽都给杀了?” “这些人经过此战后,恐怕都将丧失斗志,一蹶不振,对我孙家军难以再造成丝毫威胁,竟是如此,就不必滥杀无辜,让他们逃去吧。”吕蒙淡淡而道,那将领一听,立是领命,对于吕蒙的仁义,却也十分敬佩。 就在此时,却看火势愈旺,甚至把方圆数十里的地带都照得通亮,那一道道竭斯底里,充满无尽恐惧的惨叫声,一时响不绝耳。另一边,朱然只顾率兵在入口处厮杀,一时间他和把他的部署杀得各个浑身是血,俨然化作了地狱修罗一般。 另一边,不得不杨凡却是颇有智略,这下他的分兵之计果然成功奏效。就在不久前,杨凡率前部人马在付出不少兵力作为代价后,遂是诈败而退,诱出了陈武的伏兵。陈武一时急于掩杀,不料后方竟还有敌兵正来,杨凡遂反扑,这下反而把陈武以及他的兵部围在长蛇嘴中厮杀。 蓦然,只听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隐隐传来,并且又见远处忽有火光猝起。杨凡见状,不由勃然色变:“不好!!那司马朗果然没有诈我,这一把火烧得如此旺盛,江陵的援兵岂不是全都要葬身火海!?” 想到这,杨凡顿时面容狰狞起来,嘶声咆哮喝道:“哇啊啊啊~~!!尔等这些杀的孙家贼子,一个都别想逃~~!!众人听令,给我把这些孙家贼子全都杀了,碎尸万段~~!!!” 随着杨凡喝声一起,其麾下部署刹时全都似疯狂一般,朝着陈武以及他的部下疯狂扑杀而去。 这时,却在孙家军营地,正见孙权领着数百精锐正于营前把守。按照周瑜的计策,正是在陈武成功伏击了彝陵的军队后,故意放走,而若是彝陵军不肯心死自以为有江陵军作为强援,朝着营地猛扑杀来,到时便由孙权率兵迎上,杀他个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纵马急赶过来,却见那将手提画戟,身穿赤甲,颇是威风,正是徐盛!来,这徐盛自骁勇,本乃琅琊人士,但因躲避战祸,在他很少的时候,便随家人迁移到江东居住。 第1358章 周郎火烧潜龙坡(中) 而徐盛不但武艺了得,并且志向高远,听闻孙权麾下集聚了一伙年轻才俊,但凡前往投靠,孙权都会贤而礼待,为其谋求出路。 WwWCOM徐盛闻之,遂而投往。孙权见他武力了得,竟能与潘璋大战五、六十回合,丝毫不落于下风,并且还一副留有余力的样子,颇为诧异,本欲推荐徐盛给孙策。哪知徐盛却是不肯,愿意留在孙权身边,纵为白身也是愿意。孙权当时更是好奇,遂问之。徐盛却沉默不答。之后孙权又问了几回,但徐盛依旧沉默。不过除此之外,徐盛倒是对孙权言听计从,只要是孙权吩咐,必定尽心尽力地完成任务。 这下,却正见徐盛飞马赶回,振声大喝喊道:“不好了!陈将军中了敌人奸计,被诱出围杀,此下正是危险!” “竟有此事!诸将听令,快随我前往救援!!”孙权一听,不由面色大变,忿而大喝。就在此时,丁奉急是拦住了孙权,瓮声瓮气地喊道:“权公子,此番过去,恐怕难免一番恶战,你还是留下,陈将军自有我等去救便是!” “承渊得对!!我等绝不会辜负权公子的栽培,定将救出陈将军!!”潘璋听话,奋而喝道。孙权听了,却是一瞪碧目,大怒喊道:“够了!!陈武将军乃我江东猛将,又是我兄长的爱将,岂容有失!!更何况,爷身边不少还有兄弟们保护,谁能害得了我!?”罢,孙权不等众人反应,立即策马冲起。徐盛见状,双眸霍地亮动,二话不,一转战马,便率先冲在前头。潘璋、丁奉见状,自是不敢怠慢,连忙纷纷引兵赶往。 不一阵,周瑜听得营前杀声大作,还以为是彝陵的军队杀来,哪知待周瑜赶出帐外时,忽地听有人来报,孙权得知陈武被敌军围杀,勃然大怒,遂引军队火前往救援。周瑜闻言,神色一变,不由恼道:“这混子,又给我胡来!!听我号令,只留百人精锐留守营中,其余人等立刻随我出救援!!” 孙权毕竟是孙策最为看重、疼爱的胞弟,周瑜岂敢让孙权有丝毫折损,口中虽然在骂,但却丝毫不敢延误救援。 与此同时,却见在长蛇嘴内,陈武以及他的兵部在杨凡军狂攻猛扑之下,已然战死过半。陈武更是负伤,只不过陈武反而变得更为威猛,手提大刀,迎着敌兵,逢人便砍,杀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血琳琳。眼看陈武如此凶猛彪悍,杨凡麾下不少将士渐渐畏惧起来,不敢杀往。 “他娘的~!!谁敢给老子怠慢,休怪老子无情!!都快给我冲上去扑杀!!”这时,却见杨凡满脸的狰狞之色,毕竟他很清楚今夜过后,恐怕不久南郡便要落入孙家之手。到时,他岂有脸面逃回去见刘表。想到这万般屈辱,杨凡不由满心怒恨,连连嘶声咆哮。在杨凡催促之下,其麾下攻势转即变得更加凶猛起来,这回就连陈武也抵挡不住,被杀得节节败退,还好他的部下赶来及时,替他抵住了敌兵的攻势。 “该死~~!!这一不留神,竟然阴沟里翻船,这回去该如何向大都督解释!!与其有负大都督所望,还不如战死罢了~!!”陈武念头一闪,蓦地大喝一声,竟又开始提刀猛扑杀上。于是正见两方人马开始死拼,但陈武的部队都被围住,四处受敌,眼看死伤愈多,不久便要歼灭。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陈武身边战至只剩下数十人时,蓦然杀声大作。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一人手提画戟,撞入了乱军之中。 “陈将军莫慌,权公子率领我等来救你也~!”只听一道呼声猝起,紧接便见那人,舞动画戟,左突右冲,猛突杀起。却见此人颇是骁勇,手中画戟挥舞得密不透风,一路杀突,可谓是所向披靡。不一阵,正见那人杀到陈武身旁,并且快戟一挑,刺落一人下马。陈武见此人威猛,不由神色大震,急望过去,却觉得此人面生,军中将领似乎并无此人,适才又听他喊起权公子,不禁问道:“将军好武艺,不知可是权公子的部署?” “回陈将军的话,我乃权公子麾下的马弓手,名叫徐盛,特领权公子之命,前来救援!”徐盛大喝而道,这时杨凡几个将领前来突袭,徐盛立刻一震神色,挺戟迎上,果真骁勇,不一阵便是杀落两人。 陈武看得甚是振奋,这时又听后方杀声高涨,正是孙权率兵来到。只见孙权那数百人马,各个都是奋勇过人,随着孙权猛扑强突,彪悍无比,一下子便把一干敌兵杀退而去,快地赶到了陈武的身边。陈武见到孙权,颇是感激,忙是跪下道:“末将无能,竟还要劳烦权公子亲自来救!” “陈将军刚烈过人,乃我军猛将,我岂能不救,还请陈将军快快起来,与我一同杀敌!!”孙权见陈武浑身都是伤口,不由神色一变,对陈武敬佩不已。就在这时,却见被杀退的杨凡军又往杀了过来,并且听得杨凡在喊:“那碧眼贼正是那孙伯符的胞弟孙仲谋也,众人快把他杀了,我重重有赏!!” 随着杨凡喝起,刹时众人的目标都转向了孙权,纷纷望孙权狂扑杀上。 “哼!!有我潘璋在此,尔等鼠辈,休想害权公子一根汗毛!!”潘璋见状,一挺手中长枪,奋声喝道。 “嘿嘿,这回俺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另一边,却见长得魁梧巨大的丁奉,眼睛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竟是咧嘴笑了起来。 “嗷嗷嗷嗷~~!!杀呐~~!!”这时,杨凡军中不知哪个将领喊起,转即其人丛犹如洪潮盖来,潘璋和丁奉自不怠慢,一左一右,奔而迎上。紧接着,便见潘璋、丁奉两人宛若化作两头凶悍的猛兽一般,那来势汹汹的杨凡军,竟刹地被这两人挡住。并且这两人不但武艺极高,并且生猛过人,杀了一阵,便有近十人死在了这两人的手上。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快都来送死~!!”却见丁奉守住一处,手提一对大斧,但凡见人冲来,挥斧便砍,犹如一道坚固的墙壁,那些扑来的杨凡兵士纷纷都被杀退,并且不少人死在了丁奉的斧下。杨凡军一个将领见状,不由大怒,忿而驰马突往,却被丁奉一斧头扳倒落马,吓得一干人众纷纷后退。 另一边,正见潘璋一干长枪舞得犹如骤电疾风,一个个杀上来的敌兵纷纷都被他击毙枪下。杨凡麾下两个将领看得眼切,齐齐奔马杀出,欲要夹攻潘璋,孰不知潘璋反而主动迎上,左挑右搠,那将那两人杀落马下。 “这些年轻才俊虽是年纪不大,但各个武艺了得,由其那使画戟和使双斧的,恐怕武力都不在我下!!再加上那潘璋,看来权公子麾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厉害的人物了!!”陈武看得一阵目瞪口呆,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蓦然,只听孙权一声喝起,更令他不由心头猛地一揪。 “他奶奶的,爷的命也是你这般鼠贼可以窥视耶!?文向给我把他头颅取来!!”却见此时孙权正满脸怒色地拔剑指向了杨凡,徐盛得令,刹时浑身气势猛涨而起,恍然间,在他身后竟然显现出一面手提画戟的赤甲鬼煞相势。 “末将得令!!”就听徐盛一声落下,人马早已如同一道飞虹般冲飞而去。时迟那时快,杨凡和他的兵部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徐盛已经闯入进来。杨凡见状,不由变色,急命麾下前往挡住,孰不知徐盛骁勇,手中画戟快拨猛搠,犹如一尊可怕的鬼煞一般,须臾之际,便把那几个将领杀退,势如破竹地杀往过去。 “他娘的,这将是何方神圣,竟如此了得!!”杨凡看得一阵心惊胆跳,下意识地急拨战马,便要逃去。徐盛看得眼切,立是大吼骂道:“狗贼休想要逃~!!” 却听徐盛一声喝起,浑身气势变得更是凶戾可怕,其身后的赤甲鬼煞顿是显得更为清晰不少。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杨凡,只觉杀气紧逼过来,连忙慌乱逃命。而眼看杨凡如此不堪,其麾下也是刹时大乱,竟被徐盛一人闯得溃不成军。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徐盛倏地杀到杨凡身后,一声喝起,犹如洪钟震荡:“纳命来罢!!” 随着徐盛喝声一落,手中画戟刹时犹如闪电飞袭而出,刹地便是扎入了杨凡的后背。杨凡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转即便被徐盛一戟挑起,摔翻落马。孙权看得眼切,不由振奋,立刻命麾下精锐猛扑杀上。潘璋、丁奉听令,纷纷引兵奋勇厮杀,杨凡部此时士气全无,又是丧失战意,人数虽众,却被仅仅数百人不到的孙家军杀得四处逃窜。不一阵,周瑜引兵赶到,眼看面前此幕,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周瑜何许人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引兵趁势杀上。不一时后,孙权见随着周瑜率兵赶到,自军已经控制了局势,遂大喝投降。杨凡麾下不少兵部,一时慌了神,为求保命,纷纷丢了兵器,跪下投降。至于那些不愿投降的人,纷纷却都望彝陵的方向追击。丁奉见状,本欲率兵追袭,却被孙权喝住。孙权遂是命令诸将整顿一干俘虏,周瑜见孙权在战场上那临危不乱,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禁露出几分欣慰,在旁观察起来。 第1359章 周郎火烧潜龙坡(下) 却一夜过去,潜龙坡口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其中近有六、七千江陵兵士葬身了这场大火之中。WwWCOM而朱然与其部下也杀了整整千余敌兵,后来还是吕蒙竭力相劝,朱然才喝起投降免死,近有二千余江陵军成为了孙家军的俘虏。另一边,话在孙权以及他麾下一干年轻才俊的努力之下,不但解救了陈武,并且其麾下马弓手徐盛更一举击毙了杨凡。 当日,各部孙家人马纷纷回到营地,向周瑜传来捷报。周瑜大喜不已,自也不吝于赏赐,一干有功之士,皆得重赏。其中朱然迁为校尉,吕蒙将升三阶。周瑜本想迁孙权为中郎将,孙权却是婉言拒绝,把功劳都让予麾下。周瑜遂从之,迁徐盛为牙门将,丁奉为百人将,潘璋则调为骑都尉。这下,军中将领大都得到升迁,无不大喜,纷纷谢过。周瑜鼓励一番后,遂教众人退下,各整兵部,明日之后,便往取下彝陵。诸将纷纷领命,旋即退下。 于是,孙家军歇息一日后,率往彝陵城攻打。彝陵城中副将因听闻杨凡战死,早有向孙家投诚之心,这下见周瑜率兵来攻,立刻大开城门,献出了城池。周瑜大喜,遂引兵入城,一边安抚民心,另一边又命人迅打探江陵境况,随时准备进攻江陵城。周瑜素来行事都是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因此,在周瑜得到彝陵城的第二日,周瑜便命人赶往后方调拨兵力,准备集中兵力,一举攻克江陵。只不过令周瑜颇为烦扰的是,城中如今聚集了大量的俘虏,周瑜却是怕这些人会随时造反,以误了大事,但若放走,又怕他们往江陵集中,这岂不反添了江陵的兵力。当然,周瑜并无没有想过要狠下辣手,但一想这若是大开杀戒,难免会影响孙家的名声,遂是断了这个念想。 这日,孙权似乎察觉到周瑜的忧心,遂是主动找到了周瑜,并且一来便是开门见山地道:“我看大都督近日里都是愁眉苦脸,这江陵城理应已成了大都督的囊中之物,大都督却不喜反忧,若我所料无误,大都督恐怕是烦忧着如何处置城中的俘虏吧!” 孙权此言一出,周瑜没好气地摇头一笑,道:“怎么,莫非你这子倒是有什么妙计,可以解我烦忧?” 孙权听话,猝是面色一沉,竟罕有地变得一本正经起来,道:“不瞒大都督,适才我听闻在会稽的眼线传来急报,那些山越的顽民,不服大哥的统治,又是开始蠢蠢欲动。并且在会稽郡南部建安、汉兴、南平等地,一干山越强族领,纷纷有意起兵,其中有洪明、洪进兄弟,以及苑御、吴免、华当等人。 并且据我的细作所报,此五人商议领各率万余人在汉兴一带形成多层的纵深布防。但若一旦被山越人先制人,布定防事,我军日后再想歼灭叛军,那可难上加难。再,建安一带大多都是高山密林,山越人常年居住在那,占尽地势之利,而我军若不能尽早起兵杀他个措手不及,一旦与山越人陷入持久战,我军恐怕将处处被动! 因此,我有意率领麾下诸将,并且把如今城内的俘虏迅地组建成一支军队。当然但凭这一些兵力,是无法与山越人抵抗的。因此还请大都督,立即传令,命会稽各县皆拨与我精兵五百,协助我讨伐山越!”只听孙权疾言厉色,得周瑜神色连变。周瑜听罢,不由惊讶道:“若山越当真出事,我麾下细作理应早就传来消息。哼,那些山越人一直不服我孙家治理,有心造反,我岂会不作防备?不过你大哥威震江东,山越人一直以来虽有反心,但却因畏惧你大哥,不敢轻易造反。仲谋你得到的消息,到底可不可信,否则但若此事是奸人设计,我军却因此引起了与山越之战,我等可谓是作茧自缚了!” 周瑜谨慎而道。孙权听了,碧眼一眯,沉色道:“我那些弟兄常年行走江湖,认识各种各类的人,此事正是从山越一些不愿开启战争的良民口中传出!大都督,此事不可延误,倘若你信得过我,还请大都督尽早令吧!” 罢,孙权神情严肃地向周瑜拱手一拜,意志颇为坚定。周瑜见状,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心中颇有感触地道:“仲谋真的长大了,若是此番他真的能平定山越,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了。” 周瑜念头一转,遂是震色道:“那好!你这就立刻前往整顿那些俘虏,我这便修书传回江东,一边命会稽各县给你筹备兵力,一边再命人为你准备辎重以及兵器、装甲、攻城利器等军备要物!” “还是大都督想得周全,那我这便下去准备!”孙权听话,心头一壮,这即将次统率军队,也难免有些亢奋激动。眼看孙权刚是转身,周瑜却忽然喊住了孙权。 “且慢!” “大都督还有何要事?”孙权是回身,碧眼赫赫闪亮,斗志昂昂的样子,令周瑜不由欣慰一笑,道:“竟然你要组建新军,不如便由你为这新军起个名字吧。” “嗯,此军成立,不但可解大都督烦忧,又可解我江东后患之忧,便叫解烦军吧!”孙权想了一阵,忽然灵机一动,向周瑜喊道。 “解烦军,解烦军!哈哈哈,好名字,那就叫解烦军吧!!”周瑜喃喃几声后,忽然大笑起来,似乎对于这名字也颇为满意。 与此同时,在新野城内。却曹操为了平息民怒,一边大开粮仓安抚百姓,另一边又命人打探樊城消息。不知不觉间,曹操占据新野城已经快有半月,这半月来曹操一直按兵不动,但暗中却在整顿兵马、军器,准备着战事。 “主公,我军歇息已经快有半月,如今诸部人马已经养精蓄锐,军器、辎重等军备要事也已准备完毕。只要主公号令一落,我军随时可以进军樊城!”却见在新野府衙之上,荀攸震色而道。 曹操听了,手搙下颚那弯弯曲曲的长须,哈哈大笑道:“不急不急。” 曹操这般一喊,倒是令不少将领暗暗变色。曹洪急是赶出喊道:“主公!眼下我军众将士士气正高,三军也已养足气力,随时可以上阵拼杀。另一边,据那孙策儿已经攻克了江夏城,并且还把黄祖那老贼给杀了。依我看,我军理当迅出兵,以免孙家得势,到时不定孙策儿不顾盟约,趁势取下荆州!那我军不惜大费钱粮,大动兵戈,最终岂不成了给他人做嫁衣耶?” 曹洪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也纷纷喝应,皆盼曹操尽快出兵。这时,正见一人奋而走出,独目光芒迸射,纵声喝道:“主公!前番末将一时大意,中了蒯良那奸人的奸计。但盼主公能给末将一次机会,让末将能够一雪前耻!!但若再是败回,愿把项上人头给献了!!” 此言一出,堂下不少文武都是纷纷变色,各是投眼望去,正见那喊话人,正是前不久遭到蒯良设计挫败的夏侯惇也! “元让有这志气,本丞相是颇为欣慰。不过眼下时机未到,还得静心等候。”对于夏侯惇刚烈的战意,曹操倒是显得颇为风淡云轻,罢,还呵呵一笑。 “恕末将愚钝,不知主公是在等什么时机?”这时,正见曹仁满脸沉凝之色地问道,双眸烁烁亮。曹操听话,脸上的笑容忽地变得灿然起来,重重地喊了两个字,正好是个人名。 “蔡!瑁!” “蔡瑁!?”曹操此言一出,其麾下文武不禁都沉色起来,暗暗思考其中深浅,倒是曹洪一听,不由大呼起来。这时,智慧过人的荀攸已然反应过来,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主公早有妙计,倒是某杞人忧了。” “哎,荀大人你此言怎?主公到底有何妙计?”曹洪闻言,一副惊异之色,又见周边不少人纷纷都露出了醒悟之色,不由心头急了起来,见荀攸笑而不语,急又喊道:“哎呀,这可急死人了。你倒快啊!” “哈哈,公达你不妨且是一,也好让我看看,你我是否英雄所见略同。”曹操倒也来了兴趣,向荀攸问道。荀攸一听,遂是神色一肃,向曹操拱手一拜后,转即答道:“若攸所料无误,主公是看出刘、蔡两人早已离心。毕竟刘表年迈,而蔡家的势力实在太大,由其这几年,据刘表和蔡氏兄妹的争执越来越多。而且雄鹰的细作,更曾来报,蔡氏当年曾与刘表大吵一架,后来甚至气得回去了襄阳。至此之后刘表与蔡家的关系便越来越恶劣,而蔡瑁为防万一,更是在襄阳暗暗扩张兵力,并把自己的心腹一一调往襄阳。由此可见,这两人各是虚以委蛇。此番蔡家若没有与刘表唇亡齿寒的觉悟,那荆州自是主公囊中之物也!” “哈哈哈,公达果然聪敏,所正如我心中所想也!!”曹操听了,不由大喜,震色大笑几声。一干文武这下听了,纷纷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原来适才不少人暗中都是装的,能够看出曹操计策的人,实则并不是多。 “主公雄才大略,下无双,末将敬服,只不过据流言这蔡家暗中资助着那徐州的吕布,明蔡家的野心不少,主公还得心为妙!”曹仁忽地喊道。曹操听了,那双如能吞噬地的细目猝射出两道精光,冷笑而道:“哼,蔡家不过以蔡氏兄妹为,其中蔡瑁虽颇有才能,但性格有所缺陷,胆怕事且先不,而且行事不够决断,左右却都听从蔡氏一个妇孺之辈!至于蔡氏,除了会在刘表耳边吹耳边风,以及使些难登大雅的谋策,便再无其他本领。若是换了我,早就把这两兄妹给杀了,再把蔡家的家业,据为己有,已作为军资。只要军力强盛,其他诸侯又岂敢轻易觊觎!!可反观那刘表竟被这蔡氏兄妹弄得如此焦头难额,荆州会落得如此境地,全都是他咎由自取!!”正听曹操疾言厉色,得一干文武不由心头大壮,无不都敬服曹操的枭雄之风。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传来急报,蔡瑁的大军在昨日已经赶到了樊城。但蔡瑁并没有入城屯据,而是转即选择了在樊城东面七、八里外的一处名叫长野的城扎据! 此报一出,不少将领神色都沉凝起来。曹仁沉色,遂道:“那蔡瑁虽没有入城与刘表的兵马会合一起,但却选择在长野据守,看来是想要与樊城形成掎角之势。看来,这蔡瑁也并非泛泛之辈,对于兵法的运用,倒也有过人之处。” “哼哼,干有本领,却无斗志,自也是如同虚设!元让何在!?” 第1360章 兵迫蔡瑁(上) 曹操听了,却是冷哼一声,振声喊道。WwWCOM紧接着随着他话音一落,夏侯惇立刻神色一震,忿而赶出,大声喝道:“末将在此!!” “我命你立刻率一千虎卫骑兵,再调拨给你两千虎卫军,合计三千兵力,即日便往长野出!到了长野之后,你不能有丝毫胆怯退让,只顾给我屡番搦战,纵是蔡瑁不出,也要给我大造声势!!”只听曹操疾言快语,迅令。夏侯惇听令,不假思索,立即慨然拱手便应:“主公放心,末将必当完成使命!!” “且慢!”就在夏侯惇刚是答应下来,忽然有人大喊叫道。曹操定眼一望,转即正见一人赶出,正是于禁是也。 “主公,这蔡瑁麾下有着足足三万襄阳军。虽然虎卫以及铁血军都是精锐,但敌方兵力是我军足足十倍,再者又有城池据守。主公却要我等大造声势,屡屡紧逼,这实在是…”于禁倒不像是夏侯惇那般一腔热血,只要是曹操的吩咐,想也不想,便就答应。以于禁来看,曹操交给夏侯惇的任务,根本就是难以完成,毕竟蔡瑁麾下的襄阳军,是出了名的装备精良,都是能以一敌众的精锐兵队。 “于文则,此下正是我等一雪前耻的大好机会,你却反而在这弱我气度,还不退下!!”突兀,正见夏侯惇满脸怒火地转身向于禁喝叱起来。于禁脸色一变,暗暗咬牙。就在此时,曹操忽然笑道:“文则是否觉得我在强人所难?” 于禁听话,忙是转眼望去,迈前几步,拱手谓道:“还请主公恕罪,末将也不过是想要谨慎行事,毕竟蔡瑁麾下襄阳军并非乌合之众,其装甲精良无比!据为了加强襄阳军的战斗力,蔡瑁更是不惜下了血本,从蔡家取出大量的钱财,以作军资。因此,我以为若是对付蔡瑁的襄阳军,当应循规蹈矩,以等待时机,绝不可贸然行事!”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没志气的家伙!!主公,这于文则竟不敢战,末将自另换副将便是!!”夏侯惇听了,不由大怒,急是向曹操喝道。曹操暗暗沉色,望向于禁的眼色里霍地多处了几分冷厉的光芒,不过很快便一闪而过,恢复如常,笑道:“呵呵,元让倒不必如此大动肝火。文则所言,也并无道理。不过襄阳军纵是占据着装甲之利,但常年累月鲜少有战事得到磨练。再加上据蔡瑁对他的襄阳军极为爱惜,平日里就算刘表有意让他率襄阳军剿灭贼匪,他都会找各种理由拒绝。如此兵部,纵是装甲再好,又岂是我曹某人铁血之军的对手!?更何况此番他遇上的还是我曹军之中,最有血性的铁血军!” 曹操话音一落,夏侯惇顿是浑身热血都被点燃,奋声喝道:“于文则听到没有!!主公如此器重,我等焉能有负其望!!你但有怨言,尽管离开铁血军!!主公放心,我夏侯元让以人头担保,此番一定赢得漂漂亮亮,以涨我曹军威势~!!” “呵呵,夏侯将军激情昂扬,真是个热血英雄。如此看来,长野一战已经稳握胜券。毕竟那蔡瑁肯定不会与夏侯将军拼命,就凭这一点,夏侯将军便已经赢了七、八也!!”荀攸见状,不由手搙短须,暗暗在笑。 于是,当日夏侯惇领曹操之命,引三千精锐便往长野城进。其中夏侯惇为了尽快赶到新野城,自己只率骑部,两千铁血军皆交给于禁统领。 两日后,却正镇守在长野城内的蔡瑁,忽闻斥候来报,有一支曹军正往杀来。蔡瑁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急问兵力几何。斥候遂答,敌部分开两队,其中骑兵一千在前,另外又有两千步兵在后。观其旗帜,来军正是由曹操先锋大将夏侯惇所领的铁血军以及虎卫军。 “哼,不过区区三千兵马,有何惧哉!?大哥大可放心,弟这就率一万襄阳军把他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此时忽闻一声大喝,蔡瑁定眼一望,正见二弟蔡中。来这蔡中素来性格急躁,但却也颇有武力,擅使一杆狼牙棒,更被称为是襄阳第一勇士! 只听蔡中话音刚落,紧接又有一人走出,沉色而道:“铁血、虎卫皆来曹贼麾下精锐不可觑。更何况,那夏侯惇若来,我等只顾把守城池抵御便是,何须以血肉之躯与拼之,此乃匹夫所为也!” 蔡瑁听话,下意识地转眼一看,正见乃是其三弟蔡和。而蔡瑁似乎更是应同蔡和的话,重重颔应道:“三弟所言是理。那独眼夏侯可非寻常之辈,再此番我等前来不过是做做样子,好让我蔡家在名义上得过去,又何必为了刘表那老东西去拼命?” 蔡瑁此言一出,蔡中不由神色一变,瞪眼道:“大哥此言差矣!所谓唇寒齿亡,我等毕竟是刘景升的臣子,但若荆州一失,我等岂不成了孤魂野鬼么!?” “哈哈,二哥倒是对刘表那老东西忠心,我蔡家拥有五万襄阳军,并且经过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更是屯了大量的钱粮。就算荆州落于曹贼之手,那又如何!?我等蔡家只顾守住襄阳,以襄阳城的坚固,以及钱粮的充沛,我就不信曹贼有个精力能够与我等耗下去!再有,你可别忘了,如今孙家也在侵入荆州,如今曹、孙两家虽为同盟,但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撕破脸皮。到时为了得到荆州,曹、孙两家恐怕都要巴结我蔡家,到时我蔡家只顾左右逢源,自立于不败之地。因此二哥你万万不可意气用事,现如今,我等只顾保全兵力,自可安枕无忧也。”只听蔡和满脸得瑟之色地喊道。蔡中听了,脸色连变,转即带着几分不忍地喊道:“可是这刘景升一直以来并无亏待过我蔡家,我等如此,实在是太过无耻了!” “哼!!人不为己诛地灭!!刘表那老东西,老弱无志,就算此番曹、孙不来攻打,荆州在他手上迟早也会沦陷!!莫非我蔡家单单为了忠义两字,也要把列祖列祖积累下来的家业一把赔上耶!?”蔡瑁闻言,立是厉声喝叱,骂得蔡中一时甚至抬不起头来。 “无毒不丈夫,二弟你太过妇人之仁,是难以在这乱世生存的!”蔡瑁冷哼一声,遂是拂袖而去。蔡和见状,暗暗咧嘴一笑,遂是跟了上去。 却蔡瑁并无意与曹兵厮杀,虽知夏侯惇率兵逼近长野,却依旧按兵不动。 于是一日无事,到了明日一早,刚过黎明不久,便听城外杀声大震,却是夏侯惇率兵来到长野城下,摆开阵势,喝声搦战。城上守将见了,不敢怠慢,连忙命人通报给蔡氏三兄弟。不久蔡氏三兄弟闻得战报,蔡瑁早有主意,立命城上将领不可出战迎敌,但暗中却又放心不下,与蔡中、蔡和两个弟弟前往城上打探。 不一阵后,正听城外的杀声,渐渐变成了一道道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却是夏侯惇见蔡瑁许久不来应战,大怒不已,带着麾下将士骂起了蔡瑁。 “蔡瑁你这无胆鼠辈,纵有三万雄兵,却依旧龟缩在这城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快快出来与你夏侯爷爷一决高下~!!” “他娘的,你等这些没用的东西,任由老子叫骂,连句话都不敢回,果然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蔡瑁软弱无能,麾下也尽是鼠类~!!” “蔡贼,我早闻你并无大才,能有今日地位,全是依仗你那姐姐给刘表老贼卖身陪笑罢了~!!” 只听夏侯惇这骂声一落,在城上的蔡氏三兄弟顿时勃然色变,都是露出暴怒之色。性子急烈的蔡中更是忍耐不住,大声咆哮骂道:“嗷嗷嗷嗷~~!!夏侯惇你这狗贼,狗嘴里喷不出象牙,竟敢侮辱我家姐姐,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泄此恨~~!!”吼罢,蔡中急便转身要去,蔡和看得眼切,正要拦住,却被怒火冲冲地蔡中一把推开。 “大哥!!”蔡和被蔡中这一推,几乎跌倒在地,眼看蔡中怒气冲冲走开,连忙向蔡瑁喊道:“大哥!!” “闭嘴!!让二弟去~!!好一个独眼夏侯,实在欺人太甚了~!!杨龄听令,你领五千兵部,出城外替我二弟掠阵,你可记住,但若我二弟有个万一,我唯你是问!!”却见蔡瑁面色阴沉可怕地想身边的一员黑甲将领谓道。却见那黑甲将领,面容冷厉,双眸锋芒逼人,此人名叫杨龄,乃是蔡瑁麾下猛将。 “将军放心,末将定保二老爷无失!!”杨龄振声应罢,是喝起,几个将领立即领命,遂是快地开始调拨人马。 少时,正见城门开处,一彪人马猝而冲出,为一将,身形魁梧,手提一杆赤金狼牙棒,吼声连连,正是蔡中是也。而在他身后,正紧随着百余从骑。 另一边,骂得正累的夏侯惇,眼看城内有人杀出,不由心头一震,独目暴喝出骇人的凶戾之光,咧嘴灿然笑道:“他娘的,这些该死的鼠辈再不出来,老子可就没力气再骂了!!嘿嘿,这回定要杀他个痛快不可!!” 第1361章 兵迫蔡瑁(中) 夏侯惇话音一落,立刻一挺手中獬豸宝刀,拍马奔驰而出,其身后的虎卫骑兵立即迅赶上。WwW COM刹时,便见风尘大作,一干虎卫骑兵纷纷振声怒吼,那可怕的声势,直把地震荡得如似摇晃一般。 与此同时,在城头之上,已经平复了怒气的蔡瑁不由紧皱起眉头,此时他已经现自己中了夏侯惇的激将之法,再看夏侯惇率兵而来的气势如此庞大,不由神色连变。 “二弟虽勇,但恐怕并非这独眼夏侯的对手!但若有个万一,二弟那可就性命不保了!”想到这,蔡瑁不禁面色一变,急是向左右喊道:“杨龄到底准备好没有,快叫他引兵出城掠阵!!” 眼看蔡瑁如此急躁的样子,左右不敢怠慢,正要去看望时,忽然杀声从城内猝起,正是杨龄整顿好部署杀出。 不一阵后,却见夏侯惇骑马飙飞,度极快,另一边蔡中也是怒火腾腾,飞马如若闪雷。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夏侯惇和蔡中各是策马加,度越来越快,渐渐地两人的麾下都追赶不上。 “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我夏侯元让从来不斩无名辈!!”只听夏侯惇怒声乍起,蔡中一听,瞪圆铜铃般的大眼,扯声便答:“嗷嗷嗷嗷~!!杀的夏侯贼,休要放肆,我乃蔡瑁二弟蔡中,襄阳第一勇士正是某也~!!” 蔡中喝罢,奋力舞动起手中的狼牙棒,倒是气势骇人。夏侯惇听话,反而独目光芒骤射,竟是亢奋起来,并且同时在心中暗道:“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此人能称为襄阳第一勇士,实力应该不会太差!!如此正好,让我试试此人本领的厉害!!” 念头转罢,夏侯惇振声大喝,加鞭飞马,倏地奔突起来,口中更喝:“原来是蔡家的鼠辈,废话少,快来厮杀!!” 蔡中见夏侯惇不惧反振,面色不禁一变,来这些年来但凡他与人比武打架,一旦报上自己的名号,对手立刻便会当场变色,气势骤泄,然后他便趁机雷厉出手,往往都能须臾之间将对手击败。这招蔡中用得无往不利,倒没想到这下,夏侯惇不但气势不泄,反而气势大涨,更有一股澎湃骇人的战意随之扑袭而来! 转即,蓦然间宛如看见一头硕大无比的獬豸神兽,正朝着他挥动着它那对锋利无比的爪子,吓得蔡中不由心头紧揪。不过蔡中很快就强震精神,暗暗咬牙,在心中腹诽道:“他娘的,老子可不能弱了襄阳第一勇士的名头!!拼了~!!” 就在蔡中念头一转,蓦然正听一道喝声暴起,那恐怖的声势,就像是面前有一道霹雳炸了开来。蔡中吓得霍而色变,急是望去,正见夏侯惇驰马疾奔,眼见便要杀了过来。 “呀呀呀呀~!!给我死来~!!”似乎感觉到夏侯惇乃是自己有生以来遇到最强的对手,蔡中丝毫不敢大意,一提手中狼牙棒,便是朝着夏侯惇奋力猛砸下去。夏侯惇怒喝一声,猛挥起手中獬豸宝刀,刹时獬豸宝刀犹如一道烈风刮起,迅猛撞击在蔡中的狼牙棒上,并且瞬间将其震开而去。 “哇~!”却听蔡中忽然一声惨叫,原来蔡中自以为在力气能稳胜夏侯惇一筹,没想到的是夏侯惇力气比他大了不仅一些,适才自己全力砸下的一击,如今遭到夏侯惇猛烈的回击,刹时令他虎口碎裂,痛得不禁大叫起来。 “哼!!原来不过是虚有图表,纳命来罢!!”就在此时,夏侯惇蓦地独目光芒骤射,浑身气势赫然盛而起。蔡中转即又见那头恐怖的獬豸神兽相势,自知不敌,吓得连忙拨马就逃。 “哼!!蔡家鼠辈,休想要逃!!”夏侯惇见状,自不轻舍,立刻纵马追袭。眼看夏侯惇度惊人,转即便要追上蔡中。就在此时,蔡中猝是怒喝一声,回身抛出一个硕大的暗器。夏侯惇眼疾手快,急是勒住战马,眼看那暗器快要砸来,提刀一砍,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暗器转即被夏侯惇砍飞一旁。夏侯惇定眼一望,正见是一柄流星锤,不由暗想还好自己适才有所提备,否则若是被这流星锤砸中,那伤势可将不轻。 “哼!!阴险鼠辈,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夏侯惇冷哼一声,旋即策马再次追袭过去。就在此时,蓦地但听几道弓弦暴响连连迭起。夏侯惇面色一变,反应过来时,正见数根飞矢朝着自己飚射而来。 “嗷嗷~!!雕虫技,给我破~!!”夏侯惇大吼一声后,转即快刀舞动,把射来的飞矢一一砍破。就在夏侯惇刚回过神来,正见一将手拽宝弓,正往赶来。 “哼!箭法不错,可敢来与本将军较量!?”夏侯惇眼神一厉,立是驰马飞奔迎去。那将领见了,却不惧怕,快拽宝弓,连连骤射。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惇正见连根飞矢,犹如连珠般飞射过来,见这连珠箭的手法,不由大喝一声好,转即勒马停住,拧刀挑砍急劈。眼看连道飞矢紧接射向夏侯惇,但却被他快刀骤破,其中可谓惊险无比。须臾,随着最后一根飞矢被夏侯惇破开,夏侯惇气势大涨,咆声怒喝:“再来!!” 眼看远处夏侯惇身上轰然冲出一面气势磅礴的獬豸神兽相势,杨龄不由脸色一变:“好可怕的气势,独眼夏侯果然名不虚传。此人了得,我绝非是其敌手!” 原来适才那箭射夏侯惇的猛将,正是杨龄是也。杨龄念头一转,遂是回马便走。夏侯惇见状一急,忽闻杀声大作,正是蔡中率兵奔杀过来。 “嗷嗷嗷嗷~~!!夏侯狗贼,快来与老子一战!!”正见蔡中满脸凶狠之色,大有一雪前耻的摸样。夏侯惇见状,冷哼一声,转即拨马一转。不一阵后,夏侯惇正遇上赶来的虎卫骑部,立刻大喝一声整顿起来。与此同时,眼看夏侯惇逃去的蔡中却是不顾杨龄所劝,执意率兵前来追杀,这下正好迎上了刚整顿好队伍的夏侯惇以及一千虎卫骑部。 眼看由蔡中率领而来的襄阳军,正如传言所,各个都装备着精良的铠甲,锋利的刀刃,配备了几乎可以是下最好的装备。夏侯惇不由眯起了独目,这时却是冷声呐道:“哼,如此好的装备,真是可惜了!” 夏侯惇罢,忽地一举手中獬豸宝刀,振声喝道:“虎卫精骑听令,随我冲杀,把敌人的装备全都夺来,某将一一赏赐给一干有功之士!!” 随着夏侯惇话音一落,那一千虎卫精骑霎时间,各个好像都眼暴精光,奋然应和起来。与此同时,尚且还有一段距离,还未能赶来的铁血军,正好听得夏侯惇的吼声,无不振奋,霎时间各个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各提兵刃,狂奔杀去。 “嗯!?杀气迭起,莫非彼军要起反扑!?”此时,正在蔡中身旁的杨龄蓦地神色一变,这时正见夏侯惇领着一干精锐的骑兵,摆出了冲锋阵势,顿是神色大变,急喊道:“众将士心,敌部要反扑过来了!!” “哼哼~!!我军人多势众,装备精良,那独眼夏侯岂敢!!!”却听蔡中声音蓦地截然而止,原来这时正听杀声盖,只见夏侯惇率领着千人虎卫精骑奔杀而来,那强大骇人的气势,犹如万马奔腾,卷席地。 “哼!!不过千人骑部,如何是我襄阳军的对手!!众人听令,给我扑上厮杀,杀他给个人仰马翻~!!”蔡中看得是一阵心惊胆战,但却很快又想到自己人多势众,何须俱这千人骑部,遂是嘶声大喊起来。随着蔡中喝声一起,那五千襄阳军队立刻各提兵器奔袭而起,那阵势之大犹如洪潮狂涌。杨龄见状神色大变,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时迟那时快,两军转即相遇,这一交he,却是策马奔腾的虎卫精骑冲势更劲,并且有着夏侯惇在前冲锋陷阵,一时间其军犹如一柄硕大无比的巨qiang一般,扎入了襄阳军阵之中! 转即只见两军混战,夏侯惇手舞獬豸宝刀,只顾一路冲袭,逢人就砍。一干杀往过去的襄阳将领,纷纷都被夏侯惇冲散。蔡中眼看夏侯惇如此威猛可怕,连忙急命一干将领掩护自己,这下却是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指挥。 “蔡家狗贼,找到你啦!!这回你还想逃到哪去!?”这时,蓦然只听一声喝声暴起,蔡中顿是面色大变,急眺眼望去,正见夏侯惇策马挺刀,一路势如破竹地杀奔过来,急忙大喝身边一干将领杀上挡住。 就在此时,却见有一人手提一干黑色钢枪,倏地拦住了夏侯惇,并且快枪骤起,急拨快搠,竟是一时间杀住了夏侯惇! 不过夏侯惇何许人也,乃是堂堂曹军第一先锋大将,很快就稳住阵脚,快刀连拨,与那人杀得颇是激烈。转即,夏侯惇奋起一刀,慨然劈落,来势之烈,宛如能劈开地,那将领急是提枪挡住,却被夏侯惇刹时连人带马砍开而去。 “是你!?”夏侯惇看清那人后,一瞪独目,喝声叫道。却见那竟能与夏侯惇交战数十回合不败的猛将正是杨龄。杨龄面色一寒,这下被夏侯惇杀开后,却不敢轻易举动。这时,蔡中派出的将领纷纷杀到,并听蔡中大喊,但凡能取下夏侯惇人头,便可得赏金万两,这下各个都如疯狂般,各提兵器向夏侯惇冲袭杀来。 “哼!!仅仅是为了钱财拼命的鼠辈,岂会是我夏侯元让的敌手!!为将者当为忠义而战,唯有如此,才有无穷的力量~!!嗷嗷嗷~~!!”却听夏侯惇蓦地咆哮起来,气势更盛,转即如同獬豸神兽融为一体般,浑身散着光明正义的刚烈气势,犹如替行道,为忠义而生的将一般。霎时间,那些襄阳将领尚未与夏侯惇厮杀,便被他那股刚烈气势给慑住。紧接着,夏侯惇忽地策马冲起,刀动若烈风,人马是快,出刀更快,转即只听惨叫连道,一干襄阳将领接连被杀翻落马。待杨龄反应过来时,竟已有五、六人被夏侯惇杀翻了。 第1362章 兵迫蔡瑁(下) “如此下去,恐怕我军士气很快便将一落千丈,到时那可麻烦了!!”杨龄念头一转,这时几队虎卫精骑纷纷杀至,夏侯惇大喝一声,领兵狂扑杀上。WwW COM杨龄这下已经无能为力,连忙先撤去,护住蔡中。 “二老爷!!彼军势大,我军恐怕抵挡不住,快下令撤兵罢!”杨龄疾声喊道。蔡中一听,顿是气得哇哇大叫,满脸尽是怨恨不甘之色。就在此时,又听杀声盖起,转即有人赶来急报,敌军的铁血军已经杀到。铁血军的威名,蔡中却是早有听,更知此乃夏侯惇的亲部,若是夏侯惇下定决心要与他的部队死战,以这支铁血军素来刚强不屈的风格,肯定会不惜与他的部队拼命! 想到这,蔡中不由心头一抖,实话襄阳军虽是装备精良,但因缺乏战事磨砺,战力到底到达哪个程度,蔡中实在没有底气。就在此时,却听杀声越来越是浩荡。蔡中最终还是胆怯退缩了,连忙下令撤走。杨龄一听,暗暗松了一口大气,却是早就看出缺乏战事磨砺的襄阳军,根本不可能是曹军这些精锐部队的对手,遂是连忙指挥各部人马迅撤离。 “哼!!什么但凡襄阳尽出,竟为精骁!!我看全都是些不堪一击的鼠辈!!”夏侯惇眼看襄阳军开始仓促撤走,独目光芒一亮,不由冷声哼道。随着夏侯惇紧接喝令麾下大举掩杀,刹时间,便听杀声乍动,正见在夏侯惇率领之下,虎卫精骑以及铁血军纷纷扑起掩杀,襄阳军刹时阵脚大乱,被冲得溃不成军。在长野城上的蔡瑁,眼看自己引以为傲的襄阳军,竟如此不堪一击,又惊又怒,同时又怕蔡中被夏侯惇所杀,连忙亲自率兵前往救援。 不一阵,却看夏侯惇引兵大举扑杀,攻势如虹,狼狈不堪的蔡中只领一干残部望长野城逃奔而去。可夏侯惇却是紧追不放,其军气势更是愈可怕。就在此时,蔡瑁率兵从城内杀出,霎时间但听声势盖,宛如有千军万马杀了出来。夏侯惇却是丝毫不惧,正要继续冲杀,这时一员将领急是飞马赶上,震色而道:“夏侯将军,我军连番冲袭,军中将士大多已经感到疲倦,却听这声势之浩大,恐怕敌军来了不少援兵,再者长野城就在其后,我军若是急于扑杀,恐怕难占上风,依末将之见,不如暂且撤兵,待军中将士恢复之后,再来与蔡瑁厮杀不迟!!” 夏侯惇听话,转眼望去,正见是于禁。于禁素来行事比他要稳健不少,也正因如此,曹操当初才让于禁担任他的副将。可却别看夏侯惇当日曾屡番喝叱于禁,实则他是心直口快,鲜少会记恨他人。倒是夏侯惇一直以来,都十分感激于禁在旁协助自己。 这下,夏侯惇听于禁一喊,立是神色一沉,颔应道:“文则所言甚是,众人听令,徐徐撤走,以备敌军来袭!!” “将军放心,末将愿率铁血军断后!”于禁忽地神色一肃,也露出几分刚强之色,慨然喝道。夏侯惇心头一喜,遂把断后的人物交给了于禁。于禁领命后,迅疾领着铁血军摆开阵势。另一边,蔡中刚和蔡瑁会合,一见蔡瑁,蔡中似乎瞬间有了底气,急是喊道:“大哥那独眼夏侯好生可恶,不如你我弟兄合力,一齐把此人杀了,也好教曹贼知道我蔡家是不好惹的!!” 只听蔡中竭斯底里地怒声喝道。蔡瑁听话,面色一寒,眼里流转出几分阴鸷之色,遂是喝道:“众人听令,但凡擒住那独眼夏侯,我赏他美女十人,黄金一万两,若是能把他杀了,替他人头来见,可得赏金一万两!!”蔡家财大气粗,这下又是美人又是赏金,一干襄阳军将士听了,无不心血澎湃,各个都是刹地眼睛红,更是引兵争先追杀而去。蔡中见状,不由奋起,正准备赶往指挥,却被蔡瑁喝住。蔡瑁令另一个将领指挥大军,那个将领得令后,立刻振声喝应,手提一柄银色长蛇鞭,纵马飙飞而去。 另一边,于禁早已经摆开了阵势,眼看追兵如同洪潮决堤,盖然扑来。于禁却是毫不畏惧,大声喝道:“铁血上下听令,让敌人见识一下,何谓是铁血无敌!!?” 随着于禁喝声一落,但听喝声道道骤起,震动地。 “稳若磐石,悍而不退,铁血无敌,死而后继!!”“稳若磐石,悍而不退,铁血无敌,死而后继!!”“稳若磐石,悍而不退,铁血无敌,死而后继!!” 只听一道接一道的吼声,惊动地,慑人心神。一干正往冲杀襄阳军竟反被兵力愿少于他们的铁血军的声势所怯,一时间都是乱了阵脚。 “他娘的,敌方兵力远不如我等,装甲也不如我等精锐,有什么可怕的,杀呐~~!!”陡然,一员襄阳军将领奋而提起精神,纵声大喝喊道。随着他喝声一落,不少襄阳军将领也纷纷抖数精神,各是嘶喝起来,于是襄阳军的攻势继而涌。只不过,面对正汹涌扑来的襄阳军的于禁,却是露出一抹冷厉的笑容。原来,他已经现襄阳军的阵脚已乱。 不一阵后,正见襄阳军慨然杀到,而铁血军随着于禁喝令一起,各是挥舞利刃,奋而迎上。于是两军合杀一起,但战况却是一面的倒,正见铁血军面对着扑来的襄阳军各个都悍然不退,舞着利刃拼死相斗,反而襄阳军虽据人数、装甲之利,但却内虚不实,迎上铁血军就像是撞了一面坚固无比的墙壁一般,纷纷被撞得后退。 不一阵后,襄阳军竟反被铁血军杀退而去,后面紧扑而上的襄阳军队伍一时反应不及,顿是与被杀退的同袍相撞起来。 “嗷嗷嗷~~!!鼠辈们可敢再来厮杀~~!!”就在此时,猝听于禁蓦然大喝起来,素来稳健的他,这下竟是反而挑衅起看似实力更强大的襄阳军。 “气煞我也!!弟兄们,都给我拼了!!我就不信凭我襄阳军的实力,杀不破这铁血军!!”一个襄阳军将领忿而喝起,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襄阳军将领纷纷各是引兵,怒而杀上。 “稳住阵脚,准备迎敌!!”眼看这回襄阳军杀扑过来的气势更为可怕,于禁却临危不乱,眼神赫赫凌厉,死死盯着杀扑过来的襄阳大军。眼看敌方前阵的兵士快要冲到接近自军阵前一丈的距离时,于禁立刻强震精神,大声喊杀,于是铁血军上下立是各挺兵器,悍然扑上。这一冲起,铁血军各个犹如脱弦之矢,加上铁血军中各个都是具备着血性的刚强硬汉,敢于拼死,敢于搏杀! 襄阳军从来未曾遭遇过如此血性的军队,这下自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纷纷都被铁血军悍然杀翻而去。不一阵后,在于禁率领之下,整支襄阳军竟被生生地杀退了数丈距离,军中乱成一团。于禁更是在一干铁血悍士的拥护之下,暗放冷箭,连连射杀好几个襄阳军将领,使得襄阳军中一片大乱。 “报~~!曹军的铁血军实在厉害,我军兵力虽是敌方数倍之多,但还是杀破不了敌军,并且还反被敌军杀退了数丈!!” 与此同时,正于城下观战的蔡瑁,忽闻斥候来报,顿是勃然色变,不可置信地惊呼喊道:“什么!!?你我的襄阳军在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之下,竟还杀不破那区区两千铁血军!?” “大哥!!曹贼这些走狗如此嚣张跋扈,若是此番被其得胜而归,我蔡家颜面何存!?还请大哥下令,再派军队杀出,弟愿亲自率领,必破彼军!!”蔡中忿忿不平地大声喝道。蔡瑁听了,面色一寒,厉声就喝:“够了!!只知逞凶斗狠的匹夫,你莫以为你当真是襄阳第一勇士耶!?若非我在暗中相助,并且早有命令麾下一干猛将不要与你相争,这第一勇士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你!?” 却见蔡瑁忽然怒,并且爆出了一个多年以来不为人知的内幕。蔡中一听,顿是面色剧变,宛如遭到了晴霹雳。当然,蔡中虽然鲁莽,但其实并不笨,实则这些年来,他隐隐也有察觉到了一些,但没想到当面对真正的事实时,自己竟会遭到如此大的伤害。再想自己这些年那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样子,在这得知实况的人眼中,自己岂不成了一头被蒙在鼓里受人戏耍的猴子! “呜嗷嗷嗷!!不是这样的,大哥你骗我~~!!”想到此,蔡中蓦而爆,那状若疯狂的样子,顿是把蔡瑁给吓了一跳。 “不好,二弟性格冲动,这下被我打击之后,恐怕一时会失去理智,要与敌人拼命!!”蔡瑁瞬间面色大变,并且不禁后悔起来,急喊道:“二弟你听我!!” “你骗我~!你骗我~~!!我谁都不信了~~!!我就是襄阳第一勇士,我就是襄阳第一勇士~~!!”却见蔡中竭斯底里地连连怒声咆哮,一干将士都被他吓得纷纷色变,一时乱了方寸。蔡瑁只怕蔡中如此下去,一不可收拾,暗暗一咬牙,忽地大喝叫道:“先别管了!!众人听令,快把他给擒了~!!” 蔡瑁喝声一落,一干将士忙是领命,作势便要扑上。 “哇~!!都给我滚开~~!!”蔡中见了似乎更为激动,忿而舞动起手中的狼牙棒,疯狂乱扫,其中一个将领不慎,更是被蔡中扫落马下。一干人等见状,吓得连忙下意识地退开。蔡中蓦地一声急喝,竟是纵马冲了出去。蔡瑁早有准备,急是要拦,哪知了狂的蔡中,大喝滚开,旋即拧起手中狼牙棒朝着蔡瑁便砸,这可把蔡瑁给吓坏了,连忙闪避躲开。可当蔡瑁回过神来时,蔡中已经纵马冲飞过去。 “不好!!二弟现在理智不清,就怕他和曹贼的爪牙拼命,以来证明自己!!”蔡瑁脑念飞转,转即连忙震色,带领身边的一干将士追了上去。 第1363章 蔡和的计策 另一边,却看在于禁率领之下,铁血军挥出其可怕的血性,硬是把人数众多的襄阳军杀得节节败退,并且大乱起来。WwWCOM不过,于禁却也见好即收,心想此下断后的任务已经完成,也不拖泥带水,过于恋战,立刻大喝撤退。随着于禁喝声一落,铁血军迅开始撤走。一干襄阳军将领反应过来,急欲引兵掩杀时,却现此间大军正是混乱,自军的部署根本难以冲出。而不少襄阳军的将领却又畏惧铁血军的凶悍,迟疑不。不一阵后,眼看铁血军已渐渐撤出十丈之外时,蓦然连道吼声乍起。正是蔡中策马杀到,并且呼声大喊叫道:“嗷嗷嗷~~!!众人听令,有我襄阳第一勇士在此,彼军自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快都随我一同杀往~!!” 随着蔡中喝声一落,不少将领见他激奋的样子,不由都是心头一壮,连忙各领兵部追随着蔡中杀出。 可就在蔡中引兵冲去不久,却听蔡瑁喝声急起,蔡瑁但快拦住蔡中,连喊了几声,令众将士一阵混乱,旋即听命纷纷急喊。而蔡中听得军中有人纷纷急喊要把他给拦住,反而冲得更快。 另一边,觉到襄阳军乱势的于禁,刹时双眸精光暴射,教麾下先撤,自己反而策马冲出。 须臾,于禁正见一员了狂的将领,手舞着一柄狼牙棒,骑马狂奔杀出,满脸都是狰狞疯色,并且嘶声连连,颇是吓人。不过这不但吓不到于禁,反而是令于禁心头一喜。于禁是换了一张宝弓,就在此间,蔡中策马逼近,两人距离不到七、八丈。 “嗷嗷嗷嗷~~!!曹家的走狗,让你见识一下襄阳第一勇士的本领!!”蔡中忿声嘶吼,瞪眼了铜铃般的大目,旋即奋而舞起手中狼牙棒,气势迫人。 “着!”可就在他话音一落,蓦然一道喝声从于禁口中蹦出,掷地有声,紧接着便见一道飞矢犹如闪电飞虹,倏地骤飞射出。蔡中一下子还觉不了,直到感受到一道疾风来袭,瞪眼望住时,才赫然看见一根闪烁着寒光的箭矢,射向了他的眉心! 紧接着蔡中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那根度极快的飞矢倏地便是扎中了蔡中的眉心。蔡中连惨叫也来不及,紧接着整个人往后便翻,转即重重地跌落马下,其坐骑一冲飞过,直往铁血军内冲袭而去,很快便被铁血军的将士给擒住了。 “这回麻烦可大了!”这时,正见在蔡中身后,紧接着冲来一员手提银蛇鞭的将领,这下看得蔡中被射落马下,看似已经死绝,惊得脸色连变。 不过这将领反应却也是快,立刻装出一副状若疯狂的样子,加鞭策马狂冲而上,口中嘶声骂道:“哇啊啊啊啊~~!!杀的曹家走狗,竟杀了我家二老爷,我与你拼了~~!!” 随着这吼声一出,正于冲赶过来的蔡瑁,顿是心神遭到剧创,‘哇’的惨叫一声,顿是跌落了马下。 另一边,却见于禁飞马冲上,各把蔡中的头颅割下,便见有一手提银蛇鞭的将领杀奔过来。 “哼,今日杀了这蔡中,也是够本,老子也懒得去和其他人物缠斗!”想到这,于禁立即往马上一跃,坐上战马后,把缰绳一拨,转后便撤。那将领看了,却是死追不放,一路叫骂。于禁忿之,把蔡中级往马上一按,是取了宝弓,这时那员敌将迅追了上来。于禁大喝一声,回身猛地骤射,只见三根箭矢骤飞连,犹如连珠之势。那将领反应却也是快,是勒住了马,舞动着手中的银蛇鞭朝着射来的连珠箭,猛扫打去,一扫全破,由此可见,此人力量非同凡响。 于禁见了,不由微微色变,下意识地大声喊道:“我乃曹军忠武中郎将并铁血军副将于文则是也!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哼,我乃襄阳典军校尉吕介是也!于文则你杀了我家二老爷,可敢来与我一战!?”吕介忿声喝道,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实话于禁箭艺可怕,实力深不可测,他却也没有信心能够赢下于禁,此下作势,只不过是怕会被因蔡中之死而雷霆震怒的蔡瑁迁怒。 “你本领不错,只可惜投错了主人。如果你决心要与我战,将来一定还有机会。只不过到时候我可没眼下如此好话了!”罢,于禁不等吕介反应,一拨战马便是迅撤离。吕介见于禁撤走,暗暗松了一口大气,遂也转马赶回。 却夏侯惇率领一千虎卫加上两千铁血军,大破了襄阳军,这一战可谓是打得荡气回肠,由其是在最后,负责断后的铁血军不但杀退了猛扑而来的襄阳军,于禁更是射杀蔡中,这可令军中上下无不振奋。夏侯惇大喜不已,更是重赏于禁,把蔡中坐下宝驹赏赐予他。而对于一干有功将士,夏侯惇也不吝赏赐,把今日在战场上夺得的精良装备,一一赏赐。于禁以及一干将士无不喜之,纷纷谢过。 却当夜,在长野城中,蔡瑁惊醒过来时,正见旁边站着的蔡和一脸急色,同时蔡瑁也很快现了一干将领正都跪着等候。 看到这一幕,蔡瑁终于醒悟过来,适才生的一切,并非是噩梦,轻叹一声,悲痛地喊道:“是我害死了二弟呐~!二弟本就骄傲,我应该想到,当他得知真相后,是难以承受,若非我一时心急喝叱,把真相了出来,令他心神大乱,理智尽失。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生死有命,二哥技不如人,鲁莽误事,死于敌手,实乃罪有应得。大哥你又何必过多内疚。眼下难题,是如何面对来势汹汹的曹军啊!”蔡和意味深长地沉声谓道,语气更显得有些冷酷无情。蔡瑁听了,不由眼睛一瞪,怒声喝叱:“三弟!!那死的可是你的同胞兄弟,你岂能这般无情!?” “并非弟无情,而是如今竟然事已成定局,我等在这自哀自怨又有何用哉!?大哥可别忘了,如今我蔡家的处境也是不容乐观啊!!”蔡和震色喝道。蔡瑁一听,面色一怔,沉吟许久后,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遂是打起几分精神道:“三弟所言是理。蔡家如今还需我来主持大局,我绝不能丧失斗志!!” 罢,蔡瑁打起精神,遂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蔡和面色一震,忙是退后一边跪下,众人齐齐喝道:“我等但听大老爷的吩咐!” 来,为防引起刘表的猜疑,蔡瑁麾下心腹,一般都是喊蔡瑁作大老爷。 这下,蔡瑁听话,面色一肃,先命众人起来,转即沉色问道:“对于眼下局势,诸位有何高见?” 蔡瑁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这时,素来多计的蔡和走出,抖数精神喊道:“大哥莫虑。依弟之见,大可向那刘表虚报军情,只称夏侯惇率领了八千精锐杀至了长野城,并且一来就不惜牺牲地与我军激战。而大哥率领我军上下奋而应战,但不料敌军顽强,并且不乏精锐。二哥更因率兵苦战,被敌将于禁射杀。我军伤亡惨重,并且又有斥候来报,曹贼正率大军望长野城攻打过来,还请派援兵助战!!” 蔡和话音一落,蔡瑁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惊呼喝道:“三弟你这是虚报军情!而且我军斥候根本没有现曹贼的人马,但若因此调离了樊城大量兵马,这时曹贼却又反而率兵杀到了樊城。到时刘表那老东西可不肯放过我等!!” “哈哈哈哈~!!如今局势,刘表那老东西自身尚且难保,就算他要找我等算账,恐怕也没机会了!!”孰不知,蔡和猝然嗤声大笑起来,眼中更闪过几分阴鸷之色。蔡瑁以及其麾下一干心腹听得无不变色。蔡瑁急是问道:“三弟莫非有什么计策?“ “呵呵,大哥聪慧,一眼便是看了出来。”蔡和听话,轻一点头,露出一抹灿然笑容。 “你快快来!”蔡瑁闻言,不由精神一震,忙是问道。蔡和遂是抖数精神,紧接应道:“曹贼势大,并且他麾下兵多将广,其军队更是身兼百战,彼军的可怕,想必大哥今日也有所见识了。由此可见,老东西想要抵挡住曹贼的大军,无疑是负偶顽抗。若是要赢下曹贼,恐怕只有一计!” “什么计策?”蔡瑁见蔡和又是一顿,急得不禁又是大喝问了起来。蔡和双眼精光一亮,猝是喊出了一个字:“拖!” “拖!?”蔡瑁听话,不由呐呐喊起。蔡和笑道:“没错,正是拖!前番我已经与大哥明,曹、孙两家的联盟并不稳固,并且为了分割荆州之地,隐隐还有明争暗斗的态势,因此无论是曹操和孙策都想着尽可能更快地占据荆州更多的地方。另一边,曹军此番大举起兵,每日耗费粮草巨大,因此曹操也一定想能够尽快地取下荆州更多的领地,由此得以补给。” 却听蔡和细细分析,蔡瑁等人都在仔细在听。不过蔡瑁却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由打断道:“三弟一下子刘表抵不住曹贼,一下子又曹贼拖不起,这到底又与我蔡家有何干系?” “大哥莫急,这自是有极大的关系了。”蔡和听话,蓦地灿然笑了起来。 第1364章 荀攸智先料敌 “老东西竟然无法保住荆州,那么他的生死与蔡家自然没有太大的关系。WwW COM不过在此之前,我等倒可利用老东西来对付曹贼,好让日后我蔡家占据更有利的位置!”蔡和侃侃而道。却听他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尽显出其商人为了利益,无奸不用的本质。而似乎蔡瑁的心腹都早就习惯了蔡和的脾性,脸上的表情都是颇为平静。 “然后呢!”蔡瑁这时,忽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已经摸索到了一些。蔡和依旧笑容灿烂,不紧不慢地答道:“接下来我军,大可尽量地让战事拖延下去,打乱曹贼的方寸,而我军则趁机撤回襄阳,以襄阳之固,以及其中兵力还有存粮,尽量地与曹贼拖延下去。这日子拖得越久,曹贼便就越乱,到时候我蔡家不正好提出条件,曹贼迫于无奈,也容不得他不答应!!” 只听蔡和话音落下,不少人纷纷露出醒悟之色。蔡瑁不禁诧异而又振奋地喊道:“三弟果真是聪明绝顶,有一条妙计!不过…” 蔡瑁忽地神色一沉,蔡和震色道:“不知大哥有何顾虑?” “哈哈,顾虑倒是没有。大哥却是在想到时候要向曹贼提出什么样的条件。”蔡瑁扶须一笑,露出几分奸诈精明之色。 “商人做交易,本求的就是利益最大化。以弟的愚见,这荆州也该是轮到我蔡家当主人了!” 蔡和此言一出,蔡瑁似乎有些把持不住,猝是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旋即却是忽然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三弟所言,正合我之心意~~!!” 于是,蔡瑁依照蔡和之计,迅布置。却次日晌午时分,刘表得知蔡瑁的急报,听闻其麾下襄阳军遭到夏侯惇的军队猛攻,其二弟蔡中更被曹将于禁射杀,并且曹操正率大军望长野城赶去。刘表不由大乱方寸,急与麾下文武商议。 却见荆州文武这下一听刘表所言,大多人都是刹时勃然色变。这时,蒯良忽地急出谓道:“此事大有跷蹊,主公不可深信!” 蒯良此言一出,刘表不由面色一变,急问道:“子柔此言怎讲?” “哼,那蔡氏兄弟素来奸诈狡猾,只怕是无意与曹贼拼命,欲要保存兵力,故虚报情报,让主公大举出兵,替他们与曹贼厮杀!”蒯良冷声喝道。刘表一听,遂是一皱眉头,呐呐道:“可如今正是荆州存亡之际,这蔡氏兄弟岂敢胡乱,毕竟但若荆州一失,他们岂不也没了容身之地!” “哈哈哈哈~~!!主公所言,未免也太过真了!主公岂不见这些年来,蔡氏兄弟拥兵自重,愈放肆,恐怕在蔡氏兄弟的眼中,早就没了主公你的存在!!竟是如此,荆州存亡与他们何干,如今对于他们来,重中之重,正是思考如何在曹贼得到荆州后,好得到一个有利的位置!!”却见蒯良放声大笑,这一连几句话,都刘表以及一干荆州文武,全都霍然色变,心惊胆跳! “子柔所言,莫非是蔡氏兄弟随时都有可能倒戈,弃老夫以及荆州而不顾耶!?”刘表满脸惊骇震怒之色,怒而喝道。蒯良一眯双眸,闪过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道:“我早就劝主公不能太过信任蔡氏,以免蔡氏独大,日后难以控制!” 蒯良此言一出,刘表却是悔恨已晚,瞬间如同丧失了浑身的力气,头疼欲裂,哀声自叹连连。 庞季见状,心里不禁悲怆,不过他很快就强震起精神,向蒯良问道:“那依军师所见,我等还如何回应蔡瑁?” “哼,蔡瑁那奸贼,在襄阳屯据了大量的钱财和兵力,恐怕早就料到有这一日,并且做好长久作战的准备。此番之所以愿意出兵助战,恐怕是看局势未定,又怕引起主公怀疑,不得已而为之,实则并无救荆州之心!哼哼,如此正好,主公大可命一将先率一队人马假装前往襄阳求援,暗中却又派军队在后接应,但若诈开城门,后方军队立刻扑上,先把襄阳夺回。到时候,蔡氏兄弟失去襄阳,自容不得他们不与曹贼厮杀!!” 蒯良此计一出,不少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刘表听话,脸色连变,却看他神情衰弱,似乎一时还不能接受蒯良适才所揭开的残酷真相。 这时,庞季闻言,不由沉凝起神色,呐呐道:“可若这般,只怕反而逼得蔡氏兄弟更早投靠曹贼。” “哼,曹贼乃一代枭雄,蔡氏兄弟反覆无常,叛主背义,若无可利用之处,就算到了曹贼那里,迟早也保不住性命!”蒯良面色一寒,冷厉喝道。庞季听了,身体微微一颤,长叹一声,道:“也就,一旦失去襄阳,蔡氏兄弟必死无疑!” “若非蔡家这些奸佞之徒,我荆州岂会落得如此境地。再有,那蔡瑁占着自己得权,这些年用尽办法,大肆敛财,强征壮丁。荆州各地文武、百姓无不痛恨,由其蔡家那个女人一直迷惑主公,想尽办法为蔡家庇护,助长其淫威,荆州上下更是对她恨之入骨!!我看但若襄阳一占,大可立刻把那女人给杀了,如此一来,荆州各部人马定当士气大涨,愿意为主公拼死搏命,与曹、孙贼军死战到底!!” 蒯良此言一出,不少荆州文武,立刻纷纷忿声应和起来,看来对于蔡家都是怨恨已久。 “主公眼下众志成城,还请主公下令!!派军队夺下襄阳!!”蒯良振声怒喝,气势更有几分迫人。随着他话音一落,却见近七、八成也纷纷赶出喝应。刘表见此状,忽然恍然大悟,才明白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纵容奸佞,压制忠良。 “诶…偌大的荆州,就如此败坏在老夫的手里。老夫但求能在残存之年,尽除奸佞,解救荆州!”刘表终于醒悟过来,此言一出,堂下立刻爆出振奋热烈的喝彩声,不少暗中投靠蔡家的文武,似乎也看出蔡家大势将去,纷纷加入了欢呼的行列之中。 一阵后,荆州文武终于渐渐冷静下来。刘表遂派张鲜先往襄阳,另又派大将傅婴率兵五千随后接应。张鲜、傅婴纷纷慨然领命,遂是退回。 “那以军师之见,这长野城救是不救?”这时,庞季忽然沉色问道。蒯良听话,神色一肃,却是笑道:“救!长野城与樊城成犄角之势,但若长野城不破,曹贼就不敢贸然大举进攻樊城。” “可蔡氏兄弟乃是乱臣贼子,我等耗费兵力救之,岂不是作无辜牺牲。”庞季听话,不禁喊道。 “哈哈哈,五圆莫虑。且听我道来妙计。却,曹贼素来擅于用兵,想必他也觉蔡氏兄弟并无心要与我荆州共同进退,但若见得我军大举起兵前往救援长野,大有可能趁机率兵来奇袭樊城。我军大可将计就计,虽是兵,却是故意拖延,但若曹贼军队来袭,忽然转而杀去,必然杀他个措手不及!!”蒯良此言一出,众人皆呼妙计。刘表精神衰弱,看似颇为疲惫,遂也不多想,交由蒯良调拨。蒯良大喜,转即便命陈生、张虎率领一万兵力,今夜便是出。陈生、张虎不敢怠慢,是领命答应。 当夜,却曹操率领大军正于樊城北方数十里外扎据,这下正听夏侯惇传来的捷报,不由大喜。就在此时,忽然又有细作来报,樊城内正大举召集兵马,似乎准备出兵。 此报一出,曹操麾下文武纷纷神色一紧。曹操却是一笑,向荀攸问道:“公达可看出此中究竟?” 荀攸一听,不由笑了起来,遂拱手答话:“以某之愚见,彼军救援是假,计算我军是真。” “哦?公达何出此言?”曹操听话,扶须一笑问道。荀攸闻言,答道:“蔡氏拢权久矣,早就引起荆州上下怨恨。而以蔡氏近些年的表现,那刘景升虽然是老弱无志,但却还没老糊涂,实则心里也是有数,之所以不肯出手,却是顾虑自己老迈,一旦局势失控,无法控制。但现如今,刘景升应该很明白,但若蔡氏一反,荆州必失。故而反而有心借我军之力铲除蔡氏。因此刘景升自不会牺牲兵士去救长野,反而利用长野的危机,诱我军中计。” “公达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但以刘景升之智,恐怕其思没你所想之深。”曹操细目一眯,沉色谓道。 “刘景升或者没有,但那蒯子柔那又如何?”荀攸猝是眼神一亮,震色而道。曹操听了,不由扶须哈哈大笑,赞谓道:“若料敌制略,曹某麾下,当以公达最擅也!” “主公麾下人才济济,攸焉敢担之,只盼能为主公略施绵力。”荀攸倒是谦虚,听话拱手一摆,诺诺应道。 “哈哈,公达不必妄自菲薄,依你之见,我军当如何应付?”曹操大笑两声后,震色问道。 “兵贵神,如今我军已拖延不少时间,可趁刘、蔡两人开始互相猜忌,分兵攻打,取樊城、长野!”荀攸抖数精神,奋而应道。曹操重重颔,也是正有此意。于是曹操与麾下文武经过一番商议之后,遂是做调拨。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黎明时分,曹操早早便派曹仁率领万人兵部杀往樊城。 曹仁得令,是起兵,刚到辰时时分,便已经杀到了樊城十数里外了。曹仁迅摆定阵势,不一阵正见樊城城门开处,荆州军急涌如潮,城上更是鼓号大震。曹仁却也没有急于攻打,稳定阵脚,其军更是阵型严整。 不知过了多久,两军正是对峙起来。却见荆州军中,忽地冲出一员老将,身穿黑凯金虎甲,头戴七星宝盔,手提一柄赤色宝剑,震色便喝:“老夫依先帝之命,镇守荆州数十年载,曹丞相为何无故出兵,犯我荆州!?” 曹仁定眼一望,正见那老将正是刘表,立即拍马冲出,振声应道:“老贼强占荆州,拥兵自重,朝廷多年来,屡番变故,却自守自保,对于社稷安危,弃而不顾!!在你眼里,何曾有过朝廷,何曾有过社稷!?曹丞相正是奉子之命,特来收复荆州!!老贼若还有一分廉耻,把荆州交还,如此曹丞相或者还能到陛下那里,为你情!!” 第1365章 杜畿的天波军 只听曹仁喝声骇人,犹如洪钟,骂得刘表连连色变,气愤不已。 WwWCOM “哇啊~~!!曹贼操控朝廷,把子视为傀儡,挟子以令诸侯之心,更是下皆知!!尔等甘心作为曹贼爪牙,不忠不义,如今竟还敢来骂老夫无耻~~!!”却见刘表气得吹胡子瞪眼,在旁的庞季,却怕他一时动怒,伤了身体,忙低声劝道:“主公休要与那奸贼大动肝火,待陈生、张虎两位将军杀回来时,自会让这些贼人知道厉害!!” 刘表一听,不由神色一震,气呼呼地喊道:“曹子孝,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 “老贼休要废话,可敢与我一战耶~!?”孰不知曹仁一挺手中玄武刀,奋然大喝,便要与刘表厮杀。刘表自是不会与曹仁拼命,但若不应战就怕会弱了士气。这时,庞季急道:“主公莫急,可命军中骁将先出缠住曹仁,以待时机。” 刘表听话,不由心头一震,遂问左右谁敢出战。这时,一员魁梧的荆州将领,舞起一柄金锤,大喝叫道:“主公莫虑,看我把那曹子孝砸翻落马!!“ 刘表一听,不由心头一喜,连忙命其出战。那荆州将领立是慨然领命,提锤奔马杀出。曹仁自也不会退却,忿然提刀杀上。须臾之际,正见两人相遇,曹仁提刀骤起,急砍猛劈,攻势迅猛。那荆州将领虽是魁梧,奈何手中兵器笨重,抵住曹仁不过七、八回合,便被曹仁一刀砍飞了头颅,当场死绝! 眼看曹仁如此骁勇,刘表不由神色一变,呐呐而道:“这曹子孝不愧是曹贼麾下第一大将,果然了得。看来寻常人等并非他的敌手,可惜老夫麾下并无猛将能够敌之!” 刘表话音落下,众将领面面相觑,竟无人敢出战。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提刀赶出,忿而喝道:“区区曹子孝何足挂齿,末将愿往取之级!” 刘表听话一喜,遂命其出,那将领听令,奋而策马出战。曹仁等了好一回,又见荆州军有将领杀出,顿是精神一震,骑马奔飞迎去。刹时,两人相遇,曹仁依旧凶猛,似乎料定荆州军中并无强忍,一交锋便是挥刀猛攻。那荆州将领岂是曹仁敌手,不到十合,便被曹仁砍落马下。 “荆州莫非就无英雄可战耶!?”曹仁又杀一将后,气势大盛,高举手中玄武岛厉声喝道。刘表以及其麾下将领无不被其威势所怯,一时无人敢去回应。 与此同时,却看在长野城外,夏侯惇又是引兵前来搦战。来,自从两日前的一场胜利后,其军气势更盛,夏侯惇咄咄逼人,昨日便在城外喝骂了一。得到教训的蔡瑁自是不敢轻举妄动,据守城池。 这日,却见夏侯惇来后,连骂都不骂,便是引兵望长野城扑杀过来。眼看夏侯惇率兵来攻,杨龄连忙派人禀报蔡瑁。蔡瑁得知大惊失色,连忙赶往看望。而待蔡瑁来到时,夏侯惇麾下的铁血军已经在城下摆定阵势,以箭矢攻打。而杨龄却也在指挥着城上的弓弩手反击。却见两军互相以箭矢试探,各有折损。蔡瑁看了一阵战况,面色不由阴沉起来,杨龄听蔡瑁来到,连忙赶往去见。 “哼!该死的夏侯元让,看来是以为我怕了他,单凭这些箭矢,就想击败我的襄阳军,杀入长野城?简直是痴心妄想~!”蔡瑁冷声喝道。这时,与他同来的蔡和,露出一抹冷厉的笑容道:“刘表的荆州军应该不久将到,到时候正好杀他措手不及。大哥,可命杨将军通知城上将士,拖延住夏侯元让的兵马,以待时机!” “好!”蔡瑁听话,神色一震,遂向杨龄快吩咐。杨龄领命,立即转往通报,继续指挥作战。 却就在蔡瑁有意拖延夏侯惇的兵部,以给前来救援的荆州军创造机会的同时。 却看在樊城之外,蓦然间,杀声大作,东面竟然有一部荆州大军扑杀过来。 “哈哈哈哈~!曹子孝,你已中了老夫之计也,这下老夫看你如何逞威!!众将领听令,全军扑杀,务必要把那曹子孝给老夫擒来!!”只听刘表扯声大喝,颇为振奋,随着他喝声一落,其麾下将领无不振奋,各是率兵扑涌杀上。孰不知,曹仁丝毫不乱,反而奋之,一举手中玄武刀,怒声喝道:“众将士,为了丞相大业,是时候表现出我等的决心了!!都给我扑上搏杀,但凡谁人敢退,杀无赦~!!” 随着曹仁话音一落,其麾下将领立即纷纷奋起应和,紧接着各举兵器,随着曹仁引兵杀上。刘表麾下的荆州军,本想趁乱冲袭,孰不知曹仁军不乱反奋,这是倒是自行乱了起来。时迟那时快,正见两军霍地大举交接,曹仁骑着一匹雪白骏马,手提玄武宝刀,从中路起突击,一路奔飞突袭,气势迫人,隐隐间如有一面玄武圣兽相势在他身后显现。刘表见曹仁一路径直杀入,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只怕曹仁杀到自己这处,连忙命麾下将领率兵挡住。几个荆州将领连忙强震神色,引兵急冲迎上。曹仁眼看面前人涌如潮,却是不惧,连声怒喝,手中玄武宝刀更是挥舞得密不透风,见人就砍,凶猛异常。曹仁麾下将领皆被曹仁的威风所激奋,于是纷纷争先恐后地急扑涌上,霎时间荆州军显得阵脚不稳,大有溃败之势。 “众人务必稳住阵脚,待陈生、张虎两位将军杀到,我军定可大破彼军!!”刘表见状,急是大喝起来,欲要鼓舞士气。 就在此时,蓦然又有杀声乍动,正见北面忽有大军汹涌扑出,其中正见左边一路,乃是由曹将杜畿所领,正中一路则由曹洪所率,右边一路则是由曹纯所领的虎豹骑。 只见曹军三路齐,朝着东面杀来的荆州蜂拥杀突而去。正引兵急进的陈生、张虎顿是吓得脸色大变。陈生急与张虎谓道:“虎哥,主公那处情况危急,恐怕把持不了多久。你先率兵前往救援,我去挡住那三路曹军!!” 陈生此言一出,张虎不由面色一变,但也知陈生所言恐怕是现如今最好的办法,连忙强震神色,大喝道:“那这里可就交给兄弟你了!!” 张虎罢,遂引其麾下骑部,迅冲往曹仁军后,准备救援刘表。另一边,陈生也不怠慢,迅地指挥部署摆开阵势。时迟那时快,正见由曹纯所率的右路虎豹骑倏然奔杀而到,从右边斜刺里起突击。陈生急命兵士扑上拦阻,但虎豹骑冲锋的力量极其强劲,其扑上的人马只如土鸡瓦犬一般,不一阵就被曹纯霍然冲破。 “哈哈哈哈~~!!连曹纯这子也表现得如此出色,我可不能输给他,儿郎们听令,给我杀他个翻地覆!!”曹洪震色大喝,遂是率兵急突杀上。正见曹洪一马当先,撞入人丛,手中一柄大刀,舞得犹如疾风一般,就于乱军之中,左突右冲,凶悍如虎。眼看曹洪如此凶猛,陈生麾下几个将领急是赶往挡住,反却被曹洪一举杀翻。 “嗷嗷嗷~~!!我乃曹军猛将曹子廉是也,尔等统将何在,快教他来应战~~!!”曹洪杀得兴起,不由怒声咆哮起来。陈生一听,暗暗色变,这时又听右边道道惨叫声一连迭起,正是另一员年轻的曹将正率骑部飞袭突击过来。 “他娘的,曹军之中果然猛将如云,这但若遇上一个棘手的人物,老子不定就此一命呜呼!”陈生暗暗念道,脸上神色不禁变得难看起来。 就在此时,曹洪觉到曹纯正往敌军腹地深入,急往看去,正见一员大将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下,不由心头振奋起来,暗暗想道:“那人定是敌军大将,我可不能怠慢,让曹纯那子夺了我功劳!!” 念头转罢,曹洪双眸刹时射出两道惊人的精光,遂是纵马急飙冲起。其麾下还未反应过来,却见曹洪已经策马杀远去了,连忙紧追杀上。 另一边,却见一员身穿红袍手提银枪的骁将,正在右方快突击。此人赫然正是曹纯。曹纯忽听喝声连连,见曹洪正火杀突,不由面色一寒,双眸厉光暴射,大声喝道:“虎豹所在,加突杀,让这些荆州的鼠辈见识一下你们的本领!!” 随着曹纯话音一落,其麾下虎豹精锐连忙纷纷振声应和,紧随着曹纯一齐加飞奔杀起。陈生的部署只见这些骑部,凶猛若虎,快若捷豹,吓得是魂飞魄散,大多都不敢拦截,纷纷逃散而去! 话,就在曹洪、曹纯与陈生的部署正是混战的同时,另一边,正见杜畿率领着数千部署火正往奔杀。其中又见前方由杜畿亲自所领,共有千余骑部,各举大弓。原来此乃杜畿亲自操练的亲部,更得到了曹操的嘉许,命名为波军。这支波军共有千人,全都擅于骑射,此番还是自波军成立之后,次登上战场。 “波军听令,随我迅绕到彼军左翼射击!!让敌兵见识一下我等的本领!!”杜畿蓦地一声振喝,转即飞马便起,波军上下连忙紧随跟上。 不一阵,张虎忽地觉有一部骑部正往杀来,绕到了自军的左翼,可还未反应得及,却听其队伍里一声喝起,蓦然便有大片大片的飞矢袭击而来。张虎见状,顿是面色大变,其麾下也是一时反应不及,霎时间被射得纷纷落马,不少人又刚好撞了上去,其军刹是乱作一团。杜畿见状大喜,引兵屡射击,杀得张虎部溃不成军。待张虎好不容易稳住阵脚时,一直紧追在波军后面的步兵汹涌扑到,刹是把张虎军杀得四处溃散。张虎见状不妙,急领着一干从骑从一旁逃开,孰不知杜畿早有准备,引着波军的人马快截住。 第1366章 蔡瑁退兵(上) “敌将看箭~!!”正见电光火石之间,杜畿拽弓上箭,朝着已经心神慌乱的张虎猛然射去。 Ww WCOM须臾,猝见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张虎,被杜畿一箭射中后背,惨叫一声,遂是跌落马下。杜畿立刻引兵前往扑杀,把张虎的从骑杀散后,并且成功地擒住了张虎。波军上下无不振奋,纷纷大呼而起。 另一边,刘表正听张虎被擒,顿是面色剧变,又转即听得陈生陷入苦战,恐怕一时半会难以赶来救援,一时间方寸大乱,正不知如何是好。 “主公眼下局势大乱,还请主公尽快回去城中,以免万一!!”这时,庞季急是喝起,这话未完,猝然杀声再次涌动起来。刘表见状,脸色连变,也不敢怠慢,连忙喝令麾下将领护送回城。一干将领听令,急是簇拥住刘表,便往樊城回撤而去。与此同时,正率军闯阵的曹仁眼疾,正好看到刘表撤走,立刻大声怒喝,教军中万莫放走了刘表,让其逃去。于是,曹仁部下齐齐大喝要擒住刘表。荆州军上下听闻刘表逃撤,顿时士气一落千丈,不少将士都丧失了斗志。曹仁对于战机的察觉素来敏锐过人,立刻趁机引兵大举掩杀,直把荆州军杀得四处逃窜,兵败如山倒。另一边,却曹洪、曹纯争先来擒杀陈生。陈生见势不妙,急是领着部下逃去,曹纯似乎早有所料,立率领虎豹骑从旁冲开,然后绕往截杀陈生。不一阵后,陈生领着一干部下刚从乱军中逃出,忽闻一声怒喝,在旁赫然响起。陈生还未反应过来,这时一彪人马冲袭杀到,各个凶猛犹如猛兽,陈生与其部下刹时被杀个杀手不及。电光火石之间,陈生急是往一边投眼望去,正见一员年轻曹将挺枪来袭,连忙举起手中大刀迎住。只听‘哐当’的一声巨响,陈生不由双眸猛地瞪大,却是被对方恐怖的力量所怯,正见陈生手中大刀被其搠开。陈生还未来得及做反应,那曹将拧枪抖起,挑出道道枪花,陈生一时间可谓是险象环生,最终还是躲不过敌人的凌厉攻势,被一枪打翻落马。 “哇啊~!!”随着陈生惨声落下,其已经从马上摔落在地,并且一连滚了几圈好不狼狈。陈生的部下看得眼切,连忙赶往救援。 “哼!”却见那把陈生杀落马下的英勇曹将正是曹纯是也。曹纯眼看陈生的部下欲把他救去,自是不愿,冷哼一声,飞马挺枪便是冲起。哪知这时陈生麾下有几个忠烈的死士,猛地拦阻了曹纯的去路。曹纯怒喝一声,挺枪便要闯破而去,孰不知那几个死士急扑而上,各个拼命搏杀。曹纯一时被这几人缠住,冲破不得。 “他娘的,这曹将厉害得紧,还是赶快逃命是好!”这时,陈生从一旁急急地爬了起来,见曹纯被杀住,连忙拔腿逃命。岂不料,猝是杀声乍动,另一边正见曹洪率兵冲杀过来。陈生吓得魂飞魄散,急是加紧逃命。 “鼠贼休想要逃~!!”却这下曹洪急急追至,本以为陈生大有可能已被曹纯擒去,孰不知眼下正见陈生在自己眼前逃跑,自是振奋无比,策马狂奔追去。另一边,曹纯也已一一击毙了陈生麾下那几个死士,眼见曹洪往陈生追去,不由暗怒,连忙拍马冲起,便往追杀。 于是,曹洪、曹纯一左一右地朝着陈生飞追杀。陈生却是吓得一路亡命逃奔。可最终人力还是不如马力,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洪和曹纯几乎同时追上。曹洪情急之下,一刀砍中了陈生的后背,陈生惨叫一声,便要翻倒,这时曹纯猝是一枪凶狠搠出,正中陈生头颅。这下,陈生连惨叫也来不及,当场死绝! “好你个臭子,这鼠贼就要被我擒住,你怎把他给杀了!!”曹洪见状不由勃然大怒,想着自己已到手的功劳,竟然在关键时刻,被曹纯硬生生给夺去了,气得牛大般的眼睛,瞪得斗圆。 而按照曹军赏赐的规定,擒住敌方将领的功劳往往是比击毙敌方将领的功劳要大。毕竟只要擒住了敌方将领,便有机会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情报,甚至将其服,为自军所用。可但若把敌将击毙,死了便一了百了,这自然没有将其擒住的用处大。 不过这下两般功劳恐怕都没有曹洪的份了,因为陈生已经被曹纯给击毙了。 对于曹洪的喝叱,曹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便转马离去了。 “各凭实力,何争之有?” 曹纯此言一出,可把曹洪气得咬牙切齿,不由在心中暗暗呐道:“曹子和你给我等着,下回待老子换上一匹好的宝马,到时定要你好看!!” 转念罢,曹洪正见几个虎豹将士前来,准备要割陈生的头颅,曹洪冷哼一声,正是忿忿不平。蓦然正听樊城方向杀声涌动,曹洪不由精神一震,正见曹仁军大举掩杀着荆州军。曹洪看得眼切,不由大喜暗道:“嘿嘿!!幸好还有机会,看老子的!!” 曹洪念头一转,立刻纵马冲起,连自己的部署也不顾了。 却樊城之外的战事,曹军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另一边在长野城外,等了不知多久的襄阳军并无等来荆州军的援兵,反而等到了敌军大部援兵。此时,却见城外,左、右两边,两部大军,气势如虹,喊声震动地,保持着整齐的阵型,正往奔杀而来。这乍眼一看,敌方左右两边,各有上万兵部,杀气汹腾。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一回事!!为何刘表老贼的援兵未至,倒是敌军的援兵来了,而且还来了如此多的兵部!!”终于反应过来的蔡瑁,这下正是雷霆震怒,竭斯底里地咆哮喝道。这时,在旁边的蔡和不由面色阴鸷起来,冷声道:“老贼昨夜分明派人回报一定会派来援兵,这若不出意外,援兵理应早就赶到。如今却迟迟不见,恐怕老贼是故意使诈,好让我襄阳军和曹贼的部队杀个玉石俱焚,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蔡和此言一出,蔡瑁顿是面色大变,其麾下文武也刹时乱了起来。 “主公,据斥候所报,敌方赶来的援兵配备了强大的攻城队伍,这下来势汹汹,恐怕不久长野城即将会有一番恶战!!”这时,正见杨龄急急赶来禀报。蔡瑁一听,骤是色变,一下子也乱了方寸,急呼道:“曹军大举来犯,并且又有强大的攻城队伍,我襄阳军若死守长野,恐怕就算把守得住,也会曹军两败俱伤。这岂不便宜了刘表那老贼!!” 蔡瑁喊罢,脸上闪过几分阴鸷之色,蓦地向蔡和喊道:“三弟,你立即命人只带走一部分辎重,剩下来不及带走的全都烧毁,莫要便宜了曹贼!!” 蔡瑁此言一出,蔡和刹是面色骤变,并且似乎猜到了蔡瑁的心意,急道:“大哥莫非是想要弃守长野!?” “哼!!老贼有心如此歹毒,我岂能便宜了他!!再,我等撤回襄阳,凭襄阳的坚固以及积蓄,何须惧怕曹贼!!?”却见蔡瑁的眼神愈的阴鸷可怕,冷声喝道。蔡和一听,不由阴沉起神色,道:“可但若如此,我等便再无回头路,与刘表老贼可谓是一刀两断了!” “那又如何,刘表老弱无志,根本就不配当这荆州之主。所谓有能者居之,这荆州早该由我蔡氏做主了!!”蔡瑁纵声喝道,而在他身边的一干心腹将领,这下却也被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给吓得目瞪口呆。 “好~!!大哥有此大志,弟愿竭尽全力,辅佐大哥,大哥但有吩咐,尽管吩咐弟,弟宁死不辞!!”却见蔡和忽然跪下,拱手振声喝道。而随着蔡和喝声落下,一干襄阳军将领连忙纷纷跪下,皆向蔡瑁表示忠心。毕竟蔡家富裕,素来对襄阳军上下尤为照顾,而且蔡瑁出手阔绰,襄阳军的将领几乎多多少少都受过蔡瑁的恩惠,因此在襄阳军上下将士的心中,大多人一直都是把蔡瑁当做真正的主人。当然却也有人一直不明状况,被眼下的一幕给吓到了。 “尔等还犹豫什么!?蔡公为人仁义,从无亏待过我等。再,论待遇,荆州上下,哪一支兵马比得上我等襄阳军!!?还不快快效忠,莫非尔等想要背叛蔡公耶~!?”吕介见状,怒声大喝。随着吕介喝声落下,刹时那些犹豫的将领、兵士也连忙纷纷跪下,各喊愿为蔡瑁效死。 这时,在长野城下,一干曹军将领听得城上的动静,还误以为襄阳军准备要死战,纷纷来与夏侯惇警示。 “夏侯将军,听这城上声势,襄阳军上下一一在向那蔡瑁立以死志,恐怕是要准备与我军死战,眼下局势恐怕与主公所料不一,夏侯将军务必心为妙!” 却听这话音一落,在夏侯惇旁边听了类似这种话已经好几回的于禁,这下再也忍不住,冷声喝叱道:“哼!!没脑袋的东西,蔡瑁那懦夫胆怕事,无利不往,岂敢与我军拼死!?这恐怕是蔡瑁已经开始造反,襄阳军上下正在向他效忠呢!!这一切正如主公所料也!!” 于禁此言一出,在旁的一干曹军将领无不变色。夏侯惇冷哼,独目精光一射,遂令麾下大作声势,加强攻势,以怯襄阳军。 第1367章 蔡瑁退兵(下) 果不其然,城上的襄阳军听得城下曹军声势更盛,又见远方两部曹军人马不断接近,皆露畏色,遂是纷纷应同弃城逃去的决定。Ww WCOM蔡瑁转即遂命麾下诸将快准备。这时,杨龄震色谓道:“主公,我军虽有意弃城而去,但恐怕曹军不肯轻易放过!末将愿留守城中,以给主公以及大军争取时间撤离!!” 杨龄此言一出,蔡瑁不由神色一震,颇为感动地赞道:“杨将军果真是忠士也,那一切便交给你了!” 杨龄听话,立是慨然答应。这时,吕介忽然喊道:“不可!杨大哥数日前被那于禁射伤,如今伤势未愈,岂可留下断后,要不由末将来顶替杨大哥罢!!” 吕介此言一出,蔡瑁不由神色一变,原来他听闻杨龄愿意留下时,心头暗暗窃喜,毕竟自军撤离确是需要不少时间,而杨龄主动请缨,愿意留下,那自是再好不过。再也正是他负了伤,蔡瑁想就算失去了他,也并无太大的损失。但吕介可就不同,他乃自己麾下名副其实地第一猛将,若是失去了吕介,对他的打击可就大了。 不过这下蔡瑁也不好开口,这时杨龄却是抖数精神,奋而喝道:“兄弟莫要觑你杨大哥,虽然我受了伤,但却有城池可据。我的部下各个也都是忠义之士,主公待我等恩重如山,如今也该是我等回报的时候了!!” 杨龄话音一落,其麾下立刻纷纷振声呼应,却看各个都是决意昂然。吕介以及一干襄阳将领见状,不由敬之。蔡瑁暗喜不已,不由也振奋起来,拍着杨龄的肩膀道:“杨将军刚烈英勇,待你回去襄阳后,我必重重有赏!!” “主公客气,此乃末将本分,不敢奢求赏赐!!”杨龄听了,受宠若惊,拱手拜道。 这时,蔡和在蔡瑁耳边嘀咕了几句。蔡瑁转即多了几分急切之色,遂令诸将快往准备撤军事宜。不一阵,杨龄与蔡瑁告别之后,遂是赶往指挥作战。 此时,正见城下箭射如潮,杨龄赶到时,占据地势之利的自军部署,竟隐隐反被城下的曹军压制。杨龄看得不由一恼,怒声喝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正是需要尔等回报君主之时,谁但若没有全力以赴,有失忠义,那就休怪本将军无情!!”却听杨龄纵声喝起,猝是一拔腰间宝剑,怒声喝道。随着杨龄喝声一落,其麾下部署立即纷纷奋起,各是猛拽弓弩,狂猛骤射。霎时间,正见城上一片又一片的箭矢飞扑而下,刹时便是压制住了城下的曹军。而这下曹军在连番猛攻之下,气力稍有不继,渐渐地稳不住阵脚,竟被射得节节败退。却看一干曹军将士被城上箭雨逼得正狼狈退时,四周正是流失飞窜,不少曹军将领都是惊慌失色,夏侯惇在这矢石交际之间,却是稳若泰山,表现得风淡云轻,这下默默地抬头望到城上,正好与杨龄眼神交接,这时才多了几分异色,呐呐赞道:“好一个英勇将领,没想到蔡瑁麾下竟也有这般英雄!” “将军,敌军攻势甚急,我军不妨先是撤开,做出等待大军来到,再往扑杀的样子,也好避免无辜伤害。”这时,于禁赶来在夏侯惇旁边一。夏侯惇听话,神色一震,遂是颔答应。于是,夏侯惇领兵迅退后数十丈外。杨龄的部署眼看曹军退却,皆是振奋不已,起阵阵欢呼声。 与此同时,却见在后方左边的大军之内,正有两员年轻将在此军中。 “哎!大哥你快看,夏侯将军的人马退了!!如此一来,肯定是被爹爹料中了,蔡瑁见我军势大,不敢拼命,这下准备弃城撤走!!” 正见一人,身穿鳌龙蓝绸锦袍,白白净净,剑眉星目,颇是英俊,此下正往旁边长得颇为魁梧健硕,面容刚毅,身穿赤虎战袍的男子喊道。 却这两人,正是曹操膝下的长子曹昂以及次子曹丕。这被喊作哥哥身穿赤虎战袍长得更为健硕的男子,自是曹操长子曹昂。曹昂这下一听,不由一皱眉头,问道:“二弟是如何猜测?” 曹丕一听,嘿嘿一笑,甚是得意,低声道:“以夏侯将军那脾性,若非为了行驶计策,岂肯轻易退缩?如今其军退下,那正代表,夏侯将军已经现蔡瑁准备要撤军,这才会故意示弱!” “原来如此,看来一切正如爹爹所料。长野城如今已是我曹军囊中之物,如此一来,要取下樊城那就容易多了。”曹昂闻言,不由露出敬佩之色,震色而道。 “大哥,我有一计!好让爹爹以及军中上下都要大吃一惊,对你我兄弟刮目相看,不知大哥敢是不敢?”这时,曹丕眼神猝是亮动,低声在曹昂耳边谓道。曹昂听话,神色一紧,连忙问道:“二弟有何计策?” “我不瞒你,昨夜我偷偷听,爹爹与荀公达商议。荀公达报与爹爹,据细作来报,刘表已经决意要铲除蔡家,并且更派大将傅婴前往取下襄阳。这下,正好蔡瑁又往襄阳急撤而回,不定正好撞上。到时候,我俩兄弟不定能够浑水摸鱼,趁机夺下襄阳,这岂不是大功一件!?”曹丕疾言沉色地道出其计。曹昂听了,脸色连变,并且带着几分惊愕的表情道:“此事太过冒险,并且又没爹爹的命令,但若爹爹得知,恐怕会雷霆震怒。而且爹爹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动怒起来,六亲不认,到时你我难免受到严惩!!”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哥已几番随爹爹征战,却罕有卓绝功绩,这日后如何接领爹爹大位,统率众人!?你若不去,我自己去便是了!!”曹丕忿忿喊道,曹昂见他决意颇定,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拽住曹丕,低声喊道:“可就算我愿答应你,就凭你我两人,如何夺下襄阳城!?再乐将军素来治军严明,行事循规蹈矩,从无所犯,定不肯派兵给你我。” 曹丕听话,顿是眼色一亮,一抹鼻子,低声笑道:“嘿嘿,此事大哥就不必多虑了。弟早有计策!军中副将许褚,乃爹爹麾下第一猛将,此人对爹爹忠心耿耿,我等待会便此乃爹地密令,他定然答应!再者,如此如此,岂不便能成事!?” 曹丕快声在曹昂耳边教道,曹昂听罢,脸色连变,忽然颇有感触道:“难怪爹爹不止一次,他的子嗣之中,就数你与他最为相似。” 曹丕听了,不由一愣,眼珠子一溜,半开玩笑地急是喊道:“我可比爹爹长得英俊多了,你可别诋毁我!!” “哈哈哈哈哈~!!”曹昂被曹丕这般一逗,不由大笑起来。来,曹昂与曹丕虽不是同一母所生,但因曹昂其母早亡,由曹丕的母亲卞夫人抚养长大。而卞夫人唯恐曹昂受到委屈,待曹昂比亲生儿子还亲。而曹昂与曹丕两人年纪相仿,兄弟两人从就玩在一起。曹昂自懂事,又因得到了卞夫人的宠爱,心里感激不已,对曹丕那是百般照顾,并且从到大,但有好的东西,曹昂一定会让给曹丕,只要是曹丕想要的,曹昂若是有的,一定给他,若是没有,他则会想尽办法,努力地为曹丕拿到。也正因曹昂这份无私的爱,令曹丕非但没有丝毫怨意,反而对他这个大哥打心里的爱护,但若曹昂遭到欺负,曹丕必定第一个冲在前头。当年曹操为了取得马纵横的信任,把曹昂作为人质送去兖州时,卞夫人便曾大雷霆,而素来在曹操面前乖巧的曹丕,更是当着曹操的面,骂他送子入虎口,无情无义,不配当人父!当时可把曹操气得当场要把曹丕活活打死,若非卞夫人拼死护住,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后来曹丕被曹操禁闭足足一年,这才罢休。 一阵后,曹氏兄弟遂是转往来寻许褚。许褚见曹氏兄弟来到,拦住去路,不由勒住马匹,露出几分疑色,还未来得及拜礼,曹丕忽地赶到许褚身旁,低声道:“许将军,我爹爹有密令传予你,你且来听。” 许褚听是曹操命令,不由变色,遂是一沉神色,紧接便听曹丕低声道:“爹爹料定,刘表定会派人去取襄阳,而蔡瑁那鼠贼,恐怕也无心要与我曹军拼命,恐怕不久便会撤兵。爹爹命你,随我俩兄弟,领三千虎卫,取径绕往襄阳,以待时机,好趁乱夺下襄阳城!” 许褚一听,不由霍地色变。来,许褚虽然长得粗犷,但心思却是细密,不由皱眉喊道:“如此重要的事,主公平日定会亲自吩咐。这…” “放肆!!你莫非是在怀疑本公子在骗你耶!?”曹丕一听,立刻瞪眼喝道,却是颇有威势。许褚神色微微一怔。紧接又听曹丕喊道:“就算你不信本公子,却也应该信我大哥。我大哥乃是长子,未来爹爹的基业肯定会交给他。我不瞒你,我爹正是要培养大哥在军中的威望,特把这重任交给大哥,并且还命许将军在左右保护。我大哥却也是对许将军信任有加。这可是对许将军莫大的信任。许将军莫非要辜负我爹以及我大哥的厚望耶!?” 只见曹丕疾言厉色,这下一顿忽悠,可把许褚忽悠得晕头转向。这时,又见曹昂在旁重重拱手一拜,颇为认真地喊道:“劳烦许将军你了!” 第1368章 曹家世子 许褚一听,心想曹昂乃是曹家的世子,自己可万万不能得罪,再想这两个毛孩,谅他俩也不敢假传军令。WwW COM许褚念头转罢,遂一震色,向曹昂和曹丕各投一个眼色,慨然应道:“难得主公以及两位公子这般信任,许某纵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丕一听,顿是双眸一亮,哈哈笑道:“如此是好!未免被敌人觉,还请许将军调拨军队行动!” 许褚听令,连忙答应。不一阵后,正见在许褚率领之下,三千虎卫军忽然从旁绕开。在后指挥的乐进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忽然有一员将领赶来,报道:“许将军传话,他依照主公吩咐,执行另外的任务,只教乐将军你莫要多虑!” “主公另有吩咐?”乐进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紧接又想自家主公素来多计,这或者是另有安排,遂不多想,继续引兵前进。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却见蔡瑁引兵暗暗从南门逃出。而此时,两部曹军援兵,在不久前与夏侯惇的部队会合,并且此下已经开始正式攻打起长野城。 却见在夏侯惇的指挥之下,曹军攻势如潮,杨龄虽指挥麾下奋力相拦,但始终抵不住曹军的攻势。大约半个时辰后,曹军纷纷杀上了城头,夏侯惇亲自率兵,登上云梯,三军士气更涨。杨龄见大势已去,却没有逃命,而是选择了战至最后一刻。最终,杨龄被夏侯惇所击败。对杨龄颇为欣赏的夏侯惇,却是手下留情,留了杨龄一条性命。被击败后的杨龄,旋即被曹兵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不过杨龄却是刚烈,对着夏侯惇等曹军将领怒骂不止,惹得不少曹军将领勃然大怒,纷纷都劝夏侯惇把他杀了。夏侯惇却敬他是条汉子,力排众议,保住杨龄性命,并教人把杨龄押下。 却就在夏侯惇攻破长野城的同时,另一边,却见樊城此下正被曹军围住了东、北、西三个城门,一干曹军将士怒声大骂,只教刘表出来厮杀。而刘表好不容易才逃回城中,吓得魂飞魄散,岂敢再出与曹军作战,只教各门将领死守城门。 这时,在樊城大堂之内,刘表正听张虎、陈生纷纷都被擒去,不由面色大变,吓得哀嚎连连:“亡我也,亡我也啊~!!” “臣下无能,还请主公治罪!”蒯良见状,悲愤不已,急是跪下请罪。来,刘表依照蒯良的计策行事,但最终却落得大败,此下樊城又被曹军围住,蒯良自然要担当最大的责任。而蒯良也早有觉悟,就算刘表此时把他给杀了,他也绝无怨言。 “诶…子柔忠心为主,与老夫是肝胆相照。若当年无子柔出谋划策,荆州早就毁于老夫手中。老夫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更何况如今若老夫再失去子柔,岂不是自断双臂哉!?”刘表表情落寞,痛声呼道。 “咳咳咳~!!!咳咳咳~!!!”罢,刘表忽然痛咳不止,一干荆州文武见状无不色变。不一阵后,却见刘表表情苍白无色,一下子衰老了许多,就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随时都会死去。 “主公!”蒯良看到眼切,大喊一声,竟是泫然泪下。庞季等文武也不由在旁低声哭泣起来,大多人脸上都是浓浓的悲怆之色。可在此时,却有不少人纷纷赶出,分析利害,并且劝刘表不要再负偶顽抗,投靠曹军,起码能够保住身家性命。 “尔等这些不忠不义的鼠辈,都给我闭嘴!!主公但若投靠曹操,以曹操爱才的脾性,尔等大多都够受到重用,有些人不定还能得以升迁,飞黄腾达!可主公年迈多病,就算曹操愿意留下,郁郁寡欢,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到时,曹操为稳荆州局势,肯定会对刘琦、刘琮两位公子狠下毒手!!”蒯良此言一出,倒是提醒了刘表。刘表蓦地强震神色,这才记起了留在汉寿的刘琦、刘琮,连忙喊道:“对啊!!琦儿、琮儿若是落入曹贼手中,就算不死,恐怕也要受到百般折磨!!子柔你快派人赶往汉寿,转告异度,教他务必保护好两位公子!!两位公子的安危就托付与他了!!” 刘表神情激动地喊起,蒯良听话,忙是强震神色,道:“主公放心,我弟肯定会拼死保护,以报主公恩德!” “这就好,这就好。”刘表呐呐几声,看似疲倦不已。蒯良和庞季一对眼色后,遂请刘表先往歇息。刘表只觉浑身空虚无力,又是疲倦又是难受,自也不勉强,把大皆交予蒯良、庞季两人后,遂是转入后堂。 “哼!所谓患难见真情,尔等平日口口声声会效忠主公,可恐怕此下不少人已经暗中投靠了曹贼。某在此保证,但若被我觉,我定要这些人死无全尸,并且让他全家上下都死无葬身之地!!某到做到,所以我劝这些人最好还是回心转意,与某同心协力,击退曹贼,捍卫荆州!!”却见蒯良忽地转过身子,并且神色蓦地变得阴鸷可怕,咬牙切齿地威胁而道。庞季见了,不由一皱眉头,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话。至于一干荆州文武,一边暗暗面面相觑,一边答应。 蒯良听罢,遂命众人退下。众人纷纷领命,神色不一地各是离开了。 “诶,子柔何必如此,这般一来,军中上下便将人心惶惶。这只怕非但威胁不成,还会逼得那些奸佞鼠辈造反哩!”庞季面色落寞地谓道。 “哼!有关这点,五圆你大可放心。我早已命人暗中监视,只要这些人但若敢轻举妄动,我便要他们好看!!”却见蒯良一张脸都变得狰狞扭曲起来,甚至有几分疯狂之色。庞季见状,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遂默然离开。 另一边,在樊城东面之外,曹军已经迅地设立了一处型营帐,此时曹操正与其麾下文武商议着要事。 “主公故意围住三门,只留南门,摆明是要让刘表从南门逃去。可经今日一战,荆州军可谓是大伤元气,再看刘表今日那狼狈样子,不定此下已吓破了胆。主公大可一鼓作气,杀破樊城,擒下刘表,为何却故意把他放走?”却听曹仁沉声问道。 曹操听了,哈哈一笑,搙须答道:“如今刘表这个荆州牧已经是徒有虚表。竟是如此,曹某又何必大费工夫去把他擒住?再者,刘表老迈多病,再遭这连番打击,恐怕命不久矣。曹某正是有意让他率兵逃去,表现出其软弱的一面,唯有如此,荆州上下才会越来越多人,看清眼下局势,纷纷来投。如此一来,曹某非但能够兵不血刃地取下樊城,更可扩充兵力,这岂不是好?” 曹操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纷纷色变。曹仁不禁叹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削敌之势,招其兵部,从而达到扩充自军,轻取城池的目的!主公真乃神人也!!” 曹仁这下一赞,一干曹氏文武也不甘落后,纷纷赞起。曹操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不知不觉,渐渐已到了黄昏时分。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夏侯惇听闻许褚带着三千虎卫兵,得到曹操的密令离开,并且还带上了曹昂、曹丕两位公子,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命斥候前往打探,可斥候直到如今,尚未回来禀报。夏侯惇等得心急如焚,严厉地喝叱了乐进一番,还好众将领求情,方得告免。这时,忽然斥候急急赶回禀报,许褚领着虎卫军取径正往襄阳的方向而去。夏侯惇听了,刹时勃然色变,大怒不已! “胡闹!!若是主公有意奇袭襄阳,就算为了保密,无意宣告于众,但起码也会和我上一声!!这恐怕是有人擅自决定!!”正见夏侯惇独目闪烁着骇人的精光。这时,忽闻乐进喊道:“末将管辖不力,并无及时阻止,以致两位公子恐怕将陷入险境,罪不可赦,愿意领罚!!” “哼!!乐文谦你明白那就最好!!若是两位公子有个万一,你可心你项上级~!!”夏侯惇怒声咆哮,似乎怒火不少,其实这也难怪,毕竟曹昂、曹丕一个是曹操的长子,一个则是如今曹操子嗣最得曹操之心的爱子,若是两人但有损失,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夏侯将军但可稍安勿躁,晔以为两位公子都是有勇有谋,再加上许将军有万人莫敌之勇,不定此番果真能克立奇功呢?”这时,却听有人不紧不慢地喊了起来。夏侯惇面色一凝,转眼望去,正见是刘晔,不由皱眉道:“话虽如此,但两位公子皆乃万金之躯不容有失。兹事体大,我看还是禀报主公,另外再派一将前往接应,以免万一!” 夏侯惇话音一落,乐进立刻震色喊道:“末将愿往,纵是粉身碎骨也定把两位公子救回!!” 乐进此言一出,刘晔旋即附和道:“乐将军性情刚胆忠烈,可担此大任。夏侯将军何不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夏侯惇听话,面色一沉,又见乐进决意非凡,沉吟一下,遂颔答应:“如此你便整顿两千精锐,今夜立即出。文则你带上一千铁血军的兄弟,虽他一同赶往,务必要保两位公子无失!!” 乐进听话,不由一喜,连忙震色喝应,另一边的于禁也迅走出,他与乐进也不是第一次携手合作,再加上也可趁此和两位公子建立交情,不定还能立下奇功,自也愿意,立刻拱手答应。 于是,乐进和于禁两人当夜率领三千精锐迅往襄阳出。而当夜,曹操得知曹昂、曹丕两人竟和许褚率领三千虎卫偷偷往襄阳而去时,却是并无雷霆震怒,只不过有几分恼色,呐呐骂道:“这两个混子翅膀硬了,竟敢假传军情!!哼,待我赶到襄阳时,定要这两个混子好看!!” 曹操口中虽是如此在骂,但荀攸却看见他嘴巴隐隐有几分笑意,心知曹操对于曹昂、曹丕两人此举,反而是颇为欣赏,不由暗暗一笑,道:“主公所言差矣。依我所见,两位公子倒是有勇有谋,毕竟襄阳大乱在即,不定两位公子果真能趁乱取下襄阳,扬威三军,这岂不正是主公所望耶?主公又何须多虑呢?” “哼,这两个混子乳臭味干,最怕他俩立不得奇功,反倒被人俘虏,到时候可成了三军笑话!”曹操冷哼一声,故装恼色,忿忿而道。荀攸却是笑而不语,心里倒是颇为感触地腹诽道:“没想到啊,两位公子竟有如此胆识,实乃曹家之幸也。” 第1369章 偷袭襄阳 两日后,却傅婴、张鲜两将领命前往诈取襄阳。 Ww W COM这日,正见作为先的张鲜,戴着一干残兵,仓促赶到襄阳城下,报出身份后,急喊开门。城上守将虽然认出了张鲜,但在数日前,蔡勋下令,襄阳城戒严,至此之后,但凡进入城中的队伍皆要经过严格的检查,若非襄阳部署,更需要先通知蔡勋,得到蔡勋亲自确认后才能放入。因此这守将也不敢违令,先是安抚张鲜,另一边又暗中吩咐心腹立刻去通知蔡勋。 “张将军先是莫急,你不是正与主公在樊城作战,为何忽然来了襄阳?”城上守将如此问道。 “哎!别了!!曹军来势汹汹,又是兵强马壮,主公率领我等在樊城屡番与曹军恶战,但最终还是敌不过曹军,如今我军是伤亡惨重。主公特派我来襄阳请援,有关细节,你快放我入城,再是细议!!对了,如今襄阳是由谁做主!?” “正是蔡勋将军!张将军你莫急,蔡将军此时正往赶来。你且等候一阵,蔡将军很快便到!” “竟是这蔡勋,此人素来多计,恐怕难以赚得过他!”张鲜听话,心头一紧,遂有意趁蔡勋未来之前,诈开城门,忙故装怒色,大喝喊道:“你这是什么话!!我领主公之命,特来求援,军情紧急,但若有所怠慢,误了大事,可是你能担当得起的!!?” 张鲜忽然大声咆哮,其麾下将士也一齐纷纷大喝怒骂。那城上守将见状,面色连变,乱了方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娘的,老子以及诸位兄弟随主公拼死搏命地在前线作战,尔等倒好,留在这襄阳城中享福,这下听闻主公受难,竟还百般阻挠,尔等是有何居心!?快开城门,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了~!!”张鲜喝声一落,遂是高举手中兵器,其麾下也纷纷效仿,大有要攻打城池的样子。城上不少襄阳军将士不禁都有些动摇起来,但又怕蔡勋责罚,不敢话。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声喝声乍起,本是汹涌的吵闹声刹地停住了。 “这些都是伪装成我部,由曹贼派来的奸细,众人听令,把城下的奸细射退!!” 此言一出,不禁城下的张鲜部队,就连城上的一干襄阳军将士也吓住了。那守将连忙喊道:“可是城下的分明就是!” “分明就是曹贼的奸细,怎么你要违抗我令,在这襄阳城与我蔡家作对耶!?”却见蔡勋身穿着锦绸华服,眼神犀利,负手跨步而来,气势颇为骇人。来,襄阳城被蔡家统治多年,如今整个襄阳城几乎都在蔡家控制之中,各大世家皆以蔡家马是瞻。而襄阳城的经济商业又牢牢抓在了蔡家的手中,寻常百姓根本无法与蔡家抵抗。再加上蔡家素来有仁义之名,却也颇为受到百姓拥戴。但只有追随蔡家的人才清楚,蔡家手段凶残,一旦现有人与蔡家作对,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其置之死地! “末将不敢!”那守将想到与蔡家作对的后果,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拱手谓道。 “不敢就好,那还不立刻下令!?”蔡勋眼睛一眯,有些咄咄逼人地喝道。那守将听话,猛一咬牙,遂是大喝叫道:“众人听令,快给我射死那些曹贼奸细~!!” 此言一出,城下的张鲜顿是吓得勃然色变,怒声喝道:“尔等果真要造反耶!?” 孰不知,就在张鲜话音刚落,城上蓦地响起道道弓弦震响。张鲜吓得连忙后撤,须臾正见飞矢落下,一些撤离不及的将士刹被射翻。张鲜眼看自己麾下纷纷被射死,气得怒喝连连,一边闪躲,一边大骂。几个将领见城上射得正紧,连忙护住张鲜逃撤而去。 不一阵后,正见张鲜领着残部仓促逃去,只剩下数百具尸体在城下。城上一干襄阳军将士看着,忽然都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心头生起,各个都露出忐忑不安之色,似乎隐隐察觉到襄阳大乱在即。 “哼,该死的老贼,竟然想诈取襄阳,幸好大姐聪明,早就安置了眼线,否则不定要被老贼得逞了!!”此时却见蔡勋满脸的阴鸷之色,正在暗暗腹诽。 另一边,却傅婴正在率兵在后等候,孰不知张鲜领着兵部狼狈逃回。傅婴见状,不由大惊失色,急是赶去迎住,问道:“张将军生什么事了!?” “他娘的!!蔡家决意要造反了,适才那蔡勋一来,不由分,便教其麾下放箭!!我的麾下一时反应不及,死伤不少!!这肯定是有蔡家的奸细暗中通风报信!!可把我那些无辜兄弟害惨了~!!”正见张鲜怒得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地大声喝道。傅婴听话,面色大变,急是回喊道:“是哪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竟敢投靠蔡家,若让本将军捉到,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哼!这奸细混在军中,要把他抓出,恐怕并不容易。不过网恢恢疏而不漏,一旦他露出马脚,张某定会立刻把他抓住,要他为我那些无辜死去的弟兄好好赔罪!!”张鲜恨恨而道。傅婴遂是安抚。 一阵后,张鲜怒火渐退。两人转即商议起来。傅婴认为,如今襄阳城已经有了准备,恐怕难以攻破,不如先回樊城,报与刘表,再做图画。张鲜却不愿意,只襄阳城近在眼前,岂能轻易退撤,更何况他相信城中定还有不少忠于刘表的将领,他们大可整顿大军,派人在城外传蔡氏造反,并择日攻打襄阳,以待城内生变,里应外合,一举攻破襄阳城。傅婴听了,却觉得这太过冒险,毕竟眼下蔡瑁正在长野作战,但若得知襄阳生变,一不做二不休地投靠曹军,那樊城岂不危险。傅婴、张鲜各持己见,一时争执不下,这时忽然有斥候急来禀报,现蔡瑁正领着襄阳大军望襄阳赶回,如今已到了襄阳城五、六十里外。 张鲜一听,顿是精神一震,向傅婴谓道:“哈哈,此实乃助我也!!蔡瑁那狗贼从长野狼狈撤回,此下定是筋疲力尽,急于回去襄阳。另一边,那蔡勋得知,肯定会派人前往警示。我有一计,傅将军且附耳来听!!” 张鲜遂在傅婴耳边道如此如此。一阵后,傅婴听罢,不由露出惊骇之色,疑虑道:“张将军此计当真可成?” “傅将军放心,我有颇大的把握,不过在此之前,务必要监视好军中,万莫再走漏风声,坏了你我大事!!”张鲜震色而道。傅婴听了,也重重颔,遂是答应下来,转即依照张鲜的计策,快调拨起来。 翌日,刚到晌午时分,蔡瑁正率大军望襄阳城赶来。另一边,蔡勋虽得知斥候来报,张鲜、傅婴所领的荆州军已然撤回樊城。但蔡勋还是不敢大意,派人通知蔡瑁。蔡瑁得知后,又惊又怒,遂命诸将心提备。 一个时辰后,正见蔡瑁所率的队伍,犹如一条蜿蜒而进的长龙,正往襄阳西门进入。 转即又过半个时辰,队伍已进入了一半,蔡瑁以及其麾下将领见一切安然无恙,不禁有些松懈之时。蓦然杀声大作,正见一部大军从西面汹涌奔杀而来。先已进了城,此下正在城上观望的蔡瑁见状,不由神色大变,其麾下人马更是刹时间乱了阵脚。只听杀声愈大,张鲜、傅婴所率的荆州军士气如虹,皆大喊捉拿反贼。蔡瑁麾下襄阳军一时吓得惊慌不已,纷纷争先冲入城内,后面的队伍也急忙往城内拥入,霎时间所有人都堵塞在城内之内,进退不得,一干将领急呼大喊,欲要指挥各自麾下,重整队形,可众人这下正乱,有些人甚至连自己的队伍在哪也找不到。 “嗷嗷嗷嗷~~!!蔡瑁老贼,主公待你蔡家恩重如山,你竟敢背主造反,你这头该死的白眼狼,本将军今日定当取你级~!!”正见奔杀而来的荆州军中,张鲜满脸凶狠之色,驰马狂飙冲起,率兵正往襄阳西门火撞入。尚且在城外的襄阳军见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城上的蔡瑁急喝准备应战,一些将领才恍然醒悟起来,连忙喝令麾下摆开阵势准备厮杀。但在如此仓促之下,更多的襄阳军兵士却是乱了方寸,哪里摆得开阵势。张鲜看得眼切,立是加鞭飞马,率领部队加挺进。不一时,正见张鲜率兵慨然杀至,轰然撞入了乱成一团的襄阳军中,张鲜更是骁勇,一路只顾冲袭,手中长枪左挑右刺,只望西门方向的人丛深处突杀过去。 张鲜的部下见张鲜如此威悍,无不振奋,纷纷奋然杀入。与此同时,在张鲜军后负责接应的傅婴,看得眼切,立即率兵加挺上扑杀。于是,正见荆州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将襄阳军冲得轰然溃散,如鸟兽散之。 “他娘的!这些杀的狗贼,竟敢如此放肆,襄阳所属听令,给我反击!!”蔡瑁在城上看得暴怒不已,急声喝道。这时,一员将领大惊失色,急是向蔡瑁劝道:“主公且慢。城外尚且有许多人马尚未入城,若是我军此时出击,恐怕会与城外的兵士撞在一起,使得局势更乱!!” 蔡瑁一听,怒瞪双眸,带着几分疯狂之色地大声喝道:“混账!!那就教弓弩手射他娘的!!我就不信,单凭荆州军这些鼠辈还能杀入我襄阳城内!!” 第1370章 残忍的蔡瑁 蔡瑁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霍然色变,其中一个连忙喊道:“主公不可!!如今城外有不少我军的将士,若以箭矢袭击,恐怕误伤不少!!” “哼,那又如何!!如今情况危急,否则若让张鲜、傅婴那些贼子杀入,后果不堪设想!!”蔡瑁阴沉着脸色嘶声喝道。WwW COM一干将领听了,无不变色,一时间无人敢是话。这时,脸色冷厉的蔡勋快步走了过来,道:“大哥得正是,此下情况特殊,为击退敌军,不得已下,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众人听令,快快前往调拨!!” 蔡勋厉声喝罢,一干将领面面相觑,直到蔡瑁大吼一声,无奈之下,不由纷纷领命。 不一阵后,襄阳城下蓦然响起阵阵弓弦震响,张鲜面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正见城上箭势犹如骤雨,还未反应过来,一根流矢骤落,正扎中了张鲜的面门,张鲜吃痛,怒喝一声,倒是个硬汉,竟还强稳住身体并无落马。与此同时,却听一道道惊慌的惨叫声以及忿怒的咆哮接连响起,正见城外的襄阳军、荆州军大片大片的被射倒。而蔡瑁见得张鲜中箭亢奋不已,竟命人加射。城上有些兵士心中不忍,有所怠慢,蔡勋觉后,亲自提剑斩之,吓得众将士无不色变,于是再也不敢迟疑,纷纷各是猛拽弓弦,朝着城下乱射。城下的襄阳军将士连连大呼求情,可非但没有得到留情,却遭到了更为猛烈的袭击,最终只能往各处逃散。就在这时,正见张鲜在几个将领掩护之下,暂时得到喘息的机会。 “呜嗷嗷嗷~!!”正听一声怒吼,张鲜把箭矢从自己脸上生生地拔了出来,并且抽出了好几块硕大的血肉,那血腥的画面,看的他周边的部将无不惊悚变色。 “城外的襄阳军纷纷散去~!!!此下正是我军夺下城门的大好时机~~!!给我杀呐~~!!”张鲜嘶声咆哮,遂是引兵望城门内突入。 在城上的蔡瑁看的眼切,不由面色大变,急命将士关闭城门。随着蔡瑁落下,城内的襄阳军顾不得尚且在城外的同袍,急要关闭。眼看大门缓缓正合,尚在城外的襄阳军或是惊慌地叫起,乞求等上,或是竭斯底里地怒骂起来。而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鲜挺枪驰马,犹如一道飞虹般倏地闯入了城门之内,其部下也汹涌扑上,一时间堵住了城门。 “不好了!!那张鲜匹夫引兵杀入城门内了~!!”蔡勋看得眼切,急与蔡瑁谓道。蔡瑁大惊失色,反应过来后,立是忿起喝令,遂是引着一干将士快赶往城下助战。 与此同时,就在城外七、八里外,身手敏捷的虎卫将士,只用了一阵的功夫便把四周的斥候迅给解决了。 此下,许褚正见襄阳城外混战一团,不由振奋起来,一对硕大凶凛的虎目,暴射出两道精光,震色喊道:“世子殿下、二公子!襄阳城外此下正处混战之中,倘若此时我军杀往,必然杀他个翻地覆,不定还能抢入城中,把那蔡瑁老贼给擒下哩~!!” 曹昂一听,也不由奋起,双眸光芒闪动,震色道:“二弟,虎侯所言甚是!!大丈夫,立于人间,当立不世功业,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曹昂此言一出,虎卫军一干将士却都被这个年纪轻轻,但却奋勇过人,身份高贵的世子殿下所激奋,纷纷各举兵器,纵声附和。 “我等皆愿随世子殿下效以死命,立不世功业~!!” 听着这可怕的声势,就连许褚也是吓了一跳。曹丕在旁看了,却是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呐呐而道:“大哥的威猛,再加上我的智谋,在将来不久,定然使得我曹家更是一层楼!!今日襄阳之战,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想到这,曹丕神色一肃,振声和曹昂谓道:“不可!” 孰不知就在众人正是气势如虹,战意昂然之时,曹丕却是有阻碍之意。曹昂听了,不由急得一瞪大眼,眼神迫人,这情急之下,神容更隐隐有几分怒色,急问道:“为何!?” “哼!眼下还未是时机,大哥你且信我,先让大伙蓄势伺机,待时机一到,便是我等立功扬名之时!!”曹丕却是不惧曹昂,眼神亦是凌厉骇人,直瞪瞪地和曹昂对视起来,并且一副不肯退让的态势,疾言厉色而道。曹昂听了,不由一沉色,与众人不同,冷静下来后的曹昂,却是无比地信任着曹丕,颔道:“好!我相信二弟你!” 许褚在旁看着,见这兄弟两人都是继承了曹操之风,决意果断,这下主意定下,恐怕无人能够劝,遂也不出言劝。 一阵后,正见襄阳西门之内,荆州正被反扑如潮的襄阳军杀得节节败退,负伤的张鲜更是被几员襄阳将领围住厮杀。 “啊啊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声暴起,正见血战许久的张鲜,在一枪i死一员襄阳将领后,紧接被另一个襄阳将领挺矛扎中了心窝之处。张鲜‘噗’的一声,喷血而出,瞪得斗大,充满着怨恨之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蔡瑁,可把蔡瑁吓得一阵心惊胆战。 “他娘的,死到临头了,竟还敢瞪老子,众人听令,给我将其尸碎尸万段~!!”蔡瑁嘶声喝道,随即其麾下将士纷纷涌上,转即各种兵器便朝着张鲜的身体招呼而去。可怜一代忠烈,最终却是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不好了~!!襄阳军反扑之势越来越是厉害,我军抵挡不住,张鲜将军更是被敌将所杀,那杀的蔡瑁老贼,还命其爪牙毁其尸体!!” 就在这时,正于城外指挥的傅婴,忽闻其麾下急报。此报一出,傅婴顿是勃然色变,又惊又怒,不由吼道:“好个蔡瑁狗贼,我与他势不两立~!!” 就在傅婴话音刚落,蓦然正听一股澎湃如潮的杀声骤起,荆州军一时间被杀得节节败退,城外的荆州军一时也接应不退。不一阵后,荆州军便是开始全线败退。傅婴看得眼切,心头已乱,这时几个将领急劝傅婴先是撤军,择日再战,否则如此下去,恐怕非但不能取回襄阳,还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傅婴听了,却也明白眼下局势,无奈之下,只能迅下令撤军。于是,随着傅婴号令落下,其军人马连忙仓促撤离。蔡瑁看得眼切,不由精神大震,遂领大军汹涌扑上掩杀。傅婴军刹是阵脚大乱,被杀得狼狈而逃,蔡瑁以及其麾下将领不由奋起,各是引兵争先冲杀,气势如虹。 另一边,曹昂看得紧切不已,急向曹丕喊道:“二弟此时若不出战,恐怕再难杀入襄阳城中!!” 曹丕听了,猝是灿然笑了起来,道:“呵呵,大哥稍安勿躁,我本就无意杀入襄阳城内。” “什么!?”曹昂一听不由惊呼起来,似乎对于曹丕浪费这能够大杀入襄阳城中的大好时机,感到无比地不可思议。许褚也是瞪圆了虎眸,急喊道:“二公子!战场之上,时机一纵即逝,此时若是不尽快出动,要想再杀入襄阳城,恐怕难矣!!” “嘿嘿,襄阳城防备森严,兵力众多!就算我军杀入襄阳城又能如何,孤军奋战,最终恐怕襄阳攻破不得,反陷入困境。到时,蔡瑁若来个瓮中捉鳖,岂不危矣!?”曹丕不紧不慢地笑谓而道。 “可如此大好时机,莫非就这白白浪费了!?”曹昂似乎心有不息,急急喊道。曹丕听话,笑容猝是变得更加灿然,道:“那自然不是。此下正好来个擒贼先擒王也!” 曹丕此言一落,曹昂顿是神容一震,忽然似乎醒悟过来,震色而道:“好一个引蛇出洞,出其不意!!” 曹昂话音刚落,正听杀声又涨,却是蔡瑁引着其麾下部署冲入了傅婴的乱军之中,杀得正是激烈。傅婴见襄阳军死追不放,麾下部署大半都被缠住,撤退不得,不由忿之,遂是引兵复回厮杀。“嗷嗷嗷~!!蔡瑁老贼,我和你拼了!!”正听傅婴怒啸喝起,这下却是被蔡瑁给激怒了,动了死志,与要与之死战。傅婴麾下人马见状,不少人都遂是奋起搏杀。 “哈哈哈,尔等大势已去,识趣的投降,无谓挣扎,只会令尔等死伤更多!!”却听蔡瑁甚是得瑟地大笑起来。这时,傅婴不少部下似乎动摇起来,紧接着其麾下竟有一个将领忽然当场倒戈:“刘表老弱无能,荆州在他手上,迟早把守不住!蔡公仁义,雄才大略,实为明主,众人何不随我一同投靠!?” 此言一出,竟还快又有几个将领纷纷喝起,都要投靠蔡瑁,在生死关头,人心是极为脆弱的,这些人的麾下人马,转即纷纷附和,转眼间便有数百人倒戈到了蔡瑁一边。 “尔等这些该死的奸细,到底收了蔡瑁老贼多少好处!!”傅婴看得眼切,忿而急呼起来。就在此时,蓦然在傅婴身后,有一员将领,眼露出两道凶戾的光芒,傅婴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手起刀落,竟朝着傅婴的项后砍去。 “傅将军心!!”还好傅婴麾下另外一员将领反应够快,迅一枪挑起,正好及时挑开了那砍向傅婴的大刀。傅婴反应过来,急是拨转了战马。可蓦然正听一声弓弦骤响,一根飞矢猝朝着傅婴射去,傅婴哪知自己部下竟然潜伏了如此多的奸细,这下依旧反应不及,冷矢转即射中了他的后背。 “哇啊~!!”中箭后的傅婴,神容惨烈,惨叫一声后,遂翻落马下,不知死活。 “哈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傅婴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但凡愿降于我麾下者,我不但可以既往不咎,并且一一赏赐,纳入襄阳军中!!”蔡瑁见状大喜不已,并且认为傅婴已经死去,纵声大笑,大有几分指点江山的霸气,喊了起来。 蔡瑁此言一出,更多的荆州军将士动摇起来,再加上那些早已投靠了蔡瑁的将领怂恿,遂是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兵器,大喊投降。不过倒也有不少的忠烈之士,对此怒声喝叱,忿而死战。 “这些不知死活的鼠辈,我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众人听令,谁敢抵抗,便杀了谁!!”蔡瑁面色一寒,怒声喝道。刹时其麾下将领纷纷大喝而起,各引兵部扑上,而不少倒戈的将领,为了得到赏赐,竟也挥舞起兵刃,朝着昔日的同袍扑杀而去。 于是,战场之上,不禁掀起了一阵悲烈的气氛,那些为了忠义而死战的将士,纷纷嘶声咆哮,决意死战到最后一刻。 第1371章 怒擒蔡勋 就在此时,蓦然大地好像陡而颤动起来,一阵阵铁马踏动大地的声音,宛若敲震在每个人的心头之上。 Ww WCOM一股澎湃的肃杀之气,猛然从西边涌起,紧接着一彪气势汹涌,杀气腾腾的精锐铁骑猝而显现,犹如三千头猛虎一般,冲杀而来。 “嗷嗷嗷嗷嗷嗷~~!!!虎卫听令,随我一同擒下蔡瑁老贼~~!!”正见曹昂一副怒火冲的样子,原来血气方刚的他,却是被傅婴麾下的死士所振奋,也被那些为图利益,不惜欺君叛主的奸佞鼠辈给激怒了。 突兀,曹昂飞马启动,胯下正骑着一匹乌黑亮的神驹,竟是传中百年难得一遇的乌骓宝马! 呀~! 只听乌骓宝马似乎感觉到自己主人的怒火,朝出一声激昂的嘶鸣,紧接着飙飞如同一道闪雷,霍地冲袭而去。 “世子殿下心!!”许褚看得眼切,唯恐曹昂有个万一,甚至连麾下虎卫军也来不及顾虑,连忙策起爪黄飞电,急追而去。 “哎!!”曹丕眼看曹昂、许褚纷纷急而冲出,不由面色一变,急喊一声。孰不知他话音刚落,曹昂和许褚早就冲远去了。不过曹丕很快就冷箭下来,遂是快地指挥起虎卫精锐,摆着整齐的冲锋骑阵,继续火冲锋起来。 “嗯!为何还有一支人马埋伏在后!?莫非刘表那老贼还派了一支军队前来!?”蔡瑁见状,不由神色霍而大变,急喊而道。 与此同时,襄阳军以及那些倒戈的叛军,无不变色,惊慌起来。那些拼死作战的死士,却是趁此振奋起来,忽袭击,杀得襄阳军众以及一干叛军一时阵脚大乱。 时迟那时快,正见曹昂手舞一柄硕大的龙嘴阔刃,奋力舞动起来,转眼间霍地撞入了乱军之中,逢人便砍,却见那重达足有七、八十斤的巨剑,在他挥舞之下,却是轻如鸿毛,一干前往抵住的将士纷纷被他杀翻而去。紧接着,很快又见一个浑身散着极其可怕虎煞之威的猛将,手舞着虎噬宝刀赫然紧随杀突而上,霎时间又是冲杀得一阵混乱。 “大哥,那两人好生威猛,荆州军麾下何时有这般虎将了?”这时,正见蔡勋急急地拍马赶来,向蔡瑁问道。蔡瑁脸色连变,一时间却认不出曹昂和许褚,急是喊道:“众人听令,快把那两个恶徒给我擒了!!” 随着蔡瑁话音一落,襄阳军的将士以及一干叛军立即朝着曹昂以及许褚纷纷拦截杀去。却见曹昂面对着人涌如潮的敌兵,毫不畏惧,反而表现得愈加亢奋,浑身散着咄咄逼人的刚强气息,手中龙嘴巨剑舞得快闪电,转眼间,曹昂又是杀破一处人丛,刚好迎上一员杀来的叛军将领。曹昂大喝一声,手起剑挺,一剑便把那叛军将领生生从马上击飞。 眼看曹昂如此凶猛,蔡瑁麾下人众渐渐露出畏色。就在此时,蓦地一声令下,忽地正见飞矢骤起,纷纷朝着曹昂射去。 “世子殿下心!!”这时,忽听一声怒喝,正是许褚快马冲上,手中虎噬宝刀快如旋风,刹时便把大片的飞矢打落在地。同时,曹昂也扫开两边射来的飞矢,眼中光芒赫赫,很快便在人丛中现了蔡瑁所在,大声呼道:“许将军,蔡瑁老贼在那!!” 许褚一听,顿是虎眸煞色骤起,大声喝道:“世子殿下你且稍等,末将给你把那老贼擒来!!” 许褚话音一落,刹时骑着爪黄飞电冲飞而起。这时,终于有人认出了许褚的身份,急向蔡瑁禀报。 “主公!!那恶汉正是曹操麾下继那典恶来之后的第一猛将虎痴许仲康也!!主公定要心为妙!!” 那人话音一落,蔡瑁一听是许褚恶名,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拨马便跳。蔡勋也早听闻许褚的厉害,连忙喝令一干将士前往拦住,转机便随蔡瑁一同逃去。 “嗷嗷嗷~~!!蔡瑁老贼你休想要逃哇~!!”却见那厢里许褚正是势如破竹,一路狂飙冲杀,所向披靡。这厢里,蔡瑁、蔡勋兄弟,狼狈逃窜。 时迟那时快,眼看许褚凶猛如斯,一干襄阳军将领不敢大意,连忙引兵猛截而上。只见人潮涌去,饶是许褚,一下子冲锋的度也是锐减,陷入了人丛之中。 蔡氏兄弟见状,暗暗一喜,蔡瑁回头望罢,还不忘欣喜喊道:“我襄阳军人多势众,装备精良,那虎痴纵猛,也不可能斗得过我的襄阳大军,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大失气度!?” 罢,蔡瑁便是勒住战马,正欲准备指挥兵马作战。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旁猝有马鸣声骤而响荡。蔡瑁不由霍然色变,急是望去,正见一员骁勇的年轻曹将,领着一队铁骑,迅地冲杀过来。 “蔡瑁老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却听那年轻曹将一声吼起吼,身后竟是隐约见得一条硕大的金色龙蛟相势。蔡瑁吓得面色大变,紧接又见那曹将饶往突入,冲势甚猛,吓得忙又拍马逃去。 却那骁勇的年轻曹将,正是曹昂。原来就在不久前,曹丕先派一队虎卫精锐赶往助战。曹昂见许褚被敌军大部人马拦住,遂领这队虎卫精锐从一旁杀出,绕往截杀蔡瑁。 却见曹昂坐下乌骓宝马,飞狂飙,越冲越快,一干襄阳将士想要截住,却大多都来不及,就算有一些仓促赶到的,却也被曹昂杀翻而去。 蔡瑁见此态势,心头大乱,急是奔逃。孰不知,曹昂的乌骓宝马实在太快,不一阵正见曹昂倏地左边斜刺里第插上,猝是拦在了蔡瑁的面前。 “老贼~!!”曹昂咆声怒哮,口中蹦出老贼两字,身上气势猝而猛涨,金色蛟龙相势盘旋在地之间,令曹昂如添神威。 “完了!!”蔡瑁吓得肝胆欲破,急是勒住战马,以免撞上曹昂处。这时,在其身旁的蔡勋忽地大喝一声,竟是提剑杀向了曹昂。 “大哥快走,这将我来挡住!!”却听蔡勋话音一落,蔡瑁下意识地便往一旁冲开。曹昂见状,似乎着金光的眼眸光芒乍动,是转马朝着蔡瑁处拦截过去。孰不知这时蔡勋竟是不要命地朝着曹昂拦去。曹昂心头一急,挥舞巨剑便砍。蔡勋见其剑势凶烈,不由吓得浑身肉紧,心头猛揪,急急提剑挡住。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蔡勋转即便被曹昂一剑砍飞,须臾重重地跌落马下,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紧随曹昂之后的虎卫精锐迅赶上,转眼便把蔡勋擒住。 却曹昂被这蔡勋一拦,耗费了不少时间,连忙正要往蔡瑁处杀去时。孰不知,这时四面皆有襄阳军的人马疯狂地围扑杀来。曹昂怒之,急要冲突,可还是被拦住了。混杀一阵后,凶猛的曹昂虽是杀破了人丛,可这时已经不见蔡瑁的身影了。 “气煞我也!!竟然被那老贼给逃去了!!”曹昂不由愤愤暗道。这时,又有襄阳兵众杀来,却是来救蔡勋,曹昂立刻率兵应战。 转即又是一阵混战后,突兀只见乱军里猝有一处波开浪裂,惨叫迭起,正是许褚杀突过来。须臾,杀得一身是血的许褚冲到曹昂身旁,见曹昂杀得正紧,不由奋起,遂是赶往助战。这时,襄阳军却已经疲惫不堪,加上蔡瑁逃去,蔡勋被擒,士气愈加低落。而这时,隐隐有所觉的曹丕,遂是率兵骤起突击,襄阳军霎时间阵脚不稳,被冲杀得溃不成军。曹丕而调拨,虽然没有太多的临战经验,但却是毫不怯场,更是颇为胆大的把虎卫队再分开四队,各起突击,直把襄阳军杀得四处逃窜,死伤极多。 眼看襄阳军溃败之势一不可收拾,吓得快要魂飞魄散的蔡瑁回到城中后,急忙又令将领,快快准备,杀出去救蔡勋。 不一阵后,正见襄阳军败如退潮,各队残兵一路望襄阳城狂奔而去。曹昂以及许褚还有各队虎卫军,则如追袭着猎物的猛兽,在后掩杀。 可忽然间,陡听鼓声震荡。襄阳城中,又起杀声。曹丕听了,当机立断,喝撤军。随着鸣金声起,曹昂迅反应过来,也不贪功,大喝撤走。不一阵后,正见各队虎卫军迅撤走,来去如风。待城中的襄阳军杀出时,曹昂早已领着虎卫军撤远去了。 少时,在襄阳西门敌楼之内,急得正来回走动,灰头土脸,好生狼狈的蔡瑁,正听有人来报。 “报!!敌军火撤离,我军恐怕追袭不上!!主公可要下令召回?” 此报一出,蔡瑁顿是色变,嘶声喝道:“一群酒囊饭袋,亏我耗费重金,为尔等打造了一干精良装备,可尔等却屡屡挫败,实在气煞我也~~!!左右,把此人拖出去斩了!!” 来,蔡中才死去不久,这下蔡勋又是被擒。蔡瑁自然忿怒无比,这下一怒之下,甚至要杀害无辜泄怒。在旁的蔡和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毕竟早前荆州军来攻打时,蔡瑁不顾敌我的下令射杀,已经使得许多将士不快,若是这下再滥杀无辜,只怕会激起众怒。 想到此,蔡和急是叫住蔡瑁:“大哥且慢!!” 蔡瑁一听,忿而回,瞪眼便喝:“怎么!!?这人莫非还杀不得了!?” “大哥息怒。此人只不过是一介传令卒,大哥何必泄怒在他的头上?” 第1372章 蔡家的大物 “如今四弟被擒,我等当设法尽快营救,大哥若是失去冷静,只会使状况愈加的恶劣!”蔡和坦然地与蔡瑁对视起来。 WwW COM蔡瑁一听,脸色连变,纷纷一甩衣袖,大喝道:“罢了罢了!!我已倦了,军中事务,皆交给你来处置便是!!” 罢,蔡瑁便是忿忿地拂袖离去。蔡和见了,轻叹一声,那死里逃生的传令卒一时是痛哭流涕,连忙谢过。蔡和先是一阵安抚,然后命其传令鸣金,召回军队。那传令卒自不敢怠慢,快领命后,转即赶出。 很快,襄阳城上响起了鸣金号角的声音,扑杀而出的襄阳兵部听令,撤回。另一边,曹昂与曹丕兄弟两人,却似早就料到襄阳军不会死追一般,不久前便开始整顿好阵型,这下正有条有序地往后撤走。 “哈哈,果如二弟所言,蔡瑁那老贼不敢来死追!”曹昂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与适才在战场那杀人不眨眼的鬼见愁样子迥然不同。曹丕听了,得瑟地一笑,风淡云轻,带着几分潇洒,谓道:“襄阳军虽是装备精良,但却缺乏战场经验,就算其军死追过来,我军却也不怕,甚至不准,待其气势一泄,我军再能冲杀他一回,让这些鼠辈知道我曹家虎卫的厉害!” 曹丕此言一出,一干虎卫将士无不振奋,大受鼓舞。许褚在旁暗暗听着,不由腹诽道:“二公子智谋多端,眼界过人,在这气度上,更有主公当年之风,果然是众子嗣中,脾性与主公最为相像的。” 想到这里,许褚忽然一顿,不由望向了曹昂,暗暗又想道:“不过大公子刚强谦和,骁勇善战,并且颇具胆识,这一点却也不由令人颇为侧目。如不出意外,主公未来的继承人,应该就在这两人中选出。只不过这兄弟两人,应该都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但感情还依旧如此之好,更无明争暗斗之心,反而携手合作,这确实是难得啊。” 许褚正想间,忽然听曹昂问起,不由抖数精神。 “二弟,依你所见,如今我军是战是撤?” 曹昂此言一出,曹丕立刻灿然笑了起来,道:“蔡瑁老贼未擒,襄阳未破,此时回去,你我难免遭到爹地一番重罚,自然不能撤走。” 曹昂听话,不由重重一点头,颇为同意道:“得对,竟然这事已经开了头,那就努力做到底,我曹家的儿郎不能被人觑!” “哈哈,大哥豪气!我来时见此处东面,有一处地方依山傍水,正好可以设立营寨,我等先在那里扎据,等候蔡家派来前来,再另作图画便是。”曹丕笑而谓道。曹昂听了,不禁微微变色,道:“二弟此言怎讲,蔡家怎会忽然派人前来?” “呵呵,那自然是为了此人。”曹丕忽地一转头,曹昂随之望去,正见一对充满了怨恨的眼神,此时嘴巴正塞着不知谁人的裹脚布,见曹昂望来,呜呜喊着,好像与曹昂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曹昂见状,微微一怔,曹丕遂是解了他的疑惑,道:“此人名叫蔡勋,乃是蔡瑁的四弟。不久前,蔡瑁才刚死了一个弟弟蔡中,如今蔡勋又是被擒。这回,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正好我等可以利用此人,在与蔡家谈判间,占据有利的位置。” 曹丕此言一出,那蔡勋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一顿乱喊乱叫。曹昂听得却是心花怒放,大笑喊道:“哈哈哈,二弟你真是越来越奸诈了!” “什么奸诈,这是谋略~!!谋略~!!”曹丕一听,却不愿意了,连声大喊。曹昂戏谑笑道:“好,好!就数你最聪明了!” 却就在曹氏兄弟商议着把蔡勋用来做筹码的同时,在襄阳大殿其中的一处楼阁之内。 话,蔡家富裕,并且早有称雄之心,数年前蔡瑁更是大兴土木,不惜耗费重金把襄阳郡衙修葺成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诶…二弟惨死,如今四弟又被擒去。瑁弟啊,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如此下去,就怕襄阳不保,我与秀儿恐怕不久后便要沦为曹贼的阶下囚,受尽欺辱…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倾蔡家之力,协助那老东西。毕竟那老东西虽然无能,但还是重情重义,一定不会委屈我俩母子…” 却见此时,一个身穿黑锦凤凰华袍,梳理得极为整齐,风韵犹存的妇人呐呐而道。却看她虽然已经上了一定的年纪,但皮肤依旧白皙,顾盼有神,颇有风雅的气质,细细一看,却还有几分美艳。这不用多想,这妇人在年轻时,肯定也是个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美人。 “大姐莫要如此,你大可打我骂我,甚至免去了我蔡家家主的职位,是弟无能,弟该死!”蔡瑁单膝正跪,见到蔡氏这般郁郁寡欢的样子,只觉是心如刀割,痛心无比,急喊而道。 “骂你何用?打你又有何用?能让二弟死而复生?能让四弟从曹贼爪牙手中脱险?若能如此,莫打你骂你,纵是把你杀了,我也在所不惜。可是啊…我不过是一介妇孺,不能行兵打战,否则我宁愿自己亲自披甲上阵,只怕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地步!”蔡氏此言一出,蔡瑁更是愧疚万分,甚至不由自责落泪。蔡氏听得蔡瑁隐隐哭泣的声音,淡淡道:“你都多大的人了,竟还这般轻易就掉眼泪。你这人就是不够坚强,又太过自作聪明。若是我秀儿能够早些出生,或许蔡家就不会陷入如今的田地。不过谅你这些年来,却也立下不少功劳。此事就到此为止。从今日开始,军中大事务,你一切务必先保与我,由我在幕后指挥,你不但擅自做主。还好,在半月前,我已经有所准备,命人暗中把蔡家过半的钱财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有了这些资金,纵是将来襄阳落入曹贼手中,我蔡家日后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蔡氏此言一出,蔡瑁不由霍地色变,惊异蔡氏未卜先知的同时,也对自己的无能愧疚不已,这下自然不敢抗拒,连忙应道:“一切愿听大姐吩咐。” “数日前,我已经命四弟,令城中戒严,如今正是襄阳危难之际,再加上你今日一干愚蠢的行为,只怕会有不少人有所动摇,未免万一,你下去后,增派一干巡逻的兵士。另外,再分批派出斥候,务必监视着曹军的一举一动,不容丝毫大意!”蔡氏忽地转过身,那双美艳的杏目,此时却射出两道迫人的精光。对于蔡氏的可怕,世间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而蔡瑁正是其中之一。蔡瑁对蔡氏的有着无与伦比的敬畏,这下听话,连忙答应,遂是退下了。 就在蔡瑁刚离开不久,忽然只听一声脆生生的稚嫩喊声。蔡氏一听,脸上可怕的神容顿是褪去,换而之是一张充满慈爱之色的面容,一把抱住了冲来的一个肉嘟嘟的胖娃。却看那胖娃仅有三岁左右出头,虽然长得肉嘟嘟,但双眸炯炯有神,五官精致,一看就知未来肯定是个不得了的美男子。 “娘,大舅又惹你生气了吗?”这胖娃正是蔡氏的孩子刘秀。蔡氏听刘秀一问,欣慰地笑了笑,摇头道:“不呢。你大舅本领大着呢,你不看这襄阳城在他打理之下,井然有序,欣欣向荣。你可不能觑你的大舅哦?” “哼!娘你骗我!”哪知刘秀一听,稚嫩的脸上,竟露出几分怒色,转即扭动着他那胖躯,从蔡氏怀中里挣扎落地,还不忘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道:“我刚才听不少将士在议论着曹军快要攻破襄阳,大舅今日若非有四舅所救,几乎被杀了呢!可四舅却因此被擒了。娘,四叔被擒了后,会不会被人用刑折磨?我听,一旦被人俘虏,那下场可就惨了。呜呜~~!!四舅好惨呐~!娘你快想办法救救四舅~!”着着,义愤填膺的刘秀忽然大哭起来。蔡氏连忙抱起刘秀安抚,又答应刘秀一定会想办法去救他的四舅,刘秀这才停了哭声,却也哭累了,不久便在蔡氏的怀内沉沉地睡去了。 话正如蔡氏所料,蔡瑁连番挫败,并且把将士性命视为草芥的行为,使得襄阳城中人心惶惶。 另一边,却是有不少当日被蔡瑁拒之城外,逃亡而去的襄阳军,在曹丕诚意的招揽之下,纷纷投往,并且其中还有不少当日死战后尚且存活的荆州军死士。 却就在襄阳战事过后的翌日,那些荆州军死士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战,唯恐蔡瑁派兵追杀,遂准备撤回樊城。就在此时,曹昂竟亲自引兵送上一干辎重,给这些荆州军死士作为补给。原来曹昂当日被这些死士的忠烈给深深所感动了,并不愿这些死士饿死在途中,遂是赠上辎重作为敬意。孰不知,曹昂这诚挚的敬意,以及雪中送炭的行为,令当时那些又饿又累的将士感动不已。后来一干将士得知曹昂正是曹操的长子,更被其气度所折服,遂是纷纷投靠。 因此收拢了这些荆州死士,以及一干襄阳军将士后的曹军,兵力猝增两千余众。斥候打探后,连忙报予蔡瑁,蔡瑁大惊不已,急与蔡氏禀报,更是劝蔡氏当趁曹军援兵未曾来前,尽快把城外的曹军铲除,否则如此下去,随着襄阳城中三军士气愈落,待日后曹军大部人马赶来后,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1373章 曹氏兄弟 蔡氏听闻,却也知此中厉害,在蔡瑁极力引荐之下,遂是答应派猛将吕介率上万精锐,前往试探。 Ww WCOM吕介得令后,迅领兵,带着一万精锐浩浩荡荡地杀往曹军营地。 另一边,此下曹氏兄弟正是商议之间,忽闻襄阳军前来前方,不慌反奋。曹丕大笑道:“此番果真是助我也,敌军来得可谓恰巧!!” “哈哈,二弟得正是。看来你与我是想到一块去了!”曹昂笑而谓道。曹丕听了,嘿嘿一笑,一抹鼻子,饶有兴趣道:“此番大哥你且先。” 曹昂听曹丕的语气似乎有些怀疑,也不气恼,遂令左右,立命乐、于两位将军加快赶来救援,只军中正是苦战,需他俩尽快来救。 原来就在不久前,曹氏兄弟刚得到乐进传来密信,得知他与于禁正领三千精锐,在此去不远的十数里外,正往赶来接应。 “大哥为了让两位将军加快行军度,不惜假报军情,果真奸诈!”曹丕一听,似笑非笑地调戏起曹昂。曹昂听了,立是一瞪眼,喝道:“兵不厌诈,此乃计谋也!” “哈哈哈哈~!”曹丕听了一喜,不由大笑道。看这兄弟两人,似乎颇为享受战争的乐趣,有关这一点,这与素来喜好从战事中得到惊喜的曹操,却是相似极了。 在旁的许褚,看得不禁暗暗变色。这时,曹昂忽地站了起来,双眸光芒乍动,道:“我等也该时候准备了!诸将听令,整军!!” 曹昂话音一落,众将领无不振奋,纷纷慨然应和,这不过数日,曹昂凭着他的骁勇以及个人魅力,却是已经征服了不少将领。 许褚暗暗观察,对于曹昂这号召力,颇为佩服。来,这数日以来,许褚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曹昂和曹丕。毕竟许褚已经看出曹家的将来大多会落于在这两人身上,倘若他能够尽早分辨出哪一个才是曹家的真命子,从而辅佐,在未来的曹家,肯定能够得到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 当然,许褚的心思,曹氏兄弟却也不知道。毕竟他俩如今的心思全都在战事之上。 却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正见一部万人大军正奔往杀来。曹昂眺目望去,这时一阵大风刮起,吹起了他红艳的披风。 “二弟,制定战略!!”曹昂迎风而喝,一时颇显雄风。在旁的曹丕听了,双眸一亮,也不怠慢,震色而道:“敌军兵力过万,我军虽不乏骁勇将士,但贸然与之拼杀,实乃莽夫所为。依我看,大哥大可设计相诱,亲出诈败,待诱得其将领来追杀时,在猝是回马杀他个措手不及,惊得其军慌促来救时,我再率兵一举扑上,杀他个翻地覆,片甲不留!!” “好计谋!!”曹昂一听,大声一声,旋即一拽缰绳,便要策马启动。这时,许褚兀地火赶出,喊道:“不可!世子殿下乃万金之躯,岂可轻易上阵。让末将去罢!” “不可!!许将军威名传遍下,敌将但听你名,恐怕便怯了几分,敢不敢出来应战还是个问题。再,以许将军的武力,岂会轻易战败,若忽然逃撤,别人一看便知是诈也!”对于许褚的请战,曹丕倒是想就不想便当场拒绝。曹昂听了,灿然一笑,豪气万丈地道:“二弟得对,许将军你放心,本公子的实力可是不差,早晚一日,我会名震下,让下英雄都要折服在我之下!!” 曹昂罢,双眸精光骤射,脑海里却闪过了一个犹如鬼神般的英雄人物,曾几何时,那人是他年少时最为崇拜的对象,每每听那人单刀匹马,几乎仅靠一人之力,便把敌军杀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的事迹时,他就不由的热血澎湃。 而如今他已长大成人,虽然他依旧崇拜那人,但他心中更想要做的却是越,成为新一代的鬼神! 却见曹昂双眸精光射动,浑身气势迫人,就连许褚也不由被曹昂的战意一惊,又看曹昂神色坚定,遂是沉色,颔应道:“那好,还请世子务必心。否则若有万一,我等将士唯有与敌拼死耳!!” 许褚此言罢,浑身也猛涨起一股刚烈的气势,曹昂听了,不由纵声大笑起来,心头为之一壮,连连叫好。 不一阵后,正见在曹军营外,吕介率领一万大军已摆开了阵势,与此同时,在吕介军的对面,却见一部人马也早已摆定阵势,并且阵型严整,由其前阵的骑部,隐隐还有一股可怕的肃杀之气。 “曹家虎卫,刚烈豪胆,皆为精骁!此言果非虚言也,看来当日蔡公败得并不冤枉!”吕介看得神色不由微微变化,并在心中暗暗腹诽而道。 就在此时,正见对面的曹军之中,蓦然有一人纵马飙飞冲出,手提一柄龙嘴巨剑。吕介看得正紧,这时那人忽地扯声喊了起来,声势一起,犹如洪钟在震,惊得吕介身后不少将士纷纷色变。 “我乃曹家世子曹昂是也!!对面的鼠贼听着,我爹乃当今丞相,受子之命前来收复荆州,尔等识相便投降,否则违抗命,失守忠义,定没有好的下场!!” 曹昂此言一出,整个人霎时间显得威风赫赫,正义泯然。吕介听了,面色不由黑沉起来,不过眼中却又精光乍动,暗暗腹诽道:“此人原来是曹贼的长子,如此正好,但若我把他擒住,必能教曹贼投鼠忌器!!” 想到此,吕介立刻神容一震,向左右一投眼色后,是拍马而出,转即手提银蛇鞭指着曹昂怒声喝道:“曹家儿休要放肆,你爹目无君主,操纵社稷,十恶不赦,更把子视为傀儡,所犯罪行条条当诛!!今日我便替行道,先杀了你这曹家儿!!” “好个替行道,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来替苍,行这个道!!”曹昂听话,奋而喝之,转即一拍坐下乌骓宝马,倏地冲飞而起,朝着吕介杀气腾腾地奔杀过去。吕介见曹昂气势骇人,不敢大意,连忙抖数精神,怒喝一声,舞起手中银蛇鞭,赫然迎上。时迟那时快,两人猝是相遇,吕介猛提手中银蛇鞭,朝着曹昂面门忿然就打。曹昂急是一闪,吕介银蛇戟转即追击,连扫急劈,杀得曹昂一时是险象环生。吕介见状,不由胆气一起,继续起猛烈的攻势。突兀之际,曹昂眼神光芒一射,见吕介急攻之下,露出一个细微的空档,闪过吕介劈落的银蛇鞭后,下意识地急起龙嘴巨剑,浑身气势汹涌迸,骤是提剑横砍。攻得正紧的吕介,这下几乎反应不及,连忙倒身往后一倾,曹昂飞剑砍过,更带起一股猛烈的疾风。 “好可怕的力劲,若是适才那剑被这儿砍实了,那可非死即伤!!”吕介急起身子,同时暗暗想道。这时,须臾已把龙嘴巨剑再次握紧在手的曹昂,蓦地大喝一声,拧起龙嘴巨剑骤攻势。 这时,在曹军阵中,曹丕见曹昂与吕介还在纠缠,不由皱紧眉头,呐呐道:“大哥不会又一时兴起,杀得得意忘形,连我们的计策也忘了吧?” 就在曹丕念头一闪时,忽听曹昂急喝一声,曹丕面色一变,急望过去,正见吕介忽地奋然作,对着曹昂一顿猛攻狂打。在曹丕身后的许褚看得虎眸暴瞪,急喝道:“二公子,还是让末将前往为大公子掠阵罢!” “不可!倘若此时许将军若出,那吕介必然逃撤,如此可就前功尽废。大哥的武艺绝不至此,我相信一切肯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曹丕眼神烁烁,坚定无比地振声喊道。许褚微微一惊,遂是沉色,不再话。 忽然,只听一道响亮的马鸣声骤而荡起。曹丕面色一震,正见此时曹昂正拨马急逃,看似颇为狼狈。另一边,来吕介适才几乎可以擒下曹昂,孰不知竟然被他逃了过去。而且当时吕介时机把捏得极好,若非为了要擒曹昂而有所留情,吕介甚至有足够的把握把曹昂给杀了! 也正因如此,吕介忿忿不平,这下眼看曹昂逃去,自不肯舍,是策马追杀。孰不知,正如曹丕所料那般,这一切都在曹昂的掌控之中,甚至就连吕介适才那个绝佳时机,都是曹昂有意使然。而不得不,曹昂也是艺高人胆大,当时若是吕介当真有心杀他,曹昂自问顶多有五成把握能够化险为夷。 不过曹昂最终还是奸计得逞,这下诈败成功,就连吕介这素来颇为谨慎的人都被曹昂给赚了。 却曹昂这下狼狈在逃,曹丕见状,连忙依照计策,急喊麾下将士赶往营救。一干虎卫将士听得,立即纷纷策马狂奔而出,嘶声喝啸,各个气势刚强,来救曹昂。 “哼!!襄阳军听令,给我扑上厮杀~~!!”吕介见状,心头一恼,自以为如今自军在士气上占了上风,一举银蛇鞭,喝声喊道。随着吕介喝声一落,襄阳军立刻汹涌扑起,一时间气势如虹。 而吕介却也还不愿轻易放弃,转即纵马追向曹昂。曹昂见吕介紧接追来,心中暗喜不已。于是两人一追一逃,追了一阵之后,曹昂忽地一拨马,忽地大笑喊道:“哈哈哈哈,蔡家走狗你中我计也,还不快快下马受擒!!?” 吕介听话,不由吓了一跳,转即下意识地急勒住战马,回过神来,忿而喝道:“好个曹家儿,竟敢使诈,不过你也太瞧某了。待会便让你知道厉害!!“ “哈哈哈哈~~!!废话少,看我十合之内败你!!”曹昂震色一喝,拍马即起,倏地杀向了吕介。吕介听曹昂要在十合之内大败自己,又恼又怒,眼看曹昂倏然杀到,一瞪怒目,舞起手中银蛇鞭便是忿而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再次交马相遇。这回,曹昂一改先前颓弱之姿,拧起手中龙嘴巨剑,猛砍骤劈,招招势大力沉,杀得吕介节节败退。 第1374章 曹家虎卫 “这曹家儿,适才竟然是故意留了一手!?”吕介这下恍然醒悟过来,同时只觉虎口剧痛,不由望去,正见血流不止。 WwWCOM这时,忽听一声喝起,吕介急望过去,突兀间好似见到一条硕大的金色龙蛟,在盯着自己,好像已经把自己看做是腹中之餐。 “嗷嗷哦啊哦啊~!!别觑我啊!!”危急之际,吕介连忙抖数精神,强而振奋,怒声嘶吼间,奋力提鞭。 “给我下马罢!!”这时,却见曹昂早已举剑而起,忿而落下时,犹如龙俯冲之势。吕介急是拧鞭挡住,却听‘哐当’一声巨响,转即整个人便是从马上霍地弹飞而去。 却见此时正往扑杀过来的襄阳军,眼看吕介被曹昂一剑击飞,无不色变,一下子都是心头大乱。 “嗷嗷嗷~!!虎卫听令,随我冲杀!!”曹昂怒喝一声,手提龙嘴巨剑,一拍坐下乌骓宝马,率先朝着对面的万人襄阳大军冲杀过去,大有要以一己之力,敌以万众之姿。 “不好!!大哥性子一起,这下可又要胡来了!!”这时,正是引兵的曹丕不由脸色霍地一变,急向许褚喊道:“许将军你快快赶去,为我大哥掩护,以免他遭到敌方围杀!!” 许褚听令,虎眸光芒骤射,立刻奋而领命,骑着爪黄飞电,骤飞冲去。 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曹昂好似一头饥渴无比的凶兽一般,倏地杀入了襄阳军的阵内,手舞巨剑,狂扫乱劈,冲得人丛一阵溃散。襄阳军将士一下子把守不住,但很快随着几个将领好似现了什么,遂是快地指挥起麾下,渐渐地便稳住了阵脚。此时,曹昂冲入敌阵快有十丈,忽然正听有人喊道:“众人听令,这曹家儿不过是一个人,此人乃是曹贼的长子,若是把他擒了,主公肯定重重有赏,万两黄金,名列将位,那还不都是唾手可得!?” 此言一出,霎时间宛若点燃了这些襄阳将士的狂野。试问,这下间,谁人不贪图名利,更往往都会为之疯狂,想要以此摆脱穷困,鱼跃龙门,受万民敬仰!! “哇啊啊啊~~!!杀呐~~!!”不知哪一个襄阳将领嘶吼一声,转即便是状若疯狂地朝着曹昂扑杀过去,很快襄阳将士纷纷醒悟,各是面露狰狞的疯狂之色,急冲猛扑而上。 曹昂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倒也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境况,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襄阳将士各个凶猛地围扑杀来。危急关头,曹昂也不敢怠慢,奋力挥舞起手中龙嘴巨剑与敌众搏杀。鏖战间,敌人不但人多势众,并且各个生猛拼命,曹昂不由是连连挂彩。不过正因如此,曹昂似乎也被逼出了狂野,释放出了一直困在其体内的那头猛兽。 “呜嗷嗷嗷嗷~~!!尔等这些鼠辈,竟敢伤我~!!?”突兀,正听曹昂冲咆哮,浑身气势骤而迸,遂是疯狂地舞起手中龙嘴巨剑,狂砍猛劈,好似有着使不尽的力量。却见那些扑向曹昂的兵士,突兀之际,纷纷都被杀退,人仰马翻,惨叫连连。几个襄阳军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又是调拨兵马。其中一个更命一干弓弩手朝着曹昂射箭袭击。陡然,正听一连几道弓弦响声骤起,朝着曹昂纷纷射去。曹昂一边厮杀,一边闪避,倒是十分灵敏,一轮箭矢射罢,并无所伤,反而几个襄阳兵士被流矢误伤,痛得哇哇大叫。 “他娘的,给老子瞄准再射啊!!”一个襄阳将领看得心急如焚,大声喝道。就在此时,蓦然一阵惨叫声迭起震荡,那襄阳将领还未回过神来,先觉一股凶煞之气霍而逼迫而来,转即望去,正见一个浑身虎煞惊人的猛将,瞪圆了一对虎眸,奔杀过来。 “给我死~!!!”声若虎啸,正见那猛将一刀骤劈,顿把那襄阳将领生生地劈开两半。霎时间,在周围的一干襄阳将士都是瞠目结舌,被那猛将的虎威所怯。 “哪个鼠辈胆敢伤我曹家世子殿下一根汗毛,老子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犹如虎啸声的吼声再起,却见那猛将赫然正是许褚是也!曹昂听得许褚的吼声,不由奋起,经历这一阵生死搏杀,近年一直突破不得的瓶颈,竟有蠢蠢欲破的感觉。陡然间,曹昂只觉自己浑身炙热,血液在汹涌沸腾,如同在鼓动着他杀人一般,逐渐地他双眸红,一股可怕的杀戮气息,从他身上轰然迸而出! “嗷嗷嗷哦啊哦啊哦~~!!!!”一股犹如煞神咆哮的可怕吼声突兀响荡,紧接着曹昂好似陷入了暴走一般,策马提剑,猛突飞起,左突右冲,见人便砍,见人便杀,这一下子,冲势极其强烈,并且又是突然,襄阳军竟是截杀不住,被杀得纷纷破开。许褚见状,暗暗变色,连忙拍马挺刀,追往曹昂身后。 一阵后,正见在曹昂和许褚冲突之下,襄阳军的阵势愈加混乱。曹丕看得心花怒放,引兵加挺进,眼看就要杀到时,蓦然间东面杀声震荡。曹丕不由大喜,震色喊道:“我军援军已到,此下不战,更待何时!?给我杀他娘的~~!!” 随着曹丕话音一落,一干虎卫将士无不奋起,立即纷纷策马挺刃冲入了乱军之中。霎时间两军混战,却见虎卫军冲锋威力盛大,俨然在襄阳军中杀破一个巨口,襄阳军这下阵脚已乱,兼之无大将指挥,各自作战,自是难以成得气候。 与此同时,东面杀声逼近,正是乐、于两将所率的援兵杀到。 “大公子不是,他正陷入危机,教我等来救援,可眼下似乎却是其军占尽优势!!”乐进策马奔飞,急呼喊道。 “这大致情况,容后再做商议!眼下时机正好,乐将军你我各分两路,杀往敌军两翼,必可大破彼军!!”于禁眼神凌厉,对于战局的把握可谓迅。乐进一听,转即也醒悟过来,立刻把军队平分两半,于是两将各率兵马,朝着襄阳军两翼杀往。 少时,襄阳军不少将领觉曹军援兵杀至,不由纷纷色变,有一些甚至当场丧失了战意,便是开始率领兵部往后退走,襄阳军因此更显混乱。 不一阵后,随着乐、于两将率兵纷纷从两翼插入了襄阳军中,襄阳军战即不久,便是全线崩溃,兵如山倒,死伤不计其数。曹军得以大获全胜,得良马、装备不计其数。随后,曹丕率兵掩杀一阵,见襄阳军的残部各是远去,无意死追,遂是下令鸣金收兵。 大约半个时辰后,战场已经收拾完毕。乐、于两将整顿好兵部后,遂来见曹昂、曹丕。孰不知,两人却只见曹丕在统率指挥大局,却不见曹昂的身影。 乐、于两将和曹丕拜过礼后,乐进不由皱眉谓道:“二公子,不知大公子何在?” 曹丕听话,微微色变,正欲回答。这时,蓦然有一传令兵报来,喊道:“二公子,世子殿下还有许将军回来了~!!” 曹丕闻报,不由露出几分喜色,连忙赶去。乐、于两将一对眼色,遂也同往迎接。 须臾,曹丕等人正见遍体红,血迹斑斑的曹昂和许褚,一前一后赶了回来。曹昂此时眼中还有几分狂暴之色,蓦地闪烁。看得曹丕以及乐、于两将都是一阵色变。 “吁~!”忽地,曹昂把马一勒,遂是翻身下马,在其后的许褚也紧接下马,两人一同赶来。在前的曹昂,先与曹丕投了个眼色后,遂向乐、于两人拱手拜礼道:“两位将军远途而来接应,本公子有失远迎,还请两位将军莫要介怀。” “世子殿下客气了。此乃末将等本分!”乐、于两将,遂是作揖回礼应道。转即,乐进一沉色,问道:“对了,世子殿下不久前派人传来情报,这战情紧张,可是我与于将军来到时却现这事实是…” “哈哈哈~!此乃我与我家二弟的计谋也!当时我和二弟已经有计对付这襄阳军,只不过为了要大破于彼,还得需要两位将军能够尽快赶到助战。因此,我不惜假传情报,有所得罪,还请两位将军呵责,甚至加以惩罚,本公子也绝无怨言!”却看曹昂表现得极为的谦和懂事。乐、于两将听话,不由对曹昂好感大增,两人一对眼色后,都忙不敢。曹昂哈哈笑了两声后,这时曹丕建议,还是先把各部人马撤回营中,好让大伙尽快歇息,加上今日诸军作战骁勇,皆立功绩,当加以犒赏。曹昂闻之,极为认同,遂令各将领各引兵部回营,众将领遂是纷纷领命,转即离开。 此时,正见许褚面色有些怪异,原来适才曹昂就像是了狂似的一路冲杀,嗜血狂躁,追杀着襄阳残兵,几乎杀到了襄阳城。一路掩护在后的许褚唯恐襄阳城中兵马来援,急忙赶上拽住了曹昂的缰绳,当时曹昂一时狠怒吼,那转过来的眼神,好像连他也要活活吞掉一般,那一刹那,就连许褚也是被吓到了! 与此同时,曹丕急把曹昂拉到一旁,见曹昂浑身不少伤处,急道:“大哥你的伤势?” “呵呵,都是平外伤,并无大碍。二弟你放心好了。”曹昂会心一笑。曹丕听了,遂也放心下来,旋即沉色谓道:“大哥!我早早就下令鸣金,你怎不立即撤退,这孤兵深入,但若中了敌人埋伏如何是好!?” 曹丕急切谓道。曹昂听了,心头一暖,重重地拍了拍曹丕的肩头,谓道:“当时有许将军在我身后,我当时胆子一壮,又是杀得兴起,倒是没想这么多。劳烦二弟为我操心了。” “诶!大哥在不久将来,曹家便由你继承,到时你身份可就不同了,万万不能在如此任性了!”曹丕轻叹一声,旋即义正言辞地向曹昂谓道。 “哈哈哈,二弟言之过早了!!爹爹乃不世枭雄,如今正值他最为英气风的时候,这不定还未轮到我继承大位,爹爹便已一统下!” 第1375章 蔡家之使(上) “更何况,我虽为世子,但以爹爹的脾性,最终是谁继承大位,还是未知之数呢!”曹昂盈盈笑道。 Ww WCOM曹丕听了,不由心头一紧,忙是谓道:“大哥放心,我绝无与大哥争抢之心!” 却见曹丕神色真切,曹昂感动不已,轻叹道:“傻子,就算是爹爹选择了你,我也会真心替你开心,也定然会竭力相助的。” 曹丕一听,神色一变,却见曹昂眼神真挚无比,心头不由一震。 却与此同时,依旧在襄阳大殿其中的一处楼阁之中。蔡瑁急急来报予蔡氏,今日派出的上万襄阳军部,竟然被曹氏兄弟联手击破,其中吕介中了曹昂的计策,更是被其击败,成为敌军俘虏。而自军人马死伤惨重,不少更是走失,如今回到城中的竟仅有寥寥千余人残部。遭此大败后,城内人心惶惶,士气更是一落千丈,不少将领似乎对蔡家都是失去了信心。 “诶…可怜我诺大的蔡家,统治了襄阳如此多年,积累无数钱粮,更是屯集了足足五万精锐,如今竟然被两个儿,逼得如此境地。莫非当真是欲亡我蔡家耶!?”蔡氏面色悲怆,神容憔悴,囔囔而道。 “都是弟无能,大姐放心,但若那两个曹贼胆敢杀来,弟定率城中将士与之死战到底!!”眼见蔡家多年的积累、布置,最终却是如此不堪一击,蔡瑁心知自己无能,愧疚不已,这下更是定了搏杀之心。 “罢了,罢了。你且准备一二,今夜我要到曹营之中,会一会那两个曹家子嗣,我倒要看看这俩兄弟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竟如此了得!”蔡氏忽地神色一沉,出的话,更是把蔡瑁吓得勃然色变。 “万万不可!!大姐你乃蔡家的支柱,岂能轻易冒险,更何况你一介女流,怎!!”蔡瑁一下情急,口不择言。蔡氏听了,猝是色变,怒气喝道:“一介女流那又如何,莫忘了,当初高祖能得到下,全因吕雉在后协助,为其出谋划策。否则高祖不定就算到死,也不过一个的泗水亭长!!蔡德珪却不看看,这些年到底是谁使得蔡家重振雄风,东山再起!?” “大姐息怒,弟并无觑大姐之意,只是怕那两个曹家儿不识大体,对大姐有所冒犯。再加上曹军之中,都是些粗莽匹夫,就怕!”蔡瑁见蔡氏动怒,不由一惊,连忙跪下急是解释。 蔡氏听话,暗恼不已,忿声喝道:“够了!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更何况四弟正在曹营之中,我岂能见死不救!?一切我自有分寸!” 蔡氏此言一出,蔡瑁脸色连变,却见蔡氏心意已决,最终还是不敢反驳。 却,当夜曹氏兄弟对一干将士做了赏赐之后,三军无不大喜。而曹氏兄弟认为襄阳军屡番受到重挫,绝不敢轻易来战,却也是年少轻狂,为了犒劳三军,不顾乐进所劝,在军中大摆宴席庆祝。当夜,正见曹营之中,喜悦的呼声连连,一时间劝酒的,喝酒的,叫好的,叫骂的,响个不停。军中上下喝得无不欢喜,就连那些新投的降兵,曹昂也是一视同仁,以好酒好菜相待。 此时,正见营帐之中,酒过三巡后,曹昂喝得正是起劲,怀中还抱着两个酒坛,大笑道:“哈哈哈哈哈~~!!痛快~~!!正如爹爹所,这世间最好喝的酒,无疑是在大战过后,与诸将同饮庆祝的庆功酒!!若无诸位努力作战,我军如何能屡屡得胜,直把蔡家那些鼠辈杀得胆寒心战,如今恐怕正龟缩在城中,思考着如何保全身家呢!!” 曹昂话音一落,众将领听得无不欢喜纷纷应好,倒是乐进和于禁两人似乎有些不适时宜,滴酒不沾。曹昂见了,一瞪眼,喊道:“从宴席开始,两位将军一直就推迟不喝,莫非是看不起曹某!?” 曹昂此言一出,乐进和于禁不由面色一变,连忙起身。其中乐进拱手谓道:“末将不敢,只是恐军中将领皆是喝醉,营中无人把守,但若敌人来袭,这如何是好?” 乐进耿直,素来有话话,不会拐弯抹角。曹昂一听,或者因酒醉上脑,忿而大怒,一拍奏案,大喝骂道:“好你个乐文谦,我看你是打心里看不起我!!若是换了是我爹,恐怕你可敢不喝!?” “将有将职,宁死不屈!”乐进却是刚而不畏,双眸亮,振声喝道,这字字更是掷地有声。不少将领看到暗暗敬佩。 “你!!”曹昂却是大觉丢脸,怒而忿起。就在此时,曹丕急是起身,争先喊道:“乐将军放心,在此之前,我已经派了三队斥候,轮流在襄阳城外监视,但若襄阳有何动静,就会迅来报。” 曹丕罢,还不忘向曹昂连连投去眼色,示意他息怒。曹昂冷哼一声,这时又听乐进谓道:“纵是如此,但若斥候前来示警,恐怕我军将领早已醉之七、八。还请世子殿下还有二公子恕罪,我这些日子远途奔波,正觉疲惫,便先往歇息了。” 罢,乐进不等曹昂答应,转身便去。于禁见状,轻叹一声,向曹昂一拱手后,遂是跟上。 而就在两人刚是离开帐中不久,曹昂‘呀’的大喝一声,把一酒坛狠狠砸地。刹时只听‘嘭’的一声,酒坛暴碎,酒水洒满一地。一干将领见状不由纷纷色变。 曹丕见状,轻叹一声,酒也醒了几分,急出道:“大哥,乐、于两位将军可都是爹爹的爱将,加上他们的上将可是堂堂夏侯双虎,两位夏侯叔叔对我俩从就百般爱护。大哥你就看在两位夏侯叔叔的份上,莫要与他俩计较。何况,他俩所虑也并非无道理。此事但若传到爹爹耳中,恐怕你我难免一番受罚!” 曹昂一听,不由一个哆嗦,这才醒悟自己有些得意忘形,醉意也渐渐褪下,急道:“二弟所言甚是,我还是去向两位将军赔礼道歉是好。” 可就在曹昂话音一落,蓦然有人急急赶来禀报。 “报~!!在半个时辰前,襄阳城有一队数十人的精锐骑兵,护着一架马车正往营中赶来,并且他们也不惧我军斥候觉。其中一个襄阳军的将领,更有蔡家的大人物要来与两位公子单独商议要事!!” 此报一出,曹昂不由眉头一皱,道:“蔡家这时才来人?” “虽然早有所料,不过没想到蔡家的人来得这般迟,大哥觉得如何?”曹丕也一沉色,向曹昂问道。 曹昂沉吟一阵后,道:“蔡家连遭重挫,理应知道大势已去,此时来人,恐怕要与我等商议投诚之事。这自不能有所怠慢!” 曹昂此言一出,在座的一干曹军将领无不振奋起来。曹丕也不由笑起:“我也觉得大有可能如此。但若襄阳城一取下,荆州的局势可谓大定,接下来爹爹只顾如何对付孙家便好了!” “两位公子智勇兼备,雄才大略,主公后继有人,实乃下之幸,我等将领之幸也!”却见满脸通红的许褚,忽地站了起来,嗷嗷叫道。众将领一听,也纷纷称赞,令曹氏兄弟颇是得意。 却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时值二更时候,此下营中喝酒的声音已经消停,各将领各是指挥麾下收拾。这时,正见一队骑部护着一架缓缓驶入的马车,进入了曹营之中。 不一阵后,在曹营的主帐之中,曹氏兄弟等候久矣。这时,正见有一头戴斗篷,遮住面貌,身形虽是高挑,但却略显娇弱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嗯?你就是蔡家的大人物?”曹昂见状,不由一瞪眼,大声喊道。 曹丕却是一眼看出究竟,惊呼道:“你是个女子?” “呵呵,二公子好眼力。”曹丕话音刚落,却听一阵令人酥麻的声音,轻轻响起。却见那人摘下了头蓬后,露出一张娇艳的面庞。却看那人身形苗条,虽只是淡妆打扮,但却依旧艳丽夺目,如同流动着水波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由其她如此苗条的身材,胸脯却是丰满得夺人眼球。 “美,真美!”曹丕似乎酒意还未褪下,不由大叫而道。 “二弟!注意身份!”曹昂一听,面色一变,狠狠地瞪了曹丕一眼。来,曹丕不但脾性像极了曹操,就连好色这点,也与其父极为相似。再加上,曹丕长得白白净净,并且又是身份尊贵,据曹昂所知,他年仅十二岁时,竟已经早早破了处子之身,并且有一段时间,曹操征战在外,并不在家中。曹丕当时正值叛逆时期,尤为风流,几乎沉迷在风流场所,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当时曹丕竟还和不少的官僚夫人或者妾有染,气得卞夫人,几乎把他给活活打死。后来还好卞夫人亲自出面,平息了那些被曹丕一个屁孩带了绿帽子的官僚怒火。这也不得不,卞夫人手段高明,那些官僚后来都是对她贴贴服服的,甚至没有一个人去曹操那里告状。 “咳咳!!”曹丕被曹昂这一喝,陡地回过神来,连忙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变脸也快,一本正经地震色而道:“若我所料无误,这位肯定是荆州的女主人蔡夫人了!” 曹丕此言一出,那女子不由露出几分异色,然后呵呵一笑,欠身施礼,轻轻地投了一个眼神,笑道:“二公子这眼界当真厉害,难怪蔡家的襄阳军,屡屡败在你的手下。” 第1376章 蔡家之使(下) 蔡氏此言一出,曹昂不由一皱眉头,露出几分不喜之色。 Ww WCOM曹丕也是面色一寒,道:“哼!夫人谬赞了,这全是依仗我大哥和诸位将士努力拼杀,我可不敢居功。” “哎呀哎呀,二公子怎带了几分火气,吓煞奴家了。”蔡氏故装惊色,倒有几分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样子。曹丕见她虽是有一定的年纪,但保养极好,肌肤晶莹如玉,而且更有几分成熟女人才有的韵味,不由连连咽了几口唾液,心猿意马起来。 “都喝酒误事,早知来了这般绝世尤物,就不该喝那么多酒,这下本公子色心大起,就怕把持不住啊。”曹丕暗暗想道。这时,蔡氏忽向他瞟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笑道:“不过二公子真够霸气,比起一些纨绔子弟,二公子真可谓是少年英雄呢。” 蔡氏这般一赞,令曹丕身板子一挺,颇是得瑟地喊道:“那是自然,本公子雄才大略,自幼受到良好教育,素以下社稷为己任,又岂是寻常纨绔子弟能够相比!?” 曹丕此言一出,惹得蔡氏不由咯咯大笑。曹昂见这两人眉来眼去,更何况蔡氏的年纪还大了曹丕不少,可这两人目光交流间,竟还有几分暧昧的味道,令曹昂不由皱紧眉头:“这二弟肯定是色心又起。这般下去,就怕他会误了大事!” 想到这,曹昂不由精神一阵,震色而道:“好了,客套话就到此为止吧。不知蔡夫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曹昂忽然喊起,打断了两人的交流。蔡氏听话,忽然略带几分失落之色,悠悠道:“看来这军中还是由曹家大公子做主,奴家倒是不知好歹,冷落了主人。” 蔡氏此言一出,曹丕不由神色微变。曹昂暗叹这女人厉害,不容觑,立刻一板脸色,道:“哼!这军中暂时由我俩兄弟做主,夫人有话直,没必要拐弯抹角,调拨我俩兄弟感情!” 曹丕听话,同时又收到了曹昂投来的严厉眼色,不由心头一紧,这才知道自己几乎中了这美人计,连忙也震色道:“大哥得对,这里暂时由我俩兄弟做主,夫人有话但无妨!” “呵呵,兹事体大,甚至牵连襄阳甚至整个荆州的归属,奴家本想亲自到丞相那细议这要事,只可惜丞相尚且在樊城征战,恐怕一时半会未能赶来。奴家也只能退而求次,来找两位公子商量咯。”蔡氏抬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风情万种。曹丕在旁看得入迷,又是满嘴巴的哈喇子,当他听得蔡氏欲寻曹操时,不禁还想道:“如此美人,到了我爹那老色鬼那,恐怕连个骨头都不剩。还好本公子当初当机立断,否则岂有这般艳福,能观赏到如此美人。”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曹昂似乎对于这种上了年纪,还卖弄风情的女人,打心里却是厌恶的,由其蔡氏刚来不久,便屡番挑拨他们兄弟的感情。 但是,此下曹昂不得不严肃起来,因为听这蔡氏的语气,似乎当真有心带着蔡家投靠,如此一来,对于曹军上下来,无疑是个大的好消息。 “我俩兄弟虽是年幼,但在大事大非的份上,绝不会轻率胡来,蔡夫人若是信得过我俩兄弟,但妨直。”曹昂神色肃穆,眼神炯炯有神。蔡氏听了,也终于变得严肃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曹昂道:“那奴家也不废话了。回禀大公子,我蔡家早有报国效忠之心,此番奴家正盼能与两位公子商议献城之事!” 蔡氏此言一出,曹昂顿是神容一震,见蔡氏如此爽快,却反而有些怀疑起来:“蔡家深受刘景升的恩情,你更是刘景升的夫人,如今却要投靠我曹家,这未免令人不得不怀疑啊?” “呵呵,时势所迫,莫非奴家要带着蔡家给刘景升陪葬耶?”对此,蔡氏倒是显得风淡云轻,淡淡而道。 “好个无情无义的歹毒女人!”曹昂听话,脸上更是毫不掩饰地露出几分厌恶之色。倒是在旁的曹丕听了,大笑道:“哈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蔡夫人能够在这紧要时刻,察觉时势,不但使得蔡家避免了灭顶之灾,并且以我爹的脾性,一定不会亏待蔡家。蔡夫人所作所为,当称为女中豪杰也!” “呵呵,二公子谬赞了。活在这乱世之中,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蔡氏忽然轻声一叹,带着几分哀怜,几分软弱,看得曹丕忽然有一种把她抱入怀内好好安抚的冲动。 曹昂见曹丕被蔡氏迷得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暗暗一恼,神容一凝,又是问道:“蔡家乃是襄阳最大的世家,同为世家人,我自然明白,蔡家此番来投,恐怕是另有条件的。我得是与不是?” 蔡氏闻言,立是作揖,便答:“大公子聪慧。我等世家人为了保住家族的繁华延续,可谓是无所不用。想必大公子也很明白,我蔡家此番但若投靠丞相,如此一来,丞相便能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破刘表,取得荆州半壁之地。到时丞相便能占据先机,与孙家争夺另外的半壁之地。否则,一旦孙家争先得手,再想击退孙家,那可就难了。不知奴家得对是不对?” 蔡氏很快表现出聪慧的一面,其对局势分析的精准,就连曹氏兄弟两人也不由暗暗诧异。曹丕不由一沉神色,问道:“蔡夫人所言虽与实际难免有些出入,不过也算是合理。不知蔡夫人有何条件?” “哦?奴家倒是有些好奇,不知这出入何在?”蔡氏听话,饶有兴趣地笑了笑,随即问道。 曹丕听话,眼神猝地一亮,与蔡氏对视起来,此下眼睛里再无****之色,十分的清澈,凝声谓道:“第一,蔡夫人未免太觑我曹军的实力了,纵是蔡家不降,以我曹军的实力,迟早也能攻克襄阳。本公子却也没有夸大事实,相信我军此番得到的两场大胜,已经充分表现出了我曹家儿郎的威猛。” 蔡氏听话,不由眯紧了眼睛。曹丕顿了顿,忽地咧嘴笑起:“第二,我以为蔡家根本与我曹家谈判的资本,毕竟自蔡瑁从长野城撤离后,刘景升恐怕已经知道蔡家已失忠义。因此蔡家如今正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处境。当然,蔡家也可选择死守襄阳。如此我军却也可以按照局势的变化,围而不攻,以等事态转变。若我所料无误的话,随着蔡家连番失利,襄阳城中此下必定是人心惶惶吧。在这种局势之下,蔡家又能把守住襄阳城多久呢?” 此言一落,蔡氏不由轻叹一声,淡淡道:“二公子不必威胁我一个女流之辈,我蔡家为了世家利益,可以没有忠义,但绝不能没有骨气。二公子如此咄咄逼人,奴家也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哼,这女人不简单!”曹昂眼睛一眯,却是觉蔡氏得虽是风淡云轻,但神情中却隐藏着几分坚毅不屈之色,曹昂心知蔡氏不会轻易屈服,遂一沉色,道:“蔡夫人倒不必如此下定论。只不过蔡家此番来投,却不知其中诚意有多少?” “呵呵,大公子不必试探奴家,适才二公子不是已经得很清楚?我蔡家早已无选择的余地,再者若是大公子不相信奴家的话,大可以把奴家留在营中作为人质,大公子觉得如何?”蔡氏罢,眼中忽然多了几分哀怨的眼神。这时,曹丕忽然喊道:“竟然蔡夫人有此决意,我自然是最好。” “二弟!”曹昂听话,不由心头微微一惊,大声喝道。曹丕面色一沉,遂是拱手与曹昂谓道:“大哥稍安勿躁。蔡夫人乃是蔡家的支柱,绝非蔡勋之辈可以相比。但若把她留在军中,那蔡瑁定然投鼠忌器,不敢贸然举动。待我军接收襄阳完毕,一切成以定局时,自然是万无一失。” 曹丕话音一落,蔡氏忽地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转即向曹丕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灿烂笑容道:“二公子果然聪慧,那奴家还劳烦二公子多多照顾了。” “哈哈,一定,一定!”曹丕一听,不由大声笑了起来,笑声中还有几分放dang不羁。曹昂闻言,轻叹一声,道:“二弟所言也并无道理。如此就这般决定吧。” “且慢!”曹昂刚是把事情定下,孰不知蔡氏忽地喊了起来。曹昂立刻皱眉,带着几分恼色叱道:“怎么?你莫非想要反悔。” “呵呵,那自然不是。只不过奴家了,此番蔡家投靠,却是有条件的。奴家已经表示出足够的诚意,相反还请大公子答应奴家几个的要求,可好?”却听蔡氏这绝世尤物轻声细语,哀求地喊了起来,表现得颇为软弱。虽然曹昂不喜蔡氏卖弄风情,但却素来不喜欺负弱,这下见蔡氏示弱,态度不由也变得没有那么强硬,这时在旁的曹丕又劝了起来,曹昂这才答应,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且来一听。” 第1377章 蔡氏的条件 “谢过大公子、二公子洪恩。WwW COM”蔡氏一听,立刻露出几分喜色,白皙的面庞忽然多了几分激动的红润,看得曹丕暗暗入迷,遂道:“第一,竟然奴家已经愿意留意当人质,那么还请大公子把我家四弟放回。” “这是理所当然。”曹昂也是爽快,立刻便是答应了蔡氏第一个条件。 “第二,奴家希望日后蔡家投靠了丞相之后,两位公子能够多多照顾。当然,但若两位公子有什么需要蔡家的地方,蔡家也会鼎力相助,相信凭着蔡家在襄阳的地位以及财富,绝对不会令两位公子失望的。”蔡氏双眸光,盈盈在笑。哪知曹昂听了,却是重重地冷哼一声,瞪目就道:“只要蔡家规规矩矩,不犯法纪,不欺压弱,不剥削百姓,一心效命于我曹家。我曹家自然不会亏待!可但若蔡家胆敢有所私心,假借我曹氏之威牟利,或者暗中图谋不轨,你可千万别以为我爹会像是那刘景升那般老弱无能,他乃不世雄主,你等一举一动,皆瞒不过他一对法眼!但若你蔡家敢轻举妄动,我曹子修保证,定尽诛你蔡家奸佞,一个不留!!” 只听曹昂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罢整个营帐隐隐似在摇晃,声势骇人。蔡氏听了,脸色连变,连忙急喊不敢。曹丕看似有些不忍,忙道:“大哥你别那么激动,蔡家竟然诚心来投,自无反意。再,人家蔡夫人只不过想要投桃报李,报答你我弟兄,你这般话,倒是有些不近人情。” “哼!我为人正派,是一便一,是二便二,一切公正以待,问心无愧,就算有难,也无需假借人手!!”曹昂忽地奋然站起,义正言辞地大声喝道。正是低头的蔡氏,抬头暗暗观察,默不作声。曹丕听了,倒是有几分气恼,喊道:“大哥是光明正大,那莫非弟便是奸诈之辈耶!?我一心想要接纳蔡家,也不过是为了让爹爹尽早得到荆州,扩展其雄业,你却百般刁难,竟是如此,那就别接纳蔡家,与襄阳军拼个玉石俱焚便是了!!” 曹丕忽然怒,这下倒把曹昂给慑住了。曹昂素来宠爱曹丕这个弟弟,眼看曹丕忿忿不平的样子,立刻便退让起来,道:“二弟你莫恼,我这有言在先,乃是君子之礼,绝无刁难之意。” 曹昂在旁罢,孰不知曹丕却不理他,转头向蔡氏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道:“不知蔡夫人还有什么条件?“ 这时,蔡氏似乎觉了什么,正是眼转精光,这下听曹丕问起,连忙回过神来,暗暗向曹丕投以感激之色的同时,应道:“最后一个条件便是希望曹军入主襄阳之后,能够善待军士、百姓,除此之外,奴家不敢再有奢求。” “嗯?这蔡家条件虽是不少,不过都不算过分,诚意颇足。”曹昂听话,沉色暗暗腹诽。这时,曹丕才把眼神投了过来,还是有些赌气地喊道:“大哥觉得如何?但觉不妥,尽管可以拒绝。二弟一切以你马是瞻!” 曹昂暗暗苦笑,心知曹丕是在斗气,遂是强震精神,向蔡氏沉色喊道:“蔡夫人这几个条件都算是合理。若你相信得过我曹子修,此事便就定下了。不知这交接事宜,何时可以进行?” “此事但凭大公子做主。”蔡氏诺诺而应。曹昂听话,下意识地向曹丕投去眼色。曹丕想了一阵后,道:“此事自然越早越好,这样吧,我给蔡家一日准备的时间,两日之后,便开始交接,如此可好?” “一切愿遵从二公子的意思。”蔡氏听话,又是顺从地答道。曹氏兄弟两人遂一对眼色,便是定了此事。随后,蔡氏请见蔡勋。曹昂却也答应。 不一阵,正见灰头土脸,披头散的蔡勋被兵士押了进来,这成为阶下囚的日子,果真不好过,这只不过两日,蔡勋却是消瘦了不少,精神憔悴,似乎受到了不少折磨。蔡氏见了,似乎吓了一跳,连忙扑往蔡勋那边,押着蔡勋的兵士见状,本想喝叱,孰不知却反被曹丕喝退下去。而蔡勋恍然回过神来,正见蔡氏的身影时,好不激动,又见蔡氏扑来,连忙下意识地抱住了蔡氏,蔡氏转即安抚起蔡勋起来,着着竟还哭了。曹氏兄弟见状,也不好打扰。好一阵后,蔡勋倒是难得安静,不像几日前一见曹氏兄弟,便大喊大骂。 “两位公子,我已经吩咐我家四弟回去通报,并且和我二弟蔡瑁一同准备。若是可以的话,便让他带着随我同来的人马一同离去,可好?”蔡氏颇为诚挚地道。曹昂沉吟一阵后,便是答应下来,同时本着几分善意,还不忘安抚蔡氏道:“军中生活颇为艰苦,蔡夫人乃是我曹家的贵客,你有任何要求,尽管吩咐。除了不能在军中随意走动外,我会尽量地让蔡夫人不会受到委屈。” “你!”蔡勋见曹昂年纪轻轻,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话,可知就连刘表也不一定敢用这般语气和他大姐话,这下不由一恼,正要喝叱。蔡氏却是一摆手,阻止了蔡勋。蔡勋是尚未察觉到如今蔡家的处境,可蔡氏却是不同,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蔡家如今面对的困境,并且经历连番挫败后,也相当清楚,蔡家并无能人,若要保住蔡家,那就不得不忍辱负重! “大公子仁义,奴家先是谢过了。四弟,你回去罢。”蔡氏淡淡而道。蔡勋听话,却是一阵犹豫,眼睛也不由红了起来,咬紧牙关,却是一动不动。 曹氏兄弟见这两人姐弟情深,却也不好打扰。过了一阵后,蔡勋忽地朝着蔡氏猛地跪下,大声喊道:“大姐,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蔡勋罢,便急是起身,转身而出。曹昂见状,轻叹一声后,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这便命人替你收拾一处干净的营帐,让你暂时在那歇息。若是觉得不习惯,你大可命人更换,直到夫人你满意为止。不知道夫人觉得如何?本公子尚且年幼,若有得罪之处,倒还请夫人不要介怀。” “呵呵,大公子倒是把奴家想得太过娇弱了。大公子随便给个帐篷奴家歇息便好。”蔡氏轻笑道。这时,曹丕忽然喊道:“大哥,这般事何须你来劳心,弟负责便是了。” 罢,曹丕笑盈盈地走出,还未不忘谦谦有礼地伸手一摆,露出一抹笑容,道:“还请夫人随我来。” 蔡夫人见状,却是不敢立刻答应,而是下意识地看了看曹昂。曹昂皱紧眉头,但想了想后,还是摆手道:“那夫人你便随我家二弟去罢。” “诺!”蔡氏听话,却也有作为俘虏的觉悟,立刻乖巧地作礼答应。曹丕这时却是心花怒放,在心里无数遍地感激起曹昂,暗暗在庆幸,在这关键关头,自己这大哥还是懂事。 于是,蔡氏便是随着曹丕离开。曹昂独自在帐中待了一阵后,忽地摇起头来,呐呐而道:“二弟虽然是为人放纵,但应该不会如此放肆,我也不必太多心,免得惹得他不喜。” 想罢,曹昂不由暗暗放松下来,这忽然记起,适才答应许褚等一干将领,若是事情顺利,便继续喝酒,这下心想蔡氏在自己手中,自然万无一失,遂是放心下来,赶往再与许褚等将领喝个痛快。 却不知不觉,便到了三更时分,这时曹丕领着蔡氏正到了一处颇为阔绰的营帐之中,却见这营帐收拾得倒也干净。蔡氏看了一阵后,倒也是满意,遂向曹丕欠身施礼,道:“谢过二公子了。” “呵呵,夫人倒也不必急着谢我。来,本公子对于夫人提出的第二个条件,颇有兴趣。不知夫人愿不愿意与我细谈?”曹丕着着,竟是迈步走近了蔡氏,蔡氏吓了一跳,忙是退后几步,但她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稳住神色,笑道:“哦?看来二公子与大公子脾性大为不同,或者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 “呵呵,我这也是让夫人放心罢了。毕竟蔡家诺大一个世家,所谓树大招风,再者此番蔡家把襄阳城献了后,必定是元气大伤,若是将来没有人庇护,想必蔡家是如履薄冰。当然,本公子却也希望日后能够得到蔡家的资助,这不正是两全其美,各得所需耶?”曹丕笑容却是灿烂,见蔡氏退开,却又猛地跨前一步,这下两人距离仅在咫尺之间,曹丕甚至能够嗅到从蔡氏身上出的一股特殊的体香,令他好生迷醉,眼神忽地变得愈加咄咄逼人,好似要把蔡氏吞了一把。 “二公子看来胃口挺大的,奴家就怕单凭一个蔡家喂不饱二公子哩!”蔡氏忽地风情笑起,却似不怕曹丕,曹丕看着她那张红艳的樱桃嘴轻轻张动,只觉口干舌涩,下意识地一把搂住了蔡氏的蛇腰,腰板子随即往前一挺,笑得更是灿烂:“得对,本公子胃口极大,就不知夫人能不能喂得饱我?” 蔡氏这下虽然被曹丕搂住,但却也不挣扎,反而咯咯地笑起来,颇似挑衅道:“奴家就怕二公子没这个本领,这口中得漂亮,到头来却是令奴家空期盼呐。” 蔡氏此言一出,下恐怕没一个男人会被一个如此绝世尤物,怀疑自己的本领后,还无动于衷。刹时,正见曹丕眼睛猝是变得炙热起来,强行一把将蔡氏搂到自己面前。蔡氏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曹丕的色胆如此之大,嘤咛一声,再回过神来,正见呼吸急促的曹丕竟是把头凑了过来。 “二公子请自重!!”蔡氏一见,不知哪里爆而出的力量,立刻猛地推开了曹丕。曹丕似乎没想到蔡氏也有如此大的力量,不由被推开了几步,蔡氏此举却是反而激起了曹丕的野性,瞪眼喝道:“佳人在前,要本公子自重,不正是要本公子自虐么!?夫人你想要得到本公子的庇护,单凭一张嘴,那是不可能的。若无一些实际行动,本公子岂会信你?毕竟你蔡家人反覆无常,本公子可不想步那刘景升的后尘!!” 蔡氏一听,不由脸色连变,一下子气势便是弱了下去。曹丕看了,自以为得逞,不由笑了起来:“呵呵,这就对了。只要夫人服侍得本公子开心了,本公子保你蔡家日后定当能够飞黄腾达,不定今日献出一个襄阳,日后能得回整个荆州。当然,这一切可就要看夫人如何选择了。” 却听曹丕得极为诱人,且迫力非常,令人不禁会去相信。蔡氏似乎极为挣扎,不一阵便是香汗淋漓,那样子却是更添几分娇艳,看得曹丕几乎按耐不住。 紧接着,惊艳的一幕,毫无预兆地生了。却见蔡氏忽地一拨衣裳,一具美妙婀娜,半遮半掩的ng体猝是出现在了曹丕的面前,令曹丕顿是眼睛大放异光…… 却就在荆州战事开启得如茶如火的同时,却把目光转到河北之地。 第1378章 关羽撤兵 在数日之前,马羲麾下第一大将,号称为白狮将军的张辽,依照庞统妙计,率领高览、臧霸等将,引三万大军奇袭青州。Ww WCOM另一边,却刘备听闻,当日关羽与马纵横拼死一战,两人战得正紧时,吕布借来的赤兔马忽然作,令关羽顿失方寸。幸好的是马羲手下留情,并无趁机杀害关羽。而关羽却是为报其恩,不惜舍身为盾,替马羲坐下的宝驹赤乌挡下了一箭。刘备听闻又惊又怒,大骂吕布人,无耻反复,背信弃义。而徐庶听闻关羽几乎被人设计害死,虽还没证据,但也猜到了这大约是吕布的诡计。毕竟但若是马羲暗中设计,又何必留情?再者,普之下,有如此可怕的箭艺,能够在当时如此远的距离,并又精准偷袭的人,不出数人,而吕布便是其中之一! 徐庶见刘备怒不可遏,再者如今也已取下了琅琊、东海两郡,遂是献计刘备,大可命关羽撤兵。刘备却是犹豫起来,怕关羽为守信义,不肯轻撤。就在此时,忽有细作来报,马羲麾下大将张辽在青州边境聚集了大量的兵马,刘备闻之,不由面色大变,哪敢再是迟疑,连忙派流星马赶往关羽处禀报,命他立即率兵援救青州。 竖日,却关羽得知刘备的急报,听闻青州受袭,不由雷霆震怒,遂命麾下文武来商议。 “二将军!那张文远可非泛泛之辈,并且他率领足足三万白狮军杀往青州,恐怕是势在必得。眼下万万不能迟疑,否则但若有所延误,青州危矣!”正见田豫急急赶出,严词厉色地喊道。关羽听了不由神容一沉,沉吟下来。这时,周仓、廖化等一干将领似乎都对前番生的变故,怀有怨气,遂是纷纷相劝关羽撤兵。 “青州受难,不得不救,可关某答应要援助吕布,岂可失信于人!?”忽然,关羽一扶美髯,振声喝道。众将领一听,不由纷纷变色,一时面面相觑,都不敢话。 这时,忽有一人忿而走出,拱手慨然而道:“爹爹莫虑。孩儿以为此番爹爹已经履行了承诺,绝无失信于人!却是那人实在可恶阴险,如今青州危在旦夕,还请爹爹莫要迟疑,迅撤兵回援!!” 罢,那人更是单膝跪了下来。关羽定眼一看,只见那人正是吕绮玲也,不由轻叹一声。而这时,众文武见连吕绮玲都跪下求关羽撤兵,连忙也纷纷跪下,纷纷劝。关羽抵不过众人所劝,并且刘备在信中也严明此中事关重大,绝不能意气用事,又吕布乃豺虎之辈,不必与这种人讲究信义,否则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害,令他回青州,不可延误。 因此,关羽百般无奈之下,最终还是答应了撤兵事宜,命周仓、廖化两军整顿兵部,又命田豫负责调拨辎重、军器等军备要物,好令大军得以尽快撤离。 两个时辰后,话在马家军的主帐中,一员将领快赶入,颇为欣喜地禀报道:“主公大喜啊!!关羽果然撤兵了!!” 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鬼神般的眼眸猝是射动精光。此时却马纵横正与众文武在商议战事,并且今早不久之前,庞统已有料算,关羽只在这两日间撤军,劝马纵横最好尽快布置。当时诸将都是不信,这下听得来报,自是纷纷露出了惊骇之色。 “哈哈哈哈~!!士元果真是料事如神。此番但若关羽一撤,彭城自是我囊中之物也!正好经过这些日子的歇息,诸位将领伤势也好了不少,想必诸位也是早已摩拳擦掌,正侯战事!”马纵横眼中光芒乍动,刹时一阵吼声迸起,正见张郃、徐晃、赵云、张绣等将,无不奋声应和,各个战意昂然。 “主公,关羽这一撤去,彭城之中,必然人心惶惶。依某之见,当是进军,逼近彭城,再于城外,布以军器,先占主动!!”庞统振声喊道。马纵横听话,立是点头答应,道:“士元所言正合我意!” 马纵横罢,遂令诸将立刻整顿兵马,转即拔营赶往彭城,另有在庞统的提醒之下,马纵横又命赵云率一千兵部作为先,先探彭城动静,另外又命徐晃领三千兵士随后接应,并先屯兵扎据彭城之外。赵云、徐晃听令,纷纷抖数精神,慨然而应。 与此同时,在关羽营中,正见高顺带着几员将领急急闯入,却是被周仓引兵给拦住了。 “还请周将军让开,高某有要事与关将军商议!!”高顺虎目凌厉,怒声喝道。 “哼!!高伯义你主诡计多端,前番几乎害苦了我家将军,如今你还有面目来见我家将军,真够厚颜无耻,快快滚回去,否则别怪俺不客气!!”周仓却也不惧高顺,扯声而道,其麾下兵士听了,更是纷纷怒声应和,各挺兵器,大有要把高顺等人驱赶而出的态势。 “关将军,下人皆赞誉你义薄云,以信义为本,乃盖世英雄,如今你却是出尔反尔,岂不辜负下英雄所盼!?”高顺倒也不与周仓这些莽夫胡来,忽然心生一计,大声喊了起来。周仓听高顺这般一喊,便知不妙,立刻喝令兵士把高顺一干人等驱赶出去。高顺见状,又是连声叫喝,气得周仓恼怒不已,嗷嗷大叫,遂是与众人一齐向高顺等人推拥起来。高顺麾下将领不由怒之,却被高顺喝住,不能闹事,眼看高顺几人就要被推出营外。 “周将军不可胡来!”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喝住,正见关平急急从一旁赶来。周仓见是关平,忙是赶出,拜道:“末将见过少将军。” 关平微微颔,遂是轻叹了一声,向高顺谓道:“不瞒高将军,就在数日前,马羲部下的白狮将军张辽,率三万白狮军侵犯我青州。我伯父刘皇叔已经派密信召我爹尽快撤军赶回青州回援。君命不可违,还请高将军莫要为难我爹了。” 关平罢,重重地拱手作揖,向高顺一拜。高顺听了,不由霍然色变,眼睛瞪大,惊呼喊道:“马羲出兵侵犯青州了!?” 高顺话音落下,其麾下几个将领也是勃然变色。高顺神色一阵变化后,忽然轻叹一声,遂是强稳神色,道:“关将军豪迈仁义,此番倾力来援,甚至不惜与马羲死战,我徐州上下都是感激不尽。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少将军转告关将军,便高某以人之心以度君子之腹,还请关将军莫要介怀,如此还祝诸位武运昌隆,高某就此拜别!!” 高顺罢,便是肃色拱手一拜,转即便转身离开。其麾下将领却多有不忿之色,不过见高顺已去,也不敢放肆,纷纷追往。 “这高伯义果真是英雄也。可惜跟错了主子,否则势必大有作为!”关平呐呐叹道,似乎对于他那岳父心中也是怀有怨气,罢转即便是离开了。 一阵后,关平赶入帐内,来见关羽,并如实禀报。关羽听罢,一扶美髯,道:“嗯,这高伯义倒是有大将风范,只可惜啊…” 却高顺得知青州遭到张辽侵犯,关羽不得已要撤回的消息后,急是赶回营中,领数十骑兵,便是急往彭城赶回。孰不知,在途中高顺正见有一彪人马正径直望彭城方向赶往而去。高顺不由一惊,连忙转马领着队伍到一旁树丛隐蔽起来,并示意众人噤声。 一阵后,眼看那彪人马倏地奔飞而去,扬起了漫的沙尘。高顺看得眼切,暗暗腹诽道:“马羲麾下这支骑部,兵力无多,却往彭城而去,所为若何?” 高顺转念罢,忽听后面又有一阵兵甲震荡,脚踏大地的行军声音,高顺一听,不由微微色变,连忙派几骑前往打探。不一阵后,打探的骑兵纷纷赶回,报后面还有一支三千人左右的兵部,正往赶来。 “马羲屡屡出兵,莫非是早料关羽会撤军,这下正想迅拔营,逼近彭城,先占主动!?”高顺念头一闪,不由神色深沉起来,连忙一拍战马,引兵取径往彭城赶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正于彭城的吕布正听斥候来报,城外五、六处正见有一支骑部在城外四周打探。吕布听话,不由一惊,是找来了陈宫商议。 “马羲忽然派骑部前来打探,是所为若何?”吕布面色显得有些阴沉可怕,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时势不妙。陈宫听话,不由一眯眼,道:“这恐怕是关云长那处生了变故。否则有关云长在,马羲绝不敢贸然举动!” 就在陈宫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来报,高顺赶了回来,如今正在外面等候。陈宫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喊道:“伯义此番回来,必然带回情报,主公快快召见!!” 吕布听话也是抖数精神,遂召入高顺。不一阵后,高顺快步赶入,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报上。吕布和陈宫闻报,纷纷色变,听到最后,吕布勃然大怒,邪目光芒暴射,浑身更是爆出一股可怕的邪恶气势,嘶声咆哮道:“该死的关云长,竟敢舍我而去,还有那大耳贼明明已取了琅琊、东海两郡之地,竟还出尔反尔,气煞我也~~!!” “主公息怒!眼下时势危急,竟然关云长已经靠不住,此下恐怕唯有依仗军中上下一起努力抵抗敌部!不过在此之前,恕宫放肆,还请主公先除内患,再抵外敌!!”陈宫蓦地震色一拜,振声而道。 吕布听了,不由皱起眉头,道:“你还是认为魏、姬两人居心叵测,不可信耶?” 第1379章 关羽的信义(上) “此两人屡番作战,并未全力以赴,再者我观这魏文长并非善类,主公不可深信!”陈宫面色一肃,凝声谓道。WwWCOM吕布听话,不由沉了沉面色,毕竟他麾下骁将本就不多,这魏、姬两人是难得的人才,吕布自不愿意相信此两人是有反心,遂向高顺问道:“伯义你以为若何?” 高顺听吕布问起,又见陈宫投目望来,这令素来耿直的高顺,不由为难起来。 吕布见状,振声喝道:“伯义不必顾虑,尽管直言!” 高顺听话,又见陈宫眼色变得急促起来,暗叹一声,遂是抖数精神,道:“依末将之见,此两人都是难得的人才,如今我军正需用人之时,因此但若这两人并无反心,主公却是抱以怀疑,未免会使这两人不喜,将来不定会因此倒戈敌人。当然,若是这两人居心不良,当尽早除之,以免酿成大祸。” 高顺此言一出,吕布和陈宫都不由皱起了眉头,毕竟他这一番话出来,不等于没? “高伯义!!”吕布一恼,蓦地瞪圆邪目,喝声叫道。高顺忙一拱手,谓道:“主公息怒。末将的意思,但可暗中试探,如今那赵子龙正在城外,不如便派那魏、姬两人一同出战。以这两人实力,自是不惧那赵子龙!” 高顺此言一出,吕布对于此事也是颇为烦躁,当即答应下来,并且不忘和陈宫谓道:“公台,此番若这两人再无异处,你便停止你那无休止的怀疑!别再在此事中,纠缠不休了!!” 吕布喝声忠带着几分怒气,陈宫听话,面色一变,忙是诺诺答应。 转即,吕布很快便召来了魏延和姬英。魏、姬两人拜礼毕,遂见吕布投来眼神,两人暗暗心惊,同时各有会意。 “据斥候来报,那赵子龙如今正在城外,早前两位屡挫于此人手中,令我军有损气象。这回,我再给你俩一次机会,务必要合力击退这赵子龙!!”吕布沉声喝道,气势迫人。魏、姬两人一听,不敢怠慢,连忙答应。而高顺又,在赵云军后,尚有一部人马在赶来接应,未免万一,他愿领兵在后接应。吕布应之,遂是答应下来。 于是,魏、姬两人迅地准备好兵部后,转即率兵出城,便望赵云军所在奔杀而去。 另一边,赵云听闻斥候来报,城内有敌兵杀出,领军的正是魏延、姬英,遂是快地召回各队骑兵,火摆开阵型,严阵以待。 不一阵后,魏、姬两人快引兵赶到,阵型一摆,魏延便先提起狻猊大刀,拍马出战,喝声叫道:“赵子龙可敢来与我一战!?” 赵云听得魏延喝起,面色一凝,心中暗暗念道:“据军师所言,这魏文丑和姬伏龙已经暗中投靠了我军,此番却来搦战,莫非是遭人怀疑?” 赵云倒是心思敏捷,念头转罢,遂是一挺手中龙胆枪,纵马赶出,忿声应道:“手下败将岂敢言勇,赵某今日定取你项上级!!” 魏延闻之大怒,遂是策马挥刀,忿而杀上。赵云却也不惧,反而气势一盛,气势雄大地杀往魏延。两人蓦地相遇,遂是各举兵器,厮杀一起。 “赵将军!我诚意相投,莫伤无辜!” “竟是如此,魏将军为何又来搦战?” “那陈公台对我素有疑心,我乃迫不得已!” “赵某明也,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罢,赵云蓦地大喝一声,猝是奋而杀起,手中龙胆枪,骤搠猛刺,使得如水银泻地。魏延心头一紧,连忙舞刀迎住,不过很快脸上的骇色便褪,原来赵云虽是攻势猛烈,但实则外强内虚,施出的力劲并不算大。魏延更是能够轻松化解,当然却也配合赵云,做出一副苦战的模样。这不得不,赵云技巧卓绝,就连姬英也被骗过了。 “哼!这赵子龙屡屡与我俩兄弟作对,不定会不顾情面,想要把魏大哥杀了立功!!”姬英转念罢,立刻大喝一声,转即拔出狴犴宝剑,策马杀出。 “嗷嗷嗷~~!!赵子龙休要张狂,看我厉害!!”却听姬英嘶声吼起。此时,正见在魏延军后,高顺正火引兵赶来接应,就在距离其军百余丈外停住。这时,猝见三匹马倏地从一旁冲出,绕往一旁观战。只见那三人分别是陈宫、吕布以及高顺。原来适才吕布和陈宫故意不会前来观战,却暗中随高顺同来,就是要亲眼见证魏、姬两人到底是忠是奸。 这下,眼看赵云和魏延杀得正是激烈,姬英赶往助战。吕布邪目光芒一盛,一股邪恶的煞气猝是涌出。陈宫一惊,忙道:“主公你可别在此时贸然出战,否则那可功亏一篑!” 吕布听话,冷哼一声,遂是强收气势。就在此时,高顺蓦地喊了起来:“姬伏龙赶到了!” 此言一出,吕布和陈宫不由纷纷投眼望去,果然正见姬英火奔马杀到魏延身后,拧起狴犴宝剑,乱砍骤劈,挑飞急起,舞出了一道道剑网。赵云这下以一当二,似乎力所不及,渐渐陷入了下风。 “咦?”这时,正于观战的吕布,忽地叫了一声,转即忽地邪目精光射起,振奋喊道:“这赵子龙似乎伤势未愈,如此的话,必然不是魏、姬两人的敌手!!哈哈哈,如此正好,看我先折马羲那恶贼一员大将!!” 吕布忽然作,陈宫和高顺都是始料不及,正见吕布猝是取出了雪玉邪皇弓,骤是飞马冲出。 与此同时,另一边正见赵云和魏、姬两人杀得正紧。魏延眼见姬英只顾一味猛攻,心知姬英一直嫉恨着赵云,唯恐他意气用事,忙是低声急是喊道:“伏龙不要意气用事!” 姬英一听,陡地面色一变,攻势不由一缓。赵云趁机连忙拨马,急忙逃撤而去。 时迟那时快,正见赵云刚是拨马逃命,忽地一声喝起,震动地。 “赵子龙,看我射你落马!!”随着喝声落下,蓦然只听一声宛如雷霆炸开的暴响,猛然起。 赵云听得耳切,心头一紧,连忙勒马急停,望过去时,正见一道飞矢好似霹雳流星骤射过来。 “嗷嗷啊~!给我破!!”危急之际,赵云并无乱了阵脚,嘶声咆哮间,浑身气势猛涨而起,瞬间更是显现出黑白两头麒麟相势,杀出一招神麟吐炎,搠向了射来的飞矢。紧接听得‘嘭‘的一声骤响,赵云竟是连人带马,猛被击开。 吕布看得眼切,连忙喝道:“文长、姬英,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吕布此言一出,魏延、姬英不由都是面色一紧,两人就一阵迟疑,赵云已经快稳住身形,转马逃撤。吕布见状大怒,急又拽弓射,这回却是急射不住,屡屡都是射空。魏延见状,唯恐吕布怀疑,急是策马追杀,并呼麾下人马掩去。刹时,杀声震荡。赵云回到阵中,正欲准备撤走,这时后方杀声响动,正是徐晃率兵赶到接应。赵云立是稳住阵脚,转即魏延率兵杀到,两军混战起来。 另一边,陈宫见状,急也命高顺引麾下赶往助战。而徐晃却也引兵火涌上。紧接着两方人马各有兵力赶到助战,混杀愈急,杀得颇为激烈。至于吕布,则是迅从一旁杀入乱军之中,急望赵云冲杀过去。幸好这时,徐晃率夔武队快赶到,强行拦住了吕布。两军火拼到黄昏时候,陈宫见色已晚,不宜作战,遂是下令撤军。 很快随着鸣金号角声一起,早有撤退之意的魏延,立刻急是呼令撤走。而吕布却是想要趁此击杀赵云,不肯撤走,反而奋起急突。赵云见吕布不依不饶,却不惧他,奋起挺枪,杀往吕布。两人猝一交马,枪、戟骤如闪电疾风,飞驰交错,碰撞不止,战至数十回合后,徐晃奋而领兵杀至,吕布惊之,忙是提戟奋力逼开赵云后,迅转马撤离。 这时,姬英正好引兵赶到接应,遂是护住吕布火撤走。 当夜,话吕布回到城中,对于陈宫下令撤走的决定,可谓是大怒不已,对陈宫一番喝叱。陈宫诺诺而退。随后,吕布虽然并无成功射杀赵云,但还是大赞了一番魏、姬两人,以表示对两人的肯定。魏、姬见瞒过了吕布,又见吕布与陈宫两人似乎离心,这立下奇功的机会即将到来,都是窃喜不已,遂是谢恩退下。 不知不觉,渐渐已是一更时候,但此时关羽营中却还是灯火通明,并且6续有兵马开始撤走。 此时,在关羽帐中,田豫面色大变,急喊叫道:“万万不可!!二将军为了信守承诺,已屡番涉险!这在大军撤退在即,二将军岂可胡来!?” “兵法,诡道也!那马羲自以为关某急于援救青州,必然急撤,但若关某此时偷袭,马羲自无准备。关某一生以信义为本,为此二字,纵是折了此命,也在所不惜!此番,关某但求问心无愧,还请副军师莫要拦我!”正见关羽一对丹凤目闪烁着骇人的精光,田豫见其一张威严的红脸上尽是坚毅之色,却也明白自己恐怕劝不住关羽。 “竟然二将军决意如此,那豫也不多劝了,但还请二将军务必保重身体,千万别忘了当年桃园之约!!”田豫此言一出,关羽蓦地心头怦然跳动,气势刹时暴涨而起,振声应道:“副军师大可放心,关某自当保重!!” 第1380章 关羽的信义(下) 关羽猝是气势骤涨,田豫甚至被其一怯,不过很快又不由被关羽浑身散的浩然正气所倾服,拱手一拜后,遂是告退而出。 Ww WCOM 就在田豫离开没有多久,关羽丹凤目骤是射出精光,呐呐而道:“关某正是未忘当年桃园之约,才不惜涉险,那马羲的可怕似乎就连大哥也有所大意!为了以防万一,关某定要尽快将这马羲除去,唯有如此,大哥才有一统河北,与曹贼决一雌雄的实力!!” 想到这,关羽浑身气势再次盛涨而起。就在此时,忽然帐外有人来报,吕绮玲求见。关羽一听,气势猝是一褪,便是喊入。一阵后,正见吕绮玲满脸决色地走了进来,忽便跪在地上,向关羽重重一叩。 “玲儿你!”关羽面色一变,本要阻止,但吕绮玲那一叩已经重重地叩下。关羽手扶美髯,轻叹道:“玲儿你若有事求为父,与我直便是,何须做这般大礼。” “我虽非爹爹亲生,但爹爹待我却如亲生儿女,更无因我那亲爹的名声而觑绮玲,反而对绮玲百般疼爱。夫君待我更是百般谦让,关家的恩情,绮玲没齿难忘。但就怕报答不了爹爹,今特向爹爹叩上大礼!”吕绮玲拱手决意而道。关羽丹凤目微微一睁,似乎觉了吕绮玲的心意,轻叹一声道:“诶…你毕竟是吕奉先的女儿,关某此番本就已经失信于人,你若要去尽孝义,关某不敢阻拦。只是玲儿你务必答应爹地,要心行事,还有平儿早已在等候你了。” 关羽此言一出,吕绮玲不由霍地神色大变。关羽一沉色,满怀关爱地道:“平儿虽然脾性谦和,从来不喜争强,为父平日虽然有所动力,但总觉平儿动力不足。不过自从你嫁入我关家后,平儿变得比以往都要勤奋,关某能看出来,平儿是真心爱你。你的心思,他早已觉,并且早在你来之前,他便已竭力劝服了为父。” “夫君他…”吕绮玲一听,不由脑海里闪过那憨厚又有些木讷,但有时却很细心,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那个可爱的男人,不由心里暖暖的,眼睛甚至不禁湿润起来,呐呐娇嗔道:“这个傻瓜…” “好了,你俩夫妇务必心行事,待为父打败了那张文远后,即会迅赶回相救!”关羽此言一出,吕绮玲神色一惊,似乎没想到关羽会给自己如此承诺。可知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几乎被自己那阴险的亲爹相害,想到此吕绮玲不由敬佩起关羽的胸襟和气度,连忙谢过。 不知不觉到了夜里二更时候,话军中事务一切皆有庞统调拨,马纵横不必费心过多,这夜正闲来无事,或者却也察觉与吕布大战在即,此下正在营中一处空地练武,以来集中精神,提神练气。 为了不引起军中将士的注意,马纵横特别命人不要点起火盆。 却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隐隐可见一具高大雄壮,肌肉达犹如神话中魔神将一般的躯体,在缓慢地做着挑、拨、起、拂各种动作。 “喝~!”忽然一声沉重的声音,犹如从喉咙里逼迫而出,深吸吐纳,竟隐隐有水蒸气喷了出来,同时有两道骇人的精光喷射而出。 却见一拳打出,看似软而无力,但在拳头与臂膀伸直的同时,蓦然似有惊涛骇浪般的力量轰出,宛如整个空间都似震荡了起来。 转即,拳、臂缓收,这时忽然有火光亮起,正见左右带着一个面容奇丑,年纪不大,双眸光芒亮丽,并且浑身更有一股能够运筹帷幄的气质,正乃庞统是也。庞统这下透过火光,正望见那人,不由微微一变色。却见那人****着上身,浑身大汗淋漓,身上达凹凸有致的肌肉起伏不断,好似会呼吸一般,同时还有一股骇人的热量散过来,甚至令庞统感觉到四周的唯独骤增,那人就像是个火炉一般在着热! “主公!”庞统一沉色,忽地拱手拜道。却见那人,赫然正是马纵横也。马纵横听话,灿然一笑,道:“原来是士元,有何要事?” “正如主公所料,据潜伏在径内的细作回报,果然觉关云长率一队精锐正往我营中来袭。关云长行兵度极快,恐怕不久便将赶来,某已经!”孰不知,庞统话未完,蓦然间一阵喊杀声慨然而起,转即便听阵阵弓弩震响迭起不断。 与此同时,正见营外西面一处,关羽眼看漫来袭的飞矢,面色连变,立是快刀招舞起来,拨开射来的飞矢。不过他的部下却无关羽这般灵敏,纷纷都被射翻落马,惨叫不绝。 “哼!!关云长我家主公早料到你不会如此轻易撤走,特命本将守候在此,还不快束手就擒!!?”此时正见营中一员赤甲如火的将领,带着一干从骑策马奔出,正乃张颌是也! “张儁乂!”关羽一看,便是认出了张颌,这下箭雨落毕,关羽丹凤目光芒闪动,给人一种蠢蠢欲动的强烈逼迫感。张颌不由沉色,拧紧了手中的梼杌长枪,双眸死死地盯着关羽。觉到张颌眼神的战意,关羽冷哼一声,一摆青龙刀间,恍然间宛若有龙鸣声起,震荡而耳,张颌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下心头竟兀地生出了几分怯意。 “来战罢~!!”虽然自己偷袭的计划被觉,但关羽自不会如此轻易撤离,在此之前,若能斩杀马纵横麾下一员大将,这却也是好的! 却听关羽话音一落,其坐下战马猝而奔飞冲出,霎时间身上蓦有一条青色神龙相势,汹涌而起,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显得极为生猛。张颌连忙强震神色,怒喝一声,身上气势倏地迸而出,刹时正见一面犹如狮虎一般的梼杌凶兽相势,赫然从张颌身上盛起绽放。 可就在张颌准备出战的同时,蓦地一道马鸣声响荡而起,犹如金乌啼鸣。张颌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忽听阵阵呼声,紧接着一道疾风便从他身边一掠而过。 “关云长,我来也!!”只听这喝声如同激荡的洪钟,震得众人心头一跳。关羽丹凤目猝是暴出迫人的精光,犹如两颗星辰闪烁,定眼望去,杀出的那人正是马纵横也! “鬼神马羲,可敢与某再作一战!?”关羽凝声骤喝,声势丝毫不弱于马纵横,驰马一路突飞。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坐下战马的距离仅在毫厘,正要交马的刹那,关羽和马纵横几乎同时飞刀而起,紧接两刀霍而击撞,一道火花刹地溅射而起,一时更是使得夜空一时亮丽。 “来罢!!”马纵横急一勒住赤乌,一提手中赤龙刃,奋力就劈。同时关羽也把战马勒住,似乎觉马纵横攻势逼来,下意识地挺刀就起。 哐当~! 一道巨响震起,关羽面色刹地一变,手中青龙刀猝被荡开而去。在火光照耀下,正见马纵横咧嘴灿然一笑,双眸光芒逼人,浑身好似有使不尽的力量。 “再来!!”马纵横咄咄逼人,又喝一声,飞马舞刀赫地冲起。关羽忿之,怒声咆哮:“休得猖獗,看关某破你!!” 随着两人喝声落下,便见两人快交马厮杀,打了数个回合。关羽倏地飞马冲过,陡又回刀飞起,刀起势时,宛如神龙回,张嘴大吞,气势绝伦,施出地正是春秋神龙三式中的回噬!! 马纵横急是向前倾身,只见青龙刀横飞一过,忽地宛如听得几道微不可闻的裂响,这时刀风一起,竟然见得有几根丝随风而去。由此可见,其中惊险,非同一般! 时迟那时快,关羽一刀砍空,马纵横惊险躲过,坐下赤乌倏地冲开而去。关羽是回马,这时马纵横已经冲出数丈之外,猝是忽然转马,气势猛而盛放,转即便见他身上升腾起一面手舞血龙的鬼神相势。 “痛快!!关云长你来接我一刀!!”马纵横嘶声咆哮,浑身气势不断猛涨,其身后的鬼神也变得愈加清晰可怕,突兀间不知何时更衍生出一面炼狱相势,此时此刻马纵横正如化炼狱鬼神,蓦地一拍赤乌,便如一道飞虹冲袭过来。 呀~!! 只听赤乌口中忽起一道尤为响亮的鸣响,突兀度骤增飞起,正是施出了凤乌跃! 眼看马纵横冲势猛增,关羽神色不由大变,眼看其转即杀到,不敢大意,立刻拍马舞刀,奋起应战。 “鬼神伏龙刀法-血龙破邪~~!!”突兀,正听马纵横嘶声喝起,正如鬼神之咆,舞动的龙刃,如同化作了一条游动起伏,大张血盆大口的血龙。 “给我破~~!!”关羽丹凤目赫地瞪圆,正看血龙张嘴来吞,立是挥动青龙刀,挥刀力劈,杀出的正是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 随着关羽招式施展,恍然亦如见一条青色神龙霍是显现,怒张龙嘴,与血龙猛地咬在了一起。 在这一刹那,两军将士都不由地提心吊胆起来,可最终却是马纵横的冲势更劲,刀式更猛,一刀震开了关羽青龙刀,更把其杀得连人带马暴退而去。 “关将军~!!”眼看暴退的关羽一时间身形不稳,大露空档,关羽麾下一个将领不由惊呼起来。这时,马纵横鬼神般的双眸,蓦地射动起饥渴的光芒,赤乌与其心灵相通,骤便飞起。眼看马纵横须臾逼近,关羽怒喝一声,刀即飞舞而起,施出地正是卧龙守三式中的龙屯!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急冲杀到,一刀砍去,却被震开,这时关羽猝是飞马冲起,朝着马纵横拦腰横刀就砍。马纵横看得怒目急瞪,挺刀隔住,关羽顺势抽刀,人马分过间,作势又要施展回噬。马纵横自是闪躲,身子往前一倾,贴在赤乌背上。孰不知,关羽虚招把他诈过,一冲而去,转即回大声喝道:“马羲你我之战,总有一日会分出胜负,在此之前,保住你的级~!!” 关羽喝声落毕,人已策马远去,其部署连忙护住关羽迅撤离。张郃见状,不由一怒,正欲引兵去追,但却被马纵横给叫住了。 “普之下,能够在主公刀下保住性命,并且如此潇洒离去的人恐怕不出数人。这关云长果真不世豪杰也!”这时,却听忽然有人喊了起来。马纵横下意识地回头一望,见正是庞统,不由回以一笑。 “对了,我倒觉得奇怪。恕某唐突,主公先前为何如此确定关云长一定会来偷袭?” 第1381章 吕布的自信 庞统忽然神色露出几分疑惑,向马纵横问道。Ww WCOM马纵横听了,哈哈大笑道:“直觉!这是我与关云长作为对手之间的一种直觉!” 庞统听马纵横得玄乎,半信半疑,当然除了直觉外,马纵横能够了解关羽那份傲骨却也是原因之一。 话就在关羽撤去不久,马纵横正领诸将回营,这时前线传来情报,赵云、徐晃等将已经屯据完毕,并且设立了防备,而吕布与其麾下爪牙,一直在彭城内按兵不动。 “哼,这吕奉先此下反而变得冷静多了。我还以为他还会再袭击一回呢!”马纵横听了,神色一沉,冷声哼道。庞统在旁听了,肃色谓道:“主公不可大意。那吕奉先武力卓绝,陈公台也是智谋多端,这下不敢轻出,是怕我军会有接应,这变得谨慎的猛兽,往往会变得更难对付!”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紧,遂是深以为然地重重点了点头,道:“士元所言是理。未免万一,儁乂你尽快率兵赶往,务必在今夜五更之前赶到!” 马纵横话音一落,张颌连忙拱手领命,遂是赶往调拨起来。 却就在关羽奇袭失败,马纵横成功击退关羽后,转即便要派张颌前往接应前线兵部的同时,在彭城之内,吕布大喜不已,颇为激动地快步走向吕绮玲:“哈哈哈哈,我的好女儿,你始终还是记得你身上流着的是我吕家的血液!此番你来回来相助,为父当真十分高兴~!!” 此下,吕布走到吕绮玲身前,面色喜悦并且带着几分激动之色,正要伸手去摸吕绮玲时。哪知吕绮玲却是急地闪避开来,退到了关平的身旁,皱起秀眉,带着几分忿色道:“你有话直便是,别动手动脚的!!我夫君可是在哩~!!” 吕布一听,不由一愣,转即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倒是忘了绮玲你是女儿家,自然难免会害羞!无碍,无碍!” 吕布笑罢,这时关平一震神色,拱手道:“婿拜见岳父大人!青州忽然遭到张文远的袭击,我家大伯父唯恐青州有失,严命我父不可延误,援青州!君命不可违,我父不得已,只能撤军。但与岳父大人的承诺,我父并无相忘,并且承诺,但若击退了那张文远,立刻便回来救援!有所怠慢之处,还请岳父大人莫要介怀!婿此番更是特命我父之命,带上精骑八百,特意留下相助。岳父大人有何吩咐,尽管命婿去做便是,无论是冲锋陷阵,亦或是奇袭敌方,婿也是在所不辞!!” 却见,关平一脸诚挚之色,侃侃而道。可吕布听了却是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冷声道:“此番为求援助,吕某不惜割让了琅琊、东海两郡,可到头来关将军却是虎头蛇尾的离去。吕某倒没想到,素来以信义为本的关将军,竟也会出尔反尔,实乃令吕某大开眼界!” 吕布此言一出,关平不由神色一变。吕绮玲倒是忿忿不平,立刻娇嗔喊道:“我却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如此厚颜无耻,暗算盟友,当日若非那马羲手下留情,后果不堪设想!若非我爹胸襟过人,不予计较,不定此时正遭两军攻打,早已是危在旦夕了!!” “不孝之女,你言下之意,莫非是当日正是为父暗算你那所谓的爹么!?”吕布听了,顿是一股无明火升起,瞪目喝叱。吕绮玲却是不惧吕布,瞪大着杏目,与吕布互相瞪了起来。 “还请主公、姐息怒。来,那马羲诡计多端,不定正是他故意设计,想要离间主公和关将军,此下他不正是奸计得逞?”这时,陈宫忽然喊了起来。关平夫妇一听,不由微微色变。吕绮玲冷哼一声,憋过头去,遂不理会吕布。吕布见吕绮玲如此叛逆,也是愤怒无比,但这打不得又骂不得,也只能心里生闷气。陈宫见状,暗暗叹气,道:“我看姐还有姑爷都已经倦了,我这便命人收拾一处干净的府宅,让你俩去歇息。” 陈宫话音刚落,关平却是急道:“不必如此劳烦了。关某与麾下将士一同住在校场营帐便可。” 吕布一听,不由怒瞪邪目,喝声便道:“我家女儿已经随你在野外露宿多日,这下难得有府宅可住,你莫还要带着她到军中受苦!?” 关平闻言,却是一肃色,拱手道:“关某来前,我爹特别吩咐,这为将者当与部下同甘共苦,寝食相伴,如此方能团结一致。我爹吩咐,关某不敢怠慢。” 关平顿了顿,正想要吕绮玲自往到住去,哪知吕绮玲忽地急喊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到哪我就到哪!!” “哼!!都女大不中留,罢了,罢了!!随你俩便是了!!快下去罢!”吕布听了,又妒又怒,遂是忿忿喝退。吕绮玲却似乎还想和吕布闹,却被关平一把抓住了,在关平示意之下,吕绮玲这才安抚下来。 “如此,那婿便和绮玲先行退下了。”关平礼数倒是周到,向吕布和陈宫分别一拜后,转即方才带着吕绮玲退下。 少时,关平夫妇已经离开一阵。吕布气得咬起牙来,怒声喝道:“这不孝女当真气人,我看她此番回来,是故意来激我,恐怕心里巴不得我早点死呢!!” “姐性子刚强,口直心快,再者对于当年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有时难免会口不择言。主公你也莫怪姐。毕竟姐此番能够回来与主公共渡患难,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姐的孝心。更何况姐还带上了那关羽之子!”到这,陈宫眼神猝地亮动。吕布一听,蓦地醒悟过来,笑道:“哈哈哈,得对,只要在关平在我手中,就不怕那关羽不会来救。再者,我吕布当年在虎牢关前,就算面对下各地诸侯,也能凭一己之力将其挡住,我就不信这回挡不住区区一个马羲!!” 吕布遂是振奋起来。陈宫这种聪明人,自然了解,当年的情况与现今根本就是不同。毕竟当年各地诸侯各怀鬼胎,由其见识过吕布绝世无双的本领后,都不愿让自己麾下将领贸然牺牲,并且虎牢关乃下第一险关,诸侯们也不愿耗费兵力强攻,也正是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之下,造就了吕布不世威名。而现如今,马羲军上下齐心,其麾下更是猛将如云,各个不惧死战,刚烈勇敢。马羲鬼神之勇,更是不会逊色于他吕布!而如今自军因屡番挫败,士气低落,并且随着局势不断地恶劣,军中不少将领都有所动摇,除了陈宫一直怀疑的魏、姬两将之外,那些从陶谦麾下投靠过来的将领,近日以来变得愈加的丧失斗志,有些人更是蠢蠢欲动。陈宫作为军师,一直在观察着整个大局,心里十分明白时下自军所面对的局势,比起当年吕布在虎牢关时面对的局势可谓是要险峻数倍不止! “只不过这兵家战事,未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鹿死谁手!就如当年高祖最为落魄之时,遭到项籍屡番追杀,甚至为保性命,不惜忍辱负重地向项籍求饶,退避川地,韬光养晦,最终却暗度陈仓,一举收复下!虽然眼下我等已经没有韬光养晦的机会,但只要不放弃,不定还有时机反败为胜,力挽狂澜!”想到这,陈宫双眸猝是亮起来。这时,正好迎上了吕布的眼色。吕布似乎察觉到了陈宫的心意,忽地笑了起来:“公台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的苦心,此番只要我军能反败为胜,击败马羲,我吕布必定卷席下,一飞冲,到时谁人能够挡我吕布~!?” 吕布振声而喝,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浑身更是散着唯我独尊一般的豪迈霸气。陈宫听话,神容一震,心头也不由热了起来,拱手谓道:“如此宫便倚望主公能够信守承诺,令宫将来能够名记竹帛,留名后世!” “哈哈哈,这事简单!!我不但要你能够留名于后世,还要你盛名流传,就连姜子牙、张子房这般世大大贤,也不能与你相比!!”吕布振声喝道,得陈宫不由地心花怒放起来,连忙拱手谢过。这君臣两人在这危急关头,看似比起以往更要互相信任、融洽,丝毫不似有所离心… 却一夜过去,翌日一早,吕布早早得到斥候所报,马羲连夜举兵,已在城外聚集了近数万兵力,并且两边布置了投石车,并各派将领把守。左边的正是张绣,右边的则是张既。另外,在前军把守的乃是马羲军的骁将赵云,中军则是马纵横亲领张颌等将把守,而徐晃则守护着后军的辎重军器等军备要物。 “一夜时间,彼军便布置得如此的精细,看来这凤雏庞统果非寻常人也!更何况在此之前,关将军还试图奇袭了其营地。”陈宫闻报,不由惊叹而道。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麾下不少将领纷纷色变。这时,忽有一人赶出,震色而道:“军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末将所见,彼军准备了一夜,此时正是疲乏,我等大可倾兵而出,与彼军决一死战。并且若有主公亲自率领,三军士气必定得以振奋,我军不定便能就此力挽狂澜!!再,若是不尽快行动,一旦彼军养精蓄锐,再以投石车配合攻打,彭城恐怕难以据守!!” 那人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投眼望去,正见是鞠义是也。吕布听话,面容不由地紧绷起来。这时,高顺急出,震色亦道:“鞠将军所言是理,还请主公尽早抉择!” 第1382章 反复之徒 就在高顺话音刚落,蓦然连阵震荡声一连迭起。Ww W COM众人不由面色霍而大变,陈宫似乎有所预料,惊呼喊道:“敌军莫非已经开始攻打了!?” 吕布听话,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命左右去探。不一阵后,左右回报,敌军在城外已经开始以投石车攻打,并且赵子龙更率数千兵士在城外搦战! “这赵子龙昨日早早便来了城外,其部署皆得以足够的歇息,看来这马羲是反而剑走偏锋,想要仅靠赵子龙的部署来震怯我军,以让他的兵部赢取歇息的时间!!”陈宫疾言厉色而道。 吕布听话,忿而站起,怒声喝道:“那还等什么!?诸将听令,各去准备部署,准备与马羲恶贼决一死战!!” 吕布此言一落,其麾下将领神色各是不一,有强震精神,慨然应和的,也有神色暗变,隐隐露出畏色,犹豫不绝的,却也有似乎暗怀不轨,沉起神容,默不作声的。 这时,姬英暗暗向魏延投以眼色。魏延却快回以眼色,示意莫要轻举妄动。 “竟然诸位将领皆有心决战,那自要趁此一鼓作气,尽快地打乱彼军布置,如此一来,我军方能重新占据有利的位置!”陈宫双眸光芒一亮。 吕布听话,心头一壮,大喝道:“军师有此决意,何不做调拨?” 陈宫听话,遂是把手一拱,然后沉色谓道:“投石车的威力不容觑,若是被彼军一直狂轰乱炸,大造声势,我军士气难免会愈加下落。因此,此战务必先毁坏敌军布置两边的投石车!” 陈宫此言一出,高顺、鞠义两将急出请战。陈宫把头一点,遂命高顺、鞠义各领三千精锐,前往袭击,旋即又道:“那马羲并非愚昧之辈,而且那赵子龙但见我军杀出,也不会坐视不理。因此势必要有一员绝世无双的猛将负责突破,吸引彼军的注意力,然后高、鞠两将再各率兵部火杀出,唯有如此,方有可能成功行事。” “哼!此事谁我之外,无人能够胜任!”吕布一听,邪目光芒乍动,振声喝道。陈宫听话,理所当然地颔应道:“主公愿出,那自是万无一失。不过马羲坐镇中军,但见主公杀出,必将引兵来救,因此为稳重所见,可再命魏、姬两将随同主公左右出战!!”陈宫话音一落,不少将领纷纷色变,毕竟不久前陈宫还屡屡怀疑起魏、姬两人,此下却又派下如此重要的任务,毕竟一旦魏、姬两人果真有所反心,就在混战之中,在吕布身后偷袭,那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魏延、姬英一听,不由神色暗变。这时,吕布猝是邪异地笑了起来,道:“有文长、伏龙在我左右,那我便可放心地冲锋陷阵了!” 魏延闻言,连忙抖数精神,并觉吕布的眼神十分诡异,令他不由忐忑,急是强震神色,遂是领命。姬英见状,连忙也拱手应下。 于此,在陈宫迅地调拨之下,各员将领纷纷得令,最后吕布再是鼓舞众人,遂是令众人散去。不过吕布却是唯独留下了魏延。 此时,吕布笑盈盈地正是望着魏延。魏延却也不闪躲,故作疑色,问道:“不知主公有何要事吩咐?末将必定不负所望!“ 这时,吕布忽然笑得更加灿烂,道:“文长有心了。对了,我记得文长一直有意从义阳把你家老母接来徐州,可前些年你老母得了病,你得知后,还特意回了一趟义阳。文长素来孝义,想必文长肯定一直牵挂在心。来,公台也是细心,不久前刚得知你的老母病情好了不少,便是特意派人前往迎接。想必此时,恐怕也快到下邳了。待此番战事结束之后,文长正好可以回去下邳见见你的老母。” 魏延听话,浑身不由紧绷起来,但唯恐吕布有所觉,却又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不敢露出丝毫异色,更是强露出了感激之色,急拱手谢道:“这可太好了!还请主公替我谢过军师!” 不过身为人子,自家老母被人挟持,试问谁会不生气。魏延能够强忍住并无当场爆,这自制力,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但出军师两字时,魏延还是不由重重地加重了字音。 “呵呵。我倒害怕你会责怪公台自作主张,倒是我妄作人,太看文长的胸襟了!”吕布邪邪在笑,虽然魏延极力隐藏,但他还是在魏延的身上察觉了一丝暴躁的怒火以及几分忐忑的神色。 “哼,果然如陈公台所料,此人果然是内鬼!!魏文长啊,魏文长枉费我当年对你一番苦心栽培,你竟敢在这关键时候倒戈于敌~!!”吕布脑念一转,邪目中猝是闪烁出两道极其可怕的凶戾之色。 原来就在昨日与赵云军厮杀间,吕布果然觉魏延留有余力,由其他第一箭奇袭赵云时,魏延和姬英大有机会能够趁机将其击杀,可魏延和姬英不但没有把握,而且还故意延误行动。吕布当时心里怨之,但却没有立刻揭,回到城后,还故意喝叱陈宫。随后又召来陈宫商议。陈宫见吕布终于怀疑了魏延,遂立刻又出一计试探,让吕布寻个机会,故意已经早派人去接了魏延的老母,再看魏延的反应,最终做出决定。 而此下,根据魏延的表现,吕布几乎确认了魏延是怀有反心,不过吕布却又不急着出手,因为他十分了解魏延。来,魏延从家里穷困,其父早亡,乃是其母一力抚养魏延长大。魏延早早从军却也是为了补贴家用,令年迈多病的老母能够少些操劳。因此,吕布很肯定,只要魏延一日还没见到其老母,绝对不敢贸然行动,在此之前,魏延反而会因其母遭到他所挟持,任他所驱。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正见在马羲军布置于两边的投石车袭击之下,彭城东门一片大乱,并且死伤了不少将士。赵云更是在城下搦战许久,却依旧无人答应,而在不久前,赵云却在庞统的传令下,停止了喝骂,回到阵中,摆定阵势,以作准备,就好像料到城内不久之后会有敌军杀出一般。 果不其然,陡然间正听城内蓦然杀声轰然震荡,城门开处,猝见头戴三叉紫金冠,手挺方画戟,坐跨赤兔宝马,浑身邪气泯然,犹如邪神一般的吕布纵马引兵杀出。而紧跟在他之后的,正是面色深沉难看的魏延以及姬英两将。 “吕贼果然亲自引兵杀出!”赵云见状,面色一震,拧紧手中龙胆枪,一对麒麟目死死地盯着正飙飞杀来的吕布。 与此同时,两边投石车忽地连连响起恐怖的响声,紧接着正见一颗颗飞石接连投射而出,都往城门外数丈之处打去,却是想要拦截吕布的兵马冲出。 “心飞石!!”在城上,早就来到指挥的陈宫见状,不由大呼喝道。随着陈宫喝声一落,早先随吕布冲出的一干骑部,连忙纷纷加冲起。时迟那时快,正见飞石犹如流星般连颗骤落,吕布骑着赤兔宝马,在乱石袭击之际,急转冲飞,度竟丝毫不慢。魏延、姬英也各领人马躲开。紧接着在吕布一声令下,其麾下骑部快散开。 这时,马羲军的投石车似乎一时失去了方向,不知望哪里轰打。另一边,赵云眼看吕布驰马狂飙,杀来是快,不由强震神容,紧紧盯住。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吕布越冲越快,突兀之际,却是猛拽赤兔,减缓度,同时口中喝道:“文长,给我先冲上去!!” 正在后面赶来的魏延一听,面色一变,突兀吕布急是狠狠投来目光,想到自己老母的安危,魏延不由吓得心头一紧,连忙一咬牙,拍马急冲起来。姬英见状,忙也加骑马紧追。 “嗯!?这魏文长为何要争先冲锋?”赵云看得眼切,却其身后此时正埋伏了不少擅长箭艺的好手,就是准备要趁吕布杀来时,给予奇袭。可这下魏延冲锋在前,倒令赵云乱了阵脚。 “嗷嗷嗷啊~~!!赵子龙快来厮杀~~!!”蓦地魏延神色变得狰狞起来,浑身气势轰然迸,转即便见一面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凶兽霍然显现而出。赵云面色一变,并且察觉到魏延似乎是全力杀来,连忙抖数精神,准备应战。 “魏大哥这是!?”眼看魏延带着几分疯狂地全力冲击杀去,姬英面色一变,连忙加鞭策马,同时也急涌气势,刹时一面犹如猛虎,面带龙相的狴犴凶兽相势猝而显现。 赵云觉两人杀气骤涌而来,不敢大意,连忙疾声一喝。随着赵云喝声落下,刹时乱矢骤起,朝着魏延、姬英飞射而去。 魏延急喝一声,连忙舞动手中的狻猊大刀,乱砍快劈,迎着不断来袭的飞矢依旧狂猛冲去。姬英在看见状,惊异无比,但此下正是危急之际,也来不及细想,快挑动手中狴犴宝剑,一路拨打急冲,很快赶到魏延身后,急是喊道:“魏大哥你这是!?” 魏延回头一望,见姬英紧追在后,感动之余,却也不想害了姬英,急道:“兄弟,你别管我!” 罢,魏延急是回,不理姬英,朝着气势盛起的赵云飞马杀往。 却见随着魏延愈加迫近,那一根根骤射而出的飞矢,便变得愈来愈是迅猛。电光火石间,忽见魏延连中数箭,同时战马也被射倒,怒喝一声,急是一跃而起。赵云见魏延这般惨烈,不由心头一紧,这时姬英忿而杀上,赵云忙是拍马迎住。两人斗了一阵,忽然间赵云身后的裴元绍急是喊起:“赵将军快看,吕布那奸贼引兵从一旁绕过去了~!!” 赵云一听,顿是霍而色变,这一分神,便是大露空档。幸好姬英此时也是吓了一跳。两人几乎同时回过神来,姬英的剑却是更快,朝着赵云面门便搠。赵云反应也快,倏地躲过后,飞枪挑起,同时问道:“姬伏龙,你和魏文长是在作甚!?” “老子哪管你!!敢伤我大哥,爷便要你死~!!”姬英忿声咆哮,连剑骤起,这时魏延却是不顾身上伤势,从旁杀奔过来。裴元绍看得眼切,立刻大吼一声,引兵杀扑而去。 却,吕布故意抛下魏延和姬英独自面对赵云的兵部,自己却引兵火绕开一旁,望马羲军的中军处杀突过去。不过吕布却仅是带走一部分兵马,却也并非见死不救,正见其麾下几个将领迅率兵正往魏延、姬英身后赶来助战。 与此同时,在中军之内,眼看吕布引兵杀了过来。庞统不由惊疑地叫了一声,这时有将领来报,魏延和姬英好像又被策反了,此下正冒死与赵云厮杀。 第1383章 高顺vs张绣 “嗯!?果然迟则生变,此番是我大意了!但是这魏、姬两人又是如何被策反的?”庞统听话,面色微微一变,同时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想道。 WwWCOM “哼,这魏延项有反骨,自非良人!”这时,却听马纵横忽然喊了一声,实则却是被后世一本叫《三国演义》的给茶毒太深。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陡然正听一声震动地的吼声暴起,刹时整个地宛如卷席起一股澎湃骇人的邪煞之气。 “马纵横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快来与我一战~!!!!”正见吕布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高大足足三丈的火焰邪神相势,犹如这地的至尊。 而随着那股邪煞之气一起,马纵横身上的气势也如被引了一般,盛然乍动,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起。 “吕奉先,你休要张狂,马某人誓取你项上级~~!!!”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骤射两道可怕精光,庞统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马纵横便已飞马杀出。 同时,在地的另一边,正见一面也是足足高达三丈的血色鬼神相势,盛然而现。马纵横如化身鬼神,手舞龙刃,驰着赤乌宝马狂奔而起,迎向了正是邪气泯然的吕布。 却见两人各是策马,马之快,皆如飞虹流星,快得惊人。陡然间,就在两人接触的刹那,宛如风云色变,随着刀戟击撞,起第一道暴响,那恐怖的声势,直教人心惊胆战。 “嗷嗷嗷嗷嗷~~!!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吕布邪目光芒璀璨,那样子好像要活活地吞了马纵横一般,随着两柄兵器各是震开的瞬间。吕布取画戟,舞起了漫的戟影,朝着马贼铺盖而来。 “鬼神伏龙刀法-龙霸下~!!”马纵横却也不逊色,只觉浑身血液沸腾起来,手中龙刃一起,骤是挥舞出无数刀影,与吕布袭来的戟影不断碰撞,转即正见火花连道炸开,无论是马纵横的兵部亦或是吕布的兵部全都看得瞠目结舌。 这就像是神魔之战,凡人根本无插手之力! “再来!!”两人招式刚是比拼完毕,马纵横气势再起,一副热血澎湃,战意昂然的样子,舞动龙刃,奋力施展:“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 随着马纵横浑身落下,其龙刃如化血龙,由如鬼神般的马纵横舞荡飞起,气势之磅礴,甚至一时盖过了吕布。吕布邪目一瞪,飞戟即起,猝见戟影狂飙,如同怒焰伸张,卷席而去:“荒八合邪神戟法-邪焚日~!!” 霎时间,吕布邪气狂迸,竟又刹地盖过了马纵横,并把马纵横的龙刃击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连道戟影搠向了马纵横,那凶猛来势,直把马纵横击得节节败退。 “开!!”可马纵横何许人也,自不会任由吕布得势,拧紧龙刃,浑身肌肉迸力量,一扫猛去,杀出一招‘贪龙吞狱’,把吕布急追过来的画戟赫然击退而去。 话就在马纵横与吕布激战之间,正听彭城内又起杀声,正是高顺和鞠义接连引兵杀出,望马羲军两边的投石车冲袭而去。 “哼,好一个陈公台,果然想要毁我投石车!不过却没这般容易!!”庞统眼看有两部敌军各往自军的投石车布置处杀去,却不慌乱,反而神色一震,露出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与此同时,却看赵云正率兵与徐州军混战一起,其中魏延和姬英甚为凶猛,一同杀住了赵云。而两人拼死搏杀,却也激了其军士气,转即连狂扑。赵云见状,强悍抵住,急从腰间拔出了一柄宝剑,却也是艺高人胆大,一枪一剑齐齐舞动,左手挥枪骤搠猛刺,施出麒麟烈焰枪法,右手舞剑拨动,以剑代枪,施出了麒麟幻枪法。这一下,赵云枪剑并舞,不但刹地把魏延和姬英杀了回去,以一敌二,其精妙绝伦,技巧卓绝的武艺,也是把徐州军将士吓得惊骇不已。 “嗷嗷嗷~~!!拼了~~!!”年少轻狂的姬英这下又被赵云打击,极度不忿,双眸圆瞪,怒声咆哮,舞剑急挑杀起。 “开!!”赵云看得眼切,麒麟目光芒射动,一道‘开’声刚落,手中龙胆枪暴搠而出,杀出了一招‘神麟吐炎’赫然把姬英杀开而去。魏延见得眼切,怒起狻猊大刀朝着赵云劈去,却被赵云一剑巧妙地隔开,旋即宝剑一挑,受伤的魏延一时躲避不及,更被赵云所伤,脖子处多了一条狰狞的血痕! “赵将军如此神勇,我等岂能弱了其威,弟兄们给我杀上去罢!!”裴元绍看得眼切,嘶声咆哮,倒也彪悍,率先便是起冲击。众人见状,纷纷奋起,追上扑杀。这下,徐州军一时稳不住阵脚,猝被杀得节节败退。在城上观战的陈宫看得脸色连变,甚至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 “好一个赵子龙,真如神下凡,魏、姬之辈与他相差甚远矣!”陈宫念头一转,忙是抖数精神,命城中兵部6续出战协助。 与此同时,在马羲军中军阵前,正见马纵横和吕布杀得正是难分难解,交战至今,已有五、六十回合,两方人马皆不敢轻易插手。 却别看马、吕两人杀得如此惊动地,实则两人如今却还处于试探。这也不得不,马、吕两人互相之间实在太熟悉了,对方的套路几乎都了如指掌。这高手过招,本就非常人能够想象,有时候胜负就在一刹那之间,有时候却有可能杀个三三夜都难分出胜负。更何况是马、吕这般绝顶高手,胜负更是神鬼莫测,谁也预测不了下一刻会生什么! 突兀之际,正见吕布一戟奋力砍空,马纵横眼神光芒骤射,舞起龙刃横飞砍去,吕布身子倏地往后一倒,就在马纵横龙刃一掠飞过瞬间,人又是挺起,手中画戟骤飞启动,刹时形成漫戟影逼向了马纵横。马纵横面色一变,不敢怠慢,是拧动龙刃,迅地抵挡起来。两人又是一阵激烈拼杀,却仍旧是斗得难分难解,不相伯仲。 这时,却见高顺、鞠义分别引兵正往马羲军布置在两边的投石车奔杀而去。突兀之际,杀声猝起,在两边投石车的置放之处竟然都埋有伏兵。 时迟那时快,正见左边投石车处,张绣神容振奋,大喝一声,策马挺枪便是杀出。同时,在高顺军一旁,正见一干刀斧手,气势如虹地冲扑杀出。高顺面色一变,但很快就强震起精神,大声喝道:“这些投石车对彭城威胁极大,因此无论如何务必也要尽量损毁这些投石车,大伙听令,先是稳住阵脚,击退伏兵后,再破敌军的投石车!!”高顺疾声喝道,这令其麾下乱了方寸的人马刹时间好像找到了方向,立刻迅地强稳住了阵脚,各提兵器,迎向了从一旁扑来的刀斧手。这时,正见张绣一路挺枪冲起,度极快,却是引着一队骑兵径直冲锋杀来。高顺怒喝一声,一拍战马,独臂手提长矛,是奔飞杀出,迎向张绣。 时迟那时快,就在一刹那间,两人猝是交马。高顺独臂提矛,却是出手更快,一来便是朝着张绣猛搠骤刺,手中长矛刹时如化作道道凌厉的疾风。张绣一时间甚至被高顺杀得措手不及,狼狈不已。不过就在两人战至莫约数十回合,张绣的麾下一一杀到。高顺见自己势单力薄,自不愿死拼,连忙拨马就逃。张绣见状,大为振奋,立即引着一干从骑火杀上。与此同时,却在高顺抵住张绣这一段时间里,其麾下部署迅地站稳了阵脚,这下正与杀来的伏兵厮杀正烈,而随着高顺回阵,其军士气刹时高涨起来,遂连番猛扑强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竟把一干伏兵杀退而去。就在此时,张绣引兵赫然杀入了人丛之内,一路径直冲突,高顺的部署一下子截杀不住,只一阵间便被冲得阵型凌厉。高顺见状,急是下马,领一干长枪兵急扑杀上,见着张绣领着骑部过来,高顺却喊别动。只见两方的距离不断地缩短,从十丈之外,渐渐缩短到了只有数丈距离,高顺依旧在连声喊着别动! “高伯义纳命来罢~!!”却见张绣眼中光芒暴射,一声怒喝,身上霍地气势骤涨,威风逼人。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张绣的骑部仅有一丈距离,那澎湃的杀气已经汹涌逼迫而来。就在此间,高顺嘶声咆哮,率先挺枪冲出,大喝一声‘杀’字,陡然地如同在震荡一般,随着高顺杀出,其麾下长枪兵纷纷各提长枪,奋而冲出。于是两军相遇,张绣的队伍,皆骑战马,度迅猛,可这时却迎上了一柄柄尖锐的长枪,反而这冲势倒成了无与伦比地杀伤力,刹时正见张绣麾下骑兵,一一撞上了一柄柄长枪,紧接被高顺的部署纷纷合力连人带马的推翻而去。 “嗷嗷嗷嗷~~!!”蓦然,只听一声宛若虎啸般的怒喝,正见高顺一矛扎入了张绣座下战马,张绣暴怒,驰马猛起,其战马却也是一匹难得的宝马,虽是被高顺扎中,却不惧剧痛地奋力冲起,冲得高顺连连后退。 第1384章 天下第一之争(上) “高伯义竟敢伤我爱骑,给我死来罢~!!”突兀,张绣面容狰狞地大吼起来,转即手中凤雕钢枪猝而舞荡,无数被挑起的枪影,陡然犹如百鸟朝凤般,霍地形成了一面硕大的凤凰之相,杀向了高顺。 WwWCOM高顺见状,反应也快,急是弃了枪,往旁边一扑,闪了过去。紧接张绣策马一冲过去,可其战马没冲多远,忽地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猝是翻倒在地。张绣连忙纵身跃往一旁,再看自己的坐骑时,现其正是在痛苦地哀嚎吐血,一看便知活不久了。 “高伯义~!!你还我坐骑~!!”刹时一股无明火从张绣腹中涨起,两道凶戾可怕的怨恨之光,在他眼眸中流转起来。 这时,高顺刚是站了起来,正觉一股令人惊悚的杀气涌了过来,不由微微变色,转眼正见面容狰狞扭曲的张绣,同时也现了张绣那奄奄一息的坐骑,不由叹道:“正是一匹好的战马,可惜了。” 高顺此言一出,自是更为激怒张绣。张绣怒目圆瞪,大喝一声找死,立是挺枪便往高顺杀了过去。高顺忙是震色,连忙拔出腰间的佩刀,迎上厮杀。 却就在张绣和高顺两将斗得正是激烈时,另一边的战况倒是一面的倒。却鞠义军遭到伏兵的袭击,鞠义虽然也想迅地稳住阵脚,孰不知这时张既率领着数百陷阵营杀了过来。陷阵营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极强,行如疾风,战如骤雷,不一阵便把鞠义的兵部杀得溃散,加上伏兵及时杀到援助,鞠义最终只能无奈撤走。张既自不肯轻舍,引兵掩杀一阵后,觉陈宫正增添兵力望赵云处厮杀,遂是连忙率兵赶往营救。 这时,却赵云凭着其过人的武艺以及卓绝的技巧,硬是以一敌二,并且更是杀伤了魏延。赵云麾下遂而士气高涨,犹如洪潮般起扑势。魏延见状,连忙大喝撤后。孰不知万般不忿的姬英,不肯撤退,一下子便被赵云的兵士重重围住。赵云猝是逼上厮杀,混战间,见左右并无吕布麾下兵士,屡屡善意低声相问,孰不知姬英不但不答,反而大骂起来。恼得赵云麒麟目连暴精光,遂是叫开兵士,独自与姬英激斗起来。 “姬伏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赵某无情了~!!”正见赵云左边手中的龙胆枪挑飞骤起,犹如麒麟咆哮之势,霍地杀向了姬英。姬英大喝一声,这危急关头,倒是逼出了其强大的潜力,手中狴犴宝剑舞得密不透风,与赵云袭出的枪影不断地击撞一起,出阵阵暴响。电光火石之间,却见赵云飞马与姬英并马一起,眼看将过,另一手中的宝剑猝是刺出,姬英心头一紧,忙是提剑拦住。孰不知,赵云挥剑一转,啪的一声便是把姬英的狴犴宝剑震开而去。转即赵云策马过去,雷厉转身,手中龙胆枪霍地搠出。姬英一下子反应不及,后背猝是被赵云扎中,痛得怒喝一声,双眼转即红起来。 “呜嗷嗷嗷哦啊~!!杀的赵子龙,我与你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啊~~!!!”猝然,姬英身上暴起了一股凶猛的煞气,紧接着一面浑身冒着蓝色幽火的狴犴凶兽相势赫然显现而出。 “嗯,这姬伏龙竟然突破了?这儿果然不简单,不愧是夫差的后人!”赵云麒麟目微微一阵,遂是策起夜照玉狮子,挺枪再往杀去。这时,受了伤的姬英却变得更为生猛,嘶声咆哮,一迎上赵云便是拧剑乱砍猛劈,整个人如化作一头不断地大张血嘴,舞动利爪,猛扑大咬的狴犴凶兽。赵云似乎也被姬英这下狂暴的攻势给杀得有些乱了阵脚,遂转攻为守。 却,此时在马羲军中军之中,庞统眼看彭城接连有兵力杀出,不由神色一紧,振振有声道:“那陈公台屡番调拨,恐怕是趁着我军新置阵地,不惜倾兵来战,欲将我军一举杀破。子龙已经鏖战许久,恐怕不久便将是筋疲力尽,儁乂,你领精锐从右翼突出赶援!” 庞统话音一落,在旁的张颌眼神一厉,正欲领命。这时,却有一人争先策马而出,娇声喊道:“军师,我也要出战!!” 庞统听话,神容微微一变,见那人一袭白袍,身形曼妙,手提一杆红缨枪,倒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之风,正是是马云禄也。庞统心知马云禄的脾性,却也不相拦,遂是一颔,向张颌吩咐道:“那还请儁乂多多照顾好云禄姐了。” 张颌听话,脸上神色微弱有几分变化,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振声应和,遂是一挺手中梼杌枪,奋而一喝,遂是引兵奔杀而去。而马云禄也迅转入了张颌的部署之内,并与张颌并马冲在一起。 却,两方人马此下都由各自的军师在调拨,而他们的主公,此下正是互相拼杀,斗了即将快有百余回合,但依旧不分胜负。只不过随着两人愈战愈久,似乎都已互相试探完毕,因此杀出的攻势也愈加的凶烈,此间两人各有杀伤。马纵横双臂屡被吕布所伤,流血不止。而吕布左边护肩破碎,胸甲处更有一道恐怖的刀痕,若非这铠甲坚固,后果不堪设想。 “嗷嗷嗷,给我死开~!!”突兀,正见吕布邪目光芒暴涨,遂是舞动着手中画戟,狂舞乱劈,凶厉迅猛的攻势,甚至把马纵横给逼退而去。 须臾,却见吕布攻势一停,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顿射精光,坐下赤乌似乎与马纵横心灵相通,嘶鸣一声,猝是冲袭而起。可吕布却是拨马就撤,并无应战。马纵横见吕布拖戟在后,怕是有诈,不敢急追,忙是放缓了度。就在此时,吕布急是把画戟往地上一插,转即便取背后的雪玉邪皇弓,赤兔却也通性,快转了回来。待马纵横反应过来时,正见吕布已经搭弓上箭,浑身气势磅礴凝聚,霍然正见一面火焰邪神相势如吕布一般做着相同姿势,正是拽着一柄火焰巨弓,一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巨箭,正搭在了巨弓之上。 “不好!!”瞬间,马纵横脑海念头一闪,紧接着便听一声雷霆般的暴响,紧接着‘咻’的一声急起,马纵横定眼望去,那飞矢已经射到自己面前,快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破!”不过马纵横自没那么容易被吕布击败,大喝一声同时,手中龙刃骤下,一刀击破了飞矢,只不过那可怕的回冲力量,竟把马纵横的虎口猝是震裂。马纵横不禁面色一变,这时又听连声弓弦震荡,连忙急拍赤乌,躲闪起来。 “哈哈哈哈哈~~!!马羲恶贼,你这下怎变了一只过街老鼠,落得这般狼狈!!?”吕布见状,大笑而起,邪气泯然,拽弓连连骤射出。马纵横被吕布激得,恼怒不已,但这下却也不敢大意,骑着赤乌横向冲起,却见一根根犹如闪电一般的飞矢不断地在马纵横身边掠过而去,一时间可谓是险象环生,惊险无比。吕布看得似乎颇为喜悦,邪笑不止。马纵横麾下将士看得忿怒不已,不少将领更是暗中吩咐麾下兵部,做好随时杀出救援的准备。 就在此时,陡见马纵横拨马一转,然后便如一道飞虹般闪飞起来,朝着吕布斜刺里冲杀过去。 “哼~!!”吕布见状,出一声冷哼,邪目冷厉,把手中雪玉邪皇弓一拽,啪啪几声,便是连射两箭。马纵横投眼望去,正见两根飞矢左右来袭,急是震起神色,蓦地迎上瞬间,挥刀左砍右劈,两箭刚破。忽地一股盛大的邪气,赫然逼涌而来,却见吕布此时已经收了雪玉邪皇弓,并且策马冲起,取了方画戟后,转即杀突过来。 这是慢,实则只是生在刹那之间。马纵横眼看吕布身后的邪神蓦地迸金光,身上火焰转即变成金色,然后凝聚成一面金辉神凯,手中巨大的邪戟,也变成黄金之色,一时间吕布犹如化作一尊金光闪闪的邪神,降落于世间!! “这吕贼是要准备拼命了!!”马纵横神容一紧,虽然心知这下这是蓄势爆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但宿敌在前,岂容他退缩!? “吕贼,来决一高下罢~!!”马纵横忿声喝起,霎时间猝见一面血色鬼神相势骤涌而起,紧接着相中生相,一面燃烧着熊熊炼狱之火,并伴随着鬼哭狼嚎之声,尸骨遍野的炼狱之相盛然显现而出,而在这炼狱之中,一尊手舞血龙的鬼神悍然而立,如同主宰下所有生灵生死的至尊一般! “鬼神那又如何!?今日我吕布杀的便是你~!!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霸!!”却听吕布忿声咆哮,犹如有威一般,喝声响荡间,整个苍宇如在震荡一般。紧接着正见吕布一分为九,化作了九尊金甲邪神,各提黄金画戟,朝着马纵横凶厉奔杀而来。 “吕贼,休狂!死的是谁,还不知道!!鬼神伏龙刀法-鬼焚!!”另一边,却见马纵横犹如化身炼狱鬼神,舞动着手中正燃烧着炼狱之火的血色巨龙,驰马狂飙,迎向了吕布。 电光火石之间,蓦然交接,却见一边是一尊炼狱鬼神,舞动火焰血龙,另一边却是九尊黄金邪神,齐齐冲杀而至。 地间,刹时色变,正见双方拼杀,九尊黄金邪神屡屡被破,炼狱鬼神,奋力舞动着火焰血龙,如有焚之势,可谓势不可挡。只不过就在突兀之际,却听‘嘭’的一声巨响,就在第七尊黄金邪神被破的瞬间,突变猝生! 第1385章 天下第一之争(下) “不好!”马纵横眼睛骤瞪,正是招式蓦被打断了,手中龙刃竟被震开而去。 Ww WCOM再定眼望时,两尊黄金邪神一左一右杀了过来,连忙急是抽起龙刃,猛劈而下,就在他击破了右边的黄金邪神瞬间,左边的那尊黄金邪神一戟飞扎,霍是扎入了马纵横的体内! 转眼一过,却见吕布邪目暴瞪,尽是狂喜亢奋之色,正见其画戟似乎扎入了马纵横的心窝之处。马纵横闷声不,鬼神般的眼睛猝是变得血红无比,忽地大吼一声,提刀便起,朝着吕布面门就搠! 与马纵横纠缠了如此多年,并且为了报此大仇,吕布忍辱负重,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等的正是眼前的这一刻! 因此,吕布自然要保住胜利,忙是一把抽戟,挪身急闪,不与马纵横继续拼命。 与此同时,马纵横的部下无不吓得魂飞魄散,不可置信。霎时间,就如多年以来的信仰忽地瓦碎在自己面前,下无敌的鬼神,岂会败下!? “哇啊啊~~!!!!”却听马纵横竭斯底里地咆哮起来,状若疯狂,拧起龙刃,宛若要与吕布拼个玉石俱焚不可。吕布一下子更被疯狂的马纵横给吓到了,连忙挥舞画戟,快拨抵住。可马纵横却不知哪里还来的力量,奋力舞起龙刃,攻势凶厉无比,刹时间杀得吕布节节败退。吕布麾下人马正是狂奋而起,没想到情况突变,吕布竟被马纵横杀住,陡落下风,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吕贼,你休想杀得了我,拼个鱼死网破罢~~!!”马纵横口中含血咆哮,血沫喷飞,那可怕的样子犹如要拼尽身体最后一份力量,也要把吕布给杀死一般,就算不如此,也要使他受到重伤。面对着决意拼命的鬼神,这下就连吕布也乱了方寸,被杀得狼狈不已,并且在马纵横这段凶猛的攻势中,还屡屡挂彩。 “不好了,军师!!那吕贼奸诈,箭戟配合,主公一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被吕贼重创,这下好像要与吕贼拼个玉石俱焚啊~!!”这时,在中军阵中,一员将士满脸惶急之色急急来报,此报一出,顿时响荡出一片哗然之声。就连素来冷静的步骘、虞翻都乱了阵脚,急教庞统派兵杀出救援。可庞统却反而严厉众人不能轻出,面容紧绷得可怕,众人不愿,庞统当场立以军令,违者即斩,这才怯住了众人。 另一边,却见吕布躲避不及,又被马纵横一刀砍中铠甲,猝是闪出一道可耀眼的火光。吕布神容狰狞,暗暗想道:“这疯子,受了如此重伤,却还玩命施展招式,当真不要命了!!他已受了重创,我何必与他拼死!?” 吕布念头闪过,竟放弃了这杀死马纵横的大好机会,一拨赤兔便是逃去。这下,庞统一听吕布撤走,立刻奋起,大喝嘶声。而此时,马羲军不但已经稳住了阵脚,倒还有一股哀兵之势,同时也被马纵横的悍勇无畏所大为激奋,纷纷汹涌狂奔杀出,一时间杀声震动地。 却此时前线,得到张既、张郃救援后的赵云军,顿是压力大减,甚至开始反扑起来。只看这下,在陈宫屡番调拨之下,在前线厮杀的徐州军已经达到了上万的兵力,可饶是如此,还是抵不住马羲军的反扑,由其张颌实在骁猛,一路杀到了徐州军的腹地,并且连连杀死了几员徐州将领。 另一边,却见在众人掩护之下,赵云盘腿坐在地上,满是怜惜地抚摸着已被染成血色,半躺在地上的夜照玉狮子。当然赵云对它疼爱无比,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夜照玉狮子有丝毫折损,这下在它身上的血色大多都是赵云杀敌时所染的。 “云哥哥…”马云禄却是无比地心疼着赵云,且看赵云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庞,此时几乎都被血色所染,甚至有几撮头都是血红的,并且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可知自从徐州战事开启,赵云便一直冲锋在前,前番的伤势恐怕还未痊愈,这下又添新伤。 这时,忽然有人赶来急报:“赵将军!!主公被吕布击伤了!!” 那人话未完,话音一落,四周顿起一片哗然,赵云麒麟目霍地急瞪,更是露出几分不可置信之色,猛地站起,立刻喝住众人,再是问话。那人面色一急,忙又道:“不过主公很快又施以反击,并将吕布给杀败了。如今军师正命中军将士起掩杀!!” 那人话音刚落,蓦然连阵杀声骤起,众人急急望去,果然正见一彪人马正往左边狼狈在逃,并有大量的兵马追杀在后! “竟敢伤害主公,赵某饶不了那吕贼!!”赵云麒麟目刹是迸射精光。马云禄听了,却是面色一变,急是拽住了赵云喊道:“不可!!云哥哥你才歇息不久,体力还未恢复,并且你伤势不轻,恐怕不是那吕贼对手!!” “哼!!就算如此,赵某宁死也绝不会让那恶贼逃去!!”赵云胆气冲,不少将领都被他所激奋,立刻纷纷叫起,振声附和,都愿随赵云前往拦截。 这时,又有一传令兵赶到,大呼便叫:“军师有令,众人不可意气用事!此时重中之重,乃是合力杀退彼军,稳守眼下局势~!!赵将军当领众人杀上!!” 此令一出,赵云神色一变,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庞统,立刻振起神色,号令众人。而夜照玉狮子也出一声嘶鸣,忽地翻身而起,赵云喜之,立刻一取左右递来的龙胆枪,纵身上马,大喝喊杀! 随着赵云喝令一下,众将士立即冲涌扑上,赵云与马云禄更是一路狂飙急冲,来势汹汹。 却前线的徐州军,被张颌冲杀正乱,在旁的张既又领陷阵营斜刺里突杀,阵脚愈乱,正有溃败之势,这时赵云蓦地领兵杀突而上,即是抵挡不住,瞬间溃败而散。 “陈公台,前线是抵挡不住了,若再不派援兵,恐怕将功亏一篑,让我和我的夫君出战厮杀罢~!!”这时,在彭城之上,正见吕绮玲满脸急色地喊道。在旁的关平,也是肃色,再次请命。陈宫皱起眉头,沉吟不语。来在早前他已经得到斥候来报,鞠义军不但未能击破马羲军布置在右的一架投石车,而且还大溃而败。倒是高顺颇有成绩,不但稳住了阵脚,并且巧用长枪兵杀败了张绣,转即毁了六、七架投石车,不过随着张绣引兵杀回,以及援兵的赶到,高顺军势单力薄,高顺也转即引兵撤走了。 当以如今的情报来看,陈宫此番欲毁敌军投石车的计略可谓是失败了。不过这兵家战事,胜败实乃常事,而眼下最重要的则是如何收尾。因此,陈宫已无意在派部队出去拼杀,再者吕绮玲性格冲动,陈宫自是无意派出。 就在此时,忽然城下冲来一员将领,急报主公成功重伤了马羲,但马羲拼死,主公不欲与之拼命,遂而转走,可彼军却趁机起扑杀,急求增援。 陈宫一听,不由神色大震,振奋无比,忙喊道:“太好了!!主公这下重创了那马羲,待战事结束之后,待马羲军上下醒悟过来,定当士气一落千丈。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主公安然无恙地回到城中,只要那马羲不能出战,待我军重整旗鼓,谁能抵挡主公的绝世武勇!!!” 却见陈宫满脸的激动之色,脸上忽地多了几分红润,整个人神采飞扬,好像霎时间整个局势都得以扭转了一般。 吕绮玲也是振奋无比,甚至情不自禁地连连叫好。毕竟吕布是她的亲生父亲,就算有大的仇恨,她还是在乎吕布的。再,其实一直以来,在她心目中,吕布才是那个下第一! “我爹和那鬼神连番激战,却未能占过便宜。吕奉先竟然重创马羲,那他的武艺到底有多可怕!?”关平听话,表面虽是依旧颇为平静,但内心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姐,还请你与姑爷,领那八百青州军将士前往救援。这时,主公若能见你亲自援救,定然士气大涨,大受鼓舞,到时你便能亲眼见识一下,所谓人中奉先,到底是有多少的可怕!!”陈宫灿然笑道。吕绮玲听话,心头一震,眼神不由变得有些炙热,并且期待起来,但口中还是故装高冷道:“哼,我才不稀罕哩!” 与此同时,却吕布正遭大批马羲军的追杀,一路引兵往左边逃撤。这时,正好遇上了在左边把守的张绣军。张绣军麾下将士连忙纷纷杀出截住。吕布恼之,骑着赤兔马,狠冲击,凭着刹地便杀破过去,其麾下人马立即纷纷追上。这时,张绣见吕布在旁冲过,却是面色一变,倒是故意一缓,然后才作势去追。这时,后面的大部人马纷纷冲杀过来,喊杀震。可吕布马快,众人恐怕追袭不上。 而这时,却见在前线之中,在张郃、赵云等将率兵冲击之下,徐州军纷纷四处逃窜而去。张郃与赵云谓道:“子龙你且去掩杀,那吕贼交给我了!!” 赵云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却见张颌眼神凌厉坚毅地望了过来。赵云心头一震,颔应道:“那还请张将军务必多加心!” 张颌听话,重重一颔,忽然下意识地望了马云禄一眼,马云禄微微色变,似乎有些闪躲。张颌见了,轻叹一声,遂是转马引兵便去。 第1386章 马云禄斗吕绮玲 不一阵后,却见吕布正从左边火赶往彭城之下,蓦然却听杀声陡起,正见张颌率兵截杀过来。 WwW COM吕布不由面色大变,这时却听有人喊起,不由下意识地望去,又见一彪人马正往赶来,眼疾的吕布,甚至看见领兵在前的竟然有吕绮玲的身影! “绮玲!!”吕布心头一状,又惊又喜,转念又道:“绮玲难得来救,我绝不可在她面前失了颜面,我要让她知道,她的爹爹当世无敌,古今无人能比~!!” 吕布念头一闪,蓦地气势猛涨涌动,一拨战马,竟是主动望张颌那部人马那里杀了过去。 “呜嗷嗷嗷嗷~~!!张儁乂,可敢来与我吕奉先一战耶~!?”吕布咆声怒啸,刹时一面火焰邪神相势霍而显现,只不过或者是因为适才和马纵横大战一场的关系,其相势此时显得略微模糊。 “哼!吕奉先此下已经筋疲力尽,还敢如此张狂,实在觑张某了~!!”张颌眼看吕布杀来,不由忿之,怒声一喝后,身后刹时涌出一面冒着蓝炎犹如雄狮一般的梼杌凶兽相势。吕布眼看张颌杀奔过来,奋而势起,拍马猛冲杀上。 转眼间,正见两人交马,枪戟快撞乱点,激荡起道道火花。另一边正往赶来的吕绮玲眼看自己爹爹竟主动出击,杀往敌方大将,不由心头一紧,却是怕吕布勉强,败于张郃手下,连忙急呼一声,拨马挺戟前往救援。 可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娇声喝起,正听有人喊道:“那女将可敢与姑奶奶决一高下!?” 此言一出,吕绮玲不由转眼望去,正见一员白袍女将手提红缨枪引着数百人马杀了过来,不由面色一变,素来好强的吕绮玲自不愿示弱,娇忿一声,遂便杀往过去。关平一时来不及反应,再定眼望去时,便见吕绮玲和那白袍女将杀在一起,并且两人虽为女流之辈,但一交马,便如水火不容似的,枪起戟落,招式连连施放不绝,杀得好不激烈。 却那来助战的正是马云禄也。原来赵云还是放心不下,遂命马云禄前来助战张颌。当然赵云之所以会派马云禄出战,也是相信马云禄的实力。这下,马云禄一枪挑开了吕绮玲的画戟,瞪大凤目,喝声叫道:“有些本领,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邪神之女吕绮玲也!!泼妇你不在家中绣花,却来战场厮杀,莫非是来会情郎么!?”吕绮玲嘴皮子素来厉害,这一骂,骂得马云禄顿是娇容失色,恼怒不已,瞪目提枪,怒声便骂:“好个刁妇,口出狂言,让姑奶奶教教你如何做人!!” 马云禄忿声喝罢,枪起如龙,遂是杀出了伏波潜龙枪法中的双龙吐珠,吕绮玲见马云禄来势凶猛,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大喝一声,飞戟提起,左拨右起,竟是化解了马云禄的招式。 却这厢里吕绮玲和马云禄杀得正紧,另一边张颌和吕布杀得更是揪人心神。只见张颌突兀间连强攻,气势迫人,犹如与身后那头蓝炎盛放的梼杌凶兽融合一般。可吕布虽然似乎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但还是坚而不退,并将张颌的招式一一击散。 蓦然,正见吕布奋起一戟,邪气如萦绕在画戟之上,来势凶猛,便把张颌连人带马地霍地震开而去。张颌急是稳住身形,心神一定,忽觉一股凶戾可怕的邪气逼了过来。 隐隐间,张颌仿佛看见了吕布身上升腾起骇人的邪火,宛若邪神一般,提戟立马,心头不由一怯。 “哼!!就凭你这般蝼蚁之辈,也敢来挑战我吕奉先,简直是找死!!”忽地只听吕布喝声落下,一股汹涌澎湃的邪气,犹如洪潮决堤,盛然涌出,一时间张颌以及其麾下兵部全被吓得霍然色变。张颌暗暗咬牙,忽地忿声一喝,便令麾下将士扑上厮杀。张颌麾下人马一听,不由纷纷强打精神,狂猛扑上。吕布暴喝一声,邪气更胜,直把那些扑上的敌兵,逼得度骤减。这一阵间,吕布宛若成了这战场上绝对的主宰,所有人仿佛都要在他的脚下,俯称臣! “好可怕的邪气,这吕奉先恐怕比起爹爹还有厉害一丝!!”这时,就连素来把关羽敬重如神明一般的关平,也不由暗暗惊呼起来,并且承认了他并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这时,蓦然吕布飞马启动,舞戟乱砍骤劈,倏地逼上了张颌那处。而此时张颌只觉浑身肉紧,心惊胆战,并且在那股澎湃诡异的邪气逼迫之下,张颌甚至觉得难以呼吸,而且一股无法抗拒地恐惧甚至在张颌心间涌起! 于是,就在此间,众人看望之下,张颌竟是拨马逃去。吕布见状,却是急一勒住了赤兔宝马,嗤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原来马贼麾下上将,不过如此!张儁乂我看你比那赵子龙差远哩!!” 吕布此言一出,宛若正击中了张颌的软肋。 “哇啊啊啊~~!!!”恼羞欲狂的张颌出一声可怕的吼声,蓦地转回了马,一对狮眸尽是疯狂之色:“吕贼,你什么!!!?” 来,自从当年与马纵横到了长安,与马云禄那一次相见之后,张颌不知为何,时不时总会想起马云禄。再到近年再次相见后,张颌才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马云禄。可这时,他却觉马云禄已经心里有人,并且对其极其痴迷。而这个人正是受到马纵横极为器重的赵云。再者,赵云为人谦和义气,深受军中上下尊敬,就连张颌也暗暗为之钦佩。因此张颌心里虽然难以接受,但却也不愿轻易放弃,并且暗地里希望和赵云公平竞争。可事实往往都是残酷,这场竞争,他似乎从一开始就输了,马云禄对赵云的执着痴情,远张颌的想象,甚至一时令张颌心灰意冷。 而此下,吕布的话,犹如是万箭穿心,激得张颌狂怒! “嗯,这张儁乂怎么突然性情大变!?”吕布暗暗一惊,还未回过神来,正听张颌一声怒吼,驰马奔往杀了过来。吕布见状,却是露出了一抹邪异的笑容,道:“哼,欲人亡,必使其疯狂,张儁乂你的级是我的了!!” 吕布念头一转,猝是强震神色,这时张颌纵马奔杀来到,一来便是急搠猛刺,朝着吕布起连番攻势。吕布却不慌乱,提戟快挡拨,将张颌的攻势一一瓦解,并且暗暗蓄势,邪目中散着骇人的精光。 与此同时,正与吕绮玲的马云禄却是连连分神,这下又急从张颌身上收回目光,转即闪过了吕绮玲劈来的长戟,暗暗念道:“儁乂哥哥忽然失控,那吕贼老奸巨猾,恐怕暗中设计。若是平时,自然瞒不过儁乂哥哥,可现在!” 马云禄想到这,神容忽变,这时吕绮玲忽是带着几分怒色骄喝起来,挺戟朝着马云禄咽喉便搠。马云禄快闪开,还好这身手灵敏,否则恐怕这白白净净的脖子上,便要多了一处血痕了! “好你个泼妇,竟敢分神,你找死!”吕绮玲快收画戟,忿声而道。这时候,关平拍马赶来,急喊道:“绮玲,此女枪法精妙熟练,并且灵巧多变,恐怕自幼便是习武,适才她屡番走神,依旧能与你打成平手,由此可见此女实力不容觑,你当心应付!!” 关平此言一出,顿是激起了吕绮玲的好斗之心,立是骄喝一声,一挑手中长戟,连起攻势。这时,马云禄却是顿然心起一计! 却另一边,吕布正斗着张颌,突兀之际,吕布忽地露出一个空档,似乎已经筋疲力尽。张颌顿是眼神暴亮,刹时浑身气势狂涨而起,一挺手中梼杌枪轰然搠出的同时,恍然间犹如有一头张嘴咆哮,凶猛巨大的梼杌凶兽奔冲而出。 “哈哈哈哈~~!!张儁乂你还不中计~~!!?荒八合邪神戟法-邪戟荡!!”就在这危急关头,吕布反而振奋地大笑起来,手中画戟突兀间,好似有邪气盛放,转即骤而飞荡击向了张颌搠来的梼杌枪,把其梼杌凶兽相势赫然击散的同时,更把张颌的梼杌枪一举震开。张颌惊呼一声,似乎全然没有预料,刹时连人带马暴退而去。 紧接着,一股蓬勃如虹一般的邪气,从吕布身上迸而出,吕布再次如化作了金甲邪神,望向张颌的邪目里更是射出两道骇人的金光。 “张儁乂,纳命来罢~~!!荒八合邪神戟法-邪神灭~~!!”吕布一声喝起,霎时间整个人宛如盛起了璀璨金光,逼得张颌甚至一时无法睁开眼睛,并且一股无与伦比的邪气更是迅地弥漫而去,占据着整个地! 可就在此时,却听一声惊慌的骄喝声忽起,令那股势不可挡的邪气顿是一泄! “啊~!” 只见此时,故装诈败的马云禄,赚得吕绮玲来追,并施出一招回马枪,眼看就要搠中吕绮玲。吕绮玲看得眼切,见得红缨枪着寒光,便要搠到自己的眉心,吓得不由自主地喊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斜刺里飞突冲上,一刀猛劈,势大力沉,马云禄搠出的红缨枪顿被击开。马云禄吓了一跳,见是适才一直在后提醒吕绮玲的男子,见其实力不容觑,忙是转马拨开,同时急喊道:“儁乂哥哥,快撤!!” 就在马云禄话音一落,张颌陡而回过神来,连忙转马就撤。吕布这下见吕绮玲已然无事,邪目光芒乍射,忽地一把将画戟按在马上,便取雪玉邪皇弓,转即猛拽而起,可他瞄向地却非张颌,而是几乎杀死其女的马云禄。 “竟敢害我吕奉先的女儿!?以死谢罪罢~!!”随着吕布喝声一落,紧接着便听一声弓弦骤起,转即便见一根飞矢如话闪电朝着马云禄那射去。马云禄刹时被那可怕的弓弦声吸引过去,转头一望,却见一根飞矢倏地射了过来,并且气势澎湃,如有破日之势,吓得不由身体僵硬起来。 “云禄心!!”张颌这下心头一急,终于是换了称呼,猝地斜刺里策马赶上,顿时正见血色飞溅,那根飞矢斜里地扎入了张颌的后背。这不得不,还好张颌早有提备,否则根本是不可能来得及为马云禄挡下这箭。眼看吕布一箭射中张颌,其麾下人马这下再次得到鼓舞,纷纷振声怒吼。 第1387章 人中吕布 “马中赤兔,百兽之王,人中奉先,万人莫敌~!”“马中赤兔,百兽之王,人中奉先,万人莫敌~!”“马中赤兔,百兽之王,人中奉先,万人莫敌~!”“马中赤兔,百兽之王,人中奉先,万人莫敌~!” 只听一道道吼声接连迭起,紧接着彭城之上,彭城之外,但凡是吕布麾下,无不骄傲地忿声咆哮嘶吼,一时间响彻着整个地。WwWCOM “哼,告诉那马羲,今日一役算他命大,不过这下第一的名头,算是我吕奉先取回来了!”却见下的光芒此时宛若都集中在吕布一人身上。吕布冷声哼道,转即一拨赤兔,潇洒离去。马云禄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吕布。另一边,吕绮玲却也好不得意,狠狠地瞪了马云禄一眼,遂是跟着吕布身后赶往而去。 另一边,一时被吕布军惊得甚至停下来的赵云军中,赵云脸色连变,暗暗念道:“彼军声势忽然变得如此之大,莫非生了什么变故?” 就在赵云念头一闪,蓦然正听后方鸣金声猝而震荡。赵云不由面色一沉,令部下撤走。而就在赵云引兵撤开之间,忽然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邪煞之气从一旁涌了过来。赵云不由下意识地望去,正与吕布那双邪异的眼睛里的余光对视起来。吕布露出一抹邪笑,睥睨下的眼神,令赵云不由心头一揪。 于此,随着两军纷纷撤走,这一日的战事终于得以结束。这一战,吕布军虽然并无成功地击破了马羲军的投石车,但吕布却如得到涅槃重生一般,不但重伤了他的宿敌马纵横,并且更是射伤张颌,以无敌之姿,再示以下! 而正如陈宫所料,自这一战后,马羲军士气一落千丈,就如忽然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猝是变得意气消沉起来。此时,在马纵横的主帐中,气氛沉寂得可怕,一干文武都在跪下自称无能,愿意领罪。 “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阵放dang潇洒的笑声响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的风淡云轻。却见马纵横并无因此而大雷霆,也无恼羞成怒,也更没有把自己的败北,迁怒于众人,笑谓道:“吕奉先箭戟相合,果然了得,幸好当时马某故意作出一副拼命的样子,没想到果真慑住了那吕贼。还好,当时吕贼胆怯,不敢与我拼命。否则后果可当真是不堪设想,不过吕贼错失这次机会,下回再想杀我,那就不可能了~!”到这,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精光骤射。庞统大吃一惊,带着几分诧异道:“主公这!” “都起来罢,马某技不如人,与诸位有何关系?”马纵横一把手,这潇洒得令人不禁是有些瞠目结舌。 “主公此番一败,这下第一的名头恐怕便要易主。这使我军士气大受打击,但若吕布趁此率兵反击,后果不堪设想,眼下局势恐怕并不乐观啊!”步骘疾声而道。马纵横听了,神色一肃,把头一点,应道:“你得也是,不过正是因此,我等万莫不能乱了阵脚。再,下第一这个名头,当年我也不过是从吕贼身上抢来罢了。从我得到这个名头的那开始,我便知道这名头总有一,也会从我身上流失”马纵横淡淡而道,眼神清澈,毫无一丝怒怨,并且十分的明亮,紧接笑了起来,又道:“最重要的事,我此番保住了性命,如此一来,我便还有取胜的机会!来,正是有诸位的努力,我军好不容易才到了如今的地步,徐州的胜利,眼看唾手可得,岂能轻易放弃?”马纵横声音虽是不大,但每一个字音却重重地响荡在了每一人的心头之上。 “主公志坚意韧,胸襟广阔,倒是我等太过容易动摇,实在羞愧啊!”马纵横的豪气令虞翻不由是心头一壮,遂是长吁一声,颇为感叹地喊道。这时,步骘却是神容一沉,皱起眉头,颇为忧虑地道:“话虽如此,但眼下局势该如何解决?”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主公勿慌,明日那吕贼胆敢来战,子龙愿往与之决一死战!!”突兀,正听一阵响亮的喊声响起,众人遂见赵云一脸坚毅的跨步而出,浑身更是暴涨起一股豪胆过人的气势。 徐晃见状,虎目陡也亮起精光,忿而走出,慨然附和道:“末将也愿一同出战!!” 随着赵云、徐晃话音纷纷落下,一干将领也打起了精神,纷纷振声应和。 “如今主公已伤,再逞匹夫之勇,实乃下策。不知军师有何妙计?”孰不知步骘却是毫不领情,猝向庞统望去问道。而这时,却见一干将领都被步骘一番话激得一阵变色。庞统看在眼里,忽然咧嘴一笑道:“统却与子山想法截然不同。毕竟在战场之上,往往匹夫之强,却能最快的激奋士气。这正是现如今我军最需要的。明日吕布必然盛势前来搦战,但若我军气势一弱,以陈公台之奸诈,必然率兵前来猛攻。来,兵家之战,在于气也,气盛者,必能以少胜多,破敌如土瓦,故因如此,自古以来,但凡两军作战,为将者必当先以各种方法,鼓舞士气,一定乾坤。因此,明日与吕布一战,是万万不能避免的!因为,一旦怯退,必当一不可收拾!”庞统双眸精光闪动,话更是掷地有声。众将士听了,无不神容大震,遂是纷纷叫喝起来,都是请战。 “可!!”步骘似乎依旧还有不同的见解,但话未出,却被虞翻一把拽住,并向其投以眼色。步骘见之,暗暗身体一颤,遂摇头不做声。 “哈哈哈哈~~!!”忽然,正听一阵豪迈的笑声又是响了起来,众人随即把目光都集中在马纵横身上。却见马纵横笑容灿烂,不紧不慢地道:“今日我之所以会败在那吕贼手中,全因没料到他会弓戟配合,这等计量,他已经赚了我一回,下回但想再赚我,那是不可能了。更何况,为了应付与吕贼的一战,我也并非没有准备!”罢,马纵横鬼神般眼眸猝是暴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赵云、徐晃等将见了,都不由暗暗色变。这时,忽然正听帐外一阵叫喝,紧接遂见一员****着上身,还缠着绷带的将领,颇为激奋地冲了进来,旋即跪下,振声喝道:“末将无能,今日败在了那吕贼手中,明日愿往出战,以报一箭之仇!!” 众人闻之,定眼一望,正见是张颌也。马纵横一听,却是双眸一瞪,怒声喝道:“胡闹!!你身上伤势不轻,岂可贸然出战!?” “末将深受主公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只盼能效以死命,还请主公成全!!”张颌猛一抬头,狮眸光亮,满脸决意之色。马纵横甚至被他的决意一惊,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呐道:“你!” “诶,诸位将领多有伤势,又如何能抵挡吕贼?主公,依我之见,不能暂时后撤,退回东陵,再做图画!”这时,步骘再也忍不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虞翻听话,神容不由地一沉,却也没有反驳。这步骘的话,似乎提醒了不少人,不少将领神色各异,似乎都有所动摇。 “不可!”突兀,一声响亮的喊声猝起,铿锵有力,正见那喊话人又是庞统。来,这夜庞统和步骘就像斗起来似的,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 “军师未免是太过急于证明自己,毕竟凤雏之名,虽名震下,但还不能称为下巨贤!若是军师只是盼望能够立以民声,而罔顾我军将士生死,兖、冀两州之福祉,那我步子山在此声明,誓要与你斗争到底,绝不相让!!”步骘眼神锐利,大有咄咄逼人之势,忿声而道。庞统听话,却是淡淡一笑,遂是应道:“子山却是误会了。统不过一介无用书生,若非主公对我百般器重,并委以重任,统岂有今日之荣光?因此,统心中所盼,无非是能够助主公建立不世之业,开创‘人人如龙’的新时代!除此之外,统再无异心,若有违此言,愿五雷轰顶,教我不得好死。” 庞统得虽是风淡云轻,但他的话的分量可不一般,得更是坦坦荡荡,光明正大,此一席话落下,顿时赢得大多人的好感。马纵横更是欣慰地一笑,与庞统一对眼色,道:“士元之意,我早已通心,又何必此毒誓?” 马纵横罢,遂又投眼望向被庞统这番誓言给吓了一跳的步骘,笑道:“子山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可子山有没有想过,此时但若我军一退,却是便宜了那大耳贼!” 马纵横话音一落,步骘以及帐中一干文武都是霍地色变。步骘急是拱手问道:“主公所言何意?” “呵呵,子山却不见大耳贼已经取了琅琊、东海两郡。如今虽然关云长的兵部撤去,但在东海却依旧还有由大耳贼亲自所率的幽州军,再有大耳贼在徐州颇有名声,在他取得东海后,得到了大量原陶谦部署的投靠,如今兵力起码有数万之众。此时,恐怕他正伺机在旁,正寻时机出兵。但若我军此时一撤,他必盛势攻打下邳,到时就算我军趁机杀回,取下了彭城,却也不过得到一郡之地!而我的名声,在这徐州本就不如大耳贼,大耳贼到时拥有下邳、琅琊、东海等郡,又得到徐州百姓、世家的拥戴,对于只占区区彭城的我来,这彭城之地,最终也不过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耳!”马纵横悠悠而道,得众人都不由沉下心来在听,却是对眼下的大体局势也是十分的清晰。 第1388章 分析局势 “正是如此,主公才应以退为进,故意撤军。 Ww WCOM却是诱那大耳贼出兵,一旦吕布驰援回救,两军势必在下邳有一番恶战。到时,我军再猝而复回,先取彭城,再杀往下邳,这岂不尽收渔翁之利耶!?”只听步骘疾言厉色地喊道。马纵横听罢,轻叹了一声,淡淡道:“子山未免太觑那大耳贼了。来这些年,诸侯都在休养生息,唯有大耳贼大举兵马北征鲜卑、乌桓、匈奴等异族。虽然下不少诸侯都认为大耳贼如举乃穷兵黩武,愚不可及。但实则不然,大耳贼此番不但成功地征服北方的异族,先保住了自己领地的安全,并且又从这些异族中得到了大量的良马、粮食、钱财来补充自军的实力,最为难得的是,大耳贼的兵部得以实战作为训练,这对于一支军队来,可是十分宝贵的经验。也正因如此,大耳贼麾下军队的战斗力绝对不能觑!若是我军一旦撤后,只怕大耳贼会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取下下邳。到时就算我军复回杀往,取下彭城,恐怕大耳贼早在下邳站稳了阵脚!更何况如今在下邳城实在变数太多,同时大耳贼占据的处境也实在太有利了!” 马纵横此言一落,众文武不由都纷纷沉寂下来,在思考着马纵横所的道理。步骘也渐渐冷静下来,忽然问道:“如主公所言,竟然这大耳贼已经具备了取下邳城的条件,为何他却又迟迟不兵了?争在我军之前,夺下这下邳城呢?” “呵呵…”步骘话音一落,忽然听有人笑了起来。步骘不由望去,正见庞统。庞统见步骘投来眼色,先是拱手一拜,遂才缓缓答道:“因为大耳贼并不急。” 却见庞统犹如早已运筹帷幄,眼神晶亮。步骘听了,更是疑惑不解,惊呼道:“这倒怪了,大耳贼怎又不急了?” “呵呵,子山且是稍安勿躁。适才主公已经明十分关键的一点。大耳贼如今在东海,得到了大量原陶谦部署的投靠,也正是有了这些人的协助,大耳贼将来才能更快地取下下邳。因为这些人中有着不少的世家人士。而徐州的世家犹如一棵巨大的大树,虽然枝叶极多,但都是互为相连。也就是,一旦东海的世家投靠了大耳贼,那么下邳的世家迟早也会纷纷投往。而另一边,主公与吕贼在这彭城激战,他自可一边坐岸观虎斗,一边等待下邳世家的投靠。如此一来,只要到了时机合适,要取下邳自如囊中取物。可一旦,他急于出兵,下邳世家的人还尚且处于在主公、大耳贼以及吕布的抉择之中,而那时吕贼又迅率兵回援,那么到时候在下邳之内,难免会有连番的激战。到时后,主公便可趁机率兵猛进,就算万一大耳贼击败了吕贼,但未免能够尽快地稳住下邳的局势。若是主公趁着其阵脚不稳,与之决一死战,到那时鹿死谁手,恐怕却是未知之数。竟是如此,大耳贼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军师所言确是有理,可我军诈撤,大可待刘备起兵后,再往厮杀。这却也不会影响这其中的计划。”这时,虞翻忽然张口提出了质疑。 “非也。那陈公台素来稳重,就算见得我军撤走,也不会急于回撤,反而会静观我军动静。到时,局势恐怕就会落于一个僵局。而在这段时间,我军撤走的消息恐怕早就传遍了下邳,这岂不反助了那些下邳世家之人,更是下定决心投往大耳贼处?待大耳贼尽得时机,再是出兵时,有着下邳世家的里应外合,那么最终的结果又会回到我先前所那般,大耳贼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得到下邳,吕贼败于其下。而待我军杀往下邳时,其已稳住阵脚,到时我军便将落于被动,要破下邳,实在难矣!” 庞统到这,步骘和虞翻终于醒悟过来,一对眼色,同时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步骘沉色后,向庞统问道:“如军师所言,这其中的关键正是下邳城的世家!” “是也!我也不瞒诸位,时到如今,我军虽然得到大量的徐州一干官吏以及将领暗中投来表示诚意的书信,但这其中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官吏以及将领。而这些人大多又是只有片面之词,对以盼未来能够分上一杯羹罢了,并不能对我军有任何实际性的协助。而且,其中来自下邳世家的书信,自然仅有寥寥数封,而且这几个世家都并非下邳城拥有真正实权的大世家!”庞统侃侃而道。听得一旁的裴元绍可谓是一头雾水,不禁囔囔问道:“军师,俺实在想不懂你在什么,俺就奇了怪了,这些世家莫非看不出如今在徐州的这三方势力,实以主公最为强盛,这些世家人理应蜂拥来投,为何却仅有这寥寥数家呢?” 庞统听话,淡淡一笑,道:“这就不得不佩服那陈公台的手段。据自从陈公台得到徐州的大权后,深明世家利弊的他,对于世家的管辖一直都十分严厉。并且陈公台却也不怕得罪这些人,一旦现这些世家人有何对于吕贼不利的动静,一定会加以严厉打击,动辄抄家,若遇上冥顽不灵的人,甚至还曾几番试过大开杀戒,令下邳世家的人无不闻风丧胆,人心惶惶,甚至沉寂一时。只不过这世家人自然不会让陈公台为非作歹,曾经还有意联合起来对付这陈公台。可陈公台手中持有兵力,又得到吕布的支持,因此当时的下邳可谓是暗涛汹涌。直到后来,随着陈家的新家主陈登出来稳定局势后,这下邳城才以逐渐平稳,两方相安无事。” “陈登,莫非正是那陈珪之子,陈元龙么?”虞翻听话,脸色忽然微微一变,问道。 “正是此人。来这陈登可是个奇才,吕布曾想尽办法地得到他的投诚,可这人一直却是态度暧昧。并且据我收集的情报来看,这陈登似乎一直都有意支持大耳贼。因此,另一个原因,可能正是这陈登暗中作梗,使得下邳世家更多地倾向了大耳贼那!”庞统此言罢,步骘和虞翻纷纷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同时,在这不知不觉中,步骘好像已经改变了态度,遂对庞统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凝声道:“也就是,我军如今重中之重,就是保持眼下的局势,在下邳世家人尚未曾有统一地表态之前,一边稳住大耳贼的同时,一边设法击破吕贼,好让下邳世家人更多地投向我军!!也正因如此,我军不但不能撤退,反而要不断地取胜,已震我军声威!!” 步骘眼光凛凛亮,一旁的虞翻听罢,不由长吁了一声,道:“这恐怕不简单啊,由其是主公!” 虞翻话到一半,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闭上嘴巴。马纵横并无因此恼怒,神容一沉,道:“仲翔不必顾虑。我定会尽快养好伤势,重夺下第一的名头,以震我军气象!” “呵呵,看来主公也明白眼下自己的任务,并无意气用事,急于复仇,此实乃我军之幸也!”庞统听话,颇为欣慰地颔而道。马纵横闻言,淡淡一笑,道:“因为我相信诸位,一定会给马某争取到时间!全因马某技不如人,而使得眼下落下窘境,不得不要诸位拼命,马某愧疚难当,在此先和诸位告罪了!”马纵横话音一落,作揖一拱,遂是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赵云、徐晃、张郃等将,见了无不激奋、感动,连忙纷纷跪下,齐声喊道:“我等愿为主公效以死命,绝不辜负主公的厚望~!!” 马纵横听了,颇为欣慰以及感动,忙是起身亲自把赵云、徐晃、张郃等将一一扶起。这时,虞翻忽道:“可各位将军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势,这可如何抵挡吕贼?更何况吕贼此下正是士气旺盛,信心大增,比起以往恐怕更是可怕!!” “呵呵,有关这点,仲翔就不必多虑了。正因吕贼此下士气、信心正高,若此下受到挫败,必不肯心死。我等可趁其急躁时,屡番布置,以争取时机!一切我皆有安排。明日之战,只能胜不可百败,因此还请诸位将军莫要多于顾虑,只想着这一切都是为了主公的雄图大业,下能够得以平定,此乃舍义和取大义耳!!” 庞统神色肃穆,沉声厉色而道。赵云、徐晃、张郃等将不由纷纷色变,忽然暗暗都有一种好像一切都被庞统早就安排好的感觉,而自己这些人就像是被他循循而诱,掉进了他一早设好的陷阱似的。当然眼下局势紧要,何况庞统再是厉害,也不见得他有这么神,三人遂都觉自己多心,很快便重稳精神。 转即,庞统施计如此如此。赵云、徐晃、张郃三人一听,不由都纷纷色变,面面相觑起来。这时,张郃忽道:“军师想得简单,就怕那吕贼没那么容易可赚!毕竟如今的他,早非当年的莽夫了!” “呵呵,吕贼如今自信心膨胀,且对上几个伤将,有何可惧?诸位不必多虑,吕贼必定中计!”庞统却是胸有成竹地笑道。在旁的步骘忽地眼神一亮,煞有其事地颔应道:“强人必有狂傲之心,何况吕贼如今正处于其巅峰之期,睥睨下!” 不得不,庞统果真是聪明绝顶,智略过人,这下就连素来与他不对眼的步骘,却也被他的智慧所征服,甚至附和起他来。众人见了,都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步骘微微一愣,环视了一下众人眼色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惹得在旁的虞翻连阵大笑后,众人也不禁随着笑了起来。马纵横见状,遂是一番鼓舞,又见时候不早,旋即便命众人退下歇息。一阵后,帐篷内便只剩下马纵横和庞统。庞统忽地跪下,叩便道:“统斗胆放肆,让主公伤了万金之躯,万死难免其罪,愿凭主公处置!” 马纵横听了,面色一沉,死死地盯着庞统一阵,忽然长吁一声,道:“庞士元你可真够狂妄啊!” 第1389章 父女之情 此言一出,庞统身体不由微微一颤,唯唯诺诺地默不作声。 Ww WCOM马纵横却是一板脸色,道:“莫要装模作样了,起来罢!” 庞统闻言,忙答:“臣下不敢。” “哼,你连自家主公的安危都敢拿来设计,还有什么不敢的!?起来!!”马纵横不听庞统这话还没这般恼火,这下一听,顿是火冒三丈,瞪眼便喝。庞统被马纵横这一喝叱,吓得连忙站了起来,一张丑脸却又闪过几分狡黠之色,气得马纵横不由恨恨咬牙! 原来就在近日前的一晚,庞统忽然深夜来找马纵横议事。那一晚,令马纵横可算是印象深刻,至今尚且犹如历历在目。 且把时光倒流,回到那夜的场景之中。 “什么!?你要我让出下第一的名头,并挫败在那吕贼手下!?”却见马纵横怒瞪鬼神般的眼眸,满脸的不可置信。 庞统却正跪扑在地,听马纵横喝罢,急抬起头来,沉声道:“随着局势越来越是危急,吕贼如履薄冰,如今变得越来越是谨慎。如此一来,徐州的战事恐怕会拖得越来越久。唯有令吕贼变得狂傲起来,我军才能得以时机,迅把他击败,兵逼下邳!” 马纵横听话,面色不由沉凝起来。庞统见马纵横并不做声,忙又是喊道:“眼下局势不容乐观,想必主公也很清楚,这战事拖得越久,对我军便越是不利,毕竟徐州之中,尚有猛虎卧据旁侧!” “你是那大耳贼!?”马纵横一听,眉头皱起,冷声问道。庞统重重把头一点,遂不再多,而是眼神赫赫地望向马纵横,由其亲自做主。 “我明白了!不过一旦我落败,这下第一之名让予吕贼,我并不可惜。可就怕我军气象会因此毁也!”马纵横倒是显得坦荡潇洒,不过却也并非没有顾虑,反而看到更为紧要的另一面。 “有关这点,主公不必多虑。臣下已有计划。”庞统听罢,神色一震,立刻拱手一拜,抖数精神地应道。 “好,我相信你!”马纵横听了,不假思索重重点头便是答应下来了。庞统见马纵横爽快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下反而愣住,张大着口,一时不知些什么。 须臾,庞统反应过来,重重地朝着马纵横再一次地叩,无比感激地喊道:“统何德何能,受主公如此宠信,唯有竭以死力,以报主公的大恩!!” “哈哈,士元言重了!你一心为主,忠心不二,士竟以死而效之,我为何不能以命而托付!?”马纵横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一般,猝是炸在了庞统耳边。庞统长吁一声,眼神变得无比的炙热,并且光芒璀璨,感叹得一时不出话来。 话当日庞统虽要马纵横诈败于吕布之手,让出下第一的称号,但却并没让马纵横受创于吕布之手。 不过以庞统的智慧,早前没有如此预料,那是不可能的。庞统很明白,要诈过吕布,马纵横难免受伤。因此庞统也曾考虑过若是马纵横因有所顾忌,而使得吕布怀疑,难免会使得前功尽弃,自己到时该如何补救。不过,庞统似乎却是太觑马纵横的决心了,甚至庞统也没想过,马纵横为此,甚至几乎付出了性命。毕竟早前他亲自问过大夫,大夫马纵横的伤口距离心窝很近,当时吕布理应朝着自家主公的心窝刺去,却是在关键时刻,自家主公闪了一闪,这才避过这致命一击。 庞统得知后,心情可谓是极其复杂,感动马纵横对他信任,并且愿以性命相付的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绝对不能失败的重担! “士元!”这时,马纵横忽然喊了一声。庞统立刻肃色,双眸光芒骤亮,慨然而道:“臣下在此!” “接下来一切都交给你了!”马纵横语重深长地谓道。庞统与马纵横一对眼色,拱手重重一拜,奋而应道:“若不破吕贼,不取下邳,统项上级,便是主公你的~!” 庞统答得无比的自信,浑身猝还高涨起一股与武人那般锋芒毕露迥然不同的澎湃气势,这种气势更为令人心惊胆战,就像是在运筹帷幄,谈笑间便能料敌制胜! 于是,一夜过去了。话,吕布终于击败了其宿敌鬼神马羲,重登下第一的宝座,而在昨夜,为了庆祝,吕布更是大肆犒劳军士,诸将无不喜之,并且纷纷得以振奋。 这不,这日诸将很早就纷纷前来请战。吕布见之,为之一壮,又想马纵横负伤,此下正好把他铲除的大好时机,遂是点精兵一万,率领诸将一同出城厮杀。 却听鼓声浩荡,鸣响之处,吕布早已摆定阵势,其麾下一干将领横向摆列,皆在吕布身后,各个战意昂然,在加上前头一身邪气泯然的吕布,使得整支大军的气势显得蓬勃澎湃。 “邪神无敌,睥睨下,所谓鬼神,不过鼠类~!!”“邪神无敌,睥睨下,所谓鬼神,不过鼠类~!!”“邪神无敌,睥睨下,所谓鬼神,不过鼠类~!!” 在鼓声响荡间,紧接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喊骂声,猝是响了起来。而对面不远处的马羲军顿是一片哗然,紧接听得杂七杂八的喊骂声,比起声势整齐的吕布军,可谓是毫无威慑力。 蓦然,吕布高举画戟,那恐怖的骂声蓦地停了下来。吕布邪目光芒乍动,猝是一拍坐下赤兔宝马,骤是冲飞而出,刹时更是气势猛盛。 不知有多久了,当年的他,但若领兵杀至,敌方但听他吕布之名,便是吓得闻风丧胆,拔腿就逃,不战而胜!! 那是何等的威风,那才是所谓的睥睨下,下无敌!! 可自从他输给了马纵横后,一切都变了,他吕布不再是无人能敌,甚至成为了丧家之犬,为了生存,还不得不仰仗别人的鼻息,忍辱负重! 但如今,他要取回昔日的威风,那令人不敢生出斗心的绝世威名,因为他吕布已经重登下第一的位置! 但还不够,唯有杀了那人,那个曾经击败过自己的宿敌,唯有如此,他才能真真正正地纵横下! “马纵横~!!你我皆乃古今罕有的强人,一日未分生死,即不分胜负,今日我吕布在此,特再向你挑战,可敢来一决生死耶~!!!?”蓦然,好像看见地的一面,一尊火焰邪神赫然显现,作咆哮之状,颤地抖之间,那火焰邪神如成了地至尊,不败的存在! 一时间,地变得死寂一片,似乎都怯于邪神之威。只不过,很快邪神的部署似乎反应过来,霎时间士气高涨,纷纷嘶声叫喝,振声助威! 只听一浪盖过一浪的声浪,涌动而起,吕布与其部下的士气高得仿佛能够闯破地,诸鬼灭神!! “吕贼,休要放肆,我徐公明来会一会你!!”这时,蓦然听得一声怒吼,正见一员银夔重甲,手提一柄巨斧的魁梧上将,引着一彪人马,倏然从正门冲出。 “吕贼莫要猖獗,要与我家主公相斗,先是问过我赵子龙手上龙胆枪!!” “吕贼今日我势要报一箭之仇,快来受死~!!” 同时,左右两边各起一道厉喝,又见两队人马各是冲出。左边领兵的身穿赤袍,手提梼杌枪,正是张颌。右边的则是一员白袍将军,一杆龙胆枪寒光闪烁,正是赵云! “哼,一群伤兵残将,竟也敢与我吕布斗!!?”吕布眼看这三队人马纷纷杀出,却毫无惧色,反而邪目闪烁着鄙夷冷酷之色。 这时,陈宫赶了上来,沉色颇为严肃地问道:“主公,那马纵横果真被你所伤?” “哼!!那马贼昨日几乎被我搠中心窝,若非关键时刻闪了闪,早就死在我的戟下,岂会有假~!?”吕布倒是信心满满,邪目圆瞪,似乎对于陈宫的怀疑,十分地不喜,冷声喝叱而道。陈宫见状,连忙把手一拱,唯唯诺诺地道:“主公息怒。宫不过是怕其中有诈!毕竟那马羲实力神鬼莫测,却忽然间败在主公手下,但若他只不过是故意诈败,寻机在旁偷袭,那后果可真不堪设想。还请主公务必心一些!” “够了!区区马羲贼,只不过是欺名盗世之辈罢了!!尔等实在太过高估那马羲实力,却觑我吕布的能力了!!”吕布猝是怒喝吼起,惊得陈宫不禁连连色变,连忙口道不敢。吕布忿忿又喝:“我吕奉先何许人也,当年下英雄但闻我名,无不如谈虎色变,如今我吕布已重登下第一的宝座,我会让尔等见识下一下,怎样的实力才配当这下第一!!”吕布喝罢,正欲拍马出战。陈宫面色一变,急喊道:“主公且慢!你的能力无需置疑,但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些宵鼠辈,主公还是留给军中将领是好,毕竟主公真正的对手,是那鬼神马羲!” 吕布一听,神色一紧,邪目眯了起来,盯向了陈宫。陈宫却是一副坦荡的样子,与吕布对视起来。 这时,吕绮玲猝是拍马而出,娇声喝道:“军师得对,爹爹你让孩儿出战罢!” 却见吕绮玲眼神闪烁光,来自从昨日吕布为吕绮玲怒而出头,一箭射伤张颌后,吕绮玲对吕布的态度好转不少。这也难怪,毕竟无论是谁都会尊敬强者,更何况这个强者还是自己的爹爹。并且当时吕绮玲更是从吕布的忿怒中,感受到了来自吕布的那份爱意。 第1390章 吕氏之女(上) 吕布一见是吕绮玲,不由沉吟下来,却是怕吕绮玲有所折损。 Ww WCOM吕绮玲似乎看出了吕布的顾虑,急而谓道:“爹爹不必多心。孩儿实力不弱,昨日若非一时大意,那刁女岂是女儿的对手!?” 吕布见吕绮玲战意昂然,这下又是怕自己若是拒绝了会令她不喜,不禁有些犹豫,这时关平赶了上来,眼神闪亮,震色道:“若是爹爹不放心,婿可与绮玲一同出战,但有万一婿必定拼死相救,绝不会令绮玲有汗毛所失。” “爹爹,我俩夫妇一同出战,你莫还不放心耶!?”吕绮玲素来是急,见吕布还不答应,忙是催道。 “关平这孩子行事谨慎稳重,武艺却也不低,对绮玲更是百般疼爱。有他在绮玲身旁,只要不是绝世高手出阵,倒也不怕!”想到这,吕布神色一震,颔应道:“那好吧。平儿,绮玲可就交给你了。” 吕绮玲听了,不由一喜,急急地应了一声好后,遂便一拍战马,急急冲了出去。关平向吕布投了一个眼色后,遂也紧随而去。 “昨日那刁女快快出来,你我先分胜负!!”于是,突兀间在两军对峙的空地前,吕绮玲和关平先后冲了过来。此时,马羲军出阵的三队人马纷纷赶到。其中马云禄正好就在赵云队伍之中,听得吕绮玲在骂,不由大怒。赵云怕马云禄冲动,连忙揪住她的缰绳,急道:“云禄不可胡闹。那阵前之上刀枪无眼,难免受伤,若是你有个万一,我如何向主公交代?昨日若非张将军及时相救,后果可将不堪设想!你还是老实待在这,别轻举妄动!” 马云禄听了,却是一恼,狠狠地瞪了一眼赵云道:“你一到晚脑里就只有我哥,那你呢!我受伤了,你会心疼么!?” 想起昨日的惊险,马云禄不由地心惊肉跳,她也很明白若非张颌以身做盾,自己必死无疑。而她对张颌也未免多了内疚,同时明白张颌对其心意的她,昨夜更是彻夜难眠,心情极其复杂。 “我!”赵云被马云禄这般一喝,不由神色一紧,张大着嘴,却不出话来。 “哼!罢了!”马云禄见赵云又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一恼,忿而一拍战马,猝是冲了出去。赵云看得眼切,急要赶出。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喊了起来:“姑姑,我来替你掠阵!!” 只听这喊声一起,两方人马不由都望了过去,马云禄见了那人,却是一喜,颇受振奋地笑道:“不愧是我马家的好儿郎,易儿今日你便替你爹好好地出上一口气,让吕家的人知道,我马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却看那人,竟是一个年轻,长得白白净净,精神奕奕的少年郎。少年郎体格矫健,虽然没有马纵横那般魁梧的身躯,但浑身却似爆力十足,就像是一头猎豹一般,双眸更是精光闪动,提一柄银龙枪,赫然正是马纵横的长子马易是也! “哦?那女的竟然是马家人?还有那少年郎,年纪轻轻,又称那女的做姑姑,莫非是?”吕绮玲听话,眼神忽地闪烁两道精光。在旁的关平会意,颔应道:“据马羲有个妹妹,号称马妖,武艺高强,赋异禀。昨日观那女的枪法精妙卓绝,大有可能就是那马妖。” “哈!如果是的话,那少年岂不就是鬼神之子!?”吕绮玲陡地精神大震,一下子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马易的身上,同时心起一计,向关平吩咐道:“夫君,待会我会去引开那马妖,你便以吕氏女婿的身份前往与那鬼神之子一战,以你的实力,岂不手到擒来!!一旦这鬼神之子受擒,我军定然士气高涨,马羲也会投鼠忌器,如此我爹肯定会大为欢喜!!” “可我比他年长,这未免有以大欺少之嫌!”关平继承了其父的坦荡磊落之风,这下听罢,不由有些犹豫地道。 “哼,这战场之上,岂能有妇人之仁!!?那鬼神之子竟然来到了战场,便早料到会遇上比他年长强悍的敌人!再有,我看他长得一表人才,气势不凡,就怕夫君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哩!!”吕绮玲这下倒用起了激将法。当然,这瞒不过关平,不过却是有用。关平听罢,双眸光芒一亮,他虽然有些木讷,但实则却也继承了关羽的傲骨,这下被吕绮玲一激,自不愿被自己的妻子觑,面色遂是板了起来:“你不必激我,男子汉大丈夫,到了该出手的时候,关某绝不犹豫!” “嘿,那绮玲可就拭目以待了!”吕绮玲忽地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罢不等关平回应,一拍战马,猝是奔飞而出,朝着马云禄那处杀了过去。 马云禄眼看吕绮玲杀奔过来,杏目一瞪,自也不会示弱,一边拨马迎去,一边娇声喝道:“姑娘你非我敌手,快快回家绣花去罢!” “哼,本姑娘的本领厉害着呢,你这刁女若怕,那就下马给本姑娘叩上三个响头,那本姑娘便大人有大量,饶过你便是了!!”吕绮玲听话一怒,立刻忿声回应。马云禄听了,恼怒不已,娇喝一声,遂是加鞭飞马,倏地杀向了吕绮玲。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猝是交马,吕绮玲这回似乎吸取了教训,不敢急于攻打,拧起手中银戟稳扎稳打。马云禄见吕绮玲的招式攻守兼备,不见昨日厮杀时的急躁,暗暗诧异。突兀,马云禄眼神一亮,娇声一喝,枪法陡地变得急起来,吕绮玲一时间似乎被打乱了阵脚,却见马云禄手中飞枪陡起,快搠猛刺,犹如狂龙掀起怒涛,杀得吕绮玲一时间是险象环生。 “哼!!刁女休要猖獗,看我破你招式~!!”忽然,吕绮玲招式迸,奋力地舞动手中银戟飞荡起来,口中喝道:“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 却看漫戟影扫荡而来,气势磅礴,真如能毁灭宇。马云禄看得眼切,双眸猝是亮动起来,却也不回避,同时身上迸出一股骇人澎湃的气势:“邪神戟法不过如此,看我马家伏波枪!!” 马云禄喝罢,手中枪式一起,犹如五龙升腾,盘踞山岳之势,吕绮玲舞动的漫戟影击打过去,刹时纷纷荡开。突兀之际,马云禄眼看吕绮玲空档大露,双眸刹是射出了两道精光,提枪快搠去。吕绮玲这时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快挪身一闪,马云禄刹是一枪i了个空,还未反应过来,忽觉一阵疾风迎面扑来,不由暗道不好,连忙是抽身回避,就在马云禄抽身闪开瞬间,一柄飞戟骤而横砍飞过,那犀利的戟刃更是在马云禄眼前闪烁着可怕的寒光。 马云禄看得眼切,不由快地念道:“还好我躲避够快,不然这回恐怕就要栽在这姑娘身上了!吕布的女儿果然实力不浅!” 马云禄念头刚转,正听吕绮玲忽地奋声娇喝起来,手中银戟快搠急挑,对着马云禄起了一阵猛烈攻势。马云禄或挡或闪,一时间似乎落于下风。 这时,却见在两人各自的身后不远,马易和关平这下都没把注意力投在马云禄以及吕绮玲的身上。两人此下正是眼神交接,各起气势。 忽然间,只听‘嘭’的一声震响,马云禄和吕绮玲枪戟一下猛烈击撞后,两人各是连人带马地震开而去。就在这一刹那,马易和关平同时动了,各是驱马奔飞而起,振声怒喝。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易和关平倏地就在一旁交马,转即刀枪骤起,便是激烈地厮杀起来。只见马易枪法精妙凌厉,并且很明显马易的力量比起他的姑姑马云禄要厉害不少,并且最为可怕的是,马易精通马家的伏波潜龙枪法以及赵云所创的麒麟幻枪法后来他到其外公王越那修行时,又正好巧遇赵云的师傅被誉为‘蓬莱枪圣’的童渊学习了百鸟朝凤枪法。不得不,马易赋异禀,就连马纵横也为之惊叹。如今马易不但能精妙地施用这三种枪法,并且还能使得得心应手,巧妙转变,实力之高,就连曾经的下第一大剑师王越也对他赞叹不已。而如今马易正需要经过一番历练,得以成长,积累经验,蓄势而,最终得以鱼跃龙门,一飞冲! 此正乃当初马易出师之时,童渊和王越的教诲! 马易对两位师傅的话,那是谨记在心,因此就算来到军中之后,也是谦和有礼,不骄不躁,听候其父的指挥。当然,马纵横对此也十分欣慰,并且对于自己把马易送去王越那修行的抉择,感到十分的正确。 闲话少叙,话马易这下快枪挑搠,施出了正是百鸟朝凤枪法。却看马易使的百鸟朝凤枪法比起张绣所施展的虽然度稍微慢了一些,但却更为精巧刁钻,逼得关平屡露险象,不过幸好的是,关平自从娶了吕绮玲后,在吕绮玲的督促之下,每日都在苦练武艺,并且关羽、张飞偶尔也会陪他们练武,在这名师指导之下,两人可谓是突飞猛进。再,关羽素来严厉,从来都不会故意放水,并且关羽很明白,今日的苦练,只不过是为了他日在战场上,受少一些伤,得到更多保命的本领,因此但凡与关平、吕绮玲对练几乎都不会留情。至于张飞,那就更可怕了,当他杀得未曾红眼时,有时候或者还会手下留情,但若一旦他杀红了眼,那可怕简直无法形容,关平只觉那时的自己在面对一尊活生生的黑罗刹,甚至有几回差点被张飞给杀了,还好张飞每每都在关键时刻,恢复了理智,然后出一阵猖獗可恶的大笑,便当什么事都没生,大摇大摆地便离开了。 想到那其中的苦酸,关平不由心头恼火猝起,眼看马易又是拈枪搠来,忽然怒声喝起! 第1391章 吕氏之女(下) “太慢了,比起我那三叔的蛇矛,这实在太慢了~!!”蓦地正见关平双眸猝是精光暴射,怒声喝罢,一提手中蛟龙阔刃,猛地一起,度惊人。WwW COM转即只听‘嘭’的一声巨鸣,只见马易一枪猝是撞在了关平的蛟龙阔刃上,并且暴起了几道火花。关平又是一声怒喝,蛟龙阔刃猛地一起,猝是震开了马易的银龙枪。就在此时,关平浑身猝是多了一股凶煞之气,瞬间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马易看得暗暗一惊,关平扯声一喝,手中蛟龙阔刃立即快舞动起来,马易不敢怠慢,连忙快拧枪挡住,一时间被关平杀得节节败退。 另一边,正见吕绮玲和马云绿斗得正紧。吕绮玲这下似乎也觉了关平正占上风,因此受到鼓舞,娇喝一声后,也向马云禄起了猛攻之势。马云绿万万没想到,昨日还技不如人的吕绮玲,这下竟会令自己陷入了苦战。 来,吕绮玲武艺本就不差,她不但学会吕布的荒八合邪神戟法,并且又得关、张两人的‘悉心’指教。上回之所以败给马云禄更多的原因是因为经验不足。 却看吕绮玲又是快戟猛劈而落,马云禄急是闪过,眼看吕绮玲越杀越是兴起,这招招都要人性命,不由也恼怒起来,忿声喝道:“看来不给些厉害你瞧瞧,你这姑娘是不知高地厚~!!” “哼!休要大话,手底下见真章罢~!!”吕绮玲一对凤目光芒乍动,猝是一招银戟又是杀了起来,马云禄忙是提枪挡住。两人杀了几合,吕绮玲忽是奋起一戟,施出地正是邪戟荡。马云禄看得眼切,这下却不再退让,浑身气势一起,立刻施展起招式,只见枪起之势,宛若龙腾波涛,四浪俱起,施出了正是伏波潜龙枪法中的龙腾四海! 吕绮玲不由面色一变,刚与马云禄的招式迎上没多久,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吕绮玲顿是花容失色,却是自己的招式被破,银戟骤开,几乎把持不住,瞬间失了身形。这时,马云禄飞枪急起,望吕绮玲咽喉就刺,犹如狂龙扑咬,施出了正是伏波潜龙枪法中的独龙飞咬! 生死关头,吕绮玲也是被激了潜力,就在马云禄的红缨枪就要搠中的瞬间,猛地抽身闪开了。马云禄看得正紧,也不由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话马云禄和吕绮玲那边杀得正紧,这边关平和马易已经斗了数十回合,却见关平一顿猛攻之下,马易似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实则不然,马易暗中在施展着麒麟幻枪法,与关平纠缠间,并且还研究起关平的招式。 “接我一招,罗刹破!!”蓦然,正听关平一声咆哮,如同雷霆在炸,声势骇人,同时招舞刀刃朝着马易便是一顿的连劈猛砍,那恐怖的气势,如同罗刹俯身。这时,马易双眸却是屡射精光,快枪挑动,就在关平施出力量最为强劲的一刀时。马易快枪抖动,刹时便转换了百鸟朝凤枪法,关平还未回过神来,陡然如听凤鸣声起,眼前好像有头凤雀起舞,撞击而来! 嘭~~!! 一声巨鸣,关平连人带刀,竟是被马易击开而去。关平怒目圆瞪,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时,马易眼中光芒迸射,一拍战马,倏地飞动而起,度之快犹如一道脱弦而出的飞矢,须臾便是逼近了关平。 这时,关平似乎真正的地感受到了马易的强大,再无以大欺少的心思,怒声喝道:“儿,你本领了得,那关某也不留情了~!!” 随着关平喝声一落,浑身气势再次汹涌腾放。马易见了,快是把战马勒住,同时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来马易早就知道关平有所顾忌,暗暗忿恼之余,却也敬佩关平的磊落,遂也激起了好斗心,非要把关平真正的实力逼出来不可! “哈哈哈,关圣之子,你终于施展出真正的实力了!辈马易,在此请教~!!”马易振声喝罢,一拍战马,再次冲飞起来。这时,关平浑身气势蓄集起来,并且愈的可怕骇人,隐隐间宛若更有几分关羽之势! “不好,这是关羽即将施出诛的架势,这一招威力无穷,讲究一击必杀,大公子若有折损,我等如何像主公交代!!?”另一边,正在中阵的徐晃看得眼切,来今日战前,马易特向其父马羲请战,并且似乎决意颇深,最终马羲不但答应了,并且特把马易交予徐晃,还特别吩咐,不必顾忌马易的身份,但有所犯,依法处置。 话虽如此,但徐晃却是很明白,其主内心是把马易看得十分的重要,并且一直有心把马易当做继承人来栽培。因此,适才马易竭力请战,徐晃知他武艺了得,也有心给机会他立功,可没想到这关羽的儿子武艺竟这般可怕,由其这诛的架势一摆,便把徐晃给吓得一阵心惊胆战。 “大公子心!!这招威力巨大,万莫觑,若是中了,必死无疑!!”只听徐晃的吼声骤起。 另一边,正在观望的吕布,少有变化的脸庞,这时忽地神色一变,猝是笑了起来,呐呐道:“这子竟然隐藏了如此实力,单凭这一招,就足以他行走下了!” “马公子心,那招一旦施展,难以强收,否则必遭回噬,后患无穷!这招你若硬接不下,最好还是回避!”只听关平振声大喝,气势澎湃骇人。但却也不知关平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这般一喊,马易自无退缩之理,立是抖数精神,振声喝道:“关公子不必顾虑,但可全力施展,我马易绝不退缩~!!” 就在马易喝声一落,马羲军将士似乎大受鼓舞,不由纷纷振喝起来,各是高举兵器,为马易助威起来。 关平见状,眼神猝是射出两道精光,快是一拍战马后,突兀之际,正听一声鸣响乍动,关平人马骤飞,快如闪雷。马易却也不退缩,快马冲起,朝着关平倏地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猝是交马,两股强大的气势骤是相撞,卷席而起。 “青龙斩!!”关平舞刀一起,犹如神龙飞扑之势,朝着马易赫然劈落,那气势之劲犹如雷霆迸之势。与此同时,正听马易怒声吼起,手中快枪舞动,一道道飞枪搠出,犹如龙腾之势,度极快,陡然间宛若看到了七条飞龙,各是张牙舞爪,这下施出的赫然正是伏波潜龙枪法中的‘七龙吞’! 须臾,犹如见群龙涌上,扑往那硕大的青色神龙,两方一下交持,紧接只听连道暴响。突兀,两人坐骑皆一声惊鸣,各是荡开而去。马易急是稳住战马,正见他那张本是白白净净的脸蛋儿,这下一阵潮红,似乎体内气血翻腾得正是厉害。那一边的关平脸色红得更是可怕,这下一看,更似其父关羽。 “哇啊啊啊~~!!”关平好似要把体内剧烈翻腾的气血给吐出一般,嘶声咆哮起来,双眼瞪得斗大,一拍战马,舞起手中蛟龙阔刃又是朝着马易杀了过去。马易见状,却是勒马一转,便是撤开。“这儿竟要使诈!”关平见了,暗暗一恼,猝是一转战马,却是望反方向杀了过去。 这下,马羲军中立刻出连阵惊呼声。马易听到关平竟向自己姑姑那杀去,不由心头一紧,恼怒无比,急是拨回了马,眼看关平果然是朝着马云禄那杀去,气得怒目圆瞪,急是飞马冲起,口中骂道:“奸贼休想害我姑姑!!” 另一边,马云禄与吕绮玲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下杀得难分难解。蓦然,马云绿听得马易一喊,不由分神,吕绮玲看得眼切,一戟飞挑,马云禄闪避不及,身上战袍被挑开一块。吕绮玲不由为之一奋,立刻拧戟骤。可忽然间,马云禄身上猝是爆出一股狂暴的气势,双眸陡是红,一盯住吕绮玲,吕绮玲顿被其中的暴虐之色给一怯。 “不好!”本是要反施计策,诱马易过来,暗施拖刀计的关平,这下察觉到了马云禄身上迸而出的狂暴气势,吓得顿是色变,急忙冲赶过去。 “死~!”突然,一声低沉的喝声猝起,吕绮玲面色顿变,只见马云禄忽然间好似化作了一头恶鬼般,手舞枪支猛突杀来,并且这招式比起刚才要迅猛倍余不止,顿是把吕绮玲杀得措手不及。 嘭~!!又是一道巨响,忽地见一柄银戟从一旁抛飞而去,吕绮玲竟然被正处狂状态的马云禄一枪震飞武器,并且更被她恐怖的眼神吓得整个人给定住了。 “妖女,休得张狂!!”就在此时,关平急时杀到,可马云禄反应更快,快枪一转,猝是击中了关平的阔刃。不过关平的力气更大,顿是震开了马云禄的枪支,只不过马云禄似乎早有预料,枪支往后刚是一退,立是巧妙地往上急挑,便往关平面门搠来。关平吓得急是瞪眼,连忙扭头一闪,险险避过。就在此时,蓦然鸣金声作动,关平急喝撤走。吕绮玲反应过来,吓得快要魂飞魄散的她,这下甚至忘了关平,先是拨马先逃。关平紧接要逃,却被马云禄给缠住了。另一边,赶来的马易却是忽地勒住了马,皱紧眉头,似乎不欲以二敌一。关平一直暗暗有意观察马易,见马易在旁观察不动,这才稍是放心,集中精神抵挡起马云禄。一阵后,关平连连闪过了马云禄的急攻,奋力一刀,把马云禄逼开后,急是拨马就逃。 第1392章 吕布斗群雄 “休逃~!”马云禄见了,出一声怒喝,刚要冲起,却被一道飞影骤是拦住,定眼再望,眼中的狂暴之色迅地褪下,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正是她最为疼爱的外甥马易。Ww WCOM “姑姑,你冷静下来!那两人已经逃了!”马易震色喊道。马云禄听了,长吁了一口气。这时,马羲军也响起了鸣金声,马易遂和马云禄一同赶回徐晃所在的中阵。待两人回到时,不少将士不禁都向马云禄投向了异样的眼神。徐晃忙是策马赶上,拱手道:“大公子还有巾武将军(马云禄将号)武艺了得,徐某佩服。还请两位回阵歇息,接下来自有我等将领应付!” “好!”马云禄似乎有些倦了,默默地把头一头,但下意识地又不禁望向了赵云处,见赵云望了过来,冷哼一声,遂是策马赶入阵中。 “姑姑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我还以为是因为爹爹受伤,看来是被困情事。诶,没想到不怕地不怕,谁也治服不了的姑姑,竟也被困于情事之中…”马易在旁暗暗观察,不由念道。 与此同时,在吕布阵中,关平夫妇神情落寞地回到阵中。吕绮玲似乎还是心有余悸,这时正见吕布,不由心头一紧。但吕绮玲话未出,吕布便是喊道:“我的好女儿,你很英勇,为父甚为欣慰!还有平儿,你的武艺不错,若是日后加以苦练,必能成以大器!此番待战事结束后,你且留在徐州,为父好好指点你一番,必能让你武艺大有长进!” 却听吕布并无加以刁难,反而安抚起两人。关平夫妇听了,都是心头一震,忙是拱手作礼谢过。 “你俩先回阵中歇息。接下来,便看为父的吧!”吕布轻一颔,罢,正欲出战。这时,陈宫又是赶来,喊道:“主公且慢,我军尚有将领可出,何需主公亲自出战!?” 陈宫话音一落,高顺、鞠义等将领纷纷赶出应和,魏延和姬英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赶出一同请战。 “哼!我已经受够这无谓的等待了,马羲与其麾下将领皆以负伤,凭他们如何抵得过我吕布!?看我把他们一个个的级都给取下来!!”吕布冷哼一声,旋即厉声喝起,刹时浑身邪气暴涨。一时间众人皆被吕布邪气所怯。紧接着,众人纷纷喝起,振声连番喝道。 “当世无双,下无敌,邪神一出,谁与争锋!?”“当世无双,下无敌,邪神一出,谁与争锋!?”“当世无双,下无敌,邪神一出,谁与争锋!?” 只听一阵阵喝声迭起,声势盖。吕布邪目光芒猝地迸射,转即一拍赤兔,赤兔昂扬一声嘶鸣,震荡地。 另一边,在吕布军的声势之下,马羲军却是霍地死寂下来,似乎都知道吕布将出,因此感动胆怯。 徐晃暗暗观察,眉头皱紧,腹诽道:“正如军师所言,此战只能胜不可败。否则这气势再泄,诸军恐怕皆无意战也!” 就在徐晃念头一动,蓦然间,只觉一股澎湃凶厉的气势汹涌逼来,待徐晃定眼望去时,正见吕布飞马冲来,那绝世而立,唯我独尊的威风,令徐晃心头不由揪紧起来! “我不能胆怯!!此番,军师可把重注押在了我的身上!!”徐晃急是震色,抖数精神。毕竟如今军中,赵云、张郃等将皆是伤势不轻,能缠住吕布的就只有他了! 想到这,徐晃面容一凝,眼神霍地变得凌厉起来。这时,正见吕布就于阵前百丈左右,猝是勒住了赤兔,一举画戟,以睥睨下之姿,怒声正喝:“下第一人就在此,尔等鼠辈,谁敢出来送死~!?” 吕布此声一落,可以明显感觉得到马羲军气势又是一弱,甚至有不少人竟是不禁地脚步退后。 “吕贼,你休要张狂,我徐公明来会一会你!!”徐晃怒声一喝,虎目圆瞪,立即一提银夔巨斧,便是策马奔杀而出! 吕布见是徐晃,却是颇为鄙夷地冷哼一声,直言便道:“徐公明你虽有几分骁勇,不过在吕某眼中!” 吕布话到这里,忽是一顿,猝而气势狂飙,磅礴骇人的邪气一时涌荡而起,怒声咆哮道:“如插标卖耳~!!” 此言一出,一面火焰邪神相势,瞬间在吕布身后显现起来,这气势之上,吕布一人之威,便是压过了马羲军的三部人马! “嗷嗷嗷嗷嗷~!!”徐晃不禁地心惊胆战,心中那股恐惧就像是无法抑制一般,令徐晃只觉浑身力量就像是在迅地流逝一般。 就在此时,吕布邪目蓦地光芒暴射,气势更盛,身后的火焰邪神相势,瞬间变得有三丈之高。 就在此时,突兀正见右边阵中,猝有一将,宛如蓄势已久,策马赶出,一面梼杌凶兽相势赫然显现。 “吕贼!!你也接我一箭~!!”却见那人正是张颌,此下正是拽动弓弦。吕布感觉到张颌骇人的气势同时,正听他喝声响起,不由心头一紧,转即只听弓弦一起。吕布下意识地猛揪缰绳,正要闪躲。孰不知,张颌不过是虚张声势,只是拨动弓弦,并无射箭。“鼠辈,尔敢~!!?”吕布反应过来,不由暴怒,邪目圆瞪,身上气势刹时间变得更是可怕起来。 时迟那时快,正见徐晃快策马飞起,朝着吕布倏地杀去。而吕布因为适才被张颌赚了,勒住了赤兔,这下已无了冲锋之势。 “嗷嗷嗷嗷~~!!杀~!!!”却听徐晃怒声咆哮,这下面对吕布,不敢丝毫大意,浑身气势轰然暴涨,一面雷霆夔兽刹时轰然显现而出,并且在冲锋之势的加持之下,刹时气势暴涨,甚至比吕布还要可怕几分。 吕布面色一惊,转即见徐晃策马杀到,拧起巨斧便是来砍,立是怒喝一声,奋起一戟横扫,杀出的正是邪戟荡! 哐当~! 吕布就是吕布,在失去冲势的情况之下,竟反而能把冲锋而来,并由徐晃奋力劈落的一斧震开而去。徐晃面色剧变,心头猛地揪紧,虎口已经爆裂开来! 不得不,这人的实力,与自己本身的本领强弱有极大的关系外,与其信心还有气势也有分不开的关系。如今重夺下第一之名的吕布,不但气势更为咄咄逼人,而且信心爆棚,也正因如此,吕布可以挥出乎自身更为强大的能力! 话就在人马分过间,徐晃急是抽斧怒而回砍,孰不知吕布早有准备,身子往前一倾。就在徐晃砍空,人马一去的瞬间,吕布就拨转赤兔,倏地追上。徐晃反应过来时,吕布已与他并马冲在一起,这般度,难怪有飞将之名,并朝着徐晃露出一抹戏虐的笑容! “看招!!戟破千军~!!”吕布喝声一落,其戟骤而起,狂迸猛飙,徐晃心头一紧,连忙舞起巨斧抵挡。刹时在无数暴响之下,正见徐晃被吕布霍地往一旁杀开,身形几番不稳,几乎坠落马下。 赵云看得惊心动魄,咬紧牙关,就怕徐晃一不心,就此丧命,但这下时机未到,赵云又不敢轻出。 另一边的张颌更是眼神冷厉,正看得是紧,忽然听得两道马鸣声各起,正见吕布军的方向处赶来两员将领,并且纷纷在左右停下,正是高顺和鞠义。 “不好,看来那陈公台已有提备。这下可棘手了!”张颌见状,不由眉头皱紧,暗暗念道。 就在此时,却见吕布和徐晃厮杀那处。徐晃人不如吕布强悍,马又不如赤兔快,再者这下可谓是遇上了最强的吕布,只不过厮杀十数回合,便是险象迭生。 “他娘的!!如此下去,不出十合,恐怕我就要一命呜呼了!!这吕布真是邪异得很~!!”徐晃念头一转,忽地一旁疾风来袭,徐晃忙是躲过,眼前正见一柄寒光逼人的画戟,转即画戟一转,朝他脖子便是砍来,徐晃吓得下意识身子往后就倒,险险躲过! “哈哈哈哈~~!!好身手,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吕布这下倒像是戏猴子一般,戏弄起徐晃,好像要把徐晃慢慢折磨,才是痛快,就如已经掌控了战场的绝对主宰! “徐公明你非我敌手,我要取你级,如囊中探物,念你实力不俗,并且又有统率之才,甚至前番我还在你手上吃过亏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效命于我!!待我将来取得河北之地,称霸北方,这彭城我便赏予你做辖地!!”却听吕布振声呼起,在这战场上竟直接招揽起徐晃。徐晃听了,倒是毫不领情,怒声就骂:“吕贼休要痴人做梦了,别一统河北,你还快就会败于我主手下,再次成为丧家之犬了!!” 徐晃此言一出,吕布不由想起了当年那段不堪回的往事,顿是气得怒火迸,竭斯底里地扯声喝道:“徐公明~!!你找死~~!!” 就在吕布话音刚落,其身上邪气又再次膨胀起来,其身后的邪神相势,更是突兀冒起了金色火焰,并且正随着吕布的动作,一同舞戟猛劈而落。 却看吕布这一戟来势汹汹,若是砍实了,恐怕徐晃立刻被一开为二,只不过徐晃早就有了准备,勒马急望一旁飞驰而去。吕布一戟砍空,恐怖的力劲,更是掀起了一股骇人的烈风。 “哈哈哈哈,吕贼你要杀我,没那么简单!!”刚是躲过一劫的徐晃,竟还不怕死地挑衅起吕布来。吕布邪目内的瞳孔猝是缩起,浑身邪气愈凝聚可怕。徐晃死死看住,不由连咽了几口唾沫,紧接着连忙加鞭飞马,快便撤。 “跳梁丑死不足惜,给我死来~!!”吕布暴怒之下,一挺画戟,便是策马骤飞而起。 赤兔那度之快,几乎一瞬间就缩短了与徐晃的距离。赵云看得是紧,再也忍耐不住,急是策马赶出,手拽飞星弓,大声喝道:“吕贼,看箭!!” 随着赵云怒声一喝,只听一道骇人暴响猝起,刹时只见一道飞矢犹如流星一般,乍是飙飞而去。 第1393章 凤雏计谋吕布(上) 吕布只觉杀气逼来,邪目转而望去时,见到飞影已经斜刺里射到。WwW COM不得不,吕布也是艺高人胆大,这身子微微一闪,便是躲过,并且丝毫不影响度,朝着徐晃继续忿而追去。 “哼!”另一边,张颌听得高顺、鞠义骂起,眼看那两人正往来援,也不怠慢,立刻纵马赶出,连箭射出,施出了连珠箭。 “马羲儿,这就是你的奸计耶!!?凭这些残败之将,就算来得再多,也害不了吕某~!!”吕布忿而怒喝,这下愈加暴怒,快马紧追,张颌的连珠箭射到时,身子快晃动,对于自己的身手似乎有着绝对的信心,一阵之后,只见连根飞矢掠过,吕布竟都晃过去了,看得赵云和张颌两人都是神色勃然大变。 “赵将军,莫忘了我吩咐耶~!?”这时,忽然一道喝声陡起。赵云忽地醒悟过来,大声喊道:“张将军你来掩护~!!” 随着赵云话音一落,刹时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便是飙飞冲出。张颌猝也反应过来,也不怠慢,快策马迎上,打算是缩短距离,暴射吕布! 另一边,徐晃则是吓得心惊胆战,这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无奈。却见吕布吼声连连,邪气如同惊涛骇浪,不断扑袭而来,并见他度越快,不断地缩短距离,就要快是杀到间。徐晃大吼一声,从腰带快一取,朝着追来的吕布便是抛出一颗硕大的银色圆状暗器:“看我雷夔铁球!!” 却见徐晃这一抛,度极快,转即正见那颗硕大的铁球飞袭击向了吕布。而此时吕布冲得正紧,邪目看着暗器来袭,终于露出几分惊慌之色,忙是把赤兔急勒,就在他人马停住瞬间,挥戟硬挡。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可怕的冲击力,竟把吕布的方画戟也给震开。不过吕布很快就凭着技巧把余波散去,但还未反应过来,却听右边连道破空急响,左边那处又听杀声响荡,正是赵云杀了过来! “好你个庞士元,竟厚颜无耻至此~!!!”陈宫看这布置有条有序,屡番是出其不意,若不是先前早有安排,陈宫绝然不信!而且布置得这般精细,甚至可谓无耻,陈宫明白在马羲军中,除了庞统之外,再无人有这个能力! “哼,这下那陈公台恐怕是要暴跳如雷了!”这时,在马羲军中,正处于中阵观察战况的庞统,不由咧嘴笑了起来,那张奇丑无比的面容,恐怕陈宫见到,又要恨得咬牙切齿。 时迟那时快,却见吕布急把马一转,快戟舞动,把射来的连根飞矢一一击开。张颌见是屡射不中,愈愤慨,咆声连连,又是急张弓弩猛射而出。吕布见状,却是不与之纠缠,快一拍赤兔,凭着赤兔的度飙飞闪过。就在这时,赵云斜刺里猝而杀上,吕布邪火盛鼎,暴喝骂道:“尔等这些宵鼠辈,真是烦煞人也~!!” 随着吕布怒声暴起,其身后的邪神相势又有变化,金色的火焰瞬间凝聚起来,化作了一面黄金铠甲以及黄金画戟,陡然间吕布气势再盛,如邪神再世。就连赵云,也不禁被吕布盛起的邪气逼得浑身肉紧,一连色变! “赵子龙先是除了你!!”吕布邪目光芒暴射,喝声一起,赤兔宛若与之心有灵犀,骤是转向赵云那奔杀过去。孰不知,看见如此可怕的吕布,赵云不惧反喜,急是望腰间一取,提出一条两边由两颗铁锤牵着的锁链。 “给我下马罢!!”赵云急喝一声,遂便抛出了铁锤锁链,吕布一时反应不及,这时忽然又听一道破空震响,张颌又是一箭射来,朝着的更是吕布脑袋的方向。吕布下意识地急是舞戟一打,就在破开张颌射来的飞矢同时,赵云抛出的铁锤锁链,猝是捆住了赤兔的前蹄。赤兔惊鸣一声,出一声厉响,这下饶是吕布,也已然无计,急是一拍赤兔后背,人望后跃飞而起。 “机会来了~!!!”赵云看得心紧,刹时气势迸,夜照玉狮子更是怒吼一声,犹如雄狮咆哮,转即便如一道飞虹般朝着吕布落地的方向冲袭过去。 “呜嗷嗷嗷嗷~~!!麒麟烈焰枪法-麒擎日~!!!”正听赵云怒声炸,人马狂飙冲往,吕布看得眼切,怒喝一声,却是不退反营,奔飞而起。眼看赵云策马挺枪便要杀到,身后更显出两头麒麟之相,如欲擎浩日般冲撞过来。 “荒八合邪神戟法-邪神灭~~!!!”这一刻,暴怒至极的吕布,如化作盛怒邪神,如相势融为一体,身穿黄金铠甲,手提黄金画戟,浑身金光璀璨,邪气迫人,纵身跃起,狂舞黄金戟! 待赵云回过神来,面前尽是漫戟影,道道邪气澎湃,如能毁灭地。霎时间,正见两人招式碰撞,在枪戟交际之间,只见两人身上都是血液飞溅,这瞬间的惨烈,看得两方人马都是疾呼起来。 转眼,正见来势汹汹的赵云被赫然截停,而吕布却也被击飞而去。可这还未完,蓄势已久的张颌,终于等到时机,就在吕布击飞的刹那,放箭射出,只听的‘咻’一声暴响,这一回终于扎入了吕布的右边臂膀之间。可吕布却连眉头都不一皱,邪目中尽是鄙夷之色,并且狂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尔等奸计尽使,互相配合,却仅能把我吕奉先逼至如此!?徐公明、赵子龙、张儁乂此一战过后,尔等三人必为下英雄所不耻,今日一役必将成为尔等的一生的污点,永生无法拭去~~!!” 却听吕布笑声一起,霎时地间充满了吕布军一干将士竭斯底里地叫骂声,这时高顺和鞠义愤慨杀至。徐晃已被吕布气势所怯,急喊撤走。赵云与吕布一番搏杀,这下也已无力再战。另一边的张颌虽是痛恨,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此下竟怕得无法接近吕布! 就在此时,随着庞统一声令下,蓦然杀声乍动,却是庞统觉到情势有些失控,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扑杀。 这时,又见鞠义杀向了张颌,张颌却是不怕鞠义,忙是抖数精神,并且疾声喝道:“子龙!!快杀了赤兔,只要除去赤兔,如断吕贼一臂~!!” 却听随着张颌喝声一起,正是怒火冲的高顺圆瞪虎目,独臂提矛,急是来救赤兔。 这时,却见赵云竟一动不动,与吕布对视起来,忽地拱手一拜,震色喊道:“温侯盖世无敌,云敬佩也!今日一战,云无话好,今特放赤兔,以作赔罪!” 罢,赵云竟就一拨战马,转马而去。吕布见状,冷哼一声,而高顺急急赶到赤兔身旁,一矛挑开那铁锤锁链,赤兔怒鸣一声,立刻翻身而起,朝着已去的赵云怒叫连连。 “这赵子龙竟敢如此擅自妄为,气煞我也!!”张颌一直暗暗留意,见此情景气得不由一阵咆哮。这时,鞠义策马骑射,连箭来袭。张颌快躲过,是给予反击。 另一边,正见马羲军三部人马此时正于徐晃率领之下快冲上。与此同时,赤兔已回到了吕布身边,吕布见他前蹄被勒伤了,邪目顿射两道骇人精光。高顺见了,心想吕布适才连斗徐、赵、张三人,恐怕已经筋疲力尽,而且伤势不轻,遂急道:“主公你先是撤去,末将自来断后!” 可就在高顺话音一落,蓦然后方擂鼓震荡,杀声如潮。素来稳重的陈宫,竟是下令扑来了,高顺急往后一看,却见大军杀气冲,好像是要与马羲军拼死到底似的。 “哈哈哈哈~~!!好个陈公台,没想到你也有如此刚烈一面,想必是那彼军这般有失磊落的无耻行为,把他也给激怒了!”吕布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抚摸起赤兔,在其耳旁低声道:“我的好兄弟,你还能战否!?” 吕布此言一落,赤兔忽地朝嘶鸣,声势骇人。吕布闻之大喜,遂是翻身上马,然后震色喊道:“伯义!” “末将在此!!”高顺听了,心头不由一壮,连忙拱手一拜,震色喊道。 “你我许久未曾并肩一同冲锋陷阵了!”吕布此言一出,高顺刹时振奋起来,怒声喝道:“末将愿效死命!” “好,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吕布振声一喝,猝是拍马飞动,高顺虎目生光,只觉这辈子从无如此热衷于厮杀,竭斯底里地咆哮道:“呜嗷嗷嗷嗷~~!!今日这战场是属于邪神吕布,谁胆敢来犯,高某必杀之~~!!” 眼见吕布、高顺竟冲锋在前,其麾下人马霎时间气势更盛,几乎如至极限,气势之盛,就如化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神兵。 “我军气势高涨至此,就如当年项籍破釜沉舟,楚军背水一战之势,莫马羲那些人马,就算是十万大军,亦能破之!!我军此番必胜无疑!!庞士元你此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陈宫双眸精光暴射,不由已经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了。 就在此时,却在此一旁不远处的林丛间,正听一连十数道惨叫声猝起,不过在吕布军如此可怕的声势之下,可谓是微不可闻。却见几匹快骑慌忙逃出,可却被随之追上的飞矢一一射翻在地。紧接着正见一彪人马从林丛火赶出,为一将,手提龙刃,身骑一匹通体赤红如血的宝驹,正乃马纵横是也! 话马纵横此下不理应在其营中歇息养伤,为何却会忽然出现在此呢!? 原来庞统一切的设计,最终一环,都是为了给马纵横创造出最佳的时机! 可如今吕布军气势高涨强横至此,为何又是绝佳的时机呢? 按照庞统的原话,正因彼军气势费鼎,故而容易热血冲头,由其善于观察局势之人,但看其势,便知胜券在握,难免会有所松懈,露出空档! 第1394章 凤雏计谋吕布(中) 所谓盛极必衰,如果此时,突遇袭击的话,彼军气势必定一落千丈,跌至谷底,到那时经历大起大落的吕布军,定然一蹶不振。Ww W COM其军再以反扑,要将其挫败,自易如反掌也! 庞统的计策虽然有失磊落,但不得不,其中精妙,简直可以堪称一绝,尤其庞统那套独特的见解,就连来自来自后世,已经阅读过无数有关兵家军事书籍的马纵横,也如听得如痴如醉。 “这一战,我军已稳操胜券了!”马纵横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这时在旁的张既不由急道:“主公,你的伤势不轻,还请务必心!” “哈哈,众人都在努力厮杀拼命,我作为众人之主,焉能落后!?大伙听令,给我杀他个翻地覆,由其那陈公台,谁能将其擒住,可当千户侯,得赏黄金万两~!!”却见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迸射出骇人的精光,喝声落下,其坐下赤乌不由昂然地出了一声嘶鸣,紧接着四蹄便起,犹如一道飞虹般倏地启动飙起。张既见状,不由神色大震,带着麾下八百铁骑,纷纷追向了马纵横。 不得不,庞统倒也是胆大包,在明知局势会变得极为恶劣的情况之下,竟只让马纵横率领八百铁骑。而马纵横对他却也足够信任,不但没有任何质疑,而且还亲自履行! 整个大地如似颤动一般,却见吕布军犹如洪潮决堤,正大举扑杀而往。而马羲军此时在徐晃的率领之下,正往迎击,在气势上,两军根本无法对比,明显是吕布军气势更盛,双方正若要对比,就如星星之火比之浩日! 就在吕布军尚未杀至,此时正见两人一前一后,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正往冲杀而来。而在前一将,赤兔画戟,一身邪气泯然,正是那举世无双的吕奉先也~! “哇啊啊~!!吕布,是吕布,吕布杀来了~!!”却见那些原徐州军的将士,这下看见吕布不少人都是心惊胆怯,其中一个将领竟还吓得临阵退缩起来。 可就在此时,蓦然正见一将飞马而上,面色冷厉黑沉,猛起巨斧,遂是手起斧落,把那要逃去的将领,一斧劈开了两半。在四周的一干人等,无不骇然色变。却见,那被溅得浑身是血的杀人将领,赫然正是徐晃也! “眼下正是决战的关键时刻,谁胆敢退后,莫怪本将军无情~!!”徐晃怒瞪虎目,浑身气势骇人,一干将士见状,无不色变,徐晃的心腹最先反应过来,连忙纷纷提起精神,各举兵器,应和起来。那些原徐州将士见了,或者在恐惧驱使之下,也连忙强震神色,纷纷回应起来。 徐晃脸上恐怖的神色,这才稍稍褪去,同时不由皱起了眉头,暗暗腹诽道:“这些徐州将士大多本就属于陶谦麾下,因吕布夺权,不得已而投之,后又因见势不妙,纷纷来投我军。这些人见风使舵惯了,适才还好我行动够快,否则这逃兵的状况在此时一旦出现,甚至有可能影响我军的主力部队,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这时,正在后军指挥的庞统那处,一员将领急急赶到,报道:“军师!适才一干徐州将士似乎因惧怕吕布有所动摇,但因徐将军及时制止,并且杀死一员逃跑的将领,才得以怯住那些徐州将士,稳住军心!” “很好!这徐公明该断则断,并能够察时夺势,果真有周亚夫之风也!”庞统一听,双眸闪出两道晶亮的光芒。就在他话音刚落,忽闻前方一阵哗然惊呼,投眼急望,正是吕布和高顺杀了进来。 却见在马羲军的人丛之中,吕布、高顺一前一后,两人犹如两颗无坚不摧的火流星般,一路奔冲而去,马羲军的将士抵挡不住,霎时间被冲杀得波开浪裂。与此同时,徐晃急是调拨起麾下刀盾手以及长枪兵望左右冲突截杀。时迟那时快,正见一干盾兵快赶到,各是持盾抵上。吕布见状,怒喝一声,浑身邪气汹涌腾,挥起手中画戟奋力扫荡。只听道道暴响,一时间响不绝耳,却见吕布力气惊人,硬是把扑上来的盾兵纷纷扫开,不过饶是如此,吕布还是一时间被截住了冲锋之势。在吕布、高顺后方刚刚遭到袭击的马羲军将士连忙纷纷回扑涌上,想要围住吕布和高顺。 就在这时,正见高顺独臂提起一杆长矛,奋然迎向了那些回扑过来的敌兵,一声怒喝,更能猛虎之咆哮! “有我高伯义在此,尔等鼠辈休想伤害我主一根汗毛~!!”高顺喝声一落,浑身气势汹涌而起,正见那一干马羲军将士纷纷扑来,高顺悍然无惧,手中长矛更是施展得密不透风,迎着前仆后继地敌兵疯狂地厮杀起来。 却看场面变得越来越是惨烈,那些杀往吕布和高顺的将士或被杀伤而退,或是就此损命,在两人的周边,堆积了越来越多的尸体。 “徐将军我军损伤惨烈,那吕布实在太可怕了,再如此下去,恐怕众人会愈加畏惧,但若敌军大部人马杀来后,我军如何抵挡!?”徐晃身旁的副将面色忐忑地慌张道。徐晃听了,不但没有丝毫慌色,反而怒瞪虎目,自信满满地忿声喝道:“我等身为鬼神之部,纵横下如此多年,何等大风大浪未曾遭遇过,当年曹贼动用近十万大军来攻打兖州,还不是一样被我军击败而去,此战我等一定也能取胜!!” 徐晃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心头为之一壮,立即各是震色应和起来,声势一时颇为壮烈。 “嗷嗷嗷哦~!!!长枪兵听令,给我杀上去~!!务必要把那吕贼杀翻而去~!!”徐晃趁着气势正起,怒声咆哮,遂是调拨长枪兵出击。在徐晃的喝令之下,一干长枪兵立刻各举长枪,朝着一处正堆满了尸体的中心之处的吕布、高顺奔杀而去。 “主公,敌军的长枪兵一出,我等骑马作战,恐怕大为不利!”正杀退一波人马退回来的高顺,见得敌军的长枪兵杀突过来,不由神色一变,急与吕布谓道。吕布邪目精光闪烁,忽地露出一抹邪笑道:“那我等便从一旁绕过去!后方大军何时能到!?” 吕布话音一落,猝听杀声大作,高顺急是眺目望去,正见自军人马已杀到马羲军数十丈处,不由大喜,喊道:“我军已经杀了上来,须臾便可与敌军拼杀了!!” “很好!!那我等正好趁乱,夺敌将之级!!”吕布听话,浑身气势一涨,忽地一拨赤兔,便往一旁倏地冲飞而去。高顺见状,忙也策马追上。马羲军的将士一时间反应不及,待知道去追杀时,吕布和高顺已经冲远去了,连忙纷纷急呼大喊。而正往扑去的长枪兵,眼看吕布和高顺转移了阵地,急是转往扑去。 少时,正见吕布军的大部人马犹如汹涌浪潮般猛扑而上,在阵中指挥的陈宫,竭斯底里地正是喊道:“诸将听令,只要在此把这些入侵我徐州的贼人击败,徐州便可无恙也!!还请诸位务必拼死作战,主公绝不会亏待有功之士的~!!” 随着陈宫喊声一落,一干吕布军将领纷纷振奋咆哮起来,一时间犹如都化作了饥渴的猛兽一般,各举兵器猛扑杀上。而马羲军前阵的将士,适才遭到了吕布和高顺的一番冲杀,刚是稳住了阵脚,这下气势又是远不如吕布军,哪里抵挡得住。却见吕布军扑上不久,便是迅地杀开了马羲军的兵部,一路凶猛ing进,气势如虹! “他娘的~!!老子也拼了~!!”另一边正是率领着赵云兵部的裴元绍,眼看自军人马节节败退,不由轰然大怒,大喝一声,提起兵器便要冲上扑杀。这时,正见不远处的混杀之处,赵云单枪匹马地正是厮杀。裴元绍看得眼切,连忙引兵快冲上救援,不一阵便把那一群数十敌兵杀退而去,在周边的吕布军眼看裴元绍那一彪人马凶煞,不敢来犯,纷纷又往另一旁杀突去了。 “赵将军,你的伤势如何了!?”裴元绍正见赵云一身是血,不由吓了一跳,急呼叫道。赵云听话,神色一沉,道:“不必多虑。适才我与那吕贼虽仅仅是拼了一招,但吕贼全力以赴,那招更是威力巨大,我虽然并无添上新伤,但未曾痊愈的旧伤全都一时迸裂开来。不过幸好当时那吕贼没有赤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到适才那惊动地的一合过招,赵云不由神色沉了下来。这时,忽然一道道惨烈的嘶杀声传了过来,赵云下意识地投眼望去,正见自军人马被吕布军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并且在混战的人丛之内,竟然看到了马云禄和马易的身影,赵云刹是面色一变,不等裴元绍等将士反应过来,急是一拍夜照玉狮子便往杀去救援。 却见此时就在两军人马交锋作为激烈之处,魏延在左,姬英在右,两人领兵正是掩护大军的冲突。这时,姬英忽地振声大喝起来,魏延面色一变,遂见姬英飞马提剑,快冲突而起。 “这姬伏龙又是胡来了!!”魏延皱眉暗暗正骂,这时突然眼神一紧,现姬英杀往之处,竟有一女将以及一少年将的身影,不由勃然色变! 第1395章 凤雏计谋吕布(下) “姑姑心!!”却见一处颇为激烈的混战之处,一个吕布军的将领正是斜刺里策马冲上,望马云禄的后背举枪便刺。 Ww WCOM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一员将,飞马突上,猛地截住了那吕布军的将领,并且一枪便是搠中了其咽喉之处,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那将给一枪i死了,眼中尽是怨恨不可置信的神色。那将看得不由面容紧绷起来,尤其看到那被自己杀死的这人,临死前那痛苦而充满怨恨的表情,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愧疚的感觉。 “臭子心冷箭!!”这时,蓦然一道喝声猝起。那将正听一道破空声响在旁响起,连忙挪身一闪,刹时正见一道飞矢倏地从他身边掠过而去,那场面可谓惊险无比,让正是看着的马云禄捏了一把冷汗。 “这就是战场!!你现在该知道你娘亲为何如此抗拒你上战场了吧!这里只有阴谋诡计以及残酷的厮杀,要赢下胜利,往往就必须杀害,无情地杀害~!!你若承受不住,快快滚回濮阳,别在这里毁了我马家的名声~!!”马云禄忽然神情激动地忿声怒骂起来。她这一骂,在周边的马家将士都不由停了下来。却见那被马云禄喝叱的年轻将,那本是白白净净的面庞,这时早就沾满了鲜血,正是马易是也。而马易听了马云禄的话后,身体明显地颤动了几下,不过很快马易似乎有所觉悟,兀地气势狂迸,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我乃鬼神之子,诸位将士正为我父效死拼命,我身为他的子嗣,岂能落后于众人~!!!杀啊~~!!!” 只听马易声势惊人,喝声响荡间,听在一个个马羲军将士的耳里,如有洪钟震起,无不为之一壮,纷纷各提兵器奋声应和起来。 “臭子倒也会激士气的本领,不定也和大哥一般,是个生的兵家人!!”马云禄见状,不由露出一抹欣慰地笑容。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响动,正见一员吕布军将领,手提狴犴宝剑,带着数十骑兵,正往突杀过来,并且身上隐隐还显现出一面冒着蓝色火焰犹如猛虎一般的狴犴凶兽相势! “易儿心,那敌将非寻常之辈!!”马云禄看得正紧,连忙喊道。马易听话,神色一震,同时却也早就察觉到那敌将散而来的澎湃杀气,刚把马拨转,正见那敌将凶猛杀至,一提手中狴犴宝剑,便是狂砍乱劈,气势迫人,口中更是嗷嗷叫道:“鬼神之子那又如何,待我擒了你,你就成了我姬伏龙的阶下囚也~!!” 却看姬英攻势猛烈,暴躁狂猛,但马易却显得稳如泰山,快地施展枪法,成斗转乾坤之势,刹时姬英杀出的招式纷纷都被化解,那施出的力量,更如泥牛入大海似的,诡异地消失了! “这是赵子龙的枪法,儿你为何会用!?”曾与赵云对战过,并且吃过亏的姬英不由又惊又怒,瞪目喝问道。马易紧绷着一张脸蛋,却不答话,枪法猛而一挑,忽地快抖动起来,竟是枪法一变,施出了百鸟朝凤枪法! 姬英回过神来,正见无数的枪影如形成一只展翅而飞的凤凰,见这招威力骇人,不敢硬碰,连忙闪避起来。一时间,正见马易快枪连刺,手中的枪支犹如凤凰啄击一般不断地朝着姬英袭击而去。姬英这下竟是被马易杀得险象环生,自是忿怒无比。待马易招式一停,大喝一声,正要奋起厮杀,取回颜面时。突兀,正听一声骄喝响起,姬英还未来得及反应,马云禄猝从一旁杀来,并且大声喝道:“易儿,你和姑姑双枪合璧,齐施我马家伏波枪法,让这贼尝尝厉害!!” 马云禄话音一落,斜刺里便是杀了上来,并且招式快施出,杀出了伏波潜龙枪法中的独龙飞咬,一枪朝着姬英骤刺而去。姬英急是拧剑挡住,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枪剑皆各自震开间。马易怒声一喝,又是施出另一种枪法,杀出了伏波潜龙枪法中的双龙吐珠,枪支猝如一分为二,如双龙腾跃之势,杀向了姬英。姬英见状,眼睛急瞪,连忙快剑拨往。不过姬英仓促之下,始终还是难以挡下马易这凌厉的招式,猝地身上肩膀下一寸的位置被马易一枪扎中,剧烈的痛楚,顿令姬英面容扭曲,更有一股骇人的气势随之迸,那狴犴凶兽转即变得更为清晰可怕。 “他娘的,老子要碎了你~!!!”姬英状若疯狂,嘶声咆哮起来的同时,手中快剑招舞,朝着马易猛砍乱劈,一副要拼命的架势。马易急忙奋力抵挡,而在旁的马云禄自不会袖手旁观,快地招舞起手中红缨枪在旁援助。 这时,姬英的部下骑兵纷纷杀到,而马羲军的一干将士也不怠慢,猛扑挡住。两方人马正混杀之际,正见魏延领一队人马在后急赶过来。 “不好!”魏延见姬英这下孤兵深入,势单力薄,同时又见马易和马云禄双枪合璧,配合得颇为巧妙,连忙赶往去救。可这时,蓦地喝声陡起,正是赵云挺枪策马从另一旁杀了过来。魏延见是赵云,不由变色。来,若非自家老母遭到吕布挟持,因遭到陈宫排斥,怀怨在心的魏延岂会愿意和马羲军拼命。但此下别无选择,魏延想到此,不由强震神容,一挺狻猊大刀忿而望赵云处杀了过去。 另一边,却鞠义此时快归阵,来见陈宫。陈宫见鞠义归来,不由一喜,遂问战果。鞠义却那张颌箭艺并不逊色于他,两人互相对射一阵,见两军大战在即,遂是各往撤走了。陈宫听了,也不泄气,忙道:“两军厮杀正紧,我军虽然士气旺盛,占据绝对优势。但马羲之部素来坚韧,不可松懈。如今我军把敌军死死地压制住了,因此也不惧会遭到袭击,你领先登军从右边赶出,到那边的高地列阵,以乱箭袭击其阵中心之处!!” 陈宫此言一出,鞠义神色一震,下意识地往右边那处高地看去,再又夺量了风向和距离,正好合适,不由震色道:“军师好眼力,交给末将罢~!!” 陈宫沉色把头一点,鞠义遂是领命,拨马喝令,转即便带着先登军望右边转出。 可就在鞠义领兵而出不久,蓦然正见风尘大作,连道鸣声响荡而起,下意识地急望过去,正见一彪人马气势浩大地奔杀过来! 由其那领军将领,竟赫然就是那可怕的鬼神马羲! “不好!!如今我军几乎都在想着一鼓作气攻破彼军,全力奋战,这下又是防备松懈,但若遭到奇袭,恐怕这士气一泄,便是一落千丈!!而且我军骁将尽出,军师身旁无人保护,若有万一!?”想到这,鞠义不由浑身一颤,连忙打起精神,命其副将先去通报陈宫,让其多加防备,另一边又是快地调拨起兵部摆开阵势。 “嗯!?这鞠义到底是在作甚!?”却陈宫忽然看到冲出不久的鞠义并无按照计划的望高地处赶往,而是反而提前摆开阵势,正是疑惑间,蓦然有一将领急急赶来禀报:“军师大事不好了,那鬼神马羲正率一支骑兵,从后奇袭而来,还请军师务必多加防备!!” “什么!!!杀的马羲恶贼,何时绕到了我军之后了!!?”陈宫听话,顿是神色剧变,满脸不敢置信的惊怒之色! 而与此同时,马羲军阵中却也是暗涛汹涌。正见一处人翻马滚之处,那盖世无双的吕布,正是骑着赤兔宝驹,奋力地舞荡起手中画戟,硬冲猛闯,杀开一条血路,正往徐晃之处杀了过来! “将军~~!”徐晃的副将看得眼切,急是正喊。徐晃一震精神,却似早有预料一般,打断喝道:“别慌!!众将士听我指挥~!!” 徐晃喝罢,做调拨,刹时正见盾兵快地在以徐晃为中心的三丈之外,各举盾牌,形成各面坚固的盾墙,然后在其中心,夔武队又是在徐晃左右聚集起来,重重掩护,这下子简直可谓是铜墙铁壁,就算吕布突破了盾兵的防线,可随即便要遇上猛扑杀上的夔武队。吕布见识过这些精锐的可怕,不由心头一紧,面容猝是变得冷厉可怕起来,转即把马勒住,死死地盯住了前方徐晃所在如包裹着‘铜墙铁壁’之处。 “主公!这徐公明想是早有防备,就算我俩强冲硬闯,却怕也是于事无补!我看不如!”高顺看得眼切,却怕吕布这下杀得兴起,贸然胡来。 “你掩护在我左右!!我自有办法!!”孰不知,吕布似乎不愿撤走,罢,便把手中方戟望地上一插,然后便取背后的雪玉邪皇弓,浑身气势猛涨,一面火焰邪神相势猝而显现而出。 吕布邪目圆瞪,正是估量着徐晃所在的位置,就在所有人都好奇着吕布的所为间。突兀,吕布张弓朝上,轻放弓弦,随着‘啪’的一声暴响,一根箭矢立即是奔飞冲,转即在半空最高处,又火坠落,徐晃与其麾下将士看得正紧,这下眼看飞矢猛坠而落,无不色变。陡然间,那飞矢骤增,徐晃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取来一个盾牌,高举在头,口中大喝心,转即只听‘啪’的一声暴响,那飞矢竟正好坠落在徐晃的盾牌之内,并且深深地陷入进去。在徐晃周边的将士全都看得霍然色变,无法置信下间竟有如此精妙绝伦的箭艺。 别徐晃这些将士,就连在吕布身旁的高顺也是看得诧异不已。“哼,我看你能挡住多久!”吕布见状,冷哼一声,似乎已经找到了感觉,遂是连箭火射,紧接着只见一连数根飞矢冲而起,然后又迅猛坠落,竟无一例外地都是朝着徐晃的位置坠落而去。徐晃大惊,急是举盾硬挡,转即只听‘啪啪’连响,徐晃举起的盾牌顿又多了几根深深扎入了的箭矢,同时在盾牌之下的徐晃身上忽有血色流动,却是其中一根箭矢扎中了他的肩膀。徐晃的副将看得眼切,正要急呼,徐晃却是瞪目喝道:“都别慌!!稳住!!外面的将士到底在作甚,还不围上厮杀~!!?” 第1396章 鬼神怒袭陈宫 随着徐晃喝声一落,在周边的一干马羲军将士才是回过神来,连忙纷纷扑上厮杀。 WwW COM高顺见状,不由神色一紧,连忙提枪护住,可敌兵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高顺却也不知先是往何处抵挡。幸好的是,吕布邪威尚在,这些马羲军将士皆不敢急于扑上。而不得不敬佩的是,吕布此时却是毫不为之所动,集中精神,又是连连快箭。 却见连根飞箭坠落,又是准确无误地扎入了徐晃的盾牌之中。这时,徐晃忽地出‘呜’的一声低沉的喊声。他的副将这下看得怒目急瞪,因为竟有一根流矢扎入了徐晃脖子和肩膀的位置,看得令人触目惊心。可此时,他还是从徐晃强烈的眼神里收到了要他不能轻举妄动,影响军心的指令! “呜嗷嗷嗷嗷~~!!外面的人还不快快杀上,再有怠慢,待回老子便把尔等各个都给活剥了~~!!!”突兀,徐晃的副将好似狂一般嘶吼起来。 这一下,马羲军一干将士都被其声势所怯,连忙加冲上。高顺见右边的冲袭来的人马最快,连忙转马提神,正要厮准备杀时。 猝然,只听‘啪’的一声暴响,只见东北面兀地有一根飞矢骤射而来。刚一箭的吕布,邪目里的瞳孔陡地一缩,急是挪身一闪,刚好闪过的同时,度却是也快,立即搭弓上箭,忿而朝着适才冷箭射来的方向射了过去。 “嗯!?”却适才那偷袭吕布,箭艺精准的将领赫然正是张颌也。张颌这下正见一根飞矢犹如流星一般骤射过来,不由面色一变,连忙下意识地快一挪身子。转即正见飞矢从他身旁一掠而过,转即正听有人惨叫起来,张颌一惊,回眸一看正见那飞矢扎入了一员将领的面门,那将领旋即跌落马下。 “哼!!”张颌重重地冷哼一声,正要拽弓时,又见两道飞影来袭,急是强震精神,快张弓,连连出两箭。转即,只听两道暴响接连响起,却是张颌射出的那两根飞矢与射过来的另外两根飞矢击撞碎裂。 “张将军心,那吕布杀过来了!!”张颌还未回过神来,忽听有人猝是喊起。张颌不由面色一变,眺目急望,果然看见吕布正是驰马提戟奔杀过来,并且还散出一股极其可怕的邪恶之气。 “该死的吕布,休想得逞!!”张颌面色一紧,心知自己并非吕布敌手,自不贸然与之拼命,是转马,便往一旁逃撤而去。 却与此同时,在吕布军的后方,正见一彪人马风驰电掣一般杀奔过来。鞠义看得是紧,却迟迟不令射箭。这时,那彪人马之中,为的马纵横见旁边有一部弓弩手摆开阵势,不由神色一变,急是喊道:“张既你是停住众人,我来先诱敌军射击,待数轮过后,你领兵部火杀入敌方大军人丛里面,这般一来,敌军弓弩手唯恐误伤,必不敢轻易射箭!!” 马纵横话音一落,不等张既回应,是飞马冲起,竟是朝着早已摆开阵势,严阵以待的先登军冲杀过去。 “哼!!好个鬼神马羲,竟敢来送死!!”鞠义见着马纵横单刀匹马地杀奔过来,顿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马纵横身上。眼看马纵横犹如闪电一般不断冲袭靠近,鞠义却迟迟不肯令,只教众人稳住。眼看就在仅有十余丈距离时,马纵横忽地一拨赤乌,忽地横窜飞去。 “给我射~!!!”鞠义刹地大瞪眼眸,怒声咆哮,刹时一片片飞矢狂喷骤射,朝着马纵横处猛袭而去。只不过马纵横坐下赤乌实在是快,鞠义的先登军急射之下,并无射住。鞠义看得眼急,忙又喝令,马纵横这时又兜转赤乌,反方向横窜冲起。于是,又见飞矢如潮,连连扑射,马纵横这回也遭到不少流矢的袭击。不过马纵横早有准备,手中龙刃招舞得密不透风,竟又是毫无损! “他娘的马羲,你敢戏耍老子~!!!”鞠义看得眼切,暴怒不已,来他这支新建的先登军还是缺乏经验,若是换做他以前的部署,他有绝对的信心,就算此时不能射杀马纵横,起码也能让他屡屡中矢,身受重伤! 而就在鞠义怒喝间,马纵横猝又一拨马,再次面对着鞠义的先登军,戏虐地笑道:“哈哈哈哈,素闻鞠义先登,名震下,看来这些滥竽充数的乌合之众,是根本比不上你原先的部署啊!鞠义,你贪生怕死,抛弃部下,投靠了吕贼,实为令人所不耻!!” “哇啊啊啊~~!!我杀了你~~!!”鞠义听得怒不可遏,疾声又喝射击。随着鞠义喝声一落,其部下唯恐遭到鞠义迁怒,连忙纷纷射箭。转即猝见连片箭矢急促而起,马纵横哈哈大笑,骑着赤乌左突右冲,一边闪避,一边抵挡射来飞矢。陡然间,正见马纵横度不断加快,并把射来飞矢一一打落,一股恐怖杀戮气势转即更是赫然迸,一面手舞巨龙的血色鬼神相势遽然显现。 “嗷嗷嗷,鬼神马羲,纳命来罢~!!”就在先登军一干将士都被马纵横气势所怯的同时,鞠义却是暴怒喝起,急是策马挺枪望马纵横杀奔过去。马纵横见状,鬼神般的眼眸骤射两道骇人精光。而这时,正听杀声涌动,张既正是引着骑兵望另一旁的大军奔杀而去。 或者是因为马纵横再也不是下第一的缘故,也或者是他不久才身负伤势的原因,亦或者是鞠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下鞠义暴怒杀出,这时迟那时快,正见两人骤而相遇。马纵横身上的杀戮气息,刹时轰然迸,身后的鬼神瞬间变得清晰无比,如降临人世一般,正手舞大张血嘴的血龙,朝着鞠义猛吞而去。而就在这刹那,鞠义神色剧变,好像忽然间才记起了两人实力的差距,兀地瞪圆了双眼! “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犹如鬼神的咆哮,就在马纵横喝声一起的瞬间,地宛若死寂起来,万灵皆怯。正见马纵横凌厉可怕的一刀,犹如血龙张嘴,猛地吞噬了鞠义! 嚯~!! 一声清脆的声音,正见鞠义的身体兀断开两半,在鲜血喷射间,然后一左一右地倒落在地。飞马而过的马纵横更是染上了大片的血迹,眼神冷酷骇人,转即盯住了鞠义麾下的先登军。这时,却见那些先登军的将士,各个都是目瞪口呆,好似无法置信眼前一幕,对于马纵横的恐惧,突兀之间,好像又回来了,各个都不敢动弹。 马纵横默然收回眼神,遂是一拨赤乌,便往吕布大军的方向转往杀去。 话此时,张既率领骑兵正猛突袭,一路急闯猛撞。陈宫无奈于身边并无骁将,只能命各将士各领兵部截杀挡住。突兀之际,忽然有人急是传来噩耗,鞠义被鬼神一刀劈死,如今马羲正转往杀了过来! “什么!!?”陈宫一听,不由霍而色变,同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从心头起。一个将领急喊道:“军师!那鬼神虽然昨日败于主公手下,但也绝非寻常人能够抵挡。还请军师暂时撤走,以避风头。否则一旦军师有个万一,我军必将大乱,到时便是前功尽弃了!!” 陈宫一听,神色不由一紧,下意识地望了望前方,正见在前冲杀的自军人马优势越来越是明显,只要他能稳住时下的局势,那就胜券在握! 那将领话虽是理,但武夫所想,自然没那么全面。陈宫心知,自己一旦退却,在众人缺乏指挥,又遇上那尊强悍的鬼神,就怕后军不保,影响整个局势! “好不容易才争取得到如今的这个机会,如今主公还有众将领都在拼命奋战,我陈公台焉能胆怯而退!?不必多言,大军还需我来指挥,我是绝然不会退避的,听我号令,命所有长枪手赶来,掩护在我左右,再命盾兵在外布下防线,务必要拦住敌军的冲杀。敌军尽是骑兵,并且兵力无多,只要我军一旦将其截住,围住厮杀,便能化险为夷!!”陈宫就是陈宫,在这关键时刻,更是显示出了他计王的本领,话音一落,众将领无不振奋起来,纷纷应和,转即依照陈宫的吩咐快调拨起来。 另一边,却张既率兵一路势如破竹地起冲击,吕布军此下正乱,根本抵挡不住,纷纷都被杀开。就在此时,蓦然正见一处如波开浪裂,人仰马翻之处,马纵横正如入无人之境地冲突杀来。 “主公!!”张既见状,不由神色一震,振声呼起。马纵横听张既一喊,快拍赤乌,转即一路在人丛内狂奔突进,张既也快引兵迎上,很快便是会合起来。 “鞠义已被我所斩!!众人听令,随我去擒那陈公台!!”马纵横声如洪钟,话音一落,张既等一干将士心头大壮,各是高举兵器振声应和起来。而此时,在周边的吕布军将士听闻鞠义被杀,全都霍然色变。 这时,马纵横忽地面色一紧,正见不远处吕布军的兵部不断地在调动起来。马纵横看得眼切,沉色道:“看来那陈公台已经有所准备,接下来难免会有恶战,时至如今,要改变局势,扭转乾坤,唯有靠我等众人耳!马某在此立志愿与众人共同作战,生死共赴~!!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马纵横再次嘶声大喝起来,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张既以及那八百骑兵,这下只觉如有无上荣耀,马纵横的身影在他们眼里更是高大无比,好像只要追随着他,一切难题都将迎刃而解,最终迎接胜利! “我等愿随主公共同作战,万死不足惜也~~!!”张既等人齐声喝起,一时间爆出极其强烈的战意。马纵横一拨赤乌,鬼神般的眼眸兀地投向了人丛集中之处,一举龙刃,喝声喊道。 第1397章 擒陈宫(上) “那陈公台必定就在那处!!诸位可都跟紧了~!!”马纵横话音一落,鬼神般的眼睛蓦然迸出骇人的精光,遂是再次策马启动,张既奋然大喝一声,转即率兵追上。 Ww W COM在四周的吕布军将士眼看马纵横这一彪人马再次启动,陡然才是反应过来,连忙纷纷急是扑上,想要截杀。可此时却已经慢了,正见马纵横手舞龙刃在前开路,浑身弥漫着惊人的杀戮气息,如同来自炼狱的鬼神,左突右冲,冲势之劲,可谓是所向披靡。张既等人,这下也是一鼓作气,紧随在后厮杀。 不久后,突杀正急的马纵横,忽然正见前方摆定三道防线,全都是清一色的盾兵。 “尔等鼠辈,焉敢挡我马羲!?”马纵横见状,怒目圆瞪,身后的鬼神相势,蓦地盛放而起,相中生相,突兀之际,一面尸骨如山,被地狱之火燃烧着的炼狱之地霍而显现! 这一刹那,那些吕布军的盾兵就像是看见了炼狱一般,各个神色勃然剧变,不由地胆怯起来。 “挡我者死~!!!”马纵横一声怒吼,刹时再次冲锋而起,赤乌宝驹更是屡屡加,快若飞虹。紧接着,遂见一干盾兵各举盾牌急是涌上抵向了马纵横。马纵横乱刀快劈,身上的杀戮气息犹如狂潮,将杀扑过来的盾兵一一杀翻。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迎一将领,手起刀飞,一刀掠过,转即便见一颗头颅冲而起。马纵横飞马过时,更是快把其手中枪支强夺过来,转即刀枪并舞,凶悍杀突。 “太可怕了,这鬼神根本无人能挡!!军师这!!”正在观战,在陈宫身旁的一员将领急是喊道。陈宫听了,神色一厉,冷声便是喝叱:“够了!!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马羲昨日败于主公手下,失去了下第一之名,志气已挫,不过是一个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众人听令,蓄势待!!待那马羲杀来,一涌扑上,乱枪加身,我就不信那马羲能够活命~!!”却听陈宫疾言厉色地扯声喝道。此言一出,众将领无不强震精神,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不过这下正与马纵横厮杀的兵士,却是心惊胆战,见着犹如化身炼狱鬼神的马纵横杀人犹如砍瓜切菜,力量无穷,这下又是闯破了一条防线。负责指挥最后那条防线的将领,急是把麾下盾兵集合起来,各是高举盾牌,紧张无比地看着正火杀来的马纵横! 这时,已经闯破两条防线的马纵横,眼看敌兵聚合起来,不由心头一喜,猝是一转赤乌,望一旁斜刺里急挺进。 “混账东西!!这一聚合,岂不是给了那马羲空档,让他更快杀来~!!”这时,陈宫也觉了前面防线的变化,气得不由大喝起来。而就在他喝声落下不久,蓦然有人急是惊呼而起,正是马纵横在旁,如同脱缰的猛兽一般,倏地冲杀过来。 这一干将士见了,无法抑制地先是恐惧起来,随着马纵横身上犹如洪潮决堤迸而来的杀戮之气卷席而到,众人更是不禁地只觉心惊胆战,浑身肉紧,突然间倍觉压力,好像身体变得沉重起来似的! “别慌乱!!那马贼杀来是快,就在他冲过来的瞬间,众人一举挺枪杀上,把他乱枪i死!!!”陈宫却还在试图稳住人心,并且吩咐杀出时机。众人听得,连忙抖数精神,强震精神。 时迟那时快,眼看马纵横已冲到了数丈之外,那澎湃汹涌的杀戮之气,甚至逼得有些人呼吸困难!! “嗷嗷嗷哦啊哦~~!!”只听马纵横蓦地振声咆哮起来,其身后的炼狱鬼神猝然如与之融为一体。陈宫看得正是眼切心惊,蓦而眼神陡亮,嘶声大吼起来:“众人听令,杀了马羲,立不世功业!!!” 随着陈宫吼声一起,其身边的一干长枪手顿是势如潮涌一般,各举长枪,奋然朝着马纵横迎了过去。一时间,正见数百支散着骇人寒光的枪支齐齐挺刺而出,这不难想象,如果马纵横策马撞了过去,一定会连人带马都被刺得满目苍夷!! “起~!!”突兀,马纵横一声怒喝,一手提刀,一手提枪,猛纵而起,并且一跃便是数丈,落地间,出一声暴响,风尘急起,那些冲出的长枪兵全都被吓了一跳,还未回过神来,马纵横手提刀枪,猛突杀上,刹时杀翻了一片枪兵! “好个马贼,也够奸诈,不过你没了战马,我看你待会如何逃脱!!”陈宫见状,先是满脸震惊,不过很快又露出亢奋之色,转即连连令,命人围扑杀上。不一阵,正见马纵横刚是杀翻一波敌兵,却又有几队敌兵各挺长枪杀奔过来。马纵横怒目圆瞪,战至如今,虽然浑身已经开始疲惫起来,并且昨日受伤的伤口处早已裂开,剧痛无比,但这下马纵横却都全然感觉不到。他只觉得身体在不断地热,如猛火在烧,不断地给予他提供力量!! “呜嗷嗷嗷~~!!”危急之际,马纵横竟然再次爆,体内气势汹腾猛涨,有些将士甚至如看到一尊浑身萦绕着地狱之火的炼狱鬼神,不由地吓得纷纷后撤。而马纵横却似不要命般,舞动双手的刀枪一路望人丛深处厮杀,竟已一人之力,杀得上千人的人丛往后节节败退。 “军师!!这马羲实在太可怕了,你这时再是不逃,恐怕难矣!!”陈宫身旁一员将领急是呼道。这时,陈宫忽然对上了一双极其可怕的眼睛,那瞬间他只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都被那对眼睛给吸过去了,下意识地急忙一拨战马,正要逃去。 “陈宫狗贼,休想要逃!!!”突兀,正听一道吼声犹如雷霆盖落,地仿佛为之一颤,随着马纵横怒声喝落,转即见他猛投出手中长枪,那长枪刹是骤射而去。陈宫身旁那员将领看得眼切,急喊拦住。几个兵士忙是冲上,却被长枪纷纷赫然刺透,最终猛地扎入了陈宫的坐下战马。陈宫惊呼一声,预料不及,立刻从马上摔落下来,这重重一摔,更把陈宫摔得头破脑裂,直接昏死过去! “军师~~!!!!哇啊啊啊~~!!!”陈宫为人虽然严厉,并且行事刚正不阿,手段冷酷,但还是有不少将领敬重这个一心为主为民,计谋摆出的军师。眼看陈宫摔落在地,生死难卜,不少将领皆是暴怒,各提兵器都来与马纵横拼命,这不少兵士见了也狂扑涌上。而就在此时,张既率兵奔突杀到,引着这八百骑兵,趁着敌军阵型已乱,猛突闯起,刹是把这千人队伍杀得霍而溃散。混战之中,正见几个吕布军将领皆是面带浓烈的哀怨朝着马纵横围杀过来。马纵横奋而应战,手中龙刃猛砍快劈,招式不但势大力沉,而且犀利迅猛。转眼,那几个敌将纷纷被马纵横杀落马下,眼看马纵横如此可怕,吕布军的一干将士渐渐胆怯起来,正好这时张既引兵汹涌扑上,顿被杀散而去。 这时,马纵横眼疾,正见几个敌兵救起陈宫,安置在一员敌将的马上,立是怒喝一声,纵马便追:“放下陈公台!!” 只听马纵横吼声一落,好似雷霆震荡在耳,那将领吓得面色勃然大变,连忙策马就逃。马纵横骑着赤乌狂奔追去,不少吕布军的将士想要截杀,却都被马纵横杀翻而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纵横骑着赤乌倏然追上,一刀把那敌将打翻下马后,遂一把揪住了马上的陈宫,便要擒过来。孰不知就在这时,突变猝生,陈宫竟是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这下一脸的狰狞之色,顺势抽出一柄匕,朝着马纵横胸膛刺来,嘶声吼道:“嗷嗷嗷~!!杀的马贼,我和你拼了~!!” 马纵横刹是瞪大起双眸,下意识地急抽回手臂一挡,陈宫遂是一刀扎入了马纵横的手臂之中,痛得马纵横怒声一喝,急是伸手一抓,猛地捏住了陈宫的脖子。 “陈公台你这恶鬼!!”马纵横暴怒吼道,却见那陈宫,此时一张脸扭曲得可怕,尽是浓烈的怨恨之色,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活活把马纵横给生吞了。这时,张既引兵迅赶到,见陈宫伤了马纵横不由大怒。马纵横遂是冷哼一声,把陈宫抛在地上,张既麾下几个将领立马纷纷落马,转即便把陈宫给捆了! 不一阵后,随着陈宫被马纵横所擒的消息传开,吕布军中纷纷响起了哗然的惊呼叫响。吕布军刹时阵脚大乱,各部将士一时间好似丧失了主意,不知是战是撤。 “哈哈哈哈~!!彼军动荡慌乱,看来主公奇袭得手,诸位将领听令,反击,大举掩杀,一定要把吕贼擒住~!!”这时,在马羲军的阵中,一直在观察局势的庞统忽地大笑起来。他这一席话道出,四周的将领又惊又喜,还未反应过来,果见对面的敌军不攻自乱,士气一落千丈,这才敢肯定庞统适才所并非虚言,连忙纷纷强震神色,各令兵部起反击! 霎时间只听杀声震动地,正见猝然反击的马羲军,前扑后拥。而此时,吕布军正是混乱,遭到马羲军反扑之后,阵脚更是紊乱,多支部队都难以镇守住阵地,被杀得节节败退。 第1398章 擒陈宫(下) “什么!!公台竟被那马贼给擒了!!”却见在混杀之中,几员将领各是引兵赶来护住吕布和高顺,同时吕布也得到了陈宫被擒的消息,如遭晴霹雳一般,勃然色变地惊呼起来。 Ww W COM “主公!军师被擒,三军大乱,此下马羲军又再反扑,战况不容乐观。还请主公撤去,我等愿留下断后!!”一员当年随着吕布从荆州来到徐州的心腹将领,急声喊道。他话音一落,几个也是当年从荆州随着吕布来到徐州的心腹将领也纷纷应和。 “哇啊啊啊~~!!杀的马贼,我和你势不两立啊~!!”突兀,却见吕布面容狰狞可怕,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浑身尽是邪煞之气,看那模样似将暴走一般。他那些心腹将领都被吓得连连色变,高顺心头一紧,忙道:“事已至此,主公万莫不能再贸然举动,还是先是撤军,待回去彭城之后,稳定局势,再做图画罢!!” 却见高顺嘴上虽是如此在,但他素来坚毅的神容里,这时却无法掩杀地露出了几分忐忑慌张之色。这不得不,陈宫在吕布军团里的作用,实在是太重要了,甚至用举足轻重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由陈宫制定战略,并且负责调拨实施,徐州大大的军务政事,几乎都是由陈宫一手操办! 高顺无法想象,没有了陈宫之后,自军甚至整个徐州该如何是好。 “马羲何在!?”猝然,吕布邪目光芒暴射,冷厉喝道。他麾下其中一个心腹将领反应最快,忙答道:“据马羲是从后军起袭击,却也不知道他离开没有!” 吕布听话,立刻强震精神,一拍赤兔宝驹,便往后军阵地冲袭而去。高顺这回却无紧随,而是十分主动地迅调拨一干将士,准备断后事宜。 而就在吕布离开不久,却听杀声如雷般震荡,正见前面的兵部被杀得四处溃散,狼狈而逃,马羲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正是卷席而来。 眼看马羲军气势如虹,不少吕布军的将士未战便已乱了阵脚,高顺虎目一瞪,怒声喝道:“不好慌张,摆定阵势,记着志坚则固,勇者必胜~!!” 却听高顺撕心裂肺一般地大声咆哮,刹时整个地如似摇晃起来。在高顺身旁的一干将士听了,皆是大受鼓舞,纷纷高举兵器,随即附和喊起。 “志坚则固,勇者必胜~!!”“志坚则固,勇者必胜~!!”“志“志坚则固,勇者必胜~!!”坚则固,勇者必胜~!!” 只听一浪接一浪的吼声,接连迭起,整个地如鸣鸣作动,不少吕布军的兵部也跟随喊了起来。霎时间,本是一落千丈的吕布军士气似乎有所恢复! “在如此局势,高伯义尚且能激奋三军士气,真可谓是一员帅才也!可惜跟错了吕布这般豺虎之辈,否则定能立以一番功业,留名竹帛!”却看,此时正是率领着马羲大军的将领,赫然正是徐晃也。 徐晃目光凌厉,眼看对面的敌军,在高顺的调拨之下,迅准备。徐晃怒声一喝,命骑兵加突出,又命长枪兵摆枪阵,待骑兵冲散敌军的阵型后,立即杀突而上。 随着徐晃号令落下,刹时一干骑兵纷纷驱马冲起,倏地冲到了前头。而此时,正见一员年少的将领手舞银龙枪,骑着一匹神骏的‘万里云’宝驹,在众骑兵中,如鹤立鸡群,显得尤为耀眼,一路奔驰径直冲起。而此时,这些正起冲击的马羲军骑兵,正是热血沸腾,注意力都在敌方身上,却也没觉到这员年少的将领。 于此同时,正见高顺摆定的阵前,几队残兵正火赶回。其中有两个将领,更是各领着数十残兵,赶向了高顺。 “高将军,我来助战!!” “高将军这断后之事,就交给我俩兄弟罢!!” 高顺听话,定眼一看,正见是魏、姬两人,不由精神一震。有关魏、姬两人的流言蜚语,高顺也是听过不少,但此下高顺却并无丝毫怀疑之色,不由振奋起来,大喝道:“有文长、伏龙相助,我军更添胜算!不过眼下战事正紧,高某自不能轻易撤去,还请两位归阵,听我吩咐!!” 高顺疾言厉色地喊道。魏延和姬英听话,一对眼色后,遂是颔答应,转即迅地归阵。而就在魏、姬两人入阵不久,正见对面如同万马奔腾之势,马羲军的骑部正冲锋杀来。 高顺强震神色,立刻大声喝道:“弓弩手准备射击,文长你领枪兵部署,待敌方骑兵被我军射乱之时,你则立刻率兵杀往,冲击其阵!!” 高顺疾声令,魏延听高顺调拨可谓精妙,尤其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之下,竟还能保持冷静,不由暗暗佩服起来,也不怠慢,立刻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却见正于骑部之内,尤为显眼的那员年少将领,忽地神容一变,正见对面的军队里,忽有弓弩手纷纷冲了出来。 “不好!看来那高伯义是准备要用弓弩手袭击我军,我军此时冲得正急,若是遭到了乱箭袭击,恐怕刹时阵型大乱,不容大意!”这时一缕璀璨的阳光射落在那年少将领沾染着几分血色的脸庞上,竟就是马易也! “大公子!?”刹时,一个将领认出了马易,急呼喊了起来。这一喊,不少人都纷纷反应过来,各是喊起。马易立刻精神一震,双眸炯炯光,震色喊道:“诸位将士听好,敌军弓弩手正出准备,恐怕是要以乱箭袭击!!我军若贸然冲杀而去,必定遭到强袭。大伙先是减缓冲势,待会听我号令,分两部各往左右两翼散开,再火绕往突进敌军两翼~!!” 马易疾言厉色地道,来他自少就对兵略战法极有兴趣,并且他更是那种能够学以致用的才人物。 因此这下,马易迅地便是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并且难为可得的是马易并无怯场,还颇有几分霸气地指挥起来。 一干将领听得马易所,连忙眺目去望,果见敌军阵前有弓弩手在准备,这才信了马易所,遂是纷纷应和,各命兵部。 却本是来势汹汹的马羲军骑兵,忽地缓慢起来,如此却也给了吕布军弓弩手的准备时间。 不一阵后,却见高顺军的弓弩手皆以拽弓上箭,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对面冲来的骑部中,一声令起,猝是分开两半,各往左右绕开而去。高顺见了,顿是面色一紧,这时负责指挥弓弩手的几个将领却是急躁起来,纷纷喝令。刹时间,正见一片又一片飞矢屡屡冲飞起,朝着马羲军的骑兵射去。只不过马羲军的骑兵散开是快,吕布军的弓弩手射之不及,大多都是射空。 “稳住,不要乱!!”高顺见状,急忙喝令起来。这时忽听杀声从两边响起,正是那散开的骑兵,这时分开了两部,往自军的左右两翼冲杀过来。高顺看得心头一紧,急喊喝道:“文长、伏龙情况有变,你等是各领一队枪兵,往两翼赶出,务必要截住敌军的骑部,否则一旦敌军冲乱了我军阵型,那后果不堪设想!!” 高顺急声喊了起来。魏延和姬英听话,连忙领命。 与此同时,在吕布军后军之内,却马纵横独领八百精锐,孤兵深入,这下虽然成功地擒下了陈宫,但这连番冲击之下,并且又孤立无援,遭到敌军的数番围杀之后,这八百精锐也开始显出疲态。 “振作起来!!听这声势我军大部人马已经起反扑,此时我等只要找到空档,逃出这里,那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就在众人身心疲惫间,正听马纵横嘶声咆哮起来,鼓舞众人。随着马纵横话音一落,张既等一干将领立刻先是振奋地应和起来,很快军中兵士也纷纷强震精神,随之附和。 这时,忽然有一将领颇为惊喜地大喊起来道:“主公快看,西北面的兵力薄弱,我军正好朝那处杀突出去!!” 马纵横听话,不由神容一震,忙是忘了过去,果见那边的兵力忽然薄弱了不少,不由一喜。就在此时,四周杀声又起,却是敌军又是围扑杀来。 “诸位听令,快随我从西北面冲杀~!!”马纵横立是强震精神,一拍赤乌便是率先飙飞而去。这时,张既蓦地神色一变,好像现了什么似的,急忙追了上去。 可马纵横坐下赤乌实在太快,由其马纵横此时更是全力冲锋起来,张既一时间根本追不上去。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驰马挺刃,朝着西北面斜刺里地一路突杀,逢人便是砍,冲锋度甚猛。不一阵后,眼看马纵横快要冲出吕布军的人丛之外。蓦然间,正见一彪人马猝是拦住了去路。 “马贼,我吕布的军师你也敢擒!!?”突兀,一阵可怕的咆哮声赫然响荡起来。马纵横定眼一望,神色不由一紧,却见那为一将,身骑赤兔,手提画戟,正乃吕布是也! “吕布!!”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陡地瞪大,身上的气势不由自主地猝而迸起来。同时,吕布那处也是气势轰然盛放,一面火焰邪神相势骤而显现。可此时,无论是马纵横和吕布,都是身负伤势,也历经厮杀。而吕布更是连番冲杀鏖战,不过这下却因陈宫被擒,怒火冲,好像有使不尽的力量一般,爆力不容觑! “马贼~~~!!快把陈宫还来!!”突兀,吕布暴喝一声,驰动赤兔,便是奔飞杀起。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马纵横却是悍然不让,一拍赤乌,骤飞迎上。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蓦地交马,同时两面相势碰撞,邪神和鬼神如在厮斗一般。而两位本尊,却也是各舞兵器,拼死厮杀起来,这下都不再有任何试探,一来都是施展出强招。正见两人刀戟拼杀间,连道暴响犹如霹雳炸开,这场面之激烈,简直犹如两尊神魔在厮杀搏斗一般。这时两方将士却都不敢轻易插手,都被两人的死战所惊,一时间纷纷停了下来。 “张既,不必多虑,先带着众人逃去~!!” 第1399章 士者之恩 突兀之际,正见马纵横猝是躲开了吕布急劈而落的画戟,然后振声喝道。Ww WCOM 吕布一听,顿是邪目暴瞪,身上的气势又是可怕几分,咬牙吼道:“你休想!!” 就在吕布话音一落,反应过来的张既,急是勒马,带着骑部急冲闯起。吕布军一干将士纷纷反应过来,急是追上截杀。而另一边,却见吕布把手中的画戟舞得密不透风,乱砍猛劈,悍然把马纵横给逼开一边。就在这时,猝然吕布策马从旁斜刺里冲起。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刹是精光暴射,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大喝一声,手挺龙刃便往吕布胸膛刺去。吕布瞪眼急望,忙是挪身急闪,险险躲过,就在人马分过之间,马纵横转刀快砍,朝着吕布的后脑勺便是袭击而去。吕布急是向前一扑,但马纵横的龙刃是快,猝是把他三叉紫金冠上的两截红毛,刹地一分为二。吕布吓得一阵心惊胆战,不过很快赤兔便奔飞而去。马纵横眼看吕布从一旁冲开,朝着张既所领的那部人马处杀去,自不会让吕布得逞,立即策马追上。这时,却看两匹绝世神驹,互相斗劲,不过却忘了赤兔适才被赵云的铁锤锁链所伤,在此之后,吕布又骑着它连番冲杀,这下伤势变得更加严重,加上又是疲惫,度猝是缓慢下来。吕布不由一惊,也感觉到赤兔异样,连忙急是把马一勒,赫然停住。马纵横倒是没有预料到,策马冲起震开,这下眼看就要猛地撞上。吕布忽地回身,健硕犹如蛟龙般的臂膀,招舞起画戟,猛而挥荡。马纵横看得眼切,勒马急停,同时挥刀挡住。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两柄神兵再次撞击后,暴射出璀璨的火花,仓促招的马纵横这下却被猛砍击开。就在此时,吕布倒也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出其不意,一拍赤兔马背,蓦地纵身跃起,挺戟抖搠,刹时挑出了无数的戟影,杀向了马纵横。 马纵横眼看吕布纵身跃起,挑出无数戟影,不由是心头一紧,不敢怠慢,连忙也骤舞龙刃,悍然挡去。刹时间,正见两柄神兵不断撞击,度极快,这暴响声一时更是响不绝耳。突兀,马纵横再次连人带马退开数尺,却是因适才臂膀被陈宫所伤,这下力不及。另一边,荡开而去的吕布,在半空翻了几圈,却是潇洒落地,邪目光芒泯然,冷声喝道:“马羲狗贼,今日你我便在此决一生死罢!!“ 对于吕布出的挑战,马纵横反应却是冷漠,忽地把马一拨,冷声道:“陈公台已擒,我今日任务已经完成,你我生死之战,还不到时候!” 罢,不等吕布反应过来,马纵横便是骑着赤乌奔飞而去。吕布的麾下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待马纵横冲去一段距离时,才连忙纷纷追去,但以赤乌的度,恐怕是追不上了。 “哼~!”吕布冷哼一声,默默地看着马纵横的身影渐渐远去,转即冷哼一声,也转过身去。这时,几个将领急是各带从骑冲了过来,其中一个急道:“主公莫慌,我等这就去营救军师~!” “不必了!!如今事已成定局,尔等才知去救,适才那马贼尚在阵中垓心时,怎不见尔等拼命~!?”吕布邪目怒瞪,忿声喝道。那几个将领听了,不由变色,都低下头不敢对视吕布强烈的目光。 与此同时,却此时正于两军交战前线,徐晃眼看自军骑部忽地绕开,转即又见敌军以乱箭袭击,这才反应过来,忙命盾兵往掩护,长枪兵转即随后跟上。另一边,却见那绕开的两部骑兵,倏地杀入了吕布军的两翼,其中一部遭到了魏延领兵强拦,刹被杀住。另一边,马易却正好与姬英相遇,姬英见是马易,振奋不已,急是提剑杀上。但马易却不与其拼命,施出麒麟幻枪法缠住了姬英,同时他身后的骑部则趁机起突袭,与姬英的兵部冲杀一阵后,两方伤亡不少,但不少马羲军的骑兵却是闯了进去,杀得一阵动乱。 就在此时,又见乱箭飞荡,不过马羲军却是早有准备,一干盾兵纷纷提盾挡住,长枪兵在其掩护之下,徐徐突进。高顺见状,神色连变,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吕布已经开始率后军撤走了。高顺听了,不由强震神色,是调拨军队,做出对策。 半个时辰,却两军混战颇紧,徐晃屡番想要冲散由高顺指挥的兵部,但却都不成功。不过幸好,庞统及时另令张颌率飞狮军从旁绕往袭击敌方中军,冲散了不少兵部,关平见势不妙,护着吕绮玲先是撤走。高顺见大势已去,迫不得已,急是下令撤走,却遭到了张颌引兵从后截住,徐晃也立即率兵掩杀,前后夹击之下,高顺回无力,最终只能带着数百残兵逃去,魏延和姬英也纷纷被杀散,不知逃往哪去了。 徐、张两将追击了一阵后,随着鸣金声起,遂是各收兵部,待收拾战场完毕,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时候了。 日落西下,于此这漫长的一战事,终于结束了。却见红霞满,却也不知是不是被此处的血色给映红,只见遍地尸野,堆积如山,残甲碎肢各是随处可见,更是散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不知道的人,来到此处,恐怕还以为是误闯了地狱! 这一战,两军可谓都是死伤惨重。马羲军伤亡近约数千余人,其中死伤将领多达数十人众。而挫败而归的吕布军则死伤更重,约有五、六千人,其中更有千人被马羲军给俘虏。其中陈宫的被擒,这巨大的打击,更是令吕布军上下无法承受的! 当夜,在马羲军的营帐中,一干文武皆以坐定,各个都是神色振奋,一扫前番阴霾。 “哈哈哈哈~!今日幸得诸位努力,方得以如此大胜,扭转局势!!待战事结束,我定一一重赏!!”马纵横笑声谓道,豪气盖。一干文武连忙谢过。而经过此番胜利后,众人对马纵横失去的信心,霎时间又是恢复不少。尤其马纵横不顾伤势,亲领八百精锐奇袭敌方后军,并把陈宫擒下的壮举,更是令人敬佩不已。而这份敬佩,却也众人忘记了一开始庞统所施的恶劣手段,毕竟众人都是明白,这兵家战事本就以诡求胜,庞统的一切所为,都是为了制造空档,否则以当时的局势那是绝然不可能有这般奇迹地扭转! 这时,步骘忽然起身,向庞统拱手重重一拜,眼神闪烁,问起:“骘有一事不明,斗胆相问!” 庞统听话,遂是淡淡地笑了起来,道:“子山但管直言。” “军师兵法虽然诡奇,但若非吕贼松懈,我军恐怕也难以取此大胜。并且这其中关键的转折点,就在主公败于吕贼手下!这莫非…”步骘此言一出,帐中众人不由纷纷色变,一下子猝是恍然醒悟过来,不禁都把目光都集中在庞统身上。庞统听话,忙是起身走出,跪扑在地,向马纵横拜道:“当日统狂妄施计,幸得主公器重,不但不加以惩戒,反而愿舍弃名声,甚至不顾受损依从我计。如今虽是大计已成,但统未免有以下欺上之嫌,理应受罚!” 庞统话音一落,刹时帐内一片哗然,虽然不少人已经有所猜测,但此下听闻庞统所言时,却都不由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毕竟马纵横可是主君,庞统身为臣子,焉能置君主安危于不顾,施此劣计,这甚至可以是大逆不道,恐怕普之下,也只有马纵横有如此胸襟,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雷霆震怒,取了庞统项上那颗丑头颅了! “主公这!!”虞翻听话,也皱起眉头,露出几分忿色。不少将领也是刹时面带怒色,纷纷急出欲要喊话。这时,马纵横忽地一伸手,喊住了众人:“诸位且是稍安勿躁!”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安静了下来。马纵横旋即默默地看了庞统一眼,再环视一干文武道:“来当日士元设计,不过是要我诈败于吕贼之手,却由其吩咐,让我务必心,无需勉强。却是我以为,我与吕贼互相之间实在太熟悉了,若是全身而退,岂能赚得过他?毕竟徐州拖延至今,已不容怠慢,我只盼能与诸位早日攻克徐州,好令我等基业得以扩张,早日完成众人之志向,创造出‘人人如龙’的新地!!” 马纵横话音一落,众文武皆是敬佩是极,连忙纷纷走出跪下,其中更由步骘率先喊道:“主公能忍人所不能忍,为人所不能为,胸襟阔大,雄才大略,实乃不世之雄主,我等有幸追随,实乃三生之幸也,敢不效死哉~!!” 罢,步骘以及一干文武便是朝着马纵横重重而拜。徐晃、张颌、赵云等将各个都是眼神炯炯,炙热无比。其中,马易更是无比崇拜地看着马纵横,那眼神就如视若神明。 “诸位心意,马某已经收到,快快请起,各是归位,再议要事!”马纵横听在心里,为之一壮,遂与众人谓道。众文武听了,旋即纷纷起身,但唯独庞统一人依旧在跪。 “嗯?士元你此乃何意?”马纵横见了不由一沉色,问道。庞统缓缓抬头,眼神坚决,道:“还请主公责罚,以儆效尤!” 马纵横听了,却是一笑,忽然问道:“我却问你,若是此下我要你前往彭城,要那吕贼莫要负偶顽抗,早日投降,你愿是不愿?”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变色,事至如今,谁不明白,但若庞统此番一往,以吕布的脾性,必把他碎尸万段! 这摆明就是要庞统去送死! 不过庞统听话,却是不假思索,坚定不移地振声应道:“臣愿为主公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却见庞统神色坚毅毫无惧色,反而有一股杀身成仁,以报忠义的坦荡。众文武见状,无不敬之,都不由相信了庞统所言。 第1400章 君者之义 “哈哈哈~!这就对了,士元为我宁死不惧,一心为主,再者又有经世之才,凭这份忠烈和才能,我马某就愿以死托付!”马纵横大笑而起,振声而道。 WwWCOM庞统听了,身体重重一颤,不但是他,就连步骘和虞翻,以及徐、张、赵等将领都是忽然地心潮澎湃。这一刻,只要马纵横一个号令,就算要他们去送死,他们都不会有丝毫地犹豫! “大娘曾和我过,爹爹能够称霸一方,靠的并非他那鬼神之勇,而是他那能够令人为之疯狂的人格魅力,只要在他麾下,但凡忠烈之士,无不愿意拼死而不惜,凝聚一团,众志成城,故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日一见,果如大娘所言,如爹爹这般雄主,实乃举世无双也!我一定要与爹爹多加学习!”这时,却见马易眼神光芒闪烁,望向马纵横的目光,越来越是狂热。马纵横似乎察觉到马易的眼神似的,忽地赞许地笑了笑,这令马易好不激动。 “好了,你还不起来,莫非要我亲自来请么?”马纵横忽然又向庞统喊道。 “呜呜~!呜呜~!!”这时,却听一阵怪叫声响了起来,众人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庞统忽地抬起头来,一张丑脸这下因强忍泪水,扭曲得更是丑陋,但众文武却没有一个感到厌恶的,反而都是自内心地认同。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此言诚不虚也!可是从古至今,又有谁能做到?又如当年范增被项籍认为亚父,但最终还不是因为区区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范增最终落魄地离开了楚军。又如为刘邦立下无数功业的张良,其一生兢兢业业,为刘邦呕心沥血地出谋划策,但最终却因功高盖主,也难得善终。 是士为知己者死,其中这知,不但是知其能耐,更当知其用心。范增、张良皆是忠烈之士,一心为主,可却不得善终,若刘邦、项籍不知这两人的才能,那又肯定不是。可又为何会反目成仇,却是不明其用心,或者不信其用心,最终落得曲终人散的悲剧。 而马纵横不但了解庞统的能耐,更是深明其心,这是令庞统最为感动的,这下竟不禁地当着众人哭了起来! “呜呜~!臣下献丑了~!呜呜呜~~!”庞统一边在哭,一边站起,心情好像一时难以平复。对于庞统露出如此丑态,众人却也了解。倒是马纵横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遂还安抚起庞统来。一阵后,庞统心情渐渐平复,也回到了其席位上。马纵横一沉色道:“如今陈宫以为我阶下囚也,失去陈宫,吕贼如断双臂,不足为患耳!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马纵横话音一落,虞翻立是强震精神,震色喊道:“彼军本是士气旺盛,却遭如此重创,这般大起大落,定难以恢复。再者失去陈宫此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彼军此时肯定是人心惶惶。依翻之见,主公大可乘胜追击,让大军先歇息一夜,明日便以投石车攻打女墙,以作准备!” 虞翻此言一出,张颌却是皱起眉头,道:“彼军虽是大挫,但我军却也是元气大伤,依我之见,此下不可操之过急,当让诸军休养一阵,再以吕贼决一死战!“ 张颌话音一落,鲜少有话的张绣,立刻神色一震,附和道:“我以为张将军所言是理。” 不少将领听话,也有同样的顾虑纷纷应和。这时,步骘忽然喊道:“此言差矣,吕贼如今恐怕已无力再战,但若我军不予强攻,逼之过甚,彼军大多会躲在城内。而我军将领正好趁此歇息,待彼军城墙毁之七、八,再予强攻,彭城可取也!” “善哉!”步骘刚是罢,庞统便是重重地一点头,表示认同。这时,张绣忽然喊道:“哼,万一有了厮杀,诸位先生但可留在帐中,或者在兵士拥护之下,安然无恙。可我等将士却要与敌人拼命,这话难免会得轻松。” “张武威,这在战场厮杀,本就是尔等将领之职,反之我等谋士就当保全己身,在旁出谋划策!此乃两者之各要,千古以来皆是如此!”虞翻听话,面色一寒,冷声便叱。 “哈!!如你这般话,我等将士倒是死不足惜了!!”张绣却不退让,瞪目怒喝而道。张绣这话一出,不少将领都忿怒起来,各是瞪圆恶目,瞪向了虞翻。虞翻却是素来吃软不吃硬,冷哼一声,喝道:“匹夫不相与谋耳!!” “虞仲翔,你这话可就过了!”张颌这下听了,也忍受不住,忿而踏出一步,气势迫人。徐晃见状,连忙拽住。 “够了,都给我闭嘴!!”这时,忽然一声喝声炸起,刹时众人不由为之一惊,纷纷闭上嘴巴! 却见马纵横脸色深沉,气势迫人,鬼神一般的眼眸闪烁着阵阵厉色,颇是可怕。 “就依仲翔所言,但若彼军敢犯,不必尔等出战,我亲出便是!”马纵横不容置疑地喊道。徐晃听之一惊,忙道:“主公你伤势却也不轻,万万不可胡来!” 不少将领立也纷纷应和。马纵横忽一摆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才淡淡道:“虽然我军此番重挫了彼军,但如今徐州的局势依旧不容乐观。诸位却别忘了,大耳贼如今尚在东海虎视眈眈,也正因如此,我等务必尽快击破彭城,以稳局势!”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领纷纷色变,不少人醒悟过来后,又添几分急色。马纵横遂又把当日与庞统的分析,与众人一。徐晃听罢,沉色道:“也就是,如今的关键所在,就是哪一方更能尽快地得到下邳世家的支持,而正因如此,我军才要向这些世家人展示出强大的实力,震慑的同时,也将提醒这些世家人万万不可站错队伍!” “公明聪慧,一点即通耳!”庞统笑而谓道。这时,张绣不由微微一眯眼,暗暗呐道:“马贼心思竟紧密至此!不,这应该是那庞士元觉了其中紧要,再与之分析!这庞士元实在太可怕了!” 张绣念罢,正好这时庞统向他投来眼色,并且露出一抹颇为诡异的笑容。张绣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隐藏神色。 “原来如此,某未能察觉大举,适才有所得罪,出言不逊,还请军师还有两位先生莫怪。”张颌倒也是坦荡,这下心知是自己的错,立刻便就认罪。虞翻、步骘连忙回礼。庞统颔一点,笑道:“儁乂所虑也并非没有道理,但是!” 庞统顿了顿,猝向赵云投去一个眼色,然后又道:“子龙今日已经伤了赤兔,没了陈宫,兼之赤兔又伤。吕布就算再是狂妄自大,也不敢轻易出战。因此,诸位将军大可放心歇息,以待时机便可。” 庞统此言一出,众将领不由纷纷安心起来。这时,赵云忽是神色一沉,走出跪下,便有罪。马纵横听之一惊,不由问话。赵云遂把今日有意放走赤兔之事告明。一干文武听了,不由都觉得赵云当时并无趁机击杀赤兔,而感到颇为可惜。 “呵呵,原来是为了此事。子龙素来磊落,此番有违你的本性,倒是为难你了。”马纵横听了,却是反应平淡,并且一下子就能看出了赵云当时的感受,反之为他解释起来。赵云虽是感激不已,但却执意请罪。而众文武虽然能谅解庞统,毕竟庞统并无要马纵横不惜受损去赚吕布。但却不能原谅赵云。毕竟赵云当时单凭个人意愿,而罔顾大军的利益。赵云似乎也深明这点,故是执意受罚。马纵横见赵云坚持,遂是扣了赵云半年俸禄,并且贬为骑都尉,这惩罚却也算是严厉,但赵云反而因此心安,诚挚谢过。 而自此事结束,众人似乎都变得更为团结,气氛大有众志成城的态势。 “主公,那陈公台也该是时候处置了。”这时,庞统忽然喊道。马纵横听了,稍是一犹豫后,还是颔应道:“好罢,召那陈公台来罢!” 随着马纵横令声落下,左右连忙领命。不一阵后,正见披头散,被牢牢捆住的陈宫,在两个将领的押解之下走进了帐篷。马纵横见了,不由一皱眉头,喊道:“我不是了不能怠慢陈大人,这又是何故!?” “主公息怒,此人几番欲要闯出,要不就是求死,我等也是无奈,才把他捆绑起来,还请!”却听那将领话未完,忽然其背后却响起了一阵竭斯底里的叫骂。 “马贼你不必在这假仁假义,我陈公台不受这一套,要杀要刮,尽管使来!!我陈公台只恨自己大意,中了你和那丑鬼的奸计,活时虽不能手刃你俩,但我死后,定会化作厉鬼,寻你俩复仇~!!!” 却听陈宫骂得是撕心裂肺,更是满脸的恶煞狰狞。马纵横不少文武听了,都是忿怒无比,纷纷回骂起来。 “好个狂妄之徒,如今身为阶下囚,竟还敢口出狂言!!” “放肆,就凭你败军之将,纵是死了,也只能成为孤魂野鬼,我主乃命之主,自有神明庇护,岂是你这般鬼能够靠近!!” “陈公台你少在这狗嘴里喷不出象牙来了,却看看你如今落得何等狼狈!!不过你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很快你主便会下来陪你了!!” “哼,还跟这无礼之徒废话什么,拖出去斩了便是~!!” 却听一阵阵骂声响荡,陈宫听了,却是猖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千古以来,皆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陈公台竟然落为阶下囚,也无话好!!不过下英雄何其之多,北有皇叔刘备,中原又有枭雄曹操,江东那霸王孙策也不容觑,就算马贼你能击败我家主公,但想图谋这个下,简直是痴心妄想!!只怕有朝一日,你兵败之时,无处可去,客死异乡!!而你这些不知高地厚的部下,也将如鸟兽散之,遭到下英雄的追杀,难以善终~!!” 第1401章 陈宫之恨 “他娘的,陈公台老子撕了你!!”脾气素来暴躁的裴元绍听了,这下气得一时忘了身份,怒火冲冲地冲出,好像真的要活撕了陈宫一般。Ww WCOM “住手!”赵云见状,立刻厉声一喝。裴元绍猛地停住,咬牙切齿。这下不少将领却也忿忿不平,各是怒目而瞪,大有只要马纵横一声令下,便把陈宫碎尸万段的态势。 “陈公台果然是刚烈之士,你如此急于求死,我却不如你意,让你留下来亲眼见证你主的覆灭!”这时,马纵横却是风淡云轻,并且带着几分无奈地喊道。 陈宫听了,面色一变,忽地作,朝着马纵横便是扑去,口中更是大骂:“杀的马贼,我杀了你~~!!” 眼看陈宫作,赵云反应是快,倏地冲出,手掌成刀状,出手极快,‘啪’的一声猝是打在了陈宫的脖子上。陈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赵云一掌打昏,遂是昏倒在地。这时,一干将领怒火冲冲地赶出,要来找陈宫算账,却都被马纵横给叫住了。 “诶,此人忠烈至此,欲想强屈,不过是徒索受辱罢了,把他押下去罢。”马纵横轻叹一声,虽然他心知陈宫绝然不会投降,但还是想要一试,毕竟以陈宫的才能,若能得他相助,无疑是一大助力。 不过马纵横的仁慈并无得到回报,陈宫一心求死的态度,早已杜绝了马纵横的招降。 却与此同时,在彭城之内,却是乱成了一团,毕竟吕布麾下素来缺乏谋士,军中几乎一切大事务皆经陈宫之手,虽然吕布得到徐州之后,不少原陶谦麾下文吏谋士转投了他的麾下,但这其中大多都是世家之人,吕布不敢信任。也正因如此,这下失去陈宫之后,众人犹如是群龙无,大失方寸! “主公,军师被擒,鞠将军也被那马羲所斩。我军今日大败,军中士气更是一蹶不振。这般下去,这彭城恐怕是把守不住了。再,我就怕这消息一旦传到了下邳,那些世家人难免会蠢蠢欲动!我看不如尽早撤回下邳是好!”却听一员将领疾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应和起来,却看这些应和包括那献计之人都是原陶谦的部将。 吕布此下没有陈宫在旁坐镇,心里像是没了底一样,对于这些陶谦的原部打心里就是不信,听罢,只不过故装作色,只考虑,安抚一阵后,遂教众人等散去。一干将领见吕布失去陈宫后,根本无计可施,心头更是忐忑不安,各是散去。不过,高顺、魏延以及姬英却无随之退下,而是早就收到了吕布的眼色留了下来。 “伯义,公台在时,对于你最为看重。你看此下我当若何?”吕布神色沉着得有些可怕,似乎处于暴走的瓶颈,冷声问道。 果然在关键时刻,吕布最为相信的人除了陈宫之外,便是高顺。高顺听了,一震色,道:“我以为撤回下邳,并无没有道理。来,这些年有军师坐镇,才得以治服下邳城各大世家,如今军师被擒的消息一旦传去,这些世家人不定会造反。而如今局势,一旦下邳有失,我等便再无居身之地也!” 高顺此言一出,吕布不由是脸色连变,重重地躺在了大座上,目光变得有些空虚,长吁一声,呐呐道:“我本是雄心壮志,以为此番厚积薄,养光韬晦数年,必能击败马贼。没想到我竟会一败再败,如今连身边最为得力的良臣也被马贼擒去,徐州之势,危危可及,莫非我吕布真到了末路耶~!?” 吕布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已是英雄末路,这时魏延忽然赶出,震色而道:“主公不必灰心,末将有一计,或者能替主公分忧。” 魏延此言一出,不由令吕布神色一震,当吕布定眼望去,正见是魏延时,神色不由一沉,但转念又想,这魏延以为老母还在自己手中,定不敢贸然举动,遂是一震神色,道:“文长有何妙计快快来!” “正如高将军所言,如今彭城已经难保,竟然已是无用之地。主公何不将计就计,以彭城来换军师。毕竟比起军师的价值,就算十个彭城也抵不上。不知主公意下如何?”魏延不紧不慢地谓道,眼睛闪动着阵阵精光。吕布一听,邪目猛地瞪大。这时,素来与陈宫交好,并且比任何人都明白陈宫重要性的高顺,不由精神一震,忙道:“主公!文长所言甚是有理,大可一试!” “哼,我看高将军还是莫要开心得太早,不定军师此下已经投靠了马贼,成为别人家的臣子了!到时我军却以彭城去换,岂不成了笑话!?”高顺话音刚落,素来与陈宫有怨的姬英,不由冷声地讽刺起来。 孰不知姬英话音一落,却是激怒了平日里谦和温顺的高顺,正见他刹是换了一张暴怒的面孔,忿忿扯声便骂:“黄须儿休得胡言!!公台对主公忠心耿耿,实乃我辈之楷模,当年若非公台忍辱负重,投往陶谦麾下,我等何得徐州之地安身!!?” 只听高顺喝声震荡,犹如洪钟鸣动,震得姬英甚至耳朵鸣。 “可恶,我只不过实话实,你!”不过姬英却是年少气盛,本要反驳,却被魏延一把拉住,在其严厉的眼神下,姬英似乎也知自己错了话,冷哼一声,撇过头去,遂不话。 “好了,公台素来对我是忠心不二,就算那马贼用尽办法,我也有绝对的信心,相信公台绝不会背叛我。不准那马贼还落得自取其辱的结果。文长的确是有理,公台对于我甚至整个徐州来,都是不容有失,若能以彭城相换,那自然是好!”吕布沉声谓道。 “不过军师性子刚烈,就怕那马贼一怒之下,会斩了军师!”这时,魏延忽地带着几分疑惑之色地喊道。吕布一听,却是嗤笑一声,默而不答。这时,倒是在旁的高顺答了起来:“这点文长倒无需担心,马贼此人爱才如命。来当年我被其俘虏,待在了濮阳这么多年,马贼虽数番有意招揽,但却从无威胁过我,甚至遭到了我的严词拒绝,他依旧礼贤相待。此人的胸襟,绝不容觑也!” 高顺此言一出,魏延不由眼睛精光一闪,好像忽然更加有了信心似的。 “哼!”这时,却听吕布一声冷哼,高顺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闭上嘴巴。吕布遂才做声道:“此事就此先定下,不过这前往马贼营地的人选,不知诸位有何选择?” 吕布话音一落,高顺立刻慨然而出,震色喊道:“主公不必多虑,末将愿往!” 吕布一见是高顺,立刻皱起了眉头,不假思索便是拒绝道:“不可!如今我已经失去了公台,但若那马贼趁机被你也一同擒下,我左右岂无人能够再去依仗!?” 吕布此言一出,高顺不由露出满脸感动之色。至于魏延和姬英脸色皆有不少变化。尤其姬英听后,暗暗更是咬牙起来。 “哼,吕贼最信任的果然只有陈、高两人,其余人在他心目中恐怕只不过是助他完成功业的工具罢了!”魏延念头一闪,遂向姬英一投眼色。姬英收到魏延的眼色后,先是微微一惊,不过很快就强震起精神,急是赶出,振声拱手喝道:“将愿往!” 吕布听话,定眼望去,见是姬英,却是沉吟下来。这时,高顺却道:“主公,伏龙年纪尚幼,年少气盛,处事未免有失圆滑,就怕他万一性子一起,坏了大事,就怕不但救不了军师,连他也给搭进去了!” “高伯义你!”姬英听话,却不服气,大喝一声,忿忿不平地喝道。吕布见他这般样子,当场就断了派他出使的念想,邪目一瞪,怒声便叱:“够了!姬伏龙你别忘了身份,在这里还有吕某在此,岂容你屡屡放肆~!!” 吕布这一怒起,刹时宛如有一股惊涛骇浪般的邪煞之气,汹涌扑来。姬英顿是面色大变,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魏延唯恐姬英得罪吕布,连忙急喝道:“伏龙,还不快快跪下,向主公认罪!!” 姬英一听,下意识地连忙跪下,叩便道:“末将冒失得罪主公,还请主公惩罚!” 吕布邪目微微一眯,一甩手,喝道:“若再有所犯,必不轻饶!好了,退下去罢!” 姬英听话,忙是答应,然后身子倒退一丈后,才转过身子,暗向魏延一投眼色后,遂是快步赶出。 “哼,不知高地厚的子,此脾性不改,迟早会死于非命!”吕布眼看姬英的身影离去,冷哼一声,呐呐而道。高顺轻叹一声后,遂是沉声问道:“那依主公所见,该派何人是好?” “嗯…”吕布闻言,不由觉得颇是头疼起来,遂是一阵沉寂。这时,魏延忽是走出,眼神炯炯,沉色拱手道:“若主公不嫌末将笨拙,末将愿往效命!” “你!?”吕布听话,先是喊了一声,旋即邪目精光暴射,立刻笑了起来,颔笑道:“哈哈哈哈,若是文长亲往,我自是安枕无忧!那文长今夜先是收拾,明日便赶去,务必要完成任务!”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魏延神色一震,重重拱手一拜应道。高顺在旁看着,连连张口,但这一阵犹豫,魏延已经答应下来,事情已成定局,高顺也不好插嘴。少时,魏延也转即退下。高顺急是问道:“主公,这魏文长据不是怀揣反心,这般紧要之事,为何却派他去呢?” 第1402章 交易 “哼哼,伯义你有所不知,此人乃是个孝义之子,对他老母更是由其孝顺。Ww WCOM当年他之所以入伍,就是为了补贴家用,还孝顺他的老母。来,自从公台觉这魏文长有反意后,便暗中派人去他的乡里,想要抓了他的老母挟持。孰不知其老母竟在两月前便已病死了,据他老母临死前,对魏延也是念念不忘,口中一直都在呢喃他的名字,这对母子也算是母子情深!”吕布到这里,不由顿了顿,似乎有所感叹。高顺听了,也不由一叹气道:“为人孝顺,这魏文长倒也可敬,只可惜他的老母…” 吕布听到这,忽地嗤笑起来,带着几分恼怒喝道:“哈,来还是公台聪慧,得知此事后,便是故意诈称其老母在我等的手上,逼迫这魏文长为我等效以死命!若非如此,恐怕这魏文长早就投靠到马贼那去了!” 高顺闻言,不由面色一紧,一脸疑惑之色,问道:“这魏文长果然是怀揣不轨之心?” “哼,此事以经我和公台确认,岂会有假!?”吕布冷哼,不容置疑地怒声喝道。高顺听话,长吁一声道:“没想到,文长竟是这种见利忘义的人!” “所谓患难见真情,来我吕布当初因一时的冲动,使得自己再次落魄至此。眼下军中恐怕不少人已经有了倒戈之心,只不过是怯于我吕布的威名不敢贸然行动。魏文长还有那姬伏龙和我却都是同一类人,都是不甘受命运所缚之人,一心想要立以不世功业,扬名立万,甚至名记竹帛,世代传名!!这类人顺境之时,还能逆来顺受,但若是到了窘境之时,但受些许委屈,就会忿然而起,另寻出路!!”吕布这下分析倒是颇为相合,几乎准了当初魏、姬两人心里的变化。也正如他所言,他和魏、姬都是同一类人。甚至杀父弑君的他,更胜一筹,自然是了解魏、姬两人。 却吕布主意定下,高顺遂也不多言。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 到了翌日,马羲军营地早早便有了动静,在庞统的调拨之下,马羲军的投石车又迅地布置在营外两边。其中,又在营前以鹿角布置了一条防线,并有兵士在后镇守。 一个时辰后,各处布置完毕。庞统听之,正要下令开始攻打彭城。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来禀报,营外有一队人马正往赶来,其中领头的正是吕布的麾下将领魏延,并有要事前来商议! 庞统一听,不敢擅自做主,遂是赶往报与马纵横。 “哦?这反覆无常的魏文长竟还敢来我营地!?”在虎帐之中,马纵横此下听完庞统所报,不由神色一变,冷声喝道。庞统拱手一拜,道:“来当初东陵之战时,这魏文长倒也是十分配合,却不知后来生何事,竟然又倒戈回到了吕布的阵营。此中或者大有因由,更何况统也颇为想要知道这吕布此时派这魏文长前来,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如主公召其来见,问个明白,再做定夺也是不迟!” 马纵横听罢,微微沉色后,遂一颔道:“你得却也是理。那好,传我号令,召此人来见。我倒要会一会这魏文长,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来从后世读有关三国的书籍之时,马纵横对这魏延就颇为好奇,在历史中对他有贬有赞,但因三国素以《三国演义》这本闻名,其中的内容也是最精彩的。因此马纵横虽然明白这中,难免会有篡改的情节,却也不禁地去相信了。 不过,比起这中的记忆,马纵横更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所闻,这下倒也颇为期待与魏延见面交谈。 不一阵,外头便听有人在报。马纵横立刻一震神色,命其带入。须臾,便见两个将领带着一个皮肤长得颇为黝黑,浓眉大目,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标志性的猛汉,来到了马纵横眼前。虽然在战场上,马纵横也见过魏延不少回,但除战场之外,这还是第一次与魏延在其他地方相见,并且这魏延还是以使者的身份。 “某素闻征北将军威风绝立,当世无双,鬼神之名,更是如雷贯耳,今日有幸见得,实乃某之幸也!”却见魏延丝毫不敢怠慢,见了马纵横后,连忙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马纵横听了,却是一沉色,并不答话,而是双眸好似光似的,紧紧地看住了魏延。魏延低头不敢话,甚至不敢抬头与马纵横直视。这时,马纵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魏将军长得好生雄壮,颇有虎风,果真是一员难得的虎将之才!” 马纵横猝是笑起,令魏延又惊又异,忙是抖数精神,拱手道:“征北将军谬赞了。某不过一介匹夫,焉敢称虎将二字!” 魏延口中虽是如此在,但心头却不由暗暗在窃喜,毕竟马纵横刚才这一番话,却也听不出任何虚假之意,乃是真心所赞。 “好了,魏将军早前虽未与我家主公有过联系,但对于你的事迹,我家主公可是了如指掌,并且也曾怒而恨之!眼下魏将军也不必客套了,有何要事,尽管来,莫要浪费时间!”这时,在一旁的庞统忽然面色冷厉地喊了起来。魏延听话,不由投眼望去,先是面容一紧,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毕竟庞统的丑,如今可是下闻名,谁不知道当今最为可怕的鬼神麾下,有一丑鬼作怪,为其出谋划策! 当然如这般传言,是那些痛恨马纵横以及忌惮庞统才能的敌人暗中散播的。 这闲话倒不多,却看魏延刹时就认出了庞统,忙拱手拜道:“凤雏先生直爽,那某也不废话了。实不相瞒,某当日有幸得以投靠征北将军,便一心只盼能为征北将军立功。岂不知,那陈公台竟有所觉,并且派人到了我的乡里把家中老母给挟持了!某逼不得已,只能任那吕贼驱使,我适才所言句句属实,但有半句虚假,愿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魏延疾言厉色地喊道。马纵横听话,眼射精光,死死地盯着魏延。与此同时,庞统也在暗暗观察着魏延神容的变化,见他也不像是作假,遂与马纵横一对眼色。而在马纵横的眼色中,庞统也会意到马纵横并不怀疑魏延所言。 “哼,你竟要尽孝,我也无话好。竟若这般,昔日投诚之事,就权且作罢,你还是快快表明你主要你来的主意,然后便快快退去,免得遭人怀疑,害了你家老母!”庞统虽然明白魏延的苦衷,但这立场却不能摇摆,遂是厉色喝道。魏延听话,暗暗叹了一口气,忽是跪扑在地,道:“某自决定投靠征北将军那日起,便决心要为其效以死命,但因老母被擒,无可奈何。某如今也是左右无计,只有一事相求,还请征北将军答应!” 马纵横听话,不由微微一愣。这时,庞统忽地厉声喝道:“反覆无常之辈,竟还妄想有求我主,真是无耻!!” 魏延被庞统这般一骂,心里虽是恼怒,但还是强忍住了,忙答道:“凤雏先生且是息怒。某听闻征北将军麾下有一支精锐名叫飞羽,这些人各个都是精于打探、刺杀、搜索的精锐。实不相瞒,我家老母脾性素来刚烈孤僻,若是那陈公台无礼去请又不见我书信,多数会宁死不从,再者我家老母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我就怕在这争执中会有所突变,因此一直有心回去乡里打探,但如今战事缠身,那吕贼平日里又处处监视,我根本无法脱身,因此还劳烦征北将军派一些飞羽细作前往打探,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明白!!” 却见魏延忽地露出几分悲怆之色,好像有所预料,但似乎又不敢确定,因此神色颇是复杂。不过马纵横倒没看出有任何虚假之意,但忽然身同感受,当年他得知马腾病危,虽知长安恐怕是不能回去,但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虽然后来事情一不可收拾,甚至演变成了悲剧,但马纵横从来都没有后悔,甚至认为,若是当初他没有去尽最后一份孝心,去见马腾的话,他才会终生地后悔。 马纵横念头一转,这时庞统正向他投来眼色,马纵横却似视若不睹一般,忽地沉色问道:“你就不怕我骗你?”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和魏延都是霍而色变。毕竟马纵横大可虚以委蛇,然后顺势推舟便其老母与陈宫的人生了争持,最终更是在争执中死去,骗得魏延的信任。如此一来,魏延便又重新成为他们手上的一颗棋子,对于如今的局势来,这颗棋子更是大有可能做出决定性的作用! 不过马纵横此番话一出,这不是故意提醒了魏延。庞统在旁听了不由暗暗着急。孰不知魏延轻叹一声后,神容一震,反而是坚定不移地喊了起来:“征北将军素来磊落,某愿信之!” “好!竟你愿意信我,那你就静候消息罢!”马纵横听话,重重颔。庞统见状,暗暗诧异,但凭他的智慧,很快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由暗暗呐道:“主公以真心换取真心。这比起任何谋略计策,却来得更是高明啊!” 庞统念头一转,遂沉色道:“好了,你的要求我主也答应了。你此来到底有何目的,也该是出来了吧!” 魏延听话,立是神容一凝,震色应道:“回禀凤雏先生,吕贼已觉眼下局势恶劣,凭他在彭城内剩下的兵力,恐怕是无法抵抗征北将军,故盼退回下邳,集中所有兵力,再与征北将军决一死战。不过在此之前,吕贼有意以彭城换取陈宫。陈宫此人计略多端,乃吕贼的得力良臣。征北将军万万不能中计,否则吕贼以一座弃城换得陈宫,不但能够尽得名声,使其军上下士气得以恢复,日后征北将军恐怕也会成为下人的笑话!!” 第1403章 凤雏之料(上) 魏延此言一出,马纵横双眸猝地一睁,呐呐道:“吕贼竟要舍弃彭城,退回下邳!?” 罢,马纵横下意识地向庞统一对眼色。WwW COM庞统脑念电转,忽然双眸光芒射动,笑道:“哈哈哈,这却不尽然。依统之见,主公大可答应吕贼,不过却有前提,要这吕贼必须在今夜之内,尽数撤走,待我军得到彭城之后,明日晌午时分,再命那吕贼派人到彭城来取陈宫,除此之外,我军一律不会再答应其他条件!!” 庞统此言一出,魏延倒是先急躁起来,忙道:“凤雏先生此为,岂不正中那吕贼的奸计!?” “哈哈,魏将军你且莫急。一切我自有方寸。却不知主公以为若何?”庞统转身遂向马纵横一拜,一副以其马是瞻的模样。马纵横听话,倒是不假思索,颔便道:“士元出计,素有深意,我依你便是!” 不过马纵横对庞统却也是器重至极,也不细问,便是答应下来。魏延见马纵横这般莽撞地答应下来,不由微微色变。这时,庞统忽地转头向他笑道:“好了,魏将军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你且回。至于你家老母之事,我主自会尽快安排。” 庞统的言下之意已经十分的明显,得到‘逐客令’的魏延心里虽然疑惑不解,但也不敢怠慢,遂是领命,转即退下。待魏延离开之后,庞统立是转眼望向了马纵横,巧合的是,马纵横也正好投眼看向了庞统。 庞统不由一笑,道:“吕贼竟已决意离开彭城,如今得了如此大的便宜,肯定会欣喜若狂。若是此下主公派一精部前往袭击,必能大破其军,杀他个翻地覆!” 庞统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面色一紧,皱眉道:“可若这般,未免有失信义。” “呵呵,主公此言差矣。这兵法之道,本就无绝对的正义。常言道有能者而居之,竟然吕贼并无能力把守这徐州之地,若是主公能尽快取下,并稳定局势,使得百姓能得以兖、冀之太平、荣盛,实乃为大义也!如今弃义而博大义,有何不可哉!?”庞统振振有词地喊道。马纵横听罢,心头一沉,也是认同下来,但似乎又另有顾虑,沉色又道:“话虽如此,但我军将领多有伤势,另外吕贼并非愚昧之辈,必定暗中派人监视我,但若不见我在军中,肯定会有所提备!这又该是派何人领兵呢?” 马纵横话音一落,庞统忽地笑了起来,双眸烁烁光,道:“我近日倒是现一个人才,此人不但性格沉稳,并且心思灵巧,昨日徐将军与敌将高顺厮杀时,正是他随机应变,才避免我军当时起冲锋的骑部,被敌军弓弩手袭击。” “哦,我军竟有如此将才,我却不知道!?”马纵横听话,不由诧异地喊了起来,毕竟他有着先的优势,有关这个时代的名将俊杰,他几乎是了如指掌。并且马纵横对军中一干将领的名字都清晰地记在了心里,若是军中有庞统所的人才,他恐怕早就现了。 马纵横脑念电转后,不禁颇为激动,忙道:“此人何在,召他过来!” “呵呵,远在边近在眼前。主公此番倒是难得眼拙了一回!!”庞统忽地笑了起来。马纵横面色一变,不禁愈加的好奇,急又催道:“到底是何人,快快来!” 眼看马纵横瞪起眼睛,大有一副你再不告诉我,我便要你好看的态势。庞统这下也不怠慢,拱手一拜,道:“正是大公子也!” “易儿!?”马纵横一听,顿是瞪起眼睛,心头不由一阵欣喜,但脑海里忽地想到王莺满脸怨恨的冰冷表情,不由打了个寒战,忙道:“万万不可,易儿尚且年幼,难当大任!!更何况,若是吕布忿而拼命,易儿岂是他的对手!?” “主公此言差矣。我观大公子为人谦和稳重,脾性坚韧不屈,并且才能过人,智勇兼备,绝非池中之物也!如今大公子虽是年纪尚轻,但正因如此,才更需雕琢,也只有如此,大公子才能成为一副绝世瑰玉,早晚一日,闪耀下,就如那徐徐升起的帝星一般!!”庞统话音一落,马纵横眼睛更是圆瞪起来,不可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易儿具备帝王之才!?” 庞统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大公子。大公子武艺了得,但却从不争功,不过只要主公派以任务,大公子一定会竭力完成。单凭这点,就可以看出大公子为人善于忍耐等待时机,以他这般年纪还有身份来,实在是太难得的。再有,大公子好学知礼,平日但凡有不懂之处,也不耻于向军中将士相问,并且无论身份或是职位高低,大公子但谦虚而学。有一回,我曾见大公子还向一个斥候求学,请教这打探情报的精要,学有所得后,更会拜礼相谢。主公贵人事忙,却是没有留意,大公子他具备了一样十分宝贵的特质!” “哦?你且来听听!”马纵横这下听得窃喜不已,但表面却不表露出来。庞统灿然一笑道:“那就是努力!” “努力!” “没错,或者主公你没有现,为了得到你的认可,大公子一直在默默地用功努力,你或者不知道,自从大公子入伍的那日开始,他就一直在做紧每一分每一秒在学习,军中上下将士几乎被他请教过,由战前布置,再到阵前厮杀,以及押解辎重,设立营寨等等一干细要,大公子都去学习。这难得的是,他全然无需要人督促,由内心所,这全因他渴望得到他最为崇拜的爹爹的认可罢了!”庞统到后面,那语气甚至有几分为马易抱打不平起来。“这混子,倒算是有些出息,没丢他老子的脸!”马纵横听了,不由自内心愉快地笑了起来,这下笑得连眉头眼睛都似在笑。“猛狮为了锻炼幼崽,甚至不惜将其推落山崖,雄鹰为了让雏鸟早日高飞,也不惜折断其翼。主公有心保护大公子,这作为人父,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若主公却因此忽略了大公子的苦心和努力,以及他才能和赋,那就实在对大公子太不公平了!毕竟如今下各类人才蜂拥辈出,统也不怕得罪主公,这以新替旧的时代,快则五、六年之内,迟则十年之内,便将会到来。主公也该是时候准备栽培一些年轻才俊,否则如何跟得上这新老更替的巨变!?”庞统疾言厉色,不得不,他言辞实在狂妄,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令人把庞统脱下先杖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马纵横听了,也不由是一肚子怒火,瞪目喝道:“好你个庞士元,你这是在暗指我这老一辈的人,再过十年,便不如那些新冒起来的年轻人了!?” “统自然不敢,但这是时事所趋,毕竟恐怕纵如主公这般鬼神,也敌不过光阴啊!这早日栽培年轻一代,令主公辖下充满勃勃生机,保持动力,这也是必要的!”庞统沉声肃色而道。 马纵横本就开明,心里自然明白庞统所言的道理,遂一震色,道:“好了,你不必多。我心里清楚,外头的人听令,召我儿来见!!” 马纵横话音一落,在外头把守的一员将领连忙答应,遂便快赶往去了。庞统本还以为要一番话才能服马纵横,但没想到马纵横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这才知马纵横早就心里有数,却是自己妄作多情了。 不一阵后,正见马易带着几分兴奋几分好奇地走入了帐内。这还是其父第一次在主帐中召见他。一直渴望得到马纵横认可的马易这下自然欣喜不已,眼神炯炯光,见了马纵横后,忙是拱手一拜,震色喊道:“孩儿拜见爹爹!” 马纵横听了,微微一点头。马易旋即又彬彬有礼地向庞统一拜:“末将拜见军师。” 庞统转即灿然一笑,道:“不知大公子如今身处何职?” 马易听话,忙答道:“回禀军师,昨日徐将军刚迁我为百人将。” “呵呵,没想到大公子不过只是参加了几番战役,如今已迁升为百人将。看来你并无让主公失望。此番主公召你前来,却是有重任所托,不知大公子可敢接令?此番若能成事,凭这功绩,大公子起码能迁升为牙门将耳!”庞统此言一出,马易顿是抖数精神,颇为激奋,忙单膝跪下,振声而道:“末将愿凭军师吩咐!” “哼,臭子,军中无戏言!!若这庞士元要你去送死,你也要去!?你可想过你那娘亲!?”孰不知马纵横听了,却是怒声喝叱起来。马易一听,神色一凝,肃穆道:“在这军中,谁人家并无父母或者兄弟姊妹亦或者儿女在家中担虑?可军中将士无一例外全都愿为了爹爹努力奋斗,以助爹爹成以不世功业。我身为爹爹的长子,更是责无旁贷。纵战死沙场,亦是无怨耳,至于娘亲那里,权当孩儿不孝,来世愿为牛为马报效这养育之恩!” “好子!!你敢!!”马纵横听话,猝是勃然大怒起来,后面一声吼起,更如雷霆炸开,震得整座帐篷好似在摇晃起来。不过马易却是毫不退让,凝色与马纵横对视起来,眼中尽是坚毅的决意! “你!!”马纵横这下在马易身上,恍然间好像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影子,这下子忽然明悟到当年马腾心里复杂的苦楚。 第1404章 凤雏之料(下) “主公息怒。 Ww W COM大公子骁勇过人,并且脾性沉稳,又不失才智,岂会轻易有所折损?再,大公子有此志向,却也是主公的福气啊!”在旁的庞统,见马纵横怒不可遏的样子,忙是安抚道。马纵横听了,脸上的怒色,才渐渐褪去,叹气道:“混子你如今也算是长大成人,并且也学有所成,为父只盼你,但凡遇到危急时候,绝不可贸然行事,你要多多想想你那娘亲还有!”马纵横话到一半,本想把自己也上,但看马易那炯炯光的眼神,却不知为何又不出来,转即便道:“还有你另外几个娘亲!” 马易听了,不由露出几分失落之色,但很快却又振作起来,拱手道:“爹爹你放心罢,孩儿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的!” “好,士元你来安排罢。”马纵横微微一点头,遂向庞统吩咐道。庞统重重拱手一拜,遂与马易吩咐如此如此。马易听计,神色连变,听罢,更是不由激动起来,震色喊道:“难得爹爹和军师托付如此重任,我马如龙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两位厚望~!!” “呵呵,如此那我就先祝大公子武运昌隆,立以奇功!记住,为防万一,我会命一干精锐分队前往,你最后领着一队人马,前往我适才吩咐的鳌虎林中会合,待时再寻机出击!记着,那吕贼武艺之高,神鬼莫测,但若遇上了,你定不能勉强,撤退!!”庞统神色严谨地吩咐道。马易一听,神色不由沉重起来,遂是应下。 “我已吩咐完毕,不知主公…”庞统这时忽然转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脸色连变,却是暗暗在骂庞统,把他本来要的话都给了,这下也不知什么,只好一摆脸色,故作严厉道:“此番若非军中骁将纷纷负伤,岂容你这儿出战,你得好生努力,莫要折了我马家的威名,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易非但没有觉得苛刻,反而神容大震,双眸光芒绽放,振声喝道:“爹爹放心!!今夜便看孩儿的!!” 却见马易斗志昂扬,大有一副就算是拼个粉身碎骨,也不能毁了马家名声的决意。这少年郎血气方刚在所难免。马纵横见了,暗叫不好,孰不知马易拱手一作,便道:“那若无要事,孩儿便先退下准备了!” “咳咳!”马纵横一听,这舌头又像是打结了似的,一下子不出话,颇显尴尬。庞统笑了笑,遂替马纵横谓道:“大公子你下去罢。” “诺!”马易轻轻地一点头,临走前,不由又望了望马纵横。马纵横一急,眼珠子一瞪,倒把马易吓了一跳。马易以为自己惹得马纵横不喜,不敢怠慢,忙是转身便退。 须臾,却看马易匆匆离去,庞统不由笑道:“主公啊,主公!你平日里在我等文武面前,倒是坦坦荡荡,就算面对吕布这般强敌,也是威风过人,为何这对上大公子,倒是有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呢?” “闭嘴!老子莫害怕那儿,你这丑鬼休要多嘴,谁要你管!!”马纵横一听,顿是恼得连脖子都红了起来。庞统被骂,却也不生气,反而出一阵大笑声,气得马纵横咬牙切齿。 不知不觉一个白昼过去,却马纵横刚得到从吕布处传来的回报,得知吕布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并且吕布还保证在今夜二更之前,必将率兵尽数撤离彭城,并且希望马纵横在二更之前,一直按兵不动。 马纵横与庞统商议过后,遂是答应了吕布的条件,让吕布派来的将领迅回报。 而此时,在马纵横的帐内,除了庞统之外,还来了另外一个人。却见那人一身黑色素衣,腰跨宝剑,周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给人大有一种生人莫近的感觉,此人正是不久前从下邳回来的史阿! “下邳的状况不容乐观。我的部下,屡番想要与城中的世家人接触,但都被现。并且最为可怕的是,我每一次的布置似乎都被人提前得知,屡屡被人破坏,甚至还有一回遭到了敌人的袭击,死伤了不少弟兄!”史阿面色冷厉地谓道。马纵横一听,不由面色一变,道:“飞羽的能力出众,到底是谁竟能让飞羽吃如此大亏!?” “恐怕又是那风满楼干的好事!我在其中一个死去的弟兄留下的印迹里现,这记号所指的正是风满楼!”史阿着,浑身杀气蓦地高涨,他的杀气与马纵横的杀气却是迥然不同,马纵横一旦怒,散的杀气,那是刚烈浩大,如灭世之火般欲要卷席地。而史阿身上的杀气,却能令人不寒而栗,更为冷酷无情,具备了杀手的特质。 “风满楼!那就是又是那司马家的怪才在暗中捣鬼!!”马纵横听话,神容也遂是变得冷厉起来。来就像是冥冥中早有注定的,马纵横与司马懿无论如何都会成为死敌,毕竟马纵横很清楚,在历史之中,最终得到下的可是司马家!而为司马家打下基础的,恰恰就是司马懿! 也就是,马纵横若想取得下,开创他那‘人人如龙’的新时代,那么他势必将与司马懿成为死敌! “此人阴险狡猾,据不久前更是辞官回去了司马家。想必此番就是他在暗中调拨,否则谁还有这般可怕的本领,能把我飞羽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如今飞羽的细作根本无法从外面打入下邳城中,就连早就潜伏进去的弟兄也一一牺牲。因此下邳的情况,恐怕难以掌控,属下无能,还请主公降罪!”却见史阿忽是肃色跪了下来。马纵横忙是起身,更是亲自下去扶起,道:“这些年来若非兄弟以及飞羽的兄弟在暗中协助,马某那是寸步难行。此番不过失利,岂能怪责?” “主公得正是。并且我以为,那风满楼虽是厉害,就算背后有那司马家的怪才在暗中调拨,但要做到如此程度,恐怕也是十分困难,这恐怕其中是有人在背后协助!”却见,庞统猝是喊道。此言一出,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史阿一脸恍然大悟地急喊道:“我那些早就潜伏在下邳的弟兄,屡屡刚与那些世家人接触,便遭到了袭击,莫非是下邳世家人在暗中协助!?” 史阿此言一出,庞统顿是想到了什么,沉色呐呐而道:“下邳的世家人大多皆以陈家马是瞻,而那陈登也是个不可觑的人物。看来下邳这趟浑水是不好趟啊!” 庞统吟吟罢,忽然神色多了几分紧张,向马纵横谓道:“主公!看来我等还是太过松懈了,如今下邳的局势,恐怕远非你我所想。这陈登大有可能早已一统下邳世家的意见,前番下邳那些世家人传来的书信恐怕都是幌子。再者又有风满楼以及陈家的细作协助,恐怕此时那陈登已经得知了彭城的战况!” 马纵横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惊疑道:“如你所言,言下之意是…” “陈登无意投靠我军,恐怕其所选之主,正是那大耳贼!大耳贼一旦得到陈登的消息,定会立即起兵,一旦下邳迅沦陷,被那大耳贼取下,那徐州的局势恐怕就变得复杂起来了!”庞统兀地面色变得沉重起来。马纵横听罢,心头一紧,又见庞统苦思起来,遂也不由地沉默,先是冷静下来。 一阵后,庞统忽地神色一震,忙与史阿谓道:“史大人有一事情,事关重大。还请史大人去办!” 史阿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又看庞统神容严肃,不可怠慢,忙拱手道:“军师有言尽管吩咐,何必客气。” “你立刻动身前往义阳,务必在三之内,赶到义阳里一个名叫魏家村的地方。在魏家村的东北最边一角,有一处院,院里住着一个年约六旬多的老妇人。此人乃是那魏延的亲娘,若是找到,还请史大人务必保护此人,但若找不到此妇人,务必要查明她的行踪,得到消息后,尽快赶回,此事关键重大,不容有失!!”庞统疾言厉色地喊道。史阿听话,脸色连变,但看庞统这般严肃的样子,也不敢掉以轻心,连忙答应下来。 “士元你又有何计策?”马纵横见庞统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由沉色问道。 庞统听话,却是诡异地一笑,呐呐道:“主公莫急,如今状况虽然因那司马家的怪才出现,如我所料有些出入,但一切还是在我掌控之中。其中这魏文长更是关键中的关键!当然时机未到,在这之前,主公先是依计行事,夺下彭城再!” 马纵横闻言,又见庞统胸有成竹的样子,很快也定下心来。不得不,庞统的才能丝毫不逊色于郭嘉,由其他的应变能力,实在是太过出色,就连郭嘉也比不上。当然,两人却也各有春秋,若设计之奇诡,行风之大胆,郭嘉那是无可否认的当世第一,起码在他那一代人中,无人能够越! 话,很快就到了当夜二更时候,据细作传回情报,吕布果然依照承诺,在二更之前,把部队尽数撤离。马纵横也是依约按兵不动,这下得知二更已到,方才率兵赶往。 而此时,正见张既策马赶入阵内,向马纵横谓道:“果然如主公所料,吕布派了不少细作在周围观察,并且吕布的军队撤退并不慌乱,似乎也在提防主公率兵在后掩杀。” “好!听我号令,全军稳住阵型,徐徐而往,不必急于赶进,但有贸然举动者,皆斩之!!”只听马纵横忽然大声喝令。此喝令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变色。其中,在左边的队伍之中,裴元绍听令后,面色一变,不禁一脸疑惑地向赵云低声问道:“赵将军啊,这吕贼连彭城都不要了,肯定是那日被我军杀得胆寒,这下又是夜里,我军正好趁夜奇袭啊!!” “哼,闭嘴!主公何许人也!岂需你来多心!?更何况在他旁边更有凤雏先生在出谋划策!主公这般做自然大有深意!” 第1405章 马家麟儿(上) 赵云听罢,却是冷声喝叱道,不过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一旁不远处中军的队伍之中。 WwWCOM 正见那队伍内,率兵的正是张颌。而在张颌一旁的,正见在火光之下,其身形曼妙矫健,红袍如焰,提着一干红缨枪,那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更令她颇生几分娇艳,正是马云禄耳。 “诶,赵将军也是的!明明就是喜欢人家马姐,却不敢张口。诶,这都怪老子长得太过魁梧英俊了,马姐肯定是喜欢上我,却又不好拒绝赵将军,唯有躲在张将军那里。马姐啊,马姐你的心意,我不是不懂啊,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我这若抢了自家上将的女人,岂不是找死。我这人又是耿直,从不希望去靠裙带关系来上位,也只能委屈你了。”裴元绍在旁看着,一股脑地便是开始马行空地想了起来。却是不知若是马云禄和赵云得知他此时所想,会不会把这自信得令人指的莽夫给大卸八块! “云禄,吕贼虽然已经撤出了彭城之外,但却不知会不会在彭城内暗中埋下伏兵。待会进了彭城,你务必心,待在我的身边,不要贸然行动。”与此同时,张郃正是一脸温柔而又认真地神色与马云禄道。马云禄听了,露出一笑,轻轻点头,道:“张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那就好。”张郃也轻一点头,但心头却也不禁隐隐一揪,他能感觉到马云禄的魂不守舍,刚才的笑容也不过是强颜欢笑。而他虽然不愿承认,但心里却十分地明白,令马云禄如此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诶…”张郃在心里轻叹一声,他明白有些事情是强硬不来的。 不一阵后,却在彭城东面十数里外,吕布虽是率兵撤出了彭城,但并无急于撤走,而是缓缓赶路。这时,斥候赶来禀报,马羲军已经开始望彭城方向赶去,不过行军的度并不快,相当的沉稳,看似并无大举掩杀之意! “哼,马贼倒也是机警,恐怕他也在堤防我暗中使计,故不敢轻易举动。”吕布听话,冷哼一声,喃喃道。这时,又有一斥候赶来,道:“主公,果如你的所料,附近一带有不少马贼的细作,暗中监视。” “果然如此!好,竟然如此,我便让马贼放下心来,诸军听令,加快行军的度,尽快撤离!!”吕布号令一落,诸将连忙纷纷领命,遂是各准备挑拨起来。就在此时,高顺快马赶来,急道:“主公且慢,我军若急于撤走,倘若遭到袭击若何!?” 吕布听话,邪目微微一睁,冷哼道:“哼,这你大可放心,在早前我已经命人暗中监视马贼的一举一动,除了一些斥候队伍外,马贼的其余人马此时皆望彭城方向而去。身为斥候者,本就会四处游走,短则方圆十数里内,远则方圆百里皆要打探,难以追踪。再,凉这马贼的斥候也不会多,但若真的使计,暗中集中起来,顶多也不过五、六百人,就凭这些人马就想袭击我吕布的兵部,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耶!?” 吕布此言一出,高顺不由精神微微一震,同时却也没想到吕布竟然早有安排,为之欣喜不已:“原来主公早有方寸,倒是末将多心了。” “如今公台不在,我自要比以往更加谨慎,话虽如此,但我却总觉得马贼那里太过安定了,反而让我有一些不详的预感。而中军需要你来调拨。我却也要在前军率领。这但若敌军真来奇袭,定然先袭击我军辎重队伍,这若变故一起,寻常人恐怕反应不来。这该换谁前往是好呢?”吕布邪目烁烁光,来自从兖州一役败北后,吕布便是下定苦心研究兵法战略,尤其在荆州那一段时间里,为了让刘表放心,吕布故意做出懒散的样子,表面是无所事事,其实却在暗中下苦功地去学习。因此,如今的吕布绝非只有勇武而无兵略的莽夫。 高顺闻言,神色不由一紧,转即回过神来,便是醒悟过来,重重颔道:“主公所言是理!我看那魏文长的本领丝毫并不逊色于末将,此人可当此大任。再有,此人有人质胁迫在主公手中,谅他也不敢造反!” 高顺为人虽然光明磊落,但却也非一成不变,不知变通之人。有关吕布、陈宫的手段,高顺并无觉得不妥之处,毕竟这有时候为了大局,不得不做出牺牲。当然,只要魏延忠心效主,其母自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嗯…”吕布听话,不由沉吟起来,忽地邪目一眯摇头道:“不可。这魏文长我还是相信不过。反之那姬英我倒觉得暂时还可依仗!” “姬伏龙!?此人年少气盛,容易误事,又是素来是那魏文长马是瞻,竟然这魏文长信不过,这姬伏龙岂不更是信不过?为何主公偏偏却要选他?”高顺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急是问道。吕布听了哈哈大笑两声,道:“伯义你这就不懂了。姬伏龙此人睚眦必报,容易激怒,并又好面。但若当真有敌人来袭,他只要头脑一热,多数会是死战!” 高顺闻言,这下终于醒悟过来,颇是敬佩地道:“主公能如此看透人心,真乃神人也!” 吕布听话,又是笑了几声,遂是强震神色,便命人召姬英前来。不一阵后,姬英带着一脸的疑色赶了过来。吕布神色一沉,遂是向姬英吩咐起来。 “主公要我率领辎重队伍?”姬英听罢,露出几分异色地喊道。吕布重重地一点头,谓道:“虽然马贼已经与我约定,但此人奸诈,为防万一,还得堤防他暗中袭击。这辎重乃是军中血脉,伏龙骁勇,自由你来负责,如此我才能放心!” 姬英一听,神色一震,不由暗暗有些得瑟起来,想道:“哼,这吕布倒还是有几分眼光,不像那陈公台那般自大无礼。再,眼下魏大哥的老母在吕布手上,我俩兄弟也不能乱来。此下且先依从这吕布的安排,赢得其信任后,再图谋时机便是!” 姬英念头转罢,遂是强震神色,拱手谓道:“主公放心,末将必竭力以赴,绝不令主公失望!” “哈哈,好!我相信伏龙定能保住辎重!”吕布听话,灿然一笑。姬英闻之,颇为激奋,遂是领命退下。 于是,在吕布的号令之下,其军开始加撤退。与此同时,在通往下邳城一处必经的林丛之内,却见此处树林茂密,覆盖面积颇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陡然间竟有无数道幽幽之光,闪烁起来,就像是埋伏在林丛中的野兽的眼睛一般,颇是可怕。而其中一对光芒尤为闪亮眼睛的主人,赫然正是马易是也! 却马易依照庞统的吩咐,带着最后一队有着数十人的队伍赶到鳌虎林时,一开始还未能觉自己的同袍,就在马易疑惑间,忽悠数将赶出,确认了马易的身份之后,是拜见,然后才命各自的部署来见。当时,一下子四面八方纷纷有人马赶出,但动静却是极少,行动如风,马易当时也被吓到了。不过当马易回过神来,却是信心大增,想着有如此精锐的部署,此番只要自己细心布置,出其不意,定能成以大事。 而在不久前,马易得知那几个将领,皆是其父马羲的旧部,并且都是出于那支曾经闻名下的黑风骑。有关黑风骑的传,马易早就听过了,据这支骑兵乃是其父最早的亲部,不但善于冲锋陷阵,并且其父更是凭着黑风骑作为基础,创造了游击战法,当年其父就是凭此在兖州站稳阵脚,剿灭了大量的贼人,从而慢慢积累实力,才有今日庞大的实力。不过也正因如此,经历了大量战事的黑风骑,兵力不断地受到折损,后来其父于心不忍,依从郭嘉之计,便把这些黑风骑的将士打散开来,安编各部,成为各支骑兵的统将,并且多数负责操练,由此提高骑军的战斗力。 因此,这些黑风骑的将士,各个都是有功之士,在军中的地位极高,受人敬重的同时,也是马纵横麾下最为中坚的力量! “陈叔、张叔依两位来看,待会我军若要奇袭,刚选择哪个位置,是由前军还是中军亦或是后军?”却见在挥挥洒洒的月光之下,马易沉着面色,一副谦虚请教的模样向两位莫约四旬的将领问道。却这左边的名字叫陈杰,乃水人,也是最早一批的黑风骑的将领之一。来这陈杰,作风骁勇,并且善于箭艺,当年在黑风骑中也是有名的勇者。而另一个名叫张横,乃是金城人士,善用一对双枪,智勇双全,也是最早的一批黑风骑将领之一,更曾屡立奇功。如今和陈杰,皆任校尉之职!而这两人本都一直留在西凉,保护水,但后来因长安大将军的那场剧变。马纵横为防留在西凉的旧部受到牵连,遂把一干旧部召来兖州,并一一加以重用。 当然,这时马易却还不知道口中这两位叔叔竟有如此高职,而其中不得不,马纵横对他的爱了。马纵横虽然不擅于表达,但对马易的疼惜绝对不会比任何人要少。也正是马纵横特地派陈杰、张横这两位心腹在旁协助马易。 “主公当年率领我等黑风骑时,常言打蛇要打七寸,一支大军主要的部位,正是中军位置,一旦中军阵脚大乱,前后两军急于相救,变会互相挤拥起来,而使得整支大军瞬间崩溃起来。因此我以为大公子大可袭击中军!”陈杰眼神一亮,却看他身形虽是略矮,但双臂孔武有力,并且面容坚毅刚强,一看就是一条硬汉。不过张横似乎与他有不同的意见,摇头道:“不,敌军人数众多,我等但若轻闯,一旦被截住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依我所见,当寻机袭击敌军的辎重队伍,只要我军能毁去敌军的辎重,彼军必当大乱,纷纷急于去救。这时我军再趁乱冲杀,正好杀他个翻地覆!” 第1406章 马家麟儿(中) 张横此言一出,陈杰皱了皱眉,道:“你话虽是有理,但若彼军早有提防,特派一员猛将保护,那可如何是好?” “若你如此这般的话,我军杀入敌军中部垓心之处,岂不更是危险!?”张横听陈杰反驳,也不示弱,立刻瞪眼而道。Ww WCOM马易在旁听着,忽然苦笑起来,却是隐隐听出了其中的关键了。 “两位将军是不是怕侄有何折损,恐怕难以向我父交代呢?”马易此言一出,陈杰和张横立刻停了下来,不由暗对眼色,却是一时都不好话。马易见状,不由摇头一笑,忽然喊道:“来当年我父年仅十六便组建出威震西凉的黑风骑,据他当时率领黑风骑历经险战,并且往往都是以少击多,恐怕比眼下状况更是恶劣的也不是少数。不知我的是与不是?” 却见马易眼神炯炯,陈杰一时好像陷入了会议,露出颇有感触的样子,听马易话音一落,便是颔应道:“那是自然了,主公当时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率领着我等四处征战,每每都是以少胜多,也正是那时候,鬼神之名渐渐传出,后来甚至名盛于下!如今我等这些原黑风骑的将领,有时候谈论起来,也不禁为当时屡番的险境而感到惊心胆魄。那时的主公真的是年轻而又可怕啊,我记得当时西凉还以韩遂称霸,不过有一回韩遂见到年轻的主公时,那吓得当场失色的样子,好像吓得连魂魄也都飞了~~!” “你得对啊,如主公这般人物,实在是千年难见其一,那时我就想,只要跟着这个男人,迟早能打下整个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主公果然变得越来越是强大。当年的臆想,再也不是无稽之谈了!”张横一下子似乎也陷入了回忆,喃喃而道。而在周围的将士暗暗听着,不禁都纷纷露出向往之色,好像都希望自己也回到那个年代,追随着年轻的鬼神,一起建功立业,扬名于世。 这时,陡然两道精光猝而迸,一股蓬勃的气势霍而盛起,令众人都不由为之一惊。正见马易双眸光,双手作揖而拱,震色道:“我马如龙虽不如我父,但毕竟是鬼神之子,还请诸位将士相信我马如龙,我绝不会令诸位失望,还请诸位放心,与我一同并肩作战,立以功名!!”却听马易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同时其身上出的那股气势,坚韧而不失锋芒,尤其他一脸充满自信的神容,更是有一种令人不由相信的霸气。 陈杰、张横见状,不由一惊,恍然间好像看到当年那个虽被人笑话,却志向高远,信心满满能够创出一番功业的年轻少年! “这气势,真不愧是主公之子啊!”张横暗暗一叹,遂是向陈杰颔一点。陈杰会意,遂一沉色,道:“大公子有此决意,我等自愿效以死命,与大公子共同进退!!” 陈杰话音一落,张横以及一干将士立刻纷纷振声答应,声势一时颇为雄壮。这时,忽然有一快骑迅赶来,禀报吕布正率军望鳌虎林前来,如今已到了十里之外。马易一听,问吕布军的布置,闻吕布在前统率,高顺居中,魏延在后,至于辎重队伍则是由姬英守护,在中军一旁行动。 马易闻言,遂是脑念电转,是震色谓道:“要通往下邳,这鳌虎林是唯一的一处险地,只要过了此处,吕贼便是一路平川。因此吕贼领兵到了这里肯定会尤为谨慎,大有可能先命人前来打探,确定没有伏兵后,再令做调拨,诸位且先莫急,先是隐藏起来,待吕贼的斥候打探完毕,观其动静后,再随机应变!” “可如此一来,我军怕将失去主动!”陈杰听话,不由神色微微一变,喊道。 “不,大公子此举谨慎而不失智慧,毕竟吕贼人多势众,并且不乏猛将,我等一旦行事过急,反而容易被彼军困住,到时后果可将是不堪设想!反倒是先看彼军动静,而迅做出应对。我军人数少,又皆是精锐,行动自然更快,如此一来,只要时机把握住了,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张横对于马易的决定,却是推崇至极。陈杰以及一干将士听罢,这下也深以为然,纷纷应和。 却看时值快是三更时分,吕布领着大军正到鳌虎林外。吕布忽地把马一勒停住,这时一员将领赶了上来,是与吕布谓道:“主公,这鳌虎林乃是一处险地,并且军中将士多数疲惫,我看我军不如暂且在这停歇,待明日要回军师之后,再过此险地是好!” “不!正是此处险峻,我才要趁着马贼此下正入彭城时,迅过了此地。毕竟只要过了此地,接下来就是一路平川,我军便能火赶回下邳!否则,明日若是那马贼忽然变卦,派兵前来掩杀,岂不延误?”吕布听话,不容置疑地便是喊道。那将领一听吕布得是理,忙是拱手低头道:“主公所言极是,倒是的多虑了!” 吕布听话,冷哼一声,遂是叫来斥候,快打探。而此时,吕布也觉各将士已经显出疲态,想要是过了这鳌虎林,恐怕已到黎明时分,这样一来,歇息的时间,恐怕就没有多少了,不由有些急躁起来。 很快一员斥候将领领着一部人马赶出,吕布震色道:“你把部下分开几队,迅把这鳌虎林仔细探索一遍,诸军此下正是疲惫,因此我也无多少时间给你等来耗,我给你等三炷香的时间,打探完毕后,迅回报!!” 那斥候将领一听,不由面色一遍,他身后的一干斥候也是纷纷变色,毕竟这鳌虎林面积极广,就算分开行动,要在三炷香的时间打探完毕,也是极其困难!更何况他们也是人疲马乏,希望能够早些歇息。 “行动,你等可没东西时间可以耗了!”吕布眼看这一干人等面露迟疑之色,邪目赫地射出骇人精光,吓得那斥候将领连忙领命,转即便是率兵火赶往。 一阵后,正听鳌虎林内响起了阵阵马蹄飞扬的声音,正分散埋伏在某处周围一带的马易一干人等,都是不敢做声,战马都衔着枚。突兀正见一队人马火冲过,马易神色一紧,幸好那队人马似乎颇为急躁,迅便是过去。少时,那队人马又赶了回来,依旧没有仔细打探,便是过去了。 不知不觉,三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斥候队伍纷纷赶回,算是踩着时间完成了任务。 “回禀主公,我等已经仔细打探过了,这鳌虎林中并无异处!”却见那斥候将领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吕布听了,邪目一眯,不由露出了几分怀疑之色,但想此下时间紧迫,加上从适才赶来的细作回报,马羲已经领兵入城,其麾下徐、张、赵等猛将皆在军中,因此吕布也是放心下来,命已经在早前赶来的姬英率辎重队伍先入,又派两部精锐在左右掩护,并命各部人马准备,随之进入。 一阵后,在鳌虎林某处,一员快骑回禀报,马易听罢,眼露精光,沉声而道:“吕贼先让辎重队伍进入,暗中却又派精锐,在两翼保护。自以为这般一来,便是万无一失。毕竟如此这般,一旦有敌兵偷袭,两翼的人马可先截住,让辎重先是撤回,而此时后面的大军一拥而上,便能将之包围,这不但可保无失,反而又可以作为诱饵之用。” 正听马易细细分析,陈杰、张横听了不由都是神容一变。马易顿了顿后,很快又接话道:“不过这其实大有空挡。只要我军行动迅,分开三队人马,其中两队在左右虚张声势,诱得保护辎重的人马急出,待那姬英率领辎重急退时,我等迅截住,就趁那吕布未能赶到前,将其辎重烧起,待是火势一起,在这丛林密集之地,定会火蔓延,吕贼若是急来援救,到时便如飞蛾扑火,葬身于火海之中!!” 马易此言一出,张横顿是勃然色变,惊呼道:“真是妙计,大公子不用一阵,便想出如此精妙的计略,真乃神人也!” 这时,陈杰反应过来,眼中尽是亢奋的精光,好像大功在前,唾手可得的样子,虽是有意压低声音,但却难免表露出其心中的振奋,道:“有如此妙计可以实施,不定我等就此一役,便能名扬下!大丈夫就当立不世奇功,诸位何不随大公子奋力奔赴!?” 陈杰此言一出,众将士都是振奋起来,有些几乎压耐不住杀意,还好马易迅安抚众人,然后迅调拨起来。 却,此时姬英引着辎重正入,这快到夜里四更,姬英也是疲倦,正是在马上打着瞌睡。姬英也是如此,一干将士自也纷纷效仿,整支军队变得颇为懒散,队伍不齐。 就在此时,兀地生一阵动静,姬英吓了一跳,猛地醒了过来,连忙拨马赶往,大声喝道:“生何事了!?” 第1407章 马家麟儿(下) 却听此时一阵惊呼叫响,原来不少人都在偷偷打着瞌睡,这下被惊醒,不由纷纷喊了起来。 Ww W COM这时,一个将急来禀报,道:“姬将军莫慌,只是适才有几个推着车架的兵士在打盹,忽然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不注意便是撞上去了,这下不少米粮掉了下来,撒了一地,的这正吩咐他们快快搬回!” “哼,这些没用的废物!!你赶去督促,若再有这般事情生,除了那些犯错的兵士外,我连你也一并杀了!!”被吵醒的姬英,似乎火气颇大,满是血丝的眼睛这下一瞪,吓得那将一阵变色,连忙诺诺称是。姬英冷哼一声,转即便拨马赶回队伍前面。殊不知,就在姬英刚是回到,还未下令继续行走,突兀之际,忽闻两边杀声大作。姬英一听,顿是色变,连忙强震精神,纵马而出,拔出腰间的狴犴宝剑怒声喝道:“是何方鼠辈,竟敢前来送死,快快来见!!” 就在姬英话音刚落,两边杀声一齐鼓作,姬英倒也不怯,这时猝然有一道飞影倏地朝着姬英射去。这夜色丛林之中,姬英一时觉不得,还好在千钧一之际,姬英凭着破空震响还是迅地找到了射来冷箭的位置,急一挪身,见飞矢过去,也是眼疾手快,一剑劈开。与此同时,正见杀声响处,左右两边猝有伏兵杀出,左边一将手提双枪,右边一将,正拽着一柄大弓各是引兵强袭过来。 “他娘的,这伏兵不知多少,反正那吕贼了,但见不妙可以先撤,老子也懒得拼命,先是撤了再~!!”姬英脑年电转,是拨马便逃,迅回到队伍内,便叫撤走。 而这时,在辎重队伍后面左右两翼的吕布军精锐,这下听得喊杀声轰然乍起,正不知敌兵来了多少,哪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赶往去救! 于是只听杀声涌动,一时间震动地,响彻了整个鳌虎林。这时,正率兵往鳌虎林进入的吕布,听得杀声大作,不由打了个激灵,霎时间浑身邪气迸,竭嘶底里地暴怒吼道:“杀的马贼,你竟敢诈我~!!!!” 只听吕布这一吼声爆起,其身上的澎湃邪气随即涌动而起,霎时间令其身后的各部人马纷纷强震起来,连忙奔赶而上。 另一边,却姬英迅回到队伍后,便命队伍护着辎重倒退,姬英更是迅赶到原先队伍的尾巴之处,指挥起来。只不过这支辎重队伍,本就队形不齐,这下又被伏兵所怯,慌乱退起,霎时间乱成一团,而这时本在两翼的队伍倒是行动极快纷纷杀了上去。姬英见状大怒不已,更是斩杀了两员将领,这才慑住众人,转即连忙整顿起来,遂往撤走。 殊不知,姬英领兵退了一阵,猝然前方一彪人马突兀杀出,各提火把,为一将,竟是个年轻少年,手提一杆亮银龙啸抢,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你!!鬼神之子!?”姬英一下子就认出了马易的身份,如同狴犴一般的虎目顿射出两道凶光。 “姬伏龙!!你已中了我计,快快下马受擒罢!!”却见马易双眸精光乍动,气势迫人。姬英听了,却是怒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爷何时变得如此落魄,就连你这般乳臭味干的儿,竟也敢来挑战爷,简直是找死~!!!” 姬英喝罢,愤怒地一提手中狴犴宝剑,倏地杀往了马易,同时背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蓝毛冒焰,形态如虎的狴犴凶兽相势。马易看得眼切,却是不惧,大喝一声,一挺手中银龙枪,奋起便往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姬英和马易猝是相遇。姬英此时正怒,一来便是狂砍猛劈,手中狴犴宝剑舞得密不透风,杀向了马易。马易却是不惧,手中银龙枪快挑动,急拨骤搠把姬英杀来的招式一一瓦解。 “这儿竟有如此厉害的本领,看来一直都在隐藏!”姬英杀了一阵,不由升起如此一个念头。时迟那时快,正见马易枪法陡变,一枪骤飞搠出,如同飞龙扑咬,施出的正是伏波潜龙枪法中的独龙飞咬! 姬英反应却也不慢,急是身子一闪,是躲避过去。转即,姬英怒目急瞪,舞起狴犴宝剑的同时,口中更怒声骂道:“臭子你休要觑爷啊!!!” 随着姬英喝声落罢,正见其飞剑急挑,犹如猛虎挥爪,猛扑之势。马易这下一时更被姬英杀住,眼看落入下风。这时,在马易身后的一干将士,眼看马易如此英勇作战,纷纷振奋起来,各是扑往来战。姬英麾下将士也不怠慢,是冲了起来。 这时,却听后方杀声涌动,吕布的大军似乎正往杀来。 “眼下时间急迫,但若被敌军围住,后果不堪设想!!只有拼了~!!”这时,马易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性命遭到了巨大的威胁,并且比起自己的性命,他更在乎的反却是众将士的生死。毕竟众人愿意赴死追随他这个并没什么出彩功绩,并且又是初出茅庐的儿,单凭这份信任,便令马易倍是感动! “时势至此,我该是时候展现实力,以立奇功~!!”马易念头一定,霎时间浑身气势骤而涌动,猝然间竟见他身后有一头洁白无瑕,身形庞大的异兽之物,却见这异兽,通体雪白并且着盛光,头长双角,有一对巨大的翅膀,头像雄狮,四肢强壮而有力,如似牛蹄,尾部却似银狐之尾,浑身散着一股圣洁的气息。 却此异兽,竟如传中的白泽神兽长得一模一样。传白泽居住于昆仑山上,乃昆仑之主。此兽能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下只有一头,除非当世有圣人治理下,才奉书而至,常与麒麟或凤凰等,视同为德行高的统治者治世的象征,能克制下所有邪物,更被誉为帝王之兽! 却见在白泽神兽显现的刹那,马易浑身气势暴涨,一股圣洁而又霸道的气息,犹如洪潮泛动,铺盖而来。 “这儿!!”姬英见状,只觉自己浑身力量好像诡异地消失一般,同时他身后的狴犴凶兽好像遇到敌一般,迅衰弱起来。反之马易的气势却是越来越是强盛,双眸迸射精光,手中银龙枪赫而舞动,圣光之下,如见四条飞龙骤而腾起,卷席起四道惊涛骇浪!! “伏波潜龙枪法-龙腾四海~!!” 姬英一下子被马易的澎湃气势所惊得正是手忙脚乱,这下马易更是雷厉出击,枪式如有雷霆万钧之威,姬英反应过来时,已经失去了主动,只能拼死地挥剑抵挡。转即只听啪啪啪的连阵爆响,正见姬英竟是连人带马被马易击飞而去,在后赶上的姬英麾下顿是吓得纷纷色变,目瞪口呆起来。 与此同时,正往杀上来的马羲军骑兵,这下气势如虹,狂扑冲上。马易更是气势再涨,策马挺枪杀奔而上。 “该死的儿!!别太放肆了~!!!”姬英咬牙切齿,眼露出怨恨之色,殊不知马易杀来是快,骤是杀到他的面前,转即连道凌厉招式一连施展,杀得姬英节节败退。而姬英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顺,这时正见一群气势激奋的骑兵,各提兵器杀突而上,各个都像是一头饥渴的猛兽,吓得连忙虚晃一剑,诈过马易后,便是拨马就逃。马易却也不急追,眼看姬英这下一逃,其麾下霎时士气一落千丈,不由振奋喊道:“众人听令,烧毁辎重~!!” 随着马易喝声一落,众将士连忙抖数精神,各往争先。马易更是率领在前,英姿赫赫,姬英那些吓破胆的麾下眼看敌军凶猛扑来,这下更是无心作战,大多都如鸟兽散开。马易先是快冲上,从旁边的将领接过一柄火把后,投向了一处车架上,霎时火势急起,见得火光一动,马易以及他身后的将士霎时士气更涨,纷纷振声大喝起来,反之四周的姬英部下,见火光一起,都知此下恐怕大势已去,又是筋疲力尽,不敢死战,唯有纷纷逃命去了。 不一阵后,却见火光犹如一条条呲牙咧嘴的怒蛇,四处飞窜,眼见火势愈来愈大,姬英的部署几乎全都逃开。马易趁此指挥兵士迅纵火。 与此同时,正与张横、陈杰部署厮杀的吕布军这下也被后方巨大的火光给吓到,一个个将领霎时纷纷变色,很快都料到是自军的辎重队伍受到了袭击,连忙纷纷赶回援救。张横、陈杰反应却也是快,迅地率兵反击,撞入人丛之内起突击。于是,这些急回援救的吕布军在遭到张横、陈杰两队骑兵的突击之下,不一阵便被杀得阵型大乱,不过吕布军的将领这下都是念着要去营救辎重,鲜有反击,反而是纷纷令麾下兵士赶回援救辎重队伍。 时迟那时快,却见在马易地指挥之下,本由姬英所领的辎重队伍,如今已被烧起过半,这下火光冲,更是把整个鳌虎林照得通亮。并且极为巧合的是,这下忽然刮起了一阵西北大风,火势很快便往西北面蔓延而去。 “真是助我也!!这西北风一起,但若那吕贼率大军杀来,那定将有无数人葬身于火海之中!!”马易念头刚转,就在此时,蓦然有一股极其可怕的邪煞之气,迅并且霸道地逼涌而来,令马易顿是神色勃然大变! “不好!!吕贼快要杀到,诸位将士莫要恋战,幸好这下刚好刮起西北风,吕贼正好望西北方向而来,定将遭到火势阻挡,如此一来,我等便有足够的时间逃撤!!快听我号令,火会合,摆好队形后,即刻撤走!!”却见马易在这紧急时刻,倒也是临危不乱,迅地出调拨。众人听得马易喊起,连忙纷纷震色领命,旋即赶来会合。 “嗷嗷哦啊哦~~!!是哪个不要命的鼠辈,竟敢来犯我吕布尊威,我誓杀你不可~~!!”就在此时,却听一阵恐怖的嘶吼声轰然炸开,霎时间整个地如在摇晃一般,马易急回望去,恍然间竟见某处猝起一面庞然巨大的火焰邪神相势,那一瞬间,马易只觉自己浑身皮肉都瞬间绷紧了起来,心脏如被某股力量给捏住一般! “不好,此人武艺盖世无敌,我非其敌,快撤!!” 第1408章 邪神追击 马易心知凭自己的能力,如今尚且无法与吕布对抗,若不被他追上,恐怕是必死无疑,这下连忙下令,骑着万里云急是奔冲而去。 Ww W COM 与此同时,正见某一处林道中,一个浑身邪气澎湃,杀意浓烈,犹如邪神一般的男人手提画戟,骑着赤兔宝马,猝地转而冲出,那瞪得斗大的邪目,刹是看到一队正急急离去的人马,不由勃然大怒,嘶声便喝:“休想要逃~!!!” 殊不知就在那人话音一落,陡然一阵西北风猛刮而起,不远处正燃烧得厉害的火势,霎时冲起了几条硕大的火蛇朝着那人飞扑而去。 “给我死开~!!”不过那人面对熊熊焰火,却是丝毫不惧,一起画戟,快舞挑动起来,同时策马疾奔飞起。转眼间,只见那几条火蛇霍地暴散,那人就于散开的焰火中,策马奔飞而出,那邪气澎湃的样子,有着足以成为绝世无双之风!! “吕布!!”正在队伍之后的马易,看着那从焰火中冲出的那人,不由眼睛霍地睁大,惊呼喊道。与此同时,吕布似乎也好像看到了他,咬牙切齿地咆哮道:“鬼神之子!!!原来是你~!!!” 喝声落下,吕布似乎怒火更盛,坐下赤兔,刹是狂飙飞起,追向了马易。就在此时,却见两个将领快奔赶而出,两人都是一脸的坚毅之色,其中一个,振声便喝:“大公子你且先去!!我俩留下对付吕贼便是!!” “不可!吕贼骁勇,此下更是盛怒而来,谁留下来,无疑是去送死!!你俩快快退回,我自有办法拦截吕贼~!!”殊不知,马易却不愿接受这两个将领的好意,罢更是把手中银龙枪就马上一按,转即便取了背后的一张赤红大弓,正是王越赠送予他的凤翔弓!却别看这凤翔弓体积庞大,实则十分轻盈,并且打造精细,携带十分方便。不过这凤翔弓能被称为宝弓,自然不止如此,却见马易迅地搭弓上箭,猛地拽开弓弦,却听那弓弦被拽动而出的鸣响,厚重有力,一看就知这弓的力量不容觑! “着!!”却听马易一声喝起,飞矢射出的刹那,如听有一阵凤鸣声起,转即飞矢飚飞而去,度极快,霎地穿越过连片涌起的火焰,并将之纷纷逼散而去。而此时,正是策马怒冲而来的吕布,陡然正见一根飞矢从浩大的火势之内,斜刺里冲袭而来,吓得不由邪目急瞪,下意识地忙是勒住了赤兔,转即快地挥戟砍去。只听‘嘭’的一声骤响,在那飞矢炸开的瞬间,更见有火星溅射起来。 “好子!!箭艺不错,在这点上倒是比你那爹更有本事!!”吕布砍破那飞矢后,不由振奋起来,扯声吼道。而此时,马易却早带着那两员将领拨转了战马,迅地赶回队伍之内,火撤走。 “哼!!这儿年纪轻轻,就如此了得,若再过几年,那还得了!?眼下机会难得,定要把他除去,以免后患!!不,如今公台还在马贼手上,马贼不依承诺,恐怕不会轻易把公台返还!!先把这儿给擒了,待把公台取回来后,再把他给杀了也是不迟!!”吕布脑念电转,想罢,邪目射出两道可怕的邪煞之光,遂是拍起赤兔火追去。 却吕布一时急于擒下马易,也没觉这正吹起西北风。而就在他追去不久后,其部人马纷纷追上,岂不料连阵大风刮起,火势犹如惊涛骇浪般卷席而起,不少人霎时被火势扑中,出阵阵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一干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大喝停住。而后面正涌上来的将士却不知道生何事,一时刹不住脚,顿是乱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却张横、陈杰突杀好一阵后,眼看火势愈大,振奋不已,也不恋战贪功,是引兵从一旁杀开,正往一早与马易约定好的会合之处赶往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渐渐已到了五更时分,可在鳌虎林的大火照耀之下,黎明却好像提前来了。却见此时在鳌虎林东面一处坡地中,张横、陈杰正是摆定好队伍。话,两人在马易的调拨之下,立下奇功一件,如今又是已从战场脱出,理应欢喜振奋。可眼下两人却是满脸的担忧之色。 “大公子怎么还没赶来,莫非是遭到敌人拦截!?大公子虽然武艺不俗,但若遇上那个人的话,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张横眺目又望了好一阵后,还不见马易赶来,不由忧心忡忡地喊道。 “哎!!你别这不吉利的话!!大公子吉人自有夭相,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陈杰听了,面色骤而一变,不过很快又强震起精神道。 “也只好盼望如此了!”张横听话,也好像自顾安慰一般,喃喃道。就在他话音一落,蓦然有个将领惊喜地喊了起来。 “张将军、陈将军你俩快看,那好像是大公子来了!!” 张横闻言,急是望去,果见风尘起处,正有一彪人马快地赶了过来,为一人,看似颇为年轻。张横连忙抖数精神,便是策马赶去,陈杰也快追上。 不一阵,张横、陈杰正见那为正赶那少年郎,赫然正是他俩等候许久的马易是也!! “大公子~!!”张横见是马易,颇是激动,急一喊起。可就在此时,陈杰却是面色大变,急喊道:“心,后面有人正来偷袭~!!!” 就在陈杰话音落下,正见旁边有一道飞影度极快,犹如一道飞虹一般,斜刺里冲向了马易的队伍之内。马易听了,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变听背后一阵惨厉、惊慌的喊叫声。却见此时人仰马翻之处,一人邪气盛起,手中一杆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狂冲猛撞。马易这下终于回过神来,回头望去,正见那浑身邪气狂暴的吕布,所向披靡地正往自己处杀了过来! “这吕贼竟然一直偷偷追在我的身后!!”马易见状,不由暗骂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就在他念头转动间,正看吕布杀翻了一片人丛,邪气盖,以极快的度猛冲杀来。 “嗷嗷哦啊~~!!鬼神之子,我让你见识一下,何谓真正的可怕罢!!”只见吕布邪目圆瞪,陡然间宛若与其身后的邪神相势融合一起,并且很快邪神相势便有了变化,冒起了金色的火焰,瞬间便使他浑身邪气变得更为旺盛!! “吕贼,休要觑我马如龙!!我是绝不会毁了我父的威名~!!”这时,马易竟是不惧反奋,振声喝起,霎时他身后也显现出一面白泽神兽相势,浑身散出一股圣洁而又霸道的气息。 “好子!!原来一直都在隐藏实力!!”吕布见状,不由大喝一声。时迟那时快,两人霍地迎上。吕布快戟骤起,对着马易便是一顿暴怒猛搠。 马易却也不敢大意,是施展起麒麟幻枪法,一一化解吕布的招式。不过吕布的力量,远非马易可以想象,也是马易遇到过最为可怕的敌人,这连番化解拼斗间,可谓是险象环生! 突兀,正听‘嘭’的一声巨响,马易手中银龙枪赫被震飞。马易还未回过神来,正见吕布一戟骤飞砍出,来势汹涌,如有荡之威,杀出的正是邪戟荡一式! “拼了!!”马易看得眼切,心知若是自己恐惧,反而败得更快,如今唯有拼死相搏,还有一丝保命的机会,顿是提枪骤起,急挑之下,无数枪影竟形成一面火凤的形状。 “看我破你招式,百鸟朝凤枪法-白凤吐炎!!”随着马易喝声一落,两人招式遂是赫然碰撞一起,霎时见得火花爆射。马易坐下的万里云,猝是嘶鸣一声,转即便是暴退而去! “哇啊!”却看被杀开的马易,忽地大叫一声,竟是喷血而出,一张稚嫩的脸蛋儿,此时潮红无比,但双眸依旧明亮,充满不屈的坚毅之色,死死地盯着吕布。与此同时,在四周的马羲军将士,眼看马易被吕布连连杀退,险象环生,连忙纷纷赶来营救。可吕布实在是太可怕了,连头也不回,手中画戟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随意地舞动几下,便是把杀过来的将士一一杀翻落马,而那对邪目一直却是在盯着马易,就好像一头盯着猎物,但若见到猎物逃去,便立刻扑上去狼吞虎咽一般。 “好可怕的吕贼!爹爹当年究竟是如何打败他的!?”马易神容绷紧,不由暗暗念道。这时,张横和陈杰纷纷赶到了马易身旁,一左一右。其中陈杰如临大敌,忙是喊道:“大公子,吕贼武艺神鬼莫测,你快先撤去,我俩替你挡住他!!” “陈杰得是,大公子乃万金之躯,如今又立下如此奇功,回去后定能更为受到主公器重,未来仕途更是不可计量!我俩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这吕贼再伤你一根汗毛!!”张横神容坚定地大声喊道。 殊不知,这时却传起了一阵充满蔑视的嗤笑声从吕布口中传出。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陈杰听了,不由大怒,扯声喝道。吕布冷哼一声,这时在张横的举手示意之下一干将士也停止了向吕布的袭击。 “我笑你俩不知高地厚!!蝼蚁尚且偷生,吕某与你俩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在我面前,你俩连蝼蚁也不算!!”吕布喝声落罢,浑身邪气迸,其身后的金焰邪神相势,更是做出咆哮的挑衅之状! 却见吕布这下气势一起,在他周边的一干将士都不由被他身上散而出的邪气逼退。张横、陈杰更是神色屡变。不过张横却知自己眼下决不能怯,否则只会陷入来自吕布的无尽恐惧之中! “哼!!吕贼你休在这里狗嘴里喷不出象牙,老子就是不信邪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不定还能扎上你一枪!!”张横大声喝道,满脸尽是充满决意的赫赫神色。陈杰听了,不由心头振奋起来,大声喊道:“老张和你处了这么多年,就你这句话最是中听!!” 第1409章 虎口逃生 “哼,死不足惜的贱东西,找死!”吕布听罢,邪目猝是光芒爆涨,一提画戟,做出准备猎食的姿势。Ww WCOM张横和陈杰瞬间不由都是心头一紧,并且只觉一股可怕的气势犹如盘山一般死死地压住了他们,令他们甚至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两位将军有此死志,实在令人敬佩。我马如龙心领了,但是要我抛弃你俩逃去,马如龙做不到,更不屑于去做!!”殊不知,马易忽地大喝起来,却也是决意坚定,气势猛涨而起。 吕布神色猝而一变,陡然间好像看到了许多年前,某个人一般。当时,他还是丁原的义子,身份尊贵,并且在并州军中更是得到不少将领的支持和崇拜。而那人,只不过是来自蛮荒的西凉之地,出于一个水郡的太守膝下,甚至他来到中原,也不过是作为人质罢了。在当时,别他吕布看不起他,就连他的麾下也没多少个看得起他的。可就是如此一个人,竟然拥有着极为坚韧而充满自信的眼神,张狂而又立场坚定,甚至面对他吕布也丝毫不惧。 “放肆!!”如重见旧人,吕布的反应,也和当年一样,但却像是被触怒了一般,猝然邪气狂涌,身后的金焰邪神,骤是金光绽放,转即便化作了身穿金甲,手提黄金戟的盖世邪神! “心!吕贼有些古怪,好像变得比刚刚还要狂暴可怕!”马易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急声喊道。 而就在此时,后方忽是喊声骤起,正见一彪人马快赶来,领军一将赫然正是赵云是也! “温侯且慢!!陈公台就在我的手中,还请温侯莫要伤了我家的大公子~!!”这时,正见赵云快马赶出,急声喊道。 可就在赵云话音一落,吕布却是陡地飞马冲起,暴怒喝道:“待我擒下这鬼神之子,再教那马贼亲自把陈公台送来我的军中!!” 正听吕布喝声刚落,其却已骑着赤兔,携带着如能毁灭地的邪气,倏地杀到了马易面前。 “嗷嗷嗷嗷哦~~!!荒八合灭神戟法-万戟灭宇~!!!”正听喝声如同轰雷炸开,吕布一来便是毫不留情,奋而舞起画戟,霎时便如见得万道戟影,铺盖地地朝着马易杀了过去。张横和陈杰看得眼切,也不怠慢,奋然而起,从左右冲出护住,马易也急是抖数精神,奋力舞动起银龙枪,与吕布杀了起来! “好个吕贼!休想得逞!!”赵云看得眼切,麒麟目猝是骤射精光,立是驱动起夜照玉狮子前往去救,同时还不忘吩咐裴元绍道:“老裴,你看住那陈公台,但若有失,心你项上人头!!” 裴元绍眼看赵云火冲出,不由面色一变,倒是不怕赵云取自己级,反而是担忧起赵云的伤势,急道:“赵将军你新伤旧伤皆是未愈,可万万不要胡来,心一些啊!!” 只听裴元绍的喊声震起,赵云听得心头一暖,却无回应。这时正见吕布一戟挑翻了张横,不由心头一揪,忙是纵马加赶往救援。 “兄弟!!嗷嗷嗷,你这杀的恶贼!!我和你拼了~!!”另一边,却见陈杰这下好像不要命地朝着吕布杀去。马易见状,不由霍而色变,急喝心,同时也策马冲上,与陈杰一左一右地杀了上去。 “哼!跳梁丑,也敢来放肆!!”吕布眼看陈杰先是杀到,邪目骤射两道精光,转即奋起舞戟便朝陈杰迅猛砍去。陈杰眼看吕布这戟砍得势大力沉,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抖数精神,提刀挡住。转即正听‘嘭‘的一声巨响,吕布力气巨大,竟是一戟便把陈杰打翻而去,正要准备冲上将其击毙时。突兀,一股圣洁而霸道的气势汹涌扑来,令吕布不由面色一变,转眼望去,正见马易面露暴怒之色,双眸瞪得斗大,提枪杀了过来。 “子!你自投罗网,那我可不客气了!!”吕布怒声一喝,身上猝是邪气猛涨,手中画戟一起,如与那黄金邪神融为一体,怒声喝道:“荒八合灭神戟法-邪灭日!!” 随着吕布喝声一落,其画戟赫然挥荡起来,马易更如看见一轮红日在一尊邪神挥戟之下,慨然破碎! “嗷嗷嗷嗷~~!!勇者无畏,邪何惧~!!?看我马家的伏波潜龙枪法-七龙争鼎~!!”在生死之间,这下马易就如一头冲破枷锁的幼兽,并且瞬间得以成长蜕变,如蛟化龙! 霎时间,在马易手中银龙枪挥荡之下,如见七条飞龙腾飞冲跃,如欲盘鼎而据,纷纷冲向了那尊正施展着可怕招式杀来的邪神。 转即正见两人招式相合,霎时间道道枪戟击撞的声音响不绝耳,戟若有灭日之威,枪如蛟龙腾飞! 哐当~! 陡然,正听一声尤为可怕的爆响乍起。猝见马易再一次连人带马地被吕布击开而去。甚至可以,若非吕布有意要擒下马易,适才恐怕已经一戟刺死了马易! “哼!!儿,乖乖受擒罢!!”吕布邪目光芒赫赫,眼看马易已**形,快要从马上跌下来,正要策马去擒。而此时,一干随着马易厮杀一夜的将士,眼看着年纪轻轻的马易,不顾性命地与吕布拼命,虽然屡屡挫败,却永不言弃的勇姿,纷纷都得到了莫大的鼓舞,这下眼看吕布要把马易擒去,全都作起来,各是嘶声吼起,手舞兵器地杀了过去。 只听杀声大作,震动地,可这却不能吓退吕布。而且,眼下吕布虽是单戟匹马,但却明显占尽上风,毕竟他须臾之间便能把马易擒来! 就在此时,却有一员勇将及时从旁杀出,猛地截住了刚是策马奔起的吕布! “吕贼,看枪~!!”却见,那人白马银枪,赫然正是赵云,手中龙胆枪此下骤起舞动,更如麒麟奔冲之势,杀向了吕布! “好个赵子龙竟敢坏我好事,那我便连你一同杀了~!!”吕布眼看赵云拦在自己面前,不由暴怒,邪目光芒狂暴,这下更是毫不留情地施展起来。赵云深知吕布的可怕,这下自也不敢怠慢,怒喝一声,气势更涨,霎时身上显现出黑白两头麒麟相势。转眼,正见两人招式赫然碰撞,霎时正见赵云铠甲上猝地有一处轰然爆裂,同时鲜血迸射,转即人马齐齐暴退而去。吕布见状,不由露出一抹的得意的邪笑,殊不知他的脸庞忽地射出一丝血丝,右边的脸额上竟猝是多了一条血痕。吕布不由一惊,同时正见赵云朝他露出了充满挑衅的冷笑,立是暴怒,瞪目咆哮喝道:“赵子龙你这是在引火**!!” 可就在吕布话音一落,突兀杀声涌动,正听马易一声令下,霎时四面八方一干将士各是策马围上。吕布丝毫不惧,反而邪气十足地震色吼道:“看我吕奉先大开杀戒,谁敢与我为敌,我便杀了谁~~!!” 惊动地的吼声之中,充满了邪恶的霸气,这下子就连赵云以及马易都一时被吕布邪气所怯,更不用其他寻常将士。可就在此时,随着一道吼声喊起,吕布竟猝地收回了气势! “吕贼,你再敢张狂,信不信老子把你家军师一刀给剐了~!?” 随着这吼声落下,吕布虽是强收了气势,但面容却是变得更加正怒可怕,邪目怒瞪,死死地盯着正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赶来的裴元绍,在他前面的人却也纷纷让开。裴元绍这下正见吕布死死地盯着自己,不由吓得打了个寒战,连忙一把捉紧此下正和他共骑一骑,身贴着身的陈宫,而在他身前的陈宫,脖子上此下正被一柄闪烁光的刀刃给顶着。 “主公不必理会陈某!!陈某败军之将死不足惜,更不值得主公为我受这些鼠辈所胁迫!!主公动手吧,把这些鼠辈都给杀了!!死一个陈公台,却能杀得了那鬼神之子以及赵子龙这个强敌,也算是值了~~!!”突然,陈宫竭嘶底里地喊了起来,这可把裴元绍给吓了一跳。 “好哇!!还敢跟老子嘴硬!!老子就和你一起死在这里,那又如何!!”却见裴元绍一瞪恶目,便是狠,手劲一使,锋利的刀刃立刻在陈宫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痕。陈宫没想到这裴元绍竟然动手就动手,这下倒是一时被慑住,不敢话。 “你敢!!你但若敢再伤他一根汗毛,吕某保证这里没有一个人逃得了!!”不过裴元绍倒是太觑吕布了。吕布却也是被裴元绍给激怒了,这下气势狂迸,那股邪恶而又霸道的气息,压得众人顿是呼吸困难。 “主公特别吩咐,不能让大公子有何损失,但有万一,就算把陈公台还给吕贼,也在所不惜!大公子为人谦和懂礼,刻苦好学,并且赋异禀,智勇双全,如此人中骄子,实乃罕见,未来大公子肯定会继承大位,乃是兖、冀两州百姓未来的希望,我岂能怠慢!更何况我的伤势只是恢复了一些,一旦吕贼当真拼命,恐怕我也挡他不下!!若是吕贼真的不惜代价,很可能这里的所有人除他之外,没一个能保住性命的!”赵云脑念电转,转即似乎有了主意,大声喊道:“吕布你且莫要激动,如今你已被我等围住,虽然你是厉害,不惧我等人多。但万一两方真的死拼起来,也只会落个两败俱伤!再,陈公台也在我等手上,只要你这下退后百丈,我立刻就放了陈公台,绝不食言!!” 第1410章 如龙立功 却见赵云一对麒麟目赫赫光,振声喊道。 Ww W COM吕布听了,却是满脸的不屑,冷声喝道:“够了!!吕某莫被尔等这些鼠辈骗得还不够惨耶!?”到这,吕布忽地投眼看向了马易,咬牙切齿道:“马羲生了个好儿子,昨夜不但把我的辎重几乎毁了,这一把火更不知烧了我多少部下!!我若不杀了这儿,岂有颜面再统率三军!!” “一人做事一人当,吕贼你要杀我便尽管来罢,我不怕你!!但是我的麾下只不过听命行事,他们是无辜的,若你杀了我,便放了他们!”马易闻言,却是不惧,反而坚定不屈地喊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个真的儿,他们竟随你行事,自也难免其罪!!”吕布却是第一次在战场之上,听到这般真无邪或者用愚蠢来形容更为贴切的话。殊不知,这时四周响起阵阵愤慨的喝响,这一干将士竟都纷纷立下死志,愿和马易同生共死,一时间声势还颇为惊人! “这些人本都被我所怯,这下竟还能振作起来,并且士气大涨,原因适才那儿的一番话。看来这儿非同寻常,不可觑!”吕布不由眯起了邪目,暗暗念道。 就在吕布念头一闪,这时赵云忽然喊道:“吕布,我家大公子乃人中之龙,云更受我主托付,定要保护好大公子!你若要纠缠不清,云也只能死战到底!!” 赵云怒声喝罢,霎时变得战意昂然,一股勇者无惧的龙胆之气,更是汹涌盛放。与赵云同来的将士无不为之振奋,纷纷各是高举兵器,大喝死战! “哼!!”吕布听了,重重地冷哼一声。而赵云也不想激怒吕布,很快就喝住众人,就在赵云想着要如何服吕布时,这时马易忽然沉色谓道:“吕布,陈公台对你忠心耿耿,当年若无他忍辱负重,如今你还要寄人篱下,如此功臣,你真舍得如此抛弃!?” 马易此言一出,吕布不由神色一变,转即又露出几分不屑的神情道:“乳臭味干的儿,我吕布还没落魄到要你教我如何做事!陈公台是我的得力良臣,我岂会见死不救!!赵子龙你就再信你一回,若你胆敢再耍什么花样,我吕布誓,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吕布此言一出,一股怨煞之气轰然迸,不但邪恶可怕,更有一股浓浓的怨恨。在场所有人不觉都是不寒而栗,赵云神色一变,暗暗腹诽:“这吕布愈加变得可怕诡异,这不久在下邳之战,被逼入绝路的吕布又将有多么可怕!!我可能再懈怠了,此番回去,定要尽可能地恢复伤势,保护好主公安危!!” 不知为何,赵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很快赵云就稳住了心思,遂是震色答应下来。吕布冷哼一声后,遂拨马离去,四周的马羲军将士却都不敢相拦,反而见得吕布愿意离开,各个都有一种如释重负,刚从鬼门关中逃了出来的感觉。 一阵后,吕布依照赵云所言,退到了百丈之外。赵云是命一将领让出一匹战马给陈宫,并让裴元绍把陈宫放了。裴元绍似乎并不乐意,劝赵云最好让吕布再退开百丈,以免他见陈宫回去后,复回再来厮杀。殊不知裴元绍的好意,倒是遭到了赵云的呵斥。陈宫旋即上了马,冷酷的面色里,多了几分异样的色彩,望向赵云道:“陈某此去之后,再想擒下陈某那可没那么容易了。并且下邳一役,有陈某调拨,恐怕将会是一场谁也无法预料的恶战。还请赵将军好自为之!陈某在此拜别了!”陈宫似乎对赵云颇是敬重,向赵云拱手一拜后,遂是把马一转便是离开了。而赵云也命张横、陈杰护送马易先撤。虽然张横、陈杰受了不轻的伤势,但面对吕布,能够保住性命,已经算是十分的了得。而这回马易并无拒绝,毕竟他也明白自己的肩上担负的是什么责任,与赵云告别后,便领着张横、陈杰等将士先是离开。至于赵云则领着其麾下部署留下断后。这可把裴元绍给紧张坏了,死死地盯着百丈之外的吕布,唯恐他会突袭过来似的。 不一阵后,正见一袭白衣,灰头土脸的陈宫骑马来到了吕布的面前,带着几分悲怆的神色,轻叹一声,眼睛竟有几分湿润,道:“此番某辜负了主公的厚望,本以死谢罪,但下邳还需某来坐镇,还请主公宽宏大量,暂且留某一命,让某苟存一时,但击破鬼神之日,便是某还命之时!” “哼,你最好记住你过的话!”吕布听了,冷哼一声,并无恼羞成怒或是暴跳如雷的呵斥,反而只是冷冷地了一句,便是拨马离去了。陈宫拱手朝着离去的吕布一拜,呐呐道:“主公为了救某,受了如此屈辱,某岂敢有忘!” 陈宫或者比谁都要清楚吕布的骄傲,此番吕布本可杀了或者擒了马易,以洗刷他昨夜一败的污名。毕竟对于吕布来,败给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儿已经是难以接受,更何况更是死敌的儿子!而在刚才,他已经几乎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没想到的是吕布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并无大开杀戒,拼个鱼死网破! “马羲啊,马羲!你这回可是把我主彻底地激怒了。下邳一战,这下最为强大的两个男人,恐怕只能活下一个,这场持续多年的下第一之争,终于也该是落幕了!”忽然,陈宫轻轻一叹,突然间好像领悟到了什么,这一瞬间,陈宫好像放下了一切,眼神变得尤为的清澈起来,呐呐又道:“先,我该思考如何收拾眼下这个残局!” 一个时辰后,正见马易、赵云两队人马一前一后,正往彭城东门方向赶来。而此时,正见城郭之外早已有不少人文武在等候了。马易眼疾,很快便就现了,不由心头一喜,露出几分期待之色,连忙策马赶往。 不一阵后,马易却无觉他想要看到那个身影。倒是庞统看到马易之后,惊喜不已,忙是领着一干文武赶了过来,拱手便拜:“大公子昨夜一役真可谓是奇功一件,没想到大公子第一次亲自领兵,便立下如此奇功,据细作来报,大公子不但烧毁了吕贼近乎八成左右的辎重,而且还烧死了吕贼近数千兵士,其中若非那高顺及时叫住了中军兵部,恐怕死伤还会更多! 而却看大公子,带着千人还不到的精锐,面对着由吕贼亲率的数万大军,还能如此完美地成功实施计策,这不但是胆识过人,更是有着极高的统率赋,统实在是敬服不已啊!”却见庞统比起马易似乎还要激动兴奋,疾言厉色地喊道。一干文武在庞统的昂扬激动的言辞之下,不由都纷纷露出崇拜之色,纷纷赞扬,一时可谓赞声不绝。 “先生,还有诸位大人却是谬赞了。如龙尚幼,这许多地方都是依仗张、陈两位将军协助。还有若无诸位将士努力协助,我岂能立此奇功。因此,这都是众人的功劳,如龙不敢居功。”马易谦和有礼地应道,眼神炯炯。不少人听了都是为之一惊。庞统倒是颇为欣慰地一点头,道:“嗯!这胜而不骄,有功而却不忘众人,这点倒是和主公十分相似。对了,主公在城内等候已久,大公子快快赶去觐见吧!” 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凝,似乎有所犹豫。这时,庞统忽然笑了起来,向张横、陈杰谓道:“还请两位将军随大公子一同前往。” “我俩也去?”张横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惊色。在旁的陈杰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道:“不可,不可。大公子虽然谦虚,但此番能立此功绩,全都是依仗大公子随机应变,勇敢过人。我俩只不过略尽绵力,岂敢与大公子一同前去觐见主公!” “不!两位叔叔,为了保护如龙,不惜与吕贼拼命。何况若无两位叔叔虚张声势,吸引住了敌兵的注意,我如何有机可乘,烧毁敌军的辎重!?若是两位叔叔不去,如龙也不敢邀功!”殊不知,陈杰话音一落,马易颇是激动,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在旁的庞统倒是眼射精光,颇有兴趣地问道:“哦?看来此番大有学问,可否请大公子见过主公后,到我那一趟,让我听听大公子当时的计略?” 马易一听,只觉这是班门弄斧,忙不敢。不过在庞统坚持之下,马易还是答应了下来。 少时,在彭城郡衙大殿内。正见一缕璀璨的阳光射入,照向了坐于大座之上的那个男人。只见那男人身材雄壮魁梧,身上更是散出一股睥睨下的霸主威风,双眸闪烁光,如两轮浩日,令人不敢直视。 马易与张横、陈杰一同走入了大殿,在那男人的注视之下,三人都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变得了十分的渺。 马易轻轻抬头,与那男人的眼神对视起来,不由神色一震,遂是单膝跪下,震色而道:“孩儿拜见爹爹,幸不辱使命!” “末将等拜见主公~!”张横、陈杰眼看马易跪下也不敢怠慢,连忙在马易身后一左一右地跪了下来,面色振奋地喊道。 “此一战尔等表现得十分的出色,尤其易儿,对于你的表现,为父十分欣慰!”忽然,画风一变,便是庄严肃穆的气氛,随着那男人灿然一笑,忽地变得轻松愉快起来。而那男人正是马易的父亲,被誉为鬼神的男人-马纵横是也! 而此下难得听到马纵横赞扬的马易,一时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面色一怔,竟是呆愣起来。马纵横笑了笑,转即把目光投向了张横与陈杰,道:“此番辛苦你俩了。” 第1411章 铁父之赞 张横、陈杰一听,皆是心头一震,忙是抖数精神。WwWCOM其中张横更快地答道:“主公客气了,此番我俩很少有照顾大公子的地方,倒是大公子照顾我俩以及大伙不少。尤其大公子有胆有略,众人都是十分地敬佩哩!” “得对,大公子虽是年幼,但行事果断,不但能夺势察时,更能随机应变,颇有主公当年之风也!!”陈杰随即也一副认同的样子喊道。马易这下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忙道:“两位将军谬赞了。我不过是按照兵书上的去办,这都是古人的智慧,岂敢居功?” “哈哈哈,易儿你这就错了!”马易话音一落,马纵横忽然大笑起来,随着马易眼神望来,马纵横又是神色一沉,双眸光,道:“这下不知有多少人都在学习古贤之法,盼望凭此出人头地,立下不世功名,可能够学以致用的才人物,却是凤毛麟角。大多却都是那种一知半懂,纸上谈兵的昏庸之辈,不提也罢!易儿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现,为父十分欣慰。你把这来龙去脉与为父一,让为父听听你是如何调拨!” 马易听话,精神一震,也不敢怠慢,遂把昨夜一役一一告之,马纵横听得十分的认真仔细,几乎每个细节都问了一遍。不一阵后,马易罢,马纵横却是沉吟不语,面色深沉。 张横、陈杰一对眼色还以为马纵横因为马易在昨夜屡番的冒险,而感到愤怒,连忙告罪。 “主公,末将无能,未能保护好大公子,令大公子屡陷险境,实在该死!” “主公把大公子托付给我俩,我俩却辜负了主公的期待,实在愧疚!还请主公责罚!” 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紧,忙道:“爹,我!” 殊不知马易话未完,马纵横忽地一举手,震色喊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你要记着,在战场之上,没有谁比你的同袍更值得你去依赖、信任!!就算你有再大的本领,再尊贵的身份,若是连同袍都抛弃的人,那就是畜生不如,你要记着我马家人绝不做这种事情!!” 只听马纵横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向马易这一番教导之言,听在马易以及张横、陈杰耳里,皆如晴霹雳。张横、陈杰感动不已,忙是顿而跪,甚至都带着几分哭腔地喊道:“主公大义,我等将士敢不效以死力耶~!!?” 马纵横却也没想过,今日就他这番话,在不久将来,带来了多大的影响。自这日过后,马纵横对马易这番教导之话,很快就传遍了三军,然后又从青州传到了兖、冀之地,令马纵横各地部署无不士气大震,各将领并皆以此作为信奉! 却见马易此时双眸炯炯光,满脸的崇拜之色,转即振奋而道:“爹爹放心,你的教诲孩儿会记在心上,永世不忘!!” “哈哈哈,好!如此才是我马家的子嗣!!”马纵横听话,大为欣慰,遂迁马易为豪龙骑都尉,至于张横、陈杰各赏赐黄金一百两,并各得良马一匹。张横、陈杰听赏,大喜不已,连忙谢过。另外,马纵横又另赏昨夜一干有功将士,各赏白银十两,利刃各是一具,另外战死的弟兄更能得到双倍的抚恤金,以做补偿。马纵横赏罢,马易和张横、陈杰三人表面虽不敢造次,但内心都是欣喜若狂,连忙再次谢过。马纵横淡淡一笑,和马易吩咐几句话,便教三人退下。马易遂是领命,转即领着张横、陈杰一同下去了。 离开大殿后,张横、陈杰兴高采烈恨不得立刻回去和各自的麾下分享这好消息,当然他俩也没忘了最大功臣-马易。两人遂邀马易一同前往。马易记起了与庞统的约定,遂是婉言拒绝了两人,并是明因由。两人听了,却也了解,不过又愿意与众人一起等上他再是庆祝。马易见两人如此盛情,也不好拒绝,便是答应下来。张横、陈杰这才开怀笑起,问过把守衙门的守卫后,并一起送马易到庞统暂居的宅子处,才是与马易分别。 马易对于张横、陈杰的热情,心里却也欣喜兴奋,只是不知如何表达出来。尤其是经历过生死之后,张横、陈杰两人变得没有那么陌生,就好像一下子熟络了起来,甚至有一种乎寻常的感情,若真要形容,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之交。而马易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就算张横、陈杰年纪也比他大上不少,但还是更愿意把他俩看做是曾经共同生死的兄弟,当然这一定的尊重还是有的,毕竟两人皆是其父的心腹。 话马易一边跟着引路的将领,一边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这宅子的大厅。来,这处宅子虽是不大,但环境却是挺好,外院种满了各种花草,倒也幽静怡人。 “呵呵,大公子可来了。我早命人备好了好茶,还请大公子入席。”这时,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马易定眼一望,正见庞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并且也经过洗漱一番,虽然庞统其貌不扬,但因其自身本领强大,具备强大的自信,如今更是立下不少功绩,气场也非同日而喻。 “先生真是越来越风采过人了。”马易一肃色,不由诚挚地赞道。庞统淡淡一笑,口道谬赞,遂是带着马易走入。少时,两人坐定。马易在庞统的示意下,先是喝了一口茶,这茶入嘴清新,一开始还有一些苦涩,但到了喉咙,又变得有些甘甜,并隐隐有一股香味。 “好茶!”马易虽然不懂茶,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庞统听了,呵呵一笑,道:“这茶先苦后甜,倒是隐约有着人生的哲理,毕竟就算是纵奇才或者王侯子孙,也不可能一辈子一帆风顺,总有遇到困境之时,若是过早放弃,那就只能注定一事无成。唯有塑以坚韧之性,迎难而上,最终还是会苦尽甘来。还盼大公子谨记这点,顺境时,不可傲,逆境时,不可弃!” 马易细细听着,对于庞统的一番话,似乎颇有领悟,听罢,重重点头道:“先生的教诲,易当谨记在心。” “好。”庞统笑而应好,遂是问起了昨夜一战。马易沉色,便把昨夜细要,一一道出。庞统听罢,与马纵横的反应倒是迥然不同,他先是指出马易几个细节上的问题,并以道理,再以分析。庞统聪明绝顶,智慧凡,这单凭一张嘴,仿佛就把当时的战况展示在马易的脑海里似的。这令马易不由精神大震,一副谦虚学习的样子,细心在听,不懂的地方立刻就问。 不知不觉,过了足足一个时辰。马易学习完毕,对庞统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重重谢过后,不禁向庞统提出:“先生真乃旷世奇才也,如龙尚且年幼,资愚钝。只盼日后但有不懂之处,可否向先生请教?如龙定侍以学生之礼!” 庞统一听,却是忽然沉起了神色,道:“大公子你要向我学习本领,却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先生请。”马易见庞统忽然沉起色来,不由神容一紧,也认真起来,忙是问道。庞统向马易点了点头后,答道:“其一,大公子但若要向我请教,那还请大公子光明磊落,万万不可遮遮掩掩,遭人怀疑。” 马易听了,面色不由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庞统转即又道:“其二,主公待我恩重如山,如有再造之恩,在主公有生之年,士元只盼能竭尽全力,助其完成不世功业,纵万死而无悔也!因此但凡将来有关子嗣之争,士元一概不理,甚至若是大公子行差搭错,犯下弥大错。若有一日主公要大义灭亲,那大公子也别怪我不顾这师生之情!” 庞统侃侃而道,眼神凌厉,好像两柄利刀似的插进了马易的双眼。马易这一阵听得是又是惊慌又是忐忑,坐立不安,甚至急得几番要打断庞统的话,这下听庞统完,连忙急道:“先生何处此言!?” 这时,庞统却是忽地笑了起来,道:“大公子如今尚且入世为深,许多事情尚且不懂。这将来的路还长着呢。不过以大公子的资,想必再过几年或者就懂了。如今多无益,大公子可以离开了。” 罢,庞统便是起身,甚至不等马易回话,便飘然而去。马易望着庞统离开的背影,神色一震变化,虽是懵懵懂懂,但实则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但刚刚却又怕被庞统看出来,故意装是不懂的样子。 话如今彭城已经落入了马纵横的手上,吕布不得已下,只能退守回去下邳。这尊威震下的邪神,似乎已逐渐地被逼上了绝路。 却,就在两日之前,东海郯城之内。刘备正收得了陈登的密信,信上内云:下邳一切已准备妥当,只盼皇叔不忘当日承诺,陶公之情。下邳上下,一心愿随皇叔,还盼皇叔往下邳。当下时势难料,为防事变,越快越好。 刘备看罢,遂立刻传给了下席的徐庶,徐庶看完后,不由神色一凝,双眸猝是射出精光,拱手道:“还请主公尽快出兵,最好就在今日之内,便往下邳赶去,务必尽快杀到下邳,稳定局势!”刘备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惊呼道:“这行事如此仓促火急,但若有所变故,如之奈何?” 徐庶听话,强震神色,肃色便道:“还请主公放心。实不相瞒,不久前,我已与陈元龙暗中有过联系。如今陈元龙已经暗中掌控了整个下邳城,包括大将领以及官吏,都已经站到了陈元龙的这边!当然吕贼麾下却也不乏忠士,并且又是由那陈公台精心挑选,其中不少更是握有兵权的将领,听我安排在下邳的细作所报,这些人可费了陈元龙不少的功夫,才把这些将领一一成功策反,其中有好几人宁死不从,却是被陈元龙联合各方势力陷害入狱。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却也被陈元龙暗中一一解决了。不过不得不,这陈元龙也是够狠的,从事到平定下邳局势,只不过用了两的时间,当然在这之前,相信他早就已经有了长久的布置。 第1412章 司马懿的捣局(上) 只不过从这执行力来看,可以充足地看出这陈元龙调兵遣将的本领绝非一般!!日后主公就算得到了徐州,也得心此人!!”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一对清明的硕大眼睛,霎是闪过了两道异色,不过很快又换了一副表情,惊异地喊道:“元直何出此言?若是我军当真能去下下邳,这陈元龙可谓功不可没,我为何却要对他心生忌惮?” 徐庶闻言,轻叹一声,道:“主公太过仁善了,不知这人心的诡异多变。 Ww W COM如今下邳大大的世家人,皆以这陈元龙马是瞻。而徐州近数十年来,主要的经济商业,都掌控在世家人的手中。就连徐州的军资、粮食也大多是由世家人所出。直到后来陈宫掌控实权,这状况才得以改善,不过归根到底,陈宫还是从这些世家人身上剥削回来。也正因如此,此番陈元龙才能如此之快统一整个下邳世家的意见,因为下邳的世家人对陈宫可谓是恨之入骨甚至也正因陈宫的相助,才使得陈元龙掌控着整个下邳的世家!而主公却又知不知道,这陈元龙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竟能把整个下邳的文武几乎都给收买了?” 刘备一听,神容一惊,忙问:“还请军师解我疑惑!” 徐庶听话,把头一点,然后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道:“大量的钱财以及各种奇珍异宝!” “钱!”刘备闻之,不由大声喊道。徐庶眼看刘备这惊异的样子,轻声一叹道:“主公你太看这金钱的魔力了。所谓下熙熙,皆以利往。来,下有才之士,大多都是为了能够家致富,飞黄腾达,而盼能够攀龙附麟。而这陈元龙正是了解众人这一点心理,遂以强烈的金钱攻势,再加上下邳世家人本就安插了不少心腹在军中或者各文武的府中,有了这些人在暗中协助,自是容易成事。再加上,这陈元龙智慧凡,在幕后指挥,这看似匪夷所思,但一切实则水到渠成,合情合理。据陈公台,在临离开下邳之前,曾数番试探过陈元龙。可他最终却因各种顾虑,没有下狠手除去此人。这正是陈公台最大的败笔!” 徐庶罢,刘备一阵神色变化,不过很快就沉了下来,道:“元直所言,备是明白了。不过眼下一切当应取下下邳为紧!” “主公所言甚是!庶这就下去命人召集诸将,尽快调拨!”徐庶双眸亮,震色而道。刘备重重把头一点,遂是好。于是,不久之后,一干将领纷纷来到。 刘备遂快把下邳的状况一,众人一听,皆是振奋不已,纷纷皆是请战。刘备遂向徐庶投以眼色。徐庶明悟,遂命张飞先率精锐三千作为先锋,杀往下邳。另外,再命方悦领一万大军随后接应,并又由龚都押解辎重,一同出。随着徐庶的号令落下,众人纷纷领命,张飞早就摩拳擦掌,囔囔着要与吕布厮杀,这下终于等到了机会,更是亢奋不已,连阵的吼声,犹如雷公鸣,震耳欲聋! 徐庶见诸将士气甚为高涨,也是颇为振奋,遂向转望向了沮授道:“如今青州战况还未明朗,虽然二将军神勇无敌,但那张文远也不容觑,还请沮大人坐镇东海的同时,也再旁观察青州的局势,但若青州有变,当以调拨。这东海的一切,就交给沮大人你了。” 沮授闻言,暗暗皱眉,不答徐庶,却先望向了刘备。刘备重重点头,对徐庶却是器重,道:“军师所言正是我意。” “主公放心交给某罢,某定不会让东海、青州有一寸之地之失!”沮授拱手重重而拜,比起当年,沮授在气质上变得更加的沉稳,不惊不躁,就像是把一切都运筹帷幄之中。来,如今刘备麾下也算是人才济济,武将上不但有关、张之猛,并且又有方悦、武安国、龚都等勇猛之士,另外又有于夫罗、步度根、乌延等来自匈奴、鲜卑、乌桓等异族的猛将。至于谋士方面,徐庶、田豫、沮授皆有经世之才,幕前幕后,刘备身旁皆有这三人出谋划策,这势力之庞大,却也是足以称霸一方,也难怪刘备如此雄心勃勃。 “哈哈,有广平坐镇,我自是安枕无忧。军师,依你之见,备又当出任何职要?”刘备先是一阵大笑,然后把目光投向徐庶问道。徐庶听话,立答道:“主公自当在后统率三军,庶也随军出,在左右出谋划策。主公可领精兵五千,再者御军一万,作为后军出!” “好,一切便依你调拨。如今时势危急,还请诸位尽快行事!”刘备神色一沉,震色而道。一干将领连忙纷纷领命,振声答应。 于是,当日作为先锋的张飞,是整备好三千精锐,带上十日口粮,便往下邳风风火火地赶往而去。而就在张飞离开不久,方悦也转即引一万大军随后出,并有龚都所押解的辎重队伍。 翌日,正是晌午时分,在下邳城,陈家大府之内。 “好,我知道了。下去领赏罢。”却见一人,身穿华贵,风度翩翩,一看就知是个贵公子的男人,正站在一处楼阁之上,一边平静地观望着下邳城的景色,一边风淡云轻地淡淡道。那跪下的将领听了,不由神色大震,连忙谢过后,便是退下了。而那贵公子,恰恰正是陈登也。而就在那将领离开不久,在旁忽然转出一人,却见此人也具备着大家贵公子的气质,眼神凌厉有神,只不过身上却隐隐散着几分阴暗之气,脸上正挂着一抹璀璨的笑容,淡淡而道:“果然如陈大人所料,这刘皇叔出兵神,决断坚决,倒也有几分枭雄之色!” 陈登听话,好像是早料到那人在旁一般,也无异色,连头也不回,淡淡应道:“司马大人才是厉害,若无你再旁协助,恐怕陈某也无法如此之快稳定下邳的局势!不过陈某觉得奇怪的是,如今司马家已经投靠了曹丞相。司马大人不去协助曹丞相攻打荆州,反而辞官回家,转即又来了徐州这里,到底所图为何?” 陈登话音一落,却见那人双眸猝地射出两道精光,此人竟是司马家的怪才-司马懿是也。 司马懿听了,哈哈大笑,道:“那自是曹丞相暗中吩咐,特派某前来协助。毕竟刘皇叔乃汉室正统,这徐州之地,落在汉室之人的手上,总比要落在那些乱臣贼子的手上要强吧?” “哼!”陈登听罢,冷哼一声,却是丝毫不信司马懿的鬼话。这时,司马懿忽地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自己倒满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笑道:“如今一切皆在陈大人的掌控之中,可我却看陈大人丝毫没有愉悦之色,不知陈大人有何顾忌,尽管直。某若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陈大人尽管吩咐!” “司马大人多虑了。倒是我听闻,近日司马大人似乎曾几番和吕贼那快病死的女人相见。不知司马大人暗中有何计策呢?”陈登忽然一问,令司马懿不由面色微微一变。 “看来我太觑此人了。这几番我都十分谨慎,没想到还是被他给现了。”司马懿念头一转,很快又震起神色,笑道:“陈大人多虑了。我只不过是听闻此女有沉鱼落雁之色,倒是颇为好奇,特去见识见识。” “没想到司马大人也有如此闲情雅致,只不过这女人身后的两个男人,恐怕都不是司马大人惹得起的。但若走漏了丝毫风声,我就怕司马大人会死得很难看!而且这女人身份特殊,司马大人如此冒险,若是走漏了风声,只怕会误了大事!”陈登猝是身子一转,双眸露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射向了司马懿。 “哎呀,哎呀,你这一,我可就怕了。这可如何是好,我看我还是尽快离开下邳这是非之地,否则就怕是引火上身。”司马懿却是故装惧色,神情甚至有些夸张地喊道。 “你要走了?”陈登听话,神色陡是一变,惊呼喊道。司马懿神容一沉,道:“没错,我不但要走,而且还要带上那个女人。毕竟这吕布已经命不久矣,如此美人,落在了他人手上岂不可惜?这不如便宜了我罢了。” 司马懿越越是逼真,到后面更露出几分yin欲之色。 “司马仲达,你别太放肆了!!我虽痛恨吕贼,但他毕竟还是我的主公,此女可是我陈元龙的主母,你莫以为我会看着你劫走那个女人,而无动于衷耶!?”陈登听话,愤而大怒,嘶声骂道。 “哈哈,陈大人你这倒是误会了。我这人从来不会勉强女人,更何况是拥有倾国之色的大美人!你倒是放心,我自有办法,让那女人投怀送抱,而且就算陈大人你要相拦,恐怕那女人却也不肯听你的!” 却听司马懿信心十足地喊了起来。陈登听话,连连色变。转即,司马懿便站了起来,这时却收起了刚才戏谑的神容,肃色道:“我有一计,可令那两个男人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当然却是少不了这个女人。不过为了成事,还请陈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司马懿此言一出,陈登这下终于冷静不下来,霍而色变。司马懿猝是露出了一抹阴险可怕的笑容,转即教道如此如此。 第1413章 司马懿的捣局(下) 却,刘备忽然出兵,镇守在下邳各地的将领,要不就是预料不急,要不就是早就被陈登收买,不但不兵相拦,还暗中协助。WwW COM因此,张飞一路火挺近,不过是用了两日的时间,便杀到了下邳城的数十里外一处城之外。那城的守将,乃是吕布的心腹,陈登并无收买,但却收买了他的副将。于是,张飞刚到城下喝战,那守将刚赶到乘上,还未来得及应话,便被起副将一刀砍去了头颅,转即城门猝开。却是那被收买的副将命其心腹早在暗中准备,但一事,便打开城门。张飞见状,立刻率兵杀入城内,城内的兵士料所不及,甚至还未从统将忽然死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张飞便已火地杀到了城内,厮杀一阵后,城内守兵皆被张飞的恶勇所惊连忙纷纷投降保命。张飞见如此快夺下城池,直呼好不过瘾,遂令麾下几个将领整顿兵马,稳定局势,自己却率一队精骑赶往下邳去探。 半个时辰后,却见下邳城内,气势压抑而又诡异。陈登正于下邳大殿之内,此时却见殿内都是下邳的文武以及一干世家家主。众人这下七嘴八舌地喊个不停,有些人更是满脸的恐惧之色。 原来就在两日前,吕布的府宅猝然着了大火,其爱妻貂蝉竟就死在了这场大火之中。而这可激怒了不少死忠于吕布的兵士,认为这都是陈登暗中指使,因此在这两日来,屡番生动乱。还好陈登每每都能及时调拨人马前往镇压。不过经过几番死战后,那些倒戈的将领却是害怕起来,因为那些战死的人,每每临死前,都会提醒他们,但若吕布一回,决然不会放过他们,到时他们个个都要被碎尸万段,死得比他们还要惨千倍万倍! 于是,这些人仿佛中了恶毒的诅咒一般,连夜都在噩梦。这下邳城渐渐也变得人心惶惶,更有不少人,开始潜入各大世家,起连番的刺杀事件。 这霎时间,似乎大有一不可收拾的态势,而最令众人担心无疑就是吕布的怒火。毕竟众人的反叛已经是罪不可赦,如今更是死了一个貂蝉,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吕布化身邪神,杀入下邳城,将之化作修罗地狱的恐怖景象! “司!!马!!仲!!!达!!!”忽然,一直沉默不语,好像憋了许久的陈登,猝是咬牙切齿,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却是大叫起某个人的名字,整张脸更是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来,凭陈登的智慧,在他听闻司马懿的计策时,他就有猜过会演变成此下的局势。但他还是太大意,或者太过急功近利了,毕竟司马懿的计策若是得以施展成功,那两个男人无论哪一个死,对于徐州以及刘备来,都是大的喜讯。若是万一,这两个男人当真同归于尽。那他未来的主公刘备,称霸河北之日,更是指日可待! 高风险,高回报! 当时,司马懿的一句话,就这样令给他鬼迷心窍了! 而且在这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他似乎更是忘记初衷,因为他虽然早就带着人马闯进了陈宫的府宅,但他根本没有现陶谦的家,也就是,陶谦的家依旧在陈宫的掌控之中! 却见随着陈登一阵怒吼之后,整个大殿霎时安静了下来,众人不由都纷纷望向了陈登。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来禀报,有一彪人马正往下邳城而来,为一将,好像正是刘备的三弟张飞是也! “三将军来得竟如此之快!?”陈登听话,不由神色一震,然后抖数精神,与众人谓道:“诸位大可放心,三将军竟已来到这里,想必皇叔的大部人马很快便能赶到。诸位快快准备,随我一同到城外迎接!!” 陈登此言一出,众人似乎好像吃了定心丸一般,毕竟张飞罗刹威名,并不逊色于被称为‘武圣’的关羽,甚至关羽还曾过,若论万军之中取敌将级的本领,张飞比起他还要厉害不少! 于是,众人纷纷应和,遂随着陈登风风火火地快赶往。 却,此时在下邳城外,张飞正快到了下邳东门,就在此时,张飞陡地心头猛是揪紧,浑身皮肉更是猝而绷紧了起来。 “好可怕邪煞之气,这简直就像是要毁灭地,把地万物都给赶尽杀绝的杀意!!”张飞念头一转,这时他身后部署忽地有人大喊了一声。张飞不由下意识地扭头望去,正见一旁平地之中,风尘卷起,不知来了多少兵马,隐约之间,可以看到为一人,手提画戟,坐跨赤兔宝马,浑身邪气澎湃,更有一股极其可怕的怨恨杀意,正火杀奔过来! “吕布!?”张飞看得眼切,环目陡而圆凳,惊声呼道。而就在他话音刚来,蓦然地宛如瞬间失色,随着那一阵可怕的吼声响起,宛如灭世将临,神鬼变色!! “大耳贼、陈元龙还有那些背叛我吕某的人,尔等都听好了,吕某在此立誓,纵是百刃加身,身受万箭,死上千遍、万遍,也要将尔等一一斩于戟下,再挫骨扬灰,到了地狱,我也要化为最可怕的厉鬼前往追杀,直到尔等魂飞魄散~~!!!!” 只听吼声响彻地,猝然间,穹仿佛也被吕布充满怨恨的邪煞之气所惊,霎时间风云色变,乌云盖~!! 轰隆隆~~~!!! 突兀之际,连道雷霆一一劈落,在下邳城上,那些背叛吕布的将士纷纷吓得缩在了女墙之下,一些人更是被吓得目瞪口呆,颤抖不止。 “哈哈哈哈~~!!三姓家奴,你如今成了丧家之犬,少在这里虚张声势了,你家张爷爷可不怕你~!!”面对如此可怕的吕布,张飞竟是丝毫不惧,更是出言挑衅,转即策马奔飞而起。 而此时正如处于暴走之状的吕布,听得张飞那雷公般的嗓子出的骂声,顿是竭嘶底里地咆哮一声,霎时间一面黄金邪神相势从他身后慨然显现! “姓张的,我先杀了你~!!!”吕布扯声咆哮,浑身邪气轰然暴涨,此时间更有道道闪雷劈落,那强大邪恶的气势,如决堤之潮,铺盖地地向张飞扑袭而去。 另一边,张飞此下,终于不由地神色一变,如此可怕的气势,他倒是平生第一次遇见。 “观这气势,这三姓家奴,恐怕是准备拼命。老子可要心一些,千万别阴沟里翻船了!!”张飞念头一转,立刻抖数精神,霎时间浑身气势不断地汹涌而起,霎时间一面浑身围绕着黑色雷霆,并有着三头六臂的罗刹之相慨然显现而出! 与此同时,在城头之上,陈登以及一干下邳文武以及世家人不知何时赶了过来,此下都是精神忐忑、紧张,眼神里都带着惊悚之色,望向了此下正互相奔往厮杀的两尊杀神! “这可如何是好啊,大家可听见了,吕贼刚刚出如此毒誓,但若下邳被他夺回,那后果不堪设想,就怕到那时,我等要被他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哎,吕贼素来痴爱貂蝉那女人,如今深爱的女人死了,又遭众人背叛,加上下邳如此重城又是被夺,换了是谁,都会暴走癫狂!若是吕贼当真攻破下邳,我看大伙还是早早自尽,免得受他折磨!” “诶,这话得简单,像是我等这些世家人,自己死了却也关系,最怕就是连累整个世家,祖宗基业若就此断送,这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却听一干世家人已经在私下里暗暗低声交流起来,不少下邳将领听了,却各是暗对眼色,似乎一下子又是摇摆不定。 陈登暗暗听着,脸色连变,忽然大喝道:“大伙且是稍安勿躁,诸位可看见没有,那吕贼带来的兵力不多,三将军骁勇绝伦,也不见得会败在吕贼手下,待会我等但见时机,便兵偷袭,肯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殊不知,就在陈登话音刚来,蓦然城内传来连阵喊杀声,吓得陈登顿是面色勃然大变! 与此同时,却见城外,张飞和吕布都是气势盛大,一者充满毁灭地的邪煞之威,一者则是宛如有着诛神般的恶煞之猛。突兀,两人倏地相遇,霎时便见戟矛犹如疾风闪电,不断快地对碰起来,击撞出道道闪亮的火花。 蓦然,正见张飞急是一闪,却还是被吕布凌厉一戟砍中了铠甲,其身上巨甲顿是爆出了一道骇人的火花。张飞环目圆凳,愤慨不已,急是拧紧丈八蛇矛,奋势起反击。 “该死的三姓家奴,你敢伤我~!!?煞灭神矛法-飞刹吞虹!!”随着张飞喝声爆起,猝见他急出矛,犹如一头暴怒的罗刹,那度之快,似乎连虹光都能追上,并将之一口吞下! “死开!!你这废物~~!!荒八合灭神戟法-邪戟荡~!!”吕布邪目猝是宛若爆出两道金色邪光,一戟骤起,如有荡之威,扫向了张飞袭来的丈八蛇矛。 转即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如一道九玄雷炸裂开来,突然骤雨直落,暴风刮起。吕布嗷嗷怒啸,好像体内正蕴藏着无穷无尽,能把地烧为灰烬的怒火,并把这股怒火化为动力,只见他举戟骤砍急劈,攻势狂暴如潮,竟把素有‘猛张飞’之称的张飞杀得节节败退。 却吕布为何会如此之快出现在下邳城外,这到底又是生了什么事呢? 原来,就在大火生,貂蝉被烧死的那夜,吕布正于帐中歇息,忽然一根飞矢射来。还好吕布多年来早就养成了即使在睡觉,也能察觉到危险的本领,不但躲过了飞矢的偷袭,并且还从飞矢中现了一条布绢。 第1414章 司马懿密谋大局 而在那布绢上,不但写着陈登造反,更陈登欲要加害貂蝉,要纵火将其活活烧死。Ww WCOM吕布见了又惊又怒,顿是睡意全无,急忙唤陈宫前来商议。陈宫听话,当场也是大惊失色,急先命一队快骑回下邳打探。转即吕布和陈宫便商议起来。后来两人商议了一夜,吕布愈加忧心,急欲骑赤兔先回下邳。陈宫屡番阻止,却还是劝不住,无奈之下,只好教计吕布,但若要回,最好火敢之,若是能够趁刘备的人马尚未赶到下邳之前回到下邳,大可张势恐吓,凭着其盖世威名,动摇其军心。同时陈宫又认为,下邳城内定还有不少忠义之士愿意追随吕布,只不过群龙无,不敢轻易作,但若见到吕布一回,定会纷纷奋起,如此一来,不定反而能剑走偏锋,出其不意地取回下邳城! 吕布听得陈宫之计,不由大喜,遂是立即召集一干精锐,色还未亮便立刻出。殊不知就在吕布快要赶到下邳时,正好与赶回禀报的斥候相遇,得知貂蝉果然被大火烧死的吕布,当场暴走,立刻便往下邳城杀了过来。 此下的吕布,早已被愤怒迷失了理智,这下可谓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谁胆敢阻碍在他的面前,纵是诸神魔他也照杀不误!! 却,就在吕布正好相遇张飞并就在下邳城外厮杀起来的同时,在下邳城西面百里之外,有一片林丛茂密的山林,在这里因出了名的地势险峻,并且据会有各种各类的猛兽出没,因此人烟稀少,一般猎人也不敢前来打猎。 可实则在这片危险的山林之中,却是有着一处山庄,乃为司马家所有。而这处山庄,却也是风满楼在徐州的根据地。 却看,这山庄面积颇广阔,占据了整整一个山头,四周有着各种奇岩怪石作为装饰,并且种满各种奇珍异草,看上去就如这座山林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如不仔细去看,还真一时难以觉。 此时,在山庄后面的院子里,竟听得瀑布哗哗直落的流水声,近眼一看,如见银河飞流直下三千尺,那场景颇是壮观。而就在瀑布旁边,竟修有一个亭,中间正好用栏栅隔开,在亭上的人正好可以观赏如此雄伟之景。 “二哥,你如此一来,岂不是反而助了那马贼一臂之力?”却见此时亭之内,正有两人竟在下着棋子。用白棋的一身洁白的华丽锦袍,修整得整整齐齐,长得又是白白净净,并且五官俊俏,不过却有几分阴暗的气息。 不过比起坐在他对面,一身黑袍的男人,他身上的阴暗之气,倒是巫见大巫,虽然这男人身上的阴暗之气更为收敛,但一旦令人察觉,就不禁会有一种不寒而栗,浑身毛都会竖起的感觉。 “呵呵,那马贼乃是我司马家的死敌,我恨不得尽早把他给除去,又岂会协助他呢?三弟!” 随着那人话音落下,同时他手中的黑子一下,棋局顿有起死回生之妙,瞬间白子已陷死局。那被黑衣男子称为三弟的白衣男子不由面色一变,然后不禁苦笑地摇了摇头:“二哥你这棋艺简直可以堪称神技,这么多年来,我从无见过有人从你手中取过一胜!” “根本就没有过!”黑衣人淡淡地了一句,顿了顿后,脸庞一抽,道:“最多也是平局!” “哦?竟然有人能逼得二哥平局?这人肯定非同寻常,不知是何人?” “哼,只不过是个无赖!不提也罢!”黑衣人闻言,皱了皱眉,似乎不是很愿意想起那人似的,神色里也毫不掩饰厌恶之色。 却看那白衣男子,正是司马孚也,乃是司马懿之弟,在司马八达之中排行第三。至于那被他称为二哥的,自然就是司马懿了。 而在这不得不的,适才司马懿口中的无赖,赫然正是当朝第一权臣,掌控着整个中原之地的不世枭雄曹操是也。当然,司马孚也不知司马懿口中所骂的无赖竟然就是曹操,否则不定当场吓得变色。 “对了。适才二哥所言,我实在不懂。按照如今的局势,吕布肯定会和大耳贼拼命,如此一来,马贼只顾镇守彭城,养精蓄锐,坐岸观虎斗便是,待其两败俱伤,再盛势出兵,下邳唾手可得。二哥,还不是在助那马贼?”司马孚皱眉而道。司马懿听了,却是淡淡一笑,道:“呵呵,三弟又何以见得,那马贼会按兵不动呢?” “这!?”司马孚露出一副‘如此明显你还要问’的诧异表情。司马懿又是一笑,遂是不紧不慢地开始分析了起来,道:“若我是那马贼,非但不会按兵不动,反而会趁着吕布与大耳贼在拼杀之间,雷厉出兵,寻机取下下邳!毕竟如今下邳城肯定是人心惶惶,局势已经完全失控!”却见司马懿一对眼睛充满阴鸷之色,颇是慑人。司马孚看得神色连变,忙道:“可下邳不是有那陈元龙坐镇耶,并且陈元龙不久前才掌控了局势,并且夺得大权。有他在,恐怕这下邳城最终还是要落在大耳贼的手中!” “这倒未必!那陈元龙虽然是颇有才华,但毕竟是谋臣,缺乏雄主的资质!一旦那暴怒的吕布在大耳贼还未取下下邳前,却先回到下邳,不少人定会因怯于其威,并因局势生变,而再次动摇。如此一来,马贼岂不就有了机会嘛?”司马懿灿然而笑,信心十足地谓道。 “这我又是不懂了。反正一旦吕布和大耳贼厮杀起来,两者定会有所一败,到时马贼再领着养精蓄锐的兵部前往作战,可谓是必胜无疑!又何必要与吕布和大耳贼急于相争呢?”司马孚倒也认死理,不依不饶地又问了起来。司马懿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三弟你和我的区别。你看事情实在是太肤浅了,往往不能深入察觉,观别细要!” “二哥这!”司马孚听了似乎不服,急是喊起,司马懿却一举手阻止了他,震色道:“你别不服气,且听我!马贼自然可以选择像是你的那样,一边蓄精养锐,一边观察大耳贼与吕布死斗。可如此一来,实则是把下邳拱手相让耳!” “此话又怎?”司马孚听了勃然色变,愈加不明。司马懿嘴巴一翘,紧接又道:“其实这很简单,毕竟吕布要和大耳贼死拼,而大耳贼也并非寻常之辈,尤其到了关键时刻,此人绝不会轻易退缩,反而会迎难而上。那就明但有机会,两者不会选择纠缠,恐怕便会生死相搏。这般一来,两方恐怕不久就会分出胜负,到时无论是哪一方赢了,那一方肯定便能取下下邳城!” “这不可能吧,陈元龙不是早就统一了下邳众人的意见,而那陈元龙不是一心要投靠大耳贼耶?”司马孚听话,满脸疑惑之色地喊道。 “呵呵,投靠了可以背叛!” “二哥莫非是陈元龙又会再一次的倒戈!?” “这倒不会。毕竟陈元龙想要投靠,吕贼也决然不可能放过他的。我的却是下邳城的世家!来如今在下邳之内的文武,大多都是被世家人收买,而陈元龙只不过是被这些世家人推出来的傀儡罢了。只要哪一方有利,就转向哪一方,这是自古以来世家人亘古不变的生存之道!” “可吕贼会放过他们么?” “为何不会?毕竟幕后操纵之人是那陈元龙,这些世家人大可把所有的罪过推向陈元龙身上。城内投靠的文武一样可以如此。再,别忘了吕贼身后有个陈公台,此人到时候自会教那吕贼如何去做的。更何况吕贼的愤怒除了得知他那女人被烧死外,更重要的是下邳城的失守,把他逼入了绝路。可但若下邳城能够重新回到他的手中,那又不同了!” “可二哥能想到如此,却不见得那马贼也能看出这点!毕竟普之下,论智慧,能有多少人比得上二哥你?” “有!那马贼身边就有一个!” “你是那庞家的丑鬼!” “呵呵,此人的能耐绝非你能想象,就算是我,也不敢觑。若非此番我躲在暗处,正面与他交手的话,恐怕难以像是如今这般操纵着整个局势!” “可马贼麾下不少猛将受了伤,听就连马贼也负伤了。此番就算马贼听从那庞家丑鬼,欲要兵赶去下邳。但恐怕他麾下将领却也不愿意,定会加以阻扰!” “这倒是有可能生。不过你却也别忘了那女人与马贼的关系。但若得知那女人被大火烧死的死讯,马贼岂会耐得住性子!?”到这,司马懿露出一抹无比邪恶的表情。司马孚听罢,不由叹道:“也就是,当日二哥设计把那女人成功赚来的那一刻,一切便皆以在二哥你的操控之中了!” “没错!我早过,这女人是我极其重要的一枚棋子,是一颗足以改变整个下局势的好棋子!!哈哈哈哈哈~~!!!”司马懿罢,好不得意,不由地昂纵声狂笑起来。 “难怪二哥常,这人生就如下棋,真正的高手不但能下好自己的棋子,就连别人,也能用作成为自己的棋子。难怪二哥的棋子下得这般好!”司马孚满脸崇拜敬佩之色地望着司马懿,呐呐而道。 一阵后,待司马懿笑罢,司马孚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大哥,你真的要把师儿召来?反正那女人重来没有见过师儿,随便找个年纪不多的孩子,理应就能蒙混过去,又何必把师儿召过来呢?毕竟师儿年纪还少,我就怕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啊。” 司马懿听了,面色不由一板,冷哼一声,道:“哼,我自有分寸。再,三弟你太觑这血肉之情了。那女人性格刚烈,许多年前被我囚禁时,便有求死之心,若非为了她那孩子,恐怕是宁死也不会屈从。此番,她还不容易才盼到能见师儿一面,若找上一个假的,恐怕多数赚不了她,到时她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可就坏了我整盘计划。那个女人可是我重要的棋子,我岂能冒这个风险!?”司马懿疾言厉色地谓道。司马孚听了,脸色连变,听罢,更不由露出几分后怕之色,道:“还是二哥分析细致,善透人心!只是师儿这身份,二哥你当真忍心告诉他吗? 第1415章 吕布怒战张飞 实话,师儿赋异禀,就连族中的长老也对他是赞叹有加。 WwWCOM更重要,我司马家多年来都是只出文才,鲜少有像师儿这般,文武兼备的人才,若是加以栽培,日后不定能够成为统率三军的不世帅才,这恰恰是我司马家将来最需要的!” 司马懿闻言,淡淡一笑道:“这你就不必多心了。师儿为人孝顺,素来对我是言听计从。到时我只要,这是我设的计,正好要他暗中协助。以师儿的资质,一定能够出色地完成他的任务!”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孚不由神色一变,带着几分惊异之色,道:“二哥你莫非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告诉师儿他真正的身份?” “哼!!三弟你这是什么话!?师儿是我司马家悉心栽培而出的成品,从他接受这一切开始,他就是我司马家的人了!那么,除此之外,他就再无其他的身份!!他到死也是我司马家的人!!”却见司马懿突然变得十分激动地厉声喊了起来,这倒把司马孚给吓了一跳。司马孚连忙告罪,请司马懿息怒。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来禀报,吕布不久前到了下邳城外,恰巧的是正好遇上来探的张飞兵部,两人这下杀得正是厉害! 司马懿一听,面色陡地一震,不由亢奋道:“很好,如今这吕布已经先来了。不久后,那大耳贼与马贼定也会随即赶来,到时这三方势力只顾在围着这下邳城争个头破脑裂,最好是死的死,伤的伤,败者覆灭,胜者一蹶不振,如此一来待那曹老贼夺下荆州之后,便能迅出兵,攻打河北,这般一来,我司马家便有机会去谋取西川之地了!!这才是整盘棋局最为关键的一换!!” 却见司马懿那双带着几分阴鸷之色的眼眸闪烁光,颇是慑人,就连在旁的司马孚看了也不由脸色连变,暗暗心惊。 另一边,此时在下邳城外,正见张飞和吕布两人正在恶斗不休,渐渐地已经有了六、七十回合。 轰隆隆~~!!啪~~!! 猝然,正见际之上,一道硕大无比的雷霆,轰然劈落在城头敌楼之上,猛地炸裂开来,顿是电光迸射。与此同时,正听城上有人喊起,转即下邳城门猝地大开。 却见城门之内,早已挤满了人,可这下并无汹涌冲出,在前面的人却是各个面带悚然畏惧之色,多数人都是瑟瑟抖。 这时,正见一道雷光之下,浑身充满怨恨邪煞之气的吕布,宛若盖世邪神,一戟猛挥而出,把那凶猛无比的张飞霎是打退而去。 同时,吕布猝是转眼望了过来,愤声喝道:“都过来罢,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些人竟敢背叛我吕布~!!!” 只听喝声炸落,宛如霹雳炸开,在前面的人吓得无不胆怯,竟是纷纷向后倒退,后面的人预料不及,顿是搅乱成团。 “三姓家奴,你休要放肆,张爷爷的真本领还未使出来哩~~!!!”就在此时,宛如雷公威,正听张飞嘶声咆哮起来,一对环目瞪得斗圆,霎时浑身气势盛然猛涨,其身后那尊三头六臂的罗刹,更是浑身上下迸射出道道可怕的黑色雷霆。转眼间,张飞如与那尊罗刹融为一体般,一拍战马,倏地便杀向了吕布! “煞灭神矛法-罗刹擒魔~~!!”随着张飞喝声一起,宛如见他身上六条黑色臂膀都在舞动,转即向着吕布擒拿过来。吕布面色一变,知道张飞这下恐怕是要拼命,自不怠慢,愤怒咆哮一声,手中画戟骤而挥起,霎时形成无数道戟影,同时口中振声喝道:“黑鬼,看我破你招式!!荒八喝灭神戟法-万戟灭宇~!!” 随着吕布话音落下,陡然如见金光盛起,吕布宛如化成金色邪神,舞动着黄金戟,霎时挥出了铺盖地的戟影! 突兀,正见两人蓦地交战,宛如看见邪神和罗刹在厮斗起来,戟矛不断地快击撞,道道爆响,震得令人心惊胆跳。陡然之间,正见吕布挪身一闪,避过了张飞雷厉的一击同时,立是怒喝一声,挥戟朝着张飞就砍。张飞顺势身子往下一歪,躲过了吕布迅猛地反击后,立刻抽回蛇矛,奋又出击,只不过吕布的画戟同时也杀了过来,两柄兵器轰地交接,出如同金鸣般的‘哐当’声。吕布和张飞更是同时把眼睛瞪大起来。 “起~!!” “开~!!” 两人几乎同时喝出,又几乎在同一时间,各是往手中兵器施劲。在力量上,两人厮杀至今,可以一直都是不相伯仲。而这下,再次拼搏,竟是张飞更胜一筹,只见张飞奋力挺矛一去,吕布的画戟猝而荡开而去,并且瞬间失了身形。张飞看得眼切,环目爆she精光,口中更是张狂笑道:“哈哈哈哈,三姓家奴的头颅要被我张爷爷取下来啦~~!!” 张飞笑罢,急是拧紧蛇矛,朝着吕布咽喉猛搠过去。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张飞一矛便要搠中吕布。可就在千钧一之际,吕布猝是挪身闪开,不过张飞凌厉而去的蛇矛还是在吕布的脖子旁带出了一片飞溅的血液。 “黑鬼,你中计了!!”可张飞还未来得及开心兴奋起来,突兀正见吕布邪目瞪得比刚刚更大,甚至比起张飞还要可怕几分,一舞画戟,坐下赤兔陡而鸣,便是做出了出击的架势。 “嗷嗷嗷嗷嗷~~!!!荒八合灭神戟法-邪灭日~!!!”随着吕布吼声震荡,突兀际一连数十道雷霆一齐劈落,转即轰然炸开,就连穹似乎也被吕布招式所惊一般。 至于张飞,这时猝见一轮浩日竟在自己面前碎开,转即一面黄金邪神舞着黄金戟冲杀而来,那破日之势,如能毁灭地,澎湃凶泯,赫赫之威,堪称下无双!! “来罢,三姓家奴,张爷爷我不惧你~~!!!”危急关头,张飞并无选择临阵退缩,反而奋然迎战,只听其嘶声咆哮,身上那面三头六臂的罗刹之相,变得愈加的栩栩如生,如降临人世。 “煞灭神矛法-雷刹诛神~!!”突兀间,正见张飞再次人相相融,浑身爆射出道道黑色雷光,同时飞马而起,矛若奔雷之势,骤而飞荡,如要诛灭神! 这霎时间,整个敌宛若死寂,所有的光芒好似一时间都集中在了这两人的身上。紧接,两人霍而相遇,邪神、罗刹之相再次拼杀起来,只不过比起刚刚,来得更猛,更是凶悍! 强大的比拼,却也结束得极快,只见两人招式更是碰撞,霎时间立刻纷纷连人带马骤退而去。这边的吕布,怒喝一声,拧动画戟的臂膀,包裹着的战袍,霎时爆开,血色飞溅。而另一边张飞更是‘哇’的一声,不但臂膀上的战袍爆开,更是喷出一口血来,其坐下战马更是出一道惨鸣,看似快要支撑不住! “黑鬼,看来吕某的人头你是取不下了,不过你的命,吕某却是笑纳了!”吕布霎时邪目爆she精光,张飞见状,心头一惊!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骤起,却是张飞的兵部暗中早有准备,这下眼看张飞难抵吕布,连忙来救。张飞虽是万般不愿,但也知道时下局势,这下急一咬牙,急是拨马就逃。 与此同时,在下邳城上,陈登似乎有些状若疯狂,急声怒喝大喊,纵声呼道:“快出厮杀!!但凡作战骁勇者,皆有赏赐!!谁胆敢怠慢,杀无赦~~!!” 随着陈登这一喝起,却是给了城门内不少将士勇气,各是纷纷涌出。不过更多的人却还是惧怕着吕布之威,毕竟金钱是好,可也要有命来花! 这时,在城头上,一员将领急来禀报:“陈大人不好了,城内造反的兵士愈来愈多,不少将领都被杀了。尤其吕布回来的消息越传越开,越来越多的兵士加入了反叛的行列。甚至有些人,开始趁乱烧杀抢掠,不少无辜百姓都被杀害!!如此下去,恐怕整个下邳城都要被这些造反的叛兵给掀翻了!!这可如何是好!?” 陈登听着,神色连变,蓦地心出一计,急是震色道:“开南门,然后再传我令,命城中各部兵马把叛军都往南门赶去!!” 陈登此言一出,那将领似乎霎时明悟过来,沉色道:“陈将军莫非是故意放走这叛兵?” “得对!我听闻细作来报,那吕贼中了庞士元的诡计,并且又被马贼的儿子奇袭得手,毁了大量的辎重!因此若我所料无误,吕贼如今自己军中本就缺粮。我倒要看看,吕贼如何安置这些叛兵!!”陈登面色冷冽地道。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蓦然又有人急是赶来,把守粮仓的一员将领忽然造反,并且许多叛兵闻讯而去,抢走了大量的粮食!并且还有不少将领,带着兵部闯入了各大世家之中,就连陈家也遭到了袭击! “什么!!这些杀的叛兵,竟敢如此放肆~!!!”陈登一听,面色勃然大变,感觉如今整个下邳城的局势都失控了。而在周围的世家人更是霎时乱成一团,哪还顾得了什么吕布,连忙纷纷赶回家中。至于陈登,却也是归心似箭,尤其他的老父陈珪如今更是卧病在榻。想到自家的老父,陈登不由惭愧悔恨,却是当初陈珪屡番却陈登不要和司马家这种行事有失磊落的世家合作。可陈登为了更快地稳定下邳,掌控局势,却是对陈珪的话,充耳不闻。而落得眼下如此下场,陈登可谓是咎由自取! 第1416章 陈登的错乱 “没想到我陈元龙聪明一世,竟会糊涂一时。 Ww W COM此番过后,我恐怕将声名尽失,陈家也会失去所有世家的信任。若是刘皇叔不能取之下邳,失去他的庇护,那陈家在这下邳甚至连容身之地也要失去了!”陈登脑念电转,转即强震精神,立命两个将领引兵回去救援陈家。而陈登最终还是选择留下来指挥大局。 却,此下城外吕布正遭张飞的部署拦截。吕布大怒不已,挥戟策马一路奔杀,凶猛绝伦,身上一股恐怖的邪煞之气,往往人未杀到,便能怯敌三分,这下杀起来人,更是得心应手,如砍瓜切菜,转眼间,吕布便是冲破了拦截,追向了张飞身后。张飞眼看吕布须臾便紧追过来,又恼又惊,就在此时他坐下战马忽地低鸣一声,转即竟是望一边猛地倒去。张飞吓了一跳,仓促之下,来不及跳马,随即滚翻在地,浑身沾满了泥水,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却看骤雨连连,雷光闪电闪烁地,张飞急是起身,正见一道雷光之下,吕布宛若不可战胜的邪神一般,拍马挺戟正往冲杀过来。 “你姥姥的,这回莫非当真要阴沟里翻船么~!?不可!!当年桃园之誓,还未完成,大哥尚未平定下,这命还不能丢!!”张飞急一瞪眼,霎时间好像有了莫大的力量加持,双脚一蹲,坐一马布,转即愤声嗷嗷吼起,浑身肌肉霎时块块凸起,涨爆战袍,同时脸庞、脖子一条条青筋犹如蚯蚓般凸了起来,好不可怕。 “吕贼~~!!!就是要死,爷爷也定要拖你来一起垫背~~!!!”张飞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决意之浓,更是令他身上的气势变得更为凶猛可怕,恍然间地面的温度好似高涨起来,诡异的竟有水蒸气在散,紧接着在张飞身后的那面黑色雷霆罗刹,竟然赤起来! “这黑鬼,竟要突破了!!?”吕布看得眼切,一双邪目不由急瞪起来,下意识地迅勒住了赤兔。不过不得不,吕布实在太有经验了。很快吕布就找到应对的办法,是把画戟一插在地,取了背后的雪玉邪皇弓,紧接着上箭猛拽,瞄向了张飞。张飞不由环目急瞪,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啪’的一声骤响,紧接着如似飞虹骤射,张飞刚是闪开,飞矢便就从他身侧一掠飞过,那恐怖的度,更是带起了一道疾风。而就在张飞站定之后,不由又是‘哇’的一声吐出血来。原来适才他为了保命不得已把自己的突破给强收回来,这一下可就遭到了强烈的回噬,一般人甚至会走火入魔,倒是张飞艺高人胆大,敢如此去做。不过当时情况危急,若非如此,张飞恐怕此时已经一命呜呼了! “吕贼,你好卑鄙!!”张飞咬着一口血齿,红的环目死死地瞪着吕布,那恐怖骇人的目光,就像是要把吕布给活吞似的。也难怪张飞如此痛恨吕布,毕竟这武人间的突破,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尤其像是到了他们那个层次的武人,更是可以是机遇难得。有些人终其一生,都难以遇上一回。张飞好不容易在生死拼杀间,得到了突破的机会,可却硬生生地给吕布逼了回去,而且更严重的是,这往往都会伴随着可怕的后遗症,有些人会就此难得提升,有些人甚至会武艺倒退! 吕布听了,冷哼一声,上箭拽弓的同时,应道:“兵不厌诈!!“ 就在吕布话音一落,刹是又放出一箭,转即如见惊雷骤射,张飞看得眼切,强压伤势,连忙一跃,就地一滚,霎时又是沾满了一身泥水。 来,张飞纵横下这么多年,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急是起身时,不由暴怒,哇哇大叫,竟然求生不得,便是准备和吕布拼命。 可在此时,杀声连作,吕布转眼望去,正见是那些背叛了他的兵士与他带来的麾下厮杀起来,气得吕布顿是邪目红。 张飞看得眼切,忙是转身拔腿就逃。吕布反应倒快,见张飞欲逃,忙是张弓就射。只可惜,吕布这下正怒,射得又是紧急,这箭就从张飞的耳朵旁边掠过射空。 “他娘的,这三姓家奴箭艺端的了得,风紧扯呼!!”张飞急是一抹耳朵,现耳朵竟被擦伤了,吓得一阵变色,连忙加紧逃跑。 “黑鬼是英雄的就别跑!!”张飞乃是刘备麾下的得力猛将,更是刘备的义弟,若能在刘备的大军未曾赶到之前,将其击杀,不但能折刘备一臂,更能使其军士气大损。吕布自然希望能就此解决张飞,遂是骑着赤兔拍马疾奔追去。 “呜呜呜~!”可就在此时,赤兔忽地出一声痛鸣,令吕布不由面色一变。毕竟赤兔不久前受了伤,伤势还未痊愈,这连日间却又星夜赶路,适才又经与张飞一番恶战。吕布这下不由心疼起赤兔的伤势,急是勒住缰绳,猛地停住。殊不知赤兔暴躁起来,连连跃动,好像要继续追击一般。吕布忙是抚摸起赤兔,暴躁的神色中忽然多出了几分温柔之色,轻声呐道:“我的好兄弟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你已经表现得很出色了,这黑鬼就算此番逃去,下回我一样能杀得了他。” 吕布罢,赤兔似乎能听人言,竟渐渐地安稳下来。另一边,却见吕布的部署因为势单力薄,眼看快要抵挡不住。这时,却听一声喝声骤起,正是吕布喊撤。众人听了,连忙转马逃去。可不少因战马疲惫逃之不及,从马上摔下,转即都被擒住。而那些背叛了吕布的叛军,霎时士气大震,纷纷涌起掩杀,一路直追,但很快却又骤地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了吕布正立马持戟的挡在了他们不远的地方。 “就是尔等鼠辈,背叛了我!!?”吕布一声怒吼,正好一道雷霆劈落,转即轰然炸开,使得吕布一时间如有威。那一干叛兵吓得不由纷纷后退,无不胆怯。 “我给尔等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内,但凡愿意痛改前非,助我重夺下邳的,我大可既往不咎,可三日一过,那就休怪吕某不念旧情,到时候我会让尔等见识到我吕布真正的可怕之处!!!”吕布疾言厉色,声若洪钟,一对邪目散着可怕的幽光,那恐怖犹如神魔一般的身影瞬时定格在这一干叛兵的心中! 罢,吕布一拨马遂是离开。那一干叛兵久久不敢动弹,直到吕布的身影离开快有百丈之外,这才好像重新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有几个将领甚至吓得跪了下来,连连喘着大气。 话,随着张飞、吕布的接连撤走,下邳的ba乱并无因此结束。不过幸好在陈登的调拨之下,一干造反的叛兵纷纷被逼到了南门,听闻南门已开,遂押着抢来的金银珠宝、辎重等一干战利品纷纷逃去。而陈登听闻,当机立断,立刻命部下起掩杀,遂是杀伤不少,并且抢回不少钱财和粮食。 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却看在下邳城西边之外,正见一队人马朝着下邳城的方向正往赶去。这下,整个下邳城上下正是精神紧绷,守将听闻,连忙通报陈登,同时又命一队斥候前往打探。 不一时,斥候回到,同时陈登也赶了过来。 “来的是什么人?”却见陈登面色有些苍白,精神隐隐略有几分衰弱。就在不久前他才回到家中一趟,而正如他的所料,因为他的关系,陈家遭到了那些叛兵最为强烈的袭击。而幸好他的父亲陈珪竟是未雨绸缪,早就在家中布置了弓弩手,反而杀了那些叛兵一个措手不及。而陈登回去后,来不及去听家中折损多少,忙是先去见了陈珪。而陈珪并无骂他打他,反而一声不吭,两父子待了许久,最终陈珪只是叹了一声,便叫他离开了。 这对于陈登来,实在是难受极了,他宁愿希望自己的老父打他骂他,甚至严厉地惩戒他,却也不愿看得老父对着他摆出一脸失望落寞的表情! 在那时,陈登就暗暗誓,纵是粉身碎骨,受千夫所指,他起码也要保住陈家! “回禀陈大人,来的是一队残兵,大约有数十人,身上都有死斗过的痕迹。并且在其中竟然有魏、姬两人!一干人等似乎以魏延做主,那魏延了,他与吕贼有深仇大恨,愿助陈大人一臂之力,只要能杀得了吕贼,纵是为马前卒也在所不惜!!”那斥候将领急声谓道。陈登听了,眼睛不由微微一睁,转即不由沉吟起来,似乎是在考虑。 “陈大人这…”陈登身旁一员心腹将领呐呐正道。忽然,陈登蓦地神色一震,道:“先叫那魏文长到城下来,我有话要问。另外,再命弓弩手在暗中准备,但听我令,便是一齐放箭!!” 陈登罢,眼睛猝是射出两道阴冷之色,毕竟眼下局势已经十分的危险,他实在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变故,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若是现这魏、姬两人并非真心来投,便立即杀他个措手不及,以除后患! 少时,正见一队残兵徐徐而来,队形紊乱,从城上的火光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这队残兵的狼狈,几乎所有人都是血迹斑斑,在前的魏延更是披头散,铠甲残破,尤其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之色,如同地狱中的厉鬼一般。 第1417章 貂蝉之‘死’ 陈登暗暗观察,又见魏延身旁的姬英,也是战甲残破,身上更是多处受伤,见了陈登后,更是急喊道:“陈元龙,我和我义兄诚心来投,你不来迎接就罢了,竟还闭门不开,你是何意!?” “伏龙,不得放肆!!”魏延听了,急喝一声。 WwW COM姬英一怒,但还是压住了怒火。陈登听话,不由神色一沉,遂是问道:“两位将军皆是世之虎将,愿投陈某,陈某自是欣喜不已。只不过,两位将军都是吕贼的心腹,这忽然来投,难免会让陈某有所怀疑。” “你!”姬英闻言,忿而欲喝,却被魏延伸手拦住。魏延沉色,与陈登对视起来,虽然尽量地在保持平静,但还是难掩其怨恨之色,道:“那陈公台妒贤嫉能,屡番刁难我俩弟兄。那吕贼更是擒我老母,胁迫某去为他卖命!!此两人与我有不共戴之仇,我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来,据那陈公台所言,我家老母被他暗中挟持到了下邳。幸好苍有眼,陈大人此下掌控了下邳,某只盼与家母见上一面,以全孝义,之后一切愿听从陈大人的调拨,死而后已!!” 魏延震色喊道。陈登听话,神色连变,不禁皱起眉头,可看魏延那浓烈的恨意,却也不见得是假,而刚好从先前他所得的情报来看,魏、姬两人似乎已与吕布离心,不过陈登却也怕这是苦肉计,再为了找陶谦的家,他几乎找遍了整个下邳城,却一无所得,期间也无现其余可疑的人物。 想到这,陈登不由神容一凝,却不骗魏延,想着先再观察一阵,遂是谓道:“这可怪了。为了寻常陶公当年的遗孀,这下邳城我几乎翻了遍,却无现其余可疑的人物。这莫非魏将军的老母实则不在这城中?” 魏延听了,顿是神色大变,惊呼喊道:“陈大人你可确定,当真已经仔细寻找了!?” 眼看魏延这般急躁的样子,陈登心头暗暗一震,重重颔道:“此事当真!不过那陈公台素来阴险狡诈,这或许他把你家老母以及陶公的遗孀一起安置到另外的安全之处了。” “这大地大的,若不是在这下邳,我家老母又在何处?何况她身残病多,就怕她万一…”到这,魏延竟然有些哽咽。 陈登看得眼切,轻叹一声,道:“还请魏将军节哀。我也不瞒你,如今下邳城的境况十分险峻,若未能肯定的忠心之前。我恐怕是难以打开这城门。不过我倒是可以安排一些食物以及药物给你还有你的麾下作为补给。再有,魏将军或许还记得这西面有一处山头,有一处遗弃的营地,是当年用作操练之用。如今也无人占据,魏将军或许能够在那先是屯下。若有机会,陈某定会派人去请,只要魏将军证明了果真与吕贼翻了脸,陈某定会亲自赔罪,并且好生招待!” 陈登此言一出,姬英不由大怒,愤声喝道:“好你个陈元龙,凭我俩兄弟的本领,去哪不是一样受到器重,你这陈元龙倒是狂妄,连城门都不肯开,随便找个地方安置我们,便想要我们为你拼命!!简直痴心妄想!!大哥,我看就按我的,趁着如今徐州混乱,我等先随便找个城县攻下来,待征集到一些人马后,再回来下邳复仇便是~!!!” 姬英话音一落,城上不少将士顿时纷纷色变,毕竟魏、姬两人都是具有本领的猛将,要在如今混乱的局势中取下一个毫无防备的城县,恐怕也是不难,到时若是他们也来捣乱,那岂不乱了了? 不过陈登却是不受胁迫,反而淡淡地笑了一声道:“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将军莫要介怀。不过陈某身负重任,也是迫于无奈。所以陈某还是那一句,在两位将军还未证明与吕贼已经是水火不容之前,这下邳城恐怕难容两位好汉!” “好!我依你的!还请陈大人多准备一些好的金疮药,我麾下有好几人伤势十分严重,谢过陈大人了!”这时,魏延却是拱手震色地喊了起来,双眸硕硕光。陈登听话,神色微微一怔,与魏延对视一阵后,遂是把头一点,答应了下来。 却看,经过今日那场大雨之后,这泥土水地难行,魏延麾下不少将士想到待会又要去赶山路,不由纷纷露出悲怆之色。魏延眼看此,轻叹一声,不由眯紧了眼,脑海里回想起那令他刻骨铭心的一! 却姬英失职,折了大量辎重,再加上当初又是魏延前往与马纵横商议,可到头来却使得吕布损失惨重。事后,吕布大雷霆,欲斩魏、姬。魏、姬两人急喊无罪,高顺见这两人一脸受冤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遂劝吕布。而当时,陈宫却也现一干将领都是忐忑不安,就怕吕布杀了魏、姬之后,会使得军心动荡,遂也劝吕布暂且免过这两人。于此,吕布这才暂时平息了怒火。 不过魏延从那时便知道,吕布对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但有机会一定会把他给杀了。可碍于自家老母在吕布手上,魏延又迟迟犹豫,不敢贸然投靠马纵横。 却不知,过了没多久的一夜。当时,魏延正是在帐内辗转难眠,这时候忽然听得一阵啼声迭起。魏延好奇之下,遂往观望,竟是现吕布领着一队精锐骑兵火离开。魏延正不知生何事,忽然间,竟隐隐有杀气逼来。魏延竟现有一队刀斧手望自己营帐的方向赶去。魏延这下一看,顿是吓了一跳,同时也猜到吕布和陈宫恐怕是要对他下死手。不过当时魏延也够冷静,先借着夜色遮掩,去找到姬英。而就在他惊醒了姬英的同时,忽然外头传起阵阵喝响,都他魏延畏罪潜逃了。姬英这一听,不由变色,连忙换了铠甲,取了兵器。两人却也胆大,竟趁乱潜回了魏延营帐的附近。然后两人找到空档,便袭击,魏延在姬英的协助下,冲回了营帐,取了铠甲和兵器,穿上之后,立刻又与姬英杀了出去。这时,魏延和姬英的兵部不少遭到牵连,纷纷被擒,一些人虽然不知生何事,但也不愿无缘无故地被人擒下,遂或是逃跑,或是抵抗。魏延和姬英趁乱抢了两匹战马,遂欲集合麾下,可这时陈宫亲自引兵杀了过来。两人无奈,只能带着一干残兵突破起来。殊不知,陈宫在暗中已有布置,两人连连遭到截杀,可谓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最终才是逃了出来! 如今想起来,魏延只有一个感悟,那就是自己的命运还得抓在自己的手上,这受人摆布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而在这之间,他得忍辱负重,寻得时机,总有逆袭的时机。到时候,他要下人看看,他魏文长绝非一介武夫,他也是有能力成为一方诸侯的!! 却就在魏延欲往投靠陈登,却遭拒绝的同时。另一边,在彭城之内,刚得到飞羽细作传来消息的马纵横,满脸的落寞和悲怆,并且还有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同时,在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当年那个被紧闭在后宫深苑之中的绝色美人,她绝世而立,沉鱼落雁。她又是那么的单纯真,羞涩可爱,就算把这底下所有的赞美之词,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 曾经,他曾下定决心,不但要把她带出这如同牢狱的宫苑,同时也要照顾她一辈子,让她能够毫无忌惮,无忧无虑地幸福活着,露出那绝美的倾世笑容。 可世事弄人,最终命运还是把他和她给分开了。后来,她更是失踪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他虽是疯狂地去寻找,却一无所得。待再得到她的消息时,她已经身为人妻,而且那人还成为了他的死敌。 他万般不甘,自是想要想尽办法地把她夺回来,可最终又是如何? 她竟然把他给忘了,当年的承诺、誓言,一切都烟消云散。到了最后,她虽然恢复了记忆,但心里却已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他可以如何?杀了那从他手上夺去她的那个死敌,还是继续把她囚禁?如若这般,他岂不反而违背了当年的誓言? 最终,除了无奈,就只有深深的愧疚了。 他本以为已经不爱了,可如今听到有关她的死讯时,却是心如刀割,那锥心之痛,几乎令他要失去了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马纵横无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出一声叹声。 “诶…”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打断了马纵横的思绪和回忆。紧接着,便听外头传来了庞统欣喜的笑声:“哈哈哈哈,这果真是助我也!!主公,大喜,大喜啊~~!!” 随着庞统的声音传来,马纵横不禁强而震色,睁开了眼睛,同时摸了摸眼角,睁开眼时,正好看见庞统那笑得如花开一般的丑脸! “主公你这!”可庞统却看见的是一双极其忧伤红的眼睛,不由吓了一跳,惊呼道。马纵横一阵沉默,庞统忙是毕恭毕敬地拱手拜道:“若是主公没有心思,臣下大可先退。待主公平复之后,臣下再来求见!” “只不过忽然有些感触罢了。士元不必多心。有何要事你且来。”马纵横神容一沉,震色而道。庞统还是有些犹豫,来他平时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只是马纵横那眼中的忧伤实在令他这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为之动容,呐呐而道:“主公大可不必勉强。” 马纵横轻一摆手,眼神忽地亮了起来,或者是身经其位已经多年,马纵横如今渐渐已经修炼出,一股王者的霸气,双眸光芒爆射,抖数精神道:“此番徐州之战,厮杀至今,不知多数将士因此受伤,又不知有多少烈士丧命牺牲。他们可都是为了马某人的志向而付出血汗和性命,我岂能辜负他们!?马某人这条性命早就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些愿意相信,并且追随我的人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这下心头猛揪一动,长吁了一口气,暗暗念道:“苍在上,我庞士元到底是有多大的福气才能追随如此贤明,心胸广阔的主公。若我不能助其成就不世功业,实在有违命和这些年来苦学的本领啊!!” 想到此,庞统神容一震,双眸炯炯光,拱手便道:“主公,适才史大人已经用飞鸽传回了消息,原来那魏文长的老母,早就半年前便就病死在榻了!也就是,那陈公台根本就是故意诈骗那魏文长!!” “竟有此事,好个陈公台竟然利用别人的孝心!” 第1418章 再次招揽 马纵横闻言,不由面色一怒,鬼神般的眼眸刹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WwWCOM “诶,其实那魏文长更是可怜,他不但失去了吕贼的信任,还遭到了陈公台屡屡刁难。主公可否记得,数日前,飞羽的细作来报,吕布忽然匆匆离开,可就不久,其军营地生了一阵混战,正是那陈公台夜袭了魏、姬两人。幸好的是,那魏文长早有准备,而且也算是命大,竟然屡屡突破了陈公台布置好的截杀,逃了出去。当时飞羽的细作跟了一段路程,现那魏、姬两人正带着残兵望下邳城赶去!”庞统沉色而道,对于魏延也表现出几分怜悯之色。马纵横听话,把头微微一点,颇为感触道:“嗯,当时你我都以为这可能是陈公台的诡计,故急于行事。适才我又得到飞羽传来的情报,那吕布果然是去了下邳,而且如今很可能已经到了下邳城外了!” “竟有此事,这吕布为何如此急于行动,甚至连他的大部人马也抛弃了!?”庞统听话,不由神色一变,喃喃而道。这时,马纵横神色一凝,眼睛露出几分异样的光芒,沉色道:“因为貂蝉死了,据还是被烧死的!而就在她前不久,陈元龙造反了!” “什么!?貂蝉姑娘竟被!!”庞统一听,霍而色变,聪明如他,也全然无想到貂蝉竟然会忽然死去,而且还在这多事之秋。庞统很快就沉起神色,双眸闪烁着阵阵晶亮的光芒,肃然而道:“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恐怕其中有诈!再,我并不认为,陈元龙会对貂蝉姑娘下此毒手。毕竟貂蝉姑娘只不过一介弱女子,更何况杀了貂蝉姑娘一定会把吕布还有!”庞统到这里,忽然一顿,马纵横倒是大度,接话道:“还有我!” “没错,还有主公!陈元龙为了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却要冒着得罪下最为可怕的两个男人的风险,而且如此一来,恐怕还会惹怒那些忠于吕布的兵士,实在是太不理智了!!”庞统振声喝道,得是掷地有声! “君之所言,正如我心中之意也!我只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此番就连吕贼还有陈元龙都被玩弄于掌中,成为他的棋子!不,或者连我还有大耳贼恐怕最终也会成为的盘上之棋!哼哼,此人真的好大的胆子,好高明的手段啊!!”马纵横越浑身气势变得越加的可怕,话音一落,刹是气势暴涨,陡然间庞统宛若看见了一面呲牙咧嘴的鬼神之相,吓得不由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那不知主公的意思是?”庞统抖数精神,凝了凝色,颇是严肃地问道。 “士元你且你的看法。还有你适才有大喜之事,可却只是提起了那魏文长。莫非是与魏文长大有关系?”马纵横沉色问道。此言一落,庞统立刻抖数精神,把手一拱,颔应道:“正是如此。我以为,主公可派人传与魏延这消息,同时再特修一封密信安抚,在带上黄金一干,作为赏赐。” 庞统话音一落,马纵横不假思索地便是应道:“嗯,此人脾性坚韧,细心沉稳,而且武艺了得,倒也不失为一个英雄人物。至于那姬伏龙虽然为人骄横,不过若是加以栽培,日后不定也能成为一员猛将。若能得到这两人的投靠,对于我军来也算是添了一大战力。到时大可让他俩先在下邳寻机占据有利的位置,再于暗中接应我军。” 来马纵横当日见过魏延之后,虽然未能再深一层认识,但起码他现魏延并非那《三国演义》所描述一般是个生反骨之辈,反而马纵横颇是赏识他当时的胆识和从容。 “主公且慢!”这时,庞统忽地喊起。马纵横也被他这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不由皱眉道:“士元你这又是哪出?” “主公似乎误会了。”庞统一沉色,淡淡道。 “误会?”马纵横心头一沉,不由疑声问道。 “是的,统之意虽然是要主公招揽他俩兄弟,但并不是要马上就把他俩收纳于麾下!这可实在是暴殄物了!” “你此言又是何意?”马纵横听得直皱眉头。庞统忙震色道:“来,这魏、姬两人带着残兵赶去下邳,恐怕是为了确认魏延他家中老母在下邳是否安全。为此,他肯定会去投靠陈元龙。可如今下邳局势混乱,陈元龙素来精细谨慎,绝然不会轻易放他俩进去。因此魏延肯定会寻机取赢得陈元龙的信任。” 马纵横一听,不由霍而色变,惊声喊道:“你的意思莫非又要让这魏延做奸细,潜伏在那陈元龙的身边!?” 马纵横话音一落,自己也露出几分不忍之色。毕竟许久前,魏延就有心来投靠,而庞统却要他继续潜伏,因此让他不知受了多少屈辱,在吕布营中也是如履薄冰,不久前还几乎丧命。这下竟然又要他做奸细潜伏在陈登身边,别是魏延了,就算换了是他恐怕当场便会暴走,大雷霆! “主公未免太觑这魏文长的功利之心了。当日我在暗中观察过此人,他虽然受了不少屈辱,但起码在见主公时,并无任何怨气的表现。并且一直不卑不亢,遭到我呵斥时,也是从容不迫。此人若无坚韧的意志,以及强烈的功利之心,如何能做到如此地步!正好如今这魏文长已经走投无路,不定若他得知主公有意器重于他时,他还忧心自己并无功业献上。当然兹事体大,为了表达足够的诚意,除了我适才所之外,主公需要准备两样东西!”庞统笑容盈盈,胸有成竹地谓道。马纵横顿是神色大震,忙问道:“士元快!” “一,主公需派一员重臣前往。” 马纵横微微变色,但也明白庞统的用意,遂是颔答应。 “二,主公当以shang将之位而仕之!” “shang将之位!?”马纵横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毕竟如今他麾下许多功绩彰彰如文聘、高览、臧霸等将领一直都没有得到这shang将之位,并且就连赵云这屡立奇功的麒麟之将,也尚未得到shang将的位置,这魏延刚是来投,便成为shang将之一,恐怕会惹得这些将领甚至其各自的麾下不喜,这影响之大,实在不容觑! “主公,容臣下直言,徐州之战牵连重大,这涉及整个河北的归属。若这魏文长能助主公取下下邳的胜利,那么主公便能占据极其有利的位置,以我军的实力,未来夺下徐州甚至整个河北之地,也并非难事!按这功绩来论,向魏文长许诺这shang将之职,却也是合情合理!”庞统疾言厉色地道。 马纵横听了,不由心头一沉,不过却没犹豫许久,很快便有了决定。 “好,我便依你所言!那如你所见,当派何人前往?”马纵横沉色而问。庞统听了,灿然一笑道:“步子山脾性沉稳,能言善辩,并且胆识过人,可担当此任!!” “步子山!?”马纵横听话,呐呐地喊了,随即与庞统一对眼色,一如既往地对他是言听计从,颔应道:“那好,就让这步子山去吧!” 罢,马纵横遂是命人召来了步骘。不一阵后,步骘神色肃穆地走了进来,见了马纵横和庞统后,毕恭毕敬地各是作礼而拜。马纵横哈哈大笑,道:“子山深夜召你前来,乃是有要事托付,只不过此行凶险,前途难料。若是子山不愿前往,我也心里明白,不必勉强!” 步骘一听,顿是神色一震,慨然而道:“我步子山深受主公知遇之恩,只盼能够鞠躬尽瘁,为主公效以死命。主公有何吩咐尽管直,大可不必顾虑!” 步骘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欣然地出一阵大笑后,遂道:“好!竟然子山有此决意,那我也不再婆婆妈妈了。” 马纵横罢,遂是和庞统一对眼色。庞统心里会意,转即赶出,便把两人商议的一干细要,详细地与步骘出。步骘听罢,神色连变,似乎也明白自己此番任务之重,忙肃色拱手一拜,抖数精神谓道:“主公放心,臣下定会心行事,绝不辜负主公的厚望!!” “好,那就辛劳子山你了。”马纵横听了,灿然一笑,轻一点头。这时,步骘忽地一皱眉头,马纵横看了,不由凝色问道:“子山似乎另有顾虑?” 步骘一听,先一作揖,遂震色道:“适才虽然已经听过了军师的分析,但这有关下邳之战,臣下以为” 马纵横心知步骘素来不盼望这战事操之过急,这下遂是醒悟过来,道:“你认为不应急于出兵?” “不,军师所言合情合理,如今时机难得,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错失了这时机,再想取下下邳那可就难了。而其中那魏文长更是此战我军取胜之关键。我怕只是怕这万一魏文长虚以为蛇,而那大耳贼却也是素来爱才,若从陈登那里得知,这魏、姬来投,也欲招这两人为麾下,如之奈何?”步骘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面色霍地一变。庞统也不由皱紧了眉头,急震色向步骘道:“子山的意思,莫非是怕那魏文长会在主公和大耳贼两人之间,选择了大耳贼!?” “是也。毕竟,魏文长前番在我等这里受了不少屈辱,主公此番虽以shang将之位而待,可若是大耳贼那里给的待遇比主公差不了多少,并且加上大耳贼素有仁义之名,而魏文长投在大耳贼麾下,那就立刻能得到容身之地。反之,若投向主公,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作为奸细接应。”步骘凝声细细地分析道。这时,马纵横忽地眼神霍是一亮,斩钉截铁地道:“不!那魏文长一定会选择我的!” 第1419章 魏延的抉择 步骘一听,吓了一跳,忙拱手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哈哈哈哈哈~~!!”殊不知步骘话音刚落,马纵横却是豪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更带着一股充满自信的雄主霸气!在旁的庞统听了,却也笑了起来,似乎心里已有明悟。Ww WCOM 翌日,却在下邳城外,只见地昏暗,下邳城里气氛更是消沉压抑。陈登这下刚得到斥候传回来的消息,得知吕布就在下邳城外西北方向一处平地上扎据屯兵,并且在昨夜间收拢了大量的旧部,兵力一下子增加了数千余人。另外,张飞那处却也传来了消息,却是要他在今夜准备,迎接他的兵马入城。 陈登闻此却恐吕布会趁机偷袭,遂命人回报张飞,让张飞暂且稍安勿躁,待大军来到,再入下邳。 两个时辰后,就在下邳东面的一处城之中,张飞得到了陈登的回报之后,大怒不已,扯着雷公般地嗓子骂道:“好个陈元龙,昨日他便迟迟没有派兵出来接应,否则老子早就把那吕贼给擒下来了!!如今却又百般刁难不让老子入城,我看他根本就无意要投靠我军~~!!!” 却见张飞圆凳环目,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把陈登派来的那员将士吓得心惊胆战,连忙跪下,道:“还请三将军息怒。陈大人只不过是怕吕布会有所察觉,就趁三将军今夜入城时起偷袭。再三将军的伤势!!” “他娘的,区区皮外之伤何足挂齿!?我看你和陈元龙就是在觑你家张爷爷!!”张飞一听,更是愤怒不已,竭嘶底里地扯声骂道。那将领被张飞的吼声震得耳朵一阵鸣,吓得快要哭了似的,忙道不敢。张飞气得咬牙切齿,便命左右把那人拖出鞭打,吓得那将领魂飞魄散,当场更是吓得哭了出来,大喊无罪。张飞麾下几个将领见了,唯恐张飞因一时之气,误了大事,忙是在旁求情,那人才是得以告免。不过张飞却是告诉他回报给陈登,他今夜便要入城,但若陈登不肯开门,他便杀进城内! 张飞此言一出,吓得那将领哪敢道个‘不’字,连忙答应下来后,遂是好似逃一般狼狈而去。张飞麾下几个副将看了,暗暗忧心不已,想要劝,但看张飞那一脸暴怒的样子,却也怕遭其迁怒,最终还是纷纷表示沉默。 却待那人回到下邳城时,已过了晌午时分,见得陈登后,便是一顿告状,只张飞蛮横无理,还要鞭打他,添油加醋地了不少张飞的坏话后,又张飞定要今夜入城,若是不肯开门迎接,便要攻打! 陈登听罢,眉头紧皱,摇头叹道:“虽早听闻这张翼德脾气火爆,却没想到竟鲁莽至此!“ 陈登罢,不由沉吟起来。其实他却是不知道,张飞因昨日败在了吕布的手下,心里正是气愤不已。后来,又误以为陈登和那来报的将领是看不起他,才会一怒之下,出这般胡话。 “诶,事已至此,看来也只有从了那张翼德的意思了。”陈登听话,心里虽是暗恼不已,但最终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这时,旁边忽然有人提醒道:“陈大人倒也不必如此忧心。昨夜那魏文长不是来投也耶?陈大人正好可以借此让他率兵前往拦截吕贼,若他愿意拼命,不正好可以证明此人已经与吕贼是水火不容,并非奸细!” 陈登听话,不由神色一震,一拍脑额,道:“我怎么忘了此人!有着魏文长相助,如此要挡下那吕布却也非难事耳!!” 陈登喃喃罢,遂是修书一封,命人立刻传与魏延处。 半个时辰后,却又把目光转动下邳西面的一处山林内的营地之中。 这时,魏延刚听陈登派来的将领罢,不等在旁的姬英喝起,不假思索地便是答道:“吕贼与我有不共戴之仇,只要能与吕贼厮杀,我在所不辞!不过我麾下多是残兵,还请陈大人今夜在西门调拨五百精兵与我。到时我自会领这五百精锐拦截吕贼,与他决一死战!” 魏延此言一出,那将领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呐呐而道:“可是经昨日下邳暴乱,不少吕贼的旧部因怯于吕贼的淫威,纷纷造反,杀人打劫,这一闹,下邳城里不但死伤了不少兵士,而且许多世家都是心有余悸,陈大人为了安抚他们,又派了不少兵力前往保护。这下魏将军又要五百精锐,恐怕…” 此言一出,在旁的姬英再也忍耐不住,竭嘶底里地骂道:“你姥姥的,真是虎牢平阳被犬欺!!那陈元龙要我俩兄弟为他拼命,却连区区五百精锐都不肯给,那你可以滚回去告诉他,老子俩兄弟不是他的傀儡,更不是他的走狗~~!!!” 却听姬英扯声怒喝,样子狰狞可怕,更有几分怨煞之气,吓得那将领连连变色,忙道:“还请姬将军息怒,陈大人并无这个意思,只是的!” “给我滚!!今夜若无见到有五百精锐在外等候,老子立刻拨马就走!!若是陈元龙不肯信我俩,那他就休想老子为他卖命~~!!”却见姬英双眸着骇人的幽光,好似一头受伤的猛兽般,怒声连喝,而在旁的魏延却也黑沉着面色,没有阻止。姬英罢,魏延冷声道:“我弟虽然急躁,但他所言并无道理,还请将军回去与陈大人好生商量!来人啊,送客~!!” 魏延话音一落,外头便有两个护卫也是满脸愤怒之色地冲了进来。那将领见气氛不妙,也不敢作,连忙答应后,便是退下。 “哼!!好个陈元龙不过是出身贵族世家,并有几分聪明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待我姬伏龙有出头之日,一定要你跪在我的脚下给我舔鞋~~!!”却见姬英头上条条青筋凸起,咬牙切齿的样子,凶厉而又狰狞。 “好了,义弟。此事我已依你的意,你自不必再为此事恼怒。”魏延听罢,倒是淡然,风淡云轻地谓道。姬英一听,却是不禁地一恼,瞪目向魏延喝道:“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以你我兄弟本事,何须受此屈辱,竟然那陈元龙也了,并无觉大哥的老母在城中。你我兄弟不如立刻赶回义阳,或者去其他地方也好,总比在下邳这是非之地好上千倍万倍!!” “够了!!义弟!!收起你那急躁的性子,为兄并非单单只是为了家中老母,而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机遇!!”魏延忽地大声喝道,这倒是把姬英吓了一跳,并把他给震住了。 “大哥你此话是何意?”姬英不由一沉色,也收敛了脾性,问道。 魏延听话,双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遂道:“正因如今下邳局势复杂,你我才有机遇!那陈元龙虽然不信你我兄弟,但不见得刘皇叔不愿意。再有,那庞士元虽是狡诈多计,但那鬼神马羲,我亲眼见过,不但雄风过人,并且豪气云,心胸阔广,我素来看人极透,但却全然看不出他的底细,此人确是个盖世雄主。却看若我能投于他的麾下,不怕没有机会出人头地,甚至统领一方!!” 姬英听话,不由霍而色变,急道:“大哥你竟还没心死,还想投靠那马羲,莫非你忘了当初那庞士元是如何愚弄我等兄弟么!?若无他所授意,庞士元哪敢如此!?” “这倒未必,我看马羲对那庞士元言听计从,极为器重。由此可见,此人极其信任他的部下,而且你何曾听过马羲与他的部下有过分隔?反而类似那张郃、赵云,昔日曾与他有隙,他却做到毫不介怀,并且加以重用!!若我俩能取得他信任,不定日后我俩也能如那张郃、赵云,在其军中把握重权,甚至成为shang将!!”魏延疾言厉色而道,并且和姬英分析起来。姬英倒因有不少记恨之人在马羲军中,心里极不愿意,忿忿又道:“可若是那刘皇叔也来招揽,并许诺重职,又是如何?” “呵呵,那所谓的刘皇叔罢了只不是个织席贩履之辈罢了,你却看他兵戎大半辈子,何曾有过出色的战绩?大多都是依仗他那两个义弟为他扩张势力。若无关、张二人,不定那大耳贼早就不知死在哪了!?再,他那两个义弟,一个性狂傲,目中无人。一个性情暴躁,难与相谋。相反,马羲部下,但凡位当shang将者,马羲都会委以重任,大多都有独立的军部,有着绝对的权利。这种治军的办法和豪气,别当今下,纵是观古察今,也鲜少有人能够做到!这才是我最看重的!”魏延沉声而喝。姬英听得脸色连变,却也不知听懂没有,但严重却还是有几分怨忿之色,听罢,急又喝道:“竟是如此,大哥又为何要去冒险,听从那陈元龙的安排?“ 第1420章 罗刹猛张飞 “哼,要想得以shang将之位,岂能无功绩耶!?我要博得那陈元龙的信任,如此一来,日后才有机会,助征北将军成以大事!!”魏延此言一出,姬英这下再也听不下去,怒声喝道:“原来大哥一切早有方寸,却从不过问于我!!马羲有什么好的,我看那刘玄德却不会比他差!!”姬英罢,遂是忿忿而去。 WwWCOM魏延不由皱眉,大喊几声,可姬英却置若不闻。 “诶,伏龙还是年幼,难以察觉大势。只盼那马羲不会令我失望,尽早定下此事,否则我也只能转往投靠那刘玄德的麾下了。”魏延不由眯起眼睛,暗暗念道。 不知不觉中很快便到了当夜的二更时分。却,张飞一怒之下,不顾部下所劝,执意前往下邳,并命陈登在城中接应。而陈登听闻张飞已经出兵,无奈之下,遂只能命人准备,同时又准备了五百兵部,在西门等候魏、姬两人,想着依靠这两人的骁勇,抵挡吕布来袭。 而此下在下邳城的东面,正见张飞率兵正往下邳方向而去。此时,张飞正向身边的一干将领吩咐道:“哼,尔等都以为三爷是意气用事,实则三爷这不过是引蛇出洞!尔等都听好了,待会若那吕布来袭,但听三爷令声一落,便一起作,杀他娘个措手不及~!!” 张飞此言一出,在张飞身边的将领不由纷纷变色。其中一个,颇是振奋地喊道:“原来张将军早有计略,倒是我等以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 “哈哈哈~~!!那是,三爷的计谋,岂是尔等辈能够猜得。但今夜擒下那吕贼后,三爷倒要看看那陈元龙到底会是一张怎样的嘴脸!!”张飞一听,不由纵声大笑起来。那几个将领听了,遂是纷纷拍起了马屁,令张飞更是信心十足。这时,有一人却道:“三爷计谋虽好,但陈大人那里却全然不知,未免万一,要不要派人先去通知?” “哼,那陈元龙不是看不起三爷嘛!?三爷就要他见识见识!!不必通报,三爷就是要给他个大大的惊喜~~!!”却见张飞环目生光,好不亢奋,振声喊道。 与此同时,在东门之上,陈登正望着远方犹如的火龙般的队伍正往赶来,度却也不是太快,队伍也算是整齐,这才放下心来,腹诽道:“看来那张匹夫暗中也有所提防,并无急于行事。” 陈登念头一转,这时忽然有人赶来禀报:“陈大人,就在不久前,魏、姬两人已然赶到西门。陈大人,魏、姬两人毕竟曾是吕贼麾下,三将军那里却也不知,这万一两军相遇,怕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这要不要派人到三将军那禀报?” 陈登听话,眉头一揍,沉思了一阵后,颔道:“此言是理,你去准备,赶往与三将军禀报!” 那人听话,连忙一震神色,拱手答应。 可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骤起,在夜色的遮掩之下,却也不知来敌多少。陈登面色霍地一变,忙是命左右将士准备。 另一边,张飞听得杀声骤起,不慌反震,连忙低声急喝麾下诸将准备。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在自军的火光照耀之下,隐约看见一队骑兵正是冲袭过来。 张飞大喜不已,立刻愤声喝道:“吕贼,你家张爷爷等候久矣,快纳命来罢~~!!” 张飞喝罢,立是转马提矛奔杀而去,浑身恶煞之气轰然迸,一面浑身萦绕着黑色雷霆并有三头六臂的罗刹之相,霎时在张飞身后显现而出。 霎时间,一股凶猛蓬勃的恶煞气息卷席地般轰然乍起,那一队骑兵好像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只听连道惊呼声一连迭起,转即纷逃跑而去。 “快跑,中了这黑鬼诡计了!!” “主公你快快先撤,我等在后掩护~!!” 喊话间,隐约好像见到有一队人先是逃去,张飞见状,顿是瞪大了环目,扯声喝道:“吕贼休逃,快来与三爷决一死战~!!!” 只听张飞喝声犹如雷霆震荡,这一落下,其麾下将领遂是纷纷纵马冲起,都追往冲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飞一路飚飞冲突,手中蛇矛骤搠快刺,一连杀了七、八人落马,在回过神时,却见一干人等吓得四处散开。 张飞见状,不由下意识地把马易勒,好像觉什么似的,眉头紧皱,暗暗腹诽道:“这吕贼武艺神鬼莫测,就算心知中计,也不可能这般狼狈,任由我在后追杀,莫非!?” 就在张飞念头一闪,陡然间就如应证他所想一般,陡听杀声骤起,西面猝然一彪人马各提火把正往冲杀过来。 “三将军你快看,西面有一队人马正往杀了哩~!!”张飞麾下一个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喊道。张飞怒目一瞪,纵声喝道:“不用你废话,三爷有眼睛看得到!!” 张飞扯声咆哮,却是反而奋起一拍战马杀了过去。 另一边,却见西面来的那队人马之中,赫然正见为一将,正是魏延是也。在他身旁的则是姬英。 “杀的吕贼,爷今夜定要你好看~!!”姬英忿忿喝道,这些日子可把他给憋坏了,喝声落罢,立刻纵马提剑,狂奔杀去。时迟那时快,眼看姬英杀起,在其后的一干人马立刻纷纷怒喝起来,随之奔杀在后。魏延见状,急喝且慢,可这时众人杀意正高,却是鲜少有人理会他的话。 与此同时,张飞却浑然不知,此下赶来的并非敌人,这下越冲越快,眼看就要与姬英那队人马迎上时。忽然正听有人大声喊道:“魏将军,姬将军!!主公有令,但若今夜谁能取下张翼德那项上人头,可得赏万金,加邑千户~~!!还请两位将军务必努力作战,接下来就看两位将军表现了~~!!” 正听这喝声一起,却是把魏、姬以及张飞两方人马都给吓得面色勃然大变。姬英急是勒马,瞪圆了眼睛,一脸不知所然的慌乱之色。 “哇啊啊啊~~!!原来是吕布麾下这两只走狗,凭尔等也敢来伏击你家张爷爷,纳命来罢~~!!”只听张飞纵声咆哮,环目凶光迸射,猛提蛇矛,朝着姬英便是冲杀过去。 “且慢!!我!!”姬英急要解释,殊不知张飞根本不听,倏地杀上,拧起蛇矛,使出一招飞刹吞虹,望着姬英面门便是搠去。姬英看张飞出矛是猛,哪敢怠慢,急忙一闪。转即正见张飞一矛搠过,姬英险险地避了过去。 “三爷,你听我!!”姬英心头一紧,露出几分余悸之色,连忙又喝。 “你姥姥的,有话等下去了再和阎罗王罢~~!!”张飞认准了姬英就是替吕布卖命的走狗,这下哪里肯听敌人半句废话,拧动蛇矛,刹是施出一招‘横扫千军’,奋力挥动矛爆扫而去。同时,正见那三头六臂的罗刹,其中一条如同蛟龙般的硕大臂膀舞动一道雷霆向着姬英扫去,这人相合一,威力自不容觑! 姬英看得眼切,连忙举剑挡住,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姬英连人带马霎时被击开而去。 “哇~~!!”须臾,正听姬英惨叫一声,却是不久前的伤势还未痊愈,这下被张飞恐怖的一击,打得旧伤复,并且伤势变得更为严重,一口血喷了出来。 “子,别怨三爷!!怪就怪你,为那吕贼卖命~~!!”张飞见状,却丝毫不留情面,环目光芒狂暴。而在姬英身后的人马,却都畏惧张飞,并且这一下子都被吓傻了,竟无人赶来救援。 就在这危急之际,姬英自不会坐以待毙,并且这下已经忍耐不住,竭嘶底里地爆喝起来:“好你个黑鬼,爷不作,当真是以为爷是暖柿子,任由你来揉捏耶~~!!?” 姬英喝罢,霎时间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狴犴凶兽相势,并且在这生死光头,以及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之后,姬英竟隐隐有突破之势,起身后的狴犴凶兽猝是变得清晰可怕起来,虎嘴里更可看到有浓浓的蓝色火焰如岩浆一般喷出。 “好子,竟在这时突破了!!”张飞看得眼切,却是把战马猛地猝住,竟不去打断姬英的突破,反而饶有趣味地看着。 与此同时,正见魏延策马赶来,急是喊道:“三爷息怒,我俩兄弟不久前遭到陈公台的偷袭,几乎丧命。昨夜特往下邳投靠陈大人,可陈!!” 却见魏延话未完,就在此时,忽一声可怕的怒吼声犹有虎啸之威,赫然响荡起来。 “嗷嗷嗷嗷~~!!黑鬼,快来与爷一战~~!!”正见姬英怒瞪双眸,浑身气势澎湃,喝话间,更见其身后的狴犴凶兽大张着血盆大嘴,好不可怕。 “哈哈哈哈,好子看来是有几分本领!!很好,三爷便试试你的本事~!!”不得不,这张飞果真狂妄,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之下,竟还只顾着去比武。 “哼!!待我我取下你那颗黑头,你便知道了!!”姬英冷哼一声,转即拍马冲起,朝着张飞奋然杀去。张飞自不怠慢,环目一瞪,扯声一吼,便是挺起蛇矛,迎向了姬英。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相遇,姬英一来便是提剑猛砍乱劈,倒有把张飞大卸八块的架势。张飞却也非寻常之辈,正见其手中蛇矛在他挥舞之下,犹若疾风闪电,不断地与姬英的狴犴宝剑撞击一起,溅射出道道骇人的火花。 却见两人杀得正烈,不过两人脸上的表情却是迥然不同。姬英满脸的狰狞愤恨,一看就知是全力施展,恨不得把张飞迅击毙。倒是张飞脸上竟还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并还有几分不惊不躁的从容冷静,气得姬英不禁又再咆哮起来:“嗷嗷嗷,该死!!” “不好,伏龙这段时间以来,可谓是屡屡挫败,加上时运不济,,好几番几乎丧命,这股火气早就憋了许久。这般下去,就怕他要拼命!!”就在魏延念头一闪。这时,正见姬英又加快了厮杀的度,渐渐地甚至连防守都全然放弃,只顾起攻势,犹如一头暴走的狴犴兽。 突兀,正听‘啪’的一声骤响,却见张飞肩膀上的护肩猝是被姬英的狴犴宝剑一剑劈开。张飞甚至瞪圆了环目,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黑鬼,下一招便取你命!!”姬英见是得逞,气势更盛,这下更是空档大开,全力施展起攻势。 “啊啊啊~~!!虎杀~~!!”随着姬英剑招落下,陡然间好像看见一头硕大的狴犴凶兽张牙舞爪地奔冲而出。张飞看着,却是丝毫没有胆怯,反而瞪目怒吼,气势狂迸:“臭子,不要太得瑟呀~~!!!煞灭神矛法-罗刹擒魔~!!” 随着张飞吼声一起,顿见那雷霆罗刹,六条犹如蛟龙般的巨大臂膀一齐舞动,朝着姬英猛擒而去! 第1421章 邪神箭射张飞 “不好!!”魏延看得眼切,连忙策马奔飞赶去。 WwW COM与此同时,正听‘哐当’一声巨响,正见姬英的狴犴宝剑赫被震飞之后,姬英却似早有预料一般,挪身猛闪过去,紧接着提剑朝着张飞的咽喉便刺。张飞环目怒瞪,就在此时,却有一道飞影猛袭而来,并且竟然对他出手相救。 嘭~!! 骤响暴起的瞬间,遂见火星溅射,姬英的狴犴宝剑竟是被魏延一刀挑起。姬英不由暴怒,瞪圆怒目,嘶声喝道:“魏文长你这是作甚!!?” 姬英暴怒之下,直呼魏延名字,大有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魏延却也气恼,急是喊道:“义弟!!如此下去,你我只会正中那吕贼下怀!!此番恐怕是那吕贼精心设计,却不知他此时埋伏在哪,在寻机杀来哩!!” 魏延此言一出,姬英不由面色霍地一变,身体微微一颤,似乎瞬间醒悟过来。张飞这时也沉寂下来,眯着环目,暗中观察。这时,正见一将策马奔赶过来,急声喊道:“三爷休要自相残杀,魏、姬两位好汉已与吕贼决断!!” 张飞听话,不由大怒,扯声骂道:“他娘的,如此重要之事,陈元龙那混账东西为何此时才来通报,气煞我也!!” 就在张飞话音刚来,蓦然在东北的方向,隐隐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张飞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急喝停下,仔细听了一阵,竟是从自己所屯据的城县中传了过来! “完了,老子中计了!!”张飞不由惊呼大叫一声,来此番他因早有计略,因此只带了一半的人马,其余人马都留在了那城中歇息。这下,恐怕那城县遭到了吕布的奇袭,在里面的兵士被杀个措手不及,却也不知能剩下多少。张飞自己还很记得,自己拍着胸脯地向留下来把守的副将保证,明日会带回捷报给他们。 想到此,张飞又羞又恼,连忙一拍战马,朝着城的方向奔飞赶去。 姬英见状,不等魏延命令,大声喝道:“吕贼竟敢三番四次地戏弄爷!!爷今夜定要和算清楚这笔账!!” “伏龙!!”魏延眼见姬英迅地追在了张飞身后,就怕姬英轻率误事,一咬牙,忙是喝令起来。不一阵后,魏延整顿好兵部好,遂是紧追过去。 却此时,就在下邳城东北方向数十里的城之内,正见吕布领着数千兵士,犹如从地狱深渊杀出来的魍魉鬼魅,疯狂地追杀着正四处逃奔的张飞军。 四处火光闪烁,正见吕布一手挺戟,一手提着一个级,而那级的主人赫然正是张飞的副将! 原来就在不久前,吕布派一队人马伪装成张飞的兵部炸开了城门。正好张飞的副将亲自下来迎接,隐藏在队伍之中的吕布猝是作,一戟砍飞其头颅,转即引兵杀入城内,而埋伏在后的兵马更是霎时间疯狂涌入,此时已经尽数的杀入了城内,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控制了各处城门。 而在早前,吕布早已下令,今夜夜袭,屠杀殆尽,一个不留,以慰他爱妻在之灵!! 也就是屠城! 这个号令,顿令他的兵部全都化作了嗜血的厉鬼,此时在城内,张飞军早已失去了抵抗之力,也曾有几个将领曾试过投降保命,但无一例外,迎接他们的都是一柄柄着寒光的屠刀! 此时,吕布就如此一步一步地悠然走在城中街道,面色冷酷地可怕,而就在他的前面,他麾下一个将领正面色狰狞地提刀砍死了一个妇人。但吕布却是不为所动。因为,他竟然下了屠城的命令,那么就代表只要在这城中任何一个活的物体,都可以屠杀! 火焰弥漫,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其中有妇孺的,也有老人的,亦有孩的啼哭声。而城中的男人为了保护家,但凡有些勇气的,早就赶去和吕布的兵部拼命去了。 俨然,此处已成为一处人间地狱。而悠然漫步在这街道上,犹如邪神般,散这冷酷可怕气息的男人,正是这地狱的主人。此时此刻的吕布,或许鬼神这个称号,更为适合他! “吕贼,自从你来了徐州,徐州就没有一日的安宁,我和你拼了!!”就在此时,忽然在一处屋顶之上,正见一个汉子不知哪里拾来了一杆长枪,并奋而纵身一跃,提抢刺向了吕布。而吕布却神容不变,一步一步跨着,就在那人所举的枪支快要刺到吕布时。吕布猝而出手,遂见画戟如化作一道闪电,同时那人的身体生生地断开了两半,那枪支也随之落地。 “哇啊啊~~!!我等也拼了!!”突然响起了一阵参差不齐的杀声,竟然有四、五个汉子从各处的巷口冲了出来,有些拿着菜刀,有些拿着锄头,有些拿着木棍,向吕布杀了过来。倒也不得不,这些人确是颇有勇气,竟敢伏击吕布。 而吕布依旧神容不变,迈步走着,而在他身后起码距离有十丈之外的从骑却也不赶来营救,各个反而面露冷笑。 却见,就如蜉蝣撼树一般,那些杀向吕布的人,却纷纷死在了吕布那柄闪烁着血光的画戟之下,一道道凄厉而充满怨恨的惨叫声,却依旧没有令吕布生出丝毫的怜悯之心。 “凡是背叛我吕布的人,都得死,就算是尔等这些比蝼蚁还要脆弱的废物!”一阵后,吕布从一具尸体跨过,冷酷地道。 不知过了多久,城内的厮杀声和惨叫声渐渐地停下了,却还有着那如猎食的野兽般传出的阵阵沉重的喘息声,而火势也纷纷被扑灭了。快到夜里四更时候,蓦然外头响起了一阵如同打雷般的嘶吼声。 “他娘的,吕布那狗贼在哪,快叫他给三爷滚出来~~!!!”正见漆黑一片的城外,张飞手举火把,策马狂奔过来。可就在他看到城门下的惨景时,不由面色勃然大变,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只见透过火光,可以隐隐看见,城外铺满了一具具血琳琳的尸体,张飞还未反应过来,蓦然城上出现道道火光。随着一声令下,数十根火箭一并射来。张飞吓了一跳,连忙强震神色,舞动蛇矛拨打。待把射来的火箭一一拨开后,忽然见有数根火箭落下,霎时间地上的尸体顿是爆出道道巨大的火花,一看便知早有人在这些尸体上扑了鱼油。 “哇啊啊啊啊~~!!杀的吕贼,尔岂敢啊~~!!!?”张飞看得眼珠子爆瞪起来,眼角霎时迸裂,随之赶来的兵士也被眼前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沉寂下来。 而此时却见打开的城门之内,一人正骑着马,徐徐而来,浑身散着阴沉而又可怕的邪煞之气,一对眼睛更在黑夜里闪烁着骇人的血色幽光。 而就在此人出现的刹那,张飞状若疯狂,爆喝一声,便是纵马挺矛朝着城内奔杀而去。 这时,在城上的弓弩手立刻纷纷拽弓射箭,转件正见一道道火箭朝着张飞不断地射去,快如骤雨。张飞嘶声咆哮,并快地挥舞着手中的蛇矛,乱打急拨。眼看张飞快要撞上城下正燃烧得厉害的火墙时,其身后的兵士不由纷纷惊醒,连忙各是大喝心。 “呜嗷嗷嗷~~!!杀呐~~!!”张飞却丝毫不惧,大喝一声后,一拽缰绳,其战马立即跃身飞起,同时张飞猛烈地扫动起手中蛇矛,竟是挥舞出道道强烈的狂风,硬生生地将面前的火势冲散而去。转眼间,正见张飞策马跃过,猝是冲入了城门之内。而就在此时,蓦地正听一声弓弦爆响,犹如霹雳般赫然炸开,张飞还未反应过来,其坐下战马刚是落地,刹时只觉一道疾风快影袭击了过来。张飞刹是变色,此时却已躲避不及,转即只听一声嗡响,张飞便觉胸膛传来剧痛,痛喝一声后,整个人更是被射飞而去。正见张飞巨大的身子,猝又倒飞而去,正好落在了火势之中,霎时整个人被火势覆盖。 “哇啊啊啊~~!!”转即便听张飞传出了竭嘶底里的声音,可就在此时,却也不知是否张飞命不该绝,这一夜都下不出的雨,正好随着一道雷霆地劈落,霎时间便是下起了滂沱大雨,迅疾熄灭了张飞身上的火势。 “三爷~~!!!”张飞麾下兵士看得眼切,这下全都状若疯狂,纷纷急冲去救。城上的弓弩手自也不会留情,各是迅地拽弓上箭,屡屡急射,不一阵赶去救援张飞的兵士,便是死去七、八。 就在此时,却见一队人马快赶来,为一将正是姬英是也。姬英怒声咆哮,策马狂奔。这时忽然刮起了狂风暴雨,那些弓弩手射出的飞矢,纷纷都被狂风刮了回来,状况正乱时。姬英已快地赶到了张飞之处,见张飞浑身都被烧伤,黑乎乎的一片,虽然是气息衰弱,但起码还是有生命的迹象。 第1422章 凶残的邪神 “喝…喝…喝…没想到…竟栽在你这子…的手中…”张飞不愧是条硬汉,半睁着一只眼睛,此时此刻竟还能自侃起来。 Ww W COM姬英脸庞抽动了几下,一咬牙,喝道:“你我胜负未分,我不会让你就这般轻易地死去的!!” 姬英罢,连忙便是下马,转即去扶起了张飞,并托着张飞的身子要把他推上自己的战马。 “臭…子…你…为何要”张飞有些诧异,虽然这下连呼吸都会觉得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还是不禁低沉地惊呼起来。 “别废话了!!不想死的话,快上马!!你也算是个英雄豪杰,如此憋屈地死在了那吕贼的奸计之下,日后岂不成了下人的笑柄耶~!?我只是不愿意让那吕贼称心如意罢了!!”姬英怒声大喝,罢用力托起了张飞,而张飞似也被姬英激起了求生的**,低沉地嗷嗷叫着,用尽全身的仅剩下的力量,在姬英协助之下,终于下了战马。 而此时,大风终于停下,随着城上几个将领急声叫起,霎时城上的弓弩手立刻又是纷纷准备起来。姬英看得眼切,连忙拨过战马,旋即拔剑刺向了战马的臀部,那战马吃痛惊鸣叫起后,刹是飞奔而起。 而此时,正听无数道弓弦震响一连迭起,霎时间城上大片箭雨铺盖地地落下。姬英不惧反昂,怒声一喝,立是拨动起手中狴犴宝剑,奋力地扫荡开射来的飞矢。 突兀,正听在飞矢来袭的连阵破空声响间,一道马蹄踏地的声音,猝而响起,紧接着那股熟悉又陌生,充满着怨恨的邪煞之气猝而扑袭而来。 “不好!!”姬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望城门之内望去。正见城门内有一健硕庞大的男人,那恐怖的身姿,如有毁灭地的能力,双眸尽是邪光,冷酷无情,隐隐能察觉到他身上正蕴含着一股极其可怕的怨怒之火,正拽弓上箭。 “吕布!!”虽然姬英一心想要找吕布复仇,但此时见到吕布时,那可怕的身影,却霎时击碎了他的自信心,尤其在他拽弓的刹那。姬英甚至清晰而又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遭到胁迫!! “他娘的!!跑~~!!”姬英念头一闪,立即下意识地转身拔腿就跑。而就在他拔腿逃去的瞬间,只听‘啪’的一声爆响,正见一道飞矢犹如惊雷一般狂飙射出,猛烈地袭向了姬英的后背。姬英这时正死死地咬紧牙关,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只顾着拼死地逃命。 突兀,正见又是一彪人马赶到,为一将正是魏延。魏延急瞪眼睛,恰恰看见一根飞势庞大,快如闪雷的箭矢正朝着姬英背后射去,须臾间便要扎入姬英后背,不由吓得急呼叫道:“伏龙快闪开啊!!” 就在魏延话音一落,姬英下意识地挪身一闪,就在这瞬间,那恐怖的飞矢刹是从他的左臂穿透而去,姬英更是痛得不禁怒喝一声,几乎便要摔倒,还好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剧痛,稳住了身形。 这时,魏延忽是急朝城门处望去,正见一人正收回了宝弓,换上了画戟,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急呼喊道:“伏龙快跑啊!!” 同时间,魏延不敢怠慢,急是拍马冲去。姬英听得心切,也明白但若被吕布追击杀上,那必死无疑,更何况他坐下有一匹神驹赤兔,自己但若有丝毫怠慢,恐怕便将一命呜呼,吓得不由打了个激灵,连忙急奔逃去。 另一边,却见魏延的面容忽地变得狰狞可怕,浑身更是涌起了一股强烈盛大的气息,一面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凶兽相势,遽然显现而出。 “嗷嗷嗷啊~~!!吕贼,我来做你的对手~~!!”魏延瞪目怒吼,手舞起狻猊大刀,倒也是颇为凶煞骇人,正斜刺里朝着吕布截杀。 却看吕布骑马正追,度虽快,但比起以往他在战场上骑着赤兔来去如风的身影,如今的度,实在是有辱他‘飞将’之名。魏延看得不由暗暗诧异,不过很快便醒悟过来,并且心头一震。原来吕布眼下骑着的战马,并非赤兔,这对于魏延来,无疑是个大的好消息。 毕竟吕布最可怕两样的武器,下人所皆知,一样正是他的方画戟,另一样则是他坐下的赤兔宝马! “吕贼,我和伏龙为你卖命如此之久,你为何要置我等兄弟于死地~~!!”却听魏延忽地怒骂起来。吕布不由也被魏延吸引了过去,眼看魏延转即便要截杀过来,邪目霎时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冷声喝道:“叛主逆贼,死不足惜!!还敢来质问吕某,简直厚颜无耻~~!!” 在吕布话音落下瞬间,正见他忽地把马勒住,浑身邪气盛然迸,一面火焰邪神相势,顿是在他身后显现起来。时迟那时快,正见魏延倏地策马杀上,殊不知就在那一刹那,吕布挥戟便起,气势盛大,如有荡之威,朝着魏延扫荡而去,使的正是邪戟荡的招式! “哼!!”魏延见状,心里虽怯,但却想着输人不能输阵,重重地冷哼一声,举剑挡去。霎时,便听‘哐当’一声爆响,魏延就如撞上了一面坚固无比的铜墙铁壁,并且这铜墙铁壁更拥有着极其可怕的冲势,刹是便把魏延连人带马撞飞而去。 “就你这般实力,还敢挑战我吕布,差个十万八千里了!滚开!!”却见吕布用极其鄙夷的目光,冷冷地瞟了魏延一眼后,猝是拍马加,猝是冲飞起来。而此时,姬英正在一干兵士簇拥之下,迅正逃,而在姬英的不远处,也见有一队人马,而那队人马掩护的正是受了重伤的张飞。 张飞的本领,吕布心里清楚得很,或许就算三个魏延加起来,也不如一个张飞厉害!更何况张飞还是刘备的义弟,只要能杀了他或者是除了他,都能对刘备以及他的部下造成重大的心理创击!因此张飞的重要性,自非区区魏延可以比拟。 而此时,魏延只觉自己宛若遭到了晴霹雳,风雨吹打在他的脸上,就如在嗤笑他一般。 忽然,魏延回想起这一段时间以来,受到的挫败、屈辱以及危险,每一次都是那么的令人刻骨铭心,恨之入骨!! 而他强忍着这一切,恰恰正是要为了出人头地,不受人轻视,更通俗来,就是为了面子!! “嗷嗷嗷嗷哦啊~~!!!吕贼你岂敢如此觑我呐~~!!!”陡然间,正见魏延身后的烟火狻猊兽,霎是膨胀起来,更是大张血盘大口,怒吼连连,突兀之际,宛如听到阵阵狮吼般的怪叫声,震动地! “嗯!?”正是追去的吕布,不由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转头望去,脸色稍微一惊,呐呐道:“竟然是突破了。不过还是不足一提。”吕布罢后,立是策马加,邪目不由眯了起来,在心知忿忿腹诽道:“可恶!若非赤兔受了伤,别这魏文长、姬伏龙还有那张翼德今夜一个都别想逃去!!” 就在吕布转念间,蓦然心头猛地一揪,吕布邪目霍地瞪大,转即正听身后一声马鸣声,须臾边听得刀破虚空的骤响猝起。吕布下意识地往前一扑,霎时正见魏延不知何时冲了上来,并且一刀骤砍,猝是砍空。不过不得不,还好吕布躲避及时,否则魏延这刀若是砍实了,吕布不死也要重伤! 突兀,正见吕布策马一去,魏延快追去。电光火石之间,吕布猝而回身,身上邪气迸,转即便见一面金色火焰邪神相势陡而盛起,并舞戟回砍而来。魏延看得眼切,怒而奋力舞刀一劈,身后的烟火狻猊兽更是作势冲扑而出。霎时正听‘嘭’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霍是荡开,魏延被杀退回去,吕布也连人带马也被这强烈的冲击力,逼得骤冲而去。 “哼!!”吕布似乎被魏延惹怒了,冷哼一声,蓦地拽紧了缰绳,转即回马一转,那对可怕的邪目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轰隆隆~~!! 突兀,一道硕大的雷霆劈落,就在吕布身后闪烁,陡然间吕布就如一尊灭世邪神。看得魏延一阵心惊胆跳。 “可怕,太可怕了!!就算是突破之后的我,实力竟还与吕贼相差如此之大!?”魏延脸庞抽动,眼睛更是露出几分嫉恨不甘之色。有时候事实就在如此的残酷,在你拼了命不断地往上爬的时候,总会遇到那种遥不可及的对手,而面对这种对手,你根本就无法抵抗!! “魏文长你竟欲找死,那吕某就送你上路,也算是了断了你我之间的恩怨!”吕布冷声喝道,话音一落,浑身已经可怕至极的气势竟又更盛几分。魏延看得目瞪不已,心头不禁地猛是揪紧。 轰隆隆~~! 突兀,又是一道雷霆劈落,就在这刹那间,吕布骤是飞马杀起,同时在魏延身后更是响起阵阵喊杀声,正是城内吕布的兵部扑来厮杀。 “眼下情况恶劣,恐怕就算我拼了命,也难伤吕贼一根汗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如今吕贼已快被逼上绝路,只要我耐心等候,岂恐没有杀他的机会!?”魏延脑念电转,念头转罢,竟是忽地望旁边斜刺里冲飞而起。吕布却也没想到魏延如此无耻,适才还囔囔着要与自己拼命,这忽然间,却又逃跑。眼看魏延斜刺里就从自己身旁策马飞过。吕布大怒不已,急是拨马急追过去。殊不知追了一阵后,吕布竟被逐渐地抛远。其实这也难怪,吕布坐下这战马只是寻常良马,而吕布本就身形硕大,要承受吕布的重量,寻常良马本就十分的吃力。 第1423章 刘备怒讨吕布(上) 更何况吕布每使出一招一式的回冲力量,都是无与伦比,这匹战马能承受到现在,却已经算是十分的了得了! “哼!!”只不过这对于吕布来,这却远远不够的,尤其在这如此紧要的时刻。 WwWCOM吕布冷哼一声,涉怒一般一掌便是拍在了战马的头颅上,那战马顿是出一声惨叫,当场死绝。同时,吕布提戟跃起,旋即飘然落地,地忽然死寂起来,只听两边啼声在响。吕布面色冷酷地看着魏延渐渐追上那些逃跑的队伍,气得咬紧了牙关。 不久,一干人马纷纷追上,一员将领见吕布浑身弥漫着邪煞之气,并且隐隐有隐藏着几分嗜血的味道,不由吓得脸色一变。 “快去追杀!!若是张翼德、魏文长还有那姬伏龙三人之中,你等一个头颅都带不回来,那就把你的头颅献上来罢!!”吕布冷酷无情地谓道。那将领听了,面色勃然剧变,眼看那些逃去的人马渐渐远去,哪敢怠慢,连忙领命,便带着人马疯狂地追去。 “哼,一群废物,在我的麾下,也就那陈公台有些本领,配得上做我吕奉先的谋臣!”吕布冷声哼罢,忽地露出了一抹邪笑,虽然未能取下张飞以及魏、姬两人的头颅,但能够把张飞、姬英重伤,并且取下这身后的城池,吕布倒也算是满意。原来,就在一日前,吕布得到了陈宫传来的迷信,从信中吕布得知当夜并未能成功击杀魏、姬两人。而陈宫据细作传回的情报,得知这两人逃往了下邳,并预料到这两人大多会投靠陈登。而以陈登的脾性,肯定不会立刻接纳魏、姬两人。陈宫遂在信中教吕布暗中伺机,而另一边刘备的人马若来,若未能及时入城与陈登见面,想必没有那么容易了解到有关下邳的全盘局势。如此一来,便是有机可乘。可施计暗中使得魏、姬两人和刘备的人马厮杀起来,互相残杀,而他则可以趁着这空挡大做文章! 当然,陈宫因为人并不在战场之上,不能及时掌控整个战场的局势。不过他却给了吕布方向,吕布却也非寻常之辈,在陈宫提醒之下,迅地谋划出今夜的连番布置,取下了如此大胜,也不得不让人惊叹,被逼入绝境,并且能够巧用计略的吕布,其可怕的程度,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话,这一场大雨,一直下到了翌日的黎明时候。随着乌云散去,渐渐地可见旭日升起,璀璨的阳光再次挥洒着大地。 不过对于陈登来,他依旧是乌云密盖。却,张飞被吕布设计重伤,赶到下邳城时,一夜就守候在城门敌楼之内的陈登早从斥候那里听闻消息,并且召来了下邳城内所有的名医等候。这下听闻张飞已经回到,陈登连忙命人打开城门。张飞倒也是意志过人,不但中了吕布的冷箭偷袭,并且又被大火烧伤,若是换了寻常人,早就活活地痛死过去,但他竟还能一直保持清醒。陈登带着一干大夫以及文武赶到来见张飞时,见他浑身红肿(在脱离危险后,未免伤势加重,张飞的麾下替张飞卸下了铠甲),身上的战袍不少更陷入了血肉之内,又被火势烧成模糊,竟雨水冲洗后,这下好像与张飞身上血肉混在了一起,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快!!务必要治好三将军的伤势,只要稳住三将军的伤情,我定重重有赏~~!!”陈登这下也吓得面色勃然大变,竭嘶底里地喊了起来。那一干大夫听了,连忙领命,不过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倒还是够冷静,与陈登拱手谓道:“陈大人,此处不便医治,不如先把张将军抬到城上敌楼,再做医治!” 陈登听话,遂是反应过来。此时,忽然城上有人喊起,陈登不由神色一紧,急叫挡住他视线的一干人等让开,眺目望去,正见姬英带着一队人马正是匆匆赶来。而姬英似乎也受了重伤,面色苍白得可怕,身上战袍血色斑斑,就算有雨水冲洗,却也冲洗不掉。而看姬英的样子似乎颇为慌急,似要冲入下邳城避难一般。 “来人哪,快挡住那姬伏龙!!”陈登见状,心头一紧,急是大喝起来。正赶来的姬英听得陈登喝起,不由暴怒,急是拔出狴犴宝剑,扯声喝道:“爷一夜厮杀,几乎连命都丢了,谁敢拦我,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 姬英虽是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他似乎忘了他身后的兵士皆是陈登的部下,而城内的人马大多也听从陈登指挥,这下纷纷冲出,刹是把姬英围住了。 “他姥姥的~~!!谁敢伤我兄弟,老子便杀了他~~~!!!”忽然,正见张飞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推开那些搀扶他的兄弟,瞪大着一对环目,再加上他身上不少地方被烧伤,这下变得更是凶残狰狞,吓得陈登和他的部下不禁纷纷色变,各是后退。而那些大夫更是吓得纷纷躲了起来,倒是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颇为冷静。其中一个正是刚刚和陈登劝的老大夫,更是扶须笑道:“三将军有情有义,真乃盖世豪杰,不过你再这般胡闹,恐怕这伤势会愈加严重,如此一来,三将军要重归战场,那就是遥遥无期了。” 张飞听话,神色一变,忽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陈登看得面色一变,这时张飞麾下一员将领连忙与陈登明状况。 此时,在城外却听姬英大喊道:“听到没有,还不滚开!!黑脸的,算你有情有义,不枉我救了你一回~~!!” “什么,那姬伏龙竟舍命救了三将军!?”这时,陈登也正好听张飞麾下那将领罢,面色微微一惊,沉吟一阵后,还是命人散开,让姬英入城。不过姬英这下却又不往,而是喊道:“尔等先是散开,待我大哥来了,我再与他一同入城!!” 就在姬英话音刚落,魏延正领着另一队人马赶了过来。魏延见前面人马纷纷散开,不由面色一变。这时,正听姬英喊道:“大哥快来,你我一同入城,我看谁敢拦你我兄弟!!” 魏延闻言,心头一紧,同时不由又有几分恼怒,这仰仗别人气息的日子,他实在是受够了。这时,却听陈登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位将军息怒。如今下邳局势动荡难料,陈某不敢贸然做主,还请恕陈某前番不敬之处。有关两位将军昨夜的作为,陈某已经得知,还请两位将军入城一同商议要事!”正见陈登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走了出来,并且毕恭毕敬地震色谓道。姬英听了,冷哼一声,遂是投眼望向了魏延。魏延策马赶起,来到姬英身旁后再勒住战马,拱手应道:“陈大人不必多礼,竟然陈大人已经相信我俩兄弟。那我俩兄弟必效死而效之!不过在这之前,我兄弟伤势不轻,还请陈大人…” 魏延话音一顿,陈登却是立刻醒悟过来,连忙请姬英入城疗伤。姬英听了,心头大石终于放下,不过还是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冷哼一声,遂是拍马入城。 于是,自这一日的激战后,陈登变得更是谨慎起来,命人严守各处城门,并严厉吩咐不得贸然出战。而吕布在一夜间,不但夺下一座城池,并且又将张飞重伤,城中各大世家纷纷听闻,顿是更为动摇慌乱,军中不少将士亦是如此,对于吕布愈加的胆怯,士气低迷。 另一边,得知张飞重伤,并且兵部折损过半的刘备,大怒不已,不顾徐庶的劝,急于引兵,并快地追上了方悦的队伍,合计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往了吕布所占的那处城池。 两日后,却刘备正于城外摆定阵势,斥候回报,城外堆满尸体,有些已经化成了白骨,正如斥候所报,城中将士百姓皆遭吕布与他的麾下屠杀殆尽。刘备听了,勃然大怒,立教左右鼓号鸣金,示意搦战。 霎时间在,正听鼓号震荡,一阵接一阵的杀声轰然迸,响彻地。这两万大军齐齐喊杀起来,声势却也颇为浩大。 而很快,便见一彪人马冲飞而出,快地迎了过来。 “报~~!!主公,那吕贼亲自出战了,并带来了数百轻骑!!”一阵后,一员斥候将领,快赶来禀报。刘备一听,顿是枭目一瞪,怒声喝道:“你什么!?那吕贼竟带了数百人马!?莫非他真的以为,他一人便能抵御千军万马,就连我这两万大军他也不放在眼里!?” 刘备喝声一落,这时却听一阵笑声响了起来。刘备不由神色一凝,转眼望去,正见一身穿兽皮铠甲,头戴虎皮大帽,手提一杆狼牙棒的猛将,此人正是鲜卑族的统将,步度根是也。 “皇叔不必气恼,你等汉人都这吕奉先如何如何厉害,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领!我愿领本部出战,势必把那吕奉先的头颅取来!!” 却听步度根话音刚落,在旁刘备的另一旁正见一身材魁梧巨大,顶着一个圆溜溜的光头,浓眉恶目,身披一具大得惊人的恶兽铠甲,手挺着一柄重达百斤的恶兽大刀,此人名为乌延,乃是如今乌桓族的第一猛士,力大无穷,在乌桓可谓是打遍无敌手! “哼哼,你等鲜卑的人就爱大话,别等会反被那吕奉先取了你项上级!!皇叔,我看还是派我出战罢!!凭我手中这百斤大刀,要取那吕奉先的级,还不是手到擒来!?”乌延瓮声瓮气地道。刘备听了,神色一紧,心中却也有意试探一下吕布,看看他到底变得有多可怕,竟然连张飞也被他重伤至此! 来,刘备对他那两个义弟,可是一直都极有信心,认为无论是关羽亦或是张飞,就算赢不下吕布,起码也能和他打个平手。不过据他所知,张飞却是连番挫败在了吕布的手下。当然,张飞被烧伤的那回,是中了吕布的诡计。但是两人在下邳城相遇的那一次交战,据情报所,吕布却是凭着真正的实力将张飞给击败! “吕贼实力凡,单打独斗,我麾下恐怕无一人能胜得过他!这些异族莽汉不知厉害,但我也不能让他们去送死!”刘备脑念电转,遂一震色,道:“吕贼阴险狡诈,并且实力神鬼莫测,不容觑,最好还是避免与之单打独斗!还请步度根将军率兵前往与之一战,我相信凭着鲜卑勇士的实力,定能击败吕贼!!” 步度根一听,顿是神色一震,哈哈大笑道:“还是皇叔你有眼光,这吕贼就交给我呐~~!!”步度根听话大喜,甚至不忘得意地瞟了正一脸不甘愤怒的乌延一眼,随即一转战马,便去指挥队伍去了! “皇叔!!这!!”乌延见状,好不气愤,怒声喝道。 刘备却是笑着打断道:“乌延勇士不必气恼,吕贼当年能称霸虎牢,令无数英雄好汉折戟饮恨,自非泛泛之辈。 第1424章 刘备怒讨吕布(中) “我料步度根并非他的敌手,还请乌延勇士你率领乌桓族的兄弟,在旁掠阵,但若间鲜卑的人马一乱,立刻出击协助,一同击退吕贼!!” 刘备此言一出,那好像个巨人的乌延,立刻振奋起来,哈哈大笑应下,遂是拨马转去,也去指挥队伍去了。 Ww W COM 少时,正见吕布刚是摆定了阵型,这时正见刘备军的左翼忽地冲出了大批的人马。吕布看那些人所穿的特殊服饰,不由眯起了眼睛,呐呐道:“嗯!?竟是鲜卑的兵士,这大耳贼果然是有些本领,竟然连鲜卑人都为之所用!” 就在吕布念头刚是闪动,正听冲出的鲜卑人马之内,有人厉声地喊了起来:“吕布狗贼,听你有着胡人的血统,当年我鲜卑族最为强大的时候,胡人只不过是我等豢养的牛羊罢了,待我等的食物用完,我等鲜卑人便到胡人的部落去抢~~!!哈哈哈,我时候也曾随着我爹抢过几回,来你等胡人的女人倒是颇有滋味,至今令我还好生怀念了!!” 此言一出,吕布顿是邪目爆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喝道:“不知高地厚的废物,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吕布话音一落,立刻愤而纵马奔飞冲起。而在鲜卑人的队伍之中,步度根眼看吕布中计,不由暗喜,连忙和部下吩咐道:“这恶贼已经中了我的激将法,待会你等不要贸然作,但听我令,待他杀过来时,一齐作反扑,给我把他擒住。我要让下人知道,我等鲜卑人的厉害!!” 随着步度根话音落下,其麾下人马立刻纷纷振声应和起来,并各举兵器,声势颇为盛大,杀气浓烈。 来,此番鲜卑、乌桓、匈奴更大异族都各怀心思,无一例外地都想着要取下吕布这下最强者的头颅,而扬名下。步度根更是如此,这下以为阴谋即将得逞,更是不由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吕布飞马杀近。步度根看得眼切,连忙大声厉喝,随着他令声一落,其麾下部署立即纷纷杀出,各提兵器朝着吕布扑了过来。吕布眼见鲜卑的人马杀来,邪目爆出骇人的精光,手舞画戟,奋然杀入了鲜卑人马之内。却也不知是否适才步度根的那番话把吕布惹怒了。吕布这下撞入人丛之后,气势迸,越杀越是快,一路径直猛突,手中画戟舞得密不透风,直把冲扑上来的鲜卑骑兵给杀得人仰马翻。 步度根眼看吕布霎时冲锋之势如此的犀利,不由脸色连变,急是喊道:“步兵快快抵上,务必拦住那吕贼!!” 随着步度根话音一落,几员鲜卑将领连忙喝声叫起,各是引兵冲袭杀上。转即,正见人潮涌动,吕布虽是单戟匹马,却反而所向披靡,杀得鲜卑人如波开浪裂,死伤不少。转即,正见吕布迎上一员鲜卑将领,那鲜卑将领嘶声大吼,眼中尽是贪欲之色,却是想着若能取下吕布头颅,自己将扬名下,飞黄腾达的未来。 只不过吕布何许人也,岂会被这名不经传的将所害。转眼间,正见两人相遇,吕布快戟一砍,势大力沉,瞬间便把那鲜卑将领的兵器给震飞而去。那鲜卑将领还未反应过来,转即便被吕布一戟搠中了咽喉,当场死绝。吕布杀了一将之后,一干鲜卑人反而忿之扑上。这时,正见几个鲜卑将领领着步兵围了过来。吕布大喝一声,快马冲起,正见一将坐下骑着一匹乌黑宝马,顿是邪目精光一盛,纵身一跃。那鲜卑将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吕布一戟搠中面门,转即滚翻落马。吕布遂是坐在了那宝马之上,但却是后背面对马。有两个鲜卑将领看得眼切,立马冲上来厮杀,吕布临危不乱,左挑右刺,须臾又将两员鲜卑将领杀翻落马。吕布转即把身子一转,其坐下宝马忽地作,吕布一把揪住缰绳,怒声便喝:“畜生,你敢放肆!!?” 只听吕布喝声如雷,那宝马被吕布所怯,竟是霎时便臣服在吕布的威势之下! 何谓绝世猛将?理当就如吕布这般,在千军万马之中,不但能如入无人之境,更能杀人夺马于电光火石之间,并且毫不损! 这下,一干鲜卑人终于胆怯起来。吕布怒声咆哮,一拍坐下宝马,刹是飞动起来,直取此下正满脸骇色的步度根! “哈哈哈,我就这鲜卑人只会吹牛皮,这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等乌桓人来决定胜负!!儿郎们随我冲杀~~!!”这时,在另一边等候许久的乌延,猝是眼迸精光,怒声大喝起来,转即手提百斤大刀,领着起麾下乌桓铁骑,策马冲飞而起。 时迟那时快,正见吕布此下无人能敌,一路飚飞,浑身邪气澎湃,气势迫人。 “鲜卑的恶贼,给我死来罢~~!!!”吕布邪目怒瞪,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金焰邪神相势,那金焰邪神各是和吕布做着同样的动作猛是高举画戟,作势欲劈!! “呐,这简直就不是人嘛!!胡人何时出了这般可怕的妖孽~~!!”步度根这下被吓得快要魂飞魄散,竟然临阵退缩,转马便逃。他这一逃去,其麾下人马立刻士气丧失,纷纷逃奔而去。 “休想要逃!!”吕布忿而大喝,策马狂奔追去。步度根被吓得肝胆皆裂,只顾策马逃奔。这时,七、八个鲜卑勇士看不下去,忿而迎住吕布。却被吕布连戟扫荡之下,全都被杀翻而去,一时间正见血色迸射,甚至有肢体飞出。在周边的鲜卑人看得全都呆若木鸡,这下那还有胆量去追杀吕布。于是,只见吕布一路策马狂飙,杀出人丛后,继续追着步度根不放。 就在步度根吓得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正听杀声涌荡,正是乌桓的乌延率着铁骑杀来。生死关头,步度根哪还顾得了面子,急忙大喊道:“乌延兄弟,快来救我啊~~!!” “哈哈哈,步度根你等鲜卑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儿郎们,竟然那步度根都如此相求,我等看在盟友的份上,便救他一命!!”乌延大声嗤笑而道,步度根听在心里虽是愤恨不已,但却不敢回驳。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乌延策马狂奔,一下子掠过了步度根,转即便与火杀上来的吕布猛一交he!! “呜嗷嗷嗷嗷~~!!!”乌延扯声怒啸,猛挥手中百斤大刀,如有力劈华山之势,奋力砍下。吕布出手也快,飞戟便搠。 ‘哐当’一声,那所向披靡的吕布,这下终于被挡住了,猛是停了下来。可乌延却是被吕布一戟连人带马荡开而去,并且出一阵怪叫。只见乌延一张脸痛得扭曲起来,连忙往自己手掌一看,正是鲜血淋漓,虎口ba裂开来。 “他娘的!!这妖孽到底有多大的力气哇~~!!”乌延吓得不禁大呼起来。此时,一干乌桓铁骑纷纷赶上。乌延连忙震色,怒声便喝:“儿郎们快给我一齐扑上,杀他娘的!!” 乌延喝声一落,就在此时,突兀正见一道飞影从他身旁猛地掠过。吕布反应倒快,眼也不抬,挥戟就砍,顿把射来的飞矢一戟打爆! “哼!雕虫技!!”吕布冷哼一声,邪目猝朝着一边移去,正见步度根满脸悚然不可置信之色,这下与吕布的眼神一对上,吓得好不容易回来的魂魄好像又是飞了,连忙拍马逃去。这时,正见一干乌桓铁骑争先恐后,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吕布立马挥戟便战,却见那一个个从吕布身边冲过的乌桓铁骑纷纷落马惨叫,这战况简直是一面的倒。 “这吕奉先实在太可怕了,还好皇叔提醒,不然恐怕我这命就交代在这了!!”乌延脸色连变,此下却也萌生了撤意。 另一边,刘备眼看集合乌桓、鲜卑两支人马,别擒下吕布,反而被吕布一人杀得溃不成军! “气煞我也!!快传我令,全军出动,我就不信这吕贼能够挡住我这两万大军的猛扑~~!!”刘备气愤地咆哮喝道。就在此时,徐庶忙是奔马赶出,震色喊道:“主公息怒!吕贼实力卓绝,自从他赢了那鬼神后,普之下恐怕再无人能抵挡住他!如今纵是我军群扑杀上,凭那吕贼的实力,大可突破逃去。如此一来,我军急于追杀反而易乱,让敌军有机可乘的机会!!我看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待陈大人的援兵来到后,再与吕贼厮杀不迟!!” 却听徐庶急声喊道。刘备听话,神色连变,但还是怒气难下,咆哮吼道:“那莫非由那吕贼放肆,直教他杀过来后,谁又能抵挡住他!!?再,据斥候所报,当夜若非正好有一场及时雨,我那三弟恐就损命在此!!当初桃园立誓,我等兄弟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害我三弟,就等同于害我!!此时那恶贼孤身就在我大军之外,莫非我却要像个懦夫一般毫无所为耶~!?” “这!!”徐庶被刘备这忽然一吼,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刘备忽地高举起双股剑大喝起全军扑杀。随着刘备话音一落,霎时其麾下各员将领立即纷纷引兵冲扑杀上,都朝着吕布扑涌而来! 第1425章 刘备怒讨吕布(下) “好个大耳贼,我还以为你能再忍一会哩~!!”吕布见状,不慌反喜,立刻一转坐下夺来的宝马,便是斜刺里从一旁逃去。 Ww WCOM乌延这下听得背后杀声涌动,得知刘备已经率大军杀扑过来,不由胆子一震,遂命麾下迅追上。 另一边,却就在不远处的城之上,一阵大风吹袭而来,正见有一人袍子鼓动,猎猎作响,虽是脸上有不少污迹,并显得几分狼狈,但却无法掩饰他的风采,炯炯光的眼睛,眺望着正大举扑起的刘备军,反而笑了起来:“看来主公已经成功诈过了大耳贼,接下来便将有好戏登场了!” 那人呐呐而道,浑身散着几分智睿的气息,一干人等在旁看得是满脸的崇拜之色。 却见此人,赫然正是吕布的军师-陈公台是也! 话此时陈宫理应正率领大军往下邳赶来,为何却忽然会出现在此处?原来就在昨日,陈宫在一干从骑都保护之下,秘密前来赶到此处,特来相助吕布。而陈宫却是把大军交给了高顺,用他的话来,以高顺沉稳的脾性,有他坐镇军中,自固若磐石。 就在陈宫喃喃话罢,这时忽然有人策马赶来,急声报道:“军师,正如你所预料那般,陈元龙派出魏延那反贼,率兵前来助战!!” “哼,好个反骨之贼,如今倒成了那陈元龙的走狗,欲来反咬一口!!不过魏文长你注定会是失败!!”陈宫冷声哼罢,与此同时蓦然正听杀声一连迭起,陈宫不由被吸引了注意,眺目望去。 却看城外战场之上,正见吕布飞马奔驰,度颇快。吕布不由也有些诧异,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呐呐道:“没想到你竟也是匹好马!那好,在赤兔未曾痊愈之前,你便暂为我吕布的坐骑罢!!” 吕布话音一落,也不知他坐下那匹宝马是不是听懂了,猛地一起前蹄,嘶声鸣动,颇为振奋。吕布见状,一阵大笑,此时正听后方杀声涌动,正见几个将领各领一队骑兵杀了过来。 “哼!!”吕布冷哼一声,猝是一转战马,挺戟复回杀去。刘备麾下这几个将领追得正紧,殊不知吕布忽地杀了个回马枪,这下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同时又见吕布浑身邪气泯然,犹如一尊邪神一般,便是瞬间信心瓦解。 “嗷嗷嗷,尔等鼠辈,尝尝我吕布画戟的厉害罢!!”正听吕布嘶声吼起,邪气盛放,画戟一起,霎时化作道道凌厉迅疾的飞影,纷纷击打而去,遂见中者,一个个被击飞而去,一时不知死伤多少。最是可怕的是,吕布紧接霍然猛突起来,硬生生把数百人的队伍,杀得溃散开来,转即又从一旁杀突而出,奔飞逃去。 刘备眼看吕布如此猖獗放肆,怒火更盛,急声怒吼不断,急命麾下一干将领前往追杀。这时,正听一声厉喝骤起,转眼间便见一人从大军内的左边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杀了出来。却见那人剑眉星目,面相俊俏,正是有着‘河内shang将’之名的方悦是也! “吕贼休要猖狂,我方悦来会一会你!!”正听方悦喝声震荡,霎时其身后猝是显现出一条银色大蛇相势,威风赫赫。 “嗯!?这河内shang将方悦当年不是已被斩于虎牢关下,如今这方悦又是从哪蹦出来的?”吕布听了,不由一皱眉头,暗暗正想。此时,正见方悦手提银蛇戟飞马狂飙,度快得惊人。吕布冷哼一声,猝是加快度。方悦见了,双眸一瞪,怒声大喝休逃,转即也加快度奔飞起来。时迟那时快,正见两人一追一赶,渐渐地抛离了刘备的大军。 突兀之际,吕布猝又再次回马,同时浑身邪气迸而起,犹如惊涛骇浪,朝着方悦冲杀而去。 “方悦早被吕某斩矣,你是何处来的牛鬼蛇神~!!?”正听吕布扯声暴喝,声势犹如轰雷在炸。方悦听了,冷声喝道:“当年我因家中有要事,不能前往虎牢。王匡为了不影响军心,找人假装是我。你所斩那方悦,只不过是个无名辈罢了!!” “哼!!竟然如此,那我吕布今日便再斩你这方悦一回!!”吕布一声冷哼,气势陡而狂迸,霎时其身后的金焰邪神,陡地爆出万丈金光,待方悦回过神时,其相势已然化作了一尊身穿金甲手提黄金戟的盖世邪神! “好可怕的气势,无双吕布,称霸虎牢,果非虚言也!!我还一直以为,若是我当年在虎牢或许就能挡住这吕布,如今看来,恐怕是痴人梦话罢了!!”方悦见状,不由连阵变色。这时,吕布忽地怒喝一声,猛是加,转眼间便是杀到了方悦面前。 “荒八合邪神戟法-邪神破日!!”只听吕布喝声一落,陡然正见黄金邪神挺戟破日,气势如虹,杀奔而来。 “想要取我性命!?没这般容易~!!”方悦急是振起神色,怒喝一声,忙是挥舞起手中的银蛇戟,霎时正见无数戟影飞荡,犹如无数条呲牙咧嘴的银蛇铺盖地般的扑向了吕布。 “破~~!!”方悦的招式虽是迅猛,令人眼花缭乱,但是吕布一戟之威,如能破日灭,刹是便是击溃了方悦的招式。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吕布一戟便要搠中方悦。方悦倒也灵巧,就在千钧一之际闪避过去。吕布冷哼一声,快是抽戟之后,朝着方悦当头猛劈下去。方悦瞪眼而望,又是急是闪开,险险避过! “哼!!我倒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来是个只会躲避的鼠辈!!”吕布冷声喝道,却是要激怒方悦,以打乱他的阵脚,有机可乘。但方悦素来沉稳,却不中计,忽地纵马加,刹是冲去。吕布眼看方悦冲开,邪目射出两道骇人精光,口中大喝休走的同时,亦也策马加,倏而追杀而去。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吕布快要追上时,方悦忽地转身回戟,凌厉出击。吕布却是早有准备,眼看方悦转身搠姬戟,却也不闪,立是挥动起方戟,奋然砍去。骤然只听‘嘭’的一声爆响,方悦的银蛇戟赫然被吕布砍开而去。方悦面色一变,正被吕布恐怖的力气所惊时,吕布早就抽戟回去,转即施出了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万戟灭宇’悍然杀向了方悦。方悦眼看霎时间漫的戟影铺盖而来,连忙双脚一夹马腹,其战马倒也有灵性,似乎心知危险将至,嘶鸣一声,骤而奔飞起来。 霎时,正见方悦快地驰马飞起,吕布的招式却是扑了个空。吕布自是大怒不已,愤声喝道:“你这鼠辈,实在烦煞人也!!” 另一边,凭着战马度,惊险避过吕布可怕招式的方悦,这下正不由暗暗腹诽道:“这吕贼实力高深莫测,难怪三将军也败在他的手下。单打独斗,我绝非他的对手!!” 方悦虽是武人,但却非鲁莽匹夫,这一阵与吕布交手过后,已知自己与他实力相差恐怕不止一个层次。不过这却不代表方悦会就此退缩。 “鼠辈,快纳命来罢~~!!”话就在方悦转念间,又听吕布扯声咆哮起来,声势震动地,并是策马狂奔,转眼间便要追上了方悦。时迟那时快,眼看吕布便要再次追上时,方悦这回却无杀个回马戟,而是转身忽地投射出几道凌厉的飞影。吕布定眼望去,倒是眼力十足,很快现那些射来的飞影,乃是一柄柄用真银雕刻而成的蛇形飞镖。 “哼!”吕布面色一寒,冷哼一声后,猝是舞动画戟,转即听得‘啪啪’几道爆响,霎时那几柄银蛇镖纷纷落下。 话就在吕布和方悦正斗得激烈间,在后面率兵正追的刘备,听闻方悦被吕布杀得险象环生,唯恐方悦死在吕布手上,连忙命麾下一干骁将杀出助战。 而就在此时,忽闻下邳城的方向那处,猝是响荡起阵阵惊人的喊杀声。刘备一听,不由大喜,奋而喝道:“好!!陈元龙的援兵已至,诸位快去擒下吕贼,再攻破其城池,如此一来,下邳便是我等囊中之物了!!!” 只听随着刘备喝声一起,其麾下将士无不振奋,纷纷扯声应和,转即各举兵器加杀上! 与此同时,尚且正与方悦在纠缠的吕布,听得两边杀声涌动,反而暗暗露出一抹冷笑,忽地一拨战马,便往自军把守的城方向奔冲而去。 方悦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待勒马看定时,正见吕布往不远处的城飞马赶去。 “吕贼游刃有余,实力又比我厉害,何须这般急于逃去?莫非已经筋疲力尽?”方悦不由皱眉暗暗在想,这时后面传来几道喝声,方悦回头望去,正是自军几个同袍。 “方将军,那吕贼急于逃去,肯定是人疲马乏,再吕贼不久前才与那鬼神马羲连番恶战,转即回来与三将军又是两场厮杀,就算他再是厉害,也是会累!!!这眼下正是大好时机,方将军何不率领我等前往追杀,杀了吕贼,以立大功!!?”这将领话音一落,在他旁边的两个将领立刻也纷纷奋然喊了起来。 第1426章 激战开罗 方悦面色一凝,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这下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犹豫一阵后,那几个将领又急是喊起,好像唯恐再是怠慢,吕布便会跑远似的。Ww WCOM方悦是震色,立刻震色,一挺银蛇戟,便是策马赶去,那几个将领也纷纷抖数精神,紧随在后。 少时,正见吕布策马已快赶到城百丈之外。在城上的陈宫看得,立刻命人打开城门。须臾,只听一阵嗡鸣响声,吕布见得城门大开,不由一震神色,快拍马冲入。这时,在后面忽然听得阵阵杀声传起,吕布回头一望见是方悦带着几个将领追杀过来。 “哼!陈公台那些鼠辈便交给你了!!”吕布冷哼一声后,遂抬头向城上的陈宫喊道。陈宫神色一肃,有着几分阴沉的神色里,忽然多了一些血色,喊道:“主公放心,交给臣下罢。你且放心回去歇息,待会还得需要主公出阵杀敌哩!” 若是换做以前,陈宫一定不会愿意让吕布屡屡去冒险,毕竟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乱矢横飞交错,吕布虽然实力强横,甚至可以是下无双,但却谁也无法保证在战场之上,吕布能够每每都保持毫无损,尤其若是遇上强劲的对手或是善于调拨的帅才、谋士,这战况更是会瞬息万变,不定什么时候吕布就会陷入危机绝境之中。 用陈宫以前的话来,吕布虽善于冲锋陷阵,取敌军统将之级,但他始终是众人之君主,对于他来,还有另外更重要的战场!因此他务必要保全己身,蓄备实力,步步循进,直到能够拥有颠覆下的势力,与诸侯争霸下,这才是属于他吕布真正的战场! 这才是作为一代雄主,或者是未来下之主的真正战场! 不过陈宫似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重要的错误。那就是给吕布定位太死了!吕布就是吕布,那个拥有着睥睨下之勇,连神鬼皆为之所怯的吕布! 拥有着如此实力和赋的吕布,就当另辟新道,用他那卓绝之武艺,震慑人心,令人所畏之,甚至用武力来开辟出属于他的下!当然,自古以来,这从无仅有,但却不代表吕布做不到。因为他是吕布,人中吕布,绝世无双!! “主公啊,就让我把真正的吕布展现给世人吧,我会把你所有的能力都压榨出来,让世人见识一下,何谓盖世无双!!”陈宫喃喃而道,脸上竟显现出几分恐怖的癫狂之色。却时势至此,陈宫已经明白,自己这一方势力已然被逼到了绝路,若不疯狂反扑,必死无疑!因为他很明白,吕布再也不会甘愿成为丧家之犬,更何况下已无他的容身之地了! 当然凭他陈宫的才智和本领,就算吕布最终落败身亡,想必也有许多诸侯盼望得到他的投靠。不过,陈宫却从来没有要另投主君的念头,因为他从投靠吕布的那一起,他就决定要为这个男人付出性命,死而不惜! 大风吹拂,吹起了陈宫凌乱的丝。正见陈宫眼神赫赫而又坚定,时至如今,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可以再去顾虑的了。 却方悦引着数员将领正是追来。此时方悦眼看吕布正往城门进去,不由面色一变,心知恐怕已然难以追上,连忙勒马。这时,在方悦身后的那数员将领却是忍耐不住,纷纷大声怒喝,驰马去追。 这些人为何这般疯狂,却都是为了那名扬下的名声,流芳万世的美名! 这一切看似极其困难,可此下却有机会摆在他们的眼前-那就是杀了吕布!! “嗷嗷嗷~~!!吕贼休走~~!!” “你的命是老子的了~~!!” “哈哈,你等休抢,吕贼的项上人头早是我囊中之物了!!” 却看那三员将领飞马直追,可吕布却无理会,迅地策马冲入了城门之内。 这时,方悦正看城上弓弩手快地拽弓上箭,不由面色一变,急喊心。可就在方悦话音一落,霎时乱矢飞起,那追去的几员将领反应过来时,一片一片飞矢早已铺盖而来,须臾之间便将其一一射翻落马。 “该死!!”方悦看得眼珠子急瞪,怒声正喝,这时一连几根飞矢射了过来。方悦连忙拧戟挥打,迅将之纷纷拨落。 与此同时,却魏延引着数千援兵正是火赶来。这时,刘备所派的一员将领赶到,急请魏延加快行兵度,与其军一齐攻打城池。魏延听话,连忙领命,同时心里又痛恨吕布和陈宫,怒很之下,自是不会怠慢,快引兵冲起。可魏延这一急于行军,其队伍自是难免混乱起来,并且这早前已是赶路甚急,这下又是狂奔,不少将士一时间难免喘息不过来,尤其步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却就在魏延引兵快跑了大约数百丈距离后,蓦然间一旁西侧的山林中,猝是杀声大作,惊动地。魏延霎是变色,急是拨马绕开,赶回往后一看,正见山林内敌兵涌若狂潮,铺盖地一般盛势冲杀过来!! 魏延所领的那数千人马这下顿是被吓得阵脚大乱,不知如何是好。魏延急是震色,忙是安抚一众将士,并且急呼摆好阵势。只不过这霎时间,众人哪里反应得过来。时迟那时快,正见一将率兵宛若惊涛骇浪之势,气势如虹,猛扑杀到。两军交持不到一阵,魏延军便已抵挡不住。再者,这忽然杀出的伏兵,不但兵力更多,而且各个都怀有极其强烈的怨恨之气,或者用疯狗来形容更是贴切,纷纷狂扑猛撞,见人就杀。而领着这群疯狗的将领,却见其独臂舞矛,一对闪烁着血光的红眼睛瞪得斗大,只顾猛冲直突,视敌人之刀枪于无物,并且冲势强悍,凭着一股可怕的疯劲,一时间可谓是势不可挡! 此人真不愧是这些疯狗的将领,其疯状更是吓得魏延部不少将领纷纷变色,竟是不敢迎战! 而此人身份,正是吕布麾下最为忠烈的将领,曾以一支‘陷阵营’打遍下无敌手,足以称为虎将的高顺! “嗷嗷嗷嗷~~!!尔等这些背信弃义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高某今日在此,正是要化身厉鬼,让尔等知道背叛君主会得到怎样的下场~~!!”正见高顺越杀越疯,浑身尽是骇人的凶煞之气,混杀间随着他手中利矛越使越快,杀起人来也是越快。更重要的是,这些兵士都被高顺所怯,有些人正因知道自己有失理义,故而丧失战意,迎上高顺那些前来的复仇疯狗,自非敌手。却见不到一阵,高顺便是领兵把魏延的部署猛地杀翻而去,大半人马溃散开来。 “不好!!我军根本没有抵挡之力,如此下去必败无疑!!!”魏延见状,不由暗暗心惊,脑念电转间,忽听一道可怕的吼声,好像猛虎饥渴时出的咆哮。 “哇啊啊啊~~!!!魏文长我找你久矣~~!!!当初主公、军师皆要杀你,却是我苦心相劝,你最终却还是背叛君主,辜负了我一番真心!!今日我定要你取命来偿还~~!!!”只听高顺竭嘶底里地嘶吼着,浑身气势愈加盛大,其麾下将领更是纷纷吼起,各个都似疯狗厉鬼般奔杀过来。魏延心头一怯,连忙急是拨马,大喝撤走。不过魏延倒也是精明,心知此时若是逃回下邳,必遭陈登所呵斥甚至有可能责罚。竟是如此,这不如以通报为由,去投靠刘备,以刘备素来仁义的名声,定也不会难为他。 魏延脑念电转,迅便是拿定了主意,转即拨马引兵快朝着刘备军的方向赶去。 “反贼休想逃去!!”高顺见状,不由勃然大怒,嘶声喝骂,拍马便是猛追上去。而他身后大约两万人马,纷纷疯冲扑追去,气势愈加可怕。 另一边,却刘备引兵正往城杀去,刚是得知魏延援兵赶来不久,殊不知忽闻西面杀声大作,吓得刘备连阵变色,很快便现竟是有伏兵杀出,伏击了魏延所领的援兵。刘备又惊又怒,这时徐庶急劝刘备当派一部人马去援救魏延,并助其拦住伏兵,以免其待会扑杀过来。刘备听话,觉得是理,这时于夫罗赶来请命。刘备震色,心知于夫罗骁勇,其麾下的六千匈奴军,更是各个骁勇善战,一等一的精锐,乃是御军的中坚力量。 “好!那还请魁乌将军(刘备为于夫罗向朝廷举荐所得将位)多多心!!”刘备震色而道。却看于夫罗比起当年变了不少,身材比起以前还要健硕几分,并且留了一脸的胡须,虎目浓眉,颇有威严。这下于夫罗听了,立是虎目一瞪,扯声便喝:“皇叔放心,区区贼,岂是我匈奴军的对手!!?” 于夫罗喝罢,立刻一举手中金刀,起身后的匈奴军兵士立刻纷纷振奋应和。于夫罗向刘备又是一作礼后,遂是引兵转往去救。 与此同时,正见刘备麾下的前军此下已赶到了城数百丈外,方悦赶往会合。几个将领赶出,皆报刘备下令命众人听他调遣。方悦不由震色,遂是快地整合队伍。另一边,却见城之上,却是站满了弓弩手,一副严阵以待的态势。 “彼军看来早有准备,今日一战,恐怕难免会是一场恶战!”方悦面色一沉,不由在心中暗暗呐道。就在此时,正听陈宫在城上大喊起来:“大耳贼空有仁义之名,却做出背信弃义的勾当,实在教人所不耻,不过尔等鼠辈休想要我等屈服!!可敢来决一死战耶~~!!?” 随着陈宫喝声一落,其身后将士立刻纷纷各举兵器,振声呼喝起来。方悦见状,暗暗心惊,先前的那股不祥的预感更是浓烈,不过他麾下将士却是不然,各是怒声叫骂,几员将领更是急请方悦引兵厮杀。 同时,又听后方杀声涌动,号角骤响,却是在催促前军作战。方悦心头一紧,知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只好咬牙下令,遂是引兵杀扑而去。 陈宫眼看方悦率兵杀来,不惊反喜,立是震色喝令:“众人听令,莫惧敌军势大,待会但若主公一出,彼军皆为土鸡瓦犬耳~~!!” 只听陈宫话音一落,这城上一干将士听得吕布之名,又是振奋起来,各是嘶声呼吼,一时间声势甚至盖过了正引兵杀来的方悦部。 另一边,却于夫罗引兵正往救援,殊不知却看来救援兵竟已被杀溃,定眼去看,才觉敌军伏兵极多,并且攻势生猛凶厉,不由连连色变。这时,正见一部人马慌促正赶,为一将,乃是个面生的将领,不过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前面那汉将是何人,我乃魁乌将军,特命皇叔之令,率兵来援!!”却听于夫罗振声喝起。而他看到那将,正是魏延也。魏延听话,面色一紧,忙是策马赶上,震色喊道:“我乃魏文长也,本是那吕贼部下,因其不义,挟持我家老母,并暗中欲谋杀于我。” 第1427章 邪神怒骂刘大耳 我幸得逃脱,不久前投靠了下邳的陈元龙,陈大人!今特领陈大人之命,前来援助皇叔,殊不知竟遭到了敌军伏击!!” 就在魏延话音刚来,一旁杀声盛起,正见敌兵斜刺里狂扑杀来。 Ww WCOM于夫罗见状,急是震色,喊道:“魏将军快领兵部与我部先是会合,是摆定阵势,迎击来敌!!” 于夫罗疾言厉色地喊道,魏延本还忧心这些匈奴人会有所刁难,没想到于夫罗这般客气,暗想此人也算是个人物,遂是快引兵赶往会合。 时迟那时快,正见于夫罗和魏延两部人马刚是摆定好阵势,高顺便是引着大军猛扑来袭。于夫罗面色深沉,正是看望,这时,魏延从旁赶出,急是喊道:“魁乌将军,这高伯义虽是身残,可却是吕贼麾下一员猛将,并且作风尤其生猛,勇悍而不畏死,乃其军顶梁柱之一。若是把他给杀了,其部自如鸟兽散之!!” “哦!?这高伯义之名,我也曾听闻皇叔过,待会还请魏将军替我掩护,但有机会,我便把他级取下,到时功劳自当分予魏将军一半!!”于夫罗听话,眼睛爆射精光,来匈奴人本就崇尚强者,于夫罗能够统率匈奴除了他的身份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强横的实力,这下他却是起了斗心,想要把高顺头颅取下! “哼,这匈奴人倒是会占便宜!”魏延听话,暗暗冷哼一声,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并且肃色道:“魁乌将军客气,皇叔仁义满下,能协助皇叔,实乃某之幸也。魁乌将军竟为其部,我必当竭力相助~!!” “好,那就谢过魏将军了!!”于夫罗听话,咧嘴一笑,倒也听出了魏延言中之意,是在他帮的人是拥有仁义之名的刘皇叔,而他于夫罗也不过是皇叔的兵部,若非看在这点,休想要他在旁协助。 却两人谈话刚是罢,这时高顺已经杀到近前,魏延立刻拨马,赶往其部阵前,喝道:“众将士听令,让这高伯义见识一下我等的志气!!” 魏延喝罢,遂是率先策马冲了起来,其麾下不少将士本还是心有余悸,暗暗后怕,但这下眼看魏延杀出,不由也连忙纷纷强震起精神,随之杀去。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魏延霎是从一旁扎入了高顺军的人丛之内,高顺麾下几个将领,立是奋而杀上迎住。魏延这下也拼起命来,狻猊般的大目瞪得斗大,连声怒喝,快刀猛砍骤劈,霎是把那几个将领纷纷砍翻落马,正欲突进时,殊不知一干长枪兵各是举枪杀到。魏延一下子反应不及,遂是被杀得节节败退。还好魏延的兵部及时赶来掩护,魏延遂反击,一时间使得高顺部前军阵型混乱起来。 “不要乱了阵脚,魏文长的兵部不多,众人齐扑,须臾可破也~~!!”且看高顺却是临危不乱,嘶声大喝,迅鼓舞起众人。就在此时,正听一声吼声暴起,一股浓烈的杀气猛扑而来。高顺面色一紧,定眼看去,正见一匈奴将领率兵杀突过来。 “嗷嗷嗷哦~~!!我乃匈奴最强大的男人于夫罗也!!高伯义可敢与我一战~!?”却见于夫罗霸气十足,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无不振奋,各是嘶吼叫起,声势震。 “哼!异族强者,一叶障目,岂敢与我华夏英雄争锋!!?”高顺听话,骤而奋起,浑身气势狂迸涌出,猝然间正见一面赤色巨人相势轰然显现,竟是手提画戟,头戴标志性的三叉紫金冠,一具吞兽赤甲,与吕布极为相似!! 此时此刻,高顺竟好似成了吕布的化身,纵马狂奔,迎向了于夫罗。于夫罗却是被高顺可怕的气势骤是一怯,还未反应过来,高顺猛突杀至,一矛便往他面门搠来。于夫罗急是一闪,高顺刹是搠空过去。不过高顺反应是快,立是抽回长矛。于夫罗还未反应过来,高顺便以挥舞出道道凌厉的矛影向着他袭击过来。 “好快的矛,好强劲的攻势!!”于夫罗暗暗变色,挪身急闪的同时,又见高顺矛式凌厉,心知但若中招,不死也将重伤,岂敢大意,遂是更加谨慎起来,只顾闪避挡截,不敢轻易进攻。眼看两人交战快有十数回合。高顺兵部见高顺占尽优势,气势霎是更盛,纷纷急扑杀上,至于于夫罗的兵部一时间气势弱了不少,两军交he厮杀不久后,高顺军便是杀退了匈奴的人马。于夫罗一时更被高顺还有其麾下一干将士围住厮杀。于夫罗见势不妙,连忙拨马逃开,在仓促之下,更被高顺一矛刺中了后背,负伤逃去。 与此同时,却看刘备军这下在吕布军弓弩手强袭之下,战况却也并不乐观。方悦亲率兵部几番冲突,却都被乱箭射住。 “主公!!敌军以乱箭强袭,我军硬攻不得,如此下去,恐怕只会让将士无辜受损。久愈如此,我军士气必定愈加衰弱,到时若吕贼再率兵反扑杀出,我军恐怕难以抵挡!!再敌军大部人马正往来救,若是魏延的援兵和于夫罗抵挡不住,其从旁杀至该如何是好!?”这时,正见在中军之内,刘备正想调拨人马继续赶往助战。徐庶却是急在旁劝起来。 “哼!!这区区弹丸之地,我都取不下,谈何取下整个徐州!!?元直不必多虑!!吕贼不过负隅顽抗,只要我军同心协力,必能破之!!”却见刘备双眸红,满脸怒忿之色。毕竟张飞被吕布重伤,便以让刘备恨极了吕布,这下又遭到其军如此猛烈袭击,令他更是愈加地恼火,倒是犟脾性一起,非要攻破不可! “主公!!此下并非意气用事之时,还请主公三思~~!!!”徐庶听话,不由心头一紧,暗叫不好,连忙又劝。 “够了!!我意已决,今日非要擒下这吕贼不可,否则岂可息我心头之恨!!?”刘备听话,枭目怒瞪。却别看刘备平日里仁义谦和,实则他可是枭雄性子,敢作敢当,一旦起怒来,却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劝得了。更何况他和关羽、张飞情若手足,兄弟情深。当初他听张飞被烧伤时,想到自己那虽是鲁莽却是忠烈,只要自己一个命令,便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三弟,此下不知被烧成了什么模样,便是心痛如绞,恨不得与吕布拼命!! 徐庶眼看刘备眼露几分疯狂的犟色,心头猛地揪住,一时间心里只有不出的无奈。 这时,在城头之上,一员将领正急急赶来,报道:“军师!!主公再请出战!!一干死士皆是奋而相请!!” 陈宫听了,眉头一皱,不可置疑地便是喊道:“不可!!如今时机未到,你转告主公,但若要出,便要一击即中,他身负重任,儿戏不得!!” 陈宫此言一出,那将领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陈宫急是回头瞪眼,愤声喝道:“快去禀报,若是主公怪责,某一力承当便是!!” 那将领闻,连忙领命,急急一拜后,遂是赶去。 陈宫一震色,忽地又赶到女墙边上,扯声嗤笑叫道:“哈哈哈哈~~!!下人皆我主反复无常,乃是豺虎之辈!!可如今,满誉盛名的刘皇叔,倒成了背信弃义的奸佞之徒。由此可见,下多是愚夫,否则岂会被你这虚伪狡诈的人所诈~~!!?大耳贼,你始终不过是织席贩履之辈,想要取得下,你只不过是在痴人做梦罢了~!!” 只听陈宫的嗤笑声,响彻地,霎时城上一干将士纷纷随之怒骂起来。 “哇啊啊~~!!杀的陈公台竟敢如此辱我,我非杀你不可~~!!”刘备听得暴怒不已,这下一举双股剑便是冲了上去,一干将领见状,连忙赶去保护。徐庶连连色变,急喊不住,又因大军还需有人指挥,不敢离开。 “主公因三将军重伤,而失去理智,这下恐怕已非我能够阻止了。诶…”徐庶满脸落寞无奈地暗暗念道,不禁摇了摇头。 于是,正见随着刘备赶到前线,其军攻势一时间变得猛烈起来。城上守备的弓弩手霎时间压力大增,渐渐是射不住刘备的猛扑之势。城上不少将领也惶急起来,急向陈宫问计。倒是陈宫不急不躁,一直投眼望向另外一个方向。陡然,陈宫神色一震,振声喊道:“终于来了!!” 却听就在陈宫话音一落,正见西面那处战场,高顺引兵大举冲散了于夫罗所领的匈奴军。且把目光放去,正见于夫罗带着一干残部,虽是面带不忿,但却十分狼狈地从旁逃开。至于魏延的队伍更是被高顺军冲散,如今魏延和数十个兵士更被高顺麾下几队人马围杀住了。魏延无奈,只能引兵突破逃走。 “嗷嗷嗷嗷~~!!诸将听令,随我擒了那大耳贼,让他知道背叛我等主公,会落下什么样的下场~~!!”正听高顺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各是愤声叫喝起来,这连番厮杀后,不但气势不衰,反而愈加盛大。 第1428章 难以逃脱的命运 在这震动地喊杀声下,刘备这下似乎好像终于认识到了如今局势的险峻。 Ww W COM “不好!!这于夫罗竟如此之快就败了!?”刘备虽然不知魏延以及他所领的兵部实力,但却十分了解于夫罗的匈奴军。这可都是善于作战的勇士,此下竟败得如此之快。而刘备先前正是打着在于夫罗抵住敌军援兵的期间,破彼军那座残破城的念头。毕竟其城池的女墙并不坚固,并且近日屡经战事,只要刘备的大军杀至城下,合力猛攻,须臾便能杀破。 可殊不知,敌军以乱箭强袭,自军人马竟屡被射回。时至如今,刘备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太过自大鲁莽了,硬生生把一盘好棋下成了死局! “主公!!军师!!”这时,一员将领快赶到,急声正报。刘备急是强震神色,这下再没有耍犟脾气,肃色喊道:“敌军援兵将至,我军又是强攻不下。眼下并非是与敌军纠缠的时候,快传我令,全军撤~~~!!” 随着刘备话音一落,其军将士霎时间士气一落千丈,连忙纷纷急于后撤。不过还好方悦倒是尚且能够冷静下来,是领着一部人马留下断后,以免不测。 就在此时,蓦然正见城门霍而大开,同时一股澎湃骇人的邪气,犹如卷席地的轰然迸而起。 方悦不由霎是色变,浑身肉紧,心惊胆跳起来:“不好!吕贼莫非又要出来厮杀!!?” 就在方悦念头一起,猝听一道马鸣声响,震彻地。同时,一道吼声,更令刘备以及他麾下兵部,无不心头一怯,骤而胆寒! “大耳贼~~~!!!!!!!” 充满了浓烈恨意的咆哮,仿佛纵是要追至涯海角,甚至是化身厉鬼,杀至九幽地狱,也在所不惜! 正见城门之内,一尊充满怨煞之气的邪神,策马挺戟,奔飞冲出。只见其一手挺着画戟,另一手提着大刀,驰马如电,骤飞冲起。 如此能够惊慑神鬼,盖世无双的人物,赫然正是吕布是也! 却,这倒也难怪吕布如此痛恨刘备。来,当初吕布为了能够击败他的死敌马羲,不惜忍辱负重,把东海、琅琊两郡相让,委曲求全。可殊不知,刘备竟然联合了陈登,使得他失去了下邳的同时,就连他心爱的女人貂蝉,也被大火活活烧死!! 吕布何许人物也!?那可是拥有着睥睨下的武艺,敢于冒下之大不韪的亡命之徒!!但是为了一念之欲,为求所得,纵是弑君杀父,也毫不忌讳!! 可如此一个人人都要怯之三分的亡命之徒,却屡遭背叛,并且折损惨重,其满腹的怨恨,甚至快把他逼至疯狂。如今,他只想要用无尽的杀戮来平息心中的怨恨,就算要把整个徐州化作炼狱之地,也在所不惜!! “众人心,这吕贼怕是疯了!!”方悦看得眼切心惊,其坐下宝驹就像是料到危险将至一般,更是不安稳地屡屡鸣,好像在提醒方悦快逃。而在方悦身后的将士,这下早已吓得面色大变,好像是丢了魂一般。 时迟那时快,正见吕布驰马狂奔猛突,度飞快,身后更霍而显现出一面金甲邪神相势。 “吕贼怨煞之气如此浓烈,众人无不胆怯,若被他杀到主公之处,恐怕主公有性命之危,我务必要将其挡住,就算丢了性命,也在所不辞~!!”方悦却也是对刘备忠心耿耿,脑念电转罢,念头一定,眼迸精光,为了鼓舞士气,更是拍马而起,并是纵声喝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如今正是我等报效主公之时,众人听令,随我一同挡住吕贼,休要他伤害主公半根汗毛~~!!”方悦振声怒喝,只见其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银色大蛇相势。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方悦义无反顾地杀向了吕布。吕布见是方悦,浑身邪气暴涨而起,怒声喝道:“方悦,当年虎牢有人替你寻死,你还不识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受君主之恩,当死而相报!!吕贼你弑君杀父,世人无不所耻,如此道理,岂是你能懂耶~~!!?”却听方悦振声厉喝,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气,面对如今这般可怕的吕布,竟还敢出言挑衅! 果不其然,吕布一听,霎是怒火澎湃,大喝一声找死,猝然间刀戟并舞起来!! “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雄~~~~!!!” 随着吕布话音落下,杀招即出,骤然间正见九尊黄金邪神,赫而分出,同时杀向了方悦。方悦顿是面色剧变,何曾见过如此可怕诡异的招式,连忙强震精神,舞动起手中银蛇戟。 “为将者,马革裹尸,为忠义亡,何以足惜~~!!?万蛇化蛟~~!!!”在生死之间,方悦毫无畏惧,反而悍然相迎,气势十足,作风令人不由肃敬。正见方悦挥舞着银蛇戟间,其身后的银色大蛇,蓦地化作了无数条型银蛇,铺盖地而起。与此同时,正见那九个黄金邪神纷纷杀至,霎时间那万条银蛇竟然再次融合起来,再次化身,竟是一条硕大无比的银蛇怒蛟,正张嘴怒吼,蜿蜒着身躯,一口一口地一连吞下了两尊邪神。只不过很快随着好几股邪气纷纷盛起,陡然如地色变,三尊邪神一起冲上,刀戟齐起,砍向了银色巨蛟,皆如地至尊,势不可挡。霎时只听‘哐当’一声,银色巨蛟猛地爆开,须臾化为乌有,同时正见方悦满脸惊骇,其手中的银蛇戟竟然被砍折了! 紧接着剩下的四尊黄金邪神,盛势杀向了方悦。在那瞬间,方悦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在这四尊邪神面前,就如蝼蚁一般孱弱! “死~~~!!!!” 一声犹如雷霆炸开的咆哮声,震荡地,正见四尊邪神刀戟齐落杀向了方悦。霎时,只见方悦浑身铠甲爆裂,血液迸射,其中左臂更是被吕布生生地砍飞了! “呜嗷嗷哦~~!!!”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方悦必死无疑的时候,方悦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瞪目咆哮,猛砍断姬杀向了吕布。却见四尊邪神猛是化一,吕布身形骤现,这下邪目猛是睁大,更是露出几分惊骇之色,急是挪身,而方悦的断姬猝而在吕布的脖子上一掠而过,爆射出一道绚丽的血花!! “竟敢伤我!!看我把你碎尸万段~~!!”吕布不由暴怒,霎是舞动起双臂刀戟,须臾之间,正见无数快如闪电般的刀戟快影,朝着方悦盖然扑去。方悦根本已无还手之力,身子刹是被吕布大卸八块,纷纷迸射而去,死得十分的恐怖残忍! “嗷嗷嗷哦嗷嗷~~!!!方将军啊~~!!!!”方悦麾下一员将领,这下终于反应过来,并且为之悔恨不已。只想若是适才并非自己胆,和方悦一同并肩作战,与吕布拼命。或者方悦就不会死得如此凄惨。而方悦平日里仁和贤明,对麾下极为照顾,但知谁家中有难,必定解囊相助,十分受到麾下爱护。这下众人眼看方悦死得如此惨烈尸无存,又是后悔又是愤怒,霎时间竟形成了哀兵之势,纷纷各举兵器朝着吕布好像狂似的汹涌猛扑过去。 “哼!!一群蝼蚁之辈,也敢来挡我吕布!!?”吕布见状,冷哼一声,浑身邪气盛放,对于方悦的死,似乎毫无怜惜之情。对于如今的吕布来,这杀人本就是他泄愤的方式,又岂会有丁点的仁慈之心。 “主公,我等前来相助!!”就在此时,在吕布身后,正见一彪人马火赶来,大约有七、八十人左右,却这些大多都是追随吕布多年,对于其十分崇拜甚至可以用痴迷形容的死士,有些甚至在吕布尚且还在并州军时,已经追随左右。陈宫正是知道这些人,无比地崇拜痴迷着吕布,甚至愿意为吕布粉身碎骨,才特意命这些人随吕布一同前往扑杀。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方悦的麾下纷纷狂扑涌上,但面对吕布,这些人的实力还是太过渺了。只见吕布一手挥动画戟,一手舞起龙刃骤砍急劈,杀人就如砍瓜切菜。不一阵,便又是有数十条生命折在了吕布的手上。 与此同时吕布麾下死士纷纷杀到,霎是便把方悦的兵部杀开而去。却看这些人各个都是作风彪悍,勇不畏死。其实这也并不出奇,这些人能够追随吕布这么多年至今,自非泛泛之辈。 “主公!!快去取那大耳贼的级,休教那可恨的叛徒逃去了~~!!”一员满脸是伤疤,长相凶恶的将领扯声喊道。吕布一听,也不废话,立是一拍战马,手提刀戟,倏地奔飞追去了。 “主公,大事不好了~~!!方将军,方将军他~~!!”却刘备此时正在诸将拥护之下逃撤而去,这时忽闻一阵带着几分哭腔,似乎受了莫大惊吓的喊声叫了起来。刘备不由心头一揪,顿是升起了几分不祥的预感,忙是勒住战马,回头瞪目喝道:“怎么,方将军到底怎么了!!!?” “方将军他为了抵挡吕贼,为我军断后,却被吕贼大卸八块,尸无存了~~!!” 第1429章 刘备惊逃一劫(上) 只见一将领策马颠颠撞撞地赶来禀报,罢不禁当场哭了起来。 Ww W COM “什么,方将军竟是死了~!?哇啊~~!!我的河内上将竟就这般死了~~!!吕贼,我与势不两立啊~~!!!”刘备刹是变得状若疯狂,竭嘶底里地扯声咆哮起来。一干将领见状也是无不变色,其中一个唯恐刘备会意气用事,忙道:“主公生死有命,方将军一生忠义,如今能战死沙场,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夙愿。还请主公节哀,当务之急,乃是尽快撤去。尤其吕贼此番猝然杀出,恐怕其志在的正是主公项上级,但若主公有失,我等该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刘备似乎冷静了几分,遂震色颔道:“你言极是,我决不能辜负了方将军!此不共戴之仇,来日再寻吕贼报之!!” 刘备能够深明大义,众人自是欣喜,可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杀声响荡,连道充满着怨恨的喊声迭起,句句都在骂着‘大耳贼’。 刘备不由面色勃然大变,急是回头眺望过去,正见人马翻滚之处,吕布正是策马奔杀过来。 “若是被吕贼追上了,性命堪忧!我得心为妙!!”想到此,刘备反而做惊慌之状,并带着几分悲怆急声喊道:“方将军已被吕贼所诛,还有谁能抵挡吕贼,此番吾命休矣!!” 就在刘备话音一落,几个将领不由忿之,连忙纷纷怒喝起来。 “主公,莫要惊慌,末将愿效死命,决不让那吕贼伤你半根汗毛!!” “得正是,主公安心撤走,这里自有我等抵挡!!” “我等皆愿以方将军为楷模,拼死护主,主公去!!” 刘备见此,不由精神一震,颇是感动地振奋喊道:“诸位真乃烈士也!!如此,刘某先去,但若此番能成功逃脱,刘某必当重重有赏!!” “我等绝不辜负主公厚望!!”刘备话音一落,那几员将领立刻震色喊道,听此声势,似乎决意颇深。刘备重重地一颔,向这几个将领一拱手后,是转马撤去。那几个将领立刻各是转马迅赶到自己的队伍前,振声呼喝,鼓舞士气,一时间正见几队人马纷纷高举兵器,士气高涨起来。 与此同时,吕布正是飞马突进,手中刀戟舞得密不透风,越杀越快。在其身后,一队骁勇的从骑纷纷紧随跟上,闯这足足有着两万余兵力的大军,却如入无人之境。 时迟那时快,眼看吕布闯得正快,突兀之际猝听阵阵杀声涌起,只见数队人马在几个将领率领之下,竟朝着吕布猛扑杀来。 “哼,好死~!!”吕布怒喝一声,浑身邪气迸,与身后的黄金邪神相势宛如化一体一般,刀戟齐舞,盖然迎上从三面扑来的敌兵,霎时混于一起厮杀。却见吕布刀戟乱舞,攻势迅猛如雷,竟硬是把扑杀过来的敌兵冲散而去。 “他娘的,这吕贼实在太可怕了!!看来只有拼了~~!!”却听刘备麾下那三队人马之中,其中一个将领怒声喊起,转即策马忿而杀上。殊不知蓦然正听一阵凄厉慌促的惨叫声响了起来。那将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眼看人仰马翻之处,猝是冲出了一道飞影,瞪眼正望,突兀看到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大刀朝着他盖然劈落,这下哪里躲避得及。 霍~!! 只听一道脆响蓦而响动,那将领刹是被劈开两半,一分为二,鲜血猛迸射出,看得四周的将士触目惊心。同时,那杀人者倏地策马飞过,在后的一干将士看得眼切,一下子似乎失去了胆气,纷纷后退,无人敢战。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怒喝爆起,紧接着一道破空震响赫地响荡起来。 “嗷嗷嗷~~!!吕贼看箭~~!!”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一道飞矢从西南方向斜刺里朝着吕布的后背射了过来,眼看就要射中吕布,在周遭的刘备军将士看得不禁纷纷沉寂下来,都瞪大了眼,好似无比期待这飞矢能够击伤吕布。殊不知,吕布就像是背后长眼似的,挪身一闪,倏地躲了过去。紧接着那飞矢从吕布身间一掠而过,反而射中了刘备军一个倒霉的兵士。 “哇啊啊~~!!” 只听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响了起来。那将领眼看偷袭不中,反而误伤同袍,又恼又羞,大喝一声,便是拍马追去。就在此时,猝然杀声响荡,正是吕布麾下的死士纷纷纵马冲杀而到,霎时犹如一群饿狼冲入了羊群,那一干人等但见活人便是立刻挺起兵器扑杀而去,各个凶猛无比,不一阵便刘备麾下这数队人马杀散而去。 与此同时,吕布早就突破过去了,正追往刘备的中军之处。而不久前,刘备刚是逃到中军,这下却无想到吕布竟是如此快便杀了过来,吓得面色大变。就在此时,西面猝是杀声迭起,刘备正听有人急呼吕布麾下高顺正领大军截杀过来。刘备吓得惊慌失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刘备身边的将士,更是一时吓得乱成一团。 “哼!!大耳贼你气数尽矣!!”此时,吕布正见眼前兵马混乱起来,转即听得西面杀声,正见西面沙尘盖,有大量的人马正往杀扑过来,便知是高顺率兵来截,不由心头一震,邪目迸射精光,立刻加鞭纵马,狂奔急冲杀上。须臾,吕布便是杀入了中军之内,刘备麾下人马这下大多都吓得丢了魂,但见吕布杀至,除了一些人象征性的抵挡了一下,其余人都吓得拔腿就逃。因此,吕布得以迅突入,那所向披靡的身影,显得无比的高大慑人。 “不好了,主公!!那吕贼快要杀过来了!!”这时,一员将领急是赶到刘备身后禀报。刘备一听,又恼又羞,想到自己拥有足足两万兵力,却被吕布一人杀得如此狼狈,气得咬牙切齿。 就在此时,一队人马从后奔赶过来,其中一员年轻的将领,快声喊道:“主公勿虑,军师有计,还请主公与末将互换坐骑,再把盔甲与我一换!!” 刘备听了,眼睛一亮,须臾便是明悟了徐庶之计,但却做几分犹豫之色,道:“可这般一来,岂不要你替我送死?这有失道义,万万不可!!” “主公仁义无双,又乃汉室皇亲,如今社稷崩毁,诸侯纷纷各是拥兵自重,藐视朝廷,正需如主公这般盖世雄主来平定乱世!!我死不足惜,主公却不能伤之分毫,否则下百姓如何是好!?”那年经将领震色喊道,声音赫赫有力,掷地有声。刘备闻之大喜,遂问其名,那人立是快地回答:“回禀主公,我乃长沙罗侯寇氏之子寇封,大约在一年前随我舅舅刘泌逃难至此,舅舅素闻主公仁义之名,遂命我前往投军。如今我乃军师麾下一员护卫长!” “刘泌,莫非是那樊城令刘泌?”刘备得知不由大惊。 却这叫寇封的舅舅刘泌乃是皇室宗亲,本为樊城令,因得知曹操将要大举攻打荆州。刘泌心知刘表气数已尽,遂携家带口,并带着一干心腹逃亡到了幽州投靠刘备。殊不知当时刘备也在准备着攻打徐州的战事。刘泌得知,不想打扰,想着待战事结束后,再往相见。待安稳过后,刘泌见寇封终日无所事事,又想这战事在即,自己年迈无能,倒不见得寇封不能立功扬名。于是刘泌便命寇封到刘备处投靠。殊不知寇封,倒是颇有志气,不欲靠自己的身份得到重用,想要创立一番功业再与刘备相见,遂是带着一干壮士前往投军。正好那时刘备在大量的招兵,寇封力气过人,并且骁勇善战,很快就得到了军中统将的赏识。后来又立了几番功绩,引起了徐庶的注意。徐庶见他年轻有为,气度不凡,一看就知不是出生寻常人家,遂细问之。寇封不敢隐瞒,遂把其中来龙去脉与徐庶一,徐庶听后,觉得寇封此人颇有大志,问过寇封,并且得到他的同意后,便把他留在身边充当一员护卫长。 “回禀主公,刘表老弱无能,我舅舅曾经几番进谏,劝他要削弱蔡氏实力,将其襄阳的兵力调往樊城,以增强樊城的兵力,以防曹贼来犯。殊不知刘表非但不肯听,反而驳斥我舅。后来曹贼果然前来侵犯。我舅一怒之下,便带着家以及心腹来幽州避难了。”寇封疾言谓道。刘备听话,还有不少疑惑,这时却听有人急呼吕布已冲杀到了两百丈外了。刘备不由大惊。这时,寇封连忙下马,并取下了自己的银雕头盔,单膝跪下,急是喊道:“如今时势危急,待主公安全撤离之后,末将若是有命回来,再与主公细细报。” “真是个有志气有胆识的年轻俊杰,你若能回来见我,我必重重有赏!!”刘备听话,对这寇封是愈加赏识。寇封听话,不由大喜,连忙谢过。 少时,正见吕布策马飚飞,浑身邪气泯然,忽见一队人马,从一旁急是绕开。吕布邪目一瞪,急眺望过去,正见那队人马之中,一人骑着的正是刘备的战马,而且带着的也是刘备的盔甲。吕布霎时便把这人认作了刘备,不由振奋一喝,策马便追:“大耳贼,你还要逃哪里去~~!!?” 只听吕布喝声震,威势骇人,刘备的麾下似乎都吓破了胆,竟鲜少有人来截。与此同时,被吕布误认是刘备的那人,却看竟是个年轻汉子,这下不禁露出了一抹亢奋的笑容,大喝一声,遂是驱马狂奔而去。 吕布追了一阵,忽地皱起眉头,却是越来越觉得奇怪,自己分明眼看快要追上刘备,可四周刘备的麾下却不拼命,而且在那队人马之中,却没见上几个将领在簇拥保护! 想到这,吕布猛地勒住了战马,手中刀戟一齐插落在地,是换上了雪玉邪皇弓,转即搭弓上箭,猛拽弓弦,瞄准了正是快逃去的‘刘备’! “大耳贼,纳命来罢~~!!”只听吕布扯声暴喝,弓弦一放,霎时一根飞矢骤飞射出,如同一道飞虹般朝着‘刘备’处射去。兔起鹤落之间,那‘刘备’似乎觉有冷箭来袭,下意识地转头望去,正见一道飞影倏地射将过来,连忙一挺手中长枪。 转即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却见吕布那一箭威力巨大,劲度强横,竟把那人的枪支霎是振开而去,同时身形不稳,眼看便要摔落马下,就在此时,又听一声可怕的弓弦爆响赫地响荡。在‘刘备’身边的一干将士忽是纷纷大喊心。‘刘备’刚是稳定身子,再是看时,那飞矢已然射到了自己面前,连忙挪身急闪。却也不知是不是吕布有意为之,还是恰巧,那飞矢猛地击中了那人的头盔,瞬间将之荡开,那人惨叫一声,满头丝飞起,转即摔落马下。而就在那人头盔飞起的瞬间,眼力极佳的吕布却是清晰地看到了那人竟是个年强的将领,气得不由怒喝一声,立是转马杀了回去,并且大声咆哮喝道:“杀的大耳贼,你竟敢诈我~~!!!” 恐怖的吼声响彻着地,可这下子,眼看面前人头挤拥,人山人海,失去了方向的吕布,如何再找得了那刘备? 第1430章 刘备惊逃一劫(下) 一阵后,正见吕布麾下那队死士,快地策马奔赶过来,却见吕布浑身散着极其可怕的邪气,众人不由纷纷面色一变。 Ww W COM “呜嗷嗷嗷哦~~!!好个大耳贼竟如此奸诈,那我便杀他个翻地覆,以泄这心头之恨~~!!众人听令,随我一同冲杀~~!!”吕布猝是咆哮起来,那一干死士听了霎时纷纷亢奋起来,各是扯声应和。紧接着,随着吕布再次拍动战马,那队死士立刻纷纷紧随杀上。不一阵后,却见吕布率兵再次闯入乱军之内,疯狂地起冲杀。与此同时,高顺终于率兵赶到,从一旁截杀而入。这时,刘备军中却有盾兵快地抵挡而上,猛地截住了高顺军的扑势。紧接着很快又有长枪兵杀了出来,高顺军经历连番的激战,又是猛追杀来,这下气力难以为继,不过胜在人多,并且在士气上占据优势,这下两军纠缠起来,难分胜负。 “没想到刘备军乱至如此,竟还有人能够及时作出这般调拨!”高顺眼看在这混战间,刘备的大部人马迅地往另一旁撤离,而且后军防备森严,高顺也不敢急于突杀,以免反被围剿。 半个时辰后,刘备军的人马撤离七、八,而高顺军也已无力再追,这时一阵鸣金号角声忽地响荡起来,那些尚于留在战场上的刘备军残兵这下听了,无不如释重负,正是松了一口大气,以为能保住性命时,殊不知正听一声怒喝,把这些人顿是吓得魂魄如飞,连忙纷纷拔腿就逃。 “诸军听令,但凡是大耳贼的部下,一个不留~~!!”此言一出,高顺不由面色一变,可其麾下几个杀红了眼的将领,却是立刻大声应和,指挥兵士又是厮杀起来。而刘备军这些残兵早就丧失战意,只顾逃奔,有些人为了保命,甚至想要投降保命。殊不知吕布那些麾下依旧是施以屠刀,如此不到一阵,战场上又是有数百人丧失了性命,仅有数十人逃脱去了。 “诶…”于此,厮杀终于结束了,分明取得大胜的高顺,却似乎高兴不起来,无比落寞地轻叹一声,眼中更有浓浓的忧虑之色,眺眼望向,如今那立马在战场中心,浑身血迹斑斑,散着恐怖骇人邪气,似乎有些麻木的杀神。 历经一日激战,至黄昏时候,吕布率领人马纷纷赶入了城之内。经过统计,吕布这一战,击杀了刘备、魏延部加起来近六千余人,得到了战马、兵器、装备不计其数,并且刘备麾下上将更是被吕布所斩,而死在吕布手下的刘备军将领更是有数十人之多! 这一战,单单是吕布一人的功绩就俨然盖住了其麾下所有兵部加起来的功绩,邪神吕布的威名,更是令刘备军以及下邳城中的部队无不胆怯心惊。 夜里,虽然取得大声,但城中,防备依旧森严。在城中的府衙之内,却看此处府衙,面积极,而且还十分残破,下邳的郡衙起码是其十倍之大,可这下吕布一干人等一并坐定,倒是有一种诡异的肃杀之气,就是聚着一群被逼入绝路,准备要疯狂反扑的妖兽鬼物的杀人窟! “主公,眼下我军虽大折了大耳贼之部,但却别忘了,我等还有另外一个死敌。因此在那人未来之前,不宜再做无畏的厮杀!”却看陈宫阴沉的脸上,其一对眼眸闪烁着两道幽光。吕布听了,有些白的脸上,露出几分冷厉之色,道:“哼!大耳贼还有他的部署,经今日一战,已被我杀得胆寒。这下正当乘胜追击,攻破其军,待时再与那马羲儿决一死战!!” 吕布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面带愤恨之色地纷纷应和,嘶声喝起。陈宫却是猛一瞪眼,扯声喝道:“一群不知所谓的武夫,不懂局势,少在这里随波逐流,献媚应和!!” 陈宫忽地喝起,那竭嘶底里的喊声,不由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吕布这时脸色阴沉了几分,冷冷地盯着陈宫,道:“陈公台,你以为我杀不破那大耳贼的残部耶!?” “非也!”陈宫听话,忙一震色,把手一拱,肃色而道:“主公武艺举世无双,无人能敌。刘备和他的麾下惊此一败,损伤惨重,已如惊弓之鸟。主公若率兵扑杀,自能轻易攻破。可但是如此一来,主公无疑是反助了那恶贼马羲!!”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不由眉头一皱,不过很快他似乎有所醒悟,冷哼一声,道:“你是怕那陈元龙会转投在马羲麾下,把下邳城献上给他!?” 吕布话音一落,一干将领听话,无不勃然色变。毕竟以如今的局势,但若马羲的大军取下下邳,那么以其军的实力加上固若金汤的下邳城,想要将之攻破,无疑是难于登。陈宫神色一凝,更是直接,道:“是也!按眼下形势来看,但若下邳城一到马羲那恶贼手中,我军的一切努力将化为乌有,徐州恐怕最终将落于此人手中!” “休想~~!!”吕布一听,脸庞猛地抽动了几下,紧接猝是嘶声咆哮起来,惊得在场大多人都是一阵心惊胆战。 不过陈宫却是丝毫没有动容,冷静地谓道:“因此唯有让大耳贼牵制着马羲那恶贼,我军才有重夺下邳城的希望。主公放心,我已经吩咐数队人马,从今夜开始,从二更时分,不断地向下邳城内散播消息。只,无论是谁,只要能把陈登的级献上,那么陈家的家业,便将是属于他的!!并且主公还会加以重用,无论前番犯了什么罪行,都可既往不咎!!” 陈宫此言一出,在旁一直在细细听着的高顺,骤是眼射精光,震色道:“看来军师是准备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准备要趁着下邳城如今人心惶惶,皆怯于主公之威时,策反整个下邳城的世家以及一干将领,如此一来,但凡有些许野心者,都会为之动摇!毕竟陈家历经数代人的经营,可是积累了巨大的财产。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正是此理。看来陈元龙此番是自取其辱啊!!” 高顺话音一落,吕布猝是浑身邪气迸,冷声喝道:“此番我落得如此地步,那陈元龙罪不可赦,只恨当年没有听公台的话,当机立断,把他给杀了,铲除陈家!!此人落是落在我手中,我比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身上一块一块肉给剐下来,在抽筋削骨,就算死后,也要把他挫骨扬灰~~!!!” 与此同时,却就在城东北十数里外,刘备不久前在此一处依山傍河的地方收拢兵部。这下终于整顿完毕,诸将统计好损失后纷纷来报。 却见营帐之内,刘备听闻损失如此惨重,霎是面如死灰,不由长叹道:“诶,都是我太过义气用事,一时丧失了理智。我本以为,那吕贼历经连番激战,已是强弩之末,殊不知竟还有如此可怕的实力,我这两万大军,近乎就是败在他一人手中,就连方悦也死在了他的戟下。来今日若非一员叫寇封的将领军师之计,前来救我,引开了吕贼,恐怕我也在劫难逃啊!快召此人来见!!” 刘备喝声落下,左右立刻领命。不久后,正见包裹着头,脸上多处擦伤的寇封,快步走进,见了刘备,更是满脸愧疚之色,喊道:“将有罪,愿意受罚!!” 刘备一听,不由微微变色,喊道:“你何出此言?” “将本想引开吕贼后,再与他决一死战,岂不料他箭艺了得,远远便把我射落马下。这一下就泄露了身份,若是主公因此有何折损,将万死难辞其咎!!”寇封面色慨然,震色而道。刘备听了,不由叹道:“没想到一个将领,却如此刚烈而具备胆气,却看今日那吕贼多番孤身一人,可我军大多的将领都怯而畏战,并无齐心协力一同作战,而使那些勇敢之士,缺乏援助,纷纷战死。尤其我那上将方悦,武力虽不如吕贼,可是但若当时一干人等齐往杀上,吕贼又岂能在须臾之间,把方悦给大卸八块!?可怜方悦忠心耿耿却死得如此的凄烈!!” 刘备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羞愧得抬不起头。 分别号称匈奴、鲜卑、乌桓第一勇士的于夫罗、步度根、乌延这几人不由面面相觑,好不自在。毕竟这几人都曾经向刘备吹捧着自己的实力,甚至把吕布的身项上级视为囊中之物! “主公,寇封此子有胆有略,并且骁勇善战,不失为一员猛将。再加上按身份来算,他也算是汉室之人,不如主公便收其为义子。主公觉得若何?”这时,徐庶忽然喊起。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色变,似乎对于徐庶这番话颇是惊异。刘备与徐庶一对眼色,却是明白了他的用意,大笑起来。 第1431章 魏延之降 “哈哈哈哈,我却也有此意。Ww WCOM今日我便答应了寇封,只要他能活命回来,必有重赏。再,刘泌大人不但是我汉室宗亲,更是有名的学士,想必他教导出来的外甥定也是人中之龙。却不知你愿不愿意?” 寇封一听,面色大变,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像是上突然掉下来了的馅饼,这从来想过会生的事情却是生在他的身上了! 其实这真正的因由,却没有那么简单。实则,徐庶是见军中屡番挫败之后,损兵折将,士气低迷。而近日一战,不少将领怯于作战,倒是寇封勇于表现。再加上寇封本就有一定的身份,故暗示刘备把他收为义子,以激励众人的斗志! 果不其然,这下一干将领无不纷纷露出羡慕嫉妒,悔之不已的表情。 寇封反应过来后,却是受宠若惊,连忙跪扑在地,急喊道:“万万不可!主公仁德无双,乃盖世豪杰,我这辈哪里高攀得起。只怕有辱主公声名,那某纵是万死也难免其罪,还请主公三思!!” “哈哈哈~!好~!!得宠而不骄,如此人才,实在难得!!”殊不知刘备听了反而大喜,一阵大笑。寇封再辞不过,最终还是感恩戴德的接受了刘备的好意,遂改名为刘封,再向刘备拜以父礼。少时,刘备更命刘封站在自己一侧旁听,刘封连忙拜谢,此忽然而来的莫大惊喜,令他更是一时恍然。 不过刘备倒是很快就沉稳下来,向徐庶问道:“军师,如今我军受此重挫,却怕吕贼会乘胜追击,前来攻打。我当如何是好?” 徐庶闻言,忙是震色,拱手谓道:“主公莫虑,依某之见,吕贼得此大胜之后,理应会见好就收,起码在那马羲的大军未至之前,不会轻易举动!”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道:“你的意思是,马羲也会赶来下邳相争耶?” “是也。马羲麾下军师庞士元,此人智略凡,乃当世俊杰,普之下,能与之相比者,恐怕不出几人。如今下邳局势混乱,反而是有机可乘,与其按兵不动,隔岸观火,倒不如主动出击,争取占得先机,毕竟一旦其军取下下邳,以其军实力,纵是我军与吕贼联手一齐攻打,恐怕也难攻下。更何况如今我军与吕贼势如水火,已无联手的可能。想必吕布也深明此点,但若其把我军杀退。岂不惧陈元龙反投了马羲麾下,到那时吕贼反而是作茧自缚!!” 徐庶疾言厉色地分析而道。刘备一听,霎是明悟过来,旋即沉吟。这时,忽然有人喊道:“皇叔莫虑,下邳虽乱,但如今大多人还是盼望仁德兼备的皇叔能够入主下邳。只要皇叔若是能到下邳城中,便能迅地稳定局势,到时皇叔占据下邳固城,便能重整旗鼓,马、吕两贼却也是素有恩怨,到时必互不相让。如此皇叔但可固守下邳,以等时机!” 此言一出,顿令刘备心头一喜。刘备眺目望去,正见乃是陈登派来的魏延,也素闻其勇名,不由笑道:“魏将军所言是理,也正合我的心意。” “嗯,这话虽是理。但吕贼恐怕不会轻易让我军入主下邳。”徐庶这时也一沉色,凝声谓道,同时不由把目光投向魏延,暗暗观察起来。 魏延听话,不由震色,拱手喊道:“先生所虑极是。不过皇叔倒是可以暗中前往下邳,先稳局势,此乃眼下关键。到时再另寻时机,让大军入城,不知先生觉得可否?” “什么!?你要让我主冒险前往下邳!?”徐庶一听,顿是神色大变。魏延好像被徐庶吓了一跳,忙低头拱手道:“不知先生是有何顾虑?” “哼哼。我主乃万金之躯,岂能轻易冒险。若是遇上居心叵测之徒,岂不危矣!!?”徐庶冷声哼道,罢,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觉得此举大不可为! “且慢!”这时,刘备却是喊了起来,众人一听,不由纷纷色变。徐庶神容一急,还未来得及话,刘备却先摆手道:“元直且是稍安勿躁。如今局势,最为关键的无疑就是谁能先得到下邳城。而下邳上下早就决意投靠刘某,如今有所动摇,皆因怯于吕贼,以及时势所迫。若是我能前往下邳,证明收复下邳之心,定能让下邳城上下士气大作,众人齐心!如此一来,自不怯于吕、马两贼!!” “可是,主公此番前去,危险难测,某就怕!”徐庶听刘备决意颇定,不由面色大变,急声喊道。刘备听了,却是叹气道:“欲成大事者,岂能处处以自身为?如今下邳正需刘某坐镇,若刘某畏缩不前,岂不有失众人之望耶?” 刘备此言一出,刘封立刻振色,快步赶出,单膝跪下喊道:“义父若去,孩儿愿保护左右,纵死也绝然不会让那义父有汗毛所损!!” “主公,俺也随你一同前去,大不了便是一死!!”这时,却又听一声吼声暴起。刘备定眼一看,正是龚都。 “哈哈,好!有我义儿以及龚将军保护左右,我自是万无一失!”刘备见状不由大喜过望,震色喊道。这时,魏延忽地跪下,拱手喊道:“皇叔仁义无双,某敬仰久矣,此番投靠陈大人,全因是听闻陈大人已归属皇叔。皇叔但有号令,尽管吩咐,某愿效犬马之劳!!” “哦!?魏将军竟也意投向刘某?”刘备听话神色一震,喜声问道。 “愿效死命!!”魏延强震神容,慨然喊道。刘备这刚折了方悦,张飞又是身受重伤,正愁麾下无人能用,这下却得魏延来投,自是欣喜不已,立是封赏魏延一番,迁其为翼武校尉。魏延大喜,连忙谢过。 于是,刘备遂是吩咐魏延是前往安排。魏延领命,转即便是带着一干残部趁着夜色赶往下邳城去了。 却这夜,夜黑风高,一轮明月挂在夜空,显得尤为明亮。正引兵赶路的魏延,这时忽地咧开了一抹笑容。 原来就在那日张飞受伤,在张飞强烈的要求之下,陈登不得已放姬英和魏延入城。后来,魏延让姬英疗伤,自己转即前往去取兵部,当时魏延回到营地时,已快是五更时候。魏延正是疲惫不堪,并且觉得前途茫然,甚至有几分离去之心,只是心中忧虑老母安危,不忍离去。 就在此时,忽然部下来报,有人昨夜骑快马赶到,有大要事与他魏延商议。众人见那人气度不凡,不敢得罪,如今正在帐中等候。魏延听了,虽是心中疑惑,但也没有怠慢,转即前往相见。一阵后,魏延在帐中见一身穿锦袍,姿态文雅,神态悠然的谋士在等候着。魏延一看此人便知绝非寻常之辈,遂是毕恭毕敬地拜礼相问。那人见了魏延,也是起身回礼而拜,并报之姓名。 魏延一听此人竟是马羲麾下那有名的才子步骘,不由一惊。却步骘虽是年轻,但自从投靠马羲麾下,便一直受到了重用,并且如今更贵为一方太守,兼任兖州主薄一职,可谓是马羲麾下重臣。魏延自不敢怠慢,连忙再次拜礼见过。步骘忙是扶住,一阵客套后。步骘倒也没有废话,直入正题,先表达马羲对其的赏识之情,并盼魏延再次相助。魏延虽然心里早有定数,但还是故作犹豫,并其母受到挟持,不敢贸然行动。这时,步骘忽然告诉魏延,据细作回报,其老母年前已病死乡中。魏延听了,大惊不已,见步骘神色沉重,不像是谎,自是悲伤不已,大哭起来。步骘遂是在旁安抚鼓励,见魏延渐渐平复下来,忽然便其主对他期望甚高,更承诺只要他能够助其夺下下邳,愿以上将之职而待之。魏延听之,先是一阵惊疑不定,不过随着步骘取出一封书信,交于魏延手上,魏延看过信中内容后,不由大喜过望,当场跪下,谢过步骘的同时,更是答应下来。步骘也是欣喜不已,遂又命人搬进来一个箱子。魏延不知何物,正疑间,步骘命人打开,里面竟都是金灿灿的金子,看得魏延以及其麾下几个将领都是一阵目瞪口呆。 这不得不,当时步骘无论是话的技巧,还是掌控的时机,都是精妙不已,布置得有条有序,魏延就像是被步骘牵着鼻子走似的,当即再次表明决心! “哼哼,这大耳贼还有多么仁义爱才,我看不过如此!!哪像是人家征北将军,一出手便是阔绰大方,诚意十足,让人难以拒绝。更何况,他还承诺给我上将之位,就凭这一点,我就甘愿为起卖命!!待我把大耳贼和下邳城一同献给征北将军,不定征北将军一欢喜,还给我独立设于一军,让我把握重权哩!!”魏延在心中不由暗暗念道,霎时便觉精神抖数起来。 当夜,却魏延赶回下邳城后,来禀报陈登。陈登听闻,刘备有意前来下邳稳定局势,又喜又忧,不由犹豫起来。这时,有人却是提醒陈登,魏延今日作战失利,理当严惩。姬英听了不由大怒,立刻怒声驳斥。这时,魏延麾下一员将领,也厉声呵斥起来,并魏延如今已是皇叔麾下的翼武校尉,皇叔也没有惩罚他,这里谁有这个权力? 第1432章 大志之在(上) 众人这下一听,无不变色,就连姬英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魏延如此之快就投靠了刘备,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好像在怪责魏延忘了他似的。 Ww WCOM魏延倒也心巧,早就料到姬英会有怨心,暗暗向姬英投去眼色安抚。姬英却是一声冷哼,撇过头去,不理会魏延的眼色。 “竟然魏将军已经投靠皇叔,并为其麾下翼武校尉,陈某自不敢轻罚。不过皇叔此番前来,未免太过冒险,毕竟下邳城眼下局势不稳,人心动摇。实不相瞒,纵是我也不敢能够掌控眼下整个下邳城的局势,但若万一皇叔有个不测,我万死难辞其咎也!”陈登震色而道,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变色,暗暗面面相觑。 这时,魏延却是强震神容喊道:“正是眼下局势不稳,才需皇叔前来坐镇!皇叔仁义无双,我相信但若皇叔出现在下邳城,一定能给下邳城上下莫大的信心,到时那些摇摆不定的人,见局势稳定,自也不敢轻易举动!更何况皇叔已经下定决心,莫非陈大人要辜负皇叔一番苦心耶!?” 魏延话音一落,不少盼望刘备能早日到来的人,不由抖数精神,纷纷应和。陈登暗暗沉色,只是想了一阵,好像便有了决定,震色道:“竟然皇叔已有此决意,那么陈某必定全力以赴,协助皇叔稳定下邳!!” “好!皇叔决定,明夜三更时分,趁夜色正黑,率部前来,到时还请陈大人务必打开城门接应!!”魏延双眸精光闪烁,神色赫赫地谓道。 “陈某明悟也。那么待会我便派人回复皇叔。”陈登神容一凝,沉声而道。殊不知魏延却是急道:“不必了。皇叔命我务必赶回禀报,明夜一并随他一同入城。” “可魏将军你这连番奔波,恐怕会体力不支,我看还是不要勉强的好。”陈登似乎从魏延脸上捕捉到了什么,忽地眼睛眯了起来,冷声谓道。 “不好,这陈元龙并非寻常之辈,只怕被他看出端倪,坏了大事。”魏延见状,暗暗神容一变,忙道:“多谢陈大人关心。只是我怕我若不往,怕会辜负皇叔所望,另外这事关重大,岂能托付他人?” 魏延此言一出,陈登忽然笑了起来,道:“若是伏龙前往,想必魏将军应该就放心了。” “不可,伏龙伤势未愈。这只怕但有万一!”魏延听话一惊,倒是怕姬英年少气盛,在关键时刻会误了大事。殊不知魏延话音刚来,姬英好不气愤地便是喊道:“义兄莫非是连我也信不过!?你倒是好,见了皇叔后,得到他的赏识,位当校尉!可我如今还不过是白身一个!” 姬英此言一出,魏延不由面色一变,急投眼望去,见姬英竟怀有几分嫉恨之色,暗叫不好。这时,陈登便道:“伏龙不久前才救过三将军,他去的话,皇叔定不会怀疑,不定还是重重赏之。另外,我看伏龙歇息一日后,气色好了不少,魏将军也不必多虑了。” “可!!”魏延听话,神色一紧,心跳蓦地加,一阵胆战心惊。他万万没想到,这陈登忽然会来这一手,就怕若是真的坏了大事,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魏将军屡日作战,心力交瘁,强要行动,这倒是古怪。”陈登忽地冷笑而道。魏延面色一变,不由露出怒色喝道:“陈元龙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哼!”陈登冷笑不语,魏延在另一边也只能干瞪着眼。这时,姬英却也忍耐不住,愤声喝道:“够了!!义兄若不信我,我大可不去!!还请陈大人另拖良人罢!!” 罢,姬英拂袖便是要去。魏延不由心头一惊,连忙拦住,道:“义弟莫要误会,竟然你心意已决,你去便是了!” 姬英这下一听,神色才转即好了几分,却还是不理魏延,转身望向了陈登。陈登灿而一笑,道:“那好,还请姬将军尽快准备。” 姬英拱手领命,遂便带着几分恼火退了下去。魏延心头一急,便是要追,这时却被陈登喊住。 “魏将军且慢!我还要要事与你商议!”陈登此言一出,魏延不由连连色变,心知陈登肯定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未免露出马脚,忙是震色,转过身子,拱手应道:“不知陈大人有何事相问,我定知无不言!!” 陈登听话,却是诡异地笑了笑。 转即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后,魏延急急赶出郡衙,本欲去寻姬英,却现后面有人在紧随着,想是大有可能是陈登派人暗中监视,不敢大意,遂是转回驿站之中,见一心腹,连忙问姬英何在。那心腹见魏延神色深沉得可怕,不敢怠慢,忙答姬英带着几个兄弟,已经策马离开了一阵,据是有要事,恐怕这时已经离开了下邳城。魏延听话不由面色大变,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在魏延耳边嘀咕了几句。魏延忙是强震神色,遂是急赶入驿站。不一阵,魏延到一处房间内,命人在外把守,旋即把门紧闭起来。此时正见一人盘腿而坐,正在观看书籍,竟赫然就是步骘! 不得不,步骘却也是胆识过人,当日他与魏延商议完毕,并无急于离去,而是伪装成魏延麾下一员卒随其一同进了下邳城,然后潜伏起来。 “先生莫非在一直等候魏某?”魏延见步骘早已坐定在这,神容平淡,微微一惊,也沉住了气,在旁坐下。步骘轻轻抬头,放下手中书籍,道:“适才魏将军的义弟姬伏龙,似乎颇为恼怒,带着几人急急而出,莫非生了什么变故?” 魏延一听,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慌促之色,也不隐瞒,急道:“实不相瞒,那陈元龙似乎对我起了疑心,这一切本都是按计划进行,殊不知在关键时候,陈元龙竟不让我去回报,反而让我义弟去了。” 步骘听话,默默一皱眉头,但很快就冷静下来,道:“先前魏将军你那义弟,性子刚烈骄傲,因此不宜早将计划告诉他。如今他这般去了,魏将军莫非怕他会误了大事?” “是也!我那义弟血气方刚,又是睚眦必报,不瞒先生你,对于先前那位大人的安排。我那义弟一直心怀怨气,再者我之前并无与他过细要,这只怕万一他意气用事的话…”魏延呐呐而道,神容里不由又多添了几分忧虑之色。步骘闻言,神容一沉,自也清楚魏延口中那位大人,正是庞统。想这些武人,不知策略,也不与之细其中因由,遂是震色道:“事已至此,自不容有丝毫轻心大意。依我之见,如今之计最好的办法无疑是趁着刘备入城时,魏将军却在另一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 魏延一听,面色顿是勃然大变,惊呼道:“可!!” 却,一开始依照步骘告诉他的策略,乃是寻机诱刘备入城,得到刘备的信任后,再转回来报陈登,却与陈登伪报情况,把刘备入城的时间提前,另外再通知已经潜伏在城外的精锐,让这些精锐伪装成刘备的兵部,趁机入城。就在那时,众人合力再把陈登擒下,如此一来,便能迅地掌控整个局势! 不得不这计策虽是惊险,但确是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精妙无穷。若能依照计策,最终成以大事,更是能够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在吕布、刘备这两头猛虎的虎视眈眈之下,轻而易举地取下下邳城,这场战役不定还能够记入史册,流芳后世。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眼看大事将成,陈登竟然对魏延起了疑心,一下子就打乱了魏延的全盘计划! “怎么?魏将军莫非不敢?”步骘见魏延惊骇间,带着几分慌乱之色,不由神色一沉,冷声问道。魏延听话,一眯眼,心想这步骘身为谋士,手无缚鸡之力,身处险境,尚且能够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并能从容地思考计策。自己身为武人,岂能在胆气方面比这些文弱书生,还要逊色!? 想到这,魏延立刻一震色,喊道:“先生笑了。魏某一心只盼能助征北将军成就大业,以克立不世功名,此方为大丈夫所为也!并且这也是我老母生前的遗望,在她老人家生前,就一直盼望着她的儿子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然后衣锦归乡。可惜啊,我如今功名未成,老人家却已先去了。魏某也不愿再虚度光阴,只要机会在前,定将牢牢抓住!!待这战事结束之后,我要不就以上将之身前往拜祭,要不就在地狱与我老母相见!!”只听魏延声音赫赫有力,掷地有声,眼神炯炯光。步骘心里听了,不由肃然起敬,腹诽道:“好个有志气的英雄豪杰,看来军师并没有选错人!” 想到这,步骘神色一松,对魏延的态度明显转好了几分,道:“不过明日的情况到底会是如何,如今还是没有一个定数。只不过我等未雨绸缪,先做布置,自也是好的。” 魏延听话,却是犹豫了起来,道:“先生所言是理。可问题是那陈元龙对我起了疑心,今夜就已经暗中派人监视。恐怕明日我是难以脱身,更不能贸然举动,否则万一被那陈元龙觉,魏某牺牲是,影响征北将军的大事是大啊!” “呵呵,有关这点魏将军倒是不必多心。若是魏将军信得过我步子山的话,大可把一切交予我调拨。到时我自有方寸。”这时,步骘忽然笑了起来。来,这武人有功利之心,却不代表文人没有。不过如今的文人,多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因此大多有的,却是功名之心。而文人最大的盼望,无疑就是名记竹帛,留名于世。 也正因如此,步骘才不惜冒险潜入下邳,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是希望能够协助其主成以大事,另外他却也是有所私心,希望凭此而盛名下,当然想要留名后世,当然要先得到自己这个年代的人的承认! “先生你来调拨!?”魏延听话,面色微微一变。这时,步骘却是面色一肃,重重地向魏延一点头。魏延见状,不由眉头紧皱,犹豫了一阵后,如实地向步骘谓道:“如今我与先生已经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我也不瞒先生。眼下,我在下邳城中,根本是不足一提,麾下有的心腹不过数十人而已。就算我也受先生差遣,怕也难在下邳城内,掀起多大的风浪,再已经被陈元龙怀疑的我,行事恐怕也没这般方便!” “呵呵,这也未必。魏将军未免丧气过早了。”这时,步骘又是笑了起来,并且笑得自信满满,从容不迫。魏延见状,心头一紧,忙问道:“先生莫非已经有计!?” 步骘轻轻点头,冷静地道:“有关细要,我心中已有所思,不过眼下尚有变数,我也不敢保证能够成功。但我等为人臣者,为主效命,而搏声名功业,也应当把生死置之度外,明日一战,正如魏将军所言一般,不成功便成仁,若是大事不成,我便随魏将军一同下去向你家老母赔罪!” 魏延见步骘自信满满,决意颇深的样子,不由胆气一壮,震色道:“如此先生尽管吩咐,我和我那些心腹,愿受先生一切差遣!!” 第1433章 大志之在(下) “好!有魏将军这般豪杰相助,岂愁大事不成哉!!?”步骘闻言,也是胆气一涨,震色应道。Ww W COM转即步骘见魏延神色憔悴,精神衰弱,不由道:“我看魏将军精神不佳,想必是这连日的奔波作战,身体已经疲惫不堪。我看魏将军还是不要勉强,待会吩咐下去后,你便快快歇息。正好那陈元龙不是怀疑你吗?你干脆就蒙头大睡,睡到大概是明日申时左右醒来就差不多了。” “申时!?”魏延一听,不由眼睛一瞪,这若睡到那个时候,大半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事情可干的。不过步骘倒是一脸的轻松,见魏延似乎有所疑惑,还不忘安抚道:“魏将军大可放心,一切有我!” 魏延见步骘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是不禁多添了几分信心,不过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点头答应之后,遂赶往命几个得力的麾下前来议事。 却姬英得到陈登的命令后,带着人马匆匆赶出下邳城,转即暗中前往刘备的营地。不过到时,已经是四更时候。军中迎接的将领,见姬英不是魏延,本是有所怀疑。但听姬英乃是魏延的义弟,并且就是那个不久前救了他们家三将军的好汉,再加上又是领陈登之命而来,自是不敢怠慢,连忙接入营中。姬英听闻刘备已经歇息睡去了,也不打扰,遂在那迎接的将领安排之下,也去歇息了。 翌日,刘备刚是醒来,听人来报,魏延义弟姬英昨夜便是来到回报。刘备一听,不由大喜,连忙召姬英来见。姬英却因此下局势诡异多变,心里迷茫,一夜难寐,也是早早起来。这下,姬英听闻刘备召见,心里多多少少不禁有些好奇。毕竟刘备从一个织席贩履的落魄皇族,一下子衍变成如今的一方诸侯,麾下更是聚集了一干有才之士以及英雄豪杰,并且其仁义之名,更是广遍下。以姬英的直觉,如此人物,要不就是那所谓拥有着大气运的命之子,冥冥之中自有气数相助。那么就是不世的枭雄,拥有着过人的驭人之术以及善于利用人心的权术! 当然,相对于前者,姬英压根就是不信。因此,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刘备是个枭雄,一个伪装得极好的枭雄,起码能骗过大多数的愚民! 就在姬英暗暗思索间,不知不觉,却已经来到了刘备的帐前。那带路的将领向姬英先是一拜后,转即走入了帐篷。很快,姬英便听到一阵惊喜愉快的笑声传了出来。 姬英还未反应过来,见有一身穿青鲮龙蛟铠甲,大约有七尺左右的高度,不算高也不算矮,一对耳朵硕大招风,边幅修饰整齐,双眸亮丽,盈盈正笑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来。 奇怪的是,这人在一干文武簇拥之下,却不见得有多骇人的气势,再看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虽然少了几分肃杀的味道,但又反而多了几分人情味的味道,这些人比起君臣帅士,却更像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 当然,这不过是一瞬间的错觉。姬英很快就觉除了自己眼前这人之外,其余人脸色都不算好看。有几个更是瞪大眼睛地在观察着自己。 “哈哈哈哈,刘某早闻将军的威名。当日若非将军救下我家三弟,我家三弟恐怕是在劫难逃!!刘某一直有心当面感谢,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见得将军,实在是喜事一件啊!!”却姬英面前那个有着标志性大耳的中年男人,正是刘备。这下,刘备亲热地一把抓住了姬英的手,这忽然亲密的动作,令姬英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咳咳,主公!”只听徐庶在后面清咳了两声。刘备听了,这才反应过来,忙是抽回了手,笑道:“哈哈,你看我这一激动,老毛病又是犯了。还请将军莫要介怀。” 姬英这下反应过来,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这时却听有人在旁低声窃窃私语道。 “这人是谁啊,这么大的架子,竟要主公亲自前来迎接?” “哼,听好像是那魏文长的义弟,此人本就是那吕贼的旧部,却也不知能不能信!” 姬英听得耳切,不由一皱眉头。这时,刘备忽然面色一变,转身立刻大喝起来:“是谁这般无礼,竟敢在这胡言乱语!!” 刘备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吓了一跳。在旁的徐庶,也皱起了眉头,道:“姬将军年少有为,胆气过人,当日为了救三将军,还不惜受创。却看昨日一战,众人面对吕贼一人,大多却被心吓得魂飞魄散,如鸟兽散之。竟还有面目,在私下诋毁别人,真是不知廉耻!” 徐庶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羞愧得抬不起头来。这时,性子素来刚烈的龚都忽地喊了起来,道:“军师休要如此羞辱我等,昨日那吕贼是未曾遇上我,否则我早领弟兄们把他碎尸万段!!” 却龚都昨夜因要把守辎重,因此并无出战,并无见识过吕布的厉害。不过他这话一喊出,倒是激起了不少人的斗志,纷纷震色应和,都但若再遇上吕贼,必定拼死而战,绝不退缩! 刘备见状,连忙安抚众人,待众人停下后,叹气道:“吕贼武艺卓绝,下无双,昨日闯杀,如入无人之境,如此人物,千古罕见,也难怪众人胆怯退避。刘某却也不盼诸位会有所受损啊!” 刘备此言一出,一干将领只觉羞愧难当,有些人更是纷纷跪下,叩拜以表决意。刘备一惊,忙亲自扶起一人,然后又叫其他人起来,好一阵安抚后,众人士气提升不少。姬英暗暗看在眼里,倒也不禁诧异,想着这刘备驭人之术,简直是出神入化。 这时,刘备朝着姬英笑了起来,道:“呵呵,让将军见笑了。对了,不知文昌为何并无与将军一同前来?” 姬英一听,不由神色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震色拱手道:“我家义兄因连日奔波劳累,又几经战事。陈大人恐他坚持不住,遂命我来替代他回禀。若有不敬之处,还请皇叔不要介怀!” “哈哈,这的是什么话!这确是辛苦文长了,待今夜我到了下邳之后,定要去好好犒劳他一番。对了,这里不是话的地方,还请将军入帐细议! 姬英听话,把头一点,转即便随着刘备一同入帐。少时,众人坐定。先问的倒不是刘备,而是徐庶。徐庶先把下邳城的状况以及布置详细一问,听姬英一一罢,遂是一沉神色,向刘备拱手禀道:“正如我所料一般,下邳城如今果然局势动荡,人心惶惶。主公选择冒险进入下邳,看似莽撞,实则是胆识过人,有一定乾坤之妙也!” “哈哈,元直谬赞了。刘某只是想,这下邳上下多数人的心还是投向刘某此处。刘某自不能让他们失望。”刘备灿而笑道,忽地神容一沉,向姬英问起:“对了,将军。元龙那里还有何话带给我的?” 姬英听刘备问起,自不敢怠慢,拱手作揖,答道:“陈大人只盼皇叔能够一切心为上,毕竟吕布在旁虎视眈眈,但有万一,还请皇叔务必以自身为紧。另外,在今夜皇叔来到下邳之前,陈大人一定会安排好一切,以接应皇叔!!” “哈哈哈~~!如此甚好~~!!”刘备闻言,不由大喜,振声应道。此时,徐庶神色一震,喜道:“好!!那么只要主公今夜在四更之时赶到下邳,但若进入下邳之后,一切皆成以定居也!!” 就在徐庶此言一出,姬英霍地神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徐庶不由一惊,望向姬英,见其神色慌乱,忙道:“怎么?姬将军为何如此惊慌??” 姬英脸色一阵变化,忽然想起昨夜魏延那神色大变,焦急不已,向自己屡投眼色的一幕幕,霎时间便是明悟了! “义兄竟还是依旧心朝马羲恶贼那处,那马羲有什么好的!!而且,如此干系重大,他竟不与我商量!!?”姬英想到这,不由心头一恼,咬牙切齿起来。不过,姬英看在两人兄弟情义的份上,还是并无揭穿魏延的奸计,同时又脑念电转地想了起来:“我看这刘备也是个枭雄人物,再者他虽是虚伪,但为了保持他那仁义的面孔,起码他会对你客客气气,这总比在那马羲麾下,被他呼来喝去的是好!” 想到这,姬英灵机一动,忙是震色,拱手道:“适才我忽然想起陈大人了,这四更时候,未免太晚了一些。毕竟如今下邳城局势动荡,若是皇叔要往,还是尽早赶到下邳是好。因此希望皇叔能够在三更之前到达下邳城!” “哼,这四更三更的有什么区别!?你这儿如此干系重大的事情为何如今才!?主公,我看这定是有所诡异,还请主公三思,心为妙!!”姬英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疑心。龚都更是瞪大了恶目,扯声大喝了起来。 姬英这下反应过来,见众人都起疑心,不少人更是眼怀恶意,不由暗叫不好。这时,徐庶忽然喝住众人,并且沉色谓道:“看来陈大人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倒也觉得四更时候太晚,有意换到三更时候。” 第1434章 被逼入绝境的猛兽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眉头皱紧,露出几分惊疑之色地望向了徐庶。WwW COM徐庶暗投眼色,刘备遂是沉定下来,答道:“竟然元龙和元直都如此觉得,那就把时间换到三更时候。” 姬英一听,不由暗暗窃喜,连忙拱手,表示决意道:“皇叔放心,今夜我愿随皇叔一同前往,必保皇叔无失!!” “好,那我就先谢过将军了。”刘备笑着轻轻一点头。姬英见刘备对自己摆着一张笑脸,似乎已无疑虑,并且想到刘备适才对自己颇是热情,想着趁铁打热,忙是赶出,单膝跪下,拜以大礼道:“我早闻皇叔仁德贤明,昨夜听我家义兄已投了皇叔麾下,若是皇叔不嫌弃,我愿在皇叔麾下听从调遣,只要能为皇叔效命,纵为马前卒,也在所不惜!!” 刘备听话,面色一变,却是不见得有多么的高兴欣喜,反而沉吟下来。姬英这下在拜大礼,头在低下,也不知刘备神色,可刘备久久没有回话,自是令他不由心头忐忑起来。 而此时,徐庶快地向刘备一投眼色,两人眼神交流极快。这下,两侧不少文武,正欲相劝。刘备却是连忙抖数精神,争先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将军年纪轻轻,便就骁勇善战,并且这刚胆兼备,倒也不失为一员骁将。在加上你本就是我家三弟的恩人,我自不然亏待于你!如此,你暂为我军波校尉一职,但战事结束之后,我再论功行赏,如此可好?” 姬英听话,不由神容一震,叩拜而谢:“末将愿效以死命,绝不辜负皇叔所望!!” 刘备眼看姬英欣喜若狂地向自己效忠,却是不由眯起了眼睛,细细地打量起来。 少时,刘备与众人略作一番商议后,遂众人退下。姬英也随众人一并退出。 不一阵后,却见帐内只剩下了刘备和徐庶。刘备这时,面色一转,变得深沉起来,望向徐庶道:“元直你如此以为?” 徐庶肃色一拜,道:“这其中定有端倪,却不知这兄弟俩人到底谁才是奸细!” 徐庶得信誓旦旦,刘备一听,面色一紧,颔答道:“若表面来看,魏文长此人倒是更为精明一些。而那姬伏龙性子更急,加上年纪尚幼,比起魏文长难免少了几分精细。若我是那马羲,定会选择魏文长做这奸细!” 刘备此言一出,徐庶不由神容一震,也颔应道:“主公所言甚是。再有,我以为陈大人特意换了这姬伏龙前来,恐怕就是要给我等提醒,并且也料定,这姬伏龙是瞒不过主公和我。” “如此来,那么那姬伏龙所的三更时分,理应才是与元龙约定的时间。那魏文长昨夜回去,肯定是报晚了一个时辰!如此一来,今夜在三更之时,或许却有另外一队人马伪装是我的队伍,想要以此赚过元龙,诈取下邳城!!”刘备一对枭目,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斩钉截铁地谓道。徐庶听话,不由叹道:“好高明的计策,若非元龙先是现了端倪,恐怕此番我军当真中了此计。” “不过有一难题,我倒还是不解!”却听刘备忽是皱起眉头道。 “主公请。”徐庶听话,忙是毕恭毕敬地拱手相问。 “虽然下邳城人心动荡,就算他的人马能擒下元龙,但却不见得他的部下就有足够的威胁力,令下邳城的上下听从其指挥。除非…”刘备到这,故意一顿。徐庶顿是眼迸精光,一下子就明悟起来,喊道:“除非马羲他亲自来到下邳,如此一来,以他鬼神之威名,以及他的身份,那些素来以利益为的世家人,定会纷纷投往,如此一来,得到世家人支持的马羲,要稳定下邳自非难事!!” “呵呵,好个马羲!我本以为吕贼已经够狂,如今看来,这马羲比吕贼还要更狂呐!毕竟我和吕贼正对下邳城虎视眈眈,可他却竟敢孤军深入,欲盼巧夺下邳,殊不想但若有个万一,他便将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如此一来,他耗费半辈子立下的基业,最终将成为其他诸侯的囊中之物也!!”却见刘备枭目猝是精光爆射,徐庶这时却是沉吟下来,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细要。 不一阵后,徐庶把头一抬,神容肃穆,道:“如今依照局势来看,只要擒下了马羲,并且主公能够入主下邳,如此一来,吕贼自不足为患。因此我军还是占据着主动。今夜一战,至关重要,而其中这一切的关键,就在于主公能否先于马羲未曾动之前,赶到下邳,坐稳大局!!” “话虽如此,但猛虎在侧,不得不防啊!!”这时,刘备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喊道。徐庶听了,刹是反应过来,震色道:“主公所指,莫非是那吕贼?” “是也,我就怕吕贼万一有所觉,前来袭击。后果将不堪设想!”刘备到这,好似心有余悸,脸上露出一阵后怕之色。徐庶听了,也不由神容一沉,皱紧眉头道:“主公所虑也并非没有道理,不定马羲此下已经暗中派人通知吕贼。吕贼纵是不信,大概也会派人打探。但听我军有所行动,吕贼自不会袖手旁观!” 到这里,刘备好像忽然捕捉到了什么,震色道:“对了!!” 徐庶听刘备忽然喊起,不由一惊,忙问:“不知主公有何所得?” “哈哈哈~!元直你且听我,眼下你教部署,快准备,各往通往下邳的方向附近埋伏起来。”刘备此言一出,徐庶不由一惊,道:“主公如此,岂不更是告诉吕贼我军今夜会有所行动?” “不,但若这般,吕贼反而绝然不会前来!!”殊不知刘备倒是信誓旦旦地喊道。徐庶见刘备神色,忽地茅舍顿开,便是想通了,震色喊道:“原来主公故意使疑兵之计,让吕贼心里怀疑,不敢前往!” “哈哈是也!如此一来,我便能趁机赶到下邳,同时元直又可暗中如此如此调拨,这般一来,马羲自称为我瓮中之鳖也!!”却见刘备颇为振奋,疾言厉色地又教一计。这倒令作为军师的徐庶,颇是羞愧,听罢,不禁道:“主公妙计了得,某不如也!!” 与此同时,却看吕布军所占据的城之内,正如刘备所料,此时吕布正得一封密信,并与陈宫在商议。 却看吕布神容深沉可怕,邪目冷厉,向陈宫问道:“你以为若何?” “看来马贼和大耳贼都按耐不住,想要尽快把下邳城占为己有。不过此信到底是从哪一方传过来,还不能肯定。”陈宫沉色谓道。 “哼!大耳贼自不会自行泄露情报,这自然是马羲那狗贼!” “非也,但若大耳贼故意泄露,来赚我军行动那又如何?”陈宫听话,忽然反问道。吕布闻言,邪目一睁,浑身邪气猝而盛起。 “主公且是稍安勿躁。不如先派斥候打探,再做决议!”这时的陈宫,比起任何时候都要谨慎得多,因为他很清楚,如今无论是吕布还是他都已经输不起了。 吕布面色虽是可怕骇人,看上去杀气腾腾,但还是压住了,遂听陈宫的提议,命斥候往打探。 不一阵后,斥候回报,刘备军果然有所动静。陈宫一听,面色一紧,向吕布望去。这时只听‘嘭’的一声爆响,正见吕布猛拍奏案,嘶声吼道:“该死的大耳贼,竟敢设计赚我!!?” “主公息怒。眼下之计,理当按兵不动,待过了今夜,再看局势如何,正好我军也需歇息。毕竟以我所料,大战在即,在此之前,我军理当尽量低争取歇息,恢复元气!”陈宫震色谓道。浑身散着恐怖怨煞之气的吕布听了,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拂袖便去。 却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黄昏时候。 这时,陈登正于自己的府中,并从刘备那里刚得知消息。陈登冷笑几声,与其麾下一干幕僚道:“果然如我所料,姬伏龙此人年幼轻狂,不准会在皇叔和徐先生面前露出马脚。待时凭那两位大人,自能看出其中端倪。那魏文长昨夜假传消息,故意提前一个时辰,其乃奸细的身份,已经无需置疑。” 陈登到这,其麾下一个幕僚不禁露出几分怒色,喊道:“好个反复无常的人。这魏文长和他那旧主吕贼一般,都是豺虎之徒,不可轻信。这下,竟然已经确定这魏文长乃是奸细,主子何不下令立即把这魏文长擒下,再从中拷问出情报,待将所有情报拷问而出,杀了便是。” “哼!愚昧!!皇叔若是有心杀这魏文长早就吩咐。但他却只透露了魏文长的身份,并无下令擒杀,自是不希望因此打草惊蛇。如我所料无误,皇叔定是另有主意!!” 第1435章 动荡之局(上) 陈登双眸精光一闪,疾言厉色地喊道。Ww WCOM那幕僚听了,霎时醒悟过来,遂是不敢做声。 陈登冷哼一声,遂是向一人问道:“那魏文长有何动静?” “回禀主子,据那些监视的细作所报,魏文长倒是奇怪得很,竟躲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直到申时左右方才起来活动。”那人震色报道。陈登听了,却是不敢大意,神色一沉:“这魏文长并非泛泛之辈,与寻常武夫不同,此人颇有计略,不容大意!命人继续监视!” 却见陈登神色严厉地吩咐道。那人听了,忙是应诺,答应下来。 另一边,却在吕布所在的那座城内。陈宫正于府衙的外院,眼看色渐黑,轻叹了一声。这时,有人前来禀报,道:“军师!主公刚刚带着人马回到城中,据同行的将士所报,主公仔细地打探了大耳贼伏兵埋伏的一带后,又赶往下邳城兜转了一阵,口里一直不知喃喃着什么。 “嗯,主公这段日子,屡遭挫折,若是换了寻常人,早就承受不住,甚至癫狂。下间恐怕也就主公这般拥有着大气概的雄主,才能承受得住,并且借此作为动力。只不过,主公毕竟是凡人,难免会精神过敏。你且继续留在主公身边监视,但有万一,立刻来报!”陈宫肃穆的神色中,忽然闪出几分怜惜落寞之色,沉声细细吩咐。那人听了,不敢怠慢,连忙震色拱手领命遂是退下了。 这时,正好有一人带着几分怒色赶了过来,正是高顺是也。 “陈公台,纵是主公遭到再大的挫折,却也不能拿寻常百姓来泄气!有关屠城之事,至今你却还没给我一个交代,却又阻止我与主公进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正见高顺怒目圆瞪,愤声咆哮起来。 陈宫听话,长吁一声,这时高顺突兀神色大变,却是现陈宫两鬓白,须根也有不少白,竟是未老先衰,不由一阵心疼。但这并不代表高顺就会退让,依旧是眼神赫赫地瞪着陈宫。 “我岂不知主公此举有伤人和?可伯义啊,为何你就不能了解我等的主公更多一点?你可曾想过,他心里承受了多大的痛楚?当年兖州一役战败。主公失去了一切。连你我都不在他的身边。为了在这乱世生存,他不得不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甚至还与那蔡氏干出了那种勾当!” 到这,陈宫忿忿地一摇头,此事虽然他并无向吕布确认,但他根据安插在荆州细作的情报,几乎可以确定这事情的真实性,再加上蔡家对吕布的大力支持。真相如何,陈宫心如明镜。 到这里,高顺不由面色一变,露出几分无奈的苦楚之色,摇头不语。 “这好不容易,得到徐州作为安身之所,主公雄心壮志,本想东山再起,一统河北,与那马羲一决高下。殊不知,我等却是败得一塌糊涂。陈某作为军师,有失调度,责无旁贷。可怜的却是我等主公,眼看着基业受人侵蚀,却无力回。就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因此死于非命。陈某实在无颜面再去约束主公的行举。”陈宫到这里,却见其满脸都是惭愧挣扎之色,好似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高顺听了,一阵咬牙,但还是忍不住地喊道:“纵是如此,以公台之见,莫非看不出主公这般残害无辜的行为,最终只会令他走向灭亡耶!?” “那又如何!!?”陈宫忽地一声怒喝,一对眼睛红得可怕,那竭嘶底里的样子,更令高顺为之色变,一时竟不出话来。 “时至如今,局势恐怕是已经十分明显。我军想要力挽狂澜,几乎是不可能。与其如此,受下人所嗤笑!!还不如纵性而为,让主公释放他的怒火,让世人见识一下,惹怒了这尊邪神,到底有多可怕的下场。让那些背叛主公,并与之为敌之人,付出惨重的代价!!纵有一日,主公不幸死去,也要教后人但凡提及其名,不敢有丝毫觑之心!!”却见陈宫满脸癫狂之色地喊道。高顺看得眼切,一时间面如死灰,摇头呐呐而道:“疯了,陈公台你肯定是疯了!” “哈哈哈,得万世骂名,也总好过盛名一时,最终消逝在历史的长流之中!更何况,主公屠城涉怒,正是要与世人明,如今的他盛怒至极,没有任何顾忌!!你却不知,如今下邳城中那些背叛主公的逆贼,都是在担惊受怕,唯恐一日,主公攻破下邳,寻其复仇!!恐惧,乃是人性最大的弱点,如今的下邳城如履薄冰,但若事变,必然转即沦陷!!这才是主公最大的目的!!”陈宫满脸的癫狂,渐渐变成了狰狞之色。 高顺听得心惊胆战,目瞪口呆! 好一阵沉默后,陈宫渐渐恢复过来,轻叹一声道:“伯义啊!!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活在这乱世之中,你我都是身不由己。而我也很清楚你的脾性。可如今的主公,恐怕也无心思和你解释,并忍受你的怒火。我阻止你,却是怕你和主公因此翻脸。如今主公若再失去你,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你又于心何忍?” 来,陈宫乃是读圣贤书的人,尤其在他早期,他一心只盼为下苦难百姓,施以绵力,早日能够结束乱世。 回想往事,当初陈宫之所以协助吕布,全是因为看出当时的马羲虽然势力不大,但其能力不凡,更可怕的是他能察觉到马羲那颗不愿随波逐流,欲要改变下的雄心。 并且陈宫料到在马羲和郭嘉的联手之下,会使得当时中原的状况,更加紊乱,以至祸乱下。因此他想要借助吕布之手铲除马羲。殊不知,上苍似乎跟他开了个莫大的玩笑,也或许是他被吕布的魅力所吸引,也或许是吕布对他的信任,他在阴差阳错之下,他竟然投靠了吕布,并成为吕布的军师。 当时,陈宫本以为自己能够引导吕布走向正途,却不料在不知不觉之中,陈宫反而被吕布所改变了。他的行事风格,越来越精于计算,肆意而为,甚至到了后来,为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当然,他尚且还是存有几分良知。只不过这几分良知,在不久前,因为愧疚,也因为深深地自责,也已荡然无失! “陈公台啊,陈公台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实在令心痛心啊!”高顺呐呐地喊了一声后,旋即迈步从陈宫身边离开。陈宫很明白,若是他不阻止高顺,让高顺就此离去,至此之后,他和高顺将形同陌路。 不过,明知这点的他,最终还是没有张口。 终于,夜色降临了。在下邳城的西面五、六十里外,正见一队人马快地赶了过来。与此同时,在两边的火光照耀之下,正见数道飞影来袭,为一人,立是勒住战马。 却见在火光的闪烁下,隐隐可见那人有着强横的体魄,浑身更是散着一股迫人威凛的可怕气势。 “回禀主公,步大人在城内已经一切安排妥当。如今局势正如军师先前所料一般,有所转变。因此步大人已经依照军师所设的环中计,迅地布置起来。” 那人一听,不由震声喊道:“很好!士元计策环中扣环,一计不成,还有一计,环环相扣,纵观古今,堪称一绝也!如今下邳城的状况如何?” “实乃助主公也。经那吕贼屠城泄恨,并又屡破大耳贼的军队,城中的将士以及世家人都是丧失信心。只要主公今日能够闯入下邳城内,这些人为了保命,必当蜂拥来投!!” “好!此番不但有士元妙计相助,又有众人齐心合力,再加上命在我,下邳城自如我囊中之物~~!!”那人听罢,似乎颇为亢奋,纵声大笑,豪气盖。其后一干将领纷纷拱手祝贺。 这时,那人忽地一举手,转头望向身后一个年轻的少年郎:“易儿,今夜之战事关重大。你上回伏击吕贼之战,十分出色。为父盼望你今夜来再次创造辉煌的功绩,让世人看看鬼神之子的本事!!” “孩儿领命!!”那少年郎听话,顿是眼神一亮。这不得不,那人也够有气魄,竟敢让一少年郎去取这般重要的下邳城! “子龙,我儿便交给你了。”这时,却见那人转头向另一旁的一个银甲将领吩咐道。那人一听,立刻抖数精神,慨然应道:“主公放心。云纵万死,也不会让大公子有汗毛所损!” “好!易儿你记着,你虽为我的子嗣,但在这军中,各个都是你的长辈,你务必虚心学习,不得摆任何架子,尤其要听从子龙的劝。否则若被为父得知你敢胡闹,定严惩不饶!!” “爹爹放心!!孩儿绝不会有失爹爹的颜面的!!” 那人听了,凌厉的眼神中,闪过几分疼爱不忍之色,但很快又强忍了,转即一拨战马,却非往下邳城的方向,大声喊道:“德容引其余精锐随我同往!!子龙你派人禀报公明,让他准备接应!!“末将领命!!”那银甲将领忙是震色,拱手答应。转即便见一员赤甲将领大喝起来,转即引兵策马跟着那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奔冲而去。 与此同时,在下邳城的驿站之内。却见魏延干是坐着已是满头大汗,这倒也怪了。如今快要入秋了,气正是凉爽。魏延又为何会热得满头大汗? “适才我听闻,先生只不过暗中派了一些精细之人,在城内四处闲逛,至今未归。先生到底是在作甚!?如今情势紧急,我弟也是至今未归,再者想必先生也已觉,在这驿站四周,增添了不少的兵力,恐怕那陈元龙是已经觉了我是奸细的身份。如今可谓是迫在眉前,先生为何还如此冷静!?”原来魏延这满头大汗是活活给憋出来的。却看他对面的步骘听了,却是淡然一笑,道:“放心。魏将军你如今安全得很。想必不久,那陈元龙更会有重职托付。还请魏将军不必多心。一切按其吩咐去办便可!”步骘笑而谓道,那不紧不慢地样子,令魏延反而愈是着急。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陈登召见。 “这!”魏延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带着几分惊异地看着步骘。步骘一笑,道:“去罢,别忘了我的吩咐。” 魏延闻言,也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遂是站了起来,正准备要离去时,却又停了下来,问道:“先生,我可以信任你吗?” “呵呵,魏将军你多虑了。我如今的处境与你一般。再,自古以来,敢于冒多大的风险,就能立下多高的功名!今夜之后,你我都会扬名于世。还请魏将军不必多心。”步骘灿而笑道。魏延定眼看了一阵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便把我的命交在先生手上了。” 罢,魏延脸上再无迷茫之色,坚定地迈步而去。 “这魏文长倒也是敢作敢当的好汉!主公以上将之位而待之,确是有眼光!”步骘眼看魏延走出之后,呐呐而道,遂是沉色静静地思考起来。 不一阵后,却见在下邳郡衙大殿之内,陈登见了魏延的身影,不由眼中精光一盛,颇是意味深长地道:“呵呵,魏将军你终于来了,可让陈某久等了。” “陈大人有何吩咐,尽管命人报就是。” 第1436章 动荡之局(中) “所以陈大人又何须费神等候?某定当竭以全力!”魏延毕恭毕敬地道。 WwWCOM陈登听罢,哈哈笑了两声后,震色道:“如此正好,某有要事要托付于魏将军。还请魏将军万莫推迟!” 魏延一听,神色一沉,又想到来前步骘的吩咐,立马应道:“陈大人若信得过魏某,吩咐便是!何谈托付二字!?” “哈哈,好!今夜之事,想必魏将军也是明白,此事关重大,不容有失。但城中将才缺失,还请魏将军今夜把守下邳西门,以防敌人偷袭!”却见陈登笑容灿烂,不紧不慢地谓道。魏延听了,先是一愣,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立是强震神色道:“陈大人放心,某定保西门无失!!” 陈登听话,不由一眯眼,脸上的笑容旋即变得灿烂起来,眼神细细地打量着魏延。这令魏延不禁有些忐忑,微微低下头颅,心里却在暗暗腹诽道:“这陈元龙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竟然怀疑我是奸细,为何却又把最有可能遭到袭击的西门交由我来把守。莫非是在试探我,还是故意为之?” 不知不觉,很快到了当夜二更时分。正见下邳城内死寂一片,安静得可怕又诡异。此时,在西门之内,却见城上兵力稀薄,魏延适才暗中命人点个数,竟只有数百兵力。而恰恰正是如此稀薄的兵力,把守的却是尤为重要的西门。毕竟,彭城就在下邳的西边,一旦马羲军朝着下邳进军,西门无疑是当其冲。而以如今下邳三方暂时呈鼎力的局势来看,他魏延竟与吕布翻了脸,投了刘备后,却又有奸细的嫌疑,那么大有可能就是投靠了马羲。可陈登却反而令他守住西门。如此这般之诡异,魏延实则心里已有几分明悟,这肯定是个陷阱! 不得不,陈登实在阴险可怕。毕竟到时若是魏延作,不正如自己往陷阱里面去跳?可若是不跳,他紧闭城门,耽误战机,且不他得罪了马羲之后,徐州已无投身之地。到时,恐怕能不能活得下来,也是个问题! 也就是,如今的魏延,已然没有了退路!! “他娘的,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伏龙的话,离开徐州这是非之地!!他得对,凭我俩兄弟的本领,大地大的,何愁没有容身之所!?我却是心有不甘,非要留下来,落得如此地步实在咎由自取!!”这下被逼入绝路的魏延,自是后悔不已。这时,忽然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声正道:“魏将军不必多虑。待会但见我军赶来,你大可与麾下一干弟兄,抢开城门,然后便带着我等冲出城外便是,其后一切,我军自有办法应付!你也能功成身退了!” “什么!?”魏延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急是转过身去,正迎上伪装成一员卒,笑容满面的步骘。魏延见步骘风淡云轻的样子,转即便是心头一壮,忙是探头过去低声,道:“先生此言何意?这陈元龙分明就是设下了陷阱。以先生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来!我若打开城门,外面的援兵一旦闯入城中,岂不中计?” 步骘听话,轻一点头,并向魏延投以眼色,露出几分高傲以及崇拜之色,不紧不慢地应道:“哼,我家军师何许人也?区区陈元龙岂能与我家军师相比?这一切,实则都早在我家军师预料之中。魏将军大可放心,这一路下来实在是委屈魏将军你了。今夜魏将军只要负责把这城门打开,那么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待战事结束之后,魏将军便是我军上将,在此我先祝贺魏将军了!” 步骘罢,还不忘向魏延拱手一拜,以作祝贺。魏延这下还未反应过来,见步骘朝着自己拜来,连忙正要回礼,却被步骘一把抓住了手。却听步骘沉着神色道:“这周围还有不少陈元龙的眼线,不宜过于招人耳目。这最后关键时刻,还请魏将军务必要沉住气!” 通过步骘再次投来的眼神,魏延这下终于确定这步骘并未曾疯,更不是早有了牺牲的意志,而适才所的话,只不过是安稳他。“此人如此从容淡定,恐怕这一切真的如他所言!若真如此,那丑鬼竟能运筹帷幄至此,实在是太可怕了。普之下,当称绝代!!” 魏延念头一闪,遂是震起神容,是召来两个部下拉到一旁吩咐起来。 “哼哼,这魏文长都快死到临头了,还不死心,想要负偶顽抗?简直是不知所谓!!”这时,魏延却不知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他,目睹了适才生的一切后,这躲在一角的陈登心腹,更加确定了魏延乃是奸细,并且会在今夜作的事实! 不一阵后,正于东门准备迎接的陈登,这下听闻细作来报,得知魏延已经在开始准备,不由冷声起来。 “好个魏文长,我本以为你还不敢拼个鱼死网破,没想到你倒是有几分志气,如此正好,待那马羲麾下的贼军杀入来后,我再来个瓮中抓鳖!!”正见陈登双眸骤射精光,虽是文人之身,但此下浑身却是散着一股可怕的气势,那股气势之中,隐隐有着的正是阴谋的味道! 却看今夜的夜色,昏暗无光,就连星光也是羸弱,鲜少见到。上只挂着一轮勾牙般的残月,散着淡淡的光芒,使得这地的气氛有些沉闷压抑。 “诶…不知主公如今到底如何了。事情是否顺利,此番确是太过冒险了,但若有个万一!!”此时正见有一人从营帐内走出,此人身穿一身洁白的飞叶墨锦长袍,腰上还挂着一柄宝剑,身姿矫健,一看就是有着不赖的功夫底子,此时正抬头望月,呐呐而道。 此人正是刘备的军师,徐庶是也! 却,徐庶这夜不知为何总是心绪不宁,一直思索着到底是何处有着隐患。 而就在徐庶转念间,正见距离此处大约有七、八里的一处丛林之内,此时正有一彪人马,取着这丛林径在往下邳的方向赶路。而就在这一彪人马身后不远,正见月光之下,有一人一马度极快,倏地在一处坡地上停住了。只见两道骇人的幽光,在黑夜里闪烁起来,就在这一刹那,忽然响起了几道鸟雀的惊鸣声响,紧接着又传起几声呜呜怪叫,不知有一些什么野兽在往四处逃窜! 却看,此时在坡地之上,那单枪匹马追在刘备身后,浑身上下散着可怕的邪煞之气的男人,竟赫然就是吕布! 却当年吕布曾有一段好长的时间,长到他也记不清楚,到底是有多久。那时候,他为了令自己的武艺再次得到突破。他孤身一人走进了一处在北面边疆之地,漫漫无边的穷山恶林之内,那里不但地形险峻,并且有着无数可怕而凶猛的野兽,以及各种各类的毒虫怪物。 而当时的吕布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去,就这般赤手空拳,走进了这穷山恶林之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不但生存了下来,甚至生活习性也渐渐改变,成了这片山林的王者,一头极其凶猛的怪物!他甚至带领着山内的野兽去袭击周围的村庄和部落,后来更是引起了当时并州的主人-丁原的注意!丁原得知后,大怒无比,命麾下将领带着人马前去诛杀这头可怕的怪物。殊不知,丁原派出的人马却中了怪物的伏击,被他以及他麾下的野兽杀得落荒而逃,更有上百人成为了怪物和野兽们的腹中之餐。后来,丁原又先后派了两队人马前往诛杀,可都是无功而返,并且折损了不少的人马。当时,风声传得是紧,整个并州北边一带,都是人心惶惶,开始传有妖物作乱,乃是下大乱的迹象。丁原唯恐这事情愈加严重,甚至招来朝廷的注意,遂是亲自引兵前往讨伐。 后来据经过一段惊心动魄的厮杀后,从此之后,丁原身边多了一个极其可怕,武艺卓绝的义子,其名正是叫吕布! 往事如烟,再次孤身回到这山林之地的吕布,只觉浑身血液躁动起来,一阵大风哗哗吹过,枝叶间好像在出一阵阵愉快的呼声一般,就像是在欢迎他们的王者归来! “到底生何事了!?后面莫非是有追兵来袭!?”这时,在山林之内,正见那彪人马忽地队形乱了起来,却是有几头战马好像感受到威胁一般,暴dng起来。其中正见一个身穿紫袍青龙甲,手提双股剑,耳垂厚大的男人,安抚后坐下战马后,不由呐呐地疑声喊了起来。 “义父,不必多虑。就算是有追兵我等却也不怕。就在这前面不远处,便有我军两队伏兵在左右埋伏。若是有追兵来袭,我等便把他们引到那处,到时必教其有来无回!!”正见一年轻的将领,挺枪快赶来,正是刘备不久认下的义子,刘封是也。 第1437章 动荡之局(下) 却听刘封罢,刘备不由神色一沉,也很快冷静下来,道:“封儿所言甚是。 WwWCOM不过在这如此紧张的局势之下,莫是寻常将士,就连为父也不禁有些紧张,封儿倒是十分笃定,这点为父不如你也!” 刘封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忙道:“义父万莫如此话,折煞某也。来,义父乃万金之躯,又是众人之主帅,要思考、顾虑的自然比孩儿要多。这肩负重任,义父会有紧张自是难免!” 刘备听话,哈哈大笑两声,不由颇为得意地与众人谓道:“诸位看我这义儿如何,这不但处险而不乱,而且眼光独到,看得比寻常人都要清,真乃是少年英雄也!” 刘备话音一落,一干将士连忙纷纷道是,拍起了刘备的马屁。倒是有一人,颇为不屑,冷哼一声,再旁喃喃道:“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儿,本领一般,倒是嘴皮子的功夫不错罢了!” 却见那人神态高傲,正是姬英也。此番姬英在刘备麾下也算得到重用,此番正想着在刘备麾下大展拳脚,一出风头。 转念罢,姬英忙是震色,策马赶到了刘备身边,拱手谓道:“主公,我看三更快到,还请主公加快行程。早些赶到下邳城,已定局势是好。” 刘备看是姬英,不由面色一沉,颔道:“伏龙得正是。众人听令,整顿好队形,继续赶路,万莫耽误了大事!!” 却听刘备令声一落,一干将士领命,然后快地重摆队形,转即便再次开始了赶路。 与此同时,却又把目光转回到刘备军的营地中。徐庶因心绪不宁,此下正在营中巡逻。不得不,徐庶为人也是谨慎,心知此番调去了不少兵马,加上刘备又不在营中坐镇,加上又折了大将方悦,早就令,加强防备,以免遭到敌袭,同时另一边也在吕布屯兵的那座城外布满了眼线,以防万一。 这时,忽悠一队斥候赶回,正好见徐庶在营中巡逻,来禀报。其中一个将领,禀道:“回禀军师,吕贼那处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不过不久前,城内一阵骚乱,突然有数队的骑兵赶出,在四处搜索起来,不知是所为何事。我等不敢大意,遂赶回先报,另外两队人马,一队追往打探,一队还留在城之外监视。” “哦?竟有此事?”徐庶听话,一时间倒没看出其中细要,正是沉思间,蓦然一阵啼声急起。徐庶还未回过神来,正见有一队人马仓促正赶,其中为一人来到后,急声喊道:“军师大事不好了,有一部人马正往袭击过来,这下夜色正黑,我等一时也难以觉有多少兵马!!” “什么!?”徐庶这下也不禁阵脚大乱,然后急向刚从吕布那处回来禀报的将领喝问道:“你不是,吕贼那处并无多大的动静,为何这下会有敌兵来袭!!?” “这!!?”那将领也是吓了一跳,这下不知如何回答。 忽然间,正听杀声大作。整个营地霎时混乱起来,正见营内的将士听得杀声,纷纷慌乱而出,不过所幸的是,徐庶早有命令,让众人不得卸甲,兵刃也不能离身。徐庶倒也非寻常之辈,很快就冷静下来,连忙指挥起一干将领迎敌。 另一边,正见营地西北面外,一彪人马度极快,队形整齐,犹如飞虹一般正是杀向营地。时迟那时快,正见营地内几队人马纷纷汹涌奔出,其中为一队各提盾牌,快地形成了一道防线。 “哼,就凭这些人马也想要抵挡住我,简直就是笑话!!”却看那来袭的那彪人马中,为一人,手提龙刃,身形魁梧健硕,浑身散着一股慑人的可怕气息,竟是马纵横是也! 只见马纵横双眸迸爆两道精光,一拍坐下赤乌宝马,倏地加飞起,转眼间便是冲到了刘备军摆定的第一道防线上。 “嗷嗷嗷~~!!给我抵住来将~~!!!”刘备军一员将领嘶声大吼起来。殊不知,那人来得极快极猛,手中龙刃,更是势大力沉,挥舞间如能破开地,猛地撞来。霎时,正听惨叫迭起,一干举着盾兵的兵士,竟被生生撞翻而去,这霎时间第一道防线便被冲破了一个缺口。后面的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各领兵部迅涌上。只不过马纵横实在是太凶猛了,只顾拍马舞刀,左突右冲,奔杀的度不但是快,并且所向披靡。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数员刘备军将领,各提兵器,围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瞪目一吼,浑身气势轰然暴涨,在那瞬间,宛若有一尊血色鬼神相势显现而出,那数员刘备军将领霎是被怯住了,待马纵横杀过去,都来不及去应战,纷纷被马纵横砍翻落马。 “快看!!那人不正是鬼神马羲耶~!!?”一个看得眼切的将领急是喊起。 “什么~~!!鬼鬼鬼~~!”这话一出,就在后面不远的一个将领直接被吓得结巴起来,一口气好像卡在了喉咙里面,喊不出似的。 “众人听令,冲上厮杀!!保护主公左右~~!!”与此同时,正见马纵横所领的那部人马,正在张既的率领之下,狂奔猛突,杀奔而上。众人这下士气高涨,各个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纷纷猛突冲上,毫不畏死,霎时间便是杀得营前一片大乱,刘备军那几队人马很快就溃散起来。 不一阵后,正见在中军之内,徐庶刚调拨而定,忽有赶来急报道:“军师大事不好了,那领兵来袭的正是鬼神马羲也~~!!” “好个马羲,竟敢亲自领兵来闯我营!!如此正好,我徐元直今日就算与你拼个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你得逞~!!”徐庶罢,强震神色,立刻命两边的弓弩手准备。 时迟那时快,却就在徐庶调令间。马纵横已然策马挺刀撞入了营地之内,这时两边杀声忽起,又有两队人马扑杀过来。马纵横毫不慌乱,鬼神般的眼眸光芒闪动,怒声喝道:“尔等鼠辈哪里能拦得住我!!?” 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落,浑身气势轰然暴涨,忽见一鬼神奋起之相,那吼声如震荡耳间,令一些人听着,心脏都快要蹦出似的。 “嗷嗷嗷!!鬼神马羲,我和你拼了~~!!”却见前方有一刘备军的将领,这下满脸狰狞,舞着一柄大刀朝着马纵横杀了过来。马纵横并不答话,坐下赤乌飞得极快。两人将近交马瞬间,正听马纵横一声怒吼,手起刀落,那将领刀刚起势便被马纵横一刀震飞而去,两人交马瞬间,更被马纵横一手抓住,硬生生地拽落了马下! “都给我杀上去,务必挡住那恶贼!!”另外一个领兵杀上的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嘶声吼起。一干兵士,刹是奋起,立是各提刀斧,狂奔扑上。马纵横双眸光芒愈盛,浑身蓦地起了一股恐怖的杀戮气息,恍然间如与其身后的鬼神相势融为一体。于是,又见马纵横冲向了那扑来的敌兵人丛之内,却见其手中龙刃宛若成了一条活生生的血龙,不断地在大张着血盆大嘴,张牙舞爪地猛咬生吞之下,人丛纷纷溃散,往两边倒翻而去。 眼看马纵横如此势不可挡,不少人开始胆怯起来,扑上厮杀的**大减,反而不少人纷纷开始后撤。 “不好,这般下去,恐怕众人士气会愈加消沉,必须有人激众人气势!!”那在指挥着的刘备军将领,脸色连变,念头一转,立刻一挺兵器,大声喝起。 “恶贼,我与你拼了!!众人听令,主公仁德无双,乃不世之明君,如今乱世,唯有主公这般君主,才能令下黎民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为了这下的未来,为了我等日后的孩儿能够平安活着,如今正需我等拼命!!”却听那将领嘶声裂肺地吼了起来,并且更是身为先驱,策马狂奔杀上,斜刺里杀向了马纵横。 “好个烈士,可惜你我为敌,志向不同,让成全你罢!!”马纵横听得声势不由转眼望去,正见一将领满脸的决然之色,盛势杀突过来。马纵横反而为之一震,策马飞奔迎上。须臾,两人相遇,那将领挺枪一连骤搠猛刺,一时看似攻势极猛。但随着马纵横龙刃一起,两柄兵器赫然相遇,斩铁如泥的龙刃一下子就将其兵器生生断开,转即人马分过,那人不肯放弃,竟纵身一跃,向马纵横扑来。马纵横自不会让他把自己扑落马下,龙刃一转,骤砍而去,瞬间却是换了刀背,因此只是把那人砍飞,并无击毙。 却看那将领虽然最终落败,不过他拼死相搏的精神,却是激奋了不少的将士。众人纷纷呼吼,汹涌扑上。马纵横却也奋起,怒喝提刀,策马迎住不断扑来的敌兵。 “不好,敌兵气势突起,主公性子刚烈,以硬碰硬。虽然主公武艺绝伦,但也难免有伤!!”这时,正于马纵横身后数十丈突杀的张既,脸色一变,忙是抖数精神,加策马杀突奔上。 第1438章 下邳事变(上) 与此同时,正听后方杀声又作,却是马纵横麾下的步兵,从两边又是冲突过来,紧随前方正是冲突的骑兵杀上。WwWCOM 少时,在中军内正是紧张等候的徐庶,听闻敌军尚有援兵,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并无慌乱,反而沉色,在心中腹诽想道:“看来那马羲是早有计划来奇袭我军。好个庞士元啊,原来下邳城不过是个诱饵,你真正图的却是要重创我军,先破一个强敌!!如此一来,你主就能专心和吕贼决一死战!!并且我军若是败退,陈元龙迫于无奈,也只能把下邳城献给尔等!!好高明的手段,高明的计策!!此番我是败得心服口服,但是我却也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的!!” 想到这,徐庶决意一定,振声和身边的将领大喝喊道:“众人听令,今日徐某在此,愿与诸位共同进退,与马贼拼杀到底。还望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徐庶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强震神色,慨然喝道:“我等愿和军师并肩作战,死战到底~~!!”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喝声落罢,一干将士纷纷高举兵器,嘶声吼起。霎时间,正听中军声势高涨,士气如虹。 与此同时,却刘备引兵正进,忽闻后方远处蓦地杀声震。刘备和他的部署一开始还以为是追兵来袭。但听这杀声是从远处传来,很快又有人现,这似乎正是从自己的营地方向传出。霎时,刘备和他的部下乱成一团。 “我军营地如今兵力不多,若遭强敌来袭,恐怕是把守不住。若是营地失守,我军重创,士气定将一落千丈。到时纵是得到下邳城,恐怕也把守不住啊!!!”刘备惊声喊道。这时,忽然有人喝道:“他娘的,都是这姬伏龙想方设法地把我军引开。主公我看不如先把这狗贼杀了,以震军心!!” 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怒而喝应。姬英一听,不由面色勃然大变,急是取出狴犴宝剑。这时,却有一年轻将拍马急出,愤声喝道:“姬将军若是果真有造反之心,早就可以寻机离去,又何须一直留在军中!!我以为姬将军绝非细作!!” 只听那人喝声响亮,姬英听了,不由颇是感动,抬眼望去,正见乃是刘封。这时,刘备轻叹一声,很快震色喊道:“好了,事已至此,我等更不能乱了阵脚!伏龙,我相信你不会是敌军细作。如今忽有敌兵来袭我营,恐怕下邳的境况也不见得是好。你领一队人马,往下邳去报!!” 姬英听话,神色一紧,心知刘备这下怕是信不过自己,又不想在此时作,影响军心,故要调开自己。 “哼,这些诸侯果然各个都是虚伪多变之辈,大耳贼我算是信错了你!!”想到此,姬英不由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却看那为姬英求情地正是刘封。刘封听刘备所言后,却也听不出刘备另外的意思,忙与姬英谓道:“还请姬将军务必心!” “哼!”姬英听话,一声冷哼,却是不理会刘封,转即一拨战马,便领着随自己同来的部署往下邳城方向赶去。 “这姬伏龙狂傲无礼,封儿适才为他求情,他却毫不领情,不知感恩!再加上此人到底是不是奸细,还未有个定数,如此人物留之无用,倒不如尽早除去,以免后患!!”刘备眼看姬英离去,心头又如此想道,猝然枭目中闪出两道骇人的杀意之色,遂向一心腹将领投去,那心腹瞬间便是醒悟,一拱手后,便拨马转去。 “义父你这是…”刘封暗暗察觉,不由面色一变,向刘备问道。刘备却是扶须一笑,道:“封儿不必多心。为父只是以防万一,特命一队人马在后‘接应’那姬伏龙!” “义父果真仁义细心!”刘封听了,却是毫不怀疑,当场便是信了。刘备默默地看了刘封一眼,遂是收回了目光,转即快下令,便是引兵赶回援救其营。 却就在这突变迭生之时,又是过了一阵,不知不觉竟已是夜里三更时候。此时,在西门之外,忽然正见火把涌动,鼓声大作,正见城外人潮狂涌,杀来了数千人马。 “果真来了!!”此时在城头之上,魏延脸色霍地一变。这时,一个面色深沉的将领忽地赶到了魏延的身后,带着几分阴冷的气味道:“这忽然有敌兵来袭,依魏将军之见,该当若何?” 魏延听话,不由只觉后背一阵凉,一转头望去,正对上一对阴冷的眼睛,脸色立刻一冷。 魏延很快就认出了这人,此人乃是陈登的心腹,名叫陈豪。据此人很是聪明,专门负责陈家的情报系统,而且手段凶残,一旦落到他手中的人,鲜少有能够活命出来的。 “敌人来势汹汹,我军但若死守,反而容易弱了士气。我看不如城上交予陈将军来指挥,我则领部下在城下等候。待敌军杀至,陈将军先以弓弩手强袭杀退,然后我再引兵杀出冲杀,杀他个铩羽而归,以震士气!!不知陈将军以为若何!?”却看魏延那对狻猊大目闪烁着阵阵骇人幽光,毫不避讳地冷声而道。 “哈哈哈哈哈,魏将军可真够冷静啊!!你计是好,不过你果真如此确定!你可知道,有些时候,只要一个行差踏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之地了!!”陈豪忽地嗤声大笑起来,并且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喊道。魏延听了,神色愈加寒,道:“若是陈将军有所怀疑,那魏某一切听你指挥便是。” “不,不!魏将军乃是主将,我不过是个副将,岂能越上。若是传到陈大人那里,那我岂不糟了?竟然魏将军决意如此,那我依从便是!”陈豪罢,露出一抹冷笑,转即便是走开了。这时,魏延一个心腹走了过来,面色沉重地问道:“魏将军,这陈豪语气不善,我等当真要冒险打开城门?” “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已至此,我已没有退路,更何况那步骘不是还在这里。那人精明得很,肯定是有所把握,否则岂肯置身于险地!?告诉诸位弟兄,只要熬过了今夜,我魏文长必能翻身,到时候我绝不会辜负众兄弟!!”魏延冷哼一声后,与其心腹疾言厉色地道。魏延那心腹听了,不由神色大震,连忙答应下来。 一阵后,正见城外那数千人马,越冲越快,为一将,竟是个年轻将,手提一柄银龙枪,飞马狂奔,气势倒也不弱! “城上的人听着,我乃征北将军马羲之子马如龙是也!!我父了,但凡愿意投靠我军者,皆为有功之士,必加以犒赏!!如今下邳的局势,相信诸位心里明白,我劝尔等休做无畏挣扎,投降献城来罢!!”只听马易振声大喝,毫不怯场。不得不,经过伏击吕布军一役后,不但让马易积累了不少经验,更重要的是大大提升了他的自信心,这下看上去还有几分威风凛凛。 “大公子真可谓是少年英雄,不愧为鬼神之子!”在马易身后紧随跟上的赵云,不由神容一震,立马喝令,命众人助势。随着赵云令声一落,在后领兵的张横、陈杰两将反应也快,立刻命麾下一起大作声势。 霎时,正听城外之处,喝声盖,气势如虹。此时,却看下邳西门之上,不少将士都是纷纷色变。倒是陈豪在冷笑不已,忽地喝道:“我还以为那马羲老贼会亲自前来,没想到竟派了个乳臭味干的毛头子!!哼,马家儿,你有种的话,便来厮杀,休要在那大话吹牛皮~~!!” 马易一听,面色一冷,正欲回话。这时,赵云纵马赶出,麒麟目光芒赫赫,望向了陈豪,口中又道:“大公子你且退后,让我挫挫这敌将的锐气!!” 赵云罢,是把龙胆枪于马上按定,然后便取背后的一张玄铁宝弓,转即拽弓上箭,动作极快,刹是瞄准了城上的陈豪,怒声喝道:“哪来不知好歹的狂徒,竟敢对我家大公子如此无礼,看箭!!” 随着赵云喝声一落,陡然如见一头麒麟兽在咆哮,陈豪眼睛一瞪,遂听一道弓弦爆响,紧接便见城下有一道飞影猛袭过来。陈豪来不及看清,好像料到有危机逼近一般,连忙把身子一缩,而就在他缩起身子的瞬间,一道飞影便从他头上掠过,并且出‘嘭’的一声爆响,其头盔顿是被射飞而去。陈豪更是吓得滚翻起来,撞在女墙上,痛得惨叫一声,吓得周边一干将士不由面色大变。 这时,在城门后正是准备的魏延,见四周不少将士也慌乱起来,暗想正是好时机。这时,步骘又向他投来眼色,魏延不由神容一震,大声喝道:“众人听令,打开城门!!” 随着魏延话音一落,其麾下早在准备的心腹立刻一齐作,冲上城门。 “他娘的,这魏文长果真是奸细,大伙快是扑上厮杀,把他砍成肉酱!!!”一个将领见魏延和他的心腹猝是作,不由勃然大怒,急是吼了起来。 “嗷嗷嗷嗷~~!!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魏某早就认定了征北将军才是能够终结这乱世的雄主,今日在此,纵是拼了这命,也要助征北将军夺下下邳!!”只听魏延嘶声咆哮,霎时一面狻猊凶兽相势在他身后霍地显现而出。在他身边一干将士无不怒之,各是满怀怒恨地纷纷涌上扑杀。魏延却是不惧,一提手中狻猊大刀,忿而杀上,同时口中还不忘喝道:“快护送先生离去!!” 随着魏延话音刚落,正见众人扑上。魏延猛举狻猊大刀,骤是狂砍快劈,便是厮杀起来。却看魏延生猛至极,犹如一头狠的猛兽,直把扑上来的敌兵,一一杀翻而去。就在此时,正听一阵轰鸣震响,却是城门被推了开来,几个兵士连忙护着步骘赶出。 可很快步骘一干人等便是猛地停住,却是城外吊桥未放,在他们面前正是一条横截而过,水流喘急的护城河! 这时,在城上忽又有一阵动静,却是有五、六个猛汉子作起来,各举兵器,杀散了一干人等后,放下了铁索。紧接着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在轰然震荡。在城外的马易看得眼切,不由奋起,又见几人正从吊桥冲了过来。 “步先生!!那是步先生!!”马易很快就现了步骘,不禁大喜过望。这时,在城上却听一声怒喝,正见陈豪满脸狰狞羞愤之色,大声骂道:“他娘的,尔等鼠辈一个都别想逃!!!” “不好!!”马易望去,正见那陈豪竟在瞄准着步骘,不由惊呼叫道。就在此时,忽听旁边又起一道弓弦震响,马易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道飞影倏地朝着城上骤射而去。另一边,陈豪刚好瞄定,正要射时。突兀,却听有人在旁大喊心。陈豪一时反应不过来,忽地一阵疾风来袭,紧接着‘啪’的一声爆响,并伴随着陈豪杀猪般的惨叫声。原来那从城下射出的箭矢,正好扎入了陈豪的面门。中箭倒地的陈豪挣扎没有多久,便是死去了。 陈豪这忽然死去,城上顿是更乱。马易大喜不已,并且又被赵云的骁勇所激奋,大喝一声,高举银龙枪便是喝道。 第1439章 下邳事变(中) “赵将军已射杀了敌军守将,此时不战更待何时,众人听令,随我杀入城内,取下下邳!!”马易振奋而喝,罢,更是一马当先,冲向了下邳城。Ww WCOM赵云见状,唯恐马易有损,连忙换了龙胆枪,快马追了上去。时迟那时快,却看城上几个将领见着陈豪便射死,不由愤之,纷纷急喝射箭。随着令声迭起,很快城上射出了大片的飞矢。马易看得眼切,连忙策马急冲,大喝心,其坐下的万里云也是够快,很快地冲过了步骘那几人,乱枪舞起,替步骘那几人打落了大片飞矢。 “大公子救命之恩,某定谨记在心!!”步骘急回头望去,正见一个年轻的身影,为了替自己抵挡飞矢,而奋战着,待他看清那身影时,不由露出几分感动之色,震色喊道。不过这时又听连道喝声喊起,城上的飞矢落势刹是变得更快,步骘脸色不由大变。 “步大人快去,大公子自有我来保护!!”这时,忽地一声响亮的喊声震荡起来。步骘神色一紧,正见赵云飞马正赶,不由神色大震,急喊道:“赵将军,大公子就交给你了!!” “步大人放心,赵某绝不会让大公子有毫所损!!”须臾,正见赵云飞马过去,倏地赶到马易身旁,两人两杆枪支刹是舞动起来,隐隐有乾坤相合之妙! “大公子,让这些鼠辈见识一下你我双枪合璧的厉害!!”赵云神容一震,颇是亢奋地向马易喊道。 “好!!”马易眼神不禁也变得炙热起来,振声应好,手中枪支骤而快地抖动起来,如成了一个漩涡一般,如产生一股神奇的引力,竟把射来的飞矢都给牵制住了。不过比起赵云,马易的枪法倒还是略微逊色,却见赵云手中龙胆枪形成的那个漩涡,起码是马易的两倍之大,突兀正见他把枪望旁边一甩,竟硬生生地让数十根飞矢改变了方向坠落了护城河内! “赵将军的手法越来越是娴熟神奇,难怪爹爹了,凭赵将军的赋,这下第一的名头,恐怕迟早会被他所摘下!!”马易神容一震,不由露出了几分崇拜之色。这时,城上的一干弓弩手却都被赵云和马易的枪法所惊,不由士气大折。与此同时,城外的马羲军却是士气大涨,各将领纷纷率兵扑上冲杀。 “大公子你紧随我后,一切心为上!!”赵云眼见城上箭矢的落势渐渐缓了下来,不由心头一震,振声喝道。马易听了,震色应好。赵云转即飞马突上,那骁勇的身姿,实在是耀眼夺目。 与此同时,在城门之内,魏延领着数十心腹正挡着怀着莫大怨气狂扑杀上的下邳军。这时,魏延身旁一个心腹颇是振奋地喊了起来:“魏将军!!援兵正往赶来,还有那赵子龙,正是一马当先,须臾便能杀到城内助战!!” “嗷嗷嗷~~!!那我更不能怠慢,被赵子龙这子抢去风头!!”魏延一听,神容大震,扯声一喝,浑身气势轰然暴涨而起,霎时其身后的狻猊凶兽变得更是清晰可怕起来。眼看魏延猝然爆,在魏延周边的敌兵不由都纷纷色变,有些人更如察觉到危机一般,不禁地往后退步。 “来罢!!”这时,却见魏延圆瞪着狻猊大目,浑身气势恶煞迫人,向前踏出了一步。 “他娘的!!都别害怕,给我扑上去杀了此人!!!”一个敌将眼看一干兵士又是纷纷后退,不由大怒,扯声吼了起来。而就在他吼声一落,其麾下兵士还未作,但是魏延先是手舞大刀地冲了起来。 “嗷嗷嗷嗷~~!!让尔等鼠辈,见识一下我魏文长的本领~~!!”只听魏延吼声乍起,猛地扑向了人丛之内,手中狻猊大刀更是猛砍乱劈,挥若疾风闪电,须臾之际,便是杀开了一个破口。 “给我抵住!!!”适才喝令的那员下邳将领,又是大喝起来。这回他一喊起,顿是引起了魏延的注意。厮杀间的魏延,猝是把目光投了过去,那下邳将领顿是神色大变,突兀间好似觉得被一头凶猛饥渴的恶兽盯住了一般。 “给我滚开~~!!”这时,魏延又是喝起,双手舞动狻猊大刀,快拨乱劈,硬是把前来抵挡的敌兵一一杀翻而去,并朝着那下邳将领,凶狠地冲杀过去! “他娘的这魏文长简直就是怪物!!”眼看魏延如此凶猛绝伦,势不可挡,那下邳将领不由胆怯心惊起来,急是转过身子,正欲逃时,忽听背后一声犹如恶兽般的怒吼,霎时一股恐怖的气势把他给怯住了,令他动弹不得! “给我死来罢!!”紧接着又是一阵恐怖的咆哮声,那下邳将领还未来得及回头,在左右的兵士正看得眼切,只见魏延高举狻猊大刀,猛劈而落,刹是把那下邳将领生生地劈开了两半! 霎时,血液狂迸,染红了魏延一身,使其变得更加的血腥可怕。魏延却是瞪着大眼,吐着大气,口中出一阵又一阵的呼呼声,吓得在他周边的下邳兵士纷纷后退,都是胆怯。 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赵云飞马冲进了城门之内,眼看城门内的敌兵都是胆怯,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就现了散着可怕气势的魏延,不由心头一震,策马冲去的同时,口中喊道:“魏将军辛苦你了,你且退下,接下来自有子龙来应付!!” 赵云喝声一起,立刻引起不少下邳将士的主意,这下众人一看来将,一副白马银枪的装备,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很快便就认出了赵云,吓得更是纷纷后退。 “哼!!谢过赵将军的好意了,老子还能厮杀~~!!”这时,却听魏延忽地喊了起来,并且好像忽然间变得更加的凶猛,更加的饥渴,手舞狻猊大刀,左冲右突,杀得城门内的下邳军一阵混乱。赵云看得眼切,也能察觉到来自魏延的竞争之意,不由抖数精神,却是来了兴趣,不愿被魏延比下去,倏地策马突飞起来。却见这些下邳将士本就士气低迷,这下哪里抵挡得住,锐气逼人的赵云。赵云一路飞快冲突,手提龙胆枪,快挑乱搠,越冲越快,其坐下夜照玉狮子犹如一头猛狮一般,怒鸣连连,使得赵云更添神威。于是,在赵云、魏延两将冲突之下,下邳军渐渐抵挡不住,眼看渐有溃散之势。 这时,正见一人策马冲入了城门之内,虽是年幼,甚至脸上还有几分稚嫩,但却有着与年纪既不符合的冷静和笃定,眼神炯炯光,大声便喝:“敌军已怯,阵脚不稳!!众人听令,给我扑上厮杀,突入城内!!!” 随着此人喝声一落,正听后方霎是杀声涌动,由此声势,足可听出那些扑来的将士的振奋之情。魏延麾下心腹不由转头望去,一时间,只觉是光芒耀眼,纷纷都是定了一下,才是看清,不由都吓了一跳,竟然是个少年郎! 可就在这些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少年郎一拍战马便是冲飞起来,不一阵后便是英勇无畏地冲入了战场之内。就在这些人疑惑着少年郎的身份时,很快答案便是传了过来,只听从后冲入进来的一个个马羲军将领,皆是亢奋激昂,对着那少年郎,口中喝着大公子的称呼。 这一下,魏延这些心腹终于知道了那少年郎的身份,竟就是鬼神之子,想到其年纪之稚嫩,身份之尊贵,却作战如此骁勇无畏,无不都是大受鼓舞,纷纷嘶吼扑上。 不一阵后,正见在马羲军大举冲突之下,原本在城门内的下邳军一一都被杀翻而去,霎时犹如洪潮绝提一般,马羲军大举奔杀进城。那些被杀翻而去的下邳军,这下似乎已吓得丢了魂魄,如鸟兽一般散之。 可冲入城内后的马羲军,却无趁势大举进攻,随着一声清亮的喝声响动,本是冲得正劲,杀气正浓的马羲军,刹是纷纷停住。这时,正见马易骑着万里云快地赶到前头,朝着赵云沉声谓道:“赵将军按照计划,最好先是夺下城门,以防万一。因此还请赵将军你先领一队人马,取下城门!!”马易双眸光,沉色谓道,这号施令的样子,倒也是有模有样!赵云听了,不由英眉一皱,忙道:“大公子,可是主公吩咐我,务必要守在你的左右,这待会杀进去,难免大公子会有所不测,这万一…” 赵云话到一半,不由一顿。这时张横飞马赶来,震色道:“大公子不必多虑,让末将还有陈将军一同去取便是!!” “不,适才我看城上有不少弓弩手,因此若无一员骁勇悍将前往夺取,恐怕难以迅地夺下城门!”马易肃色谓道。张横一听,不由神容一怔。这时,忽然有人喊道:“若是大公子信得过魏某,魏某愿去取下城门来献!!” 第1440章 下邳事变(下) 马易一听,不由投目望去,正见旁边有一人赶出,并单膝跪下。Ww W COM马易一下子还认不出来,倒是在他身旁的赵云立刻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遂沉色与马易谓道:“大公子,此人正是助我军杀入下邳的魏将军,此人武艺了得,是个难得的猛将!” “原来是魏将军!!儿无礼,这下不便下马拜见,还请魏将军起!”马易听话,忙是请道。魏延也是了解,同时听马易语气谦和,虽是年幼却不怯场,并且毫无架子,再加上适才看他调拨有条不紊,颇有几分上将之风,心里正是暗暗诧异。 这时,马易忽然拱手笑道:“魏将军勇名,儿早是听,还请魏将军率领张、陈两位将军前往夺取城门,此事关重大,还请魏将军务必尽快地夺下。” 魏延见马易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不由心里暗暗疑惑,但也不怠慢,遂是拱手领命。张横、陈杰两将遂出相见。转即,魏延便是领着张、陈两将以及一队人马转往去取城门。 至于马易也迅地调拨起麾下军队,赵云唯恐马易在前,连忙拍马而出,这下更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喊道:“诸将务必保护好大公子,接下来继续由我在前率领!!” 赵云喝声一落,一干将领立刻纷纷震色。马易倒也明白赵云的心意,轻轻一笑,遂入队伍之中,不久后在诸将簇拥之下,随着军队一起前进。 却,就在魏延协助之下,马易领兵杀入了下邳城的同时。却见此时在刘备的营地之内,正是举火入星,一片大乱。正见攻方冲势如同浪潮之势,接连迭上,扑向了正于中军处把守的守方。 “军师!!那鬼神果真狡诈,他适才忽然喝住了自军的骑兵,怕是早就料到我军会以乱箭袭击,遂是等候其军步兵杀上,然后再命步兵前来冲突。却看这些步兵冲突,都有盾兵在前保护,这下我军该如何是好!?”在中军正中摆定的队伍之内,一员将领正是脸色慌乱地与徐庶报道。徐庶面色深沉,这将领所报的,他却是早已有所。这下,徐庶却也不慢,怒喝喊道:“不要乱了阵脚!!敌军先以步兵前来冲杀,我军便以冲车来应付,我倒要看看,这血肉之躯,如何挡得住这可以摧毁城墙的军器!!” 原来徐庶倒是早有准备,随着他喝声一落,在他身旁的一个将领立刻高举旗帜,后方转即有号角声吹了起来。随着号角冲动,很快队伍纷纷散开,转即便听阵阵轰鸣声猝是响荡起来。 这时,正在指挥着兵部冲杀的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却是隐隐间听到了这阵阵轰鸣声响,同时也感觉得到大地的颤动。 “不好!!这徐元直是想用冲车来破我的步兵!!”马纵横心头一紧,立马向旁边的张既喝道:“快传我令,令前往冲杀的步兵望两边绕开!!!” 随着马纵横疾言厉色地喊起,张既吓得面色一变,哪敢怠慢,急是赶往喝令起来。须臾,便见两队人马策马赶出,并分别吹起号角,随着号角声在两边响动,正在前方冲杀的马羲军步兵听得,立马各是急往左右绕开。就在此时,忽见在正中中军内的大阵内,连具庞然大物纷纷冲出,正是一架架飞奔驰的冲车。这不得不,还好马纵横反应够快,否则被这来势汹汹的冲车撞上,这血肉之躯哪里承受得了! 只不过徐庶又岂是寻常之辈,这下忽地眼迸精光,怒声喝道:“放箭!!” 随着徐庶喝令一落,立有旗号高举,一直在左右屯集,等候命令的弓弩手,这下看得旗号一起,不由纷纷抖数精神。不一阵后,便听道道弓弦震响,赫然荡漾而起,那些急往左右绕去的马羲军步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片片的乱箭扑个正着,哪里来得及抵挡,霎是纷纷被射翻而去。 “哇~~!!杀的徐元直你可惹怒我了!!!”马纵横看得鬼神般的眼眸爆射凶厉的光芒,浑身散的杀戮之气,轰然狂迸,一面手舞血龙的鬼神之相,转即盛然爆。 “主公息怒,莫非你忘了军师的叮嘱吗!!?”张既见状,吓了一跳,追随在马纵横身边多年的他,自然知道,这是马纵横准备爆的征兆。而且,往往马纵横一旦陷入如此状态,那若不杀个翻地覆,可绝不会轻易罢手! 而这下马纵横一听张既提醒,很快就想起了自己与庞统的三个约定:其一不能贸然行动;其二时机未至,不能凭匹夫之勇;其三不能意气用事,随性放纵! 却如今的马纵横身肩责任之巨大,自不容他肆意闯杀,纵是他有鬼神一般的武勇,但倘若他有所折损,其中牵连实在是不可想象。因此,十分了解马纵横性子的庞统,在马纵横来前,特意与其约法三章。马纵横当时倒也没多想,便是答应了。 不过,眼下的状况却又不同。毕竟自军人马已渐有被敌军所压制的趋势,但若自军再不加以行动,但若刘备援兵赶回,前后夹攻,后果不堪设想。 在如此危急的时候,马纵横除了那个最为简洁、干脆的方法外,却是实在想不出其他扭转局势的方法! “德容,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顺势时墨守成规,循步渐进,是为稳当。但若逆势之时,依旧不知变通,积极进取,无疑是坐以待毙!!”忽然,只听马纵横嘶声咆哮起来,声音震动地。张既更是一时被马纵横的吼声怯住。 不过,张既毕竟追随在马纵横身边已有多年,很快就回过神来,震色问道:“那以主公之见,眼下该当若何!?” “哼!!擒贼先擒王,如今大耳贼的麾下,方悦已被吕贼击毙,张翼德又被吕贼重伤,其军已无上将坐镇,一切皆由那徐元直来调拨。只要我把徐元直给杀了,彼军定然群龙无!!待时,要将其击破,自是易如反掌!!”马纵横疾言里似地谓道,浑身气势更是霍然暴涨,刹是升腾出了一面血色鬼神相势。张既面色一变,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在周边的将士却都被马纵横的盖豪气给激奋了,纷纷高声呼应,都愿随马纵横拼命厮杀,一时间声势颇高。 “彼军冲车正占中路,无需众人一同出战,以骑兵的灵敏性应该能够避过冲车的冲击,并且加以捣乱!!”马纵横一对犹如鬼神一般的眼眸,闪烁光,并是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张既一听,不由神容一变,急道:“主公,那些冲车威力极大,但若必击中,莫是血肉之躯,就算是巨岩硬石,恐怕都会被毁坏。我等若是牺牲了,却也无关紧要,但若!!!” “瞻前顾后,自从文师死后,张德容你就变得越来越是胆了!!你如此,莫不怕文师嗤笑你吗!?”张既话未完,却遭到了马纵横严厉地呵斥。张既不由眼睛猛地一瞪,身体如遭重击一般,霎时整个人呆愣起来。与此同时,只听一道清脆的马鸣声,震而起,转即正见马纵横策马奔飞起来。 正见中路上,有着数十架或以马力拉拽,或以人力推行,大不一的冲车。马纵横驰马正赶,此时在他面前正有一架以三匹宝马拽着飞动的冲车,在冲车上更站有两个敌将,此下见得马纵横杀奔过来,纷纷怒声在骂。 “哼,鼠辈也敢放肆!!”马纵横冷哼一声,眼迸两道骇人的精光后,刹是往一旁一拨赤乌,倏地冲起。于是,须臾间,便见马纵横拨马先是避开了气势汹汹冲撞过来的战马,转即飞快冲上,手舞龙刃,猛是高举起来。那在冲车上的两个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各举长枪迎上,却被马纵横手起刀落,一刀砍飞而去。马纵横转即舞刀一起,朝着那战马与冲车连接的地方,猛劈过去。猝听‘嘭’的一声巨响,霎时便见战马和冲车陡然分开,战马纷纷奔散而去,而战车失去动力,出一阵轰鸣声响后,转即瘫痪在地。 却看马纵横迅地毁去了第一架冲车,紧接着又见有两架冲车纷纷冲袭过来。马纵横丝毫不惧,大喝一声,竟朝着两架冲车的缝隙里,奔飞而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倏地朝着缝隙突入,那两架冲车上的敌兵一下子都反应不来,直到马纵横身上散的那股可怕的杀戮气息盛然逼来,这一干人等,才纷纷反应起来,急是各举兵器。可马纵横手中的龙刃,早如血龙腾飞一般赫然舞动起来。转即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并且很快就有着惨叫声伴随起来。 须臾,正见马纵横策马从两架冲车奔驰而过。却听在他背后,忽地有几道轰鸣连响,那两架冲车好似失去了控制一般,猛地撞击在一起,瞬间损毁报废。 却看马纵横就这一阵间,连连毁坏三架巨大的冲车,其麾下一干冲出的骑军将士无不激奋昂扬,纷纷高举兵器大声嘶喝起来。这时,依旧在原地不动的张既,忽地眼神一凝,神容变得坚定起来,急是拍马,手提钢枪火飚飞起来。 第1441章 刘备智说吕布(上) “分开两队,在左右摆好阵型,听我指挥!!”只听张既嘶声大喝,那些冲在前面的将士不由纷纷回头望去,见张既杀出,士气刹是再得高涨。 WwWCOM “哼,这混子!”这时,也听得张既吼声的马纵横,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来自从苏则死去后,张既的情绪一直阴晴不定。马纵横却也了解,毕竟张既和苏则两人情如兄弟,两人一起并肩作战不知多少年了。苏则的死去,自然是令张既深受打击,甚至似乎令其变得迷茫起来。一干人等却也知道张既伤心,在他面前极为避讳,鲜少提起苏则的名字。 可正因如此,马纵横适才却故意在张既面前大喊起苏则,而且马纵横是两人的主公,喊起苏则的意义,与其他人是截然不同的。而当张既得知,马纵横心中还是有着苏则的同时,那一刹那,仿佛就觉得在这战场之上,苏则就在他的身边,依旧与他一同并肩作战! “文师你在之灵尽管放心便是,主公身边依然有我,我一定会完成你我的志愿,助主公成就不世霸业!!”正在驰马奔飞的张既,双眸光芒璀璨晶莹,满脸赫赫的决志之色。 另一边,在刘备军所在的中军阵地之内,一员兵士急是拍马赶来,神情紧张地急呼喊道:“大事不好了,军师~~!!那那~~!!” “哼!!胆如鼠的无用之辈,马羲那又如何!?莫非我等这数千人合聚在此,还怕那区区一个马羲!!?”徐庶厉声呵斥,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纷纷抖数精神,似乎增加了不少的自信。 与此同时,却见马纵横依旧飞马快地冲突着,这时正听杀声涌动。马纵横不由面色一紧,投眼望去,正见大批用人力推拥的冲车奔飞而来。马纵横眼神一寒,面对那一架架犹如庞然巨物般正往来袭的冲车,毫无惧色,怒喝一声,一挺手中龙刃,反而拍马飞驰杀去。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马纵横驰马杀至七、八架冲车之前,马纵横怒喝一声,纵马便望缝隙里冲突而去。而那些冲车因为体型巨大,自是显得笨重,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须臾正见马纵横从一架架冲车之间冲杀而过,并是杀得敌兵纷纷滚翻而去,霎时间那七、八架冲车纷纷瘫痪下来。 “嗷嗷嗷,众人可见主公为了扭转局势,作战如此骁勇。我等身为他的部下焉能损了他的颜面!?众人听令,快随我扑上厮杀~~!!”却听张既嘶声大吼,浑身气势不断高涨,在他身边紧追正赶的两队骑兵无不振奋怒喝,纷纷跟着张既加冲突。 “好你个马纵横,我就不信拦不下你!!”另一边,徐庶此时看得正是眼切,不由面色变得阴沉可怕起来。这时,忽听几声怒喝,徐庶面色一紧,急是投目望去,正见两队骑兵,一左一右,飞突袭而上,把自军负责推拥冲车的将士一一冲散,转眼间冲车队伍已经被迫停八、九。 “军师快看,那马羲要杀过来了!!还请军师先回后阵回避!!”这时一个将领急声高呼起来。徐庶一听,却是愤慨地大喝起来:“我徐元直虽为一介谋才,却也不会临阵退缩,更何况如今大军正需我来坐镇!!诸位将士莫非我等这么多人在此,还抵不过一个马羲耶!?尔等还要尝试一番当初被那吕贼一人羞辱我等整支大军的苦果耶!?只要肯齐心协力,纵是那鬼神马羲亦不可怕,但若是人人畏惧,马羲便会化作鬼神,我等皆要成其刀下亡魂耳!!”正听徐庶疾言厉色地嘶声咆哮,声势迫人,一干将领一时都被徐庶给吓了一跳。这时,忽然有一人从旁冲出,怒瞪恶目,扯声吼道:“他娘的,大不了便就一死,有何可惧的!?再尝上一会的屈辱,老子还不如拼命一搏,总比做懦夫要好!!”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投目望去,正见是龚都喊话。徐庶奋之,震色道:“龚将军真乃烈士也!!” “我等亦效以死命,绝不让那马羲恶贼伤害军师半根汗毛!!”在四周的将士这下也振奋起来,齐声高喝喊道。 “哼,一群不知高地厚的鼠辈,也敢想来拦我!!那你等便来试一试鬼神的本领罢!!”突兀,一阵携带着极其可怕骇人气势的声音传了过来。徐庶和他身边的将领纷纷投目望去,正见马纵横已然飞马杀至,就在数十丈外。 “挡住他!!”徐庶双眸蓦地一瞪,猝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猛是挥落,怒声喝道。随着徐庶话音一落,两边将士立刻纷纷杀出。电光火石之间,率先正见三员敌将,朝着马纵横围杀过来。马纵横见状,不畏反奋,一舞手中龙刃,刹地迎住了那三员敌将,紧接着只听一阵快地金戈碰撞声一连迭起,转即便听几道惨叫。“可恶的马羲!!”徐庶看得眼切,正见人仰马翻之处,马纵横舞刀杀出,那几个将领纷纷都被他砍翻落马。 “哇啊啊~~!!看老子的!!”龚都这下怒得眼角快要爆裂,扯声吼起,一举手中骷颅大刀便要杀出。这时,徐庶忽然急喊叫道:“龚将军且莫贸然行动,听我调拨!!” 龚都一听,不由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还未来得及去与徐庶话,便听他连声喝令,转即一干枪兵纷纷左右突袭杀出。马纵横眼看敌兵各持长枪,左右两路,大举杀了过来,鬼神一般的眼眸顿是爆射出骇人的光芒,如有血色的雷霆在闪动一般,猛地驰马迎上厮杀。 于是,正见马纵横和一大群手挺长枪的敌兵士相遇,并且紧接厮杀起来。战况却非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的刘备军占得上风,反而是把龙刃舞得密不透风,在人丛之内左突右冲的马纵横,显得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军师~!!”眼看马纵横突进将有十丈,龚都可谓是心急如焚,急向徐庶喝起。徐庶却是大喝稳住,转即又令盾兵杀出。 随着徐庶号令落下不久,这时有一快骑赶来禀报。 “军师,于夫罗、步度根两人已经各率骑部在两翼等候,但听军师令声落下,立刻便能杀来夹攻!!” 徐庶听话,振奋不已,双眸光芒也不由变得炙热了起来,大声喝道:“好!!我倒是不信,只要我等齐心协力,不被恐惧动摇,却还不能杀退这鬼神!!” 却就在马纵横遭遇到徐庶所指挥的刘备军猛烈地抵挡之时,另一边却刘备正引兵火望营地救援。此时正来到一处险地。 为何这是险地?却看这两边高坡耸立,道路却是狭隘,只能容一人一马走过,如此狭道,但若有一猛人堵住出口,恐怕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来,刘备先前率兵来时,并无走此处险地,这下为了节约时间,不得已而为之。却看此下,在刘备率领之下,其大军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路程。忽然间,却听两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刘备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勒住战马,猛一摆手,示意停住。在他身旁的刘封见了,不由震色,忙喝道:“大伙心!!” 随着刘封话音落下,整支军队刹是停了下来,不少人一下子急停不住,更是与前面的人撞在一起,一阵挤拥之后,队形很快就混乱起来。 “义父!这不知来的是何方人马?”刘封一沉色,面色深沉地问道。刘备听了,枭目微微地眯了起来,呐呐道:“我军斥候一夜都在吕贼屯兵的那处城附近监视,但若吕贼起兵,我军斥候不可能觉不到!这恐怕是马羲的兵部,而那袭击我军的大有可能也是马羲的爪牙!” 刘封一听,神色霍地一变,瞪眼问道:“那岂不是那鬼神马羲已经来到了下邳耶!?” 刘备闻言,轻叹一声,道:“恐怕正是如此。没想到这马贼来的竟如此之快,但若下邳城被他取下,后果不堪设想。但若是我不能援我军营地。营地但若有失,我军这下纵是有了下邳城,也无保全之力。因此无论如何,眼下之重,乃是保住我军营地!” 刘备话音刚来,这时正见一人一手举着火把,神情慌促地奔马赶来。 “主主主公~~!!大大大事不好了~~!!”却看那人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一副像是被吓丢了魂魄的样子,看来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这位兄弟且是莫急,前面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刘封虽是年轻,但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稳重,肃色遂问。那人听了,忙是喘了几口大气,神色恢复了不少,但脸上依旧有几分后怕,急道:“回禀主公还有封公子,适才我与另外一个兄弟领主公之命在前探路,本是一路无事,殊不知快到出口时,忽地闪出一道飞影,的还未反应过来,旁边的弟兄却被那人一戟刺落马下了。的无能,吓得当场便逃,但隐约却见那人好像正是那吕奉先!!” “什么!!?是那吕贼!!?” 此言一出,一个将领不由面带骇色的惊呼起来,后面顿起一阵哗然声,似乎各个都对吕布极为惧怕。 刘备见状,不由暗暗一皱眉头,不禁在心中腹诽道:“看众人这般模样,但若真要与吕贼硬碰,恐怕都没这个志气。强行突破,怕是硬闯不成,反而耗费时间,损兵折将!” 刘备念头一转,忽地神容一定,似乎已经有了决定,震色道:“众将士莫慌,诸将先且整顿部队。封儿你与同去会一会那吕奉先!!” 刘备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纷纷色变。刘封更是急道:“义父万万不可,你乃万金之躯,焉能置身于险地!?义父有何话要与那吕贼吩咐孩儿去便是了!!” 刘封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也纷纷附和,亦有愿意替代前往的。刘备听话,神容一肃,却道:“不!那吕贼挡住了出口,恐怕是来者不善。再者,如今两军可谓是水火不容。此时除我之外,换了谁去,都只会使得事情变得更加恶劣!更何况如今时势紧迫,我已无时间可以浪费了!!” 罢,刘备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喊道:“诸位且听我令,一切我自有分寸!封儿,走罢!” 刘备完,不等诸将反应过来,便是策马赶起。一众将领见了不由面面相觑,都露出愧疚羞愤之色。刘封见状,轻叹一声,同时望向刘备那高大的身影,不由肃然起敬,连忙策马赶往。 不一阵后,刘备和刘封纵马快要赶到了出口处,正见出口有一人立马挡住,一手挺戟,一手举着火把,那一对邪气十足的眼睛更是闪烁着阵阵骇人的幽光,好不可怕。 “呵呵,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温侯依旧有当年睥睨下,傲视群雄的威风啊!”刘备虽是早就有所准备,但此下看到如此可怕的吕布,心头还是不争气地猛是一跳,但很快刘备就恢复如常,并是笑道。 “哈!?大耳贼,没想到你胆子如此之大啊!!竟然只带上一个乳臭味干的儿来见我!?莫非你就不怕我取你级!?不!!你背信弃义,更与那陈元龙联合起来,窃取了我的下邳城!!我岂能让你好死,但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先要把你抽筋剥皮,再把你身上一块块肉割下来,最后再挫骨扬灰,让你死无葬生之地,才能泄我心头之恨啊~!!!” 第1442章 刘备智说吕布(下) 却见吕布满脸的狰狞可怕,邪气泯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要把刘备生吞似的。 WwW COM这下,就连刘备也难以保持冷静,心脏砰砰直跳,下意识地勒住了缰绳,好似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这时,刘封神容一变,刘备好似察觉到他的变化,望了过去,竟见他却是拧紧了手中长枪,目光死死地盯着吕布,却是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态势。刘备见状,不由心头一壮,想着自己收的这个便宜儿子,倒也还有些用处,最起码他够忠心,愿意为自己拼命! 想到此,刘备忽然放松下来,并还呵呵笑起:“温侯的武艺盖世无敌,如今刘某又如是瓮中之鳖,温侯若要杀我自是易如反掌。不过在兵家战事,素来都是尔虞我诈,设谋算计。温侯若要杀我,我也并无怨言,反而能死在这下第一人的手下,倒也是种荣幸。” 却听刘备倒是风淡云轻地了起来,吕布冷哼一声,不过见了刘备示弱之后,态度倒也转好几分,并且邪目里也露出几分好奇之色,似乎想看看这刘备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打断。 刘备顿了顿后,暗暗看了看吕布的神色,见吕布并无作,忽地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一事情,刘某倒想请教温侯。不知如今正在袭击我军营地的兵部,是否温侯所派?” “我今夜独自行动,陈公台并不知道,而且以他的脾性,怕也不会如此冒险奇袭彼营。”吕布一听,却也不隐瞒,震色喊道:“不是!” “哼,那可倒是巧了,莫非温侯是与那奇袭我营的敌人联合起来了么!?”吕布话音一落,在刘备身旁的刘封忽然大喊起来。吕布见状,不由投目望去,邪目转即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怒道:“哪来不知好歹的儿,这里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却听吕布怒声一起,一股澎湃凶凛的邪煞之气轰然迸,朝着刘封铺盖地一般卷席而去。刘封面色一变,霎时宛若看见面前有一尊巨大的金焰邪神相势耸立在自己面前,而他犹如蝼蚁一般的弱,但若那邪神愿意,只需伸出一根指头,便能把他给活活捏死!! “呀!!”那强烈的邪气,令刘封不由心生恐惧,浑身更是如同动弹不得,可刘封却不甘认输,咬紧牙关,嘶声喊了一声。不过似乎并无多大的作用,那令人似乎会丧失意志的恐惧,依旧可怕而强烈,逼得刘封甚至呼吸不过来。 “温侯乃下武人之鳌,与一儿计较,未免有**份。此子乃我义儿,若有得罪之处,某在此替他向温侯赔罪便是。”刘备罢,便是拱手向吕布一拜。吕布听了,冷哼一声,虽然是颇为不屑,不过邪目中却是闪过了几分异色,同时从他身上散的可怕邪气也迅地收了回去。 “哇~~!!”吕布这把气势一收,刘封顿觉如压在自己背上的巨山瞬间消失不见,并且长吐了一口大气。 这时,刘备盈盈一笑,道:“竟非温侯所派,那如无意外地话,恐怕你我最大的敌人,此时已来到了下邳。此人不但拥有着不逊色于温侯盖世神勇,并且野心勃勃,狡诈善谋。而且最为可怕的是,此人麾下更是人才济济,文才武将各个都是罕见的英雄俊杰!!若是温侯在此拦住某的话,不定其军便能成功击破我军营地。到时某不得已下,也只能率兵撤去。到时,不定那人还要感激温侯你哩!!” 刘备此言一出,吕布顿是神色一变,脸庞忽地抽动了几下,浑身邪气刹地又是变得汹涌澎湃起来。 “你是那奸贼马羲!?我对他恨之入骨,岂会助他!!?”吕布忽地怒声一喝,在他喝声之中,刘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吕布的那份恨之入骨的仇恨和怒怨,反而笑得更加灿烂起来,道:“正是此人!我知道温侯如今视我为死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却不知温侯可曾想过,但若我就此败退,撤出下邳。单凭温侯如今的实力,恐怕是难以击败马羲!” 刘备此言一出,仿佛触怒了吕布。吕布顿是爆瞪邪目,猛地举起手中画戟,扯声喝道:“大耳贼,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而你却无可奈何!!?” “吕奉先你休得放肆,我家义父乃汉室皇亲,你竟敢忤逆相害!!?”刘封见状,不由心头一紧,连忙纵马而出,护住刘备,扯声斥道。 “哈哈哈哈~~!!这大地大,却还没有我吕奉先不敢杀的人哩~~!!”吕布一听,不由纵声狂笑起来,那睥睨下,唯我独尊的姿态,却硬是令刘备这对义父子一时不敢吭上一声! 不得不,吕布并非是虚张声势。却看他至今为止,不知杀害了多少人,其中更有曾为他的义父丁原以及他所侍奉的君主董卓! 来,若这下第一狂人是谁,以刘备的认识,毫不思索肯定会是这吕布!此人平生肆意妄为,为达目的,不惜手段,只要谁敢阻碍他的道路,无论是谁,他照杀无误。在他心目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忠义,有的恐怕就只有他自己! 刘备甚至相信,纵是眼下当今子和他同在此处,但若惹得此人不喜,他一样会狠下死手!! 不过刘备毕竟是一介枭雄,岂会这般轻易被吕布吓倒,很快就强震起神色,双眸光芒一凝,震色喊道:“温侯若要执意杀某,某无话可。只不过,某相信温侯并不希望便宜了那马贼,但若能博得温侯的信任,某任凭处置!!” 却看刘备决意坚定,罢,竟还闭上了眼睛。吕布看得眼切,忽地露出一抹邪笑,转即一手把画戟插在地上,然后便去取背后的雪玉邪皇弓。刘封见状,不由吓了一跳,可见吕布独臂取弓,却是不知他要如何射箭。这时,忽见吕布把另一手中举着的火把猛地丢去,霎时那一片地方瞬间变得黑暗起来,不过却有两道骇人的幽光在闪烁着。刘封见状,忙向刘备喊道:“义父快把手上火把丢了!!” 刘封这忽然喊起,正是闭目的刘备虽然不知刘封此举何意,但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很快便把手中火把朝一旁丢去。刘封立刻策马赶去,一枪把火把刺爆,转即便见火星散开,不一阵便熄灭了。 “哼哼,乳臭味干的儿,简直是不知所谓,你莫以为这般******不中了吗!?我不妨告诉你,真正的高手,凭声辨位,便能找到自己的目标。当年吕某在那穷山恶林修炼时,根本不需要丁点火光,便能狩猎!!”这时,忽然听得吕布充满鄙夷味道的喝声响了起来。刘封听了,不由神容一变,急也把手中的火把丢起,然后一枪i爆,同时大声喝道:“吕奉先休要在这虚张声势,我却不信你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射中我义父!!” 随着刘封话音落下,却见火星四射,转即纷纷熄灭。 “好,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箭艺!!”正听吕布怒声一喝,霎时整个地之间,如有一股澎湃的气势在涌动一般。刘封不由吓得一咽唾液,浑身打颤。就在此时,刘封忽地变色,却是察觉到了身旁的义父,呼吸声忽地变得沉重起来。 这却也难怪,就算刘备历经风雨这么多年,但在这死亡的威胁之下,饶是他这般枭雄人物,也无法做到坦然面对。更何况刘备却是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只不过是呼吸加重了,若是换了寻常人恐怕早就吓得拨马就逃了。 突兀,正听‘啪’的一声骤响,刘封面色霍地大变,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下意识策马便是冲起。霎时,只怕一道骇人的声响,吕布射出的飞矢不知道扎中了什么,可却并无听得有人惨叫。 “哼哼,大耳贼你收了一个不错的假子,今日看在他舍命救你的份上,我便饶你一命!!”忽然,正听吕布的喊声响起,转即便听得一阵马蹄声渐渐远去。这时,在黑暗中的刘备,默默地睁开双眼,轻叹一声道:“封儿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时,正听一阵啼声响起,正好一队人马手持火把赶了过来。却是众人等了许久不见刘备,去探的人又见前方忽然黑暗起来,诸将领闻之无不忧心,遂是纷纷赶来看望。 此时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正见刘封那处,胸膛正插着一根箭矢。刘封却是死死咬牙,强忍住剧痛。原来吕布并非虚张声势,适才他的一箭正是朝着刘备准确无误地射了过去。若非在千钧一之际,刘封舍身去挡,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 “啊~!”突兀,正听刘刘封一声怒喝,把插在自己胸膛上的箭矢硬生生地拗断一截,瞪目喝道:“这区区皮外伤,不足一提,只是让义父受到惊吓,孩儿实在无能!” “哎,封儿休得这般话,你有这份勇气和孝心,实在令为父欣慰。就连那高傲的吕贼也认同了你,这实在难得!”刘备扶须笑道,而一干将领见刘封如此刚硬不由都露出佩服之色。 第1443章 下邳险情 与此同时,在下邳城东门之上。WwWCOM “报~~!!敌军已经冲入了下邳城中,率领敌部的正是马贼麾下那有名的悍将赵子龙,但细作回报,好像那马贼之子也参与其中,并且还担当统将一职!!” 此报一出,陈登以及他身边的一干将领不由各有变色,其中有诧异的,有惊愕的,也有不屑的。陈登冷哼一声,道:“马贼可真够狂妄的,为了让其子塑造声威,不惜派其杀往前线,还毫不忌讳地让他成为军中统将!我倒要看看这毛头儿待会如何面对我军的反扑!!” 就在陈登话音刚落,忽然城外传来一阵喝声。陈登不由面色一变,投眼望去正见一队人马正往火赶来。 “终于等到了!”陈登见状,不由面色一喜,连忙拱手喊道:“不知来者可是皇叔!?” 随着陈登话音一落,在他周边的一干将士以及下邳世家家主,无不纷纷抖数精神,都是殷切地望了过去。 殊不知答话的并非刘备,而从传来的声音可以听出,那喊话人正是姬英。 “回禀陈大人!!皇叔在赶来的途中,忽然遇到突变,其军营地遭到了贼人的袭击。皇叔为了保住营地,不得已下,只能撤回救援,并命我前来通知!!还请陈大人务必保住下邳,末将愿听从陈大人的调拨!”少时,正见那队人马火地赶到了城下,其中为一将,果然就是姬英。陈登一听顿是神色大变,不由惊呼喊道:“什么!?如你所,那今夜下邳岂不是没有了援兵!?” “恐怕如此,不过末将相信陈大人暗中已有了调拨。就算皇叔的援兵不到,也能应付下来。”姬英震色喊道。此时,在陈登身后的几个世家主却是暗暗地互对眼色,转即一人先是趁乱偷偷离去。 对此陈登却是全然没有觉,此时的他正觉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面色刹是变得深沉起来。 原来,先前刘备特地派人来报,他今夜若无遭到吕布的袭击的话,便会领着那些暗中埋伏的伏兵赶来下邳一同救援。可眼下情况忽然有变,刘备的营地遭到袭击,下邳城缺少了援助,这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人早已制定好战局一般,而他还有刘备包括在这下邳一带的几方人马似乎都成为了那制定战局的幕后黑手的棋子! “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的智略,恐怕是在我数百倍,不!!我与他相比,就好比星星之火,比之皓月啊!!”陈登忽地抬头望月,只觉月光璀璨,一时间逼得他甚至睁不开眼睛。 “还请陈大人打开城门!!”这时,却听姬英在城下喊喝起来。陈登听了,不由面色一冷,忽地呵斥道:“姬伏龙你那义兄魏文长已经投到了马贼麾下,你想要与他联合把东门也给赚开?没那么简单!!众人听令,万万不能打开城门!!”陈登此言一出,城上的将士一时间都是反应不过来。姬英更是勃然色变,一时反应不过来。虽然姬英早猜到魏延有造反之心,却没想过魏延竟不和他通会一声,便是作,这下岂不是置他于险地!? “好你个魏文长,看来那什么兄弟情义,都是狗屁话!!在你心中,就只有你自己!!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姬英脸色刹地变得阴沉可怕起来,忽地扯声向城上的陈登喝道:“陈大人莫要误会,那魏文长不讲信义,姬某却并非反复之辈!!但若陈大人让我入城,我定会表明诚心!!” 姬英话音一落,城上的陈登似乎犹豫了起来。就在此时,忽然在姬英身后又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其中为率领的那员将领更是急呼喊道:“陈大人,经皇叔观察,这姬伏龙并非可信之人,当防之!!” 却听那人喝声一落,城上的陈登顿是拿定了主意,厉声便喝:“弓弩手听令,快给我把那乱贼射死~~!!” 陈登此言一出,霎时城上弓弩手立刻纷纷拽弓上箭。姬英看得眼切,心头又是恼怒又是慌促,一边拨马,一边还口中骂道:“杀的陈元龙你给我记着,来日爷必来找你算账!!” 可就在姬英话音一落,城上飞矢猝是铺盖地地落下,姬英那队人马顿是吓得如鸟兽散之,唯有姬英麾下几个心腹留下来,并各是舞动兵器,替姬英抵挡射落的乱矢。 “姬将军快走~!!” “姬将军你本领过人,迟早定能鱼跃龙门,到时记得给兄弟们烧上几柱香~~!!” 却听那几人嘶声喝起,突兀正见一根飞矢从半空划出一道弧线,骤是扎入了其中一人的面门之上。那人惨叫一声,猝是坠落马下。 “哇啊啊!!!”谁又想到平日了高冷骄傲的姬英,在这生死关头,竟然会感动得泫然泪下。 “我一定会给你等复仇雪恨的!!!”姬英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转过马后,遂是头也不回,便策马狂奔起来。 “快快射,休要让那姬英贼逃去!!”陈登觉到姬英那强烈的怨气,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大声喊道。随着陈登话音一落,城上的落矢,顿是变得快起来。姬英慌促逃命间,背后屡被射中,痛得怒喝连连,而在他背后很快随着几道惨叫声落下,再无动静。姬英心知那几个留下的兄弟此下都已丧命,心中更是悲愤欲绝!不过也正因这股悲愤,令姬英产生了莫大的求生**。姬英此下只是想着,一定要保住性命,然后回来向那些加害他的人复仇雪恨!! 时迟那时快,正见姬英飞马狂奔,渐渐地已经逃出了落矢的范围。就在此时,后面赶来的那队人马中,那为的将领,见姬英逃来,不由神色一紧,一挺手中长枪,怒声喝道:“众人听令,快快拦下那姬伏龙,万莫让他给逃去了!!” 随着那将领喝令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刻纷纷杀出,冲向了姬英。“哇啊啊啊~~!!挡我者死~~!!”这时,正见姬英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狴犴凶兽相势,同时相势还散着一股强烈的怨恨之气!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数十人纷纷策马围向了姬英。姬英满脸的凶厉狰狞,手提狴犴宝剑,宛如与身后那面愈加清晰可怕,浑身冒着蓝色火焰的狴犴凶兽相势融为了一体。 霎时间,只见宛若猛虎冲入了狼群,姬英舞剑左砍右劈,剑势势大力沉,一路马不停蹄,冲飞杀过,硬是杀得那数十人人仰马翻,其中几个更是被姬英当场劈死。 眼看姬英中了数箭依旧如此可怕,不少人渐渐胆怯起来,那领队的将领急又是喝令扑杀,但剩下的那一干人等,却是不禁地迟疑起来。 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正见一道飞影倏地奔驰而来。那将领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飞影便是霍地冲到了他的面前。这时,他终于看清了,眼前正是满脸狰狞凶狠,手举狴犴剑的姬英!! “给我死~~!!!”姬英奋而挥剑劈落,霎是把那将领一剑劈开了两半,溅射而出的血液更是扑了他一身。不过眼下俨然成了血人一般的姬英,反而更显可怕,顿是把剩下那一干人等吓得纷纷逃散。 这时,正听下邳城内,响起几声呼令,却是陈登命人前来追杀。姬英冷冷地回头一望,转即便是策马奔离。 与此同时,却在下邳城的西面,此时赵云正在前率领着兵部前进,眼看快到了城内中心,就在此时,蓦然四处火光闪动,大火猝起,同时连道喝声骤起,紧接着四面八方,下落了无数的火矢!!赵云见状,顿是面色大变,急呼喊道:“不好,中计了!!这里有伏兵,诸将先护住大公子撤走,后面的人马徐徐倒退,不要乱了阵脚,敌人自有我来应付!!” 却看赵云倒没有方寸大失,很快就调拨起来。随着赵云令声落下,众将领纷纷领命,各是调拨起来。于是,整支大军开始后退,其中却也不知马易是否早有预料,一直率领着队伍,与赵云前面的队伍保持一定的距离,因此这下队伍倒退,有了充足的距离。而马易更是领着队伍迅地撤离。 就在这时,蓦然杀声大作,却是伏兵纷纷杀至,却见这些伏兵仿佛无处不在,有些是从巷口内扑出,有些是从屋顶上跳落,霎时间把赵云的人马杀了个措手不及。 “诸位快去援助赵将军!!我已经脱离险境,诸位不必多虑!!”这时,引兵迅撤出的马易,急声喊道。在他身边簇拥的一干将领听了,不由纷纷变色。马易心头一急,忙是拱手而拜,急声喊道:“还请诸位莫要犹豫!!如龙在此恳请诸位了!!” 众将领一见,不由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忙是喊道:“大公子万莫如此,折煞我等也!!还请大公子放心,我等定当把赵将军救出!!” 第1444章 时势逆转(上) “如此,如龙谢过诸位了!!”马易听话,不由一喜,又是拱手拜谢。WwW COM众将领见了,连忙回拜后,遂是纷纷转往赶援。此时,马易虽然很希望也冲往前线,援助赵云,但他却明白自己身上此时的责任,连忙率领队伍迅地开始撤离。 另一边,此下魏延却是已经夺下了西门,这下眼看城中火光高涨,冲而起,不由顿是面色大变,不由在心中惊呼喊道:“好个陈元龙,果然是埋下伏兵!!难怪故意让我把守西门,看来就是要清除马羲军的疑虑!!” 魏延想到这,不由皱起了眉头,沉思一阵后,忽地一沉神色,在心中暗暗又是腹诽道:“不过如今我也已无退路,只盼马羲还有那丑鬼,另外尚有调拨!!” 魏延念头转罢,神容一定,立刻震色,大喊起来:“众人听令,不要乱了阵脚,快快准备接应!!” 随着魏延喝声落下,其麾下部署以及马羲军人马立刻纷纷振声喝令。其中几个马羲军将领更是快地暗对眼色。很快其中一个将领,走到了魏延的身旁,是在魏延耳边嘀咕道如此如此。魏延一听,顿是勃然色变,神容振奋起来,道:“原来如此!!魏某明白了!!” 却就在下邳城伏兵尽出,战况再次生转变的同时。却看在刘备军营地之内。 “徐元直当年我如此器重于你,你却设谋相害,使我兖州将士、百姓死伤无数!!今日我定要把你擒下带回兖州,给那些死去的亡魂烈士一个交代!!”正听一阵吼声震荡,只见马纵横嘶声咆哮,拍马舞刀,那愤慨的样子,犹如一尊怒的鬼神! 徐庶听话,脸色不由一变,心头猛地揪住,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更是传遍他浑身上下! “马贼你野心磅礴,目无君主,藐视朝廷,实为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要怪就怪你迷惑人心,以使无辜受害!!”徐庶一咬牙,却是强震神色,嘶声怒骂喝道。马纵横听了,不由勃然大怒,奋而突杀。却见在马纵横周边,人涌如潮,纷纷都朝着他扑杀过来。马纵横在这人丛的垓心之中,却是毫不停歇,奋力突进,赤乌宝马更是嘶声连连。这时,正听一阵杀声响荡,霎时呼声震,正是张既率领骑队奔赶而来。 “哇啊啊啊~~!!有我张德容在此,尔等鼠辈休想伤害我主一根汗毛~~!!”却见张既满脸刚烈之色,一副要拼个玉石俱焚的样子,其麾下骑兵皆被张既所感染,纷纷拼死搏杀,朝着马纵横处突进而去。 “军师!!那鬼神马羲实在太可怕了,我军根本强拦不住啊!!”这时,在徐庶身旁,一员将领急声呼道。却见,马纵横在乱军中,来去如风,刀如闪电,杀人犹如砍瓜切茶,比起当日并无赤兔马的吕布还要可怕几分。 “该死,若是三将军在这,岂容这马羲恶贼如此放肆!!”徐庶看得眼切,不由咬牙喝道。就在此时,正见人丛涌动,纷纷往后倒翻。正是马纵横与张既率领的队伍霎是会合起来,其军士气瞬间高涨数倍,众人呼声震,紧随着马纵横,各个都是玩了命的厮杀冲突。 不得不,马纵横当初决意冒险冲突,却是有胆有略。毕竟正如马纵横所想,刘备军中已无上将能够抵挡住他。而他更是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把彼军闯个翻地覆! 来在战场之上,武勇和谋略是必须兼备的。所谓有勇有谋,其中还是勇字当先。在这明,在大多的情况之下,这勇字甚至比谋还要来得更为重要! 却又有常言称道,勇者无敌! 当然,这并非,两军对敌单凭个勇字便能长胜不败。而是在战场之上,若是拥有一颗勇者之心,往往能够激士气,使得众人无畏而敢于拼杀,如此军队自是能够在顺势之时,势不可挡,迅决出胜负,而在劣势之时,却能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而此时,马纵横的骁勇,所向披靡,无疑激了众人的士气,令众人敢于拼死搏命。而徐庶的人马霎时间,宛如被这股血性刚烈给慑住了,一时间大多人扑杀都变得迟疑缓慢。 “嗷嗷哦啊哦啊~~!!”又听鬼神咆哮,如今这处战场,宛如由他所主宰一般!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纵横驰马飞上,手起刀落,又是把一员敌将一刀劈开,那血腥恐怕的场面,直吓得在周边的好几人当场瘫痪在地,怪叫连连,好像真如见到鬼神降临! “军师!!让我出战罢~~!!!”却,就在几乎所有人都胆怯马纵横的威武之时,却有一人不甘退缩,奋而喝道。 徐庶投眼望去,正见龚都满脸激愤之色,那张脸更是因一直压制着怒火而扭曲起来。 “还未是时候!!”殊不知徐庶又是厉声拒绝,龚都一听,哇哇怒喝。徐庶愤声喝道:“马羲拥有鬼神之勇,就算比起吕贼,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你若此时杀往,或者能够挡住马羲一时,但恐怕却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就算只能挡住马贼一时,若能使得众人为之激奋,俺死不足惜!!”龚都扯声瞪目,呼声喝道。在这周边的将领听了,不由纷纷惭愧低头。 徐庶闻言,神容一凝,振声喝道:“如龚将军这般刚烈之士,实属可贵,正因如此,才不能让龚将军轻易牺牲。更何况,但若危急之时,我可还需龚将军保护在我左右!!” 龚都一听,神色一愣,在徐庶赫赫的眼神之下,很快就感觉得到来自徐庶的信任,霎时浑身热血如在沸腾一般,慨然喝道:“军师放心,我纵死,也绝不会让那马贼害你一根汗毛!!” 龚都话音一落,在徐庶周边的将领立马也纷纷强震神色,奋而应和。 却不知不觉中,已快到了四更时候。这时,正见人潮翻滚之处,马纵横和他的兵部就如一柄锐不可当的长枪一般不断地挺进着敌军的腹地。 “徐元直你等着,很快我就把你擒下~~!!!”这时,在马纵横眼前,正见前方队伍摆列森严,严阵以待,而徐庶正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中。 “马贼休得放肆!!别以为凭着匹夫之勇,便能无往不利!!”徐庶眼光冷厉,就在他喝声一落。突兀两边杀声陡起,两部骑队正往冲杀过来。 “鬼神马羲,让我来试试你的本领!!” “哼,又是一个有着胡人血统的杂种,看我取你狗命!!” 却听两道骂声猝起,正见左右两部骑兵,蜂拥杀来。马纵横眼神骤是朝着右边那口骂杂种的人看了过去,霎时浑身气势狂迸,一面血色鬼神相势骤而升起! “好个鲜卑蛮夷竟敢口出狂言!!”马纵横双眸骤而迸射出两道精光,喝骂完毕,立是拍马冲起,朝着右边那领兵的鲜卑将领杀了过去。却见那人赫然正是鲜卑族的第一勇士步度根是也。 这时,步度根却是面色勃然大变,他虽然早听闻马羲的本领与吕布相差无几,甚至还从吕布手上夺过了下第一人的名头。可见识过吕布的可怕的步度根却以为,像吕布那般人物,这普之下,怎还能有人比得上?因此步度根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不信。 可眼下当他见到盛怒而来的马纵横时,恍然间宛如看到一尊手舞血龙的鬼神相势,那一瞬间,他才知自己似乎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我等鲜卑的儿郎听着,谁能给我取下那人的级,我赏他牛羊各三十,美女十个!!”步度根这下,顿是心起一计,急是喊起。随着步度根喝声一落,倒有一些不怕死的鲜卑勇士纷纷奔马冲杀而出。马纵横见状冷哼一声,怒声喝道:“飞蛾扑火,不知死活!!” 就在马纵横喝声落罢,正见那一干鲜卑勇士纷纷杀到了马纵横面前。马纵横霍地迎住,龙刃骤起,那舞动之势,犹如一条血龙在张牙舞爪,霎时只听惨叫迭起,那冲向马纵横的鲜卑勇士突兀纷纷弹飞,有些弹飞出去间,身体更是猝而裂开两半。马纵横出刀之快,刀法之精妙,简直是神乎其技。有些人甚至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死去,还瞪大着眼睛。 血肉溅射,人仰马翻,鬼神一出,谁与争锋!! “他娘的,这人比那吕奉先更是恐怖!!”步度根看得眼切,忽然好像见到那血色鬼神在朝着他嘶声吼叫一般,吓得他竟是下意识地拨马就逃。 步度根这忽然拨马,其麾下人马一时都反应不及。马纵横眼中顿是射出两道骇人寒光,怒声喝道:“想逃!?没那么容易!!” 马纵横一拍坐下赤乌,赤乌立刻起一声响亮的嘶鸣,四蹄奔动,那矫健的身姿,是何等的神骏。另一边,步度根急是从一旁逃开,可赤乌度实在是快,眼看就要追上步度根时。步度根忽地大喝一声,忽是转身抛射出数道飞影。马纵横定眼一望,见是几柄闪烁着寒光的飞刀,怒喝一声,舞刀砍,啪啪几下就把那些袭来的飞刀打落,并且倏地追到了步度根身后! “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突兀,正听马纵横嘶声吼起,霎时马纵横舞起的龙刃,如化作一条大张着血盆大口的血龙,并将那步度根一口生吞! 只听无比干脆的‘哗’的一声,步度根被一刀劈开两半。马纵横转即把马一拨,便是朝着徐庶之处,转马杀了过去。 另一边,张既正率兵挡住了于夫罗的另一队骑兵,这下却不知马纵横已然杀了步度根,并往徐庶那杀了过去。 却见,马纵横单刀匹马,奔冲如虹。徐庶看得眼切,手舞宝剑,竟不退避,大喝喊道:“众将听令,随我与马贼拼了!!” 随着徐庶喝声落下,龚都先是手舞大刀奔飞杀出,一干刘备军将领也纷纷冲出厮杀。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瞪得斗大,悍然迎住。霎时便见十数个将领围住了马纵横,各举兵器乱劈骤砍,各个拼命。尤其是龚都,面对面地与马纵横厮杀起来,口中怒吼连连。不得不,这众将的拼死,果真是有了效果,马纵横霍地被这十数人杀住了。 就在此时,猝然隐隐约约听得杀声从远处响荡起来。马纵横听得不由面色一紧,遂是急躁几分,刀势猝变,怒喝吼道:“尔等鼠辈休要挡我!!鬼神伏龙刀法-龙霸下~~!!” 随着马纵横喝声落下,正见其舞刀奋起,如似一条血龙游荡舞动,霸绝下,好几个敌将顿被杀开而去。转眼间,龚都正见马纵横一刀凌厉劈来,急是提刀挡住,殊不知马纵横力气好大,霎是被一刀砍得连人带马暴退而去。这时,马纵横猝又作,策马猛突而起,倏地又是遇上龚都。龚都看得眼切,眼看马纵横挥刀而起,连忙躲避。却不料,马纵横却是虚晃一刀,诈过了龚都后,从他身旁猝是掠过飞去,并朝着徐庶杀了过去。眼看宛若鬼神一般的马纵横盛气凌人,杀气腾腾的奔杀而来,徐庶身边的将领虽欲强震而起,但身体就像是冻住一般,就如感觉到莫大的危险,自本能地想要选择逃避。 “马贼凶狠!主公援兵将至,我此时若被其击毙,三军士气顿毁!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暂避锋芒,然后拖住那马贼,只要主公的队伍杀回,我军便有转机,不定还能擒住这马贼!!” 第1445章 时势逆转(下) 徐庶脑念电转,却也听得了杀声,猜得刘备引兵正归,并且作为谋士的他,一下子就分析出眼下的局势,遂是当机立断,拨马便逃。WwW COM眼看徐庶退缩,在他身边的将领难免士气骤减,立刻纷纷逃散。 马纵横看得眼切,立刻大声呼道:“众人听令,徐元直已经胆怯逃去,彼军已丧斗志,加快冲杀,在敌军援兵未至之前,杀破其营!!!” 只听马纵横在连连嘶吼之下,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不过这并不影响其无上的威风。随着吼声震荡,马羲军各员将领纷纷竭嘶底里地嘶吼喝应起来,遂是各领兵部玩命地扑杀。却见,早前从两翼杀突的步兵部署,纷纷悍然杀突,刘备军的弓弩手这下已然阵脚大乱,射杀不住,转即被马羲军的步兵杀得节节败退。另一边,随着步度根被马纵横一刀砍死,鲜卑的人马又听徐庶逃去,也不作战,纷纷逃命。而于夫罗处,因于夫罗有心保存兵力,却也不与张既的人马搏命,遂是引兵撤开。张既见状,立即引兵赶往马纵横处助战。 与此同时,就在营地数里之外,杀声涌荡之处,刘备满脸急躁愤恨之色,策马狂奔,喝声连连,引兵正是火赶往。 “众人听令,再是加快度,只要能稳住今夜局势,事后我定重重犒劳!!”刘备似乎也察觉到一股不妙的气氛,连忙高举左臂的双股剑,震色喊道。随着刘备话音一落,其身旁的将领不由奋起,纷纷应和。 而这时,在下邳城东面的那处城内,却是安静得可怕,这时忽然正见一人飞马赶来。在城上的守将见那熟悉而又邪气泯然的身影,顿是神容一震,急是喊道:“主公回来了!!快快传军师!!” 随着那守将话音落下,城上一阵顿是骚乱。这时,正见吕布快赶到城下,扯声便喝:“城上如今有多少人马!!?” 那守将听吕布问起,不敢怠慢,忙是答道:“回禀主公,因军师提防主公有何不测,令我等不能松懈,并且为防万一,还特意在增添了兵力,如今大约有两千余人!主公若要调拨,大可等上军师,这两千兵力随时可以出动!!?” “哼!!眼下时势紧张,不容怠慢,你传我令,快把兵部整顿。两柱香后,若是那陈公台未能赶到,那我就不等他了!!还有,再命一人,去取赤兔!!”却见吕布浑身似乎有一股可怕的邪煞之气在蠢蠢欲动,城上一干将士听了无不变色,尤其听到吕布要取赤兔时,众人更是明白,吕布这回恐怕是要动真格了。 “还不快去准备!!”吕布喝罢,见那城上守将竟还愣住不动,不由大怒,扯声吼起。那守将吓得不由打了个哆嗦,连忙转身紧张地喝令起来。 不一阵,正见城之内,忽是举火如星。正是闻讯赶往的陈宫,忽听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后传来,并伴随着一阵急的马蹄声。陈宫不由面色一变,又听后面一阵惊慌的喊声,回头望去,猝听一道响亮的嘶鸣,震荡在耳,转即在火光的照射下,见得一匹火红如焰的神驹宝马,倏地从他身旁冲过,其中地上还有一个将领的腿正与赤兔的缰绳缠住一起,硬是被赤兔拖着在走。陈宫看了不由微微一惊,随之看去,忽然见得一道人影闪出,竟挡住了赤兔的去路。从后追上一干人等,看得眼切,不由纷纷惊呼起来。陈宫却是反而眉头一皱,似乎丝毫不替那人担心一般。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生了,那无比亢奋,如似暴走的赤兔,竟忽然停了下来,并且温顺地把头蹭到了那人身上。那人伸手抚摸赤兔一阵,安抚过后,便替那人解开了缠住其腿上的缰绳。那人虽是得救,但也快没了半条命,几个兵士连忙赶来,把他拖开。 “呵呵,看来普之下,除了主公和伯义之外,是无人能够驯服得了赤兔。”这时,一阵笑声传了过来。正见陈宫策马赶了过来,而与他对视那人,赫然正是高顺。 “哼!”高顺见了陈宫,不由冷哼一声,面色黑沉起来。陈宫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似乎也无意和高顺再做解释,一拽缰绳骑马缓缓正过。 “如今局势危急,我且不与你计较。待战事结束后,我一定会让你和主公还这城内无辜死去的百姓一个公道!”高顺忽地沉声喊了起来。陈宫一听,忽地勒住了马,沉吟一阵后,轻轻地喊道:“我会的!主公忽然如此急于调拨兵马,今夜怕是不平静,这里就交给你了!” 罢,陈宫策马便去。高顺一沉色,却不答话,眼看陈宫离去后,在赤兔耳边嘀咕几声后,遂是一拍赤兔。赤兔嘶鸣一声,立刻四蹄奔飞,倏地便冲过了陈宫,往城门处赶去。 不一阵后,正于城门内下马盘腿歇息的吕布,忽地睁开眼睛,这时只听一声欢悦的鸣声响起,转即在吕布身边守护的将士忽地一阵骚乱,纷纷让开一条道来。须臾,正见一匹赤红神驹飞快冲来,并在吕布身前停下,欢呼雀跃地连声叫起,并且好像撒娇似的往吕布怀内去蹭。吕布那对可怕的邪目内,终于多了几分温柔之色,抚摸着赤兔的鬃毛,带着几分歉意地柔声道:“你伤势未愈,但如今局势正紧,怕却又要劳烦你了。” 赤兔马听了,好像能通人言一般,立刻缩回了马,高提前蹄,嘶声连连,好像在告诉吕布,它的身体已然痊愈,随时可以出战一般。 在旁的一干将士见了,无不诧异,能暗叹赤兔真乃世间奇马。 少时,吕布骑上了赤兔马,那两千兵部也整顿完毕。就在吕布正要率兵出城之时,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喊声。 “主公且慢!!”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吕布便知来者何人,面容一肃道:“你若再晚一些,我可不等你了!” 吕布话音一落,正见陈宫快地奔马来到,拱手便拜:“臣下来迟,还请主公责罚!” “哼,眼下时间紧迫,你就把你那一套给收回去罢!!下邳城如今或许大有空挡,我正要前往袭击,不定能一举夺下!!”吕布这下可谓是语出惊人,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领无不勃然色变。倒是陈宫颇是冷静,肃色道:“主公何出此言?” “马贼来了!”吕布闻言,不由眯起了邪目,话音一落,又是一阵哗然声。陈宫顿是好像明悟过来。吕布却不愿继续浪费时机,一边拽起缰绳,一边喊道:“其中大概,我在路上再与你细!” 罢,吕布转即策马便起,陈宫见状,对吕布却是毫不怀疑,立刻震色指挥起兵部。 不知不觉,渐渐地四更也快过去,色渐渐露出了鱼肚皮的眼色,不过此时下邳城内,却明若白昼。只见城中之处,一方人马正6续地往西门逃去,一方人马却是蜂拥而上,正往追杀。而那些追杀的人马却是被一簇人马一直拦住,难以大举扑杀,此处更是杀声不断,战况尤为激烈。 “哇啊啊啊~~!!众人快上,这赵子龙抵挡不了多久!!!”正听一道吼声猝起,正见一个下邳将领面容狰狞地大声喝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下邳将士又是群起扑上。 “尔等先撤!!”赵云眼看那些下邳将士人数众多,并猛扑过来,不但丝毫不胆怯,反而奋然迎上。却又看赵云的队伍,兵力少了许多,却并非战死,而是赵云在且战且退间,屡屡凭着个人的骁勇硬是挡住敌军扑杀,以造成空挡,让他的部下分拨撤去。 而这时,赵云身边只剩下不过百人兵力,就在下邳军欲要狂扑杀往,仿佛要一口吞下赵云这百人队伍时。赵云却选择了单枪匹马冲上抵挡,以给他的部下再次争取空挡。 “嗷嗷嗷!!我要留下保护赵将军,尔等先去罢!!” “他娘的,要老子做懦夫,不能把老子杀了痛快!!尔等先撤!!” “俺堂堂七尺男子汉,岂能抛弃统将独自逃去!!?这日后可要成为笑柄!!” 岂不知那一个个将领都不肯逃撤,其各自麾下的兵士见了,无不振奋,皆是吼愿意拼死。此时又见,赵云独自冲入人丛,一杆龙胆枪舞得密不透风,左挑右搠,硬是杀开一条血路,大量的敌兵被他杀翻而去,各个不由都是心头大壮,刹时好像疯了一般,各提兵器杀突而上。 这百人忽地作,犹如一头头红了眼的猛兽,下邳军一下子竟是抵挡不住,连退数丈,后面扑上来的人马更是与被杀退的人马撞在一起,乱成一团! “尔等怎能不听将令!!”这时,现自己部下纷纷杀上来的赵云,不由愤而喝道。其中一个光头的大汉,一抹鼻子,憨厚地笑道:“嘿嘿,赵将军还未撤去,我等一个都会不走!!” 第1446章 闭门打狗 “得对,赵将军不走,我得一个都不会走!!”很快又是有人大喝起来。Ww WCOM赵云一听,心有不由几分感动,一震神色,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快随我撤走!!” 赵云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振奋地应和起来,转即随着赵云纷纷拨马撤走。眼看赵云引兵撤去,一干下邳将领无不忿之,欲要引兵追去,可此时军中乱成一团,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有数队人马能够追出奔杀。 “嗷嗷嗷~~!!赵子龙你是个英雄的,就休要逃跑,与我一决胜负!!”此时正见一个下邳将领舞起一柄大铁锤,一边嘶声咆哮,一边策马正追。赵云听了,不由心头一怒,忿而转马,倏是奔回杀去。那下邳将领眼看赵云忽地杀回,不由大喜,立是喝令麾下兵士杀上。岂不知赵云冲势极劲,那些扑上的兵士根本拦截不住,被赵云纷纷杀翻。须臾,正见赵云与那喝骂的下邳将领相遇交马。那下邳将领急是高举重锤正欲猛砸,可赵云出枪的度极快,须臾那下邳将领好像看见一头麒麟跃起,并张口猛喷火焰,顿是吓得魂魄如飞。 “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 随着赵云话音落下,转即便听一道惨叫,只见赵云一枪扎中了那人的面门。紧接赵云把枪一拨,即转坐下夜照玉狮子,潇洒离去。赵云这一去一回,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甚至待他杀人归队,他麾下一干将士大多都还未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却陈登得知刘备今夜不会带援兵来救后,顿生不祥之预感,连忙带着人马赶往西门。这时,正见一队人马快赶来,其中一个将领,报道:“陈大人,我军成功伏击了敌部,不过那鬼神之子逃得却快,此下已经领着大队人马逃到西门。至于那赵子龙留下断后,此人虽是骁勇,但是我军人多势众,又是占据优势,相信不久之后,必能把那赵子龙擒下!!” 此言一出,陈登以及他身后的将领不由都是神容一震,只不过有几个世家主的神情倒是有些古怪。 这时,陈登神色一震,颔便道:“很好!!传我令,命西门的兵士关闭城门,我等来个关门打狗!!待我把那马家儿擒下,我倒想看看马羲那张悔之莫及的嘴脸!!” 殊不知陈登话音刚落,那来报的将领,忙道:“回禀陈大人,此时西门已被那魏文长夺下了!” “什么!?西门被夺,那马家儿岂不就能轻易逃去!?”陈登听话,心头一紧,连忙向其身旁的将领喊道:“尔等快领兵部从北门冲出,然后转往袭击敌军残部,若是敌军拼命反抗却也不怕,尔等尽量缠住,待会我即率大军前杀出,誓必要把那马家儿擒下!!” “末将等领命!!”那两员将领听了,不由神色一震,慨然应下,遂是纷纷转马引兵而去。 陈登遂是神容一沉,又向一旁的几个世家主望去:“如今局势尚且未定,未免万一,还请几位叔叔依照先前约定,各率本族亲信以及门客一同助战!” “好,元龙你尽管放心吧。我等几位叔叔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托付!!”其中一个头半边参白,神态严肃,身穿锦袍的中年人,立刻震色,拱手一拜,转即便与身边几个世家主以及一干护卫策马离去。 时迟那时快,却看此时在魏延的接应之下,马易正引兵纷纷从西门而出。 不一阵后,却见大部人马都已经冲出了城门,可魏延却听闻马易尚未离去,不由心头一紧,忙赶到城下来见马易。 “大公子,敌军的大部人马恐怕快要杀来,你为何还不撤走!?”魏延急声问道。马易听了,面色一沉,震色喊道:“赵将军尚无拖险,我岂能弃他而去!?” 魏延一听,不由一愣,想这马易毕竟年幼,难免拖泥带水,忙是沉色道:“大公子莫要忘了你尚有重任在身。赵将军那自有我留下接应!!我向大公子承诺,但若不见赵将军来到,绝不会离开这西门!!” 魏延此言一出,令马易不由心头一壮,与魏延一对眼神后,霎时便是决断下来,拱手喊道:“那赵将军我就托付给魏将军你了!!” 魏延这下见马易又变得果断起来,神色不禁微微一变,转即反应过来,道:“大公子放心交给我便是了!” 随着魏延话音刚来,蓦然正听杀声乍起,魏延忙是沉色谓道:“事不宜迟,大公子快快撤走!!” 马易听了,重重一颔后,向魏延又是拱手一拜,遂是转马率兵离去。 “看来这赵子龙是深得马家上下之心,就连大公子也对他如此看重!”魏延眼看马易离去,不由在心头暗暗腹诽,转即一沉色,便是吩咐城下一干将士务必继续守住城门。 另一边,却赵云领兵正往急撤,在其队伍身后,下邳军这下已经重新追杀起来,涌若洪潮,急追不放。 赵云策马狂奔,冲飞极快。好一阵后,赵云正见前方不远,正是城门。可就在此时,旁边蓦然有杀声响荡,正是陈登率兵截杀过来。 “众人听令,这赵子龙乃是马羲麾下猛将,谁能擒下他,我定重重有赏!!”陈登纵声喝道,霎时其麾下将领纷纷涌出奔杀。赵云一咬牙,大喊快去,众人听令,连忙纷纷策马急冲。时迟那时快,却看赵云的队伍正去了大半,可最终还是被陈登的人马截住。赵云见状,怒喝一声,二话不,转马复回来救! 那些好不容易躲过截杀的将士眼看赵云复回,竟也纷纷回马救援。 与此同时,正于城下等候接应的魏延看得眼切,气得暗骂不已,连忙上了一匹战马,手提狻猊大刀,大喝喊道:“尔等在此守候,我去救赵将军!!” 魏延喝罢,不等回应,立刻策马冲起。另一边,却看赵云那处,在赵云奋然厮杀之下,硬是杀散人丛,救下了数十人后,正欲急撤。这时,敌军却大举围上,须臾便把赵云这一干人马围了起来。 “赵子龙你已是瓮中之鳖,我劝你最好别做无畏挣扎,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时,陈登的喊声忽然响了起来。赵云麒麟目顿是闪烁精光,奋而喝道:“陈元龙,休要口出狂言,看我先取你狗命!!” 随着赵云喝声落下,转即他便挺枪纵马朝着陈登的位置杀了过去。陈登眼看赵云一身铠甲战袍,都是血迹斑斑,但依旧勇悍无比,不由心头一怯。这时,正听连道吼声猝起,正是魏延领着一队人马奔来厮杀。陈登见状,不惊反喜,是指挥兵士抵挡。 时迟那时快,却见魏延急是冲杀来到,霎时犹如一头暴走的狻猊凶兽,手舞大刀乱砍猛劈,杀入人丛。另一边,赵云也如一头盛怒的麒麟,一顿冲杀后,使得下邳军围势渐有溃败的迹象。 而此时,正在突杀的魏延,刚好觉了赵云在一旁斜刺里冲杀,急眺眼望去,很快就看到了陈登。 “陈元龙!!”魏延忽地一声大喝。陈登听得魏延喝起,下意识地朝他望去,不由是一惊。 “我若能趁乱取下这陈元龙的级,岂不又是大功一件!”魏延念头一转,霎是那对狻猊大目,闪烁出可怕的精光。 殊不知,这时城门处传来阵阵杀声,魏延面色一变。这时,正听陈登狂声大笑起来:“哈哈哈,魏文长你中我计也!!待我军重夺城门,我便来个闭门打狗,到时我看你能奈我何~~!!” 陈登此言一出,魏延不由面色勃然大变。此时,正听一声怒喝爆起,惊得陈登笑声霎是截然而止! “狗贼休狂,心你项上狗头!!”突兀之际,正见两头黑白麒麟兽陡地在赵云身旁两侧霍而显现。陈登以及他身边的将士无不被吓得心惊胆寒。陈登回过神来,哪敢怠慢,连忙逃去。随着陈登逃去,其麾下人马面对赵云,无不胆怯惧怕,立刻纷纷拨马逃命。 而魏延见陈登已逃,却也不敢怠慢,忙是转马冲向西门。毕竟一旦西门被夺回,那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另一边,却马易引兵正往城外冲走,这时有杀声传来。马易听了,不由心头一紧,暗暗念道:“敌兵怎来得这般迅!?” 而就在马易念头一闪,张横忽地喊道:“大公子快看,北边有敌兵杀来,不过兵力却是不多!” “哼,这怕是陈元龙派来追袭的精锐,并非下邳的大部人马。未免打草惊蛇,扰乱我军布局,当破来敌!!”马易疾言厉色地喊道。随着马易话音刚来,只听杀声越来越是逼近。马易神容一震,一挺银龙枪转即杀了过去。张横见了,唯恐马易有失,忙向陈杰喊道:“老陈你率领兵部,大公子那有我接应!!” 陈杰眼看张横赶去,连忙答应,转即便继续引兵逃撤。 与此同时,在西门五、六里外山林之内,眼看色渐明。一直埋伏在某处林丛之内的徐晃,不由皱起眉头。 第1447章 攻陷下邳(上) 这时,一队斥候飞赶而来,急声喊道:“徐将军!!一切正依计划进行,大公子如今已率兵撤出下邳城了!!” “好!!众人准备,我等在此等候一夜,主公和军师苦心经营如此之久,就是为了待会一战,待会谁敢给我拖后腿,心我把他的头给拧下来!!”正见徐晃虎目光,浑身散着肃穆而威严的气势,一干将领听了,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震色领命。 WwWCOM 此时却在刘备军的营地之内,来不久前刘备率援兵正往赶回,马纵横听得声势后,不得没有乱了阵脚,反而指挥兵部起强突。徐庶未免被擒,不得已下,只能撤去。马纵横转即引兵趁胜追击,一路奔杀,其军各部人马纷纷奋起冲杀。待刘备终于引兵赶回营地时,马纵横却已率兵冲破了他的营地,正往北面撤走。 刘备眼看自军营地此下一片狼藉,气得勃然变色,不禁扯声怒喝骂道:“好你个马贼,此番算你厉害,我迟早定要你在我面前跪地求饶!!” 却见刘备怒得脸色甚至有几分狰狞,一干将领都不敢去劝。这时,受了箭伤的刘封,却是急喊道:“义父息怒!!那马贼逃去不远,孩儿愿领精锐,与他拼个玉石俱焚,以挽回颜面!!” 刘封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反应过来,皆喝声请战。刘备听了,却是反而沉吟起来,过了一阵后,轻叹一声道:“罢了!马贼已去,如今局势恐怕远比我等想象还要恶劣。看来这下邳,始终还是要留在马贼之手啊!” 刘备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色变。毕竟刘备意志坚韧,鲜少会有所放弃,纵是那一段极为落魄的日子,他依旧能够固守本心,坚不言弃。可眼下胜负尚未分晓,刘备却心灰意冷地早早做下判断。如此反常,众人自是诧异。 与此同时,在下邳城内,正见赵云和魏延两将各领兵部,一前一后地正往西门赶去。而此时,西门城上城下正是混战,不过下邳军的人数众多,恐怕是难以抵挡多久。魏延看得眼切,并见自己仅剩不多的心腹,纷纷壮烈死去,不由轰然大怒,怒喝连连,拍马狂奔冲去。赵云见了,也不由有几分内疚,毕竟若非是他回援他的部署,也不会衍变成如今的局势。想到此,赵云不由神色一震,拍马加。时迟那时快,眼看下邳军此下正蜂拥冲入城内之内,正要把城门关闭。蓦然正听吼声猝起,几个下邳将领望去,恍然犹如看见一头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凶兽,不由纷纷色变。 “嗷嗷嗷!!想要夺下城门,先问过我手上狻猊大刀~~!!”随着魏延吼声落下,那可怕的声势犹如一道霹雳炸开,正往他那冲过去的下邳兵士,霎时只觉是震耳欲聋,纷纷捂耳后退。魏延一瞪他那对狻猊大目,刹是把那几个下邳兵士冲翻,转即策马撞入了城门之内,奋而厮杀起来。几个下邳将领看得眼切,连忙指挥麾下朝着魏延扑杀。魏延虽是骁勇,但奈何敌方人多势众,眼看正是陷入了苦战。就在此时,蓦然一道正义凌然的喝声猝起,正是赵云奔杀过来。只见赵云一杆龙胆枪,左挑右刺,一路突飞,迅猛无比,一干人众纷纷都被杀翻而去,根本抵挡不住。转即赵云的麾下纷纷杀至,魏延也奋起厮杀,竟硬生生地在人堆里杀开了一条血路。 “快,都随我撤出下邳城!!”魏延扯声大喝,此时正见他一身血迹斑斑的战袍,浑身上下更是多处受伤,但却反而更显生猛可怕,真乃一员虎将也! 随着魏延喝声响起,其麾下心腹以及一干马羲军将士连忙纷纷强震神色,紧接冲出城外。这时,眼看敌方要逃,那几个下邳军将领,连忙嘶声喝起扑杀。赵云怒之,正见在旁有个下邳将领,立是忿而策马杀上。那下邳将领一下子反应不及,赵云凌厉出枪,一枪扎中其面门。这时,眼看下邳军正往城门外涌往追杀,魏延为了让其麾下以及马羲军的一干将士能够撤出,硬是抵在城门口拦住扑出的下邳军,战况一时甚是激烈。赵云看得不由奋之,立即驰马冲上,须臾便冲杀到了魏延身边。魏延见赵云杀至,好像不愿输给赵云似的,更是卖力厮杀。于是,就这两人,硬生生地反而把一大群下邳军将士杀退而去。 过了没多久,猝有飞矢射来。赵云见状,急喊魏延先撤。这下,魏延却也快是筋疲力尽,遂也不勉强,立即转马逃撤。赵云转即独自留下抵挡,却看他手中龙胆枪快抖动,形成一个硕大的漩涡,那些射来的飞矢顿如是遇到牵引的力量一般,纷纷进入了漩涡之内。眼看着如此神奇的一幕,那些奔往扑杀的下邳将士不由都呆若木鸡般地停了下来。 “去!”忽然赵云一声厉喝,龙胆枪忽地一拨,那些飞矢竟猝而往后回转,在后的下邳将士一时反应不及,不少人更是被流矢射中,纷纷惨叫起来。眼看如此惊人一幕,吓得一干下邳人马不由纷纷后退。至于赵云,则是快地一拨夜照玉狮子,潇洒无比地策马离去了。 待那些下邳将领反应过来,不由都是又羞又怒,连忙大喝追杀。与此同时,下邳军的大部人马纷纷冲到,眼看前面的队伍皆往追杀,立刻纷纷群涌扑往。 于此同时,却马易眼看有一彪人马前来截杀,见其人数不多,并且为了不要打草惊蛇,扰乱大计。年少的马易,在关键时刻,却也不缺胆量,奋而策马迎上。电光火石之间,那彪正往截杀的人马,眼看一少年郎策马挺枪前来厮杀,一下子都认出了马易的身份。这就如上掉下个馅饼一般,一干人等无不纷纷强震神容,抖数精神,争先恐后地朝着马易冲杀过去。马易眼看敌方争先过来厮杀,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些人恐怕都把他看做是立功的猎物,心头不由一恼,怒目一瞪,大声喝道:“来罢!!“ 随着马易一声喝下,那些下邳将士无不怒吼叫起,纷纷加杀往。须臾之际,正见数十人各是策马杀至马易面前。马易手中银龙枪一起,怒而挑拨,策马杀过,霎是把几人一连杀翻落马。 眼看马易如此骁勇善战,不少下邳将士都是吓了一跳,但想到若是擒下马易,得到的功劳,立刻又是纷纷红了眼地冲杀而上。 “哼!!竟敢觑我马如龙!!”马易忿而一声吼起,手中银龙枪刹是舞动得更是迅猛凌厉起来,一路奔杀而过,竟无人能挡。转眼间,只看马易从一处杀出,那些下邳将士还怕马易逃脱,急是杀上。殊不知马易一拨马又是杀入,飞马起枪,可谓是所向披靡。转即正见马易又从一处盛势杀出,这冲杀间更是把一员下邳将领给挑翻落马。这回,那些下邳将士终于对马易胆怯起来,不敢追上。 忽然,却见马易又一拨马,双眸闪烁着两道骇人的光芒,突兀正见一面圣白如傲狮的白泽神兽相势,从他身后霍地显现而出。 “再来!!”马易奋而喝起,这一喝落,不少人却是吓得急是逃开。这一有人逃去,顿是令其军士气骤减。紧接着马易又是杀入了人丛里面,正好此时张横率兵杀到,众人都是士气如虹,一阵强猛地突杀后,便把这队下邳人马杀散而去。 此时,正听城门内喊声大作,马易不由投眼望去,正见有几支残兵队伍,纷纷奔赶过来。马易心头一紧,立是策马赶往看望,正见是魏延的部署以及自军的兵部,可却不见魏延和赵云连忙相问。那些兵士急答魏延和赵云都在后面。马易听了,正好听得有人在喊,忙是转往看去,正见魏延和赵云一前一后地策马赶来。 “大公子,快是黎明时分了!!未免敌人觉,当加快行动!!”却听赵云沉色谓道。马易闻之,稚嫩的脸上露出几分与年纪不符的稳重之色,重重地一点头,震色道:“赵将军所言有理,众人听令,快随我火撤走!!” 随着马易话音一落,众人遂是纷纷开始朝着西面撤去。与此同时,正听杀声不断,下邳的人马都像是红了眼的紧接杀出。其实这也难怪,这原本眼看伏击成功,敌方如成了瓮中之鳖,殊不知变故迭生,敌军将领又是骁勇,硬是杀出了城外。这下邳的人马都觉好不甘心,纷纷急奔杀出,争先恐后,一干将领更是嘶吼不停。 这时,却见西门城上,陈登在几个将领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女墙边上,正见马羲军逃往西面,不由眉头皱起。此时,忽然有人赶来禀报,城内几大世家都传来消息,已经出,不用一时便能赶到西门听候调拨。陈登听了,不由心头一壮,奋而喊道:“好!!这些人遭到我军伏击,顽强地厮杀了一夜,恐怕已经筋疲力尽!!这回我倒要看那马家的儿还能如何逃脱!!?” 陈登罢,又根据眼下的局势,迅在脑袋里分析过后,遂无怀疑,火下令。少时正听西门上鼓号大作,鼓舞士气,催促厮杀。而随着鼓号响动,正往追杀的下邳人马皆是士气大涨,蜂拥奔杀。 渐渐地,随着旭日高升,地明亮起来。这漫长的一夜,终于要结束了。 却下邳军一路追杀,马易率兵逃到了西面一处山林之内,下邳军一干将领这下都红了眼,并无怀疑,奔往追杀。殊不知,就在这时,蓦然山林内杀声大作,猝有大量的伏兵扑杀而出。 “嗷嗷嗷嗷~~!!!众人听令,只管给我杀他个翻地覆!!”且听一声怒喝骤起,正见一员身穿银夔连环甲的徐晃,手提银夔巨斧策马引兵杀突而出。 下邳军的人马这下哪里反应得及,这一遭到徐晃军的扑杀,霎时就被杀翻而去。徐晃更是提斧拍马撞入乱军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杀了一员下邳将领,其麾下将士见了,无不振奋,这一夜的等候,让这些人不但没有丧失斗志,反而都憋足了力量,这下盛然爆,自是可怕。 马易以及赵云、魏延等将看得振奋无比,这下子好像都不觉疲惫似的,纷纷转马,杀入战场助战。 与此同时,在下邳西门之上,陈登忽地听得西面杀声涌荡,惊动地,不由勃然色变! “这怎么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声势!?莫非西面埋有了伏兵!!?这不可能,若是马羲军有如此多的兵力,为何昨夜不一齐杀入城中?莫非彼军有高人早就料到我设下了埋伏?这一切都是故意诱我中计的诱饵,可如若这般,那高人未免也太过煞费心思,毕竟若他有这么多的兵力可以调动,就于昨夜一齐杀入,就算料知我有伏兵的情况之下,却也不怕厮杀!!”陈登不由脑念电转,这下面色变得极为深沉难看。就在他疑惑之间,城上却是乱成了一团,各将领急是向陈登问计。陈登眉头紧皱,却是一声不吭。这下,这号称足智多谋的陈元龙,却也束手无策起来。就在此时,蓦然有人神情慌促地急来禀报。 “陈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内几大世家忽然纷纷倒戈,我军不少人马听那些世家人投靠了马羲军,竟也纷纷投降了!!”此报一出,陈登霎是面色大变,陡然间好像一切都醒悟过来似的!! 第1448章 攻陷下邳(中) “好大的手笔,好高明的手段!!原来那高人故意诱我军出城,不但是为了伏击我军,另外更是为了造成空挡,好让城内的世家人作!!如此一来,城内的军队得知大势已去,又见城中世家倒戈,自会纷纷投降,而最终马羲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取下下邳城!!”陈登这下如是心如死灰,长吁了一口气后,忽然转过身去,颇为坦然地道:“把我擒下吧,这般一来,诸位也算是立了大功,也不枉尔等为我卖了一回命,这些如今我陈元龙唯一能够回报诸位的。 Ww WCOM我只有一个请求,还请诸位事后,能够多多照顾陈家上下。”罢,陈登拱手重重一拜,再次抬头后,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毕竟这一回,他是败得彻彻底底,也心服口服。毕竟对方的那个设局谋士,无论是在对于大局的分析上,以及谋略的策划上还有人心的掌控上,都远胜于他! 在一干将领望着如此坦然的陈登,却都不忍下手。就在此时,猝然南边声势大作。陈登听了,不由霍而色变,惊呼而道:“好个马羲,竟还在南面布置了兵力!!” 不过陈登喝完,立刻又一皱眉头,很快就推翻了自己适才所的话,暗暗腹诽道:“不!!那高人如此精细,如今他的布局已经是完美无缺,根本不需要再耗费心思在南门布置兵力!!可这到底又是谁呢?莫非!!?” 陈登猛然好像想到什么,连忙急声喊道:“众人听令,赶往白门楼!!白门楼决不能失,否则但若让那人杀入城内,下邳城定然会化为炼狱之地!!!” 陈登这忽然一喊,顿是把一干将领都是吓了一跳,一下子都是乱了方寸,连忙纷纷相问。 “陈大人此言何意!?” “陈大人口中‘那人’到底是谁,竟要把下邳化为炼狱?“ “这莫非不是马羲的兵马?” 只听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陈登心头一紧,忙是喝道:“都别吵了!!眼下时势危急,那来的很可能是吕贼的兵部!!” “吕奉先!!”一个将领听话,下意识地不由大喊起来,顿时如遭晴霹雳,只觉脚底麻,几乎昏厥过去。 此时,却看在南城门,也被称为‘白楼门’的城外数里之处。正见吕布手提方画戟,骑着赤兔宝马领着数千杀气腾腾的兵马,摆定了阵型。 “主公你这是如何猜到下邳事变?”这号称‘谋王’的陈宫这下满脸诧异之色,不由向吕布问道。 吕布听了,邪邪一笑道:“哼,大耳贼昨夜本是欲往下邳,却忽然遭到了马贼的兵部袭击。我当时就在想,马贼放着一个下邳城不取,却反而去袭击大耳贼的营地,未免是舍近求远。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也。我便觉得这下邳城定有变故,若我能迅出兵,不定能够借此取回下邳!!不过没想到啊,马贼这盘棋布置可真够精细啊,就连那陈元龙如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吕布话音一落,陈宫不由眯了眯眼,道:“不,以我对马贼的了解,他怕是没这个能力。这盘棋,怕是那凤雏庞统所布下的!此人的智谋纵是比上那鬼才郭奉孝,怕也要高上几分啊!!” “哈哈哈哈哈~~!!那又如何,所谓百密必有一疏,如今他还不是让我军有机可乘!!?”就在陈宫话音刚落,吕布猝是猛然大笑起来。随着吕布笑声渐渐停下,忽然吕布面色一沉,神容猝是变得狰狞邪恶起来,一对可怕的邪目蓦地盯向了白门楼,冷声喝道:“待我杀入这下邳城后,我定要把那些背叛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却见吕布话音一落,浑身蓦地散出一股悚然可怕,充满怨恨残酷的邪煞之气。陈宫以及他身后的将领都不禁地感到毛骨悚然,纷纷色变。 “主公且慢!!”眼看吕布一举画戟,便要策马杀上,陈宫忽地大喊。吕布猛地回,邪目射出两道骇人的血光,喝道:“如今下邳已近在眼前,你还有何话报来,莫要延误战机!!” “主公息怒!正是如今好不容易有如此大好时机,还请主公保持理智,但若此时主公强行攻打下邳,不但耗费时间,也定让城上的叛兵为了保命,而不得已拼死作战!某以为,主公但可招降白楼门上的叛兵,让其主动打开城门,如此一来,主公便能快地杀入城中,稳定局势!!”却听陈宫疾言厉色地喊道。吕布听了,邪目猛地睁大,厉声喝道:“这些人竟敢背叛我吕奉先,不但令我失去安身之所,更几乎令我基业尽毁,若我不将这些人碎尸万段,如何泄这心头之恨!!?” “主公倘若如此,非但下邳不能取之,反而只会损兵折将,错失良机!!”陈宫猛然大喝起来,神容变得无比坚定起来。吕布一听,不由咬牙切齿,浑身邪气不断地高涨,变得愈加可怕! “恳请主公三思!!”陈宫却是肃色,拱手重重一拜。在他身后的一干将士这时却也纷纷跪下,齐声喊道:“恳请主公三思~!!” “好!!竟然你如此坚持,陈公台我就给了两柱香的时间,两柱香后若是这白门楼不打开,我便率兵杀进去!!”吕布似乎也没失去理智,强忍住心中的仇恨,怒声大喝喊道。陈宫听了,不由一喜,连忙震色谢过,转即便带着一队人马赶往白门楼。 此时却见白门楼上,一干人等看着城外的吕布军,各个都是噤若寒蝉,面带浓浓的畏惧之色。这时,正见一队人马赶来。白门楼上终于有了反应,顿起一阵哗然的声音,城上的守将,忙是强震神色,正见那领队的人乃是陈宫,不由暗暗松了一口大气。 “城上的人可还认得陈某耶!?”这时,正见陈宫把马一勒,朝着城上喊道。城上众人听了,都不敢答话。那守将见状,一咬牙,忙是喊道:“我等都曾听从过陈大人的调拨,岂会不认识?” “好!如今时势紧急,那我就不废话了!尔等却也明白,如今下邳城怕是无法守住。相信诸位也已看到了,我家主公就在城外等候。如今尔等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在我家主公怀着滔怒气率兵猛攻之下负偶顽抗,但若城破,尔等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恐怕尔等都心里清楚。第二,打开城门,昔日一切大可既往不咎。我家主公怨恨的只是那怂恿众人造反的陈元龙,陈某也可在此保证,诸位定然安然无事,并且皆可论功行赏。”陈宫话音一落,城上却是沉默下来。那守将脸色连变,这下却是不知如何选择。陈宫见城上一声不吭,不由一皱眉头。就在此时,后方蓦然杀声大作,正听一道骇人的吼声传来。 “尔等鼠辈,若还是冥顽不宁,选择与我吕奉先作对,我定要尔等尝试一下这底下最为可怕的死法!!!” 此吼声一出,城上众人无不胆怯,那守将更是吓得犹如魂魄飞去。 “城上的人可都听到了!!答话,若再耽误,恐怕连我也阻止不了我家那盛怒的主公!!”陈宫也大声催促了起来,想要借此来动摇城上的守军。 而城上这时却是打破了沉默,并且瞬间变得无比的嘈杂。众人都是慌乱畏惧,纷纷喊话。 “大伙可听到了,若再不打开城门,但若吕奉先万一真的攻破城门,我等必不得好死!!” “对啊!!此人可怕,诸位都是心里明白,而且如今的他又是满怀怒怨,但若万一!!” “你休要在这动摇人心!!那吕贼反复无常,这下是愿意放过我等,可但若他事后反悔,那该如何是好!?” “这话有理,我看我等倒不如拼死一搏,死守白门楼!!” 却与此同时,正于下邳城西面数十里外,此处有一处亭。亭中,正见一队人马周围守护着,忽然有飞羽的细作来报。 “报~!!在一个时辰前,我等探得吕贼正率数千人马,绕往下邳南面,怕是要奇袭下邳!!” “什么!!?”却见亭之内,正有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其中一个闻报,霎时勃然色变,惊得整个人忽然跳起并大喊起来。 “呵呵,虞大人稍安勿躁。”却看对面那人倒是毫不紧张,稳若泰山,轻笑而道。 且看这两人分别正是马羲军的军师庞统以及谋士虞翻。 这下,虞翻听闻庞统所言,不由神容一紧,连忙道:“军师,这回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等精心布置如此之久,眼看下邳城唾手可得,这吕布却要来当黄雀,但若下邳被他夺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呵呵,吕贼当不成这黄雀!反而会助我军一臂之力呢!”庞统听话,从容笃定地又是笑起,不紧不慢地道。虞翻听话,眉头一皱,又见庞统一脸风淡云轻的表情,不禁露出几分疑色,遂是强压心中的急躁,坐了下来,问道:“军师何出此言?” 第1449章 攻陷下邳(下) “吕贼反复无常,为人凶残冷酷,我倒要问你,倘若是你背叛了吕贼,此下换了你去把守那白门楼,你可敢放吕贼入城?”却见庞统目光闪烁,散着一股智睿的光芒,那明亮的双眸,令奇丑无比的他,甚至变得脱俗潇洒。WwWCOM 而此时,虞翻闻言,不由神容一沉,想了一阵后,肃然而道:“那自然是以死相拼,宁死不屈!!” “为何?” “那还用,吕贼乃豺虎之辈,谁敢保证他事后,会不会出尔反尔?” 虞翻此言一出,庞统猝是笑得更是灿烂起来。虞翻不由神容一变,霎时好像醒悟过来,道:“原来如此!” “呵呵,虞大人聪慧,这一点即通。”庞统见虞翻醒悟过来,颇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过虞翻却还有疑虑,震色问道:“那军师适才吕贼又会助我军一臂之力,这又从何起?” 庞统听话,神容微微一沉,道:“当初我教子山,但若陈元龙怀疑起那魏文长,便暗中派人联系城中各大世家。如今若我料想无误的话,下邳城的世家理应纷纷造反。如此一来,陈元龙定知大势已去。而这时,吕贼却杀到了下邳。陈元龙为求能够保住下邳免遭其害,但若我军杀至,不但不会拦截,反而会恳求相助,接应我军入城!” 就在庞统话音落下的同时,此时却见在下邳西门之外,徐晃率领着人马正往下邳赶来。殊不知,此下在下邳城下现了诡异到极点的一幕。 只见一干将士正于城下跪着,为一人,一身蓝锦华服,气质不凡,正领着众人在跪。 “陈元龙!!军师当真料事如神也,这陈元龙果然最终会亲自把下邳城献上!!”徐晃看得眼切,立是纵马赶往,来到距离陈登那一干人等大约有数十丈距离时,方才勒马停住,大声喊道:“陈元龙你这是何意!?” 却见身穿蓝锦华服跪在最前的那人,赫然正是陈登。陈登听话,先是拱手朝着徐晃重重一拜。徐晃这下却不知生何事,露出几分疑色。这时,正见陈登抬起了头,一脸肃穆地喊道:“还请徐将军救救下邳城内六、七万军民~!!” “还请徐将军救救下邳城内六、七万军民!!!”陈登话音一落,在其身后的一干将士也大声地应和起来。徐晃听了,面色不由一变,急是喊道:“陈大人若愿把下邳献上,以我家主公的脾性,自会善待,诸位又何必下跪相求?快快请起!!” “非也!不瞒徐将军,此时吕贼已杀到了白楼门!!吕贼丧心病狂,手段凶残,但若白楼门一破,他定当领兵入城大肆屠杀,以泄其恨!!还请徐将军愿出手相助!!某愿竭力相助,并愿为牛为马,报此恩德!!”罢,陈登更是叩而拜,在其身后一干人等,也纷纷效仿,朝着徐晃叩拜起来。 却徐晃依照庞统的计策,先带兵马来取下邳,此时他部下不少兵部尚且在与下邳的军队厮杀。徐晃此下听闻陈登所言,忙是肃色,谓道:“陈大人放心,竟然你愿献城投靠,我自当力保下邳无失!只不过我的兵部此时不少尚在与你的人马厮杀。还请你派人与我的副将一同前往通报,让两方人马停止厮杀后,赶来救援,以防万一!!” 徐晃疾言厉色地喊道。陈登一听,自是欣喜若狂,忙是答道:“徐将军放心,我这便派人与你的副将共同前往!!” 罢,陈登是喊起一人,那人急是起身,便是赶出。为了节省时间,徐晃命旁边一将,让出一匹战马,给陈登那人骑上。 一阵后,徐晃的副将和陈登所派那人领着一队人马火离去。这时,忽闻南面杀声盖,徐晃不由虎目一睁,紧张起来。 却看此时在白门楼下,陈宫一脸的狰狞扭曲,嘶声吼道:“他娘的~!!!!尔等这些不知死活的蝼蚁,竟敢如此放肆,待我军杀入下邳之后,我定要将尔等一个个乱刀剁成肉酱~~~!!!” 话陈宫先前还是一副彬彬有礼,好生商量的样子,这下为何变得如此的竭嘶底里? 原来就在不久前,城上的守军通过商议后,竟很快就统一了意见,都觉得吕布残忍反复,不可信之。这不但让陈宫大失颜面,并且还浪费了不少宝贵的时间。陈宫顿是被气得几乎暴走,立刻便命攻打城门,城上的守将见了,连忙急喝射箭。当时乱箭齐飞,陈宫几乎还被射中,狼狈逃去了。 却看此时城下,吕布正亲自领兵,逼近城门。城上乱箭扑射,吕布令盾牌上抵挡乱箭,而陈宫则在后指挥。须臾,正见弓弩手纷纷赶到,在陈宫喝令之下,立刻猛攻势。只看城上城下互相对射,一时战况倒是胶着。就在此时,蓦地正听一道弓弦震响,宛若雷霆炸开,紧接着便见一根快如闪电的飞影倏地射向了城上。 此时却看城上那守将,正紧张地指挥起来,忽然听得一阵恐怖的破空震响,定眼急望过去,正见一道强劲的飞影来袭,还未反应过来。这时,在他手边的将士猝是看到了可怕的一幕。正见那守将的头颅猛地炸开,血肉脑浆一起朝着四处迸射。 “敌将已被我射杀,众人加紧射击!!趁敌军援兵未至,夺下白楼门!!!”此时,在城下,正见一人手举着一张雪玉邪皇弓,绝世而立,赫然正是下第一人吕奉先是也! 随着吕布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弓弩手无不振奋,连忙各是拽弓上箭,起射击。 “尔等鼠辈等着,但我杀入城内!!!!哼哼~~!!!”吕布咬牙切齿地从嘴内蹦出哼声,浑身澎湃的邪气犹如狂潮涌动,还不骇人!! 而城上一干人等这下没有了统将,又遭到了城下的乱箭射击,再听吕布充满怨恨地威胁,竟不少人吓得临阵退缩。这逃兵的状况一出现,霎时一不可收拾,人人纷纷丢弃弓弩,转身便逃。霎时,城上的落箭之势锐减,陈宫看得眼切,立刻命令大军攻打城门。 不一阵后,正听杀声乍动,吕布军向城门起猛攻毁坏。随后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轰隆一声爆响,城门竟被攻破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吕奉先终于再次回到这下邳城了!!众人听令,给我闯入城内,但有人敢是反抗的,杀无赦~~!!!”随着吕布喝声一落,其麾下人马顿如饥渴的猛兽一般,争先恐后地冲往城内。 就在此时,陈登所派的人马正往赶来,这下忽然见到吕布军大举杀入,吓得无不色变。这时,正听一声怒吼骤起,一人策马狂奔冲起,正是手提画戟,身骑赤兔,浑身邪气泯然的吕布。那些冲来的下邳军见了,无不胆怯心惊。不少人更是吓得临阵退缩,往两边逃散而去! “尔等这些叛徒,接受我的诛罢~~!!!”眼看一干叛徒就在眼前,吕布积蓄多日的仇恨霎时爆,遂是策马狂奔杀上。 这时却看那正赶来的下邳军乱成一团,对吕布都是胆怯畏惧。 “众人听着,但若不能杀退吕布,让他的兵部杀入城内,我等保不住性命不要紧,最怕就连我等妻家人也要遭受其迫害!!与其做个懦夫狼狈逃去,还不如与吕贼拼个玉石俱焚!!”只听这一阵吼声喊起,却是激了不少人的志气,几个下邳将领想到吕布屠城的恶行,不由是胆战心惊,纷纷强行打起精神,奋而杀往。 “哼,蜉蝣撼树,不知所谓!!”眼看一干人等奋起来战,吕布邪目陡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一拍赤兔,度骤增而起,眼看须臾便要与扑上的下邳军杀在一起。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宛若雷鸣般的吼声暴起,一股极其可怕的恶煞气息轰然涌向了吕布! “哇啊啊啊~~!!杀的吕贼,三爷和你拼了~~!!”时迟那时快,正见忽有一彪人马从旁杀出,为一将,浑身都裹着绷带,只露出一对凶恶的环目,在他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三头六臂,浑身迸着黑色雷霆的罗刹相势! “张屠夫!!”吕布听得那恐怖的吼声,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转眼望去,却是一下子认出了这怪人的身份! 此人赫然正是不久前被吕布烧伤的张飞。却不久前,张飞的部下听闻城中世家纷纷造反,陈登竟在西门领着一干将士投靠了马羲军,而此时吕布更是领兵杀往了南面的白楼门。张飞得知后又惊又怒,竟是不顾部下所劝,取了兵器,便来白门楼寻吕布厮杀。 这下,张飞见得吕布,顿是环目迸射出两道可怕的凶光,嗷嗷大叫,策马挺矛,猛奔杀往。 “哼!!手下败将,竟不识趣,你要找死,我便成全你!!” 第1450章 邪神入城 吕布感觉到张飞怀着无比浓烈的杀意杀来,不由冷哼一声,一拨赤兔,便往厮杀。Ww WCOM时迟那时快,正见两人霍是相遇。这回,两人皆无试探,一来便是纷纷驶出强劲的招式。 “荒八合灭神戟法-万戟灭宇!!”随着吕布话音一落,正见其身后骤是显现出一面黄金邪神相势,那黄金邪神更是挥动起黄金戟,霎时如化作万道飞影,铺盖地地扑向了张飞。张飞怒瞪环目,犹如与身后的罗刹融为一体,大吼同时,其身后的罗刹相势,霎是狂舞起六条臂膀,手持着六般兵器迎击而去。 “嗷嗷嗷嗷~~!!煞灭神矛法-灭之煞!!” 只见两人招式对碰,霎时只听道道金戈击撞的声音一连迭起,两人厮杀的气势,更是掀起了阵阵狂风,好不可怕。 “趁着三爷正拦住那吕贼!!众人快杀啊!!”这时,一个下邳将领振奋地大喊起来,罢,引兵便是猛扑杀上。另一边,陈宫却也在指挥兵士冲杀,须臾两方人马混杀起来,一方怀着强烈的复仇之心,一方却为自保以及守护家而战,两方人马谁都不肯退让,杀得正是激烈。不过吕布军作战的人数更多,而下邳军不少人这下也被激奋起来,纷纷强压恐惧,扑向了战场。 “该死,给我滚开!!!”吕布好不容易才是杀入了下邳,正要向那些背叛的叛徒复仇,却遭到了张飞的阻拦,自是愤怒无比,这下猛起画戟,宛如与身后黄金邪神融为一体,共是举戟盛势劈落。张飞却不退避,大吼一声,俨然一副要与吕布拼个玉石俱焚的样子,一挺丈八蛇矛,猛搠而去。 “你才给我闪开!!!”只听张飞吼声骤落,这便施出了一招飞刹吞虹,蛇矛骤是飚飞,须臾便与劈下的画戟撞在一起。转即让人不可置信的一幕生了,却见吕布的画戟猛然被张飞击飞而去,在力量上根本无法与张飞比较。殊不知,原来吕布只不过故意为之,这下急是策马飞起,猛地收住了画戟之后,从张飞身旁冲过的同时,一戟骤起,搠向张飞的面门。张飞急是闪开,吕布一戟搠空,骑着赤兔便去。兔起鹤落间,吕布猛转画戟,回后便砍,张飞反应却快,急也转身,一矛暴扫而去。霎时,又听‘嘭‘的一声巨响,吕布的画戟再次被震开而去。这回,吕布更是脸色一变,面庞抽动。 “好个张屠夫,死里逃生后,武艺竟然提升了不少!!”吕布暗暗腹诽,却看他虎口之处,竟是裂了开来,正是被张飞适才那一挥矛暴扫所伤。 “嘿嘿!!”这时,却见张飞咧嘴笑起,那笑容充满了侵虐性,甚至连吕布也不由心头一揪。不得不这张飞也是够狂的,虽然几乎死在吕布手下,但此时依旧还是把吕布视为他的猎物,把他的项上级视为囊中之物!! “该死的屠夫,你别太猖獗了!!”吕布一咬牙,邪目光芒迸射,浑身邪气再次汹涌迸而起。 “哈哈哈哈~~!!废话少,来战罢~~!!”张飞忽地猛然大笑,同时把脸上的绷带猛是扯下。转即正见张飞,一张多处被烈火烧伤的大脸露了出来,显得无比的狰狞恶煞。吕布这下看得不由心头一紧,却也被张飞这张可怕的大脸给吓到了! 张飞见状,见是机会,忿而大喝,立刻挺矛策马杀了过去。吕布急是震色,拧戟迎上。两人这下又是猛地杀在一起,却看张飞狂舞着手中丈八蛇矛,朝着吕布猛刺乱搠,攻势生猛,就凭着这不要命的一股劲头,竟把吕布给生生地压制住了。另一边,陈宫那处,却也陷入了苦战,吕布的麾下人马虽是攻势凶猛,奈何遭到了下邳军疯狂地抵挡,一下子却也无法打破僵局。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震荡,却听有人振声正喊:“诸位听着,为保下邳不受吕贼迫害,尽快得以太平,陈某已经投在了征北将军的麾下,还请诸位协助徐将军作战,齐破吕贼!!” 此言一出,正在混杀的两方人马霎时都被这惊人的消息给惊得纷纷停了下来。这时,正见后方一部兵马火杀奔过来,为一将,手提银夔巨斧,正是徐晃也! “下邳的兄弟听着,有徐某在此,定不会让吕贼取下下邳,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随着徐晃喝声一落,其麾下将士无不高举兵器,振声助威。下邳军听这声势浩大,不由纷纷强震精神,皆以呼应! “哇啊啊~~!!!好个陈元龙,我看你才是这下最为反复无常的奸贼!!”这时,却见吕布猝是暴走,忿而挥动画戟,朝着张飞起了猛攻之势。 “可恨的陈元龙竟投靠了马羲那狗贼!!眼下这下邳城不宜久待!!”张飞脑念电转,忽地放缓了攻势,吕布见有空挡,遂是施出了一招邪戟荡。张飞急是挡住,并暗暗借势退开。吕布似乎也觉了张飞意图,并无继续与他纠缠,立是策马冲过。 “众人听令,务必要守护好陈大人,但若他有汗毛所损,我唯尔等是问!!”此时,正听徐晃厉声大喝,罢便是纵马引兵奔冲杀上。转即随着徐晃引兵杀至,吕布军顿是阵脚不稳。陈宫见状,脸色连变,心想自军的精锐都在此处,但若折损在此,那么自家的主公便失去了与马羲、刘备相争的最后资本。想到此,陈宫已有撤走之意,殊不知却见吕布忽地往一旁巷口冲入,转即消失不见! “主公!!”陈宫不由一瞪眼,几乎大喊起来。这时,张飞却也领着自己麾下的人马,朝着东门方向奔赶而去。 却陈宫本已有了撤军之意,奈何吕布忽然消失,陈宫自不敢此下撤军,唯有指挥兵士继续抵挡。 另一边,徐晃眼见吕布军阵脚不稳,不由奋之,遂是引兵不断起攻势。电光火石之间,徐晃更是奋然闯入了敌军的人丛之内,手舞银夔巨斧,猛突厮杀。时迟那时快,却见徐晃威猛无比,渐渐杀到了陈宫的附近。徐晃眼疾,很快就现了陈宫的身影,不由精神一震,怒声大喝:“陈公台,好不快快下马受擒!!” 只听徐晃喝声一落,犹如惊雷。陈宫见状,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其军中几个将领却是不惧徐晃的骁勇,纷纷咆哮怒喝,各提兵器杀往了徐晃。徐晃刹是瞪圆虎目,气势一起,霎时一面雷霆独脚夔相势从他身后显现而出,并且迸射出道道赤红色的雷霆。 “哇啊啊!!谁敢挡我~~!!”徐晃怒声一喝,浑身气势更显旺盛,犹如神力加身,驰马舞斧,倏地迎向了那些杀来的敌将。却见猛然间,徐晃与那几人杀在一起。那几人各舞兵器,朝着徐晃便是一顿乱砍快劈,徐晃虽是一人应付,却毫不落于下风,只见他舞起银夔巨斧,把劈砍过来的兵器一一荡开。兔起鹤落之间,徐晃更是快斧一劈,先是斩死一人。那剩下的两个不由忿之,朝着徐晃疯狂攻击。徐晃先是一阵躲闪,等得有空挡出现,即刻雷厉出手,一斧砍开一人,冲马过去时,又把另一人生生策马撞开。 “陈公台!!!”徐晃这下突破过去,眼神很快就朝陈宫望去,并嘶声怒吼起来。 “好可怕的徐公明,我军此下怕是无人能抵挡住他!!”陈宫被徐晃的吼声不由吓得心头一揪。而就在此时,蓦然后方一阵大乱,正是冲杀的徐晃,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勒住战马。这时,忽有人惊慌地大喊起吕布的名字,徐晃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刹是霍然色变,大喊不好! 却就在此前不久,正于后方由陈登指挥的下邳军所在附近的一巷口,忽然一道飞影奔飞杀出,众人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突兀,先觉得一股汹涌澎湃,卷席地的邪煞之气铺盖地般奔涌而来。众人皆惊,这时终于有人认出了那道杀来的飞影,正是吕布和赤兔马,一时间大多人都吓得胆怯而退。 “嗷嗷嗷,陈元龙你为何叛我~~!!”只听犹如邪神怒啸,吕布邪目圆凳,骑着赤兔狂奔飞起,倏地撞入了人丛之内,霎时只见人仰马翻。吕布一人一马,硬是杀开了一条硕大的血路,并且造成了下邳军极大的恐慌,一干将士都是吓得纷纷逃跑,鲜少有人敢于抵挡吕布。这时,却听连阵喝声乍起,原来正是徐晃留下的兵部奋起冲往,欲要截住吕布。 “谁敢拦我,休怪吕某戟下无情!!!”吕布正是满心的愤恨,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够从陈登口中得知貂蝉真正的状况,这下可谓是势在必得,谁敢拦他,纵然是神魔鬼妖,他都照斩不误!! 以此同时,眼看吕布骑着赤兔杀到,察觉到吕布那滔滔恨意的陈登哪敢怠慢,连忙拨马便逃。这时,却见吕布与徐晃兵部猛地撞在一起。徐晃的兵部虽都拼死相拦,怎奈吕布画戟犀利,赤兔生猛,在这两者相助之下,再加上吕布的绝世武艺,简直就是衣无缝、所向披靡的组合,却见徐晃的兵部纷纷被吕布杀翻而去,赤兔嘶鸣连连,只顾往前奔飞。 “哇啊啊,徐将军有令,决不能让陈大人有汗毛所失!!徐将军平日里对我等爱护有加,今日正是我等报答他的时候!!给我务必拦住吕贼!!!”这时,徐晃麾下一员心腹将领,嘶声大喝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众将士刹时振奋起来,纷纷强扑死拦。 “一群蝼蚁鼠辈,休要拦我啊~~!!”吕布这边却也有不能放弃的理由,这下眼看陈登远去,心头不由急躁起来,一声吼起,其身后的邪神猝变,浑身冒起璀璨金光。须臾,随着一面黄金邪神相势显现,吕布气势再次猛而迸,既起画戟,攻势犹如疾风闪电,猛突杀起。于此,吕布显现出下第一人的实力,徐晃的兵部虽是强扑死拦,但还是截不住吕布的冲突。吕布一路强突猛冲,转眼间,猝是杀破而出。只不过在这激烈的厮杀之下,吕布和赤兔也难免受伤,不过幸好的是,两者都并无严重的伤势,多是皮外之伤。这时,眼看吕布在如此凶猛的截杀下,依旧能够杀突而出,那本是留下把守的下邳军吓得无不心惊胆战,这下眼看吕布杀来,竟纷纷拔腿就逃。 正逃的陈登听得喊声,不由下意识地往后一望,竟看到了一身血迹斑斑,手提一柄血淋淋的方画戟,正往追上过来的吕布! “不好!!吕贼竟杀过来了!!”陈登一时间,不由有些心灰意冷,一股不祥的预感更是从他心头涌动起来。 “陈元龙你立刻投降,我尚可留你一命,但敢再逃,我势必杀至~!!!”这时,正听吕布咬牙切齿地威胁起来。原来,吕布也觉自军那处的战况不妙,这下自己与自军队伍又拉开了不短的距离,再是深入追杀,只怕有个万一,自己倒成了瓮中之鳖,因此吕布这下不由怒而威胁喊道。陈登这下一听,聪明的他,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吕贼你休狂,有种就继续追杀,待会但若你的兵部被杀出下邳,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作恶!!” 陈登笑声一起,吕布顿被气得嗷嗷大叫,立刻一拍赤兔,赤兔马嘶鸣一声后,竟不顾伤势未愈,全力奔飞起来。就在这时,忽然正听两道喝声先后响起,令吕布霍而色变! “陈大人莫慌,我赵子龙来也!! 第1451章 下邳之平 “陈大人我马如龙也来助战了!!” 却听喊声传来之处,赵云、马易一前一后地正往追赶过来。Ww WCOM原来随着陈登以及徐晃的副将赶到西面的战场通报后,两军的混杀转即结束。而马易听闻吕布杀到下邳城,不由大惊失色,这身体素质倒也强悍,不顾诸将劝阻,要往下邳救援。赵云见马易眼神坚定,心知马易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虽然马纵横临去时有言,令马易一切听他吩咐。但赵云当时实则也有心赶回援助,再看马易能有如此胆识志气,也为之一壮,遂与马易约定不能贸然行动,得听从他的调拨,马易答应之后,两人方才率兵赶来。 这下,也巧合,两人刚到下邳不久,便听闻吕布已杀入了城内。赵云急之,立刻策起夜照玉狮子火赶往,除了拥有‘万里云’的马易外,其麾下兵部都被赵云甩开。这下,两人正好遇见陈登,以及追杀在后的吕布,见情况不妙,自是来救援! “该死!!怎又遇上这缠人的赵子龙!!”吕布念头一转,他倒不怕马易那毛头子,若非赵云在这,他甚至有意把陈登和马易一同擒去。 “哼,我不能知道事情真相,自也不会便宜那马贼!!”这时,吕布忽又有另外一个念头闪起,念毕,急是把画戟望马上一按,然后便取背后的雪玉邪皇弓,转即搭弓上箭,猛拽弓弦。 与此同时,赵云正见一面拽动着黄金弓的邪神相势,不由面色一变,急望过去,正见吕布已在瞄准,连忙喝道:“陈大人,心吕贼的冷箭!!!“ 随着赵云话音一落,正听‘嘭’的一声弓弦,犹如惊雷炸开。而正是吓得慌乱逃命的陈登,刚听赵云喊起,这下还未反应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一根飞矢倏地扎入了陈登的后背,并从他胸膛猛然突飞而出。 “哇啊~~!!”却见陈登暴瞪双眼,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的恐惧之色,这下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眼神里又散起浓烈的不甘之色,仿佛不愿接受自己得到如此下场。其实这也难怪,陈登自幼聪明绝顶,才华过人,又是出生在下邳甚至整个徐州的第一大世家之中,因此他家中上下,无不对他有着莫大的期盼。后来他扬名徐州,更是受到了徐州百姓的爱戴,都盼望着他,能够在这乱世之中保住徐州,带来平定。 可如今,他陈登却落得如此下场,几番反复转折,甚至连命都保不住。而不得不的是,当各地英雄齐聚在这徐州时,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无想象中那么地了得、厉害,尤其昨夜一场战役,他败得一败涂地,但却又心服口服! 在陈登从后翻落,眼看便要坠地时,他正好能够凝望着穹。这日,正好是阳光明媚,风高气爽,陈登几乎忘了,下邳城多久没有这般好的气,就好像是预示,美好的将来即将来到了。 “可惜了…” 陈登喊完了这一句后,正好后脑勺砸落在地,出‘嘭’的一声巨响后,整个人便瘫痪在地,无比僵硬地一动不动,瞪大着双眼,眼看似乎已经断气了。 “哼,便宜你这狗贼了!!”射杀陈登之后,吕布并无露出极大的喜悦,口中虽是在骂,但神色里却隐藏着几分落寞之色,默默地把赤兔一转,遂是策马撤走。 “陈大人!!?”赵云眼看陈登坠马,不由面色勃然大变,连忙策马赶往过去。马易也是吓得神色大变,急是紧随。待两人纷纷赶到陈登身旁时,却现陈登已经死绝了! 与此同时,却陈宫正指挥兵部与徐晃的兵部以及一干下邳军在厮杀。徐晃这下正往陈宫处杀往,奈何陈宫身旁有不少死士,奋而杀出,死死地拦住了徐晃。徐晃一时也杀突不进。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道喝声乍起,顿使场面大乱。 “陈元龙已被我吕奉先诛也,尔等鼠辈,都等着受死罢~~!!”却听喝声一落,下邳军刹是士气动荡,又见吕布在后冲杀过来,无不恐惧,也不敢抵挡,纷纷逃散。吕布遂是从后径直猛突而去,徐晃的兵部见状,连忙转后扑往。殊不知吕布气势宏大,一柄血戟舞得密不透风,悍然突往,人丛霎是被霍而杀开,势如破竹! 而此时,耳听陈登被诛,又见吕布杀了回来,其麾下部署无不振奋,霎时起了反扑之势。徐晃一下子也是乱了方寸,顿被涌上的人马杀得节节败退,其身旁的兵部也被纷纷杀翻而去。时迟那时快,吕布却也不再纠缠,只顾一路冲突,须臾之际,便是快要杀回其军附近。陈宫见状,连忙喝令麾下前往接应。徐晃奋之,与要拦截。殊不知,吕布猝是朝他杀奔过来,那卷席地的邪气,甚至令徐晃一时心怯,不禁地选择了躲避其锋芒,拨马避开。徐晃这一避开,顿令其麾下士气锐减。吕布遂盛势突上,须臾便与自军的队伍会合起来。陈宫大喜,见敌方正乱,立即喝令撤兵。随着陈宫号令落下,其军人马撤走。吕布则在后断后,且战且退,众人皆怯吕布,不敢拼命。最终,在吕布的邪威相助之下,其军兵部得以快地撤出城外,并火退走而去。 “在如此状况之下,这吕奉先不但取下陈元龙的性命,并且还能如此火地撤走。此番实乃我失职也!”眼看吕布率兵撤去,徐晃深沉的脸色之上,不由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摇头低声一叹后,是强震精神,命令一干将领迅先稳住城中局势。不久,赵云和马易赶来,两人听闻吕布已然率兵撤去,又是愤怒又是诧异。 不过这最终的结果,无疑是他们马羲军大获全胜,而经过此役之后,下邳的局势几乎已成了定局。当然,无论是刘备一方,亦或是吕布一方,这两方人马都并非没有翻盘的实力! 话,当日快到午时时分,马纵横正式引兵入主下邳,徐晃以及不久前赶到的庞统、虞翻,还有赵云、马易、魏延以及下邳一干文武、世家之人,就于城郭外迎接。 “哈哈哈哈~~!!这下邳城最终还是落在了我军手中。昨夜一战,各面开战,可谓是激战连连。能取得如此漂亮的胜仗,全依仗诸位的努力。在此,马某先是谢过诸位!”却看那话人,拥有着不逊色于吕布的强横身姿,威风凛凛,但他的威芒却与吕布极其不同。吕布的威芒,是盛气凌人,好像要下一切事物都要遵照其意来展。而此人的威芒,比起吕布,却隐隐有一种光明正大的威严、肃穆,令人不由被其魅力所折服,甚至不禁地想要为其效命。 若以更鲜明的例子来,吕布就如要寒冻一切,冰封下,以其独尊的寒冬。而马纵横却像是一轮浩日,光耀下,温和大地,会使人不由自主地希望汇聚在他的光芒之下。 却看马纵横诚挚,而毕恭毕敬地朝着众人一拜。为的徐晃吓了一跳,连忙跪伏在地,在其身后的一干人等也纷纷下跪,皆以回拜,并齐声喝道:“我等愿为主公效以死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哈,都是有功之士,岂能下跪?都给我起来!!然后随我入城,等候赏赐!!”马纵横灿而大笑,众人闻之,无不欣喜,遂是纷纷起身。马纵横遂在众人的拥护之下,进入了他平生第一次来,却已成为他辖地的下邳城。 不一阵后,在下邳大殿之内,马纵横自向一干有功之士,大作赏赐。其中最大的功劳,无疑是设出环中计,以绝的智慧,把吕布、刘备、陈宫、徐庶等一干枭雄、俊杰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军师庞统。马纵横封其为君逸将军并凤侯,赏黄金五千两,并宝器文物一干,以及一处新宅。庞统听之,却是受宠若惊,不敢受此重赏,倒是马纵横十分坚持,众人对庞统的智略却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附和。感受来自众人无上崇拜,并且马纵横器重的庞统,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眼睛不禁又红起来,还好这回把持得住,并无像上一回痛哭涕下,再三谢过后,遂是退下。转即,马纵横欲遵守承诺,封魏延为军中shang将,殊不知魏延竟是拒绝,只军中将领不少比他更要出色却未能当这shang将,他刚投军中,岂敢逾越。马纵横却这乃有言在先,并又承认了魏延的功绩和能力,欲再许之。这回,在两旁的文武,却没像适才应和庞统那般热烈,反而纷纷选择了沉默。魏延心灵细巧,心知自己就算是强硬上位,也不得承认,这空有名头,也是无趣,倒不如显现自己的气量和志向,来博得众人的好感。想到此,魏延又是决意拒绝。马纵横见之,对魏延此举,倒也颇为赏识,大赞一番,遂封其为铁卫中郎将,并加邑千户,黄金三千两,并宝剑、宝甲各一副。 第1452章 犒赏诸军 魏延听之,不由大喜,连忙谢过。Ww WCOM而此时不少文武,对于魏延能够如此有志气的拒绝shang将之位,愿以自身能力争取,都是纷纷露出赞许和敬佩之色。 转即,马纵横又分别向步骘、虞翻、徐晃、马易、张既、张横、陈杰等有功之士,纷纷做赏。众人皆得升迁与赏赐,其中马易更是迁为骑都尉,马纵横更给他独立组建一支千人骑部。马易大喜不已,连忙谢过。紧接着,马纵横又向一干投靠的下邳文武以及世家主一一封赏。这一干下邳文武以及世家主见马纵横封赏甚为大气,无不喜之,对于马纵横都是心悦诚服。 却看众人几乎都已赏赐完毕,唯独赵云并无受赏。徐晃不由皱了皱眉头,正欲走出提醒。这时,马纵横忽地面色一肃喊道:“赵子龙听令!!” 赵云一听,神色微微一震,立是慨然拱手领命,快走出单膝跪下:“末将在此!!” “自徐州之战开启,子龙你屡番骁勇作战,敢于冲锋陷阵,与强敌拼杀,更曾与吕贼几番激战,勇冠三军,克立大功绩不计其数,实乃军中之楷模。我特封你为龙胆shang将,待战事结束之后,我将调拨一万队伍让你组织龙胆军!”马纵横此言一出,这殿内不由响起了一阵哗然声。虽然众人都知以赵云的能力,成为军中shang将,那是迟早之事。不过这下却没想到马纵横会忽然封赏。赵云也是吓了一跳,一下子呆愣起来。这时,庞统不由一笑,道:“子龙还不快快谢过主公?” 经庞统这一提醒,赵云刹是反应过来,感激不已,连忙叩而拜,慨然喝道:“主公厚恩,云万死难报,愿竭尽全力,辅佐主公左右,以助主公克立不世之雄业!!” “哈哈哈哈~~!!好!!子龙骁勇无双,胆识过人,在将来一定能扬名下,我对你可是期待甚高,只盼龙胆shang将之名,能够有所一日,成为家喻户晓的绝世悍将!!”却见马纵横眼神赫赫光,笑容灿烂,并有着无比的信心。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赵云听马纵横竟对自己器重至此,这泪水不由直涌而至,几乎破眶而出,连忙强忍,带着几分哭腔,扯声喊道:“诺~~~!!!” 随着这一声‘诺’喊下,众人都能感觉到赵云那坚定不移的决意,同时众人也明白,至此之后,军中又多了一位不可撼动,绝不会动摇的顶梁大柱! 却,就在赵云得赏,成为马羲军又一位shang将的同时。另一边,刘备听闻下邳城已然落入了马纵横的手中,不由面色大变,所幸的是,不久前张飞带着一队人马赶了回来。当时,见得张飞那脸上狰狞的火伤,刘备气得当场痛哭暴走,便要领兵去寻吕布复仇雪恨。徐庶以及一干将领连忙死死拦住。张飞更是跪了下来,自称自己不慎中计,能保住性命,已然是大幸,并还劝刘备,在如今局势之下,不可轻举妄动,待时机来临,他自不愁没有报这一箭之仇的机会! “哼!!杀的吕贼,竟敢把我家三弟害成如此模样,若不把他级摘下,如何能泄我心头之恨!!此事但若被云长得知,我更无脸去见,正于青州与强敌作战的云长!!”到此,刘备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枭目射出恐怖的仇恨之色。 却听刘备话音刚来,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徐庶。徐庶倒是沉默不语。这时,忍耐不住的龚都,不禁大声喝道:“主公息怒,此下马贼已取下邳,若是我军再与吕贼厮杀,恐怕只会让那马贼坐收渔翁之利!!” 龚都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纷纷反应过来,忙向刘备劝。刘备听了,不由一怒,忿声喝道:“听诸位之意,莫非还想我和那豺虎之辈联合对付马贼不成!?” 刘备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闭上了嘴巴,毕竟在场恐怕没有一个愿意和吕布合作的。 张飞眼看刘备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一沉色,忽转眼望向徐庶,扯着嗓子喊道:“如今局势陷入僵局,此时军师不正要为我家大哥解忧排难耶!?” 徐庶一听,神色一震,是抖数精神,忽地站起,向刘备一拜,然后沉色便问:“恕某斗胆,还请主公放弃下邳,如此一来,主公反而能够向那马贼卖个人情,同时又可报复吕贼,先除此大敌。这恐怕是如今对于我军最为有利的做法了!” 徐庶此言一出,帐中顿是乱成一团,众将领纷纷惊呼起来。张飞急是忿起,圆瞪环目,那张狰狞的面容,这下怒起来,比起以往还要可怕几分,扯声吼道:“这倒出奇了!!徐元直你不是号称自谋多端的么!?如今竟教大哥把下邳拱手相让!?还要助那马贼除去吕贼!?你到底图的是什么心思!?若非我相信你的为人,定把你认作反贼,当场给撕了~~!!” “还请三爷稍安勿躁!”徐庶听话,却是毫不动容,拱重重一拜。这时,刘备也沉起神色,向张飞喊道:“三弟你且莫动怒,听军师如何解释再。” 刘备此言一出,张飞倒是强收住了怒火,不过环目却是忿忿地瞪着徐庶。徐庶神容肃穆,答道:“如今我军已得东海、琅琊两郡,虽不能取下下邳,但只要将此两郡守住,力保不失。如此起码有半个徐州在我军掌控之中。” “嗯!?听军师所言,莫非军师有意撤军,只守住东海、琅琊两郡?竟是如此,军师大可立即便撤,又何必要耗费精神和兵力与那吕贼相拼?”刘备听到这里,不由露出几分疑色,情不自禁地打断道。 徐庶听话,笑了笑,忽是问道:“我却又要问主公了,若主公时吕贼的话,如今你会如何选择?” “我是吕贼!?”刘备听话,一瞪眼,这下倒是被徐庶的反问给惊到。不过很快刘备就皱起了眉头,细细地思索起来,过了一阵后,刘备喊道:“若我是吕贼,眼下我乃三方势力最为疲弱的一方,恐怕难以再在这下邳掀起多大的风浪,再者居身之所已失,其所屯兵的城,并非长久可据之地,再者马贼就在一旁。当务之急,乃是快地找到新的安身之所…” “什么!?莫非元直以为,吕贼会逃往东海!?”刘备正是着,不由惊呼大喊起来。徐庶听话,却是沉了沉色,带着几分疑虑道:“这我却不敢肯定。毕竟如今的吕贼已成了亡命之徒,再加上他的脾性,实在难以猜测。不过若换了我是那陈公台,我一定会劝吕贼逃往东海,如此起码还能保存一些实力。毕竟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虽是渺茫,不定未来还是有机会东山再起!!” 徐庶此言一出,张飞不由大怒,瞪大环目怒喝道:“好个吕贼,若敢来侵犯东海,我势必与他拼个玉石俱焚!!” “三爷虽猛,但遇上已无退路的吕贼,怕也难是其敌,到时东海一旦陷入混战。我却又要问,若三爷你是马羲那恶贼,又会如何!?”徐庶又是一个反问,霎时犹如是晴霹雳,炸在了营内。 刘备这下恍然大悟,震色喊道:“原来如此。如军师所言,若吕贼真要来了东海,东海一旦混战。那时马贼恐怕已经稳住了下邳城的局势,到时他若雷厉出兵,大举杀奔过来,恐怕我军连东海都把守不住!!而军师要我与马贼联合,先是除去吕贼,却是为了杜绝后患!!” “主公聪慧!”听刘备罢,徐庶不由一抖精神,拱手赞道。随着徐庶此言一出,帐内众人不由都沉默下来,似乎都有些不甘。毕竟如此一来,无疑是把徐州最为繁华的郡地下邳让给了马羲。而且马羲还能避免大伤元气地解决吕布。而一旦吕布除去,这河北之地,就仅剩下了马羲和他们两方实力。这两者一比较,却是明显马羲在实力上占据了不少的上风。 徐庶见众人沉默不语,似乎看出了众人心中所想,叹声而道:“时势所迫,若要成以大事,有时候不当只顾眼前的利益。再,主公仁义无双,乃不世明主,又拥有青、幽两州之地,以及匈奴、乌桓、鲜卑各族相助,若真是要与马贼全面开战,却也不见得会败给马贼!反之,一旦我等能齐心协力助主公击败马贼,到时主公坐拥河北之地,要杀入中原,铲除那奸雄曹操,营救子,自也不在话下!!”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愧是一代枭雄,顿是心头一壮,奋然喝道:“元直所言是理,刘某也相信,凭我麾下诸多将才谋士,只要众志成城,定能乘风破浪,一切困难也将迎刃而解,成就不世之霸业!!” 刘备话音一落,这回众人终于纷纷打起了精神,皆是震色应和。 第1453章 决志死战(上) 张飞这下决意一定,也振奋起来,环目爆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咬牙切齿道:“吕贼!!这回我定要你死在我丈八蛇矛之下!!” 却自从马纵横夺下下邳之后,一连两日,皆无动静,三方势力似乎都不愿轻举妄动,静待时势的转变。 Ww WCOM 这日,在下邳城东北数十里处的城内,此时正见府衙之中,陈宫、高顺以及一干将领都在跪着恳求。而堂上的吕布却是满脸的黑沉可怕,邪目尽是狂躁愤恨之色。 “尔等放肆~~~!!”突兀,吕布猛拍奏案,嘶声咆哮起来,这下犹如打雷一般,众人不由都吓了一跳。这时,那奏案晃了晃,猝然竟是轰然散架。众人看得眼切,不由都是噤若寒蝉。 “我再一遍,但有劝撤军者,犹如此案!!”吕布话音一落,陈宫不由面色顿变,急要喊话,却被高顺一把扯住。高顺急向陈宫投以眼色。陈宫不禁心头一紧,再回望去,正见吕布浑身尽是深沉可怕的浓烈恨意,眼中的狂躁之色,犹如烈火,仿佛要喷出来似的。 这下,陈宫似乎明白到如今的吕布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若他适才当真再劝,恐怕真会被他当场杀死!! “诶…”霎时,陈宫心灰意冷,浑身力气都像是被剥夺一般,身体一晃,几乎摔倒,还好高顺在旁扶住。 这时,却听吕布冷哼一声,转即走入后堂。眼看吕布离去,众人不由纷纷起来,都是丧失了斗志,各个露出迷茫之色,纷纷前来问话陈宫。 “都给我滚开~~!!我已无计~~!!!无计也~~!!!陈宫这下猝然作起来,竭嘶底里地吼道,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其中无奈还有愤怒,以及羞愧。 却看昔日的计王,那是何等的威风,而如今却落得这般落魄,而从他口中出‘无计’两个字时,那是何等的悲凉而又显得可笑! 众人见状,都是吓了一跳,纷纷让开。陈宫似癫似狂,口中喃喃叫着,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离开了。高顺见状,不由露出几分凄然之色,忽地神容一沉,向众人喊道:“看主公的意思,怕是决意留在此处,要和大耳贼以及马贼决战到底。接下来的局势,诸位都是明白。在此,高某只和诸位一句,愿意留下来的便留下来罢,不愿意的,恐怕军中也无盘缠给你们,你们便看看城内有什么值钱,带上一些离开吧。” “高将军这!!”一员将领听了不由神色一变,急是喊道。高顺却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也默默地走开了。 至夜,却见城内,乱成一团,不少兵士互相争抢,转即纷纷离开。而对此,作为军中脑的吕布虽听有人来报,却无下令阻止。而作为其左右臂膀的陈宫和高顺对此却也毫无反应。 当夜在下邳城内,马纵横听得飞羽传来的消息之后,不由长吁了一声,道:“下无敌的吕奉先,最终竟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这或许正是因果循环罢。” 马纵横话音刚落,这时庞统正快步赶来,面色一凝,并从马纵横脸上的神容,便是猜到了其中的大概,道:“吕贼一生反复无常,更曾弑君杀父,为求目的,不择手段,落得如今下场,全乃咎由自取!主公又何必为其叹气呢?” “此人虽为豺虎,但在战场之上,倒还算是个可敬的对手!再若无他邪神吕布,又岂有今日的鬼神马羲!?”马纵横意味深长地沉声谓道。在胜利将近,马纵横却无极大的喜悦,反而为自己的敌人失败而感到惋惜,可谓愈加具备了王者的气概。庞统在旁听着,欣慰不已,不过很快又肃色喊道:“主公成就不世之霸业,自要击败一个个强敌。却,主公当年来到中原,将不过数人,兵不足百人。而且主公还不过是被当年何大将军挟持的人质。但主公却能够脱颖而出,成为一方雄主。当年又与诸侯相争,好不容易才得到兖州之地,再蓄实力,励精图治,后来又破河北巨雄袁绍,取之冀州。其后遭到曹、刘、吕三军攻打,主公却能率先为卒,前往前线,与曹军恶战数月,才得以保住基业。若以我所见,吕贼与主公相比实在相差甚远,就算他有绝世之神勇,但他在气量、谋略、脾性以及对局势掌控、人才调拨使用之上,都远远不如主公!可他却不自量力,主动挑起战事,欲侵略兖州,如今反被我军占其领地,这只能怪他为人过傲,自取灭亡!!” 却看庞统神容真挚,并无丝毫谄媚之色。马纵横听了,沉色一阵,颇为感慨,久久并无言,脑海中只回忆起当年的一幕幕。实话,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就连马纵横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在想当年自己来到中原时,那一簇的人马,如今却变得如此之雄壮,更占据着河北最为富裕繁华的兖、冀之地,甚至能够与曹操、孙策、刘备、吕布等这些在史中枭雄强人,一决雌雄,争锋下! “主公,大耳贼那里有信来催,不知主公准备何时攻打?”就在马纵横想得有些入神的时候,忽然传来了庞统的声音。马纵横猝是回过神来,沉了沉色,道:“吕贼的麾下出现了大量的逃兵,如今的他,已经是无了爪牙的恶兽!传我号令,明日全军出动,另外通知三军,不到万不得已,吕、陈、高这三人不可击杀!!另外你也替我向那大耳贼回信,让他不可伤害这三人,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不由面色一变,急道:“就连那吕贼也是一样!?” “对!我与他自有恩怨尚要了断!!”突兀,两道迫人的光芒猝从马纵横眼中射出,同时正见他满脸坚定之色地颔应道。 “主公当真决意要与那亡命之徒分出胜负?”庞统察觉到马纵横的决意,不由心头猛揪。吕布的可怕,他可是亲眼见证过不少回!再,作战至今,无论是吕布和马纵横都是身上负伤不少,明日若是两人决意死战,恐怕难免最后会拼个玉石俱焚!作为马纵横的军师,庞统可以随时编出一百个理由,让马纵横不要贸然去与吕布决战,甚至可以喝叱马纵横为一己私心,罔顾三军,兖、冀两州百姓之安危。 但庞统却没有如此去做,这倒是一种十分诡异而又神奇的感觉。就好像是马、吕两人之战,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似的,这两人注定要两者死去一个。而马纵横此番正是要去完成他的使命一般。若是自己阻止,就好像是违抗了命! 当然,庞统却也不惧违抗命,若能阻止马纵横,甚至要他的命也在所不惜。但他却更愿意去信任马纵横,并且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明日之后,下第一人的名头会再次回到马纵横的头上,整个下都会再次为鬼神这个称号而沸腾!!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怪响传来。马纵横面色一变,一手推开庞统,这时正见一道飞影射了过来。马纵横看似随手一接,却是猛然把那道飞影给抓住了。而庞统此时,也反应过来,连忙大喊捉拿刺客,霎时人声响动。少时,几个将领赶来看望,却被马纵横叫退了。 “主公,这是!?”庞统传出一阵惊疑的声音,眼神定在了马纵横的手上。却看马纵横手上正抓着一根箭矢,在箭矢上更插着一封书信。马纵横一沉色,快从箭矢上取下那封书信,转即打开一看。这一看,顿令马纵横面色勃然大变,并且很快出一声怒喝:“好啊!原来雪玉一直在司马家的手上!!”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顿也神容一变,急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哼!!”马纵横重重地出一声冷哼,手中书信看罢,便塞向了庞统。庞统接过,转即沉色便看,这一看,令他又是神容一阵变化,急是喊道:“主公这定是一个陷阱,你万莫不能前去!!” “我知道!!”马纵横大声地喝了起来,然后却又叹了一声,道:“可我若不去,我一生难以心安,我对雪玉实在是亏欠太多了!!” “主公!!”庞统见状,猛地一声急喝,然后竟是跪了下来。马纵横转眼一望,忙是赶去扶起:“士元你莫要如此,快起来!!” “主公若不能冷静下来,与我商量,今日我纵然跪死在这,也在所不惜!!”庞统满脸坚决地喊道。 “你!!”马纵横听话,不由神容一愣,转即露出为难之色,摇了摇头,遂转过身去。 “主公,以你的本领、气概以及脾性,只要再苦心经营数十年载,这下迟早要落在你的手上,可你如今却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贸然行动,明知山中有虎,却偏向虎山行,是乃不智!!再此番的敌人,比以往多要阴险聪明,主公万万不能大意啊!!”庞统急是喊道,神情激动,语气中更能听出其心中的迫切。 与此同时,在吕布所在的城之内,此时正看还有不少兵士在6续离去。这时,忽然一声马鸣声赫然乍起,在北边城门处,忽见一道飞影快地奔驰而来,并怀着可怕的邪煞之气,一干兵士纷纷望去,正见黑夜里两道幽光刹是射动,尤为可怕骇人。不少人霎时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吓得霎时如鸟兽散开,甚至有几个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可那散着可怕气息的人,却似把这四周的兵士视若不睹,策马挺戟火地冲飞而去! 不知不觉,一夜就此过去了。到了次日一早,在这座空荡的城里面,高顺神色悲切地看着面前不到千余人的队伍,长叹了一声,道:“尔等真的决意留在此地?实不相瞒,主公昨夜已经离开了这里,尔等继续留在这里,根本证明不了什么,都散了罢!” 高顺罢,转过身子,正欲离开。这时,忽然有人喊道:“不!!我等留在这里,是为了保护主公最后的颜面!!主公可是下无敌的吕奉先,就算是死,我等也要捍卫其威名到最后一刻!!!” 此言一落,好像死灰复燃一般,转即却化作了熊熊烈火。 “战至最后一刻~~!!为主公威名而战~~!!”却听很快有人竭嘶底里地应和起来。霎时,群情愤涌,只听众人纷纷高举兵器,怒声咆哮喝道。 “杀~!”“杀~!”“杀~!”“杀~!”“杀~!”“杀~!”“杀~!”随着一声声杀声响荡,那还是背过去的高顺,那魁梧的身躯,此时正瑟瑟抖,却看他虎目红,竟忍不住泫然泪下! 这时,却听有人又是喊道:“得对!!我等的主公,是那称霸虎牢,令下英雄皆为之折服的人中吕布!!我等能有幸追随主公身边多年,别无所报,如今唯有死战耳!!” “死战~!!”“死战~!!”“死战~!!”“死战~!!”“死战~!!”“死战~!!”“死战~!!” 连道的吼声,震动地,把这原本死气沉沉的城,霎是变得杀气腾腾。 就在此时,正听一阵啼声响起。高顺面色一变,不禁眺目望去,当他看到来人之时,不由心头大壮,振奋起来。 “呜嗷嗷嗷嗷嗷嗷~~!!!!谁敢侵犯我主尊威,必杀不赦!!!”高顺放声高喝,高高地举起了独臂。而却见那驰马正来那人,身形却是不高大,可此时却是眼光赫赫,一把勒住了战马。这时,包括高顺在内,那一千余残兵,全都跪了下来,愤声齐喝! 第1454章 决志死战(下) “我等愿听从军师调拨!!!” 却看那来者,赫然正是追随着吕布多年,有着‘计王’称号的军师-陈公台是也! “公台你!”高顺声音不由有些哽咽起来。 Ww W COM陈宫冷哼一声,一拍战马,奔赶而起,并是风淡云轻般淡淡地道:“我乃主公最宠信的臣子,在这关键时刻,自然少不了我陈公台,倒是你高伯义,若是胆敢拖累三军,弱了主公的威名,休怪陈某不客气!” 陈宫话音落罢,高顺霎是好像得到了莫大的鼓舞,奋声喝道:“愿效死命~~!!!” 大约过来一个时辰后,正见东北方向,一部莫约数千人的军队在往奔杀而来,却见为率军一将,赫然正是手提双股剑的刘备。而在刘备的左右,分别是徐庶以及张飞,数千人马都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大有一雪前耻的姿态。 “哦?马羲的部队竟然还未来到!?”这时,刘备忽地勒住了战马,带着几分疑色地喊道。 徐庶听了,策马赶上,沉色望去一阵后,道:“主公不必多虑。这场战役最终得到最大利益的一定会是那马羲。因此只要马羲不傻,必然会是出兵!” “哼,管那马贼出不出兵,这城内不过仅有不到千人的人马,三爷一人就能把这些人杀个翻地覆,再取那吕贼的级!!”徐庶话音刚落,张飞便扯起了那好似雷公般的嗓子大喊起来。刘备不由眉头一皱,忙是厉色地喝道:“三弟不可大意!!据昨夜这城内城门打开,怕是吕贼有意让他的部署离去,可这千人却是选择了留下来,必都是刚烈的死士。这些人但若拼起命来,不定各个能以一当十,凶狠无比!!我军若是掉以轻心,必遭其重创!!” “主公所言甚是!却,这城内的人马已自断退路,死守在这城中,就如当年项藉之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待会厮杀,必然是场恶战!如此局势之下,唯有循步渐进,先以损耗,待打破僵局,博得时机时,再一举雷厉出击,方可取胜!因此还请三将军务必听从调拨,万万不能贸然举动!”徐庶疾言厉色地喊道。他刚一罢,刘备立刻震色喊道:“三弟还有诸位可都听到了,待会谁胆敢不听号令,藐视军纪,那就休怪刘某无情了~~!!!” 刘备话音一落,众将领不由纷纷抖数精神,慨然而应。张飞在刘备凌厉的目光注视之下,虽是不依不愿,但还是答应了。 紧接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备已经摆定阵势许久,其麾下诸部人马已经准备就绪,就等调拨,可因马纵横迟迟未到,而按兵不动。 “哇啊啊!!那该死的马羲,不定怯于与吕贼决战,故意拖延!甚至有可能那狡诈的狗贼,就等我军与吕贼拼个两败俱伤,再来厮杀!!大哥,我看这就免得耗费时间再等下去了,不如下令扑杀,杀他个痛快。那马羲我军出战,不定过不了不久,就会率兵杀来,到时哼哼!!”张飞环目迸射骇人的精光,浑身散着恐怖的恶煞之气。 刘备听了,眉头一皱,正要喊话时。蓦然有人急来传报,马羲军正往赶来,按其行军度,大约两柱香的时间便能赶到了! 刘备闻报,神容一震,遂是不理会张飞,快下令,命各将领准备。 不久后,在城之上,正好又见一部人马摆着整齐的队形,气势磅礴,徐徐正往逼来。 “军师!!马羲军已经来到了!!”这时,一队斥候队伍快地赶到城下,大声喊道。 在城上负责指挥战局的陈宫听了,冷哼一声,道:“好,眼下两方人马齐聚,最后一战,要开始了!!” 却听陈宫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决死之意,似乎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活下命来! “军师放心!!我等定当竭以死命,让这些可恨的狗贼见识一下,邪神吕奉先的兵部百折不饶的气节!!!”一个将领振声喝道,随着他话音刚落,城上的人马全都愤声怒喝起来。 与此同时,在刘备军阵之内,徐庶疾言快语地分析道:“攻方部队共有两部,其中分别我军以及马羲军。而这处城已经十分残破,要攻破的方法无疑是分兵而战。先前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据报其中分别是以西门、东门最为残破。可适才我又命人打探,这两门皆布置了不少的兵力,其中陈宫把守西门,而高顺则把守东门。因此,我军大可去取北门,再传报到马羲军那,教其攻打南门,如此虽然这两门比起东、西两门更为坚固,但奈何兵力稀薄,只要两军以猛攻,反而能够迅疾破开城门,齐齐杀入!!” “军师所言有理,如此!!”却,就在刘备话音刚来,蓦然又有斥候策马赶来急报,竟敌军把北门和南门都给打开了。 “什么!!?这守方竟把自家大门打开,这陈公台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刘备一听,不由神色顿变,惊呼喊道。徐庶也一时猜摸不透,不禁沉色思索起来。这时,张飞却是扯起嗓子大吼起来:“大哥我看这定是那陈公台虚张声势,不定正是他怕两军杀往这两门,故剑走偏锋,把这两门打开,妄想借此吓退我军!我看根本就不必多虑,这下全军扑上杀入,便可取下这弹丸之地!!” 张飞喝声一落,不少将领也纷纷振声应和。这时,徐庶反而面色深沉地喊道:“这事出反常并有妖也!更何况陈公台这一干人等反而成了亡命之徒,谁也不准他会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来!因此依我之见,这下反而攻打东门和西门更为稳重!!” 徐庶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大为失望,毕竟眼下敌军已把城门打开,又何必多费功夫去另外攻打其他有兵力固守的城门,遂是纷纷张口各抒已见,一时间场面变得嘈杂无比。刘备见状,不由大怒,愤声喝道:“都给我闭嘴!!眼下尚未开始厮杀,尔等便先自乱阵脚,军师有此调拨,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刘备这一喝起,众将不由纷纷变色。这时,徐庶神容一凝,道:“此事确是大有蹊跷!实不相瞒,昨夜我曾派细作想要混入城中打探情况。不料这些细作至今一个未归,恐怕皆被擒住或者如今已然一一丧命。若按昨夜混乱的情况,我军的细作理应十分轻松就能混入,可至今却还无音讯,这必然是敌军早有准备。如今这城内情况不明,若贸然行动,但有万一,后果不堪设想!”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一惊,沉色一阵后,道:“军师所言甚是!而且我军倒也不必急于行动,可看看马羲那处的动静,再做调拨也是不迟!” 徐庶闻言,神色一震,遂和刘备一对眼色,原来两人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与此同时,在马羲军阵之内,正见诸将纷纷摆列在前阵,在前两人,分别是庞统和徐晃。 这时,两人也刚听得斥候所报,得知敌军把北门、南门打开了。庞统一听,哈哈笑了两声道:“好个陈公台,这一招虚虚实实,倒是十分高明。” “军师所言何意?”徐晃听了,不由微微一愣,忙是问道。庞统听了,微微神容一肃,道:“实不相瞒,昨夜我特派飞羽细作打算趁乱混入这城之内,殊不知就连飞羽这般精锐,竟也被敌人所觉,折了两人,当时似乎好像刘备那处也派去了奸细,正好被敌人觉,剩下那几人才得以快逃脱。其中一人更是颇有收获,当时我听闻,也是吓了一跳。这陈公台当真不容觑,甚至他比起那吕贼还要疯狂几分啊!!” “军师这话地又是何意!?”徐晃闻言,又看庞统竟然露出几分余悸之色,不由紧张起来,急又是问道。 庞统长吁了一声,沉色道:“你可知,昨夜那飞羽细作竟觉敌方暗中正在南面的一干民房里埋下硝石硫磺,若我所料无误,北面也肯定一样。这陈公台怕是想要把我军以及大耳贼的军队都引入城内,然后一把火连着这个城一同烧毁了!!!但若主公和大耳贼都被烧死在这,那么河北必然大乱,不定吕贼可以借此扭转乾坤,甚至是逆转形势!!我本还以为事已至今,这陈公台已然放弃,没想到他到现在根本还在谋求让其主翻身的机会!!如此俊杰,实在可惜可叹啊!!” 却听随着庞统的一一道出,徐晃不由是心惊胆跳,同时也无比庆幸自己军中能有庞统这般旷世奇才,否则万一中计,那还真的有可能给陈宫一举翻盘!! 徐晃听了,神色连变,一阵后怕,不过徐晃是何等人物,很快就稳住了神色,道:“那军师以为该当若何?” “呵呵,徐将军且附耳来听!” 第1455章 围攻之局 徐晃见了,不由打了个寒战,遂依庞统所,拨马靠近。 Ww W COM庞统细声教道如此如此。 徐晃听罢,不由大惊失色,惊呼道:“军师此举怕是有失道义,但若日后传出,怕会被下人所不耻!” “所谓兵法乃诡道也。若那徐元直不能觉,此乃其失职。更何况自从徐州战役开启,那大耳贼处处在算计我等。我此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庞统罢,双眸露出两道骇人的冷厉之色。徐晃听了,轻叹一声,遂沉色道:“末将愿听从军师吩咐!!” “好!!”庞统听了,重重一颔,遂向后面队伍中的赵云喊道:“还请赵将军率部随某同往,记着还请赵将军稳住部署,一切按我吩咐,若无我号令,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皆以军法处置!!” 庞统此言一出,赵云忙是震色喝应,转即便率领队伍,随着庞统往一旁绕开。 与此同时,眼看马羲军分兵而去,刘备不由眉头一皱,急向徐庶喊道:“马羲军反而却先兵分两路,此乃何意?” 就在刘备话音刚来,此时正见马羲军有一队人马赶来。徐庶沉色望去,遂和刘备肃色喊道:“主公且是稍安勿躁。我倒要看看那庞士元出了什么诡计!!” 徐庶罢,刘备也沉起了神色。很快马羲军那队人马赶了过来,其中一员将领疾声喊道:“我家军师以调拨,令我军兵分两路,分别取西门以及南门。另外北门、东门还请刘皇叔率兵去取,如此四队人马齐攻城池,吕贼自当插翼难飞!!” 此言一出,刘备不由神色一愣。徐庶反应倒是快,立刻笑道:“好!我已明白了,还请这位将军回禀报,就我军会见机行事!” 那马羲军将领听了,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冷笑一声,拱手便答:“好,我这便回去禀报!” 在旁的张飞看得眼切,不由大怒,正欲作,却被刘备拦住。一阵后,马羲军那队人马迅离开。张飞气得圆瞪环目,怒声喝道:“他娘的,快憋死老子啦~~!!大哥,军师你俩到底战是不战,给个痛快!!” 张飞此言一出,刘备也不由望向了徐庶。徐庶即道:“那庞士元表面上是想围攻城池,但以他那个不安分的性子,怕不会这么简单。不过我军也不能弱了气象,还请主公以及三爷去取东门,我自领一队人马去取北门!!” 却看徐庶眼里含着几分怒色,却也是被适才那将领的挑衅之色激怒,不过实则徐庶更多的怒火是来自对庞统的愤怒。徐庶有预感,这一切都是庞统故意为之,是对他起的挑战,若是他不应下,肯定会被那丑鬼暗中嗤笑。想到庞统那一张高傲狂然的丑脸,徐庶不由就觉得一肚子的火气! 刘备眼看徐庶眼里好似冒火,不由多了几分忧虑之色,忙道:“据军师所言,这东门更是危险,军师一介谋士,但若遇到危险,恐怕无自保之力,还是让我和三弟去取东门罢。” “主公休要觑某,某当年曾游走下,沿途若见不公之处,必然拔剑相助,因多穿白衣,更被誉为是‘白衣侠客’!不过后来某看下大乱在即,单凭手中之剑,怕是难以平下,当时又听水镜先生广收门徒,某遂往水镜山庄学习兵略谋术,盼能有朝一日遇得明主,助其立得不世之功业,扫荡下乱则,使得社稷得以安康!!”却听徐庶疾言厉色,振振有词地喊道。刘备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敬佩之色,道:“元直侠义心肠,真乃人杰也!!” “因此主公不必多虑,就算遇到危险,某也有自保之力!”徐庶目光烁烁地喊道。刘备见徐庶决意颇深,遂是许之。 转即,很快刘备军也兵分两路,一路杀往东门,一路杀往北门!! 时迟那时快,这不动则已,一动竟就是四路人马浩浩荡荡地奔杀而来。 此时在西门上,陈宫听闻马、刘两军分别各分两路,总共四路人马杀了过来。陈宫听了,先是微微一愣,很快露出一抹邪邪地笑容,呐呐而道:“这兵家战场之上,果然是处处有转机,未到最后时刻,胜负难料啊!” 而就在陈宫话音刚落,忽然正听杀声响荡,远处正是徐晃率兵攻打过来。陈宫立刻神色一肃,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务必死守拦住,谁敢退缩,休怪我无情!!” 陈宫振奋喊道,在他身后的一干将士立刻振声呼应,各个都是决意坚定。 另一边,听得城上声势震荡的徐晃,虎目顿射两道精光,大声喊道:“众人听令,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等鬼神之部的能耐!!盾牌手迅突击,弓弩手随后跟上,刀兵在左右接应!!” 随着徐晃话音落下,霎时在他身后的兵部纷纷领命涌出。其中盾牌手奋力冲在前头,弓弩手依令紧随在后,刀兵则护住两翼。 这时,在西门上,陈宫面色冷冽,眼看着扑上来的敌兵,眼中尽是冷酷之色。眼见着敌军不断靠近,陈宫却稳而不,直到仅有数十丈距离时,陈宫蓦然一声喝令,霎时城上乱箭射出,更有一块块飞石打落。正往扑上的马羲军盾兵一时料所不及,霎是纷纷被矢石击翻而去,惨叫连连。眼看前面的盾牌手刹是混乱起来,紧随的弓弩手不由都是吓得纷纷停住,两边的刀兵也是惊得混乱。 “别乱了阵脚!!刀兵赶上接应!!盾兵整队伍,快逼上,做好防护后,弓弩手反击,决不能被敌军的气势压制!!!”徐晃见了,忿声喝起,声势震。陈宫见状,不由神色沉起,呐呐喊道:“这徐公明反应竟如此之快,并且调拨精细,不愧是个将帅之才!!” 时迟那时快,却就在陈宫话音刚落,正见城下刀兵迅涌上,各是挥刀舞动,把射落的乱箭纷纷拨开。而盾牌手则快地整顿好队形,紧接各持盾牌涌上抵挡矢石。 陈宫看得眼切,面色一寒,立是催促起麾下起猛攻之势。随着陈宫号令落下,城上将士立刻纷纷喝起,弓弩手加快射箭,其余人则纷纷朝着城下丢下石块。 却西门正在激战,另一边却看东门之处,刘备此时也率兵赶到,命麾下人马起冲击。高顺眼看刘备引兵杀来,不惧反奋,立刻指挥起兵部在城上以矢石迎击。 与此同时,却又见两队人马纷纷杀到立刻北门和南门。却看南门之处,庞统领兵赶到后,与赵云吩咐:“子龙你先引一百骑兵杀入城内,只顾虚张做势,却万不可深入,但见有诡异之处,立刻撤走,我自会夺下城门在后接应!!” 庞统此言一出,赵云不由面色惊变,但与庞统眼神对视后,却不多问,立刻沉色,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好!子龙务必心!”庞统轻一颔应道。 另一边,却见徐庶引兵来到北门后,却是不敢轻易举动,迟迟不敢深入。众将士见状,皆是疑之,不少将领更开始催促起来。这时,蓦然正听北面杀声大作,龚都听闻,不由急喊道:“马羲军已从北门杀入,军师蓦还迟疑耶!?” 此言一出,徐庶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怒色,喝道:“我心里自有分寸,岂需你这武夫来教我!!听我号令,把队伍分开前后两队!我在前领一队,龚都你在后领一队,心行事,莫要轻举妄动!” 龚都被徐庶这一呵斥,心里不禁有些怨气,喊道:“军师你身娇肉贵的,我看你还是率队在后是好。” 龚都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竟也纷纷附和,却都是对徐庶屡屡怯战的行为感到不喜。徐庶这又被一激,心头愈忿,喝道:“尔等休来激我,谁胆敢无视我令,一律皆以军法处置!!” 徐庶这一喝起,龚都等将领不由纷纷变色,这下都不敢再冷言嘲讽,不过这一个个脸上的不忿之色,更是浓烈。徐庶冷哼一声,不由皱紧眉头,转即是吩咐几个将领引兵跟上,遂先引一部人马干赶入城之内。龚都见状,冷哼一声,与身旁几个将领喊道:“这徐元直平日里看似谦和,实则都看不起我等武夫,我这曾经当过黄巾军将领的草莽,他更是看不上了!此番可是大好机会,若是我等能取下那吕奉先的级,岂怕没有出头之日!?” 龚都此言一出,这几个将领都不禁露出几分炙热的贪欲之色,纷纷应和。 龚都见状,眼珠子一溜道:“那徐元直故意让我等在后,怕就是想先争功劳,待会但见有机会,诸位听我号令,便是一涌杀上!!” 龚都此言一出,那几个将领不由纷纷露出犹豫之色。其中一个喊道:“可军师刚刚可是分明了,但若我等不听号令,擅自行动,以军法处置,这可是要掉人头的!!” 第1456章 烈者高伯义(上) “哈!待我等杀了吕贼,威震三军之时,那徐元直哪敢动我等一根汗毛!!就算他敢,主公也定会保住我等!!”龚都信誓旦旦地喊道。 WwWCOM这几个将领一听,不由神色大震,这下子都信了龚都,纷纷表示愿听龚都吩咐。 不一阵后,却赵云领庞统之命,一路故作声势,领着百骑正入城内。因有庞统早先提醒,赵云这下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尤其在空气里面,隐隐散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簇人马冲了出来,为一人,竟是手提画戟,坐跨赤马,头戴三叉紫金冠,乍眼一看,似乎就是吕布! 而那‘吕布’见了赵云这队人马后,却没冲上厮杀,而是迅地一拨战马,嘶声喊道:“下无敌的吕奉先在此!!敌将可敢随我前来一战!!” 罢,‘吕布’拨马就逃。赵云身后的裴元绍看得眼切,立刻瞪大了眼睛,好不亢奋,急是大喊道:“吕贼休走!!!” “停住!!不可轻举妄动~!!!”眼看裴元绍策马正出,但却被赵云一声吼住。裴元绍急是勒住战马,急是问道:“将军你这是作甚,那吕贼可要逃去了!!” “哼,若非有计,你可曾见过吕贼会临阵退缩的?更何况那人根本就不是吕贼!!传我号令,撤走!!”赵云这忽然喊撤,倒是把裴元绍吓了一跳。可不等他反应过来,赵云便一拨战马,先是撤走去了。裴元绍看得心头一急,又不禁回头看了看‘吕布’逃去的地方,好一阵后,好像下了莫大的信心,这才转马离去。 另一边,这却也是巧合,在徐庶队伍前面,竟也看到了‘吕布’带着一队人马来到,然后转即便是逃去了。 徐庶见状,面色一紧,可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身后的两个将领,便是神情激动地急急杀出。 “哈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众人听令,快随我冲上追杀,务必要取下吕贼级,献给主公!!” “哼,你可休想,最终击毙那吕贼的人一定会是老子!!” 眼看那两将急急冲出,其麾下人马连忙跟上。徐庶这下反应过来,立是拨出腰间宝剑,急是喝道:“此乃敌人之计,谁敢轻举妄动,我立斩之!!” 徐庶这喝声一起,那两将顿是吓了一跳,连忙下意识地勒住战马。而此时,蓦然在后的队伍,随着龚都一声喝起,竟大举涌了过来,都喊要取吕布的级。 徐庶见状,又惊又怒。这时,那两个将领竟也不听指挥,好像唯恐功劳被夺去一般,急是喝令兵部追击。徐庶一下子反应不及,那两个将领快便是策马冲过,两人的部署也飞快地冲起。 “尔等这是要造反啊!!”徐庶见状大怒,看着一个将领带着几分疯狂的贪欲之色冲来,竟拨马拦去。那将领见是徐庶,吓了一跳,连忙拨马避开,殊不知徐庶朝着他挥剑就砍,那将领哪里反应得及,顿是被徐庶一剑砍飞了头颅! 眼看一颗头颅猛然飞起,溅射的血液更是扑了徐庶一身,霎时那些被贪欲迷了眼的一干将士全都愣住了,纷纷停下。徐庶更是瞪目,忿而怒喝:“此乃敌人奸计,我再一遍,谁敢再贸然行动,我必严惩不饶!!” 而此时,在后面的龚都却是被徐庶吓得一阵心惊胆战,却是全然没想到徐庶会下此毒手,想若是事后徐庶追究,自己怕是难免一死!! “他娘的,事已至此,管他是不是计,先多了那吕贼的头颅再!!事后起码能够将功抵过!!”想到这,龚都立是喊道:“那吕贼麾下也无多少兵马,我等此时涌上扑杀,就算中计,却也不怕与吕贼厮杀。倒是军师这瞻前顾后地,若错失良机,让吕贼逃去,我等却要和军师一同受罪!!” 龚都这下忽地喊起,其麾下一干旧部立刻奋身应和起来。这下几个将领胆子一壮,竟也一同应和。 “原来是你这黄巾贼在捣鬼!!”徐庶这一下子就看出究竟,不由恶狠狠地瞪向龚都,怒声喝道。 “老子当年确是无知当了黄巾贼,但这些年在主公麾下,鞍前马后可是立了不少功绩!!可你徐元直却一直看不起我,待我取了那吕贼级,我却要看看你是什么样的嘴脸!!弟兄们,不怕死的随我过来!!”龚都听话,不由忿之,这下反而决意更定,扯声喝道。徐庶一看局势有些失控,不禁脸色连变,急喝道:“众人听令,快把那龚都给我擒下!!” “谁敢挡老子,休怪老子无情!!”龚都这下倒也被激出脾气,瞪圆怒目,高举手中大刀扯声吼道。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惊慌声连连迭起,徐庶面色一变,急是朝惊慌声处看起,蓦然见得火光猝起,顿是吓得瞪大了眼睛。与此同时,在两旁街道民房上也纷纷闪出火光,随着风势刮起,迅地蔓延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南面也有火光闪动,徐庶这下瞬间醒悟过来,咬牙切齿地喝道:“好个陈公台,原来你是想把我等诱入城中,一把火都给烧了!!” 而随着徐庶话音落下,却见城门处竟也涌起了火光,徐庶顿是面色大变,而其麾下人马也是乱成一团。 这时,却看南门处,正见下方一阵混杀,马易身体银龙枪,坐骑万里云在城下拨转厮杀,不一阵便击毙了七、八个敌兵! 且看,血液飞溅,洒在了马易那张有些稚嫩却又冷酷的脸上,这下他似乎有些茫然,竟是忽然停住。这时,一个敌兵突兀扑了过来。 “嗷嗷嗷嗷~~!!杀的儿,还我兄弟的命来~~!!”马易顿是面色一变,回过神望去时,那敌兵已经挺枪快要刺到。马易看他那满是凶厉的狰狞表情,似乎吓了一跳,竟不知反应。 “大公子心!!”这时,忽听一道喝声响起,正见一人飞马赶到,一枪把那人后脑勺刺爆,那人当场死绝。看着那人惨烈的死状,马易霎是瞪大了眼睛。 “这兵家战事,素来都是冷酷无情。若不以命相搏,敌人却不会手下留情。如今大公子已经是骑都尉,不久还会有自己的部署,还请大公子务必谨记这点,末将短时间恐怕不能再在大公子身边照顾了!”只听喊声传来,马易蓦地反应过来,见那喊话人正是张横。 “张叔…我…”马易露出几分不忍,欲言又止地喊道。 “战争无情,这就是生在乱世的悲哀。但你爹曾和我等过,与其自哀自怜,当个懦夫!倒不如去想办法结束这万恶的乱世,克以不世之功业,此方为大丈夫所为也!!!”却听张横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马易听罢,忽地只觉心头猛是一壮,霎时恢复了精神,振奋喊道:“我一定不会令张叔还有爹爹失望,当个顶立地的男子汉!!” 此时,在城上目睹此幕的庞统,不由一笑,与左右谓道:“大公子是越来越成熟了。主公得对,这战场是磨练人的最好地方。若是昏庸无能之辈,或者早就负伤或者战死退出,但若非池中之物,必将能够将此得以成长,变得愈加的强大,最终经过积累,甚至鱼跃龙门,一飞冲!这就是我等上下未来的希望啊!” 就在庞统话音刚落,蓦然竟有杀声在城外响起。庞统眺目望去,正见有数百人马气势汹涌杀了过来。庞统一看,不但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是如早有所料一般,道:“果然是来了!” 这时,在旁的陈杰听了,不由面色一紧,禁不住心中好奇,问道:“这些逃兵不是早已弃吕贼而去,这下为何又复回杀来呢?” “呵呵,这正是那陈公台的高明之处。若我所料无误,这些人却是得了陈公台的命令,故意装成逃兵离去,如此一来,我军和大耳贼以为城中兵力无多,自会有所大意。然后这些人却在暗中伺机,一旦时机来临,以来袭,可谓扭转乾坤之奇兵也!计王不愧是计王,这孤注一掷的一战,果然是布置精妙,堪称奇谋也!!” 庞统此言一出,陈数不由神色连变,也不由惊叹道:“陈公台果然是厉害,若非军师在这,今日恐怕是伤亡惨重啊!” 而却此时,却看徐庶所领的兵部,这下纷纷仓促正冒着火势从城门狼狈逃命。而徐庶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下,正是急出,殊不知这时杀声响荡,竟有数百人马扑杀过来。 “竟还有伏兵在后伏击!!?”徐庶见状,不由赶到一阵浓浓的挫败感。这时,正听有人嘶声喝道:“都是末将贪功,害了军师,还毁了军师的声誉,军师快撤,我愿拼死相拦!!” 徐庶听话,急是看去,见那喝话人正是龚都,但还来不及话,龚都便愤然喝起,拨马奔赶过去拦截,其麾下人马却也是不畏死,纷纷追上。 徐庶看得眼切,一时间也未能稳定心神。这时忽听东门杀声大作,徐庶不禁面色一变,急是咬牙喊道:“众人听令,快随我赶往与主公会合!!” 却,就在徐庶狼狈逃出北门的同时,却见东门之外,话刘备早前看得北门浓烟冒起,心头正乱,这下又听有人来报,北面有伏兵杀出,霎时不由勃然色变。连刘备也是如此,其麾下将士自更是阵脚大乱,而就在此时城上的高顺军倒是士气高涨,喊杀迭起,纷纷拽弓乱射,硬是把正是慌乱的刘备军射退而去。 “大哥!!我看军师那处怕是情况不妙,你引兵救援,这里自有我来应付!!”这时,正听张飞吼声猝起。刘备听话,脸色一紧,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张飞,立是震色喝令,领兵便是转往北门。 “高将军!!大耳贼领一队人马往北门救援去了!!”此时,城上一员将领看得眼切,急声呼道。高顺听了,虎目生光,奋声怒喝道:“彼军已乱,此时不战,更待何时!!?众人听令,随我杀出,去取那大耳贼的级!!” 高顺当机立断,便要以奇袭,其麾下死士早就有拼死决战之心,此下却是不怕,反而纷纷怒声应和,各个杀气冲,就像是要全力完成最后的使命一般!! “都听我令,退后十丈,整顿~~!!!”突兀,正听城外犹如有惊雷炸开,却是张飞大吼起来。刘备麾下一干将士听了不敢怠慢,连忙纷纷快撤开。 不久后,正见张飞一人在前,立马挺矛,大声喝道:“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来与我厮杀~~!!!” 而随着张飞话音一落,正见城门陡地打开,一股澎湃凶厉的杀气轰然迸涌而出。正见莫约数百人马,各个面色凶狠暴虐,好像是红了眼了狂的猛兽,而在这数百人马之前,高顺独臂挺矛,策马徐徐而出,浑身更是散着一股诡异的邪煞之气,犹如吕布附体一般! “高伯义!!”张飞看得眼切,不由咬牙喊道。高顺满脸冷厉,虎目生光,见了张飞后,竟是坦然而道:“若能死在猛张飞的手上,高某也不算是亏!张将军,高某此番可抱着必死之心,更不会意气用事,领着你的部队来与我死战罢!!” 张飞听话,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高顺浓浓的决意,不由肃然起敬的同时,却也知道自己身后的部队,这下还未稳住阵脚,若急于厮杀,只会中了敌人下怀! “哈哈哈哈~~!!就你这残疾废物加上一群丧家之犬,三爷我一人就能对付,休要废话,来战罢!!!” 第1457章 烈者高伯义(中) 只听张飞吼声震,霎时间一面三头六臂,浑身闪烁着黑色雷霆的罗刹相势慨然显现,那可怕的气势,简直犹如罗刹亲临,不愧是有着‘猛张飞’之名! 而就在高顺引兵而出,将与张飞拼死一搏的同时。Ww WCOM却见在西门之外,徐晃军与刘备军却是俨然不同。纵然南门屡传急报,徐晃却依旧不慌不乱地指挥着,并且迅地安抚住众将士。 “众人听着,我等的军师智谋卓绝,当世无双,乃是下第一智士!!陈公台之计,他早就看破,并早有调拨!!诸位尽管努力作战,攻破南门,擒下那陈公台,争先立功便是!!”只听随着徐晃喝声一落,其麾下将士立刻纷纷振声应和。这时,却看徐晃的盾兵已在城下形成防卫,各举盾牌挡住城下落下的矢石。而一干弓弩手躲在其后,纷纷朝着城上射箭。而刀兵则在两翼保护。这好一阵的对攻之后,虽然作为攻方的徐晃伤亡更多,但陈宫的人马也死伤不少,更因这西门上兵力本就仅有数百,若继续如此损耗下去,陈宫军怕是把守不住。 “徐公明你什么,那丑鬼又是看出了我的计策!?”突兀,只听一阵竭嘶底里,愤慨怨恨的吼声响起,正见陈宫满脸狰狞甚至还有几分癫狂之色,扯声问道。 徐晃眼看陈宫靠上女墙,暗起一计,向一个心腹投去眼色,那心腹会意,立刻把徐晃暗暗递来的银夔巨斧双手抱住。徐晃未免陈宫怀疑,紧接快地策马赶上,大声喝道:“哼,陈公台你自以为比下人都聪明,却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家军师的才智胜你百倍矣!!” 徐晃话音一落,犹如晴霹雳一般,猛然在陈宫耳边炸开。陈宫顿是暴怒而起,状若疯狂,嘶声咆哮吼道:“他娘的,我陈公台岂会不如那丑鬼,你少在这胡八道~~!!!” 就在陈宫话音刚落,蓦然正听‘啪’的一声弓弦震响,此时在陈宫身旁的一员将领须臾间正见一道飞矢朝着陈宫射来,连忙急喝心。 可这箭来得实在是太快了,陈宫根本反应不及,猝是被冷矢击中,猛然翻倒在地。 “军师~~!!!”眼看陈宫猝是倒下,城上的守兵顿是大乱,连忙纷纷涌往看望。与此同时,正见城下,徐晃虎目光辉,正是手拽一张宝弓,振声喝道:“那陈公台已被我射中,敌军大乱,一众弓弩手快快射击,攻城队伍压着攻城桩在后等候!!” 随着徐晃话音一落,一干将士不由振奋吼起,弓弩手更是迅地纷纷拽起弓弩,朝着城上射。而城上的守兵正因陈宫中箭而方寸大乱,诸将连是拥护着陈宫赶往敌楼躲避乱箭。不一阵,正见在徐晃指挥之下,一架硕大的攻城桩在一干兵士推拥之下,冲到了城门,并且起一阵阵猛烈的冲击,霎时整座城墙被撞得巨响不止,摇摇欲坠。 而此时,在东门之外,正见高顺一脸凶恶之色,独臂提矛,策马狂奔,而在他身后一干兵士各个却也凶神恶煞,各提兵器奔杀而起。 而面对如此可怕的军队,张飞一人立马提矛瞪大环目怒视,丝毫不见有胆怯之色。 “呜嗷嗷嗷哦啊~~!!让尔等鼠辈见识一下三爷的厉害~~!!”张飞一声咆哮喝罢,立是舞动手中丈八蛇矛,便是倏地冲杀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飞和高顺两人猛地交马,两柄长矛各是凌厉地互相搠去。却见张飞反应是快,猝是挪动身子,而几乎就在同时,高顺也快地闪开。兔起鹤落间,张飞环目精光爆射,猛然一把伸出左臂,抓住了高顺搠来的长矛。 “给我下马来罢!!”张飞怒声吼起,高顺下盘也稳,并无被张飞硬生生地抽起。不过张飞的力劲实在可怕,竟瞬间把高顺连人带马硬拽过去。 “好子,这回你又如何来挡!!?”张飞却是欺负高顺残疾,右臂立又舞动蛇矛向高顺猛扫过去。高顺倒是临危不惧,快往旁一歪,张飞猝是扫空过去。 “嗷嗷嗷!!高将军莫怕,我等齐来助战~~!!”就在此时,正听一道喊声爆出,顿是杀声涌动。眼看高顺的麾下纷纷杀扑杀去,气势如虹。张飞见这杀气浓烈,不敢大意,急是拽到高顺的长矛,欲把高顺从马上强硬拽起。殊不知,高顺陡而顺势跃起,忽地松开了手中长矛,并且快地拔出腰间宝剑。张飞这下反应不及,因用力过猛,身体更是望后一倾,反应过来时,正见高顺高高跃起,一面血色吕布相势霍地显现而出,此时此刻高顺犹如化身吕布一般,正往杀来。 “嗷嗷嗷嗷~~!!杀的吕贼,你休要觑我啊~~!!!”张飞恍然间甚至把高顺认作了吕布,浑身恶煞之气轰然迸而起,霎时那身后那面三头六臂,浑身迸着黑色雷霆的罗刹相势,做怒吼之状,六条巨大的手臂各是舞动兵器,朝着高顺猛砸而去。 “煞灭神矛法-灭之煞~~!!”随着张飞吼声落下,其手中蛇矛赫然骤搠而起,漫飞舞朝着高顺飞袭而去。张飞武艺果真可怕,这后起先,令高顺不由面色顿变,连忙改劈为舞,挥动手中宝剑,抵挡袭击过来地道道宛若霹雳般的矛影。霎时,只听道道骇人的嘭响爆起,并有血色飞溅,陡然正见高顺猛然往后飞去,其战马更是被搠得血肉迸飞。 眼看着此下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张飞背后的一干将士看得全都是目瞪口呆,这岂是一个猛字能够形容,简直就是妖魔投胎!! 同时那些正往杀扑过来的高顺部署,也不由被其吓得一怯,纷纷顿住! “再来~~!!!”可张飞似乎还不过瘾,嘶声咆哮起来,那可怕的吼声,甚至令不少人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 “张翼德,你休要张狂,我等今日已立定决心,拼死一战,还有什么可惧耶~!!?”这时,却见浑身铠甲甚至被张飞刺出好几个窟窿,正不断渗出血来的高顺,奋而怒喝喊道,身后的血色吕布相势猝是变得更加清晰起来。在高顺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抖数精神,那一瞬间,仿佛好像吕布来到现场,正率领着他们与敌人厮杀!! “高将军得对,事到如今,我等还有什么可惧的!!?杀啊~~!!”正听一员高顺军将领嘶声大喝起来,转即便是提起兵器朝着张飞杀了过去。这将领一冲起,其身后将士也不怠慢,纷纷奋勇扑杀过去。霎时间,正见一群犹如脱缰之兽,各提利刃的将士扑到了张飞身前。张飞怒声大喝,一提手中丈八蛇矛奋然厮杀。这时,在张飞身后的兵部也不怠慢,纷纷涌来厮杀。两方人马遂是激励地混杀起来。却见人仰马翻之处,正是张飞在奋起厮杀。只见张飞狂暴凶猛,一杆丈八蛇矛舞得犹如雷霆射动,杀得是残酷无比,仅仅一阵间便有七、八人接连死在了他的蛇矛之下。但这并无把这些死士吓退,反而更是激起这些死士涌上厮杀,各个争先恐后地朝着张飞疯狂猛扑。在这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扑杀之下,纵如张飞也是处处挂彩,其麾下兵部看得眼切连忙涌上助战。 “嗷嗷嗷,张翼德来决一死战罢!!”这时,正听一道充满决意的吼声骇起,张飞不由投眼望去,却是高顺不知何处得到了一匹战马,此下正是策马举剑奔杀过来。 “弟兄们,快助高将军一臂之力~~!!”高顺麾下一员将领竭嘶底里地喊了起来,转即数十人只把自己的血肉之躯冲向了张飞。 “找死!!”张飞环目迸射两道血光,转即舞动蛇矛,骤是连搠而起。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那扑向张飞的一个个兵士项上人头突兀之间接连爆碎,脑浆血肉一起溅射,场面好不凶残。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有一个将领冲到了张飞面前,一枪戳中了其坐下战马。 呀~~!! 张飞坐下战马吃痛,顿是作,猛提前蹄。张飞吓了一跳,一时间更是身形不稳,几乎摔落马下。此时高顺的部下看有机会,急扑涌上,幸好张飞的部下也纷纷杀到,强是拦住。电光火石之间,这时高顺策马杀到,眼看张飞不稳,顿是强震精神,嗷嗷大叫,加杀往。 “张翼德,纳命来罢!!!”耳听杀声传来,张飞瞪眼望去,只见高顺冲开几个兵士,已然杀到面前,连忙拧起手中蛇矛挡了过去。殊不知高顺一剑猛劈过来,张飞战马受伤之后,这下已经维持不住,惨叫一声后,猝往一旁翻倒。张飞慌乱间,却是一把揪住了高顺,怒喝道:“你也给我一起下马!!” 随着张飞喝声落下,只见他和高顺一起翻滚落地,两人兵器都撒到一旁。 第1458章 烈者高伯义(下) 这下两人却是赤手空拳厮打起来。 Ww W COM当然,面对着极其生猛的张飞,独臂的高顺这下自然落尽了下风,可高顺却不愿放弃,连被张飞砸中几拳后,一口咬住了张飞的脖子,竟是生生地扯出了一块血淋淋的肉来!! “哇啊,痛煞我也~~!!”张飞痛得怒吼一声,暴怒之下,一把搂住高顺的脖子,把铁额往上便撞。只听‘啪’的一声震响,高顺只觉自己如撞在了铁壁上,一阵头晕脑眩,眼冒金星。这时,正在张飞环目红,一拳骤起,如有破山碎岩之劲,一拳轰然砸在了高顺的面门上,生生把高顺鼻梁给打断了。高顺痛喝倒地,张飞紧接一把坐在了高顺的身上,紧接双拳如同骤雨一般,疯狂地朝着高顺的脸上招呼而去。 高顺的部署看得眼切,急来救援,但却被张飞部下死死地拦住,这下各个气愤怒骂,不要命地疯狂猛扑。 与此同时,却刘备正往北门去救,这下刚是转过北门,便见一部人马仓促正来,两部人马正好相遇。刘备很快就现了灰头土脸的徐庶,正于诸将簇拥而下赶来,不由大喜,急是喊道:“军师可有大碍~~!?” 徐庶听得喊声,急是看去,见是刘备,也不由露出喜色,喊道:“主公,庶幸得逃脱,已无大碍。只是!!” 徐庶话音刚落,正听不远处杀声响荡。刘备一听,忙是投眼望去,正见就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正有两部人马在混杀起来。 “那陈公台奸诈阴险,这些伏兵应该就是昨夜逃去的逃兵,都是我太大意了,竟中了陈公台的奸计。此时,龚将军正率部在与那些人马厮杀!只不过龚将军带去的兵力不多,而且刚是脱险,针脚未定,这下急于与敌拼杀,恐怕难以抵挡多久!!”徐庶疾言厉色地喊道。刘备听话,不由面色一震,命麾下两将领一队人马前往救援。 而此时,却见在那两方人马混杀之处,正如徐庶所料一般,龚都部兵力不多,再加上这刚是脱险,又仓促应战,自不是这些汹涌扑来,杀气盛大的伏兵对手。战况甚至比徐庶所想还要恶劣几分,这下正见龚都被围在敌方的人丛垓心之中,那些疯狂的吕布军兵士各个各持利刃狂扑涌上。而龚都毕竟不是张飞,并无万人敌的勇猛,搏杀至今,那是遍体鳞伤。 “嗷嗷嗷嗷~~!!杀呐~~!!!”正听一个满脸狰狞的吕布军将领嘶声吼道,一声喝落,正见四面八方的敌兵朝着龚都齐齐冲上。龚都一时方寸大失,不知如何抵挡。这时几个兵士先是冲上,把龚都的战马活活捅死。龚都也随即滚翻落马。眼看龚都落马,众人连忙扑上,乱刀朝着龚都疯狂劈砍过去,不一阵龚都便被乱刀砍死,并且死相极为可怕。龚都仅剩的部署,看得愤恨无比,欲来抢救尸体,却被蜂拥扑上的吕布军兵士纷纷杀害。 却就在陈宫被徐晃射伤,高顺也被张飞击败,龚都被乱刀砍死之间。就在下邳某一处有着悠悠青草,漫漫草原之上,吕布此时却是难得面带笑容,正望着一个少年郎手舞画戟,不断地施展着荒八合邪神戟法。 “不愧是我吕布的儿子,这赋之高,就算比起当年的我也毫不逊色哩!!”吕布呐呐在笑。而在他怀内,却见一个身穿红色轻纱,一头乌黑的头垂着,黛眉杏目的绝色女子,正是依偎着。此女正是吕布这生最爱的女人-貂蝉是也! 却看貂蝉面色近乎有些惨白,气息也颇为虚弱,听其孱弱的呼吸便知她十分难受。 “呵呵,吕朗你莫骗我。你乃下第一,师儿再是厉害,怕也比不上你…” 吕布听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禁低头望去,正对上貂蝉无比温柔、不舍的眼神后,心头猛地一揪。貂蝉轻轻伸手抚摸着吕布那张刚毅的脸庞,露出一丝笑容,轻轻道:“毕竟你是我的奉先,纵观千古,无人能比之左右的奉先…” 貂蝉此言一落,吕布更觉心头如有锥心之痛,这种痛简直是刻骨铭心,甚至比死还难受!! 来这并不讽刺吗?这下第一人,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连自己有个儿子都不知道,并且这个孩子还一直被人所挟持着! 这时,吕布有滔的恨,滔的怨!若是可以的话,他愿意折寿十年,只盼换来一个机会,一个向司马家复仇雪恨的机会!! 陡然,吕布的眼睛变得血红起来,貂蝉正抚摸着他脸庞的手,不禁一抖。吕布忙是望去,却听貂蝉带着几分哀求的神色道:“这辈子我等一家三口能够齐聚,蝉儿已经是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也。这多年来的苦楚、等待,都是为了如今这一刻。我求求你,放下心中的仇恨,就好好再陪我俩母子一阵…” 吕布一听,纵如这个不怕地不怕,不但最强也是最狂的男人,不禁也泪水破眶而出,仿佛是怕貂蝉消失一般,一把紧紧地抓住了貂蝉的手,急道:“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依着你…只要你不要离我而去…什么下大业…什么恩怨情仇…我都可以放下…我只要你还有师儿陪着我就够了…这才是我吕奉先想要的下…” 实在可笑,但吕布此番话却是得真心实意。转折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和厮杀,吕布竟然这时才现自己所要的下竟是如此之,只要是一个能够容纳一家三口的地方便就够了! 貂蝉一听,也不由泫然泪下,那泛着水波的大眼睛,轻轻眨着,里面如似有着地下最为珍贵的宝藏一般,有着神奇的魔力,令人痴迷、心醉。 紧接,貂蝉再次轻轻地依偎在吕布的胸膛上,听着吕布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带着几分疲惫而又满足的声音,孱孱而道:“好…好…我和师儿会陪着你…哪里都不去…哪里都…” 突然,声音停下了… 吕布身体猛地一愣,如遭电击一般,霎时整个人好似丢了魂一般,满是不敢相信的神容。 另一边,正在舞戟操练的少年郎,忽地一把收戟,猛然停住,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浑身上下如有切肉之痛,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股无法形容的悲伤从他身上猛地迸而出。 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狂风猛而刮起,突兀而起的一股强盛的邪煞之气,更是汹涌扑了过来,更是逼得少年郎不由急退而去,还未反应过来,一股极其可怕,如能震破人的灵魂的声浪赫然而起,吓得他连忙捂住了耳朵。 “呜嗷嗷嗷嗷嗷嗷哦嗷嗷啊~~~!!!!!!” 与此同时,就在此处大约数里之外,正于一处高坡上,却见马纵横面如寒霜,一股极其骇人可怕的杀戮气息勃然迸,并且带着无穷无尽的愤怒,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令他暴怒欲狂!! 而在马纵横周边的一干将士全都吓了一跳,各自的战马都是失控,忙是从马纵横身边退开。 “报!!主公,我等已经快地打探过了,这四周并无埋伏的人马,暂时也不见有可疑之处,可!!”这时,张既忽地赶来,急声喊道。可他话未完,马纵横那双血红无比的鬼神之目猛爆射出两道精光,竭嘶底里地吼道:“庞士元,你害苦我也~~!!” 原来,就在昨夜马纵横收到了那封密信上,貂蝉正在他们的手上,并且中了剧毒,危在旦夕,若要救她,却还简单,只要他马纵横如约来到指定的地方,他们便会奉上解药! 而当时庞统看罢,料定此定是陷阱。可马纵横决意要去,庞统无奈,只能劝马纵横务必心,并且在未曾打探完毕之前,决不能贸然举动。 可谁又想到,就在张既等将士刚好打探结束,可时间却不等人… 一切似乎已经晚了… 此时此刻,马纵横心中的内疚、愤怒,无法用言辞来形容,他只能抱着一丝的希望,前往去见那个他亏欠甚多,曾经最爱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马纵横飞马狂奔而来,远远他便看到,吕布正抱着貂蝉,邪目死死地瞪了过来。而在吕布的身侧,却见有一个少年郎,立戟默然地在他身边守候! “你这懦夫,胆鬼~~!!!!!”正听吕布一阵充满怨恨的咆哮声,轰然乍起,犹如轰雷炸开,惊动地。 “好可怕的气势,这吕奉先不愧是下第一人,莫是凡人之躯,恐怕就算是鬼神亲来,怕也非其敌也!!”却看那少年郎正是司马师,就在他思念间,正见马纵横驱马来到,忽地沉起了神容,因为这下果然来着一个具有‘鬼神’之名的男人,这令司马师不由为之一震。虽然他不懂自己的爹爹,还和要让自己‘认贼作父’,但他清楚自己的爹爹但凡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极深的含义的。 第1459章 鬼邪之决(上) 而只要能帮到他的爹爹还有整个司马家,莫‘认贼作父’,就算要他司马师去死,他也在所不惜! 不过不得不,这吕奉先对他着实不错,虽然时间仓促,但此人却把其一生所学的武艺毫无保留地向他倾囊相授,尤其那套荒八合邪神戟法,更是让他惊为人。WwWCOM司马师更有绝对的信心,只要有朝一日,他能够把所有招式融会贯通,那么他一定能够称霸下!! 这时,却见马纵横猛地勒住了赤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几分呆滞,却是死死地看着貂蝉。 “哇啊啊啊!!!你没资格看她,你这个该死的懦夫,你算什么男人~~!?”吕布对此,似乎极其愤怒,扯声喝叱,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要把马纵横生吞了一样。原来,吕布早就知道了要救貂蝉的唯一办法,那就是等马纵横前来相见。只有如此,那杀的司马家才会送来解药。可这漫长的等待之下,马纵横却一直迟迟没有出现。来,马纵横却也并无怠慢,在昨夜得到那密信后,他便恨不得前来与貂蝉相见,为她取得解药。可那幕后之人实在太狡猾了,或者可以,他本就是故意为之。在密信中,他根本没有指明真正的地点。直到大约一个时辰之前,他才派人送信,告诉马纵横地点所在。马纵横本就等得心急如焚,得知后连忙赶了过来,本欲与貂蝉相见,可张既等将士皆受庞统之命,岂敢让马纵横胡来,各个以死相逼。马纵横无奈,只给他们两柱香的时间,若两柱香过去,无论如何他都会赶往与貂蝉相见。 可就这两柱香的时间,让他再也见不到那曾经心爱的女人了… 却听吕布怒声在骂,马纵横浑身不禁地颤抖起来,张了口,却无言以对,眼睛不禁地红了起来,脑海中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又一幕,他尤其记得当初他为了与刘雪玉(貂蝉)相见,以解相思之苦,冒死从窗边爬入了她的寝宫,当时的她是那么的单纯真,不染一丝尘埃,就像是上的仙女 “马羲哥哥!” 一声亲切而带着期盼,犹如黄莺一般好听的声音,陡而在马纵横耳内响起。 这道声音,曾经是马纵横好长时间的寄托。 这一刻,马纵横的心好像是碎了一地,那悲伤、苦楚,甚至令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无尽的悔恨、内疚,甚至让他有一种随之而去的冲动! 可,马纵横却死死地咬住了牙关,强忍着心中的剧痛,纵是这种痛苦令他是生不如死! “好个铁石心肠之人啊!!马贼~!!我听你,当年为那郭奉孝之死而狼嚎大哭,甚至向你那糟蹋之妻王异(王异被阎行所擒)而泣!可你却不肯为她掉下一颗眼泪,为何~~~!!!!”却听来自吕布的喝骂声再次乍起,马纵横身躯连连抖动,却还是强忍住了,眼神带着无奈、凄楚,呐呐地喊道:“因为我肩负重任,我可以为我的部下我的女人哭泣,但我却不能为敌人之妻而掉一颗眼泪,否则我如何有颜面面对我的部下…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好哇,看来蝉儿当年的选择是对极了,若是她屈服了你,这日后若她知道你是如此狠心,不念旧情之人后,不知会有多伤心~~!!马贼,你根本就不配被她所念被她所爱!!!你甚至不配出现在她的人生之中!! 她是如此的善良、无私,与世无争,她从来都是为了别人着想,一心只想所爱的人过得幸福!!可如此好的女子,你却不愿救她一命!?为何,为何啊~~~!!!!!”却看吕布状若疯狂,嘶声咆哮,整个地霎时间如在晃动起来,陡然更是风云色变,飓风猛刮,乌云猛然聚集过来。 与此同时,却就在距离此处莫约有十数之外的一处山庄之内,这里倒是空晴朗。 却见,此时司马孚不禁满脸疑色地向正坐在他对面,丝毫没有紧张感的司马懿问道:“二哥,你就如此放心,若是那马贼又能逃脱,这岂不浪费了两颗大好的棋子。而且,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够狠心啊,师儿一个年幼儿,你却把他置身于龙潭虎穴之中,若有个万一,怯不浪费了我司马家多年的栽培?” “呵呵,三弟稍安勿躁。且先师儿,那女人对师儿的看重你是心里明白。就算那女人死去,看在那女人的份上,吕贼定然会保住师儿无失。至于吕贼和马贼,都是深爱着那个女人,此下如我所料无误,那女人应该是保不住了。待时,这下最强的两个男人,将会为此深深怨恨,犹如两头失去理智的猛兽互相撕咬。常言道,两虎相争,也必有一伤,更何况这两个男人比猛虎厉害百倍千倍,这一旦失去理智失去,就是不死也必然重伤!!当然,我更希望吕贼得胜,那么如此一来,马贼一除,司马家最大的敌人铲除了,我也算是功成身退。” “二哥所言甚是,至于那吕贼已经是丧家之犬,并且声名恶劣,绝无人愿意收留,再他生无可恋,任他自生自灭便是了。反之,我等借其之手除了马贼,这买卖做得真值得了!!”司马孚听罢,不由紧接道。 “呵呵,三弟你未免太觑这吕贼了!此人武艺堪称下无双,并且残忍冷酷,一旦决心要向我司马家复仇,那我司马家恐怕再无安宁之日!不过你倒放心,正如我所的,此战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就算赢了,也定遭重伤。我已经吩咐早有安排。无论是谁赢了,都自有人去收拾他们!”到这,司马懿不由露出一抹阴险可怕的笑容。司马孚看得眼切,不由心头猛地一揪,甚至不敢去与司马懿的眼神对视。 却,此时在吕布与马纵横所在的那处草原上。吕布把貂蝉托给了司马师,司马师连忙捧好抱住。吕布眯了眯眼,虽然他曾怀疑过司马师真实的身份,但当他看到司马师的眼神,以及他的赋时,他便深信不疑,这孩子肯定是自己的骨肉。 “诶…苦了你了。”吕布轻轻地伸手抚摸着司马师的头,邪目内有着浓烈的愧疚和爱意。司马师与吕布默默地对视着,可如此年幼的孩子,此时眼神却不起一丝涟漪,冷漠得有些可怕。吕布越看越是心疼,不言以对,遂是转过身去,并带着几分恳求的味道喊道:“我儿…替我照顾好你娘…无论你恨不恨我,但你要记着你娘一定是这底下最疼爱你的人,她为了你实则付出太多太多了…” 司马师一听,脸庞猛地一抽,并且内心一股强烈的苦楚猛而起,令他眼睛都不由湿润起来。不过司马师却是强忍住了,眼神微微眯起,看着吕布的背影,暗暗念道:“爹爹了,这贼人狡猾至极,我不能被他迷惑了心思,毕竟待会若是这贼人赢了,还要我来收尾!!” 想到这,司马师眼中不禁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杀的司马懿,竟是暗中安排了司马师去杀吕布,这教人骨肉相残,实在是残忍至极!! 而吕布似乎并无感觉到司马师的敌意,一把拔起一旁的画戟,遂是气势一起,拧起画戟望马纵横走了过去。 马纵横冷冷地看住,见吕布无马,却也不问赤兔的所在,转即一拍赤乌,提刃纵身跃起,须臾猛而落地。这时,张既等人策马纷纷赶来,但就在数十丈外时,马纵横却是怒声喝住:“都给我停下!!谁敢再踏前一步,我便与他恩断义绝,并逐出军中~~!!!”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既顿是变色,他不惧为马纵横去死,但却怕被逐出军中,失去与马纵横的羁绊,这对于他来无疑比死还难受、残忍!而随着张既把马勒住,其麾下一干将士也连忙纷纷勒住战马。 “主公!我!!” “闭嘴,在后面好好看着便是!!”张既话未完,便被马纵横冷声喝住。张既不由面色一变,知道马纵横这回是无比的认真,遂是不敢话。 “马!贼!你我今日只能活下一个!!!”这时,正听吕布咬牙切齿地吼起,其恨意之浓,竟眼里留下了血泪。 突兀一道霹雳轰而劈落,赫然炸开。吕布霎是挺戟飞起,那奔飞的度,根本不是人类所能够拥有,就如一头猎豹全力奔冲起来。而此时,马纵横眼神竟还在别处,望向了那少年郎所抱着的女人,低声呐呐道:“原谅我…我还不能死…”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陡然在后面张既急喊一声心!马纵横兀地回过神来,正见面前盛起了一面燃烧着金色火焰的邪神相势,吕布更是狂然舞戟杀了过来! “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霎时间,正见那金焰邪神舞动画戟,连道戟影铺盖地地朝着马纵横扑了过来。马纵横急是强震精神,气势猛然迸,一面血色鬼神相势赫而显出,并舞动血龙,迎向了那气势磅礴的邪神相势!! “鬼神伏龙刀法-龙霸下~~!!” 须臾,正见刀光戟影不断地交错,马纵横与吕布犹如鬼神和邪神在厮杀起来。在旁的司马师看得眼中精光连射,心知此战,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一生恐怕仅此能够见识一回,但若不能专注学习,必然终生遗憾,反之若能从中所得,必当受用终生!! 却看两道嘭响乍起,两人杀得可谓是惊动地,猛然一道爆响赫起,马纵横猝是被吕布一戟击开而去。紧接着,吕布邪目狂暴血光,趁胜追击,立是提戟冲杀过去,那浑身恐怖的邪气,仿佛要把马纵横给碎尸万段一般! “荒八合邪神戟法-邪戟荡!!”随着吕布吼声一落,正见金焰邪神猛而挥动起手中那柄巨大无比的画戟扫向了马纵横,那强劲可怕的气势,犹如能荡击宇! 马纵横这下被吕布击退,还未稳住身形,眼看吕布如与那金焰邪神相势融为一体,挥戟扫荡而来,急是拧起龙刃挡住。又听‘嘭’的爆响,马纵横刹是又被击开而去,暴退了丈余。 “死来罢!!!”吕布得势不饶人,这下更是邪气狂迸,同时穹兀地百余道轰雷齐齐炸落,声势骇人。 “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雄!!”陡然,正见吕布使出了几乎无往不利的杀招,蓦然间身体一化为九,各提画戟朝着马纵横冲杀过来。 “嗷嗷嗷嗷!!!吕贼你休要欺人太甚了~~!!!”生死关头,马纵横强压悲伤,为求保命,这下自是奋而应战。 “鬼神伏龙刀法-鬼焚!!!”马纵横喝声落毕,其身上的鬼神蓦而燃烧起炼狱之火,其手中那条硕大的血龙更瞬间被炼狱之火所吞噬,突兀之际,如听道道龙鸣乍动,正见鬼神舞动起炼狱血龙朝着那九尊如化邪神的‘吕布’挥舞过去! 时迟那时快,炼狱血龙连张血盆大口,把一尊尊邪神‘吕布’给生生吞下,转眼间数尊邪神‘吕布’破灭,只不过这时,却见四尊邪神‘吕布’齐齐跃起,各举画戟朝着舞动血龙的鬼神猛搠而去。 这时,炼狱血龙猛然怒而腾起,只听连道如同霹雳般的爆响炸开,那四尊邪神‘吕布’瞬间破灭。可同时间炼狱血龙似乎变得虚弱起来,这时仅剩的两尊邪神‘吕布’一左一右倏而杀到,两戟齐挥猛劈而去。 第1460章 鬼邪之决(中) 突兀,那鬼神相势陡地消失不见,马纵横一刀朝左快劈,竟是劈空,左边的邪神‘吕布’顿灭,原来右边的才是真身。Ww WCOM “了断你!!!”却听一声怒吼,吕布出戟如虹,猛然一戟搠中了马纵横的铠甲,锋利的画戟刹是扎入了马纵横的体内。不过其强劲的冲击力,瞬间又把马纵横击飞而去。却见马纵横暴飞数丈,连连滚翻在地! 陡然,地死寂。张既那一干人等,全都噤若寒蝉,并非没有反应,而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而此时,司马师却是看得满脸惊骇,眼珠子好像都快要瞪了出来,不由惊呼道:“下之间,竟有如此神技!?” 却看一片飞血溅射到了吕布的嘴巴上,吕布一抹嘴巴,‘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唾沫,转即震起神色,怒声吼道:“马羲!这些年来,随着你的势力愈加壮大,你也变得愈加胆怕事,再也没有当年那股视死如归的血性凶悍,这就犹如猛兽失去爪牙,如今的你是不可能再击败我了!!” 可就在吕布话音刚落,其面色却陡而一变,却见马纵横竟从地上缓缓而起,身上铠甲破开的窟窿内,鲜血急涌,同时马纵横忽地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容。 吕布看得眼切,不由一怒,这时只听‘啪’的一声爆响,其右边护肩霍地爆开,并有血液猛迸射出。 “吕奉先你还是如此自大,莫非你忘了当年正因是觑于我,才败在我的手下?”却看马纵横眼神里充满了蔑视,那张笑盈盈的面容,看在吕布眼里,却是无比的面目可憎!! “哇啊啊啊!!!大言不惭!!我这便了绝你!!”吕布喝罢,浑身邪气更是变得可怕,并且身后的邪神相势,浑身燃起的金焰,忽地出璀璨金光,不一阵后,其邪神身上多了一具黄金铠甲,手中并有一柄黄金戟,邪气泯然,唯我独尊!! “嗷嗷嗷嗷哦!!!!让你见识一下我马羲的志气!!!”马纵横瞪目怒吼,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败下,浑身气势更是猛而迸,澎湃激起。瞬间,正见其身后的鬼神之相,衍生出一面炼狱之相,两相相合,犹如炼狱鬼神降临人世,而在炼狱鬼神手中的血龙,好像忽然变得生猛十足,怒张血口,如要吞尽整个炼狱的恶鬼!! “荒八合邪神戟法-邪破日~!!!” “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两人再次交手,其中一者邪神怒戟碎日之后,便携带着无与伦比地锐气,狂猛搠来。另一者,鬼神忿而舞动血龙,那血龙怒张巨嘴,如要把整个炼狱也要吞下之势,猛而冲去。 于是,刀戟霍而撞击之间,竟有电光射出,那可怕的巨鸣声响,好像地都碎裂开来,张既身后的将士甚至急是捂住耳朵,各个满脸惊骇,呆如木鸡! 却见,两人依旧在纠缠着,互不相让,电光****。 “给我破!!!” “死开!!!” 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齐声怒吼,霎时又是‘啪’的爆响,两人齐齐后退。在如此激烈的激碰之下,马纵横身上血口似乎裂得更开,血液狂ie不止。另一边,吕布肩上伤口又再次连连喷血。两人看似这回拼个平手,但因前番马纵横受了更重的伤的关系,这下自然更是吃亏! “你会死在这里的!!”吕布邪目瞪得斗大,浑身邪气迸,轰然逼向了马纵横,咬牙切齿地吼道。 吕布正是想着用其强大的气势,来削弱马纵横的信心,以此来占据更有利的处境! “我会赢下来的!!”可马纵横非但没有被吕布吓倒,反而眼神坚定,满怀信心地喝道,同时就在他喝起的瞬间,浑身气势变得更为蓬勃盛大,那炼狱鬼神相势变得更是清晰无比! 殊不知,马纵横这坚定不移的信心,竟反令吕布心神一怯! “好!!!我便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吕布不由怒起,嘶声咆哮,霎时浑身邪气狂然涌动,其身后的黄金邪神也是变得愈加的清晰。 此下,这两人犹如化作了鬼神和邪神一般,司马师以及张既一干人等都看得倍加紧张。 “来死战罢!!!”这一回,倒是马纵横率先主动出击,怒喝一声吼,挺刃猛冲而起。吕布自不示弱,提戟快杀上。只不过就在吕布刚到,马纵横立是盛势出手,舞刀猛落,嘶声喝道:“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 “嗷嗷嗷~~!!荒八合邪神戟法-戟破千军!!!”眼看两人招式再次击撞。马纵横挥舞龙刃,就如那鬼神舞动血龙一般,气势澎湃,并以势不可挡之势,竟压制住了吕布的招式,并且轰然破开。吕布面色剧变,还未反应过来,便觉一股强悍的力量撞在了自己的画戟之上,身体不由往后一退。这时,马纵横看有空挡,急是冲上。殊不知吕布邪目猛射精光,出手竟比马纵横还有快上几分,一戟骤搠而出。马纵横只能急是闪过,可就在他要挥刀劈时,吕布身形一侧,脚跨一步,一拳朝着马纵横面门轰打过去,使得竟是马纵横当年曾经使过的崩拳! 马纵横看得眼切心紧,忙是举起左臂挡住,其手上护腕瞬间被吕布一拳打爆,并听得好像有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赫然响动,马纵横整个人瞬间连退两步! “我了你赢不了我!!!”吕布这下信心倍增,气势霎是变得更加的盛气凌人,快收画戟,冲往扑上,朝着马纵横当头就劈! “要赢了!!吕奉先依旧是下第一!!!鬼神亦被其诛也!!”这时,在后的司马师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任务,看得是心潮澎湃,不由在心知激奋地想道。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却是猛而挪身闪过,吕布这猛劈而下的一戟,猝是劈空。而在马纵横身后的张既一干将士都看得不禁惊呼起来,尤其在前的张既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马纵横快冲过,陡而回刀飞起,怒声喝道:“龙回亢鬼!!!” 随着马纵横喝声落下,其出刀之势,如见鬼龙回,张口怒吞!! “什么!!?”本以为大局已定,殊不知变故突生,那鬼神马羲竟便要扭转乾坤。 只不过,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吕布竟是不顾形象地向前一扑,立是在地上滚了几圈。而就在吕布起身瞬间,却见马纵横快冲上提刀冲来,吕布却是早有准备,急是闪开。殊不知就在此时,马纵横脚步猛地一迈,扭转身子,左臂挥拳如有崩山之势,轰向了吕布的胸膛之处。 “嗷嗷嗷嗷嗷哦啊哦~~!!!!” 却听马纵横喝声怒放,吕布顿是面色剧变,这适才他一记崩拳,威力极大,虽然马纵横有护腕挡着,但理应把他手腕与手臂连接的骨头给打裂了,这当下若是强硬使出崩拳,这岂不要自费了自己的左臂!? 吕布根本没有想到马纵横竟会这般出招,这下根本躲避不及,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声爆响,马纵横一拳怒轰在吕布身上胸膛贴着的铠甲之处,强劲无比的拳劲,比起吕布更要厉害几分,同时便听一阵可怕的骨头碎裂声,那剧烈的疼痛,就连马纵横也忍耐不住,惨叫一声。 “主公~~!!!!”眼看这厮杀惨烈至此,张既看得这下甚至是痛哭起来,竭嘶底里地喊道。而却见吕布这下被马纵横击开丈余,邪目死死地瞪起,这时却是一股气血上涌,受了不轻的内伤。可吕布却不愿给马纵横现,竟强吞了下去,然后张嘴咆哮起来:“哇啊啊啊啊~~!!!!不痛不痒~~!!!” 同时,却看马纵横那左臂垂了下来,左拳头全都是血,并且血肉模糊,并有几片铠甲的碎片深深陷入进去,甚至能隐隐看到血淋淋的骨头! 可马纵横却死死咬牙,这下再不一声痛叫,怒瞪着吕布! “这回轮到我了!!”而似乎感觉到自己生命遭到威胁,吕布露出如同被逼入绝路的猛兽一般凶残的眼神,怒声喝罢,挺戟便是杀往马纵横。 “嗷嗷嗷嗷!!!我势必赢之~~!!”眼看吕布杀来,马纵横强震精神,怒声咆哮,再次给予自己强大的自信。 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吕布飞奔杀上,乱戟舞动,朝着马纵横狂劈怒砍。马纵横立是挥刀迎住,和吕布拼死搏杀起来。两人这一阵厮杀,可谓是杀得难分难解。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又是杀了数十回合,这来来回回、断断续续地加起来起码有上百回合,并激战快有一个时辰了。此时,却看马纵横和吕布,这下都是遍体鳞伤,血迹斑斑。而两人脸上都是血迹和汗液,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虽然看似快要筋疲力尽,但两人却还死死地互相瞪着,丝毫不肯相让。 第1461章 鬼邪之决(下) 来,马纵横和吕布的实力几乎可以是不相伯仲,这下两人都是拼死搏杀,这其中的激烈无法想象。 Ww WCOM在这极高强度的搏杀之下,能够坚持一个时辰,那简直是匪夷所思的。若是换了寻常的一流将领,就算能够在两柱香的时间内保住性命,但恐怕也会心力交瘁,无力再战!! “这两人实在太可怕了!!难怪爹爹对这两人如此之忌惮,要费煞苦心的对付他俩!!尤其那马羲,不但有这般鬼神之勇,而且势力庞大,麾下猛将如云,若非爹爹精心策划,如何能逼得马羲落入如此险境!!因此此番可谓是击杀马羲的最好机会!!否则但若让他逃去,司马家日后就算有曹丞相的势力保护,恐怕也将是如履薄冰!”这时,在旁观战的司马师正是脑念电转,一心却是只为他的爹爹和司马家考虑! “马羲儿,快来厮杀,真不过瘾!!”却听吕布忽然喊起,出声挑衅。 马纵横听了连吐几口大气,厮杀至今,他已经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只觉浑身炙热得可怕,并且有的脱力以及昏眩的感觉,心知这时因失血过多以及身体疲惫的原因造成。 “若再不分出胜负,那可就危险了!!”马纵横面色一凝,咬紧牙关。 就在此时,马纵横脑海里忽地闪过了一幕幕的场景,其中有他所深爱着的家人以及对他的志向深信不疑,并愿意为之竭力以赴的部下,还有那些爱戴、拥护着他的百姓!! “不能败!!绝对不能败!!!” 突兀,一个念头骤起,马纵横忽地气势狂迸,一股凌然旺盛,并且光明正大的气息,直冲上。这时的马纵横再也不像那浑身充满杀戮之气的鬼神,反而像是扫荡炼狱恶鬼,捍卫下和平,欲带来希望和光明的鬼神! “嗷嗷嗷嗷嗷~~!!!吕奉先~~~~!!!!” 只听马纵横嘶声咆哮起来,声音里并无怨恨并无愤怒,只有欲要宣扬光明,为所爱之人、所信之人、所念之人而战,并且守护到底的强烈意志!! “呀呀呀呀~~!!!马纵横~~~!!!!”仿佛察觉到了马纵横的变化,吕布也不甘逊色,浑身邪恶之气狂涌迸出,与马纵横的光明正大迥然不同,其气势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邪恶,好像要把他的滔滔无穷之恨,泄于下,毁尽万物,方能泄其之恨!! 随着两人的气势再次盛然涌出,诡异的一幕出现,却见一边乌云退去,阳光明媚,艳阳之下站着地赫然正是马纵横。另一边,却是乌云浓密,雷霆滚滚,并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之下站着地赫然正是吕布是也。 这两人一正一邪,犹如两个极端,司马师和张既等将士看得都不由心惊胆战起来。 “来决一胜负罢!!!” “取你狗命~~!!!” 马纵横和吕布齐声喝落,同时各持兵器朝着对方奔冲而去。期间蓦然那边乌云漩涡之中,一道硕大无比的雷霆轰雷炸开,形成无数道闪电闪烁际,却见黄金邪神相势猝然暴涨而起,如至际,蓬勃泯然的邪气,如要卷席下! “让你见识一下,我吕奉先至强的招式!!荒八合邪神戟法-唯我独尊!!!” 随着吕布喝声落下,陡然间如晃地动,其刹那间如成了那高入际的黄金邪神,并且舞动那如能劈开苍穹的黄金戟,赫然从挥向地面上那渺犹如蝼蚁般的人物。 “吕奉先别以为只有你留了一手,我也让你瞧瞧我至强招式的厉害!!鬼神伏龙刀法-红莲炼狱!!”只听随着马纵横喝声落下,那一边刹时是光芒万丈,无尽的光明带着无与伦比地侵虐性扑涌而来,同时却见一条巨大无比的血龙冲飞起,在其项背之上正骑着一尊炼狱鬼神,手提龙刃,正朝着那高入际的黄金邪神杀了过去! 此时此刻,似乎已经无法用常识来了解,或者这是两人意识的激战,那强大的意识力量,甚至连周围的人也被硬生生地扯入进去。 却看鬼神骑着血龙,正往际冲起,黄金邪神舞动黄金戟,每每劈落,都有雷霆相伴,那恐怖的威力犹如能够毁灭地。却看鬼神骑着血龙在雷霆之下不断地晃动、闪躲,那巨大的黄金戟带着极其可怕的威力,连连在他面前晃过,那惊险并非用言语简简单单就能形容的。突兀,正见巨大的黄金戟落向了鬼神。鬼神坐下血龙立是大张血口,嘶声咆哮。鬼神怒而舞刀,迎向了那巨大的黄金戟。刀戟相碰的瞬间,万道雷霆加落在黄金戟上,鬼神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坐下血龙也嘶鸣连连。眼看鬼神就要落败,这时血龙和鬼神却燃烧起血色的炼狱之火,漫红莲飞洒际,突兀之际,鬼神竟如拥有了无尽的力量,奋而击开了黄金戟。同时血龙咆哮,朝际猛而飞腾,鬼神提着燃烧着熊熊红莲之火的龙刃乘着血龙望着漩涡之处突入进去。就在此时,蓦然一条庞然巨大的手臂猛抓过来,一把掐住了血龙,血龙出一声惨叫,转即被猛然狠狠砸落在地,霎时大地轰然裂开,无数炼狱之火喷了出来。 这时正听一声怒鸣,却是黄金邪神怒挥黄金戟朝着与血龙摔倒在一起的鬼神劈落下去。 眼看鬼神和血龙就要被那巨大的黄金戟劈得粉身碎骨,这时陡然间正见炼狱之火冲而起,同时庞大的血龙竟似与炼狱之火融为一体,化作了极其可怕的红莲之火,并把那柄巨大无比的黄金戟轰然撞开而去。紧接着随着红莲之火遽而散开,竟见一身穿着红莲龙甲,正提着红莲龙刃的鬼神,猛而击开了黄金戟。转即化作一道比闪电还要迅猛的飞虹,朝着际之中的黄金邪神飚飞而去。 须臾之间,红莲炼狱鬼神出现在漩涡之中,并且身上迸出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的红莲之火,瞬间撑爆了整个漩涡,而黄金邪神更是在这红莲之火中猝而崩溃,黄金戟和黄金神凯化作了无数碎片,毁灭在红莲之火之中! 恍然间,待众人从不可思议犹如神迹一般的场景恢复过来时,却听‘嘭’的一声震鸣,那有着下第一神兵之称方画戟竟然猝而断裂,正见马纵横舞刀从吕布的脖子上一掠而过。吕布邪目瞪得斗圆,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就如唯我独尊,不可侵犯的绝世无双霸主,竟遭到了挫败! 而就在马纵横一刀掠过后,吕布脖子上霍地显出一道血痕,随着血痕不断的裂开,鲜血迸射。似乎心知大限将至的吕布却不愿就此罢手,左臂急伸,一把抓住了正落的断戟,并朝着马纵横的胸膛霍地扎去。而马纵横那已经受到了不计其数强烈撞击的铠甲,这下更是轰然破碎,吕布一戟狠狠地扎入了他的胸膛,马纵横‘哇’的一声痛叫起来,两人就这般互相依靠着,谁都不愿先是倒下。 “主公~~!!!!”这下,张既再也忍耐不住,就算被马纵横逐出也好,他也万万不能看着马纵横就这般死去!! 原来不知不觉中,马纵横已成了他人生中的艳阳,若失去了马纵横,他的世界就如失去了光明。 这一瞬间,张既终于明白何谓是生无可恋,带着无法言喻的恐惧,急忙冲向了马纵横。而在他身后的将士也疯狂地冲了过去,各个都是面带惧色,好像无比害怕马纵横就此丧命。 另一边,司马师却早已放下了他的‘母亲’貂蝉,急是拔出腰间宝剑,竟毫不畏惧地冲了上去,而且一对着邪光的眼眸,爆射着极其可怕的精光! 而这时,那下最强的两个男人,终于有一人先是倒下了。 却见那徐徐倒下的身影,竟赫然就是有着‘人中吕布’盖世无双的吕奉先! 这一回,他再次败在了鬼神刀下。 随着吕布重重落地,却见他脖子上的血痕此时变得清晰无比,鲜血狂流。不得不,吕布实在是太可怕了。实则在马纵横那一刀划过其脖子之后,吕布几乎已经快要断气,而就在这一瞬间,吕布竟还能迸出如此可怕的力量,一戟扎向了马纵横! 而这一戟,几乎要了马纵横的命! 却见马纵横连口吐血,随着吕布的倒下,双脚乏力,再也坚持不住,也倒落在地! 这时,只见司马师竟然在没有战马的情况之下,几乎和张既不约而同地赶到了。 “胜负已分!!儿你乃何人,休得放肆!!”张既怒声喝道,这下哪还顾得司马师年幼,一枪便是朝着司马师猛搠过去。殊不知司马师力气极大,怒喝一声,一剑猛拨,赫然荡开了张既的长枪后,用他那带着几分稚嫩,却十分坚定的口气喊道:“我要他的尸体!!” 张既听话,不由面色一变,这才现这少年郎竟是在指着吕布的尸体喊话。 “吕贼弑君杀父,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一生可谓是恶事做尽!!如此恶人,当乱刀加身,将其碎尸万段,你还妄想让他留条全尸!!!?” 第1462章 司马师的决意 张既愤慨怒喝,对于把马纵横伤害至此的吕布,那是恨之入骨!! “那我只能杀了你!”殊不知,司马师竟然冷声喝道,邪目生光,浑身竟是涌出了与吕布有几分相似的气息! “好个儿,为了这恶人,竟还要杀人!?你到底是谁!!?”不得不,司马师虽然年幼,但此下散出的气势实在骇人,并且张既表面虽是装着强势,实则刚刚司马师那一剑已经震得他虎口裂开。 Ww W COM就这一剑,张既已经明白了两人实力恐怕有一定的差距,面前这少年郎是一头活生生的妖孽!! 却也不知是否一时热血上头,也或者是对于吕布那强大卓绝的武艺产生了敬佩之心。司马师神色一沉,喊了一声,顿令张既神色剧变,心惊胆战!! “他,是我的‘爹爹’!”司马师此时一出,张既勃然色变,同时他那些正赶来的部下,也纷纷神色大变。 “这子年纪轻轻便这般可怕,而且那气质像极了吕贼,但若此时不除,将来还可能成为第二个吕贼,危及主公的基业!!竟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张既脑念电转,想罢,双眸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怒声喝道:“原来是吕贼的孽子众人听令,一齐随我杀上!!务必击杀此子!!” 张既此言一出,他那些麾下却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羞愧,纷纷怒声应和。毕竟此乃战场,另外张既素来治军严明,最后却是他的麾下与张既一般,都觉得司马师并非池中之物,若是留情,只怕日后会成为心腹大患,故都有心尽早除之。 却听这下众人喊罢,便要扑往司马师。司马师倒也了得,竟不露丝毫惧色,反而一对光的邪目,死死地盯住了张既。原来司马师此下已经打好主意,若厮杀一起,他便趁乱取下张既的级,然后再趁乱挟持住那已重伤的鬼神马羲,如此一来,或者还有几分生机! 危急之际,自是激起了司马师的求生**,这下犹如遭到敌人包围的虎崽。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喊声。 “都给我住手!!”却听那喊声虽是虚弱,但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威严。张既等人听了皆是色变。张既更是急喝住了众人,然后回望去,大喊让开。待众人往两边散开后,正见马纵横盘腿坐在地上,目光赫赫,正看住了司马师。 “儿,那吕贼是你爹!!你娘又是谁!?”马纵横沉着面色,问道。 司马师与马纵横目光对视起来,对于这杀‘父’仇人,司马师却无露出丝毫仇恨之色,反而表现颇为坦然,淡淡道:“我‘娘’是下第一美人貂蝉!” “什么!?你是雪玉的儿子!!?”马纵横听话,顿是眼珠子爆瞪起来,浑身气势猛而涨动,紧接便怒声喝道:“儿,你可没诈我!!?” 马纵横气势澎湃,这下喝起,声势更如惊雷炸开。司马师这时不由动容变色,心惊胆跳起来,可却不愿意服输,怒声喝道:“我娘已死,我又何必要诈你!!?” 司马师此言一出,马纵横瞬间甚至在司马师身上看到了刘雪玉的几分影子,不由轻叹一声,一下子他似乎都明白了。 明白为何当年她明明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明白为何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却迟迟不肯相认。也明白了,她为何忽然要辞别而去… 原来,一切她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啊!! 身为一个男人,马纵横至今还是更愿意相信,刘雪玉更多爱地是他。而正好面子的孩子可以作为刘雪玉为何选择了吕布的解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马纵横大声笑了起来,这笑声听是解脱,但恐怕却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中更含有几分自欺欺人的含义。 “好!!看在你是故人之子的份上,我便饶你一命!!”笑罢,马纵横猝一震色,振声喝道。司马师听了,面容微微一变,望向马纵横的眼神里不由多了几分好奇之色。 “吕奉先虽然作恶多端,但此人在战场上,却是可敬的对手。我与争斗多年,至今终于有了一个结束,自也要有个完美的收尾。让这子把他的尸体带去罢,再让出两匹战马!”马纵横沉声吩咐而道。张既听了,脸色虽是一阵变化,但最终还是没敢反驳马纵横的意思,震色答应下来,遂是吩咐。一阵后,几个兵士合力把吕布的尸体搬了过来,同时在张既麾下两个将领也各牵着一匹战马赶到了司马师的身前。司马师先把吕布的尸体拖到其中一匹战马上,然后牵着两匹战马的缰绳正要转身离去。 “且慢~!”就在此时,马纵横的喊声忽然响起。司马师一皱眉头,暗暗冷哼一声,不过他还未回过身去,又听马纵横喊道:“子把你爹的兵器带走,这可是下第一神兵!” 司马师听话,眼睛微微一睁,转身望去,又与马纵横的眼神对视一起,并对其气概,不由感到了几分敬佩。 这时,正见张既面色深沉的把两截断戟带到了司马师身前,其中戟头之上更是一片血淋淋的颜色,这可是沾满了无数英雄血迹的神兵,而如今布在其上的赫然更是鬼神之血! 司马师眼神不由有些炙热起来,双手接过后,竟向马纵横拱手拜道:“征北将军气量宽广,武艺盖世无敌,儿算是见识过了。再者我爹竟然折戟在此,那下第一神兵的称号自然不能再算,并且我爹第下第一武人的位置也将拱手相让。” “不过!!”到这,司马师猛然抬头,一对邪目赫然迸可怕的光芒,信心满满,斗志昂然地喊道:“早晚一日,我会为我爹以及手中这柄断戟,取回下第一之名的!!” 司马师此言一出,张既一干人等无不变色,都被他身上这时迸的气势,以及他那惊之言所吓到。倒是马纵横听罢,不由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吕奉先之子,一样的狂妄自大,不过缺了这般人物,这下未免太无趣了!!” 到这,马纵横也是一顿,然后那双鬼神一般的眼眸,猝是射出两道极其可怕而又慑人的光芒,在那一瞬间,司马师宛若看到了一面身穿红莲龙甲,浑身燃烧着极其可怕的红莲炼狱之火的鬼神相势!! 嘭! 司马师顿觉脑袋一阵轰鸣,精神赫地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不由退了几步。就在那一瞬间,马纵横身上散的可怕气势骤而收回。来,马纵横愿意让司马师离开,自也不会以大欺少,他如此震慑司马师,只是给了他上了一道枷锁。而当有朝一日,他能够克服心中的恐惧,并且冲破了这道枷锁,那么他当将一飞冲,武艺突飞猛进! 不过马纵横的苦心,司马师这时哪会知道,这下如一头受伤的虎崽子,咬牙切齿地瞪着马纵横,怒声喝道:“好个奸贼,你给我记住!!” “儿你敢放肆!!?”张既见司马师无礼,并且那红的眼睛里,这下竟怀有杀意,不由忿而喝道。 “哼!儿不知好歹,我只是让你知道你要成为下第一人,要走的道路该有多么艰难。你竟然口口声声在此立下志向,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到做到,为之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马纵横厉声喝叱。司马师听了脸色连变,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怒火,转过身去双手各牵缰绳,带着两匹战马离开了。一阵后,马纵横眼看司马师把貂蝉的尸体,拖上了另一匹战马上,并带着继续离开时。那一瞬间,马纵横再也忍耐不住,泪水破眶而出,并重重地出一声长吁。 “诶……” 随着吕布与貂蝉之子司马师,带着其亡父,其亡母的尸体离去,马纵横和与吕布、貂蝉三人之间的恩怨也到此结束了。但马纵横却万万没有想到,今日那在他眼前离开的孩子,日后会成为他马家最大的心腹之敌,司马师的名字更是一时成为马家上下的梦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且不多! 话,此时在下邳城东北那处历经厮杀的城,正听西面‘轰’的一声巨响,正见西面城门在徐晃军的猛烈攻势之下终于把守不住,猝而破开。徐晃立是引兵杀入,杀上城门。这时,陈宫的部署已所剩无几,却无一投降,虽拼死搏杀,奈何徐晃军人多势众,不一阵便把一干残兵一一击毙或者擒下。徐晃引兵迅地夺下了城门后,便往陈宫所在的敌楼赶去。 却见徐晃踏入敌楼之后,正见十几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将士簇拥在一起,徐晃感觉到陈宫就在后面,虎目顿是射出两道精光,厉声喝道:“事已至今,尔等已无回之力,徐某不想再滥杀无辜,都给我让开!!” 殊不知面对徐晃的喝令,那十几人竟无人理会,虽是沉默不答,但各个神色凶厉,目光残忍,好似随时都会扑来和徐晃拼命一般。 “诶…都散开罢。”这时,却听陈宫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十几人这下终于有了反应,虽然不少人都露出迟疑之色,但脚下动作却是不慢,转即纷纷让开。徐晃正见陈宫半躺在地上,神色苍白得可怕,并出一阵咳嗽声。徐晃看得眼切,陈宫竟是咳出了血来,他适才一箭却是瞄准了陈宫的肩膀,理应不会伤及内脏,这除非是陈宫原先就伤病在身! 想到这,徐晃不由面色一紧,急道:“陈公台你!” 陈宫听话,却是坦然一笑,颔应道:“对,我本就命不久矣,在临死之前,我本想拼死一搏,剑走偏锋,细心布置至此,却还是瞒不过那丑鬼。不过这倒也是好,反正我也活不过几日,这回算是败得心服口服,也见识到了这凤雏的厉害,老待我算是不薄了。临死前,有一事相求,一事托付!”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徐晃听话,对于陈宫却也表示出足够的尊重,沉色道:“陈大人你请!” “还请徐将军转话给征北将军,此番两家之战,全乃我和我家主公执意为之,与徐州的一干将士、百姓并无干系,他们许多人都是被牵及其中,还请征北将军得到徐州之后,能够善待徐州的将士、百姓。在此,陈某先是谢过征北将军的大恩大德!!”陈宫侃侃而道,罢,更是重重地拱手拜以一礼。徐晃听话,不由一肃色,震色道:“陈大人放心,此话我一定会转告我家主公!!” “好,如此我便谢过徐将军了。”陈宫淡淡一笑,转即一沉色,又道:“还有一事,来当年下人都以为陶公的妻已被我所伤害,实则不然。陶公对我恩重如山,奈何我早已为温侯部下,但就算我再是阴险,却也做不出绝人之后的事情来。陶公的家,我一直安置在徐州的广陵之中,大概的位置,我这几个心腹都是知道。还请征北将军安稳了徐州之后,能够派人把陶公的妻接回来,好好照顾。” 陈宫此言一落,徐晃不由微微变色,道:“原来如此。陈大人放心,你的心意我定会向我家主公转达。” 第1463章 计王之逝 “好,好!如此我也安心地去了。 WwW COM”陈宫罢,忽地猛然举起了在他身旁的佩剑。徐晃没想到陈宫这刚完,竟便要自刎了断,急是喊道:“不可!!” 可随着徐晃的话音落下,陈宫却以举剑往自己喉咙抹去,只见寒光闪过,血液迸射。陈宫转即便是往地上一倒,已经是气绝了。 “诶…可惜了…”徐晃见状,轻叹一声,这战场本就残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败北受擒的一方若不想投降保命,便只能选择求死的方式,以保名节! 另一边,在南门之上,庞统这下正听闻西门已被徐晃取下,并且在不久前也已听张飞击杀了高顺,刘备转即撤兵的消息。于此,随着吕布的势力毁灭,刘备军的撤去,这下起码下邳的局势,算是稳住了。 “虽然早就猜到徐州之战,会恶战连连,却会这般激烈凶险,倒是出乎我预料之外!!吕、陈两人果真世之豪杰也!!只可惜此番不能趁机剿灭刘备这枭雄,日后此人必为主公一统河北的最大阻碍!!”庞统带着几分唏嘘之色喃喃而道,到刘备时,又不由露出几分沉重之色。这时,一干将领却是欣喜若狂地赶了过来,纷纷祝贺。 毕竟此番能取下下邳,并且稳定局势,庞统可谓是功不可没!众人对他的才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庞统在接受众人的祝贺间,眼神却不禁露出几分迟疑、忧虑之色,暗暗念道:“此时只待主公归来,便算是暂且完满地告一段落了。” 却就在庞统转念间,马纵横此时正于张既等一干将士地簇拥之下,正往下邳城的方向赶回。 就在此时,忽然正见一彪人马快赶来。张既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叫住了队伍后,遂拍马先是迎去,毕竟马纵横此时身受重伤,他自不敢轻心大意。 时迟那时快,张既策马正往,不久便现那彪人马之中为一人正是张绣,不由心头一松,不过还是不敢大意,忙是喊道:“张将军不是留守在下邳城中,为何此时出现在此?” 此时,却见张绣面色紧张,听张既问起,却不答话,反而急是问道:“主公何在,可有大碍!?” 张既闻言,先是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也是了解过来,毕竟若是换了他在城中一直等候消息,此时恐怕也是忐忑不已,遂是答道:“张将军放心,主公已诛杀了吕贼,重夺下第一人的宝位,只不过主公与吕贼一战,极为激烈,甚至可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此,主公虽成功杀了吕贼,但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话,张既却也暗暗留了一份心思,故意隐瞒了马纵横伤势的严重程度。张绣听话,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如常,道:“还请德容带我去见主公!!” 张既听话,不禁神色一沉,毕竟张绣当年与自家主公有着不少的恩怨,后来张绣几经转折,竟成了自家主公的俘虏,后来更是成为了他的同袍。话虽如此,但张既对张绣一直抱有怀疑,毕竟张绣此人睚眦必报,当年更曾把自家主公当做竞争对手,对于自家主公能够成以大势,建立基业,一直都十分不服气。 “张将军你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哩!!”想到此张既猝是面色一变,神色冷淡深沉地问道。张绣一听,不由恼怒喝道:“我在城中等候许久,见主公迟迟不归,心里自是担心,遂来打探,就看能不能遇上!!怎么!?张德容你莫非在怀疑我的忠心么!!?” “哼,末将不敢。只不过张将军带来的人,倒是都颇为面生啊!!?”张既忽地冷哼一声,同时眼里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此言一出,张绣顿是面色一变,暗叫不好。 就在此时,却听马纵横的声音传了过来:“德容休得无礼!!武威与你我同出西凉,岂会加以相害!?武威劳苦你前来接应了。德容,让武威来见我!”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既不由霍而色变,张绣冷哼一声,却不等张既反应,策马便起,振声喊道:“主公且慢,末将这便来见!!” 随着张绣话音落下,正见张绣驰马快地从张既身边掠过,张既一时反应不及,刚想喝住。 就在这时,张绣蓦而大喝叫道:“尔等还不动手,莫非要让大楼主苦心布置的计划,就此付之东流耶~~!!?” 随着张绣这喊声一起,其带来的兵部,忽地纷纷各提兵器,便往先朝张既处杀了过来。 “张武威你果然居心不良,可恨啊~~~!!!”张既见状,不由暴怒,奋而提抢转马,便要追向张绣。此时,后面连道弓弦震响响起,还好张既早有准备,一拨战马,倏地斜刺里绕开,这下飞矢都是射空纷纷坠地。 “张武威我要杀了你~~!!!”张既转即驰马狂奔截往张绣。而此时,却见张绣飞马狂奔,双眸射动可怕的精光,怒声吼道:“嗷嗷嗷哦啊~~!!马贼,你不过是胡人生的杂种,凭什么压我张武威一头!!?今日我便要杀了你,让下人知道我张武威北地枪王的厉害~~!!!” 霎时间,从张绣身上蓦地迸出一股强烈骇人的杀气。与此同时,正于一干部下簇拥下的马纵横见了,却是露出几分痛苦之色,轻叹道:“你果然是奸细!!” “主公放心!!我等定保你无失!!”耳听马纵横话音落下,一个年轻的将领很快就震色喝了起来。马纵横投眼望去,正见那员年轻将领赫然正是梁习。来,自从梁习投靠他的麾下后,马纵横对他颇为器重,并特令他在徐晃麾下学习。而梁习脾性沉稳,虽是不喜争功,在战场上素来稳扎稳打,却也积累了许多功绩,其稳定出色的表现,更是引起了庞统的注意,此番特令他在马纵横身边保护。却,梁习这下眼看张绣携带着骇人的气势奔杀过来。梁习好不急躁,立是指挥两队步兵左右杀出,截住张绣。而在梁习指挥之下,那两队步兵行动却也是快,刹是狂奔涌出。 “嗷嗷嗷!!挡我者死~~!!!”眼看敌兵扑出,张绣不由心头更是急躁几分,毕竟他原本是准备趁马纵横无备时再是杀出,殊不知这时张既竟然对他起了疑心。而张绣心里清楚,马纵横与吕布决死一战,不可能仅仅受了一些伤势,此时恐怕已是强弩之末,如此大好机会,绝无仅有,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因此,张绣自不愿放弃这宝贵的机会,此下乃是拼死奔赴! 时迟那时快,正见张绣飞马冲上,与扑上的步兵猛地厮杀一起。同时正欲赶来的张既,却被张绣的麾下截住了,却看这些人各个都是凶残而毫不惧死,张既这下被七、八人拼死围住,竟落了下风!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张绣这下展示了其北地枪王的实力,其手中一杆凤雕钢枪使得是密不透风,骤搠突刺,一路奔杀,竟是无人能挡。 “好个张武威平日里恐怕一直是隐藏着实力,这些年来他的武艺竟进步至此!?”身受重伤的马纵横这时倒不慌张,沉色细细地打量着张绣的招式。另一边的梁习却是神容深沉,眼看杀出的步兵抵挡不住,急向马纵横喊道:“主公!!那叛贼骁勇,还请主公务必心,末将纵死也绝不会让他伤你半根汗毛!!” “子虞不必多虑。我此下虽身受重伤,但那张武威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你却心,不要意气用事!!”马纵横目光冷厉,沉色而道。梁习见马纵横那临危不乱,稳若泰山的雄主姿态,不由胆气一壮,振声答应。这时,正听一阵惨烈的杀声响起,却是张绣的兵部凶猛杀到,各个都在不要命地疯狂拼命。听从梁习之命杀出的兵部这时瞬间死伤过半,并且这时张绣一路悍然逼近,眼看就在十丈之外。 “哼!!尔等在旁伺机,待我把那张武威射住,立刻扑往杀上,务必要把那张武威迅击杀!!”梁习冷哼一声,向左右迅令,转即急取背后一张鹊画弓,张弓上箭,便是瞄向了张绣! “着!!”梁习怒喝一声,这下更是连箭,霎时正见一连数根飞矢成连珠之势猛然射向了张绣。正往突进的张绣,这下杀得正勇,忽然听得一阵强烈的破空震响荡然而起,忙是望去,见有连珠箭射了过来,不由吓了一跳,自是不敢怠慢,忙是挥枪急起连搠。却听连道‘嘭’响迭起,张绣霎时被猛然射住。梁习身后将领看得不由神色大震,也不怠慢纷纷各提兵器便是杀往扑去。同时,四周的马羲军兵士也围向了张绣。 “一群鼠辈,尽管过来送死罢!!”张绣却是不惧,手中凤雕钢枪一起,刹是飞快舞动起来,驶出了百鸟朝凤枪法,霎时正见那些扑上去的兵士纷纷都被张绣乱枪杀开。 第1464章 张绣来截 兔起鹤落间,正见三个将领,一左一右,一人居中,齐齐杀向了张绣。WwW COM张绣目光骤射精光,奋而迎上,枪式一起,竟如见两头凤雀展翅而飞,立是荡开了左右两个敌将招呼过来的兵器。须臾,正中那人迎向了张绣,顿是挥刀猛劈乱砍。张绣却是身手敏捷,快闪躲避,很快就抓住了敌人的空挡,一枪i中其面门。那左右两个敌将这下反应过来,不由大怒,舞起两般兵器,朝着张绣猛攻而去。张绣陡枪快起,忽听啪啪两声,只见一人兵器被张绣挑飞,另一人兵器被其震得脱手,并且翻落马下。张绣转即更怒瞪恶目,飞马起间,伸张猿臂,更把仅剩那人,从马上生生扯落。 眼看张绣骁勇至此,证明了其枪王的实力,梁习不由脸色连变,又急而几箭,却都被张绣击破。 “嗷嗷嗷!!马贼,纳命来罢!!!”此时,张绣又突进几丈距离,眼看马纵横就在不远,正冷眼瞰视着他,一股无名火不知打从哪里来,盛而迸,嘶声吼道。 “净干些鬼鬼祟祟之事,张武威你何时变得这般落魄了!?”这时,马纵横忽地出声喊道。他不还好,这话音一落,顿是把张绣气得暴跳如雷,骤是加快突击,口中怒喝连连,喊着要把马纵横碎尸万段! 梁习看得心惊胆跳,连忙指挥兵士前往死拦。这时,马纵横却忽地向梁习喊道:“子虞过来听计!!” 梁习一听,不由一个哆嗦,转即不禁激动起来,忙是愤声喝道:“末将听令!!” 与此同时,却看张绣所带的那些可以称之为‘死士’的部下,这下狂涌急突,大举杀往,更是把马羲军死死给压制住了。如此下去的话,恐怕马纵横不但性命难以保住,就连他的麾下也要被消灭殆尽。 就在此时,陡然间,忽地听到一阵银铃声起,竟有人在呼呼大叫,好像是极为亢奋。正在混杀的两方人马,不少人都是吓了一跳,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此时正见有人从一旁骑着一匹宝马杀出,手提宝弓,连连快射,霎时间正见一道道飞矢不断射出,不少人更是中箭掉下。这人箭艺极佳,竟是例无虚,不到一阵就射死了七、八人,而且射的都是张绣的部署。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坏我家大人的好事!!风满楼可不是你这般人物得罪得起的!!!”原来这些死士竟然是来自风满楼。同时,这下一个头领正怒喝喊道。 “哈哈哈哈哈~~!!!本大爷只不过消失了一阵,尔等这些鼠辈倒是愈地猖獗!!只要本大爷愿意,别尔等这些鼠辈,就连那风满楼的大楼主的级,也是信手拈来!!”却听那人竟出一阵张狂的笑声,对于那风满楼的威胁不但不觉得丝毫畏惧,反而口出狂言。那风满楼的头领听了,不由暴怒,立刻引着一队人马奔杀过去。 “嘿嘿!!让我再尝尝鲜血的味道!!”那人见有这些凶残的风满楼死士杀来,竟不但不觉害怕,反而快地收了手中宝弓,一取腰间的金鲲宝刀,笑得无比的灿烂。 同时,觉一旁有了变化的张绣不由面色微微一惊,不禁急朝那处望去。 “就是这时!!”突兀,正听马纵横怒声吼起,张绣顿是吓得心头猛揪,急是看去,正见一面可怕的红莲炼狱鬼神猛而显现在眼前,那一瞬间,浑身好像被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给怯住了一般,竟动弹不得,仔细再看,正见马纵横拍马挺刀竟朝着自己杀了过来!! “这马贼莫非当真并无身受重伤!!?”张绣看得眼切,不禁怀疑起来。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马纵横度极快,赤乌飚飞如虹,眼看就要杀至张绣面前。 “不!!马贼是强装的,真正的杀着另有其在!!!”而就在这一刹那,不得不赞叹张绣眼力、心思实在可怕,竟是通过马纵横身上战斗的痕迹,以及强震神容上的虚弱,判定了马纵横乃是强装! 此时正听‘啪’的一声骤响,张绣眼疾,正见一根飞矢陡而在左边斜刺里骤飞射来,连忙拨马闪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绣猛地闪过飞矢,同时急是勒住了战马,这时马纵横刚是冲飞过去,眼看张绣此时在自己的背后,顿是神容大变! “不好!!!这回是阴沟里翻船了!!”马纵横怒目瞪大,这下竟一股气血猛涌而上,逼得马纵横不由‘哇’的一声吐出血来,身子更是颠簸不稳,眼看便要摔落下马。还好赤乌似乎感觉到马纵横的虚弱,忙是自己停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苍还是眷顾着我,马贼你就和吕布一起去下地狱罢~~!!!”张绣看得眼切,那样子好像快要得到了整个下似的,尽是贪欲疯狂之色,连忙拍马挺枪,朝着马纵横杀了过去! 而就在张绣最为得意,以为将可得到一切之时,猛然一道飞矢骤地扎入了张绣的后背。张绣眼睛霍地圆瞪,但却死死忍住,挺起凤雕钢枪,策****飞斜刺里杀到了马纵横身后,刚要起枪怒喝。殊不知马纵横不知哪来的力量,一刀急起,并是手起刀落,猝地劈中了张绣!! “哇啊~~!!!”张绣痛喝一声,顿是被马纵横劈落马下。同时,马纵横竟也失去了意识,从马上摔了下来! “主公~~~!!!!”梁习看得惊心动魄,眼看马纵横落马,急是疯狂地策马冲上。而此时,那些风满楼的死士却没有因为张绣被砍落马下而士气减弱,反而是见到马纵横落马后,各个都像是失去了理智地杀扑而上! “谁敢害我主公!!”此时却见有人策马横里杀奔过来,骤然间挡在了马纵横的面前,正见那人浑身血迹斑斑,面色坚毅,毫无畏惧,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赫然正是张既。张既的出现,顿令马纵横麾下人马士气大涨,纷纷拼命搏杀。梁习也紧随杀到,硬是拼死拦住。却看连阵激烈混杀,双方死伤极多,张既、梁习皆是负伤连连,但还是玩命地在厮杀。奈何那些风满楼的死士前仆后继地扑来,竟隐隐有突破之势。在这危急之际,又是有人来救马纵横,正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狂人,提着一柄金鲲宝刀,策马怒砍急劈,凭着一人之力,竟是把一干风满楼死士的人丛遽然冲散。 张既和梁习两人看是机会,立是反起猛扑,最终还是困难得胜! 却看满地尸体,遍地血肉残肢,张既和梁习两将都是伤势严重。来张既追随着马纵横经历过无数场恶战,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怕的死士,这些人不但不惧死,连丁点恐惧都没有,厮杀至今,无论战况如何,都从未动摇,只顾拼死! 而梁习看过马纵横,见其只是昏死过去,虽然伤势严重,但起码还是有气息,这才稍稍安心,此时正见那助战的狂人拨马要走,忙是问道:“壮士救了我家主公,立下大功,我家主公必论功行赏!我看壮士本领过人,何不入伍我军,为我家主公效力?” 那狂人听了,遂是勒马转了过来,笑道:“我倒有意投靠征北将军,不过受人之恩,在未还清这恩情前,我哪里都不会去!还请转告征北将军,这算是我家先生还给他的恩情,就感谢他当年收留我家夫人!” 罢,那狂人作势又要离去。张既急是赶来,问道:“那壮士可否留下名字?” “呵呵,竟然你诚心相问,留个名字也是不可!你记住,本大爷叫甘兴霸!!” 却听甘宁此言一出,张既、梁习都是勃然色变,来甘宁本是黄祖麾下极其有名的猛将,当年在江夏之役,更是屡败孙家上将,就连‘霸王’孙策在他手上也占不得丝毫便宜,只可惜后来甘宁失踪了。而失去甘宁之后,黄祖也在不久之前丧命,江夏最终落在了孙策的手中! 能够以一己之力,挡住孙策以及其麾下上将的猛将,普之下,恐怕寥寥可数!张既和梁习一对眼色,不由激动起来,正欲相留,殊不知甘宁已经拍马奔起,并且度极快。张既、梁习刚喊且慢,甘宁却已经策马离去了。 当然,马纵横如今生死未卜,张既和梁习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整顿队伍,急欲赶回下邳。而此时,受庞统之命赶来接应的兵部也纷纷赶到。其中一队人马先到,其中队伍里有一人,穿着邋遢,胡须更扎了一条鞭子,一头乱蓬蓬的头,不修边幅。这般人物,恐怕若不是相识,没有人能猜到其真正的身份! 此人正是享有盛名,与张机并称为两大神医的华旉是也!! “主公何在!!?”此时正见华旉满脸急躁慌忙之色,急急喊道。 “主公身受重伤,这下更是昏死过去,还请华神医医治,恳求华神医务必要救下主公,大恩大德,我张德容愿做牛做马报之!!!”张既急是喊道,罢,更是急急下马便是跪下。梁习等一干将士见了也连忙纷纷跪下,齐声喊道:“恳求华神医务必要救下主公,我等皆愿做牛做马报之恩德!!!” 第1465章 神医华旉 “他娘的,都什么时候,还这些废话!!快快带我去见主公~~!!!!”对于张既、梁习等人的真情告白,华旉却是丝毫不领情,急急下马赶道。Ww W COM张既听了,连忙起来,道:“华神医快跟我来!!” “张德容你带我去!你,指挥人马在周围守护,绝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后面的人,我先替主公止血,稳住伤势,给我立好帐篷,我要立刻进行医治!!”却听华旉急声喊道,对于张既这些老将领他倒认识,至于梁习这些新秀,他还不熟悉,与张既喊罢,又指了指梁习,然后又向后面的人吩咐起来。随着华旉的喝声响起,众人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领命。 很快,在张既带领下,华旉快来见马纵横,正见马纵横被几个兵士撑着半躺,身上血口还在不断地渗血,那几个兵士急得都是眼中泛动泪光,见了华旉忙是求他医治。众人听了都是心紧,赶来看望。华旉怒之,便喝:“都散开了,别打扰老子!!!” 华旉骂声一落,张既忙是命人散开,众人听了,虽是心急,但还是领命纷纷退下。 “你他娘的马纵横,真够胡来啊!!”华旉端详了马纵横的伤势一阵,脸色连变,凭他的医术,这看几眼,凭马纵横的神色、气息以及伤口,就几乎大概判断出其中的伤势。 而华旉之所以这般愤怒,是因为别看马纵横这外伤可怕,实则他内伤才是厉害!! 张既还有撑着马纵横的几个兵士听华旉咧咧在骂,不由都是变色。华旉倒不自觉,吹胡子瞪眼,又是骂了起来:“看什么看,还不快快给主公卸甲!!他的内伤本就厉害,尔等这些蠢货竟还让他负荷这么重的铠甲,简直就是要害他嘛!!” 张既一听,吓得连忙亲自去为马纵横卸甲,却看那血淋淋的铠甲并着一些模糊的血肉被张既拨开,看得张既以及那几人都是触目惊心。 这时,华旉忽然抓起了马纵横的左手,捏了几下,面色不由一变,冷哼一声,呐呐道:“好啊!这手是废了!!” 张既一听,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下已经忍耐不住,泪水狂流而泄,那几个兵士也痛哭起来。听得哭声一起,周围的将士顿是一阵骚动,有些人更也痛哭起来。 “哭什么哭!!有老子在这,就算阎罗王要他的命,也要先问过老子许是不许!!快拨开他的战袍!!”华旉见状,又是瞪眼吹胡子地喝了起来。张既听话,忙是强收泪水,心翼翼地替马纵横拨开战袍,这一拨,虽然是早有准备,但张既还是被吓得呆若木鸡起来。 却看马纵横上半身的皮肉,几乎可以是体无完肤,多处迸裂。华旉倒是看出,这是因为马纵横把身体用至极致,甚至连他的肌肉毛皮都承受不住,而迸裂开来,因此并不在意,倒是看到他胸膛那个硕大的血口,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蹲下探头去看! “这般严重的伤口,别常人,就算是拥有强体格的一流武将,当场也会痛死过去!!主公是如何被伤,何时被伤的!?”华旉急是喊道。 “是那吕贼临死之前,用断戟刺入,伤及主公的!!这过了快有半个时辰了!!”张既眼晃泪光,愤慨而道。 “半个时辰了!!?”华旉听话,面色大变,又看遍地的尸体,冷声道:“适才在这里主公莫非是遭到袭击了?” “是也,是那张武威所为,后来他在子虞和主公合力之下,最终被主公所斩杀!!”张既疾言快语地喊道。华旉一听,面色顿变,嘶声便喝:“胡闹!!受了这般重的伤势,竟还动手杀敌,难怪内伤会如此的严重!!若是我再来迟一阵,就算大罗神仙来到,也救不了他!!!” 华旉此言一出,张既吓得只觉魂飞魄散,连忙跪下叩求道:“都是末将无能,以使主公置身险地,若是末将能早早把那张武威击杀,又何需主公出手?千错万错都在于我,还请华神医息怒,医治主公!” 张既这一阵喝声响起,四周立又是响起一阵骚动声。华旉不由一板脸色,冷声哼道:“哼!这事暂且不,一切待我先把主公医治完毕,再做定论!!他娘的,立帐篷的人呢,为何还未过来!!?” 华旉喝声一落,后面很快就传来一阵喊声,却见一队兵士各拿着一干工具、细要赶了过来。 一阵后,华旉刚替马纵横止住了血,又喂了马纵横吃了一颗益血强神的丹药。这时,正好帐篷已经立定。华旉便令兵士把马纵横抬了进去,不一阵后,除了华旉带来的几个徒儿外,其余人都被赶出了帐外,却是华旉要开始为马纵横施行救治。紧接着,对于张既一干在外等候的将士来,简直是度日如年,众人都在紧张忐忑地等候着,却见华旉那几个徒儿,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轮流搬着装满血红色的血水混杂液体的大桶接连赶出。张既等人每回都会主动上去帮忙,并且询问伤势。可华旉这些徒儿,脾性各个似乎都和华旉一样古怪冷傲,愣是没有一人答话。而张既等人却也不敢生气。一阵后,清水都用完了,张既又命人去就在此处不远的河畔打水。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竟传来一阵阵烟雾,却不知里面在烧着什么。在帐外等候的一干人等,无不吓得色变,却都从来没有听过这救人竟还要烧东西的。不过张既倒还是冷静,先是安抚众人,只华旉医术卓绝,深受众人之主的器重,一定能够救下他的!众人虽是忐忑,却对此深信不疑,倒不是因为信任张既,反而是因为相信,甚至可以是痴迷的信任马纵横。他们从来都未曾怀疑过,有朝一日马纵横能够率领他们扫荡下,克立不世功业,使得普之下,再无寒门贵族之分,人人如龙,皆能奋图强,让每个人都有能力去保护他们的国家,他们所爱的人;面对邪恶的势力,都有自保以及保护他人的能力,凭着每一个人的能力,来守护太平! 这正是马纵横曾经向他们所阐述的未来,虽然听上去遥不可及,但不知为何只要再看到马纵横高大的身影时,这未来却好似忽然拉近了许多,有一种将要拨开庐山真面目,隐隐若现的感觉! 却此时梁习快步赶了过来,刚问过情况。忽然,前方一阵嘈杂的声响,梁习吓了一跳,正要赶回,却见前面把守的兵士急忙纷纷让开。梁习还有张既一干人等纷纷望去,正见此时黄昏之下,庞统带着徐晃、赵云一干将领,还有马易正往急赶过来。张既、梁习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大声喊道:“末将等无能,并未能保护主公,令主公身受重伤,愿意受罚!!” “梁子虞你让我好生失望啊!!主公伤至如此,为何你却能保存己命!!!?”徐晃来前,听闻华旉见了马纵横后,要立即当场治疗,这一听便知马纵横伤势可定极其严重,刻不容缓,这下见了深受自己托付的梁习,不由大怒,嘶声便骂! 梁习一听,无言以对,甚至眼中泛泪,愧疚不已,一拔腰间佩剑,急声便喝:“末将有负将军所望,并未能保护好主公,万死难辞其咎,愿以死谢罪!!” 罢,梁习便要挥剑往脖子抹去,这时倒是赵云反应够快,猛地拔剑冲出,并把梁习的佩剑猝是挑飞而起。梁习痛哭怒喝,竟朝着赵云手中的剑便要扑去。赵云忿之,忽地出手,伸张猿臂,一手猛地擒住梁习后,便把他硬生生地拽了过来。梁习这下好似了疯急欲求死,赵云另一手立是把剑弃了,并快地反手一抓,掐住了梁习的肩膀,将他死死地擒住,并是瞪眼怒喝:“蝼蚁尚且贪生,梁子虞你这般懦弱的死去,不算英雄!!是条好汉便先保住性命,待主公好了,再去向他认罪,更要表明心意,要在将来立下赫赫功绩,以弥补今日之过,这才算是真英雄!!!” 只听赵云声音洪亮,四周一干将士听了都大有感触,不少人甚至当场低声抽泣起来。 却看徐晃此时正是板着一张脸,别看他在旁一直不吭声,实则内心着急极了,毕竟梁习能力过人,并且沉稳精细,这一点和他却是十分的相似。徐晃一直有心栽培,并且对他十分的器重,只不过徐晃未免梁习日后会变得娇惯,平日里才会故意对他尤为的严苛。 这下,眼看梁习如此激动,急欲求死谢罪,刚烈至此,徐晃也是吓了一跳。 “公明你若在再不劝,可就令主公失去一员良将。你若是不喜欢这梁子虞,那便让他到我身边来罢,正好我麾下还是缺乏这般人才调用!”忽然,庞统转眼向徐晃望去,并且颇为认真地道。徐晃听了,忙是强震神色,喊道:“这可不行!!梁子虞可是我的部将,除非主公下令,否则只有我能调用他!!梁子虞你够了,男子汉大丈夫,竟然犯了错,就勇于面对!!主公吉人自有相,一定很快就会好的,待主公好了后,你再去向他认罪!!否则,在这之前,谁也不能动你的性命,包括你自己!!” 却看徐晃义正言辞地喊道。梁习听话,不由强咬牙关,死死地忍住泪水,遂是拱手,从牙缝迸出一个‘诺’字。这时,正急于其父伤情的马易,再也忍耐不住,忙向张既问道:“张将军,我爹到底如何了!?” 殊不知就在马易话音刚来,蓦然帐内传来一阵竭嘶底里地怒吼声。 “他娘的,老子不是了不得喧闹,帐外的人给老子退后百丈!!!谁敢再是打扰,老子便要出去杀人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却见这时军中一干重要的将领都已经来了,更别军中的二把手庞统以及身为马家长子的马易。 庞统忙是肃色,倒也不生气,赶出喊道:“华神医且是息怒,我乃庞士元也,可否进帐内一观主公伤势?” “还有我,华叔叔我是易儿!!我求求你让我看看爹爹一眼!!”马易自幼跟华旉学习五禽戏,与华旉却是感情颇好,并且马易更熟悉华旉的脾性,甚至还张口向华旉求了起来。 帐内的华旉迟疑了一阵后,似乎出一声长叹,不过很快便传出了声音:“易儿知道我的脾性,别胡闹,快退下!!” 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变,他倒也清楚华旉那脾性倔得可怕,自己如此相求他竟还不答应,这代表他心意已决,这时就算有人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决然不会答应! “咳咳,华神医我!”庞统见状,本以为华旉欺负马易年幼,殊不知他还未完,便听华旉喊道:“兀那丑鬼,你若保证你一生无病无痛,并且不会找到我的话!!哼哼!!你就尽管来得罪我罢!!” 第1466章 司马师的要求 “我干#¥a#…”庞统一听,顿是勃然色变,火气陡而盛起,整张脸刹是扭曲起来,正要作。WwW COM这时,徐晃连忙冲上,一把捂住了庞统的嘴巴,赵云忙也抱住了庞统,硬生生地把庞统拖开而去!而马易的精神和注意力却一直在帐内,眼里充满迫切、紧张之色,默默地站着,看住帐篷。 一阵后,帐内的华旉似乎现马易还在帐外,叹了一声道:“你若不累,那就在帐外等着,不过作为条件,你要替我看住,别让人再接近过来,你爹的伤势并不乐观,我这才刚消毒完毕,接下来便要开始抢救,期间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马易听了,脸色连变,心中忧心不已,甚至几乎哭了起来,但想到其父过男儿有泪不轻弹,遂是强忍住了。 “我知道了!!华叔叔你放心罢,接下来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过来打扰的!!!”马易眼神坚定,震色喊道。听了马易这话后,华旉似乎也放心下来,紧接便听帐内响起了华旉吩咐的声音。马易静静听着,不由一阵心惊胆跳,却是从华旉吩咐的声音里,听出了其父的伤势似乎远比他所想要严重许多。 另一边,却见赵云和徐晃合力把庞统拖了过去。庞统怒不可遏,甚至连一只靴子都踢了出去,一个将领替他捡了回来,殊不知庞统又朝着帐篷的方向扔了过去。 “哇啊啊啊~!!!你他娘的,什么叫老子如果无病无痛!!?你这不是在咒老子吗!?还不要找你!!?哼,老子日后就算病死了,也不会来找你!!!还有你不三不四的怪物,竟敢老子丑!!?老子可是凤雏!!得之可得下的凤雏~~!!!”来华旉的脾性是怪,但庞统的脾性却也是出了名的傲,当然他的傲并非那种盛气凌人的傲。他的傲虽然更为收敛,但一旦触及他的底线,他一定便会奋起反弹,尤其是怀疑他的智谋以及他丑! “息怒,息怒!军师你却也不是不知道那华元化性情古怪,就连主公也忌他三分。当然他性子虽怪,但也极少会得罪人。我却是怕因为主公伤情严重,令他未免急躁,才会恶言相向。”徐晃忙是在旁劝道。赵云听话,也急附和道:“徐将军所言是理,这华神医我平日与他相处,也从无见他如此动怒,恐怕主公的伤情当真并不乐观。眼下最为紧要地是让华大夫把主公医治好。” 却听赵云话音一落,张既等人也一起劝。庞统这才怒火渐渐褪去。这时,庞统忽然面色一沉,皱眉喊道:“主公如今身受重伤,性命垂危,我等作为臣下的,在这紧张时刻,定要为他排忧解难。如今下邳的局势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无论如何,我等也要保住下邳,否则但有万一,我等如何有面目去见主公?” 庞统此言一出,徐晃不由神容一惊,急道:“军师的意思是!?” “哼,那大耳贼可非一般人物,但若他得知主公重伤,就怕他不甘就此放弃下邳,倘若引兵杀来,那该如何!?”庞统话音一落,众将士都是一阵心惊胆跳。张既不由皱起眉头,道:“这刘皇叔素有仁义之名,理应不会做出这般事情来。” “这倒难,毕竟当初陶谦可是把徐州交给大耳贼。大耳贼大可在此大做文章!再,如今吕布已被主公诛杀,河北以马、刘两方势力称霸。而我方势力,明显要比大耳贼强盛许多。因此大耳贼但若得知吕布受诛的消息后,定然把主公看做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庞统面色深沉,疾言厉色地喊道。赵云听罢,麒麟目猝是射出两道精光,并是斩钉截铁地附和道:“军师所言甚是,那大耳贼虚有图表,其心厚黑阴险,千万不能被他那张假仁假义的虚伪面目骗了,否则必受其害!!” 赵云此言一出,徐晃、张既等将不由一对眼色,却都是从赵云口中早已得知当年其旧主公孙瓒被其谋算受害之事,不由都是一阵揪心肉紧。 “不过尔等倒也不必多虑。毕竟此番徐州之役,我军虽然经历了更多的战事。但因大耳贼屡被吕贼所破,折损惨重,再加上那夜主公亲自引兵奇袭,又是杀伤不少,因此大耳贼兵部的损耗反而更甚于我军。因此,若我所料无误,大耳贼大多会回去东海之后,聚集兵力,转即再率兵来攻!”却看庞统双眸迸精光,灿而笑了起来,众人听话,脸色不由转好了许多。而庞统顿了顿后,紧接又道:“如此一来,大耳贼倒是因为过于谨慎,而失去这大好良机。待他从东海集合兵力后,我军却可趁着这段时间,快地稳定局势,并且加以调拨布置,待其杀过来后,反把他们杀个措手不及,铩羽而归!!” “话虽如此,但军师可别忘了,大耳贼身边可是有那徐元直出谋划策,就怕此人看出其中利害,对大耳贼竭力劝。我看为防万一,还是先做些准备是好!!”徐晃神色一凝,震色喊道。 “呵呵,徐将军倒是多虑。如今我军与那大耳贼的兵部,兵力相差颇为悬殊,再加上以我军今日的表现,无论是布置上、气势上以及士气上,远胜其军不止一筹,那大耳贼必然心中怯之,就算那徐庶来劝,却也不敢来战。不过未免万一,徐将军所言却也是理,待会你可先回下邳城中,先稳住局势。毕竟下邳新取,就怕会有人煽风点火,再起乱事!”庞统倒也是谨慎,并且还想到了另外一面。徐晃听了,面色一紧,虽然心里担心着马纵横的伤势,但为了守住众人合力所得到的战果,自是没有怠慢,震色拱手答应下来。 “我看倒不必如此奔波。如今主公重伤的消息如今还未传开,在此前我已经吩咐下去,教军中上下不可宣扬。如此就算那刘备得到消息时,恐怕也过了一段时间。”张既沉色谓道。庞统听了,却是嗤笑两声,眼睛忽地眯了起来,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道:“德容未免太大意了。你可别忘了,这徐州之内还有一股势力隐藏在背后正是虎视眈眈,若是他们得知主公并未丧命,只是重伤,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前来破坏!!!” 庞统通此言一出,众人刹是明悟过来,纷纷都露出愤恨之色。来这司马家就如一条赤练蛇,这自从他们盯上了马纵横后,就一直死咬不放!! 与此同时,却司马师目睹了一场惊世大战后,感触和受益都是极多。马纵横和吕布两人厮杀的场面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晃过,而在归途中,司马师都快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去看吕布那张愈苍白的面容,而在这张面容上,司马师竟然诡异地现了有许多与自己相似的地方,这令司马师感到疑惑而又心惊胆战。而每每他看完吕布后,又会不禁地看向了貂蝉,虽然她已死去,但从她身上依旧散着那股血浓于水的气息,这令司马师对她感到无比地亲切。虽然,自幼他的母亲张春华对他都是照顾有加,颇是宠爱,可不知为何,这貂蝉的身上却有着一种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令他十分的迷恋,这却是张春华所没有的。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两人已经死去,否则司马师不定真的会禁不住再次向两人问起他的身世。当然,司马师理智的一面,让他始终还是相信着司马懿的话,他只不过是假装成一个思子成疾的可怜女人的儿子,为的就是让其父的计划成功,让吕布和马纵横两人死战。 但在情感一面,有某个念头却悄然地萌生了。或许正因如此,司马师不顾拖延回去的时间,找了一处幽静而又隐蔽的地方,把吕布和貂蝉一同葬在了一起,转即才是离去。 而待司马师回到山庄时,色已黑,并已快是二更时候了。而司马师见到他那神情有几分慌张,却又刻意隐藏的爹爹司马懿后,这令司马师不由心头一揪,心里更是坚定,却忽然单膝跪了下来,喊道:“爹爹,孩儿有一事相求!!” 却见那边司马懿和司马孚以及几个随从正是赶来。司马懿听话,立刻神色一沉,眼神凝住,默默地停了下来,道:“我儿一回来便有事急着向我相求,看来此事对于我儿颇为重要啊?” 到这,司马懿眼里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所来司马懿素来家教极其严厉,司马师自幼对他又敬又怕,这下吓得连忙低下头来,道:“还请爹爹原谅孩儿的任性!” 这时,在旁的司马孚听了,不由眉头一皱,并见自家二哥已经露出几分不喜之色,不由紧张地腹诽道:“师儿这是怎么了。他平日里却是最会观颜察色,但见二哥不喜,立刻就会让着二哥。可眼下二哥表现得这么明显,可师儿却没有丝毫退让之意,他莫非真的看不出来?” 想到这,素来宠爱司马师的司马孚,不由笑道:“呵呵,有什么要紧之事,能让师儿如此紧张?你这下肯定又饿又累,先是起来,我早已命人煮好饭菜,你先去洗漱,我正好也让下人去热一热,待会你一边吃一边和我等禀报便是。” 罢,司马孚便要去扶司马师,殊不知司马师却不理会,陡然向司马懿重重地叩一拜,喊道:“还请爹爹答应!!” 第1467章 再逃死劫 “师儿!!”司马孚见状,不由一怒,冷声重重喝道。 Ww W COM司马懿也是霎时面色黑沉起来,不过倒也好奇司马师为何忽然性情大变,倔强至此,忽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我父子之间,何须如此苦苦相求?有何要事,师儿尽管来,为父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 “爹爹所言当真!?”司马师一听,不由露出几分惊喜振奋之色。司马懿笑得更是灿然,颔又道:“为父何时曾骗过你了?” 司马师听话大喜,可这时在旁的司马孚却是看得暗叫不好,因为深知司马懿脾性的他十分清楚,每每司马懿露出这般灿然的笑容,却是快要生气的征兆! 可就在司马孚张口准备阻止时,司马师却是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爹爹,我今日见那吕奉先有着惊地泣鬼神的武艺,并是威风凌凌,纵观古今,却鲜少有人能望及其项背,实乃盖世英雄,并且他更把他的武艺倾囊相授,孩儿有意认其为义父,认那貂蝉为义母,不知爹爹觉得如何?” 司马师此言一出,司马懿双眸顿是瞪得斗大,浑身气势猝地变得可怕阴沉起来,怒声喝道:“逆子,莫非你放走了那吕贼,并还认贼作父!?” 司马师眼看司马懿勃然大怒,顿是吓了一跳,急是答道:“爹爹息怒。你的吩咐,孩儿自不敢违命。只不过那吕奉先已被马贼所诛,不过马贼倒也是身受重伤。” “什么!!?马贼竟然赢了!?”司马懿一听,又是神色剧变。再旁的司马孚忙是安抚道:“二哥放心,你不是已经暗有安排,那马贼定然难逃一死!!” 司马师也急是附和道:“若是爹爹早有安排,那马贼定是必死无疑。我临走前,分明看见他伤势极重,已是强弩之末!“ 司马懿闻言,这脸色才好了几分,遂强震神色,冷哼一声道:“那是自然,我就不信那马贼能如此命大!!” 这时,司马孚暗暗拽了拽司马懿,并投以眼色。司马懿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压住了怒火,向司马师道:“师儿,这吕贼臭名远昭,你若要认贼作父,对你日后的前途必有影响。此事休得再提!” “可!”司马师见司马懿如此斩钉截铁地道,不由心头猛揪,哪敢告诉司马懿其实他已经在别人面前,自认了是吕布义子的身份。 “怎么,你要忤逆为父之意么!!?”司马懿一听,双眸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寒光,怒声叱道。 “孩儿不敢!”司马师忙是低头,却是不愿惹司马懿生气。司马孚忙是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按师儿的情报来看,大哥的计划也算是顺利,此下就等马贼丧命的消息传回,我等此番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殊不知就在司马孚话音刚来,蓦然有风满楼的人急来禀报,张绣非但并未成事,并且还被马纵横所斩杀,随去的一干死士更是被尽数歼灭!而此时马纵横正在接受医治,尚且还是生死未卜!虽是如此,但司马懿还是有一种不出的挫败感,好像预感马纵横这回又会逃过一劫!又想经过此事后,马纵横日后必然会变得更加的心。而为此自己却浪费了两颗对付马纵横最好的棋子,以及一干宝贵的精锐死士,想到将来再想要对付马纵横,恐怕是极其困难,司马懿不由是勃然大怒,面色刹是变得狰狞可怕,嘶声骂道:“张武威你这酒囊饭袋,简直无能至极,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亲自出马!!!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 眼看司马懿这般状若疯狂的样子,司马孚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安抚。司马师以及一干随从还有风满楼的死士,都吓得不敢做声,并且纷纷跪下。 好一阵后,司马懿终于冷静下来,不过面色阴沉得好像快要滴出水来,冷声喝道:“师儿你还有一干无畏人等退下,三弟还有你随我来!!“ 司马懿指了指那适才报话的风满楼死士,旋即便转身忿忿离去。司马孚连忙跟上,问道:“二哥此时该如何是好!?” “哼,马贼命大,为今之计只好把那马贼重伤的消息传与大耳贼那,依仗那大耳贼来除去此人!!否则,若待马贼恢复过来,我等日后要想取他性命,无疑有登之难!!”司马懿咬牙切齿地喊道。司马孚一听,也是面色一紧,很快便明白司马懿所的利害。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翌日,正见旭日徐徐而起,光明驱散了黑暗。却看马易在帐外等候了一夜,而庞统和赵云、张既、梁习等将还有一干在四周守护的兵士也是一夜无眠,等候消息。 这时,却见帐内终于有了动静,华旉那几个徒儿,各拿着各种不同的器皿以及道具6续地走了出来。马易见状,连忙迎上,虽然着急无比,但还是谦虚有礼地拱手拜道:“辛劳各位兄弟了,不知我父伤情如何?” 那几人听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下谁都不争着答话,其中一个长得白白净净莫约二十多岁的男子,答道:“大公子放心,征北将军已经脱离了危险,其中大概,恕我学艺不精,不敢胡言乱语,免得待会被师傅责备。还请大公子耐心等候,我师傅已经在收尾,过一阵应该出来了。” “好!谢过诸位了,待此事平定之后,某定然重礼相报!!”马易从此人疲惫无比的脸上,不难看出昨夜的救治定是十分地繁杂紧张,这下又是诚心诚意地一拜。那几人吓了一跳,受宠若惊,连忙纷纷回礼。 这时,等候一夜的庞统等人,这下也忍耐不住,纷纷急是赶来,一下子就围住华旉那几个徒儿,却看庞统一张丑脸,这下因紧张和急躁变得狰狞无比,而赵云、张既等人各个强壮魁梧,急躁紧张之下,又是显得颇为凶神恶煞,吓得华旉那几个徒儿都不敢做声。 “哼!!尔等这些人真是烦煞我也!!尔等护主不力,这下出了大事,倒是知道来关心,有个屁用!!”这时,忽然帐内传来一阵喊声,众人不由纷纷看去,正见华旉面带怒色地走了出来,并且口中咧咧在骂! “你!!”庞统一听,不由心头暴怒,来他也无奈,若是可以,当初他就算拼了命,也会阻止马纵横前来!可马纵横当时心意已决,哪里阻碍得住。可华旉得也并非没有道理,这下庞统一口吞不过来,气得满脸的通红! “军师宽心,华叔叔心直口快,素来口无遮拦,其实他并无恶意。”马易见状,忙是向庞统安抚道。庞统咬得牙都快碎了,重重地哼了一声。而此时,赵云、张既等将虽然是无言以对,但望向华旉的眼神却也不见得是好。华旉倒是不在意,走到马易身旁,拱手道:“大公子真有孝心,在此等候一夜也是辛苦了。主公如今伤势已经平复下来,不过还不能轻易下榻。而且这起码要两日的时间观察,等候他身体机能渐渐恢复过来。因此还请大公子吩准备一干将士的食用粮食,接下来的两日可谓是极为重要,因为主公受的伤实在太重了,就怕会有所反复,只要熬过这两日,这才算真正地脱离危险!因此在这之前,众人恐怕哪里都不能去。”华旉神色沉重地喊道。马易一听,不由神色连变,这不得不佩服马易的心智,若是换了寻常人,恐怕早已崩溃或者失控了。但马易还是强忍住心里的忧虑,颔道:“华叔叔放心,我待会便去安排。” “哼,还有!接下来主公可需绝对安静的修养,若再有人吵吵闹闹,休怪我不讲情面!!还有,还请大公子做好防备,休要再让敌人偷袭过来,我已经从鬼门关把主公救出了两回,若再有万一,我也不知有没有这个能力了!”到这,华旉忽然满心忧虑地摇了摇头。来,马纵横两回重伤得这般奄奄一息,都是因与吕布决战所伤。而这两次伤势的严重,就连华旉这般神医,也觉得自己竟能保住马纵横的性命乃是一个奇迹。而这一次的伤势,竟还比起上一回要严重不少,华旉简直不敢想象,若有下一回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能力救下马纵横。 而且,这两次的伤势所带来的后遗症都是极其可怕的,上一回马纵横凭着过人的毅力,以及其乎常人的体格,硬是复健过来。但这一回,马纵横身体某些部位,想要复健,那根本不能用奇迹来形容。 用华旉的话来,就一句话! 不可能!!! “你放心,我庞士元以性命担保,绝无下一回!!!”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响了起来,华旉不由望去,正见庞统满脸决意之色,慨然喊道。 “还有我赵子龙,纵是万死,也绝然不会再让主公落此险境!!” 第1468章 徐庶的决志 “我徐公明也以项上人头担保!!” “我张德容也是!!” 随着庞统话音刚来,赵云、徐晃、张既等将各个都是神器激动,并且坚定不移地喊道。 WwWCOM 殊不知华旉听了,反而露出忿忿之色,扯声喊道:“尔等担保有个屁用!!那男人一旦下定决心,谁能阻止!?上一回他和吕贼死战,就算是他年少气盛。可如今的他,却非当年的人物,且看他坐拥兖、冀两州之地,家中五个妻子都是貌美如花,孩子都是聪明伶俐,乖巧听话,又有这大好基业,换了是谁,谁都不会去贸然拼命!!可他这回,竟为了一个女人,拿上一切去赌,并把自己伤至如此,我可无法明白他那心思!!气煞我也,越越气,多无益!!” 华旉越越恼,这一下气得竟是眼睛红,并隐隐有泪光闪动。众人见了,都是一阵变色,这下对华旉倒也没有那么的厌恶,反而纷纷安抚起来。 却另一边,刘备眼看色已明,正欲率兵继续往东海赶回。这时,徐庶忽然急急来见,并把刘备拉到一旁话! “什么!?你那马纵横昨日与吕贼一番死战,并且已把吕贼诛杀,此下正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刘备听徐庶所言,面色勃然大变,甚至露出几分不可置信之色。毕竟昨日攻打那座城时,一直并无现吕布的身影。刘备本以为,吕布已经暗中逃去,没想到竟然是去和马纵横决一死战,并且还被马纵横所诛杀。 当然,据传闻,这两人本就实力相当,不相伯仲,更被世人看做是下最强的两个男人,这两者拼死相争,无论谁死却都不奇怪。而刘备惊异的却是马纵横为何要与已经是丧家之犬的吕布去拼命,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因此,刘备这下闪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定然是计! “军师,那马贼狡猾多诈,就怕这是他设下的诡计,万万不能轻信。否则,我军但若贸然杀回,就怕反被他的大军围住,到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刘备忙是强震精神,沉色谓道。 徐庶听了,却是肃色,拱手道:“我却也不瞒主公,此消息乃是司马家传来。来,我的师傅水镜先生就是出自司马家,当年我设计害得马家父子受到诸侯齐伐,实则是司马家那怪才所出的计谋。 而这司马家的怪才不知为何一直把那马贼视为心腹大敌,屡屡加害。而马贼当年取下河内后,却也向司马家加以报复。只不过司马家那怪才早有准备,举家迁移。因此马贼大多擒下的都是司马家的外族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物,虽是如此,在马贼有意打击之下,司马家也是损失惨重。至此两方可谓是水火不容。 就在刚刚那司马家的怪才亲自修书派人传来密信,信中那司马家的怪才更是明,马贼正是中了他的计策,不得已下才会和吕奉先拼死决战。依我之见,司马家的怪才没必要去加害我等,反之恐怕他比谁都迫切希望我军能够趁机攻破下邳,击毙马贼!!” 却听徐庶侃侃而道。刘备却是听得惊心动魄,忽地射出两道精光,抖数精神道:“这司马家的怪才竟然如此厉害,屡使马贼陷入险境,真可谓是旷世奇才。若是此人能为我所用,马贼岂愁不能除之?元直可否把他请来与我细议?” 徐庶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沉色道:“还请主公恕罪,这怕是不可能。毕竟司马家如今已经投靠了曹孟德。曹孟德素来多疑,若是被他知道此人转投了主公的麾下,必然会趁机对司马家出手!此人素来事事以家族利益为先,怕是不肯来投!”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摇头道:“可惜如此人才竟然投靠了曹操那奸贼!” “主公所言差矣。以某之愚见,这下能驾驭此人者,恐怕就只有那不世枭雄曹操!而实则,此人野心磅礴,高深莫测,他却也是故意要隐藏在曹操麾下谋求时机。因此,这般人物若是投靠了主公,反而非福是祸!!”徐庶面色深沉地谓道。 刘备听了,神色连变,心中不由愈加失落。来,自从他此番见识过庞统的厉害后,不禁觉得自己麾下谋士的能力还是不足以助他称霸下。当然,无论是徐庶、沮授或是田豫都是当世俊杰,能力无需置疑。尤其徐庶,在这三人之中,能力作为出色。但他比起庞统还是显得逊色不少,起码他没有庞统那种能够设出环中计,并把整个局势掌控于手中,运筹帷幄的魄力!那更不用,具备庞统那种能够扭转乾坤,逆势反转的惊世谋略! 当然,如庞统这般人物,别当今下,就算是纵观古今,也是寥寥可数。而适才刘备听徐庶的表述,这司马家的怪才能力似乎并不逊色于庞统,再加上他与马纵横的恩怨,因此报以极大的希望。可徐庶适才一番冷水泼了下去,可令刘备是心灰意冷! 徐庶默默看着刘备神容的变化,不由在内心轻叹一声,并且惭愧不已,忙震色道:“主公倒也不必灰心,此下只要捉紧这宝贵的时机,以兵杀回,同时又命人急传回东海,召来援兵。而马贼身受重伤,其军定然大为动摇,阵脚大乱。我军若以迅雷不及掩耳,先往杀去,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先占据有利的局势,到时不定不用等援兵来到,便能取下下邳,诛杀马贼!!” “可马贼虽受重伤,但他麾下那庞士元胸怀经纬地之志,腹有宇之机,实在是太可怕了!此番那马贼屡屡能够逆势而胜,兵出奇着,多数都是依靠此人的计策!!我却怕…”刘备到这里,意思已经十分明白。徐庶自然听出刘备无意杀回作战,并且信心也是大受打击。他好像听出了刘备另一层的意思,就像是在,你看别人家的军师这般厉害,你却是拍马都比不上,此番徐州之战落得如此地步,都是因为你无能。你还是安分一些,别轻举妄动。 “主公!!”忽然,徐庶眼神一厉,怒声喝起。刘备这被徐庶这一喊,不由吓了一跳,并且带着几分不喜之色,叱道:“元直有话便,你这一惊一乍地,成何体统!?” 殊不知刘备话音刚落,徐庶突兀重重地跪了下来,叩就拜:“还请主公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主公看,我徐元直的能力决然不会比那丑鬼差到哪里去!我愿率兵前往,还请主公赶回东海去请援兵!!” “这!!”刘备倒没想到徐庶忽然反应如此刚烈,这时不知何时在旁偷听的张飞,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军师倒是有些志气,算三爷没看错了你!!大哥你只顾回去搬援兵,我和军师杀回去便是!!” 却听张飞这一喊起,刘备顿是面色大变,不禁迟疑下来,这时刘封以及几个将领竟也纷纷赶来,并在徐庶身后跪下,都愿意随徐庶回去厮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徐元直愿立以军状,若此番不能取下那马贼级,愿把项上人头奉上!!”徐庶奋声震喝,却是被刘备适才言辞所激,急欲要证明自己,加上徐庶也深信此乃击败马纵横甚至将其诛杀的大好机会! “爹爹,如今吕奉先已被马贼所诛,河北此下便剩下爹爹和马贼两方势力,若爹爹不牢牢抓住这次机会,只怕那马贼恢复过来,便会率兵前来侵犯,到时青、幽两州必遭战火牵连。更何况如今二叔还在青州与那张文远激战哩!!”刘封疾言厉色地喊道。却别看他年纪轻轻,的话却是颇有道理,对局势分析也算是透彻! “大哥,一旦马贼陷入绝境,那张文远不定就会急于从青州撤兵前来救援,到时二哥自会在后扑杀,到时我等兄弟三人齐会下邳,再与马贼决一雌雄,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却听张飞扯着那如雷公般的嗓音大喊了起来,不少将领听了,不由都露出振奋向往之色。而刘备也不由是精神大震,抖数精神起来。 “还请主公成全!!”这时,又听徐庶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备投眼望去,正见徐庶又是朝着他重重叩拜。刘备见状,轻叹一声,道:“竟然军师决意如此,备岂能不从。不过有一件事,备定要明。” 徐庶听刘备答应下来,不由是心头一壮,忙是问道:“主公有何要事,尽管明。” 刘备听话,面色一肃,慨然而道:“军中无戏言,竟然元直适才明言要立下军壮,誓取马贼级,那么一旦元直不能成事,我自不会留情,必严惩不饶!!但话虽如此,你却不能行事勉强,擅自胡来,但若时势不妙,无法挽回,纵是保住残命,你也要滚回来见我,由我亲自惩罚,以证军度!!”刘备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顿是纷纷色变。 “义父!!”刘封闻言,不由喊起。刘备却是一瞪眼,摆手喝道:“军令如山,若不能做到,此事就此作罢!!” 殊不知就在刘备话音一落,徐庶肃色便道:“主公不必多虑!!臣若有负重托,绝不会像个懦夫一样选择逃避,一定会回来与主公相见的!!” “好!!”刘备听话,不由重重颔,转即眼神凌厉地望向了张飞。张飞眼看刘备看来,连忙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板起神色,一本正经地喊道:“大哥有何吩咐,弟必然听从!!” “哼,你别答得如此之快!!竟然是你煽动此事,那么军师的安危便由你负责,但若军师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还有务必要听从军师调拨,胆敢胡来,心你项上那颗黑头!!”却听刘备疾言厉色地喝道,张飞不敢放肆,忙是诺诺答应。刘备转即便扶起了徐庶,两人遂是眼神好一阵对视起来。 “元直此去凶险难料,你务必心,那鬼神纵是重伤在身,但麾下猛将如云,更有那!”刘备话到一半,正要起庞统,忽见徐庶双眸眯起,甚至射出两道带着几分阴鸷的光芒,不由心头一紧,话锋忽然一转,笑道:“罢了。我相信以元直你的能力,一定有所分寸。记住,一切不可勉强!” 却听刘备连是吩咐不得勉强,原来适才嘴上绕不过徐庶,实则就算徐庶当真不能完成任务,也并无心思去取他项上级,只盼他能够安全归来,并无表明心意,却是怕动摇军心罢了。 毕竟就算徐庶不如庞统,退一万来,普之下,能比得上徐庶的又有几人呢? 刘备更是后悔不已,怨恨自己适才出那番话后,激得徐庶这下非要去拼命不可。 有些话,刘备虽然没有道出,但从他的眼神内,徐庶却是心里明白,但此下他却故意没有拆穿,除了他果真是要想赢过庞统,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之外,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想趁此大好良机除去马纵横,以助刘备称霸河北之地,待日后再与曹操决一死战! 第1469章 白狮VS武神(上) “主公放心!!臣下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徐庶眼神赫赫,却是自信满满,振声喊道。 WwW COM刘备听了,心头不由一紧,轻轻地叹了一声。 却在马纵横身受重伤,而刘备因一番话激起了徐庶的好胜之心,徐庶并因此决意要引兵杀回偷袭下邳城的同时。 却把目光转向青州境内,且当初张辽率三万白狮军声势浩荡地杀往青州,本就是为了协助庞统的计策,以把关羽逼回。而后来事情的展,正如庞统所预料一般,关羽为了保住青州,最终还是选择了撤兵。只不过出乎张辽料想之外的是,关羽随后竟是引兵连日火赶路,张辽当时一时无备,正依照庞统的吩咐,撤兵回去兖州时。 岂不料,就在张辽率兵撤至一处名叫‘狮轧原’的平川之地时,猝然遭到了关羽所率的精锐袭击!却当时,关羽只率领了两千铁骑,猝而杀到,白狮军措手不及,霎时阵脚大乱,所幸张辽迅调拨,扭转了局势,后来张辽更与关羽大战数十回合,两人都是一流的武将,杀得是不相伯仲,最终关羽见势不妙,同时也知道张辽并非泛泛之辈,却也没有恋战,遂趁着白狮军阵脚未稳时,火撤离。张辽恐关羽在后埋伏,也并无下令掩杀。 随后一段日子里,张辽几番欲要撤走,都遭到了关羽的袭击,甚至有一回几乎中了田豫设下的埋伏,却是张辽谨慎,在关键时刻还是觉了其中端倪,火撤兵。而当时,关羽觉张辽撤走,更是不愿轻易放过,率领伏兵大举杀出,与张辽的白狮军混杀一起,两方各有折损,杀到黄昏时候,遂各自撤走。 这日,在白狮军的营帐之内。 “他娘的,这关云长一直纠缠不清,不敢让我军撤去,实在烦煞人也!!!竟是如此,还不如率兵与之决一死战,更何况我军在兵力上还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只听高览扯声厉喝,他话音一落,几个将领纷纷怒而应和。 “还请张将军决断,我等皆愿与敌拼死!!“ “高将军所言甚是!!与其这般晦气下去,我宁愿和那该死的红面鬼拼个玉石俱焚!!张将军下令罢!!” “张将军,适才我军细作传来消息,青州各郡各县正迅疾地调拨兵马,纷纷正往此处聚集过来。但若我军再是延误之下,恐怕会遭到敌军围攻!!为今之计,恐怕只有与那关云长一决高下,攻破其军,方能迅疾撤回兖州!!” 却见那几个喊话的将领分别是陈式、雷薄以及魏飞,这几人如今都是白狮军的将领,皆深受张辽的器重。张辽听话,狮眸闪烁阵阵精光,沉色喊道:“如今局势,我早已大概料知一二。魏飞所言虽是有理,但关云长恐怕也正料定我军急于撤走,故是屡屡强拦我军。我有一计,或许能够扭转局势,不过却怕但若我一去,营中无人镇守,会阵脚大乱!” 张辽此言一出,众将不由面面相觑。高览急是震色,问道:“张将军有何计策,可否先与众人一!?” 张辽听话,猝是面色一肃,诸将见之,不由都是抖数精神,紧张起来。这时,正听张辽喊道:“如今那关云长竟然料定我欲急撤,不敢在这青州耗费时间。那么我便来个釜底抽薪,反道而行之!!魏飞你去准备两千精锐,来在此处,东北数十里外,也有一处平川之地,不过在附近却正好有林丛可以埋伏,那面地方宽广,青州那些援兵大有可能就在那里汇集之后,方往此处杀来。若是我此时先往赶去埋伏,待青州援兵正是聚集整顿之时,忽然杀出,定然能将其杀个措手不及!!!” 张辽到这,猝然浑身气势迸,威风赫赫。众人见了,都是心惊不已,同时也对张辽的计略、胆识,敬佩有加,遂是纷纷赞好! 一阵后,高览神色一沉,虎目生光,与张辽对视起来,拱手喊道:“若是张将军信得过高某,高某愿守在此处,抵挡那红脸鬼!” “伯阳在我军多年,更当了张某多年副将,你的本事张某心中自是有数。并且你性格沉稳却又不失随机应变的能力,有你在这,我自是安枕无忧!!”张辽面色坦然,风淡云轻地道,话语间有着对高览莫大的信心。高览听话,心头一壮,出拱手拜道:“得张将军如此器重,末将敢不效死耶!!?” “我等也愿助高将军一臂之力!!”这时,陈式和雷薄一对眼色,两人遂出,震色喊道。 “好,你俩都是我白狮军的良将,有你俩辅佐伯阳左右,我也放心。不过在此去之前,有一事我要特别吩咐诸位的!!”忽然张辽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高览等将听了,不由都是神容一变,连忙震色望向了张辽。 张辽狮眸光芒凌厉,肃然而道:“那关云长乃是当世豪杰,寻常将领绝非他的对手,再者他刀法凌厉,往往能够一招即杀,尔等但若遇上这关云长决不能与之纠缠,撤走便是!!” 张辽此言一出,高览等将神色各变。其中早已见识过关羽厉害的高览,自是深以为然,不敢大意。而陈式素来性子也是谨慎,听张辽如此吩咐,自知其中厉害,也不敢觑。倒是雷薄暗暗地冷哼一声,眼中光芒闪动,此时正是暗暗腹诽道:“哼,这张文远这回正好离去,没他在这,那红脸鬼的级还不是我雷薄的!!?待我杀了那红脸鬼,立下奇功之后,便是我飞黄腾达、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想到这,雷薄眼中光芒闪动,更有几分炙热的功利之色。而这正好被张辽看在眼里,张辽虽是看出雷薄的意图,但却无拆穿,转即各做调拨,诸将一一领命后,遂是退下。张辽则留下高览,两人再是细议其中要事。 须臾,张辽与高览吩咐完毕后,忽地神容一沉,道:“那雷薄我适才见他似乎并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反而眼中冒光,怕是一心有意立功。但关云长武艺卓绝,岂是他这般人物能够对付。你可暗中心,莫让他折在了关云长的手中!” 高览听话,不由眉头一皱,本想这雷薄自然不自量力便让他去送死罢了,何须费心劳神,但又见张辽凌厉的眼神射了过来,知道以张辽的脾性,是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他的部下就此枉然牺牲,心中轻叹一声后,遂肃色答道:“我知道了,老张你放心便是了!” 来张辽和高览两人相处多年,从一开始互相看不对眼,到如今却已成了生死可以托付的同袍兄弟。高览为人放纵不羁,当只有他和张辽独处时,都会口称张辽做老张。 不过这在军营重地,高览还一口一口的老张叫着,这未免太过放肆了。张辽听话,微微一愣,不过却没呵斥,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后,忽又沉住神色,肃穆地吩咐道:“如此营中一切就交给你了。待今日色一黑,我便会出!!” “哈哈,老张你就放心交给我罢!”高览忽地灿而笑起,大声喊道。 不知不觉间,渐渐地黄昏过去了,色入黑。张辽依照原定的计划,是借着夜色,让自己麾下兵部分拨行动。至于高览则令陈式领着一干斥候在四周打探并且放哨,以防止关羽军有所现。来陈式曾为飞羽的统领之一,本就精于此道,自是善于应付。关羽麾下的斥候每每前来,却都被陈式巧妙地指挥部下给引开了,为张辽争取得宝贵的时间。 而与此同时,在关羽的军帐之内,正听阵阵哭声响起。却见一个女娃竟在关羽强壮的胸膛上哭泣,而在她旁边一个与关羽颇为相似的年轻男子神色也有几分悲伤,在旁安抚。 “呜呜呜呜~~!!”却看那女子竟然就是吕绮玲。而在她旁边的年轻男子则是她的丈夫关平是也。原来在当初吕布望下邳赶回时,便料到自己难免会与刘备一战,未免吕绮玲和关平尴尬为难,吕布甚至拒绝了陈宫欲把关平抓拿为人质的计策,并假装让吕绮玲和关平这对夫妇前往青州去请援兵。吕绮玲并无怀疑,又见局势紧张,当夜便连忙催促关平赶路。殊不知关平夫妇回到青州时,当时关羽正准备要集合青州兵力围攻张辽,将张辽的白狮军歼灭于青州之内。 张辽何许人也?他可是那鬼神马羲麾下第一大将,他的白狮军更是有名的军队,若是能把他和白狮军毁于此处,对于马羲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一旦真的成事,马羲那处必然阵脚大乱,到时不定正有围魏救赵之妙。因此关平夫妇与关羽商议过后,遂决定先不派援兵,并派人到吕布之处,与吕布明其中厉害,并让他联合刘备的军队尽量拖延时间。 可其实这却是关羽父子善意而为的一场戏,实则关羽早从刘备那里得知其军将取下邳,如此自难免与吕布作战。因此就算派人去通知,吕布也不会相信,甚至不定还会把使者给杀了泄恨。但是未免吕绮玲伤心,关羽父子还是十分配合地做完了这场戏。 第1470章 白狮VS武神(中) 而后来关羽都有意不让吕绮玲知道下邳的消息,再加上战事紧张,吕绮玲虽然忧心忡忡,但也不敢到关羽处闹,以免影响军心。Ww WCOM殊不知,就在刚刚,斥候来报现神奇的一幕,竟有一队残兵拥护着一匹神骏的赤红宝马,正往营中赶来。关羽和关平夫妇当时正好在商议事情,听完禀报,都是霎时反应过来,料定那匹神驹肯定就是赤兔马。关羽欣喜不已,当初虽然他和马纵横一战,赤兔马几乎害得他丧命,但他还是对赤兔马念念不忘,甚至他有一种感觉,这普之下,恐怕就只有这匹赤兔马能够让他施展灭神一式。 因此即将再次与赤兔马相遇,关羽甚至有一种命运安排好的感觉,遂与关平夫妇忙是赶出相迎,见到那队残兵后,果见众人所拥护的那匹神驹赫然正是赤兔马时,关羽大为欣喜,但见吕绮玲忧心忡忡的样子,又不好表现出来。毕竟吕布和赤兔马几乎是形影不离,此下只见赤兔,不见吕布,吕绮玲自难免会担心。于是关羽急请众人入营商议。其中一员吕布军的将领,遂与关羽以及关平夫妇禀报其中大概,当然却隐瞒了许多,只眼下下邳城已被马羲军夺去。关羽再详细问取有关其兄刘备的消息以及整个下邳的局势时,那将领却避重就轻地回答,明显是要隐瞒。关羽怒之,但后来听闻吕布已经料定自己与那鬼神马羲必有一场死战,并特意让这些人送来赤兔,正是盼望他关羽能够照顾好吕绮玲时。关羽不由勃然色变,吕绮玲更是几乎当场失控,强忍泪水。关羽见状,遂先叫那将领退下,并安抚吕绮玲,更承诺若是吕布有个万一,他一定会把她看做是亲生女儿,好生对待,不让其受任何委屈。吕绮玲一下子强忍不住,再加上她素来与吕布不和,就是不久前两人的关系才有所好转,对于极其缺乏父爱的吕绮玲来,这下听闻吕布可能会战死,自然伤心不已,而刚好关羽这一番承诺来得恰是时候,令吕绮玲大为感动,更是不禁地冲出,扑在了关羽的怀内失声痛哭起来。 “诶…”关羽见吕绮玲哭得如此凄惨,轻叹一声,犹豫了一阵,还是伸手轻轻地抚摸起吕绮玲后背,柔声安抚起来:“玲儿你莫哭,你父亲武艺盖世无双,普之下谁能取他性命。你便放心罢,待会我便人赶往下邳去打探你父亲的消息。” 吕绮玲听话,娇躯猛地一震,忙是探出了头颅,那张娇的脸蛋儿这下哭得梨花带雨,带着几分迫切几分哀求地喊道:“爹你的当真,我父亲真的不会死在那马羲的手下么!?” 关羽一听,面色猛地一怔,他这一辈子,几乎未曾打过诳语,若平心而论,马羲和吕布的武艺实则在不相伯仲之间,关羽和这两人都曾交过手。吕布虽然赋更高,武力更强,但马羲却有一股不如如何形容的韧劲,也正是因为这股韧劲,令他往往能够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至于吕布,却是太过的骄傲,太过的自大。若以关羽自己的看法,马、吕两人死战的胜者,他却是更倾向马羲! 不过这时在吕绮玲迫切的目光之下,关羽最终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心意,重重颔应道:“没错,你父亲一定能够取胜的!你就放心罢!” 吕绮玲听话,不由大喜,这时忽闻一阵阵凄厉的嘶鸣声响起。关羽、关平以及吕绮玲一听都是面色一变。 “这时赤兔的喊声!”吕绮玲却是一下子认了出来,顿是面色大变,急往帐外冲出。关羽父子一对眼色后,也转即追了出去。 一阵后,吕绮玲正来到马厩的附近,却见赤兔马趴在地上,痛声嘶鸣连连,在周边的一干将士都不敢靠近,却是因为在不久前,几个兵士纷纷被赤兔踢飞,直到吕布那些部下赶来,这才稳定了一些,趴了下来,但还是依旧不安分,嘶鸣连连。吕绮玲这一赶到,便能察觉到赤兔马散出来的浓浓悲伤,不由痛哭一声,便往赤兔马扑了过去。 “少夫人心!!”关羽麾下一个将领看得眼切,急是喊起,正欲赶去保护时。却忽然听得一阵威严的喊声响了起来。 “不要过去,赤兔不会伤害玲儿的!!” 这话一喊,众人一下子都听出是关羽来了,连忙纷纷转眼望去。不过还有不少人在紧张地看向了吕绮玲那处,这下正见吕绮玲一把抱住了赤兔的脖子,一人一马竟齐齐哭了起来。赤兔马大颗硕大的眼睛,竟真的流出一颗颗泪珠子,那看的人不由都出一阵阵哗然惊讶的声音。 本是也有几分担心的关平这下见状,不由轻叹道:“果真是匹绝世神驹,难怪爹爹对它如此念念不忘。可它为何会哭得这般凄厉呢…莫非…!?” 想到这,关平蓦地瞪大了眼,转即望向了哭得正是凄惨的吕绮玲,满心都是凄凄的怜惜之意。 “没想到啊,当年那威震虎牢,以盖世无敌之姿,折服下英雄的吕奉先,竟然就此死去了。可惜…可惜了…” 关平听得此言,面色一变,回头望去,正见身后一个高大魁梧如同神人般的身影,不由抬起了头,正见其父关羽,手扶着美髯,满怀感触甚至带着几分落寞地喊了起来。 关羽喊罢,似乎现了关平的眼神,低声道:“这几****俩夫妇就被参战了,你好好陪一下玲儿。吕奉先此人虽是作恶多端,但他对玲儿却也疼爱,为此他甚至不惜把赤兔马送了过来。正是希望为父看在这赤兔马的份上,替他照顾好他的女儿。这正乃为父者之心,只要是为了孩儿,莫自己最重要的宝物,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会在所不惜啊……” 关羽意味深长地罢,遂是转过身子,默默地离去了。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翌日,正见关羽的营中气氛有些诡异,众人虽是料定吕布已死,少了一个强敌,却不见有任何的兴奋,反而因此心思有些消沉。 关羽一扶美髯,猝然丹凤目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喝道:“军营重地,大战在即,尔等一个个却是无精打采,成何体统!!?此时但若敌军来袭,试问尔等要如何应付!!?” 却听关羽声若洪钟,话音一落,周仓、廖化等将连忙是抖数精神,纷纷震色单膝跪下,拱手认罪,恳请惩罚。关羽冷哼一声,目光冷厉,就在此时竟有人赶来禀报,有一队白狮军正往营外杀来!! “什么!?这张文远这下不撤走了,反而来与我军作战!?”廖化听话,眼睛陡地圆瞪起来,带着几分诧异和怒火喊道。 “哼!!彼军自投罗网,那自是最好不过!!还请关将军下令,俺愿出与之决一死战!!”正听这人嗓子洪亮,虎背熊腰,正是关羽的扛刀将周仓是也! 随着廖化和周仓的话音落下,一干将领纷纷喊起,都要厮杀。这时关羽却是皱起了眉头,自从田豫不久前回去了平寿,指挥各路援兵,以及安排各路补给之后,关羽身边便缺乏一个能够商议的谋士。 就在此时,蓦然声势大作,却是营外的白狮军开始在擂鼓搦战。关羽一听,一张赤色威严的大脸立刻神容一板,浑身迸出一股神圣威凛的气息,吓得众人不由都是心头一揪。 “好个张文远竟敢如此狂妄,上回没有杀得了你,这回关某必取你项上级!!”关羽忿一拍奏案,便是起身,正要引诸将出帐厮杀。 这时,却有人仓促来报,关平夫妇忽然策马杀出了营外。其中吕绮玲更是骑着赤兔宝马,度极快,恐怕不久便要杀到敌军之前! “什么!!?”关羽听话,顿是丹凤目急瞪而起,更是露出几分急躁之色。 与此同时,却见在关羽军营地之外,正见高览引着数千白狮军摆定阵势。这时,正见两人各骑战马急奔而出,关羽军营地中更是一阵骚乱,不少兵士急是涌出,队伍混乱。 “嗯!?我本想来替张将军的计谋做掩护,以吸引那关云长的注意,没想到这下倒是有意外的收获!”高览眼看敌军混乱而出,不由露出一抹笑容,同时正见那冲在最前的那人,银甲赤马,手提画戟,眼看其战马度极快,犹如飞虹。高览不由一惊,惊呼喊道:“竟然是赤兔宝马!” “高将军那来的女将,好像是那吕布的女儿吕绮玲,此女忽然骑着赤兔,贸然杀来,看她那杀气腾腾的样子,莫非是吕布那出了什么变故!?”在高览身旁的陈式不由震色喊道。高览一听,立是抖数精神,虎目射出精光,慨然喊道:“哈哈哈哈~~!!主公拥有鬼神之勇,定是他已经杀了那吕贼,这下吕贼这女儿却要来与我军拼命,妄想替其父复仇雪恨!!” 高览此言一出,其身后一干将士不由纷纷振奋起来。 时迟那时快,忽闻一道响亮并且带着怒火的鸣声响动,正见吕绮玲骑着赤兔已冲到了百丈之外。高览看得眼切心喜,大声喝道:“陈式给我擒下此女!!” 第1471章 白狮VS武神(下) 陈式闻言,顿是心头一壮,眼神变得炙热起来,厉声喝应罢,立刻提抢拍马迎向了吕绮玲。WwWCOM “张文远何在,快叫他滚出来!!本姑娘要与他一分高下~~!!!” 正听娇声喝动,却见吕绮玲那张本是秀丽娇美的面容,这下铺满地全是仇恨之色,更显得有几分狰狞。 “玲儿,休要轻举妄动,快快回来!!”而此时,正在吕绮玲身后紧追的关平,眼看吕绮玲竟是单戟匹马地杀向敌军,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可坐下战马又是追不上赤兔,只能急是喊起。可吕绮玲这下却似失去理智一般,策马狂奔,度反而愈来愈快。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陈式与吕绮玲骤而交马。吕绮玲奋起拧戟,便是杀出了其父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戟破千军’,只见戟影飞荡,吕绮玲在力量上虽远不如其父,但在度和技巧上,却有其父几分神韵,这下招式一起,正见大片戟影朝着陈式袭击而去。陈式没想到吕绮玲招式如此可怕,连忙震色,舞枪悍然迎住。霎时,只见枪戟交错,陡然间,一道惨叫陡起,陈式竟是被吕绮玲一戟搠中。吃痛之下,陈式不由面容转恶,瞪大眼睛,殊不知吕绮玲度极快,猛是挥戟就砍。陈式急是拧枪挡住,只听‘啪’的一声,两人的兵器齐齐荡开,陈式连人带马刚是退后,这时吕绮玲又是骑着赤兔杀了过来。 “好快!!”当年,吕布曾有‘飞将’之名,除了他的画戟凌厉迅疾外,更重要的原因正是他坐下拥有着赤兔神驹,故此往往杀人夺命只在刹那之间! 眼看吕绮玲倏然逼上,陈式甚至有些慌乱无措,兔起鹤落间,正见吕绮玲挺戟来搠,陈式急是闪开。吕绮玲躁于取陈式性命,这下银戟搠空,人马猛地冲过,霎时空挡大开。 这时,却见白狮军中,一将怒喝赶出,猛张一张三石大弓,瞄向了吕绮玲。 “女娃,你可别怨我,战场之上,本就如此!!”却看那人竟赫然就是高览。正见高览眼神泛动着几分冷厉之色,猝是一放弓弦,只听‘啪’的一声鸣响,飞矢骤而射出,朝着吕绮玲猛然袭击而去。 “哪个该死的阴险鼠辈,竟敢放冷箭偷袭!!!?”关平看得眼切,急是吼起。吕绮玲这下冲得正快,眼看一根飞矢正往自己面门射来,吓得顿是花容变色,正不知如何反应,这时赤兔马猛而望旁边一侧,斜着身子倏地一冲,助吕绮玲闪过飞矢后,转即朝着半空飞跃而起! 且看赤兔马飞跃在半空之中,战场之上,一下子变得死寂起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都放在了赤兔马的身上,看得目瞪口呆。 须臾,赤兔马猛地落地,一跃竟有数丈,并且一声鸣后,四蹄猛地奔冲而起,竟朝着高览杀了过去。 赤兔马这下倒是表现出其下第一宝马的能力,可它似乎忘了此下坐在它身上的主人,却非那曾经的下第一人吕布! 眼看吕绮玲竟往自己此处杀来,高览先是被其气势一怯,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兴奋起来,喊道:“哈哈哈哈~~!!女娃,你倒是有你父的狂傲,竟敢单戟匹马主动杀来,却不知你有没有他那本领!!” 高览罢,立刻拽弓屡屡朝着吕绮玲射。吕绮玲心头一慌,殊不知坐下赤兔,无需吕绮玲调动,自行躲避起来。高览竟是屡射不中,气得怒喝连连。 “哇啊啊啊~~!!!”这时,关平已被高览的无耻气得怒冲冠,拍马猛冲,霎时间更是浑身杀气狂迸涌放,隐隐间竟见一条模糊的青色蛟龙相势从他身后冲了出来。 陈式眼看关平杀来,连忙抖数精神,强震神色,提抢策马迎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关平度猛而加快,手中龙蛟大刀猛而舞起,猝然陈式还仿佛看见有一条青色蛟龙相势飞动起来。 “挡我者死!!!春秋神龙三式-诛~~!!!”转眼间,正见两人交马,关平一刀盛起,便是朝着陈式当头猛然劈落,那恐怖的气势,犹如能开山劈地,眼看那青色蛟龙张牙舞爪地飞扑过来,陈式心知厉害,连忙举枪硬挡。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却见陈式处,枪断人飞。原来就在千钧一之际,身手素来灵敏的陈式,弃枪借势,故意飞出。关平驰马倏而飞过,眼睛红,朝着陈式又是杀了过来。陈式这下并无兵器,吓得连忙往旁边躲开。关平急于去救吕绮玲,遂是放弃了追杀陈式,转马便往吕绮玲处奔赶过去。 与此同时,却屡射不中高览,看着吕绮玲骑着赤兔不断地逼近,这才知道自己大意,连忙弃了大弓,拨出腰间宝剑,迎上与吕绮玲厮杀。吕绮玲连戟猛劈,占着战马之利,竟是一时杀住了高览。高览无奈手中并无惯用兵器,这宝剑虽好,但毕竟太短,不适合马上厮杀,这被吕绮玲连番快攻,身上竟还几处被吕绮玲所伤。 “你这可恶的女娃,竟敢伤害老子,那可别怪老子无情了!!”高览猝是爆瞪怒目,这多年在沙场厮杀,高览早就成了精,这下已经觉吕绮玲虽是攻势凌厉,但力量不足,又是急功近利,只要使计诈之,必能让她出现空挡,一举杀之! 却看高览猛然作势,提剑就朝吕绮玲猛劈过来。吕绮玲本能闪过,但却不愿示弱,骄喝一声,提戟就搠。殊不知就在此时,高览猝一晃过,吕绮玲一戟搠空。高览见其空挡大开,不由窃喜。就在此时,却听不远处的营内杀声盖,惊动地。 “不好,那红脸鬼肯定杀来了!!”高览不禁被吓了一跳,不敢怠慢,转即拨马就逃。而吕绮玲一戟搠空时,见高览气势猛起,便知不好,殊不知后方忽有声势,竟把高览吓退。眼看高览逃去,吕绮玲大喝一声休走,便要追去。时迟那时快,这时忽地有人急冲赶来,急声喊道:“玲儿休要再贸然行动,你若有个万一,你可教我如何是好!!?” 却听迫切而充满关爱的声音,猝而响起,吕绮玲不由心头猛揪,下意识地扭头看去,正见关平因紧张和忧心,一张脸都快扭曲起来,看得吕绮玲反而为他心疼起来,下意识地勒住了赤兔马。赤兔马似乎还要厮杀,被吕绮玲勒住后,连打几个响鼻,并晃动身子,颇是躁动。 与此同时,却见高览回到军中后,陈式也急跑了回来。高览眼看关羽军正往大举扑来,气势如虹,遥远高览更看到那威凛势盛的关羽,手提青龙偃月刀策马狂奔杀来,顿是心头一怯,忙喊撤走。随着高览话音一落,其军迅纷纷撤去。 同时,眼看敌军撤走,关羽虽是心头恼怒,但还是强忍住怒火,命人下令鸣金收兵。 而随着鸣金声响动起来,吕绮玲虽是万般不愿,还是随着关平撤去。 半个时辰后,在关羽的营帐内,正见关羽面色冷厉,威严肃穆,默然不的样子,更让帐中上下都是忐忑不已,都不敢轻易张口求情。而在他面前,正见关平夫妇正是跪着都不敢做声。 忽然,吕绮玲一咬牙,正要喊话,却被关平拽住。这时,正听关羽冷声喝道:“你俩夫妇,并无将令,便擅自出击,藐视军纪。为父乃军中统帅,自不能有所维护,否则无法以证军度,又岂能服于人众!!?左右听令,把这两人拖出去斩了!!” 关羽此言一出,帐中将领无不色变。周仓急出喊道:“二将军且慢!!少将军和少夫人虽是违法军纪,但却骁勇杀退了敌将,也算是将功抵过!!还请二将军从轻落!!” “周将军所言甚是!!少夫人情绪不稳,众人都是了解,再这回她能杀退那张文远的大将高览,确乃奇功一件,还请二将军留情!!”周仓话音刚落,廖化便是急急赶出,振声喊道。一干将领见壮,也纷纷急出,各是跪下,齐声喊道:“还请二将军手下留情!!” “哼!你俩夫妇可是知错!?”关羽重重地冷哼一声后,一对丹凤目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望着关平夫妇,厉声叱问。吕绮玲这下却也被关羽严厉的样子吓到,心里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咬着嘴唇,强忍泪水,不敢答应。关平轻叹一声,忙拱手道:“爹爹息怒。孩儿保证,我和玲儿绝不会再犯,还请爹爹留情!” “好,看在众人替你俩夫妇求情的份上,加上你认错的态度也算诚恳,此事便暂且搁置,待战事结束后,再由你大伯来定断!!在这之前,你俩决不能再有犯错,并且最好能戴罪立功,否则若再有犯,两罪并罚!!你俩先下去罢!!” 关羽喝罢,关平夫妇不敢怠慢,忙是应诺,转即退出了帐外。关羽见了,轻叹一声,遂转眼向周仓谓道:“这些日子你替我看好那俩夫妇,休要再生事端了。” “二将军放心,我必不负所托!!”周仓听话,忙是拱手答应。 “诶,烦煞我也!”关羽不免觉得有些烦心,暗暗念道,摇了摇头。 当夜,在白狮军的营地之内,高览刚收到张辽传回的情报,得知张辽如今已然布置完毕,也在附近一带安排好暗哨,并命他高览在近日来务必尽量吸引关羽的注意力,别让关羽有所觉。高览自是明白,并把自己有关对吕布的猜想让张辽来报的将领回去转报给张辽。 吩咐完毕,高览遂召来军中一干将领前来商议。 “哼,竟然张将军有令,让我等吸引那红脸贼的注意,那么高将军明日不如再率兵前往搦战。但若那对夫妇杀出,我等不正好将其擒住,到时红脸鬼必然投鼠忌器!!”此时,正听雷薄冷声喊道。高览听话,却是皱了皱眉头,道:“不可。红脸贼为人高傲,并且武艺高深莫测。我等屡番前往挑拨,只会把他激怒,到时他若不计一切地引兵杀来拼命。我军此下并无张将军坐镇,如何抵挡那红脸贼!?” 雷薄听话,面带忿色,倒是不惧关羽,大声喊道:“那红脸贼有何可怕的?高将军大可放心,但若那红脸鬼杀出,末将愿往与他一决高下!!” 雷薄此言一出,高览不禁一声嗤笑,陈式忙出喊道:“雷将军不可意气用事,关云长神勇绝伦,就连主公也忌他三分,我等这些凡夫俗人哪是他的敌手!?这若去与他拼命,只不过是送死罢了!!” “哼!!那是自然,陈将军连红脸贼家中儿都打不过,又岂是红脸贼的敌手!?可你无能,却不代表别人无能!!”雷薄这番刻薄的话一出,一干将领不由露出忿色。陈式听了,也是恼羞不已,咬牙喊道:“好!!算末将无能,你要送死,我倒不拦你了!!” 第1472章 武神和赤兔 “够了!!军中重地,岂能让尔等在这吵闹,谁敢再是争执,休怪本将军不讲情义!!”突兀正听高览猝是大喝起来。Ww WCOM雷薄和陈式不由纷纷色变,遂是作礼认错。高览见雷薄愤愤不平的样子,暗想这人如此不安分,迟早会坏事,想到这高览不由令道:“来我有一紧急要事,需报回兖州。还请雷将军领一队精锐回,向程大人禀报。” 雷薄一听,不由霍地变色,暗暗咬牙,念道:“这高览定是怕我抢了他的功劳,遂是故意要调开我!真是阴险人!!” 雷薄念头一转,忽地眼睛一眯,灵机一动,猝是震色喊道:“高将军吩咐,末将岂敢不从。那么末将这便下去先做准备。” “好,你下去罢。待我修书完毕,待会便命人叫你来取!”高览听话,微微颔。雷薄听话,面庞抽动了几下,纷纷拱手答应后,便是转身离去。 “此人性情急躁,自从投靠主公麾下后,这些年却鲜少有机会表现,这回更是急于立功,把他调走却也是好。不过就怕此人不能了解,反而对高将军心中有怨!”眼看雷薄离去,陈式摇头轻声一叹道。 “哼,这人不知高地厚,我这把他调去,反而是救了他一命!若非张将军临去时,让我看住此人,我倒也想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领去取红脸贼的头颅!!”高览冷声哼道,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他素来最是讨厌。 “那不知高将军眼下有何计策?”陈式似乎不想再讨论这雷薄,向高览问道。高览听话,震色道:“且先按兵不动,做好防备!我今日看那吕贼之女,满怀怨恨,不定不见我军来战,反而会前来厮杀。我军且伺机而动,到时但有时机,一举扑出,先把这吕贼之女擒住再!!” 陈式听话,也是颇为认同。于是,高览遂是一一吩咐。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此时正是二更时候,关羽正是帐中秉烛观书,这看到一半,忽然有人来报,赤兔从昨日至今,一直不肯进食,并且精神衰弱,时不时出如昨日那般的怪叫,兵士前往照料,却被它伤了几个,这下都不敢靠近。关羽听了,心头一紧,连忙和那人一直来看望赤兔。一阵后,关羽来到马厩,左右在两旁举起火把,关羽正见赤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低声闷叫,好似极为痛苦。 关羽见状,轻叹一声,正要走去,这时一个人忙是拦住,喊道:“二爷心,这畜生可暴躁得很,就怕它会伤了你。” 关羽听话,却把那人轻轻推开,默默地望着赤兔,道:“这马懂人性,不能把它当做寻常的牲口,你去取些上好的饲料来。” 关羽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是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倒是关羽神容一肃,迈步走向了赤兔。不少人看得眼切,想要阻止,关羽却一伸手,示意众人莫要轻举妄动。而此时,赤兔似乎现有人过来,猝是出一声厉鸣,猛地身子一翻,好似猛虎翻身一样,猝便站了起来。却看赤兔身材比起寻常宝马都要硕大不少,关羽身高九尺,有着神人一般的魁梧之躯,但和赤兔比较起来,却不显高大,反而这一人一马,给人一种好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是冥冥之中,两者会注定结合在一起那般。不少人看得诧异,甚至惊呼了起来。 “呜呜~!!”却看赤兔一对马目,带着几分凶残之色,见了关羽后,好像威胁一般,打了两个响鼻,摇晃了脑袋。这时,关羽却是在它眼前坐了下来。他这一坐,顿是把所有人都快给吓死了。以这般距离,若是赤兔作,一蹬后蹄,恐怕就算是关羽,也要被它当场踢飞。 殊不知,赤兔眼看关羽坐下,却并无作,反而出一声低鸣,颇是好奇地看着关羽。 “赤兔啊,赤兔。你主竟把你托付于我,关某自当要好生照顾好你。我知道,你主此下恐怕处境危急,你一心要归去。你的忠义,关某极为佩服!实话,若是换了关某,就算此时纵在千里之外,明知要历经无数险难,才能与之相见。关某亦决然不会犹豫,破关斩将,一路赶往,直到与主相见!!”却听关羽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得信誓旦旦,决心凌然!!在周围的兵士听了都不由肃然起敬,他们丝毫不怀疑关羽所的话,若是有朝一日关羽与他们的主公刘备分离,肯定会不惧险难,也要拼死相见。 因为,关羽就是这般有情有义,义薄云的绝世豪杰!! 赤兔听关羽罢,忽地又出一声厉鸣,猝而作,众人见了,急忙赶往,此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正见赤兔好像遇到了人生知己一般,竟把头蹭到了关羽的怀内,呜呜叫着,好像在向关羽哭诉一般。 这时,那些听闻赤兔厉声叫鸣,正往赶来的吕布部署眼见此幕,各个不禁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那样子就好像是见鬼了似的。而关羽却不顾众人的目光,好生安抚,那样子就像是在哄一个伤心的孩子似的。 “别担心,你主人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死去的男人。待会我的部下取来马料,你食饱之后,便快快上路!”关羽柔声谓道。这下赤兔一听,好像霎是恢复了精神,猛一抬头,喜悦地叫了几声,还在关羽面前乱蹦乱跳,好像是在催促关羽一般。关羽见了,手扶美髯,一边微微笑着,一边颔道:“果真是一匹有情有义的神驹,世人皆知吕奉先盖世无敌,战无不胜,却不知实则乃是赤兔成就了他不世之名!” 关羽此言一出,赤兔忽地猛跃前蹄,然后又猝而定住,转即上下摆动,竟朝着关羽好像在拜礼一样。众人见赤兔竟向关羽在拜礼,看得目瞪口呆,各个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关羽见状,哈哈大笑,转即站了起来,也向赤兔重重一拜,道:“能与赤兔结识实乃关某之幸也!” 赤兔听了,猛地落地,又愉悦地喊了几声,好像是在回应着关羽一般。不一阵后,关羽吩咐的那个部下赶了过来,并取来了饲料。关羽取了饲料,并亲自去喂赤兔,赤兔似乎也十分喜欢关羽,这一人一马旁若无人一般,相处甚欢,就像是多年相识的老友。 关羽遂叫去众人,与赤兔独处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赤兔忽然撇过头,不去吃关羽递来的饲料。关羽低叹一声,满怀不舍地摸了摸赤兔的鬃毛,道:“你已经吃饱,要走了么?” 殊不知关羽话音刚落,赤兔忽地又猛抬前蹄,并是一蹦一跳,嘶鸣连连,并且渐渐侧过身子朝着关羽。关羽微微一惊,试探地问道:“你要我骑上去么?” 赤兔一听,立刻喜悦地出一声嘶鸣。关羽听了,欣喜一笑,道:“那关某就得罪了。” 关羽罢,前去一拽缰绳,紧接纵身一跃,立是骑到了赤兔的背上。赤兔‘呼’的一声闷叫,前蹄一提,猛地便飚飞而起。关羽吓了一跳,忙是抓紧缰绳,殊不知赤兔猝又加快度,奔飞犹如疾风闪电。关羽恍然间,正见前面有一队兵士正在巡逻,眼看赤兔就要撞了上去,忙叫让开。那些巡逻的兵士,听得喊声,转即纷纷看到一道硕大无比的飞影正以极其迅猛的度撞了过来,连忙下意识地,犹如受惊的鸟兽一般纷纷散开。须臾之际,正见硕大无比的飞影,猛地飞去。关羽这下内心却从一开始的惊异,转变成无比的喜悦,感受着赤兔带来无与伦比地度,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时迟那时快,这下营中不少将士纷纷看到飞驰而去的飞影,这度之快,令众人甚至一下子认不出关羽来,纷纷惊呼急喊,有些人更是急追过来。霎时整个营地混乱起来,关羽倒是故意不表明身份,不一阵关羽正到北边辕门,这时正见一干兵士在辕门下搬来了鹿角。眼看赤兔度飞快,犹如脱弦之箭,便要与鹿角撞上,这时几人刹是看清了关羽的面容,急是呼叫起来。只不过这时想要搬开鹿角却是来不及了。关羽也是吓了一跳,正欲揪起缰绳的时候,赤兔猛而跃起,一飞冲,刹是跃过了鹿角,飞去数丈,紧接加奔飞而去,不出的潇洒霸气! 众人眼看关羽骑着赤兔飞去,又是振奋又是诧异,这时关羽带着几分激动兴奋的喊声传了过来。 “稳住营内,本将军去去便回!!”声音落罢,众人再去看时,关羽的身影却已与赤兔一同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知不觉,正是夜里二更时候,却雷薄从高览那里领了书信后,便引着麾下一队人马朝着兖州的方向赶回去。这下正于途中,雷薄忽地带着队伍,取径折回,但却并非往自军营地的方向,反而是朝着关羽军的营地方向去了。 “雷将军你这是作甚?我等不是要回去兖州么?”雷薄的副将不由向雷薄问道。雷薄听了,面色一板,瞪眼便道:“哼!!尔等这般人物,岂知兵法所用?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也不瞒尔等,高将军虽教我回去兖州,实则是命我暗中率领尔等前往袭击那红脸贼的营地,并把红脸贼的级取回来!!” 雷薄此言一出,他队伍内的一干麾下无不变色,却看这些人不过只有寥寥百余人左右,雷薄却妄想用这点兵力去袭击关羽的营地。这雷薄若非是胆大包,就是想立功,想得快要疯了! 第1473章 瞬杀雷薄 雷薄见众人都露出怀疑惊骇之色,不由冷哼一声,故是作色道:“哼,所以尔等就注定只能成为军中下等兵士,这时那红脸贼与他的部下肯定都没有防备,若是我率领诸位杀往,其军必然措手不及,阵脚大乱!!你岂不见主公这些年来,屡屡奇袭敌营都能得手,不少回甚至能够趁乱取下敌将级么!?” 雷薄此言一出,其麾下部署不少人竟被他得心头一壮,纷纷应和起来。WwW COM雷薄见状,也是奋起,慨然而道:“大丈夫就当建功立业,敢作敢为,否则不进则退!!这些年我就是太过安于现状了,却不见那张郃、赵云如今都已成为军中上将,倒是我一直默默无闻,今日我便要让那些觑我雷薄的人都大吃一惊!!” 雷薄罢,眼神猝地射出两道精光,遂是拍动战马冲飞而去,其麾下部署连忙纷纷追上。 不一阵后,雷薄一干人等策马来到了关羽军营地的附近,这时已快到了三更时候,夜色正黑,伸手不见五指。雷薄等人倒是以为势在必得,并无防备,举火而来。 就在此时,忽然一旁响起了一道惊疑的声音,雷薄等人不由吓了一跳,都以为是关羽军的斥候。 “他娘的,没想到这么晚了,敌军的斥候竟然还在活动!大伙稳住,待那斥候赶来,听我号令迅疾杀之!!”随着雷薄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连忙各个抖数精神起来。 突兀之际,正听一阵快地啼声响荡起来。雷薄暗暗心惊,忽然觉得有一股澎湃的气势正往涌来,就像是在这黑暗之中,一头庞然巨物被自己吸引了过来,巨大的危险正在逼近! 陡然,借着火光的照耀之下,正见一人骑着赤红如焰,身体矫健的宝马,徐徐地出现。再看那人一身鹦鹉绿的青龙战袍,策马来到,那张有着红枣般眼色的赤脸,威风赫赫地出现在雷薄一干人等的面前。 此人赫然正是关羽是也! “嗯!?来者何人,竟敢夜闯关某营地!?”关羽一见雷薄等人,一对丹凤目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喝道,声势犹如洪钟震荡。雷薄以及他麾下人马霎时只觉心惊胆跳,耳朵鸣,各个都不禁露出悚然之色。这时,雷薄倒是眼疾,现关羽并无带上兵器,陡而心头一壮,一挺手中兵器,怒声喝道:“众人快看,那关云长并无带上兵器,此时单人匹马,如此大好机会,还不动手,要待何时!!?” 雷薄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纷纷反应过来,霎时雷薄麾下两个部将先往奔杀而出。 “哼!!尔等插标卖之辈,竟还敢觊觎关某的性命!?简直是胆大妄为!!”关羽眼看那两人面色狰狞,凶神恶煞地杀了过来,毫无丝毫惧色,冷眼看着,其麾下赤兔宝马,神态倒也像极了关羽,冷傲无比。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两人倏地杀到了关羽的面前,关羽蓦地一拍赤兔,赤兔立是骤飞冲起,朝着那两人的缝隙之间猛然冲去。 这下关羽猝然启动,度实在是快,犹如飞虹一般,那两人霎时都反应不及。 “借你的刀一用!!”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关羽猝是冲到了那两个敌将的面前,猛张硕大的猿臂,一下子就把面前左边那个敌将手中的大刀猛夺过来,同时间赤兔冲势凶猛,竟把那两个敌将的战马硬生生地撞开而去。霎时只听两道惊鸣的马叫声,却见雷薄那两个部将,猛然人马齐翻,这期间就生在一刹那,雷薄等人还未看得清楚,见得面前一幕,各个不禁都是目瞪口呆,惊慌起来。 却见关羽听着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大刀,骑着犹如脱缰之兽的赤兔,倏然逼了上来。雷薄这下更被关羽强大的气势,怯得揪心胆战,忙是急喝叫道:“快快给我围住这红脸鬼,谁能取他狗命,肯定就是我军下一个上将!!” 雷薄此言一出,顿是激起了不少怀有大志,并且性格又有几分冲动的将士的热情,转眼间便见数十人或是策马或是双腿奔跑,一齐拥出朝着关羽扑杀而去。 “哼!!”对此,关羽只是出一声冷傲的哼声,骤然度加快,赤兔出一声震动地的嘶鸣,那响亮的声音更是引起了不远处营地内关羽军的注意,转即便见其营内举火如星,喊声大震。 时迟那时快,却见这时,关羽迎住了那数十人,手中大刀骤挥乱斩,一路奔杀过去,直杀得是人仰马翻,势不可挡。雷薄眼看关羽这般厉害,并且其军已经有所觉,心中可谓是后悔不已,急欲逃去时,殊不知关羽已然骇然杀到了他的面前。 “快~!快~~!!快挡住啊~~!!!”眼看着犹如杀神一般的关羽须臾便要杀到,雷薄这下吓得魂魄如飞,惊慌地大喊起来。殊不知他的部下却都和他一样,有着逃命的心思,听了雷薄的喊话后,不但没有扑上厮杀,反而纷纷拔腿就逃。 “鼠辈,还不纳命来耶~~!!?”这时,正听一道宛若惊雷般的吼声乍起,雷薄下意识地望去,陡见青龙腾空飞跃,转即张牙舞爪地朝着他猛扑过来! “春秋神龙三式-诛!!!”只听关羽喝声落下,犹如龙鸣响动,雷薄根本反应不及,霎是被盛气凌人的关羽劈开了两半,血液哗哗迸射,同时间,关羽手中的大刀更是霍而断裂,却是因为赤兔度实在太快,而且关羽用劲过猛,使得这柄寻常的大刀根本难以承受,最终碎裂,这场景看得教人胆怯心惊!! 这下,雷薄剩下的麾下,眼看关羽瞬间就把雷薄劈杀,无不悚然胆怯,更无因关羽手中没了武器而有所振作,吓得纷纷逃去。关羽冷哼一声,却无意追杀这些残兵,任由其逃去。 不一阵后,正见关平夫妇以及周仓、廖化等将纷纷引兵赶到,正见地上有着十数具尸体,关羽立马冷酷停在原地,战袍染血,犹如一尊杀神一般。 这时,吕绮玲眼看关羽骑着赤兔,恍然间,好像看到了其父吕布的身影,不由面色一喜,情不自禁地喊道:“爹爹~!!” 吕绮玲这一喊起,因为她平常也是喊关羽做爹爹,众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关羽听出了吕绮玲喊声中所藏着的情绪,也不拆穿,报以一笑。 吕绮玲见状,不由猝一愣住,转即正见面前的身影一晃动,竟成了关羽,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面色顿是变得落寞起来。关羽暗暗看在眼里,心中轻叹了一声,如今却是几乎确认了吕布已经死去的猜想。 原来就在刚刚,关羽骑着赤兔跑了一阵后,心里也没了遗憾,遂是下马,让赤兔离去。哪知赤兔不肯,呜呜低声在叫,关羽以为赤兔不舍,咬牙要走,却被赤兔咬住了战袍,并又呜呜好像在哭似的喊了起来。关羽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心头一揪,据这绝世宝驹与他的主人是心有灵犀,更是有不少书籍曾经记载,一些当世名将死后,其坐骑都随之死去。关羽更曾在《春秋策》上读过,春秋时期赵国有个将领,因得罪了奸人,而被处死。后来赵国君主听闻其饲养了一匹绝世宝马,遂有占据之心,殊不知那绝世宝马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的主人死去,宁愿撞墙而死,也不愿屈服,死得可谓是轰轰烈烈。 当时,关羽见赤兔这般样子,也料到吕布或许已经死去,心情正是不禁有些低落、惆怅,颇是复杂。这时,正好关羽听得一阵啼声响起,不远处竟有火光闪动,关羽遂是骑着赤兔前往打探,殊不知正好遇上了准备偷袭关羽营地的雷薄一干人马。 翌日,却高览正听细作来报,昨夜三更时候,关羽军的营地附近似乎生了厮杀。高览闻之,先是不禁皱起眉头,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他记起了雷薄,心想其会不会胆大包就带着那莫约百人的队伍前去袭击关羽的营地? 就在此时,猝听鼓声震荡,高览还未反应过来,忽然陈式前来急报,关羽率兵在营外搦战,并且还命人架来一具被劈开两半的尸体,经军中将士确认,那具尸体的主人正是雷薄,如今军中不由士气下降,军心更有所动摇! “果然是他!!这短命种,就是找死!!!”高览听了,顿是面色一紧,咬牙暗暗骂道。不过高览很快就抖数精神,强震神色道:“传我令,全军不得轻举妄动,在辕门高挂免战牌!!” 高览此言一出,陈式不由微微色变,急道:“我军虽挂免战牌,但却怕关云长不肯轻撤,若大举来攻,如之奈何!?” 高览听了,心头一揪,忽地眼睛溜动起来,突兀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露出几分狡黠之色,神色猛地一震,喊道:“那你就张将军在数日前便已感染了风寒,如今卧病在榻,让他关云长稍等一日,明日张将军必然前往与之决战!!” 第1474章 高览设计 “当然,你也不能大意,让军中各将领暗中准备,若是那关云长决意来战,也唯有死战了!!” “高将军这是何意!?”陈式听罢,没想到高览竟有如此计策,带着几分诧异之色地问道。 Ww WCOM “这是我的妙计,你不必多虑,依照我的是办便是!!”高览倒是坦然,颔便答。陈式听了,却是不禁露出几分疑色:“还请高将军恕末将愚钝,末将就怕这关云长但若知道张将军病了,反而暗暗欣喜,遂是大举来攻!毕竟我军能让那关云长有所忌惮地恐怕就只有张将军了!” “哼,你这毛头懂个什么!!?那关云长光明磊落,平生最为看重信义两字,再者他为人有着绝对的冷傲,但若看我军高挂免战牌,又得知张将军病了,大多不会前来厮杀!!你不必多虑,按我的是办就是了!!”高览疾言厉色地喊道,并且信誓旦旦的样子,令陈式不由是半信半疑,不过也不敢违抗高览,忙是答应下来。 不一阵后,在关羽军阵之前,却见关羽骑着赤兔宝马,手提青龙偃月刀,那磅礴威凛的气息,真若是上神将,周仓、廖化等将领看着,各个都不禁露出炽热的崇拜之色。 就在此时,忽然有斥候急来禀报,彼军在辕门之上高挂免战牌。关羽听了,不由皱起了卧蚕眉,冷哼一声,厉声便喝:“周仓、廖化你俩在这看住大军,关某去去便回!!” 关羽话音一落,那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关羽便是骑着赤兔飚飞而去,其度之快,两人都不由一阵诧异。周仓却不禁露出几分苦涩,暗暗想道:“二爷如今有了赤兔,这日后恐怕就算是我这对飞毛腿也是跟不上去,这可苦了我也!” 就在周仓转念间,此时却见关羽快马正飞,在营中的陈式以及一干将士眼看关羽策马冲来,感受到那澎湃骇人的气势,陈式等人不由都纷纷色变。 少时,正见关羽猛地勒住赤兔,厉声便喝:“我军已擂鼓搦战,尔等不来厮杀,为何却高挂免战牌!!!?” 关羽喝声一落,众人听其声势可怕,又是怯了几分。陈式连忙强震神色,策马便出,大声喊道:“我家将军素闻关将军磊落,也盼能与关将军一决高下,殊不知先前数日他竟感染了风寒,此下卧病在榻,难以前来厮杀。当然,我家将军也非怕死之辈,若是关将军决意来战,我家将军也早有吩咐,我这便回去喊他,还请关将军稍等!!” 陈式此言一出,其营中将士却都不知生了何事,不由出一阵哗然声。 而此时,眼看陈式拨马便去,关羽忽地面色一凝,振声喊起:“且慢!!” 别看陈式表面冷静沉稳,实则内心却是忐忑不已,就怕被关羽现端倪。这下陈式听得关羽一喊,不由一阵暗暗欣喜,但却恐关羽觉,忙是肃起神容,回马喊道:“不知关将军有何吩咐!?” “那张文远也是个具备胆识的磊落之人,这下高挂免战牌,又是病了,大多不会是诈。哼,我关云长岂会占他便宜!?”关羽脑念电转,这下倒是相信张辽的为人,震色道:“你告诉那张文远,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关某不愿占他便宜。不过战事要紧,不容关某怠慢,明日关某再来向他请教!!”罢,关羽一拨赤兔,眼看关羽离开,众人虽见只有关羽一个,却都不敢起袭击或者扑杀过去。陈式也是脸色连变,眼看关羽骑着赤兔离去,不由长松了一口大气。关羽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刚才不过与其这般对视喊话,便快逼得他喘息不过来! 不过不得不,高览的计策却是实用,这下竟果然诈去了关羽。当然未免万一,陈式也不敢大意,遂是暗中提防,眼看关羽果然率兵撤去,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同时不由也对关羽肃然起敬:“关云长果然是当世豪杰,可惜遇上了狡猾的高将军,不然却也不知我军能不能抵挡住其军的冲杀!” 陈式想罢,却看关羽军已经撤远,遂往高览去报。不一阵后,高览听闻关羽引兵已去,见自己妙计得成,不由暗暗得意。这时,张辽派人来报,他的斥候已经现了各路青州军的动静,怕是在这两日之内,就能成事,教高览务必稳住局势! 高览听了,神色微微一紧,实话实则他心里也是没底,关羽的厉害他是心里有数,但若明日他再不见张辽出战,并觉端倪,一怒之下,倾军来战,到时恐怕必有一番苦战。 “诸神佛可要保佑我啊,最好今日张将军就能决出胜负,伏击成功。否则,明日我命能不能够保住,可是未知之数啊!”高览不由在心中暗暗祈祷道。 与此同时,却在张辽所埋伏的那处山林之内,正见不少青州军的斥候正于四周搜索。而不得不惊叹张辽的精细,却见在张辽的调拨指挥之下,其部人马都分散埋伏起来,并且都十分地隐蔽。这青州军的斥候搜了好一阵,竟无所得。 这时,正见一干斥候,在一员青州军的斥候将领喝令之下纷纷聚集,转即那将领喊道:“看来是副军师多心了,以二将军的厉害,那张文远怕是抽不出身,就算有心埋伏在这,恐怕也有心无力。众人可都打探仔细了?” “我等把这处鬼雾林都打探仔细了,并无觉异处。”众人齐齐喊道。那将领听了,重重一点头,转即又道:“来也难怪副军师如此谨慎,据附近的乡人所,这鬼雾林每逢月中十五,夜里必会起大雾,并且一起就是三日,在这三日里,此处将会大雾弥漫,极是容易迷失。不巧今日便是十五,如今战况也是紧急,因此军师不得已下,只能加进军,务必要在今夜之前过了这鬼雾林!尔等竟然打探仔细了,那么想也并无大碍,不过未免万一,还是再打探一遍是好!” 那斥候将领却够谨慎,话音一落,忽然间竟见四周忽然有雾气袅袅升起,不由吓了一跳:“不好!如今明明是白昼,这雾气怎么已经开始散了!?” 那斥候将领话音一落,其麾下部署不由纷纷朝着四周看去,果见有雾气袅袅升起。其中一人,忙道:“幸好这雾气还不算大,我军若是加紧行军,或许能够过去。我看还是莫要浪费时机,先回禀报!” 此言一出,那斥候将领不由神色一紧,也是同意,遂是一拨战马引着众人急急赶去。 而就在那些人离开有好一阵后,某一处铺满枝叶的泥土忽地一整块打开,紧接着6续走出五、六人,其中一个赫然正是张辽。却见张辽此下灰头土脸的样子,未免显得有些狼狈,但他却是神情振奋,狮眸闪烁光,震色道:“这田国让果然不容觑,还好我等埋伏得细,否则若被这些斥候觉,岂不坏了大事!?” “不过所幸上眷顾,这雾气可是来得及时。再有,听适才那人所,这雾气一旦涌起,便会持续整整三,那田国让听了定然不敢怠慢,定然加进军。到时我军趁机扑出,定能成以大事!!”却见在张辽身旁一员年轻将亢奋地喊道,正是魏飞是也。张辽听了,素来严肃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喜色,就在此时,蓦然有一阵啼声从背后传来,张辽面色一变,急是喝令,立刻便和魏飞等人跳入那土坑内,躲藏隐蔽,并开了一条细缝暗暗观察,此时正见数骑飞快赶去,张辽看得仔细,不由暗暗沉色,思虑起来。 不一阵后,却田豫已经聚集好各路大军,并已经开始整顿,早前也得知斥候回报的消息后,想是时间紧急,若是有所怠慢,将会拖延不少时间,遂是引兵正往鬼雾林去。这时,正好一队人马赶到,田豫见是关羽的人马,不由一喜。而那队人马见得田豫的大军也是振奋起来,其中为的将领快策马赶去,来到田豫面前,急是勒住战马,翻身便落,跪下禀道:“我等奉二将军之命,前来向副军师禀报如今大概战况,以及来探副军师的进程,没想到副军师来得如此之快,这般一来,我军取胜之日,指日可待也!!” “呵呵,如今大局未定,此言之尚早!对了,你且报军情,我正要赶时间过这鬼雾林呢,否则过了今夜,那可要耽误数日!”田豫先是扶须一笑,然后又不禁地沉色喊道。那人听了,也想起自己刚才过那片树林时,却是见得有一些雾气升起,自是不敢怠慢,忙是把近日来的战况一一报! “哦!?这吕布竟给二将军送来了赤兔宝马!?”田豫听到一半,忽地惊呼起来,并且不禁皱起眉头,暗暗念道:“吕贼素来对赤兔宝马极为看重,岂会轻易让与别人。莫非下邳出了什么变故不成?看来我得加快度,围住那张文远,以迫使马贼率兵来救!!”想到这,田豫心头又不禁地急躁了几分,然后又问细要。那将领一一答之,并把后来的战况并数告之。 田豫听罢,露出几分疑色,呐呐道:“这张文远竟然病了?而且还高挂免战牌!?” 田豫这下忽然好像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忽地沉色道:“这张文远乃马贼麾下第一大将,不但骁勇善战,一旦到了关键时刻,更是敢于搏杀,却从无听过他挂过免战牌!” 田豫此言一出,在他身旁一员将领不禁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喊道:“那张文远虽是厉害,但比起二将军未免还是差了许多,恐怕是畏惧与二将军厮杀,故意装病,挂起免战牌,以赚去二将军!” “嗯…此言是理,如此看来这张文远倒也不失狡猾!哼哼,待我率兵杀到其后,到时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奸计,我可不像二将军那么骗!!”田豫到这不由露出几分忿色,遂是喝令三军,带着近万余大军,声势浩荡地望鬼雾林赶了过去。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却看鬼雾林的雾气渐渐大,不过所幸还能看见道路,田豫看得眼切心紧,忙是命各将加快引兵赶入。诸将遂是纷纷领命,引部遂进,而田豫则与一干将领留在最后行动,押解辎重。 不一时后,却见这万余青州军已经进去大半,前头部队已经入了鬼雾林的深处。就在此时,忽然好像有杀气涌动,随着一阵飓风刮起,前头部队的战马纷纷受惊,暴dng惊鸣起来。 “嗷嗷嗷嗷哦~~~!!我等在此等候多时了~~!!”蓦然正听一声怒喝爆起,霎时间竟见四面八方冲出了一干伏兵,正好这时有着雾气遮掩,青州军一时间根本猜不到杀来了多少伏兵,再听这杀声震荡,纷纷从各个方向涌荡而来,反而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第1475章 壮士武安国 “白狮shang将张文远在此,尔等鼠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突兀,正听一处响起一道威凛的喝声,正是混乱的青州军忽见东面猝有一队人马率先杀了过来,为一将,手提银狮宝戟,赫然正是张辽是也! 一个青州军将领看得眼切,危急之际,却也不惧,手提一柄大锤,策马怒起,便往张辽杀来! “找死!!”张辽见状,怒喝一声,正见那敌将挥锤来咋,遂是猛然挥戟,悍然迎去,猝然正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借着马势的敌将竟反被张辽一戟振开,一干青州军兵士各个看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Ww WCOM这时,张辽骤是纵身跃起,一戟快搠,正中那敌将的面门,并且一举将其挑飞而去,身子猛然一落,身子正好落在了马背上,只不过身子这下却是调转过来,一干青州将士见状,见识机会,无不奋起,纷纷赶来扑杀。 张辽奋身一喝,手中银狮宝戟赫然舞荡而起,急砍快劈,度极快,那些扑上去的敌兵纷纷都被他杀翻而去。突兀,张辽坐下战马猝是暴dng起来,忽地冲起,张辽紧是一手回后拽住缰绳,人便往旁边一倒,转即身子一扭,身子猛是飞起,须臾便是坐正了身子,同时猛把战马扭转过来。 “哇啊啊!!快把这张文远给杀了!!”这时,又听一个青州将领怒喝起来,与着一干兵众朝着张辽猛扑而去。张辽狮眸精光射动,大喝一声,策马提戟,恍然间一头圣白的银光白狮兽相势陡然在张辽身后赫然显现而出,就于电光火石之间,撞入了人丛之内,挥戟快砍乱劈,杀得一片人仰马翻,赫然突进! 与此同时,张辽麾下伏兵纷纷杀至,合住青州军奋然杀了起来。遭到伏击的青州军霎时阵脚大乱,被杀得节节败退,并很快就有溃败之势。 这时,正引辎重部队赶入不久的田豫,听得前方杀声大作,顿是面色剧变,这时忽有急是策马赶来大喝自军遭到了伏兵袭击,并且更由张辽亲自率领,更不知敌兵有多少。此喝声一起,田豫身旁的将领霎时都是慌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那张文远不是正病在床榻,为何忽然出现在此处!!?”田豫不由惊呼叫起,这时其身旁一将,忙是喊道:“副军师此处危险,你还是先带着辎重队伍撤去,这里自有末将来抵挡!!” 田豫听话,不由望了过去,正见那将领身材巨大,单臂提着一柄硕大无比的恶兽灿银锤,赫然正是孔融麾下当年有名的大将武安国是也! 田豫听话,不由心头一震,忙道:“那就交给武将军你了,那张文远并非泛泛之辈,你务必心应付!!” “副军师大可放心,某纵死也必挡住此贼!!”武安国一瞪怒目,喝声惊人。田豫看他如此威武,不由心头一壮,令一干将领护着辎重队伍撤去。随着田豫撤走,武安国立刻震色,喝令起麾下部署徐徐撤去。 与此同时,却关羽率兵回到营中,正与麾下将领商议。 “哼,没想到这张文远竟如此胆,不但装病,还高挂免战牌,就是看中关将军仁义磊落!!”廖化咬牙喊道。关羽听了,皱了皱卧蚕眉,遂是肃色喊道:“此言差矣,那张文远并非奸佞之辈,反而是个可敬的对手。关某敬之,故不忍相逼!” 就在此时,忽见有人急急赶入,愤声喊道:“若真如爹爹所言,张文远就算抱病,起码也会出来阵前相见,岂会如此藏头缩尾?再,据细作回报,这两日来,却都不见张文远的身影。这就怕敌军暗中在谋划什么诡计,爹爹万万不可大意!!”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面色一变。关羽投眼望去,正见赶来的是关平,不由一扶美髯,丹凤目射动阵阵精光,忽是沉色喊道:“如平儿所言,似乎颇有道理,为父这便前去喊那张文远来见,你整军队,但若那张文远不肯来见,听我号令,便是大举杀往!!” “诺!!”关平听关羽该断则断,瞬间便是下定主意,不由心头一喜。周仓急出喊道:“关将军若去,末将愿意追随!!” 关羽听话,默默地看了周仓一眼,淡然道:“如今的你怕是追不上关某了!” 关羽此言一出,周仓不由一奋,慨然而道:“关将军不必多虑!!俺的飞毛腿可不会输给那赤兔马!!” “那就随你罢。”关羽闻言,淡漠地看了周仓一眼,遂是答应下来。转即关羽又命廖化等将听从关平调拨,吩咐完毕,遂是赶出帐外。不一阵,关羽骑上赤兔马,手提青龙刀,正要赶路,关平等将急出,大喊心。 关羽回眸一望,傲然道:“但若吕朗已逝,下第一,除我其谁!!?”关羽此言一落,浑身气势猝然迸,赤兔更是无比亢奋地嘶鸣一声,遂是四蹄拨动,猛地冲飞起来。周仓见状,急是拔腿就跑,关平未免万一,急教一将率领一队快骑赶往保护。 与此同时,在鬼雾林内,正见张辽一身银甲战袍被染得血迹斑斑,不过这都是来自敌人的鲜血,此时正于人丛之内,左突右冲,提戟策马一路狂奔冲杀,各处的白狮军将士见得张辽如斯勇猛,无不振奋,纷纷杀起。这下,青州军终于把持不住,轰然溃散,朝着四处逃奔而去。张辽精神大震,遂是引兵朝后奔杀,白狮军这下士气如潮,锋芒毕露,一路杀往,可谓是势如破竹! 却看此时张辽的白狮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转眼间,正于前头奔杀的张辽,眼看快要冲出鬼雾林,反而急是勒住了战马,大声喝住了身后的兵马。 这时,白狮军上下冲得正紧,忽听张辽喊起,不由纷纷急是停了下来。却看魏飞不知何时也抢了一匹战马,赶来喊道:“张将军我军士气如虹,这为何却忽然停下了?” 这时,却见张辽眯紧了狮眸,肃色喊道:“正是我军气势正盛,反而容易露出空挡,这时若是遭到敌军偷袭,岂不乱耶!?” 张辽此言一出,魏飞不由神色一变,不过很快不禁疑声喊道:“可彼军大部人马都已被我军杀破,张将军你这未免是太过谨慎了吧?这若延误,岂不让那田国让给逃了?” “哼,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丝毫大意不得,听我号令,先整顿兵马。我先去打探一二!!”张辽罢,不等魏飞答应,一拍战马便是冲了起来。 少时,正见张辽策马正出,陡然猝有一道喝令响起,顿时乱箭射起。张辽看见,面色一紧,幸好早有准备,立刻怒声喝动,奋而舞起手中银狮宝戟,转即正见一根根射向张辽的飞矢纷纷爆开。转眼间,一轮飞矢射爆,张辽狮眸光芒一盛,正见前面早有一部人马摆定,并且在前正有一员身材巨大的猛将。 “你莫非是那武安国!?”张辽看去,正见那猛将一条硕大惊人的手臂提着一柄巨大的银色巨锤,不由想起了那青州有名的猛将武安国。来,当年武安国迫于局势不得已随同祢衡一齐投靠了马纵横的麾下,后来青州局势渐平,武安国以为马纵横并非有救国之士,其志在下,遂是辞官回乡。虽是如此,武安国却并无因此心灰意冷,反而日夜努力练武锻炼,所谓皇不负有心人,如今武安国的实力比起以往还要厉害不少!而后来马纵横得也曾派人寻找过武安国,岂料却无找到他的踪影,没想到这如今武安国竟然投靠了刘备。 “白狮shang将张文远!武某早就听过你的威名,今日特来请教一二!”武安国听话,忽地气势一起,振声喝道,这声势犹如牛嗡叫起,颇是骇人,陡然间正见一头浑身冒起火光,略显模糊的赤炎巨熊相势遽然显现而出。 “好强的气势,看来这武安国并非泛泛之辈!”张辽见状,脸色一沉,不由在心中暗暗念道。 与此同时,却看在白狮军的营地前,正见关羽竟是单刀匹马再次来到,并振声喝起,指明要张辽来见。军中将士急忙来报与高览,高览听了不由面色霍然大变。 “该死,这明明已经把这杀神给赚去,为何他又忽然回来,莫非他看出了什么端倪!?”高览暗暗在心中想道,这时却见他满头大汗。 “高将军,那红脸贼单刀匹马地过来,我看倒不如下令让全军杀出!!虽然前番折损不少,张将军又带去一干精锐,但此下在营中还足足有两万余大军,岂惧那红脸贼!?”突兀,正听陈式愤声喊起。高览听话,不由强震起神色,大声喊道:“你得正是,我就不信我两万大军还对付不了一个关云长!!传我号令,教诸军准备,待会但听鼓号一起全军杀出!!” 高览倒也是个在关键时刻,敢作敢为的豪杰,这下喝声一落,陈式不由振奋起来,立是慨然领命。 不一阵后,关羽正听有人来报,让他且等候一阵,少时张辽便是来见。关羽却也不怀疑,就在营前等候,此时正见有人赶到,正是跑得一脸灰头土脑满头大汗的周仓。 “哇哇~!!苦煞我也,二爷你可当真都不顾虑一下我哇~!!”憨厚的周仓喘了好一阵气,带着几分怨气地喊道。关羽听了,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忽然他却面色一沉,丹凤目眯了起来,望向了前面的营地,隐约听得步伐以及铠甲响动的声音,并且还有一股杀气正于聚集。 第1476章 关羽之义(上) “哼!好个张文远竟然无耻至此!!周仓你退后一些,待会但若敌军杀出,你大可不必勉强!!”关羽厉声喝道。WwWCOM周仓听了,先是心头一揪,在关羽提醒之下,也察觉到气氛不妙,不过却是反而震色喊道:“二爷不必理我,末将定保护在二爷左右!!” 就在周仓话音刚来,此时正见一彪人马赶了过来。关羽面色一寒,正见为那将,竟不是张辽,而是其副将高览。 “怎么来的是这阴险人!?”关羽见了高览,丹凤目不由闪过几分不屑之色,来他素来不喜高览这般狡猾之辈,念头刚转,这时高览引兵已迅地赶了出来。 “哈哈,关将军早前不是已经了待明日再战,这下为何却又要见我家将军?”却听高览大声笑起。关羽听了,面色一寒,厉声便喝:“叫那张文远出来见我,你这般鼠辈,关某不屑与你话!!” “他娘的,红脸贼你可否嚣张,待会可就别怪老子无情!!”高览被关羽这般一骂,脸色顿是露出几分阴鸷之色,但很快又强忍住了,故作笑脸又道:“哈哈,关将军火气真大,不过我家将军确是卧病在榻,不方便来见。若是关将军有何吩咐,尽管与我,我转告便是!” “关某再一遍,让那张文远来见我!!”陡然,正听关羽怒声一喝,浑身气势猛然迸,霎时正见一面青色神龙相势从他身后涌出,如同神下凡,威盛明大,气势迫人! “关将军威胁相逼,未免有失英雄气概,莫非我等却又惧你么!?”高览这下,脸色也黑沉起来,冷声喝道,身上气势也隐隐作,而在他身旁的一干将士却也眼露凶光。 这时,关羽身上气势猝而狂迸,眼神骤射精光,冷声喝道:“他若不来,我便逼他出来!!” 罢,关羽一拍赤兔,赤兔马骤起一声嘶鸣,倏是冲飞起来,这度之快,来势之突然,顿是吓得高览以及他的部下都是一阵变色,手足无措。 “他娘的!!关云长你欺人太甚也!!众人听令,快是扑上厮杀,把这红脸贼擒住献与白狮将军~~!!”高览怒而喝起,其身边的将士霎是纷纷怒而奔杀而出,同时高览却无杀往应战,而是转马撤。 “无耻人,休想要逃!!”关羽看得眼切,怒喝一声,赤兔猛而骤起,度快得可怕。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高览麾下将士猛地涌出,但却如土鸡瓦犬一般,骤是被关羽杀翻而去。 “谁敢拦我,休怪关某无情!!”关羽振声怒喝,青龙刀这下舞起,宛若神龙出世,势不可挡。转眼间,正见关羽杀开了一条血路,朝着高览急追而去。在后的周仓看得眼切,怒喝一声,忙是双腿跑起,提刀追上。一些人等见得周仓杀来,以为周仓好欺负,各个猛然扑上,却被周仓奋而杀散。 与此同时,正见关羽一路冲袭,追在高览身后,这下倒没有遭到敌人的拦截。关羽面色一寒,忽地勒住了赤兔。忽然,却见高览忽地拨转了战马,面色凶厉地喊道:“红脸贼,这回你还不中计~!!!?” 随着高览喝声落下,正听杀声震荡,一部部人马犹如决堤之洪潮,望关羽大举奔杀过来。这气势之浩大,犹如能卷席地。 可关羽却是神容淡然,竟呐呐而道:“就只有这些么?” “什么!?关云长你莫非是吓傻了!?”高览听话,面色一变,急是喝骂道。 “就凭着般伎俩,就想击败我关云长,尔等实在太愚昧无知了!!!”陡然只听关羽扯声喝起,这下更带着一股愤怒的气息,却见他身后那条青色神龙也做怒壮。高览看得眼切心惊,可此下分明是自己占据绝对的上风,岂能胆怯,遂强震精神,怒喝喊道:“他娘的,关云长你少在那里虚张声势,老子赢定你了!!” “虚张声势?”关羽听话,嗤笑一声,正见前面敌兵狂涌扑上,忽地奋起策马,怒声便喝:“那我便先取你狗命,让你看看是不是虚张声势!!!” 随着关羽怒声喝落,正见他飞马舞刀,倏地冲起,那一起势,高览更好像看见一条飞龙朝着他扑了过来! 却,就在关羽单刀匹马(不算周仓的话),忿而杀入了白狮军的营地同时。 这下,却见在鬼雾林外,张辽和武安国厮杀了已有数十回合。来张辽本可喝令麾下,大举扑上,那么武安国定然抵挡不住,无奈率兵狼狈撤走。但张辽却无如此,他和高览的秉性决然不同,他素来行事光明正大,不屑于去使阴谋诡计。当然也正因如此,马纵横才让高览在他麾下充当副将,正是让这两人能够互补。 闲话少,却看两人杀了已有数十回合,这时张辽猝是眼神光芒爆射,怒声喝道:“看我的飞狮破戟法-狂狮啸~~!!!” 只听张辽喝声一落,其身后的银光白狮兽猝作怒吼之状,同时张辽手中的银狮宝戟挥舞得密不透风,来势汹汹。武安国见状,面色一变,急是拧起手中灿银锤奋力抵挡,殊不知张辽攻势强劲,并且度迅猛,武安国一时招架不住,被张辽杀得节节败退,身上战袍更是多处被张辽砍破,血液迸射。时迟那时快,正见张辽一戟猛劈,武安国险险闪避开来,同时怒瞪恶目,猛举灿银锤便往张辽砸了过去。张辽冷哼一声拧戟挡住,两人霎是连人带马齐齐退开。此时,眼看武安国死战壮烈至此,其麾下部署不由忿之,竟纷纷赶来助战。 “诸军听令,给我杀~!!”张辽眼看武安国的部下来救,也无顾虑,大喝一声,霎时一干白狮军精锐纷纷冲出扑杀。两军霎时混战起来,白狮军人多势众,加上张辽骁勇,武安国的部署哪里抵挡得住。危急之际,几员将领急是护住武安国撤去。张辽遂是率兵掩杀,追杀一阵后,张辽心想自军厮杀至今已经疲惫,也无意再去纠缠,收住兵马迅整顿之后,遂是望鬼雾林赶去,招降青州军的残部。 却就在张辽伏击得手,大获全胜的同时,在白狮军的营地之中。正见关羽策马挺刀就于人丛内四处奔杀,威凛无敌,这时死在他青龙刀下的白狮军将领已有七、八人矣,而周仓也是杀了几个,这下更赶到了关羽身边护住。不过周仓却不如关羽那般凶猛,此时浑身上下多处都是伤口。倒是关羽至今竟还毫无损!而因为关羽和周仓这下已被围在垓心之中,高览也不方便命弓弩手乱射,命几个擅长箭艺的将领,暗中伺机准备! “陈式!!你来挡住那黑鬼,关云长我来!!”高览吩咐完毕,这下强震精神,一拧手中长矛,便要准备去与关羽厮杀。 就在此时,忽闻杀声乍动,正是关平率领着上万的青州军大举奔杀赶来。 “他娘的,若不能在彼军大部人马赶到之前,把这关云长给杀退,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拼了~~!!”高览念头一闪,遂是猛而拍马飞动。这时,在不远处的陈式也是奋然提刀朝着周仓冲了过去。 “哼!高伯阳你可来送死了!!”眼看高览杀来,并且四周皆是敌兵,但关羽依旧如闲庭信步一般,毫无紧张之色,一提青龙刀,正要迎去。同时,周仓大喝一声,也准备迎向杀来的陈式。就在此时,蓦然正听连道弓弦震响猝而响动。关羽和周仓同时面色一变,各是急停。 “人之举!!”关羽一声怒喝,快刀舞起,把射来两根箭矢,啪啪打爆。同时周仓也是急挥大刀打爆了射来冷箭。 殊不知就在这兔起鹤落,高览和陈式分别杀到关羽和周仓两人身侧。 “嗷嗷嗷哦~~!!给我死来~~!!!”只听高览怒声咆哮,乱矛骤搠猛刺,关羽见状,一声冷哼,大声便喝:“卧龙守三式-龙屯!!” 只听关羽喝声一起,蓦然正见那青色神龙相势忽地盘旋在关羽身上。高览飞快搠去的矛影一一都被振开。 另一边,陈式猛扑杀到周仓面前,倒是一下子占据了上风,乱刀砍起,杀得周仓节节败退。不过周仓很快就稳住阵脚,奋而杀住了陈式。两人斗得正烈,忽然又听弓弦声起,周仓忽地痛叫一声,后背被一冷箭射中。陈式奋起,一刀朝着周仓猛劈过去,正中其胸膛之处,周仓这下更被劈得退开而去。 “不好!!”关羽听得周仓连阵痛叫,不由面色一紧。 “红脸贼你看哪呢!!?”这时,高览忽地怒喝而起,提矛猛攻杀起,这时白狮军一干将士也纷纷杀上。 “尔等鼠辈,实在太放肆了~~!!!”关羽见势不妙,却是不担心自己,只怕周仓折损,这下怒火一起,浑身气势狂涌迸,霎时间关羽身上迸出犹如神魔一般的气势,那些扑上去的白狮军将士都被吓得不禁纷纷后退,就连高览也被关羽的气势给猛然怯住了。突兀,正见关羽飞马急起,正与周仓拼杀的陈式仿佛察觉到莫大的危机猛然逼来,吓得连忙后撤。 第1477章 关羽之义(下) 就在他退开的瞬间,关羽盛势杀至,提手便是一刀朝着陈式猛砍过去。 Ww W COM陈式下意识地急忙提刀挡住,殊不知关羽力量惊人,陈式整个人刹被关羽砍飞反而去,并是撞翻了几个兵士。 “上马!!”周仓还未反应过来,眼看犹如神人般高高在上,神圣不容侵犯的关羽竟朝着他伸出了手。 “二爷我!”周仓惭愧得无地自容,但内心却是感动无比,这杂的情绪之下,令他这硬汉竟然泛起了泪光! “上马!!不要让我第二遍!!”关羽一皱眉头,冷声喝道,那为威凛的气势更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是!!”周仓再也压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抓住了关羽的手。关羽猛地一拽,竟硬生生地把足有两百多斤的周仓一把提起,并让他稳稳地落在了赤兔马上! 与此同时,却见四周喂围着关羽的一干白狮将士竟无人敢扑上厮杀。来,白狮军团乃由张辽亲自训练的精锐之部,按道理,这些将士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锐,可遇上关羽为何却变得如此软弱呢? 其中的因素有不少,但最重要的只有两点,一者自然是关羽气势上的可怕,甚至狠狠地压制住了整支白狮军,这看上去似乎并不可能会生,但纵观古今,却从来不乏如关羽这般的绝世悍将,而如今虽然历史的轨迹已经生变化。但却别忘了,关羽在正史中可是在袁绍麾下十万的河北精兵之中,单刀匹马地斩去颜良,并助曹操仅以数万兵力,攻破了袁绍的十万河北精兵! 由此足以可见关羽的可怕之处,更何况史中当时的关羽并无得到赤兔宝马! 而另外一点,则不得不把责任放到了高览的身上。来,高览的调拨指挥都没有问题,但比起张辽,在关键时刻,他还是缺乏一股无所不能,有前无后的锋芒! 来,张辽组建起白狮军不久,便曾攻破牛辅的十万西凉大军,当时两军兵力相差悬殊,但张辽却能率兵将十万西凉大军,杀至溃败,凭的就是那股无所不能,有前无后的锋芒!也正是如此,张辽激奋了白狮军的上下,让众人都敢于与他一同拼命、突杀,一鼓作气势如虎,纵猛若如西凉精兵,最终还是败给了张辽与白狮军! 而此下,缺乏这股锋芒的高览非但没有激奋三军士气,反而因屡屡施使手段,却不能击杀关羽,反助其势,使得其军士气一落千丈,这气势一失,整支大军自也锋芒尽去。 幸好的是,关羽此下为了要救周仓,停止了厮杀,这气势一去,顿令白狮军的气势渐渐有所恢复。 却看无数道目光此时正是纷纷看住了关羽。白狮军有着白狮军的骄傲,这下反应过来,不少将领都是心中惭愧,死死地盯住了关羽,好像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扳回颜面似的! “哼!!”关羽冷哼一声,忽地一摆青龙刀,兀地寒光闪动,几个兵士看得眼切又是吓得不禁心惊,但很快咬住牙关,死死压住心中的恐惧。 “关云长,你若愿这下撤去,并让你的兵部撤走,我大可饶过你俩。否则我就算拼了命,也会让你俩其中一个留下性命在此!!”忽然,高览大声喊了起来。关羽一听,丹凤目猝射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喝道:“阴险人,若不使诈,你早就死在了关某的青龙刀下,你竟还敢与关某提条件!?” 关羽喝声一落,浑身气势又是轰然迸,那股威凛正大的气息,直逼得在他周边的一干敌众都有些喘息不过来。 “二爷,休要理他!!俺大多就把命留在这里,眼下彼军士气大受所挫,但若我军兵部杀到,必然把这些狗贼杀得片甲不!!呃~~!!”关羽话音刚落,周仓的吼声猝便响了起来,不过他这一吼动了血气,几乎一口血吐了出来。但周仓却怕分了关羽的神,连忙强忍住了,并把已经涌到了喉咙的血生生地吞了回去。 一阵死寂的沉默后,关羽忽地一拨赤兔,气势迫人地大声喊道:“让开!!!” 关羽声若惊雷,那身影在旭日地照射之下,高大无比,这下面对关羽的一干人等,吓得无不变色,不知如何是好。 “还愣着作甚!?快都散开!!”高览看得眼切,连忙大声喊道。可就在高览话音落下,一旁的陈式忽地急喊道:“高将军且慢!!这红脸贼实在太可怕了,若他救去他那部将后,出尔反尔,率兵复回杀来,我军如何抵挡!?我看倒不如在敌军还未杀到之前,将这红脸贼擒住,然后再借此逼退敌军!!” 陈式喝声喊罢,却鲜少有人有反应,只有寥寥几个纷纷应和。 “混账!!若是连关云长都信不过,这下怕是无人能信了!!我意已决,不必再,快都让开~~!!否则,军令处置!!”高览听话,反而急了起来,就像是怕惹怒关羽一般,急声大喝起来。随着高览喝声落下,那挡在关羽面前的白狮军兵士忙是纷纷让开道来。 “二爷!!”周仓这时恢复了一些,眼看关羽似乎当真要为了自己放弃这大好机会,不由急喊道。 “给我闭嘴!!再多一句,我便杀了你!!”关羽冷厉怒喝,语气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凛之势,甚至吓得周仓不禁闭上了嘴巴。“高伯阳算你聪明,但下一回,你又能如何抵挡我呢?”关羽轻描淡写,信心十足地完这句后,猝是一拍赤兔宝马倏地便冲飞而去。 眼看关羽离开,高览不禁地连吐几口大气,不得不承认,关羽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虽然有绝对的信心,若是与关羽拼命起码能在他手上走过数十回合甚至五十回合也不定。但是不知为何,只要面对关羽,他的胆气就无法抑制地泄去,尤其一旦见其怒,浑身肉皮就是开始紧绷,心惊胆跳起来! 而高览之所以让关羽离去,正是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纵然他真的率领一干白狮军将士与关羽拼死,却也杀不了关羽,最好的结果恐怕不过是能击毙他那部将,可因此却会惹怒这尊杀神,到时反而会把局势引向更为恶劣的战况。也就是,要避免无畏地牺牲和损失,除了放关羽离去外,高览根本无路可选! 高览心知自己如此作为,是理智并且合理的,但眼看关羽离去的那一刻,他却有着莫大的挫败感,再看四周的将士各个低头丧气,此番无论是气度、威势或是锋芒的比较上,他和关羽的相比,可谓是输得彻底,甚至可以整支白狮军都在关羽的手上输掉了颜面!! “诶…难怪我一直当不上这shang将之位,原来是这道理啊!!”忽然,高览好像想通了什么,自嘲似的摇头苦笑了起来。 另一边,关羽带着受伤的周仓这时已经骑着赤兔冲出了白狮军的营地,正朝着其麾下正冲得势大的兵部赶了过去。 “咦,是爹爹!!?”正于大军之前率领的关平这下看到关羽,不由露出几分惊异之色,连忙策马冲起,须臾便与关羽相遇了。 “下传我令,全军撤走!!”关羽见了关平后,不等关平先喊,便是不容置疑地喊了起来。 关平听话,面色不由一变,急问道:“适才孩儿率兵来时,正见彼军阵脚大乱。若孩儿所猜不错,这定然是爹爹所为。以爹爹的盖世神勇以及赤兔马的灵敏,继续于敌军之中混战,以等我军到来,却是轻而易举的。为何爹爹忽然撤走,还要令我等撤回!?” “哼!!我撤军便是撤军,毛头儿你敢质疑我!!?”关羽兀地面色一板,厉声喝道。关平见关羽怒气不少,不由吓了一跳,这时才是觉关羽身后的周仓,看周仓满脸惭愧悔恨之色,并且那张黑脸这下毫无血色,瞬间便是醒悟过来,连忙拨过马,便回大喊撤军。 当日,正到了黄昏时候,关羽再次率兵回到营地,刚是下马,周仓便急也落马,跪在他的身后告罪求死。 “呜呜呜~~!!都是末将无能,误了二爷大事,实在无颜再见二爷了!!末将但求一死谢罪!!”却见平日里刚强过人的周仓,这下竟当众哭起,在周边的一干人等不由都投目望了过来。关羽却连头都不回,迈步就走,同时口中淡然冷声喊道:“要死无人拦你,但先给我将功补过,承当你的责任,然后再去死!” 关羽冷漠的话语中,又是显得严厉而无情,但却有一种不出的激奋人心的力量。周仓听了,兀地咬紧牙关,猛地叩在地,怒声吼道:“末将明白了!!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会将功补过,绝不会带着这罪孽之身去死的!!” “哼!!”关羽听了,冷声一声,便无了反应。可别看关羽这般的冷酷无情,近乎不讲情义。但关羽可是为了周仓放弃了能够大破白狮军的机会。当然这是因为关羽有绝对地把握,能够随时将白狮军击破,同时关羽却也因十分地看重周仓,并且早就喜欢上这憨厚老实的汉子,自不愿看他死在敌军地围攻之下! “爹爹嘴上虽是不饶人,但他却是十分地看重周将军。”正往赶来的关平看到这幕,不由偷偷地笑了起来。这时,忽然有一队斥候队伍,各个神色慌张地急赶过来,其中为的将领,见了关羽连忙下马,然后跑来跪下禀告道:“大事不好了!!副军师所率的援兵竟在鬼雾林遭到了伏兵的袭击,并且伤亡惨重!!” “什么!!!?”关羽这一听,顿是面色勃然大变,一股极其可怕盛怒气息顿从他身上爆起来:“原来如此!!张文远,你可真够目中无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白狮军的营地内,正见张辽领着兵部以及一干俘虏正往赶回。高览与诸将正于营外迎接。 “你可终于回来了!那关云长太可怕了,你再不回来,下一回我恐怕就守不住这营地了!!”高览见了张辽后,第一句话便是满怀怨气地向张辽抱怨道。 张辽一听,不由先是一愣,又看高览身边的将领都是精神衰弱,不禁神容一沉,料到这两日里,面对关羽,留在来把守的一干将士恐怕是吃尽了苦头! “关云长虽是了得,但我竟然回来了,就不容他再有放肆!!如今那田国让所率的援兵已被我所击破,眼下我大可放心与那关云长决一高下!!”却听张辽声音洪亮有力,掷地有声,高览身旁的一干将领听了,无不震起神色,激奋起来,齐声喝道:“白狮将军骁勇善战,必能率领我等击败那红脸贼!!” “白狮无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白狮无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白狮无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白狮无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而在张辽身后的将领也纷纷喊了起来,紧接着整个营地的兵部,好像霎时间恢复了神气,纷纷高喝吼起,一时间声势浩大震动地! 第1478章 白狮怒酣关运长 张辽遂令麾下将领先是整顿兵部和俘虏,转即便和高览、陈式、魏飞等将转往到帐中商议要事。WwW COM 少时,张辽与高览等将纷纷坐定。高览遂把近两日的战事,再次与张辽细。张辽听罢,沉色道:“那关云长得了赤兔马,那正明,下邳的局势已经有了莫大的变化。我相信以主公和公明、儁乂、子龙等将的实力再加上又有军师调拨三军,必能取下最终的胜利!如今我等只要击败关云长,撤回兖州,稳定局势,便是完成任务!!因此我等可万万不能丢了主公的颜面,务必尽早击败关云长,以让主公安心!!” 张辽此言一出,殊不知高览以及陈式都露出为难之色,欲言又止的样子。张辽见了,不由一皱眉头。 “伯阳似乎对我并无太大的信心?”张辽忽是望向了高览问道。高览听话,先是面容一紧,然后叹了一声答道:“张将军你是有所不知,那关云长的武艺本就深不可测,自从得到赤兔之后,如虎添翼,气势更是迫人,这在乱军之中,来去如风,并且他刀法凌厉,令人措手不及!就如今日,我虽早做布置,但在此人面前,却如同虚设!!但若明日作战,那关云长又是硬闯来战,我军若无人将他抵住,怕是又要被他杀得阵脚大乱。到时其军士气必盛,我军反而士气衰落,如何应付?” 高览此言一出,张辽不由狮眸一眯,冷声喝道:“以你眼下之意,莫非连我也挡不住这关云长耶!?” 高览虽是感觉到张辽眼中暗含的怒气,但却无因此违背心意,反而重重颔,道:“怕是如此!!” “哈哈!!!”殊不知高览此言一出,张辽不由忿而笑起,在旁的魏飞也是喊道:“高将军此言未免是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关云长是盖世豪杰,这是无需置疑!但是白狮将军可是我兖州第一大将,纵赢不下那关云长,要把他抵住,怕也不难!!” “关云长未能得到赤兔之前或许可以,但如今!!”高览听话,却还不肯松口。但他话未完,张辽已经忍耐不住,瞪目拍案,怒喝道:“够了!!我倒要试试得到赤兔后的关云长到底有多可怕!!” “张将军万万不可意气用事!!”高览闻言,不由心头猛是揪住,同时后悔不已,暗想自己就不该这晦气话去激张辽。殊不知张辽心意已决,遂令众人退下! 却此下,关羽盛怒不已,欲扳回局势,而张辽却也斗志昂扬,欲要证明自己并不把关羽逊色。 不知不觉,一夜就此过去了。 翌日,旭日刚起不久,忽然在白狮军的营地前,正听阵阵脚踏大地,以及兵戈震荡的响声迭迭而起。而来也巧,张辽似乎早有准备,刚到五更,便令诸军准备,并且早已饱食歇息完毕,这下并于营前、营内摆布完毕。 当然,张辽虽然击破了田豫的援兵,但也不敢掉以轻心,特命魏飞率领一部军队在营后数里屯据,以防万一! 却看,对面队形整齐,散着可怕的肃杀之气的青州军徐徐逼来。眼看青州军气势如此磅礴盛大,正于阵前的张辽不由神容严肃起来。 因为张辽很明白,若是一支大军能够拥有如此可怕的气势,往往正是受其统帅所影响。如此正表明,关羽对于此战也是势在必得,抱有必胜之心!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青州军蓦然就在数百丈之外摆定了阵型。紧接着鼓号齐鸣,霎时其军上下纷纷高举兵器,厉声喊杀搦战。时迟那时快,正见青州军中蓦有一道飞影骤而奔出,转眼间便是猛然停住,却已经来到了白狮军阵前一百数十丈的地方! “张文远还不过来受死!!!”却见那人一身青色的战龙袍,今日却是特意换了更为轻盈的缳甲,好让自己施展刀式,坐下一匹嘶风赤兔马,威风凛凛,旭日之下,更是显得璀璨逼人! 此人正是有着‘武圣’之称的关云长是也! 却听关羽喝声犹如惊雷震荡,而此时在白狮军阵前,却也见一如神一般的威武将领,却见他头戴怒狮宝盔,身披银环辉月铠,坐下一匹雪白骏马,手提一杆银狮宝戟,赫然正是有着‘白狮shang将’之称的张辽是也! “关云长你休得放肆!!张某必让你尝试一下败北的滋味~!!”只见张辽忽地气势骤起,霎时正见一面银光白狮兽相势显现在张辽的后背,这嘶喝刚如狮吼,震荡地。关羽身后廖化等将,听这声势不由都是纷纷色变,原本坚定不移的信心,陡然有一丝动摇起来。 但这一丝动摇,随着关羽气势涌起,很快就恢复过来,并且变得比适才更加地坚定! “哼!!就凭你张文远!?”却听关羽怒声喝起,恍然间,如见一条散着威凛和神圣气息的青色神龙相势骤而从关羽身后显现而出。 “没错,就凭我张文远!!”张辽沉色喝起,声音里有着莫大的自信,其身后的银光白狮兽更是作势怒吼连连,如在示威一般。 “看来白狮将军与那红脸贼的一战是无法避免,待会你我暗中提防,若是但见有何不妙的地方,立刻动手!!绝不能让白狮将军有汗毛所损!!”此时正听高览暗中在向身旁的陈式吩咐道。陈式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张辽不但对于整个白狮军团,甚至整个兖州都是十分地重要,若是失去了张辽,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另一边廖化也向好不容易得到了关羽允许前来助战的关平夫妇中的关平喊道:“少将军那高伯阳阴险狡诈不得不防,待二爷与那张文远一旦厮杀开始,我等便暗暗赶去,但见不测之处,也可迅前往救援!” 关平听话,不由眉头一皱,自幼受关羽教育的他,却是觉得此有失磊落,不禁有些犹豫! “夫君!!你却不看,爹爹实力明显比那高伯阳厉害许多,却硬是被他拖延了两日,让那张文远有机可乘,伏击了副军师的兵部!!这全因爹爹为人太过光明磊落才会吃的亏!!我等这下赶往,倒又不会主动偷袭,只不过预防奸人使诈,有何不可!?”此时,却听吕绮玲带着几分恨色地喊道,虽然她这几日可谓是心急如焚,急欲得到其父的消息。但关羽严令她不许擅自离军,嘴上虽让关平在旁照顾,实则不过监视。当然吕绮玲也知关羽的用心良苦,但却恨上了张辽以及高览这些敌人。 却吕绮玲这一,又好像颇有道理,关平沉吟一阵后,不由颔应道:“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生死之敌,玲儿所言有理,廖将军你且留在军中指挥,我俩夫妇前去便是!” 而就在关平话音刚落,陡然战场上两股盛大迫人的气势几乎同时轰然迸。 关平顿是面色一变,投眼望去。正见其父关羽已经拍马舞刀,骑着赤兔宝马杀向了张辽。 “多无益!!手底下见真章罢!!”却听关羽喝声震起,身后的青色神龙更是张牙舞爪,盛势逼人。另一边,张辽却也不示弱,怒喝一声,策马挺戟便是迎向了关羽。 电光火石之间,蓦然正见两人交马相遇,关羽先制人,一来便是施出了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一式! 恍然间,龙鸣响荡,张辽正看眼前一条青色神龙猛扑而来,那气势之汹涌,如能卷席地。不过张辽却不畏惧,反而气势盛起,怒起银狮宝戟,赫然喝道:“飞狮破戟法-怒狮破穹!!” 却见随着张辽喝声一出,其戟舞荡之下,猝然如见一头硕大无比的白狮怒吼冲出。兔起鹤落间,神龙与白狮两面相势轰然撞击一起,两人也正式交手起来! 嘭~~!!一道轰般的巨响,紧接着青州军喝声震荡,却是关羽一刀连人带马砍开了张辽。张辽猛而退去,还未回过神来,关羽盛然又是逼上,猝然听得龙鸣如在耳边震荡,竟又驶诛一式! “飞狮破戟法-狂狮啸!!”张辽看得眼切,奋起挥起银狮宝戟,霎时正见戟影猛而散开,铺盖地,并见银光白狮兽怒张血口,嘶声咆哮,那气势之盛大好像要穹给震破一般! 转眼,正见关羽凌厉一刀,盛势劈落,神龙猛扑而上,与张辽挥起的无数戟影轰然撞在一起。 顿是,那漫戟影竟是消失不见,又听‘嘭’的巨响,张辽竟是再次连人带马被关羽劈开。连连挫败,似乎激怒了张辽。张辽怒瞪狮眸,眼看关羽杀至,横刀飞砍过来,奋起举戟,竟不去挡,反而搠向了关羽的面门! “我和你拼了!!”张辽这下露出几分疯狂之色,浑身锋芒毕露,锐气逼人,好像欲与关羽搏个玉石俱焚! 第1479章 黄忠来援 关羽丹凤目霍地瞪大,倒是被张辽这疯状吓了一跳,急是收回青龙刀,并且一挪身子。 Ww W COM须臾,两人飞马分过,关羽陡而气势猛盛涌动,身后的青色神龙霍而回! “嗷嗷嗷,春秋神龙三式-回噬!!!”关羽怒声喝罢,挥刀回砍,那度之快,去势之凌厉,简直犹如闪电疾风,看是势在必得! “没那么容易!!”殊不知,张辽就像是早有预料般,几乎在关羽出刀的瞬间,身子便往前一倾倒下,关羽猛然一刀飞过砍空。不过赤兔马反应是快,瞬间便就主动转身。 “好一匹神驹!!”关羽没想到赤兔竟如此通性,并擅长厮杀,不由振奋一喝,气势又盛然而起。眼看这下关羽出现在张辽背后,高览看得眼切,急喊心。张辽听得,却够沉气,竟不急于拨马,而是拍马冲了起来。 “哼!!竟敢朝我露出后背!!张文远你找死!!!”关羽见状,丹凤目光芒怒射,立是策马狂飙飞起,赤兔之快,实在太恐怖了。须臾之间,眼见赤兔快要追上张辽。就在此时,张辽忽地举戟一起,奋声喝道:“红脸贼,还不中计!?飞狮破戟法-醉狮翻身!!” 陡然,在关羽面前,如见一头巨狮翻身扑来,那怒张血盆大嘴的模样,尤为地清晰真实。危急之际,关羽自也示弱,正要硬是挡下,殊不知赤兔忽地嘶鸣一声,身子一侧,往一旁骤而奔飞过去。这兔起鹤落间,正见张辽银狮宝戟斜刺里从关羽右边脸额仅仅距离毫厘之间,猛搠飞过。张辽这一搠空,不由面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殊不知这时关羽已经与他并马一起,急是挥刀便朝他砍去。张辽急是举戟一挡,关羽那一刀却是势大力沉,一刀砍得张辽甚至失去身体控制,眼看就要飞出,就在这时,张辽身子翻去时,却是用脚猛地勾住了缰绳,趁机稳住了身形。关羽本以为张辽这便要飞出马外,殊不知张辽马术如此了得,不由是一惊,这下已经飞马过去了。 “关云长也教你尝尝我的厉害!!”张辽虽是落了下风,并险象环生,但张辽并无因此胆怯,反而越战越是振奋,这下驰马朝着关羽急冲去。无奈的是,关羽坐下赤兔实在是快,张辽急追不上,这时忽见关羽拖刀而去。张辽见状,面色不由一紧,心想关羽要使拖刀计,猝是猛勒战马,大声喊道:“关云长你休想用拖刀计来诈我!!” 关羽听得张辽喊起,猛也勒住了赤兔,然后快拨马转身,冷厉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敬佩和欣赏之色,喊道:“张文远你也是忠义之辈,并且胆识过人,智勇双全,难怪那马羲如此看重于你! 不过马羲此人野心庞大,更有心把下据为己有,为此他更不惜与其父翻脸,如此不孝不忠之辈,注定不会有好下场!!我劝你还是尽早看清此人,否则也会不得好死!!” “哈哈哈~~!!我家主公志向高远,一心要改革立新,为这下创造新的气象,尔等这般鼠目寸光之辈,焉能知他宏图之心!!?”张辽听话,却是纵声大笑起来。 “哼!其欲人人如龙,那谁来操持国家大器,人以阶级平分,君为上,臣为下,君臣共治下,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此道由来已久,历经数千年,岂容他改便改!!他嘴上厉害,最终不过还是痴人梦话罢了!!”却听关羽对于马纵横的志向,厉声加以喝叱评判。张辽听了,忿怒无比,怒极笑道:“哈哈哈~~!!这起码总比某些无能之辈,口中只会喊着扶持汉室的口号,假借着汉室宗亲的身份来行骗卖弄!!” “张文远,你在谁!!!!?”张辽这一骂起,可把关羽可激得当场暴怒,几乎失控,咬牙切齿地怒声喊道。 “我在谁,你心里有数!!关云长,这回待我主除去那吕奉先,下一个便是你那假仁假义的义兄刘备,随之不久,我主更将一统河北之地,与曹贼一决雌雄!!”却听张辽喝声震,那澎湃的信心甚至令关羽不由神色一变,目光刹是变得更是冷厉起来。 “该死的乱臣贼子,竟敢嚣张至此,关某今日便先斩你,诛马贼一员大将!!”关羽喝罢,浑身气势陡而盛起,霎时间宛若地色变,风起云动,犹如神龙即将出世。 “关云长你休想阻碍我主大业,为此张某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斩落戟下!!”面对着气势愈渐可怕的关羽,张辽并无退怯,反而抖数精神,满脸的决然之色! “好!!不久前我曾与你主曾数番鏖战,可惜灭神一式屡施不成,否则早将你主斩落马下!!如今赤兔已然归心,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何为灭神的威力!!”却听关羽此时的声音虽不响亮,但却似神龙之鸣动,响彻着整个地,如在人的心灵最脆弱的地方响荡一般,苍生万物皆不容抗拒。 “好可怕的气势!!这关云长并非是夸下海口,这灭神一式的威力,恐非常人能够想象!!”张辽想到这,狮眸猛地瞪大起来,同时愤声怒喝,浑身气势刹是猛而迸而起:“嗷嗷嗷哦嗷嗷啊啊啊~~!!!” 随着张辽喝声响动,正见他身后的银光白狮兽渐渐地变得更见清晰威风起来,栩栩如生,如降于人世。可比起关羽的气势,张辽却还是逊色不少。 “不好!!关云长此下的气势,可谓是惊地泣鬼神,这灭神一式若让他施展开来,后果不堪设想!!陈式,快与我冲上接应!!”这时,感觉到莫大的危险感逼迫而来的高览顿是神色剧变,急忙向陈式喊道。陈式听了,忙是强震精神,振声喝道:“高将军放心!!某就算拼了性命也定保张将军无失!!” 而随着陈式声音落下,其与高览霎是策马奔飞而起。其中陈式拽弓上箭,高览手提长矛,一左一右朝着关羽袭击而去。 “红脸贼!!看箭!!”正听陈式一声怒喝,转即便听弓弦声猛而响起,霎时便见一道飞影朝着关羽骤射去。 “奸贼,我俩夫妇早料尔等行事鬼祟,定还会使奸计!!!”这时蓦然正听一阵娇喝声响起,正见吕绮玲奔马提戟斜刺里冲了过来,并提戟将陈式射出的飞矢一戟刺破。 另一边,正见关平策马提刀,朝着高览截杀而去。高览见状大急,忙是喊道:“张将军万莫与那关云长拼命,撤走~~!!” “哼!张某随主公征战至今,从未临阵退缩,今日纵死,也决然不会失了主公的颜面!!关云长来罢!!!”只听张辽竭嘶底里地大喊叫道,其身后的银光白狮兽霎是变得生猛无比,随着张辽喝声响荡,并也做着怒吼之状! “张文远,你将会是死在我灭神一式的第一个人!!庆幸吧~!!”关羽轻吐了一口气后,浑身如有一股股热气在散一般,那张赤练变得好像在烫似的,随着他话音落下,赤兔马忽地朝嘶鸣,四蹄猛然奔动起来,同时间张辽正见神龙从关羽身后一飞跃起,直冲穹,霎时更是消失不见,不过那股诡异凶险的气息却是越来越是浓烈。 吼吼吼~~!! 陡然,听得龙鸣在穹响荡。张辽霎时浑身肉皮都绷紧起来,禁不住地心惊胆跳,正因如此,张辽把手中的银狮宝戟捏得紧紧,狮眸死死地盯住了关羽! 兀地,地宛若死寂下来,一切宛若静止,但那股极其可怕的气息却变得愈加的剧烈。 “来罢!!!飞狮破戟法-狮破狱~~!!!”霎时间,却看张辽身后那面银光白狮兽,浑身毛皮竟化作了熊熊的圣白之焰,并且随着张辽策马提戟冲起,也朝着关羽奔飞起来。 眼看两人都施出了最为强劲的杀招,关羽在赤兔马地相助之下,更是得以全力施展起灭神一式! 这胜负、生死就在这一招之间!! “关云长,手下留人~!!!” 就在此时,猝听一道喝声响起,原来就在两方人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关羽和张辽的身上时,西北靠近冀州的方向竟有一彪人马冲了过来。其中在这彪人马前面,正见有一将领,策马狂飙,与之拉开了一段颇长的距离,却看那将身穿朱雀赤火甲,手提一柄朱红焰火宝弓,颚下白须飘荡,竟是此时应该镇守在冀州的黄忠是也!! “不好!!关云长这招威力巨大,就算是老夫怕也没有把握接住!!文远武艺虽好,但毕竟还不算是一流的将领!!此番老夫受程大人之命前来相救,岂能让他有失!?”黄忠脑念电转,想罢,急是举起焰火弓,并且浑身迅疾地迸出一股刚烈炙热的澎湃气息! “凤坠!!!”却看这黄忠距离关羽起码还有着一百数十丈的距离,并且关羽正于高策马飞动,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射中关羽。可却别忘了黄忠的箭艺堪称为下一绝!!正见黄忠快地拽弓上箭,快是夺量后,猛而射。霎时间,如听凤鸣响荡,在黄忠射箭的瞬间,竟有一面火凤之相展翼而起,并且以极快的度冲飞上! 却别看黄忠手中这焰火弓,若无五石的力气,那是绝不可能拽得开来。正见黄忠一箭射出,那度快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嗯!!?这是什么招式~!!?” 第1480章 箭拦武神(上) 兔起鹤落间,正是朝着张辽急杀去的关羽忽地出一声低沉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竟见一头硕大的火凤猛猛坠而来!! “哼~~~!!!”三番四次遭人打扰,这下关羽也动了真怒,忿而冷哼一声,就在火凤坠落的同时,猛起青龙刀,将之赫然劈碎。 WwWCOM 同时间,那边犹如与银光白狮兽化为一体的张辽冲得正快,随着即将杀到关羽面前,银光白狮兽身上的圣白之焰变得愈加的旺盛可怕! 似乎感觉到危机逼来,刚是破开黄忠射来冷箭的关羽急是震色,朝着张辽望去,却见面前一头浑身萦绕着圣白之焰的白狮,大张血嘴朝着他猛吞过来!! “落!!!”突兀,却听关羽怒喝一声,骑着赤兔飞奔迎上,蓄势爆,落刀的同时,穹猛然一道青色玄雷慨然劈落,竟是那条神龙俯冲落下,打向了张辽! “嗷嗷嗷嗷~~!!破~~!!”同时,张辽亦嘶声咆哮起来,迸出浑身的力量,奋力举戟挥落。眼看刀戟相碰的刹那,神龙乘雷而落,白狮如有冲破地狱之势。突兀却听‘彭玲’一声爆响,空中猝是射出一道飞影,同时正见关羽舞刀盛势落下,而在电光火石之间,张辽惊险闪过,可他手中的银狮宝戟此时竟是断裂成一截,而另一截正是适才飞出的那道飞影!! “文远,快撤!!!”与此同时正听一道急喝叫起,喊话的正是黄忠,而在他喊话间,却见他迅地拽弓上箭,眼看关羽猛欲起刀,连忙放弦就射!! 时迟那时快,关羽策马刚去,正欲回刀骤砍,施展回噬一式,殊不知竟又听得一声犹如惊雷般的弓弦震响,不由面色一变,眺目望去,猝见飞影射来,下意识地是挥刀劈去,砍破袭来的飞矢。 张辽又是躲过一劫,却是急拨回了马,并拔出了腰间的双星刃,怒声喝道:“关云长可敢再来厮杀!!?” “下人皆马贼麾下人才济济,各个英雄,今日见之,女子实在是大开眼界!!” 就在张辽话音一落,忽然一阵充满鄙夷的娇喝声响了起来。另一边,关平见状撤走,却是恐黄忠和张辽联手对付自己爹爹,急是回到阵前,便令吹号,鸣金收兵! 不一阵,正听号角声响了起来。关羽望这边一个张辽,另一边又是一个黄忠,脸色连变,忽地肃色喊道:“张文远、黄汉升你俩都是当世豪杰,却不敢与关某光明正大地一战,实为教人所不耻!!” “你!!”张辽听话,脸色顿变,但却咬紧了牙关,这下却是无言以对。毕竟他很清楚,若是适才不是黄忠打扰了关羽招式的施展,恐怕他便不是毁去兵器那么简单,怕是连命都要被关羽一同毁去! 也就是,他这回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在武艺的比拼上,他确实不如关羽!! 另一边,黄忠却也默然不做声,目光却是看向了张辽。毕竟外有,人外有人。虽然在名声功绩上,早早追随在马纵横身边,并得到重用的张辽,要比关羽看上去厉害不少。但在武艺之上,关羽无论是实力还是赋都要比张辽稳胜一筹。 不过话又回来,在成为一流将领的道路上,本就不会一帆风顺,就算再厉害的人都会遭到挫败,若是张辽这都接受不了,并反而因为自己的名气、功绩要比关羽厉害,而不肯承认失败,不思进取,那就只能证明张辽并无成为一代强人的气魄! “关云长!!”忽然,张辽大声一喊,关羽不由投目望去。却见张辽狮眸光芒陡而盛起,振振有词地慨然喝道:“这回是我败在了你的手下!!但我必以此作为动力,早晚一日,我一定会击败你的!!” 却听张辽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虽为败者,但却不以此自卑,反而声势夺人,斗志昂扬。关羽听话,猝地丹凤目瞪大,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张文远你不愧是个英雄人物,若非你我各为其主,不定能够成为挚友甚至是兄弟!!不过命中注定,你我要成为敌人,那么关某便耐心等候一些日子那又何妨!?” 而关羽作为胜者,却也表现出了他强者的气度,罢,却不禁投眼望向了黄忠,见这四五年过去了,黄忠下颚的胡须已大多已染白了,不由轻叹道:“岁月不饶人啊,老将军可多多保重身体!” “嗯!?这关云长竟然讽刺我老!?”黄忠一听,不由怒目一瞪,可还未来得及答应,关羽忽地一拨赤兔,便是奔飞而去。黄忠怒之,大喝道:“姓关的你休要张狂,别以为得到了赤兔马你便下无敌,老夫老当益壮,再与你厮杀三百回合也不是问题!!!” 只听黄忠喝声震,可关羽却是出一阵笑声作为回应,气得黄忠瞪眼睛吹胡子,恼怒不已。随着关羽的撤去,张辽遂也下令撤兵。 且待张辽收兵回到营地时,已经是黄昏时候,张辽命高览、陈式等将整顿兵部,自己则与黄忠先到帐中议事。 却一阵后,张辽和黄忠两人到了营帐,张辽先请黄忠坐到正中大座上,黄忠婉言拒绝,张辽再三请过,黄忠还是不肯,也不纠缠,遂是坐到大座上。黄忠则在左边位坐定。 “黄将军领主公之命把守冀州重地,不知黄将军为何会忽然前来?”张辽神色肃然地问道。黄忠听话,也不隐瞒,一扶颚下白须道:“此乃程仲德的吩咐也!来大约在半月前,程大人信与老夫,关云长实力强大,当时正往徐州撤回青州,其行军素来神,不定会截杀住张将军你的兵部。程大人为防万一,劝老夫可尽快先安排冀州的事宜,然后尽快赶来救援张大人。” “原来是程大人的吩咐!”张辽听话,轻叹一口气,来今日的凶险,他自己心里有数,若非程昱早有准备,未雨绸缪,派人去请黄忠来救,不定他此下已经一命呜呼,死在了关羽的青龙刀下,已使得兖州甚至整个河北的局势大乱! “主公常私下与我等,程大人的计谋丝毫不逊色于酒侯以及凤雏先生,当年也曾屡请程大人来当这军师之职。如今看来程大人的才智实在惊人,来这些年若无程大人在兖、冀两地来回调拨、布置,稳住后防,兖、冀两州恐怕无如此太平!”张辽震色喊道,神容中更露出几分钦佩之色。黄忠听了,重重地一颔,道:“张将军所言甚是,程大人实乃当世人杰,正因有他在后方坐镇,主公以及诸位将军才能毫无顾忌地在前线杀敌也。” 黄忠罢,两人一对神色,张辽猝是沉色,问道:“不知程大人还有何吩咐?” 黄忠听张辽似乎早有所料,轻叹一声,也不隐瞒,震色道:“老夫快到青州时,途中又得程大人的书信。原来程大人在不久前已经通过飞羽的飞鸽传书,得知了徐州下邳的局势!” 张辽一听,顿是神容一紧,狮眸霍而睁大,急是问道:“下邳如今局势如何!?” 黄忠忽然神色一紧,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这可把张辽吓了一跳,似乎有着极其不好的预感一般,这下更是急而站起,急躁喊道:“到底生何事,黄将军快快来!!” “诶…不久前,主公和吕贼拼死一战,两人厮杀极为激烈,据当时有幸观战的将士回来后,都称之为神与神之间的大战。而最终赢下胜利的…”黄忠话到这里,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忽地一顿,可急得张辽整张脸都快扭曲起来。张辽乃马纵横麾下第一大将,这除了张辽能力足以担当之外,更因马纵横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两人的感情深厚,并非寥寥几句话就能完的。 “黄老将军!!!”因此,这下张辽情急之下,更是情不自禁地对着黄忠喝叱起来。黄忠呵呵一笑,扶须而道:“张将军莫急,所谓吉人自有相,主公乃命之子,改革立新的大业尚未完成,岂会这般容易死去?最终得到胜利的自然是主公,不过主公却也身受重伤。当日,军师便急派飞羽传与程大人,让程大人务必稳住兖、冀两州的局势。但程大人分身乏术,因此让老夫尽快回去冀州,而兖州局势却也需要张将军你尽快赶回,方能得以稳住!!” 黄总此言一出,张辽长吁了一口大气,同时不由绷紧了面容,道:“吕贼武艺绝世无双,普之下,也唯有号称‘鬼神’的主公能够将他杀死。但虽是如此,恐怕主公的伤势不容乐观。且观程大人如此焦急让你我各回兖、冀两地,这恐怕是忧心,主公的伤势一旦传开,会使得两地人心动荡,并且还会招来强敌!!” “是也,张将军既已了解眼下局势,还请张将军万万不要再与那关云长纠缠,还是尽快撤兵的好!!”黄忠沉色而道。张辽闻言,也冷静下来,不过很快就皱起了眉头,道:“黄将军所言甚是,但若我撤兵,就怕那关云长得知之后,会兵前来袭击。如今关云长得到赤兔,来去如风,这一旦被他奇袭成功,在万军之中取敌将级如探囊取物耳!!” “哈哈哈,区区红脸贼有何惧哉!?张将军若是信得过老夫,老夫愿往断后!!”黄忠听话,不由一扶白须,纵声大笑,看似信心满满。 张辽听了,却是犹豫起来,呐呐道:“兖、冀两州如今皆依仗你我把守,因此你我都决不能有所轻失。我看还是…!!” “哼!!张文远你莫非也看老夫老迈,不敌那关云长耶!!?你可别忘了,当年关云长攻打冀州,把他击退地正是老夫!!关云长虽有赤兔马,可老夫却也有宝弓在手,就算赢不了他,要把他拦下,有何难耶!?”却听黄忠喝声响亮,信誓旦旦,震得整座帐篷好像都在摇晃起来,并且黄忠话间,浑身更是涌起了一股澎湃炙热的气息。张辽这下更是被黄忠的气势所震,不由喊道:“黄老将军当真是老当益壮,文远适才一时不慎,口不择言,还盼黄老将军莫要介怀,这断后之事还得依仗老将军你了!!” “哈哈,张将军不必客气,明日且看老夫如何击退这关云长!!”黄忠大声笑起,双眸精光闪烁,却是今日被关羽一激,早有心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这下正好有机会,自是欣喜不已。 第1481章 箭拦武神(下) “黄老将军箭艺堪称下一绝,再有刀法精妙,就连主公也对黄老将军钦佩不已,明日我自管等候黄老将军捷报便是了!”张辽轻轻一笑,得黄忠振奋激动不已,精神更震,双眸炙热,喊道:“那是!!虽然老夫比起当年又老了一些,可老夫这些年在冀州可没空闲过!!再主公待老夫如此器重,把冀州如此重地交予老夫把守!!老夫自然要自强不息,不负主公厚望!!明日便让那关云长见识一下老夫这些年苦练的成果!!”黄忠疾言厉色地喊道,张辽听了,不由微微一惊,又是想起今日黄忠第一箭的厉害,当时如凤坠落,也正是这一箭,极大地影响了关羽灭神一式地施展。 WwWCOM “对了,对付那关云长可万万大意不得,但若其军细作有所探得我军今夜的举动,不定那关云长会奇兵。所以文远你还是吩咐麾下在四周监视,并命人暗中提防,以防那关云长前来夜袭营地!”黄忠忽地扶须喊道。张辽听了,神容一紧,也明白黄忠所的道理,重重地一点头。 于是,张辽召来麾下诸将,令众人各命各自的麾下收拾行装,明日准备撤去。张辽号令一落,各将立刻纷纷领命,遂出各往迅调拨。张辽另外又喊住了魏飞和陈式,命这两将各去准备提防。两将领命后,是退下。 当夜,二更时候,关羽此时正与诸将议事,来他连番好事都被破坏,这下心里正恼,可关羽心里却也明白若是张辽和黄忠联手,自己纵是实力强大,恐怕也难以一敌二,正犹豫不决时。忽然有细作来报,张辽的兵部开始收拾行装,怕是准备要撤去! “将军,这些该死的贼子,怕是要撤回兖州去了!!我看不如今夜就往袭击,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廖化听之,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喝道。只不过他话音刚来,一旁的关平立刻沉色喊道:“不,那张文远和黄汉升皆乃当世豪杰,不可觑。这下怕是已有准备,再者此两人一齐坐镇在营中,我军贸然前往袭击,一旦遭到其反扑,怕将落入苦战。” 关平此言一出,在其身后的吕绮玲倒是不认同,急出喊道:“夫君这未免过于谨慎,爹爹如今拥有赤兔宝马,就算那张、黄两贼联手怕也敌不过爹爹!!” 吕绮玲却是对关羽信心满满,关羽听了,这下面色一愣,却是不好回话。这时,突兀正见关平露出几分怒色,扭头便向吕绮玲喝道:“玲儿不可放肆!!爹爹纵有万夫莫敌之勇,但那张、黄两贼却也非泛泛之辈。更何况那姓黄的老贼,箭艺堪称下一绝,爹爹若遭其偷袭,有所折损,如何是好!?” 来,关平平日里对着吕绮玲百依百顺,重来没试过大声呵斥,这下忽地大喊起来,先是把吕绮玲吓了一跳,这话中道理,压根就没听明白,再加上吕布生死未卜,这些日子来她日夜担忧,本就委屈,这下又被关平一喝,不禁是泪水涌出。关羽见状,暗叫不好,正欲安抚吕绮玲。哪知吕绮玲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瞪眼哽咽地喊道:“好哇,你竟敢喝我,我恨死你了!!” 吕绮玲罢,转身便走。关平见吕绮玲竟哭了起来,这下也是手忙脚乱,忙是抓住吕绮玲的手臂,喊道:“玲儿你别这样,我!” “别碰我!!”吕绮玲却不领情,猛地甩开了关平的手,急冲出了帐外。关平愣在原地,也不知是追还是不追。 “混子这军营重地,你俩夫妇却如此胡闹,还不给我滚出去!!”就在此时,忽听关羽怒声喝起,关平一听顿是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 就在关平离开不久,此时忽有人急是传来密信,廖化连忙接过,递给了关羽。关羽遂是沉色,拆信观之,此信正是刘备传来,信中不但告诉了关羽如今下邳的境况,并徐庶如今正引精锐,欲趁马纵横身受重伤,复回去取下邳,并命关羽务必尽快稳住青州局势,然后再聚集兵部。同时,刘备也明,自己此下已经往青州赶回,希望关羽能够尽快聚集好兵部,然后随他一同赶往下邳救援。 关羽看罢,面色不由深沉起来,忽地轻扶美髯,呐呐喊道:“军师此番未免太过急躁了。马贼虽是重伤,但其麾下各个都是忠义刚烈之士,但若军师杀往,为保其主,怕起麾下反而会变得比以往更加团结一致,奋起与军师拼命搏杀啊!!” 关羽此言一出,廖化等将不由纷纷变色,都不知如何是好,各个下意识地投目望向关羽。关羽面色一肃,道:“传我号令,命各军尽快歇息,明日一早,便收拾行装!” “二爷莫非也想要撤军!?”廖化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问道。 关羽轻轻地点了点头,肃色道:“主公不愿轻易放弃下邳,命我整青州兵部等候调拨。” “这!”关羽倒没有与廖化把情况全盘拖出,廖化这下不由露出茫然之色。关羽忽然喊道:“你不必多虑!!一切但管听从我吩咐便是!” 此言一出,廖化不由神容一震,暗暗骂自己何必苦心思索,但管依照自家二爷吩咐行事便是,遂是一震神容,立刻领命。 另一边,却吕绮玲负气离去,关平转即追往,殊不知待关平回到帐中时,吕绮玲已经收拾好行装便要离去。关平自是不愿,连忙拦住吕绮玲,任由吕绮玲拳头脚踢,甚至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了好几个口,就是闷声不,默默忍受。最终吕绮玲还是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关平轻叹一声后,遂是抱住了吕绮玲,这才开始轻声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吕绮玲哭得累了,并是睡了过去。关平遂是抱起了吕绮玲,将她安置在榻上,自己则坐在一旁,满脸怜惜地看着吕绮玲,并替她抹去泪痕。 “就算你亲父不在了,我关平得幸,能娶你为妻,自会照顾你、守护你一辈子,傻丫头…”关平轻轻地喊道。却也不知吕绮玲是不是在梦中听到了,娇躯猝是轻轻地一抖。关平见状轻轻一笑。 此时,忽然帐外传来一阵咳嗽声,关平听了,面色微微一紧,遂是起身赶出。一阵后,关平正见一高大魁梧的身影,正是其父关羽。 “平儿你过来。”关羽见了关平,轻喊了一声后,转身便是走开。关平也随之跟上。父子两人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后,关羽忽地停住脚步,转身道:“你那岳父已经被鬼神所斩,从今日开始,你务必要照顾好玲儿,不能让她受任何委屈。虽然为父一直都把玲儿看做自家孩儿,但竟受了你那岳父的赠马之恩,自要更加上心保护。诶…不过来玲儿身世也是可怜,如今又失去了亲父,当下除了你我父子外,她别无依靠。因此她平日里脾性虽然有些急躁放肆,你便多多担待,能让便让着她,不能让的,也尽量试试让着她。” 关羽低声侃侃而道,关平听了,对于其岳父的死,却并无太大的意外,好像早已有所猜测一样,但听了关羽后面的话,想到如今自己妻子的处境,却不禁心疼起来,忙拱手道:“爹爹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待玲儿的。” “嗯,还有妇女人家还是少上这战场是好,但玲儿年纪尚幼,难免会不安分。不过若她能为人母,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心里时时刻刻都会牵挂,这自然就会安分起来。所以你还是尽早让玲儿怀上,也好为我关家传宗接代。”关羽此言一出,关平顿是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欲言又止,眼神里又有几分无奈和羞涩。关羽眼光何等敏锐,这下一看,忽地好像看出了什么,带着几分恼怒地呵斥道:“混子你莫非不会还未和玲儿!!” 关平忽听关羽怒而喝起不禁被吓了一跳,连忙喊道:“爹爹放心!孩儿定会早日让爹爹抱上孙子的!” “你!!”关羽瞪大了丹凤目,同时为人父者,这下不由有些担忧起来。来,吕绮玲长得如花似玉,换了寻常男人与之日夜共寝一起,怕是早就忍耐不住,可自己的孩儿竟然好像至今还未与吕绮玲生关系… “我关云长的长子不会是!!”想到这,关羽吓得猛地哆嗦了一下,一手重重地拍在了关平的肩膀上,丹凤目射出骇人的精光,这下甚至显得有些骇人。 “混子!!为父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不能怀上,别怪为父把你扫出家门!!”对于无比高傲的关羽来,是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的长子是个‘无能’之辈,到时但若传了出去,他岂不成了下人的笑柄,想到此关羽就不禁打起寒战,目光也变得愈加可怕起来。 这下,关平更被关羽捏得肩膀都快碎了,痛得一张脸都快扭曲起来,又被关羽可怕的目光吓到,不禁已是满头大汗,忙是震色,好像鸡啄米般,急点头答道:“孩儿知道,孩儿知道了!” “哼!!”关羽见状,这才把手松开,转过身后,遂便迈步就走,同时还不忘道:“记着,为父只给你一个月时间,若怀不上,哼哼…” 听关羽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关平很明白自己那素来严明的爹,一定不是在开玩笑或者仅仅只是威胁,若是一个月后,果真是怀不上,恐怕自己当真会被扫出家门。 “这回可苦了我了。”关平不禁苦笑起来。 第1482章 龙凤之战 却一夜过去了,到了翌日,刚是黎明时候,关羽却是早早便起,正见其****着上身,露出那一块块凸出有致犹如镔铁一般的肌肉,一看就知浑身充满了无以伦比的力量,在徐徐升起的旭日之下,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刀,大汗挥洒,显得犹如神下凡。 WwWCOM在一旁的兵士看得无不目瞪口呆,充满了崇拜之色。 这时,忽有有斥候来报,张辽已经开始引兵撤走。关羽一听,一个跨步收回,舞刀一起,蓦如宛如看到青龙飞跃,气势磅礴,在旁观看的兵士不由都出了一阵哗然的喊声,回过神来,关羽已经持刀立住,目光凌厉,向不远处口张得正大的廖化,震声喝道:“三百精骑可准备完毕!?” 廖化听了,忙是赶上,单膝跪下,拱手答道:“回禀二爷,三百精骑已经准备好了,这下正在辕门外列阵等候!” “好,你留在营中指挥兵士开始收拾!关某且去活动活动筋骨!!”关羽丹凤目迸射精光。廖化听得心血澎湃,心里无比希望能追随着关羽一起前去,但任务在身,也不敢怠慢,忙是应道:“祝将军武运昌隆,马到功成!!” 关羽淡淡一笑,轻答了一声好,这时几个兵士取来铠甲,关羽却一摆手道:“不必了,这身行装正是轻松,穿了铠甲反而碍事!” 那个兵士听了,都是吓了一跳。廖化急喊:“不可,二爷乃是万金之躯!!但若所损,可教我等如何是好!?” “哼,烦人!”关羽眉头一皱,这时忽地一阵马鸣声响荡起来,转即便是一阵啼声起。关羽面色一震,回身投眼望去,正见赤兔马飞奔过来,倏地已经来到了关羽身旁,眼看就要飞过,关羽一声厉喝,纵身便起,转即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一手挺刀,一手抓住缰绳,如同一道疾风般,倏然奔飞过去。廖化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眼看关羽已去,廖化看得心急不已,忙是向那几个拿着铠甲的兵士,喊道:“混账,还不快去追赶,但若二爷因无铠甲有所折损,我唯尔等是问!!!” 那几个兵士听了,不由纷纷露出苦色,急忙追赶上去。廖化与一干将士也急在后面追起,霎时整个营地呼声连连。关羽倒不理会,须臾之间,便是骑着赤兔冲到了辕门之外,在外等候的三百精骑,见着关羽****着上身来到,先是被其健硕魁梧的身姿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关羽并无身穿铠甲,正纷纷要喊。关羽忽地一拍赤兔,大声喊道:“彼军已开始撤退,随我来!!” 关羽罢,策马便是冲起,赤兔度极快,嘶声惊人,吓得一干人众连忙让开。须臾,关羽便是从人丛中让开的道路奔飞过去,那三百精骑看得眼切,连忙纷纷追了上去。 不一阵后,关羽领着那三百精骑到了白狮军的营地附近,果然看见张辽的兵部在徐徐撤走,丹凤目不由一亮。可就在此时,蓦然杀声骤起,鼓号大作,正见一彪人马从营中冲出。关羽面色一沉,正见那彪人马中率先冲在前头的赫然正是黄忠是也! 关羽见了,二话不,拍马便往迎去,口中大声喝道:“老匹夫,你一把年纪,当先率兵撤去,这下却留下断后,岂不是找死!?如此也好,待关某送你上路,再去取那张文远的级!!” 却听关羽声势惊人,这下正好在阳光之下,如与旭日融为一体,那****着上身,犹如神一般的躯体,散着万丈光芒! 黄忠以及他身后的麾下,这一下都看得心惊胆跳,不少人甚至一时间还以为是上的神将降临了! 不过很快黄忠回过神来,并且露出几分怒色,大声喊道:“好你个关云长竟敢如此放肆,连铠甲都不穿!?你就不怕老夫一箭把你心窝给射穿了!!?” “哈哈哈,老匹夫这也要你有这个本事!!”关羽听了,纵声大笑,其坐下赤兔忽地嘶鸣一声,陡然加起来。本想拽弓去射的黄忠见赤兔来得是快,不由吓了一跳,这下刚是上箭,见关羽已然逼近过来,连忙放弦就射。只听‘啪’的一声爆响,顿见一根飞矢朝着关羽骤射而来。关羽丹凤目看得猝是一瞪,下意识便是挪身就闪,须臾便是闪过。同时,赤兔度又是加快,黄忠见状,竟是被吓得拨马就逃。 “哈哈哈哈!!!老匹夫多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少了许多!!”关羽见了,不由笑声讽刺起来。殊不知黄忠故意撤去,只不过是让关羽松懈起来,暗中却是在偷偷上箭,陡然间正见黄忠浑身气势猛然迸,一面浴火展翼的凤相势赫然显现而出! “看箭!!”且见黄忠猛一转身,霎时只见那火焰凤猛张起嘴,连道火焰喷飞而出! “五珠连星!!”随着黄忠喝声落下,只听道道弓弦震响乍起,转眼间一道道飞矢接连射出,左右两根,上下两根,正中又有一根,朝着关羽骤射过去! 却黄忠箭艺可谓是神乎其技,这背射本就极难,这下又是出连珠箭,并且五箭齐,与寻常的连珠箭迥然不同,难度之大,根本非常人可以想象。关羽这下也看得丹凤目霍地瞪大,露出几分惊异之色后,神色很快却又振奋起来,大声喊道:“好箭艺!!” 只听关羽一声喝罢,却不勒住赤兔,手中青龙刀,猛而挥荡起来:“守卧龙三式-龙屯!!” 随着关羽喝声猝起,忽见一条青色神龙相势陡而显现,并且快地包裹住了关羽。时迟那时快,正见五珠连星,齐齐射到,转即听得道道爆响猝起,上下左右四根飞矢齐而爆开,可正中那根,竟在疾飞荡的刀影形成的保护罩下,猛飞射入。关羽这下并无铠甲,若被这箭射中,后果不堪设想,顿是急收刀式,同时挪身闪开! 咻~~!! 正听一道震耳的破空声骤而响荡,却见那飞矢就从关羽腋窝之下猛飞过去看得是惊险无比。 突兀,却有一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却是关羽闪过之后,后面紧随的一个将领反应不及,正好被那飞矢射中了面门。 “哼!!老贼你的箭艺竟然进步了!!”关羽听得背后惨叫声,丹凤目猝是闪动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其坐下赤兔似乎感觉得到关羽的怒气,又是再次加。黄忠见关羽这下度更猛,暗暗心惊不已,连忙加逃去,并大喝喊道:“心应战!!” 随着黄忠喝声一落,黄忠麾下骑兵,立刻纷纷怒喝,并且各是快地举弓。来这些精锐都是由黄忠亲自操练,各个擅长骑射。这下,冲得正猛的关羽,看得许多张弓朝着自己一齐瞄准过来,不由丹凤目一瞪,下意识地勒住了赤兔! “放箭!!”随着黄忠麾下一员将领令声一落,霎时正见乱箭飚射,关羽目光冷厉,挥刀就起,却见无数飞矢射去,却被他飞刀纷纷砍破,这出刀之快,实在是匪夷所思。陡然,乱箭一止,正见黄忠回到队伍之内。关羽冷哼一声,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喝道:“老匹夫你是越老越无耻了!廉颇已老,尚能饭否~!!?” 黄忠听话,不由心头一怒,再加上昨日关羽便以出言讽刺,这下自是忍耐不住,快收了焰火弓,换了腰间的凤刀后,便是奔马冲出,怒声喝道:“关云长你休要张狂,老夫来与你一战!!” “哈哈哈!!这才有些意思!!”关羽听了,扶须大笑,这时他身后数百精骑纷纷赶到,其中一个将领急喊道:“二爷休要听这老贼胡眼,他根本不敢与二爷正面交战,怕又要使诈!!” “哇呀呀!!连你这般辈也敢瞧老夫,老夫今日便让尔等看看老夫的实力!!”黄忠这下一听,更是忿怒,驰马举刀便是冲起奔杀。 “好!”关羽一声叫好,也不怠慢,倏地拍起赤兔杀上。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而交马。关羽一招诛落下,势大力沉,青龙陡现,黄忠却也不逊色,招舞起手中凤刀,猝见一头凤起舞,龙凤相争,激战起来。 须臾正听‘嘭’的一声巨响,却是青龙压制住凤,关羽一刀破开了黄忠的刀式,并将其悍然杀退。黄忠这下连人带马被劈开,急是震色,却见关羽骑着赤兔猛逼过来,急是抖数精神,横刀飞去,关羽猝是逼近,起刀便劈,两刀相撞,火花迸射。却见黄忠这下一张老脸都扭曲起来,好似施出了浑身力劲。至于关羽身上肌肉不断膨胀,威凛逼人,眼看两人正是相斗。陡然,黄忠蓦地一让,挪身一闪,让过了关羽的青龙刀的同时策马猛冲一起,挺刀往关羽心窝就刺。关羽没有铠甲,自是更加心,急是闪开,殊不知黄忠刀式又变,改刺为砍,关羽眼疾手快,猛伸出另一条手臂,竟是夹住了凤刀的刀刃! “什么!!?”看到这一幕,就连黄忠也吓了一跳,怒起欲收凤刀,殊不知关羽故意一放,黄忠猛抽回来,身形略显不稳。关羽丹凤目猝是爆射精光,赤兔马并是快地冲了起来,掠过黄忠。黄忠暗叫不好,连忙驱马启动,同时身子急向前扑倒。关羽猝是回刀就砍,杀出回噬一式,那出刀之猛,所幸黄忠早有准备,否则恐怕此时已被关羽的青龙刀一分为二!! 第1483章 凤凰不死阵(上) “他娘的,这关云长竟如斯厉害!!”黄忠策马冲过,一阵揪心胆战,眼看关羽已经拨回了马,此时他的背后更好露在了黄忠的部署眼前,其麾下不少将士这下正暗暗张弓。 Ww W COM黄忠见了,反而一怒,急喊道:“不许偷袭!!” 黄忠这一喊下,关羽却是猛然策起赤兔杀了过来,并且气势汹涌,恍然黄忠如见神龙咆哮,惊动地! “嗷嗷嗷嗷!!!关云长,老夫和你拼了!!凤刀法-火噬九!!”黄忠这下也被逼出了血性,手舞凤刀,霎时一头烈焰凤乘着犹如浪潮般的焰火冲出。 兔起鹤落间,又如看见龙凤相斗,神龙与凤互相撕咬间,听得道道爆响,迭起怒放,好像穹在打雷一般。两方兵士都看得目瞪口呆,匪夷所思。终于,随着一道尤为响亮的爆响落下,风尘大作间,两人各是震开而去。 呜呜呜~~!!赤兔似乎极其不忿,怒声嘶鸣起来,好像还要继续厮杀。 同时,却见黄忠坐下战马,竟是多处受伤,原来是适才与关羽拼杀间,其战马被兔狠咬伤。 “不好!虽关云长得了赤兔后,战力提高不少,但从他的刀法可以看出,这些年来他也绝无松懈,一直有所苦练。否则绝不可能厉害至此!!”黄忠暗暗心惊,在关羽如此强势之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当真已经老去,这加上如今其战马似乎已经难以坚持,继续厮杀下去,怕是难免落败! 而此时,关羽忽地一收青龙刀,轻描淡写地淡淡道:“罢了,这下筋骨也算活动好了,正好本将军也有些倦了,此战就到此为止罢。” 关羽此言一出,黄忠不由怒目瞪大,喝声喊道:“关云长你休要觑老夫,老夫不需要你来留情!!” “哼,老匹夫你别误会了!若是继续厮杀,恐怕你的麾下就算冒着违抗军令的风险,也会前来相救。何况若是逼得你来拼命,关某纵是杀得了你,怕也不免受伤。我倒是尚有重任在身,无意继续与你纠缠,今日就到此为止罢!”罢,关羽不等黄忠回话,拍起赤兔便是冲起。电光火石之间,竟见关羽骑着赤兔就往黄忠身旁冲过。黄忠面色一紧,暗中提防。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适才还在拼命厮杀的两人,这下交马过去,竟无人动人。 “哼!”关羽人马分过后,轻声冷哼了一声,实则适才他一直暗中蓄势,若是黄忠作,他自不会有所留情,再加上到时他刚好趁机转过马来,也不惧与黄忠拼命。 “这关云长竟在试探老夫,不过来,这关云长的气概真是惊人,颇有圣者之风,不愧是有武圣之名啊!”黄忠急拨过了马,回身看着关羽离去,这下关羽后背正好露在他的眼前,如果他要偷袭,不定能够击伤甚至击毙关羽,但想到关羽已经手下留情,不占他的便宜,他若如此举动,实在有失风度,遂是忍住不。过了一阵后,关羽渐渐远去。这时,关羽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关某欲取下第一之名,静候下英雄前来挑战!!” “嗯!?这关云长竟然觊觎这下第一的威名,真是狂妄至极!!不过!!”黄忠听话,眼睛不禁霍地瞪大,随后思绪一转,轻叹一声道:“不但不承认此人却是拥有这个实力,如今吕贼已除,下第一人自然便是杀了吕贼的主公。这关云长对这下一虎视眈眈,主公避免不了将来会与之有所一战!诶,主公好不容易才出去吕贼这尊邪物,又被这关云长给惦记上了,这下第一人果真是不好当啊!” 黄忠想罢,却又自嘲似地摇了摇头,毕竟作为一个武人,谁不想当登上这世之巅峰,对于这份心思黄忠那是十分熟悉,当年他与吕布拼死一战,却也是奔着夺取下第一人之名去的。只不过可惜的是,当时他与吕布的实力只在不相伯仲之间,除非拼死相搏,否则是难以分出胜负。而此事过后,黄忠却时常后悔不已,暗怨自己当时并未能下定决心,去与吕布拼死决战。 “没想啊,如今吕贼已死,老夫也已不复当年之勇了!诶…”虽然黄忠一直有所苦练,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便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得到身体的力不从心,尤其有时候每当到了身体的极限之后,再也难以像年轻的时候,往往一鼓作气便能突破。 “新老更替的时代或者已经到了,再过不久,或许新的一代年轻人便会纷纷冒起,但愿在老夫有生之年能够有幸看见主公所‘人人如龙’的时代到来吧。”想到此,黄忠忽然露出了几分落寞之色,摇了摇头后,遂是拨马离开。 却得到赤兔宝马之后,关羽展现出其凡的实力,甚至有了豪夺下第一之心,并前后击败了马羲麾下第一大将张辽,就连有着‘神箭’之称的黄忠,也被关羽的武艺所折服。 与此同时,在下邳城外,正见徐庶率领着五、六千兵部徐徐而至。此时却看下邳城死寂一片,从中便可以看出气氛压抑低沉。这时,正见徐庶策马而出,并是眯起了眼睛,却看在他眼前,正摆着一个齐整而又诡异的阵型,乍眼一看,兵力莫约有数千余众。 “嗯,竟然是七星北斗阵!?好个庞士元竟要与我比阵!”徐庶眯起的眼睛猝是睁大,呐呐而道。这时,在他身后的张飞似乎忍耐不住,急是策马冲来,囔囔喊道:“军师你还等什么!!快快下令,让三爷冲过去杀他个翻地覆!!” 却听张飞嗓声惊人,这下一喊,别自军人马,就连对面的马羲军将士也听到了,并且不少人都知道张飞的恶名,更是面带紧张之色地准备起来。 “三爷且慢!!”就在此时,徐庶忽然大喊了起来。张飞听了,急得环目圆凳,怒声便喝:“敌军早已摆阵在眼前,还等什么!!?军师早前在我义兄面前夸下海口,莫非这下却是反而怕了!?” 张飞出言讽刺。徐庶听了,却是不恼,沉色谓道:“三爷误会了。此番徐某乃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必死之心前来,岂会退缩!?只是面前此阵并非凡物,三爷务必心,不可大意!!”张飞一听,环目下意识地微微睁大,囔囔喝道:“听你这般,三爷倒要听听这阵法到底有多厉害!!”张飞饶有兴趣地喊道,却也不知是否性格使然,亦或是张飞生就缺了一根筋,纵是经历过那场如噩梦般的火灾之后,张飞依旧还是如以往那般我行我素,俨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徐庶在心里不由轻叹了一声,转即肃色,与张飞谓道:“此乃七星北斗阵,分别是按照枢、璇、玑、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所排列,对敌形成包围。随着各种不同战况,阵式会不断地生变化,既可联手往复,流转不息。来这只不过是寻常的北斗七星阵罢了。当初水镜学府时,那庞士元便已经十分地出色,并且更尝试改变这北斗七星阵,当时整个水镜学府都等着看他笑话。殊不知这庞士元竟然成功了!经其改变之后,这北斗七星阵的核心之处,移动到了四大,分别是枢、璇、玑、权四个位置。而玉衡、开阳、摇光三个方位则随着四大的变化而变化,此阵威力无穷,并且除非把四大尽数击破,否则是无法攻破这七星北斗阵!因此那庞士元必然在四大派以重兵猛将把守!” “此阵竟如此了得!?”张飞听话,不由环目睁大,不禁露出几分惊骇之色。徐庶面色一沉,又是紧接喊道:“并且此阵经过庞士元的修改之后,再无弱点。当年我整个水镜学府上下都尝试破此阵法,却都铩羽而归。当时就连我的老师水镜先生也被惊动了,尝试了三三夜,竟也毫无所得。” “哈哈,照你这般来,此阵岂不是无敌了!?莫非比那传中下第一奇阵‘八卦图阵’还要了得!?”张飞听了,不但不怕,反而亢奋起来,扯着嗓子喊道。 徐庶一听,眼神里忽然闪烁出几分复杂的神色,淡淡道:“正如我家师所言,如今下是妖孽横生,有着数不清的身怀奇才的妖孽!庞士元虽是了得,却还是有人比他更是厉害!当时两人以沙盘做局,石块为兵,那人兵行险着,故意入阵,陷入北斗七星阵中,眼看兵败如山倒,其败得一塌糊涂之时,猝又有转机,却是另派精锐,作为奇兵,硬闯四大,并将之一一攻破!那一战虽非真人实战,但也是看得我等荡气回肠,最终就连那傲世凤雏也折腰在那人手下!” “哦!?这人竟这般了得,听军师所言,似乎比那庞士元还要厉害,不知此人是?”张飞见徐庶虽然面容平淡,但眼神却是暗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不由张口问道。 “此人正乃我那好友诸葛孔明是也,同时也被称为卧龙!此人的实力应该与庞士元不相上下,不过因为性子更为谨慎沉重,故能往往胜那庞士元一筹。至于”徐庶沉色谓道,张飞听了,面色一紧,下意识地问道:“军师比之这两人又是若何?” “呵呵,我与卧龙比较,犹如星星之火比作皓月,终其一生,恐怕我也无法赢下那卧龙一场。但这庞士元却不一样,他生长得奇丑无比,因此他的好胜心可不一般,尤其害怕别人因此而觑他。当初那诸葛孔明正是以此相激,气得他乱了阵脚,最终寻得破绽,一举击破!当然,如今的凤雏已非当年的凤雏,这些年他在马贼麾下成长极快,尤其经过先前的交手,我便能感觉到,如今的庞士元那是信心十足,要想击败此人,怕有登之难矣!!” 徐庶疾言厉色地喊道,但却听得张飞心里一股晦气,忿忿喊道:“照军师这般,此战岂不必败无疑,那还打什么,还不如早早撤兵回去罢了!!” “三爷错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庶心知不如那庞士元故能心应付,耐心寻求时机,但有时机,不定便能搏得反败为胜的时机!!庶决意与之一战,不论生死,只为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只听徐庶慨然而道,神色决然,浑身更是散着一股忠义刚烈的气息。随着徐庶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被他的气势所感染,纷纷高举兵器,抖数精神齐声喝道:“我等愿随军师拼死一搏,以报效主公恩德~~!!” “哈哈哈,好个徐元直,明知不敌,却还要决意一搏,这志气三爷喜欢!!不定最终会被你把握时机,扭转乾坤!!的们可都听好喽,谁待会厮杀,但若敢给我有丝毫退缩,那可别三爷无情!!” 第1484章 凤凰不死阵(中) “杀~!!”“杀~!!”“杀~!!”“杀~!!”“杀~!!”“杀~!!”“杀~!!” 随着张飞话音落下,正听一道道杀声赫然迭起,震动地。 WwWCOM与此同时,在对面的北斗七星阵内,正于枢之之外,并于平台之上的庞统听着对面的杀声盖起,不由眼神一亮,呵呵笑道:“看来这徐元直此番是势在必得!彼军的士气甚高,此番我等可不能丝毫大意。毕竟主公如今重伤尚未醒来,下邳城内的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涛汹涌,并且想必还有不少忠于陶谦的人,此时还是不肯死心,盼望我军失利!因此此战我军是万万输不得!!还请诸位务必谨慎作战,只要不出意外,凭着徐元直的能力是不可能破开我的‘凤凰不死阵’的! 却,正因庞统此阵,只要四大不灭,便能反复重生,转接不歇,故此当年在水镜学府时便得名为不死阵,再加上是庞统所创,庞统后来遂改为‘凤凰不死阵’! 凤凰不死,涅槃重生! 庞统对于自己的‘凤凰不死阵’有着绝对的信心,毕竟徐庶并非‘卧龙’诸葛亮,再他今非昔比,这些年来在马纵横麾下,他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和信心,就算此时再遇上诸葛亮,他也有足够的信心赢下来! 想到这,庞统双眸猝是迸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霎时宛若把整个世界都照亮了起来。 却见此时在庞统眼前,又有三员英姿飒爽,意志坚定,斗志昂扬的将领,分别是赵云、徐晃、魏延。这三员将领依庞统之令,分别把守璇、玑、权三个位置。来,当初庞统听闻徐庶率兵复回杀往过来时,便早有决意要摆下这凤凰不死阵相拦,故早就与赵、徐、张等将演练了几回。虽然是时间紧促,但不得不佩服庞统的统率、调拨能力实在太强了,经过庞统几番讲解后,众人只顾按照他的调令行动,便已能挥出这凤凰不死阵的六、七成威力。 “军师放心,我等必效以死力,把敌军杀个片甲不留!!”赵云等将这下听话,齐齐拱手向庞统喊道。庞统听了,却是哈哈一笑,道:“我摆下这凤凰不死阵,自不必需要诸位将军搏命,有此阵相助,要把那张飞、徐庶擒下,易如反掌!待会诸位但管按照指令行事便可!!” 庞统此言一出,赵云等将不由各是变色,纷纷面面相觑,不过三人都知庞统智慧过人,各种安排皆有深意,遂也不多问。 就在此时,另一边徐庶正是抖数精神,慨然喊道:“诸位将士听令,只要攻破彼阵,彼方必然士气一落千丈,到时我等便可掌控主动,以待主公的援兵道来,一举攻破下邳,擒下马贼!!因此今日这一战,事关重大,还请诸位务必努力厮杀,某在此恳求诸位~~!!” 罢,正见徐庶竟拱手屈身,朝着面前的将士重重地施下一礼! 张飞环目怒瞪,高举手中丈八蛇矛,扯声便喝:“听到没有,待会厮杀,各个必然奋力往前,谁敢拖三爷的后腿,三爷必不轻饶~~!!!” 却听张飞吼声如雷,惊动地,在他身后的一干兵众立刻纷纷各举兵器又是大声应和起来,这声势浩荡,气势如虹,在士气方面,这下似乎刘备军更胜一筹。 与此同时,庞统不久前已吩咐完毕,赵云、徐晃、魏延等将已经各归阵位,这时随着庞统令声一落,正听鼓号齐鸣,马羲军霎时也是杀声震荡,气势盖。 此时,在白门楼上,正见一少年郎,目光闪烁,神容沉寂地默默看着城下两军的对峙。此少年郎赫然正是马易是也。 “爹爹你放心,在你醒来之前,孩儿纵死,也定然会保护住你苦心拼命夺下的战果!!”马易念头一转,拳头不由死死地握住,明亮的双眸尽是坚定闪烁的光芒。 “大公子放心,赵、徐、魏皆乃虎将是也。贼军那张翼德虽猛,但要屡屡击败这三位将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再有,军师无论是谋略计策亦或是排兵布阵,都远胜那徐元直不仅一筹。正如军师先前所言,这徐元直太过急于来取下邳以及主公的性命,而忽略了两军实力的差距!最重要的是,他觑我等对主公的忠心与信心了,如今他率兵杀来,我等非但不乱,反而比起以往更是众志成城,势在必得!!因为我等无一例外,都相信主公一定会重新再站起来,率领我等取下这下!!”只听那喊话的人,正是张横,却听他疾言厉色,侃侃而言,得激动时,声音不由地高昂起来。马易以及城上将士无不心中振奋,各个眼神炙热,心潮澎湃,似乎恨不得扑往城外与敌厮杀。 此时,却看马羲军气势一起,犹如惊涛骇浪,巨洪决堤之势,霎时间竟隐隐有盖过了刘备军的趋势。 “马贼生死未卜,危在旦夕,彼军竟还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士气!!?”这下,徐庶眼看敌军猛然作之下,显露出如斯强大的士气,不由猛然揪心,面色连变。徐庶也是如此,更不用他麾下的将士,这下在马羲军士气涌起之下,不少人的信心似乎遭到了打击。 “哈哈哈哈~!!军师,你不是早有所料,彼军肯定会拼死相博。不过却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但若一鼓作气,奋然与之死战,彼军的气势自将迅减弱,荡然无存!!”这时,正听张飞的笑声忽然响了起来。 徐庶一听,刹是心头一震,反应过来,喊道:“三爷得对,彼军不过故作声势,诸位将士若是尔等因此被贼人吓到,便正中其下怀!!听我号令,摆一字长蛇阵!!” 徐庶喝声一落,这下不少将领不禁面面相觑,毕竟面对这般强阵,众人还以为徐庶会要摆出十分厉害的阵法应付,没想到竟然最为简单的一字长蛇阵! 徐庶见不少人都露出了疑色,立刻震色喊道:“诸位不必多虑,彼军按北斗七星布下大阵,各点相依,互为接应,因此逐个击破,反而不易遭到彼军厮杀。待会诸位但听我令行事,一切自有我来调拨!!” 徐庶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听了,这下也迅地稳住心神,纷纷震色领命。于是在徐庶的号令之下,其部人马迅地摆下了一字长蛇阵,这下乍眼一看,一条硕大无比的长龙。另一边,正于枢高台的庞统正见敌军阵型摆定,如此明显的阵法,他一眼便是认了出来,不禁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摇头道:“没想到这徐元直影踪还是不能从诸葛孔明的阴险之下走出来,从在水镜学府开始,他事事只会模仿孔明,看似学得完美无缺,但却不能学得其精髓!” 原来,当初诸葛孔明正是用一字长蛇阵,这最为简单的阵法攻破了庞统的‘凤凰不死阵’,也正因如此,庞统好长一段时间成了几个水镜学府的笑话,再加上当时诸葛亮为了惹怒庞统,故意出言相激,却别看诸葛亮平日里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这一旦骂起人来,可是能把人活活地气死,当时可令庞统是颜面尽失,一时很长时间抬不起头来! 当然,庞统是何等人物,最终他还是收复了情绪,并且重新站了起来,并且以绝对的优势,在众多师兄弟中,脱颖而出,取下了凤雏之名! 不过,往事不堪回,庞统每每想到那段日子,心里还是一口气打不过来,虽然事后诸葛亮屡番前来道歉,但骄傲的庞统自然不会领情,并且暗暗誓,类似如此之事,他决然不会再让其生了!! “丑鬼庞士元,你摆下这凤凰不死阵,莫非是忘了当初你此阵遭孔明所破遭到的屈辱耶!!?” 这时,忽然正听徐庶的喊声传了过来。庞统听了,倒是冷笑一声,淡淡道:“哦?这徐元直这么快就用这激将法,不过来,他倒是模仿得惟妙惟肖,若是我不捧场,岂不太浪费他一番心思了!?” 想到这,庞统神容一震,喊左右准备战马,迈步正要前往答话。这时一员将领赶了过来,急道:“军师不可!你早前过这枢之位乃整个凤凰不死阵的垓心,但若轻离了此处,枢无人指挥,整个凤凰不死阵都会因此崩溃。军师竟明其中厉害,为何还中了敌人的激将法,轻易离开呢?” 张既此言一出,庞统不由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难怪主公如此器重于德容你,我看大多是因为德容你心思细密,往往能够把事情的细要谨记在心,但见将帅忘却,却又勇于指出。” 张既听了,这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忙是单膝跪下道:“军师谬赞,末将不敢当。” “呵呵你不必谦虚。且附耳来听!”庞统笑容璀璨,猝向张既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张既见状,先是一愣,但很快却反应过来,遂是前往。庞统转即在张既耳边教道如此如此。张既听了,面色顿是勃然大变,惊呼叫道:“万万不可!!这战事要紧,关系重大,莫一时一刻,凭末将的本事,须臾都顶替不得!还请军师三思!!” 第1485章 凤凰不死阵(下) “呵呵,德容你不必妄自菲薄。WwW COM实则不瞒你,主公早曾与我商议过,有意要让你统率一军从他身边脱离而出。照他的原话,他是觉得你具备着将帅之才,有着极强的统率能力,只不过这些年跟在他身边,虽是心腹部将,但顶多不过是充当着护卫之职要,为此主公觉得颇为惋惜!德容啊,你忠心追随在主公已经数十年载,你也该是时候展翅高飞了!更何况,这几****在我身旁不也是一直暗中学习,凭你的聪明才智,想必已经有不少收获!”却马纵横重伤在身,至今未醒,华旉更严令军中上下谁都不能觐见打扰,就连张既这般亲卫心腹也是不许。张既无可奈何,却又怕若是闹起来,会影响其主的休养、歇息,故只能日夜在偏厅等候。庞统得知了,对于这般忠心的张既,赏识不已,当时正好手下缺人,得到张既的答复后,便让张既跟在自己的身边。而经过这几日的细心观察,庞统更是钦佩马纵横的识人眼光,张既的才能果非一般,尤其他的学习能力更是令庞统匪夷所思,有时候庞统故意问其有关凤凰不死阵的细要之处,没想到张既竟能一一答出,并且如何调拨补救,他也颇有心得! 却看此时庞统眼睛射出精光,张既闻言,不由是心中激动而又亢奋,忽地单膝跪下,抬头望向庞统,慨然喝道:“军师信任至此,末将岂敢辜负军师所盼!!” “呵呵!好,那么这里便暂时交给你了!”庞统沉色谓道,罢,便是转身离去。 却徐庶这下正在骂声叫阵,马羲军听得徐庶骂得厉害,各个都是愤恨不已,这时忽然阵中一旁有一彪人马冲了出来,并迅地绕到了阵前。 徐庶是投眼望去,正见那彪人马之中有个熟悉的身影,不由神容一凝,愤声喝道:“庞士元你莫非已经忘了当初你我几人立下要扶持国家,挽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志向耶!?” 却看那彪人马之内,众人簇拥着那人,赫然正是庞统。庞统听话,神色一肃,慨然喊道:“当日之志,统并无忘却。可元直却不想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当年下虽乱,但子还未落于曹贼手中,诸侯虽有野心,但却尚且不敢拥兵自立。可却看如今,曹贼把持朝纲,子之帝位,如同虚设,朝中上下大多皆以曹贼马是瞻,或是为求保存富贵,或是为求飞黄腾达。汉室气数已尽,毁于曹贼之手矣! 却又看各地诸侯如今皆以此为由,互相争夺领地,谋求展和扩张势力。汉室之崩,已非你我等人可以阻止得了。再,此乃意,这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却更非你我等人能够改变得了!!”庞统此言一出,徐庶不由勃然色变,愤声喝道:“一派胡言!!我主乃汉室宗亲,仁义无双,更有经纬地之才,他一心要匡扶社稷,纵是历经千辛万苦,局势变得再是恶劣,也从未有过放弃!!庞士元以你的才能,若是愿投靠我主,必能助我主在河北之争脱颖而出!!一旦我主能够在河北称霸,不出数年,便能集聚与曹贼决一雌雄的实力,到时你我联手,我甚至能把军师之位拱手让出,让你立以姜子牙、张子房等不世之名!!” 却听徐庶这下竟公然在招揽起庞统。庞统听话,面色一肃,长吁了一声,淡淡道:“事已至此,元直又何必苦苦挣扎,汉室之毁已无法阻止,朝代更替之势,更无法更改,此乃命!而我主正是应其命而生的帝者,统一心只盼能助他取下下,并改革创新,至此下再无尊卑之分,人人如龙,自强不息,民强则国强,此正乃我主之志也!!” “民强则国强!?”却听庞统最后的一句话,犹如惊雷乍动,猛地在徐庶耳边响荡。徐庶不由瞪眼,心头忽地好像遭到了撞击。当然空有言辞,是决然不会让徐庶有所动摇的。徐庶很快就一沉神色,震色喊道:“一个武夫出的话,岂能信之!!庞士元你冥顽不灵,我只好与你拼死一战!!若你还是不肯悔改,就算不顾昔日情义,你也休怪我无情!!” “哈哈哈,徐元直但若你有这个本领,我倒也想要看一看,但你充其量不过是那孔明的模仿者罢了,模仿毕竟只是模仿,凭你的能耐,是万万赢不下我的!!”庞统灿而笑道。 这时,徐庶暗暗向张飞投了一个眼色,张飞再也忍耐不住,愤声喝道:“他娘的,你这死丑鬼,战是不战!!?这么多废话,听得三爷都快打盹了!!诸军听令,随我冲上厮杀!!!”却见张飞喝声刚是落下,便见他驰马猛然狂飙飞出,其麾下部署立即纷纷追上。霎时,正见那宛若长龙一般的队伍,刹是蜿蜒爬动了起来,并以卷席地之势,杀向了庞统的凤凰不死阵! “哼,屠夫就是屠夫,战便战,一些礼仪都没有!”庞统见状,冷哼一声,转即正要回马便去。 这时,眼看庞统要逃,徐庶不由神色一紧,忙是喝道:“无耻丑鬼,休想要逃!!” 随着徐庶骂声一落,其麾下部署猝是陡然大骂了起来。 “庞家儿,鼻塌眼挫,面黄乱;麻雀之身,下绝丑,何浴火为凰!?”“庞家儿,鼻塌眼挫,面黄乱;麻雀之身,下绝丑,何浴火为凰!?”“庞家儿,鼻塌眼挫,面黄乱;麻雀之身,下绝丑,何浴火为凰!?” 却听骂声迭起,霎时间更是震动地,便是要撤回阵内的庞统,不由盛然大怒,来这正是当年水镜学府之中,他那些师兄弟嫉恨他取得凤雏之名,故作歌谣来骂之。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而如今庞统也以他的能力,证明了他的实力,可徐庶竟还用这般歌谣来侮辱他!! “哇啊啊啊啊~~!!徐元直你这杀千刀的,你最好不要落在老子的手上!!否则老子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让你尸骨无存,不得好死~~~!!!”却见庞统满脸的狰狞扭曲,并且策马冲向了徐庶,竭嘶底里地怒声骂道。 “好!!这丑鬼果然中了激将法,三爷看你了!!”徐庶眼看庞统犹如厉鬼般骂了起来,不但没有丝毫胆怯心惊,反而振奋不已,急声喊道。 “哈哈哈,看我的!!”张飞见状,不由大喜,奋而喝起,立是纵马狂奔。 与此同时,眼看张飞杀来极快,在最前摇光方位的将士唯恐庞统有个万一,连忙纷纷扑出援救。摇光里的将士这一杀出,倒是令在紧接着的开阳方位的将士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该镇守原位还是扑出接应。 时迟那时快,庞统这下似乎感觉到来自张飞的可怕危机感,连忙策马急逃。 “哈哈哈,丑鬼你休想逃去!!”张飞见状,做声大骂,声若雷轰。庞统甚至感觉自己耳朵被震得嗡嗡鸣,急是策马逃命。兔起鹤落之间,眼看张飞快要追上庞统,所幸在于摇光方位的那些将士扑出及时,刹是迎住了张飞。庞统趁乱逃去,张飞眼看庞统要逃,不由忿之,急是舞动手中的丈八蛇矛,猛劈乱扫,如有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悍然突进追去。眼看庞统危险,摇光以及开阳、玉衡几个方位的将士皆是慌乱起来,纷纷急喊保护庞统。 “不好!!军师为何会离开了枢之位,那如今谁能指挥!?”这时,正于四大中,权之位的魏延听闻喊声,不由面色大变,毕竟在这关键时刻,庞统竟擅自离开指挥之地,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实在是大失其凤雏之名。 不过就在魏延喝声刚落,蓦然却见枢之位上各面旗帜纷纷摇动起来,出了指令。魏延不由是面容一紧,又惊又疑。这时开阳、玉衡两个方位中的将领见得旗令摇动,也是惊疑不定。这下正听庞统喊声传了起来:“众人稳住阵脚,不要失去方寸,一切照旗令行事~!!” 随着庞统喝声一出,开阳、玉衡的将领连忙振作起来,各是指挥兵部稳住,不得擅自行动,把守阵地。 另一边,正见张飞策马狂奔,凶悍无比,这下更是率先杀破了摇光军的拦截,而摇光方位此下兵力薄弱,哪里挡得住张飞,张飞刹是突破过去,望着开阳之位冲往。与此同时,在徐庶的率领之下,这下其部更是大举杀开了瑶光军,并且追随着张飞身后猛扑过去。 “开阳军听令!!拦住那张翼德!!”这时,正听开阳军的将领奋然怒喝,随着他喝声一起,众人立刻纷纷喝应,转即各挺长枪冲向了张飞。 “哈哈哈,就凭尔等鼠辈,哪里拦得住三爷我!!!?”张飞见状,环目圆瞪,遂是加杀奔过去。开阳军急是扑往,可适才声势虽大,但这下一与张飞碰上,却各个如土鸡瓦狗,纷纷被张飞杀开而去,阵型队伍望两边轰然散开。张飞杀得正是兴起,这下也没觉什么异处,转眼间更见庞统就在不远,连忙加追杀过去。 “丑鬼你逃不了~~!!”却听张飞吼声惊人,庞统一听,顿是神色一变,忙是加策马奔赶逃去,口中急喝:“玉衡军快快准备!!” 第1486章 齐心破敌(1) 随着庞统喝声一落,玉衡军上下将士连忙也大喝起来。 Ww W COM 另一边,徐庶也率兵快扑上,眼看开阳军已被张飞冲开,散得极快,面色不由一紧,倒也谨慎,忙是喝道:“骑兵快快冲上,接应三将军,莫让三将军被敌军围住!!” 随着徐庶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骑兵立刻纷纷加冲往。 时迟那时快,却见张飞此下已悍然杀到了玉衡军内,玉衡军的拦阻之势倒是比起开阳军强了不少。张飞怒声暴喝,反而因此奋之,猝然身后显现出一面浑身雷霆迸射,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 “嗷嗷嗷嗷~~!!今日谁敢拦三爷,就算是诸神佛,三爷也照杀不误~~!!!”张飞这下气势猛而盛起,更展现出其那传能够在百万军之中,取敌将级的实力,扑上去的玉衡军纷纷都被张飞冲翻。张飞度极快,手中蛇矛更是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一路冲杀,不知不觉,便是快杀到了玉衡军的中央之处。这时,正见庞统飞马转往了权军处,张飞顿是环目怒瞪,咬牙切齿。毕竟这每每就要追上庞统,却又遭到拦截,屡被坏了好事,心情自然急躁忿怒,忙又加冲上。此时,玉衡军却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又往两边散开而去。张飞这下杀得眼红,眼里只有庞统,哪里有所注意。同时,受徐庶之命,前来接应的骑部这下纷纷冲上,紧追在张飞的身后。 转眼,正见张飞又是破开了玉衡军,这下已经屡破三个方位,慨然杀到了四大中的权方位! “张屠夫,魏某在此等候久矣!!”陡然,却听一声怒喝响荡,魏延拍马舞刀,霍而冲出。张飞见状,二话不,出一声骇人的怒吼声,便是冲杀过去。兔起鹤落间,正见两人霍而交马。这时,恍然间,好似看见一头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凶兽和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厮杀起来。 “哇啊啊~!!!”却看魏延朝着张飞便是一顿乱刀狂砍,张飞悍然迎住,手中蛇矛度甚至比起魏延还要快了几分,急搠骤刺,把魏延的狻猊大刀,连连震开。 两人攻势皆是猛烈,毫不留情地拼死搏杀,这转眼便是杀了数十回合。陡然,张飞霍地挪身一让,魏延一刀劈空。张飞看得眼切,怒声喝起,朝着魏延面门起矛便搠!! “煞灭神矛法-飞刹吞虹~~!!!”正听张飞喝声暴起,一矛骤搠而出,快若闪雷,魏延看得眼切,急是拧刀挡住,霎时正听‘嘭’的一声爆响。魏延立是连人带马被刺飞而去。这时,张飞麾下骑部纷纷赶到,张飞大喝拦住,自己却奋起朝着庞统追击而去。 “不好!!”魏延见状,不由大喊起来,但他还未反应过来,张飞已然杀去,同时杀声逼近,正是张飞的骑部冲袭过来。魏延忙是震色,提刀应战。 这时,在白门楼上,马易正见城下混战激烈,敌军攻势甚猛,已经屡破摇光、开阳、玉衡三个方位。张横也是看得眼切,忙是安抚,刚魏延定能挡住张飞,然后领兵起反攻,殊不知这下忽见魏延竟被一群骑兵拦住,张飞又冲击。 “大公子这!!”张横自己这下也看得难以稳住,正不知如何安抚。反而马易却是掷地有声道:“放心!!军师竟然摆下这凤凰不死阵,就绝非敌军可以轻易所破!!不久之后,必有转机!!” 就在马易话音刚落,这时却听连道恐怖的吼声乍起,正是张飞杀到了璇军前! “徐公明,你也来拦我!?”却见张飞忽地勒住了战马,厮杀至今,却看张飞满头大汗,喘息也有几分急促。徐晃拍马而出,眼神冷厉,道:“好个张翼德,竟能杀破文长来到这里,不过你休要妄想破开此阵,就算你赢下徐某,后面把守玑方位的正是子龙!” “是那赵子龙!?”张飞听了赵云的名字,环目顿射两道骇人精光。来自从徐州战役开启,赵云在各战中表现都是极为的出色,甚至隐隐有夺下马羲军第一猛将的势头。但对于好战的张飞来,这下听了,不但不惊,反而亢奋起来,震色喊道:“哈哈哈哈!!三爷正愁没有对手,这赵子龙正好给三爷来解解闷!!” “哼,果真狂妄,不过你倒要先击败我徐公明再!!”徐晃罢,浑身气势陡然骤而盛起,霎时在他身后形成一面雷霆独脚夔兽。 “嗯!?气势不错,倒不知道实力如何了!!”张飞见状,环目光芒闪动,蓦然间一股恐怖的煞气在他身上赫然迸起来。来,当初与吕布拼死一战,张飞就有隐隐突破的趋势,后来又从鬼门关中逃出,经历过一番生死劫难后,张飞已然得以突破! “好!!我便让你看看三爷真正的实力!!!”张飞怒声喝罢,其身后那尊三头六臂的罗刹,浑身陡然变得赤红起来,一道道迸射出的雷霆也变成极具毁灭性的赤色雷霆! 陡然飓风涌荡,徐晃身后的璇军中,不少将士竟被吓得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各个都是面露悚然之色。 “这张三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气势!!”徐晃不由瞪大了虎目,这时忽然后面有人喊起,徐晃下意识地回头一望,见有黄旗招摆,先是一愣,不过很快紧绷的面色一松,暗暗呐道:“还好不用拼命!” 可就在徐晃念头一转,蓦然正听一声恐怖的吼声暴起,正是张飞策马挺矛杀了过来,那面迸射着赤色雷霆的罗刹,更是显得凶煞绝伦,如要毁灭地一般。 徐晃看得眼切,不敢怠慢,连忙强震神色,驱马提起银夔巨斧奔往应战。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而交马,张飞一来便是先势夺人,怒强招! “嗷嗷嗷哦~~!!煞灭神矛法-狂魔破日!!!”随着张飞喝声暴dng,正见其身后的赤红罗刹浑身爆射出无数道硕大的雷霆,并朝着徐晃轰打过来,同时张飞更是奋力狂舞蛇矛,如有盖之势杀向了徐晃!! 眼看张飞攻势骇人,徐晃甚至感到生命受到威胁,自是奋起迎击,身后的雷霆独脚夔兽霎时也是雷霆迸射,显出一副要与张飞身后那尊赤色罗刹决一高下的气势。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飞、徐晃两人矛斧不断相撞,出阵阵震耳欲聋的爆响声。眼看两人转眼交战了有十数会合,张飞竟已稳稳地占据上风。不过徐晃毕竟是马羲军的上将,自不会让张飞一直压制,陡然舞起银夔巨斧奋起反击。张飞瞪目怒喝,挺矛搠住,又是交战数合,却见张飞气势越来越盛,其后的赤色罗刹变得清晰无比,栩栩如生,宛若与张飞融为一体。 嘭~~!! 猝然,随着一声巨响乍起,却看徐晃骤是被张飞杀退而去。张飞是策马冲起,徐晃倒似乎早有准备,虎目光芒骤射:“嗷嗷嗷!!姓张的,你也接我一招!!雷夔撼!!” 却见随着徐晃怒声喝下,转即便举斧猛起,恍然间更见其身后那头雷霆独脚夔兽浑身闪电暴涨,奋起朝着张飞撞了过来。 “看我破你招式!!煞灭神矛法-怒刹擎!!”却听张飞吼声暴起,身后的赤红罗刹陡张巨口,并且有无数赤色雷霆快地集中起来,随着张飞起矛搠出的瞬间,赤色罗刹更是一口喷出一道硕大无比的赤色轰雷!! 恍然间,好像看到了无数闪电****,那道赤色轰雷与雷霆独脚夔兽轰然撞击起来。 与此同时,张飞和徐晃两人的兵器更是遽然撞击在一起,一时间相持不下,火星狂然迸射。两人麾下将士这下各个看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只不过,猝然异变突生,却见徐晃再次被张飞一矛搠开。张飞急要冲去时,徐晃挥斧急砍,张飞猛然闪开,护肩一处更是被徐晃劈断一截。 眼看张飞杀去,其麾下骑兵立刻纷纷冲起,徐晃与张飞连番激战后,这下一条臂膀麻痹无力,眼看有数十骑兵纷纷涌来,不由面色一紧。 “什么!?就连徐将军也被那张飞杀破了!?”这时在白门楼上,张横不由急呼起来。反之马易倒无什么惊慌之色,反而眼神紧紧地看向了枢的高台之上。 就在此时,蓦然鼓声做动,却看率兵正赶到权军前的徐庶,不由霍而色变! 同时间,杀声轰荡,却见摇光、开阳、玉衡三军从后方以及两边猛扑杀上,刹是呈以包围之势! “庞士元不是已被我诱出,这是谁人在指挥!!?”徐庶见状,面色大变,惊呼叫道。这时,忽然一阵鄙夷的喊声响起:“徐元直你此来无疑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我主麾下各个英雄,卧虎藏龙,岂是你能觑耶!?今日你和那张屠夫还有你这些部下一个都别想逃去!!” “哼!!鹿死谁手,尚且不知!!待我家三将军攻破枢,我军自能扭转局势,诸军听令,给我拼死作战,以待时机!!”徐庶这下心头虽是已经乱了方寸,但自不会轻易放弃,并且还抱有希望,决意要反败为胜! “哼哼!!”魏延听了,冷哼两声后,先不举动。 与此同时,正见在赵云亲自护送之下,庞统终于回到了枢的高台之下。张既见庞统终于赶回,不由神色大震,忙是赶往,并且跪下喊道:“幸不辱军师之盼,此下我军已经成功地围住了那徐元直的兵部,只不过那张翼德已经突破了璇,此下正往赵将军的玑军杀往过去!!” 第1487章 齐心破敌(2) “嗯!?这张翼德竟能杀至玑?看来我倒是觑他了,难怪那徐元直有此自信,看来他是把希望都托付在此人身上。Ww W COM子龙,那张翼德并非泛泛之辈,更传能够在百万军中取敌将级的本领,你赶往,务必拦下此人!!”庞统疾言震色地喊道。 “军师放心,子龙这便去把那张翼德给你擒来!!”赵云听了,忙是震色一喝,罢,立是一拨夜照玉狮子便是复回赶往。 另一边,这时张飞似乎也察觉到局势大为不妙,飞快地杀到了玑军后,却不见赵云杀出,也不等候直接奔往冲杀。玑军一干将士连忙纷纷涌上拦住,奈何这下的张飞犹如一尊煞气十足,势不可挡的罗刹,只顾奋力冲杀,杀得玑军一片混乱。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张飞快要杀到玑军的中央垓心,蓦然正听一道响亮的喝声响起,后方的人丛刹是让了开来。紧接着,张飞投眼望去,正见一员银甲白袍,手挺龙胆枪的英武将领正往奔杀过来! ###\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张飞之挫 “常山赵子龙来也!!张翼德你还不下马受擒!!?”正见那英气逼人的将领,赫然正是迅赶回的赵云。张飞一看赵云,立是圆瞪起环目,浑身气势狂涌迸,猛拍战马,狂飙便往杀了过去。 “嗷嗷嗷嗷哦~~!!!看我一招了断了你~~!!!”不得不张飞真是狂傲而具备莫大的信心,这下竟便要施展杀招,以求破赵云,然后杀至枢,扭转局势!! “哼!!张翼德你未免太狂妄了~~!!”赵云见状,冷哼一声,手提龙胆枪,骑着夜照玉狮子迅猛迎上,霎时身后的黑白两色麒麟兽快地融合在一起,并且爆射出璀璨的金光!! “哇啊啊~~!!煞灭神矛法—诸神黄昏~~!!!” “幻麒麟枪法—神麟护庭~~!!!” 只看两人霎时间都驶出了强劲的杀招,这厢里正见一面巨大的赤色罗刹,六条犹如蛟龙一般的臂膀,各举着赤色雷霆。另一边,恍然间如见有一面庭之相,黄金麒麟犹如守护着庭的神兽,浑身冒着金焰之火,脚踏飞云,愤怒地冲向了那面赤色罗刹相势!! 这两人忽然奋然搏杀,气势之盛,更掀起了阵阵飓风,玑军的将士纷纷被逼得往两边退开,俨然让出了一条硕大的道路! 转眼间,如见神麟冒着金焰而来,又见赤色罗刹六臂齐挥,舞着六道赤色雷霆,欲要毁灭地! 两者交he,瞬间如晃地摇,同时却见赵云、张飞此下两人交马,枪矛交错,道道飞影快得难以捕捉,气势骇人,杀得一时风尘大作,昏地暗! 蓦然,正听一道凄厉的嘶鸣作响,赵云一枪骤刺,出若麒麟奔势,朝着猛跃而起的张飞心窝猛然搠去。张飞反应倒快,急是持矛迎住,转即听得‘嘭’的一声爆响,张飞整个人如立刻在半空骤飞数丈。 “张翼德,你别以为就只有你突破了瓶颈,有我赵子龙在这一日,你休想与我军作对!!”却听赵云喝声震荡,威势凛冽。来,此番徐州至之役,与吕布交手最多的,无疑就是赵云。虽然赵云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但却得到了极大的成长,如今不但伤势已经恢复不少,并且武艺也得以突破! “呀呀呀呀~~!!若非战马失利,你哪里能把三爷击退,更别三爷闯你六军,先后破你军两员猛将~~!!?”这时,却见张飞猛而坠地,满脸都是不忿、狰狞之色,似乎信心遭到了不少打击。毕竟自从他得知吕布死去,马纵横身受重伤之后,他便以为这普之下已经无人能拦得下他!可如今他却被赵云击退,这塑起的绝对信心,又是遭到了打击! “哼!你纵不闯,也非赵某之敌,更何况魏、徐两位将军早得旗令,故意诱你深入,否则此时又如何能把那徐元直以及他的大军围住!?”却见赵云眼神一眯,冷声喝道。此言一出,张飞不由心头猛揪,瞬间反应过来,又急又躁,怒声喝道:“赵子龙你休要放肆,就算你军一时得势那又如何!?三爷很快就会扭转局势!!” 赵云听话,不禁看了看地上那匹瘫痪在地的战马,冷声应道:“你已没了战马,嘴巴还如此嚣张,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就在赵云话音一落,蓦然一阵激烈的杀声响荡起来,却是张飞的麾下骑兵正往迅疾来救。赵云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张飞猛然作朝着一处人丛扑了过去。赵云反应过来,投眼望去时,正见张飞猝是跃起,一矛搠向了一个正骑着战马的将领,不禁喊道:“心张贼夺马!!” 就在赵云话音刚落,张飞却已凌厉刺出了蛇矛,并把赵云麾下那员将领一矛挑起,转即便是坐到马背上,夺下了战马。而在周边的兵士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张飞猝是拍马挺矛,猛奔杀出,口中更是叫嚣道:“看到没有,这不就有战马了耶!!?” 就在张飞话音落下同时,其麾下不少骑兵也纷纷杀到,张飞震声怒喝,一时间气势迫人。赵云麾下将士看了,不由纷纷色变。 就在此时,蓦然璇军处杀声响荡,赵云听了不由一喜,暗暗念道:“看来徐将军已经得到了军师的旗令,这下转回接应,封锁张贼的退路!!” 另一边,张飞听得后方杀声涌荡,脸庞立刻紧绷起来,咬牙切齿,嗷嗷叫道:“那该死的丑鬼,只恨早前没能把他一矛刺死!!” “张贼,事到如今,我劝你最好莫要再做无谓抵抗,投降!!”赵云面色一肃,冷声喝道。张飞听了,忽地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就凭尔等鼠辈也想把三爷擒下,简直痴心妄想!!” 张飞罢,忽地拍马从一旁猛突过去,竟是要逃去! 赵云本还作势准备好与张飞死战,没想到张飞忽然逃去,一下子反应不及。 “众人听令,务必拦住那赵子龙,替三爷争取时间逃去!!”这时,却听张飞麾下一个部将,怒声大喝起来。赵云刚回过神来,便见一干骑兵纷纷策马挺枪杀了过来。赵云忙是震色迎上,厮杀一阵后,遂杀散张飞那些扑来的部署,但此时张飞却已从一边杀突出去! “该死,竟然大意了!!”赵云一咬牙,心知自己若是让张飞这般逃去的话,实在是浪费了大好良机。再加上张飞武艺深不可测,凶猛异常,若不能趁此除去,日后不定会成为心腹大患! 想到此,赵云心头又恼又愧,忙是骑着夜照玉狮子奔飞追去! 另一边,却徐晃引兵正赶,忽闻一旁杀声做动,急望过去,竟见张飞逃了出来,不由面色大变,暗暗念道:“这张飞怎么逃了出来,莫非连子龙也败在了他的手上!?” 想到此,徐晃不由强震神色,忙是提起银夔巨斧,策马朝着张飞奔往截去。 “张贼,是英雄的莫逃,快来与我一战!!”却听徐晃一边追去,一边扯声喊道。 张飞听了,却是忿忿怒而回骂道:“中了尔等的奸计,老子不逃,莫非还要把命送予尔等鼠贼耶~~!!!?” 徐晃一听不由气结,但又想张飞似乎所也是有理。这时,一员年轻将领快奔马赶来,震色喊道:“将军万万不能被这张贼扰乱心智,此人实乃我军之强敌,务必要尽早除去是好!!” 徐晃闻言,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喊话正是梁习,不由神色一震,忙是拍马追上,同时口中喝道:“子虞你所言是理,你掩护在后,随我来!!” 梁习听徐晃一喊,不由精神一震,连忙振声应和。时迟那时快,徐晃暗中把雷夔铁球取出,紧紧地追在张飞身后。张飞眼看徐晃追来,心中暗恼不已,这下更是忽地把马一拨,转向徐晃忽袭击。 徐晃见状,眼珠子一瞪,冷哼一声,却是不惧怕,并且雷厉出手:“哼!!张贼接我一招!!” 随着徐晃话音落下,转眼正见两道极快的飞影朝着张飞倏地射了过来。张飞看得吓了一跳,连忙下意识地把马勒住,挪身闪开,却见两道飞影迅疾朝着张飞身边接连擦飞过去,惊险无比。张飞自己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此时,正听一声怒喝,梁习提枪朝着张飞奋然杀了过来。 “好哇,就连你这般辈也敢来惹三爷~~!!”眼看梁习来袭,张飞只觉是虎牢平阳被犬欺,怒火盛起,那面赤色罗刹相势再次轰然显现。正是冲往的梁习不禁吓得心头猛地一揪,但这下冲得正紧,危急之际,梁习表现出过人的魄力,强咬自己舌头,硬是抖数精神。 “张贼,看枪!!!”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梁习赫然杀到,并且朝着张飞雷厉出枪搠去。张飞瞪眼看着,却看梁习偷袭杀来,动作更快,张飞虽是慢了不少,不过气势惊人,怒喝一声,蛇矛暴搠而出。须臾正听‘嘭’的一声爆响,梁习枪支猛被荡起,不过梁习却好像早有预备,快把枪拧住,转即便是抖动长枪,向张飞杀了过来。与此同时,正听徐晃喝声喊杀,张飞面色一变,恐是徐晃杀到,到时被他缠住,连忙作势奋起厮杀。张飞这下好似要拼死搏命,梁习吓了一跳,殊不知被他虚招诈过,回过神来时张飞已然转马逃去了。 “子虞你休要去追!!让我来!!”梁习急是震色,正要去追,这时传来了徐晃的喊声。梁习素来对徐晃是令言听计从,这下下意识地把马勒住,还未反应过来时,徐晃已经从他身边冲飞过去。“徐将军那张贼并非泛泛之辈,你务必心!!”梁习急是朝着徐晃背后喊道,转即不由望向自己提枪的手苦笑了起来,正见他虎口处爆裂,血流不止,却是适才与张飞交战,生生被张飞的力劲给震开的。 “子虞,可有见那张贼!?”这时,忽然一道喊声响起。梁习听了不由心头一震,回头正见赵云策马赶来,忙是手指一处答道:“赵将军,我家将军此时正追着张贼往那边去了!!” 第1488章 凤雏翱翔 赵云一听,麒麟目猝是射出两道精光,向着梁习一点头示意感谢后,遂是拨马奔飞赶去。 Ww W COM “若是我也有赵将军一半的武艺那就好了!”眼看赵云年纪只不过大自己一些,可如今却已名扬下,其‘龙胆’之名,在河北之地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是万千少男少女崇拜的对象,并且照这趋势展,不出数年,恐怕还要稳稳占据军中第一猛将的名头! 那可是鬼神麾下的第一猛将,那是何等的威名啊!! 再看自己,如今却还不过是徐晃的一员副将,却不知何时才有出人头地之日。 想到这,梁习不由有些黯然神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却与此同时,正见徐庶与其兵部正遭到了摇光、开阳、玉衡以权四军的猛烈围攻。魏延这下更是极为骁勇地闯入了徐庶麾下的乱军之中,连斩了数员将领。徐庶眼看魏延凶猛,连忙喝令一干将士抵住。不过这时,几处又有敌兵扑来,徐庶一时间是措手不及,方寸大失! “我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岂能无功而返,拼了!!”忽然徐庶念头一转,霎是决意一定,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怒声喝道:“众人听令,稳住阵脚,三爷盖世无敌,必定能扭转乾坤!!” 徐庶喝声一起,其麾下部署不少将士纷纷震色应和,士气得以恢复几分。可不到一时,有人纷纷急是喊起了‘三爷’,正与敌人拼杀的徐庶一下甚至反应不来。 “军师何在,三爷来救你啦~~!!”蓦然正听一道吼声暴起,徐庶听在耳里,反而却是更多的绝望。张飞转回来救,也就是自己的破阵之计无疑是失败了,眼下更是败局已定,他已失去扭转局势的机会! “嗷嗷啊啊~~!!!主公啊,庶无颜再来见你啦~~!!”忽然徐庶扯声大喝,转即状若疯狂地便往一旁人丛杀了过去。一干马羲军兵部眼看徐庶杀来,都想把他擒住,以立功绩。这不得不,庞统还是顾忌昔日与徐庶的同门情谊,早早下令,让各部人马不得伤害徐庶,只能把他擒住。只不过这下徐庶却是一心求死,再加上他的剑法可不比一流的剑客要差上多少,正见他杀入人丛之内后,乱剑飞舞,一下子竟杀了七、八个扑上来的敌兵。 原以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殊不知竟有如此厉害的剑艺,一时间那些马羲军的将士被徐庶杀了个猝不及防。电光火石之间,徐庶更是迎着一将,并且一剑刺穿了其咽喉。 虽是如此,但徐庶的部下似乎大多都知道败局已定,这下并无拼死的心思,各个都想快快逃去,因此这下眼见徐庶拼命,非但没有士气盛起,反而各个露出茫然之色。 就在此时,却听一浪接一浪地声潮猝然屡屡迭起,正是璇、玑、枢三军都往奔杀过来。同时,徐晃、赵云等将更是已经撞入了乱军之内,就紧随在张飞之后。 “不好!!敌军齐攻来围,我军这下已无回转之力,当不尽快带军师撤离,后果不堪设想~!!!”张飞见状,脸色连变,这时忽听徐晃骂声响起,张飞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正见徐晃在不远处策马追赶够来,同时张飞眼疾,很快就觉赵云只在徐晃身后不远,不由心头一揪,连忙加奔马冲起。又是冲了一阵后,张飞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徐庶,但却现徐庶如今正遭到一群敌兵围杀,而更令张飞气愤的是,四周不少自军的部署,竟眼睁睁地看着徐庶遭到敌人围攻! “他娘的,尔等这些酒囊饭袋,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还不营救军师~~!!?”张飞立是嘶声吼起,那些听得张飞吼声的将士不由纷纷霍而色变,须臾正见张飞策马挺矛撞入人丛之内去救徐庶,这下都怕时候遭到张飞惩罚,哪敢怠慢,连忙纷纷扑往去救。不一阵后,在张飞以及一干兵士的合力之下,很快就把敌兵杀散。张飞屡喝徐庶先逃,殊不知徐庶竟都不肯,并且决意拼死。张飞也不知徐庶这时候在耍什么脾性,气得一张大黑脸竟都变红了几分。 这时,正听杀声响动处,徐晃率兵杀到。在他身旁,并紧随着赵云这般猛将。 “张屠夫还有徐元直,尔等已经是瓮中之鳖,我劝你俩还是莫要再做无畏挣扎!!就擒,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徐晃震色扯声喝道,这时在四周的马羲军也纷纷振臂高呼起来。 “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 只听喊声震,在马羲军咄咄逼人的声势之下,刘备军的士气一落千丈,甚至有不少人更是放弃了手中的兵器,有些人更是跪在了地上,在绝望的胁迫之下,最终无奈埋头哭泣起来。 徐庶眼看这一幕,似乎遭到莫大的创击,整个人更是一时好像丢了魂魄一般,过了许久,才呐呐叹道:“诶…这全乃我徐元直技不如人,却愚昧自大,最终造成的结果,只可怜这些将士因我的失策、无能,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实在罪过…罪过啊…” 罢,徐庶忽地投眼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宝剑,须臾一个念头猝而闪过,就在徐庶露出几分决意之色时。忽然张飞大声喊了起来:“军师莫非忘了当初答应义兄的承诺了么!?无论胜败,还请军师也务必回去与大哥见上一面,再由他来决定是生是死,是赏是罚!!” 张飞此言一出,徐庶不由面色猛地一变,同时也记起了与刘备的承诺。 “大伙听令,务必要保护军师!!军师智略卓绝,当世无双,此番只不过是三爷能力不足,有负他的托付,方而落得此败,与军师无关!!这下危机当头,我等务必先把军师救出,毕竟只要军师一日尚在,我军便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突兀正听张飞扯声大喝了起来,那竭嘶底里的叫声须臾之间,更是传遍了整个战场。这时,刘备军各部人马陡然间似乎恢复了大量的士气,各个纷纷振声咆哮,呼应起张飞。 徐庶眼看张飞竟能让本是一蹶不振的士气,不但死灰复燃,并且使之迅地得以壮大,不由面色连变。忽然间,他猝是记起了田豫曾与他过,张飞绝非一介无谋莽汉,看似粗糙,实则心细无比,不容觑! “不好,这张屠夫就这般时候,竟还能激起三军士气!!看来不能再是拖延,把那徐庶擒下再!!”徐晃见状,不由脑念电转,很快就分析其中厉害,忽地朝着赵云扭头一望,震色喊道:“子龙,我非那张屠夫之敌,因此此人唯有交给你了!本将军去擒那徐元直!!” 徐庶也不遮掩事实,慨然磊落地喊道。赵云听了,立刻神容一震,拱手奋然应道:“徐将军放心!!那张屠夫就交予末将来对付便是!!” 赵云话音一落,徐庶立刻下令全军扑杀,霎时只见马羲军各部人马纷纷围拥扑上,铺盖地,气势如潮,如有秋风卷席落叶之势。 “哇啊啊啊~~!!”张飞见状,环目怒瞪而起,并不见丝毫畏惧之色。就在此时,却有几个将领纷纷赶出,各是奋而喊了起来。 “三爷你带军师先撤,我等留下断后便是!!” “得对,三爷和军师都是不容有失,我等深受主公重恩,却不能替主公分担解忧,实在是死不足惜!!” “休要再废话,三爷、军师保重!!来世的还愿听从两位大人的调拨~~!!” 那三人刚是纷纷罢,蓦然杀声逼近,正见徐晃、赵云两将都是气势汹汹,先往杀了过来。 那三人其中一个,先是奋而提刀迎向徐晃,却被徐晃手起斧落,只一合便被劈翻落马。转即,另外一个也挺枪杀到了赵云面前。赵云倏而迎上,快枪挑动,须臾之际,不但挑飞其兵器,更是一枪将其打飞落马。 剩下一人,怒声咆哮,却也迎上了徐晃。同时不少兵士各往拼死杀出,场面一时间显得颇为惨烈。 “徐元直你还不逃,莫非要辜负这一条条为你壮烈牺牲的性命耶~!!?”眼看徐庶竟还不知道去逃,张飞不由大怒,转马冲向徐庶的同时,并竭嘶底里地怒喝起来。 徐庶一听,不由打了个寒战,再看徐晃、赵云以及其麾下兵部犹如猛虎群狼奔杀过来,自军人马俨然已被他们视为腹中之餐,但饶是如此,他的部下依旧不惜拼死去保护他。 “啊啊啊~~!!诸位兄弟的恩情,我徐元直定然谨记在心,永世不敢忘却~~!!”徐庶一时间更是热泪盈眶,大声喊罢,遂是一拨战马,转即逃奔而去。张飞急是随后追上。就在此时,却见赵云猛然提杀上,把好几波扑上的敌兵都给冲散,须臾便要追上张飞时,却又遭到一波敌兵扑击,这下夜照玉狮子也略显疲态,一时继力不足,猛地一顿,霎时被敌军杀住。徐晃见状,立刻引兵前来扑杀,只不过待赵云、徐晃杀开一条血路时,张飞已经护着徐庶飞奔逃去了。 就在此时,却听鸣金号角声响荡起来。赵云和徐晃不由纷纷变色,遂是勒住战马,转即喝令各部不要追击,并擒下一干残兵,然后收兵。 时至黄昏时候,在庞统指挥之下,各部人马遂撤回下邳城内,并押着一干俘虏。来此番庞统与徐庶两人的对弈,庞统可谓是大获全胜,徐庶所率的兵部折之七、八,其中被马羲军俘虏的就有将近两千余众。 第1489章 动荡的荆州(上)(1) 却庞统凭着‘凤凰不死阵’再次名扬下,成为当今下风头最劲的谋士之一!至此,下邳的战事终于暂一告落,却把目光转回到荆州之地。WwWCOM 且莫约在半月之前,曹操得知蔡家已经投靠,并把襄阳献给了曹昂,不由大喜过望,遂是率兵围攻樊城。另一边,刘表听闻蔡家竟然投降曹操,一怒之下,更是旧病复,至此卧病在榻,难以下地。蒯良眼看大势已去,遂与荆州上下一干文武商议,现大多人都已经有投靠曹操之心,不由又是心寒又是忧心。 而曹操何等人物,很快就觉了樊城气氛不对,并且连日来屡接城内荆州一干文武的密信,遂与荀攸商议,并在荀攸的建议之下,故意只围不攻,以待城中变故,再取之樊城,以保全兵力。 只不过,曹操没想到的是,蒯良早就有所防备,并派几个得力的心腹替换各门守将,并且又调用一拨对刘表忠心的将士日夜在城内巡逻监视,因此那些已然有心倒戈的一干荆州文武,一直都找不到机会作,反而有几人轻举妄动,被蒯良现,一一杀之,并把这些的级高挂在城门之上。 这不知不觉,在樊城的北门已经悬挂了数十个人头,有些甚至已经被风干。 这日,在曹军虎帐之中,一干将领都是急躁不已,正见夏侯惇怒瞪独目地大声喊道:“主公!!这已经拖延了不少的日子,若再拖延下去,恐怕那周公瑾便要取下南郡,到时候我等可真的要眼睁睁地把半个荆州拱手让与孙家了!!依末将之见,当立刻加以猛攻,如此一来,彼军定让方寸大失,城内的‘那些人’便能找到机会作!!” “夏侯将军所言是理,主公眼下局势紧张,据如今徐州的战事正进行得如茶如火,那鬼神马羲已经取下彭城,不久便将杀往下邳。但若我军未能在徐州战事结束之前,取下樊城。就怕那马羲会整兵部,转回来兵逼洛阳!”这时,正见一员白袍将领震色喊道。众人一看,正乃不久前立下不少功绩的杜畿。 “哼!!姓杜的,你别以为立了一些功劳,就自以为是,这吕、刘可都是豺虎之辈,就算那马羲最终能击败这两人,取下徐州之地,怕也是伤亡惨重,元气大伤,哪还能出兵攻打洛阳!?”忽然却听有人在出言呵斥,众人又是转眼望去,正见曹洪。 “呵呵,子廉稍安勿躁,杜畿得不错,若我是马贼,就算是元气大伤,却还是会出兵。毕竟洛阳乃大汉之皇都,更乃我曹氏的基业所在,但若洛阳受袭,后果不堪设想。因此马贼大可料定我不敢去赌,急于撤兵回去。如此一来,孙家必举兵而上,取得荆州之后,马、孙两家便能联手一齐来对付本丞相!!”这时,却见高座上一人,身材显得不算高大,反而略矮,样子却也平凡,但唯独一对细目显得尤为的晶亮,并且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只要与之对视,就令人不禁有一种信服愿为其驱的感觉。 此人赫然正是下第一权臣,挟子以令诸侯,被下人骂为奸相的曹操!! “主公多虑了。就算孙家得到了荆州,以孙家儿那好斗的脾性,也不见得一定只会和马贼联合,到时不定我军只要略施手段,便能令马、孙两人反目成仇,互相攻打,这却反而有利于我军。”忽然却听堂下有人喊起,正是议朗董昭。而在他上一席的刘晔闻言,却是喊道:“这是轻巧,却可别忘了孙家儿身边可是有着那周公瑾。此人智略非同可,不容觑,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哼哼,我倒不觉得这姓周的有多厉害!?主公麾下人才济济,胜过他的人物,大有人在。”董昭眼睛一眯,冷声哼道。 可就在董昭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流星马传来急报,不久前,周瑜已然攻破了南郡,转即武陵、长沙两郡又落入了孙家手中,加上孙策攻下的江夏,如今荆州四郡都已成为了孙家的囊中之物。 此报一出,曹操大惊,其麾下文武不少更是出一阵哗然惊呼之声。 “孙家如今又得荆州四郡,加上江东之地,实力足以与我抗衡,若是再过几年,养光韬晦,加以积蓄!这孙家岂不成了这南方的霸主!?而曹某北边还有马羲、刘备这两个强敌在虎视眈眈,西面又有马、张鲁等辈,看来如今的局势,十分不妙啊!”曹操一对细目不由眯起,顿见两道精光从中射出,随着他话音落下,整个帐篷顿时气氛压抑起来。 这时,荀攸轻叹一声,急出跪下,拱手认罪道:“都是臣下太过觑那蒯子柔,以拖延了战机。还请主公惩罚!!” 曹操听了,忽地面色一板,神色深沉起来,霎时一股骇人的气势更从曹操身上迸而起。一干文武见状,暗叫不好,正欲纷纷急出替荀攸求情。殊不知曹操却是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曹操这一笑起,众人不由都是愣住了,纷纷露出疑惑茫然之色。曹操笑罢,扶须而道:“战场之上,本就是瞬息万变,难以预料!更何况曹某当初何尝不是贪于保存兵力,而有所保留,否则也不会答应你的提议!” 曹操此言一出,荀攸更是惭愧不已,跪扑而拜。曹操却是笑容更为灿烂,道:“不过所谓与人斗其乐无穷!来这朝代变迁,屡所不止,但能留名于世之帝王,却寥寥可数。正如高祖和项藉,若项藉并非绝世无双,又岂能衬托出高祖的伟大?却看,当年战国混乱,秦始皇嬴政却能一扫诸国,统一下,正因时势所造,才能显现出嬴政的万古一绝!因此可以看出唯有强大的敌人与混乱的局势,方能成就不世之巨雄!!” 只听曹操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又未有直指,但众人都能听出其庞大的志向。却看曹操何等的气概,他所求的甚至并非单单只是一个下,他心中所志,甚至是成为能够比肩刘邦、嬴政这般的不世巨雄!! 却看满座寂寥,众人一声不吭,但却能听到来自众人沉重的呼吸声,这下都是被曹操适才的那一番话给震慑到,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知很快,帐内好像点起了一把火,并且这把火迅疾变得极为旺盛起来,那炙热的温度,好像把曹操麾下一干文武都给点燃了似的。于是,正见众人纷纷赶出,跪在两边,齐声喝道:“我等并效以死命,助主公完成不世之大业~~!!” “哈哈哈哈哈~~~!!好~~!!诸位都是应世而生的俊杰,各个都是曹某的张子房(刘邦之谋士)、李有成(嬴政麾下大将),曹某相信早晚一日,在诸位协助之下,曹某定能鲸吞下,将下群雄一一击败!!”曹操振奋喝道,声势惊人,那股王者之威,不由令其麾下文武心潮澎湃,甚至有些人不禁还热泪盈眶起来。 一阵后,众人纷纷归席,却看经过曹操的激奋之后,众人的目光都变得炙热而充满了斗志。 这便是不世枭雄曹操,寥寥几句话,便能令人士气大作,振奋到极致。曹操甚至相信,这下只要他一道命令,众人立刻便会不顾性命去攻打樊城,并且以众人这股势头,无需三日,强围之下,必有所得! 当然,曹操就是曹操,不会因一时之气,而贸然行动,因为他的眼中一直所看着的乃是整个下!! “如今孙家已取下荆州四郡之地,以那孙家儿的脾性,不定更会聚集大军,攻往襄阳。毕竟蔡家虽然投靠了我军,但此下我军在襄阳镇守的兵力却是不多,并且两位公子年纪尚幼,但若有所变故,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因此樊城的战事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知主公如何认为!?”却看那话的人,正是曹操最为宠信看重,并为他麾下第一大将的曹仁。 曹操听话,又是扶须一笑,道:“那刘景升已经命在旦夕,如今樊城由蒯子柔一力支撑,可所谓独木难撑,重压之下,迟早压垮。曹某有一计,不定在今夜之内便能取下樊城!!” 曹操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纷纷色变,一下子都反应不来。曹操见状,颇为满意地笑了笑,遂教如此如此。众人听计,又是连阵变色,不过荀攸却是很快就看出其中紧要与精细之处,连赞妙计。于是,随着曹操的调拨落下,众人立即纷纷领命,转即退出,各做准备。 当夜,在樊城之内,蒯良忽闻曹军急开始徐徐撤去,不由一惊。这时,忽然有人来报,曹操遣使来见。蒯良听了,又惊又疑,不知曹操这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蒯良还是并无怠慢,并与心腹一同相见。 不久,蒯良于偏厅迎接曹使,曹使与蒯良拜礼毕,遂报与蒯良曹丞相不忍生灵涂炭,如今听闻反贼刘表病危在榻,想其不久将逝,遂也无意继续攻打樊城。但荆州不可一日无主,还请蒯良暂领荆州牧一职。并明只要曹丞相回到洛阳后,便会禀告圣上,正式下诏书,让蒯良领荆州牧之位! “什么!!?曹贼竟让我来当荆州之主!!?”蒯良这下听罢,面色勃然大变,一时间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照他和曹操理应是水火不容,但此下曹操却给了他莫大的恩赐。 当然,蒯良并不傻,一眼就看出了这是曹操的诡计! “呵呵,还望蒯大人莫要辜负曹丞相一番苦心,日后荆州可要多多依仗你了。”那曹使笑容灿烂地和蒯良道。蒯良不由皱紧眉头,见那曹使笑得面目可憎,不由冷哼一声,慨然喝道:“只要我主尚存一息,我蒯子柔依旧是他的臣子,曹贼休想挑拨离间!!快快滚回去,否则别怪某不客气!!” 蒯良忽然骂起,他身边心腹立刻作势怒喝,那曹使怎料蒯良会忽然翻脸,吓得连忙扭身就走,甚至连礼数都忘了。 转即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却自那曹使离开后,蒯良便一直呆在偏厅苦思着曹操到底在耍什么诡计。忽然有人急赶过来,蒯良望去,正是庞季也。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动荡的荆州(中) “大事不好了,子柔你聪明绝顶,怎犯了这般低级的错误!?”庞季急声喊道。蒯良一听,顿是神色剧变,也没想到事情竟展如此之快,连忙喊道:“到底怎么!?” “诶!!如今整个樊城上下都传遍了你将替代主公成为荆州牧的消息,再加上曹贼这忽然撤军。如今樊城十中七、八,都以为你已经投靠了曹贼,换取了这功名!再,你一直对投靠曹贼持反对的意见,并且态度坚决,而早前你为此还杀了数十人,这下城中上下听闻这传言,无不痛骂你是虚伪人,道岸貌然,那些被你所杀反贼的部下,更是对你咬牙切齿,叫嚣着要取你性命,还好城中还有一部分将领是相信你的,引兵暂时镇压住了!!你啊你!!以你平时的谨慎,早就把那曹使给杀了,然后示以众人,以表明清白,这下你却让那曹使成功回去,那岂不是!!诶!!”庞季疾言厉色地喊道,并且越越是心慌急躁。 “完了!!”蒯良听到这里,浑身肉紧,满头冷汗,不禁大呼喊道,就在此时,蓦然外面陡然响起了阵阵杀声,原来那些本来保持中立态度的将领,这下听闻蒯良竟要替代刘表成为新的荆州牧,无不大怒,纷纷造反,此下城内更是一片混乱。 “五圆!!你带一队精锐,护着主公先往逃出,务必保护主公周全!!”蒯良听这声势,便知大势已去。庞季听了,面色一紧,忙道:“可主公病情反复,危在旦夕,就怕这逃奔路上,凶险而又颠簸,主公万一受不住的话!!” 庞季此言一出,蒯良顿是神容勃然大变,猛地愣住,转即露出了浓浓的绝望之色,那样子好像连魂魄都丢了。 “好个曹贼,竟用这般伎俩,便把我击垮…莫非汉室气数当真已尽耶…”蒯良满脸落寞、绝望地呐呐而道,似乎这下终于认识到了大势已去。 却正见樊城之内举火如星,支持蒯良的和痛恨蒯良的两方人马陷入了混战,并且甚至有不少兵士竟趁乱打家劫舍,抢夺钱财。就在樊城乱成一团的时候,城外蓦然杀声乍动,那些本是撤走的曹军纷纷杀奔而来。樊城四门守将无不大惊失色,却看北门乃由曹操亲率,东门则由曹仁攻打,西门则是夏侯惇的兵部,南门则是曹洪以及曹纯一干年轻将领。曹军大举围杀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樊城,那些本就有意投靠曹操的将领,再也不犹豫,纷纷率兵前往攻打城门,欲趁着乱势立功。 而曹军这下却不急于攻打,竟就在城外等候,时至二更时候,南门先被反军取下,转即东门、西门纷纷失守,各员曹将转即率兵杀入城内,一时间杀声震动地,各部反军连忙纷纷向曹军投降。 这时,却听轰隆一声巨响,只见吊桥放落,不久城门内呼声震荡,城门霍地打开,并纷纷听得反军将领呼起,请曹操入城。 “众将士听令!!但凡愿降我军者,一律不杀,但谁敢反抗,立刻杀之!!”正见曹操猛地高举起手中倚剑,喝声一落,身后诸将立刻纷纷应和,城上的反军更是纷纷应和起来,大喊投降。转即曹操率兵盛势冲入城内,直望城内府衙奔杀过去。却看曹操一路冲往,觉城内竟有不少反军在烧杀抢掠,不由大怒,立命杜畿率波军前往镇压。杜畿忿而领命,是率波军从旁转出。 不一阵后,待曹操来到府衙前,却见曹仁、夏侯惇、曹洪三将早在等候,三人的部下更是重重地围住了整个府衙。 这时,却见一队荆州军赶了出来,为一人正是庞季。庞季面色苍白,眼看曹军将领各个浑身散着肃杀之气,连忙强是震色,又见正中诸将簇拥一人,那人赫然正是曹操。 “诶…”庞季轻叹一声后,遂是跪了下来,道:“我等愿降曹公,但有个条件,还请曹公务必答应,否则我等宁愿拼死,也绝不屈服!!” 却见庞季肃色喊道,眼神也颇为坚定。曹洪听了,立刻怒目一瞪,扯声就骂:“放肆!!尔等如今已是丧家之犬,孤魂野鬼,还敢跟我家主公提条件!?” 曹操听了,却一摆手,喊住了曹洪,并一沉色,望向庞季,却并无答话,而是问道:“那蒯子柔何在?” 第1490章 动荡的荆州(上)(2) 庞季听曹操问起蒯良,并且眼中更包含着几分迫切之色,不由身躯微微一震,暗道:“都曹贼爱才如命,只要有才之士,纵曾为死敌,也愿器重之。 WwWCOM如今看来,此言果非虚也。” 念头一转,庞季立刻震色喊道:“回禀曹公,我家军师此时正陪在我主身边。不过军师已经了,只要曹公答应这个条件,他定会尽心效力,并助曹公迅地稳定荆州局势!” 庞季此言一出,曹操顿是射出了两道精光,毕竟如今荆州局势混乱,他正需有人能够协助他稳住局势。而蒯良在荆州名声极高,并且又出自名门望族,若是蒯良愿意协助他,无疑是胜于千军万马,更不用蒯良才智过人,若能得到他的投靠,自己无疑又是多了一员得力的谋士! 但凭这两点,便已经足够让曹操动摇了。 “哈哈哈,此事简单,你且来。”曹操听话,扶须大笑,颇是亲切地喊道。 庞季闻言,拱手一拜,作色道:“我主待蔡家可谓是情深意重,宠信有加,可最终蔡家却为了自保,而倒戈背叛,实在令人痛恨!!如此白眼狼,相信丞相心里也必为不耻!!只盼曹丞相他日能还我等上下一个公道!!” 曹操听话,面色顿是一沉,笑脸也是不见了,换而之的是一副极其严肃的神情,道:“蔡家势力庞大,此事我恐怕无法答应!” 曹操此言一出,在曹操身旁不少人都冷笑起来。毕竟庞季所的这个条件,无疑是太可笑了。蒯良虽然不失为一个良才,但曹操麾下却从来不缺谋士。再比起蔡家这头庞然巨u,蒯良的家族却显得要渺许多了。 “不过!”就在此时,曹操忽然喊起,令那些正在冷笑的将领不由纷纷变色。 本是露出几分绝望之色的庞季,不由强震精神,忙是抬头紧紧地望向了曹操。 曹操淡淡一笑,道:“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早晚一日,有些人必然会得到他们应得的报应的!!” 曹操此言一出,庞季霍地神容一变,沉寂一阵后,轻叹了一口气,转即向曹操重重地拱手一拜道:“那还请曹大人静候一时,我与军师还有主公商议之后,便回禀报。” “哼!!竟敢让丞相等候,尔等不要太放肆了!!”这时,在旁的夏侯惇不由怒起喝道。随着他喝声一出,不少将领也纷纷叫骂起来。 “都给我闭嘴!!谁敢再擅自出声或者行动,一律按军法处置!!”突兀,却听曹操厉声喝起,声势惊人。诸将听了不由纷纷变色,遂不敢做声。 庞季见曹操威严十足,治军严明,不禁露出几分钦佩之色,向曹操拱手一拜后,遂是转身快离开。 不一阵后,正见在府衙内的某处寝室内。 “咳咳咳…咳咳咳…好个曹阿瞒,果真狡猾啊…他心里是看重子柔你的,并也盼望得到你的协助…但却又怕得罪蔡家,使得襄阳不稳…子柔啊…看来你的计策是落空了…”却见刘表半躺在床榻上,这下神色倒是有几分红润,但因病情的加重,这下可谓是瘦骨如柴,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臣下无能,还请主公责罚!”蒯良眼看刘表如此衰弱的样子,不禁心头猛揪,几乎忍不住哭了起来,跪下喊道。原来,早前蒯良施下一计,本是想要诱惑曹操答应他的条件,毕竟如此一来,曹操定然会引起蔡家的忌惮。而以蔡瑁的为人,但知此事,必力求自保,到时候不定就会转投往孙家。如此一来,曹操自然是措手不及,甚至连他那两个儿子都要落入孙家这个强敌的手上! 这就是谋士,不需利刃,不需见血,却能捣乱一郡一州甚至整个下的局势! “诶…子柔你也不必自责,老夫心里明白,时至如今,得到这般下场,全乃老夫咎由自取啊…都怪老夫心无大志,当年不肯听你趁着下局势开始混乱的时候,尽快扩张势力,厉兵秣马,把如曹操、马羲这般野心庞大的贼子先是除去,再安稳下,扶持汉室,使朝纲得以重归正统…这都是老夫太自私了…眼看如今随着老夫死去,汉室之中恐怕再无人能够与曹贼抵抗…可怜当今子,一直被曹贼视为傀儡操纵,受尽屈辱…老夫…老夫实在无颜面面对我汉室的列祖列宗啊…” 到这,刘表再也忍耐不住,痛哭起来。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不过刘表认识到错误时,实在是太晚了。 纵是追悔莫及,那又如何,他一切已然败尽,身体也已经油尽灯枯… 不一时,刘表实在无尽的愧恨之中,痛哭着死去的。庞季逝去了眼角下的泪水,望向了蒯良问道:“军师,眼下该是如何,你来决定罢。” 蒯良听了,轻轻地长吁一声,也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徐徐地站了起来,震色道:“曹贼得好,公道自在人心,有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我便留在曹贼身边,静观他这个祸乱朝纲,罪不可赦的乱世枭雄最终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蒯良此言一出,庞季不由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蝼蚁尚且偷生,他自然也希望保住性命。 却,曹操与其麾下一干将领正是等候,这已经过了好一阵的时间,还未见蒯良出来。不少将领都是等得不耐烦,但苦于曹操的命令,不敢作。曹洪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去把刘表、蒯良和庞季一起都给揪出来。 就在此时,曹操忽地眼神一亮,正见两人赶出,在后的正是庞季,而在前的那人,身材高瘦,目光有神,正是蒯良。而从两人的神情里,细心的曹操还是捕捉到他们所隐藏的那份浓浓的悲伤。 ###\ 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动荡的荆州(下) “诶…没想到当年人人所敬佩的‘八俊之’刘景升就此逝去,我大汉又失去一个英雄人物,可悲可叹啊~!!”却看曹操作色悲呼,这喊声一起,在他身旁的文武无不纷纷色变。蒯良脚步一停,遂是朝着曹操重重地一拜,肃色喊道:“旧主方逝,因此有所耽误来见,还请曹丞相莫怪!曹丞相胸怀下,更乃朝廷第一重臣,深受陛下宠信,实乃大汉之剑刃,某虽是才微学浅,却盼能在曹丞相麾下效以犬马之劳!” 罢,蒯良忽地跪下朝着曹操拜以大礼。曹操见了不由神色一紧,忙是下马来扶。这时,曹仁看得眼切,唯恐蒯良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连忙喊道:“主公心!!” 殊不知曹操却是置若不闻,快步赶到蒯良面前,并且扶起蒯良,露出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笑道:“哈哈哈哈哈~~!!有子柔相助,何愁荆州不定!!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曹孟德的左右臂膀也!!还盼你多加努力,万莫让曹某失望!!” 蒯良一听,故作受宠若惊之色,连道:“主公麾下人才济济,某只盼能效以绵力,焉敢受主公如此看重!” “哈哈,子柔少在曹某面前妄自菲薄,你的本领曹某这些日子可都看在眼里。不过眼下局势并不乐观,荆州尚且还有孙家贼子未平,还请子柔尽快协助我军整顿兵马。”曹操那对细目,猝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虽然眼下他和孙家还是联盟的关系,但还是毫不避讳地道。 蒯良听了,不由心头一紧,带着几分惊骇,暗暗念道:“好个曹贼,我就奇怪他为何一直只围不攻,愿意耗费时间。恐怕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吸纳我荆州军的兵力,如今再加上襄阳的兵部。曹贼霎时间便能得到了近七、八万的军队,再加上他的兵部,整合十万大军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曹贼再亲自引兵前往与孙家决一雌雄,恐怕纵是孙伯符和周公瑾联手,也要败在这头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的手下!!”就在蒯良念想间,忽然正听在后的庞季向曹操喊道:“曹丞相若不嫌弃,某也愿在曹丞相麾下效以犬马之劳。” “哈哈,曹某也早听闻庞五圆赫赫大名,今日得之樊城,又得两位良才,曹某甚喜,甚喜!!”曹操听话,不由扶须笑道。就在此时,忽然城中听得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蒯良听了,不由面色一变,露出了几分怒色。曹操面色一沉,唯恐蒯良误会,忙道:“子柔莫要多心,适才曹某进城的时候,看见不少反军在趁乱抢掠,杀伤百姓,曹某遂派麾下得力战将杜伯侯前往镇压。”曹操此言一出,蒯良的脸色方才转好了几分。这时,庞季在旁忽然喊道:“曹丞相能够心系百姓,实乃荆州百姓之幸也!” “哈哈,民乃国家之根本,曹某身为一国之相,岂能忘却?”曹操听话大声笑道。庞季看着豪气盖的曹操,一时间竟看得有几分迟滞,比起曹操,不得不刘表实在差得太多太多了! “哼!!”好像看出了庞季此时所想,蒯良不由地冷哼一声,毕竟刘表尸骨未寒,庞季如此快就向曹操献媚取宠,蒯良心里自是看不过去。而庞季听得蒯良的哼声,刹是反应过来,忙是低头不敢再望向曹操。 却曹操得到樊城之后,遂是迅整顿局势,收整兵马,同时又特命心腹赶与襄阳,命曹昂、曹丕兄弟务必心提防孙家率兵来攻。 于是,过了大约数日,此时在襄阳城内。却自从曹氏兄弟率兵入了襄阳城后,大事务大多都是曹昂一手操办,倒是曹丕日夜只顾在蔡家府宅内喝酒玩乐,据蔡氏为了讨好曹丕,更是特地从襄阳各大世家里要了数十上等美女,日夜陪着曹丕。曹丕这些日子更是几乎时时刻刻待在蔡家里。曹昂本以为曹丕自己心里自有方寸,再是胡闹还是有个度的。可怎料曹丕一不可收,昨夜曹昂更曾怒闯蔡家,却反而遭到了曹丕地抵触,兄弟俩人大吵一架,甚至几乎大打出手,最终曹昂无奈,还是忍让了自己这个从少就十分疼爱的二弟,忿忿离开。 这日,曹昂正在迎接奉其父曹操之命持密信前来的董昭。 “还请董大人上座!”曹昂虽是曹家长子,但却毫无架子,毕恭毕敬地喊道。董昭听话,神色微微一凝,看了看四周后,拱手震色道:“大公子客气了。某从进城至今,一路上见襄阳太平热闹,似乎并无受到战事的太多影响,而难得可贵的是,城中的布放也算是精细。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曹昂听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呵呵,军师你倒是谬赞了。我只不过胡打胡闹,算不上精细。” “哦?竟然大公子负责军务,那么城中内政要事定是出自二公子之手,眼看襄阳能够如此太平,二公子手段实在高明。主公若知道两位公子都这般出色,一定十分地欣慰。”董昭颇为欣喜地呐呐喊道,在旁的曹昂听了不禁脸色连变,董昭何须人也,曹昂这般儿的心思岂能瞒得过他,再根据传闻,霎时心中便有个大概,然后又问:“对了,为何某来了已经一时,还不见二公子前来?某来前,主公可特别命我,要两位公子在场,然后再一起吩咐其中细要。” 曹昂一听,面容不由一紧,心里已经开始在骂曹丕了。原来,在得知董昭来时,他已经命人先去通报曹丕,没想到这都过了快有半个时辰,竟还不见曹丕的身影! “我平日里实在是太纵容了这混子,待会等他过来,定要他好看!!”曹昂不禁在心中暗暗念头,来他心里虽是如此在想,但真的和曹丕急了,却是舍不得伤害他分毫。 “哈哈,董大人莫急,可能他路上遇到什么要事,所以有所耽误,还请董大人再等一会!”这不,曹昂下意识地便提曹丕打起了圆场,董昭听了微微一笑,遂在曹昂相请之下,在殿堂内先是坐了下来,耐心等候。 殊不知等了已经快有一个时辰,竟然还不见曹丕的身影。董昭微微地一眯眼,忽地站起,肃色向曹昂谓道:“看来二公子这件要事甚至比起整个荆州的安危还要重要得多。还请大公子恕罪,某连日奔波,连忙有些倦了,不知可否先安排我下去歇息,待二公子事情处置完毕,大公子再派人前来通报可否?” 董昭此言一出,曹昂不由面色一紧,连忙起身喊道:“董大人且慢,有所怠慢之处,我先替我家二弟向你赔礼道歉。待二弟来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的!!” 董昭听曹昂话如此诚恳有礼,不由有几分不忍,轻叹一声后,正想答应坐下。这时,殿外忽然有人来报,曹丕来了,不过那来报之人,却隐隐有几分难色,连连向曹昂示意。曹昂却都没有觉,并且迫不及待地叫着曹丕快入。 “呜啊啊~~!!吵什么吵,大哥我这不是来了吗?”这时正听曹丕的喊声传了过来,曹昂听话,不由脸色一变,投目望去,竟见曹丕正打着哈欠,一头乱蓬蓬的头,并且衣衫不整地走了进来,这一看顿是气得浑身都在打颤,不过还是死死忍住了怒火,咬紧牙关。 这时,董昭见了曹丕这般模样,不由面色大变,急出叱道:“胡闹,二公子乃是堂堂一国之相的子嗣,岂能这般不注重仪表,有失礼数,若此事传出,主公岂不被下人笑话教子无方!?” 这时,正见曹丕步伐阑珊地走了进来,霎时竟还有一股浓烈酒味随之散。曹丕这下还是睡眼朦胧,好不容地打开其中一只眼睛朝着董昭望去,竟‘嘿’嗤笑的一声,然后便一脸鄙夷地喊了起来:“我道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包地教训爷!!原来是董公仁,你一议朗,在爷眼里连个皮毛都不算,哪里轮到你在爷面前耀武扬威,快给爷跪下叩三个响头,否则信不信爷我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董昭听着曹丕的话,气得双眼不禁圆瞪,满脸的通红。曹昂这下终于看不下去,怒声喝道:“二弟!!够了!!你给我滚出去!!” 曹昂这下怒,震得整座殿堂都摇晃起来。曹丕更是‘哇’的一声叫起,急是捂住耳朵,露出一副难受的样子,投眼看向曹昂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喊道:“嘿嘿!!大哥干嘛如此大动肝火?”着,曹丕一边走向曹昂,一边指着董昭喊道:“来这董公仁当年本是那自命不凡的袁本初的谋士,殊不知因遭到了袁本初的猜忌,不得已下转投了爹爹的麾下!来他这人虽然没有什么才能,但在择主的方面,还是颇为具备眼光的!至此之后,纵如他这般才能平庸之士,正是因为跟了个好主公,这些年来还是能够平步青云。” 第1491章 曹丕之变 “所谓攀龙附凤,董公仁你攀上我家爹爹这条真龙,可谓是你修了三辈子的福分,不过你可记着,千万别惹怒了爷!!否则爷!!” 却见曹丕话未完,蓦然一块度飞快的物体朝着他的额头猛砸过去。 Ww W COM曹丕这下躲避不及,霎是被那物体砸中,并是当场头破血流,董昭见状,正看那落地正在打滚的物体,竟是一块砚台,并且砚台一角还有着血淋淋的鲜血!! “曹子桓你胡闹够了!!适才的话,若是让爹爹得知,以爹爹素来最是痛恨纨绔子弟的脾性,你定然免不了一番重罚!!”这时,正听曹昂振声怒喝起来。董昭面色一沉,先不做声。 “呜嗷嗷嗷~~!!”忽然,从曹丕口里竟出一阵犹如野兽般的咆哮声。董昭不禁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得曹丕竭嘶底里地骂了起来:“曹子修你别忘了,你不过只是个庶出罢了!!论身份,你远不如我尊贵!!就算你是长子又若何,按照古法****才是爹爹的第一继承人!!若非我看在你我兄弟情义,不欲与你相争,你休想染指我曹家的家业~~!!!” 曹丕此言一出,曹昂顿是神容勃然大变,怒目瞪起,这下子却是被曹丕气得一下子不出话来,或者更贴切地,对于曹丕的话,曹昂无法反驳。毕竟,曹丕得是对的。 眼看曹昂沉默下来,并且满脸愤怒的神色中,更隐隐有几分痛楚之色。曹丕看了,似乎有些不忍,刚才被曹昂那一砸,也把他砸清醒了,当然事已至此,素来好面的曹丕是绝然不会向曹昂道歉的,冷哼一声,朝着董昭之处,恨恨地投了一个眼色,那样子就像是在适才一切都是你董昭给弄出来的,日后别给我抓到机会,否则定要你好看。董昭眼看曹丕充满怨恨的眼神,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时,曹丕身子一转,迈步便是离开了。曹昂眼看曹丕离去,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不过最终直到曹丕的身影消失不见,曹昂还是不出一句话来。 “诶…”直到曹丕远去,曹昂才低声地叹了一声,拱手向董昭作礼道歉道:“我二弟平日里虽是放纵不羁,但却极少会如此有失礼数,还请董大人莫要介怀,在此我向董大人先是赔礼道歉。” 罢,曹昂又是重重屈身朝着董昭一拜。董昭神色一紧,忙也朝着曹昂一拜,回礼道:“大公子万莫如此,的可承受不起!” 曹昂听话,轻一摆手,然后轻叹一声,呐呐道:“诶,董大人你是有所不知,自从我那二弟和蔡氏勾当上后,他便脾性大变,一切军务内政要事他一慨不理,并且这些日子以来,沉溺于美色和酒色之间,我就怕他把持不住,玩物丧志。若此事传到爹爹的耳中,以爹爹素来严厉的脾性,定然严惩不饶,不定还会把二弟毒打一顿,然后赶出曹家啊!!” 到这,曹昂又是无奈又是急躁,眼神迫切地看向董昭。原来曹昂这下是已经全然无计了,同时也知道瞒不过去,故此把事情全盘托出,正是希望董昭施计让曹丕从蔡氏的酒色陷阱之中脱身而出!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奇怪,二公子怎会忽然变得如此的古怪,原来是蔡氏这妖孽在旁怂恿!”董昭听了,面色一板,沉声而道,转即董昭好像想起什么,问道:“不过这却又奇怪,来这蔡氏本是那刘景升的姬妾,照理来,年纪可大了二公子不少,二公子又岂会…” “董大人有所不知,这蔡氏虽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尚且多情,加上皮肤白皙,看上去十分年轻,再加上二弟!!”曹昂着着,本想提起曹丕好人妇的怪癖,不过还好他在紧要时刻还是反应过来了,连忙闭上了嘴巴。 “嗯?大公子欲言又止,这是为何?”董昭见状,倒是有些好奇。曹昂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后,沉色道:“总之这蔡氏保养得极好,因此二弟好像沉沦在她的美色之中,再加上据这蔡氏为了牢牢掌控住我那二弟,更让襄阳各大世家挑出一干美人,日夜陪伴在我那二弟身旁,又有好酒好菜招待,奏乐在旁,歌舞在前!” 曹昂话音一落,董昭不禁想象了一阵,轻叹道:“如此招待,纵是帝王,也不过如此。难怪二公子会脾性大变,不肯从中抽离!!而且偏偏又是赶上这个时候!!” 董昭此言一出,曹昂好像现到有些不妥的地方,又想董昭此番正是奉其父的命令前来,连忙震色道:“不知董大人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董昭轻叹一身,遂伸手从怀内取出一封密信递给了曹昂。曹昂接过后,神容一沉,遂是拆开便看,这一开始曹昂还露出几分喜色,但看到后面却是脸色连变。 须臾,曹昂看罢,这下更不禁惊呼起来:“那孙伯符当真敢与我曹家开战耶!?” “哼,孙伯符此人素有野望,并且更以项藉自比,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一个旷世奇才周公瑾以及江东一干俊杰猛士,眼下我军阵脚未定,而其军连取荆州四郡,士气正高,此时不战更待何时!?”董昭疾言厉色地喊道。曹昂越听,便越觉得大有可能,时势逼迫,忙道:“竟是如此,那此下万万不能大意,当趁孙贼的兵部尚未杀来,做布置,以防万一!!” “嗯,主公此番让我前来,便是有这意思,并让我在旁协助两位公子。不过眼下二公子这般模样,让他参与其中,恐怕只会坏事,再加上我来前,主公也暗中指出了,他并不相信蔡家,同时也示意我务必提防蔡家会向孙家倒戈。毕竟这些世家之人,素来都是以利益为先,但见我军失去大势,不定随时会反咬一口!而如此二公子与蔡家走得如此之近,就怕他万一在蔡氏那走漏风声,到时岂不坏了大事!?因此最好就是暂且把二公子放在一边,不定他正好可以作为幌子,吸引蔡家的注意,好让我等暗中行事。”却听董昭疾言厉色地谓道。曹昂听了,脸色连变,颇是犹豫地问道:“照董大人你的意思,莫非是要对我二弟坐视不理,任由他继续沉沦下去,就怕这事情万一被爹爹得知,我二弟他!!” 董昭闻言,面色不由微微一变,对于曹昂的胸襟、气量不禁欣赏起来。毕竟曹丕适才骂他,骂得颇为难听,就算他得是理,但按曹昂毕竟在辈分上大他一辈,纵是他是嫡出,曹昂是庶出,却也轮不到他如此喝叱曹昂。 “大公子放心,到时候我等大可和主公报,二公子本就是与我俩商议好了,故意引开蔡家的注意,并且在暗中监视。如此一来,主公自不会惩戒二公子。” “嗯,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曹昂听话,微微变色,想了一阵后,点头答应了下来。于是,两人遂是开始商议起来,当夜曹昂便暗中布置。同时,董昭又献一计,让曹昂可以在东门设以一干鹿角、栏栅,如此一来,待江东军杀过来时,便可以此作为缓冲以及防护,抵挡江东军的攻势,同时又可令弓弩手躲在栏栅之后,以箭矢反击。董昭计策虽好,但曹昂却怕在设防期间,会遭到江东军兵偷袭,董昭笑之,遂又教计如此如此。曹昂听计大喜,并且对于董昭的才能却也是惊为人,遂以先生尊称。 当夜,却在蔡家大宅内的一处偏僻的亭里,蔡瑁眉头紧锁,沉色道:“姐姐,适才据我蔡家的细作来报,城内的曹军忽然纷纷加强防备,适才那曹昂儿更找到了我,让我调拨襄阳军,增添各门的兵力。同时在东门,曹昂儿又命人打造栏栅,设以鹿角,观这阵势,似乎是大战在即啊!!” 却看在蔡瑁的面前,一人身穿红衣轻纱,一头稍有凌乱的秀,再加上她白皙如玉般的肌肤,反而显得娇媚动人,此人正是蔡瑁的姐姐,并且还是整个蔡家真正的掌控人—蔡氏! “呵呵,果然如我所料,曹操和孙策这一老一,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只要刘表那老贼一死,这两人随时都会自毁盟约,出兵相争!!毕竟荆州这块宝地,素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又经过老贼和我蔡家精心打理数十年载,不但人口充裕,而且经济达,北靠中原,东依淮南,与江东又是只隔一江之地,西边又有西川府,可谓是下的中心之地!!因此无论是曹老贼还是孙贼也决然不会轻易放弃,甚至不惜为此争个头破血流!!”却见蔡氏目光冷厉,着着,不由是咬牙切齿。这也难怪,来蔡家一直潜伏在刘表身边如此多年,一直暗中积蓄,等候多年,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刘表将死,殊不知这时曹、孙两人竟然联合起来,侵占荆州,把他们苦心经营如此多年的计划,就于数月之间毁于一旦!! 可知为此,蔡氏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又忍受了多少的屈辱!!? 因此无论是曹操亦或是孙策,蔡氏都是恨之入骨,当然如今蔡家已经失去大势,唯有依仗这两方其中的一方,才能保住家业,如此一来,蔡家才能有东山再起的时机!! “姐姐,是该时候决定了。是老贼还是贼!?”蔡瑁却也不笨,心知这点,沉色向蔡氏问道。 蔡氏呵呵地媚惑一笑,瞟了蔡瑁一眼,然后转过了身,淡淡道:“这姜始终是老的辣,孙伯符、周公瑾这两人的组合虽能称为下一绝,但对上曹操那老贼,始终还是嫩了一些。更何况,我蔡家前不久才背叛了刘表那老贼,这第一回我蔡家尚可是为了明哲保身,若是这下又再倒戈,定遭下人所唾骂,日后下各大世家也会耻于和我蔡家同流……” “听姐姐的意思,看来是要继续依仗这曹家了。”蔡瑁听话,不由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他自不愿让自己的姐姐重滔覆辙,为了家业而出卖自己,受到委屈,又想到蔡家落得如今处境,全因自己无能,几乎把家业败尽,自是内心愧疚。蔡氏转过身来,正好看见蔡瑁的神色,并且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反而却安抚起蔡瑁:“你也不必如此,这就是乱世。我等世家之人,为了保存家业,谋以展,有时候往往都是身不由己,此乃顺势而为。再,我之所以会坚定地选择曹老贼,却是还有另外两个原因!” 第1492章 蔡氏的分析(1) “姐姐如何思虑?弟我洗耳恭听!!”蔡瑁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忙是肃色问道。WwW COM蔡氏听了,轻笑一声道:“第一,自然是那曹子桓了,此人如今对我是言听计从,只要我等在暗中相助,稳固他在曹家的地位,但有一日,他得到了大业,自不会亏待我蔡家。第二,论骁勇善战,曹老贼的兵部几乎可以是冠绝下,但其军却有一个明显的弱点,瑁弟你却来猜猜是什么?” 蔡瑁听蔡氏一问,不由面色一沉,遂是皱眉思索起来。忽然蔡瑁眼神一亮,震色道:“曹操的兵部大多都是来自北方,而北方人不熟水性,马背作战我等南方人或许不如北方人,但若到了水上作战,我等南方人自然不惧他们北方人!!” “呵呵,正是如此!曹老贼若要取得下,迟早要率兵渡江与孙家一战。到时候,他便需要依仗一部能够在水上作战的精锐水军。而如今黄祖已被孙策所诛,纵观整个荆州,最为擅长水战的无疑就是瑁弟你。因此曹老贼迟早是要重用你的。眼下我等最重要的就是先沉住气,暗中协助那曹子桓稳固地位,另一边则静候时机,只要你从曹老贼那里得到兵权,我蔡家自有东山再起之日也!反之,若是我等投于孙家,名声败坏自是一回事,最终要的却是孙家善于水战的人多不胜数,并且论水上作战,那周公瑾可谓是下第一!!” 因此,就算瑁弟到了江东军之内,怕也无出头之日。姐姐我这些日子却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般决定。瑁弟你觉得如何?”蔡氏轻声问道。蔡瑁听了,却是满脸的钦佩之色,来蔡氏的考虑精密得甚至不逊色于那些一流的谋士,这些年来也正因有蔡氏出谋划策,蔡家才能一直保持长盛不衰。只可惜的是,蔡家的男人比起蔡氏来,实在是太无能了,否则此下荆州之争,谁将占据最为有利的上风,恐怕还是未知之数! “姐姐聪明绝顶,弟实在汗颜,我看一切就依姐姐的去办。弟相信,我蔡家一定还会有东山再起之日的!!”却看蔡瑁眼里光,震色喊道。蔡氏见蔡瑁终于恢复了斗志,笑了笑,拍着蔡瑁地肩膀道:“如此,还得再委屈你一段时间了,你放心,姐姐一定会竭尽全力,让你位登荆州之主的宝座!!” 蔡瑁闻言,不由心头猛揪,感动不已。就在此时,忽然有传来一阵哭泣的声音,蔡氏眉头一皱,正见一个衣衫不整,头上还是**的女子惊慌失措地跑来,从她浑身都是散的酒气来看,似乎是被人用酒泼到了。 “呜呜呜~~!夫人,二公子等候你许久了,这下正是大雷霆,若你再不过去,我等这些姐妹可都要遭殃了~~呜呜呜~~!”却看那女子见到蔡氏后,连忙跪扑在地,颤颤巍巍地喊道。 “哼!这曹子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十足一个纨绔子弟!!”蔡瑁见状,不由心头一恼,怒声喊道。 蔡氏听话,立刻瞪了蔡瑁一眼,还好这女子出自他们蔡家,肯定不会乱话,遂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洗漱一下,然后便歇息了,二公子那里我自会解释。” 那女子听了,不由大喜,连忙谢过,转即便是急急退下了。蔡氏见她走远了,却是一笑,向蔡瑁谓道:“这曹子桓越是放肆,那对我蔡家便越是有利,反而他若如那曹子修一般酒色不沾,才难对付。瑁弟你且退下罢。至于曹子修那里,那便尽力协助。另一边,这些日子你可注意一些,看看有没有孙家的细作前来与你联系,若有现,得好好招待。到时我自另有安排!!” 蔡氏罢,灿然一笑,遂是扭动她那苗条娇媚的身姿,迈步走去了。 “哼!没想到姐姐最终还是选择了曹家,她嘴上得虽是轻松,但曹老贼素来多疑,我蔡家将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再加上曹子桓年纪尚幼,何时才能等到我蔡家的出头之日!?诶……”想到最后,蔡瑁不由是满心落寞,轻叹了一声。原来,他今日本想劝蔡氏投靠孙家,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再加上听过蔡氏的分析后,他自己反倒是被蔡氏服了。至于,蔡瑁为何想要投靠孙家的原因?却也很简单,其中两个,正是适才他所想的那般,一个是曹操那多疑的脾性,第二则是曹丕尚幼。最后一个,蔡瑁单纯只是为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愿再让蔡氏为了家业,而出卖自己,更何况这回她的对象是个都可以当她儿子的曹丕!!这若是日后传了出去,蔡氏定被骂成是个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贱妇!!可蔡瑁相信,以蔡氏的聪明,自然会想到这一点,可她为了家族,毫不犹豫地便选择了牺牲,想到这蔡瑁不禁捏紧了拳头,死死地咬住了牙,心里誓道:“姐姐你放心,这回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少时,却见在蔡家大宅的大厅之内,正见遍地狼藉,酒杯饭菜撒了满地,一干歌女躲在一角低声抽泣,那些乐师也纷纷跪下,不敢做声,而在曹丕面前,又有一干姿色娇美的女子纷纷跪下,各个颤颤巍巍,都是一副极为畏惧的样子。 “连尔等这些下贱的废物,竟也敢觑老子~~!!滚,都给老子滚出去~~!!再让老子看上尔等一眼,休怪老子无情~~!!”忽然,正见曹丕怒不可遏地猝而站起,一边竭嘶底里地在骂,一边拔出腰间宝剑,并且砍落案上一角,众人见了无不胆怯,连忙纷纷狼狈而逃,有些人更因过于仓促,甚至滑倒在地,场面一片混乱。 “都停下来!”忽然,正听一声娇喝响起,那些正逃的人见门前一人,顿如获救兵一般,连忙纷纷跪下拜见。而曹丕看到那人的身影,不由大喜,急喊道:“我的好姐姐,你可终于来了,苦煞我也!!” 却看曹丕头上缠着绷带,包扎起来,见了那人迫不及待地喊道。 “二爷今日受了些气,难免脾气不好,你等也不必在意,都下去罢。”那人先是抬眼轻轻一瞟曹丕,竟不理会,然后低头向那些跪着的人喊道。 众人听令,连忙答应,拜礼后,遂纷纷离开了。 一阵后,曹丕似乎把持不住,急冲冲地便是冲了下来,那人轻轻一笑,别看她已上了年纪,但这一笑,竟有一种一笑百媚生的娇态。 而此人赫然正是蔡氏是也。 “嘿嘿~!!我的好姐姐啊~~!!”时迟那时快,曹丕猴急地朝着蔡氏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她的蛮腰,便是露出满嘴笑容,然后便向蔡氏蹭了过去。蔡氏也不回避,轻轻笑着,曹丕靠在蔡氏白皙的脖子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一副享受的样子,喊道:“香~!真香~~!!闻到这香味,就令我心旷神怡,心情顿是好了许多~!!哈哈哈哈~~!!” 蔡氏听了,立刻白了曹丕一眼,并且推开曹丕,曹丕一急,正要强搂,蔡氏倒是灵敏地避了过去,道:“你这死人,等上奴家一回不行?何必这般大动肝火,这下好了,酒都变得不好喝了。” “嘿嘿,我就是想和姐姐你独处,你可坏了,这些日子都叫那些贱人来陪我,今夜你可逃不了!”曹丕露出一丝淫笑,双眼光,猛地一把扑住了蔡氏,强硬地把她搂到自己的怀内喊道。 “好,我依你便是。我却也想煞你了。”蔡氏抬头与曹丕深情对视,一对大眼睛水光波动,然后又把头依靠在曹丕胸膛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避曹丕目光,但嘴巴却又深情,满怀暧昧地道。 曹丕一听,顿是双眼爆出了精光,迫不及待地一把抱起了蔡氏,蔡氏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倒是反而逼出了曹丕的野性,曹丕更是嗷嗷地叫了两声泄,抱起蔡氏便是跑了起来。 经历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翻雨覆云,鱼水之欢后,却见在蔡氏的寝室里,泄足了邪火的曹丕,正是****着上身,躺在床榻上,蔡氏则枕在了他的胸膛上,依偎在曹丕的怀内。忽然,蔡氏轻一翻身,挺起了身子,看着那曼妙的dng体扭动,曹丕眼里不由又射出了两道精光。 “你头上这伤可还疼么?都是奴家不好,让你受罪了。”蔡氏轻叹一声,无比心疼地伸手想要去摸曹丕头上的伤口,但却又怕会弄疼曹丕似的,停了下来。曹丕一听,顿是面色一变,露出几分怒色,道:“该死的曹子修,竟然下此狠手!!我看他就是嫉妒我能得到你这般尤物陪伴,心里不快,故意报复!!哼,我自都让着他,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他的那份,他竟然如此待我!!他不过是个庶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我曹子桓认真起来,未来谁将继承我曹家的基业,还是未知之数呢!!” ###\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司马敏 “公子才能过人,智慧群,颇有曹丞相之风,将来自是前途无限。奴家也正是被公子的风采吸引,才会倾心于公子。”蔡氏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向曹丕鼓舞起来。曹丕听了,哈哈大笑,一把猛地搂住蔡氏,蔡氏不料,忽地被他抱住。转即,曹丕把身子猛地一翻,便把蔡氏半压在自己的身下,带着几分放dang不羁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本公子魅力无边,倒是夫人你能够慧眼识英雄,待本公子功成之日,自不会忘了夫人的好!” “有公子这句话,奴家纵万死,受再多的委屈,也无怨矣…”蔡氏听了,那双大眼睛不禁地眨动了几下,竟有几分泪光在闪动,满怀欣慰和感动地道。 翌日,却这下已是晌午时分,昨夜消耗了许多精力的曹丕这下才是睡醒,并坐在床榻上,一时还未回过魂来。这时竟有一人,毫不避讳地打开了蔡氏寝室的房门,并且迈开大步地走了进来。曹丕这下还是半裸着上身,不由吓了一跳,定眼看去,不禁带着几分恼色喝道:“好你个臭子,别以为本公子器重你,你就愈加放肆,下回再敢不敲门就闯进来,信不信本公子拿了你项上人头!!?” “哼,据消息来报,丞相那边已经先率兵从樊城赶来。你若再不尽快行动,到时丞相定饶不了你!!若非我家二哥对你信任无比,我司马家才不会如此竭力相助你哩!!快给我滚起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殊不知那人竟丝毫不惧曹丕,并且拔出了腰间的宝剑,霎时一道寒光闪过,曹丕吓得下身一紧,还未反应过来,那人竟挥剑就朝他的宝贝位置刺了过来。 “哇啊~~!!!”曹丕吓得顿是往后就退,那人一剑猛地刺在了床榻上,只听‘哐当’一声,那宝剑摇晃起来,那人松了手,后退一步,目光冷淡地看着曹丕。 “你你你你~!!!”曹丕惊魂未定,一阵后怕,指着那人口中忿忿喊着,气得连话都不清。且看那人身材不算高大,甚至可以有些瘦弱,身材高挑,面如冠玉,颇有几分英气,且又细看秀眉大目,五官精致,竟是个美男子。 曹丕这喘了两口大气,这下也了狠,咬牙切齿地喊道:“司马敏你信不信本公子灭了你全家~~!!!” 原来此时赫然正是司马八达中派行老幺的司马敏是也!却看这司马敏年纪莫约十六、七岁左右,身高七尺,是司马家内,为数不多善于武艺的高手之一。而且千万不要看这司马敏,他自幼拜遍名师,不但武艺了得,善于剑法和鞭法,是司马家有名的高手,而且他更是拥有着不逊色于他那七个哥哥的高智商,聪明机灵。而在半年前,他得到了司马懿的密令,来到了曹丕的身边充当起他的贴身护卫。 “哼!只要有我二哥在,你办不到!”对于曹丕的威胁,司马敏却是不屑一顾,并且好不留情面地向反击曹丕。曹丕听了,眼神一晃,忽然想起了两年前的某一日。当时他正闲来无事,遂带着几个护卫到洛阳郊外打猎,殊不知竟然遇到不知是哪方势力派来的细作的袭击。曹丕几人奋力厮杀,两方皆有伤亡,不过敌人的数量更多,曹丕见势不妙,自然寻机逃命,殊不知又遭到了一波敌人的伏击。就在曹丕以为此命休矣时,忽然有一队人马杀到,领头地赫然正是一个黑衣男子,在那黑衣男子的调拨之下,那队人马异常骁勇,互相配合,很快就将敌人杀去。曹丕侥幸逃过一劫,又看那黑衣男子气度不凡,并非寻常人物,并且不知为何,当与他对视时,曹丕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与这人的相见乃是命中注定一般! 后来曹丕得知那人正是辞官回去的司马懿,对于这赫赫有名的‘司马家的怪才’,曹丕也颇有耳闻,只不过未曾谋面,连忙谢过,询问过后,才知司马家在这附近有一处山庄,而司马懿的手下正是听得杀声,遂是前来相救。转即,司马懿更是邀请曹丕到山庄议事,至那日过后,曹丕与司马懿结下了一种难以用言辞形容的情义。 “哼!!你对我所作所为,但若先生得知了,怕也饶不了你罢!!”场面一晃,曹丕猝是回过神来,并且冷哼一声,振振有词地喊道。 司马敏听了,不由面色一变,这才收敛了几分,快伸手拔回了插在床榻上的宝剑,转身道:“这还不是你这人不思进取,沉迷酒色!!若是我二哥得知你这般,定也会十分失望!!” “嘿!!这倒怪了,这分明是你家二哥教我如此,你这下倒怪起我来了!?”曹丕闻言,不由一怒,奋而从床榻上站起。殊不知司马敏忽地转过身来,并且眼迸精光,忿忿喝道:“我二哥只教你故意示好蔡氏,好让孙家那里一旦有消息,使她主动!!” 司马敏话到一半,猝然曹丕面色勃然大变,急是扑向了司马敏,紧紧抱住他的同时,并且一把捂住了他嘴巴。 “隔墙有耳,这里不是话的地方。你且先是出去,在城中一处名叫醉仙楼的酒家等候,待会我便来寻你!”曹丕疾言厉色地喊道,司马敏这下被曹丕强抱,竟是露出了几分羞涩的红晕,忽地一咬牙,听曹丕罢,竟起脚就朝曹丕的脚狠狠地蹬了过去。曹丕反应不及,立刻松开司马敏,并出一阵杀猪般地惨叫,痛得竟是滚地大叫起来。 “臭流氓!!你找死!!”司马敏猛是转身,拔出宝剑,却看曹丕痛得满地打滚的样子,似乎有几分不忍,咬牙切齿地看了一阵,冷哼一声,转身便去。 第1493章 蔡氏的分析(2) 眼看司马敏忿忿离去,曹丕故意又是叫了一阵,见他没有回来,这才停了下来,并是一阵后怕地喃喃喊道:“他娘的,这下坏了!!这这司马敏竟然是个!!” 话到一半,曹丕想起自己刚刚强抱司马敏时,手臂触碰其胸膛的那阵触感,不由一阵心惊胆跳,他之所以不顾形象,故意装着满地打滚的样子,就是怕司马敏痛下死手。Ww W COM毕竟以‘他’那骄傲又火爆的脾性,若当真是女儿之身,那还不把自己给阉了!? “他娘的,司马仲达你可害苦了我,枉我把你视作先生来对待,你竟把这般凶残的妖物安排在我身边!!不行,待此番战事结束之后,我立刻传信让他召回这司马敏,否则我可命难保!!”曹丕越想越是后怕,甚至不禁是满头大汗。当然,他大可直接叫司马敏回去,只可惜他并无这个勇气,素来怕死的他,可不想被暴走的司马敏一剑砍开两半!! 就在曹丕一边想着一边站起来时,忽然有几个婢女端着洗漱的用品还有一盘饭菜赶来,为一个,身穿绿衣,甚为娇美,看了曹丕,立刻灿然地笑了起来:“曹公子,夫人早就吩咐我等下人,只要你醒来了,便前来服侍。还请曹公子先让奴婢服侍你来洗漱,然后再让她们为你更衣,之后曹公子便可吃午饭了。这些饭菜可都是夫人亲手所做,曹公子可别浪费她一番苦心。” “看看!!看看!!这才是女人,那司马敏急躁蛮横,哪里像个女人,刚才肯定是错觉,肯定是错觉!!”曹丕心里念头一闪,又看这几个婢女各个娇美动人,这下色心一起,竟然忘了与司马敏约定之事,笑盈盈地一边笑着,一边搓起手来,那样子可谓是猥琐极了。 另一边,却司马敏出了蔡家之后,隐隐觉身后竟是有人跟踪,想是蔡家的细作,不由暗暗冷笑,带着身后那些人在襄阳城的闹市后,兜兜转转了几圈,司马敏便是甩开了那些细作,然后来到了醉仙楼。这时,司马敏正觉有几分饿意,便点了个素面,还有几碟菜,遂在二楼靠窗边的一角独自等候起来。等了一阵后,司马敏很快就被不远处的一桌吸引了注意力。却见那桌坐着三人,其中两个身材魁梧健壮,凭司马敏敏锐的目光,一看便知这两人是经常锻炼的武人,而另外一人,与他却是差不多,身材高挑,不过却略显几分纤细,在他旁边更放着一柄火红色并且打造精美的宝剑。 司马敏饶有兴趣地看了几眼后,那身材与他差不多的那人,却也灵敏,好像觉司马敏的目光似的,忽地转过来来。只见那人英眉翘目,炯炯有神,颇有飒爽之风,竟是个美男子。而那人不由也打量起司马敏来,两人似乎霎时都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姐!你别乱瞧,可别忘了我等的身份。虽然,曹贼与我孙家尚有盟约,但两家都觊觎着被对方占去的荆州之地,有心一统荆州!若是被曹家的人觉了,那可就坏了!”却看此人竟被其中一人称为姐,竟是女扮男装。剩下那人听了,立刻沉色,道:“杨粲得对,此番前来,我等责任重大,但有错失,主公那里我等可交代不了。再,姐你此番偷偷跑来军中,主公已经是大雷霆,殊不知他刚分明已经派人把你赶了回去,你却偷偷地又跑回来,并还混入了这襄阳城内。若非我俩觉,主公得知,岂不大乱阵脚!?”却看那人气度沉稳,神态肃然,又观其长得清秀英武,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来此人,正是朱治的养子朱然是也。朱然本姓施,乃朱治的姐姐所生,当年因朱治迟迟没有子嗣,遂认了朱然做义子。而朱然自幼受到了朱治的悉心栽培,文武兼备,胆气过人,甚至比起朱治当年年轻时的风采还要尤胜几分,因此颇为受到孙策的器重。而刚才那个先喊另外一人做姐的那个大汉,正是杨粲。 ###\ 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孙家姐(上) 话此人乃是不久前应召入伍的猛士,乃九江人士,并且作战骁勇,如今乃孙家军中一员百人将。这回,朱然受孙策之命,前来与蔡家暗中密议要事,孙策特命杨粲作为护卫保护朱然左右。 至于被称作姐的那人,则是孙权的胞妹孙尚香。来,这孙尚香自幼才智敏捷,性格刚强,丝毫不逊色于男子,并且好于练武,并在家中操练了数百女兵,且别看孙尚香今年才十四岁出头,但因自幼练武的关系,身体长得极快,甚至比许多男子都要高。 “嘿嘿,那人竟也是女扮男装,这倒是巧了。”孙尚香回头朝着朱然和杨粲颇是激动地笑着喊道。朱然听话,不由下意识地朝着司马敏望去,而此时司马敏却已经转向了另外一边,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朱然只看司马敏半边侧脸,这时正好一阵清风拂过,司马敏下意识地撩动了耳边丝,这一动作,不由是定格在朱然面前,又经孙尚香提醒后,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女子,顿时只觉她英气美艳,看得竟呆了起来。 “朱大哥?朱大哥!?”孙尚香见朱然望着那司马敏望得入神,不由心里暗暗一恼,一咬贝齿,便是使坏,狠狠地踢了朱然一脚。朱然看得正是入神,这被孙尚香猛地一踢后,顿是眼睛瞪大,不得不朱然忍耐力惊人,竟硬是不一声,不过还是狠狠地瞪了孙尚香一眼,并且威胁道:“姐你若再胡闹,我就算不惜得罪老太君,也要把你捆起来,送到主公那里!” 朱然话音一落,顿是气势一起,孙尚香知朱然绝非是而已,一皱可爱的鼻子,做了个鬼脸,不过还是收敛了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赶了过来,并在朱然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朱然面色一震,便是站起,同时道:“尔等在这等候我的消息,哪里都别去,但有万一,在城内的弟兄自会设法救尔等离去。杨粲你看好姐,千万不要给她引起任何骚乱!” 朱然此言一出,孙尚香立刻神色大变,急是一把抓住了朱然的手,并用一副哀求的样子低声道:“不要嘛~!朱哥哥你把尚香也带上嘛~!我保证肯定听你的话,不会轻举妄动便是。” “不可!此去凶险无比,但若蔡家无心投靠,不定会当场作,到时我便将为瓮中之鳖,你若跟去,也会一同被擒!”殊不知朱然一副严肃的表情,当场便是拒绝了孙尚香的请求。孙尚香一听,立刻神色一震,竟还露出几分激动之色,道:“正因凶险,本姑娘才要去保护朱哥哥你啊。万一厮杀起来,有本姑娘在,必保你无失!!” 孙尚香这下一激动,连语气也不由加重了几分,朱然吓了一跳,连忙看了周围,现并无引起众人的注意,不由露出怒色,靠近孙尚香,并且咬牙忿忿喊道:“大姐,如今时势紧迫,弟兄们冒险前来,如入虎穴,可都是在玩命的!!还请大姐莫要胡闹,轻视弟兄们的性命!!” 却听朱然的声音虽是低沉,但样子和语气未免显得有些可怕骇人,孙尚香这下更被朱然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又见杨粲和另外一人有些悲愤的神情,孙尚香毕竟是女孩子,纵是平日里喜欢胡闹,但内心还是善良单纯,见状不由撇过了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呐呐道:“我听你便是了。” 朱然听话,心里暗暗一笑,好像是早就猜到孙尚香会有如此反应,遂向杨粲一投眼色。杨粲重重点头,朱然这才放心下来,临走前还下意识地望了司马敏一眼。可司马敏依旧在看着窗外,这令有些期待的朱然未免有几分失落,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遂是抛去了杂念,往楼下走去。过了一阵后,就在朱然刚刚离开不久,这时孙尚香竟咧嘴一笑,并伸了一个懒腰,嘿嘿笑道:“那烦人的家伙可终于走了!” 孙尚香此言一出,杨粲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孙尚香忽然站了起来,眼里光地看向了司马敏的方向。 “姐不可!”杨粲见状,急要伸手抓向孙尚香。殊不知,孙尚香忽地大喝道:“大胆,你敢碰我!?” 孙尚香这忽然一喝,可把杨粲吓得够呛,连忙把手缩了回去。这时,不少人都把目光投了起来。同时,司马敏也把目光投了过去。孙尚香一看,连忙装出害怕的神色,逃似地冲到了司马敏那里,同时口中喊道:“这位英俊的哥,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侠义之士,快快救我!” 却看孙尚香这下一身男儿打扮,用这语气未免让人有些反胃。不过,仔细一看,孙尚香长得英俊洒脱,一看就知绝非出自寻常人家的,众人暗暗吃惊不已。 司马敏这下不由微微一愣,却也没想到孙尚香竟会朝着自己跑来。这时,孙尚香又做出惊人的举动,竟不顾众人的眼光一把搂住了司马敏,一副好生害怕的样子。 “~!!”杨粲见状,不由暗叫不好,急是赶去,刚想叫姐,却被孙尚香一眼瞪得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当然,这一切司马敏看在眼里,却是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故意地迈前一步,厉色喝道:“来者何人,光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抢人!?” 杨粲听了,不由暗恼,若非孙尚香暗指此人是个女的,这下动手了。不过杨粲又想,这下不能闹事,连忙向孙尚香一边打起眼色,一边喊道:“公子你可别胡闹了。你莫非忘了你适才已经答应了那位大人!?” 耳听杨粲竟然口称孙尚香为公子,周边的人都露出疑色。司马敏也故作疑色问道:“这人称你为公子,而且适才我也见你和他们共坐一席,这莫非是有什么误会,若是尔等的家事,我也不好插手。” 罢,司马敏一把抓住了孙尚香的手,正要扒开。殊不知孙尚香眼珠子一转,忽地反而用力抓住了司马敏的手臂,大声喊道:“哼,谁是你家公子,我分明就是女的!!你家大人无耻,明知我不喜欢他,还要抓我回去当他的妾侍,我才不要哩!!哥,你可要救我呀~!” 孙尚香这下忽然自爆身份,顿是把杨粲吓得面色勃然大变。周围也出了一阵哗然的声音。孙尚香好像怕众人不信似的,更是一把抓去了自己头上的斗笠,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只见一张巧的脸蛋儿,英眉秀目,白皙如玉,竟是个美人,而且还有着几分南方美人的底蕴,这下众人看得眼切,不由纷纷惊呼起来,倒有一种惊为人的味道。 “这!这!!”杨粲见状,一下子不知如何反应。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义正言辞地喝声响了起来。 “可恶!!在我大汉子的脚下,竟有强迫民女婚嫁之事,本公子身为当今丞相之子,岂能坐视不管!!来人哪,给我把此人擒下~!!!” 此时正见一人出现在杨粲的背后,一身光鲜的打扮,身穿着蓝锦虎纹锦袍,腰跨着一柄白色的宝剑,长束成一条长辫,头戴紫金冠,不但显得尊贵,并且还颇具威严。不过众人听他自报身份身后,再看他那身打扮,立刻纷纷露出鄙夷之色。来,如今整个襄阳城上下,都知曹丞相的两位公子,一个勤奋稳重,积极上进,可另一个却是纨绔好色,放dang懒惰,可谓是一正一反。而眼前这人,虽是风采翩翩,但从他眼神里却不难现隐藏的几分不羁放dang之风,再加上他好似有意地强调自己的身份,因此很多人一下子就断定了此人定是那迷恋于蔡氏之色,终日在沉溺于酒色之中的曹家二公子曹丕! 而正如众人所判定那般,此人正是应约赶来的曹丕。来曹丕不久前还在蔡家吃着蔡氏为他精心准备的午饭,忽然间才记起与司马敏有约,想起司马敏的可怕,这曹家二公子也不敢怠慢,连忙便往醉仙楼赶了过来,而这下正好撞进孙尚香在大闹,眼看孙尚香长得娇滴滴,美艳动人的样子,身为曹家二公子的曹丕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立刻便替孙尚香出头。不过曹丕却是忘了,自己走出匆忙,连护卫都忘了带了,这下哪有人理会他? 眼看无数双眼睛都定在曹丕身上,曹丕眼珠子一溜转,似乎也反应过来。不过曹丕倒也冷静,立刻朝着司马敏喝道:“怎么!?你身为本公子的贴身护卫,还愣在那干嘛,快把此人捉拿!!” “姑奶奶啊,你可害苦我也!!”此时,杨粲的内心却是接近崩溃边缘,若是他真的这般被曹丕给捉拿,那可比窦娥还冤,连忙求饶似地喊道:“姑奶奶啊,你可别再抹黑我了,否则坏了大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哼!!还敢狡辩,司马敏你还不动手,莫非要让本公子亲自动手么!?”急于要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曹丕立刻怒声喊道。司马敏听了,面色一寒,却是朝着曹丕那处射出两道冷厉的光芒,朝着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吓得曹丕不由后退一步,同时脚步一跨,拔出腰间宝剑。而令杨粲气得快要吐血的是,孙尚香竟然从头到尾连个正眼都不朝他那看去,不知低头沉思着什么! “我被擒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若是打草惊蛇,影响了主公的大计,那可就是万死难辞其咎!!眼下还是莫要轻举妄动,至于姐,待朱将军回来之后,再与他商议便是!!”杨粲脑念电转,这下眼看司马敏快冲了过来,并且挥剑来砍。杨粲见其剑法凌厉,不敢大意,连忙闪开,然后忽地一个转身,便朝曹丕扑了过去。 殊不知,接下来生的事情,气得杨粲几乎脚步不稳,当场摔倒! “曹公子,心!!”只听孙尚香竟然向曹丕提醒了起来,曹丕听得孙尚香喊声,又见凶神恶煞的杨粲扑来,连忙急是闪开一边。杨粲也不敢继续纠缠,急急冲了过去,一阵间就从阶梯冲到了一楼,并且撞开几个来看热闹的汉子后,转即离开了醉仙楼。曹丕面色一沉,快地赶到窗边一看,眼看杨粲已经冲了出去,混在了街道熙熙攘攘的人丛之内,不由皱了皱眉头,暗暗念道:“这人逃得如此之快,而且又能避过司马敏的一剑,身手绝不一般。嗯……” 曹丕这下不由沉思了起来。而在另一边的孙尚香,却是暗暗窃喜不已,想道:“嘿嘿,我的直觉果然是准的。适才我就看出这女扮男装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本想打探打探,没想到竟然引出了这曹家二子,适才听这曹家二子那人好像是他的贴身护卫,并且刚才见那人的身手似乎并不一般,看来是个高手!” 第1494章 孙家小姐(中) 孙尚香脑念电转。 Ww W COM这时,只听两声咳声响了起来,转即正见曹丕神色肃然地迈步走来,并且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两,递到了孙尚香面前:“适才惊吓了姑娘,实在是曹某的罪过。如今那恶人已被本公子赶跑了。姑娘你可以回家去了,这里有些银两,姑娘可以用来作为盘缠之用,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眼看曹丕出手阔绰,周围的人不禁都纷纷出惊呼的声音。倒是孙尚香神色颇为平淡,下意识地伸手便拿起了曹丕手掌上的银子,并点头道:“那可谢过曹公子你了。” 就在此时,曹丕眼里猝是射出两道精光,忽地笑了起来:“这一锭银子,已经足够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姑娘却不以为动,看来是自幼家境富裕,再看姑娘的装扮,怕是出自大户人家吧?不知姑娘家在何方,若是方便的话,曹某倒可以派人把姑娘送回去!” 曹丕此言一出,孙尚香顿是神色一变,暗叫不好,不过孙尚香心灵细巧,很快便反应过来,忙道:“公子有心了。实不相瞒,我家本在徐州,殊不知近年徐州战祸连连,我爹遂有意举家迁移到江东避难。为此,我那狠心的爹,还要我下嫁给江东的朱家!” “朱家!?莫非就是曾为江东猛虎孙坚麾下四大战将之一朱治的那个的朱家!”曹丕闻言,不由神色一震,惊声喊道。孙尚香听了,立刻好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喊道:“就是这个朱家!!我爹为了得到朱家的庇护,不惜让我做那朱然的妾侍,我宁死不肯,他便让朱家派人来先押我过去!!” “哼,普之下,竟有如此不公之事,你爹为求保全家,不得已而为之,也算是情有可原,最可恨的是那朱然儿,竟如此无耻,明知你并非情愿,还强行迫使,让你这般柔弱的女子受苦受累,实在令人所不耻!!”曹丕听了,露出一副极其痛恨不屑的样子。在旁的司马敏倒是神色冷淡,目光却是在孙尚香身上移动,正是在暗暗打量着孙尚香。 而此时,孙尚香忽地眼珠子一溜,忽地做出一副委屈之状,并且一把抓住了曹丕的手。曹丕倒没想到孙尚香如此主动,吓得不由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司马敏反应也快,冷哼一声,拦在了曹丕身前。 “休得无礼!!”只听司马敏虽是有意压低的声音,但自然瞒不过早已看出她女儿身身份的孙尚香。这下,只见孙尚香苦着一张脸,眼里泛动水波,低声喊道:“姐姐,妹妹若非是走投无路,岂会这般。还请姐姐莫要为难妹妹。” 孙尚香的声音用得却也精妙,正好只有司马敏能够听到,其他人虽然看见她嘴皮子在动,却不知她在些什么。司马敏这下被孙尚香拆穿身份,不由面色顿变,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化妆应该完美无缺,为何面前这人只不过和自己见过几面,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而此时,孙尚香见得司马敏脸上的震惊之色,不由暗暗一喜,来司马敏伪装得十分地完美,孙尚香能够识破,却是凭着她来自女人的直觉,再加上司马敏实在太俊美了,她倒不相信,除了她那个美得连她也会嫉妒的义兄周公瑾外,下还会有其他的男人能够有着这般俊美精致的面容。 “哎,怎么没了动静?”在司马敏身后的曹丕,刚好被司马敏挡着,并且又听不见孙尚香的声音,不知生何事,好奇地喊了起来。 这时,又听孙尚香急急喊道:“适才女子一时心急,若有得罪,还请曹公子莫要介怀。只是女子怕那朱义封那些部下又会转回来捉拿我,我见曹公子风度翩翩又有侠义心肠,一定不会对女子坐视不理。因此女子希望暂时得到曹公子的庇佑,曹公子你大可放心,待风头一过,女子便会向我爹爹解释,然后收拾行装与我爹爹会合。” “这!!”曹丕一听,不由面色一紧,愣了起来。来,能平白无故得到一个如此娇滴滴而又美艳动人的绝佳美人‘投靠’,恐怕是下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曹丕也经常会白日梦,梦到忽然有一大群绝色美女来投怀送抱。可这下梦寐以求的事情,就生在自己的眼前,曹丕倒是觉得有几分不可靠! 不,应该极其不可靠!! 开什么玩笑,若是那么简单就容易得到美女的投靠,他曹丕又何必如此辛苦,日夜混在这醉仙楼里守株待兔便是!! 他曹丕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常年有各式各样不同的美女佳人陪伴左右,快活过神仙! 而曹丕也不曾一次打算过,自己日后倒不如便竭力辅佐自家大哥曹昂登上大位,接替家业,然后再把那无能的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再与效力于曹家一干的文武,力捧他的大哥曹昂位登宝座,如此一来,以他大哥的脾性还有他们兄弟俩人的感情,肯定不会亏待得了他,到时他还不是呼风唤雨,就算是后宫三千佳丽,也是任由他来挑选!! 当然曹丕心知自己所盼的伟业,想要实现恐怕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并且惊险无数,若是可以的话,他自然希望找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不过曹丕却也非三岁儿,并且十分明白,这下往往越是反常的事情,越是有所古怪! “曹公子莫非是见我来历不明,不肯收留?”孙尚香见曹丕竟在犹豫,好像极为惊慌失落,不禁退后几步,眼里已经开始可以见到有泪光转动。在周围的一干热血男子,这下再也看不过去了,纷纷怒声大吼,对于曹丕毫不怜香惜玉地行为义愤填膺!! “妹,你别哭,俺家虽,但养活你不成问题!!俺来保护你!!” “别听他的,他家简陋得很,一旦刮风下雨,你在他家连找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来我家!!我今年三十有五,正值壮年,家中有田有地,不但在襄阳城有几处宅子,在襄阳城外还有数十亩地,还有光是下人,我就有上百个,可以轮流来服侍着你,跟我吧,这一定是明智的选择~~!!” “明智个鸟,你家三个妻妾,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再你的家业还不是继承你那死鬼丈人,你莫忘了你当年只是个的裁缝罢了!!嘿嘿,姑娘俺可就不同~!!俺~~~!!” “滚开~!!姑娘来我家,我老娘早就盼着我成家了,她老人家可了,只要我成家了,家中家业都给我,你!!” “你娘的,就你这穷酸鬼,能有什么家业,死开!!姑娘我!!”却看周围各式各样的男子纷纷围了过来,有穿着光鲜的、朴素的、破烂的,也有身材粗犷的、瘦弱的,也有看似富贵子弟的或是普通百姓,反正这下只要是个男的,都朝着孙尚香那扑了过来!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怒喝,犹如惊雷,震动地! “放开那女孩~~~!!!” 这惊人的喝声一起,顿是把一干人等都给吓了一跳。却见曹丕昂着头颅,挺着胸膛,面色肃穆,器宇轩昂! 众人一时都看得愣住了,这时曹丕长吐了一口气,忽地向孙尚香摆出一个自以为十分英俊吸引人的笑容,十分骚包地道:“竟然姑娘诚心要来投靠本公子,本公子自不忍拒绝你如此佳人。还有,我家比起诸位倒是平凡了一些,我爹不过就是当今丞相,眼下家业也不算大,不过就算粗略来算的话,陛下赏给我爹的领地,应该要比这整个襄阳城还要大得多吧。哦,还有我家下人、仆从那些有多少我也不记得了,不过军队的数量我倒还记得个大概,早前经过各州各郡统计再加上宫中的御林军的话,应该有三十六万左右,不过前不久我爹又取下了樊城,得到了一干荆州兵部,再加上襄阳的军队的话,理应快有五十万左右吧!” 却看等曹丕完,本是围着孙尚香的一干热血沸腾、激动无比,似乎要争个头破脑裂的各式各样的男子,霎时间全都不见了,早就犹如鸟兽散开。 这时,却听孙尚香颇是欣喜地谢道:“曹公子愿意收留,那自是再好不过。那便打扰公子你了。” “嘿嘿,不打扰,不打扰!只要你愿意,跟在我身边多久都可以!!本公子什么都不多,就是养闲人的米饭够多!!哈哈哈哈哈哈~~!!!”却看曹丕露出一副无比得瑟的样子,更是俨然摆出老子就是‘下第一纨绔子弟,你奈老子何’的姿态! 一干人等看得虽是咬牙切齿,但却不得不承认曹家的厉害,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与曹丕对抗,肯本就是以卵击石,却不看偌大的荆州,如今已经被曹家吞噬几乎一半!? “哼!!”司马敏眼看着曹丕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厌恶至极,实在不愿再伤害自己的眼睛,冷哼一声,便是迈步离开了。 “哎!!你!!!”曹丕眼看司马敏走开,想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与他商议,心里一急,竟是忘了孙尚香,自己转身就走。这下倒好,孙尚香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留在原地,无比地尴尬,也不知是追还是等曹丕现之后,回来找自己。 当然孙尚香身为孙家的千金,女孩子人家的矜持她还是懂的,而且她也对自己的姿色十分有自信,相信曹丕一定会回来找自己的。殊不知,孙尚香在原定干等了好一阵,竟然毫无动静,这时四周猝是响起一阵议论纷纷的声音,不少还指责起孙尚香一个女孩子人家不知廉耻。 第1495章 孙家小姐(下) “这该死的纨绔子弟,竟把本大姐给忘了~!!”孙尚香这下怒得不由咬起贝齿,也不好意思留在原地,忿忿便是追了上去。WwWCOM不久后,待孙尚香追出醉仙楼后,竟然不见了曹丕的身影,气得孙尚香连连跺脚,更是不禁骂起了曹丕来。 就在此时,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以及吆喝声,街道上的百姓连忙纷纷闪开,孙尚香这下气在心头,一时反应不及,这时正听一声喝响响了起来。 “姑娘快快让开!!”随着喝声落下,孙尚香不禁扭头望去,正见一匹高大健壮的战马朝着她冲了过来,顿是把她给吓了一跳。不过那马上之人,倒是反应够快,急把缰绳勒住。须臾,正听一道马鸣声响,那匹高大的战马猛地高抬前蹄,受惊的孙尚香急闪时,更是踩错了脚,惊呼一声,摔在了地上。 “今日真够倒霉,气死姑奶奶了!!”孙尚香摔得屁股正疼,来她身娇肉贵,何曾受过这般委屈,这下喊起来,更是带着几分哭腔。周围的百姓见了,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此时,正见两员曹将赶来,见周围的百姓竟然在指责起身前的大人,不由都露出怒色,正要呵斥。而那人却举起了手,并且肃色道:“曹某因有急事回去商议,惊扰到了诸位,实在罪过。在此,曹某向诸位赔罪了。”罢,那人毕恭毕敬地朝着两边的百姓各是拱手作礼。一些人似乎认出了此人的身份,纷纷喊了起来。 “哎,这不是曹大公子?” “好像是他,来自从曹大公子入主襄阳,不但大开粮仓,救济百姓,安抚民心,还对我等老百姓秋毫无犯,可是个大好人呐!!” “对啊,来襄阳易主,有一段时间,城内极为混乱,不少地痞流氓,趁乱作恶,以至人心慌乱。曹大公子得知后,立刻率兵整顿,据一之内捉拿了数十恶人,并且明察秋毫,让那些作恶的人都无所遁形。” “是啊是啊,若无曹大公子,襄阳如何这么快恢复平静!” 众人的声讨声很快转为了阵阵赞声,甚至有些人更是向那人回礼拜谢。 “呵呵,幸得诸位乡亲父老看得起曹某,曹某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一定会竭尽全力,维护诸位的利益,保护诸位的安全。这乃曹某当初入城时曾与诸位许下的承诺,曹某日夜记在心上,不敢忘却!!”却见那人灿然一笑,振振有词地喊道,众人听了无不大喜,自又是赞声一片。 而此时,正在地上的孙尚香,眼看着马上那人,身材健硕高大,虽然因为年纪尚轻的关系,难免有几分稚嫩,但却显得威风凛凛,比起当年自家那位有着‘霸王’之名的大哥,竟也不逊色! 这时,那人好像现了孙尚香目光,脸上的笑容好像又灿烂几分,并且俯下身子,朝着孙尚香伸出了手,道:“姑娘你可有大碍?” 孙尚香一时间看得有些愣,下意识地把手伸了过去,那人轻轻一拽,便把孙尚香拉了起来。 而此时,孙尚香从适才百姓的交谈和议论间,已经得知了面前这人的身份。 “这就是曹家的大公子曹昂,适才那纨绔子弟的大哥!?”孙尚香呐呐喊道,此时曹昂身上就像是有磁铁一般,吸引住了孙尚香的目光。 “姑娘?姑娘!?”曹昂神容微微一变,见孙尚香有些愣,连连喊了两声。 孙尚香忽地回过神来,竟有些呆呆的并慌乱地答道:“我我我在!” “姑娘你面色不好,看来是适才受惊了。这样吧,我正好回去府衙,你随我一同回去,我命人大夫给你诊断一下,再赠上一些笑礼物,以表心意,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却看曹昂彬彬有礼,笑容灿烂,这下看得孙尚香心头砰砰直跳,如有鹿在乱撞。来,孙尚香虽是胆子够大,但她适才一个人正是慌乱、委屈,又是在陌生的地方,就在这无助的时候,曹昂的温柔和风度,自是令孙尚香印象深刻,大有好感,甚至有些难以自控。 而这时,周围的百姓听到了,都是极为羡慕,又是暗暗议论起来。 就在此时,醉仙楼上,忽然却听有人讽刺地喊道:“哎,大伙快看,这不是刚才那姑娘吗?她不是跟着曹家二公子跑了吗?怎么这回又跟大公子勾当上呀!?啧啧啧,这女人可不简单,还好老子刚刚没有收留她!!” “对啊对啊,这姑娘看似年纪轻轻,但这手段真是厉害,这长大了还得了,不定还会祸国殃民!!” 随着醉仙楼上的喊声纷纷响起,街道上的百姓都是不知情况,但听了大概后,都觉得孙尚香的行为不当,有失女子矜持,甚至还有人对孙尚香骂起水性杨花。 这下,孙尚香可处于风头浪尖之中,她脾气本来就是不好,这下恨不得作,可又想到这若是把事情闹大,怕是难以收拾,也只好死死咬住嘴唇忍住,委屈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大伙都静一静!!”这时,曹昂忽然大喊了起来。随着曹昂的喊声一起,众人立刻纷纷闭上了嘴巴。 而曹昂忽然却向孙尚香投了个眼色。孙尚香微微一惊,一下子反应不来。突兀,曹昂竟是一拍战马,驱动战马的同时,一边伸出手臂,一边振声喊道:“快抓住我的手!!” 孙尚香见曹昂忽然启动,并且朝着自己伸出手来,不知为何本是空荡荡的内心忽地好像充实了起来,忙是把手一递,曹昂猛是抓住,孙尚香下意识地倾身一起,曹昂眼神微微一变,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一把便将孙尚香拽到自己身后。 “姑娘,情不得已,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你可坐好了,待回到府衙你我再是细议!!”曹昂急声喊道,转即便是驱马冲了起来,并不忘向周围百姓赔罪,并大喊让开,以免误伤。 “完了,完了!!这回可要下大乱了!!”这时,却见混入在人丛之内的杨粲,一脸的绝望之色。却,杨粲逃去后,见无人追来,遂是偷偷地赶了回来,殊不知正好撞见曹丕竟追着自己那个护卫先是跑去了,却又不见孙尚香的身影。杨粲等候一阵,不见动静,本想冒险回去醉仙楼去探时,殊不知却见到孙尚香冲了出来,并有些慌张、急躁地四处张望,而过了不久,她竟还几乎被曹家的大公子撞上,这下曹家大公子竟还来了个英雄救美,把她给救走了! 却就在孙尚香与曹昂共骑一骑,在襄阳城造成一时骚乱的同时。此时在蔡瑁的府宅内,蔡瑁正在接待着来自孙家的贵客。 来,自从曹丕几乎算是入主了蔡家之后,蔡瑁便带着家搬到另外一处府宅居住,也算是眼不见为净。 而此时,蔡瑁接待的那位来自孙家的贵客,赫然正是朱然。 “呵呵,没想到朱公子竟会亲自前来,倒是令蔡某好生意外。”蔡瑁扶须一笑,并是细细地打量起朱然。却看朱然虽是年纪不大,但气度沉稳,如今虽身处于如履薄冰的险地,但却不见丝毫紧张。坐到一旁的朱然听话,神色一凝,向蔡瑁拱手答道:“我主一心希望能与蔡公联手,恨不得亲自前来相见,但因局势紧张,实在是不方便,故命儿前来,还盼蔡公不要因此怀疑我主的诚意。” “哈哈哈哈哈!!朱公子这话倒是客气了,朱家如今乃是江东大族,朱公子更是江东有名的年轻才俊,更不用你朱家两代人都是深受孙家的器重。此番朱公子能亲自冒险前来,蔡某已十分欣慰,孙将军的诚意,蔡某也已深深地领会到了。”蔡瑁喜声大笑,似乎十分地满意。不过朱然却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深知眼前此人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此人领兵打仗的本领或者一般,但其权谋之术,却是万万不能觑,却不见刘表经营数十年载的荆州,正是因为遭到他的蚕食,而最终走向了灭亡!? “能得蔡公如此器重,实在让某受宠若惊。竟是如此,那某就看门见山了。”朱然拱手沉色而道。蔡瑁听话,重重把头一点,道:“朱公子但无妨。” “曹贼操nng社稷,胆大包,就连当今子也沦为他的傀儡,其挟子以令诸侯的野心,我相信蔡公也是心里清楚!如此反贼,更胜如王莽、董卓之辈,实在是人人得以诛之!!再加上曹贼多疑,如今蔡家虽是投靠,但不定只要荆州局势一稳,曹贼便会来个卸磨杀驴!!”朱然此言一出,如掷地有声,蔡瑁霎是面色顿变,神容也变得深沉起来,并且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道:“朱公子这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我蔡家乃荆州大族,若是曹丞相无故对我蔡家出手,未免不会引起整个荆州的混乱,并且与我蔡家交好的世家,怕也不会心服!!” 第1496章 孙、蔡密谋(1) “蔡公此言差矣!!”殊不知蔡瑁话音刚落,朱然忽地大喝一声,更是把蔡瑁震得面色一变,皱眉并露出几分不喜道:“哦?蔡某倒要听听朱公子有何高见?” “正是因为蔡家在荆州的势力庞大,尤其在襄阳,更是几乎可以是一手遮,并有许多世家附庸着蔡家,曹贼才容不下蔡家这头庞然大物!!曹贼和刘表可是迥然不同,此人乃不世枭雄,不但手段高明,并且心狠手辣!!再,想必蔡公也是明白,如今蔡家的名声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到时曹贼大可借此作,让刘表的旧部来对付蔡家,并暗中协助,到时蔡家又该如何应付!?” 朱然此言一出,倒是提醒了蔡瑁。 Ww W COM蔡瑁不由面色勃然大变,本是立定的信心,也不禁有些动摇起来。这时,朱然眼神一眯,冷声又道:“就算退一万步来,曹贼就算不下狠手铲除蔡家,但以他的脾性,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削弱蔡家的势力,有关这点,不知蔡公认不认同呢?” 朱然此言一出,蔡瑁不由心头猛地一揪,虽是默然不答,但看他的模样,却是颇有默认之意。 “如今蔡家的局势看似稳定,但可是岌岌可危!我家主公雄才大略,一心要与曹贼决一雌雄,营救当今子,匡扶汉室,秉持正道!由此可观,我主占据着绝对的大义,此下只要得到荆州,又有江东的势力作为接应,就算暂时实力尚且不如曹贼,但我主的决心必能燃起下英雄的斗心。到时下英雄必将纷纷蜂拥来投我孙家,假以时日,待我主蓄以大势,携下有志之士,击破曹贼,杀入洛阳,救下子,克立不世功业,也绝非不可能之事!!” 却听朱然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到最后,更是急出,朝着蔡瑁单膝跪下,震色昂望向蔡瑁喊道:“若是蔡公心里还尚存忠义,不愿屈服于曹贼之淫威,还请蔡公助我主一臂之力!!我主已经承诺,但若蔡公愿意助我主取下襄阳,日后不但仅仅一个荆州之牧,就算是封侯拜相也并非不可!!” 却听朱然这下声音犹如洪钟,如在蔡瑁脑海震荡,不得不朱然果非池中之物,适才一番话,以及他表达出来的信心和决意,几乎令蔡瑁动摇起来。但在关键时刻,蔡瑁还是把持住了,毕竟在经过先前与蔡氏的商议之后,蔡瑁已经下定决心要继续依仗曹家,并且对于曹操和孙策,蔡瑁依旧还是对着曹操怀有更大的信心! 有关这点,蔡氏也是有着相同的看法! “诶,可惜啊,若是那孙伯符能再成熟一些,或者积蓄更多的底蕴,蔡某不定真会被这朱义封打动,而改变主意!不过要在这乱世之中生存,就是如此残酷,我等世家之人,永远只会投靠更具实力的那方!当然,孙家潜力虽是不错,但比起老贼还实在是……”蔡瑁心里暗暗正念,表面却是不动声色,这时正见朱然眼神赫赫地望了过来,不由震色笑道:“哈哈哈哈哈~~!!孙将军虽是年轻,但气概过人,来自从曹贼势力越来越是庞大,普之下,敢与曹贼争锋的英雄,却是越来越少,眼看我大汉大好江山将要落在曹贼的手中,蔡某也是痛心不已!!” 蔡瑁脸色变就变,这下却见他满脸气愤,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与曹操有着不共戴之仇,好像忘了自己前不久才背叛了身为汉室宗亲的刘表,并且倒戈到了曹操的麾下! “哼!这老贼实在是有够无耻的!!”朱然听话,不由眼睛一眯,在心中暗暗骂道。这时,蔡瑁忽又一沉色,道:“不过,这空有志向,若无实际行动,怕是无法打击得到曹贼。更何况蔡某身后还有诺大的蔡家,所谓牵一而动全身。蔡某却也不怕得罪朱公子你,若无可靠的计划,恐怕蔡某是不会轻易冒险的!” 这下终于进入了正题,朱然也不禁神容一凝,抖数精神,应道:“蔡公不必多虑。有关此事,我主已与麾下谋士有个商议。为表诚意,我也不瞒蔡公,我家主公实则在数日之前,已然暗取径并带着一干骁将精锐火进军,想必很快就能赶到了襄阳。” “孙将军竟已经出兵了!!?”虽然早已有所预料,但此下蔡瑁得知孙策已经起兵,并且从朱然的话中更不难听出,孙策带的兵力恐怕不多,否则这下理应早有消息传回。同时,蔡瑁又不得不佩服孙策的胆气,毕竟以曹操的实力综合来看,堪称为下之。孙家始终积蓄不如曹家深厚,而孙策竟然敢主动撕毁盟约,不惜与曹家为敌,以谋求大业的这份胆气和志向,绝非寻常之辈能够拥有的! 眼看蔡瑁一副诧异不已的表情,朱然似乎颇为满意,震色喊道:“我主之志,绝非只有空,我江东儿郎也决意助我主完成大业!如今就看蔡公愿不愿意助我等一臂之力了!” 蔡瑁听话,脸色不由沉凝起来,想了一阵后,忽地长吁一口大气道:“孙将军志向高远,胆识过人,蔡某实在不如也。不知孙将军要蔡某如何配合呢?不过蔡某可要先提醒朱公子你,曹丞相的大军此下可正往襄阳赶来,而我听朱公子的言辞,孙将军似乎并无带上太多的兵力,到时却怕就算有我蔡家相助,先是夺下襄阳,可待曹丞相大军杀到,却也难以保住。而且一旦襄阳被破,我蔡家可就要承受曹丞相的滔之怒了!!” “呵呵,蔡公所虑,也是合情合理。不过我主早料蔡公有此忧虑,并早有了对策!!”却见朱然听话,不紧不慢地笑起道。蔡瑁不由眉头一皱,却又露出几分好奇之色,谓道:“蔡某洗耳恭听。” “其实此事颇是容易。若我家主公率兵杀到后,还请蔡公诱出曹家那两位公子出战。而以我主的盖世武勇,以及我军一干骁将威猛,要击败曹家那两位公子自是易如反掌。待曹家那两位公子逃时,还请蔡公夺城门,并且把城门关闭,我主自会率诸将迅把两位曹公子擒住。到时,就算曹贼率兵杀到,他两个儿子在我孙家的手中,怕也会投鼠忌器!!而与此同时,我主麾下大军也在暗中赶往,另一边由我江东大都督周公瑾率领的兵马却也从南郡出,杀往襄阳!!”朱然疾言厉色地喊道。蔡瑁越听越是心惊,暗暗称妙并不禁地问道:“不知这对策是出自何人?” “正乃我军参谋鲁肃,鲁子敬也!”朱然目光一亮,沉声喊道。蔡瑁闻之,不由暗暗念道:“看来江东人才果真不少,能想出如此精妙的计策,这鲁子敬的才能怕也不会逊色于那周公瑾!蔡某若是真心投靠,不定!!” 却在鲁肃精妙的计策之下,蔡瑁不禁有些动摇,转即又想以如今局势,蔡家大可左右逢源,不必急于一时,待时见机行事,博取最大的利益! 想到此,蔡瑁不由抖数精神,颇为真挚地应道:“蔡某常闻江东人杰地灵,英雄众多,今日见之,果非虚言也。来孙将军本就有着盖世神勇,项藉之风,那周公瑾更是绝代风华,堪比张良、韩信,再有太史、周泰等悍将,以及鲁子敬还有朱公子这般新起之秀,难怪孙将军丝毫不惧曹贼!!” 朱然耳听蔡瑁在赞,却还没给个准确的回应,不由神容沉凝,问道:“那么蔡公的心意是?” “还请朱公子回禀孙将军,蔡某愿把蔡家的命运交于他的手上,到时但闻其杀到城下,必然依计行事,绝不辜负孙将军一番厚望!!”却见蔡瑁忽地起身,拱手慨然而道。 “哼,果如鲁参谋得对,这蔡瑁果然心志不定,是个容易摆定的反复之辈!!这下已得他的承诺,我也该功成身退,回报主公才是!!”念头转罢,朱然立一震色,作拜便道:“蔡公大义,我这便回去与我家主公禀报。我家主公素来不忘恩义,此番蔡公的义举,定能得到我家主公的诚挚回报!!” “哈哈哈哈,好,好!!蔡某也盼望能够早日把孙将军迎入襄阳,见识一下孙将军的风采!!还请朱公子回去后,替蔡某美言几句!!”蔡瑁笑容灿然地谓道。 “一定,一定!”朱然连喊两句,遂也不多做纠缠,拿起一旁的斗笠带上,遂道:“如此,我便不打扰蔡公了,先是离去。” “朱公子且慢!!”殊不知朱然刚要转身,却被蔡瑁忽然喊住。朱然不由面色一紧,这时却见蔡瑁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向朱然塞了过来:“呵呵,此番朱公子奔波劳累,这是蔡某一番心意,还请朱公子莫要拒绝,权当做是盘缠便是。” 朱然见了,连忙退后两步,并且断然拒绝,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朱某受我主俸禄,自要替我主办事,蔡公的重礼,朱某实在不敢收下,也不能收下。还请蔡公莫要难为我,快快收回。” 却见朱然神色坚定,丝毫不为所动,蔡瑁看得暗暗诧异,却是鲜少看到能在金钱面前不为所动的人,不由暗叹孙策御人有术,遂是收了回来,沉色道:“既然朱公子决意如此,蔡某也不勉强了,那还请朱公子心一些,有何需要,尽管来找蔡某商议。不过眼下局势紧张,这襄阳城绝非久待之地。” “此点朱某心里也是清楚。蔡公放心,待我离开后,再办些琐碎事,黄昏之前便会离开襄阳。”朱然疾言厉色地答道。蔡瑁见朱然这人心谨慎,越来越是欣赏,遂道:“那好,我却也不送了。朱公子自行离去罢。” 朱然听话,点了点头,遂是转身离开。不久后,朱然走出蔡瑁府宅,正在沉思适才与蔡瑁的对话,也没现可疑之处,这时忽然转出一人,朱然定眼一看,顿是吓了一跳,连忙把那人拽到了旁边巷口的一角,急道:“杨粲怎么只有你一人,大姐呢!!?” 却看杨粲满脸慌乱之色,那样子好像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忙道:“大事不好了,大姐大姐她!!!” “到底怎么了!!?”朱然忽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心头猛地一揪,急是吼道。 另一边,却孙尚香这下与曹昂回到府衙后,细心的曹昂见孙尚香神色有些古怪恍然,以为她受了惊吓,遂是安抚起来,并令人请来大夫,就于偏厅诊治。不久大夫来到,替孙尚香诊断过后,孙尚香脉搏一切正常,倒是观其神色,似乎受了些惊吓。曹昂听了,这才稍微放心下来,遂教众人退下,然后向孙尚香问起有关其弟曹丕的事情。 ###\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命中之缘(上) 原来曹昂以为孙尚香又是自己那风流的弟弟惹上的风流债,只不过这回他的对象却是从妇道人家,改变为含苞待放的少女了。却看孙尚香年纪轻轻,竟就遭到自己那不检点的弟弟糟蹋,曹昂自是惋惜不已,因此对孙尚香尤为照顾,唯恐委屈了孙尚香。 不过后来jing孙尚香把来龙去脉一,曹昂才觉自己原来错怪了曹丕,不过没想到他破荒地做了一回好事,却把女孩子人家抛下不管,遂是震色道:“姑娘你放心,正好我也找那臭子有要事商议,我这便叫人喊他过来。待我和他商议完毕,再带他来见你!你放心,既然他答应了要暂时照顾你,我就绝不会让他食言,有损我曹家的颜面!!” 却看曹昂可比曹丕要可靠多了,孙尚香听了,不由心头一暖,浅浅一笑谢过,倒是有些害臊。曹昂见孙尚香忽然红起了脸,竟然这下才细细开始打量起孙尚香,却看孙尚香白皙如玉,面色有着淡淡地红晕,水灵水灵的大眼睛更是尤为动人。曹昂这一看,竟不由定住了,看得入了神。孙尚香见曹昂忽然眼定定地看住自己,不由更是羞涩,把头轻轻低了起来,双手更是有些慌乱地拨动起指头,一时间气氛不由显得有几分热烫烫的暧昧,令人臆想连连。 与此同时,曹丕却是和司马敏转到另外一处偏僻的面摊,两人各点了一个面,一边吃着一边交谈起来。 “嘘嘘~~!!”却看曹丕大口大口地吮着面条,出阵阵刺耳的声音,狼吞虎咽地正是吃着。司马敏皱了皱眉头,忽地听了下来,一脸鄙夷地叱道:“你能不能声一点,听得我心里难受!” “嘿嘿,我看你不是心里难受,而是吃!!”曹丕把一条长长的面条‘嘘’的吸进了嘴巴里,一脸饶有兴趣地喊道,不过话到一半,却被司马敏冷厉的目光给吓到了,连忙闭上嘴巴。 “再敢乱话,心我让你绝子绝孙!!”司马敏只觉把世间最恶毒的话用在曹丕这无赖身上却都不过分,风淡云轻地道。曹丕一听,不由打了个寒战,但看司马敏如此冷酷的样子,又不禁要去逗她:“你别嘴硬,若是你不在乎我,刚才听我要收留那女子时,为何板着一副臭脸,还生气地走开了?” 司马敏听了,先是微微一愣,又看曹丕一副想要看好戏的贱模样,不由嗤笑一声,鄙夷地看着曹丕,讽刺道:“你是不是疯了?我可是男儿身,莫非你有龙阳之癖?” “呸呸呸呸~~!!哥哥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下不知有多少少女对哥哥我怀揣着爱慕之心,你竟敢污蔑哥哥有龙阳之癖,你知不知道这传言一旦传出,万千少女心将碎落一地,不知要死多少人呐~!!”曹丕十分认真严肃地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不妥,信誓旦旦地喊了起来。忽然,司马敏站了起来,连看都不看曹丕一眼,转身便是离开。 “哎,你要去哪啊~!?”曹丕见司马敏要走,忽然面色一急,忙是喊道。 “如果你要我听你这些狗屁不如的废话,恕我不奉陪了。”司马敏依旧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去看曹丕,好像曹丕浑身都有毒似的,看一眼都难受,甚至还会中毒。 “咳咳,你走可以,不过本公子出来时,走得着急,就带了那锭银两,却给了那位姑娘了。本公子仗义疏财,你且当做是江湖救急,把账结了再走。”曹丕摸了摸自己的怀里,不由露出几分窘迫之色,然后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而当他出身上没有银两时,明显觉就在一旁切着牛肉,虎背熊腰,壮得像头猛兽的老板浑身霎时散着可怕的气息。 “你!!”司马敏还以为曹丕会正经些许,没想到竟是因为要自己替他结账,气得猛地转过身来,只看眼前这人一副吊儿郎当,没有正经的样子,可自家二哥却要把司马家的未来都赌在此人身上。司马敏心里自是万般不解,同时也十分气愤曹丕如此不思进取,这下气得竟是眼眶有些红。 “你去死罢!!”司马敏这下再也忍耐不住,怒骂一声,转身便是跑开了! “哎~~!!你别跑啊,你不愿结账,大可借些银两给我,我回去双倍还你便是!!”曹丕一晃神,竟见司马敏越跑越远,吓了一跳,没想到司马敏竟真的如此不讲情义,把自己留了下来,不由心头一恼,怒声喝道:“喂~~!!你最起码把你那份给结了呀~~!!老板,本公子本生最痛恨地就是这种有钱不结账,想要白吃白喝的人,本公子这便替你把他追回来,让他十倍奉还!!” 曹丕义愤填膺地向双眼正着幽光的老板罢,正想赶紧逃去,殊不知老板举起手中大刀,忿声喝道:“臭子你敢给老子逃逃试试?老子定把你大切八块!!” “哎,老板你且息怒,且听我,我乃当今曹丞相的二子,家中银子多得怎么花都花不完,刚才只不过遇见一个可怜的姑娘,本公子仗义疏财,把自己身上的钱都给了她,这下!!”曹丕眼看面摊老板步步紧逼,不由吓得连连后退,殊不知他话未完,面摊老板操刀一起,朝着曹丕便是猛劈过去。曹丕吓了一跳,连忙闪开,急又喊道:“老板!!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以为我长得斯斯文文的样子,我起怒来,连我自己都怕!!” “哼哼~~!!”曹丕的威胁显然并没有令面摊老板赶到丝毫害怕,只听面摊老板冷笑两声,转即持刀又是扑了过来,曹丕脚底一软,几乎要摔倒在地。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道怒喝声响了起来。 “刀下留人~~!!” 喝声一起,那面摊老板下意识地一顿,扭头一看,顿是吓了一跳,正见一彪身穿兵甲的人马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其中为那将,这下更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喝道:“大胆,这位公子可是当朝丞相的二公子,你是瞎了哪知狗眼,竟敢对他不敬!!?来人哪,把此人给我捉拿起来!!” 第1497章 孙、蔡密谋(2) 那面摊老板哪里想到这吃霸王餐的人,竟然当真是曹丞相的二公子,这下一听,只觉头昏脑眩,浑身失力,遂是瘫痪在地。 Ww WCOM “且慢!!”就在此时,却听曹丕忽然喊了起来,那将领连忙喝住冲上的一干麾下。转即正见曹丕搓着手,满脸贱相的笑道:“嘿嘿,这位兄弟,身上可有带银两?” 那将领一听,先是一愣,似乎好像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迟疑地问道:“二公子你是要向我借钱么?” “你这没脑袋的东西,竟然知道了,还不快干脆一些!?”曹丕没想到这人竟会缺一条根,当众了出来,不由面色一红,怒声喝道。那将领被曹丕这一喝叱,不由心头一紧,哪敢怠慢,连忙在腰带里掏出一些碎银,道:“的身上没有多少银两,不知这些够是不够?” 曹丕往那人手上看了看,转即一把抓起,然后便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向那面摊老板走了过去,并往旁边一张桌子,猛地一拍,转即正见几颗碎银在桌子上滚了几下,曹丕然后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指着那面摊老板,扯声便喝:“看到没有,你这见钱眼开的狗东西,竟敢恐吓本公子,本公子何许人物,会欠你的钱吗!?哼~!!!” 那面摊老板都吓坏了,满脸的铁青之色,连忙叩求饶。曹丕冷哼几声,这时周围聚集了不少百姓,议论纷纷,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曹丕肯定要大雷霆,收拾这面摊老板时,曹丕忽地收回了踩在凳子上的脚,转身哼着曲,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便是走开了。那面摊老板满脸的不可置信,直到见曹丕走远去了,这才抬起身子来。 “嘿嘿,你找本公子有何要事?”此时,却看曹丕走到适才那将领身前,伸出一根指头,一擦鼻子,笑盈盈地问道。 “回禀二公子,大公子请你到府衙商议要事~!”那将领听曹丕一问,似乎这下才记起了要事,连忙肃色,拱手谓道。曹丕一听,面色一沉,遂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并在心里暗暗腹诽道:“也该是认真起来的时候了。” 曹丕念头转罢,遂是向那将领一点头,道:“好,本公子这便与你等一同赶去。” 曹丕此言一出,那将领没想到曹丕竟然会那么的爽快,先是一愣,然后不禁露出几分喜色,连忙命人让出一匹马,曹丕旋即骑了上去,遂一拨马,率先奔驰而去,而那将领以及其麾下一干人马立刻纷纷追上。 却另一边孙尚香与曹昂两人在等曹丕过来间,两人聊得甚欢,后来曹昂不禁问起孙尚香,见适才两人共骑一骑时,见她毫不慌乱,好像也会骑马。孙尚香听了,却也不隐瞒,便自己从好于学武,不但会骑马,也善于弓箭和剑艺。曹昂一听,不由来了兴趣,想两人空等在这也是无聊,遂带着孙尚香到后院的练习射箭。 ###\ 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命中之缘(下) 啪啪啪~~!! 只听连道弓弦震响一连迭起,正在一旁观看的曹昂不由看得瞪大了眼,却见孙尚香一连三箭,皆是射中了箭靶的红心,并且这张弓的度极快,并且又不失准度。曹昂看罢,不禁心悦诚服地向孙尚香拱手道:“姑娘箭艺娴熟,甚至比起我军中不少将领也稳胜一筹,真乃巾帼英雄也。” 孙尚香这下见自己三箭皆中红心,也好不兴奋,如此水准,她平日里也鲜少能够挥出来,没想到今日自己竟能常挥,也够争气,为自己长足了脸面。而这下孙尚香又听曹昂在旁称赞,心里更是欣喜不已,两边脸额刹地就羞红了起来,道:“曹大公子你谬赞了,我只不过运气好一些罢了。” “哈哈,我看姑娘的姿势,就知姑娘平日里肯定有刻苦训练,否则不会有如此地标准。再,要练好这弓箭,需要的技巧极高,若不经过苦练,是绝对无法练好的!” 罢,曹昂快地搭弓上箭,猛拽而起,朝着另外一个箭靶瞄了过去。孙尚香刚是投眼望去,便听‘啪’的一声爆响,却见一根飞矢如同骤雷般迸射而出,刹是扎入了红心之内,紧接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整个箭靶竟然炸了开来。 孙尚香看得眼切,不由惊呼起来:“哇!大公子好厉害的力气,竟然一箭就把整个箭靶射爆了!!” “呵呵,其实我刚才那箭用的力气并不大。”曹昂听话,淡淡一笑,风淡云轻地谓道。 “我不信!本姑娘自幼练箭,你如何瞒得过本姑娘!?”孙尚香闻言,立刻颦起眉头,一副认定曹昂是在谎的样子喊道。曹昂见孙尚香认真起来的样子,好不可爱,不由大笑一阵,气得孙尚香直在跺脚,甚至还向曹昂起脾气,忽地转过身,嗔怒地喊道:“你这骗子,我不理你了!!” 孙尚香这下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曹昂听话,面色一紧,却也好像怕惹怒了孙尚香似的,忙是喊道:“姑娘你莫生气,我不信,你且过来,我大可把这技巧教你。” 孙尚香一听,顿是心头一喜,自幼就是武痴的她,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下意识地便转回了身,并且一对绚丽的大眼,还好像在闪烁着光芒,喜道:“你此话当真!?” “呵呵,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岂会骗你?不过有一事,还请姑娘答应。”曹昂此言一出,孙尚香毕竟是女孩子人家,这胆子就算再大,还是会有所提防的,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警惕地喊道:“你要我答应你何事?” “哈哈哈~!姑娘你不必多虑,曹某绝无非分之想。竟然曹某要传授你技巧,便也算是你半个师傅,总不能连自己的徒儿名字都不知道吧?”曹昂却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向一个陌生的女孩传授这箭法,当然很可能这是一时兴起,也可能是自己对这女孩的好感。曹昂这下倒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眼神不由一凝,颇是期待地望向了孙尚香。孙尚香出曹昂颇是炙热的目光,心里有着慌乱又有些欣喜,不由微微地低下了头。曹昂见状,以为孙尚香心里不愿意,轻叹一声,道:“看来是曹某唐突了,姑娘你别介意,这!” “我叫孙仁!”殊不知,曹昂话未完,孙尚香忽然大喊了起来,并且告诉曹昂的,还是她真实的名字。来,她的爹爹孙坚原本给她取名为孙仁,但后来又改名为尚香。不过在整个江东,保护如今孙家的将军府上上下下,知道孙仁这个名字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这下却也不知孙尚香是一时情急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还是因为对曹昂的好感,而不愿去骗他。 “孙仁,孙仁?”曹昂听了,皱了皱眉头,呐呐地喊了两句。孙尚香见了,不由心头一恼,没想到曹昂竟然会露出这般反应,瞪目喊道:“怎么!?你还不信?” 或者是因为和曹昂越来越是熟络,孙尚香的本性也渐渐地显露出来,这下竟还喝起了曹昂。 不过曹昂脾性谦和磊落,对此也不在意,淡淡笑道:“非也,我是觉得这名字取在姑娘这般美丽的女子身上略为不适。” “你!!”孙尚香一听,先是露出几分怒色,但听到曹昂情不自禁地出后面一句时,心里又不由一喜,不过很快孙尚香又故意做怒色,一边走向曹昂,一边喊了起来:“哼!!你管本姑娘是什么名字。对了,我可已经把名字告诉了你,你快把适才那技巧教予我!!” 曹昂这下见孙尚香一副大咧咧又带着几分骄傲的样子,不由神容微微一变,忽地笑道:“原来这才是姑娘的本性。” 孙尚香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忽地顿住,眼珠子不由一溜动,却是在暗叫不妙,并暗怨自己得意忘形。 “呵呵,姑娘大可不必拘束,随心而为便是。如今姑娘已经算是曹某人的朋友,与朋友相交,曹某人一直都是以心为挚的。”曹昂此言一出,倒又赢得了孙尚香不少的好感。却看孙尚香此下闻言,面色又是一红,胆子更是大了起来,狠狠地瞪了曹昂一眼道:“要不要做你的朋友,你倒还没问过本姑娘的意见呢。不过若是你能教会本姑娘适才你用的那技巧,本姑娘倒可以考虑考虑!” “哈哈哈~!那为了能得到姑娘你这个朋友,曹某人可要竭尽全力了。”曹昂听话,纵声大笑,觉得如今露出本性的孙仁更合自己的脾性。 “你先别得意!”孙尚香冷哼一声,遂走到了曹昂的身旁站定。曹昂向孙尚香笑了笑,遂抓定大弓,沉色道:“这技巧,却是我当年在兖州作为人质时,从征北将军身上所学。当年我虽为人质,但征北将军却待如同亲子,不但让我能够在其府中随意走动,对我也是有求必问。来,征北将军不擅箭艺,恐怕是下皆知,征北将军也是深明这点,平日但有空闲,便会在府中练箭。可惜的是,征北将军生力气惊人,常常无法掌控好力气,我经常在旁观看,却现影响征北将军,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因素,那就是他的爆力! 征北将军可是被称为鬼神的男人,他不但力气惊人,而且爆力也是极其恐怖,他每每拽弦的度实在太快,加上他的力量以及瞬间爆的力量,这加起来的力量,绝非寻常宝弓能够承受,因此若非绝世宝弓,根本无法承受,可就算有这样一柄宝弓,但这股力量,还是会加以箭矢之上,因此征北将军纵有飞星弓这般宝弓,但每每射出的箭矢还是会忽然爆开。当时我尚且年幼,一时无法端详,后来待我渐渐长大了,一次无意中想着,若我单单仅用瞬间迸的爆力,那是否就能减轻弓箭的爆力呢?于是我便开始了尝试,终于在历经半年的苦练之下,我还是练成了!” 就在曹昂话音刚来,孙尚香猝见他浑身忽地迸起一股澎湃的气势,并且快地搭弓上箭,并且就在他拽弦放箭的一瞬间,竟有一股劲风刮起,足以见其瞬间爆的力量的可怕。 嘭~~! 突兀又是一声爆响乍起,孙尚香急转眼望去,又见一个箭靶轰然碎开,不由露出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孙尚香又情不自禁地看向了曹昂,见曹昂眼光凌厉,神态更具几分威严,不觉怦然心跳。 这时,曹昂忽然转过头来,笑道:“如何,孙姑娘你可领悟到其中精髓了?” “哼,以本姑娘的聪明才智,这还不是意思?”孙尚香一昂头,似乎有意遮掩自己的羞涩,一把抢过了曹昂手中的宝弓,曹昂笑了笑,也不生气,并主动从箭囊取出一箭,递给了孙尚香。孙尚香接过后,还故意给了曹昂一个眼色,遂是搭弓上箭,猛拽即,只听‘嘭’的一声骤响,只见孙尚香射出那箭急飚飞,但准度却是有些离谱,霎是飞过了箭靶,撞在了墙壁上,并且炸裂开来。 孙尚香见状,顿是面色一红,倒是曹昂吓了一跳,似乎全然没想到孙尚香只认真看了一回,便能领会其中的细要。 “孙姑娘赋果真惊人,这只是缺乏训练,若是再苦练一段时间,若无意外应该就能练成了!”曹昂沉色而道,对眼前这女孩不禁是越来越是好奇。 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孙尚香,这下一听,立刻挺起了腰板,傲气地喊道:“那是自然,本姑娘可是!” 第1498章 孙、蔡密谋(3) 孙尚香刚想自己乃是堂堂江东猛虎孙文台的女儿,不过还好在准备要出的瞬间,刹是反应过来。Ww WCOM而一旁曹昂却是紧紧地看着,听话到一半,不由好奇地问道:“可是什么?”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来报,曹丕已经来到了府衙。曹昂听话不由一喜,道:“这混子可终于来了。孙姑娘你可要随我同往去见?” 孙尚香听话,忽地露出几分落寞之色,淡淡地看了曹昂一眼,并是收敛起来,笑道:“不必了。我想在这,再练上一回。” “那好,孙姑娘便在这等候一时,若是闷了,大可在随处走走。”曹昂有要事与曹丕商议,这下也没太多心思放在孙尚香身上,不过罢,曹昂还是不忘和来报那人喊道:“你传令下去,孙姑娘乃是我曹昂的贵客,谁都不得无礼对待。” “诺!”那人听了,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拱手答应。 ###\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野女人 曹昂吩咐罢,又转眼看向孙尚香,并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道:“你且等候一时,我尽快与我二弟商议好,然后命人请你去见。你放心,我答应你,就算我那二弟改变主意,若孙姑娘不嫌弃的话!!” “我知道了,曹大公子你快去吧。曹昂话未完,却被忽然变得有些冷淡的孙尚香打断了。曹昂面色微微一变,倒也不知孙尚香为何忽然变得好像有些低落起来,似乎心情极为不佳,但想此下还有要事,自不能怠慢,遂轻轻地点了点头,离开前还略有几分不舍地喊道:“那我先去了。” 孙尚香却是直接地转过了身,连话都不肯答上一句。 “诶,当年我便常听征北将军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是无法揣测的,而且女人一旦变起脸来,更是毫无预兆,今日见之,果然如此。”曹昂轻叹一声,遂是转过身子便是离去了。 少时,却见曹昂快地来到了偏厅,正见曹丕早已坐定,并在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哼!!混子,你可清醒了!?”曹昂见了曹丕,心里就不禁涌起一股怨气,又想这混子竟然做出承诺后,又把孙姑娘一人丢在醉仙楼上,这又起了一股无明业火,这下气得双眼还红了起来。 “嘿嘿,大哥你先别生气,且听弟给你慢慢道来其中因由。”曹丕听话,得意地一笑,然后把茶杯往一旁放定后,然后站了起来,并肃色道:“弟此番不惜出面色相,可是忍辱负重。大哥想必也很清楚,如今在襄阳内,我军兵力不多,而且降军之内,十之七、八的将领,怕还是听从蔡家的指挥。但若蔡家一造反,襄阳瞬间便会局势大乱,你我兄弟恐怕都要成为蔡家的阶下囚也!” 却听曹丕此言一出,气氛立刻变得沉重起来。曹昂冷哼一声,眼睛不由一眯,道:“你这臭子可终于肯认真起来了。你的话,确是有理,但你可别告诉我,你终日在蔡家里沉迷于酒色,反倒是在帮了我?” “呵呵,是也!”曹丕听话,却是一笑,并且还信誓旦旦地答应下来。 “胡闹!!!你这混子,再敢口出狂言,就不怕爹爹来到襄阳后,把你乱棍打死!!?”曹昂一听,顿是勃然大怒,更是忿而站起。 “大哥你且莫动怒。弟自会向你好生解释。”比起怒气冲冲的曹昂,曹丕却是显得冷静多了。曹昂见状,也不由收敛脸色。这时,却听曹丕谓道:“蔡家乃由一内一外,分别由蔡氏以及蔡瑁两人当权。其中蔡瑁看似凡事皆以蔡氏马是瞻,但他手中却握有不少实权,因此也不能觑。而这两人素来都是多疑之人。因此,要稳住这两人,唯有先博得他们姐弟俩的信任!” 曹丕此言一出,曹昂不由眼睛一瞪,好像霎时醒悟过来,露出几分震惊之色,喊道:“所以你才故意装着沉迷于蔡氏的美色之中,好让那姐弟俩以为日后有你作为靠山,更是下定决心,投靠我曹家!?” “呵呵,当然这是其中的因素之一。这些日子,我虽装作是个沉沦酒色之中纨绔子弟的样子,但实则却在暗中蔡氏姐弟。依我的试探来看,蔡氏姐弟如今如无意外应该还是稳住了。”曹丕此言一出,曹昂不由轻叹一声,内心的怨气顿是消去,并且看向曹丕额头上的伤口,又是愧疚不已,道:“原来如此。都怪我一时冲动,那日还对你下此狠手。二弟,此番是大哥错了。你要如何补偿,尽管开口,甚至你拿个东西再砸回我,大哥也绝无怨言!!” “哈!我就是要大哥如此待我,否则如何能骗过那两条老狐狸。再,众兄弟之中,就数你我两人感情最好,大哥你就不必和我这些客气话了。”曹丕笑盈盈地谓道。曹昂听了,不由心头猛地一揪,曹丕如此,却是反而令愧意更深。 这时,曹丕好似看出曹昂的心思,忽然大笑两声,遂是转移话题:“哈哈,不过来,眼下之所以能够稳住蔡氏姐弟。我看最大的因素,恐怕还是你我那个老子。在曹、孙两家之中,蔡氏姐弟始终还是认为,爹爹才会是最终那个胜利者。正因两人看中这一点,一切便变得简单许多了。而且,如无意外,这两日之内,蔡家那里定有消息传来!!” “哦?二弟此言何意?”曹昂一听,面容一紧,忙是向曹丕问道。曹丕笑了笑道:“如今荆州已几乎被我曹家和孙家两方势力瓜分,不过孙家战事结束更早,因此能够更为充分的准备。而如今,襄阳看似平静,实则暗涛汹涌,其中蔡家虽然已经投降,但依旧拥有不容轻视的势力。另一边,爹爹才尚且结束樊城的战事,要整顿大军来救,怕是要不少时间。若是此时,孙家以奇兵,并且又暗中策反蔡家,如之奈何!?” 却听曹丕疾言厉色,得曹昂脸色连变,来他的分析甚至比起当日曹昂和董昭两人的分析还要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照你这般来,如今我等兄弟可谓是履如薄冰,并且能不能保住襄阳,还得要看蔡家的眼色!!”曹昂面色深沉起来,咬牙而道。 “呵呵,这就是战场,素来都是千遍万化,其中身临其中,才知其中的诡异!恐怕如今下大多的人,都以为我曹家比起孙家是更占上风,可谁又知道,此时你我兄弟正于风头浪尖之上,但有不测,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曹丕振声喊道,但看他那样子却无丝毫畏惧,反而斗志昂扬,双眸更如似炙炙热。 不得不,曹丕的脾性当真是像极了曹操,尤其在于好战这一点。正如曹操常的,这内政上的权术谋略实在是太无聊了,唯有在军事战场之上,才能带给他惊喜,并且无论胜败都能让他享受其中,可谓是枭雄本色!! 而却别看曹丕年纪轻轻,竟也渐渐迷恋起这军事战场上生死之间的刺激! 恍然,曹丕双眼散的精光,让曹昂好似忽然看见他那爹爹的那对慑人心魂的可怕眼睛,不由心头猛地一揪。 这时,却见曹丕忽地灿然地笑了起来,道:“不过大哥大可放心!只要蔡家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我曹家共同进退,那么一旦孙家那里有消息的话,一定会先与我暗中禀报。再者,爹爹素来赏罚分明,蔡家日后想要在我曹家阵营之中站稳阵脚,还得立下一番功绩才行,因此孙家此番无疑是给蔡家送上了大礼!” 曹昂越听越是心惊胆跳,觉得自己这二弟愈的可怕,也愈地像自己那个被誉为不世枭雄的爹爹,不禁叹道:“二弟的谋略胜我百倍矣,比起二弟,我还显得太过不够成熟了。” “哈哈哈,大哥你为人光明磊落,这等阴谋诡计,倒是不适合你。不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且看如今襄阳经过大哥的治理,迅地恢复太平,并且安抚了人心,更重要的是大哥为替我曹家赢下了不少的名声,这却也是十分关键。如非这般,若是眼下襄阳是人心惶惶,局势混乱,不定蔡氏姐弟早就有所动摇,以为有机可乘!”曹丕对于自家大哥倒是不吝于赞美之词。曹昂听了,也不禁恢复了信心,笑了起来,道:“就你这臭子能言会道。” 曹昂话音刚落,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忽然一拍额头,神色遂变得肃穆起来,喊道:“对了,二弟你早前是否在醉仙楼替一个姑娘出头,并且还答应要暂时收留她?” 曹丕一听,不由面色一变,皱眉道:“大哥你怎会知道此事?” “哼,你还好意思!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做出了承诺之后,却又把别人女孩子人家留在了原地,此事若传了出去,对你名声可是不好。正巧,我出城巡逻完毕,赶回来时,正好遇上了那姑娘,还几乎撞上了她,幸好并无大碍,如今她正在府衙之中,我这便叫她过来。无论如何,你可要给别人女孩子人家一个交代!!” 罢,曹昂作势便要喊人。曹丕急道:“大哥且慢!!” “怎么?你还当真不想管这事了?”曹昂听了,面色一沉,眼神里更闪动几分怒色。曹丕听了,遂也沉色答道:“大哥莫恼,且听我解释。弟是看如今局势紧张,而那女子来历不明,再者我看她并非寻常人家那么简单,就怕是细作,却也懒得去理会她。而且,弟看她长相也颇为娇美,本着爱美之心,不愿严刑逼供,本想让她自生自灭,殊不知她竟然来缠上了大哥!!哼哼~!!”曹丕这时不禁眼里闪出几分幽光。曹昂听了,面色连变,不禁想起适才自己与孙尚香相处的一幕幕,确实以孙尚香的表现,有许多不妥和值得怀疑的地方,这下经曹丕这般一,心里更是没底。但不知为何,曹昂内心深处却是更愿意去相信她,这下自是犹豫不决。 曹丕这时在旁暗暗观察曹昂的神色,不由皱起了眉头,疑声问道:“大哥你不会是这么快就喜欢这女子吧?” 曹丕此言一出,曹昂顿是面色大变,露出几分躁急之色,急便反驳道:“怎么可能!!?我是看她一个女孩子人家在这里无亲无故地十分可怜,心里同情罢了!!” “呵呵,当真如此?”曹丕笑了笑,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曹昂。曹昂立刻一瞪眼,喝道:“就是这般,我骗你作甚!!?” “哈哈哈~~!!没想到娘亲在京城里为了你物色了那么多大户人家的千金姐,你一个都看不上,这下倒喜欢这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女人!!哈哈哈~~!!这可有意思了,大哥你快喊她过来,弟倒要好好再重新打量一下这她!!” “二弟你休要胡!!我!!我!!”曹昂被曹丕这般咄咄相逼,这下甚至有些不打自招的趋势。曹丕见曹昂一时心急,更是口里结巴了起来,顿是笑得更为诡异! “好哇!!你这臭子竟敢取笑你大哥我!!哼,你跟我来,我带你亲自去见她!!”曹昂这下气得一口气憋不上来,忿忿便往一旁的通道走了过去。 “哈!大哥你莫恼呀,等等弟!”曹丕这下哪还有适才谨慎的样子,急喊一声,便是追了上去。 殊不知曹昂带着曹丕到了适才练箭的地方时,却现不见了孙尚香的身影,急叫人去找。不一阵后,有人来报,不久前看见孙尚香走出了府衙大门,因为曹昂先前有吩咐,孙尚香是他的贵宾,因此门前护卫也不相拦。 “孙姑娘竟然走了!?”曹昂一听,顿是不禁露出几分失落之色。这时,在旁的曹丕不禁沉思了起来,见曹昂竟是有一种难以自拔的感觉,不由皱眉道:“这女子肯定是心里有鬼,怕被你我觉,才会不辞而别。大哥,这种来历不明的野女人,你最好还是不要上心的好,忘了她吧。” 第1499章 鲁肃献计(1) 罢,曹丕摇了摇头,便是迈步离开。 Ww WCOM曹昂却是留在了原地,不禁望向了适才孙尚香所在的位置,好像忽然看见了她那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身影,不由有些呆了。 黄昏日下,惹得人心也不由沉陷。 这时,却在府衙左边一处偏僻的巷口里,朱然面色冷厉,望着眼前面色冷淡,神情有些空洞的孙尚香,忽地怒声喝道:“胡闹!!简直胡闹极了!!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是你落在曹家人的手中,不定会影响整个荆州的大局,主公的不世功业,甚至有可能因此而错失良机,到时却不知又要牺牲多少将士,耗费多少钱粮,才能博取向如今这般好的良机!!” 只见朱然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怒声喝叱着。来朱家两代都是侍奉孙家,两家感情素来是好,朱然更是与孙尚香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而朱然自就对孙尚香极为照顾,处处迁就着她。换做平时,恐怕孙尚香此下就算不大雷霆,也决然不会像此下这般沉默而对。 “你!!”朱然见孙尚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是又急又忧。 “朱将军息怒,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尽快行动地是好。蔡大人适才已经派人来报,他已经知会了南门的守将,让他私下照顾。不过若是过了时辰,太阳一下山,便是门禁的时间,到时我等可就不得不留在这襄阳城内,再耗费一夜的时间了!”却听在旁的杨粲急声喊道。朱然听话,不由脸色一紧,他却也知道如今孙策正在等待他的消息,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耗费在这了。 “哼!杨粲你给我看好姐,如再出意外,你便提头来见!”朱然愤声罢,转即便是迈步走开。而孙尚香从头到尾却没过一句话,似乎心情极为消沉。 却到了夜里二更时分,在襄阳城东南方向五、六十里外,朱然一干人等终于赶回了与孙策的兵部会合。此时正于一处帐篷之内,朱然疾言快语地向孙策禀报完毕。孙策听完,不由大喜,在一旁的鲁肃赞道:“哈哈哈,子敬看来果然如你所料,这蔡瑁老贼还算是识时务,愿意投靠我孙家!” 鲁肃听话,遂是站起,拱手笑道:“主公威风盖世,再加上我江东人才众多,蔡瑁此人老奸巨猾,只要加以提醒,也不难看出以曹贼多疑的脾性,日后蔡家恐怕难免遭到削弱。如此一来,只要主公诚心给予承诺,让蔡瑁认为投靠我孙家能够得到更大的利益,蔡瑁这条大鱼自然就会上钩了。” “哈哈,这权谋心术,子敬倒是看得透彻。如今蔡瑁老贼已经答应了我孙家,如此一来,只要把那两个曹贼擒住,再取下襄阳城,我军便能占据有利的局势,到时纵是老贼率兵亲至,也无需惧也!!”却见孙策一对霸王目闪烁着骇人的精光,振奋地喊道。 帐内一干文武无不心头一壮,便先向孙策纷纷祝贺了起来。 “主公,有一事末将还得禀报!”就在此时,朱然忽然喊了起来。孙策听话,不由神色一凝,望向朱然,问道:“义封此番你可谓是立了大功,有何要事,不必拘束,直无妨!” 朱然听话,先是拱手谢过,然后肃色,谓道:“末将去了襄阳之后,听闻蔡氏与那曹家二公子颇为暧昧,就怕有着这层关系,若是蔡瑁老贼忽然改变主意的话…” “哦?那蔡氏已然是残花败柳,这曹家二公子竟还看得上她!?”孙策一听,有些惊讶地喊道。此时在旁的鲁肃却是笑道:“呵呵,这倒也不怪,据这曹家二公子与曹贼秉性极为相似,而且对于女人的眼光,也是几乎一样,对于那些有夫之妇,尤为热衷。而传闻那蔡氏虽已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也难怪曹家二公子会被她迷住。不过如此也好,蔡氏倒可趁此稳住那曹家二公子,好暗中行事。” “听鲁参谋的话,似乎并不怕蔡氏会因那曹家二公子而改变主意?”朱然听话,眉头紧锁,不由问道。 “哈哈,若是与那蔡氏勾搭的是曹老贼,某大概会有所忧虑。但那曹家二公子年纪尚幼,如今怕且已经成为了那蔡氏的傀儡,对她言听计从,有何可惧耶~!?”鲁肃笑声而道。孙策听了,也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对父子倒是子一绝!!此时想那曹贼只顾与那蔡氏缠绵,却不知是同床异梦,已经暗中遭其出卖!!我倒想看看,但若老贼得知其中原委之后,会是一张如何的脸面!!哈哈哈哈~~!!!” 却听孙策纵声大笑,俨然一副已经十拿九稳的豪气霸姿。鲁肃轻抚短须,呵呵在笑,也认为大事将成。 “如若这般,主公我等也该是时候尽快进军,明日末将原为先锋,率先杀往襄阳!!”这时正听一阵响亮的喝声响起,众人听了不由纷纷望去,孙策定眼一望,只见那人身材魁梧,猿臂又长又壮,长得是威猛无比,正是自己麾下猛将太史慈是也! “哈哈,子义有此志气,我自不会拒绝。”孙策心头也为之一壮,震色笑道。 太史慈听了,不由心头一喜,正要领命。这时,鲁肃忽然喊道:“主公且慢!” 孙策听话,遂是望去,便问:“子敬有何要?” 鲁肃闻言,作揖先拜,转即谓道:“主公,虽然如今那两个曹贼年纪尚幼,但曹老贼麾下不乏将才智士,不定在早前已经派人前来协助。因此此去还得心为妙。” 鲁肃话音一落,朱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喊道:“鲁参谋所虑甚是,今日我从蔡瑁那里听闻,曹老贼早些日子已经派其心腹董昭先来襄阳,再者当初还有有着‘虎痴’之称的猛将许猪随着曹家那两个贼一同进了襄阳。有这两人在,我军还是心为妙!” “嗯,竟是如此的话,明日子义大可先,我遂率部在后接应如何?”孙策闻言,不由心头一紧,肃色谓道。如今的孙策已经成熟了不少,不像以前那般容易意气用事,轻视敌人。鲁肃听了,颇是欣慰地呵呵一笑,扶须而道:“主公地调拨合情合理,某附议!” 鲁肃此言一出,一众文武也纷纷附议。孙策遂是做定主意,迅调拨。 待吩咐完毕,孙策遂令众人退下,却唯独留下了朱然。 “义封,适才我见妹的神色有些古怪,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怕我责骂。后来,我拉到她旁边了几句,这臭丫头竟然一声不哼,我当时急着要与众人商议,也顾不上她。她在襄阳城内到底生何事了?”起自己那个宝贝妹妹,孙策不由露出几分忧虑之色,颇是紧张地问道。朱然闻言,也不敢隐瞒,遂把此中来龙去脉与孙策细细报。 “什么!?这臭丫头竟如此胡闹,还进了襄阳府衙!!”孙策听罢,面色大变,想到其中惊险,不禁一拍奏案,怒声喝道。 “主公息怒,都是末将失职,还请主公责罚!!”朱然一听,连忙跪下,带着几分愧色喊道。 “哼!明明是那臭丫头胡闹,义封你不必替她情!!这回她实在太胡闹了,若是她的身份被人觉,难免要成为阶下囚,还好此番是有惊无险。不过,此事不能就此作罢,我一定要好生教训一下她,否则日后她若变本加厉,岂不翻了耶~!?”孙策罢,不等朱然回应,怒而便起,朝着帐外冲了出去。朱然见状,暗叫不好,毕竟孙策虽然疼爱孙尚香,但他的脾气火爆,而孙尚香自幼娇惯,恐怕不会屈服,若是两人万一争吵起来,怕是会有损兄妹之间的感情。想到这,朱然后悔不已,连忙追了出去。 却孙尚香回来之后,便一人在营帐内独处,却不知为何脑海里不断反复地闪过今日生地一系列事情,而每当闪过曹昂的画面时,自己都会有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失落。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会老是想起他?我只不过和他见了几面,而且他不久将来还会成为大哥的敌人,我…我!”就在孙尚香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时,双手不禁紧紧地抓在了一起,忽然觉得无比的无助以及忐忑。 就在此时,正见孙策满脸怒色地冲了进来。孙策怒目正瞪,可此时却见孙尚香咬着嘴唇,娇躯微微在颤,好像十分地挣扎和痛苦。 “妹你!!”孙策看得不禁心头一揪,还哪有什么怒火,脸上怒色顿褪,换而之地是满脸的怜惜之色。 “呜呜呜~~!!大哥~~!!”孙尚香这下好像忽然找到了依靠,猛地扑向了孙策,便是大哭了起来。 第1500章 鲁肃献计(2) “诶…傻丫头,你到底生了什么了…”孙策轻叹一声,遂是轻轻地保住了孙尚香,并且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了起来。 WwWCOM孙尚香却是不答,对于爱情还是懵懵懂懂的她,这下充满了不安和忐忑,而从她懂事开始,孙策这个大哥就是家中的顶梁柱,因此在孙尚香的眼里,孙策更像是自己的父亲。因此在孙尚香最无助的时候,孙策的出现,令她一时间情绪迸,这下更是越哭越是竭嘶底里。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孙尚香的失落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可就是心里难受…坐立难安…我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孙尚香抽泣地喊道,孙策听得心如刀割,面色更是紧绷起来,咬牙切齿地喊道:“那个杀的狗贼,竟敢让你受如此委屈!!?香儿你告诉大哥,大哥要他跪在你面前,叩头认错,然后再把他给碎尸万段~!!!” 正是痛哭的孙尚香一听,娇躯猛地一颤,好像想起了什么,顿是不哭了。 “不行,若是大哥迁怒在他的身上,那他不定有性命之危!!眼下曹、孙两家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张,我绝不能火上加油了!!”念头闪过后,孙尚香强忍泪水,并且主动地离开了孙策的怀抱,伸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笑道:“嘿嘿,我没事。我就是怕你责备我,我才故意哭闹的。” “诶…”这时,正在帐外等候的朱然,忽然轻叹一声,眼里露出了几分茫然之色。 与此同时,却在襄阳府衙之内,正在书房内观看书籍的曹昂,似乎有些走神,而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地竟然是今日一幕幕与孙尚香相处的画面。 忽然画面定格在孙尚香娇羞,脸色红,低头躲避他目光的一幕,那美丽动人的样子,令曹昂不禁地笑了起来。 “呵呵…”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曹昂被猛地惊醒,下意识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竟是一手的哈喇子。曹昂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时正见一人快步走入,正是董昭是也。 “大公子,某已经在城外布置完毕,若是孙家的兵马赶来,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另外,某在城内也布置完毕,只要二公子那里有何动静,我军的精锐也会立刻冲入蔡瑁的府宅,把他和他的家擒住!!”董昭颇有信心地喊道。曹昂一听,连忙收拾一下神色,震色道:“好!!此番辛苦董大人你了,如今一切已经布置完毕,将来到底会是如何,只能是听由命了!!” “大公子放心,主公洪福齐,大公子在旁协助,此番必能击败孙伯符,甚至一举取下整个荆州!!”董昭肃色,朝着曹昂拱手一拜,壮声而道。 “哈哈,如此便承董大人的吉言!!董大人近日来也是劳累了,还请董大人下去好好歇息一番,明日我还有要事与董大人商议呢。”曹昂大笑两声,颇是欣喜地谓道。 “好,那某便先退下了。”董昭点了点头,拱手一拜后,正要转身离去。这时,曹昂忽然喊住了董昭,道:“对了,董大人可曾听闻过孙家里有一个叫孙仁的女孩,莫约十四、五岁左右?” “嗯?大公子为何有此一问?”董昭听了,不由露出几分疑色,向曹昂问道。 “这!”曹昂这下听董昭问起,自己却不禁迟疑了起来。董昭见状,也知自己不好多问,遂沉色道:“某倒听那孙文台有个女儿,年纪大概相仿,名叫孙尚香,不过此女深受孙家上下疼爱,犹如掌上明珠,此时应该在江东孙家将军府中。至于这孙仁…嗯…依照某所听闻,倒是闻所未闻!” “那就好了!!”曹昂听吧,不由暗暗在心中喊了一声,不禁露出满脸的喜色。董昭暗暗观察,却不做声。少时,董昭从曹昂的书房内退了出来,遂喊来一个护卫,问过之后,得知今日之事。 “哦?这忽然出现了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却又不辞而别,弄得大公子魂不守舍的,莫非是孙家的美人计?”董昭听罢,不由皱紧眉头,暗暗念道。毕竟作为谋士的他,思虑自然要更为周全,并且还要把各种可能生的情况也要考虑在内。董昭念头转罢,遂沉色道:“你传我令,派一干精锐在城内搜索此女,一旦现,立刻把她捉住,然后押她来见我!还有此事千万不能走漏风声,就连大公子也不能告诉!!” “这!!?”那人听了,不由露出几分犹豫之色。董昭双眸顿是射出两道精光,冷声喝道:“怎么!?若是这女的果真是细作的话,后果你能担当得起吗!!?” “的自然担当不起,愿听从董大人的吩咐!”那人闻言,顿是面色一变,急是单膝跪下答应。 与此同时,在蔡家大宅之内,正听一阵阵骚ei撩人的声音,时而激亢,时而婉转,传遍了整个蔡家大宅。 却听随着一声犹如野兽一般低沉地吼声起,那阵骚ei的声音也随着激亢地响了起来。转即,只听一阵阵喘息声,又强转弱,渐渐消止。 此时,在蔡氏的闺房内,正见床榻之上,一对**裸的男女正抱紧在一起。 “嘿嘿,夫人真是够劲,我可好久没试过这般尽兴了!”其中那****的男人,赫然正是曹丕。而躺在他怀里的女人,则是蔡氏。 “喝…喝…二公子你太厉害了,奴家都快被你折磨死了…”却看蔡氏还在轻轻地喘息着,红唇一张一合,再加上楚楚可怜的眼神,极为诱人。曹丕见了,不禁心里一撩,竟又有邪火升起,不过曹丕还是忍住了,暗暗念道:“不行不行。虽然是为了我曹家的大业,不得不牺牲色相,但这般不节制的话,怕迟早被这女人吸成人干!!” 想到这,曹丕不禁在想,难怪刘表死得这么的快,这般妖物换了是谁,怕都是受不了。 “好了。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再眼下襄阳城局势紧张,我想夫人这么多日也是够满足了,你我也该是谈谈正事了。”却见曹丕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蔡氏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露出几分哀怨的神色,转即一起身子,拾起在旁的一件轻纱薄衣披上,这时神色已经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一对妖媚的眼睛闪烁着阵阵精光,但嘴上还是在笑:“呵呵,二公子怎么忽然变得如此不解风情?” 曹丕闻言,似乎没心思再装下去了,道:“夫人你我都是聪明人,如今局势紧张,我可没心思再耗下去,就不必再装了。” 曹丕此言一出,蔡氏立刻露出几分哀怨之色,道:“你这死鬼,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原来,蔡氏当日并没有告诉蔡瑁,她之所以会选择曹家最为重要的原因是曹丕此人的存在。实则,她一早就看出,曹丕对自己的迷恋,是故意为之,并且还有暗中监视之嫌。同时,她也料定孙家的计划恐怕是瞒不过曹丕,因此就算蔡家与孙家合作,难免会遭到曹丕在暗中捣乱,而一旦计划失败,蔡家下场可想而知! “呵呵,夫人多心了。我对你的爱慕,可是真心实意,否则我又岂会对夫人如此之迷恋?”曹丕灿然一笑,并且下意识地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了蔡氏白皙的下巴,并轻轻地提起。殊不知,蔡氏忽地露出几分恼色,竟轻张口,向曹丕的手指咬去,曹丕一下子反应不及,中指有一截的地方被蔡氏咬中,上面还隐隐可见几条银丝一般的唾液。 “夫人,莫非不信我么?”若换做平时,蔡氏如此骚ei的举动,早就惹得曹丕把控不住,如饿虎般扑了上去。不过如今曹丕俨然似换了个人,笑容璀璨,不紧不慢地道。 蔡氏见了,神色微微一凝,旋即收敛了起来,忽然问道:“不知曹公子是从何时就已经料到孙家迟早会找上我蔡家的呢?” “你真想知道?”曹丕听了,眉头一挑,戏谑地反问道。蔡氏却也没有因为曹丕的态度而气恼,反而颇为平静地轻轻一点头。 曹丕哈哈大笑两声,道:“从你那一来到我军军营,向我曹家投诚开始,本公子便已经料到了!理由却很简单,第一,蔡家的反复,肯定会引起孙家的注意。第二,蔡家虽降,但当时包括现在襄阳的兵力更多还是掌控在你们蔡家的手中。综合这上述两点,那志向远大,有心要与我曹家争夺荆州的孙伯符,肯定会忍不住找上你们蔡家,毕竟只要得到蔡家的投诚,他就能迅地取下襄阳,在与我曹家开战之前,先占据有利的处境!” “所以二公子不惜装出一副迷恋奴家的纨绔子弟的样子,为的就是暗中监视,并且博取我蔡家的信任?”蔡氏表面看似平静,但内心却是对曹丕已经咬牙切齿起来。 “呵呵,夫人却还算漏了一点。”曹丕听话,灿然一笑道。 “还有?”蔡氏闻言,不由微微变色,带着几分惊疑之色问道。 “那就是拖延时间!毕竟若是蔡家居心叵测,明里看似已经诚心投靠我曹家,实则却是痛恨在心。其实也是难怪,蔡家本来在荆州也是占据一定的优势,却被两个毛头子,逼得不得不开门献城,失去了争霸荆州的地位,难免会心里不快。但若这般,蔡家怀恨主动找上了孙家那又如何?” 蔡氏一听,顿是面色霍地一变。曹丕笑道:“到时那孙伯符定会欣喜若狂,急出兵,如此一来,我和我大哥定会手忙脚乱,再者蔡家又在暗中接应,这般的话,我和我大哥定难以守住襄阳,甚至可能成为阶下囚!不过如今却不一样了,樊城已被我爹攻下,我曹家势力大增,再过以一些时日,便能赶到接应。” 第1501章 许诸vs太史慈(上)(1) “而孙家却也失去了取襄阳的最好时机。Ww W COM至于你们蔡家,如今除了投靠我曹家一条路外,再无选择。当然蔡夫人也可拼个鱼死网破,先把我捉拿了,然后再以此威胁,如此我那蠢蛋哥哥一定会中计,如此我等两兄弟都落在你的手中,不定我爹会因此投鼠忌器,到时再有孙家作为你蔡家的靠山,这岂不是万无一失!?” 曹丕疾言厉色地喊道,这下竟还教蔡氏如何来扭转局势。蔡氏听得却是心惊胆跳,苦思了好一阵后,无奈地长吁了一口气,摇头道:“这怕是不可能了。二公子竟能出这计策来,又岂会没有防备哩?就在奴家这里刚动手,大公子在另一边也会立刻行动了。” “哦?看来夫人倒也十分的聪明。”曹丕淡淡而道,并且忽然神色一沉,道:“不过本公子实在不喜欢有心机的女人。女人嘛,本来就是用来呵护爱惜的,如果太聪明了,反而不可爱了。再,本公子实在不希望和心爱的女人互相算计,这实在太累了。” 曹丕罢,忽地下了床榻,蔡氏望着他不算高大的身影,眼神却有些迷离,不禁呐呐道:“只可惜奴家并没有在最好的年华与公子相遇…” 话未完,蔡氏不禁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和惋惜道:“不过奴家比你大这么多,怕你那时还未出娘胎呢。” “命运,有时候就是那么的爱捉弄人的…还请夫人日后好好保重吧…”曹丕罢,便是迈步走起。忽然间,蔡氏那沉寂多年的心竟是揪痛了一下,并且还有几分悔意,急是伸手,想要喊住,但又忽然停了下来。 “诶…”带着惆怅而又落寞的叹息声,并无令曹丕停下了脚步。正如曹丕所言,他并不喜欢有心机而又聪明的女人,从蔡氏算计他的那一起,就注定他不会对蔡氏产生哪怕丁点的感情。 蔡氏似乎也明白了曹丕的决意,因此只能默默地注视着曹丕的离开,她相信,许多年后她一定会因此而后悔的。 于此,一夜过去了。翌日,却太史慈领孙策之命,率领精锐便往襄阳城火奔杀而去。这一路快奔赶,不知不觉已经赶了二十里路,这下眼前正见一处平原之地,而在左右正好又有林丛。 太史慈见状,不由猛地勒住战马勒住,却见太史慈坐下战马高大神骏,一看就知是匹难得的千里宝驹,这马正是太史慈的爱骑飞猿。来,当初太史慈曾经因战马失利,而几乎丧命,为此孙策后悔不已,听闻飞猿诞下一匹马驹,并且已经恢复过来后,遂是立刻命人把飞猿带了过来。 闲话少叙,却这下太史慈把马勒住后,不由沉色打量,与左右将领谓道:“面前虽是一片平原,但两边皆有林丛,若是敌兵埋下伏兵,我军贸然前进,难免会被伏击。” 太史慈此言一出,他身旁两个将领不由都纷纷色变。太史慈眯起猿目,倒是很快就有了计策,震色先向左边那将领喊道:“你赶去通报主公,便教主公来接应,若听杀声一起,便是我军遭到伏击。” 那将领听话,先是神色一紧,还未来得及话,这时太史慈又向右边那将领喊道:“你且在这等候,我且先引一队精锐先去,待会若有伏兵杀出,你不必急于来救,只待伏兵杀至,听我令声一起,便是起冲击,反把敌部杀个措手不及,让这些曹贼的走狗见识一下我孙家军的厉害!!” 正听太史慈疾言厉色,罢,那两个将领不由都是抖数精神,震色领命。 转即,太史慈立刻带着数十快骑,便往前面的平原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却正如太史慈所料那般,在两边的林丛内,此时正埋伏了不少的伏兵。而其中在左边的林丛之内,许诸这下正闻细作来报,孙家军来得并不多,尽是骑兵,不过率兵来的将领倒是孙策麾下猛将太史慈,可这下其军忽然停了下来,好像有所觉。 “哼!!虽然敌兵不多,但能擒下那太史慈,也如断那孙伯符一臂!!”许诸听话,虎目一瞪,霎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就在此时,又听有人报起,太史慈正领一队人马赶往过来。许诸听话,不由拍马冲前去看。 须臾,许诸果见太史慈引着数十人马正赶过来,不由眯住虎目。 “虎侯,那太史慈先带数十骑兵来探,怕是有所提防。我等还如何是好?”一员将领不禁向许诸问道。许诸听了,冷哼一声,忿声喊道:“这太史慈据有万夫莫敌之勇,乃孙家军有名的悍将,若能把他擒住,胜于千军万马!众人听令,待会听我令起,立刻一齐杀出,务必要把那太史慈给我擒住~~!!” 许诸此言一出,在他身边的一干将士,忙是纷纷沉声答应。过了一阵后,许诸眼看太史慈那队人马就在不远,顿是心头一壮,怒声喝道:“太史子义,本虎侯在此等候许久,众人听令,擒下那太史子义~~!!” 只听许诸喝声落下的瞬间,其坐下爪黄飞电骤然奔飞而起,犹如一道飞驰的电光般奔杀出去,而许诸的兵部早已在等候将令,这下一听,立刻紧接纷纷杀出。不一阵后,正听杀声涌荡,却见太史慈的左边林丛,大片的曹兵蜂拥杀出,为一将更是继典韦之后,隐隐有取替他成为曹军第一猛将的许诸是也! “竟然是这许仲康,这回可不能大意!!”太史慈看得眼切,不由心头一紧,连忙拨马急喝撤走。与此同时,却听右边也是杀声震荡,埋伏在右边林丛的曹兵也蜂拥杀了出来。不过太史慈那队人马倒是好像早有准备,迅地纷纷拨过了马,奔逃而去。 “嗷嗷嗷嗷嗷哦~~!!!太史子义,你主竟有种撕毁盟约,来袭击襄阳,那么你若是好汉的话,就休要逃跑,与某来决一死战~~!!孙家的莫非都是无胆鼠类耶~~!!?”却听许诸怒声骂起,同时身后更是赫然升起了一面三眼雷霆虎兽,霎时那惊人的虎煞之威犹如惊涛骇浪卷席地! 却听许诸骂声响荡,并且散着极其恐怖的气势,正在逃奔的太史慈那队人马不少将士更是不禁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并被吓得纷纷色变。 “不过一介匹夫有何可惧,待会厮杀,自有本将军来对付他!!稳住队形,千万不要乱了阵脚!!”只听太史慈纵声大喝,霎时气势涌动,却看他身穿火云紫袍,披着怒猿火纹金刚凯,此下犹如一尊神猿将军,众人见状,无不心头大壮,立刻纷纷高举兵器震喝起来。 此时,正是在追的许诸,忽地神色一凝,见敌军士气猝涌,并不像是仓促逃跑的样子。 “有些诡异!!”许诸念头一闪,忽地把坐下的爪黄飞电给勒住,同时一提虎噬宝刀,怒声喝道:“快快稳住阵型,听我号令,莫再急追了!!” 随着许诸喝声一起,正蜂拥在追的曹兵,立刻纷纷急是停住。另一边,正是奔逃的太史慈听得杀声忽然变,不由急是从旁窜飞而出,勒转飞猿望向背后的曹军,却看曹军的兵部这下正纷纷急停,好像觉他的计策一般。 “哼,好个许虎痴,倒并非寻常莽夫。竟然他已有所觉,我便先拖延一阵,前去会一会他!!”太史慈想罢,遂向旁边也急停住的部署中的一个部将喊道:“你回去,教后面的人莫要轻举妄动,待主公的兵部来了,一齐再是杀上!!” 作为孙家军的大将,太史慈随机应变的能力自也卓越,这下虽是情况有变,但很快就已经做出了合适的调拨。 另一边,颇为恰巧的是许诸也正想赶来试探,并且争取时间给自己的时间整顿,遂是纵马挺刀奔赶杀出。 “太史子义~~!!可敢与某一战耶~~!?”只听喝声震荡,策马杀出的许诸浑身迸而出的虎煞之威,无比的惊人,声若虎啸,震动地。 “哼哼,好个许仲康,你以为我会惧你么!?如此正好,待我取下你级,献予主公!!”太史慈猿目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转即策马挺起双鞭,便是迎向了许诸。 时迟那时快,正见两方大将纷纷杀出,这下一边正见一面三眼雷霆虎兽相势涌起,另一边又见一尊神猿将军相势汹涌盛放。 “战~~!!” “杀~~!!” 转即正听两人几乎同时喝起,电光火石之间,许诸、太史慈霍地交马。 霎时,正见刀鞭交错,两人杀得好不激烈,一阵阵金戈骤响,更是一连迭起。 “许仲康你吃我一鞭!!” “给我闪开~~!!” 转眼间,两人各是舞动起手中兵器或砸或劈,旋即只听‘嘭’的一声爆响,两柄兵器齐齐霎是荡开。转即两人各是拍动战马,飞马而过,却看爪黄飞电和飞猿都是度极快,两人倏地飞马分过,而几乎在同时,两人却又齐齐舞起兵器扭身杀回! 哐当~~! 正见金刚鞭和虎噬宝刀再次重重地互相砸在一起,转即又各是振开。不过许诸反应是快,另一手是从腰间的布囊一抓,然后转身便朝着策马飞去的太史慈投射出一块没羽箭! 第1502章 许诸vs太史慈(上)(2) “着!!”许诸大喝一声,而太史慈听得耳后破空震响,并有劲风来袭,不由心头一揪,下意识地倾身往前一扑,随着太史慈身子扑下,许诸投射出去的没羽箭刹是飞过。WwWCOM太史慈急是起身,看那暗器竟是一块石头,不由暗暗变色,同时在心中腹诽道:“好强的力劲,还巧妙的技巧,这许仲康绝非寻常之辈,难看传闻此人的实力不必那典恶来差!!”太史慈脑念电转,同时加奔走后,是扭过马来。 这时,忽闻‘咻咻’的几声破空震响,太史慈投眼正望,只见几颗飞石朝着自己射了过来,连忙抖数精神,快地舞动起手中一对金刚鞭,快砸猛打。转即只听一连几道爆响,太史慈把射来的飞石一一击破,可就在此时,许诸倏然挺刀杀到。两人这霎是交马,许诸这回是占尽先机,手中虎噬宝刀只顾朝着太史慈乱劈骤砍,杀得太史慈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虎侯无敌,下第一!!”“虎侯无敌,下第一!!”“虎侯无敌,下第一!!”“虎侯无敌,下第一!!” 眼看许诸如此神勇,曹军上下无不士气大震,纷纷怒声震喝起来。 就在此时,猝听杀声涌荡,轰然迸,那恐怖的声势甚至一时盖过了曹军的声威。 “嗷嗷嗷嗷哦~~!!有我孙伯符在此,孙家军必胜~~!!”却见那汹涌正往扑来的人潮之中,孙策骑着黄虎犹如霸王降世,威风赫赫,正以气吞山河一般的气势杀往过来。 “霸王登场,战无不胜~!!”“霸王登场,战无不胜~!!”“霸王登场,战无不胜~!!”“霸王登场,战无不胜~!!”“霸王登场,战无不胜~!!” 转即正听一干孙家将士各个斗志昂扬,竭嘶底里地怒喝起来,一时间孙家军的声势,更是撼动了宇。 “好个孙伯符竟来得如此之快!!”正与太史慈厮杀一起的许诸,不由心神一紧,就在此时,太史慈猿目骤射jing光,却是觉分神的许诸露出空挡,立刻提起金刚鞭便往砸去。哪知许诸快一闪,躲过的时候,勒马便去。 “姓许的休要逃走,再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太史慈却也不想让许诸轻易逃去,是瞪目怒喝,殊不知许诸根本不理会。太史慈暗暗一恼,是把飞猿勒住,并把双鞭马上插在马上两边挂着的布囊上。却这是太史慈特别设置的,为的就是能够尽快转换兵器。兔起鹤落之间,眼看许诸渐渐跑远,但太史慈此时却也换了一张怒猿火焰弓,猛而拽起,同时也见在太史慈身后的神猿将军相势作弯弓射箭之状,犹如后羿射日一般,随着太史慈猛放弓弦,霎时一根飞矢犹如一道烈焰般转即迸射而去,气势磅礴骇人! 咻~~~!! 正在逃跑的许诸,忽闻背后传来一阵可怕的破空声响,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前面的兵部忽然纷纷大喊心。许诸虎目一瞪,转即很快响起太史慈乃是有名的善射之将,顿是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挪身闪避开来。 而就在许诸闪开的瞬间,一根飞矢刹是从许诸身边掠过。许诸看那飞矢去势之猛,不由是吓了一跳。就在此时,又听连道弓弦震响,惊得许诸不由脸色连变,连忙加策马,想要靠着爪黄飞电的度迅地拉开距离,让太史慈的飞矢无法够得着他。只不过许诸实在太觑太史慈的力气了,却见太史慈一连射出的三根飞矢急飚飞,紧追着许诸的背后射去。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太史慈的飞矢快要纷纷射到,就在此时,许诸忽地转身,怒喝一声,并迅疾地接连抛出三道飞影,只听啪啪连响,矢石齐齐爆碎。虽是如此,但许诸还是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其中惊险恐怕也只有他知道。 不得不承认,能够避过这次危机,确实有着运气的成分,直到刚刚那三根飞矢接连爆开之前,许诸还是在提心吊胆。 “这太史子义果非寻常角色,日后再遇上他,定要务必多加心!!”许诸脑念电转,同时快纵马飞动,此时却见许诸的兵部因见许诸险象环生,并且又被孙策所领的军队威势所怯,这时显得有些混乱紧张。 “不必害怕,大不了就与孙家的贼子拼个玉石俱焚,都给我听好喽,待会谁敢退却,莫怪虎爷不客气~~!!”许诸这下却也来了脾气,怒声咆哮。随着许诸的喝声一起,曹军一干将领皆不敢怠慢,纷纷振声喝应,是指挥起兵部赶往接应许诸。与此同时,太史慈眼看敌军猝是大举扑来厮杀,不由下意识地勒住了飞猿,来他与许诸经过一番恶战后,体力自是损耗了不少,太史慈这下自也不会鲁莽,贸然行动。 就在此时,正听一道充满霸气的吼声响起,顿令太史慈心头一震。 “子义你且歇息一阵,让我去会会那许虎痴!!” 随着吼声响动,太史慈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正见孙策浑身杀气腾腾,气势迫人地骑着黄虎正往杀来,同时自军人马更是士气如虹,纷纷在奋力扑往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骑马倏地冲过了太史慈的身旁,并骤飞而去,口中更是囔囔骂起:“许虎痴,可敢过来与你孙爷爷决一高下!!你别怕,若你输了,只要叩上三个响头,孙爷爷便会饶你一命!!” “哼!好个狂妄的孙伯符,想要占虎爷的便宜,我岂会如你所愿!!”另一边,许诸却并无被孙策的言辞所激怒,并且他也感觉到自己损失了不少气力,自不会意气用事和眼下气势正盛,并且体力充沛的孙策厮杀。 却看许诸快地勒住爪黄飞电,并且转过身来,望向杀来的孙策,高举手中虎噬宝刀喝道:“此贼乃主公的心腹大敌,谁能取下他的头颅,主公必当重重有赏,甚至加邑万户也非不可能之事!!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尔等还犹豫什么!!?”只听许诸吼声惊人,不少曹军的将士听了能够加邑万户,都是霎时眼爆精光。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旋即正见一干将领纷纷引着自己的部下争先恐后地杀奔而出,不禁是曹家的将领,就连兵士都是战意昂然,无不都想取下孙策的级,而博取不世功名以及万户之赏! 这就是许诸,他虽然不像典韦那般生猛恶煞,一旦厮杀起来,便是有前无后,非要弄个翻覆地不可。比起典韦,许诸更要狡猾精细,尤其自从典韦死后,许诸的脾性更是收敛不少,只要不利于自己的处境,许诸一般都不会凭一时之气便去拼命。 却许诸麾下兵部,在许诸激奋之下,这下士气大作汹涌扑杀而出,不少人更是眼幽光似乎已把孙策的级看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哼,一群蝼蚁之辈,竟敢与本将军作对,让尔等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威风!!”孙策见状,猛地一挺手中的霸王枪,扯声喝道,霎时正见一头浑身竖起皮毛,体态如狂狮一般,霸气十足的唐猊神兽相势从孙策的身后赫然显现而出,一时间不少冲往孙策的曹兵,都被孙策身上涌起的气势给吓得连连色变,不禁停了下来。 “来罢!!”倒是孙策这时单枪匹马,反而气势如虹,不断地提奔杀而来。 “不好,这许仲康果真狡猾,只怕主公一时没有防备,会中了此人的手段!”这时,太史慈正见孙策提杀向了敌兵人潮之内,不由面色一变,快张起手中怒猿火焰弓,左右开弓,飞马怒射。 此时正见孙策与扑上的曹兵杀在一起,孙策的冲锋极猛,手中霸王枪快起拨挑,硬是把扑上来的敌兵纷纷杀翻而去,这时两边的敌兵正欲杀上,却被连道飞矢纷纷击倒。 “主公莫慌,自有末将在后接应!!”这时,正听太史慈的喊声响起。孙策听了不由心头一壮,怒喝一声,遂又加奔杀起来,或者正因有太史慈在后掩护的关系,孙策这下愈杀愈猛,一路冲杀势如破竹,根本无人能挡。 兔起鹤落间,正见人仰马翻处,孙策又是杀破而出,并见其手中霸王枪刹是刺爆了一员曹将的头颅,场面极其之血腥可怕,但却又激情昂扬! “嗷嗷啊~~!!就凭尔等鼠辈,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再来多一些~~!!”却听孙策猝是大吼起来,声若狮咆,杀得兴起的他,竟还故意猛是勒住黄虎,任由四周的敌兵扑上。而一干曹兵各个都如失去理智的飞蛾一般,朝着孙策这头如燃起熊熊大火的火唐猊扑了过去! “哇啊啊~~!!” “心啊!!!” “他要出手了,快躲开!!” “此人招式太猛了,根本抵挡不住,这简直是送死啊~!!” 于是正听一道道惨叫声、惊呼声一连迭起,那些扑向的曹兵竟都被纷纷杀翻,更有不少者被孙策当场击毙。 与此同时,另一边许诸倒是脸色冷酷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忽地向身旁一员将领喊道:“据曹将军竭力向主公推荐了你。以曹将军识人的目光,想必你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若是我要你去对付那太史慈,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 就在许诸话音一落,他身旁的那员将领,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却见此人身高丈余,身板更犹如一头巨牛,头戴着牛角头盔,身上一副赤火纹巨铠,声若洪雷,听话震色吼道:“许将军休要觑末将,末将定会将那太史慈的级取来,以报曹将军的器重之恩~~!!” 喝罢,却见那人舞动起一柄大得可怕的赤火狼牙棒,一拍坐下战马,霎是斜刺里朝着太史慈杀奔过去。 许诸见状,虎目一眯,又见孙策忽地作,正往自己此处突进过来。 第1503章 暴怒的小霸王 “孙伯符,某就在此,你是英雄的话,大可杀过来这里,到时许某必与你决一死战!!!”许诸纵声咆哮,如虎啸之威。Ww WCOM另一边,正在冲杀的孙策,听得许诸的话,不由大怒,遂是奋力突杀,手中的霸王枪更是舞得密不透风,越杀越猛,越杀越快! “许仲康你给我等着,我这便来取你级~~!!嗷嗷哦啊哦~~!!”却听孙策吼声震,如若狮咆,威势骇人。 “哼!!”许诸听了,却是出一声冷哼,虎目光芒骤射。 时迟那时快,正见孙策已然逼近数十丈外,同时孙家军的人马也大举杀了过来。 到了关键时刻,许诸却也不会怠慢迟疑,毕竟眼下自军似乎落了下风,但若此时他能够杀败孙策,自军士气定然霎时盛起,同时孙家军却也会因为孙策而阵脚大乱,从而扭转局势。来,许诸实则早有如此打算,故意诱孙策杀入自军阵地,同时又命刚才那员猛将挡住太史慈,一切就是为了制造这个机会! 当然,许诸却也很明白,他务必要迅击败孙策,否则一旦孙家军扑杀来到,如此大势即去。 “来罢!!”脑念电转,许诸决意更定,战意汹涌迸,身后那面三眼雷霆虎兽这时更是变得栩栩如生,虎煞惊! “哼!!让你见识一下我霸王枪法的厉害!!”孙策怒声咆哮,似乎还未觉自己已经中了许诸的诡计,奋力拍马冲起,迎向许诸。 另一边,太史慈眼看孙策杀得兴起,越冲越快,不由暗叫不妙,正欲冲上接应时,蓦然正听一声怒吼暴起,转即正见一面牛头人身,浑身肤色赤的魔人相势赫然显现而出! “太史子义,我牛金来会一会你!!”正听吼声炸开,太史慈不由下意识地投眼望去,正见一个巨汉子手提赤火狼牙棒杀奔过来。 而此人赫然正是曹仁麾下的得力猛将—牛金是也! “哼!!哪里来的狂妄辈,给我闪开~!!”太史慈猿目一瞪,忽地怒声喝起,霎时浑身气势汹涌迸,其身后的神猿将军更做怒吼之状。只不过太史慈的爆,并没有吓退牛金,牛金反而更为震飞,怒喝一声,遂是加策马奔飞而起,倏地杀向了太史慈。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人猝是交马,太史慈怒起手中金刚鞭朝着牛金面门就砸。牛金却不闪躲,拧起手中硕大的赤火狼牙棒,奋然便砸。转即,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在激烈的碰撞后,猝是快地各自荡开。 “此人力气不少!!”太史慈勒住飞猿的同时,心头不由暗暗念道。这时只听牛金连连吼起,一对大眼睛瞪得斗大,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舞起手中的赤火狼牙棒朝着太史慈猛砸骤打。太史慈一下子竟被牛金杀住,两人手中兵器不断地碰撞,一道道火花****而出。 与此同时,却见另一边两股澎湃骇人的气势猝而涌起,并且很快就轰然撞击起来。正见许诸和孙策两人此下拼杀一起,许诸犹如一头暴走的猛虎,手中虎噬宝刀,快若奔雷,朝着孙策疯狂攻打过去。而孙策却也不逊色,手中霸王枪,骤起快挑,把许诸的攻势一一化解。两人越杀越快,眼看快有十余回合,就在此时,许诸闪过孙策凌厉刺来的一枪吼,忽地瞪大虎目,扯声喝道:“尔等还愣着作甚!!?快齐齐杀上,擒住这孙伯符呀!!!” 许诸此言一出,在周围看得正是眼切,以为擒下孙策的功劳恐怕已经失去的一干曹军将士听了,无不振奋,立刻纷纷扑上厮杀。 “许仲康你好无耻!!”孙策见状,不由怒声骂道。许诸倒是不以为耻,大声吼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里是战场,孙伯符要怪就要怪你太过自以为是了!!” 就在许诸喝声落下间,两边曹兵猝是斜刺里纷纷涌上。孙策面色一变,不敢怠慢,连忙舞起手中霸王枪迅厮杀起来。同时在孙策身后也听杀声乍动,也有一大批的曹兵涌了过来。孙策又恼又惊,这下与曹兵混杀一起,根本难以动弹。 另一边,许诸倒是虎目在光,在暗暗地观察,忽然他快手往腰间的布囊一抓,转即快投出的同时,怒声便喝:“着!!” 随着许诸喝声落下,正见一道飞影骤射而出,此时孙策正好奋力逼开了围向他的一干曹兵。陡然间,正听一道破空震响,孙策还未过来,便见眼前又道飞影狂飙射来,顿是吓得面色一变,下意识地身子往后就倒。 咻~~~!! 随着飞影猛地飞过,一道劲风随即而起,孙策险险躲过一劫,这时杀声猝起,却是那些被逼退的曹兵看到机会,这下汹涌又是扑杀过来。 而此时,也听一道虎啸般的怒吼暴起,正见许诸策马提刀,再次朝着孙策起了突击。 “该死!!这许仲康狡诈阴险,如此下去,只怕我麾下大军未到,我便不得不退却而去了!!”孙策咬牙切齿,脑念电转间,手中的霸王枪却是丝毫不慢,疾起怒,连番点搠,转眼间又是击杀了七、八人。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太史慈似乎也已察觉到孙策陷入了的险境,这下是急躁不已,并是怒气冲。 “该死的鼠辈,你惹怒我了~~!!”猝听太史慈怒声咆哮而起,霎时他身后的神猿将军陡是身形壮大,并且浑身毛皮竟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转眼间变成了一头金毛巨猿! 而就在金毛巨猿显现而出的同时,太史慈浑身气势汹涌盛起,怒起一鞭,便是把牛金连人带马都砸开而去。 轰~~!! 随着爆响落下,眼看暴退而去的牛金满脸骇色,那拿兵器的手,虎口已经爆裂开来,心头不禁念道:“好可怕的力气,这太史子义果非寻常之辈!!只不过要想这般轻易击败我,却没那么容易!!”牛金念头转罢,遂是怒瞪起大目,嘶声吼起,身后的那面牛头魔人相势,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只不过太史慈似乎并无心思去与牛金拼命,是一拨飞猿,从一旁火奔飞过去。 “太史子义休要逃去,快与你家牛爷爷决一高下!!”牛金心知自己的人物就是要挡住太史慈,这下眼看太史慈要离开,哪肯愿意,是纵马奔飞追去,同时口中急吆拦住。在附近的曹兵听了,自是急往涌上,转即正见太史慈猛地被纷纷冲往过来的十数个曹兵杀住,转即这十数人很快就被太史慈一对金刚鞭杀散而去,时迟那时快,这时牛金却是策马杀到了太史慈背后,殊不知太史慈奋起一鞭扭身朝后便打,牛金没想到太史慈反应如此之快,这下已经来不及提起兵器去挡,下意识地只好举起左臂。旋即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正见太史慈一鞭扫在了牛金的左臂上,牛金痛喝一声,太史慈转即后劲迸,用力一扫,便把牛金打翻落马。眼看牛金被太史慈一鞭打翻下马,四周的曹兵无不变色。这时,太史慈忽地听闻不远处杀声正烈,不由面色一变,急是眺目望去,赫然正见曹兵纷纷围去,俨然好似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与此同时,又听后方杀声轰然炸开,并听一个个孙家将领呼喝起来,都问孙策何在。 “众将听令,那许仲康狡猾奸诈,设计围杀主公,众将快与我一同救援~~!!!”太史慈罢,遂是率先纵马奔杀过去,而在后面的一干孙家将领听了,哪敢怠慢,连忙纷纷冲杀起来。 这时,却见在包围圈内,许诸快刀一劈,正中孙策唐猊宝铠,并起一道绚丽的火花。转即许诸飞马掠过,一时间周围忽地静了下来,纷纷都望向了孙策。却适才许诸突奇袭,那一刀劈得又狠又快,就算他有铠甲保护,但起码也会受到不轻的内伤! 殊不知,这时孙策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动作,他竟然灿然地咧嘴笑了起来,周边不少曹兵看得是心惊胆寒,不知孙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孙伯符你休要虚张作势,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投降!!”许诸刚扭过马来,便见孙策笑起,心里立刻有了一种不出的厌恶,愤声喝叱。 “哈哈哈哈~!!霸王垓下,纵十万汉军围攻,也悍然不惧,孙某虽不如项藉之猛,但也绝不会被你这些鼠辈给吓到!!”只听孙策纵声大笑,霎时间一股盛然威凛的霸气从他身上迸而出,转即正见他身后的唐猊神兽浑身迸出金色的焰火,身体并不断地壮大起来,傲然而立,犹如这下的霸主! “好个孙伯符,果非这般容易对付!!”许诸看得不由心头一紧,这下他看似平静,但内心却是急躁不已,他明白能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再不击败孙策把他擒住,那么此番他恐怕会落下一场败仗! 而就在许诸念头刚转,正听阵阵喊杀声宛若洪涌,紧接着便听厮杀声激烈地响荡起来。其中更伴随着一道尤为响亮的吼声。 “嗷嗷嗷嗷~~!!许仲康你这无耻之徒,但若你敢伤害我主分毫,我太史子义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不好!!那太史子义杀来了,果然让那牛金去挡住此人,实在是太勉强了!!”许诸想到这,面色一凝,主意下定也快,立是一拨爪黄飞电,大声便喝:“除了第一、第二队的人马留下断后外,其余人听我号令,撤走!!第一、第二队的虎卫军兄弟听好,无论是谁能够杀了或者擒下孙策者,功劳都是你们的,许某绝不取分毫!!” 许诸疾言厉色地罢,立刻拍马往后便撤。眼看许诸要逃,好不容易才坚持到局势反转的孙策,岂愿让他逃去,遂是瞪眼挺枪,便是要去追杀。这时,许诸留下第一、第二队的虎卫精锐却是猛然扑杀过来,截住孙策纷纷都来拼命。孙策霎时间被虎卫军的精锐杀住,一时难以强突而去。不过一阵后,遂着太史慈率领着军队气势汹涌地杀至,留下的虎卫精锐也知大势已去,纷纷地急撤而去。 第1504章 曹丕的潜力(上)(1) 而此时,许诸已经引兵撤去了一段距离。 WwWCOM孙策愤怒无比,引兵火掩杀,追杀了数里路后,太史慈急劝孙策休要深追,只怕还有埋伏,或者曹军会有援兵来救。孙策却是想到自己适才险象环生,暴怒不已,不但执意要继续追杀,还要一举杀至襄阳!太史慈听了,不禁面色连变,就在此时忽闻鸣金声响了起来。 孙策面色一变,最终还是强忍住了怒火,下令撤兵。 当日,却许诸回到襄阳城时,已经是黄昏时候。曹氏兄弟以及董昭还有一干将士早就在城郭等候。 “末将无能,有损我曹家威风,愿意受罚!!”正见许诸单膝跪下,面色肃然。 曹昂见了,忙要扶起,哪知许诸不起,曹昂也不硬拽,退后一步,沉色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许将军不必如此耿耿于怀。再,有关战况我已经早从回报的细作那里得知大概。许将军此番表现得可谓是有勇有谋,虽然有些地方有失磊落,不过正如我爹所言,这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能够取下胜利而不失大节那就可以了。再,我听闻许将军前后与那太史慈以及孙策连连鏖战,骁勇绝伦,理当该赏。试问本公子怎能反而罚罪于有功之士!?” 罢,曹昂灿然笑起,又向许诸扶去,许诸不由抬头,并且露出几分惭愧之色,而此番曹昂亲自来扶,许诸却没拒绝,遂是起身。 “不过来,这太史子义倒也非寻常莽夫,此番我军虽不能成功伏击,全因此人有所戒备,依我看此番作战,他和虎侯倒可谓是平分秋色。倒是那孙伯符为人鲁莽无谋,却不知此人如何能在这乱世保存至今,并且竟还能成为江东的霸主!”这时,正听在曹昂身后的曹丕,正摸着自己的下巴,呐呐喊道。 许诸听话,虎目一眯,忽地答道:“二公子此言差矣,这孙伯符看似鲁莽,但其脾性刚烈,豪气干,故此其部下往往敢于拼命冲杀,保持高昂的士气。再者,此人绝非所见的那般简单,今日他多次落于我军围杀之中,却从无露出过惊慌之色,甚至还!!” 这时,许诸忽然想起当时孙策的那个笑容,这下猝是回忆起来,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孙策早已料到自己会取胜一般,那时就像是在取笑他一样! “甚至还什么?”而曹丕似乎来了兴趣,不禁向许诸问道。许诸微微皱起眉头,道:“他竟然还笑了起来,就像是料到他会反败为胜一样!” 许诸此言一出,霎时在周边听着的一干人等纷纷都是愣住了,就连曹昂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反而曹丕却是与众人的反应迥然不同,并且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临危不乱,并且决意坚定,不屈不饶,并能笑对危境,果然是霸王本色!!我倒是越来越期待与着孙伯符相见了!” 曹丕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纷纷色变。曹昂随即却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倒是鲜少见二弟如此亢奋,不过这孙伯符可非泛泛之辈,而是一方霸主,实力不容觑,更不用他麾下人才济济,不可掉以轻心!” “大哥放心,我自然心里有数。”曹丕听了,轻一点头,眼里更是光芒乍动。 与此同时,在旁正看的董昭,不由沉起了神色,暗暗腹诽道:“传言都二公子的脾性与主公越来越是相像,一开始我还不信,不过就凭适才二公子那一番话,就足以证明其具备了枭雄本色,与年轻的主公,根本如出一辙。反而大公子,行事光明磊落,为人谦和刚强,却是和从把他养大的卞夫人极为相似。” 转即,曹昂又对今日作战的一干将领安抚了一阵,遂命众将引兵入城整顿。 与此同时,在襄阳城的蔡家偏厅之内。蔡瑁面色深沉,问道:“大姐果真决定要协助曹家?” 蔡氏听话,轻叹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地道:“眼下我蔡家恐怕已无选择,那曹子桓简直如他父亲一般的奸诈狡猾,恐怕我等的计划早就被他给猜透了。不过来,曹家确实有这个实力,值得我蔡家投靠,最重要的是,如今曹老贼已经得到了刘景升麾下的大部分的兵马,实力大增,此时就算我蔡家有心作,第一怕是满不过那曹子桓,第二就算我等和孙家联手有意与之拼个玉石俱焚,那对曹氏兄弟但见情势不妙,大可弃城逃去,到时一旦老贼的大军杀到,那孙伯符能保住襄阳尚好,但若把守不住,我蔡家多年基业恐怕就要就此毁于一旦了!!” 蔡氏此言一出,蔡瑁不由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隐隐欲要作,但似乎却也无计可施,渐渐变作了无奈之色,叹道:“诶,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大姐放心,待会我便去求见那曹子修,把孙家与我商议之事,一一与之禀报!” “不!”蔡氏听了,忽地喊了一声,蔡瑁不由面色一紧,带着几分不解地望向蔡氏,并且道:“如今襄阳暂时乃是由那曹子修在掌控,我等却与那曹子桓商议?姐姐这是何意?” “呵呵,我自是要把这功劳让予那曹子修。毕竟曹子修此番牺牲甚大,如今整个襄阳城上下谁不把他当做是纨绔子弟。恐怕他那爹爹此时也已经得知,愤怒不已。 而我等先与其商议,然后再让他禀报其兄,到时功业成就,他那老爹追究起来,他大可自己是为了博得我蔡家的信任,而做出的牺牲。如此一来,他不但可以得到曹老贼的原谅,并且还能取得大量的功名,甚至名震下也不一定!” “大姐我蔡家落得如此田地,与这该死的儿是离不开关系!!我等为何还有如此处心积虑地去帮助他!?”蔡瑁一听,实在是无法了解,不由急是问道。 蔡氏淡淡一笑道:“你可别忘了,我蔡家可是和那曹子桓暗中有个约定的。此人年纪轻轻,便已经具备了其父几分枭雄本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而且,以如今曹家的实力,短则十余年载,长则数十年后,这下大半的地方恐怕都会属于曹家。待这曹子桓从老贼手中接过他们曹家的大业,不定便是曹家称帝之时了!!” 蔡氏此言一出,蔡瑁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来似蔡氏这般言辞,但若传了出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并且曹丕年纪轻轻,蔡氏却如此早就断定他会是帝王人物,自然是令蔡瑁惊骇不已!! 蔡氏眼看蔡瑁一下子吓得是哑口无言,一副难以控制情绪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并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来蔡瑁的才能平庸,除了在练兵上有些造诣,但在这权谋心术以及断事预事上,甚至可以是无能。 “瑁弟你却不要不信,此人潜力无穷,大姐看人素来极准。你相信大姐便是了。”蔡氏微微沉色,淡淡地道。蔡瑁这下一听,又见蔡氏暗暗露出几分不喜之色,不由强压心中的情绪,故作镇定地喊道:“我自然是相信姐姐的。” “那就好。你记住从今日起,我蔡家将会竭力相助曹家二公子,只要他日后位登宝座,我蔡家自是能够凭此飞黄腾达!!”蔡氏这下更是胸有成足,信誓旦旦地道。蔡瑁听了,不禁连连变色,但最终还是没有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却当夜,曹丕应蔡瑁所约,来到了其府宅之中。蔡瑁早早便在等候,此下听仆人来报,连忙赶出相迎。 “哈哈哈,二公子可终于来了。蔡某可是盼切久矣,快请快请。”蔡瑁虽是不喜曹丕,但为了蔡家的未来,这下还是强颜欢笑起来,装作热情的样子向曹丕迎了过去。 “呵呵,好,好。蔡大人忽然请我过来,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哩。”曹丕翘嘴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作势拱了拱手答道。 “哼,这儿日后能够成为帝王人物?不要开玩笑了,看他吊儿郎当,没正经的样子,我就反胃!就不知为何大姐对他如此有信心!!”蔡瑁见了,面色一沉,心里暗暗腹诽道,这下却也不答应。 “怎么?莫非蔡大人要过来就是让我干站在这里?”这时,曹丕眉头一挑,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哈哈哈,那自然不是,还请二公子随我进去话。”蔡瑁听话大笑几声,转即伸手便请。曹丕听话,也不客气,双手靠在背后,一副‘老子是下第一’的骚包样子,迈步就走。蔡瑁暗中看得不禁是咬牙切齿,但如今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只好强是忍住。 少时,蔡瑁和曹丕在厅中坐定,蔡瑁把左右喊退,并且守在外头,并明不管是谁,都不能来打扰。 “哦?蔡大人如此大阵仗,看来要与本公子商量的事可不一般啊!”曹丕忽地盈盈一笑,不紧不慢地道。蔡瑁闻言,哈哈笑了两声,但见曹丕这时反而一副严肃的样子,不由神容一僵,自觉无趣,遂也严肃起来,沉色道:“蔡某此番喊二公子过来,乃是有要事商议,因为事关重大,蔡某不敢擅自先与大公子禀报,故欲与二公子先做商议。” “哈哈,蔡大人倒是看得起本公子,还请蔡大人畅所其言,本公子定当竭力为蔡大人排忧解难!!”曹丕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下又笑了起来,又恢复那副没正经的样子。 蔡瑁虽然气得咬咬牙,但还是没有意气用事,沉住气,道:“不瞒二公子,就在昨日,孙家曾派人来与某密议,想要某暗中相助,并把两位公子诱出城外,然后再趁乱夺下城门,好让那孙伯符以及其麾下将领合力把两位公子都给擒住,以此来使得曹丞相投鼠忌器,不敢猛攻襄阳。如此一来,待孙家军稳住阵脚,曹丞相要再想夺下襄阳,那恐怕就有登之难了。” “嗯!!?”曹丕一听,面色不由一变,神色转即变得深沉起来,内心更是暗暗腹诽道:“孙家竟有如此计策!还好这蔡家最终还是决意选择我曹家,否则本公子和大哥但有丝毫不慎,怕将落于万劫不复之地也!!” “蔡大人可知是谁设下的计策?”曹丕这下心里一紧张,神色也不由变得肃穆起来,并且双眸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蔡瑁被他那两道精光射中后,竟是心头不觉一怯,并在曹丕冷厉地注视之下,情不自禁地便是如实答道:“据某所知,好像是那鲁子敬!据此人本就乃江东大族,家中富裕,但为人却是仗义疏财,喜好结交下英雄,并且此人学富五车,才智过人,乃人中豪杰,深受那孙伯符的器重,不可轻视。” “鲁子敬,看来日后遇到此人务必要心一些,绝不可掉以轻心!”曹丕听罢,不由在心中念道。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曹丕的潜力(中) 这时,却听蔡瑁喊了起来:“不知二公子有何高见?” 曹丕听话,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这时正好外头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蔡瑁不由皱起眉头,又听喊声愈大,不由忿而一拍旁边的桌子,怒起喝道:“到底是哪个狂徒,竟敢硬闯我的府宅!!?下面的人听着,给我乱棍轰出去!!” 就在蔡瑁话音落下,曹丕好像有所预感那般,忽地喊道:“且慢!!” “二公子不知有何吩咐?”蔡瑁听话,不由一沉神色,向曹丕问道。曹丕笑了笑,道:“蔡大人稍安勿躁,此人如此执着要来,或者是有要事。不如召他来看个究竟如何?” 曹丕此言一出,蔡瑁也不由收起了怒色,淡淡点头道:“竟然曹公子决意如此,那就照你的去办吧。” 蔡瑁罢,遂喊门外左右把闹事的那人带来。一阵后,正见一身形高挑,打扮颇为英气的黑衣男子,手提宝剑的走了进来。 “你是?”蔡瑁看此人有些面生,不由微微一愣,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倒是曹丕一下子认出了来者,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暴跳如雷,愤然便起,喝道:“好你个司马敏,你到底死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你可是本公子的贴身护卫,你这是玩忽职守!!?还有,你昨日竟然真敢把本公子一个人留在面摊,可知本公子几乎被那掌柜的乱刀劈死!!?” 却看司马敏脸色冷酷,对于曹丕的呵斥指责,却是毫不上心,置若不闻,听曹丕骂完,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骂完了没有?” “你!!”曹丕听了,不由更是恼火,气得牙齿都快要咬碎。若换做平时,最是痛恨身份低等的仆从以下犯上的蔡瑁,早就大雷霆,替曹丕加以呵斥,但此下蔡瑁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在旁边看好戏。 “黑袅先生来了。”这时,司马敏轻轻地了一句,顿令曹丕面色勃然大变,双眸猛地睁大。 “好!我明白了!蔡大人,此事我已心中有数,自有主意,你且等候我的消息,待时我自会派人来通报予你!!”却也不知这黑袅先生到底是何身份,曹丕似乎极其重视,并且不敢有丝毫怠慢,罢转身便走。司马敏倒也和曹丕一样,连个礼也不作,便转身随着曹丕离去了。 蔡瑁忍住怒火,知道曹丕主仆快地离去后,才是作,骂起:“果然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狗!!这主仆两人都是那么的目光无人,自以为是,气煞我也~~!!!” 不一阵后,却曹丕和司马敏快步正走,曹丕脸上更是罕见地露出几分沉重之色,向司马敏问道:“先生此时不是理应还在徐州,怎么会忽然来此了?” “哼!还不是因为你太无能,先生怕你会坏了大事,错失重挫孙家的良机!!”司马敏眼望前方,却连个眼色都懒得给曹丕,不过神情中,还是流露出几分鄙夷之色。 曹丕却也不和司马敏斗气,不由暗暗思索起来。少时,正见曹丕和司马敏来到了醉仙楼前。却见醉仙楼如今大门正是紧闭,上面用红纸贴着东家有喜。曹丕微微变色,好像猜到了什么,不禁问道:“这醉仙楼竟然也是你们司马家的产业?” “哼,我司马家号称家业遍下,从我祖上数代人开始,我司马家便一直苦心经营,这家业之大,恐怕就连你曹二公子也难以想象!”司马敏依旧连个眼色都懒得去看曹丕,冷声喊道。 曹丕听话,不由神容一变,眉头微不可测地轻一皱起,不过很快便就松开。 这时,忽然正见大门打开,走出一个浑身散着冰冷气息,身穿金边云纹白袍的少年郎。而少年郎见了司马敏后,不禁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喊道:“姑!” 第1505章 曹丕的潜力(上)(2) “师儿你怎么在这!?”殊不知那少年郎话未完,司马敏便冲了过去,并把那少年郎拥入怀内,低声便道:“师儿,姑姑如今是男儿身份,并在这曹家二公子身边作为贴身护卫,你可别漏了嘴!” 却看这浑身散这冰冷气息的少年郎赫然就是司马师。 WwW COM司马师对司马敏也是言听计从,听罢,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了敏叔叔。” 而正好曹丕在旁思索,也没现司马师刚刚几乎漏嘴的事情,回过神来时,见司马敏竟和这少年郎如此亲热,不禁吓了一跳,不过这下听少年郎喊他做叔叔,遂是来了几分兴趣,走了过去,打量了一阵,道:“这少年郎竟是你的侄儿?” “儿司马师,见过二公子。”司马师却也懂事有礼,见曹丕走来,忙是震色,拱手拜见。 “这是我的侄儿,黑鸟先生的长子。”忽然,司马敏低声喊起。曹丕听话,不由神色一震,竟是向司马师急冲了过去。司马师不禁被这一惊一乍的曹丕吓了一跳,退后一步。突兀,正见曹丕来到司马师面前,并拍着他的肩膀,热情地喊道:“哈哈哈哈,不愧是黑鸟先生的长子,果然是一表人才,看你长得是孔武有力,倒不像寻常的司马家人,如非你那叔叔了,我估计是如何都猜不出来你竟然是黑袅先生的长子!” “哼,你鼠目寸光自然难以看出。我可告诉你,师儿赋极高,凡是教过他的老师都他是百年难见其一的奇才,而且师儿才思敏捷,继承了我司马家的优良血缘,无论是什么样的招式,只要经他一眼看过,便能学得其中精髓,若是较为简单的,数之内,便能领悟通透,若是较难的,一头半月,也必有所得!!”司马敏对司马师这个侄儿似乎极为的骄傲,这下的话竟有平日里的两倍之多。 “哇!!少年郎,你好厉害!!日后长大了,我拿个大将军给你耍耍如何啊!?”曹丕听了,有意调侃司马敏,故意装模作样地喊道。司马师一听,顿是双眸猛射两道璀璨的精光,不禁是吓了曹丕一跳。 而曹丕恐怕也不会想到,他今日这句玩笑,竟会在许多年后成为了事实,而且眼前的少年郎更成为了支撑着他曹家基业的顶梁柱! “呵呵,孩子不懂事,二公子还是别随便承诺的是好。否则他一旦当真了,那可就不好了。”这时,二楼忽然传来了一阵笑声。曹丕听了,顿是面色一沉,变得严肃起来,随即更朝着楼上窗口边的那人拱手一拜,震色喊道:“多日不见,先生风采依旧。学生有礼了。” “呵呵,二公子似乎成长了不少,还请上来话。”那人淡淡谓道。曹丕听了,轻一点头,猝是从司马师身边走过,进入了醉仙楼内。这时,司马敏赶到司马师身旁,淡淡道:“你可别听信此人的胡言乱语,这人十足是个纨绔子弟,没句正经话,你少和他接近,免得你也学坏了。” 司马师听话,乖巧地点了点头,但眼神里却隐藏着几分疑惑之色,毕竟以他爹爹的眼光,极少可能会看错人,更何况他爹爹还曾告诉过他,此人将会是他们司马家未来得以称霸下,最为重要的一颗棋子! 少时,曹丕来到了醉仙楼的二楼,正见一身穿黑色素衣,打扮极为寻常,留着一头到肩的长的男子,这乍眼一看,寻常人或者不能看出大概,但曹丕却能出到从他身上隐隐散而来的一股可怕的气势,就如在他所见之下,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中,纵是机气运,江山之变,亦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学生拜见先生!”曹丕一震色,又毕恭毕敬地再作一礼。那黑衣人轻轻地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却看他的面貌,竟赫然就是司马懿是也! “子桓你是越来越有丞相的风采,假以时日,待你得以风云,一飞冲之时,下必臣服于你的脚下!”司马懿笑容灿烂,并且好不忌讳地淡淡道。曹丕听了,面色一沉,并无话,而是与司马懿默默地对视起来。 两人一阵无言后,曹丕忽地哈哈笑起,从一旁拿起一个茶壶一个茶杯,自己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后,仰头喝尽,然后好像没听到司马懿刚才的话一般,囔囔喊道:“哎呀,刚才一路赶得紧,可把我渴死了。对了先生,你不是应该身在徐州,为何会在此处?” “呵呵,徐州那边我已经布置完毕,一切几乎如我所料进行。不过作为设谋者,最忌讳地就是急于收网。我看徐州的战事还会有好一阵纠缠,倒是放心不下你这里,遂自作主张地过来看一看。还望二公子莫怪我不请自来。”司马懿笑容灿烂,风淡云轻地谓道,那指点江山,一切了如指掌的风度,看得曹丕不禁一阵心惊,却又暗暗亢奋。 “原来如此,不过先生来得正好。学生正好有要事向你请教。”曹丕肃色朝着司马懿一拜。司马懿轻轻一笑,道:“二公子不必多礼,但无妨,某自当竭力相助。” 曹丕听话不由一喜,遂把来龙去脉快地与司马懿一。司马懿暗暗听着,转即背过身子,走向窗边,看向夜空上那轮光芒闪耀的明月,道:“要破此局实则不难,二公子大可委以虚蛇,让那蔡瑁暗中行事。不过在此之前,某倒有一句要问二公子。” 曹丕听话,不禁走近司马懿的身后,沉色应道:“先生请。” ###\ 第一千四五百章 曹丕的潜力(下) “不知二公子可有为了这不世的功业,而把自身安危置于险地,甚至死而后生的勇气?”司马懿轻声而道,可听在曹丕耳里,却如惊玄雷。曹丕心知司马懿有此一问,那是肯定有计了,而且这计策还十分的凶险! 不得不,曹丕年纪尚幼,不可能这么早就和他爹曹操一般拥有着强烈地称霸下之心。再,曹丕和年轻时的曹操却也不同,当时下局势正乱,十常侍当权,朝中终日勾心斗角,如履薄冰,但有不测,轻则落个身败名裂,重则甚至会身异处。也正因如此,曹操很早就锻炼出过人的意志和心理素质。可曹丕却是不同,来他自幼衣食无忧,他爹更是当今下第一权臣,就连子也要听他指令,因此曹丕根本就没有危机意识。当然,曹操自也有教儿子的那一套,对他膝下子嗣,曹操时常灌输忧患意识,并且为此,还曾命部下伪装成山贼,去劫杀曹昂、曹丕两兄弟。不过曹丕聪慧,倒是一眼就看出是曹操所派,而且曹昂骁勇,自是轻松度过了曹操的考验。 也正因这各种因素,如今的曹丕还并不具备一颗雄主的心,更别是鲸吞下,指点江山的帝王气概! “先生此意是?”曹丕不由眯起眼睛,颇是谨慎地问道。 “呵呵,二公子我有上中下三计,可供你用。就不知二公子要如何选择?”司马懿依旧背对着曹丕,轻声谓道,并且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愿闻其详。”实则,此时曹丕已经有些想要退缩,但却不知为何,司马懿身上就像是有一种魔力,把他给深深地吸引住了。 “下者,二公子可趁孙家无备,让蔡家暗中安排兵马在左右两处,并又在城上埋伏好弓弩手。同时,两位公子在配以我曹军一干精锐在旁保护。待孙伯符见得你俩兄弟,以为你俩兄弟中计,又见蔡瑁抢下城门,前往追杀过来时。两位公子尽管先是逃命,以保无失。这时,孙伯符却已引兵大举杀来。蔡瑁见之杀到,立是下令让弓弩手行动,乱箭射之,待时孙家军必将措手不及。二公子和大公子可先回城内,然后再令擂鼓,示意左右两旁的兵马各从另外两处城门大举杀出,绕往截杀。即时,孙家军自然大乱,一旦被两军截住,不定还能擒下孙伯符。” “妙计啊!如此妙计,竟还只能称为下者?”曹丕听罢,先是不禁一赞,同时又露出满脸的惊骇之色,向司马懿问道。 “呵呵,二公子莫急。为何此为下者,毕竟那孙伯符神勇过人,再者又有太史慈这员猛将在旁接应,此计虽好,但却怕彼军拼命护主,最终还是让那孙伯符逃去。如此一来,就休想再得到如此好的良机去对付他了。”司马懿不紧不慢地道。曹丕在旁却是听得怦然心跳,不由微微变色,道:“听先生的意思莫非还想?” “哼,这孙伯符野心磅礴,一心要与丞相为敌,若能尽早把此人除去,那自然是好。再,此下难得那周公瑾不在他的身边,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但若与之失之交臂,实在是太可惜了。”司马懿沉声谓道,笑容可掬。在旁的曹丕听得不由眯起了眼,呐呐而道:“这话也是有理。正如先生所,但若这回让那孙伯符给逃了,下回他定是有所戒备。而据这周公瑾乃纵奇才,怕是比那鲁子敬还要厉害,此人若是再手孙伯符身边,寻常计略怕是根本瞒不过他!” “正是如此。那么二公子且再听中者,此计与下计开头如出一辙,只不过却教蔡瑁在城中埋伏大量的兵马,并要二公子留在城上,而待蔡瑁要依计夺下城门时,二公子却要识破,并与蔡瑁的人马混杀起来。而这时,蔡瑁的人马却趁乱打开城门,大公子则急是引兵逃入城内,而那孙伯符见此状,定然引兵大举杀入城中,如此一来,待信号一起,城内伏兵尽出,自然杀他个措手不及。而孙伯符与其麾下兵部也成了瓮中之鳖。” “哈哈哈,先生此计更妙!!如此一来,孙伯符自是必死无疑!!”曹丕不由振奋地喊了起来。不过司马懿却不见喜色,面色平静。曹丕见了,不由皱眉道:“先生莫非还有什么顾虑?” “此计使得那孙伯符成为瓮中之鳖,但这般一来,我军就难免会与之死战,而此下襄阳城中可是有着大量的降兵,这些人虽已投靠了我军,但却还不够忠心,自不会与孙家军死战。而孙伯符不但骁勇,麾下也不乏善战的忠烈之士,但若死战起来,就怕会变故联络。若是战况顺利,或者最终能擒下或者杀死孙伯符,但若战况屡出变故,却有可能非但这孙伯符杀不了,反而我军大伤元气,甚至孙伯符还能在其麾下拼死之下,趁乱逃脱出去!”司马懿侃侃而言,曹丕听了,神色沉住,暂不做声。司马懿笑了笑,遂又道:“至于上者,两位公子大可依照那鲁子敬的计策行事,然后再如此如此…” “什么先生你这岂不是要置我和大哥于死地耶~!?但若那孙伯符忽然改变,谁能保证我俩兄弟的安危!?再,我爹那脾性先生又不是不知道,但若我爹爹得知不顾我俩兄弟死活,那可如何是好!?”却看被司马懿称为上计的计策,反而令曹丕满脸抗拒,又惊又恐。司马懿听了,哈哈大笑,道:“二公子稍安勿躁。我还未完了呢。趁如今时间还早,二公子若以拿定主意,可先 派人赶往主公处,要他立刻尽派精锐赶来。丞相素来用兵神,下闻名。而到时我等又设计如此如此…大事可成也!!此正乃上计!!”原来司马懿话未完,便被情绪有些失控的曹丕给打断了。曹丕听罢,不但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是心惊胆战,毕竟司马懿的上计实在太凶险,但有万一他和他的大哥都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先生且慢,此计虽能置孙伯符以及他麾下一干将领于死地,但万一那蔡瑁忽然倒戈,又该如何是好?”曹丕忽地面色一紧,虽然得到的回报极大,但司马懿所设的上计实在太过凶险了,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此事容易,据蔡氏生有一子,名叫刘秀,深受蔡氏所疼爱。我已经暗中命人找准时机,把此子擒来,这刘秀可是蔡氏的命gen子。只要有此子在二公子的手中,蔡氏必然不敢造反!而蔡瑁素来是对蔡氏言听计从,自也不敢贸然举动!”司马懿眼睛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忽地转过身来,并是疾言厉色地喊道。曹丕听话,忽地轻叹一声,道:“看来先生是早已有了准备。话虽你是让我抉择,但恐怕从一开始先生就已经做好要服我的准备。” 正因如此,曹丕一直才觉得司马懿十分的危险,虽然他有无与伦比的智慧,并且能够设计替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风险却与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成正比的。而且往往交易看似是无偿的,但不知不觉之中,恐怕你已经付出了代价。 曹丕觉得自己简直再与妖魔在做交易,但有行差搭错,便将会是万劫不复! “呵呵,二公子未免是多心了。我如今不过是一介白身,二公子但若不喜,一声令下,我便要身异处,又岂敢左右二公子的主意?”司马懿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可看在曹丕眼里,却好似凶险无比,令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我能有多少时间考虑?”曹丕轻叹一声,呐呐问道。司马懿一笑,答道:“二公子但若无意行驶上计,慢慢思考,只要在明日旭日升起之前,再做布置还是能够来得及。但若二公子有意上计,那恐怕却要赶紧了。毕竟我等还需派人去禀报丞相。” “嗯。我懂了。”虽然曹丕心里不愿意甚至可以是厌恶被司马懿牵着鼻子去走,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司马懿的计策实在是好,并且能让他立下惊世之功!当然,曹丕心里也是清楚,就算依照上计行事,自己虽看似凶险,但孙策在局势未曾稳定之前,绝不敢轻易行事,他和他的大哥顶多只会受些屈辱罢了,而换来的功绩和名利却是巨大的! 想到此,曹丕不禁是心血澎湃,这场赌局实在是太诱人了! “那蔡氏之子刘秀就要劳烦先生你了。至于我爹那里,恐怕还得要那董昭亲自回去禀报,否则以我爹那自大的脾性,多数不肯信我。时间紧急,我便也不浪费时间在这了。”曹丕眼色变得有几分冷淡。 “呵呵,公子竟然有要事要办,那我便不打扰了。公子请便。”司马懿淡淡笑着。曹丕听话,忽是问道:“不知先生准备何时离开?” “待会等事情办好了,我便要走了。” “要先生如此奔波劳碌,学生实在是过意不去。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公子聪明过人,某自不多虑。在此先祝二公子马到功成,武运昌隆!”司马懿拱手而拜,看似颇有诚意。曹丕轻轻地嗤笑两声后,嘴皮子动了几下,遂是转身便走。 第1506章 兄弟情义(1) 而就在曹丕下了阶梯之后,司马懿不由微微地沉起了色,呐呐道:“看来我此番是惹怒了二公子,没想到二公子成长如此之快,我日后得好心应付,否则就怕要阴沟里翻船了。 Ww W COM” 与此同时,却就在今日许诸率兵与孙家军厮杀的平原之中,此时孙家军就在此处扎据,当然距离今日厮杀的战场却是有着一段距离。 此时在孙策的虎帐之内。 “哈哈哈哈哈~~!!今日得胜,全乃依仗诸位作战骁勇果敢,我军才能扭转局势!!尤其是子义你,更是表现出色,理当重赏!!”却听孙策纵声大笑,神情激昂,好不欣喜的样子。太史慈闻言,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忙走出拱手谓道:“主公谬赞了。今日得胜,全因主公敢于冲锋陷阵,以无上威风震慑敌军,倒是末将无能,并未能保护主公左右,让主公陷入险地,实在罪当万死!” 孙策听了这话,却是面色一板,忽是喊道:“子义这话倒够讽刺啊!” 太史慈听之,面色微微一变,忙道:“末将不敢。” “主公你身为一军之,理当在后指挥调拨,纵要冲锋陷阵,也要等到合适的时候。类似今日之举,实在太过莽撞,若被大都督得知,恐怕我等免不了一顿臭骂还有惩罚!”这时,鲁肃快步走出,凝色而道。孙策一听,还未来得及回话,帐中文武忽地纷纷跪下,齐声求道:“还请主公日后行事三思,莫教我等担惊受怕,但有错失,可教我等如何是好~?” 孙策眼看众人脸上都是挂着忐忑之色,轻叹一声后,沉色道:“我明白了。诸位放心吧,日后我定会收敛脾性,时机未到,绝不会贸然行事。” 孙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喜,连忙叩拜答应。孙策遂命众人起来。一阵后,众文武纷纷站起。鲁肃忽地凝色,神情肃穆地道:“明日我军便能赶到襄阳城下,有关襄阳的局势,我军还是不太了解,因此绝不可以轻心大意。尤其那蔡瑁乃是反复无常之辈,虽然他已经答应会暗中接应我军,但还是提防一些是好。因此明日,但若那曹家两位公子,未曾落在我军手中,主公万莫不可入城!!”鲁肃疾言厉色地喊起,众人听了不由都心中暗暗加了几分警惕。这时,一将忽然张口问道:“鲁参谋为何一定要把那曹家那两个儿擒住,才肯让主公入城呢?但这万一情况有变,如何是好?” “这位将军却是没仔细去听鲁某适才所言。正因这蔡瑁是反复之辈,若是他暗中怀揣着左右逢源之心,这一边与我孙家军示好,另一边却又向曹家献媚的话,我军的处境那可就危险了。不过只要有曹家那两个儿,在我等手上却又不同,毕竟这两个儿,分别是曹老贼的长子和次子,但若被曹老贼得知,蔡瑁害得他的两个宝贝儿子落在我孙家军中,定然勃然大怒,岂肯饶过蔡瑁?蔡瑁此人奸诈,定也明白此理,因此只要他肯助我军擒下那两个曹家儿的话,那就证明他一定是真心来投。若非这般,那么局势无疑是太过凶险了,到时为防万一,我军还是撤退,等后方大军以及大都督的兵马纷纷来到后,再与曹家决一高下!”只听鲁肃侃侃而言。罢,这时太史慈不由神容微微变色,喊道:“但若这般,我军一撤,不是反而给了曹老贼时间?曹老贼前不久才收纳了大量的降兵,势力更增,但若曹老贼赶到襄阳,我军再与之决战,恐怕将是恶战连连!” 太史慈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急躁之色,毕竟若是能够选择的话,大多人还是不愿意和曹军纠缠死战。 “够了!!!”就在此时,忽听一声怒吼,吓得那些正张嘴喊话的将领无不变色,纷纷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却见孙策一对霸气十足的眼睛,光芒闪烁,气势迫人,分别看了两边文武一眼后,肃色喝道:“当年我爹一心要报效朝廷,匡扶汉室,岂料最终却死得不明不白,其中定与曹老贼关系极大,此番与曹老贼之战,不但是为了我孙家的基业,更是为了还我爹一个真相!!” 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纷纷变色,却又看孙策意志坚决,不少人开始面面相觑起来,毕竟曹军的实力太过庞大,要这些人一下子立定要与曹军决死之心,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而鲁肃也在暗暗观察,不由在内心轻叹道:“果然如我所料,面对如同庞然大物的曹军,我军多数将领还是缺乏决死的勇气。这也难怪,毕竟曹军实力深厚,再者如今我等远在江东千里之外,又是离开了已有数月的时间,将士们也难免开始想家。战事若是拖延下去,对我军实在不利,只能盼望明日能够一举定乾坤,若能先是取下襄阳,并得那曹家二子的话,我军胜算便就大了,如此一来三军的士气也能得以恢复!!” 鲁肃不愧是鲁肃,对于眼下自军的状况那是了如指掌,这时正见太史慈暗暗投色过来,见他脸上颇为忧虑并且肃穆的神色,倒似乎与鲁肃想到一块去了。两人暗对眼色,遂都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霎时间帐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紧张。 于是,又是漫长的一夜就此过去了。却,在五更时候,色未亮,孙策便命诸军煮饭进食,歇息到旭日升起,刚到黎明时分。孙策便命诸将开始整顿兵部,过了半个时辰后,孙策正式引兵,浩浩荡荡地朝着襄阳奔杀而来。 一个时辰后,却见艳阳当空,此时襄阳城正是热闹,可就在此时,正见城内连道马蹄以及鞭响声,急促地响起,只见一队骑兵快地朝着府衙的方向奔飞而去,在街道上的百姓见状,吓得连忙纷纷让开。 不一阵后,在府衙大殿之内,曹昂、曹丕兄弟以及许诸等将领早在等候,这时正见一个满头大汗的将领火燎火急地赶来跪下,转即疾声喊道:“报~~!!我军斥候现有三千孙家军正由那孙伯符所率领往襄阳城杀了过来~~!!” “哼~!三千兵力,这孙伯符可真够狂妄的~!!!”许诸一听,虎目顿是怒瞪,振声咆哮喝道。 “虽仅有三千,但孙伯符此人骁勇善战,昨夜据我军细作所探得知,孙伯符此番还带了六百霸王军,据这六百壮士,各个力大无穷,对孙伯符忠心耿耿,乃是一等一的死士。我军此番应战,千万不可有丝毫大意,一切依照二弟的计策行事~!!”却看曹昂面色深沉肃然,疾言厉色地喊道。许诸听话,神容不由一紧,又看了看曹丕一眼,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大公子,二公子的计策实在是太过凶险,但有万一,两位公子恐怕就要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大公子当真决意如此?” “哈哈哈哈,大丈夫顶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正是关键时刻,岂能退缩!?更何况我二弟素来不如我强壮,却也不惧,我这当大哥的自然要奉陪到底!!”曹昂听话,纵声大笑,却也颇有豪气!许诸听了心头一壮,但心中还有顾虑,不禁问道:“可蔡家那里可还得心为妙。” “虎侯放心,蔡家那里我已经有了对策,让那蔡家姐弟乖乖听话。你只顾依计行事便是了。”这时,正见曹丕沉色喊道。许诸面色一紧,忽地喊道:“二公子,不如我还是留下来,万一有个意外,我也能拼死相护啊!!” “哼,虎侯素来都是我军有名的猛将,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再到时一旦孙家军得到襄阳,我军上下都要成为那孙伯符的俘虏,纵是虎侯再是厉害,又有何用?不定为了以防万一,那孙伯符还是杀了你哩!!”曹丕忽地转身,定眼看住许诸,疾言厉色地喝叱道。许诸听了,面色不禁一变,轻叹一声,拱手道:“二公子思虑精细,倒是某不识好歹,还请二公子降罪。” “罢了。眼下孙家军不久将到,虎侯你先往调拨,同时看好那蔡瑁,至于他若是向你问起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便是了。我还有一些要事与大哥商议。其他人却也随虎侯下去,听从他的调拨。”曹丕沉声而道,这下大战在即,倒也沉稳得住。许诸听了,重重地一点头,遂是转身领着一干将领纷纷离去。 过了一阵后,殿内只剩下曹家兄弟俩。两人互相对视着。一阵沉寂后,曹丕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大哥,正如我昨晚所的一样,此番凶险无比,你我兄弟实在没必要意气用事,非要共同进退。你大可此下离开襄阳,到时我只我军得知孙家军杀来,阵脚大乱,大哥你恐把守不住,遂是急逃出城,去搬救兵!” 曹昂听了,先是面色一愣,然后摇头嗤笑了两声,道:“好你个曹子桓,眼下襄阳城内,单单兵力就有三、四万之众,我却因孙家军的数千兵马吓得夹着尾巴就逃,这般无能的懦夫,我可是宁死不做。再者,那孙伯符和鲁子敬可都不是笨蛋,不定会因此觉到端倪,坏了大事!倒是二弟你,身子比起我要单薄不少,性格也比我懦弱不少,还是你来当这懦夫,我留在这襄阳城中罢!” 却听曹昂斩钉截铁,并带着浓浓的讽刺味道道。曹丕一听,眼睛不禁眯起,神色一紧,带着几分急躁之色,大喊起来:“大哥!!我都了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故意要用激将法,把我气跑!!我可不会中你这般笨拙的伎俩!!还有襄阳兵力虽多,但其中十中七、八都是降兵,也正因如此,大哥唯恐兵变,急去搬救兵,这也是合情合理!” “呵呵,我这人素来鲁莽,不如二弟你聪明。竟是如此,让你去搬救兵,岂不更是合理?”殊不知曹昂听罢,只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第1507章 兄弟情义(2) “大哥你!!”曹丕闻言,不由气结,一张脸更是红了起来。Ww WCOM曹昂低叹一声,道:“你的情义,大哥明白,不过大哥绝对不会去当一个懦夫,更不会抛弃你,让你置身于险地。二弟你就死了这条心罢,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襄阳城,要不你和我共同进退,要不你就先是逃去,大哥是绝然不会怪你的。” “此计是我所施,事情还未成定局之前,一切还都要我来调拨,我岂能逃去!?”曹丕一听,不由气恼地喊道。曹昂这时灿然一笑,颔道:“我也认为如此,看来此番我等兄弟唯有共同进退了!” 曹丕闻言,神色微微一凝,又见曹昂满脸决意之色,知道再劝无用,摇了摇头,遂也不再劝了。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原本热闹的襄阳街市上此下变得空荡荡,死寂一片,正见一队骑兵畅通无阻地在空旷的街道上急奔驰。为两人,在前的赫然正是曹家大公子曹昂,在后紧随的则是曹丕,兄弟两人无一例外地眼神都是散着坚毅而炙热的光芒,并且怀揣着极大的信心。因为他俩都相信,只要今夜过去,他俩兄弟必将会名震下,让各地诸侯都大吃一惊! ###\第一千四五百零二章 ‘智取’襄阳(上) 与此同时,在襄阳南门上,蔡瑁眼看浑身散着虎煞之威的许诸走来,若是换做平时,蔡瑁大多会避而远之,但此下他却状若疯狂地迎了过去,怒声喝道:“我那外甥到底在哪!!?快把他叫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许诸猛地停住脚步,而城上一干将士都被蔡瑁吓了一跳,几个曹军将领更是急从许诸两旁冲出,各拔兵器。在蔡瑁身后急追过来的两个将领也都吓了一跳,纷纷被下意识都把手伸到了腰间宝剑的剑柄之上。 “蔡瑁你这是要造反么?”却看,许诸虎目隐隐闪着两道可怕的幽光,不紧不慢地冷声问道。 “哼!!我蔡家已经把整个襄阳城都给献出,此番更不惜竭力相助尔等对付孙伯符,这已经足以表明我蔡家的忠心。可尔等却还要暗中抓拿了我那外甥,未免教人心寒!!还请许将军把我那外甥放了!!”蔡瑁眼看许诸眼中可怕的光芒,不由心头微微一怯,转即气势弱了几分。 但蔡瑁念头一闪,想到不久前见到的那个急得如失心疯一般的姐姐,心里不禁猛地一揪,强忍惧意,向许诸喝问而道。 “你什么,我不知道!”许诸听了,面色又冷了几分,并且话刚完,迈步便走。 “你!!”蔡瑁见许诸要离去,便要相拦。 “滚开!!”就在此时,许诸浑身气势骤而迸,一声怒吼,犹如虎啸,吓得蔡瑁不由猛地退开。他那两个将领一时也是吓得心惊胆寒,只敢去扶住蔡瑁,哪敢替蔡瑁出头。 “蔡瑁你可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再有放肆,别怪虎爷无情!!再你蔡家为何会落得如此处境,你自己最好反省一下。虽然我听不懂你在些什么,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要想一切回归于好,你最好就是依计行事,保佑不要出任何差错!!”许诸疾言厉色喝罢,遂便从蔡瑁身边走过。蔡瑁身旁的将领吓得下意思便把蔡瑁往一旁移开,好像唯恐挡住许诸的路。转即许诸的那两个部将也迈步走过,经过蔡瑁时,两人都是面带冷酷之色,连个正眼都没投向蔡瑁。 “呀呀呀呀~!!好你个许仲康,你顶多不过是曹老贼麾下的一跳恶犬,竟敢如此放肆,早晚一日,我要你知道我蔡瑁的厉害!!”蔡瑁不禁回头望去,咬牙切齿地暗暗腹诽道。这时,一人畏畏缩缩地让过许诸一干人等后,急是赶了过来,正是蔡瑁之地蔡中。 “哎呀,瑁哥啊,我不是劝你稍安勿躁,不要轻易举动,眼下我等已经没了选择,一切唯有听从那曹子桓的安排。秀儿对大姐到底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但若秀儿有个万一,大姐肯定会受不了的!!”蔡中急急喊道。蔡瑁听了,心里一恼,愤声喝道:“你这畜生,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投靠了曹家之后,你便和那曹子桓走得极近,对他更是言听计从!!你莫非忘了自己是蔡家人了么!?” 蔡中被蔡瑁这般一骂,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委屈,猛地作色,怒瞪眼睛喝道:“我这般做不都是为了蔡家!!?更何况当初正是大姐让我接近那曹子桓,好博得他的信任,日后不定能够成为他的幕僚!!大哥,是你太觑那曹子桓了!!此人年纪轻轻,便能学会侧忍,并且狡猾多计,颇具其父的枭雄本色!!只要我蔡家忠心侍奉,日后自少不了我蔡家的好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如今我蔡家已经没得选了!!” 蔡中怒声喝叱的同时,脑海里忽然回想起昨夜大约四更时分生的一幕。当时,就在蔡中自己府宅的门外,正停着一架马车。而当蔡中钻入了马车之内,先是被两道深沉可怕的幽光给吓到。 “啊!原来是二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二公子怎会亲自前来,有何要事,叫的前去听候吩咐便是。”在马车内的烛光照耀之下,蔡中很快便现了早在马车内等候的那人,赫然正是曹丕。 “呵呵。蔡大人才能过人,聪明善谋,本公子一直十分看重。如今襄阳局势紧张,我正是有大事要与你商议,才找到你的。事成之后,我可以答应你,迟则五、六年,短则数年,蔡家的大权将会落到你的手上!当然蔡瑁此人,虽然不知好歹,并且有些不自量力,但听闻他操练水兵的能力倒是颇为出色。到时就算我爹不安排他去当这水军都督,本公子也会竭力推荐。再,你那大姐身为一个妇孺人家,这些年一直操控着诺大的蔡家,也是够辛苦的,蔡家也该时候,换换这当权人了。你对是不对?” 画面又转,蔡中不由一咬牙,来他虽然尊重他的大姐蔡氏,但却一直认为,这一个妇孺人家来掌控整个蔡家,实在有失大统,如此下去,恐怕蔡家迟早没落。在加上,蔡氏竟然一直有意用蔡家的势力来栽培刘秀,并且让他继承蔡家。虽然刘秀是他的外甥,可他毕竟是姓刘不是姓蔡! “这都是为了蔡家!!”想到这,蔡中心头更定。而此时,蔡瑁似乎才从蔡中的怒喝中回过神来,这下满脸落寞悲怆的色,呐呐喊道:“竟然连你也这般,我蔡家恐怕当真别无选择也!” “瑁哥,我蔡家如今名声败坏,那曹子桓有所提防也是难怪。为今之计,唯有老老实实地按照那曹子桓的去办。此人虽然狡诈,但为了得到我蔡家的暗中支持,还是会信守承诺的。”蔡中低声在蔡瑁耳边低声劝道。蔡瑁闻此,终于冷静了下来,轻叹一声后,摇了摇头,遂是重新强震起神色。 就在此时,正听杀声轰然震荡,紧接着只听连道惊呼急叫声响了起来。蔡瑁面色顿变,连忙眺眼望去,正见一部人马气势汹涌,杀气腾腾的奔杀过来,虽然人数不多,但那强劲的锋芒,还是令蔡瑁不由变色。 “好个孙家儿,果真就带这数千人马来取襄阳城!!不过观其部之精锐,若是我蔡家…”蔡瑁想到这,脸色猝是猛地定住,咬牙切齿道:“罢了罢了!!落得如今处境,全乃我咎由自取,我还想这么多作甚!?” 就在蔡瑁念头转罢,正听鼓声乍起,不由眺目望去,正见孙家军已经摆开阵势,其中更有一人策马奔出,扯声喝道:“我乃镇南将军孙伯符是也!!城上的人听着,快叫曹家那两个儿来见我~!!” 却听孙策喝声一起,在他身后的孙家军立刻纷纷高举兵器,振声怒喝,以壮其威。霎时,只听声势动,孙策犹如一尊绝世霸王,立于战场之上。 蔡瑁看了心惊不已,正欲要问左右曹氏兄弟何时能来,就在此时城下忽地响起一道喝声。 “给我开门!!” 声音一落,蔡瑁很快便听出了这是曹昂的声音,不由微微神色一沉,立是大喝打开城门。转即只听轰隆隆地一阵震响响了起来,却看襄阳城门之内,有一队人马早就等候,各个都是装备精良,,人数莫约有数百之众,正是曹军最为精锐的两支兵部之一的—虎卫军! 而为一人赫然正是曹昂,曹昂目光赫赫,通过打开地城门,遥望着远方的孙家军,虽然此下距离甚远,但曹昂还是察觉得到从中散而来的恐怖气息。 “二弟,你且留在城门之上调拨!”曹昂忽然大声喝道。在后的曹丕听了,眉头一皱道:“大哥,我俩适才不是好要共同进退,大战在即,你怎又忽然反悔!?” “哼!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身子太弱,不适合上战场!还是!!”曹昂振声正喝,殊不知话未完,忽听一道马鸣声起,顿是神容一变,转眼望去,正见一道飞影从自己身旁猛地掠过! “我懒得和大哥你,正好也让你看看我曹子桓的能耐!!”却见曹丕竟然争先冲出了城门之外。曹昂见了,就怕曹丕斗气,连忙拍马追了上去,而其身后的数百虎卫军也快地赶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孙家军阵之前,却见鲁肃、太史慈一文一武,分别策马赶到孙策身后。 “适才据细作来报,蔡瑁也在这南门之上,并且大部分的兵力,都是他的心腹。看来那曹氏兄弟还未觉蔡瑁已经暗中倒戈向我军,如今只等曹氏兄弟中计出城,这襄阳城很快便是我军的囊中之物了!”太史慈疾声喊道,一对猿目赫赫光。这时,鲁肃却是沉色喊道:“主公你可记得昨夜答应我等的事,待会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在未曾擒下那两个曹家儿之前,决不能进入这襄阳城中!!” “子敬放心,我不会胡来的!”孙策似乎也知眼下的局势尤为关键,眼神变得凌厉并且沉稳起来,震色应答。鲁肃听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太史慈忽然眼露喜色,大声喊道:“主公还有鲁参谋快看,城中似乎已经有人杀出来了!” 第1508章 ‘智取’襄阳(中) 随着太史慈此言一出,孙策和鲁肃不由下意识地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WwWCOM孙策的眼神极好,忽地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喊道:“是个年轻的儿!!快喊香儿过来认人!!” 孙策话音一落,太史慈立刻拱手领命,转即拨马便往后面的阵中赶去。而此时,却见阵内有一员身穿赤色燕凤战袍,身形苗条,手提宝弓的女将,虽然年纪轻轻,但却长得颇有巾帼之风,英气逼人,这下眼看太史慈赶来,立刻策马冲出,大声喊道:“太史将军可是我家大哥唤我过去!?” 太史慈听话,下意识地定眼一看,见正是孙尚香,忙道:“是也。姐快随我去!” 原来今日一早,孙策正要率兵出征时,孙尚香忽然找到了孙策,并且竭力要求要随军出战。孙策自幼就对孙尚香疼爱有加,自不愿意。殊不知孙尚香却不像以往那般闹个翻地覆,反而苦苦相求,并自己都见过曹家那对兄弟,正好可以认人,以免曹家那对兄弟暗中使诈! 孙策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加上又被孙尚香这般一,不禁有些动摇。心思敏捷的孙尚香立刻又对孙策大赞一番,他下无敌,有他在旁保护,自无人能伤害得了她。同时,孙尚香又答应一定会言听计从,绝不会违反军纪,否则愿意接受惩罚。 孙策始终还是斗不过他这宝贝妹妹,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却这下孙尚香听到太史慈的喊话,不由面色大喜,连忙加驰马奔飞赶去。不一阵后,孙尚香来到了孙策的身边,孙策看了孙尚香一眼,道:“妹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大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胡来的!”孙尚香这下却也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答应下来后,转即望去。这下,正见一人在不远勒住了马,孙尚香看了那张面容,顿是神色一变,咬牙切齿起来:“此人正是那曹老贼的二儿子曹丕是也!!大哥,此人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虽然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大义泯然的样子,但实则却是个不守承诺的鼠辈!!我和他还有一笔账没算呢,还请大哥让我出战!!” 孙策从孙尚香那里先是确认曹丕的身份,不由一喜,但转即又听她要出战,不由立刻皱起眉头,喊道:“不可!!你一个女儿人家,不在家中刺绣也罢,平日里喜欢舞刀弄剑我也不管你,但你这下却还要上战场厮杀,那是万万不可!!别娘得知,我肯定免不了一顿痛骂!!” “大哥,我的武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凭我的身手,就算对付二流武将也有自保之力,若是能出其不意,甚至还可能击败得了二流武将!这曹子桓一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公子,本姐若是出战,还不是手到擒来!?更何况哥哥你是什么人物,这般出去厮杀,莫会把此人吓跑,甚至有以大欺少之嫌!!”孙尚香疾言厉色地喊道。孙策闻言,不由面色微微一变。这时,在旁的鲁肃忽然笑了起来:“姐所言倒也是理,若是姐愿意听从鲁某的安排,让你出战也未尝不可。” “子敬你!”孙策一听,神容一紧,鲁肃却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孙策不必多虑。原来鲁肃曾经在孙家做客时,曾见孙尚香在练武,当时十数个身手敏捷的女婢围攻着孙尚香,竟还占不得上风,并且孙尚香后来,更是凭着一己之力,赢下了那十数个女婢。而鲁肃当时观察了好一阵,现那些女婢的实力,也是不容觑,甚至比军中寻常的兵士还要厉害一些。而孙尚香能在十数个女婢围攻之下,并且取胜,这也证明了她的武艺绝对不差。 当然,换做了其他女子,而且年纪还这么,鲁肃或者会大吃一惊,但想到其父孙坚、其兄孙策都是下闻名的猛将,想到孙家如此优良的血统却也不出奇。 却这下孙尚香听闻鲁肃所言,不由大喜,连忙答应下来。鲁肃扶须一笑,遂教如此如此。 这时,正听一阵喝响传了起来。 “孙伯符,你家曹大爷已经来了,还不快快滚出来给我受死!!”却听曹丕的吼声响起,孙策顿是面色一变,一对骇人的霸王目霎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 与此同时,曹丕这刚喊完,曹昂已经快策马赶到,并急叫道:“二弟不可胡闹,那孙伯符神勇过人,你绝非他的对手!” “哼!大哥倒是太多顾虑了!!我料那孙伯符这下也不敢杀我,看我如何来戏弄他~!!”曹丕下意识地往后一看,见正赶过来的曹昂满脸急色,不由暗暗想道,转即回过头去,拍战马,同时口中又咧咧骂起:“孙伯符你不是号称项藉再世么!?怎么!?莫非看到你家曹大爷的威风腿都吓软了?嘿嘿,若是这般,你快快出来,给你家曹大爷叩上三个响头,我便饶了你!!” 曹丕此言一出,就在对面不远的孙策,几乎气得暴走。 “哇啊啊~~!!该死的曹家儿,竟敢如此放肆,目光无人!!!我这便把你碎尸万段~~!!”孙策咬牙切齿地吼道,喝罢,便要纵马杀出。刚刚赶来的太史慈也是愤怒不已,急欲替孙策出战去教训曹丕。鲁肃面色一沉,忙是喊道:“主公且慢,你若这般去了便中了那曹家儿的激将法也!据他那大哥曹昂,颇为骁勇,一切我已与姐吩咐完毕,待姐杀退那曹家儿后,等其兄长杀出来救,主公再往杀出,自不会有以大欺少之嫌。” “好!!妹你便去,大哥在后替你掠阵,你不必害怕!!让这曹家儿见识一下我孙家人的能耐!!”孙策这下气在心头,加上他对孙尚香的武艺更比鲁肃清楚得多,不愿孙尚香出战,只是不想她手上沾了血腥,并且怕她稍有不慎,杀了那曹家儿! 孙尚香听话,一对与孙策颇为相似的锐目,顿是两道骇人的精光,娇声厉喝一声,提弓策马便是杀出。 “曹家儿,休要放肆,可还认得你家姑奶奶么!?”却听一阵娇声震起,曹丕听话不由望去,正见一女将提弓驰马杀了出来。 “你是何人,竟敢来与本公子厮杀,快快回去家中绣花!!”曹丕虽然生性放纵,但却也不愿欺负女流,作势喝道。 “哼!”孙尚香听了,不由面色一冷,快地搭弓上箭,便是瞄准了曹丕。与此同时,正是赶来的曹昂,见得那近日来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时,不由面色一变,惊呼喝道:“二弟心,此女的箭法十分厉害!!” 就在曹昂喝声一落,只听连道弓弦爆响连连响起。曹丕听了,不由心头一揪,连忙拔出了腰间宝剑。时迟那时快,正见连根飞矢纷纷射来,曹丕看得眼切,不由庆幸自家大哥提醒得早,否则这下若还没有兵器在手,那可就糟糕了! 生死关头,曹丕自当全力以赴,快剑舞动,前后刺破两根飞矢后,第三根飞矢骤是射来,曹丕急是挪身,飞矢一掠而过,正好望曹昂那射去。曹昂看得眼切,手舞笼嘴阔刃猛地提起,转即只见飞矢撞击在阔刃之上,并且猛地爆开。这箭劲的厉害,甚至把曹昂连人带马给射住了! “这箭法!?果然是她!!”曹昂面色大变,神情忽地慌乱起来,投目望去,却见那女将果然就是那日不辞而别的神秘女子。 “孙仁!!她果然是孙家的人!!”一直极为担忧的事情这下果然生了,曹昂这下不免是方寸大失。 与此同时,孙尚香见到曹昂时,尤其见他那满脸震惊的样子,娇躯不由猛地一颤。 “有机会!!”气得正暗暗咬牙的曹丕,见得孙尚香竟然是愣住了,他平日里虽然也会怜香惜玉,但这可是在战场之上,而且对面的那个女人明显极具杀伤力,他自是不会留情! “妹集中精神!!”就在此时,忽地听得一阵犹如狮吼般的喝响震荡而起。正是孙策觉到了孙尚香的异处,急喝提醒。 果然随着孙策的吼声响起,孙尚香很快就回过神来,并见曹丕奔马急奔杀来,不过却无慌乱之色,而是快地张弓上箭,同时口中喝道:“哼!想来偷袭,没那么简单,看箭!!” 随着孙尚香喝声一落,一根飞矢顿是从她手中宝弓骤射而出。正赶去的曹丕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挪身一闪,须臾又见一根飞矢倏地从他身边掠过,并且他那张白皙如玉的脸上更出现了一条血痕。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刺痛,曹丕不由神色变得有些凶狠起来,怒声骂道:“好个贱人,本公子长得如花似玉,你竟敢毁本公子的美貌!!” 孙尚香听话,只觉一阵恶心,怒起又射数箭。曹丕或挡或闪,兔起鹤落之间,眼看两人的距离越缩越短。 “嗷嗷嗷!!贱人,看剑!!”陡然,正听曹丕喝声怒起,人马已然赶到孙尚香的面前,曹丕这下更是奋力舞剑作劈,但孙尚香反应却快,倏地拨马斜刺里奔飞而去从旁掠过。曹丕一剑砍空,那凶险的一幕,看得另一边的孙策以及鲁肃等人都是捏了一把汗! 第1509章 ‘智取’襄阳(下)(1) “臭丫头别胡来,心一些!!”虽然对于孙尚香的实力,孙策是颇有信心,但这下却还是不禁地大喊起来。 WwWCOM “啰嗦!!给我闭嘴!!”殊不知,孙尚香竟然还不领情,并大骂起孙策,于此同时飞马冲过的孙尚香更是快地搭弓上箭,扭身瞄向了正急拨马的曹丕! “着!!”随着孙尚香喝声落下,霎时又见一根飞矢雷厉射出,曹丕见得寒光闪动,急逼过来,吓得心头一紧,咬紧牙关,看得眼切之时,举剑便是奋而怒劈! 啪~~!!实话,在未能击破此箭之前,曹丕还不知自己能不能办到,他之所以会这般做,全凭一口气! 开什么玩笑,若是被人得知他堂堂曹家二公子,竟然输给了一个女子,那岂不是丢尽了他们曹家的脸!? “哼!算你命大,下一回你可没那么好运气了!!”孙尚香眼看自己满怀信心的一箭被曹丕击破,脸色不由微微一紧,立刻又是搭弓上箭,瞄向了曹丕。 “你当我傻,像个靶子一样让你来射!”曹丕见状,大骂一句,然后迅拨马便是跑开。孙尚香见状大怒,连射数箭,却都射不中曹丕。 “这曹家二子虽然武力一般,但倒是挺会逃的。”这时,眼看孙尚香占尽上风的孙策,不由咧嘴一笑。在旁的鲁肃也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姐的箭艺可是连太史将军都称是一绝的呢,对付这区区纨绔子弟,自是手到擒来!” 鲁肃罢,另一旁的太史慈也不禁点了点头,他曾经指点过孙尚香几回,并也现孙尚香的赋惊人,几乎是一教就懂。 不一阵后,且看孙尚香与曹丕一追一逃,曹丕被孙尚香射得好生狼狈,看似战局已定。就在此时,正见孙尚香策马紧追在曹丕身后,并且不断地缩短距离,孙家军一干将士看得无不振奋,都举臂高呼,替孙尚香打起气来。倒是孙策和太史慈陡地面色骤变,其中孙策更是急急拍马而出,大声喝道:“妹,心有诈!!” 而几乎就在孙策话音一落的瞬间,正见曹丕猝是急是勒住战马,并拨转过来,孙尚香追得是紧,这下并无料到,眼看曹丕猛地停住,并转了过来,自己须臾便要撞上,不由吓了一跳。 “本公子不愿其父女流,处处让你,你却不知好歹,死追不放,那你就休怪本公子无情了!!”曹丕扯声怒喝,霎时间还涨起了几分气势,只见他高举宝剑,迎着孙尚香便要狠狠劈去。电光火石之间,孙尚香反应却也是快,忙是招起手中宝弓,便是挡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爆响,剑弓相撞,不得不,孙尚香手中宝弓也够坚硬,曹丕的宝剑竟是劈不开,两柄兵器猛烈地接触之后,转即荡开,孙尚香急是收回,并且勒马从旁掠飞过去,就在人马分过瞬间,雷厉出手,招弓朝着曹丕的后背打了过去。不过没想到的是,曹丕也有所准备,快地把身子往前一倾,迅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正听两边都吹起了鸣金号角声。曹丕和孙尚香见状,不由各是变色。同时孙尚香更不禁朝着对面曹军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那为一将,披着蛟龙铠甲,身穿湛蓝水波纹战袍,手提一柄龙嘴阔刃,颇是威风地立马在前,一时间眼神内的神采变得有些复杂。 另一边,却孙策眼看孙尚香与曹丕纠缠甚久,唯恐其有所折损的孙策,不得不改变计划,提前把孙尚香喊回。殊不知,孙尚香这下竟又有些走神,并且曹丕就在不远处,孙策看得心头一紧连忙喝道:“妹归来!” 孙尚香忽闻孙策喝声一起,犹如晴霹雳,不由是吓了一跳,连忙拨马赶回。 而另一边,实则曹丕也早就现了孙尚香走神,却是不屑去偷袭女流之辈。而就在曹丕退回的同时,却见曹军为那将猛地策马奔飞而出,迅与曹丕人马分过间,两人眼神快地交流,并各是喊了起来。 “二弟你做得很好,接下来的就交给我罢!” “大哥心!可别阴沟里翻船了!” 却看那策马赶出的正是曹昂,兄弟两人迅地交流罢,曹昂便是驱马如同一道飞虹般冲向了战场。另一边,孙尚香也回到了孙家军阵之前,还未来得及喊话,正听背后有人喊道:“孙伯符,是英雄好汉的就莫当那缩头王八,我乃当今丞相曹操的长子曹昂是也!!” “哼!不知死活!!”孙策本愁着没有机会出战,去把曹氏兄弟杀退,殊不知曹昂竟主动前来搦战,这自是合了孙策的心意。孙策那对霸王目霎时射出两道骇人精光。就在此时,孙尚香忽地急喊道:“大哥,你不是还要把这两个曹家兄弟抓为当人质,你可万万不要一时兴起,失手伤人!” 孙尚香此言一出,孙策不由眉头一皱。这时,曹昂又在呼喊搦战起来,孙策心里一恼,怒喝一声,浑身气势更是轰然迸,刹是策马挺枪奔杀而出! 另一边,眼看孙策驱马杀出,曹昂不由强震神色,并且浑身气势也汹涌激荡而起。 “嗷嗷嗷嗷~~!!”随着曹昂怒喝声起,霎时正见一面模糊的金色龙蛟相势从他身后霍然显现而出。 “哼!气势不错,这曹家长子还算有些能耐!!”孙策见状,冷哼一声,同时身上的气势也赫然暴涨起来。霎时,正见一面浑身冒着赤焰犹如怒狮一般的唐猊神兽相势从孙策身后赫然展现而出。 就在孙策气势涌动的同时,甚至有一阵劲风刮了起来,吹得曹昂的战袍猎猎作响。 “好强大的气势,并且霸气迫人,这孙伯符不愧被成为是霸王!!”曹昂脸色连变,同时快地抖数精神,眼看孙策越冲越快,便要杀到眼前。曹昂怒喝一声,一举手中龙嘴阔刃,骑着坐下乌骓宝马猛冲过去。 “孙伯符,朝廷如此器重于你,更封你为镇南将军,统率江东之地,你如此却要造反,与朝廷作对,你心中可存忠义二字~!?” “儿休得颠倒黑白,下谁人不知你那爹在朝廷一手遮,更把陛下视为傀儡,暗中操控着整个社稷大器,我孙家满门忠烈,自不能坐视不理!!” 却听两人互相喝叱,还未厮杀,这声势已经颇为骇人。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霍是迎上。曹昂率先出击,拧起手中龙嘴阔刃猛砸乱砍,这每一招都是势大力沉。不过孙策是何等人物?岂会让曹昂得逞。 “破!!”只听孙策一声怒喝,刹是施出了霸王枪法中的拔山式一枪猛挑而起,便把曹昂的龙嘴阔刃赫然震开。曹昂面色顿变,来他自幼力气过人,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力气也是极有自信,但如今与孙策比较,却要差了许多。却见曹昂的龙嘴阔刃被霸王枪挑开之间,整个人更是被余波震得往后一倒。孙策看有空挡,霸王目赫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飞枪便往曹昂的面门搠去。曹昂急是闪开,看似惊险无比,幸好还是险险躲过! “再来!!”孙策杀得有几分兴起,振声大喝,猝是抖起了手中霸王枪,挑出了道道枪花逼向了曹昂。曹昂面色连变,并且感觉到莫大的威胁,自然不敢怠慢,施出浑身解数,舞起手中龙嘴阔刃奋力抵挡。眼看两人这下一攻一挡,厮杀得颇为激烈。虽然孙策的攻势霸道,杀得曹昂险象环生,但曹昂还是一一硬是挡下了。 “好可怕的孙伯符,如今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曹昂越杀越是心惊,并且又看孙策脸上闪烁着冷厉凶残的神采,不由一阵心揪胆跳,连忙强震精神。 “给我滚开!!”就在此时,孙策怒起横枪扫来,曹昂先被孙策的喝声吓了一跳,又见孙策横枪飞扫,快如飞虹,吓得脸色霍而大变,急是提剑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霎时曹昂连人带马都被孙策一枪扫开而去。 “哈哈哈哈~~!!曹家儿,你的实力就是如此么!?不如喊上你那弟弟一起来战,我可不愿意欺负一个儿!!”孙策杀得兴起,不由振声大喝起来,显得是霸气十足! “哼!!孙伯符你先别得意,我真正的实力还未使出来呢!!”曹昂见孙策如此觑自己,不由心头一恼,愤声喝道。孙策听话,霸王目猝是闪烁起两道骇人的精光,咧嘴笑道:“有志气!!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哪里去!!?” 孙策喝罢,飞马挺枪又是杀上。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正是观战的孙尚香看得心头揪紧,连连变色,自家大哥的厉害,她是心里有数,就怕孙策杀得兴起时,就连整盘计划都给忘了,把曹昂给杀了! “不好,这孙伯符简直是个疯子,大哥也是,这既然早有计策,便依计策行事就好,何必如此拼命,但有万一,那可就完了!!”而在另一边正看的曹丕,这下也是看得揪心不已,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正听连道爆响震荡,只见孙策又和曹昂厮杀起来。其中孙策一杆霸王枪舞得是密不透风,不但迅猛而是劲力骇人,杀得曹昂是节节败退。而曹昂竟也不惧,似乎仗着孙策不敢杀他,虽一直处于下风,但却反而奋起拼命,竟是想要借着孙策带来的恐怖压力,而迫使自己突破! “哇啊啊~~!!!”兔起鹤落间,正看孙策一枪正朝着曹昂的胸膛处猛然搠去,以霸王枪的锋利以及孙策恐怖的力气,这一枪若是被搠个着实,恐怕曹昂的胸膛立刻就会多出了一个窟窿。只不过曹昂竟然不躲不闪,也不去挡,反而拧起兵器朝着孙策的面门劈了过去,竟要与孙策拼个玉石俱焚。 当然,孙策的先是出手,照常来看,只怕曹昂的龙嘴阔刃还未落下,孙策便已经把他一枪nebsp; “臭子,你可真不怕死~~!!!”只不过眼下孙策却还不能去杀曹昂,否则后患无穷。正因如此孙策不得不放弃这大好时机,急是抽枪,并往上一拨,挑开了曹昂的龙嘴阔刃。 第1510章 ‘智取’襄阳(下)(2) “孙伯符没想到你的胆子如此之,算什么英雄!!?”殊不知,曹昂却非见好就收,这下更是向孙策挑衅起来,急是拧住龙嘴阔刃后,又是朝着孙策劈了过去。 WwWCOM “臭子你不要太得瑟了!!”孙策碍于计划,一直就无全力施展,这下被曹昂一激,浑身霎时暴涨起一股威煞之气,身后的唐猊神兽更是周身焰火迸,做咆哮之状,快枪一搠,震开曹昂的兵刃之后,转即立是提枪杀上,只见一道道枪影犹如疾电闪雷,曹昂一时间更是落尽下风,毫无还无还手之力。 不过在这生死逼迫之下,曹昂竟然还露出了笑容,这可快把孙策气炸,顿时枪势又变得猛烈几分,转眼间曹昂身上多处溅射出道道鲜血,只不过孙策还是有所分寸,伤的都是他的双臂、手掌、双腿这些地方。 ###\第一千四五百零五章 狼狈而逃 “娘的!!这孙伯符真是疯了,这般下去,大哥岂还有命!!?”这下,曹丕再也看不下去,急是大喝扑上接应。随着曹丕喝声一落,那数百虎卫立刻纷纷振声喝起,各是策马冲杀过去。 另一边,眼看对面的敌兵杀出,鲁肃反而一喜,接下来的话,更是有些匪夷所思:“子义快快赶去,万万不要让主公杀了那曹家长子!!” 太史慈一听,猿目光芒一亮,正要答应。殊不知忽听一道马鸣声起,太史慈和鲁肃不禁眺目望去,正见孙尚香策马奔飞而出。太史慈见状吓了一跳,连忙驱马奔赶而出。鲁肃也急是转马,向后面的兵部调拨起来。 “嗷嗷嗷哦啊哦~~!!!我是当今丞相曹孟德的长子,休要觑我啊~~~!!!!” 就在两方人马都在纷纷行动起来的同时。蓦然正听一阵吼声,震荡际。却见在生死之间,奋起而的曹昂身上那面金色龙蛟相势不断地变得清晰起来,并且散出一股光明正大的强烈气息,喝吼之间,并如有龙鸣之声伴随在耳!! “看我一剑劈了你!!”只见曹昂双眸兀地射出两道金色的光芒,挥剑劈下的瞬间,孙策更如看到一条金色龙蛟张牙舞爪地扑了出来! “儿!!看我破你招式!!霸王枪法—霸王破鼎~~!!!”面对着曹昂的凶猛一击,孙策并不退避,反而怒声咆哮,奋起举枪,如有无坚不摧的破鼎之势,猛然搠出了霸王枪。同时,恍然如见其身后的唐猊神兽浑身高涨焰火,大张血口,奔腾而出。 转眼,如见金蛟和唐猊两头凶兽击撞一起,孙策和曹昂的兵器也在同时赫然击撞起来,两柄兵器之间,更是不断迸射出火花。 “呜嗷嗷嗷哦啊~~!!”却听曹昂怒声咆哮,双臂更是不断的膨胀,甚至还涨破了战袍。可饶是如此,孙策的力量还是更胜一筹,霸王目更是精光闪烁,猛然奋力一挺,正见曹昂和乌骓宝马一起跃起,然后竟翻了过去。 “嗷嗷嗷哦!!霸王当世,舍我其谁~~!!!”孙策双臂伸张,昂怒啸,那绝世之霸姿,更令正赶来的曹丕以及一干虎卫无不赫然色变。同时,正赶来的孙家军无不士气大震,纷纷怒喝起来,霎时间暴涨而起的气势,犹如洪潮决堤,卷席地! “好可怕的声势,好厉害的孙伯符!!”与此同时,正于城上观战的蔡瑁,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却也看到了孙策一枪挑翻了曹昂,并且也感受到孙家军从远处传来的骇人杀气! “孙伯符休害我家大哥,否则我与你势不两立!!众人听令!!快快加援救~~!!”另一边,曹丕吓得是满脸苍白,连忙急声怒喝,随着他喝声落下,在其身旁的虎卫军连忙各是加鞭策马,急冲过去。 “哼!!”这时,孙策倒是冷哼了一声,丝毫不着急,并是居高临下,犹如霸王一般眼看着曹昂翻身而起。此时,却看曹昂一身铠甲战袍都是灰尘,身上不少位置更是擦伤,灰头土脸的样子好不狼狈。可饶是如此,曹昂眼神却无丝毫畏惧,坚毅愤然地瞪向了孙策! “还不放弃!?你我的实力相差甚远,儿先去练个七、八年再与孙某来比较罢!!”孙策怒声大喝,其身上一股霸气更是猛地涌向了曹昂。 曹昂却是咬紧牙关,虽是并无答话,但怒目瞪得更圆。孙策看得心头一恼,就在此时,其背后忽然有人喊了起来。 “哥哥,休伤了他!!” 孙策一听,顿是面色一变,霸王目霍地瞪了起来,并是下意识地回望去,正见自家那妹孙尚香满脸的急色奔赶而来。 “妹你!!”孙尚香竟然连番替曹昂求情,自然令孙策不解而又恼火。还未回过神来,正听一道马鸣声起,却是曹昂趁乱快地上了乌骓宝马,并是火转马逃奔而去。 “快快接应!!”曹丕见状,不由大喜,连忙驱马赶上,很快就迎住了曹昂,却看曹昂浑身血迹,顿是面色骤变,忽然间浑身散出一股可怕的气势,竭嘶底里地吼道:“他娘的,孙伯符,老子饶不了你~~!!” 另一边,孙策急是回过神来时,现曹昂已经逃去,这下反而冷笑了起来。这时,太史慈快赶上,喊道:“主公眼下时机正好!” “全军听令,给我扑上厮杀,一举攻破襄阳城!!!”孙策听话,霸王目射出两道骇人精光,高举起手中霸王枪扯声怒喝。 随着孙策喝声一落,数千孙家军立刻纷纷狂奔涌上,气势盖。与此同时,曹氏兄弟似乎也被孙策的威武吓得胆怯,引兵朝着襄阳城急忙逃去! 眼看战况如此,此下在襄阳城上的蔡瑁也不禁抖数精神。蔡和急是赶上,喊道:“许将军已在城下等候,大哥待会看他一出,就快快夺下城门!!” “哼!!不用你,我也知道!!”蔡瑁冷哼一声,神色也肃穆起来,眺目紧紧地望向了战场,不觉是心跳加! 时迟那时快,突兀之际,襄阳城门猝又打开,正见一彪人马火杀了出去。为一员大将,正是许诸。 “众人听令,快随我去营救两位公子!!”随着许诸喝声一落,其身后的数十员从骑立刻纷纷应和。紧接着,许诸策马一起,便是火奔飞而去。 且看孙家军蜂拥正追,忽然有斥候快来报,许诸率兵出城,正往接应。太史慈听了,不由神容一震,慨然喝道:“主公,城内似乎有人杀出来救!那许仲康自由末将前往截住,那两个曹家儿,就留给主公你了!!” “好!这回正好,连那许仲康也一同擒住,我倒想看看将来老贼得知他那两个儿子和麾下大将都落入我军之手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孙策眼里猝是暴涨精光,怒声振喝。 时迟那时快,却就在许诸引兵冲出不久,蓦然间城上忽地杀声乍动,竟是蔡瑁与他的麾下作,抢夺城门,同时并有人放起了狼烟示意。 “太好了,一切正如计划进行,众将士听令,扑上,襄阳城已经是我等囊中之物也~~!!!”此时,眼看城上狼烟升起的鲁肃不由是精神大震,振声喊道。随着鲁肃喝声一落,一干孙家将领立刻纷纷引兵飞涌杀上。 另一边,看得狼烟的孙策也是振奋不已,再无顾虑,驰着黄虎猛冲杀上。 “哇啊啊啊~~!!蔡瑁老贼你竟敢造反,害我俩兄弟,待我父率兵杀到襄阳,定要你不得好死哇~~!!!”这时,却见曹氏兄弟所领的那队人马霍然大乱,曹丕更是面如死灰,竭嘶底里地指着城上痛骂起来。 “哼!!那对曹家贼还有曹家的走狗听着,我蔡德珪一心只想报效朝廷,先前之所以会投降曹家,只是在等待机会~~!!众人听令,曹老贼a弄朝纲,作恶多端,下但凡是有志之士,无不对其恨之入骨,但且心存忠义者,都给我把曹家的走狗杀了~~!!”只听蔡瑁在城上怒声痛骂,其麾下心腹立刻纷纷呼应,扑向了曹军兵士。霎时,城上一片混乱。 另一边,曹氏兄弟眼看大势已去,连忙引兵往西面而逃。孙策自然不肯让曹氏兄弟逃去,策马引兵飞快追去。就在此时,正听连道犹如虎啸般的喝声响荡起来,正是许诸率兵前来拦截。而太史慈早有准备,拽弓连射,许诸冲得正紧,见连根飞矢斜刺里射来,吓得连忙急是勒马,快刀拨动,挡下连根射来的冷矢! “许仲康,昨日未曾与你分出胜负,今日可敢再与我一战!!?”此时,正见太史慈策马朝着许诸快冲去。许诸虎目一瞪,怒声便喝:“老子没有心思去理会你!!” 眼看许诸欲往曹氏兄弟那里去追,太史慈哪肯愿意,立是加提鞭猛地截住了许诸的去路。许诸怒起,挥起虎噬宝刀朝着太史慈奋力便劈。太史慈反应也快,一鞭急打,与许诸的虎噬宝刀猛地击撞一起。 另一边,却见孙策骑着黄虎越冲越快。这时,曹昂忽地向曹丕喊道:“二弟,此行凶险,你身子不如我,你且往爹爹那去!!” 曹昂忽然这般一喊,曹丕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扭头望去时,曹昂已然策马望孙策那里迎了过去。 “大哥你!!”曹丕见状,顿是面色大变,急要拨转战马,殊不知这时几个曹军将领冲上,其中一个急声大喊道:“二公子得罪了!!” 曹丕还未反应过来,坐下战马便被那将领刺中了臀部。曹丕的战马吃痛,顿是高提前蹄,落地时如失控的猛兽一般狂奔飞起。曹丕几乎从马上摔下,连忙下意识地勒住缰绳,可却勒不住这暴走的战马,快地朝着西面冲去了。 时迟那时快,却就在曹丕逃去的期间,孙策和曹昂两人又于乱军之中拼杀起来。 “为了救你那弟弟,你不惜留下断后,曹子修你虽是年幼,但确是个英雄人物!!老贼算是生了个好儿子!!”只见孙策凌厉一枪,刺开了曹昂,同时他麾下人马猛扑围上,不一阵便将曹昂重重围住。 眼看自己落入了敌人的包围圈,并且面前还有孙策这般厉害的对手,曹昂却毫无畏色,冷声哼道:“哼!孙伯符你休要得意,我爹和我二弟一定会来救我的!!” 第1511章 阶下之囚(1) “哈哈哈哈哈~~!!那可不一定了!!”孙策听话,不由纵声大笑起来,俨然已是一副胜者之姿。WwWCOM曹昂眯起眼睛,却是向他泼起了冷水,道:“那可未必,兵者,诡道也!!未到最后,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好!!待我取下曹老贼的级时,我倒要看你能不能这般嘴硬,曹家的人听着,曹子修已经落在我手上!!不想他死的话,放下兵器投降~~!!”孙策和曹昂罢,遂是高声呼喝起来。在周边正在拼杀的虎卫兵听了霎时士气一落千丈,一干将士好像都唯恐曹昂受害,纷纷放下了兵器。 另一边,正与许诸厮杀正烈的太史慈,也怒瞪猿目喝道:“许仲康你可听到没有,若不想你家大公子有个万一,还不投降!!?” 且看许诸一刀正是朝着太史慈猛劈过去,太史慈却只是怒喝不闪,在他身旁的将领看得无不变色纷纷大喊心。突兀,却见虎噬宝刀猛地顿住,许诸目光冷厉,面色绷紧得极其可怕,犹如一头正忍着怒火的暴虎。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休怪我等奸诈,要怪就怪尔等太过掉以轻心,并且错信奸人了!!”太史慈傲然而道。许诸听话,却是冷笑几声,并不答话。 不一阵后,在襄阳城内的曹兵,相继得知襄阳兵变,蔡瑁投靠了孙家,并且大公子曹昂以及猛将许诸都被擒住,不得已下,纷纷投降。蔡瑁随后更是大开城门,引孙策以及孙家军数千兵部正式入主了襄阳城。 于此,因为蔡家的反复无常,襄阳城再次易主。孙策进入襄阳城后,把曹昂、许诸以及董昭一干人曹军重要人物,尽数打入大牢。至于曹军的寻常将士则先安置于校场之中,并派数百兵士监视。 却此番襄阳事变,从孙家军杀到襄阳城外到入主城内,前后生不过两个时辰,其度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并且最为难得的是,孙策还擒下了一干曹军重要人物。孙策自然欣喜不已,并重赏一干有功之士,又另封蔡瑁为襄阳太守兼荆州别驾。而蔡瑁麾下心腹也纷纷得赏。蔡瑁大喜,遂是谢过。孙策赏赐罢,先令蔡瑁下去稳定麾下军心。蔡瑁领命,遂是退下。 “哈哈哈,此番能如此之快取下襄阳城,全乃依仗诸位文武的谋略和武勇,我欲犒赏三军,并于今夜大摆筵席,以作庆祝。不知诸位何意?”孙策满脸喜悦之色,震色喊道。此言一出,鲁肃顿是面色大变,急出喊道:“孙将军万万不可,我军初得襄阳,如今局势未稳,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哦?如今那曹家长子正于我手中,再料曹老贼的兵部起码还有数日才能赶到。就算万一曹老贼当真来了,其长子在我手中,莫非他还敢胡来?”孙策听了,露出几分不喜之色。这时,不少也欲解压庆祝的将领听了,也是纷纷应和。 来这也难怪,毕竟孙家军上下在这荆州连番作战,战事苦闷,又是危险极大,再加上这一干将领这数日来都是奔波不止,如今是心神皆疲,皆盼能好好庆祝一番,以解疲劳和压力。 鲁肃见状,面色连变,急道:“如今正是关键时候,我军看似先占上风,但实则依旧危险无比,如履薄冰,但有万一,怕将万劫不复!!再,蔡家虽投,但其掌控着城中几乎七、八成的兵力,万万不可轻心大意!!” “哎,子敬未免太过多虑了。若是蔡家真有反心,岂会冒着得罪曹老贼的风险暗中相助?再,蔡家如今已经惹上了曹老贼这头庞然ju物,正需依仗我孙家的庇护,我看那蔡德珪不但不会造反,反而巴不得来多多巴结我孙家哩!!”孙策罢,不少将领都是大声笑了起来。这时,就连平日素来沉稳的太史慈也是喊道:“主公所言甚是。鲁参谋,我等这些武人这些日子来,又是奔波又是厮杀,这下难得有机会放松一下,你就别那么扫兴。再不久之后,待那曹老贼怀怒杀至襄阳,我军又是难免恶战连连,这下不正好庆祝一下,让军中上下得以解除疲劳的同时,也能表现出主公体恤下士,如此军中上下自无不感激,愿意为主公拼死搏杀。” “子义怎么连你也这般松懈!!”鲁肃一听,只觉是心惊胆战,急声喊道。 “好了!!子敬你素来稳重,心思缜密,有所担虑我也不怪你。只不过就如我适才所,老贼不可能如此之快杀到,蔡家又是不得不依仗我孙家。恐怕那老贼当真杀来,为求自保,那蔡德珪比我等更是紧张,急于与曹贼拼命。我可答应你,只是庆祝今夜,待明日之后,我便命诸将整顿军中,备战,如此若何?”孙策虽是一副商量的语气,但眼神赫赫迫人,倒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霸王姿态。 就在孙策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来报,蔡家送来婢女、歌女一干,以及上千坛好酒,以祝贺孙家取下襄阳! “哈哈哈哈~!!看来这蔡德珪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好,好,好~!!!”孙策这下一听,更是欣喜若狂,连声叫好。 这时,鲁肃却是双眸瞪大,忽然浑身肉紧,那种感觉宛若自己好似置身于猛兽的巢穴之中,那种惊心动魄的危机感,更是令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连忙急出跪下,叩便喊:“主公!!某有事上议!!” 孙策这下正喜,忽见鲁肃猝是跪下,并且满脸惊悚的样子,好不扫兴,不禁眉头一皱,带着几分不喜之色,谓道:“怎么!!?你又有什么顾虑的!?” “主公息怒。某以为自我军来到襄阳城外到攻下襄阳城,这一切展得实在太过顺利了。更何况这蔡家人在如此时候,竟送来歌女好酒,却知自古以来,酒色误事,可见其居心叵测啊~~!!”鲁肃疾声喊道。 孙策听了,烦不胜烦,猛地一拍奏案,怒声喝道:“够了!!鲁子敬这计策本就是你献予我的。如今却反而事情太过顺利,反而有诈?你这不是自打嘴巴,莫非你还和曹家的贼人联合起来不成!!?” 孙策此言一出,鲁肃吓得一张脸刹是铁青起来,忙是叩道:“肃对主公忠心耿耿,此心但有虚假,只教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那就是了!!再,适才我对蔡瑁如此慷慨赏赐,那蔡瑁就算不是有心讨好,权当他是投桃报李,送些美酒、歌女过来,又有何可虑的?你啊,就是疑心太多,定是这几日来战事紧张,神经过敏了。今夜的宴席你就别参加了,我这便命人带你到城中挑选空置的宅子歇息。明日之后,你再来见我罢!”孙策面色一寒,不容置疑地斩钉截铁,甩手喝道。鲁肃面色骤变,急起呼道:“主公若执意如此,孙家必有覆灭之灾!!此番确是某太过轻敌大意了,觑了那曹家两个儿,还请主公三思,三思呐~~!!”却看鲁肃神色紧张,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孙策这下气在心头,哪里有心思听鲁肃话,反而因鲁肃的纠缠,大为恼怒,忿声喝道:“一派胡言!!我看你是快疯了,竟敢动摇我军心,非要弄得军中上下人心惶惶不可,来人呐,把此人拖下去,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孙策此言一出,太史慈以及朱然等将不由纷纷变色,急出求情。不一阵只见鲁肃身后左右两边跪满了人,纷纷都是在给鲁肃求情。孙策见鲁肃这才立了大功,虽然有所冒犯,但却也是一心为主,若是惩戒了,未免会让他心寒,这才一沉神色,道:“罢了,看在众人求情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罢。义封,你护送鲁参谋先是下去,好生安抚,不要在让他胡闹了!!” “诺!”朱然听话,神容一震,遂是赶出。 “主公这!!”鲁肃心如火焚,急又要喊话,却被太史慈一把拽住。太史慈暗投眼色的同时,还低声道:“鲁大人你且稍安勿躁,此下主公心头正恼,你和他什么,恐怕他都听不下去。鲁大人你且下去,待会我再找你细议便是。” 鲁肃听了,心头一紧,轻叹一声,不禁露出满脸的无奈之色,遂是摇了摇头,转身走开。朱然连忙跟了上去。 一阵后,鲁肃和朱然走出了殿外。孙策见了,冷哼一声重拍奏案怒声喝道:“这鲁子敬身为军中参谋,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公瑾还曾此人日后必为大器,要我好生对待。哼,依我看来,此人不过尔尔!!” 却也不知孙策是不是有意,他的喝声颇大,刚走出不远的鲁肃听得是十分清楚,这下并是满怀愧疚之色。 朱然见状,连忙安抚道:“鲁参谋你别灰心丧气,主公只不过气在心头,此番你立下大功,主公心里有数,日后定会更加依仗你的智略。” ###\第一千四五百零七章 少女之心(上) 鲁肃听罢,却是长吁了一声,并微微地眯紧了眼睛,呐呐道:“我只怕此番我非但并无立下大功,反而使得孙家有覆灭之灾,将成万罪之身耳~!!” 朱然适才在殿上便现鲁肃有些不对劲,这下又听他如此这般话,不由心头一紧,道:“鲁参谋何出此言?” 鲁肃听话,眉头深锁,道:“义封你却不知觉得这一切太过于顺利,甚至令人不觉认为这一切是安排好的。这退一步来,但若那两个曹家儿早料到我孙家会来怂恿蔡家造反,并早一步与蔡家有所联合,并命蔡家虚与委蛇,以诱我孙军入城,就趁我孙家松懈之时突袭击,如之若何!?” 鲁肃此言一出,朱然不由面色顿变,急道:“这么可能。但若这般,那曹子昂此下又怎会落在我军手中呢?” “哼,义封岂不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若此中一切果真早有预谋,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尤其你也看到了,眼下主公已被眼前虚假的胜利蒙蔽了眼睛,毫无提防,实在让人忧心不已啊!这时候但若公瑾在那该多好啊,毕竟他和主公是结拜兄弟,一定能劝住主公的!”鲁肃越想越是心惊胆战,满脸都是浓浓的忧虑之色,呐呐而道。忽然鲁肃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向朱然喊道:“对了,义封你快把当初与蔡瑁谈话,与细细再一遍!” 朱然听话,神色一沉,重重地点了点头后,遂是在鲁肃指引下,走到一角,然后再把当日的细要一一报之。鲁肃听得十分仔细,却无从中现可疑之处。就在此时,鲁肃忽地神容一紧,竟从一旁的院子里看到孙尚香神色慌张地走去,顿是好像抓到了什么,急是抓住朱然的手,问道:“你可记得当日姐曾与那曹子修在这府衙了待了好一阵的时间?” 朱然听话,面色不禁一变,眼神刹是冷了几分,把头一点。鲁肃这下心里思考着另外的要事,却也没有觉朱然神色地变化,走开一旁,呐呐而道:“嗯,而姐自从回来军中后,一直魂不守舍,今日她见主公与那曹子修厮杀,又是满脸忧色,并且见得曹子修危险时,更是好不紧张,奔马便出,看来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寻常,或者可以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想到这,鲁肃顿是神容一震,眼神光,向朱然喊道:“义封你快随我来!!” 朱然见鲁肃忽然神容大震也是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鲁肃拽了过去。 不一阵后,只见在府衙大牢之内,已经沦为阶下囚的曹昂,却是毫无慌乱之色,盘腿而坐,闭目修神。 而此时整个大牢静得有些诡异,如许诸、董昭这般曹家大臣,似乎对于自己眼下处境丝毫并不感到忧虑,不骂也不闹,那些巡逻监视的暂时充当狱卒的孙家兵士也乐得如此,再者孙策早前已有吩咐,不得虐待俘虏,因此这些孙家兵士也无痛下狠手,倒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 就在此时,上面忽然响起一阵争吵的声音,甚至隐隐可以听到女子的喝声。在地牢里面的孙家兵士不由纷纷变色,都在猜疑。少时,正见一个女子在几人的紧随之下,走了下来。几个狱卒眺眼望去,正见那女子赫然正是孙尚香,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纷纷跪下。而在孙尚香身旁几人中,其中一个正是负责看管地牢的将领,连忙喊道:“姐你可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决然不可胡来,这曹子修的性命,可是牵连着我军上下的生死。” “哼,本姐自有分寸,再啰嗦的话,就把这地牢里所有的俘虏都给放了!!”孙尚香此言一出,顿是把那将领吓得面色勃然大变,忙道不可。 “快滚开,不要妨碍本姐,一炷香之后,本姐自会出来!!”孙尚香狠狠地瞪了那将领一眼后,不等他答话,迈步便走。那将领连忙向两个狱卒投去眼色。那两个狱卒也是会意,遂是紧随在孙尚香的身后。 却孙尚香一路走过,现望向自己的曹家将领纷纷投来怨恨之色,有些人更是咬牙切齿,骂着极为难听的话。孙尚香面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却非因为这些人在骂她,而是她不禁在想这些寻常将领都如此痛恨她了,更不用曹昂,不定曹昂如今对她是恨之入骨,她这下去找,岂不是自取其辱。可若是不去,孙尚香却又心情忐忑难安,最终反而是脚步越来越是坚定。 不知过了多久,孙尚香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她已经找到了曹昂。 “你可还记得我?”孙尚香犹豫了好一阵,这才张口问道。听得孙尚香的话音响起,曹昂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两人刹是眼神对视。曹昂本是凌厉的眼神,看到孙尚香的身影后,渐渐变得柔和起来,轻声叹道:“果然是你。没想到你会是那孙伯符的妹妹。可我听闻孙伯符的妹妹应该是叫孙尚香。” “孙仁是我爹为我取的名字,后来我母亲替我改名为孙尚香。”孙尚香神色一凝,看着曹昂如此落魄的样子,心里不出滋味来。 “呵呵,原来如此,你倒是没有骗我。”曹昂听话,嗤笑一声,呐呐而道。孙尚香闻言,面色一变,冷哼便道:“对,我就是个骗子,是我自作多情来看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反正你我注定是水火不容!” 罢,孙尚香转过身子便要离去。而就在孙尚香转过身去的瞬间,曹昂隐隐见她眼中竟有泪光闪动,不由心头猛揪,下意识地喊道:“且慢!” 孙尚香听了,娇躯微微一震,快地一抹自己的眼睛,却也不转回身子去看曹昂,带着几分嗔怒地语气喊道:“还有什么好的,你就不怕我骗你么?” 第1512章 阶下之囚(2) 却就在孙尚香和曹昂交谈间,却见有两个狱卒就在不远之处来回巡逻着,而这两人竟然就是鲁肃和朱然。Ww W COM原来两人尾随着孙尚香而来,待孙尚香进去不久,那负责地牢的将领刚是上去,便正好遇见这两人。鲁肃命左右换下两套狱卒的服饰,然后便和朱然一起穿上遂便往地牢走了下去。 这时两人装着巡逻,却是故意在偷听着孙尚香与曹昂的对话。朱然听这两人交谈充满了暧昧,不由咬咬牙,鲁肃暗暗抓了一下他,道:“义封,不要意气用事。” 朱然听了,面色一变,这时正现有人在望了过来,立刻狠狠地瞪眼望去。殊不知那人却也不怕,反而肃色观察起来。 朱然本就心情不好,这时鲁肃又是喊道:“别节外生技。” 与此同时,正听曹昂有些深沉的声音隐隐传了过来。 “你今日为何要替我向你大哥求情?” 孙尚香听话,娇躯又是微微颤动,忽地一蹬脚喊道:“我只是怕他杀了你,坏了我军原先的计策,你别自以为是了,谁要替你求情!!” 曹昂听了,微微一愣,忽然笑道:“谢谢你。” 孙尚香眼中余光正好瞟到一些,见曹昂那灿然的笑容,忽然又想起了当日的一幕幕场景,眼神不由变得有些迷离,轻叹一声,呐呐而道:“你这蠢蛋分明有机会可以逃去,却为了救你那纨绔弟弟,不惜牺牲自己…如今可好了,你成了我大哥的俘虏,不定日后还不知要受到什么折磨…” 曹昂听话,淡淡一笑,道:“谢谢孙姑娘的关心,比起你那眼里只有功业的大哥,你倒是善良得多了。” “哼!不许你我大哥坏话!!你懂什么,我爹在我等兄妹还年幼的时候不明不白地死去了,至今就连谁是凶手也无人知道!!我大哥这些年来,为了孙家那是操碎了心,若非有他在,我等兄妹早就沦为其他诸侯的人质甚至可能是奴隶。我大哥乃不世英豪,正是他在孙家危急存亡之际,以一己之力顶起了整个孙家,率领孙家一干旧部重整势力,使得孙家能够东山再起。无数年轻俊杰更是因我大哥而冒名来投孙家,时至如今,我大哥更为江东霸主,江东百姓、世家无不对我大哥爱戴有加!!纵观整个下,恐怕也没几个能够与大哥相提并论,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我大哥坏话!!”却看孙尚香好像被曹昂拨了逆鳞一般,反应极大,疾言厉色地骂起了曹昂。曹昂也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竟然惹得孙尚香这般大怒,不由愣了起来。 孙尚香见状,还以为自己惹怒了曹昂,不过还是不肯退让,撇过头去,忿忿不平地喊道:“无论如何,我家大哥不好就是不行!” 而此时,整个地牢里变得有些死寂,或许是因为身处环境的关系,也或者是无法反驳孙尚香适才所言的关系,一干曹军俘虏都是沉默不言。 “呵呵,如果你家大哥知道他在你心目中竟有如此高的地位,想必他一定很欣慰。”这时,曹昂轻轻一笑,颇为感触地道。 “你!!”孙尚香心头一紧,露出几分急色,忽地喊道。 “怎么?”曹昂眉头一挑,与孙尚香迥然不同,不见丝毫的急色。 “你可知道你如今的处境!?若非我大哥正在筹备宴席,以犒劳诸将还有三军将士没有心思来理会你。不定你这下已经被抓去审问,甚至已经被用刑了!!你这蠢蛋!!”孙尚香急声喊道。曹昂听了又是一愣,孙尚香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话,不禁向四处张望,正见不少曹家的俘虏都用震惊的眼神望了过来,不由吓了一跳,急是靠近牢前,瞪眼狠狠地骂道:“都是你这蠢蛋,害得本姑娘大失颜面,你可记住,若是明日到了我哥那里,你决然不可与他顶撞。他的脾气可不好,你倒是什么都顺着他!你放心,在你那爹未来之前,我会尽量的想办法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低声)” 孙尚香此言一出,曹昂不由神容一愣,有些不解有些欣喜地望向了孙尚香。孙尚香被曹昂这般一望有些不知所措,脸蛋儿更是猛地羞红起来,呐呐喊道:“好了,未免引起怀疑,此地我不宜逗留太久,你好自为之。在你爹来之前,我大哥应该不会害你性命,你便安心在这先待着吧!” 罢,不等曹昂回应,孙尚香便是转身匆匆地离开了。曹昂望着孙尚香离开的背影,不由露出几分感动之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起什么,顿是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并是无奈地叹了一声。 “诶…” 却孙尚香走出地牢后,已经是黄昏时候,望着斜阳落日,心里不由有些茫然,担心曹昂安危的同时,也又怕遭到孙策的责骂。 “我到底是怎么了?那曹子修乃是我孙家之敌,我怎会对他如此之上心,唯恐他会受到伤害呢?莫非我!!”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令孙尚香又是忐忑又是害臊,更是蹬了蹬脚,急急暗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对了,我一定是看他对我出手相救,只不过想要还他恩情罢了!!对,一定就是这样!” ###\ 第一千四五百零八章 少女之心(下) 不过孙尚香却是不想承认自己这突而起的念头,急急在心中自我反驳起来。 这时,却听府衙里一阵嘈杂的声音,孙尚香不由好奇,遂赶往去看,走了一阵后,正见不少人在来回走动,遂是拦住一个将问话。那将告诉孙尚香,众人此下正是在准备宴席,今夜主公要在大殿中大肆庆祝一番。孙尚香闻之,轻叹一声,想到自己大哥举办宴席也好,如此一来,便是暂时没心思去对付曹昂。 一个时辰后,色已经入夜,府衙来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不一阵后,渐渐听得奏乐响起,却是孙策已经开始在接待麾下文武,以及受其邀请的一干来自襄阳世家的宾客。孙策却也有派人来邀请孙尚香,只不过孙尚香对此,倒是兴致寥寥,遂是婉言拒绝。孙策后来得知,也知自己妹妹的脾性,怕是不愿意看着一群男人在喝酒、品赏歌舞,遂也不勉强,命人到厨房取些饭菜给孙尚香。 却听整个府衙内响彻着阵阵欢笑声和祝贺声,时不时更响起了孙策那豪爽的笑声,看似心情颇为愉快。不过孙尚香的心情似乎有些不佳,饭菜也只是吃了一些,便觉得有些撑,在房中带着无趣,又不想去参加宴席,遂便想出府衙走走。 却孙策倒也知道孙尚香那呆不住的脾性,故意命人在她房外等待,这下房外的护卫眼看孙尚香走出,连忙询问。 “姐你这是要去哪?”却听其中一个护卫问道,并作势要跟上孙尚香。 孙尚香心里烦躁,自是不愿意这些护卫跟着,瞟了那问话的护卫一眼,道:“我要上茅房,待会就会回来,你俩不会也要跟着吧?” “这…主公让我俩除了姐待在房间外,但凡出门,便都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姐身后。还请姐不要让我俩为难。” “哼!!放肆,你这是什么心思,莫非你还要和本大姐一起进茅房不成!?”孙尚香一听,顿是勃然大怒,叱声喝道。另外一个护卫听了,忙解释道:“姐息怒,你误会了。你要上茅房,我俩自然在外头待着等候,绝不敢有冒犯之心。” “哼哼,随便你俩罢!”孙尚香心里一恼,也不愿纠缠下去,遂是转身便走。那两个护卫见状,连忙赶上。殊不知孙尚香有意还是无意,脚步极快,那两个护卫眼看孙尚香越走越快,也紧张起来。 并且其中一人,眼看孙尚香走向的是后门的方向,不由面色一变,急喊道:“姐你不是要上茅房吗?这方向是要去后门。” “我在里面待得闷,要出去走走不行!?”孙尚香连头都不回,没好气地应道。 “可主公!” “哎呀,你们这些家伙真是烦死人了。别跟过来!!”孙尚香一听,似乎心里更是恼怒,变得急躁起来,并且脚步更快,那两个护卫见状,连忙紧追。就在此时,孙尚香猛地停住身子,并且下意识地窜到了一角蹲了下来。而那两个护卫不由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都朝孙尚香那望去。这时,孙尚香正做手势,让那两个护卫过来。那两个护卫互相对视一眼,虽是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照孙尚香的吩咐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可就在那两人刚是接近孙尚香时,孙尚香双眸顿是精光一闪,雷厉出手,手呈刀壮,快地接连劈在了那两个护卫的脖子与肩膀链接的位置上,那两个护卫没想到孙尚香会忽然出手,还未反应过来,顿觉是头昏脑眩,纷纷晕倒在地。 “哼!就凭你俩也想跟在本姐身后,练多几年再!”孙尚香拍了拍手掌,然后插着蛮腰,一副得意的样子喊道。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细声商议的声音。孙尚香听这声音熟悉,不由面色一紧,偷偷探出身子望去,竟见不远处的楼台上有两人的身影。孙尚香看了一阵,确认那两人的身份后,不由面色一变,因听不到两人商议的话,连忙俯低身子,好像只灵敏的兔子一样,连番窜动后,躲进了一座假山的后面。 这时,楼台上的声音变得渐渐清晰起来。 “义封待会行动一定要快,最好让那曹子修毫无准备。把他杀了之后,然后再把许诸、董昭这两人也都杀了!” “鲁参谋为何忽然要命我去杀这三人呢?” “哼!此事实乃我和主公商议之后决定的!来实则以襄阳城中的兵力,足以抵挡曹老贼,当然那是在蔡瑁铁心要相助我军的情况之下。此人反复无常,我和主公始终都信不过他。不过但若这曹子修一死,那蔡瑁岂还有退路?再如今在荆州之内,敢于与曹老贼对抗并且又能保护他蔡家无失的,那就只有我孙家了。因此把曹子修杀了,反而少了对蔡瑁的这一层忧虑,如此一来,就算对付曹老贼的大军,襄阳上下却也可齐心协力地迎敌。至于那许诸、董昭,这两人皆是曹老贼的心腹。其中一人骁勇绝伦,一人足智多谋,并且对老贼是忠心耿耿。竟然我等连曹子修也敢杀了,也不在乎连这两人也都杀了!” “鲁参谋思虑果真细致,难怪主公和大都督如此器重于你!末将明白,这便下去行事。” “好,义封你去回,把这三人级取下后,带过来这里,到时你我一同献予主公。到时我倒要看看那蔡瑁是张怎样的嘴脸!!”突入而来的消息,就如是晴霹雳,令孙尚香陷入几乎崩溃的处境。 “大哥竟然要杀曹子修!!”孙尚香这下只觉浑身肉紧,忐忑而又不知所措,可脑海里却又不断闪现着与曹昂相处的一幕又一幕。 “不行!!我要去找大哥问个清楚!!”孙尚香颇有英气的眼眸这下更是闪动起泪光,正想去找孙策商议,但又猛地站住了,想道:“这怕是行不通,大哥虽然对我宠爱至极,但正因如此,但凡是我的事情,他就很容易会神经过敏,今日作战时,我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但若我这下前往,不但打断了宴席,并且当着众人去问大哥,定然会令众人猜想连连,并使得大哥颜面无存。以大哥的脾性,到时不定一怒之下,反而更是决意要杀害那曹子修!对了,我这蠢蛋,适才那鲁子敬不是把理由得十分清楚了么,恐怕这一切都是为了要逼那蔡瑁就范,死心塌地地追随我孙家!哼哼,好个鲁子敬,平日里看他慈眉善目的,没想到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深藏不露!!” 想到这,孙尚香不由心头一揪,咬紧了贝齿,暗暗又念:“看来如今唯有一个办法可以去救他了!!” 念头转罢,孙尚香心头一定,遂是急是转身,快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在府衙大殿之内,此下正是高朋满座。蔡瑁向孙策一一介绍了各大世家以及麾下的一干将领后,一干人等遂是纷纷向孙策拜礼。孙策大喜,遂是举杯与蔡瑁以及其身后的一干人等敬酒。蔡瑁等人自也不敢怠慢,纷纷举杯相敬后,遂是随着孙策一起共饮一杯。 “各位都是在襄阳有头有脸的人物,日后还得多多依仗诸位协助!孙某在此先是谢过!!”孙策罢,把已经喝干的酒杯往旁一摆,在旁伺候的将领连忙替孙策斟满。孙策紧接又豪饮一杯,众人都赞豪气。蔡瑁遂也引身后众人向孙策回敬一杯。孙策大喜,遂又向襄阳等人介绍麾下一干文武。孙家文武和蔡瑁一干人等互相对敬。一轮之后,蔡瑁喝了不少,脸上也红得厉害,却别看蔡瑁如此,实则他的酒量可是不少。这时,蔡瑁忽地神色一沉,问道:“对了,为何不见鲁参谋的身影呢?” 孙策一听,不由想起不久前与鲁肃的不愉快,冷哼一声,带着几分不喜道:“那鲁子敬身体有些不适,我遂不让他来参加宴席,德珪莫要理他,我等自顾饮酒便是!!” 孙策罢,又往旁边一摆,那将领有些犹豫,毕竟孙策已经喝了不少。孙策这下酒兴正起,觉那将领犹豫,立刻扭头瞪眼,吓得那将领忙是低头不敢相望,自不敢再有怠慢,连忙替孙策斟了起来。 “呵呵,主公海量,主公海量~!”蔡瑁见状,不由露出笑了起来,旁边的婢女帮他斟满酒水后,蔡瑁遂是举杯喊道。喊罢,蔡瑁和孙策一对杯子,两人又是齐饮一杯。众人见状,无不赞好。孙策喜之,道:“哈哈哈哈,德珪果真爽快!来此番我军能这般轻易地取下襄阳,并把那曹子修、许仲康等人擒下,功劳最大的无疑就是德珪你!德珪能够识时务自然是好。但这人还是要心存忠义,却不见自古以来,但凡反复无常的人,都将不得好死。且看那吕贼纵有下无双的武艺那又如何,如今还不是遭到那陈yuan龙的背叛,本是其盟友的刘皇叔,更是撕毁盟约,掉过头来与那鬼神一起来对付他!!如今下邳局势俨然已经是个死局,吕贼恐怕难以逃得一死,只不过最终是什么死法,却是无人可知了!!” 到这,孙策不由冷笑起来,一对霸王目闪烁着骇人的精光。他今日虽然和鲁肃大吵一架,但心里却是明白鲁肃所的道理,自也在提防着蔡瑁。 蔡瑁听了,立是震色,拱手慨然而道:“主公所言甚是,臣定以此为戒,一心为我孙家效命~~!!” 第1513章 冒死相救(1) “我等也愿追随孙家,听从主公(孙将军)的调拨!!”蔡瑁话音一落,其麾下将领以及襄阳各大世家的人立刻拱手齐声喊道。 Ww WCOM孙策闻之大喜,遂又举杯,与众人共饮之后,便命响起奏乐,不一阵后,众人纷纷坐定,一干身材苗条,姿色姣好的歌女纷纷飘然而出,随着奏乐翩翩起舞。 与此同时,却看在地牢之内,依旧是死气沉沉的一片,静得有些可怕,这时正于看管地牢的两个狱卒也正在喝酒庆祝,两人谈得正欢,都是谈论着孙家的未来,似乎对于孙家有着无限美好的盼望。 来,孙策犒劳三军,大肆庆祝,负责看管地牢的不少将士却都得到安排,去了府衙中的其他地方喝酒庆祝,这两人倒是倒霉,却是抓阄抓输了要留下看管俘虏。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其中一个狱卒较为细心,听到后,马上站了起来,投眼望去,却见一只耗子犹如流星般窜飞过去,一路通过阶梯冲了上去。 “哼哼,原来只是一只耗子,害我还以为有人来劫狱呢!!”那站起来的狱卒忿忿坐下,另外一个正好斟满了一碗酒,举起来喝了一大口后,笑道:“哈哈哈哈,兄弟你不要太过神经紧张,眼下这襄阳城中曹军的爪牙都被我军抓住,不是成了俘虏,就是已经投降了。还有谁会来劫狱?” “嗯,你这般来也是道理。嘿嘿,难得今夜主公慷慨,我等好不容易才能放松一下,今夜你我定要喝个痛快!!” “这就对了!来,这离开家都已经快要数月了。这荆州虽然富裕物丰,可我江东可是鱼米之乡,这荆州哪够我江东好啊!倒也不知主公为何就是铁定心思非要取下整个荆州不可!”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所谓人无志向,不正如行尸走肉,再者不进则退!你却不看那刘景升,当年何等的傲气,就连他麾下一个江夏太守黄祖便已经敢觑孙太公!当然,那时孙太公只不过是长沙太守,算起来还是那刘景升的部下呢!可刘景升空有荆州如此宝地,又有着汉室宗亲的无上身份,再加上他本就有着‘八俊之’的名望,可最终他却落得如此下场,那是因为什么!?” “哼!自然是因为错信奸人咯!” “哼哼,你就鼠目寸光,根本就不是!是因为那刘景升不思进取,固守自封,娇横自大,老是以为自己占据着荆州这般宝地,麾下又有十数万的大军,各地诸侯怕他都来不及,岂敢来攻打他的荆州?殊不知,这乱世之中,妖孽横生,更不乏英雄人物!却看曹操、马羲、刘备、吕布还有我家主公,哪个不百年难出其一的人物!?在加上已经死去的袁氏兄弟以及董卓还有马腾这些人,也都是足以号令一方的诸侯英雄!以上所的人,这刘景升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的!!所以,他落得如此下场,全乃咎由自取!!兄弟啊,这就告诉我们,这当诸侯的一定要有野心,要有志向,固步自封,只会走向灭亡!!却看我等的主公,神勇盖世,更有项藉之风,‘霸王’之名更是威震淮南、江东一带,这不定项藉当年完成不了的霸业,主公能够替他完成呢!!这也算是为我江东之人出了一口深藏着数百年的恶气啊!!” “哈哈哈,得对极了!!来喝酒~!!” 这两个狱卒得兴起,不由碰杯豪饮。这时,忽听轻轻地叹息声,那两个狱卒这下都听得清晰,几乎齐齐站起,怒声便喝:“何人!!?” 突兀,正见阶梯上窜出一人,竟然是孙尚香。却见孙尚香面色有些苍白难看,低声喊道:“原谅我!” 就在孙尚香话音一落,转即只见她的手快一甩,便见有两道飞影快地射出。那两个狱卒根本没想到孙尚香竟会对他俩出手,哪里会有提防,反应过来时,已经纷纷中招,都被打昏过去。而孙尚香用的暗器,却只是两块石子,可想她的技巧之高。眼看那两个狱卒倒下,地牢内不少曹军将领纷纷出哗然一声。就在此时,一声重重地冷哼声,犹如猛虎闷叫,吓得众人顿时纷纷闭上了嘴巴。 不一阵后,孙尚香从其中一个狱卒身上掏出了钥匙,并快地找到了关闭曹昂的牢房位置。曹昂见孙尚香手中拿着钥匙来到,又惊又愕,忙道:“孙姑娘你这是要作甚!?” “哼,你这白痴,本姐这是来救你!你还看不出来么!?”孙尚香听话白了曹昂一眼,正要打开牢门。曹昂顿是勃然色变,急喊道:“孙姑娘且慢!你我两军正是为敌,纵是父子之亲,此下也当以忠义为先。更何况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你却要冒险救我出狱,这于情于理也都不合。如此大恩,曹某人更是受不起。还请孙姑娘莫再胡闹了,否则但若你大哥怪罪下来,我又于心何忍!?” 孙尚香一开始听曹昂话,本是愤怒不已,听到后面脸色才稍有好转,得知曹昂也会担心自己的处境,甚至还有几分窃喜,加下反而加快了动作,曹昂还未来得及反应,牢门竟已经被孙尚香打开了。 “哼,本姑娘如何做事,不需要你来教我!我不妨告诉你,为了迫使蔡瑁死心塌地地为我孙家效力。我大哥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你杀掉,此时杀你的人已经在路上。你若不走,就等着受死罢!!”孙尚香此言一出,曹昂不由面色一惊。这时,又是一阵哗然声响了起来。 “都给老子闭嘴,尔等这般吵闹,是要把人都引过来么!?”就在此时,一阵怒喝声响了起来。只听那喝声骇人,就连孙尚香都吓了一跳,不禁转身望去,先见那昏暗的牢房里有两道幽光闪烁,转即便见一尊高大的身影,竟是一个魁梧得可怕的巨汉! 孙尚香甚至感觉到从他身上散过来的恐怖气息,吓得不禁退后一步。 “孙姑娘不必紧张。此人乃我爹麾下猛将许诸是也。”此时曹昂还未走出牢房,倒是反而沉声介绍起许诸。却见斜对面牢房内的许诸,一眯虎目,冷声喝道:“姑娘我问你!你适才地可是当真!?” “哼!本姐不惜冒险来救你家公子,这难道还有假!?”孙尚香回过神来,胆子倒也是大,强震神色,并是下意识地挺起胸脯喊道。 “许将军,我看她不像是假。只不过我想知道,这是谁人的主意?” 这时,旁边又有一道声音传来,孙尚香转眼望去,却看那人身材倒是显得比许诸矮多了,不过姿貌温厚伟壮,又有几分儒雅之分,一看就知是个文士。 “你是那董昭?”孙尚香反应也快,想到鲁肃吩咐朱然要杀的三人之中一人的名字,下意识地问道。 “呵呵,没想到孙姑娘竟然听闻过某的名字,可教我受宠若惊。”那人赫然正是董昭是也。却见董昭拱手一拜,却也是不慌不急。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鲁子敬吩咐要杀的三人之中,除了曹子修还有刚刚那个叫许诸的巨汉之外,剩下那人就是你!”孙尚香故作吓唬的样子喊道。罢,孙尚香倒是比这三人还急,急转向曹昂那里喊道:“时间不多了,曹子修你到底随不随我走!?” 曹昂听话,不由神容一沉,毕竟如今时机未到,不宜节外生枝,但孙尚香的却也不像是假,自是一时难以断定,犹豫不决起来。 “你莫非还是不肯信我么!?”孙尚香忽然神色一恼,眼神中并有几分失望和受伤的神采,忿忿喊道。 “我!!”曹昂见状,心头一揪,想到孙尚香为自己付出至此,心里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并且曹昂也是多有顾虑,其中他也绝然不想拖累孙尚香。 这时,在另一边斜对面的董昭忽地喊道:“孙姑娘为救我家公子,不惜冒险至此,可谓是有情有义,我家公子自是相信。只不过他不愿连累了你。还有,这襄阳城中可谓是是满城皆敌,就算我家公子随你出去,但有万一,恐怕也难逃一死!” “如此简单,我来前便想好了,但若被人觉,便让曹公子挟持我为人质,我哥对我宠爱无比,定不舍得伤害我!待时曹公子逃出去后,再寻机把我放回便是了!”孙尚香却也是敢作敢为,热血儿女,听其罢,别董昭就连许诸也是不由露出几分敬佩之色。 曹昂更是诧异不已,又是愧疚难当,可当他见到孙尚香如此坚定的神情时,心头不由猛是揪住,更是暗暗骂起了自己:“曹子修你何德何能,能让如此好的姑娘为你冒险至此。孙姑娘有情有义,你更不能有所辜负!!” 就在曹昂念头一定时,董昭忽然喊道:“大公子情况有变,恐怕你最好还是先和孙姑娘离开是好,我相信孙姑娘并没有骗我等。不过还请孙姑娘答应我一件事。” ###\第一千四五百一十章 襄阳事(上) “时间紧急,你快!”孙尚香却是一边交谈,一边估摸着时间,这不出意外的话,朱然理应已经来到,可这下还不见人,这令孙尚香反而不禁有些担虑起来。 “莫非朱哥哥已经现我来劫狱,在外头埋伏起来了?”孙尚香念头刚闪,这时董昭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还请孙姑娘把许将军一同放了。毕竟你和我家公子两人也是危险,但有万一,有许将军保护左右也是好的!”董昭沉声而道。 曹昂听了,面色一紧,忙道:“董先生也当随我等一起离开。” “不,我手无缚鸡之力,但若遇到危险,反而会是累赘。”董昭斩钉截铁地道。 “这!”曹昂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悲怆之色。此时,孙尚香却是急躁地喊了起来:“我实在没有时间和你等耗费下去。再不行动,你等三人都要死!” 孙尚香罢,立即赶向了许诸那处,并迅地把牢门打开。许诸转即挪起那庞大的身子,虎煞迫人,孙尚香退后几步,暗暗诧异,想到此人气势如此惊人,若是狠起来,不定和自家大哥有所一拼。 “董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等还有诸位兄弟的!”此时,曹昂也走了出来,向董昭重重一拜。董昭笑了笑,并不答话。 “时间紧急,走!”孙尚香一肃神色,更是一把拽起了曹昂便走。许诸见孙尚香靠近曹昂时,虎目顿是射出两道凶光,不过很快又消逝不见,紧接着许诸又和董昭一对神色,颔道:“大公子那里有我在,你放心!” “劳烦虎爷你了。”董昭轻轻一笑,倒是一副坦然赴义的表情,拱手谓道。 许诸默默地收回了眼神,遂是迈起大步追向了孙尚香和曹昂。 “你记着,待会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就立刻挟持我,不要怕弄疼我!!”孙尚香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和曹昂道。曹昂听话,忽地震色喊道:“我知道了!孙姑娘你放心,此情此义,曹某将来必当相报!!” 孙尚香听话,扭过了头,许久回了一句。 “傻子…” 少时,却见孙尚香拖着曹昂冲出了地牢,又见四周无人,并是走在前头,以身试探。许诸很快跟了上来,见孙尚香如此,诧异的同时,也不由放心下来,在后相护。却看曹昂和许诸都换上了被孙尚香袭击昏倒的那两个狱卒身上的兵甲,此时伪装成孙家的兵士。只不过许诸的身材实在是太大了,穿上这兵甲就像是大人穿上了孩子的衣服,显得颇是滑稽。 “幸好我大哥如今正与麾下文武还有蔡瑁那一干人等在饮酒作乐,府内不少将士也在另外的地方庆祝,只要我等心一些,理应能够蒙混过去!”孙尚香扭头吩咐道,正好看见许诸那憋得有些难受的样子,不由下意识地再看他的装扮,忍俊不禁,不由‘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许诸一板神色,也是无奈,只好默不作声。倒是曹昂看着孙尚香这般真性而为的举动,看得有些呆了。 而就在地牢不远的地方,朱然带着几个心腹正是埋伏起来,见孙尚香果真救出了曹昂,并且护在他的前头,眼中充满了妒忌和怨恨之色,不禁咬牙切齿,暗暗腹诽道:“你这曹子修到底给姐吃了什么迷药,怎会让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朱将军那曹子修已经逃了出来,我等该何时出击?”这时,朱然一个心腹急是问道。朱然听话,面色一寒,道:“不必紧张,一切都在鲁参谋的料算之中。那曹子修逃不得。你先去和鲁参谋禀报,其余人等且随我到另外一处!” 朱然罢,遂是转身便走,除了他吩咐的那人外,其余几人连忙迅跟上。 却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此时在府衙大殿内,孙策和众人一边观赏着歌舞,一边喝得正欢。就在此时,忽有人急急冲入,大声喊道:“大事不好了!!不知是谁劫走了那曹昂还有许诸,如今这两人已经不在地牢之内了!!” 此报一出,顿是整个大殿响起一片哗然声响。孙策更是惊得猛然酒醒了几分,反应过来,立刻怒拍案子,勃然大怒而起,扯声喝道:“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竟敢在我眼皮之下劫走了那曹贼~~!!?” 孙策吼声一落,那些歌女吓得连忙纷纷跪下,与此同时孙家的文武霎时都把目光投向了蔡瑁。蔡瑁毫无准备,这下吓得满脸铁青,连忙走出跪下,大声喊道:“主公息怒,此事与蔡某绝然无关,否则蔡某岂敢来与主公饮宴!?这不,这不找死嘛!” “哼!!蔡德珪我谅你也是不敢!!来人呐,快传我令,命众将士寻找,同时各处城门加紧防备,就算把这襄阳城翻了,也要务必找到那曹子修!!”随着孙策喝声一落,众将领立刻纷纷领命。这时,蔡瑁虽是心慌不已,但反应却也是快,是向其中一个歌女投去眼色。那歌女也是会意,轻轻点头示意。殊不知,蔡瑁这一举动,正好落在了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的太史慈眼中。 “哼,看来这蔡德珪果然是心怀不轨。不过眼下还未有确凿的证据,我且依计行事!”太史慈念头转罢,遂向对面站着的一个部将投去眼色,并又向蔡瑁适才投去眼色的歌女那里望去。太史慈那部将霎是领会过来,轻轻颔,以示明白。 “快把宴席撤去,在未找到那曹贼之前,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离开这里!!”这时,只听孙策忽地大声忿忿喊了起来。蔡瑁听话,顿是神色连变,心头慌乱起来,暗想道:“这下完了,那孙伯符表面虽看似信我,但恐怕已经怀疑起来。但若今夜兵变时,我不能离开,肯定会被这孙伯符大卸八块!!” 想到这,蔡瑁不禁是面如死灰,满头大汗。这时,忽然听有人在旁喊道:“呵呵,蔡公似乎很是紧张,你看你都快是一身是汗了。” 蔡瑁一听,不由望去,正见太史慈似笑非笑地道,连忙一摆笑脸,呵呵道:“这气闷热,难免会是出汗。再,我也怕这曹子修逃出了襄阳,到时曹老贼率大军来到,我军没有人质在手,可就难对付了!” “哼哼!!这有何可怕的,襄阳城却也有数万兵力,只要蔡将军愿意竭力相助,与我共同进退,不久之后我麾下兵部也会6续赶到,与曹老贼决一死战!!”就在蔡瑁话音一落,孙策怒声便起。只听孙策愤慨而喝,不少将领趁着酒意也是纷纷振声应和。 孙策随即便令歌女以及负责奏乐的人先是退下。而这下孙策也谨慎起来,除了无关紧要的歌女以及奏乐的人外,其余人等都要留下,就连襄阳世家人也不肯放走。这些襄阳世家人大多都不知生何事,交头接耳暗暗商议,有些人看是带着愤怒之色望向蔡瑁。毕竟今夜是蔡瑁牵头邀请众人来的,这下众人自是怪罪到蔡瑁的头上来。 蔡瑁自己却也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这些人,闷声不,默默在想着对策。 大约又是过了半个时辰,时值夜里二更时候,却见此时整个襄阳城都是乱成一片,正见各队人马手持火把,在城中各处来回地巡逻。 而此时,在蔡家大宅内,却看蔡氏头凌乱,眼袋黑,身子更比先前消瘦了不少,却是自从刘秀被人掳走之后,她便日夜以泪洗脸,连口水都不愿喝上。 “什么!?曹子修竟被人劫走了,孙伯符不但停止了宴席,此下我弟更被困在襄阳大殿之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蔡氏状若疯狂地喊道,那来报的歌女吓得连忙答道:“夫人息怒,的却也不知生何事,这事出突!!” 殊不知那歌女还未完,猝见一道细微的寒光闪过,转即那歌女咽喉上猛地渗出了一滴血来,然后便倒在一旁,竟是断气了。 第1514章 冒死相救(2)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何我蔡家落得如此处境!!到底是谁在算计着我蔡家,刘老贼莫非是你的冤魂在作祟么!!!”蔡氏好似个疯子一般,一个人在空荡荡地大厅内怒声喊着。 WwW COM这时,一阵狂风吹拂,周围咧咧作响,蔡氏恍然间,忽地好像见得一股黑气,黑气更是快地凝聚成一个人形,竟然正是刘表。不过这刘表浑身由黑气形成,并且神情凶厉恶煞,那股黑气更是充满了浓烈的怨恨气息。 “有鬼~~!!有鬼啊~~~!!!来人呐,来人呐~~!!”蔡氏吓得此下更是鬼哭狼嚎一般地喊了起来,哪还有丁点昔日妖媚的风采。闻讯而来的蔡家护卫以及仆从连忙纷纷赶来。随着人声涌动,那黑色的刘表又霎是不见了。蔡氏却还是惊魂未定,见得众人纷纷赶来,急声喊道:“快!都快去找那曹子修,务必要把他找到,然后再带过来好生安置,但有错失,害了我家秀儿,我要尔等全都一起陪葬~~!!” 只听蔡氏竭嘶底里地吼道,众人见有一具死尸正躺在地上,都是吓得面色大变,这下听蔡氏状若疯狂地喊起,哪敢怠慢连忙纷纷领命。 与此同时,却孙尚香和曹昂、许诸这下为躲避巡逻的孙家军,此时闯入了一处民房之内,这可把住在里面的一家三口吓了一跳。却这一家三口,分别是一个老妇人以及她的媳妇还有她年仅五岁多的孙子。当时,曹昂和孙尚香闯进来时,三人还算是镇定。后来待见到凶神恶煞的许诸时,可把那三人吓得缩在一角。善良的孙尚香连忙安抚,曹昂更表明自己绝无恶意,只是借此地避避风头,很快便会离去。 话虽如此,但许诸一对骇人的虎目,一直闪烁着骇人的凶光。许诸却是和单纯的曹昂不同,若是有必要的话,为了隐藏行踪,他是绝不会手下留情,就算是平民百姓,妇孺儿,他也会出手杀了! 似乎感觉到了许诸的恶意,老妇和她的媳妇都是吓得抱住孩子在一角,不敢吭声。 “大公子眼下这种局势,恐怕!”许诸探头看了看外面,正见一队人马快地冲过后,遂是缩回了头,向后面的曹昂正道。不过他话未完,怕会泄露计划的曹昂连忙打断了他,道:“且先稍安勿躁,眼下孙家军巡逻是紧,我等不可贸然举动。” “哼!”话间,曹昂暗暗投以眼色,许诸见了,冷哼一声,瞟了一眼孙尚香后,遂是扭回了头,继续是在门边打探。 而此时,就在这民房对面的巷子内,朱然几人却是一直都在观察。原来当时孙尚香和曹昂、许诸等人走的是后门,朱然则带人从正门而出,快地绕往,并无意外地现了孙尚香等人的行踪,一直尾随到这。 过了一阵后,忽然有人赶来,在朱然耳边嘀咕了几句。朱然不由冷笑一声,遂向来报的人吩咐道:“蔡家人果然忍不住动手了。你赶回,让太史将军的心腹故作声势,引起那蔡家人的注意。只要蔡家人一到,不久定会露出马脚,到时我等便立刻去营救姐。还有,你随后再赶到府衙,把这一切禀报鲁参谋,到时他自会有所安排!!” ###\ 第一千四五百一十一章 襄阳事(中) 朱然迅地吩咐完毕后,那人立刻震色领命,转即火离开。 却就在曹丕大计将成的时候,鲁肃在关键时候觉了端倪,并且迅做出布置,眼看不久之后,便能找到证据,揭出蔡家的歹心! 只不过,时间不等人,渐渐地快要到了夜里三更。 与此同时,在襄阳东门七、八里外,曹丕满脸惊悚畏惧之色,与一干将士正跪在地上,而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正是一部散着浓烈肃杀之气的人马,莫约有两千余人,其中都是虎卫和虎豹骑的精锐。而曹丕和一干将士正跪向的那人,正是率领这支精锐中的精锐队伍的统将—被称为‘不世枭雄’的曹操是也! 原本按照约定,曹操起码会在三更之后赶到,待四更时,孙策军上下都喝得不省人事的再是作。不过曹操用兵素来神,再加上带来的都是虎卫、虎豹两支精锐队伍里面的精锐,这日夜兼程,竟比预计的时间来早了半个时辰! “曹子桓!”却看在月光黑夜之下,曹操的身影如似与地融合起来,地之光都似聚集在他的身上,尤其他那对细目更如有吞噬地的魔力,这下忽地一喊,吓得曹丕不由浑身肉紧,急忙应道:“孩儿在此!” 曹丕刚是抬头,就被曹操的目光逼得不由又低下了头,心头揪得紧紧,甚至有些喘息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曹丕只觉自己快要窒息时。忽然曹操的声音响了起来。 “很好!此番你和你大哥给了为父不少惊喜,看来你俩果真是成长了不少!你娘知道必也十分欣慰。起来罢。”曹操柔声而道。曹丕听了不由大喜,正要抬头,准备站起,这时正见曹操双眸光芒迸射,冷声喝道:“不过你却也别开心得太早,待此事结束之后,为父还有许多事情要问你!” 曹操此言一出,曹丕不由心头猛然一跳,又见曹操眼神冷厉,吓得连忙收敛神色,好像唯恐曹操看出什么似的。 “哼,好个儿,竟敢在你老子面前故弄神虚,待战事结束后,看我如何来收拾你!!”曹操眯起眼睛,脑念电转。这时,曹丕遂也站了起来,并投眼望去,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却见曹操身后一干将领,分别有夏侯惇、曹仁、曹洪、曹纯等将,都是绝对的心腹,并且各个都是才能不凡,骁勇善战。 “这可是我曹家称霸下的根基啊,爹爹把诸位叔叔都带来,怕是势在必得!”曹丕脸色一变,此番他老子曹操带来的可谓是真正的曹家军,不但是曹军最为中坚的力量,也是曹操赖以称霸的一支不容有缺的力量! “哈哈,子桓你这回干得漂亮,待擒下那孙家儿后,你洪叔叔一定要和你好好喝上一回~~!!”这时,正听曹洪颇为兴奋地喊道。在旁的曹纯听了,冷哼一声,道:“大公子这嗜酒无益,还是少喝为妙,否则像某人一样,终日疯疯癫癫,未喝先醉,那就太丢人现眼了。” 曹洪一听,顿是勃然大怒,正要作。这时,一道威严的喊声响了起来:“子和休得无礼,子廉毕竟是你的长辈,你俩二人互相公平竞争那是好事,但绝不会诋毁对方。我等出自同族,本就该互相协助、扶持,唯有如此,才能助主公成就不世之霸业!!” 却听随着此人话音移出,无论是曹洪还是曹纯都立刻有所收敛,曹丕投目望去,见喊话人赫然正是他们曹家军的席大将曹仁是也。 这时,曹仁也望向了曹丕,笑道:“丕儿大可放心,今夜我等定会杀入城下,把昂儿救出来的。” “那可就太好了,谢过仁叔叔!”曹丕听话不由大喜,连忙拱手谢道。 “哈哈,没想到当年那个爱哭鬼,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大胆,实话听到你那计策时,帐中上下,就连那荀公达还有主公可都被你吓了一跳!不愧是阿瞒的儿子,这年纪轻轻,便是与众不同了。哈哈哈哈~~!”忽然只听一阵豪爽的声音响了起来。曹丕转眼望去,正见夏侯惇豪爽地笑了起来。曹丕见是夏侯惇不由露出几分畏色,别看夏侯惇平日严肃,有时候却也会抓弄人,尤其在曹丕的时候,夏侯惇经常扮鬼脸来吓唬他,硬是把他吓得满屋子地跑。 “好了,废话少。丕儿你去襄阳,我且领兵在此歇息一阵,待会你以狼烟火光作为信号,到时为父看得信号一起,自会率兵前去!!”这时,正见曹操神色一震,语气沉稳威严,不容置疑地喊道。曹丕一听,忙是抖数精神,道:“爹爹放心,一切交给我罢!” 曹丕罢,遂是向曹操还有一干叔叔拜礼,转即一拨战马,带着麾下从骑便往襄阳城赶了过去。 此时,在襄阳城内。却蔡氏派出去寻找的蔡家人听闻曹昂就在某处民房,连忙报给了蔡勋。而刚到蔡家大宅的蔡勋,才见完蔡氏,正是满脸的急躁、忐忑,这时忽然听人来报现曹丕的行踪,自是大喜不已,连忙带着一干护卫、随从赶了过去。 另一边,在襄阳府衙之内,孙策此下正是雷霆震怒,指着刚来不久的鲁肃,扯声便是喝叱:“好哇~~!!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这鲁子敬在暗中捣鬼,就算你是怀恨在心,却也不用故意放了那曹子修,如今整个襄阳城乱成一团,你可满意了么~!!?” 鲁肃听话,神色肃穆,先拱手毕恭毕敬地一拜,然后震色而道:“还请主公息怒,事情紧急,肃此番也是迫不得已。不过相信不久之后,便能真相大白。当然如今局势紧张,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但若蔡将军愿意早先拖出全盘计划,如此一来,也算是将功补过,否则待事情揭之后,蔡将军只怕是没有机会和时间去挽救自己的命了。” 鲁肃此言一出,蔡瑁顿是勃然色变,急欲解释时,忽见鲁肃双眸精光闪动,吓得蔡瑁不由心头猛地一揪。 “莫非这鲁子敬当真掌握了证据!?不可能,我早已做定安排和布置,理应不会出什么参错,只不过大公子忽然被人从牢中劫出,倒是出人意料之外。嗯!?不会是!!”蔡瑁兀地心头猛揪,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头涌了起来,又想到这两日来自家大姐精神特别容易激动,但若一旦把持不住,贸然行动那可就完了! “完了,如今我被困在这里,而蔡和此时正在东门准备。大姐精神不佳,以勋弟的脾性更非掌控大局之人,就怕这大公子被人劫走一事乃是这鲁子敬引蛇出洞的诡计!!” 想到这,蔡瑁不由是浑身肉紧,死死地盯住鲁肃,毕竟如今他的生死甚至整个蔡家的存亡大有可能都在此人掌控之中。 “哦?这蔡德珪的神色很不对劲,莫非当真如子敬所料那般!?”这时,孙策似乎也觉到蔡瑁脸色的变化和诡异,不由眼睛一眯起,打量了好一阵后,忽地纵声喊道:“怎么,有关鲁参谋的言,蔡将军莫非是无话可么!?” “回禀主公,蔡某早已决心要随主公完成不世霸业,蔡某却是不知鲁参谋为何总是怀疑到蔡某的头上来。”蔡瑁闻言急出跪下,沉声喊道。 事已至今,蔡瑁自是不可能会去承认,毕竟自己如今如入狼窝虎穴,谁敢保证他拖出全盘计划后,孙策会不会作? 再,如今时间紧迫,他又被困在此处,就算现在倒戈保命,怕也是来不及调拨了。更何况当真有个万一,为了保住家族,他宁死也不屈。这就是世家人,这些人处处皆以自家的利益为先,为此这些人可以倒戈背叛,甚至是反复无常,但却对自己的家族忠心耿耿,纵死也在所不惜。当然,也有个别例外的世家人,在大义面前,选择放弃家族的利益,但是类似这种人却又是少数。 “哼,好一个蔡德珪,看来你是宁死也不肯松口了!”孙策冷哼一声,这下已经酒醒了大半,思维也变得清晰起来。他也很明白以鲁肃的脾性,不惜把事情闹得如此大,那正明他一定是有所把握。孙策一开始得知的时候,心里虽然愤怒,但更多地却是诧异和后悔。 就在孙策转念间,忽然有人快赶来禀报。 “主公,我等依照鲁参谋的吩咐,此下已经包围住了那曹家贼所在的民房四周,并且引出了蔡家人前往。还请主公且移尊驾,前往一看究竟!” 此报一出,孙策顿是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振声喝道:“好!!我倒要看看这蔡家人是要去作甚!!” 孙策罢,眼带怒色地瞪了蔡瑁一眼,正要挪身迈步。这时,鲁肃忽地喊道:“主公,未免万一,某以为还是先命太史将军前往去取东门。毕竟东门此时正由蔡和把守,但若蔡家果真是居心莫测,这东门可谓是岌岌可危!” 鲁肃此言一出,孙策不由面色一紧,霸王目霍地睁大,毕竟这下事情还未有个分明,他便让太史慈去取替蔡和,这难免会让蔡家人愤怒、寒心。 ###\ 第一千四五百一十二章 襄阳事(下) “鲁子敬看来你把握不少啊!但若并非如你所想,到时我倒要看你如何交代!”孙策神容一凝,却还是选择了相信鲁肃,并投眼望向了此时满头大汗,故作镇定,面色深沉的蔡瑁。蔡瑁现孙策投眼过来,连忙屈身拱手便拜,似乎在表示他的忠心。 “哼,子义你领一队精锐前往东门!”孙策冷哼一声,遂把头望向太史慈,震色吩咐而道。 “末将领命!”太史慈拱手答应,不过又停了下来,问道:“但若那蔡和作,不肯配合,该当如何?” “眼下这襄阳城乃是由我孙家做主,但若那蔡和不识抬举,先把他给擒住,再待我事后好生地审问!!”孙策振声喝道,刹是浑身散出一股骇人的霸气。 蔡瑁听此,身体不由一颤,心里七上八下,此时是后悔不已,暗想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随刘表共同进退,如此不定还会有奇迹生,保住荆州,总比如今身不由己,如履薄冰的是好! “诶,这都是报应啊!”蔡瑁不禁在心里暗暗想道,心里却已经有了几分绝望。 与此同时,却在曹昂等人所在的民房内,这下可以十分清晰地感觉得到气氛紧张,空气如似凝固着肃杀之气。 “大公子,这杀气很重,在这周围大有可能有伏兵埋伏,待会若有万一,依照计划行动,你挟持住这姓孙的,末将替你杀出一条血路!!”许诸沉声喝道,虎目光芒闪烁着骇人的精光,而在他手中此时正有一个布囊,布囊上装满了一颗颗大不一的石子。 却这布囊许诸是在这民房内找到的,石子则是适才在院子外头捡的,孙尚香看似好玩,便也带着虎子(这家人的孩子)一起去捡,不知不觉替许诸捡到了不少。 却许诸这下喝声一起,吓得那虎子‘哇’的急喊一声,立刻趴在了孙尚香的怀内。孙尚香抱着他,一边安抚,一边喊道:“许将军你不要把孩子给吓着了!!” “哼!”许诸听了,冷哼一声,眼下时势危急,他可没这么多心思去顾虑其他事情。可知曹昂可是堂堂曹家长子,乃万金之躯,但有错失,定会令曹家上下鸡飞狗跳,乱成一团。而他几乎可以想到曹操大雷霆的样子,到时他纵是万死恐怕也难免其罪! “呵呵,许将军你不必太过紧张。船到桥头自然直,再纵是我等被孙家人给擒住,在并非万不得已之下,孙伯符怕是暂且还是不会取你我的性命。”这时,却见曹昂竟然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许诸看了,微微神色一变,忽然不禁想道:“这份临危不乱,时势越是紧张,便越是冷静放松的姿态倒是颇似主公。看来不仅仅是二公子,就连大公子的脾性里也有几分像极了主公。” 就在许诸念头一转,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许诸面色一紧,忙是靠往门边,同时暗做手势示意隐藏。这时,正见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闯了进来,并是朝四周探望。 “哼,这杀气如此浓烈,怕是不仅这两人来了,怕是还有大量的伏兵埋伏在四周。”许诸想到这,忽地一伸手,便是打开了大门,身子窜了出去后,很快便又合上。在外面那两人正在心翼翼地靠近,这下忽见许诸冲了出来,顿是吓了一跳。 “哼,孙家的走狗,竟然如此倒霉被尔等找到了,看来许某也唯有拼死一战,来罢!!”许诸故作声势,怒吼起来,他这一吼,犹如虎啸之威,不仅在院子里的两人,就连在外头藏着的蔡家人以及在更远的一带埋伏的孙家军也都纷纷吓得心头一紧。 “哇啊~~!!哇啊啊~~!!”这时,却听一阵哭声猝是响了起来,许诸听了面色一变,露出几分不爽之色,却是这里面的虎子哭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连忙喊道:“莫非你是虎爷?” 许诸一听,虎眸微微一睁,很快反应过来,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噤声的手势。原来,许诸却是怕引起了在里面的孙尚香怀疑。那两人见状,遂是在许诸的示意中,移到了一旁。许诸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见房里没有动静,快便往旁边一窜,靠近过去。 第1515章 冒死相救(3) “尔等是何家的人!?”许诸虎目闪烁骇人精光,快问道。Ww W COM其中一人听了,不敢怠慢,忙答道:“回禀虎爷,我等是蔡家的人。事突然,如今蔡瑁公被困在了府衙大殿之内,据那孙伯符已经停止了宴席,有所怀疑。夫人听闻大公子被人劫走,却是怕大公子有所不测,遂教我等前来寻找,并是带回蔡家先是安置!” 此人这话一出,许诸不由心头一震,颔应道:“嗯,眼下襄阳局势难料,依照计划,不久后我家主公的兵马便会闯入这襄阳城中,在此之前,我和大公子不好贸然行事,那便先在蔡家安身,再等候时机。” 许诸罢,猛一转身,正要去喊曹昂,可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那两人中的一个,以为许诸有所顾虑,忙道:“虎爷不必多虑,我等来了可有不少人,到时你和大公子便伪装成我蔡家的仆从,但若遇上了孙家军。我等便我等蔡家听闻消息,夫人特派我等出来相助的。哼,孙家虽然得到了襄阳,但全因是我蔡家在背后相助,料他孙家暂时也不敢得罪我蔡家!” 许诸听话,神容一沉,并不做声,原来他并非顾虑这些,他所顾虑的是该如何处置那孙尚香!再者,为了隐藏行踪,最好连那一家三口也都杀了。但如此一来,以他对孙尚香的认识,孙尚香肯定会拼死相拦,甚至和他大打出手。而许诸却也感觉得到,自家大公子似乎和孙尚香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此番又是历经生死,到时候这一闹起,只怕会引起了孙家军的注意! “这下可要头大了!”许诸越想越是头疼,虽然他早有决意,但当真要他去杀一家无辜三口,他确也很难做到,更何况他还不知如何处置孙尚香! 与此同时,在对面的巷子之内,朱然面色冷厉,正见蔡家人纷纷散开躲在民房的附近,其中有两人已经进去了有一段时间。这时,正见有几个人赶了过来,想要隐藏。朱然身后几人不由有些紧张,这时传来了朱然低沉的声音。 “先别贸然举动,藏在两边,待那两人来了迅动手,杀了便是!”朱然疾言厉色地喊道。那几人听了,霎时有了主意,立刻往两边隐藏起来,朱然也快闪到一边。 “哎,你这到底是谁劫走了曹家大公子?夫人竟然派我等出来寻找,自不会是我蔡家的人。” “嗯,这不定。或者是曹家的残部。对了,勋爷可是吩咐了,今夜尤其紧要,教我等轻心大意不得。刚才我偷偷去问,你知道勋爷怎么?” “勋爷什么了?你别卖关子,快告诉我!” “嘿嘿,这可是若非心腹,决然得不到的消息!看在你平日和我关系挺好,我便告诉你!勋爷了,三更过后,襄阳必有事变,叫我等务必在此之前把曹家大公子接回蔡家安定,否则!” 那人话未完,猝然一道身影从他身后猛地扑出,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赶紧咽喉处传来一阵可怕的寒意,至于另一人,早被两个扑出的人,一把抓住,其中一个更是快地用匕刺入了其心窝之处,当场死绝。 “不想死的话,就合作一些!”这时,刚才话未完的那蔡家人,耳边传来了一阵充满杀意的声音,吓得顿是面色一变。却看在其后挟持住他的赫然正是朱然。 却看在月光之下,隐约可以看见朱然那张冰冷的面容,从适才这人的话中,朱然已经察觉到了蔡家一定是有着极其可怕的阴谋! 而就在朱然想要从此人口中审问出来时,蓦然那人忽地大喊起来:“快逃,这附近有孙家的人在埋伏!!!” 随着这喊声响起,此时就在曹昂所在的民房外附近埋伏的蔡家人顿是神色大变。其中与一干护卫埋伏在一棵参大树后的蔡勋更是勃然色变。 “不好,孙家人竟来了个螳螂捕蝉!众人听令,事情有变,冲入,先把曹大公子救出再!!”蔡勋急声喊道,心急之下,也来不及想那么多,疾声喝令喊道。随着蔡勋喝声一落,附近埋伏的蔡家人连忙纷纷朝着民房冲了进去。 与此同时,正于院子外还在犹豫的许诸,不由大惊失色,一时也不知到底生了何事。 此时在房间里面,曹昂轻叹一声,遂在孙尚香充满怀疑和震惊的眼神之下,徐徐地站了起来,并且转过身子,望向了孙尚香道:“蔡家之所以会投降你大哥,全是我家二弟在暗中指使,为的就是把你大哥引入这襄阳城内。并且我家二弟,也料定你大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襄阳城,并且擒住我以及我军一干重要人物之后,定然会欣喜若狂,有所松懈。” ###\ 第一千四五百一十三章 混战襄阳 “再料你军离乡久矣,又多日奔波,定是疲惫不堪。这时,你哥为了解除三军的压力和疲劳,在取下如此重大的胜果之下,肯定会忍不住犒劳三军,大肆庆祝。到时,我军再于蔡家的协助之下,杀回襄阳,自能趁你孙家上下都喝得酩酊大醉之时,将之一网打尽!” 啪~! 就在曹昂话音落下的瞬间,早已泣不成声的孙尚香,再也忍耐不住,一巴掌朝着曹昂扇了过去。曹昂却也不躲不闪,被重重地扇了一巴后,左边的脸立刻便浮肿了起来,但曹昂还是毫不逃避孙尚香充满怨恨和悲痛的眼神。 “哈哈~!”在曹昂如此光明正大的姿态之下,孙尚香反而是退却了,后退几步,自嘲地笑了两声,泪水如泉,呐呐而道:“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原来我一直都像是个傻子一般,在自作多情…” “孙姑娘对曹某的情义,曹某心领,并且感激不已。但是你我两家如今毕竟是敌对,曹某也是逼不得已。不过曹某可以保证,你大哥!”就在曹昂话还未完时,孙尚香忽地爆,竟从怀内掏出了一柄匕。 来,孙尚香从到大都是娇生惯养,受人百般宠爱,而如今她为了曹昂却是不计一切地付出,可最终得到的却是背叛。年纪轻轻的孙尚香自然承受不了,此时此刻,更是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此下更是眼睛红,拔出了匕之后,便是扑向了曹昂。 “别再了!!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眼看状若疯狂,神态失控的孙尚香,这时曹昂眼里有的并非畏惧,而是浓浓的怜惜之意,并且面对如今手持匕,情绪失控的孙尚香,他竟还不躲不闪! “大公子!!!”就在此时,在外头听闻房内动静的许诸,急是撞开了房门,此时正见孙尚香提着匕向曹昂扎了过去,顿是吓得勃然色变。 “呜呜呜~~!!姐姐不要~~!”躲在一旁的虎子忽地大哭喊道,但很快便被他的娘亲个捂住了嘴巴。 只见寒光一闪,孙尚香的匕猛地顿住,距离曹昂的心窝只有毫厘。 另一边,却此时曹丕赶到了东门之下,并得到了蔡和的呼应。很快东门之上升起袅袅狼烟,并有火光招摇。 “终于快到了落幕的时候,这场战事虽无大规模的厮杀,但可真够惊心动魄的!!”曹丕长吁了一口气,望着信号成功得以出,不由神色一震,抖数精神。 这时,城门猝开,此时正听城上的蔡和喊道:“还请二公子上城来指挥大局!” “请二公子登城指挥!!”蔡和话音一落,这时城上的蔡家心腹也纷纷纵声大喊起来。曹丕眼神一凝,正要答话。这时,在曹丕身旁的一员将领急喊道:“二公子且慢,如今局势未定,贸然入城,若是二公子有何损失如何是好?” 曹丕听话,不由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喊话人是曹操特意安排在他身边协助的贾逵,不由笑道:“梁道放心。正是因为此时局势未定,本公子才要上去与蔡和这些人共同进退,唯有如此,才能增加他们的信心!再,我大哥为了成以大事,更是不惜成为那孙伯符的俘虏。不过此下那蔡德珪理应已经趁着那孙伯符和他的麾下酩酊大醉时,派心腹救了他。” 曹丕罢,不等贾逵答应,一拍坐下战马,便往城门内冲入进去。贾逵见状,不由露出几分敬佩之色,遂也领着队伍向曹丕身后追了过去。 时迟那时快,就在曹丕刚是策马入了城门,这时正见街道上忽有火光闪动,似有不少人正往赶来,举火如星。曹丕看到眼切,不由睁大了眼,同时心里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在东门之上,听闻兵士所报,急来看望的蔡和,也现了正有一彪人马望着东门急奔赶过来。 “他娘的!!这为何会有兵马赶来,为何没有人传来消息!!?”只听蔡和竭嘶底里地吼道,在他身旁的蔡家将领都是纷纷色变。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见那支正往赶来的兵部之中,太史慈策马在前正往火急赶,这时一队骑兵从旁绕往赶来,其中的将领更是喊道:“太史将军,蔡家人前往通报的人都被我等一一擒住,此时那蔡和理当不知任何消息。只可惜蔡家那些细作嘴巴都是极硬,我等撬不出任何情报,有几人更是作,被我等给杀了!” “哼!蔡家的阴谋已经几乎显露出来,此下先把东门取下再!!”太史慈听话冷哼一声,原来他早前投以眼色的那员将领离开之后,一直和部署在观察着蔡家的举动,并把蔡家赶往通报蔡和的细作一一截住。 却此下随着太史慈喝声一落,霎时其身后的兵部纷纷纵声喊杀起来,惊动地的喊杀声,更是传遍了整个襄阳城。 而就在此时,却见在曹昂所在的民房外,孙家军的伏兵尽出,朱然率兵正与蔡勋的人马混杀起来。 这时,正见民房内有几人冲了出来,其中为两个正是许诸和曹昂。 “许将军去助蔡家的人,此下局势混乱,看来今晚难免会有一番恶战!!”正听曹昂振声大喝。这时,一个孙家的将领带着几人扑杀过来,许诸反应是快,立刻投以飞石,只听啪啪几道爆响,那孙家将领以及麾下几个兵士都被许诸的飞石打翻。曹昂快地从地上拾起一柄大刀,丢给了许诸,自己又捡了一柄长枪。 “曹子修,我家姐何在~~!!?”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怒吼响了起来。曹昂顿是面色一变。这时,许诸忽地应道:“你家姐早被我给杀了!!” 许诸此言一出,却见那出吼声的朱然,顿是双眼红,当场暴走起来。 “呜嗷嗷嗷哦啊~~!!!我饶不了你~~!!!”朱然这下狠,提刀便是乱砍冲起,迎着他的蔡勋一干人等,被杀得节节败退。混乱之际,蔡勋一个脚步不稳,遂是滚翻在地,朱然怒吼扑上,一刀正砍中他的面门,蔡勋惨叫一声,捂脸在地滚动,不知死活。 只听此下襄阳城中杀声连道,此时正往赶来的孙策一干人等,正分别听到蔡和在东门打开城门,另一边蔡勋也在和朱然等人混杀起来。 “嗷嗷嗷嗷~~!!!蔡德珪,你还有何话可~!!!?”孙策听了,顿是满脸暴怒之色,并且不禁地心惊胆战。若是今夜并非鲁肃有所提防,恐怕此时他已经和众人喝得酩酊大醉,甚至不省人事,那岂不是任由他人宰割!? “我~!!”蔡瑁听情报传来,便知不好,这下感觉到孙策的冲杀气,更是吓得结巴起来。 “给我死~~!!!”却看孙策满脸青筋凸起,满脸都是暴怒凶狠之色,这下奋起提枪朝着蔡瑁的面门便是扫去。不得不孙策的力气实在大得可怕,霸王枪如有千钧之重,扫在蔡瑁的面门之上,犹如击卵一般,霎时蔡瑁整个头颅都炸裂开来,血液、脑浆四处迸射,旁边不少人都被洒了一身。 “众人听令,把蔡家的一干人等都给杀了~~!!!”受骗的孙策,这时浑身都散出可怕的凶戾气息,并且也影响了他麾下的部将,随着他喝声一落,众人立刻纷纷作,朝着蔡家的部将刀刃相向。 有些人一时间更是气昏了头,就连襄阳世家的人也难以幸免,纷纷遭到杀害。 “不好!主公情绪似乎大为失控,如此下去,只怕他的名声大坏,后果不堪设想啊!”鲁肃见状,脸色连变,急是劝道:“主公息怒!!眼下之计,乃是尽快地撤离部署,东门那处太史将军正往去取,理应能够杀那蔡和一个措手不及,待曹军的人马杀来之后,有太史将军抵挡,肯定能够挡住曹军一段时间!!” “嗷嗷嗷哦~~!!这些该死的贼子,自从我得到襄阳之后,秋毫无犯,并且对蔡瑁等人皆给予重赏,可这些人还是贪心不足,竟敢背叛我~!!?我若不出这口恶气,下人岂不都耻笑我孙伯符无能!!?”却见孙策怒火冲,竭嘶底里地吼道,在他身后的一干将领却也是气愤不已,纷纷喝应。 “可眼下蔡瑁已死,主公还想若何!?”鲁肃一听,不由心头一紧,连忙问道。 “哼~!!设下这阴谋诡计的肯定是曹家的人,我要先把那曹子修给擒住,把他一起带走!!”孙策罢,不等鲁肃回应,便是猛拍坐下黄虎朝着不远处传来厮杀声的地方奔赶而去。 却此时,在东门之上,曹丕不顾贾逵的阻止,并是选择了相信蔡和,火地登上了城上。 “我等拜见二公子!!”蔡和这下见得曹丕赶来,不由心头一壮,与麾下将领纷纷跪下迎接。 “不必多礼,眼下情况情急!!众人皆听我指挥,可有异议!!?”危险关头,曹丕并无大失方寸,更是双眸光,气势迫人。蔡和一干人等见曹丕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气势,不由都是暗暗心惊。转即,蔡和一干人等都是心头一定,不约而同地齐声喊道:“我等皆愿为二公子效以死命~~!!” “很好,弓弩手听令准备!!贾逵你领麾下兵部,蔡和你再调一干兵部前往协助,只顾守在城门,以待我军兵马赶来接应!!”曹丕喝声一落,贾逵和蔡和立刻纷纷领命。蔡和令两员将领听从贾逵的指挥,贾逵遂带着人马迅赶往。 此时,却看杀声轰然逼近,正是太史慈引兵火奔飞赶来。曹丕靠近女墙在看,两旁并有人举火照明。 这时,太史慈眼看一干人等簇拥着一人在中心,还以为是蔡和,不由神色一震,是换了宝猿弓在手,并是骑着飞猿狂飙而去。 “蔡和狗贼,纳命来罢~~!!”突兀之际,正见太史慈猛拽起宝猿弓,曹丕闻声不由望去,正见太史慈却是朝着自己瞄了过来,不禁面色勃然大变。 “不好!!”曹丕念头刚闪,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弓弦爆响,犹如惊雷响荡。曹丕哪还顾得上脸面,急是把身子一缩,躲在女墙之下,而就在他蹲下的瞬间,只觉一道可怕的劲风呼啸而过,脑袋上的头冠更被一箭射飞而去。 “快闪开!!”这时,只听一道惊呼,转即又有一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却是有一人闪躲不及,被飞矢射中。 与此同时,又听连道弓弦声响荡而起,曹丕身旁的将士纷纷都被飞矢击中。曹丕吓得面色不禁白,不过很快就现细要,急喊道:“快把火把给灭了~~!!”随着曹丕这般一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纷纷丢下火把在地,并是踩灭。霎时间,随着火把熄灭,城上变得一片漆黑。倒是太史慈见了,不由神容大震,激动无比,大声喝道:“城上此下火光稀薄,弓弩手怕是看不见,众人不必担虑,只留一些火把,其余都朝敌人那处丢去,扑上厮杀~~!!” 随着太史慈喝声落下,其麾下兵部连忙纷纷策马急冲,朝着正在城门下整顿的贾逵部丢去火把。贾逵见状,不由面色一紧,忙喊后撤,这时只见一根根火把从半空中抛飞过来,紧接着纷纷砸在地上,迸射出无数火星,并有不少人更被火把砸中,惨叫起来。 ###\ 第一千四五百一十四章 曹昂受困 另一边,太史慈却是借着溅起的火光,快张弓,在这般环境之下,却还是屡射屡中,例无虚。 混乱间,贾逵更是被射中了臂膀,痛喝起来。 “可恶,看来我还是不够战场经验,这下竟被这太史子义掌控了局面!!”此时,在城上的曹丕终于探出了头,并在观望。而这时,在城下正是冲飞的太史慈,好像有所察觉一般,忽地张弓便射。曹丕刚听弦声乍起,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眼前寒光一道,以迅雷一般的度射了过来。 第1516章 冒死相救(4) “我命休矣~~!!”曹丕看得眼切,这下却已经来不及反应,还以为必死无疑,这时却有人猛地把他拽了过去。 Ww W COM曹丕猛是闪开,可飞矢却是射中了另外一人。曹丕下意识地望去,正见那人被射中面门,吓得连打哆嗦。 “二公子,这太史慈的箭法实在太可怕了。我看二公子还是暂时躲在敌楼里面,以避免被他射中!”曹丕扭头望去,正见一将震色喊道。曹丕见其长得颇为魁梧,不由生出几分好感,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听话,不由愣了愣,遂震色拱手应道:“回禀二公子,我乃冯礼是也,原乃袁绍部下,数年前投靠了转投了朝廷,并得到荀攸大人的赏识,迁我为牙门将。” “冯礼?”曹丕听话,呐呐喊了一声,遂震色道:“看你长得颇是健壮,身手定也不差,你便暂时跟在我左右,保护我的安全若何?” “此本就乃末将本分,可是二公子果真不要去敌楼内躲一躲?”冯礼沉色问道。此时依靠在女墙,颇显狼狈的曹丕听了,摇了摇头,肃色低声而道:“此下正需我来主持大局,我若躲在敌楼之内,众人难免会有所丧气!” 冯礼听了,不由神色一震,带着几分敬佩之色,道:“二公子果真胆识过人!” “哈哈,这倒不是,我胆子可少着呢。可谁叫我是曹家的子嗣,若是事后被我爹得知我这般弱态,肯定免不了一番呵斥。”曹丕这时竟还自嘲地笑了起来。 这时,却听城下杀声大震,却是太史慈率先撞入了贾逵的兵部之内,已经在混杀起来。贾逵忙是指挥兵部拦住,此时忽闻杀声动荡,正是太史慈的兵部奔杀过来。 “弓弩手听令,快快射!!”曹丕听得心切,连忙大声喝道。早已在准备的弓弩手,虽然见得城下火光虚弱,但在曹丕的喝令之下,还是纷纷拽弓射箭。霎时,只见城上乱箭飞落,不过大多都是掌控不好力度,不是射偏就是射远。太史慈麾下人马火扑上,贾逵一干人等,一时间抵挡不住,被杀得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却听城外忽地杀声响动。曹丕听了,不由神色一震,诧异地喊道:“爹爹竟来得如此之快!?” 却,就在襄阳东门的战事正是紧张地进行着,在城外另一处的混杀之处中,正见孙策引着一群怒气冲犹如猛兽一般的人马冲杀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孙策更是一路冲突,杀至中心之处,并且很快地就现了曹昂。 “曹子修!!!”孙策一看曹昂,顿是怒火暴涨,扯声怒喝,同时身后更霍地显现出一面赤焰唐猊神兽相势。曹昂被孙策这般一吼,不由面色骤变,反应过来时,孙策已经手挺霸王枪赫然杀到了曹昂的面前。 “霸王枪法—霸王破鼎~~!!!”孙策怒声一喝,手挺霸王枪朝着曹昂愤然搠去。曹昂急是提枪挡去,可孙策力劲骇人,霸王枪如雷霆万钧之势倏然搠去,霎时间曹昂手中枪支猛地爆开。曹昂见状忙是弃枪,并且往旁边一滚。、 “曹贼往哪里逃~~!!?”孙策见状,愤声怒喝,立刻又是驰马奔飞杀上。就在此时,蓦地好像有一头雷霆暴虎扑了过来,孙策急是勒马,横枪便扫。 哐当~~!! 只听一声爆响,却见偷袭的那人猛然被孙策一枪扫开,不过那人下盘够稳,只是退了半丈。孙策投目望去,眼神顿是射出两道凌厉骇人的凶光,咬牙切齿道:“虎痴许仲康!!” “孙伯符!!我早闻你‘霸王’之名,今日可敢与我一决高下!?”许诸怒声咆哮,如同虎啸之威,身后更有一面三眼雷霆巨虎相势汹涌显现,并且巨虎额头的大眼,渐渐打了开来,露出一枚血红的眼睛。 “我杀你自如囊中探物!!”孙策此下满腹都是滔滔怒火,许诸这激将法自是极易成功,正见孙策把马一拨,便要与许诸厮杀。 “主公!!时间无多,快把那曹子修擒下,便火撤兵!!”这时,鲁肃的声音猝是传了过来。 孙策听了不由心头一紧,快又拨转了马。这时,曹昂也站了起来,双眸尽是坚韧不屈之色,并且反而挑衅起孙策,纵声喝道:“孙伯符休要觑我,我不怕你!!” “好个儿竟敢如此嚣张~~!!!”孙策暴怒,愤声喝罢,便是驰马冲向了曹昂。曹昂此下双手并无兵器,并且厮杀至今也受了不轻的伤,体力也好像耗损了不少。 “不好!!”许诸看得眼切,哪敢怠慢,急忙往绑在腰板上的布囊一抓,掏出一块石头,便朝孙策坐下的黄虎打去,并是口中喝道:“大公子快快闪开!!” 随着许诸话音一落,正见一颗飞石骤是射出,黄虎可是孙坚留给孙策宝贵的遗物,这早已越了战马与主人的关系,在孙策心目中黄虎更是他的家人,这下岂容许诸伤它,立刻飞枪一挑,将飞石击破。就在此时,曹昂竟然不躲不闪,反而朝着孙策那处扑了过去。 “嗷嗷嗷嗷~~!!!”却看忽然作的曹昂,犹如一头虎崽一般,生猛狂野,并且身后更是涌出一面模糊的金蛟相势。 时迟那时快,兔起鹤落之间,曹昂竟用肉身斜刺里撞上了孙策坐下的黄虎,并且猛地翻滚而去。至于黄虎霎时身形不稳,便朝一边翻倒。孙策更是不慎落地。 “虎侯快杀了孙伯符!!!”却见被撞得好似散了架的曹昂,急是大喊起来,许诸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正不知如何是好时。 “嗷嗷嗷,曹子修纳命来罢~~!!!”蓦然杀声陡起,正见朱然提刀并满脸的怨恨之色冲了过来,而孙家军上下这下也反应过来,急忙扑上。 而此下曹昂几乎没有反抗的力量,站了起来后,还不禁‘哇’的一声吐出了血来,眼看就要受死。就在这时,忽然四方八方响起了阵阵喊杀声。原来,蔡瑁早有吩咐,命襄阳军各将领在三更时分,但听杀声便是作。而不久前,孙策命一将赶往校场,带领那监视的数百兵士,把曹军的降兵一一诛杀时,几个襄阳将领觉,并火援救,这下更是纷纷作,各往接应。 听得这杀声四处涌动,一干孙家的将士都吓了一跳,并且纷纷停了下来。 就在此时,蓦然有一队人马杀出,并听有人吼道:“我乃曹将吕威璜也!!孙伯符何在,快来受死!!” 此喊声一起,不少孙家将领一下子还以为曹军已经杀入城内,顿是阵脚大乱。 此时,许诸更是趁乱冲到曹昂身旁护住,而状若疯狂的朱然适才并无受到影响,和数十个兵士猛扑杀上,许诸死死护住曹昂,乱刀拼砍,并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曹昂,加上并无铠甲,这下被砍得浑身血液迸射。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朱然狠猛砍,许诸闪开不及,手臂划出了一个硕大的血口~! 只看大片的血液飞洒,曹昂先是看愣住了,然后只觉一股如焰火般的怒气在他体内迅地膨胀,给予他无尽的力量同时,还引出他性中所深藏的那份凶残!! “哇啊啊啊啊啊~~~~!!!”陡然,曹昂浑身气势狂然迸,猛是作,把一人手中的长枪一把强夺过来,这时朱然等人都被曹昂的气势吓得神色连变,有些人更是不禁纷纷退后。 “气煞我也!!曹子修竟敢伤我黄虎,我不杀你,如何泄这心头之恨~~!!”就在此时,正听一阵怒吼声轰然炸开,正见孙策满脸凶厉之色,却见他身旁的黄虎,身上不少地方都擦伤了,鲜血更是染红了它的皮毛。 “主公,眼下时势紧急,恐怕容不得你肆意妄为了!!众将听令,撤走!!”就在此时,正听鲁肃严肃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干孙家将领听话,连忙纷纷皆劝孙策撤走。 “妹何在!!?”孙策听话,不禁是咬牙切齿,但却也之眼下的状况,遂是大声问道。 就在孙策话音刚来,不久前闯进民房内的那队人马快地赶了出来,其中一个将领更是托着孙尚香在肩膀,大声喊道:“主公,姐在这~~!!不必担心,她并无大碍,好像是被打昏过去了。” “这臭丫头活该!!曹子修这笔账下一回我合着一并和你来算!!你回去告诉老贼,他想一人独占荆州,绝不可能!!你教他最好早日把我父当年的死因托出,否则我与他势不两立!!” ###\ 第一千四五百一十五章 曹氏再取襄阳 孙策罢,迅地骑上了黄虎,并一拨缰绳,猝是快策马而去。另一边,朱然听闻孙尚香无事,不由大喜,急是引兵前往迎接。 这下竟无人去对付曹昂和许诸,不过一干孙家兵却无大意,纷纷围上,以提防曹昂和许诸作。 曹昂默然无言,却是望向了孙尚香那,眼里不禁闪露出几分凄凄之色。至今如今,他才现自己原来已经爱上了这个性格古灵精怪,却又善良,有情有义的女孩。曹昂更无法想象,待她醒来之后,会是如何地看待自己。 “孙姑娘是我有负于你。”曹昂呐呐而道。在旁边的许诸听了,虎目神采一凝,不由也低叹一声,毕竟这底下如孙尚香这般敢爱敢恨,不顾一切的奇女子实属罕见,更不用她对曹昂做出的牺牲,这下竟就连许诸这般冷酷的男人也不禁对她感到钦佩。 与此同时,却在东门之外,正见一彪曹家人马火地奔杀而来。为一将赫然正是曹军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是也! 原来就在曹丕离开不久,曹操只歇息了不够半个时辰的时间,便问何人敢以先往。夏侯惇反应最快,更像是早料到曹操会有此问,曹洪、曹纯两将刚想去争,夏侯惇便以叫了起来。曹操见是夏侯惇,与之会心一笑,遂命他引虎豹骑往先。 “哈哈哈,阿瞒不愧是阿瞒,果然是用兵如神。这下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这东门还不知能不能取下来!!”夏侯惇眼看城下正是混战,不由大声笑了起来。 这时,听闻夏侯惇率兵正从城外赶来的曹丕急急地赶过了这一边,见得果然是夏侯惇时,不由神容大震,连忙喊道:“夏侯叔叔,那太史子义端的是骁勇善战,我军快是抵挡不住了~~!!” 曹丕此言一出,城上城下的曹家、蔡家两方将领不禁纷纷色变,毕竟眼下自军明显是占据着不少优势,这曹丕却自军局势不妙,倒是匪夷所思。 只不过就在曹丕话音一落,那在城外策马正赶的夏侯惇顿是独目爆射jing光,并且浑身气势汹涌迸起,霎时间一面獬豸神兽相势从他身后霍然显现。 “嗷嗷嗷嗷哦~~!!!太史子义何在,快来与我夏侯元让决一高下~~!!”却看夏侯惇满脸的亢奋之色,眼里更是精光爆射,骑马狂奔飞起,一副迫不及待赶往厮杀的样子。 “太史将军不好了,那独眼夏侯正往杀来!!”正于混战之中的太史慈,忽闻身旁一员将领喊道,不由神色微微一变,眼看城外此时正有一彪人马冲杀过来,不禁面容紧绷起来:“没想到曹老贼的兵部竟来得如此之快!那夏侯元让更非泛泛之辈,看来襄阳城我军是待不下了。不过纵是如此,我也要先留下来抵挡曹老贼的兵部一阵,替主公争取时间!!而且若是我能击败那独眼夏侯,必能令曹军士气一落千丈!!”太史慈脑念电转,想罢,他便一举手中金刚鞭,怒声喝道:“众人不必慌张,随我一同奔杀而出!!” 太史慈喝声落罢,霎时浑身涌起一股骇人的澎湃气势,一面神猿将军相势更是霍地显现在他的身后。 “这太史子义竟要杀出去与夏侯将军拼命,好可怕的气势!!”这时就在太史慈附近不远的贾逵,感觉到太史慈散出的可怕气势,不由脸色连变,陡然似乎灵机一动,大声喝道:“快让开!!” 随着贾逵喝声一起,其周边的将领不由是纷纷色变,不过还是依照了贾逵的命令迅散开。太史慈眼看敌军猝是散了开来,不由神色一震,立刻策马奔飞而起。太史慈麾下人马见了也迅紧随杀出。 “贾将军,这太史慈要杀出与夏侯将军拼命,我等为何不加以相拦!?”这时,一员曹将急急冲了过来,更是带着几分责问的态度喊道。贾逵听话,却也并无因自己部将的以下犯上而感到气恼,震色喊道:“你且稍安勿躁。那太史子义不自量力,自以为能够击败夏侯将军,我却故意让他杀往,待他与夏侯将军混杀正紧时,我在率兵从后扑上,与夏侯将军前后夹攻,那太史子义自然必败无疑!!” 贾逵此言一出,这精妙的计策,令其部将是惊喜不已,反应过来后,连忙拱手喊道:“原来贾将军有这般料算,还请贾将军恕的无知,适才有所得罪,莫要介怀。” “哼,我身为你的统将,岂会与你一般见识?你指挥周围兵部,待会但听我令,便是率兵杀出!!”贾逵冷哼一声,面色带着几分严明之色地喊道。那人听了,连忙震色领命,退下。 与此同时,正见城外,太史慈与夏侯惇两人霍地交马一起,霎时间一面神猿将军相势,一面獬豸神兽相势,两面相势轰然碰撞,如起了惊世大战。 “嗷嗷嗷嗷~~!!太史子义,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厉害罢~~!!”只听夏侯惇嘶声怒吼,手中獬豸宝刀更是舞若烈风,快劈乱砍,咄咄逼人。 “哼,你别得意,看我如何破你刀法!!”太史慈却也不逊色,手中金刚鞭,疾挥骤舞,与夏侯惇厮杀激烈。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越杀越快,从两人身上迸而出的气势,更如惊涛骇浪,逼得两人的兵部一时间都无法靠近。 时迟那时快,眼看两人转即交战了十数回合,依旧不分胜负。太史慈不由心头一紧,正暗暗察觉不妙时。蓦然杀声响荡,正是贾逵率兵从后杀了出来。 “太史将军,后面的曹兵扑过来了!!”太史慈麾下一员将领不由急声喊道。 太史慈听了,却是反而怒瞪猿目,浑身猝是涌荡起一股凶煞之气:“夏侯元让老子和你拼了!!”随着太史慈喝声落下的瞬间,只见他双手猛提金刚鞭,赫然而起,作势便要齐齐砸落。夏侯惇顿是神色一凝,是心备战,殊不知就在此时,太史慈忽地一勒起麾下战马,朝一旁逃奔而去。 “太史子义!!有种就别逃,快来再与我厮杀三百回合~~!!嗷嗷嗷~~!!”夏侯惇战意昂然,却是不肯轻易弃了太史慈,立刻怒声大喝,驰马快奔飞追去。 另一边,在城上曹丕哈哈大笑,和冯礼谓道:“我这夏侯叔叔可是个十足的武痴狂人,但若遇上难得的对手,肯定会战意迸,挥出常的实力!” “原来如此,所以二公子才故意我军情况危急,又指明全因那太史慈的厉害,反而令夏侯将军奋起厮杀?”冯礼听话,不由神色一紧,遂是恍然醒悟过来。 “正是如此。如今那太史慈已然逃去,想必另一边孙伯符也已开始撤离,今夜之后,这襄阳城又会重新回到我曹家的手上!”曹丕罢,灿然一笑。冯礼在旁听了敬佩不已,又见曹丕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可怕的眼光和谋略,忽然之间,又有一些不寒而栗。 却正如曹丕所料那般,与此同时,孙家军正往西门的方向火撤离。而在曹昂的号令之下,曹军并无大举扑杀,只是紧随追上,以防孙家军拼死反扑。 不知过了多久,此时,在东门城郭之外,正见一彪人马火奔赶过来。曹丕见状,不由领着众人到城郭外迎接。不一阵后,正见曹操率领着一干曹家将领以及精锐火赶到城下。 “我等(孩儿)拜见主公(爹爹)!!”曹丕率众人跪下迎接。却见曹操骑着绝影宝马,傲然而立,一对细目如同两颗星辰般闪烁光,震色问道:“如今襄阳城的局势如何?那孙家儿可曾擒下?” 曹丕一听,不由脸色一变,不敢怠慢,连忙答应:“回禀爹爹,襄阳城的局势已经在我军掌控之中。至于那孙伯符,据适才细作来报,好像因为其麾下谋士鲁子敬在早前觉了端倪,从而制止了宴席,坏了孩儿的布置,如今孙伯符等人正往西门逃去。大哥因惧孙家军拼死反扑,不敢急追。不过爹爹放心,就在刚刚得到消息的夏侯将军已经赶往去了。” “哼!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把这孙伯符给擒住!”曹操听了,冷哼一声,可曹丕明显看到了曹操嘴角竟微微上扬,好像反而因此有些亢奋起来,不由心头一揪。这时,曹操目光忽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吓得曹丕连忙把头低下。 第1517章 冒死相救(5) “虽然未能成事,但此番你和大哥表现也算是出色,待整顿好襄阳的局势之后,为父自会对你俩兄弟还有一干有功之士一一赏赐。 Ww WCOM”曹操颇具威严的喊道,一看就知上期处于上位,那浑身散的威势就如与生俱来一般。 曹丕听话连忙谢过,这时忽然只听有人恸哭起来,遂是吸引了曹操的注意。 “哇啊啊~!!我的两位哥哥蔡瑁和蔡勋全都死在了孙家人的手上,此仇不共戴,还请主公为我蔡家伸冤呐~~!!” ###\ 第一千四五百一十六章 怒獬豸(上) “的愿为牛为马,以报此大恩大德!!”却见那人朝着曹操痛哭叩拜,哭声凄烈。曹操听了,不由神容一凝,向曹丕问道:“丕儿这是何人?” “回禀爹爹,此人正是蔡瑁和蔡勋之弟蔡和是也。此人颇有才华和谋略,此番正是他助孩儿取下东门的。”曹丕急声答道。曹操听了,淡淡地‘哦’了一声,转即重新把目光投到了蔡和身上,笑道:“呵呵,此番蔡家可谓是立了大功,只可惜折损了蔡瑁、蔡勋两位人才。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还蔡家一个公道的。” 罢,曹操面色一震,厉声便喝:“子廉、子和你俩二人领虎卫、虎豹两部人马,望两边绕去,追往截杀,务必要把那孙伯符那儿给我擒回来!!” 曹操此言一出,曹洪、曹纯不由面色大震,连忙慨然奋声领命。转即,曹洪领着部队里的虎卫军,曹纯则率领部队里的虎豹骑,两人各往两边绕去,火奔飞追去。 “子孝你入城中,传我号令,但凡我军所属,皆听你所调拨,黎明之前,让襄阳恢复平静!!”曹操神容上宛如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霸主之气,声音不大,却如在人心头响荡一般,令人不敢有丁点的亵渎之意。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负使命!!”曹仁神色一沉,双眸光芒亮丽,遂是拨马一绕,遂往城内冲了进去。 “这就是被下人誉为不世枭雄的爹爹,果然厉害,这一瞬间就如掌控了全盘的局势。我跟他相比,实在是差远了!”正低着头的曹丕,不知不觉已是满脸的汗水,不少更滴在了地上。 却孙家军此时已从西门撤离了大半,所幸的是孙策一开始也是有所提防,虽然兵力不多,无法把守四处城门,但他还是特意命精锐守住西门,以防万一,但若真有变故,还能从西门逃去。 只不过孙策没想到这局势扭转得如此之快,就如从堂瞬间掉入了地狱,而最令孙策气愤的是,自己此番竟然败在了曹家两个儿手上,自己和麾下文武几乎全都被两个贼玩弄于鼓掌之中。所幸的是鲁肃及时识破了两个贼的计策,为他挽回了一些颜面。 不过这一旦消息传开,只怕很长的时间内,他孙伯符都会成为下人饭后闲话里的笑柄。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曹子修、曹子桓你俩贼给我记住,这一笔账我一定会要你俩十倍奉还的~~!!”孙策想得正是气愤,不由嘶声怒喝起来,正在撤退的孙家军不由被孙策这般一吼给吓了一跳。 而就在不远处,大量的曹兵都在严阵以待,却并无扑上厮杀。 “大公子这孙伯符嚣张得很,再他本就坐拥江东之地,乃主公心腹之敌,如今又得到荆州四郡,实力大增,若不趁早除去,必成心腹大患!!”队伍之内,正听许诸嘶声大喝,一对虎眸正闪烁着无比骇人的凶光。 曹昂听话,面色一沉,却是喊道:“虎侯稍安勿躁,如今孙家军犹如穷寇,我等若猛扑厮杀,并遭到其拼死反扑。再虎侯身上伤势不轻,不宜贸然作战!!” 曹昂此言一出,许诸不由奋声喝道:“大公子不必多虑,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万死难报其恩德,如今军中正需我上阵杀敌!!虽然如大公子所言,我军但若杀上,孙家军必然拼死反扑,但若有一人敢于拼死冲突,泄其士气,不定能一举杀溃敌军!!”许诸罢,浑身气势汹涌而起,满脸更是决然之色。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吼声猝起,曹军上下霎时振奋起来。 “快快让开,让我夏侯元让去会会那江东霸王!!”随着这吼声响荡,一阵杀声赫然迸起。摆定的曹军猝是纷纷让开一条道来,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一彪人马奔飞冲来,为一将正是夏侯惇也! “不好!!这夏侯惇从东面杀了过来,恐怕子义那处已经抵挡不住!!此人骁勇绝伦,但若引兵拼死来突,两军互拼,但若势难坚固,必将溃败而散!!”此时已在城门之内,正往外逃去的鲁肃扭头一看夏侯惇引兵飞快奔杀过来,不由脸色连变。 “哼!!区区独眼夏侯有何惧哉,别是他,就算是曹老贼麾下所有猛将来了,我孙伯符却也不惧!!!”突兀,正听孙策吼声骤起,犹如惊雷炸开。鲁肃还未来得及反应,孙策便是转马而去。 “义封护住鲁参谋,率大军撤走!!我留下断后~~!!”孙策奋声喝道,鲁肃来不及喊住,连忙向身旁两将喊道:“贺齐、宋谦你俩赶往,务必守护主公周全!!” 却看鲁肃喊的那两将,一人魁梧健硕,手提双刀,穿着一身红袍,颇有威势,正是贺齐。另一人眉清目秀,面如冠玉,英姿飒爽,身穿青袍,手提长枪,正是宋谦。两人听话,立刻震色领命,齐声喊道:“鲁参谋放心交给我俩,我俩纵死也绝不会让主公落在曹军的手上!!” “好,那就交给两位将军了!”鲁肃微微颔,贺齐、宋谦两将都有一定的实力,再加上孙策的盖世神勇,自有自保之力,如今军中混乱,万一混杀起来,反而是拖累。鲁肃脑念电转,遂是想定,这时朱然赶了过来,与鲁肃投以眼色。鲁肃轻一点头后,朱然立刻大喝,指挥兵部迅撤离。 与此同时,却孙策正于城门口的边上,并有一干死士应其所号,与之死守住城门口。 “哈哈哈哈,孙伯符你竟然敢来应战,也算是一号人物!!来罢!!”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夏侯惇已经策马快要杀奔至城门口,其身后从骑更是纷纷各提长枪,准备突杀。 “哼!!想要突破这里,先问过我手中霸王枪!!众人听令,给我死守此处,枪兵出!!”孙策一声冷哼后,愤声便是喝令起来,随着他令声一落,霎时他身后纷纷冲出一干枪兵,各挺枪刃。夏侯惇冲得正紧,眼看如此,不由面色一紧,毕竟骑兵冲锋的力量虽然可怕,但若是迎上枪兵的长枪,这股冲锋的力量就会反而令自己遭其所害。 “停住!!!”转念间,夏侯惇反应也快,是大声喊道,并且自己急是勒住了战马,在他身后的从骑也纷纷勒住,一时间道道马鸣声响不绝耳。 “那孙伯符欲用枪兵来对付夏侯将军的骑部,许将军,你我引步兵杀上,助夏侯将军冲开他的枪兵!!”这时,曹昂眼中猝是爆起精光,疾言厉色地喝道。许诸听了,不由振奋起来,立刻举刀怒喝便先冲了起来。 “夏侯元让拿命来罢~~!!”时迟那时快,此时孙策却已主动杀出,挺枪来战夏侯惇。夏侯惇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大笑起来,拧起手中獬豸宝刀,便是与孙策厮杀起来。 “嗷嗷,适才和那太史子义杀得好不过瘾,孙伯符你我来大战三百回合~~!”只听夏侯惇振奋怒吼,手中獬豸宝刀舞得密不透风,同时又看他身后的獬豸神兽,舞动着它的一对锋利的爪子,夏侯惇舞动而起的宝刀,就如似那獬豸神兽的爪子一般,气势骇人。 “独眼夏侯你非我敌手,休要张狂!!霸王枪法—背水之战~~!!”突兀,孙策浑身迸出极其可怕的气势,那红而充满疯狂的眼睛,就如一头被逼入绝境,不得不拼死一搏的猛兽,同时孙策身后的唐猊神兽更是浑身焰火高涨,霎时气势如洪涌一般,枪飞骤搠,又如雨打疾电,那恐怖的气势就如要把面前一切的毁灭殆尽一般! 只听一道道震耳欲聋的金戈骤响一时间响不绝耳,孙策越杀越快,越杀越狂,比起太史慈,孙策不但招式更为凌厉,而且更为霸道。 “好强,好强~~!!”可遇上如此可怕的孙策,夏侯惇反而心中欢呼雀跃起来,独目光芒越来越是闪亮,大声怒喝:“和你拼了,烈风刀法~~!!” 随着夏侯惇怒声喝下,其中手中的獬豸宝刀立刻变得更加的快疾迅猛,犹如烈风之势,如能把触碰到地一切,都绞成粉末! 与此同时,却见孙策和夏侯惇两人的厮杀,一时间顿是吸引起各自人马的注意力,众人下意识地纷纷后撤,都在随时准备接应。 另一边,曹昂也急是喝住兵部,在旁伺机。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渐渐杀了快有数十回合,在旁所看的人,见这战况如斯之激烈,甚至不禁是大汗淋漓起来,看得都是心惊胆跳。 哐当~~!! 蓦然,正听一道恐怖的爆响,遽然响荡。正见孙策与夏侯惇枪刀骇撞,同时孙策更是一枪把夏侯惇连人带马刺得暴退而去。 “快是扑上厮杀!!”曹昂见状,立刻怒声大喝。许诸这下再也忍耐不住,杀意迸,举刀狂奔杀往。 “主公,我军已经尽数撤出城外,不要恋战,撤退!!”这时,正听宋谦的声音响了起来,孙策闻言,也知局势之紧张,立刻把马一拨,便是转马逃去。 “嗷嗷嗷!!占了惇爷便宜便想要走,没那么简单~~!!”夏侯惇见状,勃然大怒,立刻驰马狂奔杀上。就在此时,却见孙家军有两个将奋然杀上,一左一右,竟是刹地拦住了夏侯惇。夏侯惇一时急躁,急于攻打,反而被这两个将中用枪的那人,一枪扎中了臂膀。 “好个儿,你敢伤我!!”夏侯惇虽是中枪,但却不痛叫,反而怒目圆凳,凶性并,更有一面张牙舞爪的獬豸相势涌荡而起。那刺伤夏侯惇的将,赫然正是宋谦,这下更是被夏侯惇的凶壮吓到,不由面色骤变。 “嗷嗷,给我纳命来!”夏侯惇见状,立刻奋起,另一手举刀便朝宋谦砍去。 第1518章 冒死相救(6) “心!!”还好贺齐反应及时,拧刀急挡,顿被夏侯惇的獬豸宝刀震开。 WwWCOM “此人好生了得,眼下不是与之死战的时候,快撤!!”贺齐脸色一连变化,手中虎口这下已经爆裂,无心恋战,急是拨马喊道。 “想跑!?”夏侯惇见贺齐又想在自己面前逃开,面色一恶,便要追上厮杀,就在此时,宋谦忽地大喝:“恶贼,看暗器!!” 宋谦喝罢,一手做势猛挥,夏侯惇吓了一跳,连忙急望过去,准备抵挡。殊不知宋谦竟然使诈,根本就没有用上暗器,并且趁机逃去了。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夏侯惇这下气得快要喷火,想他堂堂曹军第一先锋大将,今夜前后遇上太史慈、孙策以及这两个将,竟无一所得,并且更被一名无名将所伤,对于骄傲的夏侯惇来,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 第一千四五百一十七章 怒獬豸(下) 就在夏侯惇怒喝间,曹昂和许诸已然引兵猛扑杀到。夏侯惇如似怕被抢走猎物一般,连个招呼都不和曹昂去打,急是拍马挺刀追杀过去。 却直到宋谦、贺齐两将引着一干残兵狼狈逃出襄阳城时,已经是五更时候,色渐渐白,露出鱼肚皮的颜色。不久之后,正见旭日徐徐升起,璀璨的阳光照射大地,并且驱散了黑暗。 只不过黎明的来到,这对于孙家军来,并非是个好消息。 “不好,黎明已到,我军就会显露在敌军的眼线之中,众人听令加撤离!!”这时,正于孙家军大部人马之中的鲁肃急声喊道。就在此时,正听后方人声响动,有人纷纷叫喝。鲁肃急是回头,正见有一队残兵赶来,并听身后队伍有人喜声喊道:“鲁参谋,主公赶过来了!!” 鲁肃听话不由大喜,连忙命大军停下,等候孙策赶来。 却曹洪引兵绕往了北门后,并无急往西门转往追去,反而是往北门而去,转而取径而走。 这下,曹洪正往一处林丛里绕出,正见有一队残兵从眼前经过,并且又现一人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曹洪霎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人肯定是孙伯符!!哈哈哈哈,看来这回我果真赌对了,这功劳是我囊中之物了!!”别看曹洪平日里一副大大咧咧,俨然是一介匹夫的样子,实则他心思细密。在早前,曹洪便料到孙策骁勇,并且孙家军不乏勇将,有可能得以逃去。 因此,曹洪便是将计就计,不急于绕往西门厮杀,反而从北边而去,再取径绕往西面,从而截杀孙策。曹洪计谋虽好,但也要有一些运气。然而就连曹洪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来的时间竟如此的恰巧,好似正好遇上了孙策所在的残部。 “众人听令,这巨大的功劳可就近在眼前,但若能擒下或者杀死那孙伯符,我等定能得到巨大的赏赐!!大丈夫志在建功立业,扬名于世,此时还不拼命,更待何时~~!!?”只听曹洪嘶声吼道,随着他喝声一起,其身后的虎卫军各个眼中都迸出骇人的凶光,齐声怒喝喊杀起来。 “杀~~!!”曹洪心头一壮,遂是怒声大吼,随着曹洪喝声一落,一干虎卫军便是汹涌杀了出去。 “嗯!?曹老贼竟在此处埋下了伏兵!?”正赶往迎接的孙策听得杀声在旁响荡,转眼望去,正见有一彪人马从旁杀出,气势如虹,不由是面色一变,心头连跳。 与此同时,无独有巧的是曹纯却是和曹洪想到了一块去了。只不过曹纯似乎并未曹洪那般好的运气,此下他反而遇上了太史慈设下的埋伏。 只看在一处两边都是坡地的道之上,曹纯正率虎豹飞快奔赶。 咻~~!!! 突兀正听一道骤响赫然响荡。曹纯面色一变,他身边的将领刚喝心的同时,曹纯便挪过身子闪避了射来的冷矢。只不过很快又听几道破空骤响一连迭起,曹纯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便听连道惊呼惨叫声,霎时便知自己麾下有几人被射落了马下。 “哼,本以为曹老贼会亲自来追,没想到只是个曹家将,众人听令,快把这些曹家的爪牙杀了,然后便随我去与主公会合!!”此时,正看左边坡地上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血迹斑斑,一看便知不久前经历了一番苦战,手提宝弓,正是太史慈是也。 却太史慈率兵撤走,并且杀退了曹军的追兵之后。太史慈正闻东面有人马喧鸣的声音,遂想到定曹操引兵来到。当时,太史慈与一干残兵都是人疲马乏,听闻自军正往西门逃撤,本想前往会合,但此下恰巧现曹操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太史慈却也不贸然奇袭。而太史慈又想到,曹操狡诈,或许会走这处,然后再绕往西门的方向偷袭,遂便埋伏在这。岂料,太史慈等了好一阵后,并无遇上曹操,反而遇到了领其命前往追袭的曹纯。 “哼,败军之将,自身难保,竟还敢伏击我主,简直是不知所谓!!”曹纯这下急勒住了战马,双眸着赫赫厉光,冷眼望向了太史慈。而此时曹纯身后的虎豹骑也纷纷停下,不过因有几人倒马,为了避开,而使得队伍混乱起来。 “哈哈哈,中了我的伏击,还敢口出狂言,倒是有些胆气!!哼,不过我急于去见我主,却没时间耗费在你这般人物身上!!”太史慈罢,怒喝一声,遂是快地搭弓上箭,朝着曹纯便射。曹纯面色一变,适才已经觉到这敌将的箭艺可怕,并也凭此大概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该死,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这太史子义,此番便是要无功而返了!!”曹纯念头一转,不由露出了几分恼色,眼看飞矢射来,或闪或躲,但太史慈的飞矢又快又猛,曹纯一下子大意,脸上更被一根掠过的飞矢划出了一条血痕。 与此同时,正听杀声涌荡,正是太史慈麾下残兵这下怀恨杀出,曹纯见状,愤怒喝道:“虎豹听令,这些残兵志气所存无多,并且也已疲乏,这下强硬而起,我等只要奋而作战,不到一阵,待其气尽丧,必败无疑~~!!” 随着曹纯喝声一落,一干虎豹骑立刻纷纷抖数精神,震色喝应,转即和太史慈的残兵厮杀起来。果然正如曹纯所料,太史慈的残兵几乎都是强硬而起,遇上虎豹骑的猛烈反扑后,并不能坚持多久,一开始虽是占据上风,但渐渐气势转弱,并且衰弱的度更是越来越快。 “不好,这曹家将领看来并非寻常之辈,再者他率领的又是老贼的虎豹骑,莫非是近年风头正劲,曹子孝之弟曹子房!?”太史慈脑念电转,不由大喝喊道:“曹子房~~!” 太史慈喝声刚落,曹纯听有人喊他名字,不由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太史慈看得眼切,此下早已搭弓上箭,立刻拽弓放弦,朝着曹纯赫然放箭射去。 曹纯反应却也是快,提枪骤搠,霎时枪矢击撞,枪支震开,箭矢爆碎! “哼,下人皆太史子义是一方豪杰,但今日见之,不过尔尔,莫非你只敢在旁偷袭耶~!?”曹纯眼露阵阵光芒,面色高傲,并带着几分鄙夷之色。 来曹纯也并非傲然自大之辈,他心知自己凭实力或者不是太史慈的对手,可太史慈如今一看,便知他气力不足,并且受了不少伤势,这不定自己能够趁机把他击败,以立功名! 另一边,却曹洪率兵正往奔杀而出,孙策见状又惊又怒,而鲁肃又怕曹军的追兵会趁机追来,不敢引兵反扑。时迟那时快,此下曹洪斜刺里已经快要杀到了孙策的队伍之中。孙策麾下几员将领急是赶出应战,可却都被曹洪斩落马下。曹洪奋起,遂引虎卫奋战。孙策看得暴怒不已,急要搏杀,却被一干将士拦住,都劝他先去。可孙策却不愿抛弃众人。就在此时,正听喊声陡起,正是宋谦、贺齐两将引着一队残兵赶来。 “不好,主公遇到袭击!!”宋谦见状,不由惊呼一声,这时背后传来连阵骇人的喊杀声。在旁的贺齐一看,正是夏侯惇追杀过来。 “他娘的!!这些曹家走狗真是紧追不放!!眼下局势混乱,该如何是好哇~~!!!”贺齐气得不由怒声大喝。宋谦等人此下都是大失方寸,霎时士气变得消沉。 可就在此时,似乎转机猝显,蓦然后方传来道道嘶声杀声,好像有好几路兵马杀了过来。 “嗯!?这是!?”正是飞追杀的夏侯惇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勒住战马,并投眼望去,正见前方山林内,猝见无数旌旗,漫山遍野都是,不禁是脸色大变。 “主公,周某来迟,罪该万死,还请坚持一阵,待周某率兵来到,比教老贼麾下爪牙皆是有来无回~~!!”这时,正听一道喝响从遥远处响荡起来,并有回声荡漾。 霎时间,无论是逃命的、追杀的、拼杀的孙、曹两军上下,脑海里齐齐地闪过了一个名字! “周公瑾!!!”夏侯惇独目圆瞪,顿时咬紧了牙关。 而此时,却看升起的旭日射出的万丈光华,此时此刻却如凝聚在一人的身上。 却见那人从容淡漠,好似把一切都收纳于眼中,这时,一转身子,红色披风随风飘动。 “传令,鸣金收兵。”话音落罢,转过身的曹操,忽地咧嘴笑了起来,又呐呐而道:“江东周郎,周某等你久矣!希望你不会令曹某失望!” 随着曹操号令落下,霎时鸣金号角声纷纷响荡起来。此时正于厮杀的曹洪,顿是面色一变,也不恋战,喝撤退,拨马便逃。而孙策厮杀一夜,这下人疲马乏,也知多追无益,遂是任由曹洪率兵逃去。另一边,宋谦和贺齐的残兵见曹洪引兵急撤,却也无意拦杀,引兵往一旁避开。 于是,两军皆是开始收兵,战事猝是纷纷停下。少时,正见曹操来到敌楼,并喝退左右,而有两人早已等候,正是曹昂和曹丕。 “孩儿等见过爹爹!”曹昂和曹丕立刻震色拱手喊道。曹操一摆手,示意免礼,遂径直走向大座。 一阵后,曹操坐定,望向了他的两个儿子,不见喜怒,沉声道:“罢,把这些日子的来龙去脉,与为父好好。” 第1519章 意气风发的曹操(1) 曹操此言一出,曹昂和曹丕一对眼色,遂不怠慢,遂是把这些日子生的细要一一禀报给曹操。Ww WCOM 好一阵后,曹操听曹昂、曹丕罢,摸着下巴,沉思了一阵,遂凝色道:“以你俩兄弟的年纪,能做到如此程度却已经是十分了得了,甚至换了是为父,在你俩这般年纪恐怕也没有你俩这般出色。” 曹操却也不吝于赞词,曹昂和曹丕听了不由都是心头暗暗窃喜不已。 “不过!先是子桓你!”曹操忽地点了曹丕的名字,曹丕吓了一跳,连忙单膝跪下,喊道:“孩儿愿听爹爹教诲!” “哼,你的计策未免过于冒险,并且有许多地方也不够谨慎,尤其在料敌方面,你实在是太觑那鲁子敬了!若是那鲁子敬更是心狠一些,早命人作,把你哥擒下并加以威胁的话,我军岂不是士气大损,并且难免处处受阻!!”曹操厉声喝道,眼神极其可怕,如具有锋芒一般,曹丕把头低得紧紧,甚至连一眼都不敢与曹操对视,听罢,急应道:“爹爹教训得是,此番孩儿实在是太觑那鲁子敬了,但若大哥有所万一,孩儿难辞其咎!!” “爹爹!二弟也不过是一心想要为爹爹出力,并且他此番表现也十分出色了,爹爹这般未免是有些苛刻了!”这时,却听曹昂忽地喊了起来,却是替曹丕鸣不平。并见曹昂眼神坚定,更不惧与曹操对视。曹操听了,顿是露出几分怒色,扯声喝道:“他若是这般忠孝,为何不见他留下来做这人质!!?” 曹操此言一出,曹丕顿是心头猛地一揪,眼睛瞪得斗大,甚至露出了几分怨恨和失望之色。 “比起我…爹爹果然更在意大哥…”曹丕身体轻轻颤动,却又怕曹操觉,引起他的不喜,强硬忍住。 “二弟不如我强壮,若为俘虏,只怕受不了孙家军的折磨,并且当时局势难料,谁也不知会生什么。自然理应由更为骁勇的我留下来!更何况,当初我俩兄弟本是约定留在这里,却是我强硬要二弟离去,爹爹你这是错怪二弟了!!”岂不料曹昂并不领曹操的情,并且极力为曹丕辩护。 曹操听了更恼,忿声喝道:“你这混子!!就是因为你仅有匹夫之勇,才不应该留在城中,你二弟倒是不同,他随机应变的能力比你出色多了,但有万一,他定能想出更好的对策来!!” 曹操瞪目喝道,似乎对于曹昂的顶撞极为恼怒。曹昂见曹操满脸的暴怒之色,这下也不好反驳,但一看他脸色,却毫不屈服,气得曹操脸色也红涨起来,指着曹昂又骂:“你这混子别以为立了一些功绩,就轻视下英雄,你可知那蔡瑁本是为父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我北方人不熟水性,军中更为善于水战的将领,为父早闻这蔡瑁训练水军的能力极为出色,本想待攻下荆州之后,便命此人筹备水军,好他日取下江东!!再,这下善于水战的统将,此下几乎都集中在那孙伯符的麾下,这一将难求,善于统率的将领,如今下更是万中无一!!这蔡瑁对于我军的真正价值,甚至胜于千军万马~~!!!别以为你俩兄弟助为父取下襄阳,重挫孙伯符那儿所立的功绩十分出色,折了一个蔡瑁,将功抵过,你俩兄弟什么都不是!!!” 只听曹操厉声喝叱,神容严厉,骂得曹昂、曹丕兄弟不敢做声,唯唯诺诺。 “诶,烦煞我也!都给为父滚出去,这些日子军中一切都无需你俩烦心,你俩给我好好反省!!”曹操轻叹一声,遂是摆了摆手,示意曹昂、曹丕兄弟两人离开。 “爹爹这!”曹昂听了心里一急,他自己倒无关系,他却是为曹丕感到不值,毕竟曹丕此番绞尽脑汁,可谓是费尽心思,才得到如此成果,可眼下在曹操嘴中却得什么都不是。 殊不知曹昂话还未出,便被一旁的曹丕一把扯住。曹昂不禁望向曹丕,却见曹丕面色难看,轻轻摇头,眼里并还有几分哀求之色。 “怎么!?曹子修你还不服气!?”这时,正听一道爆响,正见曹操猛拍奏案,瞪圆细目,怒声喝道。 “爹爹息怒,我和大哥都知犯错,此番回去定会好生反省。不过我俩兄弟毕竟在襄阳也有一段时间,处理起一干要务起来,有我俩兄弟在旁协助,定能事半功倍。还请爹爹莫要气恼我俩兄弟而误了战事,我俩兄弟随时听候爹爹的吩咐。”曹丕拱手肃色而道,比起曹昂,此下却是更显他的器量! “好子,受了如此大的打击,还能保持冷静,并且不忘争取立功表现的机会,果真是像我!”曹操听话,眼神一亮,对曹丕不由是欣赏几分,转即又望向曹昂,不禁露出几分恼色,又是暗道:“倒是这混子,脾性像极了他的生母,处处只会为人着想,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蠢得要命!!” 曹操想到这,心里又恼几分,怒色喝道:“为父自有分寸,快给我滚出去!” 曹操喝声落罢,曹丕不等曹昂反应,便是先叩而拜,然后硬拽着曹昂离开。曹昂忿忿不平,但还是没有作,兄弟两人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却见一人早已在等待。两人见了那人,连忙毕恭毕敬地喊道:“我等见过先生。” “呵呵,两位公子此番表现出色,此役之后定将名扬下。你俩也别把主公适才的话记在心里。所谓玉不雕不成器也。”却看那人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扶美髯,正是荀攸是也。曹氏兄弟两人听了,微微震色,拱手应诺。荀攸颇是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好了,两位公子先去罢。我还有要事与主公商议。” 曹氏兄弟听话,遂是答应,转即便是离开了。荀攸轻轻一笑,遂是走入。 “哼,荀公达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多嘴了?”曹操眼见荀攸走来,并无好面熟,冷声便是喝道。 原来就在襄阳落在曹军之后不久,荀攸便在一队精锐的簇拥之下赶了过来,见襄阳已入自军手中,却毫无惊异之色,反而得知曹操所在之后,便来见了。 “主公的确是对两位公子略有苛刻。”荀攸一肃神色,拱手而道。 “子不教父之过!那两个毛头还是年轻,若不早些教他们一些道理,待日后吃亏的时候,就怕没机会可教了。”曹操一板脸色,厉色喊道。 荀攸却是应道:“只不过此番两位公子费劲苦心,甚至不惜置身于险,才立下如此大的功劳,主公却因那蔡瑁,而否决了他们所有的努力,这于情于理怕也不过去。” “放肆!!”曹操一听,怒拍奏案,扯声喝道。荀攸一惊,忙是作色告罪。 曹操脸庞抖了抖,道:“这两个毛头不知那蔡瑁的重要性,莫你还不懂耶!?没了这蔡瑁,我却不知要耗费多长的时间,才能率兵杀入江东!再江东近些年来,是越来越富裕繁华了,因此向江东迁移的人口也越来越多,如此下去,再过十数年后,只怕江东的人口,便有数百万众。而那孙伯符麾下又是不乏俊才猛将,到时他轻而易举地便能筹建出数十万的兵马,又有长江险作为屏障!!恐怕我纵是率领百万雄兵,怕也难以杀入江东!!江东不能取下,如今北有马羲、刘备(此时曹操已经料定吕布必死),西有马、张鲁、刘璋,一统下之日更是遥遥无期!!” “主公雄心壮志,臣下自然明白,但纵观如今下局势,恐怕比起战国最为混乱的时期也不逞多让。再者,主公适才所的诸侯各个都是自古以来难得一见的英雄人物。但若主公能一统下,所立盖世奇功,甚至不逊色于秦皇嬴政,所谓时势造英雄,主公应世所出,是要做如项藉那般一时之霸王,还是要做如嬴政那般古今称绝的帝皇,这便要看主公有多大的器量了。”荀攸不紧不慢,风淡云轻地淡淡而道,双眸更是光芒闪烁,似乎对于曹操有着绝对的信心。 “哼!项藉纵强,终究不过是个霸者,曹某人要不就不做,自然决心要做,那肯定要做古今第一人!嬴政虽一统下,但却有数代先君之积累,而曹某人自从刺杀董卓开始创业,麾下人才将领,甚至每一兵一卒,都是依仗自己的能力招揽!!嬴政又岂能与曹某相提并论!!?”曹操不愧是不世枭雄,竟然连素来有着古今第一人所称的秦皇嬴政也不放在眼里,并且雄心壮志,欲要在这历史的长河之中,取而替之! “主公有此决志,臣下自愿赴汤蹈火,死而后已,不求富贵,只求能追随主公左右,名流竹帛!”荀攸这下更被曹操的一番言辞激得心头一壮,双眸无比地璀璨亮丽,慨然而道。 “哈哈哈哈~!!”曹操听话,更不禁纵声大笑,豪气冲! 须臾,曹操笑声渐渐停住,一对细目更是射出两道慑人的精光,沉色而道:“不过下英雄虽多,但入得了曹某人眼内的也不过仅有那个人罢了。却不知此番他解决了吕贼这心腹大敌之后,他的下一步又将如何,是继续北进,与大耳贼决一死战,一统河北,还是选择进攻中原,与曹某人一决雌雄!” ###\第一千四五百一十九章 大都督周瑜(上) “主公所指无疑就是兖州那尊鬼神了,不过臣下倒是觉得奇怪,那马羲如今在徐州也并不见得是占尽上风。主公为何却认为吕贼一定会败在此人手上?”荀攸不由眼睛一眯,露出几分疑色,问道。 第1520章 意气风发的曹操(2) “哈哈哈哈,马羲此人非同一般,在气度以及器量上皆远胜于吕贼。 Ww WCOM吕贼或许在武力上略胜马羲一筹,但终究还是一介武夫,人心尚且不能聚之,谈何与下英雄争霸下~!?”却听曹操话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更有一种信誓旦旦,不由令人信服的魅力。荀攸听了,神色连变,却也不禁被曹操服,叹气道:“没想到啊,那个曾经在虎牢关下,以一己之力震慑下英雄的吕奉先也到此为止了,或许许多年后,他的名字也会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呵呵,江山代有才人出,要在这历史留名,没有震烁古今的功绩,终究也不过是个过客罢了!”曹操灿然笑着,脸上更是满满的亢奋和期待之色。 荀攸微微沉色,忽地神情变得肃穆起来,拱手喊道:“臣下以为马纵横暂时还是不敢与主公开战。毕竟主公如今代表着汉室朝廷,更重要的是那马孟起已经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再,据在洛阳的细作回报,那马孟起此下已到了洛阳,并由陛下封赏为征西将军。那马孟起更是在满朝百官之前,宣誓要报效朝廷,大有继承其父的忠烈之风。如此一来,但若马纵横果真率兵杀来,我等大可命马孟起立刻从雍州出兵。想必那马孟起也迫切与那马纵横一决高下!” “兄弟相残,自古以来,果然是兵家最无情啊!”曹操听话,不由颇为感叹地呐呐而道。 “正因如此,不到万不得已,那马纵横怕是不会向洛阳进兵。因此主公大可放心与那孙伯符决一雌雄!”却看荀攸眼神凌厉,不由引得曹操一笑。曹操遂道:“哈哈,洛阳有你那叔叔荀文若在,自然万无一失。只不过…” 曹操这下话锋一转,荀攸不由心头一揪,忙道:“主公尽管直言。” “呵呵,文若素来光明磊落,并以社稷苍生为己任,来他一直有心匡扶汉室。曹某倒是怕他,看不清局势,但若行差搭错,到时恐怕就算曹某有意相救,但为了安抚人心,也不得不下以狠手啊!”曹操悠悠而道,荀攸听了只觉是心惊胆跳,连忙应道:“主公多心了,我叔叔对主公一直都是忠心耿!” 荀攸还未完,曹操忽地一摆手,眼眸微微眯成两条细缝,冷声喊道:“文若对我忠心,恐怕我比谁都要清楚。可我却也知道,文若对汉室朝廷亦是同样的忠心不二。更何况,他当年之所以选择我,正是因为看中我有着平治乱世的能力。可当我不得不站在朝廷对面的时候,文若又会何去何从呢?” “那自然是和主公共同进退!!”荀攸面色一变,急忙跪扑在地,急声喊道。曹操听了,不由哈哈大笑,但却是的荀攸不禁是心惊胆战。 “自从上回叔叔有所动摇之后,主公对叔叔的疑心一直就没有消除过。可主公却又翩翩把洛阳交到叔叔手中,这到底又是为何呢?”荀攸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确是实在揣摩不透曹操的心思,便也不多想,轻叹了一声。 “好了,你对曹某倒是忠心不二,曹某自不会亏待你。我等还是先把目光放在眼下的战事上吧。”曹操沉色而道。荀攸听了,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凝声而道:“此番虽未能成功擒下孙伯符,但孙伯符与其麾下经此死里逃生,恐怕都是心有余悸。臣下以为,当应乘胜追击,快整顿大军之后,主动出击,与之一决高下!” 荀攸此言一出,曹操不由一凝神色,沉默不言。 “如荀大人所,那两位公子费尽心思取下的襄阳城,岂不毫无用处?再眼下我军的大部人马尚且未到,另一边却也不知援兵有多少,如此贸然出击,是否太过冒险了呢?”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严明的声音,正见一人有着堂堂之威,脚步稳健地走了进来。曹操素来治军严明,敢并无经过通报便如此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人,在曹操军中只有两个,一个是军师贾诩,另一个正是眼下此人曹仁! 而这两人都是有着曹操给予的特权,一文一武,可谓是曹军麾下的两大支柱! 荀攸听话,神色一凝,向曹仁拱手一拜后,肃色应道:“曹将军所言差矣,所谓处势而为,顺势则战无不胜,逆势则作茧自缚。以如今之势,敌军丧气,我军当顺势而攻之,如固守自保,逆势而为,但若彼军气势得以恢复,不但是错失良机,我军更有可能因此陷入困境。” “哼,荀大人得未免太过肯定了。我倒是以为,我军不必急于行事,一边借襄阳之固蓄jing养锐,一边坐观局势转变,以待大军道来。如此我军自处若泰山之稳,立于不败之地!!”曹仁振声喝道,虎目光芒赫赫。曹操却是听这两人话都是有理,依旧沉默不语,自己却是在暗中分析起来。 曹操的沉默很快便引起了荀攸和曹仁的主意,两人一对眼色,遂也不再争执,反而把目光头投在了曹操的身上,俨然一副愿以曹操马是瞻的姿态。毕竟两人都很明白,若行兵打战、审时度势,曹操绝不会比他们两个要差! “可惜文和此番不在我的身边,否则以他素来一针见血的见解,定能助我一臂之力!”曹操想了一阵后,忽然呐呐喊道,随即似乎有些丧气,摇了摇头道:“此事暂且搁置,公达你派一些细作前往孙家军那里打探,子孝你则吩咐斥候,把襄阳城方圆五十里一带的情况都一一给我打探清楚,并在各要口安置暗哨,我要掌控襄阳城方圆五十里内的一切消息!!” 正听曹操疾言厉色地喊道,曹仁和荀攸听话都是神色一紧,不敢大意,连忙震色领命。 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时分,此时在襄阳的西南方向外一处名叫吴敦口的平原之地上,却见孙家军各部人马正在整顿,此时在中央处被各部人马所簇拥的帐篷之内。 “诶…没想到这回竟敢区区两个毛头弄得如此狼狈,公瑾你可要替我争回一口气!!”却见孙策此时竟变得冷静起来,并且罕见地露出几分反省之色,扭头望向旁边那人时,眼神里更是满满的信任之色。 却看那人长飘飘,只用一根红带子绑住,看上去颇有几分不羁,再看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淡淡而笑,浑身散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神秘气息。此人赫然正是有着‘美周郎’之誉,更是江东大都督,整个孙家集团的二把手,并孙策的义弟—周瑜是也! “呵呵,义兄稍安勿躁。弟自会想办法去对付老贼。”周瑜轻轻一笑,眼神光芒亮丽,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充满了自信。 “哈哈哈哈,有公瑾你这句话就够了。此番被弄得如此焦头烂额,我正急切复仇雪恨,一雪前耻哩~~!!”孙策听话大喜,振声喊道。这时,在旁听着的鲁肃不由面色一变,正欲喊话,却见周瑜暗中摆手示意,不禁微微一愣,但也还是依从了周瑜的指示,并无急于开口。 这时,孙策神容一沉,忽然问道:“对了义弟,我本以为你起码还需一段时间才能赶到,倒没想到你竟来得这般及时!” “我早知大哥你的脾性急躁,此番就算不是中了曹家那两个儿的奸计,大哥恐怕还是不会安分。所以,我便提前进军,并一路火行兵,分秒必争。诶,来也是我失算了,若是我能来早一日,不,就算是一夜的时间,眼下局势可能就会大为不同了。”周瑜着,不由罕见地露出几分惋惜之色,毕竟此番曹家那两个儿用计可谓是十分的冒险,而若是他当时在襄阳的话,调拨行动一定会比鲁肃更为精准,也更为果断狠辣! 譬如,当时根本无需冒险用孙尚香来试探曹昂,引出蔡家。若是换了周瑜,他一定会作势要杀曹昂,以逼蔡瑁来动手营救,到时蔡家但有动静,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蔡瑁以及蔡家上下擒住,以迫使蔡家一干心腹就范,听从他的调拨,最后他再将计就计,引曹军入城,一举将曹老贼以及他的麾下尽数擒住! 周瑜当初听闻状况之后,几乎就于转念间,便已制定了计划。当然他并没有因此去喝叱或者怪罪鲁肃,反而安抚并赞扬了鲁肃的表现。 在这里不得不声明,在历史中真正的周瑜绝非气量狭窄,善妒难容于人的人物,反之周瑜不但胸襟宽广,并且体恤下士,深受军中上下爱戴! “大都督,都是某太过无能。某此番行事多有不妥,甚至当初正是某思虑不周,献计主公招降蔡家。还请大都督降罪!!”这时,正听一阵喊声响起。周瑜投眼望去,正见鲁肃急急而出,并且跪了下来。 这时,帐篷中猝是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投眼望向了周瑜。 “呵呵。”对此,周瑜依旧是淡淡一笑,眼神明亮如似光,沉色谓道:“我刚才已经了,子敬此番虽有一些思虑不够周全的地方,但你却已经尽心尽力,并且为此不惜惹怒主公,更何况你最后也做出了补救,否则昨夜将会生何事,简直不敢想象。因此我再一遍,权当此番你是将功抵过,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周瑜到最后,满脸肃穆严厉之色,并且威风赫赫,左右文武见了不由肃然起敬。鲁肃这下却是心情复杂,心知周瑜表面看似严厉,实则对自己颇是袒护,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不由低头拱手应诺,并喊道:“谢过大都督,某一定会倍加努力,以偿还大都督的恩德!!” 第1521章 大都督周瑜(下)(1) “哎,你这般话可就不对了。 WwWCOM你我同效于主公,而我之所以如此判定,那是看在你的才能对主公的大业还能有所帮助的份上。不过你此番过后,得好好反省,并从中吸取教训,下回但有再犯,绝不轻饶!!”周瑜疾言厉色地喝道。鲁肃听了,不由神色一紧连忙向孙策跪拜认罪。 孙策见了,不但并无因此恼怒,反而望向周瑜,大笑起来:“哈哈哈,义弟你莫不会是怕我会嫉妒于你?我孙伯符的气量莫非就如此不堪耶!?” 到最后,孙策又故意做出恼色,周瑜会心一笑,作揖告罪道:“大哥息怒。” “来你我兄弟不但情义深厚,并且有着近乎相同的志向。我记得公瑾你曾经过,此生只志在能够有朝一日,助我位登宝座,一统下,完成当年项藉不能完成的霸业!而大哥之志亦在于此!你我兄弟这志向相合,并且情同手足,在这世上若连你也信不过,那孙某也不过如此罢了。”孙策忽然轻叹一声,呐呐而道。一众文武听在耳里,都对孙策和周瑜两人的情义感到无比的羡慕。 “能得大哥如此看重,实乃弟之幸也。弟只盼不负当年之志,竭以全力,以助大哥完成不世霸业!!”周瑜神容一肃,不禁慨然而道。与此同时,一干文武也纷纷拱手站起,齐声喝道:“我等皆愿效以死命,报效主公,为主公大业死而后已!!” 只听声潮骇起,霎时间只见众人的士气皆被激奋,似乎大受鼓舞。孙策见了,不由心头一壮。当然,众人更多的是因被孙、周两人的情义所激奋,但却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周瑜的到来! 来孙家之所以能够从几乎没落的边缘,忽然崛起,并且势力不但膨胀,至今更是称霸江东。若问起大多数的人,肯定都会提起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被称为继承项藉之风,有着盖世神勇的‘霸王’孙策,而另一个则是聪明绝顶,智谋卓绝,更被江东上下称为下第一智者的‘美周郎’周瑜! 周瑜能力的强大并且出色,想也无需多言。而周瑜的到来,无疑是给军中将士打了一剂强心剂! 这时,正见孙策忽地神容一沉,震色问道:“公瑾,眼下我军该当若何?” 周瑜听话,硕大如同星辰般的眼眸微微地眯起,然后很快又睁开,淡淡笑道:“眼下我军倒无需急于攻打。曹军此下恐怕自以为已经重挫我军,不少将领都是躁动不已。主公且听我道一计!” 周瑜此言一出,孙策也没想到周瑜竟如此快就有了计策,连忙震色问计。周瑜遂教如此如此,孙策以及一干文武听罢,无不暗暗赞好。 “大都督计策虽好,但老贼纵横下数十年载,除了他过人的能力和谋略外,更重要的是他对战场的谨慎和操控。想必此下他已经派人开始打探我军并且襄阳城四周的状况。正因如此,大都督的计策若想成功,一定要先解决曹军的细作和斥候!”忽然正听一阵响亮的喊声响起。众人听话不由纷纷投目望去,孙策定眼一看,立是咧开了灿然的笑容:“哈哈,子瑜所言亦是有理,公瑾你觉得如何?” 周瑜听话,倒显得十分的大度,笑容可掬,颔应道:“嗯,子瑜素来都比我要谨慎仔细,若非他在提醒,恐怕会坏了大事。不如此事就交给子瑜来办如何?” 却看那人,身形稍为消瘦,身材高挑,国字脸,一对大眼睛颇是有神,看上去颇为平凡,可他却是出自鼎鼎大名的琅琊诸葛家,如今更为孙策军的主薄,名叫诸葛瑾也! 诸葛瑾听周瑜如此在赞,却是没好气地摇了摇头,道:“大都督可千万别抬举我。恐怕你适才是故意不,并嫌此事费神,遂是故意留给我来补充,也好把这麻烦事交给我来办!” 却听诸葛瑾这话的语气,倒像是那些地痞流氓,不过他的话可是一针见血。周瑜听了,笑而不语。这时,孙策忽然沉色,向诸葛瑾喊道:“劳烦子瑜你了。” 诸葛瑾这下一听,心知拒绝不了,低叹一声,暗怨自己竟又中了周瑜诡计,不过却也不敢怠慢,忙肃色,拱手应道:“主公客气,瑾一定不负使命。” “来今日宋谦、贺齐两将表现颇为出色,这两人可以交给你来调拨,相信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孙策笑而谓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宋谦、贺齐两将赶出,并向诸葛瑾拱手拜礼,口称愿听调拨。诸葛瑾对于这两人骁勇之名也颇有耳闻,这下见这两人长得各有特点,一个看似温文儒雅,但却不失英气,另一个则长得魁梧健硕,但却又并不见得十分火爆。诸葛瑾看得暗暗称奇,心情也转好了几分,这才露出笑容道:“有这两位将军相助。主公放心便是。” “呵呵,时间紧迫。还请子瑜这便下去先做调拨。”诸葛瑾话音刚落,周瑜的话音便旋即响起。诸葛瑾听了,不由暗暗咬牙,暗骂周瑜狡猾,作礼朝孙策一拜后,便是转身离开。周瑜却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实则心里却是在暗暗偷笑。 不久后,且看此时帐中,除了刚刚离开的诸葛瑾外,还多了周泰、董袭两将,这两人却是和周瑜一同先,一路护送周瑜过来的。 这时,周泰忽然震色而出,拱手请命:“主公以及诸位将领连日奔波作战,怕也劳累,末将愿听调拨!” 周泰此言一出,周瑜神色一沉,也是同意,刚把头一点,准备话。这时,忽见一将从帐外闯进,却见其浑身不少地方刚是做好包扎,正是太史慈也。来不久前太史慈伏击了曹纯的队伍,一开始两军混战,太史慈的兵部确实是占据了上风。不过渐渐地太史慈的兵部因过于疲乏,而被虎豹骑反占了上风。曹纯遂也迅地抓紧时机,反而率领虎豹骑杀散了伏兵。太史慈更是不得已狼狈而逃。 这下太史慈正是一肚子怒火,在帐外刚听得周泰的喊声,这下急急冲进帐内后,疾声便道:“主公,末将也要出战,这心里一口恶气,末将实在吞不下去!!” “不可,子义你伤势不轻,不可勉强!”鲁肃听话,连忙喊道。殊不知太史慈却不领命,并是暴瞪猿目,纵声喝道:“鲁参谋不必多虑,末将受的都是皮外伤,只要歇息一夜,待我恢复气力,比教曹老贼那些爪牙好看!!” 却看太史慈俨然一副铁血硬汉的姿态,众将见了不由都是敬佩不已。周瑜听了,也不禁喊道:“真壮士也!” 却围绕着襄阳的战事,尚且还未结束,并且如今随着曹操和周瑜的来到,两军的大战更是一触即。而这边曹操尚且还未有所决议,不过周瑜倒是已经有了计策,并且孙家军并依其计开始行动了。 且当夜,曹操正在府衙书房内歇息,并在思虑着计策。这时荀攸忽然赶来,禀道:“主公我军所派的斥候以及细作,不是遭到了孙家贼子的袭击便是遭到了其军的埋伏,所去之人死去大半!!” 曹操一听,细目猝是睁大,霎时他的眼睛涌现出两道迫人的光芒,并放下了手中的书籍,下意识地摸着下巴,沉色道:“嗯,看来彼军早有准备,这周公瑾果然非同一般。” “彼军如此谨慎,看来是有所计略,恐怕很快就会有动静。我军该如何应付?莫非主公还是依旧准备固守城中,不肯趁势出兵?”荀攸沉色问道,并罕见露出几分躁色。曹操摆了摆手,示意荀攸稍安勿躁,转即站了起来,道:“你的计策我刚刚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若是这周公瑾不在,或者你的计策极有可行的价值。不过如今他在军中,和那孙伯符一起联手,这可是孙家军的两大支柱,只怕这时其军的将士在得知周瑜来到的时候,士气便已得以鼓舞。我军此时贸然急进,只会正中孙家贼军的下怀。” 荀攸听话,先是面色一变,但经过曹操这一提醒后,不由沉住心思,细想了一阵后,轻叹道:“不得不承认,主公所屡极有道理,看来我此番确是过于急躁了。没想到我自己竟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实在愧疚!” “呵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纵是再厉害的人也难免出错,也正因如此,曹某才需你等在身旁为我出谋划策,并且当我有所出错的时候,加以提醒。”曹操轻笑道,这下并默默地走到了窗边,望着上的明月,呐呐道:“不过来,这美周郎到底会如何出招呢?真教曹某人好生期待。来我军与孙家贼军相比的话,本就更善于6战,若是6战都赢不了,日后更别想在水战上赢下孙家贼军。因此,此战所关乎的恐怕不仅仅只是一个襄阳城或是一个荆州,很可能还牵扯到曹、孙两家日后的胜负!” 曹操此言一出,荀攸不由脸色连变。荀攸更是不禁暗暗想道:“主公不愧就是主公,想地看地依旧如此之远。或许也只有这般人物,才能一统如今这般妖孽横生的乱世!!” 却一夜就此过去了,来昨夜荀攸离去后,曹操略作吩咐后,转即早早便去睡了。话这下还不到五更时分,曹操便已经起来,闲来无事,曹操便耍起了太极。来这太极乃是当年在洛阳时,曹操在马纵横那里学到的,一开始曹操见这功法软而无力,又慢又是枯燥,别去学,连看都觉得痛苦。但后来曹操见马纵横几乎每日都坚持锻炼,并且当时庞德一干人等也在旁一同操练。曹操看得好奇,便跟着动作一起锻炼,一开始也是三撒网两打渔,但后来渐渐现自己自从练了这太极之后,好像步伐变得轻盈许多,并且身体也变得强壮不少,遂是向马纵横虚心请教,至此之后曹操就简直迷上了这太极,一日不练,便就浑身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旭日渐渐升起,曹操招式一收,吐出一口浑浊的气后,眼睛变得亮丽不少,偏头痛也减弱了几分,看着徐徐而起的旭日,不由豪感顿。 “驾六龙,乘风而行。行四海,路下之八邦。历登高山临溪谷,乘云而行。” 只听歌声洪亮,地间忽地变得肃敬,府衙中一干昏昏欲睡的曹军将士听此歌,先都是吓了一跳,转即便被其宏伟的气势所吸引了。 “行四海外,东到泰山。仙人玉女,下来翱游。骖驾六龙饮yu浆。河水尽,不东流。” ###\第一千四五百二十一章 纵歌抒志 歌声摇荡,如于际所,众人不由纷纷望向苍,如见六龙从苍宇而下,仙人玉女飘然而来。 “解愁腹,饮yu浆。奉持行,东到蓬莱山,上至之门。玉阙下,引见得入,赤松相对,四面顾望,视正焜煌。”转即听歌者,不觉都觉喉咙痒,如有yu浆流进,陡然间场面一转,如到了门之上。 “开玉心正兴,其气百道至。传告无穷闭其口,但当爱气寿万年。”突兀,众人不禁齐齐吐气,霎时间都觉得浑身的晦气都被吐了出来,都觉得是精神气爽。 “东到海,与连。神仙之道,出窈入冥,常当专之。心恬澹,无所愒。欲闭门坐自守,与期气… 愿得神之人,乘驾云车,骖驾白鹿,上到之门,来赐神之药。跪受之,敬神齐。当如此,道自来…” 歌声止,遥遥而去,如在耳边回荡,一时间如经东海,如驾得云车,遂至门,得神药,见神人,至此悠游自得,纵气化千!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看似寻常的招式,竟隐隐有阴阳御气之道,实在太神奇了!”此时,在曹操寝室的外院,正听曹操纵声大笑起来。 “主公这歌唱得令人荡气回肠,一时间,如到门东海,蓬莱山境,见得神人,得神药而归,实在玄乎。”忽然,正听荀攸的声音响了起来。曹操回一望,转过身来,笑道:“呵呵,可惜我等终究是一介凡人,这神仙之道,漂渺玄妙,我等凡人也不过是臆想罢了。或者有朝一日,我大业已成,下安定,曹某便专心修道,以求心灵之平静。” 荀攸听了,不由微微变色。曹操摆了摆手,道:“我不过罢了,公达不必认真。如何,可有消息传回?” “回禀主公,昨夜我依照你的吩咐,再派一干精细细作趁着夜色去探,这一夜都并无动静,不过就在刚刚不久传回了消息。这孙家的贼军竟然开始撤退!”荀攸肃色而道。 曹操听话,神容一凝,并皱起眉头,道:“贼军撤退?这岂不示弱?” “或许这是那周公瑾之诈,亦或是彼军怕我军猛扑,遂是撤走,拉长距离,等待后方部署来到的同时,也好提防我军杀去。”荀攸立刻做出分析,向曹操谓道。 “嗯,我本还以为,这周公瑾来到后,定会有着狂风暴雨般的调拨,以挫我军雄风。没想到他倒是谨慎,先是示弱。”曹操微微眯眼,呐呐喊道。 “强人示弱,大多都是有着更深一层的计划,主公不可大意。”荀攸拱手而道。曹操点了点头,道:“你所言是理,令细作继续监视。” “诺!”荀攸闻言,震色答应,与曹操一对眼神后,遂是快退下。 却到了当日晌午时分,曹操正与麾下一干文武商议,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孙家军又撤走数里,如今已在襄阳西南数十里外。 “嗯!?这可就怪了。莫非孙家贼军已经放弃了襄阳,准备撤回江夏?”曹操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满脸狐疑之色。而就在曹操话音刚来,忽然又有人急报,自军的细作被孙家贼军的斥候现,死了大半,其余都被尽数擒住了。 “什么!?如此一来,我军没了眼线,那孙家贼军又在数十里外,这岂不是如同瞎子一般?”夏侯惇听话,不禁大声喝道。曹洪心头一急,忙是喊道:“主公,那孙家贼军兵力也不算多,就算那周公瑾来了,也不见得有多可怕,他顶多就是谋略比较厉害,也不可能凭空变出千军万马来。我等将领心一些便是!还请主公下令,兵,末将定替你把那周公瑾和孙伯符一同擒过来!!” 只听曹洪吼声洪亮,不少将领听了都是为之一震,纷纷附和。就连平日里颇为谨慎的曹纯也一同劝。 “不可!众人岂不听闻善用谋者,猛于虎!?更何况孙伯符骁勇,加上周公瑾,这两头猛虎同在,我军万万不得掉以轻心!”这时,却听曹仁沉声喝道。夏侯惇闻言,独目一瞪,喊道:“子孝何时变得如此懦弱,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的话来!?哼,就算那孙家贼军有两头猛虎那又如何,看本将军把这两头猛虎的虎牙都给拔了!!” 夏侯惇壮志豪言,此番话一出,那些热衷于出战的将领纷纷又是震色应和起来。 曹操暗暗看在眼里,不由暗道不妙,心里腹诽起来:“好你个周公瑾,先不你的意图到底是战是撤。想必你已经料到我麾下将领会因你的军队屡番撤退,而变得这般鼓噪。接下来便要看看我如何应付了。” 曹操想到这忽地眼神一亮,似乎已经有了决意。荀攸见曹操眼中光芒一起,忙拱手道:“主公!” 殊不知荀攸话还未完,曹操便举手阻止了,沉色道:“好了。曹某心里已经有了决意,众人也不必再吵下去了!” 曹操此言一出,其麾下文武不由纷纷凝色,都朝曹操望了过去。曹操忽地咧嘴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曹某倒是很好奇,这周公瑾葫芦里到底卖地是什么药。再看尔等这般躁动的模样,若不让尔等出去泄泄火,定也难受。” 曹操此言一落,夏侯惇、曹洪等将立刻出阵阵欢呼的声音。曹仁和荀攸这时却站到了同一阵营,互相对望一眼,正要劝。这时,曹操猝是哈哈一笑,道:“当然此去不可大意,一切皆要听从调拨。” 到这里,曹操面色蓦是一变,便得肃穆冷厉:“但有所犯,莫怪曹某无情,定严惩不饶!!” 曹操此言一出,就连夏侯惇、曹洪这般绝对的心腹,也感觉到曹操语气的冰冷和决意,遂也变得认真严肃起来,纷纷拱手喝应。 曹操听罢,轻一点头,遂做调拨,命夏侯惇为先锋,曹洪为其副将,两人先引三千兵部。两人是神容一震,慨然领命,正要退出。 “且慢!!”这时,曹操忽地喊起,并命左右把地图取来,然后又把夏侯惇和曹洪喊来,一边指示一边调拨。两人在旁听计,不由连连色变,在旁边听着的一干文武也是诧异不已。 一阵后,夏侯惇和曹洪两人神容变得更是沉重几分,曹洪更是眉头紧皱,带着几分后悔之色,与曹操拜礼后,遂是退下。 第1522章 大都督周瑜(下)(2) “子孝!”就在两人离开不久,曹操忽然喊道。WwWCOM曹仁听话连忙震色,拱手应和。 “你待会调拨五百精锐,然后再命那蔡和带领襄阳一干将领,集合一万兵部,但闻我号令一到,立刻出前往接应!”曹操沉色而道。而曹仁适才听曹操设计时,心里已有准备,遂是震色领命。 “主公且慢,这曹将军只带五百精锐,而襄阳军却有上万,这万一?”这时,忽听有人喊起。曹操投眼望去,正见是董昭,不由淡淡一笑道:“公仁不必多虑,来昨夜蔡瑁、蔡勋分别都死在了孙家贼人的手上,就算蔡和无心要与这两个兄弟复仇,却也要给蔡家上下一个交代。还有蔡氏如今正在我军掌控之中,料他也不敢乱来。更何况如今襄阳军的将士在屡屡变故之下,也已是心力交瘁,若是蔡和又要他们造反,不定这些人反会是忿而涌起把蔡和先是杀了。毕竟在威望上蔡和是远远不如蔡瑁的。” “主公所言极是。”董昭听话,轻一点头,遂也不多了。来,昨夜孙策走得仓促,却也来不及把董昭等一干俘虏带走。并且蔡瑁早有吩咐,待事变时,蔡家的人马快地杀进地牢,并把董昭一干人等给救走了,因此董昭等人逃过了一劫。 却这厢里曹操正于调拨,另一处却见孙家军又是撤走了数里之后,这下正是开始整顿。 此时,孙策骑着黄虎正望向襄阳的方向,不由带着几分疑色,问道:“公瑾,那老贼老奸巨猾,他果真会派兵前来么?” “呵呵,义兄你稍安勿躁。以老贼的脾性十有七、八会派兵前来以探究竟。老贼素来好斗,并喜欢与强敌作战,享受其中。如此人物可是极为棘手。来此番我也并无绝对的信心能把老贼给击败哩。”周瑜嘴上虽是如此在,但其面貌却不见有丝毫不自信的身材。孙策听了,哈哈大笑,颇有深意地扭头向周瑜喊道:“有关这点,你和老贼倒是颇为相似!” “嗯?”周瑜听了,不由愣了一愣,一时却不知如何接话。 却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正见夏侯惇率领的三千兵马快正赶,已经赶了快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此时夏侯惇眼见前方平原之处,两边尽是林地,不由下意识地把马一勒,震色喊道:“这里应该就是吴敦口了,子廉你可蓦轻举妄动,坏了阿瞒的计划,否则阿瞒可轻饶不了你!” ###\ 第一千四五百二十二章 夏侯惇Vs周泰(上) “哼!!我知道了,本以为此番可以肆无忌惮地厮杀一番,没想到是如此麻烦,早知道这般,我还不如待在襄阳痛快!!”曹洪囔囔喊道。夏侯惇听了,不由哈哈大笑,不过很快便又沉起神色,肃色道:“废话少,快行动罢。” 曹洪听了,忿忿地怒吼一声,好像在宣泄心中的不瞒,转即一拍战马遂是引兵从旁赶出,虽是如此,但曹洪还是不忘低声吩咐道:“尔等可记住,待会不要贸然突进,但见时势不妙,立刻随我迅撤走,待时那夏侯元让自会赶来接应!!” 曹洪身边的将领听话,连忙震色答应。不一阵后,正见曹洪引兵正赶,刚入吴敦口内。这时,在两边埋伏的周泰和太史慈两将,见曹兵只来了千余人马,正不知要不要杀出。 就在此时陡然后方鼓号大震,周泰和太史慈顿是反应过来,纷纷喝令,率兵便是急奔杀出。 “他娘的,老子才刚进此地,尔等这些贼子便就这般迫不及待么!!?”曹洪倒没想到孙家的伏兵如此快变杀出,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拨马要逃,殊不知他的部下这下全都阵脚大乱,乱成一团。 “嗷嗷嗷!!敌将何人,快报上命来,我周幼平不杀无名鼠辈~~!!”此时正听左面一道骇人的吼声暴起,转即正见一面黑色大鹏鸟相势猛地显现而出。 “哼!!众人听令,随我扑上,把敌将级取下!!”此时又听右边一道怒喝乍起,正是太史慈策马火奔杀了过来。 “不好!!孙家的贼军竟扑出这般突然!!”这时,正是等候的夏侯惇见状,不由面色大变,再者曹洪可是曹家族人,自不能让他有所损失,立刻急是拍马挺刀急冲去救。 时迟那时快,却看曹洪这下带着几个从骑,刚是急从乱军的人丛之内急奔逃出,这时两边杀出的孙家伏兵一左一右倏地奔杀来到。周泰快马狂奔,乱刀骤砍,更是杀翻了一干曹兵。而太史慈也是凶猛,一对金刚鞭乱砸猛打,怒气冲冲,也是杀得一片人仰马翻。 混乱之际,太史慈一边杀突,一边寻找着敌方将领,殊不知杀到乱军垓心也没找到,这时忽见一黑甲大将奔飞杀至,乱刀砍翻一片人潮,眺目看去,正是周泰。 “他娘的,竟逃得如此之快!!”太史慈见状,猿目一瞪,立刻反应过来,是拨马便往乱军后方奔杀过去。周泰也不怠慢,立刻勒转战马挺刀便也冲上突杀,紧随太史慈之后。 来自从太史慈入仕孙策麾下之后,围绕着周泰和太史慈两人谁才是孙策麾下第一猛将的话题就一直没有停过。一开始因为周泰的名声更高,多数人都认为是周泰,但随着太史慈功绩越来越是显赫,却又赢得了不少人站在他的那边,甚至有一段时间风头比周泰还劲。也正因如此,两人渐渐也开始有意识地竞争起来。 与此同时,却曹洪逃了不到一阵,正听背后阵阵传来阵阵凄厉地惨叫声,这下忍耐不住,不由回头望去,竟见自己的部署此下已被杀得轰然溃散! “他娘的,气煞我也!!”虽然是早有防备,但还是被敌军杀了个措手不及,自己更迫不得已,要狼狈而逃。这下曹洪自是愤怒不已,咬牙切齿起来,若非怕坏了计划,这下早就杀了回去拼命! “子廉莫慌,我来也!!”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喝声响荡起来。曹洪一听,顿是神色大震,哈哈笑道:“好个独眼夏侯,让我久等了!!” 曹洪笑罢,立刻转马,双眸迸射凶光,举刀大喝道:“孙家的狗贼,让尔等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喝声落罢,曹洪是手舞大刀,驰马狂奔。时迟那时快,突兀却见一人策马从乱军杀出,浑身散着凶戾的杀气,怒声一吼,一面金毛巨猿相势刹是慨然显现! “曹子廉纳命来罢!!”却看此人赫然正是太史慈。来太史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遇上曹洪,心想此人乃老贼心腹,若能杀了必是大功一件,这下念头一转,浑身杀气刹是变得更加可怕。 “哼!!老子才不怕你!!”曹洪见状,已经气势一弱,但却是输人不输阵,怒声喝叱,不过暗中却是暗暗勒住缰绳,放缓度。 “敌将何在,来受死!!”而就在此时,又听一道震动地的吼声骤起,正是周泰杀了过来。曹洪见又有一猛将杀来,这下看得眼切,心惊胆跳起来,下意识地猛勒住马,连忙喝道:“快快拦住这两人!!” 曹洪喝声一落,他身边的从骑立刻飞马杀奔过去。太史慈冲在最前,先迎住一人,奋力一鞭便是将其击翻落马,紧接着又有一人杀来,太史慈猝是把马一拨闪过。那人倏地冲了过去,却见一旁有一黑甲敌将杀来,急忙提枪要刺,却被那黑甲敌将快闪过,并且一刀砍中面门当场死绝。 “哼,这太史子义分明是故意避开的!”那黑甲将领正是周泰,这时不由怒目瞪起,忿忿想罢,是加冲了起来。 兔起鹤落之间,眼下碍于面子,曹洪也不好逃去,眼看太史慈便要杀上,一咬牙,奋起喝道:“嗷嗷嗷,来战罢!!” “哼!!看我十合之内取你级!!”太史慈冷声怒喝,提起双鞭猛然杀上,转即左臂拧鞭横扫,曹洪急是挥刀挡住,殊不知太史慈力气不少,把他的大刀一鞭震开。须臾,只听太史慈怒喝一声,右手提鞭便又砸去。曹洪看得眼切,连忙挪身闪开,只见太史慈落鞭如同风驰电掣,还好曹洪躲避及时,不然这变便砸实的话,不死也受重伤! 这时,正往赶来救援的夏侯惇见曹洪陷入苦战,连忙策马急赶过来救援,殊不知周泰早已现了夏侯惇,并看他独眼势强,一下子就猜到了夏侯惇的身份,立刻是弃了曹洪,策马狂奔杀去。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周泰斜刺里拦在了夏侯惇的面前,并怒声喝道:“我乃孙家军上jiang周幼平是也,独眼夏侯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却听周泰喝声一起,犹如轰雷炸开,夏侯惇见状,心头一恼,舞刀挥起的同时,口中更是骂道:“什么周幼平,老子听也没听过,给我滚开!!” 夏侯惇此言一出,顿是惹怒了周泰,周泰一对鹏目怒光爆射,扯声喝道:“你找死!!” 随着周泰喝声落下,两人的宝刀已经开始急地碰撞起来。正见两人杀得是紧,招式犹如水银泻地,又快又猛。霎时间,一面獬豸神兽相势以及一面黑鹏大鸟相势齐齐遽然显现而出。 却见两方将领各是厮杀一起,两方的兵士也快涌上。这厢里眼看夏侯惇的兵部急扑杀上,周泰见敌军人多,不好混战,忙是拨马先退,并大喊道:“子义!!敌军人多,我等撤回再战!!” “想逃,没那么容易!!众人听令,随我一同把此贼擒下!!”却看此下夏侯惇率领的乃是其麾下精部铁血军也。铁血军上下听令,立刻猛扑杀上。周泰心头一紧,不敢怠慢,是撤逃。 另一边,太史慈和曹洪两人拼斗了数十回合。虽然曹洪看似落于下风,但胜在曹洪敢于拼死。且别看曹洪平日里虽然精于计算,但一旦到了战场,尤其在关键时候,那可是绝对的凶悍! “哼!算你命大!!”太史慈也现眼下局势有些不妙,一鞭击退曹洪之后,是拨马便去。 “太史子义,休要逃跑,再来与老子大战三百回合!!”曹洪这下得势自然使尽,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太史慈听话气得咬牙切齿。就在这时,周泰和太史慈的部署终于大举杀溃了曹洪的兵部,并是纷纷赶到了助战。正退的周泰和太史慈见状,立刻纷纷又拨回了马,此下两人都是心怀怒火,是引兵再往扑杀。曹洪见状,面色一变,暗暗叫苦,这时见铁血军不少将领杀来,连忙领着几人一同杀上。太史慈见状,命赶来的将士护住自己,然后换了火猿宝弓。正冲上的曹洪见状,早闻太史慈箭艺了得,连忙勒住战马大喝心。殊不知这时忽闻两道弓弦震响‘啪啪’响荡,曹洪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身边响起两道惨叫声,自己身旁两个铁血军将领中箭落马。曹洪不禁吓得一阵变色,再投眼望去时,太史慈竟是朝着自己瞄了过来。 “他娘的,近战不如我,便来远射,真是无耻!!”曹洪扯声骂道,忙是拧刀严阵以待。 “曹子廉你这把嘴真够惹人厌啊,非把你嘴巴撕了不可!!”太史慈听了,气得一对猿目红,变换回金刚鞭朝着曹洪杀了过去。 另一边,却见夏侯惇和周泰又是厮杀一起,只不过这回两人的部下也都参战。且看以夏侯惇和周泰两人厮杀的状况来看,两人的实力不相伯仲,一时半会怕是难以分出胜负。只不过两人的部署的比较中,明显却是铁血军占据了上风,并且在混杀中,铁血军的将士不止一回闯进了夏侯惇和周泰两人的厮杀中,并向周泰起了袭击。 “嗷嗷嗷,孙家的狗贼纳命来罢~~!!”陡然,正见一员铁血军的兵士挺枪向周泰刺了过来。周泰面色一变,连忙提刀拨开。这时,迅疾捕捉到空挡的夏侯惇立刻快刀砍向了周泰。周泰面色一变,连忙后背一倒,险险躲过。 “看我擒你下马!!”就在这时,夏侯惇猝是猛地伸展猿臂,并是一把将抓住了周泰的衣襟,使劲便是要扯。周泰反应却也是快,快地一把抓住夏侯惇的手臂,然后扣住,面带忿色,怒声喝道:“夏侯狗贼休要觑我呐~~!!” “哼!!力气不少!!众人听令,快刺此人坐下战马!!”夏侯惇冷哼一声,独目猝是爆射出一道骇人的精光,并且随着夏侯惇的话音一落,四周的铁血军将士立刻纷纷涌上,不过周泰麾下部署眼见周泰陷入危境,自也不敢怠慢,急是冲上厮杀。混乱之中,铁血军再次显现出其凶悍的铁血军魂,不少人从混战中冲了出来,并挺枪向周泰坐下战马刺了过来。突兀之际,只听一道惨烈的马鸣声,正见周泰的战马被几根长枪一并搠中。折了爱马的周泰,怒喝一声,紧接整个人便随战马倒下,夏侯惇见状冷笑,正要松开周泰,殊不知周泰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由令他面色顿变。 “不好!!” ###\ 第一千四五百二十三章 夏侯惇Vs周泰(下) “嗷嗷嗷嗷~~!!夏侯狗贼你和我一齐落马罢~~!!”只听随着周泰竭嘶底里的吼声响起,旋即便见他硬是拽着夏侯惇一齐翻落了马下,并滚到一旁。铁血军的将士看得眼切,连忙急冲杀上,就在此时孙家军的人马大举扑上。来,铁血军虽是凶悍,但此下在战场上孙家军的人数却是更多,这下犹如狂潮般扑来,顿把铁血军的将士吓了一跳。于是两方人马连忙纷纷扑上,都去争抢自军的统将,不一阵后,正见夏侯惇和周泰两人纷纷被拽开,却见两人都是灰头土脸,身上战袍不少地方都被对方撕开,夏侯惇脸上一处更是肿了起来,正被扯开的周泰忽地往地上一吐,竟吐出了一颗血牙。 “贼老子的,你给老子滚过来,老子非把你项上人头拿下来不可!!”却见夏侯惇独目圆凳,竭嘶底里地嘶声吼道。 “我呸,老子可不信你有这个能耐,你等着,我这便来取你那颗狗头~~!”周泰怒声喝起,也不愿示弱。 “嗷嗷嗷,给我滚开(闪开)!!”两人这下都是暴怒不已,奋力挣开身旁的兵士。 “夏侯元让有种就教你的部下不要插手,光明正大与我一战!!刚才若非你那么无耻的部下坏事,我早就把你项上人头取下来了!!”忽然,周泰脚步一顿,扯声喝道。夏侯惇见了,面色一寒喝道:“少自以为是了!!老子杀你,就如探囊取物!!” 夏侯惇独目眯起,喝罢,纵声喝道:“众人听令,都退开三丈!!省得待会有人死了怨我使诈!!” “哼,我部听令,全都退后,待我取下这独眼夏侯的级后,得到的赏金都分给大伙~!!” 周泰此言一出,其部下无不大喜,立刻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助威。“哈哈哈,有意思,铁血的弟兄们听着,待本将军取下此人级,丞相我的赏赐我也一文不取,都分给诸位弟兄~!!”夏侯惇素来体恤下士,待部下犹如自家兄弟,这下听周泰用这般方式来鼓舞士气,不由来了几分兴趣,遂也振声大喝起来。随着夏侯惇话音一落,铁血军上下无不振奋,也纷纷高举兵器,抖数精神为夏侯惇鼓舞助兴。 “那独眼夏侯肯定又是杀得兴起,把老子也给忘了!!”与此同时,曹洪却是暗暗在骂着夏侯惇。却见太史慈无比凶悍,手提金刚鞭在其部下簇拥之下,不断愤然突进。曹洪见其势大,只能且战且退,以求拖延时间。 另一边,就在距离战场的西面五、六里处,孙策早已整顿好兵部,可听这杀声响荡了许久,但周瑜却迟迟没有下令。孙策等得心急如焚,这下忍不住想周瑜问道:“公瑾,此下两军杀得正紧,你还不下令?” “呵呵,主公稍安勿躁。此时但若急出,最终上钩的不过是夏侯惇、曹洪之辈,钓不得真正的大鱼!”周瑜听了,却是淡淡一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应道。 就在周瑜话音一落,忽然有一队斥候飞快赶来,急声喊道:“大都督正如你所预料,曹老贼果然派大军在后接应,如今那曹子孝领着上万大军正往赶来,距离吴敦口只有不到七、八里的距离!而且就在刚刚,曹子孝似乎得知夏侯惇等人遇到伏击的消息,正火赶往过来!!” 此报一出,周瑜和孙策都是神容一震。只不过在旁的鲁肃却不由为之变色,带着几分惊异之色喊道:“上万大军,曹老贼有这么多兵马么!?” “回禀鲁参谋,据斥候所探这上万兵马几乎都是襄阳的降兵!” “原来如此,难怪曹军有如此多的人马。”鲁肃听了,呐呐而道,转即沉色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第1523章 大都督周瑜(下)(3) “哼,看来老贼还是太觑我了。 WwWCOM这上万降兵,屡番兵变,如今必定已经丧失斗志,恐怕连乌合之众也不如!就算曹子孝具备韩信之能,我却也不信他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激起这上万降兵的斗志!!如此正好,眼下曹子孝这条大鱼已经上钩,还请主公依计行事!!”周瑜疾言厉色地喊道,双眸精光璀璨,烁烁生辉。 “哈哈哈,你放心交给我便是!!前番虽然擒不了曹家那两个贼,但若这下能把曹军第一大将曹子孝擒下,必能使得曹老贼阵脚大乱,曹军上下都方寸大失!!”孙策听话不由纵声大笑。周瑜神容一沉,遂是喊道:“话虽如此,但主公乃万金之躯,不容有失!董袭你随主公一同出站,务必保护主公安危,但若有汗毛所失,我都唯你是问!!”周瑜忽地震色向旁边一员红袍将领喊道。却看那将领体态强壮,一对虎目,虎虎生威,正乃孙家军中又一员猛将董袭! 董袭听话,顿是虎目一瞪,慨然振声喝道:“大都督放心,末将定不会让主公有丝毫折损!!” 周瑜听话,不由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并向董袭颔一点。董袭拱手一作,遂是引着一队从骑火追向了孙策。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在吴敦口上曹、孙两军厮杀正烈,两方将士搅成一团厮杀。就在此时,猝听在曹军的后方杀声骤起,惊动地,正是曹仁率兵正往来援。听得后方声势震荡,曹军士气遂是猛然高涨起来。夏侯惇、曹洪纷纷悍然起扑杀,周泰和太史慈两将在这紧急时候,却也展现出上jiang的能力,硬是率兵抵挡住曹军的反扑。 “众人听令,减缓度,准备厮杀!!”可就在这紧急关头,正率兵来救的曹仁忽地纵声喝起,随着曹仁喝声一落,霎时整支大部队纷纷减缓度,因行之仓促,因此队形不免显得混乱起来。 “曹将军,前方军队正需救援,我军为何却减缓度?”这时,正见一将策马赶来,身穿一身白袍,正是贾逵是也。曹仁脸色一凝,震色喊道:“心应战,若我所料无误,此时或许正有一支精锐朝着我军此处袭击而来。” “哈哈哈哈~~!!将军放心便是,那些孙家狗贼但若真敢杀来,俺定要那些孙家狗贼有来无回!!”就在曹仁话音刚落,转即便传出一阵豪爽的笑声。曹仁投眼望去,喊话的正是自己麾下一员猛将牛金! “哼!不可掉以轻心,倘若来的是那孙伯符,恐怕我军无人能难以抵挡他的冲锋!!”曹仁面色一沉,厉声喝道。曹仁此言一出,贾逵和牛金都是面容一紧,还未来得及答应。 就在此时,猝然正听一旁杀声陡起,曹仁急是策马冲起,眺眼望去,正见路口旁蓦有一支杀气腾腾的人马转往奔杀而来,并且为一将,手提霸王枪,身穿唐猊神凯,威风赫赫,霸气逼人,赫然正是孙策是也! “嗷嗷嗷哦~~~!!曹子孝,我孙伯符来领教一下你这曹军第一大将的本领~~!!”正听喝声犹如狮子咆哮,充满了万兽之王的霸气。曹仁见状,面色一紧,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在此时,蓦然一人策马从他身旁飞奔杀出,扯声喝道:“孙家儿,休想害我家将军半根汗毛~~!!” 只听喝声犹如洪钟在震,孙策定眼望去,正见一员大汉手提着赤火狼牙棒奔杀过来,身后并显现出一面牛头人身的魔人相势,霸王目不由瞪大起来,一下子便认出了此人正是曹将牛金。 “又是你这匹夫,给我闪开~!!”孙策怒声暴喝,浑身气势刹是轰然暴涨,兀地一面唐猊神兽相势从他身后赫然显现。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和牛金霍地交马,两人转即便是舞动起手中的兵器厮杀起来。 “呜嗷嗷嗷嗷~~!!”牛金这下一来,好像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所有气力都爆出来似的,舞起手中赤火狼牙棒朝着孙策狂砸猛打。孙策一时间竟还被牛金杀住了。两人快地斗了七、八回合,牛金一开始杀得过猛,这下气力有些难以为继,孙策顿是霸王目光芒骤射,一枪奋力挑起,驶出霸王枪法中的‘拔山式’,霎是一枪挑开了牛金的赤火狼牙棒。牛金惊呼一声,连人带马都被孙策震开。 “纳命来!!”孙策看得眼切,立刻驰马狂奔杀上,正要了解牛金。 “快逃~~!!”就在此时,忽听一道急喝,牛金倒也是信那人,霎时竟不顾杀来的孙策,急是拨马就逃。孙策眼见牛金竟敢把其后背露出来,又恼又怒,手拧霸王枪,正要搠去。 突兀正听‘啪’的一声骤响,这时正见一根飞矢朝着孙策斜刺里地射了过来。 “主公心冷箭!!”此时,孙策背后也有一将火正往追来,并急声喊道。孙策听得喊声,瞬间反应过来,并就在那根飞矢快要射到他身旁时,快飞枪便刺,一枪便把袭击过来的飞矢刺破。 “哼!!曹家的狗贼果然够阴险!!”孙策怒声骂起时,同时把马勒住。这时,正见董袭飞快地赶到孙策身旁,震色喊道:“主公虽有盖世神勇,但你更是我等乃至整个江东的主人,但若你有丝毫损失,你叫我等以及江东百姓如何是好!?” 董袭急声喊道。孙策面色一沉,霸王目闪烁光,却是正在盯着曹仁,却见曹仁身旁这时有一白袍将领,适才正是他暗放冷箭。 “哼!!孙家的野心果然是大,普之下莫非王土,这江东何时成了孙家之物!!?简直是不知所谓~~!!!”曹仁忽地嘶声怒喝,霎时其浑身气势犹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迸而出,并见一面龟身蛇尾的玄武神兽相势赫然显现。 “哈哈哈哈,曹子孝你竟有脸面来呵斥我!?曹操那老贼,不但把社稷大器据为己有,还妄想吞噬刘氏汉室的下,其心昭然若揭,下人人皆知,你少在这里摆出一副大义泯然、替行道的模样,实在令人恶心反胃!!!”面对曹仁的呵斥,孙策却也不退缩,先是出一阵嗤笑,然后便竭嘶底里地扯地骂了起来。曹仁听话,气愤不已,一张脸更是怒得红。 ###\ 第一千四五百二十四章 曹军大将(上) “将军!这孙伯符实在太嚣张了,末将愿出替你取他狗命!!”却此时在曹仁身旁,适才并箭偷袭孙策的正是贾逵。而此时,已经赶回来了牛金,似乎尚且还是心有余悸,也不敢应和。曹仁听话,却是沉着面色,忽地拨马喊道:“此乃孙伯符的激将法也,我有上万大军在此,何必与他纠缠!?孙伯符你是有本事的话,大可杀入我军,我在军中等你便是!!” 罢,曹仁下意识地扭头给了孙策一个冰冷而充满挑衅味道的眼神,转即便是驱马转回了大军之内,牛金和贾逵两将见了,连忙快跟上。 “哇啊啊!!曹子孝你给我等着,很快我便来取你级~~!!”孙策见状,不由勃然大怒!就在此时,董袭急是喝道:“主公息怒,这曹子孝恐怕是料定你会去追,故意反激相诱。主公虽强,但敌军人数不少,只怕杀过去找到那曹子孝时也损耗了不少体力。到时那曹子孝再率其部精锐奋力反扑如之奈何!?” 董袭此言一出,孙策顿是神容一变,转即醒悟过来,但对于曹仁的诡计,却不禁生出几分敬佩之心,并不觉亢奋起来,忽地咧嘴笑起:“我都不知忘了有多久,没有这般兴奋的感觉!!好,曹子孝你休想要我孙伯符退缩,这场较量我接下了~~!!” 孙策喝声落罢,兀地浑身气势汹涌暴涨,恍然间犹如看见有一头唐猊神兽在他身后傲然咆哮。 “不好!”董袭本想劝住孙策,让他顶替在前,待杀到曹仁处时,孙策便可保存气力,毫无顾忌地与曹仁厮杀。殊不知,这下孙策似乎战意更高,有意接下这极具困难的挑战! 与此同时,正往军中腹地赶入的曹仁三人之中,贾逵犹豫了一阵后,还是不禁张口问道:“将军,万一这孙伯符见我军人多势众,又恐经过一番冲突厮杀后,体力不济,难以与我等厮杀,而有所退缩的话,那当如何?” “哼,不必多虑。那孙伯符一定会来的!”曹仁听话,却是不假思索便是斩钉截铁地喊道。而随着曹仁话音一落,霎时正听杀声忽然ba动起来,赫然正是孙策引兵起了突击。 却见杀声涌荡之处,正见孙策双眸散骇人的光芒,手提霸王枪,一头猛地扎入了这万人大军之内,一干襄阳军兵士急忙拦住,可正如周瑜所料一般,历经事变的襄阳军此下士气衰弱,各个无精打采,就连乌合之众都不如。因此随着孙策越杀越猛,大量的襄阳军兵士竟还吓得纷纷逃避散开。 “不好,这般下去,恐怕整支大军都会溃散,到时我蔡家的脸面该往哪儿摆啊!!”此时,正于前军不远处的蔡和看得眼切,不由心头大乱,同时又暗恨曹仁故意激恼孙策,却要他和一干麾下去拼死。 不过就在蔡和念头刚是闪过,忽然正见曹仁赶了过来。蔡和很快便是面色一变,急是喊道:“曹将军莫慌,那孙伯符自有我襄阳军拦住,不必劳烦曹将军以及你的部下动手!!” 来蔡和本就是一个文士,这下为了博取曹家的信任,不得不上战场,已经是十分的倒霉,只不过万一这若能立下功绩呢?更重要的是,若是他表现出色,得到曹仁的看重,不定他日后在军中也能混上一个位置! “好,那就劳烦蔡将军你了。相信蔡将军一定不会令我失望!”蔡和的意图,曹仁一眼就能看出,并且曹仁也很明白蔡和在军事方面根本就没有特别出彩的能力,更不用挡住孙策。但曹仁并无揭穿,反而毫不夸大地加以鼓励。蔡和一听,不由心头一壮,忽地只觉浑身血液好像变得炙热起来,连忙抖数精神,扯声喝道:“曹将军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蔡和喊得信誓旦旦,曹仁微微点头,那沉默淡然的样子显得极有威严,遂是策马继续往军中腹地赶往过去。 与此同时,孙策却是越冲越快,越杀越猛,并且为防孙策有伤,董袭一直在旁拼死掩护,孙策因此更无顾忌,一路狂飙冲杀,逢人提抢就杀。 “哇啊啊~~!!这孙伯符实在太可怕了~~~!!”蓦然正见一襄阳将领一屁股跌在地上,却是不久眼见又一支队伍被犹如霸王再世的孙策赫然冲散,并正好看到孙策那双满怀杀意的霸王目,而被吓得踉跄几步,并自己绊倒了自己,当场跌倒。 时迟那时快,在这将领周边的兵士还未反应过来,此时正听喝声响荡,正是孙策驰马挺枪突杀过来,一干人等这下竟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纷纷惊呼大叫,拔腿就逃! “哈哈哈哈~~!!曹子孝你竟想用这些连乌合之众都不如的废物来抵挡孙某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却听孙策充满霸气的豪声响荡地,在后紧随杀上的孙家军一时间无不高举兵器,纷纷振声应和起来。 而就在此时,却见一队精锐人马正取径火赶起。而且在队伍之中,被诸将簇拥着的那人赫然正是曹操是也。 “报~!如主公所料,周公瑾果然只派一队精锐去袭击曹将军的兵部!不过彼军亲自率领的统将,乃是其主孙伯符也!曹将军的军部人数虽多,但因大多都是士气低落的襄阳军,此下孙伯符已经起突袭,并攻势甚猛!!” 这时,忽有三人为一队的斥候队伍飞快地赶了过来,并疾声报道。 曹纯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急问道:“那孙伯符有多少人马?” “莫约就只有千人!” “这怎么可能,襄阳军就算士气再弱,但其兵力是其十倍有多,如何抵挡不得!?再这更有我兄长在指挥!!”曹纯闻言,满脸惊骇不可置信之色。 曹操听了,哈哈一笑,道:“子和啊,这就是你大哥曹子孝的出色之处。正如你所言,以他的能力,若是快调拨,专注于指挥作战,那孙伯符怕是难以得势。可他却反而放弃用兵力去拦截,故意诱其深入,恐怕他这是特意要将其诱入军中垓心,再来个瓮中捉鳖!而若这时我军又赶到的话…” “莫非主公早前已经和大哥了,会再领精锐暗中接应?”曹纯听话,不由带着满脸的惊疑之色问道。 “呵呵,为了打草惊蛇,有关此事,除了你暗中得令之外,在我军出之前,无人得知。你大哥早早就率兵去了,自更不可能知道。”曹操盈盈一笑。曹纯忽地有些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你不懂也是不怪。来自我当年刺杀董卓那巨奸不成,遂逃回乡中,你大哥从那时便已追随在我身旁,在诸多将领之中,他是和我合作最多,并且也是最能了解我行事风格的那人。来,若以你大哥和周瑜相比,或者在智略以及布置大局的方面你大哥略有不及,但若起战场上的随机应变,临场挥,纵是那周公瑾怕也不如你大哥。下人都孙、周之合,乃造地设,可成帝王大业。可殊不知,我‘双曹’之合,早已称霸这战场数十年载了!!”曹操此言一出,犹如惊雷震耳,曹纯蓦地眼睛瞪得斗大,陡然才有一种恍然醒悟的感觉。恰恰正是他的大哥曹仁太低调了,以至于他就算有着曹军第一大将的号称,却还是并无太多人愿意提及他。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曹操实在太出色了,因此往往起曹家的崛起,下人几乎都认为是曹操占据了主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达到其中七、八,而他的武将、谋士顶多就只能占到三、两成左右,顶多算是辅助的作用。 正因曹操的出色以及曹仁的低调,因此‘双曹’却早已被看做为曹操一人。 曹纯很明白自家大哥的脾性,反而认为曹仁很可能有意为之,正因为曹操是主公,他更愿意去牺牲自己,让曹操变得更为的出彩耀眼!! “大哥啊!!!难怪这么多年,纵是无数人曾经在主公面前质疑过你曹军第一大将的位置,但主公依旧一如既往地信任你,器重你!!!你实在是太耀眼了~!!!”突兀,曹纯眼前好像看到了曹仁那高大的身影,一时间如散着万丈之光芒。 另一边,却就在孙策引兵前往袭击曹仁兵部之后,周瑜却并无急于行军,反而徐徐而进,鲁肃以及诸葛瑾都对周瑜如此感到十分的不解。而周瑜对此解释却只有一个。 时机未到! “报!!主公已经向曹仁军起袭击了!!”此时正有一队斥候赶来禀报。周瑜听了双眸光芒顿亮,并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震色喊道:“时机已到!!如今曹仁正遭主公奇袭,纵知我军扑上,也来不及猛进救援,反而随后得知消息之后,必会阵脚大乱,如此一来,主公甚至有机会一举将那曹仁擒住。” ###\ 第一千四五百二十五章 曹军大将(下) “而我军也正好毫无顾忌地猛扑杀上,把那夏侯惇和曹洪等曹家爪牙一一擒下!!” 周瑜此言一出,鲁肃和诸葛瑾不由都是面色顿变,霎时间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难怪大都督你并不急于进军,原来在一直等候如此时机!!”鲁肃听话,不由惊呼震色喊道。此时,却见周瑜眼神晶亮,更有一股指点江山之豪迈之风,慨然喝道:“时机以至,我军大有可能凭此一战,将老贼心腹一网打尽,此战若能大获全胜,老贼必然元气大伤,到时我等更能以老贼这些心腹作为筹码,让他交出襄阳,并且撤军退去!!” 这时,周瑜才把他此番计策的最终目的给道出,孙家上下文武听了无不心头连跳,又惊又喜! “嗷嗷嗷嗷~~!!我等愿效死命,大都督下令罢~~!!”贺齐怒声大喝,双眸尽是炙热的光芒。宋谦、朱然等将也纷纷振声喝起,气势赫然。 “众人听令,往扑杀,但若擒下夏侯惇者,加邑二千户,赏五千两黄金,擒下曹洪者,加邑千户,赏黄金三千两~~!!!”在周瑜连番的言辞之下,霎时间他不但带给了孙家军莫大的希望,并且还许以重赏。这下子,孙家军上下各个都眼睛光,如似疯狂,士气骤涨至顶! “杀~!!”“杀~!!”“杀~!!”“杀~!!”“杀~!!”“杀~!!”“杀~!!” 霎时间只听杀声动,磅礴的杀气,更如使得色顿变。紧接着随着周瑜的宝剑一挥落,贺齐、宋谦、朱然等将纷纷各提兵器,策马狂奔杀出。 第1524章 大都督周瑜(下)(4) 这时,却见吴敦口上,因曹仁军的援兵迟迟未能赶到,孙家军渐渐恢复了士气,并且太史慈和周泰两将更合于一处,齐而抵抗。Ww WCOM至于夏侯惇和曹洪率兵连番猛攻之后,皆未能攻破彼军,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下曹家反而气势变得衰弱下来。 就在此时,正听孙家军后一波接一波震动地的喊杀声犹如响彻地,不久之后,便见一群接一群犹如饥渴至极的猛兽一般的孙家军纷纷奔杀而出。 “孙家将领宋谦来也!!曹军的狗贼,尔等此番必然有去无回!!” “还有老子贺齐,那曹子廉的级是我的~~!!” “哼!!曹家的走狗尔等已中了我家大都督的计策,今日此战结束之后,曹家的一干心腹上jiang,将尽为我孙家的俘虏也!!” 却见孙家三员年轻将领各率兵部分三路飞奔杀出,从左到右分别是宋谦、贺齐、朱然三将。这下杀声之烈,犹如要掀翻整个地。 “不好!!这回可真要阴沟里翻船了~!!”曹洪见状,不由在心中大喊而道。这时,夏侯惇却是独目光芒骤射,大声喝道:“不要慌张!!我铁血军并非那么容易就会被杀溃的乌合之众,我相信子孝不久一定会来救援!!众人听令,在曹将军未来之前,谁也不能退缩半步,否则某定严惩不饶~~!!” 夏侯惇此言一出,铁血军的一干将士连忙振奋起神色。来自铁血军成立至今,历经无数恶战,其中更不免死伤,而当初最早成立的那一拨将士,如今几乎死去过半。但一直以来,铁血军都会从各支部队挑选出性情刚烈的勇士加入。而铁血之军魂一直屹然不倒,却全因有一人一直在支持着整支大军。 这人赫然正是铁血军的统将,独眼夏侯是也! 却听夏侯惇喊罢,这时前面一阵惊呼惨叫,却是太史慈和周泰两将看是时机,竟齐突袭,欲要趁势起,一举要将面前的敌军杀溃。 “嗷嗷嗷哦~~!!想要击败我的铁血军,先问过某手上宝刀许是不许~~!!!”夏侯惇见状,毫无顾忌,挺刀策马猛奔杀上,竟是要以一敌二,杀住太史慈和周泰!! “嗯!?”周泰见了,惊疑一声。就这一分神,在他身旁的太史慈立刻驰****飞冲起,同时大声喝道:“独眼夏侯是我的了!!” 却见太史慈这下血迹斑斑,满脸也沾满了血色,一看便知鏖战许久,但这下鼓气骤,竟反而迸出比一开始更为可怕的气势。 “嗷嗷嗷!!来死战罢~~!!”而正往杀来的夏侯惇,却更是可怕,这下更是一心便来拼死,身后那獬豸神兽更是忽地膨胀起来,本是只有猛虎般的身形,就在转眼间变成了一头高达数丈的庞然大物! “你要拼死,莫我不敢么!!?”太史慈见状,似乎被夏侯惇散过来的刚烈斗志所激,猿目瞪得斗圆,也是激起拼死的斗心,霎时浑身气势汹涌狂迸,转眼间身后显现一出一面巨大的金毛巨猿兽! 兔起鹤落之间,却看夏侯惇和太史慈都迸出极其可怕的气势,两股气势更是互相碰撞,都如有意识一般,想要压制住对方,而此时两军的将士一时间都被两人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有些难以动弹,有些甚至不禁被后退。 “来~~!!” “战~~!!” 两道吼声几乎同时ba动。正见夏侯惇挥刀猛然劈落,太史慈双鞭齐齐举,两般兵器碰撞的同时,只见火花迸射。夏侯惇嗷嗷乱叫,出犹如猛兽般野性的吼声,一时竟还力压住太史慈、 “啊啊啊啊~~!!”太史慈自不愿被太史慈压制,怒声喝起,举鞭奋起,可夏侯惇的獬豸宝刀这下就如有千钧之重,太史慈竟然抬不起来! “哼!!”这时,周泰竟猛是勒住了战马,却是以为自军掌控了局势,也不急于用无耻的手段去把夏侯惇杀了。周泰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人,若非逼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做违背武义以及良心的事情,因此这下也无去和太史慈一起夹攻夏侯惇。 却看两人这下互相拼着力气,两人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条条青筋凸起,眼神极其之凶戾可怕,好像都恨不得把对付给生吞了一般。 “给我起开~!”突兀,太史慈怒声暴喝,犹如与其身后的金毛巨猿融为一体般,突神力,双鞭一起,顿把夏侯惇的獬豸宝刀给挑开。夏侯惇独目急瞪,反应却快,立刻拧紧獬豸宝刀,并看得太史慈瞬间露出的空挡,挥刀便往其项脖之处飞砍过去。 危急之际,太史慈反应也快,迅地往后便倒,夏侯惇一刀砍空后,太史慈急是翻起身子,但还未回过神来,夏侯惇便是拧刀猛劈骤砍。 铁血军一干将士见夏侯惇在拼死作战,一个个热血汉子,无不激奋起来。但曹洪却是喝住了众人,严厉不要打扰两人的厮杀。而另一边孙家军欲要扑上,周泰却也不愿有失风度,遂是喊住。 “元让啊,元让!!你可要尽量拖延时间!!”曹洪这下一边看着夏侯惇和太史慈激烈厮杀,一边又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与此同时,却看孙策正于上万大军内突杀,并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蔡和虽尽力指挥兵部拦截作战,但还是拦截不住孙策的锋芒,并被杀得节节败退。眼看孙策此下已经快要杀到了曹仁所在的曹军兵部之前。 “曹子孝洗干脖子来受死罢!!”孙策这下气势更壮,霸王目圆瞪起来,扯声怒喝。 曹仁却也不退缩,策马而出,贾逵、牛金两将都紧随在曹仁左右。 “哼,孙伯符你并无令我失望,竟然你能杀到这里,我便给你一些奖赏。来罢,我与你一战!!”曹仁忽地喊起,这可把贾逵和牛金吓了一跳,两人连忙急是喊起。 “曹将军不可,这孙家儿生猛,还是让末将来与他决战!” “这话得有理,曹将军乃军中第一大将,但有折损,俺等可承担不起!” 曹仁听了,却是双眸光芒一亮,喝声喊道:“都给我闭嘴!!正因某为军中大将,更不能有损我曹军气象,这孙伯符竟然杀过来了,我自要依约与之一战!!” “曹子孝算你还是个人物,待会留你全尸!”孙策听了,面色一凝,振声喊道。这时,在旁的董袭却是面色一变,忙在孙策耳边低声喊道:“主公如今我等正处于这曹子孝的腹地,但若曹子孝早已暗中布置,寻机突袭,这可如何是好?我看不如趁此时彼军无备,主公率众人奋起突击!” 孙策听话,面色一沉,不由也谨慎起来。 “怎么!?孙伯符你莫非退却了么!!?”却见曹仁一提手中的玄武三尖刀,指向孙策,喝声喊道。而此时,四周的襄阳军已经渐渐开始形成了包围之势。 就在此时,孙策脑海中忽然响起了周瑜的声音。 当时正于大军出之际,周瑜特地找到了孙策,并肃然吩咐。 “主公,老贼狡诈,善于谋略,反而容易让人提防。但那曹子孝素来行风磊落,所使大多都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但正因如此,倘若曹子孝和老贼两人一阳一阴两者配合起来,才教人防不胜防。因此,但若主公你遇上曹子孝或者是老贼,决不能有任何大意,若能顺势而为,则战决,但若情况难定,则不能有丝毫犹豫恋战,撤!!” 突兀,周瑜的声音渐渐消逝。孙策不由眯起了眼睛,又看四周皆是襄阳兵,自军这下已陷入敌军的包围。 “这些乌合之众,不可能拦得住我,反而但若我擒了那曹子孝后,这些乌合之众,怕皆如鸟兽散之。只不过看这曹子孝散而出的气势,怕此人也绝非泛泛之辈,要杀他便不容易,擒下他怕是要耗费更多的功夫和时间!而公瑾常,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尤其那老贼不知此下正暗中捣鼓着什么奸计!我到底是要顺势而为,还是果断撤走!?”孙策脑念电转,眼睛也眯得更紧起来。就在这时,忽听曹仁又是喝道:“战是不战,给个答应!!莫非这就是江东之主的气度么!!?” “呜嗷嗷嗷~~!!曹子孝你自要寻死,那我就不留情了~!!”经曹仁话音一落,孙策似乎被激怒了起来,扯声咆哮。曹仁麾下将士听了,不由都是纷纷神色一紧,本以为孙策便要奔杀过来与自家的统将拼死一战。殊不知,就在此时,孙策忽地一拨马,大声喊道:“虽未能擒下那曹子孝,但我军已经成功拦住其军,董袭你领麾下断后,其余人等随我杀出,赶往吴敦口先把那夏侯惇和曹洪擒住再~~!!” 随着孙策喝声一落,别曹军还有襄阳军,就连孙策的部署一时间也没料到孙策竟会忽然撤走。 不过有一人却是早有提防,立刻震色喊道:“孙伯符早知你是这般无胆鼠类,当早杀了你的!!众人听令,快快扑上厮杀,莫教那孙伯符逃去!!” 却见那喝声指挥的将领正是曹仁。随着曹仁话音一落,贾逵和牛金连忙忿而引兵杀上。不过襄阳军的将领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急是指挥,反而自乱阵脚。 ###\ 第一千四五百二十六章 曹、孙恶战(上)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从一处乍起,赫然正是曹操引着曹纯以及虎豹骑奔杀过来。 “孙家儿你不是想知道你父当年是如何死的,来与曹某一战,若能赢了曹某,曹某自如实奉告!!”就在此时,一道喝声忽地响彻而起。孙策一对霸王目顿是瞪得斗大,整个人瞬间如失去了理智,并且浑身轰然迸出一股极其可怕的怨煞之气。 “嗷嗷嗷嗷,杀的老贼,我爹之死果然与你有关~~~!!!”却看孙策的眼睛陡地变得血红起来,如似失去理智一般,在孙策身旁的将士无不吓了一跳,几人唯恐孙策会失去理智的去和曹操拼命,连忙想要拉住孙策的缰绳,不让孙策拨转战马。 “主公莫要中计!!” “对啊,此下老贼引兵来袭,并且我军又深入敌腹,万万不能意气用事!!” “都给我滚开~~!!”殊不知孙策好像是敌我不分,竟是猛地挥起了手中的霸王枪,把靠近过来的几员麾下都给打翻落马,急要拨马时,岂料黄虎竟忽地作,高抬前蹄,孙策一下子反应不及,身形不稳,急忙勒住缰绳。转即,黄虎一下落地,便是猛然飚飞冲了起来。 “快~~!!快快拦住那孙伯符~~!!!”蔡和在旁一直观察,这下见时机难得,若能截住孙策,不定自己便能立下大功! 而随着蔡和喝声一落,一些怀有野心的襄阳将士,纷纷抖数精神,振声怒喝,朝着孙策截杀而去。 “尔等鼠辈是在找死~~!!!”孙策此时心中怒火澎湃,眼见襄阳将士扑来,一下子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口子,霎时猛提霸王枪,见人便扫骤打,硬是杀得人仰马翻。 另一边却见领曹仁之命杀出的曹兵,这下正起猛扑,董袭怒声大喝,手提红虎钢枪,带着一干部下强硬拦住。 “哼,好个孙家儿,竟然忍得住这口气!!子和你引虎豹前往援救元让和子廉!!”与此同时,正引兵从一旁突入的曹操喝散周边的襄阳兵士后,见得孙策并无中计复回厮杀,而是引兵撤走,不由大怒,不过曹操很快便冷静下来,急是和身边的曹纯喊道。曹纯一听,立刻神容一震,遂是一拨战马,便引着虎豹骑从绕走而去。 与此同时,却见吴敦口上,孙家军此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在周瑜的指挥之下,宋谦、贺齐、朱然等将纷纷引兵杀往,并把铁血军重重给包围住了。 此下,却看太史慈和夏侯惇依旧在拼杀,且看两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伤势甚重,但两人却都不肯轻易言败,强硬坚持。 而宋谦以及贺齐、朱然等年轻将领却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只围不攻,不愿打扰这两人的激烈而又令人为之动容的决战。 嘭~~!! 陡然,一道爆响响荡际,霎时整个战场变得死寂起来。正见太史慈一鞭扫中了夏侯惇的头盔,并将之打飞,夏侯惇这下乱飞扬,眼看身子失去了平衡就要掉下,却又猛地停住了身体,并向太史慈咧出两排血淋淋的牙齿,笑道:“嘿嘿!!你剩下的仅有这般力气么!?再来!!” “找死~~!!”太史慈见状,猿目怒瞪,急是拧起另外一条手臂中的金刚鞭,朝着夏侯惇奋力而砸。就在此时,夏侯惇蓦地怒喝一声,独目光芒骤射,一刀急挥而起,并把太史慈砸下的金刚鞭赫然震开,同时快刀一转,太史慈反应不及,闪避的同时,夏侯惇的獬豸宝刀已赫然劈下了! 却见火花从太史慈身上铠甲迸射而出,虽有铠甲保护,但这强烈的冲劲,还是令太史慈受了不轻的内伤。 “呜啊~!”饶是太史慈这般硬汉子也不由痛喝一声,这时夏侯惇一挺獬豸宝刀倏地往他咽喉就刺! “大都督!!”这时,在附近不远的鲁肃看得正是眼切,不由急是和周瑜喊道。周瑜似乎看出了鲁肃心中所想,却沉色道:“独眼夏侯麾下这铁血军名扬下,都是刚烈的血性硬汉,我军虽然已成包围之势,但若要强硬与之,这些人肯定拼死反扑,到时我军恐怕难免会死伤极多。反而若是太史将军能够一举击败这夏侯元让,彼军如丧军魂,我军在突袭击,尽数围攻,便能轻易取之!” “可!!”鲁肃这下正见太史慈险险躲过了夏侯惇的快刀,这下险象环生的,不由担虑起来。 周瑜也是看得眼切,双眸不由眯得紧紧,忽地向左右喊道:“命宋谦、朱然二将!如此如此…” 鲁肃这听周瑜在旁吩咐,不禁神色连变,张了张口,想要话,但又不敢出。毕竟眼下孙家面对的可谓是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敌人,但若有所万一,谁也不敢保证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 “诶,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一切自有历史见证,我又何必多于操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军取得此战的胜利!荆州接连江东,只要我军取下荆州之地。那么我江东除了长江险之外,便能再多一处屏障之地,江东百姓至此也无需担忧会遭到战火侵蚀,安居乐业!而我军得到荆州之后,北上可取中原、淮南、兖州等地,西可取西川,再加上有着江东之地作为后盾,源源不绝地给予接应,一统下,甚至并非不可能之事!!只是这其中险难怕是无法想象,除了依仗主公和大都督之外,我等文武也应当尽心尽力给予协助!”想到此,鲁肃不由心头一震,表情变得肃穆起来。 “嗷嗷嗷~~!!看刀~~!!”就在鲁肃脑念电转,并且服了自己的同时。蓦然正听一道喝声陡起,却见夏侯惇如今犹如一头浑身冒着紫炎的獬豸神兽,挥刀朝着太史慈怒砍猛劈。而在生死拼搏之间,太史慈也并无怠慢,逼出了浑身的潜能,犹如一头金毛怒猿一般,挥动着双手的金刚鞭与夏侯惇拼杀起来。 眼看两人已经斗至七、八十回合,不得不的是,孙家军也显现出足够的气度,这明明可以围而杀之,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让这两人分出胜负。 不过对此,曹洪却是毫不领情。却看曹洪这下正在暗暗张望, “哼!!这些孙家人可够阴险的!!这看似光明正大,其实就是在等元让败阵下来,铁血军上下陷入混乱之时,再行动手,好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元让啊,元让!!你可千万不能被这些江东的鼠辈觑了你!!你可是我曹军的第一先锋大将啊!!”曹洪这下看得心惊胆跳,紧张不已。就在此时,曹洪面色猝地一变,急忙拍马而出,大声喝道:“兀那厮,竟敢冷箭偷袭!!” 只听曹洪吼声响荡,如惊雷乍起。却见曹洪冲去的方向那处,赫然正见宋谦持弓而出,只不过还未来得及出手,便已经被曹洪给现了。 “什么!?休要动手!!”与此同时,太史慈比起夏侯惇似乎更是激动,面色蹲变急声吼道。 “有空档!!”夏侯惇这下却是独目光芒迸射,在战场厮杀多年的他,这下非但因为曹洪的吼声而走神,反而是更加的专注,见太史慈这下分神露出空挡,迅疾策马冲上,猛然拧刀挥起,奋力便砍!! “嗷嗷嗷~~!!纳命来罢~~!!!”夏侯惇怒声咆哮,猛而挥刀落下的瞬间,更见那紫炎獬豸挥起它那锋利的右爪子朝着太史慈赫然抓过去。 “坏了,我竟如此大意!!”察觉到杀气逼来的那一刻,太史慈已经回过神来,并知不妙,连忙举起双鞭,而这时夏侯惇的獬豸宝刀已然盛势落下。 第1525章 大都督周瑜(下)(5) 哐当~~!!只听一声震耳爆响,太史慈虽然在千钧一之际挡住了夏侯惇的猛烈一击,但却也受了更重的内伤,当场气血上涌,‘哇’的一声,朝着夏侯惇的脸上猛地喷了一口血。 WwWCOM夏侯惇本还以为此番自己必胜无疑,怎料太史慈竟能挡住,并且忽然朝着自己喷血过来,猝不及防,顿是被喷了一脸,一下子视线模糊,眼前尽是一片血色,独目更是渗进了血。 就在此时,正听‘啪’的一声骤响,原来是在另外一边的朱然忽然出手,这一拽弓射,其脱弦之矢,顿如一道流星般迸射而出。 “不可!!!”太史慈本见夏侯惇已经失去了防备,正要袭击,一举取下胜利,殊不知这时忽然听得弓弦震响。太史慈急喝一声,扭头急望,果见一道飞影正朝夏侯惇射了过去,连忙强震神色,飞马迎去,并是一鞭打碎了冷矢。太史慈此举,顿是令满场哗然,不但自军人马如此就连铁血军上下也纷纷惊呼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本是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周瑜,这下看得眼切,霎时面色变得阴沉可怕,甚至有几分狰狞。 “太史子义!!你若坏了主公大事,当以死而偿之!!!”来,周瑜在能力、风度、器量方面几乎可以堪称完美,性格上也几乎可以是毫无缺陷。不过有一点,却会令周瑜一下子便失去大半的理智,那就是坏了他的精心布置!!一旦如此,周瑜便会陷入抓狂状态! “元让~!!这正是机会,快杀了那太史子义~!!”就在此时,却听曹洪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原来,曹洪正见太史慈露出空挡,如果此时夏侯惇起袭击,正好可以伤及项背。 ###\ 第一千四五百二十七章 曹、孙恶战(下) 霎时间,整个战场上的人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了夏侯惇身上。岂不知夏侯惇竟一动不动,把独眼上的血迹摸去后,拱手一作,大声喊道:“太史子义果真英雄人物,某佩服至极!!” 罢,夏侯惇便于众目睽睽之下,扭转了战马,竟是主动地撤走了。 太史慈急把马拨转过来,眼看夏侯惇此时反而背向了自己,而此时只要他迅地换了弓箭,在如此距离之下,他有起码七、八成的把握将夏侯惇射落马下。 但太史慈犹豫一阵后,还是轻叹了一声,并也把马一拨,朝着自军的方向赶了回去。 “夏侯元让你这蠢货!!适才你分明能杀了那太史子义,如此一来,你再趁机作,或者还会大有转机!!眼下但若那!!!”却看另一边,夏侯惇正回时,曹洪猝是策马奔赶出来,并对着夏侯惇气急败坏地怒声骂了起来。可曹洪话未完,便听四面八方赫然杀声响荡。 “众人听令,全军火扑上,务必要把那夏侯惇和曹洪给我擒住~~!!!”只听周瑜的喝令骤而响起,霎时孙家军各员将领立刻纷纷引兵朝着腹心中的曹军围杀而上。 面对孙家军如此浩大的围杀之势,曹洪顿是吓得面色僵硬。可和曹洪截然不同的是,夏侯惇丝毫并无因此赶到畏惧,并是高举起手中的獬豸宝刀,振声喝道:“铁血军魂何在~!!?” “铁血无敌,宁死不退,战无不胜~!!”“铁血无敌,宁死不退,战无不胜~!!”“铁血无敌,宁死不退,战无不胜~!!”“铁血无敌,宁死不退,战无不胜~!!” 只听一道道吼声震荡地,竟一时盖过了从四面八方扑来的声浪。却看铁血军一干将士此时都把目光投在了夏侯惇的身上,一时间如得神力,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每个人的心灵好像都得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也正是这股力量,令他们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给我杀~~!!!!”突兀,正见夏侯惇猛然挥落手中獬豸宝刀,竭嘶底里地喝了起来。随着夏侯惇喝声一落,铁血军上下将士无不慨然震喝,全都眼里射出闪亮的光芒。若此时的孙家军眼中充满的是带着侵略性犹如野兽一般的凶光,那么铁血军的将士眼神里闪烁的则是一种坚忍不拔的斗志,就如在猛兽面前,捍卫着属于他们的荣耀!! 为了这种荣耀,众人更是不惜牺牲性命!! 于是,正见两军混杀起来,在夏侯惇率领鼓舞之下,铁血军挥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面带着孙家军的猛扑之势,悍然不退,坚守着脚下每一寸阵地!! “呜嗷嗷嗷~~!!!”正见一个铁血军的将领被无数根长枪i中,却依旧屹然不倒,用尽体内仅存的力量出了一声咆哮。而这份咆哮,却如鼓舞着他的同袍、麾下。 却见铁血军在绝对的劣势之下,硬是坚守阵地,自然避不了死伤,但不得不,这些铁血军的将士实在太过可怕了,就想是打不死的魔鬼一般,纵是被砍去了臂膀、双腿,却依旧想尽办法去作战,臂膀没有了,便用嘴巴去咬,双腿失去,便用爬的,为的就是守住阵地,只要他们的将领未曾战斗结束,他们就依旧会拼死下去!! “他娘的,都是一群疯子,一群疯子啊~~!!!”曹洪眼看一个铁血军的兵士被数十人乱刀砍死,但在临死前,却还拼了命挺枪朝着敌人刺去,还有两人拼死冲击,霎时被敌人看得肢体飞起,有一人甚至被砍去了半条腿,却还在拼命地厮杀! 铁血军的硬派刚烈作风,这时已经激起了曹洪心中的凶性,霎时眼迸凶光,同时他却也运气极好,竟就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正在指挥着孙家军各部人马的周瑜。 “周公瑾就是你这奸贼害得老子落得如此地步的!!!”一道愤怒的喝声从曹洪的脑海里霍然想起。霎时间,曹洪体内迸出一股可怕的煞气,转即纵马挺刀,便往周瑜处奔杀过去。一干孙家军将领眼看曹洪杀至,不由纷纷变色,连忙抵上扑杀。殊不知曹洪这下爆力极为惊人,悍然撞入人丛之后,乱刀砍杀,手中大刀更是舞得密不透风,转眼间便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曹洪实力不容觑,还请大都督先到后方暂避风头,此人自有末将抵挡。”与此同时,曹洪的突杀也引起了宋谦的注意,宋谦忙是震色向旁边的周瑜喊道。周瑜听了,却是十分的笃定,道:“不必,这曹子廉不过一介匹夫,我且留在这里,助众人把他擒住。” 周瑜话音刚落,正听连道竭嘶底里的吼声暴起,正是曹洪紧逼杀来。 “嗷嗷嗷嗷~~!!周公瑾纳命来罢~~!!”却见曹洪双眸圆凳,浑身煞气惊人,突兀之际,竟见一面模糊的黑色魔将相势在他身后赫然显现而出。 “众人听令,护住大都督!!”宋谦见状,急是大喝一声,在他周边的孙家将士听了,皆不敢有所怠慢,纷纷振声怒喝。 “宋谦挡住此人!!”须臾,周瑜猝是一声喝起。宋谦心中会意,震喝一声,立刻策马挺枪奔出。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洪和宋谦两人霍地交马。 “呜嗷嗷嗷,就凭你这儿也敢挡我!!?”曹洪怒目圆瞪,竭嘶底里地吼道,紧接着手中大刀便是飞劈快砍起来。眼看曹洪刀式凌厉,不过宋谦却也不逊色,挑挡骤刺,将曹洪的攻势一一挡下。转眼,两人战了快有七、八回合,杀得正是激烈。突兀之际,周瑜眼睛一眯,振声便喝:“众人听令,围扑杀上!!给我擒下这曹家狗贼!!” 随着周瑜喝声一落,四面八方的孙家将士立刻纷纷蜂拥扑上。就在此时,曹洪猝是作,奋力一刀竟把宋谦连人带马劈开而去。 “我家主公常,这最危险的时候,亦正是有机可乘的时机!!周公瑾你的级是老子了~~!!”曹洪纵声暴喝,浑身气势猝然再次猛涨起来,其身后那面黑色魔将相势甚至渐渐变得有些清晰。 眼看曹洪猝是爆,气势汹涌可怕,但周瑜却是反而露出了一抹冷笑,快拨出了手中的宝剑,竟不逃反进,倏地奔飞杀上。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曹洪和周瑜霍地杀在了一起。周瑜快剑飞挑,这剑法竟也颇为精妙,反把杀气腾腾的曹洪给杀得险象环生。曹洪不料周瑜竟有这般剑法,一时间被逼得只能连连闪躲。与此同时,孙家军一干将士纷纷围逼过来,同时正听宋谦出一声暴怒的喝声,也从后方朝着曹洪袭击过来。 “他娘的这回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一个念头刚从曹洪脑海里猝然而起,绝望的神色更渐渐在他的脸上显现而出。 就在此时,蓦然却听一阵混乱的厮杀声响荡起来,隐约曹洪更是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喝声。 “曹子廉你若这般死去了,岂不觉得窝囊么!!?” “曹子和你这儿!!”曹洪一听眼睛霍地瞪大,素来把曹纯当做是自己竞争对手的曹洪,竟不愿被曹纯耻笑,这一下子竟又爆起来。 “哇啊啊~~!!老子和尔等这些孙家鼠辈拼了~~!!”只听曹洪竭嘶底里地赫然吼起,同时身后的黑色魔将更是猝然膨胀起来。 “哼!!垂死挣扎!!”周瑜见状冷哼一声,这时孙家的将士已经围扑杀来,周瑜却也提防曹洪来个玉石俱焚,趁着众人扑上,拨马便去。 殊不知接下来的一幕倒令周瑜颇为惊异,却见曹洪面对着自军的密集而又猛烈地扑杀,竟然屹然不倒,反而悍风十足。 这时,又听不远处连道杀声迭起,并是一片片的人仰马翻,如波开浪裂。周瑜看得惊异不已,不过很快便已得到了答案:“有如此可怕的冲锋威力,非那虎豹骑莫属,适才听那曹子廉喊起曹子和的名字,那更是ba九不离十了!若是我能把这曹子和也擒住的话!”周瑜想到这,眼神猝是一亮,不过忽然又面容一沉,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罕见地露出几分惊骇之色。 “快!!你领后方五百兵部,立刻往东面赶,但若见得主公或是我军的兵部,前往救援!!”周瑜急声朝着一个身材魁梧,但却好像有些木讷的憨厚汉子,急声喝令道。那憨厚汉子正是谷利,如今乃周瑜的护卫长之一。谷利听了,似乎也知形势紧迫,连忙震色领命,便拨马往后赶去调拨兵马。 与此同时,一道怒喝猝起,正见一干孙家兵卒齐齐挺枪i死了曹洪的战马,并把其连人带马一齐合力挑起。曹洪猝是滚翻落马,孙家军将士看得眼切,立刻猛扑过去,乱刀朝着曹洪便砍。 “想要杀老子!!?没那么容易!!”曹洪急是翻身,并且迸强烈的求生**,乱刀挥舞,玩命地抵挡。但饶是如此,在这般危境之下,曹洪也只能选择挡住那些朝着他身体紧要位置袭来的攻击,因此除了那些紧要位置之外,其他地方都纷纷挂彩,不一阵流出的血液,再一次地又是染红了曹洪的战袍。 “嗷嗷嗷啊~~!!尔等这些孙家的鼠辈,实在是太过得寸进尺了~~!!”蓦然就在此时,一道犹如虎豹齐啸的怒吼声赫然响荡,正见曹纯飞马狂奔,度极快,背后更显现出一头模糊的正在飚飞奔腾的金毛虎豹兽相势。 ###\ 第一千四五百二十八章 疯狂的襄阳军 而随着曹纯在前冲突,其后的虎豹将士也是凶悍无比,各提钢枪,带着无与伦比的威煞之气,紧随曹纯身后突击。 “来了!!”周瑜见状,眼睛不由微微眯起,猝是大喝道:“众人听令若不能擒下那曹子廉,便他给杀了!!” 周瑜此言一出,那些围住曹洪砍杀的孙家将士顿是各个眼迸凶光,霎时间纷纷各是举起兵器,疯狂地朝着曹洪猛袭而去。 “呜嗷嗷嗷!!他娘的,尔等还真把老子当做是砧板鱼肉啦~~!!”在这生死关头,曹洪体内的凶性全然被逼出,就如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恶兽,在死亡的胁迫面前,并无选择后退,而是奋然而起。突兀,正见围住曹洪的一干孙家将士猝是纷纷翻倒,并传起阵阵惨烈的惨叫声。 而此时,场面猝是顿住了,那些本欲紧接扑上的孙家将士不由都停了下来。正见曹洪身上铠甲已经碎裂了大半,浑身都是血口,背后更是扎着一根长枪,可饶是如此,他依旧圆瞪着怒目,凶悍骇人!! 同时,正望去的周瑜,霎是面色冰冷起来,却也无急于命众人继续扑杀,而是收起了宝剑,并把手伸出。在他身旁一个将领立刻会意,忙是一直背着的盒子取了下来,并快地打开。却看盒子被打开的瞬间,竟然射出了几道绚丽的光芒,里面的竟然是一张通体雪白,并雕有两支玉貂的宝弓。转即,这将领连忙把这盒子内的玉貂弓取出,并递向了周瑜。周瑜一把取过,旁边另外一将,快地递来了一根赤色翎毛的箭矢。周瑜另一手接过后,便上搭弓上箭,瞄准了曹洪那处。 这时迟实则只不过生在一刹那之间,与此同时正往奔杀过来的曹纯,正好见得周瑜张弓,顿是心头一紧,连忙喊道:“子廉!!心冷箭!!” 几乎就在曹纯喝起的瞬间,曹洪下意识地望了过去,突兀好像听得一道貂兽嘶吼的声音,霎时一股极其强烈的危机感充斥着他的浑身上下。于是,曹洪的身体下意识地一挪,而就在他挪开的瞬间,只见他的身上蓦地绽放起一道绚丽的血花,一根快得可怕的飞矢已然扎入了他的体内! “好快!都快要比得上妙才的箭了!”曹洪一个念头闪过,眼睛瞪得斗大,这时候他似乎已经痛得麻木,反而并不觉得太痛,可眼前的画面似乎模糊起来,他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快地流逝,他的筋骨如在悲鸣,这具身体好像已经到了极限! “哇啊啊啊~~!!!尔等这些狗贼实在是太可恶了~~!!”曹纯见状,状若疯狂,立是奋然加鞭策马杀了过来。 “快把曹子廉擒住!!”这时,只听一员孙家将领忽地喝起。可他话音一落,便反被周瑜给喝住了。 “不要轻举妄动!!”周瑜忽地喝起,正急要扑上的孙家将士立刻纷纷止住动作。这时,在另一边一直观看局势,并不愿参与对曹洪围攻的宋谦听得周瑜喊话,不由心头一紧,暗暗念道:“大都督实在太精于计算了,他故意让众人不要去擒下曹洪,怕是要借此引诱那曹纯杀来,然后再一举擒之!” 就在宋谦念头一闪,突兀一股凶厉的杀气,陡然扑涌而来。宋谦面色不由微微一变,投眼望去,正见曹纯从对面不远的一角悍然突入,并杀出一个血口撞入了曹洪的包围圈内,同时他的部下也汹涌突进。 “往后散开!!!”对此,周瑜竟还反而相助,让自己部下退开给予曹纯和他的虎豹骑充足的空间。 一阵后,却见曹纯与他的虎豹骑纷纷停住,诡异的是在周瑜也不令让孙家军起扑杀。 这时,却见两个虎豹将领正要把曹洪扶上一匹战马上。曹洪已经十分虚弱,连眼睛都是半睁着,可他却还嘿嘿笑了起来:“没想到啊…这回要欠你曹子和一个人情…你放心…我日后肯定…” “闭嘴!我只不过领主公之命,前来完成我的任务,并没有想过要救你,更无想过要你欠我人情!”殊不知,曹纯带着几分冷傲地打断了曹洪的话。曹洪不由心头一恼,忽然间倒因此有了几分气力。 第1526章 大都督周瑜(下)(6) 就在此时,忽然响起了一阵彬彬有礼的声音,却见周瑜策马徐徐而出,笑容可掬,毫无杀气,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呵呵,如今诸位已经是砧板鱼肉,何必多做挣扎?不如早早投降,也可避免受皮肉之苦,否则落个半死,然后再被我军擒住,那实在是没必要。Ww WCOM” “哼,少在那里做一副猫哭老鼠假慈悲的样子,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殊不知,曹纯竟还不领情,一张毒嘴对着周瑜更是开骂起来。周瑜一听,眼睛骤是瞪大,然后又笑了起来:“好一个曹子和,果然是有志气…” 周瑜顿了顿后,猝是浑身涌起一股可怕的杀气,脸色骤寒,冷声便喝:“众人听令,把眼前的这些曹家走狗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周瑜此言一出,等候命令久矣的孙家将士立刻奋然作,立刻汹涌扑杀。同时,周瑜又是一声令下,却是适才早是暗中有所调拨,一干将士纷纷射出冷箭。霎时间,正见流矢四处窜射而出,曹纯见状急是喝道:“心流矢,护住曹将军!!” 曹纯喝声一起,虎豹骑将士纷纷领命,急是各挥钢枪抵挡流矢,并有数十个虎豹将士簇拥住曹洪,保护在旁。 与此同时,却孙策袭击曹仁不成,本欲逃去,殊不知却受曹操所激,失去理智,所幸黄虎极具灵性,好像看出了曹操的奸计一般,忽然作,带着孙策急奔逃而去。而董袭引兵挡住曹军一阵后,折损了不少部下,见局势不妙,唯恐被敌军围住,也迅撤离。而襄阳军虽然在蔡和的指挥和鼓舞之下,纷纷急往拦截,但却被暴怒的孙策纷纷杀开。 这时,正见孙策已然冲出了敌军,正听吴敦口处杀声震。孙策不由心里一喜,暗想道:“虽然未能擒住那曹子孝,但公瑾素来比我谨慎精细,肯定万无一失,待那夏侯惇和曹洪成为我军俘虏,到时我自有与老贼谈条件的资本!!” 想到这,孙策立刻强压怒火,并且带着几分感激之色,抚摸着黄虎的鬃毛,呐呐而道:“谢了兄弟。” 黄虎听了孙策的话后,却也不知它是不是听懂了,喜悦地鸣叫一声,就像是在对孙策回应。 而就在孙策冲出不久,一干孙家军的残兵也纷纷策马冲出,朝着孙策赶了过来。孙策回头急望,却不见董袭,忙问道:“董袭何在!?” 一个神色慌张的将领听了,急喊道:“主公,董将军好像被敌人给截住了!!” “什么!?”孙策听话,面色顿变,还未反应过来。就在此时,正听杀声急涌,孙策眼疾,正好见得浑身血迹斑斑的董袭飞奔杀出。 “太好了!!众人听令,火赶回吴敦口!!”孙策不由精神一震,振声喝道,其麾下残兵听了,也纷纷抖数精神,扯声应和。 与此同时,曹操正来到曹仁之处。曹仁急要下马,曹操一摆手阻止了他。 “末将无能,耗费了这么多的宝贵时间,却未能擒下孙伯符。”曹仁愧疚地拱手喊道。曹操听了,神色一沉,变得有些肃穆起来,道:“没想到这孙家儿在这关键时候竟能忍了下来,看来这些年是成长了不少。这与你无关,是我太觑他了。难为元让和子廉抵挡了那周公瑾如此之久!眼下时间紧迫,命大军全赶往吴敦口!!” 曹操最后一句,更是震色怒吼而起。在周边的曹军将领霎时大受鼓舞,震色应和。 曹仁听令,也快下令。不久后,听得号令的蔡和,正是暗暗咬牙,道:“这群无用的东西,屡屡错失良机,这回可万万不能再拖后腿了,否则我在主公眼里的价值定会一落千丈!!” 想到这,蔡和急是振起神色,竭嘶底里地吼道:“襄阳军听令,全赶往吴敦口,但有怠慢,杀无赦!!” 蔡和这回可是下定决心,在他喝令之后,一个将领回应稍慢,立是被他策马提剑,一剑砍飞了头颅,血液飞射,在周围看着的襄阳将士都吓得霍然色变! 却见蔡和阴沉着脸色,犹如一头厉鬼,咬牙切齿地吼道:“我了,谁敢怠慢,再丢我襄阳军的面子,杀!无!赦~~!!!” 这下,蔡和充满怨忿的吼声一起,襄阳军上下再也不敢怠慢,尤其一干将领唯恐被蔡和斩杀,连忙竭嘶底里地嘶喝起来!!有几个将领甚至被逼得当场杀了自己的部下。 于是,襄阳军立是疯狂扑杀,如同洪潮狂ie。在前正往赶去的孙策听得背后声势不由回头一看。 “不好,这些襄阳军的鼠辈都疯了!!”孙策念头转过,心里猝有一阵不祥的预感,连忙拍马加飞奔赶去。 另一边,吴敦口上,战况已经不能惨烈来形容,却见铁血军面对着孙家军猛烈地围攻之势,死伤颇为惨重,不过后来因曹纯率兵杀至,并把队伍分开两队,其中更多的虎豹骑将士却来赶来救援铁血军,因此铁血军的劣势有所回转。夏侯惇并是起一回反扑,将孙家军的悍将贺齐杀伤。所幸朱然快赶到救援,将贺齐给救走。 此时,却见一片混乱的战场之上,有一对犹如大鹏鸟般的眼睛正着骇人的凶光,而拥有这对大鹏目的人赫然正是孙家军足以排入前三甲的猛将周泰! “是时候了!”一个念头从周泰脑海闪过,却见他盯着的那处赫然正是夏侯惇所在的地方! “杀~~!!!”转即,只听一道充满杀意的吼声从周泰嘴中爆出,紧接周泰驰马狂奔,手舞起黑鹏宝刀,如同一头蓄势而的大鹏鸟,展翼飞翔,扑向了它的猎物! “好可怕的杀气!!”就在此时,夏侯惇猛地心头揪动,感觉到一股极其可怕的危机正往自己袭来,连忙投眼望去,正见周泰领着数十从骑往自己此处杀突过来,那澎湃的杀气,就连夏侯惇也不觉是心惊胆跳。 “该死!!”夏侯惇心知周泰的可怕,急欲提起精神,但是他的身体的气力却已近乎用尽,他也十分清楚若是此时自己不顾一切地冲上应战,就算拼死,怕也并非周泰之敌,只会是自取其辱! ###\ 第一千四五百二十九章 曹军的决心 “夏侯将军蓦怕!!有我等虎豹在此,孙家的鼠辈休想得逞~~!!”就在此时,正听一道怒喝轰然迸,夏侯惇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群身穿黑甲,骑着一匹匹硕大宝马如同猛虎猎豹般的骑兵汹涌冲突而上。 “嗯!?是曹老贼的虎豹骑!?”正起袭击的周泰,眼看正有一群野性十足的人马杀来,各个散着凶悍的气息,不由面色一紧。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周泰那队人马,与虎豹骑交战起来。周泰迎着虎豹骑纷纷搠来的钢枪,却悍然不避,奋起突杀,手中黑鹏宝刀更是舞得密不透风。只不过,周泰的从骑却无周泰这般实力,纷纷都被虎豹骑刺翻落马。一时间周泰反陷入虎豹骑的队伍之中。 “给我死来~~!!”突兀之际,正见一个虎豹将领竟策马挺枪朝着周泰慨然撞来,同时左右两边亦有虎豹骑的兵士驰马向周泰来撞。周泰看得眼切,怒喝一声,一拍战马,如同大鹏起飞一般,纵身而起。转眼间,正见那个虎豹将领以及两个虎豹兵士齐齐撞上了周泰的战马,其中虎豹将领的钢枪更是当场把周泰的战马给刺死。可此时,三人都来不及勒马,霎时间轰然各是撞上,人仰马翻。 这时候,周泰却已把一个虎豹兵士给撞翻落马,并且夺下了他的坐骑,可没想到的是,这些虎豹兵士与其战马都有着极深的羁绊,平日里都是由他们贴心照顾。因此,周泰刚是坐上了这匹战马,战马立刻作起来,想要把周泰率落马下。可周泰岂会让一头畜生得逞,紧紧勒住缰绳。 “杀了他~~!!”蓦然,一道怒喝暴起,正见数员虎豹将士朝着周泰奋然奔飞杀来。周泰面色一变,急又纵身而起,并在空中连连飞跃,就在乱军之中,准确的找到一个位置落下在地。 而就在周泰袭击不成,反陷入险境的同时。另一队的虎豹骑却是战况惨烈,却看在孙家军的狂扑猛攻之下,这一队的虎豹骑已然死伤过半。而终于,曹纯现了一处空挡,并且悍然杀出个血口,急声喊道:“快随我来~~!!” 曹纯喝声一起,一干虎豹骑连忙急往赶上,其中已经失去力气的曹洪,此时已经瘫痪在马上,被两个虎豹将士牵着其马,更被众人护在中心,一并逃去。 “哼!这些人不愧是老贼绝对的心腹,面对这般处境,竟还不肯放弃,若是换了是其他寻常兵部,恐怕早就投降了。如今耗费了如此多的时间,是我失算了!”在旁指挥的周瑜,眼睛眯起,面容里闪出几分寒冽冷酷的神采,忙是震色喊道:“不要让这些曹家的贼子逃了!!尤其是那曹子和和曹子廉~~!!” 周瑜一声喝起,几个孙家将领立刻打起精神,奋而应和,并带着各自的麾下急追过去。 这时,却听一道道杀声赫然震荡,震动地。曹纯听了,顿是振奋起来,好像突然间生出了一股力量,振声喝道:“曹军所在听着,主公此下正引大部人马来救,再坚持一阵,再坚持一阵的话,我军必能扭转局势,到时那周公瑾以及一干孙家的走狗,都将成为我军的阶下囚也~~!! 随着曹纯喝声一落,在他身旁以及正在各处拼杀的曹军霎是士气高涨,纷纷奋起反扑。 “阿瞒要来了,我可不能让他看到我如此窘迫的样子!!”此时,在众人拥护之下,已经歇息恢复了不少气力的夏侯惇,猛然震色。与此同时,正见一处犹如波开浪裂,却是周泰引兵奔杀过来。原来就在不久之前,周泰得到自军人马的援助,不但杀开了虎豹骑的围困,并且奋然引兵突破而来。 “独眼夏侯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志气罢~~!!”周泰怒声喝起,霎时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大张巨翼的黑鹏大鸟相势。夏侯惇独目骤射jing光,一提手中獬豸宝刀,慨然杀出,忿然喝道:“孙家大将周幼平!!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来取我项上级!!” 殊不知就在夏侯惇话音刚落,蓦然又是一处人潮翻滚,正见太史慈手提双鞭引兵悍然杀出,怒瞪猿目喝道:“老周,这独眼夏侯是我的,你把他让给我!!” 不料就在太史慈刚是喝罢,又见一彪人马奔杀过来,为一将正是朱然,只见他眼神赫赫光,战意昂然,威风却也不逊色于周泰和太史慈两人:“两位将军早已成名于世,不如把这夏侯元让的级让给辈,辈他日扬名立万,必当重谢!!” 眼看三员敌将杀了过来,并且每一个人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若是换了一般人,恐怕早就逃之夭夭。可夏侯惇却是反而神容一震,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孙家的人只会以多欺少,想是自料单打独斗非我敌手。如此尔等三人尽管一齐杀来,看我把尔等一一砍落马下!!” “哼!?何须三人!我周幼平一人便足以把你击毙!!太史子义还有朱然你俩都别出手!!”周泰闻言一怒,扯声怒喝。太史慈听话,立刻瞪眼喝道:“我和这夏侯元让未分胜负,岂能把他让予你!?” “两位将军别中了这奸贼的激将法!眼下曹军的援兵正来,时间紧迫,我等一齐杀上,把夏侯元让合力擒下,献予主公,岂不大功一件!!?”朱然疾声喊道,却是一眼看出了夏侯惇的诡计。夏侯惇听话,不由暗暗咬牙,脸色紧绷,念道:“切!竟然被这儿识穿,这儿年纪轻轻便如此老辣善谋,待他日后成以气候,必为我曹军之敌!!那太史子义和周幼平都是磊落之人,不如我便将计就计!” 夏侯惇脑念电转,来夏侯惇能够成为曹操麾下第一先锋大将,他的智力自然不会太差,反而常在曹操身旁作战的他,在曹操身边吸纳了许多的经验,此下硬碰不得,自要智取! 夏侯惇脑念电转,猝是灵机一动,忽地拍马便起,也不惧周泰和太史慈袭击,竟主动冲向了朱然。 “儿,我先来领教一下你的厉害!!” 却听夏侯惇喝声如雷,轰然乍起,朱然见夏侯惇已经遍体鳞伤却还有如此可怕的气势,不由心头一怯。就在这一怯间,夏侯惇便已倏然逼至。 “独眼鬼,别觑我朱义封!!”朱然这下有些恼羞成怒,忿而挺枪杀上。夏侯惇扯声暴喝,一拧手中獬豸宝刀,一见朱然迎来,立刻飞快舞起。只见夏侯惇刀法凌厉,快砍急劈,硬是把朱然杀得节节败退。 “朱义封你这儿竟敢坏我好事!!”心知自己适才行为不妥,本欲击毙夏侯惇将功补过的太史慈这下看了,又急又恼,反而担心起夏侯惇不敌朱然。另一边,周泰见夏侯惇已朱然杀了起来,冷哼一声,猝往夏侯惇身后正是严阵以待的铁血军望了过去。 “竟取不下那夏侯惇的级,我便把起部杀溃,如此也可助义封吸引那夏侯惇的主意,助他一举将其击毙!”周泰脑念电转,却是有着提拨朱然之心,并且他是一个更以大局为重的男人,这下已经有了决意! “众人听令,随我一同突杀!!!”周泰喝声一落,是挺刀朝着夏侯惇身后的铁血军奔杀了过去,眼看周泰杀来,铁血军中立刻有一个年轻的将领提剑策马杀出,振声喝道:“我乃曹将邓展,盼以周将军一决高下!!” “哼,哪来的鼠辈,滚开!!”周泰听话,面色一寒,不但没有减,反而是奔飞起来。 “竟敢觑老子!!看我给点颜色你瞧瞧!!”邓展心头一恼,双眸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飞马提剑猛地迎上。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却见邓展拧剑骤起,挑骤搠,这剑法如行云流水,倒也颇为精妙。只不过在周泰眼中,邓展的剑法却如秀拳花腿,与之厮杀数合后,猝是一刀奋然猛劈,犹如大鹏飞扑,气吞万里之势,邓展猝是面色骤变,拧剑急挡,只听‘哐当’一声暴响,邓展手中宝剑刹是脱手飞出,并是身形不稳,翻落马下! 却看这邓展一开始夸下海口,气势汹汹,这下不到十合却已经被周泰砍翻落马。 “杀~~!!”周泰振声怒喝一声,犹如惊雷炸开,在他身后紧随杀上的兵部霎时气势大盛纷纷怒吼咆哮,随着周泰加奔杀而上。 “将军正与敌将搏命,我等岂能弱之!?拼了~!!?”这时,一个铁血军将领扯声急喝,转即一干铁血将士纷纷强提精神,朝着周泰蜂拥扑杀而上。 时迟那时快,正听杀声逼近,不少在东面外围的孙家将士急是望去,正见襄阳军犹如洪潮扑袭,追在孙策的残部之后。几个孙家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引兵急是赶往接应。 “那夏侯元让和曹子廉可已擒下否~~!?”须臾,一员将领正赶到孙策面前。孙策面色急躁,瞪眼便问。 “回禀主公,那夏侯元让和曹子廉都已经是砧板鱼肉,只要再过一会,我军必能将这两人擒下!”那将领不敢怠慢,忙是震色答道。 “哼!!时间紧急,我等不及了!!”孙策一听,霸王目怒而瞪大,振声一喝后,遂是加奔往冲杀。董袭等将见了,正要追上,却听孙策的声音传了过来。 “董袭,你领众人再挡敌人一阵!!” 孙策声音一落,董袭立刻强震精神,扭转战马。这时,正听杀声冲,震耳欲聋,董袭瞪眼急望,竟见那些襄阳军俨然各个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就像是硬生生地被逼出了野性,疯狂地猛扑杀来! 第1527章 周瑜的叱问(1) “众人听令,此战若能击败孙家贼军,本丞相定会重重有赏,再有本丞相的大军不日将到,到时襄阳很快就能得以平静,襄阳的胜利和太平就在眼前,还盼诸位努力厮杀,立以功绩,报效朝廷!!”这时,正听一道铿锵有力的喝响声响荡而起。 WwWCOM襄阳军一干将领听了,纷纷心头一壮,各是吆喝起来。 “听到没有~!?丞相了,只要赢下此役,襄阳很快就能恢复太平,我等也不用再受战争之苦,可以与家人团聚了!!” “弟兄们,丞相的援兵不久将至,襄阳的战役,我军很快就能得到胜利!!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战事,众人何不奋战~~!!?” “嗷嗷嗷嗷~!!!杀呐!~~!!为了襄阳的太平,为了襄阳的胜利~~!!!”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突兀之际,只听杀声再涨,盖动地,襄阳军这些日子的忐忑不安,紧张急躁等阴暗的情绪,一下子宛如转化成了动力,就在这一瞬间,襄阳军士气高涨至顶,战役昂让激亢!! “这就是枭雄曹操的能耐~!!”在如此恐怖的杀声之下,孙家军一时间纷纷都被惊得不禁停了下来。周瑜见状,面色顿变,一对晶亮的眼睛,这时罕有地闪烁出几分惊骇。同时,却见就在不远之处,曹纯、曹洪以及数十虎豹骑正被重重围住,而若非为了保护曹洪,曹纯与这数十虎豹骑倒是有一定的把握能够拼死突破出去,但眼下曹洪伤势严重,为了保护曹洪,曹纯也只能如此了。 “大都督,我军已经重重地围住了曹纯和曹洪以及数十虎豹骑,那曹纯似乎有意保护曹洪,不敢轻易突杀,如今只要大都督一声令下,我军须臾便可了绝这些人的性命,只不过若想把他们擒住的话…”这时,正见一员孙家将领飞马赶来,向周瑜沉声正报。周瑜听他犹豫起来,面色一凝,道:“这些人都是忠烈之士,怕是宁死都不会放弃挣扎,眼下情势已经有所转变,先把包围圈加固,然后在暗命弓弩手埋伏起来,待会但有丝毫动静,先把曹洪和曹纯两人给杀了!!”周瑜疾声而报,然后大声喝道:“孙家军各部听令,停止厮杀,本都督有话要与曹丞相~~!!” 突兀,周瑜扯声喝起,罢,周瑜遂向左右投以眼色,左右会意,是通报,不一阵后,孙家军中竟响起了鸣金息兵的号角声! “什么,这是怎一回事!!?”却见正突入铁血军内冲杀的周泰听得号角声起,立刻拨马便退,并大声喝令周围的部署撤开。另一边,夏侯惇和朱然也快地各是拨转战马。 “好个儿,武艺不差,虽然我体力不济,但若无一流将领的实力,绝无可能在我手上走如此多的回合,这儿可不一般!!”夏侯惇撤开后,还不忘投眼望向朱然,并暗暗腹诽,不过他很快又看了看四周,露出几分疑色,念道:“这周公瑾倒是奇怪,虽然主公率襄阳军赶到,并且襄阳军的声势也是浩大,但凭那些乌合之众,怕也难以扭转局势。这周公瑾为何却要放弃如此的大好局势呢?” 就在夏侯惇念想一转,另一边却听那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杀声渐渐减弱,紧接着正听一阵杂乱的吵声。 此时却看刚是士气迸的襄阳军,在曹操的号令之下,也纷纷停了下来,并且因为是急停,一时阵型显得极为缭乱。不过在军中的曹仁很快便开始调拨,命其麾下各往传令,在曹仁的调拨之下,襄阳军迅地展开,并分开三军并排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两军此时正于对峙,这边是曹操和曹仁赶出,另一边则是孙策和周瑜。 “义兄你可记住,待会千万不能意气用事,我故意叫住厮杀,却是有意来试探一下这襄阳军的决意。如今影响这场胜负的无疑就是这襄阳军了。而老贼之所以停下,恐怕也是唯恐逼得我等狗急跳墙,把他那些心腹部下给杀了!因此按局势来,还是我军占据着有利的位置。”却听周瑜疾声厉色地在孙策身旁分析而道。孙策听了,霸王目顿射两道精光,暗暗咬牙道:“公瑾你太过谨慎了!!按照适才那状况,就算襄阳军扑来那又如何,我军怕是不用多久就能把那夏侯元让、曹纯、曹洪等人擒下!!尤其是你,你已经把那两人给重重困住,取之如囊中探物!!” “义兄未免太觑这些人对老贼的忠心了,这些人对老贼的忠心恐怕丝毫不逊色于我孙家的四大元老(程、黄、韩、朱)。但若万一,就怕这些人宁死也不肯就范!到时就怕老贼反而因此拼命,再我军混战至今,久取不得,士气也已流失不少!” “气煞我也,若是我能再回来快一些就好了!!都怪我,竟然中了那曹子孝的奸计,若是我能早些察觉的话!!”到这,孙策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与此同时,在对面处。曹操、曹仁却也在低声喊话。 “主公刚才据那些趁机逃回来的将士所报,子廉、子和都被孙家的贼子重重围住。而元让那里也剩下不到五、六百兵力,若是我军来援再慢一些,恐怕他们…!!” “嗯!此番某料算不够精细,难为他们了。你放心,某定会保住他们的性命!但若他们其中有一个受害,某都定要那孙家儿不得好死!!”曹操话音一落,一对细目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在旁的曹仁看得不由心头一紧,同时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不知为何,纵是眼下情况明显是他们一方占据绝对的劣势,但曹操这般一后,便令曹仁瞬间安心起来。或者正这是曹操独特的魅力所在! “呵呵,辈周公瑾拜见曹丞相,曹丞相威名盖世,如雷贯耳,公瑾早有所闻,没想到今日终于得以相见,实乃公瑾之幸哉!!”就在此时,忽然听得对面一阵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曹操听话,不由望了过去,并是大声笑道:“哈哈哈~!江东周郎,智绝下,你可真够大手笔,不出则已,这一出手,便想要把本丞相如此多的心腹大将一网打尽。你的能耐本丞相算是见识了!” 曹操罢,面色忽地一沉,浑身猝是散出一股迫人的气势,尤其那对晶亮无比的眼睛,就好像是能看透人心,与之对视不由地会感到心惊胆战。 只不过周瑜何许人也,换做是其他人,或者这下已经被曹操给吓得方寸大失,但周瑜却是十分的笃定,并带着几分不羁之色,道:“呵呵,这曹丞相倒是谬赞了。公瑾深受我主之恩德,一心只盼助我主扫平下乱贼,尤其是那些假借汉室之名,却心怀不轨,欲要把下据为己有的枭雄之辈!!”周瑜到这,一对凌厉英气的眼睛猝是睁大,同时浑身也散出一股光明正大,如欲替行道的堂堂之威! “周公瑾,休得放肆!!我主乃一国之相,深受陛下恩宠,你若有所质疑,大可与你主一同随我等到洛阳面圣,当着陛下面前对质!!”曹仁忽地手指周瑜,厉声喝起。 曹仁此言一出,孙家军不少将领都是面色一变,这些人都看出曹仁这是故意使诈,要诱孙策和周瑜两人前往洛阳。当然,周瑜自也没有那么笨,反而他可是聪明得很,一眼就看出曹仁这般笨拙的诡计! “哈哈哈哈~~!!曹子孝你倒是得问心无愧,可当年我记得丞相是以陛下年纪尚幼,不能独立处理国事为由,而霸占了朝廷一干大权。可如今陛下早已到了能够独立处政的年纪,可为何丞相却还要独占大权,再者如今朝廷无论是政务或是军事两方大权,都几乎由丞相麾下的文武所掌管。公瑾再此斗胆向曹丞相问一句,这下,到底是刘家的下,亦或是曹家的下!?”周瑜此言一出,犹如惊雷震耳,曹、孙两方各属不少人都纷纷出哗然惊呼的声音,并且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曹操的身上! “好个狡诈的周公瑾,此人果然非同凡响,就凭这几句话就能看出此人的不凡。他所问的,本就是一道不能回答的死题!若我是刘家的下,未免不会打击那些追随我身边多年,欲要攀龙附麟,成就不世之名,对我忠心耿耿的心腹。如子孝、元让他们,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是有意让我先登王位,然后待我一统下时,再合朝中百官一齐上奏,逼陛下退位让贤。可我心意未决,此事因此一直悬而未立。这下但若我了是刘家的下,对于他们的信心和以及未来的志向都是一个可怕的打击!可我但若这是我曹家的下,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对于这般冒下之大不韪的逆举,除了我曹军心腹之外,襄阳军必因此有所动摇。恐怕到时这周公瑾反而会趁机作,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曹操想到这,不由神色深沉起来,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好似如今这般感觉到如此惊心动魄的压力了! “嘿~~!”突兀,曹操嘴巴咧开,笑得极为灿烂。周瑜一见,不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第一千四五百三十一章 曹操的离间计 “怎么!?曹老贼你竟还笑得出来!?莫非你当真以为这已经是你曹家的下了么!!?”孙策看得不由心头一恼,忍不住地指着曹操怒骂起来。这时,曹仁反而神色一震,连忙故作愤怒喝道:“孙家儿,你三番四次地对我家主公无礼,以下犯上!此番我主更是领圣命出兵前来收复荆州,你孙家与我军早有联盟,也得到了将近半个荆州,为何还贪心不足来取襄阳,莫非你到底有何居心!?”只听曹仁疾声厉喝,这下反来咬孙策一口。孙策一听,霸王目瞪得斗大,正要呵斥反驳。这时,周瑜却一伸手,拦住了孙策。孙策急向周瑜望去,却不禁面色一变。却见周瑜神色沉凝,满脸肃然的样子,孙策也几乎忘记了周瑜多久未曾露出过这般认真的神色,不由是愣住了。 “我孙家到底是忠是奸,恐怕倒还要丞相做出回答,才能下定论。毕竟若是丞相心怀不轨,欲把江山取而代之,我孙家前往讨伐,自乃忠臣之举!”周瑜凝声而道,眼神咄咄逼人。曹操听了笑容又是更灿烂几分,忽地喊道:“曹某对陛下忠心跟跟,日月可昭,这下本就是陛下的下,这是无需置疑的!至于曹某,却只盼能在有生之年,能够助陛下重整社稷,以使得这大好河山能够早日恢复太平!” 曹操此言一出,顿时不少曹家将领纷纷变色。此时正被孙家稳住的各支残兵队伍里,不少将领似乎大受打击,有些人甚至露出几分绝望之色。毕竟汉室无道,刘氏历经数代皇帝都是昏庸无能,以使下大乱,这些人对汉室早已经失去了信心,而他们之所以敢于拼死搏斗,无一例外地都是因为相信曹操有着改变这个下,并取而代之的能力!可如今曹操却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了自己效命汉室的决心,自是令这些人大受打击。 “诶…主公果然还是心存汉室…那我等如此不惜性命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时,却见曹纯好像一瞬间丧失了斗志,并带着几分落寞之色,呐呐而道。 “不过!!”就在此时,忽然却听曹操话锋一转,语气更是忽地变得了激昂起来。 “自古有言,下有能者而据之!曹某即为一国之相,上要报效朝廷,下要安于黎民。但若君主无道,罔顾百姓之福祉,曹某自要鼎力谏之,并竭心相助,则此乃君为轻,民为贵也!而但若有朝一日,君失民心,曹某却能得之民望,愿奉命,承民意,以行之大道,安康社稷!!”曹操此言一出,整个地猝而肃静,默然无声,却看在场大多人都是满脸的震惊之色,似乎都被曹操的言所惊慑到了。 “哼,好一个乱臣贼子,今日曹丞相的一番话,一定会被载入史册,曹丞相也一定会被骂为乱国之枭贼!!”周瑜双眸眯起,然后霍又睁大,义正言辞地喝道。孙策闻言,更是浑身气势轰然迸,扯声喝道:“曹老贼你野心磅礴,却窃一国之器,人人得以诛之,孙某在此誓,与你势不两立,一定要与你对抗到底,你休想我江东豪杰屈服于你淫威之下~~!!” 随着孙策的宣言一落,霎时只听一道道喝声骤起,却见孙家军各支部署纷纷高举兵器,竭嘶底里地应和起来。曹操面色肃穆,面对着孙家军如此可怕的声讨之势,毫不动容。 突兀,曹操轻吐了一口气,然后便是张嘴大声喝道:“若国将不国,家不成家,百姓尚且无处可安,无赖以生存,君主又能何处得以安身,又岂能为这下之主!!?尔等纵有赤胆忠心,又当为何人报效!!?是一国之君主,亦或是下之百姓~~!?” 曹操此言一出,霎时间地再次变得死寂起来,孙家军的声势也霍而截然而止! “呀呀呀呀~~!!一派胡言,曹老贼你简直就是无法无~~!!”不过孙策很快反应过来,并是咬牙切齿,竭嘶底里地大吼了起来。只不过除了孙策之外,其身后的孙家军却都选择了沉默,尤其那些是因战乱而逃避到江东,然后再入伍的兵士,他们想起当初下四处贼寇如蝗,诸侯混战,战火不休,无处得以安身的日子,不禁浑身抖颤,并且更纷纷散出一股对朝廷的怨气。 若非汉室无能,这当一国之主的昏庸,这下岂会大乱,尤其这数代的汉室皇帝,各个都是宠信奸臣,使得百姓深受剥削,以至民怨愈深,最终更是爆了黄巾之乱。这一切可谓都是咎由自取,或者下历经数代的百姓,早已开始盼望汉室的社稷崩溃,能有一个不世之英雄率领他们,推翻朝廷,改朝换代!! “不好,我军的将士竟然反而动摇起来了!!”正在一旁暗暗观察的周泰,现四周将士变化的神色,不由心头一揪,面色大变。 第1528章 周瑜的叱问(2) “老贼不愧是绝世枭雄,这在理义上老贼看似吃亏,实则是滴水不漏,今日怕是无法在老贼手上占得便宜。 WwWCOM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全身而退。”周瑜似乎也隐隐有所觉,并在心中脑念电转地快想道,遂不欲再与曹操继续纠缠,是震色喊道:“曹丞相,我却也不瞒你,如今你的几位心腹大将都正遭到我军的重重包围,但若我号令一落,你那几位心腹大将,恐怕能保住性命的没有几个。不过上有好生之德,我见你那几位心腹大将都是忠烈之士,不忍杀害,因此我欲与曹丞相做一番交易,不知曹丞相意下如何?” 周瑜此言一出,在旁的孙策不由露出几分怒色,瞪眼正要作。这时,周瑜却迅地给了孙策一个眼神,就像是在让孙策相信他一般。孙策微微一愣,轻叹一口气后,遂也不多。 “交易?呵呵,有些意思!”曹操听话,不由一笑,正要答应。这时,忽然响起一道喝响:“主公休要受那姓周的儿胁迫,我夏侯元让大不了便是一死~~!!” 却见夏侯惇那处,只见他满头乱披着,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可谓是狼狈至极,但饶是如此,他依旧不愿去拖曹操的后腿,甚至宁愿为此拼死到底,正竭嘶底里的嘶吼起来。 “夏侯元让你休要太嚣张了,适才若非看在你算是个英雄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射杀了!!”太史慈听话,猿目顿是两道骇人的精光。夏侯惇听了,却是不惧,反而忿起,圆瞪独目,信誓旦旦地扯声喝道:“来呀!!太史贼,在你射杀我之前,我必先杀你!!” 却看夏侯惇喝得是信心十足,那样子就像是铁定能如其所言做到一般,太史慈听了勃然大怒,把手中金刚鞭往地上就砸,然后换了背后火猿宝弓,愤声喝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太史将军息怒,在没有大都督号令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正见太史慈快地搭弓上箭,这时在他身旁却有一员孙家将领急声喊道。这一喊,顿是令不少孙家将士醒悟过来,这才纷纷收敛杀意。 “元让你别胡来,我很快便来救你了!!还有子廉、子和你俩给我耐心等着,可乱生事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这时却听曹操的吆喝声响了起来。 却看曹操那处,只见曹操从容不迫,反而有些像是市集上的贩一样,扯声地正在吆喝。 周瑜没想到曹操竟然会如此不顾身份地大喊起来,脸色甚至有些僵硬。 只不过接下来生的事情,令周瑜几乎大骂起曹操无耻! “这些人作战不力,自陷险境,此下却要我来设计救他们?哼,这些人死不足惜!!你若有本事尽管杀了便是,若要曹某因此罔顾大义,那周公瑾你恐怕是痴心妄想!!”曹操这下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是地痞无赖的感觉,但却又得是大义泯然。 周瑜却没见识过这般无耻的人,一下子甚至反应不过来,不知如何答话。 “老贼,这可是你的,那就休怪我无情,众人听令!!”倒是孙策并无周瑜那般冷静,这下听话再也忍耐不住,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并正要下令。 “慢!”曹操猝是面色一变,急是喊住,同时脸上不由露出几分余悸之色,暗暗念道:“该死差点忘了这孙家儿!此人脾性暴躁,可不好惹!” 曹操脑念一转,忙震色喊道:“不过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曹某却也不愿再做无辜牺牲。周公瑾你要和曹某作何交易,且来一听!” 曹操此言一出,周瑜哈哈地笑了两声,不禁喊道:“姜的果然是老的辣,适才公瑾稍有不慎,几乎中了曹丞相的奸计。倒是我家主公厉害,这下便逼得曹丞相不得不自打耳光,露出原形了。” 却听周瑜出言调侃,曹操身旁的曹仁不由露出怒色,正要喝叱。曹操却一摆手,然后扶着下颚胡须,好像是听不懂周瑜什么似的,呵呵笑了起来,并用与老朋友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地道:“公瑾你这倒是误会曹某了。来曹某可是一直盼望能与你相见,只不过如今这般场地,实在有伤风雅,不如公瑾随曹某到洛阳一聚。曹某不但可以替你向陛下引荐,更可以为你谋以一官半职,保你富贵无忧!并且只要你此下点头答应,我立刻便是率兵撤出襄阳,将襄阳拱手相让!”曹操这忽然间竟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周瑜听了,顿是面色一沉。只不过不等周瑜答话,在他旁边的孙策立刻扯声喝道:“老贼,我家兄弟的能耐岂是一个襄阳可比,不久将来他甚至会助我平定下,将一干乱臣贼子,一一诛之!!你想要他随你到洛阳面圣?少在那痴心妄想了,纵是你拿整个下来交换,我孙伯符都不会答应~~!!!” 却见孙策豪气冲,信誓旦旦,可谓是霸气十足,其响亮的喊声更是回荡在际,并充斥在每一个孙家将士的耳朵里面,令众人无不眼神炙热,甚至有些人更是不禁热泪盈眶,嗷嗷大叫起来,以宣泄心中的感动。 ###\ 第一千四五百三十二章 孙策之情 而有那么一瞬间,就连这号称‘智绝下’的周公瑾,也几乎把持不住,鼻子一酸,几乎哭了出来。但是对于极其看重礼仪的周瑜来,这实在是有伤风雅,并也折了他江东大都督的威名,遂是强行忍住。 另一边,曹操以及他麾下文武还有襄阳军这下都是鸦雀无声,似乎被孙策的言所震慑到了。曹操轻叹一声,呐呐道:“看来江东美周郎此生是与我无缘了。” 却听曹操的声音里充满了惋惜之意,曹仁听了不由暗暗变色,他本还以为曹操适才的只不过是假话,但听他这刚刚的语气,倒像是十分的认真。 “谢过曹丞相的器重。不过公瑾当年与我主早有诺言在身,在这诺言未曾完成之前,公瑾是哪里都不会去的。眼下局势紧张,曹丞相适才故意拖延时间,却是让你旁边的那位曹子孝迅暗中调拨。不过还请曹丞相死了这条心,在这之前,我暗中却也已有了布置。若是曹丞相不想你那几位心腹大将死去,还请曹丞相不要再试探公瑾的底线。否则,这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只听周瑜疾言厉色,并且还语出惊人,道出了曹操的计策。曹操听话不禁脸色连变,一对细目里更是光芒乍动,竟流露出几分亢奋之色,并猝是大笑喊道:“哈哈哈哈哈~~~!!江东美周郎,此番曹某当真见识过了,你确是有资格和曹某讲条件!!” 周瑜面色一肃,这曹操可真谓是老奸巨猾,不能有丝松懈,如似他刚刚那番话,言外之意,隐隐有暗贬孙策无能的嫌疑。若是换了其他人,或许此下非但不能看出曹操的诡计,反而心存妒恨。不过周瑜倒是对孙策有着十足的信心,并且此下更有几分恼怒,冷声喝道:“老贼你这般纠缠不清,未免太觑我孙家军的志气了,竟是如此,我在这表明决意,众将士听令,两柱香后,若老贼尚未和他的走狗撤出百丈之外,立刻先杀老贼那三员心腹,然后再准备与老贼决一死战!!!” 却听周瑜纵声怒喝,一时间孙家军的将士好像被点燃了一般,全都振声怒喝,高举兵器。 “公瑾这里交给你了!!”孙策更是立刻一拨坐下黄虎,转即便冲入后面的大阵之内。 “嗯!!?”此时,却听曹操出一声低沉可怕的声音,细目里尽是可怕的怒火,一股骇人的杀气,刹是从他身上迸而出。 “主公,眼下该如何是好?”曹仁面色一紧,忙向曹操问道。曹操脸庞抽动了几下,忽地大喝起来:“众人听令,撤后百丈!!” 罢,曹操一甩披风,正要拨马。 “且慢,还请曹丞相留下来!!”殊不知曹操还未转马,又听周瑜的喝声响了起来。 “你他娘的周公瑾~~!!别太得寸进尺了~~!!!”正暗暗在听的夏侯惇,这下再也忍耐不住,嘶声咆哮起来,铁血军将士亦是愤然无比,纷纷扯声大喝,各提兵器,一副准备拼死的态势。 只不过周泰、太史慈一干孙家将领却也早有准备,纷纷喝令,霎时围在夏侯惇周围的孙家将士隐隐有猛扑而上的趋势。 “好!!曹某留下来!!周公瑾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不过你可要记住了,这世上但凡是惹怒我曹孟德的人,都活不了太久!!”此时,却听曹操的喝声又是响了起来,并且充满了威胁之意。 “嗯,老贼这话却也并非吓唬我。但若真的把老贼惹急了,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周瑜念头一闪,遂是拱手一拜,道:“曹丞相息怒,你的部下骁勇善战,乃下闻名。公瑾不得不再三谨慎。为表诚意,愿前来与听从丞相的教诲。” 罢,周瑜猝是丢下了手中宝剑,转即一拍坐下宝马,便往曹操那赶了过去。 “哼哼。”曹操见状,不由冷笑两声,似乎怒火褪去了不少,同时转向后喊道:“加撤走,但若有所耽误,曹某定严惩不饶!!” 曹操此言一出,蔡和连忙抖数精神,大声喝令起来。同时,曹操也向曹仁投去眼色。曹仁虽是难免心有忧虑,但见曹操那赫赫有神的目光,猝也震色,立刻转马而回。 另一边,周瑜却也策马徐徐而来,就在曹操面前数十丈的位置勒住了马,两人这下距离只有百米左右,并且眼神很快就交接对视起来。 “周公瑾此番算是你赢了,不过你别开心得太早,此番襄阳之役不定就会在一瞬之间,便能决出胜负哩!”曹操盈盈笑道。周瑜听了,也是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看来我与曹丞相是英雄所见略同,正所谓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瞬之间。曹丞相恐怕是公瑾平生遇过最为厉害的敌人,因此面对着曹丞相,我绝不会有丝毫大意。” “哼。区区竖子,竟敢妄想胜过曹某,曹某当年与诸侯逐鹿中原之时,恐怕你还是个无名之辈呢!” “哈哈,曹丞相此言差矣。这正所谓前江后浪推前浪,这下本就无绝对的霸主,尤其是新老更替,更是在所难免。恐怕纵如曹丞相这般不世枭雄,终也难敌时光!或者再过五、六年,曹丞相纵是有心要剑指下,也有心无力也。” “放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下一日未平,曹某是绝不会让尔等这些鼠辈胡闹,祸乱下!!”却见曹操细目圆瞪,霎时间更有一股磅礴的气势朝着周瑜猛然压去。那一瞬间,饶是周瑜,也不由面色顿变,整个身体都像是僵硬了一般。 与此同时,却见曹操后方的兵部已经开始在火撤退起来。这时,曹操和周瑜两人一时无言,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什么公瑾竟然主动去与那老贼话!!?”这时,正于大军之中的孙策猝是面色大变,不禁多了几分紧张之色。 “大都督如此,恐怕是决心不与老贼拼死,毕竟以眼下的局势来看,对于我军来也并不乐观。”却见此时朱然正于孙策的身旁,并向孙策凝声分析而道。孙策听了,不由脸色连变,但还是压耐住了,并选择去相信周瑜的决策。 不一阵后,却见在孙策的安排之下,曹纯以及曹洪一干人等就于孙家军的人丛之中心翼翼地赶了过来,并与夏侯惇的铁血军会合一起。却见这一干曹军残部,各个都是遍体鳞伤,而曹洪更是已经神识模糊。 “子廉,你的伤势!!”看到曹洪伤得如此厉害,夏侯惇气得几乎要暴走,急是策马赶往,愤声喝道。曹洪却是艰难地笑了一笑,道:“嘿嘿,还死不了…” “你这蠢货,那周公瑾岂是轻易能杀得了的人物,你竟还贸然举动!!”夏侯惇这下又急又恼,实则更多却是内疚,却不知如何表达,反是喝叱起曹洪来。 曹纯在旁听了,脸庞一动,但还是没有话。 就在此时,却听一道马鸣声起,转即便见孙策骑马从一处赶了出来,面色冷酷,傲然而道:“算尔等命大,此番孙某放尔等一马,但若再敢与孙某为敌,那就别怪孙某不客气了!” 孙策此言一出,自是惹怒了不少曹军将士。不过夏侯惇此时反而变得很是冷静,喝住众人,并是向孙策沉色喊道:“江东豪杰的厉害,此番我算是领教过了!这耻辱,他日我夏侯元让一定会十倍奉还的!!” “哼,败军之将,竟还如此傲气!!”朱然听话,不由瞪目喝叱。这时,反而孙策的神色转好几分,并且对于敢于承认自己挫败的夏侯惇感到几分敬佩之意:“独眼夏侯,可惜我并未能与你一战!” 孙策话里似乎另含一层意思,夏侯惇听了,不由面色一紧,很快便是醒悟过来,心想孙策怕是见他伤势严重,在好长一段时间内无法作战,因此感到惋惜。 “孙家儿,你可别得意忘形了!”对此,夏侯惇不但不领情,反而一咬钢齿,怒声喝道。孙策听了嗤笑一声,却不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猝传夏侯惇一干人等过去。孙策听了,面色一沉,遂命众人散开。夏侯惇却也早已整顿好兵部,见孙家军让开了一条道来,遂是神色一沉,与曹纯一对眼色。曹纯会意,两人遂是一前一后,护着队伍而去。 不一阵后,正见夏侯惇引兵而出,曹操遥远看着,似乎也能觉到从这些残部中散而出的血腥味道,不由面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周瑜在旁暗暗观察着曹操神色的变化,这下见曹操神色阴沉,不禁暗暗提防起来。 “曹丞相你的兵部已出,那公瑾也该回去了。就此别过。”又等了一阵之后,周瑜忽然拨马转去,不等曹操答应便奔飞而去了。 曹操眼看周瑜离去,却也无多大的反应,眯着眼看着周瑜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却周瑜转马正回,此下正与夏侯惇的人马对着,夏侯惇眼看周瑜从旁赶来,不由圆瞪起独目,同时不少曹家将士都是骚动起来,一股强烈的怨恨猝而迸,不少人都是死死地瞪着周瑜,似乎与他有着不共戴之仇一般。 第1529章 昔年恩怨(上) 而此时,就在夏侯惇一干人等身后的孙家军,却也在暗暗蓄势,犹如一头庞然巨兽,但见夏侯惇等人有任何不安定的举动,便会猛扑过去。 Ww W COM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周瑜飞马就从夏侯惇的人马一旁擦过而去。几员孙家将领看得眼切,急欲前往接应,却被孙策举手示意拦住。 过了好一会后,夏侯惇等人终于赶到了曹操的面前。曹操眼看自己这些心腹将士,各个血迹斑斑,遍体鳞伤,气得是闷声不出。夏侯惇等人却也好不惭愧,纷纷低头不敢与曹操的眼神对视。 “撤!!”憋了许久的曹操,最后只是忿忿地喊了一个字后,便是一甩披风,转马便去。夏侯惇神容一紧,忙引着部下追上。 另一边,刚回到阵中的周瑜,便见一干将领纷纷策马赶了过去,都是急劝他下令追袭曹军。孙策震色,也一并喊道:“公瑾,眼下正是大好时机,我军若往猛扑,必能杀老贼一个措手不及。” “其他人或许可以,但老贼恐怕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适才我已经暗暗觉到那曹子孝暗中调走两部人马,在两边埋伏,但若我军此时急扑杀去,反而是中了曹军的埋伏。” 周瑜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孙策也是眼睛一瞪,一时无言以对。周瑜轻叹一声,道:“此番我军遇到的可谓是自从我孙家军建立以来,最为强大的对手。这次我军虽然是得胜了,但下一回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周瑜此言一出,孙策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心知周瑜是一个傲到骨子里去的人,他竟肯当着众人面前承认曹军的厉害,那明状况已经到了一个不容觑的地步。孙策想到这,不由心头一紧,忽有几分急躁在心头涌起。 “且先撤回,其余的回到营帐再。”这时,周瑜似乎已经有了决定,震色而道。孙策轻一颔,遂是快地调令起来。不一阵后,却见孙家军各部人马也开始了撤离,吴敦口激烈的战事到此暂且告一段落。 另一边,却见曹仁正引一干人等急来迎接,曹操把马一勒,急声喊道:“子孝先命大军做好防备,让元让他们先是疗伤止血,此处距离襄阳还有一段距离,不容大意!!” 曹操此言一出,就连素来沉稳的曹仁也不由神色一变,并从曹操的话中听出了夏侯惇等人伤势的严重,连忙立是领命,并教左右是送去他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不一阵后,经过紧张的疗伤之后,不少已是性命尤危的将士保住了性命。再次不得不曹操的细心,原来这些人一直都在坚持不,因此若是适才不是曹操命这些人先是疗伤的话,恐怕这些人在回去襄阳的途中便已坚持不住,渐渐死去。尤其是曹洪,伤势极为严重,而且他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注意,竟一直用手指堵住自己受伤的枪口,曹操当时见到这枪口宽宥将近一寸,并且隐隐甚至可以看到骨头,吓得他几乎当场暴走,并且立即命人赶回洛阳去请行军大夫。 曹操这下好像似乎下定决心,不等曹洪的伤势治好,就绝不撤军,不少将领见了,都唯恐孙家军复回赶来袭击,遂都是担忧不已。蔡和以及他麾下部署适才的那股血气早就散去,并且气力精神都是近乎衰竭。蔡和只怕孙家军若返回猛扑,襄阳军恐怕难以再次奋起,想到这其中的厉害,蔡和不禁压住恐惧,正欲前来与曹操劝。可就在此时,蔡和忽闻一道惨叫声,吓得不由心头猛揪,急是投眼望去,正见一个将领大喊无罪,正被两个人硬是拖到了一旁,紧接着很快有人持刀赶上,手起刀落朝那人便是砍去,并且令蔡和心惊胆跳的是,砍人的那个汉子第一刀却并没能把那人的头颅砍下来,又是补了一刀,还是未断,紧接忿而一连补了好几刀,砍得血肉横飞,这才把那人的头颅砍下来。 “这蠢货也是活该,那曹子廉可是与主公同出一族,并且屡番救过主公的性命,不但是主公绝对的心腹,更是犹如兄弟手足的一般存在。这下主公正是心如火焚,明曹将军伤势未定,不能撤军,那人还要去一大堆的道理,简直就是找死!” “哼,得对!主公何许人也,他能看得出厉害,主公莫非还看不出来!他竟然下达如此号令,便正是证明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蔡和闻言望去,正见旁边不远处,正有两个将领交头接耳地着。蔡和听了,不由心头一紧,心里怒骂起自己,恨不得扇自己两大耳光:“我这白痴!!这两人得对,凭曹丞相的才智、眼界,早就看出其中利害,可他依旧决意要留在这里,这不正是证明那曹子廉在他心目中地位的重要!据闻此人伤得十分厉害,岌岌可危,我这下去劝曹丞相赶快撤军,岂不是要害死那曹子廉么!也难怪适才那人被拖出去砍了!” 想到这,蔡和不由心头一怯,这时正见曹仁策马赶来,忙是震色。曹仁见了蔡和,眉头一皱,立刻喊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吩咐你,你到襄阳军中安抚人心,告诉他们不可轻举妄动,静候号令,但有谁敢罔顾军令者,杀无赦!!” 曹仁此言一出,蔡和顿是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抖数精神,拱手领命后,遂是转马而去。 另一边,却孙家军此时已经撤去了一段距离。此时一队斥候迅赶来禀报。周瑜听罢,冷笑一声,道:“主公不要中计,那老贼老奸巨猾,怕是故意要诱我等前去袭击。” “嗯,你所言是理,传我号令,命众将加快度撤离!!”孙策对周瑜那是极其之信任,听罢,立刻便是喝令起来。 于是随着孙策的号令传达,不久后孙家军的队伍纷纷加快了度撤离。 两个时辰后,孙策引兵撤到了距离吴敦口足有二十里外的一处依山傍水的平地中,并命大军暂且歇息,另一边又教人去打探曹军的消息。 此时,孙策与麾下一干文武先到了一处商议起来。 “哼!这回几乎就能击杀老贼麾下那些心腹大将,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各个都这般棘手!!”却见孙策面容紧绷,满脸怒色,咬牙切齿颇是不甘地喊道。 孙策此言一出,周泰、太史慈、朱然、宋谦、董袭等将连忙纷纷跪下,都向孙策领罪。孙策心里也恼,瞪眼看着众将,扯声喝道:“尔等皆是我军骁勇之将,可当时占尽上风的情况之下,却未能将那几人擒住或是杀死,哪怕一个,却都没有!!此番过后,下人岂不皆笑我孙家无人耶~!!?” 孙策此言一出,众将都是惭愧不已,纷纷低头,不敢答应。这时,在孙策身旁的周瑜轻叹了一声,忽地拱手向孙策一拜,道:“还请主公息怒,此番却是我调拨有所不当,若是我的调令能够更为迅果断,或者此时那几人早已成了我军的俘虏,并也把老贼杀得狼狈而逃。” 孙策听话,把头一扭,却是喝道:“公瑾你调拨素来精细,并善于把握时机,我却不信此番问题是出在你的身上!” 孙策此言一出,众将更为羞愧,尤其是周泰和太史慈两人,两人身为军中上jiang,自然要承当更多的责任。 “哇啊啊~~!!是我意气用事,并未能顾全大局,这与大都督毫无关系!!是我使得我军错失了一场大胜,令主公丧失颜面~!!”突兀,却见太史慈猝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神情激动,便要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不要~!”孙策见状,急喝一声,这时却见猝有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犹如蛟龙出洞猛地抓住了太史慈的宝剑,霎时他抓住宝剑的手掌里,一滴滴鲜血快地滴落在地。 “子义磊落,不欲去占那夏侯元让便宜,此气概实乃令人敬佩,又何罪之有?但这也算是有罪,当时我数番曾有机会可以夹攻或是偷袭那夏侯元让,但却并无行动,那么我应当与你一并惩罚!” 却看周泰眼神赫赫,望住此时眼中有几分煞气的孙策。孙策咬着牙,看似怒火甚大。 “我等愿一并领罪!!”殊不知这时朱然、宋谦等将竟也一起拱手领罪,这一下子众将倒是显得坦坦荡荡,反令孙策显得有失气度。 “义兄!”周瑜也一肃色,在旁提醒道。孙策不由转过了身,并闭起了眼睛,长吐了一口气,呐呐道:“罢了罢了。此番起码也挫了老贼以及他一干部下的锐气,扬了我孙家军的威风。只不过尔等记住,但有下回,当以大局为重,否则我绝不轻饶!!” 孙策此言一出,众将不由纷纷露出感激之色。这时,孙策又轻叹一声,道:“尔等却这里有不少人还是第一次和老贼交手,因此并不知道此人的奸诈狡猾。此人善于用兵设谋,一旦被他抓住任何机会,往往就会被他扭转整个局势,因此对付老贼,必须尽快削弱他的实力,若是可以,最好把他一举重创,甚至是杀了!否则一旦被他翻盘,或者抓住机会,那我等便可就岌岌可危了!!” 孙策罢,不等众人回应,遂是迈步离开。周瑜在旁看了,不由皱起了眉头,暗暗腹诽道:“主公的情绪似乎有些怪异。” 想到这,周瑜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董袭,遂命众将起身。众将不由都是犹豫。周瑜笑了笑,安抚了一阵后,众将方敢站起。 “老贼还未撤去,因此不能大意,诸位先去整顿兵部,原地歇息,却不能卸甲,兵刃更不能离身。”周瑜沉色吩咐而道。众将各是拱手领命,遂是纷纷走开时,周瑜却忽然喊住了董袭。董袭微微变色,遂在周瑜示意之下走到一旁话。 一阵后,周瑜听董袭完,不由沉凝起神色,一时无话。董袭在旁不禁喊道:“大都督,你也知道主公对于其父之死,一直耿耿于怀,此事不容觑。不过适才听主公的口气,似乎他也有在提防老贼。” 第1530章 昔年恩怨(下)(1) “嗯,老贼怕也知道主公对此事极其在意,当时若非黄虎护主,强行带着主公离去,后果不堪设想!此事始终是个隐患,若不能尽早除之,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周瑜呐呐而道,忽地凝住了神色,并是沉思起来。WwW COM 董袭见状,也不好打扰,遂是在旁作揖一拱后,转即离去。 与此同时,却见孙策正一人独自站在河岸的一边,面色落寞,不由喃喃地喊了一声。 “爹…” 忽然眼前场景猝变,当时正于孙坚决意要与曹操联手对付董卓,并准备出兵的前夕。 夜色昏暗,却见城头之上,大风吹刮,旌旗猎猎作响,地此时悄然无声,却见有一人负手而立,遥望着满星空,在星辉之下,感受着夜色的宁静。 这时,孙策正往走来,正见旁边无光,不由皱了皱眉头,正要喊人来把火盘的火点起来照明。 “真舒服啊!”忽然一道清爽的声音响了起来。孙策听话,面色一震,遂往走去,并拱手拜道:“孩儿见过爹爹。不知爹爹有何事要吩咐!” “哎,别那么紧张。你啊,就是常常精神紧绷,你这年纪还少,何必把自己逼得这般紧呢?趁着如今你还有机会可以闯祸可以胡闹,就尽情地去闯去闹!否则日后你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却见那如盘山般高大的男人转过身来,只见他一脸的胡渣,看似粗犷,但却又有一份豪爽的霸气。这男人赫然正是孙策的爹爹,被称为‘江东猛虎’的男人。 “哼,爹爹你怎么总把我看做是个孩,我入伍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你也该是时候让我独当一面了!”此时的孙策还显得有几分稚嫩,瞪起眼来,就想一头急欲成长,与其父一同并肩作战的虎崽。 “哈哈哈~~!!你这臭子性格真够顽固,你不听为父的,日后待你肩负重任之时,可别怪为父没有提醒过你!”孙坚见孙策有些顽固和认真的样子,不由一乐,伸手摸起了孙策的头,不过孙策似乎还是反感,正想拨开孙坚的手,可又看到他眼神中暗暗流露出的怜惜,不由心头一揪。 “诶…”忽然,孙坚把手收了回去,并轻叹一声,转过身子,望向了江东的方向,这时正好又有一股大风刮起,孙坚不由满怀思念地道:“还是家乡好啊,这中原的风太过猛烈了。而我江东的风,你若能用心去感受那是一种感受,那你就能感受到一股能够温暖人心的力量。” 孙策听得玄乎,不由露出一脸狐疑之色,孙坚转过头来,见孙策满脸的不信,哈哈大笑起来:“臭子这才来了中原多久,竟然就忘了家乡的好!那可万万要不得!你记住,我孙家的归宿始终还是在江东!若是有朝一日,你走投无路,下无处可以安身,你别忘了,你的家乡一定会容纳你,甚至支持你!” 孙策听话,却也是半知半懂,孙坚笑了两声道:“你还少,如今不懂也是难怪。不用急,日后你就会懂了。” “爹爹,你别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我听闻你要和那曹孟德联手,你不是曾经过,此人精于计算,深藏不露,恐怕是你将来最大的敌人。你为何却还要和他联手呢?” “因为在我们的面前,有着更强大的敌人!”孙坚面色一肃,然后看了孙策一眼,不禁地举起手臂并抓紧拳头,沉声紧接又道:“董卓这狗贼实在太可恨了,他不但操纵朝纲,并且还淫1uan后宫,就连当今子也全然不放在眼里。若不早日将其除之,却还不知陛下要吃多少的苦头,可怜我等的陛下年纪尚幼,他如何承受得了那豺虎之辈的折磨!!”却看孙坚得激动之时,竟有泪光闪动。孙策看得眼切,也心知自己的爹爹恐怕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竟是如此,还请爹爹把孩儿带上。孩儿愿和爹爹一齐并肩作战!”孙策面容一肃,也是下定决意地道。 “不!”殊不知孙坚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孙策,孙策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话,这时孙坚不禁转过身来,并用双手按住了孙策的双肩。 “策儿你给为父听好,为父此去,志在报国,可曹操和吕布这两人却是不同,他们一心想要借国难而家,并趁机建立势力,可谓是野心磅礴。为父刚烈,难免被人利用。尤其那曹操,此人不但善于谋略、权术,麾下更不乏谋才智士。为父就怕但若有所万一,这孙家!”孙坚话到一半,却已把孙策弄得忐忑难安,连忙急喊道:“正因如此,爹爹才更因把孩儿一同带去!!” “不!你是家中长子,但若为父有个万一,这孙家便要交到你的手上!更何况那袁公路心胸狭窄,对为父素来忌惮,只怕为父一死,他便会有所行动。因此你必须留在这里,防备那袁公路!” 孙坚疾声喊道,那严厉的神色更把孙策吓了一跳,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其父如此严厉的神容,不由是愣住了。 “爹!”孙策一时无言以对,呐呐地喊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之色,就想是在苦苦哀求着孙坚把他带上一般。 “呵呵,臭子你放心。你爹的命可硬着呢!我只不过以防万一,先和你吩咐一二罢了!你爹还未看你们兄弟娶亲生子,怎么舍得这么快便去死呢?”孙坚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并强行伸手去抓孙策的头,把他的头抓得好像一个鸟巢般后,才过瘾地大笑起来。 场景一晃,孙策不由热泪盈眶,这时一阵风迎面扑来,孙策不禁呐呐而道:“爹你这骗子…可恶的骗子…” 直到黄昏时候,消息传来,曹操不久开始撤兵,此下已经撤走数里。周瑜听了,才让诸军卸甲,正式开始歇息。 却当夜,在帐篷之内,孙策神情肃穆,默不作声。孙家文武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轻易话,因此众人的目光开始纷纷集中到了周瑜一人身上。 “我意已决!” “我有一计!” 就在此时,却听孙策和周瑜两人几乎同时喊起,正见周瑜走了出来,并面对着孙策,眼神赫赫亮。另一边,孙策却也是眼神坚定,并有一种不容置疑的王者之威。 “看这两人,怕都是十分认真!”在旁的鲁肃看了,不由微微变色,暗暗腹诽道。 “你要与老贼决一死战!!我爹死了这么多年,还是死因不明,我两位娘亲虽然不,但一直却都是记挂在心!!每逢我爹忌日,她俩都会躲在房里思念哭泣!!我身为人子,这么多年都未能替我爹查明死因,已经十分不孝了!!”孙策疾言厉色,一副决意已定的神情喊道。 周瑜听了,面色一震,拱手而道:“有关此事,瑜已有一计,却不知主公愿不愿沉下心去听?” 孙策听话,眼睛一瞪,立是朝着董袭望了过去。董袭忙是低头,不敢与之对视。这时,周瑜震色喊道:“主公稍安,要从老贼那里得知太公死因,却是不难。并且我也料定,老贼想要借此来激怒主公,并设计加害。竟是如此,我等大可将计就计。不过在此之前,主公必须沉住气,并按照我的调拨行事!” 孙策听话,霸王目微微一眯,并震色而道:“你且来一听。” 与此同时,在襄阳的大殿之内。曹操面色略有阴沉,沉默不言的样子,更令其麾下一干文武都不觉是心惊胆战。 好一阵后,荀攸率先走出,拱手道:“主公,子廉、元让等人的伤势也已经稳住,还请主公息怒,专注于眼前的战事。否则但若被怒火迷失了理智,这对于三军来都绝非是好事。” 荀攸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曹操嗤笑一声,咬牙道:“子廉、元让可都是我的手足兄弟,如今他们伤得这般严重,你要我如何冷静!!?” 曹操喝声骤起,犹如轰雷响荡,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齐齐跪下告罪。 “够了!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有着心思在这认罪,还不如给我相信如何去对付孙家儿还有那周公瑾!!”曹操怒声一喝,并是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荀攸急是震色,大喊道:“某有一计!” 曹操听了,立是沉色,收敛了几分怒气,问道:“有何计策,快来与我!!” “回禀主公,今日我虽无参加战事,但却从各将领口中收集了情报。据闻主公当时曾以孙文台当年死因作诱,欲引孙家儿,不知可有此事?”荀攸抖数精神,眼神猝是变得晶亮起来。曹操听话,细目一眯,答道:“确有此事。不过当时那孙家儿并不中计,倒是冷静,迅撤走了。” “非也,据我所知,当时孙家儿愤怒无比,急欲拨马,却是他坐下战马忽然作,带着孙家儿离去。”荀攸急声答道。此言一出,堂中猝是响起了一阵哗然的声音。 ###\第一千四五百三十五章 曹、周斗智 第1531章 昔年恩怨(下)(2) 曹操更是冷笑一声,眼神猝是变得可怕起来,道:“你的意思莫非是我的计策,竟是被一头畜生给识破了!?” 曹操此言一出,浑身的气势顿是变得极其可怕起来。 WwWCOM荀攸忙答道:“主公息怒,某绝非这般意识。而是以为,这畜生能就得了孙家儿一回,却并不见得次次都能把他救去。” “嗯!?”曹操听话,沉声一喊。这时,却见一人紧接赶出,跪下急道:“主公,有关此事,末将可以证明,当时那孙家儿气得当场失去理智,若非那头畜生坏事,不定此时那孙家儿已经成为我等阶下之囚也!” 曹操闻言,猝是精神一震,下意识地一把扶住胡须,沉色思索了起来。 “竟然那孙家儿对于其父之死这般耿耿于怀,主公何不将计就计,明日设计诈他过来,然后再如此如此!!”荀攸疾言厉色,遂向曹操道出一计。曹操听了不由大喜,并是大笑起来:“这计略倒也合我心意,哈哈哈哈~!!” 就在曹操话音一落,忽然有人喊道:“爹爹,那周公瑾也并非疏忽之人,恐怕如今也得知此事,并且暗中设防。因此孩儿觉得,还是从长计议的是好。”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只见在一人从后走出,正是曹丕是也。 曹操见是曹丕,不由眉头一皱,冷声喝道:“臭子你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却当日曹操大怒,让曹昂、曹丕兄弟只顾在城中歇息,并且襄阳大事务,皆不给两人参与。而早前曹丕得知消息,自军被孙家军挫败,并且伤了几员大将,惊骇不已,想今夜其父肯定会与众文武商议,早在殿堂外等候,并趁着众人进去时,混了进去。当然,这全因曹丕是曹操子嗣的身份,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引起了众人的疑心,再者曹丕身份尊贵,也不是寻常人等敢去得罪的,并且也以为曹丕是得到曹操的原谅和召见,一同过来议事的。 这下,众人听闻曹丕竟然是混进来的,不由都是纷纷面色一变,就怕曹操追究起来。 这时,曹丕忽地肃色,拱手一拜,喊道:“爹爹且先息怒,孩儿有罪,待会自愿受罚。不过孩儿的建议,还请爹爹以及诸位细心想想。” 曹丕此言一出,曹操先是面色一沉,又与荀攸一对眼色。荀攸笑了笑,转身向曹丕答道:“二公子未免多虑了。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虽然孙文台并非死于主公手上,但孙家儿却一直认定其父之死与主公有关。正因如此,恐怕纵是那周公瑾有心拦阻,却也拦不住。” “嗯!这话是理,在场的都是身为人子,但若诸位包括曹某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怕都会丧失冷静。曹某不定更会做出一些令下人都为之怨恨的事情来!!”却见曹操一对细目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让人毫不怀疑他出的话。曹丕听话,面色一紧,忙又拱手而道:“可但若那周公瑾加以提醒,怕那孙伯符也会有几分戒备。” 曹丕此言一出,曹操不由沉默起来,荀攸也是凝色思索。这时,曹仁忽地喊道:“主公,子廉、元让的仇不可不报啊!!” 曹仁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都望了过去。却见平日里沉稳过人的曹仁,此时双眼红,并是浑身散出一股恐怖的煞气。 曹操听话,也不禁面色一寒,并重重地颔道:“子孝所言亦是我意也!我倒又想看看那周公瑾有何妙计可破我设下的局!!” “爹爹这!”曹丕听了,不由心头一急。曹操细目一瞪,立刻喝道:“闭嘴!!你这臭子,你爹我纵横沙场多年,莫非还会屡屡败在那周公瑾手上么!!?” 却见曹操心意已决,转即并迅地号施令,各做调拨。曹丕见状也是无奈。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在孙家军处,曹操所派的使者早早便已赶到,此下正应孙策所召前往相见。 少时,曹操的使者见过孙策,并拜礼完毕,遂向孙策起邀请,并明曹操的主意。 “哦!?曹老贼要如实告知我父当年死因,让我到城下一!?”孙策面色一寒,冷声问道。那曹军使者听话,面色傲然,答道:“正是。还请孙将军依约前往,我家主公已经了,但若孙将军此番不去,他便让这秘密烂在他的肚子里,孙将军也再无机会能够得知了。” “好,我明白了!”孙策听罢,倒没有暴跳如雷,冷冷地答了一句。那曹军看了,不由暗暗诧异,遂把手一拱,正要离去。就在此时,孙策忽然怒声喝道:“来人呐!!把此人拖下去斩了!!” 孙策忽然喊起,左右立刻领命,凶神恶煞地便往那曹军使者扑了过去。那曹军使者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强行拽走,急是求饶。孙策却是不理,任由左右把他给推出。 “主公,这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如此做法,恐怕会落人话柄。”鲁肃见状,不由露出几分不忍之色,向孙策谓道。孙策听了,冷哼一声,道:“哼!!老贼的走狗都该死!!” 随着孙策话音刚落,外头忽然响起一阵惨叫声,鲁肃听了,不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也不话。 这时,孙策忽地望向了周瑜,道:“公瑾有关我爹的事,我就交给你了!” 却看孙策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信任,向周瑜振声喊道。周瑜神色一肃,拱手应道:“义兄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所厚望的。” 孙策听了,轻叹一声,遂向周泰喊道:“幼平你记好,一定要保护公瑾周全,但若他有所折损,我都唯你是问!!” “末将领命,定竭力保全!!”周泰听话,神容一震,快步赶出并单膝跪下应道。 “好!”孙策重重地一点头,遂是站了起来,遂是快地起调拨,众文武一一振声领命。 两个时辰后,却见襄阳城外,正见一彪人马赶了过来。另一边,却见曹操与其麾下文武早在城郭等候,这下听闻孙策率兵已至,不由神容一震,忙是肃色望去。 一阵后,正见那彪孙家军的人马快赶到了曹操面前一百数十丈外,并迅地摆定了阵型。 曹操面色一震,立是拍马而出,曹仁、许诸两将一左一右,是紧随赶去。 “孙伯符快来见我!”曹操驰马赶了数十丈后,忽地把马一勒,纵声喝道。 与此同时,孙家军前,身穿唐猊宝甲的‘孙策’听话却不答应,此时在他旁边的周瑜反而策马赶出,振声喊道:“曹丞相,我家主公已经依约前来,还请告知当年孙太公的死因,也好让孙太公九泉之下也能得以瞑目。” 曹操听话,却是哈哈一笑,道:“此事涉及颇多,还请原谅曹某不能在众人面前拖出,周公瑾你让你主前来话。” “哼!曹丞相素来奸诈,不得不防啊。”周瑜听了,冷哼一声,倒是颇为谨慎。 曹操听了,眼睛一眯,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却是望向了‘孙策’道:“孙伯符你不是有着‘霸王’之名,莫非你的胆气就只有如此?” 而在曹操话间,眼里已经露出几分怀疑之色。另一边,周瑜也是暗暗沉色,腹诽道:“虽然早前细作回报,这襄阳附近一带并不见有伏兵,并且襄阳城内也一直按兵不动。但老贼奸诈不得不防,尤其他身后的曹仁、许诸皆非泛泛之辈,而且在这城门之内恐怕正有大量的伏兵在等候老贼的命令呢!” 想到这,周瑜忽是震色大喊而道:“我主神勇盖世,胆气过人,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曹丞相你的诡计多端,却也是人所皆知,你不必用激将法!我早前与我主有过商议,若丞相要传他到近处告,倒不如让我前往,然后再是转告予他!!” “哼哼,好个周公瑾,果然精明!!你主却也舍得让你来冒这险!?”曹操听话,冷哼两声后,纵声喊道。 这时在曹操身旁的曹仁,不由神色一愣,道:“这孙家儿果然有所提防!” “子孝倒不必气恼,在我看来,若能擒下这周公瑾,倒更胜于擒下那孙伯符。更何况,要擒这周公瑾,怕也比擒下那孙伯符要容易许多!再,若是周公瑾落在我等手中,那孙伯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怕是立刻便来自投罗网了!这下倒好,不定还能一箭双雕!待会你去擒下那周公瑾,仲康你在旁准备,若是那孙伯符杀来,你前往截住!!”却听曹操疾言厉色,快地吩咐而道。曹仁和许诸听了都是神容一震,立刻低声沉色领命。 “我家主公乃万金之躯,我却不过是他的麾下,就算我主不舍,我却也不能让他置身险地,以免中计!!废话少,曹丞相若非诚心相告,那我等也不要浪费时间!!”却听周瑜的喊声响了起来。曹操听罢,不由心头一急,忙是喊道:“好,你且过来!!” 周瑜听话,遂向身旁的周泰和董袭投目望去,两人会意,遂是各拍战马一同赶出。 第1532章 混战猝起 这时,眼看周瑜带着两员将领赶来。WwWCOM曹操面色不由微微一变,忙与曹仁低声谓道:“这周公瑾果然谨慎,这下带来两员将领护卫,子孝可知那两人是谁?” “回禀主公,那两人一个是孙伯符麾下猛将周幼平,另一愿将名叫董袭,亦是一员骁勇之将!”曹仁眼眸生光,很快便认出了那两员将领的身份,并告与曹操。曹操听了,细目微微眯起,道:“有这两人在周公瑾身边保护,或者会坏了我等的好事。” “主公要不我等先是撤回,再另作图画?”曹仁忽地面色一肃,向曹操劝道。这时在旁的许诸听了,一对骇人的虎目顿是霍地瞪大,急声喊道:“主公不必多虑!那两人自有我来对付,到时曹将军但可趁机去擒那周公瑾!” “可那孙伯符若是作,又当如何?更何况那周幼平并非泛泛之辈,再加上那董袭,怕纵是仲康你,也无法以一敌二!”曹仁皱紧眉头道。 “嗯,这倒未必,那孙伯符距离甚远,若是我等行事足够迅的话,不定能在那孙伯符还未赶来之前,将周公瑾擒下!”突兀,曹操眼迸精光,颇是亢奋喊道。曹仁听话,心头一紧,还未来得及话,这时曹操忽地喊道:“如今情况有改,我等自当随机应变。待会仲康你去拦那周幼平,子孝你挡住那姓董的将,至于周公瑾就交给我了!” 曹操此言一出,许诸和曹仁不由都是霍而色变。 另一边,周瑜却也和周泰以及董袭吩咐而道:“待会你等莫要轻举妄动,就如我昨夜吩咐那般行事便可!” 周瑜此言一出,周泰和董袭一对眼色后,遂是纷纷强震神容,拱手领命。 不一阵后,却见周瑜来到了曹操不远的地方停下,乍眼一看,仅有不到十丈的距离。 “好了,我已经依约前来。还请曹丞相如实告知。”却见周瑜神色肃穆,沉声问道。 曹操听话,细目猝是隐隐光,忽地轻叹一声,呐呐喊道:“文台公刚烈耿直,实乃国家罕有之烈士,只可惜若是下再多几个文台公这般烈士,或者如今的局势又会迥然不同。只不过在忠臣烈士的道路上,文台公走得实在是太孤单,加上他的脾性使然,自然容易遭人利用。” 周瑜细细在听,并且越听,脸上神容变得越是难看。另一边曹操却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并不敬露出几分敬色,顿了顿后,接话道:“当年是我命他前往迎接子,而亦是我命人暗中袭击了文台公,以除后患!!” 虽然对此早已有了猜测,但当曹操当面承认之时,依旧犹如惊雷震耳,尤其周仓、董袭两人二将瞬间都是杀气迸,圆瞪怒目,咬牙切齿,好像恨不得立刻杀出,把曹操碎尸万段。 “原来如此。”周瑜轻吐了一口大气,然后又沉色问道:“我家主公过,当年他曾见到一个神秘人与文台公厮杀。那人武艺极高,甚至有鬼神莫测之威,不知此人可否是吕布?” “呵呵,看来对于当年生之事,你周公瑾倒是早就了如指掌,只不过这一直以来,你是不敢确认,还是不想让你那主公知道?”曹操听话,不由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不得不他本以为在如此惊人的消息之下,周瑜一定会失去冷静,但没想到的是,周瑜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还请曹丞相如实告知,也好让文台公死个清白。”对于曹操的挑衅,周瑜并无理会,反而肃穆而问。曹操见了,不由也沉了沉色,来对于当年之事,曹操从来都未曾后悔过,只不过他却不曾几番惋惜孙坚的早逝,对于孙坚这般烈士忠臣,他却也是自内心的敬佩! “试问普之下,除了那吕奉先外,还有谁人有这般悍世之勇?”曹操此言落罢,周泰和董袭再也忍耐不住,不约而同地咆哮起来。 “呜嗷嗷嗷嗷~~!!杀的曹老贼,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老贼,这般血海深仇,你该是时候要还了~~!!!” 却看周泰和董袭此时都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曹仁和许诸也不禁紧张起来,死死地盯住那两人,好像随时准备厮杀。倒是曹操和周瑜两人互相对视着,不见丝毫神色的变化。 “难怪我主对你如此深恶痛绝,文台公的仇,曹丞相逃不了也避不了,是迟早要还的。”周瑜声音低沉得可怕,如在人的人头响荡一般。曹操听了,哈哈笑起,却是全然不放在眼里。 “撤!”就在此时,周瑜忽地把马一拨,遂是转马要去。这时,早在准备的许诸立刻快地从腰间系着的布囊中取出两颗石头,并大声骂道:“乱臣贼子,哪里逃去!?” 随着许诸话音刚来,突兀见得两颗飞石猝是从许诸的手中飚飞射出。周泰正是愤恨不已,立刻大喝一声,拧起黑鹏宝刀便是迎了上去,并将射来的那颗飞石快刀劈破。另一边,董袭也是反应极快,舞刀赫然打爆了来袭的飞石,并瞪眼朝着曹操便骂:“曹老贼我这便把你的级取了,献予我家主公!!” “哼,找死!”董袭话音刚落,另一边的曹仁却已飞马挺刀奔杀而起。董袭此时正怒,见曹仁杀来,二话不,提刀便是迎去! 另一边,许诸也快拍马冲出,眼看爪黄飞电度极快,犹如一道飞虹般便要杀至周瑜身前。这时,一人快策马拦住许诸的去路,赫然正是周泰。 而就在此时,却见曹操竟也拔出了倚宝剑,其坐下宝马绝影,更是出一声响亮的鸣声。 周瑜见状面色一变,似乎有些慌乱,急是拨转战马,便是逃奔而去。 “哼!曹某竟然拔剑了,又岂会这般轻易让你逃去?”曹操冷哼一声,猝是骑着绝影宝马奔飞追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操度极快,从旁绕开后,猝又斜刺里追向了周瑜。 另一边,周泰见状,急要回马去救,却被火杀上的许诸,连顿快砍急劈给杀住了! “嗷嗷嗷嗷~~!!给我闪开一边~~!!”周泰暴怒喝起,浑身更是迸出机极其可怕的气势,转眼间,正见一面大张翅膀的黑鹏大鸟相势在他身后显现而出。 时迟那时快,正见周泰一刀奋然猛劈而落,许诸虎眸一瞪,须臾一头三眼雷霆虎兽相势霍地从他身上涌现而出。 “给我开!!”却见许诸拧刀便起,两柄宝刀骤而碰撞,出‘哐当’一声爆响。 与此同时,另一边正见曹仁和董袭两人亦是杀得火热,在曹仁身后正见一面玄武神兽相势,至于董袭身后则是一面模糊的红色巨虎。 却见董袭连刀快劈,招式又猛又快,曹仁猛地闪过后,眼神骤射jing光,振声喝道:“儿你太得意忘形了!” 随着曹仁喝声落下,其手中玄武三尖刀更是随之骤劈而落。董袭见状,不由心头一紧,连忙闪开,还好躲避及时,曹仁一刀劈空,不过适才的惊险倒是让董袭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老家伙果真不能觑,爷适才几乎被一刀劈开两半。”董袭念头刚闪,蓦然正听一声怒喝又起,正是曹仁舞刀杀来。董袭忙是震色抵住,一下子被曹仁的凌厉攻势杀得节节败退。 而这时,却见曹操飞马狂奔,度极快,眼看就要杀到周瑜身旁,举剑欲砍的瞬间。周瑜猝一声怒喝,拔剑一起,并把曹操的倚剑刺开而去。曹操见状,不由面色顿变,还未反应过来,正见周瑜挺剑来搠,不由吓了一跳,惊呼喊道:“你!!” 喊话间,曹操同时也挪开了身体,周瑜一剑搠空,暗觉可惜,立刻又提剑杀去。却看两人这下并马杀在一起,两柄宝剑快地激荡起来。 “哈哈,原来如此!!难怪是你主动过来,怕你是料定我会主动前来偷袭,于是你便将计就计,故意示弱!!好个周公瑾,当真丝毫大意不得!!”忽然正听曹操的笑声响起。周瑜面色一变,一剑隔开曹操,震色喊道:“老贼你如今方才识破已经晚了,今日我誓要取你级,以慰孙太公在之灵!!” “哼!!就凭你这儿,也敢妄想取曹某级!!?”曹操听话,细目怒射两道骇人的光芒。来曹操热衷于军事,并且从练武,赋虽不算高,但胜在悟性远比常人要好,并且好于与人比较剑法,起来他的剑艺可比得上寻常的一流剑客! “哼!老贼休要狂言,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厉害!!”周瑜眼神冷厉,怒喝一声后,手中宝剑骤起急挑,犹如骤雨飞打之势,朝着曹操猛然袭击而去。曹操却也不逊色,把手中倚剑舞得密不透风,将周瑜袭来的攻势一一击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周瑜快搠一剑不中,曹操猝是骑着绝影宝马猛然冲起,须臾便过了周瑜。转眼间,只见曹操猛地勒马停住,拦在了周瑜的面前。周瑜见状,不由面色一变,于此同时却见曹操拧剑当面猛搠而来。周瑜下意识地急是勒住战马,并挪身一闪,殊不知曹操好像早有预料,忽地把剑一转,改搠为砍,周瑜反应却也是快,身体快地一晃,险险避过了曹操砍来的倚剑。 “好身手!周公瑾看来你是不可瞧啊!!”曹操眼见周瑜避开,不由振声喊道。与此同时,曹、孙两军将领这下都是心头大急纷纷急出奔起来救,一时间喝声震。 “没想到这周公瑾竟然有如此身手,还好这些年来,我苦于专练这剑术,并且有成就,否则这回倒真要栽在了此人的手上!哼哼,江东美周郎你越来越让我期待了!!”曹操细目闪烁精光,心里更是情不自禁地赞誉起周瑜。就在此时,周瑜忽地作,拧剑飞挑骤起,犹如水银泻地般杀向了曹操。 “好!!看我破你的招式~!!”危机当前,曹操这时反而却是心潮澎湃起来,看着搠来的无数剑影,陡而出手,连剑重击,猝听连道重响一连迭起,却看周瑜的宝剑屡被震开,却又疾起继。突兀之际,曹操急是挪身一闪,周瑜飞剑刺空,曹操这时细目顿显精光,怒喝一声,提剑欲刺。哪知周瑜反应也快,倏地拧剑挥剑,曹操面色一变,把手一倒,快提剑挡住。 嘭~~!! 只听震响乍起,火花迸射,曹操和周瑜两人眼神对视,如也在半空中击撞出绚丽的火花。 “再来!!”曹操大喝一声,忽地提剑一震,把周瑜宝剑震开后,拧剑朝着周瑜连续点来,周瑜反应却也是快,也是提前点起。于是只见两柄宝剑,连连剑尖相撞,好几道火花几乎毫无间接地一连溅射而出。 “老贼的剑法竟然如斯的厉害,看来此番我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太觑老贼的本事了!!”周瑜暗暗睁眼,念头一闪,反应极快,是拨马便逃。 曹操眼看周瑜猝是逃去,却是不急于追杀,眼神一凝,却觉周瑜暗藏杀气,嗤笑一声,遂是大喊道:“周公瑾你想用计诈我,岂有这般容易!?” 正是假装逃去的周瑜一听,不由暗暗咬牙,这时正好一干孙家将领纷纷赶来,其中有宋谦、朱然以及谷利,周瑜立是震色,大喝喊道:“众将快快杀上,取老贼级!!” 第1533章 曹、孙鏖战(上)(1) 罢,周瑜自己也快地一转马,又转回过来。WwW COM而宋谦、朱然以及谷利等将,也知摆在他们眼前的千载难逢的机会,无不纷纷震起神色,各是驰马提起兵器,猛然奔杀而去。 与此同时,曹操眼看周瑜带着三员将领奔杀过来,在其身后更有不少人马随之杀上,不由脸色连变。就在此时,正听连阵喝声响起,只见在曹操身后两边各有两员将领驰马赶到,从曹操右边来的乃是贾逵,左边的一员将,手提一柄金蛟大剑,赫然正是曹昂。却见曹昂目光赫赫,飞马狂奔,大声吼道:“谁敢伤害我父!?” 曹昂喝声一落,犹如惊雷乍起,曹操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左边有一人飞马狂飙杀上。 “嗷嗷嗷~~!!曹子修我取你狗命!!”与此同时,正朝着曹操追杀过去的朱然猝是面色大变,霎时脸上露出的尽是狰狞怨煞之色,朝着曹昂猛然奔飞杀去。曹昂圆凳龙蛟大目,喝声连连,声威骇人,其身后更有一面金色龙蛟相势由模糊迅地变得清晰起来。原来jing过不久前的那一场生死激战后,曹昂体内无穷的潜力被激了不少,并突破了瓶颈! “义封心!!”察觉到从曹昂身上迸而出的澎湃气势,周瑜不由面色一变,急呼喊道。 殊不知朱然似乎与曹昂有着深仇大恨,好像听不到周瑜喊的话般,度越冲越快。兔起鹤落之际,正见两人霍地交马一起,朱然这下一杀到曹昂面前,便是拧枪骤刺,连连飞挑快搠。曹昂身手敏捷,避过朱然两枪后,猝是提剑猛起,震开了朱然的长枪,转即挥起巨剑猛然砍去,那浑重的去势,宛若能破岩碎石,好不骇人。朱然眼睛一瞪,急是提枪挡住,却听‘嘭’的一声巨响,朱然竟被连人带马地震开了半丈。 就在此时,却见一将倏地从朱然身后掠飞而过,并朝着曹昂斜刺里奔杀过来。曹昂怒目一瞪,立是奋起迎击,须臾那敌将杀至,枪法虽然不如朱然的猛烈犀利,但却颇为的刁钻,反而杀得曹昂屡显险象。 “宋将军,就是这混蛋害得姐魂不守舍,还遭到了主公的严厉惩罚,害姐不得不被人押回江东。直到姐临走前,我都未曾见过她在露出一丝笑容!!”突兀,朱然咬牙切齿的喊声响了起来。宋谦一听,顿是眼睛迸精光,一边加快攻势,一边怒声喝道:“原来就是你这畜生!!” 宋谦平日里性格也算温和,可这下却也失控怒骂。毕竟孙尚香身份尊贵,再加上她虽年幼,但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并又活泼可爱,在江东年轻一代,不少人都对她暗揣着爱慕之心。当然,宋谦知道凭自己的身份,恐怕是难以配得上孙尚香,但饶是如此,他还是不禁地感到心里如焚起了一股无明业火。 “香儿被押回去了!?”殊不知在这关键时刻,曹昂竟是神容一变,并还走神了。宋谦一枪搠空后,看得曹昂脸色呆愣,不由心头一震,快把枪抽回,遂是抖起一道枪花袭向曹昂。 “大公子心!!”就在此时,忽闻一声怒喝骤起,曹昂不由心头猛地一跳,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袭击过来,连忙下意识地猛然闪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宋谦一枪i空。朱然看得眼切,忿而飞马杀上。 与此同时,却见周瑜和谷利两人正往曹操处杀了过去。而适才提醒了曹昂的贾逵,这下不由心头大乱,不知是救曹昂还是去救曹操。 “贾将军你去救我爹爹,这两人我自有办法抵挡!!”这时,曹昂的声音猝是响了起来。原来曹昂却是认出了贾逵的声音,并且刚刚周瑜和谷利就在他身旁不远飞奔而过,当时曹昂虽是在与宋谦厮杀,但还是隐隐觉到了。 “儿竟敢大言不惭,那我便不客气取下你的级了!!”却听朱然忿声怒喝,驰马狂奔杀至曹昂身旁,手中宝枪即若飞虹骤起,射向了曹昂。曹昂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挪开身体,倏地闪过之后,这时宋谦猛然作,快枪连挑。 “嗷嗷哦啊哦啊哦~~!!看我厉害~~!!”危机所迫,曹昂再次奋然爆而起,双眼霍地红,并是疯狂地舞荡起手中的金蛟大剑! 却见曹昂这下猝然爆起来,倒有一股势不可挡地霸气,朱然和宋谦两人不禁都是霍然色变,不过却无因此退却,反而奋然应战。自家的儿子如此骁勇出色,当老子的曹操看得振奋不已,也罕有地生出了拼杀之心,策马提剑主动地杀向了周瑜。另一边,贾逵飞马急奔,正往赶来助战。 “你去挡住那员曹将,老贼是我的!!”周瑜晶亮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振声喝道。谷利听令,立刻振声怒喝,遂是拨马便往贾逵杀去。时迟那时快,就在谷利冲开不久,曹操霍然飞马杀至了周瑜面前,手提倚宝剑,奋而怒砍猛劈,并是出道道骇人怒喝,先声夺人。周瑜却也不逊色,飞剑急挑,与曹操暂时纠缠在一起。 眼看双方统帅、将领各在厮杀,战况一片混乱。而很快僵局却被打破了。而其中的关键赫然正生在曹仁与董袭的厮杀处。却这两人缠战快有数十回合后,曹仁眼看董袭年少气盛,行事颇为急躁,故意示弱,露出空挡,并成功地诈过了董袭,一刀将其劈伤。董袭受创,不得已急是转马逃走。曹仁却不急往追杀,而是把玄武三尖刀就地上一插,取了背后宝弓,竟朝着许诸和周泰厮杀之处,猛然拽弓射了过去。 啪~! 只听一声弓弦骤响猝而响荡,却见许诸与周泰那处两人杀得正是激烈,犹如雷虎战大鹏,两面相势纠缠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就在此时,周泰耳朵猝是一张一动起来,转即面色一变,急是奋力震开许诸劈来的虎噬宝刀,然后挪身往后就倒。而就在周泰身体往后倒去瞬间,正见一根宛如流星般的飞矢骤射过去。不得不,周泰的反应实在是灵敏,否则在刚刚但有丝毫怠慢,恐怕此时已经中箭了。 不过却也别忘了如今周泰面前,可是有着一头正是愤怒,大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 “嗷嗷嗷哦啊~~!!”却听许诸扯声怒吼,手中虎噬宝刀一起,便是朝着周泰乱劈猛砍过去。周泰急起抵挡,但这下已经失去主动,被许诸杀得是险象环生。 “吃我一招,虎吞霆~!!”突兀之际,正听许诸一声暴喝,周泰就在刚刚才被许诸一刀连人带马砍开而去,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许诸飞马挺刀奔杀过来,恍然间更见一面浑身迸射着闪电的雷虎朝着他大张虎口的扑了过来。 “拼了~~!!黑鹏吞日!!”生死关头,周泰却也没有退缩,反而奋然应战,随着他话音落下,猝见其身后的黑鹏大鸟,猛张双翼,连鸣响,转即如有吞噬浩日之势,乍而启动,飞扑而去。 霎时,雷虎以及黑鹏两面相势轰然碰撞,而许诸、周泰两人的招式也碰撞了起来。 紧接着,却见两人骤而荡开,许诸坐下爪黄飞电猛提前蹄,而周泰更是连人带马又是往后急退而去。 这下虽然看似许诸更占上风,但恐怕这与曹仁的偷袭有着几分关系,两人的实力实则是不相伯仲。 “哼!!若非是我身上伤势未愈,刚才一刀早就了断你了!!”这时却看许诸虎目圆瞪,浑身散着可怕的虎煞之威。周泰听了,冷哼一声,却是不由自主地暗暗瞟向了后方。 却曹仁向周泰射出一箭后,遂便立即追往董袭。当时董袭本想趁机偷袭曹操,殊不知后方忽然连起弓弦骤响,董袭一时大意还几乎中箭,扭头望去,正见曹仁追杀过来,张弓正射。董袭虽是又气又恼,但知自己敌不过曹仁,只好急是逃撤,并大喊心冷箭。董袭这般一喊,周瑜、宋谦、朱然等人无不变色。周瑜更是瞬间便知局势不妙,快拨马便逃,大喊撤退。随着周瑜喝声一起,各员孙家将领忙是纷纷撤走。这时,却见几队孙家人马正好赶到接应。曹军将领纷纷要追,却被曹操喊住了:“不必去追!!众人听令,归阵!!” 曹操忽然大喊,一干曹军将领听令,连忙各是转马赶回。而董袭和周泰也趁机从旁逃跑,再绕回自军撤去的人潮之中。 不一阵后,却见曹操面色冷厉,在曹昂、贾逵两将保护之下回到了阵前。 “主公!这下正好是追击孙家贼军的大好时机,为何却忽然下令回阵?”许诸飞马迎出,囔囔问道。曹操听了,沉着的脸色忽地变化,灿然笑了起来,道:“这并非不追,而是要更多的人马,更为有序地追击!如我所料无误,那孙伯符此时恐怕正在某处埋伏,就等我军混乱追击时,猛扑杀出!!” 曹操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纷纷色变。曹仁听话,不由神容一震,急喊道:“可适才我等不是见过那孙伯符么?” 曹仁刚是喊完,猝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呼喊道:“莫非!?” “哈哈,子孝你终于反应过来了。你想得没错,适才那伪装的十有八jiu肯定是假的孙伯符,而此时真正的孙伯符正率兵埋伏,等着我军追击过去,再杀我等一个措手不及!!”曹操扶须而笑,眼神烁烁亮丽。这时,在他身后的曹昂忽地问道:“爹爹是如何确定那孙伯符是假的呢?” “哼,儿不知兵家之诡道,还敢在这战场闯荡!?有关此事为父迟点再做解释。事不宜迟,子孝你是赶入城中,引在城中的伏兵随后追袭,我先领这些人马追杀过去,众人听好,待会只顾虚张声势,却不可急于追杀,待我诱出孙家的伏兵后,子孝再率后方大军猛扑杀上,自然重创那孙家贼军,为我曹军扳回一阵!!” 第1534章 曹、孙鏖战(上)(2) 却见曹操那亮丽的眼神犹如夺尽地之精华,其麾下将士听了无不露出钦佩之色,有些露出的更是充满炙热的崇拜之色。 Ww W COM “下人都爹爹用兵如神,今日见之,果然如此。爹爹得对,兵家诡道,实在太深奥了,我一定要在爹爹身边多加学习!”此时曹昂似乎也知自己的不足,在心中暗暗念道,遂是震色凝神,下定了决心。 “好!事不宜迟,众人快随我奔杀,保持好阵型,谁但若敢乱,休怪曹某无情~!!”曹操神色一凝,振声喝道,并向曹仁投去眼色。曹仁会意,向曹操一点头后,遂便拨马而去。 与此同时,正往撤走的孙家军中,周瑜却是在数将簇拥之下,故意留在队伍之后,暗暗观察着曹军的动静。 ###\第一千四五百三十八章 曹、孙鏖战(中) “大都督,那老贼还不率兵来追,莫非是有所察觉了?”这时,正听谷利问道。原来,周瑜昨夜设于连环计,先他料到孙策一直对其父的死耿耿于怀,但若曹操故意借此相激,恐怕孙策会失去理智,而中了曹操的诡计。因此,周瑜便将计就计,让孙策率伏兵埋伏,而但若曹操果然要用孙太公之死做文章,他则找一人假装是孙策,去和曹操谈判。其中,周瑜却又料定,如自己故意取代孙策前往与曹操谈判的话,曹操一定会放松警惕。毕竟孙策神勇下皆知,可至今下大多的人,却还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而就算昨日周瑜曾和曹洪有过交手,但当时周瑜并无显现出真正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如似曹操这般枭雄人物,不但自负,并且往往更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一切。并且退一万步来,论武艺他周瑜是万万比不上孙策的。因此周瑜又想待得知当年孙太公的死因后,出言相激,故意诱曹操来追杀自己,然后再趁机杀之!而此乃周瑜布下的第一个杀局,至于此计不成,自还有一计,他周瑜到时自可故意示弱,诱曹军追袭,然后再把曹军带到埋伏的地方后,再由孙策率领伏兵扑出,一举重创曹军,擒杀曹操老贼! 这赫然正是有着‘飞麟’称号,能够与‘卧龙’‘凤雏’相提并论的周瑜的真正实力! 只不过被称为‘不世枭雄’的曹操又会不会屡屡挫败在同一人的手上呢? 却,就在此时,猝闻杀声大作,震动地,周瑜不由眼射jing光,是回后望去,正见曹家奔杀过来,不由大笑而道:“哈哈哈~~!!老贼最终还是忍耐不住追杀过来,众将听令,保持阵型,却不要急于撤走,引曹军杀来!!” 周瑜此言一出,一干孙家将领不由纷纷抖数精神,慨然领命。 于是,正见曹军和孙军一追一跑,两军的距离却在不断地渐渐缩短。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曹军追袭着孙军一路来到了一处丛林之前。曹操遥远看到,立是有意地减缓追袭的度。另一边,周瑜则引兵冲向了丛林之内。 不一阵后,却见周瑜引部已经尽数地赶入了丛林之内,这时有斥候火来报,只听杀声,不见有曹兵追袭过来。周瑜听话,心头猛地一紧,暗道:“莫非老贼有所觉!?” 想到这,周瑜忙向朱然、谷利喊道:“你俩去报与主公和子义,让他俩不要轻举妄动!” 殊不知,就在周瑜话音一落,后方忽然传来了曹操的喊声。 “周公瑾我看你定是在这埋伏了伏兵,想要诱我中计,没那么容易!!全军听令,撤走~~!!” 只听曹操喊声落罢,周瑜不由霍而变色,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就在周瑜心里涌起一股不祥预感的同时,蓦然左边鼓声大震,杀声轰然迸。而很快地右边也听鼓声响荡,杀声骇起。 “可恶!!老贼已有准备,主公此番实在太着急了!!”周瑜不禁大声喊道,一时好似乱了方寸。 不一阵后,却听杀声响荡,丛林内更见有两队人马从左右扑杀而出。正见左边为一将,浑身煞气泯然,并有几分霸道之风,圆瞪一对霸王目,手提着霸王枪,赫然正是孙策。而在右边一将,手提一对金刚鞭,杀气腾腾,正是太史慈也! “不好!果然是有伏兵,众人听令,快快撤走~!!”此时却见曹操满脸的惊慌之色,连忙拨马急奔逃去。眼看曹操要逃,左边率兵正往杀去的孙策,霸王目顿射两道骇人的凶光,竭嘶底里地吼道:“老贼休想要逃,今日我誓要擒你不可~~!!” 喊罢,孙策一拍坐下黄虎,黄虎朝嘶鸣一声,犹如虎啸之威,骤然加飞起,度之快,犹如脱弦之矢! 另一边,太史慈眼看孙策加飞奔,忙是强震神色,加奔赶杀去。 可就在两军急追之时,蓦然却听鸣金声起,丛林内并有将士纷纷冲出,急喝撤退。正在追袭的两队孙军部署,霎时混乱起来,各将领忙是急喝叫起。 这时,孙策杀意正旺,却听鸣金声起,并有人在喊撤走,顿如遭到一盘冷水扑中,不由下意识地勒马,并咬牙暗暗骂道:“这周公瑾到底是在作甚!!?” 另一边,太史慈也急急勒住了马,快停住,正不知是生何事,不过太史慈也料到敢在如此关键时候下令撤走的人,军中上下恐怕只有周瑜一人,又想以周瑜的智慧,其中肯定有诈,遂是沉住了气,转马归阵。就在他回到阵中不久,一员将领急奔赶来,正是谷利。 “大都督察觉老贼似乎有诈,太史将军万莫急追!!”谷利此言一出,太史慈不由面色顿变。 “什么,老贼有如此神呼~~!!?”另一边,孙策却也听到了朱然的报,面色猝变,急声大呼喊道。 而就在孙策呼声刚落,蓦然前方一波接一波的杀声,犹如惊涛骇浪连连汹涌迭起。孙策还未反应过来,正见本是慌乱逃去的曹军这下却都复回奔杀过来。 “孙家儿,你莫非不想报那杀父之仇了么!!?曹某就在这里,等着你取我项上级~~!!!”突兀之际,一道歇斯底里的吼声赫然响荡际! 霎时,孙策如遭惊雷劈中,整个人猛地一颤,双眸死死瞪大,一时间更是耳朵鸣,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完了!!快拦住主公!!!”此时,朱然面色勃然大变,察觉到一股极其可怕凶戾的杀气从孙策身上涌起的时候,急忙大声喊道。 “哇啊啊啊啊啊啊~~~~!!!杀的曹老贼,还我爹爹命来啊~~~~!!!!”疯狂的恨意,澎湃的怒气以及无与伦比的杀煞之息赫然从孙策身体迸而出,这隐藏了多年的真相终于得以揭开,原来这些年他的预感一直都是正确的,他的父亲孙坚的死因果然是与曹操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多年积累的怨恨霎时间似乎连苍都被惊怒,蓦然雷声滚滚,地瞬间变得昏暗起来。一股澎湃炙烈的仇恨,似乎笼罩着整个地!! “来罢!!替你父亲复仇雪恨罢~~!!”可曹操却无因此而吓退,反而扯声怒喝,还在激怒着孙策。 “曹老贼,我孙家与你势不两立,从今日起,有曹无孙,有孙无曹~~!!!却见孙策竭嘶底里地扯声暴喝,正好有一连几道闪雷劈落,声若雷轰,响彻着际。就在这一瞬间无论是孙军亦或是曹军都能深切地察觉到孙策对曹操的那股近乎疯狂的恨意!! “主公息怒~!!”这是迟实则只是生在一刹那间,这时正见几个孙家将士急急赶往孙策身旁,其中一个更想身后去抓孙策的马上的缰绳! “滚开~~!!”殊不知孙策猝而爆,霸王枪猛扫过去,刹是把那将领生生从马上打飞。眼看孙策敌我不分猝是作,那些赶去的孙家将士无不变色,纷纷下意识地急是勒住战马。 “杀~~!!”而此时,孙策忽一声怒吼,正欲策马而去。殊不知黄虎却又作起来,连连嘶鸣,还不断地一腾一跃,竟要把孙策甩落马下。 “杀父之仇不共戴,岂能不报,岂能不报啊~~!!!”孙策这时怒得心里只有杀死曹操一个念头,死死地勒住缰绳,双脚并是jia紧黄虎的马腹。孙策力大,黄虎嘴巴甚至流出血来,腹部也被孙策夹得生痛,似乎极其难受。猛然间,黄虎似也暴走,猝一落地,便往曹军处狂飙奔去,度之快,比起平时还快几分。这黄虎猝是飚飞而去,朱然以及一干将士都反应不及,连忙急是奔马追去。 另一边,正要撤走的太史慈也是眼疾,正见孙策杀了出去,不由面色顿变,哪还想得了那么多,是拨马也冲向了曹军。 “主公!!这孙家儿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怕他待会一旦杀来,便是拼命!!孙家儿武艺惊人,不容觑,未免万一,主公还是到阵后是好。”这时,在曹操那处,贾逵急是策马赶上,急声和曹操劝道。曹操听了,冷哼一声,道:“不可!我正是要这孙家儿失去理智,越是疯狂,他便越是离灭亡不远了!!只要除了这孙伯符,江东自如一盘散沙,不攻自破!!到时我就不必犯愁着再去组建一支水军,耗费大量的钱粮,去夺取江东!!” 来曹操这算盘打得实在太过精细了。正如他所言那般,但若能击毙孙策,那么他不但能省去大量的钱粮,并且还能节省许多时间、精力去组建并且操练水军,再这调拨军队、放俸禄可都是要钱,这一一加起来可谓是文数字。曹操甚至早已料定,日后与江东一战,就算最终胜利,也将会劳民伤财,大损国力,甚至会亏空国库!因此,这般看来的话,若能击毙孙策,带来的效益几乎是不可计量的,更不用,除去这个强敌之后,曹操能把精力放在攻打西川蜀地之上,由此若能取下有着府之国的益州,曹操距离一统下的志向,自又是大大地迈前了一步! 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曹操却也决定拼死一搏,以身作饵,引孙策杀来! 只听雷声滚滚,轰鸣不断。强烈的仇恨之火,如要吞噬地,却见孙策骑着陷入疯狂暴走的黄虎,狂奔杀上。与此同时,曹军人马也不由纷纷涌往,前去抵挡孙策。 第1535章 曹、孙鏖战(下)(1) “挡我者死~~!!!!”一道暴喝慨然落下,犹如惊玄雷炸开,霎时只见孙策与一队扑上的曹军人马猛然交接。WwW COM可面对着陷入疯狂的孙策,曹军人马只如是土鸡瓦犬,被孙策一冲便散,不由将士更是纷纷被撞翻落马。 霎时,局势变得无比的紧张起来,紧接着又有两队曹军人马急急涌上,众人似乎都察觉到孙策那澎湃怒恨,以及必杀其主的决心,因此都不敢怠慢,拼死迎上抵挡。 另一边,周瑜正听有人来报,曹老贼自认乃杀死孙太公的凶手,主公得知之后,霎时丧失理智,策马奔往拼命! 周瑜这下一听,不由是浑身肉紧,并且有生以来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和悔意,脑海内更是想起了昨夜的一幕。 “大都督,我以为主公继续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想必大都督你也知道,主公对于太公之死,一直无法释怀。但若曹老贼当真是策划杀死太公的凶手,多年积累的仇恨一旦爆,恐怕主公会承受不住,非要与曹老贼拼死不可!再,我军虽是得胜,但在这荆州持续作战这般久了,不少人都已经有了思乡的情绪,因此一旦我军落于下风,再加上久战疲惫,我军怕将节节崩溃,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啊~!”却此时正于昨夜的二更时分,孙策和众人商议完毕后,众人退出各回,鲁肃拉着周瑜到了一旁,低声道。 “呵呵,子敬不必多虑。正因如此,我才会让主公引伏兵在后埋伏。” “可是!!” “子敬眼下我军局势正好,你的问题我也明白,但只要我军保持胜利,军中将士志气尚在,自不会有崩溃之危。再我军各部人马不日将至,与老贼决战之日迫在眉睫,这时岂能弱之?” “大都督你这未免太觑老贼了,他今日虽然败于我军手下,但此人纵横沙场数十年载,岂会是泛泛之辈,我就怕!!” “子敬你为人实在,也不必瞒我,如你的意思,莫非你想此时撤兵?” “…” “果然如此!子敬你如此也未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主公神容盖世,又是正值当打之年,我江东豪杰此下更是上下一心,欲助主公成就不世之基业,但若此时一退,无疑对众人都造成极大的心理打击。日后再欲起兵与老贼作战,恐怕众人未战却已弱了几分!!” “公瑾啊…你会不会太急躁了一些?我知道你素来将自己与韩信、李牧比较,但纵是韩信、李牧他们做出的成就,也并非一朝一日便能克立。你的才能绝不比这两人差,只要你更耐心一些,日后岂恐!” “够了,鲁子敬我把你当做是我的知己挚友,没想到你竟把我想得如此之不堪!!我一心为主,从无丁点私心,你若再如有适才所言,你我便恩断义绝罢!!” 昨日鲁肃所言,这时猝然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在周瑜的脑海里席卷而出。 周瑜猝是连连打起寒战,面色更是刹地变得苍白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那人仰马翻,嘶声惨叫之处,狂暴的孙策一路冲袭,势如破竹,正是朝着曹操那处杀了过去。 就在此时,猝然听得一声虎啸喝起,正见许诸挺刀奔杀而来。孙策立是暴瞪霸王目,扯声暴喝:“你这头疯虎休要来挡我!!” “孙家儿你休想害我主一根汗毛!!”许诸急瞪虎目,其实心里却是在暗暗叫苦,原本他的伤势未愈,适才与周泰连番恶战,又是加重了伤势。可他此下又要面对陷入疯狂的孙策,可不苦哉!? 时迟那时快,正见许诸和孙策猛然交马,孙策一拧霸王枪,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浑身冒着赤色火焰犹如雄狮一般的唐猊神兽相势。 “霸王枪法—武破乾坤!!”察觉到孙策气势狂猛迸的瞬间,许诸便知不妙,殊不知孙策一来便是杀出可怕的杀招,眼看其枪出若惊鸿,更见那唐猊神兽赤焰暴涨,如破开乾坤,猛扑而来,许诸一时间却已来不及全力抵挡,连忙下意识地举刀去挡! 嘭隆~~!! 霎时,正见孙策势大力沉,无与伦比的一枪赫然撞在了许诸的虎噬宝刀之上,许诸因来不及准备,这下身形顿失,并受了内伤,竟被孙策一枪击翻落马! 这一下子,曹军上下顿是陷入一片混乱,无人想到自军第一猛将许诸,竟不敌孙策一合,须臾便被杀翻落马。 “爹爹快退!!这孙伯符太可怕了~!!”曹昂看得面色骤变,急声吼道。曹操却是咬紧了牙关,面色深沉,并是死死地盯住孙策,充满了挑衅之意! “哇啊~!!老贼你给我等着~~!!”孙策受其所激,怒火更盛,是挺枪飞马狂奔。 “众人听令,务必死拦孙贼~~!!!”贾逵这下不敢有丝毫大意,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这时,却听曹操仰吼道:“莫非我曹孟德麾下已无人矣!!?” 曹操充满了不甘和愤怒的喝声,顿令几员将领一连奋起,纷纷各提兵器杀出。时迟那时快,正见一员曹将挥舞着大斧头,朝着孙策疾奔杀去。这时,孙策刚是冲翻一干曹兵,便见那曹将杀至,怒喝一声,蓦然那曹将好像见得一头唐猊神兽朝着他大张血口,做咆哮之状,竟被吓得心脏顿止,呼吸不住,转即脸色铁青,竟生生地窒息过去,摔落了马下! 孙策的可怕已经不能用凡物来形容,这一吼之威,竟能活活把人吓死。那些杀往孙策的曹兵不由都是心头一怯。这时,又见两个曹将一左一右,奋然杀向了孙策。孙策奔马正冲,左边那个曹将先是杀到,舞刀就劈。孙策横枪便打,并起一挑,霸王枪猝是搠入了那曹将的下巴,那曹将自是当场死绝。是迟那时快,右边那曹将也快杀到,拧着一柄大锤朝着孙策就砸。孙策是策马俯身,霍地闪过,那曹将还未反应过来,后背便被孙策一枪扎中,瞬间就被孙策给击毙了。 却就在孙策大神威的同时,朱然以及太史慈的两部人马也纷纷赶到。却见太史慈那处,其坐下飞猿犹如疾电般的飞驰,双鞭乱砸骤打,逢人就杀,冲杀极快,其部人马甚至渐渐被他拉开距离。 而此时,曹仁也率兵轰然杀到,从后扑上的曹兵以及襄阳军犹如洪潮奔放,卷席地而来。曹仁更闻曹操激怒孙策,在前引诱,吓得心急如焚,甚至顾不得去调拨,连忙率领诸将飞奔赶去掩护。 这下,杀声盖震地,苍宇似也被这可怕的杀声震得晃动起来。“爹爹!!你再不逃,可就来不及了!!”曹昂咬紧后槽牙,眼看那所向披靡的孙策,犹如一尊被仇恨所掩盖理智的霸王,但凡与之拼杀的人,几乎鲜有能熬过一合,曹昂自是不禁看得心惊胆战,他却非怕死,而是恐怕自己的爹爹有个万一! 殊不知,曹操不但不理会曹昂的劝,反而忽地作,一股激昂的气势从他身上轰然迸。 “孙家儿!!!曹某就在这里,你爹那愚夫当年被我利用,却还蒙在鼓里,恐怕至死他都不知道他乃是死在我的谋算之下!!真是可笑极了~~!!” 此言一出,就连曹操的亲儿曹昂,都不禁觉得曹操有些可恨。这听在孙策耳里自然更是不得了了! “哇啊啊啊啊~~!!曹老贼,我恨不得啖你肉,喝你血,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呐~~~!!!”却见孙策这下受曹操所激,变得更是狂暴,更是疯癫,双眸尽是可怕的血色,持枪策马朝着曹操处风驰电掣般杀了过去。 “爹爹!!这孙伯符已失去理智,我军恐怕无人能挡,你若再不撤走,孩儿只能先死在你面前~~!!”这时却见曹昂满脸决意之色,振声朝着曹操大喝而道。曹操不禁一瞪细目,见着曹昂那赫赫决然之色,反而心头一壮:“昂儿你听我计!!” “杀杀杀杀杀杀杀~~~!!!”只听孙策一连喝出七个杀字,浑身气势俨然化作了一头可怕的唐猊神兽,并把大量的曹兵都给怯住了。唯有一些意志坚定,并且敢于拼死的曹军壮士尚且敢去拼死拦截。而此时,曹家父子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这战场之上。 “爹爹!!这太危险了!!而且这实在有失磊落,再那孙伯符这般厉害,万一不能成事,爹爹岂不危矣!?” “哼,成大事者不拘节!!你不必多虑,那孙家儿但若见我,定然更为疯狂,一心只想把我杀了,哪里注意得旁边的仔细,只要你寻机而,必能成事!!曹家还有为父的存亡,为父便交在你手上了!!”曹操疾言厉色地喊道,并快地把一副打造精细的暗器交到了曹昂的手上。却见那暗器有着一个皮套,可以绑在护腕之上,下面并有三根矢。 “嗷嗷嗷嗷~~!!老贼,我来也~~!!”就在此时,忽听孙策竭嘶底里地吼声轰然炸开,曹操面色一凝,不等曹昂答应,便是拍马提剑,竟朝着孙策杀来的方向主动迎了过去! ###\第一千四五百四十章 曹氏父子的卑鄙(上) “爹爹~!”曹昂的脾性光明磊落,自不愿用卑鄙的手段,更何况孙策更是孙尚香的胞兄,若是让孙尚香得知他对孙策使了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恐怕孙尚香会恨他一辈子!原本曹昂对孙尚香就有着深深的歉意。 但眼下却看曹操驰马狂奔,已然冲了出去。这关乎着曹操的性命,一切似乎变得不再重用了。曹昂很明白,如今自家的爹爹是曹家乃至整个朝廷的顶梁支柱,但若自家爹爹有个万一,别曹家会因此走向没落,甚至整个下都会因此大乱,处处爆战祸,状况之严重恐怕比黄巾之乱的时候,还要可怕! 于此,于情于理,于孝于义,曹昂也不敢有丝毫地怠慢,连忙拍马赶起。 “主公!!”这时,却见已重新骑上了爪黄飞电,此时正于混杀之间的许诸,那张狰狞的大脸上,猝是充满了恐惧和慌乱之色,原来他竟然看见自家的主公朝着孙策迎战过去。 此时此刻,许诸已经无法思考,那一瞬间,好像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快要崩溃一般,怒吼一声,是拍马急奔冲去。 “许仲康你给停下!!”突兀之际,忽听一道喝声骤起,正见太史慈骑马从后火奔飞赶来,手上更是拿着火猿宝弓,上箭拉弦! 转即只听‘啪’的一声爆响,霎时正见一根飞矢倏然射出,并霍地扎入了许诸的后背,那扎入铠甲的瞬间,出的那声爆响,更是尤为震耳。在许诸身旁的曹军将士看得眼切,或是愤怒或是慌乱。不过许诸却像全然没有觉一般,只顾驰马狂奔,猝是怒吼起来:“嗷嗷嗷嗷~~!!不要啊~~~!!” 却看战场上的一处,苍穹之上,一道硕大无比的雷霆,轰然劈落,那恐怖的爆响,更是震响彻地。 与此同时,却见在雷光之下,曹操面色决然,一对细目散着无比璀璨的光芒,在他眼睛之内,好像容着整个山河大地,充满着磅礴之气。 与曹操迥然不同的是,孙策一对血红得可怕的眼睛里,似乎剩下的仅有仇恨,那满脸的狰狞、凶狠,好像恨不得要把曹操生生给吞下似的!! “曹老贼,纳命来罢~~~!!!”无尽的怨恨化作了这一道咆哮,昏暗无光的穹,蓦地万电齐,滚荡地,霎时照亮了整个下。 恍然间,曹操好似看到了一头浑身萦绕着充满仇恨气息烈火的唐猊神兽,大张血盆巨口,要把他猛然吞下! “畜生,尔敢~~!!”曹操怒声咆哮,一股磅礴之气轰然迸,那一瞬间,孙策好像看到了整个山河下之景! 须臾,一道嘭响爆起,两人齐齐交马飞过,在那一瞬间,曹昂只见一道血花从曹操的身上赫然盛放,绝影宝马冲开一阵后,便见其父身体一晃,猝是跌下马去。 “爹~~!!”这一瞬间,曹昂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杀父之仇,双眸刹是红起来,死死地瞪住孙策,加快冲飞起来。 这时,孙策猛是勒住了黄虎,那满脸的狰狞,霎时化作了疯狂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曹老贼你也有今日了,你终于死在我手上了~~!!!哈哈哈哈哈~~!!” “嗷嗷嗷,孙伯符我和你拼了~~!!”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竭嘶底里的怒喝声响荡起来,孙策还未反应过来,猝见眼前袭来一道飞影,猛地扎在了他的肩井穴上。一股剧烈的痛楚,顿令孙策的笑声截然而止,同时孙策更是当场一口血喷了出来。 “杀的孙家儿,你还我主公~~!!”突兀之际,又听一声怒喝暴起,正见一处,许诸策马猛然奔袭而来,并是快地从腰间囊中取出一块飞石朝着孙策袭击过去。与此同时,却见曹操被一干曹兵快地救了过去,不知生死。而孙策这下似乎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正处于曹军的腹心之中,连忙急是拨马,殊不知一阵头昏脑眩,眼前一片模糊。这时,许诸射出的没羽箭正好飞袭来到,孙策一晃神,根本没有觉。霎时正见没羽箭撞击在孙策铠甲的胸膛位置,并轰然粉碎。 “哇啊~!!”孙策痛叫一声,不由咬牙,终于杀了曹操,解了心头大恨的他,这下已经恢复了冷静,并在心头扯声喊道:“我还不能死,决不能死~~!!” “啊啊啊啊~~!!”念头一闪,孙策蓦地咆哮起来,沸腾的血液好像一时间令他恢复了精神。黄虎似乎也察觉到孙策正陷危机,嘶鸣一声后,四蹄奔飞,猛然冲突起来。 “孙家儿我定要杀了你!!” “孙伯符给我留下命来~!!” 第1536章 曹、孙鏖战(下)(2) 眼看孙策要逃,曹昂、许诸立刻纷纷冲起,却见那两人一追一截,眼看就要与孙策遇上。WwW COM就在此时,忽然杀声响荡,正是太史慈和朱然纷纷杀至。其中,太史慈更是快地拽弓连射,都朝着许诸的脑袋射去。这回,许诸倒是有了反应,连忙勒住爪黄飞电,眼看连道流矢射来,快刀骤砍连劈,把射来流矢一一击破。 另一边朱然驰马挺枪,玩命地狂奔冲起,就在曹昂快要追上孙策的瞬间,斜刺里策马猛然撞上了曹昂,两人遂是齐齐落马,厮打成一团。 突兀,战场上的声音仿佛越来越弱,耳朵嗡嗡响,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哇啊~!”却看正逃的孙策又是喷出了一口血,这时两队孙家人马一左一右急是冲了上来掩护。 “主公你这箭上有毒!!”这时一个孙家将领猝是大喊起来,却见孙策肩井穴中箭的位置,隐隐黑。孙策一听,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耳鸣头昏以及眼花的显现,不由气得咬紧了牙关,怒道:“曹家的人果然各个都是奸佞无耻之辈,好个曹子修,这笔账我算是记住了!!还好我终于手刃仇人,杀了那老贼,以慰我爹在之灵~~!!!” 就在孙策话音刚落,突兀曹军之中纷纷奋起震喝,甚至有人情不自禁地大喊起万岁,曹家各部人马霎时之间,士气冲! “主公洪福,福寿无疆,万岁万岁~!”“主公洪福,福寿无疆,万岁万岁~!”“主公洪福,福寿无疆,万岁万岁~!” 霎时间,孙策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珠子瞪得斗圆,同时顿觉气血剧烈上涌,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又是大口喷血而出,这下更是头昏脑眩,几乎昏厥而去,一把趴在了黄虎上。 “不好!主公似乎是毒气攻心,众人听令,护着主公撤走!!”一员孙家将领连忙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随着其喝声一落,一干孙家将士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是护着孙策快地撤去。 另一边,却见曹兵喝声涌荡最为激烈的地方,只见曹操此时虽是灰头土脸,身上更有多处擦伤,颇为狼狈,但浑身却散着一股激动人心的魔力,围拥在他身边的曹兵无不振臂高呼,士气澎湃。 “众人听令,扑上,务必把孙家儿给我擒住~~!!”曹操雄赳赳地扯声喝罢,霎时曹兵纷纷狂扑而起,争先恐后地杀向了敌部。 与此同时,却见曹昂与朱然混杀之处,随着两方的援兵纷纷扑上,曹昂和朱然趁机分开。这时,曹昂听闻声势得知自己爹爹未死,惊喜不已,一心只想去看望。至于朱然虽是恨不得立刻把曹昂给碎尸万段,但也看出眼下局势不妙,却已生了退意,遂是瞪眼怒喝:“曹子修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你我的恩怨还未结束!!” 罢,朱然便是转身就撤,其麾下人马亦也火撤离。眼看朱然要逃,曹昂身边不少将士欲往急追,却被曹昂喊住。 “穷寇莫追,众人先随我看看我爹的状况再!”曹昂沉色喊道,众人却也忧心曹操的状况,遂是纷纷答应。转即曹昂便是引兵朝着曹操处快赶去。 另一边,却太史慈早前正是箭射许诸,但却被许诸一一以刀击破。转即声势猝起,许诸听之大喜,猝而转去。太史慈见状,本欲急追,再者一探究竟。殊不知当时忽有人来报,孙策箭上有毒,正往撤回。太史慈听了,大惊失色,哪敢怠慢,连忙转马便往追去。 而此时,却听曹军以及从后扑来的襄阳军声势越来越大,并且扑拥之势也越来越是凶猛。周瑜引兵正来,却见自军人马纷纷狼狈而撤,阵型混乱,不由面色大变。这时,忽有人赶来禀报,周瑜听闻孙策中了毒箭,霎时如似失去理智一般,急是奔马前往迎接。 不久后,周瑜正见一彪人马赶来。周瑜眼疾,很快就现在其中的孙策,并看见孙策趴在马上,一动不动,吓得周瑜霎时如魂魄飞出。 “伯符~~!!”周瑜凄厉地痛喝一声,连忙驰马赶去,一个将领急出喊道:“大都督不必多虑,主公只不过是昏过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撤离,不能再耽误治疗的时间!!” 周瑜闻言,心头猛地一揪,猝是把马急是勒住,看了孙策几眼后,遂是强稳神色,震色喊道:“尔等快护主公撤离,曹老贼与他的爪牙,自有我来对付!!” 周瑜此言一出,一干孙家将领纷纷都露出喜色。这时,却见有一将飞马疾奔赶来,急声喊道:“不过老贼麾下人多势众,大都督留下断后,怕是难免一番恶战,末将愿意留下,随大都督一同作战!” ###\ 第一千四五百四十一章 曹氏父子的卑鄙(下) 周瑜听话定眼望去,正见话的正乃太史慈也,不禁心头一壮,震色喊道:“有子义相助,那自然是好。” 就在周瑜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也纷纷慨然请战,都愿留下拼死,为孙策争取撤离的时间。 “诸位对主公都是忠心不二,刚烈忠义,皆乃豪杰也!”周瑜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感动之色,振声而道。 “愿听大都督调拨,效之死命~!!”众人闻言,齐齐拱手喝起,声势颇壮。 却,在周瑜身后的周泰先前几番张口却又闭上,实则是很清楚为了以防万一,必须有一员猛将护送孙策离去。这时,周瑜扭过头来,周泰心领神会,立是抖数精神,慨然而道:“大都督你放心,主公就交给我吧!” “好,一切便依仗幼平你了!”周瑜重重地一颔,便对周泰投以眼色。周泰心里也清楚周瑜所托付的,也重重地一点头。少时,周泰引着一队人马护着孙策先往撤去,至于周瑜则领着太史慈等一干将领快摆开阵势,随后又命诸将去接应兼指挥一干逃撤回来的兵部归阵。不得不周瑜的统率才能实在惊人,在这般混乱的局势之下,竟能在这一阵间,不断整顿了几乎大半的部署,并且还重新摆定了阵型。 只不过不一阵后,曹军的大部人马便是汹涌扑上。周瑜临危不乱,先命枪兵杀出迎上,于是便见孙军的长枪兵,各挺长枪,犹如一道道人形的鹿角,快地迎了上去。另一边,却见汹涌扑来的曹兵冲势正猛,这下迎上一根根密集尖锐的长枪,一下子都是收不住势,顿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于是曹军的第一次冲锋,以失败告终,并是死伤了不少。几个曹军将领看了,不由大怒,率骑兵纷纷前来突破。却听阵阵杀声响荡,正见一个个曹军将士策马狂奔,杀气腾腾。 “不要怕!!骑兵冲锋的力量虽是强劲,但正因如此,枪兵反而能够将其克制!!众人听令,扎稳脚步,抓紧枪支,待听我令齐齐搠刺~~!!”此时,正听太史慈竭嘶底里的吼声震荡起来,在前的孙军长枪兵听了,忙是纷纷打起精神,眼神也渐渐变得凌厉起来。 时迟那时快,正见曹军有着数百骑兵猛袭而来。面对骑兵如此可怕的冲锋,太史慈却迟迟并无下令,眼看那数百骑兵快要杀至,距离不到半丈的时候。 “刺!!”终于,太史慈竭嘶底里的喝令声响了起来。于是一干孙家长枪兵立是纷纷朝着冲袭过来的曹军骑兵挺枪猛刺。霎时间,只听一道道人和马的凄厉惨叫声、嘶鸣声一连迭起。那些气势汹汹杀来的曹军骑兵,这下都是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又见一队残兵从一旁火突破而出。太史慈急是望去,正见朱然赶回,连忙震色喊道:“义封快快回来!!” 朱然听话,不由神容一震,立是加策马奔赶过去。很快,朱然便引兵涌入了队伍之内,这时正听杀声震荡。却见面前的曹军纷纷望两边散开,突兀之际,正见一队接一队的兵部快地从中央处涌出,并且各提盾牌。 “盾兵!?”周瑜见状,暗暗变色,并皱起了眉头,不由呐呐道:“看来这下是来了个厉害的人物!” 就在周瑜话音刚落,却见在那些正往冲出的盾兵之后,曹仁面色冷厉,虎目并隐隐闪烁骇人的怒色。原来在不久前,曹仁听闻曹操被孙策杀落马下,吓得如魂飞魄散的同时,心里更是充斥着强烈的自责和愧疚,遂是急奔赶往看望。所幸当曹仁赶到时,他依旧看到了其主那雄伟的身影,虽然有些狼狈,但那指点江山的枭雄气概,却丝毫不减。于是曹仁连忙下马赶去跪见,并告保护不周,请求惩罚。曹操却笑而安抚,并把战场转交到曹仁手上。对于曹操的这份气量以及信任,曹仁感动不已,更是振奋起来,慨然领命后,命人护送曹操到后方疗伤。曹仁则火带着诸将赶往战场前线调拨。 “该死的孙家儿,竟敢伤害阿瞒,那可是这下未来的主人,你这不知好歹的儿~~!!!”曹仁在心头怒声喝骂,转即扯声喝起:“子和你快领虎豹骑准备,但等那些盾兵冲破彼军的长枪兵后,立刻领虎豹骑起冲击!!!” 曹仁喝声震,就在他旁边的弟弟曹纯听了,立刻奋然震色,拱手答应后,是引着虎豹骑便往前面冲奔而去。 不一阵后,正见曹军的盾兵纷纷奔涌而至,就在此时却见孙军的长枪兵猝往后撤。曹军盾兵部队里的将领见了,无不振奋,以为孙军胆怯,便要逃去,连忙各是引兵扑上厮杀。 就在此时,忽听一道令声响起,正是周瑜号施令,太史慈更是立即听令而,引着一队骑兵猛冲杀出。转眼,正见太史慈引兵悍然扎入了人丛之中,那些曹军盾兵一下子反应不及,猛然被太史慈以及他麾下从骑杀破了一个血口,阵型猝乱。这时,周瑜再令长枪兵复回杀上,孙军上下众人努力血拼,竟很快地就把曹军的盾兵部队杀得渐有溃败之势! “哼!!垂死挣扎,在如此占尽上风的情况之下,我若还让尔等鼠辈得逞,那我曹子孝岂不成了下人的笑话!?襄阳军的部队到了没有!?”曹仁忽地扯声喝问,很快一员身形魁梧的将领赶来,瓮声瓮气地喊道:“襄阳军已经赶来了,还请将军指示!!” 曹仁听话,眼神一亮,并露出几分凶狠之色,震色喝道:“很好,牛金你往赶去,与那蔡和各领一半人马,稍后从左右袭击,一举将之围住!我先缠住这些孙家的残部,给你俩尽量争取时间!!”曹仁此言一出,牛金不由振奋地怒喝一声,拱手领命后,是拨马火燎火急地赶去了。 另一边,却看曹军的盾兵部队,此时已是阵脚大乱。曹仁却好像也不急于攻打,按兵不,过了一阵后,又见盾兵兵部被杀得节节败退时,曹仁猝是虎目一亮。 “如今时机正好,彼军的长枪兵连番死拼,力气已剩无多!!此时若以虎豹骑奇袭,一样能够奏以奇效!!”曹仁脑念电转,遂是神色一震,然后命左右举起旗令。随着旗令一起,一直等候号令的曹纯见了,不由神色一震,立刻下令引着虎豹骑飞起袭击。霎时正听杀声震荡,曹纯引着虎豹骑凶猛冲起。另一边,正于阵中指挥的周瑜见状,不由神容一紧,但却又很快就冷静下来,似乎早有提防。 “大都督,彼军的虎豹骑已然杀出,我军该如何行动!?”这时朱然快赶来,向周瑜疾声问道。周瑜听了,面色一凝,却不做声。 与此同时,正于混战中的太史慈,见得曹军的虎豹骑大举冲杀过来,不由神容一紧,却是不惧反奋,高举双鞭,扯声喝道:“嗷嗷嗷啊~~!!曹家的走狗,让尔等见识一下老子的本事~~!!” “哼,这太史子义虽有万夫莫敌之勇,但战至如今,怕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众人听令,随我杀往,把此人给我擒了~!!”另一边,曹纯正见太史慈忿然作,却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并加策马冲起。 “嗷嗷嗷~~!!杀~~!!!”实则正如曹纯所料,太史慈体力几乎已经耗尽,不过此时他却是很清楚,自军正处于危难之际,在这危急关头,正是需要他来拼死,以振奋军中士气! 太史慈素来刚烈骄傲,自不会在这般时候退缩,却见他猿目怒瞪,浑身气势狂涌盛起,陡然间一面金毛巨猿相势更是在他身后霍而显现! 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纯引着虎豹骑飞奔杀至,而太史慈更不怠慢,驰马猛扑迎上。霎时,只见曹纯与一干虎豹骑的将士合着太史慈便是杀起,太史慈的从骑连忙纷纷来救,却不如虎豹骑的将士骁勇,纷纷都被杀落马下。 “大都督!!”朱然眼看太史慈被虎豹骑杀住,不由面色霍然大变,急向周瑜喊道。这时,周瑜终于有了反应,竟反而神色一肃,急声喝道:“义封你带一队人马赶往救援。眼下恐怕并无太多的时间留予我等,我军必须撤走,否则恐怕难免被敌军大部人马围住!!” 周瑜此言一出,朱然不由面色顿变,还未反应过来,周瑜竟已令撤走。 “大都督莫非不顾太史将军了么!?”朱然面露几分凄厉之色,扯声问道。 周瑜眼睛一眯,冷声喝道:“这就是战场,你若不能承受,此番若能有命回去江东,还是早早退伍罢!!” 罢周瑜不顾朱然满脸惊骇和受伤的表情,快拨马便是领着一干将士先往撤去。 “嗷嗷嗷哦~~!!”朱然忽一声咆哮,好似要把积累的不快和怨愤全部宣泄而出,转即便是策马挺枪,奋然奔飞而起。而朱然的部下也纷纷强震精神,追着朱然一并杀了过去。 这时,却见太史慈被曹纯以及一干虎豹骑围攻之处,却见太史慈浑身血迹斑斑,看似已经摇摇欲坠,但依旧在拼死搏杀。只看在包围着太史慈的圈之内,已经有七、八个虎豹骑兵士跌落在地,一匹匹无主的战马,各朝四处奔走,不过却都颇有灵性,很快就被其他的虎豹骑将士给牵住。 第1537章 孙家的危难(1) “太史子义凭你的能耐,就算到了我曹军起码也能当上一员上jiang,如今那孙家儿生死未卜,但若其一死,你就成了孤魂野鬼,如此倒不如你早早投于我军麾下,我主素来爱才,绝不会亏待你的!!”却听曹纯疾言厉色地喊道。WwWCOM 太史慈听了忽地勒住了战马,并大笑:“哈哈哈哈哈~!!” 曹纯一听,不由面色一寒,冷声喝道:“你笑什么!?” “竟然你如此盛情邀请,我投靠老贼也并非不可。不过有个条件!”太史慈到这里忽地一顿,并把双鞭就于飞猿的囊中放住。曹纯不由微微睁大眼睛,忽然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涌了起来。 “拿你来的人头来换!!”太史慈声音一落,猝是一把取出了背后的火猿宝弓。曹纯不由下意识拧紧手中钢枪。须臾,只听‘啪’的一声骤响,正见太史慈张弓便射。曹纯急是投眼望去,猝见一道飞矢骤射而来,连忙挺枪便刺。突兀,只听‘嘭’的一声,射向曹纯的飞矢陡然爆开,却是曹纯反应及时,在千钧一之际,提抢将飞矢刺破。 “他娘的,此人冥顽不宁,众人快快扑上,先把他给擒了再!!”一个虎豹骑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怒声喝道。殊不知他话音刚落,太史慈闻声,下意识地张弓又射,一根犹如闪电般的飞矢须臾准确无误地扎入了那虎豹骑将领的咽喉。在周边的一干虎豹骑将士看得愤怒不已,纷纷怒喝便要杀上。太史慈却是不惧,左右开弓,连连飞箭射起,并是例无虚,一连将五、六人射落马下。就在此时,猝有杀声震起,正是朱然率兵猛突来救。 另一边,曹仁听闻周瑜竟然开始引兵撤走,不由面色一变,连忙下令,让襄阳军起追击。 不一阵后,只听两边杀声高涨,蔡和、牛金各是率兵从左右杀突而出。曹仁也不怠慢,率麾下猛扑杀上。 与此同时,却在朱然率兵拼死搏杀之下,却是成功地救出了太史慈。太史慈和朱然遂是并马一起逃奔,孙军此时已失去战意,散若鸟兽。曹纯引兵先往扑杀,击杀、擒下的孙军将士不计其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在曹军猝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声,曹兵追杀而出的各部人马遂是纷纷撤回。 当日,却曹仁引兵回到襄阳城时,已然是黄昏时候。只见黄昏日下,曹军将士虽然得到了一场大胜,但此下都是身体疲惫,因此罕有见得有人露出亢奋之色。 此时却见在城郭之外,一群人早已在等候。曹仁眺目望之,竟然看到了曹操的身影,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带着一干将领赶往过去。 一阵后,曹仁下马,先是跪在地上,急声喊道:“主公不久才受了伤,岂能在此苦候!?末将该死,令主公久等,愿意受罚!!” “呵呵,你这人总是精神紧绷,我都不知道了你多少回了,你怎么还不改这习惯?起来吧。”曹操听话,轻轻地拍了拍曹仁的肩膀笑声谓道。 曹仁一听,神色微微一变,遂是站了起来,神情依旧十分的激动。这时,在曹仁身后,曹纯等一干将领也纷纷跪下拜见。曹操笑道:“曹某在此特来迎接诸位有功之士,诸位倒好,各个都来向曹某行大礼?此番能得以大胜,诸位功不可没,曹某岂有让有功之士跪礼的道理?都快快起来。” 曹操此言一出,诸将面面相觑,都是不禁地露出了感激之色。 “呵呵,主公一回来,这伤势还未来得及治愈,便立刻吩咐左右,让人去准备庆功宴,要等诸位将士回来后,好好犒赏一番。”此时,正见曹操身后的荀攸走了过来,笑容可掬地喊道。曹仁以及一干曹军将领一听,又是露出感激之色,尤其曹操对他们的那份信任,更令他们激动不已。 “好了,自此战过后,孙家必然元气大伤,孙家儿更是生死未卜,想那周公瑾纵是聪明绝顶,恐怕也难以力挽狂澜!”曹操笑盈盈地谓道。这时,曹仁却是神色陡然一变,急声喊道:“主公,此下我军占尽上风,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正因如此,我军更应乘胜追击,不可懈怠~!!” 曹仁此言一出,其身后将领却纷纷面色一变,各个都是露出浓烈的疲惫之色。 曹操哈哈大笑两声,不紧不慢地道:“胜利固然重要,但诸位的性命对于曹某来却更为重要,毕竟城池丢了、土地没了可以再作攻取,但人命一旦没了,却是无法索回。诸位才是曹某立以下之根基,如今诸位苦战久矣,各个都已筋疲力尽,穷兵黩武,只会失去人心,并且最终走向灭亡。” 曹操侃侃而言,每一句话,却如一股暖流一般温暖着一干将士的心灵,霎时间地寂静,却隐隐好像听得有人在低声哭泣着。 这时,就连曹仁、曹纯等硬汉,不由都是眼睛红,热泪盈眶。 “诸位之所以追随着曹某,那些所谓的大义暂且不,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能够在这乱世活下来。这才是诸位的初衷。众人竟然把性命都交到了曹某的手上,曹某自当视若珍宝。好了,时候都不早了,诸位入城,整顿之后,我自会在大殿之上,奖赏一干有功之士,然后诸位便大肆庆祝一番!”却听曹操纵声而道,曹军上下将士听了无不振奋,纷纷高声大呼万岁。 “主公这!”此时,董昭忽地走到了曹操的身后,带着几分忧虑之色地道。 不过董昭话未完,便被曹操打断了,而且曹操似乎猜到董昭想要什么似的,低声笑道:“公仁不必多虑。曹某不是那孙家儿,自有分寸。” 董昭听了,微微色变,遂是拱手而道:“看来是昭多心了,若有得罪,还请主公莫要介怀。” 曹操听了,呵呵笑了一声,并摆了摆手,董昭会意,遂作礼退去。 于是,不久后曹军将士并是满怀激动和喜悦的心情纷纷进入了襄阳城内。 当夜,却见在襄阳大殿之中,曹操先对一干有功之士封赏完毕,又犒赏三军,消息传出,诸军将士无不大喜。随后不久,宴席开始,却曹操虽然料定孙家军不敢来犯,但也并无松懈,令一干心腹将士把守住城中四门,并又请上了襄阳军一干将领前来饮宴,赢取这些襄阳将士好感的同时,又有监视之妙。 却看酒过三巡之后,众文武纷纷向曹操祝贺完毕。曹操喝得兴起,大笑道:“下人都这孙伯符有当年项藉之风,依我看来,这儿却只继承了项藉的鲁莽自大。而那周公瑾倒是给我带来不少惊喜,只可惜此人难为我用。不过接下来,我倒是很想知道这周公瑾会有何举动!” 曹操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都停了下来,交头接耳,纷纷讨论。这时,董昭忽起,拱手道:“据这周公瑾与那孙伯符乃是结拜兄弟,若是那孙伯符此番果然保不住性命,此人不定会等上后方赶来的大军,并决意与我军拼个玉石俱焚!” 董昭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露出紧张之色,一些人更是开始在私下讨论起加强防备的事情来。 曹操听了倒是笑而不语,转头望向了荀攸。荀攸收到曹操的眼色后,遂是会意站起,沉色道:“这周公瑾实乃年轻一辈之骁楚,以此人的智慧,不会看不出眼下局势的险峻。尤其但若那孙伯符果真死去,江东多年的平静恐怕将荡然无存!更何况这些年来山越之人屡起战祸,孙伯符这儿手段强硬,想要让山越之人皆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故反山越之人民怨越积越深,但若此时孙伯符的死讯一传去,这把星星之火,必将成为卷席成个江东的燎原之焰!!” “也就眼下的关键所在,便是看要这孙家儿能不能撑得下去。”曹操听话,微微凝色,扶着下巴胡须呐呐而道,并且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在一旁有些闷闷不乐的曹昂。 “昂儿!”忽然曹操喊了起来。曹昂听话猛地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拱手应道:“孩儿在!” “我军取下如此大胜,适才为父也对你做了封赏,你为何却还闷闷不乐?莫非你不为荆州即将得到的太平感到开心?”却见曹操双眸烁烁光,沉色问道。曹昂听了,轻叹一声道:“孩儿心知战场之上,不可有任何的妇人之仁,但此番赢下,实在有失磊落,孩儿实在无法开心起来。” 曹昂此言一出,殿上一干文武不由纷纷变色,都不禁为曹昂捏了一把冷汗。曹操听了,更是双眸一瞪,冷声喝道:“哼!!放肆!!此乃舍义而取大义也!!” “可!”曹昂听话,心头一紧,正要喊话。曹操却不给曹昂反驳的机会,怒声喝叱:“够了!!你给我坐下!!” 曹操忽地一吼,并且声音响亮,震得曹昂面色顿变,这时荀攸暗暗向他投来眼色。曹昂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遂是闭上了嘴巴,依令坐下。 “不过主公故意大摆筵席,若某所料无误的话,这必是有试探之妙。”这时,荀攸忽然又喊了起来。曹操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颔应道:“知我者莫若公达也。” 众文武这下听了,不由都纷纷露出诧异之色。曹操笑了笑,遂是不紧不慢地道:“曹某故意大摆筵席,却是有意相激那周公瑾和孙家一干将士。但若这些人中了我计,杀往过来,到时我正好据城反击,将之一网打尽!!” 曹操罢,双眸顿射两道骇人精光。这下众人听闻其中利害,不由都纷纷露出敬佩钦服之色。 与此同时,却此时在襄阳五、六十里外,正见此时的孙家残部只剩下不到两千余人,此时正于一处河岸旁边扎据歇息。却见军中萦绕着一股极度消沉并且颓废的气氛。这时,正有斥候来报,曹操正于襄阳大摆宴席,孙家一干将领听了无不愤慨不已,都喊着要与曹操拼命。 “大都督,以眼下局势,实在不能再意气用事。否则江东危矣,孙家危矣~!”这时,却听帐中一人忽地纵声喊道。众人听话不由纷纷望去,正见喊话那人赫然正是参谋鲁肃。 “鲁参谋此言何意!?我军此番遭此重创,而且主公还!!”在鲁肃对面的太史慈听了,不由大怒,露出一副怒冲冠的样子,一拍几子,到一半忽然不下去,一对红的猿目更是隐隐有泪光闪动,样子十分地激动。 ###\第一千四五百四十三章 孙家诸将之忿 “太史将军得是理,再不久前我等不是已经得到消息,我军大部人马明日便来赶到,如此一来,我军便有足够的兵力,与老贼一决雌雄,为主公报仇雪恨~!!”太史慈话音刚落,周泰便立刻附和起来。 “听两位将军的意思莫非还要继续和老贼作战么!?”鲁肃听话,不由面色霍地大变,惊呼喊道。 太史慈面色一寒,接话道:“那自然是要与老贼拼个玉石俱焚,否则莫还要撤军不成!?” 太史慈此言一出,鲁肃不由带着几分痛苦之色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这时,朱然猝是愤声喝起:“如今可是关乎整个江东以及孙家的颜面,就算我等愿意撤走,恐怕韩老将军得知,也绝不会愿意!!” “对啊,韩老将军乃是军中老将,此番出战之前,可千叮万嘱,要我等务必保护主公周全,待他来后我等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贺齐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满脸愧疚地呐呐而道。 就在此时,周瑜忽地神色一沉,震色喊道:“撤军,如今要保住孙家,保住整个江东,唯有撤军一途可行!” 却听周瑜得斩钉截铁,并且神容十分地坚定,这下看他的样子,倒是冷静得有些可怕。 “大都督你什么?”周瑜此言一出,太史慈霎是变色,一下子好像不认得周瑜似的,惊色问道。周瑜却好像听不见太史慈的问话一般,可眼神却是极度地集中,囔囔又道:“老贼故意大摆筵席,摆明是要激怒我军。并且以他谨慎的脾性,一定还会派细作前来!” 到这,周瑜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声喊道:“传我令,命诸军立哀嚎,并准备一干蓑衣,明日我等便立刻撤军,并一路哀嚎!!” 周瑜话音一落,太史慈再也忍不下去,忿而站起,手指着周瑜竭嘶底里地吼道:“周公瑾我看你是疯了~~!!!” 只听太史慈的喝声洪亮骇人,整个帐篷内的将士都被他吓了一跳。周瑜这下也投眼望向了太史慈,冷声喝道:“你一心想要复仇,可我何尝不是如此,但如今军中上下将士各个已经是筋疲力尽,毫无士气,再者主公生变,众人不是哀伤过度,就是满怀复仇之恨,如此的兵部但若与老贼厮杀,只会如牛羊一般任由宰割!!而且以老贼的奸诈,不定他会故意示弱,缩在襄阳城中,就等我军不顾一切地杀往襄阳与之拼命,好让他来个一网打尽~!!!”却听周瑜疾言厉色,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此一番话出,整个帐内顿是鸦雀无声,死寂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朱然面无表情,神情衰弱地呐呐问道:“可韩老将军那里我等该如何解释,又该如何劝?” 朱然话音一落,鲁肃立刻神色一震,慨然而道:“义封放心,我这便立即赶往去见韩老将军,就算拼了这命,也要服韩老将军!!” “鲁参谋且慢,将愿随你一同前往!!”鲁肃话音刚落,一人便立刻喊了起来。鲁肃望去,正见是贺齐,想到途中也要有人照应,以免万一,遂点头答应。 却在襄阳城中,一夜无事,曹操大摆筵席,直到三更时分众人方才散去。这时,曹操却还是并无睡意,趁着几分醉意,独自一人在后堂赏着夜景。 “报!”就在此时,一员心腹急急赶到,并跪在了曹操的身后。却见曹操负手而立,往看着外面池塘上的风景,也不回头,淡淡地道:“有何情况?” “回禀主公,据前方细作所探,就在二更左右,孙军忽然恸哭不止,哀嚎遍,细作前往查探,竟听闻孙伯符已经中毒身亡!” 第1538章 孙家的危难(2) 此报一出,曹操的双眸立刻霍然睁大,并射出两道晶亮迫人的精光,不过很快曹操的神色又恢复如常,并皱了皱眉头:“孙伯符果真死了?” 来曹操素来多疑这点,那是下皆知。 WwWCOM一阵后,曹操回过神来,淡淡又道:“继续命细作去探,务必监视着孙军的一举一动。” “主公,眼下那孙伯符已死,我军当真不往袭击?若是此时立刻整顿精锐杀往,不定!” 那人话未完,声音却是截然而止,却是被曹操一眼瞪住,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 “该如此用兵,曹某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来教我。退下罢。”曹操神色一沉,扭回了头,并随后轻轻摆了摆手,那将领见状,连忙答应,离去时脸上还有几分后怕之色。 “那‘霸王’孙伯符当真死了…”就在那人离开不久,曹操又低声呢喃而道,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夜空上那轮尤为明亮的皓月,银辉般的月光轻轻地洒在了曹操的身上。 与此同时,在同一片月光之下,曹丕也正看着上皓月,并下意识地摸着下巴,喃喃而道:“嗯,徐州那里也正好分出胜负,果然如我那老子所料那般,最终得到的胜利的还是兖州的那尊鬼神!此人不愧是我爹心腹之敌,果然不容觑。竟然徐州已经落在了姓马的那人手上,未免万一,看来荆州的战事也不得不加了。” 曹丕一个人得兴起,却看在房间里面的桌子旁,一人正是静静坐着地在喝茶。听曹丕完后,那人嗤笑一声,有些讽刺道:“那又如何?反正只要有你老子在,这军中大事务就没你什么事了。这不,此番你那老子宁愿喊上你大哥,却也不喊上你。你在这着急也没什么用。” “哼,司马敏你少在那调侃爷。此番要不爷献给我爹的那具‘威煞’射中了那孙伯符,后面的战果是如何,恐怕还是未知之数哩!!”曹丕一听,不由心头一恼,转过身来,瞪眼朝着司马敏怒喝而道。 “得好听,那‘威煞’还不是我二哥送给你的?”司马敏冷哼一声,又是一脸鄙夷地道。 “你!!”曹丕一听,气得一时哑口无言,好一阵才平复过来,冷哼一声道:“好不容易才有几的平静,这下某人一回来,可要苦煞我也。” “你!!”这回可轮到司马敏气结了,却见他气得一对大眼圆瞪,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反击道:“你少在那里得瑟了,若非我二哥的命令,我才不愿待在你这种纨绔子弟的身边呢!” “你可够了,少在爷面前一句纨绔子弟、纨绔子弟地骂,爷也想,可没那么好的命!!还有,老子的本领高着呢,你别老是瞧我,不定有朝一日全下人都要膜拜爷,听从爷的号令呢!!”曹丕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这下更是信誓旦旦地喊了起来。 “就凭你!?”司马敏一听,露出一脸反胃质疑的表情。 “没错,就凭爷!!”曹丕气得不禁咬咬牙,怒声喝道。司马敏却无回答,给了曹丕一个白眼,便转回了头,好像懒得去看曹丕一眼。 “哇啊啊啊~~!!爷一定做给你看,你可先,到时候若是爷成功了,你又该如何!?”曹丕气得哇哇大叫,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并指着司马敏怒声喝道。 司马敏一眯那对好看的眼睛,猛也转过来投,露出一脸‘你不可能做到’的表情,震色喊道:“你若是可以,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随从,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反悔!!” “嘿嘿,好!这倒是有意思了。”曹丕听话,忽地咧出一个森然可怕的笑容,看得司马敏不禁心头一跳,心想这曹丕不知在想着什么龌蹉、邪恶的念头,不觉有些后怕。 不过很快曹丕神色一收,忽地有些严肃起来,道:“对了,我从荀攸老狐狸那里打听得知,爹爹似乎无意再召你家二哥入朝,而且听他的语气,我爹似乎还对你二哥起了疑心。荀攸那老狐狸还尤其吩咐要我不要与你司马家扯上太多的关系!” 司马敏一听,不由神色一变,他敢瞧曹丕,却万万不敢瞧他的老子曹操,那可是如今下翻手覆云的枭雄人物,万一惹怒了他,让他决意要铲除司马家,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司马敏连忙神色一震,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派人禀报我二哥,让他多加心的。” “不,此番恐怕要劳烦你回去一趟。而且短时间内,你不能再在我身边了。我爹素来多疑,而且一旦被他盯住了,恐怕就极难脱身。当初你家二哥就是不愿被我爹盯住失去自由,才辞官离去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二哥到底在捣鼓着什么,但有一点我很确定,如今的我需要他的帮助,才能尽快地成长起来,因此我和你二哥会保持合作的关系,并且也愿奉他为先生。”曹丕疾言厉色,司马敏从一开始不禁露出几分失落之色,渐渐地又不由眉头紧皱起来,听到后面更是越听越不对劲,不禁打断道:“曹子桓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丕闻言,猝是神色一沉,一对眼睛更是晶亮光,道:“我的意思是,虽然你二哥对我是有助的,但并不代表我曹子桓就会成为他的傀儡,但有一日,他敢对我或者我曹家不利,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向他出手的!” “你!!”司马敏听话不由心头一恼,正想据理力争,可在曹丕赫赫骇人的眼神之下,司马敏竟然退却了。 ###\ 第一千四五百四十四章 曹操的忌惮 “好犀利的目光,就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没想到我跟在此人身边如此之久,却无现此人有如此气概!”司马敏不由暗暗责备自己对曹丕太过的松懈,甚至被他给欺瞒过去,同时也想起自家的二哥曾经就不止一次提醒过他,要心这曹子桓。 “二哥看人果然是准,看来我还是不够成熟。”司马敏想罢,轻叹一声,默默地看了曹丕一眼后,遂是转过身去,正要迈步而去。 “慢!”这时,曹丕忽然喊住了司马敏。司马敏似乎有些不耐烦,回头便喝:“你怎么就这么多麻烦!!” 司马敏话到一半,猝是截然而止,原来曹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并露出一张灿烂而又充满自信的笑容:“此别之后,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看在你我相处这么久的份上,司马姑娘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因为不定我一眼看中了我,日后你可能会成为母仪下的皇后呦。” 曹丕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曹丕,很快脸上的笑容一变,又变成以往那副没个正经,吊儿郎当的模样。 司马敏先是气得咬咬牙,不知为何自己总会轻而易举地被这眼前可恶的男人调动情绪,而每每被他惹怒,然后大骂他一顿之后,却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不行,这一回我一定要反击,让这可恶的男人好好记住自己的模样!”猝然一个念头在司马敏脑海中快地闪过。紧接着,曹丕不禁‘哇’的叫了一声,并且一连退后几步。 却见司马敏把头上的髻一拔,霎时一头乌黑的头,犹如瀑布般散落,这时正好一阵清风拂过,丝飘飘,再看她秀眉杏目,冷傲的神态再加上绝美的五官,犹如一朵独一无二的冰雪莲在这世间傲然而立! “美,好美啊。”曹丕一下子更被这惊人的美色所吸引,整个人好似傻愣了一般,呐呐而道。这时,司马敏嫣然一笑,迈前一步,好像在出邀请,又好像充满了危机,一时间那迫人的艳丽,令曹丕不由是心头猛揪,竟也不禁地退后一步。 “傻子…”司马敏轻轻地白了曹丕一眼,猝是加快脚步,曹丕一时间竟然还有些混乱,不知如何是好,殊不知司马敏快地和他擦身而过后,并纵身一跃,好似一头飞鹰般落在了打开的窗口上,回眸一望,却再无适才的艳丽,有的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你别走!”曹丕急喊一声。殊不知司马敏头一转回,便又纵身跃起。曹丕急是赶往窗边时,司马敏却早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随后,曹丕一个独自在窗边伫立凝望了许久,却没有再看到适才如惊鸿一瞥令他惊艳的身影,这令曹丕不禁有些落寞,有些惆怅,并且还有几分后悔之色。 “我真是一个大傻子,有如此绝世尤物一直陪伴在旁,却浑然不知。这也就罢了,我刚刚竟还把她赶走了。我,我!!”到激动,曹丕恨不得抽自己几个打耳光,而且并还付诸行动,伸手真的‘啪啪’往自己脸上抽了两下,痛得他不禁是呲牙咧嘴起来。 却一夜就此过去。次日一早,曹操便听闻细作回报,孙家军正往撤走,一路上更是恸哭不止,哀嚎声传遍山野。曹操遂从麾下一干重要文武前来商议。 “据这细作所报,这孙伯符怕已是中毒身亡,这可是大好良机,主公眼下当应起兵,前往追袭,不定还能一举擒下那孙伯符!!”曹纯震色而道,眼神烁烁光,似乎颇为振奋。其兄曹仁听了,却是眉头一皱,道:“不,这恐怕是诈。那孙伯符怕不会是那么容易就会死去的人物!” “不,当初主公让人检查了那暗器上的毒药,现那毒药可是一种罕见的剧毒。据大公子所报,当时他射中孙伯符的乃是他的肩井穴,此乃人体重要部位,毒素可经此迅地散到他的五脏六腑。因此就算此下那孙伯符是诈死,但他迟早也是难逃一劫。而那周公瑾如此仓促逃去,恐怕正是想要争取时间去为他的主公治疗,这也一定。”董昭此言一出,曹操不由神色一沉。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徐州战况。战报传罢,曹操霍而色变,不由站了起来,惊呼道:“好个马羲,竟然如此快铲除了吕布这死敌!?还有这大耳贼也实在太过无能了吧,也不作任何争取,便把下邳让了出来!”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马羲的基底要比那大耳贼牢靠许多。尤其吕贼一死,河北就剩下他一人来抵抗马羲这头庞然大物了。”荀攸旋即站了起来,悠悠而道。曹操听了,不由眼睛一眯,道:“哼,这大耳贼也是该死,当初他就该老老实实地和那吕布同盟,否则眼下也不会落得如此窘境!真是活该!!” “呵呵,这大耳贼毕竟不是主公,无法驾驭吕布这头凶猛恶兽,强行为之,恐怕反被吕布反咬一口。再者这大耳贼一开始就用心不良,妄想左手渔翁之利,却是太过高估了吕布的实力。殊不知吕布不但攻打兖州不成,最终反而连彭城、下邳等郡也落在了马羲的手上。”荀攸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分析而道。 “这河北局势暂且没有那么快平稳,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荆州之平,若不能尽早与孙家分出胜负的话,但若那马羲向洛阳出手的话,后果定将是不堪设想!”荀攸话音刚落,便见曹仁快步赶出,凝神震色地喊道。 “嗯,子孝所言亦是有理。眼下倒是不知这孙家儿是死是活……”曹操到最后,不由眯起了眼睛,摸着下巴呐呐而道。这时,荀攸猝一震色,沉声而禀:“主公,依某之愚见,在眼下如此紧张的局势之下,但若轻举妄动,反而容易遭到敌人的反扑。更重要的是,孙家军的援兵也快到了,在孙家之中可不乏地位极高的老将。这些老将对孙家可是忠心耿耿,但若那孙家儿果真死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竟是如此,我等还不如静观其变。” 荀攸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纷纷变色,都觉得荀攸此举未免太过保守。曹操听话,却是沉色不语。 一阵后,在众人注视之下,曹操点了点头,肃色而道:“公达所言亦是有理。且不论那孙家儿是死是活,在如此情况之下,那周公瑾却还能保持冷静,下令撤军,有此可见此人心思之成熟,绝非一般,再者此人智谋卓绝,轻意不得!” 曹操话音一落,曹仁、董昭等人都是面色一变,各是震色,皆想再劝。曹操却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凝色便道:“此事我心意已决,众人不必再议!都散去罢!” 曹操一摆手,旋即便站了起来,不等众人反应,遂往后堂赶去。不少文武见状,面面相觑,但见曹操心意已决,却也不敢再劝。 不知不觉数日过去了,却在这期间,连日皆有消息回报。来曹操在早前听闻周瑜领着残部很快便与赶来的两万援兵会合,不过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周瑜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服了孙家的老将韩当,并是歇息一夜,翌日便整顿大军望江夏的方向撤回。另外那老将韩当却引着三千精锐留了下来,似乎是准备好拦截追兵。 曹操听了诧异不已,毕竟如今孙军上下实在是冷静得让人匪夷所思,尤其那韩当更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因此曹操已经怀疑起孙策是否真的已经中毒身亡。 而在这期间,曹操的大部人马也纷纷赶到了襄阳,如今襄阳足足有近五、六万兵力镇守,其中曹军的数量剧增,更是暂居着近六成的人数,并有于禁、杜畿、李通、高干等将也一并进入了襄阳城。 眼看如今襄阳城中,人才济济,兵强马壮,众将士都是厉兵秣马,磨刀霍霍准备南下追击孙军。殊不知,曹操却依旧毫无动静,按兵不动。 这日,曹仁以及伤势恢复了一些的夏侯惇又来前往觐见,两人都是急躁不已。 “主公!!此时若不追击,恐怕那周公瑾便要逃回江东去了!!”夏侯惇圆瞪独目,扯声喊道。曹仁一拱手,也震色喊道:“主公,我军眼下是兵强马壮,人多势众,一统荆州,近在眼前,众将士都盼望主公能够早日出兵结束荆州的战事!!这久而不,众将士士气未能会渐衰而落,还请主公早日做下决定!!” 却听曹仁声音洪亮,响彻整个殿堂。曹操听了,忽然轻叹一声,道:“子孝啊,没想到如你这般谨慎精细之人,也忍不住这巨大的诱惑。这也难怪,若是那孙伯符当真死去,再铲除周公瑾,那么孙家便再无回之力,而且又能一统荆州,如此一来,这下将近一半便是落入我曹家囊中,也难免你会如此急于行事。” 第1539章 韩当来战 曹操此言一出,曹仁不由神色微微一变。 Ww W COM夏侯惇见曹仁好像反而被曹操服了,心头一急,忙喊道:“阿瞒你未免太过谨慎了!你却不看那孙家留下一老一幼来做断后,这便代表孙家已经无人矣。我眼下虽是有伤,但就算对上那两人,也有足够的把握取胜!!” 夏侯惇话音一落,浑身气势刹是汹涌迸。曹操不由眼神一眯,来在这巨大的诱惑面前,曹操却也十分的动心,更不曾一次地动摇,但孙家的表现实在是太冷静太诡异了,令他不得不暗中提防。而最重要的是,曹操还需提防卧据河北,并几乎称霸的那一头猛虎,若非如此,曹操或者早已下定决心兵追袭了。 “阿瞒!!”夏侯惇见曹操沉思许久,不由急又喊起。曹仁见夏侯惇颇为激动,连忙把他一拽,并用眼神示意。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来急报,东面有一彪数百人马杀了过来,领教的正是孙家老将韩当,并指明要曹昂出战,以报其主的血海深仇,如今已经在城外大骂了起来。 “哦!?韩当那老匹夫竟然主动来了!?”曹操听话,心头反而一震,双眸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曹仁和夏侯惇也快地震色起来。 “走!!快随我到城上一看!!”曹操是起身,向曹仁、夏侯惇喊道,罢,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遂与来报那将领喊道:“你传我号令教大公子前来!不得有误!!” 那将领听话,连忙拱手答应,遂是快退下。 不一阵后,在襄阳东门之外,正听一阵阵竭嘶底里,充满怨恨的骂声震动地。 “哇啊啊啊~~!!曹老贼,我家先主当年视你为同道之人,一心盼望与你携手匡扶汉室,以平定乱世。没想到你竟如此歹毒,为了一己私心,不但利用了他,还暗中找那吕贼杀害~~!!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对得起当年那些为了剿灭董卓而牺牲的千千万万的有志之士耶~!?”只见城外不远,一个身体健硕,虎背熊腰,虽已有几分老态,却反而给人一种老当益壮的感觉,双眼更是瞪得斗圆,口沫喷飞地嘶声骂道。此人赫然正是孙家老将韩当是也。 却听韩当骂声一落,其身后的数百将士也一并骂了起来。 另一边,却看城头之上,一干曹军将士都是露出愤怒之色,几员将领更是屡向守将于禁请战。 “不必急躁。这老匹夫老得也只剩下一张嘴了。众人听令,只顾把守城池,没有主公的号令,谁也不准擅自出战!!”于禁沉声喊道。众将士听了,虽然愤慨不已,但却也不敢违命,只能忍而不。 “还有那杀的曹贼,年纪轻轻,竟如此的下流卑鄙,使那下三滥的手段袭击我家主公,实为下人所不耻,快叫那曹氏父子一并出来,老子我今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那曹氏父子杀了,以慰我两位主公的在之灵~~!!呜啊啊啊啊~~!!”到激动处,韩当竟然当场恸哭大叫起来。同时,在韩当身后的数百将士也是又哭又骂,一时间一股怨恨而又悲烈的气氛弥漫起来。 另一边,在襄阳城上的不少曹兵见了也不由纷纷色变,有些人甚至露出几分同情之色。 “不可以动摇,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岂能同情敌人?”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转眼望去,正见曹操在曹仁、夏侯惇等大将簇拥之下赶了过来。 另一边,却看韩当老泪纵横,哭得甚是凄烈,暗下却向一边的一员将投去眼色,道:“子明你的计策可行呼~!?老子这回可把脸面都丢尽了!!” 话虽如此,韩当还是收不到泪水,尤其想到孙坚当年那副一心报国的真挚面容,韩当泪水便是如泉般涌出。而却见那员将,剑眉星目,眼神凌厉,赫然正是吕蒙是也。这时吕蒙也是哭红了眼睛,听话,沉色而道:“韩老将军不必多虑,如今老贼占尽优势,再我等此番更是主动前来,老贼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 吕蒙此言一出,韩当更是放声恸哭起来,一阵后,扯声竭嘶底里地大骂:“曹老贼~~!!你快给我滚出来~~!!!” 却听韩当骂声震,另一边在城头之上,曹操听得韩当骂声,不由面色一寒。这时,听得一阵人声涌动,正是曹昂赶了过来。却见曹昂迅地来到曹操身后,并跪下拜见。曹操手扶胡须,却连身子都不转,冷声喊道:“子修你出城外与那韩当老匹夫一战。不过你却不必与之死斗,与他厮杀一阵,便详败而逃,到时为父自会妙计接应!” 曹昂一听,面色顿变,并露出几分不忍之色,急喊道:“爹爹,当日毕竟是孩儿有失磊落,如今孙伯符部下来寻我复仇,孩儿只盼能够光明正大地与之一战,了断这一恩怨!还请爹爹成全!!” “哼!!愚昧!!”殊不知曹操一听,便是怒声喝道,浑身更是赫然迸一股可怕的气势,吓得在曹操周边的将士不由纷纷色变。 “如你这般的话,莫非为父也要出去与那韩当老匹夫一战,好让老匹夫斩了你爹的级,让他为其先主复仇雪恨!?”曹操旋即又是冷声而道。曹昂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急喊:“爹爹误会,孩儿绝非这般意思,只是!!” “此乃战场,不能有任何的私情,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孙文台死在他的迂腐无知,那孙家儿败在他的狭窄骄傲!!这父子两人竟然输了,就该接受他们的命运!!”曹操沉声震色,慨然喝道。 曹昂听了,却是咬紧牙,低着头,不做声应话。 “懦夫!罢了,于禁你出城应战,依我计策行事!!”曹操猝是回,一对细目闪烁着严厉骇人的光芒,骂完后,遂向一旁的于禁吩咐道。于禁听话,连忙抖数精神,拱手领命,转即便带着一干部署快地离开了。 “为将者,军令如山,有令不从,以犯了军纪,从今日起,你不必在逗留在军中了,你自行回去洛阳罢!”殊不知曹操还不愿罢休,扯声怒喝。曹昂一听,急是抬头,满脸震惊之色。在旁的曹仁和夏侯惇听了,也是神色一变。 “主公这!”曹仁有意替曹昂求情,殊不知话音刚落,曹操便怒瞪眼而叱道:“不必多言,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这逆子竟然犯了军纪,便要受到惩罚,岂能包庇!!?左右,押他下去!!”曹操此言一出,左右立刻振声领命,曹昂见状,心里却也气不过,忿声一喝,陡而站起,圆瞪着眼死盯着曹操。 “子修,不可放肆!!”夏侯惇见了,唯恐曹昂惹怒曹操连忙喝道,并是急赶了过去,拽住曹昂,低声急道:“你爹的脾气素来是一不二,你能再犯,恐怕你爹会有更严厉的惩罚。你先听话退下,日后你夏侯叔叔自会寻机替你求情!” 罢,夏侯惇不等曹昂答话,便是硬是拽着曹昂离开了。 与此同时,却见城门开处,于禁正引数百骑兵快奔飞迎出。眼看终于有曹兵杀出,韩当不由眼睛一亮,连忙一把抹去泪水,并策马挺刀,快奔飞赶去。 须臾,韩当正见来的人马之中,竟然没有曹操也不见曹昂(韩当来前已经看过曹昂的画像)的身影,愤声喝道:“老贼、贼何在,快教他俩父子出来受死~!!” “哼,老匹夫休要张狂,先赢过我再!!”于禁闻言,眼神一愣,是挺着黑鹰钢枪奔马杀往。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两人猝是交战,韩当这下满怀怨恨,一是交马,便是舞刀乱砍猛劈,朝着于禁急攻过去。于禁却也不乱,挥枪迎上。殊不知韩当这下竟是不要命了,只顾猛攻,毫不顾全防备。于禁一下子更被韩当杀个措手不及。转眼间,正见韩当乱刀快劈,杀得于禁连连后退。 “好个老匹夫,真够猛的,这下要为主报仇,连命都准备不要了!”于禁一边眯起了眼,一边暗暗想道。 “嗷嗷嗷,再来!!”却不料韩当这下一声怒吼,提刀又往于禁杀去。 “老匹夫我不与你拼命,下回再战!!”于禁急是拨马,便是逃撤。韩当见状嗷嗷大叫,正要拍马追去,这时后方却响起号角的声音,韩当不由面色一变,但还是拨马赶了回去。 一阵后,却见韩当快赶到阵前,还未来得及喝问,吕蒙便是眼神犀利地谓道:“我适才现城上连有动静,料是有弓弩手藏着女墙之后,那于文则可是曹军有名的骁将,却只战不到一阵,便是逃去,肯定是有诈!” 吕蒙此言一出,韩当不由老目圆瞪。 另一边,在城头之上,曹操眼看韩当不追反撤,不由皱眉道:“果然不行,文则如今在下已是颇有名声,厮杀一阵便撤,自会引起怀疑,只不过我本想那老匹夫气在心头,为人又是急躁,理应觉不了,没想到却是失算了。” “我倒觉得那老匹夫没这般细心,适才听有号角声响起,想这是另外有人识破,遂命人吹起号角,以召那老匹夫归去。”曹仁在旁震色而道。 就在此时,忽闻骂声大作,却是韩当又是大骂起来。 “老贼你这胆鼠辈,莫非不用那阴谋诡计就不能取胜?是个男人就光明正大地出手,你这无能的废物~~!!” 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领都愤怒起来。曹操也是面色陡寒,而曹仁也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震色拱手而道:“主公不如让末将出击,会一会那老匹夫,也好教那老匹夫知道厉害!” 曹操听话,面色一沉,转即点了点头,冷声道:“让那老匹夫老在这囔囔,也是烦人。你把他给了绝了,让他永远闭上那张臭嘴!” 曹操此言一出,曹仁顿是会意,虎目里转即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主公放心,我必不负你的厚望!!” 曹仁应罢,遂是转身迈步便去。 另一边,却于禁回到城下,却不见韩当来追,反而听得韩当在骂,正想向城上的曹操请意时,猝然只听擂鼓震荡。于禁遂是醒悟过来,知道曹操另是派人出战。 不一阵后,正见城门内一彪人马正飞奔赶出,于禁见为一将正是大将曹仁,不由转马退到一边,待曹仁赶出时,震色喊道:“祝曹将军武运昌隆!” 曹仁听话,下意识地把度一减,扭头望去,见是于禁,微微点头示意后,便火奔飞而去了。 于禁眼看曹仁气色冷傲,杀气腾腾地策马而去,不由眯起了眼睛望向了曹仁的背后,暗暗腹诽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若非你是姓曹,怕也不如我!!” 另一边,却听骂声迭起,正是韩当依旧在痛骂不止。曹仁听得耳切,心头恼怒无比,不由忿声便喝:“老匹夫给我闭上你那臭嘴,我曹子孝这便来取你狗命~!!” 正听骂声震荡,恍然间,宛若好像看到了一面玄武神兽相势赫然显现而出,一股澎湃汹涌的杀气更是随即卷席而起。 第1540章 曹仁中箭 眼看气势如此可怕的曹仁,韩当却是不惧反喜,咧嘴笑道:“嘿嘿,这回可有大鱼上钩了!” 就在韩当话音刚落,在其身后的吕蒙却已取出了背后的白虎宝弓,双眸更是射出两道精光,并快地拍马而起,口中振振有词地喝道:“这回我倒要这曹子孝试试冷矢的味道,此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与此同时正见曹仁驰马奔飞正冲,韩当怒声连连,却没有急于迎战。 WwWCOM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曹仁霍而迫近,韩当霎时间更如看见一头咆哮的玄武神兽,连忙震起神色。只不过曹仁出手更快,提起玄武三尖刀便是连连挥砍怒劈,攻势犹如疾风骤电,韩当一时更被杀住,难以反击。 眼看两人杀了五、六回合,曹仁攻势渐弱,就在此时,韩当忽地怒吼一声,奋然爆,持刀朝着曹仁,一连乱砍杀起。 “呜嗷嗷嗷~~!!曹子孝你别太得瑟了啊~~!!”却看韩当乱刀杀起,曹仁却也不示弱,强硬迎住,两人杀得一时甚烈。就在此时,蓦然听得一声弓弦震响,转即曹仁背后便连连响起惊呼叫响,都是喊他心。 兔起鹤落之间,曹仁心头猛揪,下意识地急是挪身,正见一根飞矢斜刺里正从他眼前飞掠而过,惊险无比。 “有空档~~!!”这时,韩当一对骇人大目,猛射jing光,挥刀猛砍而去。曹仁吓了霍而色变,急是闪避。却见韩当快刀掠过,曹仁虽是在千钧一之际,闪了过去,但脖子上还是猝地多处了一条细微的血痕,几滴鲜艳的血液更是滴了出来。 可曹仁还未回过神来,又听弓弦震起,曹仁急是强震神色,投眼望去时,见那飞矢已将射到,连忙提刀挡住。 只听‘嘭’的爆响骤而响荡,另一边的韩当这下又是眼中凶光迸射,立提大刀,一招力劈华山,朝着曹仁便是猛劈而去。 不过曹仁反应极快,快拧刀一档,两柄宝刃霍而碰撞,在半空中激射出骇人的火花,曹仁更是奋起,怒声挑衅喝道:“老匹夫你就只有这般本事么!!?” “嗷嗷嗷!!曹子孝你够狂的~~!!”韩当听得心头暴怒,奋力持刀压下,就在此时,曹仁却是猝而收刀,趁韩当还未反应过来,并又急起挑动,逼得韩当不由挪身后撤。 就在曹仁好不容易拼出机会,准备要转马而撤时,突兀只听一道弓弦乍响猝而响荡,正是吕蒙又一箭,射了过来。曹仁急忙闪开,又是惊险避过。吕蒙看自己屡三箭,竟无一所中,也是在心里大喊可惜,忙是策马加,欲靠近再射。这时,却听骂声囔囔,正是曹仁的部下纷纷奔赶来救。曹仁为之心头一壮,这下也不想逃了,怒而奋起,一面玄武神兽相势更是霍而膨胀起来。 “嗷嗷嗷嗷,老匹夫来死拼罢~~!!”曹仁喝声落罢,便是舞刀骤攻势。韩当这下却是神色大变,急是转马便逃。曹仁正是奋起,眼看韩当要逃,哪里肯舍,殊不知韩当拖刀在后,待曹仁觉不妙时,韩当早已手起刀落,起猛袭。 “可恶!!”曹仁心头急喊一声,连忙勒住战马,起刀而挡。只听‘哐当’一声,韩当的雷霆一击霎是把曹仁连人带马砍开而去。 就在此时,‘咻’的一道破空声响赫而响动,这下曹仁已经避之不及,转眼正见一道飞矢猛地扎入了曹仁的臂膀之上。一股剧痛,顿从曹仁的手臂上传了过来,令曹仁顿露怒色。 “曹子孝,你死定了,箭上我也涂有了剧毒,你自求多福罢!!”这时更是传来了吕蒙冷酷的声音。曹仁听了,虎目霍而瞪起,一股恐怖的杀气立刻从他身声遽然迸而出。 “呜嗷嗷嗷~~!!两个江东的鼠辈,你俩可惹怒我了~~!!”霎时,正见曹仁的气势高涨盛起,其身后的玄武身后也愈加地清晰可怕。另一边,却见韩当早已飞马逃远,吕蒙也拨转了战马逃去。 “曹将军你身上有毒,回去救治是好!”这时,正见曹仁麾下一员将领策马火赶来,并急色喊道。曹仁听了,却是不假思索地便是喝道:“鼠辈之毒害不了我!!待我擒下这两个鼠类岂愁没有解药!!?” 曹仁喝罢,驰马便是猛奔飞起。那将领见状,连忙呼令后面的队伍火追上。 另一边,曹操眼看曹仁正往追击,不由神色一震,心想以曹仁的谨慎,自是万无一失,遂是立刻喝令,命在城门后正是等候的兵部立刻杀出。随着曹操号令落下,霎时一阵阵杀声盖而起,于禁率领着数千曹兵再次出击。 于此同时,却看韩当和吕蒙两人会合一起。韩当听得身后杀声迭起,有一些更似从遥远的襄阳城中传来,不由震色喜道:“哈哈,老贼这回也中计了!!” “哼,想是老贼对那曹子孝是极为信任,却万万没想到他如今是被我等激怒来追。韩老将军,我俩虽不能抓住那老贼和贼,但拿住这曹子孝,也算是个替主公出了一口恶气!!”吕蒙震色而道,双眸犀利而又坚定,浑身上下更有一股自信的气息。 “好个吕子明难怪那周公瑾对你如此赏识,更是费尽心思来栽培你,果然是本领不少!”韩当暗暗念道,不由也露出一抹笑容,遂是加策马奔飞而去。 却曹仁看着得逞之后的韩当和吕蒙就像是两只偷吃了米缸里的米被人现,逃窜而去的耗子,不觉愈加愤怒,再加上急欲索要解药,自是愈加地急躁,不由是怒声连喝,驰马狂奔。 于此正见曹仁追着韩当和吕蒙以及数百孙军人马一路追杀了五、六里,突兀正到一个路口,蓦然猝有杀声涌荡,两旁各有孙军的伏兵杀出,曹仁一时反应不及,与他麾下数百人马刹是被围杀住了。 曹仁岂料到自己竟会又是中计,气得怒吼连连,大喝死战。 “哼!!好个曹子孝,如今已成砧板鱼肉还敢如此嚣张,看我取你狗命。”韩当眼迸凶光,如同露出獠牙的猛兽,咧嘴吼道。 这时,在他身旁的吕蒙倒是面色沉凝,震色而道:“韩老将军,趁彼军援兵未至,拿住这曹子孝!!” 吕蒙喝声一落,韩当便是立刻怒吼杀起,驰马舞刀奔杀而去,此时正看曹仁与其麾下被围在垓心之中,在孙军凶猛的扑击之下拼死作战。 另一边,引兵正来的于禁听得杀声大作,不由面色一变,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很快就猜到曹仁定是遭到了伏击。虽然于禁十分不爽曹仁的冷傲,但也心知曹仁在曹军之中的地位,但若他有所损失,曹操定然雷霆震怒! “众人听令,快快随我加赶往!!”于禁念头一闪,连忙抖数精神,震色怒喝。 不一阵后,待于禁赶到来时,却见眼前的尽是孙军的人马,不由吓得霍然色变,茫茫人海之中,根本不见曹仁的身影。 “可恶,那该死的曹子孝到底在哪!?”于禁在心头暗骂一声,猝然听得一阵阵拼杀声从乱军的垓心传了过来,不由神色大震,忙是喝道:“曹将军落入贼军包围,众将士随我前往救援!!” 于禁喝声落毕,身上的气势也汹涌迸,转眼正见一头硕大的黑鹰相势从他身后显现而出,在他身后的兵部也纷纷震起精神,转即追随着于禁起突破。 半个时辰后,在襄阳城的敌楼之内,曹操正在里面等候战况。这时有人急来禀报:“主公,曹将军在半个时辰前中了孙军的埋伏,幸好于将军救援及时,成功地救出了曹将军,但孙军随后奋起反扑,我军死伤不少,折了将近过半兵部。而且在早前据闻曹将军还中了毒箭!” “什么!?子孝中了毒箭,而且还遭到了孙军的伏击!?”曹操一听,不由惊骇地瞪起双眼,猛拍奏案而起,面色顿是变得极为阴沉可怕,道:“快传我令,立刻召集城中所有大夫,等子孝回来后,救治~~!!” 曹操却没想到这报应竟来得如此之快,气得不禁咬牙切齿起来。那将领见曹操浑身散着可怕急躁的气息,哪敢怠慢丝毫,连忙领命遂是退下。 随后又过了半个时辰,一部残兵先是赶回,其中正见于禁和一干将士护着曹仁奔赶而来。却看于禁等人各个都是血迹斑斑,而曹仁更是狼狈不已,满脸血迹,身上更是插着数箭,却是适才遭到伏击时又被吕蒙偷袭射中。 来此番孙军为求胜利,可谓是用尽手段,但曹仁却硬是憋着一口气难以呵责对方的行为,毕竟在不久之前,曹昂在曹操的示意之下,才用极其卑劣的手段袭击了孙策! 而此时,在城门之内,一队兵士早就在等,纷纷迎上,替众人牵住了战马。其中一人更急声喊道:“曹将军不必多虑,主公此时已召集城中所有的大夫在敌楼上等候,还请曹将军赶去!” 第1541章 天子之诏(1) 此言一出,于禁等将士不由纷纷变色,倒是被这般大的阵仗给吓到了,不过随后一想,也是释然,毕竟曹仁的身份非同一般,更是曹操不容有缺的心腹。 Ww W COM曹仁听了,却是神容一沉,轻叹一声道:“你去转告主公,这里有不少将士都是伤势极重,我待会会与众人一起上去治疗。若有得罪,还请主公莫要介怀。” 曹仁此言一出,那人不禁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曹仁面色一冷,立是喝叱道:“这些将士都是为救我而伤,没有他们,我恐怕早已死在孙军手下,我自当与他们共同进退!你去禀报,若是主公责罚,我一力承当!” 曹仁此言一出,于禁等人不由都纷纷变色。于禁对曹仁暗藏的几分妒色,渐渐也是消去。此时不少将士却怕自己身份低微,婉言拒绝了曹仁的好意,却遭到了曹仁善意的呵斥。于禁震色道:“曹将军的心意我等领了,要不我等在此等候,若是主公答应,我等便随曹将军一同上去,若之不然,我等也不想连累曹将军,自行下去疗伤便是了。” 就在于禁话音刚落,正有人赶来,还未来得及话,便听一阵声响猝起,隐隐竟听得曹操的喊声。于禁等将士不由纷纷神色一变,都是吓了一跳,并是忐忑不安,唯恐曹操过来喝叱。 不一阵后,却见曹操带着一干大夫赶了过来,亲自看望众将士,并好生安抚,众人都是感动不已。曹操令大夫替受伤的将士们到城后治疗,众人连忙纷纷谢过,遂随着一干大夫离去。 “哼,眼下你可满意了?”那些人刚离开不久,曹操立刻一板脸色,瞪目喝道。而却见曹操身后有着三个大夫,一直都跟在曹操左右,这三人都是襄阳城最有名的的大夫,是曹操早就准备好医治曹仁的。 曹仁听话,神色一沉,道:“你常,在社稷之上,君轻民重,但在军中,却要将重士轻。主公的虽是有理,但还请主公不要忘了,为将者若是失去士者的拥戴,那么正如拔去爪牙的猛虎。” “哼,这般时候,你还有心思来教训我,倒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曹操听话,冷哼一声,板色而道。曹仁闻言,轻轻一点头,道:“我早就现了,想必那将是故意来吓唬我。可惜我当时一时气在心头,又急于去把那将擒下,索取解药,未能及时觉,竟使得我军折损如此之多,实在是罪过,还请主公处罚。”曹仁毕,无比严肃地朝着曹操一拜。曹操见状,皱了皱眉头,向那三个大夫吩咐道:“尔等先替他诊治一下,此人对我还有大用,可不要让他死去了。” 曹操罢,不等众人反应,冷哼一声,拂袖便去。曹仁眼看曹操离去,却是不由地心头一暖,忽然想到了许多年前,那个不受看重,却又顽皮捣蛋,自信满满的邋遢鬼。 “没想到啊,当年他的事情,如今果然一一实现了。孟德啊,你是一个得出做得到,并且拥有大气运的男人。你放心,在未能助你登上至尊宝座之前,我是决然不会让自己死去的!”曹仁暗暗想着,并不禁捏紧了拳头。 当夜,在襄阳府衙之内,曹操正于后堂独自观看月色。黑夜平静,并有一种不出味道的萧瑟。 而此时曹操脑海则只想着一个问题。 是战?或是不战? 若继续征战下去,前途难卜,尤其以眼下的战况来看,如今的孙军为了报复,变得顾不一切,任何手段都敢使出来。再者,军中一干重要将领,如曹仁、夏侯惇、曹洪之辈皆是负了伤。尤其曹仁伤后,军中更是缺乏一个领军的大将,而且在连番的战事之下,各部人马已经是心力交瘁,不宜再是强行征战。 可若就此放弃,一旦周瑜稳住了阵脚,以此人的厉害,恐怕日后在收复江夏、南郡等战事中,难免又会连番的苦战。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快步正往赶来,打断了曹操的思绪。曹操转身望去,眼神变得有些冷厉可怕,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道:“原来是公仁。” “打扰了主公的思绪,昭罪该万死!”只见董昭惶恐而跪,拱手而道。曹操听了,摆了摆手道:“不必介怀,你有何要事呈上?” “回禀主公,朝廷传来了消息,此乃诏令。”董昭听话,遂从怀内取出奏折,振声而道。 曹操听了,微微震色,遂是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喊道:“臣曹操领旨。” 董昭闻言,遂是站了起来,凝色宣旨。一阵后,董昭宣毕,却是他和曹操都被这道圣旨给吓了一跳。原来当今子听闻曹操击败了刘表,收复了樊城、襄阳等地,不久前更又击退了来犯的孙策军,并把孙策射杀,龙颜大悦,欲对一干有功将士加以重赏,兼之又有国家要务迫切希望与曹操商议,遂令曹操接到圣旨后,迅赶回洛阳。 “吾皇万岁万万岁!”曹操何许人物,听到这道圣旨后,反而心头一松,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这下反而思绪变得更加的清晰,震色领命。董昭遂把圣旨交到了曹操的手上。曹操接过后,遂是收入怀中,然后在董昭搀扶之下站了起来,猝是一笑,向身旁的董昭问道:“公仁你以为此乃何人之计耶?” 董昭听了,先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一经曹操提醒,不由面色一沉,低声分析道:“陛下尚不能统率大局,在朝中如是有事,大多是与荀尚书商议。不过以荀尚书的脾性,是决然不敢轻易擅自主张,在此时召回主公。再,眼下局势明眼一看乃我军占据了优势。那人要召回主公,要不就是心怀不轨,不愿主公立以功绩,便是看出这其中的利害,想要助主公一臂之力。若当真如此,此人虽在千里之外,却仍然运筹帷幄。而这人竟能左右陛下,怕是在朝中的地位决然不低。而如今主公不在朝中,那么就只有两人有这般能力。一个则是我适才的荀尚书,另一个则是当朝太尉贾诩是也!” “哈哈哈,公仁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来也是,怕也只有贾文和有如此气概!你却别看此人平日里一副与世无争,明哲保身的样子。他也是到了关键时候,敢于出手的男人!好个贾文和,如此一来,你倒是替我解决了眼下的难题。”曹操纵声大笑,一下子整个人似乎变得精神了许多,再无适才的阴郁之气。董昭在旁看了不由微微变色,腹诽道:“原来主公一直有意撤军,那贾文和也是厉害,虽不在主公身边,却还能料算主公心中所想。难怪主公当初会力荐此人成为军师。” 董昭脑念电转,想罢,不由暗暗佩服起贾诩来。曹操遂是喊来左右,命左右把城中一干重要文武迅召集过来。左右领命,遂往出。 不一阵后,曹仁、夏侯惇以及荀攸等人一一快来到。曹操于大殿会见。曹操遂与众人吩咐调令。众人一听当今陛下要把曹操召回洛阳,无不大惊失色,而且听曹操的意思,似乎为此而欣喜不已,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 “主公且慢!”曹操刚是吩咐完毕,夏侯惇急是喊道。曹操一板神色,喊道:“若你是要劝我继续留下与孙家的贼军作战,那么你就不必多费口舌了。我心意已决,而且我也不瞒你,如今的孙家犹如一头必逼人绝境的猛兽,而这头猛兽爪牙未拔,一旦拼死反扑,就算是我军,也未免会元气大伤,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再,久战至今,我军上下也正需歇息休养。我早前也过,只知一味地穷兵黩武,只会走向灭亡!!更何况,无论那孙伯符是死是活,此时恐怕江东也乱成了一团,待那周公瑾稳住了江东的局势后,恐怕我军也早已恢复过来,到时蓄jing养锐,再往攻打江夏、南郡,收复荆州也是不迟!” 曹操疾言厉色,得掷地有声,而且分析得也是十分的透彻、有理。众人纷纷皆是醒悟过来。曹仁投目望了曹操一眼,心知自己今日的受伤,恐怕是曹操决意撤兵的导火线之一,轻叹一声后,道:“主公所言极是,而且以今日的战况来看,那孙家的贼军如今变得是毫无顾忌,就算是卑劣的手段也是不加犹豫地便出。再者孙家贼军之中本就不乏人才,绝非乌合之众,这样的敌人无疑是最难对付的。因此主公的忧虑也是有理。眼下可暂时息兵,待我军养精蓄锐之后,想必孙家贼军的怨气也散了不少,待时再往征伐,我军上下一心,自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子孝你!!”夏侯惇闻言,独目一瞪,积极朝着曹仁处望了过去。曹仁低叹一声,暗暗地摇了摇头,示意夏侯惇莫再执着。这时,却听对面的荀攸紧接谓道:“这般来,此番主公领圣命回去洛阳,倒是以退为进,如此一来,恐怕那周公瑾在后方所做的一切布置,皆成空设,好一招以退为进,实乃妙计也!” 荀攸到最后,不禁露出几分钦佩之色,并是笑了起来,遂向曹操拱手而问:“恕某斗胆一问,献出如此妙计之人,恐怕正是军师罢?” ###\第一千五百四十八章 外夷之乱 “哈哈,理应是他不错!不过这狡猾的贾文和,倒是怕我恼羞成怒,遂故意让陛下把我召回。如此一来,我不但保住了颜面,反而是脸上有光。啧啧啧,这贾文和真的太聪明,太聪明了!”曹操连声大赞,荀攸也是颇为认同地笑着点头。倒是夏侯惇对此似乎有些不快,嘴里还囔囔而道:“这贾文和尽在背后做些偷鸡摸狗之事,何以见得聪明之处?” 曹操闻言,不由笑得更加的痛快,口里还喃喃喊着匹夫不断。 于是,在曹操的吩咐之下,翌日一早,各部曹军精锐便迅地准备起来。曹操命麾下大将曹仁把守襄阳,并牛金、杜畿两将,留下兵部一万。又令曹仁即日起,开始整编刘表的荆州军以及襄阳军,并把军中一切调遣大权交予曹仁。又因曹仁此番攻打荆州立下了不少功绩,曹操遂封曹仁为骠骑将军,曹仁麾下部将也一并得以封赏。曹仁以及他的部下无不欣喜,遂谢过曹操恩赐。 到了晌午时候,各部要离去的人马纷纷离开了城外,此时曹仁领着麾下诸将相送曹操到城郭外。 “诶,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荆州自古以来皆是兵家必争之地。除了你外,其余人我都放心不过,只是辛苦了你。你若是觉得苦闷,我大可命人护送你的家到这里陪伴你的左右。”曹操满怀感触地道。曹仁听了,那张严肃的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笑意,应道:“多谢主公关心。不过他们在这,只怕我会令我分心。主公把如此重地交予我的手上,我自不能让其有寸厘所失。还有主公放心,我会加整顿那两支军部,尽快整编出一支新的大军。” “好!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对了,我已经命人取召那蒯良前来,此人才华过人,必能助你一臂之力。不过此人对蔡家那是痛恨至极,不过如今蔡家死了这么多人,想必他的怒火也熄灭了不少。当然,荆州的稳定,蔡家是极为关键的,该如何权衡,你自己却也要好好想办法。”曹操拍着曹仁的肩膀,振声而道。曹仁听了,眼里散精光,重重颔而应:“我明白了。” “哈哈哈~~!好好保重!!”曹操听话,大声几声,一对细目闪烁光,好像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其中就有几分不舍。一阵相视无声后,曹仁轻叹一声,道:“诸军都在等你,主公你快去罢。” “好!”曹操听话,把头一点,这次再无丝毫犹豫,一转身子,遂着踏着一人的后背跃上了绝影,拨马时只看了曹仁一眼,便转马离去了。 “主公,你回到洛阳后,没有我在旁守护,可要万万心啊。”眼看曹操策马离去,曹仁不禁在心中暗暗念道。却就在曹操离去不久,忽有细作来报,在东面城郊外,竟又现了有一队的孙军人马。 “哼!这些孙家的贼子,还当真把我曹军当做是软柿子了!”曹仁冷哼一声,眼神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 与此同时,在襄阳东面城郊之外,韩当这时正听斥候回报,曹操率领麾下一干精锐,竟然撤离了襄阳城。 “什么!?老贼竟然撤兵了,如此一来我等的计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耶!?”韩当听话,不由惊呼而道。吕蒙也不禁眯起了眼睛,呐呐而道:“看来老贼是怕继续征战下去,我军会不顾一切地拼死反扑,再加上昨日他麾下大将曹仁几乎折在了我等的手中,因而令他忧心更重!不过来,老贼也是够可怕的,换了寻常人,岂愿放弃这般好的局势!!” 就在吕蒙话音刚落,蓦然间忽闻襄阳城中猝有杀声大作。韩当和吕蒙不由都吓了一跳,转眼便见曹兵犹如潮涌,迅从城内扑杀而出。 “不好看来我军的行动已被彼军识破,韩老将军我等先撤,再另作图画!”吕蒙见状,神色微微一变,遂是急拨战马。韩当倒也颇为信任吕蒙,这下听话,也把马一拨,转即便喝令撤军。 另一边,却见此时扑出的曹军之内,为两员将领分别是牛金和杜畿。杜畿眼看孙军的那队人马火撤去,神色一凝,连忙向正是奋起的牛金喊道:“牛将军,彼军狡诈,休要急追。更何况曹将军早有号令,但见敌军撤去,不可追杀。” 牛金一听,不由猛是勒住了战马,咬牙切齿。原来牛金心里却是想着一雪前耻,并替曹仁复仇。不过这下在杜畿的提醒之下,牛金却也不敢违抗军令。 却随着曹操引兵撤去后,曹仁遂是一边开始整编兵部,一边安稳局势。随后韩当和吕蒙在襄阳打探了数日,皆无所得,最后一回还几乎遭到了曹军的伏击,所幸吕蒙觉,幸避一劫。随后吕蒙见曹操果然无心继续征战,也怕曹仁恢复过来后,率兵前来猛扑,遂与韩当商议撤军。韩当倒也忧心江东的境况,遂是答应下来。不日,韩当和吕蒙也引兵撤离了襄阳。 至此,有关荆州的战事,终于告一段落,无论是曹家亦或是孙家,一时尚且不能吞下整个荆州,各得以分之一半。 与此同时,却看河北局势。却,早前刘备听闻马羲与吕布进行一场惊动地的大战,最后虽然马羲得以胜利,但也身受重伤,几乎死去。刘备看出此乃除去自己劲敌的大好时机,遂召关羽准备两路并,攻打下邳。殊不知,马羲麾下大将黄忠率冀州军兵逼青州,遂与张辽合于一军,牵住了关羽的人马。刘备得知又惊又怒,这时又有细作来报,兖州的兵马正往徐州纷纷赶往。刘备得知后,更是吓得勃然色变,急召徐庶、伊藉、糜竺等谋士商议。经过商议之后,一众谋士都是认为,如今自军人马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眼下反而渐有被马羲部下包围之势。其中伊藉更是建议,大丈夫能屈能伸,此下最好是与马羲和议息兵。徐庶却觉此举有失刘备汉室皇亲的威严,竭力反对,并又明,此下看似局势险峻,但马羲与他的部下也是元气大伤,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倒不如与之暂且僵持下去,暗中却又调拨匈奴、乌桓、鲜卑的兵部赶来助战。对此,刘备犹豫不决。当日张飞更是听闻声讯,前来捣乱,决意要与马羲决一死战。刘备无奈,只能暂且搁置,殊不知过了数日后,忽然传来消息,竟然是不久前辞别离去的于夫罗回去部落之后,率领匈奴的人马攻打鲜卑,并且杀害了鲜卑的大王,然后转即又攻打乌桓,在辽东一带四处杀人作恶! “该死的于夫罗,此人果然是豺虎之辈,我早该把此人除去的!!”刘备听罢,勃然大怒,瞪眼怒喝而道。徐庶也是神色大变,面色刹是变得苍白无色起来,他本还想借助外族的力量来抵挡马羲,殊不知这支力量如今反而成了祸患! 第1542章 天子之诏(2) “主公,那于夫罗野心磅礴,据此人一直有心统一北方蛮夷外族,然后尽数归化为匈奴,再建当年匈奴帝国的辉煌!如此人物,决不能掉以轻心,而且此人迟迟不,偏偏却在这时作,怕是料定我军不久将与马羲死战,无力再去对付他!来,主公花了数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整合了北方各族,如今若不能制止于夫罗的恶行,主公定然声威一落千丈,他日再想调拨这些外族之人为我军卖命,恐怕极难!”却听伊藉疾言厉色地喊道。WwW COM 张飞听话,环目一瞪,怒拍几子,奋起便喝:“哼!!这些外族之人各个都是酒囊饭袋,有何用哉~!?尔等却不看,当日在下邳作战时,这些外族之人不但毫无建树,而且只会在我军得势之时,去争抢功劳,这不拖后腿便是好了,你还想依仗这些外族蛮夷!?” “三爷此言差矣!”就在此时,糜竺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糜竺神色一凝,沉色而道:“依我所见,此番这各族之人都是有所保留,并无把族中精锐一一带上。当年我行商时,几乎这北方一带都走遍了,各种消息皆有耳闻。其中,我听闻匈奴人中,有一部骑兵,全身上下都包裹着刺甲,就连战马也是一样,号为‘刺甲兵’。传这‘刺甲兵’由来已久,并且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匈奴最为强盛的时期,正是靠着这‘刺甲兵’开疆扩土!另外,鲜卑之中,据豢养了一群可怕的野人,这些野人无一例外都是极具凶性,居住在深山野林之中,传这些野人有着徒手撕开猛兽的能力,并吃生肉饮血,如野兽无异!鲜卑人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与这些野人缔结了盟约,每每一旦鲜卑有难时,这些野人就会从深山野林走出,并组建起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兵部,当地人都把这支兵部称作为‘兽兵’!另外乌桓铁骑闻名于世,想必诸位皆有所耳闻,但据乌桓有一支极其精锐的骑兵队伍,乃是从这些铁骑之中,一一挑出,把最为优秀的人挑选出来,并加以严厉的操练,乃是乌桓的顶尖力量,更有号为‘屠魔军’!” 却听糜竺看看而言,众人都是听得入了神,大长见识。不过张飞听罢,却是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囔囔喊道:“竟然如你得如斯厉害,可眼下为何却不见鲜卑和乌桓派出这两支部队来对付那些匈奴人!?” “回禀三爷,这三支部队都是各族赖以生存的顶梁支柱,不到生死存亡之死,想必无论是匈奴人亦或者是鲜卑、乌桓人都不愿意遭到折损。主公,我可听闻,这三支部队每一支都是拥有着极其强大的实力,这股力量甚至可以是毁灭性的!其中就有文史曾经记载过鲜卑的兽兵,这支兽兵曾经出现过在战国时代,并以百人将一支数千人的赵军精锐可杀光杀尽,据当时那些野人用的却都还是笨重的石器,而且都没有穿铠甲!! 其中还有此文记载:其肤硬如岩,刀箭难伤,张口吞人,嗜血好斗!!”却看糜竺得众人都不由提起了兴趣。张飞也是瞪圆了环目,不禁囔囔喊道:“照你这般得话,有了这支兽兵那岂不是无敌了!?那鲜卑人恐怕早就统一下了!!” “三爷得是。想必诸位都听闻过,鲜卑人曾经有过极为强势的时代,就连我大汉也慑之三分,当时鲜卑之所以令人闻风丧胆靠的就是这支兽兵。不过传闻这些野人都活不久,大多在不到三、四十岁便会死去,还少会过五十。还有这些野人繁衍的能力十分的低下,而且因为这些野人生便极具可怕的凶性,据有些野人在饿时,连自己的亲儿也会吃了!” “虎毒尚且不吃儿,这些野人毫无人性,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依我所见,当早早全都杀了,以免祸害人间!!”伊藉听了,不由勃然大怒,身为儒家之人,他最是受不了这等有失人伦之事。 ###\ 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 骇人听闻 “正因如此,这些野人一直数量稀少,并且鲜卑人也不敢肆意地调用,就怕这些野人随时会反扑!”糜竺沉声肃色而道。 这时,徐庶忽地皱起了眉头,沉吟一阵后,还是忍不住向糜竺问道:“这些野人身体素质乎常人,甚至比猛兽还要厉害。若能加以控制,并且大量地增加人口的话,那只要历经数代人的努力就能组建出一支下无敌的军队!如此巨大的诱惑之下,我就不信鲜卑人没有试过其他的方法,例如…” 徐庶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却似乎有所顾虑,并无道出。糜竺轻叹一声,似乎看出了徐庶所想,面色忽地沉肃起来:“军师的意思无非是想问,鲜卑人是否有试过用他们族中的女子与那些野人繁殖吧。” 糜竺此言一出,伊藉最先受不了,惊呼一声,满脸惊慌、不可置信的神色,并且更是一脸的苍白,冷汗直流,口结地喊道:“这…这…这!!” 与此同时,堂内众人都是面色黑沉起来。张飞面色一寒,冷笑道:“自古以来,为了能够称霸下,谁不是用尽手段?不过这般让****繁衍之事,我倒是第一次听,实在是让三爷大开眼界啊!!”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刘备忽然问道:“那些鲜卑的女人最终结果如何?” 糜竺听话,忙是拱手一拜,肃色答道:“因为实在有失人伦,鲜卑的那些帝王也罕有人敢涉及于此。据闻鲜卑人曾经试过三次!第一次,共二百六十五个女子,无一例外!” 糜竺到这里,不由一顿,所有人不禁都提心吊胆起来,并都是死死地望向了糜竺。 糜竺轻叹一声,每次提起这件事,他都会很长一段时间的彻夜难眠,并做噩梦。 “全!都!被!吃!了!”也不知糜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字一字地喊起,就连张飞也都听得一阵揪心胆跳! “哇啊~!!竟然都被吃了,后面的鲜卑帝王竟还试过两回!?”张飞听话再也忍受不住,一张几子都被他啪得轰然粉碎,并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 “三弟不得放肆!!”刘备也瞬间面色变得冷酷起来,并向张飞冷声喝道。张飞一咬牙,遂是死死地盯住了糜竺。这时,徐庶忽地喊道:“这其中的诱惑实在是太巨大了,我倒是觉得只生过三回,未免有些少了。” “徐元直你!!”伊藉听话,不由大怒,手指徐庶,气得一时不出话来。 徐庶面色一沉,也望向了糜竺。糜竺轻叹一声道:“军师得对,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所以不久之后,那实施第一次计划的鲜卑帝王,又暗中计划,准备实施第二回的试验。当然,这种丧尽良的事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实施,因此那鲜卑帝王可是暗中派心腹去掳走那些女子,不过最终纸还是包不住火,很快这事情便被识破,并且大肆传出,鲜卑族中更因此生了内乱。后来鲜卑更因此生了数十年的内乱,只不过下一任的鲜卑帝王还是忍不住这巨大的诱惑,再次暗中实施。这一回,结果依旧还是一样,派去的近数百妇女全都被那些野人吃光吃尽,尸骨无存!并且这一回那些野人更是凶性大,纷纷从他们居住的深山野林中冲了出来袭击寻常百姓,鲜卑最终又是因此大乱。至此之后,过了百余年,鲜卑无人再敢实施这般可怕的计划。只不过人心亘古不变,当鲜卑人渐渐忘了当年的教训之后,又有一个鲜卑的帝王忍不住去尝试,不过这一回这个鲜卑帝王却是学乖了,他分别派自己的军队去掳走各族的女子,其中更有我汉人的女子!” 糜竺到这,所有人不禁都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张飞更是咬牙切齿,强忍住不爆。刘备不禁皱起眉头,呐呐问道:“这一回鲜卑人成功了吗?” “成功了。据里面有一个汉人的绝色女子,竟得到了那野人中的‘王’青睐,并且怀上了‘王’的孩子。不过除了这汉人的女子外,其余人无一例外都被吃了。虽如此,但得知此事的鲜卑帝王却还是欣喜若狂,遂是派重兵前往,想要把那汉人女子抢回来。殊不知这鲜卑帝王的举动,却惹怒了那些野人。据当时鲜卑人前前后后去了近上万兵士,可无一例外,都是有去无回。这些野人不但凶残,而且善于山林作战。更可怕的是,那些野人似乎在那汉人女子的教导下,成长极快,不但把鲜卑人的武器抢了,还穿上了他们的铠甲。尔后过了十数年,鲜卑再次爆内乱,不久后鲜卑的那个帝王被一个仅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给杀了,并且那年轻男子更是将他取为代之,自此之后,鲜卑开始四处征战、掳掠,强盛了近百年余载!”糜竺罢,长吁了一口大气。而众人听罢,久久难以平复过来。不知过了多久,刘备轻叹一声,道:“照你这般的话,那汉人女子所怀的孩子应该就是那个杀了鲜卑帝王,并取而代之,引领鲜卑进入百余年强盛的男人,对吧。” “如无意外,理应如此。”糜竺震色而道。 刘备听了,神色沉着,眯眼又问:“后来那男人建立的帝国又是如何走向毁灭的?” “据此人十分的凶残嗜杀,大肆侵略,后来我大汉与匈奴联合一起,将其击败。那人带着麾下逃回了野人居住的深山野林,从此之后,再无消息。而鲜卑族至此后,衰弱了近五、六十年载才是得以恢复。”糜竺凝声答道。 “照你这般的话,这些野人根本碰都不能碰,换了是我的话,早该一把火把这些野人所居住的深山野林给烧了,然后再派大军将之一一歼灭!!”张飞目光冷冽,扯声喝道。徐庶听话,在旁应道:“这话虽如此,可三爷可曾想过,但若这些野人并未能赶尽杀绝,并且加以报复的话,那又如何是好?这些野人毫无人性,凶残好斗,万一大肆作乱,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嗯,这些野人我等大可暂且不。不过若能得到匈奴的‘刺甲兵’以及乌桓的‘屠魔军’,我军或者就能得到与那马羲做对抗的力量!”刘备沉色而道,双眸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不过想要得到这两支兵部,恐怕是难于登。再者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化解和马羲的恩怨。”伊藉疾言厉色地喊道。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在外求见。刘备遂是召入,徐庶见来人正是自己的心腹,不由精神一震,不等那人拜礼,便急是问道:“有何消息了?” 那人听话,连忙跪下拱手向徐庶喊道:“卧龙先生终于有了回复。不过他有言,只肯接见先生一人,其余人等一律不见。” 此言一出,顿是惹怒了本就心情不好的张飞。张飞听话不禁喝道:“什么狗屁卧龙,好生嚣张!!我家大哥乃当今陛下的皇叔,仁德盖世,受下百姓所爱戴,此番纡尊降贵去见他,他本就应该感恩戴德,可他竟还敢拒绝不见我家大哥!?军师我和你一便去,看我一把火把他的山庄给烧了,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万万不可!!这卧龙脾气古怪,并且论以才智来言,他足以堪比古之大贤。三爷可曾听,得卧龙、凤雏之一,可取下也!!”徐庶岂不知张飞那暴脾气,还真怕张飞一把火将诸葛亮的山庄给烧了,连忙急劝道。 “三弟不可胡闹!”刘备听了,也立刻一瞪眼,向张飞喝道。这时,徐庶神色一沉,拱手道:“主公,这孔明的性子我是最了解,他素来是一不二,竟然他提出了如此要求,若是我等不依照去办,惹怒了他。恐怕主公此生便与卧龙无缘。再,眼下这里还需主公坐镇,不如就由我前往琅琊去见孔明罢。” “嗯,军师竟有此言,那就多多依仗你了。”刘备听话,微微沉色,颔而道。 “庶必不负使命,把那诸葛孔明给主公请回来!”徐庶震色喊道。刘备听之大喜,命人取来盘缠,以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让徐庶一并带去,然后又向徐庶好生吩咐,要他务必在路上注意,一路心。刘备的关切,自令徐庶感激不已,徐庶更是在心中暗暗誓,一定要替刘备请来卧龙,以助刘备成就不世大业! 于是过了数日,却在琅琊郡卧龙山庄内,徐庶在两个白衣书童的引路之下,风尘仆仆地到山庄之外,却看四周桃花遍地,桥流水,倒是处世外桃源之地。 不过此时徐庶却无心思欣赏,不禁地苦笑起来:“这孔明果真丁点面子都不给啊。” 原来徐庶心知眼下局势紧张,因此星夜赶路赶来,就在昨夜时,徐庶已经来到山脚之下。正好诸葛亮派人前来迎接。徐庶大喜,正要领着一干随从上山,殊不知诸葛亮派来那人却硬是挡住,并诸葛亮早有吩咐,只能他徐庶一人上山,并且任何的礼物都不会收。徐庶不由为难,就这礼物乃是其主要送的,他做不了主,想要见过诸葛亮后,再与他细。殊不知那拦路的人,口气也大,竟当场翻脸,更喝叱徐庶一干人等,叫他们滚回去!徐庶当时倒还能冷静,不过他的随从都数是刘备挑出的精锐将士,见徐庶受辱,自是不肯,纷纷作,有些人更是拔出兵器。可令徐庶万万没想到的是,拦路那人不惧反而兴奋地笑了起来,立刻拔出一根九节鞭扑了过来,还打伤了他麾下几人,然后飘然而去。有几个将士气不过去,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紧追上山,徐庶在后喊也喊不住,只好带着一干人等追了过去。 可接下来生的事情更令徐庶措手不及,没想到地是诸葛亮竟在山中各处布满了陷阱和困阵。夜至三更时,徐庶和他的部下全都走失了,而且更听惨叫不绝,怕是不少人都中了陷阱。 徐庶无奈之下,只能原地坐定,直到亮时,诸葛亮才派书童来接他上路。 一阵后,徐庶来到山庄门外,正见一人穿着洁白的鹤氅大衣,手持乾坤鹅毛扇,神貌奇伟,飘飘然有几分神仙气概,正是有着‘卧龙’称号的诸葛亮也。 “孔明啊孔明,你可害苦我也!!”徐庶一见诸葛亮便是把他一把抓住,然后便大吐苦水,起昨夜的遭遇。诸葛亮笑而不语,却也猜到徐庶会有这一招,便由他在旁话,却不答应。徐庶声泪俱下地了一阵,竟见诸葛亮毫无反应,恨得不禁暗暗咬牙,不过很快一震神色,恢复过来:“咳咳,了这么久,孔明你不会连杯茶水都不给吧?” “呵呵,我看你得来劲,也不好打扰。”诸葛亮轻轻一笑,然后退后一步,拱手拜道:“昨夜未能亲自迎接,让元直兄多多受苦,还请元直兄不要介怀。不过我本还以为凭元直兄的才智,那些陷阱、困阵怕是难不了你。再者有兴霸迎接,想是不会出什么意外,没想到昨夜他竟然和你们生而来争执,据闻还伤了几人,实在失敬失敬。我这便喊他来与你赔礼道歉。” ###\ 第一千五百五十章 诸葛亮和徐庶(上) 诸葛亮罢,作势便要转身去喊。徐庶听了,却是面色猝是一变,急是拉住了诸葛亮,满脸惊喜地问道:“孔明所那兴霸,莫非就是当日几乎以一己之力令那孙伯符与他麾下将领都束手无策的甘兴霸!?” “呵呵,正是此人。当初孔明受我家岳父所托,前往江夏助战,就在那时认识了兴霸。”诸葛亮笑而谓道。 “哦,原来如此。”徐庶听话轻一点头,转即又暗暗想道:“太好了,这可是大好机会,没想到昨夜那人竟然是甘兴霸。此人乃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绝世虎将,若能替主公把此人招揽于麾下的话,再加上孔明,那简直是如虎添翼,犹如高祖得之樊哙、张良!?” 想到这,徐庶不由激动起来,连忙又抓紧诸葛亮几分,双眸尽是欣喜迫切之色,道:“昨夜是我的人无礼在先,可万万不能错怪好人。不知孔明可否替我引见甘壮士,也好让我亲自赔罪!” 殊不知就在徐庶话音一落,忽然一阵喊声猝是响起,转即飘然散去。 “哼,我才没心思见刘大耳的人,先生我去替你打些野味回来。” 徐庶一听,顿又变色,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又是恼怒又是绝望。 这时,诸葛亮趁机暗暗把手抽了回来,并不禁想道:“这徐元直许久未见,怎么动不动就爱抓住别人的手。实在是有辱斯文,而且还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第1543章 天子之诏(3) 诸葛亮念头刚转,这时徐庶情急之下又想伸手来抓,诸葛亮连忙避过,退后几步,并急道:“元直兄你有话好好,大男人的,可别动手动脚,有辱斯文。WwW COM” 徐庶见诸葛亮一脸鄙夷地走开,不由愣了一愣,气得暗暗咬牙。不过徐庶毕竟有求于诸葛亮,也没忘了自己的任务,很快强行露出一个笑容,道:“哈哈,孔明你可真是见外,以前在水镜学院的期间,你我可是情如手足啊。” “就算你我感情是好,但也别动不动就伸手拽我,这成何体统!”诸葛亮听话,神色一肃,一本正经地喊道。徐庶见诸葛亮满脸的鄙夷之色变得更加严重,自也收敛起来,震色道:“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便是了。” “还有你要进去,先答应我三个条件,否则免谈。”诸葛亮忽地向徐庶伸出三根手指喊道。 “嗯?还有条件!?”徐庶眼睛一瞪,心里不由一恼,但还是压住了怒火,咬牙道:“你!” “第一,孔明不过一介山村野夫,醉心于山林之间,只想平平凡凡地过日子,并无意入仕。因此元直兄此番若是来请孔明出山,那么恐怕是要元直兄失望了。所以还盼元直兄待会进去之后,也不必浪费口舌在这件事情上了。”诸葛亮沉色而道。徐庶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皱紧眉头。他很明白以诸葛亮的脾性不可能看不出此番他来此的意图,而这下还未进屋子谈话,诸葛亮便明言拒绝,这令他自是难免有些失望。诸葛亮淡淡地望了徐庶一眼,转即又道:“第二,待会我和元直兄所的话,还请元直兄为我保密。当然我并非要你对此守口如瓶,而是你在我此处但有所得,还请元直兄占为己有。也就是你别是我教你的便是了。” 徐庶听话,不由眼神一亮,听这意思,诸葛亮似乎有意为他出谋划策,自然不由欣喜起来。不过徐庶还未来得及话,诸葛亮紧接又道:“最后,我但有献计,也绝非是因你我私情,为的不过是大义所在,因此元直兄大可不必感谢我,平常心而待之便是了。” 徐庶听罢,不由叹气一声,意味深长地道:“孔明分明有忧国忧民之心,为何却甘于屈身这山林之中,这不但对孔明你可惜,对下百姓,国家社稷也是十分地可惜啊!” “呵呵,孔明一切心理自然有数,元直兄不必为我多虑。如此,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进我这卧龙山庄呢?”诸葛亮灿然笑道,并作手而请。徐庶听了,轻叹一声,遂是迈起了步伐,口中囔囔而道:“我还有选择吗?” “哈哈哈哈~!”诸葛亮听话不由爽朗地笑了起来。 一阵后,诸葛亮带着徐庶到了庄中一处亭上,须臾两人坐定,四周可见莲塘上的莲花盛放,环境幽静,风景秀丽,倒是一处养身怡神的好地方。 “如此神仙之地,难怪孔明宁愿在此深居不出,也不愿去看人间苦疾。”徐庶看了四周一眼后,扶须而叹。 “呵呵,你不必激我。孔明身虽不在下,却心系于下,这下人的一举一动,孔明都是了如指掌。一切只因时机未到,再姜公垂钓直至七十有二方遇周文王,方得以时机,舒展其才,扬名下。由此可见,这若要成以大事,定要有足够的耐心,急于一时,过早显露,只会反而弄巧成拙。”诸葛亮淡淡笑着,在这期间并已经沏好了两杯茶。徐庶听了,心知自己不过这舌枪唇剑的诸葛亮,又觉口干舌燥,遂取茶杯,饮了一口,不禁皱起了眉头,便把茶杯放下,道:“好苦!” “呵呵,人生往往即如此茶,吃过苦头,方知世间之甘甜。若你太过急躁,一口就把这茶喝下去,或者你就只尝到其中的苦涩,而忽略了苦涩过后的甘甜。元直兄,你未免太急躁了一些。不如静下心来,细细品尝如何?” 诸葛亮此言一出,徐庶不由微微一愣,但还是依照诸葛亮所,把心一沉,在把茶杯取了起来,然后轻抿了一口茶水。这细细品尝这下,果如诸葛亮所那般,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觉。却,这茶水一入口便觉苦涩,但旋即舌尖上就有一股余香散动,一下子竟觉得是心旷神怡,并且好不精神,咽进去后,又有一丝丝清甜的味道,徐庶神色也不由红润了几分,叹道:“真是好茶。” “那就对了。如今你心思沉静许多,思绪也清晰许多。那么你我也如以往那般,谈谈这下事吧。”诸葛亮满意地一笑,然后双手轻轻地放在了双膝之上,一阵清风吹起,诸葛亮身上洁白的鹤氅随之飘动,这下看上去真是好似上的仙人,有一种脱尘绝俗的气概。 “这诸葛孔明越来越是玄乎了。”徐庶不由微微眯眼,在心知暗暗念道。来,昔日在水镜学府时,诸葛亮就喜好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谈论分析下局势。徐庶就是诸葛亮那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之一。 这时,却见诸葛亮眼神幽幽,不浮不躁,反而好像深不见底的深潭一般。徐庶与诸葛亮对视一阵,遂拱手一作,震色先道:“却看如今下之局,曹操卧据中原重地,当今子对其是愈加地依赖,并且不久前据我军细作所报,曹操已经击败了孙伯符,据闻那孙伯符好像已经中毒身亡。如此一来,曹操不久之后,恐怕便能一统荆州。紧接下来,老贼大概会有两步,西入川地或是南下江东。” “嗯,以你所见,老贼为何不会北上取之河北?”诸葛亮听话,沉了沉色,忽然问道。徐庶一听,微微一愣,好像有些惊讶诸葛亮会问如此白痴的问题,不过还是沉色应道:“那很简单。如今河北只剩下我家主公以及那鬼神马羲。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因此我家主公与马羲不久势必有所一战。竟是如此,曹老贼又何必插手河北之事,倒不如趁着江东大乱南下取之,或者趁机做好入川的准备!” “呵呵。好。”诸葛亮听话,轻笑两声,只应了一声好。徐庶眉头轻皱,但他也早就习惯了诸葛亮这般神神秘秘的样子,想到他每每到了最后都会总结,也不着急,遂又道:“如无意外,曹老贼的势力在这几年或者十数年间,只会愈加的稳固庞大,再者他功高盖主,也就是,恐怕老贼不久之后将会!” 徐庶到这里,不由神容一沉,话音一顿,双眸更是光芒骤亮,死死地盯住了诸葛亮,似乎在等诸葛亮确认。诸葛亮却是摇头,道:“不,老贼虽占据中原、并州、淮南以及半个荆州之地,看似势力最为庞大,可你若用心去觉的话,不难现,老贼的势力几乎处于诸侯的包夹之中。也正因如此,老贼才希望得到江东或者西川,因为这两个地方,一者有长江险可据,另一者则是地势复杂,险峻的山地能成为然的屏障。老贼唯有占得此地,方有称王的基本!否则老贼过早地冒下之大不韪而去称王,反而给了诸侯一个借口去围剿中原。因此老贼此时但若称王,无疑是自寻灭亡!” 诸葛亮不愧眼光独到,也正如他所的那般,他虽居于山林,但心却系于下,对于眼下的局势他是看得极为的透彻。徐庶在旁听了,渐渐也露出醒悟之色,并也不禁骂起自己,怎么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 第一千五百五十一章 诸葛亮和徐庶(下) “好了,轮到我了。”这时,诸葛亮忽然拿起了摆在桌子上的乾坤鹅毛扇,轻轻地一拂,笑道:“孙伯符如今是死是活,孔明倒还没看出个究竟,不过以公瑾的性格,此番他遭这般严重的失利,他却还能忍得下来,并选择了撤军。由此可见,公瑾比起当年成熟了不少。也就是,如今的公瑾变得更加可怕了。相信元直兄你也不会怀疑公瑾的能力。以我所见,江东尚且有公瑾坐镇,就算那孙伯符当真死了,也不会混乱许久。短则半年,长则不到一年间,公瑾就能平复江东的乱势。不过当公瑾再度起兵之日,怕将如狂风暴雨一般,甚至我有预感,江东经此挫折之后,会变得更加的强盛!” 诸葛亮此言一出,徐庶不由微微变色,并眯起了眼睛,带着几分疑色道:“孔明你是否太高估了那周公瑾?” “哈哈哈,非也!公瑾的能力本就与我还有士元不相伯仲,甚至有些方面,公瑾的能力甚至比起我和士元还要出色。否则当年他不可能赢下‘飞麟’的称号。”诸葛亮灿然而笑,不紧不慢而又信誓旦旦地喊道。 徐庶听话,不由面色一紧,呐呐道:“那如孔明分析的话,老贼怕是不会南下去取江东。那么西川那又如何?” “如今西川局势看似平静,但汉中张鲁一直是蠢蠢欲动,欲取西川。不过张鲁之所以一直不敢进军,却是忌惮着西凉的马!”诸葛亮此言一出,徐庶神色骤是一沉,忽然下意识地接着诸葛亮的话,喊道:“马!” “没错,自黄巾之乱爆至今,下已经持续了多年的混战,而随着一干诸侯纷纷地逝去。如今下的局势渐稳,在下人的眼中,或者大多数都认为,将来的下将由中原的曹操、兖州的马羲以及江东的孙家争霸,却忽略了那马可是占据着雍、凉两州之地。并且据不久之前,马入京面圣,并得到征西将军的称号。以我所见,马此子的野心也非同可,尤其家中经历过剧变,这点多多少少会影响他的脾性。再加上他素来在暗里便好与其兄马羲比较,自从其父死后,他更是决意要与其兄一决高下。因此,不定在不久将来,这马会一统西北,成为西北之王!!” 诸葛亮话音一落,徐庶不由大怒,并且猛拍桌子,愤声而起喝道:“他敢!!?” “呵呵,有何不敢?这马本就能力不凡,只不过他的兄长马羲实在太出色了,以至盖过了他的锋芒。元直啊,此子万万觑不得。而且曹老贼怕是早就做定了入川的准备,才故意让马入京,让陛下封其为征西将军,表面上是安抚,实则曹老贼恐怕正是希望借马之力铲除张鲁,然后他再暗中集中兵力去攻打西川!!”诸葛亮疾言厉色地道。到这里,徐庶不由是明白过来,这下更是失控地站了起来,很是震惊地问道:“原来孔明早就看出老贼接下来会取西川!!” “不,老贼要想起兵攻打西川之前,怕还是得看兖州的局势!毕竟马羲以及他麾下的军队的实力,并不逊色于老贼。因此在马羲并无举动之前,老贼绝对不敢大举起兵!”诸葛亮沉色而道,并严肃起来,望向徐庶时,眼睛更是迸出两道可怕的精光,谓道:“西川乃府之国,并粮食丰厚,适宜储存人口。但若老贼得之,大可立刻把自己的根据地转移到西川之中,如此一来西川正处于他势力的中心。他大可坐镇于此,然后调拨他的军队四处征战,再加上西川盛产粮食,他又可以向他的军队源源不绝地以补给。而马虽然能力出色,但比起老贼还是太嫩了。恐怕待他击败张鲁,取下汉中之后,老贼便会突奇兵,攻打汉中。元直,你却看,但若老贼攻占汉中后,再乘胜追击,取之西凉,然后再于洛阳、并州一齐出兵围攻雍州,当雍州再落于老贼之手,老贼的势力便能链接在一起,那将会有何等的可怕!?”却听随着诸葛亮在话,徐庶脑海里不禁显现出一副地图,地图中曹操的实力由西川再接东川然后北上覆盖西凉,即时雍州将被曹操的势力所包围,但若雍州再被曹操所侵占,那么下几乎大半的土地,都落入了曹操的囊中!! 画面一闪,徐庶不由是心惊胆跳,连连哆嗦,面色变得苍白无色。 “不得不承认,曹老贼确是不世之枭雄,若是再不加以制止,这下迟早是落入曹老贼的手上。而到时,下俊才忠烈纵有报国之心,恐怕也无能为力也。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或者拖延老贼入川的时间,这般一来,或者尚有转机!!”与面露绝望之色的徐庶不同,诸葛亮却是眼神赫赫光,话更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到最后,徐庶不由心头猛地一揪,竟下意识地向诸葛亮跪了下来,肃色喊道:“还请孔明看在下黎民百姓,忠国义士的份上,出山相助,效奉我主!我愿退位让贤,在旁辅佐孔明左右。毕竟普之下,恐怕也只有孔明你能够阻击老贼,完成复国之大业!!” 徐庶罢,竟还向诸葛亮叩头一拜。诸葛亮见状不由变色,连忙拦住了徐庶,急道:“元直你莫要如此,孔明受不了你如斯大礼,你快快起来。” 第1544章 天子之诏(4) “受得了!!”殊不知徐庶一把推开诸葛亮的手,并是铿锵有力地怒吼了一声,转即重重地叩在地,出‘嘭’的一声乍响,然后抬起头来,额头这下竟还磕破了,眼神赫赫,慨然喝道:“孔明之才胜我千倍万倍,若我主能得孔明相助,即困龙遇得风雨,一飞冲,翱翔于九之上!!” 诸葛亮见状,轻叹一声,脸庞轻微地抽动了几下,然后背过身子,有些冷酷无情地道:“元直莫非忘了你当初进来时,我提出的三个条件么?” “事到如今,孔明你竟还无心入仕?”徐庶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惊怒之色,大声喊道。 WwWCOM “元直啊,你的心又再浮躁起来,如此的话,你我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诸葛亮罢,作势便是要走。徐庶心知诸葛亮的脾性,只是没想到诸葛亮竟然如此淡漠无情。徐庶心里一沉,幽幽地叹了一声后,遂是站了起来,喊道:“我明白了。如此还请孔明教我该如何应付。” 诸葛亮听话,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却看徐庶望向自己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不少的变化,心里也是无奈。不过诸葛亮却是意志无比坚定的人,一定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遂是向徐庶点了点头,便走回自己适才的座位坐定,然后一摆手,示意徐庶坐回。徐庶轻一点头,遂也坐回了适才的位置上。 “适才元直有一点却是错了。如今下如阻击曹老贼的并非孔明,而是另有其人。”诸葛亮沉色谓道。徐庶听了,神容一肃,忙问道:“此人是谁?” “鬼神马羲!”诸葛亮振声而道,如同惊雷震耳,徐庶面色一变,眼睛更是霍地瞪大起来。诸葛亮沉了沉色,紧接又道:“适才我也过,若不见马羲有所动静,老贼是不敢轻易举兵入川。因此,只要刘皇叔避免与马羲作战,那么马羲的注意力自会转到老贼身上,有马羲在旁牵制,老贼绝不敢贸然举动,这般一来,一切难题自然迎刃而解也。” “可马羲一心要统一河北,又该如何设计让马羲放弃与我主争斗呢?再老贼并非泛泛之辈,若见马羲有意牵制,也会另寻办法。再那马羲怕也不会如此听话,坐观下局势变化,却按兵不动地去牵制老贼。”徐庶听话,不由是抖数精神,震色问道。 “你所言极是。因此有关这点,你务必寻机与马羲明其中厉害。当然,马羲身旁有士元为他出谋划策,以士元那素来不愿被别人占便宜的性子,士元大多不肯。不过你却可与马羲约定,只需牵制老贼一年的时间即可!再加上,马羲初得徐州,怕也是需要时间来稳固势力。这般一来,也算是各取所需。”诸葛亮眼神亮丽,疾言厉色地谓道。 徐庶听到这不由加了几分信心,遂又凝色问道:“那么我主呢?在这一年间,莫非也要按兵不动。” “不,你主按兵不动,反而会引起马羲的疑心。因此,刘皇叔不但要动,而且还要大动兵戈!!”诸葛亮语出惊人,此言一落,徐庶霍而色变,惊呼喊道:“可但若马羲趁机来袭,那该如何,更何况如今河北只剩下我主和马羲,你这意思我实在不懂!!” “元直事已至此,你却也不必瞒我。如我所料无误,如今恐怕辽东正是混乱,不知我得对是不对?”诸葛亮忽地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徐庶在诸葛亮的眼神之下,不由是心惊胆跳。 “诶…竟然你已经猜到,我也不隐瞒你了。孔明你得对,如今那匈奴单于于夫罗正在造反,并有心吞噬鲜卑、乌桓两方势力,以我之见,这于夫罗是野心磅礴,怕是想一统北方外族,成为北方的藩王!!” ###\ 第一千五百五十二章 诸葛之计 徐庶此言一出,诸葛亮面色微微一沉,肃色道:“元直,这些外族蛮夷凶残冷酷,一旦这于夫罗当真一统北方外族,日后势力庞大之后,必能起兵来犯我大汉。我有一计,可助皇叔成就不世之仁名,甚至元直你还有皇叔一干麾下都会成为流芳后世的名人。只是不知元直能不能下定这个决心!” 诸葛亮话音一落,浑身猝是涌起一股光明正大,正义泯然的堂堂之威,徐庶不由面色一变,甚至有一种现在才是真正进入正题的感觉,并且接下来与诸葛亮所谈及的,恐怕还会改变他的一生! 徐庶心头一沉,此时此刻,反而变得无比的冷静下来,神色肃穆,作手一拱,震色而道:“孔明请!!” 诸葛亮点了点头,轻摇手中乾坤鹅毛扇,轻声谓道:“自汉武大帝起,我汉族就有心整合外族蛮夷,并将之归化。只不过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做到这点,实在是太难太难了。不过这虽为艰难,但并非是不可完成的任务。当然短时间要将这些外族归化,那是绝不可能,但若能修以法纪,并且能做到真正的一视同仁,再加以监管,同时又以仁义所治,让这些外族乖乖听话,却也不难。” “孔明你的意思是…”徐庶双手不由捏紧了拳头,好像捕捉到了一些,沉色问道。 “即刻让皇叔撤兵,借匈奴之乱,整合北方外族,然后再上禀朝廷,将辽东、昌黎、玄莵以外匈奴、乌桓、鲜卑的领地,分别划为两州之地。然后皇叔,再把这两州之地,先分予匈奴、乌桓、鲜卑各部落中的皇亲贵族,以安抚其心,剩下的再分予各族百姓,以稳局势。如此一来,皇叔不但开辟了疆土,不久将来,但若能够收拢人心,受各族百姓之拥戴,还可于北方立国称王,开创我大汉历代帝王所不能完成的不世之大业!当然,其中艰难无比,而且短则数年,长则恐怕还需五、六年的时间才能完成!不知元直所意如何?”诸葛亮悠悠罢,正色望向了徐庶。而却见徐庶此时可谓是惊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身体更是不住地颤抖起来。 如今是心血澎湃,还是热血沸腾?经过诸葛亮的一番话后,就好像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在他的指点之下,忽然光芒万丈,出现了一条扶摇直上,直冲九之霄的大道。虽然这条大道上充满无数不知的艰险,但徐庶此时心里却无丝毫的畏惧,反而却有着无法言喻地动力。 开疆扩土,完成大汉历代帝王所不能完成的夙愿,那是何等的荣光! 为此,纵是粉身碎骨,他徐元直也是万死不辞!! 念头转罢,徐庶眼里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连忙站起,朝着诸葛亮毕恭毕敬地一拜,震色喊道:“此不但是我大汉开国以来历代帝王的夙愿,更是历代大汉子民的心愿!我徐元直虽然才微学浅,但只要有丝毫的机会,纵是万死,我也不惜一试。孔明此番可谓是一言点醒梦中人,为我以及我主,点了一条明路!在此,我徐元直谢过了!” “元直若能成就此不世之业,不定在将来的成就,连孔明也将望尘莫及。在此,孔明先祝元直武运昌隆。”诸葛亮也一沉神色,震色谓道。 徐庶听了,面色一变,刚是张口,但有顿住了。他很清楚诸葛亮的性格,就算他再苦苦纠缠,诸葛亮恐怕还是不会愿意出山,反而只会惹得他心里不快。再,如此盛名,徐庶也不想拱手让人,希望能够竭力一试,如此也算是无愧于自己所学。 来,徐庶才智过人,聪明绝顶,但他却很明白,自己顶多算是一流谋士。比起诸葛亮、庞统、周瑜甚至那司马家的怪才这些一流谋士,还是有着不少的距离。当然,这并不代表徐庶会因此自卑,反而他一直盼望自己能够有朝一日,越这些妖孽怪才! “孔明,我一定会越你的!并且让你后悔!”徐庶暗暗捏紧拳头,在心里高声喊道。 诸葛亮看在眼里,不由微微一笑,心里却是腹诽道:“很好,元直终于从先前的挫败之中重新打起精神来,并且再次坚定了他的志向!待他从这卧龙山庄再次走出,他将会如凤凰涅槃一般,重获新生!” 当然,诸葛亮倒也没有那么的神奇,只是和徐庶谈了一番话,便能让他得以重生。但这却也不能否认,诸葛亮和徐庶谈的这些话,对于徐庶产生的效果。先,诸葛亮先是重重地打击了徐庶,断了他想把自己请出山的心,然后又与他分析了如今的下局势,让徐庶恐慌害怕。就在徐庶最为无助慌乱之时,他却又为徐庶指了一条明路,瞬间点燃了徐庶的斗志。在表面上或者很难看得出来,实则徐庶在这期间内心的变化是无比地巨大的,并且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为之奋斗的无尽动力! 这不得不,诸葛亮从见到徐庶开始,虽然一直表现得十分的冷漠,但实则从一开始,或者很早之前,他就已经为徐庶在考虑了。而且诸葛亮也很明白,以徐庶的傲气,若是他一开始便十分热衷地把计策献上,并无一开始地铺垫,徐庶难免会有私心作祟。 “哈哈,了这么久,肚子也有些饿了。元直若不嫌弃这里僻陋的话,不如留在这里一夜,明日再行上路如何?”诸葛亮灿而笑道。徐庶听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作揖拱手,道:“孔明你的情义,我徐元直永生难忘。你放心,但有一日,我会十倍相报于你的。” “哦?那我可就好好期待了。”诸葛亮闻言,轻轻一拂手中乾坤鹅毛扇,悠悠笑道。 半月之后,却徐庶当初在卧龙山庄内,得‘卧龙’诸葛亮所指点,遂下定决心,回来禀报刘备。刘备听闻诸葛亮不肯出山,不由甚为失落,本想亲自前往琅琊相请,殊不知徐庶猝献一计(徐庶与诸葛亮有过承诺),霎时可谓是语惊四座。刘备听闻大喜不已,霎时斗志昂扬,张飞以及其麾下一干文武皆觉此乃不世之大业,纷纷附和。只不过对此,沮授却是极力反对,认为但若与北方外族开战,无疑是把河北拱手相让。刘备听了,不由犹豫起来,因此事情暂且悬而未立。不料,数日后,关羽书信传来,竟在信中劝刘备当趁此机会,立以不世功名,待将来开疆扩土,必得下百姓之拥戴。在关羽这封书信提醒之下,刘备终于下定了决心,不顾沮授所拦,遂派伊藉前往下邳来见马羲。 这日,在下邳大殿之内,却见经过大约一个月的调养后,马纵横伤势好了不少,此时在殿上显得是威风赫赫。 “哈哈哈哈~!好个大耳贼,这回倒是志向高远,竟想要开疆扩土,完成历代帝王的夙愿。”只听马纵横扯声大笑,充满了不羁的霸气,笑声如雷,震得整座殿堂如似摇晃一般。此时,却见殿中,徐晃、赵云、张既、马易等将各个都是面色冷厉。倒是在马纵横下阶正坐的庞统,一脸诡异的笑容,尤其他那张丑脸笑得实在是教人心惊胆跳。 在殿中,却见伊藉面色此时难免有些难看,当然他是清楚马羲以及他麾下文武还是记恨着不久之前,徐庶引兵偷袭下邳的事情。再者,在来前刘备已经好生安抚过他,并且明此番来下邳,恐怕是要受不少屈辱。而伊藉却也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任务。 念头一闪,伊藉猝是震色,拱手慨然而道:“我主身为汉室宗亲,更是当今陛下的皇叔,自当以国家社稷以及历代帝王的夙愿为已任。再有,这些北方蛮夷,多年来一直骚扰我大汉,若是我主能够将其一统,并将其土地归纳于我大汉版图,此莫非不是我大汉每个子民之幸哉!?” 此言一出,马纵横的神色不由沉了下来,并且鬼神一般的眼睛里骤而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来,正如华旉所言,当日与吕布的决死一战,令马纵横承受了一些无法痊愈的伤势,这些伤势甚至将永久性的影响他的实力。就如他的左肩,如今是几乎失去了知觉,无法感觉到痛楚,一开始甚至失去了握力,如同废了一般。不过在马纵横坚持不懈地努力之下,如今已经能提起数十来斤左右的重物。 而且,当日吕布临死之前的一击,更是伤及了马纵横的五脏六腑,造成了难以复原的伤害。而就在不久之前,马纵横曾私下里偷偷练武,现一旦自己把实力爆到七、八成左右,自己的五脏六腑便开始剧痛,并会气血上涌,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一般。不过,马纵横并无因此落寞,反而开始学习、适应自己这副身体,并且报以感激之心。 而在无数的厮杀、磨练之中,马纵横本身就积累了无数的经验,而就在近日间,沉下心来的学习的马纵横,渐渐学会了操纵自己的气势,令自己在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之间,都能显现出无与伦比的骇人力量。以马纵横的认识,这可能就是传之中所谓的‘霸气’! 第1545章 霸气之修 当然这并非随随便便就能够修成,马纵横也想过若非自己有着无数厮杀的经验和以及历经数番生死大战,那是决不可能拥有这般能力。WwW COM 却看此时马纵横眼睛一瞪,霎时浑身霸气一起,伊藉瞬间只觉犹如一座重山压了下来,甚至令他一时间呼吸不得。 “好可怕的气势,这马羲不是不久前才与吕贼一番死战,竟还有如此骇人的威风!”伊藉不由面色一变,浑身更是不禁地颤抖起来,虽是如此,但伊藉还是肃色与马纵横对望起来,眼神坚定不移。 “看来你是认真的。”马纵横神容一沉,身上的霸气遂是散去,悠悠而道。随着马纵横的霸气一散,伊藉不由吐了一口大气,沉了沉色后,拱手应道:“回禀征北将军,我主一心为国为民,此心日月可昭,还请征北将军成全,并与我军和议息兵。” “哼,大耳贼的为人信不过!此人号称仁义无双,但却与那吕贼一般,屡屡反复无常!主公,以我所见,更当趁大耳贼此番hu庭着火,趁机兵,一举收复青、幽两州之地,一统河北!!”就在此时,忽见张郃忿然而出,疾言厉色地喊道。张郃话音一落,徐晃、张既等人也愤声应和。尤其张既,因为苏则死在关羽手上的关系,这下更是一脸的憎恨之色。 对此,马纵横却是神容沉着,不见喜怒。 “易儿。”忽然马纵横喊了一声,马易听了,连忙赶出,毕恭毕敬地拱手应道:“孩儿在此。” “以你之见,为父该当如何?”马纵横目光凌厉,盯着马易问道。马易听了,神色一肃,也不怯场,反而眼睛里精光赫赫,振声应道:“孩儿以为,刘皇叔之举实乃大义之举,且不这些外族蛮夷历朝历代经常侵犯我大汉国土,我等汉人百姓深受其害。而开疆扩土,收服蛮夷,更是我大汉子民所盼也!爹爹身为朝廷重臣,一方诸侯,在此时更应展示你的气量,就算不能给予支持,也不应阻拦难!!” 马易此言一出,别马羲麾下文武,就连伊藉也被吓了一跳。伊藉甚至不禁暗暗流出冷汗,转眼望去,正见马易一表人才,面如冠玉,并且长得魁梧健硕,龙精虎猛,好像一头虎崽似的,不由又暗暗赞道:“好一个少年英雄。马羲这儿子,长得真是出色!” 就在伊藉念头一闪,这时忽然却听一阵豪爽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儿,这一番话,倒是连你老子也算是受教了!!你得对,如此大义之举,我不但不能阻扰,而且还要给予支持!!士元你觉得如何!?”却看马纵横纵声大笑,并投眼望向了庞统。 “这两父子真够胡来,这是却把烂摊子丢了给我!”庞统听话,不由一愣,这时却见殿下一干将领各个怒瞪恶目地瞪向自己,不由暗暗叫苦。 庞统清楚,自己那狡猾的主公是故意让自己设法去安抚众人,而他的意思却也很明显了。 “回禀主公,今年兖、冀两州的粮食收获颇丰。所谓军中一日不可无粮,我以为可助粮食一万担,以略表诚心。”庞统此言一出,顿如在殿下丢了个轰雷,一干将领顿是纷纷难。 “胡来,简直就是胡来!!不久前,那大耳贼才派人来侵犯下邳,这才过了不久,我等却反而向敌人资助粮食,这是什么道理!?” “军师你素来思虑精细,可此番为何如此糊涂,此举无异于养虎为患啊!!” “得对,主公一统河北之日近在眼前,眼下只需除去那大耳贼便可。军师你聪明绝顶,怎也被这大耳贼派来的走狗给蒙骗过去了!?” 只听骂声不断,场面更是一时失控起来,伊藉只觉自己犹如处于风头浪尖之中,但饶是如此,伊藉还是眼神坚定。马纵横默默地看着伊藉,由此似乎看出了诚意,遂是心意更定。 “都给我闭嘴!!”突兀,猝见马纵横猛拍奏案,随着‘啪’的一声骤响响荡,众人立刻纷纷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但饶是如此,各个还是面带着不忿之色。 “士元你的话完了吗?”马纵横眼里带着几分威胁之色,向庞统喊道。庞统心里暗暗一笑,但这下也不敢再有怠慢,遂望向伊藉肃色喊道:“相信伊大人你适才也看到了,我军将领对于不久前的那次袭击,还是心怀怨气。刘皇叔的志向,庞某也十分佩服,但这粮食也不能白给,而且我还要安抚众将士。因此,还请伊大人向刘皇叔回复,若想和议息兵,并且得到那万担粮食,那么还请交还琅琊、东海两郡!” 庞统此言一出,再次是语惊四座。伊藉不禁是苦笑起来,暗暗念道:“我就知道这庞士元无事献殷勤,定是不怀好意!不过不得不,军师此番倒是料算得极为精确。” 伊藉念头一闪,遂是面色一沉,神态变得无比的严肃起来,拱手道:“有关此事,庞大人倒是多虑了。此番我主实乃诚心和议,并且在早前就与我吩咐,但若征北将军答应和议之事,立刻便把琅琊和东海两郡奉上。不过我主倒是有一个条件。” 伊藉此言一出,庞统罕见地神色一变,呐呐而道:“看来此番我倒是觑了那刘大耳的决意和气量了。” 另一边,马纵横倒没庞统那般诧异,毕竟马纵横很清楚刘备的能力,在正史中他可是开创三国时代的帝王之一,若是连这般的气量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正是如此,马纵横心里对刘备却也敲起了警钟,眼睛一眯,沉声问道:“你主有何条件?” “据闻那陈公台并无杀害陶公的家,而是一直把他们藏匿在某处。不知征北将军可有现他们的行踪。毕竟当年陶公对我主恩重如山,我主只盼能略尽绵力,替陶公照顾他的遗孀,如此一来陶公九泉之下得知,也能安心了。”伊藉肃色而道。 马纵横听了,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正想答话。这时,庞统忽然喊道:“呵呵,陶公逝去这么久了,难得刘皇叔还记得当年的情义。有关此事,我一定会尽快着手去办,若能觉陶公的家,立刻派人护送前往与刘皇叔相见。” 庞统此言一出,伊藉不由露出几分失落的神色,道:“原来至今还是没有找到陶公的家。诶…” “哼!!”这时,马纵横似乎十分地不快,重重地冷哼一声。伊藉却是怕得罪马纵横,忙是作礼告罪:“不知某哪里惹得征北将军不快,还请征北将军莫要介怀。” “我倦了!你退下到驿站先去歇息罢,若还有其他要事,明日再谈!!”马纵横不容置疑地喝声喊道,罢,不等伊藉反应,转身便往后堂赶去。众人见状,都是茫然之色,面面相觑。 “都散去吧。”庞统轻叹一声,甩手喊罢,遂也紧随着马纵横转入了后堂。 不久后,正见庞统刚入后堂,便见马纵横冷着一张脸色,喝叱道:“庞士元!陶公的家我等明明就已经找到了,而且他们也曾向我表达过希望与大耳贼相见的意愿,你适才却为何隐瞒,此举实在有失磊落!!” “回禀主公,昔年陶谦在徐州深受百姓的爱戴,至今还有不少人百姓心里还是牵挂着陶谦。而据闻,当年陶谦临死前,实乃有意把徐州交给刘大耳。若是此下我等把陶谦的遗孀送回,不准哪一日刘大耳借此来动摇徐州的人心,扰乱徐州的局势!统此举实乃是为主公杜绝后患!!”庞统苦口婆心地喊道。 马纵横闻言,神容一沉,思索一阵后,忽然振振有词地喊道:“明日你便安排陶谦的遗孀与那伊藉相见。我马纵横要守住徐州,无需用这般有失光明的手段!!” “可是!” “没有可是!” 马纵横声若洪钟,庞统眼看马纵横面带忿怒,并且眼神坚定不移的样子,不禁低叹了一声,拱手道:“我明白了。” 马纵横听庞统答应,脸色的怒色也渐渐褪去,轻叹道:“士元,想当初我落难之时,若非当时的东郡太守桥瑁公出手相救,如同孤魂野鬼的我,恐怕早就死于非命。只可惜的是桥瑁公膝下无子,否则一定当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好生对待。而桥瑁公的夫人也到了江东避难,却也不知她过得如何。诶…” 马纵横本就是有情有义的铁血汉子,谁但若对他有恩,他必涌泉相报,想起昔日种种,马纵横不禁心中惆怅,也正是如此,马纵横才会对庞统如此勃然动怒。 翌日,庞统依照马纵横的安排,遂将陶谦的遗孀转交予伊藉。伊藉又惊又喜,随后不久便亲自到府衙来见马纵横,商议定一干细节后,遂与马纵横拜别。 与此同时,另一边却曹操引兵凯旋而归,回到洛阳时,当今子刘协更率当朝文武百官在城郭迎接,这阵势之大,可谓是自汉朝成立以后,绝无仅有的一次。待见曹操的军队出现,刘协更命左右擂鼓奏乐,军民齐呼迎接。 “呵呵,好大的阵仗,看来陛下已经学会了如何安抚人心,陛下成熟了不少啊。”曹操骑着绝影宝马,正于阵前,扶须笑道。在曹操旁边的荀攸听了,神色微微一沉,道:“依我之见,这恐怕是有人暗中在教陛下吧。” 荀攸此言一出,曹操身后的夏侯惇、曹洪、曹纯等将顿是神色冷冽起来,眼露凶光。曹操听了,却一举手,笑道:“不,公达你未免太觑陛下了。陛下如今已长大成人,再加上他的悟性极高,这些年来在我身边也学习不少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命途坎坷,却能忍辱负重,一直熬到如今,修成的这份气量自不会少。只不过不知道的是,如今长大成人的他,是急于从曹某身上夺回大权,还是继续地忍辱负重呢?” 曹操话音一落,浑身猝是涌起了一股可怕而令人心惊胆寒的气息。来曹操散的这股气息与马纵横正在修炼的‘霸气’却是极为不同。因为马纵横身上散的‘霸气’是经历无数厮杀而得以练成的,因此有着更为浓厚的杀戮味道。而曹操却是常年处于高位之上,身为下第一权臣的他,并且有着扫平下之壮志,以及常年作战得到无数场胜利的自信,这种种因素结合起来,身上的这股气息更类似于‘王者’之气。 所谓王者一怒,堆骨千里。如今曹操看似在笑,但众人都能感觉到曹操心里的恼怒,并仿佛好似看见不久将来,洛阳将会生一场围绕着权利争夺的血腥之战! 第1546章 曹操的怒火 又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是两个王者!?只不过这两个王者,其中一个是承父辈之福祉,命生富贵,多称为真命子。WwW COM而另外一个,却是依仗自己的努力,从无到有,白手起家,如今更是手握重权,睥睨下! 实则两人差距悬殊,看似乎是一场早已有了结果的战争。 另一边,却见曹操的兵马来到,在城郭之下,正见一年约三十多岁出头,身穿金龙锦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英俊男子,正眺望着远处,看到曹操的身影时,面色不由闪露出几分异色。此人赫然正是当今子刘协是也。 “陛下你要忍住,这里不少都是曹贼的爪牙,若是被他们觉,肯定会报与曹贼。一旦曹贼起疑心,到时陛下难免会遭到曹贼的刁难!”这时有一人轻轻地拽了拽刘协的龙袍,并在其耳后低声而道。刘协听话,这一下就听出是太仆王服的声音,不由面色一震,醒悟过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刘协却不知有人一直在暗暗观察着他,却看在左边不远一角,荀彧不由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忍、无奈之色。 不一阵后,正见曹操引兵来到城下,刘协连忙带着朝中百官前往迎接。曹操见状,遂是翻身下马,其身后的将领也快地纷纷下马。 “臣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却见曹操跪在前头,其身后的将士见了,连忙纷纷跪下在地,振声齐呼喊道。 “丞相请起,丞相快快请起~~!!”刘协见了,顿露几分惶恐慌张之色,急忙赶往曹操处,伸手把曹操扶起。曹操起来,退后一步,向刘协拱手又拜:“老臣无能,并未能替陛下把荆州尽数收复,有损朝廷威严,老臣愿受惩罚!” 刘协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安抚道:“丞相何出此言!?朕不久前得之前线消息,那孙伯符已经中毒身亡,陛下更是屡破孙家贼部。如今孙伯符已死,江东势必混乱,想必不久那周公瑾便会撤回江东,如此一来,丞相便可趁机派军队前往,把南郡、江夏等地收复。朕正料如此,又想前线将士作战已久,必都疲乏不堪,再者丞相立此大功,如何能够不赏!?故朕遂派人请丞相回来,一者是要赏赐丞相以及一干有功之士,二者则是要犒赏三军,以鼓舞士气,以示皇恩浩荡!” 曹操听了,忽地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曹操的笑容很轻,似笑非笑,看得刘协却是不由心头猛地一揪。 “陛下洪恩,老臣在此谢过了!”忽然,曹操单膝一跪,震色喊道。刘协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人声宣扬,震动地,却是军中将士齐齐谢恩,那声势充满了血腥味道,就好像准备快要上战场似厮杀似的,哪像是在谢恩。刘协深居宫中,哪曾听过如此可怕的声势,顿是吓得不禁踉跄一步。 “陛下心!”曹操细目猝是睁大,急呼喊道。却见刘协一个踉跄后,竟是身体不稳,便要摔倒在地。却,此时文武百官都在,再加上曹操以及他麾下一干将士都在看着,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刘协这样被吓得摔倒,那皇威何存,只怕刘协会成为整个洛阳城上下的笑话。 就在此时,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猝是出现在刘协身后,并是伸手搀扶住了刘协。刘协不由回一望,正见是自己的心腹陈康。却这陈康如今位任越水校尉,武力过人,并对汉室忠心不二。 “哼!”眼看刘协被陈康扶住,曹操似乎颇为不喜,冷哼一声,一对细目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呐呐道:“看来我许久不在朝廷,一些不知所谓的鼠辈,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曹操声音不少,甚至倒不如是故意给刘协和陈康听的。陈康听话,硕大的眼睛不由眯起,冷冷地盯着曹操。倒是刘协比陈康还怕,连忙一手护住陈康,并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快退下!!” 陈康听令,脸色连变,但最终还是不敢违抗圣令,遂是退开。曹操见了呵呵一笑,向刘协走了过去。刘协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手便被曹操一把抓了过去放在其怀内。见此,刚是退开的陈康不由神色连变,曹操却是故意扯着刘协在走。刘协被曹操抓住的手腕地方,更觉一股剧痛不断传来,痛得不禁一阵呲牙咧嘴,却不敢话。 “陛下啊,老臣离去这么久了,怕是和你疏远,令那些奸佞人有机可乘,你却看这当朝百官若何?”曹操硬拽着刘协走向了文武百官之处,浑身威风赫赫,犹如一个瞰视自己文武百官的王者,比起刘协更像是个帝王! 刘协听话,身体刹是僵硬起来,心里更是恐惧不已,但饶是如此,刘协还是死死咬牙忍住,因为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由他人耻辱、操控的幼儿了,如今他已经长得成人,并且这些年来,他在不懈地努力之下,他已经暗中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来,曹操对刘协的监管十分地严密,刘协几乎很少机会能够与其他人接触。尤其曹操在洛阳的时候,隔三差五便会以各种不同的理由,并在不同的时候前来探望。这明是探望,实则他的意图,谁都明白。刘协很记得有一回,有个太监夜里为他打灯,他那时闲来无事,便与那太监多了两句,当时正好被曹操撞见。多疑的曹操竟然怀疑那太监是其他诸侯派来的奸细,遂命人抓了回去,至此之后,刘协便再无见过那太监了,其下场也可想而知。 因此,刘协也只能趁曹操出兵在外,不在洛阳的时候,暗中心行事。如今虽然还是微不足道,但刘协起码已经有了自己班底。 却曹操此下问,刘协强震神色,大声喊道:“朝中文武各个都是俊杰人才,为朕分忧政事,再加上有丞相为朝中文武之,助朕治理下,朕相信不必再过多久,下一定能恢复太平!!” “哈哈哈哈哈~~!!”殊不知刘协话音刚落,曹操猝是纵声大笑起来,那笑声更是充满了鄙夷的味道。文武百官听了,不少人心里虽是恼怒不已,但却不敢作,有些人甚至不敢与曹操的目光对视,低下了头。 突兀,曹操笑声一止,面色猝是变得冷厉起来,扯声喝道:“陛下你再看清楚一些?” 刘协能感觉得到曹操捏着自己的手的力劲在不断地使大,好似要他屈服一般,但刘协却不愿在众人面前,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再次向曹操摇尾乞怜,这下更是瞪目喝道:“丞相此乃何意,莫非朕有错耶!?这些人都是经过百里挑一才能进朝中任职,自是下数一数二的人才!!” “错了!!”刘协话音刚落,曹操便是大喝一声,犹如惊雷震荡,吓得刘协顿是变色。这时,曹操终于松开了刘协的手,并是面带怒忿之色地走向了朝中文武百官的面前,冷眼环视一圈后,突然伸手指道:“这些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白拿朝廷的俸禄,曹某恨不得把这些人一一撤下,让那些真正的有志之士上任,为国效力!!” 曹操此言一出,顿时响起了一阵哗然的声音,不少文武百官这下都忍不住了,有几人更是怒瞪起曹操。曹操冷笑一声,沉色又道:“看来有不少人却还不服!?曹某却要问诸位,自曹某迎接陛下,在洛阳重设朝纲,至今已将有十数年载,可为何下仍旧处于混乱的局势。各地诸侯如今更是变得更为地猖獗,不断地掳掠国家土地,把当今朝廷丝毫不放在眼里!!?”曹操厉声喝道,声音犹如洪钟,那朝中百官面面相觑,却都不敢答话。 曹操旋即把身子一转,目光赫赫,气势迫人,紧接又向刘协问道:“我却又要问问陛下,每当那些诸侯造反作乱,又是谁率领军队,和将士们不顾生死地在前线与贼人作战,并为朝廷、国家,收复土地,平定各郡各县,以扬我汉室之皇威!?” 却看曹操气势咄咄逼人,刘协只觉如有一股惊涛骇浪的气息朝着自己狂猛扑来,令他不禁地又是后退几步,可身体却还不断地抖,嘴巴有些打结地答道:“是是丞相你” “诶…”当曹操听到刘协的答话后,不由重重地轻叹一声,昂望,忽然间竟露出几分落寞的神态。 “曹某一心盼望能替陛下扫平下,能让下各地早日恢复太平,故此这些年来竭力征讨那些野心磅礴的诸侯、反贼,可曹某换来的又是什么?”曹操呐呐罢,忽又目光投向了刘协,眼神犀利,并带着几分愤慨之色。 “这…这!”刘协这才知道自己和曹操还是差远了,尤其在这气势之上,曹操甚至只用一个眼神,就令他不禁想要缴械投降了。 “怀疑!嫉妒!以及无尽的咒骂!!”曹操忽地连声怒喝,一道接一道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地。霎时间,整个洛阳城变得鸦雀无声,那些在城内等候的百姓,虽看不清生了什么事情,但隐隐约约却听到曹操的喊声,这时不由都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仔细听着曹操的喊话! “呵呵。”曹操自嘲似的冷笑两声,长叹一口气,然后呐呐而道:“下皆骂曹某狼子野心,视陛下为傀儡,独揽大权,罪不可赦。可谁又知道,若无我这般一个万恶不赦之人,如今的下又将会是若何!?” 第1547章 若无曹操 曹操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禁地开始想象起来。WwWCOM刘协沉默不言,但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曹操怨气甚烈,这下更是手指刘协,冷色而道:“先是陛下你!当年若非曹某设计相救,恐怕早就死在了李傕、郭汜那两个亡命之徒的手上!陛下却别以为,汉室为因此走向崩溃。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尚存于下的皇亲国戚还多得是,甚至连那些织席贩履之辈也有可能是汉室宗亲。因此,诸侯们很快就会再拥立新皇,然后再围绕之相争,也有可能一下子会出现几个皇帝,下因此分裂,诸侯们为此更会争斗不休,战火将肆虐下每一寸土地,所有百姓都会遭到战火的侵蚀!” 曹操声音响亮,并且得是信誓旦旦,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却竟令刘协以及朝中百官还有那些在城内正听的黎民百姓,都是无言以对! “紧接着,随着一干诸侯脱颖而出,势力越来越是强大,那些被拥立的帝皇,很快就会纷纷被扯下皇座,原本属于刘氏的下,不知会出现多少异姓皇帝!!随后这些怀揣着野心的异姓皇帝又会继续互相攻打,意图侵略对方的土地,扩张自己国家的实力,战阵会持续不断,死伤会持续不断,从此之后,安宁之日便将是遥遥无期!”曹操的声音渐渐变了,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信服力,却看所有再听的人,几乎都是面如寒霜,甚至有些露出几分后怕之色。 而这无力反驳的事实,更令刘协霎时间丧失了斗志,整个人如似丢了灵魂一般。 曹操默默地看了刘协一眼,然后又转过身去,望向面前的朝廷百官并指着他们喊道:“曹某费劲心思,为陛下重立朝纲,让这些文武百官得以安身之处,可这些人却罕有能够心存感激,以此作为动力去为朝廷效命,反而终日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且问尔等但有一日,曹某不在了,谁肯率领军队,去与各地诸侯作战!!如今朝廷有两个心腹大敌,一者北面鬼神的马羲,二者乃是江东的孙家!!但若今日谁敢保证,并能除去这两者其中之一,曹某便立即辞官还乡!!” 曹操此言一出,一众朝廷文武全都霍然变色,无人敢是回应。刘协在旁看了,更是大受打击,整张脸更是刷地白。因为在这其中,不少人曾经向他保证过,只要曹操一除,他们就会竭尽全力地替他铲除各地诸侯,收复国土。可如今在曹操的喝问之下,竟无人有胆气有志气地回应! 却想当时那些人信誓旦旦,义正言辞,有些甚至当着黄誓,可如今却又是何等的卑微胆! 而且还见风使舵!! 刘协还未反应过来,却见那些文武百官纷纷跪下,各露慌乱之色,急叩拜求道:“朝廷尚需丞相坐镇,还请丞相三思~!” 终于刘协明白何谓不自量力,螳螂挡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着那些文武的喝话,刘协猝是状若疯狂地大笑起来。那些文武听了,不由纷纷异色,望向了刘协。 “丞相得对,好一群酒囊饭袋,好一群酒囊饭袋啊~~!!朕的朝廷豢养地可都是空拿俸禄,毫无作为的一群酒囊饭袋啊~!!”刘协连声怒叱,那恼羞成怒的样子,显得无比的狰狞却又懦弱。 曹操沉色望着,却不见有丝毫的喜色,反而露出了几分怜悯。 一阵后,却见曹操与刘协几乎并马而行,引兵入城,可城中百姓却欢呼着曹操的名字。刘协低头不语,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好像这世间地所有已经与他无关。 半个时辰后,曹操领着麾下一干文武入宫廷面圣,刘协兴致寥寥,快地做出一番封赏后,便是退朝离去。而与刘协不同的是,曹操却是兴致甚好,命麾下文武随后到丞相府中听赏,更准备大设宴席庆祝。曹操麾下文武听了无不欣喜,遂随着曹操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朝殿。 却曹操离开不久,此时在御花园里,却看刘协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手提宝剑四处乱砍乱劈,不好名贵的花草都被刘协糟蹋毁坏,更有一处假山被他劈开了一角。在旁侍奉的宫女、太监都被吓得远远躲开。好一阵后,刘协终于停了下来,却见他满头大汗,浑身依旧还是抖不止,心里却是暗暗念道:“不,朕还不能绝望,朝中那些废物靠不住,朕还有那马孟起。马孟起已经和朕约定好了,只要他取下东川之后,便会开始蓄以兵力,等待机会,但等时机一现,便会立即率兵攻入洛阳,把朕迎返长安,再令设朝政!!到时候朕就能脱离那曹老贼的魔掌了!!” 与此同时,在太仆府中,正见陈康面色可怕,双眼红,怒声喝道:“王太仆,你适才为何阻止我!!?你莫非没看到那曹老贼何等嚣张,他根本就不把朝中百官还有陛下放在眼里,恐怕他如今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是这下的主人了!!!” 王服面色沉凝,听罢,轻叹一声,道:“我不阻止你,那又能如何?凭你就能解决兖州那尊鬼神还是江东的孙家?江东有险可据,并且孙家善于水战,纵你有百万雄兵怕也攻不进江东。另外,那兖州的鬼神更是可怕,就连那吕布也死在了他的手中,如今在河北他几乎称霸一方,再者他麾下猛将如云,不是我觑你,你若去兖州,恐怕无需那鬼神出手,你便已经身异处了。” 陈康咬牙切齿,忽地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如今河北不是还有刘皇叔,我莫就不能与刘皇叔联合一起攻打兖州么!?” “诶,刘皇叔如今恐怕尚且自身难保,要仰仗那鬼神鼻息才能保住居身之所。陈康啊,你急于求成,终究只会一事无成,而且还会死得毫无价值。还有,今日你的举动已经引起了老贼的怀疑,你最好心一些,莫要在与我以及陛下接近了,先把你分内之事做好,至于复国夺权之大业,我等还需心行事。一者我等的班底远不如老贼,无论是武将、谋士的方面,差了老贼不止一筹。二者,我等掌握的兵力以及拉拢的势力还不足以与老贼对抗。因此我等只能心行事,坐等时机。我相信王不负有心!” 就在王服话音刚落,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喊声,并且王服还听到仆从慌乱的叫声。 “不好定是老贼派人来了,你快离开!!”王服面色大变,急向陈康喊道,并且一下子猜到了肯定是曹操派来的人。来王服平日里也够谨慎的,只是以为曹操带着人都去庆祝了,再加上他与曹操素来河水不犯井水,而且自己位列三公之位,料曹操也不敢命人硬闯他的府宅。 不过眼下生的一切,还是证明了王服不够谨慎,而且太觑曹操的狠辣和行事的度了! “都给虎爷滚开~~!!”可就在王服话音刚落,却听一道怒吼乍起,犹如轰雷炸开,震耳欲聋。陈康面色顿变,正见许诸带着一队虎卫兵士凶神恶煞地赶了过来,不禁后退几步。 “呵呵,陈校尉果然在这。”须臾,正见许诸迈步走了进来,虎目精光闪动,冷笑着望向陈康。 “虎侯,这里是太仆府,恐怕就算是丞相亲来,也该派人来通报一声。虎侯这般硬闯,未免是有失礼节,全然不把我这个太仆放在眼里了。”却看王服此时却也冷着一张脸,并冷声喝了起来。许诸听了,笑得更是灿烂,道:“哦?我这许久未曾回来这洛阳,待在军中久了,终日只记得厮杀,那些繁文缛节倒也忘了。还请王太仆大人有大量,万莫介怀。” “哼!虎侯好大的威风,却也不知本太仆犯了什么罪,要虎侯如此劳师动众?”王服面色冷厉,这时他家中不少仆从以及豢养在家中的食客纷纷闻讯从后堂以及门外赶了过来。 “哈哈,王太仆家中可是藏龙卧虎,若不带些人过来,我还不敢闯这龙潭虎穴哩!”许诸快地环视四周,饶有趣味地道。这时,陈康面色一怒,迈前一步,瞪大眼睛,愤声呵斥道:“许仲康你别以为你有丞相撑腰,就可以无法无,此乃当朝三公之一的府宅,你带着人马随便硬闯,可知依照法纪,我当下就能把你擒下,然后打入牢!!” “哈哈,我劝陈校尉最好不要胡来!”许诸嗤笑一声,眼里更是充满了挑衅的意思。陈康见状,面色一变,却被王服喊住:“陈康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便正中那些有心之人的下怀了!!” 陈康一听,顿是醒悟过来,只好咬牙强忍。许诸投以一个鄙夷的眼色后,遂转向王服,道:“对了,我奉丞相之命,特来邀请王太仆一齐前往丞相府庆祝。另外,还有一事,却是有关陈校尉的。没想到陈校尉正好在这,倒也省事了。” “不好,这许仲康看来是特意为了对付陈康而来的!”王服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毕竟从一开始许诸的态度就能看出,他早就知道陈康在此,怕是早有预谋。 “你找我是为何事!?”此时,陈康却还未有所觉悟,冷声喝道。许诸笑道:“不久前丞相听闻并州一带多有胡人造反,而并州正是人手紧缺。丞相适才见陈校尉长得孔武有力,威风堂堂,遂教我前来命陈校尉立刻回家收拾,明日便赶往并州助战,不得有误!” “且慢!!”许诸话音一落,王服面色勃然大变,毕竟如今并州已经落入曹操的管辖之中,掌控并州大权的夏侯渊更是曹操麾下绝对的心腹,若是陈康此番去了,只要曹操有心,只要一道号令,便能令陈康死上千遍万遍了! “怎么?莫非王太仆对于丞相的安排,有所异议?”许诸顿是面色一寒,冷声问道。陈康听话不喜,正欲回话。王服却把他一把拉后,走向许诸面前,拱手道:“丞相乃朝廷不可或缺的重臣,所立的功绩,实乃下之最,王某自然不敢忤逆丞相之意。只是陈校尉身体不适,实在不宜远征。” 第1548章 蜀王之位 “哦?身体不适?我倒是看他龙精虎猛哩!”许诸听话,挑了挑眉头,眼神鄙夷地看着陈康。 Ww WCOM陈康心头一恼,这一****忍地怒火实在是太多了,这下再也忍不下去,怒声喊道:“去就去,我陈康堂堂九尺男儿,光明正大,我就不信有人害得了我!!” “陈校尉果然是条好汉,那么我这便回去禀报丞相。对了,王太仆我特别准备了马车在外等候,还请王太仆一齐随我回去。”许诸罢,不等王服反应,便伸手一摆,他带来的虎卫将士更是霎时纷纷露出恶色,好像但若王服一旦拒绝,就猛扑而上,把王服押过去似的。 “诶,没想到老贼动手如此之快,看来这陈康是保不住了。匹夫无谋,匹夫无谋啊。”王服不禁在心中暗暗想道,遂摇了摇头,也不再去看陈康一眼,因为他很清楚,陈康如今已经成了死人一个,而他也不会再费心思去挽救陈康了,只能当做弃子。 王服脑念电转,遂是迈步走向许诸,并喊道:“没想到虎侯准备如此周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王太仆果真爽快!”许诸看了陈康一眼,似乎话中有话,旋即也转过身去,正准备离去。 “且慢!” 就在此时,忽听陈康喊起。许诸遂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却见陈康忽地态度大变,急是赶来,并单膝跪下,振声喊道:“末将何德何能竟能受得丞相看重,愿一同前往,向丞相谢恩!!” “哼,就凭你这般鼠辈,还没资格和丞相共同饮宴!”许诸听话,冷哼一声,鄙夷地罢,遂不等陈康反应,便是转过身去,正要离开。 陈康见状,顿是面色骤变,却看许诸此时背向自己,看有机会,忽然从怀内掏出了一柄匕,迅拔出,怒声便喝:“老贼的走狗,我和你拼了!!” 原来陈康也猜到自己若是答应要去并州,那是必死无疑,可就算他不答应,老贼还是会想方设法地去取他性命。于是陈康就想着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与许诸和王服一同前往,然后寻机刺杀许诸。可没想到的是许诸根本就看不起他,自作主张地便是拒绝了他。这下陈康更是恼羞成怒,把刺杀的对象换成了许诸。 眼看陈康犹如一头疯的猛兽,手持匕朝着许诸扑了过去。而王服也被陈康地举动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摔倒在旁。电光火石之间,却看许诸就像是后背长眼一般,猝是一闪,陈康一扑而空,更被许诸一把搂住,还未来得及反应,许诸砂锅大的拳头便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只听‘嘭’的一声,陈康出一声惨叫,转即整个人就像是瘫痪了一般,失力地倒在了许诸的手臂上。 眼看许诸一下子就制服了陈康,在旁的王服更是看得犹如寒蝉,连连颤抖。 “哼,这废物竟然自寻送死,虎爷也懒得杀你。”许诸冷哼罢,遂把陈康丢在地上,几个虎卫兵士立刻冲上把陈康捆住。 “先打入大牢,日后再做审问。”许诸就像是什么事都没生一般,不紧不慢地喊道,然后走向了王服,并朝着王服伸出了手,笑容灿烂地道:“我等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以免失礼,王太仆若无吓着的话,还是随我去见丞相的好。” 王服听了,好似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脸上还有不少余悸之色。 另一边,此时在丞相府中,曹操在大殿之上,封赏完毕,遂和麾下文武商议起眼下的局势。 “虽然不知那孙伯符死是未死,但在这数年之内,恐怕孙家是难以难。我已经吩咐了子孝,但等整顿了荆州和襄阳的兵部后,便寻机取回南郡、江夏等地,做好日后攻打江东的准备。”曹操话音一落,却见谋士席位为一人,立是沉色扶须而道:“主公已把荆州交予曹将军,那么接下来不知主公是准备与那鬼神决一高下,还是准备西入川地?” 却看那人一袭锦缎黑袍,并以金丝绣成一金凤,长相奇伟,双眸有神却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之色,正是曹操麾下军师贾诩是也。却贾诩因近年身体虚弱,再加上要稳固并州局势,曹操不愿让他随军作战,遂留他在后方坐镇。而贾诩在这段期间,也并无闲着,他不但帮助了夏侯渊迅稳定了并州的局势,更设计把北面蠢蠢欲动的胡人部落给一一制服,并协助夏侯渊收服了大量的胡人骑兵,编入军中一同训练,而且得到的效果颇佳。曹操适才闻报,大喜不已,不但重赏了夏侯渊和贾诩二人,还特令夏侯渊在并州组建一支大军,亲自取名为‘虎荡军’。 来,曹操能得到如此深厚并且稳固的势力,除了他有着乎常人的能力之外,更与他麾下的人才分不开关系。曹操麾下武将、谋士都不乏惊世之才,这些人正是曹氏集团赖以不断壮大的顶梁柱! “嗯…”这时,正见本是亢奋的曹操,忽地沉起了神色,并且皱起了眉头,沉吟一阵后,忽然喊道:“马羲此人我还不想动。”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顿是明悟过来。贾诩也是心领神会,立刻转移话题,道:“看来丞相已经决意入川。” 到这,贾诩有意地一顿,并投眼望向了荀攸。荀攸似乎有所顾忌,微微侧,望向了旁边的董昭,董昭回避,不敢言之。 曹操见状,冷哼一声,带着几分恼怒之色,喝道:“怎么!?以我军如今的实力,除了那马羲外,莫非还有其他军队能抵抗我军!?”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猝是起身,震色拱手喊道:“非也。以我军的实力,普之下,难逢敌手。只不过此番入川,怕是险难无数,毕竟川地之难,举世无双。因此此番我军若不能齐心协力,有着共同为之拼死的目标,只怕一旦军情受阻,军中士气会日渐下落,最终还会不攻自破。” 贾诩话音一落,众将领不由纷纷色变,来贾诩从来都不会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此下言辞诡异,不少人都是皱起了眉头。 这时,荀攸神容一震,却被他身旁的荀彧一把抓住了手。荀攸面色一变,却见荀彧带着几分哀求、迫切之色。荀攸低叹一声,还是强硬地移开了荀彧的手,并站了起来。 话,此时所有人包括曹操都被贾诩的话所惊动了,也没注意到荀氏叔侄的举动。 “主公!军师所言是理,因此我以为,在此之前,主公当给众人定下一个目标,一个令众人愿为之不顾一切拼死的目标!!”荀攸震色而道。 这时,曹洪一脸茫然之色,忙低声向夏侯惇问道:“元让,你可听出他们到底在什么?” 夏侯惇听话,一眯独目,倒是直接:“我听不出来,不过看这阵仗,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曹洪听了,不禁白了夏侯惇一眼,这时却听曹操忽地冷起了脸色,道:“怎么!?这平定下,为社稷谋以福祉这个目标,莫还不足以令众人为之效死耶~!?” “主公此言差矣!方今下分崩,各地野心之辈纷纷难,各据一方,其中大多都欲拥地自立!!而四海才德之士,纷纷择主投靠,其中但愿效死而事其上者,皆欲攀龙附凤,建立功名也!!却看主公多年效命于朝廷,立功无数,甚至可以为功高盖主,如今已官至丞相。此番主公收复荆州半壁之地,并击退孙家贼军,立得如此大功,陛下却只追加樊城、南阳之地作为封赏,可这些地方却都是主公率众文武舍生忘死所取,这未免有敷衍之意。却看,如今陛下所占的哪寸土地,是凭他努力所取?这不全都依仗主公?”却听董昭疾言厉色,纵声喊道。到这,不少人已经明悟过来。曹操面色深沉,默然不语! 就在此时,夏侯惇猛地起身,大声喊道:“诸位先生得是理!!主公以你的功绩,早足以封得王位,以昭显你为朝廷立下的无数汗马功劳!我以为,主公此番可下西川之后,可呈予陛下,让朝廷封为蜀王!!” 身为武将的夏侯惇,话更是直接,这下话音一落,殿中曹氏文武都是纷纷神色大震,并一拥而出,纷纷跪下在地,并且贾诩在前,高声喊道:“主公功德盖,当号为王,上应命,下应民意,但若一味避嫌守义,恐失众人之望。愿主公熟思之~!!” “愿主公熟思~!!”贾诩话音一落,众人立刻纷纷一齐喊起,其中满堂文武却仅有一人,坐在席位,脸色的震惊之色中又带着几分不出的痛楚之色,轻叹一声后,遂也走出,跪下而道:“主公但凭心中之义而为,臣下愿从主公!” 曹操听话面色一沉,其堂下文武几乎各个都是眼神炙热,望向了曹操。 此正乃众志成城,至于眼下一切只等曹操敲定! 不知过了多久,曹操忽地神色一定,忽然眼神变得坚定而又犀利起来,震色而道:“入川之举,势在必行!至于诸位所指之事,如今谈及尚早,不过曹某却会好好深思熟虑,在入川之前,必会给众人一个答复!!”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荀攸以及夏侯惇、曹洪等人都是精神一震,欣喜若狂地拱手而拜,皆告愿鞠躬尽瘁,效以死命! 一阵后,众人纷纷回座坐定,除了荀彧有些魂不守舍外,其余文武都是满脸的振奋激动之色。 曹操一切看在眼里,忽然道:“文若我看你精神不佳,不如先是回去歇息,待会我自命御医前来与你把脉医治。” 荀彧一听,不由神色一怔。这时,荀攸也不禁心头一紧,他已经看出了曹操的意思,若是荀彧此时离开,恐怕至此便会失去曹操的信任。 第1549章 拦路虎(1) 不过幸好的是,荀彧很快就强震起精神,看上去有些强颜苦笑地答道:“多谢主公关怀,我并无大碍,只是精神有些衰弱。 Ww W COM而且有关西川之行,臣下也有一些见解。” “哦?文若有何见得?快快来。”曹操一听不由精神一震,毕竟荀彧被称为王佐之才,其能力那是无需置疑,只是近年间随着曹操的势力越来越是庞大,两人似乎关系变得紧张起来,虽然后来两人去了隔膜,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疏离。 荀彧听话,把头重重一点,遂沉色应道:“常言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要入川地,先定要得到两个至为重要的条件,否则纵使主公率领数十万大军入川,恐怕也是有去无回!” 荀彧此言一出,顿是惹得曹洪有几分不喜,囔囔喊道:“荀先生这话我倒不爱听了。我看那刘璋儿软弱无志,明明占据着益州这般府之国,但这些年来却反而遭到张鲁汉中军地屡番攻打。但若我军精锐前去,要收拾那刘璋儿的兵部还不是手到擒来!?” “子廉此言差矣,川地之难恐非你能想象,再者那益州历经两代人的经营,刘璋儿麾下不少将领更是从其父那dai开始追随,各个对于山林之战,都是经验丰富。我更听闻,益州有一人名叫张任,此人不但有统率的才能,而且善于谋略以及行兵布阵,绝非泛泛之辈。”曹洪话音刚落,曹操便沉声谓道。夏侯惇听了,不由神色一沉,道:“照主公你这般的话,此人的能力岂不与子孝一样的全面?” 夏侯惇此言一出,曹纯面色一变,立刻奋起便道:“哼,区区辈岂能与我家大哥相提并论!?但若主公决定出兵西川,我愿作为先锋,把那张任给主公擒来!!” “哈哈,子和能有如此志气,实乃让人欣慰。只不过你如此急躁,却非好事,有关这点,你倒要好好向你家大哥学习。”曹操听话扶须而笑,然后望向荀彧遂道:“文若所指是哪两个条件,你来一听。” 荀彧听话,神色一肃,向曹操拱手一拜后,遂沉色而道:“先,在入川之前,务必要先做好计划,川地地势复杂,遍布山林,因此若不能先得到川地的地图,决不能轻易举兵。” “嗯,有关这点,我也有所考虑。”曹操听话,重重地把头一点。众人听话也纷纷沉默起来。荀彧旋即又道:“另外,川地险要的关口极多,而且刘璋之父刘焉早有把益州占为己有之心,因此在其有生之年,便屡番派人去修葺关口,加固城池。故而,我军一旦深入川地,除了这险要的地势之外,还要面临着如何攻破强关固城的难题。” “哼,我军不是有霹雳车!?我倒不信川地那些所谓的强关固城能够抵挡得住霹雳车的狂轰滥炸!!”荀彧话音一落,曹洪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晔忽然沉色张口道:“川地地势复杂,若是带上大量的霹雳车,恐怕会影响大军的行程。” 刘晔此言一出,曹洪不由微微变色,望向了荀彧。荀彧报以一笑后,旋即又道:“我军虽有霹雳车,但因川地多是山林,故而不好携带。因此想要解决这个难题,最好的办法无疑是。” 荀彧到这里故意一顿。这时,曹操忽地神色振奋地喊道:“从内部打入!!” 曹操话音一落,不少人都露出茫然之色。曹操哈哈大笑,颇是亢奋地解释道:“这从内部打入的意思,就是策反刘璋内部人员,若是有人能够暗中接应,这些所谓的强关固城,自如同虚设!!” “可是这益州的文武历经侍奉两代君主,大多人怕都是对刘璋总心耿耿,这万一人选未有选好的话,很容易会打草惊蛇。而刘璋更因此有所提防,那岂不是弄巧成拙。”刘晔闻言不由沉色而道。董昭听了,面色一冷,眯眼而道:“哼,这倒是好的。最怕就是那些蜀地之人,故意诈降,到时把我军引入穷山僻岭之内,再加以伏击,到时我军才真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董昭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贾诩沉了沉色,遂是道:“若要进攻西川,一定要准备妥当,否则但有万一,后果不堪设想。我以为文若之言,句句在理,不知主公以为若何?” 贾诩话音一落,曹操便是颔应道:“嗯,你所言极是。文若有萧何之才,此中看得尤为精细。只不过正如适才众人所言,在选择策反之人的这点上,一定要多加心,万万大意不得!” “有关此事,主公不如就交给‘雄鹰’去办,臣保证在数月之内,必能替主公找到最为合适的人选!”此时,荀攸忽然震色喊道。曹操一听,沉吟一阵后,颔应道:“好,此事就交给雄鹰去办。” 荀攸听话一喜,刚是答应,这时忽有一人走出,拱手跪下而道:“若主公信得过某,某愿亲自进入川地,为主公描绘地图。” 曹操听话,定眼望去,正见此人乃掾属刘馥,不由神色一愣。这时,荀彧忽然喊道:“某素闻刘元颖的画功乃下一绝,只不过川地险峻,元颖此去怕是极为艰苦,却不知道…” “呵呵,荀大人不必多虑,我年少时曾游历下,其中就曾入过川地,并在那里生活里数年。”刘馥此言一出,曹操不禁神色一喜,扶须大笑道:“哈哈,有元颖相助,此番我必然万无一失!!” 来刘颖出自沛县,也算是曹操的同乡,加上他素来都是兢兢业业,曹操对他也是颇为器重。 “主公如此器重,臣下定不会辜负主公所望!”刘馥震色而道。曹操喜之,遂命左右取来宝剑一具,赠与刘馥。刘馥谢之。 一阵后,曹操抖数精神,向荀彧又问:“眼下双管齐下,待两者准备妥当,我是否便可行将入川之事?” “以臣下之愚见,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唯有内部得以安稳,将士们才能安心在外征战,更何况此番入川,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由此内部的稳定那就更为地重要了。”荀彧此言一出,顿是引起了曹操的注意。曹操微微凝色,道:“愿闻其详。” “先我等必须做好外地入侵的准备,而且为了能够火出兵,得以奇袭之效,所以如今就应开始准备。”荀彧沉色谓道,众人不禁都把目光投在了荀彧的身上。荀彧顿了顿后,见众人都把目光集中过来,也不由打起了精神,紧接道:“却眼下敢与我军开战的无疑就只有兖州的马羲以及江东的孙家。而此下江东正是混乱,怕就算我军杀入了川地,江东却还未平复下来,再加上有子孝镇守荆州,那自是万无一失。至于那马羲,我倒以为,此人不得不防,尤其那刘玄德厚黑奸诈,如今见自己势力不如马羲,为求保住领地,很可能不惜忍辱负重地向马羲示弱,并求得和议。如此一来,马羲很有可能会调转枪头来攻打洛阳。此乃我最为忧虑的事情。” “哼,当年马羲儿几乎被我围困而亡,怕是对我恨之入骨,但若知道我欲向川地进军,必定设法前来阻止!!此人素来是我心腹大患,决然不可觑丝毫,文若有何妙计!?”曹操目光冷厉,不由地冷声问道。荀彧听话,也不禁神容一沉,苦思起来。 “你莫非无计!?”曹操眼看荀彧一副沉思的样子,不由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恼怒之色喝问道。 “主公息怒,兹事体大,那马羲毕竟并非泛泛之辈,再加上他麾下又有庞士元这般一流的谋士辅佐左右,臣下不敢轻易设计,唯恐有所疏漏,坏了主公大事!”荀彧此言一出,犹如向曹操扑去了一盘冷水。曹操大怒,拍案骂道:“好你个荀文若,我看你一开始就不想让我入川,故此特意用这马羲来威胁曹某,你莫以为我当真会惧那马羲呼~~!!?” 曹操忽然勃然大怒,霎是把众文武都是吓了一跳。荀彧连忙跪下,拱手低头而道:“臣下对主公忠心耿耿,绝无异心,还请主公明鉴!!” “哼,给我退下!!”曹操怒挥手臂,忿声喝道。荀攸见状,连连变色,却也不敢替荀彧求情。 这不得不,曹操倒是有些神经过敏,毕竟荀彧也并非神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出精妙绝伦的计策,再正如荀彧,眼下要提防的可是那鬼神马羲,因此荀彧多加谨慎,不敢轻易设计却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却也别忘了,曹操素来把马纵横当做死敌,由其上一回明明就快要得手,殊不知却在关键时候被马纵横翻了盘,并且不得不撤军退去。对此,曹操一直怀怨在心,想要寻机复仇。而有关西川之事,势在必行,曹操也很明白只要取下西川,那么距离自己当年定下的目标,那将又迈进重大的一步!可这时荀彧硬生生地给他指出了一头拦路虎,却又没有办法解决,这对曹操自然打击甚大,这下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第1550章 拦路虎(2) 却见曹操喝罢,心里尚且还有一股无明业火正是在熊熊焚烧,曹操不愿众人看到自己失控暴怒的样子,冷哼一声后,遂是拂袖而去。WwWCOM 贾诩见了,向荀攸快地投去了一个眼色,然后便走到荀彧那边,安抚道。 ###\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命所在 “文若,主公只是急于西川之事,并非针对于你,你别记在心上,我这便和公达去劝劝主公。”贾诩扶须淡淡向荀彧道,并把手伸向了荀彧。荀彧愣了愣,遂是摇了摇头,拉住了贾诩的手,站了起来。 “诶。”这时,只听一声轻叹响起,荀彧不由向荀攸那里望去。荀攸面色有些难看和复杂,看了荀彧一眼后,遂是转身先往后堂赶去。荀彧见状,默然无语。贾诩在旁向荀彧安抚几句后,旋即紧随荀攸走向了后堂。 少时,荀攸、贾诩两人先后进入了后堂,正见曹操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俩。荀攸和贾诩暗暗一对眼色,正要作礼。这时,曹操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 “诶…当年我应该更谨慎、更努力一些,那时若能把那马羲给解决了,如今也不必落得如此窘迫的处境!眼看这马羲实力愈渐壮大,这根肉中刺是越长越是厉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曹操到最后,从他的声音,不难听出其中的愤恨以及悔意。这时,贾诩猝是神容一震,拱手而道:“主公大可不必如此失落,对此某有一计,或许可以一用。” 贾诩此言一出,别曹操,就连旁边的荀攸也是吓了一跳,不由霍而色变,内心惊呼而道:“如此僵局,就连是我也毫无头绪,这贾文和竟如此之快便能想到对策!此人实在太可怕了!” 就在荀攸念头一闪,这时曹操颇是振奋地转过身来,正见他那对细目闪烁着骇人的精光,急急喊道:“有何妙计,文和你来。” “只不过此计需要准备许久,而且要牺牲并且付出的代价甚大,某却怕会得罪主公…”贾诩一听,却是犹豫起来。曹操闻言,立是举手,震色喊道:“你但管来,如果连这般的气量也没有,曹某日后谈何治理下!?” “主公胸襟广阔,却是某枉作人了。”贾诩拱手一拜,遂是一沉神色,道:“某此计最终的目的所在,正是要借刀杀人,而让马氏兄弟手足相残!”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细目顿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重重颔,并是下意识地摸着下巴,道:“嗯,有关这点,我却是也有思虑。毕竟那马对马羲这个大哥是恨之入骨。常言道,爱之切,恨之深!当然马可是一直把马羲当做是其崇拜的对象。我也一直害怕这兄弟两人会联手一起。只不过世事难料,令人唏嘘的是,如今这两兄弟可谓是水火不容!只要但凡有丁点机会,能够击败其兄,并且证明自己,想必马绝不会放过!!” 曹操到这里不由一顿,这时荀攸立刻接话道:“只是这马如今正在准备与张鲁作战,又怎会突然掉过头来与其兄厮杀?再 马若要与其兄马羲决战,必要先取并州之地,这莫非!” 到这,荀攸猝是面色骤变,双眸猛地圆瞪起来,转头望向了贾诩。曹操此时也是面色一变,投眼望向了贾诩那处。 “呵呵,正如公达所言,若要马氏兄弟互相厮杀,要的条件就是马要得到并州。”贾诩此言一出,荀攸似乎颇受惊吓,并是惊呼起来:“如你所言,莫非是要主公把并州让出?” 贾诩闻言,神色一沉,却不回答荀攸的问题,转向曹操问道:“依主公之见,并州比之蜀地若何?” 曹操听话,面色一紧,沉思了一阵后,答道:“蜀地有府之国的称号,当年高祖刘邦更是在此得以东山再起,建立起夺下之根基。蜀地的价值所在,自是无需置疑。至于并州之地,比起蜀地,因地方偏僻,又常胡人侵略,因此人口以及繁华都远不及蜀地。再加上蜀地的土地也比并州之地更为肥沃,更重要的是蜀地遍布险山峻岭,可以作为然的屏障,使之远离战火的肆虐,实乃立以根基的不二之选!并州怕是远远比之不及的。” 曹操话音落罢,贾诩不由灿然地笑了起来,颔接道:“正如主公所言,蜀地的价值远非并州可比,因此弃一个并州,而得之蜀地,又有何不可呢?” “且慢!!”贾诩刚是完,荀攸便是颇为激动地喊了起来,急震色喊道:“话虽如此,但并州本就已属主公,而蜀地却仍是未知之数。但若日后把并州让与马,可我军却在蜀地的战事失利,那可如何是好!?” “呵呵,公达莫要激动,自古以来但凡成以大事,都会伴随一定的风险。想必这点,公达也是心里明白。” “哼!!文和你得轻松,可你有没有想过,此番要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而且马绝非泛泛之辈,把并州之地让予他,无疑是引狼入室,到时但若他对中原也有图谋之心,那岂不弄巧成拙,这又该如何是好!?” “公达也未免太过有失志气了。且我等特意把并州让予,以显诚意,同时可再以陛下之命,授以重位,教其攻伐马羲。如此一来,但若那马变卦,在理义上,不但不过去,而且恐免遭到世人所不耻。再,那马俨然摆出一副要继承其父忠臣形象的态势,以及他对其兄马羲的恩怨,在这点上,不是不可能生,但是生的几率是微之极微。”贾诩疾言厉色地分析而道。而荀攸则从一开始满脸的怀疑之色,渐渐地平复下来,似乎被贾诩服了。 “嗯,文和得极其是理,那马几乎不可能会倒戈造反,如无意外,只要他得到并州,就算不心怀感激,在皇命之下,以及理义和个人恩怨的种种因素之下,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会依照我等的计划向其兄出兵!”贾诩刚是完,曹操便给予肯定。荀攸听话,轻叹一声,道:“可就算如此,如今那马正准备与张鲁开战,这一旦战事开启,恐怕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再,就算两人胜负分出,也有许多情况需要考虑。” “公达你且分析来听听。”曹操闻言,不由来了一些兴趣。荀攸听话,点了点头,遂是震色道:“先,无疑要先看两人的胜负若何。但若马输了此战,其军怕是会士气一落千丈,这时就算我方把并州让出,恐怕马也不敢轻易向其兄出兵。毕竟其兄的可怕绝非张鲁之辈可比拟。” 荀攸到这,故意顿了顿,去看曹操和贾诩两人神色。两人都是沉默不语,不过思虑的神色中都是露出几分认同之色。荀攸遂紧接又道:“再者,若是马得胜,怕也是元气大伤。毕竟张鲁身为那五米道教的邪教之主,那五米道教又是历经数代人的经营,深得民心,因此张鲁麾下有这数之不尽的死士。再加上汉中的险,马若不付出极大的代价,怕是无法取下汉中。而最终就算马得胜,可他却又要提防益州的刘璋,如此一来,就算他要向并州转移,怕也不得不留下重兵把守汉中。” 荀攸罢,又是一顿,曹操和贾诩还是没有话。荀攸自是继续接话道:“最后那就是两人平手而论,这种情况,对于军师的计策无疑是最有利的,毕竟这般一来,马不但保住了兵力,而且他费劲苦心,大动兵戈却不得汉中,这下反而有并州送来,他自是欣喜不已。再加上此人素来是盛气凌人,我方让他得到并州后,再略施手段,想必他就会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其兄一决胜负,以来证明自己!!” “呵呵,看来公达已经分析出来了结果。接下来的难题,就是如何让马和张鲁两人停戈息战!”曹操轻笑一声,沉声而道。 “不过先前我军原本计定的计划,可是要让这马、张鲁、刘璋三人混战,好让我军得到空隙,如此一来,岂不是坏了我军原本的计划?”荀攸这时不禁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喊道。 “嗯,其实这却也不一定。”忽然,贾诩的声音传了起来。曹操和荀攸立刻便是下意识地望了过去。贾诩拱手作揖,先是一拜,然后震色而道:“我倒是认为公达未免太过觑了那马孟起。来此人武艺绝伦,骁勇善战,并且许久之前,便有流言此人的武艺丝毫不逊色于其兄马羲。再这些年来,他屡遭巨大的变故,想必心性也成熟不少。有关汉中之战,我等也不必如此急于判断,毕竟战事瞬息万变,难以预料。再,主公素来都有着强大的气运,不定这局势最终还是会走向对我军有利的方向。” “如军师所言,莫非对汉中之战,是要袖手旁观,任由展!?”荀攸听话,不由一皱眉头,有时候他总会觉得贾诩生性有些懒散。尤其贾诩总会在关键时刻,却不紧不慢的性子,让他十分地不快。 贾诩似乎也觉了荀攸的不喜之色,不由收敛起神色,并是沉色,答道:“事到如今,我方再想左右汉中的战局,无疑是荒夜谈,自是如此,倒不如一边静候命,一边着手准备。而且我始终都是相信,命实在主公这里。” 第1551章 对酒当歌 贾诩的话无疑是敷衍而又玄乎,但反而他的面色却是从刚刚谈话开始到现在,最为严肃的一次。 Ww W COM “哈哈哈哈,文和这般的话,若是曹某不赌这一场赌局,倒是让你大失所望了。”就在此时,忽然传起了曹操爽朗豪迈的笑声。 荀攸闻言不由神色一变,急道:“主公,这!” 殊不知荀攸话未出,曹操便一摆手,阻止了他,并肃穆起神色,紧紧地盯向了贾诩,道:“那依文和之见,我方该如何准备?” “回禀主公,眼下可立刻命人传往并州上党、平阳、广平、太原一带,命各郡各县的太守、县令开始准备迁移之事。” “什么!?文和你这莫非是要把并州的人口都迁移过来么!?”荀攸听话,面色骤变,不由惊呼喊道,毕竟并州的人口几乎都集中在贾诩所的那几个最为繁华的郡地里面,但若这几个郡地开始迁移,并州的人口定会大大减少。 “不仅仅是人口这一方面,还有这四郡的钱财、粮食也将分批转移!”贾诩神色一沉,又是语出惊人。荀攸霎时间好似明悟过来,大喊道:“原来如此,文和你是早就打定了搬空并州的主意,所以才会设计把并州让与马儿。只是,如今中原各地的人口多数都已经饱满,虽然我军不久得到荆州一半的土地,但面对并州庞大的人口,一时半会怕也无法容纳。” “贾文和,看来有关此事,你早就有所筹划。如我所料无误,你理应早有了对策。”这时,曹操忽然沉色喊了起来,贾诩笑而不语。曹操沉吟一阵,摸着下巴道:“你是想把这些人口逐渐地转移到蜀地,以作为我方日后蓄以根基的基础,我得对是不对?” “主公聪慧,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贾诩闻言,似乎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恢复过来,满脸崇拜之色地罢,转即又是沉起了神色,道:“要得到足以夺取下的根基,必定要附和几个必定的条件,当其要的正是充足的人口,紧接就是粮食,还有军队。当然,财富也是必不可缺。蜀地存粮丰厚,至于军队以及钱财这两点,我方也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这人口。 而蜀地百姓历经刘璋以及其父刘焉两代人的治理,再加上蜀地名门贵族多如盘枝交杂,而且多数掌控大权,并且也得到百姓的拥戴,又素来排斥外来的人口,因此日后我方就算得到了蜀地,要治理蜀地也有许多的难题。不过,若是我方能够转移大量的人口到蜀地之中,那么许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到时,我方再以此制衡那些蜀地的官吏名门,自无需处处都要顾虑这些人,可以大刀阔斧地实施政策。” 贾诩此言一出,荀攸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由叹道:“没想到军师连这点也考虑到了,这般高瞻远虑,未雨绸缪的才能实乃远胜我也。佩服,佩服。” 荀攸罢,还朝着贾诩拱手一拜。贾诩笑了笑,忙是扶住了荀攸。这时,曹操忽然问道:“可是我军要攻克蜀地可要不少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又该如何安置并州的百姓?” 贾诩闻言,神容一震,遂是答道:“先,主公可以先转移一些人口到荆州,以补充荆州近年因战事而流失的人口。紧接着,主公可效仿屯田,号令一干军部,在河南、上洛、弘农等地开荒建城。” “且慢!军师这话若被我叔叔听闻,他肯定要大雷霆。来这些年来,我军征战四方,并且还要奖赏将士,再加上为了安抚那些死去的将士而支出的庞大抚恤金,如今国库已经快要用尽了!你这般大兴土木,开荒建城不知又要耗费多少的钱粮!!” “呵呵,这些都可以从并州转移过来的钱粮之中支出。”贾诩淡淡一笑,道。 “狗屁!!这根本就不够!!” “那主公可以号召麾下文武以及洛阳城中各大世族、官吏,只管这些并州的百姓,乃是因遭到胡人侵犯不得不背井离乡的难民。因此希望众人慷慨解囊,以安置这些难民!” “哈哈,你得是轻松,主公但若如此,岂不有失人心。毕竟自私乃人的本性,这无缘无故地就要他们为了这些难民捐钱,就算他们碍于主公的面子,不敢拒绝,但大多人恐怕心里都会不快!!更何况,如你的计划,这些人迟早都要转移到蜀地的,又何必费这般大的功夫和钱粮,以至伤国本,失人心!!”荀攸忿忿而道。这时,曹操忽又喊了起来:“哼,此番公达未免有些鼠目寸光了。” 曹操此言一出,荀攸不由微微变色,反应过来,带着几分不服气的神色,拱手喊道:“愿闻其详!” “文和此举非但固国本,亦得人心也!”曹操震色而道,荀攸听了更是不服,不过还未来得及喊话,曹操便接话继续道:“先河南、弘农、上洛等地本就是下国家的中心,若能开荒建城,必定使得司隶日后变得更为的繁华荣盛。此乃固国本也。另外,这些并州百姓迁移到这,我方却不能好好安置,这一来未免会大失人心,二来还会使这些百姓纷纷转移到其他地方,其中恐怕大半都会转向马羲那里,这岂不是本末倒置?反之,我方若能不计代价地大兴土木,并率领这些并州百姓一齐努力,一来不但得之民心,二来又能展现出我方的气度,实乃两全其美也!” “可!”荀攸见曹操得振振有词,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由面色一变。这时,曹操眼中猝是射出两道精光,振声喊道:“至于有关筹集钱财之事,曹某这些年从朝廷那里得到的封赏也是不少,曹某愿先拿出十万两白银以作表率!!” 曹操此言一出,荀攸顿是神色大变,似乎被曹操拿出来的巨款给吓到了。这时,贾诩忽然拱手便拜,道:“我这些年来,虽然立功不多,但幸在主公慷慨仁义,出手阔绰,我这些年来存起来也有近乎五万两的银子,也愿一并献出。” “文和你!!?”荀攸一听,又是神色一变,在他印象之中,贾诩得到的所有赏赐加起来怕也才差不多这个数,也就是贾诩并没有谎,果真是倾其所有,并数奉上! 曹操也不由皱了皱眉头,露出几分疑色,毕竟他很明白,他麾下文武大多愿意舍生忘死地追随在他左右,自都是为了能够攀龙附凤,以博富贵。可眼下贾诩却视钱财如粪土,那么他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呵呵,没想到当初那为求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毒士’,如今也在乎起名声来。哈哈哈哈,智若贾文和,始终还是没有逃过虚名的诱惑。”很快,曹操似乎自己找到了答案,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时,却见荀攸神色一震,肃色而拜:“臣也愿拿出三万银两,以做捐献!!” 来荀攸和素来低调不求奢华的贾诩不同,他为人十分热衷风雅,近年在修葺府宅上就花了不少的银两,再加上他平日里花销没有概念,对于家人和仆从都十分地阔绰,因此自然没有贾诩存得那么多的钱财。这三万银两的预算,其中有一万银两还是不久前曹操赏赐的。 “呵呵,公达你倒不必勉强,有个心意就够了。”曹操对麾下每一个重要文武的生活习惯都是了如指掌,知道荀攸可能没有那么多钱,也不想他因此过上窘迫的日子。 “主公不必多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无论如何,我都会筹到这一笔钱,实行我过的承诺。”荀攸却是不肯领情,眼神坚定地喊道。 曹操见状,心知荀攸心意已决,也是颇为欣慰,扶须叹道:“这终于是有一件让人舒心的事,文和、公达你俩实乃我肱骨之臣也。若无你俩在旁辅佐,在如此混乱动荡的局势之中,曹某恐怕难以成就大业!”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和荀攸连忙跪在地上,肃色拱手而道:“我俩能追随主公左右,乃是我俩之幸也,必当鞠躬尽瘁,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快起,快起。”曹操见状,心里欣慰不已,连忙赶去分别扶起贾诩、荀攸两人,三人遂是对视起来。曹操沉色谓道:“平定下的大业,怕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日后还得多多劳烦两位了。” 曹操罢,满怀感动地竟向两人一拜,贾诩、荀攸都是受宠若惊,惶恐不已,连忙回礼作拜。 却当夜,曹操似乎心情大好,在宴席之中和麾下文武以及受邀前来的宾客敬酒不断,酒过三巡之后,曹操豪气顿生,更当众豪声歌唱。 只看金碧辉煌的大堂之上,各桌席位上摆满地都是山珍海味,上等好酒,旁边更有姿态娇艳的婢女服侍在旁。而在座的都是当朝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朝廷重官就是出自洛阳里的大世家的家主,而这些人如今却都把目光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却见那人不高不壮,皮肤略黑,并显得有几分肥胖,但就是如此的一个人,浑身都是充满着自信,尤其一对眼睛,有着无比亮丽的光芒,此时豪饮了一杯之后,豪声正唱。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歌声豪迈,更有一股欲乘风破浪,披荆斩棘,为成就大业,而无所畏惧的豪迈。众人听了,不由纷纷色变,有些人露出满满的崇拜之色,有些人却露出了畏惧之色。 第1552章 再见姑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Ww WCOM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听到这里,众人的面色又有了不少变化,其中大多的人都不禁回到当初的沉寂,从这歌声里,众人如听出了一种在苦闷忧愁,以及困难之中,潜伏伺机的错觉。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下归心。” 歌声落罢,尤其最后那句周公吐哺,下归心,犹如惊雷乍耳,在堂下的夏侯惇、曹洪两人最先反应过来,振奋应好,紧接附和。随着两人喝声响起,满堂朝中文武以及宾客无不附和起来。 “曹贼如今是羽翼丰满,现在更是敢明目张胆地露出獠牙。此人才能出众,比起王莽、董卓之流更要可怕,如今给予陛下乃至整个汉室的时间,恐怕是越来越是少了!”一片兴高采烈的附和声中,王服拍着手,眯着眼,正暗暗腹诽而道。 数日之后,在丞相府中,曹操正于其府中一处楼宇之上,遥望着远方之景,眼皮之下,甚至可以把洛阳城的景象一览其中。 这时,正见有人快步赶来,正是荀攸。 “回禀主公,不久前雄鹰的细作传回急报,如今徐州的局势有变,那刘大耳竟然再次与马羲和议,而且据刘大耳为此还不惜奉上了琅琊、东海两郡之地!!” 正望远景的曹操听话,刹是面色一变,不禁地转过身来,眼里射出两道精光:“大耳贼为求和议,竟愿把琅琊、东海两郡都奉上了!?” “如今那大耳贼还未撤兵,也不知是不是诈。我倒是不明白,就算匈奴人作乱,但大耳贼麾下却也有关、张两人,只要派遣一个前往,便足以平乱,又何须如此不惜代价地让出琅琊、东海两郡!?”荀攸不由沉色呐呐而道。曹操听了,神容一肃,忽地好像有了思绪,道:“公达未免太觑那大耳贼了,此人志向高远,厚黑能忍,来确实是有几分高祖之风。他此番不惜如此,必有重大的图画!看来想要依仗大耳贼来牵制马羲,那是不可能了。” 荀攸听此,不觉有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又想起当日贾诩那自信并且运筹帷幄的表情,这种感觉猝是加剧。 “公达!”就在荀攸有些失神的时候,曹操的喊声猝是响起。荀攸吓了一跳,连忙拱手而道:“主公有何吩咐?” “你待会下去后,便立刻去文和那里一趟,让他加快有关并州的进程,并转我的话,有关并州之事,一切都交给他来处理!”曹操背过身去,声音听上去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诺!”荀攸神容一肃,知道并州之事,已经是势在必行,不可改变。 却与此同时,马纵横以及他的麾下文武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准备撤军而去,赶回兖州。 话,马纵横听从庞统的意见,让步骘为徐州别驾,虞翻为徐州主薄暂管徐州政务,又命张郃的飞狮军留下镇守,总管徐州军务要事。 此时下邳城外,正见马纵横和留下来的一干文武正是道别。 “主公你伤势尚未痊愈,此番回去兖州一路难免奔波,你万万要保重好身体。”张郃肃色拱手而道。马纵横听话,灿然一笑,望向张郃的眼神,并无为君者的高傲和霸气,反而是充满了真挚的感**彩,颔应道:“徐州太平可就交给你了。有关政务上的太平你要多多听从步、虞两人的意见,并且协助他们。” “主公放心,我明白的。”张郃沉色答道,此时在他身后的步骘和虞翻多多少少不禁露出几分不舍的神色,正望向马纵横。马纵横也向步、虞两人各投一个眼色,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向张郃问道:“有关妹那里,你可有话要我转达?” 张郃一听,不由愣了一愣,然后不禁露出几分苦涩的笑容,道:“不必了,顺其自然罢。” “好!”马纵横听了,轻轻点头。来,当初在彭城作战时,张郃受了不轻的伤势,马云禄自愿留下来照顾张郃。后来张郃伤势好了不少,马云禄因久战在外,倍加思家,正好王异传来家信,劝马云禄回去濮阳。马云禄感动之下,便是连夜收拾行装,策马便去。 而马纵横却也是知道张郃对马云禄的情感,并且也知道马云禄喜欢的却是赵云。作为哥哥的,马纵横自是希望马云禄能得到幸福,可在感情方面,尤其在处理与刘雪玉的情感上,他算是极其失败的。因此他也不愿去左右马云禄的选择。 一阵后,马纵横又向张郃、步骘以及虞翻等人吩咐了几句后,遂是一拨战马,赶入大军之内,不久后便开始赶路。 莫约过了四、五日后,却刘备的兵部开始纷纷从琅琊、东海两郡撤离,不过尚且还有不少军队留守,毕竟这距离交接的时间,也还有半月。 这日,在卧龙山庄之下,正见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地正往赶来。而这队队伍之中,竟然有着好几个不得了的人物。其中为一人,正见其有着鬼神一般极其健硕雄伟的身子,浑身更是隐隐散出一股与众不同的霸气,赫然正是不久前击败了其死敌吕布的鬼神马羲!而在他的旁边,却见一人相貌奇丑,但眼神深邃而晶亮,更隐隐有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正是马羲的军师庞统是也。在两人身后,还有一人,年轻英伟,剑眉星目,正是马羲的长子马易是也。另外还有一个银甲白袍的将领正引着队伍,正是有着‘龙胆’之名,在徐州之战屡立奇功的赵云是也! 却看除了这四人之外,其余的都是清一色装备精良的精锐,在队伍后面还紧跟着两架马车。 却此时一行人刚来到卧龙山庄所在的山脚之下,马纵横投眼望去,正见这山境奇伟,更因正值季节转变,不同枝叶有着各种不同的颜色,正可谓是江山如画,马纵横不由勒住赤乌,惊叹道:“真是好景。”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忽然听得阵阵怪响。马纵横不禁投眼一望,正见忽然大片片的蒸气冲,并有一头头奇形怪样的东西从山上冲了下来,而且度奇快! “爹爹心!!”这时,正听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马纵横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马易策马从他身旁飞掠而去,忙是凝色喊道:“易儿心,这些东西可不好对付!!” 时迟那时快,马纵横话音刚落,有几头类似虎壮的木兽已经冲到了马易的面前。马易大喝一声,提抢朝着一头木兽便刺,殊不知这些木兽极为坚硬,马易一枪i去,竟然撞出了几道火花。就在此时,忽然正见一头木兽斜刺里冲撞过来,马易吓了一跳,连忙快拨坐下的万里云,倏地避开。 “主心!!”眼看马易陷入苦战,迅赶来的赵云,在马纵横的眼神示意之下,立刻策马挺枪,飞快迎上。时迟那时快,正见赵云与一头类似牛状的木兽碰上,那木牛兽雕刻得十分精细,栩栩如生,乍眼一看,像是真的似的。赵云抖数精神,挥枪一打。来赵云的力气可非一般,这一挥之力,就算换做是真的猛牛,这下被打实的话,恐怕也得当场趴倒。可没想到的是,赵云猛挥打下,只听‘哐当’一声,手中龙胆枪猝是震开起来。 “好硬!!”赵云不由暗暗吃惊,又见一头马状的木兽冲来。赵云不由大喝一声,策马加,这下人借马势,威势更盛,陡然间更如见一面白色麒麟猝而显现,奔飞而出! “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只听赵云怒声一喝,飞枪骤刺,如有破之威,并且这下骑马是快,霍然只听‘嘭’的一声爆响,正见赵云一枪i破了木马兽的头颅。赵云正喜,殊不知那木马兽竟然度不减,并且忽然爆出大量的蒸气,吓得赵云连忙抽枪,拨马从一边冲了过去。 “这些东西好像与主公你研究的那些怪异的东西,颇为相似?”另一边,庞统赶到马纵横的身边后,观察了一阵,不由露出几分惊色呐呐而道。 “哼!你懂什么,这是科学!什么怪异的东西!”马纵横听了,顿觉心里不快,瞪眼喝道。 “科学?这又是什么学问?”庞统听话,不由眉头一皱,马纵横闻言,想到庞统那刨根问底的性格,立刻下意识地闭上嘴巴,否则这若真要跟他解释起来,怕是要花个三三夜的时间也是不够,最可怕的是,庞统这人还极其纠缠,若不能解惑,那就一直缠在你的身边,就连你要上茅房,他也恨不得跟着一起去! 却此时,忽然见得火光涌起,马纵横不禁下意识地投眼望去,正见赵云飞马奔驰,并且好像找到了对付这些木兽的方法,拧枪纷纷刺向了那些木兽肚子里面,然后很快这些木兽破开的肚子里面,便会流出一颗颗正在燃烧的火炭。而过后不久那些木兽便像是失去了动力一般,纷纷瘫痪。另一边,马易似乎想起了什么,也找到了如何对付这些木兽的技巧,只一阵便是击倒了好几头木兽。 “哎呀呀~!马如龙你这臭子,你再不住手,可要把你姑姑的宝贝都给毁掉拉~!!”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的刹那,马易脑海里不由回想起那个古灵精怪而又活泼的身影。 “姑姑!!”马易霎时不由激动起来,很快正见几人正策马奔赶下来,当他见到其中一个黄衣身影时,不由又是激动几分,快奔马赶了过去。 一阵后,场中剩下的木兽纷纷地停了下来。庞统看到眼切,不由暗暗惊呼又道:“这些东西竟还能操控。” “只是燃料用完罢了。”马纵横低声答了一句后,遂露出一丝笑容,也策马赶了过去。 这时,马易已经和从山上赶来的几人交接一起,并勒住了万里云。 “你是姑姑?”却看马易满脸的不可思议,呐呐问道。 “怎么?莫非你姑姑是变漂亮了,你都不敢相认了?”却看那黄衣女子,虽然是五官精致,但却长着满脸的豆皮,乍眼一看好不吓人,可这下还故意眨着媚眼,刚赶来的赵云看得不由打了个寒战。 “你就是那赵子龙!?”殊不知,就在此时,那黄衣女子身旁一个头上插着一根色彩斑斓的翎毛的男子猝是眼射jing光地大喊起来。 赵云更是从这人身上察觉到一股澎湃并又凶戾的杀气,不由面色一沉,又见马易与那人距离甚近,自是心提防起来,沉色答道:“我正是常山赵子龙也,你是何人!?” 第1553章 赵云vs甘宁 “嘿嘿,废话少,先来较量较量~!!”殊不知那人出手便出手,猝是抛出一条九节鞭射向了赵云。 Ww W COM “主心!!”赵云面色一变,忙是挺枪一挡,只见那九节鞭好似活了似的,很快就缠住了赵云的龙胆枪。 “这枪不错,我要了!”那人可真够胆大包,似乎连名震下的赵云都不放在眼里,大声喝罢,便是猛扯起九节鞭,想要把赵云的龙胆枪给抢过来! “放肆!!”赵云这下也动了怒火,大喝一声,手一反握,拧紧了龙胆枪。却看那人虽是猛拽起来,但赵云手中的龙胆枪却稳若磐石,一动不动。 “力气挺大的,有些意思!”那人眼里精光一射,手忽然转动起来,是缠了两圈九节鞭在手,然后便是使劲拽了起来。霎时只听两般兵器纠缠间,出阵阵刺耳的声响,忽然间,正见赵云手上的龙胆枪骤是移了一些,不过赵云旋即很快就稳住了。马易在旁看得暗暗诧异,不由念道:“这人在力气上竟能和赵将军斗个不相伯仲,绝非泛泛之辈。” “甘兴霸,我正与我这可爱的侄儿叙旧呢,你在捣乱什么,要决斗到旁边去决斗,否则惹怒了我,心我到姐姐那里告状!”就在此时,那丑女忽然带着几分嗔怒之色喊了起来。却见那正与赵云在斗的那人,赫然正是当日救了马纵横有着‘锦帆贼’之称的甘兴霸也! 而此时素来是不怕地不怕的甘宁闻言,却是不禁神容一变,竟是听从了那丑女的话,也不知用了什么技巧,轻轻地一拨,缠绕在赵云龙胆枪上的九节鞭便是自动解开了,转眼便回到了甘宁的手上。 “嘿嘿,难得遇上好对手。赵子龙敢不敢与我到旁边比划比划?”甘宁咧嘴而笑,罢不等赵云回话,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赵云一眼后,遂是转马往一旁冲了过去。 赵云见状,似乎有些犹豫,但从他那对晶亮光的麒麟目里可以看出他却也是激起了战意。 “去罢,子龙。”这时,忽然一道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赵云听话不由精神一震,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正见身材雄壮,犹如一山丘般的马纵横策马而来。 “义兄~!!”就在赵云准备答应时,那丑女却是先喊了起来,并且十分地激动,骑马便往马纵横那赶了过去。 “哈哈,月英你身子可高了不少,比起以前更高挑也更苗条了!”马纵横定眼一望,虽然时间如梭,眼前的女子有了不少的变化,但马纵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原来如今出现在马纵横眼前的丑女,正是他的义妹也是鼎鼎大名的卧龙夫人黄月英是也。而此时,马纵横和赵云一投眼色,赵云会意,拱手作揖罢,便是转马而去。 “嘿嘿,义兄就是会话,比起我家那死要面子的榆木脑袋好多了。”黄月英一抹鼻子,大咧咧地咧嘴笑起,俨然一副村姑的模样,可能谁都无法想象,那传中贤惠温雅,虽然长得奇丑,但却上知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足智多谋的卧龙夫人,竟然会是这般模样。 “哼,你家那榆木脑袋倒是好大的面子,就算他盛名下,料事如神,但也起码下山来拜见拜见我这个义兄。眼下我都快到了你家的家门口,他竟还不来迎接!”马纵横听话故意露出恼色,瞪眼向黄月英喊道,这下倒露出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主公得是理,这孔明也未免太过无礼了。月英妹子,你平日里可要多多管教管教。”这时,忽然一阵附和声传了过来。黄月英一听,投眼望去,正见那张熟悉的丑面容,不由一挑那弯弯的月牙眉,反驳道:“你这丑鬼来此分明是居心叵测,我家那榆木脑袋几日前得知消息时,就已经在骂你人,还当年错信人,如今被人出卖了!” 原来当年诸葛亮和庞统等人修习有成之后,准备离开水镜学院时,诸葛亮曾经把卧龙山庄的地址告诉了一干挚友,并让他们保密。当时庞统就是其中之一,也曾答应过诸葛亮绝不会泄露给其他人,就算去找他,也只会独自一人前往。 庞统一听,不由神容一变,好似自知犯了错,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月英你也别那么较真,我这回可把我家主公亲自带了过来,可是诚意十足。那孔明不是自比管仲、乐毅?当年更曾过,不出则已,一出必一鸣惊人,如鱼跃龙门。如今正是他出山的最好时机,他不来谢我便罢,怎么还骂起了我来?” 庞统倒也是思绪敏捷,疾言快语,很快就驳回了黄月英的控诉。黄月英听了,却也够维护自家的相公,立刻瞪起了一双有神的杏目,骂道:“你这丑鬼当真是好不要脸!!凭我家那榆木脑袋的本领,连你也不放在眼内,就算他不投我义兄,去了别处莫还没了出路了!?” “黄月英我看你是女儿身,处处让着你,你可别太过分了!!”黄月英左一句丑鬼右一句丑鬼倒是把庞统给激怒了。庞统不由也瞪起了眼,大喝了起来。 “怎么!?你若不信,我这就回去让那榆木脑袋出山,然后与你这丑鬼一决高下!!”黄月英这下似乎也被庞统激怒起来,嗔怒罢,便是作势拨马离去。 “月英且慢!!(你先别!!)”眼看此状,马纵横和庞统却是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并且都是一副紧张之色。谁会想到,这对当今下风头最劲的君臣组合,竟会因为一人而勃然变色。 “嘿嘿!”黄月英见两人如此慌张的样子,立刻回头,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反而在旁的马易,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异举,尤其在刚刚,他一眼就看出黄月英是故意在装。 论眼力的话,马易自然是不如马纵横和庞统,而之所以为何马易一眼就看出来,而两人却没有办到,反而大失方寸,这正是关心则乱。同时也可以看出,在这两人心目中,诸葛亮的能力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嗯?主公竟然也会有如此失常的反应,这倒也怪了。来主公纵是于千军万马之间,矢石交错之际,却也不会丝毫变色。就算他从外头的风声以及我的介绍之中,了解到孔明的厉害,但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没想见到孔明之前,主公却也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奇怪。莫非主公以前和孔明见过?”庞统脑念电转,眼神不由放到了马纵横的身上。马纵横似乎也察觉到了庞统的眼神,不禁暗叫不好,心里腹诽道:“该死,一不留神,又惹起了这庞士元的怀疑。此人可厉害得很,我可心一些,否则他一旦纠缠起来,那可不得了。” “看来我家那榆木脑袋也可以嘛,如今尚未出山,却还能敲山震虎,吓着了鼎鼎大名的鬼神和凤雏。”黄月英挺直了身板,甚是得瑟地笑道。 “哼!月英妹子,你也未免太自信了一些。我只不过看在和孔明是朋友一场,不愿看到他那失败后,竭嘶底里,受尽打击的样子罢了。”庞统素来可是把诸葛亮看做是人生的宿敌,只要涉及诸葛亮,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输的,更何况他也从来没想过会败在某一个人的手上! “哦?”黄月英听话,一挑眉头,忽地笑了起来。庞统一看不由心头一惊,甚至觉得黄月英笑得有些阴森可怕。这时,忽然一道响亮的骤响猝而响荡,紧接着众人都能够很清晰地两股骇人的气势剧烈地碰撞起来,并且以极快的度搅成一团,遽然迸而起。 “嗷嗷嗷嗷~~!!!” “呀呀呀呀~~!!!” 正听两道怒喝声,几乎同时赫然响荡起来。马纵横不由下意识地投眼望去,恍然如见麒麟斗怒鲲之相。此时却看在不远处,气势迸的中心里面,赵云和甘宁两人斗得甚烈。却见赵云的龙胆枪舞得如水银泻地,另一边甘宁也不逊色,手中宝刀舞若疾风闪电,两人越斗越快,越斗月狠,都想要取下这场胜负,丝毫不让! “爹爹,这两人都是当世虎将,眼下两人又是互不相让,这般决斗下去,只怕两人会落个两败俱伤!”马易看得眼切,不由满脸紧张之色地惊呼喊道。马纵横一听,鬼神一般的眼睛赫然射出两道精光,正挥手要拍赤乌的时候。 “主公且慢!!你伤势未愈,万万不可胡来~!!”庞统猝是变色,大声喊道。可马纵横却已经下手拍落,坐下赤乌也许久未曾好好地活动筋骨,这下不由欢快地嘶鸣一声,四蹄一起,霎时化作一道急的飞影朝着赵云和甘宁厮杀之处奔飞而去。 “胡来,这该死的好斗性子,就是如何都改不了!!”庞统见状,不由气得咬牙切齿,忿忿喊道。而马易连忙震色,转即拨马便去,不过他倒比马纵横好了一些,起码还喊了一声。 “军师莫慌,我这便去叫回爹爹!!” “哼,得好听,这对父子表面上,看似性子迥然不同,实则这性子简直一个样,尤其是好斗这一点上!!”庞统一眼就看出了马易的心思,忿忿地喃道。 “嘿嘿,士元你怎不见一段时间,怎成了怨妇似的。真是好生滑稽!”黄月英听话,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庞统听了,立刻拉起了一张脸,而且还眼泪花花地看着黄月英,就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般,急喊道:“我苦呐~!月英妹子你可不知这些年我受了多少的气,操碎了多少心思,你快听我…” 黄月英从没见过庞统这般样子,反应过来,心知不妙时,已经来不及逃去了,只能听着庞统那充满怨气的絮絮叨叨。 第1554章 武将之分(上)(1) 另一边,却看马纵横飞马正赶到赵云和甘宁两人决斗的附近,正见两人兵器猛而击撞后,各是拨马迅分开,然后又很快地调转了马头。 WwWCOM这时,左边的赵云处,正见两头黑白麒麟,猝是融合一起,转眼一头金光灿灿的金色麒麟神兽冲飞而出,右边的甘宁,身后那头巨大的黑色怒鲲,大张巨口,做怒啸之状,陡然间浑身更是溅射出道道骇人的黑色闪电。 “好厉害的气势!这两人可都是深藏不露啊!”此下就连马纵横也不由感到了心惊胆跳的感觉。而就在他转念间,正听两道喝声接连响荡起来。 “赵子龙,可敢接我这招!!?” “甘兴霸,你休要放肆,看我下一招便击败你~!!” 随着两人喝声刚落,各自的相势再次轰然盛起,刹那间更如听得麒鸣鲲啸,恍然如见金麒麟浑身金焰腾腾,飞冲而起。另一边,庞大的怒鲲雷霆骤射,铺盖地一般扑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我来也~!!!”看得眼切的马纵横,这下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是兴奋起来,不甘寂寞地拍马而起,并快地拨出了腰间地宝剑,如同一道飞虹般就朝着两人即将交he的地方飞驰赶去。 “哼!敢坏我好事,纵是鬼神,也不放过!!”甘宁见状,竟也不收势,反而奋而起,浑身气势轰然迸盛起,那面怒鲲相势更是显得栩栩如生。 “不好!主公伤势未愈,不可恶战!!”另一边,赵云倒是和甘宁不同,急忙强硬收势,并勒起了夜照玉狮子,只不过适才他势过猛,这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硬收得住,再夜照玉狮子冲得正快,也强勒不住。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三人猛地交接一起,就在那一瞬间,一股澎湃威猛的气势犹如惊涛骇浪般迸起来,刹那间,万鬼跪扑,光明盛大的气势,显现出无上之威! “鬼神伏龙刀法—鬼龙回~!!!”赫然间,只见一面鬼神舞动血龙的相势霍而显现,那血龙在鬼神挥舞之下,盘旋绕转,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同时,一左一右撞向屏障的赵云和甘宁都被赫然震退。其中因为赵云早已收势,这下撞上马纵横的招式,自是难免落于下风,暴退近有丈余。另一边,甘宁只退了不到半尺之地,很快就勒住了战马,身上的银铃更是响荡不止,并且一对骇人而充满野性的眼睛瞪得斗大,忽然兴致勃勃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时,马纵横飞马掠过,不久前赶过来的马易目睹了这一幕,不由又是震惊又是崇拜。 “鬼神马羲!那****受了那般严重的伤势,没想到如今还能有这般实力!”甘宁忽地喊起。马纵横是拨回了马,并望向甘宁那处。 “甘兴霸不可胡来!“赵云唯恐甘宁胡来,急是喊道,眼里却时有着几分复杂的神色。原来jing过适才的一番厮杀后,赵云和甘宁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并且赵云对甘宁的实力颇为敬佩,也不想甘宁与其主交恶,若是可以的话,自然希望其主能把甘宁一并给收了。 “哎,子龙不必多虑。武人就是如此,尤其像是达到我等这般层次的武人,更是对手难求。因此,但若能遇上强大的对手,都会忍不住地想要较量一番。毕竟有时候要想自己的武艺更上一层楼,就必须要有强大的敌手作为动力,来逼自己一把!”马纵横眼神闪烁光,神容里更有几分兴奋之色。 “看来是瞒不过征北将军你了。”甘宁忽地收敛起神色,并表现得颇为恭敬起来。 “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马纵横会心一笑,并且为了让甘宁能够毫无顾虑地出手,紧接还不忘向赵云处扭头喊道:“子龙你退到一边等候。” 赵云听了不由微微变色,似乎也看出了什么,急喊道:“主公伤势尚未痊愈,要不还是让我来罢。” “你这人太过仁善,若非敌人,你是狠不下心来施展全力。因此你是帮不了他的!”马纵横振声而道,赵云听了,不禁面色一变,然后也是明白过来,轻叹一声,转马往一旁赶去。 “嘿嘿,那我可要先谢过征北将军你了!你得对,那赵子龙下不了狠手,我和他打得好不痛快,这下恐怕还得要征北将军亲自来动手!”却看甘宁虽是笑容灿烂,但此下浑身散地却都是凶厉的气息,身后的那头巨大怒鲲,浑身又是有电光闪动起来。 “当日你救我一命,权当是还你恩情。所以不必谢我。”马纵横肃色,眼神也变得凌厉犀利起来。 这时,甘宁听了,不由一愣,然后哈哈笑道:“那可不行。当日我可是奉那孔明之命前去替他还恩情。这下你若又还了我,那孔明得知,肯定要气疯的。不如这样,这回权当算是我欠你的。” “哈!你可别开心太早,不定马某一不留神可就把你给杀了!这些事情,还是等你有命活下来再罢!!”马纵横眼神渐渐变得冷酷起来,浑身那股光明盛大,万鬼屈服,唯我独尊的气势也变得愈加的可怕汹涌! “赵将军这到底是怎一回事!?”于此同时,见得如此阵仗的马易可是吓得够呛,这下见得赵云赶来,连忙急问道。 “主有所不知,那甘兴霸临近突破,正处于瓶颈,因此适才他想要借我之手而逼迫自己得以突破。殊不知,我敬他英雄,不愿伤之,故有所留情。而主公正是看出这点,这下正是想要助其一臂之力,以还他当日救命之恩!”赵云沉色而道。马易听了,面色一变,不由惊呼道:“原来是他!” 不过马易转即又回过神来,想到自家爹爹伤势尚未痊愈,而甘宁一看就知实力不容觑,难免有些担心起来。 就在此时,却听一道怒喝声如震玄雷轰然炸开,马易急投眼望去时,甘宁已经策马挺刀朝着其父奔杀过去,自知此下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抖数精神,震色望了过去。 “甘兴霸,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却听马纵横扯声喝起,犹如处于巅峰,傲视群雄的霸者,正接受来自甘宁的挑战,身后的鬼神相势猝然有了变化,其手中血龙忽地脱手而出,并且变得庞大起来,鬼神更是纵身一跃,手中血光一现,出现了一柄血龙宝刃,须臾骑在了血龙身上。 “鬼神伏龙刀法—鬼焚~~!!”马纵横怒声一喝,策马挺剑便是飞出。期间,马纵横身后那面鬼神相势更是浑身冒起了熊熊血焰,其坐下血龙也是迅浑身冒起了血焰,如欲焚之势,扑向了甘宁。 霎时间,那极其盛大骇人的气势,逼得甘宁几乎呼吸不过来,甚至还感到自己的生命正遭受到威胁。 “呜嗷嗷嗷~~!!怒鲲吞~~!!”可甘宁何许人也,骄傲的他,岂愿轻易屈服,愤声喝起,浑身气势也是汹涌迸,并且身后的怒鲲相势也刹是壮大了几分,周身更是雷霆滚滚,大张巨口,如要吞噬苍宇! 恍然间,如见鬼神乘着血龙,提刀迎上了雷霆怒鲲,雷霆怒鲲巨口猛吸,竟是要把鬼神和血龙一并吞入腹内。这时鬼神舞动烈焰龙刃,挥舞起漫的烈焰,并形成一道火焰龙卷风,被那雷霆怒鲲吸入了腹内! 眼下那相势激战之景,看得马易和赵云都是面色连变。马易更是不禁满头大汗,不由地捏紧了拳头,竟是好不兴奋。赵云麒麟目光芒闪烁,忽然喊道:“要分出胜负了!!” 却见陡然间,鬼神乘血龙竟飞入了怒鲲巨口之内,那乘风破浪,无所畏惧,必然取胜的斗志,就连在旁观战的赵云和马易也能十分清晰地感觉得到! 突兀之间,正见马纵横和甘宁人马分过,然后快地各是勒住自己的战马停下。 突兀,只见马纵横肩膀处的战袍猝是裂开,并且血液溅射。 “爹爹!!”马易看得不由变色,急欲策马冲去。就在此时,却听一道怒喝声起,马易不禁下意识投眼望去,竟见甘宁一口血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殊不知明显受了更重的内伤的甘宁,竟然大笑起来。马易立刻露出满脸的茫然之色,望向了赵云。这时,赵云竟是笑了起来,道:“主莫急,就在刚刚分出胜负的瞬间,主公虽然是全力以赴,但还是暗中留了手,招的那一刹那,他迅强收了近乎一半的力量,而那甘兴霸察觉来时,再是强硬收势,已经是几乎来不及了,幸好主公有所准备,快挪身子,如此那甘兴霸才没砍中他的要害。不过也正因如此,甘兴霸收势过猛,也受了内伤。” “可是爹爹虽先是收势,但这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怕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吧?” “嗯,这倒不必。从主公这两招来看,虽然看似威势不如以往,但技巧却远远胜之。这样吧,如今的主公在技巧方面比起以往更为注重,也提高了不少。而在以前,或者是因为主公在力量的方面实在太过强大了,反而忽略了技巧的使用。”赵云轻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家的主公实在是个武学才,他本以为自家主公是在身体条件上得独厚,却没想到对于武学的赋,他也丝毫不逊色于自己。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武将之分(下) 第1555章 武将之分(上)(2) 而在赵云的认识中,一般的武人大概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身体条件过人,生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并且单凭力量就可以击败敌人的类型,可以分为武力型。WwW COM而另一类人,比起力量却更为注重技巧,往往能够凭着出色的技巧克敌制胜的,则分为技巧型。至于最后一种,则是武力、技巧兼备的绝世强人,这类人可谓是万中无一。而能够在武力和技巧方面都融合得十分的完美,更是千古难寻,赵云至今为止,也才仅仅见过一人,能够那人正是—邪神吕布! 至于击败了吕布的自家主公,据赵云的观察,虽然也是属于武、技兼备的第三类,但其中自家的主公明显更偏重于武力地使用。 而经过与吕布的死战之后,赵云从华旉那里听闻自家主公的身体受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日后身体可不能大不如以往时,赵云还曾担心过,武力受损的自家主公,会实力大为减弱,可如今一看,赵云才知道自己未免太过杞人忧了。自家主公的赋实在是卓绝无比,竟然开始了转型,并用技巧来弥补自己损失的武力! 其中的艰难,绝非单单只用言语就能表述出来的。一直在往这方面努力的赵云很是清楚其中的艰难,更明白自家主公的成长,是在那场生死大战之中得到的。 有时候上往往是公平的,在它带走什么的时候,在你不知不觉中又会回赠于你。只不过你却要有一颗永不放弃和坚持不懈的心去觉,去拥有这份回赠。 就如当初马纵横如果因此而失落甚至自暴自弃,放弃了对于武学的追求的话,或者他就永远都无法觉自己经历了那场生死大战 后所得到的。 此时此刻,赵云只觉心里有不出的感动和敬佩。马易在旁默默看着,眼看赵云眼里尽是浓浓的敬佩之色,再回头望去,忽然间觉得自家的爹爹又变得高大起来。 “可惜了,若是最后你不强硬收招,一鼓作气地话,或者便能突破瓶颈,只不过适才你已经感受到了在生死逼迫之下自己到底能够挥出多大的能力,接下来只需一个契机爆,便能绝对的把握得以突破。”此时,却见马纵横转回了马,沉色而道。 而甘宁也转回了马,忽然面色一肃,把手中刀一倒,然后颇为罕见地露出钦佩恭敬之色,拱手而道:“征北将军的大恩,我甘兴霸没齿难忘,他日必当回报!” “哈哈哈~!!兴霸乃当世虎将,这战场始终才是最合适你的舞台,不知兴霸可有兴趣与我携手一同并肩作战?”马纵横大声几声后,猝是眼神骤亮,便向甘宁出了邀请。甘宁听话,沉吟一阵,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动摇,不过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道:“谢过征北将军的看重,不过某还有事情未了,在这之前,某是不会考虑投军之事的。” “原来如此,那么我也不强迫你。”马纵横听话,不免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毕竟甘宁不但武力凡,并且善于水战,而为了日后自军的展,若能收服类似甘宁这种武将,可自是大喜之事。 不过马纵横也明白,类似甘宁这般厉害的人物,难免都会有一些怪脾性,若是苦苦纠缠,反而会惹得他不喜,从而弄巧成拙,倒不如展现出自己有气度的一面。 果然,甘宁见马纵横并无纠缠,不由露出几分感激之色,拱手谢过。 一阵后,却见黄月英和庞统也赶了过来,众人商议一阵后,便准备上山。而甘宁似乎习惯了独来独往,先与众人告别后,便独自先去了。 “这回可终于能见见你那一面难求的相公,为兄可是好生期待哩。”想到终于能见到那被称为千古第一妖人的诸葛亮,马纵横也是心情大好,不由笑道。 正要带路的黄月英一听,忽然转过头来,略带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道:“这恐怕要让义兄你失望了。那榆木脑袋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虽然我也有所提防了,可没想到还是留不住他。妹也不瞒你,那榆木脑袋在今早还未亮就离开了卧龙山庄了。” “什么!?我主不顾伤势,不辞辛劳地来到这里,那诸葛孔明不来迎接也就罢了,竟然还故意避而不见!!”庞统一听,顿是怒得瞪大了眼睛。这下就连平日里脾性温和的赵云和马易也是不禁露出怒忿之色。 倒是马纵横似乎也猜到了诸葛亮的套路,笑容可掬地笑道:“无碍,你那相公总要回来见你罢,反正眼下我也不急,那么我就留在这卧龙山庄里等他便是,正好你我兄妹也可以好好地叙旧。” “嘿嘿,还是义兄你大量!话中听!来你可比那刘大耳诚心多了,起码你就算是负伤,也不惜远来,而那刘大耳却只单单派了那徐元直过来。再了,按辈分他还要叫你声义兄,这混蛋东西,竟然肯见那徐元直,却不肯见我家义兄,气死我也!!”都女子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果不其然,这不本还是一脸欣慰的黄月英到诸葛亮时,不由是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徐元直已经来过了!?”这时,庞统不由霍地变色,不禁是心惊胆跳起来,连忙试探道:“那孔明是…” “你放心,那榆木脑袋时机未到,因此不会出仕。”黄月英面色一凝,向庞统罢,然后又下意识地望向了马纵横,肃色道:“义兄,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一句丑话,妹必须先在前头。我竟然下嫁给了那榆木脑袋,那么无论他如何选择,我也只能支持。所以万一!” “你放心,我明白。你不必顾虑我。我也不想因此左右孔明的想法。”马纵横听话灿然一笑,黄月英听了,这才放心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遂转回了身子,一拍坐下马匹,遂在前面带起了路。 “没想到当年那个古灵精怪的捣蛋如今变得如此的成熟。”望着黄月英有些陌生的背影,马纵横不禁呐呐而道。 “这孔明实在是太气人了!主公你莫非当真要在这卧龙山庄逗留到他回来为止!?”却见庞统面带恼色地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却是露出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颔应道:“竟然来都来了,自然不能无功而返,我看这里风景宜人,也正好在这养伤。” 有关‘三顾茅庐’的典故,马纵横已经是听得滚瓜烂熟了,这下倒不如借着黄月英这层关系一不做不二休地赖在这卧龙山庄上,以表示他的诚意。 “嗯!?”庞统听话,又见马纵横一副坚定认真之色,很快就醒悟过来,不由一拍额头,哈哈笑道:“原来如此!!主公果真聪慧过人。没错,对付孔明这种人,就该用赖的,我就不信为了躲避主公,他连家都不回了!!” “主公(爹爹)且慢!”就在这时,赵云和马易却是忽然失色地急喊起来。马纵横和庞统不由都望了过去。 “子龙你先!”马纵横看了马易一眼,似乎知道他想的,却反而先向赵云喊道。 “主公,那徐元直竟然已经与诸葛孔明有了接触,那可不得不防。但若诸葛孔明已经暗中投靠了刘大耳,这下又去了通风报信的话,如今琅琊郡内刘大耳可还有不少军队尚未撤离…”赵云话到一半,但意思已经十分地明显了。 “呵呵,子龙未免是多虑了。先,孔明的为人我很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干这般偷鸡摸狗的事情。再者,孔明对月英妹子可是疼爱至极,又岂会让她落于险境?你可别忘了,我等上了山后,可是与月英妹子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庞统听话,扶须笑道。赵云听罢,还是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时,马纵横煞有其事地颔应道:“正如士元所,子龙你不必太过多虑。” “爹爹,我等离家久矣,几位娘亲听闻你受伤之后,肯定是日夜忧虑,盼望着你早日归家。这!”这时,马易忍耐不住,急声喊道。马纵横听了,轻一点头,遂道:“易儿你得对。所以你这便回去,先替我和你几位娘亲报平安。还有这么久不见你,你那几位娘亲怕也十分地挂念你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易顿是神色一变,甚至不禁露出了几分恼色喊道:“爹爹你明知几位娘亲挂念,却不肯回去相见,反而为了一个无礼之徒如此费尽心思,孩儿实在不明白!!” 马易这下忽然大声喊起,正在前面等候的黄月英不由面色一变,轻轻地摇头叹气。 “竖子你给我闭嘴!!当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尚且不入!这诸葛孔明智绝下,乃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为父能够得他鼎力相助,又有士元、子龙等文武辅佐,平定下之日,必将指日可待!!这可是为了下大业,为父岂能因一己私心而罔顾之!?”马纵横听话,却忽然暴怒喝起,马易听了似乎颇受打击,瞪大着眼睛,满是不屈、怨忿地看着马纵横。 “你这逆子!!”马纵横见状,一口气打不过来,气得猛是抬手,对着马易一巴掌便是扇去。 啪~!只听一声脆响,马易被打得整个头一歪,左边的脸蛋立刻红肿起来。 “难怪我娘如此怨你,你心里只有你的下,那曾有过我等母子!!”霎时间,马易似乎忍耐多年的怨气一下子迸出来,纵声大哭,竭嘶底里地吼罢,便是拨马而去。 “主!!”赵云见状,急忙去喊,可马易已经转马冲远去了。 “诶…”庞统在旁见状,却不好话,毕竟这是马纵横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马纵横神色连变,这却是他第一次打马易,可心里的苦涩却无处可。马纵横不是不知道,比起任何人都要敏感都要感性的王莺,一直都是盼望自己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可他始终多数都是征战在外,因此这令王莺受了不少的苦,也正因如此,王莺才把所有的情感都转移到了马易的身上,并且十分地反感马易练武以及学习兵法,就是怕他有朝一日会像他的父亲一样时常征战在外,危机常伴左右,过着永无宁日的血腥生活。可意弄人,马易却从展现出过人的赋,而且对于兵法战事也有着极大的兴趣。 第1556章 卧龙山庄(1) 或者从那时候开始,王莺就明白马易迟早有一日还是会上战场,因此开始担心受怕,甚至怨恨起马纵横。 Ww W COM而最终,正如她所料那般,马纵横果然是把马易带上了战场。 马纵横知道王莺恨他,十分地恨他。可他又能如何呢?所谓不进则退,时至如今,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更何况他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志向,更不能忘了与那些并肩作战至今的兄弟的诺言。 为此,他实在付出了太多太多,损失了太多太多了! “诶…”一声叹息,充满了浓浓的苦涩,马纵横心里就如打碎了百味瓶一般,一时间是百味交杂。 “子龙,如今局势紧张,并且我听闻吕布麾下不少余孽藏在了兖州边境一带,想要趁机伏击我军,以为吕布复仇。那子独自一人回去,难免会遇到危险。看来还得要劳烦你了。”马纵横忽然沉色,向赵云满怀歉意地喊道。 赵云从来没有见过马纵横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心知其主此下内心一定是十分地复杂,也从此看出他对马易的疼爱,自是不敢怠慢,连忙拱手应道:“主公放心,我一定会竭力保护好主的安全!!” 赵云罢,立刻一拨坐下夜照玉狮子,火追向了已经策马跑远的马易。 “走吧。”马纵横默默地望了马易背影的一眼,又想到适才自己打了他一巴掌后,他那张极度痛苦的面容,不由心头猛揪起来,但还是忍住了,遂是拨马往黄月英处赶去。庞统默默看着,默然无语,但内心却是愤怒地。 “孔明!我主为了你,如今更是不惜与他最疼爱的儿子反目,连家里都不顾,并且还冒着一定的风险留在此地,此诚心之挚,若还不能让你感动,那么日后就休怪我庞士元无情了!!”庞统暗暗咬牙,旋即也拍马追了上去,在后面的一干将士也纷纷默然骑马跟上。 一阵后,马纵横和黄月英对了一个眼色。黄月英心里明白也不多嘴,遂在前面开始带路。却这一路,虽是风景秀丽,到处可见奇花异草以及各种奇形怪状、颜色艳丽的树木。但马纵横却显得兴致寥寥,走到一半,忽然见到炊烟从东面升起,不由勒马停住看了起来。 “在东面住的大多数都是我家相公的族人,他们大多都是与世无争,只愿意平静生活的平常人,可在诸葛家这般大世家中,这些人却显得十分的碍眼。因此我家相公便给了他们安身的地方,一开始却只有数十人,后来人越来越多,有些人甚至邀上了他们的朋友一起过来居住,渐渐便成了一条村庄,还取名为卧龙村。我家相公在族中地位甚高,至今诸葛家还是不肯放弃想要我家相公听从他们的安排出仕,因此时常送来钱粮,我家相公却不取分毫,全给了卧龙村里的村民。”这时,正听黄月英的声音响了起来。马纵横听了,不禁一笑,道:“看来我这妹夫倒也是大善人一个,不过我却想知道的是,如他这般人物,却迟迟不肯出仕,到底有何所图。你他是觉得时机未到,可如今下战火连连,下各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大量的人死在战难之中,他竟然有改变下局势的能力,却只以一句时机未到,便藏匿不出,以我所见,实非英雄所为!” “得对,孔明此为实乃懦夫无异,可笑的是他还常自比管仲、乐毅这般古之大贤,却无志于下!月英妹子你老实告诉我,那孔明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庞统对此也是疑惑不解,不禁纷纷喝道。就在此时,庞统察觉到周围有好些犀利地目光射了过来,不由神色一愣,却见黄月英身旁的那些随从,各个都是眼带愤怒之色地盯着他,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把他的嘴巴撕掉似的。 “哎…我倒也很想知道那榆木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有一点我敢保证的是,他的心里至始至终都是怀揣着这个下…若非如此,当初他就不会劝那徐元直与义兄你和议,并是撤军回去平定匈奴之乱,好让幽州一带的百姓免遭战祸的牵连。” “哦,原来此番大耳贼之所以会和我和议,竟然是孔明出的主意?”马纵横一听,不由微微变色。而此时在他旁边的庞统,却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喊了起来:“我就这徐元直没有那么圆滑,也不可能把眼下局势看得如此透彻。该死的孔明,我本还想等他再次整顿大军来犯下邳时,趁机把他和刘大耳一同擒下!都是他坏了我好事!” “庞家丑鬼你若是真有本领的话,何须等别人主动出击,你大可亲自率兵杀往幽州,去把那徐元直和刘大耳一并擒了呀。”黄月英听话,立刻板起了脸向庞统反驳。庞统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气得咬起了牙。 “士元。”马纵横轻喊了一声,庞统面色一沉,遂是冷静下来,转即和黄月英笑道:“我对这孔明是越来越好奇,只盼无需等得太久,便能与他相见。” “看义兄这眼神,想他是十分的认真。孔明你这混蛋,这回可把难题抛给了我。”黄月英气得牙痒痒,但却也没有在马纵横面前展露出来,笑容灿烂地答道:“我倒也想快点见到那死鬼,让他好生与义兄你赔罪。” “呵呵。”马纵横似笑非笑地笑了一声。黄月英闻言,沉了沉色,遂继续在前带路。不一阵后,在黄月英的带领之下,马纵横一行人等终于到了卧龙山庄。 “还请义兄让你的将士听从安排,暂居在山庄的南苑,我的随从会带他们去的。至于你和士元,我自有安排。”回到卧龙山庄后,黄月英露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迅地安排起来。虽然马纵横早已习惯了位居高位,任何事情都由他来决定、安排,不过这下入乡随俗倒也了乐得轻松,遂是点了点头,便命麾下将士先随卧龙山庄的仆从进去。众人听令连忙纷纷下马,马纵横和庞统也随即下了马,左右连忙过来替两人牵住了马。 “跟我来吧。”这时,黄月英的声音传了过来。马纵横和庞统对视一眼。马纵横忽然笑了起来:“走吧,你我可能会在这里待好长一段时间,熟悉一下环境却也是好。” 庞统听话不由一愣,看马纵横的神色和语气还当真似做好长期作战的打算。 “主公你果真准备好一直赖在这里不走?” “怎么?我像是开玩笑嘛?”马纵横灿然一笑,遂是不等庞统反应过来,迈步便追向了黄月英。 翌日,却马易被马纵横无情地打了一巴掌后,怀怨而去,不久后马易便现赵云追了过来。当时马易心情极差,不愿赵云追来,遂取径而去,殊不知竟是迷了路,迷失在山林之间,后来不久色渐黑,马易也冷静下来,幸好找了一阵,正好现了一处不知深浅的水潭,遂在水潭旁边歇息了。或者是马易太累了,也或者是心情实在是差的关系,马易依靠在一石块边上打盹,没想到这一闭眼直接便睡到了第二的早上。 “亮了!”马易伸了个懒腰,眼看璀璨的阳光,四周生机勃勃的环境,心情也好了一些,暗暗念道:“趁着气这么好,我要快快赶路,如此一来,我也能早点见到各位娘亲。好教她们早日放心!” 想到这,马易不由想到了他那几位娘亲在一起朝着他笑,亲切喊着他名字的画面,不由倍加思亲,归心似箭。殊不知,这时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响声,饥饿来袭,马易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抹着脑袋,颇是腼腆地呐呐道:“我都忘了自己昨到现在可什么东西都不曾吃过。” 转念罢,马易遂向旁边的水潭望去,不由犹豫起来:“也不知这水潭有多深,我水性也算是好的,不过外公曾,但若到了山林之地,凡见潭穴都不可轻闯,所谓龙潭虎穴,谁能料到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马易念头刚转,这时有他的肚子又是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那饥饿感更是猛如虎,马易不由一咬牙,想道:“不管了,大地大管饱最大,我倒不信自己那么倒霉,随随便便跳进一个水潭里还能遇上怪物!!” 想到这,马易遂是念头一定,手脚也够麻利,一下子就把衣服脱个干干净净。 这时,在旁边的万里云似乎察觉到什么似的,呜呜地叫了起来。马易笑了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万里云的脑袋,安抚起来:“你乖,我肯定不会忘了你那份的。” 罢,马易遂是转身走开,一跃跳进了水潭里面。万里云见状,急得不由呜呜大叫,可马易早已潜入了水潭,根本听不到万里云的叫声。 第1557章 卧龙山庄(2) 水波流动,却马易跳进水潭的瞬间便已经后悔了,因为他觉这水潭里的水,实在是冷得可怕,他本想放弃,但又觉得竟然自己都已经跳下来了,倒不如再寻找一阵,更何况身为堂堂九尺男儿岂能轻易放弃。 Ww W COM于是,马易遂是鼓起勇气,一直往下潜,水性确是不错,好似一条灵活的鱼儿一般。所幸的是,马易并无寻找多久,便看到了自己的猎物。只见正好在阳光照射之下,一条硕大的鱼儿正从马易眼前游过,或者是这处水潭许久并无人来过的关系,那条大鱼儿竟然丝毫没有觉马易的存在。马易看得眼切,不由眼里光,连忙屏住呼吸,好似生怕把那大鱼儿吓跑似的,正要缓缓靠近。就在此时,忽然见得两道幽光闪动,马易顿觉一股危机感猛袭而来,连忙下意识地往一旁闪开。陡然间,正见水波荡漾,一道飞影犹如脱弦之矢从眼前一掠飞过,并且一下子就咬住了那条大鱼儿。马易看得眼切,正见那咬住大鱼儿的东西,竟是一条硕大无比,浑身黝黑的怪蛇,细细一看,起码有三丈长,吞了那大鱼儿后,更是盯向了自己。 ###\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怪鱼 “果然够倒霉的,这下还真的闯进了‘龙潭’里面了!”马易能够清晰地察觉到从那条怪蛇身上传来的可怕气息,不敢轻易行动,也盯向了那条怪蛇。不过马易已经潜了好一阵,他心知自己如此与怪蛇纠缠下去,自己迟早会活活地憋死在这,正要寻机逃去时。那怪蛇就好像看出马易的心思似的,示威地朝着马易呲牙咧嘴起来,并吐出舌头。马易看得不由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这下一紧张,更是觉得呼吸困难。 呀~!陡然,怪蛇厉叫一声,竟还主动朝着马易起了攻击,身子一窜便是冲向了马易。马易心头一揪,连忙抖数精神,眼看怪蛇张口咬来,下意识地便是双手拦住。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易双手拨起了怪蛇的大嘴,怪蛇嘴巴里更是传来了浓浓的腥臭味道,马易这一闻,顿是觉得一阵缺氧。不过还好马易的身体素质惊人,并且意志力也绝非同龄之辈可以比拟,这下并在强烈的求生**之下,强打起精神,陡是松开了手。那怪蛇怪叫一声,猛是合嘴,还好马易双手缩得是快,并是迅地闪开。果不其然,就在马易闪开瞬间,怪蛇猛是一窜,张嘴又是咬来,生死关头,马易也起了狠,拧起拳头,朝着那狰狞的蛇头猛砸过去。也恰巧,马易这一拳正好打在了怪蛇的蛇目上,怪蛇吃痛作,扭起了它那如钢铁的身体,霎时间整个水潭里面好像沸腾了的水锅一般,并有漩涡形成。 “不好!!”马易见状,不由吓了一跳,又看这怪蛇力气打得精神,连忙往水潭上冲起,双脚好似鸭子一般拼命地拨打起来,玩命地向上游去。 这下子,马易只觉脑袋热,什么都想不了,在求生的**之下,下意识地疯狂朝着水面冲起。 须臾,正见水面上,忽有水花爆起,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逃生后,马易算是侥幸逃过了一劫。只不过马易还未喘顺气来,忽听阵阵骂声以及万里云的嘶鸣声。马易顿是面色一变,投眼望去,竟见几人正在抢他的万里云,其中一个更用绳索套住了他的万里云,硬是策马拖着万里云在地逃去。 “是谁!!竟敢盗马!!?”马易见状,不由大怒,来万里云乃是其外公赠与他的宝马,马易平日里可是爱惜至极,唯恐万里云有任何的受伤。眼下马易见自己的心头肉被抢走,自是勃然大怒。可就在此时,马易忽觉自己的右脚好似被什么给缠住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硬生生地拖回了水潭里面。 “哈哈哈,这傻子竟然敢闯这墨龙潭,简直就是找死!!这头牲口力气可真够大的,弟兄们快把它给绑了!!”这时,正见那骑马拖着万里云在走的人,大声喊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在旁的两个穿着貌似猎人服侍的人,立刻便朝地上的万里云扑了过去。 此时水潭之内,正见适才那条怪蛇,正死死地缠住了马易,好像欲硬生生地把马易给绞死似的,这下更是蛇嘴大张,正要咬向马易的脖子。 “好头畜生,你可激怒我了~!!!”却见马易此时猝是浑身气势迸而起,双眸红,露出两道可怕的凶光,转眼间那怪蛇眼中竟还好似看到了一面圣白如狮并长有羊角的白泽神兽相势,似乎受了大惊,好像急欲离开马易似的,松开马易便要逃窜。殊不知忿怒的马易,一把就揪住了那条怪蛇,并记起其父与他过打蛇要打七寸,不过这怪蛇体积远比寻常的蛇要大得多,马易便是估摸着,正见怪蛇下腹一处红,大喝一声伸手便是纷纷地抓了过去! 呀~~!! 突兀,一阵凄厉的怪叫声响了起来,正见马易竟然一手抓入了怪蛇的体内,怪蛇痛得剧烈翻腾起来。马易得逞后,正要逃离,殊不知那怪蛇忽地扭动身子,又是缠住了马易。这下怪蛇更是起狠来,变得更是生猛,好似要和马易拼命似的。马易一手急掐住怪蛇的头颅下面三寸的地方,一手推着怪蛇的下巴,这下怪蛇越勒越紧,马易几乎呼吸不过来,与怪蛇缠斗一阵后,体内剩下的氧气已经没有多少。 这回,马易几乎是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意识也渐渐地模糊起来。而就在他即将要失去意识的刹那,忽然间脑海里竟然出现了其母王莺的身影,以及她温婉而充满爱意的喊声。 “易儿…” “易儿…” “你不要娘亲了吗…” “你舍得娘亲孤独终老吗…” 就在马易即将失去意识的刹那,一面王莺哭泣的景象,犹如一支强心剂般猛地插在了马易的身上。 “嗷嗷嗷嗷~~!!我岂能死在你这头畜生的手上~~!!!”马易猝而迸,浑身肌肉瞬间猛凸而起,犹如一尊大力神般,掐住怪蛇类似脖子位置的手,猛然用劲,那可怕的力量,立刻使得怪蛇剧烈挣扎起来,不过就在此时,马易的另一手又再一次狠狠地砸向了怪蛇,很快只听‘嘭’的一声爆响,怪蛇中拳之后惨叫一声,然后整个身子便似僵硬了一般,一动不动,马易迅地脱身而出,临窜起前,还不由看了看怪蛇一眼,但因此下心里担心万里云的状况,也不想耽误时间再去检查,遂是窜起游了上去。 不一阵后,马易游到岸上,并迅地观察四周,现那些盗马贼已经不见踪影了,自是又急又恼,就在此时,隐约听得一阵接一阵的厉鸣声响了起来。马易不由面色一震,一下子就听出这是万里云的声音,连忙便追了上去。 另一边,却看一人策马并有绳索套住万里云拖着在走。在万里云左右,两个贼人拔刀凶神恶煞地赶在旁边。 “大王,这畜生再是这般叫下去的话,但若适才那子听到了,肯定会追上来,要不我等把这畜生给打昏罢了!!”其中一个贼人囔囔喊道。却看被他称为大王的人,竟然是个二十五、六岁出头的壮汉子,那壮汉子听了,面色一冷,道:“这畜生体格这般庞大,莫你俩,恐怕就算再来两个个汉子也抱不动它!把它打昏了,莫非要本王和你一同去搬呼!?” 看来那‘大王’虽是年轻,但却颇具威严,话音一落,那两个贼人不由纷纷变色,连道不敢。 “哼,再那子不知死活竟然敢自己往墨龙潭去闯,死了也是活该!!我听附近的土民过,这墨龙潭内的怪蛇,传已经活了快有数百年了,都快要成蛟了!”那‘大王’忽然好像想到什么,冷笑地喊道。那两个贼子也随即想起来,对视一眼,连忙附和。 就在这几个盗马贼话间,万里云却忽然安静下来。那‘大王’觉后,不由哈哈大笑:“这畜生果然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宝马,竟然能通人性,这下就想是知道那子已经死了一般,也不再做无畏的挣扎了。嘿嘿,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匹好马,本王日后定会好好对待你!” “大王你刚不才要把这马卖了,然后再把得来的钱财一部分分给众兄弟,一部分去购置一些粮食么?”那‘大王’此言一出,其中一个贼人不由皱起了眉头。那‘大王’听了,不由皱起眉头,思虑一阵后,带着几分霸道地姿态,喊道:“这马本王看上了,自不会卖了!不过你俩放心,这些日子本王不是带着兄弟抢了不少那吕布麾下的残兵,得到了不少铠甲、兵器以及战马?把这些东西卖了,定也能换得到不少钱粮。” 两个贼人一听,这才脸色转好,纷纷谢过。 与此同时,这几个贼人却不知后面正有一人正暗暗地跟随着他们。却见百丈外,马易正隐藏在林丛间,观察着那几个贼人。此时那几个贼人停了下来,不知在商议着什么,马易隐隐听得一些消息,想这几个贼人,应该是居住在这附近某个山头的山贼。 “没想到竟然这么倒霉,不但遇到怪蛇,还被这些山贼给盯上了。如今万里云被他们抓去,若是被这些贼人押回了山寨,我势单力薄,那可如何是好!?不如趁现在去把那几个贼人打败,然后再把万里云夺回来!”马易心头一定,双眸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殊不知就在此时,忽然上方响起了一阵颇大的动静,马易急是眺眼望去,正见数十贼人竟赶了过来迎接,不久之后,一干贼人便开始继续赶路。 “可恶!”马易看得眼切不由一恼,还好他的外公王越传授过他如何追踪的技巧,不过这下马易是又饿又累。毕竟马易从昨日开始至今就粒米不进,加上昨夜也是露宿野外,适才又是和那条怪蛇一番搏杀,这下几乎快饿晕累坏了。 “不行,我不能放弃,万里云可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抛弃它!!?”马易却也是有情有义,虽然面对困境,但也没有因此放弃,更是下定决心要为万里云冒险,誓要将其救回来。 第1558章 盗马贼 于是,马易很快就行动起来,强打精神,暗中追踪在贼子之后。 WwWCOM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时分,却马易追着那些贼子,往东面走了好长地一段路,并且翻过了两座山头,这才看到了贼子的山寨,未免打草惊蛇,被贼子的暗哨现,马易却也不敢深入,就在山寨旁边的一处高地潜伏,据高而望,打探山寨内的情况。却看那山寨占地面积也算是不少,起码十几亩地,背后皆是高山,按地理位置来,这山寨所占的位置可谓是极佳,并看山寨之内,各处都有兵马巡逻,马易看得暗暗诧异,也没想到这山寨里面竟布置如此森严,心想其内必有高人。 “看来硬闯是不可能了,唯有智取!”马易想到这,不由强震神色。来,他适才追踪这些山贼时,摘了不少果子暂时得以充饥。这下马易又现这山寨所在,自也不着急,想着先填饱肚子,今夜再是行动。毕竟他的外公王越,曾经身为下第一杀手组织的头领,除了教会他剑术、追踪的技巧之外,自然还有潜行之术。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太阳下山,色渐渐黑了起来。却马易早在一个时辰成功地打猎到了猎物,来他运气也算不错,猎到了两只山鸡,一只野兔。一顿狼吞虎咽后,饱食之后的马易,不觉也是困了,遂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或者是太累的关系,马羲也不怕会有虫叮或者野兽出没,一闭眼睛便是睡着了。 而当马易再睁开眼睛时,斜阳日下,色已经转黑了。 “食饱睡足,也该是时候动手了!”马易念头一闪,旋即拾起了旁边一根不久前自己动手打造的简陋木矛站了起来。马易原本也有佩剑,但他下墨龙潭时,把佩剑以及衣服一并放在了地上。而当他再次回到岸上时,佩剑却不见了,想是被那些贼人盗去。不过万幸的是,那些贼人却也不偷他的衣服,否则他可要光着膀子到处乱逛,那肯定会把他给逼疯的! 马易收拾了情绪,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马易这时倒是十分的冷静,尤其这还是他第一回独自面对危险! 不知不觉,随着色愈渐黑暗,已经到了夜里初更时候。这时,在山寨门外,一些山贼正在四处巡逻。 “嘿嘿,大王今夜心情颇好,据他今日得到了一匹宝马,我可看了,那宝马通体红,神骏得很,比起寻常的战马还要健硕不少。啧啧啧,这若是卖了可不知能值多少钱。” “哼,你可别想了。大王已经了,这匹宝马他要留下来给自己当坐骑。” “啊,那多可惜啊。大王本来定下的规矩就多,寻常百姓不能打劫,若是一些拥有仁义之名的人物也不能冒犯。这地方本就偏僻,一些商队被我等打过后,也再也不敢从这里经过了。这寨子里的存粮怕是所剩无多,如此下去弟兄们岂不都要挨饿?” “哼,大王素来爱惜我等弟兄,又岂会让我等挨饿。先前我等不是伏击了不少吕布麾下的残部,得到不少兵器、良马?大王准备找个机会卖了,换些钱粮以供寨子所用。” “原来如此,你早嘛,可吓死我了!” “你这饭桶,整日就知吃吃吃,要你挨饿,倒不如叫你去吃!再如此下去,寨子可养不下你。” “嘿嘿,都是自家兄弟,别这么话嘛。” 却听寨门前,两个贼子队长正在互相话。这时,一个贼子趁着那两个队长分神,慌忙地朝着一旁的林丛内窜了进去,找到一个位置后,一边解开裤子,一边还不忘口中喃喃喊道:“哎呀,可憋死老子了。” 一阵后,这贼子不禁出一阵舒畅的喊声,身子还颤了一颤,正要把裤子提上,忽然之间,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这贼子裤子刚提到一半,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脑袋猝是传来一阵剧痛,并是出了一声闷响,然后眼睛一翻,便是昏了过去,趴倒在地。 这时,正好一缕月光射来,正见把这贼子一下子打昏的人赫然正是马易。 不久后,到了夜里二更,忽然间寨子内人声躁动,纷纷有人大喊着火。果不其然,在山寨内的后院,猝然火势冒起,一干贼子更是纷纷闻讯而来。 却,那山大王正在寨子东面的练武场上练武,忽然听得着火,不由面色霍地一变。 就在此时,几个贼子迅赶来,报后院着火。山大王一听大怒,提起一柄大刀,喊道:“这无端端地怎会着火,莫非是混入了奸细,快随我去看看!!” 罢这山大王便带着一干贼子往后院的方向赶去,殊不知这赶了一阵,忽然就在附近不远的马厩,又听阵阵马鸣声响荡起来。那山大王不由是勃然大怒,怒喝一声,便往马厩方向赶了过去。 不一阵后,那山大王刚是赶到附近,正见一连好几匹战马朝着自己冲了过来。那山大王也够灵敏,大喝一声,立刻纵身而跃,跳上一匹战马的同时,并是快抓住缰绳勒住,只不过追随他过来的贼子却没那么好的身手,被纷纷撞翻而去。 “快抓住那盗马贼,他把大王的坐骑给抢走了~~!!”这时忽闻一道呼声响起。那山大王听了,又是神色大变,急是拍马冲起,嘶声怒喝道:“何方宵之辈,竟敢擅闯我寨子,还放火盗马,若被我抓住了,我必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山大王这下怒得整张脸都狰狞起来,驰马狂迸猛冲,暴怒之下,更是挥舞起手中大刀,迫使那些暴走的战马让开,有些来不及躲开的战马更是被他击翻在地。 时迟那时快,那山大王朝着声势响起处赶了一阵,不久后正见一人骑着今日得到的那匹宝马,挺着一杆长枪,正于人丛内奔驰冲起。 “快给我擒住这盗马贼~~!!”那山大王看得眼切,不由大怒喝道。 却看此时骑着万里云正在杀突的人,赫然正是马易。原来马易打昏了那贼人之后,便换了他的衣服,并绕到了寨子的一角,凭着敏捷的身手跃进了寨子之内。转即马易又有意避开了寨子内巡逻的兵士,迅探查寨子内的各个位置和疏漏的地方。经过一阵紧张的探索之后,马易遂是定下了计策,在后院里放了一把火后,趁着把贼子都吸引过去,然后又快地赶到马厩,把贼子抢来的战马都给放了,然后趁乱再取回万里云逃去。而此时马易手上的长枪,正是从一个看似贼人头领的人手上抢过来的。 马易这下听得有人在骂,倒也认出了那山大王的声音,不由一口气打不过来,忿声喝道:“好个无耻盗匪,竟还敢贼喊捉贼!?” 马易此言一出,那山大王听了,不由霍而色变,惊呼道:“你是今日那傻子!?”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马易闻言不由大怒,想这贼人实在猖狂,抢了别人的马也罢了,竟还敢骂他傻! 不过别看马易这下面露怒容,实则心里十分的冷静,心知在这寨子里逗留越久,危险性便是越大,遂是双脚一夹马腹,万里云振声嘶鸣,双蹄猛地高抬,落地瞬间,突兀爆起来,好似一道飞虹般飚飞而起。马易精神大震,也把手中长枪舞得是密不透风。一干贼子都强拦不住。 眼看马易如此骁勇,那山大王心知不妙,连忙大喝拦住,并又教人往前门赶往,早先安排弓弩手等候。至于后门,那山大王倒是希望马易选择从那逃去,毕竟寨子后面都是难以翻越的高山险岭。 不过这山大王的如意算盘,怕是注定要落空了。马易早就打探过这寨子的地势,这下一路径直往前门奔走,杀得寨子一片混乱,到处都听到贼子嘶喊的声音。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贼人也开始有了布置,屡屡截杀而出,逼得马易不得不往左右转走。所幸马易武艺过人,并且胆气十足,在贼子前仆后继地扑杀之下,不但没有丝毫胆怯,反而是越战越勇! 不一阵后,却见马易来到寨子正门,贼子猝是散开,马易见状便知不妙。霎时,只听阵阵弓弦震响,不断暴起。马易连忙强震神色,并且奋力舞荡起手中的长枪,怒声喝道:“麒麟幻枪法—麒转乾坤~!!” 却见马易枪式一起,隐隐竟呈乾坤之相转动起来,那些射向他的飞矢纷纷都被荡开。不一阵后,只听阵阵惊呼声响了起来,却是那些射向马易的飞矢,全都被马易打翻在地,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势,马易竟还毫无损。 “这子功夫竟如此了得!?”那率领着一大群贼子赶来的山大王这下看得眼切,不由又惊又怒,大声喝道。 “哼,这些贼子不敢射马,想是怕会遭到那山大王责骂,如此正好!!”这时,马易念头一闪,遂是加奔飞而起。却看万里云度极快,眼看马易就要杀到大门,可那些贼人却也不急于关闭。马易见状,不由心头一紧,暗暗提防,果不其然,正见门外竟早就布置好鹿角拦截。 “这些贼子可真够狡猾!!”马易心里一恼,一拍坐下万里云,大声喝道:“兄弟这下可要看你的了!!” 就在马易话音刚落,万里云猝是出一声鸣叫,陡而加,眼看就要撞上鹿角,在外面的贼子已经高呼起来,准备待马易连人带马撞上鹿角摔下来扑去擒住。就在此时,却看万里云如长双翼,猛而飞跃而起,一时间所有贼子都看得呆了。 嘭~~!! 一阵风尘掀起,正见马易与万里云跃过鹿角后落在地上,此时马易和万里云神容上都露出傲然之色,绝世而立,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威迫感。 “嗷嗷嗷哦~~!!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众人快快扑上,决不能让这儿逃去!!!”就在这时,蓦然响起了那山大王竭嘶底里地吼声。马易忙是震色,策马便冲。在外的贼子连忙扑来,可马易这下气势正盛,自不会在这时候才掉链子,提抢飞挑骤搠,硬是杀开了一条血路往山下逃去。与此同时,一干贼人急是移开鹿角,那山大王一边在骂,一边领着麾下兄弟猛扑杀出。 一时间,正听骂声响荡地,整个山头举火如星,吓得山中鸟兽纷纷闻声逃窜。 第1559章 山大王王坤 却看随着色渐渐亮,露出鱼肚皮的颜色,紧接旭日升起,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黎明时分。WwWCOM 此时正见身穿兽皮大衣的马易,浑身血迹斑斑,颇是狼狈,不过他身上的血迹却几乎都是来自贼人身上。 “哼!这些贼子可真是难缠啊!!”忽然,马易勒住了万里云,并调转了马头。此时正见不远处,一群贼子各是策马赶来,人数莫有数十人左右,为一人正是那山大王。来追了一夜,山大王的麾下许多人都耗尽体力,有些人则是追丢了,倒是这山大王一直是紧追不舍。 “贼子,这明明是你盗我的马,如今竟还有脸皮对我紧追不舍!?”马易面带忿色,怒声喝道。那山大王听了,快把马一勒,然后一摆手,其身后的麾下立刻也纷纷勒住战马。 须臾,那山大王纵马而出,大声答道:“儿就算你想要索回你的坐骑,倒可以光明正大向我来拿!可你昨夜却放火烧寨,弄得我寨子一片大乱,又伤了我许多弟兄,我若不和你把这笔账算清了,如何对得起我那些弟兄!?” “哼!你莫非当我真是傻子,我若单枪匹马过去,恐怕你二话不,便教你麾下那些爪牙杀出了!!”马易冷哼一声,忿声喝道。那山大王听了,不由面色一变,一时却也无言以对,毕竟自己这方确是不占理,不禁眯起了眼睛,忽地喊道:“废话,我看你武艺不俗,如此便用江湖上的规矩,你我一战,若是输了的那方,便要听从胜利的那方,你可敢应战呼~!?” 那山大王此言一出,在其身后的几个贼子不由纷纷变色,其中一个连忙喊道:“大王,这儿本领可不一般,就怕…” “闭嘴!我自有分寸!!”那山大王面色一沉,他早就看出马易武艺的厉害,当然他之所以如此有把握,却是想着马易昨夜硬闯了他的寨子,又逃了这么久,此下怕是人疲马乏,在体力方面自己是占据上风,如此一来,凭他的实力若还不能赢下这场胜负,那实在是不过去! “哦?以你的意思,只要是赢了,输的一方可就什么都要依从赢的那方?”马易闻言,眉头一挑,却是一副饶有兴趣的面容。 “哼,这儿自诩厉害,难免会年少气盛,这下果然中计答应!好,待我赢下了他后,却要看看他还能如何嚣张!?”那山大王脑念电转,想罢,遂是震色喊道:“本大王名叫王坤,这一带山林都由我管辖,儿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待会本大王若是失手杀了你的话,也能替你立下墓碑!” 王坤此言一出,马易不由心里一恼,一挺手中长枪,愤声喝道:“贼人休要嚣张,让爷见识一下你的本领再!!” “放肆~~!!”王坤一听,扯声咆哮,霎时声动苍宇,一举手中大刀,便往马易杀了过去。马易见状,也不怠慢,立是策马迎上。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两人霍而交马。王坤手提大刀,甚是凶猛,朝着马易便是一顿猛劈怒砍。马易却也知自己体力所剩无多,遂是故意保留体力,只挥枪抵挡拨打,让王坤猛攻。却看两人交战十多回合后,王坤似乎也觉不对劲的地方,猛劈一刀,硬是凭着可怕的力劲逼开马易。 “这儿枪法精妙,力量也是不差,不应该毫无还手之力!不定这儿故意示弱,却是暗中寻机,但见我猛攻之下露出空挡便奇袭!!”王坤脑念电转,眼里更是烁烁闪着精光。 于此同时,马易也在冷目瞰视着王坤,想道:“这贼人力量可怕,不容觑,而且看似粗犷鲁莽,实则心细过人,这种人物可不好对付,只不过他也未免太过觑我了!” 就在两人各在暗暗思虑,同时却又在观察着对方。王坤似乎不愿让马易得到任何喘息的机会,迅又是强震神色,怒喝一声,提起手中大刀又往马易杀往过去。 “哼!!”马易重重冷哼一声,立是肃色应战。转眼,正见王坤凶猛杀了过来,马易眼疾手快,猝突袭,拧起长枪望其面门就搠。 “潜龙伏波枪法—独龙飞咬!!”就在马易起枪刹那,正见枪出犹若飞龙之势,王坤看得眼切,连忙挪身闪开。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人马分过,王坤的麾下看得眼切,见得王坤脸上猝是出现一道血光,不由纷纷急呼起来。 “他娘的,这儿好生嚣张,弟兄们我等一齐扑上把他杀了!!” “嗷嗷~~!竟敢伤害大王,我饶不了你!!” “废话少,先擒了那儿再~~!!” 却听骂声震荡,王坤听了,却是怒目圆瞪,急是拨回了战马,对着他的麾下大喝起来:“都给老子闭嘴,别再丢人现眼了!!” 与此同时,马易也把万里云转了回来,听王坤所喊,脸色微微一沉。 “哼!!儿你莫要得瑟,下一招我便取你命!!”这时,正见王坤的面色变得阴沉可怕起来,怒声喝罢,忽然伸手望腰间一扣。马易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猝见王坤抛出了一道硕大的飞影,投眼望去,竟是一柄流星锤。 却看那袭击而来的流星锤度极快,马易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集中精神,提抢挡去。突兀,只听‘嘭’的一声震响,马易手中枪支猝是被震开而去,那强大凶猛的力劲更是把马易击得连人带马一同暴退而去。 “有空档!!”王坤一直等候的时机这下终于出现,自然不会怠慢,立刻飞马挺刀冲飞杀上。须臾之间,正见王坤杀至马易面前,提刀正是要劈。就在此时,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猝然从马易神色迸。恍然间王坤更如看见一头长有羊角浑身雪白的白泽神兽相势正咆哮怒啸,威势骇人! “潜龙伏波枪法—三龙噬虎~!!”马易一声怒喝,枪式骤起间,恍然如见三条飞龙齐齐升腾而起,并凶猛扑来。王坤面色顿变,还未反应过来,便觉手中武器遭到激烈地强袭,不觉脱手,转眼又见枪影来袭,连忙闪开,刚是避过一次袭击,须臾又见寒光闪动,这回已经躲避不及。 “我命休矣!!”王坤全然没想到自己竟会在阴沟里翻船,这下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 殊不知那寒光猛然定住,眼前出现了一柄锋利的枪刃,王坤这下却无劫后余生的欢喜,反而忿怒大喝:“儿你这是何意!?” “你虽然盗了我的坐骑,但却没有做过什么伤害理之事,相反我听闻你为人磊落,虽为山贼,却并做些残害百姓的事情,故饶你一命,望你好自为之!”马易罢,不等王坤反应,一拨万里云便要离去。 就在此时,却听杀声陡起,却是王坤的部署唯恐马易杀害王坤,纷纷急扑来救! 殊不知这时一道震厉喝响荡起来,在王坤的部署身后猝然出现了一人一骑,那马上的将领身穿白袍银甲,手提龙胆枪,威风赫赫,赫然正是赵云也。 来赵云领马纵横之命前往来追马易,万万没想到地是马易竟会迷路了,遂是一路寻找。而在昨夜,赵云寻找许久无果,快要绝望之时,忽然听闻远处杀声迭起,遂是赶往过来。而不久前遇到了王坤的部署,冲杀一番后,抓住了一个贼人头领,并从他那里得知有一个类似马易的少年郎昨夜袭击了他们的山寨,又听闻那山大王正引麾下追杀,吓得连忙赶来救援。 “尔等这些可恶的山贼,休伤我家主一根汗毛~~!!”这下,赵云正是愤怒,浑身更是气势狂迸,那些正要扑去援救的贼子,不禁纷纷扭头望去,正见赵云势大威猛,无不变色。电光火石之间,赵云倏地策马撞入了人丛,并寻找着马易的身影。 “赵将军!?”马易这时也觉了赵云,感动之余,遂是连忙拨马赶往过去,并大喊起赵云。赵云听得马易的呼声,本是急躁忐忑的心,终于定了下来,连忙驰马冲上迎接。这下,王坤的部署虽然是被赵云的气势所怯,但却也不甘后退,纷纷奋起迎上。殊不知这却惹怒了赵云,却见赵云手中龙胆枪舞得密不透风,凌厉迅猛,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一阵后,赵云和马易终于相见,赵云眼看马易一身血迹斑斑,不由吓了一跳,急呼问道:“主你身上的伤!?” “赵将军不必多虑,这些血迹都是来自贼人的身上,凭这些乌合之众,还伤不了我。”马易沉色应道。赵云听了,这才放心下来。 这时,却听王坤充满悔意的喊声猝是响了起来:“这位将军莫非是征北将军麾下的龙胆上jiang赵子龙,赵将军耶!?” “哼!正是赵某,尔等贼人竟敢对我家主出手,真是胆大包~!!”赵云怒声一喝,陡然间更见两头黑白麒麟相势一左一右地出现在他的身旁。王坤看得连连变色,急是下马跪下,急喊道:“的有眼无珠,不知这位大人是?” “他正是我主的长子马如龙是也!”赵云震色喝道。王坤一听,如遭晴霹雳似的,浑身一颤,看似几乎瘫痪倒下。来不久前他还和寨中的弟兄商议,再过些时日,众人一同前往兖州投靠征北将军,好他日攀龙附麟,取之富贵,扬名立万,也总好在这荒山野岭虚度光阴的是好。而王坤平日里更是对马纵横敬重有加,一直有投靠之心,却怕自己不得重用,若往投靠,连马纵横的面也见不到,遂是希望能够好好操练麾下,待有一定的实力后,再往投靠,不定能引起马纵横的注意,受之重用,从此平步青云。 可眼下马纵横还未见到,他却先与其爱子结下梁子,这飞黄腾踏的美梦,怕是要泡汤了。 “的该死,的该死啊~!”王坤后悔不已,这下连肠子都要悔青了,连忙叩告罪。在四周的贼子听了,也是勃然色变,纷纷跪下告罪。 第1560章 马超再征东川(上)(1) 赵云见状,转望向马易,不禁也替这些贼人求起情来:“主我看这些贼人也认识到了错误,不如就放他们一马。Ww WCOM” 马易听了,微微沉色,旋即把头一点应道:“嗯,赵将军所言是理。如今下混乱,战火连连,这些贼人恐怕有不少都是迫不得已才会落草为寇,就像是这山大王,据我所闻还算是个义贼。” 王坤一听,想到马易如此大度,可自己却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不禁哭了起来,大喊道:“少将军以德报怨,气量过人,的不如,愿做牛做马,以报答少将军的恩义~~!!” 王坤此言一出,他那些麾下竟也纷纷喊了起来。马易不料王坤以及他的麾下会有这般反应,不由愣住了,下意识地投眼望向赵云,好像在询问他的意见似的。赵云却是笑了笑,道:“此事末将不敢擅自做主,毕竟这些人报答的对象可是主你。” “只是我年纪尚幼,若是收了这些人,爹爹得知的话,只怕…”马易却是有些犹豫,呐呐而道。王坤听了不由心头一紧,眼中此时尽是殷切之色。 “主莫非忘了,当初你在徐州战役之中立了不少功绩。为此,主公特别答应你组建一支兵部。我看这些贼人虽然还不能与正规军相比,但各个却都是有情有义,主若能给予恩惠,加以操练,假以时日这些人或许都能成为主麾下最为忠心的心腹。”赵云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眼露精光,抖数精神,振奋起来。来赵云却也并非随便的,他适才与这些贼人交战,现这些贼人面对着他,竟鲜少有人退却,反而不少都敢拼死来拦,因此而得出的结论。 一阵后,马易转身望向了王坤,沉色道:“王坤我也不瞒你,如今我在军中的地位并不高,而此下也正需一群志同道合的弟兄,随我一同建功立业。因此,你此时若追随在我的左右,或许会让你屈才,而且将来上了战场,生死难料。再有,我军素来治军严明,你和你的麾下恐怕难以忍受,但若犯了军纪,我也绝不会姑息,反而会严惩处理,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马易话间,在旁的赵云也不由望向了王坤。此时,却看王坤几乎是不假思索,震色便是答应:“少将军不必多虑,我王坤竟愿投身于你麾下,那么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日后若能有幸与少将军同上战场,并肩作战,的更是死而无憾。至于军纪,少将军放心,的虽为贼寇,但平日里对麾下管教颇严,并制定一干制度,我那些弟兄也早已习惯了。” 王坤话音一落,其麾下弟兄也纷纷附和起来。马易听了不由一喜,遂是翻身落马,并扶起了王坤,笑道:“如此一来,那日后还请王大哥你多多担待!” 王坤又惊又喜,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急又要跪下拜谢,却是马易强抓住了他。这时,在旁看着的赵云,却不禁露出几分羡慕之色,甚至有些佩服起王坤的目光和胆量。却马易虽然年纪轻轻,并且在军中的位置却也不高,但可别忘了,他可是马纵横的长子,并且很有可能将来会成为接管其父基业的继承人。而如今正是马易创业展之初,王坤此时追随在他左右,但若马易日后功成名就之日,自然不会忘记王坤的好。就如马纵横身边的张辽、庞德两员大将,赵云很清楚,这两人才是马纵横最为器重的部下,当然除了他俩都有着极其出色的才能外,更重要的是这两人都是最初伴随马纵横创业的心腹,而这般羁绊却是赵云、黄忠、徐晃、张郃等将所没有的。 却马易倒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倒霉,糊里糊涂地便收了王坤这一员猛将,并且还得到了一干有情有义的部下,自是大喜不已。当日马易更在王坤的建议之下,到了其山寨中歇息,王坤更请马易、赵云上座,命人宰杀牛羊,大摆筵席。马易喜之,遂与王坤等人畅饮于宴中,赵云见王坤等人都是热血好汉,也是放心,遂与众人一齐饮起。 却看下大势,却不管河北、中原之地看似暗涛汹涌,但起码此时却已经恢复了平静。此时且把目光投到东川之地,却马于陈仓合五万兵众,并受朝廷封赏为征西将军,其军上下无不气势大盛。马壮之,不日遂亲自领兵,更作为先锋大将杀往汉中。而早就听闻消息的张鲁,却也不惧马,整合三万汉中军,以及一万五米道教教徒,镇守于阳平关。 这日,在阳平关上,张鲁眼看前方山峦迭起,一望无尽,惊叹此景之雄伟的同时,也不禁冷笑起来。却看张鲁身形雄伟,面型阔大,双目有神,有熊虎之躯,看上去颇有雄主之风。 “不知主公为何嗤笑?”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张鲁听是熟悉,遂是猜到了何人来了,笑道:“我在笑那马孟起狂妄自大,愚昧无知,你却看这阳平关地势险峻,四周各被山林险地所包裹,论地利他是远远不如我军。若人和,我治理汉中已二十余年载,深受百姓爱戴,单单是我五米道教的教徒便有十万之众,这十万人中,除去一些老幼妇孺不算,起码也有数万人可以作为战力。而这数万教徒里面又有近乎上万死士,这些人都对我极其崇拜,只要我一声令下,皆愿为我拼死搏命。因此在地利、人和方面,皆由我军所占之。试问这马孟起又岂会是我的对手?” “呵呵,看来主公是信心勃勃不过那马孟起不久得朝廷封赏,得了一个征西将军的位置,由此看来马孟起似乎得到了朝廷的支持,在这点上,主公不得不防啊。”却看那正笑的人,一对眼睛锐利如雄鹰一般,并且身形高挑,一身黑色华袍,更显得有几分阴暗的气息。 此人赫然正是张鲁的智囊阎圃是也。 “哼,你何必在我面前拐弯抹角,你想要我心的不就是那曹贼罢了!?”张鲁面色一寒,却是一下子就听出阎圃的言外之意。 “主公聪慧,臣下不如也。据谣言,那曹贼一直有入川之心,倘真如此,东、西两川之地的局势必将因此动荡。臣下只怕防得了这马,却防不住那老贼。”阎圃忽地面色沉凝地道。 “哼,你这未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曹贼就算再厉害,他麾下的文武就算再了得,一旦入了这东、西川两地,也如成了水中旱鸭,有何可惧!?”张鲁信誓旦旦地冷声喝道。阎圃听了,却不禁露出几分忧虑之色,道:“主公这马孟起或许还能觑,但老贼却万万觑不得。” “够了!眼下大敌在前,你却要我去提防远在千里之外的老贼,这是什么道理!?更何况老贼在他中原独揽大权,又何必跑过来这里受苦!?一来这里多是山林荒野之地,二来他在这里,肯定不会像在中原那般那么容易得到百姓的拥护,而且这里的各大世家久占于此,不少世家更是历经数代经营,得不到这些世家人的支持,就算曹贼取下东、西两川之地,也于事无补!!”张鲁疾言厉色地愤声喝道。阎圃听了,不由暗暗轻叹一声,拱手道:“还请主公息怒,臣下也不过是以防万一,但有得罪,还请主公莫要介怀。不过臣下以为,主公大可命人到刘璋那里通会一声,也让他早日有所准备。” “哼!那刘璋儿这些年屡屡针对我,我恨不得把他早日除去,若是曹贼果真袭击益州,那我还宁愿曹贼杀了那刘璋儿取下益州!”却见张鲁面带怨色地喝道。 “主公东、西两川实乃唇亡齿寒,老贼势大,但若西川一失,东川亦将难保也!”阎圃见张鲁脸上露出的怨色,不禁一阵心惊胆战,连忙喊道。 可就在阎圃话音刚落,忽然有人赶来急报,刘璋于东、西两川的边境屯集了大量的兵马,率兵之将更是他麾下第一大将张任。 “哇啊啊~!!好个刘璋儿,竟敢来趁火打劫!!阎圃你可听到没有,并非我不愿和那刘璋儿冰释前嫌,而是那刘璋儿太过狂妄无知!!”张鲁闻之,不由勃然大怒,命那来报的将领,传回汉中,命其麾下武盎领大军一万前往迎敌。阎圃眼看张鲁一脸的暴怒之色,知道劝不过,也只能摇头叹气。 数日后,却见阳平关外十数里处,马正率领着数千先锋部队往阳平关来探。 “主公且慢,我看这官道一路直通阳平关,附近几乎都是山林,就怕有伏兵埋伏,我看倒不如减缓军队的行军度,并派人前往打探四周,以防万一是好。”却看一员绿袍将领赶了过来,向马疾声喊道。 却看马头戴宝狮银盔,身穿飞龙战袍,一副银龙连环甲,坐下更有一匹白麟兽,可谓是威风八面,此下闻言,不由扭头望去,正见喊话的人乃是自己的副将任双,面色一沉,颔而道:“你得却也是理,那张鲁并非泛泛之辈,身边也有阎圃这般谋士在旁辅佐。我父当年常言心驶得万年船,此话不虚也。” 马罢,是把马勒住,然后大喝一声,霎时在他身后几队骑兵纷纷奔飞冲出。马却也不松懈,是整顿队形。 ###\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马再征东川(下) 殊不知过了不到一阵,猝有惊呼响起,竟有人大喊有伏兵埋伏。马听得,不由一恼,愤声喝道:“众人听令,撤去!!” “哈哈哈,马孟起你中计也!!主公有令,但凡谁能擒住马者,可加邑千户,得黄金三千两~~!!”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响亮的嗤笑声响了起来,转即杀声涌荡从两边传了过来。所幸马有所提防,这下自是引兵撤走。过了好一阵后,正见一左一右两部张鲁军汹涌扑杀而出。马军急逃奔,看似颇为狼狈。却见张鲁军两员将领会合后,迅合于一军,掩杀在后。于是,两军一逃一追,莫约追逐了数里路程,陡然间却听鼓声大作,竟然局势反转,只见四周猝有伏兵蜂拥杀出,迅地包围住了张鲁的军队。 “哈哈哈哈~~!!尔等莫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只知鲁莽行事的马孟起耶~!?我早就猜到那张鲁狗贼会用奸计来算计我,所以故意在后埋伏了伏兵!!”却看马把马一拨,双眸精光爆射,浑身更是气势澎湃,一挺手中灿银龙枪,怒喝一声,便是率先杀向了张鲁军处。 “不好,一时大意,竟然反中了匹夫之计!!”张鲁麾下一员部将不由惊呼喊起,并急拨马便想要逃。 “休逃!!”马看得眼切,怒喝一声,霎时身后更是猝是显现了六条银色飞龙腾跃而起的相势。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度极快,骑着白麟兽好似一道飞虹一般,赫然撞入了人丛之内,并在须臾之间便是杀开了一条血路,追至那想要逃去的张鲁部将身后,将之一枪i落马下。另外一个张鲁部将见状,又惊又怒,这时却听杀声涌荡,四面八方正见各路马军兵士蜂拥扑来。在如此危急的情况这下,这张鲁部将倒也很清楚,如今但若继续死拼下去,只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连忙强震神色,命令部队皆往后方起突击。这时,却见从后面包围而来的马军中,一员年轻悍将手提一柄大刀,奋勇来截。一干张鲁军兵士欲死拼冲去,却被这年轻悍将连刀劈退,其麾下部署见状,无不振奋,纷纷狂涌扑上,杀得张鲁军节节败退。 “将军,后方有一猛将率兵在拦,我军一时间根本突破不过去啊!!”张鲁军的人丛中心内,忽有一道惶急的喊声响起。那张鲁部将听了,不由面色大变,转即换了一张狰狞凶狠的脸,竭嘶底里地骂道:“他娘的,都给我拼死去冲,要不然我等都要死在这了!!” “得对,今日尔等全都要死在这~~!!”就在此时,猝然一道怒喝暴起,正见马驰马挺枪,威势骇人,赫然正往奔杀而来。张鲁军的兵士各往拦截,却都被马纷纷杀开。 “都这马有不逊色于吕布之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早知这般我就不该贪功的!!”那张鲁部将看得眼切,如今是追悔莫及,忽然又听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正是马已然逼近了数十丈外,吓得连忙大喊道:“马征西且慢,我愿投降!!” 那张鲁部将忽然喊起,其麾下部署都是吓了一跳,有一些人更是对其怒骂起来。 “像你这般无义反复之人,马某平生最为痛恨!!”殊不知马根本毫不领情,瞪眼怒喝,转即那张鲁部将犹如看见六条飞龙腾空飞跃,张牙舞爪地朝着自己猛扑过来,顿是神色骤变,霎时间整个人如僵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张鲁军的兵士已丧失斗志,纷纷逃散,马策马狂飚,犹如有摧山倒海之势,倏地杀至了那张鲁部将面前。 “伏波潜龙枪法—双龙吐珠!!” 随着马喝声一落,那张鲁部将只见那六条银色飞龙中的其中两条,一左一右,猝是先朝着自己猛扑过来,这下早已吓得丢了魂,哪知闪避。 突兀,正见马与之人马分过,那张鲁部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众人再往望去,正见其身上猝是出现了两个硕大的血口,鲜血迸射,转即倒翻落马,看似死绝。 随着这部将死去,张鲁军中的兵士好似全都失去了斗志,但却又怕步上此人的后尘,都不敢投降保命,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这时,却见那适才在后拦杀的马军年轻悍将飞马赶来,并急声呼道:“堂兄胜负已分,不必再做无畏厮杀了!!“ 此言一出,马不由面色一沉,浑身散的可怕杀气也霎时褪去大半,冷哼一声,留下一句后,拨马便去,显得又是冷酷又是潇洒。 “哼,这里便交给你了。” 眼看可怕的马转马而去,张鲁军的残部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却看那与马对话的年轻悍将,长得与马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的一双硕大的眼睛,看上去比马少了几分犀利,但却又多了几分明朗,正是马岱是也。 “此番堂兄不惜再次大动兵戈攻打东川之地,可谓是势在必得,只是张鲁能够统治这东川二十余年载,自非泛泛之辈,这战得捷,怕也不是好事,我得心一些,以免堂兄大意,否则一旦被那张鲁老贼抓住机会,后果可将不堪设想。”马岱素来比马要细心得多,更像是辅佐的类型,脑念电转完毕,马岱立刻强震精神,大喝投降免死,随着马岱喝声一起,四周的马部署也纷纷附和。却听这一时间,喊声盖,在如此可怕的声势之下,再看如今所处的险境,张鲁军的残部似乎也明白已经无力回,遂是纷纷丢弃武器投降。 马岱见状,遂命各部将收整俘虏,另外再打扫战场。 不久后,在阳平关上,却见张鲁正于关上观察,并等候消息,此时忽见有一将领领着一队人马迅赶来,并急声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我军中了那马儿的奸计,反遭其伏击被围,伤亡惨重!!” 张鲁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惊呼喊道:“好个马儿竟然反来设计于我!?” 张鲁话音刚落,此时正见阎圃快步赶了过来,震色喊道:“主公,那马儿素来盛世凌人,此下得胜,不定接下来便会率兵来攻,我看还是迅做好防备,以免被敌人杀个措手不及!” 张鲁闻言,也是认同,遂是强震神色,命关上各将领迅准备。殊不知又是过了一阵后,又有人赶来回报,马已押了一干俘虏撤兵退去,自军人马更是无一得返。张鲁听了,勃然色变,震怒不已,但却又惧怕马之勇,不敢轻易出关厮杀。阎圃也看出了张鲁的心意,遂出言相劝。张鲁有了台阶可下,便顺势安抚众将,命众人只顾严守关口,不得贸然出战。 当日,张鲁与阎圃以及诸将商议,认为马战得捷,必然会急于乘胜追击,遂是决定固守关口,以御强敌。 张鲁的算盘打得是好,只不过接下来一连数日,却都不见马率兵来攻,并有细作来报,马屯兵于关外十数里处的一个山头之上,并设立营寨,遥望关中,似乎做好长久厮杀的决心。 第1561章 马超再征东川(上)(2) “好个马儿,如今竟变得如此的机警缜密,看来这马儿这些年来是成长了不少!”此时,在敌楼之内,张鲁面色阴沉得好像要滴出水来,眯眼而道。 Ww W COM 阎圃听了,忙一肃色,拱手谓道:“主公不必多虑。马儿纵是决心再坚,武力再强,但面对阳平如此雄关,怕也束手无策。再有昨日我已从越巂王高定那里得到了回报,其已派出麾下一员名叫鄂焕的猛将赶来营救。据这鄂焕虽然年轻,刚是二十出头,但却非常人能够相比,据此人身高九尺,青面獠牙,力大无穷,有熊虎之躯。据此人当年不过年仅十六,便有极高的志向,并主动投靠高定。高定见其虽然长得可怕,但却因其年幼觑,为试其实力,故意威胁要把他与三头饿虎一并关在一起,但若其能杀之其一,并能保住性命,便封他为骑都尉,但若杀之其二,则封他为牙门将,但若三者并杀,亲自则封其为军中上jiang。” “这高定可真够残忍!这样的想法竟也想得出来,真够恶趣味!”张鲁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恼色,再想当时的鄂焕不过年仅十六,更是愤慨几分。 “呵呵,主公可知后来的结果如何?”这时,阎圃却冷笑了起来。张鲁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却也被阎圃勾起了兴趣,不由呐呐而道:“莫非这鄂焕果真答应了高定?那岂能活命!?” 阎圃听了,又是一笑,悠悠而道:“看来主公和那高定都犯了同样的错误。那鄂焕不但答应了,而且还活了下来,最可怕的是据当时被饿虎屡屡所伤几乎丧命的鄂焕,在生死关头爆了比饿虎更为可怕的野性,活生生地撕开了一头饿虎,然后又咬死了一头,最后一头饿虎竟然因畏惧鄂焕,一头撞死在墙。最可笑的却是那高定,当时竟然吓得大喊护卫,就怕鄂焕怨恨他的刁难,狠把他给杀了泄恨!!” “普之下竟还有如此奇人,实在太可怕了!!”张鲁听了,不由面色连变,并且不禁露出浓浓的怀疑之色,可又看阎圃信誓旦旦的样子,一时间却也不知道是信自己的直觉还是相信阎圃。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事某非亲眼所见,因此也不敢擅自判定是否事实。不过主公莫非忘了此番高定之所以愿意派兵来援,除了因为想要和主公修好结盟外,我家妹妹却也居功甚伟。”阎圃此言一出,张鲁遂是反应过来。来数年前,阎圃为了能够让汉中与越巂两地形成外交关系,不惜献计张鲁,并自愿把自己的胞妹下嫁于高定。 “如此来,这鄂焕的事迹怕也假不了哪里去,此番有此人相助,我倒也不必惧怕那马儿之勇!实乃幸哉!!哈哈哈~~!!” ###\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张鲁的智囊 张鲁反应过来后,不由喜之大笑,并且也不忘安抚阎圃,拍着阎圃的肩膀道:“还有你阎家的功劳,我也绝不会忘记,但若日后大业有成,绝不会辜负阎家这些年的付出!” 阎圃听了,不由暗暗一喜,连忙跪下谢过。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马军这数日来都是按兵不动,并且6续有后方部队赶到,如今兵力已屯有上万余众。此时在马的虎帐之内。 “我军已屯有上万之众,并且有了这数日的歇息,不少将士都已恢复了体力,如今那阳平关近在眼前,何不派兵攻打!?以主公的盖世之勇,以及我军兵士之精锐要取下这区区阳平关自是不在话下!!”却见帐中一个长得颇为魁梧,面阔粗犷的大汉正扯声喊道。此人乃马麾下一员猛将,名叫刘雄,本是活跃于陇西一带的反贼,麾下集聚了不少人马,后因遭到马讨伐,更被马击败,遂投诚于马麾下。 “哼,一味只知攻打,实乃匹夫之举。依我所见,主公可以前往阳平关下,壮以声势,然后再与张鲁老贼以利害,让老贼知道害怕,主动开关,如此一来,我军不正可兵不血刃地取下东川之地?”这时,却听一人颇是鄙夷地冷哼一声,并疾言厉色地喊道。刘雄一听顿是瞪大了眼睛,望向了对面那个长相英伟,身形高挑,一看便知是个智将的宋健。却这宋健来头可是不少,其本割据于枹罕的一位雄主,统治枹罕将近有二十余年载,麾下屯集有数万兵力,并且还有精兵上万。而在年前,马因见宋健势大,又欲出兵东川,遂想在出兵前先把宋健歼灭,以防宋健趁他不在时造反。殊不知宋健听得风声,立刻就派人前往与马相见,并愿意投靠,听从马调拨。马喜之,遂断了攻打枹罕之意。 “哼,你莫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胆怕事,尚未作战,便先胆寒退缩,以求明哲保身呼!?”素来脾性直来直往的刘雄却是早就看不起宋健,此下听得宋健在讽刺他,自是恼怒不已,立刻怒喝反驳回去。 “呵呵,匹夫就是匹夫,殊不知退一步海阔空?在明知不可敌的情况之下,还要强硬与之死战,以卵击石,只会让无辜受害!主公,我看此匹夫无谋好斗,不如收回他的兵部,也总好过那些人随着他去送死。”宋健颇是认真严肃地向正坐于大座上的马拱手而道。 “你!!”刘雄这下一听,再也忍耐不住,怒拍几子,忿然便起,看那凶狠的样子好像要把宋健给活吞了一般。只不过在他旁边的任双反应也快,连忙一把抱住了刘雄,不让刘雄作。 “嗷嗷嗷~~!!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刘雄瞪眼怒喝,连兰挣扎,殊不知任双力气也大,死死地把他给抱住。 “刘雄你再敢给我放肆的话,我定让你为此后悔终生!”就在此时,猝然一声厉喝响了起来,须臾更有一股澎湃威凛的气势赫然迸而起。 霎时,整个帐篷变得死寂起来,刘雄和任双以及宋健等将无不变色,都是被马身上可怕的气势给吓着了。 “诶…”马岱在旁看了不由暗暗摇头,并且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忐忑。 “坐下!”这时,却听马厉声一喝。刘雄不敢怠慢,下意识地连忙坐下,任双松开刘雄后,也迅回到自己的坐位。 却如今的马早已非当年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如今的他,威风八面,一举一动之间,都充满了身为一方雄主所散的威芒。再加上马原本就有强大的武力,在饱满的自信之下,这股威芒日积月累,更是变得愈来愈是可怕。 “所幸堂兄也成长了不少,尤其这几年,他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不过幸好他都熬过来了。如今的他更有了雄主的姿态,要治服这些人倒也不难。”在旁的马岱看得不禁暗暗点头,也是欣慰。 “老贼龟缩在阳平关中不出,以阳平关的坚固,强硬攻打,并无多大的效益,竟是如此,自不能与之正面交锋。而且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智取!”却看马双眸莹莹光,沉色而道。宋健听了,不由强震精神,并是颇为得意地喊道:“主公聪慧,实乃三军之幸也!” “不过!”殊不知马话锋猝是一转,眼神猝是冷厉几分喊道:“要想老贼投降,那基本是不可能之事。老贼霸割据汉中久矣,并且身受百姓爱戴,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并且也并非没有实力与我军抵抗,此时若他答应投降,我却还不敢相信哩!” 马此言一出,宋健不由面色一红。刘雄更是哈哈大笑,喊了起来:“听到没有,你这自以为聪明的鼠辈!” “刘雄,闭嘴!!”马岱见刘雄又再挑事,不由心头一恼,瞪目怒喝而道。刘雄见状,怔了一怔,遂是收敛起来,宋健却也不理会刘雄,沉色向马问道:“那主公有何主意?” 马听话,不由眯了眯眼,道:“明日我且派人前往试探,看能不能把那张鲁老贼诱出来,然后再如此如此。” 马又道一计,马岱听了,不由皱眉道:“同样的伎俩怕是不能在张鲁老贼这般狡猾之辈身上成功两次。” 马闻言,面色一沉,实则他也清楚这点,但眼下实在无计可施。马岱见马的神色,似乎看出什么,不由暗暗叹气:“诶,我军几乎都是武将,堂兄身边连个可以商量的谋士都没有。虽然这些年来,堂兄极力招揽谋士,但来的不是些空有虚名之辈,就是其他诸侯的细作,能派得上用场的几乎没有,倒不如依靠自己。” 马岱想到这,不由想起了当年的成公英内心不禁满满的苦涩,又是低声一叹。 于是马暂且定计,转即便做调拨。不知不觉,一日就此过去。翌日一早,刘雄领马之命,早早率兵便往阳平关奔杀而去。张鲁得知马出兵,如临大敌,命麾下将士准备迎战。殊不知不久后张鲁得知来的并非马,而是他麾下一员名叫刘雄的猛将。张鲁听了,认为马觑自己,不由有些恼怒。这时,在他身旁的阎圃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大概,冷笑道:“主公莫恼,以某之见,这马孟起是故意派这刘雄前来,为的就是要使得主公松懈。若我所料无误,那马孟起不定早有吩咐,让这刘雄待会故意诈败,旋即诱我军追杀,再如前番那般如出一辙,大驱伏兵进行伏击!” “又是这般伎俩,该死的马儿!!”张鲁听话,心里恼之,咬牙骂道。 “主公不必气恼,我有一计,可如此如此。”阎圃忽然一笑,遂向张鲁献出一计。张鲁听了,不由大喜,旋即更是欣喜大笑起来。 不一阵后,正见关外一彪人马火正往奔杀而来。为一将手提一柄大锤,赫然正是刘雄是也。 “嗷嗷嗷~~!!我乃马征西麾下部将刘雄是也,张鲁老贼快快出来受死~~!!”只听喝声震,刘雄一吼,整个地都如在颤抖一般。 “哼哼,这莽夫的嗓子倒是够大。”在阳平关上,张鲁听了,不由冷笑一声,遂向身后一员将领投去眼色。那将领会意,立刻拱手领命,遂是转身离去。 少时,正见关闸开启,转即便见一队张鲁军飞快赶了出来。 “莽夫休得猖狂,想要见我家主公,先问过我手上利刃许是不许!!”张鲁军为那员将领扯声喝道。刘雄听了大怒不已,愤声一喝,转即策马便往杀去。张鲁麾下那员将领却也不惧,快提刃迎上。时迟那时快,转即便见两人交马一起,刘雄喝声震,拧起大锤连番猛砸,张鲁那将领抵挡不住,竟是虎头蛇尾,厮杀不到数合后,便是狼狈逃去。 刘雄这下反而是蒙了,他倒没想到这敌将如此快便逃去,本想再斗一回,再故意逃去,没想到这下对方反而逃去了。 “敌将休要放肆,待我军再派上jiang前来厮杀!!”就在此时,阳平关上忽然响起了张鲁的喊声。刘雄一听,不由精神一震,想着待会再依计行事也是不迟,遂是震色喊道:“张鲁老贼快教你的部下来送死!!老子还未杀过瘾哩~~!!” 就在刘雄话音刚落,关中忽地一道喝声暴起,正见一员将领提刀策马赶出,在前面的军队连忙纷纷让开道来。须臾,正见那杀出的将领倏地冲到了战场之上,刘雄见状,精神一震,扯声咆哮喝起。 “嗷嗷嗷~~!!快来厮杀!!”只听刘雄喝声惊人。那冲出的张鲁部将听了,霍而色变,竟吓得急勒战马。刘雄瞪眼望去,还未反应过来,那敌将竟被自己一吼之威吓得拨马便逃。 “无胆鼠辈,休想要逃!!”刘雄只觉腹内一股无明业火忽然升起,暗恼不已,下意识地策马便追。这下情况变得更是诡异,那些张鲁军的人马,见得刘雄杀来,就像是看到什么凶猛恶兽一般,吓得纷纷拔腿就逃。 ###\ 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银龙之枪 “哈哈哈哈~~!!原来张鲁老贼麾下尽是些乌合之众,竟是如此,何必用计,老子一人便能杀他个翻地覆~~!!”刘雄见状大喜不已,策马狂奔,加杀了过去。刘雄的部下见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刘雄的副将却是恐怕刘雄中计,连忙强震神色,命众人冲上掩护。 却看刘雄追得是紧,电光火石之间,便是杀入了敌人的人丛之内,挥锤急打乱砸,杀得一片混乱。而刘雄的部署也纷纷急上。 一阵后,正见刘雄快要追到关口,杀得兴起,自信满满的刘雄这下更是自诩无敌,不由大喝叫道:“众人听令,随我一同抢下关口~~!!” 刘雄此言一出,其麾下不少将士纷纷强震神色,急冲扑起。殊不知就在此时,阳平关上猝是鼓号齐鸣,刘雄还未反应过来,那些正逃的敌兵猝而纷纷转身来扑,并且关中更是杀声震,似有大量的兵马正往猛扑杀出。 “哇啊啊~~!!竟然中计了~~!!”刘雄气愤地大喝一声,殊不知张鲁的人马都憋了一股恶气,这下各是拼死扑上,霎时便把刘雄给围住截杀。 却刘雄引兵而去,已经过了快有一个时辰,可此下却久久没有动静。马不禁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心想自己的计策可能已被张鲁察觉,不由有些担心起刘雄的境况。不一阵后,忽有斥候急回禀报:“主公大事不好了,刘将军中了老贼之计,如今反被老贼的兵马围住在关下,生死未卜!!” “哼,这匹夫果然坏事。主公,我早过这匹夫无谋,只会害了无辜!这下他不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折了不少将士,罪有应得,由他自求多福便是!!”在旁的宋健听了,不由恼怒而道。马听了,浑身猝起一股可怕的气势,瞪目扭头,声若惊雷,喝声便叱:“你给我闭嘴!!刘雄乃是我的部署,我焉能见死不救,下回但听这类的话,你必死无疑~~!!” 马喝罢,不等宋健反应,立刻策马冲起,大声喝道:“众人快随我前往营救!!” 随着马喝声一落,本是埋伏的伏兵立即随着马纷纷冲出。宋健见状,脸色连变,心里更是羞怒不已,却又不敢作,最终只好强忍屈辱,也引兵追上。 却也不知张鲁是有意还是无意,待马赶到阳平关外时,正好遇上一队残兵,更闻刘雄以及一干将士虽被张鲁军重重包围,但张鲁军的扑杀之势却渐渐减弱,因此众人趁机突杀而出,去搬救兵。 “主公,这定然是诈!那张鲁故意围住刘雄不杀,怕就是要诱你前往去救,然后再合众人之力把主公杀之!”宋健倒也心头够清,一下子便看出其中阴谋,急向马喊道。马听了,却是猛一咬牙,忿声喝道:“只要刘雄未死,纵是千军万马,我亦往之!我倒要看看张鲁老贼要如何把我杀了~~!!” 马罢不等宋健反应便是驰马猛冲而起,宋健没想到马竟然会不假思索便自行望张鲁设下的陷阱去跳。可此时,在身边却听声势骇起,却是众人都被马的举动决意所感动,皆是振奋起来,士气如虹! “张鲁老贼,你设计不正是要害我性命耶~~!?我马孟起就在这里,让你的人都朝我杀来~~!!”突兀之际,只听一道怒吼震乍起,霎时间几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 “马儿,你可终于来了!!”这时,在关上见得马杀来的张鲁不由眼射jing光,咬牙喊道。而在张鲁身后的阎圃,见马中计,立刻抖数精神,扯声吆喝道:“马儿来也,众人准备迎战~~!!” 随着阎圃喝声落下,正背对着马那边的张鲁军将士立刻纷纷扭转身子,各是振声怒喝,并提起了手中的兵器。却也不知阎圃是不是早有安排,这下面对着马的正好清一色都是长枪兵。 “众人听令,以枪阵御敌!!”却听一个张鲁军将领扯声大喝而起,霎时一干长枪兵纷纷各挺长枪,奋然迎向正策马奔杀过来的马! “就凭尔等鼠辈如何挡得了我~~!!”马瞪目如何,恍然间不少人更如看见六条银色飞龙相势从马身后赫然显现而出,无不面色大变。 “嗷嗷嗷嗷~~!伏波潜龙枪法—龙腾四海~~!!”马纵声暴喝,转即枪式猝起,陡然间宛若看见四条飞龙如腾海而出之势,朝着那森然而列的枪阵冲飞而去。转即只听连道爆响并随着惨叫声一连迭起,那枪阵猝而散开,不少人更是翻倒在地。在后面正在准备的张鲁军将士,这下都是提心吊胆,死死地盯着混战之处。突兀,只见人丛犹如波开浪裂之处,一手提银龙枪的猛将,犹如上神将一般猛然杀突而出。 第1562章 马超再征东川(上)(3) “是那马儿,快快准备,迎上厮杀~~!!”又是一个张鲁军的将领,急是大喝起来。WwW COM却看马度极快,几乎就在那敌将话音刚落的刹那,便是驰马奔飞杀到,乱枪舞动,犹如旋风扫荡,硬是杀开一个破口! 另一边,却看包围圈的垓心之处,一干张鲁军的将士因怕击毙刘雄之后,反而令马放弃撤走,因此有所顾虑。可刘雄和他的麾下已被逼入绝境,可不会手下留情,尤其是听闻马杀来救时,反而各个霎时间都如化作了在绝境求生的恶兽一般,纷纷拼死冲突,张鲁军更因此死伤了好几个将领。 “嗷嗷嗷~~!!老子和尔等这些杀的奸贼拼了~~!!!”却听遍体鳞伤的刘雄嘶声喝起,举起大锤猛砸乱打,其麾下一同涌上,竟渐渐杀开了一处裂口。张鲁军连忙急是围拥杀上,可这下刘雄与他的部下都陷入了疯狂的拼死之状,各个犹如脱缰野马,哪里拦截得住。另一边却看马挺枪突杀,越战越勇,可谓有着盖世神威。与此同时,马的麾下也一并蜂拥杀上,各个都是凶猛绝路,反把张鲁军杀得是措手不及。 “该死的马儿!!我就不信杀不了你!!”这时,阳平关上张鲁面色阴沉得可怕,咬牙切齿,嘶声吼道。阎圃连忙又号令,霎时间阳平关内所有张鲁军部署霎是纷纷杀出,声势之浩大,可谓是震动地。 “不好,张鲁那老贼这下倾兵而出,我军兵力不多如何抵挡得住!?”宋健耳听这可怕的声势,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已有撤走之意。但又恐怕马秋后算账,正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边,马似乎也知道给予自己的时间不多,忿起怒吼,更是玩命突杀。终于,马又是冲杀一阵后,正见不远处正有混战,不由精神一震,想刘雄定是在那,立刻策马猛冲杀去,并大声呼喊叫道:“刘雄莫慌,我来救你也~~!!” 此时,在马所见的那片混杀之处,身上多处受伤,并且已快是耗尽体力的刘雄听话,蓦然间好似如有神力附身,瞪圆大目,嗷嗷怒吼,奋力提起大锤,只顾拼死突进。周围的张鲁军将士急忙涌上围杀,可刘雄的部下却都拼死拦住。 一阵惨烈的厮杀之后,刘雄蓦然间好像看到了银龙飞跃,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尊身影如集聚了地所有的光芒,显得无比的绚丽耀人! 却看人翻四散,马飞枪突入,霍地闯到了刘雄面前,并愤慨喝起:“谁敢伤我的部下~~!!” 一声喝起,如听一连几道龙啸齐鸣,好不骇人,一干张鲁军的将士吓得无不胆寒心惊,纷纷后退。马更带着几分霸气喝道:“刘雄跟在我身后,我救你出去!!” 刘雄这下不禁是泪流满面,只觉就算战死于此,此生也无憾也! “诺~~!!!”刘雄扯声喝道,立刻便策马冲向马。马也急拨转战马,正准备撤走。这时,正听杀声迭起,犹如惊涛骇浪,后方人人喊杀,声势浩大。在四周的张鲁军将士听闻援兵将至,立刻恢复了不少士气,急是冲上拦截。只不过马度是快,已经回马再次冲突起来,刘雄忙是紧随在后。 却张鲁军倾兵而出,在绝对的兵力优势之下,瞬间便是掌控了局势,并起对马以及其部署的盛势掩杀。马则是只顾护着刘雄逃撤,虽是历经险境,但幸好马的部署及时赶到接应,并成功地杀出重围。 张鲁听闻马逃脱,自是大怒不已,遂欲命麾下人马前往追袭。不过阎圃却劝张鲁要冷静处理,并且还得防备马的兵部前来接应,自军会因此反应不及。 张鲁虽是恼怒不已,但听阎圃得是理,最终还是忍住了怒火,遂下令鸣金收兵。而随着鸣金号角声响荡起来,张鲁军旋即纷纷放弃追杀,并开始撤回关中。 话马领着一干残部逃了好一阵后,忽闻喊声大作,不少人心有余悸,不由面色大变,混乱起来。倒是马泰然自若,喝住众人。不一阵,正见马岱率兵急赶而来,见了马后,忿忿便喝:“太胡来了!!堂兄你如今已非当年,眼下整个西凉以及雍州之地的太平还要指望着你,但若你有所折损,你教西凉以及雍州的百姓如何是好!!?” 却听马岱气急败坏地喝起,不少将士都纷纷色变,都觉得马岱此举有所逾越。倒是马不见丝毫怒色,沉色简洁而道:“我不能见死不救。” 马岱一听,面色一怔,虽是气恼,但却也不知如何反驳。这时,刘雄连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朝着马叩便道:“末将无能,还几乎害了主公,愿受惩罚,还请主公降罪!!” 刘雄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望了过去。宋健更是暗暗冷笑,想着刘雄此番就算是死罪难免也活罪难逃。马听话,面色一板,冷声便喝:“张鲁老贼素来狡猾,你本当多多提防,可你却掉以轻心,害了不少将士,论罪本当斩之。不过看在如今大战在即,军中也正是缺人,我且扣你一年粮饷作为抚恤金,以赠与那些死去将士的遗孀,另外再降你军职三阶,以儆效尤!” 马喝声落罢,宋健不由神色一变,却是认为马对于刘雄的处罚未免是太轻了。 ###\ 第一千五百七十二章 恶人鄂焕(上) 这时,却听马岱喊起:“主公仁义,刘雄你可好好努力,日后戴罪立功,你可别忘了今日主公可是拼了命去救你!!否则但有辜负,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刘雄听了,感激不已,叩拜谢。马沉色喊起,然后望了望周围的将士,都是有些丧失士气,不由暗暗念道:“如今被老贼扳回一局,从士气来看,两军不相伯仲。不过老贼固守关中,实在难以对付,强硬攻之,却也难免惨重的折损。这可如何是好?” 马想到这,不由是脑袋疼。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张鲁听闻自军成功击杀了近上千马军兵士,并且俘虏了近数百人,脸色这才渐渐转好。 “此番虽然被那马儿逃去,但也算是一场胜,我军将士也因此恢复了不少的信心和士气。再者,我看那马儿,之所以故技重施,怕正是他对阳平关束手无策的表现。主公,此下我军只要保持局势,自能万无一失!” “嗯,你所言甚是,也正合我意!”张鲁听话,扶须颔,神色也振奋几分。一干将领听了,各个心想马神勇善战,能够据关而守,那自然是好的,遂也是纷纷附和。 于是一连过了数日,马因无计可施,又不想正面强攻,故一直按兵不动。马如此,其军士气自渐渐有所减弱。 另一边,张鲁军这下却是迥然不同。却见阳平关后,张鲁领着阎圃以及一干将领竟是亲自迎接了由高定所派的援军。 “张汉中之名如雷贯耳,辈早就有所听闻,并钦佩不已,没想到张汉中竟会亲自迎接,实在让辈受宠入惊。”却看一高大得有些骇人的将领正单膝拱手而跪,张鲁以及他麾下文武这下看得无不诧异。 “当真奇人也!”这下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张鲁,也不由连连色变,却见眼前这人高大犹如一头立起的黑熊,并是长得虎头虎脑,浑身散着一股犹如极度凶险的猛兽气息,令人下意识地不禁感到一种会被吞食的恐惧。只不过如此人物,却不像是一个无礼粗狂的恶人,这下反而彬彬有礼,起话来也不失礼数。此人赫然正是鄂焕是也。 “呵呵,我这下终于明白为何越巂王会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担当上jiang,并且此番还代表整个越巂来援救汉中了。”阎圃忽地笑了起来,并向张鲁谓道。张鲁听了,扶须轻轻颔,叹道:“如你所言,这般出色的奇才,恐怕就算找遍整个东川之地,也没有一个如与之相比啊!” 张鲁此言一出,其身后将领不少立即纷纷露出忿忿之色,有些人更是不服气地瞪向了鄂焕。不过很快这些人的气势却又弱了下来,毕竟拥有着熊虎之躯的鄂焕,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辈何德何能,竟能幸得张太守如此器重,只盼能竭尽全力,完成此番使命。”鄂焕受到张鲁这般赏识,却也没有露出丝毫骄傲之色,反而一副谦虚的模样。阎圃暗暗在看,不由试探道:“鄂将军年轻有为,就不知比之那马孟起若何?” 鄂焕闻言,不由扭头望去,却没有立刻回答阎圃的问题,反而是震色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否便是被称为汉中第一智士的阎圃,阎大人耶?” “呵呵,我正是阎圃,不过我汉中人杰地灵,这第一智士之名,阎某那是万万不敢当之。”阎圃笑而谓道。 “阎大人谦虚了,我早听闻你是张汉中麾下最为得力的智囊,不但学富五车,而且才高八斗。今日一见,阎大人风采过人,想这传言无虚,能够与阎大人相见实乃幸哉!”鄂焕振振有词地道,这让阎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呵呵笑不拢嘴。 “哼,我倒还以为是个什么样厉害的人物,原来是个只会拍马屁的无耻辈罢了!”就在此时,忽然听得张鲁麾下一员将领喊了起来。鄂焕身后的一干将领不由纷纷露出怒色。不过鄂焕却是一摆手,众人见了,方才忍住。 “我适才所言都是肺腑之言,毫无虚假。但有得罪还望这位将军莫要介怀。”鄂焕依旧彬彬有礼,但眼神却是明显变了,这下是炯炯有神,隐隐更有几分凶煞之光在流转。而张鲁和阎圃这下却都是有心要试探鄂焕,也不加以阻止。张鲁麾下那将领眼见此,不由胆子一壮,故意带着挑衅的语气喊道:“若你能打败那马孟起的话,才算是真英雄,到时老子就算给当牛当马赔罪,也是心甘情愿!” 此言一出,令张鲁和阎圃都是吓了一跳的是,鄂焕竟然不假思索,遂是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道:“实不相瞒,我来此正是要会一会这马孟起哩!” 就在鄂焕笑起来的瞬间,张鲁和阎圃以及在一旁的将领都不禁有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那与鄂焕话的将领,更是打了一个寒战,并下意识地连咽唾液。 随之张鲁和阎圃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当夜,在马军中忽有细作赶回来报,张鲁得一支援兵相助,并且对方的兵力不少,看旗号好似是来自越巂的高定军。 “高定!?此人不是一直割据于越巂,稍有理会下事,这回怎么也来趟这浑水了?”任双不由沉色而道。马岱听了,微微眯眼,道:“我看是因为主公挥兵南下,那高定是唯恐这东、西两川的局势因此有失平衡,遂特意派援兵来救。” “嗯,此言有理。还有,我听闻近年那高定麾下有一员名叫鄂焕的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甚至能以一己之力对付三头饿虎,非同可。”宋健面容肃穆而道。刚是罢,宋健忽然有了什么想法,猝是站起,向马拱手而道:“主公我看那张鲁老贼龟缩不出,我军又并无攻破阳平关的妙计,此番战事难以开启,此下张鲁老贼又有了援兵相助,我军自更不能轻举妄动。因此我以为倒不如当机立断,早早撤回西凉,总比留在这浪费粮食的是好。” 宋健话音一落,不少将领纷纷变色,其中刘雄反应最大。不过刘雄却好似因为前番犯了错过的关系,有所忌惮,遂是强忍下来。 “宋健!”忽然,马喊起了宋健的名字。宋健不由心头一紧,连忙肃色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这时,正见马缓缓抬起了头,一对犹如狮龙一般的眼眸赫是迸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更是猝然迸出一股可怕的气势:“我只一遍,马孟起平生决然不会做临阵退缩的事情,以前不会,如今更是不会!” 马声威骇人,姿态霸道,宋健甚至不敢与之直视,连忙低下头来,呐呐答道:“末将明白了,绝不会再犯!” “好!坐下吧!”马听话轻一点头,不容置疑地道。在旁暗暗观察的马岱看了,不由露出几分惊异之色:“没想到堂兄的御人之术竟是厉害了这么多,比起以往更是得心应手,德威兼备。看来堂兄是越来越具备一方霸主的特质了。” 想到这,马岱不禁轻叹一声,心想自己的伯父在有灵能见到马如今的成长,想必也会欣慰不已。 就在马岱转念间,却听任双喊道:“听主公的意思,莫非还是决心要与和张鲁老贼决一高下?” “哼,自从我举兵南下的那日开始,我就定下决心,不惜千辛万苦也要取下东川。毕竟西凉土地贫瘠,雍州却又临近中原司隶之地,唯有夺下东、西两川之地,我才能蓄以争夺下之根基!”却听马话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此言一出,马岱先是勃然色变,还未反应过来,马已经把他的心思全盘泄露出来。 果不其然,却见马此言一出,帐内一干将领无不惊骇,霎时间都是愣住了。不过很快刘雄便先反应过来,并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主公志向远大,日后必定能成为不得了的人物,如今看来,果真如此,主公放心,末将定效以死命,以助主公成就春秋霸业~!!” 刘雄话音一落,不少将领也纷纷振声应和起来。 “好个马儿,竟然有如此大志,我当真是觑他了。不过以眼下的局势来看,这马儿作用西凉、雍州之地,或许真有如此实力,万一就算不能建立如高祖刘邦的伟业,这称霸西方,倒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这时,宋健不由暗暗思索起来。正巧,马的目光投了过来,宋健连忙强震神色,奋然而起,一副忠烈的模样喊道:“主公实乃千年难出其一的豪杰,如今下正需主公这般纵奇才来重新整合,我等投靠相助,实乃应合命也!!” 宋健此言一出,一干将领不由更是振奋,各个扯声应和起来。刘雄也好像不愿输给他一样,扯着声音喊道:“主公下令吧,我这命是你救回来的,就算你要我去闯刀山火海,末将也是在所不辞!!” “且慢!!”马岱见众人士气高涨,大有一副不可收拾的态势,连忙震色喊住。马不由眉头一皱,望向了马岱。马岱遂是沉色,起身拱手问道:“眼下局势不妙,我等决不能脑子一热,便去拼命,如此与莽夫有何异哉!?” “呵呵。”殊不知马岱话音一落,马忽然笑了起来。马岱不由一惊,在旁看着的一干将领也是纷纷露出疑色。 “我倒与你有不同的看法。我以为正是那老贼有了援兵,反而有所转机耳!”马此言一出,马岱不由更是疑惑,忙问道:“主公此言怎讲?” “哼,那张鲁老贼素来多疑,并且心胸狭窄,眼里容不得沙子。这高定的部署毕竟不是他的亲部,我却将计就计,如此如此,到时必有转机。” 却听马此下道出一计,马岱与众将领听了,不由连连震色,都是暗暗称绝。 次日,马信心满满,迅点齐了三千兵部,便往阳平关奔杀而去。张鲁听闻消息,不由暗暗窃喜,这下也正好见识一下鄂焕的本事,遂立刻命人取请鄂焕来见。 ###\ 第一千五百七十三章 恶人鄂焕(中) “马儿此下正率兵杀来,奈何我阳平关中并无骁勇猛将。我见鄂将军异于常人,并且昨日听你此番前来正是立志要与那马孟起一战。如今正是机会,不知鄂将军愿不愿意与之一战?”却看张鲁扶须而道,双眸闪烁精光。 鄂焕听了,神色一肃,果然并无退却,慨然应道:“此正乃我愿也,自不会推脱!” “哈哈哈,好~!如此我便先祝鄂将军你武运昌隆!!此番更能斩马扬名!!”张鲁听了不由大喜,振声喊道。 “承明公吉言。”鄂焕拱手领命,遂是退下。而就在鄂焕刚离开不久,阎圃便赶了过来。 “这鄂焕果然答应出战了?”阎圃带着几分震惊之色喊道。张鲁闻言,哈哈一笑,道:“此人胆气过人,不定还真能赢下那马孟起哩!” 却大约半个时辰后,正见阳平关外,马已列好阵型,忽然正听鼓号震荡。马不由震色望去,正见一彪人马飞奔而出,并且各个身形健硕,一看便知是精锐之部。 不一阵,正见那冲出的人马迅地摆开阵势,为一将手提一柄血口银牙戟,并且身材魁梧巨大,浑身更是散着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第1563章 马超再征东川(上)(4) “嗯?此人非同寻常,莫非是那鄂焕?”马见状,不由面色一沉。 WwW COM而就在马转念间,鄂焕却也在暗暗打量着马:“好个威武英雄,锦马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如此正好,若是这马只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的话,我倒会很烦恼呢。” 念头转罢,鄂焕竟然咧嘴笑了起来。马看得眼切,不由暗暗一恼,冷哼一声。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战场上面对着他,还能笑得出来的狂徒!于是,马一拍坐下白麟兽,猝是挺枪奔飞而出,振声喝道:“来将何人,快报上名来,我马孟起从不杀无名辈!!” “我乃越巂王高定麾下鄂焕是也,锦马之名,将早已听闻,今日特来领教领教!!”鄂焕却也不惧马的威风,策着坐下那匹大得惊人的宝马冲出,扯声喝道。却听鄂焕声音洪亮,更如有一股震荡人的灵魂的力量。马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变,神容又是绷紧几分:“辈休得放肆,我这便来取你头颅!!” 马也不废话罢,便是纵马奔往杀去。鄂焕见得马杀来,凶目赫是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气势盛起,立是挺戟迎了上去。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两人霍地交马,紧接着便听阵阵金戈嘭响的一连迭起不断。须臾,两人人马分过,各是飞驰而去。 两军将士眼看两人竟然杀得不相伯仲,反应却是迥然不同。马军中大多都是惊异之色,鸦雀无声。另一边的鄂焕军却是声势震,一干将士更是高举兵器,纵声助威。 这时,却见马快地拨转了白麟兽,正好鄂焕也转马过来,两人四目交接。马不由露出几分饶有兴趣的神色,笑道:“确有一些狂傲的本领。” “西凉锦马,果然是枪法精妙!”鄂焕神色一震,露出几分钦佩之色。 “哼!”马冷哼一声,眼眸里的精光愈加可怕凶厉,陡地一拍坐下白麟兽,再次挺枪奔飞而起,口中更是嘶声喝道:“儿,废话少,快再来厮杀!!” “嗷嗷嗷~~!!”眼看马再次奔杀过来,鄂焕连忙强打神色,霎时浑身气势汹涌而起,一时间在气势的比拼上竟然毫不逊色于马! 却见两军将士都不由快地沉寂下来,纷纷地望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再次交马,这回两人更是互相缠住厮杀,枪戟不断地飞快碰撞,撞出道道绚丽的火花。 “儿力气不少!不过单凭蛮力是赢不了我的!!”却看鄂焕一戟猛劈而下,却被马拧枪挑开,并喝声怒叱。 “那看看这招如何!?”鄂焕眼神一凶,遂是飞快地舞动起手中的血口银牙戟,乱砍猛劈,攻势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吹袭而来。马却丝毫不惧,泰然自若,手中银龙一起,霎时犹如水银泻地一般,将鄂焕杀来的攻势一一击破。 嘭~~!!突兀只听一道巨响猝起,正见马竟是一枪刺开了鄂焕,并且将其逼得连人带马退开半丈。 “好可怕的技巧!!”鄂焕不由脸色连变,同时在心里暗暗腹诽起来。原来他察觉得到马一直都在保留实力,而且并无用上多大的力气,而是单单只用技巧来对付自己。而刚才他那一枪,更是精妙绝伦,更有着借力打力之妙。也就是,鄂焕全然是被自己的力气给击退的! 与此同时,马军这回可是振奋不已,各是振臂高呼。不过鄂焕军却也并无因此丧气,纷纷呼声鼓舞。毕竟在名声上,马可不止要厉害鄂焕一些。因此就算鄂焕落于下风,其麾下都不会觉得奇怪,当然这些人却也对鄂焕充满了信心,遂是加以鼓舞。 却听两军喧哗,这时马忽地笑了起来,依旧一副饶有兴趣,那感觉就好像是玩弄着自己猎物的猛兽。 “呵呵,怎么?儿你莫非怯了?”马笑声而道。鄂焕听了,不由心头一恼,但很快又沉住了气,冷静地应道:“马征西武艺盖世无双,儿自非你敌。只不过如今下人谈及这下第一,却好像是被誉为鬼神的马征北。不知马征西比之马征北又是若何?” 鄂焕此言一出,这下反倒是马被他给激怒了。霎时,正见马眼里爆出两道极其骇人的凶光,浑身气势并是汹涌起,恍然间更如听得龙鸣咆哮。鄂焕眼前正见一面六龙腾跃嘶鸣的相势! “儿!你在找死!”马咬牙切齿地喝声而道,鄂焕感觉到马的可怕,就像是一时间被慑住一般,整个人好像僵硬起来,转即竟然拨马便逃。 “想逃!?”马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忿声一喝,立即策马急奔追去。另一边的马军将士见得鄂焕要逃,更是纷纷嘶声骂起。殊不知就在马追去不就,鄂焕忽地望一旁冲去,并快地转回了战马。马见状,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此时正见鄂焕伸手望其腰带上一抓,转即便抛出了一道硕大的飞影。马看得眼切,正见那道飞影的正主竟是一颗硕大的黑铁球,自是不敢怠慢,立刻提枪便搠。霎时只听哐当一声,随着那颗黑铁球被马一枪刺得顿停落下,马手中的银龙枪也随之荡开。 “好厚重的铁球,这儿如何抛得起来,而且度还这般是快!!”这时,马那条拿枪的手臂正于痛,并有轻微的颤抖。却马何等人物,足可见适才那颗黑铁球威力的可怕! 就在此时,猝听几道可怕的破空骤响一连响起。马面色一变,正见又有两颗黑铁球朝着他飞袭过来。吃过亏的马这下自不愿硬挡,立刻策马奔起闪开。须臾,正见马飞马冲起,那两颗黑铁球纷纷掠过。马这下还未回过神来,却听马蹄声猝而逼近,不由转眼望去,正见鄂焕这下气势迸,提戟奔杀过来。 “嗷嗷嗷嗷~~!!马孟起让你尝试一下我的本事!!”却听鄂焕吼声震,突兀之际,身后更是显现出一面模糊巨大,手提巨戟的紫色魔将相势。马见状,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这下却也是被鄂焕激起了兴趣,大喝一声,倏地飞奔起。转眼间,正见鄂焕猛袭而来,但马度是快,一下子冲远过去。鄂焕就如一头凶兽般猛扑而空,不由出一道愤怒的吼声,是拨马,并是大喝叫道:“马孟起有种就别逃!!” 殊不知就在鄂焕话音刚落,马便猝是停住,并且转过马来,面容冷厉,双眸光芒晶亮,这下反而像是一头等待着自己猎物送上门来的雄狮:“儿休要张狂,我马孟起从来不会临阵退缩!!” “哼!!如此正好,来决一高下罢!!”鄂焕这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或者更为贴切来,是展现出那个充满狂野魔性的他来,眼神更是有着几分凶残恶戾,喝声一落,便是提戟策马奔往杀去。 马眼看鄂焕此下凶神恶煞地主动杀了过来,竟是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一拍坐下白麟兽,立刻倏地冲起。 “嗷嗷嗷嗷~~!!!魔乱世~~!!”却听鄂焕嘶声咆哮,喝声如有魔性,人人闻之变色,此时其手中的血口银牙戟更是犹如道道狂风一般动荡而起。 马却也不逊色,气势涌,随着其手中枪式一起,其身后六条银龙相势更是一起腾起扑出。 “伏波潜龙枪法—六龙争鼎~~!!”却听马喝声一起,枪动犹如龙跃之势,六龙之相,各是争先飞腾,如欲夺鼎而据。霎时间,却看两人招式猛然交接,又是连道可怕的爆响一连迭起,两军将士都是看得眼花缭乱,震惊不已。陡然间,却见两人再次人马分过,这回却听鄂焕先一声怒吼,转即其麾下将士纷纷见得鄂焕身上的铠甲一出迸裂,并有鲜血射出。 ###\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章 恶人鄂焕(下) “将军!!”鄂焕麾下一个将领看得眼切,急是策马冲起,欲来相救。在周边的鄂焕一干部署也纷纷反应过来,无不惶急,都要赶来相救。 “别过来!!”殊不知鄂焕蓦地大喝一声,霎时他那些赶来的麾下立刻纷纷停住。鄂焕遂是转过马去,正好对向了马的后背。这时,马并无转过马来,似乎无意乘胜追击。 “呵呵,儿武艺不错,只可惜待在越巂那般偏僻荒芜之地,注定一生难以崛起成名,纵有龙虎之姿,未遇风云,始终不能得志!!” 马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遂是策马而去。鄂焕听了,不由脸色连变,眼看马很快就冲远而去,不禁低叹一声,呐呐而道:“真英雄也!” 另一边,在阳平关上,眼看鄂焕与马厮杀快有四、五十回合,依旧并无落败,此下马更是转马而去,张鲁麾下不少将领都是振奋起来。反而张鲁却是面色阴沉得可怕。 “哼!”张鲁无视着周围兴高采烈的景象,重重地冷哼一声,在他身旁的将士听了,不由都纷纷变色,望向了张鲁。张鲁却是莫不做声,旋即便拂袖而去。阎圃见了,立刻向左右吩咐而道:“令人鸣金吹号,待那鄂焕回来后,让他来见!!” 左右听之,连忙答应。于是,不久后,随着阳平关的号角声响起,鄂焕不敢怠慢,立刻拨马回阵,并在不久后便引兵开始撤退。马旋即也撤兵退走。 不一阵后,鄂焕刚回到关中,卸了凯甲,左右正欲替他疗伤。这时,忽有张鲁的人来到,并是脸色冷傲地让鄂焕去见。鄂焕麾下则让那人先回禀报,他们为自家统将疗伤完毕,自会赶去。殊不知那人听了,竟然勃然大怒,更是出言讽刺。鄂焕麾下无不怒之,纷纷围上。 “够了,都散开!”却听鄂焕一声大喝,其麾下部署虽怒,但还是纷纷退开了。在鄂焕身旁的两个将领都露出不忿之色。鄂焕轻叹一声道:“你俩也一并退去,我这伤势不严重,待见过张太守后,再是疗伤也是不迟。” “哼哼,鄂将军倒是一条硬汉,可适才见你与那马孟起厮杀,倒不见得有这份硬派作风!”张鲁派来的那人,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道,加上他长得本就又瘦又高,像是一条竹竿似的,鄂焕麾下各个都比他壮硕多了。可就如此一个人,却敢在鄂焕以及他的部下面前,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自是令人可恨! “你!!”鄂焕一个部下气得怒目圆瞪,正要作,却被鄂焕一手拦住。转即,鄂焕迈出一步,那巨大犹如虎雄一般的大眼,更是露出几分凶光,尤其他那骇人的身高,这下就如一座山丘般遮住了张鲁那麾下。 “我这便与你一同到张太守那赔罪!”鄂焕临近喊起,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喊声犹如洪钟震荡,那人听得震耳欲聋,并又被鄂焕所怯,诺诺地答了一声,连忙便转身带路。 不一阵后,敌楼之内,正见鄂焕迈步而入,张鲁见鄂焕走来,却无表示。倒是阎圃走出相迎,笑道:“哈哈,鄂将军果然骁勇,竟能与那马孟起厮杀四、五十回合,这普之下,怕也不出十人!!” 鄂焕听了,沉色拱手谢过:“阎大人谬赞了,末将无能,未能取下那马孟起的级来献予张太守,并且还被那马孟起所伤,损了张太守的气象,实在罪该万死!” 罢,鄂焕忽然单膝跪下,眼神炯炯,望向那黑沉着脸的张鲁,拱手请道:“还请张太守降罪。” 鄂焕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纷纷望向了张鲁,好像等待着张鲁的判定。这时,张鲁终于张开了嘴,肃色沉声喊道:“鄂将军我问你,那马儿分明占了上风,并且也挫伤于你,为何却忽然撤去?” 张鲁话音一落,其麾下文武不由是纷纷变色。鄂焕却是不假思索,便是答道:“回禀张太守,有关此事,末将也是疑惑不解。” “哼,你倒答得轻巧。”张鲁不由冷哼一声。这时,阎圃忙道:“主公息怒,或许这正是那马孟起的离间计。若是主公因此怀疑了鄂将军岂不正中那儿下怀?” 阎圃此言一出,张鲁的神色才渐渐好了几分,其实他也有想过这点,只不过想试探一下鄂焕的态度。这下,张鲁见鄂焕并无可疑之处,变脸也快,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这下战事较紧,还恕张某不得不谨慎一些,若有得罪,还请鄂将军莫要介怀。” “末将岂敢,这来还是末将太过无能,否则若是今日我能把那马孟起击败的话,岂会引起张太守的怀疑?还请张太守恕罪。”鄂焕依旧表现得一副谦虚冷静的样子。张鲁见他滴水不露,反而心里有几分不快,不过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震色道:“鄂将军的什么快,这日后恐怕我还有不少要依仗鄂将军的地方。不知鄂将军身上伤势如何?” “只是皮外伤罢了,稍作包扎,便无大碍。”鄂焕沉声答道。张鲁听了,点头道:“那还请鄂将军下去疗伤,我这里有不少疗伤的圣药,我这便命人取来与你。” 张鲁罢,遂是吩咐起左右。鄂焕自也不拒绝张鲁的好意,拱手谢过。 与此同时,另一边却见马引兵正往营寨的方向赶去。 “主公,那叫鄂焕的儿实力不同寻常,若能把他收于我军麾下,主公定能如虎添翼!”这时,在马身旁的任双不禁道。 马听了,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最重要的是此人不但骁勇,而且心智堪比起那些历经沙场的老将。这般人物,若能为我所用,日后必能大有作为!” “嗯,却不知那张鲁老贼有没有中计,而且他身旁也有阎圃此人作为智囊,怕是瞒不过他俩。”任双忽然露出几分忧虑之色道。马听了,忽地自信满满地笑了起来,道:“一开始我本也没有什么把握,但与这鄂焕一战后,反而是信心十足。” “哦,主公此言怎讲!?”任双听了,不由神色一震,忙是问道。 第1564章 马超再征东川(上)(5) “这鄂焕年少有为,最为重要的是,我在他眼里看到与我当年极为相似的眼神,那是一种欲不断往上爬,以证明自己能力的意志!来此人与我当年确是颇为相似,我看到他,忽然还有一种看到当年自己的感觉。 WwW COM”马露出几分唏嘘地表情,好似回忆起了什么,呐呐而道。 曾几何时,他曾经十分急躁地想要证明自己,就是为了要追赶那高大的身影,为此他不惜日夜苦练,可却一直得不得机遇,当时那种煎熬可是快要把他逼疯了! 却,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因此对自己的计策,怀有莫大的信心。 翌日,马又是率兵来到阳平关上搦战。张鲁依旧派鄂焕出战。鄂焕却也欲一雪昨日的耻辱,奋然引兵出战。马见鄂焕赶出,二话不,便是策马挺枪奔往而起。鄂焕奋之,遂出。须臾,正见两人又再交战一起,激烈地厮杀起来。 “主公且看,那鄂焕招招都是竭尽全力,甚至有几分狂野凶残。若是他有所异心,岂会如此?再那马孟起看似也是全力以赴。两人搏杀,只求一分胜负罢了。”阳平关上,阎圃正于张鲁身旁谓道。张鲁此时正沉着面色正望,听了阎圃的话后,却无反应。阎圃心知张鲁心里有所分寸,遂也不多。 却见马和鄂焕渐渐交战有数十回合,斗得甚烈。突兀,正见马挥枪连抖,挑起道道枪花,鄂焕一时躲避不及,几乎被马刺伤。鄂焕的部署看得不由更是惊呼叫起。 同时,在两人厮杀之间,马沉声正喊:“儿如何,昨日我所的,你可有领悟!?” “哼!我鄂焕岂是无义之辈,马孟起你休想动摇我!”鄂焕怒喝一声,陡而挥戟,朝着马面门便是猛劈过去。马双眸精光一射,挪身闪开同时,提抢也向鄂焕的面门搠去。鄂焕急是闪开,险险躲过。 “人无志,自如行尸走肉,更何况你这般难得的人才,更可谓是人中之龙,若这般荒废光阴岂不可惜!?来罢,与我联手一起,随我一同称霸这东、西两川之地!!”马震色又喝,鄂焕听了瞪目怒吼,恼火更盛。鄂焕之所以如此愤怒,却是因为恨起了自己。 原来,鄂焕竟是觉自己有所动摇起来!来,昨夜鄂焕一夜无眠,却是在思虑着马的话。马虽为敌人,但不知为何,鄂焕却现他的眼神之中好像有一种好像自己的东西,看似隐约缥缈,但又好像确确实实地存在。因此对于马,鄂焕竟反而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 而鄂焕却也很明白马话中的道理,也无法否认。毕竟他身居越巂这般偏僻之地,注定难以成名于下。而高定的胆识一般,空有大志,却无胆气和决心去执行。想是他终其一生,顶多就是一个偏隅一方的诸侯罢了。 鄂焕想到这,不由自问,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待在高定这种人的麾下虚度光阴,浪费这大好青春。 却看此下,马向鄂焕正式出邀请,再加上马浑身散着的霸气,以及他那雄大的志向,让鄂焕不禁动摇起来。可鄂焕却无答应,反而是恼羞成怒一般,朝着马起猛烈地攻势。 “哇啊啊啊~~!!你给我闭嘴闭嘴~~!!!”却看鄂焕拧戟乱劈狂砍,这下忽然爆,竟把马杀得节节败退。可马却无因此闭上嘴巴,反而忿而怒喝:“混子!!别以为机遇总会主动去找上你,一旦错过了,你便将后悔终生~~!!” 却听马忽然大声喝起,就连鄂焕的部署也听到了不少,不由纷纷变色。而此时在阳平关上,张鲁也隐约听到马在喊,但却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不过正因如此张鲁反而更是疑忐忑,恼怒不已。 “哼!!鸣金吹号,让那鄂焕回来!!”张鲁冷声喝起,并又是拂袖而去。阎圃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喊道:“主公这下那两人杀得是紧,这忽然把他召回,万一有所折损若何?” 张鲁听话,头也不回,怒喝道:“那就是他活该!!”阎圃听了不由霍而色变,但又见张鲁那愤怒的样子,知是劝不住了,只好依照他的吩咐,遂令左右鸣金吹号。 不一阵后,正听鸣金声忽然响起。正是与马拼杀的鄂焕不由分神,同时心里是又惊又恼,连忙转马而去。 “有空档!!”此时,马见鄂焕要撤,双眸猝是迸两道可怕的精光,是策马冲上。 “不好!!”正撤的鄂焕,察觉到背后一股澎湃汹涌的气势猛然扑来,不禁面色大变,急回头望去时,正见马身后猝是显现出八龙飞腾之势,铺盖地而来! “伏波潜龙枪法—八龙迎佛~~!!”此时此刻,却见马如化身为佛,八龙听佛之号令,齐齐飞扑而出,来擒鄂焕。鄂焕哪见过如此可怕的招式,加上心志早就被马所动摇,并且不久前又分了神,此下根本来不及抵挡,也不知如何去抵挡,就如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就擒。 ###\ 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马用计 陡然间,却见银枪如虹,飞起迸射,鄂焕连连中枪,并惨叫。兔起鹤落之间,更见马伸张猿臂,就在人马分过,鄂焕正要翻倒下马的瞬间,一把将他给擒了过去。 “鄂将军~~!!”鄂焕的麾下看得眼切,连忙急涌扑上救援。马倒也力气惊人,硬是把如同巨人一般的鄂焕挟在腋下,转马便回阵中。 此下眼看鄂焕被擒,其麾下部署自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挤拥扑上,欲救回鄂焕。另一边,马迅回到阵前,把鄂焕丢下,任双早有准备,引部下将鄂焕五花大绑地绑住。 另一边,却见鄂焕的麾下急扑过来,马却也不惧,立刻转马挺枪,竟又复回杀奔过去。 此时,在阳平关上,眼看鄂焕被擒,阎圃不由面色大变,急命关中将士杀出去救。殊不知,张鲁忽然赶回,并是喝住了众人。 “不可贸然急出,但若那鄂焕果真与那马儿联合起来,那我军岂不危矣!?”张鲁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阎圃听话,急赶往张鲁面前跪下,喊道:“主公,眼下倘若不救鄂焕,自如把鄂焕这员猛将往马孟起那送去啊!!” “哼!!我意已决,不必多劝~~!!”张鲁听了,却是露出一副冷酷无情的神色,喝声喊道。 与此同时,却见马飞马冲起,倏地撞入了扑来的鄂焕军人丛之中,并是飞快地左突右冲。鄂焕的部署急欲拦截,却纷纷被马杀翻而去。 “尔等统将已被我擒下,何不降之~!!?”突杀间,显得威风八面的马更是纵声喝起。殊不知此时却听鄂焕竭嘶底里地喝了起来。 “不必顾我,众人快与马贼拼死到底!!” 却看马军阵前,鄂焕奋然挣扎,并撞翻了几个马军的将士,任双见状怒起,一枪狠狠地扫在了鄂焕的后脑勺上。鄂焕闷哼一声,立刻摔倒在地,昏厥过去。 只不过随着鄂焕喊起,其部顿是狠起来,纷纷疯狂地扑向马。马见状,却也不与之硬碰,转马从一角杀突而出后,遂往自军撤回。 “众人快把马贼擒下,然后换回鄂将军~~!!”鄂焕一个部将急声喊道。与此同时,在马努力争取之下,其军得到了时间迅布置。 不一阵后,却见鄂焕的部署追着马猛扑杀至,任双立即率兵迎上,两军遂是混杀起来,厮杀甚是激烈。只不过两军混战不久,陡然却有杀声猝起,正是马安排在后的兵部纷纷赶来接应。至于鄂焕军却因张鲁迟迟不派援兵来救,又是愤怒,又是失望,随后不久,随着马军的援兵赶至,马亲自率兵起反扑之势。鄂焕军抵挡不住,很快便是溃散,几个鄂焕的将领恨之,并纷纷投降。 马大喜,是收拢鄂焕的残部,并率兵撤去。 却就在马军与鄂焕军作战间,阎圃屡番劝张鲁无果,关中的鄂焕兵部更是愤怒不已,想要出关,却被张鲁派麾下将领镇压。鄂焕军自是不愿听从,因此更是屡屡生了械斗。这下阳平关内,喧声震,可谓是一片大乱。 敌楼之内,阎圃叩拜在地,不少将领也纷纷跪下。张鲁听着这震般的喧声,面色阴沉得可怕。 “还请主公派兵出关,否则悔之晚矣~~!!”阎圃再是大喊叫道。可就在他话音刚来,忽然有人急急赶来报,马似乎早有准备,并安排军队在后,鄂焕的部署见势不妙,纷纷投降。此下马已经带着鄂焕以及其麾下俘虏一并撤走。 “阳平关难保也!”阎圃听此,猝是露出几分绝望之色,大声喊道。张鲁这下听了,似乎才察觉到自己中计,眼睛猛地瞪得斗圆起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张鲁,张鲁也尽可能地谨慎了。不过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看似意气用事的号令(忽然鸣金,让鄂焕撤回),竟能造成如此可怕的失误。 “主公,眼下务必尽快地解决鄂焕的余部,否则这些人一旦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最怕地就是马趁机以偷袭!”这时,张鲁麾下一员将领连忙喊道。张鲁听了,面色顿变,急向阎圃喊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阎圃听了,不由暗暗骂起张鲁刚愎自用,往往都是在危急时刻才知向他问计。虽是如此,但阎圃也不敢有所怠慢,忙是震色而道:“依我之见,可诈称我军今夜便会援救鄂焕,安抚其余部,然后今夜便派其出,诱马军出战,我军随后,却见马军杀出与之混战时,一并扑杀,最好便将其尽数歼灭,以除后患!” 阎圃此计一出,不少人都是听得一阵脸色煞白。张鲁听了,倒是冷静,沉吟思虑起来。 “主公万万不可!但若此事传出,恐怕会大损主公名望,而且那高定得知,怕也会雷霆震怒。到时但若高定也一并派兵来袭,我方将多面受敌,可如何是好!?”一员将领急声喊道。 张鲁闻言,脸庞不由抽动起来,忽地怒声喝道:“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待此事结束后,只能假传那鄂焕倒戈投靠了马,并设计陷害,我方不得已,只好歼之!” “诶,这怕是瞒不过高定啊。”阎圃听了,摇头叹气而道。 “那还能如何!?莫非要我亲自到高定那赔罪耶!?”张鲁大怒,扯声喝道。阎圃无言以对,张鲁麾下文武这下更是士气低落,显得是忐忑不安。 却马回到营寨中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这时,在马的主账内,却见鄂焕坐于上座,并听着其麾下两个部将哭诉着张鲁种种不是。鄂焕听罢,顿是露出极其可怕的表情,面容狰狞地咬牙喝道:“该死的张鲁老贼!!我为他舍生拼死,他却见死不救,实在是欺人太甚!” “哼,老贼多疑冷酷,除此之外,你那些留在阳平关中的兵部怕也难保。不定老贼此下已经设计谋害!”马听话,震色而道。鄂焕听了不由面色大变,一脸震惊之色。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才择主而侍。鄂将军,我主待你如此器重,如今你也走投无路,倒不如投靠我主,再借我主之力营救你那些弟兄,也不枉他们追随着你远赴战场!”这时,正听马岱振声而道。鄂焕听了,面色一沉,先不做声。倒是鄂焕那两个部将却也劝了起来,盼望鄂焕领着众人投靠,再杀回阳平关救回一干弟兄。 鄂焕闻之,轻叹一声,终于心头一定,遂是赶出跪在了马的面前,拱手而道:“承蒙马征西对某如此看重,某虽无德无能,但却盼能效以犬马之劳,以报马征西的大恩大德,若不嫌弃,愿为马前卒也!” “哈哈哈哈~~!!好~~!!此番我得之鄂焕,如助我取之汉中!!马岱你下去吩咐全军,起灶做饭,今夜取之阳平关!!”却见马闻之大喜,振声喊道。马岱听了,立刻拱手领命,帐中一干将领皆露出振奋之色。 却时至夜里二更,马率领数万大军借着夜色,望阳平关起偷袭。殊不知半路竟与鄂焕的余部相遇,两军将士皆惊,转即混杀起来。所幸鄂焕很快便觉了与自己厮杀的乃是自己的部署,连忙冲上前线,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那张鲁老贼不义,我鄂焕已经投靠了马征西麾下,但凡愿继续追随我的,停下厮杀,随我一同杀往阳平关去找张鲁那老贼算账!!” 鄂焕此言一出,他那些并不清楚状况的麾下自是大惊失色,一下子纷纷停了下来。就在此时,蓦然其军后方火光陡现,竟有兵马杀扑过来。鄂焕一员将领听了急喊道:“鄂将军,张鲁派了兵马在后接应,心应战!!” 鄂焕一听,不由变色。不一阵后,正见张鲁军汹涌杀来,冲在最前的更是清一色的骑兵,这下竟还不减度,加冲锋而起。 鄂焕看得眼切,立刻反应过来,不由怒声喝道:“他娘的,张鲁老贼想是怕尔等造反,早有预谋要把尔等一并除了~~!!” 鄂焕此言一出,他那些还未投靠过来的部署自是愤怒不已,纷纷转回扑杀。 不一阵后,马听得大概情况,立刻率兵猛扑冲杀,张鲁那些杀来的部署一下子被杀个措手不及,不久便是溃散而逃。马大喜,命全军加杀往阳平关。鄂焕更是率兵冲在前头,杀气腾腾,急欲寻张鲁复仇。 时至三更时分,却见关外山林,杀声动荡,举火如星。忽然却见关下一彪人马火奔赶而来,一员斥候将领更是急呼喊道。 “报~~!!大事不好了~~!!我军的意图似乎被彼军识破,那鄂焕这下更是整合了他的兵部和马的大军一同往阳平关这里杀奔而来~~!!” 正于关上观望的张鲁,这下听了,顿是勃然色变,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巨鸣,踉跄几步,几乎摔倒在地。在旁的阎圃连忙扶住,张鲁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忙一把抓住了阎圃问道。 第1565章 张鲁兵败阳平关(1) “贼军势大,那鄂焕又倒戈前来寻我复仇,如何是好,眼下如何是好!?”却见张鲁面色苍白得可怕,满头冒起冷汗。Ww W COM阎圃见张鲁已经丧失斗志,又见周围将士都是慌乱不已,连忙强打神色喊道:“主公切莫乱了阵脚。眼下有两个选择可行。其一,主公亲率关中数万大军据关死守,与马以及鄂焕决一死战!以阳平关之固,只要众人齐心合力,起码能与敌军拼个五五之分!其二,主公可暂避其锋芒,不过却要迅撤兵,不过眼下时间无多,这般仓促的话,难免带不走所有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因此只能于关中烧毁,如此一来,不但可以争取时间让我军撤去,而关中火势也能挡住敌军,让之无法继续掩杀!!” 阎圃疾言厉色地快喊道。张鲁听了,脸色连变,一时不知如何抉择。阎圃却是实则看出了张鲁的想法,暗暗叹气。这时,张鲁麾下不少将领闻讯纷纷赶来,都是急切地看着张鲁。 却听杀声迭起,犹如洪水决堤之势,但听这杀声,似乎就能想象得到正铺盖地杀扑过来的景象。 “诶,没想到我张公祺竟会被马儿逼得如此狼狈啊!看来我当真是太觑他了!”张鲁低叹一声,甚至显得有些落魄。阎圃明悟,立刻吩咐左右:“众人听令,通报全军火准备撤走!!” 阎圃此言一出,张鲁一下子松了一口大气,并不禁略带感激地望向阎圃。毕竟若是由他来亲自下令的话,日后未免为遭人笑话,令他大失声威。阎圃似乎正是想到这点,故而替他先做出了选择。 “还请主公先是撤去。这里留给我来调拨便是。”阎圃震色而道。张鲁听了,不由感叹道:“君可谓是我肱骨之臣也!” 听得张鲁自肺腑的表示,阎圃脸色也转好了几分,震色道:“此乃某之本分也。主公放心,一切交给我便是了。” 张鲁听话,低叹一声,向阎圃重重地点了点头后,遂在一干将领护送之下先是离开。 却马和鄂焕两军合于一部,大举杀到了阳平关时,却觉阳平关静得有些可怕,并且不见有任何动静,颇是诡异。 在前引兵正往的鄂焕,不由勒住战马,在早前已有斥候回报,张鲁已经撤军逃去。话虽如此,但鄂焕还是觉得这阳平关中暗藏危机。 “张鲁老贼身边的智囊阎圃可非寻常之辈,只怕此下已在这阳平关做好布置,不能掉以轻心。”鄂焕念头一转,遂是一震神色,命一员将领赶往去禀报马,教其心行事,以免中了敌人诡计。转即,鄂焕又命麾下做好提防,方才继续开始进军,不过却是度缓慢,心翼翼。 另一边,却马率领诸将正赶,忽见前方人马渐渐缓慢下来,不由一惊,正想派人前去打探,这时正见有一将领赶来,并传达了有关阳平关中的境况。 “原来如此。”马闻报后,微微肃色。这时在他身旁的刘雄却是急急喊道:“主公我看那鄂焕未免太胆,眼下那张鲁老贼已经逃去,我军应当取下阳平关后,然后兵追袭,最好就是把老贼擒住,如此一来,汉中自是我军囊中物也!!” 马听了,却是面容一沉,震色道:“正是胜利在望,才务必更加心。有时候往往就是因为胜利唾手可得,才会露出空挡,让敌人有机可乘!” 来马纵横对马的影响可谓是巨大的,正如马此下所的话,正是马纵横当年教予他的。虽然马至今还未原谅马纵横,甚至是爱之深恨之切,对其的恨意有增无减,但在他意识之中,马纵横对他影响却是潜移默化,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也并无觉。 却看刘雄听得马的道理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后,沉吟一阵,呐呐喊道:“那这下到底是追还是不追?” 也在一旁正听的任双,这下一听,几乎摔落马下,没好气地喊道:“你别着急,眼下先是谨慎行事,待要追击之时,主公自有吩咐!!” 就在任双喊话间,却不由投眼望向了马,并在内心暗暗腹诽而道:“主公的心智是越来越是成熟,加上他那盖世神勇,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能得偿所愿,称霸整个西北之地,立下不世基业!!” 却鄂焕引兵正往阳平关靠近,在此之前,鄂焕更是先派一队骑兵先往进关打探,殊不知过了许久,却还不见其部署回来禀报,而且也不听呼声,就像是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派出的兵部这么久都不见回来,恐怕阳平关内肯定有埋下了厉害的弓弩手。也只有弓弩手能这般无声无息地把他们在黑暗中解决!” 想到这,鄂焕心里似乎已经有了想法,立刻命一队盾兵迅持盾赶往,并又派人继续通报马,教其心埋伏在关内的弓弩手。 “哼,这鄂焕也够谨慎的,只可惜如此人才竟投靠了马儿的麾下。诶,我本还想让主公暗中寻机把此人收于麾下的…” 此时,在阳平关上,却见四周一片黑暗,正是阎圃故意命人熄灭火光。这下阎圃正是在暗暗观察,见得鄂焕又派人前来打探,不由微微变色在心里念道。 “不过这却也怪了,这鄂焕或者能忍得了,可那盛气凌人的马孟起眼看胜利在望,此下理应也听了主公逃去,竟还忍而不!”阎圃转念又想,这时正见那来探的敌兵忽然加,迅赶来。阎圃不由面色一变,忙一举手,示意埋伏在周围的弓弩手准备。随着阎圃的手举起,在附近埋伏的弓弩手纷纷看到信号,遂各是拽弓上箭,瞄准起来。 另一边,鄂焕这时身边出现了不少骑兵,正与众人吩咐而道:“待会但听乍响,众人立刻随我加冲上,务必尽快杀入关中!!” 鄂焕此言一出,他身边的一干骑兵连忙纷纷震色领命。 于是过了不久,猝听阵阵爆响陡起,鄂焕不由面色一震,立刻拍马加猛然奔飞而起。在他身旁的一干骑兵也纷纷策马冲起,度极快。 与此同时,眼看自军射出的飞矢纷纷被挡下来,并有火光显现,阎圃不由面色一变,这才反应过来,此番来的是盾兵,并且怕是早有准备。与此同时,忽闻阵阵蹄声喝响一连迭起,阎圃不由急是望去,正见有一队骑兵正往关中杀奔过来。兔起鹤落之间,阎圃竟见那飞而来的骑兵队伍之中,有一人赫然正是鄂焕,不禁面色一便,连忙喝道:“弓弩手快快准备,给我把那鄂焕射落马下!!”阎圃忽然喝声一起,一干埋伏的弓弩手立刻都把目标转移到鄂焕的身上。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听道道弓弦骤响猝而响荡。鄂焕怒声大喝,眼看着夜空之中一根根流矢飞快坠落而来,不但并无慌乱,反而精神高度集中起来,手舞血口银牙戟快搠骤砍,将一根根流矢击破。 “哼!!好个鄂焕,竟然得不到你,那就把你给毁了!!”阎圃见状面露凶光,立刻转身而去。 不一阵后,却见鄂焕逼近了阳平关下。鄂焕眺眼望去,正见关闸大开,不由面色一沉,故意减缓度奔往而去。陡然,眼疾的鄂焕正见关口内一道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竟然就是阎圃,心头一震,暗想若能把阎圃擒下,自如断张鲁一臂,于是立刻策马狂奔追杀过去。 “阎圃休想要逃~~!!”鄂焕嘶声大喝,策马快追,其麾下骑兵立马纷纷追上。须臾,眼看鄂焕快要冲到关口,突兀正见火光猝起,两架着了火的车架撞了过来。鄂焕见状,连忙急是勒住战马,其中一架火车撞上,鄂焕惊呼一声,立刻往后翻倒,转即听得一道道凄厉的啼鸣声响了起来,回过神来再去看时,正见自己的战马浑身着火,翻滚在地。 “嗷嗷嗷~~!!赔我爱骑~~!!”鄂焕看得眼切,整张脸霎时变得更是扭曲狰狞起来。就在此时,另外一架火车在几个张鲁军兵士的推拥之下正往撞来,鄂焕大怒奋起提戟扑上,犹如一头狠的恶兽。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正见鄂焕手举银牙戟竟把整架火车都给挑翻,张鲁军那几个兵士更是纷纷倒地,转即被扑来的火焰沾了一身,各个痛苦滚地,惨叫不绝。 就在此时,鄂焕麾下骑兵纷纷赶至,其中一人更是急呼喊道:“鄂将军快看,关内着火了~!!” 鄂焕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望去,果不其然,正见阳平关中蓦有火光盛起,转即便是反应过来,忿忿喝道:“这阎圃果真奸诈,看来他是见其军仓促撤离,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恐怕难以带走,遂故意把这些东西一并于关中烧毁,也可借此来抵挡我军追袭!!” 鄂焕此言一出,其身边将士纷纷反应过来,无不变色。 于此,在阎圃火烧阳平关下,马以及鄂焕不得不停下追击张鲁的脚步。马得知阳平关着火后,大怒不已,领麾下以及鄂焕的部署一同在旁边挖掘泥土扑灭火势。在马以及众人的努力之下,两个时辰之后,火势终于扑灭,不过其军上下无不疲乏,已经无力再去追杀。 却阳平关失守,张鲁听从阎圃的主意,遂是只留下三千五米道教的死忠教徒负责断后,自己则率兵撤回汉中,并一边调集兵力赶往南郑准备与马决一死战。马听闻张鲁只留下三千教徒断后,自己却一路逃回汉中郡所南郑后,不由大喜,遂是准备引兵杀往,打算一举取下汉中之地。 这日,马所遣先锋宋健,率兵刚入汉中边境,便与张鲁留下来断后的死忠教徒遇上,两军遂是混杀一齐。来宋健原本以为这些五米道教的教徒都是乌合之众,自认为必胜无疑,没想到地是这些五米道教的教徒各个都是变态的疯子,厮杀起来,宁死不退,更口喊教义。宋健更是在混战之中受了伤,又见这些五米道教的教徒攻势骇人,不得已只能率兵撤走。殊不知宋健示弱撤去,反而激起了五米教徒的凶狠,纷纷从后掩杀。宋健兵部士气一落千丈,且战且退,最后更是被五米教徒杀得大溃而逃。宋健折损了近上千兵部,只带回数百残兵来见马。 ###\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百姓之卒 当夜,在马的帐内。 “宋健你临去之前口口声声一定能杀破那些五米教徒,可你如今却折损了如此多的兵部,就连你自己也负了伤,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了!!”马面色冷冽,来原本他的大军士气正高,殊不知宋健竟在此时铩羽而归,顿令他的军队好似被泼了一盘冷水,士气减弱不少。马自是因此愤怒不已。 “主公恕罪,末将也没想到那些五米教徒竟如此可怕,他们厮杀起来,毫不惧死,口喊教义,都以战死为荣。末将率领部署虽奋力迎战,但最终还是抵不过这些疯子!”却看宋健灰头土脸,浑身血迹斑斑,好不狼狈。这下就连素来与他不对头的刘雄,也不禁可怜起宋健,喊道:“主公,末将也曾听闻张鲁麾下有着大量的死忠之士,这些人对他崇拜得近乎疯狂。宋将军若是遇到他那些死忠教徒,会是落败也不出奇。再宋将军为此也受了伤,可见他面对敌人并无示弱,定也全力以赴了。” “主公,当年我等也曾与那张鲁的五米教徒有过决斗,那些死忠之士的可怕,想必主公定还有印象。看来此番我等是太过得意忘形,因此掉以轻心。”马岱转即也沉色应和道。马岱罢,鄂焕、任双等将也纷纷赶出替宋健求情。 马听了,也褪去了几分怒火,瞪眼喝道:“也罢,看在众人的份上,此番便暂且饶你一回,下回但有所犯,两罪并罚!!” 马此言一出,宋健不由喜之,连忙谢过。当然,为正军度,马也象征性地向宋健做出了惩罚。宋健也能了解,遂是领之。 一阵后,众将领纷纷于席中坐定,皆把目光投向了马。马神色一定,沉色问道:“那些五米教徒非同一般,我欲亲自率兵攻之,诸位以为若何?” 马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皆是神色一震,任双更起身,奋声而道:“主公亲自前往自是万无一失,末将愿痛随往!!” “我也愿与主公同去!!”刘雄听了,立刻振声喊道。宋健也不怠慢,立即喊道:“末将也盼与主公同去,一雪前耻!!” 随着道道喝声落下,马不由是抖数精神,眼射jing光。这时,素来稳重的马岱也沉色喊道:“主公,那些五米教徒虽是强悍,但幸在人数不多依我之见,主公可倾兵杀出,一鼓作气而破之!!”马岱此言一出,马立刻是精神一震,兴奋而道:“岱弟所言,正合我之心意!!诸位将领下去通报,明日我要亲自率领诸军把这些五米教徒一举杀破~~!!” 马话音一落,众将即是纷纷振声喝应,喝声之响,更把整个帐篷给震得摇晃起来。 于是,一夜过去。翌日,黎明刚过不久,马便点齐数万大军,领着一干将领大举奔杀而去。殊不知,留于断后的阎圃就像是早有所料一般,昨夜就已经率兵撤去。马军虽是士气如虹,杀气腾腾,但奈何敌兵早已逃去,扑了个空,这下士气反而衰弱不少。马为鼓舞诸军,遂是先领兵往汉中追击而去,又命马岱押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在后,随之赶进。 数日后,在汉中距离南郑东北方向百里之外的一处关口上,却看密密麻麻的都是五米教徒,其中竟还有不少百姓混入其中。 此时,正见马领着上万兵部列阵以备。却看马威风凛凛,手中一杆银龙枪在烈日之下,更是闪烁着阵阵寒光。陡然,正见马策马挺枪而出,振声便喝:“关上的人听好,尔等其中有不少都是无辜百姓,马某不愿伤害尔等。此番马某来攻打汉中,更是奉了当今圣上的懿旨,特来讨伐那张公祺。尔等与我抵抗,无疑是违抗圣命!!” 只听马喊声颇亮,在关口上的阎圃听了,冷笑一声,毕竟五米道教早就深入民心,岂是马这般轻易便能动摇的?果不其然,就在马话音刚落,关上的五米教徒立刻纷纷扯声回骂,其中有些狂教徒更他们的张师,能够与庭对话,乃受命而治理汉中,他马胆敢染指,才是触犯条,迟早遭到上报应,五雷轰顶而死。 第1566章 张鲁兵败阳平关(2) “哼,这些愚民,看来是无药可救了!”马听了,心头暗恼,冷声而道。WwWCOM 这时,正见一人快拍马赶了过来,正是任双。任双目光里藏着几分谨慎,沉色谓道:“主公,那张公祺迷惑人心多年,他的声威在汉中这里可谓是根深蒂固,难以动摇。再加上从他祖父那代kai始,五米道教就已经在汉中扎据,直到如今,五米道教在张公祺的率领之下,更可谓是到了鼎盛自之期。所以依我之见,要统治这汉中之地,恐怕还得需要那张公祺的帮忙,否则就算我等得到了汉中,却无法得到民心,反而会让汉中的局势陷入动荡。” 马一听,眼睛不由眯了起来,猝是射出两道冷酷之色,道:“可那张公祺岂会把汉中拱手相让!?与他决死一战,在所难免,此事休提,反而会影响军心!!” 马此言一出,任双不由面色微微一变,但却也明白马所言的道理,遂不再劝。 这时,忽然关口上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 “马孟起,有我主在这汉中一日,你休想染指汉中一寸土地!我等汉中文武以及所有的军民,也绝不让你得逞的~~!!”却听这喊声正是属于阎圃。阎圃话音一落,关口内的五米教徒更是纷纷嘶声大喝起来,声势震。 马见了,面色愈寒,陡地猛举手中银龙枪,纵声喝道:“我军听令,取下这关口,把那阎圃给我擒过来~~!!” 随着马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大军立刻蜂拥扑上,任双更是为当冲引兵起突袭。 此时,在关口之上,眼看马军蜂拥杀来,阎圃不惧反喜,立刻震色喝道:“一米至三米兵听我号令,全数扑出应战,务必拦住贼军的攻势!!” 却五米道教在张鲁的管理之下,可与寻常的道教截然不同,而阶级分明。尤其张鲁野心勃勃,更希望五米道教上下,所有教徒皆可为兵,随时投入战斗。因此他把他的教徒按照战斗力分为五个等级,由一米到五米,并且越往后就越是精锐。其中四米、五米的教徒,多数已经被张鲁吸纳到自己的亲卫军中。 随着阎圃话音刚落,霎时只听关口内杀声猝是炸了开来,正见一干教徒犹如蝗虫般汹涌扑出。 “竟还有如此之多!?看来那阎圃在关口之内隐藏了不少!!”正引兵杀往的任双见状,不由脸色连变。不久后,眼看两方人马愈加接近,快要交锋厮杀,这时任双以及他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霍而色变。却见那些扑杀过来的敌兵,竟多是兵甲不齐,装备简陋的兵士,一看就知是乌合之众,而且大多人想必都是百姓。 “这阎圃竟教些百姓来与我等厮杀~!!?”任双不由愤怒地大喝起来。来,一些有才能的人士,入仕投军多是为了攀龙附凤,但却也有不少人是为了保护家人以及乡亲不受战争的祸害。至于一般低等的兵士,更多是因为生活所迫,为了养活家人不得不去投军。所以对于一般百姓,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也会难免生出同情之心,难以下手。 却此时任双以及其麾下将士觉扑杀过来的大多都是百姓,纷纷色变。可这些来自五米道教的百姓却不会有丝毫的同情之心,在他们眼里,任双这些人都是入侵他们家园,与他们所信奉的师作对,十恶不赦的贼人! 须臾,正见两军正式交锋,那些五米教徒各个凶猛,各持兵器只顾扑杀,倒是任双以及他的麾下因有所顾虑,身为正规军的他们竟然反被杀得措手不及。那些五米教徒一时得势,更是一不可收拾,后面的人更是争先恐后地杀奔而去。因此不一阵后,不可思议地一幕生了,任双所率的正规军竟被是杀得节节败退,更渐有溃败之势! “主公,大事不好了,那阎圃奸贼竟派百姓出来与我军厮杀,任将军以及他的部下似乎有所不忍,这下被那些五米教徒杀得是毫无反手之力!” 在阵中正于指挥的马,正疑惑前方战线的混乱,这时听得那将领所报,不由勃然色变,忿声喝道:“杀的阎圃,竟如此狡诈无耻!!气煞我也~~!!”想到这,马忽然心起一计,向左右喊道:“快准备一队精锐的骑兵,我有一计!!” 左右听之,连忙喝声答应。马转即又吩咐适才来报的将领赶去与任双通报,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挡住那些五米教徒的攻势,否则便提头来见!! 那将领见马面色骇人,哪敢怠慢,连忙答应后,便策马奔赶而去。 不一阵后,却见前线两军混杀之处,任双眼看局势不妙,这下也不得不硬起心肠起来,毕竟作为一个将领,此时若不能做出表率作用,那么他的麾下便会依旧处于混乱的状态。 “众人听令!!打起精神,这场仗我等不能输,唯有尽快攻克南郑,汉中才能得以解放,这总好过让张鲁那种迷惑人心的奸人一直在这作祟是好!!”随着任双喝声一起,其麾下将士听了纷纷打起精神,奋力应战。如此一来,马军才渐渐地稳住了阵脚。任双来回冲杀了几番,连杀了彼军的两员将领,以激奋士气。 却看任双此时策马杀回,一干将士连忙冲上迎接。这时,忽有赶来禀报:“任将军,主公他已有计策应付眼下局势,还请任将军无论如何务必要挡住彼军的攻势,但有错失,任将军可要提人头去见!” ###\ 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悍者任双 “主公有计了!?”任双听话,双眸顿射两道精光,对于马的威胁,却也不惧,震色喊道:“放心!任某又岂会这般轻易让这些乌合之众击败!?” 任双罢,遂是转回马来,这时正见敌军人丛之内,彼军一个将领正在重重保护之下,指挥着厮杀。 “哼!”任双见状,冷哼一声,双眸猝是光芒迸射,厉声便喝:“谁敢与我一同再往冲杀!?” 任双话音刚落,其麾下七、八个颇有胆气的将士纷纷振声应和。“那尔等可要跟进我了!!”任双听了,振喝一声后,是一拍战马,立刻飞奔冲起。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任双杀出不久,便遭到了数十个五米教徒的拦截。这下,任双再无厮杀同情之心,面色冷酷,舞起手中长枪,怒声便喝:“任某无意伤害,可尔等逼人太甚,那就休怪任某无情了~~!!” 喝声落罢,任双便与那数十人杀在一起,却看任双手中长枪快舞急挑,其坐下战马冲得又猛,那数十五米教徒哪里抵挡得住,霎时便被任双纷纷杀翻。只不过任双更是突破成功,转即听得杀声乍动,左右两边皆有敌兵扑杀过来。 原来在不久前,那正指挥着前线兵部作战的那员张鲁军将领已经觉了任双的动静,并见他杀了自己两员部下,心里已有所提防,眼看任双再次杀来,却也不怕,立刻做调拨,想要把任双给一举杀之。 “嗷嗷嗷~~!!挡我者死~~!!”为完成将命,任双这下更不惜化作了恶魔,双眸红,一边嘶吼,一边拧起手中利枪对着那些疯狂扑来的敌人冲杀起来。任双的麾下似乎能从任双的喝声中,听出了其中的愤怒、不忍以及无奈,遂也是纷纷奋起,各是急冲涌上,好几人更是飞马狂奔,与任双几乎并马冲起。 “将军,那敌将甚猛,不如你暂避其锋,暂且撤退。至于那敌将交给将便是。”这时,那作为前线指挥官的将领身旁,一员将正沉声而道。那指挥官听了,面色一冷,却是不领其好意,冷声喝道:“不必!若是那马孟起亲来,我或者还要退避三分。但不过是他麾下一个部将罢了,我正好趁此把此人杀了,好替适才被他杀害的两个弟兄报仇!!” 指挥官话音一落,立刻赢得其麾下不少将士的认同,纷纷奋起应和。 兔起鹤落之间,正听喊杀声一连迭起,交错混乱。就在这时,猝见前方人翻马滚,一片混乱。却见任双血染战袍,双眸凌厉光,手提血红的长枪,正快飚飞杀来,在他身旁更紧随着数人。 “哼!!不过一介匹夫罢了,有何可惧!?众人扑上厮杀!!”那张鲁军的指挥官一阵心惊胆跳之后,觉他身旁的将士比他还是不堪,有些人更是已经露出了几分惧色,不由怒喝喊起,鼓舞士气。而随着指挥官的喝令一落,一干张鲁军的将士莫约数十人立刻纷纷猛扑杀出。其中有数人更是骑马快杀上。而任双冲得是快,转眼便如那先策马杀来的几人交接一起,却见任双在闪避之间,快枪连搠,虽是历经惊险,但最终却是成功把那杀来的几人纷纷刺翻落马。眼看任双如此骁勇,那些紧接扑来的张鲁军将士不由胆怯起来。任双趁机加冲起,其身旁数人反应过来,这下一股热血上头,各个都是不顾生死,紧接加冲起。 “哇啊啊啊~~~!!”随着交锋遽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随即涌荡而起。那张鲁军的指挥官双目圆瞪,看是眼切,蓦然正见任双策马从人丛内杀突而出,不由大怒,提刀奋喝,便是迎杀过去。 “死来罢~~!!”任双扯声咆哮,提枪便起,那张鲁军的指挥官也奋起举刀,就在两人交马,兵器各往杀去的瞬间,却见任双的长枪度更快,突兀之际,一枪扎入了那指挥官的咽喉之中,顿见血花绽放! 那指挥官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随着任双飞马过去,转即从马上摔落,其麾下见了无不色变,一时间更是呆若木鸡起来。 却就在任双拼死厮杀的期间,另一处却也是一片动荡,而且这动荡的程度,比起任双那边还有厉害许多。却看那波开浪裂之处,马引着一队骑兵狂突硬闯,硬是杀开了一条血路。而且马冲突度实在是太过迅猛,那些五米教徒根本拦截不住,张鲁军的将士前往拦截,也被纷纷杀翻。 “军师快看,那马正往关下杀来了~!!”在关口之上,一个将领急声向阎圃喊道。阎圃听了不由神色一紧,连忙看去,果然正见马犹如一尊杀神般,风驰电掣般杀奔过来。 “好个马儿,果然神勇盖世,丝毫不弱于其兄以及吕布!!”阎圃见状,神色连变,转即又看了一阵,见马越冲越快,不禁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属于文官的阎圃可不像是武将那般容易热血上头,莽撞斗气,这下立刻沉色向左右道:“这里先交给尔等,我暂时退下暂避,等那马杀到关下,命关中四米、五米教徒一并杀出便是。” 阎圃交代完毕后,不等左右回应,便是转身快步离开。却马虽是一直在敌军的人潮内冲突,但一直在暗中留意着阎圃。眼看关上的阎圃转身离去,不由一急。原来马是想凭着自己的骁勇,强突到关下,然后趁阎圃不备,用弓箭以偷袭,殊不知马还未显现他的箭艺,那阎圃竟然是有所察觉,机敏地逃去了。 “阎圃奸贼,有种别逃!!”却听马嘶声喝起,可阎圃却好像没听到似的,身影转即消失不见。马大怒,急拍坐下白麟兽狂奔杀往。殊不知,就在马强冲快要杀到关下时,蓦然杀声乍起,关中精锐尽出,各个犹如饥渴猛兽般,见了马就像是见了猎物一般,也不管这猎物强不强大,纷纷疾奔杀往,迎住马杀起。却见敌军人多势众,并且都是精锐,马一时反应不及,反应过来是已经被围住了。 不一阵后,在马军阵之内,一人急回来报:“大事不好了,主公一路杀到关下,殊不知遇到彼军的精锐反扑,这下更被重重围住。主公虽是神勇,但敌军源源不绝,杀去一批又扑来一批,一时间根本无法逃脱啊~!!” 此报一出,一干将士无不色变。就在此时,忽闻一道喝声骤起,顿令众人心头一震,纷纷都把目光集中过去。 “众人休慌,我这便去营救主公!!”却见那人身材高大,有着熊虎之姿,手提一柄血口银牙戟,浑身散着可怕骇人的气息,正乃新投于马麾下的鄂焕是也! “鄂将军,主公就靠你了!!”一个因要指挥兵部,而无法离开的马心腹朝着鄂焕重重地点了点头,拱手应道。 “这位将军放心,鄂某深受主公知遇之恩,自当万死报之!!”鄂焕眼里射出两道精光,罢便是策马冲起,其麾下从骑也纷纷追随赶去。 不一阵后,却见在关下的包围圈内,随着马一齐过来的骑兵死伤近乎七、八,可饶是如此,马依旧还未得到机会冲突杀去。“该死,此番可谓是百密一疏,没想到那阎圃竟如此没有志气,未等我到,便先是逃去了!”马不由暗暗咬牙想着。来如今的马历经事变,已经成长了极多。不过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马性子之中,至今还是藏着几分急躁。 就在马想念间,四周的张鲁军精锐又是猛扑合围而上。马见势不妙,这时几人忽然地冲到了前面,其中一人更是大声疾呼喊道:“主公,我等替你挡住一阵,你快!!” 殊不知那人还未喊完,便是被猛扑过来的敌兵,生生从战马上拖了下来,乱刀砍成了肉酱! “嗷嗷嗷嗷~~!!可恶啊~~!!”眼看自己的部下为了自己拼死牺牲,可自己却无能为力,马自然心里万分愤恨,但此下马却也明白,若不再拼死突杀,恐怕局势会变得恶劣! 于是马在怒喝间,急是拨转了白麟兽,奋起了朝着自军的方向复回冲突而起。 “别让马儿给逃了,只要把他给杀了,敌军便会群龙无,汉中很快便能恢复平静~~!!”张鲁军一个将领嘶声吼道。随着他吼声一落,四周但凡张鲁军所属,无不变得疯狂激动起来,纷纷朝着马玩命地扑杀而去。在生死威胁之下,马自也不敢怠慢,拼尽全力冲破,身上更是霍而显现出一面八龙飞腾的相势。 却看马一路拼死突杀,枪起如龙,那画面好像龙战四野,于千军万马之中,杀得犹如惊涛骇浪在涌动一般。 眼看马这下突破正劲,那些张鲁的部署都是紧张起来,纷纷急奔杀往。 就在这时,又听一阵混乱的喊杀声交杂一起,大约在五、六十丈之外,正见一彪人马正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势不可挡地杀往过来。 “嗷嗷嗷嗷~~!!主公勿慌,我鄂焕来也~~!!!”突兀,一道犹如轰雷般的吼声暴起,这吼声一落,顿令张鲁的部署纷纷色变! 第1567章 鄂焕之猛 “该死这鄂焕怎么也来了!!”张鲁一个部将急是强震神色,连忙喝道:“不要害怕,快趁那鄂焕还未杀来之前,把把马给杀了~~!!” 随着这喝声一起,一干张鲁部署立刻纷纷强震起精神,往马杀奔而去。 WwWCOM与此同时,听得鄂焕杀到,马不由振奋起来,并是眼射jing光,这下更是猛地把白麟兽勒停。眼看马忽然停住,在四周的张鲁部署立马蜂拥扑上。眼看敌人状若疯狂地猛扑过来,马毫不畏惧,拧枪奋起,却见枪式一现,犹如游龙飞荡,那些杀奔过来的张鲁将士以及五米教徒纷纷都被杀翻而去,哪里能向马逼近一些?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那些被马杀翻而去的敌人,满地翻滚,从四周继续杀上的张鲁部署各个都是踩着自己的同袍杀向了马。马怒声奋喝,手中银龙枪快起快落,迅猛犹如闪电。于是被马杀翻而去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马的身影也变得可怕起来。 就在此时,忽闻连道骇人的吼声暴起,又是一处人仰马翻之处,赫然正见鄂焕手提血口银戟,犹如一尊修罗般杀往过来。 “嗷嗷嗷哦~~!!谁人敢伤我主公~~!!”鄂焕嘶声咆哮,舞起手中血口银戟猛扫快砍。却看鄂焕的力气看似比起马还要大了不少,那些但凡被他击中的敌人,不是当场被生生砍死就是被扫飞而去。 不一阵后,正见鄂焕一头扎入,冲到了马的身旁,眼看马身上血迹斑斑,忙是问道:“主公可有大碍?” “哼!!就凭这些人如何伤得了我马孟起!?鄂焕,你我先杀一阵,再是撤去如何!?”却听马傲然霸道地喝了起来。鄂焕听了,不由心头一壮大声叫好。于是,马、鄂焕转即拨马启动,猝突袭,一干张鲁部署一下子反应不及,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久后,鄂焕的部署纷纷杀到,马遂与鄂焕一同在将士们的拥簇之下撤退而去。 与此同时,在关上敌楼内,听闻鄂焕救走了马后的阎圃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不过却也并无太过诧异,毕竟他相信就算鄂焕并无赶来,凭着马那可怕的骁勇,最终马还是能够逃去的。虽有此料,但阎圃不免还是抱有一些侥幸之心。 “哼,该死的马孟起,这回算你命大,但有下一回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逃得回去!”阎圃暗暗咬牙念道,神色更是显得有些阴沉,遂便是传令左右,吩咐鸣金收兵。 不久后,随着关口上鸣金号角的声音传起,张鲁部遂是纷纷退去。另一边回到自军阵中的马,也不欲继续纠缠,遂下令撤兵退去。 当夜,在马帐中。 “那些五米教徒实在太过疯狂,并且不少还是百姓,我军今日正是因此有所顾忌,才会在开战不久,便陷入下风!!”却看任双咬牙切齿忿忿而道。任双罢,在旁的鄂焕转即便接话道:“那阎圃也太可恶,为了挡住我军,竟连百姓也用上了!!不但如此,今日那关口内怕是隐藏了不少的兵力。” “这却也不得不佩服那阎圃,竟在数日之内便集中了如此多的兵力,恐怕在此之前,那阎圃便早有调拨了,否则绝不可能行动如此迅疾!”任双面色深沉而道。 “哼,这阎圃号称是张鲁的智囊,能力自然非同一般。可惜我麾下未有足以能与之对敌的谋士,否则我军岂会自从来到汉中之后,便处处碰壁!”鄂焕眯眼,又是接话而道。 这时,却见马忽地举起手来,道:“这也并非尽靠那阎圃一人之力。” “主公此话怎讲?”鄂焕听了,不由好奇地问道。 “依我所见,我军之所以四处碰壁,与那阎圃自然离不开关系。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此处乃是其军的大本营。张鲁的兵部在此扎据多年,而且有些甚至土生土长的百姓,他们在自己的乡土上作战,为了保护家园,自是异常勇猛。”马此言一出,一干将领都是露出醒悟之色,深觉是理。 “主公聪慧,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紧要。不知主公可有计策?”任双不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并向马问起。马听了,皱了皱眉头,却是摇头道:“现如今我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眼看马神色有些难看,鄂焕不由接话道:“主公也不必灰心。当日那阳平关如此坚固,我军还是一样能够取下,更何况这区区关口?我看主公倒不如暂时按兵不动,待我军大部人马赶到,再攻克那关也是不迟!” “不可,眼下时机紧迫,据那张鲁在南郑城内已经集中了大量的兵力,但若我军不能迅逼往南郑。一旦让张鲁稳住阵脚,然后再率以其大军反扑,我军一旦抵挡不住其反扑之势,那么必将兵败如山倒!!”任双沉色喊道。鄂焕一听,这后果如此可怕,不禁神色连变。 “嗯,任双所言是理,有关此事,怕是拖延不得,但这战事又急躁不得,以免中了那阎圃奸人的诡计。眼下我军的局势看似占尽上风,实则恐怕是十分不妙!亦或者,从一开始这就是那阎圃布下的局!”马忽然话锋一转,可把鄂焕和任双两将都吓了一跳。两人不由一对眼色,都看出对方的诧异,转即立刻纷纷望向了马。却见马眼神闪烁光,颇有自信地道:“当日鄂焕投靠我军。我趁机率领大军去取阳平关,并又遇上鄂焕的部署,随后收拢,继而大举杀向阳平关。阳平关自是告急。若是当时那张鲁老贼决意与我军决一死战,大势在我,我军必胜无疑!可张鲁老贼却是选择暂避其锋,并为之不惜烧毁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看似懦弱狼狈,实则是以退为进。待我军急于猛追,张鲁老贼却又在南郑这座东川第一固城中集中兵力,另外又依仗阎圃来争取时间。待我军疲于追击和阎圃作战时,彼军却是在快地整顿备战,所以就算此下我军攻破这处关口,并杀往了南郑。在那里恐怕等待我等的却是来自张鲁老贼以及其麾下爪牙的疯狂反扑!” 却听马分析得不可谓不精妙,任双和鄂焕两将更是当场听得呆若木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知过了多久,先是想通了的任双,不禁面色大变,呐呐喊道:“若如主公所言那般,这岂不是从我军追击彼军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失败?” “不,若是当时我能再谨慎一些,先于阳平关扎据,然后再从西凉迅调集兵马,另一边再派人与那张鲁交涉,威胁其把汉中边境的鱼复、苏比等县都让给我。张鲁为求稳住我军,大多会答应,到时我便可先把兵力分布在这数县之上,待西凉的援兵来了之后,再兵分几路,步步紧逼,到了最终反客为主,兵围南郑,如此便有攻克南郑,击败张鲁老贼的机会!!”却听马疾言厉色,这下又是妙语连珠,得任双和鄂焕好一阵没有反应过来。 “要取下这汉中,竟要布置如此之缜密?”回过神来后的鄂焕不由疑声而道。马遂答:“张鲁老贼统治汉中二十余年载,势力在这是根深蒂固,若不缜密布置,急于攻取,就会陷入如我军如今这般窘境。” “主公所言甚是,可这般一来,我军该如何是好?”任双沉色紧接问道。马听了,沉吟一阵后,忽然长叹一声道:“当年我父亲常我这为人过于浮躁,只知进取,故而屡屡把自己逼入窘境,却从来不知退一步即是海阔空。就似如今,但若我放弃急攻南郑,反而复回先取下鱼复、苏比等县,并在那扎据兵力,然后再以重兵把守阳平关,以观局势变化那又如何?” 马此言一出,任双和鄂焕不由都是脸色一变,又看马一脸认真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两人遂是暗对眼色。任双紧接先道:“如此一来,那张鲁老贼大多会以为我军怯之其势,不定会率兵主动前来反扑。” 任双此言一出,鄂焕却忽然好像醒悟了什么,急喊道:“不!依我所见,张鲁那老贼会先是对付刘璋的兵马,先解决刘璋的兵马之后,再与我军决一死战!!” “哈哈~!”鄂焕话音一落,马不由大笑两声,道:“但若如此的话,那张鲁老贼便正中我计,到时我大可趁虚而入,率兵袭击南郑。就算张鲁老贼不中计,到时我军占了鱼复、苏比等地作为根据,却也不怕张鲁老贼反扑!!” “此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好一个退一步海阔空,这让原本的死局,一下子路子都活了过来!”鄂焕看似粗犷,但却是思绪敏捷,这下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精妙所在,不由震色叹道。 “主公智勇兼备,取下汉中之日,指日可待!!”任双更是佩服得推席走出,单膝跪下,拱手而道。 “哈哈哈得对!此番主公若能成功取下汉中,再蓄以实力,不出数年之后,便可举兵攻打西川。到时候主公坐拥雍、凉、益数州之地,称霸整个西北,便可图谋下大业,立以不世之威名~!!”鄂焕大喜笑道,转即也走出跪下。 马更是双眸精光乍动,渐渐露出了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 两日后,却阎圃这下得知马引兵正撤,不由是脸色连变。 “马儿竟然撤兵了?”阎圃露出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毕竟以他对马的了解,马是万万不可能在这占据优势的情况之下选择撤兵。 “莫非马儿看出了其中的细要!?”忽然一个念头从阎圃脑海里闪过。想到这,阎圃却又不由摇了摇头,露出几分惊疑之色道:“不可能,那马儿哪有这般智慧,莫非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可这段时间,却没听西凉之地有什么人才投靠了那马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马这一手可谓是漂亮极了,这下更是令阎圃这个智者,自乱了阵脚,失了方寸。 第1568章 汉中杨氏(1) “军师,我看不如派兵追袭,如此一来,便知其中虚实。Ww WCOM”这时,一员将领忽然喊了起来。阎圃听了,立刻摇头便道:“不可。那马儿并非寻常之辈,更何况他麾下如今又多了鄂焕这员猛将,我军但若贸然追击,就怕马儿忽然来个反扑。缺乏猛将的我军恐怕难免遭其重创。传我号令,三军不得轻举妄动,然后再派细作和斥候打探其军动静。我到要看看这马儿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随着阎圃号令落下,那将领连忙领命遂退。殊不知紧接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报马只顾率兵撤走,并无异处。直到快到黄昏时分,马军已撤去了十数里路程。 “马儿莫非真要撤去?要不要趁着夜色将临,派一支骑兵前往偷袭呢?”阎圃暗暗想道,这下难以掌控实况,这令阎圃有些狂。沉思一阵后,阎圃遂命一将过来,迅吩咐。 至夜里三更,却阎圃吩咐那将领离开更有半个时辰,忽然有斥候慌忙回报,那派出的人马只赶了一阵路,便与马的人马遇上,两军混杀一阵,自军所派出的人马尽数被歼灭,并探得马那队人马之中,引兵的将领正是鄂焕! 阎圃听鄂焕在内,遂是露出释然的表情,毕竟以鄂焕的武力,那数十人恐怕都不够他一人杀的。只不过令阎圃有些心惊胆跳的是,自己的调拨,竟然被敌军早已洞察,这令阎圃颇受打击。 “好个马儿,这下你还跟我比起了谋略!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一个匹夫!!”想到这,阎圃不由强震神色,这下却是被激出了斗志。 转即又过了五、六日,阎圃在这几日纷纷得到消息,可把他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原来,阎圃得知,撤军而去的马军,并无选择撤回西凉,而是复回分别地攻取了临近汉中边境的鱼复、苏比等县,并且还让一部分的兵力退回了阳平关中,好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阎圃何等人物,这下看马布置已定,遂是看出了他的主意! “马儿这下竟想来个循步渐进,坐观局势,步步紧逼,好趁虚而入!?我岂会让你得逞!?”阎圃咬牙切齿地念道,眼神变得更是有些阴沉可怕。来,此番他算是后知后觉了,这下马局势已然布定,倒是轮到他陷入窘境了!毕竟汉中此下还遭到了刘璋军的侵犯,马这下却也是来了个以退为进,有了他在旁虎视眈眈,他们的军队便无法集中起来对付刘璋军的侵入。同理,当他们的军队想要集中起来对付马的时候,却又要提防刘璋军! “该死!!”阎圃越想越恼,牙齿都好像快要咬碎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来传报,却是南郑传来的命令,竟是张鲁要阎圃回南郑,商议对付刘璋军的事情。阎圃听了,不由大惊,连忙细问,得知原来在数日前张鲁听闻马撤去之后,大喜不已,殊不知忽然传来消息,张任率领益州军,击败了武盎的兵部,取下了白水关,随即更是一路势如破竹往南郑杀了过来。张鲁听后,大怒不已,决意要与张任决一死战,遂命人让他阎圃回来出谋划策! “我若回去,谁人来抵挡这马儿!?”阎圃眯紧了眼睛,不由暗暗念道,转即一沉神色,遂与那来报的人吩咐如此如此。那人听了不由是神色连变。阎圃却肃色而道:“你放心但若主公怪罪下来,由我一人极力承担,你只顾复命便是了。” 那人听了,这才神色好了一些,阎圃忽然又道:“你可记好,眼下东川的局势极为严峻,丝毫大意不得,适才我吩咐你的话,你一定要一一与主公明,半个字也不能漏!!” 那人见阎圃如此严肃,不由是心头一揪,忙是震色应道:“军师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好。”阎圃听了,低声一叹,连了两声好后,神色才渐渐松了一些。 两日后,在南郑城郡衙之内。 “什么!?阎圃竟然抗命不接,执意要留下提防那马儿!?”却见张鲁一脸的惊怒之色,忿忿喝道。 “主公息怒,军师了如今东川局势险峻,丝毫大意不得,至于有关那张任,他会尽快思索出良策,然后再派人转告主公。” “哼,主公我看这阎圃是侍才自傲,竟敢如此无礼!!若不严惩,日后还不知会如何地放肆!!”这时却听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张鲁听了,不由面色一变,转眼望去,正见是自己的参谋杨松是也。 却这杨松长得相貌堂堂,浓眉大目,乃是南郑大族杨氏的领袖,此人虽然是智谋过人,但胸襟狭隘,并且善妒,而令张鲁最为厌恶的是杨松此人贪财,常是假公济私。对此阎圃极为痛恨,曾屡向张鲁谏言,要严惩杨松。但因杨松为人狡猾,阎圃一直收集不到足够的证据,而且张鲁无意得罪在南郑拥有不少势力的杨氏,故是有意包庇。 话虽如此,但张鲁对杨松却也一直并无重用,这令杨松怀恨在心,以为是阎圃从中作祟。因此这下杨松听有机会,遂是趁机弹劾起阎圃。 “主公,我家兄长所言是理。阎圃此人平日便是高傲自大,谁都不放在眼里。此番主公亲自下令召回,他却敢抗命,由此足可看出此人是如何的猖狂?还请主公下令,末将这便去替主公把此人抓回,让主公好好审问!!”这时,却见一员将领赶出,与杨松颇有几分相似,但身为武将的他,身体自是比起杨松要健硕不少,看上去却也威风堂堂,不过他却和杨松一样,眼神里隐匿着几分阴冷之色,一看就知绝非善类。 却此人名叫杨柏,乃杨松的胞弟,他和自幼学文的杨松不同,他从练武,善使一柄三尖刀,乃是张鲁麾下有名的骁将之一。 来这杨氏兄弟,在张鲁麾下一文一武,都是有才之士,理应极受重用。可张鲁却看出这对兄弟,品行不良,一直无意重用,对此杨氏兄弟私下里都是一直怀有怨气。 “哼,军师之举确是有失礼之处,不过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竟然他看出那马儿的诡计,并愿意留在那把守,也足以见其忠心。”张鲁虽恼,但还是站在阎圃这一边。杨柏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冷笑道:“主公对军师是信任有加。最怕军师暗怀不轨,此时但若他和马儿联合起来,而我等又毫无防备,恐怕汉中危矣!!” 杨柏此言一出,杨松顿是神色一变,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张鲁一听顿是露出暴怒之色,拍案便喝:“放肆!!我和军师相处多年,他是什么为人,我岂不知道!?杨柏你胆敢挑拨一句,我必教你知道厉害!!!” 眼看张鲁勃然大怒,杨柏不由是吓了一跳。杨松连忙赶出,道:“主公息怒。我家弟素来鲁莽无知,匹夫之见,自然不能当真。只不过他一直以来都是对主公忠心耿耿,想必也是忧心主公的处境,才会出这般话来。”杨松罢,连忙向杨柏投去眼色。杨柏虽然心中不忿,但还是强忍恼怒,向张鲁跪下喊道:“末将失言,诋毁军师,实乃无心之举,还请主公恕罪。末将愿意另罚。” “哼,我看你俩兄弟一文一武,配合起来倒是衣无缝。倒不如我换了你俩前往提防那马儿,然后让军师回来南郑。你俩觉得如何?”却看张鲁脸色深沉,冷哼而道。杨柏听了,反而露出几分兴奋之色,刚要答应,这时杨松却抢先道:“我俩兄弟才微学薄,就算加起来,也远不如军师。当然主公之命,我俩兄弟绝不敢违抗,只怕若是替换了军师,反而是弄巧成拙,使得局势更加的险峻,那可就万死难持其咎了!” 却听杨松把话得是滴水不漏,张鲁听了不由冷哼一声,露出几分厌恶之色,道:“竟知如此,你俩兄弟还不给我闭嘴!!眼下局势险峻,军师竟不能回来与我商议对策。那么杨松这正好是你的机会,我限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内给我想出对付那张任的方法,否则绝不轻饶!!” 张鲁此言一出,明显感到张鲁刁难之意的杨柏不由面色一变。倒是杨松反应是快,立刻拱手作拜,振声应道:“主公放心,三日之内,某一定会想出对策,否则某自行辞官,此生此世绝不会再出现在主公面前!” “哦?看来你此番也是下定了决心!很好!如此我便拭目以待,等你的好消息,下去罢!”张鲁罢,遂是猛一招手。杨松兄弟俩人应诺后,转即退了下去。 不久,眼看杨松兄弟已经退出了大殿,张鲁不由眯紧了眼睛,暗暗呐道:“这杨柏不过一介莽夫倒是容易对付。只不过这杨松为人实在太过圆滑,这种人最难提防,眼下汉中局势不稳,我也得提防提防这人。而且这杨松以辞官来表示决心,可其实怕是另有目的!”张鲁转念罢,双眸猛地射出了两道精光,脸上更显出几分阴冷之色。 与此同时,却杨松兄弟刚走出大殿门口,杨柏就急急拽住了杨松,喊道:“哥你今日怎这般奇怪,你到底是怎么了!?” 杨松微微侧,望向杨柏后,一皱眉头,用眼神示意他心左右有人听见。杨柏遂是明悟过来。杨松遂是拨开了杨柏的手,快步往出口方向走去。 第1569章 汉中杨氏(2) 不一阵,杨松兄弟一前一后走出了衙门口,却见早有马车在不远处等候。 WwWCOM杨松径直便走向了马车,在马车旁的随从见杨松面色不好,哪敢怠慢,连忙赶来迎接。杨松却是猛一挥手,示意退下,然后自顾自地爬上了马车之内。杨柏紧接在后赶了过来,转即像只狗熊一般也窜入了马车里面。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司马来访 “混账东西!!”殊不知杨柏刚进入马车里面,便听得杨松充满怒火的喝叱声。杨柏心知不妙,却也不知自己哪里错了,连忙在一边坐下,道:“大哥你别急着骂我,你也知道我这性子冲动,话也没你思虑那么周全,我哪里错了,你先告诉我嘛。” “哼,你这匹夫,时候也不见这脑袋儿这般不灵光,就是这越长越是愚钝!!那阎圃和张鲁的关系,整个东川谁人不知,岂是你能挑拨得了!?”杨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声喝道。杨柏听了,却是一脸无辜不解,呐呐道:“可我早前也听大哥你在这阎圃的不是呀!” 杨松这下听杨柏竟扯上了自己,不由心头一恼,张嘴便骂:“蠢货!!” 杨松忽然大喝一声,可把杨柏给吓了一跳。却见杨松面庞抽搐,杨柏见杨松这般样子,哪敢话。一阵后,杨松轻叹了一声,命人缓缓赶回府中,待马车启动后,杨松才震色而道:“我跟你过多少遍,这话是一门技术活儿,根本不是你这种心直口快的匹夫能够轻易掌握的。适才我虽有那阎圃的不是,可的句句在理,可关键的是,我只会指出,却不会教那张鲁老贼如何去决定,更不会如此明显的挑拨张鲁老贼和阎圃的关系。你要清楚,张鲁老贼是这个汉中的主人,并且统治这里已有二十余年载。更重要的是,这些年随着他声威愈大,已经不再需要我杨家在背后的支持。换句话来,张鲁老贼如今已经可以随时拔去杨家这颗眼中钉了。他之所以迟迟并无动手,一来是看我杨家这些年来都是本本分分,二来他虽然不在需要依仗我杨家来安抚人心,但我杨家在汉中世家之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虽然凭张鲁老贼的实力也不惧与我等世家人公然对抗,但因为这些年来汉中的局势一直处于动荡之中,故而张鲁老贼不敢轻易下手,以防造成内乱,被外敌有机可乘。杨柏啊,杨柏!所以我再次提醒你,在如此局势之下,你千万不能再节外生技,否则一旦惹怒了那张鲁老贼,连我也救不了你!!” 杨松此言一出,杨柏似乎这才察觉到局势的紧张,不由是连连变色。 过了好一阵后,杨柏似乎才回过神来,强打精神,道:“我明白了,以后我定会多加心,管住这张嘴巴。只是还有一点,弟不明白的。” “哼,你是想问我为何要向张鲁老贼提出辞官?”杨松似乎看出了杨柏的心思,先是反问。杨柏听话,不由一惊,暗叹杨松料事如神的同时,也不由震了震色,道:“正是如此。大哥乃是我杨家之,一旦你辞官了,我杨家恐免会有失威望。” “这你可就错了。我杨家之所以能够在这汉中占据一席之地,乃是因为从我等祖上开始,我杨家便一直扎据在汉中,并经过数代人的经营,向百姓施以恩威,又与各大世家交好,才能有如今的地位。这当不当官倒是另一回事,更何况若是我从张鲁老贼那辞了官,反而能减轻他对我杨家的忌惮,这却是好的。”杨松疾言厉色而道。 杨柏听杨松为家族愿意牺牲至此,心里好不感动,忙是震色道:“大哥素来聪明过人,留在这张鲁老贼身边,倒能够独善其身,弟愚钝,怕是会迟早闯祸,不如便让弟辞官便是,大哥继续担当这参谋之位,这对于我杨家来,才是最好的。” 杨松听了,虽然有些恼怒杨柏到如今还未听出其中究竟,但心里未免有几分感动,震色道:“事到如今,多无益。再,恐怕在那张鲁老贼心里,比起你,我才是令他更为忌惮的一个。并且,我杨家与张鲁老贼尚未撕破脸皮之前,无论是杨家或是那张鲁老贼,还是希望有人能够作为两方的联系。而现如今你正是作为合适的人选。当然,若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在此时退下来。只可惜,眼下汉中俨然已成了一个死局,我也是束手无策啊!” 其实,杨松之所以主动提出辞官,除了他与杨柏所的这些外,还有另外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杨松正是看出张鲁难保汉中,想要趁辞官之后,借此消失在张鲁的眼前,然后把重心转移到家族之中。毕竟一旦张鲁在汉中的霸主地位不保,那么他杨家可就要好好思考到底要投靠哪一方,并且在新的霸主入主南郑之前,给予其协助,好让杨家得到更大的利益! 这就是典型的世家人,世家的利益大于一切! 却杨松和杨柏深刻地进行了一番交谈后,杨松先把杨柏送回到了家门口,然后自己再命人转回自己的府宅。当杨松回到自家府宅时,却有人早就等候,见了杨松后,立刻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杨松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眼睛也瞪了起来,颇是紧张地问道:“尔等可有怠慢之处!” “老爷早就有过吩咐,但见司马家的人,务必以上宾对待。我等的自不敢有所怠慢,这早就安置在偏厅等待,并上了府中最好的茶叶,又按照他们的要求取来了棋盘让他们解闷,还特命仆从在旁服侍。只是那两个司马家的人似乎不喜欢有外人在旁,并把仆从都叫下去了。”却见这和杨松话的人,年约五旬,衣装整齐,一看就知是个严谨精细之人,正是杨松家中的管事。 “嗯,你办得很好,你接下来立刻去命人操办一席好菜,今夜我要留这两个贵客在府中饮宴。”杨松露出几分兴奋之色,毕竟司马家的人素来神秘,并且但凡有司马家的人出现,都一定会有重大的交易。这些交易却又是各式各类的,其中更有许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而除了寻常的商业交易之外,司马家卖的最多的却是—计策! 譬如杨松就曾听过,曾经有人在司马家的出谋划策之下,至此平步青云,位登高位,得到其主重用。还有人,凭着司马家人的妙计,称霸一方之地。当然这多数都是传,而司马家的商业遍下,杨松与司马家的关系一直都是处于商业合作伙伴的关系。 “常言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司马家的人在这般时候登门造访,定是怀着目的来的!呵呵,我倒也想看看这司马家的人,有没有如此的神奇!”杨松暗暗腹诽,不由扶须一笑,然后便迈步进入了府宅,往偏厅赶了过去。 “哈哈,四哥你可输了,不准抵赖!从今以后你那新娶的妾侍便是我的了!!”却杨松刚是来到偏厅,便听得一阵愉快爽朗的笑声传来,不禁投眼望去,正见一个莫约十七、八岁,留着一头长,并且是个长得是面如冠玉,颇为爽朗的英俊男子。 “哼,不过是女人罢了,你拿去便是。不过你可别忘了,适才你可输了我黄金三百两。回去之后,你可别赖账!!”却看在他对面的那人,年纪却是要大一些,双眸明亮硕大,体格高大,并颇显威严。 却这两人,年纪较的名叫司马通,字雅达,在司马八达中排行第七。另外一个名叫司马馗,字季达,在司马八达中排行第四。 “嘿嘿,不过是黄金三百两,却能换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妾侍,值了,值了!!”却见司马通一抹鼻子,笑容灿烂地笑了起来,不过在旁的杨松却不由是一阵心惊胆寒,有一种不出的厌恶感觉。 “不过一个女人哪里值得这么开心。有钱才实在!只要有了钱,便能把那些贱货玩弄于鼓掌之中!不,应该每一个人!” “哈哈,四哥你这话我却不敢苟同了。我司马家富可敌国,却不见可以把这下操nng于鼓掌之中?” “七弟!!”司马馗一听,顿是面色勃然大变,却看司马通那里却是笑得灿烂,不过笑容里尽是放dang不羁、玩世不恭的味道。 “四哥你怕什么,你不是了,待此事敲定之后,我司马家和杨家便是最为亲密的伙伴。所以以愚弟之见啊,也无需遮遮掩掩,不如开门见山,更显诚意,你是与不是啊?杨!大!人!”却听司马通最后一个话音落下的那刻,杨松忽然有一种拔腿就逃的感觉,可年纪轻轻的司马通,望来的眼神却是十分地可怕,就像是钉子一般,把他给死死地钉住了。 这时,却见正背对着杨松的司马馗,面色一沉,颇是笃定,倒反而显出一副主人的态度,喊道:“杨大人竟然来了,还不进来坐下?” “好猖狂的两个人。不过这两人,怕都不简单!”杨松暗暗观察,不由眯紧了眼睛,转即又想自己历经世事加起来恐怕比这两个儿加起来还要多,岂能丢了颜面,遂是震色,迈步走了过去。 却看杨松并不答话,反而面色有些阴沉可怕,司马通见了却是反而笑得更加的灿烂更加的兴奋。一阵后,杨松坐于席中东面坐定,司马通、司马馗一左一右,一北一南正坐。却看杨松这下坐定,喜怒不形于色,颇有气场。 司马馗见了,却也沉着面色,一声不吭。倒是司马通似乎不愿意这般耗下去,先是拱手作礼,笑道:“辈司马通,拜见杨大人。杨大人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辈早有耳闻,所幸此番受家中所托,特来与杨大人商议一场交易,就不知杨大人给不给我司马家面子?” 第1570章 司马馗与司马通(上)(1) “七弟!”殊不知杨松还未回答,受到冷落的司马馗立刻显得有几分不喜,肃色一喊。 Ww WCOM司马通立刻反应过来,笑嘻嘻地指着司马馗道:“嘿嘿,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四哥司马馗。” 司马通此言一出,杨松不由望向了司马馗处。司马馗顺势向杨松拱手作礼,震色道:“适才我听闻杨大人去了郡衙与张太守商议要事。如我所料无误,想必此下杨大人心中正愁着如何要应付眼下汉中的局势吧。” 杨松听了,不由沉色,问道:“哦?莫非四公子对此有所高见?” “这就有关此番我俩兄弟来的目的。在此之前,不知杨大人是否有兴趣做这交易呢?”司马馗泰然自若,不紧不慢地道。杨松听了哈哈一笑,道:“能有幸与司马家做交易,实乃杨某之荣幸。只不过竟然是交易,却不知杨某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司马通听了,顿是一射jing光,司马馗好像知道司马通又要捣乱似的,争先答道:“此番我司马家乃诚心而来,只为赢取杨大人的信任。” 司马馗此言一出,本已经想好要趁机捞上一笔的司马通不由微微色变,神色也转即阴沉起来。司马馗却不理会司马通的神色。这时,杨松倒是有些诧异,不由问道:“也就是,司马家此番和杨某做的交易,杨某无需任何代价,便能得到了司马家的协助?” “哈哈,若是杨大人看在我俩兄弟不辞远来,另有相赠,我俩兄弟却也不介意!”司马通倒是直接,这便是光明正大地向杨松要起了好处。司马馗听了,顿是面色一变,狠狠地瞪向了司马通。倒是杨松听了后,心里放心了许多,呵呵一笑,扶须一笑,道:“有关这点,七公子倒是可以放心。礼数方面,杨某肯定不会失礼的,当然这权当是杨某对两位公子的一番心意。” “嘿嘿,杨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听杨大人可是收藏了不少珍品!!” “够了,七弟!别再丢脸了!!否则心我回去后,告诉那人,那么你这辈子就休想再踏出家门一步!!”司马通话到一半,司马馗猝是大喝起来,可把司马通吓了一跳。而且司马通听了司马馗所指那人后,更是不禁地打了个寒战,立刻变得安分守己起来,闭嘴不言。 司马馗遂是一沉色,向杨松拱手赔罪道:“这孩子平日里放纵惯了,没见过什么世面,有所得罪之处,还请杨大人莫要见怪。” “呵呵,七公子这倒是真性情。实不相瞒,杨某对七公子的直接反而更是心里有底。所以,司马家到底有何要求,四公子不妨直便是。”杨松笑盈盈地谓道。 司马馗听了,微微一愣,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转即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道:“如此待事情谈妥之后,杨大人若是方便,便领我和我家七弟去参观一下你的收藏珍品,不知可好?” “好!这倒没什么的!接下来,四公子可否谈正事了?”杨松罢,遂是面容一肃,眼神带着几分犀利。司马馗也一沉色,这下更像是变了一张脸似的,浑身气势也变得有些可怕起来:“有关如今汉中局势,我司马家愿献计相助。只不过不知杨大人可有挽救汉中之心?” 司马馗此言一出,杨松不由是眼睛一瞪,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喊道:“莫非四公子真有施救汉中之策?” 司马馗见杨松颇是激动,但却依旧笃定,从容问道:“在此之前,还请杨大人把如今的局势与我一。当然前提之下是杨大人信得过我司马家,并且愿意与我司马家合作。” “嗯…”杨松听此,不由沉吟起来,毕竟这事关重大,而且司马家实在太过神秘了,杨松更有一种不出的直觉,一旦与这司马家扯上关系,那可就难以再撇清。 对此,司马馗却也不着急。反而一旁的司马通连皱眉头,却又怕司马馗难,不敢话。可等了一阵后,司马通见杨松还在思考,这下再也是忍不住了,急喊道:“杨大人,据我司马家所得的情报,如今杨家的处境恐怕也是不妙。若我是你,便是果断一些,再我司马家行走下多年,靠的就是诚信,今日就算交易谈不拢,我敢以性命保证,我俩兄弟在这听的,一字都不会向外流传!” 司马通此言一出,杨松似乎也随即下定了决心,笑道:“呵呵,看来是让七公子笑话了。你得对,我杨家如今的处境也是不好,我也不瞒两位公子,在不久之前,我家主公更责令我务必在三日之内,想出解救汉中的办法。我也答应了我主,但若不成,我便辞官弥补此过。” “哈!”殊不知就在杨松话音一落,司马通忽地嗤笑一声,这不由令杨松皱起了眉头。司马通一震神色,遂是道:“杨大人此番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若我所料不差,一旦杨大人辞官,恐怕那张鲁老贼便是立刻向杨家出手,以除之后患!!” 司马通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杨松顿是面色大变,急呼喊道:“七公子此言怎讲!?” 司马通听话,忽地笑起,悠悠道:“我倒来猜猜杨大人的想法。依我看来,杨大人之所以辞官,怕是看出眼下汉中已陷死局,你正想趁此从张太守那里脱身,以待时机,好让杨家在此动荡之中独善其身,我得是与不是?” 杨松闻言,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司马通见状,立刻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紧接又道:“杨大人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你的想法,连我这儿都瞒不过,又如何能瞒得了统治了这东川之地二十余年载的张太守?还有杨大人你可别忘了,张太守身边的亲卫队可都是他的死忠之士,只要他一旦下定决心,要在一夜之内把杨家的势力一并铲除,那并非不可能之事!” “还有张太守这些年大举展五米道教的势力,其威望已经深入民心,到时候只要张太守你杨家有意造反,或者随便安一个罪名,怕是百姓都不会有所怀疑。至于世家那边,凭着张太守的威望,他大可暗号令,让他各地的教徒暗中监视,但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回报,如此自也无需多虑耳!”司马馗转即接话而道。杨松听了一阵变色,甚至有些坐如针毡的感觉,脸色也渐渐阴沉起来,道:“两位公子未免是危言耸听了!我杨家与我家主公素来是河水不犯井水,再这些年来杨家一直支持我家主公,我家主公定不会如此无情!” “哈哈,杨大人有如此信心却是好事。只不过我相信任何一个君主都决然不会允许自家的麾下有任何的反叛之心。若是杨大人今日并非主动向张太守提出辞官,或者张太守还不会有意下手。可如今!”到这,司马通又是灿然地笑了起来,听得杨松面庞连抽,愈地感动心惊,不由长吁一声,道:“看来我此番是作茧自缚啊。” 杨松此言一出,司马馗顿是心头一定,道:“竟是如此,杨大人又何必再有顾虑?” 杨松听话,遂是点了点头,转即把自己所知的情况,一一告诉了司马家兄弟。司马馗和司马通听罢,不由一对眼色,对于杨松所言,两人似乎皆有所猜测,并与两人所料想一般,因此并无丝毫诧异之色。 “其实如今汉中看似死局,实则却尚有妙计可以挽救。”司马馗沉色而道。杨松听话,定了定,立刻肃穆起来,道:“还请四公子指教。” “眼下汉中受两方势力夹攻,马骁勇,并且兵力浩大。另一边,张任却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帅才,此番更是决意要取下汉中。若是张太守对两者都有抵抗之心,自难以应付。可若是换一个方法,让这两者互相厮杀,自然生机顿现,并能扭转乾坤!” 司马馗此言一出,杨松身体猛地一抖,急喊道:“这可要如何行事!?” “呵呵,这看似困难,实则简单得很。”这时,另一旁的司马通张口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了起来。司马馗一听,倒也是来了兴趣,遂是望向了司马通,并且用眼色鼓励司马通出他的看法。 得到司马馗的鼓励后,司马通心头一壮,遂是道:“来前我曾特意地收集了一干情报。据我所知,这刘璋自上位以来,之所以处处与张太守作对,乃是因为当年其父刘焉与张太守之母关系纠缠不清。并且张太守更是借此得到了权势,最终他俩母子联手还逼得刘璋其母难得善终。至此之后刘璋便是怀恨在心,后来刘璋接替其父之位后,更是立刻难,把张太守的母弟一并杀了,并且据手段还极其残忍。从此,张太守便和刘璋成为死敌,两人如同水火不能相容!” 杨松暗暗听着,对于司马通竟能如此了解这段隐秘的历史,也不禁露出惊异之色。司马通见杨松的神情变化,便知自己所了解的并无多大的出入,遂是更加有信心地紧接道:“可刘璋此人实则十分温仁,并且在许多方面也表现得颇为弱势。想必若非其母死于非命,他也不会下此狠手。再,张太守当年毕竟是隶属于其父刘焉麾下,只是两人结怨之后,张太守才不听其号令。这时,若是张太守愿意向刘璋俯称臣,并自愿对当年的恩怨既往不咎。刘璋自然多数会因此欣喜。” “这!”杨松听了,不由面色一变,这司马通是简单,实则张鲁和刘璋的恩怨由来已久,并且十分的复杂,哪有这般容易能够和解。 司马通见杨松犹豫起来,忽然又出一番令杨松大为震惊的话来。 “不知杨大人可曾听闻过,当年刘璋曾受命到汉中前来监视,当时张太守还未与刘璋翻脸,两人关系尚好。当时刘璋还在张太守府中居住了一段时间,并认识了张太守的胞妹,两人一见钟情,并已经谈婚论嫁。殊不知就在这段时间里,刘璋之母忽然暴毙于府中,至此之后,两人的婚事便再无人提及。”司马通到这,杨松已经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并且对于司马家的情报能力,无比地钦佩。毕竟此事,张鲁一直视为耻辱,并让其胞妹到了五道山上的道馆修炼。 “七公子的意思,莫非是要让我主与那刘璋联姻,并且再向他俯称臣,转即再向其求援,使得本来是敌人的张任军反而成为我方的强力援兵去对付那马儿!?”听到这里,杨松已然听出个究竟,面色复杂地喊道。 ###\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 司马馗与司马通(中) “呵呵,杨大人果然聪慧过人,这下便想出了如此的妙计,想必张太守得知之后,一定会大为欣喜,重重有赏!”司马通笑容可掬,却是不邀功,反这计策是杨松想出来的。 杨松一时间却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且不张鲁和刘璋两人关系的恶劣、复杂,单凭是要张鲁下定决心向刘璋俯称臣便是极为困难,更别张鲁听此事后,那勃然大怒的态度。 这计策是好,但要执行起来,实在太过困难,而且他恐怕还要冒着性命的危险来向张鲁献计。 而此时,司马馗却向司马通投去了一个眼色,转即两人便站了起来。司马馗沉了沉色道:“该如何抉择,但凭杨大人决定。我俩辈才疏学浅,便不再多言。告辞了。” 罢,司马馗拱手一拜。司马通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好像很期待杨松会不会依照计策行事似的,也向杨松拱手一拜。 转即,却看司马兄弟走到一起,便要离去。杨松忽地震色,喊道:“两位公子且慢!!” 杨松忽然喊起,司马兄弟不由都停了下来,纷纷望去。却看杨松面色黑沉难看,并死死地盯向了司马馗,道:“我家主公若能保住汉中,这对司马家到底有何好处。若是司马家确是有心要与杨某交易合作的话,还请如实道来。否则,杨某宁愿家破人亡,也绝不会和不相信的人携手合作!” “你!!”司马通一听,不由一恼,瞪眼喝起,却被司马馗拦住。司马馗与杨松对视一阵后,忽然道:“竟然杨大人都如此了。那么为显诚意,我也不隐瞒。再过不久,丞相将会入川。我司马家竟已投靠了丞相,自要为丞相出谋划策。” “原来如此!!”杨松听罢,眼睛顿地瞪得斗大,一下子好像想通了许多似的。当然其中有许多还得考证,而且杨松也压根不信司马馗的话,他之所以如此震惊,是因为确认了曹操将要入川的消息! 翌日,在南郑郡衙大殿之内,张鲁听完杨松罢,脸色霎是黑沉得好似要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并大怒喝道:“左右,把此人给我拖出去,碎尸万段~~!!!” “主公息怒,臣下无罪!!”杨松听了,不由面色大变,连忙跪扑在地,急声喊道。 可殿外的护卫却是不理会杨松,听得张鲁的吼声后,立刻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并很快地冲到了杨松身旁,便要把杨松押去。 “主公,臣下一心为主,以挽救汉中的局势,如此丧命,实在不服~~!!”杨松急是抬头,这下更是泪流满面,一脸痛苦委屈的样子。 “慢!!”张鲁看得心头一恼,忽地又是大喝叫道。杨松忙是喊道:“主公,臣下之计,虽然是有折主公颜面,可这却能保全汉中无失。恳请主公三思,三思呐~!!” 张鲁听了,脸色连变,这下更因愤怒显得狰狞无比,不过张鲁最终还是压住了怒火,毕竟他也很清楚如今局势之险峻。 “尔等先是退下!”最终,张鲁还是以理智压住了怒火,向那两个护卫喊道。那两人听令,立刻拱手答应,随即快退下。 “哼,杨松啊,杨松!你好大的狗胆啊,竟敢要我向那刘璋儿俯称臣!!你岂不知我与此人有不共戴之仇,我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你这下竟还要我向他俯称臣!!?”张鲁到最后,好像连牙齿都快要咬碎。杨松不敢反驳,连忙叩应罪。 一阵后,张鲁怒火渐渐褪去不少,神容沉了下来。而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杨松的计策确实是好,毕竟若是能成功依计行事,不但局势能够瞬间扭转过来,而且他还可以伺机在旁,坐收渔翁之利! “哼哼,待那张任和马儿杀个两败俱伤之时,我再突然出兵偷袭,岂不是一石二鸟!?”张鲁不愧是一方枭雄,这下却是想到了更深的一层,不禁是露出一抹阴险的冷笑。 第1571章 司马馗与司马通(上)(2) 杨松见张鲁忽然笑了起来,却不知张鲁心中所想,反而忐忑起来。 WwWCOM忽然,张鲁震色喊道:“虽然我与那刘璋儿是水火不容,但若是为了汉中百姓,我受些屈辱,也是心甘情愿。杨松!” 张鲁忽然喊起杨松名字,杨松连忙抖数精神,急是应诺:“臣下在此!” “你做得很好,果然没令我失望。我即封你为中郎将,并赏黄金百两。待你完成任务后,我再另外重重有赏!”张鲁罢,笑容猝是变得灿烂起来。杨松不由心头猛揪,到了赏赐,却反而有一种心惊胆跳的忐忑,不由问道:“不知主公的意思是?” “呵呵,此计既然是你所夺,自当由你亲自去见那刘璋儿,更为万无一失!你放心,事成之后,我绝不会忘了你的功劳!”张鲁笑声谓道。可听在杨松耳里,却如同噩耗,毕竟张鲁和刘璋势如水火,谁敢保证刘璋听了之后,会不会有所怀疑,并忽然难!? 想到这,杨松忙道:“可是我最近身体不适,这西川之地比起我东川更为险峻,就怕这一奔波,我自己身体却不要紧,只怕会影响主公的大事,那可就!” “杨松!!!”杨松话未完,张鲁猝是大喝起来。杨松身体一抖,忙道:“臣在!” “如今正是我汉中生死存亡之秋,阎圃又不在我身边,我只能依仗你了。还请你万万不要推脱!”张鲁罢,那如鹰般的眼眸更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杨松听了,心头猛揪,更是后悔不已,转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忙震色道:“可在这之前,恐怕还得要先征得亦涵真人的同意(张舞的道号)。” “亦涵真人那里,我自有分寸。你这便立刻下去准备,今日便出,务必要谈妥此事!!”张鲁斩钉截铁地谓道。杨松闻言,神色连变,这下对那对司马兄弟再无丝毫感激之心,反而痛恨起来。 “可恶!早知这般,我就不应该信那两个儿,此下恐怕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搭上了!”杨松暗暗念道,脸色铁青得可怕。张鲁见杨松一脸惊悚的样子,心知杨松此人怕死,遂沉色安抚道:“你也不必多虑。待会我命人送去一件东西与你,但若那刘璋儿要杀你的话,你便把此物呈上。那刘璋儿见了,大多会饶你一命,到时你在好生劝便是。” 杨松闻之,不由微微震色,并不禁勾起了几分兴趣道:“不知主公所指何物?” “哼,你不必多问,待会你自然会知道了。快下去准备罢!”张鲁冷色挥手。杨松见状,遂是暗恼不已,但还是不敢怠慢,领命后,便告退而去。 “好个杨松,想不到他此番果真是真心为我夺计,而且还想出如此精妙的计策,可真是难得!如此看来,虽然此人品行有所缺陷,但能力还是有的,不枉我这些年来一直暗中庇护,也不向他杨家下手!”虽然杨松这下是痛恨起司马家兄弟,可他却不知道,正如司马兄弟所料一般,张鲁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并且一旦他果真辞官,张鲁便会立刻派人监视,并寻机将他以及整个杨家除去。所以,此番司马兄弟可谓是救了杨松一命。而杨松也凭此重得张鲁的器重。 只不过这一切,杨松并不知道。却杨松这下后悔不已,回到府中,正是愤愤不平,越想越恼,殊不知这时司马兄弟前来拜见。杨松大怒,立刻命人带去偏厅,自己也赶了过去。 “呵呵,我俩兄弟听闻杨大人要赶往西川,想着在杨大人临去前,特来相赠几句,还盼杨大人不要介怀。”一阵后,杨松刚是赶到偏厅,便听到司马通那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杨松听话,不由心里一恼,狠狠地瞪着司马通,咬牙切齿道:“你竟还敢来见杨某,杨某的性命此番要葬送在你俩兄弟手上了~!!” “哦?杨大人何出此人?”正坐在桌子一旁喝茶的司马馗,却是笃定,不紧不慢地问道。 “你俩兄弟竟然知道我主派我去西川,岂料不到那刘璋万一难,我便将要客死他乡,不得好死!?”杨松激动之下更是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司马通。咽康杨松双眼红,好像是头疯狗的样子,司马通不由吓了一跳,一边拨开杨松的手,一边喊道:“杨大人你倒冷静一些,像你这般状态,若是去了西川,就算那刘璋不怀疑你,恐怕他麾下那些谋士也会对你有所怀疑。西川之地可是不乏具备才略的谋士。” 杨松一听,顿是面色变得更加可怕,急道:“得对,西川里面谋士之多可是出了名的。此番只怕我是性命难保了!!我当初就不该动摇,上了你们司马家的贼船。” “哼哼,杨大人你这未免有些无理取闹了罢。当初我俩兄弟可没有强迫你,一切都是你自己自行做主的。再,若是我俩兄弟当真要看着你死,又岂会在你临走前特别过来与你相见?”却听司马馗显得有些冷酷的声音传了过来。司马馗的语气虽然有些冷傲,可听在杨松耳里,这时却如同是之音。 “四公子有何妙计助我?”杨松这下不由抖数精神,震色问道。 司马馗听话,却是不答,而是望向了司马通。司马通会意,嘿嘿一笑,道:“让我来吧。杨大人你可记好,你一旦入川尤其要心两人,其中一个名叫张松,另外一个则是黄权。这两人都是刘璋麾下最为倚重的谋士。另外还一个名叫法正,此人智略多端,算无遗漏,比起那张松、黄权还要厉害几分,不过因为资历尚轻,因此还未成名于下。” ###\ 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 司马馗与司马通(下) 司马通到这里,不由一顿。司马馗喝了一口茶后,遂是接话道:“先这张松,此人高傲自负,杨大人但若见了此人,凡事都退让三分,无论他什么,你都诺诺受之,此人自不会再刁难于你。” 杨松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却这张松可是西川有名的学士,据他能把一生所学,倒背如流,并且拥有许多过人的才干,因此得到刘璋的重用,除了任职益州别驾从事外,还担任军师一要职。 如此厉害的人物,杨松自认为自己是万万比不上的,而当他得知自己要入西川时,便已经想到自己会遭到此人的刁难,正是苦恼不已,没想到竟如此简单便能对付。 “这!”想到这点,杨松不由露出几分怀疑之色。这时,司马通接话道:“至于那黄权,此人志向高远,忠心耿耿,他若要刁难你,恐怕你是招架不住。因此,这又不得不起张松这人了。来张松虽然才能不俗,但为人短,而且放dang不治节操,更常以为其主刘璋暗弱,自以为在刘璋麾下无法展现他的能力。而黄权为人光明正大,却也看出张松的郁郁不得志,并十分厌恶张松私下常与人笑话诋毁其主刘璋,因此两人经常吵架,甚至有几回还闹到刘璋那里去。所以要牵制此人,务必要依仗张松。所以你此番到了成都后,第一个要先见这张松,并且还要向他谦虚指教。只要有了这张松的帮助,你此番在西川之行,自能安然无恙。” “至于最后能不能成事,却还要看这意。杨大人,我俩兄弟费心至此,还望杨大人不会令我俩兄弟失望。”司马馗罢,随即站了起来,向司马通一投眼色。司马通会意,嘿嘿一笑,拱手便向杨松拜道:“如此,我俩兄弟便先告退了。先祝杨大人马到功成。” “杨大人多多保重,此事成功之后,想必杨大人会一举成名下,到时就算张太守忌惮杨家,怕也会因爱惜你的才能,而器重于你。杨大人飞黄腾达之日,指日可待也。”司马馗随即也向杨松拱手一拜。 杨松听了,不禁神色一肃,毕竟对于这两位司马家的公子,他都是自内心的钦佩:“两位公子皆非池中之物,司马八达,果然是厉害。” “嘿嘿,我俩算什么!你却不曾听,司马八达,王老二,我家二哥才是最厉害一个,恐怕就算我等兄弟加起来也不及!” “闭嘴!!” 却听司马通话到一半又被司马馗给打断了。两人再次向杨松作礼后,遂是离开。 “司马八达…王老二…这司马家的怪才,到底有可怕呢?”杨松眼看两人离去,不禁扶须呐呐而道。 就在他思绪间,忽然有人来报,张鲁派人送来了一件东西,那东西却是用一个红檀木盒装着,下人们也不敢打开。杨松听了,神色一震,毕竟适才从张鲁的神色来看,这件东西怕是大有来头。杨松素来热衷于收藏珍品,不禁来了兴趣,遂是快步赶往。一阵后,杨松来到了大厅,正见张鲁派来的那人正在等候。张松与之各施一礼后,谈了几句,那人便回去禀报了。杨松眼看那人离开,随即便把目光投到了那红檀木盒上,更命周围的人退下,等众人都离去后,杨松带着无比期待的心情把那红檀木盒打开。殊不知这红檀木盒里面竟然只是装了一只很是平凡的木笛,杨松取了出来,玩弄了一阵,并没有现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遂把木笛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并把木盒重新合上。 “没想到啊,我杨松的性命竟要托付在这木笛之上。不过还好那两个司马家的儿前来献计,否则此番西川之行怕是凶多吉少啊。”杨松想到这,遂是叫来管事,命其到自己的宝库里取出两件珍品,并好生包装,却是准备作为见面礼献给张松。 来,张鲁下令让杨松当日出。杨松不敢怠慢,迅地准备好后,又叫来杨柏,向他做了一番吩咐。杨柏听闻杨松要前往西川,吓了一跳,连忙劝。殊不知杨松已然下定决意,并这事关他日后的仕途以及整个杨家的存亡。杨柏这听了,才冷静下来,并让杨松带上他麾下几个心腹一并前往,以防万一。杨松应之。于是就于当日黄昏快要来到的时候,杨松便踏上了前往西川的路程。 莫约五、六日后,杨松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成都城。却看成都城比起南郑还要雄伟不少,并且四面围山,据有险,而且城池占据面积广阔,四周又是绿荫围绕。成都城就居于盆地之中,不但拥有着然的屏障,而且气候宜人,风景秀丽,山水之间,更流露出和乐融融的气氛。杨松一行人进了城池后,却见城中街道宽广、繁华,百姓们似乎都悠然自得。 “难怪来过成都的人都这是府之国,但凡来了,便不想再离开了。如今见之,果然如此,来若能定居在这,安享晚年,实乃人生一大幸事也。”杨松暗暗念道,当然欣赏归欣赏,杨松却不敢忘了正事,随即便准备向人打听张松的居所,然后前往拜访。而在杨松的随从中,有一个乃是张鲁特别派遣到杨松身边,负责带路的将领。 “杨大人,你且在城中逛一阵,半个时辰后再到前面那处酒家集合,的这便去刘璋那通禀。” “眼下时候也是不早,也不急于一时。你且到周围打探一下这成都城进来的状况,我领大伙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等明日一早,再去见那刘璋也是不迟。” “可是眼下汉中局势!”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去罢!”杨松眼神一眯,那人听了,遂不敢反驳,领命遂去。 至夜,却此时杨松终于甩开了张鲁细作,并来到了张松的府宅内求见。所幸的是,张松并无拒绝,这下更把杨松几人安排到府中正厅相见。 “哈哈,早听闻张汉中麾下有两个智囊,一个自然是大名鼎鼎的阎圃,另外一个则是杨松。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杨大人果然是勇气可嘉,竟敢亲自前来成都,却不知我主得知,会是怎样的反应!”却看一个身材短,身穿华服,并且其貌不扬的男子此时正快步迎来。 杨松一望,不由吓了一跳,却看此人面黄牙黑,颚骨凸出,这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深山老妖出来作乱了。 “呵呵,张大人谬赞了。张大人乃是西川名士,并是盛名下,我杨松在你面前,简直就如星星之火比之浩日,哪敢放肆。”不过杨松还是很快稳住精神,并朝着那来人拱手作揖而拜。 来张松素以三者闻名下,第一个是才能,第二个是记性,第三个则是他的丑! 杨松看此人丑得如此面目狰狞,一看便猜到来人是张松,自是不敢得罪,连忙毕恭毕敬地作礼。 “哼!杨大人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此下两军为敌,若非看在你此番来这成都,定是奉你君主之命出使,张某怕也不敢让你逗留在这!只不过有关我主与你主的恩怨,想必杨大人心里也是十分清楚,我奉劝杨大人一句,最好还是趁我主尚未雷霆震怒之前,夹着尾巴逃去,否则只怕你是难得好死!”突然,张松面色一变,并是疾言厉色地喝了起来,杨松听了,顿是面色大变,连忙喊道:“杨某正知如此,才来恳请张大人救命呐~!张大人才高八斗,智冠下,想必一定能够保我命!” “哼哼,你这话我倒不明白了。你我各为其主,如今两方更为敌对,我为何却要助你呢?”张松听话,不由冷笑问道。 “张大人何出此言?我主本就隶属于刘益州麾下,只是当年因为有所误会,两人才会翻脸。如今我正奉我主号令,前来投诚。如此一来,你我自为同个阵营。只是兹事体大,凭我一人之力绝不可能完成此事。恐怕这普之下,也只有张大人有这卓绝的才干!!”却听杨松得可谓是信誓旦旦,煞有其事。张松听了,脸上神色不由渐渐转好,扶须笑道:“你倒也知自己才能远不如我。”张松讽刺一句后,不禁沉起了神色,暗中腹诽想道:“好个张鲁倒是识时务,这时竟选择了向主公俯称臣,以保全汉中。而收复汉中一直是主公近年来的心愿。只不过能不能容下那张鲁却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想到这,张松不由嗤笑一声,道:“我主与你主水火不容,更何况眼瞎我方大军已将近杀至南郑。你主此时才来投诚,只怕是晚了一步!” 张松此言一出,杨松顿是脸色大变,连忙跪了下来道:“张大人啊,一旦南郑战事开启,恐怕难免有无辜伤害。再有,实不相瞒,那马如今更是在鱼复、苏比等县收拢兵马,以观局势变化。如此一来,就算张任攻破南郑,也恐怕难免遭到马的袭击。可但若刘益州施以善心,愿意既往不咎,不但能免于无辜伤害,更能保东、西两川之地的安康。” 第1572章 杨松之谏 “到时候,张大人的名字一定会受到两地百姓所歌颂。WwW COM下人也会对张大人的义举表示钦佩!!”却听杨松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张松听得却也是屡露喜色,随即神色一震,走前扶起杨松,道:“杨大人实在太过看重张某了,张某却是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杨松闻言却也不放弃,故作色道:“马儿坐拥雍、凉两州之地,兵力加起来足有十万余众。想要抵挡马儿,唯有东、西两川军队联手一起,莫非张大人要眼看东、西两川之地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却袖手旁观耶~!?” 张松一听,立是神容一震,慨然而道:“张某自幼便读圣贤之书,修学成才后,更以下百姓为己任!又岂会坐视不理!?只不过我主与你主两人恩怨由来已久,并且十分复杂,我却是怕无法劝住我主,更何况我主麾下却还有不少人一直把张汉中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有关如何劝服刘益州,的却已经有计。但就怕有人从中作梗,不知张大人可否助我一臂之力?”杨松忽地神色一沉,肃穆而道。张松听了不由眼睛猝是睁大,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且来一听。” “不知张大人可曾听,当年刘益州在汉中之时,曾与我家主公的胞妹张舞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不过后来因为那件事生了,两人的婚事才无疾而终。此番,我主除了有意向刘益州投诚外,还盼与刘益州结以秦晋之好,这也算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为此我主还特命我带来了信物,明日一早我便会献与刘益州。”却听杨松罢,张松不由连连变色,想了一阵后,重重地把头一点,道:“有关此事我也颇有耳闻,而且我主更在我面前屡番提起过张汉中的这位胞妹。可是我听我主所言,张汉中的胞妹好像已经到了五行山上学道。这…” “呵呵,张大人放心。只要刘益州答应此事,我家主公自会劝其还俗,与刘益州再续前缘。”杨松听了一笑,颇有信心地谓道。张松闻言,也不由点了点头,道:“竟是如此的话,我倒是有几分把握。” “张大人大义,此事若成,我主必不会忘记张大人的恩德,相信东、西两川百姓日后得知张大人的作为,也定将张大人视为当今大贤,将来名记竹帛,流芳后世,更是不在话下。”杨松一连的奉承攻势,此下果然奏效。张松听了是心花怒放,大笑而道:“哈哈哈哈哈~~!!如此甚好,你放心,一定会好生协助于你。务必使得东、西两川重归于好,恢复和平!!” 杨松听得张松终于答应下来,也是大喜过望,连忙谢过。两人随后又是谈了一阵,杨松遂是告退而去。 而就在杨松离开不久。张松忽地面色一变,那张其貌不扬的面貌上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如此蹩脚的伎俩,竟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哼哼!!” 而就在张松话音刚落,忽然从后堂内转出一人,笑道:“要张大人与这般低劣的人物合作,确是委屈张大人的才智了。” 张松听了,不由一回头,却见那人身穿一袭光鲜亮丽的白袍,双眸明亮,一头到肩的乌黑头,看这打扮本是应该显得十分的阳光,可不知为何他身上却好像萦绕着一股阴暗之气,尤其他那对眼睛,只要与之对视,就不由是浑身不对劲,心中忐忑。 此人竟赫然正是司马家的怪才—司马懿是也! 眼看司马懿出现,这时张松高傲的姿态却也不禁地收敛了几分。张松眯了眯眼,来这司马懿却是他从懂事开始,第一个敬佩的人物。 却,不久之前,司马懿亲自登门造访,并以请教的名义,向张松提出了三场比试。张松何等人物,自不会退缩。第一场,张松看司马懿是主人,让他先出题。殊不知司马懿却故意选了张松的强项,司马懿从他随身携带的行李中,取出了三本古籍,给张松一日的时间,把三本古籍的内容背住,并且还要做出解释。而张松却也从他收藏的书籍里拿出三本,让司马懿一日之内背住,并且解释。 一日后,两人都是成功地把对方所指定的三本书籍倒背如流,只不过到了解释的环节,因司马懿带来的那三本古籍中,有不少处的地方都是极为的深奥,甚至可以有好几种解释,因此智若张松,却也不过解释了一半。至于司马懿不但把张松那三本书籍全都做出了解释,并且还另辟新见,赢得张松是心服口服! 张松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中败阵下来,下一场自想找回场子,但他却早听闻司马家的怪才,百学皆通,并无一不精。因此张松为了赢下司马懿,故意以绘图比较,让双方各是指定一处地方,只能观察一遍,回来后,便要绘画成图,时间也规定为一日。司马懿当时却也不怕,当场答应。 当然,作为本地人的张松,本就熟悉这川地一带的地势,自然占了不少便宜。而且张松绘图的本领,却鲜少有人知道。张松此番出奇制胜,可谓是胜券在握。比试当日,张松卯足精神,前后只花了半日的时间,在黄昏之前,便以绘画成图,并且每个细要位置都绘画得十分精细。就在张松自以为能够扳回一阵,好挫挫司马懿的锐气时,殊不知他派出的细作却回报,司马懿带着人从早上到太阳下山之前,都在游玩,根本没有作画。张松听了,诧异不已,后来听闻司马懿回来,立刻前往迎接。殊不知司马懿见了张松后,倒是先问起张松是否完成了他的作品。张松当时了愣了愣,素来看重面子的他,自是立刻命人取来他的作品。司马懿见了张松的作品后,不由暗暗诧异。张松见司马懿露出这般神色,也颇为得意,遂也问起了司马懿的作品。司马懿笑称已然绘好,遂命人打开。岂不知这画上竟是空无一物,点墨不沾,张松怒之。这时,司马懿却是毕恭毕敬地一拜,自认不如张松。张松见司马懿这般笃定从容的姿态,暗叹不如,到了最后一场比试。为了公平起见,张松建议两人各出题目,然后再派一人前往抓阄,抓到是谁的题目,就用谁的题目比试。司马懿却也认同。当时司马懿纸上又是空无一字,而张松却故意写了司马懿擅长的‘棋艺’,却是不愿占司马懿便宜,并且希望在司马懿的擅长领域将之击败。殊不知最终张松却落得兵败如山倒的下场。却张松也是不笨,知道司马懿棋艺高,当日他特意设定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人在这半个时辰内,谁能赢得最多局数的那方便算是最终的胜利者。这看似公平,实则张松十分狡猾,当时张松想着自己的棋艺不差,大可与司马懿耗完这半个时辰,到那时两人皆是一局都未赢,自是理应按平局来计。可司马懿却是看出了张松的想法,一开始便主动攻击,杀了张松个片甲不留。张松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司马懿已经掌控了整个棋局,第一局竟连一炷香的时间还不到便分出胜负了。下一局,输了一局在手的张松,迫不得己,只好也主动出击,殊不知司马懿早就设好陷阱,等着张松自投罗网,等张松反应过来时,棋盘却已成了必死之局,无力回。张松却也被司马懿激起了脾气,想着就算自己要输,起码也要赢上司马懿一盘,遂是集中精神,使出了浑身解数,而待张松再次回过神来时,色已黑,两人竟下了一个下午,至于张松却还是一盘未曾赢过,到底他输了多少盘,两人却都没有计数。 无论是气量、性格、才智、背景,司马懿都远远越了张松,似乎集合了所有优点于一体,可谓是完美无缺。张松自问如似司马懿这般人物,普之下恐怕再难找到另外一个了! 于是,高傲如张松也被司马懿所折服,并答应了与司马家合作! “仲达,竟然你是早有安排,为何却又要多此一举?你不是已经派了你那两个弟弟前往和这杨松接触过了?”这时,却见张松皱了皱眉头,沉色向司马懿问道。司马懿听了,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道:“这杨松不过是颗棋子罢了,让他知道太多,并无益处。更何况此人鼠目寸光,更无大志,他也没资格和我司马家合作。倒是子乔你却不同,论才能,你胜之百倍千倍,而且又有鸿鹄之志,如此人才,才是与我司马家志同道合的有志之士!” “哼,你司马仲达的话,可是一句都不能信。”张松听了,虽然心里暗暗窃喜,但表面是却又故作姿态,当然在他内心中确实也是对司马懿有所提防! “呵呵,眼下的局势已定,此地不宜逗留。我也要准备动身了。”司马懿听了,倒是淡然笃定地一笑。张松听话眯了眯眼,忽然喊道:“纵观古今,类似你司马仲达这般,敢以下为局,各大诸侯、才士为棋,并将之玩弄鼓掌的狂徒,怕也只有你一个!司马仲达你可要心啊,但若行差搭错,你可要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死得恐怕就不只你一个,除了司马家外,那些禁不住你的诱惑或者是被你的才能折服而选择与你合作的志同道合的伙伴,可都要因你而不得好死啊!!” “呵呵,我司马仲达从来不会强迫别人的选择,而你成为我司马仲达同伴的人,每一个都是人中之龙,我相信他们包括子乔你,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地决定。人生苦短啊,类似这般乱世,更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若是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辈子,寻常人物倒也算了,若是有才之士,岂不可惜?竟是如此,倒不如拼死一搏,无论功名成就与否,起码问心无愧!”司马懿罢,张松不由是连连变色,摇头叹气道:“我这也是自取其辱,凭我的才能,如何能得过你司马仲达?只怕最终反而被你动摇罢了。” “那可要问子乔你的心到底是如何想了。”司马懿笑容可掬地完这句,便是拱手一拜。张松会意,拱手回拜后,便走向司马懿,道:“还请仲达别忘了你我的承诺。” 第1573章 张松与司马懿之约(1) “子乔放心,他日丞相入主西川之后,我定会与你共同进退,互相协助,以谋之大业!”司马懿重重地点了点头,沉色应道。 Ww WCOM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次日,在成都大殿之内,刘璋听闻杨松求见,顿是勃然大怒,愤声喝道:“好个张公祺,如今基业难保,才知向我摇尾乞怜!?我才不会中你的奸计,来人呐,把那杨松赶出,让他立刻滚出我的成都城!!” 却看大座之上,那刘璋长得却也高挑,此下正是竖眉瞪目,还有几分威严。 就在刘璋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喊道:“主公且慢,那杨松作为使者,不辞远来,所谓常言道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竟然那杨松也来了,不如便召他进来,看看他有何可的,也免得别人我等有失礼之处,更可显得主公宽宏大量!” 刘璋听话,不由沉色一看,却见那人矮面黄,正是自己的军师张松,遂是神色微微转好了几分,道:“你得也是有理。我倒也想听听,那张公祺有什么话要传与我的。” “主公且慢!眼下张将军的大军已快杀到了南郑,想必再过不久,张将军便能把那张公祺的头颅取来献与主公。竟是如此,又何必与那张公祺的人废话,否则这消息传到军中,反而怕有损军中士气!依我看,倒不如把这杨松擒下,并且命人押到张将军的军中,以显主公誓破汉中的决心~~!!”此言一出,不少人立刻纷纷附和。其中尤其刘璋麾下另一员大将庞羲的喝声更是尤为洪亮。 这时,张松不由投眼望向了那进谏之人,见那人身材雄伟,一张国字大脸,双眸赫赫有神,正是他的死对头黄权是也。来这黄权文武双全,马下能作文修法,马上能提刃杀敌,并且长得伟岸,品行正义,故深受刘璋的器重。 张松暗暗咬牙,也震色道:“正因我西川人才济济,主公更乃贤明之君,此时才该显出大国之风范。眼下连人都未见,便将其擒之,只怕这事传了出去,有损主公的威严!!” 张松此言一出,刘璋不由沉了沉色,道:“嗯,两位得都是有理。我倒有一个折衷的办法,不如先召此人来见,看看其有何可,但若只是些无益之话,便他无礼冒犯,将其擒下,诸位觉得如何?” 刘璋话音刚落,张松便立刻震色拱手附和:“臣附议!” 黄权听话,神色有些许变化,但见刘璋心意已定,遂也附和。眼看张松、黄权两人都是应下,一众文武自也纷纷应和。 一阵后,正见杨松快步走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见了刘璋立刻便是跪下:“臣下杨松拜见府君大人!” 却听杨松此下自称臣下,刘璋麾下大将庞羲不由面色一冷,喝叱而道:“哼!眼下汉中即将不保,此人才知以臣下相称,置其主于何地呼!?主公以我看来,此人实乃不忠不义的反复之辈。何必与他多,命左右推下便是!!” 庞羲此言一出,杨松不由面色大变,急呼喊道:“这位将军息怒。我此来实乃奉我主之命前来向府君大人投诚。还请府君大人为的做主啊!” 杨松话音一落,犹如一个晴霹雳劈了下来,满堂西川文武无不变色。刘璋更是瞪圆了眼,带着几分诧异和不可置信的神色,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似的,呐呐道:“你什么!?再一遍!!” “不瞒府君,眼下汉中处境险峻,两面夹攻。我主心知如此下去,恐怕汉中难保,遂与众文武商议。我等认为,与其让汉中落入那马孟起之手,倒不如把汉中交还府君。毕竟府君乃汉室宗亲,并且汉中本就是属于府君,自当顺应意,原璧归赵!”却听杨松疾言厉色,振振有词地道,在旁的黄权听了,却是沉起了神色。这下杨松刚是完,黄权便立刻震色喊道:“主公休要相信此人的鬼话,那张公祺据于汉中与主公作对多年。此下他却忽然向主公投诚,恐怕正是看出时下局势不妙,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只怕一旦汉中危机解除,他便恢复昔日的嚣张跋扈,继续与主公作对!” “黄大人所言极是,某以为,张公祺此人野心勃勃,素有并吞西川之心。此下当趁汉中陷入险境,一举将其除去。否则,实乃养虎为患也!”只听那人声势犹如洪钟响荡,声音一起,不由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杨松更是听得一阵心惊胆跳,也紧随着大伙把目光投去。却见那人虽是立于下席之位,但却是威风堂堂,眼神锐利,虽是年纪轻轻,但在气势上却丝毫不逊色于张松、黄权等人,而且自信满满的样子,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 张松见状,也不由暗暗变色,暗叹此人棘手,遂道:“法孝直你所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东、西两川之地,实乃唇亡齿寒,但若东川一失,我军势必与马儿会因争夺东川而有所一战。若是我军赢下却好,但若不能胜之,恐怕得到东川后的马儿,下一个目标便是我西川也!竟是如此,我以为主公不如趁此施以恩威,接受张公祺的投诚,并令张任与之联合一同击败马儿!此实乃东、西两川之幸哉!” 张松话音一落,殿内顿是响起了一阵哗然的喊声,许多人似乎都没想到张松会有此言。 “哼!!可笑!!我西川军韬光养晦多年,不但装备精良而且训练有素,诸位将士作战骁勇,区区马儿,何足挂齿!?”就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厉喝,犹如虎啸之威,众人不禁把目光纷纷投去。却见那人身形健硕,留有一脸整齐的胡须,眼神犀利坚韧,虽不算十分的高大,但浑身却散着一股血气方刚的气息。此人正乃刘璋麾下有一员上jiang邓贤是也! “邓将军所言虽是有理,可却不想那马儿坐拥雍、凉两州之地,拥兵近有十余万,而且西凉常出精骑,乃是下闻名,一旦我军与马儿的军队开启战事,恐怕川地再无宁日耳!邓将军是一介武人,心思放在战事上,却也是理。但邓将军却也别忘了,这川地之中可是有数百万的百姓,他们可都是主公心爱的子民,你又岂忍他们受到战事的迫害!?”张松口才能得,大有要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力敌殿内一众文武的姿态。 “这!”邓贤听话,不由眉头一皱,这下竟是被张松反得哑口无言。杨松见状,不由暗暗钦佩,心想自己幸好早先找了这张松,否则若无他相助,如今处于风头浪尖之上的恐怕就是他了! “哼,我却看张大人是竭力要促成那张公祺投诚之事,却不知张大人是有何意图?”这时,又听有人喊道。张松投眼望去,那人在法正身后,乃是挚友孟达。 “放肆,你不过是个下士,若非看在法孝直颇有几分才华,你还不够资格站在这殿上!!如今你竟还敢大言不惭,怀疑我对我主的忠心,以下犯上,轻饶不得!!”却见张松如舌枪唇剑,骂得孟达连阵变色,气愤不已,想要作,却被法正连忙拉住。 “好了,张子乔你位居高位,何必与辈一般见识。我自知你不会背叛主公。只不过我却也十分好奇,为何你如此竭力促成此事。”这时,却听一阵淡然而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松以及一干文武却又不由把目光望了过去。正见是黄权话。 却看黄权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张松自不好如孟达那般对他难,众目睽睽之下,这下更是不得不正面回答起黄权。 不过对于张松来,这自然不成问题。张松嗤笑一声,道:“我适才已经了,此举实乃为了东、西两川之地百姓的福祉,以及主公大业的安危着想。哼哼,黄公衡你口口声声相信我不会背叛主公,但这下却又纠缠不清,实在虚伪极了!不过这也罢了,平日里你黄公衡不是处处皆以百姓着想,怎么如今却又变卦了!?” 张松这下话若连珠,得黄权也不由一连变色。庞羲、邓贤等人都看不过去,纷纷张口,都来替黄权话。 “够了!!大殿之上,众人却争执不休,并且又是各种冷嘲热讽,成何体统!!?更何况这还是有外人在场,尔等有没有羞耻之心!!”就在此时,刘璋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喊道。随着刘璋话音落下,众人不由纷纷收敛起来,杨松暗中观察,却现不少人还是面带不忿之色,一看就知刘璋在他们的心目之中并无多大的威慑力。 “难怪流传这刘璋暗弱,看来他在众文武的心中,并无太高的地位。许多人甚至都是虚以委蛇。日后曹丞相但若当真率兵偷袭西川,凭这些人如何抵挡曹丞相的大军!?西川但若失守,东川怕也保不住多久。”杨松暗暗想道,这下更是想好,待完事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巴结那两个司马家的儿,好争取日后有更好的机会投靠曹操。 就在杨松思念间,这时刘璋正把目光投向了杨松,并道:“我且问你,张公祺只是让你来传达其投诚之意,再无其他的‘诚意’了?” 杨松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回过神来,这下想起正事,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根木笛,双手捧起,向刘璋喊道:“不知府君大人可还认识此物?” 第1574章 张松与司马懿之约(2) 杨松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把目光投到了木笛之上。Ww WCOM刘璋这下更是霍然色变,不由紧张地站了起来,呐呐喊道:“这是!? 刘璋罢,又仔细看了一阵,忽然似乎一下子勾起了什么回忆,急从阶上大座赶了下去。 杨松见刘璋如此激动,不由暗暗一喜。 ###\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三寸之舌 “主公心有诈!让末将去取便是。”这时,庞羲忽然赶了出来,想要拦住刘璋。殊不知刘璋却不领情,一把推开了庞羲,并忿声喝道:“让开!” 眼看庞羲被刘璋推开,一干文武这下都不敢相拦。张松倒是饶有兴趣地望去,暗暗想道:“原来这就是那杨松的妙计。看了这木笛却是大有来头啊。” 就在张松转念间,却见刘璋火燎火急地赶到刘璋面前后,急是把那木笛抓了起来,而且一下子好像变得更是激动,浑身更是颤抖起来,并细细打量。 “还在…原来还在啊…舞儿她骗我…她根本就没有毁坏此物!!”刘璋如获至宝,呐呐地喊了几声后,忽地转向杨松,瞪目喝道:“你快,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这!!”杨松这下却是被太过激动的刘璋吓了一跳,不知如何回答。 “还请主公冷静,你这般样子,怕会把别人给吓着了。”张松见了,连忙出言提醒。刘璋听话,脸色才收敛几分,可眼睛还是瞪得斗大,颇是骇人。刘璋这般样子,许多文武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由是暗暗面面相觑起来。 “回禀府君大人,此乃我主特命的献与府君,至于有关这木笛的来历,的却也不知,还请府君见谅。”杨松随即回过神来,看到刘璋这般反应,表面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心里却是暗暗窃喜。 “哼!!那张公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快给我来~~!!”就在此时,刘璋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动作,却见刘璋猛地冲到了杨松的身前,一把揪起了杨松的领子,力气却也是大,竟把杨松整个人都揪了起来,并是竭嘶底里地吼道。 “府君大人饶命,府君大人饶命呐~~!!”这回可真的把杨松给吓到了,连连急呼喊道。 “主公~!”这下就连刘璋麾下文武也都被下坏了。黄权反应最快,连忙快步走向刘璋身后,跪下喊道:“主公不但乃汉室宗亲,更是益州之主,还请主公主意仪态,万万不要在众人面前失礼。” 刘璋听话,脸庞连连抽动后,遂是把杨松放了下来。杨松摔倒在地,故是哀嚎连连。 “杨松你这般样子,未免有损你主气象!还不快快起来!?”在旁的法正看不过去,厉声喝道。杨松听了,暗暗恨透了这法正,不过遂也收敛起来,遂是重新跪好道:“府君大人,我主一心想要投靠,为此更希望与府君大人联姻,以结秦晋之好,府君大人手上的木笛,正是我家主公的诚意!” 刘璋一听,如遭晴霹雳一般,不由踉跄几步,黄权连忙扶住,见刘璋这般激动,一时也是不知如何应付。 “你所言当真,张公祺当愿与我结于秦晋之好,并让舞儿下嫁于我?”刘璋此下又是惊喜,又是有些不可置信。来,这些年来刘璋之所以对屡屡出兵攻打东川,除了与张鲁的恩怨之外,张舞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只要府君大人答应,我这便立刻回去禀报我主,好早日把这大喜之事操办妥当。如此一来,府君大人不但能收复东川,又能再续前缘,有情人终成眷属,岂不是好?”杨松的话似乎极具诱惑力,刘璋听得是心花怒放,激动不已,正要当场应好。黄权却急在刘璋耳边谓道:“主公,兹事体大,万万不能仓促决定!你可别忘了当年那张公祺是如何背叛主公你的!” 刘璋闻言,不由死死地咬住了牙,并压住了自己的冲动。 “主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来,当年恩怨早已成为过去,若能冰释前嫌,不但能皆大欢喜,主公又能收复东川,并揽得美人归,如此美事,人生难得几回有!?但若错过了此番良机,只怕东川、美人皆去,西川还会遭到那马儿觊觎!!”这时,张松见得刘璋正处于摇摆不定的状态,不由纵声喊道。对此一直持有反对意见的庞羲、邓贤不由连连色变,急是纷纷喊道。 “主公此事还有待商榷,万万不可急于下决定!” “庞将军所言极是,还请主公三思!!” “都给我闭嘴!!”突兀,只听刘璋一声怒喝,顿是满堂震惊,众人不由都纷纷闭上了嘴巴。刘璋环视四周,面容更是显得有些狰狞可怕,道:“这些年我对尔等都是言听计从,如今莫非让我拿一次主意都不行么!?” “主公,臣下只怕那张公祺是怀有不轨之心呐~!”黄权听话,急又跪下劝道。刘璋听了,轻叹一声,猝是强震神色,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张子乔得是理,此机会千载难逢,我意答应那张公祺!” 刘璋此言一出,黄权面色顿变,庞羲、邓贤等将更是纷纷跪下劝起。 另一边,法正见得此状,不由暗暗摇头。孟达不由嗤笑一声,低声道:“哼哼,我早了这刘璋暗弱无志,此下那张公祺不过是略施计,便让这刘璋变得夜郎自大!那张公祺统治汉中二十余年载,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此番若不能趁机除之,日后但若张公祺再次造反,刘璋却也悔之不及!” “孟达你别胡,有什么话,待下去后你我再行谈论!”法正一听,不由暗暗一惊,忙是回头和孟达道。孟达听了,遂也收敛起来。 此时,却听殿上传来阵阵吵闹的声音,却是一干文武见劝服不了刘璋,纷纷把矛头转向了张松。张松却也不怕,极力反驳。而最终,张松更是得到了刘璋的支持。刘璋大雷霆,并命众人退下,只教张松和杨松两人留下议事。黄权、庞羲、邓贤等文武跪而不退,更是遭到了刘璋的喝叱,不得已而退下。众文武对此颇为失望,但却也不敢公然反抗刘璋的号令,遂是纷纷退下。 一阵后,殿堂之上,比起适才的吵杂,此下却是显得安静多了。刘璋却还是忿忿不平,拍案喝道:“一群无知之徒,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为何却要多番阻拦,真是气煞我也!!” “主公息怒。我看那黄权和庞、邓等辈,自侍近年屡立功绩,加上主公为人和善,不欲与人相争,遂渐渐不把主公放在眼里。不过主公此番抉择果断,力抗众议,真可谓是大快人心!想必至此之后,这些人也会有所收敛,知道主公才是这益州之地真正的主人!”张松拱手而道。杨松听了,连忙也作揖而拜,道:“张大人此言极是。我虽初来,但西川文武的跋扈,却是闻所未闻。不过所幸府君大人气势雄伟,把这些人都给震慑住了。否则此番我主只怕是投靠无门,无奈之下,也只能把南郑献出。” “嗯!?张公祺竟要把南郑献给那马儿!?”刘璋还未恢复过来,这下忽闻杨松如此起,不由面色顿变。 张松听了,暗暗冷笑,却是看出了杨松的想法,故意作色道:“这怎么可能!?前段时间,我才分明听那马儿撤军退走,已经不能构成威胁,张汉中为何却要把南郑献上?” 杨松一沉色,答道:“不瞒府君大人还有张大人,据我军细作所报,那马儿并无撤去,而是屯据在阳平关和鱼复、苏比等县,另外西凉更有消息传来,那马儿正大举调拨兵马过来。我主眼看马儿不惜倾兵来攻取汉中,腹背又遭张任将军的攻打,想是无法保住,遂命我前来向府君投诚,若是府君不肯,为了让汉中的战事尽快结束,避免无辜伤亡,我主也只能转向那马儿投诚。” “如此一来,汉中的局势恐怕远比我等所想的险峻。主公,依我之见,竟然那张公祺已然向我等投诚,为了展示主公的气度,主公但派张任前往协助,让东、西两川之地的兵马联手一同,抵抗那马儿!!”却听张松疾言厉色地喊道。刘璋听了,不由沉起了神色,一时间似乎拿不定主意。 “还请府君大人施以援手,救救汉中的百姓!”杨松见状,连忙跪伏在地,叩头相求。张松遂也跪下,震色求道。 “张子乔你真的是丧心病狂,你到底收了那张公祺多少好处,竟然做出这般不忠不义的事情~!!”就在此时,蓦然殿外传来一阵充满愤怒的喝叱声。刘璋不由神色一变,投眼望去,正见黄权复回而来,此下更是满脸愤怒痛恨之色。 “公衡你怎么回来了?”刘璋适才虽是痛骂黄权一干人等,但刘璋对黄权却还是如以往那般器重,此下正是不知如何决断,眼看黄权来了,不由神色一震。 “哼!我就是怕这张子乔卖主,特意转回,没想到果然如我所料!张子乔啊,张子乔我可太觑你了!!就这一阵间,你就凭着一张嘴,竟能把汉中原本已是绝境的局势给扭转过来!!并还胆大包地让主公向死敌出援兵相救!!”黄权咬牙切齿,那恼怒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张松给活剥了似的。张松却也不怕黄权,肃色向刘璋拱手而道:“我对主公是忠心耿耿,日月可昭!主公但若以为松有卖主之心,但可这便取了我的性命。我绝无半句怨言~~!!” 第1575章 将帅张任(上) “这~!”刘璋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忙打起了圆场,向黄权喊道:“公衡你先冷静一些。 Ww WCOM你有所不知,那马儿此时正屯据在阳平关一带,虎视眈眈,并且还暗中调集大军,想要大举侵犯。若是我不派张将军前往援救,恐怕汉中便要落入这马儿的手上!” “哼!!依我所见,这落在马儿手上,总好过让我等的将士去和马儿的人马拼死,却让那张公祺坐收渔翁之利~!!”却见黄权一脸激动愤慨之色,纵声喝道。刘璋闻之,立是皱紧了眉头,似乎对于黄权所的,也深为忌惮。 “主公!!成大事者不拘节,这张公祺如今是走投无路,这时主公若能施以恩惠,张公祺定然心存感激,自不会再有任何的反心!”张松神色一震,连忙又向刘璋劝道。杨松也急是喊道:“府君大人,我家主公此番确是决心投靠,并也表示出足够的诚意,若府君大人拒之,不但令我家主公大为失望,恐怕府君大人在我东川百姓的心里也会大失威望啊!!” 只听张松、杨松两人纷纷劝起,刘璋又是神色连变,其实此时心里却是更偏向接受张鲁的投诚。 “主公!!”黄权看得刘璋神色的变化,不由心里暗暗一惊,急欲再劝时。刘璋猝是强震神色,似乎已经有了决意,伸手喝道:“够了~!我已经有了决意!东川毕竟也算是我的管辖范围,我岂能置东川百姓安危于不顾!?” 刘璋此言一出,张松不由大喜,连忙拱手应道:“主公仁义!” “府君大人大恩大德,我东川上下绝不敢有所忘却,日后必事事极力拥护府君大人的决议!!”杨松也连忙附和而道。刘璋听了,不由露出几分喜色,大喜笑道:“哈哈哈~!不必多礼,此乃我之本分,我也早就盼望东、西两川之地能够一统,恢复昔日的平静。” 黄权见状,暗暗叹气,却知如今自家再劝,已是无用,强行为之,只会惹得刘璋不喜,让那些奸人窃喜! 于是,刘璋下定决意后,立即修书一封,随即命人传往正攻打汉中的张任处,另外又命杨松赶回禀报。终于完成任务的杨松大喜不已,连忙谢之。 数日后,此时在南郑西南七、八十里外的一处城内,却张任两日前取下这座城后,遂让自己久战多日的兵部歇息修养,打算养精蓄锐之后,再攻打南郑。来,张任乃是刘璋麾下第一大将,无论是行兵打战,亦或是战前调拨,兵法韬略都是样样精通,并且在军中还有着极高的声威,受三军所拥戴。 此下,在府衙之内,张任刚是得到了刘璋传来的密信,看罢,神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不过却不减其稳重从容之风。 且看张任身材健硕,身穿赤红虎纹战袍,一对上翘凤尾眉,鼻梁高翘,并是喜怒不形于色,虎虎生威的样子。 “将军,这信中到底写的是什么?”这时,却听下方忽是有人喊了起来。张任听了,不由投眼一望,正见乃是自己的副将卓膺,遂是轻叹了一声道:“主公竟然接受了那张公祺的投诚,此下更命我与那张公祺的兵马联手一起,对付那马儿!” “什么!?这南郑眼看是唾手可得,主公怎么会临时变卦,而且还令我等去帮助张公祺那奸贼!?”卓膺听了不由是面色勃然大变,满脸不可思议之色地惊呼喊道。 就在卓膺话音刚落,忽然一阵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张将军你所有不知,老夫适才引斥候前往打探,正好撞着了张公祺的斥候,一番厮杀,老夫不但把张公祺那些走狗杀个片甲不留,更把那军中的将领给杀了!!” 随着笑声响起,张任和卓膺随即望了过去,正见一莫约五旬,身穿银狐重凯,浓眉大目,并有着虎背熊腰一般的身材的中年大汉快步正是赶来。 却别看此人年纪颇大,此人可是张任军中的先锋上jiang,武力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名叫严颜。 “哼,严将军似乎开心得太早了。还好你早前并不知道,否则此事让主公得知,恐怕主公会雷霆大怒。”这时,却听卓膺有些阴阳怪气地喊了起来。严颜一听,不由眉头一皱,遂是望向了张任,扯着其洪亮的嗓子喊道:“张将军到底生了何事!?” “诶,一言难尽!只不过张将军你可记着,从今日起,绝不能再向张公祺的麾下出手,因为在不久之前,主公已经答应了张公祺的投诚,此下并还让我等于那张公祺联合一起,击退来侵犯汉中的马!”张任肃色而道。严颜一听,和卓膺刚才一样的反应,不由满脸惊骇愤怒之色地大呼道:“什么!?那张公祺可是枭雄人物,万万大意不得!而且主公此番不趁机把他给灭了也罢,为何还要出手相助,救这奸贼!?” “主公为人仁善,只怕是中了那张公祺的奸计。这回主公命令已到,我等也不得不从。只是可惜了如此大好良机,此番过后,却不知何时才能收复东川之地啊!”张任带着几分愁苦之色,呐呐而道。 “将军此言怎,那张公祺不是已经向主公投诚,那么如此一来,如今东川之地不是已重归我益州耶!?”卓膺闻言,不由神色一变,急是问道。 这时在旁的严颜不等张任回答,争先喊道:“哼哼!以那张公祺的作风,只怕这一旦把那马儿打跑,他就立刻变卦。此人反复无常,从来不讲道义,当年先主如此器重于他,还不惜把汉中交予他管辖,他不还是一样据为己有,拥兵自立!?” “竟是如此,那我等还帮他作甚!?”卓膺听话,不由怒道。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在外急报有密信传达。张任听了,不由神色一紧,召入。须臾,张任眼看一人走入,遂先问送信之人何在。那人答话,送信的人把信送交到他手上后,便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那人要走,你为何不把他个擒住!?”卓膺听了,不由眉头一皱问道。 “回禀卓将军,那人实乃我的同乡,我却也认识。” “哦?”张任听了,似乎听出了另一层的意思,忙问道:“那他如今在何人府中侍奉?” “乃黄权,黄大人府中。”那人拱手而告。张任听了不由一喜,命其把信递上。那人自不敢怠慢。张任接过信后,把信拆开一看,殊不知就连适才得知张鲁投靠却也没有变色的他,这下竟是勃然色变! 严颜和卓膺都知张任沉稳,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险境都能泰然自若,这下竟如此失态,恐怕这信上一定写着令人惊心动魄的东西。 好一阵后,却见张任连连叹气,好像一时回不过神来。严颜见状,先命那传信的人退下。待那人下去后,严颜才肃色向张任问道:“张将军这信中到底写的是什么?若是方便的话,张将军何不不出来,与末将等一起讨论。” “严将军得对,虽然我等都是一介武夫,但不定我等也能帮上一些忙呢?”卓膺也震色应和道。张任听了,神色一沉,看了看严颜和卓膺后,好像下定了颇大的决心,喊道:“适才黄大人传来信中,却是写有一计,教我如何应付此下的局面!” “哦!?不知黄大人信中何计?”严颜心知黄权素来多计,不由满怀期待地问道。 张任遂是神色一寒,猝是眼露凶光而道:“黄大人张公祺狼子野心,绝不可信!可恨那张松不知得到了张公祺什么样的好处,竟然竭力促成此事,使得主公受惑而应之。黄大人又,此番难得大好时机,决不能轻易放弃,否则西川永无宁日耳。因此,他献上一计,让我到了南郑之后,但见那张公祺一出,趁其无备,自以为计策成功时,猝然作,将之一举杀了,然后再趁乱取下南郑,整合其麾下旧部,再与那马儿决一高下!!” 张任此言一出,严颜和卓膺都是神容大变。卓膺更是不禁暗暗腹诽道:“谋士就是谋士,这阴谋诡计一旦使出来,比起千军万马还要可怕!若是张将军答应下来,那张公祺恐怕是难逃一死!” 与此同时,严颜却也在暗暗腹诽:“好个黄公衡,此真乃妙计也!但若击毙那张公祺,要趁乱取下南郑,自如囊中探物!至于那马儿,却也不在话下!如此一来,我军便能收复东川之地,以保益州太平。只不过这张凤仪素来忠勇,他当年出身贫寒,却是先主看中了他的才能,一直对其有所资助,这张凤仪才最终得以修学成才,成为如今的西川第一大将。这恐怕…” 严颜念头一闪,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喊道:“张将军!!” 严颜话刚出,张任却好像已经察觉其意似的,摆手喊道:“张将军无需多言!我乃主公之臣,并非那黄公衡之臣,竟然主公已经接受了那张公祺的投诚,并让我与之联手,我自不能有所抗命。只不过看在这黄公衡忠心一片,此番有所逾越却也是为了益州的太平,便权当作罢,否则我定上禀主公,告他一状!!” 张任此言一出,严颜和卓膺都是不由神色连变。严颜心燎火急,实在不愿放弃这大好机会,急又喊道:“张将军此事关重大,还请张将军三思!!” “我意已决!!严将军莫非你要造反耶!?”张任闻之,瞪目怒叱。严颜脾气刚烈,却也不让,圆瞪怒目与张任对视起来。卓膺见状,连忙打起了圆场道:“两位将军快快息怒。还有严将军,张将军毕竟是我等的统将,竟然他已有所决意,我等理当依从,决不能以下犯上,违反军纪!” “哼!!张凤仪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严颜闻言忿之,怒喝一声后,便转身忿忿而去。张任和卓膺还未回过神来,却见严颜已经冲了出去。 “好个老匹夫竟然如此放肆!!看来我平日里是对他太过客气了!!”张任这下却也恼怒不已,毕竟以他的才智如何看不出其中的究竟,只是因受忠义所限,不得不从命罢了,张任实则心里也是怄火极了! “这严将军脾气虽是火爆,但为人是义薄云,深受军中将士爱戴。张将军却也不要与他一般计较。”卓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向张任劝道。张任听了,轻叹一声,其实他并不怪责严颜,反而却有些羡慕严颜能够如此的果断。 “诶,我岂不知这其中道理,只是先主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张任话到一半,不由哽咽,随即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此事休要再提,你下去传令三军,各军立刻收拾行装,我等这便往南郑赶去,与那张公祺商议破敌之策!” 第1576章 将帅张任(中) 卓膺听了,虽然也万般不愿与张鲁合作,但事到如今,已无法改变,卓膺也只好领命,遂是退了下去。 WwWCOM 却随着卓膺把张任的号令传达下去,各部人马随即迅地开始收拾起来。却卓膺此时正于城中校场,忽然被人硬生生地拽到一旁。卓膺一下子反应不来,待回过神来,正听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卓将军,老夫有一事要与你商议,此事关乎重大,因此我希望就算你不答应,也不要与其他人上半句!” 卓膺听了,不由神色一变,此时正见那拽着自己的正是严颜,立刻神色又是一变,惊呼道:“严将军你!” 严颜见卓膺一副惊骇的样子,连忙把他的嘴巴捂住,并是瞪大了眼睛,满是威胁之意。卓膺却也会意,立刻冷静下来。严颜神色这才好了几分,叹气道:“这里不是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严颜罢,转身便去。卓膺似乎也猜到了严颜的想法,这下脚底如有千斤之重,难以抬起。这时,严颜忽然转过身来,见卓膺不动,又是怒瞪起那对凶神恶煞的大眼睛。卓膺无奈,暗叹一声,只能跟了上去。 一阵后,两人来到一处帐篷之内。严颜大咧咧地一把坐在地上,瞪大眼睛,便是喊道:“我决定了!那张公祺反复无常,绝不可信,明日到了南郑,若是张将军不动手,便由我来行动!卓膺我看你是条好汉,也不用你随我一同去杀那张公祺,只要你在旁协助于我,必要时拦住张凤仪那儿便是!!” 却听严颜喊声骇人,卓膺听得一阵心惊胆跳,虽然早有猜测,但却无想到严颜竟大胆放肆至此,这下子更是吓得满头大汗,呐呐而道:“这…” “怎么!?你莫非还真信那张公祺是真心投诚!?”严颜眉头一挑,好似头恶虎般问道。 “这我自然不信。只不过张将军那!” “你别管他!!这人就是不识大体,终日就只记得去报恩,毫无主见!!卓膺,这可牵连整个东、西两川之地百余万百姓的福祉,你莫非还不知轻重耶~!?”严颜这下更是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卓膺听了脸色连变,冷汗直冒。严颜这下也没多大的耐心,见卓膺这般样子,不由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猝是忿起,摆手喝道:“罢了罢了,不同道不相为谋,算是我看错良人,我也不逼迫于你!你去罢!!” “严将军这!!”卓膺见状,不由心里一急,可话刚出,严颜一怒,瞪眼便叱:“快退下!!老夫还有要事要自行思索!” “诶,我明白了,此事我会全当什么都没听到。严将军不必多虑。”卓膺听了,不由低叹一声,拱手一拜后,遂是转身离去。 当夜,在汉中南郑城中,这时张鲁见了杨松,得知其所报后,大喜不已,遂是重赏杨松。杨松这回可谓是扬眉吐气,不但得到黄金千两的赏赐,还加邑三千户,并领汉中长史一位。 “哈哈哈哈~~!!杨松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日后只要你能为我出谋划策,我绝不会吝啬于赏赐!!”却看张鲁一脸激动振奋的神情,好像得以扭转乾坤的霸王一般。杨松听之,忙是拱手应道:“此番能成以大事,全乃依仗主公洪福齐,受之庇护。松也不过略施绵力,不要居功。” “哈哈哈哈~~!!好你个杨松,还是如此圆滑。罢了,如今能扭转局势,全乃依仗你的妙计。如此看来,你的才能却不逊色于阎圃,这些年来倒是委屈你了。日后我定多多器重于你!还盼你继续努力,不要令我失望。”张鲁如今对杨松更是刮目相看,对其十分的器重。 “松定竭以全力,必不辜负主公所盼!!”杨松听得是心花怒放,想着自己日后定能飞黄腾达,自是欣喜不已。 “好了,此番你远途奔波,想是疲惫不堪。你且退下回去歇息罢。”张鲁沉了沉色,却也体恤杨松,杨松一听,连忙拜礼而谢,遂是退出。 就在杨松离开不久,忽然后堂转出一人,并带着几分不屑和好奇喊道:“此人就是此番挽救了整个汉中局势,使得汉中起死回生的奇人?我怎么看这人如何都没有这般本领?” 张鲁闻言,不由回头一望,正见一身材曼妙的女道人,穿着一身道袍,手执拂尘,面容姣好,并且更有一种不出的韵味。张鲁听了,咧嘴一笑,竟迎了过去,并是伸手搂住了那女道人,道:“嘿嘿,我却不管他有没有这个能耐,反正此番他把事情给我办好,却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只不过我的好妹妹,却要委屈你了。” 原来这女道人竟就是张鲁的胞妹,并是刘璋的老相好张舞是也!却这张舞实则并非张鲁的亲生妹妹,乃是当年其父捡回来的一个孤儿。而且其中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 原来张鲁早就与张舞关系暧昧,两人在年轻时已经生过苟且之事。而当年为了迷惑刘焉以及刘璋,张鲁竟还不惜用美人计让张舞去勾搭刘璋! “死鬼,你心里除了你的江山大业外,何曾有过我的存在?这些年来,你也只有****上脑的时候,才会到五行山上来看我。却不知一直以来,我为了你吃了多少的苦。这下倒好,你倒还把我卖了。”张舞作色推开了张鲁,但又故意露出几分媚态,白了张鲁一眼。 张鲁见张舞欲擒故纵的样子,又是咧嘴一笑,并是有些霸道地把张舞一把扯了过来,然后搂入怀中。张舞嘤嘤惊呼一声,一下子更是羞红了脸,连忙挣扎而出,道:“你别这样,我不久后可就要下嫁给那刘璋,若是给其他人看到了,那你的诡计可就不能得逞了。” “嘿嘿,你放心。这郡衙内都是我的心腹,就算我俩在这亲热,被人看到又能如何?”张鲁忽然淫笑起来,张舞好像猜到张鲁要作什么似的,惊叫一声,拔腿就跑。张鲁哈哈大笑,一路追着张舞一直追到后堂,并把张舞一把扑倒在地,就像是一头饥渴的恶兽一般,眼里着凶光。 随即一阵阵令人春心荡漾的娇媚喊声徐徐而起,传遍了整个郡衙,可四周巡逻的将士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行施其职。 一夜就此过去,翌日刚好是晌午时分,正见南郑西门之外,一万西川大军阵型整齐,列阵以待。却见军前为一将,身穿八蛇绕珠宝铠,手提一杆蛇宝枪,赫然正是西川的第一大将张任是也。 话,张任不但善于调兵遣将,阵法列兵,并且还骁勇善战,对于武学的赋极高,近年来他更把从其师傅童渊那里所学的百鸟朝凤枪法进行了修改,领悟出另一套自创的枪法,取名为蟠龙蛇枪法! 却张任列兵等候已有一阵,此时南郑西门上却是鸦雀无声,一干将士眼看西川军如此精锐威风,都不敢轻易做声,好像唯恐激怒西川军似的。 “哼,好个张公祺,莫非他不知如今他已不是这南郑的主人,若是诚心投靠,岂会如此怠慢!?”这时,却见严颜一副愤慨的样子喊了起来。张任听了,却是淡淡而道:“严将军稍安勿躁,那张公祺如今已经弄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张任话音刚落,忽然正见城门陡开,一彪人马快地赶了出来。张任投眼望去,虽然许久未见,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张鲁来。而严颜看得张鲁策马冲出,更是眼射jing光。在旁的卓膺看了,不由是脸色连变,并有几分犹豫之色流露,似乎至今还未做出决定。 不一阵后,正见那一彪人马在距离西川军莫约还有百丈余距离左右蓦地停了下来。 严颜见状不由眉头一皱,暗暗咬牙。这时,正见那彪人马内,一人策马赶出一段距离后,然后停下,赫然正是张鲁。 “呵呵,凤仪多年不见,没想到当年那个英武少年,如今已成为了西川第一大将!再看凤仪这威风,实在令人好生敬畏,张某一时都不敢相认了。”张鲁扶须而笑,俨然一副见旧朋友的样子。张任正要答话,这时严颜忽然喊道:“张太守这般远话,我等这里可听不清楚,要不靠近一些再?要不我和我家将军一同过去?” 严颜此言一出,张任和张鲁都是神色一变,张任更是急朝严颜投去眼色。这时,张鲁却已恢复过来,并是笑道:“哈哈,看来是我失礼了,不劳烦凤仪和那位将军,张某这便过来。” 张鲁此言一出,其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变色,不久前已经回来的武盎更是示意一干人等徐徐跟上。 “哼!!这张公祺果然是老奸巨猾,竟也有所提备!”严颜见状,不由暗暗色变,正欲策马赶上一些。这时张任却是提枪一摆拦住,道:“严将军你便在原地等候就是,不要贸然行动,但失忠名,岂不可惜?” 严颜听了,不由暗暗变色,但却也不急于难,遂是应诺。 这时,却见张鲁赶了数十多丈左右,并是大声喊道:“凤仪可能听清我所言呼?” 第1577章 将帅张任(下) “我这部将无礼,张太守不必理会,我这听得是十分清晰。Ww W COM”张任闻之,是答道。 “呵呵,如此便好。”张鲁听话,一副和善的样子答道。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声怒喝,张任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严颜猝是从自己一侧倏地策马冲了出去。 “嗷嗷嗷嗷~~!!张公祺你这奸贼,休想设计谋迷惑我主,我这便先取你狗命!!” 却见严颜这下突兀杀出,并是浑身杀气腾腾,凶神恶煞,恍然间张鲁更好似看到一面呲牙咧嘴的银狐相势猝而显现。 “张凤仪你敢!!”张鲁虽是有所提备,但他却知张任为人忠勇,甚至压根没想过他真的会突奇袭。其实张鲁却是误会了张任,严颜的作根本就是他自行而的,与张任毫无关系。 却听张鲁这下怒喝而起,而所幸在他身后不远的武盎早有准备,立是大吼一声,策马挺刀斜刺里便往严颜迎了过去。 “老匹夫此番必取你命,一雪前耻~~!!”却看那武盎长得颇为壮实,一看就知是员猛将。殊不知,就在不久前,武盎曾经败在了严颜的麾下。 “哼,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快给我滚开,否则必取尔命!!”严颜见这半路忽然杀出头拦路虎,不由大怒,扯声喝道。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严颜和那武盎猝是交马。武盎手提大刀朝着严颜便是当头怒劈而去,严颜出一声暴喝,手挺银狐宝枪骤搠而出。正见两人互相攻往,但严颜却是度更快,手中银狐宝枪倏地搠中了武盎铠甲之内,并瞬间扎入了其心窝之处。武盎中枪不由惨叫一声,猝是翻落马下。严颜杀敌后,齐声更盛,扯声怒吼,便往张鲁杀来。张鲁眼看严颜如此骁勇,自己麾下大将更非其一合之敌,吓得连忙拨马就逃。与此同时,张鲁的部署也不怠慢,连忙纷纷赶上拦截。严颜怒声咆哮,猝是在马上按住了银狐宝枪,并取背后宝弓,这度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 “张公祺纳命来罢~~!!”却听严颜一声怒吼,震动地,随即便听一声弓弦乍响骤起,霎时一根飞矢猝而射出,朝着张鲁的后背飚飞而去。 “严颜快住手!!”这时,却见张任那处,张任满脸暴怒之色,浑身更是涌起了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一面数条赤色蛇相势更从他身后一并腾跃而出!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严颜she出那箭将要射到张鲁背后,张鲁慌乱之下,急忙挪身闪避,却也命大,竟在千钧一之际,让他躲了过去。只不过那从张鲁身旁掠过的飞矢,却正好射中了正往张鲁赶来的一员将领。那将领当场被射中面门,惨叫落马,其坐骑更是受惊暴走,竟是和张鲁的战马猛然撞上。张鲁惊呼一声,一下子身形不稳更是摔翻落马。 “哈哈哈哈,助我也~~!!张公祺你死定了~~!!”严颜见状大喜过望,是换回了银狐宝枪正要冲上。殊不知这时在他身后猝听一道弓弦爆响震起。严颜面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其坐下坐骑猝便往一旁翻倒。严颜猛一回神,身手也够迅疾,是提枪腾空跃起。 却那射中严颜坐骑的人,正是张任。张任见严颜并不放弃,这下更是弃马跃起,不由大怒,急呼喊道:“众人快听我令,把那严颜给我擒下~~!!” 张任喝声落下,其麾下却大多都是没有迅行动,唯有其麾下一干心腹,策马冲起,其中就连卓膺也是如此。张任见状,不由大怒,扯声喝道:“尔等抗命不接,莫非是要造反耶~!!?” 张任此言一出,卓膺哪敢再有怠慢,连忙咬牙策马急冲而起。另一边,却严颜此时正面对好几个张鲁麾下骑兵的围杀。不过严颜却是骁勇,刺翻一个,并又把一人打落马下,快地抢了其坐骑后,遂是冲入了人丛之内。此时,张鲁已被一干将士救起,却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好生狼狈,这下还未来得及上马,忽闻杀声乍起,不由面色大变。 “主公不好了,那严颜抢了一匹战马又是杀来,你快先逃去,我等断后!!”张鲁麾下一个将领急是喊道。张鲁听了,手忙脚乱地急急爬上马背,正想要逃。殊不知杀声逼近,不远处恶煞凶猛的严颜正是奔往杀来。 “他娘的!!这老匹夫怎如斯可怕!!?”张鲁看得惊心动魄,这时南郑城下杀声大作,却是张鲁的部署纷纷急忙冲出来救。 “趁还未酿成大祸,严颜你快给我住手,否则你性命难保!!”突兀正听张任喊声响起,却见张任策马引兵正往急赶过来。可张鲁的部下却都以为张任和严颜一伙,哪敢怠慢,一干人等急是冲出拦住。张任见状,不由是又急又恼,须臾张鲁麾下纷纷杀至,只能无奈应战。 却正是一片混乱间,却见严颜一路突杀,势不可挡,可谓是大杀四方。张鲁吓得是魂飞魄散,在几人拥护之下,急是逃撤。 “决然不可让这老贼伤害主公,快快拼死拦住!!”这时,眼看严颜就要冲出人丛的一员张鲁麾下将领,猝是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众人听了,急是奋起扑住。严颜顿是一下子被强行截住,怒起拼杀。 过了好一阵后,正见严颜浴血奋战,一身铠甲染得红,张鲁的麾下却也被他给杀怕了,这时只敢围住,不敢再贸然拼杀。 “都给我让开!!”突兀,只听一道怒喝响起,众人正看杀气腾腾,浑身气势极其可怕的张任奔马冲了过来,或者是被张任气势所怯,众人不由下意识地纷纷让开道来。 “严颜!!你可知你已经触犯了军纪,再胡闹下去,莫你的性命,就连你家人恐怕也要遭到连累!!”却听张任快地冲到了严颜面前,声势威凛迫人,严颜一听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扯声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与我家人何干!!?” “你莫忘了,自从当年那事生之后,主公亲自修订法纪,但凡益州文武,有任何叛逆之举,家人与之同罪,满门抄斩耶~!!?”张任怒声喝道,严颜听了,咬牙切齿,满脸不服之色,喊道:“当年正是那张公祺不听号令,背叛主公,主公才特订此条例。可如今那造反之人不但不加以惩戒,反而与之修好!!倒是我这般一心为主的义士却要遭到此条例所迫害!?我不服~~!!我不服哇~~!!!” 只听严颜的喝声里充满浓烈的怨忿之意,这下就连张鲁的部署也不由为之色变。张任更是一下子被严颜反驳得哑口无言,不由露出几分落寞无奈之色,喊道:“你且先是束手就擒,待事后我再好好向主公劝。至于你的家人,我一定会竭力相保!” 严颜一听,不由脸色连变,钢齿好像都要咬碎似的。 “严颜你莫非真的不顾你的家人了么!?”张任见状,瞪眼怒喝,又是威胁起来。 “啊~~!!”严颜听此,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家人,悲声朝一吼后,丢下了兵器,转即落马跪下。张鲁的部署见了,急要扑上擒住,却被张任喝住:“谁胆敢碰严将军一条汗毛,休怪我不客气!!来人呐,把严将军擒下!!” 张任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一干部下连忙下马冲向严颜,很快便把严颜给捆住了。 却张鲁逃回城内,听闻前方来报,张任已经把严颜擒下,并希望能与其清其中误会,张鲁刚是死里逃生,这下余怒未息,哪里愿意,自是勃然大怒,在敌楼内一阵泄愤,一干将领皆遭其喝叱。而此时,杨松更是闻讯赶来,张鲁眼看杨松来到,立刻咬牙切齿,拔出腰间宝剑,扯声骂道:“好你个阴险人,竟敢和那刘璋儿一起联合起来谋害我!!我这便杀了你~~!!” “主公饶命,的当真不知此事!!”杨松吓得不由勃然色变,想要逃去,却现背后早有兵士拦住,唯有跪下求饶。 转即正见张鲁怒火冲冲地冲到杨松面前,大喝一声,举剑便是要砍。杨松吓得大呼无罪,那样子极为狼狈。 啪~!!千钧一之际,张鲁却是砸剑在地,并是一脚踢翻了杨松。杨松幸逃一劫,虽然心里恼羞不已,但为了保命,连忙又是跪扑在地,喊道:“主公!!但若臣下当真与那刘璋儿联合,恐怕此时早已逃去,再我身家都在这里,岂会置之不理,也怕主公会泄愤于我的族人啊!!” 杨松此言一出,张鲁神色才转即好了几分,冷声哼道:“这来也是!谅你也没那么大的狗胆子,而且适才那张任若是有心害我,与那老匹夫一齐作,恐怕我是难以保命!如此看来的话,这很可能是那老匹夫一人的主意。哼哼。” 张鲁想到这,遂是冷静了一些。杨松连忙喊道:“正如主公分析那般,这老匹夫恐怕是不忿那刘璋儿接受主公的投诚,并还要他们与马儿厮杀,故是丧心病狂地想要谋害主公。主公可令那张任杀了那老匹夫,以表诚意,然后再论要事。” 杨松此言一出,张鲁却也颇为同意,遂命人通报与张任,并命城外部队撤回。 不一阵后,正见张鲁的部署纷纷撤后,而张任也带着麾下以及严颜回到阵中。 第1578章 悍士严颜(上) 这时,忽然有一将领赶来,面色如霜,厉声喝道:“我家主公了,尔等居心叵测,不可轻信。 WwWCOM此番他一心要投效刘益州,却几乎丧命,实则令他寒心!” 此言一出,张任不由面色一变,一边沉色,一边指着旁边正被押着跪下,怒目瞪起的严颜喊道:“此事实乃此人擅自行动,与刘益州以及我等无关。若是张汉中不愿前来,末将愿前往与他相见,告明真相!” “哼!!我家主公适才几乎丧命,你却得轻松!!我主了,除非你把此人的头颅献上,以表诚意,否则恐怕与张将军无话可谈!!”张鲁那部将怒声喝道。此言一出,不少与严颜交好的将领都是忿之,纷纷出口骂起。 “他娘的!!这张公祺还要靠我等去帮他杀退马儿,此下竟如此嚣张!?” “罢了罢了!!将军,我等这便撤军,我倒要看看那张公祺如何应付马儿的大军!!” “得对,我等自家的家事,自由我等来处理。那张公祺休想害严将军一根汗毛~~!!” 只听骂声迭起,那张鲁的部将听了,面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张任也眯起了眼睛,冷声道:“严将军不但是我的同袍,更是我的挚友!此番他之所以会如此激奋,与我离不开关系,是我没有管教好麾下!你回去和张汉中禀报,我张凤仪愿独自前往相见赔罪,任由他来处罚!!” 张任此言一出,严颜和卓膺顿是面色大变。严颜更是急喊道:“万万不可!!西川可无我严颜,却不能没有张将军你!!我宁可断头,也决不能让张将军你陷入险境!!” 罢严颜竟然猝而作,撞开押着他那几人后,朝着张鲁那部将便是冲了过去。 “哼!!找死!!”张鲁那部将对严颜本就恨之入骨,眼看严颜冲来,顿是眼露凶光,挺枪策马便是朝着严颜杀了过去。严颜却也求死,竟也不闪,径直迎了过去。 “严将军得罪了~!!”就在此时,却见张任快策马冲上,一枪猛地扫在了严颜的后脑勺上,严颜好像吃了一记闷棍似的,一头便栽倒在地,便是昏死过去。那张鲁部将见了,暗恼不已,竟也不停下,继续冲起,想要趁机杀了严颜。不过此人的心思又哪里瞒得过张任,张任怒喝一声,猛然抖动起手中蛇宝枪,怒声喝道:“蟠龙蛇枪法—盘蛇吞象!!” 随着张任喝声一落,那张鲁部将恍然间好像见到硕大的巨蛇朝着他大张血盘大口,那张大口似乎能把一头大象生生吞下,顿是吓得连忙勒住战马,急停下来。 张任见之,也收枪,并一拱手道:“事出有因,有所得罪,还望莫要见怪!” “哼!张凤仪你给我记住!!”那张鲁部将似乎自觉丢脸,也不愿再做逗留,遂拨马转去,临走前,还不忘恨恨地向张任投了一个眼色。张任却是泰然自若,毫无惧色。 “张将军,此人刚才被你所慑,丢尽颜面,这下回去难免会在那张公祺那里煽风点火。这般一来,你更不能贸然前去,否则那张公祺当真有所歹心,后果不堪设想!”这时,卓膺满怀忧虑之色地策马赶来劝道。 “主公所托,岂能辜负,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和那张公祺解清误会,不能坏了主公的大事!否则我万死难持其咎!!”张任振声喊道。卓膺听了,脸色连变,不由叹气。 少时,却见敌楼之内,正如卓膺所料那般,适才被张任吓退的那员将领,不但污蔑张任狂妄无礼,并且还出手偷袭他,还好他反应够快,身手敏捷,这才难过一劫。 张鲁这时怒火正盛,也没听出其中端倪,气得是暴跳如雷。因为关及自己性命,杨松倒是听得十分认真,急呼喊道:“主公且慢,此事未免有所端倪!” 张鲁听了,不由皱起眉头,瞪目喝道:“那张凤仪如此胆大妄为,嚣张跋扈,你还有何话好!?” “回禀主公,那张凤仪的为人,想必主公也有所听闻,此人素来都是沉稳缜密,颇具大将之风,又岂会做出偷袭这般的人之举?”杨松此言一出,张鲁顿是反应过来,立刻怒瞪起那来报的将领。那来报的将领本就心里有鬼,这下见张鲁愤怒望来,阵脚先乱,忙道:“的哪敢欺瞒主公,还请主公明鉴!” “哼,竟是如此我倒要给那张凤仪一个机会,让他到城下质问,若是他果真这般嚣张跋扈,那就命弓手把他射个万箭穿心,以泄我心头之恨!!” “主公所言极是,来人呐,快教那张凤仪到城下答话,还有命弓手暗中准备!!但若主公号令一落,便把他立刻射死!!”杨松作势大声喊道。那人听了,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却听张鲁咬牙切齿地喊道:“不过但若有人不顾大局,煽风点火,那可就休怪我无情了!!” 那人闻言,顿是神色大变,他心知张鲁的脾性,但若真被他现自己适才是在谎,恐怕难免会受到重罚。而且他还三番四次地隐瞒,想到这不由是冒了一身冷汗,急道:“主公且慢!” “怎么,你还有何话要?”张鲁猝是面色,并冷眼望去。那人这下再也不敢隐瞒,把来龙去脉如实告知张鲁。当然为了保命,他把严颜偷袭自己这件事得尤为生动。 “好,你退下罢。”张鲁听罢,似乎却也不生气,淡然喊道。那人听了不由大喜过望,连忙谢过,正是转过身时,蓦然张鲁猝是拔出了手中的利剑,并是朝着那人的后背狠狠地刺了下去。在旁的杨松更是被溅了一身血,却是半句话都不敢吭声,吓得连连抖。 “哼,张某平生最痛恨地就是欺诈,若是谁敢胆敢欺瞒于我,那就休怪张某无情了!”张鲁面容冷酷,而且话中有话,杨松听了,不由吓得是一阵心揪胆战,哪敢回半句话。 一阵后,张任军前,张鲁又是派了一人,喊张任一人到城下答话。张任应之,遂不理众将士的劝,跟着张鲁派来那人一同赶往而去。 卓膺未免万一,命诸将暗中准备,随时冲上接应。 不一阵后,正见张任来到城门之下,并勒马立定。张鲁和杨松早就在城上等候,见了张任后,张鲁不由一板神色,冷声喝叱道:“张凤仪你竟还有脸面见我,莫就不怕我一声令下,把你杀了,以泄我心头之恨耶!?” “张某问心无鬼,无惧张太守难!”张任眼神赫赫,振声而道。张鲁见了,嗤笑一声,不过还是露出了几分钦佩之色,喊道:“很好,果然是个英雄。我命你取那老匹夫的级过来,为何你却不肯!?” “此中有二。” “!” “其一,张某并非张太守的麾下,自然无需听你的号令。其二,严颜虽是犯错,但他毕竟是我的麾下,我自会惩戒于他,也不劳烦张太守费心了。”张任肃色,并义正言辞地道。张鲁听了,不由一恼,在旁的杨松忙是劝道:“主公,这张凤仪并非寻常人物,你怕是威胁不了他,反而会弄巧成拙。再,以那严颜难来看,看来西川军中对于刘璋儿接受主公投诚一事,都是有着抗拒之心。所以以某之愚见,主公倒不如先是息事宁人,让这张凤仪先是前往与那马儿厮杀,暗中我等再派人到西川参他一本,方乃上策。” 杨松此言一出,张鲁不由是神色一沉,颔低声应道:“你所言亦是有理。那好,我便听你的,暂且息事宁人。” 张鲁罢,遂是抖数精神,喊道:“我一心投靠刘益州,只盼能使得东、西两川之地早日得到太平,却没料到几乎丧命。张凤仪以你所见,你当如何交代!?” 张任听话,面色一肃,拱手应道:“东川正受那马儿侵犯,此番我正是领我主之命前来与张太守联手,不知张太守对于有关与马儿的战事有何高见?” “哼,张将军你智勇双全,阵前厮杀,行兵布阵,皆是一绝,又何须我的高见?我只盼东川能够早日恢复和平。因此还望张将军尽快赶往前线助战,我已经命人通报了阎圃,在他那里有兵有粮,在加上张将军你的部队,要击败马儿自然不在话下!” “阎圃?听此人忠义善谋,与此人合作,总好过在这里和这张公祺浪费时间!”来,张任本还想在南郑城留宿一夜,让自己的部署得以歇息,然后再问张鲁索取一些粮食。不过生了严颜的事件后,他却也拉不下这张脸,何况此下见张鲁军在城上戒备森严,听他的语气也无意留他们在这歇息,怕也不会给予粮食。张任脑念电转,遂是生了去意,转即一震神色,拱手喊道:“张太守放心,我这便率兵立刻启程,务必尽快平定东川的战事。” “呵呵,那我可就好生期待张将军你的表现了。”张鲁听了,不由心头一喜,没想到如此容易便能把张任打走。可就在张鲁暗暗窃喜时,蓦然张任面色一变,双眸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气势更是猝而迸起来:“不过有一句话,我倒要奉劝张太守。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家主公为了两川的和平,以及国家大义,不惜忍辱负重,原谅了张太守的逆举。还请张太守好自为之,否则我张凤仪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为我主索回一个公道!!” 却听张任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张鲁听了,不由连连色变,脸庞抽动,可此时在张任澎湃的气势之下,却硬是不出一句话来。 不一阵后,正见张任策马复回,来到其军阵前,卓膺连忙赶来迎接,道:“张将军眼下该当若何?那张公祺可愿开城让我等进去歇息,还有辎重方面…” “哼,那张公祺心胸狭窄,就算他愿让我等入城,恐怕将士们却也无法安心歇息!传我号令,命三军准备撤走!至于辎重方面,我军如今粮食还算充足,自也无需那张公祺的施舍!!”张任疾言厉色地喝道。卓膺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但心里却是清楚张任绝非意气用事之人,心想这里面定有因由,遂是沉色应诺,拨马转往传令。不得不,张任军的将士十分遵守纪律,此下眼看时候已经不早,但众人还是并无怨言,迅地依照号令,准备撤走。 少时,在南郑城上,张鲁看得张任军已经开始撤走,不由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冷笑,呐呐而道:“哼哼,张凤仪就是尔等现我的用心那又能如何?只要尔等那无能的主公一日尚在,尔等西川之人就注定难以有所作为!!哈哈哈哈哈~~!!” 张鲁呐呐几句后,更是纵声大笑起来。在旁的杨松听了,不由是不寒而栗,暗想自家这主公恐怕从听到他的计策那刻起,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真心与刘璋联手! 时间如梭,转眼又过了两日。这日,却张任正引兵往阎圃率兵屯据的关口赶往的途中。在张任的示意之下,卓膺故意在大军歇息时,带着严颜几个心腹暗中放走了严颜,并领到一条径上。 第1579章 悍士严颜(下) “什么?!你要我投靠那马儿!?那绝然不行,我生为西川人,死为西川鬼,就算张将军要取我的级,我也绝不会背叛主公!!”却见此时的严颜一身白衣,头凌乱,披头散的样子,显得狼狈不已,正瞪大着眼睛,颇是气愤地扯声吼道。WwWCOM “严将军你且息怒。张将军清楚那张公祺的为人,此人睚眦必报,想必肯定会派人到主公那里告状。而主公的为人,严将军你也很清楚,主公素来处事羸弱,此下好不容易得到张公祺的投诚,想必定会竭力保之。虽然,主公仁善,不定会对严将军有所不舍,但这件事从头到尾,错的都是严将军你。恐怕主公最终还是会偏向张公祺的那边。不久,但若主公派人要遣严将军到张公祺狗贼那里,到时候恐怕张将军却也无法保住严将军你了。因此在这之前,张将军有意放严将军你一马。而如今东、西两川之地,恐怕严将军你是不能待了。张将军也知你脾性,若要你隐居在这山林之中,默默无闻地过日子,恐怕你会郁郁不闷地过完下辈子。竟是如此,张将军认为何不让严将军你投靠马那处,凭严将军的本领,不定能够有所作为,成名下!这总好比留在这里等着被主公派来的人遣去张鲁那受折磨是好!!”卓膺疾言厉色,并是细细和严颜分析了状况。严颜听了,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恼怒。感动的是,张任那广阔的胸襟,张任明知道马不久将会成为自己的敌人,却还愿让他前往投靠,只想着他未来的前途。若是换了寻常人,恐怕宁愿看着他受人折磨甚至因此丧命,却也置之不理。 对于张任的心意,严颜是深刻地感受到了,但他此下恼怒的是,张任未免是太觑他了! “哼!!够了,我岂会为了一己私利,抛弃主公,抛弃与我共同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去投靠那马儿!?你这便带我去见那张凤仪,我要骂他个狗血淋头~~!!”严颜罢,便是怒气汹汹地朝着卓膺冲了过来。卓膺一时更被严颜吓得退后几步,一脸着急之色喊道:“严将军你就别为难我了。你也知道张将军的脾性,他竟然下定主意,又岂会轻易变卦?严将军你这贸然赶回,肯定会被人现,这万一事情闹大了,还会连累张将军的仕途!如此严将军岂不辜负了张将军一番苦心耶!?” 卓膺此言一出,严颜不由是脸色连变,咬牙切齿起来。张任如此用苦良心,就算他不愿接受,也决然不可能去害了他。严颜因此不由感到了进退两难,这下神色更是十分复杂。 卓膺看得严颜如此纠结痛苦的样子,暗暗佩服严颜的忠义,不由是笑了起来:“严将军竟然宁死也不愿背叛主公,如此张将军却还有另外一计,或许能助严将军逃过一劫,将功补过。” 严颜听话,不由神色一震,霎时无比地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了卓膺的双臂,欣喜若狂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那张凤仪肯定有计。你快快来!!” 却严颜力劲极大,卓膺这下被严颜抓得疼痛不已,但还是强忍着,笑道:“呵呵,严将军你且稍安勿躁,听我细细来。” 严颜听了,又是紧张又是迫切,但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处,连忙抽回了手,紧紧地看住卓膺,那迫切的样子,让卓膺甚至觉得,自己如今是一只被饥渴不已的猛兽盯住的猎物。 “张将军盼严将军这下往那马处投靠,并且作为内应,但若到了关键时刻,得到我军号令,遂与我军里应外合,一举杀溃那马儿的军队。不知严将军可否愿意?”卓膺不由灿然笑道。严颜听了,不由眼睛一瞪,大喝道:“好哇你这子,原来适才竟然是在试探我!!我看你是在找死,还有那张将军也实在太可恶了!!” 卓膺听话,笑了笑,后退几步,好像唯恐严颜当真会扑过来似的,道:“严将军你且莫要动怒。张将军确是有意让严将军到马儿那另谋出路,可但若严将军宁死不从,倒不如将计就计,让严将军作为内应,戴罪立功,将功补过,岂不是好?” 卓膺此言一出,严颜不由猛地一愣,转即便醒悟过来,而且对于张任的为人,严颜却也是有着十足的信心,叹道:“这张凤仪文武皆全,实乃我西川栋梁也!早晚一日,他必会扬名下,成为能够与那些古之大贤相提并论的绝世名将!!” 卓膺听话,不由会心一笑,道:“我与严将军却也是英雄所见略同,以张将军的才能,一定会立以不世功业,我等能追随在他左右,实乃我等之幸也!” “哈哈~!你且别得意太早,这张凤仪还未能成气候呢!此番还得要我去助他一臂之力哩!!”严颜听话不由大笑。卓膺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颇是激动道:“那照严将军言下之意,莫非是答应了?” “哼,兹事体大,除我之外,还有谁能胜任?只不过若是那马儿问起,我该如何回答?”严颜先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但后来似乎有所顾虑,不由向卓膺问道。卓膺听了,神色一沉,答道:“有关此事,张将军早有吩咐。张将军,若是马儿问起,你便如实回答,不能有任何欺瞒,光明正大地投于他的麾下!!” 严颜听了,不由眼睛一瞪,却是愣住了,一脸不知所谓的样子。卓膺见状,想起自己当初听到时,也是如严颜这般反应,不由笑了笑,道:“严将军先不必诧异。来,据张将军得到有关马儿与那张公祺麾下这几场战役的情报来看,这马儿绝非单单空有武力的莽夫,换句话来的话,此人更是智勇双全,并且十分地有戒心。若是严将军有所隐瞒,或是虚以委蛇,恐怕难以瞒得过那马儿。至于如今时机正好,严将军在不久前袭击了那张公祺,而马儿更是把张公祺看做心腹之敌,对于严将军的事迹,必然十分钦佩。因此严将军反而如实告知,却能更加赢得那马儿的信任!” 卓膺罢,严颜不由神色一震,咧嘴笑道:“好个张凤仪竟把我也算计在内,不过如此正好,我却也早想见识见识这马孟起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呵呵,如此我便祝严将军你武运昌隆,马到功成!”卓膺听话,不由抖数精神,拱手贺道。严颜重重地点了点头,奋声应道:“一切尽管交给我来办罢!” 严颜罢,卓膺遂从怀中取出一袋口粮,正要递给严颜,严颜却将之推回,沉色谓道:“我竟是从军中逃出,哪里来得及带上口粮?” 卓膺听了,遂是反应过来,又看严颜眼神赫赫,知他决意已定,遂也不再多。严颜转即和卓膺拱手一拜后,便向周围的心腹一对眼色后,遂是迅地望径深处赶去。眼看严颜一干人等迅走开,卓膺轻叹一声,沉了沉后,猝是拔出腰间的宝刀,竟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割了一刀,霎时鲜血如涌泉般流出,卓膺连忙做慌乱之色,急往军中歇息之处赶去,并大声喊道:“来人那,那严颜的心腹袭击了我,把那严颜劫走去了~~!!!” 却听随着卓膺的急呼声响了起来,正在不远处歇息的张任军立刻起了阵阵哗然嘈杂的声音,并有不少将士朝着卓膺话音传来的方向急忙赶了过去。 “报~~!!适才的好像听得卓将军喊起,那严颜的心腹把严颜给劫走了,此下该如何是好?”这时,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的张任面前,正赶来一个将领,急声报道。张任听了,顿显怒色忿而站起,大声喊道:“这严颜犯了大罪,此下肯定是畏罪潜逃,众人听令,迅在四周搜索,务必把那严颜给找出来~~!!!” 随着张任的喝声响起,各部人马立刻纷纷行动起来,一时间喊声震,传遍山林之间。严颜一行人等听这声势,便知张任毫无留情,这下更是全军触动来搜索,连忙加紧逃命。 却严颜一行人等逃得是快,张任的军队搜索至黄昏时候尚且不见严颜一行人的行迹。张任雷霆大怒,因此更严惩卓膺,并命左右将卓膺推下,杖打三十大棍,直把卓膺打得惨叫连连。 随即又是过了两日,却这日正好在晌午时分,张任率兵赶到与阎圃会合。阎圃却也有礼,早就领麾下诸将等候,见了张任后,更是不吝啬赞词,对张任一阵称赞。张任也是谦虚,一副诺诺而受之的样子,自也不忘对阎圃大赞一番,两人倒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转即,阎圃遂引张任等人到关上敌楼商议。 第1580章 张任来逼 “据我所知,如今加上那马儿后续赶来的兵马,其军部兵力已经达到了五、六万,其中大多都在阳平关内屯据。WwWCOM而马亲自镇守着鱼复这座城池,其意就是要作为屏障,好让后方大军能够安心的准备。为此,马更把其得力副将马岱调到了阳平关去指挥大局。”阎圃疾言厉色地分析而道。张任听了,神色一沉,肃色问道:“如此看来的话,眼下的局势不容乐观,毕竟一旦马儿后方大军准备妥当,其一旦兵来攻,因为后方有着大量援兵的接应,其军必将士气如虹,并且攻势还会如狂风暴雨一般扑袭而来。到那时,就算你我两军联手齐抗,但彼军气盛人众,我方恐怕难以抵挡。因此,这般看来的话,我军眼下恐怕不得不弃守转攻,主动出击,击败把守在鱼复城的马,如此尚且还有转机!!” 张任此言一出,阎圃不由是神色一变,其所言之,阎圃也并非没有考虑,也很清楚如今要扭转局势,恐怕也只有依照张任所的去办。可当时奈何军中并无上jiang,而且兵力也不多,所以阎圃一直不敢贸然举动,而如今虽然有了张任这强力的援手,可毕竟两人之主不久前还是水火不容,未免引起张任等人的戒心,阎圃却也不好一来便摆出一副要和马拼个玉石俱焚的模样,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麾下不少将领都是怯怕马之勇! 正如阎圃所料那般,就在张任话音一落,张鲁军一员将领立刻便张口喊道:“这是简单,那马孟起神勇盖世,麾下又有鄂焕这般猛将,就算两军联合杀去,恐怕也是以卵击石!” 此言一出,张任不由一皱眉头,卓膺等将也是纷纷色变。这时又有张鲁麾下一员将领接话喊道“更何况前番我军之所以能杀退马孟起,全是依仗有城关可据,可眼下却反过来要我等去攻打把守城池的马孟起,这不是找死么?” “哼哼!!原来东川的人都是这般模样,今日卓某算是见识了!!张将军,如今这些人土地受到侵犯,尚且不敢与敌拼命,我等又何须着急上心?!”听到这里,卓膺终于忍耐不住,冷声怒喝。张鲁麾下将领一听,不由纷纷都露出忿忿之色,再加上两方人马时常都有摩擦,这一下共聚一堂,倒还是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般,这下更是互相对骂起来。 “都给我住嘴!!!眼下东、西两川之地,皆属我主管辖,此番大敌当前,我等两川军队更应齐心协力,共同迎敌,胆敢再有人挑事难,正如此案!!”却见张任突兀忿然而起,浑身气势澎湃威骇,话到最后时,更是猝而拔出腰间利剑,一剑把案中一角砍去,众人见起宝剑如此锋利,张任如此威猛,都是不由连连变色。 “好一个张凤仪,果然威风堂堂,一表人才!这统军之事,果然还得武人来办啊!”阎圃见连自己部下一下子都变得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暗暗惊叹而道。却见张任执剑在手,瞪目环视一圈后,见众人肃静,这才神色有些褪去,沉声道:“在座诸位都是两川之地的豪杰猛士,如今马率领的西凉之军,强若虎狮,若我等不能合力相抵,无论是东川亦或是西川之地,最终都会成为马的腹中之食,此乃唇寒齿亡也!而到时候,受到迫害一定会是我等的乡亲父老,家中亲人!!所以还望诸位能够放下昔日的仇恨,无论如何,先把强敌击退,我等再关门把家中事情处理!!” 张任此言一出,无论是东川还是西川的将领都不由纷纷露出认同之色,那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也渐渐消散了。阎圃见状,沉了沉色,并向张任拱手而拜,道:“张将军所言极是。适才某也见过张将军的能耐,在统率方面,某自认不如,愿率东川一众,听从张将军的指挥!” 阎圃此言一出,不少张鲁麾下的心腹都是霍而色变,纷纷惊呼起来。阎圃却是猛一举手,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 “竟然如此,还请先生作为我方军师,先生才智过人,谋略百出,我左右还需先生来教我行事哩。”张任却也没有抗拒,而是欣然而受,并且很快便又邀请阎圃担当军师。阎圃听了,扶须呵呵一笑,道:“若是张将军不嫌阎某才微学薄,阎某愿施绵薄之力。”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先生被誉为‘东川智囊’,有先生在旁出谋献策,我岂惧那马孟起耶~!?”张任闻言,一脸欣喜振奋之色,而在张任和阎圃两人率先表态之下,两方将领遂也纷纷应和,表示愿意听从。 一阵后,虽然两人将领尚且未能放下昔日恩怨,但起码气氛好了不少。张任遂是一沉神色,向阎圃问道:“不知军师认为适才我所言之,可有不妥之处?” 阎圃听话,不由是神色一震,肃色应道:“我以为张将军所言甚是有理,如今我军要扭转局势,唯有主动出击,击败镇守鱼复的马儿,如此一来彼军士气受挫,并见东、西两川之地的军队联合起来,齐心应敌,马儿才会有所忌惮!” “可是据细作所探,马又命其麾下刘雄、宋健两将镇守于苏比城中,两座城池相隔不到数十里路,正好成掎角之势,但若我军主动攻往,却也要提备苏比的军队!更何况我军又不知在阳平关的大军何时出动,万一彼军后方大部兵马一到,我军该如何抵挡?”阎圃话音刚落,立即便有一员将领随即问道。阎圃听了,笑道:“刘雄、宋健两人不足为患,我自有计策应付。眼下我等只顾思虑如何对付那马儿便可。” “嗯,我听闻那马儿好斗高傲,打遍西凉无敌手。到时,我倒可率兵与之搦战,以谋求胜利。”这时,正听张任肃色而道。张鲁麾下不少将领听了,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马的可怕他们可都见识过了,这下倒是想看看这被称为西川第一大将的张任,他的能力是不是和他的口气一样大,真的能够击败马! “哦?张将军竟不怕那马儿?”阎圃听了,也不由一挑眉头,饶有兴趣,并带着几分挑衅之意地问道。 张任却是看出了阎圃的挑衅之意,自也不会中计,颇是冷静地笑道:“战场之上,素来是千变万化,以弱抵强,以少胜多的战例屡屡皆有。马孟起虽猛,但也并非没有破敌之法。若武斗不过,便赚其兵斗,若兵斗不如,便赚其阵斗。张某虽是不才,但却也不定能取下一胜,好挫挫那马孟起的锐气!!” “如此甚好,那么刘雄、宋健两人便交给我来对付,至于那马儿则交给张将军来对付,可好?”阎圃听话,不由灿然一笑,并向张任问起了意见。卓膺一听,面色一变,这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马要远比那刘雄和宋健要难应付,急是喊道:“且慢!张将军,此事恐怕有待商榷,毕竟那马比起!!” “若是处处都要计较,这战事未曾开始我等便输了一半,适才我已经过,要赢下这场战争,唯有两方齐心协力,否则绝不可能用下那马孟起!!”殊不知卓膺话未完,张任便厉声喝叱起来,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堂上众人包括东川的将领都是被吓了一跳,暗暗怯之。 “张将军得是好!为表诚意,某只带去一千兵力便可,辎重以及其余部队皆交由张将军来调拨。不知张将军觉得若何?”阎圃此言一出,东川不少将领不由连连变色,但众人又想起张任适才那一番话后,却都不好意思去计较了。 “不知那宋、刘之辈麾下大约有多少兵力?”这时,却听张任忽地问起。阎圃听了,不假思索地便是答道:“将近有五、六千兵力左右。” “彼军兵力甚多,一千兵力可足呼?”张任听话,也不由微微色变,有些担忧地问道。 “呵呵,对付宋、刘两人,千人兵力即可。”阎圃闻言,淡淡一笑,并是胸有成竹地谓道。 “好!那么张某若不能赢下那马孟起,恐有失军师之望也!军师放心,我定将竭力而为之!”张任听话,也不由心头一震,慨然而喝道。阎圃笑而颔,于是两方将领又是商议一阵后,遂是定下决议。 不一阵后,东、西两川将领纷纷退下,阎圃和张任却是留了下来。这时,阎圃因听细作回报,两日前张任军似乎生过混乱,遂是问之。张任告严颜畏罪潜逃,并伤了卓膺,他虽已经散了兵部去找,可惜还是让严颜逃去了。阎圃听了,沉默不语,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却看时间如梭,围绕着东川的战事,似乎终于到了**的部分。 这日,鱼复城中,马听闻张任率领莫约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正往逼近而来。 “哼!!没想到这刘璋儿竟然接受了张公祺那反复无常之辈的投诚,这两人原本便是水火不容,此下竟勉强修合,简直就是可笑,那刘璋儿眼下更不惜派大将张任与其军联手来与我军厮杀!”却见马一对锐利的眼眸闪烁着阵阵骇人的寒光。其麾下将领听了,不由纷纷忿之。 鄂焕更是震色而起,大声喝道。 第1581章 鄂焕斗张任 “主公不必多虑,这西川第一大将,我早就想和他交手,试试他的能耐!!此番正好,末将原率兵出战,与之决一高下!!”却听鄂焕嗓音洪亮,如今在军中也是颇有名气,众将一听,都是纷纷鼓舞助威,应和起来。Ww W COM 马听了,却是咧嘴一笑,眼里射出两道兴奋的精光,不过转即又想:“若是这张凤仪连鄂焕也击败不了,如何配与我厮杀?我倒先让这鄂焕试试他的能耐如何!” 马转念想罢,虽是神容一震,向鄂焕令道:“好,竟然你有此决意,我便让你出战!不过彼军势大,你却不要强硬行事,但若时势不妙,撤回。” 如今已经变得十分成熟的马,又展现出其谨慎的一面,众将听了,都是觉得颇为安心。鄂焕的士气虽然是有些受到打击,但却也明白其中道理,遂是震色拱手应道:“主公放心,末将自不会贸然行事!” “好!你行事去罢。”马轻一颔,凝声而道。鄂焕听了,立刻领命退下。 却张任率兵来到大约距离鱼复城东门尚有十数里处,见此下自军所据刚好是高地,下面有一条斜坡,斜坡之下,放眼望去,一路平川,尽是是平地,如此好的地形,张任自不会放过,立刻命诸军部队在此扎据。随着张任的号令落,诸军纷纷领命行事。殊不知过了不久,忽然有斥候急急赶来,正有一彪人马往自军此处奔杀过来,人数莫约有千人左右,清一色地皆是骑兵。 张任听话,神容一沉,这时一干将领纷纷闻报而来。这时,却听张任沉色分析道:“彼军只带千人骑兵,想是以试探为目的,因为一旦厮杀起来,也只有骑兵能够迅地撤走。可有探得来将是何人?” 那斥候队长听话,立刻答道:“是马麾下猛将鄂焕是也!” “哼,不过是个山林野夫,有何可惧!?末将愿往出击,还请将军下令!!”却听那人话音刚落,卓膺立刻是震色喊了起来。张任闻之,却是肃色谨慎道:“这鄂焕据有着万夫莫敌之勇,不能觑。不过你箭艺精湛,却也并非没有办法去对付他。待会他若靠近,不等分,你便拽弓袭击,先杀他个措手不及,一挫彼军士气,但若不能成事,你则故意示弱,诱其来追,即时我自会率兵接应!!” 话,在听闻鄂焕引兵杀来时,不少东川将领都是面露畏惧之色,不过等张任完后,这些东川将领才恍然醒悟,原来对付这鄂焕是如此的简单,不由也暗暗佩服起张任来。 “将军放心,末将知道如何行事了。”卓膺一沉神色,对张任的吩咐,毫无丝毫怀疑之色,并且更是充满了信任。来,一个能耐出色的统帅,不但能分析出自己麾下将领的长处和短处,甚至能够借此使得自己麾下将领的能力常挥,有时候甚至能够以弱击强! 而能力出色的张任,无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统帅! 却卓膺领命之后,迅地调集了麾下数百兵部,便是飞快地冲下了下坡,并往杀来的敌兵迎击而去。 不一阵后,正见两军即将相遇,鄂焕见状,是喝住麾下,策马挺戟奔出,正想要喝战。殊不知卓膺飞马便出,并手拽宝弓,鄂焕话刚到咽喉,还未喊出,便听一道弓弦声赫然乍起,转即一根飞矢倏地射了过来。 “该死的无耻人,竟一来便是袭击!!气煞我也~~!!”鄂焕见状不由大怒,身后更是霍地显现出一面气势可怕的紫色修罗相势。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飞矢猝是射到,鄂焕反应极快,挥戟猛劈,须臾便把来袭的飞矢砍破。卓膺眼看鄂焕气势可怕,并且身手和反应的能力都乎常人,心知自己并非其敌,竟然立刻拨马,是大喝撤走。 “哇啊啊~~!!偷袭完了就想逃命?你休想!!”鄂焕见状,勃然大怒,立刻挺戟策马狂奔追去。殊不知卓膺暗中早有准备,猝是回身背射,陡地又见一根飞矢犹如飞虹般射了过来,鄂焕连忙挪身一闪,险险躲过! “他娘的!差点阴沟里翻船!!”饶是鄂焕,这下也是心头一揪,不敢继续猛追。却看卓膺快地逃回其军之内后,便是急急逃离而去。 鄂焕看得眼切,这时怒火也褪去不少,追了一阵后,猝是勒马停下,抬头正望前方坡地之上,正有人马聚集,不由念道:“好个张凤仪,恐怕一开始就是在算计我,故意让刚才那人偷袭把我激怒,然后诱我过去,再以扑杀!” 鄂焕脑念电转,但却也不想留了面子,这般虎头蛇尾地撤去,遂喝命麾下部署停下。不一阵后,正见鄂焕身后的骑兵纷纷急停,阵型不由是有些混乱。一员将领急出问道:“鄂将军你这是何意?” “哼,尔等且在这里等候,我前往去向那张凤仪搦战!!”鄂焕却不多答,快声罢,便挺戟冲了上去,并大声喊道:“张凤仪你休想诈我,我是不会中计,你还算是个英雄人物的话,便来与我一战!!” 殊不知,就在鄂焕话音刚落,蓦然坡地之上杀声大作,好像全军大举杀出一般,并见一大队人马率先冲突杀落。 且见,那正往杀落的军队前面,张任正手提蛇宝枪,策马狂奔,气势凛凛,威风堂堂! “众人听令,与我一同擒下那鄂焕,先折那马孟起一臂!!”只听张任喝声奋起,众人不由嘶声咆哮,纷纷振声呼应。而卓膺也不急于反扑,等张任率兵冲落后,再合于一起扑上。此下正见张任军犹如铺盖地之势,朝着鄂焕扑袭而来。鄂焕见如此庞大的威势,不由是吓得神色一变,但心里此下更多却是恼怒。 “该死的张凤仪实在是无耻极了!!要不是主公早有吩咐,我定要和你拼个玉石俱焚!!”鄂焕咬牙切齿念罢,最终还是选择了依从了马的吩咐,是把马一拨,然后快地冲向自己的队伍,大声喊道:“敌军势大,快快撤走!!” 鄂焕此言一出,其部署这下也是被吓得心惊胆战,连忙慌乱拨马。另一边,却看张任为当冲,度快得惊人,其坐下战马犹如一道闪电惊雷,紧紧追上。 “他娘的!!”鄂焕在军队之后护着正撤,眼看张任追得是快,不由心头一恼,但很快鄂焕又是眼射jing光,却是想着自己正好趁此偷袭,遂是故意放缓度。 “这鄂焕看似个莽汉,却是粗中有细!”这时,正是飞快追击的张任却也觉了鄂焕在暗中放缓度,却是反而一拍战马倏地加追起。 鄂焕偷偷望后,正见张任追得是紧,不由是暗暗窃喜。可就在此时,忽然正听张任大喝一声。 “卓膺!!”原来就在张任加的同时,卓膺就似与他心灵相通一般,也快地加冲起,这下更是一下子策马冲过了张任,拽弓上箭,朝着鄂焕后背便是射去。却看两人距离这时尚且有数十丈远,但卓膺膂力不少,一箭猛然射出,倏地便是逼近了鄂焕。鄂焕面色一变,并无预料,急忙挪身闪开。所幸鄂焕闪避是快,那飞矢就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并是擦破了鄂焕的战袍,更见一片鲜血溅射而出。鄂焕吃痛一吼,却他暗中放缓度,此下与其部已经拉开了有一些距离。兔起鹤落之间,正听蹄声猛起,一股磅礴旺盛的杀气更是逼涌而至。 “不好!!”鄂焕不由神色一变,强硬扭转战马,霎时正见一面数条赤色巨蛇扑袭而来的相势,赫然正是张任杀至。 “蟠龙蛇枪法—三蛟噬魔~~!!”却听张任充满杀气的吼声遽然乍起,转即便见张任提枪猛搠,枪如飞蛇怒蛟,铺盖地地扑袭向了鄂焕。 “嗷嗷嗷嗷~~!!!老子和你拼了~~!!魔乱世~~!!”危急之际,鄂焕自不会束手就擒,并是奋力舞动起手中血口银牙戟,霎时犹如魔显现,鄂焕与相势融为一体,迎着气势汹汹的张任厮杀起来。只见两人枪戟击撞,火花不断地爆射而出,陡然间正见张任一枪挑起了鄂焕的血口银牙戟,并迅又是一枪刺向了鄂焕的面门。鄂焕反应却快,身子急往后一倒,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鄂焕的头盔竟被张任挑飞。这时,却听杀声陡起,却是鄂焕的部下纷纷杀来营救。另一边卓膺反应也快,快箭射落一人下马。但来救的却有五、六人,张任却也不贪功,快拨马就撤。鄂焕反应来时,张任已经撤去一段距离,气得不由暴怒,嘶声吼道:“哇啊啊啊~~!!张凤仪我誓要杀你,雪此耻辱~~!!” 来鄂焕本就是个十分傲气的人,若是张任是凭着其武力击伤自己,鄂焕还没那么生气,但他屡施诡计,让自己屡陷险境,大丢颜面,自是令鄂焕恨之入骨! “兵不厌诈,尔这般山林野夫岂能知呼!?”殊不知张任还来惹怒鄂焕,出言相激。鄂焕气得眼睛都是红,急是策马挺戟杀上。一直在旁伺机久矣的卓膺看是机会,立刻拽弓箭便射。突兀,‘啪’的一声弓弦震响,鄂焕正恼,待他反应过来时,那飞矢斜刺里已然快要射至。鄂焕霎时不由惊得怒目圆瞪,看着那飞矢正朝自己脑门射来,甚至一时绝望起来。 “鄂将军心!!”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却见有一人猝是策马从鄂焕一旁冲上,并以身挡箭,中箭之后,更是惨叫落马。鄂焕这时更是看得呆若木鸡,死死地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一幕。 “哼!!”卓膺看一箭不中,正准备再上箭拽弓偷袭时,却听张任急呼喊道:“休要恋战,敌军的大部人马要来了!!” 就在张任话音刚落,忽闻通向鱼复城的那面蓦然杀声涌荡,卓膺听了,哪敢怠慢,急是转马便逃。 于是,在张任的指挥之下,其军人马快地退回,却早前其军虽然声势极大,但其实时其军大多人还在扎据营地,并不能立刻参加战事。不过聪明的张任却教众人作势喊杀,虚张声势。也正因如此,张任并无选择在现彼军有援兵正来的情况之下,继续与鄂焕死拼,而是选择尽快收兵,退回坡地之上,以备敌军合军之后大举来攻。 好一阵后,却见马军并无急于扑杀,而是迅地开始整顿起来,在军中垓心之处,此时正见鄂焕有些垂头丧气地翻身下马,跪下喊道:“末将无能,有失主公厚望,愿意受罚!” “好个张凤仪,竟能把你弄得如此狼狈。”马下意识地捂着下巴,猝是露出一抹璀璨亢奋的笑容。周围的将领见了不由纷纷神色一紧,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每每马那好斗的性子一起,他便会露出这般笑容。 “主公!!若非那张凤仪诡计多端,又命人在旁偷袭,恐怕鄂将军早就把他斩于马下了!!”这时,鄂焕麾下一员部将急声为鄂焕辩护起来。鄂焕听了,反而神色一怒,并不领情,纵声喝道:“你给我闭嘴!!战场之上,本就是尔虞我诈,互相算计,我此番失态,全因我不够谨慎处事,还折了主公的脸面,应当受罚!!” 鄂焕此言一出,在旁正听的不少将领对于鄂焕勇于承认错误的这点,不由都纷纷露出敬佩之色。 第1582章 神武马超(1) “哈哈,胜败本就兵家常事,这回虽然折了威风,但也并无折损太多的兵士,所以也不算是失败。WwWCOM下一回只要扳回脸面便是了!”马笑了笑后,纵声喊道,此时又是显得豪气云。在旁的将士听了,无不心头振奋。鄂焕眼神猝地变得炙热起来,也一扫适才的颓废之气,振声喊道:“主公仁义,臣愿效以死力以报主公恩德!!” 却看鄂焕那激动刚热的样子,只怕此下马只要一声令下,他便不惜前往拼命。只不过马却是一笑,然后摇头,从容不迫地道:“自家的兄弟被伤了,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我要亲自出战,为尔等讨回面子!” 只听马的声音虽是不算洪亮,但听在鄂焕以及一干将士的耳里,却有着令人热血沸腾地冲击力。鄂焕霎时间更是热泪盈眶,激动得不能话。 另一边,却张任回到坡上营地后,见马军并无来追,而是在迅地整顿起来。张任见状,便知不妙,遂命麾下将士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厮杀,并在左右暗布弓手。 就在此时,猝见马军中忽地裂开了一条通道,并且有一队人马迅地正往赶出。张任见了,面色一震,是和一旁的卓膺吩咐道:“那马好斗,前番不见他亲自赶来,此下但听那鄂焕受挫,并奋之来战。我正好利用这点,去争取一些时间,你让弓手在两边布置,不得有误!!” 却听张任疾言厉色地罢,卓膺立刻抖数精神,拱手应道:“将军放心,某自当迅安排,所以将军也无需勉强,但若万一!” “我自有方寸!”卓膺话到一半便被张任打断了。张任向他投了一个眼色,卓膺会意,遂不再多。于是,张任地点齐一队人马,再次朝着坡下冲出应战。 不一阵后,正见两方人马即将相遇。张任神色一震,正见对面为一将,身穿银盔宝狮铠甲,手提一杆灿银龙神枪,威风八面,犹如上神将,并且浑身散的气势比起鄂焕还要令人心惊胆战。 来自马身上散的强大威慑力量,令张任不由紧张起来。不过张任何许人物?很快,张任便强震神色,并沉色喝了起来:“前面那位将军莫非便是西凉锦马呼!?某乃西川统将张凤仪也,特来请教!!” 殊不知就在张任话音刚落,那如同上神将的男子忽地怒喝一声,猛拍坐下宝马,猝是加朝着张任飞奔杀了。张任不由面色一变,想起这伎俩不正是适才卓膺所用,暗暗一咬牙,急是稳住心神,准备迎战。而几乎就在转眼之间,那威风凛凛的男子策马飞快杀到,手中银龙枪更是骤而猝起,犹如龙蛟而窜! 张任急忙抖数精神,不敢怠慢,立刻拧起蛇枪,奋然应战。却看两人枪影交错,张任那敌人忽奇袭,并且武艺奇高,这下就连张任也一时被他给压制住了,被杀得节节败退! “开~!!”突兀,正听一声怒喝,正见那人如一枪赫起,犹如盘龙升,不但把张任的蛇宝枪猝是振开,就连张任也是连人带马被击退而去! “哼哼,张凤仪你只有这般本领呼~!?”那人冷笑两声,猝又驰马飞突杀上。张任连忙震色,这下更是心跳骤增,有生以来,却是第一次感到死亡在向自己笼罩而来! “哇啊啊~~!!可恶啊~~!!”蓦然,张任猝是嘶声咆哮起来,满脸凶厉狰狞之色。这与平日那个泰然自若,温文儒雅,深不可测的张任显得迥然不同。正往杀去的那人,一脸玩味的笑容,这时甚至露出了几分惊色。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两人再次交马。张任这回更是凶猛爆,手提蛇宝枪,朝着杀来的敌人,奋起反击。 “蟠龙蛇枪法—四蛇困日~~!!”随着张任喝声落下,那人眼前猝是好像看到四条赤色大蛇从张任身上突兀扑出,如有困日之势,四面扑来! “好招式!看我的潜龙伏波枪法—龙腾四海~!!”那人却也不示弱,手中银龙枪一起,猝是化作四道枪影,并如龙腾出海之势,迎向了张任的招式。转即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却看两柄宝枪晃动,一时间宛如龙蛇交战一般。张任身后的将士看得是惊心动魄,还未反应过来,陡然正见张任那敌人飞马掠过,并快使枪朝着张任后背搠来。 “张将军心!!”张任的部下看得眼下,不由急呼叫了起来。不过张任却早有反应,身子往前一倾,正好躲过了马的袭击。如此惊险的一幕,看得张任的部下不少更是惊呼起来,有一些人更是急往来救。 “一群鼠辈,也敢与我厮杀!?”那与张任厮杀的强人见状,忽地露出一抹璀璨嗜血的笑容,张任急是回头,正见那抹可怕的笑容,不由忿之急呼喊道:“马孟起休伤我的部下!!” 殊不知就在张任话音刚落,那强人骤而奔马冲起,快枪连搠突起,出枪不但凶猛而且迅疾,一枪一个,一路飞去,瞬间便杀了数人。 “该死!!”如此可怕强劲的枪法,张任已经猜到了那强人肯定就是马无疑,眼下见看自己的部下被马纷纷杀落马下,并且毫无还手之力,气愤不已,急是拨马。殊不知,这时马的部下纷纷冲来,张任刚才一分神这下已经来不及反应,刹时便被围住了。 “哈哈哈,张凤仪你莫非就只有这般本领耶!?若果真如此,你还不配当我马孟起的对手呢!”而正如张任所料,那武艺奇高,枪法卓绝的强人赫然正是马。此下正见马又把冲来的一个敌人刺翻后,便转马勒住,朝着张任的方向嘲笑起来。 此时,却看正被马部下为围住的张任,神容冷厉,杀气腾腾,这下却不见他有丝毫紧张之处,反而那些围住他的马部下,不少人都露出一些忐忑紧张之色,如临大敌一般。 “哼!马孟起你休要嚣张,我很快便杀出去,然后取你狗命!!”张任话音一落,猝便作,挺枪策马便是突飞而起。马的部下见了急是涌上拦截。但张任这下盛势迸,就犹如一头脱缰猛兽,手中蛇宝枪,就如化作了一条凶猛的大蛇,四处张口扑咬,杀得一片混乱。 突兀之际,犹如波开浪裂一般,正见张任策马猛然突破杀出。马见了,不由露出几分异色,转即又见张任浑身散着一股极其可怕的气息,又露几分惊色,不过很快马却又亢奋地笑了起来,拍马提枪,是冲杀过去。 “哈哈哈哈,张凤仪,来一战罢~~!!”马纵声咆哮,这下战意昂然,突兀之际,更宛若见得六条银色飞龙从他身上猝是显现而出! “哼,我不能因一时之气,和这马孟起死拼!且他先嚣张一阵!”张任脑念电转,想罢,是拨马便往一旁猝是突飞而去。马眼看张任转马往一边逃开,不由心头一恼,愤声喝道:“张凤仪你莫逃跑,快来与我厮杀!!” 马喝罢,也是转马,飞快地截杀而去。此时却见张任、马两人都是气势可怕,双方将士这时都被吓得揪心胆战,身体僵硬,都不敢赶去插手。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朝着张任猛然截杀过来,不过张任却是陡而加,猝是冲了过去。马一截而空,策马冲飞过去后,急是勒马急转,见着张任逃去,目光骤射两道骇人的凶光,不过却有笑了起来,快地把手中银龙枪一按,转即取了腰间挂着的宝弓,遂便拽弓上箭,瞄向了张任的背后! “张将军心冷箭!!”这时,正在逃撤而去的张任,忽闻有人喊起,不由面色一变,突兀只听一声弓弦乍起,张任转即便听得一阵骇人的破空爆响逼迫而来,连忙下意识地急是挪身躲避,须臾正见一根飞矢从身旁骤射飞去,吓得张任是冷汗直冒。 “嘿嘿,反应挺快!”马见了,反而是兴奋起来,快地搭弓上箭,朝着张任处又是射去。这回虽然两人的距离更远,但马的膂力实在可怕,一箭射出,转眼间便逼近张任。张任暗暗叫苦,连忙又挪身闪躲,险险避过。此时,马的部下却也不怠慢,纷纷追杀起张任的部下。张任的部下此时已失战意,四处逃散,不少都被马的部下杀翻落马。 不一阵后,却看张任逃远去了。马大笑而道:“张凤仪今日便暂且饶你一条狗命!你若还算是个英雄人物的话,明日来鱼复城下一战,马某给你个复仇雪耻的机会!!” 马罢,却无急于追袭,反而拨马转回,下令撤走。另一边,逃了一阵的张任,不听动静,这时又听上面有人喊起马撤兵,不由回头一望,果然见得马率兵撤去,不由心头一恼,不过同时张任也皱起了眉头,暗暗腹诽道:“这马孟起神勇绝伦,并且不失谨慎,怕是我有生以来遇到最为强劲的敌人。” ###\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 张任之算 第1583章 神武马超(2) 张任念头刚转,这时正见卓膺策马急冲而下来,并快地赶到张任面前勒马停住,喊道:“张将军,那马率兵正撤,我等要兵追袭么?” “不必了,传我号令,全军加紧准备,扎据营地,并做好防备。 WwW COM在不久将来,我军怕是会有连番的恶战!!”张任震色喊道。卓膺鲜少有见张任如此谨慎的样子,哪敢怠慢,连忙振声应下。 却马成功地扳回了面子后,猝是率兵撤去,不久后回到城中,并于敌楼之上,召集一干将领前来商议。 “经今日一战后,诸位以为这张凤仪能力如何?”马金刀跨马地正坐于正座之上,气势威霸,赫赫生威。鄂焕听了,先是凝色而出喊道:“主公,末将以为这张凤仪狡诈多计,绝非泛泛之辈,定当心应付。否则中了此人之计,怕是难以脱身!” 鄂焕此言一出,今日看得张任把鄂焕屡屡逼入险境的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就在此时,忽听一道骇人而洪亮的喝声响了起来:“哼!!张凤仪那儿,不过就是有几分计略罢了,有何可惧哉!?明日若让我出去厮杀,必定取此人级来献与主公~~!!” 随着喝声响起,众人不由纷纷把目光望去,正见那人一股刚烈气息,虎背熊腰,一看就知是条勇猛的硬汉子,竟就是张任麾下曾经的部将严颜是也! “呵呵,以严将军的本领,自是不必怕那张凤仪。”马一看是严颜,脸色遂是露出了几分欣喜之色。 却,这严颜大概两日前前来投靠,当时还大闹了一番。话当日,严颜与其麾下来到了鱼复城下,当时他们因连日的逃亡,并且一路上多是山林之地,严颜一行人更曾几番遇到山中猛兽,历经搏杀,因此各个身上都是多处受伤,好生狼狈,每个人都显得好似山中野人似的。 城上守将见严颜等人形迹可疑,遂是拒绝严颜一行人入城。严颜大怒,竟破口大骂起来,城上守将也是怒之,遂命弓手射箭。殊不知城上弓手还未来得及反应,严颜便用自己在山林中取材打造的简陋木弓,迅上箭射,正中那城上守将的头盔。城上守家当时头盔被一箭射飞,可把城上一干将士都吓得心惊胆战。严颜随即威胁,让他们的主公马来见,否则便把城上的人都给击毙。那城上守将恼怒不已,但又惧怕严颜的箭艺,遂想要退后躲开,然后再是令。殊不知他身子刚动,严颜便立刻拽弓便射。那射出的飞矢更是猛地掠过那员守将,几乎射中。正好那时鄂焕在附近巡逻,不久前听得骂声,遂是前来看望。待鄂焕来到时,猝见一道飞影骤射而来,周围的人觉鄂焕来到不由大惊失色,急喊心冷箭。鄂焕听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拔出腰间宝刀,挥刀便劈,劈破飞矢时,鄂焕又暗叹这飞矢力劲十足,遂命众人退下,然后赶到女墙,并问那守将生何事。那守将当时是吓得动也不敢动,连忙城下来了一群野人,竟指明要见主公,他见这些人形迹可疑,自然拒绝。鄂焕一边在听,同时却也在观察城下的严颜一行人。鄂焕见严颜一行人虽是狼狈,但各个身材高大,尤其为那中年大汉,更是散出一股与众不同的刚烈气息,遂是问起严颜的名字。严颜把自己的名号一报。鄂焕听他竟是西川有名的猛将严颜,不由吓了一跳,遂是不敢怠慢,一边命人去召唤马,一边与严颜问起了他的来因。严颜却也不隐瞒,如实告之自己前来投靠的意愿。鄂焕听了,又惊又喜,遂问何故。严颜却不愿立刻回答,并就盘腿坐下,等马来到,他才会一一告。不一阵后,马来到城上,并见严颜长得魁梧壮实,听他是前来投靠,遂先一喜,后来鄂焕又严颜是西川名将,马更为喜之,正准备要命人打开城门迎入的时候,鄂焕却在旁边低声这严颜乃是出了名的忠烈刚胆,自然不会轻易背主来投,就怕其中是有阴谋。马听了,却是大笑几声。当时马虽然没有明,但听他的笑声就好想是在,就凭那区区几人,如何害得了他? 于是,马遂命左右开门迎入。严颜等人遂是走入了鱼复城,转即来到城上敌楼来见马。马当时对严颜等人也是客气,见了严颜等人,不由分,便是赐座。严颜对此却也颇为感激,遂便领着众人跪下,并按照张任的吩咐,把其中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偷袭张鲁之事,细细告之。马以及其麾下鄂焕等将领一听,一时间都是又惊又愕,似乎都没想到严颜竟如此胆大包地敢违抗君命,并且袭击张鲁,还几乎把张鲁给杀死! 而看当时严颜的神态,却又不像是谎,尤其到张鲁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更是显得真切。马见了,一下子就信了严颜所的话,并当场封严颜为军中勇威校尉。严颜大喜过望,连忙谢之。至此之后,严颜便成为了马麾下又一员‘猛将’。而马见严颜魁梧健壮,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翌日一早,特邀严颜比试,两人大战了一番,最终还是马技高一筹,不过马对于严颜的实力,却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以他所看,严颜的实力应该在自己和鄂焕之下,不过严颜善于箭艺了得,并且经验比起鄂焕更要丰富。而鄂焕如今尚且不够成熟,因此若是生死拼杀,大概会是严颜笑到最后。当然,随着日后鄂焕得到更多的磨砺,其实力会越加可怕,到时恐怕严颜也难以望其项背。 “我听闻,今日那张凤仪让一将在旁用箭矢掩护,并是伤了鄂将军。若我所料无误,那替张凤仪掩护的大有可能是那卓膺。哼哼,此人的箭艺便是我教的。不如主公明日让我和鄂将军一同出战,定叫那张凤仪有来无回!!”严颜瞪目喝道,一副愤慨激奋的样子,并且显得是战意昂然。马听了,眼睛微微一眯后,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这恐怕要令严将军失望了,今日我已经与那张凤仪做了约定,明日等他来城下一战。当然,若是那张凤仪不敢前来,那又另了。我也不与诸位争功,到时我便让严、鄂两位爱将前往搦战罢。” 马此言一出,严颜和急于一雪前耻的鄂焕都是神容一震,立刻拱手应下。同时,严颜却是不禁在心知暗暗腹诽道:“这马儿的武力之强劲,可谓是我半辈子都不曾见过。也不知张将军能不能赢下这马儿,可惜我如今又身处敌营,否则便能助他一臂之力,这可真让人急死了!!” 想到这,严颜眼里不由是露出几分急躁之色,殊不知这一幕却早就被马收于眼中。却,当年长安事,马为了彻底铲除其兄长马羲留下来的势力,不惜做出了许多冷酷无情的事情来,一干文武官吏,只要是与他兄长马羲有关系的,不是被撤了官,就是被打入监牢,甚至有些被配边疆。 而有些不愿依从马,甚至反抗的人,最终还遭到了杀害。不过却是有一部分逃到了金城。 而经过此事之后,马便变得了更加的多疑缜密,甚至有时候显得有些阴暗! 却一日就此过去。翌日,张任命卓膺留下来把守营地,遂是点齐了三千兵马前往鱼复城应战。另一边,马正是等候消息,不久听得斥候来报,张任果然率兵赶来,不由大喜,是点齐兵马,出城列阵。鄂焕、严颜等将也一并相随。 过了好一阵后,就在马等得有些不耐烦时,正见张任率兵来到。马这才精神一震,却见张任军很快减缓了度,并于足足数百丈之外停了下来。马见了,顿是面色如霜,怒喝一声,拍马便是急奔冲出。鄂焕见了,唯恐马贸然行动,连忙也策马追上。严颜也想一同赶去,却不料鄂焕此时回头喊道:“严将军,这部队便先交由你来指挥!!” 严颜一听,不由面色一紧,还未来得及回答,却见马和鄂焕已经策马远去了。 少时,张任眼看马主动赶来,并且看样子颇为急躁,不由暗暗一喜。张任以为,马神勇高傲,而且他更是从昨日的交战中得以认识,马是属于那种骨子里都散着傲气的人,类似他这种人如今竟会变得如此机警谨慎,原因只有两个,一种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故,甚至使得他的性格生了巨大的变化,另一种就是有人曾经在旁苦心引导着他,并产生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可就算如此,可张任还是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马能忍得了第一次,忍得了第二次,却不见得他每一次都能把持得住他那与生俱来,想要把一切都踩在脚底的傲气! 第1584章 耐性之斗(1) 因此张任决定了,要对付马,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循循善诱,待其把控不住,露出破绽时,再一举将其歼灭! 也就是,张任此下要与马比较的就是—耐性!! 却此下马有些急躁地主动出击,张任见之,立是纵马冲出一段距离,然后停下,大声喊道:“马征西果然威风,莫非是想要只凭两人便来杀破我军耶?” 马听话,不由心头一恼,暗骂张任无耻。WwWCOM紧随马之后的鄂焕赶到听,不由大怒,扯声骂道:“张凤仪你这无耻之徒,竟得出这般话来,简直是厚颜无耻!” 紧接正见马把白麟兽勒住,大笑道:“哈哈哈,你别想用这激将法,我是不会中计。张凤仪莫非你是不敢与我单打独斗,一教高下耶~!?” 张任听话,却是笃定冷静,并是一笑,道:“马征西武艺盖世,我自非马征西之敌。不过我以为,行兵打战,并非单单依仗匹夫之勇,还要能够善于列兵布阵,不知马征西以为若何?” “哦?听你的意思,你莫非想要和我斗兵、斗阵?”马听了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也,斗武我并非马征西之敌也。若马征西斗兵、斗阵皆能胜于张某。张某心服口服,立即撤军退走,此生不敢再在马征西面前出现!!”张任肃色拱手而道。马听了,不由神容一沉。鄂焕知道马的脾性,这时却是不敢劝,就怕反而激起了马的斗心。 就在鄂焕紧张不已,甚至不禁屏住呼吸,但最终马却还是答应了张任的挑战。 “好!!若是两者我皆胜也,加上斗武,你张凤仪三者皆败,谅你也无颜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早闻你张凤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罢,接下来你欲斗兵亦或是斗阵!?”马这下却是兴致勃勃,战意昂然。喝声落罢,张任不由肃色一拱,答道:“马征西气概逼人,张某不如也。竟是如此,盼以斗阵一分胜负!!” “好,你且等着!!”马快声应好,遂是拨马便往自军快赶回,鄂焕怒瞪了张任一眼后,也快地转马追随马而去。 张任见了,却不由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也拨马赶回阵前,快地调拨起来。 不一阵,正听鼓号作动,喝声震,刚回到自军阵前的马,还未来得及下令,便听得彼军声势猝起,不由转马望去,竟见对面的敌军已经摆列阵势完毕,摆出的正是六宇连方阵,却看敌阵度圆而列,摆得是整整齐齐,一时间更散出一股可怕的肃杀之气,只不过这六宇连方阵却非攻阵,而是守阵,也就是,张任此下列阵正待马军来攻。 “好快的度,没想到这张凤仪竟如此之快就摆好阵势。”鄂焕见之,不由惊叹而道。马听了,却是一眼看出了究竟,冷声笑道:“这张凤仪怕是怀有目的而来,早前暗中以命其军将士准备,否则不可能摆出六宇连方阵这般继续缜密布置的奇阵来!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张凤仪果真是有本领,若非他操练有素,其军就算早有准备,也不可能布置得如此之快,而且不见有丝毫的漏洞!哼,不过就这区区六宇连方阵,岂能挡得住我马孟起麾下精锐!?” 想到这,马立刻快声调拨,严颜和鄂焕两将听令后,各往准备。不一阵后,正见马军快地摆开地三才阵列定。 此时,在六宇连方阵的中心之处,张任刚得前方将领来报,马摆出了地三才阵。张任听了不由微微一惊,暗道:“好个马儿,倒是知道这破阵之法,不过张某的六宇连方阵可不是那么好破,一旦你军接继不住,便皆成瓮中之鳖也!!”张任霎时双眸精光一射,信心满满,立刻大声呼令,周围成四角而列的传令兵即是各摇旗令,策马冲起。 少时,又听张任军中鼓号迭起,喊杀声更是愈地可怕。马奋之,立是大喝一声,率兵便往冲突。同时又看严颜和鄂焕一左一右,各领一部军队,紧随着在前的马所领的兵部快冲突而起。 却听两军这时齐齐喊杀,杀声盖震地,马三军部队冲突间,更是掀起了漫的沙尘。 大地如在震荡,漫漫沙尘,一股肃杀之气弥漫于地之中,在鱼复城上眼看着沙场上情景的一干马军将士无不紧张起来,死死地盯住。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马率兵当其冲,正往张任的六宇连方阵的正中位置突杀而来。 “嗷嗷嗷嗷~~~!!谁敢拦我马孟起~~!!!?”却听马扯声怒喝,声势震,犹如龙啸之威,陡然间更如见得有六条飞龙相势从他身后涌现而出。 “不要害怕!!此战关乎我西川军的颜面,给我扑上去厮杀!!”一个西川将领不由纵声怒喝,霎时正于正中的西川军立刻朝着马蜂拥杀上。马怒目圆瞪,浑身更是杀气腾腾,霎时间正见那些扑上去的西川兵士与马合于一起。马骁勇,手中银龙枪骤起,犹如飞龙起荡,赫然便是闯出了一条血路。马身后的将士见了,无不振奋,立刻快冲上厮杀。另一边,严颜和鄂焕两将立是各领兵部望两边绕开而去。 眼看两军厮杀已起,正于六宇连方阵内中心的张任此时却是无比地笃定,尽显大将之风! “张将军,敌军有两部人马此时正往两边绕开!!”这时,正听有人赶来禀报。张任听了,立刻令,前面两角传令兵是招摆旗令,很快见到旗令的在阵中两角埋伏的弓弩手立刻拽弓射箭。 霎时正见一片又一片飞矢冲而起,正往两边绕开的严颜和鄂焕军都遭到了飞矢的袭击,不少人更是受了伤。鄂焕大怒,加策马冲起,陡地引兵往右边一角转进突破,西川军急是涌上挡住。无奈鄂焕凶猛,手提一杆血口银牙戟,好似一头暴走的怒兽一般,强突猛冲,杀得人仰马翻。 另一边,却见严颜手提一杆长枪,快拨急挑,把射来的飞矢一一打开。这时,其军中一员部将忙是赶来劝道:“严将军敌军的箭矢甚猛,我等当杀入其阵之内,以避免遭到箭矢的袭击!!” 严颜一听,以免露出阵脚,也不好有所怠慢,遂是震色令,其军部迅也往阵中左边一角转入突进。 这时,正听正中杀声响荡尤为激烈之处,正是马纵马挺枪起突杀。且看马犹如杀神化身,一杆银龙枪时而舞得是密不透风,时而使得如水银泻地,好不骁猛! “将军不好了,那马儿是越杀越快了!!”这时,阵心之处,张任又听有人来报。张任闻言,不由强震神色,大声喝道:“不要乱了阵脚,盾兵抵上,长枪兵则准备接应!!” 随着张任喝声一起,本是慌乱无措的一干西川将士不由一下子打起了精神,纷纷振声应和。 时迟那时快,不到一阵,正见人潮翻滚,马悍然正往阵心逼入。而依照马先前的命令,这时严颜和鄂焕两军理应要来到左右接应,并于一齐合攻,以破敌阵阵心,一举擒下张任。可严颜和鄂焕的兵部因遭到了箭矢的袭击,故而有所耽误。 眼下情况出乎意料,但马却无因此乱了阵脚,反而是战意更盛,浑身猝是迸出一股更为可怕的气势来。 “嗷嗷嗷嗷~~!!张凤仪,我这便让你见识一下我马孟起的本领,众人给我掩护~~!!”马大喝一声后,立是猛拍坐下白麟兽转即策马狂奔杀起,这下不但度更快,而且更为凶猛,好像浑身蕴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正在爆一般,只顾勇往直前,踏破千军万马!! 殊不知这时蓦然听得阵阵动般的喝响,正见前方一大股人潮涌来,并是各举盾牌。马见状不由面色一紧,但却无放弃冲突,并大声喝道:“随我一同冲突过去~~!!” 只听马话音一落,其麾下立刻纷纷振声喝起,遂是随着猛涌突上。紧接着便见两方人马猝而合住,阵阵爆响转即震荡不止。马强硬急突,硬是把扑上的盾兵杀开,但饶是如此,马的冲突之势却是遭到不断地削弱,不到一阵,西川军的盾兵各举盾牌来阻挡,霍地杀住了马,马麾下见了连忙赶上掩护。这时,却又听杀声陡作,西川军盾兵纷纷散开,猝然正见枪兵各持长枪急突杀来。马的部署一下子反应不及,这下霎是遭到了重创,不少人都被杀翻落马,或者当场被击毙。马更是遭到了西川军的集中攻击,霎时陷入了危境之中。 这时,正往赶来的鄂焕见得此状,不由暗叫不好,连忙引兵急往杀上救援。另一边的严颜也并无怠慢,率兵急冲。也奇怪西川军就像是有所准备一般,纷纷让开,却也不去拦截。 时迟那时快,正见鄂焕、严颜两军急赶来援救。蓦然四周杀声惧起,在外围成圈状的西川军忽地合拢收起,围向了马军部。 “马孟起,这场胜负,是我取下了!!”这时,正见大势已定的张任也不怠慢,是大喝一声,策马挺枪率兵奔杀而上。张任此下出击,其各部人马都是士气大震,一下子如有卷席地之威。 “该死!!”正于人潮垓心之中,被重重围住的马,听得这般可怕的声势,似乎已知此时难以扭转局势,怒而喝道。这时正听右边一阵惨叫声迭起不断,很快便见有一队人马硬是强行突破而来,为一将赫然正是浑身血迹斑斑的鄂焕。 “主公!!此下我军正遭敌军围杀,各部人马纷纷都被杀溃,恐怕难有回之力,趁敌军尚且还未起猛攻之势,当撤去!!”鄂焕此言一落,这时正纷纷杀来的马麾下将士,连忙纷纷附和,不少人更愿留下拼死断后。 第1585章 耐性之斗(2) 马见此状,怒得咬牙切齿,心里想道:“城中将士见这下情况不妙,定会兵来救,我若这般急撤逃去,恐怕会死伤不少部下,竟是如此还不如与那张凤仪拼死一搏!!”想到这,马立刻打起精神,扯声喝道:“诸位都是随我一同创业的同袍兄弟,岂能弃之。 Ww W COM眼下局势虽险,但却非并无丝毫扭转的机会!!所谓擒贼先擒王,鄂焕你与我一同突击,杀了那张凤仪,以挽救局势!!!” 马此言一落,不等鄂焕答应,便立刻拍马挺枪杀起。鄂焕见状,狠狠地一咬牙,也策马冲上。 另一边,却张任引兵正来,忽闻前方连阵惨烈杀声,这时有人急赶来报:“张将军大事不好了,那马孟起似乎不愿放弃,正带着鄂焕等人一同杀奔过来!!还请张将军暂避其锋,往军后撤去!” 张任闻言,一下子便听出了其中究竟,不由是眼射两道精光,愤声喝道:“好个马孟起,竟敢如此觑我张凤仪!!” 张任罢,遂是脑念电转起来:“眼下两军厮杀的地方距离鱼复城太近,想必那马孟起是想着其城内的兵部见此下不妙,必来救援,遂反而决意来冒险一搏!” 想到这,张任心里已有定数,与左右吩咐如此如此。不一阵后,屡而强破正进的马见得前方不远,一大群人马正是严阵而待,被众人簇拥着的赫然正是张任! ###\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 逵午出战 “张凤仪!!”马一见张任不由咬牙切齿地怒喝起来,殊不知就在他话音刚落,张任猝是放弦,只听‘啪’的一声,马再回过神来时,一根飞矢骤射逼近,吓得马顿是神色大变。所幸鄂焕暗有提备,是挺戟冲上,一戟挡下,还未来得喝骂,张任身前的兵士立刻扑杀过来,同时周围正见的西川兵士也合涌围上。 “主公,那张凤仪好像早有提备,如何是好!?” “废他娘的话,和他拼了!!”马暴怒,这下浑身气势汹涌迸,恍然正见八条银蛇飞龙从他身上腾跃而起,那恐怖的气势,就连张任也不由霍而色变。 “好骇人的杀气,这就是马孟起真正的实力!?”张任念头一闪,哪敢怠慢,遂是又飞矢射向马。马纵马急冲,飞矢射来,提枪破后,度不减反增。西川军兵士急涌过来,却都被如杀神一般的马杀翻而去。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远方似有杀声传了过来,正如马所料那般,在鱼复城上的将领见得战况不妙,急便引兵杀出来援。 张任隐隐听得,不由脸色一变,当机立断,是大喝撤去,转即转马便撤。马见张任要逃,不由勃然大怒,嘶声怒骂,策马急追。鄂焕也飞马冲上。但西川军这时合围杀到,马、鄂焕顿又陷入了恶战之中。 却随着张任的号令纷纷传开,其军部紧接徐徐撤走,而严颜趁机突杀过来,并很快杀散了围住马、鄂焕的西川军。马此时可谓怒不可遏,满脸凶残之色,急欲掩杀,不过当他现手边的将士伤亡惨重,并且随着西川军撤去,正见遍地尸体中十中七、八几乎都是他麾下将士,马这才认识到自己遭到了一场惨败!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马这下更是气得浑身颤抖,竭嘶底里地大喝起来。鄂焕见状,连忙劝:“主公息怒,我军苦战至今,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恐怕皆无力再战,主公若是急追掩杀,只怕会反而遭到那张凤仪的反扑!!” 严颜听了,也是沉色喊道:“鄂将军所言甚是,那张凤仪极具统率才能,并且一丝不苟,自领军开始,就从无犯过错误,与他作战,万万不能急躁,否则只会正中敌人下怀!” 鄂焕一听,不由震色,忙道:“严将军此言是理。主公不可失去冷静啊!!” 终于在鄂焕和严颜连番劝之下,马强行忍住了怒火,遂是震色喊道:“收拾战场,并先让伤兵撤回城中治疗!!” 却严颜虽然在劝,但这并非出自他的本心,只不过没想到地是马竟然能够吞下这口恶气,而当严颜听到马颇是忧虑其军中伤兵后,想到马也算是体恤将士,不由生出了几分好感。 却当日马回到城中后,因近日伤亡了近一千数余兵士,恼火难熄,并且显得有些暴躁。诸将却也觉了马的不对劲,不禁有些忐忑,诸军士气也因此减弱不少。 另一边,却张任率兵回到营地,镇守营地的将士们听闻今日大捷,无不大喜,军中士气更是得以高涨。不过张任却并无因此有丝毫得瑟的表现,反而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不显喜怒。当然,得此大捷,张任自也不忘重赏一干有功之士。而当夜就在张任与诸将商议战事,众人都盼张任乘胜追击,一举击败马时,张任却让众人不可急躁,更命诸将接下来不敢贸然出击,只顾把守营地,以避免马奋而反击。张任此言一出,因张任声威极高,西川的将领倒是不敢反驳,不过东川的将领见张任取得大捷,却都胆子大了起来,纷纷向张任请战。张任对此却丝毫不让,并严行令,但有谁敢不听号令,必严惩不饶。东川将领听了,虽是心里不忿,但奈何阎圃把指挥大权交给了张任,也只好依从。 于是,随后又是一连过了两日。却马本以为张任会乘胜追击,继续率兵前来搦战,殊不知张任按兵不动,这可把马给激恼了,等了两日后,马见张任又无率兵来战,已经失去了耐性。 这时,忽然又有情报传来,竟报宋健、刘雄两人率兵赶来救援的兵部,遭到了阎圃的伏击,并被杀得溃败而逃! “好个阎圃!!竟是早有提防,并成功伏击了宋健、刘雄二人,可知阎圃领了多少兵马伏击?”马的怒火已经快要到了爆的临界点,咬牙问道。那来报的将领,乃是宋健的部下,这下听了,似乎有些害怕,犹豫而不敢回答。 “快!!”马本就恼怒,这下见这人不答,怒火更盛,拍案喝道。那将领顿是吓得冷汗直冒,心头一跳,哪敢再是怠慢,急喊道:“回禀主公,据那阎圃只领了千人兵马,不过当时他命人在四周虚张声势,宋、刘两位将军以为张鲁率兵也一同赶来,故而有所忌惮,急于撤兵,彼军趁机掩杀,因而大败。后来两位将军得知阎圃兵力不多,正要反扑时,殊不知其军已经火撤走。两位将军无奈,此下正收拾残部,因怕有所延误,故命的先来通报。” “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过区区千人兵马,竟把两人近五、六千兵部杀得大溃而败,简直把我军的颜面都给丢尽了!!”马听罢,怒不可遏,扯声骂道。那宋健的部下吓得连忙跪扑在地,瑟瑟抖,只知认罪求饶。 “眼下局势不妙,但若那张任得知宋、刘两人兵部已败,恐怕会率军前来强攻。却看鱼复只是弹丸之地,只怕难以抵挡得住彼军的猛攻。”这时,正听鄂焕喊起。马听了,面色一沉,忽地冷笑起来:“有关这点,你倒不必多虑。我早就知道宋、刘两人并不可靠,早就派人通知我堂弟马岱,命他领两万大军前来救援。一旦他的兵部赶到鱼复,要攻破那张凤仪自然不在话下!!如今且看那张凤仪如何行动。我却也无需急于与他分出胜负。” 殊不知,宋、刘两人的失败,局势变得更加紧张后,反而令马一下子冷静下来。严颜在旁听了,不由眉头暗暗皱起,这时猝而走出,震色喊道:“主公,末将见这近日来军中士气萎靡,正需一场胜利以振奋三军。否则就算援兵赶至士气难提,而那张凤仪的兵力本就不少,加上他本领出色,难免会有连番恶战。再,这战事长时间持续下去,耗费大量粮食,又伤之国本,将士们也会日渐疲惫,却也不好。” 严颜此言一出,马麾下不少将领却也纷纷露出几分认同和忧虑之色。鄂焕面色微微一变,看向严颜的眼神里却是隐约多了几分怀疑,正要话时。马却是忽然问道:“那以严将军之见,眼下该当如何?” “若是主公信得末将的话,不如这便派末将前往搦战,取下一场胜利,以振奋三军士气!”严颜震色喊道,不少将领都是心头一壮,纷纷应和。 “好!竟然你有如此决意,我便让你出战!不过张凤仪狡诈,还是心应付是好。鄂焕,你随其同去,在旁掩护!!”马神色一震,遂是答应下来。鄂焕听话,也震色应诺。 于是,严颜和鄂焕遂点三千兵部,便往张任军营地奔杀而去。 却,张任这时刚听闻阎圃传来的消息,得知阎圃大捷,正是大喜。这时,忽有人来报,叛将严颜率兵正来。张任听了,心头一震,正要令。这时几个东川将领奋而急出,都要出战。卓膺却是怕这些人不知严颜实乃奸细,误了大事,也连忙急出请命。 “哼!这严颜本乃张将军的旧部,让你的麾下出战,就怕会顾忌昔日同袍之情,并非全力应战。我以为张将军为了避嫌最好还是让我等东川的将领出战的是好。”却见一个名叫逵午的东川将领,面色冷厉地喊道。他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两个东川将领立刻纷纷附和。 卓膺却是怕这些人怀有私心,要置严颜于死地,连忙急道:“张将军,这严颜背主弃义,我心中恨之,只盼能把他擒回来,交由张将军来处置!还请张将军派末将出战!!” “这连日来都是西川军出战,莫非张将军以为我东川人派不上用场?竟是如此,我等留在这里,却也没意思,张将军还是下令让我等撤回罢。”却听逵午冷声而道。张任听了,不由眼睛一眯,两道厉色霎是从他眼中射出。逵午见了,不由心头一惊,不过这时却也不愿丢了脸面,故意挺起胸膛喊道:“还请张将军抉择!” “好,竟然逵将军决意要出战,那我就在营中静候捷报。”张任忽地咧嘴露出一抹笑容,颔淡淡而道。逵午和他身后的东川将领听了,不由纷纷露出喜色,遂是领命而去。一阵后,东川的将领纷纷退出,都去看逵午作战去了,留在帐中的都是张任以及他麾下。 第1586章 严颜立功(1) “张将军,那逵午不过一介匹夫,只怕他待会出去了要与严将军拼命。Ww WCOM但若误了大事,如何是好?”卓膺眼看东川的将领纷纷离去,遂是强震神色,向张任问道。张任听了,却是笑了起来:“不必多虑。严将军武力过人,单凭那逵午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不定逵午这些东川的鼠辈还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张任此言一出,一干西川将领大多都是一愣,露出茫然疑惑之色。倒是卓膺似乎有所察觉,不由面色一紧,忙道:“阎圃那人聪明绝顶,恐怕是瞒不过他,但若他有所觉,并追究来那又如何?” “哼,适才众人却都见了,那逵午无礼,并又执意要出战厮杀,并还威胁我,我不让他出战,只怕他还真的要造反。到时候我倒要反过来追究那阎圃哩!!”张任话音一落,众人不由更是察觉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机。 另一边,却逵午兴致勃勃地带着其麾下人马冲出营外,这时正见不远处风尘扬起,逵午很快便见一大批人马正往奔杀过来,乍眼一看,来敌莫约有数千之众。逵午不由神色一震,也不怕得罪西川的人,大声喊道:“弟兄们听着,这些马的走狗,连西川的鼠辈都能取下,我等东川英雄豪杰莫非还会败在这些酒囊饭袋之下!?待会都给我打醒精神,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也好让我等东川的兄弟扬眉吐气!!”逵午喝声一落,其麾下部署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各举兵器,呼喝起来,声势乍听之下,还颇为盛大。 另一边,正率兵赶来的严颜,猝听前方杀声乍起,不由神色一震,这时却见得东川军队的旗帜,不由眼中精光一盛,并是很快地露出一抹笑容来,暗暗念道:“哈哈,助我也,没想到东川的人竟来送死,如此也好,这样一来,我倒可以趁机杀几个东川的将领,来赢取那马的信任!剩下的我可不管,让那张凤仪烦着去便是!” 严颜脑念电转,转即下定了注意,并遂是加鞭策马冲了起来。鄂焕眼看严颜冲出,不由神色一紧,也迅地追了上去。 不一阵后,正见严颜策马逼近,并是怒声大喝:“老子严颜在此,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狗贼,竟敢偷袭我家主公,今日誓必取你级,为我家主公出一口恶气!!”就在严颜话音刚来,一员东川将领猝是挺刀奔飞杀出。严颜大怒,挺枪是奔飞迎上。 须臾,正见两人交马。严颜憋了一肚子的晦气,这下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提抢猛刺急搠,不到数合便把那东川将领杀落马下。 “哼!!早尔等东川鼠类,各个都是不堪大用的废物,谁还敢来!!?”却见严颜高举长枪,一副威风赫赫的样子。逵午见得恼怒不已,立是手举大刀策马奔杀而出。严颜眼看东川的那员统将主动杀出,暗喜不已。却逵午却也是东川有名的猛将,手中那柄大刀重达六十二斤,并且饮血无数。 “嗷嗷嗷哦~~!!老匹夫,你死定了~~!!”却听逵午扯声怒咆,严颜却也瞪目怒喝,愤声喝道:“辈休要张狂~!!”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倏地交马。那逵午此下煞气正重,一来便是对着严颜出连番猛攻之势,舞刀骤砍猛劈。严颜奋起应战,手中长枪舞得是风驰电掣一般,把逵午的攻势一一击溃。却看两人杀得是紧,大约有十数回合后,逵午眼看严颜忽地露出破绽,不由心头大喜,下意识地提刀就砍。殊不知严颜却是故意诈他,猛地闪过后,提枪便搠,正中其咽喉之处。那逵午连惨叫都来不及,闷哼一声,眼睛瞪得斗大,转即便是断气落马! 杀了逵午的严颜却也十分兴奋,手举长枪嗷嗷大叫,东川一干将士却是被严颜的威猛都给吓傻了,面面相觑,却都没有人赶出应战。 另一边,鄂焕见严颜如此亢奋,却也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就在此时,眼见东川军队无人出战的严颜,竟是大喝一声吼,便朝着东川军策马杀奔而去。 “东川的鼠辈,还来与老子厮杀~~!!”却听严颜吼声震,这下更如一头暴走的猛兽一般,陡然一头扎入了东川军人丛之内。东川军霎时阵脚大乱。另一边严颜却是只顾猛冲急撞,冲杀甚快。此时严颜所带来的兵部却也振奋起来,纷纷振臂高呼。鄂焕一看众人士气高涨,自也不会错失时机,立刻下令率兵扑杀而去。就在鄂焕引兵杀往的同时,坡地之上猝是杀声涌荡,正是张任率兵来救。不一阵后,正见两方人马大举搅成一团混杀起来。严颜更是一路狂驰猛突,猝然正见西川军扑杀过来,竟然丝毫不惧,反而颇是兴奋地策马一头扎入了西川军中,西川军的将士却好似尤为害怕严颜一般纷纷让开。不过一阵后,卓膺率兵杀到,猝是围住了严颜。卓膺见了严颜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般,是策马杀出,与严颜厮杀一起。 “那马儿早已其堂弟马岱率两万大军来援。恐怕张将军不能继续怠慢了,必须尽快攻破鱼复!(低声)” “可马、鄂骁猛,如此应付?而且城中兵力却也不少,强硬攻之,只怕反遭重创!(低声)” 严颜一听,不由咬牙做出怒状,喊道:“事到如今,唯有冒险一搏!!你告诉张将军,让他快快做好决定,否则到时候可别怪严某鲁莽!!” 严颜话罢,猝是提枪朝着卓膺抖出一道枪花,将卓膺逼退之后,便拨马逃去,一干西川将士虚张声势般地拦截一阵后,遂是纷纷退避,严颜策马转即逃奔而去。 话两军混杀好一阵后,两军尚且难分胜负,不过依局势来看,却是马军更占上风,东川的兵部因阵脚不稳,被杀伤不少,但幸在西川军在后接应,才逐渐是稳住了阵脚。 鄂焕见看西川军来势汹汹,又想此处战场就在敌军营地附近,自不愿多做纠缠,遂是下令撤军。而严颜从西川军的包围下逃出后,又扎入东川军中厮杀一阵,这下听得鸣金号角声起,遂是不再恋战,策马离去。东川将士对严颜可是恨之入骨,这下见严颜要逃,不少人立刻追了上去,殊不知严颜早有准备,忽然杀了个回马枪,把一个东川将领刺翻落马,那些追杀过来的东川将士见了,吓得一阵心惊,也不敢再急追过去。而另一边,眼看马军撤军,张任也无大举掩杀,而是选择了鸣金收兵。 半个时辰后,在张任帐内。一干东川将领都是义愤填膺,一副要要追究张任的态势,更张任无心杀敌,见敌军撤走,本该掩杀时,却下令撤军。这些东川将领的态度,惹怒了一干西川将领,有些人甚至讽刺起东川人的无能,暗指地自然就是被严颜所杀的逵午。这可更是激怒了东川的将领,众人都严颜本就出自西川,此下背主投敌,他们西川派系的人自当负上责任。见此乱状,饶是张任一时也是无计可施,正是心里烦躁。这时,阎圃却是正好赶回。张任听了不由一喜,连忙召阎圃入帐,并设于上座。而阎圃在外已经觉帐内的混乱,并大概听明其中细要。因此,阎圃一入帐后,便立刻喝叱起一干东川将领,并加以严惩。却别看阎圃平日里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起火来,可是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并且阎圃在军中声威颇高,又是深得张鲁器重。一干东川将领虽受惩罚,但却也不敢违抗,只能诺诺受之。 “这些无能之辈,耽误了战事,折了东、西联军之威,竟还敢如此放肆,实在丢尽了我东川人的脸面,若是有所得罪,阎某在此向诸位告罪,还请诸位莫要介怀。”却看阎圃毕恭毕敬,彬彬有礼地拱手谓道。西川一干将领见了,倒是觉得自己这些人好似显得有些狭隘,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张任神色一肃,接话道:“军师的什么话,此番受挫,张某身为军中统将,自是责无旁贷。来,张某本想亲自引兵出战,却是逵午等人以为那严颜乃我旧部,恐我西川军会手下留情,执意要出,又了些晦气话,我不欲把事情闹大,也只能随了逵午等人的意思,却没想到生这般事情,诶~!” 却看张任一本正经地道,阎圃听了,不由神色一变,虽然心知张任这是猫哭老鼠假慈悲,但想到逵午这些人的不争气,只觉羞愧不已,这下也不好意思追究下去,叹气道:“张将军你放心,此下竟然我回来了,自不会让这般事情生下去。” “话虽如此,但眼下局势恐怕并不乐观,马、鄂两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尤其那马,不愧是有不逊色于吕布之勇。再他扎据在鱼复城中,我军强行攻之,只怕反遭其挫也!”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阎圃设计(上) 阎圃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拱手道:“实不相瞒,我已有计取下鱼复,只不过此中事关重大…” 阎圃到这里,故意一顿。张任听话,先是一喜,随即见阎圃神容沉凝,遂是明悟过来,肃色喊道:“还请帐中诸位将领先行退下,我有要事与军师商议。” 张任此言一出,帐中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变色,其中一些东川将领更是面露不忿。这时,阎圃却是沉色喊道:“还请诸位听从张将军的号令。” 阎圃话音一落,一干东川将士不由面面相觑,虽是心里不愿,但还是纷纷拱手附和。张任和卓膺也暗对眼色,卓膺会意,遂也领着一干西川将领拜礼告退。 一阵后,却见帐中只剩下了张任和阎圃两人。阎圃面色肃穆,拱手震色喊道:“不瞒将军,要攻破鱼复其实并不困难。那马儿还是太觑我家主公在汉中的影响力,即使是鱼复这般城,我家主公依旧十分得到百姓们的爱戴。而如今在鱼复城中的百姓,之所以一直并无作,是因为我早就派细作混入了鱼复城中,并暗中教鱼复城的百姓,忍耐不。如今想必鱼复的百姓,正迫切等待着我的号令。” 阎圃此言一出,张任不由面色一变,疑声问道:“可这些寻常百姓恐怕难起作用,毕竟这是属于正规军的厮杀,这些寻常百姓并无经过操练,难免有所恐惧。只怕若到了事之时,有所胆怯,坏了大事!” “呵呵,有关这点,张将军大可放心。适才我已经了,我家主公深得民心,在鱼复城中更有不少愿意为我主拼死甚至牺牲的忠烈之士。只要有这些人带领,必能激起众人的胆气,一举成就大事!”却看阎圃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样子。张任听了,不由面色一紧,遂是在心里暗暗腹诽道:“我倒是忘记了,那张公祺借着其祖父所创立的五米道教,一直以来都在迷惑百姓。据其中不少百姓更是极为痴迷这五米道教,甚至把张公祺视为‘师’,愿意为其做出一些极为疯狂而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哼哼,难怪这阎圃如此有信心。” 张任想到这,不由有些恼怒,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流露,震色道:“军师竟如此有信心,却不知接下来又当若何?” “呵呵,这可要看张将军愿不愿意推心置腹了。”这时,却见阎圃淡淡一笑,双眸却猝地变得犀利起来。张任听话,不由露出几分疑色,道:“军师这话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张将军又何必继续隐瞒?那严颜的脾性,我早就派人去打探清楚。据我的情报所知,严颜此人刚强忠烈,恐怕就算把他给逼得走投无路,他也宁可断头,也决然不会背主弃义。这其中怕是大有端倪吧?”阎圃悠悠而道,那双眼睛好似能够看透人心一般,闪烁着阵阵光芒。张任听了,神色一凝,遂是沉默起来。毕竟如今严颜身处敌营,但若消息一旦泄露,恐怕马会有所怀疑,到时严颜的处境岂不危险?因此张任不得不谨慎行事,如今严颜的性命可是捏在他的手上! “哈,看来张将军还是不肯信任阎某。竟是如此,张将军何不就此率兵撤回西川罢了?毕竟东、西两川的将士若非真心联手的话,互相提备,如此终日要提心吊胆,比起敌人更要可怕。张将军你是与不是?”阎圃肃色而道,眼光赫赫。张任听了,却也明白这道理,忽地神色变得尤为谨慎起来,道:“有关此事,还请军师务必保命,否则我张凤仪保证,一定会替严将军取回一个公道!!” 张任此言一出,聪明的阎圃立刻便猜到了其中的深细,遂是呵呵一笑,道:“我已明也,张将军不必多。这时,阎某却要斗胆做个假设。但若在鱼复百姓得到我的密令,并且迅作,而此时我军又大举逼往鱼复。想必鱼复城必定大乱,那马儿就算再是了得,恐怕也会乱了阵脚。如果这时,有人暗中伺机,趁着那马儿无备,以奇袭的话,那岂不能够一举击毙那马儿,除去这心腹大患耶!?”阎圃话音一落,张任却无丝毫窃喜之心,有的却是深深的恐惧,对于阎圃智慧的恐惧!! 先,阎圃根本就是把严颜当做是一颗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而他的作用,正是用来击杀马!正如他的分析那般,在他所描述的情况之下,就算马再是厉害,只要一露出空挡,难免会被严颜偷袭成功,并因此毙命。而若是马死去,受益最大的又是何方?那自然就是与西凉临近的东川!而东川的主人是谁?正是阎圃他自己的主公! 到时候张鲁就可以趁着马死去,西凉混乱之时,派出兵马偷袭。而张鲁眼下名义上,已经是归顺了刘璋,以刘璋那暗弱的脾性,恐怕到时候只要张鲁略作一些忠心的表示,他便会放弃趁着东川空虚前往攻打的大好时机,甚至恐怕还会真地以为张鲁会为了他开疆扩土,给予大量的资助也不一定! 想到这,张任不由一阵心惊胆跳,他对刘璋的脾性实在太了解了,这时又看阎圃那张好似暗藏着阴谋的嘴脸,心里恼得其实是怒火中烧,但又死死地忍住了。 第1587章 严颜立功(2) “呵呵,不知张将军又有何顾虑?眼下胜利在望,却要看张将军肯不肯配合,与阎某一同共创大业,以扬名下!!”阎圃笑容满面地喊道。WwW COM张任听话,面色猝是凝住,振声问道:“军师之计是好,但我却要问军师,那偷袭马的那人该又如何?一旦他偷袭了马,其麾下将士肯定对其恨之入骨,与之拼死搏命,到时她身陷敌腹之中,又该如何报名?” 张任此言一出,阎圃倒是不由愣住了。他却是没想到张任竟然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若是换了是他,他甚至压根都不会去想? 至于原因?那岂不是一目了然的嘛?用一员猛将的性命,去换取有着足以倾覆东、西两川之地,拥有强大实力的诸侯马的性命,这岂不是很值嘛!?更何况这员猛将也并非白白牺牲,他事后自会赢得无与伦比的名望,受到东、西两川百姓的歌颂! 就如荆轲当年刺杀秦始皇帝嬴政,又有谁会去在意荆轲的性命,而后来荆轲虽然失败,但也不是得以流芳于世,忠勇之名,亘古永存! 想到这阎圃面庞不由抖了抖,想到在这历史包括如今的时代里,却不知有着多少的烈士,盼望着舍生取义,如荆轲那般万世留名!如今他给了那严颜如此大好机会,你这张凤仪不向他道谢便罢,竟还想要贪心地去保住严颜的性命! 脑念电转后,阎圃不由笑了起来,道:“自古以来,生死、忠义往往难以两存。这倒要看那烈士,要想千古留名,还是想要一生背负着无胆鼠辈之名,苟存于世了!” “狗屁!!”殊不知阎圃话音一落,素来温文儒雅的张任,忽然爆,拍案便喝。阎圃不由一惊,脸上的笑容,顿是不见了,神色也变得有些冷冽起来,问道:“那不知张将军有何高见!?” “哼!!死的不是你东川的人,你自然不心疼!!”张任瞪眼喝道,一副丝毫不让的样子。阎圃见了,不由眯紧了眼睛,却也沉吟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帐中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是诡计,这时阎圃忽地抬头谓道:“我看要不这般,待鱼复事变之时,我军作势猛攻东门,却又暗中教人抢开西门,到时张将军可命一队精锐人马趁机闯入,以往接应,不知张将军认为若何?” “哼!!到时城中一片混乱,要想找人恐怕如大海捞针,军师此计未免是有失谨慎!!”张任听话,不由气恼喊道。阎圃闻言,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道:“竟是如此,那恐怕我也无计可施了。诶…罢了罢了…这人心尚且不齐,如何攻敌破城呐?我却也不得不提醒张将军,那宋、刘两人虽是遭到我的伏击,但尚存不少兵力想必不久便会来到救援,另一边阳平关的援兵却也不知何时来到,接下来的战况恐怕只会越来越是险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阎圃一副失落甚至带着几分绝望的样子,摇头喊道。张任听话,不由连连变色,轻叹一声道:“这事关我弟兄性命,还请军师容我考虑一时,今夜之内,必会给军师一个答复若何?” 阎圃听了,微微沉色,不由与张任对视了起来。两人相望一阵后,阎圃似乎也不想继续咄咄逼人,颔沉色答道:“那好,我就静候张将军的佳音了。相信张将军身为西川第一大将,最终还是能够看清大局,做出有利于东、西两川百姓的决定。” “呵呵,军师未免太高估张某了。张某只不过是个寻常人物罢了,什么西川第一大将,都是外人随便糊弄罢了。”张任却是谦虚,淡然谓道。阎圃听了,也不多言,笑了笑后,遂是拱手拜退而去。 而就在阎圃离开不久,正见卓膺快步赶入,并急声肃色问道:“如何,那阎圃到底有何计策啊?!将军!?” “哼,那阎圃恐怕早就有计对付马孟起了,却是隐而不。不过他却又谨慎,在施行计策之前,借着我军引开马的注意力,并把那宋、刘之辈先是击退。如此一来,他便可迅赶回,放心展开他的计策了!”这时,张任好像想通了什么,面色深沉并带着几分恼色喊道。 “将军你的意思是?”卓膺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但也听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遂是皱眉问道。张任这时,遂是震色,并把阎圃的计策,一一并数告诉地卓膺。 一阵后,听得张任把话完后的卓膺,不禁是义愤填膺,大怒喊道:“好个阎圃奸贼,竟如此不怀好意,恐怕他是恨不得严将军死在马那些部下的手下!!将军万万不可答应,就算暗藏不,有着这鱼复城百姓的帮助,东、西两川将士猛攻之下,也极有可能取下鱼复!那又何必让严将军冒险耶!?” ###\ 第一千六百章 阎圃设计(下) “只是那马骁勇难缠,若不把他杀之,恐怕他就算失去鱼复,回到阳平关后,还是会率领大军复回来战。到时马怀着滔之怨而来,怕将难免恶战!” “哼,若是这般,全乃那阎圃自食苦果,反正那张公祺本就没有投诚之心,只不过虚以委蛇。我等便坐山观虎斗,看其麾下与马拼命便是。这不定,两方人马到时战个两败俱伤。我军反而能得到渔翁之利哩!!”卓膺忿忿而道,这下更是起了私心。张任听了,轻叹一声,却是恐怕刘璋日后怪罪,另有顾虑。卓膺见张任沉吟起来,不由想起了从严颜那得来的情报,忙与张任告道:“对了还有一事,末将今日从严将军那里得知,马已经早就派人通知其堂弟马岱,率领两万大军,此时恐怕已经从阳平关赶了过来。事情紧急,万万不能再拖了!!” “什么!!?”张任一听,这下也坐不住了,神色猝而大变。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西川传来急报。张任召入,竟见是他的徒儿张嶷。 却这张嶷虽然年仅十六,年纪轻轻,但从就武力过人,且好于行侠仗义,在年前其乡中,贼寇泛滥,唯独张嶷所在村子不曾受过贼寇的洗劫。这却也并非那些贼寇对张嶷的村子存有善心,而是每每贼寇来犯,都被张嶷杀退。张嶷后来更组织起乡中数百壮士,杀入山中,剿灭了几波贼寇,其声名后来更是传到了刘璋的耳里。刘璋奇之,遂派人前往召入成都来见。殊不知刘璋所派那官吏见了张嶷后,竟向张嶷要起了好处,张嶷年少气盛,平日里最是看不惯这些贪官污吏,当场便是拒绝。那官吏怨之,遂是当场污蔑张嶷对刘璋不敬,并要把张嶷擒回成都。张嶷自不会束手就擒,并且胜在骁勇,以一敌众,却还是把那官吏以及一同而来的数十兵士给打跑了。后来那官吏回到成都,自到刘璋那里告状,并是声泪俱下。刘璋听这张嶷如此蛮横无理,怒之,遂欲派一支军队将张嶷给擒来。当时张任却恐将士们误伤村民,并且对张嶷又是颇有兴趣,遂是向刘璋请命。刘璋自不会为了一个贱民,把自己麾下大将派去,自是婉言拒绝。张任却是再三坚持,刘璋见张任决意满满的样子,无奈之下,也只能随了张任。后来张任到了张嶷的村子,张嶷早就有所提备,并亲自骑马提抢而出,见了张任,却也不怕,更明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他的村民绝无关系,但要他屈从投降,那是绝不可能。于是年纪轻轻的张嶷,竟还向张任起了挑战。张任对于其勇胆异之,遂也不急于问这来龙去脉,当场便是答应了张嶷的挑战。两人后来斗了十数回合,张嶷虽然武艺不俗,但与张任的枪法、经验比起来却是不止差了一筹,因此就仅仅坚持了一阵,便是败下阵来。张嶷当时却也清楚,若非张任手下留情恐怕自己坚持不过十合。殊不知,张任却是对张嶷愈感兴趣,甚至亲自下马扶起被他打落马下的张嶷,并问张嶷何处学的枪法。张嶷心里感激,遂答自己不过是山村野民,他娘亲死得早,他爹后来在他五、六岁的时候也去参军了,因为怕他被人欺负,便教了他一些枪法。不过自从他爹离家之后,这一去十多年了,他却再没见过他爹了,所以他一旦想起他爹时,便练这枪法,权当是自己的家传绝学。 张任听了,又是感叹这孩子身世的可怜,又是颇为好奇,遂让张嶷施展他的家传绝学。张嶷听了,立刻来了兴趣,也想在张任面前表现表现,随即便拾起了地下的木枪有模有样地招舞起来。殊不知张嶷这一摆弄,张任的部下全都大笑起来。张嶷虽幼,但却傲气好强,硬是在笑声中把自己的家传绝学全部施展下来。倒是张任一直在旁看着,看得惊色连连。当时,张任还未反应过来,张嶷却是一脸忿忿恼色地向张任几个笑得尤为大声的部下喝叱了起来,更向那几人出挑战。当然,张任的部下自不会和一个孩计较,其中一个立刻翻身下马,然后投眼望向张任,经过张任同意后,遂是提抢摆弄起来,这一摆弄除了几个细节外,其他的地方竟和张嶷的家传绝学几乎是一模一样。张嶷看了,吓了一跳,他也聪明,似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但又强忍着心里的恼羞,就瞪着那摆弄的将领。那将领反而是不好意思起来。其身后一个同袍却是看不过去,张嶷的家传枪法,根本就是他们西川军的基本枪法罢了,还张嶷的爹爹竟然如此大胆,偷学他们西川军的枪法,却还敢和自己的孩子是他们家中的绝学! 张嶷当时一听那人侮辱自己的爹爹,那可不得了,当场爆,好像头暴怒的虎崽一般,便是要和那人决一死战。那人当时见张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颇为骇人,竟不禁害怕起一个远比自己要的屁孩,但却又不想丢脸,正准备硬着头皮应战时。张任却忽然大喝一声,提起自己的蛇枪,先是舞动起来。众人一惊,不由都是望去。张嶷看了一阵后,不由连连变色,转即看得十分认真起来。 却看张任所施展的枪式,竟和张嶷的完全一模一样,连那几个细节也都改了。张任舞罢,遂问他那些部下,问他适才所用的可否是西川军用的基本枪法,当时有几个人看出端倪,都有些不同。张任遂又让张嶷舞了一遍,众人这才觉过来,张嶷用的枪法是经过了修改。张任遂是借此为张嶷以及其父正名。张嶷开心不已,更是不知不觉对张任萌生出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亲切。无独有巧的是,张任却也觉得年纪轻轻的张嶷十分的亲切,并且也对自己的脾气,遂当场问起张嶷愿不愿意做他的徒儿。张嶷当时一听,呆若木鸡,丝毫不敢相信如此幸运的事情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随后反应过来后,立刻跪扑在地,叩头痛哭。张任见这孩子可怜,自是尤为珍惜,收了张嶷为徒后,又问了前番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张任听了,却也并不诧异,当他认识到张嶷的脾性后,便知道张嶷绝不是那种蛮猛跋扈之人,反而当他看到张嶷对其父的尊敬维护,心里不由地暗暗有些羡慕。 而后来,张任曾私下问过有关张嶷那套家传绝学。张嶷却也不敢蒙骗自己的师傅,犹豫再三后,终于出实情,其实他爹教他的正是西川军所用的基本枪法,后来是他觉得这枪法中有些漏洞,遂进行了修改。张任听了,不由异之,并且对张嶷的赋感动十分地惊奇,遂是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枪法倾囊传授于张嶷。而细心的张任,还通过张嶷的父亲会西川军枪法的这点,猜到其父很可能早就在西川军入伍,当年离开时已经是二次投军,遂问了其父的名字,然后替他在军中寻找,后来终于得知其父原来在数年前,越巂王高定造反作乱,其父当时已为军中牙门将,当时他出阵挑战高定,却被高定一刀砍去了级,众人拼死厮杀,才替其父抢回了尸体,以及他的随身兵器。 张任听了其父的事迹,对张嶷自是更为用心,甚至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亲子教养,便让张嶷住在了自己的府中。却这回,张嶷本想与张任一同出站,但张任认为张嶷尚且还不够成熟,遂让张嶷留在军中在操练一段时间,再行出征。 “嶷儿你怎么来了!?”张任不由神色一变,震色问道。却看张嶷风尘仆仆,尚且有些稚嫩的脸蛋儿此下是一脸土色,皮肤还有多处干裂。张任这下是看得有些心疼,语气听起来也有些重。 张嶷听话,忙沉色答道:“师傅息怒,徒儿此番正是带着主公的密信前来。还请师傅过目。” 张嶷罢,便是从衣裳里掏出贴身信件,卓膺见了,与张任一对眼色后,遂是赶往接过,然后再转交给张任。张任沉了沉色后,遂是拆信观看起来,殊不知这一看起来,就连素来稳若泰山的张任也是神色勃然大变,迅看罢,张任急是问道:“嶷儿你快,如今成都是何状况!!?” 张嶷一听,却也不忘当初竭力举荐自己的黄权大人的吩咐,立是抖数精神,应道:“回禀师傅,却不久前那张鲁的胞妹张舞已经和主公举办了婚事。主公尤为宠爱,并且变得十分信任张鲁,后来得知严将军偷袭张鲁的事情后,勃然大怒。黄大人更和徒儿,当时主公当场便要传达命令,让师傅你处死严将军。还好众文武竭力相劝,主公才答应让严将军回去成都后再行受审。殊不知过了两日,主公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竟要师傅你把严将军交给张鲁处置,并且为了让张鲁息怒,以保两家之好,更让师傅你务必在半月之内击退马,否则军中将士皆要受到处罚!!主公如今对那张舞越来越是宠爱,成都文武更是人心惶惶,黄大人更迫切希望师傅你尽快回去成都以稳大局!!”却听张嶷疾言厉色地谓道。张任这下听罢,还一阵都反应不过来。卓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好像无法想象,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成都竟生了如此的剧变。 第1588章 卓膺的苦肉计 “好个张公祺,日后他兄妹两人联手,益州岂有太平之日!?只恨当初我不听严将军和黄大人的话,若是当时下定决心,与他一同联手杀了那张公祺,成都如今又岂会落得如此局势!!”到这,张任可谓是后悔莫及,痛心不已,一脸的内疚之色。WwWCOM 这时,卓膺反应过来,不禁咬牙切齿地道:“如今战局这般紧张,莫半月,恐怕就算给我军数月时间,也恐怕难以击退那马!除非!!” 卓膺话到一半,却不再下去。张任听了,顿显怒色,忿声喝道:“我等岂能为一己私利,便让严将军去贸然送死!!?” 卓膺听话,先是一愣,然后心头一紧,震色喊道:“可此下主公要将军把严将军交给那张公祺处置,那不也是死路一条!!?” “哼!!只要严将军立了功绩,我自会向主公求情!!我张凤仪是宁死都不会做出背叛同袍的事情!!”张任冷哼一声,并拍案震色喝道。卓膺听了,不由连连变色,却也不敢做声。张嶷在旁看这状况,不明实情的他,自也不敢轻易张嘴。 就在此时,张任忽地神色一沉,呐呐道:“看来只能依那阎圃所言,暗中一队精锐去救。只不过在行事之前,务必要先得到严将军的同意,否则我绝不会强人所难!!” 张任话音一落,卓膺不由神色一喜,震色喊道:“此事将军便交给我罢!!” 张任听了,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遂命卓膺下去准备。卓膺领命,是领命退下。张任转即又与张嶷问起了有关成都地一些细要,师徒两人几乎交谈了一夜,直到四更时候,才是结束。 却翌日,张任和阎圃商议完毕,卓膺遂是领命,点齐一干人马前往鱼复城下搦战。因为时势紧急,卓膺也不敢怠慢,率兵迅地赶到鱼复城下后,便指名要与严颜厮杀。城上jiang士听了,来禀报马。 在鱼复城的府衙内,马此下正闻张任军前来搦战,不由大笑起来:“哈哈,看来张凤仪那些部署昨日输了一阵,今日却急着要来讨回面子。反正这下还未是我军大举厮杀的时候,严将军大可再出杀他一阵,好提升我军士气。” 马此言一出,鄂焕不由皱了皱眉头,道:“主公,眼下我军已掌控了局势,只要阳平关的援军一到,我军自不愁没有办法攻破彼军。依我看,在此之前,倒不必多生事端,稳守城中便是。” “嗯!?”马听了,不由面色一沉,转即望向了鄂焕。鄂焕遂以眼神示意。马明悟,心知鄂焕这是提醒他要心严颜。不过马却是颇为喜欢严颜这员猛将,有意赢取他的信任,遂大笑问道:“哈哈哈!!严将军你觉得若何?” 却看马虽是在笑,其实却也有试探之意。严颜听话,立刻单膝跪下,拱手震色喊道:“某乃主公将臣,自以主公主意行事,主公要某出战,某万死不辞!若主公要某留在城中,某自哪里都不会去!” “好!!严将军,你领我命,率精兵一千,杀破城外敌军,最好把那卓膺贼的级取来给我!!”马听了,为之一奋,遂是兴高采烈地振奋喊了起来。严颜听话,自是抖数精神,奋声领命,实则心里却是颇为可惜,暗暗念道:“这马孟起不但智勇双全,志向远大,而且豪气过人,不失为可侍之明主,只可惜啊…” 在旁的鄂焕见了,暗暗变色,但见马一脸毅然决然的样子,自也不会自讨无趣。 少时,严颜领命退下。鄂焕忽地一沉神色,拱手报道:“主公,有一事末将必须提醒主公的。” “哦?你是生有何端倪之处,快与我来。”马听了,微微沉色,遂是问道。 “末将以为这鱼复城实在平静得有些诡异,据宋、刘两人取下苏比城时传来的情报,城中有大量的百姓抵抗。因此宋、刘两人的部署还曾陷入苦战。为此那宋健还不得以把百姓驱赶出城。可这鱼复城内,自从我军得到此城之后,除了生过几次型的抵抗之外,城内百姓便再无作,这些日子几乎所有百姓更终日躲在家中,鲜少有人出门。这鱼复城的气氛是愈加诡异,这几日更有将士与我屡番报,一旦到了夜里,便听有各家各户隐隐传出诵经念道的声音,时不时还会有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可每每等我军将士闻声赶往去时,却没生任何异处。而因为主公早前严令,不得骚扰百姓,军中将士也不敢彻查。”鄂焕肃色而道。马听了,却也不知为何,忽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遂是站了起来,吟声而道:“我家堂弟不久便将率援兵将至,在这大局尚且未定之时,当然最好还是不要多生变故。不过若是这些鱼复的百姓一旦作,却也难免我军会因此阵脚大乱。如此,你今夜亲自率兵巡逻,但听有丝毫异响,便赶往彻查,务必要查明真相!!” 马此言一出,鄂焕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拱手领命。 却就在马吩咐鄂焕的同时,另一边严颜领命后,赶往点兵,转即便往鱼复城的东门赶去。待严颜率兵正出,只听城外骂声大作,其中卓膺的骂声更是尤为地响亮。 “严颜你这老匹夫,无耻投敌,实在教人所不耻!!今日我定要清理门户,取你项上级~~!!” “哼!好个卓膺,竟敢如此辱骂老子,待会老子要你好看!!”严颜一听,不由暗暗恼之,遂是一举手中长枪,大声喝道:“卓膺狗贼休要放肆,老子这便来让你见识一下老子枪法的厉害!!” 严颜喝罢,纵马挺枪便是冲起,其麾下部署以及城上的将士见了不由振奋起来,纷纷震喝助威。 另一边,卓膺听得严颜喝声响起,并往杀来,不由神色一震,立刻策马冲出。 不一阵后,正见严颜率兵逼近,卓膺手提大刀,扯声喝道:“严颜老贼,可敢来与我一战!?” “哼!!废话,看我待会取下你头颅后,你还如何嚣张!!”严颜听话,立即拍马挺枪便往杀去。卓膺见状,也不怠慢,立即持刀策马迎了上去。 须臾,正见两人猝是交马。严颜这下一来倒是连番快攻,飞枪连搠,卓膺无备,自是被严颜杀得险象环生。随即两人纠缠一起,卓膺急道:“严将军你这是要害我耶!?” “你这贼头,适才骂得这般痛快,不给你些教训,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严颜故作恼色喝道。卓膺一听,不由有些无奈,却也松了一口气,忙道:“严将军不要误会,末将也是为了蒙骗敌人。眼下有要事吩咐,还请严将军仔细听!!” 严颜听卓膺开头的,本还想反驳几句,不过后面见他神色认真起来,不由神容一紧,连忙抖数精神,道:“你快!” 于是,卓膺遂把张任的计划,一一转告严颜。严颜听了,神色连变。就在此时,却听严颜背后的部署忽地大喝起来,却是见两人厮斗胶着,都替严颜鼓舞起来。卓膺身后的部署也不示弱,纷纷举臂高呼,振声助威。 “严将军,为了让那马中计,待会我逃去时,你刺我一枪!!不过可别要了我的命!!”这时,却见卓膺神容一震,罢,遂是急拨战马,大声喊道:“好个反贼武艺竟如此了得,我且让你一回,下回再取你狗命!!” 卓膺急声喊罢,转即便是狼狈逃去。严颜见状,一咬牙,他性情本就刚烈,做就做,这下虽然不忍,但却也不会辜负卓膺一番苦心,大喝一声,策马提抢,立刻追杀而去。 “卓膺贼哪里逃去~~!?”却见严颜怒声骂毕,是飞马狂飙,眼看就要追上卓膺时,出枪奋然便刺。卓膺大惊失色,连忙躲闪,殊不知严颜出枪极快,一枪似乎搠中了卓膺,并是迅疾往上一挑,卓膺惊呼一声,转即摔落马下。严颜看了大喜,策马冲过后,急是拨回了马,正见卓膺滚落在地,立刻急喊:“众人听令,快快把此人擒住!!” 这时,卓膺的部下见得卓膺被杀翻落马,不由大惊失色,哪敢怠慢,连忙急来援救。严颜故意做势冲去,忽然只听一声弓弦震响,不由吓了严颜一跳。严颜连忙下意识地挪身闪开,转即便见一根飞矢骤地在自己身旁掠过,急转眼望时,正见一员将在张弓上箭! “嗯,竟是那张嶷儿,他竟也来了!”严颜见了不由暗暗一喜,这时张嶷箭又射,严颜自作势逃开。待他部署赶来接应时,卓膺的部署却先赶到,并把卓膺救去了。严颜见了,遂穷寇莫追,下令撤回。众人见严颜把卓膺挑翻落马,都是惊叹其勇,这下自是依从其令,纷纷随着严颜撤去。 不久后,在府衙内,马听闻严颜把卓膺枪挑落马,几乎擒去,无奈被其军一将坏事,否则此下卓膺恐怕已成为了俘虏。马听了,不由大喜,遂是召严颜来见,并好生封赏了一番。严颜谢过,但心里却有一种不出的滋味。 “严将军年纪与我父几乎相仿,这刚烈的性子也颇有我父当年之风。只可惜那刘璋儿不识用人,逼得严将军无处可以安身,只能投于敌人麾下。我心知像严将军这般忠勇之人,落此境遇,心里一定十分的不痛快,并且也忧心西川的家人。还请严将军放心,待此番战事结束,我便尽快与那刘璋儿接洽,愿以其军俘虏或者钱粮换回严将军的家人!!”却听马神色真挚,更丝毫没有做作之色,严颜听了,犹如遭到了晴霹雳,神色顿变!! 第1589章 鱼复之战(上) 忽然,严颜的身体瑟瑟颤抖起来,并且低头,不敢对视马的目光,这时却是在咬牙念道:“马孟起对我如此赏识器重,我却要设计谋害于他,这良心何安!?只是,我身为西川将臣,又岂能背主弃义呀!!?” “怎么?严将军是否适才厮杀受了伤,身体有所不适?”马见严颜有些不对劲,连忙关切地问道。 Ww W COM严颜听了,心里一揪,连忙震色答道:“主公不必多虑,末将只是十分感动,但若有来生,末将愿为牛为马,以报主公的大恩大德~!!!” 却听严颜得是信誓旦旦,掷地有声,毅然决然。马一下子还未听出端倪,不由大喜笑了起来:“严将军这的什么话,今生能与严将军有君臣之缘,便已是马某之幸也!若是来生再有幸与严将军结下君臣之缘,只盼能与严将军你早日相见,携手共创大业!!” 马一边着,一边扶起了严颜。严颜这时,心里却是无比的难受复杂,平日里那对凶狠骇人的大目,此时更是隐隐泛动着泪光。 却严颜又是赢下一阵,马颇喜,除了封赏严颜之外,与其一同出战的将士也得到了封赏,军中上下无不羡慕,而严颜的声名也渐渐在马军中有了一定的地位。 不知不觉,渐渐地到了夜晚时分。却,正是初更时候,却见鱼复城街道上依旧上空荡无人。鄂焕更是早早就吃完了饭,此下正领着麾下于城中巡逻。 过了一阵后,城内又响起了一阵诵经念道的声音,而且渐渐还有一种阴森的气氛,开始迷茫起来。鄂焕和他的麾下对此都是颇为反感,但也没有贸然行事。 就在此时,忽然东门之内,响起了阵阵吵杂的声音,鄂焕听了不由神色一变,急往东门赶去,正见东门举火如星,并是吹起了示意有敌人来犯的号角声。鄂焕见状,不由神色一变,暗暗想道:“这么晚了,彼军才来攻城,这般反常,恐怕有妖也!!” 想到这,鄂焕连忙命一干麾下继续巡逻,自己却转往去见马。 却就在鄂焕赶往而去的同时,城中东北、东南两角忽有大片的飞箭射入了城中。原来阎圃早就命一干精锐准备,但见自军夜里来攻往鱼复,便迅地赶到城中两角射箭入城。 此时东门之上,守将正听闻,城边两角正有人射箭入城,不由大惊,派人马出城杀退。可过了没有多久,城内竟然火势猝起,城中守将还未反应过来,遂闻有人急来禀报,城内的百姓忽然好像是疯了一般,烧起了自家房子。 “什么!!?这些鱼复百姓莫非是疯了么!!?”却见那东门守将,这下吓得一脸苍白,还不知到底生了何事。突兀之际,城内猝是杀声鼓噪,另一边又有人忽然惊慌地大叫起来,正有大量的百姓,举着火把,杀了过来。 “可恶,这些贱民竟敢造反!!”那东门守将听了,不由勃然大怒,正欲下令。这时,一个将领急喊道:“将军,主公有过命令,不可伤害百姓,以免激起民愤,眼下该当若何?” “他娘的!!听着声势,这些贱民好像恨不得把我等给活吞了,再不镇压,鱼复城怕是保不住了!!”那东门守将却也不笨,这下瞪眼喝起,众人听了,连忙急是强震神色。此时却听,杀声越壮,在城中四面八方传了起来,似乎越来越多的百姓造反起来,并且各处火光迭起,如此下去,恐怕就算守住鱼复,但鱼复城最终还是会被大火烧为灰烬!! 却这鱼复城的百姓为何会忽然造反?原来阎圃的细作早就混入在这鱼复城内,并一直命人在城中东北、东南两角等候消息。而适才城内的人从那些射入的箭矢中,得到阎圃要众人作,并且放火烧城,以助大军攻破东门以及趁乱取下西门的一干消息。 却看如今的鱼复城可谓是混乱不已,随着大火愈盛,更有一种地狱人间的感觉。 “到底生了何事!!?这鱼复城为何忽然有如此翻地覆般的剧变!!?“ 此时在府衙之内,马满脸暴怒之色,正是忿声喝问左右。左右尚且不知,正欲急出去探,这时正见鄂焕满身是血地冲了进来,急是跪下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城内的百姓纷纷都在造反,并在四处放火,城内一片混乱,而且敌军正往东门攻打过来!!” “情况竟如此恶劣,而且这时机也实在拿捏得太好了!我堂弟此时不可能赶到救援,若是宋、刘两人但凡有些出色,此时扎据在旁,彼军就算有城内百姓接应,却也不敢轻易举动。恐怕这一切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好个张任,好个阎圃,此番我还是太过大意,以至败在这两人联手之下!!”马面色冷厉,愤声喊罢,遂急是和鄂焕喊道:“此时鱼复屯据了大量的粮食,原本是用作日后的补给。可如今鱼复难保,未免被敌人还有那些造反的百姓烧毁,你引精锐把这些粮食转移出城!!” “可眼下混乱,若是末将不在主公身边,只怕!”鄂焕闻言,不由面色一紧,露出几分忧虑之色。马听了,眼睛一瞪,怒色便道:“我马孟起何许人也,岂需别人来保护!!?” 鄂焕一听,连忙跪下,道:“主公神勇盖世,一般情况之下,自然无人害得了主公。但眼下城中正乱,而且城内百姓大多都在造反,只怕主公万一有所松懈的话!!“ “够了!!我自有分寸,你赶往保护粮食!!我西凉土地贫瘠,幸好有雍州之地可以储备粮食,可随着我军越渐壮大,这粮食的需求可谓是愈加地吃紧。正因如此,对于我军来,这些粮食至关重要,无论如何你必须给我保住这些粮食!!传我号令,除了北门外,各门的军队都前往东门救援,另外暗中打开西门、南门,让那些鱼复百姓夺下,趁机分散这些鱼复百姓的注意力!!唯独留下北门务必保住,到时你便率兵从北门撤走!!至于敌军那里,自有我来挡住,为你争取时间!!”只听马声音洪亮,掷地有声。鄂焕听了脸色连变,本想再劝马,想要和他一换,让他去护送粮食,自己则替其去执行抵挡敌军更为险峻的这项任务。殊不知马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意似的,双眸怒瞪,扯声便喝:“怎么,鄂焕你莫非是要抗令不接耶!?” 就在马话音落下的同时,一股骇人澎湃的气势猝而迸。鄂焕不由一阵心惊胆战。这时忽闻一阵惨叫声传来,转即便听阵阵喊杀声响起,外头只听有人在喊鱼复的百姓正往杀入。 “这些疯民,简直是找死!!鄂焕你从后门出去,然后迅办好我交代的事情,不得有误!!”马勃然大怒,一拔腰间宝剑,怒气冲冲地赶往正门杀声涌来之处。 另一边,却见在鱼复东门之外,正见火光大片刀的晃动,东、西两川兵部纷纷杀至,并且更由张任在前线指挥,阎圃在后调拨兵马接应,东、西两川兵部此下的攻势有条有序,一波接一波,极为猛烈。而城上马军不但要应付城外敌军的攻势,又要与从城内冲上来的百姓厮杀,自是阵脚大乱。 “云梯队伍准备,给我冲上城去,先夺下城门!!”张任见此战况,自是不会丝毫怠慢,并抓住机会,迅地指挥起来。随着张任喝声响起,在两旁准备的云梯队伍立刻纷纷冲上。 这时,眼看城下负责攻城的云梯队伍如此快便开始行动,城上的马军将士无不变色,城上守将更急命弓弩手放箭阻拦。 就在此时,却又听张任响亮威风的喝声响了起来:“弓弩手箭掩护~~!!” 随着张任喝声一落,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上箭,朝着城上乱箭射。只不过在如此密集凶猛的箭势扑袭之下,不少百姓被流矢击中,惨叫不绝。马军的将士反而因此得利,纷纷躲避起来。 “该死!!果然是这些东川的鼠辈!!”张任见状,不由大怒,急是回头,果然看见东川军的弓弩手尤为猖獗,不分敌我地乱射。倒是张任的部署,都是做了瞄准,尽量地躲避百姓,起攻势。 却张任治军严明,其中更是有一条不成文的铁令那就是不得伤害无辜的百姓。而此下张任眼看这些东川的将士却把他和他麾下将士一直所遵守的铁令无形地在践踏,心里自是恼火不已,而且最令张任难以接受的是,这些可都是属于东川的百姓啊! “这些鼠辈恐怕不会听从我的号令,如此一来,只好寄望云梯队伍尽快杀上城去了!!”张任脑念电转,遂是强震神色,大声喝道:“云梯队伍给我加紧冲势,尽快取下城门,减少无辜伤害!!!” 张任此言一出,那些云梯队伍之中,但凡是西川的将士,立即心里明悟,纷纷振声怒喝,各举云梯,快朝着城墙靠近! 第1590章 鱼复之战(中)(1) “该死~~!!弓弩手都死哪里去了!!?快给我拦住城下的云梯队伍,否则让他们杀上来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城上的守将看得眼切,不由急声大喝起来。 WwW COM就在他话音刚落,却见一连数根流矢射将过来,吓得他连忙躲回女墙下面,这时一个将领急急爬了过来,喊道:“敌军的箭势太猛了,适才我等的弓弩手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击毙了不少,如此下去的话,恐怕这东门是保住了!!” 而就在这将领话音刚落,蓦然又听连道杀声涌荡起来,顿是吓得城上的马军将士纷纷勃然色变。此时,却有一道喝令传了过来:“众人不必害怕,主公此时正从各门调集兵马赶来救援,待主公一到,必能反败为胜!!” 此喝令一传起,霎时城上马军的将士无不振奋起来。 “不好,那马孟起要赶来了。如今鱼复局势如此恶劣,想必那马孟起正是雷霆震怒,难免他会奋然反击,到时候定将会有一场恶战!!”此时,在城外的张任听得这传令后,不由是脸色连变。就在此时,却听后方杀声迭起,正是阎圃也调拨起攻城队伍,正往杀来,正见一干东川军人马,各持攻城桩,正往鱼复城门逼了过去。 于是正见攻方守方,各施其法,厮杀颇烈。马军虽然士气得以振奋,但毕竟处于绝对的劣势,此下依旧还是被东、西两川的联军死死地压制住了。过了好一阵后,更见一架架云梯更是搭上了城墙边上,在张任的指挥下,一干西川将士可是乘云梯爬了起来。 “嗷嗷嗷嗷!!决不能让敌人杀到城下来,给我杀呐~~!!”此时正见那城上守将为鼓舞士气,正高举手中大刀嘶吼起来。殊不知张任盯了他许久,这下见得他一喝起,拽弓便射。 咻~~~!! 黑夜之中,正见一根犹如流星般的飞矢倏地划出一条弧线,并是准确无误地扎入了那城上守将的面门之内。 “哇啊啊~~!!!”那守将顿是中箭倒地,出了连阵杀猪般的惨叫,城上马军一干将士见了无不勃然色变,顿是士气一落千丈。 “给我打开城门~~~!!”殊不知,这时一道喝响,传遍了整个鱼复城,更震荡地,那骇人的霸气更是令无数东川、西川的将士感到一阵惊心动魄的怯意!! 忽然间,鱼复城内可怕的杀声更猝然而止,张任甚至猝然见好像看到了八条冲而起的硕大银色飞龙,在张牙舞爪,怒状咆哮,好像在瞪着他们自投罗网一般。 突兀,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嗡鸣声响了起来。那些正手提攻城桩,往城门赶去的东川将士忽然纷纷停了下来,正见眼前的城门徐徐打开,紧接着一股骇人的杀气犹如惊涛骇浪般涌荡而出,正见城内之内,屯列着一大批装甲精良,杀气惊人的精锐人马,为一人赫然正是那有着盖世神勇的西凉锦马是也!! “我马孟起就在这里,谁想要我的头颅亲自来取!!”却听马声音犹如洪钟,遽然震荡而起,随着马喝声刚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刻纷纷高举兵器,竭嘶底里的震喝起来。一时间马军澎湃的声势,甚至吓得那些距离城门不远的东川将士纷纷不由地后退。 “好猖狂的马孟起,竟是主动打开城门应战,他这是疯了么!!?”张任眼看此状,不由连连色变,不过他又不得不承认的是,马这一手干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却见如今东、西两川军队,皆被马的气势所怯,士气大大减弱。而另一边马军却是显得众志成城,决意坚定,士气如虹! 而此时,务必有人站出来,并且鼓舞士气,否则一旦被马的气势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脑念转罢,张任不由双眸精光一射,转即一拍坐下战马倏地奔飞冲出,纵声大喝道:“马孟起你休要嚣张,如今你想要保住鱼复城那已经是不可能了,我看你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以免无辜伤害!!” “哈哈哈哈~~!!大的笑话,我马孟起何等人物,岂会向尔等这些鼠辈投降!?张凤仪你废话少,如今城门我已给你主动打开,要战便来战罢~~!!”马话音一落,犹如惊雷乍起,忽然间这鱼复城内,宛若成了龙潭虎穴。东、西两川的将士都不禁面面相觑,不敢答应。 张任眼见马气势愈盛,其军的士气愈加可怕,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这时,马忽地一瞪怒目,身后更猝显八条飞龙相势,盖然正喝:“是战不战,是退不退!!张凤仪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哇啊啊~~!!西川兵部,给我听令,杀呐~~!!”张任宛若被马激怒一般,怒声一喝,遂是策马挺枪,朝着鱼复城内奔杀而去。眼看张任冲突而起,一干西川将士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追奔上去。另一边,却又听得阎圃的喝声转即响了起来,那些手持攻城桩的东川队伍,立刻纷纷丢下了攻城桩,然后各取腰间兵器,也冲杀起来。 却看这明眼一看,好像张任被马激怒了。其实不然,张任性格沉稳,马的激将法是瞒不过他的。只是他当时很明白,若是他再不站出来,东、西两川的军队士气便会愈加地衰弱,甚至到了最后一蹶不振之时,那可就轮到马起反击。张任不但身为一军之统帅,并且才能卓绝,自然看出其中究竟,遂是主动出击,以振奋人心,鼓舞士气! 时迟那时快,正听杀声迭起,动荡地。城门之外,此时赫然正见张任为当冲,引着东、西两川军队,大举扑杀过来。 “哼!!取我宝弓来~!!”眼看张任气势颇盛,并激起东、西两川将士的士气。马不由冷哼一声,猛是伸出猿臂,大声喝道。 来,马赋奇高,全然是属于那种生具备才能的之骄子。不过一直以来,他却是被他的兄长压制一头。当然,在曾经好长一段时间,马羲都是他最为敬佩的对象。可高傲的马却又不想被其兄长比下去。而马羲不擅弓艺乃是下皆知,因此马遂是苦练箭法,只盼拉近与其兄的距离。而当年的马凭着一颗单纯而真挚的心,以及他那极高的赋,在他不懈努力之下,至今他的箭法可谓是深不可测! 却随着马话音刚落,一员将领立刻双手提起一柄体型颇为巨大的银龙怒涛宝弓递向了马。却看这张银龙怒涛宝弓,起码有四、五十斤重,可马单单用一条手臂,轻描淡写地一抓,那银龙怒涛宝弓在他手中,立刻好像变得轻若鸿毛一般,被马抓了过去。这时,另一旁又有将领递来箭囊,马另一手快抓起一根箭矢,然后遂是快地拽弓上箭,精神集中的同时,气势猝是变得可怕起来。 “着!!” 随着马喝声一落,正察觉有些诡异的张任,忽然面色一变,眼见竟见到一条银色飞龙朝着自己大张血口,扑了过来。 吼吼~~!! 突兀之际,更宛若听到龙啸般的声音,张任连忙急震神色,快地提起手中蛇宝枪的同时,并大声喝道:“休要觑我呐~~!!蟠龙蛇枪法—五蟒绞虎~~!!” 却听随着张任的话音落下,猝见其枪抖若巨蟒,一连起伏拨动,竟如若五蟒齐去,欲绞虎之势,迎向了那如飞龙之势正往射来的飞矢! 嘭~~!! 正听一声爆响,却是在千钧一之际,张任的蛇宝枪点中了那射来的飞矢。不过那强劲的冲击力,竟是硬生生地把张任的蛇宝枪给震开而去,张任更是不由面色一变,因为他的虎口竟然是裂开了! 吼吼~~!! 而此时,猝又好似听到龙啸声在响荡一般,张任不由面色一紧,又见连条飞龙相势朝着自己扑了过来,自是不敢怠慢,奋力舞荡蛇宝枪,屡屡驶出强招硬挡。却看,马和张任还未正式厮杀起来,这下便斗得好不激烈,朵朵火花不断暴起,两方人马看得无比眼切,更是惊呼连连。 在马凶猛的箭矢攻击下,张任看似险象环生,但张任凭着一杆蛇宝枪,点、拨、挑、起,使得如似有蛇护身一般,依旧不断地在向前挺近。 终于,就在张任快要冲进城门之内时,马怒喝一声,双眸骤射两道凶戾骇人的精光,犹如潜龙出潭,张口欲吞之势,挺枪杀向了张任!! 而就在这大约两柱香之前,卓膺领马之令,带着张嶷并一干精锐绕到了西门之后伺机等待。却今日卓膺与严颜一战,最后卓膺乍看是被严颜扎中,实则当时严颜却是朝着卓膺腋下去刺,卓膺一把夹住了严颜的枪支,虽然卓膺后来被打翻落马,实则并无受太大的伤势。 ###\第一千六百零四章 鱼复之战(下) 却是此时卓膺眼看西门的兵马有所调动,鱼复百姓的攻势更是渐渐变得猛烈起来。殊不知,这西门竟猝而打开起来,卓膺看得眼切,急欲率兵冲往。但张嶷虽,却继承了张任冷静的性格,忙是劝住,马军这般诡异,只怕是有诈。卓膺听了,不由是吓了一跳,但等了好一阵不见动静,此时西门却已经被鱼复百姓给夺下了,并有人在招舞火把,以为信号。卓膺因此浪费了不少时间,不由变得急躁起来,也不骂张嶷,急是率兵冲入。 而就在卓膺冲进鱼复城的同时,另一边却见东门之内,马和张任两人霍是交马,突兀之际,更是宛若看到龙蛇厮杀之相,此时两方人马都无怠慢,各是奋起冲扑。霎时,两方人马混战起来,正是将对将,兵对兵,霎时间把整个东门都给塞满了。 “好个张凤仪,竟能和马孟起这般妖人斗个不相上下。若是我东川有他这般人才,何愁大业不能立耶!?”此时东门之外,阎圃暗暗正是观察着战况,心里不由惊叹唏嘘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东门之内,混杀最为猛烈之处,正见马和张任各领数十在厮杀。马神勇彪悍,已是将七、八人杀翻落马。另一边,张任却也不逊色,枪挑骤起,一连杀翻了几人。不过这时,马正好看得张任露出空挡,顿是眼射jing光,大声喝道:“张凤仪,纳命来罢~~!!” 这时,马猝偷袭,气势凶猛,犹如狂龙扑虎之势,蓦然却见两个敌人来拦,马一枪急扎,正中咽喉,先扎死一人,然后挥枪猛扫,又把另一人的头颅当场打爆。马身后好几人看得无比振奋,这下一同随着马冲杀起来。张任见其势大,面色不由一变,但却无因此退缩。因为他很明白,此时一旦他退下,那么自方人马的气势将会一落千丈,甚至会有遭到反扑的危险! “来罢,马孟起!!让你见识一下我蟠龙蛇枪法的厉害~~!!”作为一个一流的统帅,不但要擅长于行兵布阵,文韬武略,而且还有一颗在危险之际,敢于拼杀的勇者之心。而显然张任全都具备了,并且此下显得是无所畏惧,更有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哈哈哈哈~~!!好~~!!”而好斗的马,这下更因张任的奋起而亢奋起来,竟是纵声叫好。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和张任猝地交马。 “蟠龙蛇枪法—七皇蛇!!”张任气势骤而迸,枪式一起,犹如七条蛇一齐扑袭而出,气势强盛骇人! 眼看张任施出如此强大的招式,马却也不怠慢,提枪起,奋力舞荡起来:“潜龙伏波枪法—七龙争鼎~~!!” 恍然间,一幕无与伦比的景象霍而显现,逼得张任以及马两人的部署不由纷纷后撤,突兀之际,好像看到了七龙七蛇在混杀缠斗一般,所有人不由都吓得呆若木鸡。只不过随着连阵巨大的爆响乍起,瞬间又回到了现实,适才所生就像是从来都没有生过似的,纷纷急朝着两人厮杀处望去。 而张任身后顿是出连阵惊呼以及竭嘶底里的痛骂喝响,却见马的银龙枪正扎入了张任的肩膀。张任咬牙切齿,怒目圆瞪,一手抓住了马的枪支,不让马拨回! “张凤仪你已经败在我的手下,投降罢!!”马目光冷冽,竟然张任不让他拨回枪支,他便挺枪继续扎入,并是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宝枪已经刺入了张任的骨头。而不得不佩服地是张任竟毫无痛色,更无丝毫胆怯之色,双眸依旧炯炯有神,一副宁死不屈的坚韧样子。 “张凤仪你这肩膀当真不要了么!!?”马见状,虽然心里不忍,但却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想要尽快地使得张任折服。 “嗷嗷嗷嗷!!!我和你拼了~~!!”殊不知,张任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投降,俨然一副要与马拼个玉石俱焚的样子,提抢朝着马搠去。 “这是你自找的!!”马见了,心头不由一恼,正要挺枪刺爆张任肩膀的骨头。 就在此时,猝有一道破空震响,划破了虚空,一时间整个鱼复城好像霍地变得死寂起来。 啪~!! 十分清脆的一声爆响,正见一根飞矢准确无误地射入了马的后背。 “什~么~!!”马这时却感觉不到痛苦,反而内心只感到一股莫名的悲伤和愤怒,眼睛瞪得斗大。而此时,在张任冷酷的神色里,却不见有丝毫诧异之色,也就是,他早就猜到了会有这般事情生。这恰恰明,这偷袭很有可能是他所安排的。如此很多不解的敌方,一下子便就通了。 为何张任,宁愿不惜被自己废了肩膀,也要抓住自己的枪支。 为何他不惜与自己拼死搏杀,就像是有所把握一般! 为何他好似从一开始就不急不躁,就像是运筹帷幄之中! 原因很简单,原来张任安排了奸细在他马的身边。而那人如今已是呼之欲出,自然正是那严颜!! 此下却见在严颜周围的马军麾下将士全都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而素来以一副硬汉子示于下的严颜,此下竟是在痛哭流涕,好像无比地痛苦一般!! “不~~!!”突兀,却见严颜面色剧变,急声喊道。这甚至吓得张任一惊,手中枪支就是一顿,马便急是强硬拔回枪支,并趁机挪开身子。饶是如此,但张任的枪还是太快了,一下子扎中马的胸膛,如此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原本张任那枪可是朝着其心窝位置去的! 张任面色冷酷得可怕,但此下却反而不禁有些动容,露出了几分愧色。但他很明白,战场之上,是决然不可妇人之仁,更何况马是如此的强大可怕!!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坚定了张任想要除去马的决心! 却看马猝是咧开一抹笑容,而且极其之灿烂。张任不由眼睛一瞪,神色一愣,还未回过神来。 噗~~!! 突兀,正见马竟朝着张任喷了一口的血。张任一时无备,被马喷了一脸的热血,眼睛更是迷糊起来。 第1591章 鱼复之战(中)(2) “阴险人,给我死~~!!”蓦然,一股极其强盛的气势轰然迸起来,马双眸红,手中银龙枪更宛如一道飞虹一般,搠向了张任。Ww W COM生死关头,张任却也了得,竟是单单凭着马枪支搠来起的强烈破空声响,猛是挪开了头颅躲避开来!不过马反应却快,正要拧枪扫去,势必要打爆张任的头颅时。蓦然又听弓弦乍响,马的那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猝见马背后又中一箭,而张任这时也反应过来,急是抬起了手臂,硬是挡住了马扫来的枪支。 “哇啊啊啊~~~!!”眼看错失如此大好良机,并又遭到严颜再一次的背叛,马气血攻心,又是喷血而出。 “哇啊啊啊~~!!杀的叛贼,我等和你拼了~~!!”这时,马的部署全都变得状若疯狂起来,一部分人立刻朝着严颜扑杀而去。另一部分人则急去抢救马。而张任急是抹去眼睛的血液,再次睁眼时,恍然如见一条飞龙扑来,吓得急是提枪去挡。殊不知马却是虚晃一枪,转即便拨马急逃而去。张任以及他的兵部反应过来,想要扑杀时,马麾下兵部杀气腾腾地纷纷扑杀来到,将之杀退而去。另一边,却严颜此时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张弓胡乱招打,抵挡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马军将士的攻击,并一路往后逃去。马军好几个将领更是以牙还牙,屡放飞矢偷袭。严颜一连中了好几箭,冲杀一阵后,手中宝弓却也打断了,混乱间抢了一杆长枪继续慌乱逃奔。 “众将士听令,无论如何,定要救回严将军!!”张任见状,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喊道。其军将士,立是加紧扑上。这时,在城外的阎圃听闻严颜作,马受了重创后,自是把握机会,亲自率兵倾兵杀向了鱼复城! “听我号令,不必急追那叛贼!!往北门撤退!!”这时,在乱军之中,马强忍伤势,此时此刻,他却并没有为了一己私心而不顾大局,反而让其麾下放弃追杀严颜,抓紧时间逃撤而去。随着马的喝令一起,其麾下部将才纷纷反应过来,各是率兵开始撤离。 “主公,那严颜实在太可恨了!!末将愿领麾下人马,定将他级取回来见主公!!”这时,却见一员将领迅地赶到马身旁,咬牙切齿地喊道。而随着他话音刚来,好几个将领也一并愤声喝起,各个都是满脸的暴怒之色,好似恨不得把严颜生吞一般。 原本他是有机会,一举把张任给击毙,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可在关键时候,却被严颜毁了他的好事!因此马心里岂会不怨严颜!?更别马曾经几乎把严颜视为自己的心腹! 这又不得不,严颜伪装得实在太好了,可知马原本对他是颇有疑心。但严颜豪爽的性格,以及与其父类似的风格,让马好感愈增,后来又听闻他重创了卓膺,遂是对他再无疑心,甚至是推心置腹。 可殊不知,就在严颜赢得他的信任之后,并在关键时候背叛了他。马对严颜的痛恨,甚至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但不知为何,马却有一种复杂的情绪,竟是有些希望严颜能成功逃去,起码能够保住性命。 这一切或者都要归结于严颜和马腾相似的这点上吧。可眼下却看群情激忿,若是不派人去追杀的话,恐怕众怒难熄。于是马遂是震色,颔道:“那好!!你去把那严颜擒下,不过此人甚为骁勇,你万莫勉强行事!” 马此言一出,那将领不由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强震起神色,还以为马这是关切自己的安危,感动不已,更是决意坚定,拱手慨然喊道:“主公放心,末将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那严颜的级给你带回来!!” 此人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部署,无不振臂高呼,震声应和。马见状,不由神色微微一变,但这下张任率兵在后正往厮杀。马无奈,也来不及多,遂是率兵火撤走。 “这卓膺在作甚!?为何还不来接应严将军,但若严将军有个万一,我如何有颜面面对他的家!!?”却张任一边率兵正往追赶,一边急望着严颜逃去的方向,不由有些急躁起来。这时,却听后方杀声涌荡,张任一听便知肯定是阎圃率领着东川的人马杀了上来。 “哼,好个阎圃,倒是会把握时机,我等西川将士在前线拼杀了这么久,这时你才来争攻!!”张任想到这,自不愿意把功劳拱手让与东川的人,立刻强震神色,扯声喝道:“诸将听好,那马孟起已经受了重伤,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凡能擒下马孟起者,我必会加以重赏。事后,主公定也不会吝于赏赐!!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耳~~!!”随着张任喝声一起,其麾下将领刹是纷纷振奋地嘶吼应和起来,一时间倒是忘了去营救严颜,急忙朝着马的位置冲杀而去。而东川的将士,眼看西川一干人等群扑涌,唯恐功劳被西川的人先得,竟然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西川的将士自然不肯相让,两军这一搅起,顿是混乱起来。 ###\ 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马之挫 “该死!!若是我并无受此重伤,不定眼下正是我军反扑,扭转局势的机会呀~!!”马回见此乱状,又是恼怒又是惋惜。却看马背后,两根箭矢还未拗断拔出,并还有鲜血在不断地渗出。而因为尚未脱险的关系,以免失血过多,马却也不敢拔出箭矢,只好强忍痛楚。这却也不得不惊叹马的意志力惊人,若是换了其他人,此时恐怕已经痛得滚地乱叫,可马至今为止,连一声痛叫都没喊过! “众人听令,趁着彼方两军争攻正乱,加紧撤往北门!!”马目光冷冽,强压着剧痛和怒火喊道,不过实则他心里此时却有些跃跃欲试,因为经过适才的生死历练后,他一直突破不得的瓶颈,竟有一些要准备突破的势头! 与此同时,却见严颜此时依照卓膺的吩咐,正往西门放心逃撤,在严颜身后还紧追着不少马军的将士,这时忽闻一阵杀声激荡,严颜不由回头望去,竟见又有一彪人马杀了过来,并且多数都是骑兵,度极快。 而不得不让人有些唏嘘的是,背叛并且伤害了马的严颜,此时身上的伤势比起马还要严重不少。正见他背上、腰板扎着三、四根箭矢,浑身上下更是血迹斑斑,坐下战马更是遍体鳞伤! “呜呜~~!” 突兀,正听严颜坐下的战马悲鸣了一声,严颜还未反应过来,其坐骑便往一旁猛然翻倒,因此严颜整个人也随之倒翻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后,不由闷叫一声,滚了几圈。 “哈哈哈哈~~!!当真是助我也,严颜老贼今日你必死无疑!!”那正往追杀严颜的队伍之中,却听一阵兴高采烈并带着腾腾杀气的喝声响起,正是那向马主动请缨的将领在喊,此下更是加鞭策马追杀而上。 另一边,严颜急忙起身,却现自己手中的兵器不知磕飞哪里去了,眼看一大批满怀杀意的敌人朝着自己杀来,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蓦然正听一道响亮的喝响响荡起来。 “马麾下的鼠辈,休想伤害严将军~~!!”随着话音落下,那些正朝着严颜杀去的马军将士不由朝着喝声传来处望去,竟看见一员将手提一杆精钢黑枪杀奔过来。 “可恶一个贼子,也敢坏我等好事!!不必理会他,众人先把那严颜老贼的级取下再~~!!”那将领咬牙切齿地一完,其身旁的骑兵霎是加冲了起来。严颜面色连变,这时猝听一道弓弦声乍而响起,转即便见一根快如闪电般的飞矢击中了那个冲在最前的敌人。严颜瞪眼一看,遂是带着几分欣喜之色再次回望去,果不其然,正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大笑道:“哈哈,卓膺你也来了!!” “幸好严将军今日手下留情,否则这下卓某却不知能不能来救你呢。”却见卓膺驰马紧跟在那员将之后。时迟那时快,却见那员将驰马狂奔,犹若飞虹一般,刹地挡在了那些朝着严颜冲杀过来的敌人面前。兔起鹤落间,却见那先是杀出的几个骑兵合着那员将便是凶猛厮杀起来。可那将枪法精妙,枪出之势,时而犹如过江猛蛟,时而犹如出洞毒蛇,不一阵便把那几个骑兵纷纷杀翻落马,并把抢下一柄兵器丢给了严颜,喊道:“委屈严将军你暂且用这兵器!” “哈哈,好个张嶷,真是越来越勇猛了!难怪你师傅终日对你引以为傲!!哈哈哈~~!!”严颜伸手一把抓住张嶷丢来的枪支,这时正见几匹无人战马冲了过来。严颜纵身一跃,猝是落到了其中一匹战马的背上,然后迅勒住缰绳一转。 “严将军你伤势不轻,我先护送你从西门逃去,若何?”这时,正见卓膺赶了过来,沉声谓道。严颜听了,面容一紧,却见张嶷骁勇,一人敌众依旧不逊色于下风,遂震色道:“年纪大了,也不能向以往那般乱来了,那我也不矫情。只不过这里交给张嶷这子可以么?” “呵呵,我们家的将军正盼他能够多多得到历练的机会,严将军不必多虑。”卓膺听话,不由下意识地也望向了张嶷,带着几分欣慰之色谓道。 “哈哈,原来如此!”严颜听话不由大笑一阵,这时与卓膺一同入城的精锐也纷纷赶来。严颜遂在卓膺以及一部分人的拥护之下,转而投往西门,其余人则赶往接应张嶷。 时值四更时候,却见整个鱼复城此时是大火弥漫,通明犹如白昼。却鄂焕领马之命,迅地救下辎重后,遂往北门撤去。而不得不,阎圃倒也是料事如神,猜到了马为了尽快取下汉中,不定在鱼复城屯据了大量的粮食,于是特命一将率精锐前往偷袭,趁机抢下。没想到的是鄂焕早有准备,阎圃所派的东川军刚是杀出,便遭乱箭打散,愤怒的鄂焕更是趁机杀入乱军之中,一戟将那领军的将领生生地劈开了两半,当时恐怖的场面,吓得一干东川将士无不面色大变,一时都是吓傻了,鄂焕麾下部署见状,立即便往扑杀,不一阵便将之杀散而去。 转即鄂焕便先让大量的兵部护送着辎重撤去,自己却领着大约千队伍留下接应。这下鄂焕刚是整顿好兵部,正听阵阵骇人的杀声响荡起来,很快便有赶来禀报,自家主公正率大军往北门逃来。鄂焕听了,连忙强震神色,遂是挺戟策马引兵赶去接应。 不一阵后,正见通往北门的街道上,两边的火势越来越大,鄂焕紧张不已,这时猝见前方马在诸将簇拥之下,正往赶来。在火光照耀之下,鄂焕此时更清晰看到了马那张因失血不少,而变得苍白的面容,不由吓得霍然色变,连忙策马迎上。 “到底生了何事!!?主公受伤了~!!?”鄂焕瞪眼急问,一脸狰狞凶煞的样子,吓得马身旁的将领一时都不敢答话。这时,马却道:“没想到这回竟然被严颜那老匹夫诈了,此人从头到尾都是那张凤仪安排的细作,适才若非他冷箭偷袭,那张凤仪早成我枪下亡魂了!!” “什么!!?严颜老匹夫竟敢如此无耻,我这便取他级来献给主公!!”鄂焕一听,不由勃然大怒,甚至失去了理智。 “鄂焕!!眼下时势危急,并非追究个人恩怨的时候,我军的辎重可有保住!?”这时,倒是马更是显得冷静,疾言厉色地喝问道。鄂焕闻言,连忙强震神色,拱手应道:“幸不辱命,末将以把辎重撤离城内,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有些来不及带走,略有损失,还请主公责罚。” “损失几何!?”马一听,神色一变,急是问道。鄂焕不敢怠慢,答道:“大约有数百担左右。” 马闻言,不由长吁一口大气,道:“不过数百担粮食罢了,在此危急情况之下,这点损失几乎可以不计!好了,眼下且不废话,尽快撤离这鱼复城再。” 就在马话音刚落,忽闻阵阵骇人喊杀声在后响荡起来。马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忿忿而道:“可恶!!敌军竟追来如此之快!!” “主公不必多虑,末将愿往殿后!!” 马听了,神色一紧,眼神忽地温和起来,叹气道:“如此就交给你了,你务必要保住性命,绝不可失。但见情况不妙,不必顾忌太多,撤走,保命要紧!!” 马此言一出,鄂焕心里自是涌起了感激之情,立是拱手振声应和,心里却想着就算丢了这条命,也要挡住敌军,直到自家主公脱离险地! 另一边,却张任眼看东川的前来争攻,自军与之搅成一团,眼看时间紧迫,唯恐敌军趁此逃去,张任也不浪费时间去整顿大军,而是迅地召集精锐,先往追杀过来。 此时却见张任所领的精锐快要追杀到马军身后,陡然却见其军猝是望两边让开,一彪人马正逆行冲奔而来,并且度极快。 转眼间,正见那一彪人马倏然冲出,为一将赫然正是鄂焕! “张凤仪你这奸贼,下人都你行事光明正大,可我怎见你使地都是些阴谋诡计,不见得人的手段!!?”正见鄂焕满脸愤怒之色地咆哮而道。张任身旁的将领听了,不由大怒,纷纷回骂。这时张任却是猛地举手,并勒住了战马,喝住了一干将领,沉色看向鄂焕,应道:“兵不厌诈,不得不承认你主马孟起,拥有极为强大的实力,迫使张某不得不行驶计策,以来求胜。但这正是兵家战事最为紧要的部分,无谋单凭勇者,是无法在这乱世站稳阵脚的!!” “放你娘个狗屁!!今日我鄂焕就算在此拼了命,也绝不会让你张凤仪通过这里!!”鄂焕闻言,勃然大怒,愤声喝道,眼下更是一副要拼命的样子,煞气腾腾,恍然间更见得一面略显模糊的紫色修罗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 “诶!”其实张任看到鄂焕赶来,便知此番怕是杀不了马,但此下转念又想,这下让马逃去,未免不是好事。毕竟马此番怀恨撤走,肯定不会轻易善了,对东川依旧是虎视眈眈。如此一来,张鲁就不得不继续依仗西川的势力,来震慑马,自然也会暂时的安分守己。到时候他便可趁着这段时间,回到成都和黄权等人商议对策。 经过一阵脑念电转后,张任不由心头一定,却是已经无意继续追袭马,但未免日后被东川的人借此来大做文章,张任自也不会蠢到十分明显地放弃追击。 “好!鄂焕我看你是条好汉,我这便给一次机会,若你能击败了我,我这便放你离去!!”张任忽然喊道。来,适才他与马厮杀,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尤其他的肩膀,此时更是传来阵阵锥心一般的痛楚,但鄂焕生猛,素来爱惜部下的张任却也不舍让自己的部下送死。只不过张任的部下似乎并不明白他的好意,这下听了,不由纷纷请战欲出,却都不想张任的伤势加剧。而就在张任还未反应过来时,蓦然更有一员将领竟是不听号令,擅自奔马挺枪地杀了出去! 第1592章 将帅张任 “将军,这人还没资格与你厮杀,让末将先取他狗命!!”张任那部将愤声喊道。 WwWCOM此时却听鄂焕那里陡然出一声好像恶兽般的怒吼,转即策马挺戟,狂奔杀出。 “快回来!!”察觉到鄂焕身上迸而出的那股可怕杀气的张任,不由勃然色变,急呼喊道。殊不知他那部将倒也胆子够大,竟是提抢主动迎击。两人猝是交马,狠的鄂焕,一戟打飞了其兵器,转即又一戟砍去了其臂膀,眼看那人已失去挣扎的能力,却也不把他给杀了,一戟把他从马上打飞而去。 “哼!!这般废物竟也敢来丢人现眼!!简直找死~~!!”鄂焕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好像要把张任等人往死里去得罪,以来复仇一般。果不其然,张任顿是面色寒冽起来,其身旁的将领更是各个暴跳如雷,急是要出。 “都给我退下!!!谁敢再贸然轻出,我便杀了他~~!!”突兀,却听张任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那可怕的声势,霎是吓得他麾下将领急是闭上嘴巴,停下动作。 “哼哼,张凤仪你早该出了,否则那人也不会被我废了!!”鄂焕见状,却是露出一抹笑容,配上他那张凶残的大脸,甚至有几分阴森可怕。 “激怒了我,鄂焕你最好别后悔!!”张任愤声一喝,遂是策马提枪杀出,身后霍然竟显现出七条赤色大蛇相势,就在那一瞬间,鄂焕更宛若察觉到那十四只蛇目齐刷刷地死盯住自己的感觉! “我求之不得哩~~!!”只不过鄂焕却不愿意示弱,震色怒声咆哮,浑身气势更是汹涌迸,身后那面紫色修罗更是变得愈加的清晰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鄂焕和张任两人猛地交战一起,两柄兵器霍地击撞,并是激射出数道绚丽的火花。张任霎时更是不由面色一变,原来肩膀的伤势作。这不得不,幸好张任伤的不是拿枪的右臂,否则以鄂焕恐怖的力劲,这下张任整条臂膀怕都难以保住。 “死!!”就在此时,猝听一道怒喝,正是鄂焕奋然作,一舞血口银牙戟,便是劈向了张任。此时两人战马正交he分过,张任急是身子往后一倒,险险避过。人马分过后,张任急是起身,拧枪转身正要刺时,殊不知鄂焕早就扭转了身子,并且挥戟砍来。 “好快的度!!”张任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提枪挡住,又听‘嘭’的一声爆响,张任的枪支霎是被震开而去。另一边,鄂焕是转回了马,并朝着张任冲杀过去。张任面色一变,急往一旁冲开,鄂焕是拨马紧随杀去。时迟那时快,正见鄂焕须臾悍然逼上,挥戟又要砍时。张任反应却也是快,挪身猝是闪过后,是提枪抖动出一道枪花,鄂焕急忙闪开,这下却是被张任杀得险象环生。张任麾下见了,无不振奋,立刻鼓舞助威起来。 转眼,却见张任又是冲开,鄂焕不由露出了几分恼色,愤声喝道: “张凤仪你算是个人物的话,就别逃来逃去,与我正面交锋!!” “哼,无谋莽夫,你有本领的话,却可来迫使我和你厮杀呀!!”张任冷哼一声,更是出言相激。鄂焕听了大怒不已,连拍战马猛然追奔杀上。张任却是暗暗蓄势,准备杀一招回马枪。殊不知就在张任算计着鄂焕的同时。鄂焕却也在算计着张任,正暗中望腰间取出一颗硕大的铁球,忽然更是放缓了度。张任见状,不由暗暗心头一紧,还未反应过来,竟见身后的鄂焕猝是抛出了一道硕大的飞影,正往自己袭来。 “可恶,竟敢用暗器伤人!!”张任见状,不由恼之,眼看那硕大的飞影凶猛袭来,不敢大意,连忙拧枪点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张任手中枪支霍地荡开。鄂焕见是机会,不由振奋起来,拍马冲飞杀上。这时,张任却也暗中快地往腰旁一抹,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猝然见得寒光闪烁,鄂焕见得时,已知不妙,还未回过神来,蓦然正见那道寒光,正以极快的度朝着自己飞射过来。 “不好!!”鄂焕想要闪避时,却已经来不及了,顿觉右边脸额传来一阵剧痛,那犀利的暗器更是在鄂焕脸上划出了一道狰狞的血口,血液哗哗直流! 来张任学有三绝,枪法一绝,弓艺一绝,并且还有暗器一绝。他随身都会带上三柄经过特殊打造的刀,这三柄刀都是锋利无比,而且穿透力极为骇人。当然,以张任的脾性,他极会以暗器出手,除非敌人先用暗器,或是激怒了他。 不过不得不,凭张任的实力,换做平时,鄂焕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可为何张任会失手呢?却也不是张任故意放过鄂焕,而是他的左臂受了严重的伤势,因此挥失常。也就是,马在无形中算是救了鄂焕一命。 “这是什么暗器竟如此的犀利!!”鄂焕这时更是不禁露出几分愕惧之色,适才他还几乎以为自己要丧命了呢。 “鄂焕我已经饶了你一命,你还不逃去,莫非真的想要丧命于我手耶!!?”突兀,正听张任的声音喊了起来。鄂焕一听,不由神色连变,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是对张任那暗器存着几分忌惮之心,又想此下已经争取了不少时间,想必自家主公大概已经逃去。 “哼,张凤仪你给我记着,我主神勇盖世,并有着磅礴志向,这东、西两川之地,迟早是属于他的!!尔等负隅顽抗,终有一日会自食苦果,好自为之罢!!”鄂焕罢,遂是一拨战马,撤逃而去。 “哼!!不知所谓!!”张任听了,不由冷哼一声,其实内心却是忧心忡忡,暗暗腹诽道:“虽然我西川可借着马孟起来迫使张鲁屈从于主公之下,但正如这鄂焕所言,那马孟起绝非池中之物,若不把他除之,始终是我西川的心腹大患!!” 张任想罢,不由轻叹一声,望向了正被鱼复城大火照得通明的夜空,而此时色渐渐亮,已经快是五更的时候。张任转即回过神来,见鱼复火势愈大,一些百姓见马军逃去已经开始在灭火。张任见了,连忙命麾下去协助百姓。不一阵后,却见东川军的将士纷纷来到,却见张任以及西川军在协助百姓扑灭火势,可令张任以及西川军将士愤怒地是,这些人竟然不来协助他们的百姓,不少东川将领更是嘲笑起他们放弃这立功的机会,纷纷引兵前往追袭马军。 数日后,却马受伤败退,撤退的途中,更遇到了马岱所率领的大军。来马岱当时早前便知道马受伤败退的消息,故是一路火赶来接应,见得马的神色后,不由大惊失色。可兄弟两人刚见面不久,猝然杀声大作,却是阎圃率军杀奔过来。 原来阎圃心知马势力庞大,并且怀有野望,一日不除,东川一日难以得到太平。因此素来冷静聪明的阎圃,为了东川日后的太平,并且无需受到西川的钳制,遂是不听张任劝,执意率兵前往追杀,反而让张任留在鱼复城去安抚百姓。 当时,马岱以及其麾下一干将领正是气愤,眼看阎圃率东川军杀到,无不大怒,都红了眼。后来,马岱更是亲自率兵前往扑杀,其军士气如虹,如有卷席地之势,更把连日苦追,并且经过一番苦战人疲马乏的东川军杀得败如山倒。阎圃军中又并无可以一骑当千的猛将来与敌军死斗,来激奋三军,而马军中却不乏勇士悍将,马岱却也十分骁勇,领着其军一路强势扑杀,因此东川军只能一味挨打。此时,就算是阎圃聪明绝顶,才高八斗,却也无回之力,遂只能在一干将领的拥护之下,狼狈逃去。马岱等一干西凉将领,恨极了阎圃,自不肯轻易放过,遂是继续引兵掩杀。所幸阎圃等人熟悉这四周的地形,后来逃到了山林之内,马岱虽大军寻索,但还是被阎圃一干人等给逃去了。至于那些来不及逃去的东川将士,无奈之下,只能纷纷投降保命,加上被马军俘虏的人数,近乎有五、六千人之众。马大喜,但身上箭伤脓,伤势加剧。再加上马连日奔波,身体疲惫,又是受伤之身,遂是感染了风寒。所谓伤病猛如虎,就连马这下也病倒了。马岱、鄂焕等将领无不忧心,遂劝马先撤回阳平关。难得马岱赢下了一场荡气回肠的胜仗,马本盼率领大军复回反扑,自是不愿轻易撤军,殊不知这时传来情报,宋、刘两人因意见分歧,刘雄急于攻打鱼复,反遭到了张任伏击,大败而逃。所幸宋健暗中在后接应,救下了刘雄,两人见局势不妙,遂也不敢回去苏比,此下正朝阳平关赶往而去。 马听了,不由是又惊又怒,这怒火一起,使得气血攻心,当场一连吐出血来,吓得马岱、鄂焕等将一下子手忙脚乱,众人在帐中更是乱成一团。 第1593章 诸葛之意(1) 于此,心知大势已去的马,不得不撤军回去阳平关。 WwWCOM数日后,马岱献计,东、西两川的争斗由来已久,水火不容,此番却因自军势大,迫使东、西两川不得不联合起来,共同抗敌。既是如此,何不暂且回去西凉,一来他马也可养伤,二来一旦那张鲁见得危机已除,无需再依仗西川,自然不会愿意听从刘璋的号令,故而在不久的将来,东、西两川又会撕破脸皮,陷入混战的局势,到那时再是趁机出兵,先取东川,再征西川,如此一来,川地最终还是会落在他马的手上。马闻计大喜,遂是依从马岱的建议,歇息数日后,见身体有了好转,便领着马岱、鄂焕等一干将领撤返西凉。 于此,有关东川的战事,便是告一段落。 另一边,却马纵横赖在卧龙山庄,竟然一赖就是将近两个多月。此时兖州是乱成一团,并且据一干政务、军务要事堆积如山,一众文武都在等着马纵横回去处理。王朗等兖州大臣,见马纵横为了一个卧龙,弃兖、冀、徐三州政事而不顾,并是迟迟未归,已经屡番弹劾。王朗更是好几番到了征北将军府找起了马纵横那五位夫人商议起对策。 却这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与马易刚回兖州不久的赵云,因此不得不再次收拾行装,再次赶往卧龙山庄来见马纵横。 这日,在卧龙山庄内,马纵横此下看完了信件后,不由是脸色连变,最后更是把信往案上忿忿一拍,怒声喝道:“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竟敢出这般主意,教几位夫人来如此威胁我的!!?” 却看马纵横勃然大怒,原来这信乃是王异所写,其中信上不但告诉了马纵横当下兖州的情况,并也修辞加以责备马纵横如此荒唐的行为,最后信上更是毅然决然地,马纵横置国家大业,并兖、冀、徐三州百姓的福祉而不顾,家中老而不理,实乃为君而不明,为夫而不当,为父而不实!若不如合时而归,依旧置社稷、家庭而不顾,众人将各自归散。 却看这信中文笔秀丽,措辞也是修整,可暗中却是锋芒毕露,把马纵横骂了个狗血淋头。却马纵横可是堂堂朝廷的征北将军,不久前才击败了他人生的死敌吕布,理应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而且自从击败了吕布之后,他的声威可谓是如日中,甚至隐隐有压过曹操的势头,成为这下风头最劲的男人。可马纵横还未来得及去得以,这下却遭如此责备,而令马纵横会如此愤怒的是,他还遭到了威胁!! 这威胁,他只是看了看,就已经是惊心动魄,一下子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而这下面对暴跳如雷般的马纵横的喝问,赵云唯恐事情更加恶化,自是不敢如实告知。可知这信中的大概,可是王朗领的头,和五位夫人一并商议出来的。而王朗在早前却又与兖州众文武有过商议。若是真要追究起来,恐怕兖州上下文武,都要遭到马纵横的责罚,到时候岂不是要翻了!? 不得不,当时赵云也在讨论的现场,不过他自然不是主动前往,而是被王异这位大夫人特意召来在旁听。因此这其中来龙去脉,他都十分清楚,对于王朗还有诸位夫人的胆大严厉,赵云也是吓了一跳,若是不是知道王朗还有诸位夫人的为人,几乎还要以为他们这下是要夺权造反。 “主公息怒!却两月前,你艰难地赢下此番徐州战役,并且成功击毙那邪神吕布,兖州上下都为之欣喜若狂,无不盼望主公早日凯旋而归。却不知主公为了这卧龙,竟拖延了两个月的时间,而且至今主公还未定下归去的时间,因此难免有失众人之望!如今兖州一干文武以及整个兖州的百姓,都在迫切地希望主公早日回去兖州,以主持大局,制定方针策略。众人无主公,皆如孤魂野鬼,诸位夫人怕也是认识这般道理,才会出此下策,还盼主公能够深明大义!!”赵云罢,顿而拜。 马纵横听了,一脸的落寞的复杂之色,叹声而道:“他们以为我留在卧龙山庄,而是荒废大业,弃社稷国家而不顾,皆是妇人腐儒之见也!殊不知,得卧龙者,可得下呼!?卧龙之才,古今罕见,实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我在此,恰恰正是为了国家大业,只盼能赢得卧龙之心,得其相助,早日平定下耳!” 马纵横悠悠而道,语气里充满了真诚之意。却见马纵横所在的大厅,一旁正是一个花苑,从里面正好可以看到花苑里的美景,而从花苑里面却也可以看到大厅里面。此时,庞统正和黄月英在花苑走着,正好隐约听到了马纵横此一番话。黄月英一听不由神色一变,露出了几分愧疚、无奈之色。庞统在旁观察,却也不妒忌诸葛亮能得到马纵横如此赏识,反而心中暗暗称赞马纵横干得漂亮,看了黄月英一眼后,轻叹道:“看来正如我料,兖州那里恐怕是失去了耐心,我适才问过子龙,这可是大夫人来的信。以大夫人贤淑温雅的性格,她此下不惜得罪主公而修信,也恰恰证明如今兖州的境况恐怕是不容乐观啊。孔明啊,孔明,我主这般待你,可是闻所未闻。从古至今,何曾听过有君主为了一个谋臣,愿意舍国事大业而不顾,苦等如此之久的?我主用心至此,奈何孔明自负,怕尚且做着那匡扶汉室,逆而为的春秋大梦!殊不知,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汉室气数已尽,孔明虽有称绝千古之高才,但却妄想要以一己之力,挽救已经崩毁在即的汉朝社稷,最终只会自取其败也!!” 庞统疾言厉色,震色而道,这每一句话却都进了黄月英的心里。虽然黄月英自知自己身为妇道人家,但自才华过人的她,却也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黄月英的性格和诸葛亮的却又不同,尤其在救下亦或是匡汉室这点上,黄月英的看法,却是更为偏往庞统所见。毕竟正如庞统所的,汉室的气数已尽,已是大势所趋,更重要的是汉室早已失去了民心,单凭这点,就算诸葛亮才华再高,却也无力能够挽回的! “诶,那臭孔明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越是逼得他要紧,他就越是逆势而为,妄想一举回!他就是太聪明了,所以往往有时候显得尤为偏执!更可恶和气人的是,他从到大,每每破釜沉舟,逆势而为,却都让他成功得手,也难免他这般自负!!”黄月英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庞统听了,摇头叹气道:“可这关乎的可是国家社稷,四海九州百姓之福祉,孔明岂能任性而为之耶!?” 却这两人不愧是诸葛亮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妻子,一个是最了解他的朋友。而恰恰也正是这两人,看出了诸葛亮性格中自负的这点。 来有关诸葛亮的评论,历史中尤为之多,其中大多都是赞其忠义无双,料事如神,智绝千古,这都是司空见惯了。可却鲜少有人敢他的不是。毕竟诸葛亮的一生,可谓是忠臣之模范。可若是人人都把这看法先入为主,自难免肤浅。 宋朝大臣司马光曾经便如此过:诸葛亮自负其能,逆而行,自取而败也。 ====================================================== 闲话少述,却马纵横看完王异的信件后,虽然大雷霆,但他却也明白王异的苦心。来,马纵横能有如今的成就,最为感谢的人,恰恰正是王异。无论是王异当年助他创业,还是留守于西凉,亦或是打理家中上下,并且凭借她出色的商业头脑,为他创造了数之不尽的财富。这其中种种,马纵横一直谨记在心,并且也无比地感激王异的支持。 因此马纵横相信,若非迫不得己,以王异的脾性,她是决然不会写这般信件来威胁自己。 来,自徐州战事准备,到结束,再到在这卧龙山庄,苦等近乎两月的时间,马纵横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他的家人,心里却也无比地挂念。而且,马纵横素来都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在这卧龙山庄等候的时间里,他几乎没有一日,不在考量有关自己势力的展和巩固。 殊不知,马纵横也是归心似箭啊! 若非为了那个被称为智多如妖的诸葛孔明,若非不是因为得知刘备已经开始与诸葛孔明有过接触,而怕被刘备捷足先登。马纵横又岂会苦苦赖在这里,不肯离去!? 却看此时厅内,赵云已经退去,马纵横一人独留,负手而立,正看着画壁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执’字。不得不,此字含义极多,马纵横这多日在这厅内待着思考,每每看到这个‘执’字,都有不同的领悟。而此时马纵横心里却又有另一番的醒悟。 “有时候过于的执着,或者反而会弄巧成拙。我这般赖死在这,却不曾想那诸葛孔明,反而因此更为反感,下定决心避而不见。我执,他也执。如此纠缠下去,却也不知要耗上多久,而最终恐怕我却还是一无所得。”马纵横呐呐罢,似乎想通了似的,忽然心情顿是好了不少,正好手痒,想要一抒闷气,便转往山庄内的练武场,准备练练手,出一身汗。 却马纵横为人豪爽,虽居高位,却毫无架子,虽长得魁梧高大,但却平易近人,有时候甚至还会无意显现出他真憨厚的一点。来,这却也是马纵横本性的一面,往往一旦没有战事,他整个人就会松弛下来,绝不像是有战事时,那般精神紧绷,严厉缜密的样子。因此经过这一段时日的相处,再加上这山庄的女主人本就是马纵横的义妹的关系,卧龙山庄里面的下人、书童都喜欢上了这个有着亲和感又毫无架子的大人物, 却见马纵横这一路上,但凡见到人都会打起招呼,山庄中的人也一一答应。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义子姜维(上) 殊不知,当马纵横来到练武场上时,却见已经有人占了练武场。其中一人正是甘宁,而另一人却是个十三、四岁左右,身穿蓝色锦袍,身形高挑健硕的少年郎。 却见那两人舞着两般兵器,正是比拼,马纵横看两人斗得正紧,却也来了兴趣,遂站在一旁观摩起来。 “嘿嘿,儿力气不少,再接我一刀!!”这时,却听甘宁大喝一声,作势奋力一刀劈下。那蓝袍少年,如临大敌,是厉喝一声,挺戟去挡。殊不知甘宁却是虚晃一刀,身子一闪,好像一只猎豹般倏地从蓝袍少年身旁窜过后,猝是回身正要起攻势时。殊不知,那蓝袍少年反应是快,并且好像早有预料一般,转身挥戟,猝是挥戟砍向了甘宁。甘宁眼睛一瞪,立是挺刀挡住,大喝一声‘开’后,并是振开了蓝袍少年,这下更是不禁用了七成的力气。蓝袍少年年纪尚幼,能与甘宁这般虎将比拼到这种程度已然很了不得,这下虽被甘宁振开,却不愿服输,大喝道:“再来!!” “哈哈哈,你这儿带劲,我喜欢极了!!”甘宁听了欢呼一声,身子一动,身上的银铃又是响了起来。蓝袍少年是沉色迎敌,不得不他的戟法颇为精妙,面对甘宁的连环攻势,竟也并不是落尽下风,虽是被甘宁压制住,但还是有攻有守。这也激起了甘宁斗志,不断地加快度和力劲,那乱刀攻势,舞得如疾风闪电,与蓝袍少年的长戟不断碰撞,出阵阵巨响。 突兀,甘宁凶厉的虎目一瞪,乱刀挥舞,乍看刀影铺盖地而来,却不知其中实虚。那蓝袍少年却也不惧,眼睛光,却也奋力舞荡起手中长戟。于是,刀戟再次连巨响,击撞得火花迸射,但甘宁的度越快,蓝袍少年渐渐抵挡不住,猝然被甘宁一刀击退后,脚步不稳,踉跄几步,被随之跟上的甘宁几乎一刀砍中。 “住手!!”马纵横看得心惊胆跳,急呼起来,好像是怕甘宁一时兴伤了蓝袍少年似的。甘宁一听,冷哼一声,猝是把刀一收。蓝袍少年却也谦卑,立刻收戟拱手,震色喊道:“甘壮士不愧是被誉为世之虎将,若非你一直有心相让,恐怕儿早就败下阵来,谢过甘壮士的指教之恩。” “嘿嘿,你这儿心水倒清,也明白事理。而且可贵的是,你这般年纪,有这般本领已经十分了得,比起本大爷当年也就差了那么一点,可你却能不骄不傲,也不急不躁,就凭你这份沉着,日后绝非池中之物也!”却不想,甘宁只是与这蓝袍少年比试一阵,便对他如此的欣赏看重。蓝袍少年听了,受宠若惊,忙道:“儿学的本领还差着呢,哪敢受甘壮士这般看重,但恐有失甘壮士所望也。” “哼!!儿!!你谦虚是好,但太过谦虚,那可就是做作了!!男子汉大丈夫,本就当一不二,有目标才有动力!!你可别浪费了你这一身的好本领!!若是日后长大,人模狗样的,老子必先取你性命!!”甘宁听话,忽地面色一冷,并是严厉地喝叱起来。蓝袍少年听了,神色一震,有些错愕。不过很快蓝袍少年,倒是凝色一笑,拱手再拜道:“承蒙甘壮士所言,某必定多加努力,不会令甘壮士失望的!” “哈哈哈,如此是好!!”甘宁听了,不由大笑起来,然后转过身子,向马纵横喊打:“今日如何?” 马纵横听话,遂是笑了笑。来,在这两月里,让马纵横稍微舒心一些的就是能够找到甘宁这般好的对手对练。两人时不时会在练武场上对练一番。再者,虽然见不到诸葛亮,但能遇上甘宁,马纵横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他这般虎将,更是肆无忌惮地向甘宁屡招揽。不过甘宁心志却定,一直没有答应,理由还是以前那个,与人有所约定,在尚未完成之前,他是绝不会考虑再次入仕的事情。话虽如此,但甘宁对于马纵横的赏识,心里是感激不已,经过这一段时间后,两人的交情颇深。 “兴霸你且在旁歇息一阵,待我先与那孩子些话。”马纵横轻轻一笑后,遂是走向了练武场。那蓝袍少年见马纵横走来,好不激动,连忙单膝跪下,大声喊道:“孩儿见过义父!!” 甘宁听身旁这蓝袍少年忽然大声喊起,倒是吓了一跳,再看他眼神里精光闪烁,好不激动的样子,又听他喊马纵横作义父,不由是来了兴趣,摸了摸下巴,遂是走到一旁,盘腿坐下观看起来。 一阵后,却看马纵横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蓝袍少年身前,蓝袍少年见着马纵横不断接近,这心脏砰砰直跳,愈加激动,眼睛甚至都红了起来。 却见马纵横缓缓地伸出了手,眼光里尽是疼爱之色,无比亲昵地抚摸起蓝袍少年的头,呐呐而道:“诶岁月如梭啊,没想到维儿你已经这么大了。若是你父亲有幸能看到你长得这般一表人才,定是欣喜不已。都怨我啊” 原来此人赫然正是马纵横当年心腹姜冏的儿子姜维是也! 第1594章 诸葛之意(2) 却当年姜冏为保护王异等人,不幸战死。WwW COM马纵横痛心不已,遂收姜维为义子,并替姜冏照顾起他的家。而至此之后,姜维在马纵横中,再也不是一个只有名字的历史人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更别马纵横从看着姜维一点一点地长大,在马纵横心中姜维的地位甚至不会比马易、马煜这些儿子要差。有时候未免姜维心里不快,马纵横甚至会更为照顾姜维。不过姜母是个十分贤惠的女人,从就对姜维严厉教导,并屡屡叮嘱姜维不能因得到马纵横的宠爱,便嚣张跋扈,更重要的是要学会感恩,还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绝不能和两位公子争宠。姜维从却也孝顺听话,对姜母的话是谨记在心,对马家上下十分的恭顺,有时候甚至恭顺得让王异等夫人都心疼起来,屡番道,但姜维却怕惹怒其母,不敢有丝毫逾越。对此,马纵横也是看在眼里,同时也看出姜维那认真谦顺的性格,遂是对姜维更为疼爱,让姜维从就跟着马易一同学习。却当初马易去王越那里修行,马纵横也让姜维一同跟随去学习,当然马易和姜维两人情同兄弟,感情极好,从又是以兄弟相称,马易自是同意,也希望姜维作伴。而姜维从性子就谨慎沉稳,虽然比马易要年幼一两岁,但比起马易却是更会照顾人。王莺对姜维也极为疼爱,自也认同。 来一年前马易修学有成,随军前来时,马纵横便曾问过马易,姜维的境况。当时马易姜维还在修行,并且似乎还得到王、童两人的欢喜。其中尤其童渊,一直费煞心思地想要姜维放弃用戟,去学枪法。殊不知平日里极为温顺乖巧的姜维却如何都不肯,但他赋极高,最终反而逼得童渊只好退而求次,只指点姜维技巧和经验,也不再强迫姜维学枪了。 对此,马纵横却是十分感叹,原来当年马纵横为了研究吕布的戟法,为此曾苦心研究画戟这般兵器,殊不知马纵横一练便是入迷了,还创出了一套戟法,当时又看姜维极有兴趣,每每看他练戟都看得入迷,遂把这套戟法传与了姜维。殊不知至此之后便是一不可收拾,姜维几乎戟不离手,甚至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可马纵横后来才现,自己用画戟这般极需技巧的兵器,根本就不行,而且自己创出的那套戟法,却也有不少漏洞,可当时只要制止姜维却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姜维自乖巧,表面是答应不再练戟,但每每一入夜,便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偷练。有一次马纵横现了,偷偷地跟随在后,见姜维如此痴迷,却也不忍心再去阻止。 而起来,马纵横终日要处理政事,并且又时常征战在外,别姜维就连自己的家人也鲜少有时间能够陪伴。再者,姜维从就属于那种有心事却要默默承受的坚强孩子,因此马纵横对于姜维也是颇怀愧疚的。更何况姜冏当年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而战死的。 “义父万万别这么,我爹乃为忠义而死,我娘常爹爹当年死得其所,能够让主公一直纪念在心,更是爹爹的荣幸。再义父对我姜家的恩情,维儿纵是万死难报!!”姜维这实诚的孩子,话到一半时,想到马纵横对自己母子多年来的照顾,更是不禁热泪盈眶。在旁的甘宁看得微微有些错愕,但听闻姜维所言后,遂也大概有了一些了解,不由在心知有些感触地想道:“原来这子是这马羲死去部将的遗孤,没想到这马羲也是性情中人,对这儿这般照顾,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想到这,甘宁对马纵横好感又添了几分。这时,却见马纵横抓起了姜维,拍了拍其肩膀,随即道:“维儿孝义,为父也是深为欣慰。此番你大娘让你来,也是颇有深意啊。” 却看到姜维后,马纵横不由更是念家,同时也在心中决定要回去兖州。 姜维听话,年纪尚的他,似懂非懂,忙是震色,恳求道:“不仅是大娘,诸位义娘对义父都是尤为思念,还请义父随维儿回去可好?”姜维罢,又要跪下。马纵横连忙一把扶住,轻叹一声道:“诶,我何尝不思念家中呢?只怪我太过执着,忽略了她们的感受。维儿放心,我会随你回去的。” 马纵横此言一出,那坐在一旁的甘宁忽然神色一变,遂是站了起来,神色有些复杂地喊道:“马征北你果真要离开了么?” “我也盼能见上孔明一面再行离去。不过眼下只怕是迫不得已,再不回去兖州,那恐怕是要大乱的。”马纵横闻言,不由望去。甘宁听了,一时似乎不知如何回答,但脸上却是流露出几分不舍之色。 ###\ 第一千六百零九章 义子姜维(下) “呵呵,不如兴霸你随我一同归去。还如先前好那般,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证日后你一定会是我的水军大都督!”马纵横此言一出,甘宁不禁是面色一沉,与平日不同的是,这下露出沉思犹豫的表情。 但最终甘宁还是露出几分苦涩,然后笑了起来。马纵横虽然不禁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但还是恢复过来,哈哈大笑道:“不过竟然兴霸与人有约在线,我这却也不急。等兴霸完成约定之后,我兖州的大门随时都会为你敞开!” 甘宁听话,不由身体一颤,几乎是把持不住,遂是跪下,拱手喊道:“马征北放心,只要那约定一完成,无论是涯海角,我甘兴霸都会前往追随,为你效以死命~~!!” “哈哈哈哈~~!!好!有兴霸你这句话,我这心就定了!!”马纵横听了,双眸顿是****jing光,欣喜若狂地喊了起来。 甘宁终于做出了决定,并向马纵横做出承诺,这时反而是轻松愉快起来,也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竟然马征北也要走了,而且日后恐怕我也不敢以下犯上,在此之前,不如你我一决高下可好?” “好你个甘兴霸,果真狂妄!!”马纵横听了,不由一瞪眼,对于甘宁这般敢作敢为,甚至有些胆大包的性格,却是颇为欣赏,顿了顿,遂是一笑道:“不过我喜欢!!” 马纵横罢,浑身更是迸出一股强劲的气势,姜维不由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沉住气来,再去感受时,却现自己义父的气势虽然旺盛强大,但却有一股能够诛杀妖邪,光明正大的气息。 “维儿借你的长戟一用!!”马纵横忽然把手一伸,大声喊道。姜维听了,神色微微一紧,毕竟他义父可是用刀的,这下面对甘宁这般强敌,却要换兵器,如此行为实在是不智。 果然,先甘宁见了,便是不惜,面色显得有些黑沉愤怒起来,道:“马征北未免是自视甚高,若不用称手的兵器,恐怕你是赢不了我的!!” “哈哈哈,这却未必!”马纵横听了大笑起来,气势愈盛,并也激起了甘宁的气势。却看两人的气势纷纷涌起,练武场上,顿时有一种极为压抑,令人窒息的沉重气息。此时,姜维一边把长戟递给马纵横,一边低声喊道:“义父,此人刀法凌厉迅猛,一旦得势,便将若狂风暴雨连环不绝!还请义父务必心。” 马纵横听话,自信地一笑,接过长戟后,迈前一步道:“这甘兴霸的本领可远远不止如此,维儿你到旁边观摩。与那吕布经过生死一战后,我又有了几招新的戟法正想要传授与你哩!” “哈哈哈哈哈哈~~!!!我本以为论狂妄嚣张,我甘兴霸敢认第一,无人敢认第二,不过如今看来,与马征北比起来,我却是要差多了!!”这时,在旁听话的甘宁,再也忍不住了,怒极而笑,浑身更是迸起澎湃凶厉的战意。 “维儿,退下。”马纵横眼看甘宁战意昂然,想他盛怒之下,怕是不会再有任何留情,不由是神容一沉,严肃起来,并投眼望向了甘宁。姜维听话,自也不希望留在场上,让自己的义父分神,遂是领命退下。 很快,却见练武场上,恍然间,见得两面巨大的相势升腾而起,一面是黑色鲲鹏相势,一面是手持血龙的鬼神相势! 在两面相势升腾起来的瞬间,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所幸姜维定力十足,并且不得不承认他的赋过人,很快便是入定,不受外界的打扰,心无旁骛,眼里只有场上的义父和甘宁两人。 却见两人互相对视,如在半空中击撞出火花,两人气势愈加旺盛,犹如猛火遇到浪涛,那股水火不容,无论如何都要一决高下的气势,霎时更是膨胀到了顶点! “来罢!!”突兀只听马纵横一声怒喝,转即只见他一挥手中长戟。与此同时,甘宁却是先出了手,只见他忽地拔出了挂在腰间的九节鞭,猝向马纵横袭击过来。马纵横见状,拧戟就挑,那九节鞭却像是活了一般,蓦地绕住了马纵横的长戟。姜维看了,不由面色一紧。这时,却听马纵横大声一喝,却是早已熟悉了甘宁的伎俩,先制人,提戟猛拽,想要把甘宁拽过来自己的身前。甘宁却是趁势一跃,犹如大鹏展翅。马纵横提戟朝着半空中的甘宁猛搠过去,殊不知甘宁身手灵敏得匪夷所思,一脚踏在了长戟刃上,并翻身飞跃而去。 “好厉害的身手!!”姜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灵敏的身后,不由是惊呼起来。马纵横却也反应不慢,急是转过身子,这时甘宁另一只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酒葫芦。马纵横一看,顿是神色大变。 “嘿嘿!!我看你如何来躲~!!”甘宁快地咬开酒葫芦的盖子,然后往嘴里便灌。马纵横心知甘宁会喷火的技巧,哪里敢怠慢,立刻怒喝一声,驶出全力,舞起了手中的长戟,就在半空绕起圈来。却见甘宁的九节鞭缠住马纵横的长戟,马纵横挥动长戟转起,甘宁自也转了起来。这时状况突变,甘宁来不及喷火,心里一恼,忽地弃了手上的九节鞭,马纵横一时不料,身子顿往后猛退一步。这时,甘宁已经落地,马纵横刹是面色一变,连忙下意识地往后跃开。而就在马纵横跳开的瞬间,正见甘宁一口猛喷,大片的火焰朝着马纵横狂袭而来。姜维这下才明白马纵横适才为何他太觑了甘宁,这甘宁技巧之多,简直闻所未闻,而且最为可怕的是,甘宁这些技巧还十分的精! 却见大片火焰一散而去,姜维强忍心中的紧张,眺眼望去,正见马纵横早就退开,并无被火势所伤。 “哼!!算你逃得够快!!”甘宁见状,不由冷哼一声,遂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刀,倏地便朝着马纵横处窜飞而去。马纵横神色一震,拧戟迎上。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猝是交接。甘宁这一来便是连番猛攻,拧刀快砍乱劈,但马纵横却也不逊色,舞戟拦、截、挑、起,将甘宁的攻势一一化解。姜维眼看这戟法精妙,并且比起其义父当年传授与他的戟法更为注重了技巧的使用。那边姜维看得是紧,这边马纵横和甘宁却也战得火热。却见甘宁愤愤不平,好像对马纵横换兵器与他这点,还是耿耿于怀,这下急欲要马纵横难堪。但马纵横却是守得密不透风,甘宁一下子根本无法瓦解马纵横的防守。陡然,却见甘宁猝是退开。马纵横眼睛一瞪,怒声喝起,手舞长戟,霎时挥出了漫的戟影扑向了甘宁。甘宁却是不怕,举起酒葫芦,快是喝了一口酒水后,随即喷火而出。于是,正见火焰与马纵横挥出的漫戟影赫然接触,顿时火花飞溅,又是好看又是惊人。可战况却没丝毫松懈,正见甘宁猛地窜飞而起,蓦地逼近了马纵横。马纵横迅收戟,一声暴喝,浑身气势霎时凶猛迸起来,一戟横扫而出,如有横扫千军之势,此招可谓是全然力量的使然。 姜维看得激动时,还不由振奋大呼起来:“好机会!!” 可甘宁何许人也,岂会那么轻易被马纵横击败,并且知道马纵横左臂正是他的空挡,忽地身子压低,向左边猛地飞窜而去,避过马纵横挥砍过来的长戟同时,也赫然逼近了马纵横的左侧。马纵横却是早有预料一般,提脚好像踢死狗似的,便朝甘宁猛踹过去。甘宁不由面色一变,提刀挡住,身子猛地一退。马纵横立即快逼上,陡然间竟见马纵横身子一晃,竟好像出现了好几个马纵横,各舞长戟向他杀奔过来! “他娘的,这是什么鬼招式~~!!?”甘宁看得心惊胆跳,只觉自己一下子肯定是眼花了,不过这下那几个马纵横却是杀来紧切,各个都如真的存在那般,左右两个挺戟来搠,正中那个更是奋身跃起,挥戟劈下,三个马纵横犹如鬼神一般,齐齐来攻,其势之大,好像要把甘宁给大卸八块一般! “嗷嗷嗷~~!!给我起开~~!!”危急关头,甘宁却不愿示弱,霎时正见一面鲲鹏相势从甘宁背后腾空而起。转即甘宁拧刀乱舞,悍然迎向了那扑袭而来的三个马纵横。 霎时,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那一瞬间姜维更是一时看得眼花缭乱,震惊不已。 陡然,正见马纵横和甘宁两人交he分过,蓦地停了下来。 “哼!”甘宁冷哼一声,遂是把刀一挥,收回了鞘内。这时,马纵横却也笑了起来,迈步向姜维那里走去。 “下一回,我定要击败你,讨回面子!”这时,甘宁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马纵横听了,不由苦涩一笑,心想自己适才实在太过认真了,忘了甘宁那高傲的脾性,这下恐怕日后就算他来投靠,还会缠上自己一段时间。不过不得不,甘宁技巧过人,又是骁猛,而且他一旦厮杀起来,便是六亲不认,不会像是赵云、庞德他们那般有所顾忌,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陪练对手。 ###\ 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留学卧龙庄 “义父适才那招简直是太厉害了,维儿平生还未见过这般厉害的招式!!”却马纵横刚走到一半,姜维便是欣喜若狂,兴高采烈地迎了过来,一脸迫切振奋的表情喊道。忽然姜维面色一变,才觉自己这行举有所冒犯,连忙收敛,毕恭毕敬地道:“义父神勇,孩儿佩服!” 马纵横听了,忽地神色一板,怒目生光,并是怒气冲冲地朝着姜维走去。姜维还以为马纵横恼他放肆,不由神色一变。殊不知,马纵横忽地脚步一顿,朝着姜维额头轻轻一弹,笑道:“你这傻孩子,我早过你完全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亲生父亲来对待,所以你尽管可以向我撒娇。”马纵横此言一出,姜维顿是愣住了,并且一脸错愕震惊之色。接下来马纵横的动作更令他浑身都僵硬住了,只见马纵横伸手一揽,把姜维抱入了自己的怀中,笑道:“所以日后不要再和为父显得如此的生分,你是我马纵横的孩子!” 马纵横此言一出,姜维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涌出,哽咽而不能语。 当日,晌午过了不久,马纵横却已经收拾好了行装。 “哥哥你当真不愿听我的?让那该死的臭孔明急上一急?”在卧龙山庄门口,黄月英脸色复杂,又是内疚又是不舍。马纵横听了哈哈大笑道:“我却是第一次听闻,竟有人自愿被绑,迫使自己丈夫就范的。我的好妹妹你的心意我是领了。不过孔明才高八斗,智绝下,他不肯见我,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竟是如此,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却黄月英一开始本以为马纵横在山庄住上五、六日时间便会失去耐心,随即恼羞离开。可没想到是,足足快两个月的时间,马纵横竟然丝毫不显急躁,耐心等候,甚至他更以他那特殊的魅力赢得山庄上上下下的欢心,就连那高傲的甘宁也与马纵横为结下了颇深的情义。而渐渐地黄月英的想法也有了改变,再加上有庞统在旁动摇。于是在数日前,黄月英更是主动向马纵横献计,让马纵横把她给‘绑’回兖州,让那诸葛孔明前来要人,看他还躲不躲!当时马纵横听了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黄月英竟不惜如此相助。毕竟不久前再次见到黄月英时,马纵横明显察觉到已为人妻的她的改变。 第1595章 诸葛之意(3) 而黄月英也并无隐瞒,如实地告诉了马纵横原因。WwWCOM原来她之所以会愿意帮助马纵横,却是因为她觉得她的丈夫诸葛孔明在他马纵横麾下,一定能舒展其才,更重要的得到卧龙相助的鬼神,不定能够就此扫平下,并是改朝换代,带来无数百姓盼望多年的太平盛世! 马纵横对此虽然感动,但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破坏黄月英的幸福,再若是用这般低劣的方法来迫使诸葛亮来见自己,恐怕以诸葛亮的脾性也不会愿意追随自己。 “好吧,竟然哥哥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回去后还请替我向诸位嫂嫂问好,还有马易那儿,上回见了我一面,刚打了个招呼,便脾气跑走了,也不和我这姑姑叙上一叙!”黄月英故作恼色地忿忿喊道。马纵横听了哈哈一笑,忽然面色一沉,道:“对了,我有一事要拜托妹妹你的。” 黄月英听话,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略带好奇地问道:“不知哥哥要拜托我何事?” 马纵横听了,忽然把头转向了身旁的姜维,然后指着他,向黄月英道:“这孩子秉性纯良,而且学习用功刻苦,更重要的是他赋极高,我盼他能够留下在这卧龙山庄里向孔明学习韬略,不知妹妹愿不愿意?” 马纵横此言一出,姜维不由面色一变,但似乎又不愿得罪马纵横不敢把心里话出。黄月英听话,遂也望向了姜维,却见姜维长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白白净净的样子,一看就颇有好感,遂是颔应道:“这孩子要留下来,倒是没多大的问题,不过孔明那为人,哥哥想必也是清楚,若是他不愿意收这孩子为徒的话,我也逼不了他。” “呵呵,孔明一定会愿意收他为徒的。”马纵横听了,却是胸有成竹地道。黄月英听了,不由眉头一挑,倒也好奇起马纵横为何有如此自信:“莫非这孩子赋极好,智慧过人?但孔明对收徒的要求极为严格,就算这孩子再聪明,若是品行不好的话,孔明一样不会愿意收他为徒!不过竟然哥哥如此有信心,我便让这孩子留下,也算是报答哥哥当年收留我的恩情!” 黄月英脑念电转,想罢,遂是颔应道:“竟然哥哥坚持,我留下这孩子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若是孔明当真有意收他为徒,恐怕他要在卧龙山庄一待就是数年的时间。不知这孩子却是愿不愿意。” 黄月英此言一出,姜维神色一紧,忙到马纵横身旁跪下,道:“义父,不知孩儿是哪里做错了,为何义父唯独要孩儿留在此地?” “维儿啊。”马纵横听了,轻叹一声,遂是拍了拍姜维的肩膀,然后肃色而道:“为父知你从志向高远,加上赋异禀,绝非是池中之物。为父却要问你,你欲学万人敌的本领,亦或是百万人敌的本领?” 姜维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此下冷静下来,遂是领悟到自己义父此番话是大有深意,不由神容一沉,拱手毕恭毕敬,一副谦虚求问的模样问道:“孩儿愚钝,却不知何谓万人敌,何谓百万人敌也?” “若为一军之将,智勇皆备,能征善战,并又能熟悉地运用韬略,可敌万人也。但若能成为三军之帅,能察识大局,运筹帷幄,并善于布兵制略,方能定国之根本,征御疆外,此乃百万人之敌也! 你在义父这里,就算为父恐费尽心思,竭尽全力,却也只能培养你为万人敌耳。如此实在是浪费了你过人的赋。但若你留在这卧龙山庄,在那诸葛孔明的教导之下,只要你专心学习,我相信孔明一定能把你的赋都激出来,假以时日,待遇风云之时,你必能鱼跃龙门,一飞冲,翱翔于这际之间,受下英雄所膜拜!!这正是为父对你的期望耳!!”却听马纵横得是信誓旦旦,掷地有声,甚至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禁是呆若木鸡,被马纵横如此具备冲击力的言所吓蒙。 在此番言,极具冲击力的有两点。其一,无疑就是姜维的赋!其二就是诸葛亮教徒的能力! 可知马纵横对姜维的期待可是能定国之根本,征御疆外的百万之敌!至于诸葛亮,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成为百万之敌的本领,他又凭什么能把姜维蜕变成为马纵横对其的期待呢? 不过很快,庞统和黄月英便反应过来,这两人对诸葛亮的本领,可以是全下几乎是最了解的两个人。虽然马纵横对诸葛亮的认识甚至比他们所认知的还要高,但起码他们相信诸葛亮的能力。因此,他们不由是怀疑起姜维的本领,遂都不禁把目光投到了姜维这个仅有十三、四岁的孩子身上。 而姜维这时自己却是震惊不已,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此时此刻,比起马纵横对他看重而来的感激,更为强烈的却是重压。 重若巨山一般的重压! 可知姜维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四的孩子,虽然正如马纵横所言,他确是自有着远大的志向,但顶多他只不过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军之将,就类似赵云、张郃、徐晃这般得力将领,协助在马纵横的左右。而如适才其父所的,赵云、张郃、徐晃这些将领应该是属于万人敌。至于百万人敌,恐怕就连其义父麾下第一大将张辽,也不能算得上! 纵观古今,或者真的能算上百万人敌的,就只有那曾经号召六国之军围剿秦国的李牧,以及在燕国危急存亡之际,临危受命,联合五国,并攻克齐国七十余城,被誉为军神的乐毅! 转念间,猝然好像有两座如巨山一般的雕像出现了在姜维的眼前。那两尊雕像都是光芒万丈,无比地耀眼,令人无法直视,并有着来自历史长河,历经风霜,并从无数场铁血之战历练而出的威严。两尊雕像更是直插际,如撑的巨人,那一瞬间,姜维只觉自己无比的渺、卑微! 突兀,却见姜维浑身瑟瑟颤抖起来,神色猝是变得无比的苍白,并且冷汗直冒。 “主公这!”赵云在旁看了,不由露出几分不忍之色,毕竟姜维一路随他同来,对于谦和温顺的姜维,赵云却也十分地喜欢。 马纵横知道姜维这下无法承受巨压的表现,也清楚赵云的意思,但他此时却显得有些冷酷无情,轻一举手,声音猝如有千钧之重,一个字一个字地压在了姜维的身上,道:“维儿,告诉我,你是要想成为万人敌亦或是百万人敌!?” 在旁边观望的黄月英这时也露出几分不忍之色,她明显地感觉得到,随着马纵横每一个字音的落下,姜维都会不禁地颤抖一下。可就在黄月英想要劝马纵横不要给孩子这么大的压力的时候,姜维忽地抬起了头,在那一瞬间,黄月英看到了两道十分绚丽的目光。 且看姜维的身子虽然还是有些颤抖,但此时眼神变得无比的坚定并且炙热,并与马纵横对视起来。 忽然,姜维重重地朝着马纵横叩一拜,那额头叩地出的响亮声音,更把不少在看的人吓了一跳。 “孩儿很的时候就决定了,长大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像我爹爹那般,成为义父的麾下,为义父的大业出上一份力量!而当孩儿开始懂事之后,渐渐得知了下的局势,也开始明白了义父大业的含义所在! 汉室衰弱,社稷崩毁,自十常侍祸害朝廷,至诸侯逐鹿下的时代kai启,汉朝已经走到了绝路。于是诸侯混战,百姓深受战火肆虐,如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的哀鸣声,如伴随在耳。可各地野心之辈,无不欲拥兵自立,却都想趁着这乱世,成就不世之业。” ###\ 第一千六百一十一章 惊世之言 “于是这些人罔顾百姓苦声,肆意征伐侵略,若无人一统下,这战争将会永无休止!”姜维话音猝落,犹如惊雷炸开,而就在不少人都诧异着这少年郎竟有如此认识时,姜维猝是精神抖数,愤声又喝:“可这却非最可怕的!自古以来,下分合,改朝换代,历来不少。国家衰,君无道,自有英雄出!可令人悲愤的是,处于这下最为底层的百姓,却有着自愿随波逐流的劣根性,他们常常会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往往只有劫难铺盖地而来时,才会恍然醒悟!因此,往往一旦下大变,百姓的无知,注定他们会当其害! 而义父提出人人当自强不息,勇于争取,力求上进的理念,不正好可以解除这些百姓的劣根性!?也只有学会自强,百姓才能学会保护自己,不再是随波逐流,改变这下历来以久的格局,否则百姓将永无出头之日耳!这才是我义父的大义,这远比匡扶汉室,一统下,要有意义得多!为此我姜维就算是粉身碎骨,亦不惜牺牲这条性命!!” 却听姜维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罢,在姜维周围在听的人无不面色大变,犹若遭到晴霹雳一般,其中就连庞统这般绝世奇才,也被姜维的言和意志给震惊到了。 其中却唯独有一人,从头到尾都是泰然自若,那就是一直都在与姜维对视着的马纵横。却见马纵横忽地咧嘴一笑,下意识伸手亲昵地抚摸着姜维的头,笑道:“好孩子你的心意,为父确切地感受到了。有你这般孩子,为父深感欣慰。” “义父放心,孩儿绝不会辜负你的厚望!!一定会十倍、百倍!!不,纵算是花上千倍、万倍的努力,孩儿也一定会竭尽所能,以完成义父对孩儿的期盼!!”姜维无比激动地向马纵横叩一拜,并纵声喊起,然后再抬起头的时候,望向马纵横的目光里,赫赫有神,再也没有丝毫动摇之色,意志十分地坚定。 “好,这才是我的好孩儿。如此,这孩子就暂时托付与你了。”马纵横轻轻地姜维一颔后,遂转眼望向了一旁的黄月英。黄月英脸上还有几分惊异之色,听了马纵横的话后,精神一凝,遂是笑了起来道:“义兄放心,如此瑰宝,那臭孔明见了一定会欣喜若狂。别的不敢保证,只要这孩子能吃得了苦,而且还能忍得住孔明那怪脾气,一定能学以成才!” “我对这孩子有信心。”马纵横轻轻地了一声,话音虽轻,但却能听出其中的信任。马纵横罢,遂是望了姜维一眼,不等他话,便转过身去。姜维神容一急,‘义父’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但又死死地忍住了。 “孩子留下来好好学习本领,不必挂念家中,你的娘亲自有为父替你照顾妥当。”马纵横此言落罢,遂再无犹豫,迈步走了起来。姜维却是怕自己一喊出声音,便会再也忍耐不住那将要迸的情绪,只能狠狠地叩在地,自己却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庞统、赵云一干人等纷纷望了姜维一眼,却都怕自己的劝会让姜维更是激动,因此谁也没有去劝,纷纷投以眼色后,遂转身纷纷上马。而此时,马纵横已经坐到了赤乌身上,一拍马背,赤乌出一声清脆的嘶鸣,转即奔飞而去。 “义兄啊,义兄。你可知道,你身上有着一股令人为之痴狂着迷的魔力,无论是再有能耐的人,一旦到了你的身边,就不禁地被你吸引。或许正因如此,那臭孔明才不敢与你正面接触吧…”黄月英呐呐罢,遂走到了姜维的身旁,轻轻地拍着正望着马纵横一干人等离去背影的姜维的肩膀,柔声道:“孩子,你义父对你期待如此之高,你一定不能辜负他。” 另一边,却就在卧龙山庄后面的一座山头上,此时正见一人正眺望着山庄下的境况。却见那人,身穿一身洁白的鹤氅大衣,头戴冠帽,手持八卦鹅毛扇,长得是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英俊潇洒,浑身更散这一股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此人赫然正是有着卧龙之名的诸葛亮也! “先生,你好生绝情。那马征北对你的器重,恐怕比起当年姬昌遇得姜子牙,高祖遇之张良还要好上十倍、百倍。就算这马征北不是你心目中的明主也就罢了。可我如何却也不明白,为何你始终不肯去见上那马征北一面呢?”这时,却见有一人正往诸葛亮背后走来,那人身体矫健,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威,正是被马纵横誉为当世虎将的甘宁是也。 “我与他时机未至,过早见面,只会各不得其好,竟是如此,倒不如不见。”诸葛亮听话,神色淡若,拂扇而道。 “嘿嘿,先生聪明绝顶,那马纵横更称你为古今第一人也!你时机未到,那自然有你的道理。我这粗人自也懒得去猜。不过除此之外,我却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甘宁笑容灿烂,并是不紧不慢地道。 “哦?愿闻其详。”诸葛亮听话,淡淡地一笑,问道。甘宁听了,望向诸葛亮的眼神里,猝是闪烁精光,饶有趣味地答道:“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先生怕自己若见了马征北后,会是把持不住,有所动摇!不得不承认的是,马征北此人实在太有魅力了,在他屡番诚心招揽之下,我几乎也把持不住,要想投到他的麾下!” 诸葛亮听了,呵呵一笑,答道:“若是兴霸有此心意,尽管投到马征北麾下,孔明绝不阻拦。” “先生当真不会反对?”甘宁闻言,神色一震,露出几分振奋之色喊道。诸葛亮却是笑而不答,但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了。 “好个孔明,竟然看出我是在试探他。”甘宁见了,面容微微一抖,原来适才他只不过是伪装试探,不过如今看来,想要瞒过诸葛亮却是没那么的容易。 两人沉默一阵后,甘宁轻叹一声,遂是走到了诸葛亮的身旁,远望着马纵横一干人等正是下山,这时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低声呐呐道:“我若此时随马征北一同离去,日后我便将是他麾下的水军大都督了。” “以兴霸之才,足以堪当此职,只不过兴霸若能改一下你那好胜高傲的性子,那就更能独树一帜了。”诸葛亮轻笑而道。甘宁忽然有些好奇地望向了诸葛亮,道:“先生,你当真不会后悔?那马征北对你的认识以及器重,恐怕下人无一能比之。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若以此话来,马征北值得你为他死上千遍万遍了!” 诸葛亮闻言,忽地神色一肃。甘宁见了还以为诸葛亮生气了,连忙补上一句:“我是个粗人,素来也是口直心快,若有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先生多多见谅。” “不,你得对。对于这点,孔明也是极为诧异。纵是士元在他身旁提醒,并且孔明如今颇有一些声名,但却也不见得马征北会为孔明器重至此。更何况如今他甚至还未见过孔明一面,他又为何对孔明如此用心呢?就算退一万步,他身边已经有了士元这般绝世奇才,他也不必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不惜放弃正需稳固的大好基业,耗费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在此。实在奇怪,太奇怪了。”到这里,诸葛亮罕见地皱起了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 “哈哈哈哈,不定那马征北未卜先知,早就知道先生的本领比那丑鬼还要厉害哩!”甘宁听了,不由大笑起来,似乎见到能够难倒诸葛亮,好生开心一般。 诸葛亮闻言不答,依旧皱眉沉思,他性子就是如此,一旦遇到想不通的难题,无论如何一定要想通为止,否则就一直会谨记在心,就像是喉咙里有根刺一般,不拔不快! 而似乎连诸葛亮也没有觉,纵是他对马纵横避而不见,他却依旧不禁地对马纵横的兴趣愈的浓烈。 当夜,诸葛亮终于回到了卧龙山庄,却见庄中上下都有异色,好像都觉得诸葛亮让马纵横苦等了两月,却避而不见,这下人家前脚刚走不久,他便偷偷溜回来,感到十分的不妥,甚至诸葛亮从他们的神色里很明显地看到了失望。诸葛亮见此,对马纵横不由更加地好奇。来能在他卧龙山庄之中的下人、书童,都是他精心挑选,并且对他极为忠心。可不过区区两月的时间,这些人竟敢对他这个主人有了反抗之心,虽然仅有一点点,但这也令诸葛亮十分地诧异。于是,诸葛亮一路回到书房后,便叫退了左右,并问了一些大概后,遂在书房里开始沉思起来。 不过很快却有人打断了诸葛亮的思绪。 第1596章 诸葛之意(4) “诸葛孔明,你竟还有脸面给我死回来!!?”忽然一道充满愤怒的娇喝声响了起来。Ww WCOM诸葛亮面色一凝,正见黄月英怒气腾腾地冲了进来,却也不奇怪,反而一副理当如此的模样,笑了笑,拱手彬彬有礼地应道:“夫人有礼了,你且听我。” “!!你个大头鬼,我知道你那张嘴巴厉害,能颠倒是非,黑为白!!所以你给我闭嘴,让我来!!”黄月英一插蛮腰,那张奇丑无比的脸蛋上,更是一脸傲娇之色。诸葛亮见了,微微一愕,但很快恢复过来,拱手道:“孔明洗耳恭听。” ###\ 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 喝叱孔明 “哼,且不管马征北的来意如何,他可是我的义兄,单凭这点,你就算有一万个理由,也该来见上他一面!可你却没有,并让我义兄苦等了两月,此举可谓无礼至极!!此在于私。另却于公,我义兄不久前击败他的死敌吕布,坐拥徐、冀、兖三州之地,麾下雄师更有数十万众,却看他麾下文有庞、程、王、逢等辈,又有虞、步等后起之秀,各个都是学富五车、博学多才的旷世奇人!他们加起来论治国平下的本领,岂会比诸葛孔明要差!?另又有张辽、黄忠两位足以堪当帅任的高才,而庞、赵、徐、张亦是盖世虎将,论武力这些人没有一个会比那甘兴霸逊色,有了这些文班武将,我义兄如何就不能安下,创立不世功业,还以百姓太平!?你孔明平日里口口声声常,社稷下,当以君为轻,百姓为重。且不我义兄对你器重有加,诚心至挚,就算是为了下百姓能够早日得到太平,你也应该投于其麾下,为其效力,早日助其一统江河,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却听黄月英疾言厉色,字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言辞中带来的冲击力更是不少。可诸葛亮却丝毫没有动容,一副笃定从容的样子。黄月英看了,不由咬牙切齿,一口气打不过来,气冲冲地走到诸葛亮身边,瞪着那对大眼睛喊道:“你个臭孔明,是不是知道错了!?怎么不敢话?” 诸葛亮听了,却是一愣,拱手道:“夫人错了。这不是你不让孔明话的吗?” “你!!”黄月英见诸葛亮这般不紧不慢的态度,先是心里一恼,后面听了他的回答,更是气不过,大喝一声。诸葛亮却是露出一副无辜的脸色。黄月英气得猛地一脚就踩向诸葛亮。 “哎呀!”诸葛亮似乎并无预料,躲之不及,被黄月英一脚踩中,不由痛得大叫起来,踉跄几步,几乎摔倒。 “你别给我装!难怪那庞士元你自负,果然如此,我看你这人真的是自负到了极点!!我真该让你听听维儿今日那番言,什么卧龙诸葛,根本屁都不算,我看你还不如个十三、四岁的儿呢!!”黄月英罢,遂是气愤填膺地转身离开了。诸葛亮听了,不由眉头皱起,这下连疼痛却也忘了,呐呐道:“这维儿是谁?听似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想到这,诸葛亮立刻喊来下人问话。不一阵后,诸葛亮听闻那孩子名叫姜维,竟然是马纵横的义子,并奉其命留下学习。 “哦?有些意思。我倒要找个时间好好见识一下,这马纵横的义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让那马纵横对他如此有信心,敢留他下来在我这卧龙山庄学习,但盼你不会自取其辱…”诸葛亮着不由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 =======================================================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转眼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却马纵横回到濮阳之后,自难免遭到一众文武臣下的声讨,其中来自老臣王朗的声讨那更是厉害,直把马纵横骂得狗血淋头,哑口无言,却也不用一个脏字。马纵横知道王朗脾性耿直严厉,又敬重他是老臣,再加上自己此番确是荒唐胡闹,却也自觉认错,并在众人面前,答应王朗至此会专心于政事,以弥补错过,王朗这才罢休。 来,马纵横毕竟是主公,加上他极具声威,如这般荒唐之举,却也是第一次犯下,在臣子那边,他只要真诚地认错,自能得到众文武的原谅。不过到了他那些妻子那边,却没那么容易对付。却马纵横第一回到家中,根本就像是空气一般,除了府中的下人外,竟然没有一个妻子出来迎接。马纵横主动去找,无一例外全都把他拒之门外。紧接着第二,竟然各个都要离家,不是要去探亲,就是要到外面游玩,而且还把各自的儿女带上。这可把马纵横给急得如火烧眉头,好歹,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若是拦住,不是哭就是骂,马纵横也是无奈,只能应许。殊不知,众夫人这一离开,都快一个月的时间,竟还无意回家。马纵横心急如焚,只能修书写信认错,又叫一干细作前往打探跟踪,并暗中保护左右。 这日,空荡荡的将军府中,毫无生气,马纵横好不容易才从政事中抽身,在厅中坐着闷。 “该死的诸葛孔明,这回你可害苦我了!!早知当初就把你那卧龙山庄一把火给烧了,然后再把你那妻子绑回濮阳,若是你还不识趣,我便宁愿把你给剥了,以除后患,也省得受这鸟气!!!”马纵横越想越是气恼无奈,咬牙切齿。这时,忽然正见一人快步赶来,而能够如此肆意出入将军府的自然正是马纵横绝对的心腹兼军师庞统是也! “士元!!你来得正好,你快准备一二,随我去那卧龙山庄,我要一把火把那卧龙山庄给烧了,让那诸葛孔明知道厉害!!”马纵横一看庞统,一拍案子,愤声便喝。庞统听了,不由一愣,遂露出几分狐疑之色,道:“主公不是对那孔明极为看重,这又是为何?” “为何!?”马纵横听了,一咬牙,脸色立刻变得深沉可怕起来,张开双手,忿忿喝道:“你好好看看这将军府如今是死气沉沉,我的夫人我的孩子,全都离我而去,这都快一个月了,她们还只字不回,连个口讯都没有!!这下,我是家破人离,那诸葛孔明害得我如此之苦,我不找他算账,该找谁算账的去!!?” 庞统闻言,不由也露出几分苦涩之色,劝道:“主公你且息怒,这不是还有大公子陪着你嘛?” “别提那逆子!!就算那逆子惹的祸,那我一回来,他就立刻收拾行装,什么要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搬去校场军营内住了!!如此可好,他这一开头,他那些娘亲就像是商议好似的,各个带着他的弟弟妹妹一齐离开,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在这家中,我这在这空旷的将军府中,都快要闷死了~!!!”马纵横扯声怒喝,这下哪还有称霸战场的鬼神威风,全然就像是个怨妇一般。庞统却也是第一次见马纵横这般模样,不过却也觉得可笑,来马纵横与他的妻子、子嗣的相处方式,实在是闻所未闻。这自古以来,男尊女卑,更何况马纵横是堂堂的一方霸主,甚至可以是当今下最有实力的诸侯之一,可他在他的妻子、子嗣面前,他却给了他们太多太多的‘特权’,让他们过于的自主。也恰恰如此,才造成如今的局面。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马纵横这种开放式的相处方式,比起自古以来的那种相敬如宾,严行纪律的相处方式,更能使得家中相处和乐融融,平日里将军府虽是打打闹闹,但反而更显得亲切,有着家人的味道。 “主公家里的事,统身为一个外人,自不好插手。不过统以为,主公也不要过于着急,诸位夫人或者还是气在心头。他们不知孔明的才能,有所嫉怨也在所难免。”庞统沉色安抚道。 马纵横听了,长吁一声,道:“可他们却不知,这下局势,千变万化,这好不容易能够和平一段时间,若不好好珍惜,却不知何时我又得征战在外,到时又不知要分离多久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神色一震,好像忽然有了办法似的,笑道:“主公不如把适才的一番话,写于信中,再寄与各位夫人。统相信各位夫人但见主公此番真心感受,定会纷纷回来与主公相见。” 庞统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是抖数精神,连忙问道:“此言当真!?” “自是不假。”庞统却是颇有信心地点了点头,马纵横一听,立刻扭身,作势便要离开。 “哎,主公你这是急着要去哪里?”庞统见了,不由一急,忙是喊了起来。马纵横遂是停住,有些不喜地转回身子,道:“我这自是要去写信,好与诸位夫人早日相见啊。” “主公却也不必急于一时,统有一事,要报与主公。”庞统忽然面色一肃,拱手而道。马纵横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此事十分的重要?” “此乃有关那曹孟德的事情。另外,还有来自西凉的情报。”庞统此言一出,马纵横顿是面色沉凝下来,遂向庞统点了点头,伸手一指,道:“你到那里坐下。” 庞统听话,遂是会意,依照马纵横的吩咐到旁边坐好。马纵横也回到正中大座上坐定,旋即神色肃穆,问道:“到底是何事?你来。” 庞统听了,轻叹一声,正要站起,马纵横却要他无需拘泥,坐下便是。庞统闻言,也不矫情,遂答道:“回禀主公,不日在洛阳的子,召告文武百官,那曹孟德外定武功,内修文学,辅弼朝廷,功勋昭著,宜受九锡,进爵为魏公。对此,一干文武百官竟无人反对。曹孟德受位魏公后,又把自己的女儿嫁于子,并被子册封为皇后!!” “哼!!好个曹孟德,如今他已经是魏公了,想必不久之后,他便会成为魏王了!!”马纵横听了,不由面露恼色,愤声喊道。庞统听了,神色一沉,又道:“如今益州刘璋、汉中张鲁以及交州士燮已经纷纷信祝贺,并让各自麾下带上礼物去见曹操,都有意与曹操结盟。其中就连主公的弟弟马,似乎也派人前往了洛阳!!” 第1597章 诸葛之意(5) “孟起竟也同意曹老贼位列九锡!!?”马纵横一听,不由眼睛一瞪,怒声喝道。Ww WCOM庞统闻言,神色又变得深沉了几分,应道:“再者,统听西凉的细作传回情报,那马如今伤势已经痊愈,此番特意派人前往洛阳,除了向曹操祝贺外,还有另外一件要事!” “是什么!?”马纵横一听,心里先觉有几分不妙,遂是急震色问道。庞统眼睛一眯,道:“回禀主公,老贼似乎向马提出了联婚,欲把他的另外一个女儿曹姝下嫁与马为妻。马似乎同意了,因此此番送给那曹老贼的礼物,很可能是彩礼!!” “马孟起你竟敢!!!?”马纵横听到这,再也忍耐不住,眼睛圆瞪,愤声喝道。 ###\ 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 曹家的两个女儿 庞统轻叹一声,道:“不得不承认,老贼这手段高明,不过是牺牲了两个女儿,却能安稳住下局势。一个嫁与子,如此一来,他的势力便更加的稳固,并且在百姓心中无疑将会有着更高的威望。而他们父女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无形是把整个朝廷都掌控于手中。他另外一个女儿,却又准备嫁与马,一旦这婚事成功,马便成了他的女婿,不但可安于西北,而且若是曹老贼和马联手起来的话…” “够了!!如今并州被老贼所占!!除非老贼愿意把并州让与孟起,否则以老贼多疑的性子,怕也不敢让孟起随意引兵进入他的境地,同样的孟起也不是傻子,却也会提防老贼!!”马纵横振声喊道。庞统轻叹一声,道:“主公此番恐怕是太觑老贼的手段了。据飞羽的情报,老贼已经在数月前便开始让并州的百姓南移,在河东的陈叔至,曾数番回情报,但因当时主公不在兖州,诸位文武也不敢擅自决议,因此一直搁置。” 马纵横闻言,不由神色一紧,遂也想起这事来,这下联系一起,不由霍地变色,急道:“听你的意思,莫非其中大有联系?” “统斗胆猜测,若是老贼为了引起主公与马的战事,早就有所准备,并把并州的百姓以及钱粮转移,然后再把并州送给马,让马攻打河东,如之若何?”庞统双眸猝显精光,肃色问道。马纵横听了,即是勃然色变,惊呼喊道:“老贼竟舍得割让并州之地耶!?” “老贼,枭雄也。此人素来敢作敢为,而且更具有经纬地之才,实乃主公之心腹大敌也。此番他不惜让出并州,恐怕是另有所图耳!”庞统疾言厉色而道。马纵横听了,神色一连变化后,遂是强震神色,又问:“以你所见,莫非老贼这是在觊觎兖州之地?” “非也。以主公的实力,恐怕就算老贼和马两人一齐联手攻打,怕也无法全身而退。更何况,别忘了孙伯符不久前才被老贼给除去了,如今那周公瑾可是在虎视眈眈,但有丝毫机会,周公瑾决然不会放过老贼!!老贼狡诈精明,因此以我之见,他暂时还不敢与主公全面开战!!而且如我所料无误的话,恐怕老贼是想着让那马拖住主公。”庞统不愧是庞统,这下更是显示出他被称为‘凤雏’的才智。马纵横一听,不由满脸狐疑地问道:“若如你猜测的话,老贼和孟起联手,更不惜让与并州,理应不会图谋雍、凉之地。至于荆州,未免孙家拼死反扑,老贼恐怕还不敢轻易举兵。如今如果他又不是觊觎兖州的话,那他还能图谋哪个地方?” “呵呵,荆州北靠中原,南近襄淮,东依兖豫,西附川地,因此素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主公是曹老贼的话,你得到荆州之后,接下来你要扩张势力的话,又会如何行动呢?”庞统轻轻一笑,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先是一愣,然后不由猛拍额头,恍然醒悟地喊道:“当年高祖之所以能够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全因立业于川地,并韬光养晦,才筹备了能够与西楚霸王项羽相争下的实力。若我是老贼,肯定会图谋!!” 马纵横到这,一对眼睛,不由瞪得极大,整个人猛地愣住了。但很快马纵横却似乎自己找到了理由,急摇头道:“不可能!!老贼已据司隶之地,司隶位于中原中心,老贼何必退而求次,反而转入川地。再川地路途遥远,距离中原不但千里迢迢,并且路长道阻,地势险峻!!因此老贼若据川地,怕是无法再掌控中原的局势,到时势必要放弃扎据中原多年的基业!!所以,老贼不可能为了区区川地,而放弃中原的基业!!” “呵呵,所以主公还是觑曹老贼了。”庞统听话,不由笑道。马纵横皱紧眉头,并显得有些急躁,急又问道:“你此话怎讲!?” 庞统听话,忽地神色一肃,道:“老贼之所以会下定这般决心,不惜把自己的势力转移到川地,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你了。” “我!?”马纵横听话,不由震惊喊起。庞统重重一颔,答道:“正是主公!却看老贼虽虎据于中原,但主公的实力日渐盛大,而且如今主公又与刘备修好,如此一来,主公接下来若要扩张势力,无疑会与老贼有所一战!”庞统喝声落下,犹如惊雷,马纵横不由神容一惊,很快头脑自行绘画出一副地图,想到冀州西临并州,而徐州南靠豫州淮南。至于兖州更是上依并州,西临中原,南靠荆淮之地,也正如庞统所言,但若他的势力再想展,势必会与曹老贼的势力有所接触。 “哼哼!”忽然,马纵横嗤笑一声,忽地气势一起,手指庞统喝道:“不!!庞士元你错了!!曹孟德何等人物,你岂会因为惧怕我而逃往川地,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马纵横振声喝道,并是得信誓旦旦。庞统却也气势一起,并站起迈前一步,大声喊道:“不!!老贼这不是逃避或是惧怕主公,甚至可以老贼这一步棋,下得是精妙绝伦,称绝古今耳!!”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变,却是满脸的狐疑之色,道:“庞士元你又是如何见得?” “呵呵,我且问主公,若是老贼欲全力与你开战,主公是有几成把握?”庞统忽然是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马纵横听了,微微沉色,思虑一阵后,答道:“应该五五之数。不,应该老贼更占一些上风,六si之分吧。” “正是如此,以如今局势来看,但若曹老贼与主公一旦开战,双方实力均衡,恐怕是难以打破这僵局。曹老贼想必也看出了这点,因此老贼出了一招奇招,故意把并州让出,让马所占。这时,若是老贼转往攻打川地。主公又会有如何反应呢?”庞统悠悠问道。马纵横听了,眼睛一眯,猝是眼射jing光喊道:“我自会趁机攻打中原,取下司隶,毁之老贼基业!!” “呵呵。”庞统一听,不由笑了起来,道:“如此一来,马自有了出兵河东的理由,并且还能占据大义耳!!” 马纵横闻言,不由面色霍然大变,一时诧异得不出话来。庞统默默地看了马纵横一眼,旋即轻叹一声道:“主公却别忘了,匡扶汉室,一直是先公的遗望。当年,长安之变,那马更是一直怀恨之心。但若朝廷广檄文,召告下,主公叛逆造反,举兵攻打洛阳,欲谋不轨。那马又会如何呢?” “但若这般,孟起定会出兵相拦!”马纵横的面色猝是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并满头大汗,就在庞统话音刚落,便下意识地回答起来。 “主公啊,汉朝至今已经历经数百年已久,司隶历经劫难,当年又经董卓所毁,虽然后来得以曹老贼复建,但已无法恢复当年的荣盛。甚至有人过,司隶已失去立国之气数。因此,老贼纵是弃之司隶,却能得之川地,又有何惜哉?再除去川地本就乃府之国不,只若能让主公你俩兄弟相争,老贼便能坐收渔翁之利。毕竟不仅是主公,有着雍、凉两州之地的马定也是老贼的心腹之敌!而一旦主公和马互争而损,老贼却是在可趁机作,将主公和马的实力一举吞下!!到时普之下,谁还能抵挡老贼!?”庞统此言落罢,马纵横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巨鸣,转即嗡嗡鸣,整个人都失去了注意力,踉跄几步,殊不知后脚跟磕在了椅子脚上,一把猛地坐了下来,更显得精神有些恍惚,呐呐喊道:“老贼,老贼!!” 突兀,马纵横猛又站了起来,急声喊道:“万万不能让老贼得逞,立刻派人去阻止孟起派往洛阳的队伍,决不能让孟起和老贼联婚成功!!并且立刻向河东增兵,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并州的百姓南移,我就不信破不了老贼的局!!” “恐怕是有登之难耳。先,但若主公不惜动用兵力阻拦百姓,老贼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到时候主公不但声威有损,反而不得其好。另外,老贼何许人也,怕是早有准备。但若行事不当,只怕不但不能阻止婚事,反而令马更加痛恨主公。”庞统摇头沉色而道。 马纵横听了,脸色连变,这时神容不由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怒声喝道:“竟若这般,莫非我要眼看着老贼设计我俩兄弟不成!!?” “非也。统有一计,或许能奏以奇效,不过这有一定的风险,但若不成,恐怕反而加剧时下境况,更使主公与马之战,会提前到来!!”庞统拱手一拜,肃容而道。 “事到如今,你还费什么话,来,我自有判断!!”马纵横心情这下正处于极度烦躁的状态,这语气自不见得好。庞统也是了解,听马纵横完后,是拱手应道:“统以为,主公大可趁着老贼还未把并州让与马,出兵攻下并州。如此一来,有了并州作为屏障,自可缓解眼下的局势。” “可按你所,如今的并州的钱粮恐怕早已被老贼搬空,再加上并州的百姓大片南移。我军为此大动兵戈,且不我同不同意,恐怕王朗那些人定会百般阻扰!!”马纵横听话,不由沉色而道。 “呵呵,主公却也不必过于顾虑。但若要攻打并州,只需派河东和冀州的兵马便可,兖州这里却可按兵不动,如此一来,只需和王朗公明其中细要利弊,王朗公一定也能深明大义的。” 第1598章 凤雏再献奇策 “让河东和冀州出兵?”马纵横听话,不由微微皱眉,沉吟起来。 WwWCOM庞统见状,遂一沉神色,道:“此番徐州之战,派上场的大多都是兖州的军队。冀州遂也有出兵,但很快便就撤去。因此无论是冀州或是河东,皆有足够的兵力和粮食征伐并州。再,不久前那夏侯渊已经调去了大半的兵力西下转回冯翔,如今已经快赶到洛阳。也就是,如今老贼在并州扎据的兵力无多,但若此时分两路出兵,必能迅地取下并州。” 庞统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沉吟下来,捂着下巴道:“话虽如此,但万一生了最坏的情况,我军恐怕将遭到孟起还有老贼军队的阻击。” “因此并州之战,在于一个快字。正好如今并州守备空虚,再加上大量的人口已经南移,我军兵分两路,自能迅地把并州夺下!!”庞统面色沉凝,震色而道。马纵横却是眉头一皱,道:“可一旦并州落入我军之手,却怕老贼和孟起皆不肯善罢甘休,若皆派军队强攻反扑,如之奈何?” “呵呵,主公却也不必多虑。但若我军先行起兵出战,老贼却也不得不提前入川的战事。毕竟从一开始老贼不惜把并州让与马,就是希望马拦阻我军,然后再趁机出兵川地。”庞统听话,扶须笑道。马纵横变了变色,带着几分疑惑又问:“可却怕老贼并不急于一时。但若老贼暂且把入川之事搁置一旁,然后与孟起联手对付我军若何?” 庞统闻言,笑容变得更是璀璨起来,不紧不慢地道:“但若这般,我军便固城死守,另一边主公则可以再兖州迅地调集兵马,与老贼决一死战!!” “这我可就不懂了!!”马纵横越听越是迷糊,不由带着几惊异之色喊道。 庞统听了,轻轻一笑,道:“主公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道来。” 马纵横见庞统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轻轻一点头,肃色并带着几分霸气喊道:“你!!” “先以老贼多疑的脾性,恐怕难以与马能够真心联手。当然,老贼性格狡诈,并素来有大局观,若非逼不得已,老贼绝不会轻易与马翻脸,自掘坟墓。另外,据不久前我军细作回报的消息来看,马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已经成熟了许多。因此,要设计离间两人怕是并不容易。但是,不容易却不代表不可能!!老贼生性多疑,马性子孤傲,因此只要战事持续日久,我军只要耐心伺机在旁,必能察觉空挡,并一举击破两军!!”庞统话音一落,霎时犹如惊雷炸卡。马纵横不由是霍然色变,瞪大眼睛,一下子似乎反应不过来。庞统见了,盈盈一笑,道:“这该第二点了,我军但若据得并州,便有城池可据,虽然一开始会遭到彼军强攻,可若我军死守不弃,战事一定将会拖延下去。这时,主公遂率兖州的大军杀往并州助战,待赶到并州的时候,老贼和马两军人马恐皆疲也。当然老贼和马也将会不断地派援兵前往,但随着战事愈加紧张急迫,两人的分歧一定会越来越大,最终更会因为两人性格上的缺陷,最终信任产生破裂,一旦如此,便是我军大举反攻的时候了!!” 听到这,马纵横不禁是一阵心惊胆跳,面色一阵变化,不得不庞统的计策的确精妙绝伦,并且一旦能实施成功,更将惊动下。不过,其中的艰险,恐怕将是难以想象的。也就是,庞统的计策虽好,但需要冒的风险却是在太大了。当然,以庞统的才能和智慧,马纵横自是对他万分的信任,可马纵横作为一个主君,却不得不思考,一旦事败,他与他的麾下以及辖下百姓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却看马纵横神容沉凝起来,庞统在旁看了,却是闭起眼睛,也不为自己献出的计策再上几句。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庞统清楚马纵横的为人,更相信马纵横能够做出最为合适的判断。毕竟对于一个主君来,这比起上阵率兵杀敌,或者在幕后夺量计策来得更为重要!! 好一阵后,马纵横蓦地神容一震,眼睛猝是闪动光芒,向庞统问道:“士元你适才曾经过,那老贼很可能会趁机转往攻打川地。也就是,我军也并不一定会死战并州?” 庞统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舒展,恢复过来,笑了笑,颔道:“正如主公所言,某适才只不过把各种可能生的情况与主公分析细罢了,因此我所的每一种情况都有可能生。当然,以统之见,老贼大多还是会选择趁机入川,因为毕竟以如今的局势来看,老贼入川的决心不可谓不大!” 这时,马纵横猝是沉色,眼神骤是射出两道精光,问道:“除此之外,士元莫非没有其他与我的吗?” 庞统见马纵横眼射jing光,不由面容一紧,忙做惶恐之色,拱手道:“还请主公恕统愚钝,统一时还未能看出其他究竟来。” 马纵横听了,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后,遂背过身去,道:“你先退下罢,容我思虑一段时间,待我有所决议,自会召你前来商议。” 庞统听吧,忙是拱手应道:“臣下领命。” “诶,退下罢。”马纵横又是一声轻叹,从他的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几分失望的味道。庞统神色暗暗有所变化,但很快却是恢复过来,默默地看了马纵横的背影一眼后,遂转身离开。 “没想到啊,主公是越来越精明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主公是恐与老贼死战,对此有失信心。可从主公最后显现的态度来看,恐怕他是看出了我故意隐瞒的事情!!”想到这,庞统不由轻叹一声,脚步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只盼自己不会因为此事,遭到马纵横的疏远。 却,庞统离开不久后。马纵横面色一沉,有些复杂的神容里露出几分恼色,忿忿道:“好个庞士元,竟敢如此觑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老贼根本不会与我死战,那只不过是你对我的一个唬头么!?因为老贼恐怕更迫切希望看到孟起与我混战并州,两败俱伤,只有如此,他取下川地后,才能迅地杀往孟起的腹地,也是我马家的根基—西凉!!” 到这,马纵横不由轻叹一声,呐呐又道:“一旦西凉落入老贼之手,那么老贼便能对雍州形成包围之势,除非我和孟起两人其中一个取下并州,或者合力与老贼一战,这还有转机。可是以孟起的脾性,还有他对我的怨恨,岂有这么容易。虽然爹爹当年交给了我一封信,信中或许有着令我俩兄弟冰释前嫌的转机,但这机会实在太重要了,若不能找准合适的时候,恐怕孟起不但不信,反而会我是故意用一封假信来骗他!!再我如今是不是想得太过长远了,虽未雨绸缪是好,但如今局势千变万化,一切都尚未有所定数,我过于急着下主意,一旦事情并非如我所想的展,恐怕反而是弄巧成拙。那庞士元虽然对我有所隐瞒,但他始终是为了我方势力展而出谋划策,我却也不能怪他…”想到这,马纵横不由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个人在大厅来回踱步走了起来。 来马纵横会如此踌蹴不决,却是始终是看重与马的兄弟之情,更何况马如今是马家领导者,一旦与马开战,那就代表着他将与自家的兄弟甚至昔日的同袍还有西凉的乡人作战。也正因如此,这让素来看重情义的马纵横十分的痛苦。而庞统或者正是看出这点,才故意向马纵横有所隐瞒,并且还有意去误导他。当然,马纵横虽然看出了这点,但却也明白庞统的苦心。 不知不觉,待马纵横回过神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候。马纵横轻叹一声,想到或许不久将会又有战事开启,忽然倍加思念亲人,又想到庞统所教,遂赶往书房准备给诸位夫人写信,写出自己对她们思念的真情实感。 果不其然,马纵横此番再次写信出,得到了奇效。不过数日,本在外游玩的王异和北宫凤便带着马煜、马烟雨回到了濮阳与马纵横相见。马纵横自是大喜不已,一见自己一对儿女还有两位夫人便是合不拢嘴,更是鞍前马后,嘘寒问暖,这热情讨好过头,倒是显得一副谄媚的样子,惹得王异、北宫凤两女暗笑不已。来,王异、北宫凤两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如今也是愈加的成熟。王异素来贤淑温雅,甚至可以是马纵横背后最重要的女人,这自不用多。而北宫凤却也成熟了不少,见马纵横已经深刻认错,而且自己这些姐妹也把他折磨够呛的,便也不再追究。来当初,众女商议要离家出走,来气一气马纵横,倒不是王异和北宫凤提出的主意。并且当时有人提出来后,反而是以往最是闹心的北宫凤提出了不妥。当时可把众女吓了一跳。不过众女早有约定要共同进退,后来因同意的人数占多(王莺、乔氏姐妹),王异和北宫凤不得已只好答应下来。 “嘿嘿,坏爹爹,该打!”却看马纵横一手抱着已经有五、六岁大的马煜。马煜许久未见亲爹,这下也很开心,伸着手一边打马纵横,一边嘿嘿笑道。 “煜儿不得胡闹,快给娘亲下来,否则待会便王大人看到了,你可又要挨板子了!”在马纵横身后跟着的王异,身穿一身洁白如雪的白衣,虽然已经上了一些年纪,但风韵犹存,反而比起当年更添几分成熟的女人味,浑身都似散着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的香味。当时马纵横见得王异时,可连连咽了好几口口水,几乎是把持不住,惹得大女儿马烟雨笑个不停。 “不要嘛,我的亲娘,女儿这么久没有回来,也不过是想出去逛上一回,你就让女儿出去嘛。”另一边,却看一个亭亭玉立,长得娇美活泼,身穿一身火红紧身骑马袍,把她那苗条高挑的身材显露无疑,尤其她那****,更是深得其母的遗传,还有她那一对大长腿,又长又细,这下一蹬一蹬的,若是有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在此,肯定看得要流鼻血。 第1599章 王朗之谏(1) “哼!!你想都别想,知女莫若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想去找你那云哥哥!!我你,一个女儿人家,怎么这般不知廉耻,你云哥哥已经有了甄姑娘,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姑姑对他有意。 WwWCOM你还凑什么热闹?”却看在那美女的旁边,一妇人也是一身湛蓝色的骑马袍,虽然不如这美女高,但身材火爆,尤其胸脯上的那对大兔子,似乎随时都要怒奔而出,可又被那该死的骑马袍给死死地裹住,再加上她一张风华正茂的脸蛋儿,相信每一个男人见了,都不禁想要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却看那对美人儿,正是北宫凤母女。那长得高的美人自是马烟雨,她这下听了北宫凤的责骂,倒是没有任何的悔改之意,一皱鼻头,伸出舌头,喊道:“切,娘亲你也好我没有多少。我可听,当年你为了得到爹爹,还不惜与大娘大打出手,还要逼爹爹杀了大娘呢!啧啧啧!娘亲你可真够狠的,如果我有你这一半的话…” “混账!!这谁跟你的,别给我乱话,找死~~!!”忽然被提及往事的北宫凤,猝不及防,或者也怕马烟雨会学坏,这下恼羞成怒,作势便要去打。马烟雨倒是早有准备,一扭身子,便是躲过,然后便好似一只灵敏的兔子逃开去了,还不忘得瑟地喊道:“嘿嘿,敢爱敢恨,不正是娘亲你的座右铭吗?你放心,女儿没你这么狠,也不会学坏的。只不过竟然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女儿就不会轻易地放手。” “气死我了,你这丫头片子是不想活了~~!!马纵横你这老东西还不给我去把丫头片子追回来!!?”眼看马烟雨倏地一声跑远了,这可把北宫凤给气坏了。却看北宫凤双手叉腰,气得是咬牙切齿,她气是倒好,胸脯上可是一阵波涛汹涌,真教人当心会有什么争破而出。 “哈哈哈~~!!家和万事兴。凤儿你也别生气,竟然我们的女儿喜欢,那就随她去吧。再,子龙也颇有我当年潇洒之风韵,也难怪我们的女儿看得上他!”马纵横腆着一张厚颜无耻的老脸,大声笑道,这惹得在旁的王异不由轻柔一声笑了起来。来,这成熟又极具女人味的女人不笑还好,一笑可真致命,那不过轻轻地捂嘴一笑,红唇轻张,拿捏合适,仪态彬彬,却又撩人。马纵横在旁看得眼睛都瞪大了,这时马煜却是使坏,拍着马纵横的头笑着喊道:“爹爹不要脸,爹爹不要脸!” “煜儿。”王异见马煜又开始放肆起来,不由一瞪眼睛,马煜那双又大又萌的眼睛溜溜一转,立刻扭起屁股,伸手向王异喊道:“娘亲我知道错了,抱抱~!” “你都多少岁了,怎么这么闹呢?”王异还是故意瞪眼,但却也走了上去,接过马煜。马煜一到王异怀内,就好一阵蹭,看得他的老子在旁急是瞪眼,竟是和个孩子吃起醋来。 当夜,马纵横和两位夫人以及马煜简单吃完一餐家常便饭后,北宫凤倒也识趣,拉着马煜带上几个婢女和仆从便出了府外。马纵横和王异则在府中花苑散步。 “如何?易儿还是不愿回来吗?”王异见马纵横一脸惆怅之色,不由问道。马纵横听了,摇头道:“这混子,我知道两位夫人回来,早早便教人到军营唤他回来吃饭。殊不知这混子竟军务繁忙,这段日子都在忙着操练为由,竟然不肯回来!” “呵呵,他倒不是学你的?当年你却也不少留在营中与将士们一同寝食,有家也不回。”王异听了,淡淡一笑,柔声谓道。马纵横听了,轻叹一声,道:“这来,也是委屈诸位夫人了。这也都怨我这人太过没心没肺了。” “相公也无需这般话,你心系社稷,更立以大志,盼望下百姓都能撇除劣性,自强不息。相公你是任重而道远。我等姐妹都是明白的。”王异轻轻一,却是让马纵横的心头一暖。马纵横不由执起了王异的手,并把她轻轻地搂住,两人四目对视,马纵横只觉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幸福感,由心而,并轻拨王异的几根丝,柔声道:“却也不知我何德何能,竟能娶得到你这般好的妻子,实乃上苍对我的宠幸。” 王异听了盈盈一笑,遂是把头枕在了马纵横的胸口上,依偎着他,也柔声答道:“我才是哩,能嫁给相公你这般盖世英雄,一直是我从到大的心愿。” “哈哈哈哈~~!!夫人你放心,待将来我大业成就,一定不会辜负夫人你的。”马纵横闻言大笑,喜声而道。王异听了,却也不做声,但夫妻两人却是心灵相通,早已会意了。 一阵后,两人到了花苑的亭坐下。马纵横察觉夜风颇凉,便把自己的披风取下来,披在王异的身上。马纵横如此细心的举动,也让王异心里一暖,向马纵横盈盈一笑。 这时,王异忽然面色微微一沉,问道:“相公心里似有许多烦事,怕不仅仅只有家里的事。” 马纵横闻言,不由低叹一声,道:“夫人果然深明我心,不过来这却也算是家中事了。” 王异聪慧,马纵横这般一,便是醒悟过来,问道:“莫非是有关二叔?” 马纵横一听,心里一沉,虽然不希望把这涉及政务战事的事情带回家里,更不想因此让王异烦恼。但又想到当年王异曾留在扶风家中照顾马等人好长一段时间,和马等兄弟的感情甚好。甚至比起自己,王异或者更是了解马的脾性。 而马纵横这数日来一直思考着庞统的计策,迟迟未能下定主意,眼看时间越来越是紧迫,马纵横也不由愈加的忧心起来,并也烦心不已,就算王异不能给他下主意,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向王异倾述心中的情感,否则他真的快要疯了。 “诶,夫人你是不知道。那孟起竟然准备和曹老贼联姻,并娶他的女儿为妻。而老贼为此,不惜还准备把并州让与孟起。若是孟起和老贼联手一起,对我方来,可谓是万般不利。可老贼这人,老奸巨猾,就怕孟起被他给利用啊。”马纵横悠悠而道。王异听了,遂是明悟过来,沉色应道:“也就,那曹老贼正准备联手二叔,并利用二叔来对付相公你,使得你俩兄弟相争,再坐收渔翁之利么?” “夫人聪慧,正是如此。”马纵横一听,不由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更是浓浓的苦恼之色。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奇怪,以相公如今的实力,普之下竟还有事情令你这般烦恼。其实一开始我就想到,或许这应该是与二叔有关。”王异神色一凝,震色而道。马纵横不由站了起来,并转过身,望向夜空上的那轮残月,意味深长地谓道:“无论孟起如何恨我,我俩兄弟处境如何的水深火热,但兄弟还是兄弟。无可否认的是,我俩身上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液。虽然自古以来,为了利益而互相争斗,兄弟相残的例子从来都不少。可我马纵横纵然是受千刀万剐,也绝不会向我的兄弟恶意相害!!” 王异听了,不由轻轻一笑,道:“竟然相公有此决意,那又何必烦恼呢?毕竟纵是孟起再怨恨你,在他的内心深处,一定也和相公有着相同的想法。因为孟起从到大,一直最为崇拜敬重的人,恰恰正是相公你,那份血浓于水的兄弟之情,是无法改变的。” 王异此言一出,犹如当头一棒,重重地打在了马纵横身上。马纵横先是猛地愣住,然后好像醒悟过来,并是欣喜若狂地转过身子,扑向了王异,把王异一把抱起来后,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这一早便是已经有了答案。我实在是太愚钝了~~!!哈哈哈哈~~!!” 却听马纵横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将军府,而此时正来到将军府外的庞统,忽地停住了脚步,听着马纵横的笑声充满了释然的喜意,遂是笑了笑:“我庞士元平日里何等自傲,如今看来,却还不如一个女子啊。那孔明得对,我等这些谋士也并非无所不能,有时候有些人甚至来得比我等还要可靠。” 庞统罢,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后,遂是转身离开了。 翌日,却在濮阳大殿之上,正见马纵横金刀跨马一般,坐于高堂大座,眼神赫赫,而其麾下一干文武,正整齐地列于两列。此时,正见装容肃穆,神色严厉的王朗,忽然走出,拱手并道:“主公!老臣得知,在不久前那曹贼,受九锡之位,号为魏公。可怜子遭到曹贼挟持多年,左右不能自主。以老臣之见,只要这曹贼愿意,莫魏公,就算是魏王也不过是下一道圣旨的事情。老臣以为,曹贼愈加猖獗,全因下诸侯、英雄空拿朝廷粮饷,深受圣恩,空得名声,却毫不作为!!因此老臣建议,身为征北将军的主公,理当领一个头,一挫曹贼的锐气,好让他有所收敛!!” 却听王朗此言一出,殿内随即响起一阵哗然的声音,毕竟距离徐州之战结束还不到半年时间,如此快又起兵征战,实乃有穷兵黩武之嫌。而且令不少人诧异的是,素来注重维护基业根本的王朗,竟然会主动提出征战。 ###\第一千六百一十六章 庞德所虑 第1600章 王朗之谏(2) 而就在王朗罢的同时,却是有意无意地向在堂上次席正坐的庞统投去眼色。WwWCOM原来庞统早知王朗对当今朝廷,善存忠义,并且历来对曹操挟持子的行为,十分的愤怒。而庞统也正是抓住了王朗的这点,并加以利弊分,成功服力王朗。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武将行列中,有一人走了出来,沉色喊道:“主公且慢,兖州的军队如今大多尚且处于疲惫的状态,而且大多的些将士都是征战回来不久,若是此时又急于要他们出战,实在太过勉强。”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望去,马纵横也随即投眼而望,正见是自己心腹部将文聘是也。 来兖州能得到多年的太平,固若磐石,文聘的功劳不可谓不大。因此在不久前,马纵横更亲封文聘为武荡shang将。对此,马纵横麾下文武,无不是心服口服,都对文聘表示祝贺。 “呵呵,有关此事,文将军倒是不必多虑。统以为如今并州空虚,但若要出兵的话,只需派河东、冀州的兵马出战,便可迅取下。”却听先是一阵笑声响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但随后的一番话,却令众人无不纷纷变色。 “并州?”文聘皱了皱眉头,疑声喊道,这时却见马纵横毫无惊色,泰然自若的样子,再看庞统和王朗的神容,就像是早就商议好的一样,遂是心里有所明悟,拱手问道:“愿闻其详。” 庞统听话,笑了笑,遂是站了起来,左右一望两列文武后,便是肃色把当今的局势,以及他对局势的分析以及未来的走向,与众文武细细分。不得不赞叹的是,庞统口才过人,并且思路清晰,有条有序,这妙语连珠一般,使得殿中上下,无不下意识地仔细听起来。待庞统罢,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文聘这下,也明白了其中来龙去脉,以及其中的细要,轻叹一声,道:“原来如此。这般来,未免曹贼和马联手,这并州我军不但要取,而且还要迅地取下!” “可话虽如此,但就算我军取下并州,也难免那马和曹贼恼羞成怒,不但联手起来,还强行反扑!!” “得对,如此一来,我等耗尽心力去取下并州,岂不白费了?而且非但没有令情况转好,还使其变得更加恶劣!” “哼!!愚昧,无知!!”就在一干人等表示出反对的意见时,王朗猝然厉声一喝,那几个喊话的人顿是吓了一跳。却见王朗神色一板,迈前一步,向马纵横拱手而道:“主公,那曹贼为人狡诈多疑,且不他会不会信任马,就凭他一心想要入川,也不会轻易放弃这大好时机!” 听到这,文聘忽地一皱眉头,道:“老贼固然不会轻易放弃,可是老贼却是可以暗中派兵前往取下川地,自己却留在中原安抚马,并且利用他与我军在并州展开死战。” “呵呵,仲业未免多虑也。川地地势险峻,遍布山林,就算准备妥当,恐怕老贼也尚且不敢轻心大意,又岂会掉以轻心。再,一旦老贼派出的军队非但不能取下川地,反而受益州军所困,到时那入川的军队可谓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但若消息传到老贼那,老贼必定阵脚大乱,使得三军丧失士气,这老贼岂不是作茧自缚?” 王朗疾言厉色,信誓旦旦而道,却是昨夜早与庞统有过商议,有关文聘的问题,他却也有所顾虑,不过当时庞统很快给出了答案,这下可谓是对答如流。 “原来如此,难怪王公如此胸有成竹。只不过末将还有一个顾虑。”文聘忽地肃色一拱,并把眼色投向了马纵横那。马纵横神色一沉,招手道:“仲业且。” “这马孟起乃是主公的胞弟,但若两军当真展开死战,我等将士该当若何?”文聘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了马纵横,其中也有来自庞统和王朗的目光。 马纵横神色一沉,一拍奏案,纵声喝道:“两军交战,事关生死,气不可弱之,但若有所顾虑,实乃自取灭亡!!若是那马孟起要与我军死斗,我马纵横必然亲赴前线,与诸位将士同心协力,一同对付那马孟起!!” 却听马纵横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此言一出,众人霎时都是心头一壮。而文聘最为顾虑的一点,这下也有了答案,并消除了顾虑。 “如此,末将同意出兵并州!”文聘遂是走到堂下,单膝跪下,拱手喊道。文聘话音一落,在两边的文武也纷纷跪下,纵声应和下来。 “主公,眼下众多文武,皆同意出兵并州一事,不知主公有何决意?”却见庞统神容振奋肃穆,拱手而问。马纵横听了,大有指点江山的霸气,猛地伸出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大声喊道:“众人心意,我马某人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了,此番势必取下并州,让那老贼知道这下并非是他能够只手遮,为所欲为的~~!!” 马纵横话音落罢,犹如玄雷轰炸,众人立刻纷纷奋声答应,各个都是心潮澎湃,决意昂然。马纵横遂是打铁趁热,当即命王朗修信,并分别命人传往冀州和河东两处,命黄忠以及庞德准备攻打并州之事。 大约五、六日后,却冀州邺城之内,黄忠得到了来自兖州的书信,得知马纵横要他准备攻打并州的战事,不由心头一惊,连忙请来程昱商议要事。 “嗯,主公要攻打并州,看来是想要阻扰马和老贼联手起来。有关此事,我近日来也有思索,本还想亲自到兖州一趟提醒主公。不过如今看来,我倒是杞人忧了。主公身旁有那庞士元,又何须我来操心呢?”程昱到最后,不由自嘲了一声。黄忠听了,却是豪爽地哈哈笑道:“程公你万莫这般话,主公对你器重有加,恐怕此下他不知多想你回去协助他的左右呢?” “呵呵,黄将军倒是十分看得起程某。”程昱笑了笑,来他早就觉了并州那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前不久更是派人前往打探,得出结论也不过是数日前的事情。 “不过眼下主公竟然下定决心,黄某倒有一事想要请教程公你的。”这时,黄忠猝是神容一肃,向黄忠问道。 “黄将军但问无妨。”程昱轻轻一笑,道。 “主公要攻往并州,怕是最终也难以避免老贼和马联手的局面,主公素来细心,他身旁又有那庞士元辅佐左右,不应该看不出这点来。”黄忠皱眉而道。程昱听了,淡然一笑,道:“呵呵,军师才华过人,智冠下,徐州一战,更可谓是震烁古今。想必这一切军师自有夺量,你我又何必庸人自扰,强行猜测呢?” 黄忠听话,却是不由露出几分疑色,又见程昱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心里的怀疑又是重了几分,不由问道:“我看程公如今心里一定已经有了个大概,却是不肯与我罢了。” “哈哈~!黄将军这可实在是错怪好人。实话,如今局势复杂多变,尤其此番并州的战事,可能还会牵扯主公的私情,因此局势会如何走向,我也不敢擅自判断。不过我却是相信主公,因为他是一个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会轻易放弃的男人!”程昱此言一出,黄忠不觉是心头一震,遂是肃色,颔应道:“程公所言甚是,只要是主公的决定,我等这些做臣子的就该毫无动摇,果断行事,这般瞻前顾后,实在有失主公当年把冀州交予你我之手的信任!!” “竟然如此,还请黄将军尽快整顿兵部,万莫耽误了主公的大事!!另一边,我也会尽快和那赤鬼儿联系,准备联合出兵并州的事宜。”程昱疾言厉色而道。黄忠听了,不由是神容一凝,道:“程公办事,我自然放心。” 与此同时,却正于河东安邑的庞德,却是先于黄忠一日,便已得到了消息。来庞德本就是西凉人士,而且更是最早追随马纵横的那一批人其中的一个。因此庞德对于马纵横决心攻取并州之事,未免不是忧虑重重。毕竟庞德十分了解马纵横对马的感情,就怕万一到时候战事果真开启,到了紧要时候,马纵横一旦有所顾忌,将会露出空挡,遭到马和曹操的联手大败于并州。所以庞德当日便是修信回兖州,劝马纵横,要再三思索,再做决定。但陈到闻之此事,这日遂与卫仲道一同来见庞德。 “庞将军,主公素来一不二,此番竟然信于将军,命将军准备,这便明主公早有经过深思。更何况,主公身边也不乏出谋划策之人。可庞将军得到主公的信件后,不但没有立刻准备,反而信回去兖州质疑主公的决定。此举实在不妥!依末将来看,倒不如立刻派快骑前往追回。”却见如今的陈到,不但气质变得沉稳了不少,而且眼神凌厉,身材也强壮了不少,一看平日里一定有所苦练。 “诶,叔至你却是不知道。当年先公常年征战在外,因此在主公很的时候,作为长子的他就开始照顾起一干弟弟妹妹。所以,主公和马的感情之深,绝非你我可以想象的。我就怕这一旦战事开启,日后战场之上难免兵戎相见,这若真的兄弟相残…诶!!” 庞德话到一半,本就是性情中人的他,这下更是不下去,有些哽咽起来。 这时,卫仲道神容一肃,震色道:“纵横这个人素来都是颇有主见,并且深明大义。更何况,但若马和曹贼联手,河东一定会当其冲,遭到两者侵略。” 第1601章 曹家女儿 “若到了那时,河东百姓必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WwW COM当年我助纵横再取河东之时,纵横便曾我和保证,一定不会再使河东落入他人之手。再者,纵横把河东此兵家必争之地交予将军之手。还盼将军万莫辜负纵横以及河东百姓所望也!!”卫仲道罢,更是朝着庞德拱手一拜。庞德连忙向前扶住了卫仲道,答道:“卫公万可别对我施如此大礼,主公待你犹如兄长,卫公的话,赤鬼儿又岂敢怠慢。竟是如此,我便依叔至所言,召回那前往兖州的麾下,并整顿军队,以准备并州的战事!” “如此,我便替河东百姓谢过庞将军了。”卫仲道闻言大喜,遂又作礼而拜。庞德是扶住,然后震色向陈到喊道:“叔至你到军中准备,正好近年河东并无战事,而且又屡年得以丰收,辎重不成问题。而河东的军队幸赖有叔至操练,各部人马如今都是骁勇善战,眼下正是验收这些年成果的时候了!” “庞将军放心,我有信心,我等将士绝不会让你失望的!!”陈到听了,眼神猝射jing光。庞德看得不由心头一状。这时,在旁边的卫仲道也震色喊道:“为了河东的太平,我卫家军也愿一同出战,只盼效以绵力!!” “可卫家军可是卫家保家的资本,这若派上战场,只怕…”庞德闻言先是一喜,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颇为顾虑地呐呐喊道。 “如今社稷崩溃,若连河东都守不住,如何保家!?而如今但若取下并州,河东日后便有了并州作为屏障,如此也算是保家之举,我卫家军自当出战。”卫仲道闻言,肃色而道。庞德听了,深感其义,颔道:“连卫公也有此决意,我赤鬼儿素来被主公视为其肱骨心腹,又岂能怠慢耶!?” 庞德罢,遂是强震神色,一对狮眸这下更是闪烁光,赫赫迫人。 转即又是过了数日,却正如马纵横的军师庞统所料那般,此番马正是趁着各地诸侯纷纷向曹操起祝贺时,派人前往洛阳,一并往彩礼,希望早日决定好婚事。这日,曹操收了彩礼,就这一阵间,自家的两个女儿纷纷出嫁,曹操自然唏嘘不已。尤其曹操对于自己的大女儿曹宪更是愧疚不已。来,曹操膝下有三女长得尤为娇美秀丽,但却性格更异。其中大女儿曹宪,温雅贤淑,不欲与人相争。而二女儿曹节则是聪明伶俐,自幼就显出极高的赋,无论学什么,很快便能学会,颇有曹操之风。三女儿曹华倒是性格有些懦弱,喜欢琴棋书画,性子偏静。却半年前,伏皇后忽然感染风寒并且死去,曹操一直有心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子,好进一步掌控子的一举一动。原本曹操是想把自己的三个女儿一并嫁入,但卞夫人近年身体不适,希望有人留在身边照顾。曹操遂是留下三女儿曹华,本想把曹宪和曹节嫁入宫中。殊不知,这时刘晔献计,提出与马联姻,以修得秦晋之好,再趁机把并州让与。如此一来,马自感激涕零地为之效命。而日后他曹操成了马的岳父,料他马也不会轻易背叛。曹操对此也觉得深有道理,遂准备与两个女儿商议。殊不知当时曹宪正好在旁听,并主动找到了曹操,希望自己嫁给马。曹操大惊,好生不舍,遂问曹宪理由。实则善良的曹宪,当时不过是认为西凉千里迢迢,并且又常年遭到外族蛮夷的侵犯,虽然马如今在雍州扎据,但他有意夺下川地,已是下人皆知之事,因此一旦嫁给了马,日后难免与他在西凉常住。所以曹宪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受这颠簸之苦。 当然,曹宪知道自己若实情告知,自己的父亲恐怕反而不肯,就怕是本末倒置,遂是平生第一次向曹操起了谎,暗示自己不喜欢类似刘协那般懦弱的男子,如若要嫁,她倒不如嫁给马这般能征善战的盖世英雄。 可曹操何许人物,曹宪的心意自然瞒不过他,当时还雷霆震怒,马不过一介匹夫,更故意马为人残暴不仁,好斗狠辣,如何比得上位尊高贵的当今子。殊不知曹宪听闻,反而更加决意不能让自己的二妹嫁给马,并暗讽子刘协不过是一介傀儡,她不愿留在宫中,为了争权夺利而明争暗斗。这么一,曹操反而不生气了,却是忽然醒悟自己的大女儿性子贤淑温雅,去了宫中,凭她的性子,恐怕是难以抓住刘协的心。于是,曹操便答应了曹宪,不久之后便把曹节送到了宫中。果不其然,聪明伶俐的曹节却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刘协龙颜大悦,并且不久后,刘协便下诏封曹操为魏公,以昭显曹操的功绩。曹操得令后,自是欣喜若狂,在麾下文武的劝之下,遂是趁热打铁,让刘协封自己的女儿为后,并大行操办婚事。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进行得十分的顺利,刘协不但答应,并且举行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而至此一日之间,曹皇后的名字传遍了洛阳城的每一个角落,曹节至此更是享尽荣华,母仪下。 而这些原本都该属于曹宪,可她却因为自己的善良,如今准备要出嫁到千里之外。 “诶,宪儿啊,你从便就懂事,又会照顾人。若是换了太平盛世,你无疑是作为适合做皇后的人选。可你生不逢时啊,如今恰恰正逢乱世。你太过善良了,留你在宫中,恐怕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为父虽有意把你留在家中,照顾你娘,但你三妹性格实在太懦弱了,若让她下嫁给那马孟起,岂不是受尽欺负。诶…”却看在曹宪的寝室里,堂堂一国之相,手握朝廷重权的曹操,此下却是一副慈父的样子,正替曹宪梳妆。曹宪听了,面色淡然,不见喜又不见悲,淡淡一笑,道:“爹爹不必担心女儿。女儿自会照顾好自己。只是女儿出嫁之后,只怕家中的重担都要落入娘亲一人身上。爹爹你另外几位妾侍却都是些华而不实,只知争宠卖媚之辈。女儿只是担心娘亲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若换做平时,曹宪自然不敢如此胆大包,向曹操这般的话。而曹宪眼下见自己出嫁在即,这一番真情实感,却是有感而。此言一出,曹操神色连变,不过很快就沉了下来,轻叹一声道:“诶…为父明白了。日后为父会尽量替你娘亲分担分担的。” 曹宪一听,不由激动起来,连忙跪了下来,这可把曹操吓了一跳,曹操还未反应过来,却见曹宪已经叩而拜,泣不成声,哽咽道:“还请爹爹别忘了与女儿的承诺。在这家中,也只有娘亲是毫无私心在为众人付出。爹爹你是当今最有权势的人,可娘亲却,她不愿粘你半点威风,反而盼望回到当年嫁与你的时候。虽然那时爹爹你为了结交朋友,大肆挥霍,家里穷得家徒四壁,但反而那时的爹爹,却能和娘亲时不时上几句真心的话。” 曹操一听,不由猛地一愣,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当年那穷困潦倒的日子,可正如曹宪所的那般,当时自己穷困,常常还需卞氏在家中做些手艺来帮助家中。那时对于卞氏的付出,他十分的感动,并尤为深切,更跟卞氏做出了不少的承诺。但随着他的家业不断生翻覆地的变化,他曹操从一介无名之辈,摇身一变成为了权倾朝野的不世枭雄,卞氏在他心目中自然不如以往穷困时那般的重要。再者卞氏为人耿直正义,性情刚烈,但有看不惯的地方一定会,并且这些年来也少有给他曹操好脸色。想他曹操何许人也?岂会受卞氏这般鸟气,因此夫妻俩见面便越来越少,曹操这下不禁问起自己,竟是忘了卞氏与自己大概有多久没见过了。 “诶,你娘啊,这性子就是太过烈了,不讨人喜欢。可你爹,却也是忘恩负义,不守承诺。如今身份高了,家里富裕了,又有了新人,便就忘了旧人的好。实话,是你爹对不住你娘亲了……” 曹操手扶胡须,踱着步,满脸落寞愧疚之色地望向门外,喃喃而道。曹宪听了,眼睛不由湿润起来,若是在这之前,有人会和她,她那个高高在上,自负到极点的爹爹,会在她面前主动承认错误,恐怕就算把曹宪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但如今曹操每一句话都十分清晰地落在曹宪的耳中,曹宪一下子激动得更是泪水如涌。 “哎…”曹操轻轻抬头,这眼睛里竟有几分湿润,擦了擦眼角后,遂转过身保住了曹宪,并拍着她的肩膀道:“傻女儿你别哭,你都快出嫁了,这可是喜事。想来爹爹和你还有你娘都好久没坐到一起吃上一顿饭了。我便这下去准备,你待会喊上你娘,我们几人吃上一顿吧。” 曹宪一听,不由面色一愣,转即便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一下子激动得更是语无伦次,只知答话。这若在一般的家庭,吃上一顿饭如此简单的事,看似十分的平常。但对曹宪来,这却十分地难得。尤其曹操近年来无论是政务上亦或是军事都非常地紧张,就算曹操好不容易能够闲上一段时间,他大多都用来招待他的麾下以及朝中一干大臣。而能够准备在出嫁之前,和曹操以及自己的娘亲吃上一顿饭,对于曹宪来,无疑是幸福的。 曹操见曹宪这般激动的样子,内心的愧疚却是越重,可就在他刚转过身子,准备下去时,忽然有人来报,荀攸求见,曹操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紧,同时皱了皱眉头。而在曹操身后的曹宪却也神容一变,不由是紧张起来。 “你去教那荀公达等上一会,就曹某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过很快曹操的回答,又让曹宪激动并且喜悦起来,这下甚至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一个时辰后,在丞相府的偏厅内,荀攸正闭目养神,这时只听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荀攸不由神色一震,遂站了起来,正见曹操大步流星地望正中大座赶去,连忙拱手拜道:“臣下拜见主公。” 曹操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到了大座上后坐定,然后才瞪起了眼睛喝叱道:“你这荀公达,早不来迟不来,非要在宪儿出嫁的时候来!!让曹某的兴致给你坏了不少!!” 曹操此言一出,荀攸不禁暗暗神色一变,但却不敢怠慢,忙是拱手又拜,一副认错的态度应道:“还请主公息怒,若非此事万分火急,攸也不会如此急于来见主公,但有得罪之处,还请主公降罪。” 第1602章 杨修(1) “哼,罢了!!”曹操听了,一甩手,颇是霸气地喊道。 WwWCOM荀攸忙是谢过。曹操转即神容一定,眼神赫赫地望向荀攸,问道:“到底是有何要事?” 荀攸闻之,神色里不由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道:“回禀主公,据细作所报,近日来河东动静颇大,那庞德召集河东各县的兵马,好像都正往安邑集中。再者另又有细作报回,那庞德不日前,派了不少兵马护送粮食,正往并州的边境赶去。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看来那庞德是有意攻打并州!!” 荀攸此言一落,曹操顿是霍而色变,一对闪亮有光的细目,霎是瞪大了起来,带着几分惊异之色喊道:“什么!?照你这般的话,莫非是马纵横看出了我等的计策,想要先制人,取下并州耶?” 荀攸听了,轻叹一声,颔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以眼下的局势来看,恐怕正是如此。没想到我等的计策如此之快便被对方看了出来。” “哼哼,凤雏庞统,却不知是不是此人所为。若真的是他,此人的本领,恐怕是丝毫不逊色于那郭奉孝也!”曹操听了,不由冷哼两声,然后忿声而道。 “据徐州一役,就是此人在幕后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当时对于马纵横一方的局势不可谓不险峻,可却都被此人化解。由此看来,此人的能力,绝对不容觑。”荀攸眯了眯眼,也随即应和了曹操的话。 “我不管这庞统有多么厉害,此番为了入川,曹某舍弃了并州,又不惜把自家的女儿远嫁到马儿那!若不能成以大事,曹某颜面何存,日后如何有面目面对宪儿还有那卞氏!!?”曹操猝是猛拍奏案,颇是气愤地大喊而道。荀攸吓了一跳,连忙身子一扑,伏在地上告罪。曹操见状,怒色才褪了几分,喊道:“你给我起来,快告诉我眼下该当若何!?” 荀攸听话,遂是抬起身子,并很快沉起了神色,道:“禀主公,因为要做好入川的准备,并且提防兖州的军队,在司隶的军队恐怕是不能贸然行动。因此主公若是要打乱对方的部署的话…” 荀攸话未完,这时曹操忽然抢答喊道:“那就唯有从淮南调集军队到豫州,然后再起豫州之军,杀往如今尚未平稳的徐州!!这般一来,那马纵横自然会阵脚打乱,不得已之下,只好匆匆放弃对并州的侵略,并派人与我等和议?” 到最后曹操眼神猝是一亮,颇是骇人。荀攸吓了一跳,急拱手告道:“若是换了常人,大概会就此退缩。但马纵横此人却是不能以常人而论。” “也就是,豫州军但若杀往徐州,固然能打乱彼方的部署,但恐怕等彼方稳住阵脚之后,豫州军难免会遭到彼方的反扑!再加上那镇守徐州的可是张儁乂此人!”曹操疾言厉色地喊道,并已未卜先料,把将来大概的局势了出来。 “可若我方毫无举动,这未免太过弱势,岂不长那马羲志气,灭了我军的威风?”荀攸闻言,沉声而道。曹操面色一肃,忽地神色变得有些可怕起来,呐呐而道:“可惜军师正准备入川的事宜,而你又有要务在身。否则若是派上一员大将前往率领豫州的兵马,再有你或是军师在旁协助,自能万无一失。可恶!!若非为了入川,曹某又岂会被那马羲儿这般钳制!?” “主公息怒,事已至今,眼下唯有忍辱负重,只要川地若入主公手中,皇图霸业即可成也!为此,我等臣下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荀攸拱手振声喊道。曹操听了,忿忿地长吁一声后,强震神色道:“这来也是,如今众人上下一心,就等取下川地,以建立大业!所以入川之事,决不能有所动摇!!” “主公明智,实乃我等属下之幸,下百姓之幸也!!毕竟以如今的局势来看,只要主公再是取下川地,作为根基,并作为中心,向四方补给,再起司隶、豫州、荆州之兵马四处征战,下不出二十年或者十年,便能一统!当然,川地尚未取下之前,主公尚是任重而道远。而且马羲、刘备以及孙家也绝不容觑,另外马此人到底能不能信,如今还是未知之数。所以时下,可谓是主公成就大业之关键,决不能掉以轻心。攸斗胆向主公推荐两人,必能助得豫州军取下此番胜利!!”荀攸忽神容一肃,并是震色喊道。 曹操听了,细目猝射jing光,立刻抖数精神,问道:“公达你快快来!” “其中一个可为军师祭酒,乃钟繇是也。另外一个,则为参军,则是那杨修是也。”荀攸沉声而道。曹操一听,遂是沉吟下来,扶须而道:“钟繇行事不但够稳,而且不失机灵,可担大任。只不过那杨修,年轻气盛,不知高地厚,虽然有几分才能,却未免有些侍才倨傲,平日里行事又是放dang,不妥!” “呵呵,主公且莫如此快坐下决定。那杨修自幼才学过人,又是聪敏,虽然年轻,但论这学问还有兵韬文略,年轻人中,却无几个能比得上他的。再,主公此人行事放dang,却是不知此人这般,只不过想要吸引主公的注意,希望能够得到机会,一展其才。主公何不给这年轻人一个机会呢?而且有钟大人在旁教导,不定此人经此历练之后,可以成才,日后成为主公麾下又一员出色的谋臣。”荀攸不紧不慢地悠悠笑道。曹操听了,沉吟一阵后,遂是震色道:“好!不久前你那叔叔荀文若,也曾和我提起过要注意对年轻人的栽培,其中就有提及过这杨修。竟然连公达你也对这杨修如此看重,我便给他一个机会又是何防?” “那我可要替这杨修先好好谢过主公了。”荀攸一听,微微而笑,拱手谢道。 “你可别先谢我。此人竟然是你俩叔侄举荐的,但若他坏我好事,误了军中,我自也不会饶过你俩叔侄!”曹操故意作势恐吓而道。荀攸却好像早料到曹操会有此,盈盈一笑,拱手应道:“自然如此。” “好了,这谋士的人选倒已选好了。公达以为,谁能率领三军,以对付那张儁乂?”曹操面色一沉,凝声问道。荀攸听了,却道:“恕攸愚钝,这下却还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主公素来知人善用,不知主公心里可有人选?” “哼,好你个荀公达。”曹操听了,朝着荀攸一瞪眼。原来荀攸知曹操为人多疑,若是这谋士还有领军的统将皆由他来举荐,曹操未免心里会有不快。再者,毕竟这领军的统将才是三军之,如此重要的人物,自当由曹操自行抉择是好。更何况荀攸也猜到曹操在这期间,心里已经想到了合适的人选。 而正如荀攸所料那般,曹操心里确实有了自己的人选,笑道:“我以为曹真、曹休两人,一人为主,一人为副,可担当大任也!” “这!”荀攸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来,曹真、曹休两人如今都还算是年轻,如此重任交到这两人手上,荀攸自是难免有些惊讶。一开始荀攸却还以为曹操会派夏侯惇或者曹洪等将前去的。 “呵呵,公达你却不必惊讶。这两人,虽还未能独当一面,但这两人可都是子孝的高徒,并且深得子孝的器重。我也不瞒你,很早之前,我便有意提拔这两人,遂召来试探其深细。两人的表现,却也还算令我满意,因此我此番便给他们一个扬名立功的机会!” “原来如此。主公对这两人如此有信心,那自然是万无一失了。”荀攸听话,点了点头。他很清楚,曹操处事十分的公正严厉,若是曹真、曹休没有实力的话,就算他俩是他的养子、族亲,曹操还是会弃而不用。而这两人能得到曹操如此评价,却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一阵后,却荀攸和曹操商议完毕后,荀攸遂是离开了丞相府,殊不知走出丞相府后,正要上马车时,却被一人拽到了一边。荀攸的随从见了,正要大喝赶来,荀攸却做起手势,示意他们退下。一阵后,荀攸沉了沉色,不过脸色还是有些难看,瞪了一眼面前那一身白袍,长得是颇为潇洒英俊,但此时却一脸紧张的年轻男子,遂转身便往马车赶去,并压低声音喊道:“不成才的东西,有话上了马车再。” 那人一听,面色一变,遂是下意识地看了看丞相府门外,正见有人探头正望,不由心里一紧,这才知道自己轻率了。 须臾,荀攸和那人入了马车,荀攸命随从驶往家中,待马车启动后,遂竖眉瞪目地看着那人,带着几分恼怒叱道:“杨德祖啊,杨德祖若非看在你爹杨公对我俩叔侄有恩,我才不愿与你粘上半点关系!!你这人虽然聪明,但行事过急,又不懂的遮掩,就想唯恐下人不知你杨德祖聪明似的!!?我告诉你,你若这般下去,定不会有好的下场!!” ###\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上阵父子兵 却听荀攸疾言厉色地骂道。原来此人赫然正是荀攸不久前向曹操举荐的杨修是也。杨修听话,似乎也知自己错了,低头道:“荀大人息怒,我这不是急嘛。我在丞相麾下已经数年了,却一直没有任何的机会,虽然我已经好几番想要吸引丞相的注意,可反而惹得丞相不喜。荀大人若你再不提携提携辈,辈我只怕要活活地憋死了!!” “哼!!混账东西!!姜子牙才高八斗,智冠下,在他那时代更是无人能出左右,可他却还不是一直地耐心等候!?他这一垂钓,待等得明主时,却已经是七旬老头,至此他才得到舒展其志的机会!!你年纪轻轻的,如今又已经投在了丞相麾下,岂会不愁没有机会?还有你最好把你的聪明给收起来,丞相何等智慧,你那些心思,他一眼看得出来。你可万莫把他惹恼了,否则他一定要收拾你的时候,谁也救不了你!!”荀攸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是连声喝叱。杨修听了,却是一脸色变,心里倒是在想着自己若是等到七旬时候才有机会,那他宁愿是另投明主,也不要浪费自己这一身的才华。当然杨修也不过是想想罢了,毕竟他杨家的家底都在洛阳,若是他真的倒戈投敌,怕是会连累家。这是杨修绝然不愿看到的。 于是,杨修猝一咬牙,便是朝着荀攸跪了下来,急声喊道:“我日后一定会改这劣性,还请荀大人助我。” 荀攸见杨修忽然向自己跪下,他也并非没有年轻过,同时也明白像杨修这般出身尊贵,并且能力出众的高傲年轻人不惜向自己下跪,一定是已经走投无路。荀攸想到这,不由轻叹了一声,道:“起来吧。你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杨修一听,顿是神色大震,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问道:“荀大人所言当真?” “哼,我堂堂荀公达骗你一个儿作甚!?还不起来话?”荀攸冷哼一声,肃色喊道。杨修听了,大喜不已,连连叩谢过,这才起来。 荀攸轻叹一声后,却先震色问道:“我且问你,是不是你向我那叔叔荀文若献出出兵徐州,以扰乱敌军部署的计策?” 杨修刚是起身,这下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连忙赔笑道:“嘿嘿,果然是瞒不过荀大人你。” “果然是你这子。以我叔叔那沉稳的脾性,若能不出兵便能解决,他是万万不会去想出兵的事情。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服那荀文若的?”荀攸不由露出几分好奇之色问道。杨修听了,立刻来了精神,道:“这可就简单,我与荀尚书明,如今徐州刚平不久,就算那张儁乂得知我等出兵攻往,为防徐州有人生乱,却也不敢急于率大军来战。因此他大多会点集精锐,前来抵挡。这时,我军却也无需急于猛攻急进,只需集合大军屯于边关,伺机行事,但若能寻求机会,将那张儁乂击败那自然是好,但若不能,却也无需过于急进。” 杨修到这,荀攸不由皱紧眉头打断问道:“如此僵持,岂不白白耗费兵粮,有失我军之气象?” “呵呵,荀大人你且莫急。我军主要的任务却是为了牵制兖州的军队罢了。” “哦?此话怎?” “荀大人你却想,我军虽扎据在徐州的边境,但只要北上便能转往进攻兖州。那马羲见此,自然不敢贸然举动。如此一来,岂不有利于并州的战事?” 荀攸听到此,不由神色一变,甚至不禁露出了几分惊骇之色,道:“好子你竟敢看出并州将有战事?” “呵呵,辈自从听闻并州百姓南移,便有所预料,这段时间又到了荀尚书那试探,得到了不少消息,这才敢是判断。看荀大人你刚才的表现,看来辈此番是侥幸猜中了。”杨修罢,不由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荀攸听了,微微沉色,不禁在心中想道:“好一个杨修,这才智之高,比起当年的我还尤胜几分,以他的计策来看,就算退一万步来,若能牵制住兖州的兵马,这对主公入川之事也是有利。此人这般出色,若是能细心栽培,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以大器。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若不能改掉他那过于张扬的性子,却怕在他还未成器之前,便死在主公手上了!” 想到这,荀攸猝是严肃起来,道:“如此,我却也不瞒你,我适才已经向主公举荐了你,成为豫州军的参军。不过在你前往豫州之前,你每日的晌午时分,都来我府中听教。” “荀大人莫非有意栽培辈?”杨修一听,神色不由露出几分喜色,惊喜问道。 “栽培倒不上,以你的才华,荀某怕也教不了你什么。不过,我却要教你一些做人处事的技巧。还有,荀某也是有要务在身,能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不过凭你的聪明才智,只要用心去听,想也很快学会。”荀攸淡淡而道,虽然神态淡漠,却也难以掩饰他眼里对杨修的欣赏。 杨修听了,好不激动,立刻跪伏下来,叩而谢。 适逢乱世,下纷争不休。却看并州好不容易有了数年的平静,这下却又风起云动。半月后,话庞德听从程昱的计策,起兵先往攻打并州,连日来更是进军神,杀至了并州平阳郡。殊不知平阳太守得知庞德率兵杀来,吓得连夜弃城而逃。庞德遂是一路高歌猛进,只用了七、八日的时间便把平阳取下。 另一边,正于太原镇守的夏侯渊听闻庞德取下平阳,雷霆震怒,遂是集合上万精锐,望平阳杀去。 与此同时,在不久前与曹操长女曹宪正式成亲后的马,得知并州遭到庞德率兵攻打,却也勃然大怒,当即派大将鄂焕率领五千兵马,前往并州救援。 就在多方势力纷纷于并州聚集的同时,另一边在冀州的黄忠忽然率上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往了太原,却是想要趁着夏侯渊前往阻击庞德的空挡,将太原先是取下。 却黄忠素来治军严明,这一路行军极快,但队伍中却从无出现过有人掉队的情况。 这日,黄忠令其长子黄叙压辎重先往,忽然面前出现了一片树林,黄叙却也谨慎,有所提备,先命斥候前往打探。殊不知斥候刚入林中不久,蓦然间杀声大作,树林内曹军扑出之势犹如惊涛骇浪,各个曹军将士犹如无比饥渴的猛兽,狂猛奔杀而出。黄叙大惊失色,连忙领着麾下逃撤而去。曹军眼看黄叙逃出,其中引兵的杜袭倒是先命麾下不得争抢辎重,先往追袭掩杀。曹军纪律严明,乃是下有名,这下众将士听令,自无人争抢,先是扑杀而出的大量人马遂是纷纷朝着黄叙那队人马杀奔而去。杜袭在军中指挥,这时好像忽然现什么似的,急是策马冲到那些辎重车队那里,用枪挑开,其中一架车架上盖住的白布,里面竟然都是杂草和石头。杜袭一看,顿是霍然色变,急呼喊道:“不好!!中计了,快快撤回~~!!” 可就在杜袭话音刚落,蓦然杜袭的正面不知多远的地方,正是擂鼓大震,杀声震。 “哈哈哈哈~~!!夏侯妙才那鼠辈竟想设计伏击于我,还好老夫早有准备!!!快快束手就擒罢~~!!”却看那杀声震动地之处,正见一员老将身穿赤铜朱雀火焰凯,手提凤宝刀,骑着一匹火红宝马,纵马如飞,正率大军飞奔扑杀而出。 第1603章 杨修(2) 正追着黄叙的曹军,猝见大批的伏兵汹涌如洪,卷席地一般地杀般过来,本是旺盛如虹的士气,顿是一落千丈,并且阵脚大乱。 WwWCOM时迟那时快,黄叙趁机引兵与赶来的黄忠会合,却见如今的黄叙身体比起当年那病怏怏的样子,不知强壮了多少,再者如今显得是精神气爽的他,细细一看,却也是个英俊男儿,正手提一柄长枪,赶到黄忠面前震色喊道:“孩儿幸不辱命,把一干曹家走狗都给爹爹引过来了。” “哈哈哈,我儿此番表现可谓出色,快随为父一同杀敌立功!!”曾几何时,黄忠一直迫切地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与黄叙一同并肩作战,父子两人肆意纵横沙场,一同建功立业。可因黄叙身体虚弱,病疾常年缠身,黄忠这个念想,不知遭到了多少次残酷的打击。回想当年那近乎绝望的情景,再看如今自己这英姿飒爽的孩子,黄忠这下是欣喜若狂,战意昂然,一心只想拼上这条老命,去为让他得偿所愿的主公,效以死力!! 却与此同时,在杜袭的号令之下,曹军开始迅地撤后。另一边杜袭却也没有急于撤走,而是迅地整顿起兵马。原来杜袭心知,若是自军急撤,彼军反而气势更盛,一定会起猛扑。竟然如此的话,还不如奋力拦阻,与之拼杀到底!! “爹爹,快看,那曹军将领似乎要负偶顽抗!!”这时,已经转过马,此时更与其父并马冲起的黄叙,见得曹军快地整顿起来,并摆出一副死守的态势,黄叙不由一震神容,喊了起来。 “哼!!就凭这些鼠辈,也敢妄想拦住我黄汉升么!?”黄忠听话,眼神顿射两道骇人的精光,恍然间更似有一头浴火而生的朱雀展现而出! “众人听好,那黄汉升骁勇无比,加上彼军势大,士气正旺,若不立下决心抵抗,我等是必败无疑!!都给我打起精神,拼死应战,一展我军之气概~~!!” ###\ 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黄叙逞威 杜袭此言一出,霎时只见一干曹军将士纷纷高举兵刃,振臂高呼起来,一下子竟然也恢复了不少的士气。 时迟那时快,却看大地如在震动,敌军猛扑犹如狂潮巨洪,其中黄忠更是一马当先,挥舞着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宝刀正往赫然逼近! “听我号令,盾兵给我前往抵住,长枪兵在后接应,骑兵往两边伺机等候号令!!”却杜袭为人稳重,并具备随机应变的能力,因此深得夏侯渊的器重。此番杜袭更被夏侯渊提拨成为他的副将,杜袭自是希望自己能够一展其才,不辜负夏侯渊对他的厚望。 却随着杜袭喝声落下,其麾下各部人马立即快地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话杜袭之所以敢与黄忠军拼杀的理由却是还有一个,那就是在其军后方,夏侯渊正也引兵赶来接应。 “报~~!!夏侯将军~~!!原来彼军所领的辎重队伍,不过是一个幌子,杜将军一开始并不知道,率兵追袭。不过还好杜将军很快就察觉出来,并令军队后撤。而果不其然,很快彼军的伏兵便由那黄汉升率领杀出!!”此时,正率兵赶往的夏侯渊听得一员斥候来报,不由霍而色变。 “可恶!没想到黄汉升那老东西竟早有提备!!”夏侯渊暗暗咬牙,在心中想道。原来,他得知庞德取下平阳之后,只是派了乐进率兵前往,自己却已经料到就在太原附近的冀州,肯定会出兵来偷袭。于是夏侯渊便将计就计,早就做好部署,准备伏击。可没想到的是他的计策并没有瞒过黄忠,此下反而自陷困境。 “眼下形势虽然危急,但却也并非没有扭转的机会。那老东西如今正率大军与杜袭厮杀,那么他军中辎重肯定没有太多的兵力保护。此时若是能找到其军辎重,一举夺下,定能力挽狂澜!!”夏侯渊脑念电转,遂是强震神色,向身旁两个部将迅吩咐。那两个部将领命后,是各领骑兵望两边绕开。转即夏侯渊又命一员将领,振声喝道:“胡遵你立即先率三千步兵前往接应杜袭,务必要牵制住那黄忠老儿!!” “夏侯将军放心,末将定完成使命!!”夏侯渊此言一出,那叫胡遵的将领,立刻震色应和。却看这胡遵长得威武过人,并且身材健硕,一看就知是孔武有力,乃是夏侯渊近年觉的人才,如今乃其麾下牙门将也! 胡遵答应后,遂是引兵快地前往。夏侯渊领着五、六百精锐骑兵,却是留在原地等候。 “这一带多是平川之地,唯有东面那盆地,四处有山地作为屏障。若换了我是那黄忠老儿,多数会把辎重暂且保护在那!!”夏侯渊眯起了虎目,脑念电转后,遂是强震神色,抖数精神,并握紧了手中的精钢大刀,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随我前往!!” 夏侯渊罢,勒马便是要走,一个裨将见了,不由紧张地问道:“夏侯将军这般快便行动?为何不等那两队人马打探完毕,有所把握再行举动?” “哼!!不必了!!此时情况紧迫,我没有时间耗费下去,不必再多问了,我已有所料定,快随我一同杀往过去!!”夏侯渊罢,不等那人回应,一拍战马,便是迅奔飞而起。 与此同时,正见黄忠父子两人正率兵与曹军的盾兵混杀一起。却见黄忠骁勇,手提凤刀,急劈骤砍,强硬杀出一条血路。曹军一个将领见了,连忙提枪前往扑上,殊不知黄忠猝是策马逼近,手提刀落,遂把其头颅一刀砍爆。眼看黄忠如此可怕,不少曹兵都是吓得胆怯心惊。这时,却传来了杜袭的喝声。 “长枪兵尔等还愣着作甚,扑上,把敌军给我杀退!!” 杜袭此言一出,在后的长枪兵立刻各挺长枪,纷纷涌上。黄忠见敌军的长枪兵杀奔过来,不由神色一沉,纵声喝道:“我军枪兵何在,给老夫把曹军都杀回去~!!” 黄忠此言一出,其麾下的长枪兵遂也不怠慢,大片涌上,却看两军混战甚烈。不过黄忠军胜在人多势众,再者有黄忠这员猛将在前突破,因此气势更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爹爹,曹军之所以如此顽抗,全因那曹将在后指挥,不如让孩儿前往把他给杀了,如此一来,彼军势必大乱,我军取胜,自如囊中探物!!”这时,正见黄叙猛地策马杀奔而上,来到黄忠身旁,并手指长枪,指向了一个方向。黄忠听话,眺目望去,隐隐见得一个曹将在不断地指挥。 “那曹将定就是曹家的统领,不过他身旁有不少部下保护。叙儿你若前往,务必心为妙!!为父替你开路!!”却黄忠很明白,黄叙总有一日必将要独当一面,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他身旁庇护,竟是如此,何不为黄叙创造机会,让他早日成长? 黄忠此言一出,黄叙不由是振奋起来,大声喝道:“爹爹放心,孩儿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黄叙振声喊道。黄忠听了亦是神容一震,立刻抖数精神,策马舞刀一边冲杀,一边喝起:“废话少,若敢丢了你爹的面子,你可别回来见我!!” 黄忠喝声震,黄叙听了,心中更是振奋,热血如焚,眼看黄忠渐渐替他杀开一条血路,自也不怠慢,引着自己的部属飞奔冲上。 “心,那黄忠老儿忽然猛突击,怕是要对杜将军不利!!” 另一边,在后面的曹军阵中,一个曹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大喝起来。 杜袭却是神容不变,反而露出了一抹冷笑道:“黄忠老儿,我就猜到你自以为神勇无敌,会强硬突破来袭,不过我却早有准备!!” 就在杜袭话音刚落,猝然只听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和怒喝声交织而起,人翻乱滚犹如波开浪裂之处,霍然正见黄忠突破而出。 “弓弩手,给我把那黄汉升射个万箭穿心~~!!!”杜袭看得眼睛一瞪,遂是怒声喝起。随着杜袭话音一落,一干弓弩手立即纷纷急冲而出,并且拽弓上箭,迅地便朝着黄忠处射去了。 “嗷嗷嗷嗷~~!!竟敢在黄某面前班门弄斧,黄某练箭的时候,尔等辈还未出生呢!!”黄忠奋声怒喝,即是舞动手中凤刀拨打起来。同时黄忠也是不免一阵心惊肉跳,毕竟以黄叙那比较容易冲动脾性,这下恐怕早已被射落马下。与此同时,正往赶来的黄叙,眼看黄忠正被乱箭射着,不由是一阵变色。不过,黄叙很快就打起精神,策马加冲起,口中更是大喝喊道:“爹爹莫慌,孩儿这便来助你!!” 转即遂见黄叙纵马挺枪,奋力拼死猛然冲突起来,一干曹家想要补上缺口,合拢拦住,但黄叙这下玩命似地冲突,曹军众人不但急合不住,反而纷纷被黄叙杀翻而去。在黄叙身后的将士,见得黄叙如此之骁勇,无不士气大震,纷纷加突上。 兔起鹤落之间,就在黄忠挡下了第二轮的乱箭后,黄叙引着的数十从骑快奔杀而出,并以极快的度杀向了杜袭。 “狗贼,纳命来罢~~!!”黄叙嘶声大喝,神容激奋。杜袭见了,不由怒喝一声,把手中枪支往马上一按,也取出一柄银色的大弓,并快地搭弓上箭。另一边,黄叙把手上的枪支往后一丢,一个从骑灵敏地接住。紧接着,黄叙也往背后一抓,取出了一柄轻巧的鹊画弓。 “混子心!!”就在此时,猝听黄忠一声急喝。黄叙陡地回过神来,正见对面的杜袭策马而出,张弓便射。只听‘啪’的一声乍响,杜袭快箭飞射而出。黄叙倒也灵敏,挪身闪过的同时,立马拽弓瞄去。于是,很快又听‘啪’一声暴响,这次轮到杜袭神色一紧,下意识地要挪身时,殊不知却不见有飞矢射来。而当杜袭看见黄叙弓上猝有寒光闪动时,才猛然醒悟过来,知道黄叙适才不过是在虚张弓弦。 第1604章 杨修(3) “可恶!!你这狡诈的儿!!”杜袭愤声骂起,正好黄叙这下放弦射来。Ww WCOM杜袭咬牙切齿,看着那道寒光犹若流星般逼近,急忙挪身闪起。但因适才杜袭被黄叙先诈,这下反应自没有那么灵敏。在杜袭身旁的曹将也是各个看得直瞪眼,纷纷大喝心。却见黄叙射出的飞矢猛然从杜袭身旁一飞掠过,并带起了一片血液。众人看得惊心动魄,所幸很快众人现杜袭不过是右边臂膀被飞矢刺破,应该只是刮伤,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好个儿,竟敢伤我!!”杜袭暗暗恼之,可不由朝着另一边的黄忠望去,心里是忌惮无比。可知黄叙的箭和他那有着‘神箭’之号的爹比起来,简直是巫见大巫。也正因如此,杜袭不敢贸然举动,遂是怒声大喝起来:“众人听令,给我冲上厮杀,把那姓黄的儿碎尸万段~~!!”随着杜袭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一干将领立刻纷纷策马挺刃冲杀而出。 “哈哈哈~~!!杜子绪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胆,连我家的犬子都能把你吓得缩在众人之后!!”却听黄忠纵声大笑,但手头的动作却是不慢,快地换了背在身后的朱雀宝弓后,遂是拽弓上箭,一连射。转眼,只见一道道飞矢不断地从朱雀宝弓上射出,随即便听惨叫声一连迭起不断。黄忠不愧是有着‘神箭’的称号,这百步穿杨的本领此下更是显露无疑,把一个个杀往黄叙的曹军将领一一射落。黄叙却也不差,一边策马冲起,一边拽弓射箭,突进间,还抽空朝着杜袭射了一箭,不过杜袭早有准备,招弓打碎,但眼下颜面尽失。 ###\ 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藏霸挑衅夏侯 却听此下杀声涌荡,正是黄忠麾下兵部大举涌杀而进,把杜袭先是派出的兵部杀得溃散。眼看如此局势,杜袭身旁的将士都不由紧张慌乱起来。杜袭却反而奋之,并是扯声喝了起来:“左右骑兵听令,给我起冲锋,杀他个翻地覆!!” 随着杜袭此令一出,在左右两边伺机已久的骑兵霎时纷纷奔冲杀出。黄忠见状,神色一变,连忙大声叫唤:“彼军的骑兵队伍出动了,叙儿快快回来!!” 正往冲突的黄叙这下听得黄忠的喊声,不由是神色一变,连忙下意识地拨马就跑。紧随黄叙而去的从骑也纷纷急转战马。时迟那时快,正见曹军两支骑兵一左一右地奔杀而去,气势如虹。黄忠是召集兵部,并大声喊道:“给我稳住阵脚,但把彼军的骑兵杀退,我看那杜子绪还能有什么招数!!” 随着黄忠喝声落下,其麾下兵部立刻纷纷做好防备。另一边,黄叙也领着麾下迅赶回。却看两边曹军铁骑,冲势越来越猛,大有踏破苍之势。黄忠看得眼切,眼看两边曹军铁骑将要冲杀来到,立是大喝枪兵扑上。黄忠令声落下,早就有所准备的枪兵立马纷纷挺枪急冲杀上,与那些杀奔过来的曹军铁骑霍地撞在了一起。于是只听道道惨烈的嘶吼声响荡起来,却见混杀处,刀光剑影,血花迸射,有人被战马撞飞,也有人的战马被乱枪搠中,滚翻落马,然后再被好几根长枪活生生地刺死,却也有人策马突杀,挥枪一连刺死了那些扑上来的敌人,却也有人各挺长枪,把敌人从马上挑落。 “众人听令,给我杀呐~~!!!”眼看前方混杀如此激烈,杜袭猝是强震精神,手提长枪,竭嘶底里地大喝起来。在骑兵的一番冲杀之后,此时此刻,曹军上下似乎恢复了不少士气,不少将士更是血气刚热,一听杜袭的号令下落,迫不及待地便杀了过去。 “杜子绪,老夫这便来取你狗命!!”就在此时,却听黄忠喝声如雷,霍然炸开。随即便见黄忠引着一干麾下将士起了冲杀。 “嗷嗷嗷嗷~~!!!”无情而冷酷的厮杀,似乎激起了每个人内心深处的狂野一面,若是这些正在拼杀的人都已经化为生禽猛兽,那么黄忠就如一头浑身萦绕着烈火的朱雀,在猛兽群中,展翼冲飞,并挥落火焰,燃烧起整个战场!! “哇啊啊啊~~!!” 时迟那时快,正见黄忠一下子已经冲杀了数十丈,并把一个曹军将领一刀劈死。黄忠的骁勇生猛,就如一团炙热无比的火焰一般,逼得那些曹军将士不由自主地纷纷躲避,唯恐一旦扑上,犹如飞蛾扑火那般,被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蓦然正听曹军的后方,蓦然是杀声奋起,并有一道震动地的咆哮声响了起来。 “杜将军莫要慌张,我胡遵来也~~!!”却看在丛林之处,一将手提一对铁斧,纵马飞奔,度极快,赫然正是领了夏侯渊之命,前来营救的胡遵是也。此时正见胡遵睁目圆瞪,浑身更是散着一股煞气。在他身后紧随而来的曹军步兵更是纷纷高举兵器,振声怒喝,以助其势。 “好你个杜子绪原来是早知后有援兵前来营救,难怪如此笃定!!”黄忠这下也是怒目瞪起,陡然浑身气势迸,澎湃汹涌的气息犹如烈火卷席,就连黄忠身旁的麾下也被黄忠浑身散的可怕气息给吓得连连色变。黄忠的麾下饶是如此,那么面对着如此可怕的黄忠的曹军那就更不用了。 “嗷嗷嗷嗷~~!!挡我者死~~!!”只见黄忠猝然起更为可怕的冲势,乱刀快砍骤劈,霎时间便是闯开了一条血路。 “杜将军那黄忠老儿实在太可怕了,我等恐怕非其之敌!!”这时,正往冲上的杜袭那一队人马见得前方一片凶恶混战,猝是急停下来。一个将领看得是黄忠正冲突,不由脸色连变,急向杜袭喊道。杜袭听了,神色一变,咬牙道:“事到如今,决不能退,否则军中气势一失,纵有援兵,恐也难挡彼军澎湃之势!!都给我听好,做好拼死厮杀的准备,但若那黄忠杀来,务必死战而挡之!!” 杜袭麾下将士听了,虽然不少人不禁露出忐忑之色,但似乎都知道眼下不容退却,纷纷强震起神色。 与此同时,却熟悉地形的夏侯渊,似乎有所预料,为此还不惜放弃前往救援自己的兵部,反而带着五、六百骑兵正往某处快马加鞭赶往而去。 突然,却看远方正是一个盆地,夏侯渊立是一勒战马,并高高举手,他的部下连忙也各是猛勒住战马,急是停住。 且,恰恰就在夏侯渊等人所见的那个盆地之内,程昱正与押解辎重的队伍在等候黄忠的消息,这忽然隐隐约约好像听得马鸣的声音。程昱顿是神色一变,一下子就已有所察觉,震色腹诽想道:“适才听斥候来报,黄老将军已经和彼军厮杀起来,看来正如我所预料,夏侯妙才果然留了下来提备,不过他到底是如何现我军的辎重部队屯据在这的?” 念头一转后,程昱转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暗暗骂起了自己:“这可是那夏侯妙才的地盘,他自然是熟悉周围的地形,再加以判断,自是不难猜到我军在此!失策啊,失策!!我此番实在是太过掉以轻心了!!” 程昱脑念电转,就在此时,正见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大汉赶了过来,喃喃喊道:“程大人,适才听这动静,好似有敌军的人马正往过来,我等可要心一些,若是这辎重被夺去或者毁了,我军必定大受打击!!” 却看那人长得虎背熊腰,身材巨大,手提一杆獒狮狼牙棒,赫然正是马纵横麾下猛将臧霸是也。这时,程昱却是没有理会臧霸,反而是向四周看望,然后震色道:“不要乱了阵脚,我之所以会选择在此处地方,全因这乃一处盆地。而敌军为了方便偷袭,来的定都是骑兵,而这四处都要高地作为屏障,除非彼军弃马杀来,否则不可能抢去我军的辎重。不过为防万一,你且教弓弩手准备。” 臧霸听程昱所言后,不由精神一震,又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不由一拍额头,呐呐喊道:“对啊!我怎么这才现!哈哈哈,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 臧霸笑罢,遂是赶往吩咐去了。而程昱则是沉色望向了适才传来动静的地方。 不一阵后,夏侯渊似乎也料到了对方有所准备,也不遮遮掩掩,引着麾下快地赶了过来。 “呵呵,果然是夏侯将军。据我所知,如今黄老将军正与你部厮杀正烈,你不往营救,恐怕是无人能抵挡我家老将军。”程昱见了夏侯渊,却也丝毫不紧张,并且摆手示意众人莫要轻举妄动。臧霸等人遂是纷纷怒瞪起夏侯渊,那样子好像只要程昱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冲上去把夏侯渊给活吞了似的。 “哈哈哈~~!!黄汉升那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得征战沙场,幸好他是有些本领,否则若是换了寻常人,早就一命呜呼了。来那马羲儿却也是的,莫非他麾下无人了么?竟让一个老东西来统率冀州大军。”夏侯渊听了,纵声嗤笑起来,样子无比的嚣张得瑟,看得臧霸是咬牙切齿,听到最后更是忍耐不住,扯声喝骂道:“夏侯妙才你休要猖狂,我家老将军老当益壮,堪比战国之廉颇,就算是你对上我家老将军,一样比不上他!!更何况你曾经就败在我家老将军手下。哼哼,区区败军之将,竟还敢如此嚣张放肆,真是不知廉耻~~!!”臧霸这嗓子本来就大,这一喊起,方圆十多里内,都听得他那大嗓门出的声音。夏侯渊更是刹地面色冷冽起来,其麾下将士更是纷纷怒喝起来。 “匹夫放肆!!” “黄忠老儿算是什么东西,前番算他侥幸取胜,但若这回再遇上我家将军,必败无疑!!” “得对!!黄忠老儿如今已将至六旬,不复当年之勇耳!!我家将军却是正值壮年,若不是敬老爱幼,前番那黄忠老儿根本就赢不下来~!!” 却听道道骂声响起,倒没有让夏侯渊觉得自己扳回了脸面,反而心里更是恼羞,忽地大喝喊道:“都给我闭嘴!!” 夏侯渊猝一喝起,立刻把他的麾下都吓了一跳,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再乱话了。 “哈哈哈,夏侯妙才,看来你倒还是有几分廉耻之心,知道这丑字怎么写!!”臧霸见了,却不忘向夏侯渊挑衅起来。夏侯渊面色这些又寒又沉,眉头竖起,眼睛怒瞪,好像一头暴怒的猛虎一般喝道:“臧霸你休要得意,我夏侯妙才迟早会让那黄忠老儿在我手上尝试一下败北的滋味!!” “嘿!!我倒不信,你有本事就!!”臧霸听话,咧嘴大笑,可话到一半,却见夏侯渊猝是举弓,然后便见寒光一点,不由吓得猛地闭嘴了嘴巴。 第1605章 烈士胡遵 “臧将军,心!!”一个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喊道。WwW COM “人之举!!”臧霸又惊又恼,不由骂起。殊不知,夏侯渊猛地一摆身子,竟是瞄向了程昱,转即便听‘啪’的一声骤响,一根犹如闪电般的飞矢顿是朝着程昱那射了过去。 “休想得逞!!”就在这千钧一之际,猝然听一道怒喝,正见程昱身旁两个将领好像早有提备一般,各是策马冲出,其中一个舞起大刀,一刀将夏侯渊射来的箭矢震开。 “呵呵,夏侯将军这招声东击西果然厉害。若非程某暗有提备,恐怕此时已经性命不保。即时你再趁乱率兵弃马杀落,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难怪曹丞相会把并州如此重地交予夏侯将军手上。不过可惜的是,夏侯将军似乎不得曹丞相的欢喜。这并州好像快要换主人了。”程昱笑盈盈地谓道,可却别看他笑容满脸,其实是笑里藏刀。 夏侯渊听了,却也不恼,反而带着几分惋惜谓道:“程仲德凭你的才智,若是在丞相麾下,一定会受到器重,不定日后还能如丞相这般封得爵位,载入史册,受后人所歌颂。只可惜,你竟选择了一介武夫,浪费了你这一身的才华啊!” 却听,就在夏侯渊话音刚落,臧霸歇斯底里的喊声忽地响了起来。 “他娘的,这该死的夏侯妙才竟敢偷袭程大人,弓弩手听令,给我把他乱箭射死~~!!!”随着臧霸喝声落下,转即便见盆地中的一干弓弩手纷纷拽弓上箭。夏侯渊顿是面色一变,急喝撤开,其麾下骑兵听令,遂是各拨马急转,殊不知这时乱箭射起,不少人来不及躲闪,纷纷被射落马下,并滚翻下去,被臧霸麾下的将士纷纷擒了过去。至于夏侯渊却是临危不乱,招弓拨打,将射来的飞矢一一打落。 “哈哈哈哈~~!!夏侯狗贼,我看你识相的话还是快快夹着尾巴逃去,否则你的麾下可都要成了我军的俘虏了~!!”这时又听臧霸那大嗓门响了起来。夏侯渊听了,面色一冷,又把一根射来的飞矢招弓打开后,遂是伸展猿臂往背后的箭囊取出一根箭矢,转即搭弓上箭,这一系列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快得惊人。而当夏侯渊拽弓把箭射出时,那臧霸还正张嘴在笑。 咻~~!!突兀只听一道尤为响亮的破空震响,赫然响了起来。臧霸忽然正见一道寒光倏地逼近过来,不由瞪大了眼睛,笑声更是截然而止。 “臧将军心!!”这时,臧霸身旁的一个将领急是喊了起来。不过臧霸反应倒也不慢,快地招起手中獒狮狼牙棒,喝的一声,便把夏侯渊射来的飞矢猛然击破。而就在臧霸准备向夏侯渊再挑衅时,夏侯渊却是率着人马忽然退开。 “嘿嘿,那夏侯狗贼已被吓得胆寒,众人听令,随我追上厮杀!!”臧霸见了,不由咧嘴一笑,正要准备率兵爬上高地去追。这时,程昱却是喊住了臧霸:“臧将军且慢,这四周的土壁将近有两丈之高,这若是爬上去,恐怕要费上不少的功夫,只怕待我等将士爬上去时,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反而容易遭到彼军的反扑。” 程昱此言一出,臧霸才猛然回过神来,呐呐喊道:“程大人得是,你看我这一糊涂,几乎要误事了。” 臧霸喊罢,遂是急把众人喊了回去。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道弓弦震响响了起来,转即只见一道闪烁着火光的飞矢,犹如流星一般坠落下来。程昱面色顿变,急声喊道:“心保护辎重!!” 就在程昱话音落下的瞬间,却见那根正燃烧着的火箭猛然坠落在一架车架之上,车上的粮草瞬间便燃烧起来,浓烟冒起。 “快撅起泥沙扑灭火势,不要让火势蔓延了!!”一个黄忠军的将领见了不由面色大变,急声喊道,在他身旁的部下自也不敢怠慢,连忙手忙脚乱地各用兵器撅起脚下的泥土或是用手抓起沙子望那燃烧的车架丢去。 就在此时,又听一道弓弦震响响了起来,却见盆地之上,夏侯渊执弓放弦,却也不用去瞄准,骤然射出了一根火箭。而那根火箭转即便又坠落在一架装满粮草的车架上,并且与适才射中的那架车架也是在车架堆放的正中位置里面,因此让黄忠军的将士一时间难以及时去扑灭火势。这不得不惊叹夏侯渊的记忆力以及他精准无比的箭艺。原来适才夏侯渊是故意与臧霸以及程昱话,以来拖延时间,暗中却是在记住那些车架摆放的位置。 “哈哈~!!又射中了,夏侯将军你的箭艺简直是神乎其技,厉害极了,你看那些黄忠军的部下都乱作了一团!!”夏侯渊麾下一个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振奋地喊了起来。 这时,一个从骑快地又递给了夏侯渊一根正在燃烧的火箭,夏侯渊接过后,立即搭弓上箭,执弓微微向上一摆,找好角度后,放弦便射。 只听‘啪’的一声弓弦震响后,一根火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又是准确无误地射在了车架堆中央位置的其中一架车架上,却见此时火势蔓延渐渐愈加快起来,并且浓烟大作,不少欲往救火的黄忠军将士都被浓烟逼得退开。 “不要乱了阵脚,先让一部分人把车架快移开,然后再让一批人冲进去救火,弓弩手何在,快是射箭,逼退那夏侯妙才!!”这时,黄忠军中,唯一能够保持冷静的就只有程昱了。只听程昱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听了一下子好像找到了方向,连忙纷纷行事。这时,一个负责指挥弓弩手的将领,连忙跑来喊道:“程大人,这土壁实在太高了,我等根本看不到那夏侯渊躲在哪里,如何去射?” “这!!”程昱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连忙指向一个位置,大喊道:“我适才见他就在那里,而且那火箭也是从那个位置射出,先不管能不能射得中,射了再!!” 程昱话音一落,那负责指挥的将领连忙急呼射,霎时只见一片乱箭飞射而起。此时在盆地之上,夏侯渊正见一片乱箭从下方盆地射了上来,快地又射出一箭后,遂招弓拨开射来的飞矢。 这时,在盆地内的黄忠军听得声响,不由大喜,立刻加射箭。 “哼!!”回到盆地之上,夏侯渊这时见得箭矢来势变得更凶猛起来,不由冷哼一声,遂是一拍战马冲了起来,左右两个将领策马紧随跟着。 “把箭给我!!”突兀只听夏侯渊喊了起来,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将领会意,一阵后,又把一根火箭点燃,并交给了夏侯渊。夏侯渊取过后,凭着记忆,拽弓又是射出了一根火箭。 转即只听‘咻’的一阵破空骤响,又是一根火箭从另外一个位置陡然坠落下来。程昱大惊,转眼看着那根火箭又是落在正中的一架车架上,并且火势一下子就燃起,并且随着烟雾越大,众将士这救火的难度便越来越大,使程昱不由急躁起来。 “可恶,没想到这回竟犯了如此大的失误,这夏侯妙才的箭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我不应该如此掉以轻心的。”就在程昱转念间,这时臧霸气冲冲地跑了过来,愤声喝道:“程大人你不必多虑,我还有我的部下,当年在泰山当山贼时,攀这土壁,不过是家常便饭!!我有一计,程大人不如让我带着我的麾下,从另一边偷偷爬上去,趁着这烟雾大,那边正好又是林丛,那夏侯妙才觉不得,让我率着麾下绕过去突袭击!!”却见在烟雾朦胧之中,臧霸指着盆地一边上的林丛喊道,程昱望去,隐约看到,不由暗暗咬牙,事到如今,恐怕也只能把希望寄予到臧霸身上了,遂颔道:“那好!!臧将军,这一切都靠你了!!” “嘿嘿,好呐~~!!这回看我把那夏侯妙才给程大人你擒来!!”臧霸一听,不由咧嘴笑起,转即便抖数精神,大喝起来。 却这时盆地内人声喧哗,夏侯渊却也听不到臧霸和程昱的对话,这时却见盆地内虽不断有飞矢射出,但因夏侯渊在策马不断移动,再加上随着烟雾越来越大,盆地里面的弓弩手,这下甚至连火箭射来的方向也看不清,只好乱射一通。 “夏侯将军果真厉害,如此下去,看来凭借夏侯将军一己之力,便能毁去敌军的辎重了。”在夏侯渊身后的一员将领不由满脸的敬佩之色喊道。 “哈哈哈,那自然是了。却不看夏侯将军是何须人也!?他可是最早随着主公打下的那一批心腹!!你且不听,夏侯双虎镇下!?得正是夏侯将军还有他的族兄夏侯元让也!”另外一个将领听了,立刻露出满脸傲然之色接话喊道。夏侯渊听了,却是眯起了眼,不见有丝毫高傲之色,倒是看这烟雾越来越大,忽地咧嘴笑了起来,暗暗想道:“恐怕这时那黄忠老儿已经乱成了一团吧。” 与此同时,却在另一边,两方大军混杀正烈,却见在曹军的垓心之处,一身战袍血迹斑斑的黄忠犹如纵横沙场的杀神一般,驶出了凤刀法,连刀挥砍之下,不但把夏侯渊麾下猛将胡遵的双斧打飞,并将其砍翻落马! “曹将!!我看你是条英雄,故意留你一命,给你一个机会投靠我军!!我主爱才惜才,定会愿意给你一个施展才能的舞台!!”却听黄忠喝声如雷,喊喝起来,如有威,此时在四周的一干曹军将士都被黄忠的威势给吓得目瞪口呆。 “哇啊啊啊~~!!败军之将,还有何颜面立于这地,我胡遵虽是一介匹夫,但忠义两字不敢忘却,黄老将军你的恩情,胡遵万万不敢受之~~!!”却看那胡遵猛地翻身而起,并且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遂便要割喉自刎。黄忠见了,不由面色大变,急呼喊道:“万万不可!!“ 可就在黄忠分神的瞬间,蓦然只听一道弓弦震响赫然响起。黄忠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根突如其来的飞矢扎中,所幸的是那人似乎射得惶急,这箭准头差了一些,正中黄忠心窝上三寸的地方!! “嗷嗷嗷哦~~!!原来是你,杜子绪你这阴险人我给你拼了~~!!”这时,正往赶来的黄叙正好目睹此幕,不由勃然大怒,好像一头怒极的虎崽一般朝着就在胡遵身后不远一边的杜袭策马杀去。 “哼!!兵不厌诈,此下我军时势危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胡遵快冲上去把那黄忠杀了!!” 第1606章 猛汉臧霸(1) 却听杜袭疾言厉色地大声喊道。WwW COM胡遵这下却是蒙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就在此时,黄叙挺枪策马引兵快地冲了上来,拧枪一连骤刺,便胡遵赫然逼退。与此同时,却听黄忠猝是一声咆哮,众人不由望去,正见黄忠一把拔出了肩膀上的箭矢,浑身气势更盛,恍然间不少人更是看到了一轮金光璀璨的烈日之内,一只金色凤凰猝而展翼飞出。 “杜子绪你死定了!!”黄忠又一声怒吼,却看他怒眉直竖,浑身气势骇人,散着一股犹如要焚烧地的炙热气息,曹军一干将士见了,无不心惊胆怯。兔起鹤落之间,黄忠兀地拍马挺刀冲飞起来,径直正往杜袭处奔杀而去。杜袭眼看黄忠如此可怕,心知自己难以敌之,连忙拨马就逃。 “杜子绪哪里逃!?”黄叙却也恨透了杜袭,此下见状,不由一声怒喝,转即纵马飞奔急追过去。眼看黄氏父子纷纷向杜袭起追击,几个胆子大的曹军将领连忙抖数精神,引兵急往拦住,却纷纷都被黄氏父子给杀得溃散而去。 眼看曹军正落于绝对的下风,杜袭的性命岌岌可危时,忽然见后方蓦然一片大乱,惊呼喊声响个不停。其中有一道声音更是尤为响亮,正是黄忠麾下一员将领急追过来,大喊道:“黄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屯集粮草的方向,忽然浓烟急涌,好似遭到了敌军的袭击~!!” 正是追杀的黄忠一听,顿是面色骤变,连忙拽住了战马,急回望去。果不其然,正见自军屯集粮草的地方,上浓烟翻涌。 “不好!!若是辎重被毁,三军危矣,绝不能让敌军得逞!!”黄忠想到这,立刻抖数精神,并朝着黄叙的位置大喊起来:“叙儿这里暂时教给你来指挥~!!记住~~!!万事以稳为重,切莫不可贸然急进!!”黄忠罢,不等黄叙回应,马上转马便走,并一路喝起一干心腹部将的名字,喊其一同率着麾下精锐随他赶往营救。 另一边,黄叙刚听得黄忠的喊话,回头去望,却见自家的父亲已经带着一干人马冲远去了,不由面色一变,同时也紧张忐忑起来。却黄叙虽然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早一日地独当一面,成为自己父亲的左右臂膀。可眼下黄忠如此仓促地把指挥大权教到黄叙的手中,黄叙自然一时间无法接受,一下子更是心存大失。 “黄将军我等如今该当如何,是追还是撤!?” “他娘的,撤个鸟啊!!此下彼军士气已丧,正是一举将其击破的大好时机,这下撤去,岂不惹人笑话,丢尽颜面!!” “此言差矣,我军辎重此时遭到敌人的袭击,我军上下大多人此时都在忧虑辎重是否能够保住,自无心作战,趁敌军此时尚未反应过来,进行反扑时,我军理应当机立断,迅撤退,以避免没必要的伤害!!” 此时正见黄忠麾下几个将领纷纷赶到黄叙那,并把他围住正问。黄叙却不知如何回答,犹豫不绝。 可就在这一阵间,不得不佩服那曹将杜袭的统率本领,竟然已经迅地整顿好一干兵部,并在鼓舞士气,大声正喝:“诸位可见到没有,敌军的辎重,已被我军毁之!!那肯定是夏侯将军的妙计!!却看夏侯身为三军统帅,却不惜冒险,绕到敌军之后,起偷袭。统帅尚且如此,众人岂能怠慢耶~!!?快听我号令,趁着敌军此时阵脚正乱,那黄忠老儿又是不在,全军反扑,杀他个翻地覆!!” “嗷嗷嗷嗷~~!!杀呐~~!!” 随着杜袭话音落下,在麾下将士帮助下,已经拾回一对铁斧的胡遵,怒喝一声,率先冲了起来。随着胡遵这一冲起,一干曹军将士也纷纷扑杀而出。 “黄将军,敌军已经杀过来了!!”此时,眼看黄叙还未有所决定,一个将领急是喊了起来。 此下,在高度的压力之下,黄叙只觉自己快要窒息,呼吸不过来,虽是脑年电转,但却根本都想不了,这时忽然有一句话,在黄叙脑海里回荡起来,顿令黄叙目光一亮,震色大喝道:“都别乱了阵脚!!爹爹万事以稳为重,众人先快稳住心神,长枪兵听令,杀出先挡彼军冲势,盾手压后,待敌军冲势一缓,立刻形成屏障!!” 却听黄叙一下子就像是开了窍一般,疾言厉色地吩咐起来。随着黄叙的令声响起,众人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震色应和起来,并各往行动。 与此同时,却在黄忠军所屯集的盆地里面,此时浓烟弥漫,因吸入浓烟而咳嗽哀嚎的声音更是响不绝耳。却看夏侯渊又射出一根火箭后,神色一震,喊道:“我等的任务已经完成,众人听令,随我撤走!!” 随着夏侯渊喝声一落,虽然此番偷袭敌军辎重的任务,几乎是凭着夏侯渊自己一人去完成,但众人这下听了,还是不禁地欣喜若狂起来,纷纷高声震喝起来。 “哇啊啊啊~~!!夏侯狗贼,占了便宜就想要走?底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充满愤怒的喝声响了起来。夏侯渊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眼睛瞪大起来,忽然一股烟雾涌来,不由刺痛了夏侯渊的眼睛,夏侯渊更是吸入了一口浓烟,连声咳嗽起来。 就在此时,蓦然只见寒光闪动,却见一队数十人的队伍,各提刀刃杀奔过来。其中有一人手提一杆硕大的獒狮狼牙棒,嘴巴上更绑着一块残布,赫然正是臧霸是也。却这块残布,乃是臧霸早前从战袍上撕下来的,而此时若是有人靠近,一定能闻到那块残布上有着尿腥的味道。原来却是臧霸准备行动时,程昱教他们从战袍上撕下一块布,然后用水沾湿,便可避免被浓烟呛到。到时众人听了连忙各取出水壶纷纷效仿。臧霸性子却急,见状,也不欲和众人去争,竟自己一解裤子,便很快解决了这问题,而且为了争取时间,臧霸几个麾下也不嫌脏纷纷凑过来接。可把程昱等人看得一阵侧目,连忙远远走开回避。 废话少叙,却此下臧霸忽然来袭。夏侯渊等人根本没有预料。臧霸更是率先冲起,拧起手中獒狮狼牙棒,连连猛挥怒砸,将夏侯渊好几个部下打落马下,正朝着夏侯渊杀去时。夏侯渊听得杀声涌荡,却不知敌兵来了多少,并且这下烟雾越来越浓,夏侯渊不敢大意,连忙转马便逃。臧霸正好看得,连忙抢下了一匹战马,便是追杀过去,一路冲袭间,但凡见人,拧棒就砸,因此只听哀嚎不断,响彻地之间。 “嗷嗷嗷~~!!该死的夏侯妙才,休想要逃~~!!”臧霸一路只顾急冲乱撞,猛若凶兽,这一路杀奔过去,不知有多少人被他打翻落马,隐隐之间,更见一面赤毛獒狮兽在他身后显现而出,好不可怕。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道弓弦震响猝而响荡。臧霸眼睛一瞪,猝见烟雾散开,一根箭矢射了过来,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挪身闪避,险险避过。 “好可怕的夏侯贼子,恐怕他是凭着我的喊声,判定这大概的位置,这箭艺真是神乎其技,出神入化!!”臧霸脑念电转,别看他为人长得粗犷,实则是个十分细心的人。念头转后,臧霸立刻不再做声,只朝着适才射来的位置奔杀过去。果不其然,如此一来,夏侯渊似乎便不能准确地判断臧霸的位置,虽然后来偷袭了几回,但因都是凭着其麾下惨叫声响起,而去判断臧霸的位置,自然有所失误,有一回更是失误射中了自己的部下。 不一阵,却看夏侯渊带着两百余人,先是冲出了浓烟覆盖的地带,虽然此时已经能够看清四周的景象,但还是十分的模糊。 “夏侯将军,还有大半的弟兄没有回来,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将领不由向夏侯渊问道。夏侯渊听了,面色一寒,却没有立即答话。此时又有一将领急是喊道:“这烟雾只怕会越来越大,弟兄们都吸入不少浓烟,再这般下去,恐怕都要昏死在这。我等丢了性命,倒也没什么。但夏侯将军乃万金之躯,岂容有所损失,不如一部分人先护着夏侯将军回去。我等几人再率兵部闯入救回留在里面的弟兄!!” 此言一出,不少人立马纷纷争起,却是都要复回去救留在浓烟地带里面的弟兄。 可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荡起来,夏侯渊听了,神色一沉,蓦然见得幽光两道,烟雾猛然散开的同时,正见一个巨汉手挥獒狮狼牙棒赫然奔杀而至!! “嗷嗷嗷嗷嗷~~!!夏侯妙才,纳命来罢~~!!!”却看那人,浑身散着尽是凶悍可怕的气息,犹如一头暴走的猛兽一般。夏侯渊见了,不由眼睛猛而怒瞪,并露出几分惊异之色。夏侯渊为何如何惊异,很快他身旁的一个将领便替他喊出了心知的疑问。 “可恶,我等这些训练有素,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精锐,吸入了如此多的浓烟,这下都已经头昏脑眩,浑身无力。这臧霸虽然身体素质比我等要强上不少,可也不见得我等会差他如此之多呐~!!” 就在这人话音刚落,猝听阵阵杀声响荡,正见有数十人各是骑马,浑身杀气毕露,各舞兵器地紧随在臧霸身后,而且无一例外都与臧霸一样,好像对吸入浓烟带来的后遗症都免疫一般,各个都是精神极好,更好像打了鸡血一般!! “该死,这些人为何还有如此多的力气追来厮杀!!?”夏侯渊麾下一个将领见了,不由忿忿大叫起来。 夏侯渊忽然喊了一声,道:“是他们嘴上那块布,众人快都从战袍撕下残布,绑在嘴上!!” ###\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老当益壮(上) 夏侯渊急声喊道,随着他喝声一出,众人连忙纷纷效仿。同时,夏侯渊内心却是在腹诽想道:“以眼下这般状况,里面的弟兄恐怕是救不了了。那臧霸率来的追兵虽然不多,但这下各个都是凶狠气盛,而我这里虽然还有两百多的弟兄,但众人都是气乏无力,怕是挡不住那数十人!!” 想到这,夏侯渊不由暗暗一咬牙,怒声喝道:“听我号令,分批离去,我留下断后!!” “夏侯将军!!”夏侯渊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吓了一跳。夏侯渊却是怒声喝道:“这时我的命令,谁敢违抗!!” 夏侯渊此言一出,其麾下那两百将士不由纷纷闭上嘴巴。时迟那时快,正听一声可怕的咆哮声遽然响荡际。夏侯渊恍然之间,更如看到一头赤毛獒狮兽朝着自己大张血口地扑咬过来! “哼!!一介匹夫,休得放肆,看我把你斩落马下!!”夏侯渊立刻抖数精神,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刀,策马倏地迎向了臧霸。 却,就在夏侯渊和臧霸正准备搏杀一番的同时,另一边正见大批的曹军气势汹涌,各提兵器猛扑急冲,而迎上曹军的正是黄忠军麾下的长枪兵,却看一柄柄长枪摆列如森,并着可怕的寒光,不少曹兵扑上去都被搠出了一个个硕大的窟窿。不过曹兵胜在势盛人猛,并在其军前仆后继地汹涌杀扑之下,黄忠军的长枪兵渐渐抵挡不住。就在此时,猝听黄叙一声厉喝,在前的长枪兵立即纷纷撤后。 “彼军已经胆怯了,众人听令,快随我加杀上!!”胡遵看得眼切,不由精神大震,怒声咆哮,率领兵部急冲扑上。可就在此时,却见黄忠军的长枪兵散开之后,却见一干盾兵各是持盾,俨然形成了一道道屏障。 “哼!!负偶顽抗!!看我的!!”胡遵怒喝一声,心知自己适才错失击杀黄忠的机会,这下有意去拼死弥补,因此这下见敌军虽然摆定了盾阵,却毫不犹豫地提着双斧杀了上去。胡遵的血性却也激奋了不少曹家将士,于是众人气势更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朝着黄忠军盾兵摆列而成的屏障强行杀扑而去。两方人马猝是霍地交战起来,却看曹军攻势虽然是猛,但黄忠军的盾兵早有准备,各是持盾强硬抵挡,两军混战甚烈。却看越来越多的曹军急扑拥上,杜袭眼看自军人马的攻势猝被拦住了,不由急是扯声喝问起来。很快便有将领赶回禀报,疾声喊道:“杜将军,敌军统将原来是先让其麾下长枪手缓住我军攻势,以给其麾下盾兵争取时间,眼下敌军的长枪兵虽是退下,可我军却一时杀不破由敌军盾兵摆出的屏障。” 杜袭听话,忽地面色一紧,眼睛霍地瞪大起来,就在他心头忽有一丝不祥预感升起时,突兀一道喝声,顿令杜袭神色大变。 “弓弩手听令,齐齐射!!把曹家的走狗全都给我射杀了~~!!”却听这道喝声,正是从黄叙的口中喊出。随着黄叙喝声一落,霎时只见乱箭漫飞起,然后扑向了曹军的人丛里面,不少曹家将士纷纷中箭倒下,惨叫不绝。黄叙见这效果极佳,自不怠慢,连声喝令,于是其麾下弓弩手更是卖力射箭,不一阵便把扑上来的曹军射得一片大乱。 “气煞我也!!区区儿,竟敢如此放肆!!”杜袭看此状,又惊又恼,扯声咆哮喝罢,便策马挺枪,亲自赶到前线快地调拨起来。 却黄叙虽是临危受命,但除了一开始表现有所慌乱后,不过后来很快就沉住了气,并且表现颇为出现,就连被夏侯渊誉为‘智勇兼备’的杜袭,这下都在他手上吃了亏。 而此时,且看夏侯渊所在那处,当下他与臧霸杀得正烈,两人厮杀已经有数十回合。来,夏侯渊的武艺比起臧霸来,应该是稳胜一筹,但因夏侯渊至今为止吸入的浓烟实在太多,身体也出现了力乏脑眩,眼睛刺痛、模糊的异状。而臧霸虽然也有不少的影响,但比起夏侯渊却是好太多了,起码他的力气十足,硬是仗着他一身蛮力,把夏侯渊杀得节节败退。 “给我闪开!!!”突兀,只听臧霸一声怒喝,转即猛然挥棒,如有力劈华山之势,朝着夏侯渊赫然砸落。夏侯渊见状,面色猝是一变,急是提刀挡住,只听‘嘭’的一声爆响,霎时正见夏侯渊被砸得连人带马暴退而去。 第1607章 猛汉臧霸(2) “好机会!!哈哈哈哈~~!!没想到夏侯妙才你竟会栽在老子的手下!!”臧霸见了,不由抖数精神,怒声一喝,迫不及待地便朝着夏侯渊冲杀过去。 Ww WCOM却此时正与臧霸麾下混战的夏侯渊部下眼看此状,纷纷急欲去救,不过有不少人却反而被臧霸的麾下抓住机会砍落下马。却看正是千钧一之际,似乎就连下闻名的‘夏侯双虎’之一的夏侯渊也不得不暂避其锋。只看夏侯渊面容慌张,连忙转马便逃。臧霸看得眼切,岂肯轻舍,连忙纵马挺棒飞奔追去。可就在此时,一阵大风刮起,陡然间一阵飞沙走石卷席而来,把臧霸一下子给逼停了! “可恶!!夏侯狗贼算你命大~~!!”臧霸连忙用手遮住,同时愤愤不平地喊道。另一边,夏侯渊却也是在暗暗咬牙,原来他适才却是故意示弱,拖刀在逃,就等臧霸急追过来,用拖刀计一刀砍之。 不过眼下虽然生异状,但夏侯渊却也没有觉得有多大的可惜,迅打起精神,冲到自己的队伍里,大声喊道:“众人撤!!” 随着夏侯渊喝声一落,仅留下来的一干将士立刻纷纷拨马,随着夏侯渊撤逃而去。眼看夏侯渊领兵要逃,臧霸连忙急追,可夏侯渊麾下不少死忠猛士纷纷回马来挡,耗费了臧霸不少时间。不久后,臧霸眼看夏侯渊等人已经渐渐逃远去了,虽是恼怒不已,但却也着急辎重那里的状况,只好放弃追击,遂是领着麾下一路杀奔而回。所幸的是,臧霸赶回时,现这烟雾的冒起之势,已经减弱不少,并渐渐散开,并且沿路看得不少夏侯渊的部下,全都生生闷死过去。 不一阵后,却夏侯渊虽然成功奇袭了黄忠军的辎重,但却也付出了不轻的代价,此下正领着麾下撤逃。就在此时忽然正听一阵马蹄声以及人声喧哗传了过来。 “不好!!”夏侯渊心头猛地揪住,浑身肉皮更是一时间绷紧起来,此下的感觉,就好像迷失山林之中,忽然听闻虎啸响起的茫然和惧怕! 而此下,夏侯渊等人却也来不及躲避了,再者这走过的痕迹,怕也瞒不过敌人。 突兀之际,正见前方路口一彪人马霍地转出,对方看到夏侯渊等人时,似乎也吓了一惊,不少人惊呼起来。不过很快,其中一个将领却是露出振奋之色,惊喜地喊道:“夏侯将军原来你在这里,我等可找你许久了!!” 原来这一彪人马,正是先前夏侯渊派出打探的那两部人马。话这两部人马打探完毕,回去禀报时却现不见了夏侯渊的踪影,正不知什么情况时,忽然现远方烟雾冲,遂是朝着那方向赶来打探一二。 “原来是你等,可把老子给吓坏了!!”夏侯渊身旁的一个将领,不由拍着胸脯喊道。 而此时,却看夏侯渊以及身后的将士各个都是灰头土脸,狼狈的样子,赶来的那些将士不由面面相觑,不知生何事,正是要问时。 蓦然! 一阵杀声赫然响荡起来,并且其中一道,对于夏侯渊来,还尤为地熟悉! “夏侯妙才,你给老夫滚出来!!!” “众人听令,快快准备迎战!!!”夏侯渊听这声音,便知是黄忠杀来,知他可怕厉害,连忙急声喝令喊道。 就在夏侯渊喝声落下同时,他麾下那些刚赶过来的部下不由纷纷转望去,果不其然正见一部杀气腾腾的人马正往冲杀过来。其中为一将,赫然正是那鬼神马羲麾下大将黄忠是也!! “不好!是那黄忠老儿,众人快心应战!!”一个曹军将领急声喊道。时迟那时快,却见黄忠此时浑身气势盛大,策马挺刀,犹如一道飞虹般杀奔而去,转眼间便撞入了人丛之内。 “给我老夫滚开!!”只听黄忠一声怒喝,策马冲突的同时,手中凤刀乱砍急劈,只一阵间,便是杀破了一条血路,一干曹军将士想要强硬拦住,却都被黄忠纷纷杀落马下。 另一边,夏侯渊却是快地换了宝弓在手,不一阵后,见得人马翻滚,犹如波开浪裂之处,黄忠驰马舞刀,所向披靡地杀突而出,立马强震精神,拽弓上箭,朝着黄忠便是射去。 只听‘啪’的一声弓弦震响赫然响荡。本就对弓箭尤为敏感的黄忠,一下子似乎就猜到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地挪身,便是避过了一道急射来的飞矢。 “哼!!看我的连珠箭!!”夏侯渊见一箭不中,怒喝一声,张弓又是屡射急,这下更是射出了连珠箭,只见一连几根箭矢,并排一线,朝着黄忠****而来。黄忠看夏侯渊射出的连珠箭射来极快,不由面色一紧,连忙抖数精神,眼看连珠箭射到瞬间,快刀乱砍急拨,这出刀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竟把夏侯渊射去的箭矢全都打破。 ###\ 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老当益壮(下) “老家伙看来还是宝刀未老!!如此正好,也休要我欺负老弱!!”却看夏侯渊陡然浑身气势猛,一面诸犍凶兽相势霎是霍然显现而出。却见那诸犍人面豹身,牛耳一目,并有着一条长尾,浑身赤红,一看便知是头凶猛无比的恶兽。 夏侯渊喝声落罢,把手中宝弓丢给身旁一个将领后,遂是拔刀冲出,迎向了黄忠。黄忠眼看夏侯渊盛势而来,却也不逊色,怒声一喝,霎时身后显现一面金日凤凰相势,那蓬勃宏大的盛状比起夏侯渊的诸犍凶兽相势还要可怕几分。 “来罢!!”只不过夏侯渊却并无退却,反而精神倍增,却是决心要一举以雪前耻,击败黄忠。 黄忠怒目圆瞪,自不会愿意败在夏侯渊的手上。于是只见两人猛一交马,便是各舞兵器,奋力拼杀起来。却见刀光交错,两人这下都是全力施展地拼杀起来,激的气势之大,令两方将士一时都不敢靠近。 转眼间,却见两人揪在一起厮杀已有十多回合,黄忠霍地挪身一闪,躲过了夏侯渊的猛扑之后,立刻使出了凤刀法中的‘凤飞焰起’,猛然间遍刀影交错间,宛若正见凤凰展翼,并带起了漫怒焰。 夏侯渊看得眼切,立也招舞起手中宝刀,怒喝喊道:“烈风刀法,狂风怒卷~~!!” 却见夏侯渊一声喝动,手中宝刀霎时也变成了无数刀影,并如有狂风卷席之势扑向了黄忠施展而来的招式。 猛然只听‘轰隆’一阵爆响,却看黄忠和夏侯渊都是连人带马地猝而退开。不过黄忠明显要比夏侯渊受到的冲击力要少许多,很快就勒马稳住身形,而夏侯渊退了足足半丈,刚回过神来,正见黄忠气势汹涌地杀了过来。 “可恶这老贼还是如此难缠!!”夏侯渊在心里怒吼一声,但手头上的动作却是不慢,立刻抖数精神,一挺手中宝刀,看着黄忠杀奔过来,率先出手,提刀便是猛劈过去。 “起开!!”黄忠怒喝一声,提刀一拨,殊不知夏侯渊却是使的虚招,同时策马冲起,就在人马分过间,回刀猛然朝着黄忠的后脑勺砍了过去。倒是黄忠反应极快,向前猛然一扑,夏侯渊遂是一刀砍空。就在此时,黄忠身子一扭,凤刀从右手换到了左手,并挺刀倏地搠向了夏侯渊。 “什么!!?”夏侯渊没想到黄忠竟有这般技巧,不由是吓了一跳,下意思地提起臂膀挡住。只听‘嘭’的一声金属爆响霍地响荡,原来黄忠一刀却是搠中了夏侯渊的护腕,在其护腕缓冲之下,其刀中冲力霎是减弱了大半,不过护腕破裂,黄忠的刀还是刺入了夏侯渊的手臂之内。夏侯渊吃痛,急收回手臂,并怒目瞪喝:“黄忠老儿你敢伤我!!?” “我岂止要伤你,还要一举把你头颅割下,献给我主哩!!”黄忠倒是得势不饶人,振声喝道。夏侯渊听了,勃然大怒,是转马奋然杀向黄忠。而夏侯渊的部下眼看夏侯渊伤了,也不怠慢,纷纷冲向了黄忠。眼看如此局势,黄忠却也临危不乱,一转马,绕了一半圈,再拍马猝是冲起,这下度极快,夏侯渊追上扑杀的部下一下子都追击不及。 “黄忠老儿,纳命来罢!!!”此时,夏侯渊气势暴涨,犹如一头欲拼死一搏的猛兽,朝着黄忠杀奔而去。黄忠自也不逊色,浑身涌起的磅礴气势,让他看上去就如一只焰火焚身的凤凰,谁胆敢与其对抗,皆会引火**!!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两方大将正是要决一死战,蓦然夏侯渊猝是一举手臂,黄忠见得有寒光闪动,顿是面色骤变,怒声喝道:“夏侯妙才你这无耻人,竟做得出这般下三滥的事情来!!?” “哼!!”对于黄忠的怒叱,夏侯渊却是冷哼一声,接下来那抬起的手臂忽地一收,遂是加策马冲到了黄忠面前。黄忠这下一时间反应不及,夏侯渊忽地挥刀就砍,黄忠立马倒身后倾,一下子躲了过去。眼看两人再一次人马风,夏侯渊忽然大喝一声‘看箭’,黄忠听了心头一惊,不由神色一变,正准备闪躲,殊不知过了好一阵后,却不听动静。这时,迎面赶来的黄忠麾下一员将领,急呼喊道:“黄将军快看,那夏侯妙才要逃了!!” 黄忠这下一听,方才知道中计,立马扭转战马,果然正见夏侯渊带领着其麾下人马往另一边的方向逃奔而去。 “夏侯妙才,是英雄的就休要逃跑~~!!”黄忠见状大怒,不由扯声怒喝。夏侯渊听了,却是冷声喊道:“老匹夫这回算你命大,来日你我再战!!” 黄忠麾下将领听话,都是恼羞不已,纷纷欲追,却是被黄忠喊住了。 “罢了,穷寇莫追。那夏侯妙才并非那么容易对付,此下最重要的是我军辎重能不能保住,众人快随我赶往打探。”黄忠罢,遂是一拨战马,便往自军屯集辎重的那处盆地赶了过去。 与此同时,却由杜袭和黄叙两人所指挥的两部军队混战许久,依旧还未分出胜负。眼看渐渐已至黄昏时候,杜袭却也不恋战,下令撤军。而黄叙见曹军撤走,也无急于追袭,同样下令撤军。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色昏黄,斜阳日下,已经是黄昏时候。此时正见黄忠引着一队人马快地赶入了盆地,却见自军已经扑灭了火势。黄忠见了,脸上的寒色才渐渐褪了几分。 这时,正见程昱领着臧霸一干将领快步赶来,其中程昱更是跪下,拱手而道:“某思虑不周,几乎让那夏侯妙才毁去我军辎重,愿意受罚。” 黄忠见是程昱,连忙下马,一边扶起程昱,一边问道:“若非先生早料那夏侯妙才会设计埋伏,让我等试探,恐怕此时我军辎重早已不保。只是老夫倒是奇怪,此处乃是一处盆地,那夏侯妙才我看他带来的都是骑兵,如何袭击得了我军的辎重?” 黄忠此言一出,臧霸不由忿忿喝道:“黄老将军你有所不知,那夏侯妙才实在可恶极了,仗着他箭艺了得,杀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都是末将无能,当时趁着烟雾正浓,率兵前去袭击,却还是被那夏侯妙才给逃去了!!” 黄忠听话,不由‘哦’了一声,转即饶有兴趣地望向了程昱。程昱微微一笑,遂是肃色,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忠,臧霸在旁又补充了一些。一阵后,黄忠听罢,不由扶着长须,叹道:“好个夏侯妙才,这箭艺是愈的娴熟。” “哼!!那又如何!?若是单比这箭艺,黄老将军你敢认下第二,谁敢认下第一!?那夏侯妙才和你比起来,算个鸟啊他!!”臧霸听了,一瞪眼睛,信誓旦旦地喊道。黄忠听了哈哈一笑,然后又沉了沉色,道:“臧将军此言差矣,那夏侯妙才赋极高,每一次再遇到他,此人总会给老夫带来一些惊喜,若他不误入歧途,一心努力修炼的话,不定此人早晚一日,能够越老夫呢。” 黄忠着,不由想到夏侯渊适才手臂内闪出的寒光,却没想到如夏侯渊这般人物,也会配备暗器。虽然夏侯渊到最后也并没有使用这暗器,但一直颇为器重他的黄忠,还是未免有些失望。 而随着黄忠此言落下,不少在旁正听的人都露出诧异之色。这时,黄忠沉了沉向程昱问道:“对了,先生。不知我军辎重折损了多少?” “回禀黄老将军,我军折损了大约有两、三百担粮食,大约是十分之一的数量,这也不得不称赞我军将士努力,若非他们拼死扑火,恐怕还远远不止这个数量。因此还有不少弟兄在救火的期间丧命以及昏死过去的。”程昱面色有些沉重地道。在旁的臧霸听了,似乎唯恐程昱受到责罚似的,忙道:“黄老将军,若非程大人临危不乱,并想出一计,教我等从战袍撕下残布,然后用水沾湿,大大地减少了浓烟对弟兄们的伤害的话,恐怕我等弟兄还好死伤极多,怕也救不下如此多的辎重。” “嗯,先生高明,难怪主公对你如此之器重。”黄忠一听,不由露出了几分恍然之色,原来适才他也在惊叹自军竟能保住如此多的辎重,这下听了臧霸的解释,遂是心里明悟,并向程昱赞道。 “黄老将军谬赞了。话虽保住了大量的辎重,但此番我军遭到了那夏侯妙才的偷袭,士气受了不少的打击。依我之见,此下恐怕不得不放缓进军的脚步,先整顿好大军,然后再看赤鬼儿那处的境况,再做决定。” “先生所言甚是,我却也是如此想的。那夏侯妙才并非泛泛之辈,决不能急于攻打。”黄忠听话,肃色而道。臧霸在旁听了,却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道:“可军师传来的吩咐,可是教我等务必要尽快取下并州,可眼下战事却要拖延,军师那里恐怕是无法交代。” “军师毕竟在千里之外,难以掌控当下的局势,我等却也不能为了完成军师交代的任务,而强行行事。如今唯有命人前往兖州,向军师禀明状况,再看军师有何吩咐吧。”程昱闻言,神色肃穆冷静地应道。黄忠听了,也重重一颔道:“先生与老夫是不谋而合,此下强敌当前,却不可掉以轻心,否则此番出兵并州,只怕不但没有使得局势转好,反而弄巧成拙,到时岂不有失主公所望耶?” “黄老将军得也是。可是末将还有一事忧虑,不知该不该?”臧霸忽然迟疑而道,黄忠鲜少见臧霸如此,不由也沉起了神色,问道:“臧将军但无妨。” “虽然此番黄将军对那关云长也有所防备,留下了大量的兵力镇守冀州。可是关云长此人比起那夏侯妙才还要可怕,但若他偷袭冀州,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尤其冀州盛产钱粮,绝非幽、青之地可以相比。虽然那大耳贼与主公有所盟约,但此人表里虽是一副仁义模样,但实则反复无常,不得不防啊。” 第1608章 黄叙斗胡遵(上) “呵呵,原来是此事。 WwWCOM有关这点,臧将军你却也不必多虑。那大耳贼虽是信不过,但关云长此人却是底下最讲信义的人。在这之前,我曾与他通过信,据他所透露,如今大耳贼上下一心,都在准备,收复北方异族,扩张疆土的事情。尤其那关云长,更是动力十足,更把自己比作李牧以及卫青,想要借此一举成名下,甚至日后名记竹帛!!”黄忠听话,不由扶须笑道,并且还露出了几分向往之色。实话,他早就厌恶了汉人之间的厮杀,比起在这争斗下,他还倒不如征战疆外,肆意战场,收复一干蛮夷外族,宣扬我大汉威名! 当然,黄忠内心虽然有如此想法,但马纵横对他恩重如山,他早有决意要奉命投效,助其完成不世之霸业! “哦?这关云长竟敢以李牧和卫青自比,看来此人的傲心非同可。不过来,这关云长确是有高傲的资本。”程昱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扶须颔而道。 “哼哼。”臧霸听了,哼哼两声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讽刺关羽几句,但又不出口,遂又闭上嘴巴,一脸的不忿之色。 “呵呵,臧将军你倒不必不快,若是此番你能助主公取下并州,却也是大功一件,自能扬名立万。日后你若在战场上遇上那关云长,再与之一决高下,却也不迟。”程昱见臧霸这般神情,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笑盈盈地谓道。臧霸听了,顿是眼神一亮,精神倍佳,震色喊道:“程大人得是,此番我定要抓好机会,好好地表现一番,也让下人瞧瞧我臧霸的本事!!” 眼看臧霸打受鼓舞,黄忠不由暗暗一笑,并向程昱投以嘉许的眼色。 却当夜,夏侯渊一干人等,历经苦战,终于与自军的大部队得以会合。杜袭、胡遵等将连忙纷纷前往迎接。 “末将无能!!夏侯将军不惜冒险前往袭击彼军辎重,可我却未能趁此机会,将彼军重创,实在无颜面对夏侯将军。还请夏侯将军责罚!!”却看杜袭急急地跪在地上,满脸愧疚之色地喊道。却看夜色里,在并不光亮地火光照射之下,夏侯渊面色显得有些黑沉,低头正望着跪在地上的杜袭,众人见了,都觉得有些可怕,不敢做声。 “夏侯将军息怒,万莫怪罪杜将军。是末将有负夏侯将军的恩情,当时杜将军已经一箭击中了那黄忠老儿,却是末将!!”这时,胡遵倒是颇有义气地替杜袭承担起责任。就在胡遵话到一半时,杜袭却忽然怒声喝道:“放肆!!我话未完,何时轮到你这般下士插嘴!!?得对,当时若是你反应及时,那黄忠老儿不定此时已被我等擒住了!!” 胡遵一听,不由面色一愣,却听杜袭虽然是在喝叱着他,但听他的语气,好像有意隐瞒实情。来胡遵当时哪里是反应不及,实则是因为黄忠曾对他手下留情,使得他当时无法准确地做出判断,并加以行动。而夏侯渊素来治军严厉,若是被他得知实情,胡遵难免是要遭到一番严惩,甚至会掉了性命。 “原来那黄忠老儿受了伤!难怪!”这时,夏侯渊倒没有去注意胡遵和杜袭,脑海里猝是想起当时黄忠那换手一刀,来若是他那时度再快上些许,恐怕他是抵挡不及的。想到当时的惊险,夏侯渊心知杜袭算是救了自己一命,怒火遂是褪去了不少,震色道:“罢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这黄忠老儿会容易对付,更不用还有那程仲德在他身旁出谋划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此番我等成功了袭击其军的辎重,若我所料无误,依当时的状况,起码能毁去彼军三分之一的辎重(此时夏侯渊并没有想到程昱竟以妙计,帮助其军减轻了浓烟对其的损害,并且成功救下大量的辎重),想必其军此时定是乱成一团,士气一落千丈。因此,接下来我军只要扎据要地,坐观其变便是,但若那黄忠老儿不知死活,强行率兵前来,我等便据守反击,让其铩羽而归!!”夏侯渊此言一出,杜袭和胡遵等一干将领无不露出敬服之色,纷纷跪下拱手赞道:“夏侯将军威武,我等万分钦佩~!” 却夏侯渊成功地阻击了黄忠的大军后,随后一连过了数日,却不见黄忠率兵继续前进,夏侯渊遂是派斥候前往打探,得知黄忠正在整顿其军,收拾辎重。夏侯渊见黄忠按兵不动,更是确定了其军折损不少辎重的猜想,认为黄忠正是踌蹴,不敢轻易进军。只不过很快夏侯渊却现自己是料想错了,数日一过,黄忠便亲自率领数千精锐前来搦战,夏侯渊此时正率大军扎据在一处名叫破狼平原的地方,此处一眼望去都是草原之地,正好适合厮杀。而夏侯渊的军队则扎据在一处高地之上,从高地冲落平原,正好可以加强冲锋之势,可以是一处极为适合骑兵作战的地带。 且黄忠此下率兵来到了破狼平原之中,并摆开阵势,却见高地夏侯渊军中早有部队摆定,转即更听擂鼓乍响,阵阵喊杀声响了起来。 黄忠麾下将领见了不由都有些躁动,臧霸更是急欲冲上厮杀,却被黄忠喝住。 不一阵后,正见对面的高地上,一彪人马快地冲了下来。黄忠神色一震,眺眼望去,很快便现了其中夏侯渊的身影。 “黄忠老儿,尔等辎重已经被我毁去不少,怕是无法在这并州持续作战。你若相识的话,就撤军,免得他日粮尽仓促撤军之时,遭到我军掩杀,才后悔莫及!!”须臾,正见夏侯渊飞马赶到,并扯声大呼喊道。黄忠一听,面色微微一沉,不由暗中腹诽道:“原来这夏侯元让还不知当日的真实情况,这不定可以成为破敌制胜的关键!!”黄忠脑念一转,欣喜不已。这时,臧霸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夏侯妙才,你未免太自大了,却不知!!” “闭嘴!!”殊不知臧霸话未完,便遭到了黄忠怒声的喝叱。臧霸不由面色一变,带着几分诧异、委屈的神容,转望向了黄忠,一副询问之色。未免夏侯渊怀疑,黄忠自不好在此下多,一震神色,向夏侯渊大声喝道:“夏侯狗贼你先别太过得瑟,我军辎重虽是折损不少,但我大可再从冀州调来辎重!此番我主对并州那是势在必得,你若识相的话,最好撤军,并把并州献了!!” 夏侯渊闻言,虎目一瞪,冷哼一声,道:“哼,纠缠不清,黄忠老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废话少,可敢与我一战否!?”黄忠气势一起,声势随即变得响亮几分,恍然间更如看见一头火焰凤凰霍然显现。夏侯渊见状,神色一恼,正准备应战时,这时在夏侯渊身旁忽有一将赶出,愤声喊道:“杀鸡焉用牛刀!?这黄忠不过是个老匹夫罢了,何须夏侯将军你出手,末将愿出,替将军把那黄忠老儿的级摘过来!!” 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由神色微微一沉,转眼正望那喊话人正是自己麾下部将胡遵是也。原来胡遵对于先前一战,心里尚存愧疚,这下却欲出战弥补。 “你有这般志气,本将军却也欣慰。不过那黄忠老儿并非泛泛之辈,你且务必心行事,万莫着了那黄忠老儿的道!!”夏侯渊嘴中虽是如此道,但眼睛却不由微微地眯了起来,闪烁精光,不知暗中在思索什么。胡遵倒没有像夏侯渊那般多的心思,听话后,不由神色一震,慨然应和后,一拍战马,手提双斧便是杀奔而出。 “嗷嗷嗷嗷~~!!胡遵在此,黄忠老匹夫你欲与我家将军厮杀,先是问过胡爷爷手上这对铁斧!!”却听胡遵喝声震,正于对面的黄忠一干人等听了,不少人纷纷露出恼色,都欲出战。这时,黄叙拍马而出,奋声喊道:“爹爹,对付着般莽夫何须你来亲自出战,不如让孩儿去把他给你擒来?” 黄忠闻言,轻轻把头一点,道:“此人颇有武力,叙儿你倒心一些,万莫轻敌。” “孩儿明白了。”黄叙听话,立是拱手应和。黄忠遂一沉色,便命黄叙出战。黄叙听了,立刻一拍坐下战马,手挺长枪飞奔而出。 “哈哈哈~~!!黄忠老儿莫非怯战,竟派个的来?”这时,眼看黄叙杀出的胡遵忽地纵声嗤笑起来。黄叙闻言,面色猝是变得寒沉起来,大喝一声,加鞭策马,倏地冲向胡遵,口中更是怒骂道:“姓胡的,你休要嚣张,很快爷便让你笑不出来!!” “儿放肆!!”胡遵这下一听,不由勃然大怒,怒吼一声后,立是提起双斧,也往黄叙处杀奔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胡遵手提双斧,宛若旋风出击,一接住黄叙便是一顿乱砍急劈。黄叙倒也不逊色,手中一杆长枪好像活了地蛟蛇似的,一连挑、搠、刺、拨,不但出枪惊人,而且准度极佳,每每都能准确地击中目标,把胡遵劈来的双斧一一震开。 “嗷嗷嗷~~!!可恶啊~~!!”胡遵一见黄叙如此难缠,心头更恼,遂是拧起双斧朝着黄叙猝而加快度挥劈起来。这一下胡遵挥起的双斧,度不但更快,而且更为凶猛,一对黑色大斧,好似旋风卷席一般,朝着黄叙不断攻打过来。黄叙霎时间也被胡遵杀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胡遵自是振奋,不断逼上,加强攻势。陡然间,却见黄叙猝是挪身一闪,避过胡遵劈来的一斧后,策马猛奔过去,就在人马分过瞬间,黄叙趁着胡遵还未反应过来,一枪扫在了胡遵的背后,想要将其击飞落马。只听‘啪’的一声爆响,胡遵却屹然还稳坐在马上,而且身子晃也不晃。黄叙瞪眼看着,不由露出几分惊色,可知适才那一扫,他可用了九成的力气,那用的力劲,可能把一棵树生生地扫断。 而就在黄叙变色间,其坐下战马一冲有数丈远,待黄叙拨马转回时,胡遵也转回了马,并且眼露凶光,好似一头即将暴走的猛兽似的好生可怕。 “黄忠之子,你敢惹怒你家胡爷爷,你死定了!!嗷嗷嗷~~!!”胡遵喝罢,遂是愤声吼起,手提双斧策马狂奔杀往了黄叙。黄叙急是强震神色,这若是换做当年,黄忠恐怕早已大喝起来,示意他心。不过眼下,自军那处却是十分的平静,却非黄忠对他失去了耐心,反而是因为黄忠对他有了信心。 “爹爹,我绝不会令你失望的!!”黄叙脑念一转,眼神更是猝而射出两道精光,转即怒声一喝,挺枪拍马快地迎了过去。 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黄叙和胡遵猝又交战一起。胡遵一来又是连番乱砍猛劈,黄叙虽然枪法颇佳,但面对胡遵的凶猛攻势,一时间根本无法反击,只能一味地死死防住。 第1609章 黄叙斗胡遵(下) “嗷嗷嗷!!兔崽子,有种就和胡爷爷拼了~~!!”话虽如此,但一时半会胡遵似乎难以攻破黄叙的防守,这下气得大喝起来。 Ww W COM黄叙面色一沉,却不答话,反而沉住了气,眼烁精光,看上去十分地冷静。猝然,却见黄叙拧枪一起,左右连拨,竟是轻巧地震开了胡遵的双斧。胡遵双眼一瞪,一下子似乎反应不来。黄叙见是机会,不由心里兴奋起来,快一挺枪支,朝着胡遵面门便刺。胡遵连忙闪开,忽然间却觉有些接不过气来,原来在他连番猛攻之下,不知不觉已经用了近乎大半的体力,这下不由有些后力不济的感觉。 而黄叙正是一直在等待这般机会,立即火出手,拧枪急搠快攻,这下反而是胡遵落于窘势,并且更因气力不济的关系,被黄叙杀得险象环生。 “好哇!!将军这战可谓是赢得漂亮!!”这时,在黄忠身旁的一员将领不由震色赞道。黄忠听了,却是显得颇为严厉,沉色道:“不。眼下尚且还言之过早。那胡遵并非泛泛之辈,就算叙儿能赢,恐怕还要费上不少功夫。” 果不其然,就在黄忠话音刚落,就在此时,正听胡遵一声怒喝,犹如一头绝地反击的猛兽,一斧震开黄叙的枪支后,又拧斧朝着黄叙面门猛劈下去。黄叙面色骤变,就在千钧一之际,躲了过去,这惊险一幕,吓得黄忠的麾下不由纷纷惊呼起来。 “给我纳命来!!”突兀又听胡遵一声怒吼,正见其挥斧横砍,黄叙身子往后一倒,后背更是几乎贴在了马背上,倏地躲了过去。 “可恶,往哪里躲!!”胡遵看得直瞪眼,怒喝一声吼,拧起另一手的大斧正要顺势劈落。忽然黄叙眼射jing光,抬手拧枪一起,猛地抖动起来,挑出一道枪花逼向了胡遵。胡遵面色顿变,身子也往后便倒。没想到这胡遵身体粗壮,看似笨重,但紧要时刻却丝毫不含糊,这猛地一倒,遂是闪过了黄叙的凌厉一枪。黄叙见一枪不中,正要继续攻击,胡遵自不愿让黄叙放肆,大喝一声,双手挥斧,震开了黄叙长枪之后,正想继续起攻势。 就在这时,忽然夏侯渊军中猝起鸣金号角的声音。胡遵听了,眼睛一瞪,虽然心里万般不忿,但还是转马提斧赶回阵中。黄叙眼看胡遵逃去,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急于追杀,而是转马也赶回自军阵中。 “哼!”眼看黄叙赶回,黄忠虽是冷哼一声,但眼里却露出欣慰之色,看了黄叙一眼后,便策马冲出,大声喝起:“夏侯妙才,看这些辈厮杀有何意思!?但若你是个英雄的话,快出阵来与老夫决一高下!亦或是你怕败于我手,颜面全无!?” “老不死的,我看你是太过得意忘形了!!”夏侯渊听话,一对骇人的虎眸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冷声喝罢的同时,一股强盛可怕的气势霎时更从他身上暴涨而起。 “夏侯将军这!”杜袭见了,暗叫不好,但话未喊出,夏侯渊便是怒吼一声,策马奔飞杀出。 “哈哈哈!这才痛快,夏侯妙才如你我这般英雄,就该肆意战场,终日缩在阵中,算什么英雄!!?”黄忠见了,不由大笑起来,并振声喊道。夏侯渊听了,却是面露鄙夷之色,大喊道:“战场之上,只凭莽夫之勇,纵究难成大器!!我夏侯妙才岂会和你这般老匹夫一般见识!?” “哈哈~!!匹夫刚强,若这战场上,人人都似你这般,又靠谁来上阵厮杀!!?” “所以我主,以我为将,统率三军,位高人等,士者当听将令,如此匹夫之勇,亦能征战下也!!” “照你的意思,只要听你的,匹夫也就不是匹夫了!?” “得对!!所谓匹夫,单凭其勇,空无大略!!正如你这老匹夫一般!!”夏侯渊扯声震喝,声势盖,其麾下人马听了更是无不振奋,纷纷高举兵器,纵声高呼。 一时间,却听彼军声势动,但黄忠并无因此泄气,反而精神一震,气势迸,高声喝道:“那好!!黄某人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匹夫之勇!!” 就在黄忠话音落下不久,须臾之间,正见黄忠和夏侯渊猛然交马,两人更是几乎同时挥刀而起,突兀之际,宛若看到一头诸犍凶兽相势和一头金日凤凰相势霍地交战一起。 嘭~~!!只听一声爆响,两人刹是停住。黄忠和夏侯渊两人四目交接,手上动作却是不慢,转即便见火光连道,却是两人的兵器在不断地交接碰撞,激射出道道火花。 “看我的凤刀法—金凤烈日!!”蓦然,只听黄忠一声喝下,却见其刀如幻化成一头从烈日之中,展翼冲出的金凤凰,那气势之蓬勃澎湃,犹如能焚烧地,将一切瞬间烧为灰烬!! “好个老匹夫一上来便是拼命!!”夏侯渊见状,面色骤变,身后那诸犍凶兽相势霎是变得无比的清晰起来,竖毛咆哮,眼看那金凤凰扑至的瞬间,随着夏侯渊的大刀舞动,那诸犍凶兽相势更是匍匐扑起,迎向了那头金凤凰。 两者强大的招式霍然接触,但高低所分,却十分地干脆迅疾。只听‘哐当’一声乍响,夏侯渊霎时连人带马地暴退而去。黄忠立即策马冲上,提刀一起,身后的金日凤凰又是展翼飞起,看似又要施出强大的招式。 “夏侯妙才,再来接我一招!!凤飞焰起~~!!”却见黄忠气势愈盛,刀起凤飞,陡然间宛若看见金色光焰卷席而来。夏侯渊虎目圆瞪,他有生之年,也不过几番见过这般可怕的光景。 “呀呀呀呀~~!!杀的老匹夫休要觑我呐~~!!!”夏侯渊咬牙切齿,愤声咆哮,突兀之际,浑身气势凶猛狂迸,霎时间犹如与其身后的那头诸犍凶兽融合起来,转即策马挺刀主动朝着黄忠杀奔过去。 兔起鹤落之际,黄忠眼睛猝也瞪大,正见一头诸犍凶兽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遂是奋力施展‘凤飞焰起’这一招式,两人这一交战,这气势之凶盛庞大,可谓是惊动地。两方人马各是看着,都不觉是心惊胆跳,各个死死地瞪眼盯着,唯恐看漏。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两人霍地纷纷转马撤走,各回阵中。黄叙见黄忠回来,连忙策马迎上,几个将领也按耐不住,纵马迎去。 “爹爹!!这到底是何结果?莫非你被那夏侯妙才逼平了!?”黄叙快赶到黄忠面前后,正见黄忠铠甲上竟有好几条刀痕,不由面色一紧,急急问道。 “好个夏侯妙才,近些年来武艺进步不少,若不拼死压制,怕是无法胜他!”黄忠却无正面回答,呐呐地喊了一句。 另一边,却见杜袭、胡遵等将也急忙迎上。却见夏侯渊神色有些阴寒,铠甲、战袍上更有五、六道刀痕,面庞忽地一抖,竟是口中吐血。 “夏侯将军你!!”杜袭见了,顿是勃然色变,惊呼喊道。胡遵看得惊心动魄,更是忍耐不住,一拧手中大刀,怒声便喝:“该死的黄老贼,我!!” 胡遵话未完,夏侯渊猝是伸手急瞪。杜袭见状,连忙喝住胡遵:“胡将军先莫胡来,听夏侯将军话!!” 胡遵听了,不要咬牙切齿,又忿又恼。过了一阵后,夏侯渊终于恢复过来,露出几分不甘之色,喊道:“那老匹夫还是宝刀未老,下一回我定能赢下他!!传我号令,全军撤回,子绪你留下指挥!!” 夏侯渊罢,不等杜袭反应,遂是拍马先去。杜袭见了,连忙向胡遵投去眼色。胡遵会意,立马转马追向了夏侯渊。 此时,正是撤走的夏侯渊,觉到那一道道投来或有关切或有失望的目光,只觉羞愧不已,心里却暗暗腹诽道:“这黄忠老儿年近六旬,但这武艺却依旧出神入化,幸好他体力并不如我,不能屡施强招,否则今日我便要栽在他的手上。不过就算如此,我起码也有把握在临死前,拼他个重创。哼哼,老匹夫或许正知如此,后面也不敢强硬施之。” 却看曹军渐渐撤走,黄叙见了,不由神容一震向黄忠问道:“爹爹曹军撤去,看来那夏侯妙才是心知不敌爹爹,怯而逃去。此下可要兵掩之?” 黄忠听话,面色一沉,望向对面正是撤走的曹军,很快便是答道:“不可。叙儿你却看,曹军虽是撤走,但丝毫不见慌乱,而且队伍整齐,也就明彼军阵脚未乱。再,敌军的阵营就在不远,我军此时若冒险追击,乃自取其败也。不过今日试探收获颇丰,也不枉我等一番苦劳了。”黄忠豪气地笑了笑后,遂是下令撤军。众将士听黄忠所言,不由都是精神一震,遂纷纷领命,转往撤走。 话,待黄忠回到营地时,已经快是黄昏时候。却见黄忠军的营地扎据在一处山地之下,旁边有一条河畔,正好可以供大军所用,倒也算是个屯兵扎营的好地方。 黄忠回到营地后,把整顿军队的任务交给了黄叙,遂和程昱入帐商议起来。 第1610章 曹操之见 “看黄老将军气色颇好,不知今日可有收获?”程昱刚是坐定,便向黄忠拱手笑问道。WwW COM黄忠听了,哈哈一笑,道:“以往主公先生你能够看透人心,我一开始还不信,不过随着与先生相处越久,才知主公得果然是真。先生这看透人心的本领实在厉害极了。” “呵呵,黄老将军莫拍我的马屁。这不过是察言觉色的本领罢了,哪有黄老将军得这般神乎?”程昱谦虚一笑,淡淡而道。黄忠听了,轻叹一声,颇有感触地道:“其实我最佩服先生倒也不是你料事如神,智谋百出的本领,而是你为人的谦虚。毕竟如今下有才之士,不是为人过于浮躁,便是本性高傲,能像先生这般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程昱听了,盈盈一笑,却不答话。黄忠见状,哈哈一笑,然后肃色道:“先生,我今日现那夏侯妙才,似乎以为那****折了我军起码三分之一的辎重,看来如今他尚且不知实况。今日他口口声声老夫是一介匹夫,老夫却想施以谋略,让那夏侯妙才见识见识我这人老匹夫的本领!” “哦?莫非黄老将军已经有计?”程昱听了,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几分惊喜之色,望向了黄忠。黄忠笑了笑,道:“我倒是怕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教先生笑话。” “老将军竟然心里有计,又何必谦虚?更何况那夏侯妙才看似稳重谨慎,实则为人高傲自大,尤其他竟把老将军视为匹夫这点,就已经是千错万错。程某有幸和老将军相处多年,老将军你就别在我面前卖关子了。”程昱笑容璀璨,不紧不慢地道。黄忠听了,豪声大笑一阵,然后神色一沉,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道:“我欲近日屡番作势前往搦战,以激恼那夏侯妙才,并做出急于攻克之势。那夏侯妙才见了,必以为我军辎重无多,因此想要急破其军,然后杀往太原,从其城县取之补给。故而,那夏侯妙才大多会先教兵部回去守备,以防万一。而到那时候,我军再忽然倾兵攻打,那夏侯妙才必然应接不暇。再者,他不惜分兵,各守太原其余城县,以防备我等从中取之辎重,可实则我军辎重尚且充足,大可一路高歌猛进,杀往晋阳。只要作为州府的晋阳被我军取下,并州各地的曹军定将士气一落千丈,到那时夏侯妙才再恍然大悟,却已为时晚矣。” 程昱沉心正听,听罢,不由惊声叹道:“黄老将军真可谓高计,程某佩服,佩服!” “先生莫也觉得此计可行!?”黄忠一听,不有神色振奋起来,急是问道。 程昱笑容满脸,拱手一作,道:“程某以为,如此高明智略,定能瞒过海,教那夏侯妙才因其高傲自大,最终自食其果也!” 却就在黄忠与程昱商议的同时。此时在洛阳城,丞相府中,曹操正听闻河东、冀州两军在并州的战报,不由神色沉肃起来。却看在厅内,两席坐着地都是曹操麾下的得力谋士。 而在左边席位上,为一人,赫然正是曹操的军师贾诩是也。 这时,正见贾诩神色一震,眯起双眸,肃色喊道:“那马羲忽然出兵并州,恐怕是察觉出主公欲让并州联合马的计策,故而先下手为强,以避免日后落于被动。诩以为,主公万不可因此被那马羲牵制,反而要更加坚决执行入川的计策!!” 贾诩此言一出,在对面席位的董昭不由霍然色变,急起喊道:“军师且慢!并州地广,并且又与河东、冀州相连,一旦并州落在了那马羲手上,这北方之地可几乎都落于他的掌控之中,到时其势力之大,甚至会危及主公在下诸侯心目中的威望!!” “哼。并州本就是主公有意弃之的鸡肋。只要我等取之川地,那可比得上十个并州!!”董昭话音刚落,与贾诩同在左席的毛玠。 “你懂什么!?若是并州给被马所占,这倒也不同。可若落入马羲之手,增添贼势,自是万万不可!!”董昭听话,立刻一瞪眼睛,疾言厉色地喝道。随着董昭话音一落,在旁的刘晔也接话道:“公仁所言甚是。自从那孙伯符丧命于襄阳之役,如今下,能对主公构成威胁的,就只有这马羲了。为了避免这马羲日后有与主公分庭抗礼的能力,我等一定要趁早遏制其势力的扩展。” “哼哼,并州如今也不过是个荒芜之地,让给那马羲又能如何?”刘晔刚是罢,对面的崔琰冷哼接道。 这时,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两边席位的谋士听了不由都是神色一紧,纷纷望去,都不敢出声打断,以示尊重。 “季珪(崔琰字)所言差矣。虽然并州的百姓和钱粮大多都转移到了司隶,但并州地广人多,而那马羲素来善于改革创新,吸引各地百姓。想必诸位都有所察觉,如今的兖州,与二十年前的兖州实在是差地别。兖州如今的人口之多,甚至比得上整个司隶之地,而且兖州在那马羲的治理之下,是愈的富裕。更可怕的是,经我多年的打探和收集的情报得知,兖州的许多重要政务抉择,却都是出于马羲之手。因此在座诸位恐怕都不得不承认,马羲此人绝非是个单单仅有蛮力的匹夫,甚至可以此人有着经纬地之才,就算主公与他比起来,恐怕也是不相伯仲耳!” 听到这里,一众谋士不由纷纷色变,若是换了其他人这番话,恐怕早就遭到众人的声讨怒叱了。但众人似乎都十分地敬重他,反而纷纷露出忧虑之色,转眼望向了曹操,好像都唯恐曹操会惩罚他似的。 却看那人,装束整齐,头戴冠帽,留有美髯,面如冠玉,相貌英俊,气质更有儒雅、睿智之风,赫然正是当今朝廷尚书令,也是稳坐曹操麾下谋臣第二把交椅的荀彧是也! 来荀彧声威民望之高,恐怕就连军师贾诩也比不上,再加上荀彧平日平易近人,作风光明正大,也深得一众同僚的钦佩。或者正因如此,众人这下都替荀彧捏了一把冷汗。 “哈哈哈哈哈~~!!”殊不知,曹操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可把在座众人都给吓了一跳。渐渐地曹操笑声停下,目光犀利,正望向荀彧,神色黑沉地道:“文若适才一番话,可把曹某吓出了一身冷汗!” 曹操此言一出,董昭、刘晔等谋士连忙急出,纷纷跪下喊道:“主公息怒!” 曹操闻言,却是忽地一举手,董昭、刘晔等人本还想再话,但看曹操这下举手,不由都愣住了。 却见曹操咧嘴一笑,道:“诸位不必多虑。一直以来曹某就知道这马羲的本领,绝不会比曹某要差,甚至他有许多马行空一般开放式的政策,更令曹某为之一惊。譬如他对辖下商业的大力支持,以减少税赋、借款等方式,使得其辖下百姓纷纷行商,以创造出许多就业的机会,听闻在兖州之内,几乎所有人都能得到工作的机会,并且马羲对于那些打工的底层还十分地照顾,严厉制止商家苛刻工资,如此一来,百姓自然富裕,单凭自己的双手便能养家糊口,甚至兖州的地价近年来还一直攀高,别各地百姓,就连我司隶的百姓也有许多迁往兖州。据曹某所知,甚至有些世家,也都蠢蠢欲动哩。”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一时都不敢张口答应,毕竟在这里就有不少出自世家之人。荀彧闻言,一震神容,拱手应道:“正如主公所言,据我所知,兖州的人口历经几番饱满,虽然马羲尽量地动用人手开垦以建立新城,并且把人口转移到冀州,但这些年来下人口往兖州迁移之风,一直盛而不衰,甚至就连一些外族的百姓也都纷纷投往了马羲的辖地。我等也不得不承认,在马羲经过二十余年载的苦心经营之下,其辖下的地方已被下百姓视为是能够太平生活的人间堂,商家视为家致富的黄金地带。若这般持久下去,下的商人以及百姓将纷纷都聚集到他的地方。却看一方势力乃至一国之强盛,素来最为看重就是两点,一点是人口,另外一点就是财富。不得不敬佩的是,那马羲目光实在长远,趁着乱世的机遇,实施这一系列的政策,如今正是他收获的时候。” 却听荀彧侃侃而言,得曹操以及他麾下一干谋士全都屡屡色变。贾诩轻叹一声,道:“荀公得对极了。不得不承认,这马羲果然是个奇才,他的高瞻远望,甚至比起我等这些自诩聪明的人加起来还要出色。若他仅仅是个莽夫,那实在是荒夜谈。” 这下,却听就连贾诩承认起来,众人面色又是一阵变化,虽是不甘。但看这些人一个个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从中就能看出其中的实情。 “哈哈,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如今能够认识其中厉害,却总比大祸临头,兵败如山倒时恍然大悟是好。文若不愧是曹某之陈平,正因有你屡番在曹某身旁提醒,曹某才能更加真实地看清眼下的局势。” 第1611章 曹之陈平 这或许正是曹操无比器重荀彧的理由。Ww WCOM “主公谬赞,彧但恐能力不足,有失主公所望。”荀彧拱手而道。曹操听了,却是神色一沉,强打神色,猝是喊道:“话虽如此。入川之事,却是势在必行。纵若反添贼势,曹某也不惜所行!!” 曹操此言一出,荀彧顿是面色骤变,身子更是猛地一颤。 一时间,荀彧好像丧失了所有的气力,在心知长吁了一声,想道:“看来主公还是决意入川。那却也是,只要主公得到川地,他便有了立以王业的基本。到时候,以贾诩为的这些人恐怕也会纷纷向主公提出登上王位之事吧。” 想到这,荀彧不由摇头一叹。这时,贾诩猝是赶出,朝着曹操拱手一拜后震色喊道:“主公有此决意,实乃我等众臣子之幸也!!有关入川之事,众人准备已久,都盼望借此一举立以功绩,助主公建立皇图霸业!!若是主公因那马羲拖延,恐怕有失众人之望也。” “曹某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只不过如今局势紧迫,这下怕是反而要提前入川之事。其余的都可尽量去想办法,可这川地的地图,却万万不可忽视。这可是个大难题!”曹操扶须沉色而道。贾诩听了,却也不由神容一凝,沉住了神色,一时间似乎也是束手无策。这时,刘晔急又跪下,拱手而道:“主公,若无川地地图,我军若要入川,恐怕是十分地艰险困难,依某之见,万万不可急于一时,还请主公三思。” “你!!”曹操这刚心意已决,这刘晔竟还敢当众劝,自是不由一怒,大喝一声,但似乎自己也有所顾虑,遂无继续骂了下去。 “呵呵,此事倒也简单。”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道喊声响起,众人不由纷纷投眼望去,正见在左边席位的尾席,正有一人起身赶出,正是司马朗是也。 司马朗走出后,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遂是沉声而道:“回禀主公,某听闻那刘璋麾下有一奇人,名叫张松。此人不但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善于绘画。而且不瞒主公,我家二弟虽是辞官,但一直还是心系于主公的大业,听闻主公有入川之心后,遂是去了成都,并且还与这张松取得了联系。” “哦!?那司马仲达,有何所得?”曹操听了,不由眉头一挑,神色有些怪异,不见喜怒地问道。 “实乃佑我主也,回禀主公,经我二弟努力之下,那张松不但答应转投主公麾下,并愿奉上川地地图,以助主公之霸业!!”司马朗此言一出,犹如抛下了一个惊玄雷,众人霎时无不变色,不少人更是不禁惊呼起来。 “好个司马仲达,竟敢瞒着我在暗中行事,他倒是厉害!!”殊不知曹操闻言不喜反怒,拍案喝起。司马朗神色一变,连忙跪下认罪,并向司马懿求情道:“主公息怒,我弟对主公是忠心耿耿,却是怕打草惊蛇,误了大事,遂才一直隐瞒主公。” “哈哈,照你所,曹某非但不该生他的气,还得对他重重有赏,以犒劳他不惜千里滔滔入川,为曹某谋以大业耶!?”曹操这下更是怒不可遏,愤怒而起,咬牙切齿地大喝而道。 贾诩见此,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遂是抖数精神,作揖而道:“主公息怒。这司马仲达,虽是有逾越之嫌,但看在他一心为主,并也成功替主公有所谋取,便权当是将功抵过。更何况他是臣,主公是君,谅他本领再高,也还不是主公众多臣子的一员耶?” 贾诩此言一出,话里更暗含另一层意思,就像是在,那司马懿始终是你曹操的臣子,生死不还是在你这个君主的一念之间? 司马朗闻言,连忙口口称是,看他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好像是怕极了。 曹操眼睛眯紧,两道细缝里闪烁着可怕的精光,众谋士无不畏之,都不敢与之对视。 好一阵后,曹操长吁了一声,神色终于有所转好,不过脸色还显几分冷寒,瞪目喝道:“司马朗你家那聪明的二弟,如今身在何处?” “回主公的话,我那二弟数日前,便到了我洛阳家中落脚…”司马朗似乎有些害怕,话到一半,偷偷看了看曹操的神色。 果不其然,曹操一听到这,顿是勃然大怒,又是猛拍奏案,愤声喝道:“放肆!!他竟然来了洛阳已有数日,为何不来见我!!?莫非还要曹某去亲自请他呼!?” “主公息怒,我那二弟的性子却也非常人可比。我这做大哥的,早有相劝,但他除非主公答应他三个条件,否则他宁死不肯!”司马朗畏畏缩缩地道。曹操这下听了,简直是气极了,更是竭嘶底里地吼道:“曹某纵横下数十年载,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侍才倨傲的狂徒!!司马仲达,你可真够嚣张跋扈的,竟还要曹某答应你三个条件!!来人呐~~!!!” 却听曹操纵声一吼,在外面等候的许诸,立马急是冲入,单膝跪下,大声应道:“末将在此,主公有何吩咐!!?” “你去这司马朗的家中,把那司马仲达擒来见我,生死不论!!!”只见曹操一脸暴怒之色,扯声咆哮怒喝。司马朗听了,顿是吓得脸色铁青,不由心知暗想:“二弟啊二弟,我可早了你这是引火**,这下好了,惹怒了这曹孟德,普之下,怕是无人能救得了你!!” 却看此时,众谋士都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似乎都恐被曹操迁怒,无人做声。就在此时,贾诩一震神色,又向曹操进谏道:“主公息怒。还请听臣下一言!!” 贾诩这一表达,很快崔琰、毛玠也纷纷赶出,拱手喊起:“还请主公息怒,听军师一言。” “贾文和你可听到那司马仲达有何等的目中无人,放肆猖狂,你要我如何息怒!!?”曹操听话,暴跳如雷地朝着贾诩吼道。贾诩面色一沉,又是拱手应道:“禀主公,那司马仲达虽是狂傲,但此人确是具备着狂傲的资本,而且此番主公却也需要依仗他来实施入川的计划,还请主公三思。” “哼哼,照你这般的话,莫非我没了这司马仲达,还入不了川了?”曹操听话不由冷笑几声,咬牙切齿地问道。贾诩面色一凝,竟是不惜得罪曹操,一副肃然的表情答道:“若没了这司马仲达,入川的计划,恐怕不得不拖延。而且还会十分艰难。再,主公素来以大局为重,怀有下大业,何必为了一个区区司马仲达而失了分寸?主公大可先听听这司马仲达的条件,再下定论却也不迟。”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才渐渐沉住了气,但脸上的暴怒之色,却没那么快褪去,瞪眼朝着司马朗喝道:“司马伯达还不快快把你家二弟的条件来!?” 司马朗听话,不由身子一震,哪敢怠慢,连忙答道:“回禀主公,我那二弟的条件,却也并非十分苛刻,主公!!” “别废话,快!!”曹操又是出一阵怒喝,整个大厅好像都摇晃起来,众人无不忐忑心惊,甚至不少人还替这司马朗捏了一把冷汗。 司马朗这下吓得五魂六魄都丢了一半,连忙诺诺称是,然后向曹操毕恭毕敬地道:“第一个条件,我家二弟他毕竟已经辞官,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因此还请主公自行考量,给他一个合适的职位。” 曹操一听,不由眯起了眼睛,却没有立刻答话。司马朗见曹操神色又冷了起来,只觉自己后脊背在凉,就怕一旦曹操再次勃然震怒起来,连自己的性命也都不保,哪敢怠慢,急忙震色又道:“第二个条件,我二弟希望主公能派他作为统将,先行入川。至于主公给他多少兵马,全凭主公吩咐。“ 听到这,曹操却是不由露出几分疑色,并皱起了眉头。司马朗连忙加快语,又喊道:“最后一个条件,我二弟盼向主公取两员将领,一个乃是于禁,于文则;另外一个则是虎侯,许仲康也!” “哼哼!!放肆!!好个司马仲达,他倒是聪明得很。他这三个条件,乍是一听,似乎并无关系。实则这关系却大着呢。诸位却想,于将军和虎侯是什么身份?若主公要让他作为两人的统将,这职位自然不能低,否则如何能让于将军还有虎侯听令?因此他这三个条件,可谓是一环扣一环,就是想向主公索取重职要位。啧啧啧,这司马仲达可真是聪明绝顶,恐怕他是自以为此番立了奇功,却又不好意思向主公直接要好处,便故意来了这一出,好让主公对他重视起来,并对他安以重职!!”这时,却见一人站了起来,大声地讥讽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投眼望去,正见那话的人,乃是侍中华歆是也。 华歆此言一出,曹操霎时神容更是黑沉了几分,司马朗更是一阵心惊胆跳,跪下叩求饶。贾诩也是一阵暗暗色变,只怕曹操这下忍耐不住,坏了大事。 于是,整个大厅遂是陷入一阵诡异的平静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曹操忽地抖数精神,向司马朗喊道:“司马伯达你回去家中,传我号令,就你弟司马仲达,德才兼备,胸怀奇略,此番为了国家社稷,更是不惜千里迢迢入川筹备,立下奇功一件,为表彰其功绩,曹某特封他为上威中郎将,并让他即日起准备入川事宜,教他前来与我商议!!” 曹操此言一出,不少以为司马懿此番难逃一死的曹氏谋臣,不由纷纷色变,面面相觑,从对方神容里都可以看到不可置信的神色。 司马朗一时间也是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司马伯达,还不快快替你那二弟谢过主公?”这时,倒是荀彧提醒了司马朗。司马朗一听,连忙叩而谢,那激动的样子,似乎都要快哭了出来。 “主公这司马仲达侍才倨傲,若不加以处罚,恐怕有损主公声威,更何况主公还!!”华歆这下更觉自己被打了脸,一张脸皮**辣的,急声喊道。 “华歆你给本相闭嘴,若是你有那司马仲达的本领,本相倒也能容你这般放肆!!可惜你只不过一介文士,处理国家政务的能力尚且可以。但若论这领兵打战,设计料敌的本事,怕远远不如这司马仲达!!”殊不知,华歆话未完,便遭到了曹操厉声喝叱,当场可谓是颜面尽失。在场除了许诸之外,都是能文善夺的聪明人,这下也看出了曹操的想法,自无人敢去给曹操添堵。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主公心胸广阔,那司马仲达但若得知,必能会感恩戴德,以报主公知遇之恩!”贾诩这下更是振声附和,转即便转头望向了司马朗,双眸更是射出两道犀利的精光,道:“司马大人,还请你务必和你家那二弟明实况,让他好生感受主公的洪恩!” “是,的一定如实把话带到!!”司马朗只觉自己被贾诩眼中出那两道精光一射,浑身是不寒而栗,哪敢怠慢,连忙答应。曹操见状,轻叹一声,悠悠道:“我已倦了,众人都散去罢。有关入川之事,日后再议吧。” 第1612章 司马再入曹家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后,遂是拱手答应。 Ww WCOM曹操默默向贾诩看了一眼道:“文和你留下来。” 贾诩会意,作揖答应,然后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望向了荀彧。荀彧却轻叹一声,向贾诩摇头示意后,遂也退了下去。许诸见众人纷纷离去,正也准备离开时,曹操忽然喊住了许诸:“仲康你也留下。我正好有事和你商议。” “是,主公。”许诸一听,神色一肃,也是爽快,立刻点头答应。 不一阵后,却见厅中只剩下曹操、贾诩、许诸三人。曹操倒是干脆,一闭眼睛,竟是闭目修神起来。贾诩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也静坐起来。许诸则是站到了曹操一旁,像个护卫似的,瞪着大眼,望着外头安静等候。 随后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曹操似乎理应了思绪,猝是睁开了眼睛,冷声哼道:“满堂迂文腐士,却没有几个明白人。文和。” 曹操忽然唤起了贾诩。贾诩不由神色一沉,立刻拱手震色道:“主公有何吩咐?” “你却看适才,有多少个明白人的?” “算上那司马朗的话,应该有三个半。” “哦?此话怎?” “回主公的话,这三个明白人中,自有主公以及臣下还有荀公。另外那司马朗理应也了解不少,不过他才智有限,就算知道,却也是从他那二弟那里得知,所以只能算是半个。”贾诩神色肃穆,震色答道。曹操听了,轻轻地一点头,并站了起来,道:“你我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众人至今却是还未明白,我曹操为何执意要入川。来这司隶,自东汉建朝以来,历经战祸,再加上那董卓毁坏,气数早已尽也,绝非立国之本。再者,兖州又有那马羲虎视眈眈,曹某若要在此成就霸业,怕是困难重重。可川地却是不同,西川素有府之国之称,虽是不如中原之地,位居下忠心,但恰恰正是如此,曹某取下川地之后,便能据之韬光养晦,蓄以大势,以待下局势之变。而一旦曹某离开中原,马、马羲甚至远在北幽的刘备以及江东的孙家,都会为了这块中原之地而争红了眼。到时曹某大可派一重臣,把守司隶,并与这些诸侯周旋,另外又可借川荆之地,在旁接应,待这些诸侯为之争个头破脑裂,势力大损之时,曹某再趁机举兵,先吞西凉、雍州之地,再收复并、冀两州,联手刘备,铲除马羲,再从川、荆两地以水、6两军攻打江东,如此下不出二十年内定能得以太平。此正乃曹某入川之大计也!!” 却听曹操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更有一股怯人灵魂的威力。贾诩虽然早有所料,但此下听了曹操的宏图大计,更想曹操为此所侧忍之多,不由屹然肃色,心中佩服之情,更如若滔滔江水。 另一边,许诸也不由咽了一口唾液,虎目猝射出两道精光。曹操这时,微微眯起了眼睛,道:“有些人是糊涂却装着明白,可却也有人分明是明白,却又装着糊涂。好个荀文若啊,他是怕我一边在川地自立蜀王,另又操控着这洛阳的子啊。所以这荀文若他日一定不能留在洛阳。就算是绑,曹某也要把他绑到蜀中!!”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不由露出几分不忍之色,轻声叹道:“诶,主公你这又何必。荀公之心在主公身上,有时候不过是那所谓的忠义作祟,至今为止,荀公却还是自欺欺人,独自做着那匡扶汉室的美梦。” 曹操听了,默默地闭上眼睛,忽然悠悠地叹了一声,带着颇为复杂的情绪呐呐而道:“若是可以,曹某岂不也想复国救业,只取治世能臣之名,只可惜汉室早于百姓心中崩毁,要塑建起来,如有登之难,更何况如今就算曹某一心想要报国,试问曹某麾下又有几人愿意?恐怕反而人心溃散,都认为曹某失心疯了!” “主公却也不必太过伤怀,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汉室之毁,全乃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而且下但凡有些眼光的人想必都很清楚,汉室若无主公,早就不复存在了。”贾诩轻声叹道。而在旁的许诸倒是面无表情地听着,好似事不关己似的。这时,曹操忽然睁眼,望向了许诸,问道:“仲康你不可带有私心。曹某问你,若救国和安下不能兼备,你觉得曹某是救国以取忠臣英雄之名,亦或是安下取乱世枭雄之名呼?” 许诸听话,连忙快步赶落,并转身跪下,瓮声瓮气地喊道:“国家好,却不见得下百姓好。如此的国家要来何用?反之,若是百姓皆能太平度日,生活无忧,自会拥护国家。但若人心所向,纵如马羲、刘备之辈要祸乱下,迟早也会人心背离。因此末将以为下人自比一国为重也!” 许诸此言一出,曹操顿是神容一愣,竟是被许诸一言所惊,一下子更是反应不过来,就连贾诩却也一副被许诸给震惊到的样子,霎时间哑然无语。 “哈哈哈哈哈哈~~!!”突兀,曹操和贾诩却是一齐笑了起来。曹操满脸欣喜若狂之色,眼睛更是笑得眯了起来,向贾诩谓道:“文和,没想到啊,纠缠你我许久的这个难题,竟是一个武人给出了答案。” “呵呵,或许正是某与主公思虑重重,故而倒没有虎侯这般直接痛快。难怪圣人有言大智若愚,想也正是此理!”贾诩不由扶须笑道。许诸听了,倒是有些不快,忿忿而道:“军师!某虽不如你聪明,但却也不见得是个愚夫吧!?” “哈哈,非也非也。虎侯不但不是愚夫,而且更是个大智者也!”贾诩灿然大笑,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道。许诸听话,虽然皱了皱眉头,但贾诩把话到这一份上,自也不好多。 这时,曹操似乎兴致甚高,又向许诸问道:“仲康依你之见,这司马仲达若何?” 许诸听了,面色一沉,思索一阵,认真地答道:“我与此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却觉得此人非同寻常。而且某更有一种直觉,此人的本领或者不比军师要差!” 许诸语气诚恳,似乎也不怕得罪贾诩,贾诩听了,哈哈笑起,倒也大度。曹操闻言,不由扶须呐呐而道:“照仲康你这般的话,此人的本领可真不少。” 来,别许诸有这直觉,就连曹操也是一样。司马懿此人,在曹操认识之中,不但十分的神秘,而且高深莫测。不过正因如此,曹操才不喜欢这司马懿,因为此人隐隐之间,好像散着危险的气息。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恸哭的声音,曹操不由眉头一皱。这时有人急急赶来,有一人自称是司马懿,在丞相府门前跪下大哭,众人知其乃受曹操所邀,请其入府,可他却不肯起来,跪哭不走,还吸引了不少百姓观看。 “好个司马仲达,故意在我府前大哭作势,吸引百姓的注意。如此一来,我若严惩他了,但若消息传出,岂不是出尔反尔,失去民心?”曹操听了,神色一冷,故作怒色。贾诩呵呵一笑,道:“主公息怒,臣下愿替主公前往把他请来。” “哼,你先别去。那司马仲达愿意在那跪着,便让他跪个够便是了!!来我正好饿了,你吩咐下去,做些茶点过来。”曹操冷哼一声,却也想给司马懿一些颜色瞧瞧,遂向那来报的下人喊道。那下人听了,不敢怠慢,连忙领命,遂是退下。 不久后,却听门外还有哭声传来,正好下人端来茶点。曹操却也不觉烦心,遂和贾诩、许诸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司马懿在哭。 待曹操吃饱喝足,却这司马懿已经哭了有半个时辰。这时,下人来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曹操忽然站了起来,贾诩连忙喊道:“主公还是让我来吧。” “不,这司马仲达可是个大人物,得由我来亲自迎接。”曹操一摆手,遂大步流星地赶了起来。 一阵后,正见丞相府前,围着不少的百姓,见司马懿跪在丞相府半个时辰,有些消息灵通地却已有所耳闻,得知这司马懿是侍才倨傲,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得罪了曹丞相,不过曹丞相不但原谅了他,还付予重职,因此这司马懿十分感动,跪在了这丞相府的门前认罪。一开始众人倒都觉得司马懿活该,但渐渐地见他跪了快有半个时辰,不禁同情起来。 就在此时,忽听丞相府中的护卫传来一阵喝叱声。围观的百姓们不由纷纷望去,正见曹操带着贾诩、许诸两员心腹快步赶了走来。 “胡闹!!仲达在此跪哭如何之久,为何无人来传报!?仲达快起,这都怪我只顾着与军师还有仲康商议要事,一下子都入了神,若非我听得这哭声询问,还不知你竟然在此已经哭了如此之久。” 第1613章 司马之跪 却看曹操先是对府中护卫一顿喝骂,然后急急忙忙地赶到司马懿身前。 WwWCOM 却见司马懿衣冠整齐,身穿一身紫金玲珑华服,这梳妆打扮,一看就知是个达官贵人,不过这下跪在这里,倒是显得十分的狼狈,周围更有不少百姓对着他在指指点点。 此时,却见连眼睛都哭得肿起的司马懿,正见曹操赶来,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叩在地,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痛哭大喊道:“某不识好歹,得罪了丞相,可丞相非但没有严惩,反而宽之对待,并交付重职与某。此大恩大德,某实在万死难报。还请丞相原谅某的无知愚昧,给某一个机会,为丞相效以犬马之劳。”却看司马懿神情真切,俨然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曹操见了,大笑两声,遂伸手扶起司马懿,并肃色振声喊道:“曹某曾歌日,周公吐哺下归心!自古以来,但凡能平下,安社稷者,必是爱才之士。仲达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行兵布阵,计谋策略无一不精,实乃下罕见之高才。曹某只盼仲达安于曹某麾下,不会屈了你的才哩!” 司马懿听话,不由露出一脸受宠若惊之色,连忙又是跪下,喊道:“某何德何能,能受丞相如此看重,愿效以死力,以报丞相大恩!!” 司马懿此言一落,在周边正看的人群里,不知谁人先叫了一声好,转即众人纷纷都鼓掌叫好起来。曹操笑盈盈地看着,其实内心却是透切,心知这恐怕又是司马懿故意安排出来的一场戏。 一阵后,鼓掌喝彩的声音渐渐停下,曹操轻一摆手,安抚众人。在曹操身后的贾诩遂好声劝围观的百姓散去,百姓听了,转即纷纷离开。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进来话吧。”曹操意味深长地瞟了司马懿一眼后,遂是转身离去。司马懿听了,哪敢怠慢,连忙肃色答应,转即便跟在了曹操身后。许诸眼看曹操离开,自也快步跟上,见司马懿赶来,不由自主地望了司马懿一眼。正好此时司马懿也在看许诸,并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 “哼,这司马仲达越来越教人讨厌了。若非看在他有几分本领,虎爷就把他的头给拧了!”许诸虎容一冷,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并加快脚步,赶到曹操身后大约半丈后,便减缓了脚步,一直与曹操保持这半丈的距离。 司马懿见许诸有意无意地似乎想要避开自己,却也不气恼,呵呵笑着,哪有适才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贾诩劝退了一干百姓之后,遂在一旁暗暗观察起司马懿俩,并是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笑容。 一阵后,曹操回到了大厅坐定,许诸则守护在旁,司马懿紧随赶入时,正见曹操一脸寒沉肃厉之色,尤其那对眼睛好像有锋芒似的,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司马懿见状,顿是面色大变,急又跪扑,顿求饶道:“臣下放肆,还请主公责罚!” “哼,好你个司马仲达,你以为用了那些伎俩之后,曹某就不敢杀你耶!?曹某从来就不受人威胁,要杀你也不过是一念之间。你可别忘了,我是君主,你是臣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听曹操喝声响亮,字字铿锵有力,声势骇人。司马懿听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忙认错求饶,哪有丝毫傲慢猖獗的样子,甚至毕恭毕敬得让人觉得十分的卑微。 “够了!你在我面前,也不要再装了!你司马仲达今日所忍受的一切,恰恰证明你心头极大。所谓忍辱而负重,却不知你司马仲达所负地到底是何物!?”曹操一拍奏案,然后疾言厉色地喝了起来,双眸精光闪动,死死地盯住了司马懿,那犀利的目光仿佛就像要把司马懿给生生剥开一般。 司马懿虽然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但似乎也感受到曹操目光的可怕,浑身颤抖得愈加地厉害,这下吓得连话都不敢答了。 “哼,你以为你如此,曹某就会善罢甘休了么!?我再问你,你身上所负到底是何物!?是你司马仲达似锦般的仕途,亦或是你司马家将来的壮大?还亦或是这!!”却见曹操的神色愈加可怕,而就在他快把话完的时候,司马懿急是叩在地,并出了一声极为响亮的声音。 嘭~~! 却看司马懿猝然猛是叩在地,曹操以及许诸见了,都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此时,又见司马懿抬起了头,其额头上竟是磕破了,并还流着血。曹操细目不由睁大起来,却见司马懿的目光变得坚定沉凝起来,精神奕奕的样子。 “回禀主公,懿身上所负地实乃主公之下!懿虽有辅佐主公取下之心,但奈何身卑名微,若不用上一些方法,恐怕是无法引起主公的注意。再,主公麾下人才济济,比懿还要聪明厉害的人物更是多如牛毛,懿若不用些手段,恐怕这一辈子,都将是默默无闻,当然这都是次要。最为令懿坐如针毡,辗转反侧的是懿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辅佐主公左右。这对懿来,实在是比死还要难受,竟然如此,懿倒不如铤而走险,虽知瞒不过主公,却盼借此明以心志!!因此有所冒犯,懿自愿领罪,绝不怨言!!”罢,司马懿遂是跪伏在地,俨然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 曹操听了,却是眼睛眯得紧紧,好像是两条细缝,冷笑不已地盯着司马懿。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道笑声传了过来。 “呵呵。” 曹操听了,不由精神一震,眺眼望去,正见贾诩迈步走来。却见贾诩手扶胡须,笑容满脸,一边走来,一边不紧不慢地拱手告罪道:“臣下唐突,打扰了司马大人和主公的谈话,还请主公降罪。” “哼,少来给我用这一套!!贾文和你莫非不知道曹某平生最痛恨地就是有人在我面前摆弄聪明,若他能瞒得过我,也就罢了。若是不能!他便是一个把曹某看做傻子的自作聪明的蠢货!!”曹操最后那句几乎是咆哮起来。当然贾诩很明白,曹操这话不是给自己听的,而是给自己这旁边的人听的。这下,贾诩走到司马懿身旁停下后,看了他一眼后,遂一肃色,拱手向曹操喊道:“主公息怒。诩有一事不解,想要问司马大人的,还请主公允许。” 曹操听了,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答应下来,没好气地摆了摆手,道:“问吧。” “谢过主公。”贾诩听了,拱手作揖一拜后,遂是转向了司马懿,问道:“贾某一直觉得很奇怪。仲达你当年在主公麾下却也算是出色,若你当初没有辞官,恐怕如今就算没有个主薄之位,也能担上参军之职。更何况凭着你的聪明才智,日后一旦有机会舒展才华,积累功绩,就算坐上贾某的这个位置,却也不一定。仲达为何却要坚持辞官呢?” 贾诩此言一出,司马懿不由身子一震,却没有立刻答话。这时,曹操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趣,见司马懿不答,作色怒道:“军师向你问话,你为何不!?” “因为臣下还在等候主公降罪。”司马懿头也没抬地喊道。曹操听了,不由心头一恼,忿声便道:“此时日后再议,如今你先给我如实地回答军师的问题!!” “诺!”司马懿听此,才抬头拱手应下,转即便站了起来,向贾诩毕恭毕敬地一拜。贾诩笑了笑,也向司马懿作揖回礼。却看司马懿身材高大,这一站起,身子比本就身材高挑的贾诩要高上几分,并且司马懿长得相貌奇伟,在这当年第一诸侯麾下军师贾诩面前,这下竟然显得气势丝毫不弱。曹操看得暗暗诧异。此时,却听司马懿拱手向贾诩答道:“回禀军师,当年我辞官的因由有三。第一,正是某才所提及的,主公麾下人才济济,某当年见并没有自己舒展的空间,又自叹才能不足,遂是心灰意冷,有了辞官之意。” “呵呵。”贾诩听了司马懿的第一个解释,不由轻轻一笑,而堂上的曹操也是一脸黑沉难看的神色。如此看来,司马懿第一个解释,非但没有令贾诩信服,也没让曹操觉得释怀。 司马懿却也不气馁,紧接道:“第二,某虽是辞官,但却想凭此能够在主公心中留下丝毫的地位。虽然微乎其微,但某所盼的也不过是一个念想,一个机会罢了。不定这某一日,就会如现今这般得到主公再一次地器重。” “哦?这我倒不明白了。”这时,贾诩忽然好像来了兴趣一般,精神一震,紧接又笑问道:“下但凡有些许才能的英雄俊杰,无不都希望能够投靠主公,好日后飞黄腾达。而若是有幸能得到主公收于麾下者,更是无不愤图强,想要借此一展其才,好得到主公的青睐。可为何你用辞官的方式,反而会引起主公的注意呢?” “正因如此!”司马懿听到这里,眼神猝是一亮,好像忽然抓到了机会一般,猛地更是转过身来,更和曹操对视了起来,喊道:“正因这下人都趋之若鹜地想要为主公效力,我司马仲达才反其道而行之,如此一来,却能更容易吸引主公的注意!” 第1614章 入川之心(上) “而我也趁此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学习修心,好等他日主公所召时,自己有所修成,以辅佐主公左右!!”却听司马懿字字铿锵有力,对自己更是信心十足。Ww W COM贾诩甚至一时被司马懿此时展现出来的气势所惊,微微变色。 “呵呵,仲达对自己却也信心十足。但若主公今日非但不肯召你,反而下令严惩,又该当若何??”贾诩先是一笑,但话到一半的时候,神容猝是变得冰冷起来,那目光更如毒蛇一般。司马懿只觉自己此时就像是被一条有着剧毒的毒蛇盯住,但若有丝毫动摇,被这条毒蛇现,便会被它一口咬中,瞬间丧命! 不过司马懿却无因此胆怯,反而精神一震,并是信誓旦旦地慨然喊道:“主公一定会召见我的!” “哦!?你又是从何而来的信心?”曹操听了,这下也不由好奇地喊了起来,眼神也变得犀利,更具锋芒。司马懿听了,抖数精神,目视着曹操,拱手应道:“因为主公是一个独具慧眼并能审时度势,具备着帝王资质的不世枭雄!!” 司马懿此言一出,在场的曹操、贾诩以及许诸都是纷纷神色一变,却见司马懿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曹操陡然面色一转,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司马仲达,这就是你给出的答案!?” “正是,此乃懿之肺腑之言,但有半句虚假,懿愿遭打雷劈,万箭穿心,不得好死!!”司马懿目光赫赫,震色回答了曹操的问题。 曹操闻言,不由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却也不管曹操信是不信,但起码此下他的脸色比起刚刚已经是好了不少。贾诩一直在旁暗暗观察,此下见到曹操态度的转变,不由佩服起司马懿来,遂又沉色问道:“不知仲达最后的一个因由又是什么呢?” 司马懿听话,先向贾诩一拜,然后沉色应道:“不瞒军师,有关这点,某却是和主公不谋而合。某一直认为这司隶并非立以皇图霸业之根本,反而川地虽然偏僻,但四面环山,有着然的屏障,更何况西川广胜钱粮,素有府之国之称,而且西川人杰地灵,近年来更是冒起不少能力出众的新起之秀。故而某一直有入川为主公试探之心,也正因如此,某当初辞官之意更为坚决了。” “好你个司马仲达,凭你这条三寸不烂之舌这般一后,当年你辞官可真是忍辱负重啊!!”曹操听罢,不由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喊道。司马懿连忙跪下,叩而拜,应道:“懿对主公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日月可昭!!” 曹操听此,向贾诩投了一个眼色,并得到贾诩的回复后,轻叹一声道:“够了。曹某相信你,你起来罢。” 曹操话音一落,司马懿立刻露出欣喜若狂之色,连番叩谢之后,方才欣然而起。曹操这时也难得露出了笑脸,悠悠问道:“从你提出的那三个条件来看,看来你此番入川之行收获颇丰。曹某且又问你,可否已经做好入川的准备?” 司马懿听话,而是从怀内取出了一张羊皮卷地图。曹操见了,反应极大,忽地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仲达,这莫非是?” “回禀主公,此正乃西川的地图。”司马懿沉色应道。曹操听了,不由大喜,眼睛更是霍地瞪大起来,闪烁着无比亮丽的光芒。这时,贾诩却忽然喊了起来:“主公,某当年行走下时,曾经去过西川,也待过一段日子,不知主公可否让我先看看这西川的地图?”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遂是会意,点了点头。司马懿见状,也不怠慢,立刻转身把手中羊皮地图递给了贾诩。贾诩心翼翼地接过后,随即看了起来,却看这地图虽然不算大,但其中描画十分的精细,而且各险要处都有特别地描画出来。来,当年贾诩也曾经心血来潮,想过要绘上一幅西川的地图,但西川地险路阻,又多山林之地,贾诩当时也算厉害,坚持了有半个月之久,但因途中曾屡番遭到山贼和猛兽的袭击,历经险难后的贾诩,才不得不终止。 “仲达,不知画下这地图的可就是那张子乔耶!?”贾诩看罢,这下就连平日里素来稳若泰山的他,似乎也有些按耐不住,颇是激动地喊道。 司马懿听了,笑了笑,拱手道:“回禀军师,这地图确乃张子乔所画也。” “此人果真是一介奇才也。”贾诩闻言,不由带着几分佩服之色赞道。 “文和快呈上来让我看看。”却这入川第一件准备的事,无疑就是这西川地图,曹操虽然已经吩咐了荀攸去办,但以西川的险阻,再加上荀攸等人人生地不熟的,这要画好这西川地图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还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如今眼看这一大难题,已经得以解决,曹操自是欣喜不已,并是满怀期待地喊了起来。 贾诩听话,淡淡一笑,便拿起羊皮地图向曹操走去。这时,许诸走了下来,替曹操从贾诩手上取过羊皮地图后,转即呈交给曹操。曹操拿到羊皮地图后,便是压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看了一阵后,更是不禁地大笑起来并连声叫好。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司马仲达你此番果然是立了大功,更不用你替我招揽来了一员奇才!!这张子乔,曹某日后一定好亲自接待,亲眼见识一下他的本领。哈哈哈哈~~!!”原来曹操不但为得到这详细的西川地图而兴奋,也为得到张松的投靠,感到无比地欢喜。 “那张子乔但若得知主公对他如此器重,定然会欣喜若狂的。”司马懿淡淡地笑了笑,拱手应道。曹操听了,遂一沉色,又变得肃穆严厉,向司马懿问道:“仲达,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把握?” 司马懿忽地神色一震,抖数精神,与曹操凌厉的目光对视起来,并信心满满,颇有气势地喊道:“凭我腹中之略,再有这西川地图,要取西川,不过如囊中探物。” “嗯!!”曹操听司马懿如此夸下海口,不禁眼睛一瞪,却见司马懿神容赫赫,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你个司马仲达,看来你是对自己的本领十分地有信心。那好,曹某倒要看要看你有多大的本领!!” “谢过主公,懿定不会辜负主公所望!!”这下听得曹操当面并且心悦诚服地答应下来,司马懿也露出了喜色,忙是跪下而谢。 “恭喜主公,也祝贺仲达得偿所愿。”贾诩分别向曹操和司马懿祝贺道。司马懿听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看上去也是谦虚。 这时,曹操又是神容沉着起来,向司马懿问道:“不知仲达你愿率多少兵马入川?” “禀主公,臣下盼能得步兵四千,并轻骑两千便足以。”司马懿似乎早有思虑,不假思索地震色喊道。曹操听了,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问道:“你只要六千人马就够了?” 原本曹操还准备让司马懿带上起码上万军队,毕竟川地险阻,并且四处都是山林,一旦过于深入,便很容易遭到敌人围困,截断所有出路。到那时,可就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因此为了自然最好带上一定的兵力,如此一旦遭到围困,也有足够的兵力起突破,逃出生。 司马懿听话,神容一凝,是应道:“主公不必多虑。川地险阻,若是带上太多的兵马,反而不易于行军。当然如此一来,我军恐怕很容易遭到敌人的围困,因此还请主公拨给我的四千步兵,务必都要是善于山林作战的精锐。一干轻骑都要配备良好的战马。” 曹操见司马懿一副早有思虑的样子,不由眯了眯眼,喊道:“看来仲达你是早就想定,既然你已胸有成竹,那么曹某自当鼎力支持。” 曹操罢,忽然喊道:“仲康何在?” 曹操话音一落,许诸立刻抖数精神,快步走下,并单膝跪下在地,拱手振声应道:“末将在此!!” “在曹某麾下,论山林作战能力,属你最为厉害,你暂且听从仲达的调拨,并为他从各部军中挑选精锐。还有,曹某日后若要稳定川地的和平,怕也要一支精于作战的队伍。所以,你把这些挑出来的精锐合并一起,另立新军。嗯…名字就叫敢当飞虎军吧!”曹操此言一出,许诸不由虎眸圆瞪起来,这惊喜来得太快,这下令他霎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呵呵,今日可谓是喜事连连啊。近年来虎侯愈加成熟,也该是独当一面的时候了。恭喜虎侯,贺喜虎侯。”贾诩扶须一笑后,遂向许诸拱手贺道。 却许诸虽然已经贵为虎卫军的统将之一,但因虎卫军是曹操的直属队伍,也就是就算许诸是统将,但虎卫军还是隶属于曹操所管理。而眼下曹操让许诸新立敢当飞虎军的意义又是不同,代表着曹操正式放权给许诸,并把这支精锐全权交予许诸来管理。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许诸激动不已,双手抱拳,并是捏得紧紧,满脸都是激动亢奋之色,决意十足地纵声喊道。 “哈哈哈,仲康你跟在曹某身边这么多年,你的本事曹某清楚得很,却也早该让你独当一面了。”曹操听话,不由扶须笑道。这时,许诸忽地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犹豫道:“可若是末将另立新军,这虎卫军又该交给何人统率?” 许诸此言一出,贾诩立刻作揖喊道:“曹子廉性格刚强,并又威猛如虎,更是主公的肱骨兄弟,我以为曹子廉将军足可统率虎卫,也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贾诩话音落罢,曹操听了,沉吟一阵后,颔而道:“嗯,文和所言确也是有理。这曹子廉也多次在我面前囔囔,自己不如子孝以及夏侯兄弟他们受重用,我不公平。此番也算是了他一番心愿了。” 贾诩闻言,应和地点了点头,遂是转向司马懿,作揖问道:“不知仲达何时可以出兵?” 第1615章 入川之心(下) “只要把这些精锐挑选完毕,并把辎重准备好,就能迅出兵入川了!”司马懿疾言厉色地答道。 Ww W COM贾诩听了,不由有些惊讶地问道:“如此仓促?虽然这些都是精锐,但毕竟是从各军抽取,只怕一时半会不能融合起来。” “有关此事,军师大可不必多虑。到时我自会一边行兵,一边整练这些精锐。我曹兵的纪律严明,骁勇善战可是名扬下,相信这些精锐只要加以整练,定能迅地融入新军之中。”司马懿眼神赫赫,这每当到了关键时候,那信心十足的样子,让贾诩是愈加地钦佩。贾诩听了,不由笑道:“看来仲达一切已有筹划,如此我也不多了。” “还有,我明日便命人把那于文则召回来,此人武艺了得,行兵打战的本领十分出色,就算在曹某麾下,他也能跻身前五,相信他定能助你一臂之力。”这时,曹操的声音传了过来。司马懿听了,心里一喜,忙是谢道:“主公对懿如此支持,懿心中实在是万分感激!” “客套话你就不必与我了。对于曹某来将,你就算拍上千句万句的马屁话,也不如战场传来的捷报来得实用!司马仲达,你若想在曹某的麾下能够有一处立足之地的话,此番就好好努力表现。你是个聪明人,并且善于创造和抓住机会,但你可千万别以为这机会每每都能创造出来的,若能抓它不住,让它给溜走了。下一回你想要再从曹某身上得到?哼哼哼…”曹操话到最后并无继续下去,而正如曹操所言,司马懿乃是个聪明人,自是心里明悟,跪下拱手应道:“主公的教诲,懿定会谨记在心。” “好了,即日起你便着手准备。还有仲康你也不必留在我身边了,去办你该办的事情罢。”曹操轻轻地甩手道,眼里隐约流露出几分不舍。许诸见了,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才拱手答应下来。司马懿则显得没一开始那么的激动,宠荣不惊的样子,这下反而颇有大将之风,遂也震色应下。 却司马懿和许诸纷纷退下后,不知不觉已下黄昏时候,却看曹操走到一旁,负手而立,正望着夕阳西下,一时间好像有着无尽的惆怅,轻叹了一声。 贾诩见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凝,在后喊道:“主公,入川之事已定,这司马仲达本领不少,有他作为先,为我军斩荆披棘,日后待主公率兵入川时,定能一路高歌猛进。眼看局势转好,却不知主公为何要叹气呢?” 曹操听了,却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望着夕阳西下,悠悠而道:“文和啊,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创业也是一样,不进则退啊。但若入川成功,接下来的数年,曹某的势力将会愈加的强盛,却不知下人会如何想,我等的那位陛下又会如何去想啊!”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遂是明悟过来,震色道:“正如虎侯所言,主公建立的是造福下百姓的大业,竟是如此,主公当下定决心,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也总该要出手的。” “诶,这点我自然明白。可叹这大汉王朝数百年载,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而且,这大汉最终还很可能会毁于我曹氏之手啊!”曹操万分感叹地呐呐而道。贾诩听了,却没有劝,毕竟有些话实在是太过敏感,而曹操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贾诩很清楚就算自己不,曹操心里一样清楚,而有时候也必须由曹操亲自抉择,外人是插嘴不得的。 不知过了多久,色渐渐地变得昏暗起来。立定许久的曹操,这下终于有了反应,忽然转过身,向贾诩问道:“今日再见这司马仲达,你觉得此人若何?” “心细,狡猾,而且十分的高傲!”贾诩似乎早就遭到曹操会有所一问,不假思索地便是答道。 “呵呵,心细、狡猾倒也不难看出。这高傲又从何起,适才他可是一直表现的十分谦卑,甚至有几分懦怯。”曹操听了,不由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 “哼哼,此人的高傲就表现在他那自作聪明,若换了寻常人等,或许会被他瞒过。但在主公面前,他还敢玩弄这些伎俩,未免也太猖狂了。不过此人却也料定主公你爱才,若非如此,恐怕就算主公在眼下迫切需要此人。以主公的脾性,绝决然轻饶不了他。”贾诩面色有些阴冷地喊道。曹操听了哈哈一笑,扶须道:“文和所言差也。” “嗯?主公此言怎?”贾诩本还是信心十足,但听曹操这般一,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 “呵呵,反而正是此人敢在曹某面前卖弄这聪明,曹某才会饶他一命。所谓人无完人啊,若是这司马仲达全无缺点,岂不太可怕了?而如今他的缺点已经显露在曹某的面前,曹某若要对付他,自是十分简单。也正因如此,曹某才会决定重用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让他好生为曹某卖命!”曹操罢,不由露出一抹奸笑。贾诩听了,本来还想提醒曹操心司马懿的他,这下才知自己也是自作聪明,与曹操对视奸笑起来:“呵呵,主公可真是够奸的,恐怕这司马仲达此下正是洋洋得意,自以窃喜吧。” 常被下人为下第一奸雄的曹操,他的奸诈自然无需置疑。而有着‘毒士’之名,为求目的,敢于不惜手段的贾诩,他的奸诈怕也是和曹操不相上下。 可所谓一山还有山高,这不到最后,恐怕谁也不知谁才是那个被笑话的人。 此时,正见一架光鲜精美的双马马车,正缓缓地行驶在洛阳的街道,街上的百姓都认得这架马车是属于司马家,都纷纷主动地避让。 来,在司马朗的精心经营之下,如今司马家在洛阳也具备了一定的地位,再加上司马家财大气粗,并与许多的达官世家有所结识,并且但凡有灾**,司马家一定就会派粮救济百姓,因此司马家如今在洛阳的声威,甚至可以用不容觑来形容。 而此时,在那马车之内,颇受洛阳百姓喜欢和尊敬,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司马朗,此时一脸的铁青之色,满头大汗,一副后怕的样子,急急喊道:“二弟啊,我求你了!!你这祖宗啊,万万不要再玩弄这些伎俩了!!你的伎俩或许能瞒过其他人,但却肯定瞒不过曹丞相!!话单论这些伎俩,曹丞相可谓是鼻祖啊,你这简直是班门弄斧,引火**!!今日你却都不知多少回在鬼门关的边缘溜转了!!” 比起司马朗的急躁之色,司马懿倒显得十分的冷静,不见丝毫喜怒,面色淡漠,轻声答道:“大哥不必多虑。弟自有分寸。” “你别老用这句话糊弄我,你若不和我个明白,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去阻扰你的!!老祖宗可是了,你是我司马家的希望!!所以你万万不能有所折损,你若不知收敛,留在曹丞相身边,那就是在太过危险了。都伴君如伴虎,曹丞相可不仅仅是头猛虎,而且还是头极其奸诈的恶虎!!你可千万别以为自己有几分本领,又仗着曹丞相素来爱才,便能肆无忌惮,一旦你触怒了那头恶虎,他可是吞人不吐骨的~!!”司马朗疾言厉色地喊道,并且一脸的决意,好像司马懿若是真的不做解释,就绝不会轻易罢休的模样,那张脸甚至都快要凑到了司马懿的脸上。 “大哥!”司马懿一脸不耐烦地把司马朗此时有些面目狰狞的大脸推开,喊了一声后,见司马朗又是奋起逼了过来,不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了好了。你给我坐好,我这便给你解释便是,也省得你纠缠不清!” “哼,你这没良心的混子,大哥不是担心你嘛!?再,你若是早就答应,也省得你大哥我一番口舌。”司马朗听了不由心里一喜,遂是坐定,故意地瞟了司马懿一眼,故作姿态地道。 “诶。”司马懿见了不由摇了摇头,话虽如此,实则司马懿心里却是有些感动的。毕竟从到大,司马朗对他就是极为的照顾疼爱,而且一旦那些妒忌他才能的族人,但有丝毫诋毁,平日温和的司马朗听闻,立刻就会暴跳如雷。 突兀,司马懿的脑海里一连转过了几幅时候司马朗为了保护自己,而竭嘶底里和那些族人争论的场景,脸色遂是逐渐转好了起来,道:“大哥你却也太觑我了。我自然知道这些伎俩是瞒不过曹丞相。不过也正因如此,曹丞相才会放心地用我。” 司马朗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然后又皱紧了眉头,道:“你这话是何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我故意露出弱点,好让曹丞相去抓住。”司马懿面色一沉,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奸笑。司马朗见状,面色一愣,呐呐道:“你你是故意的?” 司马朗罢,然后不禁地沉吟下来思索,转即好像猛然醒悟一般,一拍脑袋喊道:“原来如此!!二弟你可真的!!” “真的什么?”司马懿听话,灿然地笑了起来。可看在司马朗眼里,却是奸诈无比,同时不禁有些失落地道:“真的够奸诈啊。诶…枉我和你自幼一起长大,竟如此地愚蠢不堪,庸人自扰。来也是,凭你的才智,岂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二弟啊,和你比起来大哥我真是无能愚昧呐。” 第1616章 庞德的重生 “大哥别这么,你自幼就保护我。 WwWCOM我平日里虽然不,但一直却是记在心上。日后大哥的事就是我司马仲达的事,将来我若能大业有成,定然不会亏待大哥你的!!”却见司马懿主动地一把抓住了司马朗的手,眼神赫赫,振振有词地喊道。司马懿如此认真承诺的样子,司马朗也是第一回见到,这下心里是感动不已,甚至眼睛都有些红了起来,然后反抓起司马懿的手,一边拍着他的手背,一边感触地道:“二弟你能有这心思,大哥就十分欣慰了。大哥和你不同,是个庸才,而你可是被老祖宗看做是我司马家创建大业的希望。所以只要你有需要,为了家族,你尽管开口,大哥我二话不,就算要舍弃这条性命,也在所不辞的!!” “大哥,别这般不吉利的话,只要有我司马仲达在的一日,谁也休想害你半根汗毛!!”司马懿听话,不由神色一紧,满脸决然地愤声喊道。 司马朗笑而不语,兄弟两人的手更是紧紧地抓在了一起。 转眼间,又是过了数日,却不久前取下平阳的庞德,听闻黄忠未能奇袭太原得手,反而几乎遭到了夏侯渊的伏击,不由大惊失色,正要准备率兵救援时,却又细作来报,乐进率领六千兵力扎据在上党,大有猛扑而来之势。庞德听了,却还是忧虑黄忠的情况,在明知乐进定会阻击的情况之下,还是决意要率兵杀往太原。殊不知就在此时,忽然又有细作来报,马前后兵,更派麾下大将鄂焕率领,如今正往平阳大举杀来,兵力更多达上万之众! 这日,庞德急得正在府衙大殿上来回踱步,这时卫仲道和陈到纷纷快步赶来。其中陈到更是颇为欣喜振奋,大声喊道:“庞将军你快看是谁人来了!!” 庞德听话,不由眺眼望去,正见两人紧接跨步而入。其中一个身穿白袍银甲,体态雄伟,相貌堂堂,竟然也是马纵横麾下上jiang之一文聘是也。而另一人,却也是仪表堂堂,一袭湛蓝色的锦袍,正是逢纪是也。 “仲业还有逢先生!!”庞德见这两人,不由露出狂喜之色,连忙兴冲冲地赶了下来迎接。文聘见了,也快步迎了上去,庞德更是直接,忽然张开双臂,便是一把抱住了文聘,然后又把文聘一推,重重地打了文聘胸膛两拳,笑道:“哈哈哈哈哈~!!仲业你怎么会来了!?主公可是素来以你为兖州的屏障,你不在兖州,兖州由谁人把守?” 庞德话音落罢,文聘却是淡淡一笑,故意给了庞德一个眼色,反问道:“兖州这下不已有下最强的人在把守了么?” 庞德听话,狮眸微微一睁,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门,囔囔叫了起来:“哈哈哈,你不我倒还忘了。如今镇守兖州的可是我等那位下无敌的主公!!” “正是。兖州有主公在,自是固若磐石。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徐、赵两位将军在左右候命?倒是这般一来,我文仲业倒显得多余了。这不,主公遂是把我赶了出来,到令明麾下效力。还望令明不要嫌弃我,把我又赶回兖州去,那我可就颜面尽失了。”文聘作色开着玩笑地道。庞德听了又是哈哈一阵大笑,然后震色道:“仲业肯来助我一臂之力,我可是求之不得。不过主公的心思,想必你我都是清楚。他是见你守备兖州多年,失去了许多机会建立功业,故而此番特让你赶来并州助战,好让你立下功绩,将来加邑封侯。” “呵呵,加邑封侯我倒不敢奢望。只盼能略施绵力,另外又不让主公失望。”文聘宠荣不惊地淡淡笑着,浑身散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让庞德备觉可靠。 “难怪主公放心让仲业把守兖州如此多年。仲业这份气度和成熟,真是可靠!”庞德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道。这时,逢纪走了过来,向庞德毕恭毕敬地作揖一拜:“某见过庞将军,今奉主公之命,特来庞将军麾下充当军师一职,还请庞将军多多指教。” “逢先生愿来我麾下当军师耶!?”庞德一听,不由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之色,大声问道。逢纪见庞德如此激动,看重自己,心里暗暗一喜,道:“此乃主公号令,若是庞将军觉得不妥,某这可立刻回去兖州,让主公令派高人前来。” “妥,妥!先生才高八斗,智谋百出,有你在军中为我出谋划策,就算那乐、鄂之辈齐齐杀来,我也不惧!!”庞德一下子好像变得信心十足,震色喊道。文聘闻言,不由神容微微一变,问道:“乐、鄂之辈是何人也?” “乐则是那夏侯渊的副将乐进,来此人仲业也曾与他打过交道,想必也清楚此人的能力。若按综合实力来看,此人也不过稍稍差了那夏侯妙才一些。但最为棘手的是此人性格十分沉稳,并且处事冷静,又善于布兵,一旦被他抓到漏洞,后果不堪设想。另外则是那马近年新收于帐下的鄂焕。据此人生神力,长得凶神恶煞,并且有着万夫莫敌之勇,当年马收服他时,曾被他逼得几番苦战,因此此人十分地可怕。而且我有一种预感,此人恐怕会比那乐进还要棘手。”到最后,庞德不由眯紧了狮眸,呐呐而道。逢纪看了,不由来了兴趣,扶须谓道:“哦?看来庞将军定是专门找人收集了此人的情报。” 庞德听话,重重地把头一点,道:“是也。我一直很好奇,能够让马孟起如此器重的人物,到底是怎么样的。而此人虽然如今在下尚无多大的名气,但据我收集的情报来看,对付此人万莫不能轻敌大意,否则一定会自讨苦吃。”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庞将军倒也不像当年那般急躁,现在变得沉稳许多,再加上庞将军你本领了得,如今已兼备成为独当一面大将的本事,也难怪主公对你是信任有加。”逢纪到这,文聘不由面色一紧,似乎有意阻止逢纪继续下去,急喊道:“逢先生够了。” “嗯?这里似乎另有隐情。”庞德却也不失老练,一下子好像觉了什么,不由皱眉问道。逢纪扶须呵呵一笑,道:“不瞒庞将军,在来之前,某曾向主公建议,让文聘将军顶替你的位置,统率河东三军。但主公却是对你信心十足,不但凭你的才能,足足胜任此位,更庞将军一定还会令我大吃一惊。当时我见主公胸有成竹,遂不敢多劝。如今看来,大吃一惊且还算不上,不过庞将军的改变,确是让我颇为诧异的。” “哼,接下来令逢先生诧异的地方恐怕还多着呢。我也不瞒逢先生你,近年来庞将军在河东,可是从来没有半刻空闲着的。他白昼就处理政务、操练将士,到了晚上,他便到卫公家中观看兵法。逢先生可知卫公,乃是鼎鼎大名的大将军卫青的后人,因此卫家一直收藏了许多有关兵法战术的书籍。而且到了卫公这一代,他又好于收藏,因此在卫家之中,收藏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据卫公统计,这些书籍多达上万册,其中涉及兵法的就将近有数千之多!而这些年里,庞将军风雨不休,把这数千册的兵法全都给读完了!!”却听一阵愤愤不平的声音,一连急响起。经这一番话后,别逢纪就连文聘也大吃一惊。不过逢纪作为一个谋士文人,却是不由露出几分怀疑之色,喊道:“数千书籍?这未免有些夸大了吧?恐怕就算换了逢某在一年之内,最多也只能读下千余册,还不能保证全都融会贯通。” 却看适才那喊话的人,赫然正是陈到。而在陈到身旁的卫仲道听了,不由一笑,走前一步,拱手一拜,道:“这一开始我也是和逢大人有着同样的表现,认为这太过匪夷所思,但卫某却是亲眼所见,又不得不承认。也只能,庞将军虽是一介武人,但他却聪明无比,尤其对于兵法的领悟上,赋更是异于常人。而且不瞒逢大人,庞将军的领悟能力实在惊人,他曾一夜之内看完了十本书籍。卫某当时听闻他一夜没走,遂去看望,见他竟看书看得入了神,后来一问,才知就连下人来替他换了几回灯,他也全然不觉。后来卫某一时起了好奇心,又见庞将军看过的书籍中,有几本我曾是看过的,遂是出题考他,没想到他竟对答如流,有些见解连书籍上都没有记载,恐怕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当时卫某就已经知道庞将军恐怕是个数百年难得一见的才人物。经这数年积累学习后,庞将军恐怕不仅会令逢大人大吃一惊,还会令下人都大吃一惊呢。” 却听卫仲道信心满满的道,以卫仲道的名声和地位,自不屑于去骗逢纪和文聘。文聘听罢,不由是神色连变,走到了庞德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神色又是惊讶又是佩服,颇为感叹地道:“河东繁华热闹,我等都以为令明这些年定在河东过得十分舒适。没想到令明竟是这般费苦努力地来提升自己,真是教文某汗颜啊!” “呵呵,仲业这话得倒令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不必大惊怪,主公不是常嘛,道酬勤,做人要自强不息。我又见近年下各地如鄂焕这般出色的新起之秀是越来越多,就怕反而被后人越了,遂是苦心学习本领。毕竟主公过,他会率领我等平定下,并是改革创新,展开一个新的时代。因此只要我等一直追随在主公左右,随他建功立业,在不久将来,我等一定会有好日子过上的,所以我也不急于一时的享受。” 第1617章 计伐并州(上) 庞德到这,逢纪和文聘都忽然有些觉得惭愧不已。 Ww W COM而庞德对马纵横志向的信任和坚定,更是令两人为之动容的。 逢纪长吁了一声,向着庞德心悦诚服的一拜,道:“看来此番又是主公一言料中了。庞将军你的努力以及对主公的信心,是某不如的。某日后一定会多多向你学习。” “哈哈,逢先生客气了。不,理应叫你军师了。别的却先不,来眼下并州局势,不容乐观。不知逢先生可有计策?”却看庞德狮眸光亮,颇是期待地向逢纪问道。逢纪听了,忽然一笑,反问道:“竟然庞将军已经读了不少兵法,逢某倒想先听一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庞德听了,不由微微一愣,暗暗皱眉,心想若是他有主意的话,又何须问你逢纪,正觉不喜时。这时,文聘忽然向他笑了起来,并投以鼓励的眼色谓道:“令明,这书中所学到最后还是用到实践之上,否则你这数年苦心用功岂不白费了?” 庞德闻言,不由神色一愣,其实他并非没有主意,反而经过学习之后的他,就是主意太多了,若换做平时,恐怕庞德早就派兵前往厮杀了。 而这下在文聘的鼓励之下,庞德不由神色一沉,开始沉思起来。逢纪不由有些好奇,然后又向文聘看了一眼,文聘笑了笑,并向逢纪回以一个对庞德肯定的眼色。 一阵后,庞德蓦地神色一震,大声喊道:“却这并州,曹老贼本就有心让与马。故而,若我所料无误的话,老贼肯定一开始就暗中与那夏侯妙才有过吩咐,教他尽量避免与我军硬战。如此一来,我军只需派出一将前往,并摆出要与曹军决一死战的样子,不定反而能奏得奇效,让那乐文谦知难而退!!”庞德声音洪亮,此言一出,逢纪不由暗暗称妙,然后不禁又神色一沉,向庞德问道:“可正如庞将军所言,这乐文谦并非泛泛之辈,并且一旦我军被他抓到空挡,只怕反而会弄巧成拙。” “逢大人你得对,因此若要成事,务必要派上一个在才能方面丝毫不逊色于他的将领…”庞德着着,不由把目光投到了文聘身上。文聘哈哈大笑,道:“我早闻这乐文谦的厉害,倒也想试试他的本事。” “仲业切莫急于作战,眼下看似敌军占据主动,实则不然。如今平阳空旷,这些没有百姓的城县反而就如一处处关口,我军大可以退为近,不断地消耗那乐文谦。此人机警,恐怕迟早看出其中深细,遂自会主动撤军。”庞德这下好像有了信心,并有一不可收拾的态势,疾言厉色又是喊道。 “哦?看来令明早已有了计策去对付这乐文谦了。我明白了,这乐文谦就交给我吧。”文聘何等聪明,一下子便是领会了庞德所的意思,笑而颔应道。 逢纪却是听得心惊不已,急又问道:“那鄂焕又该如何对付?” “那马孟起如今已经娶了老贼的女儿,而这并州恰恰正是老贼女儿的嫁妆,马孟起岂会愿意被我等夺去?想必马孟起之前得知我军攻打并州时,定是暴跳如雷,更令那鄂焕务必尽快击退我军。故而我军大可也用同样的办法去对付这鄂焕!”庞德忽地灿然一笑,逢纪不由一皱眉头,肃色道:“这我倒是不懂了。” “军师请。”庞德笑盈盈地问道。逢纪见庞德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微微一愣,随即沉色谓道:“这乐文谦因有所顾忌,不敢与我军死战,故我军以退为进,循循诱惑,损耗其军。如此方式倒是可行的。”到这里,逢纪还故意一顿,看了看文聘。文聘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逢纪遂一震色,紧接又道:“但这鄂焕分明有意急取,故而其势必然盛大。若是一连退避,让鄂焕连克城池,其军必然会士气愈高,一路高歌猛进。更何况如此一来,平阳岂不要遭到两军夹攻?即时局势必然是危在旦夕,我军又该如何应付呢?” 听到这,庞德笑容猝是变得更加灿烂起来,纵声笑道:“哈哈哈,军师有所不知,这却正是我所要的!!” 逢纪一听,脸上神色霎时变得更加的茫然,摇喊道:“庞将军,我这是越听越糊涂了。” 庞德淡淡一笑,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自信,双眸赫赫光,抖数精神紧接又道:“呵呵,我却要问军师,若是这两军眼看就要攻克平阳,照常来都会加快攻势。我这般料想,却不知对是不对?” “那是自然,若两军夹攻,平阳将陷,两军自会加紧攻势,妄想一举攻克平阳。”逢纪重重地颔应道。 “好!”庞德也一点头,喊了一声好后,笑容可掬,遂又喊道:“却就在两军都以为对方会加快攻势时。我却命仲业忽然摆定决战姿态,强硬抵挡乐进的大军。以仲业的本领,再加上有城池据守,要抵挡住那乐进,绝非问题。叔侄,快取地图来!!”庞德越越是亢奋,忽然大喊一声。陈到听了,立即振声答应,领命后迅离开。 “还请军师、仲业稍等一会。”庞德似乎心里已有定数,向逢纪和文聘笑道。逢纪和文聘见庞德如此自信的样子,都是吓了一跳,两人暗对眼色后,遂都向庞德点了点头。一时无话,不过没过多久,陈到便快步赶了过来。庞德接过地图后,迅赶到案边,把地图于案上打开。众人不禁都跟了过来,围在庞德身旁观望。庞德在地图寻索了一阵,忽然神色大震,喊道:“此处城,名叫乐海城,距离平阳城东面仅有数十里距离,并且扎据要地,但若敌军从东面而来,想要来到平阳城这,务必先取乐海。正因如此,乐海城经过屡番的修葺,被视为是平阳城的屏障。仲业到时引诱那乐进到此处后,遂借这固城强挡其军攻势。 另外,诸位且看,在平阳城西面,足足有三处关口,我军可借此来阻击从西面杀来的鄂焕军。待其屡破两处关口,眼看快要杀到第三处关口时,我军便在这奋力反击!!”庞德到这,文聘忽然忍不住地喊了起来:“令明且慢,若如你所那般,彼军连克两关,正是势如破竹,你却想在这时奋力反击,未免是太过莽撞无理了!” “呵呵,仲业所言差矣。因为就在鄂焕军气势最为强盛,杀至第三处关口时,势必有所变故,使其军士气一落千丈!!”庞德到最后,那转折的瞬间,霎时浑身气势骤升,文聘、逢纪以及陈到、卫仲道等人都被他吓了一惊。 逢纪先是一怔,转即好像把庞德适才所的每一个细节都快地连接了一起那般,不由是神容连震,突兀之际,便是已经有了答案,振声喊道:“原来如此!!这般来,仲业那处可谓是关键。这一开始平阳遭到两军夹攻,我军两方人马故意撤退,诱两军急进深入,彼军一路奔赶,必然疲惫。而我军起码有城关可据,在体力方面自能占据优势。不过这两军人马,却因为我军退避,自以为占据上风,气盛而忽略其身体的疲劳。而就在两方敌军疲劳不断积累时,我军再各占城关反击。其中,因为那乐文谦是不欲我军死战,当他遭到仲业占乐海强拦,其军强攻不下,这时士气必然减弱,其军将士积累日久的疲惫也会在此时渐渐爆。到了这个时候,恐怕纵如那乐文谦也束手无策,若他强留,继续攻打,仲业大可寻机反击,但若乐文谦撤走,仲业亦可兵掩杀,另外一旦乐文谦撤去,其消息一旦传到那鄂焕处,其军那时与乐文谦的军队状况恐怕也是相同的,如此一来鄂焕军必然士气一落千丈,到那时自然是庞将军的反攻之时!!” 却听逢纪疾言厉色,这下更把庞德的计策给串联起来。文聘听得神色连变,惊异不已,好一阵后,才回过神来,满脸真挚的敬佩之色,拱手而道:“令明此计可谓是精妙绝伦,以往文某还以为在战场厮杀的方面不如你,但若这兵法战略,文某应该可以稳胜你一筹,没想到文某是夜郎自大,今日听了令明的计略,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哈哈,仲业你可谬赞了。其实早前我已有了一些头绪,可就是没信心下定这注意,倒是适才仲业一番鼓励,令我信心大增,刚刚一兴奋起来,却也不知细节上有没有漏洞的地方,还请军师和仲业指点出来。”庞德却也谦虚,刚有了技惊四座的表现,这下却又朝着逢纪、文聘毕恭毕敬地作礼而拜,请教起来。 “呵呵,请教就不敢了。令明的计策,已经十分的精细了。而且,在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处处都能运筹帷幄,料事如神,那是不可能的。但有变故,这时便要依仗将领们随机应变的能力,使得局势往着我等一开始所料想的计划进行。”逢纪肃色而道。文聘听了,笑了笑,认同地点了点头。 “竟然如今已有了计策,不知令明准备何时行动,还请令明早做决定,卫某也好迅分兵粮。”这时,正听卫仲道的声音响了起来。 庞德闻之,神色一沉,向文聘问道:“那乐文谦率领了近六千兵部,如今我在平阳这里,屯兵近乎上万。至于有关平阳城的把守仲业也不必多虑,我尚有数千援兵正往赶来,据不久得到的情报,数日之内,必能来到这平阳城。因此这一万兵部,我和仲业各分一半若何?” “不,那鄂焕麾下有上万兵力,你若仅有五千兵士,对方正好是你的两倍之多。再者如你先前所,这鄂焕军急于强攻,而那乐进毕竟有所顾忌,因此我只需三千兵力便可。”文聘目光赫赫,神容坚定而道。 庞德听了,不由有些惊色,皱眉道:“那乐进可非泛泛之辈,仲业你只有三千兵力,恐怕…” 第1618章 计伐并州(下) “呵呵,令明你却是觑我了。 WwWCOM我镇守兖州多年,屡屡都是以弱胜强,以少胜多,靠的正是据城而守。我文仲业甚至敢,在普之下,若只论守城的能力,文某起码能够名列三甲!!”文聘此言一出,浑身散着强大的自信和气势。庞德听了,神色一凝,不由与文聘的目光对视起来。 话有关文聘的能力,在史中一直都并没有受到公正的判断。当然其中最大的原因,恐怕是这时代的强人妖孽实在太多了,以至文聘的风头都被这些强人妖孽盖过。再加上由文聘所主持的有名战役实在不多。不过其中有一场,在史中也有记载的战役,可谓是文聘一生中最为光亮的战役。 在史中,黄初七年秋八月,却当时文聘已投靠了曹操的麾下。而就在此时,孙权率领五万江东军,攻打石阳,誓取荆州。孙权军势大,并且迅地便包围文聘,情况急殆。文聘军兵力不多,想要突破而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文聘必败无疑,甚至不得不向孙权偷袭保命的时候。文聘却做出了出人意料之外的决定,文聘号令三军,死守城池,不可投敌,不可轻出,更向将士们夸下海口,江东军不出半月必然撤去,更向将士们保证,但若城失,愿与众人共存亡,宁死也不降孙权。文聘的决志,鼓舞了城中兵士的士气,于是文聘坚守于城中不动,但凡孙权军围攻猛取,只顾死守不齐。因文聘以及其麾下死志坚定,加上文聘调拨出色,孙权军屡攻不下,驻扎了二十多日,却也没有任何成果。当时,孙权又得知曹军的援兵将至,不得已之下,孙权只好撤去军马。文聘却是早有准备,一见孙权撤走,立刻开城领兵追击,大破吴军而还。 却如今的文聘,因为得到马纵横的重用,自然比史中的他,要得到的历练机会更多,也早已具备成为独树一帜大将的信心。 此下,庞德在文聘的眼神之中,更是看到了无比坚定的信心,遂是心头一壮,颔道:“如此便听仲业的安排好了。” “呵呵,令明放心。我绝不会令你失望的。”文聘听了,也轻一点头,那不急不躁的风姿,确是不由令人侧目。 “不得不,主公的眼光实在可怕。来这文仲业当年还不过是个无名之辈,而且当时的他看上去也十分平凡,再加上他的性子不好与人相争。若非主公对他信赖,并且不断给机会他。恐怕如今他还是默默无名呢!”庞德不由在心中腹诽道,忽然又想当年自己却也不过军中一个卒,还不知好歹地去挑战自家主公,若非自家主公看重他,不定他早就战死沙场了。 想到这,庞德决意更坚,不由握紧了拳头,暗想自己此番一定要有出色的表现,以回报自家主公当年的知遇之恩。 “呵呵,难得诸位相聚,而且恐怕明日之后,为了应付战事,诸位又要匆匆离开。不如今夜在此举办宴席,全当是这壮行酒,不知诸位觉得若何?”这时,卫仲道忽然向众人提议道,这心思也是想要鼓舞众人的士气。不过文聘却是不领情,听话,肃色道:“谢过卫公的好意。但文某有个习惯,但凡大战在即,滴酒不沾。再文某新来乍到,还想多多打探有关平阳的状况。若是令明方便,可否教一员较为熟悉军情的麾下,待会和我讲解讲解?” 文聘此言一出,卫仲道不由是愣了一愣,然后苦笑起来。庞德见状,却也知文聘那认真的性子,遂向陈到投去眼色。陈到会意,忙肃色道:“文将军若你不嫌弃的话,就由末将为你讲解吧。” “呵呵,庞、文两位将军如此出色,看来也没有我逢纪什么事了。卫公大名如雷贯耳,我早有结识之心。卫公,不如今晚你我好好一聚,喝个痛快若何?” “逢大人愿意赏面那是最好不过了。”卫仲道听话,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文聘。文聘这时也正好看向卫仲道,拱手轻笑大道:“文某因有要务在身,不识抬举,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卫公不要介怀。” “呵呵,文将军笑了。卫某却也不是心胸狭隘之辈,但来日文将军凯旋归来之时,到时若卫某又盛情邀请,还盼文将军不要拒绝。” “那是一定!” “哈哈,好!!” 卫仲道和文聘两人都是心情开朗,心胸广阔之辈,这下一番真心交谈后,遂无隔膜。众人随即又是商议一阵,便各是散去了。 翌日,文聘迅地熟悉了军中状况后,遂依照计划,引兵往东面而去,准备去抵挡乐进的兵部。另一边,庞德也迅地整顿好兵部,遂往西面而去,前往迎战由鄂焕所率的上万大军。 却数日后,且看在平阳东面,话文聘连日赶路,鲜有歇息,如今正到了距离平阳两百六十余里外的一座城中扎据。而乐进听闻斥候所报,遂引兵前往试探。 此下,正见乐进在城外列定阵型,乐进更是纵马而出,连声呼喝,大声搦战。 “将军我军连日行军,将士们都是疲惫,此时但若急于出战,并非上策。不如让末将杀出,把那乐文谦打跑便是。”却看此时在城楼文聘身旁话的一员紫袍将领,赫然正是陈到是也。来,庞德为免文聘不熟悉军中将士,遂派了陈到在旁辅佐。文聘听话,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叔至所言甚是,不过这乐文谦并非泛泛之辈,你若出战,务必心为妙。我在城上自会接应你的。” 文聘此言一出,陈到神色微微一紧,随即两人眼神交流,陈到很快却明悟下来,立是拱手应道:“末将明白了。”罢,陈到遂是快地转身离开。 不一阵后,正见城门打开之处,一员紫袍将领挺枪而出,却见其剑眉星目,英姿飒爽,乐进眺眼一望,很快便认出了陈到,不由皱起眉头:“没想到这陈叔至也来了。此人本来就十分棘手,背后又有个文仲业,看来这回难免会有连番的苦战!” 乐进脑念电转,虽然料想局势并不乐观,但很快却震起了神色,集中眼前的战事。 “乐文谦,可还认得我陈叔至否!!?”这时,却听陈到的喝声响起。乐进听话,故意一板神色,冷声喝叱:“哪来的无名鼠辈,乐某如何认识!?” “哼哼,先让你得瑟一阵,待会你就知道厉害!!”陈到听话,不由冷哼两声,眼迸精光。乐进见陈到气势一起,眼睛霍地一睁,陡然正见陈到挺枪纵马,倏然杀出。 “哼!!儿休得放肆!!”乐进见状,怒声一声,猝是策马纵飞杀出。却看两人气势皆盛,杀出的度也是极快。转眼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一起。陈到先制人,刚是杀到,便是朝着乐进拧枪连搠骤刺,那度快得好像是水银泻地,一下子竟然杀住了乐进。不过乐进会是那么容易被陈到压制?却看两人交战五、**后,乐进蓦地一声怒吼,挥刀猛拨一起,霎时便将陈到的枪支震开而起。陈到面色一变,立刻抓住手中白缨银枪,一连抖起,把正欲强猛攻上的乐进逼退而去。 时迟那时快,陈到猝是飞马而起,乐进看得眼切,大喝一声,挥刀就砍。陈到一枪挡住,就在人马分过的瞬间,陈到出招极快,回身一枪猛搠。乐进却好像早有所料一般,反手起刀一挡,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两人各是飞马冲过。 “再来!!”陈到似乎战意颇高,迅地拨回了马后,大声喝起。乐进也迅回过了马,虎目圆瞪,恍然间更见一条黑色大蟒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 “哼,看来这乐文谦要认真起来了。”陈到微微沉色,念头刚是闪过,只听乐进一声咆哮,浑身气势迸起,突兀之际,陈到更宛若看见一条黑色大蟒,大张血盆大口地朝着他扑袭而来。 “杀~!!”陈到震喝一身,却是不怕。转眼又见两人霍地交马,这回乐进气盛人猛,拧刀朝着陈到便是一连乱砍骤劈,陈到遂是陷入苦战。两人交战渐渐有数十回合,却见乐进奋力一刀横砍,陈到闪避不及,胸上铠甲被乐进砍开了一条裂缝,并有火花溅射。 “可恶!!你也接我一枪!!”陈到忿之,眼里更是怒射jing光,一枪作势朝着乐进面门猛搠。乐进心知陈到刚烈性坚,却也不急于取下,挪身便闪。就在此时,殊不知陈到竟是虚晃一枪,趁乐进还未反应过来,拨马便往一旁冲飞过去。 “儿休逃!!”眼看陈到使诈逃开,乐进不由心头一怒,愤声喝道。陈到却是回头,颇是嚣张地喝骂道:“今日爷状态不算是好,明日再和你这狗贼厮杀!!” “哼!!放肆!!”乐进见陈到逃去,还竟敢大言不惭地辱骂自己,心头更恼,立是拍马急冲,追了上去。陈到眼看乐进追来,不由心里暗暗窃喜,这下又是故作慌态,急急逃奔而去。此时却不知,乐进正往城上望去,隐隐见得不对劲的地方,心里已有所提备,遂是快地把刀收回,然后取了背后的弓箭,搭弓上箭,猛拽弓弦。却在曹军之中,善于箭艺的除了名列英雄册十大神箭手的夏侯渊和于禁之外,其实乐进的箭艺却也不差,甚至可以有着百步穿杨的本领。 第1619章 各方激战(1) 这下,正见乐进已在拽动弓弦,正于城上看望的文聘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纵声大喝:“叔至心,那乐文谦要冷箭偷袭!!” 随着文聘喝声一落,陈到不由心头一揪,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一道弓弦的响声赫然震荡,紧接着随着那可怕的破空声响逼来,陈到更觉自己一阵惊心动魄,连忙下意识地挪身一闪。WwW COM而就在陈到闪开的瞬间,飞矢就擦着他的身子,骤射掠过。这可把陈到惊出了一身冷汗,可他还未回过神来,又听连道弓弦震响一连迭起,连忙抖数精神,一边闪躲,一边加,想要和乐进拉开距离。却看一根根飞矢不断地在陈到身边擦过,其中一根更是擦破了他的战袍。在城上的文聘以及一干将士看得无不神色紧张,几个将领更是急围到了文聘的身边,劝文聘兵去救。文聘却是立刻肃色起来,严令不准轻举妄动。 不一阵后,眼看乐进忽然转马撤去。文聘见了不由轻叹一声,遂与诸将谓道:“这乐文谦性子沉稳仔细,想必早有提防我军会急出去救,故而他只会追上一阵,便随即撤走。” 文聘此言一出,众人遂是纷纷醒悟过来。不一阵后,陈到入了城,并快赶到城上来见文聘,想自己作战不力,正想向文聘告罪。殊不知文聘见他一到,便是赶了过来,震色便问:“叔至你可有大碍!?” 陈到闻言,神色一凝,并露出几分感激之色,答道:“谢过将军关心,我并无大碍。只是略有伤损。” 文聘听话,遂看了看陈到身上,确也都是些皮外伤,遂也不在意。这时,忽然有人喊起,乐进已经撤兵退去,问文聘要不要兵追袭。文聘随即看望,却见乐进撤去的兵部整齐不乱,不由轻声一叹,道:“这乐文谦还是如此谨慎,而且这统率能力,是越来越出色了。要赢下此人,确实十分棘手。” 陈到听话,在旁也是神色一紧,露出几分沉重之色。于是一日战事就此过去,随后接连数日,乐进都率兵前来打探,并且正如庞德先前所料那般,乐进并没有急于攻打,反而有牵制意图。 却庞德那处,却与此处迥然不同,进行得可谓是如茶如火。话庞德率兵离开平阳城两日后,刚到关口扎据,鄂焕大军的大军便旋即杀到,并且其军杀来的度之快,就连庞德也吓了一跳。而庞德也见识到这鄂焕,果然是生得虎背熊腰,巨大无比,手提一口血牙戟,凶煞无比。庞德为了让麾下得以歇息,遂无兵,反而主动出战,搦战鄂焕。鄂焕却也有意挑战庞德,两人遂是在关下交战,那一战可谓是惊艳四座。那鄂焕凶猛异常,竟能与庞德厮杀数十回合不败。再者,两人都是刚烈好强之辈,因此厮杀得尤为凶险,逢纪以及鄂焕军中的参军似乎都害怕自家大将有所折损,遂都下令鸣金收兵。当时鄂焕和庞德杀得正是兴起,殊不知这鸣金声忽然响起,遂各自回去。而鄂焕回到阵中,听那参军怕他有损。鄂焕大怒,当即命人把参军押下,此人折他威风,毁三军士气,转即鄂焕又是提起血牙戟杀奔而出,挑战庞德。另一边,庞德回到关中,听闻逢纪忧虑,虽然觉得惋惜,但想着鄂焕已退,遂想罢了。哪知此时鄂焕又挺戟杀了过来,在关下搦战。关上河东军见鄂焕生猛如虎,无不惊骇,反而庞德见了,大喜不已。逢纪见庞德欲出,忙是劝。庞德却是信心十足,自己自有方寸。逢纪见庞德兴致盎然,知道拦不住,只好任之。随即庞德手提一对追星戟,再次杀出。鄂焕见得庞德杀出,也是兴奋不已,二话不,便来厮杀。庞德自不会在鄂焕这般辈面前退避,奋然应战。两人因为先前已有了试探,这回更是放开手脚拼杀,这一厮杀起来,两人斗得是难分难解,不知不觉,到了日若西下,已是黄昏时候,竟还未分胜负。而就在两军将士都担忧不已的时候,庞德和鄂焕却都有分寸,互相约定好后,遂各自拔马而回。 随后数日,鄂焕好似着了魔似的,每日都来寻庞德厮杀。庞德却也乐得如此,但若见得鄂焕来战,二话不便去厮杀。而逢纪却也不知为何改变了态度,任由庞德与鄂焕激战。当然无论是庞德亦或是鄂焕都是战力强的猛将,两人屡番鏖战,自然不免受伤。但对此两人却都毫不在意,反而热衷于与对方搏斗。 这日,却鄂焕回到帐中,不少将领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人见鄂焕左臂战袍裂开,正流血不止,不由大惊,急命左右取来金疮药前来为鄂焕包扎。鄂焕听了,却一摆手,哈哈笑道:“区区伤不必在意,诸位先坐。”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但还是听从了鄂焕的号令,各是回位坐了下来。鄂焕也赶到正中大座,金刀跨马地坐了下来,却看他精神倍好,笑容满面,震色道:“我早闻这庞令明骁勇无比,乃鬼神马羲麾下一员猛将,经这几日厮杀来看,果真如此!而且此人颇具大将之风,实在是一员强敌!!不过诸位放心,我已经对他的招数十分了解,明日但若再往厮杀,必能取胜!!” 鄂焕此言一出,诸将听了,不由纷纷露出喜色,先是祝贺起鄂焕。 与此同时,就在鄂焕军扎据不远的关口敌楼之内,庞德笑容可掬,向逢纪谓道:“军师,如今诸军歇息如何?” “回禀将军,幸得将军拖住那鄂焕,如今军中上下都已养精蓄锐,并且诸位将士见庞将军这连日来作战的风姿,都是兴致极高,就等庞将军下令厮杀!”逢纪扶须笑道。原来在数日前,庞德告诉逢纪,他之所以不惜与鄂焕作战,乃是为了给将士们争取时间歇息,并且他又向逢纪保证,自己对付鄂焕有十足的把握,让逢纪不必多虑。逢纪听此,又见庞德胸有成竹,方才放心下来。 此时庞德听了逢纪的话,不由精神一震,眼内更是闪过两道精光,笑道:“不,此下还不是我军出击的时候,反而今夜我就要撤军了。” “这是为何?”逢纪听话,不由神容一变,惊呼问道。庞德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沉色道:“军师有所不知,别看今日我是占了上风,期间却是觉那鄂焕在试探,为此甚至不惜以身试险。所以我便将计就计,露出破绽。此下他恐怕自以为有所觉,想着明日与我厮杀定能取胜呢。” 逢纪闻言,神色立刻一紧,然后沉吟下来,想了一阵,问道:“竟是如此,将军何不趁着他大意,把他给杀了?” “不,此人看似粗犷,但心思颇细。虽然他此时以为已经现了我的破绽,但明日但若与我厮杀,肯定还是会有提备,想要一举把他击毙,难度太大了。而且一旦被他现,日后难免他会有更强的戒备心,如此反而对我军的大计造成了影响。因此,这时我反而示弱撤之。那鄂焕定会有所疑之,紧随杀来。眼下不可急于行事,且依照先前计划,循循诱惑。” “将军果真沉稳,羞煞我也!”逢纪听此,不由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庞德淡淡笑之,却也谦虚,自己还有许多要和逢纪学习的地方。逢纪自也打起了精神,随即领命,便下去准备起撤军事宜。 于是到了次日一早,鄂焕正准备去与庞德厮杀,殊不知忽然有人来报,庞德忽然率兵撤走。鄂焕大惊,心里疑之,又向这庞德是不是觉自己已经看出了他的破绽,因此不敢应战,故而率兵退去。 “不,那庞令明看不像是这般胆之辈,不过也不定。此人成名已久,岂不惧自己败于一个辈手上,英名尽丧。不管如何,这并州我军是势在必得!!”鄂焕脑念电转,想罢,立刻打起精神,喝令三军准备,拔营追杀。诸将领命后,下去安排。 随即又是过了数日,鄂焕率兵又杀到了一处关口。庞德见鄂焕紧随杀来,不惊反喜。可接下来,鄂焕如以往那般前来厮杀,庞德竟然命军中上下闭关不出。鄂焕见状,不由大怒,更是认定庞德是怕输给自己,而颜面大失,遂在关下喝骂。庞德怒之,不久后便引着一干将领出现在关口之上。 “庞令明,你这胆鼠辈,终于肯出来受死了么!!?”鄂焕一见庞德,不由一摆血牙戟,怒声喝道。 “鄂焕儿,我见你有几分武勇,不忍伤之,你却不知好歹,苦苦纠缠,你莫以为我真的怕你耶!!?”庞德听话,不由怒瞪狮眸,愤声呵斥。 “哼哼,你嘴上得是厉害,可敢下来厮杀!?”鄂焕眯起了眼,只见两道凶光从其眼中射出,并又怒喝起来。 庞德听了,咧嘴一笑,一副鄙夷的样子,喊道:“儿一时得势,便如此不知高地厚,我却懒得与你厮杀,以免折了我的威名。” 罢,庞德竟是转身便要离开。殊不知鄂焕早有准备,立刻伸出另一条手臂,望自己腰上一扣,取出了一颗铁球,转即拍马冲起。 “赤脸鬼,吃我一招!!”陡然,正见鄂焕身后显现出一面紫色修罗相势,那修罗更做咆哮之状,气势骇人。尤其鄂焕声音洪亮,吓得关上庞德麾下都是一惊。时迟那时快,正见鄂焕甩手猛地一抛,顿见一道飞快的影子,朝着关上庞德打了过去。庞德身旁的将领见了,自不怠慢,纷纷拽弓射箭,只见连根箭矢打在那道飞影上,出啪啪连阵巨响,但都未能射住。兔起鹤落间,眼看飞影要落到关上,这时几个将领提刀拧剑冲上,乱砍劈起,才把那飞影打落下来。 ‘嘭’的一声乍响,众人纷纷望去,正见一颗铁球在滚动起来。 ###\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 修罗震河东(上) 关上一众将士这下看得眼睛不由都瞪大起来,看这铁球起码有十几斤重,可那鄂焕一手抛起,竟能抛如此之远,其力气实在太可怕了。 这时,庞德也转过身来,见得那铁球滚动,不由也露出几分惊色,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怒声喝道:“弓弩手听令,快给我把那鄂焕射退!!” 随着庞德喝声一落,关上的弓弩手立刻纷纷拽弓射箭,霎时正见一片乱箭飞落下来,犹如骤雨之势。鄂焕见状,不由大怒,挥戟一边拨开乱箭,一边怒声叫骂。庞德大怒不已,从一个将领手上接过弓箭,纷纷赶到女墙边上,看准鄂焕,立是拽弓上箭,朝着鄂焕面门便射。 转即只听‘咻’的一声骤响,正见一根飞矢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朝着鄂焕的面门射落下来。鄂焕见状,不由一惊,连忙拨戟砍去,就于千钧一之际,正好击中。这可让鄂焕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赤脸鬼箭艺却也不差,此下他无心厮杀,我也不好留在这多做纠缠。”鄂焕脑念电转,想罢,立刻转马便逃。庞德见鄂焕要逃,又怒射数箭,不料鄂焕逃得颇快,射出的箭矢都无击中。 却,鄂焕回到军中,一干将领纷纷赶来,却见鄂焕面色黑沉得可怕,皆都不敢做声。 “好个赤脸鬼,竟如此狡诈,传我号令,命诸军准备,明日开始,强攻关口!!我倒要看看那赤脸鬼要如何抵挡!!”鄂焕咬牙切齿地喊道,众将见了面面相觑,但见鄂焕怒气极大,也不敢劝。于是一夜过后,到了翌日一早,鄂焕便亲自率领大军,大作声势地朝着关口杀去。 “庞将军,那鄂焕率大军杀来了!!”在敌楼内,庞德正与逢纪商议,忽然有一将领慌忙地赶入禀报。庞德听了,不由奋而站起,反而笑了起来:“鄂焕儿你可终于忍耐不住了。听我号令,诸军只顾死守,弓弩手多多准备箭矢,但见敌军杀来,便乱箭射之!!” 庞德此言一出,那将领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振声应和,随即快退下。 不一阵后,只听关下杀声震,庞德此时正是赶出,见鄂焕领军就于关外百丈,气势迫人,但却无杀来。 “哼哼,鄂焕儿,看来你还是有所戒备。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耐心!!”庞德脑念一转,到女墙边上,大喝喊道:“鄂焕儿,你摆兵在我关外,只做声势,却不敢来攻,这是为何!?” “赤脸鬼,我且让你看看我军的威风,若是识相的话,献关投降。我主早就和我过了,看在同出西凉的份上,他不但会饶你一命,还会以将帅之位而待,甚至把这整个并州交予你手,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只听鄂焕声音洪亮,此言一出,霎时整个地变得死寂下来。两军将士一时间都不敢做声,纷纷把目光投到了庞德身上。殊不知庞德听了,冷笑两声,不假思索地便是喝叱道:“笑话!!当年凉州、雍州之地,全都依仗我主攻下。你主有今日威风,全靠我主昔日的功劳!!若我是你,可没这个脸面,在这耀武扬威!!” 庞德此言一出,不少来自西凉的将领,不由都低下了头,似乎对于庞德的话无法反驳。鄂焕听了,不由暗暗咬牙,心想不能让自军的士气弱下,立刻震色又是怒吼起来:“废话少,庞令明你竟然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诸军听令,杀上!!” 随着鄂焕号令一落,当初随着他一同投靠的麾下心腹,立即领命扑上。倒是西凉的将士似乎有所犹豫,不过眼看已经有不少人马杀了出去,随即也纷纷冲了出去。 庞德见此,面色一肃,眼看敌军杀来,却无急于下令。转即,在彼军步步紧逼,而带来的强大杀气之下,关上的河东军将士都不觉呼吸困难。 眼看敌军已至五十丈,其军中弓弩手已经在开始准备起来。逢纪不由神容一紧,连忙喊道:“庞将军!!” “军师莫急!!我自有分寸!!左右,快把军师带回敌楼,以免军师受伤!!”庞德一摆手,疾言厉色地喊道。随着他号令一落,两个将领马上赶到逢纪身边。逢纪连连变色,不由露出几分失落之色,想自己此番来了并州后,是寸功未立,不禁心里有些丧气,摇着头,在那两个将领的护送之下离开了。 就在此时,却看关下的敌军已经起了箭矢,一根根飞矢迸射而来。 “盾手!!”庞德丝毫不乱,大声一喝。很快在四周早在等候的盾牌手,纷纷持盾赶上,挡落射来的飞矢。 于是,正见乱箭飞荡,有些扎在了河东军盾牌手的盾上,有些倏地在人丛飞过,也有不少被河东军的将士打落。面对敌人第一轮攻势,河东军是有惊无险,无一人折损。 “他娘的,弓弩手给我卯足劲地去射!!”鄂焕眼看此状,忿怒不已,连忙喝令起来。随着鄂焕话音落下,就于两侧的一干弓弩手立即纷纷上箭又射。转眼又见乱箭射来,此时河东军的盾牌手都有了准备,纷纷拦下。 与此同时,却看鄂焕军的先部队,已经快要逼近到关下数十丈内。庞德忽地抖数精神,气势迸,竭嘶底里地吼道:“给我射他姥姥的~~!!” “嗷嗷嗷嗷哦~~!!” 随着庞德喝令落下,等候已久的一干河东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猛射,霎时只见关上落箭宛如狂风暴雨吹袭而来。鄂焕军的那些先军见了,无不色变,连忙各舞兵器准备抵挡。殊不知眼下这距离太近,关上的河东军弓弩手士气正高,一顿猛射之后,把鄂焕军的先军将士射翻了不少。 “再射~~!!”庞德看得兴奋不已,怒声又吼。众人士气如虹,弓弩手更是热血沸腾,只顾乱射。而还好庞德早前已有准备,命一众弓弩手多准备箭矢。因此一众弓弩手却也不愁箭矢不够使用。 于是正见关上箭落如潮,鄂焕见其心腹霎时间折了近数百人之多,心如滴血,连忙下令撤军。随着鄂焕令声一落,其麾下心腹连忙往后就撤,随后赶上的西凉军见了,连忙往两边散开,让出位置,让鄂焕的心腹逃命。 庞德见状,大喜不已,正准备叫将士们出关厮杀,殊不知此时蓦而正听关内鼓声震荡。庞德不由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正见连波人潮从关内杀出。 这时,一员将领快赶来,在庞德耳边道如此如此。庞德听了不由心头一壮,立即喊道:“弓弩手听令,往敌人两边去射,使得敌人在中间集中起来!!” 第1620章 各方激战(2) 随着庞德话音一落,一干河东弓弩手立即纷纷领命行事。 WwW COM原来,就在逢纪刚刚退下时,忽然逢纪好像有所预感庞德会取得上风一般,迅命那两员将领下去集合人马。那两员将领一开始本还犹豫,逢纪怒之,并拿出自己军师的名头恐吓,但若抗令,损失战机,严惩不饶。那两员将领见平日里温文儒雅的逢纪,忽然暴跳如雷起来,都是吓了一跳,自是不敢怠慢,连忙赶去吩咐。 而此时,庞德听闻逢纪早有准备,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是厉害,立刻做出了反应。却见在庞德号令之下,随着河东弓弩手开始把箭矢都往左右两边射去,正如庞德所料一般,鄂焕军的人纷纷都开始朝着中央处靠拢过去。逢纪正于关下指挥,这下看得眼切,不由欣喜若狂,连忙命诸军只顾往正中径直冲杀。众将领听命,士气节节攀高,遂是各领人马,大举径直扑上,起掩杀。鄂焕军霎时大乱,互相践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鄂焕见此,不由暴怒,一拨战马,竟是复回杀去。 “哼!!鄂焕儿,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庞德眼看鄂焕复回杀来,狮眸霎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不等一干将领反应过来,转身匆匆离去。 另一边,却鄂焕猝是拨马复回迎战,其麾下不少将领见状,纷纷奋起,都各是拨马转回,紧随着鄂焕杀奔而起。 “呜嗷嗷嗷~~!!有我鄂焕在此,尔等鼠辈休想猖狂~~!!”陡然正听喝声一道,犹如轰雷炸开。正于鄂焕军中冲杀的几个河东将领,看得鄂焕凶神恶煞地杀奔而来,无不纷纷色变。 “这人空有一身蛮力,顶多算是个有力气的匹夫罢了,何须惧之!?弟兄们不如一齐冲上,把那鄂焕级取下,献给庞将军!!” “好~!!怕死的不是好汉,拼他娘的!!” “嗷嗷,杀呐~~!!” 于是正见那几个河东将领纷纷各提兵器,策马主动朝着鄂焕迎了过去。鄂焕见了,反而显得无比亢奋起来,手舞血牙戟,不断加飞奔杀上。电光火石之间,赫然正见鄂焕与一员河东将领先是交马,可接下来生的一切,却是令人瞠目结舌。只见鄂焕挥戟猛砍,出戟又快又猛,就像是道迅雷一般,那河东将领根本连反应都没有,便被他一戟连人带甲霍地砍开了两半。 其余两个一左一右正来的河东将领,被眼前这幕吓得心惊胆寒,这时只觉一股可怕的气息逼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头上古凶兽从而降一般,吓得连忙抖数精神。时迟那时快,正见鄂焕猛然杀至,大喝一声,那可怕的吼声,震得那两个河东将领一阵胆怯心惊,出手也变得慢了起来。转眼,却见那鄂焕人马分过,至于那两个河东将领,却都成了无尸体。 ###\ 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修罗震河东(下) “鼠辈们,快来应战罢~~!!”且听,鄂焕可怕的怒吼声再一次响荡起来,这下正往奔杀而上的河东军,都是惧怕起来。鄂焕看得眼切,眼里骤是凶光一盛,立是驰马猛冲杀上,一头撞入了人丛之内,转即只顾左突右冲,好像头脱缰的猛兽一般,根本拦截不住,整支扑上的河东大军,硬是被鄂焕杀得波开浪裂,那一个个河东将士在鄂焕就如土鸡瓦犬一般。就在此时,忽闻一道吼声,犹如狮啸,霎时间河东军上下无不振奋起来,纷纷举臂高呼。 “都给我让开,这鄂焕儿是我庞令明的猎物~!!” 却看河东军内一处,快地往两边让开,转眼正见一员猛将,手提双戟,策马正往杀奔过来。 “鄂焕儿!!你不会要与我决一死战么!!?庞某就在此地!!可敢来与我一决高下!!”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庞德忽地从一旁冲出,并是气势盛泯地喝啸起来。鄂焕见了,不由连连变色,此时又看河东军士气迅地得以恢复,不由暗暗想道:“可恶!这赤脸鬼摆明是想要把我缠住,好让他的兵部肆意掩杀我军。可但若我此时急逃,这赤脸鬼肯定会亲自率军,大举掩杀,到时恐怕情况更加恶劣!!这人实在狡诈极了,我万万不能中计!!” 想到这,鄂焕反而勒马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其赶来的麾下,纷纷奔赶过来,见局势不妙,立即簇拥在鄂焕的左右。 “怎么!!?是战不战,给个答话!!鄂焕儿,你何时变得如此胆了!!?”庞德眼看鄂焕不敢贸然前来搏杀,不由露出一抹冷笑,忽地纵声喝起。鄂焕一听,顿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扑上去与庞德拼命。但鄂焕却还清楚眼下的局势恐怕是不允许他肆意胡来。 “众人听令!!且战且退!!”突兀,鄂焕好像有了决定,大喝一声。庞德听了,不由狮眸光芒骤射,大声喝道:“鄂焕儿,在我大军之内,还敢如此怠慢,看来你是自视甚高啊!!众人听令,给我围住这鄂焕儿,今日我便要把此人擒下!!” 庞德一声喝下,其麾下部署立刻纷纷领命,急拥围上。鄂焕见了,却是毫不慌乱,连忙抖数精神,迎着扑来的敌兵厮杀。庞德则冷眼看着,却是想着鄂焕来回厮杀,体力所剩不多,想要损耗其体力,待其筋疲力尽之时,再是出手,一举击毙鄂焕。 于是只见历经连番混战后,鄂焕的麾下瞬间折去了过半。鄂焕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势,不过令人惊骇无比的是,鄂焕竟然厮杀至今,丝毫不见有疲惫的态势,而且越战越是凶狠,前往与他厮杀的人,都被他以各种残酷的方式杀死。 眼看鄂焕手中那柄血牙戟,着猩红而诡异的光芒,河东的将士这下竟都犹豫起来。 “还有谁人赶来厮杀!!?”就在此时,忽闻鄂焕一声咆哮,几个河东兵卒竟反而吓得后退。突兀之际,一道马鸣声骤然响荡。鄂焕不由霍地变色,正见庞德策马冲了上来。 “杀的赤脸鬼,你实在可恶极了!!”鄂焕怒目恶瞪,陡然间竟见一面呲牙咧嘴的紫色修罗相势无比清晰地显现而出。庞德见状,不由神容一怔,颇是诧异地心中腹诽道:“好个鄂焕儿,竟然在此时突破了!” 念头一转,庞德猝是神容一震,反而抖数精神,浑身气势遽然迸,转眼间见得一头火焰赤狮相势盛然显现而出。 “鄂焕儿来罢!!”庞德振声奋喝,此时此刻无需再多的谋略,想要取胜,就要靠自己手上双戟亲自争取!就在庞德话音落下,鄂焕就像是被点燃的炸药一般,一点就炸,手持血牙戟猛然策马杀向了庞德。 不得不,由庞德和鄂焕两人身上迸的气势,实在可怕,两人的部下都被逼得纷纷散开,两股气势赫然击撞的瞬间,那股浑厚迫人的威力更使得众人一时间呼吸困难,甚至感觉身体僵硬起来。 嘭~!! 时迟那时快,正见鄂焕与庞德猝而交马,庞德的双戟更是和鄂焕的血牙戟击撞起来。 “呜嗷嗷嗷!!开~~!!”鄂焕嘶声咆哮,挥戟猛劈,竟霍地将庞德双戟震开而去。周围的河东军将士看得眼切,不少人更是惊呼起来。庞德亦是面色一变,突兀正见鄂焕杀逼而来,挥戟就砍,下意识地倒身躲开。转眼,正见鄂焕飞戟砍过,策马猛然冲突过去,这虽是来势汹汹,不过可惜的是庞德早有准备,成功地躲闪了鄂焕的快攻。鄂焕一戟砍空,立即转马过来,似乎不想给庞德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即策马又是紧逼过来。庞德是勒转战马,眼看鄂焕杀至,连忙抖数精神,奋然应战。两人遂是揪住一起厮杀起来,追星双戟和血牙戟不断地击撞出道道火花! “鄂焕儿!!你可别得意忘形了!!”突兀,只听庞德纵声一喝,猛然加快度。原来庞德心想鄂焕损耗至今,已是强弩之末,自己若是被他压制,那未免是太丢脸了,遂是强猛攻,双戟乱砍骤劈。这下,庞德激奋爆,自然不容觑,鄂焕却也不愿退让,拼死搏之,因此身上一时间多处纷纷被庞德所伤,看上去浑身血液迸射。 “鄂将军~~!!”鄂焕的部下看得眼切,不由怒吼起来。 “别过来,我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要把这赤脸鬼给杀了!”鄂焕怒声咆哮,一戟挑开了庞德的飞戟后,正欲挥戟劈下。殊不知庞德忽地怒喝一声,驶出一招贪狮噬月,一戟朝着鄂焕胸脯猛搠过去。鄂焕见状,不由神容一紧,想要躲开,却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跟不上自己的思绪。 “不好~!”就在鄂焕念头一闪,却见庞德一戟飞搠,正中鄂焕的肩膀,吃痛之后,鄂焕身子猛地一抖,然后竟向庞德咧嘴笑了起来。 “嘿嘿~~!!这下好了,又有力气了!!” 庞德听话,不由瞪大了狮眸,更是情不自禁地骂起两字:“怪物!!” “死来罢!!”鄂焕哪敢庞德的骂言,急举血牙戟,此时此刻犹如化身了修罗一般,挥戟猛然砍落。庞德立是挥起另外一柄短戟挡住,殊不知鄂焕此时竟力气大得可怕瞬间便把他的断戟震开。同时庞德面色骤变,急hu戟挪身,但还是慢了一步,身上铠甲被鄂焕赫然看出一道极为光亮的火花。若是没有铠甲护身,恐怕庞德此下早已一命呜呼了。 “他娘的!!鄂焕儿,是我太觑你了!!!”强烈的冲击,霎时令庞德受了不轻的内伤。但庞德却无因此胆怯,反而面目瞬间变得凶狠狰狞起来,就如一头动了怒的暴狮一般,狮眸赫然射出两道精光后,双戟急起,犹如两道旋风飞荡朝着鄂焕扑袭而去。 “双狮弄月~~!!”却听庞德喝声一落,其手中犹如旋风之势的双戟快地袭向了鄂焕。鄂焕双眸尽是凶光,毫无惧色,强硬舞戟拨荡。于是只听连道爆响激起,眼看两人忘我地搏杀起来。其中尤其鄂焕,看似随时都会败下阵来,但每每危急时刻,却凭着他顽强的意志化险为夷。在旁的河东将士一时都看呆了,有些人甚至不禁对鄂焕露出了敬佩之色。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忽然正听一阵杀声响动,正是鄂焕的麾下杀了过来。 “鄂将军万万不要意气用事,弟兄们可不能没有你啊!!” “鄂将军我等替你挡住这赤脸鬼,你务必保住性命!!如今大军已经撤远去了,已经没必要和这赤脸鬼必死了!!” “鄂将军好汉不吃眼前亏!!若丧命在此,岂不正中这赤脸鬼的下怀~!!” 只听连阵喝声响荡。鄂焕听得脸色骤变,庞德好像察觉什么,忽然怒喝休逃,哪知鄂焕猛然作,大喝一声禽飞魔,转即便是乱戟舞荡,饶是庞德,这下也被鄂焕杀了个措手不及。眼看鄂焕把庞德逼退,其麾下人马又纷纷赶来,一干河东将士自也不怠慢,各是奔杀赶去。 “弟兄们,拦住敌人,务必保护好将军!!!”鄂焕麾下一员将领嘶声大喝,转即便快地迎上一个河东军将领,两人各舞兵器,悍然激斗起来。庞德脸色一变,自不愿让鄂焕逃去,手提双戟正要策马逼上。此时,猝见鄂焕转马便逃,庞德见了,不由心头一恼,大喝休走。但鄂焕哪里理会,策马飞奔离去。 第1621章 各方激战(3) “鄂焕儿,你休想逃得了去!”庞德见了,不由咬牙切齿,驰****飞追去。Ww W COM殊不知鄂焕麾下几个将领猝是拦住了庞德去路。庞德大怒,挥戟便砍,鄂焕那几个将领却也不惧庞德骁勇,与之悍然搏杀。当然,这些人自非庞德之敌,却看庞德双戟飞舞,骤砍快劈,杀得那几人人仰马翻,纷纷落马。不过待庞德突破而出时,眼见鄂焕已经逃到了有十数丈外,不由心头一紧,一边拍马加去追的同时,一边也大喝起来,命麾下将士前往追击。于是,只听杀声震,河东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纷纷朝着鄂焕扑涌而去。而在危急关头,鄂焕却也没在此时掉链子,拧着手中血牙戟,一路凶猛突杀,宛如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猛兽。而鄂焕的麾下,也纷纷拨马追往鄂焕身后拥护在旁。鄂焕遂是领着一干人等,一路玩命地突破。不知过了多久,却看河东军的人群如山如海,就在鄂焕几乎体力耗尽,无法再战时。蓦然一阵杀声赫然激荡,却是有一队鄂焕的部下复回杀至,来救鄂焕。鄂焕听得众人呼喊,不由大喜过望,强硬打起精神,继续玩命突破。不得不,鄂焕却也命大,最终还是被那复回赶来救援的部下给救去了。庞德随即赶到,听闻鄂焕被人救去,不由勃然大怒,引兵掩杀。殊不知不少鄂焕的部下都拼死来拦,硬是拦住庞德的大军有好一阵时间,不过最终还是淹没在庞德军恐怖的人潮之内。 ###\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赤狮破修罗 转即庞德再率兵追击一阵,却看那救去鄂焕的队伍已经渐渐逃远,不远处并有其军在等待接应,庞德虽是惋惜,但还是下令,命大军撤走。随着庞德号令落下,其军遂是缓缓撤回。 却鄂焕在一众将士拥护之下回到军营时,已经是黄昏时候。忽然,却见鄂焕庞大的身体一晃,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鄂焕麾下将士见了无不大惊失色,纷纷围上看望,其中一员将领更急命人去唤行军大夫前来救治。不一阵,一个行军大夫急急赶到,先替鄂焕检查伤势,众人替鄂焕卸了铠甲后,那行军大夫拨开鄂焕战袍,遂是检查起来。却看鄂焕那皮肤黝黑肌肉凹凸有致,犹如神一般的身材上,大大、纵横交错,有着许多的伤痕,其中有不少还流着鲜红的血液,一看就知是今日厮杀所添的伤势。众人见伤口不少,不由紧张起来,所幸的是这些新伤大多集中在手臂以及肩膀一带,一干重要部位少有伤及。不一阵,那行军大夫检查完毕,又替鄂焕把了脉后,遂是起身,与众人答道:“诸位不必担心,鄂将军伤势不重,多数都是皮外伤,只要敷些药膏,不日即会痊愈。至于鄂将军为何会昏厥过去,乃是他强耗体力,最终无法坚持,才会忽然失去知觉,从马上摔了下来。诸位且扶颚将军到帐中歇息。” 行军大夫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长松了一口气。这时,一员将领不由紧张地问道:“那颚将军何时能够醒来,如今可是大战在即,若是被那赤脸鬼现鄂将军体力不支,昏死过去,恐怕一定会前来偷袭。虽然不想承认,但那赤脸鬼确实厉害,若无将军前往抵挡,我等恐怕不是那赤脸鬼的对手!!” 就在此人话音刚落,后面的人忽然大喝起来,却是有人看到有人在营前鬼鬼祟祟地探头看望,疑是细作,遂是大喊,惊起了不少人,也一并大喊起来。 “不好!!万万不可放那细作回去,否则一旦让那赤脸鬼得知,那可就完了!!快快追去,务必擒住那细作!!” 随着这话音一落,鄂焕军顿若猛虎饿狼一般,纷纷急涌杀出。果不其然,正见营外有一人慌不择路地立刻逃奔起来,不过不得不惊叹的是,那细作的度实在是快,好像是有一条飞毛腿般,不一阵就跑飞去了。鄂焕麾下将领听闻,不由又慌又乱,正欲纷纷赶回骑马,然后去追时。 “哎!快给我回来!”这时,忽然听得那行军大夫喊了起来。距离他不远的一员将领听了,不由皱眉赶来,瞪眼道:“我等要抓拿那细作,你为何阻拦!?” 那行军大夫面色一紧,虽见面前的将领有些凶神恶煞,但还是提起胆子,在那将领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阵。 “什么!?你的意思莫非是!!”那将领听到一半,反应极大,不由惊呼起来,同时下意识地朝着鄂焕望去,转即又往行军大夫处望了回来。行军大夫对他点了点头,这将领才恍然醒悟过来,连忙急呼众人回营。 不一阵后,此时却见在鄂焕的帐篷内。只见鄂焕盘腿而坐,拿着一个木盆子大口吞水,只听一阵咕噜咕噜,强而有力的声音响起,众将都看得一阵目瞪口呆。 “啊~!”忽然,只听鄂焕出一声痛快的叫声,旋即把木盆丢到一边,睁大那双骇人的凶目,愤声喝道:“该死的赤脸鬼,竟如此地狡诈!!哼哼,不过他却别以为我只是空有蛮力的莽夫,今夜看我如何以牙还牙!!” 却看鄂焕精神虽然有些萎靡,但却也不像是不久前才失力昏死过去的人。原来鄂焕料到庞德定会派细作前来打探,却是故意装的,那行军大夫替他把脉时,他偷偷用手指点了点那行军大夫的手,那行军大夫却也聪敏,立即醒悟过来,遂故意鄂焕失力昏死过去。 “可是鄂将军也未免太可怕了吧。我等见你来回于敌人军中厮杀,还与那赤脸鬼有过一番激战,都想你恐怕体力难撑,因此听到那行军大夫的话都无怀疑,殊不知鄂将军体力竟如此的厉害!” “话虽如此,但鄂将军也不可勉强。今夜那赤脸鬼若中计前来,就由我等来厮杀罢!”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应和起来。鄂焕听了,一摆手,神容一震,沉色而道:“诸位不必多虑。鄂某在越巂出生,在那里几乎都是深山野岭。因鄂某从长得可怕,父母又在我很的时候都不在身边,村里的人都不愿意接济我。因此我很的时候,就不得不入深山野岭里面打猎,甚至有时候还不得不与一些凶猛的野兽搏杀。我很记得,那年我只有七岁,有一回我迷了路,在深山野岭之内待了足足七七夜,当时都记不清遭到多少的猛兽毒蛇的攻击,幸好当时遇到一个老人家把我救了,并带我回到村中,也奇怪,自从那回生死经历后,我的力气和体力都大大增加了不少。那老人家当时我是在险难中,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如此机遇是千载难逢,许多武人名将终其一生努力都难以做到,却被我机缘巧合遇上了。因此我的力气和体力都远远异于常人,诸位也不必担虑,我只要歇息到今夜,就能恢复体力再和那赤脸鬼厮杀。” 虽然鄂焕得是轻描淡写,但此时众人不由都在脑里想象这若是在深山野岭内待上七七夜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尤其据鄂焕所,当时他仅有七岁,这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这下子,众人也不免释然,想着鄂焕为何能够拥有如此多过人的赋,这可都是用性命去拼出来的! “将军竟然执意如此,我等自当万死而效之,辅佐将军左右。不过适才我军已经觉了那细作,并把他惊走。那细作回去肯定会禀报给那赤脸鬼。赤脸鬼若知我等或许有所提备,很可能不会前来偷袭,那又如何是好?” “不管如何,先是准备一二。那赤脸鬼若是来了,我等便杀他个措手不及,若他不来,我等屡日争赶厮杀,也好趁机歇息。”鄂焕沉色而道,原来他却是已经察觉到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半个时辰后,却庞德此时正听细作禀报,听罢,庞德却不见喜怒,又问了几句后,遂教那细作下去领赏。那细作听了,自然欢喜不已,连忙领命退下。 “军师觉得若何?”庞德微微肃色,向一旁的逢纪问道。逢纪听了,一皱眉头,好像有些诧异庞德为问如此明显的问题,遂是答道:“那鄂焕儿体力不济,甚至耗竭而昏死过去。如此一来,彼军群龙无,并且再也无人能抵挡将军。将军自当趁胜追击,今夜就起奇袭,若能一举攻破彼军,却也不必执意去依照原先的计划行事。” “可是我军细作已被彼军觉,难免彼军会有所准备。”这时,正于逢纪对面的一员将领不由喊道。庞德听了,把头一点,道:“此言所是理。且不论那鄂焕儿今夜到底能否作战,但眼下彼军恐怕已经在开始准备,我军若去贸然前去,恐反遭敌人所设计。” 庞德此言一出,不由是沉吟下来。这时,逢纪忽然震色喊道:“竟是如此,我军何不将计就计。将军今夜先率骑兵前去,但若遭遇彼军伏击或者强攻,立即率兵便退。我则在后接应,自能反将其杀个措手不及!!” 逢纪话音一落,庞德不由双眸猝地射出两道精光,抖数精神喊道:“逢先生所言,实乃妙计也。” “哈哈,当年主公就曾过,逢先生才高八斗,乃下奇人也,今日见之,果然如此。”庞德扶须盈盈笑道。 逢纪听了,却是淡然一笑,拱手应道:“庞将军谬赞了,逢某才疏学浅,还得在庞将军身旁多多学习。” “哈哈,逢先生谦虚,你博学多才,我一介武夫,恐怕反而是我要在你身旁多多学习哩!”庞德震色而道,一副虚心求学的样子,逢纪见了,暗暗诧异,同时也越加钦佩庞德起来。 于是到了夜里三更时分,庞德此下正依计行事,率领数百轻骑往鄂焕军营靠近,却见其营中灯火昏暗,庞德见了,不由暗暗冷笑,若是换做当年,他或许还以为敌军并无准备,故而急于冲杀,如今他却万万不会如此认为。 当然,为了让计策得以行事,庞德倒也不惜再做一次莽夫,遂是下令命众人立即加冲往敌营。 不一阵后,眼看庞德快要冲到鄂焕军的营前,并挑开了鹿角,正要闯入时,蓦然一道喝声乍起,陡然间更是举火如星。 “赤脸鬼,这回你还不中计!?众人听令,给我射!!”突兀之际,猝然一人飞马赶来,竟赫然正是鄂焕是也。庞德以及他的麾下见了不由都是神容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只听道道弓弦震响一连迭起,夜空之上正有大片的火箭坠落下来。 “有伏击!!众人快快准备!!”紧急关头,庞德很快地回过神来,并纵声喝起,其身后的数百轻骑连忙纷纷震色,随着犹如流星雨般的火箭纷纷坠落,各是挥舞起手中兵器拨开射来的火箭。虽然庞德的麾下都早有提备,但这下箭势颇急,再加上鄂焕的出现,吓了众人一跳,因此有不少人反应不过来,纷纷中箭落马。 “嗷嗷嗷哦~~!!赤脸鬼,给我死来罢~~!!!!”鄂焕看得眼切,蓦然浑身气势迸,一面紫色修罗相势霍而显现,转即便往庞德杀了过来。 “这鄂焕儿武力惊人,众人先撤,我来断后!!”庞德见状,不等其麾下喊话,争先怒喝起来。 第1622章 曹操的密信(上) 庞德麾下的将领也知庞德脾性,遂是纷纷领着部下撤离,只有两员将领领着数十人留下接应庞德。 WwWCOM 时迟那时快,正见鄂焕气势凶煞地奔杀到庞德身前,同时其身后更是杀声涌动,正见大量人马纷纷如狂潮涌出。庞德看得眼切,狮眸怒瞪,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怒焰赤狮兽,转即奋然提戟迎住了鄂焕。这下两人再一次交手,都是毫无保留,尤其鄂焕俨然一副要与庞德拼死的态势,手舞血牙戟只顾乱砍快劈,一副要生吞庞德的模样。庞德却也不逊色,尤其他这些年虽然苦心学习,但武艺从来没有荒废,甚至还长进了不少。却看庞德双戟急起骤落,把鄂焕攻杀而来的血牙戟屡屡震开。鄂焕却是越战越勇,气势越来越是旺盛,手舞血牙戟的度更是越来越快! “呜嗷嗷嗷嗷~~!!我定杀了你~~!!”陡然正见鄂焕眼射jing光,庞德蓦然正见那面紫色修罗相势挥戟冲了过来,不由面色一震,怒声咆哮:“贪狮噬月~~!!!” 随着庞德喝声一落,猝然正见其身后的怒焰赤狮兽大张血盆大口,猛跃而出,便是吞向了那飞来的紫色修罗相势。 嘭~~!! 只听一道巨响赫然乍动,两人兵器击撞间,迸射出无数光华。同时,两人更是连人带马地暴退而去。 “这鄂焕儿简直就是头怪物!!”庞德不由眯紧狮眸,心里更不禁有几分后悔之意,来一开始他与鄂焕厮杀时,现凭自己的实力,应该能够稳胜他一筹,可后来随着连番决斗,他却隐隐现鄂焕的实力竟在不断地提高。正恰恰明,年轻的鄂焕,赋过人,并且尚有潜力未曾掘出来!而与鄂焕相比较下,庞德已经几乎定型,也就是他的潜力几乎都已掘起来,想要有更大的突破,那实在是难于登。 虽然眼下不知鄂焕的实力到底到了哪个层次,但起码庞德已经不敢有丝毫的觑! “哼!想我赤鬼儿随着主公东征西讨如此多年,无数下名将都曾败在我这对追星戟下,若是被这一儿越,那实在太丢颜面了!!”庞德脑念电转,狮眸猛地射出两道精光,骤然间却见其身上气势猛涨而起,其身后的怒焰赤狮兽更是猝然腾起了熊熊烈火!! “呜嗷嗷嗷哦~~!!鄂焕儿,让你亲眼见识一下,我赤狮庞令明的本领!!!”却看庞德高声咆哮,这下终于展现出所有的实力。那炙热澎湃的气势,瞬间将鄂焕惊得神色猝变,眼睛更是猛瞪起来,那样子就像是在高呼着原来你一直都在隐藏着实力一般。 可很快,鄂焕改变了表情,竟是朝着庞德咧嘴一笑,忽然神容变得有些疯狂狰狞,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如此一来,我便可以杀个痛快了~~!!” 鄂焕罢,陡而飞马又是逼上,并且气势又是强盛几分。庞德冷哼一声,提起双戟策马快迎住,挥戟厮杀间,鄂焕就如看见一头怒焰赤狮兽在朝着自己猛咬挥爪,不断地起攻击。却见人相合一的庞德,很快地就占据了上风,与此同时鄂焕的部下纷纷杀至,并有人从左右一齐杀突过来。庞德怒喝一声,挥戟连环劈砍,不断逼退鄂焕,更是把两个杀来的敌将砍翻落马,旋即拨马便撤。 “哈哈哈,赤狮庞令明你适才不是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如今为何却像只落荒而逃的败家之犬!!?”却见鄂焕纵马挺戟,飞快追去。庞德怒得暗暗咬牙,但为了实施计策,唯有强忍怒火。这时,留在来的庞德麾下自也不怠慢,纷纷冲上接应,一阵混战后,折损几人,其余人都随着庞德快飞奔而去。 “众人听令,随我追去,今夜务必要擒下那庞令明~~!!”鄂焕见状,不由是神色大震,驰马紧追过去。鄂焕的部署也是振奋不已,各是加冲上。 却听杀声震,鄂焕军士气如虹,庞德引着数十骑兵,只顾逃奔。眼看快要赶到逢纪伏击的地带,庞德正喜间,忽然杀声却猝是了起来。庞德不由面色一变,急拨转了战马,正见鄂焕那一干人等各举火把,却是停了下来。却看鄂焕那处,鄂焕就像是嗅到了危险的猎犬一般,神色变得深沉可怕起来,快地四处观望。而这下鄂焕正见庞德停下了马,不由眉头一皱,忽然回大喝道:“众人听令,撤走!!” 鄂焕此言一出,庞德不由霍而色变,连忙纵声喝道:“先生还不快快引兵杀出~!?” 随着庞德话音一落,霎时在他身后两侧,蓦然杀声震荡,正见大量的人马纷纷杀出,不一阵更有火光闪烁起来,乍眼一看不知杀出了多少人马。 “果然是有埋伏!赤脸鬼你真够狡诈可恶的!!”鄂焕见此状,不由咬牙切齿,而此时他的麾下已经开始火撤退。鄂焕却无急于撤走,而是领着在前方的部队留了下来。 “只可惜被你这儿识破,否则今夜你定为我俘虏!!”庞德面色冷厉,愤声喝罢,便是一举双戟朝着鄂焕处飞快地杀奔过去。鄂焕却也不怕,大吼一声,舞起血牙戟主动杀向了庞德。而就在两人拼杀间,双方的部署纷纷扑上混战一起,虽然后来随着逢纪引兵赶到,但鄂焕的大部人马却也趁机逃撤而去。不久后,鄂焕引着一干人马也快地突破逃去。庞德见鄂焕逃脱,虽是气愤不已,但心想敌军营地就在附近,以免反扑,也不欲多做纠缠,遂是下令撤军。 却,鄂焕又折了一阵,心头虽是恼怒不已,但连番的受挫令他不得不多加谨慎起来,遂令诸军接下来只顾歇息守备,没他的命令,谁都不准贸然出战。至于庞德那处,庞德却也料想鄂焕不敢再贸然行动,便也教军中将士把守在关中,同时等待文聘那处的消息。 却另一边,就在庞德与鄂焕交战间,文聘军似乎因为兵力的不足,因此陷入了苦战。就在这五、六日间,文聘屡战屡退,竟一连失去了两个城池,并退守到了就于平阳城数十里外的乐海城中。乐进引兵一路追击,来到这乐海城附近后,却觉这乐海城占据要地,若要杀往平阳,恐怕务必要先取这乐海城,否则就要引兵绕上数百里的路程,在这期间,还要提防文聘军会从后偷袭。乐进何等人物,这下却已经隐隐觉有不妥之处,而却又看如今文聘来到乐海城后,一改以往姿态,布兵严守,俨然一副死守强拦的态势。乐进见了,遂是先令部下歇息,同时又等候鄂焕军的消息。 这日,乐进正于帐中思虑战事,忽然有人来报,鄂焕率兵已杀至平阳西面七、八十里外,如今已取下一个关口,若再能突破两个,很快便能杀至平阳。乐进听了,不由暗暗一喜,心想鄂焕必定急于取下平阳,杀退河东军,竟是如此,何不信告知如今自军已至乐海,与其约定齐齐加紧攻势,好等他日两军一齐攻往平阳,夹攻取之! 乐进想定后,遂是快修书一封,并命快骑前往通报。 此时,正见一员将领快步赶入,见了乐进后,拱手一拜,遂震色问道:“不知将军可是正教人传信与那鄂焕耶?” 乐进听话,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正见那人正是骁将李通,又想此人素有智略,遂是震色颔应道:“正如文达所想,我听闻那鄂焕也已将近杀至平阳,遂有意与他约定一齐加紧攻势,好早日一同杀至平阳,夹攻一并取下。” 李通听了,却是眉头一皱,不由肃色问道:“可眼下末将见那乐海城守备颇严,恐怕那文仲业此番不会再想前两回那般,轻易地弃城而逃。若是死守强拦,那又若何?” 乐进听了,忽地眼射jing光,道:“若是这般,我却无需急于厮杀,先是等候消息,然后虚造势几番后,便撤军退走。” “哦?乐将军此言我倒是不明白了。”李通闻言,神色又是一沉,脸上疑色更重。 “呵呵。”乐进难得地笑了笑,遂是震色答道:“文达却不想,这并州已经是马之物,那鄂焕自然比起我等更急于把河东军杀退,好早日安定并州。因此,那鄂焕但若得知我军已至乐海,必然大喜,加紧与那赤脸鬼厮杀。其军人多势众,加上据那鄂焕也是一员万人莫敌的猛将,那赤脸鬼虽也厉害,但兵力不如鄂焕之多,遭到其疯狂攻打,不定会难以坚持,不得不退回平阳。这时,我军故作势不敌,撤军而退。而正好,那文聘又知平阳告急,自会急回救援。只要那文聘一旦中计,我便立即率兵复回取之,到时乐海城,自可不费一兵一卒可取之也!” 却看乐进智略过人,这下更是心生妙计,甚至有可能打乱庞德先前设定好的计划。 当然,至今胜负尚且未分,谁也料想不到最终的结局如何。 李通听话,先是一喜,随后似乎有些顾虑地喊道:“可是夏侯将军曾有吩咐要将军你尽量保存兵力,不要与河东军纠缠过多。退一万步来,就算我军成功取下乐海,即时却也要杀往平阳,到那时在那鄂焕眼皮之下,我军若有保留,恐免那鄂焕会有所怨言。” “这你且不必多虑,倘若我军能成功与鄂焕军形成夹攻之势。平阳势必告急,若能一举击杀那庞德,正如折那鬼神马羲一臂,最重要的是,河东更会因此大乱。而正恰恰是主公所盼的!”乐进此言一出,李通不由面色一紧,神色有些振奋起来,震色喊道:“这莫非是主公的吩咐?” “是也。我却也不瞒你。主公早派人遣密信与我,这庞令明不惜率兵深入并州腹地,但若有机会的话,便将此人铲除。如此一来,主公便可趁河东混乱,派精锐前往取之!”乐进疾言厉色,李通一听霎时领悟过来,并带着几分惊异之色,喃喃而道:“主公虽在数百里之外,但却一直在观察大局,并运筹帷幄,实乃神人也。” 第1623章 曹操的密信(下)(1) “哼,主公雄才大略,若非无了马羲这心腹大患,恐怕早就统治下三分之二。WwWCOM若有了兖、冀之地,足以建立帝王之业,主公又何苦要觊觎那川地!!”乐进愤愤不平的喊道。李通听了,轻叹一声,也是颇是认同地道:“乐将军所言甚是,若无了马羲,主公甚至早已称霸下也。” “竟然如今局势至此,我等作为麾下的只能尽力为主公效命,早日助其完成大业,好使下恢复太平。待主公登基称帝之日,正是你我飞黄腾达,享受荣华富贵之时。”乐进捏紧拳头,声音洪亮的喊道。李通听了,也不由抖数精神,单膝跪下,拱手应道:“主公待末将有知遇之恩,末将自愿为之效以死命,将军尽管吩咐,末将绝不推脱!!” “眼下却尚且不急。你且引领斥候,监视那乐海城一举一动。那文仲业绝非泛泛之辈,可不能有丝毫大意!!”乐进沉声令道。李通立马答应,遂是站起,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在乐海城内,此时文聘和陈到正在观察着乐进军的动静。 “文将军,这似乎与庞将军所料的有所出入。那乐进虽是中计一路追来,但其丝毫不见急躁,并且十分注重兵士的歇养,如今眼看平阳就在不远,却也不急于攻打,这可如何是好?”陈到面色深沉,颇为顾虑地向文聘问道。文聘听了,轻叹一声,道:“这乐文谦机警谨慎,会有如此状况,文某却也不出奇。眼下事已至此,正是考验我等将领随机应变的能力了。” “莫非文将军已有计耶!?”陈到听了,不由神色一震。文聘极具威严的虎目一眯,忽然震色喊道:“以那乐文谦过于谨慎的态度来看,其有意保存兵力的这点,庞将军起码是料中了。竟是如此,我等便强行逼他作战,打乱他的计划!!” “将军此言,莫非是要弃城主动出击!?”陈到一听,顿是神容大变,若是换了他,可能会墨守成规,依照计划,只顾死守而待,实在没有文聘这把般打破计划所局限的勇气。 “对!正是如此!我听闻叔至麾下的白毦精兵主公之青睐。不知叔至可否替我取下一阵,先震我军士气?”文聘此言一出,陈到不由心头一壮,并又看文聘眼神赫赫有神,信心倍足的样子,下意识地抖数精神,奋然拱手应道:“文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令你失望的!!” “哈哈哈哈~~!!好~!!如此我便等待叔至的好消息!!”文聘听话不由大喜,纵声笑道,豪气万丈的样子,令陈到甚至有些向往之心,更是忽然明白了文聘为何能在人才济济的主公麾下,成功脱颖而出,成为上jiang之一! 不一阵后,却看领文聘之名的陈到,率领八百装备精良的白毦精锐快冲出了城门,遂往乐进营地杀奔而去。文聘却也不怠慢,快地命人整顿兵马,随即准备前往接应。 另一边,且李通不久前也正领乐进之命,率斥候正往乐海而来,殊不知途中正见有一部八百人的精锐,踏着整齐的步伐前来,虽然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但从那八百人队伍中散的可怕杀气,不由令李通一惊,连忙拨马引着斥候前往禀报乐进。 少时,乐进刚定好计策,正是在帐内闭目养神,放松放松。殊不知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乐进下意识地把眼睛一睁,正见李通快步闯入,然后单膝跪下,大声喊道:“乐将军不好了,有一队精锐敌兵正往我军营地杀奔过来!!” “何等精锐,竟能令你如此大惊失色!?”乐进见了,不由眉头皱紧,忿起喝问。 “末将当时见其队伍整齐,步伐一致,并且杀气惊人,便是乱了方寸,因此并无看清来敌的旗帜,还请乐将军降罪。”李通闻言,满脸愧疚之色地答道。乐进听了,眼睛一瞪,转即便有了答案,并也露出几分沉重之色,呐呐而道:“如此听来,理应是那陈叔至的白毦精兵无疑了。这白毦精兵十分厉害,不由觑。你传我号令,教军中将士不能贸然出战。一阵后,我自会赶来指挥!” “诺!!”李通一听,不由神容一震,就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振声应和。 却过了好一阵后,正见陈到率领着八百白毦精兵,正于乐进营外摆定,并吆声喝战。在营中的曹军将领纷纷怒而望着,正等候乐进的指令。 就在此时,猝听一道喝响响起,众人纷纷望去,正见乐进策马赶来。很快一干将领都纷纷朝着乐进赶去,并问乐进对策。乐进神色一肃,沉声喝道:“众人先是稳住阵脚,待我先去试探一下敌军的来意再。” “乐将军对面不过只有八百敌兵,有何可惧!?末将愿出厮杀,定把那统将的级给乐将军你取来!!”这时,正听一员将领愤声喝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人也纷纷应和。乐进不由一恼,愤声怒喝道:“都给我闭嘴!!一切我自有分寸,岂需尔等来教我如何办事!?” 乐进忽然喝起,众人都是吓了一跳,遂不敢张嘴。乐进遂命众人让开,自行策马飞奔而出。 不一阵后,陈到正见乐进从营内赶出,不由一阵神容,骑马快奔赶出,振声喝道:“乐文谦我等你久矣,废话少,可敢与我的白毦精兵一战否!?” “哼!!你的白毦精兵虽是了得,可却不见得乐某的六千大军!!”乐进听话,重重冷哼一声,面色冷酷地喝道,看他那样子似乎真的随时都会一声令下,命麾下六千兵部全部杀出的态势。 陈到听了,却也不怕,面色一肃,慨然而道:“我白毦精兵从不惧于敌众,就算你派六千大军杀出,我陈叔至还有八百白毦精兵一样奉陪到底!” “鬼神白毦,力克下,战战战~~!!!”却听就在陈到话音一落,其身后八百白毦精兵立即纷纷纵声大喝起来,并且声势惊人,震动地,尤其最后那三个战字,更表达出众人澎湃坚毅的搏杀战意,饶是乐进,此时也不由神色一惊,心知暗暗叹道:“这白毦精兵是越来越可怕了,这陈叔至果然非同凡响!” 就在乐进念头一闪,这时陈到忽地策马挺枪而出,并枪指乐进,忿声喝问:“乐文谦,你战是不战!?莫非你六千部下,全都是土鸡瓦犬,不堪一击耶~~!!?“ 陈到此言一出,其身后的八百白毦精兵无不奋声应和,声势炸。乐进见了,顿是面色寒冽如冰,而在他身后营中,不少将领亦都被陈到嚣张的姿态给激怒了,纷纷怒骂起来,都欲杀出应战。 “这白毦精兵当年就已经十分了得,甚至能够以一敌三,若是我派相同的兵力出战,就算尽是派上精锐,恐怕也不是其敌手,反而会折去不少精锐。可若派数倍兵力敌之,就算赢了,却也胜之不武!”乐进想到这不由眯起了眼睛。忽然,乐进好像有了一计,大声喝道:“陈叔至斗兵或许我不如你,但若斗阵那又如何!?” “哼,你莫欺我不识兵阵耶!?斗阵便斗阵,你欲如何来斗,尽管来!!”乐进本以为陈到听了,起码会吃上一惊,或者稍有犹豫。殊不知陈到闻言,不假思索,并是气势颇为振奋地答应下来。 “好个陈叔至,我倒不信你阵法一样厉害!!你尽管虚张声势!!”乐进却也不信陈到不但有着可怕的统率练兵之才,并还能善于布阵,遂是抖数精神,喝声喊道:“我攻你守,两军各摆阵势,兵力相当,一决高下,若何!?” 乐进此言一出,陈到那边听了不由暗暗色变,想道:“这乐文谦果真老奸巨猾,心知我白毦精兵骁勇,便故意让白毦精兵来守备,限制其能力。不过你也未免太觑白毦精兵的能力!!我当初早料会有如此情况生,今日我便要让你这乐文谦看看,我的白毦精兵不但善攻,并也善守!!” “就依你言,却怕你惧我白毦,缩而不前!!”陈到脑念电转,遂是高声喝起。乐进眼看陈到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由面色微微一怔,不过却也没有被陈到气势所怯,反而强震精神,大声喝道:“李通给我点八百精锐!!” 乐进话音一落,正于营中的李通立刻震色答应,遂是指挥起来。在李通指挥之下,很快乐进所点的八百精锐纷纷赶了出来,并在乐进喝令之下,迅地摆开了地三才阵。却看乐进率领四百精锐在前,两边各是两百兵部,摆成阵势。另一边,陈到倒是奇怪,眼看乐进摆开阵势,却不为所动,八百白毦精兵还是摆在一起。 “嗯?这里面莫非有所玄机?哼,且先别理这么多,如此拖拖沓沓,岂不有损我曹军的气象!?”乐进遂是念头一定,转即一提手中大刀,遂是策马引兵先是引着前面的四百兵部冲杀起来。 眼看乐进引兵杀起,陈到却是不动,反而大声喝起,教众人稳住。八百白毦精锐纷纷高喝应和,稳若泰山。乐进冲了一阵,见陈到军就在眼前大约五十丈外,立刻厉声一喝,在后面两支部队旋即一齐冲上。 却见乐进军已经逼近五十丈外,但陈到还是依旧毫无反应,依旧教众人稳住。乐进见此,面色冷厉,忽地大喝一声,引兵猝是加冲了起来。 眼看两军距离不断逼近,就在转眼快到三十丈时。陈到怒吼一声,猝是手提长枪,朝着乐进军猛地挥落,大声喝道:“白毦精兵,给我杀出去!!” 第1624章 曹操的密信(下)(2) 陈到话音一落,霎时一阵稳而不动的白毦精兵,猝然出若洪潮决堤,各持钢枪,奋勇突杀而出。Ww WCOM乐进见状,不由面色一变,霎时反应过来。这白毦精兵精兵哪里是会防守,而是执行进攻正是最好防守的理念罢了! ###\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 陈到斗乐进 “众人心,给我打起精神,杀他娘的!!”事已至此,乐进自知此时决不能退却,遂是纵声怒吼,鼓舞士气。随着乐进话音落下,其身后的兵士无不高声呼喝,奋起扑上。时迟那时快,却见两军猛然交he,这下却像是狮群和狼群的相遇。恶狼虽猛,但在雄狮面前,最终还是避免不了成为猎物的命运。于是只见乐进的兵部只是抵挡了一阵,转即便被白毦精兵突破了其阵,乐进更是遭到了数十白毦精兵钢枪的招呼被杀得节节败退。却看胜负已经是一目了然,白毦精兵仅仅靠着其强的战斗力,便是压制住了乐进的部队。 “分两队,从左右两翼杀入,攻溃彼军!!”却看陈到威风赫赫,此时就如已经掌控着局势的大将一般,话音一落,又是两支白毦精兵一左一右地冲了出去,并火地插入了乐进军的两翼。霎时,正见乐进那四百兵部已经有溃败之势,从后正往赶来的两支兵部看得无不色变,连忙纷纷前来援救。 “这怎么可能!!?”与此同时,正于营内观望的李通,不由露出了一脸的惊骇、不可置信的神色。而在他身旁的不少将士更是惊呼连连,整个曹营都是哗然一片。 就在此时,却看乱军混战之中,乐进玩命挥刀一顿急劈乱砍之后,竭嘶底里地吼起喝道:“不要乱了阵脚,给我稳住,寻机反扑!!” 话虽这般,但白毦精兵的作战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并且此时士气如虹,无论在气势上亦或是局面上,俨然压制住了乐进军。乐进军想要扭转局势,那实在是太困难了。 而就在乐进话音一落,又是一队白毦精兵冲袭过来,乐进面色一变,心知这些白毦精兵难缠,不愿单打独斗,急是转马退开,这时乐进的部下终于找到了乐进的身影纷纷赶来接应。这时,忽然有听得后方杀声涌荡,乐进心想正是自己后方两部人马杀至,不由抖数精神,拨马引兵复回厮杀。 “陈将军,敌方的最后两部人马也杀过来了。”这时,另一边,一员负责打探的白毦精兵斥候,快地赶来与陈到禀报。陈到听了,立即神容一震,慨然喝道:“传我号令,全军准备出击,不过给我记好,不要贪功恋战,心敌军营地有援兵杀出,待会但听我令,迅撤回!!传令兵待会快把我号令传开!!” 陈到疾言厉色地起号令,话音落毕,一干将士纷纷振奋应和,转即气势高涨,转眼正见一面巨大并且长有白毛耳朵的血色鬼神相势霍而显现。 “白毦破军,鬼神再现~!杀~~!!”陈到提抢高举,奋声喝罢,其身后的麾下,立即纷纷高举兵器,一边随着陈到冲起,一边高声呼喝起来。 “白毦破军,鬼神再现~!杀杀杀杀杀~~!!” 连道的杀声,震动地,陡然间整个大地都如似在颤抖一般。本以为后方兵部赶到,会有所转机的乐进以及其麾下一干将士这下都被这可怕的声势所怯。恍然间,乐进更宛若看到了一头巨大的白耳鬼神在舞着大刀,朝着自军方向赫然赶来。 “该死!!竟中了这陈叔至的奸计!!”乐进至此似乎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回,不由暗暗咬牙在心中骂了起来,转即也不怠慢,是回身大喝:“众人听令,撤开!!” 随着乐进话音刚落,那正急往赶来救援的两部人马顿是吓了一惊,同时慌乱了起来。就在此时,陈到率领剩余的白毦精兵一同扑杀而上。乐进大怒不已,这时却见数员将领赶来,急是劝乐进撤走,避免有所折损。乐进却不愿轻撤。这时一员将领忙是喊道:“乐将军你若不退,众人如何敢退!?可继续与彼军纠缠,却怕会折损不少,我看倒不如先是撤走,营中将领自会率兵来救。到时我军再是反扑却也不迟啊!!” 此言一出,乐进却也不由冷静地思考起来,很快便是神容一震,二话不便是勒马撤去。那几个将领见了不由一喜,遂是纷纷策马追上。 与此同时,正见白毦精兵在陈到的喝令之下,正猛攻之势,各个白毦精兵挺枪挺进,骁勇无比。而乐进军的兵部这下各个都只顾着急撤,哪有人敢回身应战。于是,陈到率领着白毦精兵一路是势如破竹,冲杀了百余丈,并击毙了近两百多曹军精锐。另一边,李通见势头不对,连忙率领着营内兵众杀扑而出,赶来接应。殊不知白毦精兵这时却是停止了冲杀,并在陈到的指挥下,快撤退。而陈到却并无随着部队撤走,反而策马冲上,并高声嗤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乐文谦没想到如此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什么长进,这回更成了我手下败将也!” 这时,乐进却也觉了白毦精兵要撤走,正是恼怒,忽然听得陈到的嗤笑声,自是暴怒不已,扯声连连咆哮喝骂。可陈到却不理他,一拨战马便是潇洒撤去了。 “可恶!!这陈叔至实在欺人太甚也!!”乐进见状,愤声高喝。不少将领却也被陈到所激怒了,这时纷纷赶来,都要随乐进一同反扑追去,把陈到给擒了。 “乐将军!!李将军此时正率营中两千兵众赶来接应,不如乐将军趁此下令,让大伙一起追去,把那陈到擒住,然后碎尸万段,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这时,一员将领飞马赶来,咬牙切齿地疾声喝道。乐进这下也罕有地动了真怒,忿声一喝,遂是喝令复回扑杀,众将听了,无不振奋,各个急往指挥部署,转回厮杀。 “陈将军快看,那乐文谦率兵反扑回来了!!”却陈到刚回到队伍尾后,忽然有人惊呼地向他喊道。陈到听了,神色一紧,果然随即听得杀声震荡,回头望去,正见曹军处怨气冲,汹涌正往杀来。 “哼,不必慌张。传我号令,众人保持好队形,加快度撤去!”陈到见状,却是沉稳,是吩咐而道。那人听了,连忙震色答应,转即拨马赶往传令。 另一边,乐进以及其麾下将领眼看着陈到等人,竟然不慌不忙地继续撤走(此下白毦精兵还未开始提),队形更无丝毫混乱,不由更是气恼,无不卯足劲,蜂拥直追。 不知过了多久,乐进引兵追了有数里路程,却还无拉近与陈到军的距离,此时蓦然正见不远处沙尘大作,乐进不由面色一变,心想敌军可能有援兵来接应,连忙喝令兵部停下,快整好队形。 这却也不得不称赞乐进此时的冷静,因为若是他仓促率兵离去,反而容易会引来敌军的掩杀,而乐进心想文聘拥有的兵力无多,加上陈到的白毦精兵纵是再是厉害,起码还是有个极限,这下恐怕难以再经历高强度的厮杀,而李通随后来的两千人马都是新力军,因此就算混战起来,却也不怕。 好一阵后,正见赶来的文聘率兵与陈到会合起来,并见不远处有近数千余敌兵正在列阵。文聘不由震色一沉,这时却见陈到策马快赶了过来。 “那乐文谦与末将斗阵,却不料被末将以及白毦精兵击败,其营中将领不忿,遂引兵前往接应。末将见之,却也不愿那乐文谦纠缠,故率兵撤去了。今幸有文将军前来接应,不知文将军可要趁胜追击,与之一战?”陈到快马赶到后,拱手便是振声喊道。文聘听了,不由神容一震,颔应道:“叔至你和白毦精兵都做得很好。不过眼下却也不必急于求胜,待我先去试探试探一下那乐文谦,也好趁机让白毦精兵歇息歇息。” 文聘此言一出,陈到遂是反应过来,不由有些感动,心想文聘也是个体恤下士的好将领,难怪他虽然没有十分显赫的功绩却一直拥有极高的名声。 而就在文聘话音刚落,无独有巧的是,乐进似乎也和文聘有着相同的想法,并大声呼喊着要见文聘。文聘听了,神色一肃,遂和陈到一对眼色后,遂一齐拍马赶往。 少时,正见文聘和陈到来到阵前,乐进见了,不由连连变色,眯起了眼睛:“这文仲业果然来了。” 就在乐进念头闪过间,这时忽然李通赶了过来,向乐进低声而道:“乐将军,听闻这文聘虽为那鬼神马羲麾下上jiang,但比起张辽、庞德、赵云等人,武艺却差了不止一筹。不如让末将出去挑战那文聘,将军则在一旁伺机若何?” 乐进听话,神容微微一沉,来今日与白毦精兵的一番斗阵,他和他的兵部可谓是败得一塌糊涂,并且还折损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这对于乐进来,实在是难以接受的耻辱。因此乐进自然想是搬回颜面,而且乐进却也并非墨守成规,一成不变的迂腐之辈,眼下彼军明显更占优势,他自需另寻办法,抢得胜利的机会! “好!竟然你有此意。不过,那文仲业绝非泛泛之辈,万万不可轻敌大意!”乐进遂是把头一点,李通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激动的喜色,毕竟马羲麾下上jiang猛若狮虎,那是下闻名,若能杀得了其麾下一个上jiang,他李通势必也将名震下,甚至很可能因此得到曹操的青睐,从此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 第1625章 李通搦战 却,时下正值乱世,从不缺少一步登的机会! 当然,要想一步登,却也没那么容易,有时候甚至往往是要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对此,李通却是早有觉悟,此时双眸猝是一亮,一拍战马便是冲了出来,并枪指文聘,怒声喝道:“文仲业听闻你是那鬼神马羲麾下上jiang,却不知敢不敢与我李通一战否!?” 李通此言一出,对面的河东军中霎时响起了一阵喝骂声,大多都是骂李通不自量力。Ww WCOM此时陈到更是面色一恼,愤声便喝:“就你这辈凭什么挑战文将军,快快退下,休要在这丢人现眼!!” 李通闻之,却也不恼,只是满脸挑衅之色地盯着文聘,道:“怎么?莫非文将军你不敢与我这辈一战么?” “你!!”陈到耳听李通又是出言不逊,不由一恼,正欲喝叱。这时,文聘忽然一摆手,阻止了陈到,并神色淡漠地望向了李通,答道:“文某有幸成为我主麾下上jiang,自不会弱了我主的威风。敌将李通我与你一战便是。” 文聘罢,不等陈到反应便策马冲了出去。李通眼看文聘杀出,不由心神一震,心想文聘毕竟是马羲麾下上jiang,本领绝然不会低,又仗着身份、声名,定会觑自己是无名辈,如此一来自然有所机会。 李通念头一闪,遂是忽然策马挺枪,大喝一声便往文聘杀了过去。文聘眼看李通忽然杀来,却也并无慌乱,神容一沉,保持度地迎了过去。 时迟那时快,突兀之际,正见李通和文聘霍地交战一起。李通一来便是拧枪连番骤刺急搠,起猛攻,大有一副先下手为强的态势。文聘见状,面色依旧淡漠,波澜不惊的样子,不过手中枪支却也不慢,拨荡挑起,隐隐更有太极刚柔并济的巧妙。原来文聘自从在马纵横那里学习得太极的招式后,便现这套功法暗藏着极其深奥的玄妙,至此后便日夜苦练修行,并成功把太极的形神一致、动静结合、身心并重的奥义融合在枪式之中。 却看文聘枪式乍看是慢,但却似乎有着一股奇妙的吸力,好似把李通的枪给粘住一般,任由李通如何摆脱,却都无可奈何。因此看上去李通反而像是毫无章法乱打一通似的。 “这李通在做什么,面对敌人上jiang竟还敢这般胡来!?”这时,一直在旁观看的乐进不由皱起了眉头。就在此时,猝然听得‘嘭’的一声乍响,乐进身后的将领都不由惊呼起来。原来,众人看得适才文聘轻轻把枪一拨,竟然有着千钧一般的力量,更把李通连人带马的震开而去。 “好奇妙的枪法,这莫非是太极耶?”与此同时,在文聘身后的河东军阵中,陈到也是一脸惊骇之色,同时他却也有幸受马纵横传授过太极的招式,因此隐隐看出了一些究竟。 就在陈到喃喃惊呼起来的同时,忽然正听一阵怒吼声响了起来。 “哇啊啊啊~~!!文仲业你休得觑我李通,有种就给我攻过来!!”却看李通竭嘶底里地喊着,这下他也是憋屈极了,在适才的激战中,自己的招式不但未能施展,反而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似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令李通是无比的暴躁。 “不攻则攻,尔心已乱,看似无招,却中招矣。”文聘听话,轻描点写地轻轻答道。李通哪里听得懂,不由怒目一瞪,策马又是朝着文聘杀了过去。 “少废话,竟然不敢来攻,便让我来逼你出手罢!!”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李通再一次气势汹汹地逼近了文聘。文聘却动也不动,好似毫无防备的样子。而就在李通忿而出枪的瞬间,猝听‘嘭’的一声,李通的枪支霍地被震开而去。这一回,两方人马不由都惊呼叫了起来。因为大多数人甚至都没看清文聘是何时的出枪。 “这文仲业武艺竟如此的深不可测,实在太惊人了~!!”乐进眼睛圆瞪,一脸的不可思议。 却一个武人功夫成就如何,素来多看两点,其一就是其赋,而赋往往决定一个人的极限以及其具备的潜力。其二,则是后的努力和领悟。来,文聘在行兵布阵,调兵遣将,制敌御敌方面虽有极高的才能,但若把他看做一个单纯的武将,他的赋恐怕只能是较为出色。不过恰正好,文聘是个能够自省并且自知的人,正因他清楚自己这一方面的缺陷,因此当他看出太极的所蕴藏的莫大奇奥时,他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并花费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才达到了今日的成就! “哼!我就不信邪了!!再来!!”这时,又听李通一声咆哮,拧枪又是猛然朝着文聘搠去。如出一辙般,只听一声巨响,文聘又是一枪震开了李通。 “果然如此!!每每一旦我的力气越是厉害,承受的反噬力量便越力量。也就是,适才我根本不是被那文聘震开,反而是给自己的力量震开而去!”不过再次失利的李通并无丧气,反而此时振奋起来,原来他已经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文聘眼看李通眼中光芒闪烁,不由也微微地露出了一丝惊色,不过很快文聘又重新恢复冷静,毕竟这可是花费了自己数年时间专心苦研而出的奥妙,就算眼前此人看出了一些端倪,也绝不可能如此之快就想出击败他的方法。 “李通你非我敌手,休要自取其辱了!!”文聘忽地神容一震,喊了起来,口中虽是这般话,但却无丝毫盛气凌人的姿态,反而有几分真挚。 “哼!!文仲业你枪法虽然精妙,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破你的招式!!?”李通冷哼一声,然后振声喝了起来,看似战意昂然。 “好,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文聘听了,却是对这李通来了兴趣,不由沉色喊道。李通一听,这回神色一肃,不再见有急躁之色,一拍战马,倏又逼近了文聘,转即枪若梨花暴雨,飞快杀突而起。却看李通这下招式忽然改变,减少了力量的使用,却加快了度。眼看李通快攻杀来,文聘自也不会怠慢,手中枪支快飞荡而起,并又如粘在了李通的枪支上似的,不断地隔开了李通的枪支。眼看又落入不久前的窘境,只不过这回李通却是笑了起来,不断地加杀起。陡然间,李通快枪一起,朝着文聘面门骤刺而来。眼看如此惊险一幕,河东军中陈到等将甚至不禁惊呼起来。而文聘反应却是也快,千钧一之际,挪身一闪,闪过李通枪支的同时,自己手中的长枪却也飞快启动,朝着李通咽喉搠去。 眼看寒光一点,正朝李通咽喉搠去。李通面色不由一变,是闪开,文聘的枪支猝是擦着李通的脖子边一刺而过,并划出了一道血痕。 “李通休要恋战快回来!!”眼看李通受创,曹军不少将领都是吓了一跳,就在此时,却不知乐进何时策马赶出,并大声呼喝起来。李通不由暗暗咬牙,急便抽枪拨马,慌忙撤去。眼看李通转过马去,那一瞬间可谓是空挡大开,文聘却无迅地乘胜追击,反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李通策马逃去。 与此同时,却见乐进手持宝弓在手,见文聘并无追来,不由眯了眯眼,暗暗叹道:“这文仲业一身正气,是个英雄人物,看来是觑他了。” 乐进叹罢,遂回头大喝,命麾下徐徐而撤。不久,眼看曹军开始后撤,陈到快马赶来,急向文聘问道:“文将军,如今我麾下白毦精兵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可需前往追袭?” “久缠无益,我军已屡番挫敌之势,也不必贪功。传我号令,命众人也撤回乐海城去吧。”文聘沉静而道,罢,不由抬头看了看色,却见已经是日若西下,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时候了。陈到闻言,微微变色,但很快震起神色,遂是领命,转马向阵中将士传达文聘的号令。 却当夜,乐进回到营中,先令各军歇息造饭,但却不可卸甲,以免敌军前来袭击。乐进吩咐完毕,随即便和李通回到帐中商议。 “末将无能,有损我军气象,还请将军责罚!!”却看李通刚进帐篷,便是跪下喊道。乐进见了,轻叹一声,遂是扶起李通,沉色谓道:“你也不必自责,今日我一开始还未看出这究竟,不过后来也现这文仲业的枪法诡异奇妙,非同寻常。若是换了我,恐怕也会陷入苦战之中。你能从其枪下逃脱,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耳。” 李通听了,神色微微一变,眼下回想起来,却也清楚在最后他逃走的时候,若非文聘有意放过,恐怕难以全身而退,转即又想到如今战况,不由露出几分愧疚和忧虑之色,道:“都是末将无能,夸下海口,却并未能协助将军。眼下我军屡折威风,彼军又一改常态,忽然主动来攻,接下来的局势恐怕是不妙啊。” “嗯,来这文仲业素来善守,此番占据固城,却弃守来攻,恐怕是看出我有意保存兵力的这点。”乐进却也厉害,这下已经察觉了一些深细。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眼下局势难测,李通也不由有些紧张忧虑起来,向乐进问道。乐进听了,叹了一口气道:“恐怕此下只能盼望鄂焕那处能早日有结果出来,如此我军也可夺势而行。在此之前,我军唯有继续和这文聘纠缠下去了。” “这!”李通听了,总觉得这未免有些被动,但奈何自己却又无计,不得已下,只能捶胸叹气。 却就在乐进苦思无计的同时,另一边乐进派出的快骑经过两一夜的赶路,终于把密信传到了鄂焕营中。鄂焕听话乐进已兵逼乐海,不由大喜,遂是强震精神。而正好此时,从雍州赶来的援兵,由马休的率领之下,赶了过来。鄂焕大喜,连忙前往迎接,将马休迎入帐内后,并请马休上于大座。 却看马休一袭玲珑云海青色战袍,剑眉星目,风度翩翩,颇有马之俊朗,这下听了,不由摆手笑道:“鄂将军乃我二哥亲封大将,要下并州尚未取回,鄂将军身上任务未完,岂可把这大将之位让与我?莫非是怕万一不敌,故意想要我来背这黑锅?” 鄂焕一听,不由面色霍地一变,连忙单膝跪在地上,拱手喊道:“休公子万莫误会。末将是见休公子身份尊贵,但恐下士之席有失你的身份,所以…” 第1626章 马休上阵(上) “哎,你不必多虑,此乃军中,一切都有军规制度。Ww WCOM常言道,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鄂将军万莫把我看做是那些只会仰仗家人威风的纨绔子弟,竟然我来了军中,自当要守纪遵法。否则回去后,我可免不了被我二哥一顿臭骂。”马休笑而谓道,甚至向鄂焕开起了玩笑,引得不少将领都笑了起来。鄂焕听了,不由暗暗称赞马休成熟懂事,遂是答应,转即坐到了大座,而马休也在一旁坐定。 一阵后,鄂焕和马休明了眼下大概的战况。马休听了,一张白嫩俊朗的脸蛋上不由露出几分惊骇之色,呐呐道:“没想到当年那赤鬼儿如今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如鄂将军所,不得不承认,这几番那赤鬼儿调拨得实在出色。” “不过休公子大可放心,那乐进已经传来快信,其已经兵逼乐海,不久就能杀至平阳,故盼我军能够加快进程,把那庞德逼回平阳后,再以两面夹攻,一举并下!!”却听鄂焕振奋地喊了起来。马休听了,不由是眼射jing光,但很快又稳住神色,思索了起来。众人看马休在认真思考,都觉得其颇为可靠,不少一开始见马休年幼,有所忧虑的人,这下都放下心来。 一阵后,却听马休肃色而道:“如此正好,此番我领我兄长之名,带了近六千兵马,以及一干攻城利器,前来作为接应。这般一来,鄂将军在兵力上以及攻关的器械上都能得到补充,但若一鼓作气,强行攻往,不定能破开彼军的守关。” “话虽如此,但彼军前番赢了几阵,再加上那庞德骁猛,却怕他据守死守,如此一来,伤亡恐怕会有不少。”鄂焕听了,不由有些忧虑地喊道。马休听了,忽地露出一抹笑容,笑道:“有关这点,鄂将军就不必多虑了。来前,我已经有所思虑,明日但可如此如此。”鄂焕耳听马休罢,不由面色一变,惊呼喊道:“可这未免太危险了。但若那庞令明不念旧情,休公子有个万一,我等该如何向主公交代!?” “呵呵,鄂将军你大可放心,休自有方寸。更何况这些年来,休日夜苦练枪法,就连我二哥也我是大有长进,否则他此番又岂会愿意让我率兵前来?”马休笑盈盈地道,看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似的。鄂焕听了,不由沉起面色,一副犹豫不绝的样子,各座上的将领也是面面相觑,看样子都十分担心马休会有所意外。这时,马休猝是强震神色,一拍几子,奋然而起,并斩钉截铁地道:“此事就此决定,不必多议!为表明决心,我愿写下生死状,但若有所折损,全乃我一意孤行,与诸位无关,如此一来,诸位也不必受到连累了。” 鄂焕听马休把生死状都摆了出来,又见马休眼神坚定,不由也是心头一壮,拍案而起,振声喊道:“好!竟然休公子有此决心,我等愿助休公子一臂之力!!” “鄂将军仗义,如此还请鄂将军明日依计行事。”马休听话,不由暗暗一喜,遂向鄂焕拱手一拜。鄂焕见马休毫无架子,并且懂礼谦虚,心里喜之,遂是连命震色,拱手应道:“休公子放心交给末将便是!!” 而就在鄂焕喊起的同时,心里却又暗暗腹诽想道:“休公子如此信任鄂某,再加上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明日无论生何事,我也势必要保住休公子的安危,以报答这恩德!” 却,另一边庞德正听细作来报,得知鄂焕得到了近六千援兵的支持,并且还有不少的攻城器械。殊不知,庞德听闻后,不惊反喜,向逢纪笑道:“哈哈,我本还忧心这鄂焕连番受挫后,短时间内不敢起强攻,如今可谓是助我也!” “呵呵,话虽如此,但以逢某之见,恐怕庞将军早料到那马孟起还会派遣援兵来吧?”逢纪听话,不由扶须一笑,向庞德悠悠问了起来。庞德听了,不由神色一肃,却是忽然没了笑脸,变得严肃起来,道:“虽然我有此料,但却不盼望此事生。毕竟以如今的状况来看,公子果然是下定了决心,非取并州不可。” “哼,马孟起不惜与老贼联姻,分明是准备好要和老贼联手一同对付主公。来主公毕竟才是大将军的长子,也是他的兄长,如今他却要和老贼联合起来对付主公,若是大将军九泉之下得知,恐怕也难以瞑目吧!?庞将军,这马孟起野心勃勃,为了扩张势力,甚至联合外人对付自家兄长,实在令人所不耻。因此还盼庞将军也下定决心,万万不可心存善念,坏了大事啊!”却听逢纪疾言厉色,振振有词道。庞德听了,不由摇头轻叹,呐呐而道:“军师不必多虑,庞某心里自有方寸也。” 却一夜就此过去。到了翌日,鄂焕听从马休的计策,早早就率领上万大军一并杀扑到关口之下,并且大造声势。于是,只听声浪迭起,道道喝骂的声音,震动地。而在城下大军之前,一个年轻将的喝声,更是尤为地响亮。 “赤鬼儿,你可还使得我马休么!?”此言一出,关口上不由一阵哗然的惊呼声。毕竟这关下的将,不但是敌军的将领,而且更是他们主公的亲生胞弟! “休公子,你为何来了这战场!?”这时,却见庞德面色黑沉可怕,狮眸猝射jing光,好像看到马休的出现令他十分地愤怒。也或者,庞德对那把马休派来战场的人,感到愤怒。 “哼,我二哥乃朝廷征西将军,此番朝廷已把并州交与我家二哥管辖,可你这赤鬼儿却无故前来争抢,掀起战乱,你竟还有脸面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马休冷哼一声,面对庞德却也毫不怯场,疾言厉色,义正言辞地大声喝叱道。 “胡闹!!下谁人不知那奸相挟持子,掌控大权,是朝廷之命,可实在乃老贼之令!!休公子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甘愿与那老贼同流合污,狼狈为奸!!?若是这事被主公得知!!他!!”庞德话到一半,似乎再也难以下去,不由地咬紧牙关。 “休要废话,马羲虽为我兄长,但他屡番违抗朝廷之命,并公然与曹丞相作对,此番更对并州无故出兵,有此可见,此人实乃国家之叛!!” “马休你给我闭嘴~~!!!!!”马休喊到叛字的时候,庞德再也忍耐不住,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那恐怖的咆哮声,犹如一头巨大的雄狮在朝长啸,动荡地,甚至令整个战场都死寂下来。 一时间,关下的队伍甚至生了一阵骚乱,似乎都对庞德产生了惧怕的心理。 而在关下马休却丝毫不见变色,反而目光赫然地与关上的庞德对视起来。 “事已至此,多无益。下来一战罢,庞令明!”马休悠悠而道,那信心满满的样子,一时间看上去还有几分高手的姿态。 庞德不禁咬牙切齿,狮容更是抽搐了几下,听了马休的话后,更是忿声答应下来:“好!我今日便替主公好好教训一下你!!” 少时,正见关口开处,庞德手提一对追星戟奔飞而出。而鄂焕一见庞德杀出,立即作手一挥,霎时间只听喊声震,上万兵众都在为马休鼓舞助威。 在惊动地般的声势之下,马休不由也露出几分傲然之色,挺枪一指庞德,冷声喝道:“庞令明,我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马家伏波枪法!!” “哼!!儿放肆,你可记好,夜郎自大,在战场上最终只有走向灭亡!!”庞德冷哼一声,愤声喝起,同时浑身气势轰然炸开,恍然间更见一头怒焰赤狮兽显现在他的背后。 就在庞德澎湃气势起的瞬间,马休不由变了变色,同时心里也紧张起来。来,他之所以敢挑战庞德,全是看在了庞德不敢对他下狠手的份上。也就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凭真实力去战胜庞德,而是想要智取。 虽然马休极力掩藏,但还是被灵敏的庞德给捕捉到了。庞德面色一沉,有意地压低声音喊道:“休公子,你此时知难而退,尚且还来得及。否则待会但若真的厮杀起来,那你就休怪庞某无情!!” 马休听话,不由神色一变,但还是强震起神色,沉声道:“休要多言,来罢。” 庞德听话,却也不禁神容一变,露出几分不忍之色。就在此时马休好像看到了空挡似的,眼神猝射jing光,陡然拍马挺枪冲了起来。庞德眼看马休杀来,是一震神容。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休赫然杀至,手提长枪,奋声喝道:“潜龙伏波枪法—双龙吐珠!!” 却见随着马休喝声落下,顿见枪出犹如飞龙之势,快左右一点,如双龙齐出。庞德见了,手挥双戟齐拨而起,霎时只听啪啪两道震响。转眼,正见马休逼近,拧枪一起,朝着庞德的面门便是猛然搠去。突兀,如今枪若猛龙,张口来咬,马休确也有着嚣张的本事,这潜龙伏波枪法练得确是娴熟,此下驶出地正是独龙飞咬一式。 第1627章 马休上阵(下) “开!!”不过区区马休,又岂会难得倒庞德。 WwWCOM庞德怒喝一声,挥戟一劈,顿把马休的银枪震开。不过马休似乎早有预料,快把枪一收,就在人马分过瞬间,枪式骤而又起。 “潜龙伏波枪法—龙腾四海!!”马休怒声一喝,却见四道枪影如幻如真,如龙潜入海,骤而腾飞之势,庞德看得眼切,这下起双戟,如若旋风之势,快挥拨而去:“看我双狮弄月~!!” 眼看枪影戟影猛然碰撞,又是连道骇人爆响。马休虽是招式再一次被庞德打散,但他的顽强却激起了关外上万兵众的雄心、士气,众将士又是高声呼喝助威起来。 “太好了,看来正如休公子所料,那庞令明始终是有所顾忌,就如他适才施出的双狮弄月,其威力与我当日所接那招,简直是差地别!”这时,正是观望的鄂焕不由神容一震,同时见关上关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庞德和马休身上,不由暗暗策马赶起。 另一边,却见马休飞马而过,作势便要转身,庞德反应是快,挥戟往后砍,殊不知马休只是虚然作势,一下子冲飞过去,并笑道:“哈哈~!赤鬼儿你未免太过急躁了。不会是因为惧怕我那反贼兄长会降罪于你,因此手下留情吧!?” 马休此言一出,庞德就像是被人戳中痛处般,不由面色一变,不过很快又咬牙切齿,故作怒色地喝道:“少在我面前废话,想要动摇我的心思,没那么容易!!” “哈哈,如此正好,我却怕你会留情,那我也胜之不武!!”马休这下似乎信心更足,罢转马便又朝着庞德杀了过去。此时在关上一干河东将领都看得心急如焚。原来众人都清楚庞德的实力,眼下若非在让那马休,恐怕他坚持不到十数合便要败下阵来。但话虽如此,众人却也明白庞德的心情,若是换了他们上场,恐怕也都不敢对马休轻易下手。 不得不,这些人却是不明白庞德复杂的心情。当年马腾对他有恩,甚至可以,若无马腾,他甚至不可能结识到马羲,从而投到他的麾下,成为其心腹之将。因此对于马家,庞德是万分感激的。可如今马家分裂,也正因如此,令庞德左右为难。当然,在庞德心目中,效忠马羲自然是最重要的,可马家的恩情,却还是要还的! “呀~~!!”突兀,正听庞德一声怒喝,旋即一声金戈爆响,火花四射,正是马休一枪刺往庞德的咽喉时,被庞德用双戟隔住。话,自从两人厮杀开始后,庞德是越战越是束手束脚,而马休却是越战越是冷酷狠辣! “好子,你是以为吃定我了!!”突兀,猝见庞德狮眸爆射jing光,怒声一吼,宛若轰雷炸开。马休不由面色一变,转即正见庞德奋起拧戟砍来,察觉到庞德凶狠的敌意,马休哪敢怠慢,连忙提枪挡住。却看庞德连环骤砍,气势盛大,犹如一头暴怒的狂狮。马休一时间被庞德杀得是节节败退。 “混子,待我把你擒来,再交予主公处置!!”庞德喝声一落,霍地一戟猛劈,势若雷霆万钧,马休提枪刚是挡住,整条手臂顿若炸开似的,不觉脱手一松,整支枪支刹是飞了出去。庞德见此,立刻挥戟便砍,殊不知马休这下竟是躲也不躲,一副任由宰割的态势。 “不好!!”庞德见状,反而自己先是神色一变,连忙收戟,马休见是机会,急是拨马便逃。待庞德反应来时,马休已经冲去了一段距离。 “混子!!气煞我也!!”庞德看得眼切,不由勃然大怒,急是策马追去,正想把马休擒住,然后送去兖州。殊不知,就在此时关上忽闻逢纪大声:“庞将军心偷袭!!” 而就在逢纪话音落下的瞬间,陡然庞德正见对面有人凶神恶煞地斜刺里飞马冲赶过来,不由神容大变。 “鄂焕儿!!”庞德下意识地怒吼一声。于此同时,正见鄂焕飞快地挥手一耍,顿见一道来势可怕的飞影骤射而来。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道飞影宛若闪电一般,转眼便飞到了庞德身前。就在千钧一之际,庞德及时出手,挥戟将其砍落在地。不过不得不,这道飞影的冲击力实在太可怕了,饶是庞德也被这冲击力震得一时身形不稳,要看便要摔落马下。 “庞令明,看我把你给擒了!!”就在这时,却见马休快地把马一拨,竟复回朝着庞德冲了过来,并且度惊人,一看便知是早有准备。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休猛地冲到了庞德面前,伸张猿臂便要去抓庞德。 “庞将军快闪开!!” 眼看庞德即将要被马休擒去,关上逢纪以及一干将士无不霍然色变,纷纷叫呼起来。 可就在这时,却见马休、庞德那处。马休伸出去抓庞德手臂,竟猛地停住,马休更是勃然色变,原来他的手臂被庞德给夹在了腋窝之下。同时,正见庞德把头一抬,向马休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狮眸爆射jing光喝道:“混子原来这就是你的奸计!!” 庞德一阵怒吼,那洪亮的声音更是震得马休一阵耳朵鸣。马休自不愿束手就擒,怒喝一声,另一条手臂立即提枪朝着庞德便是搠去。庞德面色一变,也急挥起另一条手臂的兵器,隔开了马休搠来的长枪。只听‘嘭’的一声骤响,马休的长枪刚被震开,庞德又疾起短戟,朝着马休横砍过去,另一条手臂就挟住马休的手臂不放。马休大怒,眼看庞德挥戟砍来,连忙拧枪挡住。却看两人纠缠一起,这时鄂焕却是正飞快地赶了过来。逢纪见时势不妙,连忙喝令关上jiang士杀出救援,一时间关上更是乱成一片,喊杀声一连迭起。 “哼!!今日且先饶你一命,马休你记好,下回但若再见面,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而庞德很快也觉到鄂焕正杀奔过来,迅地松开了马休的手臂,并挥戟震开马休的长枪后,便是拨马撤去。马休见了,不由心头一紧,怒喝一声休走,便要继续追杀。鄂焕看得眼切,连忙急冲上去,喊住马休。哪知马休正怒,不理鄂焕。鄂焕吓得是一阵心惊胆跳,急是加鞭策马,快冲到马休身旁,并一把牵住其战马的缰绳。 “吁~~!!”感觉到自己的战马缰绳被牵,马休吓了一跳,连忙猛地拽住缰绳,并停下了战马,转即怒目朝着鄂焕瞪去,愤声喝道:“鄂焕你这是在作甚!!?你莫没见到我正在追击那赤鬼儿耶!?” “休公子息怒,那赤脸鬼狡猾无比,并非泛泛之辈,若非如此,恐怕休公子适才早就用计把他给擒住了。”面对马休的喝问,鄂焕不由心头一紧,此时隐隐觉马休似乎有些表里不一,看似谦虚智睿,可一旦事情并无如他所想的展,便会有抓狂暴走的迹象。 马休一听,面色微微一凝,却也听出了鄂焕言外之意。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在,你用计尚且擒不了他,还想单凭武力去把他擒住?这不是在找死嘛? “哼!”马休心里极其不忿,加上曲解了鄂焕的意思,连带着对鄂焕也变得有些冷酷起来,一声冷哼后,不理鄂焕,转马便是离去。 “诶,我就出奇,休公子年纪轻轻,如何有这般气度?原来还是徒有虚表啊。”鄂焕眼看马休转马而去,不由轻轻地摇头一叹,又转正往关内的将士纷纷赶出接应庞德,未免敌军反扑,鄂焕也不怠慢,遂拨转了战马,快地紧随马休身后而去。 不一阵后,马休先是归阵,一干将领连忙围拥前来问候。马休这下倒是恢复了冷静,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模样,口无碍,并谢过一众将领的好意。众人见了,不由都对马休心生好感,并都赞马休勇气可嘉,鼓励其不必灰心。鄂焕随即赶来,见此状,倒是有些佩服马休赚取人心的手段。而眼看鄂焕回到,几个将领也朝鄂焕赶了过来,众人见了,遂也纷纷赶去,都向鄂焕问起眼下该如何是好。 “不要乱了阵脚,我军尚有上万大军摆在这,却看那庞令明敢不敢出关来攻!”鄂焕颇有把握地振声喊道。随着鄂焕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恍然醒悟过来,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上万大军,霎时各是抖数精神,有些人甚至胆子大了起来,直呼要杀往关下,与庞德决一死战。 “鄂将军,我虽未能一举擒下那庞令明,但适才这般惊险,想必关上敌兵都吓得是乱了阵脚,此下若举兵盛势攻往,不定能有出人意料之外的奇效。”这时,却看马休也赶了过来,疾言厉色并有几分傲然的姿态喊道。那些有心巴结马休的将领听了,遂也纷纷应和。鄂焕听了,眉头一皱,却见庞德那些人马正纷纷赶回关中,不由神容一沉,摇头道:“不可!诸位且看,那庞令明率兵撤回关中,摆明是有意占据关口死守应战。我军虽有上万在此,但要急取破之,怕是并非易事。诸位且稍安勿躁,待明日来时,取上一干攻城器械,再是攻打也是不迟。” 鄂焕此言一出,众人听是有理,遂是纷纷应和起来。马休听了,神色暗暗一阵变化,但很快也强打起精神答应下来。鄂焕默默地看了马休一眼,却也没有揭穿马休的不快,遂是下令撤军。 少时,庞德快赶到了关上,来看关外的敌兵,逢纪等人见状,纷纷涌上。庞德却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等众人张口,便马休儿还伤不了他,并快步赶到女墙边上,正见鄂焕已率军撤走,神色反而深沉起来。 第1628章 强攻之器(上) “好个鄂焕,到如今竟还沉得住气!!此人的心性实在老练得可怕!!”庞德不由呐呐喊道,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在鄂焕这般年纪,除了武力应该不会逊色于鄂焕外,其他方面恐怕是远远不如鄂焕的。 Ww WCOM 逢纪听话,也不禁微微沉色,遂是走向庞德谓道:“不知庞将军还记不记得,近日飞星的弟兄曾传来情报,这鄂焕年幼便失去双亲,并因从长得可怕狰狞,都被村里的人嫌弃。因此鄂焕为了生存,在很少的年纪,便要到荒山野岭之中打猎。来越巂多是山林,经常有猛兽出没,这若换了一般壮年汉子到了越巂,单凭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生存下来,更何况是个孩?当然这鄂焕赋异禀,自然不能以寻常而论之,或者正因从便要面对重重困难,因此修成这沉稳老练的性子,却也合乎情理。” 庞德听话,脸色连变,忽然摇了摇头,道:“也是个可怜之人。” 却看庞德脸上竟有几分同情不忍之色,来他父亲早丧,其母独立把他抚养成人。而庞德自幼脸色赤,又长得远比别人家的孩健壮,加上力气惊人,故而常被村中的人以为他是怪物妖孽,甚至对他的母亲恶言相向。想起那段童年,庞德至今还是会不忍地爆失控,而当年恰恰正是马腾的军队路径他的村子,解救了他们母子。 来,鄂焕的遭遇却也和庞德颇为相像,因此庞德一时间不免有些感触。当然,比起鄂焕,庞德自以为自己算是更为幸运的那一个了。 当夜,却在鄂焕的帐内,此时马休正来寻鄂焕商议,又是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样子,振声喊道:“鄂将军,今日虽未能成功得手,但起码也吓得那庞德缩而不出。休也不敢邀功,只盼鄂将军再给我一次机会,明日让我在前线调拨指挥!!休定努力作战,不负鄂将军的厚望!!” 马休罢,还毕恭毕敬地朝着鄂焕一拜。鄂焕听了,表面平静,可心里却是叫苦不已,忙道:“休公子,非我不愿给你机会表现,但眼下时势紧急,万万不能再拖延了。这明日一战,至关重要,就怕这万一!!” 鄂焕话到一半,马休猝然面色变得黑沉起来,眼里更射出两道的精光,忿声道:“鄂将军你莫非信不过休么!?休今日虽然未能成功擒下那庞令明。但鄂将军也清楚,那庞令明的厉害,更何况若非当时鄂将军牵住我的战马,不定那庞令明如今已成了我阶下囚也!!” 人贵在自知,毁于自大。鄂焕深明此理,可眼前的马休,表面看似翩翩少年郎,才能出众,实则却是夜郎自大,更无自知之明。鄂焕听了马休的话,脸色先是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马休见鄂焕满脸诧异之色,自己却也一愣,转即才恍然醒悟过来,又想起来前与马的承诺,连忙收敛起来,震色道:“适才休一时情急,有所放肆,还请鄂将军莫要介怀。当然,鄂将军乃军中统将,休自当听从鄂将军的吩咐。不过同时休也想为二哥的大业出上一份力,还望鄂将军交付任务。” 鄂焕听了,不由神色一沉,颔应道:“休公子有此决意,想必主公但若得知,也会欣慰不已。如此还请休公子明日屈尊,在身旁担当副将一职,不知休公子愿不愿意?” 鄂焕此言一出,马休不由眼睛微微睁大起来,露出几分惊愕的表情,反应过来后,心里不由暗暗腹诽:“你这一介山村野夫,竟敢让我马休做你的副将,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二哥对你有几分赏识,你就很了不得么!?” 念头一闪,马休却很快恢复了神色,震色慨然道:“谢过鄂将军,我定不会令你失望的。时候不早,我先回去歇息,也好养足精神,明日作战。” “好,休公子慢走不送。”鄂焕听话,沉声应好,不过气氛却是显得有些怪异。而马休遂是起身,头也不回地便向帐外走去。 “诶…主公这回可给我出了道难题啊。”鄂焕见马休走出帐外后,不由轻轻摇头,脸上不由显出几分忧虑之色。 少时,马休回到自己帐内,叫去帐外的护卫后,遂在帐中一阵大雷霆,怒声咆哮连连。 “哇啊啊~~!!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赤脸鬼还有那山村野夫,你俩竟敢觑我马休,也不看看你俩是什么出身!!呀呀呀呀~~!!”马休愤声喝罢,更是猝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一剑砍去了榻上一角。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翌日,旭日刚起,鄂焕便召集军中人马,点齐上万兵众,并押上一干攻城器械,杀奔出营。 不一阵后,在关口内的庞德听闻此番鄂焕带上一干攻城器械杀往过来,想到大战在即,也不由紧张起来,令各将领快准备。 莫约半个时辰之后,正见关外,鄂焕列阵摆定,阵前更是有着数十架巨大的冲车,以及数十架对楼和七、八架庞大的云梯车,这些攻城器械一摆,战场上不由掀起了一阵紧张的肃杀气息,两军似乎都知大战在即,皆露出如临大敌的态势。 就在此时,正见鄂焕飞马赶出,并手提血牙戟朝着关上的庞德一指,怒声喝道:“庞令明,我劝你最好不要继续负偶顽抗,献关退兵,如此你我两军尚且还有回旋的余地,否则继续争斗之下,对于你我两军皆非好事!!” “哼!!废话少,并州我主是势在必得!!想要有回旋的余地?可以!!鄂焕儿你撤兵退回雍州,你我两军皆可安然无事也!!”庞德听话,冷哼一声吼,遂是纵声喝起。随着庞德话音一落,关上jiang士无不振臂高呼,都在助威。在鄂焕身后的马休以及一干鄂焕军将领听得无不恼怒。马休最终更是忍耐不住,愤然策马冲出,手提银枪,指向了关上的庞德竭嘶底里地吼道:“并州乃子交付,岂能拱手让与尔等反贼!!?鄂将军休要与这赤脸鬼废话,下令,让他见识一下我军攻城器械的厉害!!” 却看马休似乎对于其军的攻城器械有着极大的信心,原来在近年,马成功地联合了雍州的各大世家出资相助,得到了大量的军姿用于研究并且生产这些攻城器械。而作为回报,这些世家暗中都得到了不少的封地,并且马更对这些世家实施起开放式的管理,让他们可以拥有一定数量的军队来保护他们的领地。来,世家拥有私兵,那是由来已来。当然随着时代的不同,世家所拥有的私兵数量也会迥然不同。若是在太平盛世,皇权集中,世家人自然不敢冒下之大不韪去拥有私兵,以招来灭族之祸,因此都会大大地削减,并用各种方式隐藏。可若是在乱世之中,世家人自会趁机增加拥有的私兵,以在乱世之中,谋求更大的展和利益。可就算如此,像马这般明目张胆地让世家人招募并拥有私兵的,可谓是史无前例。不过也正是如此,马得到了无法想象的资金,以及世家人的支持,甚至不少其他地方的世家,听闻马的政策后,各派分支前往雍州,并献上大量的钱粮、兵器、良马等,以博取马的欢心,以换取封地扎根。 当然,马的改革,令下人都为之一惊,甚至不少名士都认为马这是自取灭亡,其辖下实力,迟早会被这些素来以‘利益为上’的世家人颠覆甚至吞食。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马的改革令他一下子拥有了与下各地霸主争锋的实力,而如今才是马正式展露其锋芒的时候! 且看那些威武而巨大的攻城器械,那一架架冲车,不但体积巨大,并且皆雕有龙头之状,并有六个轮子,而且攻城桩尖头上更裹有铁皮,冲车两边更有尖刺包裹,可谓是全身武装。再看那些对楼车,有些高达数丈,有些甚至高达七、八丈,却也有着坚硬的铁皮包裹住各紧要的部位,在上方的楼台里,更架有两副巨大的弓弩,一看就知拥有着可怕的威力。至于那些云梯车,不但也有着铁皮的保护,而且底架一看知道进行了加固,而且云梯的平面厚实,一旦架好,将士们便可通过云梯快地奔跑杀上,甚至可以容纳数匹战马在上面冲驰。却这三种类型的攻城器械,就数这云梯车的打造最为昂贵惊人,每一架的花费近乎有数百两的黄金,这幸好马背后拥有大量的世家在支持,否则哪舍得花费如此多的钱财打造?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些攻城器械的改研打造可谓是十分困难,并且还是个无底洞。虽然马拥有大量的钱财,可若是没有大量好的匠手的话,那也绝不可能…… “哼哼,那司马恂和司马进虽然高傲自大,不知好歹,但确是有不凡的本领!那司马恂善于改革政务,司马进则善于器械建造,并且手底下更有一大群好的匠手。而这两人恰恰正是二哥崛起于下,最重要的两颗棋子!!”马休忽地咧嘴笑了起来,双眸更是爆射出两道璀璨的精光。 “至今日起,下人恐怕都会对西凉军的认识有所转变。”鄂焕念头一闪,不得不承认,当初他见到马拥有着这些器械装备时,简直震惊得难以自控,这也正是鄂焕对攻取并州有着莫大信心的原因。 却看鄂焕转即神容一肃,遂是猛地麾下血牙戟,大声喝道:“冲车队伍,给我起冲击!!” 正听鄂焕喝声一落,那数十架巨大的冲车立即冲飞起来,虽然体积巨大,但每一架都有着六个轮子转动,因此度颇快。同时马休也迅地调拨起对楼队伍,分两边紧随跟上。 这时,整个大地如被关外那一架架犹如庞然巨u的攻城器械给震荡起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更令庞德、逢纪以及关上一干将士霍然色变! “庞将军,那鄂焕儿甚至不用兵士保护,直接便派攻城器械冲上,想这些攻城器械绝非凡物。我等务必心应战。”逢纪急是震色向庞德喊道。庞德听了,也连忙抖数精神,大声喝起,让诸将准备好应战。 时迟那时快,眼看那一架架冲车先是逼近,只见其皆有铁皮包裹,并且攻城桩硕大无比,庞德不由神色一变,急喝弓弩手放箭射之。随着庞德喝声一落,关上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射箭,转即只见乱箭飞落,可那些冲车设计精妙,在兵士推动的上方,皆有铁皮保护,因此箭矢大多落在了铁皮之上,兵士皆免受攻击,不由是士气大震,纷纷加冲起。 “庞将军,这弓弩手的攻击似乎并无多大的效果,这可如何是好!?”逢纪看得眼切,不由向庞德急呼问道。庞德听了,却也并无乱了阵脚,振声喝道:“箭矢不行,便用落石。众人听令,快快准备好石块!!” 第1629章 强攻之器(中) 庞德大声喝起,一干将领听了,哪敢怠慢,连忙吩咐调拨起来。 WwWCOM就在此时,陡然正听杀声大作,却是鄂焕喝令起前军数千步兵杀了上来。 一时间,只听杀声震荡。庞德还未反应过来,只看关下数架冲车飞奔冲到,一连剧烈地撞击在关上。 嘭隆隆~~!!! 霎时间,宛若地动山摇一般,关上的将士甚至不少人被震得跌倒。逢纪更是踉跄几步,一时失神,在反应过来时,却听关内有人惊呼大喊起来。 “不好~~!!关墙出现裂口啦~~!!” “不要乱了阵脚,快用落石毁之!!”就在众人乱成一团时,庞德的喝声猝然响荡。一干将士立刻回过神来,喝令的喝令,行动的行动。不一阵后,却见城上落石飞落,这回关上的反击,终于有了效果,几架冲车在落石的飞打下停了下来。只不过大部分的冲车却正徐徐后退,正准备起下一轮的攻势。 “庞将军,这些冲车实在可怕,若是再几轮攻势,恐怕这关墙是难以承受啊!!不如派将士们出关厮杀!!”逢纪连忙快步地赶到庞德身旁,紧张谓道。 庞德听了,不由皱起眉头,道:“可这些冲车如此厉害,将士们以血肉之躯,如何挡之!?” “庞将军稍安勿躁,事已至今,唯有派死士突袭那些冲车,把负责驱动冲车的敌兵杀害,方能阻击彼军的冲车攻势!”逢纪急声喊道。庞德一听,其麾下几个心腹将领都是奋然请命。庞德见了,不由一咬牙,不过却也知时势紧急万分,不能有丝毫怠慢,遂是震色喊道:“此番尔等杀出,怕是凶多吉少,但若能毁之彼军冲车攻势,挽救眼下劣势,诸位都将成为英雄烈士,庞某废话也不多,战死的弟兄,父母妻儿,由庞某侍养之!存活下来的弟兄,必有重赏!!” “庞将军放心,我等必不负厚望!!”庞德那几个心腹将领听了,齐齐麾下,拱手震喝而道。 不一阵后,却看关口又是连续几阵摇晃,猝然听得哗啦一声,正是一架冲车,冲破了关墙,使之露出了一个硕大的破口。关下霎时响起了一阵振奋的呼喊声。而就在此时,蓦然正见关闸猝开,一连数队死士,在几个将领的率领之下,犹如破笼而出,准备好死斗的猛兽纷纷杀扑而出,一些刚完成撞击来不及撤去的冲车,霎是被这几队死士围住,至于那些负责驱动冲车的兵士一时也反应不及,纷纷皆被残酷击毙。 “很好!!快散开,务必要快解决这些冲车!!”其中一个庞德心腹大声正喝。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阵巨响响荡,那庞德心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架飞驰冲来的冲车生生地穿透了身体。但冲车并无因此停下,继续推行,好几个兵士甚至被碾压在车底,这才卡主了冲车。 “哇啊啊~~!!杀他娘的~~!!”眼看着如此惨烈的一幕,那些死去同袍的死士们,全都疯狂起来,立即狂猛扑上,将那推动冲车的七、八个敌兵乱刀砍死。 却看庞德派出的死士,确是奏了奇效,而关上的将士看得那些死士如此惨烈地拼杀,也卯足劲地丢起了落石,眼看一架架冲车纷纷停下。可就在此时,一架架高大的对楼车却又逼近过来。 “给我射~~!!”其中一架对楼车上,一个将领扯声大喝,同时正持巨弩瞄准了庞德。就在他话音一落,一道巨响响荡,转即只见一根尤为硕大的飞矢在高空往下朝着庞德迸射而去。 “庞将军快看你的头上!!”突兀,只听一道急喝声响了起来。庞德正观关下作战,听得喊声,不由抬头一看,却见一根硕大的飞矢猛然已射落到自己面前。千钧一之际,庞德急抬铁戟,骤然只听一道爆响,那恐怖的冲击力,就连庞德,也被霎时震开而去,退了足足半丈,眼看身形一时难稳,在旁边的将领正想去扶。殊不知这时又有冲车撞击,轰隆一声,关口猝起一阵剧烈晃动。庞德霎时摔倒在地,旁边也有几人因心神慌乱,没有准备,也摔倒在地。 可敌人的攻势却远不如此,这时正见七、八架对楼车上的弓弩手,一连射并起,几片箭潮犹如骤雨般洒落而来。庞德这时甚至来不及起身,眼看一片流矢坠落下来,不由瞪大了狮眸。 “庞将军~~!!!”就在此时,一个兵士竟然奋不顾身地扑向了庞德,一连数根流矢顿射在了他的后背之上。庞德整张脸霎时愣住了,看向那个兵士,不由激动得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却看那兵士不过十、六七岁,庞德对他还颇有印象,此人乃是他的护卫之一,因为人憨厚老实,却又勤奋,庞德对他颇是赏识,便让他充当自己的护卫。此人家在冀州常山,庞德还记得曾问过他的志向,这儿竟他只盼能追随在他庞德身旁左右,直到下太平的一日,那么他就回家种田,照顾老母去。 一时间,庞德陷入了回忆之中,可就在此时又是数根流矢落下,庞德因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眼看那些流矢又要射到那孩子的身子。 “哇啊啊啊~~!!!!!”此时,庞德却也不知从何爆而出如此可怕的爆力,就见在电光火石之间,庞德急抬身子,并把那护卫的身体拽到一旁,然后另一条手臂又拾起兵器,忿然把那些坠落而来的流矢全都击破。 “将军…你你…没事就好…”就在关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口,无比震惊之时,忽然一道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庞德急是望去,却见那护卫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竟还露出一抹笑容,好像见庞德并无大碍,死也瞑目一样。 “鄂焕儿~~!!!!你激怒我了~~~~!!!!!!”霎时间,庞德只觉浑身爆的怒火,好像要把他涨爆一般。庞德恐怖的吼声,一时间更是震得整个战场猝是静止了下来。 却看,在鄂焕军大阵之前,鄂焕恍然间正见关上有着一头巨大的烈焰雄狮在朝着他大张血口咆哮,那恐怖的气势,如要把他以及他身后的大军都吞了似的。 “赤狮庞令明,今日便是你折戟之日也!”虽然不止心中的惧怕,但鄂焕此时此刻,却有着莫大的信心,振声喊道。马休见是势好,不由急往赶来,疾声喊道:“鄂将军,那庞令明被我军强大的攻城器械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正是一举将其关口攻克的时机,还请鄂将军下令!!” 马休此言一出,几个一并追来的将领也振声应和。鄂焕神容一震,却也明白,眼下正是一鼓作气取关的大好时机,否则一旦庞德军稳住阵脚,然后再拼死而守,那么战事不免就会拖延下去! 战场之上,能够战无不利的往往是那些能够抓住时机的上jiang,鄂焕心知如此,自也不怠慢,精神一震,高举血牙戟,大声喊道:“诸军听令,押着云梯车,一齐出动,今日之内,务必取下关口!!!” 鄂焕此言一出,诸将无不振奋喝起,气势冲。 “赤脸鬼,此番我定要一雪前耻,让你知道厉害!!”同时马休却也暗暗咬牙,心头一定。 另一边,关口之上,正见一阵大风吹起,庞德乱飘舞,面容威凛骇人,犹如一尊怒神,逢纪以及一干将士都被庞德的模样给吓到,一时不敢做声,都是呆呆正望。 “关下鼠辈听好,若尔等能攻破此关,不妨一试!!我赤狮庞令明在此恭候~~!!!”庞德声落轰雷,慨然震荡于地之间,那关下的敌兵无不胆怯心惊,皆被庞德气势所怯。 就在此时,蓦然后方鼓号齐鸣,杀声迭起,正是鄂焕起了全军进攻的号令。如此一来,鄂焕军诸部人马不由打起精神,强压惧意,纷纷继续开始攻打作战。 “取我弓来!!”眼看对面一架架高大的对楼之上,又有一片片飞矢落下,庞德却毫无惧色,反而大声喝道。那替庞德背弓的将领连忙抵上庞德的宝弓。庞德接过后,另一手又快从箭囊上取出三根飞矢,然后便是猛拽弓弦,瞄准一架对楼车的高台之上,骤而射。霎时,只见那三根飞矢一起迸射而出,度快得骇人,倏地便飞向了那对楼的高台,并听一连几道惨叫声起,转即便见有人从高台上摔了下来,当场摔了个粉身碎骨。庞德麾下看得一阵心惊,而此时庞德又是出数箭,射中另一架对楼高台上的敌兵,众将士看得眼切,不由振奋起来。 “众人听好,有赤狮庞令明率领我等,我等必能保住此关,让关下的鼠辈见识一下我等的志气~~!!!”逢纪见状,不由纵声大喝起来,趁机鼓舞士气。 第1630章 强攻之器(下)(1) 而此时,正听关下杀声激荡,正是鄂焕派出的数千步兵杀了过来,并纷纷想要从冲出破开的破口冲入关内厮杀。WwW COM而在关内的河东将士自不会让其得逞,纷纷拼死搏杀。 沙尘飞扬,两军混战,一时间不知是死了多少人命。虽然庞德军占据关口,但鄂焕军拥有着强大的攻城利器,不但令庞德军的优势荡然无存,并且还凭此占据了上风。 “弓弩手给我乱箭射之~~!!”此时正听庞德一道怒吼,霎时关上的弓弩手全都激奋而起,各是拽弓射箭,朝着关下乱射。在关上弓弩手的箭矢阻击之下,鄂焕军的步兵霎时死伤不少。而此时鄂焕军的冲车,却还在不断地朝着关墙起冲击,想要尽量地毁坏,好让待会大军杀到,能够大批地闯入关中。 “嗷嗷哦啊哦~~!!拼了~~!!”在关口之内,庞德麾下一个将领正是挥刀砍死了一个想要从破口突进的敌将,可又有一个敌兵猝然杀入,并一枪将其刺中。庞德麾下这将领吃痛瞪大了眼,本以为是必死无疑,忽然见好几根长戟一连出现,把那敌人瞬间刺出了好几个窟窿。 与此同时,关内猝起连阵惨叫的声音,那庞德麾下将领忽然见得一个个穿着精良装备,手提长戟的精锐纷纷涌上,把关内四周闯入的敌人都给击杀。这时那庞德麾下将领被人一拽,不由望去,正见一个英俊的少年,喊道:“这位将军你受了伤,快去后面歇息一阵,这里有我卫家精卫,必保无失!!” “卫家精卫!?”那庞德麾下将领听了,不由神色一震,振奋地喊了起来。这时,却听关内呼声大作,却是一干将士见得卫家精卫杀出,霎时都是士气得以鼓舞。 “哈哈哈~!!区区伤何足挂齿,某愿与卫家精卫一并作战!!”那庞德麾下将领不由也抖数精神,震声喊道。那少年不由一笑,点头答应后,遂是快地调拨起卫家精卫,看似这卫家精卫的统将。 “军师,卫家精卫已经出战,并暂时挡住了敌军的攻势,只不过敌军大部人马未至,待会若是盛势杀来,却也不知战况会是如何。”此时在关上,逢纪正听一员将领在报。逢纪听罢,不由肃色,急吩咐道:“眼下战况激烈,我军也无法弃关而逃,否则必遭敌军掩杀。你且听好,但若敌军大部人马杀来,可如此如此,暂时挡住敌军的攻势!!”逢纪迅教落一计,那将领听了,不由神色一喜,连忙领命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鄂焕的大军逼至,其军士气再起,一时间更是杀声盖。鄂焕更是乘胜追击,命麾下护着云梯车搭上关口,另外在马休极力请战之下,鄂焕还是答应了让他出战,领兵从关中破口杀入。 “众人听令,随我杀上!!此下敌军关口已被毁坏不少,我等一股作气,争取先取关口~~!!”却听马休振声大喝,那随马休杀去的将士们皆受鼓舞,纷纷高声应和。 却看战事在紧张地进行着,不得不佩服的是庞德那可怕的膂力和精准的箭艺,并且还有他那视死如归的勇气。 关口之上,正见庞德屹然而立,拽弓连射不止,两旁有兵士持盾掩护。庞德正是在这乱矢扑打之际,不断地击毙了一架架对楼高台上的敌兵。也正因庞德功劳,来自对楼车的攻势减弱了不少,那些对楼高台上的弓弩手却也怕被庞德射中,因此胆战心惊,攻势自然没一开始地猛烈。 这时,却听一阵阵喝响以及巨大车轮滚动的声音。一个将领忙赶到女墙边上,正见好几架犹如庞然ju物的云梯车,正往押来,不由面色大变:“庞将军,彼军的云梯车要来了!!” “来了几架!!?”庞德听话,却无露出惊恐之色,反而震色问道。 “来了三架,还有两架在后!!” “快传我令,点三支精锐候命!!!”庞德听了,立刻震色喝起,那将领听了,连忙答应,遂转身快赶往调拨。 一阵后,却见那三架巨大的云梯车纷纷靠近。很快那三架云梯车其主架纷纷落在关口上,并出数道骇人的巨响。 关下的鄂焕军将士眼看云梯车成功搭靠,不由振幅地呼喝起来。鄂焕更是迅下令,命麾下精锐借着云梯车,登上关口冲杀。随着鄂焕号令落下,只听阵阵杀声随即响荡。与此同时,另一边负责指挥兵士从关外破口杀入关内的马休见此态势,不由心急火焚起来,连声喝令之下,众人也纷纷奋力杀往,但战况却无好转。这时,一人急来禀报,关内有一部极其骁勇的精锐在拦截,因此众人一时杀突不入。马休听了,不由大怒,遂是亲自率兵强突。不一阵后,一干兵士先是杀入进去,为马休开路,马休转即也冲入进去。殊不知这时敌兵纷纷后撤,好像有意躲避。 “哈哈哈哈~~!!尔等鼠辈倒也知道我马休的厉害,快快投降献关,爷还能饶尔等一命!!”马休见了,还以为这些人害怕自己,殊不知就在此时,一阵阵喝声响起,马休听了不由转头望去,正见一干敌兵推着车架,车架上绑着数十柄长枪,正纷纷飞奔而来。 原来这些简易的战车,正是逢纪由想出来的御敌之策。 “可恶!!就这般战车,和我军的精良战车比起来简直是差地别,尔等莫以为我会惧怕么!!?众人听令,快快冲上,把这些战车毁坏!!”马休怒声咆哮,一干将士听闻其言,不由打起精神,遂是各号令。于是,正见数十人先往扑出,可却别看这些战车简陋,这破坏力真可谓不少,那些扑上去的兵士纷纷都被撞开,并且不少人还被刺得浑身都是血窟窿,滚地惨叫不绝。 “别怕!!再冲上去!!”马休见状,不由一咬牙,怒声又喝。可他身旁的将士见得此状,都是心惊胆怯起来,哪愿去送死。这时,正见几架战车冲向马休。危急关头,马休自不会束手就擒,连忙强震神色,眼界也是够准,一枪猛然搭在战车底部之下,怒喝一声,这力气可也不少,竟把战车挑了起来。不过很快战车的重量压得马休整个身子不由一倒,马休才知自己勉强,连忙弃了枪,往后就躲。那些推动战车的庞德军兵士见状,无不振奋,有些人甚至笑骂起马休无能,纷纷朝着马休逼去。 “快给我挡住!!”眼看那几架战车要撞过来,马休勃然色变,急声呼道。眼看马休落入险境,众人忽然才想起马休尊贵的身份,连忙急出挡住,不少人当场被撞得血肉飞溅,这才纷纷挡住了战车的冲势。 “该死!!尔等还有什么伎俩尽管使出来罢!!”马休虽是吓得惊魂未定,但想这气场不能弱了,故意大喝起来。这时又听一阵喝响,又见七、八架战车冲了出来。马休不由面色大变,他也如此,其他将士自然更是不堪,不少人更是吓得纷纷逃跑,正好撞上那些刚是闯入同袍。 “时机正好,弓弩手快快射箭!!”这时,那指挥卫家精卫的英俊少年纵声大喝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猝然关内各处皆见有乱箭飞出,鄂焕军猝及不防,霎时间被击毙了不少。却看马休慌乱拨枪抵挡,一脸惊悚害怕之色。来马休此番只想着前来立功,扬名立万,哪里想过会落入如此险境,此下是后悔不及。 与此同时,却见关口之上,鄂焕军的人马正通过那由三架云梯车形成的临时桥梁飞奔杀往关上。这时,正见正中一道桥梁连接关口的位置,庞德手提双戟,目光凶煞威凛地正瞪着那些杀扑而上的鄂焕军将士。 “鼠辈!!可识得我庞令明呼~~!?”庞德大喝一声,转即手提双戟,竟然踏上了桥梁,主动朝着下方的敌兵杀奔而去! “哇啊啊~~!!不好呐,那庞令明杀过来了,后面的人可要心呐~~!!” 一个鄂焕军将领看得眼切,并有不祥的预感,连忙回头向后面的人喊道。而就在那人话音刚落,蓦然正听一阵震吼声赫然响荡而起,却见庞德脚步如飞,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般扑咬过来。 “呜嗷嗷嗷哦~~!!”只见庞德双戟快劈乱砍,在人丛中硬是闯开了一条血路,不少人更是被庞德杀翻滚落,纷纷从高空坠落,在下方的人看着,简直是触目惊心,连忙纷纷躲避。 与此同时,就在庞德厮杀间,却见关上忽然涌出三队精锐,却都像庞德那般主动出击,踏上由云梯车架起的桥梁杀往而去。 “鄂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庞令明竟然主动从关上杀了下来,我军将士一时猝不及防,不少人更被他杀翻坠落在地!!”却见一员将领急是赶到了鄂焕身旁报道。鄂焕听了,面容一恼,愤声一跃,便是挺戟跃上了正中那架云梯车上。 “给我让开,那庞令明是我的!!”鄂焕眼迸精光怒声喝道。殊不知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慌忙赶来禀报,马休冲入关内,却被关内的敌兵围住,此时正陷入苦战之中。 “什么!?休公子被敌兵给围住了!?”鄂焕听话,顿是神容大变。那人急是震色,跪下向鄂焕喊道:“将军,敌方将领好像有意要引将军过去,只是围住休公子,却也不攻势。我军将士虽然拼死去救,但在关内的兵力不多,外头的将士一时间却也无法大量涌入。而敌方又有精锐拦截,因此营救并无进展。休公子乃万金之躯,这可如何是好呀?” ###\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 浴血之狮(上) “不要乱了阵脚,我这便去营救休公子!!”鄂焕听话,双眸猝射jing光,转即从云梯车上又跳了下来。这时,几个将领忽然跪下,其中一个急是喊道:“鄂将军~!你若去了,军中恐怕无人是那庞令明的对手。至于休公子那处,以他的身份,谅庞令明的部下也不敢伤害。还请鄂将军以大局为重!!” 第1631章 强攻之器(下)(2) 鄂焕听了,脸色连变,心头却是在暗暗腹诽道:“哎!我岂不知要顾全大局!?可那马休虚有图表,而且心胸不大,若我此时不往去救,遭其怨恨的话,日后恐怕再无安宁之日也!” 鄂焕念头转罢,不由急震神容,大声喝道:“我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 鄂焕罢,向身旁一个将领吩咐几句后,遂是便往赶去,那跪下的几个将领见了,无奈之下,也只有纷纷站起,转即各领兵部快追了上去。Ww WCOM 而就在鄂焕离去间,却见庞德犹如一头掀起浪涛的怒蛟,人群之散犹如波开浪裂,桥梁之上不断响起凄厉的惨叫声。不到一阵,庞德便是要冲杀到了尽头。鄂焕军的将士看得眼切,不由勃然大怒,那指挥的将领连忙喝令众人扑上拦住。 “嗷嗷嗷~~!!快叫那鄂焕儿出来厮杀~~!!”庞德正是却像是找到宣泄口似的,怒瞪狮眸,杀气腾腾地扯声吼道。而就在他话声一落,七、八个兵士猝是朝着他一齐扑上。庞德却不见丝毫慌乱之色,狮眸迸射凶光,双戟骤起猛拨,把那些扑来的敌人纷纷打飞而去。 眼看庞德如此骁勇,鄂焕军的将士不由纷纷变色。时迟那时快,庞德又是冲杀起来,而在他身后的精锐也紧随杀至。于是在庞德率领之下,众人对鄂焕军展开了一番激烈的厮杀。至于另外两队精锐,眼看庞德如此神勇,都是士气大涨,纷纷起狂猛的进攻。 “庞将军真乃绝世之猛将也!”与此同时,在关上观战的逢纪,不由叹声赞道。 “军师快看,下方那不正是鄂焕耶!?” 忽然,在他身旁有人急喊起来。逢纪听了不由下意识地望去,果然看见了那鄂焕的身影。逢纪见了,不由心神一震,肃色道:“看来那鄂焕果然是有所忌惮,恐怕马休会有折损。你快告诉卫可,让他务必心应战!!”逢纪此言一出,一人立刻震色拱手领命,转即快转身离去。 此时,却看在关内,马休正被数十卫家精卫重重围住,马休虽然屡番强行突破,可那数十卫家精卫配合娴熟,马休根本找不到空挡,屡次被杀了回来。 而此时,正主持大局的赫然是那卫家统将,一个年轻而又英俊的少年郎。此人名字正是卫可。 来这卫可乃是卫仲道收养的一个孤儿,因从赋过人,又孝顺乖巧,因此颇受卫仲道喜欢。卫仲道更不惜聘请名师教卫可练武,至于文略方面,自由卫仲道亲自栽培。来卫可却也并无令卫仲道失望,如今不但学有所成,由昔日大将军卫青所创的卫家戟法更是练得得心应手,深得卫仲道的信赖,如今更以成为卫家精卫的统将。 不一阵后,一人从关上急急赶落并快来到卫可身旁,嘀咕了几句。卫可听了,不由神色一沉,倒也不慌乱,震色道:“那鄂焕武艺惊人,若我能把卫家戟法的奥义学个八成,还能与他一战,但如今尚且不是他的敌手。” 卫可罢,遂一沉色,很快便有了计策,向旁边的一员卫家精卫队长喊道:“你去吩咐一干弓弩手躲藏在四周,待会但听号令,便一齐朝那鄂焕射!!” 卫可令声一落,那人连忙领命,遂是快离开。 “嗷嗷嗷嗷~~!!他娘的,那儿有种便和我一战,只教这些辈来围住我,算是什么英雄~~!!?”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咆哮声响了起来,正是马休的声音。卫可倒也知道马休的正是自己,却是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振声喊道:“休公子你武力群,我自非你的敌手,你若能冲破我卫家的铁牢阵,我就敬你英雄,并对你甘拜下风!!” 卫可此言一出,那正被围住的马休一听,不由咬牙切齿,怒声喝道:“他娘的,爷就不信邪了!!” 这时,却看又有不少鄂焕军兵士闯入,都来救援马休。殊不知马休忽然大喝起来:“都别过来,爷自有办法突破出来!!” 马休罢,遂是强震神色,拧枪朝着一角骤攻势,只不过卫家精卫似乎早有准备,数柄长戟立即飞快地挡在了马休面前。马休大怒,挥枪连搠,刚是把那数柄长戟击散,蓦然又见几柄长戟飞快地搠了过来,逼得马休不由只能后撤,这时在他身后又有卫家精锐纷纷挺戟杀出。别马休反应也是够快,是转身,奋力拧枪将之一一击退。 就在此时,蓦然一股可怕的气势汹涌逼来,卫可不由霍地变色,不由望向那气势冲来的那处,又见一队敌兵冲了进来后,紧接便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赫然正是鄂焕。 就在鄂焕出现的刹那,卫可只觉自己心脏不争气地猛然跳动起来,看这可怕的气势,立刻就猜到他的身份,连忙大声喝道:“马休,你的救星可来了~!” 卫可此言一出,那正还试图破阵的马休不假思索地便是回道:“哼!!爷了,单凭自己的实力就能破阵,谁也不要来插手~!!” 鄂焕一听,面色一怔,然后不禁有些好奇地望向了卫可,见他年纪轻轻,不由又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忽然问道:“儿你今年多大?” “嘿!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鄂将军竟对子如此有兴趣。子今年年芳十七,不知鄂将军有何指教?”原来卫可看出马休为人高傲,却是故意激起马休的斗志来拖住鄂焕。不过如今看来,他的计策虽然成功,但自己却因此引起了鄂焕的注意,却也不知是好是坏。 “十七岁!?”鄂焕听话,不由眼睛微微睁大,脸上猝是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不过很快鄂焕恢复过来,并且脸色冷酷地踏出一步,喊道:“儿你年轻有才,若愿投于我军麾下,鄂某定会好好栽培于你。否则,那你就休怪鄂某无情了!” 卫可一听,先是神色一愣,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转即强震起精神,神容变得无比的肃穆,大声应道:“儿虽幸得鄂将军的青睐,但还请鄂将军见谅,我家义父从就教我做人凡事要以忠义为先,失忠义者,如畜禽无异!!鄂将军你若要取儿的性命,便尽管来罢。不过倒要先问过我卫家精卫许是不许!!” 卫可话音刚落,其身旁附近的卫家精卫立刻纷纷赶出,莫约有百余人众。而在四周的庞德军将士也纷纷围拥过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哼!!儿不识好歹,竟是如此,鄂某唯有大杀四方,教尔等知道与鄂某为敌,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却听鄂焕的喝声越来越是激昂可怕,到最后,浑身更是气势暴涨,霍地显现出一面紫色修罗相势。卫可看得眼切,不由一阵地心惊胆跳,不过卫可却无因此胆怯,反而抖数精神,死死地盯住了鄂焕。 与此同时,在鄂焕身边集聚的将士也越来越多,而自从鄂焕出现后,这些人似乎迅恢复了士气,这下更是各个高举兵器,大声喊杀。 “杀呐~~!!”鄂焕蓦然出一声咆哮,甚至将众人的喊杀声给压了下去,转即手提血牙戟,奔飞冲起。眼看鄂焕犹如一头破笼猛兽杀奔过来,卫可急一震色,大声便喝:“弓弩手,给我射死这怪物!!” 随着卫可话音刚落,那些在暗中藏着的弓弩手立刻纷纷赶出,并从各个方向朝着鄂焕射出冷箭。 “雕虫技,如何伤得了我~!!?”鄂焕愤声怒喝,立即招舞起手中的血牙戟。须臾,却见那些飞矢纷纷射至鄂焕身旁,却都被鄂焕挥戟拨开并且打破,一时间卫可以及那些朝着鄂焕射出冷箭的弓弩手,都被鄂焕那恐怖的身体反应能力给吓得目瞪口呆。 不过卫可却是很快回过神来,全因从鄂焕身上逼涌过来的杀气实在太可怕了。而在这强烈的危机感下,卫可不得不集中精神,以防被鄂焕杀害。 “弓弩手,继续第二轮攻击!!”此时又听卫可喝声响荡起来。随着卫可声音落下,那些呆的弓弩手立刻纷纷强震精神,又是朝着鄂焕射出了箭矢。 “我都了,这般伎俩是对付不了鄂某的!!”鄂焕眼看各处飞矢再一次射了过来,不但没有惧怕,反而忿怒而作,加快了度冲起。却见,那些射向鄂焕的飞矢,不是射空或者就鄂焕身旁擦身而过,就是被鄂焕手中的血牙戟拨开击破。与此同时,鄂焕的部下眼看鄂焕骁勇绝伦,自是振奋不已,纷纷狂猛扑上,一时间杀气如潮。 “卫家精卫随我一同杀上!!”眼看危急关头,卫可心知如今也只有卫家精卫可以稳住局势,并且也无怯战,愤声喝起,提起手中长戟,领着一干卫家精卫杀扑而上。同时庞德的部下也并无怠慢,一齐随着卫家精卫杀往而去。 另一边,却看关外,俨然正见庞德已从云梯车上杀落,并与鄂焕军的人马混战起来。 “嗷嗷嗷嗷~~!!我再一遍,让那鄂焕儿出来与我厮杀!!否则我便杀尽尔等,逼他出来~~!!”却看庞德乱飞舞,其乱上更沾了鲜血,看似红飞舞,再加上庞德那一张赤脸,鄂焕的部下不由胆怯惧怕起来,并有越来越多的人不禁在后退。 “别害怕!!给我扑上去厮杀,那赤脸鬼再是厉害,也难以敌众啊~~!!”这时,蓦然一阵咆哮声响了起来。只不过这一回效果颇微。却看那喊话的将领,正是鄂焕吩咐留下指挥的部将。而原来这部将已经是第三回在鼓舞士气,至于前两回,那些因听他的话,振奋而起杀向庞德的人,全都已成了他的戟下亡魂。 “哼!!”就在众人都不敢围攻庞德的同时,庞德忽地转眼望向了那指挥的统将,并且狮眸精光闪动,浑身隐隐散着一股可怕的气势。那指挥统将只觉自己宛若被一头巨大的狮子给盯住了,而此下这头可怕的狮子正朝着他望了过来,并步步紧逼。 却看庞德一步一步地迈向那指挥统将,步伐似乎十分厚重,每落在地上都让鄂焕的部下不由心头骤跳。 第1632章 浴血之狮(下)(1) “众人听令!!再不打起精神,我等都要被猛狮猎食耳~~!!”仿佛到了生死关头一般,那指挥统将蓦然扯声大吼起来。 Ww W COM这一回他的吼声似乎再次有了反应,周围的鄂焕部下不由纷纷强震神色,各是握紧兵器。与此同时,正听连阵杀声震荡,正是庞德麾下纷纷起突破,正往杀来。 那指挥统将听这声势,不由苦笑起来。不久前,他故意让麾下的将士把庞德和他的部下隔开,然后包围庞德,本想一举将其击杀。没想到庞德如此可怕,杀退了两次的围攻,并以绝对的威势慑住了众人。 “取你级!”陡然,庞德一声厉喝,并且望向那指挥统将的狮眸赫地闪烁起两道可怕的凶光,转即飞奔冲了起来,那度之快,那气势之凶猛,俨然一头要扑向猎物的雄狮! “快快护住我,挡住那赤脸鬼~~!!”宛如察觉到自己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那指挥统将连忙慌乱地大喝起来。在其身旁具有胆气的将士立即纷纷赶出搏杀。可庞德生猛可怕,双戟快砍乱劈,立刻把那些扑去的人给杀翻而去,而在四周急来围上的人却也一时来不及追上。眼看庞德将要杀至,那指挥统将看得是魂魄如飞,怪叫一声后,竟然转身就逃。 “无耻人,休逃~~!!”庞德见状,不由勃然大怒,愤声喝道。那人却哪肯理会庞德,撞入人丛之内,狼狈逃去。与此同时,正见庞德麾下一队人马迅地突破杀了过来,庞德手举双戟,大喝反攻,一时间鄂焕军皆是惧怕庞德之勇,不敢迎战,被庞德领着兵部杀得是落花流水,死伤无数。 “好!!!庞将军几乎凭着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关上的弟兄们我等岂可弱哉,给在外厮杀的弟兄鼓舞助威,弓弩手给我玩命出手,射退彼军~~!!”在关上的逢纪,这下正是看得机会,欣喜若狂,不由纵声呼喝起来。随着逢纪喝声落下,关上jiang士也纷纷高声应和,转即不久,正听鼓号齐鸣,杀声涌荡之间,关上更是射落了无数飞矢,那些逼至关下的鄂焕兵众一下子反应不及,顿是纷纷死在了流矢之下,惨叫不绝。 与此同时,在关中之内,鄂焕听得这可怕宛若地动山摇般的声势,不由面色骤变,并停了下来,转即猝向马休那处杀突过去。 “挡住敌兵,待我救了休公子后,迅撤离!!”鄂焕疾言厉色地喊道,并且度也是极快,倏地杀至包围马休的包围圈一角,几个卫家精卫奋然迎上。 “找死!!”而鄂焕这下因紧急的局势,正是急躁可怕,自是毫不保留,便是起狠来,一戟奋然挥荡,那巨大的力量,瞬间把那几个卫家精卫打翻而去。 “挡我者死!!”鄂焕转即又怒吼一声,一面紫色修罗相势顿显其身后,此时此刻,鄂焕宛若化身修罗,气势极其之可怕凶戾。 “散开,放那马休离开!!”对于卫可来,每一个卫家精卫不但是他的兄弟,更是卫家珍贵的宝物,自不愿有所折损,并且眼看此下难挡那可怕的鄂焕,遂是命那些围住马休的卫家精卫散开。 随着鄂焕号令落下,很快那些包围马休的卫家精卫迅散开而去。鄂焕挺戟赶入,却是无人赶去拦截。很快鄂焕正见头凌乱,精神衰弱,一看就知体力损耗过度的马休。马休见了鄂焕,不由神色一震,不过很快又故意板起神色,忿声道:“鄂将军,我自能闯破此阵,你何必费心来救我!?” 鄂焕听了,却不理会马休,急是冲上,一把抓住了马休的手臂,然后把马休拽了过来,这才沉色道:“休公子乃万金之躯,焉能有所折损!?眼下不是话之地,听关上这声势,恐怕敌人正反扑,看来我军今日是难以取下此关口了!” 鄂焕此言一出,马休不由面色顿变,似乎害怕是因为影响了大局,急是撇清关系喝道:“怎会如此!?适才我军不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哎呀!!鄂将军你怎么能擅离职守!?这恐怕皆知军中将士见你不在乱了阵脚所致,你怎就不信我马某人呢!!?” 鄂焕闻言,不由面色一变,但还是忍住了怒火,并无作,快一沉色道:“休公子,我身为三军统将,有所失职,自不会推脱。还请休公子先与我逃出这里,其他的回去再!!” 而就在鄂焕话音刚落,蓦然正听杀声大作,却是庞德军的将士听闻鄂焕要逃,纷纷快急赶过来。鄂焕见状,不答马休答话,连忙抓住马休先撤。卫可看是机会,立即命卫家精卫起掩杀,那些逃之不及的鄂焕部署,不少都被揪住,死伤不少。 就在此时,忽然关上有人赶了下来,并大声喝道:“军师有令,全军杀出关外,以助庞将军~~!!” 此言一出,卫可立即神色一震,并是亲自率兵冲起。一时间,关内杀声叠叠震荡。不一阵后,正见关闸大开,庞德军蜂拥杀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在关外作战的庞德听得关内这般声势,也不由振奋起来,但也并无贪功急战,而是喝令四周将士围拢一起,旋即反而往后扑去,看似要与关中的将士会合后,再猛扑。而就在庞德杀回时,正好遇上了鄂焕以及马休一干人等。鄂焕见状,不由吓得一惊,连忙带着马休往一旁逃去。庞德听闻鄂焕往一旁逃去,不由是神容一震,连忙带着一干部下急往截杀。不过鄂焕和马休逃去是快,并又有人拦住了一阵,待庞德杀散敌人,再去追时,鄂焕和马休已经逃远去了。 “哼!!鄂焕儿算你命大!!”庞德暗暗咬牙,念头一转后,是转身赶去与大军会合。不一阵后,庞德赶到自部大军之中,众人这下都在等待庞德。这时,更有一将领迅地把自己的战马让与了庞德。庞德骑上战马后,狮眸光芒骤射,高举双戟,大声喝道:“众人听令,给我起掩杀,杀他娘的~~!!!” 庞德喝声一落,其麾下大批人马立即纷纷高声应和,霎时声势盖,军中士气如虹。于是,庞德策马冲起,率兵正式起掩杀。 另一边,鄂焕先命人带着马休撤走,此时正与一干将领面色严肃地吩咐道:“我军的器械十分宝贵,万万不能落于敌军之手,因此不惜代价也一定要保护好。尔等几个带精锐护送器械撤走,另外几个随我一同留下,随我与彼军死战,以为运走器械的弟兄争取时间!!” 鄂焕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变色,其中一个,连忙喊道:“将军不可。此下彼军士气正高,你留下断后实在太危险了!!” “得对,不如将军负责运走器械,我等留下来断后便是!!” “不可!那庞令明骁猛过人,尔等并非其敌手耳。唯有我留下来,才能抵挡住他!!再,那庞令明从关上杀落至今,怕也体力损耗不少,我甚至可以趁他大意,把他杀了,不定能够力挽狂澜,尔等休要废话,听我号令行事!!”鄂焕此言一出,那一干将领不由是面面相觑,而每一个人脸上都不禁对鄂焕露出钦佩之色,遂各是震色,拱手应和下来。 于是随着几个将领各引兵部离去后,鄂焕遂是强震神色,听得敌军杀声激荡,不见惧色,反而神容激奋,大声喊道:“赤脸鬼,你不是要与我一战么!!?我鄂焕这便来了~~!!” 不一阵后,却看鄂焕军大批正撤,只有一簇人留了下来,并快地摆开了防阵作为屏障。另一边,杀扑而来的大军犹如惊涛骇浪,而为一将,赫然正是庞德是也。 面对盛势而来的大军,那留下来的一簇人马,虽都是精锐,但也不由地纷纷变色。而此时却看鄂焕骑马挺戟,快地奔飞而出,厮杀至今他却也是浑身血迹斑斑,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庞令明,可敢与我一战否!?”鄂焕挺戟指向庞德。庞德听了,却无答话,而是忽地一伸手臂,在旁的一员将领会意,立即取过背后的宝弓抵上,庞德是一抓。鄂焕见状,不由面色一变,但还是强稳神色,大声喝道:“你这懦夫!莫非惧怕我耶!?” 就在鄂焕话音刚落,猝听‘啪’的一声弓弦震响,转即正见一道飞矢朝着鄂焕猛射而去。鄂焕神容一紧,不敢怠慢,眼看飞矢射到,是挥戟劈去。只听‘啪’的一声,戟破矢损。只不过,很快又听连道弓弦震响,正见庞德一边率兵而来,一边拽弓正射。“可恶!!这庞令明一副要把我生吞的样子,怕是折损了不少兵部,这下对我正是恨之入骨,也懒得也我纠缠了!”鄂焕脑念电转,想罢,连忙神色一沉,那连珠箭射至时,自不怠慢,快拨戟,一连几下,便把射来飞矢一一击破,遂是拨转战马,急便逃回阵中。 “鄂焕儿!!我定要你付出代价~~!!!”这时,正听庞德的吼声炸,此时他脑海里尽是那年轻护卫死前那露出的笑容。 何等乖巧纯真的孩子,何等忠心勇敢的护卫!他本是年纪轻轻,不定还有着不错的前途,可就为了保护他人的性命,而丧失了自己的性命。可他并无因此怨恨,反而临死前,还露出了一抹笑容。 ###\第一千六百五十一章 苦战得胜 来这乱世下,大多数的人被迫为了生存,不得千方百计,使尽手段,却也有人,雄心勃勃,想要趁此扬名立万,飞黄腾达。于是人与人之间,甚至父子、兄弟,都互相谋算,互相地杀害,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充满了怨恨。而恰恰正因如此,一颗能够为人着想的心,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因此,在庞德看到那一抹笑容渐渐消逝的瞬间,就像是失去了十分珍贵的东西,那种感觉无法的形容,更何况这珍贵的东西,是因他而逝去的。 “呀呀呀呀呀~~!!!” 怒火,悔恨,此时充斥着庞德的全身上下,正见庞德气势庞盛,其身后的大军,似乎也受到了庞德的感染,士气愈高。 “不好!敌军气势如此可怕,恐怕我军就算拼死也难以抵挡多久。看来只能兵行险着了!!”鄂焕脑念电转,遂是强震神色,目光死死地盯住庞德,蓦然扯声吼道:“众人听令,全军主动出击,随我一同杀了那庞令明~~!!!” 鄂焕为何在明知兵力悬殊,并且彼军气势远胜自军的情况之下,还要忽然弃守转攻呢?其实鄂焕的想法十分地简单,他正是见庞德杀气惊人,想要来个出其不意,就算不能一举杀害庞德,若能逼得其撤,他便趁势杀入彼军之内,然后引兵乱杀一通,毁其阵型,乱其阵脚,以来争取时间。当然如此一来,鄂焕以及他的这些兵部自会陷入险境,甚至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而与鄂焕一同留下的将士此时尚且还未反应过来,却见鄂焕便已提戟奔杀而出。几个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强震精神,也顾不得想太多,连忙纷纷强震神色,率领兵部随即杀出。 此时,眼看鄂焕引兵杀来,庞德不由狮眸猛地瞪大,浑身气势又是强神几分,双手提戟,拍马倏而加,狂奔杀起。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鄂焕、庞德两人猛然交马,鄂焕拧戟奋劈,犹若修罗,庞德双戟齐出,悍若猛狮,两人兵器刚一交接,便霍地互相荡开,并人马分过而去。而在兔起鹤落之间,两人的兵部几乎同时冲了上去,各把庞德和鄂焕围住厮杀。 “嗷嗷嗷~~!!!”鄂焕怒声咆哮,一路猛冲,逢人就砍,俨然一副暴走姿态。 另一边,庞德却也凶猛悍然,双戟齐挥乱劈,奋起厮杀。而很快两军合在一起,起激烈的搏杀。这下却看庞德虽然人多势众,但鄂焕军却也不弱,竟一时挡住了庞德军的冲势。而鄂焕更是玩命地朝着庞德军腹地杀入。但可惜的是,鄂焕一人的努力,还是显得有些有心无力,而庞德军人数众多,屡屡强截之下,终于杀住了鄂焕,并把鄂焕围在垓心。危急关头,鄂焕却不放弃,手中血牙戟舞得密不透风,双眸红,好像眼里只剩下厮杀一般。另一边的庞德,却已经冲破了而去,此时正见鄂焕军的大部人马押着一干攻城器械撤走,霎时间恍然醒悟过来! “难怪这鄂焕不惜拼命来挡,原来是想要保住其军器械!!”庞德脑念电转,这时忽听杀声逼近,正是鄂焕麾下精锐纷纷转来扑杀。庞德立是强震神色,但忽然却觉双手一对追星戟宛若重如千斤,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已经拼杀许久,已将至极限了! 而就在庞德体力几乎损耗殆尽的同时,鄂焕那边却是凭着可怕的耐力,强行地拖住了庞德不少的兵部。原来庞德这些将士都想取下鄂焕级立功,因此都朝着鄂焕此处围了过来厮杀。而就在庞德军人人都想击杀鄂焕的期间,鄂焕军的精锐趁机起突破,竟是杀乱了庞德的大军。 “好个鄂焕,竟然以身试险,甘愿当这诱饵吸引我军注意!他这是玩命啊!!如此亡命之徒实在太可怕了!!”此时,在关上看得眼切的逢纪不由暗暗惊呼起来。 而就在逢纪暗暗忧心的同时,却看庞德那处。此时庞德竟一改常态的拨马往一旁空旷的地方逃去。鄂焕麾下精锐见了,无不激动振奋,遂是纷纷朝着庞德杀了过去。庞德面色冷厉,却是不理敌人的喝骂挑衅,只顾策马逃奔。却不料,这不知不觉,鄂焕的精锐都朝着庞德追去。而庞德麾下几个将领看得眼切,立即引兵猛扑杀上,一下子就扑住厮杀,并杀了鄂焕这些精锐一个措手不及。 来如今的庞德,绝然不是当年那只知搏杀斗狠的匹夫可比,而尤其自从胡车儿因他失误而丧命后,庞德的脾性便改变了许多,加上这些年的历练学习,庞德已具备成为独树一帜的大将的能力。 而庞德之所以逃去,却并非他惧怕被敌人杀害,而是他料到他但若逃跑,鄂焕军的将士肯定会欣喜若狂地扑上来,想要就此立下大功,一旦如此,其军自会空挡大开,让自己麾下人马有机可乘。 却看鄂焕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而且并无坚持多久,就被杀得四处溃散。 第1633章 浴血之狮(下)(2) 另一边,鄂焕听得四处庞德军将领的呼喝得知现状,不由面色大变,哪敢再在敌军腹地逗留,连忙开始强行突破。 Ww W COM庞德军的将领本以为鄂焕已经是瓮中之鳖,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爆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待纷纷回过神来,鄂焕却已冲杀起来,正往一角快突破而出。 “他娘的,这到嘴的鸭子,岂能让他飞走,众人听令,快把那鄂焕截住~~!!”庞德麾下一个将领急声大喊而道。四周庞德军的将士听了,不由急是抖数精神,纷纷朝着鄂焕扑去。 最终又经历一阵混杀之后,鄂焕还是成功地突破逃脱,而与其留下的断后的精锐,却是几乎全军覆没,并无战死的都被俘虏了。 而逢纪似乎也不愿继续让大军厮杀,遂下令撤军。随着鸣金号角声响荡起来。庞德军遂是听令纷纷转往撤走。 却看随着大军的移动,空出的地方,四处可见残肢尸体,碎甲断刃,不少地方都被染成了血色。此战可谓是惨烈无比。两军皆是伤亡惨重。而庞德军虽然赢得了这场胜利,却无表现出太多的欣喜之情,反而有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在军中弥漫。 当夜,在敌楼之内。庞德面容冷厉,正听麾下将领报两军的折损。这今日一役,他的兵部折损了一千数百余人。而鄂焕军因最后负责断后的兵部几乎被灭个干净,因此伤亡更重,死伤了近两千余人。不过这在兵力上,鄂焕军还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并且其军的攻城器械实在太可怕的。幸好,鄂焕军有些器械来不及带走,皆被庞德军所得,其中分别有三架云梯车,并七、八架冲车,和两架对楼车。逢纪眼看庞德神色不好,却也知他心疼军中折损了如此多的弟兄,不由叹气一声,摇头道:“没想到敌军的攻城器械竟如此的强劲,幸好将军屡番拼搏,否则今日一战,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也没想到公子竟隐藏了如此可怕的实力,兹事体大,我看还得尽快报回兖州,好让主公知道。”庞德面容沉着,向逢纪肃色而道。逢纪听了,不由也点了点头,道:“庞将军所言甚是。” 逢纪罢,遂唤来一人吩咐,那人得令后,遂便退下。 一阵后,逢纪凝了凝色,遂向庞德问道:“庞将军眼下我军该如何是好?” 庞德闻言,似乎早有思虑,不假思索地便道:“依照原定计划,令军中将士准备撤退事宜。那鄂焕兵部也是折损惨重,想他一时半会是不会前来厮杀。我军正好趁此迅弃关而撤。” “嗯,我的想法却也是和庞将军一样。不过那些收获的攻城器械,体积庞大,要想一并带走,恐怕难也。”逢纪轻轻颔一点后,转即又道。庞德听了,却是毫无丝毫惋惜之色,沉色便道:“竟是如此,便把那些器械于关中烧毁,如此一来,也正好能够挡住那鄂焕一阵。” 逢纪听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变,犹豫一阵后,还是没有把心知所想出,只是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 庞德似乎看出了逢纪心中所想,忽地笑了起来,道:“军师也不必可惜。我也知道这些器械珍贵,价值不菲,但正因如此,那鄂焕见得我军烧毁,必然怒火中烧,待把火势一灭,便急于前来追杀,如此不正好中了我军之计耶?” 庞德此言一出,逢纪遂是醒悟过来,微微震色,道:“还是庞将军思虑周全,某不如也。” “呵呵,军师也不必谦虚,今日若非有你在后方镇守指挥,我军哪能击退彼军,不定如今关口已被那鄂焕攻破也。”庞德对于逢纪的功劳表示肯定,也并无独揽大功。逢纪听了,不由也扶须一笑,道:“军师谬赞了。来逢某虽在后调拨,但若无诸将士努力作战,怕也难以成事。其中尤其卫可以及他的卫家精卫表现十分出色。当时,正是卫家精卫成功地围住了马休,逼得鄂焕去救,再加上jiang军你不惜冒险登云梯杀出关外,我军才开始扭转了局势。来如今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啊。” 庞德听话,也不禁回想起今日的局面,脸色不由变了变色,颇是唏嘘地道:“还好时运在我,并有一干弟兄努力,此番也算是避过一劫。接下来只要不出意外,相信不久之后,便是我军一举反扑的时候了!!” ###\ 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 鄂、马反目(上) 庞德到这,逢纪也不由神容一震,道:“将军智勇兼备,我相信众人在你率领之下,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哈哈,好!如此我便承军师吉言了。”庞德闻言,也不由振奋起来,拱手应道。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鄂焕营帐内。鄂焕面色深沉,来他今日表现可谓出色,直到最后一直都在不惜拼命地作战,调拨方面,也几乎可以是完美,除了当时前往营救马休的决定之外… “鄂将军你实在太莽撞了!!休的武艺或许不如你厉害,但对付区区乌合之众,岂会并无还手之力!!?当时休只是怕关中的敌人杀出,故意装作被敌人围住,好让敌人松懈,吸引他们的主意。殊不知鄂将军你竟然不顾大军的安危,贸然前来救我。这可好了,让那庞令明得逞,在我军中乱杀一通,使得我军阵脚大乱。白白浪费了今日这大好时机!!哎!!”却看马休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这下竟还对着鄂焕指手画脚起来。鄂焕麾下不少心腹见了,都不由露出愤怒之色。其中更有一人不忿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休公子此言差矣,据我所知,当时好像是休公子急于立功,争先杀入,反而遭到敌军的连番攻势,甚至还被敌人的精锐围住。而你又是主公的亲弟,我家将军有所顾忌,也在所难免。你这般话,未免教人寒心吧?” 此言一出,马休不由神色霍地一变,又看两边将领望向自己的眼神明显变了不少,心里暗暗恨了起来。这时,鄂焕忽然举手,喊道:“好了。此事不必争论。鄂某身为军中统将,并未能使军中取胜,便是有罪。更不此番我军折了不少的弟兄和器械。此事日后我自会向主公主动认罪。所以,还请诸位把注意力集中在眼下的战事之上。如今我军处于的局势,可并不乐观。” 鄂焕神容深沉地谓道。马休一听,倒是反应极大,忿声喝道:“这有什么不乐观的!?鄂将军莫非不见,今日敌军对于我军的攻城器械毫无办法,被我军杀得一败涂地。今日算是他们侥幸,明日我军若再猛攻,必取关口无疑!!” 马休此言一出,帐中大多的将领却是纷纷色变。马休不由眉头一皱起,露出疑惑之色。这时,鄂焕轻叹一声,答道:“休公子有所不知,除了你带来的援兵外,我军其余将士皆经历了与庞德军的屡番作战,并且对方有城关可据,而我军却要单凭血肉之躯攻取,如今大多人都是疲惫不已。再加上近日又是一场硬仗,依我所见,不如让军中将士歇息数日,再往攻打也是不迟!” 鄂焕此言一出,马休顿是勃然色变,急声喊道:“这自然不可。经今日一战,想必彼军都对我军攻城器械惧怕不已。若是我军按兵不动,彼军趁机撤走,那又如何!?” 马休话音一落,鄂焕不由皱起了眉头。马休见鄂焕在思考,好似动摇的样子,不由抖数精神喊道:“鄂将军你虽加入我军不久,但我兄长可是对你器重有加,此番更把并州战事交予你手,你可万万不能让他失望啊!” 马休罢,不由盯紧了鄂焕。可没想到地是,马休的一番话倒是起了反效果,鄂焕听罢,更是决意坚定,斩钉截铁地道:“正因如此,我才要谨慎行事,万莫不可因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今日一战,我军虽然不少器械被彼军所获,但大多都安全撤离,在兵力上我军也占据绝对的优势,因此我军大可不必急于冒险。还盼休公子能够沉住气。” “你!!”马休听话,不由一恼,眼珠子更是霍地瞪大起来,可见鄂焕神容坚定,并且军中将领似乎大多都倾向于鄂焕,马休心知无法改变鄂焕的决定,遂冷哼一声,拂袖便去。 “冥顽不灵,鄂将军还盼你日后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马休临出帐前,还恨恨地抛下了一句狠话。 少时,马休已经离开帐篷一阵,但众人还是沉默无语。这时,一个胆子较大的将领不由摇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开始我看这休公子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想他是少年出英雄。没想到竟是如此一个货色!” 此言一出,鄂焕不由神容一变,又见那人是随自己一同投靠的心腹,连忙瞪眼喝叱道:“哎,不得无礼!休公子年纪尚幼,思虑有所缺陷,也是难怪。” “可!”那人听了,心里还是不忿,可话未完,便被鄂焕一眼瞪住,遂是乖乖闭上嘴巴。 于是,依照鄂焕的号令,其军在接下来的两日都并无举动。而就在鄂焕准备次日进行攻打的当夜,蓦然有斥候来报,敌人所在的关口猝起大火,斥候去探,竟是敌军把前些日子虏获的攻城器械于关中燃烧起来,就连两架庞大云梯车,也在关后点燃了。 “什么!!?这赤脸鬼竟把我的攻城器械给烧了!?”鄂焕听话,不由面色骤变,惊声大呼起来。这时,蓦然有人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见了鄂焕便是扯声大骂道:“鄂焕匹夫,我早了,你这般只会给敌人机会弃关撤走,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眼下可好!!真是气煞我也~~!!” 马休罢,转身便是忿忿而去。鄂焕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向左右吩咐率兵跟上,以免马休有个万一。 半个时辰后,却马休引着自己带来的兵部,火正往关口赶来,殊不知来到时,正见关口火势冲,气得不由怒喝连连。 “他娘的,庞令明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去!!众人听令,扑灭火势,然后便前往追袭,那庞令明定还逃之不远!!”马休咬牙切齿地喝道,一干将领见其怒火冲的样子,自也不敢反驳,纷纷领命率兵而去。 可就在马休带来的兵部纷纷前往关中救火时,蓦然两边响起一阵杀声,那些正急于救火的将士们一下子反应不来,顿被两边杀出的敌兵杀了个措手不及。 马休见状大怒,急是引兵扑上,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彪人马飞奔杀来,引兵的赫然正是一员手提长戟的将。 “马休,我家庞将军给你带来一句话!!”那将正是卫可,一路斜刺里冲突,并很快便觉了马休的身影,振声喊道。马休见一个将也敢对自己如此放肆,不由暗暗咬牙,愤声骂道:“那赤脸鬼有何话与我!?” “此番看在主公的份上,绕你一命!你回去与那马,如今下战祸不休,国家社稷早已崩毁,曹贼挟持子,干扰朝政,汉室下早就成了曹贼的下。若他马尚存几分仁义之心,当与主公兄弟联手,讨伐曹贼,而并非和曹贼狼狈为奸,祸乱下!!” 却听卫可得义正言辞,掷地有声。马休听了,却是恼怒不已,咬牙切齿地道:“区区儿,竟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惭,简直是找死!!!” 马休喝罢,手提长枪,便往卫可杀去。卫可却不理他,喊完话后,便拨马引兵往一旁冲飞而去。 “该死的儿,你休想逃去!!”先是庞德,紧接是鄂焕,这下又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儿,这些人一个个都看不起他马休,马休此下心里是怒极了,大吼一声,只顾驰马奔杀追去,并且满脸凶色,好像非杀了卫可不可! 卫可眼看马休疯狂追来,暗暗皱眉,心想给马休一些教训,遂是故意放缓度。不一阵,正见马休驰马飞奔杀到,眼看就要朝着卫可出手。殊不知卫可忽地挥戟一起,一看马休逼上,一声怒喝后,猛然便是劈下。 “不好!!”马休见状,不由面色霍然大变,若换了庞德在这,他或许还不会害怕,但就怕这儿不知轻重,连他也敢杀害! 因此在生死关头,马休自不敢有任何怠慢,连忙挪身闪开,殊不知卫可虚晃一戟后,便加奔飞而去,并且大笑道:“哈哈哈,休公子算你欠我一个人情,日后若见了我主,定要好好替我上一番好话!” 眼看卫可飞快逃去,马休却是猛地勒住了马,浑身气得颤抖起来,这时一队人马正往赶来接应,可见得马休浑身散的可怕怨气时,不禁都吓得纷纷勒住了战马。 时值夜里四更,却看关口处火光璀璨,直冲际,鄂焕此时正在帐外观望,眉头皱得紧紧的。来鄂焕之所以没有前往看望,却是提防庞德会趁其不备,派精锐前来袭击。 “这大火烧得如此厉害,若是那赤脸鬼派兵前来偷袭,恐怕这些人一时半会也回不去,看来今夜是不会有敌兵来袭了。”鄂焕脑念电转,就在他念头一闪时,忽然有人策马疾奔赶来。 “鄂将军大事不好了。休公子不久前遭到了袭击,更几乎被一员将设计砍中,故而勃然大怒,更下令要诸军扑灭火势后,便追往扑杀。” “什么!?”鄂焕一听,顿是勃然色变,哪敢怠慢,连忙教人取来他的战马,他则回帐去取兵器。 却待鄂焕赶到关口时,火势依旧可怕,可他却看到自军的兵部不断地赶到关口下泼洒沙泥,空费力气。鄂焕见状,不由一咬牙,并是露出了几分怒色,此时正听马休的喝声响起,遂是策马飞奔赶去。 不一阵后,正见鄂焕面带怒色地赶到马休身后,并振声喝道:“休公子,你这是在枉费将士们的力气,这火势如此之大,此时急于救火,根本无用!!” 马休听得鄂焕的声音响起,猝是转过马来,见得鄂焕后,眼里更是射出两道可怕的凶光,扯声便喝:“好你个鄂焕,若非你判断失误,我何须这般费苦!?” 鄂焕一听,也不由气愤起来,大声喝道:“休公子你再如此胡闹,那就休怪鄂某无情了!!” “怎么!?你还想对我出手不成!?哼哼,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马休似乎料定鄂焕不敢对自己出手,满脸鄙夷之色地冷声喝道。鄂焕听了,再也忍不住脾气,大声喝道:“众人听令,把马休给我擒住!!” 第1634章 鄂、马反目(下)(1) 鄂焕此言一出,在周遭的将士不由都被吓了一跳,霎时都是迟疑起来。 WwWCOM马休见状,不由冷笑起来,讽刺道:“就凭你也想造反,却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众将士莫忘了此时谁才是军中统将么!?尔等莫非要抗令不成!?”鄂焕霎是面容黑沉起来,扯声怒喝。这时,几个将领忽然震色领命,听有人接令,不少人也紧接应和起来,并朝着马休逼了过去。马休瞪大眼睛,看了此状后,不由咬牙向鄂焕喝叱道:“鄂焕!!这般一来,你我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 “休公子你行事冲动,又不听号令,鄂某却也是忍无可忍,在大军尚且还未造成更大的损失时,唯有出此下策了!”鄂焕目光冷厉,震声喊道。马休见鄂焕决意坚定,不由也吓了一跳,同时也想起来前自己二哥三令五申,让他不可胡闹,违反军纪,但有丁点盛气凌人的举动让其得知,必严惩不饶。想到这,马休不由强压怒火,并僵硬地露出一抹笑容,道:“鄂将军何必这般认真,我听你的便是,诸军听令,撤回,莫在空费力气了。” 鄂焕见状,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还是不愿使自己与马休的关系变得更是恶劣,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竟然休公子愿意听令,那就最好了。想必休公子一夜在此指挥也是累了,接下来交给鄂某便是。” “你!”马休听话,不由面色一变,但见鄂焕板着一张脸色,不禁一咬牙关,便是忍了下去,遂是策马离去。眼看马休离开,不少将领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如今任谁都看得出马休只是一个虚有图表,并且心胸狭窄的贵公子,这种人最好是躲得越远越好。 “诶,没想到主公这般英雄人物,竟有一个这般不堪的胞弟。此人若不加以管教,迟早会坏了主公的大事!”鄂焕默默地看着马休从一旁策马冲去,不由在心中满怀忧虑地腹诽想道。 却关中大火烧至次日辰时末,终于渐渐地减弱。鄂焕听闻,遂领大军前往扑灭火势,在晌午之前,把火势扑灭后,鄂焕遂引兵前往追击。 另一边,却此时在乐海城的文聘,经过这五、六日间主动出击后,成功地折损了不少乐进的兵部,并且还逼得乐进屡屡把营地撤后。 这日,文聘忽然听闻乐进竟然撤军而去,还未反应过来,左右便先祝贺起来。陈到似乎也颇为振奋,拱手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此番奏以奇兵,终于成功逼退了那乐文谦。如此一来,待消息传开,庞将军便可趁机起反扑!” 比起颇为振奋的陈到,文聘这下倒显得有些冷淡,或者更贴切地,应该是疑惑。 “嗯?文将军莫非另有疑惑?”陈到见状,不由微微沉色,向文聘问道。文聘听话,点了点头,遂道:“以我看来,除了日前叔至你和那乐文谦一战,逼得其措手不及,那乐文谦不得不与我军作战外,接下来的那数战,乐文谦好像都似在故意示弱,因此我以为乐文谦此番忽然撤走,怕是有诡。” 文聘此言一出,陈到神容一紧,遂是沉起了神色,道:“经文将军这般一,我倒也有几分怀疑。那文将军觉得眼下如何是好?” “且先静观其变,然后再细作,四处打探,务必要掌控那乐文谦的行迹。”文聘震色而道。陈到听了,不由也是把头一点,应道:“文将军所言甚是,末将这便亲自去办。” “叔至你要亲自前往?”文聘听了,不由神容微微一愣,问道。 陈到闻言,肃色点了点头,道:“末将觉得这大有端倪,兹事体大,还是由末将亲自前往去办是好。” “呵呵,叔至才能出色,为人又是勤奋,难怪主公对你是赞誉有加。”文聘闻言,遂是笑了起来。原来在文聘来前,马纵横曾特别向文聘提及陈到,陈到年纪虽是不大,但统率能力出色,处事稳重机警,定可为之大用。而正如马纵横所一般,陈到的出色,此番可替文聘减少了不少的负担。 陈到听话,不有抖数精神,拱手作揖,毕恭毕敬地道:“正因主公对陈某如此器重,陈某才不敢有丝毫松懈,唯恐会辜负主公所盼。所以,陈某有今日的表现,全赖主公的支持。” “呵呵,若叔至能保持此心,文某几乎可以断定,叔至他日必成大器也!”文聘听话,笑着点头,并斩钉截铁地喊道。陈到听文聘对自己的评价,心里欣喜不已,连忙单膝跪下谢过。文聘又对陈到吩咐几句后,陈到遂是退下。 当夜,正见陈到一脸惊喜之色地赶来见文聘,神容振奋地喊道:“文将军果真料事如神,陈某领命后,一路仔细搜索,果然在北面数十里的山林外,现一丝蛛丝马迹,遂命随性从骑都下马探查,进入山林之后,竟现乐文谦的兵部都藏在山林之内,而且人数还不少,恐怕乐文谦把他的兵部全都留了下来。” 文聘闻言,不由神容一震,扶须道:“好个乐文谦,看来他是假装撤走,好把我等诈去,再来突袭乐海城!” 陈到听了,也是十分认同地颔应道:“末将也觉得如此。” “呵呵,辛苦叔至你了,此番你可谓是立了大功。再有那乐文谦素来谨慎,你此番打探恐怕是困难重重,幸好你够机警非但没有被敌人现,还成功地把消息带回来。”文聘灿然一笑,对陈到是愈加地赏识。陈到听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文将军谬赞了,末将不过运气好罢了。” 文聘听了,淡然一笑,心知陈到谦虚。当然,也正如文聘所想那般,陈到此去可谓是惊险连连,几番更几乎被敌人的暗哨现,幸好陈到机警并且耐心,都给躲过去了。 “叔至!”突兀,文聘大喊一声,陈到吓了一跳,连忙震色应道:“文将军有何吩咐?” 文聘听了,笑了笑,并向陈到投以鼓励的眼色,问道:“我且问你,眼下若换了你是军中统将,你会如何应对?” 陈到闻言,先是面容一怔,但在文聘赫赫眼神注视之下,不由地鼓起了勇气,强震神色道:“若换了是我,我会将计就计,故意假装撤退,正好这乐海城内的百姓大多都已经迁移,许多民房都是空旷,可暗中埋伏精锐在内,待那乐文谦入城之后,只听信号一起,伏兵尽出杀之,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嗯!”文聘听了,不由眼睛微微眯起,然后沉凝起神色。陈到见状,唯恐自己计策有所缺漏,忙道:“末将资历尚浅,论行兵打战,夺计设略,自然不如文将军。若是文将军觉得不妥,便权当末将胡言道便是了。” 陈到此言一出,文聘忽地板起了脸色,双眸更是霍地射出了两道精光,肃色道:“陈叔至你可知你如今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陈到一听,不由神容一变,连忙单膝跪下,拱手道:“末将愿听文将军的教诲。” “你如今最大的缺点就是缺乏自信,或者正因如此,你明明具备统率三军的才能,主公却还不愿让你过早的独当一面。陈叔至你可知,在你这般年纪我可没你这般扎实而又稳重的脾性,你的才能更是稳胜我一筹。”文聘着着,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好像颇为感触地紧接又道:“来,当年我也像你一样,并没有多大的自信。毕竟当年,在主公麾下张、庞两员大将实在太出色了。可主公却反而将把守兖州的重任放在我的肩上,并给予我莫大的信心。我还很记得,主公当时的眼光,毫无丝毫地怀疑,看着我就像是在对我,我一定能办得到的。而就在那一刻,无形之中,我好像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一心只想,就算是战死沙场,受万刀加身,我也在所不惜,我要的只是不会辜负面前这男人的丁点信任。” 到这,文聘走到了陈到身前,眼神赫赫,并拍着他的肩膀谓道:“或许此番主公让我来,正是看出当年的我与你十分地相似,并想要我向你传达他对你与当年的我有着同样的想法。” 恍然间,文聘的身影一晃,竟好像变了一个人,那个人高大而雄伟,好像是神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和霸气。 一时间,陈到只觉浑身血液如在沸腾,更忽然生出一股强劲的力量,充斥在他的全身,遂是退后一步,眼光忽地变得坚定起来,拱手振声喝道:“文将军放心,我纵是万死,也一定不会辜负你和主公对我的期待!!” “好!!有这决心就对了!!日后你无论遇到何事,务必要想到,在你背后支持并且相信你的人。如此一来,你就能得到莫大的信心和力量。”文聘不由肃色而道。而不得不承认的是,马纵横实在太具备魅力了,当年他对文聘的影响可谓是巨大的,而文聘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了蜕变。或者也正因如此,就算如今马纵横麾下是人才济济,文聘一样得到了上将之位,而且没有一个人会有丁点的不服,甚至有不少的人更认为文聘应该更早得到这个位置。 而文聘的话,对陈到此时却也造成了莫大的影响,想到那些一直支持并且信任他的人,陈到忽然之间,只觉是精力充沛,热血沸腾。 “不错的眼神!”文聘见了,不由暗暗一笑,遂震色道:“还有叔至的计策十分的精妙,只是那乐文谦素来谨慎,定会派细作在外监视,并且会尤其注意我的行动。因此,留下伏击乐文谦的重任,恐怕便要交到叔至你的手上了。另外,此番伏击战,却也是至关重要。毕竟若是让乐文谦取下乐海城,那鄂焕得知,其军必然会奋起作战,如此一来,便是毁了庞将军先前设定的计划。因此此战只能胜不可败。还有未免夜长梦多,最好今夜便迅行事,趁着夜色遮掩,正好也可蒙蔽和扰乱乐文谦的细作。只不过为谨慎而见,留下给叔至你所用的兵部恐怕是不多。” ###\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计算李通 “这点文将军倒不必多虑。到时我军伏击而出,那乐文谦一时半会恐怕是想不到我军会有多少,其部人马也会阵脚大乱,因此要以少胜多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到时,我再安排一干弓弩手,在各处扰乱射击,但若局势不妙,我也可迅地撤离,如此便可保之万无一失。”陈到此时正是亢奋,加上信心倍增,这下是疾言厉色,纵声畅谈其心中所想。文聘听了,一副欣慰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道:“听了叔至的安排,我这倒也放心了。而且到那时可如此如此,方可稳取此役!” 却见文聘似乎也被陈到所感染了似的,眼迸精光,颇是亢奋地震色补充而道。陈到听罢,不由神容大震,惊呼道:“此真可谓妙计也!!看来我与文将军比起来还是!!” “嗯!?好你个陈叔至,莫非忘了我适才过什么?”陈到话到一半,文聘忽地瞪起了眼。陈到见了,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遂沉色道:“文将军放心,我会倍加努力,迟早也会赶你的。” “哈哈哈哈~~!!好~~!!我可希望那一日能早些到来~~!!”文聘听了,不由大声笑了起来。 却当夜三更时分,乐海城内忽然是火光一片,并有阵阵喧哗声喊起。而正如文聘所料一变,在城外有不少乐进的细作正在监视,并且很快各是分工行动。其中几个先是策马赶去禀报乐进。 不一阵后,乐进被人喊醒,听闻文聘忽然连夜率并撤走,不由精神一震,并命人把李通唤来。 少时,李通快步冲入帐内,正见乐进满脸沉凝之色,似乎正在思考一般。 “将军,莫非是乐海城那已经有了消息了?”李通反应倒快,一下子便是猜到了大概,向乐进问道。乐进听了,轻一点头,道:“不错,不久前细作来报,敌军正是趁夜撤离。不过令我有些忧虑的是,我军细作曾现那陈到今日曾往我军扎据这处方向赶来探查。因那陈到谨慎,在后又安排从骑一路察视尾后,因此我军细作也不敢追上去。我却是怕那陈叔至已经现了我军的踪迹,令设计诈之也。” 乐进此言一出,李通不由神容一紧,道:“那如何是好?不如将军待那文聘率兵离去后,先派斥候入城打探,确定无误后,再是率兵入城也是不迟。” 乐进听李通这般一,不由神容一震,一下子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哈哈,文达聪慧,如此便可保之无失也。” 李通听乐进这般称赞不禁心里一喜,连忙谦虚谢过。 翌日一早,乐进听细作回报,见得文聘率兵连夜已经撤出了数十数里外。乐进得知,遂唤李通前来吩咐:“我军若得乐海,平阳唾手可得也。因此此番探查,十分紧要,我盼由文达你亲自前往,力保无失。” 李通听了,不由神容一震,遂是振声喊道:“乐将军不必多虑。末将定完成任务!!” “好,你前往。我这便准备大军,紧随你后,但若那乐海城并无端倪,便率兵占之!” “诺!!”李通快地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另一边,却在乐海城内,只见四道城门都是紧闭,而在城内,陈到与他的部下已经隐藏埋伏完毕。 不知过了多久,蓦然正听东面的城门猝地出一阵轰鸣声响,听似已经被人打开了。原来在不久前,乐进军的细作,使用绳索成功地爬上了城上,并打开了城门。而随着城门打开不久,便听一阵啼声响了起来,正是李通率领一彪人马闯了进来。却见李通神色沉凝,策马飞奔,一入城里,便快地向身边的麾下指挥道:“检查城中,务必打探仔细!!” 李通话音一落,其身后数百人马立即纷纷散开而去,最终只留下了数十人,随着李通一并往城中府衙赶去。 大约两柱香后,却见李通一路策马观察,渐渐地来到了府衙之前,遂命身后的部下进去打探,李通则与数人在外等候消息。 却,此时正埋伏在府衙一处楼台之上的陈到,眼看李通带着数十来到府衙之外便知不妙,此时又见有敌人闯入,不由暗暗腹诽道:“可恶,看来那乐文谦也是有所准备,并让那李通先率兵先入城内打探。眼下局势有变,我该如何是好!?” 陈到不由沉起神容,却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如此有信心地布置,竟出了意外,自是受了不少打击。可忽然陈到想起文聘对他所的那番话,想到自己得到了那么多人的支持和器重,又岂能辜负!? 想到这,陈到不由强震神色,与此同时他身旁数十白毦精兵都是露出了紧张之色。陈到先做一个稳住的手势,然后示意一人把弓箭递来。那人会意,立即把自己的弓箭交给了陈到。陈到接过后,遂到了窗旁,心翼翼地探头而出,正见李通和数个敌兵尚且在外等候消息。 就在此时,蓦然城内传出一阵惊呼喝响,陈到立即神容一变,想到恐怕是自己的伏兵被敌人所现了,立刻身子一起,拽弓上箭,瞄准李通便是奋力射去。 “不好!!城内果然是有伏兵!!”与此同时,李通听得喝响,顿是勃然色变,急要拨马前往看望,殊不知这时忽然有人大喝心。李通还未反应过来,那飞矢却已射到了他的身上。 “哇啊~~!!”只听李通一声惨叫,顿是摔落了马下。左右连忙下马看望。就在此时,蓦然听得一声怒喝:“给我放出信号,并擒下那李通!!” 随着这喝响一起,霎时埋伏在府衙的伏兵纷纷杀出,李通带来的数十人,不一阵就纷纷被忽然杀出的伏兵给击毙了。同时,随着一阵锣声响荡而起,埋伏在城内的伏兵猝是一齐杀出。而正四处寻索的乐进军将士顿是一阵慌乱,四处奔逃间,不少更是遭到扑出的伏兵袭击。 “听我号令,命所有弓弩手前往东门,但若见乐进军杀到,二话不,立即放箭便射。还有向城内的各部人马传令,但逢见得敌人,全都杀了,一个都不能放出!!”却看此时在府衙一处楼台之内,陈到快地向身旁一员将领传达号令。那人听了,立即强震精神,慨然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忽然正听下方杀声大作,陈到急是望去,正见李通在几个部下保护之下,正遭到白毦精兵的围攻,但李通那数人似乎不愿放弃,仍在负偶顽抗。 第1635章 鄂、马反目(下)(2) “嗷嗷嗷~~!!何方鼠辈,竟敢冷箭伤人,有种的就出来与某一战!!”忽然,正听一阵竭嘶底里地咆哮声响荡起来。Ww WCOM听得耳切的陈到,不由神容一冷,愤声应道:“好个李文达,竟敢坏我好事!?好看我便要你付出代价!!”随着陈到喝声落下,众人正见一道身影忽然从一处楼台的窗边飘然飞出。陈到又如雄鹰展翅一般,一脚踏在了一根木桩上,然后飞身一转,便是跃出了墙外。眼看陈到轻盈如燕般的身手,一干白毦精兵不由都振声叫好,大喝威武。而李通则是面容冰寒,至于他那几个麾下此时都是吓得满脸铁青。 “尔等去东门镇守,这李文达我自会对付!!”却见陈到目光赫然,愤声喝道。那些白毦精兵听了,却也不犹豫,立即震色领命,纷纷便朝着东门赶去。 “该死的陈叔至,原来是你!”随着一干白毦精兵快离去后,李通却也并无趁机逃跑,反而咬牙切齿地向陈到喝道。 陈到一挺手中白缨银枪,气势迫人,大声便喝:“废话少,李文达前来受死罢!” 李通那几个部下听了,连忙各是抓起兵器。这时,李通却是大喝一声,教那几人退下,然后便迈前一步,也提着一杆长枪,愤声喝道:“好!!今日我便要与你一决高下!!” “哼,我可时间紧迫,战决罢。”陈到冷哼一声后,眼睛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精光,旋即便是猛地快步冲起,朝着李通杀了过去。 眼看陈到杀来,李通连忙强震神色,殊不知这时后背伤口猝是痛。李通不由神色一变,步伐一慢,却看陈到已经逼迫而来,同时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白毦鬼神相势。 “看枪!!”陈到怒声一喝,转即却看其枪犹如出水恶蛟,飞搠乱刺,杀得李通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蓦然,陈到一枪挑开了李通的枪支,只听一声‘嘭’响,李通背后中箭的伤口霍地裂开,痛得李通不由大声叫了起来。 “哇啊!!” 这时,陈到眼看李通露出空挡,怀着怒火奋然朝着李通咽喉处挺枪便搠。危急关头,李通自不会坐以待毙,咬紧牙关,往旁边一闪,险险躲过。 “李将军心!!” “该死若非这奸人上伤了李将军,李将军岂会不如他!?” “还费什么话,我等一同扑上,杀了那奸人!!” 就在此时,李通那几个部下看得眼切,不禁纷纷破口大骂,这下竟想要一同来战陈到。殊不知,在高台上早有弓弩手在准备,见得那几人一起扑出,立即纷纷拽弓便射。 ###\ 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 擒李通 霎时,只见连道飞矢落下,那几人纷纷中箭倒下,并出连阵凄厉的惨叫声。 而那几人的惨叫声,更令李通心神大乱。却看陈到此时枪出犹若水银泻地,李通抵挡不住,更被陈到一枪打翻在地。就在李通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陈到快步跟上,一枪指在了李通咽喉之处,冷声便喝:“李文达,你已是我手下败将,投降罢!!” 李通听了,咬牙切齿,死死瞪住陈到,却是不惧死,愤怒骂道:“休要废话,杀了我罢!!” 殊不知陈到听话,皱了皱眉,忽然把枪一收,肃色而道:“李文达你才能并不逊色于我,若是这般杀了你,实在太可惜了。不如你投于我主麾下,凭你的实力,日后一定能够出人头地!”李通一听,神容猛地愣住,虽然他也曾想过自己会被敌人擒住,也下定决心,若真的到了那时候,便赴义而死。可眼下真的到了命在旦夕的时候,李通却现自己无法坚持本心,毕竟他还年轻,如此默默无闻的死去,实在令他无法接受。 “诶…”李通低叹一声后,遂倒在地上,好像霎时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大约过了两柱香后,却有几个乐进军的细作,觉城内果然埋有伏兵,连忙便是急往赶去禀报乐进,此时正好与乐进的大军遇上,并迅地报。 “果然是有伏兵埋伏在内!!尔等可知城内有多少敌兵!?”乐进听罢,神色霎是变得难看深沉起来,急声问道。 “回禀乐将军,我等当时急于回报,并无打探清楚,但听当时的声势,怕是有不少伏兵啊。”一个细作急忙报道。 这时,乐进身旁一个将领忽地面色一变,急是喊道:“这不可能!!末将昨夜引兵一路跟随了好一阵子,现昨夜离开乐海城的敌兵起码有数千人众。就算有夜色遮掩,敌军故意掩藏,但也不可能差距如此之大。末将敢以性命担保,这乐海城内,伏兵绝不会过千人以上!!” 此言一出,乐进不由神色一震,奋然而道:“不管如何,眼下李通恐怕是正陷危境,我等不可怠慢,先往乐海城赶去营救!!” 乐进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精神一震,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应和。于是,在乐进的率领之下,整支大军立即加快了度赶去。 不知过了多久,乐进引兵正从东面而来,却看城门紧闭。此时整个乐海城静得可怕,乐进不由面色一变,心里想道:“如适才那人所言,这乐海城应该兵力不多,但眼下静得诡异,恐怕李通等人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乐进不由神色一沉,一举手势,示意军中放缓度,然后又命两将率兵靠近城下打探。 少时,正见那两队人马快地靠近城下,并在四周查看,现地上还有不少血迹,一看就知不久前生过厮杀。又有几人到城门查看,现城门上也有血迹,并又推了推,现城门是关好的。 不一阵,那两队人马快赶回,并迅向乐进回报。乐进听了,一时犹豫不定。 这时,一个将领急是喊道:“乐将军,我看敌军见自己兵力不多,又怕我军大部人马杀来,遂是弃城而去。并在离去前,命人把城门紧闭,虚张声势。我看不如命大军一举冲入,免得在这浪费时间!!” 此言一出,不由将领也纷纷振声应和。乐进听了,却是神容一沉,肃色道:“不可,我看这城内静得诡异,尤其这东门隐隐好像有杀气,不可轻举妄动。” 却不想此时在东门之上,陈到正与麾下埋伏等候,听得乐进所言。陈到不由心头一揪,暗暗惊叹乐进的难缠。而这时,不少在附近埋伏的将士纷纷都像陈到投去了询问的眼色。陈到忽然一咬牙,好像有了决定,并快向众人做起了手势。另一边,却见在乐进决意之下,其军似乎准备要转向另外一处城门打探。就在此时,陈到猛地站了起来,并且快地找到了乐进,并是拽弓上箭,朝着乐进骤而射去。乐进听得城上猝一道弓弦震响,立即抬头望去,正见一根飞矢猛射过来。但乐进却像是早有准备,毫不慌乱,快提刀一起,并把射来的飞矢荡开。 “乐文谦,你这胆鼠辈听好,你的部将李文达已被我擒也。你最好快快率军撤去,否则连你我也一并擒了!!”猝然正听陈到怒声喝起。乐进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怒色,而此时听得陈到所言的乐进部将,这下再也忍耐不住,纷纷各提兵器,朝着陈到大骂起来。 “该死的陈叔至休要废话,有种的下来一战!!” “你识相的快把李将军给放了,否则待我等攻破这乐海城,并把你抓住后,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娘的,这陈叔至分明就是虚张声势,还请乐将军下令,我等立即便杀到城下,攻破城门,取那陈叔至的狗命~~!!” 只听骂声迭起,陈到听了,却是纵声讽刺道:“哈哈哈哈,就凭尔等鼠辈,恐怕就算把城门打开,尔等也不敢闯入~~!!” 就在陈到罢,只听一阵轰鸣声响荡起来,这城门竟被推了开来。不一阵,正见城门大开,俨然正见城内一片空荡,犹如在无声嘲笑着乐进与其麾下将士。 “哇啊啊~~!!气煞我也,乐将军就算你事后要严厉惩罚我也罢了!!让这陈叔至如此嗤笑,末将宁死不从!!”这时,乐进麾下一个脾性暴躁的将领猝是作,拧起兵器便往城门内突入,与此同时不少人也愤然而起,竟然不等乐进下令便擅自行动起来。 其实这也难怪,先众人都认为城上的敌兵不多,而且李通被擒,让他们十分地震怒,再加上陈到屡番地挑衅,最后主动打开城门这一环节,更是令人无法忍受。 “不好!”面对此状,乐进却是猛然色变,而就在此时,却见那率先冲出的将领,以及一干十几人,快地冲到城下。蓦然,只听一道弓弦乍响,一道飞矢准确无误地落下,正中那领头的将领。 “哇啊啊啊~~!!”霎时间,乐进身后的部下,全都怒而暴走,纷纷狂涌杀出,大举往城内杀突而入,都叫嚣着要取陈到的性命。陈到见此状,却是十分笃定冷静,并且快手张弓不断射,这弓艺也是精准得可怕,例无虚,一下子便射杀了四、五人。时迟那时快,眼看已经有一批人冲入了城内,后面的大批人马不由放心下来,纷纷加冲往。就在此时,正见陈到目光赫赫,振声一喝之下,顿是一呼百应,陡然间正见城上冒出了许多弓弩手,各拽弓弦,朝着城下便是疯狂乱射。这时,乐进军冲得正紧,眼看乱箭盖头飞落,一下子射翻大片,后面跟上的人不由吓得急忙停住,猝被其后冲上的人纷纷撞翻在地。 “此下正是关键,给我卯足劲地去射!!”陈到看得眼切,怒声大喝,霎时城上的弓弩手都如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大喝,疯狂射。霎时间只听哀嚎遍野,乐进军一时间死伤大片。乐进见状,气得也几乎失去冷静,教众人后撤。这下众人才反应过来,连忙急急撤开。另外,这时杀入城内的乐进军将士,却都怀着满腹怨愤冲上城门厮杀,殊不知两边楼梯口上早有白毦精兵拦住,一干白毦精兵靠着狭隘的通道,大大地钳制住敌军兵力的优势,又凭着其骁勇,硬是将乐进军的人给挡住了。 却陈到此番留在城内埋伏的人马,仅有不到八百余众,其中三百是弓弩手,三百是步弓手(配备弓箭和大刀的精锐),剩下两百都是白毦精兵。 其中,此下在东门上几乎集中了陈到所有的兵力,弓弩手、步弓手全都在城上射箭,另外陈到又分别布置五十白毦精兵各守一口。 不一阵后,却见乐进的人马纷纷撤开,地上满地都是乱箭而尸体,而城上喊杀声不断迭起,一听就是那些冲入城内的将士正在与陈到的部下厮杀。 “乐将军眼下我等该是如何是好!?”乐进麾下一个部将哀忿地向乐进问道。却看乐进这时神容黑沉得有些可怕,双眸光,死死地盯住城上,道:“我军有不少人杀入了城内,可至今却还未成功突破,看来那陈叔至是早有布置,命人在两边拦截。却看,城上的弓手莫约有五、六百众,我军要冲进去,怕是要死伤不少。不过事已至此,不擒这陈叔至,想诸位是不会心死。所以接下来,尔等都给我听好了,若是再有人擅自行动,那就休怪乐某无情了!!” 乐进疾言厉色地喊道,并且浑身升起了一股可怕的气息,一干将领听了,不由纷纷色变,连忙答应。乐进听了,脸上的寒色才褪去几分,遂是快地吩咐道:“待会军中分为三部,第一部只取刀盾,作为掩护。第二部则作为突击队,趁机迅杀入。第三部尽为弓弩手,趁此立即散开两边,朝着城上的敌人开始反击,清楚没有!?” 乐进不愧是深受曹操肯定的上将,这下虽然是怒火中烧,但还是能够冷静地做出了布置,众将听了一下子有了主意,各是震色答应。 不一阵后,却听城内杀声渐渐消逝。陈到却好像察觉到一丝危险的味道,不由面色一紧,打量起乐进的军部,却见乐进军快地分开三部人马,其中靠前的都是刀盾手。陈到看得眼切,不由暗暗心惊,并腹诽道:“好个乐文谦,竟能如此之快就安抚部下,并作出布置。难缠,实在是太难缠了!” 想到这,陈到右边的脸额不由流下了一颗硕大的汗珠,不过很快又强震起精神,向旁边一个白毦心腹吩咐如此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乐进军摆列已定,乐进更是策马而出,面色冷厉,刀指城上的陈到怒声喝道:“陈叔至,你可是你自找的,待你成我阶下囚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哈哈哈哈~~!!乐文谦,我看你除了会缩头缩尾,还有什么能耐!!?”陈到却是气势不弱,大声嗤笑起乐进。 这时,却见乐进灿然笑起,却是罕有地怒极而笑,瞪圆了怒目,死死地盯住陈到。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恐怕陈到此下已经死了上万遍了。 ###\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悍斗乐进 “杀~!!”蓦然正听乐进一道怒喝,就在他挥刀落下的瞬间,在最前的刀盾手立即各是持盾火冲上。眼看敌军冲扑而来,但城上却并无动静。转眼间,却看乐进的第一部队伍已经逼到城下,可城上却依旧并无反应。乐进见了,面色一寒,暗骂陈到狡猾,然后大声喝道:“刀盾手做好掩护的准备!!” 随着乐进话音一落,本也有些混乱的刀盾手,这下立刻反应过来,纷纷举起盾牌准备。很快,随着乐进的喝令再一次下落,第二部有着骑兵、长枪兵混合的队伍,陡然冲了起来。陈到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目光,看着乐进第二部队伍火冲上,并且就在其快要靠近城门数十丈外,下令射击。随着陈到喝声落下,蓄势已久的六百弓手立即各拽弓弦,起猛射。霎时又见漫箭雨骤而落下。一干盾手见状连忙掩护起来,而不少人也被乱箭射倒。一时间,喊杀声、怒喝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震动地。 一阵后,却看在盾手的掩护之下,第二部负责突击的人马,不少成功地冲入了城内,并迅地前往夺取城门。与此同时,乐进的第三部队伍也迅地赶了上来,并且开始以弓弩反击。 却看因为受到敌军地射击,城上弓手的攻势遂是逐渐开始减弱。乐进振奋不已,连声怒喝,命突击队伍加冲入。陈到自不愿束手就擒,也厉声喝起,城上弓手遂是奋然阻击。不一阵后,却看乐进军的突击部队虽然死伤不少,但却越来越多的人闯了进去,并且望城头杀来。陈到见状,命一干步弓手放下弓箭前往接应。 “嗷嗷嗷~~!!弟兄们那杀千刀的陈叔至就在城上,给我扑上去,待抓住他后,定教他不得好死~~!!”右边通道之内,正见乐进的部下挤满了整个狭隘的通道,一干白毦精锐各挺长枪,面对敌人疯狂的攻势,没有丝毫胆怯,死死地守住了出口。另外一边,战况也是同样的激烈,白毦精兵的骁勇以及通道的狭窄,令乐进军一时无法成功突破。 “陈叔至,大局已定,如此损耗下去,你的兵部迟早会筋疲力尽。就算你负偶顽抗,也绝对无法扭转局势。不过你才能过人,乐某纵是作为你的对手,也深为佩服,只要你愿意投降我军。乐某保证,日后我家主公麾下一定有你的一席之位!!”此时在城外,正听乐进高声大喊,竟是招降起陈到。 陈到听了,却无立即回答,而是快地拽弓上箭,瞄向了乐进。乐进见状,不由神容一恼,转即听得‘啪’的一声,正见一根飞矢朝着自己骤射过来。 “哼!!冥顽不灵!!”乐进怒喝一声,挥刀把飞矢砍破,同时骂了起来。 “若非我家主公对我看重,恐怕如今我还是个无名卒!!我陈叔至深受我家主公知遇之恩,纵是万死也难保其大恩大德!!乐文谦想要我投降?你简直痴心妄想!!”陈到扯声怒喝,从他高亢的声音里,更能清晰地感觉得到他的决意。在城上的将士,不由都被陈到所感染,纷纷强震精神,高声应和起来。 眼见此状,乐进不由面色黑沉起来,同时眉头皱起。来,从一开始他就有所忧虑,也正因如此,他才顾虑从从,并无快地让大军前往攻城。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策马急赶来报,乐进见是他的细作,不由面色一变,同时更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升了起来。 “乐将军大事不好了!!那文聘正是率兵火复回,此下已快赶到乐海城了!!” 此报一出,乐进不由霍地变色,身子更是猛地一颤:“果然如此,竟然这陈到埋伏于此,那文聘又岂会不回来接应呢!!?” 第1636章 鄂、马反目(下)(3) 乐进罢,急震神色,同时也明白陈到为何一直如此笃定,因为他背后还有一个文聘! “气煞我也!”乐进此时是悔恨不已,想到自己耗损了如此多的将士,却毫无所得,并且连李通也给折了,此番撤军回去,恐怕众人气势丧也。 Ww WCOM如此一来,他恐怕再难以留在平阳,更无法完成曹操交予他的秘密任务。 虽然是万分不甘,但乐进却也明白,但若自己纠缠不退,且不论这一时半会难以铲除陈到以及他的部下,这一旦文聘率兵杀回,敌军之势必然盛起,再猛做反扑,自军怕是难以抵挡。更何况,夏侯渊并不希望他折损太多的兵力,而曹操的书信上,也曾明,让他量力、夺势而为,不可过于勉强。 想到这,乐进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不由急是震色,大声喝道:“众人听令,撤退!!!” 随着乐进喝声一落,在其身旁一干将领不由都露出震惊和失望之色。乐进面色一寒,更是猝然一举手中大刀,愤声喝道:“谁胆敢怠慢,休怪我刀下无情!!” 随着乐进此言一出,众人再也不敢犹豫,急忙各是喝令起来。不到一阵,正见乐进各部人马开始火后撤,陈到见状大喜,连忙命弓手箭射杀。撤走的乐进军因此又是伤亡不少。乐进似乎唯恐自己在原地多待一刻,便会忍不住暴走似的,一拨战马,正要离去。不过最终他还是转过了头,目光冷厉地看了城上的陈到一眼,嘴巴轻张,不知在什么,转即便是策马离开了。 陈到眼看乐进离去,却也没有继续出言挑衅,反而神容肃穆起来,呐呐道:“乐文谦想要复仇就尽管来罢,我陈叔至绝不会退怯的!!”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乐进军已经渐渐撤远。这时,陈到正听有人来报,文聘率领大军,正往西门赶入,负责接应的将士已经打开城门迎入。陈到听了,不由精神一震,同时也不禁暗暗感激文聘能够及时应变过来。 原来,昨夜文聘向陈到吩咐,但若乐进现其军兵力不多,率兵反扑,他便故作不敌,尽快撤离,吸引乐进军来追。而到时他则率大军复回接应,杀他个措手不及。当然,因为李通以及其部下的捣乱,令陈到的计策并未能成功实施。不过所幸的是,文聘反应极快,及时赶了回来,否则陈到可就危在旦夕了。 而不得不的是,陈到对于文聘也是足够信任的,虽然他无法确定文聘会不会复回来救,但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文聘的应变能力,并且一直坚守阵地。否则一旦他陈到落于乐进之手,并且就连乐海也一同失去,那对于文聘乃至整个并州的局势来,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却文聘迅领兵进入乐海城后,连忙命令麾下去守住乐海城除东门外,另外三处城门,先保乐海城万无一失。同时,文聘又领一干心腹前往去见陈到。 殊不知,陈到也在赶来见文聘。两人正好于途中相见,这一见面,四目交接,两人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你个陈叔至,大概情况我已经得知了,我觉得奇怪的是,竟然你的行踪已经被人现,为何不迅撤离,这不定那乐进也会赶来厮杀。”文聘笑容可掬地向陈到问道。 陈到听了,笑容一收,遂是震色道:“这可不行。毕竟那时乐文谦已经有所准备。而按照我军一开始的计划,是伏击乐文谦的兵部得手,若见其忿而猛攻,方才诱之。按这计划,敌军受我军所伏,本就恼怒,这一反扑,热血冲头,自然有机可乘。可当时我军伏兵被敌人察觉,敌人定会加以防备,若见我军撤走,不但不追,反而入城扎据,如何是好?而且,以那乐文谦适才的表现来看,恐怕你我都太觑他了,此人实在无比地难缠!!” “哦?看来叔至适才与这乐文谦又有一番激烈的较量啊。”文聘听了不由也收敛了神色。陈到遂把其中来龙去脉告诉了文聘。文聘听罢,脸色连变,不由叹道:“依当时的状况,若是换了其他人,就算还能沉住气,恐怕也无法保持冷静。但这乐文谦,不得不,此人的内心实在太过强大了,要使其动摇,实在太难了!!” “嗯,所幸此番这乐文谦多有限制顾虑,否则这种人是很难从他手上取下胜利。”陈到颇为侥幸地谓道。文聘听了,点了点头,道:“来若非你我联手,要赢下此人,确实太困难了。此人名声地位虽不如曹仁、许诸以及夏侯双虎,但一定是曹军之中最为难缠的一个。”却听文聘神容颇是复杂地呐呐而道。这时,陈到神容一震,双眸精光骤射,振声而道:“话虽如此,但经今日一役,那乐文谦折损惨重,并又折了李通这员副将,其军士气必丧也。想他不久之后,自会撤去。” “嗯,叔至所言甚是。不过以防万一,我军不可大意,眼下先让将士们歇息,静观其变。”文聘凝声谓道。陈到听话,也是同意。 另一边,却乐进败退而去,却也心知军中已然丧失士气和斗志,唯恐文聘和陈到趁机追袭,乐进引兵回到扎据之地,取回粮食,并歇息一夜后,翌日遂是率兵撤走。 ###\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鄂焕的无奈 文聘倒也有所预料,并早就派细作在附近监视。细作见得乐进撤军,遂是报与文聘。文聘大喜,但为防乐进又杀个回马枪,却也没有急于撤走,而是迅派人前往通禀庞德。 数日后,却庞德率兵退到平阳西面最后的一处屏障,扎据关中,等候鄂焕引兵到来。 这日,庞德听闻鄂焕已到了关外五、六里占据。庞德闻之,连忙引麾下诸将到关上观望,果见不远处沙尘冲,扎据着一部大军。庞德看了一阵,却不惊反笑,向逢纪问道:“军师,眼下该是如何?” “若是逢某设计,这时当弃关而去,诱其到了平阳再做反扑。”逢纪眼里光芒闪动,震色而道。 “哦?这不日前我等才得知仲业的消息,知道那乐文谦已然撤去。这时,恐怕那鄂焕也该得知了消息,只怕他已有所防备,虽见我军撤走,却也不敢来追。”庞德听了,微微皱眉,向逢纪道。逢纪听了,却是一笑,道:“不瞒庞将军,我不久前曾向军中几个细作仔细问话。得知当日我军弃关而去,那马休急于来追,却遭到了我军伏击,因此勃然大怒,急欲扑火,转即再来追袭。殊不知火势猛烈,马休却不顾将士苦劳,执意为之,因此惊怒了那鄂焕。为正军度,鄂焕当场甚至要擒下马休。马休见势不妙,方才放弃,转而离去。由此可见,焕、休两人已经心里有了隔膜。而马休此下恐怕正急于取下平阳,好立功证明自己,再加上马休身份尊贵,但若真的执意而为,怕那鄂焕也阻止不了他。逢某却料,若我军此时一旦撤退,那马休定以为我等惧怕其军攻城利器,故而退避回去平阳,急于率兵来追。到时纵是那鄂焕不愿,但恐马休有失,也自会乖乖引兵追到平阳。而到那时,我等却可迅召回文将军,集中兵力一举反扑,必可创立一番惊人的功绩!!” 逢纪此言一出,庞德不由心头猛地一揪,又想但若真如逢纪所设计那般,到时鄂焕军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想到这庞德不得不承认这些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实在是太可怕了,丝毫不能轻敌大意,否则一旦被他们抓住丝毫机会,那将会是万劫不复! 眼看庞德神容连变,逢纪不由一笑,半开玩笑地道:“怎么?莫非庞将军恐怕有折那马休的志气,对他造成阴影,不忍设之?” 庞德听话,面容一怔,不由有些诧异地望向了逢纪。却看逢纪双眸光芒闪烁,好像能看透人心一般,庞德轻轻一皱眉头,然后好像下定决心似的,道:“没想到休公子会变得如此自大狂妄,这日后若是换了其他军队,恐怕他早已死个十遍、百遍!!若是马太公在之灵,见到他如此模样,想必也会十分痛心。也罢,让他受一下挫折也是好的。正如主公当年与我的,在这战场上,不吃几番败仗,如何成长得了!?” “呵呵,如此我这便下去调拨了。”逢纪听话,不由一笑,遂是拱手一拜。庞德点了点头,逢纪转即便是离开了。 另一边,此时在关外鄂焕军中的一处营帐之内。 “哼!!虽然我早就猜到曹丞相不会拼死相助我军,但这乐文谦实在害人不浅!!不久前,分明就是他急催我军赶进,如今忽然却又撤去,反使我军深陷敌军腹地也!!”却看鄂焕神容黑沉可怕,这时在一旁的马休听了,忽然面色一变,急望向鄂焕问道:“听鄂将军之言,你不会是想要打退堂鼓罢!?” 鄂焕听马休的语气,面色微微一变,急震色道:“休公子此下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否则万劫不复也!” “哼!!果然如此!!前番我教你加紧攻打那赤脸鬼,你却是不听,令他有空隙得以撤军,如今又是扎据关口,重稳阵脚,这可都是鄂将军你的失策以及自大,令我军丧失了良机!!这也罢了,我记得我二哥让你出兵并州前,并三令五申,老贼狡诈,让你万莫不可依靠曹老贼的爪牙,一旦到了并州后,凡事只能依靠众人的努力争取。也正因如此,我二哥可是给了你上万兵部,再加上我带来的援兵以及一干攻城器械、粮草、物资,对你可谓是支持良多,可看看你如今把这大军带成什么模样,简直丢尽我二哥的面子!!”到最后,马休再也忍耐不住,把自己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出来。 “休公子,你莫要太得寸进尺了,那赤脸鬼的厉害你也不是没有见识过!!这恐怕就算换了主公亲来,也!!”这时,鄂焕麾下一个心腹再也听不下去,忿然而起,激动地喊道。 “你给我闭嘴!!”只不过那人话未完,就被鄂焕给厉声打断了。于是,众人不禁都把目光集中在鄂焕的身上。却看鄂焕神容黑沉,甚至有几分可怕,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大声喝道:“主公盖世无敌,如上神人,但若前来,必教那庞令明束手就擒!不过可惜主公眼下不在此地,鄂某无能,也并未能完成主公对鄂某的期盼!可是眼下尚有转机,鄂某已然心意已决,率兵北上,先入西河,从西河得以补给后,再赶往太原,与那夏侯妙才合军之后,再寻思如何击退庞、黄两支敌军!!” 鄂焕此言一出,一众将领不由纷纷神色大变,毕竟此地距离西河最起码还有数百里的距离,待赶到西河后,又要补给,然后再转往太原,和曹军会合后,再寻计破敌,这兜兜转转,却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战事。 霎时间,所有人几乎都露出了惊悚、抗拒之色,然后便是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 “万万不可,这战事拖延,对我军并非好事。” “这得是对,还有曹丞相把并州的百姓都迁移到司隶,西河哪里还有粮食可以作为补给?” “还请鄂将军万万要三思啊!!我军将士苦战多日,再下又要几经转折,恐怕将士们会受不了,到时怕会出现不少逃兵的状况。” “还有啊,我军本就有不少人就对‘那个人’尊重有加,只怕这到时候甚至会有不少人逃到敌方的阵营,这可入如何是好呐?” 只见这一干人等似乎越便越是慌乱,马休见状,这时却也不开口,在旁冷眼旁观,冷笑不止。 就在此时,忽听‘哗’的一声,正见鄂焕猛然拔出在案上的宝刀,却见寒光闪烁,一干人等顿是感觉到一股寒意逼来,遂是纷纷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哼!!这兵家战事,自有优劣之势,尔等只知处忧而上,却不知劣势而坚,如何能成为一支成熟军部的将领!?更谈何助主公建立不世功业!?”却听鄂焕纵声咆哮,声若洪钟,不少人听了不由都露出惭愧之色,纷纷低下了头。这时,马休却走了出来,道:“鄂将军话是道理,不过鄂将军倒别忘了,前番我军几乎就能击败那庞令明。我以为,眼下鄂将军倒不如集中军中上下,齐心合力,与那庞令明拼死一战,不定还能一举攻破彼军。如鄂将军适才所言,将士们未必也太辛劳了。” 马休此言一出,这时倒赢得不少的呼应,就连鄂焕几个心腹这下也犹豫起来。鄂焕见状,不由神色微变,又见众人多数更倾向马休所言,心里更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鄂将军放心,这回我等众人必定努力拼杀,绝不会令鄂将军失望!!”这时,一个将领急是强震神容,大声喊道。随着他喝声一落,忽然更有不少人纷纷单膝跪下,表明决意,齐声喝道:“我等愿拼死一战!!” 第1637章 鄂、马反目(下)(4) “诶…”鄂焕见此状,内心不由轻轻一叹,一番权衡轻重后,遂震色而道:“竟然诸位有此决意,鄂某作为众人统将,自不会退却。 Ww WCOM如此还请诸位尽快下去,教各自的麾下做好准备,明日一战,只可胜不可败!!” 鄂焕之所以会有如此决定,原因有二,其一正如马休所言,其军有着强大的攻城器械,只要众人拼死作战,要破敌军并非不可能之事。其二,鄂焕却是看出众人是宁愿在此拼死,也不愿让战事拖延下去。这其实却也不奇怪,毕竟这军中将领大多都是出自西凉,而西凉人虽然多出骁勇之士,但他们生性就比较急躁。鄂焕这却也是顺从人心,而且这也并非全然没有机会,甚至可以,只要战事进展顺利,不定就能取关破敌。 这下众人听得鄂焕所言,不由纷纷露出欣喜振奋之色,连忙震色齐齐答应。马休也是抖数精神,心想此番定要一扫阴霾,让自己出色的表现冠绝三军! 只不过就在当夜,事情便又出现了转变。鄂焕突然听闻庞德率兵在黄昏时候便开始隐蔽撤退,如今其军已经撤离了关口。鄂焕听了,唯恐军中将领得知沉不住气,连忙命来报的斥候将领保密。殊不知那斥候将领乃是本就是西凉人士,并且深受马家恩惠,比起鄂焕,自然更尊重马休,再加上其也认为鄂焕行事太过拖沓多虑,遂暗中找到了马休告之。 “什么!?那赤脸鬼竟然已经率兵撤走了!?”此时,在马休的帐中,正见马休面色大变,惊呼而道。那斥候将领连忙又道:“休公子,眼下我军若追袭,不定还能追上掩杀一番。可鄂将军却教末将保密,末将觉得如此一来,必然错失良机,才冒死前来转告。” 马休听话,不由脸色连变,气得咬起了牙来,眼中更是射出两道阴鸷愤怒的光芒,道:“好个鄂焕,他今日才口口声声要与那庞令明决死一战,如今看来,他根本的就是屁话!!不定他是见那庞令明了得,心里惧怕,才屡屡避之与其决战!!眼下如此大好时机,他却又避而不进,如此不思进取,如何能统率三军!?” ###\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马休造反(上) “休公子所言甚是!!来这鄂焕自与那庞令明对上,就没得到过一场像样的胜利。如今军中不少将领都对他丧失了信心。休公子乃主公胞弟,身份尊贵,若你愿亲率大军追往,必有不少将领愿意追随左右!!”这时,却听那斥候将领疾言厉色地喊道。马休一听,顿是眼珠子猛然瞪大,然后死死地盯住那人,声音低沉得可怕:“你这莫非是教我哗变夺取耶!?” 此言一出,顿是吓得那斥候将领勃然色变,连忙跪扑在地,喊道:“末将不敢,还请休公子恕罪!!” “哼!!大丈夫敢作敢当,这才是我西凉儿郎,无能之辈,给我退下去罢!!”马休见了不由心头一恼,挥手怒声骂道。那人听了,连忙领命,正要退下时,马休却喊住了他:“慢!!” 那人闻言,忙答道:“休公子有何吩咐?” 马休听话,忽然露出一抹冷笑,向那人吩咐道:“你去召集军中出自西凉的将领,就我有话吩咐。” 却就在马休与这斥候将领谈话间,鄂焕因心里疑惑不解,遂决定亲自前往打探,这下正好带着一干从骑离开了营地。 不一阵后,正见一队人马各持火把,快飞驰。忽然正听‘吁’的一声,正是队伍为一人勒住了战马。此人赫然正是鄂焕也。鄂焕借着左右所举的火光正望向关中,果然见没有任何动静,关内十分的安静。 “莫非真的全都走了?”鄂焕呐呐了一句,遂和身旁一个心腹将领吩咐道:“你率一队人马靠近关外四周打探,务必心一些,提防敌人埋伏。” 那将领听了,立刻神色一震,慨然答应后,便引兵赶往打探。 少时,打探的人马纷纷赶回,领头的将领震色答道:“回禀鄂将军,我等打探仔细了,现关外四周并无异处,而且关闸打开,可需派人进去一探?” “嗯…”鄂焕一听,不由神色微微一沉,正是思考间,蓦然正听杀声大作,犹如洪潮骇浪扑涌而来。鄂焕顿是眼睛勃而圆瞪,回望去,却见后方大片火光,杀声迭起,似乎有大部人马正往杀来。 “可恶,是谁如此胆大包,竟敢哗变!!?”鄂焕好像霎时间猜到了什么,急是拨马赶往过去,其麾下一干从骑也是吓得目瞪口呆,连忙纷纷追上。 不一阵后,正见鄂焕满脸怒色地飞马奔赶,就在他前面不远,竟见有六、七千人的大军正赶。鄂焕见状不由大怒,愤声喊道:“马休你快出来见我~~!!” 就在鄂焕话音一落,蓦然在大军之内,一人挺枪飞奔而出,大声喝道:“鄂焕,你为人实在太过胆,行事又优柔寡断,因此屡屡错失良机!!所以还恕我马休和身后的诸位将士不奉陪了!!那庞令明的级自有我等去取,鄂将军你便留在这等候我等的好消息罢~~!!” 却经过屡番的折损,鄂焕如今拥有的兵力不过一万二、三千人左右,这下眼看马休一下子就带去一半,鄂焕自然惊怒不已。 “马休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我把军队带回去,否则休怪鄂某不客气!!”这下,鄂焕再也忍受不了,对马休的怨气更是瞬间爆,扯声怒骂而道。 马休听了,也是勃然色变,忿声骂道:“给我滚开,我懒得与你废话~~!!” 马休喝声落罢,便是策马而起,其身后大军竟也不理会鄂焕,纷纷冲突而起。 鄂焕见之,不由大怒,拔腰间宝刀,便往马休飞奔冲去。马休见鄂焕竟敢对自己拔刀相向,怒气更盛,也一挺手中长枪,竭嘶底里地吼道:“姓鄂的,我和你拼了!!” 眼看马休一身杀气涌起,本以为能够震慑马休的鄂焕这下见了,不由心头猛揪,气急败坏地咆哮一声,忽地把马一转,竟是主动地避开了马休。原来,在这紧要关头,鄂焕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毕竟若是他与马休一旦厮杀起来,军中势必大乱。而鄂焕的从骑眼看鄂焕往一旁冲开,连忙纷纷追上。 “哼!!鄂焕算你还知轻重,待我取下那庞令明级之后,我倒要看看你是一张什么样的嘴脸!!”却看马休满脸得瑟之色,甚至还不忘回头向鄂焕挑衅起来。鄂焕大怒,愤声喝道:“马休你一定会后悔的,还有诸位给我听好,马休年少轻狂,不知轻重,尔等随之,必自取灭亡!!快都随我回去,我可既往不咎~~!!” 却听鄂焕竭嘶底里地大声喊起,可却无人理会。鄂焕见状恼羞不已,甚至被冲起的大军逼到了一旁。这时,忽然有人惊呼起来,在鄂焕耳旁大喊道:“鄂将军你快看,军中好像着火了!!” “什么!!?”鄂焕听话,不由勃然色变,急忙朝自军营地望去,果然见得有火光冒起,不由吓了一跳,心想这必是遭到了敌军的袭击,连忙带着麾下从骑奔赶回去看望。 时值四更时候,待鄂焕回到营中时,正见军中一片混乱,但四周却无火势,反而不远处的地方有烟雾扑来。这时,一个将领急是赶来,与鄂焕急报道:“鄂将军,今夜二更时分,休公子忽然率领一干将领哗变,我等虽是拦截,可休公子却执意要走,率兵冲开了我等的拦截。而就在他引兵离开不久,军中正乱,忽然附近火势大作,我等以为有敌兵来袭,遂往赶去,殊不知只见火势,却不见敌兵的踪影,我等扑灭火势不久,鄂将军就赶了回来。这下可如何是好?” 鄂焕听得这来龙去脉后,面色霎是苍白起来,并露出几分绝望无奈之色,摇头道:“完了,这恐怕有人早料到休公子会哗变,并且暗中相助,此下休公子却还被蒙在鼓里,自往平阳去了。若我不往去救,休公子以及随他同去的兵部,恐怕是危在旦夕也。” “将军,那马休自作主张,不听号令,更胆大妄为地率领众人哗变,这按照军纪,早就该砍头了!!此番他中了敌人的计策,乃是他咎由自取,我看不如便由他去罢~!!” “不可,那马休毕竟是主公的亲胞弟,若是他若在敌人的手中,你教鄂将军如何交代!?” “哼!?这又有何难的!?毕竟是那马休犯事在先,莫非主公还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惩戒鄂将军么!?如此主公如何服众!?” “你这话得轻松,主公素来疼爱休公子,但若休公子有个万一,就算主公碍于公正,不得惩戒鄂将军,但肯定心里会对鄂将军有所隔膜甚至是怨恨!!” 却听,鄂焕身旁的心腹慌乱地议论起来。鄂焕蓦然神容一变,怒声喝道:“够了!!都给我闭嘴!!就算不顾休公子的死活,但他带去的弟兄,其中想必不少人都是碍于上将之令,身不由己,不可不顾!!快传我号令,整顿大军,收拾一干辎重、器械,旭日升起之前,我便要开始行军出动!!” 鄂焕此言一出,在他身旁不少人都是吓了一跳。鄂焕见众人犹豫,不由怒目圆瞪,扯声又喝:“还不快快给我行动起来!!?” 鄂焕喝声一落,众人霎是纷纷领命,转即四处散开传令去了。 却这在平阳西面的最后一处关口,距离平阳不过数十里。因此在当日晌午时分,庞德便率兵赶回了平阳。但庞德却无令大军严防设备,反而故意做出慌乱的样子,在城外也不放鹿角,各城门上喧哗一片。 与此同时,却马休连夜率兵来追,这下听闻斥候来报,庞德虽然回到了平阳城内,但一时尚且阵脚不稳,城中一片慌乱。马休听了,暗喜不已,遂是引兵往平阳西面城门快杀奔而去。 “报~~!!那马休此时正率兵望西门杀来,不知庞将军有何吩咐!?”此时在平阳郡府之内,一员将领快赶到禀报。庞德闻言,不由神容一震。这时,卫仲道奋然而起,振声而道:“诸位将领连日苦战,某却与一干将士留在这平阳守候多日,此番便由某领兵作战罢。” 卫仲道此言一出,有两个与卫仲道留下一并把守的将领,连忙也急起肃色请战。庞德听话后,却不禁望向了逢纪。逢纪淡淡一笑,道:“这好不容易上钩的猎物,若是吓走了,那可做不好。庞将军,此战只可败不可胜。” 庞德听话,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就会意了,笑道:“好,就如军师所言。” 庞德笑罢,遂向来报的将领吩咐如此如此。那将领听,立刻答应,遂是转往离去。 另一边,却马休来到城下,摆开阵势,便是开始搦战。城上将士却是闭而不出。好一阵后,马休等得不耐烦,更是破口大骂起来。城上有几个将领听了大怒,忿声回骂。这立刻激起了马休的怒火,马休遂令弓弩手上前射击。而城上的将士见得马休的人马行动,似乎十分慌乱,竟是乱成一团。马休见状不由喜之,遂是连声喝令,不一阵正见城上飞矢纷纷射往城上,城上顿是一片哀嚎。马休见状大喜不已,本想号令麾下攻打城门,却才想起昨夜离开太急,并无把攻城器械带上,这下不由暗暗可惜。 与此同时,却又看平阳郡府之内,卫仲道似乎坐如针毡,又站了起来,问道:“我等果真就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呵呵,卫公稍安勿躁。那马休儿不成气候。”逢纪听话,一扶胡须,淡淡笑道。 就在此时,蓦然有人风风火火地快步赶来,见其样子风尘仆仆,庞德不由神色一震,并认出了此人乃是陈到麾下一员将领,忙问道:“是否文将军传来的消息?” “回禀庞将军,文将军今日一早得知你的消息,便立刻率兵从乐海城离开,不过为防一万,陈将军主动请缨留在乐海把守。文将军带着两千余将士,估计在今夜三更之前就能从乐海赶到平阳!!”却听那人疾言厉色地报道,庞德听话间不由屡露喜色,听罢,不禁振奋激动地握拳喊道:“好!!如今是万事俱备,就等明日决战了!!” 庞德此言一出,殿内一干人等,无不纷纷震色,激动亢奋起来。 半个时辰后,马休眼看敌军渐渐稳住阵脚,并开始以箭矢反攻,奈何军中并无攻城利器,不由生了退意。这时,忽然有人慌张地赶来向马休禀报,鄂焕正率兵赶了过来。马休听了反而神色一震,遂是下令撤军。 而眼看马休撤军,城内的将士却也无出城厮杀,各个反而好像松了一口大气一般。 半个时辰后,正见马休引兵与鄂焕赶来的大军会合一起。马休更是领着一干将领主动来见鄂焕。 “鄂将军,休昨夜一时冲动,违反了军纪,还请鄂将军降罪。”却看马休一见鄂焕,便主动地单膝跪下,其身后一干将领也连忙纷纷下跪。鄂焕见了,先是神容一愣,还以为马休终于认识到了错误,不由露出几分欣喜之色,向前一边扶起马休,一边谓道:“休公子快快请起。此中对错,日后自有主公定夺。眼下局势紧张,我等当共同进退,万万不可再生变端了。否则一旦敌人得知,必让敌人有机可乘。” 第1638章 马休造反(中) 马休听了,也是神容一肃,道:“鄂将军所言甚是,不过眼下我军竟已经杀到了平阳这里,自不可能再往西河而去。 WwWCOM更何况适才我率兵杀到城下时,见敌军慌乱不已,并且城外皆无设防,眼下正是我军取下平阳的大好时机。还望鄂将军万莫轻弃!!” 鄂焕闻言,不由神色一变,遂急向马休问起战况。马休精神一震,遂把今日战况转告鄂焕。一阵后,鄂焕听完,却是沉默不语。马休见之,急又喊道:“今日若非我军并无攻城利器,恐怕此时已经攻破了平阳的城门。时至当今,平阳已是我军囊中之物,还盼鄂将军明日亲率大军,与敌人决一死战!!” 马休罢,其身后一干将领也齐声大喊起来。鄂焕听了,神色连变。马休见他还是犹豫,不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鄂焕唯恐马休胡来,连忙震色道:“好!!就依休公子的,明日我将亲率大军,誓必攻下平阳!!” “哈哈哈哈~~!!鄂将军放心,休定与众人效以死力,让那庞令明见识一下我军的威风!!”马休听话激动不已,不由大笑而道。 随后,鄂焕又与马休商议几句后,马休遂便带着一干将领离去。 眼看马休离开,鄂焕眼内闪过几分蠢蠢欲动的神色,但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这时,鄂焕麾下一个心腹,连忙向鄂焕问道:“鄂将军,这马休不知轻重,若是还让他胡来,怕是整支大军都要栽在他的手上啊!” “哼,我自然知道这儿不可靠,但眼下不少将领都以他惟命是从,我适才不过稳住他罢了。”鄂焕神容铁青,眯着眼睛望着马休离去的方向。来鄂焕的性子本就狠辣果断,若非不是看在马休是其主胞弟的份上,早就把马休杀了一了百了! “诶,晦气!!”鄂焕这下是有计难施,并也头痛不已,忿忿喝了一声后,遂是转身离去了。 当夜,鄂焕一夜难寐,正在帐中思计。就在莫约三更时分,忽然有人在外喊话。鄂焕就像是有所预料般,忙从赶出,正见一人跪在帐外,急急便道:“鄂将军果如你所预料,平阳城果然有所动静,就在适才不久,竟然有一部兵部从东面赶入了平阳城中。” “东面!?这恐怕是那文聘的兵部!!眼下连这文聘也赶了回来,恐怕敌军的反扑很快就会到来。却看我军如今内乱疲弱,那马休儿却还蒙在鼓里,军中气势虚盛,一旦敌军反扑,待众人反应过来,定将一落千丈。此战恐怕是必败无疑啊!!”鄂焕不由脑念电转,在心知暗暗腹诽道。想罢,鄂焕不由是心急如焚,急命那人传来其麾下一干心腹。 一夜就此过去,翌日一早,马休却是在美梦中被人惊醒,竟是听闻鄂焕率兵连夜撤去了。马休大惊失色,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蓦然连阵杀声,宛若洪潮决堤一般,盖然响荡起来。 “不好了~~!!平阳城中正有大量的敌兵杀扑出来,并且兵分两路,一路由那庞令明率领,一路则由那文仲业所领,正往我军夹攻过来了!!我军将士此时是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还请休公子下令!!” 蓦然,正见有一人急忙闯入,并跪下急声禀道。马休听了,勃然色变,这下哪里还能想出什么计策,连忙急声喊道:“快传我号令,全军撤退~~!!!” 马休此言一出,那人连忙答应,急忙转身冲出通报。 不一阵后,正见马休军或是四处逃窜,或是乱成一团,马休见大势已去,情急之下,甚至抛弃了众人,领着一队精锐先往逃命。与此同时,正见庞德、文聘两军气势汹涌地杀扑而道。却见庞德策马狂奔,犹如一头奔飞的雄狮,大声便喝:“尔等听着,我主早有吩咐,但凡是愿意投降者,皆拨以赏金安抚,可但若谁敢抵抗,杀无赦~~!!” 另一边,却看身穿白袍银甲的文聘也是威风堂堂,纵声喝道:“尔等已无扭转局势的机会,我主有令只要愿降者,皆有打赏,若是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等无情了~~!!” 却听随着庞德和文聘的喝声响起,那些西凉将士眼看大势已去,又想马羲定会照顾他们,遂是纷纷弃了兵器,大喊投降。于是,不到一阵,马休军便有大半的人马选择了投降。而卫仲道和逢纪两人早有准备,立刻纷纷引兵开始指挥降兵,往两边撤去,莫要挡住大军的冲势。于此,庞德和文聘得以引兵快地挺进,并且掩杀在马休逃去的兵部之后。那些正逃的西凉将士,见此态势,大多人都纷纷往两边散开,大喊投降,只有一部分人回身作战,但很快都被扑上的庞、文两军将士给擒住了。 正见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庞、文的军队迅地把马休的六、七千兵部击败,并且得到了近七、八成人的投靠。 “完了,此番回去长安,我定性命难保!!”马休回望去,这下似乎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创下了弥大祸。 “休公子我等这可如何是好啊!?”却见马休身旁一员将领,满脸苍白之色,连忙向马休问道。 “这下恐怕我自己性命也难保住,如何顾得了尔等!?”马休气急败坏地忿声喊道。这时,只听杀声逼近,马休的队伍之中,竟有不少人纷纷转回,马休面色一变,本还以为那些要拼死断后,殊不知那些人竟纷纷大喊投降,马休听得心切,顿是露出满脸的绝望之色。 “杀的鄂焕,若非是你,我岂会被逼得走投无路~~!!?”马休此时可谓是满腹怨恨,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他很清楚,自己犯下的罪过加起来,恐怕够他死上十遍、百遍。如此一来,就算马对他疼爱有加,怕也无法保他性命。再想他来前,还曾信誓旦旦地向马承诺,定会谨慎谦虚地做事,听从鄂焕的指挥,努力作战,以搏得出彩的表现。可却看他都做了些什么,简直就是一塌糊涂,正如鄂焕所的那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其实,马休一开始却也有收敛脾性,可毕竟太过年轻,又是急于攻成,犯了一次错过后,又想着立功补救,如此不断循环重复,到了如今更是一不可收拾! 想到自己的罪过,马休这下不由急得快要哭出来,这忽然间,竟还生了一个念头,想着自己若是转投到自家大哥麾下,自家大哥必然保他性命,不定只要他好好认错,随后努力表现,还能重获新生,得到自家大哥的器重。 可就在马休这念头一转,却又觉得自己如此实在太对不起从尤为疼爱他的二哥马,正是犹豫不决时。蓦然前方正见一彪人马快赶来,为一将竟然是鄂焕的部将。 “好你个畜生!!那鄂焕竟还敢派人来见我!!!”马休见了不由勃然大怒,急是策马冲上,一副要拼命的样子。那人见马休杀气腾腾地冲来,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喊道:“休公子莫要误会,我家将军也是迫不得已,此时他正率大军埋伏在数里之外,还请休公子引诱敌人到那,到时鄂将军自会率伏兵杀出,如此一来尚且还有扭转局势的机会!!” 此言一出,马休不由眼睛瞪大,瞬间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答应,然后便率兵与之会合,并快地逃去。 另一边,却见此时庞、文两军正是会合一起,文聘策马赶到庞德身旁,纵声大笑:“此番虽是有不少变故,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令明此番战役可谓是赢得漂亮!!” “仲业未免言之过早,那鄂焕并非泛泛之辈,若能把他擒住,献与主公那就最好不过了。”庞德狮眸微微眯起,振声而道。文聘听了,不由面色一变,不禁向庞德问道:“哦,那鄂焕不是昨夜已经撤兵逃去了么?” “哼,仲业未免太觑那鄂焕儿了,此人机警得很,这忽然撤军而去,怕是昨夜得知仲业你来到了平阳,并猜到我军不久之后必反扑,故先去准备了。” 庞德此言一出,文聘不由霍然色变,带着几分紧张之色问道:“依令明之见,那鄂焕是准备什么!?” “那自然是准备伏击我军了!”庞德斩钉截铁地喊道,罢,遂转和文聘吩咐道:“仲业,你且在后准备,我先往追击,但若那鄂焕果真率伏兵杀住,我便故作慌乱,好让其军以为可以扭转局势,待时你再率兵火接应,杀他个措手不及!!”庞德话音一落,不由令文聘神容一震,恍然醒悟过来,遂颔应道:“此话甚是有理,好!那我便依你吩咐行事!” 文聘罢,遂便转马火离去。庞德一震神色,遂是引兵快地冲赶而去。 第1639章 马休造反(下) 另一边,却马休率兵一路逃奔,眼看庞德在后死追不放,暗暗欣喜不已,更暗暗下定决心,此番定要庞德好看。 Ww W COM 就在此时,忽然那鄂焕的心腹赶来谓道:“休公子,鄂将军和一众弟兄,正是埋伏在那不远的林丛之内。” 马休一听,不由神色大震,连忙加鞭飞赶往,同时却又不忘故作慌乱,急声喊道:“众人快去那里躲一躲!!” “哼,原来那鄂焕正是埋伏在那!诸军听令,减缓度,盾手往两边准备,待会但听我号令,立刻冲出掩护!!”正见庞德疾言厉色地纵声喊道。随着他喝声一落,在他身旁的一干将领立刻纷纷震色领命。 另一边,眼看马休正往逃来,此时正藏在林丛内的鄂焕,却是面寒如冰,原来鄂焕早前已经得知大概的状况,想到近六、七千兵部就因马休的自大而落到了敌人的手中,甚至未来还可能倒戈成为自军的敌人,鄂焕腹内就不禁升起一股无名火,对马休是恨铁不成钢。虽是如此,但鄂焕还是强忍住怒意,毕竟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众人听令,准备好接应休公子,待会等那些狗贼杀到,但听我令,弓弩手立即射乱射,待见敌人混乱,我军立刻快扑出厮杀!!”鄂焕强震神色,疾言厉色地喝道。在他身旁的将士听了,连忙振声呼应。 不一阵后,正见马休快地冲入了林丛之内,鄂焕麾下将士连忙赶上迎接。鄂焕也转即策马赶上,喊道:“休公子让你受惊了,某昨夜撤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其中因由,待此战结束后,末将再与你明细要。” 来鄂焕也是够晦气的,在昨夜得知文聘军进入平阳,并分析出当下局势之后,其实鄂焕有许多更好的选择,其中鄂焕甚至大可以暗中把马休擒住,然后胁迫马休即刻撤军。但如此一来,却又极大的风险,毕竟鄂焕也不敢保证那些拥护马休的人会不会愿意听他话,若到时引起在平阳城的敌军注意,忽然兵偷袭,到时势必一不可收拾。因此鄂焕几番权衡之下,最终选择了先行撤军并埋伏在后,以待时机。虽然鄂焕这个选择是最安全的,但鄂焕同时也很明白,一旦如此,自军就难以避免折损。不过鄂焕却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多人选择投靠到对方的阵营。 其实鄂焕却是想漏了一点,那就是他是在太忽略马纵横在西凉人心目中的地位了。 此时却是闲话少述,却鄂焕话音刚落,马休便急震神色,大声喊道:“鄂将军且慢,我也要与你一同出战,那赤脸鬼实在太可恨了,若不能亲手把他擒下或者杀了,难泄我心头之恨!!” 却看马休满脸的怨愤之色,咬牙切齿地喊道。鄂焕听了,却是面容一板,淡淡道:“恐怕难如休公子所愿了,眼下战况紧急,末将实在再经不起任何的变故,还请休公子留下,我麾下心腹自会保护你的安全。” 原来鄂焕却是怕马休又会坏事,这下自不愿让马休出战。马休一听,顿是面色一变,这时却有十数人围了上来。马休见状,不由心头一恼,怒声喝道:“鄂焕你不要得意忘形了,我马休何等身份,莫非你这些爪牙还能拦得住我,让开!!” 马休喝罢,一挥长枪,便要作。殊不知鄂焕蓦然大喝一声擒下,那十数人立刻扑了过去,瞬间便把马休从马上拖了下去,并迅地捆住。 “哇啊啊~~!!鄂焕你这是要造反呐,我马家的忠士何在!!?还不快快阻止此人!!?”马休一阵扯声怒喝,可四周的西凉将领却都是充耳不闻,并且回避马休的目光。不得不,马休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与此同时,忽然有人快赶来,报庞德率兵已经接近了箭程范围,众人就等鄂焕下令。鄂焕不由一震神色,遂命人把马休拖下,并迅地赶到前方,果然见得沙尘大作之处,正是庞德率兵来追。 “弓弩手听令,给我射他娘的~~!!”鄂焕抖数精神,不由扯声怒喝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霎时在他身后无数飞矢纷纷高射而出,并朝着庞德军那处抛落而下。 “不好,有埋伏~~!!快快抵挡飞矢~~!!”眼看忽然有漫飞矢射来,庞德不由露出慌乱震惊之色,急忙大声喝道。就在庞德话音刚落,两边忽然有盾手快赶出,并各是举盾,挡下了飞矢,不过不少人却故作被乱矢射翻,惨叫连连。 “鄂将军果然奏效了!!”鄂焕身旁的一个将领,看得眉飞色舞,精神大震,不由兴奋地在鄂焕身旁喊道。鄂焕却是眼里光死死地盯住前方混乱之处,就在此时,不知为何后方成片成片的沙尘扑来,遮住了鄂焕的视线。 “众人听令,快快撤去,以免敌方伏兵扑上来厮杀!!”这时,却传来庞德气急败坏的声音。 “嗷嗷嗷,给我杀呐~~!!!”最终鄂焕还是禁不住诱惑,高举手中血牙戟,率先奔杀而出。随着鄂焕杀出的同时,其身后的麾下立马纷纷猛冲扑上,并是纷纷高声喊杀,一时间可谓是杀声盖! 眼看鄂焕率兵犹如洪潮骇浪扑涌而起,其军士气更是不断高涨。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大风赫然吹袭而来,必把沙尘卷席而去。这时猝见无数寒光闪烁,鄂焕不由怒目圆瞪,霎时间只觉自己好像被无数头猛兽给盯住了一般,这些猛兽甚至在咽着唾液,他宛若成了砧板上美味的鱼肉。 就在此时,鄂焕陡然间好像看到了一头巨大的雄狮,傲然并带着讽刺之色地朝他露出了獠牙。 “鄂焕儿,可曾听过自投罗网!?”却见庞德笑容可掬,这下却不急着猎食,朝着鄂焕不紧不慢地喊道,而他身后的部下,都举起了兵刃,就等庞德令声一下,便是准备猎食。 这霎时间,战场气氛陡变,鄂焕军一时间更是没了喊杀声,纷纷地停住了冲势,宛若在他们面前有着一群可怕的猛兽,正嗤笑着他们是送上门的猎食。 而就在恐惧渐渐涌上心头的刹那。 “杀~~!!!”蓦然一道吼声,于际之中炸开,鄂焕面色骤变,可还未反应过来,他的麾下却早已丧失了斗志,纷纷转身逃跑而去。 “不要害怕,稳住阵脚~~!!快听我号令~~!!”鄂焕见状,不由神色连变,并竭嘶底里地大喝喊道。只不过这时,他的部下似乎都听不见他的声音,各个只顾逃奔保命。 “鄂焕儿,休要再负隅顽抗,下马受擒罢~~!!”却听庞德声势洪亮,盖动地。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庞德正往鄂焕倏然逼近。鄂焕见状,内心却也憋了满满的怨怒,眼看死敌当前,一下子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似的,赫然迸而出,手提血牙戟,飞马奋然迎上。 “嗷嗷嗷哦~~!!我和你拼了~~!!”却见鄂焕满脸的狰狞凶悍,猛地迎住了庞德,手举血牙戟,身后更霍地显现出一面紫色修罗相势,犹如人相合一,化身修罗,举戟朝着庞德猛劈过去。 “看我厉害,贪狮噬月!!”庞德出手却也是快,就在鄂焕举戟那一刹那,左臂便猝是拧起短戟,朝着鄂焕便刺。眼看两人出招都是凶猛,看似要拼个玉石俱焚。可就在千钧一之际,两人纷纷却是挪身闪了过去。双方的将士都是看得一阵惊心动魄,一时间出阵阵惊呼的声音。 须臾,正见两人人马分过,鄂焕又是一声怒喝,挥戟猛然回砍。庞德却好似背后长眼似的,身子往前一扑,便是闪过。而就在庞德急转过马,准备要厮杀时,却见鄂焕猛然举手一投,顿是一道飞影骤射而来。 “鄂焕儿,又想用暗器赚我!?岂有这般容易!?”庞德狮眸一瞪,倒也眼疾手快,就在铁球快要击中他的刹那,雷厉出手,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射来的铁球,骤往一旁落下。 可就在庞德打落铁球的瞬间,蓦然一股杀气朝着庞德汹涌逼迫而来。庞德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扭头望去,正见鄂焕飞快挺戟杀来。 “赤脸鬼,再接我一招,修罗焚!!”却看鄂焕浑身尽是拼死的凶悍气息,似乎想要借此一举扭转局势,恍然间庞德面前好像出现了一尊狂舞长戟的紫色修罗,而在修罗手上的长戟挥舞之下,更是卷起了漫紫色火焰。 “赤狮飞星~~!!!”眼看鄂焕施展如此可怕的招式,庞德却无退避,反而双眸爆射jing光,随着喝声一落,浑身气势高地迸而起,陡然在他身后出现一面赤炎雄狮,如与之融为一体间,随着庞德人马飞荡而起的瞬间,赤炎雄狮也猛然奔飞而起。 霎时间,战场之上,所有人不禁都把目光集中在庞德和鄂焕两人的身上。 这一人化身修罗,一人如有赤狮之猛。到底胜负如何,谁人也不敢保证。 嘭~~~!!只听一声震般的金戈震响霍地响荡,庞德军的将士不由都面露骇色,纷纷惊呼起来,只见一柄兵器猝是飞起,竟是庞德的短戟。 “哇啊啊~~!!”可此时传来地却竟然是鄂焕竭嘶底里的痛喝声,并且十分地惨烈和充满着不忿,这不由令庞德麾下将士纷纷神容一震,急又望了过去。 第1640章 鄂焕死战庞德 在兔起鹤落之间,众人隐隐见着庞德另一柄短戟,搠入了鄂焕右边胸脯上。 WwWCOM而鄂焕竟不顾伤势,另一只没有抓住兵器的手,竟一把抓住了庞德的短戟,飞马急冲过去,想要硬生生地把庞德拽落马下。 “混子!!”庞德怒喝一声,急hu短戟,殊不知这下鄂焕力气大得可怕,而庞德被鄂焕这般硬拽,又要稳住身形,这情急之下,只能急急撒手,弃了兵器。于是鄂焕就这般抢过了庞德仅剩的兵器,飞马倏地冲去。 “可恶!!还我兵器!!”庞德见状,自不愿自己的兵器落在鄂焕手上,教人笑话。毕竟对于一个武将来,兵器就相当于他们的性命,而兵器被夺,那可是要教人笑话,并成为其人生的污点! 以庞德的骄傲,自是绝然不能让自己的兵器落在鄂焕手上,这若传了出去,他颜面何存!? 于是庞德这下便是急转过马,玩命地朝着鄂焕追了过去。文聘眼见庞德双手并无兵器,恐怕他会遭到鄂焕的偷袭,连忙大喝道:“令明你先去取回另一柄兵器,被那儿夺去的,我替你追回来!!” 文聘罢,不等庞德答应,便是策马飞奔追去。殊不知这时,鄂焕陡地一转马,只见他一手提着血牙戟,一手抓着庞德的短戟,那血红的双眸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猛地盯住了文聘。虽然鄂焕与文聘素未谋面,但从文聘的气质以及装甲,一下子就猜到他是敌方的大将之一。 “纳命来罢!!”鄂焕扯声怒啸,作势便是要冲去厮杀,可此时右边胸脯猝是鲜血狂泻,却是伤口裂了起来,这下流血不止。 “有机会!!”文聘见状,眼睛精光一闪,是驰马冲上。就在此时,鄂焕陡地一声怒喝,望住文聘咽喉处,猛地投戟射出。所幸文聘这下冲得虽然是快,但暗中却是有所准备,见得鄂焕投戟过来,连忙抖数精神,却不料还是被吓了一跳。原因无他,鄂焕这投出的飞戟,度实在太惊人了,转眼间便是射到了文聘的身前不到半丈的距离。文聘几乎是全凭意识地出枪一刺,幸好是成功刺中,不过那强大的冲击力,把文聘整个人竟是震得往后猛是一翻,还好文聘急是强稳身形,当真是惊险不已。 “此人受了重伤,竟还有如此可怕的力气,以及这飞戟的精准度也是可怕,这人简直是头怪物!!”文聘脑念电转,眼睛圆瞪,这时却已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待文聘快稳住心神,投眼望去,却见鄂焕已经转马逃去。 “仲业你莫要追去,那鄂焕儿非同寻常,如今更如绝境猛兽,若被他反咬一口,那可是非死即伤。”这时,忽然正听庞德声音传了过来。文聘听了,不由也勒住了战马,很快庞德就策马冲到他的身旁,并急急下马,拾起了在地上的兵器,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并道:“哈哈,谢过仲业啦,若非是你,我此番这面子可要丢大了。” “都是多年的同袍弟兄,令明不必和我客气,眼下时势在于我军,先是掩杀追击,尽量地多擒下俘虏,招揽降兵。别忘了,这可是主公和军师的命令。”文聘肃色而道。庞德听了,遂是咧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立刻快上马,高举双戟大声喝道:“对面正逃的给我听好喽,我主有令,但凡愿降于我军者,皆以赏金安抚,昔日战场之事,一切皆既往不咎,众人投降,可以免死领赏~~!!” 只听庞德喝声一起,文聘立刻高举手中长枪,纵声喝道:“尔等还等什么,莫非忘了当年我主的恩泽耶~~!!?” “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随着文聘话音一落,在庞德麾下出自西凉的将领,不由随之呼和起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大喊起‘投降’两字。 这一波接一波的声浪,最终还是摧毁了那些正是逃命中大多数人的心理防线,于是又是和适才一般成片成片的人转身跪下,大喝起投降。而几乎除了鄂焕的心腹之外,但凡出自西凉、雍州的人,都放弃了逃命,并大喊投降。 此下正可谓大局已定,无力回矣。鄂焕眼见此状,气得浑身颤抖不已,正冲驰间见得前面一堆人都在跪下投降,不由勃然大怒:“嗷嗷嗷嗷~~~!!谁敢造反,休怪老子无情~~~!!” 正见鄂焕勃然大怒,状若疯狂,手举血牙戟,凶神恶煞地杀奔而去,那些人见了,吓得犹如鸟兽急散,连忙逃奔而去。眼看鄂焕好像疯一般,那些投降的将士似乎一下子又慌乱起来。庞德见状不由大怒,扯声喝道:“不必慌乱,那鄂焕儿自有我来对付!!” “令明我也与你同去!!”文聘神色一震,也迅地冲了上去,而此时局势已定,已无需统将调拨,庞、文两军的将士纷纷扑上,并把降兵一一擒去。 “鄂将军,敌军大军正往杀来,眼下局势危急,莫要再浪费时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这时,忽然一阵竭嘶底里的喝声响了起来,令正在疯狂追杀着降兵的鄂焕顿是猛然色变,不久后便好像恢复过来,急往树林处奔赶过去。眼看鄂焕好像恢复了理智,其心腹不由大喜,纷纷赶往追上。 而庞德、文聘眼看鄂焕逃去,自不愿舍,引兵追杀在后,殊不知身受重伤的鄂焕竟是逃得极快。后来,文聘放弃追击,留下指挥大局,庞德只引精锐而去,一路追了数十里路,直到黄昏时候,色昏暗,鄂焕领着他的残部趁此隐藏起来。而庞德正追间,忽然听得一阵马鸣声起,遂引兵赶往过去,殊不知待庞德追上时,那些战马竟都无人在骑。而待庞德觉不对劲的时候,却早已不见鄂焕等人的踪影,四周搜索了一阵后,夜幕降临。于此,庞德才不得不率兵撤回。 却见就在庞德引兵撤去的途间,在其身后左边的一处悬崖上,正有两道幽光闪烁,这两道幽光的主人,竟赫然就是鄂焕。原来不久前,鄂焕领着残部弃了战马,躲进一处深林之内。鄂焕更是上了山,寻找草药,为自己止了血,这下更找到这处地方,观察庞德等人离去。 “赤脸鬼,你休要得意得太早,此番虽然败在你的手下,但一下回,我誓必要你十倍,不!!百倍俸还~~!!”只见夜色之中,鄂焕满脸的狰狞可怕,咬紧牙关,犹如一头隐藏在黑夜之中,觊觎着猎物的恶兽! 却就在庞德成功击败鄂焕的大军,并成功收拢大量降兵,取得大胜的时候,却把时间追溯到七、八日之前。这日,在洛阳丞相府中,曹操和贾诩正是对坐,在几子上更摆着一副型地图,但麻雀虽,五脏俱全。却听贾诩此时凝色正道:“眼下那马羲和庞统虽无动静,其实却是在兖州濮阳之内,指挥着大局。主公且看,那庞德离去不久,马羲便派其麾下龙胆上将赵云前往河东。而那庞德带去的河东军却也不多,仅有大约一万。而据细作打探,河东的兵力一直维持在数万之众,因此在河东之内,尚有大约两万余兵力。而那马羲、庞统有意让河东保留兵力,其因由无乎有二。其一,河东乃中原、并州以及兖州的扼口之处,但若有个万一,马羲辖下的势力誓必大乱。因此马羲在庞德离开河东之后,迅又调拨一员大将镇守河东,以保万无一失。” “嗯,正如文和所,看来这马羲对那赵云是十分器重,故交予如此重任。”曹操听话,不由扶须颔,然后平淡地笑了笑。 “呵呵,其实这马羲倒还是有些私心。毕竟近些年来,庞德镇守河东,鲜少有机会立下功绩。而此人毕竟追随马羲最早,是其麾下绝对的心腹,故特意让其取并州,令赵云换守河东。”贾诩倒是心水很清,盈盈笑道。 曹操听了,不由大笑两声,道:“哈哈,这倒是合乎常理。毕竟谁也有私心的。就像曹某,如今在军中大将、上将之位,几乎都是曹某族人和心腹,诸如于、乐等辈,他们皆具备独当一面的本领,曹某倒还迟迟未有让他们得到他们理应得到的地位和权力。这确是曹某用人的失职。”曹操吟吟罢,然后好像心血来潮般,忽然喊道:“文和你待会便替我修拟两封诏令,一封迁乐进为典义将军,加邑三百户。另一封,迁于禁为长威将军,加邑三百户。”贾诩一听,不由欣喜而笑,来于禁、乐进已经各有七百户,如今再加三百,都已经是千户侯了,再加上他们将号得以提升,想必两人都会士气大震,心怀感激。,来曹操为人善于自省,并且还快就会自行改正,这恰恰正是贾诩最为欣赏曹操的其中一点。 “嗯,对了。文和你此番为了入川之事,费劳苦思,身子更是瘦弱了不少,曹某有意迁你为军师将军,令授将位,并封为武乐侯,你觉得意下如何?”这时,曹操冷不丁地喊了起来,令贾诩不由霍而色变,受宠若惊,连忙跪扑在地,急是喊道:“臣深受主公恩宠,已是感激不尽,如今尚且寸功未立,岂敢贪赏?还请主公三思。” “呵呵,适才我要加赏于、乐两将,你欣然附和。可为何我要另赏你时,你却惶恐失色?”曹操呵呵一笑,不过眼神却猝是变得可怕起来。贾诩不由抬头,却是十分敢于正视曹操的目光,慨然应道:“于、乐两将,各具才能,这些年来更是兢兢业业,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只可惜他们常年征战在外,除非主公有要事召回,否则一年都难以见上主公一回。而诩常年陪伴主公左右,有幸为主公鞍前马后,出谋划策,实乃诩之大幸也。更何况主公对诩素来照顾宠爱,诩已心满意足,岂敢贪得无厌?” 贾诩这话听是复杂,其实含义十分的简单,就是在自己常年陪伴在你曹操的左右,只要有出色的表现,自然容易得到你的赏赐,而于、乐两人常年在外,就算他们立下功绩,你也不过是听上一听,乐意便赏,不乐意可能便含糊过去,此下加赏给他俩确是合乎情理。而他贾诩平日已经受照顾良多,自不敢多贪。 “好你个贾文和,虽曹某麾下是人才济济,具备四海人才,但纵观上下,却唯有你这贾文和是最令我顺心的。或许也正因如此,曹某才乐意与你亲近!哈哈哈~!”曹操纵声而笑,贾诩却是受宠若惊的样子,感恩拜谢。 第1641章 贾诩之料 “好了,闲话少叙,我倒要问你,另外一个原因又是什么?”这时,曹操忽地神容一肃,向贾诩沉色问道。Ww W COM贾诩听了,面色一震,抖数精神答道:“另外一个原因无疑正是为了牵制我军在司隶的兵力。” “哦!?此言怎!?”曹操一听,顿是眼射jing光,并且也察觉到其中的厉害,强震起神色来。 “回禀主公,这时恐怕下人都以为河东之军志在攻取并州,以合北方之地,不知诩如此认为,可否合适?”贾诩沉色而道。 曹操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皱眉反问:“不是如此,莫非那马羲儿还能令有所图耶?” “呵呵,可若是这时,河东猝然往司隶出兵,那又若何!?”贾诩先是一笑,然后就如抛下了一个晴霹雳,曹操听话顿是霍然色变,吓了一跳,细目更是霍地瞪大起来:“如你意思,莫非那赵云要弃河东于不顾,朝司隶出兵耶!?” “呵呵,主公且是稍安勿躁。正如我先前所,河东之地至关重要,若非关键时候,马羲自不会轻易置河东于险地。但如我等先前所猜想,那马羲和庞统恐怕以看出了我军入川之心,故此在河东设下防备,就是为了震慑我军。毕竟那赵子龙勇冠三军,骁勇无敌,但若司隶大军一动,他便率兵从后来袭,留守的军队一旦抵挡不住,其军势必将势如破竹般逼往洛阳。到时入川的大军得知此番消息,必然士气一落千丈,可当主公急急率兵复回时,赵云却有可能早已撤去。即时,主公再想重率大军入川,恐怕将士们早已丧失斗志,不得不往后拖延。”却看贾诩眼里精光闪动,得曹操是心头连跳,不禁喊道:“好高明的一招,却不知是何人思夺!” “呵呵,马羲麾下有此才能者,怕也只有那凤雏庞统了。来此人虽是其貌不扬,但其出色的才能,足以堪称下一绝耳!!”贾诩不假思索便是给出了答案。曹操一听,不由颇为唏嘘地叹了一声,悠悠而道:“曹某本以为那马羲失去鬼才郭嘉之后,便会逐渐走向衰弱,却无想到他麾下忽然又多了一个凤雏庞统。此人之才甚至不逊色那郭嘉,实在不能轻敌大意。对了,除此之外,那刘大耳以及孙家也不能有所大意。毕竟如今我和马羲虽尚未大举举兵厮杀,但多处开战,就怕这两人都在暗中觊觎。” “主公所言是理。不过依眼前的状况,主公暂且不必多虑。先,是那孙家。据我军细作消息传回,孙家如今由那孙伯符的胞弟孙仲谋接管。此子年纪尚幼,更无其父兄之骁勇,恐怕是难以镇服得了孙家上下文武,自不成气候。再加上,荆州一战,孙家折损惨重,因此在这数年之间,孙家对我军是难以构成威胁。另外,也不得不佩服那刘大耳,他为了节省兵力,竟只让其二弟关云长,点三千精锐为先锋,前往征伐北方一众蛮夷。来北方的蛮夷素来凶狠悍勇,并且此番竟还联手起来,这关云长就算再是了得,恐怕也难敌蛮夷之众。”却看贾诩颇是有信心地道。不过曹操听了,却是扶须沉色,然后把头一摇,道:“不,文和你未免太觑那关云长了。此人我虽与他只有数面之缘,但却印象深刻。在印象中,此人长得威武无比,面如红枣,卧蚕眉,丹凤目,手挺一柄青龙偃月刀,如有神力,能砍鬼魔妖物,但见其人,便觉项背凉。当年在虎牢关前,此人的武艺便不逊色于那吕布。据此人还得到了赤兔马,普之下,恐怕就数他能与那马羲儿一战!!因此曹某倒是觉得,此人不定能重振昔日冠军侯之威风,一举成名,震慑北方蛮夷诸族!!!” 只听曹操斩钉截铁般地震色喊道,看其脸色,更是毫不掩饰对关羽的崇拜。贾诩倒还未见过曹操会对一个人推崇至此,不由暗暗诧异。 “呵呵,没想到这关云长竟然有幸得主公这般青睐,那某可要拭目而待,看看这关云长到底有怎样的表现!”贾诩这下不禁也来了兴趣,震色而道。 “到时你定会大吃一惊!”曹操十分有自信地喊道,转即神容一紧,沉色道:“且不讨论外人,如今却也不知那曹真、曹休那两个孩子战况如何了。若是他俩能成功地吸引马羲的注意,不定能有所空挡,对我军局势也是有利。” 就在曹操话音一落,也恰巧,忽然有人在外禀报,豫州军有战报传来。曹操大喜,遂是召入,那人迅把书信递上。贾诩接过后,遂转交给曹操。曹操正想知道这战况如何,拿了信件后,迅拆开便看。却看曹操虽然神色平静,但看到后面还是不禁露出了几分惊喜之色,看罢,哈哈笑道:“没想到这最为活跃的竟然是那杨修儿。不久前,那杨修设计,把马羲麾下大将徐晃引至其营,不过这徐晃倒也是有所提备,并无带太多的兵马。而曹真、曹休见徐晃进了圈套,遂率伏兵杀出,可惜的是虽然围住了徐晃,但徐晃反应是快,及时杀突而出,不过据徐晃在此役受了轻伤,此下更是龟缩在营地之内,不敢轻出。” 却依照曹操先前的计划,曹真、曹休率领豫州军本该往徐州杀往,可为何会与徐晃厮杀起来呢?原来就在曹真、曹休率兵往徐州出征时,领马纵横号令的徐晃,引着精兵五千,截住了曹真、曹休两万豫州大军,双方遂于兖、徐、豫三州交接,距离彭城不远的一处名叫龏奉坡的地方对峙起来。 “杨修此子本领倒是有的,只是毕竟是出自大世家,难免有几分傲气。此番若能得到历练,脾性再收敛几分,日后定能成为主公麾下一员出色的谋士。”贾诩手扶胡须,颇是慎重地评价道。曹操听了,哈哈大笑,道:“此子若非喜欢摆弄聪明,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他能够继续表现出色,曹某也不妨对他多给些耐心。” “主公爱才,人所皆知,但愿这杨修能够把握机会。再有,那徐公明能在那马羲麾下担当上将,自非泛泛之辈。如今虽然受了些挫,但也不到会避而不出的处境。再者,那徐晃忽然杀出,分明是给那张儁乂做掩护,让他可以尽快稳定徐州的局势,然后再出兵相助。主公若是有心栽培那些年轻人,不妨指教一二,否则一旦他们轻敌大意,恐怕会造成不可挽救的错过。”贾诩风淡云轻地道。曹操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这些年轻人就该要他们碰碰壁,否则是不知高地厚。不过文和你倒不必多心,有钟繇在军中坐镇,曹某是十分的放心。依我看来,倒不如只字不,让他们自省其身。”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不由微微变色,转即便领会了曹操深意,拱手拜道:“主公高明,诩服也!” “可这到头来,如何解决在河东那赵云的难题还未有头绪。不久前,那司马仲达已经率兵往荆州而去,不久便将入川。我等这里可不能怠慢,否则可教那司马儿笑话了。”曹操着着,神容不由露出几分亢奋之色,竟隐隐有要与司马懿竞争的意思。贾诩见了,不由有些诧异,转即又笑了起来,道:“其实要解决此难题却也不难,而且据我所知,主公那女婿呢恐怕已有准备了呢。” “哦!?文和此言怎讲!?”曹操听话,不由精神一震,贾诩遂低声道如此如此。曹操听罢,不禁是欣然大喜,哈哈笑道:“难怪这马孟起迟迟不肯出战,我倒还以为他新婚尔燕,迷恋于宪儿的美色,不能自拔。原来这儿早有思虑,曹某倒几乎被他给蒙骗了!!” “呵呵,所以主公且不必着急,再等数日,这姑爷定会有消息传来。”贾诩遂笑而谓道。曹操听了,精神一震,颔大笑道:“哈哈哈!!好,如此曹某便耐心等候这好女婿的消息!” 却就在曹操似乎在等待马消息的同时,却把目光投向龏奉平阳。此时正见在徐晃军的营外,曹真、曹休两人正轮番叫阵喝骂,两人身后的将士更是齐声呼和,以阵声威。 同时,在徐晃的帐内,梁习面色愤慨,正是急声喊道:“徐将军这曹真、曹休两个儿实在太放肆了!!末将愿出,将其杀退!!” 比起梁习满脸的急躁之色,徐晃倒是显得平静多了,听罢,神色一肃,并是不紧不慢地谓道:“两军对战,为将者切莫动气,以免误事。再,彼军兵力甚多,我军不宜与之硬战。子虞你且出去,传我号令,命诸军只顾死守阵地,不可轻出,违令者必严惩不贷!!” 徐晃此言一出,梁习不由霍地神色一变,急道:“可如此这般示弱,只怕会有折将军的威名!!” “主公曾和我如此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做人也是一样,但若你是有真材实料,乃人中之龙,自能受人崇拜,这一时的名声,必不能代表什么。”却见徐晃沉色向梁习凝声谓道。梁习听了,神容微微一变,转即不由沉吟起来,细细领悟,竟好像悟出了大道理,遂强震神色,颔应道:“主公所言真乃人间至理,末将明白也。” 第1642章 曹氏骄子 “好,你下去罢。 WwW COM”徐晃见梁习明悟过来,不由微微一笑,遂拨手谓道。 少时,正见曹真黑袍金甲,手提一杆龙鳞大刀,威风凛凛,这又是骂了好一阵,不但不见徐晃杀出,营中的敌兵更是毫无反应,不由有些泄气,快拨马赶回阵中,向曹休喊道:“文烈,这徐公明一直龟缩不出,我等干在这里叫骂,不过是空费口舌,我看你我不如率精锐从左右两翼杀入,或许还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嗯,子丹所言甚是,适才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现敌军营前虽布有鹿角栏栅作为防备,但两翼却无布置,正是空挡!你我若能快杀往,定能大破彼军!!”另外却看曹休身穿银甲白袍,手挺一杆虎口长枪,倒也是威风赫赫,正与曹真答道。 “呵呵,如若两位将军这般杀往,定将必败无疑,甚至还会使得眼下的大好局势反转为劣势。”就在此时,忽然一阵笑声传来,令曹真、曹休顿是面色一变。曹休不由回头望去,见了那人后,眼睛里猝是显出几分厌恶之色,道:“杨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文烈且莫激动,先听听他是怎么的。”曹真倒是颇为冷静,震色向曹休谓道。曹休听了,不由冷哼一声,不过随即也闭上了嘴巴。 杨修见了,有意无意地给了曹休一个眼色,激得曹休一恼后,又转向曹真颇为亲切地谓道:“不知子丹可有觉,彼军的弓弩手不在营前守备,反而多数都是长枪兵耳?” 曹真听话,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快把头转往望去,果如杨修所言一般。 “哼,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我等正面突击么!?”曹休听了,不由冷声哼道。 杨修却不理会曹休,紧接又和曹真谓道:“却看敌军在营前布下了鹿角、栏栅,我军若往冲击,必遭其阻,这时彼军的长枪手再猝而猛出,我军自然必败无疑。如此一来,在营前布下长枪兵自然足够,所以那徐公明却又把弓弩手暗藏在营中两边,又故意虚设空挡,让我等以为其营中两翼有机可乘。而但若我军贸然杀往,必遭其乱箭袭击,死伤不少。” 杨修疾言厉色地喊道,曹真听了,不由面色一紧。曹休更是迅命令身后两个虎豹骑队长,各率队前往打探。那两个虎豹骑队长得令后,迅各领人马往左右两边绕开而去。不一阵后,果不其然,那两队虎豹骑似乎有所现,转即欲要急撤时,遭到了乱矢袭击,各有不少折损。 “果真是有埋伏!!”曹休看得眼切,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异之色。这时,杨修忽然喊了起来,却没有讽刺曹休:“曹将军,杨某一心只盼能为主公效力,以不辜负他对我的期盼。若是杨某平日里对曹将军有所得罪,还望曹将军能够多多担待。” 杨修罢,遂是拱手一拜,曹休见状,虽然讨厌杨修的自大,但确也佩服他的本领,此时曹真又向他意味深长地望了过来。曹休自知曹真的意思,不由叹了一口气,拱手而道:“杨参军误会了,杨参军并无什么地方得罪了我,只是我这人脾性不善与人接触,还盼杨参军多多见谅。” “哈哈,彼此彼此。”杨修听了,大笑两声,答道。 这时,曹真忽然喊道:“杨参军,徐公明这营地可谓是是铜墙铁壁,我军就算贸然强攻,怕也难以得手,不如先回营地,从长计议?” “嗯,子丹所言是理。”杨修轻轻地一点头。来曹真、曹休两人,这曹真毕竟是曹操的养子,而曹真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因此从来都不敢表现出丁点强横、骄傲,以免招来他人嫉怨。反而曹真会努力和周围的人和平相处,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别人的尊重,而非是靠着‘曹氏养子’的身份。也正因如此曹真的脾性更为容易得到别人的喜欢。而曹休虽然不是曹操亲生,但却是曹操的族子,并曾被曹操誉为‘千里驹’,再加上他从才能出众,得到曹家上下的认可,自难免有些高傲。 也正因如此,杨修会亲切地直呼曹真之字,而对曹休却称呼为曹将军。 不一阵后,正见曹军撤走。梁习见之,迅来报与徐晃。徐晃听了,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很好。那两个曹家儿本能倒也是出众,尤其那曹子丹,经过这些年的成长,已隐隐具备大将之风。而那曹文烈虽然不如曹子丹,但却也骁勇,麾下的虎豹骑更是勇猛过人。再加上,那新起之秀杨修以及那坐镇其军中的钟繇,如此组合,果然不容觑,但有轻敌大意,却怕又像是上回那般,被其所赚。” 梁习听了,却是有些不忿,道:“徐将军未免是太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来前番徐将军不正也是故意中计,好让他们以为你因受挫不敢轻出,其实你根本并无受伤!” 徐晃听话,先是一愣,然后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想到竟然被子虞你现了!!” “我日夜在将军左右伺候,将军想要瞒过其他人倒是可以,但想要瞒过我梁子虞却没那么容易!”梁习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愤愤不平之色地喊道。 “子虞倒不必气恼。我却是见敌军手握大权的人,除了那钟繇之外,不少人都较为年轻,本想着如此一来,他们会急于攻取,我则据营而守,好损耗其军兵力。可没想到,这些人倒都老练,并无中计。”徐晃悠悠谓道。梁习听罢,忽地眉头皱紧,道:“将军如此下去,恐怕战事会一直拖延。这军中苦闷,我军又只能死守不出,就怕将士们会忍耐不住啊。再有这战事拖延下去,只怕兖州之中,也会因此忐忑不安。” “哎,有关兖州,你倒不必多虑。有主公和军师在,众人自不会有丝毫紊乱。再者,你也未免太觑我徐公明了,莫非我徐公明还不足以对付曹真、曹休那两个子!?”徐晃罢,故意一瞪虎目,露出几分忿色喝道。梁习听了不由脸色一变,连忙鞠躬作揖道:“末将不敢,只是!” “只是心里烦闷,又见这曹休、曹真屡日在阵前喝骂,便是愈加急躁不快,想要出营厮杀一番,我得对是不对?”徐晃忽然猛地打断了梁习,并双眸精光闪烁,就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向梁习问道。梁习心知瞒不过徐晃,不由低下了头,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徐晃见状,轻叹一声,道:“子虞你要记着,战争并非一味的厮杀,甚至更多的时候,是需要耐心来等待机会的。否则一旦开战,两军便要玩命厮杀,这下的人恐怕早已死光死尽了。为将者,不但要善于调拨,察觉时机,具备武勇,也要耐得住寂寞苦闷,如此等时机出现的时候,你才能牢牢把握,并一举取下胜利,建立功绩,扬名立万!” 却看徐晃眼里光芒乍动,一副悉心教导的样子。梁习在旁听了,不由神色连震,慨然拱手应道:“徐将军的教诲,末将必定铭记在心!!” “好,你赋和才能都是异于常人,我盼你能够尽快地成长,将来不定还能成为主公麾下又一员上将!”徐晃对梁习却也颇为看重,梁习一听,内心可谓是欣喜若狂,连忙拜谢。 不久后,却曹真、曹休率兵回到帐中,钟繇引留在营中镇守的一干将来迎出,却见曹真、曹休等人面色都不算好,尤其曹真淡漠的神色里,还隐藏几分忧虑之色。钟繇见状,不由暗暗向杨修望去,杨修见了,暗暗回以眼色,并随即和曹真、曹休等人一同翻身落马,望钟繇迎去。 “呵呵,子丹、文烈还有德祖,想必你等都辛苦了,不如先入帐中,再做商议?”钟繇淡淡一笑。对于钟繇,曹真、曹休以及杨修等人都表示出足够的尊重,听话纷纷拱手应和。转即这军中一干掌控大权的文武遂往主帐赶去。 不一阵后,众人坐定,却见曹真坐于正大座,而曹休则坐在右边,左边则是钟繇以及杨修。 钟繇微微凝色,先是问道:“那徐公明今日莫非又是避而不出?” “哼!!我倒以为这徐公明有多么的厉害,原来不过是个龟缩不出的懦夫!!”钟繇话音刚落,曹休便是立刻愤愤不平地喊了起来。钟繇听了不要一笑,道:“文烈稍安勿躁。这徐公明盛名在外,自有其过人之处。我倒是认为,这徐公明之所以死守不出,乃是故意设计让两位将军急躁,然后再据守营地,损耗我军。另外再拖延时间,好让徐州的张儁乂能够得以时间稳定局势,并兵来救。” 钟繇此言一出,曹休不由霍地色变,并瞪大了眼睛,可他却看曹真和杨修却丝毫不见惊骇之色,都是一副早料如此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个傻瓜似地在大惊怪,连忙收敛神色,道:“哼,我就知道那徐公明狡诈,可如今他拦住我军去路,我军若要杀往徐州,就只能饶过其军,只不过如此一来,极其容易遭到那徐公明的袭击,这可如何是好!?” 钟繇听到这,却是忽然沉吟下来。曹休本还以为钟繇会有计策,见此状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第1643章 寒子王昶 这时,曹真忽然喊道:“却今日我见那徐公明的营后有一片山林之地,若是我军取一部精锐,绕往其后,伺机而待。 Ww WCOM如之奈何?” 曹真此言一出,帐内众人不由纷纷神色一震。这时,杨修却是摇喊道:“不可。那徐公明为人精细谨慎,而他的兵力大多布置在前营和两翼,营后正是空虚,正因如此,徐公明定会在营后设于眼线监视,但若得知消息,定立刻便会做出布置,我军贸然杀往,反而是自投罗网。” “可恶!!正面进攻不行,袭击两翼又是不行,饶往其后突袭,还是不行!!那我军岂不是束手无策!?”曹休听了,不由心头一恼,颇是急躁不忿地大声喊道。这时,杨修忽然从容笃定地一笑,拱手道:“呵呵,曹将军倒不必激动。我有一计,或者可行!” 杨修此言一出,最快反应过来的却是曹真,曹真就像是在等杨修出这番话似的,就在他话音一落,立刻便是急震神容问道:“杨参军有何妙计快快来。” 杨修听话,从容一笑,遂道:“我军眼下的优势在于兵力,那徐公明竟要死守不出,我等便来个四面合攻!!” 杨修话一出,曹真不由便是眼睛霍地瞪大起来,霎时醒悟过来,惊呼喊道:“原来如此,德祖真可谓是妙计也!!” 至于曹休似乎还未看出其中深细,不由急向曹真问道:“子丹你此言到底何意?” “哈!文烈你且听我,那徐公明兵力莫约只有五千余众,而我军却有两万,因此我军有足够的兵力围攻其营,并杀他个措手不及!!”曹真疾言厉色地激动喊道。这时,杨修忽然站起,接话而道:“正如子丹所言,明日我军可如以往那般前往作战,可暗中却又派人绕往其营后偷袭。当然徐公明的细作定会有所觉,调拨人马前往准备,可我军却也早有准备,这下可立刻分为三部人马分别攻打其营,趁其营中混乱,在其营后的兵部又火杀上,四路人马齐齐合攻,到时徐公明纵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难以抵抗我军合攻之势!!” “原来如此!!”曹休听罢,不由神容一震,遂是沉思起来,似乎还在回想着杨修所的计策。而曹真却是已经领悟其中深细,向杨修拱手道:“杨参军果然是才智过人,难怪两位荀公对你如此器重。” “呵呵,两位荀公,不但为我向主公引荐,并且对我有教育良多。修自当竭力完成任务,不能让两位荀公失望。”杨修听话,不由灿然笑道。在旁的钟繇暗暗观察,不由颔在内心腹诽而道:“这杨德祖看来是改变不少,也不枉文若、公达的一番苦心了。” 这时,杨修忽然向钟繇望了过来,毕恭毕敬地一拜,问道:“不知钟大人可有觉得不妥或者补充之处?” 钟繇眼看杨修一副谦虚的样子,不由淡淡一笑,颔应道:“德祖合攻之计确是妙哉,只不过如此一来,明日还得多添一人前往统率,而负责绕往其军营后的统将,也一定要一个心思谨慎之人。” “此任务就交给我罢。”就在钟繇话音一落,曹真蓦然震色喊道。钟繇听了,却是立刻摇头谓道:“不可。子丹你为军中统将,岂可轻易置身于险地?” 曹休听话不由一挺胸膛,正要接话,殊不知这时杨修忽然抢先而道:“呵呵,竟然如此,那就非我莫属了。” “嗯,德祖为人机警,如今脾性又大有收敛,可当此任也!”钟繇却也十分认可地应道。 “且慢,杨参军手无缚鸡之力,这文人岂能领兵,我看还是让我担当此任吧。”曹休急声喊道。曹真和杨修听话不由神容一怔,互对眼色,却也不好开口。这时钟繇却是笑了笑,道:“有关这点,文烈倒不必多心。这绕往敌军营后的任务,比起一员骁勇统将,却是更为需要一员善于随机应变,察时夺势的统将。因此我以为还是德祖更为胜任。” 钟繇此言一出,曹休不由神容微微一变,这时曹真朝他望了过去,并笑道:“文烈却也不必丧气,明日我左右正需你来协助呢。不定那徐公明忽然杀出,我却还需要你的骁勇哩!” 曹休一听,这才露出了几分喜色,点头应道:“子丹你放心,明日但若那徐公明胆敢出战,一切自然有我!” “好!”曹真见曹休打起了精神,不由也笑了起来,大声叫好。这时,杨修忽然喊道:“对了,前些日子我现军中有一伙头兵名叫王昶。当时我正见此人在地上画圈为阵,又以沙石为兵,竟然在演练战事。我不禁被此人吸引,在旁看了一阵,现此人对于兵法的了解颇为娴熟,后来一问,才知此人自幼熟读兵法,后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能对答如流,实在出色。念想此番我正是依仗两位荀公举荐,才能得到机会一展才能。我却也愿投桃报李,举荐此人!” 杨修此言一出,曹真、曹休不由都是神容一变。钟繇倒是颇有兴趣,遂命帐外护卫把王昶唤来。不一阵后,正见一人快步走入,却见那人身材高挑,但却颇为瘦弱,面色暗黄,不过却有一对尤为晶亮的眼睛。 曹休见了立刻就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看这人这般瘦弱,想到了战场怕是杀不了敌,正想话,这时曹真却朝他轻一摆手,示意他且静观其变。 这时,钟繇却是走了出来,扶须打量了王昶一阵,问道:“你就是王昶?” “回禀钟大人,的正是。”王昶却也不怯场,毕恭毕敬地沉声答道。 “好,我且问你,你可敢引兵征战,与敌厮杀?”对于王昶的冷静,钟繇也是颇为满意,遂是肃色问道。 “为何不敢?”王昶听了,却不见有所动容,反而向钟繇反问道。曹休见王昶无礼,正想喝叱。钟繇却是轻一举手,故作疑色地问道:“可我看你身形瘦弱,却是怕上了战场,尚未杀敌,反被敌人所伤也。” “钟大人多虑了。我自知其身不足,自不会轻易上阵,再者若身为一军之将,只知单靠蛮力取胜,那不过匹夫耳。的认为,比起阵前杀敌的本领,为将者更重要的是能够在战场上调拨指挥的能力,因为军队是一个团体,而将是一军之,因此一支军队能够挥出多大的战斗力,是在于这为军之将如何指挥,而非仅靠其在战场乱闯乱撞,胡作非为。” 却听王昶不假思索地便是快声答道,曹休闻言,不由觉得有些刺耳,甚至觉得这王昶有些讨厌。 不过钟繇和曹休的反应倒是截然不同,淡淡一笑,道:“嗯,你有这点觉悟,除了是因为你自身不足外,想必也与你这冷静的性格有关。听你自幼便熟读兵法?” “还请钟大人赐教。“王昶闻言,还以为钟繇是要考他,遂是颇有自信地拱手一拜,正等钟繇出题。钟繇却是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问道:“可在战场之上,只能熟读兵法,不过是纸上谈兵。我却要问你,如今那徐公明,在名声和威望上,要远胜我军两位将军,可为何他前番受挫后,却无急于一雪前耻,反而据营死守呢?” “因为徐公明当日不过故意诈败,甚至可以,眼下这个局势恐怕是他精心策划的。” 王昶此言一出,曹休再也忍耐不住,不由大怒喝骂起来:“放肆!!当日我等几乎就能擒下那徐公明,若非他侥幸,如何逃得了!?” 也难免曹休会如此勃然大怒,毕竟从开战至今,其军唯一取得地就是当日击伤徐晃的成绩,王昶如此一,岂不把他们的功绩给生生抹去,更重要的是,此番战报恐怕此时已经传到了洛阳,他们主公的手上了! 王昶见一副曹休竭嘶底里的样子,倒是丝毫不惧,不紧不慢地应道:“的曾打听过,当夜徐公明在快追至我军营地时,忽然减缓了度,眼看杨参军回到营地后,却又继续追袭。由此可见徐公明当时恐怕已有了准备。而当夜,夜色正黑,徐公明受伤的消息却是从麾下哪里喊出来的,这自然是不可信。或者的斗胆一问,这击伤徐晃的到底是何人?” 王昶此言一出,帐内几人不由纷纷色变。曹真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清楚了大概,但却还是有些不肯承认,大声喊道:“当时我令部下用箭射之,当时颇为混乱,但我分明听得徐公明出一声惨叫,只不过众人都不敢确定到底是谁射的。因此我才决定若是日后主公赏赐,便取出一部分赏金平分。” “将军仁义,可你却不曾想,若这徐公明果真受了伤,他的麾下为何不见紊乱,还能如此迅地护送着徐公明突破而去?”王昶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这下,曹真似乎无言可以反驳,轻叹一声,道:“好个徐公明,几乎中你奸计耳!” “呵呵,德祖眼光过人,此子果然了得,可当大任也!”这时,正见钟繇淡淡一笑,向杨修谓道。杨修却也露出几分惊愕之色,似乎没想到王昶竟有如此高的眼界,听了钟繇的话,不由回过神来,笑道:“如此一来,可谓是万事俱备,就等明日一战了。王昶你可要好好努力,莫令我等失望。” “杨参军引荐之恩,的定当铭记在心,他日以死相报。”却见王昶猝是跪扑在地,向杨修行了大礼。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杨修回过神后,哈哈大笑,遂赶往王昶处,一把他扶起,一边谓道:“杨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倒不必在意。若非你有真材实料,适才很可能早被喝出帐外了。” 杨修虽是如此在,但王昶还是一副无比感激的样子,朝着杨修又是一拜。毕竟类似他这般出身寒门的人,就算是具备才能,若是没有人引荐,但想要出人头地实在太难太难了。 当然出身豪门世家的杨修是无法理解王昶的心情,倒是反而觉得王昶有些做作了。 “王昶听令!”这时,忽然正听一道大喝,杨修听了不由往旁边一退,王昶会意,立马单膝跪在了地上,应道:“的在此,还请将军吩咐!!” “王昶,你才能过人,并有智略,如今正是大军需要用人之际,我特封你为军中牙门将,还盼你明日能好好表现,立下军功,不要辜负我等对你的期望!!”正见曹真神色肃穆,声音洪亮地振声喊道,却也颇具威严。王昶听令,连忙顿而拜,面露激动之色地纵声应道:“将军放心,的但若有半点辜负诸位大人的提携之恩,便教的不得好死!!” 却听王昶当众下了毒誓,不由令帐中众人都是心头一壮,对这王昶不由也看重了几分。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翌日,还未亮齐,杨修便先率兵行动。而曹真也不怠慢,迅地开始调拨,并安排了大量的弓弩手于营中守备,以求万无一失。至于守营的任务,自然还是交到了钟繇手上。 两个时辰后,色早已明亮起来,这日更是万里晴空。曹真见时候差不多啊了,遂引近万余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徐晃的营地杀往而去。 第1644章 重骑之猛(上) 不一阵后,在徐晃的帐中,徐晃正听敌军又往自军营地赶来,而且此番还来了近万人兵部,并且声势浩大。WwWCOM这时在旁的梁习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振奋之色,喊道:“徐将军,那曹真此番来势汹汹,恐怕是志在攻取我军营地,看来老贼的这些爪牙,终于中了徐将军你的计策。待会末将愿往先出,然后故意示弱,让敌人前来追袭,然后我军再借鹿角、栏栅阻拦敌军之时,奋起反击,一举擒下那曹真!!“ 徐晃听话,却是沉起了神色,并不答话。梁习见之,也不敢去催,遂是在旁耐心地等候。过了一阵后,徐晃忽地神容一肃,向梁习喊道:“好!待会若是曹兵来了,你便率兵迎战,但却不要急于与那曹兵厮杀,尽量给我拖延时间。” 徐晃此言一出,梁习不由神容微微一愣,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还不快去!”徐晃眼看梁习愣住,故意一瞪虎眸,梁习吓了一跳,连忙领命退下。而在梁习离开不久,徐晃不禁眯起了眼睛,呐呐而道:“此番曹军来势汹汹,不可觑。可那曹真并非泛泛之辈,恐怕应该现我这营地是铜墙铁壁,若贸然强攻,只会自食苦果,可他为何还是一意孤行呢!?” 想到这徐晃猝然猛拍了自己的脑额,猝是精神一震,想道:“不,我军营地最为虚弱的就是后营,不定此时曹真正派一支精锐望后营杀了过来!!” 徐晃想道这,猝是眼射jing光,遂是念头一定,唤起在帐外的护卫进来听令。须臾,正见一人快步赶入,徐晃吩咐如此如此。那护卫听令,连忙答应,转即退了出去。 却曹真一路引兵声势浩大地望徐晃的营地杀奔而来,不久后,来到了徐晃营前数百丈外,并迅地摆开阵势。转即曹真又向曹休、王昶各投眼色,两人会意,遂是各引兵马往两边散开。 这时,梁习却也引兵赶了出来,竟见曹兵分开三部,忽然间有不祥的预感。 “你快向后传令,准备好撤退,待会但听我令声一起,立刻望营中撤入,走在最后的人,万万记住摆好鹿角、栏栅不得有误!!另外再派一人赶往徐将军处,教他务必心两翼!!”梁习快声向其身旁一员部将喊道。那人听了,不由脸色连变,但听梁习语气沉重并还有几分急躁,自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转身迅传令去了。 梁习却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一震神容,立刻策马赶出,手提一柄长枪,猛地指向了正中的曹真,大声喝道:“曹子丹,可敢与我一战否!!?” 曹真眼看来将正是梁习,神色一沉,也快地策马冲出,并使手中宝刀指住了梁习大声喝道:“梁习,你本乃我曹军的将士,为何却自甘堕落和丞相作对,与朝廷作对!?不过你的本事却是不少,丞相素来爱才,若是你能悬崖勒马,回心转意,我曹子丹愿竭力向丞相求情,留你在军中!!” “哈哈哈哈~~!!那我可要谢过曹将军的好意了,不过你倒要先问过我手中这枪许是不许!!”梁习听罢,纵声大笑,那样子颇是嚣张猖獗。曹真见了,不由冷笑起来,内心却已动了怒火。 这时,却听左边曹休军处,传起一阵喝骂声。转即便见一人火挺枪杀了出来。 “哇啊啊啊~~!!梁习你这厚然无耻的奸贼,叛主投敌,竟还敢大言不惭。我先杀了你~!!” 曹真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急是望去,正见曹休提枪飞马地冲飞杀出。 而曹军右边,王昶军处,王昶不由皱了皱眉头,忽是一拍战马朝着曹真处奔赶而去。 却见曹休从左边杀出,斜刺里正往梁习快马杀去。梁习却也不惊,反而心头暗暗窃喜,自己正好趁此拖延时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曹休倏地杀到了梁习身前。梁习连忙强震神色,提枪应战。两人遂是揪住厮杀,曹休虽是骁勇,但梁习武艺却也不差,两人一时间杀得是难分难解。与此同时,正见王昶快马赶到曹真身旁,急声喊道:“曹将军,依照计策,这理应一来便全军出动,好给后方的杨参军掩护,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可这下若是拖延,只怕一旦杨参军的兵部被敌人细作现,会多生变故!!” 王昶此言一出,曹真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颔一点,是答道:“你得对,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不可意气用事!!你先回军中准备,我自有分寸!!” 王昶见曹真很快就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心里不由一喜,连忙答应,遂是转马赶回。 而曹真转即也迅拨马赶向自己所率领的军部。不一阵,曹真回到阵前,令左右,鸣金唤回曹休。随着曹真号令落下,很快鸣金声响传了起来。另一边却见曹休犹如一头凶猛的恶狼,杀得梁习节节败退,这下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殊不知这时忽然传来了唤其撤回的鸣金信号,曹休不由暗暗心头一恼,虽是不甘,但还是一枪猛地拨开了梁习的枪支,猝是立即转马撤走。梁习眼见曹休要逃,不由心头一紧,却也不顾自己并非曹休的对手,连忙出言挑衅:“曹文烈莫非你就只有这般能耐么!?爷的真本领还未使出来,你可就夹着尾巴要逃了!!” 梁习此言一出,自令曹休暴怒无比,但曹休还是死死地咬住牙关,快是拍马冲了回去。 与此同时,在徐晃营中,正见徐晃神容冷厉,引着数百快骑正在营内冲了起来。 “该死,曹贼这些爪牙果然想突袭我军营后!!可据梁习适才传来的消息,那曹真又是兵分三部,莫非他想要四面合攻!!?”蓦然间,徐晃好像猛地醒悟过来,急是猛勒战马。却,在不久前,徐晃正听赶回来的人来报,在营后的细作果然是现了有曹兵正往后方杀来,幸好徐晃早前有所察觉,这下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而此下徐晃似乎已经察觉到曹军的意图,更明白这恐怕是一场与时间争斗的战争,连忙急震神色,向两个部将快吩咐。那两个部将听了,都是一阵变色,露出犹豫和忐忑的神色。 “眼下正是紧急时刻,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正是我军需要尔等显现真本领的时候,给我打起精神来,莫非尔等是忘了平日里操练的劳苦么~~!!” 徐晃此言一出,那两个部将不由纷纷强震起神色,遂是慨然领命,纷纷转往而去。徐晃也急抖数精神,向这数百骑鼓舞一番后,立即率兵火朝着营后奔飞而去。 与此同时,却杨修引兵已经来到了徐晃营后的林丛之内,此时正见敌军的细作纷纷逃去撤走。可杨修却无急于指挥兵部扑杀那些细作,反而皱起了眉头,暗暗腹诽道:“为何还未听得大军进攻的杀声,不过这时间的把握有些出入也在所难免,只盼那徐公明并未能如此快觉这其中深细。” 而就在杨修念头一转,蓦然间正听杀声大作,杨修不由神容大震,连忙喝令:“众人听令,快往敌军后营起突袭!!” 就在杨修话音一落,其身后等候已久的将士们立马纷纷高声呼起,率兵各是冲飞杀出。 霎时间,只听徐晃营前营后皆有杀声响荡,在徐晃营中的一干将士不由纷纷色变。 就在此时,却见一彪人马正是火地朝着从林丛内扑出的曹军奔飞杀去。为一将,一身银夔怒兽雷纹战甲,手提一柄银夔巨斧,犹如上神将一般,驰马正是狂飙冲起。 “何方鼠辈,竟敢袭击我徐公明之后!?”正听一声怒吼暴起,那神将般的人物赫然正是徐晃也。却见徐晃飞马狂飙,度快得惊人。正是在指挥将士的杨修眼看如此快便有一彪人马杀往过来,并听得徐晃的吼声时,不由勃然色变,惊呼喊道:“可恶!!这徐公明为何来得如此之快!?” 而就在杨修喊声刚落,正见徐晃已然与曹兵杀突而起的队伍猛然撞在一起。却见徐晃威若一头上古神兽,手提银夔巨斧一路狂砍猛冲,那银夔巨斧看似起码有六、七十斤重,但在徐晃挥舞之下,却轻若鸿毛,一干与徐晃厮杀的曹兵将士都被徐晃纷纷杀翻,惨叫连连。 “呜嗷嗷嗷嗷~~!!谁是统将,快来与我徐公明一战~~!!”却见徐晃眼中迸射两道骇人的精光,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雷霆夔兽相势,那骇人的气势惊得其四周的曹军将士无不赫然色变,有些人甚至下意识地纷纷躲避。而与此同时,徐晃麾下骑部也起猛烈冲势,紧随在徐晃身后。 “该死!!枪兵何在,快给我挡住那徐公明!!!”眼看徐晃势如破竹,杨修不由神色连变,急忙大喝起来。在杨修喝令之下,其军中枪兵才是纷纷反应过来,连忙朝着徐晃处纷纷拦截过去。 “尔等鼠辈,哪里拦得住我!!?让尔等见识一下,我徐公明重骑兵的厉害!!!” 第1645章 重骑之猛(下) 眼看敌军长枪兵杀奔过来,而在战场之上,长枪专门就是用来克制骑兵的冲势,因此徐晃此时理应急停冲势,以免被枪兵所伤,殊不知徐晃这时却丝毫不减,朝着曹兵的枪兵继续冲奔而去。WwWCOM “这徐公明想要找死,弟兄们,让他见识一下我等枪兵的威力!!”一个曹将看的眼切,不由怒声咆哮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曹军长枪兵纷纷振声应和,并且各举长枪朝着冲杀过来的徐晃挺搠而去。 “嗷嗷嗷哦啊~~!!给我开~~!!”面对数十柄搠刺而来的长枪,徐晃却无惧色,反而怒声咆哮,此时那些曹军枪兵似乎才现了徐晃毫不畏惧的原因,不由纷纷神色大变。却见徐晃坐下那匹巨大的战马,浑身皆有铁皮钢片包裹,有着精良的装备。 蓦然,正听‘啪啪’连道乍响一连迭起,并有火花四射,随着一柄柄长枪荡开,徐晃冲突间,那些曹军枪兵更是纷纷翻滚而去。来来自后世的马纵横一直对重骑兵有所研究,毕竟重骑兵这种兵种,曾经几乎横扫了整个世界,而无人能敌。其中古罗马以及英伦帝国的重骑兵更是令人闻风丧胆。因此,马纵横一直希望能够组建起一支成熟的重骑兵,而在当时,马纵横恰恰选择了徐晃作为这项光荣任务的负责人。不过如今尚且是在试用的阶段。当然有关技术、改良的方面,几乎都是由马纵横以及庞统还有一干有名的匠手负责。 废话闲述,却此下正见徐晃霍地冲开了一队枪兵的拦截,很快又有数十长枪兵快堵上,可还是被徐晃杀翻破开。而紧接着正听一阵阵可怕的啼声乍起,那些长枪兵不由望去,顿是吓得魂魄如飞,却见那数百骑兵的战马,都如徐晃坐下的宝马一般配有精良装备,浑身都有铁甲、钢片包裹,而且令人觉得惊愕无比的是,这些重骑兵,竟然度还十分地快。这不得不起马纵横麾下如今那一伙成熟的匠手中,其中一个尤为出名的人物。这人名叫马均,出身贫寒,必有口吃,不善于言谈。可就是如此一个人物,却得到马纵横极为看重。却,当年马纵横不惜重金向下大举收纳有技之匠,而作为扶风人的马均对马纵横本就敬佩有加,想着自己身怀本领,不妨一试,遂从家乡出,一路往兖州赶去。途中虽然历经磨难,但最终马均还是到了濮阳,本想立刻投见马纵横,可奈何当时马均衣衫简陋残破,又是一身灰尘,别换一套衣裳,就连找个客栈歇息一下,洗漱一番的钱也没有。这时,街道声忽然喧哗起来,四周的百姓纷纷赶往去看热闹。马均遂也去了。殊不知当时马均浑身臭,又是满身灰尘,像足了一个乞丐,众人见了,都恐避之不及。马均羞愧不已,本想离去,但正好听闻这有两架马车相撞,两架马车的轮子更是卡主,更是堵在了街道中心。马均想着,自己或许能趁此施展身手,并强忍羞辱挤了过去。这一挤出,可把马均吓了一跳,这才听到这其中一架马车竟然是征北将军的大夫人王异所有,而马均很快也看到了那雍华富贵,气质优雅,犹如神女一般的王异,吓得连忙转身就是要逃。当时马均浑身本来就臭,并又在人丛中挤来挤去,几个脾气不好的汉子见了,不由张口大骂。殊不知,这却引起了王异的注意。当时,马均一口一口被人骂着乞丐,想着自己身怀本领,此番不惜千里滔滔而来,本想是咸鱼翻身,再也不用贫穷受苦,不定还能娶亲生子,殊不知这下竟落得被众人唾弃的下场,羞得连死的心都有了,一个不慎,更是扑倒在地,众人吓得连忙躲开,好似唯恐被马均碰到似的。而摔倒在地的马均,以为自己此生是无望富贵,又想到这一路的艰辛,不禁还哭了起来。可在他旁边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去扶马均一把。就在此时,一道宛如之音的声音,传到了马均的耳里,众人更是开始议论纷纷。马均随即止住了哭声,待他转身过身来,竟见那如同神女般的将军夫人,竟然来到他的身前,并向他伸出一条白皙如玉的手臂。马均见了,再也忍耐不住,哪敢去碰王异的手,连忙跪起,想要道谢,殊不知他一紧张,口吃变得更严重,惹得众人大笑。倒是王异安抚起马均,并教身旁的婢女给马均一些银两,让马均去换身衣服和吃些东西。就在所以人都以为马均会欣喜若狂,拿了那些银两后,就会马上离开的时候。马均却是出人意料之外地拒绝了,并向王异叩了一个响头。忽然间,马均更是来了信心,好像要孤注一掷般,当众承诺,他会在两柱香内把那两架马车修好,若是不能,他愿断去双手。马均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不由都吓了一跳。王异也是吓得有些花容失色,可看马均眼神无比地晶亮有神,可善良的王异却不愿看到马均自断双手,又向旁边的护卫问了问,得知以那两架马车的状况,就算叫来三个厉害的匠手起码也要半个时辰的时间修好。王异听了,自然更是不愿意,并教马均赶快离开。可这时却有人起哄,并且笑话马均。马均虽然出身卑贱,但为人却是有志气,气得猛是跪下,并叩了三个响头,求王异让他一试。王异见马均决意如此,虽是不忍和担心,但还是答应了马均,并教两个护卫协助。这时,却也有好心的人,给马均送来了一些工具。马均一拿到工具后,整个霎时间好像变了模样似的,不但眼神变了,连身上的气质都变了。众人一下子都不敢觑。后来马均果然显现出绝的本领,在众目睽睽之下,只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把两架马车都给修好了。顿时,全场一片喝彩叫好,众人都是鼓掌起来。王异也是心灵细巧,心知马纵横正重金以求匠手,见马均技艺堪称绝伦,遂是请马均到府中做客。周围百姓听了,眼见马均这转眼间命运就此得到改变,甚至有可能麻雀飞上枝头,成了人中之凤,无不露出羡慕之色。不过马均当时却怕自己一身污秽,会惹得马纵横不喜,却又不知如何去和王异这理由。王异倒是看出了马均的心思,遂吩咐身旁的两个婢女,马均乃是他们将军府的上宾,让两人替马均收拾一番,今夜她再派人来请马均,并又问了马均的名字。或者是幸福来得太快,马均当时一下子蒙了,王异问什么他便答什么,后来又糊里糊涂地跟着那两个婢女离开了。却王异善于行商,在濮阳城不少有名的商铺、客栈都是由她来管理。马均先到了王异名下的一间裁缝店里量了身形,也正好有一件差不多的成品合适,王异的婢女遂替马均取了,然后又带马均到王异名下的一间客栈洗漱。而待马均洗漱完毕,并且换上新的衣裳时,忽然客栈里传来一阵阵喧哗的声音。马均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在门外等候的婢女他们的老爷亲自来了,并要立刻见他,让他准备一番。马均当场吓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猝是听得一道洪亮的喊声,转即大门打开,见到一个威武高大的男人,更是被其浑身散的气势一下子怯住了。殊不知那男人一把被把他拽过来,好生激动地问了他的名字以及出生的地方后,大喜不已,并拽着他便离开。后来马均才知道,这男人正是朝廷鼎鼎大名的征北将军马纵横,而当夜马均更受其宴请。对于马纵横夫妇的恩德,马均自是感激不尽,而马纵横又是对他器重无比,不久后马均便成了神兵营中的管事之一。 而马均也并无令马纵横失望,徐晃以及他这些重骑兵的所有改良,都是几乎由马均指挥操作,至于马纵横不过是给了构思以及一干建议。 外话却也不多,只见此时,徐晃引着那数百重骑兵一路猛冲强突,那冲势犹如一群公牛在践踏一板,势不可挡。时迟那时快,正见徐晃越冲越猛,越冲越快,眼看徐晃就要冲杀过来,杨修不由面色大变,连忙命盾兵抵上,又命弓弩手射箭阻击。 与此同时,在徐晃军的营前,正见曹真率兵正往徐晃军营前大举扑往,而曹休和王昶也各领一部,迅地朝着徐晃军的两翼杀奔而去。 “该死!好个曹子丹,想要合攻我营,你休想得逞!!众人听令,撤回营内,不要乱了阵脚!!”梁习见此状,非但没有乱了方寸,反而强震心神,高度集中起来。随着梁习话音一落,其兵部也是早有准备,立即纷纷快往营内撤入。 不一阵后,正见曹真率兵先是火杀突而上,其度之快,更让梁习的麾下将士来不及把所有鹿角、栏栅摆好。 “给我推!!!”这时,蓦然正听曹真一声怒吼,其麾下盾兵霎时纷纷冲出,各是持盾突上。 第1646章 虎豹斗夔武(上) 而有了盾兵在前掩护,曹真迅又号令,命麾下将士出,挑翻鹿角,搬开栏栅。Ww WCOM另一边,梁习回到营内后,正与麾下将士望着曹真军的行动,其中一个将领急和梁习谓道:“梁将军那曹真已经开始在毁坏我军防备,我等是不是该反扑出去了!?” “不可!!眼下时机未到,决不能意气用事!!而且此时我军若是急扑杀出,也会遭到鹿角、栏栅所拦。众人只管等候我的号令,待时机一到,我自会率众人反扑!!”梁习不由疾言厉色地喊道。这时有个将领不由急急喊道:“这时势如此危急,为何徐将军还不出来统率大局!?” “哼!!徐将军乃我军上将,他行事自有他的方寸,哪由得你来猜测!!眼下我等最重要的任务,乃是守住营地,其他的都别给我胡思乱想!!”梁习疾言厉色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打起精神,遂也开始集中精神。 另外两边,却看曹休引兵甚快,霍地杀到了营中左边,负责营中左方的将领见了,立刻喝令弓弩手箭射击。霎时间,正见飞矢成片成片地飞起,然后犹如骤雨之势朝着曹休军盖然落下。不过曹休早有准备一声怒喝,挥枪便拨,其麾下也纷纷各舞兵器。至于在另一边,王昶也率兵来到敌军营地右方,并且快下令,命盾兵突起,随着王昶号令一落,一干盾手立刻举盾而进。负责右方的徐晃部将见了,连忙也令弓弩手箭射击。 却看此时王昶军,只有盾兵冲出,剩余的人马都在原地等候王昶的命令。王昶身旁一个将领见了,不由皱紧眉头,向王昶问道:“王将军,眼下正是攻打之际,为何你却只怕盾兵出战?” “稍安勿躁,彼军的弓弩手几乎都在其营两翼,我军若急于攻打,必遭其乱矢所拦,故而我先用盾兵损耗其军箭矢以及弓弩手的气力,待时机一至,我军在汹涌突入,一旦开始近身交战,那些弓弩手自非我等之敌!!”王昶虽然是第一次统率军队,但却好不怯场,疾言厉色地喊道,并且颇具威严,那将领一听,不由微微神色一变,但又想到曹真早就交代过了,必须要听从王昶的调拨,否则但有所失,必严行追究!想到这,那将领虽是并不相信王昶,但还是忍了下来,颔答应。 却看曹军对徐晃军的营地展开了三面进攻,而在徐晃营后,此时本该一同杀往上来的杨修军,却是被徐晃的重骑兵硬是闯得波开浪裂。 “该死的徐公明,此番被他坏我好事也!!”虽杨修此下拥有近数千军队,但奈何却是挡不住徐晃的数百重骑兵,眼看徐晃将要杀至,虽然盾兵、弓弩手各施手段拦截,但却还是挡不住骁勇可怕的徐晃。杨修迫不得己,唯有撤去,不过杨修却并无放弃他的计策,他虽然撤走,却又令派两将,率兵往左右散开,准备去协助曹休和王昶的队伍。 霎时间,眼看杨修逃去,曹兵猝是散开。徐晃不由面色一变,但反应却也是快,急命两将,是各率队伍前往追击。而徐晃则自引一队,继续冲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此时正见在徐晃军营前,其营前的鹿角、栏栅已经大半被推翻搬去,曹真正率大军气势迫人的不断突进。就在此时,梁习蓦地怒声一喝,其军的长枪手立即是各挺长枪杀突而出。正往引兵前进的曹真,见得对面的长枪手猝是疯狂杀突而出,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大喝心。转眼间,正见梁习麾下的长枪兵,纷纷冲到了曹真军前,却都狡猾,纷纷躲在鹿角之后,眼看曹真的将士杀来,只顾挺枪而刺,于是不断有曹兵被刺得翻倒而去,渐渐地惨叫声更是传荡际!! “可恶!!为何杨修的兵部还未杀到其军营后!?”这时,曹真也不由有些紧张急躁起来,沉色咬牙想道。可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杀声大作,却是曹休那边传来。曹真不由面色一变,心想曹休定是见自军人马迟迟未能杀入,而急躁起来,这是更是起了猛攻。 而正如曹真所料一般,却见曹休快地舞动起手指虎口钢枪,冒着箭雨不断突进,在箭雨覆盖之下,猝见曹休肩膀被一箭射中,曹休更是嘶声咆哮起来:“不要胆怯!!敌军营地就在不远,只要我等杀入进去,比教彼军那些只会龟缩的该死弓弩手尝尝我等手上利刃的厉害!!虎豹骑何在!!?”却听曹休一声喝下,其身后的虎豹骑立马飞奔赶出,纷纷高声喝应。曹休神容一震,陡然加奔飞起来。 眼看曹休引着虎豹骑加突起,于营中左边指挥的徐晃部将不由慌乱起来,急命弓弩手加猛攻势,务必拦住。殊不知曹休和其身后的虎豹骑实在太凶悍了,皆不惧被飞矢集中,玩命突袭,这度更是快得惊人, 一阵后,却见接连有十数人被射翻落马,但更多的人却是随着曹休杀突而入!! “嗷嗷嗷哦啊~~!!众人听好~~!!我曹文烈已经杀入敌人阵地矣~~!!”突兀,正听曹休竭嘶底里地扯声怒吼,霎时地间宛若只有他一道吼声在回荡一般,霎时在各处正在作战的曹兵,纷纷高声呼和,一时间声势冲。 “好!!是时候了,长枪手往两边突袭,骑兵由正面冲击!!!快快行动~~!!!”就在一干曹军将领似乎准备好只要王昶不下令,便要把他生擒过去的时候,王昶猛然神色一震,并疾言厉色地大吼起来。 随着王昶号令一落,等待已久的曹军将领立刻纷纷喝令指挥。不一阵,正见枪兵先从两边突袭而起,在营中的弓弩手见状,连忙拽弓射箭而拦,只不过这时却又见骑兵火突起,营中的弓弩手见了,顿是混乱起来,并且又被先前的盾兵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下行动自然慢了不少。 “杨修儿,若非看在杨公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杀了!!你最好给我长些记性,否则下回我可饶不了你!!”却杨彪当年曾对徐晃有恩,徐晃也一直谨记心上,这下倒也不继续追击,忽地转马。与此同时,却见杨修军已经溃不成军,而那往两边赶去助援的两队人马,后面皆有徐晃麾下的重骑兵追击! “徐将军!!我军营地状况似乎不妙啊!!”这时,见一人快马赶来向徐晃喊道。徐晃立即神容一肃,双眸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纵声喝道:“随我赶回营中~!!!” 徐晃罢,不等众人回应,先是策马冲起,其麾下部署见了,连忙纷纷跟上。 与此同时,却见在徐晃军营左边,曹休率兵突入,正是士气如虹时,只见四周的弓弩手连忙纷纷撤走。曹休见状,不由神色大震,一拍战马正要杀突进去时。蓦然只听一阵杀声乍起,竟见一干手提刀斧,装甲精良的精锐猝是杀出。 “曹家贼人,有我等夔武神兵在此,休想放肆!!”只听一道喝声震起,紧接着那些手提刀斧的精锐纷纷拦在了曹休的面前。曹休察觉到这些精锐非比寻常,并且散着与众不同的杀气,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急把战马勒住,同时一干虎豹骑也纷纷勒住了战马。 “心应战,这应该是那徐公明麾下有名的夔武军,万万不能大意!!列阵”有关夔武军的威名,曹休也有所耳闻,自然不敢大意。不过这却也不代表曹休会因此怯场,毕竟他身后所领的部署,可是下闻名的虎豹骑! 却看随着曹休喝令落下不久,一干虎豹骑迅摆开,形成了一个锥形的骑阵。而曹休正处于这锥形的尖头之上。 “虎豹听令,杀~!!”曹休一道杀声落下,立刻便是纵马狂飙而起。而随着曹休冲起的瞬间,其身后的虎豹精锐也一起起了冲击。 “夔武听令,砍马腿!!”那负责指挥夔武军的将领见曹休引着虎豹骑杀奔而来,却也并无胆怯,怒声喝起。随着其号令一落,一干夔武精锐纷纷振声应和,各持兵器,并蹲伏身子,迎了过去。 兔起鹤落间,正看夔武军霍地迎住了由曹休率领的虎豹骑,两军猛一交he,便听一阵阵人囔马嘶的声音一连迭起,夔武军的将士有的被杀翻而去,有的却成功突入,并且夔武军的将士似乎对于如何对付骑兵,十分地有心得,纷纷各持兵器,去砍马腿,因此不少虎豹骑的将士因坐骑马腿被砍,而翻滚落马,然后再被扑上的夔武军将士了解性命。眼看虎豹骑陷入苦战,在后的其余曹军部署连忙快冲上厮杀。只不过就在此时,蓦然在其军身后有一队重骑兵起了突击,杀得曹军后方大乱。原来这队重骑兵一路追着杨修的兵部,一直杀到了曹休军后,这下更是猛攻势,意图扰乱其军。 第1647章 虎豹斗夔武(下) 与此同时,却看在军营右面,此时王昶引兵有条不乱地起攻势,因此越来越多的曹兵得以杀入进营,其军攻势犹如排山倒海,徐晃麾下的弓弩手见此状也纷纷撤开。WwWCOM这时,也有一队手持刀斧的精锐杀出,正是另一队夔武军。面对敌人的猛扑之势,夔武军上下却不胆怯,反而主动杀往拦住。王昶却也不着急,更令前方兵部任由夔武军杀入,然后再围住了夔武军。不得不,别看王昶这不紧不慢的样子,其心思可谓狠辣,这下围住夔武军后,更是下落了歼灭的号令。随着王昶喝声一落,曹军顿是朝着夔武军起了疯狂的围攻之势。 却看战事正紧张地进行着,此时却看在营前厮杀之处,曹真引兵终于冲散了所有的鹿角、栏栅,杀至了营前阵地。梁习率兵死守拦住,两军混杀正劲。 可就在此时,蓦然营内擂鼓大作,徐晃军竟是响起了反扑的信号。曹真听了,不由神色一变,这时蓦然正听鼓号声中,夹着一道可怕的咆哮声。 “嗷嗷嗷嗷~~~!!那杨修儿,已被我徐公明杀退了,曹真下一个便是你了!!” “不好!!难怪一直不见这徐公明,原来竟是去对付杨修了!!”曹真听罢,不由面色一变,就在此时,面前的梁习军猝是士气迸,纷纷高喝震呼起了反扑之势。曹真怒之,仗着自军人多势众,遂号令,令大军强攻突破,然后再把徐晃擒去。随着曹真的号令落下,曹军的士气也高涨起来。两军混杀越是激烈,而曹军毕竟是兵力占据绝对的优势,眼看梁习军渐渐阵脚混乱,难以把守住阵地。 “曹真儿让你就等了,我来也!!!”蓦然,一声宛若牛鸣般的声音,好像霹雳般炸开。曹真猝是神容一变,正见梁习军迅让开的一条道上,徐晃身后显现出一面雷霆夔兽,犹如盖世魔王般提着一柄银夔巨斧杀奔过来。 “嗷嗷嗷嗷~~!!我和你拼了~~!!”眼下战况尚且胶着,要一举决出胜负,恐怕就要依仗两军的统将来提升士气。而自古以来,在战场之上,最快提升士气的方法,无疑就是两军大将的决斗!时迟那时快,正见曹真手提龙鳞大刀,愤然迎向了徐晃。两人猛一交马,徐晃提手便是一斧猛砸,将曹真赫然劈退而去。 “曹将军~~!!” 眼看曹真与徐晃刚一接触便被劈开,不少曹军将领吓得当场霍然色变,急忙大喊起来。 不过徐晃可不等曹真稳住阵脚,立刻飞马又是逼上。就在此时,正见曹真双眸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竟是早有准备,这一刀猛砍,不但出其不意,快得惊人。或许换了其他,很可能就此饮恨,但此下曹真的敌人,可是堂堂徐晃,自然不会如此轻易让曹真得手。正见徐晃身子往后猛地一倒,曹真一刀砍空。两人人马分过间,徐晃猝是起身,回手一斧便朝曹真砍去。曹真也是反应够快,急是转身拧刀一档,两柄兵器一碰撞,顿是射出几道绚丽的火花,转即正见两人各是飞马而去。 “曹将军我等来助你!!”曹真的麾下眼看曹真并非徐晃之敌,自不敢怠慢,连忙急冲杀上,想要围杀徐晃。徐晃自不会被这些鼠辈得逞,冲过去后,并无停顿,便是朝着曹真的大军猛冲击。眼看徐晃如此骁勇,不顾一切,梁习等将领不由激奋起来,纷纷也率兵反扑。这一下子,曹军的气势顿是一落千丈,曹真见着梁习等将疯狂杀出,吓得急是转马便逃。曹真这一逃去,此消彼长,徐晃军的士气更是高涨,一干将士纷纷更是喝起要擒住曹真。与此同时,正在营中两边作战的曹军听得如此声势不由都是阵脚大乱。曹休更是唯恐曹真有个万一,不敢怠慢,连忙喝令撤军。另一边,王昶军虽是占据了上风,但王昶似乎猜到此下要攻破徐晃营地的机会不大,遂也下令撤退。于是,曹军各部人马纷纷开始撤走,徐晃的各部人马也起了反扑。 不过不久之后,徐晃却是复回杀入了营内,并迅下令起鸣金收兵的号角。转即随着号角声的响荡,徐晃各部人马也开始迅地撤回。 当日,徐晃收兵之后,令各将领到营中商议要事。不一阵后,在徐晃的主帐之中,正见各将坐定,禀报战绩。轮到其中一员将领时,那人急忙走出跪下,众人望去,只见他浑身都是伤势,并且还有几处正流着血。徐晃见状,不由神色一惊,连忙命人召行军大夫前来照料。 “末将无能,愧对徐将军呐~~!!”殊不知那人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并且叩大喊起来。徐晃见了,不由面色一变,而这将领正好是负责指挥在右边伺机备战的夔武军,想到自己麾下的精锐可能受到了创伤,不由怒喝道:“到底生何事,快给我报来~~!!” “呜呜呜~!末将所领的夔武军,遭到了曹军的围攻,那曹军将领更是意图把所有夔武精锐歼灭,其中折损…折损!!” “到底折损多少,快!!”徐晃听这人拖拖沓沓,心头更怒,不由忿而拍案,咆哮起来。 那人吓得面色大变,急又顿而叩,急答道:“折损近有大半,其中阵亡人数达到快两百人!” “什么!!?”徐晃听话,面色骤变,别看这仅仅只有两百人,这夔武精锐每一个可都是徐晃经过精挑细选,有些甚至是从他麾下心腹之中选入,因此这每一个夔武精锐,可谓都是徐晃的命gen子! “你!!!”徐晃咬紧牙关,眼中更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那人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徐晃。 众人见状,连忙纷纷安抚。一阵后,徐晃怒色褪去不少,大喝问道:“可知那领军的曹将叫什么!?” 那人听徐晃一问,立刻诺诺答道:“回禀徐将军,好像是个叫王昶的将领。” “王昶!?”徐晃一听,不由神容微微一变,却是重未听过曹军之中,有这一号人物,遂是望向了梁习问道:“子虞你可曾听闻过这号人物?” “回禀将军,末将却也没听过这王昶,不过近些年听闻曹操效仿主公,在辖下各地设立招贤馆,不定这王昶是近年的新起之秀。”梁习心知夔武军在徐晃心目中的地位,自不敢怠慢,快声答道。 “哼,我管他是谁,竟敢杀了我如此多的弟兄,这王昶儿,我定轻饶不得!!”徐晃怒目生光,忿声喝道。而幸好除了这部夔武军外,其军部队伤亡都不算惨重,总共加起来不过也五、六百人。不过众人却也十分明白,当时若非徐晃反应及时,趁早击退了杨修从后来袭的敌军,到时营地四面围攻,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梁习沉了沉色后,不由向徐晃谓道:“徐将军,敌军兵力远胜于我军,我军一味把守,实在未免太过被动了。依我之见,我等理当主动出击,折损敌军的兵力,并削弱其军的士气!!” 梁习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徐晃听罢,却也不由轻叹一声道:“诶,看来此番我实在太过轻敌大意了,本还以为能够诱其来强攻营地,据守而耗损敌军,没想到竟然几乎酿成大祸,实在有负主公所托!子虞你所言甚是,眼下不能再如此被动,明日我将亲自率军前往搦战,营里还得依仗子虞你来看管了。” “将军放心,某誓死必保营地无失!!”梁习听话,不由心神一阵,拱手慨然应道。徐晃向他轻轻地一点头,遂是快地开始了调拨。 另一边,却曹真率军回到营地时,已经快是黄昏时候。却看曹真、曹休等人刚到营前,正见杨修领着一干将领等候。曹休见得杨修不由大怒,忿声喝道:“杨德祖我早了你手无缚鸡之力,难当大任,殊不知你自视甚高,如今可好,害得我军功亏一篑,白白丧失了这大好时机~~!!” 曹休得激动,凶神恶煞地正要扑向杨修。这时,曹真忽地把曹休一把拽住。来曹真心如明镜,却是很清楚,若是要追究原因,曹休也难辞其咎,毕竟依照计划,大军一杀到营前,就当迅行动,以吸引徐晃的主意。可曹休当时却意气用事,前往与梁习厮杀,因此拖延了战机。不过曹真倒是觉得奇怪,杨修率领的兵力不少,而且也并非不善于调拨,又是如何被徐晃攻破的呢? “诶,我自知子丹心中疑惑,还请子丹先命诸位将领整顿兵部,然后再另召一干军中重要将校到帐中商议。”杨修摇头轻叹。曹真听了,不由神色一沉。而曹休这时也被曹真按住,并在他的眼色之下,暂时冷静下来。于是曹真遂是依照杨修所言下令,转即便只带着曹休、王昶两将,随杨修一同赶往营中主帐。而当众人纷纷走进帐内,正见钟繇早就等候。钟繇连忙起身,曹真一举手势,示意不必多礼。少时,正见众人坐定,曹真轻叹一声,这时正见杨修站了起来,沉声而道:“禀将军,当时我正率兵等候,那徐公明却忽然杀出,看来是有所预料,正因如此,本该成为突袭一方的我军,反而被徐公明这些人马吓了一惊。不过敌军人数不多,大约数百余众,可就在我军杀出,准备将之冲散的时候,却现这数百骑兵不但各个装备精良,并且连战马也包裹了铁甲钢片,因此这冲击力十分的可怕。我军一开始尚未反应过来,与之交战不久,便被杀破。转即那徐公明一路杀突,此人不出则已,一出便是犹如破笼而出的猛兽,骁猛绝伦,加上他所摔落的数百骑兵,在我大军横冲直撞,无人能挡。修虽以枪兵、弓弩手接连档之,却还是无法截住徐公明的兵部,最终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让麾下,趁机散开,各率兵部前往接应曹休、王昶两位将军。” “好哇!!原来是你的麾下把那些骑兵引过来的!!当时我已杀入敌军营内,若非那些骑兵来捣乱,不定我早就率兵突入彼军腹地了~~!!”曹休听罢,蓦然露出愤怒之色,朝着杨修扯声怒喝起来。杨修听了,不由面色一变。这时,王昶忽然张口道:“还请曹将军息怒。当时情况紧急,杨参军还能不忘来援助我军,已经十分了不得了。更何况,就算他不让部下来援,恐怕那徐公明一样是会调拨其麾下前来袭击。依末将之见,我军之所以会功亏一股,全因并未能把握好时机。若是我军能早些吸引彼军注意力的话,杨参军也不至于…” 王昶话未完,这时杨修猝是大喝喊道:“王昶,你一介辈若非两位曹将军提携,以及钟大人看重你,凭什么能够成为军中统将之一!?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 第1648章 设计徐晃 杨修话间,更是暗暗地向王昶投去眼色。 WwWCOM王昶面色一变,却也明白杨修眼色里包含的含义,遂是强忍不忿,闭上了嘴巴。却看曹休脸庞抖了抖,却不做声,但看样子就如一头强压怒火的猛兽,好像随时都会大张血盆大口将王昶一口吞了似的。钟繇暗暗看在眼里,淡淡地笑了笑,忽然向王昶问道:“不知王将军今日战绩如何?” 王昶听话,连忙毕恭毕敬地朝着钟繇一拜,震色道:“的无能,恐有失钟大人所望,我军今日灭敌不过数百,不过当时彼军有一队精锐为强拦我军,我故意诱之深入,遂围而歼之。我军所歼其中有两百余人,皆是这些精锐。从我军收获的战甲上,现雕刻有夔武两字,若末将所猜无误,这些精锐应该就是那徐公明麾下的夔武精锐了。” “哦?王将军竟然击杀了两百余夔武军?这些可都是一等一的精锐,每个人都有以一敌三,甚至以一敌五的本领。对了,不知王将军收获了多少的战甲?”钟繇一听,不由神色一震,似乎颇为亢奋,振声喊道,忽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射jing光,急声问道。王昶听了,拱手作揖,遂是答道:“回禀钟大人,敌人两百精甲,尽入我军囊中也!” “哈哈哈~~!善哉~~!!”钟繇一听,不由露出了几分大喜之色,然后神色一震,向曹真拱手谓道:“子丹,这夔武军的铠甲,可都是打造不菲,而且这打造的手艺还十分的高明,应该都是出自绝佳的匠手。我军当年也曾得到过夔武军的铠甲,据当时就连主公看了,也十分惊叹。如今我军得了这两百余副铠甲,子丹不如从军中调拨两百精锐配之,另组一队新军,不定这战力不会逊色于那夔武军多少!” “哼!!何须另寻精锐!?下骁骑,当属虎豹!!若这两百副精甲配以我麾下虎豹,定能让虎豹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这时,正听曹休一声冷哼,转即忿忿地走出喊道,眼里更是精光闪烁。 而曹真的眼神,此时却是注视在王昶的身上。眼看王昶一副无所求的样子,曹真不由有些诧异,忽然问道:“王昶,这些都是你和你部下的战利品,莫非你就不想得到,并加以分配给麾下的弟兄么?” 王昶听话,神色一震,不假思索地便是答道:“禀将军,军中自有俸禄分以我等将士所用。我等将士之所以于战场厮杀,无非为二。一者乃养家糊口,补贴家计。二者乃全之忠义,保家卫国。如今我等能为国效力,同时又有俸禄可得,已经是十分满足,哪敢再奢求半分?再,这战利品本就该要上交,并由军中上将分配。” 耳听王昶如此厚实淳朴的一番话后,曹真、钟繇以及曹休不禁纷纷变色,其中曹休更是隐隐有几分愧疚之色。这时曹真忽然轻叹一口气,道:“此心淳朴,方乃难得。文烈,我以为虎豹的弟兄,他们所配的铠甲都是经过精心打造,若是换了其他的铠甲,或者会造成不便,更何况骑兵素来注重地就是冲击力,但若这铠甲过重,难以挥,若是过轻,又容易被敌人的箭矢刺破,因此还是不要轻易去换新的铠甲。另外,这大战在即,再仓促重立新军,我以为不妥。所以依我之见,倒不如把这两百精甲全都分配给王昶,让他自行赏与军中有功之士,诸位觉得如何?” 曹真此言一出,王昶不由霍地神容一变,好心全然没想到如此好事,竟会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其实这也难怪,毕竟王昶刚才得到提携,成为军中统将之一,这才第一次出战,便得到如此重赏,王昶自然感到无比地诧异。 “呵呵,看来子丹是有心提携王昶,并提高他在军中的威望。”钟繇暗暗一笑,遂是看出了曹真的心思,笑了笑后,便震色拱手应道:“这本就由王将军与他的部下努力所得的精甲,分配给他们,却也合适。” “嗯!得对,就分配给王昶吧!”曹休紧接也重重地一点头,震色喊道。曹真听话遂大笑两声,望向了王昶。王昶感激不已,连忙跪下叩道:“曹将军的大恩大德,末将没齿难忘,愿效死而报之!!” 来,曹真此番虽然是攻营失败,但王昶活跃的表现,却令他颇为欣慰。而且正如曹真所料,当王昶的部下得到了那两百精甲的消息一传出,军中士气得到了鼓舞,众人都想努力立功,以求得到赏赐。而王昶的名字也一时传遍军中。 翌日,却徐晃决定好主动出击,自也不怠慢,色刚亮,徐晃便立刻整军备战,列好队伍,方往敌军营地火赶去。不久后,曹真得到消息,并听斥候来报,彼军来兵数千余众,并有徐晃率领,而且队伍整齐,杀气惊人,疑似敌军精锐尽出。曹真听了,不由吓了一跳,毕竟徐晃一直示弱,并卧据不出,这时忽然转守为攻,曹真一下子自难反应过来。曹真饶是如此,更不用军中其他的将领,这下消息一出,帐内大多将领都是慌乱起来,不知是守是迎。 “哼!!我看这徐公明不过枉有空名之辈也!!有何惧哉~!!?将军,我愿出与徐公明一战!!”这时,正听一阵洪亮的嗓音响了起来,那忿忿走出并且话的赫然正是曹休。随着曹休的喝声响荡,一干将领不由也沉住了气。 这时,却看王昶也快步走出,拱手而道:“末将也愿一同出战,辅佐曹休将军左右!!” “嗯,文烈骁勇,王昶稳重,这俩人齐出,或许还能挡住那徐公明一阵,好让子丹你迅地加以调拨准备。”这时,钟繇的声音紧接也响了起来。曹真听罢,不由点了点头道:“好!竟然钟大人也如此认为,那文烈还有王昶你俩便下去准备出战,务必挡住那徐公明,为我军争取时间!!” 曹休和王昶一听,不由都露出喜色,齐声拱手领命。 不一阵后,正见徐晃已经来到曹军营地数百丈外,并摆定阵型。而就在徐晃拍马冲出,准备搦战时,正见曹休率兵杀奔出来。徐晃神容微微一凝,立刻振声便喝:“曹文烈,听闻你颇有武力,更被曹老贼成为是曹家的千里驹,可敢出来与我一战!?比试比试!?” 徐晃此言一出,正是引兵的曹休不由神色一恼,忿声便喝:“姓徐的,你休要得瑟,爷待会便来取你级!!” 曹休骂声落罢,却又快地低声向旁边的王昶喊道:“我适才虽这徐公明空有虚名,实则此人十分厉害,不容觑。以我看,只能智取,不能力战。待会我若杀出,王昶你在后调拨精锐准备,待我赶回时,立刻率兵杀出,一举擒下那徐公明!!” 曹休此言一出,王昶不由微微色变,并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曹休见了王昶神色,不由心头一恼,瞪眼忿忿喊道:“怎么!?莫非你真的以为我曹文烈是空有武力的莽夫耶~!!?” “末将不敢。”王昶连忙低头答话。曹休不由冷哼一声,遂不废话,一拍战马,飞快地冲了出去。 “哼!!好个儿,我倒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眼看曹休杀来,徐晃双眸霍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庞大魁梧的身体更是蓦然迸出极其可怕的骇人气势。 陡然,在曹休眼前宛若看见一面巨大无比的雷霆夔兽相势栩栩如生显现在自己面前,那血红的独眼,更是死死地在盯着他,血盆大口内,更是露出獠牙,并有唾液不断地从獠牙的缝隙里滴了下来。 “哼!!休想吓退我!!”曹休冷哼一声,猝是神容一震,陡然竟见以一头龙头马身,浑身布满黑色鳞甲的妖兽相势霍然从他身后显现而出,随着曹休策马飞起,那黑龙马也飞快地冲了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休、徐晃两人猝是交战,同时两人的相势也猛地交战起来。就在曹休和徐晃两人各舞兵器厮杀同时,黑龙马和雷霆夔兽也拼斗起来。 却看,两人兵器接连并且飞快地不断碰撞,只见道道火花迸射。眼看曹休竟能挡住如斯可怕的徐晃,曹军将士不少人更是一连起了惊呼的声音。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乍响,黑龙马相势猛然往后飞去,同时曹休也是连人带马地被震飞而去。 “曹休儿,纳命来罢!!”陡然,正见徐晃眼中暴射两道凶光,其身后的雷霆夔兽瞬间更是浑身骤射出道道可怕的闪电。时迟那时快,曹休刚是回过神来,却见徐晃气势如排山倒海一板,手提巨斧,杀奔而来。 “算你厉害,来日再战罢!!”曹休吓得神色大变,似乎十分惧怕,急忙拨马就逃。徐晃眼看曹休要逃,或者曹休这装的逼真,连徐晃也被他一时诈过,这下立即加策马追了上去。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徐晃不断地拉近了与曹休的距离。眼看曹休即将便要追上,蓦然正听一道弓弦震响,徐晃立即拽住缰绳,猛然停下追击,再往左边看去,飞矢射到。徐晃雷厉出手,一斧劈颇,这看似紧急,但徐晃却像是闲庭信步一般,并冷眼望向了向自己偷袭的那员曹将,冷声讽刺道:“如此雕虫技,也敢拿出来昭显,曹军莫非当真已经人才凋零了么!?” 殊不知,就在徐晃话音一落,王昶便是大喝起来,霎时在他身后的大约两百兵士,纷纷快杀突而出。 第1649章 王昶救曹休 时迟那时快,正是追杀曹休的徐晃,突兀见得那杀出的两百余兵士身上穿着的铠甲,皆是他麾下夔武军所配备的夔武精甲,不由霍然色变,并露出暴怒之色,圆瞪怒目,朝着王昶忿声喝道:“好子,昨日就是你歼灭了我麾下两百余夔武弟兄耶!?” 徐晃这一喝起,好似雷鸣震荡,声势骇人。Ww WCOM王昶也察觉到从徐晃身上赫然逼涌而来的杀气。不过王昶却并无胆怯,反而眼神一亮,大声喝道:“徐公明,是你调拨不当,把部下交予庸人之手,亏我还以为这夔武神兵有多么厉害,不过尔尔~~!!” “气煞我也~~!!”夔武军不但是徐晃麾下最为精锐的兵部,而且每一个将士都是徐晃的手足兄弟。来当年徐晃刚组建起夔武军时,日夜操练,寝食与将士一同。因此每一个夔武军的将士,徐晃都是十分的看重,更不用这些年来,夔武军为徐晃立下了多少的汗马功劳。 因此这下被王昶这般一激,徐晃似乎也失去了理智,猝是弃了曹休,朝着王昶状若疯狂地杀奔而去。 “众人听令,把那徐晃围住,然后迅杀之,机会一消即逝,休得半分留情~~!!”王昶见此,却是不惧反喜,连忙振声呼应起来。于是正将王昶麾下那两百精锐,猝是散开。徐晃见此状,不由神色一变,下意识地勒住战马。可就在徐晃停住的瞬间,王昶麾下两百精锐迅涌上,转眼间便把徐晃给围住了! “哼!!”眼看自己遭到敌军所围,徐晃却也并无乱了阵脚,反而冷哼一声,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不好,徐将军被围住了,众人快快冲出去救!!”这时,徐晃军中一员将领,见态势不妙,连忙急呼起来。随着这将领喝声一落,徐晃军中将士皆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汹涌扑杀而出。霎时间,只听杀声大作,另一边曹休却是亢奋激动不已,连忙冲向徐晃的包围圈那。 “快快让开,我曹文烈来也~~!!”曹休激动地大喊起来,眼里尽是饥渴兴奋的光芒。 须臾,正见王昶那些精锐猝是散开,正要让开一条道给曹休赶入。就在此时,徐晃蓦然神容一震,猛一拨马,便是朝着那让开的道口倏然杀突而去。 “给我杀!!”王昶见状,连忙抖数精神,怒声喝道。随着王昶喝声一落,那两百精锐迅朝着徐晃那杀扑而去。不过徐晃已经策马冲起,度更是不慢。另一边,曹休见着徐晃朝着自己杀来,不由大怒,忿声喝道:“徐公明,看我取你级~~!!”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徐晃犹如一头落入狼窝里的猛虎,这下正要作,突出狼窝,却遭到了这狼窝中的狼阻击。 “嗷嗷嗷哦~~!!给我闪开~~!!“徐晃见状,遽然爆,浑身霎时升腾起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转眼间正见一头雷霆夔兽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并且夔兽身体的颜色更渐渐赤,射出的雷霆也变成了赤色,仿佛极具毁灭性。 “别以为我会怕你!!”曹休却也不示弱,奋声喝起,浑身气势也轰然迸起来,转眼正见一头烈焰火马相势显现在他的身后。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徐晃先是迎上一群扑杀过来的曹军精锐,危急关头徐晃自不会有所怠慢,拧起手中的银夔巨斧,见人便是一顿飞劈乱砍,顿若波开浪起,数个曹军精锐更是猛然飞开,就在此时,四周皆见有曹军精锐围扑赶来,眼看徐晃就要被曹军四面八方地围住。就在这紧急时刻,曹休猝而奔杀来到,并且一枪朝着徐晃的咽喉便刺。徐晃一声大吼,挥斧震开,曹休的枪支虽被震开,但很快又强行抓住,并悍然逼近徐晃,朝着徐晃的胸脯便要刺去。千钧一之际,却看徐晃竟是闪也不闪,另一手犹如闪电骤去,就在他的手猛地抓住了曹休铠甲同时,身子才快地一闪,惊险躲过。 “他娘的!!”眼看几乎就能刺中徐晃,却功亏一篑,曹休气得不由破口大骂。而在四周的曹兵看的也是振奋起来,正要围向徐晃。“给我过来!!”不过就在此时,徐晃蓦然大吼一声,这声音犹若神牛鸣一般,震得曹休甚至一阵头晕脑胀,还未回过神来,整个人犹如鸡一般,竟被徐晃一手抓了过去!! “哇啊~~!!”曹休不禁惊呼一声,徐晃把曹休抓过来后,立即挟在了腋窝之下,并大声喝道:“不想这曹家儿死的,都给我滚开~~!!” 徐晃此言一出,那正往徐晃杀扑过来的曹兵不由纷纷面色勃然大变,毕竟曹休可是曹操的族子,身份尊贵无比,但若有所折损,恐怕众人都要面对曹操的滔之怒,因此那些原本向徐晃杀扑过去的曹兵,立即纷纷停了下来。 “士可杀不可辱~~~!!别管我,给我杀了这徐公明~~!!”却见这下被徐晃挟在腋窝下,露出一个头的曹休,满脸涨红得厉害,却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激动,亦或者硬生生被徐晃给憋出来的,正竭嘶底里地大吼叫道。徐晃听了,却不制止曹休,反而冷笑起来。这时,王昶策马快赶到,正见曹休被徐晃给擒住,不由霍地色变,急喊道:“徐公明,休得伤害曹将军,否则我两万豫州军,定将不顾一切地和你拼了!!” “哈哈哈哈哈~~!!徐某随我主东征西讨十数年载,经历过无数战事,尤其对付尔等曹家爪牙,更是不少。莫尔等这去取两万豫州军,就算是曹操那老儿率兵亲至,徐某自也不惧!!”徐晃此言一出,不由惹怒了场中所有的曹军将士,曹休也是怒得破口大骂起来。王昶却也没想到,自己如此难得围住了徐晃,却被曹休这一捣乱,反而落于被动。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杀声震荡,正是徐晃的兵部猛然杀至。王昶见状,当机立断,立即下令向徐晃扑杀,务必要救回曹休。或者是唯恐遭到连累,也或者是被徐晃所激,霎时正见曹军汹涌并是玩命一般扑向了徐晃。徐晃见此状,也知自己若是带着曹休离去,定会遭到曹军疯狂的阻击,很快便是念头一定,蓦然把曹休丢向一边。很快,正见曹休猛地砸落在地,滚了几圈,痛得大叫不已。一干曹兵将士见了,连忙赶往看望。这时,徐晃却是见有空挡,连忙拨马朝着空挡处奔杀而去! “快拦住那徐公明!!”一个曹军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大喝叫道。这喝声一起,那些被吸引过去的曹兵,很快纷纷反应过来,并有不少人急是转身朝着徐晃杀奔而去。只不过曹军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正见徐晃飞马猛冲急撞,其麾下战马应有铁甲、钢片包裹,冲击力比起寻常战马要可怕多了,不一阵徐晃便是杀了出去,就在曹军纷纷追去的同时。徐晃的部下盖然杀突而至!! “不好!!”王昶早就看出局势不妙,见曹休救回,本想立即喝令撤退,殊不知另外一员曹将先是喊起了追杀徐晃,而待他回过神来,局势已经变成了如此的模样。 “看来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了!!”王昶脑念电转,心里已如若明镜,念头一定,连忙震色大喝而道:“先把曹休救回营内歇息。其余人给我打醒精神,拦住敌部!!曹统将定会很快赶来救援我等的!!” 王昶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一下子好像有了主意,连忙各是依照号令行事。 时迟那时快,正见徐晃的兵部犹如骇浪卷席,瞬间吞没了数十曹军将士,并将之擒了过去。徐晃急是转马,大声喝道:“给我把这些曹家爪牙都杀了,替昨日死去的弟兄们复仇雪恨!!” 徐晃此言一出,其麾下部署霎时杀气大涨,纷纷急扑猛涌。此番徐晃军占据了绝对的兵力优势,两军相差悬殊,眼看王昶那两百精锐便要被吞没过半,这时蓦然正听鼓号惧起,营内曹军犹如洪潮决堤盛然而出之势,杀奔而出。原来正如王昶所预料那般,在曹真见得徐晃部署杀出时,便有了准备,迅号令全军等候时机,这下号令一出,便是率领着营内的兵部,倾势而出。一时间,正听杀声震动地,整个地仿佛在这恐怕的杀声浪潮中晃动起来。徐晃听得此声势,不由面色一紧,心里素质极其成熟的他,却无贪功,更没有意气用事,立刻下令撤军。随着徐晃的号令一落,其军立即快撤走,而王昶的兵部剩下不到七、八十人,也连忙地往后撤去。 “看来王昶折损了不少兵部!可恶!”正在前方率兵的曹真,看得王昶那些残兵在退,不由面色骤变。这时,忽见一队人马快赶来,很快便见一人一脸狼狈之相,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喊道:“子丹~~!!那徐公明让我受了莫大的耻辱,大军借我,我要和他拼了~~!!” 曹真一听,顿是神容一变,似乎瞬间领悟到了什么,并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曹真这忽然停住,霎时把他身后的兵部都吓了一跳。曹休见状,还以为曹真愿意,急急策马赶去。殊不知曹真猝是变色,大喝一声,让左右冲出把曹休擒住。曹休还未回过神来,便被曹真身后忽然冲出的两员将领打落马下。紧接那两员将领正要下马去捆住曹休时。曹休忽然大骂起来:“哇啊啊~~!!你这白眼狼竟敢如此待我,你就不怕我回去!!!” “曹文烈!!曹家的脸面都快要被你丢尽了,还不快快闭嘴~~!!?”突兀,却见曹真浑身气势轰然迸,那极具威严的样子,就连曹休也被吓得不由愣住了。这时,曹真麾下那两个心腹将领趁机扑上,把曹休捆住。 眼看平日里稳若泰山的曹真,这下竟勃然大怒,其身后的将领都是吓了一跳,纷纷变色,不敢话。 第1650章 曹休之变(上)(1) 却,半个时辰后,徐晃已经率兵撤去,而曹真遂也收兵回营,此下正与曹休两人于帐内。 Ww WCOM 却看曹真面色深沉,默不吭声的样子,甚至有些可怕。曹休低头不语,似乎知道自己此番是丢尽了曹家的颜面。 忽然,曹真轻叹了一声,沉声倒:“文烈啊,你虽是骁勇,但行事太过急躁莽撞,你莫非忘了,当初你我离开洛阳时,主公和我俩过的话么!?” 曹真此言一出,曹休不由脑海里想起了当日自己和曹真觐见曹操时,曹操和他俩的一番话。当时,曹操先对他们鼓励了一番,并还严令吩咐他要听从曹真的吩咐,两人携手立以功绩,以震曹家的威风,并巩固曹家在军中的声望。同时,曹操又另外提醒了他,要收敛脾性,决不能轻敌大意。 而如今,他曹休是连番意气用事,并且屡屡犯错,只怕非但没有让曹家长脸,反而丢了颜面。想到这,曹休不由是愧疚万分,把头低得更紧,双拳捏得死死,身体更颤动起来。 “文烈,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若你下回再有犯错,我绝不会有所留情。你且下去,待会无论听到什么消息,你都别管。”曹真罢,转过了身,曹休听了,不由猛一抬头,望了曹真的背影一阵后,忽然低头应诺,站起身子时,又不禁地低声道:“子丹,适才我一时嘴快,你也知我那脾性,我并非有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诶…你的脾性我自然知道,我曹子丹问心无愧,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你这脾性啊,只怕若不再收敛,迟早会酿成大祸。主公素来看重于你,若是你有个万一,他定会十分痛心…”却听曹真的声音里充满了真挚的感情,并无丁点虚假之意。曹休在旁听了,不由心头一揪,忽然猛一震色,喊道:“子丹你放心罢,从此以后,我绝不会再意气用事了!!但违此言,只教我不得好死!!” 却看曹休满脸决意之色地大喊起来,曹真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连忙转身急瞪眼喊道:“文烈不可胡乱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真哥你放心罢,我定不会辜负主公还有你对我的恩情!!”曹休颇为激动地走前一步,眼神闪烁。曹真听曹休喊着自己一声‘真哥’,顿时心都软了,不由一把抓起曹休的手,两人相视,眼里尽是浓浓的兄弟之情。来曹真虽并无曹家的血缘,但他为人平和,稳重懂事,并又是曹操的养子,早就得到了曹家上下的承认。而曹休对曹真也是一直敬重有加,适才也是因为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挫折,并又见曹真要擒住自己,感觉到被曹真背叛了,才会骂曹真是白眼狼。而至于曹真,对曹休却也是爱护有加,更不用他最为敬重的那个人对曹休很是器重,若是遇到了无可奈何的情况,曹真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曹休一命,以避免曹操会因曹休之死而痛心! 或者正因曹真的这份对曹家无比忠诚的感情,令曹休终于醒悟过来,并审视自己犯下的错误。 少时,曹休满怀决意地从帐内走出,非但没有丁点怒火,也没任何丧失斗志的表现,这令在帐外守候的护卫不由吓了一跳。 而在曹休离开不久,曹真忽然下令,要把王昶召来。其中一人连忙答应,遂便去了找王昶。不一阵后,王昶来到,并快地走入了帐内。曹真见了王昶,忽然低头一叹,似乎正不知如何开口。这时,王昶忽地神色一沉,跪下喊道:“末将无能,指挥不当,让那徐公明有机可乘,并把曹将军擒去,愿受军刑处置!!” “诶,委屈你了。”曹真听话,面色一愣,然后不由地低声又是叹了一声,然后走向王昶,一边把他扶起,一边又低声道:“我等身为人臣的,自当要维护本家人的声誉,文烈是曹家年轻一代的希望,因此有时候迫不得已,我等也只能替他多承担一些。不过你的委屈,我心里有数,日后定会设法补偿你的。” 王昶听话,心里却是早已明白,点了点头,后退一步,拱手道:“将军不必多虑。这些处世之道,我还是懂的。” “好!王昶你脾性坚韧,并又能屈能伸,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待此番回去后,我便向主公竭力引荐你,日后便让你作为我的部将。却不知你愿不愿意?” 王昶听话,不由一喜,来比起曹休,他却是更看重曹真,曹真的出身虽不如曹休,也不如曹休骁勇,但除此之外,曹真的其他能力都比曹休远胜不止一筹!! 甚至王昶还认为,曹真才是这曹家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那个,不定将来还将替代曹军第一大将曹仁的位置,成为曹军的大将军! 因此王昶这下听曹真如此看重自己,不由是心花怒放,连忙跪下喊道:“末将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将军这般器重,只盼效以死命,绝不辜负将军的厚望!!” “哈哈,好!”曹真听话不由一喜,与王昶对视一阵后,忽然有肃色喊道:“王昶你指挥不当,使我军重要将领被敌将擒去,幸好最后救回,不过却因此折损了不少兵部,按军法处置,当杖打三十,你可心服!?” “末将愿受惩罚!”王昶倒是欣喜接受。曹真见了,重重地拍了拍王昶的肩膀两下,遂教王昶起来。 不久后,却见王昶被人拖了出去,就于曹真帐前,遭到了杖打。不少将士闻讯而来,见王昶遭到责罚,不由纷纷色变,遂想今日自军受挫,并且曹休更是几乎被擒去,大多数人都是不知所以然,霎时间都以为是王昶的罪过,不由纷纷指责起王昶。少时,正见越来越多的人赶来围攻,忽然曹真却走了出来,并怒声喝叱,众人见状,连忙纷纷离开,唯恐得罪心情不好的曹真。就在曹真喝退了众人后,却见数十人满脸愤慨之色地赶了过来。王昶刚好行罚完毕,见那数十人后,不由神色大变,急呼喝道:“休得无礼,都给我滚回去,谁敢违令,休怪我无情!!” 王昶此言一出,那数十人不由停了下来,但各个都是咬牙切齿地盯着曹真。曹真见了,却没想到王昶上任不过数日,竟如此之快就得到麾下将士拥护,不由暗暗诧异。 与此同时,却徐晃得胜而归,并到了帐中与众人一。众人听闻徐晃几乎擒去曹休,但最终却不得不曹休丢弃,都是觉得十分惋惜。 “虽然未能擒会这曹休,但此番收复了上百余夔武精甲,也算是给昨日死去的夔武弟兄复仇雪恨了。”梁习沉了沉色后,不由向徐晃安抚道。 徐晃听了,倒是眉头皱起,扶须而道:“来那叫王昶的,果真不容觑。今日若非那曹休急来要把我擒杀,反被我擒去,以迫使王昶的兵部不敢前来围杀,我是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听将军这般的话,这王昶恐非寻常之辈,只是为何不曾听闻过他的名号?”梁习听了,不由带着几分疑惑之色地呐呐而道。 这时,忽然有人快步赶入,并跪下向徐晃禀道:“徐将军,末将适才经一干俘虏口中得知,原来那王昶原本只是个伙头兵,因受到了杨修的赏识,得以迁为军中的牙门将。” “哦!?这王昶原来只是个伙头兵?”徐晃听了,不由微微神色一变。这时,有人不由感叹道:“早听闻曹军之中卧虎藏龙,没想到一个的伙头兵也如此了得。” “哼,再厉害又能如何,这下还不是败在了徐将军的手上!?” “够了!”这时,正听徐晃一声震喝,立刻喝住了帐内众人,众人不由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徐晃。徐晃神容一沉,遂道:“且不管这王昶有多么了得,此人资历尚浅,还尚未能对我军构成真正的威胁。接下来的战事,诸位但若遇上此人,只需谨慎而待便是。” “嗯!徐将军所言甚是。不知徐将军对接下来的战事有何主意?”徐晃话音一落,梁习紧接便是附和,并问起了徐晃的主意。徐晃听话,眼里射出两道精光,道:“我看那曹休儿为人急躁自大,今日受此耻辱,不定正迫切希望能够得以复仇。明日我且继续率兵前往,如若能把这曹休儿擒住,对能重挫曹军的士气。” 徐晃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心头一壮,纷纷应和。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徐晃果然继续主动率兵杀往了曹真的营地。 此时在曹真的帐内,曹真眼色冷厉,正向曹休谓道:“文烈,那徐公明此番来战,恐怕是认定你会急于复仇。因此若你此时但有丁点愤怒,便正中其下怀也!” 曹真此言一出,曹休不由神色连变,暗暗咬牙,道:“可是那徐公明实在太可恨了!真哥你有何计策,弟听你的便是。” “你果然愿意一切听我?”曹真听话,神色一沉,露出几分怀疑之色。曹休见了,连忙作揖,震色喊道:“真哥你尽管吩咐便是!!” “好,我要你留在营中,无论那徐公明如何叫骂,你都不可轻出。不久后,我自有要务交予你!”却看曹真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曹休听了不由面色一震,对曹真也是十分地信任,立刻毕恭毕敬地拱手应道:“真哥尽管放心,弟一切你的便是。” 不一阵后,正见曹真营前,徐晃迅地摆定了阵型,并令麾下将士一齐叫骂,正听骂声震。却听徐晃与其麾下都在叫骂着曹休。 第1651章 曹休之变(上)(2) 此时,在曹真营内,曹真正与其麾下将领看望着对面的徐晃军,听这一浪接一浪的骂声,其中一个将领不禁喊道:“幸好曹休将军不在这里,否则听那徐公明以及他的部下这般叫骂,怕是早忍不住冲出厮杀了。 Ww WCOM” ###\第一千六百七十二章 曹休之变(下) “哼!!放肆!!曹休将军何等尊贵,哪轮到你这般辈肆意议论!?”那人话音一落,便听有人怒声喝叱起来。那人不由吓了一跳,正见那喝叱的人正是王昶,不禁神容微微一变。 “大战在即,休要多废话。王昶,你在后为我掠阵。”这时,曹真忽地神容一震,吩咐一声后,拍马便是冲出。 另一边,眼看敌军营地有一将冲出,徐晃不由神容一震,立刻也策马赶了出去。须臾,徐晃正见来的是曹真,不由微微变色。这时,正见曹真把马勒住,两人距离莫约有百丈左右。曹真震色便喝:“徐将军果然骁猛过人,昨日一战,更是令我大开眼界!以徐将军如此出色的本领,为何却不愿投于我主麾下,为朝廷效命,为社稷苍生而贡献呢?” “哼!!满口屁话,你家那主公正是这朝廷社稷最大的祸害,我徐公明除了你家那主公,才是为苍生谋福哩!!”徐晃目光一冷,遂便疾言厉色地喝骂起来。曹真听了,不由面色骤变,虽然他知徐晃是在用激将法,但听徐晃如此侮辱他最为敬重的那个人,内心还是不忍火冒三丈! 但曹真却也足够的成熟,强忍怒火,并嗤笑一声,道:“井底之蛙,自不知这高地厚,胆敢与我主作对,我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多无益,曹真儿,有种就凭你手上宝刀来取我性命!!”徐晃听罢,大笑而起,满脸挑衅之色。殊不知曹真忽然把马一拨,便是撤退而去。徐晃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急呼喊道:“曹真儿休要离去,快与我一战!!你刚才的威风去哪了!?” 却听徐晃怒声大喝起来,作势便是要追,不过徐晃很快现在曹军营内的一干将士早已有了准备,想到自己昨日一时大意,落于险地,徐晃不由把马一拨,也转回撤去。 眼看徐晃和曹真各是赶回,其中徐晃麾下更是纷纷赶往迎上。一个将领不由疑惑问道:“徐将军,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曹真儿似乎不愿轻易出战,且莫轻举妄动,传我号令,诸军回撤!!不过得心戒备,以防彼军忽然来袭。”徐晃震色而道,一干将领听了连忙答应,遂便纷纷拨马而去。 少时,正见曹真回到营内,王昶也带着一干将领迎上。王昶更见徐晃率兵撤去,忙喊道:“将军,那徐公明见我军无意与其搏杀,却也不敢强攻我军营地,此下正往后撤,若是我军忽然杀出,不定能够杀他个措手不及!!” 曹真听了,眼神一亮,震色而道:“我亦正有此意,诸将听我号令,往敌军扑袭而去!!” 曹真此言一出,一干将领不由大喜,纷纷震色喝应。于是不久后,随着曹真令声一落,正见曹军汹涌扑出,那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把徐晃麾下不少将士都吓了一跳。 “哼!好个曹真儿,果然不容觑,想要杀我个措手不及!?却没这么简单!!”徐晃见状,不由冷哼一声,令身旁一员部将,率领大部人马先往撤去,然后自己则点了数百重骑兵纷纷转回,并快地摆开阵型。 “众人听令,待会若曹军杀至,但听我令声一起,立即随我杀突,冲破其军后,不可恋战,随我往右边的径撤去!!”徐晃疾言厉色地喊道,并与麾下重骑兵吩咐道。一干重骑兵将士听话,快下意识地望右边一望,正见果如徐晃所,在曹真营地的右边有着一条径,不由纷纷震色领命。 与此同时,在曹军营地内,杨修和钟繇正闻斥候快回报过来。杨修听徐晃忽然领着重骑兵回来,不由笑道:“好个徐公明,看来他对他麾下这支骑兵是十分的自信,这下竟敢以不过数百之数来冲破我曹军之众!!” “德祖且莫笑,前番听你所言,这些骑兵威力非同一般,但若我军被其冲破,那又如何?”钟繇不由面色一紧,向杨修问道。杨修听了,大笑两声道:“哈哈,如若这般的话,我等此时便可教人引兵到右边径等候,但见那徐晃一来,便以长枪和弓弩迎之!!” 杨修此言一出,钟繇顿是眼睛一瞪,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向左右下令。 时迟那时快,却此时曹真率领大军正往扑杀,却见徐晃领着数百重骑兵列阵而待,不由神容一沉,忿声喝道:“徐公明你莫非以为单凭你那数百重骑兵便能杀破我军么!?” “哼!成是不成,倒要试过才知!!”徐晃听话,震色喝起。曹真听了不由一恼,忿声喝起,曹军将领无不怒之,立刻纷纷加率兵加冲起。 却看曹军势大如洪,不断地逼近。就在两军距离仅有两百余丈时,徐晃蓦然一举手中银夔巨斧,怒声一喝,率先冲杀起来。眼看徐晃猝是冲杀而起,曹真以及其麾下将士不由都是精神一紧,转进更见其身后的数百重骑兵,随之一同杀奔起来,其势宛若是有数百头铁甲恶兽一起冲扑而来。 “不要乱了阵脚,前军兵部先是散开,让那徐晃引兵杀入,再合而围之!!”曹真急声喝令,倒和昨日王昶的调拨颇为相似。不过此时王昶却是神容一变,急是赶到曹真的身后喊道:“将军不可!!听杨参军所言,徐公明麾下这些骑兵冲击力极为可怕,不容觑。只怕我军待会来不及合围,那徐公明便率兵往另一旁突破去了!!” 王昶此言一出,曹真不由神容一变,霎时间好像反应过来,只不过此时前方的兵部已经往两边散开,而徐晃却也率兵逼了过来。 “嗷嗷嗷!!曹真儿!!看你往哪里逃!!”突兀正听一声怒喝暴起,正见徐晃朝着曹真飞奔过去。曹真不由神色一变,不过王昶却是早有准备,厉声一喝,数十身穿夔武精甲的精锐霎时火扑杀而出。 “鼠辈~~!!快都给我滚开!!”徐晃见状,瞪目怒喝,浑身气势更是汹涌迸,陡然正见一头赤色雷霆夔兽相势,作腾跃之状,浑身雷霆爆射,猛然间,正见那数十精锐,刚合着徐晃厮杀,却很快就被徐晃纷纷杀翻而去。不得不,徐晃战马的冲击力实在可怕,而且他的银夔巨斧,又是锋利无比,挥动起来,势大力沉,往往都能一招毙敌。 “可恶!!”曹真眼看徐晃如此可怕,心知不可与之死拼,立刻拨马撤开。 “嗷嗷嗷~~!!给我冲突杀入!!”徐晃见状,倒是乘胜追击,策马急追曹真身后。王昶自不会让徐晃得逞,纷纷调拨将士冲往拦住。这时,徐晃麾下重骑兵纷纷杀至,很快就将扑过来的曹兵撞翻而去,并纷纷追在徐晃身后。霎时间,却看徐晃那数百骑,气势庞大,悍然撞入曹军大军后,左冲右突,曹兵惊慌,眼看徐晃这数百骑冲势如此可怕,正不知如何应付。徐晃那数百骑,一时只顾纵横驰骤,逢着便杀,只教曹兵是惨叫不绝。各曹军将领看得眼切,急欲合围徐晃,哪知徐晃那数百骑根本杀不住。忽然间,更见徐晃往右边一转,竟便要开始突破而去。 徐晃等人这般在自军阵内,肆意厮杀,捣得翻地覆,这下倒好,撒野之后,拍拍屁股便走?这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因此一干曹军将士无不大怒,纷纷急往追杀。 “不要理会追兵,只管随我杀突~~!!”却听喊杀声、叫骂声震耳欲聋,徐晃却是毫不动摇,扯声怒喝叫道。随着徐晃的喝声响荡,其麾下一干将士不由心头一壮,都快地冷静下来,紧随着在徐晃身后。 “该死!!果然是截不住那徐公明!!气煞我也!!”曹真见壮,不由是咬牙切齿。这时,王昶忽然赶来,喊道:“曹将军且莫泄气,这时先稳大军,然后再派精锐紧随其后,但有机会,定教这徐公明付出代价!!” 王昶疾言厉色地罢,曹真听了,不由神色连震,强打精神道:“你得是理!!稳住大军就交给你了,我自领精锐追往!!” “将军尽管交给我罢,待稳住大军之后,我自会随后赶来接应!!”王昶神容一震,快声应道。曹真一点头,转即连声大喝后,数队人马立即飞快地紧随曹真身后,并随曹真追了过去。 不一阵后,正见徐晃引着其麾下重骑兵势不可挡地冲破了曹军,并往右边一条径冲飞而去。可过了不久,徐晃陡地面色一变,竟现路口早有曹兵等候。 “可恶!!曹军竟有人早已现我的意图,众人听令,快随我转回撤去!!”徐晃急喊叫罢,连忙急一拨马。这时,曹真引兵快正往截杀过来。徐晃见状,神容一变,目光暴射两道精光,怒声喝道:“拼了!!” 随着徐晃喝声落下,其已提斧策马杀了过去。曹真见了,大吼截住,遂引精锐飞快拦住。另一边,在路口等候的曹兵见徐晃并无杀来,反应倒快,朝着徐晃军后杀奔而来。危急关头,徐晃却也明白此下不容怠慢,因此敌兵一迎过来,便是玩命地开始厮杀。而徐晃的凶悍,也激起了其麾下的血性,众人纷纷只顾拼死冲突,厮杀颇为惨烈。少时,正见从后而来的曹兵霍地杀至。可同时,正见徐晃一斧劈死了一个曹将后,并撞开了一处破口,两边曹兵欲要堵住,殊不知徐晃的部下冲上,并拥护徐晃先是逃去。话虽如此,但徐晃麾下尚有百余重骑兵未曾逃去。 第1652章 大将之才(上)(1) 一干将领见徐晃已经冲出,不由露出绝望之色,一人更是不禁大喊而道:“徐将军莫非要抛弃我等不顾耶!?” 此言一出,徐晃陡地把马猛地勒住,其麾下一个部将急是喊道:“徐将军你莫冲动,若你也折在了此处,那!!” 可那将领话未完,徐晃便已拨转了战马,大声喝道:“徐某还未助主公成就大业,岂会折于这些鼠辈手上!!?”徐晃喝罢,便是飞马冲突而起。Ww W COM这时,曹真眼看徐晃复回来救其麾下,不由欣喜若狂,急教众人冲上厮杀。正因如此,徐晃那些被围住的麾下一下子有了空挡,不过一干人等似乎还沉醉在对徐晃的感激之中,竟无人行动! “还不趁机杀出!!?”徐晃见得不由一恼,急声喝道。随着徐晃喝声一落,那一干将领连忙快策马冲起,这下又燃起了希望,玩命地开始冲突。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曹兵前仆后继地纷纷杀向徐晃。可却未能让徐晃就此停住,反而纷纷被徐晃击毙。眼看徐晃大显神威,其麾下士气迅攀升,各个强猛突进。不一阵后,正见快有大半被围的将士杀突而出,而徐晃身后的麾下也迅赶来,并再一次护住徐晃逃奔而去。眼看这到嘴巴的肉,又再一次飞走,饶是曹真,也不禁气得大骂不止,引兵猛追了好一阵,才下令撤回。 一个时辰后,却看曹真以及不少将领身上铠甲都布满血色,各个一身都是可怕肃杀之气。不过曹真却无因此为傲,因为他和他的兵部竟让徐晃那数百骑屡番成功逃脱。 嘭~~!! 蓦然正听一道乍响,却见平日里稳若泰山的曹真,此下是满脸的暴怒、不甘之色,咬牙切齿地道:“杀的徐公明,实在是太放肆了!!我已经受够了!!明日,我便要率大军与之决一死战!!!” 曹真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神色大变。钟繇不由低叹一声,暗暗腹诽道:“以子丹的性子,鲜少会如此失态,不过却也难怪,他这屡番失利,却都只差一些就能击败那徐公明。这只能,比起徐公明,子丹还是有所欠缺的。” 想到这,钟繇不由一沉色,正想安抚。这时,曹休忽然喊道:“真哥且慢!你今日不还和我,那徐公明狡诈,若与他动怒,便正中他的下怀?若是此时他知道你如此失态,肯定偷偷在乐哩!!” “你!!”曹真一听,不由心头一恼,大喝一声。曹休连忙走出,并且单膝跪下,道:“末将自知是败军之将,没这资格多嘴,但还请真哥冷静下来,再思考策略!!” 曹休此言一出,曹真不由猛一吞下一口恶气,沉凝了一阵后,似乎终于恢复了冷静,轻叹道:“文烈所言极是,幸好你在旁提醒,否则我几乎中了那徐公明的诡计也。” 罢,曹真遂令曹休起身,并沉吟一阵后,忽然笑道:“我已有计也!” “哦?不知子丹有何计策?”杨修听话,不由神色一震,颇有兴趣地问道。曹真遂一震色,转即道如此如此,众人听了,不由都是振奋起来,连连叫好。 却曹真似乎已有了计策,并与众人有所商议。随即,一连数日过去,曹真却都死守营地,按兵不动。徐晃部下见之,都以为曹真惧怕,不敢出战,都是亢奋不已,士气愈高。 这日,徐晃收兵回到营地后,正与众将在帐中商议。 “哈哈哈,那曹真儿一开始仗着其军人多势众,那是嚣张挤了。如今却成了缩头王八,任由我等如何叫骂,就是不敢出战。还有那曹休,还被老贼称为是他们曹家的‘千里驹’,我看不过尔尔!!”正听徐晃麾下一员将领正是大笑起来,其话音一落,不少人更是纷纷附和起来。梁习见这些人面上都隐隐有骄傲之色,反而有所忧虑,沉了沉神色后,向徐晃拱手而道:“将军,我军眼下虽占了上风,但那曹真素来谨慎精细,不可大意耳。” 梁习此言一出,无疑是在那些正高兴的人头上泼了一盘冷水,不少人听了更是暗暗露出几分不喜之色。这时,一人忽然向梁习喊道:“梁将军是太多虑了。徐将军神威盖世,屡番以重骑兵闯破彼军,甚至还几乎擒下那曹休,曹真有所胆怯,也合乎情理。梁将军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哩!?” 这人话音一落,不少人立刻纷纷附和。梁习眼见此状,脸上的忧虑之色反而更浓。这时,徐晃忽然神容一震,大声喊道:“好了,此事莫争,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难以预料,子虞有所虑,却也难怪。不过诸位却还是要保持积极的态度,争取早日将这些曹家的爪牙击退。” 徐晃此言一出,一干将领不由纷纷抖数精神,慨然领命。梁习见之,却是沉默不语。一阵后,徐晃让众人退出,却唯独留下了梁习。 “子虞心里有话。”一干将领退下不久,徐晃便沉了沉色,向梁习问道。梁习一听,不由强震精神,拱手应道:“回禀将军,我却是怕那曹真是故意示弱,让我军将士骄傲自大,有了松懈,再寻机作耳。” 徐晃听梁习此言,却没有露出太过惊骇的神容,反而煞有其事般地点了点头,道:“子虞所言,也正是我心中所想。只不过眼下军中将士战意正高,我却也不想打击他们的士气和信心。” “将军竟已有所虑,不知有何对策?”梁习听话,不由双眸一亮,急是向徐晃问道。徐晃听了,却是先轻叹一声,颇为感触地道:“能把自军的劣势转化为优势,这是一流的统将,才具备的才能。来,这曹真果然不容觑,甚至隐隐有那曹军第一大将曹子孝当年之风。” “将军何出此言?”梁习闻言,却是一时间领悟不来,不由沉色问道。徐晃听了,轻一扶须,眼里猝是射出两道精光,答道:“却数日前,我率数百重骑兵,闯破其部,并成功逃脱之后,对于其军的士气和信心都是极大的打击。再加上曹军几番失利,其军自然处于了劣势。可那曹真却并无乱了阵脚,反而来个顺势推舟,故意示弱,这一连数日不出,其军不但能够养精蓄锐,并且又使我军将士自以为得势,自傲起来。如此一来,看似其军尚且落于下风,实则其军已重新占据了优势。” 此言一出,梁习不由是神色连变,眼珠子更是瞪得斗大,不禁惊呼道:“如若真如将军所言,那这曹真实在太高深莫测了。” “哼,所谓有备无患,且不管那曹真是不是如我所想,多加谨慎,那是没错的。”徐晃冷哼一声,但嘴角却在隐隐上翘,反而露出了几分亢奋之色,好似无比期待与曹真接下来的交锋。 梁习见了,不由暗暗钦佩,转即又稳住神色,向徐晃问道:“可看军中将士此时多数已被那曹真赚去,又该如何应对?” “呵呵,这时候就该由你我稳定军心和局势了。而恰恰正是身为军中统将的你我该承担的责任!”徐晃最后的话音一落,如重锤敲击在梁习的心头之上。梁习蓦地神色一变,悟性却也是高,很快明悟过来,遂露出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重重地把头一点,道:“如将军所,末将定会承担责任,誓必无失!!” “好!你且听我话。”徐晃听罢,轻一点头后,遂于梁习教道如此如此。梁习听了,不由神色连变,听罢,更是禁不住脸上的兴奋之色,道:“将军果真妙计!!” 徐晃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扶须并在心知囔囔腹诽而道:“曹真,就让我来给你见识见识,我徐公明真正的本事!!” 来,徐晃一直并不以自己的骁勇为傲,甚至在他心目中,他的武力不过是为了应付敌人,并且保护自己的一种能力罢了。而他最为看重的却是自己审时度势,随机应变的才能。而恰恰正因徐晃这才能出众,曾经被马纵横誉为其具有周亚夫之风。 可知周亚夫何许人也!?那可是在西汉时期的吴楚七国之乱中,统帅汉军,仅仅用了三个月平定了叛军,拯救了汉室江山,如神话般的卓绝人物,并堪称有着不逊色于乐毅、李牧军事才能的才! 却就在徐晃商议间,另一边曹真也正于帐中商议。 “真哥,时机也该差不多了。以免那徐公明有所觉,我看还是尽快行事是好。”却见,曹休神色深沉地向曹真喊道。杨修这时听了,却是凝色而道:“不可,正因此时局势难料,我军理应是敌不动我不动,绝不可贸然出战,以免打草惊蛇。” “嗯,德祖所言甚是,那徐公明几乎是凭着一人之力,与我足足两万豫州军相持至今,并且屡占上风,由此足以看出此人的厉害。”杨修话音刚落,钟繇也紧接道。这时,曹真的目光却并非放在适才喊话的三人身上,而是落在了王昶那处。三人见了,不由都把目光转到了王昶身上。 王昶感觉到众人都把目光投来,不敢怠慢,连忙站起,震色拱手而道:“我以为两位先生所言是理。那徐公明为人精明,此下但若主动出击,只怕他会立即看出究竟。这倒不如继续示弱,等候时机。” “哼!!你这话倒得轻松,可你却别忘了,那在徐州的张儁乂随时都会率兵赶来救援。那张儁乂在那马羲麾下可是与徐晃齐名的。我等对付徐晃一个已如此困难了,若是那张儁乂率援兵来了,恐怕就连军中兵卒也能看出,我军绝非彼军对手,全军丧失士气和信心!!”曹休不由疾言厉色而道。这时,钟繇忽然神色一沉,道:“其实我军大可不必孤注一掷地要与彼军拼个你死我活,出征之前,主公曾有吩咐,但若时机不合,可撤回豫州伺机,而我等主要任务,无非是牵制罢了。” 钟繇此言一出,杨修不由低叹一声,道:“善军者,当能审时度势,该进则进,不能犹豫,该退时,却也万万不能有半分拖沓,否则必遭敌人反扑耳。” 却听钟繇、杨修两人连续地言后,曹真、曹休以及王昶都是神色各异。曹休紧张并带着不忿之色地急是喊道:“且慢!!两位先生的意思莫非是准备想要撤军!?” “情非得已,自不能意气用事。”钟繇听话,不假思索地颔便道。另一边,杨修也紧接点头应道:“势不在我,强行为之,实乃自取灭亡耳。” “可这般虎头蛇尾,岂不教人笑话!!”曹休听到这,再也忍耐不住,忿而站了起来,眼里更是满满的不甘愤怒之色。 “休弟不得放肆!”就在此时,忽然曹真沉声一喊,曹休听了,神色连变,但还是强咬牙关,猛地坐了下来。 “两位先生别理会他。我认为两位先生得是理,有关撤军的准备,还请先生先往准备,以防万一。”曹真平和地徐徐而道。钟繇和杨修听了,似乎都对曹真表现出如此冷静的态度感到诧异,不由对视一眼,遂纷纷起身作揖答应。 ###\第一千六百七十四章 大将之才(中) 这时,曹真不由一叹,道:“来我等把消息传回洛阳也有一段日子了,主公却迟迟并无回信,再当初临别时,他留了四个字给我。如今想来,主公实乃神人也,看来他早料此果了。” 曹真这话一出,不由引起了杨修和钟繇的兴趣。尤其杨修,霎时眼里光,忙是震色问道:“不知是哪四个字?” “人贵自知!”曹真重重而答。杨修听了,神色一愣,囔囔几句,却不做声。钟繇闻言,也不禁低声喃喃了一阵。 “末将却以为眼下一切尚未有所定数,将军不可丧气。明日但若那徐公明继续来战,便是我军的时机也。”这时,却见王昶抖数精神,眼里光似的,震色喊道。王昶此言一出,曹真却是摇了摇头道:“那徐公明见我军数日不出,怕明日大多不会继续贸然前来。” “计竟已设之,岂能轻易放弃!?但若明日不见那徐公明来,我等再做撤军打算却也不迟!!”王昶忽然声音变得洪亮起来,振振有词地喊道。王昶的态度,不由令曹休为之一震,曹休急也强震神色大声喊道:“王昶得对,我等尚且还有机会,此时便讨论撤军之事,未免太早了!!” 曹真听话,神容一怔。这时,杨修忽然站起,拱手喊道:“我以为两人所言是理,无论如何,我军都不可轻易放弃,否则那折了可是我曹军的气象。明日尽管行事谨慎,心应付,众将士若能齐心努力,不定便能一举击败这徐公明,让他威名毁于一旦!!” “哈哈哈~~!!杨参军所言,正是我意也~~!!”曹休听了不由大喜,立是大笑附和起来。于此,却看帐中众人士气甚高,曹真也不由打起了精神,并有了不少的信心。 于是一夜又是过去了,翌日色刚亮,斥候便来向曹真禀报,徐晃的营中大有动静,似乎又有前来攻打的趋势。曹真闻言,不由神容一震,遂命曹休前来,并严行加以吩咐。曹休受了几番挫折,再加上领悟到了曹真对他的一番苦心,这下是决意满满,并答应了曹真的要求,转即便迅退下,不知得了曹真什么命令。大约一个时辰后,正见徐晃再次率兵来到了曹真营前。殊不知,徐晃还未喊话,蓦然营内连阵鼓号震荡,霎时间只见曹军如排山倒海一般杀扑而出。徐晃见此状却也吓了一跳,这下倒是真的被曹真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徐晃何许人也,很快就沉住神色,并震色喊道:“不要乱了阵脚,听我号令,徐徐后撤~~!!盾兵往前,准备好掩护!!”随着徐晃话音一落,其军霎时便安稳下来,之所以能够迅,不得不,是徐晃赢得了其麾下的信任。闲话短,却看徐晃引兵开始徐徐往后撤退,曹军见状却是亢奋不已,蜂拥急冲。 “好个曹真儿竟然倾兵而出,而且曹军歇息数日,此时正是养精蓄锐,而且这士气高涨,强硬挡之,怕是难以取胜!!”徐晃迅在脑里经过思夺,转即神容一震,教麾下加快撤去的度,并又令弓弩手赶到前面准备。 时迟那时快,正见曹军先头部队,已经逼近了徐晃军后,徐晃急是震色,大喊一声,霎时躲在盾兵之后的弓弩手迅地纷纷拽弓射箭。 “心流矢,散开~~!!”曹真看得飞矢纷纷从高空坠落,不由面色一变,急呼喊道。就在曹真话音一落,曹军的先头部队,立刻迅地散开,转即只见箭矢纷纷落下,却都大多打在了地上。 “哼!看来这些曹军经过几番挫败后,变得机警了不少!!”徐晃见并无多大的效果,立即神容一沉,急命盾兵和弓弩手快撤走。 与此同时,却又看一队快骑冲了过来,朝向徐晃处会合。突兀,正听杀声震,原来曹军见得那些盾兵、弓弩手要撤走,以为徐晃要逃去,自是急追了过来。殊不知徐晃等那队骑兵赶来后,却是拨马望另一旁飞快地冲去,看似想要引开曹军,让自己麾下的人马得到时间撤离。 “哼,徐公明你以为我还会中你的奸计么!!?”曹真眼看此状,不由冷哼一声,转即神色一震,大声喝道:“别理会那徐公明,众人听令,只顾追往敌人大军,此战以歼灭敌部为要!!” 曹真此言一出,其麾下无不振奋起来,立刻纷纷加奔走,只顾朝着徐晃兵部身后追去。刚往一旁撤去不远的徐晃眼见此状,不由神色一变,一个将领急是向徐晃问道:“徐将军我等该如何是好!?” “好个曹真儿,你想要歼灭我的兵力,没那么简单!!”徐晃怒喝一声,立刻一拨战马,又绕了回去,也朝着自军撤去的方向火赶去。 与此同时,却曹休领曹真之命,此时竟带着一干精锐暗中绕到了徐晃军营的附近。此时正见一队人马快奔飞而去,曹休一看便知是徐晃军的斥候,却也不急于追杀,大声喊道:“众人听着,那徐公明此时正率其军中大部分的兵力往我军营地去了,因此其营正是空虚,此番正是我军扬眉吐气的机会,待会厮杀,务必都给我努力作战,决不可怠慢!!” 曹休罢,顿时正听喊声迭起,众人都是打起了精神,纷纷振声应和,都准备好随曹休前往突袭。曹休遂是引兵快前往。不一阵后,曹休来到了徐晃军营之前,却听其内人马喧哗不止,一干敌军正仓促地在准备。陡然间,更见一彪人马快地奔赶过来,为一将正是梁习。 梁习眼看曹休杀来,不由面色大变,急声喊道:“曹将军且慢~!!我有话要~~!!” 曹休听话,不由神色一紧,下意识地停住了马,并提起手中虎口钢枪,震声喝道:“叛徒你有何话可,快快道来,权当是你的遗言罢!!” 第1653章 大将之才(上)(2) “曹将军息怒,末将当初投靠曹营,正是看中曹丞相乃人中之龙,誓必能一统下,铲除下奸贼。 Ww W COM怎奈末将无能,当年不幸被那马羲所擒,又惧被那马羲所杀,不得已之下,只能暂且投到他的麾下,以寻求机会重归曹丞相的麾下。如今正是时机,不瞒曹将军眼下,在营中都是我的心腹以及与我等志同道合的弟兄,只要曹将军答应他日愿意为我等弟兄谋一条生路,我等便愿投靠,并且助将军擒下那徐公明!!”却听梁习疾言厉色地大声喊道。随着他话音落下,不少人都是纷纷色变,此时忽然听得几人怒骂起来,转即各提兵器便朝着梁习扑杀过去。梁习却是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其身旁的心腹立刻把那几个作的人擒住。梁习更故作凶恶之色,大声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听好喽,谁敢给我胡来,休怪梁某人不顾昔日情义~~!!” “哼!!”曹休见此状,不由眯起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梁习。这时,在他身旁一个将领颇是振奋地喊道:“将军,看那梁习的样子,就算不是真心投靠,恐怕也是心有忌惮,知道局势不妙,此下想要保命来投。不如将军暂且答应,然后再埋伏在营内,待那徐公明回来,忽然作,那徐公明自成将军砧板鱼肉也!!” 此言一出,曹休不由神色连变,又想到自己不久前被徐晃擒去,颜面大失,更是蠢蠢欲动起来。不过,这时曹真的吩咐忽然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啪~! 突兀,曹休竟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而且声音颇为洪亮,在曹休身旁的人见了纷纷都是神色一变,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而对面的梁习见了,却反而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这时,却见曹休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大声喊道:“尔等这些狡黠之辈,休想诈我!!梁子虞你若是真心投降,那你便先过来,证明你的忠心!!” 曹休此言一出,梁习不由是霍而色变,急便喊道:“曹将军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吧。我虽有心投靠,却不知曹将军有没有这容人之心。若是曹将军心里还是记恨,却故意伪装,我若过去,岂不自投罗网!?” 梁习话音一落,曹休麾下几个将领也都觉得曹休此举不妥,纷纷劝。 “都给我闭嘴~~!!”殊不知曹休猝是暴怒喝起,那几人顿是吓得面色骤变,哪还敢多嘴话。 这时,梁习忽地赶出了一段距离,大声喊道:“曹将军息怒,我倒想了个折冲的办法,不如你我一齐出来,我愿将手上兵器交予你,任凭你来处置。” 梁习这话一出,曹休眼神顿射两道精光,并冷笑起来,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样!!” 曹休罢,便是策马赶起。另一边,梁习却是暗暗在背后做了几个手势,在后的梁习部下看得眼切,心里已经清楚。 “姓梁的,你还不给我过来!!?这时,曹休见梁习自己却是不动,不由催促起来。 “曹将军稍等,我这便过去!!”梁习连忙震色,眼里却是闪烁着骇人的精光。 ###\ 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 大将之才(下) 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正见梁习和曹真渐渐靠近,并且梁习也快赶出了鹿角、栏栅堆集的防备地带。 陡然,梁习猝是一声大喝,把手中枪支往地上一插,转即往背后宝弓一抓。与此同时,曹休却也不乱,其身后的将士看的眼切或是怒骂或是提醒,也有不少人急冲来援救。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休好似早有准备般,猝是拔出了一柄宝剑,就在梁习拽弓的瞬间猛投而出,并大声骂道:“狗贼,早知你心怀不轨!!” “他娘的!!”眼看曹休投剑射来,梁习不由面色一变,急忙往飞来的宝剑射去。不得不,梁习这箭艺却也是好,在危急关头救了他一命。只听‘砰’的一声,梁习射出的飞矢猛地击撞在射来的宝剑上,并将其打落。 “哼!!看来徐公明是早有准备,不过此番尔等休想得逞,梁习儿,我这便率兵复回,袭击那徐公明之后,你就准备替他收尸罢!!”曹休冷哼一声,疾言厉色地喊罢,立即便拨马而去。 梁习听话,不由神色骤变,惊呼道:“不好,徐将军有危险!!” “梁将军,我看我等不如兵掩杀,务必杀溃那曹休的兵部,否则若他果真杀到徐将军身后,那可大事不妙了!!” “得对,这曹休不过是一介莽夫,此下却如此冷静,恐怕那曹真早有吩咐,也就是徐将军此番怕是落入了彼军的圈套了!!” “徐将军乃我军上将,若败在了两个曹家鼠辈手上,岂不教下人笑话,这面子可不能丢啊!!” 却听几个将领纷纷赶来,七嘴八舌地喊道。梁习面容一紧,连忙震色喊道:“我看那曹休机警不少,不能大意。尔等且留在营内把守,我这便率精锐前往接应!!” 梁习疾言厉色地吩咐后,遂是连声大喝,转即只听两个将领快答应,很快一队重骑兵飞快地赶了过来。原来徐晃却也料到,曹真连番示弱后,为趁其军松懈,派人前来偷袭营地。因此特意留下了重骑兵给梁习以防万一。这下梁习一边快地整顿好队形,另一边又教人移开鹿角、栏栅。不一阵后,梁习便率兵火杀了出去。 却曹休率兵离去,实则暗中一直在等待梁习来追。曹休自己更是故意留在队伍之后,以观察局势。这时,曹休正见梁习率兵冲出,不由暗暗一喜,想道:“梁子虞此番你还不中计,被我赚了出来!!” 曹休念头一转,遂是向身旁两个将领快吩咐道:“尔等往传令,教众人减缓度,待会但听我号令一下,迅随我往后反扑,杀他个措手不及!!” 曹休此言一出,那两个将领不由都是一震神色,连忙领命。一阵后,却见梁习率兵追了一阵,现曹休的军部不断地减缓度,不由念道:“这曹休恐怕是故意赚我出营,可此时撤去,却又怕他朝徐将军身后杀去。竟是如此,还不如拼他一拼!!” 想到这,梁习不由强震神容,遂是猛拍战马,扯声喊道:“众人听令,给我闯破那曹休兵部!!” 梁习此言一出,其身后的重骑兵立即纷纷振声应和,声势颇壮。 于是,却见梁习率兵加冲突起来,一干重骑兵各是驰马飞起,冲势越渐浩大。 就在此时,曹休忽地一声怒喝,猛是把马转了过来,并大声喝道:“众人听令,给我围扑上去,盾兵先出,只顾上去抵挡~~!!” 曹休喝令一落,其军中的盾牌手立即纷纷持盾急奔冲起。时迟那时快,陡然正见大约有五、六十曹军盾牌手,持盾的冲向梁习与其所领的重骑兵。转即只听道道巨响,那些不顾性命冲上去的盾牌手纷纷都被撞开。曹休看得眼切,又是急声下令,很快便见又是一队盾牌手猛冲突上。 “这些人莫非是疯了!?”梁习见之,不由大怒。却是不知,经过几番挫败后,曹军上下都是憋着一股晦气,而此时正是爆的时候。 “呜嗷嗷嗷~~!!!再冲上一队盾牌手!!”这时,又听曹休扯声喝起,最后的一队盾牌手并无顾虑,各个更是玩命地冲了起来。一阵后,正见在曹休麾下连队盾牌手的阻拦之下,重骑兵的冲势渐渐地减缓。 “杨参军了,这些重骑兵冲势虽强,但一旦停下之后,就很难启动。因此,要击败他们,就是他们冲势缓下来的瞬间!!”此时,猝见两道精光从曹休眼眸里爆射而出。曹休只觉浑身血脉喷张,就像是在旁伺机已久的一条饿狼,朝着它的猎物,终于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嘴~!! “长枪兵给我突杀过去,杀翻敌兵~~!!!”曹休怒声一喝,等候依旧的长枪兵立即猛然作,霎时间纷纷朝着梁习以及重骑兵持枪急冲过去。 “不要停下来!!闯过去~~!!”梁习似乎也是知道重骑兵的缺点,不由急震神容,大声喝道。随着梁习喝起,其身后一干重骑兵都是急拍战马,不敢有丝毫的停顿。 转眼,又见梁习与重骑兵与曹军枪兵遇上,而冲势大大减弱的重骑兵,有数十人都被曹军的长枪手合力冲翻。不过大多的曹军长枪手却都是被撞飞而去,一时间可谓是人仰马翻,战况甚是激烈。 狡猾的饿狼,第一口往往都是详攻,而真正的杀着往往在后! “是时候了!!虎豹骑何在~~!!?”蓦然,曹休一道怒吼,顿把梁习吓了一跳。梁习不由面色骤变,正见曹休身后快地冲上了一队虎豹骑,并且各个看上去都是魁梧凶悍,并有着精良的装备,而且齐刷刷地眼里都是闪烁着猛兽猎食般的凶光。 “不好!!”梁习不由心头又是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顿从心头涌起。 “随我杀~~!!”曹休朝咆哮,一脸的凶悍狰狞之色! 同时间,在另一边,却曹真率领着大军正追着徐晃的主力部队,此下眼看就要追至其军之后。突兀,正听一阵杀声陡作,正是徐晃引着一队骑兵一旁路口冲出后,并转往杀奔过来。 “王昶~~!!”曹真见状,怒声咆哮一声,霎时早有准备的王昶快地引兵冲了过去。 “可恶!!尔等鼠辈实在找死!!!”眼看王昶引兵冲出来拦,徐晃虎目骤射两道可怕的凶光,并且浑身霎时涌荡起极其可怕的威势。 这时,王昶引出的兵部见得徐晃如此可怕,不少人都露出畏惧之色。倒是王昶毫无惧色,强震精神,大声喝道:“众人听好,眼下正是大军需要我等的时候,大丈夫顶立地,岂能弱哉!!?” 王昶此言一出,其麾下兵部不由纷纷抖数精神,这时曹真却已经引兵杀到了徐晃军的身后,并扑住了不少将士,瞬间击毙数十人。 来自自己部下的惨叫声,顿时使得徐晃神经绷紧起来,徐晃不由大恼,虎目死瞪住王昶喊道:“辈,你的命到此为止了~~!!” 徐晃扯声喝罢,是飞马加冲了起来,那些迎上来的曹兵面对着好像拥有着上古神兽之威的徐晃,自然难敌,纷纷都被徐晃杀翻而去。 王昶心知徐晃骁勇,也知自己这般下去,恐怕会命难保,却也并无慌乱,不断地指挥着兵部前往拦住。却见在王昶的调拨之下,曹军的队伍成批接连涌上,饶是徐晃一时也杀突不破,其麾下骑兵也并无重骑兵强劲的冲锋力量,纷纷都被截住。 “给我加掩杀!!全都杀光了,我要让那徐公明就此名声尽毁~~!!”此时却听曹真振声大吼,声音里充满了决意和威严,随着曹真的喝声落下,其军部署一时更是士气冲,好像果真要把徐晃所有的兵部都给杀尽一般。 可就在这危急关头,蓦然一道喝声响荡起来,令地一时为之一荡。 “鼠辈听着,可识得我飞狮将军张儁乂耶~~!?” 此言一出,正是冲杀的曹军部署,不由纷纷地骤停而止,并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处望了过去。此时,果然见得一面大旗,正大书‘河间上将张儁乂’七个大字,而那为一将,身穿赤袍并红鳞怒狮甲,与传中的张郃打扮几乎一模一样,而且见其来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张儁乂竟如此快来了!?为何我方细作并无来报!!?”为防张郃领军突袭来到,曹真早就命细作在徐州边境打探,可一直并无消息传回,却也难怪曹真会如此诧异。 而就在这一瞬间,局势似乎有所改变,迅捕捉到了时机的徐晃,立刻扯声喝道:“众人听令,此乃我与飞狮将军之计也!!给我反扑杀回~~!!” 徐晃此言一出,曹军先是混乱,其部连忙趁此空挡纷纷转身作战。 “不可能!!张儁乂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而且我派了大量细作前往,就算张儁乂有心剿灭,却也有漏网之鱼,以我军细作的机警,这消息理应早就传回,众人莫听那徐公明胡,自乱军心!!给我加紧扑杀,休得给彼军任何机会扭转局势!!!”这时,猝听曹真竭嘶底里,信誓旦旦地喊了起来。 ###\ 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 鬼神之子(上) 而随着曹真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领都打起了神色,却都相信曹真的判断,纷纷得以振奋,遂是迅振作起来,朝着反扑而来的徐晃军杀了过去。 另一边,却见徐晃犹如一头暴走的怒兽,手中银夔巨斧舞得是密不透风,一路只顾强突eng撞,逢人便杀。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徐晃赫然逼近王昶,王昶却也不逃,一声令下率兵迎向了徐晃。 “徐公明你的威名也只能到今日为止了!!”王昶怒声咆哮,虽是瘦弱,但此时却也爆出颇为惊人的力量。而王昶身旁的部署,更是因此大受鼓舞,纷纷急扑杀上。徐晃怒声一喝,猝是勒住战马,手中银夔巨斧猝是骤砍猛挥起来,转即便见一阵阵血肉飞横,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正见王昶的部下一个接一个地被徐晃砍翻在地,有些甚至被徐晃一斧毙命。时迟那时快,这时正见王昶冲来。徐晃一直却都在等待这时机,顿是眼射jing光,飞马猛然迎上,陡然间更见一面巨大的赤色夔兽相势显现在徐晃的身后。 “哇啊啊~~!!我和你拼了!!”此时此刻,王昶却无丝毫畏惧,有的只是一股热血为主的心,拧起长剑朝着徐晃便劈。殊不知徐晃的巨斧度更快,猛然一斧悍然劈落,连着挥落的宝剑以及王昶一条手臂,一斧生生劈飞而去!! 霎时间,整个地宛若静止起来,战场上的目光好似一下子集中在徐晃的身上,看着那好不容易终于证明了自己,并且得到重用的王昶,就这般被徐晃一斧劈成了残疾! “呜嗷嗷嗷~~!!”剧烈的痛楚,顿是使王昶失去了理智,状若疯狂地惨叫一声后,更是身形不稳,猛地翻滚落地。 “王将军~~!!”眼看王昶落马,王昶的心腹连忙朝着王昶急涌去救。徐晃见是时机,却也不理王昶,怒喝一声,带着麾下骑兵迅地朝着空挡处杀奔而去。 话就在徐晃砍断了王昶一臂的同时,正见那‘张郃’手提一杆赤练神钢飞龙枪,霍地杀至了曹真军的一边,一干曹军将士急忙扑出拦住,却被‘张郃’杀得人翻急滚。却见‘张郃’手中飞龙枪拨动间,宛若一条赤龙在兴风作浪,敌人在其枪势之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哇啊啊~~!!”突兀正听一声惨叫,正见那‘张郃’一枪挑起了一个敌将,并非转即将其整个人提起,并且甩飞而去。由此可见这‘张郃’力气可非同可,这时一个曹将看得眼切,急声呼道:“这人如此年轻绝非是那张儁乂,儿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和我曹军作对!!?” 此时一出,不少曹军将士一片哗然惊呼起来,毕竟这人武力卓绝,若非他并不是张郃,那肯定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竟然被尔等曹家鼠辈现了,我却也不必再隐瞒下去,给我听好!我是马易,马如龙也!!”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士听了霎时都愣住了,却也并非惧怕马易之名,而是在想着这到底是哪号人物。这时,不知是哪个人,似乎回想起来,又是激动又是亢奋地大喊叫道:“这回可是上掉下馅饼来了,众人听好,那是鬼神马羲的长子马如龙也!!快快扑上,若能把此子擒住,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此言一出,一干曹军将士霎时变得极具动力,纷纷各举兵器,争相恐后地朝着马易杀奔过去,甚至在远处的曹军将士都纷纷放弃与徐晃兵部的厮杀,转往朝着马易杀来。 “不要乱了阵脚,给我回来!!”曹真见此状,不由面色一变,连忙急声喝起。而此时徐晃军的兵部却是猛扑击,一时间甚至令曹真部阵脚大乱。 “竟然是公子易来了!!”这时,刚闯破王昶部的徐晃听闻来救的将领竟是马易,不由神色一变,连忙抖数精神,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先随我一同去与公子易会合!!” 徐晃声音一落,其身后纷纷赶来的骑兵立即振声应和,转即便随着徐晃一同奔飞冲起。 另一边,此时却听惨叫声迭起不断,正见曹兵四面八方地朝着马易不断围杀而去。不过马易却好不惧怕,手中一杆飞龙枪好似活了一般,挑、拨、搠、刺,度极快,把杀扑过来的敌兵纷纷杀退。 与此同时,却见马易所率的兵部猛然冲突过来,似乎都被马易的骁勇所鼓舞,各个士气如虹,一下子便把成片成片的曹兵杀退而去。 第1654章 大将之才(上)(3) “有我等在此,休想伤害我家少将军一根汗毛!!”其中正听一员身材健壮的将领大喊起来,却看那人长得颇是凶神恶煞,怒目浓眉,满脸胡渣,竟是马易收复的那山大王—王坤是也! 却当日王坤率领麾下投靠了马易,马易遂收揽这些贼人作为亲部,而经过近数个月的操练,这些贼人可谓是有了翻覆地的变化,不但纪律严明,而且各个骁勇善战。Ww W COM不得不,这些贼人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改变,全因马易这数月来,几乎都和他们寝食一齐,极大地鼓励了军心。而且马易自身作则,做任何事都是作为勤奋努力的那个,众人自不敢怠慢,钦佩马易的同时,并且还玩命地随着马易一齐操练。而不久前,马易更领着他们通过了马纵横的考验! 却看王坤双眸光芒四射,脑海里却是想着当日自己进了将军府后的情景。当时王坤还以为这下最强的男人一定是极其可怕、凶恶,不容侵犯,可出人意料之外的是,他十分的平易近人,并且还是个不知如何与自己孩儿沟通的父亲。当日所无他,其主只不过交代他要照顾马易,与其是交代,听其当时平和的语气还不如是拜托。王坤自己却也是个父亲,他的儿子今年不过八岁出头,还在乡中,不久前他已经派兄弟去把他的孩儿和婆娘接过来。在这之前,王坤却也十分担心自己孩儿会对自己陌生,毕竟这些年他都是常年游荡在外,而他虽是山大王,但时值乱世,谁知道哪一****会客死他乡? 所以王坤便把家人留在乡里,每隔一段时间便派人捎去银两还有各种生活用品给乡中的家人。 因此,当时其主的心情,王坤也是或多或少的有些了解,而更令他受宠若惊的是,其主因此十分欢喜,更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当夜还把他留了下来,好好畅谈了一番,不过其主倒是对他的儿子十分有兴趣,还待他的儿子来到,务必要带去给他见见。 “能受主公这般礼遇器重,我王坤就算万刀加身,死无葬身之地,却也值了啊~!!”忽然,王坤竟是大眼落泪,泪洒沙场。王坤昔日一个心腹见了,不由向旁边一人道:“老王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哭起来了?” “嘿嘿,老王这人本来就是神经兮兮的。不过来,他一直对鼎鼎大名的鬼神,也就是我们现在的主公尤为钦佩,这回次作为主公的部署出战,心里肯定十分激动,这下情不自禁地落泪了。哎!怎么着着你也落泪了?” “呜呜呜~~!!我不也是感动嘛,没想到我等这些山贼竟能得到少将军如此器重,还有幸成为他的亲部,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哼,你哭个屁啊!!有这心思,还不如留下来杀敌~!” 却看这两人竟也纷纷眼睛红了起来,并有泪花闪烁,同时其余人就像被传染了一般,纷纷落泪。 “快看!!那马易儿就在那,若能把他擒去,定是大功一件!!”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喝声,转即又是杀声响荡,却是又有曹兵杀奔过来。 “呜嗷嗷嗷~~!!!他娘的,曹家的鼠辈听着,除非踏过老子尸体,否则休想害我家少将军~~!!杀呐~~!!”这时正听王坤一声咆哮,霎时马易麾下将士立即纷纷卯足劲地扑往厮杀,各个都是一副要拼命的样子,那些杀奔过去的曹兵不一阵便又被杀翻而去。 “众人可见曹军的统将!!?”这时,却见马易往一处突起,并杀退几个曹兵后,怒声喝道。这时他的部下都顾着厮杀,一时无人回应。马易遂是自己打量起来,很快在东北的一角觉有不少曹军将领,并且令声迭起,想那曹军统将必然就在那处。于是,马易急是震色,便是挺枪策马朝着东北方向斜刺里冲杀起来。 “老王,少将军策马去了!!”马易一个部下看得眼切,却无战马,连忙大声喊道。王坤听了,不由神容一变,但恐马易有损折损,连忙大声喝道:“快!!骑兵都随我追往少将军,其余人留在原地与敌人厮杀!!” 王坤罢,不等众人答应,便是急是拨马杀奔过去,在周边的骑兵见了,急是各往王坤身后赶去。 不一阵后,却曹真正在军中指挥,眼看徐晃军扑杀之势,一时盛而不衰,不由脸色连变。这时,忽然有人急忙赶来禀报:“将军,那马家儿正往我等这处火杀奔过来,并且其冲势甚猛,我军将士一时拦截不住,该如何使好哇?” 曹真一听,眼珠子一瞪,咬牙道:“区区儿,竟敢如此放肆,若非要指挥大局,我这便去把他擒来!!” 曹真此言一出,其身旁的一干将领无不露出狂喜振奋之色,连忙纷纷请战。来曹真从来都不是个贪功的人,反之他是个更注重大局的人,而此时在他的认识之中,马易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辈罢了,虽然来头可不少,但他却不会因为一个马易,而罔顾大局,弃大军而不顾。 当然这却也并不代表曹真不重视马易,他这下迅地派出了麾下三员骁将,并令之率领一干精锐,务必把马易擒来。那三员将领皆是信心十足地快领命,转即便转马杀奔去了。 却看身为鬼神之子的马易,其勇风甚至丝毫也不逊色于一流将领,这一路突杀,是越冲越猛,其坐下万里云更是一匹难得千里神驹,四蹄奔动,如飞虹一般,加上其出枪凌厉,这一路厮杀,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 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 鬼神之子(中) 时迟那时快,蓦然正听三道骂声一连迭起,突兀之际,正见三队人马朝着马易杀了过来。 “众人听令,先把那马易围住!!” “哈哈,那我可不等你了!!看我先把那马家儿擒过来!!” “哼,看我一箭把他射落马,弟兄们准备,但见那儿落马,立刻擒住!!休要教人抢了我等的功劳!!” 却看,那三员曹将见了马易都有不同的反应。其中一个似乎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手提一柄大锤,朝着马易先是杀来。 “哼!一介匹夫,哪是我马易的敌手!!”马易眼里骤射jing光,起他此番前来,可是下定了决心,要一举成名,而如此一来,他的父亲便有更多的时间去陪伴他的诸位娘亲了。其实内心善良的马易又岂会真的怨恨自己最为尊敬的父亲,他之所以如此玩命地努力,只是盼望自己能够尽快地成长,为自家的父亲分担,并有朝一日,能够接过他身上的重任。毕竟马易至今还十分记得,当初其父与吕布一战后,那命在旦夕的虚弱样子,马易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痛苦,更不想其父有个万一。而且华旉也曾经过,其父经与吕布一役后,身体怕将大不如前,能恢复多少实力,还是个未知之数。而自从知道此事后,这便成了马易的一根刺,令马易无比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强大起来,为此他就算花上比寻常人多一百倍的努力,甚至化身新的鬼神也在所不惜!! “来罢!!”只听马易一声咆哮,浑身气势顿是赫然汹涌而起,其身后显现出原本洁白无比的白泽神兽,忽然更浑身冒起了可怕的凶戾之气。 马易这猝然气势一起,那正朝马易杀奔过去的曹将,只觉身体猛地好像是僵住了,眼前恍然好像看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色白泽神兽朝着他猛吞而来,那气势好像整个地都要被它吞入腹内,令其甚至升不起丝毫反抗的斗志! 猛然,正见马易犹如蛟龙腾跃的一枪,赫然刺入了那曹将的铠甲,只听其惨叫一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其被马易一枪拨起,翻滚落马。 眼看那曹将滚落马下,另一边正往冲来的曹兵队伍连忙加扑上,马易却是丝毫不惧,大喝一声,主动迎上。 “给我滚开!!”马易怒声大喝,手中快枪骤拨急搠,不一阵便强硬突开了一个破口。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弓弦乍响,马易反应倒也是快,身子猝是挪开,倏地便是躲了过去,并且一眼便看到了那朝着他偷袭的曹将,顿是目射凶光,驰马杀奔过去。 “哼,竖子,休得放肆!!”那曹将见了,不由大怒,立是快拽弓连射,转即便见数根飞矢一连射往马易。马易却是眼疾手快,拧枪拨起,转即听得啪啪连响,那射去的飞矢全都被马易刺破,并且马易的气势陡然又变得充满了凶戾之气,度极快地杀向了那射箭的曹将。 “该死!!快冲出拦住!!”那曹将只觉自己宛若被一股可怕的气息笼罩住了,那感觉自己像是一头羊羔,却被一头妖物给盯住了一般! 而随着这曹将令声一出,其队伍的兵士立即迅扑出厮杀。 “闪开!!”马易一声暴喝,猝是施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龙腾四海,转即正见一连四道可怕的枪影荡出,犹如龙腾掀浪之势,霎时便把扑来的曹兵杀得荡飞而去。 “可恶!!这儿到底是什么怪物!!”那曹将看得眼切,骂了一声后,竟是拨马往一旁冲了过去。马易见状,也拨马冲往,这时,另一个曹将领兵急扑杀来,两支队伍一合,霎时把马易围住。 就在此时,蓦然连阵杀声乍起,正是王坤领兵杀至。王坤见得马易被围,气得暴跳如雷,立刻疯狂地驰马冲去,其身后的骑兵也立即纷纷冲突起来。霎时间,正见王坤一干人等宛如恶虎狼群一般杀至,立刻把曹兵杀散。那两个曹将见之,吓得纷纷逃去。马易往一个追去,转眼间便赶到其背后,并一枪刺翻,然后又快一拨马追向了那个正亡命逃奔的曹将。 与此同时,却在曹真的指挥之下,其军终于稳住了阵脚,可就在曹真准备反扑的时候,忽然又有人急来禀报,他派去的三员骁将,已有两个被马易击败,还剩那个正被马易追杀,而且马易的骑部杀至,正随其杀奔过来。这报声刚停,忽然便听连阵杀声响荡起来,曹真不由面色大变,回头一望,竟是一片混乱,众人纷纷逃散,好像正有千军万马杀奔过来似的。 “好个马家儿,让我亲自来把你擒下!!”曹真眼射怒光,大声一喝,不过曹真从来都不是意气用事的人,迅往旁边一个部下望去,那部下会意,暗暗点头。转即曹真便是带着一干将领以及精锐望混乱之处飞快地奔赶过去。 时迟那时快,就在曹真赶往的期间,蓦然正听连阵惨叫声一连迭起,曹真不由神容一紧,就在此时,正见一气势盛大的少年郎策马挺枪,从人丛内冲突而出,恍然间更见一面浑身散着黑色凶戾之气的白泽神兽,正大张血盘大口,猛扑而来。 陡然间,曹真不由气势一泄,双眸更是瞪得斗大,脸上更是有着几分无法抑制的惊骇之色。 “嗷嗷嗷~~!!你可是那曹家统将~~!!”突兀正听一声震怒喝,转眼间曹真正见那少年郎提枪逼紧过来。 “快拦住他!!”仿佛感觉到莫大的危险正在逼近,曹真不由嘶声大吼起来。随着曹真喝声一落,一干曹军将领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急出向那少年郎截杀过去。 “挡我者死~~!!”那少年郎赫然正是马易也。正听马易扯声一吼,浑身气势又是盛大几分。那冲去的几个曹家将领,一时间只觉自己好似在面对着一头庞然大物!! 兔起鹤落间,却见马易与那几个曹将猛然交he,顿是人仰马翻,只见那几个曹将接连落马,仅一瞬间,马易杀突而出,气势盛如狂潮骇浪。 “杀!!”在这危急关头,曹真心知自己决不能有所怠慢,遂是引着一干精锐朝着杀奔过来的马易一齐扑上。 “他娘的,曹家的狗贼莫非就知道以多欺少么!?”正往紧随杀来的王坤看得此状,怒得一对眼珠子瞪得斗圆,嘶声吼起,转即立即策马狂奔,朝着马易身后飞快地赶去。时迟那时快,马易却已经和曹真率领杀上的敌兵合在了一起。却见马易驰马飞驰,眼里精光闪烁,盯紧了曹真,猛然逼近后,便是大吼一声:“潜龙伏波枪法—六龙争鼎~!!” 只听马易一声喝落,手中飞龙顿如化现,一连六道枪影,出若猛蛟恶龙,曹真看得眼切,不敢丝毫大意,连忙集中精力防守,而曹真的部下眼看马易朝着曹真出予猛攻,皆不敢怠慢,连忙急冲杀上。 霎时间,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那声势之大就像是有六道雷霆一起炸开似的,转即只见曹真人马齐退,那杀上的曹兵一一翻倒。一少年郎,却把整支曹军玩弄于鼓掌之中,一身尽是勇悍无畏之风,可谓冠绝三军!! 眼看马易如此可怕,此时甚至有不少曹军将士不禁生出了胆怯之意。 而曹真更是暗暗咬紧了牙床死死地盯住了马易,来他也算是曹家年轻一代的代表之一,深受其养父曹操器重,如今遭到一个儿如此戏弄,曹真心里自是愤怒无比! “只恨并无撼之力,否则必教这儿死无葬身之地!!”曹真暗暗念罢,眼里更是凶光毕露。马易见了,却无因此动怒,反而看到曹真投来充满恨意的眼色后,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杀声四起,先在马易后方,连阵喊杀声传了过来,原来在不久前徐晃与赶到了马易麾下大部人马那里,随即听闻马易朝着敌军腹地处杀往,想要取曹军统将性命,徐晃一听,自然吓了一跳,但恐马易有所折损,遂率领众人火来救。 而另一边,却曹真离开之后,受到他眼色示意的那员将领迅便开始下令,让前军渐渐后撤。而徐晃的兵部仿佛看出了曹军有撤退之意,霎时间士气高涨,纷纷都朝着曹军猛然反扑而去。 “该死,全军听令,撤~!!”曹真耳听此势,便知眼下大势已去,未免更多的伤亡,反应倒也是快,迅地下令撤军,随即便往一旁拨马而去。 “曹家鼠辈,休想要逃~!!”马易眼看曹真要逃,哪里愿意,立刻挺枪飞马追奔过去。就在此时,蓦然一连几道弓弦震响迭起,霎时正见数根飞矢朝着马易射了过去。马易反应是快,厉声一喝,手中飞龙枪一连拨动,便把飞矢纷纷打落,只不过在此期间,曹真已成功撤开,并且这时还有数十曹兵朝着马易围扑而来。 却在马易的活跃之下,徐晃军得以扭转局势,而另一边却梁习引着数百重骑兵前往追袭曹休,却反而遭到了曹休的雷厉反扑,并且在曹休连番调拨之下,梁习那数百人马更是陷入了危境。不过所幸的是,在危急关头,却也有一彪人马快地赶了过来,领军一将,却也是个年轻的少年郎,所率的兵部更是精悍善战,此时两方兵马混战一起,而梁习部因遭到了曹休麾下虎豹骑的连番冲击,至今已折损了近五、六十人。 ###\ 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 鬼神之子(下) “梁将军莫慌,李某来也!!”就在此时正听一道厉喝,只见一员年轻将领在一干精锐枪兵的拥护之下,快策马奔赶过来。却见那员将,浓眉大目,国字大脸,一脸稳重之色,一看就知是个心思细密之人。 “你是!?”梁习见了那将后,不由神色一震,连忙问道。那将大声喊道:“我乃贞武侯之子,李桢是也!!此番特奉主公之命,前来相助!!” 原来此人正是马纵横当年心腹李典的长子李桢!来对于李典之死,马纵横一直心里十分愧疚,后来更是向朝廷举荐,追封李典为贞武侯。而正好曹操对李典也颇为欣赏,对于其死也甚为惋惜,并且为了表现出他的气量,遂是答应。后来,马纵横又对李家加邑百户,以表彰李典做出的贡献。而因为李典为人平和道义,因此在军中不少将领都十分的敬重,尤其徐晃,当年和李典一齐在长安待了数年,与李典是亲如手足,遂是认了李桢作义子。 这下,梁习听李桢一喊,不由神色一紧,细细一看,很快便认出了李桢,只不过梁习却是第一次见李桢穿上戎装铠甲上战场,适才一下子未能认出来罢了。 第1655章 大将之才(上)(4) “哼!!哪来的黄毛竖子,休要理会他,先把那梁习给我杀了~~!!”这时,忽然听得曹真大喝起来,随着曹真喝声一落,一干虎豹骑立即加冲杀起来。WwW COM转眼间,又有七、八个重骑兵被骁勇的虎豹骑刺翻落马。 “曹家的鼠辈,休得放肆!!”李桢见状,反应倒比梁习很快,立即飞马提斧冲了起来。来,因为李桢自幼力气过人,并且又是跟徐晃练武的关系,因此并没有和他父亲李典一样使枪,而是追随徐晃用斧。却见李桢飞马骤起猛冲,几个虎豹骑将士见了,立即转往迎去。李桢出手却也不慢,见那几个虎豹骑杀奔过来,立即挥斧便砍。可那几个虎豹骑将士,可非出自寻常的兵部,各个都有一定的实力,这下齐齐出枪,一起挡住了李桢挥砍过来的大斧。 “喝!”大斧虽被挡住,但李桢却并无泄气,大喝一声,猛举大斧后,遂便往左边的虎豹骑砍了过去,却见那大斧如若一道旋风刮起,这度之快,甚至令那虎豹骑几乎反应不过来,还好在千钧一之际,另外一个同袍起枪打开了李桢的大斧,令其有所空余迅地躲避过去。 “少将军我等来助你!!”这时,忽闻一道怒喝,正见李桢身后的长枪兵飞奔冲上,并且度极快,这霎时间,先见有数十人挺枪冲袭而来,各个都是十分地骁勇,这拼杀起来,好像各个都不要命似的,俨然一股有前无后之风,把那几个虎豹骑以及随机赶过来,大概十几个虎豹骑全都杀翻下马。 而此时,正与梁习交战的曹休听得动静不由转头望去,正见一队骁勇的长枪兵一路凶猛突进,势大如潮,不如面色一变! “哼!!儿,竟敢走神,纳命来罢!!”这时,蓦然一道喝声乍起,正见梁习雷厉出手,一枪朝着曹休咽喉刺去。曹休自不会那么容易被梁习得逞,是一挪身子,闪避过去。梁习见一枪不中,迅抽回,准备再次出枪时,几个虎豹骑怒喝杀来。不过梁习身后也迅地冲上几个重骑兵将士,将之杀住。 “找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休再次闪过了梁习此来的一枪后,眼里猝射两道精光,一起手中虎口钢枪,便是挑起了一道枪花,朝着梁习逼了过去。梁习面色一紧,连忙拨枪打开。却看此下梁习渐渐落于下风,单看两人武力的话,明显是曹休更胜一筹。 不过梁习似乎并不惧死,这下更是拼命地缠住了曹休。不一阵后,曹休终于明白梁习为何不惜如此拼命了,只听杀声大震,李桢的喝声更是一连响起,却见李桢引着那队长枪兵竟然成功突破了一干虎豹骑的拦截,并朝着曹休处冲杀过来。 “可恶!!那儿带来的长枪兵怕是非同寻常!!”曹休此时虽然还是面对着梁习厮杀,并无去看,但他心里却以了然,心想定是那队长枪兵挥作用。 “梁子虞你给我记住,你的命,迟早我会来拿的!!撤~!!”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曹休还连吃了几堑?再加上他当日感受到了曹真一番的苦心后,脾性大有收敛,这下虽是不甘,但却也明白不可意气用事,遂是快地喝令起来。随着曹休令声一落,其部立刻纷纷撤开。一阵,李桢迅赶来与梁习会合后,见得曹军要逃,不由震色喊道:“梁将军,曹军已怯,何不兵掩杀!?” “不!那曹休儿很是骁勇,不容觑,还有你率兵长途远来,又经一番厮杀,想必你和你的兵部都是疲惫,此下不可轻追。”梁习听了,却是神容一肃,震色而道。李桢闻言先是一愣,但很快沉住神色,好像在学习一般,转即点了点头,震色道:“我明白了,那我这便收拾兵部,先随梁将军一同回营等候消息。” “好!不过来,虽然一直听闻你父的贞武长枪悍勇善战,但真正见识他们杀敌的,这还是第一次,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你父亲真乃豪杰也!”梁习着,不由望向了李桢身后一干正往赶来的长枪兵,却见这些长枪兵铠甲精良,虽然比起寻常的铠甲更为厚重一些,但看这些人各个健壮厚实,一看平日里都在刻苦操练,因此具备了强劲的爆力,而且适才厮杀,冲势远比寻常的枪兵还要迅猛不少。 “梁将军谬赞了。家父深受主公恩德,当年操练这支贞武长枪,正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在战场上挥作用,可惜的是家父英年早逝,否则这支贞武长枪在他率领之下,定能挥出更为强大的实力!!”李桢震色而道,眼里尽是闪烁的光芒,虽然李典早早逝世,但一直以来,他都以其父为荣,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不令其父蒙羞的将领。 “呵呵,将军年纪轻轻,便如此出色,只要多加历练,再加上这支贞武长枪协助你的左右,想必你日后成就一定不会逊色于你父。”梁习听了,不由一笑,并对李桢加以鼓励。李桢听了,不由神容一震,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却李桢年仅十六,比起马易要大上一些,而他也继承了其父冷静稳重,努力勤奋的性格,加上这些年有徐晃在旁栽培,如今也算是学有所成。 却,就在曹休撤军而去的同时,无独有巧,另一边曹真所率的大军也正往撤去。徐晃、马易更是随即起了一阵掩杀,并成功击杀了不少曹军的将士,不过徐晃却怕将士们会杀得兴起,到了后面会死追不放,而且此处距离曹军的营地不远,因此不久后徐晃便下令撤军。 这时,马易正带着王坤等将赶过来见徐晃。 “大公子你怎会来到此地!?”徐晃刚是问完,转即看到马易浑身是血,血迹斑斑的样子,再加上他与马纵横有着七、八分相似,一时间徐晃好像又看到昔日那可怕可敬的鬼神重回了战场,不由有些走神。 马易听了,是下马,表示尊敬,其后的将领也纷纷翻身下马。一阵后,正见马易拱手,沉色谓道:“回禀徐将军,我是领了军师的号令,并无李桢哥哥一同前来接应。不久前,我等来时,得知斥候来报,听徐将军引兵去了曹军营地,我和李桢哥哥遂分两队,我领一队前来接应,而李桢哥哥则先到营地,以防万一。” “嗯,你这般一,我倒也有些担心营地的状况,此处又是距离曹营不远,不是话的地方,我等先回营中,再做商议。”徐晃罢,遂一转马,并快声地向旁边的将领吩咐起来。马易见状,也不怠慢,遂也上了马,并与王坤等将吩咐,命其迅整顿队伍。不一阵后,徐晃遂是引兵火撤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徐晃回到营中,并在早前途中已看到了厮杀的痕迹,心想曹军果然派兵来袭,又看到营前有不少尸体,自不敢怠慢,急召一干将领到帐中商议。 少时,徐晃听梁习和李桢罢,不由扶须颔,道:“你俩此番成功击退那曹休儿,可谓是立了功。还有桢儿你虽是初次上阵,却无怯战,并且表现出色,为父也十分安慰,想必曼成九泉之下有知,也会十分的欣慰。” 李桢听话,颇为感动,连忙跪下,拱手道:“养父对孩儿的养育之恩,孩儿没齿难忘,若非有养父这些年的悉心指导,孩儿哪有今日的表现?” “回禀将军,今日若非将军及时来救,恐怕我军麾下宝贵的重骑兵便要折损不少,来还是末将无能,竟然中了那曹休匹夫之计,比起将军出色的表现,实在让人汗颜惭愧。”这时,却见梁习也单膝跪了下来,也不隐瞒,主动承认错误。徐晃听了,面色一沉,李桢不由神色一变,却也不敢张口替梁习求情。这时,马易忽然走出,作揖喊道:“儿见梁将军身上有不少伤口,想必当时定有与敌人拼死苦战,以求扭转局势。由此可见,梁将军勇气可嘉,也是我军难得的忠烈之士,还请徐将军从轻落。” “大公子得对,当时正是梁将军拼死缠住那曹休,孩儿才得到机会,率兵夺以彼军之势,还请义父轻罚。”李桢一听,不由强震神色,也向徐晃求起情来。梁习听了,不禁露出了几分感动之色,这时帐中将领却也纷纷走出,并快地跪了下来,都替梁习求情。 ###\ 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徐晃的教诲 “罢了,看在众人都替你求情,并且你也成功击退那曹休儿的份上,此番便暂且饶过你。都起来罢。”徐晃罢,轻一抬手。却看徐晃这举手抬足之间,充满了威严和为一军之的霸气。马易和李桢暗暗看着,神容不由露出几分激动、向往之色。徐晃看在眼里,表面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但心里却暗暗在笑。 这年轻人有目标有志向那自然是好的。 第1656章 大将之才(上)(5) “对了,大公子你军师叫你前来协助,却也不知兖州如今是什么状况?”这时,徐晃面容一沉,向马易问道。WwW COM马易听了,把手一拱,是答道:“回禀将军,如今兖州一切安好,不过我父已经听从军师的建议,把兖州的大量兵力,渐渐往与司隶的边境转移,而为了避免兵力浪费,父亲已经下令,命军中上下开始修建关口、开垦屯田,一来是希望能够多添城关,保卫边境,二来则是希望能够开垦更多的田地,日后就算军队离开,却也能吸引更多的百姓前来,如此不但能解决人口紧缺的问题,不定这若是要待上一年或是以上的话,还能补充军粮。” “呵呵,主公和军师素来想得精细,再加上主公这些年来各施政策,以支持商业的展,如今兖州是越来越繁荣、富裕。而近年,冀州在主公所颁的政策支持之下,恢复极快,甚至也不比兖州差到哪里去。想到这将来,我军有着兖、冀两地充足的钱粮支持,这心里就实在多了。”徐晃不由盈盈笑了起来,并望向马易在。毕竟马易和李桢不同,他日后很可能是要继承其主的大业,因此除了军事方面,政务也时十分重要的。而且不定,待他接领大位时,下已然一统,到时更是要有强的政务能力,和人的眼界远识。一直以来,徐晃都很清楚,自家的主公能够称霸河北,除了他那绝世无双的武艺之外,还有他无与伦比的眼界和远识,正是他大行推动商业的展,兖州才能有如今这般富裕。而恰恰有了这些富裕的财力支持,这在军事以及政务的实施上,才能如鱼得水,毕竟这下无论干些什么事,都是需要酬劳的。就像是此番,马纵横大量屯军在边境,这听似是好处多多,不但能牵制曹操,又能修建城关,开垦屯田。但这背后若无强大的财力支持,那根本是无法实施的。毕竟,将士们付出努力,却连俸禄都得不到,单凭满口空话,又有谁人愿意来替你卖命?再有,这修葺、建造城关,避免不了大兴土木,这处处可都是要花钱的。更不用,为了提醒将士们的积极性,这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有奖励和赏赐。而马纵横素来都喜欢用竞争的方式来激励部下,而每每给出的奖励都是十分丰厚的,也正因如此,马纵横麾下的军队,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非常地卖命。对于马纵横这种方式,不少诸侯得知后,却也纷纷效仿,可大多都是半途而废,原因无他,全因这些诸侯每年为了支撑和扩张军队,已经花费了大量的钱粮,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花在这赏赐上。当然却也并非每一个诸侯都是如此。譬如曹操,对于马纵横这种用竞争激励麾下,并且加以奖励的方式,十分地欣赏,甚至不惜大费财力支持,而曹操自然也收获到了其想要的效果,只不过如此一来,曹操的财力日剧而减,甚至被称为有着王佐之才的‘荀彧’为此被逼得焦头烂额,后来曹操听闻荀彧沦落到要暗中变卖家产来维持这巨大的花销,才知自己的财力将竭,并与麾下谋士经过讨论后,降低了赏赐,然后荀彧又提出,与其效仿马纵横这种竞争赏赐模式,倒不如学习其大力支持商业的手段,以吸引兖、冀两地的富人,如此不但能削弱马纵横的财力,而且未来还能增加自方的收入。曹操听了,才恍然大悟,欣然答应。只不过曹操却已错失了最好的时机,毕竟如今下大部分的商人以及有财力的世家已经在兖、冀之地投下了大量的财产,不少人更是全副身家都投了进去,再加上这些年来,马纵横承诺的各种条款,一一都办到了,在这乱世之中,如此诚信并又具备实力的诸侯可不好找,自不会向曹操靠拢。曹操后知后觉,虽然后来用不少手段拉来了一些世家,但还是并无多大的效果。 因此,强大的财力,以及精良的兵部,这两样东西,恰恰正是马纵横征战下,手中所持最为锋利的两柄宝剑! “主公雄才大略,军师足智多谋,两人组合,可谓是当年的高祖与张良。我等上下在主公和军师的带领之下,将来一定能建立起不世之霸业!”这时,梁习不由强震神色地喊了起来。听梁习所言后,一干将领不禁都是纷纷抖数精神,颇是激动地应和起来,各个都是显得信心十足。 “这就是父亲所创立的威望。”马易眼看整个营帐,一下子就活跃亢奋起来,各个活力十足,全然没有大战过后疲惫的样子,如此乎寻常的事情,马易却心里明会,知道众人的精神粮食所在。 而徐晃却是一直暗暗在留意着马易,眼看马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暗暗一笑,猝是一沉神容,又是问道:“除此之外,莫非再无其他事情了吗?” “对了,有一事我却是不懂,正想问问徐将军。”马易听了,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露出几分急色,问道。 “哦?不知何事?大公子请。”徐晃听了,眼神一亮,遂是问道。马易点了点头转即答道:“来,不久前我父让庞将军出兵河东,却又把赵师兄调往了河东。并且我看赵师兄当日离开濮阳时,神色与以往十分不同,这就像是大敌当前一般,我虽几番试探,但赵师兄却都避而不。这莫非河东会有什么不测之事?” 马易此言一出,徐晃不由神色一怔,转即沉起了神色。而梁习听了,不由神色一变,皱眉便道:“这理应不会,毕竟如今并州战事正是如茶如火,而曹操的大部分兵力都在司隶集中,有兖州的兵力牵制,想必曹操是不敢轻易起兵。依我之见,大公子可能是神经过敏了。” 马易听了,微微色变,但梁习的一番话似乎并无把他服,他听罢,不禁沉思起来。来,当初得知赵云要前往河东,马易曾向其父以及庞统要求一同随赵云前往,可两人都是拒绝了他。而马易也看出,此番其父答应让他前来协助徐晃,却也是有着安抚他的意图。其父如此谨慎,这正也是马易暗暗有所忧虑的原因之一。 这时,徐晃忽然轻叹一声,道:“此事大公子还是不要多加揣测是好。主公和军师竟有如此调拨,自然有他们的深意。再大公子竟然已经到了这,还得专心眼下的战事,最好就是能够多建功绩,不要辜负主公和军师对你的期盼。” 马易听话,不由神容一沉,与徐晃对视一阵后,轻叹一声,但并无不依不饶,遂是颔道:“易明白了。” 却就在马易和李桢赶到支援徐晃,并且战便取得不好功绩的同时。这日,在河东与雍州西北边境的蓝田城外,正见沙尘大作,一支大军声势浩荡正往奔杀而来,并且士气甚高,喊声更是震彻地。 而在蓝田城上,一员身穿麒麟云银環甲手持龙胆亮银枪的将领,正在眺望着远方而来的大军,面色冷厉,非但毫无惧色,反而浑身散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战意。 此人赫然正是马纵横麾下鼎鼎大名的龙胆上将赵云是也! “赵将军,看来果然如主公和军师所料,这马孟起根本就不在乎那老贼的女儿,更没有沉沦在美色之中不可自拔,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静,所图的恰恰正是河东也!”这时,一个将领赶到了赵云身旁,眼精光地望向远处,并与赵云谓道。却看那人身材高挑健硕,眼睛细长,皮肤黝黑,看上去颇有阳刚之气,正是近年新召入军中的一员年轻将领,名叫州泰。却这州泰乃南阳郡人,如今年仅十六,因其父早丧,遂随其叔父州翁。而州翁见州泰年少有才,更是不惜钱财,从就替州泰聘请师生学习武艺和兵法。而不久前,马纵横征召下贤才,州泰学有所成,有心前往投靠,却放心不下其叔父州翁。州翁看出州泰的想法,却反而把州泰唤到自己面前,加以喝叱,并要州泰立刻出,若不能出人头地,他死不心息,更不准他回家来见。州泰心知自己叔父是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连累他的仕途,跪哭拜谢后,遂是收拾行装当日出。而州泰到了濮阳后,果然凭着其出色的才能,得到了马纵横的召见。马纵横考验他一番后,一如既往其大胆用人的作风,立刻让州泰担任一支队伍的队长,并安排到赵云麾下,暗中又命赵云好好栽培。 赵云对于马纵横的眼光那是绝对的信任,而州泰也是出色,虽然赵云给了他不少的机会,但州泰都能把握,并且乎赵云的预料所完成,又在连番军中竞争取胜,因此得到了提拨,如今任赵云麾下一员骑都尉。而州泰对于自己升迁之快,也是十分诧异,虽然这历程十分地艰苦,并且压力也是巨大的,但自己却比同期入伍的人来,实在是多了不少机会,因此对于赵云是十分的感激,有一回更是亲自到了赵云府中跪拜而谢。赵云吓了一跳,却也瞒不住事,便把马纵横的交托,向州泰一五一十地出。州泰听了,诧异不已,并且又是受宠若惊,根本没想到自己能够得到马纵横如此的重视和器重,激动之下,更是不由泪流满面,至此在军中做事,倍有动力,但恐有令赵云和马纵横失望。 第1657章 赵云与马超(上)(1) 不过州泰却是不知道,马纵横早就知道了他的底细。WwWCOM来这州泰的来头可是不少,此人在历史中,曾担任新城太守、兖州刺史以及豫州刺史,当年他为父母祖父守孝九年,司马懿却留职待之。后来州泰更在司马昭讨伐诸葛诞之战中,担任右翼,并多有建树,后来更统括整个江南的战事,深受司马家之器重。而更重要的是,州泰与后三国时代的魏国绝世名将邓艾乃是同州出生的同辈,并且据历史记载,两人交情不菲。邓艾何许人也?那可是替司马昭打下整个蜀国的纵之才,就连姜维也败在了此人的手上。其能力之出众,就连素来自诩不凡的司马昭也甚为忌惮,最终更是被司马昭所杀。而如今马纵横已经收了姜维做自己的义子,自然不会让历史重滔覆辙,当然若是能把邓艾收服过来,那是最好不过。因此马纵横也曾向州泰打听邓艾此人。果然,正如历史所,州泰和邓艾从认识,而当州泰听闻马纵横问起邓艾此人时,却也颇为激动振奋,但却又面露难色。马纵横见了,不由向州泰问起因由。原来邓艾的家族,曾为南阳新野一带的世家,只不过后来家道衰落,邓艾因此从十分贫困。可不久前,却有人把他接去了洛阳,是其父的好友,据在曹军担任的职位还不少,名字却是忘了,若回去乡中打听打听,却可能打听到些什么。马纵横一听邓艾去了洛阳,不由吓了一跳,甚至当场面色都变了,州泰见马纵横竟会因为一个人物如此着紧,惊讶的同时,也替邓艾高兴,遂主动请缨修书回家,让家中亲人去替马纵横操办打听。马纵横听了不由大喜,遂是立刻让州泰去办,并还赠了一干银两给州泰,让其转交给家人,权当他一番心意。州泰听了,受宠若惊,自是不敢接受。但在马纵横坚持之下,州泰最终只能收下,当夜便修了一封家书,并请了可信的人替他转交给他的家人。 有关这外话先到此为止。却州泰向赵云刚是罢,赵云气势猝是一敛,就像是入鞘了宝剑,战意顿消。但州泰却知道,赵云这下是让自己集中精神,待强敌来到,再一举迸,这一般都是高手相遇时,会有的手段。 “备马!”忽然,正听赵云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急不躁,波澜不惊。 “诺!不知赵将军准备带多少兵马出战,末将愿随同赵将军一同出战。”州泰听话,眼中精光一射,振声而道。赵云听了,一转身子,正好一阵轻风拂来,吹起了赵云的龙焰披风,州泰一时看得有些痴了,眼下的赵云就如上而来的神将一般,神圣高强而不可侵犯! “不必,一人一骑即可。”待赵云的声音再次传到州泰的耳边时,赵云却已经从州泰身旁走了过去。州泰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连忙转身跪下,喊道:“赵将军那马孟起可非泛泛之辈,你单枪匹马而出,只怕!” “不必多虑,我若单骑,那马孟起岂会欺少?”赵云听了,脚步轻是一缓,却无回头,低声地完后,便是走开了。 州泰眼看着赵云的背影,脸上尽是崇拜之色。 不一阵后,正见城门开处,一人一骑缓缓而出。另一边,却看正往赶来的马军阵前,正见一员身穿飞龙葵神甲,头戴龙啸盔甲,手提银龙宝枪,骑着一匹白麟兽的将领,却看他浑身散着一股亦正亦邪的气势,双眸精光如电,并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威武,甚至与赵云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此人,正是如今称霸西北的霸主,西凉锦马是也! “报~~!!马将军,敌军出战了,只不过!!”这时,正见一员斥候飞马赶来,并急声喊道,但话到一半,却忽然顿住了。马听了,眼睛一眯,立刻冷声喝叱:“哼!!这么莫非敌人来了千军万马,你为何如此惊异!?” 马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几个将领不由大笑起来。其中刘雄更是大声喊道:“哈哈,都那赵子龙有万夫不敌之勇,看来这都是屁话,如今一见主公率兵杀来,便是胆怯了,还不得不领上所有的兵力出战,以来壮胆!!” “不,你看那蓝田城的方向,若是彼军果真全军出动,怕是早就沙尘盖了,而且眼下丁点声势都没有,这敌军果真有人出来了么?”这时,梁秋却是满脸的狐疑之色,并向那来报的斥候问道。那斥候一听,连忙震色答道:“敌军确是有人出战,不过只出了一人,的看那人气势可怕,装甲精良,打扮正与那传的赵云一般!!” “什么!!赵子龙竟一人出战!?莫非他视我军于无物耶~~!!?真是可恶极了~~!!”刘雄一听,不由大怒,忿声喝道。梁秋也不禁神色一变,毕竟自军可是来了足足上万精锐,并且还是由他们的主公马亲自率领,就这支军部,就算遇上寻常的数万大军,厮杀起来,也能稳操胜券! 可眼下那赵云却一人出了城外,这简直是太目中无人了!梁秋想到这,却反而急向马望去。果然,这时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从马身上盛然迸,一时间梁习还宛若看见有飞龙之相从他身上猝而冲出,直飞云霄,耳畔更如隐隐听得龙啸之声。 “哈哈哈,好个赵子龙,果然胆子够大!竟然你单骑匹马而来,莫非我马会欺你少么!?刘雄、梁秋立刻整兵待命,休得跟来!!”马罢,便是一拍坐下白麟兽,正要冲起。这时,梁秋连忙回过神来,急是喊道:“主公且慢!!你若轻出,怕是正中那赵子龙的奸计。想他正是料定主公的脾性,才故意单骑而出!!主公!主公~!!” 却听那梁秋话未完,马却已经飞马远去了。刘雄见了,不由大笑道:“哈哈,梁秋你便省省气罢,虽然主公的脾性大有收敛,并且愈加的成熟,但我却知道,他的内心依旧是那颗武人之心!!那赵子龙如此嚣张,主公若是退缩,岂不教下人笑话!?不过你却也不必多虑,以主公的厉害,那赵子龙此番恰恰正是自取灭亡!!我等在这等主公的好消息便是了!” “匹夫,我懒得与你废话!!”梁秋一听,却是忿声一喝,转即便拨马冲入军中,快地调拨起来。 “哼!!这混账东西,早晚一日,老子定把你的狗头给摘下来,看你还如何嚣张!!”刘雄眼看梁习一副无视他的样子离去,气得不由咬牙切齿,暗暗念道。 与此同时,正见马策马挺枪犹如一道飞虹般朝着蓝田城下正往飞驰而去。另一边,赵云却如闲庭信步一般,骑马缓缓而去。而在城上的州泰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领着一干弓弩手在城上看着,随时准备好接应。 这时,忽然有个兵卒喊道:“将军快看,对面的敌军好像有一人正火冲出。” 州泰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是投眼望去,果然看到有一人策马正往赵云处飞奔赶去,不由微微变色,念道:“莫非正如赵将军所料,那马却也不愿以多欺少,这下独自来了?不过此人武力群,可非泛泛之辈,再者他的身份特殊,只怕赵将军是不好下手啊…” 实则州泰所想却是多余的。在赵云来前,马纵横便已经和赵云提了醒,吩咐他但若遇上马,不得有丝毫的大意,战场之上,两军为敌,就算是父子,也不得留情。更何况,马纵横还有意地刺激赵云,马如今的武艺绝不逊色于他和吕布。 不一阵后,正见马和赵云两人霍地照了个面,两人的目光猛一交接,却无立刻激撞起火花。反而两人都是下意识地把战马勒住,并互相打量起对方。 “龙胆上将赵子龙,你我可许久未见了!”马看了赵云一阵后,忽然咧嘴一笑,那感觉就像是盯上猎物的恶龙一般。赵云听了,神色淡若,沉声答道:“征西将军别来无恙,赵某却无想到,当年一别,如今你我竟会落到如此处境。” 来,当年赵云领马纵横之命,前往雍州救援,与马却是早就相识。而在那时,赵云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觉得马会是他命中的宿敌,没想到这第六感竟会如此之准,这些年来,在连连变故之下,马最终还是与其主兄弟反目。 “哼,随那孙伯符死后,赵子龙这普之下,单论使枪者,不过你我!!今日便让下人看看,谁才是枪中王者!!”却听马冷哼一声,奋声喝道,猝然更是显出了一副唯我独尊的态势,气势尤为迫人。 赵云却不为所动,反而应和道:“马征西与我家主公本就是亲兄弟,又何必苦苦相逼,若能解了这其中误会,岂不皆大欢喜!?” “够了,休要废话!你单骑而出,莫非就是想与马某一战!快开始罢!”对于赵云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马似乎十分地厌恶,一提手中银龙宝枪,怒声喝道。 “看来征西将军是决意要与我家主公为敌,竟是如此,赵某誓必拼尽全力,把征西将军拦截在此!!”就在赵云话音落下的瞬间,猝然一股盛大的气息从赵云身上迸而出,转眼正见赵云身后显现出一黑一白两头麒麟兽,白麒麟散神圣气息,而黑麒麟却是浑身都是凶戾之气。一者光明,一者黑暗,两股水火不容的气息,汇聚在赵云身上,却奇妙地得以融合,显得高深莫测。 ###\第一千六百八十一章 赵云与马(下) “好个赵云,果然是不简单!”马先是神容一紧,转即脸上的那抹笑容反而变得更加璀璨起来,赫然正见六条银色飞龙从他身上一涌而出,亦正亦邪的气息,更是使得马犹若一尊邪龙魔神! 突兀,一阵轻风拂过,就在沙尘扬起的瞬间,赵云和马几乎同时拍马而起,两人度之快,犹如闪电雷霆。在城上正是望着的州泰,只觉就只过了一刹那间,赵云和马两人却已交接一起。 “嗷嗷嗷~~!!杀~~!!”只听马一声咆哮,突兀之际,宛若有六龙齐鸣,震荡在耳,赵云不由面色一变,转即却见马手中的银龙宝枪已经紧逼过来,连忙神色一震,提枪快迎上。却见那两柄宝枪霍地击撞一起,快得无影,好像两道急起骤转的雷霆不断地在碰撞,并有道道火花绽放。 “接我一招!!独龙飞咬!!”蓦然,正听马一声厉喝,枪即猝动,只见枪若化龙,其势之大,甚至连赵云也吓了一跳,哪敢丝毫大意! “神麟吐炎!!”却见马其枪盛势逼来,赵云却也不怠慢,雷厉出枪,枪势一起,宛若一头麒麟吐焰。须臾,两枪一撞,只听‘砰‘的一声爆响,两枪各自荡开。 “好武艺!!”马未能得手,却反而愈加亢奋,大喝一声,手抖银龙枪,又往赵云猛然刺搠而去。 “双龙吐珠~!!”却看马一枪分二,犹若双龙齐出之势,赵云看的眼切,不敢怠慢,遂转为麒麟幻枪法。 “麒转乾坤!!”赵云喝声刚落,其枪霍地骤出,抖而打转,只听‘啪啪’两声,竟把马的招式巧妙化解,银龙枪再次铩羽而归! “马征西武艺惊人,赵某佩服!”这时,却听赵云喊道,眼里光。来这普之下,能把这潜龙伏波枪法使得如此如幻如真,精妙绝伦的人,恐怕就仅有马了。赵云虽经马云禄传授后,也会了这套枪法,但在马面前,他实在不敢是班门弄斧。 “赵子龙休在这假惺惺的,使出你的真本领罢!!”这时,却听马怒声一吼,霎时气势更盛,手中银龙枪又是快地拨动起来,朝着赵云连番迅猛进攻。比起马,赵云倒是不急不躁,防得是滴水不露,其手中龙胆枪更像是粘在了银龙枪上,无论马如何使招,却都难以甩开! “哼!!我倒要看你跟不跟得上!!”对于赵云这招式,马却是早有研究,陡然猛起枪势,这出枪的度竟又添了几分。突兀只听‘砰’的一声爆响,正见马一枪拨开了赵云的龙胆枪,并是策马飞动,朝着赵云咽喉处雷厉出手。 却看马这下出手毫不讲情面,想要把赵云一招毙命,不过赵云却也不会坐以待毙,身子霍地一闪,同时把马一拨,夜照玉狮子与赵云心灵相通,霎时往一旁冲开而去。 “赵子龙,休想要逃!!”须臾,只见马一冲飞过,转即是转过马来,双眸尽是火热战意,大喝一声,便又朝着赵云杀奔过去。赵云却并无转马回战,而是策马便走。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斜刺里便要杀至,这时赵云猝是气势一起,快起枪,并与马的杀来的枪支粘在一起。 “起!!”马怒声一喝,是震开赵云的龙胆枪,这时赵云却猝把枪支一收。 “不好!”马看的眼切,不由心头一揪,暗想不妙。果不其然,陡然一股强大的气势迅从赵云身上攀升,恍然间马更见得那一黑一白两头麒麟融合在了一起,并猝而化作了一头金色璀璨麒麟圣兽冲奔而出! “神麟撼柱~!!”随着赵云厉声喝出,却见那头麒麟圣兽浑身冒起了金色烈焰,并如有卷席地之势,盖然撞来。 “嗷嗷嗷~~!!八龙迎佛~~!!”危急关头,马自不会束手就擒,霎时间浑身气势盛荡,只见八条银色飞龙相势一起从他身后冲起,并随着其枪挥动,迎向了那冲撞过来的麒麟圣兽! 却看两人宝枪霍地交接,那气势之澎湃,招式之奇妙,宛若当真有着一头神麟与八条飞龙在厮杀一般,简直是惊动地。 啪啪啪啪啪啪~~!!! 只听连道犹若霹雳般的乍响一连迭起,蓦然更是沙尘大作,直冲苍,一时间正见飞沙走石,哗哗升起,州泰等人急往望去,却被沙石遮住了视线,不由都是紧张不已! 第1658章 赵云与马超(上)(2) 另一边,马的部署刘雄、梁秋等将见此状,无不面色连变。 Ww WCOM刘雄更是急便一拉缰绳,作势便要前往接应。这时,梁秋却阻止了他,急声喊道:“且慢!!主公距离敌人城下更近,我等此时若贸然赶去,敌人不定也会出战援救,我等但若急赶不上,主公危矣!!” 梁秋此言一出,刘雄面色霍地一变,却也明白梁秋所的道理,不由急得咬紧了牙关。 就在此时,却见沙石飞荡之处,蓦然狂风阵阵,连阵金戈震响更是一连迭起不断。梁秋和刘雄听了不由都是脸色一震,连忙眺眼望去,正见沙石霍地散去,转即俨然正见自家的主公正与赵云依旧在拼杀搏斗。 “嗷嗷嗷嗷~~!!”却看厮杀之处,正见马扯声咆哮,手中银龙枪如化怒蛟,朝着赵云骤搠猛突,如要把赵云整个人都活活吞去似的。只不过赵云却没丝毫地慌乱,手中龙胆枪打转浑圆,把马的招式一一都巧妙化解了。陡然间,马猝是一枪猛挑,赵云身子猛地往后一倾,便是闪过,马见未挑中,不由大怒,急是把枪抽回。就在此时猝见赵云如若龙眸生光,射出两道绚丽的光芒。马心头一紧,立刻怒喝一声,快枪使出。而就在马枪支使出的同时,赵云手中龙胆枪也霍是飞往而去,接下来赵云就像是能预料到马的行动一般,每每马刚是出手,赵云的龙胆枪便迅地先来到马枪支要刺往的方向,并将之震退。 “哇啊啊~~!!”话马这一连猛攻,却是猛攻不下,这力气耗损了不少。反观赵云,多是防备化解,凭着其精妙绝伦的枪技硬是将马的攻势一一化解,因此自是体力有余。 “哼,这赵子龙狡猾得很,怕是想要耗竭我的体力,从而伺机将我击败。我却不会中你的诡计!!”马在心头暗暗冷哼一声,迅地想罢,转即精神一震,作势又要出猛攻之势,这时赵云却是把枪一收,神色淡若地喊道:“马征西,你我作战已久,不如各回歇息一阵,再来厮杀若何?” 马听了,神色微微一变,不由眯起了眼睛,看了赵云好一阵后,神色遂是收敛几分,拨马一转,回头道:“半个时辰后,你我再战!” 马罢,遂是拍马奔飞而去。而就在马策马冲起的瞬间,赵云一声应好,也传到了马的耳中。 却看马和赵云忽然停战,转即两人各回阵营。其中赵云刚回到城内,州泰等人便迅地赶了过来看望,殊不知州泰还未来得及话,赵云便是肃色疾声地吩咐起来:“此处正是西门,州泰你领精锐,从北门而出,然后迅地进入北门不远的树林内,然后绕到彼军的右翼起突击,不得有误!!” 赵云此言一出,州泰不由面色一变,不由问道:“可那马不是已经撤去了么?而且眼下如此仓促,只怕是赶不上…” “不必多虑,我与那马不过是暂时休战,并约定半个时辰后,再做厮杀,你去办!”赵云听话,神容一凝,疾言厉色地喊道。州泰听了,不由神色一震,连忙答应之后,遂领着数员将领快地离去了。 于此同时,却看马回到阵前后,刘雄、梁秋连忙纷纷赶出。两人眼看马身上战袍有不少撕裂的地方,不由都是面色一紧,刘雄更是忍不住急是问道:“主公你可有大碍!?” “哼,不必多虑。那赵子龙虽是厉害,但还不足以将我击败。而且若非此人狡诈,不敢正面与我交锋的话,不定眼下我已经将他击败了!!”马罢,眼里顿是射出两道精光,想到适才赵云多守少攻,明明是落尽下风,却俨然装着一副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样子,不禁就是一肚子的怒火。 “你俩守住阵地,我且歇息一阵,半个时辰后,我会再与那赵子龙一战,此番定要把他击败不可!!”马信誓旦旦地振声喝道,罢,不等刘雄和梁秋回应,是拍马便往阵内冲往,众人眼看马煞气腾腾地冲来,哪敢拦路,立刻纷纷让开。梁秋见此状,不由神色深沉起来,轻叹道:“老刘这可不妙啊。平日里主公机警缜密,因此寻常人等想要诈过主公,那是极其困难的。可眼下主公一心只在那赵子龙身上,但若敌人设计,只怕我等是防不胜防。” 梁秋此言一出,刘雄不由笑道:“哈哈,老梁你别多虑,主公岂会如此轻心大意。” “哼!”梁秋见刘雄不信自己,低声冷哼,又想起马适才那浑身煞气的模样,心知自己这下与他告诫,恐怕他也不会去听,遂是摇了摇头,自己先思对策。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很快半个时辰便是过去了。这时,蓝田城内猝是鼓声响荡,转即正见城门开处,赵云策马飞快地奔赶而出。刘雄和梁秋远远看得,不由神容一紧,就在此时背后宛如有着一股澎湃凶猛的杀气宛若洪潮骇浪般猛扑过来。刘雄和梁秋不由急是转马让开,并回头望去。时迟那时快,正见一道飞虹般的快影倏地逼了上来,两人看的眼切,正是马是也。 刘雄看马威风赫赫,犹如魔神将,不由高举兵器,大声喊道:“主公威武,战之必胜~~!!” ###\第一千六百八十二章 八龙马 “主公威武,战之必胜~~!”“主公威武,战之必胜~~!”“主公威武,战之必胜~~!” 随着刘雄话音落下,马麾下立刻纷纷随之高喝呼喝。而就在此时,梁秋却与几个心腹暗对眼色,转即往阵内赶入。 “啊啊啊啊啊~~!!赵子龙,此番必取你命~~!!!”在自军声势助威之下,马似乎精神倍足,遂是振声怒喝,霎时只听声势震,马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八条银色飞龙相势,那传中的魔神妖尊也不过如此,好不可怕! 另一边,眼看马盛势而来,其势之凶迫,甚至不比当年赵云遇上马纵横以及吕布的气势要差。赵云不由面容一沉,此时此刻,反而心若明镜止水,静待马杀来。 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马猝是逼近了赵云身边,赵云忽地眼射金光,人马启动瞬间,宛若化为了一头金光麒麟圣兽朝着马冲撞而去。 “你给我找死!!” “手下见真章罢!” 却听马、赵云两人喝声先后落下,两人转即霍地交战一起,突兀又是沙尘乍起,狂风大作,一时间沙尘又是遮住了战场。 此时,却看马阵前,刘雄等一干将领看得正是紧切,哪有丁点分神。却不知,此时领赵云之命的州泰,已经率兵绕到了马军右翼不远处,正是伺机而待。 “赵将军果然了得,此下敌人精神全在两人的厮杀上,此时我军突袭,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州泰振声喊道,其身后的将士一听,无不纷纷震色。 “杀~~!!” 于是,随着州泰一声喝起,其身后的精锐立即犹若山洪崩泄之势,朝着马军的右翼杀奔而去。 蓦然间,正听杀声大作,马军中大多将士都是无备,忽然见得有一部敌军从右边突袭而来,不由都是乱了阵脚。就在此时,在马军中,却有一人尚未乱了方寸,并震色急声喊道:“众人听好,莫要乱了阵脚,都给我稳住!!主公早料敌人狡诈,会来偷袭,因此早与我有所吩咐了!!” 此言一出,四周的马军将士不由纷纷神色一震,遂是望去,正见那喊话人正是梁秋,不由纷纷振作起来。 “听我令,枪兵往右翼冲出,先挡敌军,盾手往两边出击,将之夹住,待会我会率领大军杀往,一举将之杀破!!”却听梁秋疾言厉色地喊道,随着梁秋的话语落下,众人不由都是振奋起来,连忙一一领命。 就在此时,却见马和赵云厮杀之处。马听得后方杀声猝起,顿是神色大变,连去叫骂赵云都顾不上,立即拨马便要回去。殊不知赵云早就做好准备,立即转守为攻,朝着马连番骤攻不放,意图倒是十分明显,那就是要缠住马。 “哇啊啊~!!气煞我也,赵子龙你何时也变得如此狡诈怯弱,还要靠部下为你争取优势!?”却见马满脸怒状,奋力连枪拨打,并是扯声咆哮起来。 “兵不厌诈,河东重地,不可有失,还望马征西见谅!!”赵云面色肃厉,振声而道。 “尽是废话,这笔账你给我记下了!!”马听了,不由更是恼怒,虽欲强攻将赵云击退,可赵云此下是连番攻势,打得他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根本毫无机会,令马越加火爆急躁。 却就在赵云缠住马的同时,另一边州泰率兵正往马军的右翼火冲突而去。而在梁秋迅地号施令后,一干长枪兵不久也纷纷杀了出去。只不过这事出突然,马军的长枪兵或数十人一队,或是百多人一群,各往杀出,并无阵型。州泰见了,一震神容,立即拍马挺刀火奔杀而上,眼看州泰加冲起,其身后的精锐也不怠慢,纷纷加飞奔冲了起来。时迟那时快,猝然正见两方将士猛然交接,州泰一马当先,撞入了人丛之内,马军的长枪兵急是各挺长枪拦住,但州泰冲势甚猛,一时间根本强拦不住,转即州泰身后的精锐也一一猛扑杀上,转眼间便把马军的长枪兵杀得一阵翻滚。 “可恶!!盾牌手何在,快快出战!!”正于聚集兵众的梁秋,这时正听麾下来报,杀出的长枪兵强拦不住,敌军正往突破杀来。梁秋听罢,不由大怒,急是扯声喝了起来。就在梁秋喝声落下的同时,其军的盾牌手刚好接连杀出,并往州泰所率的部队两边夹攻过去。 “哼!!想要夹攻我军,没那么容易,众人听令,加挺进~!!”正是冲突的州泰,看得杀出的敌军盾牌手往两边而去,很快就识破出其军的意图,并是振声呼喝,迅疾下令。随着州泰令声一落,其军精锐立是抖数精神,并是上下一心,起了连阵强攻猛突。 却,此时在另一边,却看马满脸怒容,竟无视赵云搠来的枪支,并挺枪朝着赵云的咽喉刺去,好像是要拼个同归于尽。而就在千钧一之际,赵云猝是猛挪身子,马却好像料定了赵云会是如此,是把枪一转,惊得赵云不得已是抽枪,正要准备闪躲时,马却猝是快枪一收,转马便逃。 “休逃!!”赵云自不会让马轻易逃去,是拍马追上,就在此时,顿然一股恐怖的杀气从马身上迸而出。赵云心头猛地一揪,下意识地急勒住缰绳瞬间,只见寒光一点,如流星射来,马蓦是杀出了一招回马枪,这可把赵云杀了个措手不及。 杀气泯然,寒意迫人,马骤停下,赵云头是一闪,陡然只见赵云左边脸上霍地一道血液溅出,一个颇大的血口子顿是显现,并流血不止。 “哼!!算你命大!!”马见状,是把枪抽回,并又拨回了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已经准备好迎接暴怒的赵云。来,如今的马可非当年可比,一开始当他知道自军遭到赵云的部下奇袭时,虽然未免一时慌乱,但他实则很快就冷静下来,并想着将计就计,趁赵云不备,将之一举击杀。可没想到,赵云竟如斯灵敏,这般危险的情况之下,也能躲了过去! 却看赵云那张英俊,面如冠玉般的脸庞上,猝是多了一个血口子,实在教人惋惜痛心。可赵云却并无丝毫怒色,反而神色沉厉,紧紧地盯住了马。 话就在马击伤了赵云,并令其英俊的面貌有毁的同时。州泰却无辜负赵云的努力,正是玩命地引兵冲突,也正因州泰以及其麾下的努力,马军虽有梁秋的调拨,但还是一时应接不暇,被杀得一片混乱。而马的那些盾牌手,最终却也只能夹住了州泰队伍的尾巴,另外大部分人都已经杀入了人丛之内,那些盾牌手见此状,一时乱了阵脚,有些急追入军中,反而使得其军更为混乱,有些人则是困住了那一簇敌部。而那一簇人却也不急于拼命,任由那些马军盾兵围住,伺机突破。 “弟兄们,给我冲破敌军~~!!”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州泰一声咆哮,转即正见他先是撞入了敌军的大军之内。梁秋这时却还未整顿好兵部,眼看州泰已经率兵冲入大军之内,不由惊得神色连变,急是引兵前往拦住。 “杀呐~~!!”眼看敌军急涌而来,州泰反而气势更盛,早就准备好拼命,舞起手中大刀,只顾是乱砍骤劈,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而其麾下精锐,见得州泰这般骁勇,士气得以鼓舞,遂也纷纷卯足劲地前往突杀。 “赵子龙,此番算你奸计得逞!!下回我定会教你好看!!”这下,却又听蓝田城内,随着赵云把龙胆枪一举,杀声即刻震荡起来,正见蓝田城内的兵部霎时猛扑杀出。马见此状,心知大势已去,也不多做纠缠,拨马便是逃奔而去。不久前,赵云虽是被马所伤,但这下依旧毫无怯弱,见马一逃,策马奔往急追而去。 “好个赵子龙,果真难缠!!”眼看赵云在后死追不放,马不由暗暗咬牙。这时,在另一边,却刘雄见得右边忽然有敌兵杀来,正想要找梁秋商议,却不见梁秋,转即听麾下来报,得知梁秋已在军中调拨起来,虽然不甘被梁秋抢先一头,但刘雄却也知此下不是妒忌梁秋的时候,连忙集合兵部,便要去救。可这时,刘雄正要过去,却现蓝田城内敌兵汹涌扑出,不由霍然色变,此时又听有人急是赶回来报,马正被赵云紧随追击。刘雄听了,不由大怒,立刻率兵前往营救。 于是,正见蓝田城西门之外,各处沙尘滚滚,冲而起,马、赵两军或拦或杀,或救或追,战况极其激烈。 不一阵后,正见刘雄引兵眼看就要迎住马。马猝是勒马就转,霎时人马齐转,一对恶龙般的眼眸光芒骤射,死死地盯向赵云。这一下,状况又是扭转,马人多势众,杀气腾腾,赵云却是势力单薄,单枪匹马。 这换了寻常人,怕是早就吓得转马就逃,就算换了一般聪明的将领怕也会先选择战术性的撤退,等后方大军杀过来,再与马以及他的兵部厮杀。 第1659章 一身是胆 可赵云就是赵云,可谓一身是胆,话未多,反而猛拍坐下夜照玉狮子,竟主动加朝着马杀奔过去。 WwWCOM 却赵云并非有勇无谋,实则他心里清楚,但若这时马率兵赶回,有他坐镇,其大军誓必士气大震,到时州泰军想要突破其军,那可就难了。因此赵云想要把马和其麾下继续吸引住,而给州泰争取时间。 因此赵云非但不是有勇无谋,反而是有着敢于奉献的精神,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莫大的信心! 人的潜力无穷,常言道人能胜,有信者亦可胜哉,何况人耳!? “狂妄无知!!你以为我还会中你计么!?众人听令,给我扑上去!!” 眼看赵云又是单枪匹马,马怒极而吼,令声一落,刘雄立刻眼睛圆瞪,领兵迅猛然杀扑而出。 “一身龙胆,千军万马,自若草芥!!”眼看敌军猛然扑来,赵云蓦然浑身气势迸,转眼间其身上好像有万丈金光,强烈澎湃的气息更是令不少扑去的人动力锐减。恍然间,有些人更如看到了一头金色麒麟圣兽杀奔而来。 麒麟之所以称为帝王之骑,遥古传,麒麟吞了龙胆,自此上入地,闯九破地狱,无所不敢,若无帝王之质,万万驾驭不得。 而如今的赵云正若那闯九破地狱的麒麟,一股舍我其谁之风,可谓独领风骚! “杀~~!!”一道杀声,顿是淹没在敌军的喊杀声下,可在混战之中,却见赵云一路奔驰,势不可挡,枪出犹如麒麟扑咬之势,一时间正如若无人之境。 “哼!!”另一边的马正是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眼看赵云这下施展出如此可怕的实力,甚至不免有些妒忌和怀疑! 他,西凉锦马此时信心竟然受到了打击!!? “嗷嗷嗷~~!!都给我滚开~~!!!”马大声咆哮,浑身气势猛然涌荡,八条银色魔龙,使得马魔气十足,骤然间挺枪拍马便是杀突而去,而马浑身散的可怕气势,更是吓得其麾下人马纷纷让开。 须臾,正见马和赵云两人一冲一迎,正于众人躲避之际,霍是相遇,于是两人的惊之战,再一次地展开了! 另一边,州泰似乎与赵云心有灵犀似的,好像感觉到此时赵云正为他拼命争取机会,于是只顾玩命奋战,转眼间杀到了敌军腹地。梁秋引兵往迎上,州泰早就现梁秋在指挥大局,立刻狂地朝着梁秋杀去。梁秋本是打起精神,准备迎击,可见州泰一副要疯狂搏命的姿态,还未厮杀,心头便是一怯。这还未厮杀,梁秋便是心怯,待州泰杀至,自然是失去了主动。 时迟那时快,正见州泰提刀猛然杀至梁秋面前,拧起大刀便是一顿胡砍乱斩。梁秋急是提起长枪抵挡,却被州泰杀得是节节败退。陡然间,正见州泰一刀奋力猛劈,梁秋虽是仓促挡住,却因身形不稳,猛地坠落了马下。眼看梁秋落马,在四周的马军将士连忙急扑涌上,州泰立刻趁势起强突,其麾下更是纷纷冲上,马军一番苦战后,死伤不少,不过幸好却是成功地救去了梁秋。 与此同时,却看另一边乱军处,马和赵云激战甚烈,刘雄等人看的眼切,几番想要扑上,都被马喝去。可正因如此,马错失了良机,并给了时间赵云的部署杀了上来。转即正见两军交战,马和赵云却像是两耳不听世外事,只顾与对方搏杀拼命,越战越是激烈。 不一阵后,霍然正听连阵声势赫然动荡,马军后方赶来一队人马,为一员将领急是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梁秋将军难敌那敌方将领,并摔翻落马,眼下敌军气势如虹,连番猛攻急撞,如此下去,我军只怕会迟早被攻破啊!!” 此言一出,刘雄不由面色大变,急吼叫道:“他娘的,老子和这些鼠辈拼了!!” 刘雄吼罢,急便转马,是引兵转回去救。 “赵子龙!!”马似乎心知败局已定,蓦然浑身迸出一股极其可怕的怨煞之气,同时背后八条魔龙或是呲牙咧嘴,或是张牙舞爪,怒腾而跃,好不可怕。 赵云虽无答话,但气势却也迅地攀升起来,手中龙胆枪快拨动,与马猛然袭来的银龙枪不断地撞击出道道火花。恍然,却看两人厮杀之状,宛若是八条魔龙与一头麒麟圣兽在搏斗一般,那可怕的光景吓得无人敢是靠近。 “听我号令,全军撤,赶回救援!!”突兀,正听马喝声一落,其麾下不少将士一时反应不来,却也有不少人迅听令往后撤。那些一时并未能迅疾反应的人见状,连忙也纷纷撤走。可就在众人撤去间,唯独马不撤反进,奔马挺枪,猛然挥荡,扯声吼道:“七龙吞~~!!” 怒声炸动,只见马冲起挥枪之际,宛若有七条魔龙齐齐大张血口,朝着赵云猛然吞去,那态势宛若连整个苍都要吞入腹内! 赵云见状,不由面色猝变,是挥枪迎住,却被马一时压制住了,更被杀得连人带马节节败退。 “可恶,赵将军你休慌我等来也!!”一个将领见状,连忙急震神容,便要率兵扑上接应。 “都别过来!!”这时,蓦然正听赵云一声厉喝,众人听了不由纷纷色变。 却,马适才虽处劣势,却也不愿占赵云便宜,此下赵云又岂会去占马便宜! 而就在赵云话音一落,马最后一击落下,或者是因为分了神的关系,这下赵云连人带马骤被击开了半丈。 “今日一战,到此为止,赵子龙你给我等着!”马目光冷厉,这下虽然得势,却无选择乘胜追击,话音落罢,遂是快拨马离去。 “休想要逃!!” “快给我追上扑杀!!” “那马孟起已是强弩之末,快往追去,把他擒住~!!” 眼看马要逃,赵云麾下纷纷急呼叫起。可赵云却是无意追击马,振声喊道:“先别贸然追击,随我往敌军左翼赶去,准备接应!!” 赵云罢,立即便往前方敌部的左翼的方向冲去,其麾下见此,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转马追往而去。 “哼!!”而正在撤退的马,眼看赵云率兵往自军左翼赶去,立刻便猜到了赵云的意图,冷哼一声,是拍马加冲了起来。 却赵云和马纷纷正赶,不久后猝听又是连阵声势迭起,刚是赶回阵前的马,正见自军左翼一片混乱,不由面色霍地一变,满脸不甘、愤怒地大喝道:“快往左翼杀去,莫给敌军跑了!!” 此时,却看马左翼之处,一身是血的州泰引兵猛然突破而出,其军人马纷纷如猛牛一般杀突而出。成功杀破马军的州泰,不由更是血气冲,振声咆哮,其麾下自是士气如虹,纷纷震呼怒喝。可州泰等人开心不久,却听连阵杀声动荡,正是刘雄引着马军一干将领,疯狂地率兵前来复仇追击。 “我军已然得势,没必要继续与彼军纠缠!”州泰作战时,不缺勇猛,需要思量时,也够果断,这下念头一定,喝撤走,转引兵往一旁朝着蓝田城的方向转回。可就在州泰率兵撤走时,马军不少人马却纷纷急冲杀上,令得州泰军一时颇为混乱。不一阵,赵云领命来到接应,其军士气一起,遂是一鼓作是杀去敌军。而马军的人马却接应不上,待马率大军冲起来杀时,赵云和州泰早就率兵撤走了。 “好个赵子龙!!没想到一来河东的战,便被你杀了个铩羽而归!!”忽然,马勒住了战马,并长吁了一口气,念头一闪后,脸上的暴戾之色渐渐褪去,这时还有几个将领在急呼扑杀。但马却是喝住,反而下令,让各将迅整顿大军,准备撤退。 半个时辰后,正见马军整顿好阵型,并徐徐撤去。赵云以及其麾下将领在城上看着,不少将领这时都是松了口大气,终于解除了紧张的警备。 “赵将军你的伤口!!”这时,忽然听得一声怒喝,正见州泰瞪着眼睛,急忙冲了过来。赵云闻声,不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此时其伤口上依旧还有血液渗出。不过赵云却是风淡云轻地谓道:“不过区区伤,不必多虑。” “可这伤口如此之深,这脸上怕会留下疤痕。”州泰面露几分惭愧之色,却是想着自己若能表现出色,或许赵云就不会在脸上留下这条伤疤。 “命还留着,有条伤疤算些什么。比起此番那些战死的弟兄,赵某才是觉得痛心!”赵云振声喝道,霎时间所有人都被赵云的气势给慑住了。不久后,却看城上一个接一个的将士纷纷跪了下来,有些更是感动地低声哭泣起来。 当日,黄昏时候,却马战告败,撤军退到蓝田城西门数十里外的一处平地扎据,并设立营帐。这时马正与诸将于营内商议。 “那狡诈的赵子龙实在太可恨了。我军此番折损了不少的精锐,可知这些精锐可都是我军难得的人才啊!!”刘雄刚听众人统计完毕,得知自军伤亡了近一千数百余人众,不由大怒,下意识地更是怒目瞪向了梁秋,那样子好像就是在,若非是你无能,自军又岂会有如此惨重的伤亡。 梁秋被一个无名将击败,心里本就憋屈,又想自己早就提醒过刘雄注意,可刘雄却不理他,这更是火冒三丈,立即怒喝道:“当时我早了要心敌军偷袭,却是你这莽夫,全然不当一回事,这下倒是反而怪起我来了!!” 第1660章 将领之斗 刘雄一听梁秋反而先是骂起了自己,这暴脾气立刻作,猛拍几子,忿然便起,大声骂道:“你给老子闭嘴!!你又算什么东西,竟然被一个辈杀落马下!?若我是你,早就没脸面做人了!!” “刘雄你别欺人太甚了,那将虽是引兵突袭,但能够率兵冲破我军精锐,若无一定的本事,哪里可能!?哼哼,就算换了是你,怕也非他敌手!!”梁秋却也不示弱,立刻也站了起来,并冷声讽刺。 WwWCOM 刘雄听了,气得哇哇大叫,急瞪眼睛就喊道:“老梁你敢觑老子,老子明日便把他的级取来,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这狗嘴里还能不能喷出象牙来~!!!” “哼!!我倒不信了,只怕你到时反被别人砍落马下,那我等的面子可就丢大了!!”梁秋冷哼一声,忿声喊道。 就在此时,却听马淡淡地喊了一声。 “闭嘴。” 马的声音很轻,却极具魔气,一时间只令梁秋和刘雄只觉心里毛,连忙低头坐下。 马然后轻轻地一抬头,望了两边将领,众人都不敢与马目光交接。马神色一凝,又是魔性十足,低声而道:“输了便是输了,若是这都接受不了,凭尔等心胸,不足以为我马麾下之将,立刻都给我滚出此帐,此生此世莫要让我见到!” 马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马表面上十分淡漠,可看他的散出的气势却丝毫不像仅仅只是威胁。 一阵后,无人敢做声,也无人敢离开席位。马这才张口继续道:“好,竟然尔等都接受了事实,那么我也不妨暂且给尔等一个机会戴罪立功,下一场战事,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取得胜利!”马到最后,猛然举手一握,赫然成拳,声音也随即变得重了起来,如敲击在众人心头! 翌日,却看色刚亮不久,在蓝田城西门之上,赵云却早早在等候了。只见赵云目光闪烁,晶亮迫人,而此时在蓝田城外,赫然正见一部大军正是气势汹汹地奔往而来。 “州泰传我号令,命诸军迅备战,那马的性子我很清楚,今日他定以猛攻,一雪前耻!”赵云此言一出,州泰不由露出了几分紧张之色,然后又神色一沉,鼓起勇气向赵云问道:“竟是如此,将军何不闭门不出,借城固而守之?” “马孟起岂是泛泛之辈,但若我军如此,只怕反而会愈加激起他的怒火。”赵云面色一沉,振声而道。州泰听了,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道:“可若能激怒那马,使其失去理智,我军岂不更是有机可乘?” “嗯,若是数年前的马,或许还可以用这种办法对付,可如今的马恐怕不行。此人如今变得机警许多,我的激怒也并非你之所想。”赵云神容肃穆地道。他所的激怒,却是怕一旦惹怒了马,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调兵遣将,甚至调拨整个雍州的大军前来厮杀,到时河东势必将被马麾下的雍州大军所颠覆。 当然,州泰如今年纪尚幼,想得自无赵云那般深细,这下听赵云一,脸上一怔,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也无忘记自己的任务,连忙拱手应道:“将军放心,末将这便吩咐下去。” 赵云轻轻点头,脑海里却回想起当日其主马纵横以及庞统对他的交代。 ======================================================== “诶,但若河东之战一旦开启,以孟起那性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可观军中能挡住孟起的恐怕就只有文远、汉升以及子龙你等三人。其中文远要镇守兖州以北一带,不能轻易调走。而汉升此时正引兵杀往并州,自也不能突然把他调回。因此把守河东这艰任,也只能交予子龙你了。” 却当日在濮阳大殿之上,马纵横一脸复杂之色地轻声叹道。赵云见此状,内心不禁有几分不忍,他很明白一直以来马纵横对马的兄弟之情就不曾变过,而此番要和马为敌,也绝非马纵横之意,实乃时势所迫。赵云对此,也曾听过妻子甄宓的分析,心里很是清楚。 虽然当初赵云与马也曾经有过一番交情,再者他更是马云禄的哥哥,来赵云对马云禄本就有所亏欠,如今又要与马为敌,只怕日后两人的关系会变得愈加的恶劣。因此,要与马作战,在内心深处,赵云还是有几分抵触的。 不过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有所注定一般,他赵云素来以忠义为先,其主也都到这个份上了,他又岂会推脱? “主公放心!!赵某愿以性命保证,必保河东无失!!”却见赵云神容一肃,双眸光芒骤射,一副慨然领命的态势。 马纵横见了不由神容一震,正要继续吩咐,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张了张口,却没话。这时,在其一旁站着的庞统,却是看出了马纵横的心思,笑了笑,遂是道:“不过据细作所报,马征西在东川几番战事不乏过人之处,尤其他的脾性比起当年大有收敛,并且也机警了许多。因此,但若子龙遇上马征西,定要心为妙。” 而就在庞统话音刚落,马纵横忽然也震起了神色,道:“话虽如此,但孟起为人好胜,这点子龙倒也可以利用,只不过这分寸一点要拿捏好。否则他一怒之下,不顾一切地大举调拨兵马杀入河东,那局势可将一不可收拾。” 马纵横罢,故意一顿,看赵云能不能领悟其中意思。赵云听了,神色先是一怔,然后点了点头,道:“云大概有些明白主公和军师的意思了。” “呵呵,当然子龙也不过太过在意,毕竟马征西的实力不容觑,但若有所留情,只怕子龙也会伤在他的手上。”庞统扶须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马纵横听了,轻叹一声道:“来也是。孟起虽是我的亲弟,但是子龙却也是我的爱将。更何况,战场之上,但若为敌,纵然是父子,也当舍生取义,悍而搏之!我马某人却也非不明事理之人,因此子龙你万万不要因为孟起是我亲弟的关系,便有所留情,否则我可难以心安!!” 马纵横此言一出,霎时气氛变得有些沉寂起来,赵云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回答。 “呵呵,子龙却也不必太多的想法,以寻常心对待便是,当然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能够牵制住那马孟起,保得河东无失便是。我也相信,子龙一定能够拿捏好分寸。”来赵云虽然一直以来都对庞统颇为尊重,不过当他听到庞统这番话后,却是不禁在内心骂了起来。 不得不,庞统提出来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而赵云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其意正是希望他在不激怒马的前提之下,将他给牵制住,并还要保得河东无失。 “子龙,难为你了!不过眼下恐怕仅有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还望子龙万万不要推托。”这时,马纵横充满诚意和迫切的声音遂是传了过来,令赵云不由心头一软,遂是心头一热,便是答应下来。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中了那两人的诡计!”画面一转,却见赵云此时不由露出了几分后悔之色。来,经他后面一想,才现当日其主还有庞统根本就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配合得衣无缝,只怨他这人耳根软,又是心头一热,来不及思考便是答应下来。当然,赵云也不过是想想而已,他却也很明白其主的立场,毕竟正如其主所言,一干要将各有任务,除了他之外,似乎还真的没有其他人能完成这任务。而对于其主的信任,赵云却也十分地感动。 于是,赵云终于念头一定,振作了起来。 不一阵,正看马迅地在城下摆开阵型,这回马却无急于出战,而刘雄纷纷大声喝道:“主公,末将愿出,与昨日那将一战!!就算拼了这命,也要把那将的级取来献给主公!!” 却看刘雄瞪圆一对大眼,信誓旦旦,毅然决然地喊道。马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大声喊道:“好!刘雄算你有志气,出战,给我军扳回颜面来!!” “好咧~!!”刘雄一听,不由得意地大喊起来,临去前不由还故意瞟了梁秋一眼,满满都是挑衅之色。 “哼,且先让嚣张得意,待会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丢脸的!!”梁秋见了,却不由暗暗冷笑,丝毫不理会刘雄的挑衅。 一阵后,城上赵云一干人等,正见马军中,一员大汉提刀赶出,囔囔便道:“昨日那闯破我军的将何在,听你本领不错,可敢与老子一战否~~!?” 此言一出,城上的将士不由纷纷把目光投到了州泰身上。赵云听了,微微一皱眉头,毕竟州泰昨日才经过一番乎寻常的激战,体力怕是尚未恢复,而且昨日一战令州泰受了不少伤势。 “赵将军不必多虑!!末将愿出一战,以震我军威风!!”州泰却是看出了赵云的想法,立刻一震神容,慨然喊道。赵云听了,却是沉色思量,并且踱步走动起来。忽然,赵云在城墙边上停了下来,眼观城外的敌将,以及马的军阵,过了一会,赵云忽然竟是笑了起来,道:“不,你此去却是只可败,不可胜。” 州泰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问道:“赵将军的意思是?” “有关细要我迟点再与你解答,眼下你往出战,莫要令城下敌将等太久了。”赵云悠悠笑道,好似一下子茅塞顿开的样子,整个人好像轻松了许多,并一副已有把握的样子。 州泰见赵云此状,不由微微变色,但最终州泰还是选择了相信赵云,颔应道:“如此,末将便领命去了。” 赵云轻一点头,颇是神秘。而州泰也收拾心情,遂转往离去。 不一阵后,正见城门猝而打开,刘雄见状,不由面色一凝,抖数精神。须臾,正见一个黑汉子,手提大刀,飞快地冲了出来。 “哼,果然只是个少年郎,梁秋这家伙也是的,竟然会栽在一个儿手上,想必此番我若赢下了,梁秋定然颜面无处,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日后他还敢不敢骂我是匹夫!!”刘雄脑念电转,不由咧嘴呵呵笑了起来,此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赢下这场胜负。 另一边,州泰驰马冲出,眼看刘雄体格颇大,想此人武力怕是不差,不由神容一震,有些亢奋起来,不过很快州泰又想到赵云的吩咐,连忙暗骂自己大意,还好此时记起,否则若酿成大错,那可不好交代! 第1661章 搦战赵云(上) 多数的武人难免都会有好斗的性,再加上马纵横素来提倡自强不息,也难怪州泰见到刘雄后,会有与之一战的想法。 WwWCOM当然,军令如山,州泰却也不敢违抗赵云的命令,遂是一沉神色,挺刀策马快朝着刘雄处奔赶而去。 “哼!!儿,你等着,老子这便来取你级!!”刘雄眼看州泰杀来,顿是神色大震,扯声喝罢,立刻提刀驰马奔飞迎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相遇,同时双方的将士不由都紧张起来,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 “嗷嗷嗷嗷~~!!”正听喝声震,刘雄一对上州泰,手举大刀便是率先猛砍而去。州泰一声冷哼,反应是快,也迅疾地挥起了手中宝刀,是搠去。转即只听‘砰’的一声乍响,两柄兵器霎时霍地各自荡开。刘雄急把大刀抓住,不由喝道:“好子,力气可不少!!” 另一边,州泰也迅把刀抓紧,神容沉厉地道:“你也不差。” “嘿嘿,老子的力气还大着哩!!”突兀刘雄咧开一抹笑容,并眼射jing光,猛然又是舞动起手中大刀,朝着州泰连番地急砍乱劈,霎时间占尽上风,把州泰杀得是节节败退。与此同时,在马军阵之前,只听一干将士连连叫好,尤其是刘雄的部下好像故意要喊给梁秋听似的,声音尤为响亮,至于梁秋和他的部下倒是显得鸦雀无声,好像毫无反应。马倒像是兴致寥寥,看了一阵后,竟是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兀马听得身后喊声震,不由眼睛一睁,并霎时露出了几分振奋之色,正见刘雄此时把州泰杀退而去,并且策马紧追在后。 “这刘雄为人虽是粗鲁莽撞,但确实有些实力。”马笑了笑,不由囔囔而道。而不远处的梁秋听了,却是不禁地暗暗咬牙,同时心里倒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昨日一战,那敌军的将实力远远不止如此,这或许也与其昨日激战一番有所关系,也可能是受了伤。就在梁秋思索间,蓦然又听喊声大作,急是望去,那将竟是被刘雄杀得落荒而逃,不少将士看得振奋不已,更是纷纷叫好。梁秋见状,心里不忿,不由喊道:“那将昨日激战一日,而且当时梁某虽是不慎落马,却也刺伤了他,否则凭刘雄那莽夫如何赢得了这场胜负!!” 梁秋这下心里是极其的不忿,甚至不惜起谎来,此言一出,这喝彩声不由便停了下来。马更是不由朝着梁秋望去,挑了挑眉头道:“哦,这般来,梁将军却也理应有一份功劳。” 西凉人素来尚武,鄙夷懦弱之辈。梁秋岂听不出马言外之意,遂是一震神容,拱手慨然喊道:“赢下那将算什么本事!?主公的有一计,或许可把那赵子龙给擒了!!” “你有何计快快来!”马听了,不禁眼神一亮,毕竟梁秋虽然武力不行,但计谋还是有的。梁秋是一拜,然后震色道如此如此。马听了,皱了皱眉头,道:“此举有失光明,若是使之,未免有折我军气象。” “主公此言差矣,所谓兵不厌诈,再者这下也并非人人皆如主公这般骁勇,但若弱者遇上强人,却还不知好歹地以卵击石,才是真正的匹夫耳。”梁秋听话,立是神容一肃,振声喊道。马听了,犹豫起来,这时一旁有几个将领也觉梁秋之计可行,纷纷附和。马这才有些动摇,遂是点头道:“好,我便权且一试。”梁秋闻言,不由大喜,是调拨吩咐起来。 一阵后,刘雄策马回来,见得梁秋不由便咧大嘴巴笑道:“哈哈哈哈~~!!姓梁的,这回你可没话了吧。以后给老子客气一点,那么老子对你昔日的狂妄自大,出言不逊,倒是可以既往不咎!!” “哼,你这算什么,待会睁大你那狗眼好好看着!!”梁秋冷哼一声,瞪了刘雄一眼后,遂是拍马冲出。刘雄眼看梁秋飞快离去,不由露出几分惊愕之色,忙是转回头,囔囔问道:“这梁秋是去作甚?” 马听了,嘴巴微微一翘,饶有兴趣地道:“他这是要去挑战那赵子龙。” “什么!?就凭他梁秋!?”刘雄一听不由眼睛都圆瞪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惊呼喊道,同时不禁又在心里想道:“不好,这下恐怕是玩笑开大了,这老梁不会心里不忿,要和那赵子龙拼命吧?这般一来,若是他死在了那赵子龙的枪下,那我岂不是罪过?老梁那人心胸狭窄,不定日后还会化作厉鬼来找我复仇。哎呀,这一想,浑身都不觉起了鸡皮疙瘩!!”刘雄想罢,急是一震神色,向马喊道:“主公万万不可,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梁的实力根本不如那赵子龙,而且赵子龙那部下被我击退,恐怕此时正是恼怒,想要扳回面子,老梁这时出战,岂不是找死嘛!?” 可就在刘雄话音刚落,蓦然正听一阵喊声响了起来,顿令刘雄面色骤变。 “赵子龙,快快给我滚出来,我梁秋今日便要你败在我的枪下~!!” “老梁,你可真是疯了!!”刘雄急回过头,见得梁秋正是立马挺枪,朝着城上的赵云扯声喊道,整张脸刹地苍白起来。来刘雄虽然是讨厌梁秋,但却不至于巴不得他死,毕竟梁秋也算是他的同袍兄弟,若没了他与自己斗嘴,却也怪寂寞的。 刘雄想罢,不由神容一定,急回和马喊道:“主公,老梁肯定是失心疯了,才会不自量力地去挑战赵子龙。末将愿出,为他在后掠阵,这万一老梁有危险,我也可以从旁接应。不知主公觉得若何?” 马闻言,神色微微一沉,心里想道:“平日里这刘雄和梁秋两人处处都在作对,刘雄每每虽都是竭嘶底里,但实则秉性纯良,倒是那梁秋每每挑事,心胸狭窄。让他去却也是好,让他俩趁机可以修复关系。想到这马不由淡淡一笑,道:“尽然你有此心,让你去却非不可,不过你却不要轻举妄动,坏了那梁秋的好事,否则只怕他非但不领你情,对你还会愈加怨恨呢!” 罢,马意味深长地向刘雄投了个眼色,但刘雄心里正是着急,并没有会意,连忙答应后,便立刻转马冲飞而去。 与此同时,在蓝田城上,赵云听得梁秋在喊,不由露出了几分无奈之色。正好,这时州泰赶了回来,听城下梁秋正是搦战,不由露出几分恼色,大喝道“好哇,这些人倒以为我等怕了他们,竟敢如此得寸进尺,还敢挑战将军你。将军你莫急,我这便出去把那敌将杀去~!!” 州泰忿忿罢,作势转身便要离去。这时,却传来了赵云的喊声:“不必了。你且留在城上歇息,我心里自有分寸。” 罢,赵云便转过身子,州泰见了,连忙喊道:“可是赵将军你乃下名将,和这般辈厮杀,岂不弱了你的名头?” “下英雄何其之多,岂能单凭名声来判定一个人的高低?”赵云听了,脸色淡漠,话音虽轻,但浑身却散出一股令人不由信服的威势。州泰不禁单膝一跪,沉色答道:“将军所言是理,是末将太过肤浅了。” “好,这里便暂且交给你了。我去去便回。”赵云听了,轻轻地把头一点,遂是迈步走起。 不一阵后,正见蓝城下,梁秋身后不远正有一人快地策马赶来。梁秋听得动静,不由回头一望,还未反应过来,正听那人先是囔囔地教了起来:“老梁你别不服气,那赵子龙并非泛泛之辈,待会你和他厮杀务必要注意了,若是不行,你就只管撤走,自有我来接应!!” “刘雄你这匹夫!!气煞我也!!”梁秋此番本来就是有计,却怕刘雄这般一喊后,彼军会有了准备。果然随着刘雄话音一落,城上猝是有了一阵骚动,听得有人在议论纷纷。这可把梁秋可气坏了,恨不得这便转马回去,狠狠地扇那刘雄几个耳光。就在此时,蓦然正见城门开处,一人一马飞奔而出。来赵云不愧是下有名的上将,却见他一身白袍银甲,龙枪宝马,端的是威风凛凛。梁秋见了不由心头一紧,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个刘雄掠阵,这下倒没觉得他有那么的可恨。 时迟那时快,赵云迅地赶到了梁秋身前百余丈处,目光如炬,并打量起梁秋以及其身后刘雄。赵云细细看了一阵后,似乎心里已有定数。这时,梁秋忽然大声喊道:“赵子龙你竟来了,那就废话少,来与我一战罢!!” 梁秋罢,立刻便是策马挺枪,朝着赵云主动杀奔而去,一副是要先下手为强的态势。赵云见了,却是面容淡漠,眼看这梁秋杀来正快,却毫无反应。电光火石之间,眼看梁秋逼近赵云面前不过只有数十丈距离。就在此时,赵云猝是策马飞起,手提龙胆枪朝着梁秋便是搠了过去! 梁秋只觉眼前有一道飞虹倏地飞射过来,不由神容一变,同时只觉浑身皮毛都好像在绷紧起来。赵云身上出的强大气势,更令梁秋觉得自己好似如坠冰渊一般。 突兀,却看两人蓦地交马分过,梁秋急是把身子往后一倒,猝是躲了过去。赵云一枪刺搠不中,立刻便往拧枪转身便打,梁秋急是提枪打住,只听‘嘭’的一声爆响,两人各往奔去。 虽然只是交手两个回合,但刘雄却是看得冷汗直冒,毕竟梁秋的根底他是清楚得很,而赵云可是武力不逊色于马的强人,若非梁秋脑袋是坏了或者妒忌心作,刘雄实在再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他竟然敢去挑战赵云! 第1662章 搦战赵云(下)(1) 就在刘雄脑念一转间,正见赵云和梁秋纷纷拨转了战马,并且四目交接。 Ww W COM却看赵云眼神里如明镜止水,不见丁点涟漪,笃定冷静。而梁秋眼里却不免露出慌乱和紧张之色,赵云从其眼神便已看出梁秋绝非是有意与自己拼命,恐怕是另有奸计。 “这辈竟敢赚我,看来我是被觑了。”想到这,赵云神容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毕竟时至如今,还敢觑他赵云的人实在见,不过这正也证明了赵云心中的猜想,此人恐怕是被逼急了。就在这时,忽听梁秋一声大喝,转即便拍马提枪再次朝着赵云杀奔过来。赵云面色一震,也快地一拍战马,向梁秋迎了过去。突兀间,却见梁秋却是拨马往一旁便是逃去。赵云飞马冲过,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一时反应不来,紧接迅地把马转回来,正见梁秋在策马逃去,不由大声喝道:“辈休想要逃!!” 就在赵云话音一落,却听刘雄猝是扯声怒喝了起来,手举大刀,还未杀至,便先哇哇地叫起。赵云一声冷哼,猝是拍马加追赶过去。梁秋回头一望,正见赵云杀气腾腾地紧随追来,不由脸色连变,这时却见刘雄杀奔过来接应,不由面色一紧,但这下又不好吩咐,不过梁秋转即又想,若是刘雄莽撞坏事,却也全乃他自找,与自己无关,到时候若是马怪罪下来,他倒也可以撇得一干二净。这邪念一起,便是一不可收拾,梁秋却是喊也不喊,便是快飞马冲去。倒是刘雄一副要义气儿郎的样子,朝着赵云急奔过去,与梁秋经过时,还不由喊道:“老梁莫怕,有我在,那赵子龙得逞不了!!” “哼,我可无需你来担心,待会便来替你收尸。”梁秋却是话都不答,但心里却暗暗窃喜。原来,他本是设计要诱赵云到军前,再由马率兵将之一举擒下。殊不知刘雄这下竟来插上一脚,梁秋因妒恨刘雄,便想着要借刀杀人! 可怜的刘雄至此,还不知梁秋竟有如此歹心,眼看梁秋迅从自己身旁飞马过去,不由神容一震,并迅地打起了精神,望向了正往杀奔过来的赵云,怒声喝道:“赵子龙,来一战罢!!” “可怜鼠辈,被人玩弄于鼓掌却是不知。”就在此时,正见赵云策马倏地赶到了刘雄的面前,并是目光冷厉地向刘雄喊道。刘雄一听,眼珠子一瞪,大声喝道:“谁敢玩弄老子,赵子龙你休要赚我!!” “还未领悟?我这便让你知道!”赵云罢,麒麟目中骤射两道精光,心里意念一动,麾下夜照玉狮子立刻便有所反应,猝是飞奔而起。刘雄见状,连忙抖数精神,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猛然杀至,一枪骤刺,快若疾风,刘雄看得眼切,不敢怠慢,连忙挥刀挡去,殊不知赵云枪猝是一晃,刘雄一刀砍空,还未回过神来,突见寒光一点,正见一柄龙胆枪着骇人的光芒朝着他面门刺了过来,不由吓得面色骤变。不过那龙胆枪却忽然一顿,刘雄急忙扭头闪开。适才的危境,令刘雄不由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强震精神,可这时眼前的赵云连人和马猝是一晃,竟从眼前消失了。刘雄不由瞪圆了眼,忽然觉得左边有杀气逼迫而来,连忙急是闪开,果然紧接正见一枪刺来,眼看就要刺中,竟又停了一下,让刘雄有足够的时间躲避过去。 “呜嗷嗷嗷,赵子龙你这是在戏弄我么!!?”刘雄不由大怒奋起,嘶声吼道,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虽然他不过是一介粗人,但却也明白这道理。殊不知,赵云忽地收枪,转即便是拨马而去,并扭头向刘雄传来了一段话。 “我看你虽是长得粗犷,但秉性善良,不忍杀之。你那同袍本就无心要与我拼命,却是想要把我诱去,设计赚之。适才他却不做提醒,把你留下,怕是怨恨你坏了他的好事,有意让你来送死。” 就在赵云话音一落,却听忽然杀声大作,正是马眼看刘雄竟与赵云拼杀起来,怕刘雄莽撞,不知轻重,反而掉了性命,这下吓得连忙来救。 而刘雄此时整个人却是愣住了,一对眼珠子瞪得斗圆,并有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无法相信赵云所的话。 “不可能,老梁平日里也不过是和我斗斗嘴,却也不至于要害我性命。这肯定是那赵子龙胡八道!!”刘雄不由打了个冷战,在内心呐呐喊道。 不一阵后,马率兵火赶到,其中梁秋更是在队伍之中。却见梁秋满脸愤怒的样子,忿声便喝:“好你个匹夫,都是你莽撞,坏我好事也!!” 刘雄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急拨转马,死死地瞪住了梁秋。刘雄长得魁梧粗犷,如此死瞪着梁秋,显得是有几分凶神恶煞。梁秋见他这般样子,不由吓了一跳,还以为刘雄看出了适才自己的意图,不禁闭上了嘴巴,咽了一口唾沫。 “哼,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先是撤回帐中,再做商议。”这时,马却是一声冷哼。虽然并无成功地把赵云擒下,但马却也并无任何地惋惜,毕竟他从一开始便没有寄予太大的希望在梁秋的身上,反而怕赵云识破了他的诡计,正恰恰因为如此,他才派刘雄在梁秋身后掠阵,若有万一,两人也可一齐联手抵挡,争取时间,好让他赶来营救。不过没想到的是梁秋竟然不顾刘雄的安危,还好这下刘雄无事,否则马心里这股怒气怕早就爆了。 在马身旁的将士,却都隐隐感觉得到马身上散的凶煞之气,不由面面相觑,都不敢做声。而梁秋似乎也察觉到马隐藏怒火,脸色刷地便是变得苍白起来。 半个时辰后,却马一脸恼怒之色地领军回到了营中,并迅地召集麾下部将到帐中商议。一阵后,正见众人坐定,忽然马猛拍奏案,怒声便喝:“左右给我擒下梁秋!!” 梁秋一听,不由面色勃然大变,连忙赶出跪下,大喊无罪。 “无罪!?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你昨日败了给敌军那员将,觉得颜面大失,可今日又见刘雄赢下了那员将,遂是心里妒之,想要设计擒下赵子龙,来扳回脸面。可后来刘雄忽然赶到你身后掠阵,你却又不快,因此你不但不与刘雄提醒,还自顾自地逃去,分明就是有心借刀杀人,谋算同袍,用心之歹毒,实乃令人不齿!!”马此言一出,帐中一众将领听了,无不哗然变色,不少人更是惊呼叫起。 梁秋这下更是吓得五魂六魄飞走了一半,但死也不肯承认,满脸委屈痛苦之色地喊道:“主公冤枉啊,这分明是那刘雄莽撞,坏了你我大事,当时那赵子龙追得甚紧,末将却是怕打草惊蛇,遂未有提醒啊!” “就算如此,你见刘雄一人去挡赵云,起码也该有照顾接应之心,可你连头也不回,只顾往阵中直奔,你到底有何居心,一目了然!!”却听马声若玄雷,赫然一爆,梁秋这下竟是吓得痛哭起来,连连急喊无罪。梁秋麾下几员心腹将领也急是赶出,替梁秋一并求情。 自当年大将军府事变后,马便尤其痛恨那些连手足、同袍都会伤害的人,因此这下钢牙都似咬碎,眼中尽是凶狠之色,正要下令把梁秋拖出砍了。这时,刘雄忽地猛拍额头,大声喊道:“原来如此!!” 刘雄这忽然一喊,倒是把大多人都吓了一跳,马不由把目光转了过去,道:“刘雄我正为你主持公道,你这囔囔作甚?” 刘雄听话,忙是震色,遂出向马喊道:“实不相瞒,适才末将与那赵子龙相遇后,才现自己的实力远不如赵子龙。赵子龙只是两次出手,都有足够的把握将末将给杀了。可赵子龙每每都故意在紧要关头停下,好让末将躲去。后来他离去时,还直我被梁秋所算,当时我一时反应不来,如今听主公一,我便醒悟了。” “什么!?这赵子龙竟也看出了梁秋的意图,此人是越来越机警了,果然是瞒不住他。”马喃喃罢,遂是瞪眼望向了梁秋,怒声大喝道:“你可听到没有!?就连敌人将领都看出了你那意图,你还有何话好!?” “主公息怒,这匹夫就会胡言乱语,就怕那赵子龙gen本没有过,只是他胡编瞎,想要谋害我呐!”至今为止,梁秋还是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急是为自己辩护起来。 “无可救药,死不足惜!!左右,把此人拖出去砍了,但凡其部全都押回雍州,日后再由我来亲自处置!!”马却是越听梁秋为自己辩护,便越是恼怒,这下更是杀意一起,要把梁秋杀了。梁秋听此,面色骤而大变,好像是被晴霹雳劈中了一般,顿是愣住了,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为自己继续辩护了。 这时,却听刘雄忽然大喊道:“若是这般,主公正中那赵子龙计也!” 刘雄忽然冷不丁地喊出一句,又是把帐内众人吓了一跳。马却也根本不信刘雄看得出这深浅,没好气地向刘雄喝叱道:“刘雄你不知其中深细,休要胡!” 第1663章 搦战赵云(下)(2) 话,在同一时间,赵云正与麾下将领于敌楼内商议。 Ww WCOM却看赵云面容淡若,却又不失稳重之风,轻笑道:“在作战之前,我见马麾下那梁秋神色诡异,在旁盯着刘雄的眼色里甚至有几分怨色。转即我又想起,州泰昨日正是把这梁秋杀落马下,并几乎擒去,遂想那梁秋可能遭到这刘雄耻笑。再加上当时又听那刘雄来搦战州泰,便更加确认这想法。于是我便有意让州泰故意败在那刘雄手下,好让这两人互相怨恨。而据细作所报,这两人都是马军中的统将之一,若是能让这两人反目成仇,自然对我军大有益处。” 赵云这一番话出后,众人无不纷纷醒悟过来。当然因未免有损士气,有些话赵云并无和众人明,其中还有一个理由正是马纵横并不希望和马于河东恶战,反而有意要他们牵制住马。 ###\第一千六百八十七章 军师司马恂 来jing过这些年来的历练,赵云是愈地成熟,再加上身旁有马纵横和甄宓所影响,如今的他,不但成熟稳重,却也不失灵巧机敏。 其中这不得不马纵横对于部下的态度了。来马纵横管理部下,尤其那些自己信任的部下,不但十分地信任而且还会尽量地放权让他们得以最大程度地展现出他们的本事。对此,马纵横虽然遭到了王朗和程昱等文臣的反对,但马纵横却还是并无改变他的想法。不过不得的是,马纵横却也是幸运的,毕竟得到大权的将领,诸如张辽、黄忠、庞德、张郃、徐晃等辈都是极其忠义的将领,否则的话,但若这些人其中有一个造反或者倒戈,那么马纵横辖下整个势力便会瞬间大乱,甚至是颠覆!不过令人觉得很是奇怪的是,对此庞统却是态度十分诡异,即不赞同也不反对,为此王朗亲自登门找过庞统,而程昱也曾修信和庞统明过其中厉害。不过王朗和程昱似乎并未能服庞统,后来也不了而了之。 当然马纵横这种方式,风险是不少,但其中的效果却也是显著的,正因马纵横的信任和放权,让张辽、黄忠、庞德、张郃、徐晃等将领,敢于在军中实施各种改革和操练方式,令其麾下都是各具特色,多出精锐之部。 而如今的赵云,很明显是马纵横下一个栽培的对象,马纵横已经暗中示意让赵云开始留意军中一干有用之才,并加以提拨,在将来不久,马纵横甚至希望赵云也能统率一军。来,在历史之中,赵云多数都是作为一个骁勇善战的盖世武将登场,多担当先锋、卫将之职,到了后期,才得到统率三军的机会,而从历史来看,赵云的统率才能绝不会比关羽(曾统领整个荆州的兵部)、黄忠(定军山一战的主帅)等人要差。而且在后期蜀国与魏国的战役之中,赵云所统军部鲜有败绩,并且麾下从来都是折损甚微。 为何赵云在历史中到了后期才得到统率大军的机会,有关因由,马纵横却懒得去想,不过他却是万万不会埋没麾下任何一个人的才能。而此番马纵横让赵云来镇守河东,以来抵抗马,却也有验证赵云能耐的意图。 而以如今赵云的表现来看,足以证明马纵横的眼光是没错的。赵云的沉稳笃定以及机敏善谋,无不在表现出他具备着大将之能。 却且把目光转回到马的帐中,此时正听刘雄震色喊道:“主公此言差矣。以末将之见,恐怕那赵子龙早已看出我和老梁不合,遂故意让我和老梁互相怨恨,以图谋机会。若是主公此下斩了老梁,恐怕军心会有所动摇,如此一来,若是赵云猝然兵来袭,我军恐怕难以抵挡。因此还请主公三思!” 刘雄此言一出,帐内一干将领不由纷纷都露出愕然惊骇之色,就连刘雄的部下也有几个一脸呆若木鸡的表情。马也是猛地一怔,好像全然没想到刘雄会出这番话来。 对于众人的诧异,刘雄表现得却也平淡,并是神容一沉,拱手道“末将若有错的地方,主公大可不必理会,权当末将没过便是。” 刘雄罢,不由低头去看了梁秋一眼,眼中神色复杂,但很明显是带着几分恨意的。梁秋不禁与刘雄一对眼,却是惭愧地低下了头,此时此刻,他实在无颜面去求刘雄为自己求情。 “经过此事后,想这梁秋再是心胸狭窄,怕也恨不起刘雄了。否则他便是畜生不如。看这刘雄的意思,却也并非要置这梁秋于死地,而且他所的却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如此我便卖个顺水人情罢。”马念头一转后,忽是故作恼色,向刘雄问道:“那依你之见,该是如何惩罚此人?” “这!”刘雄听了,不禁一邹眉头,下意识地望梁秋又是望去。梁秋那几个部下连忙向刘雄求情。刘雄见梁秋一脸的苍白无色,并是瑟瑟抖,想是心里正承受着莫大的屈辱,想到梁秋平日里如此要面子,这下怕是难受极了。 “诶!放过这老梁却非不行,可就怕他不肯放过我呐。主公你可给我下了道难题。”刘雄不禁在心里暗暗想道。就在此时,忽然帐外传来了一阵笑声。 “哈哈哈,依我之见,倒不如把这梁秋给砍了,然后把他的级送给那赵子龙,以示我军与之决战之意!主公不必多虑,此下我已经把大军都往河东边境调拨而来,并有冲车六百架,对楼车四百,云梯车一百余架,并有战车千余,单凭这武装的力量,主公便足以把这区区河东弹丸之地给踏平!!”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霹雳猝然劈落,一干将领不由纷纷变色,梁秋更是不禁地打了一个寒战,似乎很是害怕那正来的人似的。 这时,正见一人走入帐内,身穿黑锦金丝鲤鱼袍,皮肤白皙光嫩,气质上更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威势,一看就知是出自大世家,此时正是笑容满脸地走了过来。 一时间,却看整个帐篷都是死寂下来。不少将领看到那来人都是不禁地露出了厌恶之色。 “哼,司马五子,你来作甚!?”马见了那人,却也没有好的神色,眼睛一眯,冷声问道。 原来此人正是司马八达中的五子司马恂是也。却这司马恂才高八斗,聪明绝顶,并且行事放纵,甚至比起司马懿还有过之无不及,而在兄弟之中,论聪明才智恐怕就只有司马恂与他最为接近。可或许正因如此,兄弟两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不好。司马恂更在暗中过,若非司马懿痴长他几岁,恐怕这司马家的家主的位置还落不到他的头上,言下之意,正是在他的才能绝不比司马懿要差,若非司马懿比他早出生,有更多的机会。而司马懿在司马家的威望是不容侵犯的,司马恂出这番话后,不少的族老得知,甚至提出要软禁司马恂。倒是司马懿一笑置之,根本不把司马恂当是一回事。可司马恂后来得知,却并无领情,反而认为司马懿是看不起他,暗暗还和司马懿斗了起来,正因如此,此番要出仕马麾下,司马恂第一个便主动请缨,并且也凭着他过人的能力,得到了颇为成功的成绩,如今甚至还成为了马的军师。 “哼,这司马恂虽然是有才,但年少气盛,不知所谓,若非看在他立了不少功劳的份上,早把驱赶出雍州了!”马眯着眼睛,心里暗暗腹诽道。 司马恂见马并无好的神色,大笑而道:“哈哈,主公未免是太无情了吧。我毕竟是你的军师,此下自然是要来为你出谋划策了。只不过恂却是不敢妄自猜测,因此还请主公做下抉择。” 司马恂此言一出,马不由面色一变,目光顿射两道精光,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休要再在这卖关子,给我直!” 却听马语气并不是好,司马恂听了,却也不怕,笑道:“恂想知道主公到底有没有取下这河东之心。” 司马恂此言一出,帐内众将不由纷纷都把目光投到了马的身上。却这正也是一直充斥在众人心中的问题。毕竟一旦取下河东,就难以避免和当今世上最为强大的男人撕破脸皮,而那男人恰恰正是马的兄长! 而马听此话,面色霎时便是黑沉起来,眼中凶光毕露,浑身气势瞬间更是变得无比的可怕,一干将领感觉到从马身上出的那股怒气,不由都是纷纷色变。 “好个司马儿,你敢来逼问我!?”马牙槽一咬,眼神又是可怕几分。司马恂连忙作色拱手一拜,道:“恂自是不敢。只是若是主公不做出抉择,恂又如何知道主公的心思,更不敢为主公出谋划策。” “哼哼,你是不敢。那你又为何而来!?”马喝声落下的瞬间,蓦然正听‘砰’的一声巨响,只见马猛拍奏案,帐中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司马恂见此状,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并是神容一沉,毕恭毕敬地向着马鞠躬作揖,道:“恂一心为主,若是主公不喜,恂这便离去。至于在边境扎据的大军,恂回去后也会迅地安排,让他们尽快撤离。” 司马恂罢,转身作势便是要走。这时,马却是忽然喊道:“且慢!” 司马恂听话,立刻身子一顿,转过身子,并带着几分欣喜之色问道:“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你且留下,正好那赵子龙我还不知如何对付。至于边境的大军,且让他们先是待命,如今下的局势难料多变,谁也料不到会生什么。我和那人的恩怨,迟早会有一个结果,却也不想因此让其他人占去了便宜。”马罢,忽然眼神露出几分可怕的寒冽之色,又道:“还有司马恂你虽是才能出众,但我马孟起却非没有你便不行,我奉劝一句话,作为人臣的,若擅自揣测其主的心思,一般都是活不长久的,就算这人才惊于世!!” 马此言一落,宛若有一鼓槌重重地打在了司马恂的心头一般,司马恂面色一变,连忙跪下喊道:“恂自当谨记在心,日后绝不敢再有轻犯。” “好了,给我起来罢。”马听了,眼睛内萦绕的杀气这才渐渐褪去,淡淡而道。 第1664章 梁秋来投(下)(1) 话,以马的脾性,为何能够容得下如此放肆的司马恂呢?原来当初司马恂投靠时,马曾听过司马恂他的志向,而当马得知司马恂想要向下人证明自己并不逊色其二哥司马懿时,恍然间马犹如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不禁便想要助司马恂一臂之力,再加上司马恂确是才能了得,并是立了不少功绩,同时正因他的建议和方案,使得他的大军得到了极为精良的武装力量,这可谓是他马争夺下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而自从有了这股力量后,他马才算有资格窥视这个下所属,与曹操以及那个男人决一高下(高傲的马根本没把刘备以及孙家放在眼里,至于张鲁、刘璋更不过是他盘中之物)! 正因这种种因素,令司马恂在马心目中有了特殊的位置。 WwWCOM而司马恂的放纵却也是适时而为,眼下见马动了真怒,自会有所收敛,遂听令站了起来,并道:“还请主公把眼下战况,与恂一。恂经夺量后,再向主公献策。” 马听了,轻一点头,忽然投眼望向了梁秋喊道:“梁秋你且把这来龙去脉与军师一。” 梁秋听话,不由面色一变,露出几分不敢相信的神色。 “哼,还敢怠慢,你这头颅当真不想要了!?”马冷哼一声,但看他的态度,明显是想要放梁秋一条生路。梁秋一喜,连忙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司马恂一拜,也不敢记恨司马恂适才甚至要杀了他,震色急把这近日的战事一五一十地与司马恂拖出。而梁秋却也不隐瞒自己的过错,认错的态度颇为诚恳,到最后,更是忽地跪哭在地:“末将心胸狭窄,谋算同袍,罪不可赦,愿一死以正军度!!” 梁秋罢,颇是激动地拔出腰间的利剑,便要自刎。梁秋那几个部下料之不及,连忙大喊不要。倒是司马恂退后两步,好像怕梁秋的血溅他一身似的。 就在此时,却见一人快步一迈,并伸出了一条颇为强壮的手臂,猛地抓住了梁秋的利剑,那锋利的剑刃更是割伤他的手掌,转即便见血液渗出。 梁秋面色一变,急往一旁望去,正见刘雄满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似乎惭愧不已,这泪水又是哗哗地直流。 “嗯,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不错。或许可以一用。”在旁看着的司马恂忽然眼神一亮,好像有了计策,不由沉思起来。 “梁秋听令!”这时,忽然正听马一喊,梁秋一分神便被刘雄躲去了利剑。刘雄见他在呆,不由提醒道:“还不快领命?” “末将在此,愿听主公吩咐。”梁秋这才反应过来,忙是肃色喊道。 “谅你敢于承认错过,权且留你一命,不过即刻起剥去你的将位之职,你的麾下和你一并归于刘雄管辖,你可服气?”马此言一出,梁秋身子猛地一颤,这下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梁秋却也明白自己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大幸了,哪敢还有半分侥幸,连忙答道:“的心服。” “好,刘雄此人便暂且归你了,你如何处置都可以。就算你要他当马前卒,他也必须给你当!”马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势喊道。刘雄本是有几分不忍,但见马模样,心知马心意已决,却也不敢抗令,遂拱手答应。 “且慢!”就在此时,忽然司马恂大喊了起来。马不由眉头一皱。这时,司马恂却向刘雄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一拜,问道:“不知刘将军可愿把此人借与我一用?” 刘雄听了,不由一愣,道:“这…” “司马恂你又想干什么?”马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地喊道。司马恂是肃色,转向马答道:“回禀主公,恂有一计,或许能助主公击败那赵子龙。” “哦?你有何计策,快快来!!”马听了,不由精神一震,连忙问道。 司马恂遂也一震神容,紧接答道:“禀主公,竟然那赵子龙设计挑拨,我等便是将计就计,让此人转投到那赵子龙的麾下,作为内应,伺机把城门打开,如此一来,我军便能迅杀入蓝田城中,杀敌军个措手不及!!” 司马恂此言一出,马以及一干将领不由都是纷纷神色一震,纷纷露出惊喜之色。不过很快马却是沉起了神色,便望向了梁秋,摇了摇头。 司马恂倒是看出了马的想法,忽然向两边的将领各是一拜,道:“还请诸位将军且先退下,此事恐怕恂要与主公深细商议。” 司马恂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投向了马。马微微沉色,摆手道:“都先退下罢。” 众人听了,遂纷纷震色,拱手领命。而侥幸逃过一劫的梁秋,却也不忘向马连番拜谢,转即才是退下。 一阵后,众人皆出,帐内只剩下司马恂和马两人。司马恂却也不和马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主公适才有所犹豫,莫非是怕那梁秋心里有所怨恨,怕他假戏真做,因此不敢让他投敌?” “你竟然看出此中深细,那何必多问?梁秋此人太过狭隘,而且他连同袍弟兄都能谋算,岂能付予重任?”马不由眼睛一眯,冷声而道。司马恂听了,却是把头一摇道:“这梁秋心胸虽是狭隘,但其家却还在西凉,想他还不至于连自家亲人的安危置之不理。更何况恂得知,这梁秋对自家的亲人十分地疼爱,在军中所得的赏赐多数都是遣人带回给西凉的亲人,还常常购置一些饰品、绸缎回家中。” “哦?这听你一,这梁秋却也非无情冷酷之人。”马听了,不由眉头一挑,对梁秋不禁是恢复了一些好感。 “呵呵,因此主公不妨大胆用此人,或许当真能奏以奇效。”司马恂灿然一笑,目光烁烁亮。马听了,也是一笑,心里却是想着:“好哇,你这司马恂对我麾下部将的死穴倒是了解得很是清楚,司马家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此时司马恂却是没有觉自己的一番话已经引起了马的不快,踱步走了一阵,忽然拱手又道:“再者,恂又听闻那赵子龙素来礼贤下士,想必那梁秋去了他的麾下,也不会受到亏待。到时,我等再教那梁秋封上一些情报,自能除去那赵子龙的疑虑。” “哦?那以军师之见,该让那梁秋呈上什么样的情报较为合适?”马听了,眉头一挑,不由问道。 “呵呵,例如主公此时正于边境纠集大军一事,若梁秋告知赵云定能令赵云以及其麾下为之一惊。不定那赵云还会立刻派人传回兖州,如此一来,主公那位兄长必然!!” “住嘴~!”司马恂话未完,却遭到了马怒喝。司马恂不由嘴巴一闭,又见马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连忙作揖认罪道:“哎呀,恂又是口无遮拦,若是有所得罪,还请主公莫要介怀。到底那人当年实在是太过分了。主公侧忍至今,想必是受了许多委屈吧。” “哼,我马孟起顶立地,再是艰难我一样能坚持过去,从未觉得有半分委屈!!司马恂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否则心我撕烂你那嘴巴!!”却见马怒目而瞪,忿声大喝。司马恂连忙诺诺称是,一阵后,试探性地问道:“那么这情报方面…” “依你便是!”马忿声喝道。司马恂听了不由心里一喜,遂是拱手又道:“如此,恂便下去找那梁秋吩咐了。” “去罢,我也倦了,懒得来招呼你。”马一甩手,满脸厌恶地喊道,来他的部下之所以没有一个人喜欢这司马恂,不但是因为此人为人骄横高傲,而且十分地难缠,有时候为达目的,甚至会做出一些伤害人的事情。因此马的部下对于司马恂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呵呵,那恂这便下去了,主公好好歇息。这几日,若是行事顺利的话,想必主公很快便能得偿所愿,击败那赵子龙,并让那人见识到主公你的威风!”司马恂一连狗腿样子地道。马听了,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随即便骂:“滚!!” 司马恂故作慌色,连忙应诺,遂是快退下了。而就在司马恂离开不久,马这头疼才渐渐有所减缓,猝然脑海蓦然连道场面晃动,竟都是当日大将军府事变的景象。 想到那人当日狡诈无情的样子,马不禁咬紧了牙关,身上本已痊愈的伤口甚至好像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大哥!你好狠呐~!为了你的江山大业,你连亲兄弟也照样下得了手!!爹爹果然没有看错你,否则他也不会把马家的家业交到我的手上!!你就等着吧,总有一日,我一定会和你做出了断的!!”却看马一手按住奏案,就在他心中最后一句话默默念完后,蓦然正听一声乍响,那奏案猝是哗啦一声,竟是散架了。在外听闻声响的护卫还以为生了什么意外,连忙赶入看望,正好看到一对可怕红,充满魔性的眼睛,那瞬间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恶龙盯住似的,顿是吓得那两人神色大变,其中一个更是惨叫一声,瘫痪在地。 当夜,莫约是三更时分左右,正见蓝田城西门外,有一部队伍趁着夜色的遮掩,鬼鬼祟祟正往赶来,猝然城上火光大作,紧接便听一道喝声乍起。 “来者何人竟敢夜袭我蓝田城,我看你是来找死。”却见城上火光闪烁之处,正见一健硕的将领快步赶到,看那面容竟是州泰。 “将军饶命,我乃那马部下梁秋,那马不仁,我等是特来投靠的。”这时,忽然那鬼鬼祟祟而来的那部队伍内,传出一阵慌促的喊声,在城上的州泰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立刻下令命麾下冲出把那些来投的敌兵擒住。于是,很快正见城门开处,迅地冲出了一队人马,各人手中所执的火把,照射而出的火光,很快就显现出那些来敌的样貌,其中为一个竟然就是梁秋,赵云军一个将领见了,连忙回向城上的州泰喊道:“州将军,那来敌统将是那梁秋!!” ###\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 梁秋来投(下) “什么,竟然是这梁秋领的头?”州泰听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变,转即又想:“听赵将军所,此人心胸狭隘,甚至谋算自军同袍,不定今日受到那马的喝叱,因此心里怀怨,遂是率领麾下一同来投。哼哼,此人虽然无耻,但对我军也并非无用。”想到这州泰不由神容一震,遂向一个部下喊道:“你到府衙报与赵将军。” 那人听了,连忙拱手答应,转即便快离去了。一阵后,梁秋等人被押回了城中,州泰带着部下前往看望,见梁秋等人也并无疑处,遂又问了来龙去脉。梁秋倒是高傲,并不理会州泰,还事关重大,若并不能见上赵云,他就宁死不。州泰见梁秋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不由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他却也没和梁秋一般见识,遂是站到一旁静心等候。 不久,正见一队人马飞奔赶来,两边各有将领手持火把照明,却见那为一将,一头长扎起,长辫飘飘,并又有一对好像会光的麒麟目,威风堂堂的样子,看得州泰等人不由是肃然起敬。州泰更是连忙抖数精神,快步迎去,赶道:“赵将军,梁秋在此!” 赵云听了,‘吁’的一声,遂是把夜照玉狮子一拨,便往州泰喊话传来的地方赶去,同时却看此时正好一道月光照落,在月光之下,赵云坐下的那头宝马,俨然如化作一头生猛的白狮似的,看得梁秋好几个部下真以为是什么猛兽吓得惊呼起来。 “莫怕,这并非什么猛兽,只是赵某的坐骑罢了。它秉性纯良,若别人不招惹它,它是万万不会伤害无辜的。”却看赵云飞快地赶了过来后,把缰绳一勒,停了下来后,一边话,一边抚摸起夜照玉狮子的鬃毛,满脸都是溺爱之色。夜照玉狮子似乎被赵云摸得十分舒服,不由还嘶鸣几声,就像是撒娇似的。 “果真是匹宝马!”这时,却看梁秋眼里好似光,颇是激动地朝着赵云迈步而去,不过眼睛却是一直紧盯着夜照玉狮子。在一旁的两个兵士见了,立刻怒叱起来,并各举长枪挡住了梁秋的去路。 “哎,不得无礼。”赵云却是一摆手,示意那两个兵士让开,旋即跳落马下,并主动朝着梁秋赶去,众人见了,都是面容一紧。紧接着出现了颇为惊人的一幕,可把州泰给吓了一跳。却见赵云来到梁秋身边后,竟然亲自为梁秋松绑。州泰却是怕梁秋会忽然作,突袭赵云因此有所顾虑。不过事实证明,州泰似乎多虑了。梁秋见赵云亲自为他松绑非但没有任何过激地表现,反而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等赵云为他松绑完毕,立刻跪下便道:“败军之将,何德何能,受将军如此礼遇。” “呵呵。梁将军客气了,如今局势正是紧急,梁将军能前来投靠,对于我军来,无疑是个有利的消息。赵某自当礼遇之。梁将军请起吧。”赵云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谓道。梁秋听了,好不感动,却不急于起身,震色道:“禀赵将军,我乃西凉人士,也算能识马,适才见赵将军这宝马如此神骏,不忍惊叹,可我见这宝马神态有些不对劲,若的所猜无误,怕是身上有伤或者旧患复。” 赵云素来把夜照玉狮子视作是自己的亲人,这下一听,不由是神色一变,连忙向梁秋问道:“梁将军竟能识马,却不知能不能替我检查一下我的坐骑?” 梁秋见赵云神容里终于有了几分焦急的异色,不由暗暗一喜,连忙欣然领命。可就在此时,却听州泰急声喊了起来:“不可!!这夜照玉狮子乃是赵将军你的坐骑,若是那梁秋暗中使坏,只怕会留下隐患。将军务必三思,不可轻信奸人!!” 梁秋听了,不由神容一变,连忙跪下道:“梁某一心来投,绝无异心,但有违此言,愿受!!” 耳听梁秋这便要当众誓,赵云却是神色一震,举手打断道:“好了!梁将军不必下这毒誓,赵某信你便是。来近日来我虽有骑夜狮儿厮杀,但一直都对夜狮儿有所保护,它也并未受过伤,莫非是旧患作了?” 梁秋听了,忙道:“还请赵将军让的先去查看查看。” “好。”赵云听了,微微颔。梁秋遂是抖数精神,便往夜照玉狮子赶去。夜照玉狮子眼看梁秋赶来,似乎有些不惜,打了几个响鼻好像示威似的。 第1665章 梁秋来投(下)(2) “好一头畜生,此番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我梁秋竟落得如此下场!!”梁秋不由暗暗想道。 Ww WCOM这时,忽然夜照玉狮子猝是作,猛是出一声嘶鸣,并高抬起前蹄,那气势犹如猛狮咆哮一般,这冷不丁地,吓得梁秋不由惨叫一声,摔落在地,更是引得不少人在笑。梁秋也觉自己落魄不已,脸色刹地变得十分难看。赵云见了倒是有几分不忍,正想要去扶梁秋。这时,梁秋忽然见得夜照玉狮子左边前蹄有一滩黑色的血迹,不由神色大震,连忙喊道:“赵将军我找到了!!” 梁秋这忽然一喊,又把不少人吓得一乍,赵云闻言旁是赶到了梁秋的身边,问道:“梁将军你莫非是找到患处了。” 这时,却见夜照玉狮子猛地前蹄落地,忽又出连阵地嘶声,众人见了,不由纷纷色变,赵云神色也不由紧张了几分。梁秋忙是震色喊道:“赵将军我适才现你这坐骑左边前蹄上,似有硬物插入在内,或许正因如此,你的坐骑才会显得如此的暴躁。” 赵云听了,神色一变,连忙便往夜照玉狮子处赶去,然后却也不知和夜照玉狮子了些什么,夜照玉狮子竟然很是乖巧地望一旁倒了下来。梁秋在旁看得好生诧异,来他不但能识马,还十分地爱马,见赵云这头坐骑如此有灵性,心里自是十分喜欢。但想着如此神驹,怕自己是不可能得到的,不由又有些失落。一阵后,只听一声欢呼雀跃地嘶鸣响了起来,正见夜照玉狮子猛地翻身,然后四处奔踏一阵,看样子是欢快不已,紧接又撒娇似地把头蹭到赵云的身上磨蹭了一阵。赵云哈哈笑起,毫不掩饰对夜照玉狮子的宠爱,然后拍了拍它的马道:“去把,不过眼下夜深人静,你莫打扰城内百姓歇息。” 夜照玉狮子听了,立刻打了个响鼻作为回应,旋即便是迫不及待地一转身子,果然依照赵云的吩咐,轻轻地拨蹄奔跑而去。 “如此神驹,实在是下罕见,就算比起那马孟起的白麟兽也还灵性几分。”梁秋眼看夜照玉狮子离去,不由露出几分不舍之色,并是颇为感叹地向赵云谓道。 赵云听了,笑了笑道:“此马乃我师所赠,来它还是马驹的时候便跟在我的身边在山中修炼,寝食与我一同,或者正因如此才能与我如此心有灵犀。” “原来如此。”梁秋听了,不由轻轻一叹。这时,州泰赶了过来,震色向赵云喊道:“将军,眼下还是先谈要紧之事吧。” 州泰此言一出,赵云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一阵后,在城上敌楼内,梁秋疾言厉色,义愤填膺地着马和刘雄各种不是,不但马赏罚不明、自以为是,还刘雄为人短见,害人不浅。赵云听了,却不话,但心里早有定数。 待梁秋罢,州泰倒是露出了几分鄙夷之色看了梁秋一眼后,遂向赵云喊道:“将军我看此人满口胡言,决不可轻信之!!” “赵将军,某乃一心相投,绝无异心,还请赵将军明鉴!!”梁秋连忙震色,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大声喊道。赵云轻一举手,颇具威严地道:“是真是假,赵某心里自然有数。再,梁将军毕竟是西凉人士,他的部下也多出西凉,而主公早前已经有所吩咐,但凡是出自西凉的弟兄但若愿降,皆可既往不咎,礼贤而待之。梁将军从今日起,你便暂为军中牙门将,与州泰同在我麾下扶持。还盼梁将军多多立功,他日若能克立功业,我主必定重重有赏。” 梁秋听了,不由面露喜色,连忙叩拜喊道:“谢赵将军,你放心,我一定会多加努力,以报赵将军的大恩大德!!” “呵呵,好。如此,那我便好好期待梁将军日后的表现了。”赵云听话轻轻一笑,此时州泰却是不由地冷哼一声道:“此人本领一般,倒是有些聪明,不过心胸狭隘,善妒忌才。只怕是会辜负赵将军你所望也。” 州泰此言一出,梁秋不由面色微微一变,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却是已经恨起了州泰。不过眼下寄人篱下,赵云虽是礼贤而待,但很明显自己尚未能赢取他的信任,因此梁秋这下也不好作,只能闷声强忍。“好了,州泰你虽然年轻较轻,但梁将军新投,你算是他的前辈,倒也要拿出点气量来。”赵云笑谓而道。梁秋听了,不由面色骤是一变。倒是州泰闻言,不由大笑起来,一拍额头,道:“哈哈哈哈,赵将军这一提醒,我倒才想起如今自己是梁将军的前辈。梁将军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指点你的,在军中有何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恐怕任谁都能听得出州泰的言外之意,梁秋被一个辈如此嘲讽,只觉心里凉飕飕的,脸上渐渐还显出几分绝望之色。赵云见了,眉头微微一皱,遂向州泰道:“你且退下。我还有另外的要事要吩咐梁将军。” 州泰听话,却好像意犹未尽,这时赵云默默地向他投来眼色,州泰遂是会意,也不再逗留,拱手领命去了。待州泰离开后,梁秋忽地一沉色,单膝又是再次跪下喊道:“赵将军,末将有一要事相报!” ###\ 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马之恨 赵云听话,神容微微一沉,却是喜怒不形于色,好像早有预料似的,道:“有何要事,你且来。” “不瞒将军,那马的军师司马恂在今日已经赶到了营中,并向那马出谋划策,而且末将还听闻马让那司马恂早前在边境屯集了大量的军部,似乎有意大举来攻河东,还请赵将军早日提备,否则待那马的大军杀来,恐怕为时晚矣。”梁秋此言一出,赵云这下似乎难以再保持冷静,不禁惊起,惊呼喊道:“什么!?这马孟起竟在边境聚集大量兵马!?他莫非真的决心要取下河东不可!?” “末将却是不知那马的心意,但以眼下的局势来看,赵将军还是未雨绸缪是好,否则…”梁秋到最后故意一顿,当然赵云也明白他言下之意,不由皱紧了眉头,并很快地沉住了神色,颔道:“我明白了,你且退下罢。“ “诺!!”梁秋闻言也不敢怠慢,连忙振声领命,毕竟梁秋一看就知赵云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正因如此,若是他得太多,反而会引起赵云的怀疑,竟是这般,倒不如是将计就计,让赵云自行考量。因此梁秋也并无多,向赵云拱手一拜后,转即便是离去了。 “嗯,这马孟起竟然在边境聚集大军,莫非他当真决意要取下河东?此事但若让主公得知的话…”赵云心念一转,不由露出几分忧虑之色,同时口中又喃喃而道:“马孟起啊,马孟起你当真是要决意与主公兄弟反目耶?河东对于主公来至关重要,若是你果真率领大军侵入,主公恐怕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河东沦陷的…” 想到这,赵云不由长吁了一声,暗暗又想道:“此事暂且不能过于宣扬。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定当为他多多担待,否则如何对得起主公待我的恩义!!” 念头一转,赵云不由是心头一定。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翌日一早,色刚亮,赵云却是早就点齐了精锐,并令州泰把守城中。 “赵将军,我听闻护卫你昨夜一夜都在敌楼内思考事情,并未曾睡过,如今这么早你便率军前往敌军营地,这身体万一熬不住,又遭到敌军反扑这可如何是好?”州泰不由满脸忧虑之色地道。赵云听了,却是淡然一笑,道:“你不必多虑,我自有分寸。还有你且命人监视那梁秋,注意他以及他的部下一举一动,万万不能轻心大意,让艰任有机可乘。” 赵云此言一出,州泰遂是醒悟,立刻点头拱手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给那梁秋有任何的机会!!” “好,如此就多多劳烦你了。”赵云罢,遂是一拨坐下夜照玉狮子,转即便朝着大开的城门奔飞而出,在一旁等待的数百从骑眼看赵云离去,迅也纷纷跟随而去。 “看赵将军的神色中隐藏着几分忧虑,赵将军素来稳若泰山,鲜少会是如此,这梁秋昨夜到底跟赵将军了什么?”眼看赵云迅地带领着兵马离去。州泰不由在心中暗暗思索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正听赵云率数百骑兵早早便是赶到营前,并指明要他出来相见,不由神色一愣,很快又不禁暗暗兴奋起来,想着定是梁秋的话起了效果,遂是立刻带着一干精锐赶出,另外又命人通知司马恂,且领兵部在营中待命,若无他的信号,不可轻举妄动。 不一阵,正见马策马飞奔而出,并且一脸的怒相,见了赵云,便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纵声骂道:“赵子龙,快把那梁秋还来,那叛贼竟敢背主投敌,我若不杀他,岂能泄这心头之恨!!?” 马话音落罢,却见他身后猝地显现出八条银色魔龙相势,好不可怕,气势迫人。随赵云同来的不少将士不禁纷纷色变,一时都不敢做声。 赵云倒是十分地笃定冷静,不过眼神却尤为地凌厉,并是死死地盯住了马。 “哼!!赵子龙你休在这装聋卖傻,我和你话,你莫非听不清楚么!!?”马见赵云竟然不理会自己,不由心头一恼,忿声喝道。 “马孟起!!”突兀,却听赵云陡地一声怒喝,猝便策马提枪朝着马杀奔而去。马眼看赵云突袭击,却也连忙抖数精神,并不示弱,飞快地策马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气势不断攀升,眼看便要交战拼杀,陡然间赵云猝是一拨战马往一旁奔飞而去。 “赵子龙不管你有什么招数,我马孟起今日是奉陪到底了!!”马见状,大喝一声,立刻拨马紧随赵云身后追杀过去。眼看马追来,赵云立即加策马奔起。 却看两人坐骑都是极快,渐渐地离开了两人部下的眼界,只一阵间,便冲去有数百丈远了。而两人的部下一时间却都不敢轻举妄动,反而各是提备。 与此同时,正不紧不慢在刘勇一干将领簇拥之下赶来的司马恂正听一员将领赶来报,得知马追着赵云往北面而去了,不由神色一紧,过了一阵后,又变了一张脸,满脸振奋之色地向刘雄喊道:“刘将军,这可是立下大功的绝佳机会,你点军中善于骑射的精锐,待会一并从北门冲出,但若见了主公和赵云,立刻前往迎接,但若有丝毫机会,决不可轻易放过,务必一举将其射杀!!” 却听司马恂疾言厉色而道,刘雄听了,不由脸色连变,似乎有所犹豫地向司马恂道:“可是主公有令,让众人听候他的号令,此下末将贸然而出,岂不是忤逆主公之意?” 刘雄此言一出,在旁不少将领都不禁纷纷露出犹豫之色。司马恂见了,不由暗暗骂这刘雄愚钝,连忙震色喊道:“刘将军这就不对了。这行兵打战,最重要地就是学会随机应变,如此一来,但有时机才能够牢牢抓住,否则这若屡屡错失良机,早晚会自取灭亡的。” 司马恂此言一出,刘雄不由神色霍地一变。司马恂见刘雄似乎有些动摇,连忙又道:“更何况刘将军但若能够成功引兵射杀那赵云,岂不是大功一件么?” 刘雄听话,却是忙一震色,囔囔喊道:“我刘雄岂是贪功之辈,只是不愿忤逆主公的意思,让他生气。” “哼,刘将军,可我记得主公还有吩咐,让我统率军中。眼下我令依计行事,莫非你要违抗军令不接耶!?”司马恂见软的不行,唯有故意一板脸色,来硬的。司马恂这般一,倒是有了效果,刘雄听话,不由面色一紧,忙作揖认错道:“末将不敢,军师莫恼,我听你的便是了。” “哈哈,如此才对嘛!!刘雄你快快前往准备,此番但若能射杀那赵云,河东自是我军囊中之物也!!”司马恂听了不由大喜,纵声喊道。 与此同时,却看赵云、马两人往北面冲去了五、六百丈距离后,赵云猝是把马一拨,就在他人马刚是一并转过来间,马倏地奔飞杀来,一声怒喝,银龙犹若一条怒张大口的魔龙朝着赵云猛扑而去。 赵云反应倒也是快,身子往后一倒,须臾正见马人马齐从赵云身旁冲飞过去。赵云又转过了马,目光如炬,射向了马。刚是拨回了马的马眼看赵云这般眼神,一时间好像也失去了厮杀的兴趣,把马勒住,冷声喝问:“罢,你到底有什么要,快快道出,别一副死狗的模样,扫了我的兴致!!” “马孟起我问你,听闻你在边境大量聚集兵马,可有此事!?”马话音落罢,赵云也不客气,立刻震色喊道。马听了,面色一愣,好像没想到赵云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过这既然是计,马当然不会露出马脚,遂是故作恶色喊道:“肯定是那叛贼高你了,是又如何!?那人可以取我并州,我莫非就不能取他河东耶!?” 赵云听话,顿是霍而色变,并露出几分恼色,大喝叫道:“马孟起我真的错看你了!!可曾想一旦你和我主的关系继续恶化,只会下一干野心之辈,坐收渔翁之利!!你此举只会让亲人痛,奸人快!!马孟起如今你还有悬崖勒马的机会,让你的兵部从边境撤去,我赵子龙愿与你光明正大地一战,就算是舍身成仁,只要能护住河东,也在所不惜!!” 却看赵云满脸恼怒愤慨之色,那样子就想是在劝一个误入歧途的友人一般。原来对于马,在赵云的心中,一直有一种亦敌亦友的感觉,而且常言道,最了解你的人有时候往往就是你的宿敌。马正若宿敌和挚友的化身。而其实赵云一直都无比希望马能有所一日,能够与其主冰释前嫌,再续兄弟之情,如此一来,他便能和马一同并肩作战,肆意沙场,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对于赵云忽然爆的情绪,确是把马给吓了一跳,马似乎也感觉到赵云对自己的看法,不由皱起了眉头,一时间竟是愣住了。 “孟起!!”赵云见马似乎有所动摇,不由急声又是喊道。忽然,马蓦地强打神色,颇有魔性的眼珠子一瞪,怒声喝道:“别这般亲热叫我,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你一命!!” “你!” “废话少,时至如今,我与那人已无重修于好的可能,河东我是取定了!!更何况此番还是他主动挑事!!” “你与老贼联姻,并娶了他的女儿,我主先夺并州,却是以防你俩联手侵犯。” 第1666章 赵云的喝叱 “马孟起你自己扣心自问,当初你和老贼联姻又是怀着怎样的歹心!?再我家主公当年虽与你反目,却日夜纪念着你,你问问你的良心,如此做当真对得起这个‘义’字么!!?” 却听赵云喝声震,浑身气势更是霍然盛而起,突兀之际正见一头金光灿灿的麒麟圣兽出现了在赵云的身后。WwWCOM “哼!!真是大的笑话,依你的意思,我马孟起就该龟缩在西北之地,庸庸碌碌地过完这辈子么!!?你凭什么!!?亦或这是那人的意思~~!!”突兀,马浑身迸起犹如洪涛骇浪般的魔气,八条魔龙如欲从他身上忿然脱出,各做嘶吼咆哮之状,好不骇人。 “看来你我已无话可,唯有决一死战耳!!”赵云见此状,不由是心头一定,陡然浑身气势也变得愈加激烈强盛。 “早该如此!!昔日恩义,到此一刀两断,来死战罢!!”马扯声怒吼,身上的魔气是愈加地澎湃,八条银色魔龙相势看似蠢蠢欲动,早已把赵云看做是盘中之餐!! “冥顽不灵!!”赵云大怒,一声喝罢,这回倒是主动地杀奔起来。这下两人似乎都下定决心要拼死一战,气势果然不能与先前几番厮杀比较。却看赵云这下金麟化身,猛然杀到马后,其枪一起,便若水银泻地一般,朝着马屡猛击。马却也不怠慢,快地拨枪抵挡,将赵云杀来的攻势一一震去。转眼间,两人杀了近有十数会合,因两人武力相当,不分伯仲,这下拼死而斗,自是难免有伤,却见就这一阵,两人身上不同程度地都受了一些伤势。 蓦然,正见赵云一枪挑起,转即听得‘嘭’的一声爆响,马的护肩猝然破碎,几片散飞而出的碎甲,几乎还打中赵云,不过赵云倒够灵敏,身子晃了几晃,都是避过。 “不好,刘将军你快看,那赵子龙似乎占了不少上风,主公危矣!!”这时,正见一队快骑正往赵云和马处奔赶而出,其中一员将领见此状,不由连忙向为的那员大将喊了起来。却看那将领赫然正是刘雄。刘雄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拍马加奔赶而去。 另一边赵云带来的部署,也有人觉了有队伍朝赵云袭击过去,连忙赶回禀报,转即那数百骑兵连骂话都来不及,立刻便往赵云处飞奔赶去。 霎时间,只听喝声迭起,但听声势便可知道局势混乱。这不由引起了赵云和马的注意。 “开!!”正见马使出了一招三龙噬虎,转即正见三道飚飞的枪影宛若怒蛟恶龙朝着赵云飞袭而去,就在汇聚一点的瞬间,却见赵云一枪骤起,竟把马的招式打散。 “可恶!!赵子龙原来你前番与我厮杀,一直隐藏了实力!!”突兀,却见马脸上的魔气更浓,怒眉竖起,眼睛红赤生光。这时,赵云却一拨马,冷声回而道:“你马孟起又何尝不是?想来你我生死一战是在所难免。马孟起,我过这河东,我赵子龙纵死,也定要护之,你若要取,先把我杀了罢!!我在蓝田城静候你的到临!!” 赵云快声罢,拍马便是瞬间冲飞去了。马不由连连变色,而且赵云离去时,那满是决意的眼神,甚至令他有些心理毛。 “哼!!”对此,高傲的马使无法接受的,目光不由也变得冷厉而充斥着戾气,大声喝道:“赵子龙你莫以为我马孟起会惧怕你耶!!?三日之后,蓝田城下,我马孟起誓与你拼死一战,不死不休~!!!” 陡然正听喝声炸,马那句不死不休更是在际之中回荡起来,一时间犹如魔神啸,惊动地。 “别让那赵子龙跑了,快快追去!!”这时,刘雄的队伍里,一个将领连忙大声喊道,策马便是要追向赵云。可那人刚是冲起,便被猝然飞出的手臂猛地抓住,并好似鸡一般提了起来。正也欲冲起的一干将士看了无不色变,正见刘雄把那将领提着,浑身气息可怕。 “没听到吗?那赵子龙的命,已经是主公定下的。尔等这些混账东西,休得染指,快随我回去,等候主公的惩罚!”刘雄罢,遂把那人丢下在地,脸上不禁还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却是想着自己竟然被那司马恂得动摇,又怀疑马的实力,这令他十分地痛苦难受。原来刘雄之所以会愿意出战,除了不想去违抗军令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害怕马被赵云所伤,毕竟赵云的实力,当日他可是深有感受,若非赵云手下留情,他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而时至如今,事情展到这个地步,恐怕是谁都料所不及的。刘雄神容深沉而又难看,并且隐隐还有几分忧虑之色。 半个时辰后,在军中大帐之内,正见司马恂一脸暴躁愤慨之色,急声喝道:“主公你这般实在是太莽撞,太无谋了!!那梁秋如今已经成功地打入了敌军的内部,只要静候时机,我等必然能够有机可乘。所谓上兵伐谋,主公这下却反而要与那赵子龙拼命,实在实在!!” “闭嘴!”突然,马一声冷喝,比起竭嘶底里的司马恂,他的声音是轻了许多,但却有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魔力。司马恂不由面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闭上嘴巴,但却并不代表他会退让,这下眼神赫赫地盯住了马。 过了好一阵后,马才有了反应,沉色谓道:“你不必多言。有关此事我意已决,那赵子龙乃我心腹大患,我和他注定有所一战,这迟来早来都是一样,倒不如尽快分出胜负,省得让人心烦!!” 司马恂听此话,不由皱了皱眉头,忽然道:“这般看来,那赵子龙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倒也不低,竟能让主公如斯地看重。” 马闻言,不由轻叹一声,想起了当年于曹军之中来去如风,势不可挡的身影,不禁有了几分唏嘘,道:“若那人和吕布是生的死敌,那么我有预感,这赵云恐怕正是我马孟起的‘吕布’!” “哼,那赵子龙算什么,当年吕布可是傲视群雄,下无人能敌,那赵子龙虽是利害,但若要与吕布相比恐怕是远了。而主公却是命中注定要越那人,并将其踩在脚下的!!”却听司马恂得信誓旦旦,掷地有声。马听了,不由一喜,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得好~~!!竟是如此,那司马恂你何必担心,三日后的那场死战,我马孟起定能取胜!!” “这!”马此言一出,司马恂不由面色一变,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回答。 而另一边,却赵云也回到了蓝田城内,州泰听闻马与自家赵将军约定好三日后决一死战,不由面色大变,急来寻赵云问清深细。 却,赵云刚卸了甲,正于后堂里静思。忽然听得州泰的喊声在外响起,听这喊话,却是州泰被外头的护卫拦住。 “让他进来吧。”赵云轻轻一睁眼睛,两道厉光猝从他那对麒麟目内闪过,并且神色沉凝,浑身像是有团气在围绕似的。 而此时,却见一人急匆匆地从一旁冲入,然后转了过来,急是单膝跪下,扯声便喊:“赵将军你果真打算要与那马孟起决一死战!?” “事已至此,赵某岂能退缩。更何况若是赵某一旦退避,那马孟起趁机取下蓝田,再调集边境的大军,旋即大举入侵河东,那该如何!?” “可将军乃三军之,整个河东还需将军你来坐镇,但若将军有个万一的话!” 州泰话到一半,却陡然反应过来,唯恐得罪了赵云,不由望了过去。赵云却无动怒,而是低叹一声道:“赵某岂会不知,但那马孟起作为雍、凉两州之主,却也敢于为先。赵某不容退缩,否则此消彼长,我军又谈何镇守河东!?” 赵云此言一出,州泰很快就明白了赵云的意思。这来也是,毕竟马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远比赵云要尊贵,两人又各为军中之主,但若赵云退缩,那么马军上下都会以为赵云怕了马,因此士气大受鼓舞,反之自军的将士见赵云如此怯弱,怕是会丧失志气和战意,日后一旦厮杀,自然抵挡不住士气如虹的马军。 “你却也不必多虑。我与马两人实力不相伯仲,虽然这几番厮杀都各有保留,但真的要拼起命来,我与马怕都只是各占五五之数。”赵云沉色分析,却也没有丝毫地托大或是谦让,实事求是地道。 “五五之数,还是太过冒险了。将军何不用!!” “我赵子龙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此战我定当全力以赴,更不容易又任何违背道义之举,你可听明白没有!!?”州泰还未完,却遭到了赵云的怒声喝叱。州泰听了不由脸色连变,最终还是不敢违抗,连忙退后一步,拱手诺诺应道:“末将明白了。” “嗯,那梁秋可有动静?”赵云轻一点头,转即却又记起了那梁秋不由向州泰问道。州泰一听,不由神色一震,连忙答道:“回禀赵将军,那梁秋和他的部下倒还安分,也接受我军的一系列安排。不过未免万一,赵将军最好还是把这些人打散。” “你所言是理,待会你便传我号令,把那梁秋的队伍,各是分拨,只留下一些人给那梁秋。不过虽是如此,却也不可大意,你向各分得并是的将领吩咐,要他们暗中监视。”赵云一脸稳重笃定之风地吩咐而道。州泰连忙拱手领命,遂是快退下了。待州泰离开之后,赵云脑海里猝然闪过一副画面,画面中却是仅有一人,鹅蛋脸,柳叶眉,巧玲珑的鼻子,还有一双好似会话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那精灵古怪,活泼伶俐的神韵,却不由让人心情喜悦。 “呵呵。”赵云不由地傻笑起来,忽然思念顿生,想到自己似乎许久未曾见她了,不由有些落寞,呐呐而道:“却不知云禄如今若何了。她秉性善良单纯,对两位兄长又是极为尊敬。想必此下她肯定不好受吧。我也是无情的,当初在濮阳这么久,却也没去见她,如今想起,却徒生思念,也够可恶的!” 赵云想着想着,不由还连连骂起了自己,满脸更是愧疚之色。 却赵云这下不知不觉地在自言自语,一副反省的态度,却不知有人却在暗暗地偷窥着他。正见在后堂通向衙堂的右边通道上,有一人正是靠着墙边,偷偷地看着赵云。却看那人身材娇,但皮肤光嫩有泽,一看就知绝非经过操练的兵士,而一对大眼睛,明亮有神,看‘他’脖子后面的皮肤更是白里透红,嫩得好似都要滴出水来,光看这肤色,恐怕就算是后宫的妃子也比不上。 第1667章 痴情人(上)(1) “哼,还算你这傻子有几分良心。 WwWCOM倒是军师聪明,早就料到有这般情况,故特意为我行方便,安排我在军中。原本姑奶奶想着大哥心里只有他的下,这傻子又是无情,姑奶奶的颜面都快丢光了,这还不如回去长安,与哥、休弟还有铁牛相聚罢了。不过看在这傻子心里还是有我的份上,我便帮你一回。不过要姑奶奶出手的代价可还不少,到时定要这赵子龙做牛做马来报答我!”想罢,却卫兵还不忘一抹鼻子,一副得意的样子,却又看‘他’的五官,精致娇秀,这竟然比那些寻常的美女长得还要好看。 这时,忽然那卫兵,被人猛地一扯,便是拽了过去。卫兵吓了一跳,几乎叫了起来,吓得那拽‘他’的人,不由面色一变。还好那卫兵还是忍住了,那人连忙示意‘他’到旁边的转口,那卫兵却也不反抗,连忙跟上。一阵后,两人通过转口,走了一段路后,那人遂带着卫兵进了一处房间。却看那人年逾五旬,两鬓斑白,这下见卫兵赶过来,连忙拱手便拜,一脸委屈害怕的样子喊道:“我的姑奶奶啊,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听军师的鬼话,让你进这军中。姑奶奶你的身份可是不少,若是被人知道暗中笑话且先不,主公肯定会大雷霆,赵将军素来处事严厉,他若知道,怕也饶不了的。的可快五十了,当年随主公征战至今,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这位置,眼看很快就能卸甲退伍,享享清福,姑奶奶你可别害我呀!” “哼!!老王,我西凉人士各个骁勇善战,上了战场都盼能建功立业,皆以战死沙场为荣,倒是你胆怕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可曾当过逃兵,还叛变到了敌军,但后来又被我军擒回。我大哥看在你是同乡的份上饶了你一命,还让你留在军中,这下你还不知恩图报,更待何时!”却看那卫兵双手插着‘他’那蛮腰,义正言辞地厉声喝道。却看那老汉的装甲服饰,地位怕是不少,起码是军中都尉的级别。来此人名叫王涸,很早就追随在马纵横的身边,当年在箕关一战,因被董卓的西凉军所擒,不得已下投靠了董卓的麾下,但不久后这倒霉的王涸又被马纵横的麾下擒了回去,并有人认出了他,把他带到了马纵横那,交由马纵横处置。倒是马纵横念及旧情,并无惩戒这王涸,反而继续还让王涸留在军中。 这下却听那卫兵提及起当年的往事,王涸听了不由面色一变,低头叹气,满脸愧疚之色,一时却也不知如何答话。卫兵见了,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我不过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诶,当年我是怕死,做了对不起主公的事情。倒是主公对我十分照顾,知道我这人胆,便特意安排我到他身边,让我做他的护卫,还这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他的身边,还若是遇到危险,我大可先是逃去。这些年来,我跟在主公身边,承他的庇护,不但安然无恙,还立了不少功绩。如今我在濮阳也算是落了根,大儿子都二十多岁了,儿子却也有五、六岁,这一生算是美满了。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主公所赏赐的,我虽然怕死,但只要是主公开口,莫是死,就算是要把我碎尸万段,我也在所不辞!可姐你可是主公的心头肉啊,我适才已经听到了风声,赵将军不久后,将会与你家二哥拼死一战。这两人的厉害,简直非常人可以想象,当今下除非是主公亲自而来,否则恐怕无人能拦得住他们。姐你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你若是有个万一的话…”到这,王涸忽然猛地下跪,向着那卫兵叩头便拜。 “老王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卫兵吓了一跳,连忙要扶起王涸。哪知王涸却推开卫兵伸来的手,毅然决然地喊道:“若是姐不愿答应的,的宁愿在此长跪不起。” 卫兵听了,不由露出几人不忍之色,虽然‘他’此番过来也是得了庞统的吩咐,但事关重大,‘他’自然不能和王涸轻,遂一沉色,道:“老王你别这样,我答应你便是了。” “姐的当真?” “嗯,我绝不会胡来,你放心罢。”却看那长得精致美艳的卫兵,赫然正是马纵横的胞妹马云禄也。原来马云禄此番正是受了庞统的吩咐,暗中随军起来,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样的重任,此下尚且不知。 却王涸这下听马云禄答应下来,不由露出大喜之色,连忙站了起来。“对了,自从赵将军与那马约定三日后决一死战,听军中如今已经是一级戒严,以提防敌军的细作混入。来这蓝田城守备森严,除非那些细作早就混入进来,否则哪里能入得了城,更不用混入军中。我想赵将军这大概也是提备那不久前来投降的梁秋以及他的麾下。所以这几日姐你万万不可擅闯军中,否则但若被人当做细作抓了,那可大事不妙。”王涸一脸严肃地向马云禄道。马云禄听了,先是一阵沉吟,然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老王不必多虑。” “对了,还有那州泰下令,从今日起,但凡是赵将军身边的护卫都要严加检查,是怕有刺客。所以姐你…”王涸堪称为军中的百事通,再加上资历甚高,或许也正因如此,庞统才会特意吩咐王涸来协助马云禄混入军中。 “那我岂不是哪里都去不了?”马云禄一听,却不愿意了,她本来就比谁都要活跃,这一听更是不由皱起了眉头。 “姐你便安心待上几日,只要三日之后,赵将军和那马分出胜负,这戒备理应没那么森严,到时姐就可出去活动活动了。”王涸见马云禄一脸的不愿意,不由紧张起来,连忙安抚而道。马云禄听了,不由一咬嘴唇,但想了一阵后,却无拒绝王涸,反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好吧,好吧。我听你的便是。” “真的?”王涸见马云禄如此乖巧地便是答应,心里反而有些忐忑,一脸狐疑地望向马云禄。 “怎么?姑奶奶答应你了,你还不愿意,如此也好,那姑奶奶便随意活动,你也别管我,出了什么事情,姑奶奶不把你托出便是!!”马云禄见王涸怀疑自己不由露出满脸恼怒之色,忿忿而道。王涸听了,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别,姑奶奶可别胡来。军师可答应我,只要此番我把事情妥妥当当地完成,并把你带回濮阳,我便能封邑百户。像我这种人,能当个百户,那已经算是光宗耀祖了,我还等着衣锦还乡的那呢!” “当个百户你就心足啦!?真没出息!!”马云禄听了,不由是嗤之以鼻。 “嘿嘿,的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能耐,自己心里清楚,当个百户就好,当个百户我就已经感恩戴德咯。”想到自己不久后便能当上百户的风光,王涸不由傻笑了起来,一脸无限期待的样子。 当夜,却赵云待梁秋却也是够仁义了,特意安排一处面子颇大的宅子给梁秋居住,只不过梁秋所住的宅子颇为偏僻,在城中西北的一角。 此时,梁秋正与麾下两个将领饮酒,左右也无人服侍,外头甚至还有卫兵在守候。 “梁将军,听闻主公和那赵子龙已经约定好三日后决一死战,此事传得满城都是风雨,这蓝田城的百姓都是忐忑不安,倒是赵子龙的部下还算是平静。哼哼,莫非这些人还真的以为,那赵子龙当真能赢下我们家的主公吧?”在梁秋左手边的一员脸上有着刀疤的将领,冷声道。 梁秋听了,眯了眯眼道:“这倒也并非一定有所定数。毕竟赵子龙的武艺可是不低。据当年此人领其主之命杀往雍州救援,那风头之盛,甚至一时盖过了主公。” “梁将军这话是理。所以我看我等在暗中也不能袖手旁观,必要的时刻,定要助主公一臂之力!!”在梁秋右手边有着一对三角眼的将领紧接喊了起来。 “哼,可那赵子龙表面里看似对我等十分仁义,其实却是十分地提备,不但派人暗中监视我等,今日竟还要把我等打散编入各部,弟兄们一时间都失去了联系,这下也只剩我等两人还有数十兵卒跟在将军左右。”那刀疤将领紧接又道,罢,愤愤不平的他,还举起了几子上的酒坛,大口便灌。梁秋听了,轻叹一声,却没像那刀疤将领那般鲸吞牛饮,而是在碗中斟了半碗的酒水,然后仰头喝尽。喝罢,梁秋脸上多了几分红润,有几分醉意,道:“可恨那赵子龙狡诈,否则我等不定此时便能助主公打开城门,何必主公去与那赵子龙拼死!?” “诶,眼下未到时机,还请将军务必要多多忍耐啊!”那三角眼将领连忙向梁秋安抚道。 “来也是,据从今夜起,城中军中都开始加倍戒严,此下绝非轻举妄动的时候!” “哎,多无用,多无用啊!!”梁秋听罢,却也是明白按时下这个时势展下去,就凭自己这些人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赵云早就有所戒备,也就是他此番不惜冒险投来赵云军中恐怕只是徒劳无功。 ###\第一千六百九十三章 痴情人(下) 梁秋那两个心腹将领见梁秋意志消沉,不由暗暗对了眼色,其中那刀疤将领忽然震色喊道:“对了,我有一事正要与梁将军禀报。不瞒梁将军,刚才不久,有一个弟兄特意赶来,与我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哦!?是什么重要消息快快来!!”梁秋一听,不由振奋起来,连忙喊道。 那刀疤将领听了,不由一肃神容,震色喊道:“原来那弟兄被分配到了城中的粮库里面,并告诉我粮库的位置,我想我等若是能让他在暗中接应,不定我等能偷袭得手,将彼军的粮库一把火给烧了!!” 此言一出,梁秋不由神色大震,眼中射出两道精光。这时那三角眼将领却道:“且慢,我以为这太过冒险了。如今城内各处都在戒严,更不用是粮库这般重地,恐怕就算我等有人暗中接应,也难以成事,但若被敌人现,牺牲了倒是没什么,只是怕反而到时影响了主公的心情,那可就万死不赦了。” “哼哼,得这么好听,我看你不还是怕死!?” “放你个狗屁!!老子随将军作战十数年载,更曾惧死过!?何况我若当真惧死,此番就不会随将军一齐来了!!” 却听梁秋那两个将领吵了起来,梁秋不由面色一恼,猝是大喝叫道:“够了!!来前番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却是主公心宽,饶恕了我,并还给机会我将功补过,因此我岂能让他失望!?我却也有一计!!” 梁秋此言一出,那两个将领不由纷纷变色,连忙齐刷刷地望向了梁秋。梁秋一沉色,道:“来那****看赵子龙十分疼爱他的坐骑,那神驹确是了得,并已经通灵,尔等或许不清楚,能得到一头好的战马,对于一个将领来,甚至不比得到一柄神兵要差!!依我所看,那赵子龙能够名扬下,战无不胜,与其坐下那头神驹也离不开关系。若是我等能想办法,让那赵子龙失去那头神驹,对于主公一定大有益处!!” 梁秋话音一落,那两个将领都不由纷纷露出亢奋激动之色,并满怀期待地看向梁秋,好像在等待着他继续下去。梁秋这时不由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继续道:“到时候,我等可以分头行事,一拨人马前往去烧毁那赵子龙的粮库,另一拨人马便随我前往府衙,寻机把那头夜照玉狮子给杀了!!” “将军,那头夜照玉狮子,的也是见过,可非凡物,将军何不把它给盗了,然后趁乱逃去?若是杀了,实在太可惜了!”那刀疤将领听了,不由喊道,来他也知道梁秋爱马,遂是提出建议。梁秋听了,不由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道:“你并非识马之人,又岂知这深细?那夜照玉狮子与赵子龙从便相处一起,至今为止都不知过了多少年,再加上它是一头通性的神驹。我等想要把它据为己有?只怕反而受其害也!!” 梁秋此言一出,他那两个将领都是吓了一跳,并且都露出几分怀疑的表情。梁秋见这两人不信,也懒得与他们多,遂是神容一定,便紧接吩咐起来。其中梁秋命那刀疤将领去负责烧毁粮草,另一人则去准备箭弩,明日后的夜晚随他一同前往杀害赵云的坐骑。待三人商议完毕时,却已经是三更时分,梁秋命那两人回歇息,以免引起别人注意,打草惊蛇。 于是一夜过去了,到了次日,却看蓝田城中气氛紧张,百姓似乎都知道大战在即,都是门窗紧闭,待在家中不敢轻出,街道上更是罕见有人在走动,来来回回地多数都是赵云的部下。 至于赵云却是从昨晚开始,一直便待在房间里静坐,外头并有护卫把守,闲杂人等一律不见,有关城中事务,赵云却早已吩咐了州泰以及几个心腹,让这几人一并负责。 第1668章 痴情人(上)(2) 来,马云禄虽然是答应了王涸,但她本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有哪里会呆得住,尤其这气氛紧张,而马云禄在王涸安排之下,独住一房(马云禄住的是王涸自己的房间,至于王涸则和一个由他提携的后辈一齐住在了另一间房子),这待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便忍不住地到处走动起来。Ww WCOM却,这马云禄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便来到了赵云的房间附近,这一路上不少人见了她,倒也没有怀疑,毕竟王涸与众人早已打过招呼,马云禄是他的外甥,为人老实,而且马云禄又长得俊美,大家都少有去为难他。 “听适才的弟兄,那傻蛋在房间里静坐了一夜,到如今都没动静。听大哥过,这但凡大战之前,高手都会冥想静坐,以放空心态,并集中精神,并于冥想之中,演练功法,与敌人对敌,从此寻求破绽,这冥想或短或长,有时候甚至会数数夜。看来傻蛋这回果真是认真起来…” 马云禄不由呐呐而道,忽然不禁露出满脸的复杂之色,她自然不愿看到赵云受到伤害,但马毕竟是她的二哥,她更不愿意看到马被赵云所伤。 “好大胆的辈,竟敢骂我等的将军做傻蛋!?”就在马云禄思念间,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雷响般的喊声,吓得马云禄不由惊呼一叫,连忙退了几步。在马云禄身后那人,似乎以为马云禄想是要逃,不由跟了过去,哪知马云禄忽然转过身来,那一瞬间,映入眼帘地是一张白皙光嫩,却带着几分惊慌,就像是被吓着的仙女一般,不过眼前猝然画像一转,眼前的仙女却变作了一个卫兵。 “是你!?”那人见了马云禄后,不由惊呼地喊了一声。马云禄不由拍了拍胸脯,却看那人匹夫黝黑,身材健硕高大,颇有阳刚之气,正是赵云麾下近来颇为活跃的州泰。 “原来是你,可把姑奶!”马云禄刚想姑奶奶,但想着自己此下是男儿身份,连忙改了口,道:“可把的吓坏了。” 虽然马云禄改了口,但州泰何等人物,他早就留意到了,并又看马云禄那慌张之色,越看越觉得鬼祟,不由伸手便要去抓马云禄的肩膀,道:“看你鬼鬼祟祟,不会是与那马暗中有所联系,你随我过来,我要好生审问!!” “别用你的臭手碰我!!”马云禄反应倒是挺大,忽然一手猛地拨开了州泰伸来的手,这力气还用得挺劲,并还听得一声清脆‘啪’的响声。 州泰倒也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的放肆,目中无人,不由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自是面带恼色,忿声喝道:“你这鬼祟这人还敢如此张狂,看来不教训一下你,你是不知道厉害!!” 州泰罢,见马云禄娇,似乎还有意吓唬她似的,猝是拔出了腰间的利剑,这时不少人闻声赶来。马云禄不由微微色变,又看赵云的房间就在不远,却是怕引起了赵云的注意泄露了身份,遂是冷哼一声,道:“不知好歹的狂徒,待会便要你知道厉害,收起你的剑,我跟你走。” 州泰见马云禄丝毫不见慌张,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州泰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由暗暗地诧异起来,这时又见有人纷纷赶来,去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遂把众人喊去,并还要一人去通知王涸,让他到西厢的院子里见他。转即州泰便命马云禄随他身后。马云禄倒也没有反抗,遂跟着州泰身后。不一阵,州泰把马云禄带到西厢院子处,正好王涸一脸惶急之色快步地赶了过来,眼看马云禄跟在州泰身后顿时神色一变,不由呐呐叫道:“该死,这姑奶奶谁不去惹,竟去惹了这州泰,此人可是赵将军身边的红人,最近风头正劲,只怕连我这老家伙也不肯给面子。” 想到这,王涸不由暗暗叫苦起来,这时州泰也现了王涸,连忙肃色,赶往王涸身前道:“要王老亲自来一趟,辈也是迫不得已,还请王老莫怪。” 王涸见州泰并无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不由心里一定,连忙震了震神色,叫道“哎呀,你这家伙怎么做事如此死板,我这外甥可是我的亲人。我甚至可以用性命保证他绝不会是细作,你就权当给我些面子,先把他放走,有什么事,你和我便是了。” 州泰听话,不由一愣,这时却听其身后的卫兵颇是得意地喊了起来:“怎么样?现在我可以走了吧?老王在军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你不会连个面子都不给他吧?”却看马云禄一脸傲然之色,罢不等州泰回应,迈步便走。 “老王?”州泰呐呐喊了一声,忽然猛拨腰间利剑,大声喝道:“不准走!!” 州泰这忽然作,可把王涸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唯恐州泰一个不心,把自己也给砍了。马云禄见这州泰三番四次的找茬,却也失去了耐心,脸色顿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下还甩起了性子,喊道:“我从到大,倒还没试过有人对我如此无礼,更在一之内,向我两回拔剑威胁,我却还不信你敢砍我了!!” ###\第一千六百九十四章 喂马 马云禄罢,还故意迈开步伐便走。州泰见了,气得一张黑脸都红了起来,大声喝道:“好子,我却也第一次见到如此张横无礼,敢于顶撞上将,以下犯上的狂徒,给我停下!!” 州泰却也是年少气盛,这下竟还与马云禄斗起气来作势便砍。当然州泰并非有意要伤害马云禄,倒是认定马云禄会是躲开,毕竟这好端端的谁会去为了一时之气求死? 可州泰却万万没想到马云禄的身份,而马云禄又岂会向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子低头呢? “不能砍!!”还好王涸深知马云禄的脾气,连忙大喊一声,便扑向了州泰。话,州泰听闻适才马云禄竟直呼自己的大舅做老王,便怀疑起这两人的关系,因此有所戒备,这下察觉到王涸往他身后扑来,甚至怀疑起王涸也是细作,要和马云禄联手一齐来对付他。 “好个奸诈鼠辈,可终于露出原型了!!”却看州泰猛地一闪躲过了王涸的猛扑,王涸身手本就一般,加上也上了年纪,一下子扑空之后,甚至还站不稳脚,眼看就要摔下。州泰见了,快步跟上,举剑便要打翻王涸。当然,马云禄却不知州泰会不会下狠手,这下见了,顿是眼神一厉,往胸脯内一掏后,再是取出,正见一柄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给我住手!!”随着马云禄话音一落,猝然正见一柄飞刀犹如闪电般朝着州泰射去。州泰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逼来,凭着这破空声响,迅地判断出位置,下意识地立刻转过了身子,挥剑把那刀击打在地。 这时,不少人听得动静,又是纷纷赶来,并且这回更听得有金戈激撞地嘭响,一听就是有人动起了兵器,因此还有人叫起了疑似有所打斗,不一阵赶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并还有阵阵兵甲震动的声音。 “这下可完了~!!”王涸听此,霍然神色大变,甚至有几分绝望之色,这原本想象的所有美好,怕是要远他而去了。州泰听王涸在喊,不由望去,见他又是露出绝望之色,不禁更是认定他就是细作。可就在此时,马云禄忽然喊道:“州泰,你可认得我!?” 州泰闻言望去,却见适才那卫兵猝然变成了一个长飘飘,面容娇美的美人,正好一阵风吹来,那三千青丝更是随风荡漾,美人亭亭玉立,但却神容冷漠,神圣而不可侵犯,那一时间果真如下凡仙女。 来,州泰曾经去过将军府,与马纵横相见,而回来时,却正好撞见一众夫人以及一干婢女,吓得州泰连忙退到一边施礼便见,而当时有一个年轻而又美艳的女子,尤其吸引了他的注意,竟然就是眼前这女子! “我到里面等你,你先把来的兵士喊退。”马云禄淡淡地了一声后,遂是朝着院子后面的房间走去。这时,一阵呼声传来,正见一队兵士先是赶来,却见州泰手中执剑,一旁正是王涸,而王涸神容怪异,身上还满是灰尘,好不狼狈。 若是换了其他人,众人肯定会以为王涸就是刺客,但王涸可是颇有资历的军中老人,众人自不会想到他是奸细。 “我在与王老比试武艺,尔等这般大惊怪地赶过来作甚?快都给我回去岗口,若是有什么意外,让奸细有机可乘,尔等可担当得起!?”州泰反应却也是快,立刻找到了辞,喝退喊来的兵士,众人一听,又见州泰脸色颇为恼怒暴躁,哪敢得罪,连忙答应,转即纷纷退去。 不一阵后,眼看来的兵士纷纷回去,州泰轻叹一声,不由转向王涸,拱手道:“适才的不知其中究竟,得罪了王老,还望王老莫要介怀。不知适才那女子到底是哪位夫人?” 王涸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转即皱起眉头,道:“夫人?你刚刚那女子是主公其中一位夫人?” “嗯?的曾有幸得主公所召,在回去的途中,正好遇见一众夫人以及众夫人的婢女,当时适才那位女子,正于一众夫人的身旁,而且看穿着和气质也不像是婢女。莫非她不是主公的夫人?”州泰也不禁皱起眉头,沉声问道。 “诶,事已至此,我这老头子也懒得多管了。你问姐去吧。我留在这给你俩看风便是。”王涸罢,摇了摇头,遂走到了一旁,看样子是不愿意与州泰多。 “姐…”州泰口里却是不禁地呢喃起了,眼睛微微一眯,已经隐隐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遂不由震了震神容,走向了院后的房子。 不一阵后,州泰进入了房间,却看那女子已经重新扎好了髻,并背对着他,不禁露出几分失望的神容,但州泰很快强震起精神,心知这般女子,绝非自己这般人物可以奢望的,连忙单膝跪下,拱手喊道:“末将拜见姐,末将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姐惩罚。” “看来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马云禄听话,却无转身,毕竟眼下并非展现她亲和的时候,再有州泰确实对她多有得罪,若是她不显示出一些威严,岂不教这州泰觑了他们马家? “若末将并无猜错的话,姐应该是…云禄姐?”州泰却也并非由十足的把握,试探性地一问。马云禄听了,轻一点头,道:“好了,你竟然已经清楚我的身份,那么想必你也知道我是绝不会陷害我的大哥,更不会做出任何对赵将军不利的事情。” 马云禄此言一出,州泰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有关马云禄和赵云的事迹他早就有所听闻,这萌生不久的仰慕之情,旋即便被扼杀了。 所幸这情愫来得快,去得也快,因此州泰很快就从短暂的痛苦之中恢复过来,并震色向马云禄答道:“云禄姐自然不会是做出任何对我军不利的事情,只是为何…” 州泰话到一半便无继续下去,但马云禄很清楚他想要问的,不由转过身子,望向了州泰。却看马云禄转身过来的瞬间,只见其英气逼人,神俊非凡,尤其知道她是女儿身后,倒是觉得另有一番的特色。 “此事乃军师吩咐,你且不必多管,只不过有关见到我的事情,还请你替我保命,尤其是赵将军,半个字你都不能和他。劳烦你了。”马云禄罢,还颇显英气地拱手向州泰作揖一拜。州泰见之,连忙起身,正要阻止,却想起自己身份不适,连忙道:“还请云禄姐莫要为难末将,再赵将军乃我的上将,我岂能蒙骗?” 马云禄听了,面色不由一变,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猝是精光骤射,冷声喝道:“兹事体大,但若我未能完成军师的吩咐,甚至河东不保。我却又问你,你可担当得起!?” 马云禄话到最后,犹如惊雷一乍,吓得州泰霍然色变。州泰连忙叩而拜,答道:“的自然担当不起,只是…” “没有只是!云禄在此,恳请州将军为我保密!”马云禄罢,忽然朝着州泰一拜。州泰见了,不由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好一阵后,低下了头,道:“末将明白了。” 马云禄听了,不由一喜,甚至主动前往扶起了州泰。州泰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一阵后,州泰从房子走了出来,王涸一直则在院子外守候,如今见州泰一脸沉寂地走了出来,不由摇了摇头,迎了过去,问道:“如何?”州泰听王涸文,轻叹一声道:“竟然是军师的吩咐,末将也只能遵从。不过军师到底吩咐了姐什么,不知王老可否清楚?” “你可别问我,我这人物可不知道,单单是照顾这姑奶奶我可就够麻烦了。早知如此,我宁愿不答应军师来趟这趟浑水了!”王涸听了,露出几分骇色,转即还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喊道。 “好吧。”州泰见王涸的神色不像是在谎,轻轻点了点头后,遂是走开,并往赵云所在的地方赶去,却是州泰唯恐适才的混乱惊扰了赵云,引起赵云的注意,所以赶往看望。所幸的是,赵云已经入定,外界的事情一慨不知,州泰赶到后,问卫兵得知赵云一直在房间内静坐并无离开过,也无任何吩咐,州泰遂才放心下来,并吩咐了几句。 当夜,莫约是二更时分,夜色正浓。来马云禄因为今日生的意外,心情有些郁闷,遂在府衙内四处走动,不知不觉走到了马厩的附近。忽然听得一声高亢的嘶鸣声,马云禄遂是赶了过去,正见那在月光之下是,犹如狮子一般的宝马,正一蹦一跳地冲回了马厩里面,那奔若脱兔的活力,还把两个兵卒甩在了地上,出了一阵惨叫。马云禄见了,不由暗暗一笑,遂是走了过去。那两个兵卒却也认得马云禄,见马云禄走来,又想自己如今狼狈的样子,不由都是面色一红,连忙站了起来。马云禄熟络地向那两人打起了招呼,并且还颇为客气,那两人也很是客气地答应。后来马云禄一问,才知这夜照玉狮子刚刚活动完回来,正是亢奋,适才两人本来想把它牵回马厩里面,哪知刚抓住它的缰绳,它便忽然作,更是把他俩甩落在地。 “呵呵,两位大哥,这匹夜照玉狮子是匹宝驹,这生性桀骜难驯,除了赵将军外,怕是鲜有人能够驯服得了它。”马云禄笑道。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等待会还要喂它哩。还不知到时要被它如何捉弄呢。” 第1669章 深夜盗马(上)(1) “我俩也是够倒霉的。Ww WCOM这夜照玉狮子日常都是王老和州将军来喂的。正好今日王老腰板的旧伤复来不了,而州将军却也去了粮库那里巡逻。这明日赵将军便要和那马决战,因此命我俩来照顾这夜照玉狮子。” 却看那两人面色刹地变得有些难看,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马云禄见了,心想自己也是闲来无事,而这夜照玉狮子与她也是熟悉,当年赵云还让她骑过在它的身上,这不如由她来照顾,也好解闷。想到这,马云禄呵呵一笑,道:“不瞒两位,我大舅却也是怕无人来照顾这夜照玉狮子,故特命我来照顾,我平日里也在大舅身旁帮忙,因此照顾起来,应该比两位更加是轻车熟驾。若是两位兄弟信得过,便让我来照顾吧,两位先回去歇息就好。” “这…这不好吧。” “对啊,要不我俩也留下来一同帮忙吧。” 那两人听了不由是面露喜色,下意识地一对眼色,不过后来一想却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两位兄弟尽管放心,我一个人正好闲来无事。这也时候不早了,想必你俩也都倦了,快回去歇息罢。” 眼看马云禄如此热心,两人又对了对眼色,遂是欣然接受,和马云禄感激几句后,遂是一齐离开了。马云禄眼看那两人走去,不由笑了笑,然后便开始搬起在一旁的上等饲料到夜照玉狮子的马槽里。来马云禄出自西凉,而西凉盛产良马,因此马云禄自然会辨识饲料,看这饲料都是极好,不由道:“这傻蛋对一头畜生都如此有情有义,可唯独对我不理不睬,甚至还躲起我来。莫非我连头畜生也不如么!?” 忽然,马云禄心理竟升起了一丝妒忌的情绪,呐呐而道。这时,忽闻几声鸣声响动,正是那夜照玉狮子在叫,而且好似在示威一般。马云禄听了,不由一插蛮腰,也瞪起眼睛,竟和夜照玉狮子互瞪了起来,喊道:“你喊什么喊!?你这般得宠,心里自然没有委屈。虽然你平日里是随他一同并肩作战,可我待他也绝不会比你要差,只要是为了他,我甚至愿意为他去挡千刀万刃,也在所不惜!!” 马云禄却也不知是不是压抑了太久,这下忽然竟然向夜照玉狮子宣泄起情绪,却也不知夜照玉狮子是不是听懂了马云禄的话,并且还感受到马云禄是自真心,竟趴下了身子,头往地上一高一低地摆动起来,好像在向马云禄认错似的。马云禄见夜照玉狮子这般滑稽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这一笑,犹如百花争艳,在月色之下,更有几分仙女的神韵。夜照玉狮子见了,忽然打了个响鼻,颇是喜悦地连叫了几声,好像是在安抚马云禄似的。 马云禄也听出夜照玉狮子的意思,不由笑得更加灿烂,也颇是欣慰地道:“你可把你那主人有情义了,起码你还会来安慰我,哪像他,甚至连我也不敢面对。哼哼,谁又会猜到那被誉为有着龙胆的绝世勇将赵子龙在感情上,竟然是个懦夫!” 马云禄这一,夜照玉狮子好像不乐意了,一连嘶鸣几声。马云禄听了,却也不会向一头畜生低头,道:“怎么!?我莫非错了不成,那你来评评理,他凭什么如此待我!?我马云禄长得貌美如花,这身份也不比他差,我一心待他好,他却只会辜负我,至今为止他都不敢回答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你他不是懦夫又是什么!!?” 马云禄着着,这鼻子忽然一酸,想到这些年受的委屈,甚至那对大眼睛渐渐泛起了泪光。 “呜呜~!”夜照玉狮子一看,似乎也不好再为自己的主人辩护,并且好像感受到马云禄的痛苦似的,竟也悲痛地叫了几声。 马云禄这一听,可就受不了了,泪水如涌泉般流出,还骂起了夜照玉狮子:“你叫什么,人家的苦楚,那哪里会知道,呜呜~~!” “呜呜呜~~!!”夜照玉狮子听了,又是悲痛地嘶鸣起来,那硕大的马目里竟然还有泪珠流了下来。马云禄一看,好不难受,遂是冲入了马厩里面,抱住了夜照玉狮子,这一人一马,竟好似竞争一般哭叫了起来。这如此怪异的事情,自然惹来了不少人的注意,这时一队装甲精良的队伍正各持火把赶了过来。 “诶,原来在这。这姑奶奶也是能惹事的,当初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才会答应那庞鬼子。不过如此也好,想必她也压抑了许久。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女娃,想她这些年为赵将军付出的,也是够让人心疼的。我倒也不知道那赵将军是不是瞎了眼,论姿色云禄姐也不比甄夫人要差,论身份地位,云禄姐更是主公的胞妹,只要娶了她,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可不知为何,这赵将军就是死心眼,多年来竟然无视云禄姐的心意!!哼哼,若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岁,再给我一具好像主公那般鬼神一般的躯体,定要把云禄姐给抢过来,然后再好好揍那赵子龙一顿!!”却看在马厩不远的一条通道上,出现了一个身影,竟正是王涸。原来王涸虽是受了伤,但想着马云禄今日受了惊,便去厨房里做了一些宵夜,打算安抚一下马云禄,顺便给她压压惊。殊不知当他去到马云禄的房间时,竟不见马云禄的身影,这可把王涸给下坏了,在府衙里找了快有一圈,才是在这里现了马云禄。 这时,却听马厩里的哭声渐渐减弱了下来,这大概可能是马云禄现自己的哭声已经引起了卫兵的注意。 “嗯!?这不是王老吗?”忽然,正听一阵喊声传来,火光传来处,正见一队队伍赶来,为一将是一举手,见是王涸,不由走出了几步问道。 “呵呵,是我。我想明日将军便要和那马作战,遂特意过来看看夜照玉狮子,以保证他有充足并且最好的状态,迎接明日的战事。”王涸却也不乱,笑声而道。 “原来如此。可为何适才我听得有哭声传来,而且还伴随马鸣哭泣的声音…难得是夜照玉狮子出了什么意外了!?”那将领忽然大叫起来,他这一喊,其身后的兵士也不由混乱起来。毕竟夜照玉狮子乃是赵云的坐骑,没了它的神勇,明日作战,赵云恐怕实力会折损不少! 只不过王涸这一听,却是受不了了,立刻圆瞪眼珠,竭嘶底里地怒声喝道:“放你娘的狗屁!!适才老夫正替玉狮子洗身,这洗得正是欢快,便是唱了几句,你的意思莫非是老夫唱得比哭还要难听!!?” 王涸冷不丁地忽然大骂起来,顿是把那将领以及他身后的兵士都给吓了一跳。王涸毕竟是军中有些声望的老人,那将领也不敢得罪,连忙道:“原来是王老在吟唱,倒是我等大惊怪了。可这马鸣声…” “哼!老夫和玉狮子一齐人马齐唱,莫非不成么!?你若不信,老夫在这给你清唱几声?”王涸听了,冷哼一声,又是瞪大眼睛的喝问道。 “哦,哦!!原来如此,那末将便不打扰王老的雅致了。”那将领听了,不由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转即便转过身子,带着部下好似逃一般便是急急撤去。 不一阵后,王涸眼看那些人消失不见了,这才一沉神色,呐呐喊道:“嘿,这时候也不早了,若是有人给我做些宵夜,并放在我的房间里,让我一回去就能吃到,那可就好喽。”王涸罢,还下意识地望了望马厩里面,旋即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马厩里,却看马云禄背靠在夜照玉狮子,心里此时不由升起了一阵暖意,破涕而笑道:“这胆的老头,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半趴着的夜照玉狮子听了,不由打了一个响鼻好似在认同似的,然后便伸起了脖子,静静地开始去吃马槽内的饲料。这夜深人静的,马云禄似乎也哭累了,竟靠着夜照玉狮子在旁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了一阵阵混乱喧哗的声音,隐隐正听有人要在粮库放火,却是被抓了。马云禄自然被这阵喊声惊醒了,正准备走出看望,忽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马云禄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身子,这时正听一阵对话传来。 “梁将军,是这头马吗?哎呀,这马好吓人,像是头狮子似的。” “这头马一看就知绝非凡物,待会可心一些。” “哼,你俩都给我闭嘴,莫要把人都引过来了。快准备箭弩,待会听我号令,一齐射箭,把这畜生射死,然后我等再趁乱逃去!!” 马云禄在暗中一听,不由一阵心惊胆跳,这时夜照玉狮子忽然要站起,好像已经觉到这些人的敌意,马云禄连忙快手抓住了夜照玉狮子的缰绳,示意它莫要冲动。夜照玉狮子果然是能通灵,似乎也明白马云禄的意思,遂无作。 “哎,快看,那马下好像有人!?” “什么!!?” ###\第一千六百九十六章 深夜盗马(下) 这时,又是一阵喊声传来,马云禄一咬牙,连忙翻身便骑上了夜照玉狮子,并且大喊叫道:“哪来的贼人竟敢害赵将军的玉狮子,快来人呐~~!!” 马云禄此言一出,顿是把那些人吓了一跳,其中几个先是吓得逃奔而去。其中好似有一个领头的,大声疾呼喊道:“不要乱了阵脚,快给我射箭!!” 随着这人话音一落,顿时只听几道骤响响起,马云禄反应也快,立刻一拨夜照玉狮子,往一旁关押一众战马的马厩跃飞而去。话除了夜照玉狮子能够拥有独立的马厩外,其余战马都是关在一起,正好这时不少战马都被惊醒了,正是烦躁,见得马云禄忽然飞马跃来,立刻四处散开,有些更是暴走起来,纷纷跃出。那些要偷袭夜照玉狮子的贼人,这下却也分不清哪头马是夜照玉狮子,胡闹寻找起来,有几人更是被战马撞飞,惨叫起来。 “不好,这四周都是战马,哪里去找那夜照玉狮子,梁将军这下可如何是好!!?” “混账东西,还管什么那夜照玉狮子作甚?快先抢战马,逃去再!!”却看那正竭嘶底里,满脸慌乱之色大喊的人,赫然正是梁秋。梁秋罢,正见一头硕大的战马冲来,见其体格庞大,正好一缕月光射来,竟宛若雄狮之姿,竟就是夜照玉狮子。 “哈哈,没想到你竟然主动投怀送抱!!”梁秋又见夜照玉狮子背上无人,想适才那人应该是驾驭不了夜照玉狮子,被其甩落在地,这下见这夜照玉狮子冲来,不由是大喜过望,竟想要趁机夺马。可就在此时,忽见一道身影一晃,竟猝地出现在夜照玉狮子的背上,原来马云禄适才是用她那绝的骑术,悬挂在夜照玉狮子的一边,因此梁秋并无现。 “哼!!就凭你这鼠辈,也想要夜照玉狮子!?”马云禄见了梁秋,不由怒喝起来,并拍马猛然加飞起,夜照玉狮子更是怒吼一声,宛若狮咆,陡然间犹如一道闪雷般撞向了梁秋。梁秋根本躲避不及,须臾便被来势汹汹地夜照玉狮子撞中,并猛飞而去。 “梁将军!!哇啊啊,气煞我也~~!!”梁秋麾下一个心腹看得眼切,不由大怒,遂是持弩便朝夜照玉狮子射了过去,马云禄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可此下又无兵刃在手,想着赵云明日便要决战,竟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挡。只听‘砰’的一声,那飞矢正好扎入了马云禄的护腕之上,并破甲而入。马云禄不由吃痛一声痛叫。 “嘿嘿!!让你嚣张!!梁将军我给你报~~!!”那射中马云禄的人,话到一半,蓦然一道马鸣声猝然响荡,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头斜刺里冲上来的战马狠狠地撞飞而去了。与此同时,马厩里的混乱也引起了府衙内的卫兵注意,似乎正纷纷赶来,并听喊声不断。马云禄听了,不由脸色连变,连忙一拨夜照玉狮子,往一旁墙角赶去,看似想要一跃而出,躲避赶来的卫兵。时迟那时快,却看月光之下,楼宇之上,一条雪白如银般的身影正飞快地在各个楼阁、屋顶之上飞跃起来,其眼光如炬,在黑夜之中宛若两颗光的星辰,并且很快就现了正在夜色中逃跑的盗马贼。 “竟敢偷盗我的玉狮子,你到底何方神圣,给我停下来!!”蓦然,好似一道惊雷响荡起来。那正逃的马云禄听得这声喝响,不由面色大变。 “不好,他竟然追来了!!” 却看马云禄所的那个他,此时正于不远的高处,月光之下屹立而望,卓绝的身姿,实乃如神下凡,赫然正是赵子龙也。 “哼,冥顽不灵,我的玉狮子,岂是你这般辈能够觊觎?”赵云眼看那人并无听话地勒马停下,反而策马加,慌乱奔跑起来,不由面色一愣,忽然从把两根手指往嘴巴一放,吹出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若是照常,若是夜照玉狮子听得这口哨声早就把其背上人甩落马下,并调头赶来。可令赵云颇为诧异的是,夜照玉狮子竟然无视他所出的信号,不由神色一变。 “奇怪了,这玉狮子怎么忽然不听话了?”赵云低声地喊了一声,不过很快就震起神色,并轻身一跃,飘逸的身姿或起或落,却是度极快,并不断地缩短了与盗马贼的距离。 “玉狮子,我求你了。我现在还不能给他现。你快助我一臂之力!!”马云禄甚至都不敢回头去望赵云,好像唯恐被他现一般,并急与夜照玉狮子喊道。夜照玉狮子听了,嘶鸣一声,猝是加起来。这时,正好一队卫兵赶了过来,却见有人骑马正往冲来。马云禄见了顿是面色一变,就在此时夜照玉狮子却猛地往右边奔飞而去,度之快,那些赶来的卫兵根本反应不及。转即便见夜照玉狮子快要撞向一面墙壁,就在众人都吓得不由一惊时,夜照玉狮子猝是猛跃而起,又是越过一面墙壁。 “嗯?玉狮子似乎有意要助那盗马贼逃去,这是为何?”赵云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此时身子犹如一飘羽般落在了一棵树上,那些卫兵见了,先是吓了一跳,但后来看是赵云,不由脸色震起了神色,纷纷跪下报。而当赵云听闻粮库有人要纵火时,不由面色一变,呐呐道:“看来果然是被州泰料中了,那梁秋来投果然是不怀好意,还好州泰早就设防,并且收买了他的部下。” 第1670章 深夜盗马(上)(2) 可就在赵云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喊道,在马厩里面现了梁秋的尸体,梁秋身上几乎都是马蹄子印,看似被活活践踏而死。 WwWCOM赵云听了,不由面色一变,转念想道:“好个梁秋,看来不仅是想要放火烧毁我的粮库,而且还想偷我的玉狮子,不过他倒是阴沟里翻了船,反而被战马践踏而死,倒是死有余辜。不过玉狮子最终却还是被人盗去了,而且令人百思难得其解的是,玉狮子竟然不顾我出的信号,并且还助那人逃命…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想到这,赵云不由轻跃身子,并在空中连踏几步,那就像是有着一条无形的阶梯供他落地似的,转眼间赵云便落到了地上。 “或许我到现场可能找到一些可用的信息。”赵云念头一转,夜照玉狮子的度,他心里很清楚,这下就算他使劲全力去追,怕也难以追上,竟是如此,倒不如去马厩那看看有没有关于那盗马贼的信息。 半个时辰后,已经快到四更时候,这时州泰押着一干细作赶到了马厩。 “快,到底是谁盗了我家将军的马,谁胆敢有半句虚言,休怪我无情!!”却见州泰招舞着大刀,一脸恶相地喊道,心里却是自责不已,暗暗正念:“失算,我实在太失算了。本以为那梁秋中计,便是万事大吉。没想到,他竟然分兵行动,这下还盗去了赵将军的夜照玉狮子,这大战在即,赵将军没了夜照玉狮子定然实力折损不少,若是明日败了给那马,那我可就罪不可赦了!!” 想到这,州泰甚至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望着那些俘虏更是眼迸凶光,犹如一头可怕的厉鬼。 “将军饶命啊,我等只是依命行事,知道的却也不多。这梁秋竟然已经死了,就算有同伙,如今却也逃不了哪里去。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放过我等这些的罢。” “对啊,我等也是迫于无奈,当初那梁秋要将功补过,把我等带来!!” “闭嘴,你这卖主求荣的叛徒!!” “哼!!梁秋竟然已经死了,我等若不如实相告,投降保命,莫非随他一同去死么!!?” 却听梁秋那些部下,这下竟然还笼里鸡造反,互相叫骂了起来。州泰看得恼怒不已,正要喝叱,这时赵云却是喊道:“好了,不必动怒。看这些人的表现,怕都是知道不多,就算你把他们都杀了,也问不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倒不如以仁义而待之,暂且饶他们一命。” “赵将军仁义,那末将便先把这些奸细关押,日后再行处置。”州泰拱手而道。赵云听了,轻一点头。州泰遂是喝令兵士把一干奸细押走。 “赵将军,如今大战在即,却不见了夜照玉狮子,这可如何是好。却看眼下太阳也快升起来了,若是那马早早前来,而那时我等却还未找回夜照玉狮子的话…”州泰吩咐完毕后,遂走到了赵云的身旁,低声而道,满脸都是沉重忧虑之色。赵云听了,却并无任何慌乱之色,反而神容平静,风淡云轻地道:“却也不必着急,那盗马贼理应还在城中,却不知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却听就在赵云话音一落,忽然一阵阵惊喜的喊声响了起来,州泰反应极快,连忙转身望去,竟见一匹雪白无暇,体型庞大的宝驹正往飞奔过来。 “将军,是玉狮子!!”州泰看地眼切,不由振奋地大喊起来,在周边的将士也纷纷反应过来,急往夜照玉狮子奔赶而来的方向赶去,好像唯恐夜照玉狮子会再次逃去似的。而在夜照玉狮子身后,正见跟着一大群人,各个都在急呼乱喊,神色紧张。只不过夜照玉狮子的度实在太快了,那些在后追的人,追得是气喘吁吁。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口哨声响了起来。夜照玉狮子听了,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冲嘶鸣一声,旋即猛然加,吓得那些想要截住它的兵士连忙纷纷让开。时迟那时快,正见就在众人唯恐躲之不及的同时,赵云倒是闲庭信步,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正飞奔而来的夜照玉狮子。 紧接,令众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却见夜照玉狮子猝是刹住了四蹄,并准确无误地停在了赵云的身前,并撒娇似的伸头蹭着赵云,赵云笑容满面,也伸手摸起了夜照玉狮子背上的鬃毛,忽然却现鬃毛上竟有血迹,不由皱了皱眉头,喃喃道:“看了那贼人是受伤了。” 殊不知赵云话音刚落,那夜照玉狮子忽然很是激动地跃起了前蹄,并出阵阵嘶鸣,就像是在向赵云抗议一般。赵云见了,不由脸色微变,好像察觉到夜照玉狮子的心意似的,遂向夜照玉狮子问道:“那贼人莫非是为了救你受伤的?” 夜照玉狮子听了,不由喜悦地一蹦一跳起来。在旁看着的人,无不露出惊骇之色,好像都想不到一头畜生,竟如此通灵。 州泰见了,不由赶了过来,道:“赵将军,玉狮子虽是一头通性的宝驹,但却难免被贼人欺瞒。” 赵云闻言,不由神色一肃,又想起夜照玉狮子昨夜那反常的反应,不由震色道:“你向昨夜负责把守府衙的各个将领传达,再让他们去问其麾下,看看有没有人伤过那盗马贼。” ###\第一千六百九十七章 西凉战神(上) 赵云此言一出,州泰不由面色一变,似乎有些诧异道:“这…” “去!!”赵云却是眼睛一瞪,猝射出两道厉光,州泰见了,自是不敢怠慢,但又想到赵云即将与马决战,连忙提醒道:“赵将军放心,末将这便去办,不过你一夜未眠,还是先去歇息,以养足精神,城内一切自有末将准备。” 州泰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似乎也想起赵云即将便要与马决一死战,无不纷纷露出忧虑之色。赵云却也观察到众人的神色,遂肃色道:“诸位不必多虑。云自有分寸,经这两夜入定,云的精神从未如此好过,与马一战,云定能取下!!” 赵云话音一落,浑身更是陡然迸出一股强大盛然的气势,那股气势一时间宛如山洪呼啸,竟惊得不少人下意识地纷纷后退,不敢靠近。 就这一瞬间,众人立刻恢复了信心,并齐齐跪下,拱手大声喊道:“将军威武无敌,必将战无不胜~~!!” 盖的声浪之下,一阵大风猝然刮起,却见赵云宛若蕴含着倒山吞之能的神将一般,绝世而立!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旭日徐徐升起,马与赵云约定的日子终于到了。话蓝田城中,此下一片沉寂,不过随着旭日的升起,城中渐渐变得光亮起来,却看风和日丽,新的一日,却也带来了新的气象,隐约有着一股勃勃生机。 好的气,却也给人带来了愉快的心情以及希望。而这日许多百姓似乎也被这好气吸引,纷纷地走了出来,并商议起马与赵云即将到来的一战。 “哎,你这赵将军能不能赢下那马?” “哈!那自然可以,赵将军可是鬼神马羲麾下的龙胆上将,据他武力惊人,甚至有人,若是赵将军能早出山几年并遇到马羲的话,不定当年虎牢关下,吕布就无法令下英豪折服了!?” “嘿,这话得未免有些托大了吧?吕布那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单凭武力称霸下的霸主!!赵将军和他比起来,未免还是差了一些。” “那可如何是好?!据这马之勇甚至不逊色于那吕布!若是赵将军输了,别这蓝田城,恐怕就连整个河东也保不下来!” “哼,吕布是吕布,马是马!我倒也不见得那马比得上吕布,再当日赵将军领兵入城,我曾躲在一旁观察过他,那胸有成竹的气势简直都能比得上上的战神!!” “战神!?这称号可够厉害的!!” “这可别,那马武艺群,而且他又是鬼神马羲的亲弟,据当年就连马羲也承认,马的赋甚至比他还要厉害一些。尤其马一手潜龙伏波枪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这到了战场,就如当年那把匈奴人杀得狼狈而逃,闻之如虎色变的伏波大将军马援!!那在当年,马援就是我大汉的战神,东征西讨,百战百胜,那匈奴人不是素来多出猛人,可全都被马援一一打怕打服!” “如此来,若是马能比得上其祖上马援,那他也配得起战神的封号!!啧啧啧!这马家可真够厉害,大将军马腾且先不,单看他那两个儿子,一个被下人奉为鬼神,一个能配得上战神的封号。这兄弟两人若是联手,这普之下,谁是他俩兄弟的对手!?” “这怕是极难啊,来自从当年大将军府事变后,这对兄弟的关系便是水火不容。再者,如今马征北占据河北大面土地,如今又在征战并州,若是并州又落在他的手上,其势力之大,直逼当今下最有权势的曹丞相。而马征西却也不差,他占据雍、凉两州,又素来有吞噬东川之心。这将来下的走势,恐怕这对兄弟会占据其中重要的位置。也正因如此,就算是我等这般寻常百姓怕也不难看出,这两人势必会成为竞争对手,而且依我所看,这对兄弟怕也谁都不肯轻易对对方低头。” “诶,这自古以来,为了争霸下,兄弟相残的事情从来都不少。毕竟谁不想创立王图霸业,甚至是成为这下之主?这换了是你,你会愿意拱手让人吗?” “哼,这自然不会。别这下之主,只要能当上一方诸侯,重权在握,自是能享尽荣华富贵,美人在伴。这换了是我,别是兄弟,就算是自家老子也绝不会让!!” “哈哈,你就得了吧,就凭你那副穷酸样子,还想要当诸侯霸主?也不去照照镜子!!” 却听街头巷陌到处都听到百姓们议论纷纷的声音,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喝声响起,转即正见一队装甲精良的骑兵队伍正往赶来。百姓见了,这才有了紧张感,纷纷散去,有些胆子大的,倒是退到了一旁见那些将士策马冲过,还纷纷向其祝贺起来。那些将士倒也不见得十分冷漠,纷纷向那些给他们鼓舞祝贺的百姓颔示意感激。 不一阵后,忽然一阵骚动声响了起来,那些本是散开的百姓禁不住好奇心又是纷纷赶了上来,此时正见一身骑一头神骏白马,穿着银甲白袍,手提一杆龙胆宝枪,身后的烈焰麒麟披风更是随风飘起,英武绝伦的卓绝身姿,看得一干百姓一阵目瞪口呆,不可思议。一些少女妇人见那风流倜傥的英姿,更是一阵春心荡漾,有些甚至还当场羞涩地脸红起来。 这时,却不知是谁先喊起,紧接着一阵阵呼喊声接连迭起,震彻地。 “龙胆赵云,绝世无双,战之必胜!!”“龙胆赵云,绝世无双,战之必胜!!”“龙胆赵云,绝世无双,战之必胜!!” 却听一道道吼声犹若**迭起,不一阵便传到了西门城上,这时城上的兵士不由都激动亢奋起来,也纷纷嘶声大喝,这喊声甚至传出了城外数十里处。 与此同时,在马军营中,这隐隐传来的喊声,令马军上下甚至有些慌乱起来,还以为赵云率兵主动杀过来了。 此时,在马帐内,正见刘雄急急地赶了过来,这时正见马在整理身上的铠甲,那高大神威的背影,令刘雄不由心头猛地一震,霎时恢复了信心和精神,猛地单膝跪下。 “何事?”马一副闲庭信步,不急不燥的模样,也不转过身子,出一声响亮的问话。 “回禀主公!敌军似乎正朝我军杀来,我军营内的将士已经隐隐听得了彼军传来的声音了。”刘雄震色喊道。 马听了,轻轻地伸手抓向了一旁在兵器架上独立竖插的银龙枪,然后缓缓拨起,这动作显得十分的霸气,就如一条巨龙在露出它的獠牙。 “哼,赵子龙并非那般贸然举动之辈,不过彼军竟然有了声势,想必那赵子龙已经准备好了。”马罢,蓦然身子一转,面对着刘雄的瞬间,双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大声喝道:“刘雄听令!!” “末将在此!!”刘雄也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喊道。马眼神赫赫,犹如一头正要享受猎物的恶龙,神色冷厉,颇具威严地吩咐道:“你去传令三军,教众人准备,今日我要领他们见证,我马孟起击败那赵子龙,位登战神之位的光景!!” “诺!!”却听‘战神’两字犹如惊雷一般,宛若在刘雄心头炸开。顿时,刘雄好像浑身热血澎湃,双眸更是光芒骤盛,扯声应和后,立刻起身转往禀报。 不一阵后,正见刘雄来到了营中中央之处,并亲自敲起了金锣,随着锣声响荡,营内的将士连忙纷纷赶来。却见刘雄奋力敲打,神情激奋,随着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刘雄忽然停下了动作,转向众人,瞪圆了大眼,竭嘶底里地吼道:“尔等听着!!今日尔等有幸,除了留守在营中的弟兄之外,其余人都能与主公一同亲自赶到战场,见证主公击败那龙胆上将赵云,成为下战神的时刻!!这是何等的荣幸,尔等还不会谢恩~~!!?” 却听刘雄好像把浑身所有的力气都给用上了,这嗓声更是嘶哑起来,只不过他一腔热血的情绪,却是感染了每一个将士。于是只见那一个个将士纷纷高举起手臂,也各是嘶声裂肺般地叫吼起来。 “西凉战神,锦马,下无敌,谁争锋!?”“西凉战神,锦马,下无敌,谁争锋!?”“西凉战神,锦马,下无敌,谁争锋!?” 在历史地交替之中,一代新人换旧人,随着吕布的死去,新一代的战神似乎即将便要诞生了。 为此,地似乎也为之欢呼雀跃,蓦然间,这明明是大好的气,陡然却有连道雷霆劈落,并炸在了马军的营前。马军上下只以为这是上苍是在鼓励助威,无不更是激动,嘶声愈大,盖覆地!! 而马军的声势,更是隐隐地传至了蓝田城上,蓝田城的兵士都不愿被对方占去了气势,纷纷又嘶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地又重复了平静。这时,在马军营地前,正见马亦是银甲白马,手提银枪,与赵云打扮相似,但两人的风格却迥然不同。 赵云的气势,有一股光明正大,仗义神圣,宛如受命而诛除下妖魔鬼怪的神将一般。而马,他的气势却是要更为霸道凶戾,就像要把下都吞入腹内的一尊魔神。 第1671章 西凉战神(下)(1) “嘿嘿,赵子龙,今日便让我取你龙胆,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正式册封战神,重显我先祖伏波之威!!”却看马猝是咧开一抹璀璨的笑容,并振声而道。WwWCOM众人欢呼,无不振奋。这时,在马身旁的司马恂,等众人声势稍缓,遂震色向马笑道:“伏波已成过去,以恂之见,纵是比起主公的先祖马伏波,主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恂不能随主公同去,与众弟兄一同见证马家新的战神诞生。” “嘿嘿,虽然我料那赵子龙也不会使什么阴谋诡计,但心驶得万年船,营中还得有你来把守,我才能放心前往厮杀。”马笑容满脸,意气风,丝毫不见怯场,满眼里尽是侵略的光芒。司马恂见了,甚至不由暗暗心头一揪,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拱手道:“有主公这句话,恂纵是万死,也能瞑目了。” “不!!你可要给我好好活着,这未来的下是你我,还有我麾下一众弟兄的~~!!” “呜嗷嗷嗷~~!!!”随着马话音落下,犹如在熊熊烈焰之下泼了一把油水,霎时众人更为振奋热血,纷纷呼喝高呼。 眼看众人的激情再次被马点燃起来,司马恂不由神色连变,并眯起了眼睛,内心暗暗腹诽道:“这马孟起掌控人心的能力,是越来越是可怕了。我司马恂选择了他,却不知是否栽培出了一头足以吞噬地的妖魔!” 随着司马恂念头一转,这时马忽地一声厉喝,便是拨马冲飞起来。眼看马策马冲起,在其身后的大军,霎时宛如惊涛骇浪般朝着马身后扑涌而去。 “军师快快躲开!!”司马恂眼看身后的兵士猝然群情愤涌地冲扑过来,顿是吓了一跳,还好这时在他身旁的一员将领急是一扯司马恂战马的缰绳,让司马恂霎时回过神来,并拍马往一旁逃避而去。少时,正见大军扑涌之势,犹如山洪崩泄,甚至更有几分卷席地之威,司马恂看得连连色变,不过很快自己却又自顾地亢奋起来,咧嘴想道:“如此大军,就算要以少胜多,甚至对上数倍之多的敌部,却也有机会可能取胜!马啊,马!我真的很期待,你到底能够成长到怎样的程度,无论是称霸战场的战神也好,亦或是吞噬地的妖魔也罢,我司马恂愿与你奉陪到底!!” 就在司马恂这念头闪过的瞬间,忽然脑海里回想起一副画面,那是在数月之前,他曾秘密地去到了水镜山庄,并见到了他们司马家最有权威的执权者,人称‘水镜先生’的世外高人司马徽也! “仲达为人过于高傲,且别看如今他能够侧忍,但我知道他的心却是一直在躁动。尤其此番他不听我的吩咐,执意要入川地之举,恐怕还会为我司马家留下灭族之后患。因此,我希望你能给我司马家带来另外一条出路。” 却看司马恂此时正身处在一处密室里面,四周有着无数的火烛,并形成一个诡异的阵型,而在密室的正中央处,隐约看见一人正在坐着,但却无法看清他的模样。而这人正是他们司马家的老祖宗司马徽也。 司马恂此下听话,不由皱起了眉头,道:“老祖宗的意思,莫非是怕二哥此番入川,会落得身败名裂?” “川地人杰地灵,乃孕育帝王之地,要攻下川地,若无充足的准备那是绝不可能。但是仲达此番未免太过急躁,若是他能成事,司马家自然是攻下川地的第一功臣,但若之不然,只怕已经看出仲达能力的曹孟德是不会轻易地饶过仲达,不定还会趁此将我司马家赶尽杀绝,并吞我司马家的财富!”却听司马徽的声音,沙哑并且缥缈,听得司马恂心里甚至有些麻,但他却也知道司马徽高识远见,他如此认为,自然有他的深意,不由沉了沉神色,连忙震色道:“因此老祖宗才希望我协助那马孟起,在其麾下占据一席之位,但若二哥失败了,我司马家却还能到我身边得以庇护。” 司马恂此言一出,却见司马徽那处猝是闪烁起两道幽光,吓得司马恂不由心头一跳。 “你得对…狡兔三窟,我司马家多年积累,好不容易才等到乱世的到来,这大业尚且未成,我司马徽绝不允许司马家成为其他诸侯的腹中之餐!!否则我岂有面目面对我司马家的列祖列宗!?”却听司马徽的声音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最后那句更如在司马恂耳边响荡一边,并借此犹如植入了心魔,使得司马恂不由浑身颤抖起来,下意识地连忙答道:“老祖宗你放心,我一定会倍加努力,绝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恂儿你要记好,你竟然有幸出生在我司马家,受我司马家的养育和栽培,那么你的姓名就不再是你自己的,而是我司马家的。因此你的一举一动,务必皆以我司马家为先,万万不可有丁点私心。否则,老夫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但凡背叛我司马家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司马徽那如能迷惑人心的可怕声音又是徐徐传来,听得司马恂连阵变色,忙是唯唯诺诺地答道:“恂必当谨记在心。” “好,不瞒你,老夫曾卜算过‘周易’,冥想得一画像,正是神马于槽吞食,遂推算他日噬曹者,必为马也。却也不知这是马家或还是我司马家。但若命数不在我司马,却也不必乱了分寸,到时便由你伺机在旁,或你或培育后人,再领我司马将马家吞之便是!”司马徽此言一出,司马恂不由脸色勃然大变,毕竟司马徽的卜算是出了名的精准,更曾多次料中下大事,也正因如此,司马家每每都能快人一步地抓住时机,趁机争取得到更多的利益。譬如,当年十常侍掌权不久,司马徽就曾卜一卦,算出下在未来二十年间,必定大乱,因此司马家趁机巴结,又暗中锻炼了大量的兵器和收购粮食、战马,待战事屡屡爆之后,兵器、粮食、战马的价格水涨船高,司马家再趁机向朝廷以及各地诸侯甚至贼寇盗匪贩卖或者赠送,以牟取暴利,收买人心,因此司马家从此不但得到了巨大的利益,还得到了不少的声望,以及一干能力不俗的手下,再从中挑选,或进入风雨楼或进入本家守护。 也正从那时候开始,司马家已经积蓄了足以窥视下的财富。 这闲话暂不多,却眼下司马恂听闻‘吞槽者,马也’的卜挂,不由脸色连变。这时,正见司马徽眼中幽光猝动,司马恂不由吓了一跳。 “怎么?你莫非不愿待在那马的身旁?”司马徽疑声问道。司马恂听了,连忙答道:“非也,恂以为马家如今分裂,若是吞槽者,果真是马家,恐怕那马羲比起马更有机会。” “哈哈哈哈~~!!”殊不知司马恂话音刚落,司马徽便是纵声大笑起来,司马恂不知司马徽所笑为何,面色连变,正不知如何答应。这时,司马徽忽然张口又道:“恂儿啊,这下的走势,若只会随波逐流,不过凡夫俗子也,难成大业。这唯有能够掌控下走势,并将之运筹帷幄之人,才是真正的帝王之辈!!有关这点,你倒是要与仲达好好学习,这命运一定要自己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司马徽话音一落,犹如一鼓槌猛然敲击在了司马恂的心脏上,司马恂不由面色一紧,不由露出几分震撼的神色,转即好像领悟甚多似的,也很快地恢复了神容,毕恭毕敬地拱手道:“老祖宗教训得是,恂明悟也。” “好,这下能人千千万万,可如你以及仲达这般纵奇才,却是历来都是凤毛麟角。也是当今正值乱世,才会妖孽纵横。老夫也不妨与你明,我那三个徒儿无论是在才能或是脾性上,都要远胜于你。你日后但若遇上他们仨务必要多加心。万万不能轻心大意,最好从一开始就以弱者自居,否则一旦你中了他们仨其中一个的诡计,凤雏、飞麟或者还有一线生机,若是那卧龙,他素来缜密精细,算无遗漏,怕你至此便无翻身之地也。”司马徽忽然情绪似乎有不少的波动,尤其谈到他那三个的徒儿时。来,司马徽当年创立水镜学府,就是想为司马家暗中收揽有才之士,并趁机与下各大的世家取得联系和外交。(水镜高贤之名,闻名于世,当年十常侍之张让更曾聘请司马徽入宫作为国师,辅佐朝廷,司马徽却是抱病而拒,至此之后其高风亮节之名便是盛命于世,建立水镜学府后,各大世家都纷纷把自家有才的族子向水镜学府送去,希望在司马徽教导之下,能够成才。) 而司马徽座下作为出色的三个弟子,无疑便是卧龙、凤雏以及飞麟了,可令司马徽纠结无比地是,他这三个弟子各个都拥有着卓越之才,甚至有些领域,就连司马徽这个师傅也自叹不如。当然这三人若是出身贫苦寒门,那或者还好,起码还有一丝机会替司马家将者三人收揽。可这三人各个都是出自名门大家,并且司马徽当初也低估了这三人的能力。原来这三人都纷纷识破了司马徽当初建立水镜学府的意图,甚至从中看出了他司马家的野望,因此司马徽与飞麟反目成仇,飞麟忿而离去,而后来卧龙、凤雏学有所成后,也纷纷各行出走,司马徽也知留不住这俩人,也唯有应允。 不过来,司马徽虽然从一开始就用心不良,但他这三个徒儿确是才能出众,甚至可以前来古人后无来者!司马徽对他们仨也不禁起了爱才之心。更何况毕竟是师徒关系,这师徒之情还是有的。只不过后来却因为这三个徒儿识破了他的野望,使得这段师徒之情,无以为继,这有时候司马徽想起来,都还是会有几分后悔的。 这下,听出了司马徽那复杂情绪的司马恂不由暗暗皱了皱眉头,并露出几分妒忌之色,道:“哼,老祖宗所那三人,莫非就是那诸葛孔明、庞士元以及那周公瑾耶?恂却也以为,这三人除了那庞士元外,另外两人不过尔尔!” ###\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司马徽的教导 司马徽听话,却是沉吟了下来,一阵后,忽然问道:“你且来听听。” 司马恂听了,先是拱手一拜,然后震色应道:“先那诸葛孔明,此人迟迟不肯出山,怕是已经觉这下已无他一席之位,而在各地诸侯麾下,一干重臣的位置也已根深蒂固。譬如马羲麾下已有庞士元,而曹操麾下则有贾诩、荀彧、荀攸之辈,如今二哥也已重投于其麾下。而孙家也有周公瑾坐镇,刘备却也有徐元直。至于张鲁、刘璋等辈,怕那诸葛孔明是看不上。而马他却也嫌其不过是一介匹夫。以我之见,诸葛孔明但若要往投靠,也不过于马羲、曹操、刘备还有孙家四者选择,但这四者麾下皆有才能并不逊色于他的高才,诸葛孔明怕是不愿寄人篱下,因此宁愿藏于山林之间。时光荏苒,诸葛孔明如此虚度光阴,却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出山。可当他真的得到时机,投得明主时,这下之势,却也不知变成什么模样了。因此我认为这人心高气傲,更不善于主动把握机遇,在这点上,他已输了下高才不止一筹耳。” 司马徽听了,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却是沉默不语。司马恂见司马徽似乎并不是很认同他的见解,有些泄气,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道:“至于那周公瑾,他连自家的主公都保不住,如今江东混乱,孙家落得如此地步,周公瑾作为孙伯符的席谋士兼大都督,责无旁贷,就凭这点,他便不足以称为高才也!!” 司马徽听罢,又是摇头,这回更是呐呐喊着:“儿之见,儿之见。” 司马恂闻言,又是受了不少打击,不由脸色一急,正要询问。这时,司马徽却是先喊道:“你且把对那庞士元之见来,老夫再回答你心中疑问。” 司马恂听了,不由微微色变,遂是收敛情绪,抖数精神,道:“至于这庞士元,因为得到了那马羲的器重,得以舒展其志。而正好马羲自从失去那鬼才郭嘉后,麾下军师一职便是空缺,庞士元的横空出世,可谓是正合时机,如今那马羲对其是信任有加,辖下势力更任由庞士元调拨,庞士元手握重权,再加上有那马羲的支持,凭他本身出色的才智,就算能够成为第二个张良却也不出为奇耳。” 司马徽听完,长吁了一声,道:“有关这庞士元,你倒也算是看出了几分究竟。你得不错,庞士元能有如今的成绩,除了他本身的才能外,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得到了马羲的器重。这君与臣相处之道,诡也。若过于亲之,极易引来嫉恨,若过于疏之,又容易招来杀生之祸。所谓伴君如伴虎,因此君臣相处,臣者多数都是心翼翼,若是遇上一些心胸狭窄之君,更如履薄冰。这么多,绕来绕去,始终还不过是一个信字耳。 尤其是这谋者,因为武夫以身拼搏,也素来多出忠义之辈,但谋者却是不同,一般谋者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却手握重权,往往只是一个念想一条计策,便会影响整个战局乃至下局势。因此谋者能否挥出自己的能力,就看这主公对他是否信任有加。这但有半分疑惑,谋者自是束手束脚,本当如此的地方,却因要避嫌,不得不退而求次,如此一来,若是遇上强大的敌人,自是容易被敌人察觉空挡,有机可乘。因此谋者能挥出多大的能力,除了他本身之外,与他的君主对他信任与否,也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而这庞士元在那马羲麾下,尽得宠信,谋划策略,甚至敢于屡屡出奇而制胜,这退曹操、败吕布,也正因如此耳。正如你所言之,若日后那马羲能够成就刘邦之业,这庞士元必为他的张良也!” 却听司马徽侃侃而言,得司马恂不由是脸色连变,皱紧眉头,问道:“老祖宗莫非以为这马羲能够创立刘邦之业呼!?” “马羲此人高识远见,并且十分善于识人用人,决不能与一般匹夫一慨而论。而且他在政治改革方面,更是十分具备远见,尤其有关他大举支持商业方面的不少改革,甚至连我司马家也远远不如,可知我司马家可是以行商家,可近几年那马羲所收敛的财富,却甚至过我司马家这数十年来的努力,单凭这点,就足以看出此人的高深莫测!!” 司马徽呐呐而道,而且眼中的幽光渐渐地变得晶亮起来,犹如两团幽火似的。司马恂见了,一时心里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来在他内心里,一直以来,马羲也不过算是个具备一些才智的武夫,若比起韬略,与曹操相比,怕是拍马都赶不上,但如今听司马徽一,才恍然醒悟过来,未来司马家最大的敌人,恐怕就是这马羲了。 “那马羲你且先别管。趁着今日老夫有不少时间,便与你好好我另外的那两个徒儿。这但若你日后遇上了,也所有提备。先还是先这周公瑾吧。”司马徽提起周瑜时,那一对眉头下意识地不由地微微一皱。司马恂倒是很快就捕捉到了,不由心头一紧。 “从那三人入学开始,在这三人之中,一直以来,表现得最为全面的,恐怕便是这周公瑾了。此人无论是在军事上亦或者政务上,都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并且善于谋划,可谓上马可平下,下马可安邦业。而此人唯一的缺点,怕就是他那眼高过顶的傲骨了。当然他的高傲,却并不展现于弱之辈,面对弱,他素来都会雷厉风行,绝不会犹豫寡断,故意调戏。可当他遇上,实力与他相当,尤其是风头比他更盛的人,他的傲心往往才会表现出来。而往往只有这个时候,这周公瑾才是最为容易对付的。否则,面对此人,千万不可大意,因为老夫刚刚了,他面对弱是从来不会留情,甚至可以是冷酷!”司马徽此言落罢,司马恂不由是神色一变,好像有些不服气地道:“老祖宗把此人的如此厉害,可却不见当初他赢下那曹老贼,而最终他却折了其主,如今的他,甚至已沦为下人的笑话耳!” 第1672章 西凉战神(下)(2) “哈哈哈哈哈~~!!!”殊不知司马恂话音一落,便引得司马徽大笑。WwWCOM司马恂一副不明所以然的样子,连忙问道:“老祖宗为何嗤笑?” 司马徽听话,渐渐地止住了笑声,并震色道:“恂儿啊,这就是你和仲达差别最大的地方。仲达能力虽然出众,但他从来都不会自以为是,甚至常常怀疑自己的实力,并且更多的时候,他还愿意去承认自己竞争对手的能力。也正因如此,他往往能够自省,并现自己的短处,察觉对手的高明之处。由此,仲达他不但能从自省中得到进步,并且还能学习到别人的高明,久而久之,仲达就如海纳百川一般,将下才俊的本领,都纳于腹中。因此,对于仲达,老夫素来是放心。却不知他此番为何如此执着冒险于入川,也或者是老夫老矣,雄心不如以往,也但愿仲达最终能够得偿所愿,就此一鸣惊人…”司马徽到这不禁露出几分落寞悲凉之色,忽然间竟如似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哪还有适才的风采。司马恂见了,不由脸色一变,忙道:“老祖宗你这…” “不必多虑。老夫一生都奉献给了司马家,如今也该是尔等辈当家作主的时候了。有关这周公瑾,你回去自省反思,看看能不能想出个究竟来。其余的老夫也不多了。”司马徽长吁一声后,淡淡而道。来,他心知司马恂在才能方面并不逊色于司马懿,但在心智方面,却是远不如司马懿,因此比起司马恂他自然更看重司马懿,若非此番司马懿如此冒险,他也不会找司马恂来谈话。毕竟以司马懿的脾性,但若给他得知,他定然会是心里不快,甚至会更痛恨他这个老祖,何况他和司马懿的关系一直都不算是好。而此时司马徽和司马恂这么多,却也是有着栽培之意,毕竟若是真的有个万一,司马恂也能接替司马懿来支撑整个司马家。 对于聪明的人,有些事情大可不必长篇大论,有时候往往就能一点就通,关键却是要看这个聪明人能不能虚心学习。 司马恂闻言,不由神色一震,道:“恂明白了,待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思虑,并教人多些打探有关孙家和周公瑾的消息。” “这就对了。虽然孙家远在江东之地,但下之势,一环扣上一环,譬如挡当下若孙家猝然向荆州出兵,又会若何?”司马徽此言一出,司马恂不由面色大变,眼睛都瞪了起来。不过很快,司马恂便收敛了神色,并沉吟了下来,一阵后,震色道:“如今曹老贼一心想要入川,而他却又要戒备在兖州的马羲,若是荆州一乱,曹老贼怕是不得不暂且停下入川事宜,如此一来,二哥在川地孤军奋战,危矣!!” “正是如此。”司马徽听了,不由也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司马恂这下更是一阵心惊胆跳,脸色甚至有些煞白起来,不由暗暗念道:“听老祖的意思,这孙家莫非真的会出兵荆州?可孙伯符若死,江东此时必然大乱,岂有余力往荆州出兵,老祖宗未免是杞人忧了吧。不过为防万一,我回去后,得尽快派细作前往打探,另外还要联系一下在江东与我司马家交好的世家,务必要打探清楚一二。” 想罢,司马恂的神色不由振奋几分,眼神也变得赫赫有神起来。常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司马徽被下高士誉为‘世外高人’,并且如今司马家有如此的底蕴,司马徽更是功不可没,他的见识自然远非司马恂能比。 ###\第一千七百章 一战封神 司马恂此番可谓是收益良多,思路更是一下子活跃起来,这恰恰正是名师的效应。由此可见,司马徽能够培养出卧龙、凤雏、飞麟这三大高徒,也绝非是巧合。 一阵后,司马恂忽然震了震色,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道:“不知这卧龙又是如何?” 司马恂之所以忽然会变得如此认真,这却并非没有理由的。毕竟卧龙一直被誉为司马徽座下最为出色的弟子,自然绝非是泛泛之辈。而适才有关周瑜的一番话,便引申出如此多的惊人之处,想必这卧龙会更不简单,司马恂甚至已经做好大吃一惊的准备。 “卧龙…”殊不知听司马恂问起后,司马徽却是面色有些落寞复杂地呐呐接道。 司马恂不由打起精神,双眸死死地盯住司马徽,好像唯恐漏下一句。 “恂儿你可知那诸葛孔明素来以哪两人自比?”忽然,司马徽震色问了起来。司马恂听了,不由面色一紧,很快便是答道:“据传此人,素以管仲、乐毅自比。” “管、乐何人也?”司马徽紧接又问。 “管仲,姬姓,管氏,名夷吾,字仲,乃周穆王的后代。强齐图霸,辅佐桓公九合诸侯,礼让下开法家先驱,更被后人誉为战国第一相。” “呵呵,战国时期,有才之士数不胜数,管仲能被称为第一国相,除了其辅佐桓公九合诸侯外,更重要的是他使得齐国强盛,一跃称为下霸主的内政之才也。”司马徽淡淡一笑,这话一出,司马恂不由眉头皱紧,有些鄙夷道:“这诸葛孔明寸功未立,却敢以管仲自比,莫非是告诉下人,只要他愿意,就算是投靠一方弱的诸侯,他也有能力助其成为称霸战国的桓公耶!?” “哈哈哈哈~~!!”司马徽听了,忽然又是出一阵大笑,司马恂不由面露不忿。司马徽见了,轻一摆手道:“你先别不服气,诸葛孔明确有管仲之才,当然他毕竟是老夫的徒儿,老夫此,未免有些庇护之心,但是早晚一日,卧龙翻身,一飞冲之时,你便能见识到此人之才了。老夫却又问你,乐毅何许人也?” “乐毅,子姓,乐氏,名毅,字永霸。此人传乃魏将乐羊后裔,本为魏国使,受命出使与燕,燕昭王礼贤待之,乐毅数番推托,终被燕昭王之义所服,投身于其麾下,后来他更统帅燕国等五国联军攻打强齐,连战连克,并且屡屡以少胜多,以弱破强,共下齐国七十余城,后来几乎铲除整个齐国,报了强齐伐燕之仇。后来下人更称其为‘军神’!”司马恂疾言厉色而道,到最后,不由冷哼几声。这诸葛亮自比管仲已经够狂妄自大了,竟然还敢与乐毅自比,若其果真能合管仲、乐毅之才于一身,那纵观古今,谁人可比左右!? “乐毅能助一个弱的燕国击败当时最为强大的齐国,其军事能力自然无需置疑,可谁又曾想过,当初他在魏国不得重用,若非燕昭王慧眼识英雄,乐毅又岂能联众伐齐,创出不世之功业呼?”却就在司马恂的愤慨间,司马徽却是另有见解,沉声谓道。司马恂听了,不由面色一变,遂是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向司马徽问道:“老祖宗的意思是?” “诸葛孔明是老夫的徒儿,岂不知他的能耐,在军事才能方面,他也并不逊色于乐毅,可战国拥有军事之才的名将,数不胜数,为何诸葛却不自比李牧、孙膑之辈呢?”司马徽向司马恂反问道。司马恂听了,皱了皱眉头,沉思一阵后,似乎有了答案,震色喊道:“莫非这诸葛孔明自比乐毅,实则在求其燕昭王耶!?” 司马徽听了,再次露出几分欣慰之色,道:“恂儿终于看出了这其中究竟了。当年无论是齐桓公亦或是燕昭王,用之管仲、乐毅都是愿意放权,并以信任付之。诸葛并不急于出山,却是想要等待一个能够看重其才,并且愿放权与他的桓公、昭王。但若卧龙寻得其主时,老夫可以保证,下必有其一席之位。” “若以老祖宗所言的话,那么诸葛孔明根本不是因为如今的下无他一席之位,而迟迟不肯出山,反而是他自信能够效仿管仲、乐毅,创以不世功业,故耐心等候贤主来召?”司马恂听话,不由沉起神色,呐呐而问。司马徽听了,重一颔,答道:“正是如此。卧龙之能,或翻覆雨,或创国立业,但能乘卧龙者,他日必能成就帝王之业耳!” 却听司马徽话音落罢,犹如惊雷炸开,司马恂听了,不由连连色变,又看司马徽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呐呐道:“集管、乐之才于一身,如此妖孽,我司马家日后但若遇上,该如何应付?诸葛、诸葛,这又是一个潜在的心腹大敌也!” 司马徽听这司马恂呐呐之言,眼神隐隐沉了下来,类似今日的话,他却也曾与司马懿过。而司马懿的反应与司马恂可谓迥然不同,尤其在听到诸葛之才后,他并非像司马恂那般失落,反而精神倍震。当时司马徽为之为何,司马懿却反问,无楚何成于汉!?那一番话,可让司马徽为之眼前一亮,振奋不已,多年未曾躁动的心,更因此番话而勃然跳动起来。 无楚何成于汉?这话听起来,意思并不算难了解,其意无乎于在比喻,当年由西楚霸王项藉率领的楚国何等强大,可刘邦却并无因此低头,反而韬光养晦,甚至把强大的楚国看做为竞争对手,最终得以率领汉军攻破强楚,并逼得其一生劲敌项藉自刎于乌江,从此成就了大汉帝国。而司马懿言下之意,更是将大汉的成功,归功于楚国的强大。而其中又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司马懿将自己看做是汉,甚至期待诸葛亮能成为成就他的强楚! 有关司马懿的回答,司马徽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毕竟人各有志,司马懿当初是由心而,并非经过他的提醒,有此可见,此乃他的本性。而司马恂此时的反应,却正也代表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司马徽也很明白有些事情是强迫不来的。就譬如虎即是虎,就算你教会猫所有猛虎的本事,但始终它还是一头猫,但若遇到了比它强大的敌人,它的性会迫使它去选择逃避。 经过一阵颇长的沉默后,忽然司马徽沉色喊道:“恂儿,今日老夫与你的教导,你能学会多少便是多少,如老夫所言,你是聪明人,老夫所的道理,你自己心里有数,但懂是不懂,学是不学,却要看你的心。不过有一点,你要谨记,在我司马家未曾手握重权之时,你始终还是一个谋臣,而作为一个谋臣,能否施展其才,那就要看谋臣是否能够得到其君主的信任。” 画面一转,司马恂回到了当初,这最后一句话,宛若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信任吗…”司马恂微微沉色,遥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大军,仿佛看到了那在前正率领大军,意气风的那尊战神,一时不由是精神猛震,笑了起来:“或许这马孟起确是值得我托付之人!” 想罢,司马恂的心头终于定了下来,不由震色,向正纷纷喊来的将领喊道:“都给我听好喽,河东不过是主公霸业的一块版图罢了,主公雄才大略,盖世无双,腹量之大,不可计量,只有这整个下,才足以喂饱我们的主公!!因此,我等万万不能拖他的后腿,都给我打醒精神,务必保得营寨无失!!” 却,马引着大军,犹如铺盖地之势般杀往了蓝田城,这一路声势盖,可蓝田城的将士却也不愿示弱,纷纷振声高呼,两军遥远便是互相竞争,这声势之大,甚至可以称之为惊动地! 不一阵后,却见不远之处,大片大片的沙尘蓦然卷席而起,并伴随着排山倒海一般的声势。 与此同时,在蓝田城上,随着州泰高手一举,霎时正听阵阵擂鼓做动,号角齐鸣。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转即便听一阵阵喊杀声迭起不断,城上一干将士更是纷纷高举兵器,神情激奋,而此时却又见,在城下一彪人马早就列阵而待,而众人都无作声,不过眼神都是齐刷刷地望向了不远沙尘卷席之处,为一将,白马银枪,赫然正是赵子龙也! “报~~!!赵将军,我等一路打探,听闻那马兵部号称那马要取将军龙胆,一战封神!!” 这时,猝见一队人马快地赶了过来,其中为一将,面带几分慌色地急声喊道。 此言一出,在赵云身后的将士立即鼓噪起来,纷纷怒声大喝,各个神容愤慨。相比起众人的群情汹涌,赵云倒是显得十分的从容笃定,并轻轻地一举手,随着赵云手势一起,众人立刻停止了骂声。 “单凭嘴巴上争强,是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与其如此,倒不如凭着手下的本事,得到敌人的承认,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所为,云愿以诸位共勉!” 赵云此言一出,其身后一干将士不由觉得赵云浑身如光芒万丈,那仁义之风,更是让人自内心的钦佩。 就在此时,却听对面的喊杀声也渐渐地停止下来,不久后正见沙尘杀去,敌军终于显露出其面貌。 这一乍看,赵云麾下不少将士如遭到当头一棒,纷纷色变。却看对面的大军,人头汹涌,并各举兵器,刀枪如森,闪烁着阵阵骇人的寒芒。 “好个马孟起,竟然把麾下的大军几乎都带过来了!!”在城上的州泰看地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呐呐而道。就在此时,正见马军中,一人猝是飞马冲出,同时其军立刻各举兵器,纷纷喝声助威。 “西凉战神,锦马,下无敌,谁争锋!?”“西凉战神,锦马,下无敌,谁争锋!?”“西凉战神,锦马,下无敌,谁争锋!?” 却听一道道喝声乍起,马在众人的声威之下,更显威风,策马踏地,如有吞之势,一口张开,扯声喝道:“赵子龙,快快给我出来厮杀,今日我要取你龙胆,位登战神!!” 此言一出,马军中还是声潮骇动,其麾下将士全都撕心裂肺地嘶吼起来。一时间,马军的声势俨然盖过了赵云军,令赵云军一片鸦雀无声。 这时,却看赵云双眸骤射两道精光,忽然大声喊道:“把那梁秋尸体搬过去。” 随着人赵云话音刚落,其身后人马立即霍地散开而去,转即便见有四人搬着一架子,架上躺着不知是活人还是死人,并用白布给盖着。 另一边,马见赵云军中有东西抬起,不由面色一变,猝是勒住了白麟兽,并投眼望去,似乎料到了什么,陡然露出了几分惊怒的神色,立即转向赵云喝问道:“赵子龙,你架上的是何人!!?” ###\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云禄之拦(上) “此人却也忠心,昨夜让其麾下兵分两路,一路去我粮库放火,他自己则亲自领另一路则的人马去前往盗马,幸好我暗中有勇士相助,并智取之,最终此人被乱马践踏而死。虽然此人虽设计诈我,但谅他也不过是为主效力,特把他尸体送回予你。还望马征西好好安葬,让他入土为安。”却看赵云面容平静,不过语气里却还是怀有几分钦佩、惋惜之情。马听罢,不由眼珠子猛瞪起来,并且急拍白麟兽,猝是奔飞起来。 “心,快闪开!!”眼看马一脸怒容,杀气腾腾的样子策马赶去,赵云麾下一员将领连忙大喊起来。随着此人喝声一落,或者马的模样和气势实在可怕,那搬起架子的四人,吓得连忙丢了木架四处逃散而去。 随着木架倒地,架上的尸体转即也滚翻落地,这时正好一阵大风刮来,白布飞开,却见那尸体正好一翻,露出了正脸,马急是眺望而去,赫然正见是梁秋的模样,顿时一股怒火如急涌到灵盖,不由嘶声咆哮道:“嗷嗷嗷嗷~~!!杀的赵子龙,我誓要取你狗命,为我弟兄复仇~~!!!” 随着马喝声一落,在他身后的大军,无不忿然大怒,一时间更如有一股可怕的怨恨之气冲出,纷纷大喊‘复仇’二字。 赵云原本好心把梁秋的尸体归还,却没想到自己的部下竟会被马吓得如惊弓之鸟般逃去,甚至还把梁秋的尸体丢弃在地,这下见马以及他的部下如此激动,不由脸色连变,露出几分无奈之色,道:“马征西不要误会,云只不过好心归还梁壮士的尸体,绝无欺辱之意。” 第1673章 西凉战神(下)(3) “放你娘的狗屁,梁秋竟已壮烈牺牲,死者为大,你竟教兵士这般当众轻辱,让他不得好死,我当主公的,若不为他复仇,如何对得起麾下的一干弟兄,如何对得起他的家人!!?”却看马怒容更盛,喝话间竟还看到八条银色魔龙的影子在他身后腾跃暴dng,如今的马就如一尊将近暴走,准备要大开杀戒的魔神。 WwWCOM 赵云听此,不由面色一肃,也策马赶了出来,震色道:“看来眼下你我唯有一战,再是多,也是无益!” “竟知如此,那你还等什么,给我快快滚出来,否则我便亲自过去把你揪出来!!”马气势咄咄逼人,浑身魔气极重,这一时间,赵云的麾下好似被马吓到了,都不敢吭声。 赵云轻叹一声,虽然心里有些无奈,但他早已准备好与马决一死战,竟然已经不可避免,他赵子龙自然不会逃避,更不会退缩! “好!马孟起,今日便看看到底是谁摘得这战神之名!”赵云振声一喝,霎时浑身气势暴涨,恍然间宛若看见一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 “嗷嗷嗷嗷~~!!杀~~!!”感觉到赵云那澎湃汹涌的气势,马心知赵云已经做好了准备与他厮杀,立刻大喝一声,飞马奔往杀去,同时在他身后的八条魔龙影子猝然变得栩栩如生起来,条条都是魔气十足,如幻如真! 眼看赵云和马各往策马杀出,此时正见在赵云的队伍里面,忽然有一人面色大变,却看那人白皙的脸蛋上,此时还有几分虚弱之色,眼看赵云、马正不断地接近,更是一脸的惶急。 “我决不能让云哥哥和二哥互相伤害!!”那人急喊了一声后,猝是猛一拍马,便是冲飞起来,陡然便从队伍中奔赶而出。却看那人赫然正是不知何时混入了队伍之中的马云禄也。 “今日我马孟起便要试试这龙胆的滋味~!!潜龙伏波枪法—九龙争霸!!”此时马还未觉赵云队伍之中的变故,充满侵略之色的眼里,仅有赵云,俨然已经把赵云看做是他的猎物! “伏波战神,九龙傲世,云闻名已久,今日便来领教领教!!麒麟烈焰枪法—神麟护庭!!”察觉到由马身上散而来的无与伦比的气息,赵云自不敢有任何怠慢,霎时也迸出浑身的力量,陡然宛若见得一头金色麒麟圣兽冲而起,际之中,隐隐更出现了庭之相,那金色麒麟圣兽就如镇守庭一般,昂出一声咆哮。 “嗷嗷嗷嗷嗷哦~~!!!” 紧接正听赵云和马齐齐嘶吼起来,两人气势愈盛,犹如两面洪潮之势各往扑涌一般,与此同时,俨然如见马身后的九条魔龙冲飞起,朝着那镇守庭的金色麒麟圣兽腾跃而出,并各张血盆大口,宛若要把那金色麒麟圣兽给生吞了一般。而金色麒麟圣兽似乎并不惧怕那九条魔龙,赫然俯冲而下,浑身更是迸射出璀璨的熊熊金焰。 恍然间,地如死寂一般,双方将士都把目光击中在赵云和马身上,眼前竟都幻想出一面九龙斗金麟的画面。 “二哥!!!云哥哥!!快住手~~!!”却就在众人都被这可怕而匪夷所思的幻象所这震慑间,蓦然一道凄厉的喊声响了起来。而此人恐怕在赵云和马心上都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就在这响声震荡的瞬间,本应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赵云和马都是霍然神色一变。 与此同时,马下意识地往一旁正望,眼看着马云禄竟斜刺里策马奔赶而出。而赵云的部下这时也纷纷反应过来,急是赶出,有些人甚至害怕马云禄是奸细,各是拽弓,竟在瞄向马云禄的背后。 “快住手,那是云禄姐!!!”就在此时,蓦然城上一道竭嘶底里的吼声响了起来,喝话的俨然正是州泰也。 “妹!!?啊啊啊,赵子龙你太可恶了~~!!”这时,现马云禄有危险的马,自不会袖手旁观,急是强收招式,并拨马望马云禄冲来的方向赶去。赵云见状,也急是收起招式,并且此时脸上罕有地露出了几分慌乱之色,好像唯恐什么事情会生一般,眼看就这一阵间,马倏地从一旁飞奔过去,连忙转马也朝着马云禄那处赶去。 “妹,快跟我回去!!”却看马驰马狂奔,怒目圆瞪,这时那些正追向马云禄的将士,见得马往马云禄凶神恶煞地赶去,却也怕马云禄有个意外,急忙纷纷奔赶冲上。 “姐要走便走,要留便留,轮不得你来强迫!!”此时,只见赵云飞快地策马追了上来,并且神色急厉,忿声喝道。 “他娘的!!她是我的亲妹,我俩兄妹的事情与你何干!!?”马听了,不由怒声大喝,朝着追上来的赵云一枪便刺。赵云急是一枪挑开,并怒声急喝:“姐却也是我主的亲妹,没我主的号令,谁也别想从我眼前把姐带离!!” 却看赵云眼中竟隐隐有着几分可怕的血红之色,宛若快要进入狂暴的状态。来当年渔阳之变,公孙瓒遭到刘备陷害最终死去,而赵云又眼看着昔日的同袍残杀百姓,种种打击,甚至令他产生了心魔,陷入狂暴。所幸后来赵云遇到了甄宓,并渐渐地压制住了心魔,这些年来他在马纵横麾下得以安定,平日里也一直修心养性,压制心魔,原以为心魔早除,可如今眼看马云禄有可能被马带走,竟令赵云体内仅存的一丝心魔蠢蠢欲动,瞬间膨胀,甚至有再次复的迹象! 感觉得到从赵云身上陡然隐隐转化的气息,马不由面色一变,又见赵云双眸愈加地血红可怕,不禁面色一变,大喝道:“赵子龙你竟有了心魔!!” “给我停下来!!!”就在马话音刚落,赵云猝然一声咆哮,在他身后的那头金色麒麟圣兽蓦然更被一团可怕充满狂暴气息的黑色火焰炸开,转眼间那团黑色火焰更在马眼前猛然一个兜转,截在了他的面前。 “可恶!!”眼看此状,马不禁下意识地急是勒住了战马,却看那充满狂暴气息的火焰散开,俨然出现了一头浑身布满黑色鳞甲,利爪獠牙并露的黑魔麒麟,那对血红的麒麟目更是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只要马胆敢再靠近一步,便扑上去把他撕成碎片似的。 “云哥哥…”这时,就在赵云身后不远的马云禄似乎也察觉到赵云不对劲的地方,不由也勒住了战马,并带着几分怯意地喊道。 “云禄姐,昨夜那救玉狮子的人,可是你耶!?”忽然,正见赵云猛地回,那可怕的神色里,明显有着浓浓的急切之色。马云禄一听,不由心头一喜,更察觉到赵云身上那股狂暴气息渐渐有所减弱,也不隐瞒,连忙答道:“是我,昨夜那人是我。” “姐!你怎么如此胡闹,昨夜我见玉狮子回来时,背上有血迹,你到底是哪里伤到了!?”赵云听了,面色明显露出几分怜惜心疼的神色,甚至显得有些慌乱地急喊起来。 ###\ 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云禄之拦(下) “妹受伤了!?快与我看看!!!”听得自己心爱的妹妹受了伤,马再也忍耐不住,他可不像马纵横那么多的顾虑,可知马云禄从到大都如众星捧月一般得到疼爱,马对马云禄更是爱护有加,容不得她受丝毫伤害,而且他很早就从细作那里得知,马云禄在兖州过得并不开心,而且她对赵云的心意,竟然得不到丝毫回报,甚至遭到了赵云的无视。当时,马听到了,立刻修书派人赶往兖州,暗中传予马云禄,却竟然杳无音讯,后来不肯死心的马又派人连续传了好几封,马云禄却都不做回应,气得马是暴跳如雷。也正因如此,当日马见到赵云时,才会如此的恨之入骨,不顾昔日情义,而且如今见得马云禄,为何会显得这般迫切地要把她给带走! 马是如何都容不得马云禄再受半分委屈,而眼下却又听她受了伤,自是勃然大怒! “停住!!”赵云却也万万不愿马云禄离去,并且心中除了对马云禄是满满的亏欠外,其实一直藏有另外的情愫。而如今现马云禄有可能要离他而去,再想到如今自家主公与马如此恶劣的关系,一旦马云禄离去,恐怕两人再也难以相见。 或者是想要弥补亏欠,或者终于现了自己真正的心意,赵云此下是誓死要护住马云禄,如何都容不得马把他带走,眼看马策马赶来,立刻挺枪策马迎去。 “他娘的!!你莫真以为我怕了么!!?就是你这负心汉,让我妹这些年受尽了委屈,给我死开!!!!”眼看赵云这下才假惺惺地装作在乎自家妹的样子,马心里便是一股暴气,圆瞪怒目,呼声大吼而道,恍然间如若又见九条魔龙从他身后猝而腾跃而起,各是张口朝着赵云呼啸,张牙舞爪,尽是威胁之意。 而赵云听到马的话,明显是受了打击,面色霍地一变,这一是分神,自然是被马抓住了极快。霎时,正见马飞马提枪猛然杀到赵云面前,其枪飞荡如水银泻地之际,更见那九条魔龙不断地朝着赵云起攻势,这枪势和九龙之相宛若融合一体,杀得赵云是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陡然,猝听‘嘭’的一声爆响,正见马一枪骤是挑起了赵云的银盔,随着银盔从赵云头上分离,只见赵云乱飞散,样子显得颇是狼狈。 “云哥哥~~!!!”马云禄眼看此状,哪里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急是策马冲向赵云。 “赵子龙,纳命来罢!!”这时,却见马眼里凶光迸射,手中银龙枪一挺,便往赵云咽喉刺去,出手可谓是狠辣迅疾。危急关头,赵云自不会坐以待毙,是挪身一闪,而马的冷酷无情,却也激怒了赵云。陡然,赵云身上的狂暴之气轰然爆,随着其枪猛然射出的瞬间,其身后的黑炎麒麟凶兽更是大张血盆大口地朝着马扑了过去。须臾,两柄宝枪霍地击撞一起,那强大的冲劲,更将赵云以及马都是连人带马震飞而去。 就在这一瞬间,正见马云禄急奔冲了上来,并且护在了赵云的身前,马正回过神来,准备要与赵云死战时,却看马云禄出现在眼前,不由大怒:“妹,你这是作甚!!?我替你杀了这负心汉,有何不好!!?你莫忘了,你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你随我回去,如今在长安城不知聚集了多少贵族公子,其中更不乏各式各类的年轻才俊!!只要你喜欢,二哥让他们一个个都来给你挑选,一定会让你找到如意郎君的!!” “对!!我是受委屈了,我从到大,爹爹还有家里的兄弟都对我疼爱有加,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尤其大哥和二哥更是对我无微不至。可是,这就是我的选择,我就喜欢他,我就爱他!!所以受再多的委屈,受再多的苦,我也心甘情愿,我马云禄这辈子就爱他赵子龙一人!!!”充满决意以及爱意的喊声,此时此刻响彻着整个地,或者在这之前,谁也无法想象,竟会是一个女子,阻止了赵云和马之间的旷世大战。 只不过,眼下听着这女子为了自己心中所爱,坚定不移的决意,却也令两军将士不由地肃然起敬。 “你!!!”马一听,更是受不了,眼珠子刹地瞪得斗大。而此时,却见那破头散,本是十分可怕的赵云,随着马云禄的话语落下,陡然散去了浑身的狂暴气息,换而之的是满脸的愧疚和感动。 “云禄…”赵云默默地抬头望向了马云禄,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被誉为身怀龙胆,是下第一勇士,可在感情方面,他竟还不如一个女子勇敢,她的善良,她的无畏,她的真挚,无不在打动着他的心。 “赵子龙你到底给我妹吃了什么的迷药,你别以为我会如马纵横那般维护你,今日我定要把妹带走!!”忽然,却见马满脸都是暴怒之色,怒声喝罢,竟然不管挡在面前的马云禄,再次拍马朝着赵云杀奔过去。 眼看马杀气腾腾地杀了过来,马云禄却是丝毫不惧,回头朝着赵云嫣然一笑,那一刻她的决意和心意,却犹如狂潮一般涌入了赵云的心头。赵云一对麒麟目霍地瞪了起来,这一时间,竟然是愣住了。而在此际,马云禄转回了头,并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这时一阵轻风吹拂而来,马云禄满脸却都是平静和满足,似乎准备好迎接死亡。 马云禄的决意,甚至令马为之震撼,马见状,不由咬紧牙关,眼看就要杀至马云禄面前时,陡然一拨白麟兽,转马狂奔而去,并出一阵震动地,充满怨恨和愤怒的吼声:“嗷嗷嗷嗷嗷嗷~~~!!!!” 不知过了多久,待马云禄再睁开眼睛时,却见眼前是一个披着长,英俊的脸上,更有着如阳光一般和煦的笑容,而他眼中更是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和柔光。 “云哥哥…”马云禄眼看着这梦寐以求的一幕出现在自己眼前,一下子更是看得有些呆了,轻轻地唤道。 “这女子本就该在男人的身后,我赵子龙顶立地,焉能让女人在前相护?不过你是第一个如此做的女子,倒也令人好生感动,不过你可记好,日后只许你在我身后,不许你再如此胡来了…”赵云轻然笑道,和煦的笑容,令马云禄不由心头暖和和的,也不知为何,这泪水却禁不住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另一边,却看马满脸愤怒之色地正往自军赶去,这时正见几队人马赶来接应,见了马,纷纷呼喊靠近。 这时,一个将领正接近马,却见马面色黑沉得如滴出水来,不由面色一变,道:“主公,这…” “哼!!我已无心思与那赵子龙厮杀,先是撤军!!”马冷声喝罢,便是自顾策马狂奔冲去,众人见马神色难看,都不敢多,一干人等更是先回军中,大喊撤军。不一阵后,便听马军中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 却,在两日前,兖州濮阳大殿之内。马纵横正是满脸的暴怒之色,一对鬼神般的眼眸更是迸出可怕的凶光,一拍金漆大案,忿然而起,竭嘶底里地吼道:“庞士元你这杀千刀,我我我!!” 马纵横怒不可遏,一时更是气得不出话来,忽然竟还转身拔出在金虎壁上悬挂的宝剑,然后又转回身子,作势便要冲下去把正作揖禀报的庞统砍了。 “主公息怒!!军师此举,虽然有所逾越,但不定姐果真能奏以奇兵之效,逼退那马!!”在旁的王朗倒不如庞统那般平静,虽然他也不喜欢这奇丑无比的丑鬼,但此人能耐不凡,日后必然是马纵横成就霸业不可或缺的人物,眼下自然不能让马纵横把他看了,遂是急出劝。 “他娘的!!为了挡住二弟,这丑鬼竟让一个弱质女子去冒险,若是赵云和我那二弟杀红了眼,别是妹,就算是我亲自赶去,怕也无法拦住!!妹若是有个万一,我便要你这丑鬼性命来赔~~~!!!!” 马纵横猛是越过那金漆大案,急急地冲向阶梯,这时只见一员虎背熊腰的大将快步赶出,正是魏延也。 “砍不得,主公不是了,军师乃你的子房,若砍了军师谁人为你出谋划策,谁人为你谋略下!?”魏延急急拦住马纵横,可马纵横力气可怕,这下又是处于暴怒的状态,魏延只觉自己好像在十几头猛牛在斗着劲般,憋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更是条条凸出,好像随时都会爆开似的。 对此,庞统却很是淡漠,轻声而道:“统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才想出这般两全其美的法子,主公这般未免太令人心寒了吧?” “哇啊啊~~!!放你娘的狗屁!!!你不过就是把我妹派上战场,如何绞尽脑汁,如何费尽心思!!?我告诉你,妹若是有半根汗毛所损,我就杀了你~~!!!”却看马纵横喝罢,作势便要作,这时左右几个将领在王朗地呼喊之下连忙赶了过来,一同强行地抱住了马纵横。 “主公如此火燥,统是无法与你好生话。还请主公你平复下来后,再派人来召见统,到时你要杀要剐,统悉随尊便。”庞统淡淡地望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马纵横后,遂是转过身子,迈步作势便要离开。 “哇啊啊~~!!怒煞我也~~!!!!” 第1674章 龙马之婚(上)(1) 突兀,只听一道咆哮,犹如霹雳乍起,顿时又听一阵惊呼惨叫声,旋即响荡起来,却见魏延还有那几个将领全都往四处翻滚而去,竟然都被马纵横推倒了。 WwWCOM 王朗看得眼切,更是不由露出几分惊骇之色,暗暗腹诽道:“这华旉不是过主公自从与吕布一战后,身体恐怕无法恢复当年鼎盛时期的力量,可如今所见,主公的力量好像比当年还要可怕几分!!” 就在王朗念头刚转,这时却听马纵横喊道:“你站住!!” 马纵横这一喊,那正是离去的庞统遂是停住了脚步。却看马纵横强收怒色,冷声喝道:“你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给我好好来!!否则今日我定拧断你的头不可!!”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不由轻叹一声,然后转回了身子,拱手而道:“禀主公。来那马素来对云禄姐疼爱有加,而且想必主公也知道,马曾经数回派人传信予云禄姐。” 马纵横听话,不由微微色变,瞪眼道:“那又如何!?” “由此可见,虽然当年云禄姐出走,来到兖州,但马对她还是心有挂念。而想必主公也很清楚,马和赵云两人一旦下定决心要进行决战,这下间恐怕无人能够阻止。若真的是有,恐怕也仅有云禄姐了。”庞统神色默然地徐徐谓道。魏延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道:“军师这话,我倒不懂了。云禄姐虽然赋惊人,但毕竟是女儿身,而马和赵云皆是盖世猛将,为何凭她一人却能阻止得了他们俩人的厮杀呢?” 庞统闻言,这时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同时马纵横神色微微一变,眼睛也眯了起来,问道:“你是,马和赵云但若见得云禄赴死而出,都会停下决战?” “是也。”庞统听了,轻轻地一点头,然后紧接又道:“对于云禄姐,赵将军虽然一直不敢接受她的心意,但旁人都能看出,赵将军是在意云禄姐的,却是怕有所辜负,并且已经有了甄夫人,想他也是怕无法给云禄姐理应得到的名分,因此一直都在逃避。也正因如此,赵将军对姐愧疚万分,但若见得姐赴死而出,马我且不敢保证,但赵将军的为人,我很清楚,一定会立刻转移心思,先维护姐的安全。” “可这般一来,但若那马并无忍让之心,趁机作,那子龙岂不危矣?”王朗听话,不由面色骤变,急是问道。 “得对啊,这若是在战场分神,那简直就是找死,更何况赵将军面对的还是那西凉锦马!!”魏延在旁听了,也不由颔接话道。 “当然,这下并无十全十美的计策,只不过统以为,若马要害赵将军,云禄姐必会舍命相救,如此一来,马也只能被迫无奈而撤。毕竟他在心里还是十分在乎和疼爱云禄姐的,又岂会伤害她丁点?”却看庞统冷静而又理智地道。马纵横听了,却是脸色连变,怒声喝道:“胡来!!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这计策,但若有丝毫差错,恐怕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使得状况变得更为恶劣,甚至是一不可收拾,到时就怕你这丑鬼死上千遍万遍,也是弥补不了!!” “主公不必多虑。赵将军武艺卓绝,单凭枪法来讲,除了那马之外,当今下恐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统却是相信赵将军,能够应对万一,而如今关键的却是云禄姐在马心里到底有何地位。有关这点,统虽善于观人,但奈何马远在千里之外,却也不敢保证。因此这还得问主公你了,若主公也不敢相信这马,那眼下立刻派人前往阻止,那还来得及。”不得不庞统倒是十分机警,这下甚是还把难题抛到了马纵横的身上。马纵横一听,顿是面色大变,急得钢齿都要咬碎,字音更如似从牙缝里蹦出似的:“好个庞士元,你可真够狡猾!!” “统为人臣,所谋所虑皆为主公你,此番要把马拦在河东,恐怕没有五、六万大军是决然不可能。而单凭云禄姐一人,却能抵得上这五、六万大军,再考虑到一旦两军果真全力开战,其中的损耗和伤亡,以及将会对局势造成多大的影响…”庞统面色沉凝,呐呐而道,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而如今负责军粮以及军姿调拨的王朗一听,却是听出了这其中巨大的利益干系,不由脸色连变,急道:“这听军师一讲,却也是理。不知主公如何认为?” “放你娘的狗屁!!”马纵横一看王朗那财迷的样子,不由就是心头一恼,怒声喝道:“老子这些年不知赚了多少钱,这为了一丝蝇头利,你要我把妹赔上!?她可是我马纵横的无价瑰宝!!” “可是两军但若全力开战,大开杀戒,恐怕军中兄弟会伤亡极多,主公素来仁义,又是十分看重兄弟们的性命,这…”魏延急也劝道,但见马纵横脸色变得越来越是难看,却不敢再下去了。 “你给我住嘴!!若是我麾下的兄弟知道,我等兖、冀、徐三州之地加起来近数十万的军队,竟然要靠一个女人来出头,老子颜面何存,众兄弟颜面何存!!?”马纵横一听,又是一副暴怒模样,歇斯底里地对着魏延扯声大骂。这时,庞统忽然迈前一步,振声又道:“臣下斗胆,却又要问主公,但若我军与马于河东全面展开大战,另一边曹老贼趁机行以入川之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下蜀地,取得建立帝王之业的根基,那又该如何是好!?将来曹老贼得势,下战事怕将无限期的拖延下去,到时候又该有多少无辜的人因此受到牵连!!?”却听庞统喝声响亮,并是振振有词,话音落罢,王朗和魏延都纷纷跪了下来,一同请求。 庞统肃色,与马纵横冷厉的眼神对视一起。庞统丝毫都不惧怕马纵横眼里的冷厉威胁之色,紧接又道:“更何况当初这其中的利害,我已经与姐个明白,姐却是巾帼英雄,毅然决然地选择奔赴战场。主公将来若要成为下霸主,恐怕难免还会有像如今这般境况,所谓舍取大,杀身成仁,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为之前仆后继,而取之大意,还请主公三思!!!” 庞统又是一阵疾言厉色地快声喊道,得马纵横面色连变,最终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咬牙道:“若是这般,我马纵横宁愿亲自奔赴战场,去阻止那两人,也绝不愿妹有个万一!!” “主公!!这是姐的决意,你为何就不愿让她为其心中所爱,去拼搏一回!?”忽然,庞统也变得激动起来,并且也向马纵横跪下喊道。马纵横听话,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正见庞统在跪,不由长吁了一声,呐呐道:“你妹是为爱所往?” “是也。这正是统今日与主公相求之事。还请主公立即修书一封,传予河东蓝田,只教赵云立刻在三日之内,迎娶云禄姐为平妻,并暂且停止一切有关战事,三军齐贺,同时还请主公送上一干彩礼,以及牛羊五百头,好酒三千坛,以供三军所用!!”庞统猛一抬头,双眸射出两道精光,抖数精神大声喊道。 “什么!!?你要子龙此时迎娶云禄!!?庞士元你莫非是疯了不成!!!?”马纵横听话,面色大怒,扯声喝道。 “不瞒主公!!就在今早,统收到了从河东连夜赶来的急信,得知马已经与子龙约定在两日后决一死战!!但若统的计策可成,马虽退,但定然恼羞不已,急于取回姐。而此时,能让马就此罢手,唯有再出奇策,让云禄姐嫁与赵将军,如此一来,马就算心里万般不甘,怕也不忍心扰乱了姐的婚事。这般,我等却又暗中教赵将军趁着婚事,高挂免战牌,把战事拖延半月,到时彼军粮食耗损巨大,并且将士们也丧失斗志,却也轮不得那马不肯撤军!!此正乃统连环奇计也!!” 来,庞统善于奇略,并且一旦施计,便是环环相扣,令人防不胜防。王朗听此,这才恍然大悟,满脸惊骇之色地叫道:“原来如此,一开始老夫却也想不懂,这好端端地为何在军中举办婚事,原来军师是有如此深意。高明,实在是太高明了!!” “对啊,若换做我是马,怕也看不出其中究竟,但日后反应过来后,却也为时已晚矣。”魏延也不由露出了满脸敬佩之色,随之应道。 “此下该如何抉择,还得看主公你了。”却看庞统再次把手一拱,向马纵横问道。 “诶…”马纵横听了,此时心情可谓是极其之复杂。正如他所言,他一直以来都是把马云禄看做是手中瑰宝,容不得她受丁点委屈,有关她和赵云之事,马纵横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马纵横为此,甚至曾几番雷霆震怒,却都是被旁人劝住了,有一回马纵横甚至要捆了赵云,逼赵云成亲,倒是马云禄死活不肯,这风声传到了赵云家中,却还把赵云吓得谎称抱病,一连几日躲在家中,不敢踏出门口半步。后来在马云禄苦求哀求之下,马纵横才答应至此不插手他们俩人之事,可实则马纵横又哪里放心得下,经常教人暗中打探,有时候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奈何不得。因此,如今或许能让马云禄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马纵横心里自然百个万个愿意,可却又怕那赵云不知好歹,到时若又伤了马云禄,可如何是好!?当然,除此之外,这一切都是好的,若能这般兵不血刃地让马撤军,更是他心中所希望看到的。 ###\第一千七百零四章 龙马之婚(中) “这在感情事上,主公恐怕也是过来人了。统斗胆,却要问主公你,若有一个女子,甘愿为主公付出至此,你可忍心背负!?”庞统忽然袭来的一句话,骤是使得马纵横心头猛是揪动,那压制不住的情绪顿是涌上脑海。 曾经,有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她有着沉鱼落雁之色,善良纯真的心,为了他更是不惜千辛万苦,冒着被追杀的危险,翻山越岭,赶往了当时聚集着下几乎所有虎狼所屯据的虎牢关! 可惜意弄人,马纵横无数回午夜梦醒,都曾不禁在想,当年若是他前往地并非箕关而是虎牢关,那该有多好! 或许一切都会迥然不同,或许至此有情人终成眷属…更不会生那日的悲剧了… 想到这,马纵横眼睛竟忽然闪烁出几分泪光。不得不,庞统太善于寻找薄弱的地方,然后施以对策,他正是知道马纵横的弱点所在,刚才的那一问,也恰恰戳中了马纵横心里最为软弱的地方! “我明白了,这按你的去办吧。”最终马纵横还是同意下来,并且他也相信赵云并非无情之人。 “主公仁义!!实乃我等属下以及下苍生之幸也!!”耳听马纵横答应下来,王朗好不激动,连忙拱手振声喊道。魏延也随之附和。而庞统肃然的神容中,却也隐约露出了一抹笑意。 “王老,有关彩礼以及酒水、牛羊的安排,就交给你了,还望你尽快安排,至于彩礼你便依照我大汉王室公主郡主出嫁的礼仪来操办便好。”马纵横沉色谓道,王朗一听,霎时面色一变,不由沉吟下来:“这…” “怎么,我马纵横的亲妹出嫁,我岂能不让她风风光光!?”马纵横见王朗犹豫,不由眼睛一瞪,一副凶神恶煞,绝不愿意退步地样子喊道。 “主公息怒,老臣只是怕这时间不够,更何况若要按照军师吩咐,让赵将军得到信后,三日之内,举办婚事,先我军若派快骑前往,快则一日,慢则两日,必能赶到蓝田。也就是,这些彩礼和牛羊、酒水从现在开始筹备,却要在四、五日之内,赶到蓝田。这若是按照公主、郡主出嫁的礼仪准备,这最少也要十日的时间。这少少足足一半的时间,恐怕就算老夫这下动用整个濮阳城能够调动的人力,恐怕也来不及。”王朗面带难色地谓道。马纵横听了,眼睛一眯,道:“哼,那就在信中让那赵云想办法拖上一段时间,若是他连这个本事都没有,还想取我马纵横的亲妹?简直痴心妄想!!” “这!!”王朗一听,心知马纵横决意已定,不由投眼望向了庞统。庞统也觉得此事当尽快操办,忙道:“主公,如今战情紧急,因此最好一切从简,以免夜长梦多,再当年甄夫人下嫁予赵将军时,却也并无大肆铺张,这若是让甄夫人知道了,难免会心里有所不快,这日后姐毕竟是要和甄夫人相处,这…” “我才不管那甄夫人,云禄是老子的妹妹!!老子的妹妹就该风风光光的出嫁,谁敢再有半句废话,老子还不让嫁了!!!”马纵横这下还耍起了无赖,一副寸步不让的态势嘶声大喝喊道。马纵横此言一出,王朗和魏延等人都是神色一变。庞统听了,轻叹一声道:“竟然主公心意已定,便就此决定。至于赵将军那里,我会尽快命人传往蓝田,好让赵将军有所准备。另外,王老也不必过于慌乱,我早前已经命人通知了卫家,并请卫家家主协助。卫家家主听闻姐不久将要与赵将军结成连理,大喜不已,早已准备好一干酒水和牛羊,待会我可另外派人前往通报,让卫家尽快送去,同时有关筹备彩礼之事,统也会协助王老左右。如此一来,理应能够节省不少时间。” 王朗一听,不由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忙道:“军师这回算是帮了老夫一个大忙了,此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日后军师有何需要帮助的,尽管向老夫开口。” “呵呵,王老倒是客气了。”庞统微微一笑,轻描淡写而道。这时,马纵横却是一瞪眼珠子,大喝道:“好你个庞士元,我看你是早有预谋,我可一直被你蒙在鼓里,教人来看笑话!!气煞我也!!” “主公大喜当前,不应动怒。何况若是此番姐能与赵将军有情人终成眷属,统也算是功不可没,主公便饶过统吧。”庞统见马纵横一副不可轻饶的样子,不由苦笑起来,连忙一副求饶的态度喊道。马纵横见了,脸上的怒色才褪去了几分,道:“哼,这回看在云禄的面子上,权且作罢,下回你胆敢再蒙着我在背后胡来,心我饶不了你!!!” 第1675章 龙马之婚(上)(2) “诺!”庞统一听,立刻神色一肃,震色应道。 Ww W COM而此时,在旁的魏延却是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他原本以为就算马纵横不严惩庞统,起码也要做做样子,好挽回自己主公的颜面,却没想到马纵横竟如此轻易就饶过了庞统,并且丝毫不当一回事。 “主公对军师果然是宠信有加,看来日后定要好好巴结军师,这日后若能得到他的提携,不定我魏文长也能成为镇守一方的军侯!!”魏延脑念电转,这时正好王朗投眼望向了魏延,并好像看出魏延的心思一般,那对鹰一般的眼睛,忽然变得凌厉起来。魏延却好像怕被王朗看出什么似的,下意识地躲避起王朗的目光。王朗见其这般鬼鬼祟祟,不由露出了几分不喜之色,并冷哼一声。 马纵横倒没注意这些细节,忽然站了起来,并且神情好像有些疲惫,叹气道:“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都下去罢。庞士元,待会我自会让人把信给你传去。” “好。”庞统听了,轻一点头,拱手一拜后,遂是退了下去。魏延见状,好像想要逃避王朗一般,忙也拱手一拜紧接随庞统一同离开。 “诶,适才我一时情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王老莫要介怀。还有,有关妹婚事的准备,还得多多劳烦王老了。”庞统和魏延离开不久,马纵横忽然一沉色向王朗谓道。 “主公对云禄姐如此疼爱,想必云禄姐日后得知,定然会十分感激和欣喜。”王朗不由扶须一笑,这人喜怒哀伤,那是最为正常不过了,若是马纵横什么都遮遮掩掩,这种君主反而难服侍,王朗倒更是喜欢马纵横的真性情。 “哎,云禄这些年跟在我身边,也没少吃苦,只希望这傻丫头此番能修成正果。这也不辜负那庞士元的一番苦心了。”马纵横带着几分怜惜之色地呐呐而道。王朗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后,忽然笑道:“适才见主公对军师这般雷霆大怒,倒以为主公会对军师严惩重罚,不过如今看来,主公却是很明白那庞士元的心意。” “哼,这庞士元虽然是丑人多作怪,但不得不,他平日里确是所思所虑无不都在于我这君主,而且适才他的倒也是字字珠玑。”对了,还有那甄夫人处,当年若非有她劝,子龙恐怕还不愿投靠我的麾下,正好我的大夫人王异与她交好,待会便命其前去安抚,有关这点,王老倒不必多虑。”马纵横口里虽是呢喃在骂,可是看其面色,倒是十分欣赏庞统的才智,并且对于他的提醒,也是谨记在心。 “呵呵,主公这下倒是口不对心,以主公之志,军师之才,再有众人努力协助,这不定将来数十年后,便将会有另一个帝国王朝的开启。只可惜,老夫恐怕是看不到那日的到来了。”王朗扶须呐呐而道,眼里不禁充满了向往之色。 “哈哈哈哈哈~~!!王公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定要在王公有生之年,让你亲自见证这帝国王朝的诞生,见识到我马纵横所描绘的那个‘人人如龙,自强不息’的强盛帝国!!”马纵横忽然是豪气顿生,振声和王朗高声喊道。来,当年王朗并不看好马纵横,有时候甚至暗中骂马纵横是西凉蛮夷,不懂政法,更不谙礼仪。可这十数年过去了,马纵横创造的功业,几乎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且不他屡番击退当今第一权臣曹操,力保兖州无失,这些年来更是击败了河北霸主袁绍和其一生之劲敌吕布,另外他的麾下文武,更是愈加的庞大,其中尤其是在武将方面,更可谓集合下之翘楚,其中张辽、黄忠足以担当三军之帅,庞德、徐晃、张郃、赵云、文聘各个都是当世名将,如今又有魏延、陈到、梁习等潜力巨大的新起之秀。而在文臣谋士方面,虽然比起盛大的武将阵容,难免逊色不少,但庞统才高八斗,犹如凤凰之耀,绝立于世,如今隐隐更有盖过当年鬼才郭嘉的势头。另外又有精于谋算的程昱坐镇冀州,而逢纪、顾雍、步骘等人,如今也各得重任,再加上他这老臣,暂时还算能维持在文臣谋士上面的需求。而令王朗十分惊叹的是庞统的办事能力,来当初庞统和马纵横在卧龙山庄歇养,一待便是好长的一段时间,后来庞统回来濮阳后,这折奏可谓是堆积如山,若是换做常人来办,就算找来十个人,日夜不休地去查阅,怕也要十十夜,可庞统却只有了半日的时间,便把折奏一一检阅完毕,王朗当时听,好不气愤,还以为庞统草草了是,便登门拜访,打算验证,殊不知庞统见了他来,丝毫并不紧张,反而乐呵呵地相迎,王朗异之,遂表达自己的来意,庞统却也不生气,也不制止,并亲自把王朗带到自己办公的地方让王朗查阅,王朗看了一本又一本,足足半个时辰,现庞统每一本折奏都处理得十分的工整恰当,在旁并还有备注和解释。王朗这才知道错怪了庞统,遂向庞统道歉。因此王朗甚至认为在这内政的能力上,庞统的才能无疑是比郭嘉还要出色。单单一个庞统足以比得上十个才能绝顶的文士。 ###\ 第一千七百零五章 龙马之婚(下) 而除了庞大而又出色的麾下阵容外,马纵横如今更又掌控着兖、冀、徐三州之地,加上经过这些年来的改革,马纵横成功地吸引了下各地的商人、世家,从而不但创造了许多商机,并且还向百姓提供许多就业的机会,在马纵横的辖下,几乎是没有任何一个闲人,每个人都以劳动为荣。当然除此之外,马纵横更是拥有着近数十万的大军,其中有十万大军都是精锐,剩余的二十万多万军队,有一半是新兵,但却也一半是有一定资历的队伍,马纵横在军中实施老人带旧人的方式,让新兵尽快能够赶上老兵的操练程度。因此,不得不承认的是,如今的马纵横已经一跃成为了足以窥视下的霸主,而他的能力,他马行空般的高瞻远望,也不由让王朗十分地期待,将来的下会因他而出现一番怎样的新气象! 或许也正是这一份期盼,令历来有着扶持汉室之心的王朗,渐渐转变了想法,因为在他的心中已经承认了马纵横这个主公,并且相信这个男人,会给苍生社稷带来翻覆地般的改变,并创造出如他所言一般‘人人如龙,自强不息’的国度。 却两日后,事情也算是有惊无险,最终还是如庞统所预料那般展。马云禄愿为赵云牺牲的决意,令马方寸大乱,后来更是选择了撤军离去。而赵云带着马云禄回到城内,马云禄为爱情牺牲的那份大义,甚至感动了军中上下,就连蓝田百姓得知后,也纷纷赶来瞻仰这位巾帼英雄,并为之喝彩欢呼。这倒令马云禄一时羞红了脸,又想到自己的事迹这下传遍了城中,才现自己这女儿人家毫无矜持,更是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倒是赵云现了马云禄的心思,一直保护在马云禄的身前,眼看着那结实健硕的背影,马云禄很快也恢复过来,并且能渐渐接受百姓和将士们的喝彩欢呼声。 这时,忽然人丛中有人大喊兖州传信,州泰听得,不由神色一阵,连忙叫停众人的喝彩,不久后正见一人风尘仆仆地从人丛中艰难地钻了出来,见了赵云,急是单膝跪下禀道:“赵将军,主公有信传与你!!” “主公!?”赵云听是马纵横的传信,不由面色微微一变。而马云禄似乎也有些紧张,就怕马纵横是得知她的去向,这下要把她喊回去,不少将领倒也喜欢起马云禄,这下好像也和马云禄有着同样的想法,都不舍马云禄离去,纷纷露出了落寞之色。 “放心一切有我!若你不想离去,便暂且留下,云自会回信与主公明的!”这时,赵云的麒麟目猝是亮,马云禄对他付出种种,此时已经融化了他的心,赵云已经在自己心里誓,决不能再有辜负,这下坚定地迈步走出。那来人见赵云这般模样,不由打趣地一笑,道:“赵将军先别着急,这或许是大喜事哦。” 赵云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皱了皱眉,紧接便伸手取过了信,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正想要拆开。 “且慢!!”可就在这万众期待的时候,却有人不适时宜地喊了起来,不料竟然是马云禄。却看马云禄,此时脸上竟有几分恐惧害怕的神色,摇着头道:“云哥哥你别拆。” 来,刚刚马云禄料想这信可能是其兄召其回去,却也没那么害怕,但适才听了那人是大喜事,反而当场勃然色变,这到底又是为何? 原来,心灵细巧的马云禄好像已经猜到信中的内容,而她却是在赵云身上受过太多太多的伤害了,这是怕被赵云在众人面前拒绝,那么她恐怕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死丑鬼,原来这就是你的惊喜!!你可真把老娘快给惊死了!!”马云禄咬牙切齿,想到当初庞统与她的承诺,后续还有莫大惊喜带给她时,还曾经满心期待,殊不知竟然会是此事!! 赵云见马云禄这般样子,却是不禁心如刀割,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无情伤害的,正想一咬牙,拆信观之,若是意如此,他何不顺势推舟,顺应意!? 可就在赵云这般想得时候,脑海里猛地一炸,却是出现了一副甄宓孤独一人,于闺房抹泪痛哭的画面。 “哎呀,对了!你看我这记性,这里还有一封信,是甄夫人传来的家书,军师了,在看主公的书信之前,还请赵将军务必先看这封家书。”那来报信的人,好像忽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似的,一拍脑袋,旋即连忙从怀内取出另一封书信。赵云见了,不由神色一怔,有些惊异地道:“这是宓儿的信?” “是也,此乃甄夫人亲笔所写,相信赵将军也一定能看出她的笔迹。”那报信人不由笑道。赵云见了,遂是又接过书信,并把适才先拿到的那封揣在了腰带上,转即便把甄宓传来的家信拆开观之。 与此同时,在四周观看的人,不由都紧张起来,尤其马云禄,更是不禁地伸直了脖子,踮起了脚去眺望。 一阵后,却听赵云出了一声轻叹,然后十分珍惜地把信重新装回了信封里面,再揣在了腰带内,这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了那封马纵横传来的信件。 “云哥哥。”马云禄见了,不由轻喊了一声,眼里还有有着几分忧虑、害怕的神色。赵云听了,转身向马云禄一笑,并好像在对她鼓气一般,笑道:“云禄你放心,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一同与你面对。” 赵云此言一出,人丛中随即爆出一阵起哄的声音,有些在看的少女妇人更是觉得脸红脑热,望着赵云的目光更是变得炙热无比,好像恨不得把赵云生吞了一般。 而此时,听到赵云的话后的马云禄,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有些傻愣愣地望着赵云,可神容里却是掩饰不了的幸福。 赵云灿然一笑,遂是迈步走向了马云禄,这一步一步的步伐,显得稳重无比,那风流倜傥的身姿,更是迷倒了无数的少女妇人。于是,马云禄终于踏出了第一步,主动地迎向了赵云。而就在马云禄快要接近赵云的时候,赵云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马云禄的手腕,并把马云禄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如此一幕,自然又免不了一阵起哄的喝彩声。赵云就在这蓝田城军民的见证之下,顺势搂住了马云禄,显得有些霸道,但又不缺温柔,柔声道:“你我一齐看信可好?” 马云禄这时心都酥了,尤其这幸福来得太快,显得有些不够真实,眼神迷离,痴痴地看着赵云,点了点头。赵云一笑,遂把信拆开,然后捧起。还好马云禄的身高却也不矮,赵云也不过比她高大约大半个人头,赵云这下捧起,她正好可以看到信中的内容。不过这不看还好,一看马云禄顿时脸色刹地羞红起来,嘤咛一声,竟转身落荒而逃。 这原来好端端的,怎么马云禄却忽然抛下赵云逃去呢?一下子蓝田城内的军民不由一片哗然。而此时,赵云却是飞快地看着信中内容,看到最后时,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并是笑道:“蓝田城上下军民可都听好了,我主已经把云禄姐下嫁与我赵子龙为平妻,从今日起,我将立刻操办婚事,并尽快地完婚,待我大婚今日,我更会宴请一干军中弟兄,还有城中的百姓,还请诸位多多赏面,前来参加宴席!!” 赵云此言一出,顿时出几阵惨叫的声音,吓得四周百姓一阵慌乱,不过还好,很快就有人打趣地喊了起来:“哈哈哈哈,赵将军看来你是魅力太大了,这晕去的人全都是痴迷你的女子。” 这话一出,不少人立即纷纷大笑起来,而州泰一干将领更是纷纷前来祝贺。赵云笑容可掬,并接受着众人的祝贺。这时,四周的百姓听了,也连忙纷纷道贺起来。 殊不知,这时却已有马军的细作听得仔细,连忙趁着大伙都在向赵云祝贺的期间,快地溜走了。 当夜,在马帐内,却见马一脸愠怒之色,双眸更是闪烁着阵阵慑人的光芒。不得不,这下倒是显得有些滑稽,原来司马恂以为马此去必然能够建立不世之威名,成为新一代的战神,于是便早早令人去准备宴席,好等马回来,便与一众将领喝上庆功宴。殊不知,这计划有变,忽然间竟然杀出了一个马云禄坏了马封神一战。司马恂倒也不是不明白马对马云禄的疼爱,因此当他听闻马云禄出现时,便已经猜到了后面的结果,也明白了大军为何会垂头丧气而归。不过事情竟然已经生了,自不能因此一蹶不振。这时,正是需要有人走出来鼓舞士气。司马恂轻叹一声,遂是手持酒杯走了出来。 “主公不必气馁,听诸位将领所,今日主公枪挑那赵子龙银盔,几乎将其一举击毙,若非云禄姐忽然舍命救他,恐怕此时赵子龙已经死在了主公的枪下,主公神勇,我等当敬主公一杯!!”司马恂此言一出,刘雄等人立刻纷纷抖数精神,反应过来。刘雄更是急是站了起来,举杯与一干将领喊道:“军师得对,主公今日神勇盖世,可真教我等大开眼界,我等快来一齐敬上主公一杯!!” “对对对,大伙快举杯!!” “哈哈,主公果真威风无敌,令末将好生敬佩,我看今日定能击毙那赵子龙,封以战神之名!!” 第1676章 司马恂之计(上) “不杀赵云,不取之龙胆,何足以称为战神!?”殊不知那将领话未完,便被马一声喝住,却看马满脸暴怒之色,拍案而起,浑身更是迸出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魔气。WwW COM霎时间,帐内众人不由都害怕畏惧起来,唯有一人,神色依旧,默默地正望着马,那人正是司马恂是也。 “主公大可息怒,今日主公虽未取赵云,但却已挫其锐气,恂以为主公大可先收拾情绪,明日再往那蓝田城下搦战便是。赵云此人身为当世名将,自然不会龟缩不前。”司马恂沉声谓道。而就在司马恂话音落下,刘雄不禁喊道:“话虽如此,但若是云禄姐再出捣乱那又如何!?”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不由纷纷色变,毕竟今日的情况,但凡有随同马前往的将领,都是有目共睹,在马云禄的拼死维护之下,马根本不忍下手。但若要马大义灭亲,却也太为难马了,毕竟马对马云禄的疼爱,人尽皆知。 “呵呵。”司马恂听了,却是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赵云何许人也,此人以‘一身是胆’而名盛于下,傲骨铮铮,实乃盖世勇将也,又岂会甘愿躲在女子身后?若我所料无误,今日云禄姐会忽然出现,那赵云怕也不知其情。” 司马恂罢,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马。马一听,神色一沉,遂是颔道:“军师得是理,今日我见那赵子龙慌乱无措的神态,怕也事先不知妹会忽然出现。” “呵呵,那就对了。姐怕是受计于人,才会不惜冒险奔赴战场,而且若恂所料无误,那人正是看出姐对赵云一片痴心,又料想主公对姐疼爱,不忍下手,遂特施此计,好让主公和赵云就此罢手。”却看司马恂双眸光,细细分析。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一连色变,诧异不已。这时,一人不由问起:“可是这让主公和赵云罢手,那人又有什么好处?” “哼,蠢货!!主公神武盖世,无人能敌,那人自是唯恐赵云败在主公手上,河东就此沦陷,特施此奸计!!”刘雄一听,似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瞪着大眼,向那人骂道。 “非也。”殊不知,刘雄话音刚落,司马恂便摇头示意不是,并又引得众人再次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司马恂神色一沉,遂又谓道:“先我等应该可以确定,那人肯定是来自对方的阵营,可我等早有细作打探,在赵云军中,并无善于谋略计策的谋士,而能设计如此精细高明计策的人,马征北麾下恐怕也不过数人耳。却又想此人,竟敢这般胆大包,连姐都作为他的棋子利用,怕也仅有那性子桀骜不驯,不羁放纵的庞士元了。” 却听司马恂经过一阵分析后,便已经有了答案。众人一听是庞统,不由纷纷露出恼色,有些人已经骂了起来。这时,刘雄却是皱眉道:“可军师适才也了,据细作所探,那赵云军中并无善于谋略的谋士,也无人曾见过这庞士元在军中,他又是如何察时夺势,施此奸计?” “哈哈哈哈~!这就是刘将军太过觑那庞士元了。自古以来,但凡是有着辅佐帝王成就霸业的旷世奇才,皆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正如那姜子牙、张子房哪一个不是料事如神?这庞士元才能出众,更有诸位岂不曾听,卧龙、凤雏得其一,而得下也!”司马恂大声笑起,到后面更是有些诡异地笑了起来。 而司马恂此言一出,帐内霎时陷入一阵死寂,众人似乎都被吓到了,这下司马恂不但没有鼓舞到众人的士气,反而将众人的士气又再次打击。这时,却见马一对魔性十足的龙眸死死地盯住了司马恂,问道:“那庞士元若能堪比姜子牙、张子房,那却不知军师你又有何能耐呢!?” “哈哈哈哈~~!!恂才微学浅,岂敢与圣人比较,但正是如此,恂愿兢兢业业,心翼翼,夺计思略。而那庞士元,虽有高才,但盛名于世,难免有所傲心。恂以为,只要恂虚心而待,不急不躁,以缜密而伺之,总有一日,能将此人拉落马下,到时恂之能耐,自由下人而定之。”司马恂纵声厉色而道,却看其信心满满,并罕有地露出一脸亢奋之色,众人不由都是觉得心头一壮。却那日司马徽对于司马恂的一番教诲,对司马恂的影响不可谓不大,自从那日之后,司马恂便把昔日傲心和锋芒都给收敛起来,并且学会了自省己身,就如司马徽的意思里的,把自己看低,把潜在的敌人捧高,并虚心分析、学习敌人的本领,以此来提升自己。 而这一套,恰恰正是司马懿的为人处世之道耳。 却看司马恂虽是自贬,并先前又捧高了敌人,但他这番虚心之话,却也不缺胆识和决心,反而让人听得更加的震撼、沉稳。毕竟司马恂如今从名声来看,是远远不如庞统,若是他一下子便是一顿胡吹,甚至把自己比作比姜子牙、张子房还要厉害的人物,众人心里自然不信,甚至会心生鄙夷。但司马恂谦虚而自贬不如,但又表以决心和努力,众人自为之喝彩鼓舞! “好!!!军师一番言辞,真令我马孟起茅塞顿开!!你得对,只要虚心而待,不急不躁,以缜密而伺之,总有一日,我马孟起也必能一飞冲,把那曹孟德还有那个人都踩在脚下,让这下人都崇拜我马孟起的威武雄威!!!” “好!!”“好!!”“好!!”“好!!” 马话音刚落,众人不由都纷纷大声叫好起来。司马恂见状,也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与马一对眼色,君臣两人此时都是心灵相会。 就在此时,蓦然有人在帐外急喊,有密信传来。马不由神容一震,遂是召入。少时,正见一人赶入,并递上一根绑有信条的箭矢,司马恂取过,遂递给了马。马接过,紧接便把箭矢上的信条拆下观之,这一看,顿令马勃然色变,本是沉定下来了的怒火霎时又是迸出来,咬牙切齿地吼道:“哇啊啊~~!!赵子龙你这杀的奸贼,我这便来与你拼了!!” 马罢,又是忿然而起,作势便要冲出帐外,司马恂吓了一跳,连忙向前喊住:“主公息怒,这不知到底生了何事,令主公如此的暴怒?” 马一听,眼睛如有两团怒火在烧一板,钢牙都快咬碎,大声喝道:“那该死的赵子龙却不知在捣鼓什么诡计,竟在不久前,向整个蓝田城军民宣布要迎娶我家妹!!我家妹金枝玉叶,岂能下嫁给他这种奸诈无耻之徒!!” 马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面色大变,这倒也不奇怪众人为何有这般反应,毕竟马和赵云前不久还是死敌,这忽然间,赵云竟成了马的妹夫,这突变来得之快,实在教众人一时间无所适从。这下,就连司马恂一下子也是方寸大乱,不由皱紧了眉头。马冷哼一声,立是从一旁走出,这时司马恂忽然喊道:“主公,纵是你这下前往与那赵子龙拼死,恐怕也无法改变这场婚事。” “为何不可!?我把那赵子龙杀了便是,更何况我是妹的二哥,莫非我还没这个资格反对耶!?”马听了大怒,不由急瞪眼而喝道。 司马恂听话,不由摇了摇头,道:“姐早就倾心于赵子龙,这点主公想必心里也是清楚,如今姐历经艰辛才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可主公却要把他们给拆散。以姐今日那刚烈的脾性,只怕最终只会一拍两散,众人都绝无好下场。不知主公却是否愿意看到?” 换做平时,司马恂定会以大军的利益为先,绝不会为马设身置地地去思考。但如今的司马恂却不同以往,为了能够赢取马的信任,他更愿意为马做更多的考虑。马一听,顿是神色霍然一变,同时也领悟到了司马恂的好意,不由心头一沉,皱紧了眉头。 一阵后,马怒气渐有几分退散,冷声喝问道:“那若如你言,莫非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妹下嫁给那赵子龙不成!?” “这却也不是。”司马恂忽然眼睛一亮,猝是心起一计,灿然的笑了起来。 马见司马恂露出这般笑容,不由心头一震,急是问道:“如何!?莫非军师已有计策!?” “呵呵,主公莫急,且先坐好,再听我徐徐道来。”司马恂笑容可掬地谓道。马听了,虽然心急,但还是依照司马恂的吩咐,迅回到大座上坐定。刘雄这时也显得是迫不及待,连忙喊道:“军师你快吧,可急煞人也!!” 司马恂淡淡笑之,遂肃色道:“来姐自从当年一别,许久再无与主公见过。如今姐将要出嫁,竟然她早已芳心许之赵云,主公身为兄长地倒也希望见到姐幸福美满。只不过想必主公,与姐多年不见,这下姐将要出嫁,即将成为人妻,这自然是倍加地思念,若主公修书先以好言安抚,再以情义之,让姐先回来同聚数日。姐必将欣然而来。到时,一旦姐来到营中后,一切自由主公处置。” 第1677章 司马恂之计(下) 司马恂此言一出,马不由神色一怔,不过很快便醒悟过来,大声喊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使诈把妹骗到营中,然后再把她绑了,以制止她和那赵子龙的亲事!?” “哎,主公这话倒是不对了。 WwW COM姐本就是马家人,当年却因年幼无知,受那赵子龙所骗,随其离去。主公这下只不过是要把姐‘请’回来,然后再尽快派人带姐回家。这如何能是诈呢?诸位却也来评评理。”司马恂一张手,一副无辜的样子,然后又向众将领问道。众将领一听,自然纷纷称是,都这是合乎情理,绝非是诈。 马听了,不由大笑道:“哈哈哈~!!你倒是比那庞士元更要奸诈,他如此深谋细算,却不如你这灵机一动!!好,左右快取文墨来,我即刻便修书一封,让妹早日来见!!” “哪里,哪里。主公谬赞了。”司马恂闻言,倒也谦虚,不过脸上兴奋的笑容,倒是出卖了他。不一阵后,左右取来了笔墨,马遂是挥笔疾书,很快就写完了,并令人前往蓝田,交予马云禄。 半个时辰后,在蓝田府衙内的花苑里,却看四处无人,环境颇是幽静,此时正值春夏交替之际,气候也是温和,四周花丛都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颜色鲜艳的花朵,却看此时在花苑池塘边的亭内,赵云和马云禄正依偎地并坐一起,赵云更是一手搂住了马云禄,马云禄头轻轻地侧在了赵云的肩膀上,这俊男美女,男的英俊不凡,气势出众,一身洁净的白袍,又显得有几分清秀,女的靓丽温婉,身形苗条,一袭黄色百花裙子,静静地坐在那,便已是美不胜收。 两人相处无言,却已经是浓情蜜意,毕竟两人至今为止,实在经历太多太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倒是马云禄先开了口,问出了她一直想要问,却不敢问的问题:“云哥哥…我大哥让你娶我为平妻,却不知甄姐姐知道了,心里会不会不快。而且她这些年因为一直并无为你诞下子嗣,而郁郁不闷,平日里我见她都是愁眉苦脸,我怕万一她知道了,会承受不住。不好!这婚我俩还是不结了,你还有战事,便先留在这里,我这便赶回去和甄姐姐解释!!”马云禄着着,却是越越是心惊胆跳,忽然想起不时偷偷见得甄宓,那露出的满脸愁容,就怕她承受不住,会做些过激的事情。这一想,马云禄立刻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素来善良纯真的她,更是怕会生后悔不及,一生愧疚的事情,连忙便是起身,不但要取消婚事,就连赵云也不看一眼,作势便要离去。 赵云见了,心里一暖,反应也快,一把抓住了马云禄的手,并轻巧地暗暗使劲,把马云禄一下子把拉了过来。马云禄心里正急,这下也没想到赵云会使劲,反应不及,嘤咛一声,便落到了赵云的怀内。此时却看两人脸庞仅有咫尺距离,甚至连对方的温热的呼吸,互相之间也能感受得到。尤其赵云的眼神,赫赫有神,并还有几分侵略,羞得马云禄霎时满脸红,连忙撇开头,不敢对视。 “你你你…你看什么嘛…”马云禄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话,但这一紧张,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想要离开,却又觉得浑身无力,这仿佛有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在寝食、占有她的身体一般。 “美!”赵云倒也是人不可貌相,看似正人君子,不过却也有使坏的一面,见马云禄如斯害羞,还故意伸头到马云禄耳边,一边吹气,一边带着几分调戏的语气喊道。 “你!”马云禄被赵云吹得耳根一软,下意识地转头瞪眼,想要吓唬一下赵云,却不知正好对上赵云满是浓情的眼神,顿又是羞得不行,低着头,咬着唇,娇嗔道:“坏人!” “呵呵,傻丫头,我爱你都来不及,又岂会是坏人呢?但若真的是坏人的话,那么我便是这全下最爱你的坏人。”想不到赵云这一下好像是通窍了一般,这情话更是信手拈来,得马云禄心头是一阵酥,好不害臊,这下甚至连脖子都红了起来,脸上的红晕更是红得快要滴出了血。 “你这人真坏,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我刚和你还着甄姐姐呢。”马云禄不由低头,喃喃而道,转即又想到自己刚才一时心急,竟胡乱话,要取消婚事,这下一想起,后悔莫及,又怕赵云生气,不由暗暗抬头,去看赵云脸色。赵云见马云禄这般,却又不禁想要再捉弄一番,故作难色道:“诶,竟然姐要取消婚事。云岂敢强迫,如此也好,甄宓那里,我却不怕她会伤心了。” 马云禄一听,立刻跳了起来,猛一起身,瞪着眼,一手插着蛮腰,一手指着赵云,愤愤不平地娇声喝道:“好哇!!赵子龙你敢悔婚!!?还有,你你!!你果然还是在乎甄姐姐,这下竟还要悔婚!!呜呜呜~~!!” 这常言道,女人是水做的,如今看来果真如此,马云禄哭就哭,一下子泪水直涌,哭得好不厉害。赵云哪想到马云禄会是这般,哪敢再是调戏,连忙站起,正想要伸手去搂马云禄,却被马云禄一把推开。赵云见马云禄情绪化正是厉害,连忙先安抚道:“云禄你莫这般,原来有关此事,主公早就派王老去与甄宓商议。甄宓却也一直都喜欢你,也愿与你做姐妹,共同持家。她这传来的家书,还要我好生对待你,万万不可亏待你半分。而且她这些年在大夫人旁边学习协助,如今更掌管了濮阳城好些商铺,为我赵家赚了不少的银子,她还特别命人给我取来不少银两,给我操办这婚事哩!” 却甄宓不但长得倾国倾城,在商业的才能上也是十分地出众,来当初有一回甄宓曾在将军府做客,正好有人来与王异通报近月的各商铺的创收,可在一些数目上,不知为何有所短缺,吓得那来报的人一阵变色,连忙和几个伙计重新点算,可过了半个时辰,却毫无进展。王异虽然性格温和,并且为人十分大方,但却容不得下面的伙计偷鸡摸狗,有任何中饱私囊的情况,当场更是鲜有地动起怒来。甄宓见了,遂在旁安抚,并在经过王异的同意,命伙计取来账本,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甄宓便找到了账目遗漏的地方。那几人见了,如释重负,对甄宓跪拜称谢不止。王异见甄宓对于数目如此的灵敏,也是惊叹万分,刚好当时濮阳城由本家管辖的各行各业都已经快要处于一个饱满的状态,这行商如攻打下一样,不进则退,但若不能另辟新路,王异只怕本家的商业会被其他商家联手吞噬,遂与甄宓开始了讨论对策,殊不知这一讨论,令王异更是惊为人,甄宓有很多的见解,甚至比起她还要精细灵活。于是,王异遂有意邀请甄宓与她一同管理,并明每月还会给一定的俸禄,而且为了打动甄宓,王异还承诺会向马纵横要求给她特别设立一个职位。甄宓当时也不敢立刻决定,回去询问赵云的意见,而赵云的思想,倒是认为,这男子就该在外头打拼,养家糊口,而女子则当在家相夫教子,不应该抛头露面,遂是有些不喜,但却并无拒绝甄宓。甄宓心灵细巧,自是看出了赵云的心意,而且她也是个以家庭为重的女人,为此不得不婉言拒绝了王异的好意。王异得知,惋惜不已,后来马纵横见王异****闷闷不乐,遂寻下人一问方知其中原委。马纵横遂是找到了赵云,并向赵云开导,这女人整日待在家中,也是无趣,作为男人理应让自己的女人能够享受安逸幸福的同时,也能让她好好地充实自己,使其光亮。马纵横的意思,赵云倒是似懂非懂,马纵横遂以自己和王异做了比较,自己在战场上,骁勇善战,攻必取,战必胜,率领麾下,攻城掠地,因此建立如今的基业。可这基业若无充足的资金维持,军队恐怕无以为继,更谈何扩张壮大?百姓若都无工作,尤为田地可耕,生计无法维持,自然会日愈生怨,迫不得已之下,日后不定还会造反作乱。到这,马纵横又反问赵云,如今他之所以拥有巨大的财富,又是依靠谁的能力?赵云一听,先这与马纵横大刀阔斧地一系列改革有关,马纵横却是一笑置之,并这每年所得的税赋其实完全不够军资耗费。赵云听了,不由疑惑起来。马纵横遂是如实告诉赵云,他所拥有的财富,几乎有十之六、七,都是依靠王异所管理的商业赚取。来王异经常与他商讨经商之道,并且凭着第一手的消息,在各城各县,迅地开拓市场,不但起了龙头老大的作用,还吸引了不少的商家,也正因如此,但凡有着王异辖下商铺所扎据的城县,不久之后都能够逐渐地兴旺起来。而王异近些年,渐渐还把商业扩展到冀州各地,又在他的允许之下,成立了商会的管理层,并提拨一干有着商业才能的好手,前往各地扎据,开拓市场。而王异则坐镇于濮阳大本营,随时调动资金。马纵横当夜和赵云的是眉飞色舞,赵云听得不由入了神。后来,经马纵横一提醒,赵云才领悟到,王异在商场上的作用,恰恰正如马纵横这位主公率领众人攻城掠地一般,调兵遣将,不断地扩张战场。听罢,赵云更是不由对王异敬佩万分,更称王异是巾帼女英雄。马纵横遂笑称,如今王异见得甄宓,正如他当年见到你赵云一般,求贤若渴。而马纵横更把王异曾与下人过的话,照模照样地赵云搬出来。原来王异当日得到甄宓拒绝后,怒称他赵云觑女流,却不想甄宓之才,并不逊色于他赵子龙,尤其甄宓当年本就曾管理过袁家在冀州的商业,若是甄宓能够协助她来管理冀州,一定能替她迅地在冀州开拓出一片大好市场,如此甚至不亚于当年攻下冀州的伟绩!赵云听后,不由大惊失色,被王异这一番言辞吓了一跳。 第1678章 马云禄的秘密(上)(1) 来,赵云虽然想法守旧,但他并不会觑女子,甚至可以他对甄宓是极为尊重的。WwW COM因此他听到王异对甄宓如此看重,心里十分地感动,当场便向马纵横认错,更回去后,一定会好好与甄宓商议。马纵横听了大喜不已。而后来,也正应了王异的话,甄宓接受了王异的邀请,经过一段时间学习后,很快就开始负责起冀州商业市场的扩展,而甄宓也仅仅是用了数月的时间,便以其出色的外交手段和商业才能,成功地替王异打下了结实的基础,而那段时间,马纵横和赵云皆是出战在外,甄宓不必顾虑家中,因此几乎都在冀州四周考察,其努力并愿意吃苦的态度,令王异欣喜不已,不久后更是几乎把整个冀州的商业交给了甄宓。而且,王异因曾经有一回与马纵横相谈,听了‘分干股’这种新颖的模式,早就有意思实施,遂是找到了甄宓,并答应分予其三成干股,希望甄宓能够长期坐镇在冀州,管理冀州的商业。不过甄宓却是希望能更多地陪伴在赵云的身边,婉言拒绝了王异。王异见甄宓心里对赵云如此地看重,感动之余,自也不再强逼。后来两人商议好,王异给甄宓一成的分红,并要甄宓每隔一个季度例行到冀州几考察清算,另外若有了紧要情况生,务必要立刻动身前往,至于原本要分给甄宓另外两成分红,再分给甄宓辖下的弟兄。甄宓倒也有些动心,不过她却不贪婪,只要了百分之五的分红,另外又建议王异把另外的百分之五,另外再分予她辖下尤其才能出色的几人。王异对于甄宓的意见却也是十分地看重,遂是答应。而甄宓提拔地那几人,都是才能出众,并且秉性稳重憨厚,兢兢业业之辈,而这几人后来得知王异许诺给他们的额外分红,都是喜出望外,对王异和甄宓都是感激不尽,这做起事来自然是倍加努力,另外一干人等,得知年后会有分红所得,各个都是欣喜若狂,卖命干活,毕竟这有多少创收,事关他们的年后的分红。如此一来,这‘分红’的模式一实施,竟在半年内,使得冀州有了翻覆地的变化,本家商业的创收那是节节攀高,当然这其中却也有不少不肯老实干活,弄虚作假之辈,不过却都没有瞒过甄宓,一一被甄宓开除。也因如此,甄宓在冀州更曾试过遭人寻仇。有关这事,很快传到了王异耳里,这可把王异给吓坏了,毕竟甄宓不但是她麾下大将,而且她的丈夫赵云更是马纵横的麾下不可或缺的猛将,若是甄宓有个万一,惹得赵云与马纵横君臣反目,那可就得不所失了。因此当时,王异连夜赶往冀州,安抚了甄宓之后,并要严惩那些寻仇之人。令王异很是诧异的是,甄宓倒是十分地笃定,因王异当时恐甄宓心里生怨,比甄宓还显得紧张几分,所以反倒是甄宓安抚起了王异。后来甄宓,更是替那些寻仇之人求了情,并看在他们曾经都是本家伙计的份上,安排了一笔颇为可观的遣散费,那些人见此,愧疚不已,有人要了遣散费,有人却是不敢,不过都是连夜携家带口离开了冀州。而至此之后,王异更是在甄宓安排了卫兵,以防诸如此类的事情生。甄宓的才能得以施展,同时也给赵家带来了巨大的收入,这甚至远赵云平日里的俸禄,以及其战功所得的赏赐。当然,赵云却并无因此妒忌甄宓,并且见甄宓有所依靠,并乐在其中,还十分地支持。对此,甄宓也是十分地感激。夫妻两人的感情,甚至还有所增进。 而此番,甄宓得知赵云要迎娶马云禄,并且还要立其为平妻,倒也有投桃报李之心,毕竟她也知道,如赵云这般盖世豪杰,只有一个妻子,那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赵云到底有多出色,甄宓也心知肚明,既然是制止不了,倒不如让赵云娶了马云禄,这日后姐妹同心,却也好阻止其他的女子窥视赵云。而且甄宓也是十分喜欢性情活泼善良的马云禄,甚至早前劝过赵云迎娶,为此甄宓宁愿当妾侍,把正妻的位置让与马云禄。倒是赵云不愿委屈甄宓,因此只好选择辜负马云禄。 而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甄宓却也替赵云和马云禄开心。 “甄姐姐竟然乐意让你迎娶我?而且还愿出资给你操办婚事?”这下,马云禄倒是有些不可置信,毕竟扣心自问,就算是亲姐妹,要与她分享同一个男人,马云禄也肯定不乐意的。虽然,平日里甄宓对她极好,但甄宓如此大方的态度,还是令马云禄十分地吃惊。 “什么出资!?我夫人给我的,是我赵家的钱财!”赵云是个顶立地的英雄,自难免会有些男权主义,这下听马云禄一,顿是露出几分不喜的神色。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赵家的钱财,几乎都是甄姐姐赚回来的。你休想骗我!”马云禄听了,不由白了赵云一眼,然后趁机挣脱出赵云的怀里,站了起来,一边负手走着,一边笑嘻嘻地道:“平日里我与甄姐姐逛街时,见甄姐姐出手阔绰,心里便有所怀疑。后来,我向我家大嫂一问,才知甄姐姐一年单单分红就有数万两的白银!嘿嘿!” “笑什么笑!她是我赵家的女人,她赚回来的钱,自然是我的!”赵云一瞪眼睛,这下竟是甩起了无赖,惹得马云禄不由噗嗤一笑,呐呐道:“平日里看你一本正经的,却也不知哪里学来这般无耻的伎俩。” 马云禄此言一出,赵云不由一怔,好像也才反应过来,同时两人的脑袋里旋即不由升起了一副画面,画面中有一人,双手插着腰,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正是哈哈大笑着。 霎时间,两人都有了答案,并一对眼色,似乎都现对方与自己有了相同的答案,相视一笑。 “来主公真是奇人也,当年我投靠他麾下时,便觉得主公行事风格许多地方都异于常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主公是外来客,否则他如何有这么多马行空的想法?”赵云忽然轻叹一声,颇有感触地呐呐而道。马云禄听了却也不由一笑,道:“对啊,大哥这人奇怪得很,有时候看像是像是个乱冲乱撞,野性十足的匹夫,但有时候他又精明得可怕,有时候他表现得又像是个拥有着乎常人想象的高明政客,而且他尤其善于识人用人。你看,从我大哥创业开始,但凡能被他看中并加以重用的人,一定都会扬名世上。就譬如那赤鬼儿,当年一头乱蓬蓬的乱,长得又是怪异,很多人都惧怕他,暗里他是鬼怪,倒是大哥十分地维护他。而如今的他,已经成为了统率三军的大将,此番他若能攻下并州,那么他不定便能一跃成为能够与张、黄两位将帅相提并论的大人物,若是当年有人告诉我,那赤鬼儿有这般本领,我才不信哩!”马云禄得激动,还不禁皱了皱鼻子,惹得赵云好想伸手去捏。这时,马云禄却把身子一转,走了几步,然后又走下了阶梯,望向遥远的星空,好像勾起了什么回忆,喃喃道:“云哥哥,个秘密与你。” 赵云见马云禄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并且身上还显露出几分淡淡的悲伤情绪,不由眉头一皱,跟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傻丫头,你怎么了?” “可能你是无法想象当初我大哥其实是个十分憨厚老实的孩子,他十分地木讷,却又不善于表达。当年我等几个弟弟妹妹还少,可爹爹又常年出征在外,家中不少奴仆见我等年幼,平日里态度都是不好。倒是二哥从少精明并且胆识过人,那些恶奴不敢欺负二哥,却常常欺负老实的大哥。大哥虽长得强壮,但却是怕那些恶奴会把气洒在我等这些弟弟妹妹的头上,便忍气吞声。我记得有一会,二哥顽皮,想要去观摩爹爹藏在宝库里的银龙枪,却正好撞中有几个恶奴偷偷地闯进了宝库,还把银龙枪拿了出来玩耍。二哥看了大怒,立刻前往制止。殊不知那几个恶奴,见二哥年幼,竟还向二哥动起手来。我等几个弟弟妹妹当时跟在后面,可吓坏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大哥忽然赶了过来,二话不,便抱住一人,可能大哥太心急了,当时只知哇哇大喊。二哥一时心急,应付另外两个,却见大哥抱住的那个恶奴,不断地在打大哥,一下子也乱了分寸,这下手起来,也不知轻重,当场把一人一拳打蒙过去,另外一个人见二哥这般可怕,一下子好像吓慌了,竟拾起了地上的银龙枪去刺。当时我见二哥有危险,自然大喊起来。二哥本想去救大哥,殊不知背后有人偷袭,正是不知如何反应,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大哥竟然赶了过来,并以身相护,那人一枪便是刺中了大哥的后背。二哥当时气得红了眼,立刻扑了过去,我和休哥还有铁牛都一下子疯了,扑向了那恶奴,倒也不知是谁,竟把那恶奴活活给打死了。后来,二哥连忙到城中去找大夫,幸好大哥身强力壮,这才保住了一命。那一夜我等几个可吓坏了,就守在大哥身边,唯恐大哥会丧命。而二哥那夜之后,忽然也变得成熟起来,又找上爹爹几个心腹,把另外两个恶奴捆了。只是后来大哥的情况并不好,还一直高烧不退,爹爹一时间在战场上又难以赶回。幸好大哥福大命大,也熬了过去,只不过他昏迷醒来后,却忘了这件事情,并且脾性大变,伤势好了后,便玩命地观看兵书,还有各种书籍。” ###\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马云禄的秘密(下) “我等都吓坏了,铁牛还大哥定是烧坏了脑子。而不久之后,大哥便去参军了,至此之后,我等这些弟弟妹妹,就很少能够与大哥好像以往那般开心地玩耍了。而对于那件事情,二哥一直内心十分地愧疚,我等几个见了,便是私下约定谁都不能,只怕二哥难受。因此二哥一直以来对大哥的尊敬,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可谁想到,事情竟会便成这般模样,二哥如今和大哥是水火不容,但若有朝一日,大哥和二哥能和好如初,那可多好。”到这,马云禄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如泉直涌而出。赵云见马云禄可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却也不禁忍忍作痛,轻叹一声,便走到了马云禄身旁将之搂住,马云禄却是一下子情绪爆,身子一转,便是扑入了赵云的怀内放声大哭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赵云面色微微一变,并露出几分恼色,毕竟在早前,他已经吩咐下去,若无紧要之事,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莫非是有什么紧要事情生了。”不过,赵云很快也平复了情绪,并拍了拍马云禄的肩膀,示意马云禄有人正来。马云禄也是会意,哭声渐渐减弱了不少,并走到了一边。 一阵后,赵云遥远便看见了州泰的身影,州泰正手持灯笼,好像迟疑着要不要过来。 “有何要事?”这时,赵云却先是喊了起来,州泰一听,连忙原地单膝跪下,喊道:“赵将军,马那里有书信传来。” “你且退下稍等,待会我再去看这书信。”赵云听了,想着先安抚好马云禄再去处理军务之事。殊不知这时州泰却是喊道:“可这书信是给云禄姐的。” “给我的!?”马云禄一听,不由急是转身赶了过来,带着几分惊喜和诧异之色。 “是也。”州泰便答。马云禄听了,连忙走向了州泰,一边还不忘喊道:“快给我一看。” 很快正见马云禄走到了州泰的身前,并取过了州泰递来的书信,迫不及待地拆开便看。这一看,马云禄竟又不禁地泫然泪下,州泰见了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低头。这时,赵云赶了过来,道:“你先退下吧。” 州泰闻言,如负释重,连忙领命,便是退下去了。少时,眼看州泰渐渐远去,赵云才安抚起马云禄,并温柔地问道:“傻丫头,你这怎么又哭了起来?” “云哥哥,我二哥已经得知我将要下嫁与你,并要我明日到他帐中一聚,以叙兄妹情义。我许久未见二哥,却也好生思念!!”马云禄一听,不由止住了哭声,并且有些迫切地看着赵云,更是下意识地拽住了赵云了衣裳。赵云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并且脸色刹便有些黑沉起来,不假思索地道:“不可!如今两军为敌,你又将要下嫁与我,那马孟起忽然要你过去,只怕是居心叵测,若是!” “不会的!!二哥决然不会如此的!!”马云禄闻言,却是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喊道。赵云听了,却是一时也乱了阵脚,这语气也不由大了一些,喝道:“云禄,你不可胡闹!!如今战事正是紧张,更何况此番婚事关联重大,绝不可!!” 赵云的这,不由猛地一顿,暗叫不好。果不其然,马云禄好像听出了什么似的,变得又是激动几分,喝问道:“绝不可什么!!?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我大哥的书信呢!!?你快取来给我一看!!” “不行!此乃军情秘密,岂能泄露给!?”赵云见马云禄好像有些失控的样子,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摇头大声喊道。 “呵呵。”马云禄见状,忽然冷笑了两声,脸上蓦然露出了几分绝望之色,竟猛地转过身子,便是快步跑了起来。 “云禄!!”赵云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喊道。可马云禄根本不理会赵云的喊声,更有些慌不择路地跑去了。 “诶!!我这大白痴!!”赵云见此,气得不由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心知马云禄的脾性,若是她得知马纵横要她和自己成亲,还有着另外的一层意图,以马云禄那高傲刚烈的性子,定是宁死不从!可此下马忽然相召,怕也是另有所图。赵云这下子不由是乱了阵脚,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 “呜啊啊~~!!你得对,你就是个大白痴、大蠢货!!我就是当初瞎了狗眼,才会让妹嫁给你这大白痴、大蠢货!!”忽然一阵可怕的喊声传了起来,紧接着很快又有一阵声音响起。同时,在赵云一旁的房间忽然猛地打开,里面虽是黑乌乌地一片,却陡然射出了两道可怕的凶光。 “主公且慢,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我的约!!” 那人话未完,却见房间内猛然一人好像躲藏黑暗中的猛兽猝然扑出,并且毫不客气地一拳轰在了赵云的脸上。倒也不知赵云是反应不及,还是因马云禄的事情分散了精神,这名震下的龙胆上将,竟被那人一拳打得连连后退。不过当赵云转过身来,看见那人时,却是勃然色变,连忙跪下,毕恭毕敬地道:“末将拜见主公!” 第1679章 马云禄的秘密(上)(2) 却看那人魁梧强壮,高大神武,浑身更是散着一股怯人的霸气,在夜色之中,那身形显得无比的可怕骇人,竟赫然正是马纵横也!而在马纵横身后紧接走出来的一人,却见其神色有些虚弱,还挂着两行鼻涕,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一阵一阵地瑟瑟抖,样子更是奇丑无比,但就是这般一个人,竟然是有着鬼神之称的马纵横麾下的智囊,正是凤雏庞统是也。Ww W COM “军师你也来了!?”赵云一见庞统,不由也吓了一跳,满脸的不可置信,毕竟此时马纵横理应和庞统一同坐镇兖州濮阳,以防局势有变,而且这两人就算要来,起码也要留另外一个镇守,此下却一齐赶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来,庞统倒也是无奈,原来当日马纵横修信完毕,又安排好一切,夜里回到家中,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转即又想,自己就马云禄一个亲妹妹,这长兄为父,岂能不亲眼看着马云禄出嫁呢?这越想,马纵横就越觉得自己不靠谱,立刻便偷偷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当时,正好是夜里四更时分,马纵横心想,自己偷偷地取了赤乌,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往蓝田,却也张扬,等参加完婚事再是回来,想必这段时间里,谅曹操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这般一来,两边却也不耽误。于是,马纵横连行装都不收拾,偷偷到马厩里取了赤乌后,正想离开,殊不知竟被庞统抓了个正着。原来,庞统却也看出了马纵横的心思,当年马纵横就曾经如此胡闹过(马腾病重,私自前往长安),因此庞统也算是有了底,这回自然不会犯下同样的错误。岂不料,马纵横竟耍起了无赖,先是假装投降就范,却忽然趁众人不备,把庞统给擒住了,众人一下子都乱了套,领兵的魏延唯恐伤及马纵横和庞统其中一人,也不敢胡来。擒了庞统后,马纵横倒是一下子变得硬气起来,又见府里猝然一阵喧哗,竟是王异还有北宫凤正赶了过来,其中北宫凤气急败坏的喊声还尤为地响亮,吓得马纵横一阵色变,连忙囔囔喊起几句,权当交代,便要挟持庞统上马走人。哪知不知死活的庞统料想马纵横不会伤他,竟是反抗,马纵横心里一急,当场便把庞统打昏过去。魏延看得一阵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时,眼看马纵横已经上了马,连忙教众人前往拦住。可马纵横忽然作,一拽赤乌宝马,赤乌宝马本就庞大强壮,猛地一启动,犹如猛狮出闸,顿是吓得众人纷纷后退。马纵横猝是趁机逃离,骑着赤乌,连连跳墙跃壁,不一阵便是逃离了将军府,直奔西门。而等马纵横到了西门时,才刚亮,城上的守将正好是马纵横的心腹,早闻麾下来报,马纵横正往赶来,早早就到城门下迎接。殊不知,马纵横一来到,便是大喝开门,马纵横这心腹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下令。少时,待魏延赶过来时,马纵横却已经带着庞统逃离了濮阳城。当时,魏延见得城门打开便知不好,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王异传来命令,教他先不要张扬,并令众人对此事保密,以免走漏风声,生混乱,甚至影响此下下的局势。魏延一听,顿是醒悟过来,遂立刻找到那守将,做了一番严厉吩咐后,方带着人马离去。 而话马纵横劫走了庞统,一路赶往河东。而待庞统醒来时,却现自己已经进入了河东境地,正在一处荒郊山脚之下的茶摊里。这可把庞统给气坏了,来他聪明一世,竟然犯了两次同样的错误,这令他大受打击,而且这回马纵横更是硬生生地把他打昏劫走,令他颜面无存,因此这一醒来,听闻自己正处于河东境内时,便是暴跳如雷,对着马纵横一阵破口大骂,可把茶摊的客人都给吓跑了。 那茶摊是由一对中年夫妇在经营,来这世道不好,平日里打打杀杀却也见惯不惯了。当然若非生计困难,谁也不想冒这个风险。那对中年夫妇当时眼看庞统好像恨不得要杀了马纵横的样子,而马纵横看上去威武可怕,一看就是惹不得的主,心想这回恐怕是要出人命了,连忙拔腿就逃,连茶摊也不顾了。不过接下来生的事情,倒是把那对中年夫妇吓了一跳。却看那身材魁梧,气势骇人的大汉子,竟任由那丑鬼在骂,一声不吭地只顾着品赏碗中的茶。中年夫妇看到这一幕后,不由互相对视一眼,转即便躲到了一旁观察起来。 ###\ 第一千七百一十章 暗藏窃听 却,当时马纵横自知自己此番是过分了,因此任由庞统在旁谩骂,却也不动怒。好一阵后,马纵横见庞统骂得大气喘喘的,才笑着问他骂过没有。庞统见马纵横还是未能认识到这事情的重要性,大怒不已,又是暴跳如雷起来。这时,忽然却听从庞统的肚子里出一阵咕咕声响,原来庞统一日未吃东西,刚才又是对着马纵横臭骂了一顿,这下饿得势饥肠辘辘,不由露出一脸的苦色。马纵横见了哈哈大笑,又见茶摊一旁有蒸包子的蒸笼,便大喊起了掌柜。那对中年夫妇听了,也不知为何,虽是心里害怕,但听得马纵横在呼唤,却不敢再是躲着,连忙走出。马纵横遂从怀里拿出了一锭白银,囔囔着要上所有的包子,再拿上两壶上好的好茶,这锭银子便权当结了账,不用找零了。罢,马纵横还走到那对中年夫妇面前,并把手中的那锭白银递给了中年夫妇中的妇人,那妇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的银子,顿是眼里光,正要接过。不过其丈夫却是个老实人,他的包子和茶水万万不足这个价钱,却是死活地不肯收,并要其妻子还给马纵横。马纵横见了,笑了笑,便那自己便把这茶摊买下了,他们夫妇觉得值多少,便从中扣去,然后找零了,再来找他。马纵横此言一出,那妇人连忙答应下来,并把银子先揣入怀内。马纵横笑了笑,那中年汉子倒是看出马纵横是好意,感激不尽,连忙谢过,转即便领着妇人开始把包子端上,并又换上来一壶新的茶水。庞统倒是饿坏了,见了包子,立刻犹如饿虎一般,抓着包子往嘴里便塞,马纵横倒是一路有吃上一些干粮,不过看庞统吃得这么香,却也不禁嘴馋起来,还跟庞统一起抢起了包子,就这一阵两人狼吞虎咽地吃了十几笼包子,这惊人的食量,可让在一旁看着的那对中年夫妇瞠目结舌。马纵横想起庞统适才一闹,把客人都吓跑了,遂让那对中年夫妇把刚刚那些未曾结账的客人也一齐计上,有所多余的,便暂且预留在他们身上,并且这茶摊也还给他们夫妇,还信誓旦旦地了,日后他会常来,直到把余下的钱能够买到所有的包子吃完。那中年夫妇听了,又惊又喜,这下再也不觉得马纵横可怕,反而觉得他是平易近人。马纵横和那对中年夫妇唠叨完后,遂肃色让他俩暂且先离开,他有些要事要与他的兄弟商议。那对中年夫妇听了,倒也明白,又看马纵横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绝非是寻常人物,连忙答应下来,快地收拾了一会,便是离去了。 庞统吃饱后,这下怒火也散去了不少,再加上这对夫妇做的包子实在美味,这传美味能解人心愁倒也是真的,反正庞统这下心情大好,见马纵横走来,便也露出算是好的脸色。 随后马纵横很认真地向庞统承认了错误,并希望得到庞统的谅解。庞统见马纵横态度诚恳,也心知马纵横这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是王老子来了,恐怕也改变不了他,轻叹一声,却只好答应了。不过庞统倒是和马纵横约法三章,先他要马纵横务必尽快设法传信回去濮阳,以安抚人心,马纵横一听,大笑几声便是应好。紧接着庞统又要马纵横承诺,这回去了蓝田,一切要低调行事,不可张扬,更不泄露出半点风声。马纵横遂也答应了。最后一条,庞统则是让他一旦参加完马云禄的婚礼,即日便要回去濮阳,不得再有任何耽误。马纵横听话,只犹豫了一下,但也答应了下来。 “诶,这来话长,倒是这马不停蹄地赶路,加上这赤乌度本就惊人,我身子单薄,一路可被吹坏了。呜呜呜~~!哈湫~~!!”却这下庞统听得赵云在问,不由露出了一脸苦相,猛地打了喷嚏。 “怎么!?我这当大哥的来参加妹的大婚莫非还不行么!?”这时,马纵横故意一挺腰板,露出恼怒了的样子满脸威胁地向赵云问道。赵云听了,连忙跪下,道:“那自然可以,只是濮阳那…” “放心,我参加完妹的大婚后,即日便会离去。你废话少,妹脾性刚烈,你先去把她追上,无论你用什么办法,绑也给我把他绑回来,否则让她到了孟起那里,肯定不得脱身!!”马纵横怒瞪一对威风凛凛的大眼,厉声喝道。赵云听了,不由面色霍地一变,这下心里一急,也顾不得太多的礼仪,连忙和马纵横和庞统拱手一拜,便是急急转身离去了。 马纵横不由摇头轻叹一声,向庞统道:“我俩先进去商议一下吧。” 庞统听话,神情一肃,这下也认真了起来,并且神色有些深沉道:“没想到这马孟起竟来了这一手,也算是厉害,还好此番主公和我一并来了,否则以子龙那单纯的性子,料他也不知如何应付。”庞统罢,便转身走进了房子里面,马纵横也随即跟上,见左右无人,遂把门关好,庞统点着了灯后,两人遂是坐定。 来马纵横来到蓝田城后,正好现城内都是在讨论着赵云和马云禄的婚事,心想着马云禄此番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心里也替马云禄高兴起来。原本马纵横想立刻赶往府衙去见赵云,倒是庞统更为心细,先让马纵横想想在赵云麾下有哪个比较可靠并且嘴严的人物,马纵横一想,立刻便是想到了王涸,遂是找了一个看上去颇是聪明的男孩,给了他一些碎银,让他传信予王涸。而马纵横则和庞统先到一处客栈里面落脚。不久后,满怀疑色的王涸赶了过来,并上了马纵横和庞统开好的房间,当王涸看到马纵横和庞统,那可真的吓坏了,好像见鬼似的,竟拔腿就逃。马纵横反应倒快,一把将他抓住,几番威胁之下,吓得王涸几乎当场哭了起来,连连求饶。马纵横倒奇怪王涸为何反应会如此之大,王涸却也直接,主子你在这个时候,又千里滔滔地赶来,还找到了他,肯定不会有好事。马纵横听了,不由一阵大笑。庞统也笑了起来,连忙安抚起王涸。王涸不久前才着了庞统的道,这下还是心有余悸,更何况庞统长得奇丑,实话刚刚真正吓到他的,并非马纵横,而是庞统那一张不怀好意的丑脸。因此王涸眼看庞统走来,吓得惨叫一声,竟瘫痪在地,满脸地苍白。马纵横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庞统,也能把王涸吓得这般模样,又是乐得一阵大笑,还王涸的胆如鼠,是名不虚传,当然马纵横还不忘打趣庞统那能把人吓着的尊容,气得庞统一阵咬牙切齿。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马纵横却也并无忘了正事,他先安抚好王涸的情绪,然后又把自己此番的目的告诉了王涸,并让王涸安排,协助他俩潜入府衙,与赵云秘密相见。王涸听马纵横并非要他往火坑里跳,这才恢复了一些精神,当然有了马云禄作为先例,这回王涸倒是轻车熟驾,遂让马纵横和庞统略做打扮,然后又去安排了一架马车。不久后,王涸便亲自驾着马车赶到了府衙,在门前的护卫见了前来询问,王涸便车里的是赵云请来的贵宾,他是特奉赵云之命,前去迎接的。那护卫一听是贵宾不由吓了一跳,又看是王涸亲自去迎接,遂无怀疑,便是让开。随后都穿着斗篷的马纵横和庞统遂是下了马车,虽然这斗篷遮住了马纵横半边的脸,但他那威武庞大的身材实在太出众了,引得那些护卫纷纷侧目。另外,当时站在马纵横身旁的庞统,却又显得弱不禁风,如此怪异的组合,实话若非王涸所领,众人难免不会生起疑心。王涸倒也知这两人引人瞩目,连忙赵云要他好生安排两位贵宾住宿,不敢怠慢,遂带着马纵横和庞统急急地赶入了府衙之内。原本王涸想着带马纵横和庞统直奔他一开始就想好要把俩人安顿的住处。殊不知,眼疾的马纵横忽然远远看到了赵云和马云禄的身影,正不知走着哪个方向走去。马纵横这下倒是好奇起来,并也想知道赵云心里是如何看待自家妹的,遂向王涸问了两人是往哪个方向去了,得知去往花苑方向后,马纵横大喜不已,立刻身子一窜,好像一头猎豹子一般,窜飞而去,倒是庞统十分了解马纵横的脾性,一早便猜到马纵横要干什么,连忙一把抓住了马纵横的斗篷,马纵横觉庞统抓着,却也不恼,遂是一把搂住了庞统的腰,身子连番飞窜后,忽然一跃而起,跳到了一处墙壁之上,然后又猛一高跃,就像是只灵猴一般身形灵敏。不得不,马纵横的身手实在出色,就在他赶到现在所处的这处接近花苑的房间时,赵云和马云禄还未赶到,马纵横现此处正好藏身,便带着庞统藏了进去。恰巧,就在马纵横藏好不久,便听得一阵脚步声,并时不时有笑声传来,这一听,却是赵云和马云禄紧接赶到了。马纵横听这两人谈得正欢,心里窃喜不已,过了一阵,便在窗上戳破了一个洞窥视起来。不过马纵横却是失算了,没想到赵云和马云禄竟到了远处的亭话,这下根本听不清他们的对话。马纵横心里一急,本想出去,却被庞统抓住。马纵横何许人也,庞统肯定是拽不住他的,不过就在马纵横作时,却被庞统满眼的幽光给吓到了,并现他怨气极大,遂是只好忍住。不过倒是后来州泰和赵云以及马云禄的对话,因为就在附近,马纵横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后来马纵横见赵云一时心急,几乎泄露了军情,而马云禄更是负气而去,赵云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马纵横便再也忍耐不住,忿然冲出,并是狠狠地给了赵云一拳! 话,眼下马设计,事出突然,就连庞统这下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庞统震色,道:“那马孟起麾下必有高人指点!” 此言一出,马纵横先是一怔,旋即不由瞪眼,喊道:“你这丑鬼,你想了这么久,就想出这些!?” 第1680章 忌惮 “哼,主公此言差矣!原本我听闻近年长安变化巨大,马孟起忽然得到一干豪族世家的扶持,便觉得事有蹊跷!如今看来,果不其然,毕竟以马孟起的能耐,就算能看出我的计策,怕也不会如此巧妙地反击。Ww WCOM主公啊,马孟起此人原本掌控的势力本就不少,甚至可以成为西方的霸主,加上他又继承了大将军当年留下来的基业,麾下有一群坚实可靠的班底,如今他又有高人扶持,怕再也不能有任何的轻心大意。幸好眼下尚未曾造成不可挽救的错误,若是我等尽快思索补救的对策,或许还能让局势的走向按照我等先前定好的计划进行!!” 庞统此言一出,马纵横也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连忙震色喊道:“那你到底有何计策,快快来!!” 而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庞统便先站了起来,却是摇头道:“眼下一切倒还要看姐的心意,在此之前,最好不好轻举妄动。反正主公此来,迟早都要见上姐的,这晚见不如早见的好。不过,主公你倒是要做好准备,若是姐问起那事,你要如何回答呢?” 马纵横一听,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瞪着大眼喊道:“何事?!?” 庞统闻言,不由翻了一个白眼,遂是答道:“那自然是主公在信中令赵云与云禄姐成亲,却又意在阻挡马,拖延战事,以逼得马不得不撤军之事!!” 马纵横一听,不由猛拍脑袋,急也站了起来,一脸慌张之色,道:“不好!!以妹那脾性,若是让她知道,不肯嫁给那赵子龙是少,却怕她连我也恨上了,这辈子都不肯再见我了!!” 庞统闻言,不由面色一怔,想到马纵横如此惊慌,竟然是担心此事,正想讽刺喝叱几句,但又想马纵横素来对马云禄爱护有加,想他也是真情抒,遂也罢了,轻叹一声,道:“因此,眼下无论如何都要稳住姐,万万不能让她胡来,更不能让她前往马营地。因此,主公待会若还能与姐对话,务必要心回答,否则但有万一!” “我明白了!”马纵横这时也肃起了神色,煞是认真地答道。 紧接着过了快有两柱香的时间,却还未有任何消息传来,马纵横这下等得不耐烦了,加上心里本就着急,正要出去。庞统见状,不由什么一变,这时忽然大门打开,正是王涸赶了过来。王涸见了马纵横和庞统后,连忙喊道:“主公、军师不好了,赵将军和云禄姐在西门吵了起来。云禄姐执意要离开城中,赵将军却是不让,的也不知生了什么,适才听,便连忙过来找你们了,此下可如何是好啊!?”王涸罢,急得都快跳起来,原本这好端端的,不久后马云禄便能嫁给了她的如意郎君,却也不知马云禄忽然哪里不对劲,竟然执意要离开蓝田城。 “这赵子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要他把妹捆回来么!!”马纵横一听,不由面露怒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喊道。庞统听了,不由白了马纵横一眼,到王涸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王涸一听,顿是神色连变,吃惊地望向了庞统。庞统倒是向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王涸遂是心头一震,立刻震色把手一拱,遂是快地离开了。马纵横眼看此状,还未来得及反应,王涸便以快步离去了。而庞统则紧接走去,把门关上,马纵横禁不住好奇心,忙问道:“你和那王涸什么了?” “我让他立刻赶去,先安抚住姐,并且又向姐禀告主公此时正在府衙之中等候,让她来见!”庞统不紧不慢地向马纵横答道。 “什么!?待会妹来了,我该如何向她解释!?”马纵横听了不由急是瞪起了眼,连忙问道。庞统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慢悠悠地走到一张椅子旁,然后一屁股坐定下来,转即便闭目养神起来。 “你!!”马纵横见状,不由气得一咬牙,但眼下迫在眉睫,马纵横也懒得与他动怒,急得不由来回踱步走动起来。 却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这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鬼神,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蓦然正听的‘嘭’的一声乍响,遂见马云禄一脸激动之色地冲了进来,而且脸上明显是有着泪痕,一看就知不久前还大哭过。 “妹你这是怎么了!?”马纵横看得眼切,好不心疼,这时又见赵云随后赶了进来,而王涸则留在外头把风,并是把门关好。 “哼哼,好你个马纵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是个伪君子!!”面对马纵横的关切,马云禄倒是毫不领情,冷哼两声,指着马纵横的鼻子便是骂了起来。 “云禄不得放肆。”赵云见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变,正想去抓马云禄的肩膀,却被马云禄挥手甩开,并是回头便骂:“还有你这骗子,不要靠近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却看马云禄眼睛红,眼神尽是绝望悲痛之色。赵云见了,不由心如刀割,悔之莫及,不禁退后几步。 “妹,你都快为人妻了,岂可如此任性。子龙日后是你的丈夫,这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大哥也不需要你德馨具备,但在外头,可万万不能让自家的男人丢脸。”马纵横一副温柔疼爱的模样,向马云禄教导道,正想伸手抓她的双臂。岂不知,马云禄竟退后两步,泪水直流。 马纵横见了,心头猛地一揪,好像受了莫大的伤害,轻叹一声道:“妹,你这又是何必呢?大哥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呜呜~~!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你就可以随便把我嫁给其他人,而且还是为了要对付二哥,才利用我举办这婚事!!”不得不,这女人的第六感实在太可怕了,马云禄竟然单凭直觉,便看出了这事情的原委大概。其实,这也并不算难,先赵云为何会忽然态度大变?再者如今正是战事紧张,又何必如此急于操办? 来马云禄本就心灵细巧,一开始是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但刚刚听得赵云那欲言又止的话时,马云禄立刻听出了一丝端倪来,然后再加以分析,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而最重要的是,当马纵横听得此话时,那惶然无措的样子,更是应证了她的想法。 “呜呜…果然…果然是如此…”马云禄一听,顿是显出了几分绝望之色,又是连退几步,泪水更是再也难以止住,如泉般涌出。 “姐事已至此,你却也不必太过计较。子龙倾心于你,这是不可置否的,你俩的婚事却也是水到渠成。而统却要问姐一句,你当日为何愿舍身阻止子龙和马征西两人的决战呢?”这时,却见庞统见了起来,神容笃定,心平气和地向马云禄问道。 “为何…”哭得梨花带雨,双眼更是红肿起来的马云禄听了,不由呐呐地喊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茫然之色,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赵云一眼,然后却自嘲般地笑了笑,转回了头,向庞统答道:“因为这赵子龙是我最心爱的男人,而我家二哥也是我重要的亲人,我自然不愿看到他俩互相决斗,甚至去取对方的性命!” “那就对了。统却也不瞒姐,此事并非主公所夺,而是我庞士元也。当日,我认为若要阻止马,正面交锋的话,两军难免都会有巨大的伤亡。可若是子龙据城死守,马攻取不克,却也怕他会一恼之下,派出正于河东边境屯据的大军杀入河东,到时候河东更是难免会生灵涂炭。因此,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促成姐和子龙的婚事,如此一来,你俩也总算是有情人总成眷属,另外子龙却也可以凭此高挂免战牌。只要这战事拖延下去,马军中粮食耗费巨大,如此一来,马迟早都会撤军。”庞统沉色谓道。马云禄听了,却又是嗤笑了一声,道:“庞士元你得如此冠冕堂皇,但最终还不是在利用我,利用二哥对我的疼爱!!你才是最可恨的奸贼!!” 眼看着马云禄竭嘶底里地骂着自己,庞统却并无为自己解释,反而颔应道:“统固然可恨,但此计不但可避免更多伤亡,又能使得姐和赵将军两人就此消除隔膜,互倾情愫,真心相待,最终结成连理,统并不认为此计有任何缺失之处。当然,姐会觉得受了委屈,这是人之常情,统在此向姐赔罪了。”庞统听罢,朝着马云禄毕恭毕敬地便是一拜。 “好了,妹你别再胡闹了。正如军师所言,眼下这般,你不但得到了如意郎君,又能避免孟起继续与我军开启战事,这些莫非不都是你心里想要的吗!?再子龙如今能解开心结,真心待你,这也是好!!” “你给我闭嘴!!!”马纵横正是苦口婆心地在劝,殊不知马云禄忽然作,很是激动地大喝起来。赵云见了,不由一恼,或许他心里已把马云禄看做是自己的妻子,急是赶到马云禄的身旁,大声喊道:“云禄这是目无尊长,岂不白费了主公待你的一片苦心吗!?快给我向主公赔礼道歉!!” 第1681章 永远的小妹(1) “我不~~!!!!”却不料赵云的喝叱,非但没有令马云禄有所收敛,反而令她更加的激动和委屈。Ww WCOM马云禄忽然竭嘶底里地大叫起来,精神都好像快要崩溃了,这下就连赵云和马纵横都被马云禄的模样给吓到了。 这一夜,马云禄好像把她一辈子的泪水都要流干似的,想到这心里的委屈,不禁又是泫然泪下,手指着马纵横,却望向了赵云,哭道:“呜呜~~!对,只要关乎你们男人的江山大业,你们男人什么都是对的!!他是你的主公,你当然是要维护他!!可我呢!?我是快要成为你妻子的人!!你心里若是真的对我有半分的怜悯爱惜,为何却不敢向他替我秉持公道!!?但若他今日要我嫁给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就为了他的大业,你会愿意吗~~!!?” 马云禄此言一出,赵云霎是神色大变,整个人更是一时愣住了,似乎不知如何回答马云禄的问题。 “诶…妹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我一心只想你能够幸福。若非为了你,这婚事我甚至不愿答应,只盼你尽快脱离战场,别纠葛在此。”却看马纵横的眼睛竟是红了起来,撇开了头,似乎不愿被人看到他如今的神态。来,当年将军府的剧变,从此他和马反目成仇,水火不容,此事一直成为了他挥之不散的梦魇。他实在无法再承受同样的事情生了。 马云禄见此状,竟似乎无法再相信马纵横露出几分怀疑之色,幸好马纵横刚撇过了头,并无觉,在旁看见的庞统,却怕马纵横现后,会大受伤害,连忙道:“统愿以性命担保,主公所的绝无半句虚言,当初他得知你上了战场,便十分地着急,并要立即把你召回。若非我等臣子苦苦相劝,我又提出建议,让子龙娶了姐,施这连环计,兵不血刃地巧妙逼迫那马撤军。主公当时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更重要的是,他也是看出这些年来姐一直痴心于子龙想要借此让姐能够得偿所愿,他才肯答应的!” 却听庞统疾言厉色,马纵横听了,却好像被戳中了心头最为软弱的地方,这威震下,号称下无敌的鬼神,这下竟不禁地泪水直流,却还伸手阻止了庞统:“够了,别了。” 却马纵横无疑是一条可怕的铁汉,但铁汉却也有柔情之处,尤其因为当年的变故,他便难以再接受与亲人的反目,此下眼看马云禄这般竭嘶底里,痛恨自己的样子。马纵横心里的委屈,这就像是有无数的利刃在狠狠地插向他的心头,甚至想到马云禄很可能会因此会怨恨自己一辈子,心里便无法抑制地感到害怕,最终在委屈、害怕等一干复杂的情绪之下,马纵横也不免真情流露。 眼看马纵横当场哭了,赵云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苦心和委屈,不由也摇头落泪。 而马云禄却是人生第一回亲眼看到自家大哥落泪,忽然间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憨厚老实,默默无闻爱着她的年少时期的马纵横。想到从自己懂事开始,这位大哥就一直在照顾她、疼爱她、包容她,无论她犯了什么样的错误,都会义无反顾地维护她,爱惜她… 恍然间,马云禄才恍然大悟,其实她活到至今为止,那个最爱护她的人,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她刚刚,却对着他大吼,怀疑他,甚至是伤害他… “呜呜呜~~!!大哥~~!!!”马云禄越想便越觉得自己可恨无耻,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扑向了马纵横的怀内。马纵横一把抱住了马云禄,长吁了一声,并轻轻地抚摸着马云禄的后背,叹道:“你这傻丫头,大哥和你是一家人,只愿见你好,见你幸福,又岂会忍心伤害你丝毫呢?” 马云禄听了,更是愧疚万分,遂是放声痛哭起来,这又是一阵痛哭,连声音却都哑了。马纵横听得心疼,连忙安抚道:“傻丫头,别哭。你可是快出嫁的新娘,又是嫁得如子龙这般出色的如意郎君,理当开心,哪能哭哭啼啼呢?这万一哭丑了,可怎么办?” “啊~~!!”马云禄一听,哭得倒是更凶起来。马纵横一时也没了折。这时在旁的庞统见此状,却是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意,长吁了一口大气。 好一阵后,马云禄的哭声终于渐渐地停了下来,马纵横遂是望向了赵云,瞪眼喝道:“傻子还不过来安抚一下你的媳妇!!” 赵云听了,才恍然大悟,连忙赶过来,伸手扶住马云禄。马云禄倒是有些羞涩,马纵横却是半推半就地把马云禄推了过去,然后又是意味深长地道:“好了,这傻丫头就交给你了。日后好好照顾她,但若再让她吃上丁点苦头,可别怪我不客气!!” 赵云闻言,连忙肃色,答道:“主公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还有云禄的心意!!” “嗯,我相信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妹哭了一夜,她也是累了,你带她下去好生安抚,至于其他的事情,自有我和军师商议。”马纵横轻轻地一点头。赵云听了,不由露出几分犹豫之色,道:“这…” “行了,这万事有我,去吧!”马纵横一甩手,不容置疑地喊道。这时,庞统也走了上来,向赵云笑谓道:“主公得对,如今最重要是安抚姐的情绪,否则若是又像刚才那般,统可无力招架。” 庞统此言一出,马云禄心里一羞,不过对着庞统,她倒是显得很是强硬,有些恼羞成怒地喊道:“好哇!你个庞士元竟还敢笑话我,我可还未和你算清这笔账哩!!” 庞统一听,顿是露出几分苦色,道:“姐可饶了我吧,我这人身子薄弱,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哼,知道姑奶奶的厉害,还敢来惹姑奶奶,这就是你的无知!”马云禄故意一挺胸脯,很是得瑟地道。马纵横眼看马云禄这下终于恢复了精神,心里也不由一喜,道:“好了,妹你也别胡闹了。早些下去歇息吧。” “嗯,大哥你也是,别太过操劳了。你这辈子,为妹操劳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马云禄满脸愧疚温情地望向马纵横。马纵横听了,灿烂一笑道:“有你这句话,大哥受再多的苦再多的累,却也值得。大哥这里你不必多虑,更何况能为你操劳的日子也不多了,他日你嫁为人妻,便是那别人家的妻子,到时自有你家相公为你操劳。” “我不,我要一辈子做大哥的妹,大哥你莫嫌妹烦了,不愿为妹操劳了?”马云禄一听,鼻子一酸,几乎又哭了起来,这下更急急地走到马纵横身旁抓住马纵横的手,撒娇似地喊道。 “傻丫头。放心,你永远都是大哥的妹。”马纵横呵呵一笑,并伸手摸着马云禄的头,满是宠溺地道。 一阵后,赵云带着依依不舍的马云禄离开了。王涸在外头听这里头的动静,一直都是心惊胆跳的,幸好最终马纵横兄妹还是能够解除了误会,兄妹两人感情之深,倒也令人感动。 王涸这下眼看赵云和马云禄走出,连忙投去眼色。赵云肃色道:“王老劳烦你今夜守在这里了,若是主公有何吩咐,王老不必顾忌,立刻报与我便是了。” “好!赵将军你放心吧。还有,当年我便是主公的护卫,如今在我快退伍之前,能再当上一回,也算是了了我一件心愿。”王涸笑容可掬地笑了起来。赵云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惋惜的神情,似乎对王涸的退伍有些不舍。不过赵云倒也明白王涸的脾性,并且也明白jun队确实不适合他,若非王涸身处于乱世,恐怕他是万万不会投身于军中的。 可是世事有时候就如此奇妙,像王涸这种人,若是换了在另外诸侯的军队中,恐怕不知死了多少回。可他偏偏就遇上了马纵横这样一个主子,最终还是能够安然无恙,眼看就要可以安享晚年,赵云倒也为王涸感到高兴。 却赵云和王涸谈了一阵,见马云禄精神疲弱,遂便匆匆带着马云禄离去。王涸眼看马云禄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异样的情绪,轻叹了一声,遂转身把门关好。 却看房间里面,马纵横和庞统两人此时都在沉默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马纵横眼睛一眯,道:“孟起那里若不回复,肯定会引起他的注意。我有意!” “不可!!”马纵横话未完,庞统便是一声大喝,打断了马纵横。马纵横不由眉头皱起,道:“我这话还未完,你这么快就拒绝我了!?” “哼,你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想法么?你是想到那马帐中,用姐的婚事来与那马事,希望能服马!可是主公你莫以为如今的马,还是当年你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弟弟么!?如今他可是当今朝廷的征西将军,又是那曹老贼的女婿,此下他更是率兵在攻打你的辖地!!主公你醒醒吧!!”却听庞统疾言厉色地连声喝起,马纵横听了脸色连变,他并非不知道庞统所的事实,但却是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希望马会在乎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却看马纵横沉默起来,庞统轻叹一声道:“主公岂不曾听过,这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帝王家的子嗣为了江山帝业,甚至不惜互相计算,兄弟相残。而如今马孟起野望勃勃,他窥视的恐怕却也是这个下啊!” ###\第一千七百一十三章 一手好菜 此言一出,犹如霹雳惊雷,轰然在马纵横耳边炸开一般。却在历史中,马拥有野望与否,一直都是个疑问。而在历史上,自从马投靠了刘备之后,虽贵为五虎上将,但却鲜少有由他亲自率领的战事,后来据马更是因郁郁而不得志,最终病死在蜀中的。从这一点来看,却是能看出一丝蛛丝马迹。先,刘备和诸葛亮都是善于用人识人,可为何却放着一个神勇的马不用,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其中最好的解释,无疑是刘备和诸葛亮都看出了,马怀揣着可怕的野望,为防生乱,还不如把马安置在蜀中,犹如困兽一般,将其困在笼中便是。 自然,这些都是并无根据的臆想。而以马纵横对马的认识,马性格高傲不愿服输,并且他的为人争强好胜,也正因如此,马纵横却也不敢保证马是不是会拥有野望的人。当然,这退一万步来,谁不想创立不世功业,立以万世春秋!?若这帝王霸业,理应是每一个有才能有胆识的男儿的终极梦想,自然这其中有些人甘愿辅佐,可却也有人盼望是由自己领导开创。 实则,马纵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轻叹了一声,道:“如你所言,若我俩莫非要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任由事情继续恶劣下去么!?孟起此人并非容易善罢甘休之人,他明日若不见妹前往,势必会心知恼怒,一旦他生气起来,却怕他不知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罢,马纵横的面色不由变得沉重几分。庞统听了,却也不禁沉起了神色,道:“主公且先稍安勿躁,这正如我先前所的,这婚事拖得太晚举办,很容易另生事端,更难免被那马察觉。眼下,最好的办法无疑是让姐尽快与赵将军完成婚事,至于酒宴大可日后再做补办便是。” “不行!!妹若要出嫁,一定要风风光光,否则日后黄泉之下,我哪有面目见我家老头!?我等众多兄妹中,他一生唯独最是宠爱妹,肯定不愿妹的婚事有任何简陋之处!!”马纵横一听,顿是一瞪眼睛,颇是激动地感道。庞统听了,不由轻声一叹,道:“诶,主公若是执意如此,我却也无计了。不过眼下大可先是尽量拖延,静观其变。” “哼,了等于没!!”马纵横一听,不惜地一皱眉头,忿忿而道。庞统见了,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不愿与马纵横多,转过身便是直奔床榻处。马纵横一看,不由吃了一惊,道:“你这是要作甚!?” “我被主公你硬是挟持,赶了这么多的路程,这早就筋疲力尽,困乏难耐。我这便先是歇息了,主公你也早些歇息吧。”庞统罢,刚好走到了床榻旁,二话不,便倒了下去,不一阵便出阵阵呼噜噜的声音。马纵横见了,却也心知庞统近日来赶路,赶得十分的艰苦,毕竟他身体远不如自己强壮,而赤乌一路飞奔甚快,因此这大风也是一路迎面吹拂,马纵横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可却把庞统吹得快丢了半条命了。 “也是苦了这丑鬼。”马纵横轻叹一声,遂走向门口,却也不打开,而是轻声道:“王涸,已经很晚了,你且回去歇息罢。我和军师今夜就在这里睡了,明日一早,你醒来后早些过来,到时或许我另有吩咐。” 马纵横刚是完,门外很快便传来王涸的声音。 “好,主公,我知道了。” 马纵横听罢,遂默默地转过身子,走到桌子旁边,把灯光吹灭,然后遂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很快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却翌日正是晌午时分,马纵横刚是睡醒,却见门外忽然射来强烈的阳光,不由皱了皱眉头,抬头正见王涸端着一些饭菜走了进来,然后又迅地关好了门。 “王涸,这是什么时候了?”马纵横还睡得有些迷糊,呐呐问道。这时,马纵横身后却先传来一阵声音:“这都快是晌午时分了,主公你这睡意真浓,可怜是我,自从今早被你那可怕的鼾声吵醒后,便再无睡过了。” 感觉到背后的怨气,马纵横不由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果然正见庞统满脸怨气地正死死地盯着他。马纵横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哈哈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忙转回了头,正见王涸已经把盘子放了下来,正把盘子上的饭菜往桌上搬。马纵横一闻这香气扑鼻,立刻精神起来,眼里好似光,颇是欣喜地向王涸问道:“老王,这些饭菜可是你做的?” “呵呵,这许久未曾给主公你做饭了,却不知这味道还合不合主公的口味。”王涸笑容可掬,面上更洋溢着一丝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幸福。 第1682章 永远的小妹(2) “老王你哪时候失过水准了?”马纵横听了,笑嘻嘻地向王涸道,眼看那些摆列在桌子上的菜式中,有一碟正是他最喜欢的红烧焖鸡,不由眼光一亮,便要去抓鸡腿。Ww W COM这时,却有人眼疾手快地飞快地朝着马纵横伸出的手一拍:“主公,你还未曾洗漱呢。” “你!”马纵横猛一回头,眼中尽是怨恨,庞统却不理他,低声道:“主公你睡得可够舒服了,难为王老,早知你鼾声惊人,因此一夜未曾离去。果不其然,今日一早,不知多少人被主公的鼾声吸引过来,幸好都被王涸一一打了。后来,那州泰也闻声而来了,此人性格精细,没那么容易对付,我本以为要被他识破,还好子龙这时忽然赶来,并替王老打了圆场,否则这时候恐怕整个蓝田城上下都知道主公你来到了。” “竟有此事!”马纵横听了不由吓了一惊,然后又望向王涸道:“昨夜我不是喊你先回去歇息么?你真的一夜未曾离去!?” “呵呵,的在主公身旁侍奉多年了,主公习性,的岂会不知道?因此正如军师所的,的确是一夜都守候在外头。”王涸罢,刚好放完最好一碟菜式,这时庞统已经坐了下来,并拿上了一对筷子,开始去夹菜式了。 “丑鬼,你可别吃完,留些给我!!”马纵横见了不由心头一急,连忙站起,然后又四处张望起来。王涸似乎知道马纵横找些什么似的,忙道:“主公洗漱的水盘还有用具,我放在了那边。” 却看王涸正指着一个角落,那角落上摆着一几子,几子上面正有马纵横洗漱的东西。马纵横见了连忙二话不,急急赶了过去。 “做得一手好菜,又能了解主子的脾性,而且也够心灵细巧。眼下我终于知道主公为何当年要把你留在身边了。”庞统正夹着一只大鸡腿,往自己碗里面去放,同时又向王涸道。王涸听了,倒是露出几分惶恐之色,忙道:“军师谬赞了。的当年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过,若非主公,的早就被乱刀砍死了。能得到主公的宠信和维护,是的祖上积的功德。”王涸着着,好像回想起了往事,眼睛忽然有些湿润起来。 却当年他被董卓麾下的西凉军抓去,成了俘虏,董卓的部下凶残,不愿投降地全都杀了,一个不留。王涸胆,便只能忍受一众同袍的辱骂,投降保命。可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带着精锐杀来突袭,并把那领军的西凉将领给一刀斩了,不久后马纵横领着精锐杀退了西凉军。而王涸则被众人指证出来,他是卖主求荣的叛徒。王涸当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殊不知马纵横认出了他,问了几句后,便他身边正缺一个护卫,望他愿不愿意当。王涸当时惊骇不已,本以为必死,这下却峰回路转,这为了保命,别是护卫,就算要他当一条狗,他也情愿,至此之后他在马纵横当护卫,一当就是将近六、七年了。 “那是当然,我看人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马纵横快地洗漱完后,急转过身子,却见庞统又要去夹第二只鸡腿,至于另外一只,早就成了骨头了,就在他的碗子旁边。 “丑鬼,放下鸡腿!!不然我把你的头拧了!!”马纵横气得眼珠子猛瞪起来,疾声喝道。庞统倒是不怕得罪马纵横,把鸡腿往自己的碗子一方,道:“美味当前,岂有相让之理?主公得罪了。” 马纵横一听,心里便知不好,连忙拔腿就跑,这时正见庞统忽然低下了头。 “嗷~!!不~~!!” “噗噗噗噗~~!!”接下来的一幕,可把王涸吓得一连退后,不敢靠近,只见庞统竟然朝着自己碗上的鸡腿,乱喷唾沫,这恶心的样子,简直比那些地痞流氓还要低俗。王涸一脸不可置信的惊慌,好像不敢相信王涸竟然会做出这般低俗的事情来。 “哇啊啊啊!!我的鸡腿!!”眼看自己的鸡腿,被庞统如此糟蹋,马纵横顿是满心的挫败感,一副痛心疾的样子,整个人猛地顿住了。这时,庞统眼迸精光,就在他筷子准备启动时,马纵横忽地猛然扑了过去,快地拿起桌子上另一对筷子,接下来便是如风卷残云一般,扫荡起桌上的菜式。庞统倒也不慌不急,闲庭信步一般地夹着不同的菜式。 王涸这一晃眼,再次回过神来,竟见桌子的饭菜都被扫光了。却看马纵横那边吃得气喘喘的,好像食不知味一般,满脸的挫败。倒是庞统一脸满足之色,并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拱手道:“王老果然是好厨艺。统今日算是大饱口福了。” ###\ 第一千七百一十四章 绝不 “军师谬赞了。”王涸听庞统赞起,忙是拱手回拜。另一边,只知饱,不知味道的马纵横,一脸的不服气,咬牙切齿道:“庞士元你可记住了!!” 对于马纵横的怨念,庞统直接无视,并向王涸问道:“王老,不久前我听得府衙内似乎有不少动静,生何事了?子龙何在?” 庞统好像猜到什么似的,向王涸问道。王涸听了,面色微微一变,道:“正如军师所料,不久前有人来报,那马率兵正来,赵将军听闻,立刻赶往去了。而且…” “而且什么!?”马纵横闻言,立是神色一变,神容变得严肃起来。 王涸听马纵横问起,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向马纵横拱手报道:“禀主公,姐似乎早料马孟起回来,甚至比赵将军更快一步,赶去西门了。” “妹!?”马纵横一听,霎是神容一变,浑身气势陡而迸起。庞统见了,忙道:“主公且慢。经昨夜之事后,姐心里定然已有分寸,还望主公不要轻举妄动,大可相信姐的决定。” 马纵横闻之,眉头微微一皱,遂轻叹了一声,坐了下来。 另一边,却此时在蓝田西门城下,马正率兵赶到,却见马云禄身穿战袍,手提红缨枪,早就在等候。而马云禄身后的一干将士都是面露紧张之色。却,不久前马云禄一身戎装赶到,并要出城,众将士自然不敢。马云禄立刻怒声喝叱城上守将,更若是谁敢拦她,今日她便以死明志。那城上守将听了,顿是吓得面色大变,唯恐马云禄一怒之下,真的会做出些过激的举动来,遂连忙让人打开城门,并教一干精锐随同马云禄出城列阵,在旁守护。 却,马见马云禄策马挺枪在等,不由神色一变,立刻露出了几分恼色,策马便出。马云禄眼看马赶来,一拍战马,也飞快地赶了过去。 “妹!!你这是何意,莫非你要与二哥兵戎相见耶!?”马快马奔往,扯声怒喝。 马云禄听了,遂震色应道:“二哥,你已有了雍州、凉州,称霸西北,何必又要贪图河东之地!?何况妹大婚在即,还盼二哥你手下留情,但若能眷顾当年兄妹之情,还望二哥就此撤军。以免河东生灵涂炭!!” “哼!!”马一听,遂是重重地出一声哼声,转即猛地勒住了白麟兽。马云禄见状,也下意识地把战马勒住。两人此时距离仅有十数丈,倘若马作,恐怕随时都能把马云禄擒过去。 “妹你得什么话!?你可知,那并州原本是曹丞相给我妻子的嫁妆,可那人却是无耻,竟趁着曹丞相撤兵退出并州,并州空虚,忽然兵去取!!竟然是对他动手在先,那又岂能怪我无情!!?”马忿声大喝,一脸可怕的恼色。马云禄见了,立是提起精神,喊道:“二哥!!老贼奸诈,你却也并非不知,他不惜嫁女又让与并州,就是想借你的势力钳制大哥!!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可别告诉妹,你不知道!?” “够了!!你给我闭嘴!!”突兀,只听马出一阵宛若恶龙咆哮一般的吼声,震动地。马云禄何曾给马如此喝叱过,顿是面色勃然大变,强咬牙槽,死忍住心里的委屈。马云禄很明白此下自己万万不能表现出任何懦弱之色,否则一旦被马抓住势头,恐怕她便将被马牵着鼻子来走了。 却看,马的眼睛忽然变得血红起来,并隐隐有着几分可怕的怨色,迫切地问道:“妹,我问你,在你心目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二哥!!?” “二哥何出此言!?无论生何事,你永远都是我马云禄的二哥!!”马云禄一听,不由心头猛地一揪,急声喊道。 “好!!如此的话,我却问你,昨夜我派人修信与你,让你尽快到帐中一叙,为何你却迟迟不肯来见我!?你可都要嫁为人妻,为何连见上你二哥一面,却都不肯!!?你心里哪里是有我这二哥!!?”马气势迫人,连连相逼,马云禄听了不由脸色连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却听一道马鸣声起,只见一人一马,飞快地从蓝田城内奔飞而出。而城外摆定的将士,见那赶出的人,不由振奋起来,纷纷让开。很快那人从队伍中冲飞而过,并迅地赶往了马云禄的身后。 另一边,眼看赵云赶出,刘雄却也忍耐不住,急要赶往。这时,司马恂却是伸手阻止了他,沉色道:“先不要轻举妄动。那赵子龙不敢胡来。眼下正好可以让我看看这些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却,今日马并无带上大量的兵马,只引来了数千精锐,其余人都在营中把守。因此司马恂倒也放心随同马一同赶来,其意正是要观察细要,尽快地找出敌军的意图。 毕竟若是马云禄不肯来与马相见,那他的计策无疑是失败了,到时候他就要另寻良策。司马恂从来都不是个被动的人,反之他是个极为主动的人,他希望把一切地状况都牢牢操控于手中。 少时,正见赵云飞快地策马赶到,并喝声喊道:“马孟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歹心,你根本不希望云禄下嫁与我,你故意信让她到你帐中一聚,只不过是希望趁此把云禄擒去,然后带回长安,以阻止我与云禄的婚事!!” 只听赵云喝声响亮,马云禄一听,顿是不由神色一变,眼睛更是微微地睁大起来,露出几分不可置信以及伤害的神采。来近日来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尤其马云禄夹在两位哥哥的恩怨中间,再加上他将要下嫁的情郎却又是自家大哥的麾下大将。若非马云禄性情坚定,恐怕早已承受不住,甚至是崩溃。 这时,却听赵云转头望向了马云禄,眼睛里尽是柔情怜惜,震色而道:“云禄你不必害怕,一切自有我在你身边照顾,我会和你共同进退的!” 赵云此言一出,马云禄不由精神一震,同时眼神也变得坚定了起来,向赵云重重地一点头,然后转向马喝问道:“二哥,子龙地当真?” 马见赵云竟敢在自己面前和自家妹在耍恩情,心里本就不快,这下听马云禄一问,又恨马云禄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来质问他,不由心头一恼,忿声便道:“是又若何!!?莫非你嫁给这赵子龙便能幸福了么!?此人遂是有几分武艺,但为人远无大志,甘愿为那人卖命,不算英雄!!更何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你下嫁与他,莫非是要当妾侍么!!?我决不允许!!” 却听马声势骇人,从他声音里更能听出满满的怒意。赵云闻言,面色一紧。这时,马云禄却是先娇声喊了起来:“二哥此言差矣!!子龙忠义无双,一身是胆,乃盖世英雄也!!当年二哥在雍州遭到曹军的袭击,却是子龙一人孤身闯阵,挽救了局势!!对子龙,二哥当年却也是赞誉有加。更何况,子龙并非让我当妾侍,而是愿立我为平妻。还盼二哥能真心祝福我和子龙!!” “哼!!你休听此人花言巧语,他这下虽愿立你为平妻,可若将来对你不好,你可后悔莫及!!你还是听二哥的话,先回去长安,待战事结束后,二哥便帮你安排婚事,在长安城诸多世家公子中给你挑上一个如意郎君!到时就算你受了丝毫委屈,却也可以与二哥来,二哥自会替你出头!!”马见马云禄一心只想下嫁给赵云的样子,心里更是恼怒不已,疾声喊道。马云禄脾性倒也刚烈,听此,振声应道:“我马云禄此生此世只爱他赵子龙一人,除了他外,谁人我都不嫁!!二哥,我和子龙历经艰辛,才能修成正果,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妹的幸福,但若爹爹在此,爹爹一定会替妹出头的!!” 马云禄这下一提起马腾,马不由脸色连变,又见马云禄一副悲痛无奈的样子,心里不由猛地揪住,一下子无言以对,默默地轻叹了一声。 这时,赵云忽然神容一震,拱手向马道:“还请马征西放心,我赵子龙在此,敢以性命担保,这辈子定不会再让云禄吃上丁点委屈,还盼马征西成全!!” “二哥你便成全我和子龙罢!”马云禄一听,连忙随之附和,眼中更是泪光闪闪。 “嗷嗷嗷~~!!我绝不承认,绝不~~!!”马却是好像受够了赵云和马云禄的夫唱妇和,忽然极其暴躁,竭嘶底里地朝出一声咆哮。马这般模样把马云禄和赵云都给吓了一跳,两人还未反应过来,马便转马离去了。 一阵后,刘雄眼看马正来,连忙赶上,问道:“主公,这到底怎样了?” “别多问,先回军中商议!!”却看马双眸如似喷火,忿声一喝,把马一拨,连军队也不顾,往一旁奔飞去了。 “主公!!”刘雄急喊一声,却见马眨眼间不见了身影,连忙向司马恂问道:“军师这可如何是好!?” “所谓关心则乱,姐素来在主公心目中占据着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再,自从姐离开后,主公便一直记挂在心,如今眼看姐将要嫁给他素来视为心腹大敌的赵云,难免心里难受。此地不宜逗留,我等眼下先是撤走,待回去帐中,再好好商议吧。”司马恂沉声肃色地喊道,罢,遂拨马转向军中,并快地开始调拨起来。 “诶…”眼看马负气而去,马云禄心里自是十分的复杂。这时,却听赵云在旁安抚道:“傻丫头别怕,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此言一出,马云禄不觉心头一暖,并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云哥哥得对,这一切都会好的!!” 却,当日司马恂和刘雄率兵回到营地,队伍整顿完毕,已是黄昏时候。可马迟迟还未见有归来。眼看色渐渐黑了起来,就在众人渐渐开始变得急躁起来的时候,忽然有斥候慌张地策马奔赶而回。 “是主公,主公回来了!!而且他一身是血,好是可怕!!”那斥候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地喊道。 “什么!!?”刘雄一听,顿是勃然色变,问了那斥候在哪,立即策马奔往去了。 第1683章 赵云的承诺 可就在刘雄刚冲出帐外,却猛然停了下来,几个将领赶上,见刘雄一脸的惊悚之色,不由都诧异起来,并下意识地纷纷望了过去,却见在昏黄的色之下,马浑身血迹斑斑,并且散着一股蠢蠢欲动的魔气,犹如一尊魔神一般,那对眼睛更像是在闪烁着幽光似的。Ww W COM 那几个将领看了,不觉都是心里毛,一时甚至不敢话。与此同时,司马恂等人也连忙赶了上来,见得马如此魔性的一面,各个吓得心里凉,有些甚至不禁瑟瑟抖起来。 一阵后,正见马来到营前,并且丢下了两头硕大的野猪在地,冷声道:“我饿了…” 马此言一出,众人好似炸开似的。刘雄连忙喊道:“快!!快给主公准备饭食,还有立刻把两头野猪给刨了,然后再找个架子烤起来,都给我快快行动起来,谁敢让主公饿着肚子,我唯他是问!!!”刘雄此言一出,众人急忙各是领命,一下子也找到了方向,纷纷依命行事。刘雄遂往马赶去,道:“还请主公稍等一会。” “好…吃饱了,便商议事情…” 半个时辰后,因为为了加紧把烤猪烤好,众人不得不用了最大的火候,因此烤猪的外皮都是糊了,黑乎乎的一片,但因时间上仓促,因此烤猪的里面却有不少的生的。只不过马却是毫不在意,一手一手地撕扯着半只刨开的烤猪,吃得是津津有味。而在两边分予的将领以及司马恂,看着盘中切好的烤猪,却是迟迟不敢下手。 忽然,一直在埋头苦吃的马听了下来,然后抬起了头,眼里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众人又见马满是油迹的嘴巴上,还有着不少的血迹,顿是吓得面色连变。 “吃!!”马忽然大喝一声,刘雄立刻震起神色,也大喊道:“吃~!!!” 众人听了,都不敢抗拒,只要一咬牙,都开始伸手去抓那半生不熟的烤猪。 倒是司马恂见此,再也忍受不了,忽地站了起来,推席而出,转身便要出帐。 “司马恂~~~!!!”马见状,不由大怒,并是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马这一吼起,在尾席的两个将领立刻忿然而起,拦住了司马恂的去路。 “司马恂,众人都在吃我打猎而来的肉,接受我的恩惠,为何你却偏偏不吃!!?莫非你也对我心生不满,不肯听我的话么!?”马忿而站起,双眸圆瞪,霸气而又野性十足地吼道。司马恂听了,遂是缓缓地转过身,拱手一拜,道:“主公,我等是你的部下,却不是野兽,这半生不熟的东西,还恕恂不敢从命。” “我是你的主公,让你吃,你便给我吃!!”马一听,更是恼怒,忿声喝道。 “吃~~!!!”刘雄还有几个将领听了,也都瞪起眼睛,大声怒喝起来。 “俗不可耐,我不奉陪了!!”司马恂本就是出身豪门世家,而且司马家更是极具野心的大豪门,司马恂更是从便是养尊处优,又岂会像野心一般吃这些半生不熟的东西,在司马恂眼里,这简直就是**裸的侮辱。虽然司马恂有心要与马搞好关系,取得他的信任,但有些底线,却是不可触犯的。 却看司马恂罢,便是强行要去,那两个将领见了,却不知如何是好。马心里正是不快,眼看司马恂如此无礼,不由更是恼怒,大声喝道:“你若敢走,我便杀了你!!” “那你尽管下手!!我司马恂死了,倒不可惜,只可惜是你马孟起,坐拥雍、凉两州之地,手中掌控十数万大军,却是如此的低俗愚昧,自甘堕落!!”司马恂此言一出,霎时整个帐中的将领无不愤慨而起。那两个拦住司马恂的将领,更是拔出了腰间的利剑。 可司马恂却不理会,忿然迈步而起,那两个将领见司马恂一脸无畏地走来,不由脸色连变。刘雄虽然气愤司马恂的无礼放肆,但却也知道若是军中失去司马恂,恐怕会军心动摇,再有在雍州之内,不少世家都是和司马恂关系密切,只怕司马恂死去的消息一传到雍州,雍州便将大乱。 “都别轻举妄动,听候主公的号令!!”刘雄急忙喊道。那两员将领听了,连忙是神色一紧。可最终,司马恂走出帐外,马却也迟迟未有下令。 “气煞我也!!”马见司马恂走出,不由怒得一脚踹开了案子,那案上的半只烤猪,立刻摔落在地,出‘嘭’的一声乍响。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马纵横此时正与庞统以及赵云、马云禄在商议起来。 “看来孟起心里还是极为在乎妹你的,否则今日他便不是负气而去,而是令让军队前来厮杀了。”马纵横沉色而道,眼神里却不尽显露出几分欣慰之色。 “嗯,马征西心里还是在乎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倒是好办了。”庞统颔一笑,然后抖数精神,向赵云吩咐道:“你即刻先让军中将士,并又向城中百姓求助,让众人为你立刻在城中张灯结彩。若我所料无误,次日卫家的酒水以及牛羊便能送过来了。若有缺少的,你却也权且向百姓赊着,待来日彩礼到了,在一一奉还便是。” 庞统此言一出,赵云和马云禄倒是没什么,马纵横听了,却是一脸的不愿,并显得有些激动,喊道:“不可!!这太丢人了!!” “哼,事情紧急,主公你若还这般顽固,那统也实在再受不了,今夜我便回去濮阳,由得主公你便是了!!”庞统一听,立刻转身瞪眼,忿声喊道。庞统鲜有会如此动怒,马纵横见了,也吓了一跳,不过反应过来,却是一脸不忿之色,喝道:“好你个丑鬼,竟敢威胁我!!” “好了,大哥!”这时,马云禄却是走了出来,并露出几分感激之色,道:“你为我这婚事也操够了心,其实妹能嫁给子龙,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只要能与他长相厮守,就算把做任何铺张,妹也是心甘情愿的。更何况,比起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我更在乎的是子龙日后会不会一直疼爱我,纵是我老了,容貌不再,也对我初心依旧。” 马云禄此言一出,赵云连忙赶了过来,一把握住了马云禄的手,眼神坚定,向马纵横承诺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云禄的,正如她所的,我会一直疼爱她,无论生什么事,岁月如何摧残她的容貌,我心依旧,对她初心如一,不离不弃!!” 马纵横听了,不由心头一颤,却看眼前这对浓情蜜意,真情挚挚的情侣,马纵横却也衷心地希望他们俩人能够幸福美满,遂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好,竟然你俩都如此了,那我也不好再多什么。还有,这常言得好,嫁出去的女儿就如泼出去的水,妹你日后当了赵家的媳妇后,便好好地持家,与那甄夫人把关系搞好,这一家子和和融融的,才算是过日子嘛。别老以为还有你家大哥在背后为你撑腰,老去欺负人家子龙。”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云禄不由鼻子一酸,这一动情,又不禁想要流泪。而为了掩饰,马云禄不由躲到了赵云的身后,道:“我哪有,大哥你别冤枉我…” “哈哈哈哈~~!!”马纵横却也是老鼻子一酸,也几乎忍不住,出一阵大笑,权当掩饰。庞统见了,也不由一笑,走前一步,道:“好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怕这整个府衙上下都要忙乎起来了。子龙下去教人安排,我待会列上一些清单,你派人前往购置。这资金若是不够的,便像我的,暂且赊着,日后奉还便是。” 赵云自然不喜欢自己办这大喜婚事,却还要赊数,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就在此时,忽然外头传来了州泰的声音。 “赵将军,甄夫人派来的人马到了,拉了好几箱东西来呢。赵将军你快到外面看看。” 赵云一听,不由神容一震,道:“这定是宓儿给我取钱来了。如此一来,我便不需去赊账了!” “如此可好!云哥哥你快到外头看看!”马云禄听了,也不由露出喜色。赵云遂是向马云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向马纵横、庞统各作一礼。马纵横和庞统这下都不便出声,点了点头。赵云与马纵横和庞统一对眼色后,遂是转身快步离去。 却,州泰在外头等了一阵,不由有些好奇,来自从昨夜起,这赵将军和未来的将军夫人,时不时便往这处房间里面跑,却也不知道里面是有什么。而且今日里面还出一阵阵可怕的怪响,当时若非王涸拦住,他早就进去一探究竟了,可惜后来赵云又是来到,让他退去,他才不得已离开。 州泰越想心里就越想痒,这头也越探越前,忽然啪的一声,却见里面的场景一晃,州泰还未来得及看清,赵云的身影便出现了。 “看够了没有!?”赵云一声冷喝,州泰听了,连忙后退几步,唯恐惹怒了赵云,忙答道:“赵将军息怒,末将只是见你许久未出,还以为你…” “哼,休要废话。莫非我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我夫人带来的东西在哪?快带我去看看。”赵云一步迈出,并快地转身把门关好,然后面色冷厉地向州泰喝叱道。州泰见赵云露出几分恼色,哪敢再有怠慢,忙道:“还请将军随我来。” 罢,州泰转身便是在前带起了路。赵云则快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此时,在房内。马纵横亲昵地摸了摸马云禄的头,然后坐了下来,马云禄倒也心巧,立刻给马纵横斟了一杯茶,再递给了马纵横。马纵横接过,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等你嫁到赵家后,便赶紧给子龙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这女人啊,母凭子贵。那甄宓姿色丝毫不逊色于你,而且能干,幸好她一直没有子嗣,否则此番怕她也没那么轻易愿意让你入门,还当上平妻。” “哎呀,大哥你怎么比个女人还要啰嗦!”马云禄一听,心里就不喜了,毕竟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和甄宓争宠,更没马纵横想得那么复杂。 第1684章 魔佛之现(1) “哼,你这臭丫头还不领情。WwW COM大哥可是为你好,以后我可没那么多的心思去管你!”马纵横见马云禄一脸不喜欢的样子,不由心里一恼,其实却非生马云禄的气,只不过是担心她罢了。再,甄宓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马纵横就怕如此单纯的马云禄,日后到了赵家后,会被甄宓欺负。 “好啦,大哥你莫生气。甄姐姐善良能干,平日里对我又是百般照顾,而且她从来没有因为我倾心于云哥哥而为难我。我日后到了赵家,一定会和甄姐姐好生相处,照顾好赵家的。” 马云禄话音一落,庞统呵呵地笑了一声,遂向马纵横谓道:“主公,姐如此,却也是好。毕竟也并非下所有的女子都爱善妒争宠。更何况我观甄夫人,贤惠精干,姐若以真心相待,想必甄夫人亦会以真心待之。” “嘿嘿,对对对!就是军师的这般道理,嘿嘿!!”马云禄一听,不由大喜,连忙附和起来。 马纵横听此,长吁一声,道:“好吧,就此尘埃落定罢。待你俩拜完堂,我也要尽快赶回濮阳,否则这消息一旦传开,那可不好。”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云禄不由面色一变,道:“大哥竟这般急着离去?” “是也,主公一日不在濮阳,众人难免都会心疑,虽然城内也有大夫人和王公主持大局,但这始终纸包不住火。再,想必那曹老贼也一直在留意着主公的一举一动,因此决然不可大意。”庞统沉声谓道。马云禄见庞统神色严肃,不由心头一紧,忽然猛地扑向了马纵横。马纵横一把将她抱住,哈哈大笑:“傻丫头,又撒娇了。也罢,趁你没出嫁前,多撒几回。” 却翌日一早,马还未睡醒,却听帐外传来了刘雄的喊声。 “主公大事不好了!!” 听得喊声,马猛地从床榻上起来,这下忽然被惊醒,脾气也显得有几分暴躁,不由怒声喝道:“有何事!?进来话!!” 刘雄听了,连忙称偌,紧接便走了进来。当刘雄走进来时,正见一对红宛若野兽般的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末将无礼,惊扰了主公歇息,还请主公惩罚。” “行了,不必与我客套,有何要事,罢。”马揉了揉疼的头,好像睡不够似的,向刘雄甩手喊道。 刘雄听了,却是露出几分迟疑之色。马见状,不由更恼几分,喝道:“我让你话,你是不!!?” “禀主公,适才末将听闻军师昨夜连夜离去了,末将听闻吓了一跳,连忙到军师帐中打探,果然军师帐内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书信。而且适才又有斥候来报,那赵子龙如今已经在城内张灯结彩,并又向百姓购置一干物资,好像不久后便要举办婚事。” “什么!!好哇,你个赵子龙,没经我的同意,你休想娶我家妹!!”马大喝一声,遂是立刻起身,并且喊道:“刘雄你立即去召集精锐,我要前往蓝田城,把那赵子龙杀了,把妹带回来!!” “诺!!”刘雄听话,急是答应。只不过很快刘雄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从怀内取出一封书信,并且喊道:“主公这军师的信,不知你…” “哼,那司马恂走了最好,省得我烦心!!眼下最重要的是妹的婚事,我绝不允许那赵子龙染指我的妹!!”马满脸暴怒之色地扯声喝道。刘雄见马正是恼怒,却也不敢多,连忙答应。 半个时辰后,却见蓝田城下,马再次率兵来到蓝田城下,并直言要赵云出战。不久后,却见蓝田城门开处,正见赵云提枪策马飞奔而出。马见了,立刻眼迸怒光,拍马飞奔冲去。 “赵子龙!!!你竟还敢出来见我,算你有胆量,过来与我一决高下!!”霎时,马浑身迸出一股极其可怕的魔气,六条银色魔龙从他背后赫然腾跃而出,各是张牙舞爪,嘶吼咆哮。赵云眼看马杀来,却也并无急于迎去,而是神色一沉,拱手喊道:“还请马征西恕罪,云因大婚当前,看来与马征西一战不得不拖后一些时日。再,云禄竟然是马征西的胞妹,还望马征西能够手下留情,让云和云禄完婚。”赵云罢,竟在两军众目睽睽之下,向着马一拜。马见了,不由脸色连变,毕竟他也很清楚赵云的脾性,他愿意在如此多人的面前,向着自己拱手作拜,以求自己留情,明他心里一定是无比地看重他与妹的婚事。 “够了!!赵子龙,你休要用妹来压我,你到底战是不战!!?”马似乎并不像就此罢休,扯声怒喝。他却不信,在众目睽睽之下,赵云会是拒绝他的挑战。毕竟这般一来,赵云的名声定当一落千丈,甚至被下笑话是懦夫。 只不过马的算盘倒是打错了。赵云听罢,面色一凝,竟又是拱手道:“还请马征西恕罪,待赵某大婚完后,必将接受马征西的挑战。” “懦夫!!你这是要逃避耶!?”马一听,不由勃然大怒,瞪眼喝道。赵云闻言,一对麒麟目刹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气势猛地一涨,不过最终赵云还是忍住了,轻叹一声道:“马征西你要如何认为,那是你的事。云不能再辜负云禄对我的心意了。” 罢,赵云把马一拨,便是转马离去。而在赵云转过去时,马甚至能在赵云神容里看到了忍辱,不由神色微微一变。一下子,马似乎明白了赵云此刻心里的感受。 “这赵子龙看似真的是为了能够尽快与云禄成亲,而强忍屈辱,此人竟愿为了妹,不惜颜面尽失于下人!好!赵子龙你算是个人物!只不过,你休想这般轻易得到妹!!”马脑念电转后,猝是精神一震,大喝一声,突兀一拍坐下白麟兽,便往赵云背后飞奔杀去。 “嗷嗷嗷嗷~~!!赵子龙看枪!!”只听马竭嘶底里的吼声猝是炸开,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倏然逼近了赵云的背后,并且一枪朝着赵云后背便搠。倒是赵云好像早有预料一般,猝是挪身一闪,马一枪刺空,迅地飞马冲起,转即便与赵云并排一起,手中银龙枪立即一连挑动,杀向了赵云。赵云反应依旧迅灵敏,身子快晃动,却看马遂是狂攻乱搠,竟碰不到赵云半根汗毛。 “嗷嗷嗷嗷~~!!气煞我也~~!!”马不由暴怒起来,生猛狂野的双眸爆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随着喝声一起,枪势更若蛟龙翻腾,掀动惊涛一般,朝着赵云猛然扑袭而来。赵云见状,这下也不敢怠慢,立刻提枪挥动,驶出了麒麟幻枪法中的麒转乾坤,将马的攻势一一化解。眼看两人并****飞,一路厮杀激战,两边将士看得都不由紧张起来,尤其刘雄眼看马只顾着与赵云厮杀,这一路越战越急,全然不知自己正往敌军靠近。刘雄唯恐马有失,连忙震起精神大喝一声,遂是领兵,急往追去。 眼看对面的敌军赶来,在城上的州泰不由抖数精神,正要喝令城下兵士扑出时,蓦然却听赵云怒声喝起。 “都别动手!!” 赵云此言一出,城下的将士不由纷纷色变,一时都不敢轻易出战。兔起鹤落之际,正见赵云和马一路并马对战,眼看快要杀到城下,州泰急喝城下队伍往两边散开,随着州泰号令落下,众人连忙依令,纷纷皆往两边退散。 这时,在后正往赶来的刘雄,却是见着马和赵云猛地撞入了赵云的队伍之内,吓得刘雄不由一阵色变,又看敌军往两边散开,却是认为这是请君入瓮,哪敢有丝毫大意,连忙嘶声急喝,带着麾下加赶往。 “嗷嗷嗷嗷~~!!赵子龙你这懦夫,别再退缩了,与我一战罢!!”却看马怒目圆瞪,浑身魔气愈加浓煞可怕,身后猝又多出了两条魔龙,如今共有八条银色魔龙,在马身后腾跃嘶吼,张牙舞爪,如盛潮一般的魔气,更是令两边的赵云部下无不神色暗变,不禁替赵云捏了一把冷汗! 对于马的爆,赵云却也并无坐以待毙,立刻浑身气势猛然高涨,陡然间身上如迸射出万丈光芒,随着赵云枪式晃动,一头金色麒麟从光芒中腾跃而出。 “哈哈,这才对嘛!!是男人的,就当顶立地,遇难奋然而上,永不言弃!!”眼看赵云终于拿出了真本领,马不由大喜,这下竟有些识英雄重英雄的味道,枪式猛然一挑,再盖然落下时,蓦然八龙齐出,魔佛陡现!! “潜龙伏波枪法—八龙迎佛!!”马振声一喝,八龙所化魔佛顿是冲向赵云,双掌齐出间,竟又化作了八条魔龙,如此震撼十足,惊动地的枪式,赵云还是第一次见! ###\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 龙凤之合 来赵云从马云禄那里已经学会了潜龙伏波枪法,但学会了,却并不代表赵云已经领会了这套枪法的奥义。而如今马使出的八龙迎佛,简直颠覆了赵云对这招原本的想法,甚至可以马对这招的领悟,已经越了这套枪法的奥义,融合成为了自己的东西! “麟乾坤!!”危急之际,赵云不敢再是隐藏实力,怒喝一声,蓦然那头金色麒麟陡地炸开,转即见得一黑一白两头麒麟显现而出,须臾之际,竟又合为一起,显出一个太极乾坤之相,迎向了那八条扑袭而来的魔龙!! 咚~~!!! 第1685章 魔佛之现(2) 却看两人招式迎合瞬间,一声巨声爆炸,霎时升起了漫的沙尘,在两边的赵云军将士看得正是眼切,这下不由都惶急起来,纷纷呼唤起赵云。 Ww WCOM在城上,州泰却是急教众人莫要轻举妄动。 另一边,刘雄已然接近奔杀过来,眼看这忽然沙尘冲,并迅散开,看不清这里面的战况,吓得脸色骤变,就怕赵云军中有人暗算马,连忙玩命地加冲上。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却听一阵爽朗畅快的笑声响荡起来。正是玩命在冲的刘雄顿是吓了一跳,连忙急停住脚步,并猛一举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这时,却看沙尘随风渐渐散开,很快便看见了赵云和马的身影了。 却看两人比起刚刚所在的位置,都各是退开了丈余,马这下却也停住了手,正是大声笑着。两军将士见了,不由都露出疑惑之色。 “赵子龙原来这就是你隐藏的实力,看来近年你的武艺是大有长进,莫非你是把你那两套枪法都融合一起了!?”马笑容璀璨,脸上更是闪烁着亢奋之色。 “回马征西的话,烈焰和幻两套枪法的奥义截然不同,云也不过在尝试阶段,倒是有些心得。适才那一招麟乾坤正是这两套枪法融合后,云悟出的第一招招式!”赵云把手一拱,依旧显得是毕恭毕敬,不骄不傲,那风淡云轻的样子,比起马,确是更有高手风范。 当然与马相比,赵云却也缺乏几分霸气。 却见马一听,双眸顿是射出两道精光,大声喊道:“好一招麟乾坤,攻守兼备,适才我几乎被你诈了!!” “马征西适才只是一时大意,论威力你的八龙迎佛比起云的麟乾坤,威力起码要强大数倍,云能挡下,却也侥幸罢了。”赵云沉色谓道,却是如实而告。正如他所言那般,马的八龙迎佛,威力之巨大,可谓有灭绝地之能,寻常的一流将领,但若遇上马这招,怕也非死即伤。而赵云适才用的麟乾坤,毕竟是第一次使出,当时马并无准备,本是破开了赵云的招式,殊不知赵云捻枪急陡,一枪分二,左右来袭。当然,那时马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若是拼杀下去,最好的结果就是他受轻伤,赵云重伤,但最坏的结果却是会同归于尽。自然,马不会愚蠢到去与赵云拼命,因此在关键时刻,马选择了击退赵云招式,两人适才的比较最终也以平手结束。 “好个赵子龙,果然赋过人,竟然还把他那两套枪法融合了一起,领悟出新的枪法。却也不知道如今他这套新的枪法,创出了多少招式?观适才那一招,便已是奇妙绝伦,剩下的我还未曾领教过,这但若被他杀个出其不意,岂不阴沟里翻船!?”马不由眯起了眼睛,并是脑念电转起来,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赵云的实力和赋都是属于一流级别的。 “哼,今日决斗暂且为止。赵子龙,明日我还会来的。”马冷哼一声,猝是拨马便去。城上的州泰见了,不由神容一紧,其余赵云的部下也纷纷望向了赵云。不过直到马与其麾下会合一起,赵云却都没有下令。不久后,眼看马离去了,赵云轻叹一声,遂才下令撤军回城。 当日,却赵云回到城后不久,便接王涸密报,马纵横有事要与他商议。赵云遂是快赶回府衙,来见马纵横。 “哈哈哈哈哈~!!好你个赵子龙,竟创出了一套新的枪法,却也不知这威力如何,听你这般一,我倒是想与你比较比较。”话,这下马纵横听赵云完了这战况细要,不禁亢奋起来,与赵云笑声谓道。 赵云听了,不由神色一沉,忙是拱手而道:“云这套新的枪法尚未成熟,还有许多缺陷,自不如主公厉害。” “哎,你别谦虚,你能凭你那新枪法击退孟起,由此就可以看出你枪法的厉害。”马纵横一摆手,双眸光芒迫人,那蠢蠢欲动的目光,甚至令赵云有些不自在。 “眼下并非时机,主公你别胡闹了。不过子龙却也是给了统一番惊喜。依你所,那马孟起忽然态度转变,自愿撤走,看来他是看出你枪法的厉害,并无把握,遂是先回。”庞统神色沉着的道,眼里也是精光闪动,看来似乎另有思索。 “嗯,孟起那人素来好胜,不愿输与别人。他此番虽退,但实则心里已有想法。子龙,我想他是怕被你的新枪法杀个出其不意,因此想要慢慢地试探出来,待他有所把握时,再将你一举击败!”马纵横这话音刚落,陡然庞统猛一拍手,眼中亮光迸射,喜声喊道:“有了!!” 庞统忽然冷不丁地一喊,倒是把马纵横吓了个机灵。马纵横急瞪眼喝道:“庞士元,你别在别人身旁忽然大喊大叫,怪吓人的!” “呵呵,主公神勇无敌,却也会被某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吓到,这才吓人哩。”庞统听了,那张丑脸立刻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道。 “哼!你却也不看看你的尊容,不吓人才怪哩!!”马纵横自也不会任由庞统调侃,立刻反击起来。庞统听了,却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道:“呵呵,这又怪了。主公被誉为鬼神,竟然主公你乃主宰下生灵生死的众鬼之神,又岂会被我这一鬼吓得了呢?” “你!!”马纵横听了,气得一瞪眼,来这庞统是越来越放肆了,尤其这段时间,和他斗嘴不断,丝毫不给他这个主公面子。不过这其实,却也是两人关系越来越是融洽的证明。马纵横并没有那套封建的思想,反而他认为这打下,比起这阶级制度深明的君主,倒还不如真心交付的兄弟。当然,马纵横也很清楚,打下是可以如此,但未来治国却万万不行,毕竟帝王是理应有着帝王的威严,若让麾下太过放肆,定然容易生乱。不过来,有关这治国的想法,如今马纵横却还没想得太多,毕竟如今下未平,要一统江山,更是任重而道远。因此马纵横此下的心思,大多还是希望能与麾下真心交付,齐心协力,先把下平定,至于治国大业,待下太平,再去思索探寻却也不急,毕竟马纵横拥有着来自后世许多先进的思想。 闲话少叙。却眼下赵云见马纵横和庞统又是斗起了嘴,不由苦笑了一声,连忙道:“云有一计,不知可否用之。” 赵云忽然一喊,马纵横和庞统不由各是脸色一震,并把目光投向了赵云。这时,庞统笑了笑,道:“子龙莫非是想将计就计,想那马有意试探,便故意借此拖延时机?” “军师果然料事如神,云钦佩也。”赵云一听庞统把自己的计策不假思索地便了出来,不由面色一变,惊声叹道。庞统听了,呵呵一笑,道:“此番我与子龙却是英雄所见略同。你此计确也合适。眼下婚事各件细要,我都吩咐了王涸安排下去,若不出意外,两日后婚事便能开始举行。来那王涸倒也忠心,能够吃苦,这几日各种事情,可把他累坏了。子龙你找上一些人协助一下他。” 赵云闻言,这才记起王涸近日来的操劳,不由神色一变,道:“我知道了。我待会便让王老下去歇息,其他事情,我找人另作安排便是。” “诶,若非我不得现身,倒也不需如此劳烦这老兄弟。待这一切完结后,定要好生补偿他。”马纵横闻言,也不由露出几分感激之色,能够体恤下士的苦功,并且谨记于心,这正是马纵横最大的优点之一。 “呵呵,能得到主公这一番话,那王涸听了,怕是立刻精神百倍。”庞统在旁听了,不由呵呵一笑,打趣地道。马纵横听了,有些感触道:“来这王涸,一直认为自己人微才薄,因此但能得到些许恩惠,都会感激不尽,铭记于心。类似他这种人,才能大暂且不,但起码他老实,兢兢业业,能够念恩。这种人,我用着也是放心,这总比那些侍才倨傲,就算得了赏赐,却也觉得理所当然,所谓的纵奇才要好得多。” 马纵横此言一出,赵云和庞统都是不禁面色微微一变。若要简单地把人分成两类,一类是不具备才能的人,一类则是具备才能的人。那么,很明显赵云和庞统都是第二类人的佼佼者,而王涸自然是属于第一类的。而马纵横这一番话,大有深意,当然赵云和庞统都知道马纵横绝非是针对他们俩人,不过当他们听到这番话后,都是不禁地心头一揪。 一阵沉寂后,庞统忽然轻叹一声,向马纵横拱手而道:“主公此言听是简单,却是内含大道理。统定然以此为勉励,多多向王老学习。” 庞统话音一落,赵云是跪下,拱手应道:“云自也谨记主公教诲,并向王老多加学习,只盼将来能多多为主公分忧解难!” “哈哈,两位都是马某的左右臂膀,他日还得有许多要事要多多依仗。当然马某适才一番话也不过随便,两位不必记心。”马纵横见状,倒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好像没想到这两人反应会如此之大,不禁大笑起来,并前去扶起赵云。 “对了,卫家的队伍不久前传来消息,明日理应便能赶到。云却怕那马孟起会偷袭卫家的队伍,想要借此破坏婚事。”这时,赵云忽地一皱眉头,带着几分忧虑之色,谓道。 第1686章 婚事在即 庞统一听,哈哈大笑,道:“子龙倒也是紧张这婚事。WwWCOM有关这点,我早有思虑。子龙可派细作去监视那马军的一举一动,但若有何动静,立刻来报,到时子龙便可迅引兵前往拦截。另外昨夜我竟让王涸教人前往送信,让那卫家的队伍加快行程,若是能在今夜赶来的话,这一切自然是万无一失了。” 赵云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忙是拱手谢道:“为了云的婚事,让军师如此操心,云必定谨记此恩,日后必当回报。” “呵呵,统也不过是受命办事,若这事办不妥当,恐怕我等这位主公是不肯轻易回去濮阳的。”庞统淡淡一笑,转向马纵横那处道。马纵横听了,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功劳大了,待回去之后,我便替你物色物色,也好让你尽快成家。” “哦?如此统可先谢过主公了。”庞统一听,眉头一挑,盈盈笑道。马纵横见庞统倒是十分认真,不由暗暗面色一变,心想以庞统这般模样,要找媳妇怕也不简单。而且庞统性格高傲,若是仅仅是为了能够攀龙附凤,享受荣华富贵的势利女子,庞统是决然看不上的。当然却也不定会有具有慧眼的女子看上他。 不过马纵横这人却也是到做到,竟然承诺了,自也不会出尔反尔,心里想着自己的夫人王异好像认识不少才女,遂是想着到时回去后,好好与王异商议此事。 与此同时,却马回到军中后,心情纳闷,加上司马恂离去,左右无人能够商议,再看如今马云禄的婚事似乎已经是铁板钉钉。马却也不想与马云禄反目,率兵强攻蓝田城,这下在帐中来回踱步,叹声连连。 这时,忽然外头传来了刘雄的喊声。马不由神色一震,忙唤刘雄进来。一阵后,刘雄走进,却见马欲言又止。刘雄看似粗犷,但却是心灵,一下子就看出了马的心思,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了马,道:“此下情况胶着,主公可需看一看军师留下来的书信?” 马一看,连忙露出几分喜色,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拿了过来,但口里却还是口不对心地冷哼道:“哼,看看倒也无妨。” 随即马很快地便拆开了书信,打开一看,不由面色一变,这越看下去,脸色便越是难看。看罢,马不由咬牙喝道:“原来这赵子龙的最终目的是这般!!还好军师现,否则我几乎被他诈了!!” 刘雄一听,不由面色一紧,忙是问道:“主公的是意思是?” “哼!!军师一开始了,赵子龙和妹忽然成婚,其意在料我心软,不愿与妹翻脸,以阻拦我军攻城。可当时军师只是料中了一半,其实那赵子龙的目的是想要借此拖延战事,损耗我军粮食。这若他婚后,只新婚尔燕,借此高挂免战牌,我又看在妹新嫁,不愿急攻,这日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下去,粮食逐渐损耗,待我现,却怕为时已晚耳!!到那时,赵子龙却又作势强攻,为了大局,恐怕我却不得不撤军!!”却听马疾言厉色地喊道。刘雄一听,不由霍然色变,眼睛赫地瞪大,惊呼叫道:“那可如何是好!?” “哼,那司马恂昨夜寻思了一夜,倒是想出了一条精妙的计策。先,他此下装作负气离去,却是为了尽快赶回雍州去调拨粮食,毕竟除了我军之外,屯据河东边境的大军也在损耗。未免万一,司马恂先是调拨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另外,他却也要我装作未曾觉,将计就计,装成急于破坏其婚事的样子。再有,他料那人自也不愿妹的婚事简陋,但这时间紧迫,遂想那人很可能会让河东第一世家卫家协助一干物资。因此,他让我立刻派人前去打探,但若现,却装着急出破坏,若见其军来拦,却也不用死拼,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彼军松懈起来。待军师把粮食调拨完毕,他便率大军并辎重一同送来,反杀他个措手不及!!”马振声喝道,罢,双眸更是猛地迸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刘雄闻言,不由脸色连变,惊呼道:“真乃妙计也!!军师之才,足以堪比贾、庞之流也!!” “哼哼,看来我也觑了那司马恂的本领,没想到他才能竟如此之高,有此人协助左右,王图霸业指日可待!!”马这下在司马恂的提醒下,不但识破了敌军的计策,并找到了应付的对策,心情大震,正是亢奋。刘雄听了,忙是跪下,道:“主公雄才大略,军师料事如神,两人合力,定能创建出不世之功业!!” “哈哈,快起!!到底,却还是要靠尔等兄弟在前线拼杀搏命,否则我再是神勇,军师再是高明,怕无难成功业!!因此日后可还得多多依仗诸位将士!”如今的马,已不同以往,这收拢人心的能力却也出色。刘雄听了,振奋不已,立刻大声喊道:“能得主公这般器重,末将定誓报恩义,绝不相负!” “好!”马一声喊好后,遂是扶起了刘雄,并快地做下了吩咐。 这时,刘雄忽然问道:“主公,那姐又该若何…” 马一听,霍地色变,眼睛也不由眯紧起来,竟还有几分怨色闪过,道:“妹为了嫁给那赵子龙,竟不惜帮着外人来对付我,这还有什么兄妹情义可!?” 马此言一出,刘雄不由霍地色变,隐约间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了起来,并且他隐隐觉得马整个人好像变得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而且更奇怪的是,每每他接触过司马恂后,便会有不少的改变。因此刘雄有一种直觉,这司马恂正不知捣鼓着什么阴谋计划,并在一步一步地蚕食着马的本性! “怎么,你的脸上变得如此的难看!?”眼看刘雄脸色连变,马眼睛顿是射出一道厉色,冷声问道。刘雄听了,忙是收敛神色,道:“主公多虑了。末将只是没想到那赵子龙竟如此的狡猾。” “哼,赵子龙不过一介武夫,哪有这般诡计!?我看定是那人或者是他的爪牙庞士元在暗中设计!他们却也可笑,以为这般就能逼我马就范!?此番我便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马的厉害,待我攻破河东之后,便重兵屯据,伺机一旁,待时候一到,杀入兖州!!”马冷声喝道,浑身魔气盛然,令刘雄不禁心里有些毛,有些话想要,但都到了喉咙眼,却被马眼中的魔光一慑,又忽然咽了回去。 却马接受了司马恂的计策,并快地开始了准备。殊不知就在当夜快到四更时候,忽有斥候来报,正有一支押着物资的人马,往蓝田城赶去。马虽然只是歇息了一会,但这下却是欣然大喜,立即召集兵部,赶往蓝田城去。 却待马快要赶到蓝田城时,却已快到黎明时分,色已经显出鱼肚白的颜色。就在此时,忽然正听杀声大震,迎面一部人马快冲了过来,为领兵之将,赫然正是赵云! “赵子龙!!”马一见赵云,便是故作恼色,忿声喝道。赵云见了马,也迅地策马赶上,怒声喊道:“马孟起,你真是纠缠不清!!” “哼,我过绝不会让妹下嫁与你,你休想成功举办婚事!!”马喝罢,立即挺枪飞马杀向赵云。赵云怒喝一声,也快马迎上。两人转即霍地交接一起,并是开始了激斗。两人各自的部署见状,却也不敢怠慢,立即纷纷扑上厮杀。两方人马一阵混战后,各有折损,但战况胶着,难分胜负。又是厮杀了一回,马似乎已经觉自军恐怕是难以突破,大怒地骂了几声后,遂是下令撤军。眼看马率兵要撤,赵云军不少将士急欲扑杀,但却被赵云给下令喝住了,转即也撤回了蓝田城中。 却马虽然是屡番破坏,但蓝田城中的铺张却是一直都在有条有序地进行着,到了当日晌午,却看城中各处张灯结彩,挂满了一个个双喜红灯笼,街上更是来来往往的百姓,一些在帮忙着布置,一些则在讨论着赵云和马云禄的婚事。却当日赵云答应要宴请城中所有百姓,赵云自然不会食言,虽然这准备的食物不够,但赵云却从甄宓那里得到了充足的资助。因此赵云派人到城中各处酒家安排,那些酒家的掌柜都引以为豪,乐意协助赵云操办婚宴,并且还给赵云打了折。而赵云又从不少百姓那里购置了不少鸡鸭等家畜以及各类食材,至于酒水,又有各家酒家提供,加上卫家带来的物资,这一凑合,倒还有剩余。作为即将晋升新郎官的赵云,本该是十分忙乎,但幸好有庞统在暗中调拨安排,因此替赵云省了不少麻烦。至于马纵横则一如既往地无耻,只当了个甩手掌柜,一切都交给庞统安排,自己则和马云禄相聚。 话,赵云唯恐马纵横老呆在同一处房间里会烦闷,遂安排了西厢的院子给马纵横,并严令吩咐军中将士以及一干仆从下人不等前往。马纵横这日正在西厢外的院子舞动着大刀,却看他****着上身,一身麦色阳刚的皮肤之下,是一块块凸起犹如镔铁般的肌肉,在烈日的照射下,浑身如蕴藏着翻倒海,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澎湃力量。 话虽如此,但马纵横如今所耍的刀法,却不尽非只有刚猛,当柔即柔,虚中有实,实中有虚。马云禄则在旁,眼光亮地打量着,时不时还会喊上几句。 第1687章 马家先祖 “喝!”陡然,却听马纵横轻一拂刀,轻轻把刀收回,但刀划过的同时,竟掀起了一道劲风,劲风过去,几棵竹子竟齐刷刷地断开,转即落在地上。 Ww WCOM这技巧之精妙,就连一直被马纵横和马看为武学奇才的马云禄,也看得一阵神色连变。 “大哥你这技巧,可真谓是出神入化,匪夷所思。据当年秦昭襄王因见白起功高盖主,起了疑心,经范雎教唆,竟下皇令要白起自刎。而当时范雎怕白起不肯接受,甚至起兵造反,遂请了一个世外高人。可知白起乃被世人称为‘杀神’的怪物,其武艺之高,更是深不可测,但当时白起已步入花甲之年,加上他一生忠于秦国,却得到如此下场,受了极大的打击。当时白起现那传信之人,绝非泛泛之辈,遂是看出了其中的深细。白起并无作,却邀请与那强人一战。那强人遂约白起到一名叫落神崖的地方决战。据当时,那强人与白起之战,持续了三三夜,最终那强人才赢了一招一式。或者因为白起与那强人厮杀太过专注,却都没有觉,其实一旁早就有范雎所派的刺客埋伏。当时有一个刺客后来记载了此事,那强人使刀,或轻或重,或缓或急,并虚实难测。白起虽是一生杀戮无数,练得绝世武艺,但那强人对刀法领悟极高,甚至可以是出神入化。因此两人一战,可谓惊地泣鬼神,当时甚至有人回去,日夜脑中围绕那两人厮杀之景,疑似神鬼之战,最终变得疯疯癫癫。” “哦,那强人竟能杀得白起,那武艺肯定十分可怕!”马纵横听了,不由面色一震,眼里出精光,倒也来了兴趣。马云禄闻言,得意地笑了笑,一皱鼻子道:“那大哥可知那强人是赵国的人?” “赵国!?当时白起正是因长平之战屠杀过多,拒绝再次出战战国,也因此惹起了秦昭襄王的疑心,欲把他给杀了。这理应赵国的人也是秦昭襄王的敌人,为何他却被敌人去杀白起呢!?”马纵横听了不由眉头一皱,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呵呵,大哥却是有所不知,当时愚蠢的秦昭襄王就是为了想要让赵国的人断去对秦人的仇恨,以图谋日后取下赵国后,能够尽快地让赵国的百姓归顺!秦昭襄王打得是如意算盘,只可怜白起死得如此的冤枉!”马云禄听了,先是一笑,但到后面,倒也有几分感触,似乎为白起感到十分惋惜。 “帝王家的人,本就冷酷无情。有时候就算是自己的护国大将,只要有更大的利益使然,也肯狠心舍之!当年赵国李牧之死,却也如此啊。”马纵横听了,摇了摇头,满怀感触地道。 “不过我和大哥要的却非这白起,而是那杀了他的强人。却不知大哥知不知道,这强人除了是赵国人,他又姓什么?”马云禄忽然兴致勃勃地喊道。马纵横见她这模样,不禁愈加好奇起来,道:“妹,你别卖关子了,快吧。” “哼,大哥你真是无趣。”马云禄白了马纵横一眼后,遂一沉色,深呼了一口气,道:“那人姓赵。” 马云禄罢,满是期待地望向马纵横,好像很想看到他大吃一惊的模样。殊不知马纵横听了,眉头一皱,沉寂下来。忽然,马纵横猛地一来精神,问道:“莫非是那人与战国名将马服君赵奢有什么关系!?” “哈哈,大哥这下终于猜对了。没错,这人正是赵奢的后人,只不过据此人乃是赵奢在外与别的女人所诞下的孩子,因此有关此人的信息,在历史上甚至没有任何的记载。”马云禄听话,喜声笑了起来,并与马纵横谓道。 马纵横听了,不由神色一沉,道:“难怪那秦昭襄王会派那强人去杀白起。来那白起当年在长平之战,击败的赵军统帅,正是那纸上谈兵的赵括。而赵括更是死在了长平之战之中。因此赵家至此和白起结仇,那强人为了复仇,自愿拼死与白起一战。” “可大哥却知不知道,其实我等马家却是与这强人大有关系!”这时,马云禄忽然话锋一转,马纵横不由神色一变,又看马云禄一脸神秘的样子,不由有些惊疑起来。 马云禄见马纵横这般模样,终于咧嘴满意地笑了起来,也不继续卖关子,道:“却当年赵惠文王赐给赵奢的封号是马服君,并任许其为国尉。至此之后赵奢在赵国的地位权力,甚至与廉颇、蔺相如不相上下。而由于赵奢受封为‘马服君’,后来其子孙遂以‘马服’为姓,后改单姓为‘马’。此事我马家史册中曾有记载,我等马家正是源自于‘赵’!也就是赵奢乃是我等的高祖,至于那强人,爹爹曾派人前往收集打探,最后证实此人正是伏波将军马援的祖上!!这也正好可以明,为何伏波将军马援,当年刚上战场时,是使用大刀,并且至此以刀法冠绝下!” “什么!?我等马家竟是那强人的后代!?”马纵横听话,脸色霍而大变,然后又想到了赵奢。可知赵奢的才能,堪称能与白起、乐毅相比。 而且据《战国策》上记载,阏与之战后,那以火牛阵击败强大的燕军,使得齐国得以力挽狂澜,起死回生的田单,正值其风华正茂之时。 当时,下人都认为田单是继乐毅之后,能够被称为‘军神’的第一用兵者。可却有人和田单,据传这赵奢能力与乐毅相当。而当年田单之所以能够击败燕军,却是用离间计,使得燕惠王中计,撤走了乐毅。因此真实的情况是,田单并未曾击败过乐毅。可当时田单却自知不如乐毅,却不敢去找乐毅比较,所以想先一试赵奢的才能。 于是田单去了与赵奢论兵。而当时,两人经一番讨论后,殊不知两人竟然主张全然相反。其中田单认为兵士数目不是越多越好,因为兵士数目多会影响国内农耕,造成粮食供应困难,是‘自破之道’,因为历代帝王的兵力拥兵不过三万,便可令下诸侯臣服。因此田单认为,应该减少兵力,以减轻百姓的负担,同时借此提升民生,如此一来,民富则国强,弱国自然不敢侵略,以为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也,田单此言一出,顿是赢得满堂的喝彩声,当时就连不少前来旁听的赵国大臣,都觉得田单所言有理。 观当时局势,就连同属一国的大臣们,都渐渐开始偏向田单,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奢必败,会落个颜面无存的下场时。赵奢却是不慌不忙,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当时赵奢认为,田单所想,实乃蓄养国之,诱人侵也。赵奢此言一出,顿令满堂震惊。田单不服,严词喝之,并讽刺赵奢心胸狭窄,故意诋毁。赵奢却也不语,任由田单骂罢,方出自己的道理。原来,赵奢认为如今诸侯各怀野心,互相侵略,皆盼能扩张疆土,见其他国家吞噬纳为自己的国土。因此在这乱世之下,反而减少军队,加强民生,不正如剥去了猛虎的爪牙,却又把它养得肥肥白白,诱其他诸国饿得正坏的猛虎来吃自己,此不但并非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反而是毁国之道也! 赵奢此言一出,顿时满堂哄笑,田单更是坐如针毡,面色勃然大变,话不敢吭,气不敢吸。 好一阵后,田单才恢复过来,却又反问赵奢,这穷兵黩武,只知树敌,一来自惹来诸国怨恨,二来又自毁民生,如何是好? 赵奢听了大笑几声,遂,他所志并非一味攻打侵略,而是‘服下’。田单听了,大惊,遂细问。赵奢则答,这若要‘服下’必须具有十万、二十万兵力才能足够,兵强则诸国不敢窥视,要皆有投好巴结,如此一来,便可先收拾那些与自己关系不好的弱国家,以战养战。同时,赵奢又指出田单一点致命的错误,他田单以为只以数万之兵便能慑服诸国,简直就是无知。在古时,奉子为中心,下分为万国,最大的城不过三百丈,最多的人口不过三千家。以兵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来看,就算当时城中所有百姓都一齐杀出,却也足以围剿。因此用三万兵力,攻或守,对将帅来没有困难。可是如见正值乱世,自战国七雄后,各国展飞,不断地在扩张城地,修葺城墙,这千丈之城,万家之邑可谓比比皆是。各国屯兵也愈加庞大,因此以三万兵野战未可言必胜,围城更加不用指望。 当时赵奢这嘴巴如连珠炮弹,但有句句在理,得田单惭愧不已,众人也一直哄笑不止。最终田单对赵奢是心服口服,服软而去。 也就是他马家一脉,追溯到赵奢一代,已经出了赵奢和马援两位旷世名将。而且除此之外,不少古史都曾记载过,无论是赵奢亦或是赵括都是十分地英勇善战,也就是他马家在军事和兵事之上本就有着极为强大的基因。 “赵奢、马援还有那位神秘的强人,我马家却也是强人辈出啊!!但愿子孙马羲,不会有损各列祖列宗的威风啊!”马纵横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是身负着极大的使命感,满怀情绪地轻声一叹。这时,马云禄却是嘿嘿一笑,走了几步,然后颇是乖巧可爱地一回头,道:“我倒是以为,大哥是集合适才你所的三位先祖之才于一身的旷世英雄,我更相信,若是有早一日,若是有一个人能够结束眼下这个乱世,那个人一定会是大哥!” 第1688章 大婚之日(上) 马云禄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色霍地一变,似乎很是震惊,同时又有几分感动,似乎对于马云禄的支持,感到十分地欣喜。 Ww W COM来,马云禄却也算是他马家本家人中第一个次公开支持他的亲人! 毕竟马家素来以护国保卫社稷为已任,当年马纵横更因此与马腾反目,后来马腾更是不惜大义灭亲,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也正因如此,才埋下了他和马会兄弟反目的祸根。毕竟当年马纵横身为长子,而雍州和凉州之地,却也凭靠着他攻打下来的,理应由他来继承。不过却因马腾和马纵横父子两人意见不合,另生祸端,马腾为了抑制马纵横,更是特别提拨了马,让马统率凉州,最终马算是继承了马腾的遗志,如今表面上看似得到了朝廷的支持,其实却是和曹操联合起来,对付起马纵横。 到其中的辛酸,恐怕常人是无法理解的。尤其马纵横更是一个把家人看得尤为重要的男人! 因此,眼下马纵横得到了马云禄的支持,心里的感动,更是无法用言语能够形容的。这同时也给了他希望,希望有早一日,马休、马铁也会改变他们的想法,纷纷对他表示支持甚至来协助他左右,最终若是连马也能如此,兄弟几人若能一齐并肩作战,纵横沙场,那么马纵横此生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大哥,你这些年来心里一定都不过吧。妹知道的,你看似风风光光,你的势力也是如茶如火,但这些年你所爱的人逐一逝去。先是长安之变,爹爹病丧…然后你与吕布于徐州一战,你虽然成功击毙了吕布,但你曾经最爱的女子也随之而逝…那些你曾经所尊敬深爱的人,却曾都与你决裂,你虽然不,但妹有时候看你的神色,却是心里感触…所以大哥你大可不必在心里藏着这么多的情愫,无论什么时候,妹都是你最结实的后盾。因为以往都是你来做我的后盾,但从现在开始,也该让妹做你的后盾了!”马云禄侃侃而言,真情流露。马纵横听了,却是隐隐地侧过了身子,不让马云禄去看他的侧脸。 却见一缕阳光照射过来,马纵横那张刚毅的侧脸,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闪烁起来,极其绚丽。马云禄看了,不由会心一笑。 马纵横似乎怕被马云禄现什么似的,连忙转过了身,背着马云禄,故意装着不在乎的样子喊道:“哼,就凭你这傻丫头还能做我的后盾?别笑死我了!!快快下去,省得让我烦心那就最好了!!” “嘿嘿,大哥你知道吗?其实有一点你和爹爹一样,真是像极了!”马云禄听了,却也不生气,反而笑盈盈地笑了起来道。 “哼,我和那老顽固哪里像!”马纵横一听,下意识地便是喊道。不过就在他话音一落,马云禄却是咯咯大笑起来,似乎很是满足,转身一蹦一跳地便是离去了。 “你这臭丫头,竟敢骂我是老顽固!!”马纵横这下自是反应过来,忿忿地转过身子,正是喝骂,可是此时马云禄早就走远去了。 “古灵精怪的丫头!早嫁早好,我倒感激子龙替我卸下一个包袱哩!!”马纵横喃喃而道,可那对硕大的眼睛,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一般,晶莹亮。 “哎呀,这人老了,果然就是容易动情…”眼看着马云禄渐渐远去的背影,马纵横不由喃喃喊道,陡然马云禄身形一缩,竟变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娃。 “时光荏苒,没想到姐竟也嫁人了。我还记得当年,主公还在扶风家中,有一回我到主公扶风家中报信,那时姐还是很,可已经长得十分的可爱动人了。当时我可看呆了,心想着这美人儿肯定是从上掉下来了,可不知这一不留神,竟被她抢去了怀中的密信,当时可把我折腾死了。”忽然,一阵满是感触的声音传了过来。马纵横并无转头去望,但却也猜到了是王涸来了,听了低叹一声道:“这鬼灵精,我麾下兄弟谁没着过她的道?只盼她日后能收敛收敛,毕竟当了别人家的妻子,可就不能如此胡闹了。” “呵呵,主公放心,赵将军一定会好好对待姐的。对了,刚才的听,赵将军适才下令,让城中各处城门加紧防备,婚期定在了明日。同时,赵将军还特别派人邀请了马征西。却也不知马征西会不会赏脸。”王涸走到马纵横身旁,侃侃而道。 “怕是不会。孟起如今已不同以往,肩上背负不同,有时候却也是身不由己。只是却不知他会是如何的态度。”马纵横神色一凝,呐呐而道。 “主公莫非是怕马征西会派兵前来捣乱?”王涸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满是忧虑地问道。 “这我也不敢确定。但望孟起心里还顾忌着与妹的兄妹情义,让妹安心地出嫁吧。”马纵横淡淡谓道,可这时眼里却是猝然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原来他早已在心中决定,若是马无情,真的率兵前来破坏,那么他便亲自披甲上阵,让婚事如期进行! 王涸留意到马纵横眼中那射出的精光,不由面色一变,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却半个时辰后,此时在马帐中,却见马一脸强忍怒色的表情,一对可怕的眼睛里面尽是凶狠地光芒,好像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乱刀砍成肉酱。刘雄见之,暗叫不好,唯恐马一怒之下,不顾两军交战,不杀来使的惯例,把眼前这赵云的来使给杀了,连忙起身喝道:“放肆!!没我家主公的同意,那赵子龙休想能迎娶姐!!你回去告诉那赵子龙,我家主公明日!!” 殊不知刘雄话未完,马忽然大喊道:“你给我闭嘴!!” 马忽然喝起,顿是令刘雄面色一变,连忙拱手屈身应诺。此时马却把目光投向了那赵云的来使。那赵云的来使被马看得心里毛,连忙喊道:“的出身卑贱,若是有什么冒犯了马将军,还请马将军莫要介怀,再的不过是一个传话的…” “呵呵,无碍。”忽然,马咧嘴一笑,不紧不慢地向那人谓道:“你回去但可告诉那赵子龙,明日我马孟起定会送上一份大礼给他!!” 这话听似善意,但从马口里出,以及听他的语气,反而更像是充满威胁。赵云那来使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应道:“的定替马征西把话带到!!” “好,赏!”马听罢,似乎心情颇好,忽然大喊一声。刘雄听了,是赶到赵云那来使的身边,瓮声瓮气地喊道:“你随我一同来领赏罢!” 那赵云的来使听了如释重负,倒也不是因为能得到马的赏赐,而是终于能够离开了,连忙便是拜谢,紧接便随刘雄离开。 不一阵后,刘雄赶了回来,见马脸色难看,连忙笑道:“哈哈,主公你却不知那人,胆如鼠,刚才出了去,末将本要带他去领赏,哪知他连赏金都不要,如脚底抹油似的匆匆离开了。这赵子龙麾下人也不过如此罢了。” “哼,我倒不管这赵子龙的麾下如何。却是在赵子龙果真胆大包,竟敢就在我马孟起眼皮之下,强娶我家妹!!我看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马孟起!!明日若我不如约奉上大礼,这颜面何存!!?”马一拍奏案,瞪眼怒喝。刘雄见马愈加接近暴走的模样,心里忧虑不已,连忙好声安抚。 于是,一日就此过去。终于到了赵云和马云禄的婚期。这日,色刚亮,新郎和新娘却早早便穿好喜服。这不得不,甄宓实在是够细心,原来她早料到重情义的赵云终究还是抵不过马云禄的痴情,因此早就命名手用上等的绸缎缝制好两人的喜服。其中赵云身上穿的是喜服上,正面绣有金麟腾云,后背和衣袖则是万金福宝,头上冠帽则锈以大喜福禄,一套喜服寓意成亲之后,升官财,平步青云。至于马云禄的喜服,正面则是银凤金枝,背后和衣袖则绣有百花,并嵌着玉叶,暗寓马云禄乃是金枝玉叶,银凤登金枝,则寓意马云禄提携赵云,示以尊贵之意(为了避嫌),至于金枝花叶,却也有替赵家开枝散叶,多子富贵的意思。对此,别赵云和马云禄,就连马纵横和庞统看了也觉得十分的满意,毕竟这两套喜服,奢华又带有含义,尽显尊贵雍华。 而此时,这对新人却是先绕过了一切的礼节,先向马纵横拜以大礼。 “二拜高堂~!!” 却听王涸振声一喊,竟不禁是老泪纵横。只见马云禄和赵云一齐朝着马纵横满怀恭敬地一拜。马纵横连忙起身扶住,笑道:“好了,这长兄为父,只是时间紧凑,这山高路远的,却怕子龙的母亲受不了,未能将她一同请来。实在可惜。否则起码还能和亲家母喝上几杯。” 却赵云老母一直住在乡中,早前虽然受赵云之邀到了濮阳住了一些时日,甄宓也是悉心照顾。但赵云的老母始终还是挂念乡中,不得已下,赵云也只好把其老母送回乡中。 来,马纵横也曾特别拜见过赵云的老母,老夫人虽是已经上了年纪,但从她的轮廓可以看出老夫人在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而经过与老夫人一番话后,马纵横也现老夫人的谈吐见识都绝不像是出自寻常人家,遂是问起。不过老夫人却有些避讳,并无回答。马纵横却也不敢强迫,反正在他的印象里赵云的老母就是个贤淑却又有些严厉的人,当然她能栽培出赵云这般的孩子,能力自然是不容置疑的。 “主公好意,云替我家老母领了。只不过这路途遥远,家母近年身子虽然好了一些,但还是不便远途。”却看赵云大婚,脸上也是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毕竟能娶得到类似马云禄这般貌美如花,又是聪明伶俐,并且痴情的如意佳人,可谓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第1689章 大婚之日(中) “哎,你这人好不上道。 Ww WCOM今日是你大婚,妹又是你的新娘子,你怎么还称我做主公?”马纵横一听,立刻板起了脸,故作不喜。赵云一听,猛然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大哥!”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来,我口都干了。”马纵横此言一出,王涸立刻便是会意,大声喊道:“快上茶!!” 王涸话音一落,两个婢女忙是端上特别雕有喜字的金杯,赵云接过,先递给马纵横。马纵横仰口喝尽,这人逢喜事,心情倍好,又是大笑不已。马云禄也紧接递给了马纵横,还乖巧地道:“大哥喝茶。” 而当马云禄把金杯端过来时,马纵横明显地顿了顿,看着正以珠帘红纱盖着的马云禄,竟一时无言。 在旁看着的庞统,不由面色一变,他可搞不准马纵横的脾性,待会他一个兴起便不让嫁了,那可麻烦,连忙低声提醒道:“主公,快接茶。” “哦!”马纵横闻言,恍然醒悟过来,连忙接过马云禄递来的茶杯,有些激动地打开茶盖后,正见一缕氤氲的热气缓缓升起。马纵横轻叹一声,喝了一口后,不由望向了马云禄,眼神里满是不舍。 “好了,大哥此番来得仓促,也没准备什么贵重的东西给你俩。子龙你先来。”马纵横罢,便伸手取了放在几子上的一块绝色玉佩,却看那宝玉色泽通透,雕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麒麟口中还嵌有一块宝玉,一看就知是价值不菲。 其实这块玉可是大有名头,乃是当年马纵横在洛阳皇宫中,当禁军统领时,因除贼有功,得到了汉灵帝刘宏的赏赐。此玉佩又名为乾坤麟玉,寓意‘扭转乾坤’。 “这!”赵云一看这块玉佩,就知是价值连城,不由面色一变,没想到马纵横竟对自己如此的宠爱。庞统见了,也是吓了一跳,道:“这莫非是当年先帝赐予主公的乾坤麟玉,这块玉佩意义重大,主公你竟…” 庞统话未完,马纵横忽然把手一举,倒是显得风淡云轻,道:“无碍。这玉佩有着扭转乾坤的含义,却当年反贼于宫中秘密造反,正好被我误打误撞地识破,当时我遭到贼子的围攻,宫中上下都以为我必死无疑,没想到最终我竟然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就连先帝也为之诧异不已,遂赏了这块玉佩与我。至此之后,我马纵横也正式成名于下,并得到了先帝的器重。来子龙自入我麾下,却也多番曾身陷险境,不过最终子龙都能凭着其绝世武勇,一举扭转乾坤,立功无数。来,这块玉佩,我也早有赠与子龙之心。此番趁着妹出嫁,正好把此玉赠与你,还望你日后多多努力,建功立业,凭着自己双手,开辟出一片地,让妹还有你的家人都能在你开辟出的地之下安然度日。”马纵横面色肃然,沉声谓道。而在马纵横话间,明显能现马云禄的身体有几番颤瑟。马纵横看在眼里,却也知道马云禄心中满是不舍,轻叹一声,拿起手上的一对金光闪闪的龙凤镯子,道:“这对镯子,大哥早就准备好了,一直便盼望着你出嫁的那日亲自交到你的手上。如今你也终于出嫁了,而且还能嫁得子龙这般如意郎君,大哥却也真心替你高兴,只盼你日后能与子龙幸幸福福地过上日子。当然,如今正值乱世,大丈夫顶立地,子龙才能非凡,赋异人,自难免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若是日后大哥派他上沙场杀敌,那是因为器重于他,你决不可胡闹。知道没有?” “呜呜…大哥妹知道了…”虽然早在心里默默过千遍万遍,但此下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尤其马纵横那充满关切疼爱的语气,让马云禄这下泪水如泉,哗哗直流。 “另外,你还要早日给子龙添丁,生个白白胖胖的娃,也让我这做大哥的早日能抱上外甥!”听得马云禄哭起来,马纵横却是强忍住心中的不舍,反而露出灿然的笑容,向马云禄打趣道。马云禄听了,这才破涕为笑,道:“大哥你怎么比我家相公还急哩。” “哈哈哈,这娃还是早些生的是好,这样子龙有了后,在战场上才能专心为我杀敌,哈哈哈哈~~!!”马纵横这嘴上得好像全然是为了自己,但无论是赵云还是马云禄心里都是清清楚楚,马纵横是出自内心地希望他们俩人幸福,家庭和睦。于是,赵云和马云禄一对眼色,两人又齐齐对着马纵横肃然一拜,并由赵云向马纵横喊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云禄!还有主公待子龙的器重以及恩义,云定会铭记于心,日后纵有千辛万难,主公尽管交予子龙,子龙虽粉身碎骨,也定然会替主公排忧解难!!” “好!子龙你是个看重情义的人,也正因如此,妹嫁给你,我也十分地安心。好了,废话也不多了。而且时候也快到了,你俩都退下去罢。”马纵横站了起来,轻轻一挥手,这挥手的动作看似简单,但却似有千斤般重,毕竟要把自己的家人交予另一个男人的手中,这份责任这份担当的交替,用言语是无法形容的。如今的马纵横虽是大哥,却也是担当着父亲的角色,看着出嫁的马云禄,心里虽是不舍,但更多地却是欣慰。 “呜呜…大哥…”马云禄也站了起来,不舍而又动情地喊着马纵横。马纵横却是心里一横,又是挥手,喊道:“好了,别多了。出去罢。” “云禄,听大哥的,大哥近日也是累了,让他歇息一会吧。”赵云也站了起来,并扶住了有些激动的马云禄,柔声而道。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急赶来,听这脚步声似乎颇为急促。一阵后,正听门外传来了州泰的声音,道:“主公,赵将军!城外!” “慢!!”州泰话未完,马纵横猝是一把喝住,转即眼神一凝,向赵云喊道:“子龙,你今日是新郎,而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你和云禄的婚事,除此之外,你任何事一慨不需要理会。自有我来处理!” “可是!”赵云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庞统也赶了过来,笑道:“你便听主公的吧,不还有我庞士元嘛?” 在庞统眼神示意之下,赵云不由心里一定,颔道:“好吧,那子龙便先退下了。” 罢,赵云遂是牵着马云禄的手一同离去。而在两人离开时,马云禄似乎十分不舍,还不禁地回头望了马纵横一眼。马纵横笑而颔,目送着两人离去。 一阵后,州泰受召而入。马纵横面色一沉,道:“吧,到底有何要事?” “回禀主公,适才那马派人送来了几箱贺礼,都摆在了城下,并且还有千余兵马在城外等候,要赵将军亲自前往去取。末将不敢轻举妄动,遂前来禀报。”州泰闻言,是单膝跪下,疾言而道。马纵横听了,不由面容一凝,眯了眯眼,却是冷哼道:“哼,我看这马孟起是来者不善,他可有亲自来此?” “回禀主公,末将在城上看了好一阵,却并无觉那马的身影。”州泰听了,是向马纵横回复道。 “哦,这马孟起只派人送礼,可自己却无出现,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哩?”马纵横闻言,不由吟声呐道。这时,庞统忽然在旁道:“如今子龙正在举行婚事,并且主公竟也看出那马孟起并无好意,那自然不能让子龙前往,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反正我不久便要回去了,此时就算昭显身份,怕也误不了什么事。士元你以为若何!?”马纵横猝是眼光一亮,并且浑身迸起一股强大的气势,大声喊道。庞统一听,却是笑了笑,好像早料到马纵横会是如此一般,颔道:“竟然主公有此决意,统也不好相拦。不过还请主公万事心,今日可是子龙和姐大喜之日…”庞统虽话未尽,但马纵横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重重地一点头,道:“我心里自有分寸,你自留在城里等候。” “好!如此,统便祝主公武运昌隆。”庞统听罢,毕恭毕敬地向马纵横一拜后,旋即又转向了州泰那,道:“如此还请州将军多多照顾主公了。” 州泰这下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此时又听庞统一,不由双眼猛射jing光,满怀激动地问道:“主公莫非要亲自出战!?” “呵呵。”庞统轻声一笑。这时,马纵横已经迈出了沉稳有力的步伐,一副风风火火的态势,喊道:“废话少,快跟我来!另外,王涸你去安排一副兵甲,以及一具上等兵器,快快送来!!” “是,主公!!”王涸一听,也不由神色一震,连忙大声应和下来。这时,又见马纵横鬼神般的一对眼睛,满是骇人的光芒,浑身似乎正蕴藏着一股极其可怕的怒气。 不一阵后,却看蓝田城外,刘雄领着人马在外叫嚣不绝,其麾下兵士更是随着刘雄囔囔大骂。 第1690章 大婚之日(下)(1) 城上赵云的麾下听了,都是愤怒不已,但因无赵云传来的号令,唯有强压怒火,在城上干瞪着大眼。Ww WCOM 忽然,却听一道喝声乍起,转即城上忽然呼声大作。转眼,正见城门猝然打开,一彪人马快冲了出来,为一将赫然正是州泰是也。 刘雄眼看州泰赶出,却是十分地不喜,一拍战马,奔飞赶出,大声喝道:“赵子龙那懦夫在哪,莫非我家主公好意派我等过来送上贺礼,那赵子龙却还不敢来领吧!?” 刘雄此言一出,顿是惹怒了州泰。州泰双眸一瞪,怒声喝道:“姓刘的,你休要放肆,老子特奉我家将军前来,先是接收贺礼。倒是我家将军诚心聘请马征西前来饮宴,为何却不见马征西的身影呢!?” 州泰这下忽然反问起来,令刘雄不由神色微微一变。不过刘雄反应倒是很快,立刻扯着嗓子大喝道:“我家主公正在准备,你倒莫急,待会他便会亲自过来!” “哦?竟是如此,我等将军了,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岂能怠慢诸位宾客,若是诸位不介意,大可随我入城,我自会安排一二。”州泰故意一挑眉头,然后不紧不慢地道。刘雄听了,一声冷哼,自然不会中计,大声喝道:“子,你莫以为我等是傻!?如今你我两军为敌,我等这般进去,不正是自投罗网!?再,眼下那赵子龙娶地可是我家主公的胞妹,我家主公也是够开明的,那赵子龙虽为他的心腹大敌,但他还是同意了这桩婚事,并送上贺礼,那赵子龙却都不肯亲自出来接收,未免践踏了我家主公的一番心意。赵子龙心胸如此狭隘,连些许胆量都没有!哼哼,我看他根本就配不上我们家姐,弟兄们对是不对!!” “对~~!!那赵子龙gen本就是个懦夫!!” “据这赵子龙浑身是胆,如今一见,不过尔尔,竟还敢觊觎我们家姐,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鹅肉~!!” “哼!!你这还别,我看这赵子龙就是怕我们家的主公,眼下两军大战在即,赵子龙心知不如我们家主公,恐怕丧命在主公的银龙枪下,遂想尽办法,把姐骗到了手。而主公素来疼爱姐,自然难免有所心软。” “可恶,这赵子龙简直是狡猾至极,算是什么英雄好汉,只知靠女流来保命,我看他连女流都不如哩!!” 却听刘雄身后的部下接连破口大骂。州泰气得眼中连连迸射凶光,而城上的赵云部署也忍耐不住,纷纷对着刘雄那些部下也骂了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州泰身后,有一体态出众,尤为引人注目的一员猛将。来这猛将倒是面生,并且带着一个巨大的头盔,几乎把他的容貌遮住了,不过饶是如此,但从他浑身散的可怕气息来看,也不能猜出此人是个极其强大的人物,尤其他的身材实在是太出众了,那高达雄伟的身躯,犹如神一般,虽然被铠甲覆盖着,但也不难看出他浑身那澎湃欲出的肌肉。 “果然在这!!”忽然,这人低声喃喃了一句,眼中猝是射出了两道可怕的精光。却看此人赫然正是马纵横是也,而他眼下觉的那人,赫然正是隐藏在刘雄军中的马! 原来马纵横猜到马绝不会善罢甘休。因此,此番他派刘雄过来自然不是单单只是送上贺礼这般简单。而以马那争强好胜的性子,不定还会隐藏在刘雄的军中,就等赵云前来收礼,有所松懈时,趁其不备,突袭击! 而一切,也正如马纵横所料一般,不得不的是,马纵横对于马的脾性实在是太了解了! “嗯!?这人是谁,那赵子龙麾下何时有了一个这样的人物,此人气息很不简单,而且…”另一边,此时正潜伏在刘雄军中的马,也觉了马纵横的目光,只是因为马纵横有着那巨大的头盔遮掩,一下子还未觉到马纵横的身份。而就在马暗暗疑惑此人的气息十分地熟悉的时候,忽然听得一道骂声骤起,遂是投眼望去,正见州泰飞马挺刀赶了出来。 “休得再羞辱我家将军,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州泰怒声一喝,霎时犹如一道轰雷炸开一般。刘雄以及他的部下都被州泰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刘雄反应过来,似乎也不愿示弱,立刻怒吼一声,然后也手提大刀,策马飞奔而出,大声喊道:“儿!!你也莫要猖獗,老子要杀你,如囊中取物!!” “哈!!口无凭,胆敢来试一试高低么!!?”州泰大笑一声,罢,却是暗暗回头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微不可测地朝他点了点头,州泰一见,不由精神一震,立刻大喝几声,以助声威。 “哼!!子我看你是活腻了!!”刘雄今日过来,就没想过要给赵云面子,用马的话来,今日他们就是来撒野来破坏的,当然若能设计成功,杀了那赵云,自然是最好了! 因此,这下刘雄却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声喝罢,立刻驰****飞杀出。州泰双眸一瞪,奋然策马便是迎去。却上一回为了实施计策,州泰不得不装作不敌刘雄的样子,这下终于可以扳回颜面,州泰自然是倍加亢奋。 时迟那时快,却见两人倏地飞马交接,刘雄气势逼人,率先出手,拧起大刀,朝着州泰面门便是猛劈而落。州泰反应倒也是快,快一闪,刘雄一刀劈开,大怒不已,连忙舞起大刀,正要起第二回攻势。只不过这下州泰出手却比他要快,一挺大刀朝着刘雄咽喉便是刺去,这出刀之快,拿捏之刁钻,令刘雄也不禁面色一变。 须臾,却看刘雄猛是身体往后一倒,州泰一刀刺空的同时,两人人马分过。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刘雄猛地起身,怒喝一声,回刀就砍。而此时,正好州泰也收回了刀,并迅攻势,因此两柄刀霍地击撞一起,出一道响亮的轰鸣。 “哼!!果然有些本事,难怪当初老梁会败在你的手下!!”刘雄眼迸凶光,是把马拨转过来。州泰见了,眼睛微微眯起,厉声喝道:“废话少,快来厮杀罢!!” “臭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纳命来罢!!!”刘雄听话,不由心头一怒,大声喝罢,舞起手中大刀,策马便向州泰杀了过来。州泰面色一震,立刻抖数精神。时迟那时快,眼看两人霍地交马,两柄大刀旋即‘砰砰’地快碰撞起来,杀得是火花四射,好不激烈。两军的将士见了,更是不禁高声呼喝,各是替刘雄和州泰助威。转眼间,只见两人交战了有数十回合,忽然州泰假装不敌,急是拨马逃去。刘雄杀得正是兴起,哪里愿意让州泰轻易逃跑。 “成了!”这时,一直在暗中观察的马纵横顿是眼迸精光,不过很快他又面色一变,原来他正见潜伏在对面队伍中的马,猝是拍马杀了出来。 “刘雄你给我停下~~!!”蓦然正听一声怒吼,震动地。转即只听一声‘啪’的乍响,正是猝然杀出的马,张弓放箭射出。恍然间,犹如魔龙出潭,飞跃而出,那飞矢正以极其强大的威势火朝着州泰斜刺里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听得马喝喊的刘雄,不由下意识地把马勒住,还未反应过来,正见面前有一根飞矢倏地斜刺里掠过,并射向了州泰。 “州泰,快闪开~~!!”千钧一之际,却又听得一声怒吼,犹如有撼动地之威,遽然响荡起来。州泰一听,顿是神容大变,下意识地身子往前一扑,而就在他身子扑下的瞬间,一根飞矢犹如流星一般倏地飞了过去。州泰还未反应过来,耳后却又听得一声弓弦爆响,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须臾,州泰只觉坐下战马猛然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撞击,然后便往左边猝地一翻,州泰反应不来,立刻摔落在地,并滚了好几圈。 “刘雄杀了他~!!!”这时,眼看自己的飞矢这回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州泰的坐骑,马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喝道。刘雄也瞬间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拧刀策马朝着州泰处杀了过去。可就在刘雄启动的瞬间,恍然在刘雄眼前,地忽地变成了血红之色,并且有一股仿佛来自炼狱一般的气息汹涌腾起,霍然眼前竟还出现了以免手持血龙,浑身萦绕着熊熊炼狱之焰的鬼神相势!! “这是什么东西!!”刘雄顿是被这可怕的相势给吓傻了,目瞪口呆,可其坐下战马还在急地奔赶起来。 “刘雄心那人!!”电光火石之间,却听马猛然一喝,立刻将刘雄拉回了现实。刘雄正见一头戴巨盔,身形庞大,手提大刀骑着一匹赤色宝驹的巨汉朝着自己正是杀奔过来,距离目测仅在十丈之内! ###\第一千七百二十三章 兄弟之斗 “辈!!”两个字音,宛若有神明之威,令刘雄的灵魂也为之震撼。刘雄俨然又见那面可怕的鬼神相势从那人身后升腾而起,并拧起其手中那条血龙,向他赫然砸了过来! “哇啊啊啊~~!!”在这一瞬间,刘雄能够感觉到地俨然只剩下—死亡!那浓郁的死亡气息,仿佛瞬间将其吞噬了。不过刘雄并无坐以待毙,在生死关头,强压恐惧,急是挥刀迎了过去。 嘭~~!! 只听一声爆响,却见刘雄手中的兵器竟霍然断开,并且敌人手中那柄可怕的大刀正朝着他的面门劈去。 “我命休矣~!!”就在刘雄自以为是必死无疑的时候,猝然却见那人忽然把刀一转,刘雄还未反应过来,那犀利的刀锋已经在他坐骑的脖子上倏地划过,其项顿然分离,刘雄眼看着那硕大的马飞起,一对大眼瞪得斗大,并且来自那人的恐怖的气息,俨然铺盖而来,令刘雄gen本动弹不得。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那人飞快地伸手一抓,便是揪住了刘雄,却看刘雄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猛汉子,这下竟像是一只鸡一般,被那巨汉猛然提了过去,并挟在了腋窝之下! 而此时,原本想要射箭去救刘雄的马,眼得此状,才知来不及了,又看刘雄被那人挟持住,顿是神色大变,转即尽然化为了忿怒之色,急是拍马冲去,怒不可遏,竭嘶底里地大声喊道:“马纵横你快把我的部将放下~~!!!” 此言一出,两军霎时响起了一片哗然的声响。两军将士无一例外全都吓了一跳,都是露出了不可置信,惊骇不已的神色。 同时,却看那人把马一勒停住,刘雄想要反抗,却被那人夹得满脸涨红,看似快要窒息,哪里动弹得了。 “主公!!这人交给我了!!”这时,却见一身泥土沙尘的州泰提刀急急赶来,忿声喝道。 而就在这句主公的话语响起的瞬间,听得耳切的两军将士又是一阵变色,不过这回两方人马表现却是迥然不同。赵云军上下,全都是震撼欣喜,纷纷高举兵器,大声齐喝,陡然间士气高涨,犹如山洪迸之势。另一边,刘雄带来的那千人人马,却是鸦雀无声,各个露出不可置信的惊骇神色。 却见这时,那被州泰喊为‘主公’的巨汉冷哼一声,便把那刘雄甩在了地上。刘雄在地上一阵翻滚后,出一声声惨叫,却是适才几乎被硬生生地憋死,这下连忙喘着大气。而州泰也不客气,立刻冲上,一刀架在了刘雄的脖子上。 此时,却看那巨汉正于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取起了头上的巨盔,露出了他那刚毅威武的容貌,却看其一对犹如虹龙一般的浓眉,面骨硕大,因此显得其神貌尤为的威悍,一对充满霸气的眼眸,更若如统治着炼狱,主宰万灵生死的鬼神,俨然正是马纵横也! “果然是你!!”而见到马纵横露出真面目的那刻,马不由霍然色变,急是勒住白麟兽,忿声喝道。 “二弟,许久未见,你这火燥好胜的脾性依旧这般。今日是妹的大喜之日,我不想见血,带着你的人马退下罢。”马纵横面容沉凝,声音虽然不见得十分响亮,但却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马听了,心头一揪的同时,面色也是一紧,不禁呲牙起来,并无回答,但一对犀利的眼眸,却死死地盯着马纵横。马纵横见了,眼睛一眯,心头一恼,不禁喝道:“好个崽子,如今羽翼丰满,连大哥也不放在眼里了么!?” “闭嘴!!”就在马纵横话音落下的瞬间,马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也不愿再在马纵横表示得如以往那般的恭顺懦弱,猛然一声咆哮,这声势一起,好似雷霆在炸,抖地颤。 对此,马纵横却只是沉着色,默默地看着马。 却看,马的眼睛渐渐地变得血红起来,俨然好似已经被心魔入侵了一般,轻吐了一口气后,陡然扯声嘶喝起来:“马纵横你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不是我的大哥,你莫非忘了,当年爹爹早已将你从马家逐出,你是马家的弃子,不孝之子孙,你根本没资格当我马孟起的大哥!!” 一时间,地宛如死寂下来。而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不禁集中在了马纵横和马这对兄弟的身上。 对此,马纵横依旧神情淡漠,不过马还是灵敏地从他的神色捕捉到一丝无奈和忧伤。不过此下心魔入侵的马,却全然当做马纵横在做戏,反而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煮豆持作羹…” 忽然,马纵横张了口,吟吟而道。马一听,不由面色一紧,眯起了眼睛,反而戒备起来,却是在提防马纵横在使什么诡计。 “漉菽以为汁…” 马纵横吟吟又道。声音轻柔,满怀悲怆无奈的情绪,更是随风四散,两军将士听了,仿佛都如同深受,忽然纷纷变了神色。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这时,又听马纵横喃喃而道。这下,马也不禁面色大变,浑身更是激动地颤抖起来。 “呜呜~~!!”马忽然出一声怪叫,但又死死地忍住了,眼睛却红得更可怕了,心里似乎有着什么正在互相对抗着。 “本自同根生…” 马纵横紧接又是吟起一句,这时他身后的将士却不禁地也跟着喊了起来。 “本自同根生!!”众人这般一喊,这声势便变得大了许多,地为之一震,余音更萦绕在耳。而刘雄那些人马,也就是马的部下,竟也有不少人低声呐呐而起。 “哇啊啊啊啊啊~~!!闭嘴,都给我闭嘴~~!!!!”就在此时,马猝是作,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似乎正遭到莫大的痛苦。马纵横一看,顿是神色一变,急呼喊道:“二弟你怎么了!” “马纵横你休想动摇我!!!”蓦然,马竟对着马纵横呲牙咧嘴起来,眼中尽是仇恨怨怒之色。马纵横这下甚至被马眼中所蕴藏的怨气、恨色给吓了一跳,不禁眼睛圆瞪起来。 与此同时,马扯声一喝,便是纵马挺枪杀向了马纵横。 “二弟神情古怪,就像是走火入魔似的。我先试探试探!!”马纵横神色一沉,脑念电转,转即一震神色,也拍动坐下赤乌,迎向了马。 突兀,却见大风猝起,转即便见刮起了漫的沙尘,朦胧之间,只见马纵横和马霍然交马。 “嗷嗷嗷,马纵横你休要觑我呐~~!!”陡然,正听马竭嘶底里的吼声再次响荡起来,沙尘之间恍然如见数条魔龙的影子飞腾跃起来,并朝着马纵横铺盖地一般奔袭而去。另一边马纵横却也没有因此乱了阵脚,只见他不断地挥动这着手中的大刀,宛若泰山。 砰砰砰砰~~!! 一连不断的爆响声,响不绝耳,并且毫无间隔,犹如万道雷霆一齐炸开一般,由此可见,两人厮杀的度极其之快。 蓦然,又听一道尤为响亮的爆响声霍尔震荡,霎时间只见沙尘冲,弥漫地。两边将士见了,都不由紧张起来。可此下两人交战激烈,并又看不清战况,因此双方人马都不敢轻举妄动。 “可恶啊~~!!”忽然,听得马一声竭嘶底里的怒喝,其麾下兵部再也不敢怠慢,连忙火扑上。而州泰看得眼切,也连忙高声呼喝背后的将士扑上厮杀。于是,只听两边的杀声齐齐响荡起来。 这也恰巧,就在双方人马正往扑上厮杀时,猝然有一股飓风刮来,将沙尘瞬间卷走了,却看马和马纵横依旧激战一起,两人刀枪纵横交错,只见火星四处绽放,两人之战,可谓是匪夷所思,双方人马见了都不由纷纷色变。 “都别过来!!我一人足可应付此贼!!”这时,忽然听得马怒声喝起。 马纵横快地闪过了马刺来的银龙枪,同时双眸精光一射,冷声喝道:“没大没的臭子,你还嫩着哩!!” 第1691章 大婚之日(下)(2) 马纵横话音一落,陡然招式骤出,杀出一招龙霸下,霎时只见刀影漫飞散,朝着马纷纷袭击而去。 WwWCOM马却也不惧,大喝一声,杀出一招龙腾四海,转眼四道硕大的枪影与马纵横的漫刀影砰砰接连击撞过后。两柄兵器猝都露出了本尊,并一齐各自荡开而去。 “好子,武艺确是进步了不少,难怪如此嚣张!!”马纵横快把大刀抓住,眼露精光,大声喝道。 “哼,自从当年将军府之变,我便猜到你不会善罢甘休,迟早来图谋我马家基业,因此我日夜勤修苦练,就是为了有早一日,但若你不顾昔日情义与我为敌时,亲手把你击败!!”马振声大喝,转即又是策马冲上。马纵横听了,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知高地厚的子,就算你的羽翼再是丰满,爪牙再是锋利,想要赢我!?你却还差远哩~~!!” 马纵横话音落罢,浑身气势猝然而起,杀出一招鬼舞神龙! 却见,马纵横刀舞起间,其手中大刀俨然如化作一条神龙之相,正摇摆着其硕大的身躯,朝着马袭击而来,其气势之澎湃浩大,顿令马心头为之一揪! “哼!!尽大话,我岂会惧你!!?”马却是不甘服输,眼看马纵横施出大招,立刻抖数精神,舞枪骤起,使出了六龙争鼎! 随着马飞枪而起,恍然如见六条魔龙齐齐跃起,并视那血色神龙犹如巨鼎,全都一跃而起,并忽然俯冲而下,如要从鼎口齐齐涌入。 却看两人各施大招,霎时只听连道爆响,又是一连炸开,这回响声之大,甚至令人不由心神为之连连震荡。 嘭~~!!随着最后一声爆响炸起,只见马纵横和马都是连人带马地震开而去。两人目光交接,如在半空激射出火花。 “马纵横!!你再试试我这招!!”马喝声一落,遂是拍马舞枪,枪势起荡间,这回见得七条魔龙一起腾跃而起,并各张血盆大口,条条魔龙皆有吞之势,正是使出了‘七龙吞’! “好子,果然丝毫不留情!!那好,我也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长进!!贪龙吞狱!!”马纵横怒声一喝,犹如石破惊,飞马起刀之际,竟见一面鬼神力舞血龙,血龙烈火焚身,张口咆哮,那庞大的火焰巨口,宛若要把整个炼狱之地都吞入腹内!!却看两人再次施展大招,猛然交he之后,那观看的人恍然间,无一例外,竟看到一条血色火焰巨龙在与七龙魔龙激斗的画面,那恐怖而惊世骇俗的场面,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突兀之际,却见那血色火焰巨龙猝而消逝,而七龙魔龙争先恶,并朝着马纵横吞食而去。 “哼!”危急之际,却听马纵横一声冷哼,同时眼迸精光,手中快刀舞动,竟把那袭来的七条魔龙一一杀退,转即那七条魔龙相势一一炸开。马的招式随即也被马纵横给杀住了! 两人看似战了个平手,但此时却见马一副暴怒之色,神容变得无比的狰狞,并一字一字地喊道:“马!纵!横!” 马纵横听了,倒是神容笃定,一挥大刀,气势沉凝,收放自如。原来就在两人适才招式交接正是激烈时,马纵横竟忽然收招,隐隐有留情的嫌疑。当然,这看在马眼里,却是犹如**裸地耻辱!! ###\第一千七百二十四章 相煎何太急(上) “孟起,你我本为兄弟,相煎何太急!?”马纵横凝望着马的双眸,忽然沉声而道。马一听,顿是神容一变,忽然眼睛内的血红之色又变得剧烈起来,并有魔光晃动! “二弟,你这是走火入魔的迹象,平心静气,沉住气息,莫要让仇恨迷惑了你的神智!!”马纵横一看,霎是神容一变,急声喊道。 “哇啊啊~~!!你给我闭嘴,闭嘴~~!!”马听了,大吼一声,脑海里却有着无数道声音在不断地响荡。 “杀了他~!!” “别听他的,他装作一副关心你的样子,其实是在窥视你马家的基业!” “得对,那已经是你的东西,他却想巧取豪夺,分明就是不肯承认当年你爹把马家的基业交到你的手中!” “快动手,莫非你忘了将军府中的那夜,你莫非还想重滔覆辙,死在那奸贼的手下才肯心息吗?什么相煎何太急,他巴不得你早死,好把你的东西强夺过来,你怎么还会动摇!?你这蠢货~~!!” “杀~~!!”“杀~~!!!”“杀~~!!!!!!” 最后一道杀声,宛如炸开马神智的一道玄雷,马最终还是输给了心魔,双眸变得血红无比,扯声怒喝:“啊啊啊~~!!!我杀了你~!!” 马喝声落罢,立刻挺枪策马朝着马纵横再次杀奔过去。马纵横见马已然走火入魔,不由神色大变,急是连声呼唤:“二弟,你醒,快醒醒~~!!” 只不过马纵横的声音,传到了马的耳里却是一声又一声的谩骂。 “我是长子,是你的大哥,畜生,你敢忤逆我!?” “畜生,快给我住手,下马跪好~~!!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连道全然由马幻想而出的谩骂,令马更是愤恨,又是嘶声大吼,浑身气势轰然迸。 “嗷嗷嗷嗷哦~~~!!马纵横,这下注定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决一高下罢~~!!九龙争霸~~!!”此下魔性大的马更是决意要与马纵横拼死一战,怒声喝起同时,浑身更是魔气暴涨,九条魔龙纷纷飞腾而跃,或张牙舞爪,或翻腾怒跃,或龇牙咧嘴纷纷扑向了马纵横。 马纵横眼看马施展出如此盛大可怕的杀招,不由是脸色连变,自从与吕布拼死一战后,他许久没遇过如此恐怖的招式了。 “二弟急促招,此招威力巨大,若是我与他死拼,恐怕两人都会两败俱伤!尤其二弟如今精神不稳,不知轻重,不定还会气血翻腾,筋骨受损怕是事,最怕受了不可挽救的创伤!”在这危急关头,马纵横脑念电转,忽地一拨赤乌,暗暗道:“兄弟拜托你了!” 仿佛听出了马纵横的无奈和暗藏的那一股悲伤之情,赤乌听了,不由嘶声鸣,然后四蹄飞腾,犹如一道飞虹般骤射而去,正是使出了‘凤乌跃’。 “马纵横你休想要逃~~!!”马眼看马纵横竟然想要逃走,眼光顿是魔光大盛,急收招式。而其麾下部署眼看马惊退了被誉为鬼神的下第一人,无不振奋,大喊‘战神’之号,纷纷高声欢呼助威起来。 “混子,竟还纠缠不清,得寸进尺!!”来,马纵横自入伍登上战场开始,除去那些为了设计于敌的场次不算,至今为止,他从未试过在战场上临阵退缩。令人唏嘘的是,马纵横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临阵退缩的时候,而且这史无前例的第一次,竟然是出自他的二弟马! 当然,马纵横心里难免有些恼怒,不过他更多心思却是放在了马如今的精神状况之上,只怕马会心魔深种,不可自拔! 就在马纵横思念间,突兀只听一声惨叫,正是出自马。马纵横听得耳切,连忙急是拨马望去,竟见马从马上翻落,一连滚了几圈,似乎是怕他会追来,连忙又爬了起来。 “哇~!!”陡然,马惨叫一声,竟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来不久前马与张任于东川一战,受了的箭伤其实才痊愈不久。但为了偷袭河东,马也不惧旧伤复,亲自率兵前来。这前番,马与赵云连番激战,这伤势隐隐就有复的迹象,适才又是向马纵横连施大招,加上心魔扰乱,让马的精神极其不稳定,就在刚刚更是气血上涌,旧伤爆裂,刚刚马这一激动,便又是当场喷出血来。 “别过来!!”所幸的是,马这一口血喷出,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反而好了些许,眼中的血红之色也渐渐地褪去了。 “孟起你!!”马纵横见了,急是勒住赤乌,急喊一声。但马似乎并不领情,死死地瞪住马纵横,眼里尽是浓浓的仇恨之色。马纵横却是怕再激起马的怨气,遂是一拨赤乌,便是赶了回去。州泰眼看马纵横冲回,不由心头一急,这时刘雄却是忽然作,不要命地撞开州泰,并朝着马处赶去:“主公莫急,我刘雄来也~!!” 州泰回过神来,顿是面怒恼色,忿声喝道:“你这匹夫,竟然不怕死,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州泰喝罢,便是提刀追去。这时,马纵横却是忽然喝起:“州泰莫要伤他,让他回去!!” 马纵横此言一出,州泰立刻停了下来。刘雄则是了疯一般朝着马赶去。马纵横见他是个忠臣,暗暗露出几分欣赏之色,转即快地赶到州泰身旁,道:“先撤回城中。不要激怒敌军。” “可是!”州泰一听,不由露出了几分不甘之色,但很快在马纵横的注视之下,州泰把话咽了回去,轻叹一声,遂是转身跑回,并大喝撤军。 不一阵后,却看城下的兵部纷纷撤回城内,这时马已经骑上了马,眼看敌军撤走,神色却依旧紧绷而满怀怒怨。 “主公…”这时,赶来的刘雄见马这般模样,不由神色连变,呐呐而道。殊不知马怒火一起,挥枪就打向刘雄,刘雄猝不及防,立刻被马打翻在旁。 “给我滚开,你这丢人的废物!!”马怒声大喝。却看刘雄被马打得一边血肉模糊,触目惊心,饶是如此。刘雄却不敢露出丝毫怨恨之色,连忙跪地叩道:“主公饶命,的无能,愿受惩罚。” “哼!!气煞我也!!令人把那几箱东西搬到城下都倒出来!!我却要看看那赵子龙如何有心情来举办这婚宴!!”马冷哼一声,眼中更是射出令人心里毛的魔光,声音一落,刘雄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赶向自军队伍,大声喊了起来。 不一阵后,却马纵横已经回到了城上,正见马率兵已经开始渐渐撤走,而此时却有六个人,两两各搬着一个箱子赶了过来。马纵横一看,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这时,州泰在城下还在指挥队伍。 “州泰,快把那几个箱子抢过来~~!!”马纵横猝是扯声大喝。在城下的州泰听了,连忙急震神色,情急之下,更把一人从马上推下然后快地上了马,连声大喝后,一干骑兵连忙随着州泰忿忿转马冲出。话那六个马军兵卒,这下眼看正有一队人马奔杀过来,不知哪个人先是大喊一声,于是纷纷都打开了箱子,并把箱子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却州泰正是赶去,眼看那些人倒出了一堆堆血淋淋的东西,便是有不好的预感,遂是加赶了上去。而待州泰见得那些东西的真面目时,霎时霍然色变,如遭晴霹雳一般!! 原来那一堆堆血淋淋的东西,竟是一只只被砍下了的耳朵,上面还有着新鲜的血迹,怕都是刚砍下来不久。 “我的呐!!”州泰身子不由打颤,耳听后面想起阵阵惊悚的哗然声,连忙大喝:“不要喧哗!!都给我管住你们的嘴巴,别忘了,今日是赵将军还有云禄姐的大喜之日,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州泰倒也聪慧,并且反应敏捷,立即大喝起来,提醒起身后的一干弟兄。随着州泰的声音响起,众人虽是惊悚慌乱,但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和愤怒,快地闭上了嘴巴。 第1692章 大婚之日(下)(3) “好,现在我等先赶过去,遮住这些东西,千万不能让主公以及其他兄弟看到,更不能走漏风声。WwWCOM然后再让几个胆子大的兄弟快把那些东西收拾回箱子里面!”州泰强打精神,死死地咬住牙齿,心里已经猜到这些血淋淋的耳朵,恐怕都是被俘虏过去的兄弟,这一细看,起码有数百只,却也不知道马是每人只砍一耳,还是双耳尽砍,以来凑数。不过很快州泰就猛地一颤,因为这几番战事算下来,自军兄弟算尽了也顶多是被擒去一百七、八十左右,这就是这些兄弟恐怕都被砍去了双耳! “他娘的,马孟起你简直是丧尽良!!!”州泰双眸瞪得都快迸裂,牙齿都快要咬列了,他实在想不懂,马为何能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毕竟,就算他要针对赵云,但马云禄可是他确确实实的胞妹,他何必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而且还把这些东西作为贺礼!可知赵云素来怜惜麾下将士,与每个人相处都是情如手足,若是被他知道此事,恐怕赵云立刻连成亲的心思也没有,甚至会大雷霆,取上兵器,去找马复仇雪恨! 而且,如今马纵横身处蓝田城中,若是万一赵云要与马拼命,想他恐怕也是左右为难。这闹下去,最终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因此眼下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先让婚事如期进行,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把这件事情永远的隐瞒下去。 却,正如州泰所想,这些耳朵都是前不久马命人砍下来的。原本当时马不过下令每人只取手足各一指,其意思是手足断离,本是想吓唬马云禄。殊不知赵云麾下的俘虏各个都不肯配合,甚至对马破口大骂,马一怒之下,出帐喝叱威胁,哪知赵云的俘虏全都不听,反而越骂越凶,俨然不当马是一回事。马一怒之下,便命人把这些人的耳朵全都砍下一只,以儆效尤。殊不知马的暴行却无令赵云这些弟兄屈服,反而骂声更劲。马大怒不已,又是屡作威胁,可那些人却依旧好似听不见似的,纷纷破口大骂,最终马一怒之下,便下令要把那些人的剩下的一只耳朵也一并砍去。而赵云麾下的弟兄大多都不愿受辱,拼死作,却是纷纷都死在了马部下的屠刀之下。 当然这事情的经过,如今州泰还不清楚,若是州泰得知,却不知他还能不能忍受得了。 却马纵横在城上正见州泰领人赶了过去后,便一并散开,遮住了他的视线。马纵横看是古怪,便是下了城,遂是策马赶出。 眼看马纵横冲出了城门,可此时州泰那边却还无人赶去收拾。有人见得马纵横赶来,不由急喊。 “快快行动,否则若是让主公看到了,后果不堪设想!!”州泰急声喊道。这时,又听有人叫了起来:“主公好像现了端倪,这忽然加起来,恐怕不久便会赶到!!” “快!!”州泰急得又是大喊一声,这下有几个胆子较大的人,应声而出,周围的人,眼看着他们抓着那一只只血淋淋的耳朵,都不禁神色大变。 ###\ 第一千七百二十五章 相煎何太急(中) “呀!!可恶!!”这时,州泰眺眼正望马纵横已经赶到了五、六十丈外,连忙急是策马赶出。 “尔等快都让开!!”突然,只听一声喝响,正是马纵横喊了起来。州泰连忙赶去拦住,急声喊道:“主公,那些东西不吉利,你莫要去看,弟兄们很快就收拾好了~!” “哼,不自量力,就凭你还能拦得住我!?”马纵横冷哼一声,而且见得州泰如此怪异,正好应证了适才他那不祥的预感,立刻一震神色,驰马便又加冲起。殊不知州泰眼看马纵横正要撞了上来,竟然好不避让,这时眼看此状的一干将士,连忙纷纷赶出,也顾不得那么多,急是抓起那一只只血耳朵,有些情急之下,更是往自己的怀内、腰带里面塞了进去。 “州泰你不要命了!!”与此同时,眼看就要撞上州泰的马纵横急是勒住了赤乌,赤乌怒猛提前蹄,并怒鸣了一声。而在马纵横怒喝间,此时隐隐似乎现了什么,怒声大吼:“都给我住手!!!” 却不想马纵横这一吼起,非但没有阻止那些将士,众人更是加紧收拾起来。 “气煞我也!!”马纵横见众人无视他的号令,急便拨马,州泰忙要拦住,可却不够马纵横坐下赤乌灵敏,却看赤乌犹如一头猎豹一般,倏地便从州泰一旁奔飞而去。这时,却看那些没有帮忙收拾的将士,竟纷纷赶出,并形成了一道人墙,齐刷刷地朝着马纵横跪了下来。 马纵横猛地勒住赤乌,这下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之色,目瞪口呆,眼看着眼前一幕。那些跪下的将士一时情急,却是万万想不到,他们这般一跪,便正好让后面的人显露在马纵横的眼界之内。马纵横眼前的景象,却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凄凉、憋屈! 却看那一个个弟兄,满手是血,有些人手中抓着几个血淋淋的耳朵,有些人则还在往战袍里面塞,弄得各个都是满身是血,而且马纵横竟还见得一人,情急之下,竟然把一只血耳朵放入了自己嘴巴里面,泪洒当场。 “你们这些蠢货,快起来啊~~!!!”此时赶来看到此幕的州泰,面色骤变,并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看似暴怒不已,但他眼中却也是泪流如泉。 轰隆隆~~!! 却也不知是否连上苍都看不过去,这原本是晴空万里,猝然尽是乌云盖顶,并且有一道闪雷轰然劈落。转眼间,一阵恐怕的飓风,更是由马纵横身边剧烈的掀动而起,并且一股宛若来自炼狱深渊的可怕气息轰然迸而起,不少人更是被这股可怕的气息以及烈风刮得连连后退。 “完了!!主公要控制不住了!!”就在马纵横身旁不远的州泰,更是深刻地察觉到了从马纵横身上汹涌逼迫而来的可怕气息,那瞬间就好像自己的灵魂已被鬼神所勾去一般,任由宰割,渺得犹如蝼蚁! 嚓~! 可就在州泰认为大事不妙,事情将一不可收拾间,陡然竟有一根硕大的飞针,插入了马纵横的项脖之后。州泰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嚓嚓两声,却也不知道插到了马纵横那里,马纵横蓦然大吼一声,浑身气势如若惊涛骇浪一般狂然迸起。 突兀,正见一面巨大无比的血色鬼神相势冲而起,犹如撑巨人一般,可瞬间却又消逝了。同时,这乌云、雷光渐渐地散去。这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有些人甚至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这时,只听‘噗通’一声,州泰不由面色一变,正见马纵横摔落在马下,连忙投眼望去,竟见着庞统手执一个打造精细的碧玉筒,适才射向马纵横的那些针,竟然是由庞统射而出的!! “诶,还好来前带上华旉那邋遢鬼给我的这支碧玉筒,否则这下可真不知如何收场。”庞统摇了摇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却,他始终还是放心不下马纵横,遂是在王涸的协助下,赶来看望。殊不知,待他赶到时,正见马纵横策马出城。庞统察觉这气氛有些怪异,在好奇心地作祟之下,遂也取了一匹马赶了过来。而当时马纵横和州泰等人注意力不是高度集中,就是出于十分紧张的状态,却也没有觉庞统正往赶来。而当庞统也觉那些将士手中和藏着的东西时,并知道事情不妙,连忙取出华旉给他的碧玉筒阻止马纵横。却,这碧玉筒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可以阻止得了马纵横? 原来这碧玉筒里面设有机关,里面藏着六根由华旉特别制造的银针,而在这些银针上,每一根都涂有了一种十分剧烈的药物,这种药物由各种奇珍草药磨练而出,并且还特别混入了华旉近年研出来的一种名叫‘麻沸散’的药物,而一旦被这银针射中,轻则全身无力,重则当场昏迷。而华旉曾经和庞统过,这每一根银针,都有着足够麻痹一头野牛的药力,因此不要随便乱用,而且这每根银针都是价值不菲,因此不到关键时刻,万万不能使用。而华旉和庞统都是聪明人。庞统也很明白华旉为何会给这个东西自己,无非是想要自己在马纵横胡来或者暴走的时候制止马纵横,杜绝类似上回在徐州的事情再次生。毕竟马纵横如今肩上肩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的性命更是由不得他胡来。而华旉也明白,纵观马纵横麾下,敢用这碧玉筒恐怕也只有他庞统了,因此便把这碧玉筒交给了他。另外,这碧玉筒却还有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叫做‘周庄梦’。 另一边,却马俨然不知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他回到了营中后,却是大雷霆。刘雄一干将领却是怕马伤口更愈加严重,连忙劝安抚。 “该死的马纵横!!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把他击败于我枪下!!只恨这旧伤复,误我大事也~~!!”马扯声咆哮。刘雄听了,忙是跪下,道:“主公神勇盖世,要击败那马纵横何必急在一时!?我看主公何不暂且养伤,以待军师的消息。到时候,待我军攻破蓝田,要擒那马纵横以及赵子龙,皆如囊中取物!!” “嗯!”马听罢,重重地哼了一声,沉吟一阵,道:“也罢。不过却是不知那马纵横和赵子龙得知我那贺礼时,是什么表情。哼哼,他们联合起来,想利用妹来使我心软,耗我军粮,逼我撤军。眼下他们正是自作聪明,也该明白我马孟起的手段了!!” 眼看马露出一抹变态的笑容,刘雄不由心里一揪,并显出几分忧虑之色,几番思索之下,还是忍耐不住,道:“不过军师信中有言,主公最好是将计就计,不要有过激的举动。可这下就怕惹怒了那马纵横和赵子龙,若是他俩联手前来的话,主公身上又是有伤…” 马一听,不由心头一紧,不过很快又强震起神色,大声喝道:“那又如何!?就算此二人齐来,我马孟起却也不惧!!” 却不想马之所以敢如此话,却是料定以马纵横和赵云的骄傲,是万万不会联手来对付他的。 “主公性格诡异,时而沉稳精细,时而却是暴躁自负。尤其这精神状态十分不对劲,而且今日的暴行,也实在令人心悸。”刘雄不禁在心里暗暗腹诽想道,同时神色不由闪露出几分忧心之色。 “只可惜啊,未能阻止那赵子龙和妹成婚,如今妹恐怕已嫁给那赵子龙。实在是家门不幸啊!”这时,忽然听马满怀不甘地呐呐而道。 刘雄连忙一震神色,道:“事已至此,主公却也不必太过介怀。眼下最重要的是主公的大业,只要取下河东,我军的势力便能与曹丞相的势力互相呼应,到时我军只要与曹丞相联手一起,却也不怕赢不下那马纵横!” “哼!!刘雄你得对,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这要下雨娘要嫁人,竟然妹不顾我与她的兄妹情义,非要嫁给那赵子龙。那么从今日开始,我马孟起自也与之恩断义绝,众人听着,从今往后但若此女再是阻碍我军战事,不必顾虑,是擒是杀,但凭尔等主意!!”马一拍奏案,眼眸里魔光闪烁,那冷酷无情的样子,却是反而令帐中众将不由纷纷变色,其实这也难怪,这马云禄毕竟是马的家人,马为了他的大业连亲情也都能不顾,更何况是外人!? 不过想到这自古以来但凡能够成就大业者,纵是至亲亦能弃之,众人想到此,却也有所释然。 却与此同时,在蓝田城内,各街道上都是热热闹闹,四处都能听到喜庆祝贺的声音,欢笑声更是时而响起,来往饮宴的人如车龙马水,各处酒家的掌控,早就派上了店中的二前往迎接来宾。至于在蓝田城的府衙中,前来参加婚宴的人更是接连不断。赵云麾下一干心腹将领纷纷替赵云招呼前来的宾客,而作为主角的赵云,此时却在一处偏僻的房间内,正看着一封书信,并且神色显得有些难看。 第1693章 相煎何太急(下) “兹事体大,军师有此计,却不知曾与主公商议过没有。 WwWCOM但若没有主公的准许,日后主公追究起来,恐怕这会严重地影响主公和军师两人的感情啊!而且军师在信中所言为未免有些过之,那马孟起虽然高傲,但也还不至于是个冷酷无情之辈。不过军师的计策倒是十分的精妙,幸好有他提醒,否则一旦我有些许大意,只怕河东难以保之。看来要尽快信与赤鬼儿了。”赵云脑念电转,转即思绪一定,连忙赶到一旁坐下,并取案上笔墨,开始修书写信起来。 不一阵后,赵云刚把这信写好,忽然门外有声音传来。 “赵将军,你可在否!?宾客们可都到齐了,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都等着你哩!” 赵云一听,遂是缓缓地站了起来,想到今日自己终于娶到了马云禄,能够不再辜负她的心意,并且还得到了马纵横的祝福,不由灿然笑了起来,心情一下子也愉快了许多,遂是答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少时,赵云打开了房门,正见一头大汗的王涸,不由面色一怔,然后颇是感激地道:“这些日子各方各面都劳烦王老你了。王老你的大恩大德,子龙没齿难忘,日后若有任何事,子龙是力所能及的,绝不推脱,王老尽管吩咐便是。” “嘿嘿,将军一言九鼎,能得到你这般承诺,已经是我这人物莫大的荣幸。将军其他也别多了,眼下你还是快快款待宾客,这早些完事,也好早些洞房,可别让新娘子等急了。”王涸盈盈笑道。赵云听了,也不由自内心由衷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正要迈步。这时,王涸忽然喊道:“将军适才我见你走出时,眉宇间似乎有些愁色,不知将军是否心里有事?今夜可是你大婚之夜,若是的能帮得上,你尽管吩咐,却万万不要给其他事情影响了心情。” “诶,王老不愧是跟在主公身边多年的心腹,果然瞒不过你。实则,有一封密信,需要尽快地交给正于并州作战的庞将军。”赵云心知王涸可信,也无隐瞒。王涸听了,面色微微一怔,皱了皱眉头,道:“看来这事情不少,否则军师也不会让你去与那正于并州作战的庞将军联系。” 王涸倒也心灵,这下却已经猜到了是庞统的主意。赵云听了,轻一颔,道:“因此此事恐怕还得由王老亲自跑上一趟,其他人就怕是信不过,毕竟如今这事关重大,其他人我也信不过。” “好,你交予我吧。我今夜便取快马出。”王涸听了,面色一凝,肃色谓道。他倒没有任何的怨言,心里只是想着在临退伍之前,多为自家主公办些事情,也算是报答他当年的知遇之恩以及这些年来的照顾。 “呵呵,王老却也不至于这般急于行事,你也了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其实这些来宾除了我麾下的弟兄外,其余的要不是城内有些名望的百姓,要不就是城内的一些世族,云也不是看不起他们,只是云这人生性较为偏冷,不容易与其他人熟络起来。眼下主公和军师也已经离去,若是王老也不在这里,未免令云有些孤寂啊!”赵云先是轻轻一笑,然后却是和王涸推心置腹起来。王涸听了,也是一笑,轻轻颔,但他却是很明白,往往那些性子偏冷的人,虽然不容易与别人熟络,但一旦对某人有了感情,一定会真心交付,就如赵云对待他麾下那些弟兄,可谓是出自内心,但若有一人所伤,赵云心里都会十分地内疚,当然赵云作为军中大将,也很明白这将士们的死伤是在所难免。如若赵云这般都受不了,更不用统率三军,因此赵云或是冲杀在前,或是向敌军将领搦战,为的就是能凭着自己的能力,尽量减少麾下弟兄与敌军拼命的可能性,能让麾下弟兄在顺势的环境下进行厮杀。这正正恰是赵云对于其麾下弟兄的道义,虽然赵云从未明,但他真挚的心意,其麾下的弟兄却都无一例外从心里真切地感受到了。 “好吧,竟然赵将军如此盛情邀请。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今夜定要和赵将军喝个不醉不归!!”王涸由衷地一笑,这一笑,两排黄的牙齿都露出了显得又是憨厚又是实诚。 却,此时在蓝田城东面五、六十里外,一架马车正是快地奔驰在一处空旷的平地上,时不时大风刮起,被夜色所淹没的沙尘呼呼直刮,却又看际之上,满繁星,尽显峥嵘盛景,颗颗闪烁光,互相争艳。 这时,在马车的车厢里面,忽然一对眼睛睁开,顿时好像大地摇晃了一下,那拖着马车飞奔的两匹宝马就像是遭到了什么刺激似地,忽然暴躁地嘶鸣起来,使得马车一摇一晃,吓得那驾驶的马夫,连忙挥打手中的马鞭。 同时,在车厢里面,庞统正看着黑暗的环境里蓦然有两道精光射出,一对可怕的眼睛望了过来,令庞统只觉心脏好像受到了猛击似的,呼吸不由变得一沉。 不过很快随着那对眼睛的主人把气势渐渐收去,一切似乎又再次了回归于平静。 “军师适才这两头畜生不知为何忽然作,可有惊吓到你还有主公?” 一阵沉寂后,却是外头的马夫先是打破了沉寂,有些害怕地喊道。 “无碍。兄弟辛苦你赶路了。”庞统倒是很快便是回答,并且还十分地亲切。那马夫听了,似乎颇为欣喜,连忙应了一声,遂继续驱马赶路。 “诶,你这丑鬼是越来越放肆了。”却看那人一挺腰板,身子一震。这时,庞统点起了灯火,正见那人面容,赫然正是马纵横也。 “你这丑东西,别点灯火,怪吓人的!”马纵横似乎还有余怒,瞪眼喝道。庞统听了也不生气,呵呵一笑,便是打开盖子,冲灭了里面的火光。 “好了,这长夜漫漫的,你我慢慢地把事情搙一下。你先,你是用什么手段把我弄昏过去的?”马纵横眼睛又闪精光,显得颇具威严。庞统见了,却并非十分害怕,并很快便从怀内掏出了一根碧玉筒,然后递给了马纵横,并道:“我用的正是此物。此物名为‘周庄梦’。” 马纵横听了,立刻伸手把那碧玉筒从庞统手里夺过,然后把量了一阵。忽然,庞统面色陡地一变,却是马纵横竟然把那碧玉筒放到了嘴边,并对准了他。 庞统可搞不准马纵横此时的心情,但若马纵横心里还是怒气未消,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可坏了。 “咳咳,主公息怒。这来前,我俩可是约法三章,你一切可都要听我的。”庞统连忙挪身闪开一些,又见马纵横立刻又移了过来,心里不由一紧,不由求饶似地喊道。 “哼,我是答应听你的,可却无让你把我弄昏过去!当时这么多人,你当众如此下我面子,还有今日是子龙与我妹大婚之日,你让我这般离去,于礼不过去,于情老子我更是颜面无存!!”马纵横罢,眼里又是有几分骇人的精光闪动起来,吓得庞统连忙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若是主公当时一旦失控起来,场面可将一不可收拾,甚至还会影响子龙和姐的婚事。统正是为了大局着想,才出此下策,还望主公恕罪!!” 庞统罢,立即作揖一拜,看也诚恳。马纵横听了,轻叹一声,想到今日那残酷而触目惊心的场景,马纵横就不禁咬紧了牙槽,把碧玉筒拿到庞统面前,并强忍着心中的愤怒,道:“马孟起竟变得如此暴虐冷酷,我看此人快要陷入魔道,如此下去,怕我也难以容他!!”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却是轻叹了一声,并接过了马纵横手上的碧玉筒,呐呐道:“此人过于好胜,并且野心磅礴。还有他心性尚未成熟,若是他只卧据西凉之地,倒也没那么可怕,毕竟他的势力尚且不足以与主公、曹操等霸主争锋。只可惜,马从大将军那里继承了家业,坐拥雍、凉两州之地,雍州也就是三辅之地。来这三辅素来是帝王卧据之福地,长安又是西汉旧都,马借此不但可以笼络人心,并且依仗昔日大将军的威望,又可大肆地在西凉之地征召勇士。再者,经过了这数年的精心经营,如今的他可谓是具备了窥视下的实力! 可恰恰正是如此,马未免会过于的膨胀,毕竟眼下他的基业,并非由他亲自打下,而是主公你啊!” 马纵横听了,神容沉凝,一时无语。庞统轻叹了一声,道:“或许正是如此,马急于证明自己,他不但要向雍、凉两州的百姓证明,他马配得起如今的地位,也要向下人证明他马并不比主公你逊色,更不是依仗你的努力,才能在这下占据一席之地的!!” 第1694章 马超的缺点 “骄傲,过于的膨胀,以及野望。WwWCOM综合这三点,也正是马如今为何会一步步演变至此的原因。”庞统侃侃而道,罢,不由沉起了神色,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听完,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道:“照你这般话,孟起会变得如今这般样子,全然是因为我这个大哥当年打下了凉州,然后又取下了雍州,最终使他不劳而获,得到了本不该属于他的势力?” “主公所言虽有些许出入,但亦中之七、八,正如我所,假设这马孟起!!”庞统刚要解释,马纵横却忽然一举手,阻止了庞统要的话。 其实,无需假设,因为马纵横比谁都更要清楚,若非自己的出现,马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样子。在史中,马在拥有最大的势力时,也不过是占据三分之一的势力罢了。另外的三分之二,却是由韩遂以及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杨秋等凉州军阀势力组成。而在历史中,曹操设计杀害了马腾,而逼得马联合整个凉州的势力造反。而最终的结果,却是马因中了曹操的离间计,和韩遂反目成仇,至此基业尽毁,被迫无奈,只能奔逃汉中投靠张鲁。由此可以看出,以马的才能和秉性,并不足以当上一个霸主,充其量也不过一方诸侯。 当然,随着如今历史的改变,却也不定马以有所改变。而且从如今的情况来看,马确是有所的改变了,不过他改变的方向,实在不得不令人忧心。而令他生如此巨大改变的幕后推手,似乎正如庞统所那般,正是他马纵横也! 马纵横默然无言,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庞统忽地一沉神色,震色喊道:“主公,对于这马我有一计,不知主公愿不愿听?” 庞统此言一出,若是换在平时,马纵横听了,必然振奋不已,可此时他却是显得心不在焉,实则他如今心怀内疚。 “主公?主公!!”庞统见马纵横并不答话,又是喊了几声。马纵横依旧不做反应。 “主公似乎情绪有些不稳定,如今与他计,怕他要不是无心听取,要不就是会反应过激。罢了罢了。此事还是容后再与主公报上。诶…主公啊,还请你恕士元斗胆,这马孟起如今变得如此暴虐,反复无常,正如当年之吕布。再加上他拥有的势力过于庞大,又是一心要与你为敌,若不尽早铲除这心腹大敌,对于主公未来霸业的展,定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你对我庞士元恩重如山,我自当以死相报,万死不辞。但若日后你果真要怪罪下来,我庞士元以命相抵便是了!!”庞统脑念电转,这时双眸猝是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更是满脸的决然之色。 却就在庞统似乎冒死隐瞒马纵横,暗中正施计策的同时。此时在并州太原晋阳城内。 夏侯渊目光冷厉,当众喝叱了乐进一番后,又将其从中郎将的位置降为典义校尉,不少将领见了,纷纷前来替乐进求情。但夏侯渊却不卖帐,并怒声喝退了众人。而在夏侯渊两边文武里,却看右边几人,其中排头那个赫然正是鄂焕是也。 只见鄂焕身形庞大,比起一干曹将还显得威武许多,不少人暗暗观察,都诧异不已。原来当初鄂焕兵败庞德军下,却不甘就此撤回雍州,只命人把马休带回。而鄂焕则待上了百余精锐不惜远途奔波,赶往太原晋阳,正是想要依仗夏侯渊的大军来复仇雪恨。 而乐进当初撤军,本就是夏侯渊暗中示意,夏侯渊甚至不知乐进得到了曹操的密令,虽然折损了不少兵马,并还折了李通,但乐进起码还是保住了大量的兵力,对此夏侯渊也算是满意,当初乐进回来,也只是责骂了几句。而如今夏侯渊之所以这般大雷霆,却不过是装个样子,做给那鄂焕看罢了。 鄂焕虽然是长得狰狞可怕,犹如人皮恶兽一般,但他的心思倒细,早就看出了夏侯渊不过是在自己面前做戏。当然鄂焕也并无拆穿,这是不由一沉神色,向夏侯渊拱手谓道:“夏侯将军,鄂某无能,被那赤脸鬼击败,并失去了大量的兵部。有关这点,鄂某不敢推托,为表!” 鄂焕话音还未落下,这时忽然有人满是讥讽地喊道:“哼哼,这话得好听,倒也不见你有何表示。再加上,你是那马孟起的部将,我家将军就算要惩戒你,怕不给你那主公面子,却也要给我们家曹宪姐几分面子。大家对是不对!?” 此言一出,立即有不少人开始起哄起来,原来对于马迎娶了曹操的大女儿曹宪,多有不服气的。毕竟据传曹宪长得貌美如花,并且贤淑温婉,而且又是曹操的大女儿,简直是每个男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对象。当然,他们都知道自己是万万配不上曹宪的,偶尔听起,顶多也是臆想罢了。可众人却无法接受,曹宪竟然嫁给一个出生于西凉蛮夷之地,还有着羌胡血统的男人! 耳听这些曹将竟在讥讽起自家的主公,鄂焕顿是瞪起了一对凶煞的大眼睛,并是咬紧了牙关,浑身霎时迸出一股可怕的气势。不过就在鄂焕气势涨起的同时,忽然一道响亮的喝声响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却见夏侯渊一脸威严之色,一声喝下,众人连忙纷纷闭上了嘴巴。鄂焕见状,神色也好了些许,震色道:“夏侯将军,鄂某愿受惩戒!!” “呵呵,鄂将军骁勇善战,我也听闻一二,据鄂将军甚至能力敌那赤脸鬼,这份武勇真教人敬佩,只可惜我听闻你受了伤。不知这伤势如何了?”夏侯渊露出一副关切之色向鄂焕问道。鄂焕听了,遂是感激地拱手而道:“多谢夏侯将军的关心,鄂某只不过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哦?”夏侯渊听了,面色微微一沉,并暗中向麾下的一员心腹投去了眼色。那心腹神色一震,立刻向鄂焕喊道:“鄂将军如此神勇,只可惜末将却未曾能够亲眼见过。却不知比起那马羲麾下大将黄汉升若何?” 此言一出,鄂焕立刻明白了夏侯渊的主意,眼睛一眯。这时,他身后的一个将领神色一变,正想靠近劝,鄂焕却暗做手势,然后迈前一步,精神抖数,向夏侯渊喊道:“区区老匹夫有何俱哉!?鄂某愿出与其一战!!” 夏侯渊闻言,虎目猝是一亮,不过很快却又沉了下来,摇道:“不可。这老匹夫可不一般,自从他扎据在城外,我曾数番率兵试探,却都无功而返。尤其此人弓艺精湛,甚至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鄂将军怕非此人之敌也!” “哼!!夏侯将军也未免太觑鄂某了!!鄂某虽为败军之将,但也未曾沦落到连个老匹夫也要怯而退之!!还请夏侯将军下令,鄂某愿往一战!!”却听鄂焕声音洪亮,话音一落,整个殿堂都为之一震,不少曹将更是不禁纷纷色变,都是被鄂焕的气势给吓了一跳。 “好!!竟然鄂将军有此决心,那我也不客气了,明日还望鄂将军率兵前往一战,我到时自会在旁为你掠阵!!”夏侯渊虎目精光闪动,灿然地笑了起来。 一阵后,却看众人纷纷退出大殿。鄂焕和麾下几人一起走出。这时,一个人不由露出几分忧虑之色,在鄂焕身旁低声谓道:“鄂将军,那夏侯妙才分明是想利用你,为何你却甘愿受他利用呢?” 鄂焕一听,冷哼一声,也压低声音,答道:“你懂什么!?我等乃败军之将,如今又无颜面回去雍州去见主公。此下在那夏侯妙才的麾下,借其势力,不定还能一雪前耻,戴罪立功。再,我等在这,却也能在旁监视,以防那夏侯妙才故意拖延敷衍战事!!” 鄂焕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几个将领不由都纷纷色变,这时似乎有人赶了过来,一个人忙是喊了一声,众人立刻纷纷闭上嘴巴。 “鄂将军请留步!”这时,正听一道喊声响起。鄂焕回头一望,正见来人正是乐进,不由神色一沉,拱手一作。 一阵,乐进走了过来,轻叹一声,颇是真挚地作揖一拜,道:“当初我一时大意,本以为那文聘中计,殊不知竟反被他暗算,不得已下,唯有撤走。却也正因如此,那文聘得以赶回援助那庞令明,使得鄂将军最终败于两人联手之下。此乃乐某之过也。还望鄂将军多多见谅,若是乐某有何能够补救的,还请鄂将军尽管提出。乐某只要能够办到的,定不推托!!” 鄂焕一听,先是一怔,然后忽然笑了起来,道:“鄂某确是有要事想要乐将军帮忙一二,只不过这里不是话的地方…” “哦,竟然如此,若鄂将军不嫌弃的话,那鄂将军不如到我在晋阳的宅子一聚,如此我也能好好向鄂将军赔罪。”乐进听话,不假思索地便是颔一点,遂便向鄂焕出了邀请。 “乐将军也是爽快之人!好,那我恭敬就不如从命了。”鄂焕哈哈一笑,并向麾下吩咐先回驿站等他消息,转即便和乐进一起离开了。 只不过这一幕,却被夏侯渊一个心腹留意到了,遂是转回报与夏侯渊。 少时,夏侯渊听罢,手扶虎须,沉吟一阵后,道:“依我所见这鄂焕并非奸佞之辈,而文谦为人刚直,怕是对鄂焕怀有内疚,此下是想要补偿一二。想来,这两人也不会弄些什么阴谋诡计,不必在意。退下罢。” 夏侯渊罢,一甩手,便站了起来,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喊道:“对了,你去找人抓上几副好的疗伤药膏,待会送到驿站那里交给鄂焕的部署,就是我一些心意。还有这些野人莽夫多数好酒贪财,你取些银两分予,再带上一些好酒给他们。” “夏侯将军仁义,可是的以为何必对这些野人莽夫这般客气,此番夏侯将军愿意收留他们这些丧家之犬,已算是莫大的恩义了。”夏侯渊那心腹似乎有些不服气地喊道。夏侯渊听了,虎目一眯,遂是冷声哼道:“鼠目寸光的东西!!那鄂焕可非寻常之辈,我观此人体态魁梧,定有万夫莫敌之勇。而且细作不日传来情报,那赤脸鬼已经整顿好兵部,不日将往上党杀奔而去。一旦上党失守,太原危在旦夕。因此在这之前,我军务必尽快击退那老匹夫的军队,否则那赤脸鬼率兵杀至,后果不堪设想!!” 第1695章 黄叙拜师(1) 夏侯渊此言一出,那人不由脸色连变,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奔赶来跪下,却见一旁有人,不敢报。 Ww WCOM夏侯渊见了,先令其心腹退下,其心腹也是了然,拱手一拜,遂是退出。 “夏侯将军,朔方和五原的匈奴以及羌胡人已经答应了主公的条件,不日便将纷纷出兵,到时将有三万异族大军两路齐,杀奔太原,那马羲的爪牙定将纷纷落个死无葬身之地!!”那来报的将领振声而道。夏侯渊听了,不由大喜过望,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军师不愧是军师,眼下不过略施计,便是瞬间把整个局势扭转过来。那朔方和五原的蛮夷,这些年来被我屡番击破,对我是又敬又畏,只要他们来到,我夏侯妙才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听从我的号令。不过不得不佩服军师的胆量,我听闻此番是他主动向主公提出让这些异族前来作战。而我汉人与这些异族素来有着血海深仇,主公本是不许,倒是军师竭力劝之。军师平日里行事极为谨慎,此番之所以有这般表现,肯定是因为对我有着莫大的信心。我岂能辜负军师的厚望!?” 而就在夏侯渊话音一落,忽然又有赶了进来,洛阳来信。夏侯渊不由神色一震,连忙命人取来,接过信后,拆开便看。这信竟然是由贾诩所写,里面多是鼓励激奋之词,并且言辞修饰中也多有对夏侯渊的信任之意。而且尤其最后一句,还如此写道:诩他日将于洛阳筹办万人功席,以迎夏侯将军凯旋而归! “哈哈哈哈!!好!!此番便让下人都看看我夏侯妙才的本事!!”却看夏侯渊眼射jing光,纵声大笑,浑身更是散出一股威凛自信的气势。 却,与此同时,在黄忠的营帐之内。此时,黄忠正坐于帐里正中大作,却看如今他虽是须斑白,但依旧虎虎生威,气息沉凝,宛若当年赵之廉颇,虽已年老,但依旧能威慑六国,为赵之撑顶梁! “爹爹,眼下那夏侯贼子已经有数日未有动静,这是为何?”忽然正听帐中一人喊起,那人相貌堂堂,眼神炯炯有光,正值壮年,乃是黄忠之子黄叙是也。 “黄毛竖子你随老夫多番出战,可一旦遇到难题,却只会来问老夫,为何不自己思量?你这般依赖老夫,何时能够成材!?”黄忠听了,却是怒目一瞪,喝声便是骂道。黄叙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这时,在对面的程昱却是朝着他一笑,给予其鼓励。黄叙这才打起精神,其实他却也并非没有自己的想法,而是怕自己有所遗漏,不敢与其父轻。只不过如今遭到其父的喝叱,却也是令黄叙心里有些不忿,加上又有程昱地鼓励,不由震色喊道:“我以为,那夏侯妙才近日不敢轻易出兵,一来是因为他在打探庞将军的动静,以防万一。二来,我军细作不日之前,曾打探到有谣言那鄂焕来到了晋阳,那夏侯妙才想必也有意先看看他的底细。再有夏侯妙才此人善于利用他人,狡猾而又精明,如我所料无误,想必他很快就会派那鄂焕前来,到时自己却在一旁伺机!”黄叙此言一出,程昱不由扶须呵呵地笑了一声。黄叙见了,不由表现得有些紧张,甚至还不敢去望黄忠的神色。 “混子!!”果不其然,黄叙话音落下不久,黄忠猝是一声大喝,张口便骂。黄叙吓得一惊,望向黄忠时,殊不知黄忠忽然神色一变,咧嘴笑了起来:“你分明已有料算,为何不敢大胆提出,这不挺好的嘛!” “黄将军所言甚是,此番战事将军看来确是收益颇丰,当然这也因为将军思绪敏捷,并且也遗传了黄将军的军事赋,这番分析确也乃昱心中所想也。”程昱笑盈盈地拱手谓道。黄叙听了,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抓了抓头,道:“程大人你可万万别这么,子才微学浅,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哼!净会卖乖,我看你子心里不知有多得意!”黄忠一听,立刻又是圆瞪怒目,俨然一副严父的模样凶巴巴地喝道。黄叙吓得不由一个机灵,程昱不由哈哈笑了两声,道:“黄将军你也不必对叙儿这般严厉。若你能多些给叙儿鼓励,也不至于他如今变得这般畏畏缩缩,在你面前如履冰薄。这对他日后成长可是不好。” 程昱此言一出,黄忠皱了皱眉头,若是眼下换了其他人,黄忠早就破口大骂了,毕竟这老子骂儿子,公地道。再有他不也是用心良苦,希望这黄叙能够早日成材?不过,程昱毕竟是名士,而且位居高位,又深得马纵横的宠信,加上他确是才华出众,学富五车,有很多时候黄忠都能在他身边学习到不少的道理,这下听了,不由扶须重重地点了点头。黄叙在心里却是已经在为程昱的耿直高声喝彩,暗暗窃喜不已,又看自家那老顽固的爹爹,竟然一副受教的样子,不由又有几分诧异,心想日后定要多多巴结程昱。 就在黄叙思索间,忽然却见黄忠向程昱拱手一作,问道:“不知前些日子与先生提起之事,先生意下如何了?” “嗯,叙儿聪敏,而且也善于观察,收他为徒并非不可,只是这学文读书,不似行兵打战,可十分地枯燥,却不知叙儿有没有这个耐心。”程昱罢,不由笑着望向了黄叙。黄叙正想巴结程昱,这下一听,不由欣喜若狂,正欲赶出跪下。这时,却听黄忠那虎啸一般的吼声又是响了起来:“这混子若敢胡闹,先生你尽管与老夫,看老夫不打断他的狗腿!!混子,还不滚出来,拜见先生!!” 黄叙被黄忠吼得心里瘆得是慌,听黄忠一喊完,连忙赶了出来,并跪在地上,紧张得更是向程昱拜起了大礼,竟叩就拜:“徒儿叩见先生!!” “这!”程昱倒也没想到黄叙这一过来,便对自己拜这般大礼。另一边,黄忠倒也被黄叙吓了一跳,不过又见程昱有些震惊的神色,却是暗暗不由有几分窃喜之意。 “叙儿快快起来,为师答应你便是了。不过你若入我门下,作为我的徒儿,却是要守不少的纪律,你先是考虑之下,再答复也是不迟。”程昱推席赶出,正要扶起黄叙。殊不知黄叙却是心意坚定,见程昱赶来,唯恐程昱不答应似的,叩又是一拜,喊道:“无论先生定下什么规矩,徒儿也一定遵守,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愿侍奉于先生左右!!” 黄叙此言一出,程昱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扭头望向了黄忠。却见黄忠刹地脸色便黑沉起来,心想这养不熟的狼崽子对自己却也没见得这般孝顺,这下倒好,人家还不一定要你,你倒急着去侍奉人家了。 “好,好。为师答应你便是了。起来罢。”程昱见黄忠脸上闪露着不喜的神色,想着自己此下若是拒绝,恐怕这父子俩都下不了台,遂是答应,并前往扶起黄叙。黄叙一听,不由欣喜若狂,连忙谢过,然后在程昱搀扶下站了起来,正转身想向黄忠话,却看黄忠黑得快要滴出水来。 “好了,你先退下罢。日后急得多多听从你师傅的教诲,决不可丢了我黄家的面子!!”黄忠在‘黄家’两个字上,更是尤为加重了字音,就好像在提醒黄叙你还是我黄家的人,莫拜了个师傅,连自家姓啥名啥都给忘了。黄叙却也听出黄忠的语气不妙,连忙答应,拱手应诺后,便是退了下去。眼看黄叙离去了,黄忠这才叹了一口气,手扶白须,向程昱谓道:“这不省心的混子,日后可就要依仗先生你多多照顾了。若他有任何做得不妥当,或者得罪你的地方,你也不必顾忌,往死里地打便是了。这混子生皮痒,不打还不听教!!” 却别听黄忠这般话,其实他对黄叙疼爱至极,多数也不过口中骂骂罢了,鲜少会有动手。程昱却也知道黄忠对黄叙的那一套,呵呵一笑,也不拆穿,道:“好,那叙儿若有不对的地方,我可就不留情了。” 黄忠却没想到程昱竟是认真起来,不过又看他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想就算他动起手来,怕也伤不了黄叙皮毛,遂是哈哈一笑,教程昱尽管动手去打。 而就在程昱收下黄叙为徒的同时,在晋阳城乐进暂居的宅子里面,此时乐进依鄂焕的请求,把有关黄忠以及程昱的消息一一告知了鄂焕。 鄂焕听罢,不由眉头皱紧,在战场厮杀,他倒不是不惧那黄忠,只不过听乐进起程昱的厉害,不禁有些忧心起来。鄂焕却也很明白,有时候那些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才是最恐怖的。 “依乐将军所言,这叫的程昱人,不得不防。我明日出战,却不怕那程昱会不会有所谋算?”鄂焕震色问道。乐进听了,神色一凝,答道:“你这般思虑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过我以为黄汉升此人对上鄂将军你,怕也还不到要用计策的程度,毕竟…” “毕竟我鄂焕如今名声不高,更算不上什么下有名的猛将!!”鄂焕却是把乐进正犹豫不知如何道明的话大声了出来。乐进听了,面色一沉,他却也实在,也不和鄂焕拐弯抹角,把头一点。 第1696章 黄叙拜师(2) ###\第一千七百二十九章 鄂焕之才 “哈!!如此才好哩!!那黄汉升自从投靠那马羲之后,不久便得到了马羲重用,马羲更让他镇守冀州,让他老来得志,盛名于下!!如今似我这般人物,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可黄汉升却不曾想,若我鄂焕就好比当年的他,如今我正值壮年,可他早已失去他那大好年华,就凭他那老残之躯,如何是我对手!!?”却听鄂焕满身散着狂野的气息,显得虽是猖獗放肆,但却又有一股令人心惊的自信。Ww WCOM乐进听了,更是不禁瞪大了眼睛,好生望了鄂焕一阵,忽然叹声,拱手而道:“鄂将军真英雄也!!” “而且,夏侯将军是个精明之人,我今日观他神色,便知他已有料算。不过就凭这般,怕是无法赢下彼军。明日是我次出战,那黄汉升尚且不知我的底细,因此这明日是我军能够赢下彼军的最好机会。我有一计,不知乐将军愿不愿听我这野人之计?”鄂焕忽然双眸迸精光。乐进听了,不由心头一震,诧异之余更多却是好奇,忙是肃色,颇是恭敬地拱手问道:“不知鄂将军有何计策,乐某愿洗耳恭听。” 鄂焕见乐进不但没有露出任何鄙夷之色,反而沉凝神容,摆出了一副认真的样子,心里不由一喜,心想自己这回算是找对了人,连忙强震神色,沉声而道:“却明日但若我前往搦战,那黄忠老儿多数会前来迎战,而就趁我与那黄忠老儿厮杀之时,乐将军可秘密带上一部精锐绕往袭击彼军营地。” 鄂焕到这,不由令乐进神色一紧。鄂焕很快便是觉,故意顿了顿,看向了乐进。乐进遂出了心中的顾虑,道:“不瞒鄂将军,前不久夏侯将军已经亲自带从骑前往打探过了,彼军的营地守备森严,并多设有箭塔以及暗哨,恐怕我军还未去到彼军敌营,便会被敌人的暗哨察觉。” “果然如此。”鄂焕一听,面色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乐进听他呐呐这般一喊,倒是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问道:“怎么?莫非鄂将军早有料算?” 乐进问罢,自己也觉有些神奇,心想这鄂焕到底有没有这般神乎? 这时,鄂焕神容一沉,道:“实则要猜出来却也不难,今日我见夏侯将军提及彼军营地时,眉宇之间都会有几分愁色,加上夏侯将军又是精细之人,因此我心里料算夏侯将军恐怕已前往打探过了敌军营地,并且敌军的营地一定是十分棘手,否则以夏侯将军的能耐,绝不会这般犯愁!” 鄂焕此言一出,乐进不由自内心的佩服起来,叹道:“鄂将军果真神人也,类似鄂将军能够察言觉色的人,实在难得,太难得了。” “鄂某不过是一介山村野人罢了,承蒙乐将军如此器重,必当铭记于心。他日若乐将军有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鄂某定当义不容辞!” “哈哈哈哈哈~~!!” 这下鄂焕和乐进倒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随即更是相视大笑起来。 一阵后,乐进笑声一收,遂是露出几分好奇之色,问道:“竟然鄂将军早有预料,不知鄂将军又准备如何应付呢?” “不,若似乐将军适才所,敌军营地守备这般森严,想要偷袭那是不可能了。不过乐将军倒可虚做声势。如此一来,在营外厮杀的黄忠,不定会乱了阵脚,到时乐将军再引其军赶出,但若黄忠急于回后救援,两军便正好撞在一起,即时待其军一片混乱之时,我军即两面夹攻,必可杀他个措手不及!!”鄂焕疾言厉色地道,乐进听了,神色连震,眼中更是屡射jing光。忽然,乐进皱了皱眉头,向鄂焕问道:“我有一事不明白的。鄂将军竟有如此精妙的计策,为何不向夏侯将军禀报呢?反而要与我来商议呢?当然,我很明白,鄂将军这是想要我替你转达。只是你莫不怕我会吞了你的功劳么?” “呵呵,我毕竟是个外人,而且又是出生在穷山辟岭,我的话,就算是理,但听到了夏侯将军的耳里,却怕会变了味道。可若是由乐将军向夏侯将军了却又不一样。乐将军可是夏侯将军的心腹,夏侯将军自然会仔细听,不定还会加以采纳。至于乐将军会不会吞了我的功劳这点。不知乐将军是否忘了,我乃是马征西的部下。因此,就算乐将军把我的计策据为已有,鄂某也毫不在意,只要最终夏侯将军能够协助我家主公稳固并州的局势,并依照先前约定交接,那就够了。”鄂焕灿然一笑,淡淡而道。乐进听了,不由神色一紧,又是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又沉了下来,颔而道:“看来鄂将军为人处事倒也有一套。而且你对马征西的忠义,也确实让乐某佩服!” “马征西对我有恩,我自当以死相报。这不过是山村野人的生存之道罢了,让乐将军笑话了。”鄂焕咧嘴一笑,那张恶狰的面貌这下看起来,倒像是一头咧嘴在笑的恶狼。 乐进看的眼切,不由微微神色一沉,对鄂焕却不禁多了几分戒备。毕竟如今马虽然成了曹操的女婿,但马此人野心磅礴,不可觑,谁也不敢保证马日后会不会成为曹操的敌人。 当夜,在晋阳大殿之内。夏侯渊听完乐进所言后,虎目光芒闪烁,不由手执一缕虎须搙起,沉色道:“哦?这山村野夫竟有如此高明的计策,看来是不能看了他。” “不知夏侯将军以为此人计策可否施行?”乐进表情看似淡漠,但眼神却颇为晶亮,语气也鲜有地表现出起伏。夏侯渊对乐进的脾性十分了解,他表现如此,便证明他对鄂焕的计策十分的推崇,不由神色一震,道:“我夏侯妙才自非那固步自封之辈,竟然这鄂焕有此高明的计策,自然采纳。不过这鄂焕竟然是外人,而他又不介意你取去他的功劳,这功劳便由你拿下。正好待此番战事结束了,我正想向主公引荐你为上将军!” 夏侯渊此言一出,乐进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感激之色,连忙跪下道:“将军引荐之恩,末将没齿难忘,日后但有机会,誓必报之!只是…” “只是你却不愿去占那鄂焕的功劳,对是不对?”夏侯渊一看乐进的神色,不由神色微微一变,乐进的不领情更是让他的脸色马上冷了几分。 “将军息怒,末将只是认为这鄂焕虽只是一介山村野夫,但此人智勇兼备,心思缜密,若将军能替主公将之收入麾下,此人日后誓必能成为我军又一位出色的上将!!”乐进是震色,拱手向夏侯渊应道。夏侯渊听了,不由虎眸一眯,沉起了神色,虽然他也知道这鄂焕的才能出色,但此人出身的低微,夏侯渊却是打心里地看不起他。 “罢了,你不愿取他功劳,到时本将军就把这功劳分予众弟兄便是了。”夏侯渊神色一凝,轻描淡写地道。乐进一听,神容一怔,遂是恢复平常,虽然夏侯渊没有采纳他的主意,但他却也没有露出失望或者其他激烈的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些纳闷地想道:“看来将军是嫌弃那鄂焕出生卑微,看不起他,这也罢了,毕竟类似将军这般出生在大世家的人多数都是这般。” 来豪门世家之人轻视寒门之士,这样的风气由来已久,而下的大权,自古以来都掌控在豪门世家的手中,甚至更有人曾经过,这下最大的世家往往就是那帝王之家。这掌管下杀生大权的帝王,得到下各大世家的拥戴,然后世家之间再联合起来,各取所需,而朝廷官吏,帝王多数也是取自这些豪门世家之中。也正因如此,寒门出身的人,想要得到机遇,实在是太难太难,这犹如斩荆披棘,不知要过上多少难关,才能得到一官半职。 来,也正因如此,如今下一乱,这各地的高才俊杰纷纷出现,一下子呈蓬之势。这自然不是因为乱世真的就能够造就人才,实则这些高才俊杰之中,大多都是出自寒门,而这些人却是因为乱世的到来,才得到机会,显露他们的本领。 “诶!”来乐进也算是出自寒门,当年他想要投军入伍,报效朝廷,却也遭到了多番刁难,尤其后来他渐渐有所展露时,他的上头却恐功劳被抢去了,竟还时不时会设计陷害,也还好他心思细密,并无中计,否则恐怕他早早就被军法处置,掉了脑袋了。 当然,乐进打心里地痛恨这样的风气,可他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如今的统将以及所追随的主公都是出自豪门世家,他们虽然多多少少也沾上了这样的风气,但他们的志向和才能所散的光芒,足以盖过了其中的瑕疵,再这般风气由来已久,甚至已经深入一些豪门世家的性中。 “好了,你退下罢。这鄂焕我会好好观察的,若是他果然是个可用之才,到时再是招揽却也不迟。”此时,夏侯渊忽然喊了起来,乐进听了不由精神一震,眼里罕有地显出几分惊喜之色。原来夏侯渊适才暗暗观察起乐进。虽然乐进隐瞒得颇深,但夏侯渊还是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那似乎曾受过伤害的失望之色。 第1697章 鄂焕斗黄忠(上)(1) 夏侯渊心巧细灵,也善于察言观色,也正因如此,曹操在夏侯双虎之中,却是更为喜欢用上夏侯渊。 Ww W COM原因无他,就是夏侯渊够稳,并不是灵巧,如此的人物,可是能够当上大帅。 而这下夏侯渊正是看出了乐进心里的想法,有意安抚的同时,其实心里也十分地好奇为何乐进会对这鄂焕如斯地推崇,因此也引起了夏侯渊对鄂焕的兴趣。 “谢过将军!!”忽然却听乐进一声大喊,忽然单膝跪了下来,神色颇是激动地喊道。而他之所以会这般激动,却是除了有替鄂焕感激外,还隐隐有替下人寒门之士表达感激的用意。 “呵呵,主公素来提倡有才尽用,不分尊卑。如今朝廷又是正值用人之时,主公日夜盼能尽收四海之才,以治下。若是这鄂焕果真是可雕之才,并又愿投靠我军,到时候还得记你一功哩。”夏侯渊手扶虎须,笑声而道。乐进听了,也欣喜不已,就像一扫阴霾那般,不由露出了笑容。 却一夜就此过去,次日一早,鄂焕依照夏侯渊吩咐先令一千人马作为先,往晋阳城外的黄忠军营地杀往而去。不一阵后,却看黄忠军营内,有一彪人马迅地往营外赶出,并很快地摆开了阵型。 而就在这一彪人马摆定不久,鄂焕也率兵赶到了,并迅地列定队伍。 这时,却看黄忠军营地前的队伍猝是散开,转即便见黄忠飞马提刀,倏然赶了出来。一人眼看黄忠策马而出,连忙迎上,并震色拱手喊道:“回禀将军,我军阵型已然列定,还请将军下令!!” 却看这将领长得颇为强壮,虽不虎背熊腰,但也算是体态惊人,手提一柄精钢长矛,正乃蒋奇是也。却这蒋奇本是袁绍的部下,后来冀州失守,袁绍战败丧命,当时蒋奇率领一干残部在冀州北方一带造反,不过很快便被黄忠击败,并且收服了。而如今蒋奇更成为了黄忠麾下一员得力战将。 “好!你且回到队伍听候号令,让老夫先看看那鄂焕有何本领!!”黄忠振声一喝,眼眸骤射jing光,就在此时,忽然听得连阵喝声响荡起来。 “我乃马征西麾下上将鄂焕是也,黄忠老匹夫早听闻你武艺高强,今日特来领教领教!!” 此阵喊声一起,黄忠立刻神色一冷,道:“区区山村野夫,刚是成名不久,竟敢以上将自称,真是不知高地厚!!” 黄忠忿声喝罢,便是一拍战马,飞快地策马冲起,不久后正见对面有一身穿黑甲的巨汉,手舞一柄血牙戟,浑身散着一股颇是可怕的凶煞之气。 “嗯!?气势不错,倒也有嚣张的资本。”黄忠见了,暗暗眼睛一眯,同时念头在脑中一转,不久后便勒住了战马,观察起鄂焕来。虽然在名声上,黄忠远远要过鄂焕,但这并不代表黄忠救回觑鄂焕,反之黄忠见其体态和气势都异于常人,心里谨慎了许多。 而就在黄忠打量鄂焕的同时,鄂焕却也在打量着黄忠,一对又凶又大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黄忠,但又隐隐有几分戒备之色,那感觉就像是一头受伤的猛虎,伺机一旁,正等待着复仇的机会似的。 “哼!!”鄂焕那充满挑衅味道的目光,很快就激怒了黄忠,黄忠一声冷哼后,一拍坐下战马,便是猛然策马冲奔起来。 时迟那时快,眼看黄忠猝是杀奔过来,并且鄂焕还感觉到从他身上涌出一股澎湃强大的气势,连忙强震精神,一拍战马,手提血牙戟也快地杀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黄忠和鄂焕两人气势都是十分的强劲,猛然交接之后,立即各舞自己手中兵器,厮杀一起。 “嗷嗷嗷嗷~~!!”却听鄂焕连声咆哮,手中血牙戟舞得密不透风,朝着黄忠只管猛劈乱砍。可黄忠何许人也,岂会让鄂焕得逞,手中的凤刀也快地挥舞起来,并将其血牙戟一一震开荡去。转眼间,却看鄂焕一戟猛劈不中,黄忠是闪过,然后一提凤刀,施出一招烈焰飞凤,持刀横砍,袭向了鄂焕。恍然,鄂焕好像看到一头型的火凤huang,扑动双翼,朝着自己飞转来袭,不由吓得面色一紧,连忙身子往后一倾,险险避过。 “身手不错!!再接老夫一刀!!”黄忠见状,怒喝一声,立即把刀快一收,旋即朝着鄂焕的面门便是猛劈而下。眼看黄忠刀式一起,那头烈焰凤凰的相势又再显现出来,鄂焕不由心头猛揪,却也不怕死,怒喝一声,提起手中血牙戟飞迎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在这千钧一之际,鄂焕还是成功地挺戟搠中了黄忠落下的凤刀。只不过鄂焕似乎觑了黄忠的力气,只见黄忠眼睛一瞪,这一使劲,便是将鄂焕的血牙戟赫然震开而去,紧接刀式一起,却看刀影散射,犹如烈焰道道,黄忠又是施出了凤刀法中的刀式。 “凤凰戏火~!!” 随着黄忠喝声落下,漫的刀影宛若烈焰一般盖头扑向了鄂焕。鄂焕面色一变,连忙舞戟急档,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不已。 就在此时,却听在鄂焕的后方,鼓声号角一齐响荡,正是夏侯渊率军正往赶来掠阵。 此时,在夏侯渊的队伍里,夏侯渊听闻鄂焕已经和黄忠厮杀起来,并且似乎落于下风,不由神色一变,连忙让身后一员将领负责率领大军,自己则加快度,策马飞奔起来。 另一边,此时在黄忠身后的队伍里面,蒋奇听得声势,不由面色一紧,连忙和身旁的将领喊道:“那夏侯妙才素来狡诈,不能轻心大意,众人做好准备,随时前往接应!!” 随着蒋奇话音一落,其身旁的将领连忙震色答应。与此同时,却看黄忠和鄂焕厮杀之处,两人杀得正是激烈。 “可恶!!这老匹夫竟犀利至此!!早知如此,不该过早前来搦战!!”鄂焕心里不由暗暗后悔起来,原本他以为黄忠身为敌军的大将,不会那么容易就会出来与他厮杀,他还准备好一番骂词要把黄忠激出。可没想到地是黄忠一听他骂声,便是飞快地赶了出来,并且还忽然起袭击,害他一阵手忙脚乱。 “儿,老夫当年出征沙场时,恐怕你还在你娘怀里喝奶哩!!竟敢对老夫这般无礼,今日老夫便好好教你一些礼节!!”却听黄忠蓦然振声大喝起来,随即连刀奋力舞荡,这下竟还有愈战愈勇的态势,哪里像是个老将军,甚至比起鄂焕还显几分生猛! 鄂焕被黄忠杀得是节节败退,险象环生,双臂不少地方更是被黄忠的凤刀割破,而且铠甲上也有几条可怕的刀痕,这若非有护甲保护,恐怕鄂焕此时早就重伤了! “啊啊啊~~!!该死~~!!!”突兀,鄂焕浑身迸出一股强烈的凶煞气息,恍然更有一面紫色修罗相势显现在他身后,并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而就在他气势迸的同时,手中动作却也不慢,乱戟飞荡,骤起飞搠,将黄忠的凤刀一一震开。原来这一开始鄂焕是为了避免伤势爆裂,因此有所保留,却不料黄忠竟如斯地厉害,尤其他瞬间爆的力量,犹如惊涛骇浪,几番杀得鄂焕措手不及。而这下,已领教过黄忠厉害的鄂焕再也不敢有所保留,忿然迸,果有奇效,竟隐隐有扭转局势的势头。 “哇!!快看!!那山村野夫竟如斯厉害,果然挡住了那黄汉升!!” “哈哈,这下可要笑死人了,谁想到一个出自穷山辟岭的野人,竟能杀住了盛名下的黄老贼!!” 却听鄂焕身后的队伍里,不少曹军将领看得也是振奋起来,并纷纷议论起来,有些甚至开始替鄂焕鼓舞助威。 “姓鄂的,加把劲,把那黄老贼给杀落马下,待你立下大功,老子把自家闺女嫁与你又如何!?” “哈哈哈,就你家闺女的模样,怕人家还不肯要哩!!姓鄂的,你若能赢了那黄老贼,我们家将军不定就会看上你,推荐你入朝廷为将,到时候你定能飞黄腾达,富贵无忧!!” 却听杂声迭起,但似乎并无影响到黄忠和鄂焕的激战。而此时,恍然好像听得一道凤凰长鸣的声音,众人不由纷纷色变,紧接便见鄂焕猝是连人带马地被黄忠劈开退去。眼见此状,蒋奇以及黄忠麾下一干将士立刻纷纷振声呼喝,也替黄忠鼓舞起来。 “黄将军快把那嚣张的儿杀了!!” “哼,哪来的野子,竟敢藐视我们老将军的威风,大伙都准备好,待那野子被老将军砍落马下,我等立即一齐冲上,先把那野子擒了再!!” 就在黄忠麾下将士纷纷大喊起来时,突兀却见那鄂焕竟然拨马便逃。 眼看鄂焕逃去,黄忠却并无急追,甚至连口也不张,快地勒住战马,并把刀就马上一按,转即取下了背后的朱雀宝弓,快地搭弓上箭,遂是瞄准了鄂焕的背后。 这是迟,实则只在转眼之间,这a动作,黄忠在战场上都不知用了多少回了,当年也曾苦练了许久,就算闭着眼睛,黄忠也能迅地完成。 啪~! ###\第一千七百三十一章 鄂焕斗黄忠(下) 陡然,一道乍响。却见一根飞矢骤然飚射而出,度之快,犹如一道飞虹闪电。 “姓鄂的,心!!” 第1698章 鄂焕斗黄忠(上)(2) 随即,却听一道犹如虎啸般的吼声乍起,正是逃去的鄂焕,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前一扑,整个扑到了马背上。 WwWCOM紧接着正听‘嘭’的一声爆响,转即正见一个头盔弹飞起来,那强劲的冲力更是震得鄂焕不由一声痛喝,这脑袋就像是遭到了重击一般,霎时眼睛红,旋地转,好像脑袋要裂开一般。 “哼!夏侯妙才,等你久矣!!”与此同时,却看黄忠把马忽地一拨,手中朱雀宝弓更是猝然对准了正斜刺里奔飞赶来的夏侯渊。原来适才那提醒鄂焕的人,正是夏侯渊也。此时却看夏侯渊手中也正抓着一柄银光璀璨的宝弓,并猛地拽动弓弦,手抓箭矢,瞄准黄忠便射。 咻~~!! 却看那脱弦而出的飞矢,甚至比黄忠刚才射出的那惊一箭还要迅疾几分。不过黄忠却不见紧张,手上宝弓箭矢刚出,须臾便与夏侯渊的飞矢撞击一起,并且齐齐爆碎。 “哼!!”夏侯渊似乎也料到会是如此结果,却也不气馁,立刻又是搭弓上箭,瞄向了黄忠。而同样的动作,黄忠也迅地完成了。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两人又是朝着对方各一箭。 这两人神乎其技一般的箭艺,已无需赘言。却看两人的飞矢都快而准确地逼近了他们的目标。其中夏侯渊选择挪身快闪,而黄忠却是招弓打破。话,这看似平手,但其实黄忠的箭艺更引人瞩目。毕竟当时黄忠是立马停住,这目标静止,要射中黄忠并不算难,可却别忘了,夏侯渊可是策马正是快移动,这要射中会动的目标,可是要比射中静止的目标难上许多许多,先你要预测其前往的方向并且还要料算其中间隔的时间,如此才能击中目标。 这时,两方人马看得都不由惊呼起来,却是都被黄忠的箭艺给震撼到了。 却,乐进依照鄂焕的计策行事,这下已经率兵绕到了黄忠的营地附近,却不料陡然四处杀声大作,乐进还未来得及虚张声势,这下反而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而两边不远的几个箭塔更是快地落下了一片一片箭矢,袭向了乐进。 “哈哈哈,乐文谦你也太觑我家先生了,尔等的诡计,先生早已识破,并设下埋伏,此番你是自投罗网也!!”这时,却看不远的营地里面,一彪人马飞快杀出,为一将赫然正是黄忠之子黄叙是也。 原来程昱在昨夜,已经有想到,若是此番夏侯渊出兵,必会谨慎布置,不定会暗中派细作袭击其营。当时,黄忠和黄叙都是心疑,认为自己的军营守备森严,已夏侯渊的谨慎不会轻举妄动。程昱听了,却是一笑,若是换了以往夏侯渊或许会这般谨慎,但如今他麾下多了乐进以及那勇猛过人的鄂焕,有了这两人在此,自然会大大地增加夏侯渊的信心。 当然,程昱昨夜也不过只有六、七成的把握,并如实告知了黄忠。而最终黄忠还是选择听信了程昱,而从此下的战况来看,恰恰正明程昱是料想对了。 “好个程昱,竟如此高明精细!”乐进这下一听,不由面色霍地一变,比起黄叙这些伏兵杀出,却是更为诧异程昱的料算。不过他却不知道,当时程昱把握还不算大,若非有黄忠的信任,不定此下手忙脚乱,乱了阵脚的就是黄忠军了。 “嘿嘿!!那是当然,我家先生才高八斗,若非我家先生谦虚贤让,我家主公麾下的军师之位,怕还轮不到那庞士元坐上哩!!”却看黄叙眼里闪烁精光,手提长枪,飞马急奔冲起。而此时,正率兵紧随赶来接应的程昱听了,不由眉头一皱,心里想道:“这子口无遮拦,话不分轻重,看来确是要好生调教一番,否则迟早必出祸事!!” 话就在程昱念头一转时,在营外埋伏的数百伏兵也纷纷扑向了乐进军,围攻起来。 “不要乱了阵脚!!稳住!!”乐进此时,却是显得极为冷静,临危不乱,这也正是他具备大将之能的表现之一。而随着乐进的喝声响起,其麾下精锐也渐渐地稳住阵脚,并与扑上来的敌兵厮杀起来。 而因为程昱未免打草惊蛇,因此在外埋伏的伏兵数量并不多,而乐进军却有近千余精锐,渐渐稳住阵脚后,竟还逼退了程昱埋下的伏兵。 “乐文谦休得猖獗,看我黄叙的厉害!!”就在此时一道厉喝响了起来,正见黄叙飞****飞,猝是杀入了乱军之中,其所率的兵部也火撞入,一时间黄忠军将士无不振奋,纷纷奋起搏杀。 “这子好功,看我把他给擒了!!”乐进见此,却是不惊反震,心想这正好是机会,立刻抖数精神。这把危机转化为机会的洞察力,则又是乐进具备的大将之能的表现之一。 于是,乐进奋起冲杀,身后更霍然显现出一面赤色大蟒蛇的相势,这下冲杀起来,更是俨然一副不要命地姿态,左突右冲,骁勇刚烈。乐进的奋起,也令其麾下信心大震,遂也纷纷随着乐进起了反击。 “不好!”这时,正引兵赶出营外的程昱见此状,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喝令左右将领,引兵赶往接应。 时迟那时快,却看此时在乱军混杀之中,乐进气势汹汹地杀向了黄叙。黄叙见乐进气势可怕,这下倒也知道厉害,连忙沉凝神色,提枪与乐进厮杀起来。只不过乐进实在生猛,尤其他这下有着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意志,这玩命地拼杀起来,自非战场经验尚且不足的黄叙能够应付。却见只不过十数回合,黄叙已经是险象环生。四周黄忠军的将士看得眼切连忙赶来接应,却都被乐进的部下给忿然拦住。 “给我下马罢!!”突兀,正听乐进一声咆哮,持刀猛然劈下,那一瞬间,黄叙恍然如今一条赤色巨蟒朝着他大张血盆大口,扑袭过来,不由精神一怯,还好在千钧一之际,黄叙精神得以反应,急是双手持枪挡住。只听‘砰’的一声爆响,乐进这强劲的一刀,立刻把仓促应付的黄叙打得身形往后猛翻,旋即便摔落下马。眼看黄叙落马,黄忠军的将士无不面色大变,连忙急往黄叙救去。 乐进心头一震,正想率兵把黄叙擒住,岂不知又听杀声乍起,心知敌军援兵又是赶来接应,遂是当机立断,立刻大喝撤军。随着乐进话音落下,其麾下精锐反应也快,马上火撤离。而此时黄忠军的将士因黄叙落马,都无心扑杀,待把黄叙救起,众人反应来时,乐进军已经撤开了,并且乐进还留在队伍之前断后,那对闪烁着凶光的眼眸,更是令黄忠军不少将士一阵胆怯。 “嗷嗷嗷,该死的乐文谦,爷要杀了你!!弟兄们快随我扑上厮杀!!只要能杀了这乐文谦,功劳大伙一齐分了!!”却看那黄叙这下满脸都是因屈辱而暴怒的狰狞之色,竭嘶底里地吼道。黄叙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振奋起来,纷纷都露出了激奋和贪欲的神色,毕竟若能杀了乐进,这功劳肯定不会少。再如今正值乱世,热血男儿皆盼能建功立业,待功成名就之日,衣锦还乡,甚至有些人更以此作为他们活着的意义! 竟然成不了荡平下的霸主诸侯,也成不了那设谋献策,运筹帷幄的谋士,那么就成为靠着在沙场杀戮,而立功成名的武将! “嗷嗷嗷~~!!”却不知是谁先大吼起来,随着这吼声一起,黄叙身旁的几个将领立刻纷纷奔马杀出。黄叙一见,立刻也引兵扑上。 “乐将军我等前来助!!” “都别过来,率队伍火撤退,不得有误!!!”对于麾下将领的好意,乐进却是甚至不等他们把话完,便是急声拒绝了。罢,乐进更不等那些人反应,一拨战马,竟往一旁先是逃去了。 “哼!!那乐文谦想抛下军队先逃,别中他的诡计!!”一个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大喝起来,于是那几个杀出的将领立即纷纷追向了乐进。而黄叙正是痛恨乐进,自也率兵急扑过去。乐进正是乐得如此,是冲入了一条径里面。 却,就在乐进不惜以自身作为诱饵,引去追兵,为自军部下争取撤去时间的同时。 另一边,却听在黄忠军营后的厮杀声愈加厉害,可此时正与夏侯渊以弓箭对射的黄忠却毫无紧张之色。非但黄忠如此,就连他的麾下将士也是不见有丝毫混乱之处。 “嗷嗷嗷嗷~~!!气煞我也~~!!!”这时,蓦然正听一阵撕心裂肺地咆哮声响了起来,很快不少人便被纷纷吸引过去,俨然竟见鄂焕手提血牙戟,乱飞舞,犹如一尊暴走的修罗一般朝着黄忠杀奔过去。 眼看此状,蒋奇也不怠慢,立刻怒喝一声率兵飞奔迎出。另一边,夏侯渊的部署见了,也迅地火杀出。 却见两军的将士正纷纷冲起,黄忠见此状,面色不由一紧,猝然正听‘咻’的一声,黄忠下意识地挪身就闪,灵敏闪过。与此同时,又听吼声阵阵,是投眼望去,正见鄂焕已经逼近过来。 “哼,这子倒是够难缠的!!”就在黄忠念头一闪,又听一道破空骤响,黄忠立刻招弓打去,而就在黄忠的宝弓击破了来袭的飞矢同时,鄂焕也杀了过来,并且气势凶悍,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舞起手中血牙戟便是起攻势。 第1699章 程昱的忧虑(1) “嗷嗷嗷哦啊~~!!老匹夫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只见鄂焕那对犹如野兽一般的眼睛里,尽是残酷之色。 Ww W COM黄忠面色一震,连忙提起手中宝弓迎住。却看血牙戟和朱雀宝弓不断地碰撞,并出阵阵响亮的乍响,另一边眼看鄂焕与黄忠厮杀正烈的夏侯渊,自不会放弃这般良机,立刻换了一柄宝刀,策马也朝着黄忠杀了过去。 时迟那时快,就在夏侯渊正往袭击过去的同时,蒋奇也引兵迅地赶了上来。夏侯渊面色一紧,急是驰马加,须臾间,杀至黄忠一旁,手举宝刀奋力就劈。黄忠反应却快,急是挥弓力挡,只不过这下夏侯渊是全力爆,刀劲极大,把黄忠更是连人带马地劈开。 “有空挡!!”这时,鄂焕眼里猝是射出两道精光,一挺血牙戟,浑身煞气更是汹涌迸,宛若一尊修罗般,举起手中血牙戟猛然搠向了黄忠。黄忠面色一变,急忙闪开,就在千钧一之际,黄忠险险躲了过去,这鄂焕几乎就是一戟搠中了他的肩膀。 “哈哈哈!!老匹夫,这回终于能把你给击败了~~!!”夏侯渊看得眼切,不由振奋起来,却也不怕被人骂是卑鄙,立即举刀又向黄忠袭击过去。鄂焕此时迫切复仇,却也顾不得那么多,眼看是机会,立刻提戟也杀向了黄忠! “哼!!尔等莫以为以二敌一,就能击败我黄汉升耶~!?”就在此时,黄忠身上宛若升腾起涛涛怒焰,恍然如见一头火凤huang于烈焰中磐涅重生,一道道凤鸣声,更是响荡在耳边,令夏侯渊和鄂焕都是神色一怔,一时间手中动作都缓慢起来。而黄忠却奋起爆,手中凤刀舞动起来,犹如一头火凤huang在盘旋飞舞,并将夏侯渊和鄂焕的攻势一一震散。 “子,加把劲,把这老头儿杀了!!并州便是你主的~!!”这时,夏侯渊忽地收势,但却反而振声鼓舞起鄂焕。鄂焕听了,眼中凶芒爆射,怒声咆哮,如与其身后相势融合,化身修罗,飞快地挥起血牙戟,杀出了一招魔乱世。黄忠见鄂焕招式势大,不敢怠慢,立刻也舞动起凤刀,杀出了一招凤舞九。却看两人招式刹一交接,犹如修罗激动凤,两面相势斗得无比激烈。夏侯渊却是眼里连射骇人光芒,犹如一头随时都会伺机扑出的猛虎。 随着连道可怕的震响响荡,鄂焕和黄忠也杀到了紧要关头,正见两人兵器不断地交接之际,黄忠猝是提刀一起,如凤凰升,却落下漫焰火,那强劲磅礴的力量霎时震开了鄂焕的招式。可就在鄂焕退开的瞬间,夏侯渊身后陡起一面人头豹身的诸犍凶兽相势,并飞快地扑向了黄忠。 “老匹夫,纳命来罢!!”夏侯渊嘶声咆哮,乱刀舞荡,其刀舞之快,更是掀起了阵阵烈风之势。黄忠见此,却似早有预料,迅收刀凝势,眼看夏侯渊逼近,急提凤刀便是一点。 “火点睛!!” “嗷嗷嗷~~!!烈风刀法~~!!” 却看两人招式轰然击撞,却不知是谁人更快,但夏侯渊招式却在黄忠挺刀一点之下,截然而止,那阵阵烈风更是蓦然飞散! 却看黄忠刚是击退了凶猛绝伦的鄂焕,这下又杀住了夏侯渊,如此神勇一幕,看得正往赶来的两方将士都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可就在此时,夏侯渊猝是咧嘴一笑,黄忠眼睛一瞪,还未反应过来,夏侯渊忽然大喝一声,拨刀一起,霍然震开了黄忠的凤刀。黄忠急是强震神色,可这连番施展之下,一下子气力不继,眼看夏侯渊挥刀砍来,唯有先避其锋芒。 “老贼头,先断你一臂!!”突兀,正听夏侯渊竭嘶底里地咆哮声响荡起来,其手中宝刀快如闪电,霍地在黄忠一条臂膀间横飞掠过,转即更有一片血液溅射而出。 眼看黄忠受伤,快要赶至的蒋奇怒得连声咆哮,忿然策马猛冲杀至,对着夏侯渊便是出连番疯狂地攻势。夏侯渊击伤黄忠,却还未来得及欣喜,这下蒋奇突如其来杀至,令他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而受创的黄忠,也是雷霆震怒,怒攻势。这下轮到夏侯渊以一敌二,顿是显得手足无措起来,幸好鄂焕飞快冲上助战,并是及时挡住了黄忠的雷厉一击,这才保得夏侯渊无失。而不久后,两军将士齐齐杀上,遂是混战起来。 不久后,黄忠和夏侯渊似乎都知道如此混战下去,只会白白损耗兵力,遂各是下令撤回。 半个时辰后,在黄忠帐中,原本把乐进看作是到嘴边的肉,却让其飞走的黄叙,心里正是恼怒,回到帐中,又见有人正替黄忠包扎,不由面色大变,急向黄忠赶去,问道:“爹爹,你受伤了!?” “哼,逆子还不跪下!!”对于黄叙的关切,黄忠却不领情,并且一瞪怒目,便是喝叱。黄叙听了,又看了看在旁的程昱,也明白自己错失了良机,连忙跪下,喊道:“孩儿无能,让那乐文谦逃去了,愿受惩戒!” “黄叙啊,黄叙!!你屡番不自量力,好大喜功,不知已经犯下了多少回错过。若非众将士救你,却怕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也怪老夫偏心,竟几番都饶过了你,让你变得如此的不知好歹!!左右,把此人拖出去杖打三十,以儆效尤!!”黄忠怒声喝道。这左右一听,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对视一眼,都不敢行动。这时,程昱轻叹了一声,遂站了起来,拱手道:“黄将军息怒。叙儿尚且年幼,难免会是血气方刚,而且他虽是有过,但作战的时候,确也骁勇。再如今叙儿也颇受军中上下喜爱,叙儿的活跃,给军中也增添不少活力。我看这责罚便减少一半,而且接下来的战事,还得用上叙儿。”程昱话音一落,立刻不少将领纷纷也在旁劝。黄忠这才怒火渐有褪去,黄叙在旁听了,对程昱也感激不已,加上他也明白自己此番确是太过莽撞了,程昱只是如实与黄忠禀报,自不能怪他。 “罢了,还不把这逆子拖下去?这杖罚十五,一棍都不能少!!”黄忠却是恨铁不成钢,忿声喝道。左右听了,连忙领命,便带着黄叙退下。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叙儿尚幼,汉升你也不必急于让他成长,动不动就大动肝火。”程昱见黄叙退下后,不由神色一凝,与黄忠劝道。黄忠听了,却是叹了一声,道:“先生你却不看那鄂焕,听他的年纪甚至比叙儿还少,可他不但作战生猛,而且甚至面对比他还要厉害的人,却都敢勇于拼命。这一,听似好像叙儿一般莽撞,其实不然,今日我与他厮杀,曾几番露出空挡,但却骗不了他。有此可见此人的心思极其细密,叙儿与他比起来简直是差远了。” “哦?听将军你这般一,这鄂焕倒是一个奇才,没想到那马孟起麾下竟有如此人物,想必赤鬼儿当初为了击败他,肯定也废了不少功夫。”程昱听话,不由手搙下颚美髯,呐呐而道。 “据令明传来的战书来看,这还多得了那马的弟弟马休,正是因为此人高傲自大,不能正确地审视自己,甚至还妒忌鄂焕的才能,才给了令明良机,最终一举击败了他和鄂焕。而令明虽然是赢了,但对这鄂焕却是多有赞叹之处。老夫不盼叙儿能像那鄂焕如此出色,但却万万不想看到叙儿成为类似马休那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黄忠长吁了一声,脸上罕有地露出了几分忧虑之色。 “我却以为,这叙儿时常待在将军你的身旁,想着万事皆有将军你在背后支撑,难免会有些肆无忌惮。若想叙儿有所成就,不如把他派到其他的地方学习成长。据,大公子如今正开始组建自己的班底,李典将军的子嗣李桢如今也在大公子身边追随。将军何不把叙儿也派到大公子的身边?”程昱侃侃而道,就在他话音落罢,黄忠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不由露出几分振奋之色,道:“先生所言甚是,看来也该让这子出去碰碰壁,否则他凡事皆以为有我这个老子替他收拾,真还不知什么是高地厚!!” 程昱听黄忠接受了自己的意见,不由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忽然有人在帐外传报。黄忠面色一沉,遂是把帐外的人召入。很快正见一人快步赶了进来,并是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并从怀内取出一封密信,道:“回禀黄将军,此乃庞将军差我送来的密信,还请黄将军过目。” “令明传来的?”黄忠听了,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与程昱一对眼色后,遂是起身赶出,从那人手上接过了信件。 “好了,信已确实地交到了我的手中,你先退下歇息罢。”黄忠向那人轻轻颔而道。那人听了,立刻领命,遂是退出。黄忠旋即便把信拆开,取出便看。这一看,黄忠竟霍而色变,眼睛更是瞪圆起来,不过很快神色又渐渐沉凝。在旁的程昱看得眼切,不由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不一阵后,黄忠忽然轻叹一声,道:“军师真乃神人也!!” “哦?莫非军师另有计策?”程昱闻言,不由神容一震,虽然至今为止,很多人依旧还是认为这军师的位置本该是属于他。但他却很明白,庞统无论是韬略亦或是计策上,都远胜于他。尤其庞统善于掌控战局,但若施计往往都能环环相扣,令人防不胜防,最终只能成为他的瓮中之鳖。因此,一直以来程昱非但毫无怨言,反而对庞统是推崇有加,两人私下里却也是相交甚好。 黄忠听话,神色一震,刚想张口话,但又想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得心些好,遂赶到程昱身前,把信递给了程昱。程昱见黄忠如此谨慎,不由微微神色一沉,紧接便接过黄忠递来的信,观察起来。 第1700章 程昱的忧虑(2) 少时,程昱看罢,与黄忠反应几乎相同,先是一副惊为人的神色,然后便是露出几分敬佩,不过在程昱的眉宇间,却隐隐藏着一些忧虑之色,忽然摇道:“军师此举,怕将会逼得主公与他反目成仇啊!如今我方势力之所以能够在近年来飞展,愈加盛大,全因有主公和军师两人作为基石,这君臣两人配合得可谓是衣无缝,而一旦这两人之间产生了裂痕,怕将难以修复,甚至事情还会展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妥,不妥!” ###\第一千七百三十三章 黄忠受挫 黄忠听话,不禁神色一变,急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程昱听了,轻叹一声道:“不知黄将军以为,军师此计,意图何在?” 黄忠闻言,不由神色一沉,思索了一阵,扶须而道:“若老夫所料无误,军师应该是想借令明和子龙两人之手,将那马孟起一举围困于河东,并设计最终将马孟起这头猛虎一举擒之!!” “黄将军却是看出了其中深细。 WwW COM可黄将军却不曾想,但若这马孟起成为了我军俘虏。众将士千辛万苦地将此人擒回兖州,带给我们家的那位主公,他又将有何反应。不,应该,他理应有何反应!?”程昱猝然眼射jing光,起身并迈步而出,走向黄忠,声音虽沉,但却好像有着极其锋利的穿透力一般,句句都穿透到黄忠的心头里面。 “这!”黄忠眼睛一瞪,一下子似乎被程昱问住了,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时,程昱忽然话锋一转,道:“据这马孟起还有其他的弟弟妹妹,从很开始就是由主公照料长大的。因此在主公心里,马孟起甚至和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却要问黄将军你,但若有早一日,叙儿与你反目成仇,并且还与你对敌。这时,却又有人把他擒来见你,你又该如何反应?” 程昱此言一落,黄忠顿是霍然色变,眼睛更是瞪得斗圆,一时间更是不知如何回答。程昱低叹一声,转过身子,一边走着,一边谓道:“这若不严惩,自难以服众,更对不起那些拼死作战的弟兄。可若是不顾及这父子情义,甚至大义灭亲,将军怕也将痛苦万分,这辈子怕也无法释怀。” 程昱罢,猛又转回身子,眼里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令黄忠甚至一时不敢直视,有些回避他的目光。 “可主公和马孟起的情况,却比这假设还要复杂许多。先,主公胸怀大略,志于下,盼能经过他的意志,来改变这江山社稷,创造一个‘人人如龙’的盛世王朝!如此雄心大志,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正因如此,主公麾下许多的高才俊杰,包括黄将军你都被他所吸引,愿为他拼死搏命,协助其完成那不世之功业。我得对是不对!?”程昱沉色问道。黄忠听了,重重地一点头,道:“不瞒先生,比起那所谓的重权高位,荣华富贵,老夫却是更看重主公的志向,并十分盼望,我等的子孙后代能够有早一日,在一个人人能够自强不息,愤图强的公平环境之下,成为有出色有能力的强者,并为主公开创的王朝,开疆扩土,使之永垂不朽~!!” 程昱听了,却是有些忧虑地轻叹一声。黄忠见了不由微微色变,正要话,却被程昱伸手阻止了。 却听程昱紧接谓道:“主公志向高远,并且随着如今主公的势力愈加庞大,原本不现实的臆想,如今也渐渐变得现实起来,相信不仅黄将军,主公麾下其他的文武,必定也曾在心里想象过主公给他们所描绘的蓝图。而就如黄将军适才表现那般,主公那所盼望创立的盛世王朝,实在太过的美好,也难免众人会迫切而充满期待。如此一来,但若主公有些许做得不好,或者做出影响这伟业进程的事情,众人的失望也会倍增,反应必也会变得十分的激烈!而自军师追随主公之后,凡事几乎是亲力亲为,如今虽位居高位,但做起事来,却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动力十足。若,对主公那所设想的盛世王朝,最为狂然的人,那一定会是军师!” 程昱此言落罢,黄忠终于醒悟过来,不由是神色连变。一阵后,黄忠不由试探地问道:“以先生的意思是,但若令明和子龙当真把那马孟起擒了,并送回兖州。而一旦主公顾忌这兄弟之情,影响其伟业的进行,军师必会激烈地反对,两人也会因此产生隔膜和裂缝!?” “黄将军得正是我心知所虑也!这两人脾性都是十分地刚烈,合则如火中添火,能使互相之间变得更为旺盛,可一旦不合,这两人恐将势如水火,我就怕这两人一旦有了不可修复的隔膜后,万一!!”程昱话到一半,忽然没有再下去,可神色却变得十分难看起来,而且眼里竟还闪烁着几分骇人的阴冷之色。黄忠倒从未见过程昱这般模样,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道:“先生你先冷静一些,如今事情还未变得如你想象那般。不过老夫以为,军师之计实在是精妙绝伦,若是不用也太可惜了。而且以令明信中的意思来看,他也颇为认同,并以暗中开始准备了!” “嗯!来这并州也是十分地重要,一旦取下,此地便能成为我兖州的西北大门,将马和北方异族的势力拦于此地。因此,但若我军能够取下并州,主公的威望必能再次得到提升,到时肯定能吸引大量的人才前来投靠。只不过在此之前,我军一定要将河东的马以及尚且在并州卧据的夏侯渊一一击破,才可保得并州万无一失。想必军师对此,也是心里十分明白,遂设此计!而我以为,军师是用心良苦,并且还为主公争取到了极好的良机,若不把握,日后悔之晚矣。因此我也同意军师之计,至于我刚才所设想的情况,待取下并州后,我便赶回兖州,设法以阻止或者缓解主公和军师两人的关系往不好的方向展。” “幸好先生早些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么到时便多多劳烦先生你了。”黄忠听话不由心头一震,这下放心下来,毕竟适才程昱所的情况一旦生,恐怕其主辖下的势力,立刻会生动荡,而少了庞统的智略来威慑诸侯,恐怕还会引来诸侯的趁火打劫,到时候必将战火连! 想到这,黄忠不由强震神容,又和程昱谓道:“兹事体大,不如先派人回去濮阳,暗中找到王朗公。来王朗公为人正派刚强,深受百姓拥戴,并且主公平日里也对他十分尊敬。先生可与王朗公明其中深细,并让王朗公在旁监视状况,若是到时候情况紧急,便信来报。到时,无论当下我军的情况有多紧急,先生也得赶回,毕竟此事实在关联重大,影响的甚至可能是整个河北之地的走向!!” “嗯,黄将军所言是理,待会我便修书一封,与王朗公明其中深细。”程昱一听,也不由重重地一点头谓道。 却,就在程昱和黄忠得到庞德传来的书信的同时,另一边在晋阳城内。 “哈哈哈哈,今日之战,可谓是大快人心,虽然不能一举击败那黄老贼,但却也伤了他一臂,折了其军的锐气。再有,文谦表现也是出色,当时你虽身陷险地,却还能力挫黄老贼膝下犬子,并几乎保住了所有的精锐,你的表现让我十分地欣慰。”却看夏侯渊一副欣喜之色,对乐进更是不吝赞词,其麾下不少将领听了,有些称赞夏侯渊的武勇,有些也赞起了乐进,可却无人提及过今日拼死作战的鄂焕。幸好此时鄂焕还在疗伤,其麾下都去看望了,都不在场,否则他们但见此状,未免不会心寒。 这时,乐进站了起来,并向夏侯渊一拱手,却是替鄂焕起了公道话:“将军,今日若无那鄂焕屡番拼命,恐怕要击伤老贼并无那般容易。当然,将军武勇盖世,自!” “好了!”夏侯渊听话,忽地神色一沉,举手喊道。乐进遂是闭上了嘴巴。夏侯渊轻叹一声,也露出了几分认同之色,呐呐而道:“确实这鄂焕秉性刚烈,单凭他遇强不慑这点,就令人十分钦佩,最重要的是此人年纪尚轻,如今又得马孟起的看重,必将前途无量!只是,往往这种人一旦认定了主人,怕就难以再去招揽,若是轻举妄动,这遭到拒绝倒也不怕,只怕反被其咬上一口那就不好了。” 夏侯渊此言一出,乐进不由神色微微一变,却也听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轻叹一声,道:“将军得是理。不过眼下我等可礼贤而待,毕竟此人能耐卓绝,想必在日后的战事还能在多方面上协助我军。” “嗯!这点我倒是同意,先与此人交好,施以恩义,这不定将来万一那马孟起与他离心,我等便可替主公将其招揽。”夏侯渊重重地一点头,震色而道。而不少将领眼看夏侯渊和乐进如此看重鄂焕,并有意将其招揽,纷纷都露出不忿之色。 这时,外头忽然有人来报,鄂焕与其麾下两个将领在外求见。夏侯渊立是一震神容,立刻便站了起来,遂向阶下走去,竟好像要亲自迎接。几个将领看了,神色连变,其中一人忍不住赶出,道:“将军,这鄂焕不过是个山村野夫,你何必自降身份亲自迎接?” “哼!!你若有别人那个本领,我倒也可以来亲自迎接你。还不滚开!!”夏侯渊眼射jing光,怒声喝叱,那人遂羞耻退下。夏侯渊遂又教人把鄂焕和其麾下将领召入。不一阵后,鄂焕带着两人走了进来,却见夏侯渊一副兴高采烈,亢奋的样子迎了过来。 “哈哈哈哈,鄂将军你伤势可好?”夏侯渊大声笑道,颇是热情。鄂焕见状,微微神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沉色拱手道:“多谢鄂将军关心。鄂某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旧伤迸裂,这下敷了金创药后,已经止住了血。” “话虽如此,但鄂将军还是要多加休养,近日的战事鄂将军却也不必参加了,以免伤势再是复。”夏侯渊一听,面色一沉,颇是关切地谓道。殊不知鄂焕似乎并不十分领情,立刻一震神色,拱手道:“夏侯将军多虑了。区区皮外之伤,何足挂齿,更何况那黄老贼今日手臂受伤,多多少少肯定会影响他的实力挥。眼下我军自当乘胜追击,挫其锐气!!” 鄂焕此言一出,不少心里不服鄂焕的夏侯渊部将,立刻纷纷讽刺起来。 第1701章 乐进怒拼黄忠(上) “哼,好大的威风,竟然连我们家将军的好意也不肯领情!!” “那是!!这山村野夫懂什么礼节道义,我看他不过只会在战场上逞凶斗狠罢了!!” “野人就是野人,难登大堂之雅!!” 这连番的讽刺一起,鄂焕的那两个部将不由连连色变,霎时眼里都露出怒光。WwW COM鄂焕也是面色变得黑沉起来。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再有他如今在夏侯渊这里,代表着的可是他主公的势力,这些人如此侮辱,一听就是不给他主公面子! “都给我闭嘴!!”突兀,却听夏侯渊一声咆哮,并忿然转身接连怒瞪起那话的几个将领。鄂焕冷哼一声,遂走前一步,向夏侯渊喊道:“某虽出身卑微,但志向不短,夏侯将军但有吩咐,尽管派人前来传话,眼下某觉得伤势有些隐隐痛,盼能回去歇息。” “好吧,你先下去罢。待会我再命人去取些疗伤的药膏和补血的药材与你。”夏侯渊听话,遂是转身归来,眼看鄂焕神色难看,也不欲多留,颔谓道。 “那鄂某便先谢过夏侯将军了。”毕竟是寄人篱下,鄂焕也不想再惹事非,遂是颔答应下来,得到夏侯渊的示意后,转即便与他那两个部将退下去了。 “哼!!此人是越来越张狂自大了!!”眼看鄂焕负气而去,夏侯渊麾下又有一个将领看不过去,冷声哼道。 这时,夏侯渊面色一寒,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转向那人,并指着他喊道:“左右,把此人推下去,掌嘴三十!谁敢劝,与之一并惩罚!从今日起,我若再听尔等因心中妒忌再那鄂焕半句不是,必严惩不饶~!!!” 夏侯渊此言一出,犹如轰雷一炸,众人无不变色,那被夏侯渊惩罚的将领,更是勃然色变,连忙跪下大喊无罪。但夏侯渊却不理会,径直走向自己的大座,很快两个面无表情的护卫赶来将那人押了下去,霎时殿内变得鸦雀无声。 “我还记得当初主公曾经过,这人的出生卑贱尊贵与否,不是能够自己去决定的。但若并无一颗上进之心,在这乱世之中,就算是再尊贵的人,也迟早会成为那些出生卑微的猛兽口中猎物!尔等却不看,如今下之中,不乏那些出自寒门之士,这些人但凡能够上进者,皆立以功绩,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了新生代的中坚力量!可又有多少不思进取的豪门世族之辈,因高傲懒惰,而迅堕落,甚至成为了他人的猎物!?”却看夏侯渊坐回大座后,目光凌厉,侃侃而言。众人听了,不由连连色变,一时间都不敢回答。 “在座的诸位可听好了,若尔等再不努力,无论尔等出身如何,早晚一日,尔等也会成为如那鄂焕一般山村野夫的猎物,若是不信,尔等尽管可以试试!!”夏侯渊疾言厉色地又是喝道。众人一听,多数人都是惭愧不已,纷纷跪下,拱手齐声喊道:“我等定将谨遵将军教诲,日后加倍努力,绝不辜负将军之义!!” “好!!都起来罢!!”夏侯渊听了,脸上的寒色这才褪去几分,并颇是霸气地一举手,令众人起身。一阵后,先站起的乐进,沉声向夏侯渊谓道:“不知将军眼下有何打算,是依那鄂焕所言乘胜追击,还是耐心等候,等北方的异族来到,再与那黄忠老儿决一死战?” “嗯!”夏侯渊一听,虎目猝是闪动精光,沉吟一阵后,忽然抖数精神喊道:“那些北方的异族素来崇尚强者,这些年来被我击败不少回,因此对我才十分地敬畏。此番让这些北方异族大举引兵过来,却也是冒险之举。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倘若让这些异族蛮夷见我军之势虚弱,不定会另生异心,到时候反而会令整个并州大乱。虽然主公把并州让与了那马孟起,但我等扎据在这并州多年,与百姓们也有了感情,自不能让这些异族蛮夷伤害他们。因此,我有意在那些异族蛮夷来到之前,震我军威,让那些异族蛮夷看到我军的厉害,不敢生出任何的歹心!!” 夏侯渊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振奋起来,各是赶出请命。却看乐进更是目光炯炯,大声喊道:“竟然那鄂焕能够与将军联手伤那老贼,末将岂还连那鄂焕不如?将军,末将明日愿为先!!” “哈哈哈,好!!竟然文谦有此决心,明日本将军自然奉陪到底!!”夏侯渊一听,不由大喜,来比起鄂焕,他肯定更为信任乐进。而有乐进在旁,他也敢毫无忌惮地去与黄忠拼命!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翌日,乐进奉夏侯渊之命,引千余骑兵,先往黄忠军营地出。殊不知,黄忠军早有准备,黄忠更是早就列阵而待,眼看乐进率兵前来,立是面色一沉,眼里精光骤射,冷声谓道:“果然如先生所料,这些曹家走狗以为老夫昨日受了伤,挫了老夫的锐气,定会来乘胜追击。哼!我倒要让尔等见识一下老夫的厉害!!” 黄忠罢,一抓缰绳,便要启动。这时,蒋奇急忙赶了上来,震色喊道:“区区贼,何须黄将军亲自出动,末将愿往!!” “不,这乐文谦可非泛泛之辈,不容觑。再老夫昨日受的不过是皮外伤,你大可不必多虑!”黄忠似乎看出了蒋奇的心思,沉色而道,目光赫赫,而有神韵,蒋奇与之一对神色,不由神容一怔,似乎被黄忠的气势所慑,道:“那末将在将军左右掠阵便是。” “好!众人听令随我出战!!”黄忠一声叫好,遂是一拍战马,手提凤刀,倏然策马奔飞而起。蒋奇倒也没想到黄忠战便战,眼看黄忠火策马飞动,连忙强震神色,大声喝令,率兵紧随追上。时迟那时快,却看黄忠当其冲,其后更跟着数千兵部大举扑杀过来,乐进见了不由神色一变,不过乐进却也并无乱了阵脚,迅地分析过深浅过后,立即一拨战马,大声喊道:“敌军势大,我等硬碰不得,快听我号令,撤走!!” 乐进喝罢,便是火拨马从一旁绕开冲飞起来。眼看乐进撤去,随其同来的千余骑兵,也纷纷各是拨马冲起,火撤离。 “哼!想要逃跑!?没那么容易!!”眼看乐进引兵撤走,黄忠眼露精光,是策马飞赶,在他身后的将士也各是呼喊叫骂,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 一阵后,却见乐进一干人等,清一色的都是骑兵,这有战马代步,不但度更快,而且还节省体力。而黄忠军中的步兵,却是渐渐显得跟不上度。黄忠见此状,心想这若是待会又好像昨日那般,夏侯渊忽然率军前来接应,自军这般模样,很可能反而遭到其军反扑。 “蒋奇,你负责指挥步兵,不必急于追上,先稳阵型,在后徐徐跟上!!其他骑兵队伍,全都随我继续追袭~!!”黄忠疾言厉色地喝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将领连忙纷纷应和。而蒋奇也抖数精神,答应下来,遂拨马赶到后方,指挥步兵队伍。 “将军,那黄忠引着骑兵队伍忽然加追来了!!”少时,正在前头引兵在撤的乐进,忽然听得一人来报,不由神色一紧,暗暗腹诽道:“好个黄忠老儿,竟然死缠不放!如此正好,待夏侯将军的援兵一到,看我反杀你个措手不及!!” 就在乐进念头一转,其队伍中忽然响起一道惊呼声。乐进遂是下意识地眺眼往前方看去,正见一彪人马快地奔赶过来,一想便是夏侯渊所领的人马,不由精神一震。 “众人听令,渐渐减缓度,准备好作战,待会但若敌军杀至,不要乱了阵脚,夏侯将军所率的援兵将至,到时待援兵杀至,我等两部人马合势反击,必能一举击败那黄忠老儿!!”乐进疾言厉色地喊道。来乐进比起鄂焕可能少了几分生猛刚烈,但却多了几分灵动和精细。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黄忠带着其麾下骑兵已经追到了乐进军的身后,而此时乐进军中,忽然传出一道喝响,同时竟忽有几人齐齐射箭而出。只见几根飞矢犹如闪电疾风一般猝而飞出。黄忠见状,大喝一声,是舞刀拨打,转即只听‘啪啪’连道乍响,那些射向黄忠的飞矢,无一例外纷纷爆碎。可同时黄忠的冲势也被逼得骤减,陡然间一股强烈的气势汹涌扑来,黄忠不由眼睛一瞪,正见乐进提刀飞马杀奔而出,身上更涌起了一面火焰巨蟒的相势。 “黄忠老儿,可识得我乐文谦哉!!?”却见乐进浓眉竖起,怒目圆瞪,一副要与黄忠拼命的模样,这到了关键时刻,该要拼命之时,乐进却也不会毫不犹豫。 “哼!!就凭你乐文谦也敢来与我作战,快把你家将军一同叫来罢!!”黄忠见状,怒声喝叱,并还讽刺起夏侯渊昨日与鄂焕联手的行为。 “老匹夫你找死!!”乐进听了,心头一恼,浑身更又迸出强大的气势。转眼间,正见乐进和黄忠猛地交战一起。就在两人交马瞬间,黄忠一身澎湃气势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盛势迸,恍然间更似看得一面火焰凤凰冲而起,并转即俯冲而下,迎向了乐进背后那条烈焰巨蟒! “杀~~!!”两人倒也是心有灵犀,几乎齐声喝起,转即各舞兵器厮杀起来。只见刀影交错之际,两人厮杀愈烈,不过在武艺方面,黄忠还是稳胜乐进一筹,渐渐占据了上风。这时,黄忠的麾下也纷纷杀上。乐进见势不妙,急是逃去时,被黄忠一刀砍中了后背,幸好他的后背有铠甲保护,黄忠这一刀也不过在乐进的铠甲上砍出了一条深深的裂缝,不过在黄忠一刀过去后,却见有不少血液溅射而出,看来乐进也是负了伤。 第1702章 乐进怒拼黄忠(下) “嗷嗷嗷~~!!乐将军我等前来助你!!”眼看此状,乐进的部下连忙急急策马冲上接应,并与黄忠以及他的部下混战一起。WwWCOM却看黄忠骁猛,手中凤刀舞得是密不透风,策马左突右冲,在人丛内如入无人之境,一路追着乐进。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黄忠于乱军相拥之际,又是追到了乐进背后,猛然挥刀砍去,乐进却似背后长眼一般,猛地往前一扑,险险地避过去了。黄忠一刀挥砍不中,乐进这时也飞快地冲开去了,突兀正见乐进麾下一干人马纷纷生猛地扑了过来。原来乐jin平日里深受将士爱戴,眼下这些人眼看乐进陷入危机,都是大怒,纷纷前来救援。 “尔等鼠辈休想要拦下老夫~~!!”黄忠见状,反而奋起,大声一喝,浑身气势又是猛涨几分,其手中的凤刀,更如疾电烈风,骤起猛刮,一路飞马强行突破,那些与之交接的人,却都纷纷被他杀翻落马。 就在黄忠突破之际,乐进听得后方惨叫迭起,不由回一望,竟见黄忠又是追了上来,并且气势可怕,不禁神色大变,心里一念顿生:“好个老匹夫,竟如斯骁猛,这些年过去,这威风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厉害不少!” 就在乐进念头转过的同时,蓦然正听杀声连作,乐进不由心头一震,心想定是夏侯渊赶了过来救援。 想到此,乐进不由心头一震,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大声吼道:“众人听令,务必拦住黄忠老儿!!” 随着乐进喝声一起,其身边的将士立刻纷纷抖数精神,遂是一齐纷纷涌向了黄忠。不过此时黄忠的部下也火地突进杀来,黄忠得到部下的接应,气势更盛,转即盛势起突击。乐进眼看此状,连忙率兵拼死拦住,于是两军混杀愈烈。同时间,前后却听杀声跌宕起伏,正是夏侯渊和蒋奇都在率兵加赶上。 “嗷嗷嗷哦~~!!老匹夫,你休想呈威~~!!”蓦然,一道怒吼震动荡,犹如虎啸一般,正见夏侯渊驰马越冲越快,并且转眼间便与其队伍拉开了距离,独自先往来救。而此时,黄忠却也率兵杀破了乐进的拦截,眼看乐进的队伍已然有了溃败之势。黄忠自是乘胜追击,率兵一路突击挺进,眼看就要杀破其军时,夏侯渊猛然飞奔杀至,并猛然拦住了黄忠! “老匹夫,昨日未能断你一臂,甚是可惜,今日看我取你这老匹夫的级!!”夏侯渊虎目圆瞪,手拧虎钢宝刀,对着黄忠怒声咆哮。黄忠面容紧绷,眼射jing光,威武堂堂,这与夏侯渊猛地交接,两人这下子都全无保留,拼出浑身力量厮杀起来。却看两人各有春秋,一下子杀得是难分难解,胜负难料。可惜的是,很快黄忠军的将士便是纷纷杀奔来到。而夏侯渊的兵部尚未能及时赶来接应。夏侯渊见状,心里虽急,但却无表露出来,闪过黄忠霹劈来的一刀,忽地急取腰带插着的一柄刀,朝着黄忠咽喉便投。黄忠眼看夏侯渊用暗器来袭,急是闪开,反应过来时,夏侯渊已经拨马逃去,而黄忠的部下一下子也反应不及,连忙纷纷追上厮杀。 “哼!!夏侯妙才,你莫以为回回都能从老夫手下全身而退耶!?”黄忠目光一寒,一声冷哼后,遂是把刀收回,并一拍战马,同时又快地取了身后的朱雀宝弓,迅地搭弓上箭,瞄向了夏侯渊。 “可恶!!”夏侯渊仿佛察觉到危险似的,不由回一望,见黄忠正在瞄准自己,不禁霍地色变。 咻咻咻咻~~!! 这回黄忠是不肯轻易罢休,拽弓屡射,一下子连连射出了三、四根飞矢,并且这度之快,几乎像是毫无间隙一般。夏侯渊听得耳切,不由面色大变,下意识地急是回过头去望,正见那射来的飞矢,或高或低,或左或右,这下就连夏侯渊,却也不知该如何躲避! “箭技—凤凰撒羽!”黄忠目光凌厉,轻声呐道,那轻描淡写的模样,尽显大将之风。 与此同时,两方人马却也不由把目光击中到了夏侯渊的身上。 “嗷嗷嗷~!!雕虫技,难不倒我!!”这时,正听夏侯渊嘶声咆哮,恍然如见一面人面豹身的诸犍相势,从他身后猛然升腾而起,夏侯渊霎时气势暴涨。时迟那时快,仔细一看,正见那四根飞矢齐齐射到,夏侯渊快刀乱砍,可最后下方的那一根飞矢却是拦截不住,转眼正见飞矢猛地扎入了夏侯渊坐下战马,其战马立刻出一声嘶鸣。还好夏侯渊早有准备,急是弃马,往旁边一扑,而就在夏侯渊弃马的瞬间,一根快得恐怖的飞矢骤射而来,这万幸夏侯渊选择了弃马,不然这下不定已然被黄忠射中。 “哼!!算你命大!!”黄忠见未能射中,眼里不禁露出几分惋惜之色。这时,却听杀声迭起,正是夏侯渊的部下纷纷疯狂地扑来救援,有几个将领更是已经杀向了黄忠。黄忠临危不乱,对着那些冲过来的敌将,张弓便射。这射出的每一箭,不但时机拿捏极准,令人防不胜防,而且准星极佳,可谓是例无虚。这不一阵,随着连道惨叫响荡,那冲来的几人都被射落了马下。 “呀呀呀!!气煞我也~!!”却听从地上急是爬起来的夏侯渊,咬牙切齿地喊了起来。来此番他本是想着乘胜追击,再拙黄忠锐气,殊不知反被黄忠如斯羞辱。可就在此时,夏侯渊正见黄忠忽地把弓箭摆了过来,更见得寒光一闪,夏侯渊吓得连忙闭上嘴巴,拔腿就逃,这心里虽是羞辱万分,但自然还是保命要紧。 “哈哈哈哈~~!!夏侯妙才你不是被下人称为夏侯双虎之一,怎么如今却成了狼狈而逃的耗子!?”黄忠看得此状,不由大笑讥讽起来。夏侯渊听得心里是怒不可遏,憋屈无比,但他却也明白此下万万不能中了黄忠的激将法,否则一旦被他找到机会,自己恐怕难以避过他那堪称‘神技’的箭艺! “好个夏侯妙才,竟然不中计!!”黄忠眼看夏侯渊头也不回,只顾逃命,不由皱起眉头,这时又有夏侯渊的人马杀上,而且这回人数还是不少。黄忠又是张弓射翻几人后,连忙换回了凤刀迎住厮杀。 而另一边,乐进却尚且还在苦战,忽然听闻夏侯渊的战马被黄忠击毙,不由吓了一跳,这下也顾忌不了兵部,连忙带着数十人先是杀出乱军之外。 不得不,乐进运气也是够好的,很快就找到了夏侯渊的身影,连忙急震神色,便赶往接应。而就在乐进离开不久,其麾下部署再也难以抵住黄忠军的突破之势,蒋奇更是引兵趁势掩杀。 “他娘的!!竟是阴沟里翻了船,老匹夫你给我记住了!!”一阵后,却看夏侯渊上了一匹战马,咬牙切齿地对着又想起冲击的黄忠怒喝骂道,骂罢,急喊一声,便是引兵撤去。乐进不久赶来,见自军人马已经开始撤离,不由回头一望,却见自己的部署已经淹没在敌军的人丛里面,心知眼下难以援救,不由满是愧疚地低叹一声,转即也策马追随夏侯渊离去。眼看夏侯渊和乐进纷纷逃去,黄忠军气势更盛,黄忠旋即又是引兵掩杀一阵,擒杀不少敌兵,遂才撤军而回。 却夏侯渊回到晋阳城后,自是雷霆震怒,并且严惩了乐进等一干将领,乐进等人皆知自己作战未能尽力,皆不敢怨之。 却看众人纷纷领罪后,夏侯渊脸色方才好了一些,却也承让起来,咬牙道:“老匹夫果然是深不可测,看来我还是太觑他了,想来此番我本想是乘胜追击,殊不知竟反被他杀得铩羽而归,不但丢了颜面,麾下的弟兄更损失不少!!未能正确预判,此事责任在我,日后修以战报时,我自会如实向主公报之,承认其中错误。来诸位不过听命行事,适才所罚,权当作罢!” 夏侯渊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纷纷色变,乐进更是肃色赶出,震色喊道:“夏侯将军此言差矣,我等弟兄皆属于将军麾下,自是荣辱与共,若将军有罪,我等岂能免之!?更何况今日一战,都是末将不如那黄老贼凶狠,否则末将但能再拦住那黄老贼一阵,等夏侯将军你的援兵一到,合势而攻之,岂容那黄老贼如斯地嚣张!!” 乐进话音一落,不少将领也纷纷走出认罪。夏侯渊看众人如此,心里也颇为感动,一摆手,肃色道:“好了,此事不必再争,我作为众人统将,未能正确审视局势,预判敌人,这已经是犯了大过。今日一战,我确是太觑那黄老贼了,众人若真心愿与我共同进退,还盼诸位在接下来的战事,倍加努力,并一雪前耻!!”却看夏侯渊很好地诠释了何谓是一个成熟的统将,在失败面前,他并非一味只知暴躁行事,急于扳回面子,而是能够分析错误所在,并有着百折不饶的精神,鼓舞众人士气,以备下一回战事。 果不其然,却听夏侯渊话音一落,乐进等将领无不震色,齐齐跪下拱手,振声领命。夏侯渊见众人如此,也不由露出欣慰之色。这时,乐进忽地大喊:“不知夏侯将军眼下有何主意?” 夏侯渊听话,神色一沉,这时不少人都急欲复仇,纷纷请战。 第1703章 程昱巧言设计(上)(1) “传我号令,诸军自今日开始,不能擅自出战,只顾给我守住城池,但若那黄忠老儿来了,便立刻派人来通知我,若胆敢靠近,以乱箭迎之!!”夏侯渊疾言厉色得喊道。 Ww WCOM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一阵变色。 “经今日一战,夏侯将军看来是谨慎了不少。不过如此却也是好事,也省得给黄忠老儿有挥的机会!再以如今的局势来看,我军却也不急!”乐进脑念电转,一下子便有了主意,遂是一震神色,抖数精神,最先向夏侯渊答应下来。众人眼看乐进答应,也纷纷随之附和。夏侯渊轻一颔,长吁了一声后,遂命众人退下。一阵后,却看一干将领纷纷退出,却唯有乐进留了下来。不得不,在夏侯渊的心目中乐进的地位远比其他人要高,可谓是心腹中的心腹。 “诶,文谦啊!来我与那老贼头厮杀过也是不少,可每一次就在我总以为能够从他身上占上一些便宜时,往往就会反而栽在了老贼头的手上。不得不承认,此人的本领确是比我夏侯妙才高明啊!!”却看夏侯渊手扶虎须,脸色神色十分复杂,有着不甘之色却隐隐又藏着几分敬佩之情。乐进见了,不由神容一紧,忙安慰道:“将军所言差矣,以末将认为,将军比起那老贼头一点都不差。老贼头虽然老而精猛,并善于调拨用兵,但将军却更为年轻,更有激情,弟兄们追随在将军左右,都会被将军的志向热情所感染,愿意拼死搏命。将军虽屡番败于老贼头手下,但将军百折不饶的精神,却是令麾下的弟兄都十分地钦佩!尤其将军这每每也仅仅输那老贼头一些罢了。再退一万步来,将军如今正值壮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就算如今不敌,再过数年或者十年,老贼头再是厉害,却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末将相信,总有一日,那老贼头一定会栽在将军你的手上!!”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禁地身体猛是一晃,忽然轻叹一声道:“你却不知,当初我在战场上第一眼看到这老贼头的时候,便有十分奇怪而诡异地感觉,这感觉我从来未曾与他人过,因为我觉得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当年我有这种感觉时,却连自己也都不信,可经过这些年后,我倒是越来越相信当初的预感了。” “末将不懂。”乐进听得十分玄乎,而且他又是个实诚人,听罢,不由露出一脸的茫然之色,摇头答道。 “哈哈哈,别你不懂。连我自己却也不懂这诡异的感觉是从何而来。来,当初我一见到那老贼头时,便觉得这老贼头冥冥之中是我的宿敌,要不就是我死在这老贼头的手上,要不就是那老贼头死在我的手上!”夏侯渊话音一落,就如玄雷一般,猛地在乐进心中炸开,乐进听罢,不由一对眼睛猛地瞪大起来,一副诧异震惊之色。夏侯渊见乐进如此,哈哈一笑,摆手道:“你倒也不必如此认真,毕竟这毫无根据,你权当听听罢了。好了,今日战事你也辛苦了,下去歇息罢。” 乐进听话,神色一紧,又看了看夏侯渊的神色,见他似乎并不想再多下去,遂是颔答应,转即便退了下去。 而在乐进离开不久,夏侯渊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心里暗暗腹诽道:“老贼头你休要得以得太早,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成为我手下败将,并至此用无翻身之地!!”夏侯渊在心里立下决意,双眸更是猛射出两道骇人精光。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黄忠军帐内。却黄忠今日率众人与夏侯渊军的一战,可谓是荡气回肠,令人精神振奋,却看帐中各将领都是兴致勃勃,满脸的亢奋之色。黄忠默默地看着众人神色,不禁与程昱一对神色,程昱心领神会,向黄忠轻轻地一点头。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起身,大声喊道:“将军!今日一战,我军不但重挫了彼军,将军更是把那乐进以及夏侯渊接连杀得狼狈而逃,可谓是勇冠三军,眼下弟兄们都是大受鼓舞,但若将军明日率众人前往攻打晋阳,众人定将奋然厮杀,不定能够一举攻克晋阳,擒下那夏侯妙才!!” “哈哈哈,这话中听。将军神勇,夏侯妙才那鼠辈哪是将军的敌手,不定经过今日一战后,那夏侯妙才认识到自己在将军面前时何等的无能,眼下在躲在被窝里瑟瑟抖哩!!” 此言一出,立刻惹得帐中众将哄然大笑。只不过比起众人的亢奋欣喜之色,黄忠倒是一脸的冷厉深沉,目光烁烁亮,众人这下也现了黄忠的神色,不由面面相觑,并闭上了嘴巴。 这时,程昱轻叹一声,遂震色喊道:“诸位可知那夏侯妙才今日败在了什么地方?” 程昱此言一出,倒是在一旁仔细正听的黄叙最先反应过来,忙是拱手问道:“叙儿愿听老师教诲。” 程昱听话,望了一眼黄叙,眼看黄叙经过前番的教训后,整个人沉稳了不少,遂是欣喜地一笑,点了点头,道:“夏侯妙才之败,败于他轻视了将军。当然,这夏侯妙才与将军也是老对手了,为何还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原因无他,全因他不久前,曾成功伤了将军。这人啊,往往一旦得利,就很容易变得狂妄自大,过高的高估自己,却反而容易轻视敌人。再看,将军和夏侯妙才都是下有名的大将,这高手之间的对弈,一旦不能正确的审视局势,无疑是自掘坟墓也。”程昱侃侃而言,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不少聪慧的人,也开始自省其身,露出了惭愧之色。黄叙听了,似乎感触颇大,好一阵后,才是反应过来,轻叹道:“原来如此,叙儿明白了。” “好,却不知诸位可明白呼?”程昱笑着向黄叙一点头后,又望向帐中一干将领。众人听话,连忙纷纷起身答应,都称明白。 “竟然诸位皆明军师所道理,那都坐下来罢。”黄忠见状,轻一摆手,颇具威严地喊道。众人听话,遂是纷纷坐下。而经程昱一番话,这下众人也褪去了那份浮躁之气,各个显得沉稳了不少。当然这也因为程昱在军中声威极高,否则若是换了一个无名卒在此,就算他的话得再有道理,以此时帐中众人的身份,恐怕也不会理会,甚至有可能将之喝叱出帐。 “那不知爹爹有何主意?”这时,黄叙神容一肃,向黄忠问道。黄忠沉了沉色,道:“我料那夏侯妙才经今日一战后,理应不敢再贸然前来。另外,不得不,今日老夫却也赢得惊险,尤其彼军那鄂焕并无前来,此人生猛异常,若是今日此人在彼军之中,并又好似当日那般与老夫搏命拼死,恐怕今日败下阵来的便是老夫了。” 黄忠却也不拖大,十分实诚地出了他所认为的事实。黄叙一听,不由面色一紧,有些惭愧和不忿地喊道:“可惜孩儿无能,并未能从爹爹那里学点一丝一毫的本领,否则孩儿但有爹爹一分本事,那鄂焕自有孩儿来挡住!” 黄叙此言一出,一干将领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其中有一个将领不由喊道:“可惜臧将军如今不在军中,否则以臧将军的悍勇,这鄂焕儿不足为道耳!!” “对啊,若是臧将军在就好了!” “嘿!来臧将军和这鄂焕倒也颇像,也都是一旦拼起命来,便是一副舍命无惧的模样,可谓难缠极了。” “不过我还是认为臧将军要更胜一筹。” “那是自然,臧将军可是我军有名的猛将,当初也只差一些,便能成为军中的上将,不过这些年臧将军又立下了不少功绩,待把那鄂焕杀败后,想也赚够了功绩,到时主公定会封他为军中上将!!” “哈哈,这话若是眼下被臧将军听到了,不定他立刻便跳起来,迫不及待地便去晋阳与那鄂焕拼命哩!!” 却听臧霸在军中的威望倒也不低,众人对其也十分地推崇。黄忠听了,也不由扶须,嘴角轻轻地翘起,好似在笑了起来,并默默地望向了程昱。 程昱会意,拱手道:“将军莫急,正好不久前,臧将军派人传来了消息,这短则五日,长则七、八日的时间,他定能带着援兵还有一干辎重、军器赶到晋阳!!” “哈哈,好!!”黄忠一听,那如凤目一般的双眸顿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原来就在将近半月之前,程昱与黄忠有过商议,认为眼下战事很有可能会拖延很长的一段时间,遂让臧霸赶回冀州,把在冀州与并州边境屯据的大军以及辎重还有一干军器等物资、装备带来并州。而不得不的是,程昱实在精明过人,早就未雨绸缪地在常山屯据了兵力和物资、装备,因此臧霸这一去一回所需的时间也不会太过紧凑。却,此下不但黄忠振奋起来,不少将领也颇受鼓舞,一下子士气便提了起来。 黄忠随后沉吟一阵后,眼神晶亮,不由震色喊道:“竟然这援军不久将到,那么我军也不必急于行事,且先歇息休养,蓄jing养锐,准备与那夏侯妙才决一死战!!” ###\第一千七百三十七章 程昱巧言设计(下) “将军所言是理,那夏侯妙才乃是曹老贼麾下的肱骨大臣,若是能把他围在晋阳,老贼得知,定不会坐视不理,不定还会仓促起兵前来援救。到时候在兖州的主公便有机会,乘机出兵,拦之杀破!!”程昱听罢,也是眼神骤射jing光。一干将领听了,也是振奋不已,眼下可谓是局势大好。 于是一连过了数日,却看两军安然无恙,都是按兵不动。这日,在晋阳城大殿内,正见鄂焕单膝正跪,大声喊道:“还请夏侯将军下令,末将愿往与那老匹夫决一死战!!” 只听鄂焕喝声甚是洪亮,整个殿堂都似被他震得摇晃起来似的。不过夏侯渊听了,倒是面色沉着,不显喜怒。这时,在一旁的乐进,也赶出,拱手而道:“将军,那老贼头不久前赢下我军后,便一直按兵不动。我以为,老贼头定另有计算。末将愿与鄂将军同去,试探彼军深浅。” 夏侯渊闻言,不由眉头一皱,虎目眯了起来,来他心里却也一直有所怀疑,这下似乎有些动心。 这时,忽然有人仓促赶来,拜见夏侯渊后,并在其示意之下,迅地递上了一封密信。夏侯渊接过密信后,很快便拆开一看,这一看顿是把夏侯渊吓了一跳,面色大变! “什么!!难怪我怎么不见了那姓臧的山贼,原来他是回去冀州调拨援兵和物资、装备去了!!”却看夏侯渊猝是勃然色变,惊呼地大喊起来。乐进和鄂焕一听,不由都是露出了震惊之色。乐进连忙道:“若是彼军也有援兵赶来,并又带上充足的攻城器械,如此一来,晋阳恐怕危矣。再有,那匈奴、羌胡之人,本就不肯信,但若见得事态不妙,恐怕会军心动摇!!这只怕但若这些异族人忽然倒戈,这!!”乐进话未完,却自己主动地闭上了嘴巴,这一来是因为鄂焕在旁,二来他是怕夏侯渊也会因此乱了阵脚。 不过乐进倒是觑了夏侯渊,夏侯渊听了,却是神色沉着,目光冷厉。沉吟一阵后,夏侯渊忽然谓道:“有关那些异族之人,我自有办法。只不过如今我等不可再坐以待毙,文谦你安排一些精明的细作,前往监视敌军援部的动静。另外,还请鄂将军回去准备一二,这近日内某必有调拨,在此之前,还盼鄂将军务必养精蓄锐,到时候必有一番恶战!!” 鄂焕见夏侯渊不但没有乱了阵脚,并且很快就做出了调拨,不由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随即重重一颔,拱手答应下来。 话又是一日过去,到了翌日的晌午时分,细作传回情报,臧霸所率的援兵已经来到了距离晋阳城的一百数十里之外,怕最多用上两日的时间,便能赶到与黄忠军会合。夏侯渊听了,遂又向细作打探了一干有关地形以及敌军布置等等的情报。听罢,夏侯渊显得颇是笃定,并打赏了细作,随即便命人去召乐进和鄂焕前来听令。 不一阵后,乐进和鄂焕正好一同赶了过来,拜礼毕,两人遂是等候吩咐。 却看夏侯渊虎眸闪烁,却是从昨日开始他便已经思考计策,如今心里已经有了计策。 “文谦明日你率一队精锐,往飞波口赶往,你这一路之下,怕定会有敌军细作监视,不过你却不必在意,只顾率兵火赶往,至于何时出,明日我经过计算,再与你报。不过你却要提前准备,最好是我号令一到,你就能即刻出兵!!”夏侯渊疾言厉色地吩咐而道。乐进听了,眼神顿射jing光,震色应诺。 “好!”夏侯渊喊了一声好后,顿了一顿,遂是又道:“若到时我计算并无失误,你应该能在奇珑原与那姓臧的山贼相遇。到时候你则故装急进,可却要提防敌军的埋伏,而且此时,那黄忠老贼头可能已经派兵马前来堵你后路,因此你万万不能按原路逃回,只顾往北方逃跑,待你率兵赶了十数里路后,便见那里会有一条长河,这长河我早年就派人打探过了,河水并不深,你引兵策马冲过,待追兵赶来,见这长河,多多少少会有所犹豫,到时你就可趁机逃去了。” 夏侯渊这时罢,鄂焕倒是一副怀疑之色,不禁问道:“这敌军援兵将至,战况紧急,可夏侯将军却教乐将军只逃不战,这是为何?” 夏侯渊听了嗤笑一声,眼里又射jing光,道:“因为我让文谦前往不过是个幌子,让那黄忠老贼头以为我等志在袭其援军。实则不然,我军真正的意图,却是志在一举攻破其营,夺其营地!!” 夏侯渊此言一出,鄂焕不由霍地色变,并是抖数精神,问道:“将军此话怎讲!?” “哈哈,我军一开始可大造声势,却只屯于彼军营外,不做攻取。那黄忠老贼头肯定以为我军故作虚势吸引其军注意力,而老贼头素来谨慎,再者其军有营地据守,又见我军势大,自不会贸然出兵。而不久,老贼头听闻细作来报,得知文谦率精锐前往,肯定会暗暗窃喜,以为我派文谦袭击其军援部,而当时文谦引兵在其营地之后正是赶往,老贼头心想若只要堵住文谦退路,再者又有援军反扑,两军前后夹攻,自能擒下文谦。因此,老贼头大多会经不住这诱惑,派军队前往。可就在老贼头自认为料尽我军行动,必以为掌控局势时,我军却忽然朝着其营地大举杀往,老贼头和他的兵部定然会措手不及!!”夏侯渊此言一出,鄂焕和乐进这下终于明悟过来。不过,乐进很快又有了另外的疑虑,忙问道:“将军,你适才会有埋伏,这又是怎一回事!?” “哼哼,那程仲德十分狡猾精明,虽然他还不算能够料事如神,但他凡事都会提前准备,而且他拿捏很是精细,但若遇上了,便是他的厉害,若遇不上,也不过空费一些人力。我以为,他近日见援部将至,肯定会提备我军偷袭,而那奇珑原一旁正好有林丛可以埋伏,也是个设伏的好地方。”夏侯渊眼露精光,来他倒是很佩服这程昱,来他的赋恐怕是比不上贾诩、荀彧、荀攸之流,但他性的谨慎精明,却很好地弥补了他赋的缺陷,让他足以能够与贾诩、荀彧、荀攸之流相提并论。 “我这却又不懂了,那程昱又如何能够确定我军一定会与其军在奇珑原相遇呢?而且这若是赶过了或者还未到达其地便已厮杀,又当如何?”鄂焕这时却是一副学习的态度,眼里闪烁着亢奋之色,向夏侯渊问道。夏侯渊听了,笑了笑道:“先这奇珑原乃是其军必经之路,也就是我军若要前往袭击,必往奇珑原的方向赶去。这若是我军赶过了奇珑原,这可正好,其伏兵可以袭击我军之后。但若我军还未到达奇珑原便与以彼军厮杀,其军却又可以迅赶来接应,合势而攻之。来这谋士所设,自有其中道理精细,我等为将者虽为一介武夫,但只要仔细思量,综合所得情报,却也不难看出谋士所设。” 第1704章 程昱巧言设计(上)(2) 夏侯渊罢,鄂焕不由连连色变,然后露出了一副受益良多的样子,不由满是钦佩地拱手喊道:“的早闻夏侯将军智勇双全,乃是仅次于曹大将军(曹仁)的曹军上将,今日一听,果然如此,将军不但骁勇,而且这计略、眼界也是令人惊为人,的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也!” “呵呵,鄂将军看似粗犷,但为人却也缜密机警,日后必能成以大器。WwW COM只不过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鄂将军但若想要出人头地,还得跟对好的主子。”夏侯渊忽然话锋一转,这话得是意味深长。 鄂焕一听,先是一怔。在旁的乐进不由神色一变,原来这些日子他也不曾一次试探过鄂焕的心意,现鄂焕对马是忠心耿耿,而且鄂焕为人刚烈,就怕鄂焕会忿然作,与夏侯渊当场翻脸。不过乐进似乎是想多了,鄂焕一听,神色一沉,却是心平气和地答道:“多谢夏侯将军的提醒,不过我家主公威猛无双,并怀有雄才大略,我在其麾下,还终日怕能力不足,难以成为我家主公的左右臂膀。” 夏侯渊一听,眼睛不由眯了一眯,忽然又大笑起来:“哈哈哈,马征西能力自然无需置疑,鄂将军也是忠烈之人,适才夏侯不过随意,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更何况如今马征西已成了我家主公的女婿,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了。” “夏侯将军得是理,的正也心知这点,因此当日与那老贼头一战也是毫无保留。还盼夏侯将军不要把的看做是外人,尽管吩咐!”鄂焕震色而道。夏侯渊听了,又是哈哈大笑一阵,然后肃色道:“好!有鄂将军这句话,我心里便是放心了。明日你便随我一同出战,在我左右掠阵!” “谢夏侯将军!!”鄂焕一听,顿是眼射jing光,振奋应道。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次日,却旭日刚升起不久,晋阳城内便是人马喧哗,不久后正见夏侯渊率着大军气势汹涌地冲出城外,并往黄忠军的营地赶了过去,而且这一路上,夏侯渊军更是故作声势,杀声盖。 ###\ 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黄忠出战 很快,在黄忠的帐中,黄忠得知斥候报来的消息,不由神色一紧,道:“这夏侯妙才,来得倒也恰巧,臧霸的援兵将至,他却正好此时率兵来攻,看来正好应了先生你的料算。” “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夏侯妙才怕是已经得知臧将军率援兵前来的消息,因此才忽然有了动静,接下来却要看看他真正的意图何在了!”程昱扶须沉色而道。这时,黄叙忽然站了起来,向程昱拱手一拜后,遂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道:“依徒儿之见,这夏侯妙才故意率大军而来,怕只是个幌子,其意在是偷袭我军。所幸老师昨夜就有了布置,并命人通知臧将军暗中准备,这回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却不知到底是哪个倒霉鬼引兵前去了。” “若当真如此,那夏侯妙才多数会派那乐文谦,毕竟他麾下只有此人具备大将之风,并且处事精明沉稳,当然那鄂焕却也具备这个能力,不过此人毕竟不是自己的部下,夏侯妙才肯定不会那么冒险用之。”程昱还未问题,黄忠倒是先给了答案。程昱听了,呵呵一笑,与黄叙答道:“这正如你爹爹所一般。” “那乐文谦不仅在夏侯妙才麾下,就算是在整支曹军之中,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能把此人擒了,定能重挫曹军的士气!!而且据主公对这乐文谦也是欣赏不已,若是到时爹爹能把他服投靠我军,这肯定又是大功一件!!”黄叙听了,不由颇是兴奋地分析道。黄忠听了,虽然心里暗暗窃喜不已,但却故作怒色喝道:“涉世未深的蠢子,这事情哪有你想得那么完美!?这战场上瞬息万变,可丝毫大意不得!” 黄叙这下被黄忠一喝叱,不由神色一变,低下头不敢话。程昱见了,扶须呵呵一笑,道:“好了,眼下也不是教训叙儿的时候,那夏侯妙才不久将至,将军乃当世名将,能与将军相比的普之下,怕也不出十人!可此人与将军对弈至今,虽屡屡败下,却能越挫越勇,由此足以可见此人的能耐不凡。因此正如将军所言,我等务必要心应付,可莫要反被敌人所算。” “叙儿你可听到没有,孙子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能善于分析敌人,并能正确审视自己,乃是兵家至理耳!日后你离开为父身边,定要谨记此条!!”黄忠拧眉瞪眼地喊道,这紧切之色中,却也隐隐显露了几分地不舍和溺爱。 黄叙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有关他要离开军中,前往大公子马易身边之事,他也曾从程昱提起,可他当时还没太过在意,不过这下听黄忠一,这才知道这恐怕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不由面色一紧。这时,黄忠凌厉却又深沉的目光射了过来,黄叙与之对视好一阵,父子两人仅凭眼神交流,却似乎已经有了许多的领悟。黄叙这时露出了几分振奋之色,猛然起身,奋声喊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不会丢爹爹你的面子!!” “这漂亮话可别得太早,先留在我和先生身边多多学习。眼下在这战场之上,可比你读上千卷万卷兵书学到的东西还要多。”黄忠轻声而道,这语气却也是满怀深情。黄叙听了,感动不已,连忙跪下,喊道:“孩儿知道了!” “好了,大战在即,我也不与你废话,替为父下去敲响锣号,示意诸军准备作战!!”黄忠面色一肃,整个帐中顿又一股庄严的气氛,在这股庄严的气氛之下,黄叙又惊却又亢奋,立是振声答应下来,遂是领命赶出。 不一阵后,黄忠军营地数里之外,却看敌军距离虽远,但这人数众多,看似人山人海,密密麻麻。话,夏侯渊此番几乎把整个晋阳城的兵力都带了过来,人数足足有一万之众。 而此时,黄忠正引诸将在辕门下观望,眼看夏侯渊带来了如此多的兵部,不由露出了几分惋惜之色,呐呐道:“早知这夏侯妙才带来如此多的兵部,应早派一支兵部前往晋阳奇袭。不定还能收得奇效!” 黄忠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黄叙不由眼睛一亮,连忙记了下来。就在此时,突兀正听鼓声大作,对面数里之外的万人敌众,猝是大声喊杀起来,这声势一起,可谓是惊动地。黄忠也不由微微有些神色变化,立刻沉色喊道:“众人听令,不要轻举妄动,我军有营地可据,彼军虽然人数不少,但我军却也不必畏惧!!”黄忠此言一出,一干将领立刻振色答应下来。 只不过诡异的是,接下来将近半个时辰,对面的敌军却是只听声势,不见任何大的动静,这斥候来回报了几次,这夏侯渊的大军,竟然在这半个时辰内才前进了不过数十丈的距离。 “哼!!虚张声势,必有诡也!!”黄忠听了,立刻冷声一哼,大声喝道。这时,黄忠身后忽然有了一阵动静,却见程昱在几个将领拥护之下赶了过来。黄忠转马一望,很快便与程昱的目光对上了。 “看来我昨夜的准备是对了。适才细作报回,那乐文谦果然率了两千余精良骑兵绕往了我军营后,刚过了飞波口,正朝奇珑原转往赶去。”程昱此言一出,黄忠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妙才妙才,我看这夏侯狗贼,不如叫蠢才罢了!!如今他的一举一动,可被先生你料如掌中。只可惜是害了那乐文谦也!!” 黄忠罢,是一沉神色,大声喊道:“此时若派一军前往堵住其军退路,必可擒下那乐文谦,谁敢前往!?” 黄忠此言一出,几个将领都觉得是大功劳,连忙急是请命。而难得地是,前一回黄叙正是受挫在乐进的手上,可如今他却无急于请命。 黄忠与程昱一对眼色,程昱轻轻一笑,并点了点头。来,黄叙的本领本来就不差,只是他的老子黄忠实在是太过出色了,程昱昨日能与黄忠比较的不过十人,但其实程昱得却是客气了,在他心里能与黄忠相比的,不过五人之数。这其中身为自家主公麾下第一大将的‘白狮将军’张辽肯定是一个,紧接是被称为‘武圣’的关羽,以及深受曹操器重,被誉为具备韩信之才的‘下兵马大将军’曹仁! 然后则是‘龙胆上将’赵云以及在江东极具名气的‘江东飞猿’太史慈。当然,这五人之中,与程昱同属一个阵营的就有三人,难免是有些私心,不过除去这一层面不,这五人都是如今下的风云人物,当然黄忠却也不差,他虽成名过晚,但自从他成名开始,如今已经有不少下名将败在了他的手上。其中在当初马纵横攻打冀州之战中,黄忠更是立下赫赫军功! 也正因黄忠的光辉,使得黄叙难免会遭到不公正的对待,下人对他的期望肯定也会比其他人要高。或者也正因如此,黄叙当初迫切地希望能够证明自己,也恰恰因为如此,让他吃到了许多的苦头。而如今黄叙能够沉得住气,这让程昱和黄忠都是十分的欣慰。另外,黄叙的本领却也比眼下军中另外的一干将领要高上不少! “叙儿!”忽然,黄忠喊了一声,黄叙面色一怔,不由露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原本还以为黄忠肯定不会想到让他出战。当然,眼下黄忠的命令还未落下,黄叙也不敢保证黄忠是不是真的有意派他前往,连忙震色应道:“孩儿在!!” “你领五千人马,带着一干弟兄前往截堵那乐文谦的后路,此番事关重大,你万万不能再拖军中后腿,否则我必严惩不饶!!”黄忠目光赫赫,满脸更是威胁之色。黄叙忙一震色,大声应道:“爹爹放心,孩儿定不负使命!!” “好,几位弟兄,可麻烦诸位替我多多照顾这混子了。”黄忠听话,把头一点,又向适才那几个先是请命的将领谓道,并是露出了几分惭愧之色。 却黄忠从来却都不是那种任人唯亲的人,这几人心里也是十分了解,遂一对眼色后,其中一个,哈哈大笑,喊道:“将军放心,将军年少有为,本事不俗,我等愿辅佐将军左右,助他立功!!” “我等皆愿听从将军调拨!!”那人话音刚落,剩下两人也大声应和起来。黄叙听了,不由一喜,连忙谢过。这时,程昱忽然赶来,并肃色吩咐道:“叙儿,那乐文谦的厉害,想必你也心里有数,待会若是遇上,记住不要急于进取,先是分析当下状况,料算敌人意图,再做厮杀,方能克敌制胜!” “老师放心,叙儿听明白了。”黄叙沉色听教,待程昱罢,不由神容一震,拱手向程昱答道。 “好,那老师便祝你武运昌隆。”程昱笑了笑。黄叙听了,心里一震,又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父亲,殊不知此时黄忠却已拨过了马,好像并无心思理会他似的。黄叙倒也不在乎,一沉神色,拱手向黄忠喊道:“孩儿也祝爹爹武运昌隆,如此,孩儿去也!”黄叙罢,便一拨马,冲奔而去,那几个将领连忙也纷纷赶上。 耳听马蹄声渐渐远去,黄忠长吐了一口气,眼神内的神采也逐渐凝聚起来,眺望向了远方。 不一阵后,却见几个斥候策马快地朝着夏侯渊处奔赶过去。夏侯渊虎眸一眯,遂听一个先是赶到的斥候报道。 “夏侯将军,我等适才现有一部人马已从敌军营地迅离开。看来黄忠老贼头是中计了!!”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神容一震,更是纷纷请命。夏侯渊虎眸骤射jing光,却很快一沉神色,喊道:“好!!老贼头竟已中计,那我等却反而不必急于一时,再等上一段时间,也是不迟!!还有,给我继续大造声势,最好把那老贼头逼出来,好让我等杀他个措手不及!!” 随着夏侯渊话音一落,一干将领连忙纷纷震色答应,遂是各是吩咐起来,转即只听鼓号再次汹涌地响荡起来,夏侯渊麾下的万人兵众更是一起竭嘶底里地喊杀。 于此,只听声势动震地,整个地都好似被震得摇晃起来似的。而此时,在营地内的黄忠军还是毫无反应。 又是过了一阵,却听夏侯渊军的声势似乎有些减弱了。黄忠忽然低声咦了一声。程昱也暗暗皱起了眉头。两人似乎同时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并十分有默契地一对眼色。黄忠神色一凝,震色道:“先生,我看还是让我出去打探打探,营地里便暂时交给你了。” “好。”程昱听罢,不由点了点头。黄忠遂是抖数精神,快地向几个将领吩咐后,正欲赶往。这时,并无被点名的蒋奇,急是喊道。 ###\ 第一千七百三十九章 夏侯渊的可怕 “将军!!末将也愿随你同往!!” “不,你且留在营中,看看先生有何调拨。”黄忠一听,立刻便是拒绝了,然后又向程昱望去。两人只以眼神交流,却好像已然心领神会似的,极其具有默契。程昱见了,忽然一笑,道:“尽管交给我罢。” 黄忠见状,一点头,遂是一拨战马,朝着对面的夏侯渊军处奔飞而去。眼看黄忠冲起,那被点名的几个将领立刻也纷纷打起精神,各领队伍快追了上去。 而就在黄忠离开不久,程昱忽地神色一肃,眼神猝是变得冷厉起来,向蒋奇喊道:“好个夏侯妙才,竟给我来个虚之则实,实之则需!!蒋奇你调集军中弓弩手埋伏在营中左右,待会但听我令,便让弓手一齐射之!!还有众人待会又如此如此…”程昱疾言厉色,却是忽然道出了计策,众人听了都是心惊不已,甚至有些听得是目瞪口呆,一副全然未有所料的样子。 “先生,若真如你所那般,恐怕我等时间是来不及啊!!”听罢,蒋奇一连变色,作战经验丰富的他,一下子看出了其中的紧要之处,连忙向程昱问道。程昱听了,眼睛一眯,沉声喊道:“黄将军也正是看出了这点,遂故意赶出,作为诱饵来为我等争取时间。事已至此,唯有一战到底,还请蒋将军行事,莫要再是拖沓了。” 程昱此言一落,蒋奇猛地醒悟过来,连忙向身旁几个将领喊起,遂便转身赶去。 另一边,正见黄忠率兵飞奔赶出,夏侯渊看得眼切,不由虎眸连连闪烁起精光。 “夏侯妙才,你在这虚造声势已久,是战不战,给老夫个答案!!”须臾,正听黄忠竖眉瞪眼地嘶声喝起,夏侯渊见了,精神一震,一拍战马,是飞奔而出,大声喝道:“老贼头你休要嚣张,看老子厉害!!” 罢,正见夏侯渊快地拽弓上箭,朝着黄忠便是一射,而就在夏侯渊张弓射箭的瞬间,正见一面气势凶厉的诸犍相势从他身后霍而涨起,因此使得夏侯渊射出的那箭看起来威力颇为可怕。黄忠见了,却不慌乱,眼看那飞矢便要射至黄忠面前,黄忠拧刀挥起就砍,遂听‘啪’的一声,箭矢猛然爆开。箭矢爆开的碎末,各向四处迸射,其中又几块更是弹到了黄忠的脸上,在黄忠脸上划开了几条细微的血痕。 时迟那时快,却看夏侯渊眼睛眯成两条细缝,并有精光射出,陡然咧嘴笑了起来,似乎很是亢奋,纵声喝道:“老贼头这回轮到我来杀你个措手不及,众人听令,扑出,给我把老贼头给擒了!!” 夏侯渊此言一出,其身后的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其中有个将领,不由惊呼起来:“这么快就杀出!?这莫不怕那些刚去不久的队伍察觉不测,回来援么!?” “对啊,将军这时机怕是选得不好!!” “可将军已然下令,我等若不杀出,只怕将军怪罪下来的话!!”却听那人话未完,陡然正见一人猝是驰马奔飞而起,众人见了不由纷纷色变,正见是鄂焕。这时,众人眼看鄂焕第一个应了夏侯渊的命令,不由纷纷震色,也顾不得思虑太多,纷纷强震神色,率兵扑出。 这一下子,却看夏侯渊军那万人兵众,犹如狂潮扑涌,气势澎湃杀了出去。 “夏侯妙才,你敢!!”另一边,眼看夏侯渊的兵部突兀大举杀出的黄忠,不由霍然色变,一对眼睛更是怒瞪起来,并隐隐有几分惊色。 第1705章 程昱巧言设计(上)(3) “哈哈哈哈~~!!老匹夫,这回可终于能把你给算计了~~!!”夏侯渊眼疾心灵,似乎一下子就看出了黄忠此时慌乱的心情,不由大喜过望,更有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纵声大笑起来,并快的拽弓上箭,朝着黄忠迅又射一箭。WwW COM不过就在夏侯渊把箭射出的瞬间,另一边黄忠却也换上了朱雀宝弓,并怒声大喝:“夏侯狗贼休要嚣张,看老夫把你射翻落马!!” 却看就在黄忠喝声落下的瞬间,只见一个急飚飞的飞矢,朝着黄忠飞快地射了过来。却见那飞矢的体积比起寻常的箭矢了不少,也正因如此,其受到的阻力自然要少,只不过如此细的箭矢,极其难操控力量,也只有达到夏侯渊这种等级的神箭手,才能操控得如此得心应手! “哼!”黄忠出一声冷哼,快箭就射,正好射中了夏侯渊那急飚飞的箭矢。只不过很快,又听连道弓弦乍响迭起,黄忠急是震色,正见夏侯渊又是一连射出了几根飞矢,而且度都是极快。黄忠看得眼切,不由一惊,连忙抖数精神,并眼射jing光,高度集中起来,看着那几根犹如流星闪电般的飞矢逼近,猛然间快出手,一连拽弓上箭,只听‘啪啪’连响,黄忠出手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就转眼间,那几根飞矢几乎同时射出,并且都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它们的目标,一一将之射破。 如此神乎其技的箭艺较量,可把黄忠和夏侯渊的部署都吓得一阵心惊胆跳,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黄忠和夏侯渊两人的注意力却都一直集中在与对方的较量之中。须臾,却看夏侯渊猝是一拨战马,斜刺里冲起,就在这人马位置转变的瞬间,夏侯渊更是一箭,细箭的度果然惊人,眼看那细箭斜刺里便要射中黄忠,并且还是朝着他的心脏位置射去。这时,却看黄忠猛然往后一倒,而几乎就在他身子倒下的瞬间,那飞矢便掠过了黄忠,如此惊险的一幕,不由吓得黄忠麾下的两个将领紧张起来,连忙纷纷急策战马,赶往去救。 “哼!!我和老贼头的较量,也是尔等鼠辈可以插手得了!?”夏侯渊眼看有人赶来,虎眸骤射jing光,立刻拽弓上箭,便朝一人射去。不过就在夏侯渊箭射出瞬间,黄忠也一箭,并在须臾间将之射破。夏侯渊就是一个念头转动,两人的箭矢已然同归于尽了,可在这时,又听弓弦震起,夏侯渊不由神色一变,连忙下意识地挪身就闪。两人都是实力凡,以不能用常人来比较,而且到了这两人的级别,以并非单单技巧上的较量,同时影响两人胜负的还有经验和意识!! 却看夏侯渊意识是快,可殊不知黄忠经验老道,适才不过是虚放弓弦,成功地诈过了夏侯渊。而就在夏侯渊猛然醒悟,急起身时,蓦然竟听得连道凤鸣声响,竟见一面巨大的凤凰相势,正怒吐火焰,犹如连珠一般,朝着他射了过来! “可恶!!老贼头,别以为我会输给你!!”夏侯渊这下却也被激出了斗志,眼射jing光,浑身气势更是猝而暴涨起来,瞬间正见一面诸犍相势升腾而起,并与对面那凤凰相势对峙起来。 “嗷嗷嗷嗷~~!!!给我破~~!!诸犍灭魔~~!!”却看夏侯渊虎容狰狞凶戾,竭嘶底里地吼起瞬间,手上的动作更是飞转起来,一连拽弓上箭猛射,就在这转眼间,竟然射出了足足八根飞矢! 转即,正见夏侯渊的飞矢和黄忠的飞矢瞬间便激撞起来,黄忠的箭矢虽只有三根,但劲度十足,头一根,一连击破了夏侯渊三根飞矢后,才轰然炸开,紧接着第二根又力搏了夏侯渊的三根飞矢。眼看夏侯渊的飞矢此时剩下两根,却不料夏侯渊在这最后两根飞矢上,暗留了一手。却看夏侯渊第七根箭矢对上了黄忠第三根箭矢,瞬间便听‘嘭’的一声巨响,声势骇人。黄忠不由瞪大了眼,露出了几分惊异之色,不过幸好见得自己的箭矢依旧撞破了夏侯渊的箭矢,只不过就在夏侯渊第八根箭矢与他第三根箭矢交接瞬间,这回竟是夏侯渊的猛然击破了他的箭矢。 而就在此时,夏侯渊的飞矢已然飞到了黄忠五、六丈左右。幸好,黄忠反应是也够快,适才已觉有些不妥,暗暗有所防备,急一闪身,险险闪过。 “好可怕的夏侯妙才,如此下去恐怕不出数年,老夫就不如他了!!”黄忠惊险地避过之后,脸上罕有地滴落了几颗硕大的汗珠。来,黄忠从来都不是个自大的人,而他强大的自信是来自于他的实力,以及经过无数苦练打下来的基础。不过,夏侯渊实在是赋惊人,而且黄忠每一次与他较量,都能觉夏侯渊的实力有所进步,并且必有其惊人之处,如今夏侯渊更是令黄忠有些动摇起来! “可惜!”眼看自己未能射中黄忠,夏侯渊不由露出几分惋惜之色,这时夏侯渊却无急于再与黄忠较量,聪明的他,却是故意放缓了度。而就在他度放缓的同时,他身后的麾下却是飞快地赶了上来,并纷纷各提兵器朝着黄忠杀去。而黄忠回过神来后,眼看夏侯渊已经逃去,不由露出几分恼色,道:“这猾贼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这些年来,他确实是成长了不少!” 黄忠念头一转,却看那不少人纷纷策马杀了过来。眼下虽然处境不妙,但黄忠却并无失去冷静,快地拽弓上箭,一连射箭的同时,口中却是喊道:“都别过来,撤回营中!!!” 与此同时,在黄忠军营地之内,众人却是乱成了一团。 “军师,这夏侯渊一看黄将军杀去,便忽袭击,杀我军个措手不及。这可如何是好!?” “对啊!黄将军原本是想拖延时间,诱那夏侯渊出战,却没想到夏侯渊来了出其不意,原本这时间本就紧凑,眼下恐怕蒋奇那里更是难以赶得上布置!!” “都别乱了阵脚!!我自有分寸!!”就在此时,猝然一阵响亮的喝声响了起来,正是程昱喊话。程昱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却又见程昱面色冷厉,不敢轻易张口。这时,程昱神色一凝,振声喊道:“众人听令,快把鹿角摆出,另外盾手全都留在辕门这里准备,长枪手则在两边伺机,待会听我号令行动!!” 程昱此言一出,众人一下子好像就找到了放心,连忙纷纷应和,旋即便行动起来。这时,有个将领却偷偷地赶到程昱身边,问道:“先生,我等这把鹿角安置营前,那但若将军撤回,岂不也把他给拦住?” “蠢货!将军带去的兵力不多,但见鹿角,自会绕去。反之,那夏侯渊军大举扑来,要想绕开,自然极难,而见得鹿角在前,只能先是停住冲势。如此可一缓敌军攻势,给我军各部争取时间!!”程昱听之,怒目一瞪,这话得虽是道理,但却已经暴露了他心里正泛起的几分急躁。那人被程昱骂了一番后,这才醒悟过来,遂是诺诺退下。 就在黄忠这里面临危机的同时,另一边却黄叙引兵正往赶去堵截乐进。殊不知这赶了一段路后,忽然听得杀声震荡,听这声势,好像夏侯渊军起了攻势。 ###\ 第一千七百四十章 负偶顽抗 “嗯!?爹爹和先生不是那夏侯妙才不过是虚张声势,其意在吸引我军注意,好让乐进成功偷袭臧将军所领大军的军备和物资。可眼下听这声势甚是可怕,这夏侯妙才不会真的起了攻势了吧!?”黄叙念头一转,不由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而眼看黄叙猝然停住,在后赶来的一干将士也纷纷勒住了战马。其中一个连忙问道:“少将军这传来的声势颇大,莫非是那夏侯狗贼忽然起攻势?” “那不可能,刚才先生分明预判那夏侯妙才是虚张声势!先生料事如神,岂会出错!” “对,还有黄将军与先生也是不谋而合,这两位大人正好都想到一块,那自然是万无一失!少将军我看我等还是尽快赶路,以免有所耽误!!” 却听众人纷纭,黄叙却是沉起了神色,思考起来,忽然,更是呐呐叫道:“我军昨日布置伏兵已经调去了不少兵部,如今我又带走了一批。这下在营中剩下的兵力并不算多。这若是那夏侯妙才故意设局,忽然兵来攻的话…” 黄叙呐呐罢,陡地猛然色变,急是瞪起眼睛,快拨战马,转向身后的将士喊道:“诸位!!眼下这形势紧急,某也来不及与诸位细细详,还请诸位随我赶回营救,否则晚之则危矣!!!”黄叙此言一出,那几个将领不由一连变色,并都露出了狐疑之色,毕竟黄叙年纪尚幼,而且前不久才因贸然行事,不能正确预判敌人而误事,最终还遭到了黄忠的严惩。 话,黄叙这下似乎觉到了什么,但却因他上一回的失误,失去了不少将领对他的信心,这下正遭到了黄忠那几个部下的怀疑。 与此同时,却乐进引兵依命行事,正往奇珑原赶去。眼看前方不久正是奇珑原,乐进不由面色一沉,遂是举手,伸出两根指头,轻轻地点了点。这时,在乐进身后的两个将领立刻强震神色,朝着乐进两旁赶了过来。 “传我号令,让下面的人从现在开始谨慎一些,缓缓减慢度,待会若见伏兵杀出,立刻随我撤走!!”乐进虽在吩咐,但眼神却是一直在注视着前方,他那两个部将听了,立刻纷纷震起神色,遂是轻声领命退下。 不久后,眼看远方隐隐看得人潮正往,密密麻麻,并是旌旗蔽日,并且隐隐还见沙尘冲,一看就知来军势众。 “来了!”乐进看了,眼里霍地闪过两道光芒,转即神色一沉,虽知这埋伏的伏兵随时可能杀出,但却不见丝毫紧张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那远方的大军渐渐逼近,乐进也愈加戒备起来。蓦然,却听远方杀声先起,好像正有一彪人马杀奔过来。 “嗷嗷嗷嗷~~!!老子这些日子可快闷出个鸟来,弟兄们听好喽,不管对面率兵的是谁,都别给老子动手,那人是老子的猎物!!”却看那嘶声咆哮的人,虎背熊腰,有着庞大的身体,浑身肌肉爆棚,好似蕴藏了惊人的力量,并身穿一副獒狮金鳞铠甲,手提一柄金光灿灿的獒狮狼牙棒并,看上去凶猛无比,威风十足!! 此人赫然正是马纵横麾下有名的猛将臧霸是也! 眼看臧霸冲得是快,他麾下正跟着的将士连忙也加紧奔赶起来。另一边,正于一旁不远林丛内埋伏的伏兵,眼看有人正往乐进杀去,领军的将领不由色变,这下方寸一乱,又怕事后被程昱责罚,连忙下令,让伏兵杀出。随着这领军将领的号令一落,在林丛内的伏兵立刻大举扑出,一时间杀声震! 这时,耳听杀声炸开,并见大量伏兵杀出的乐进,却无乱了阵脚,而是迅地把神色一沉,立刻拨马下令:“敌军埋下伏兵,不要与之硬碰,随我撤走!!”乐进喝罢,便率先拨马撤去。随之其麾下兵部也纷纷追随而去。另一边,眼看乐进忽然逃跑,臧霸气得不由哇哇大叫,甚至还怪罪起那负责指挥伏兵的将领过早下令,打草惊蛇。不过臧霸却无放弃,立刻把马一拨,便是快地追向了乐进的队伍。 却就在乐进遭遇伏兵并迅逃去的同时,在黄忠军营前,却看黄忠所率的队伍正急往营地撤回,殊不知竟见营前摆有鹿角。不少将士见了不由都慌乱起来。不过黄忠倒是很冷静,迅震色喊道:“不要自乱方寸,营前虽有鹿角,但我们的队伍人数不多,可以往一旁绕开,但那夏侯狗贼的大军却有上万之数,自无我军轻灵,也难以绕去!” 黄忠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振作起来,随即便随着黄忠往另一旁奔飞而去。 另一边,夏侯渊眼看黄忠忽然率兵往一旁绕去,不由神色一紧,急忙加拍马冲前一望,竟见敌军不知何时已摆下了鹿角拦路。 “哼!老贼头人少,容易绕开,我军人众,自难随之绕去,而且这一绕,很容易遭到敌军的袭击!!如此精明的手段,肯定是出自那程昱之手!!”夏侯渊脑念电转,想罢,不由抖数精神,遂是大喝起来:“众人听令,减缓度,还有枪兵以及刀盾手例外,你们都给我加冲上来,把敌军的鹿角推开~~!!” 第1706章 程昱巧言设计(上)(4) 夏侯渊疾声令罢,其军中枪兵和刀盾手立刻领命纷纷加冲起,并往黄忠军营前飞快赶去。Ww W COM时迟那时快,眼看敌军杀到,程昱却无乱了阵脚,而是令枪兵迅做好准备。不一阵后,却看夏侯渊军中的枪兵以及刀盾手大举扑上,并把营前的鹿角纷纷推开,费了不少功夫后,众人气力已衰。程昱看得眼切,立刻一声令下,在营内准备已久的枪兵立即先是杀出,而在辕门下的盾兵则迅地散开让枪兵突出。 眼看敌军枪兵猝然猛杀出,夏侯渊麾下就在黄忠军营前的枪兵以及刀盾手无不霍然色变,想要急撤时,却也来不及了。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从营内杀出的枪兵锐气十足地冲杀来到,并把一大片夏侯渊麾下的将士杀翻,其中刀盾手因有盾牌掩护,伤及却也不多,不过其军的枪兵,面对敌人飞快刺来的长枪,却大多出手都不够敌人快,纷纷都被击毙。 “给我推上去!!”这时,在营内的程昱,却罕有地露出了激情振奋的神容,并嘶声喝起。而程昱的激情似乎也感染了在外厮杀的将士,随着程昱声音一落,一干枪兵立刻齐齐挺枪,奋然突进,这下却看其军势大,霎时便把夏侯渊的部署杀得节节败退,并且死伤不少! “哼!!还想负偶顽抗,不知死活!!”夏侯渊见了,立是飞马奔驰,度之快,犹如一道飞虹闪电一般,朝着黄忠军营地冲杀过去。眼看夏侯渊加杀起,其麾下部署立刻也纷纷加扑上,一时间地似乎都被杀声覆盖。 “撤回,休要与敌人纠缠!!”程昱见状,却无乱了阵脚,迅大声喝道。随着程昱喝声一落,一干将领连忙赶出喝令,于是那些冲出的枪兵,是飞快撤回。与此同时,却看夏侯渊引兵盛势杀来,眼看自己的部署挡在了前方,夏侯渊不由大怒,急是喝道:“前面的人,快都散开~~!!” 随着夏侯渊喝声一落,那些被杀得正是晕头转向的枪兵以及刀盾手,顿是吓得魂魄如飞,连忙四处逃散,犹如鸡飞狗跳一般。夏侯渊见了,大怒不已,却也不想让自军人马互相践踏,遂是连忙喝令停住。与此同时,却看在黄忠军营前,一干盾兵快地堆起了盾墙,俨然一副要死挡夏侯渊军的态势。 这时,却看一彪人马正于营中横向飞奔,而黄忠也现了不少弓弩手正在埋伏,不由眼里精光一闪,振奋起来。 “众人听令,快随我转往营前厮杀!!”黄忠震声一喝,遂是快转马,其身后麾下也纷纷快拨马追上。 不一阵后,正见辕门之下,夏侯渊军蜂拥正突,黄忠军的盾兵则拼死相拦。 “给我加紧杀破过去~!!!”却听夏侯渊嘶声怒吼,一脸的凶狠之色,犹如一头暴怒的猛虎。听得夏侯渊这般一喊,众人又是加紧起攻势,程昱眼看不妙,这时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并拥护程昱先是退去。 “嗷嗷嗷哦~~!!杀呐~~!!”却看敌军势大,并且又有夏侯渊在不断地鼓舞,自军的抵抗,好像反而愈加激起了敌军的士气,程昱看地眼切,正不知如何是好,可如今若是撤散,却又怕时间上赶不及。 就在此时,蓦然一阵激动的声音喊了起来,程昱一听是黄忠引兵杀奔过来,头也不转,连忙急喝撤开。随着程昱号令一落,那在辕门下正是死扛的盾兵急便往后就撤。 “哈哈哈哈~~!!终于知道我大军的厉害了,众人听令,杀进营内,把那老贼头给我擒了!!”夏侯渊见了,不由大喜过望,震声急喝。随着夏侯渊号令一落,霎时其军人马顿是疯狂撞入。就在此时,却看程昱等人纷纷逃散,夏侯渊的部下见了振奋不已,连忙加追上。 ###\ 第一千七百四十一章 夏侯渊威震三军 “谁想来擒老夫,便来试试罢~!!!”突兀,一道喝声犹如轰雷一般猛然炸开。随着这喝声一落,夏侯渊军上下就像是遭到当头一棒似的,不由纷纷色变,在前面的人更是连忙投眼眺望。却见一彪人马度极快,人数虽是不多,但气势盛大,恍然间更如若看到了一面火焰凤凰冲飞起! “是那黄忠老贼头!!”不知夏侯渊麾下哪个将领先是喊了起来,霎时其军人马慌乱起来。 “都别慌了!!如今大势在我等这里,我却不信老贼头能挡得住我上万兵众!!”作为三军统将的夏侯渊却是十分冷静,立刻扯声大喝,鼓舞众人士气。随着夏侯渊喝声一落,不少将领遂是稳了下来,并也纷纷大呼叫起,鼓舞士气。 与此同时,却听一阵杀声迭起,正是黄忠率领队伍冲杀过来。而在夏侯渊以及一干将领的鼓舞之下,其军兵众也恢复了士气,眼看黄忠率兵杀至,立即纷纷扑上厮杀。 “众人听令,与敌死战,悍斗到底!!”而眼看敌军大举扑来的黄忠,却并无临阵退缩,反而露出一副要拼死到底的态势,嘶声喝起。随着黄忠此言一出,随其而来的一干将士也纷纷抖数精神,却也不管这些人此时心里想着什么,但此下无一例外都是在追随着黄忠,与其一并策马冲突。 “老贼头,你自己要来寻死,可就别怪我不道义了!!众人听令,杀他娘的~!!!”夏侯渊虎眸圆瞪,拧起眉头,怒声喝起。随着夏侯渊话音落下的同时,两方正好开始了交战。却看黄忠手提凤刀,乱砍骤劈,只顾朝着前方径直一路突杀,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眼看黄忠如此骁勇威武,其身后的部下无不振奋起来,立刻加紧冲杀,一下子众人气势生猛,夏侯渊军被杀了个手足无措。却看黄忠的人马之所以如此锐不可当,全因黄忠在前负责开路,并激士气。夏侯渊看得眼切,不由强震精神,手提大刀是杀向黄忠。电光火石之间,黄忠眼看夏侯渊从一旁斜刺里地杀了过来,一声咆哮,气势又涨几分。 “嗷嗷嗷~~!!老贼头看我厉害!!”夏侯渊拧眉瞪眼,身后更是猛然涨起了一面诸犍凶兽相势,与之宛若对应似的,好不可怕。不过黄忠气势却还要比夏侯渊强盛几分,却看一面火焰凤凰相势,展翅高飞,双翼一张,如似洒落了漫的焰火。 时迟那时快,却看黄忠和夏侯渊两人霍地交接,两人都是老对手了,这下更如死敌相遇,倍加激烈,各舞兵器,便是厮杀起来。 只见两柄宝刀不断交接,并有火花射起。这下两人死拼,毫无保留,黄忠连刀劈砍,度快如旋风,竟把夏侯渊杀得是节节败退。“杀的老匹夫!!!”夏侯渊似乎被杀得很不服气,怒声大骂,紧接更是奋力一刀猛劈,黄忠经验老道,看似一副死拼的样子,但心里依旧十分地冷静分析,眼看夏侯渊奋力猛劈,自不硬挡,快地闪开后,是起刀,朝着夏侯渊面门就劈。夏侯渊急是闪避,殊不知黄忠只是虚招,就在他闪开时,陡然一拨战马,从一旁杀奔而去。 “快拦住那老匹夫!!”夏侯渊见状,暗叫不好,急是大喝。只不过他那些冲上来拦住黄忠的部下,都不如黄忠生猛,纷纷都被杀翻落马。而同时黄忠麾下的将士也杀奔过来,这下各个都如狂的猛兽似的,围着夏侯渊立刻疯狂扑杀。夏侯渊一下子应接不暇,甚至显得有些狼狈。另一边,黄忠却又开始了玩命地冲突,这单枪匹马,犹如一个孤胆英雄,竟凭着一人之力,杀得夏侯渊军渐渐有溃散之势。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了,这老匹夫真有这般厉害!!弟兄们跟着老子一起杀上!!” “得对,这老匹夫单枪匹马,却在我军如入无人之境,这若是传了出去,将军颜面何存,我等弟兄颜面何存,都给我听好喽,立刻截住那老匹夫,谁敢怠慢,休怪我无情~~!!” 夏侯渊麾下两个部将看得愤怒不已,纷纷叫喝起来,其各自的麾下听了,立即各提兵器,怒而出。 “哼!!就凭尔等鼠辈,就算再来上十万、百万,老夫也视如草芥!!”眼看有两队人马奋起杀来,黄忠目射jing光,不但不惧,反而精神振奋,霎时间浑身迸出骇人的气势,大有一种‘虽百万众,吾往也’的气势! 却看黄忠气势猛涨,丝毫不像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将,反而像是个纵横沙场的杀神,如此磅礴盛大的气势,甚至一时令那些杀向他的夏侯渊军将士为之一怯。就在此际,黄忠猝是加突起,手中凤刀舞得如若疾电闪雷,逢人便砍,遇人就斩,一时间只听一道道惨叫声迭起不断,死伤的人不计其数。 “啊啊啊~~!!可恶啊~~!!”另一边的夏侯渊比起黄忠那可是要狼狈多了,这下正被黄忠的人马围得是紧,倒像是恼羞成怒地起反击。还好此时,夏侯渊的部下纷纷杀了进来,并迅地赶到接应。黄忠的人马人数不多,很快就被逼退。而就在夏侯渊就要率兵复仇时,忽然背后有人急喊起来。 “将军不好了!!那黄忠老贼头突杀甚快,军中有好几个将领都死在了他的刀下!!” 此言一出,夏侯渊顿是神色大变,他周边的部下也是纷纷色变,士气顿泄。反之,黄忠的部下听了,无不露出振奋激动之色,不知是哪一个人喊了起来,霎时一干人马又是朝着夏侯渊扑杀过去。夏侯渊的部下见了,自不能让其得逞,纷纷冲上拦住。就在前方两方人马混战之际,夏侯渊身旁一个部将,连忙向夏侯渊问道:“将军,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是去追杀那黄忠,还是冲入敌营!?” 却看夏侯渊眯起虎眸,神色深沉可怕,如同一头正在思考的可怕猛兽。 “哼,那老匹夫之所以不要命地与我军拼死,怕是为了争取给其军准备。若是换了数年之前,或者我会意气用事中你诡计,但如今你想用这伎俩使我分心,那可就太觑我夏侯妙才了!!”夏侯渊在脑中脑念电转,想罢,眼里精光一射,立刻振声喝道:“众人听令,不必理会那老贼头,都给我冲进营内,先夺其营地!!” 夏侯渊此言一出,众人霎时好像一下子有了方向似的,并且士气大震,齐声应和,遂便往前方冲突起来。黄忠的部下眼看夏侯渊军猝是猛然冲起,气势宏大,一下子也乱了阵脚,虽想死拼拦住,但奈何敌军人多势众,不一阵便被杀散了。 却,黄忠一路正是突杀,忽闻杀声大作,不由面色一变,杀退逼来的敌众后,是转马回一望,见得敌军正大举望自军营内杀入,不由面色一变,暗暗想道:“好个夏侯狗贼,如今倒是变得老练了许多!!” 就在黄忠念头一闪,这时在他身边猝然杀声又起,正是那些被他杀退的敌人又是杀扑过来。黄忠一声冷哼,拍马一起,竟是复回杀突起来。 “老匹夫,你莫真以为自己有万夫莫敌之勇,竟敢在我军这般来回冲杀,真是吃了豹子胆!!”夏侯渊一个部将看得眼切,不由大怒,忿声喝罢,立刻策马便朝着黄忠迎了过去。黄忠听此人如此狂妄无礼,顿是眼射jing光,大喝一声,舞起手中凤刀便是杀往。兔起鹤落之间,却看两人相遇,黄忠气势盛大,夏侯渊那部将赶近他身前时,才似乎觉到两人实力相差悬殊,黄忠那瞬间迸出的气势,令他看起来就如一座巨大的高山,而他自己就如一只微不足道的蜉蝣。 蜉蝣撼树,尚且只算不自量力,更何况是一座高山!? “闪开!!”突兀正听一声怒喝,夏侯渊那部将顿时便泄了气,并且整个身体好似僵硬住似的,眼看黄忠手起刀落,自己就要一命呜呼,竟还不知闪躲! 转眼,正看那人头颅好似一个爆开的西瓜一般,猛地裂开了两半,死相极为可怕,同时黄忠却早已飞马而去了。 “他娘的,这老匹夫简直是个杀神,好甚可怕!!”这时,在人丛之中,忽然出一阵颤抖的声音。这声音一落,不少人又纷纷了一些丧气话,让众人士气霎时一落千丈。眼看黄忠一路飞驰,却越来越少的人敢于前往拦截。不过所幸的是,由夏侯渊所率的兵部已经冲入了黄忠军营之内,并一路挺进甚快。 不一阵后,夏侯渊快要杀到了黄忠军营中虎帐之前,猝然夏侯渊就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似的,眼神忽是一变,并猛地勒住了战马。 “夏侯将军你这是!?”一个将领迅地赶了上来,向夏侯渊问道。 夏侯渊虎目生光,并快地打量着周围,冷声而道:“适才那程昱退去后,不久我军便是杀入,可一路却不见那程昱率兵来拦。此人狡诈无比,不能觑!!” “夏侯将军未免多虑了!!自那程昱撤走,到我军杀到此地,所用上的时间,根本不够那程昱做出任何布置!!夏侯将军若不愿冒险,末将愿率兵先往去探!!”却看又是一员将领飞马赶了过来。 第1707章 扭转局势(上)(1) 却看此人身材魁梧健硕,长相颇为凶狠,不过别看此人长得如此,其实乃是朝中某个朝中大臣的远亲,为人蛮横高傲,又有立功之心,于是那个朝中大臣便向曹操举荐了他。 WwWCOM曹操当时一看此人,便知此人并无多大的本领,遂让他来投奔夏侯渊。经过这些年在军营的磨砺,此人本事倒也练得了一些,不过却因他那自大的脾性遭到军中上下的厌恶。 “哼,此人不但愚昧无知,而且又是狂妄自大,我早烦煞他也!”夏侯渊念头一闪,遂是一沉神色,喊道:“好!竟然如此,我便让你率兵先往,若能立得功劳,全是你的!!” 那人一听,顿是露出大喜之色,哈哈大笑,遂是一拍战马,便是冲起,其麾下的人马遂也纷纷赶上。 不一阵,却看那人就要赶到黄忠军虎帐,陡然其战马出一声惨鸣,猝往一边就倒,那人冲得甚快,更是一时不慎,从马上重重摔了下来,来他也是够倒霉的,脑袋正好撞中了一块石头,当场脑裂而死。 “哼,原来是绊马索。这也是,那程昱能够用上的时间,也只能足够布置这些绊马索了!”夏侯渊正仔细观察,眼看那人的战马被一根绊马索绊倒,然后摔死,并无丝毫惋惜之色,迅便向旁边的一员将领吩咐道:“让步兵杀上,先夺敌军虎帐!!” 夏侯渊此言一出,霎时其军步兵立刻飞快地冲了起来。须臾之际,眼看大片的人潮便要扑向了黄忠的虎帐时,蓦然一道喝声响起,紧接着鼓号齐作,霎时两边蓦然有大片的飞矢射了过来。夏侯渊顿是面色大变,瞪圆了虎目,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看漫的飞矢扑射过来。 与此同时,却黄忠正是复回冲突,眼看快要杀到辕门,突兀一股可怕的煞气陡然逼涌而来。黄忠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这时却看四周的敌众纷纷让开。而辕门之下,立着一人一马,手提一柄血牙戟,目光凶戾,尤其看着黄忠的眼神,就如像是看到一只掉入自己陷阱里面的猎物。 “老夫就想,你这头受了伤的妖物肯定是躲了起来,就等关键时候再突然杀出,来取老夫性命!”黄忠见了那人,面色一沉,变得凝重起来,眼睛也泛起了一丝如临大敌般的谨慎之色。 “哼!老贼头,若非你要强占并州,与我主为敌,鄂某倒是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只可惜你投错了主人,今日便要死在此地了!!”却看那人俨然正是鄂焕,其一对犹如修罗般的眼睛,尽是凶戾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黄忠,好似要把黄忠整个人都要吞噬了一般。 “哦?老夫倒是不信,姓鄂的,别以为你比老夫年轻,就得意忘形了。就凭你,不是老夫的对手,让那夏侯狗贼的爪牙一起来罢!”黄忠大声一喝,霎时浑身气势高涨,恍然间,又见那火焰凤凰相势出现在黄忠的身后。 “哼!老匹夫你不必虚张声势,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你带着你的人马来回奔波,并又经过了连番的激战,就算换了是我,恐怕此时气力也只剩不到六、七成!而你这老匹夫,就算你本领再是厉害,但你的身体确确实实已经老化了,如今气力恐怕不到三、四成吧?对付你这个老弱之辈,鄂某还未沦落到要靠他人之手!”鄂焕眼神犀利,却是十分精明,他并不急于与黄忠厮杀,却也不怕黄忠因此得到歇息的时间。因为就这一阵间,黄忠不可能恢复太多的气力,更何况鄂焕志在打击黄忠的自信,一旦他有所动摇,那么自己的胜算就大得多了! “哈哈哈哈~~!!廉颇已老,尚能饭否~!?好子,敢欺老夫年老,今日老夫倒要看看你到底拦不拦得下老夫!!”黄忠双眸猝是光芒一射,陡然竟往一旁冲了起来。鄂焕眼看黄忠竟往一旁冲去,冷笑一声,立刻策马便是追去。 “夏侯将军,早就有令,老贼头交由那姓鄂的对付,我等只需在旁掠阵就好。众人听令,拦住老贼头,莫要让他逃去!!”眼看黄忠策马赶来,夏侯渊麾下一个将领连忙震色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便有一片人马冲了出来。黄忠见状,面色一紧,立刻加冲起,迎上那些冲来的人马,是挥刀劈砍,强硬冲突起来。而此时,鄂焕在后迅地追上,眼看就要杀到的瞬间,鄂焕大喝一声,举戟朝着黄忠背后便刺。黄忠猝是闪开,就像是背后长眼似的,鄂焕见状,怒声一喝,倒也不气馁,马上挥戟便砍。就在此时,黄忠陡然抽刀转身,猛地挡住了鄂焕砍来的血牙戟。 这时,眼看鄂焕和黄忠杀在一起,不少人都是纷纷色变,鄂焕不愿以多欺少,怒声大喝叫众人散开。不一阵后,鄂焕和黄忠一齐闯出人丛,两人并马齐飞,手中兵器更是击撞不断。 却看好似正应了鄂焕的猜想,黄忠所剩的力气似乎不多,这一阵厮杀,手中的凤刀是屡屡被鄂焕杀开。 “哈哈哈哈~~!!老匹夫,我看你还如何嚣张~~!!”鄂焕杀得正是亢奋,不由大笑起来,眼中的精光更是越来越是晶亮可怕。 “哼!子,休要太嚣张了!!”黄忠冷哼一声,却并无中鄂焕的激将法,反而一拍战马,陡然加奔飞而去。 “想逃!?今日就算你逃到涯海角,老子也要取你项上级!!”鄂焕见状,面色一寒,立即加纵马追了过去。 却看此时在黄忠军的营地之内,随着乱箭犹如倾盆大雨一般纷纷坠落,夏侯渊的军队接连一片又一片翻倒,不少人更是被当场击毙。眼看自军人马就这一阵死伤如此之多,夏侯渊大怒不已,不过他却也知眼下不能意气用事,连忙命麾下稳住阵脚,一边挡开乱箭一边撤开。 不久后,却看两边的乱箭渐渐停了下来。夏侯渊麾下将士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敢轻易再次扑上。夏侯渊面色一寒,脑念电转,很快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大声喊道:“老贼头的军中并无太多的兵力,因此无法接应,这些弓弩手的箭矢迟早会用完,众人不必慌张,只要敌人的箭矢一旦用完,便是我等反扑之时!!” 夏侯渊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另一边,正躲在左边的程昱听了,不由神色霍而大变,惊呼道:“好个夏侯妙才,竟然如此精细,这也被他看出来了!!” “先生,那可如何是好!?”在程昱旁边的将领听话,不由忐忑起来,连忙向程昱问道。 “传我号令,教众人尽量节省箭矢,如今营中并无多余的兵力接应,一旦箭矢用完了,我军恐怕难以抵挡敌军的反扑之势!!”程昱神色一肃,疾声喊道。那将领一听,连忙一震神色,答应下来后,遂便往传令。 不一阵后,正见在夏侯渊的指挥之下,一队步兵缓缓而出。而此时,两边却是静得有些诡异,那些赶出的夏侯渊部下,都不知对方箭矢到底有没有用完,此时大多人都是提心吊胆。 “哼!第二队队伍,跟上!”这时,夏侯渊一声冷哼后,又迅地调拨出第二队队伍,眼看第二队步兵快步冲出,遂是跟在第一队人的身后。 少时,眼看两边弓弩手又无反应,夏侯渊迅地派出了第三队步兵,可就在第三队人马一进入射程范围,很快便听一道喝声响了起来。 “射!!”随着这喝声一落,霎时两边又是飞起了大量的飞矢,扑向了那三队步兵,所幸这些人都有心理准备,渐渐能稳住阵脚后,死伤便少了许多。夏侯渊看得眼切,忽然大声喝道:“推进!!” 夏侯渊喝声一落,那在前头的第一队步兵顿是纷纷色变,一时没有动静。夏侯渊见状大怒,立刻喝叱道:“谁敢怠慢,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夏侯渊此言一出,那第一队步兵才连忙纷纷强震精神,咬牙冒着箭雨推进起来。随着第一队行动起来,第二队、第三队步兵也紧随其后。 突兀,箭雨却猝是停住,夏侯渊不由神色大震,连忙大声喊道:“还不快把两边的弓弩手给我杀了~~!!!” 夏侯渊此言一出,那三队步兵立刻反应过来,霎时间猛然散开,各是手提兵器,往两边疯狂地杀奔过去。 眼看夏侯渊的部下起了突袭,程昱却冷笑起来,眼看其快到了三丈距离左右,才陡然令。这两边的弓弩手早就是心急如焚,这下一听,连忙朝着那些杀气腾腾扑来的敌兵一顿****,顿把那些扑上来的敌兵射得一个个翻倒。不到一阵,那些冲杀去的人,全都被射杀了,死了足足有两百余人!! 眼看前方尸体满地,到处都是躺在血泊上的尸体。夏侯渊一时间呼吸加促,好像无法接受眼前生的一切似的。与此同时,不少人也是纷纷退后,好像唯恐夏侯渊会派他们出去似的。 “将军…”一个将领眼看夏侯渊的神色越来越是难看,不由呐呐地喊了起来。 “哇啊啊啊啊~~!!!!程昱老贼,我这便来剁了你~~!!”突兀,夏侯渊猛然作,一拍战马,好似狂似的,浑身迸出极其可怕的气势,朝着一边奔飞杀去。而恰好,程昱正是躲在那里。 “先生,那夏侯狗贼往这里杀来了,你快快退下,以免被那夏侯狗贼所伤!!”程昱身旁的一个将领,连忙拔出兵器,并冲了上去。同时,又有不少将领、兵卒赶了过来,拥护在程昱左右。 “眼下正是危急时刻,如今黄将军还在与敌拼命,程某虽是一介弱质文人,并无武勇,但绝非是个懦夫,愿与诸位共同进退!!”却听程昱疾言厉色地纵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是精神振奋,纷纷高声大喝,以鼓舞士气。 “他娘的!!程昱,你害死了我如此多的弟兄,休想有个好死~~!!”这时,却听一阵咬牙切齿,充满仇恨的喝声响了起来,俨然正是夏侯渊杀逼而来。 “众人听令,但若能把那夏侯狗贼击毙,黄将军必有重赏,而且程某愿把他引荐给主公!!”程昱此言一出,一干人等顿是精神倍震,纷纷都瞄准了夏侯渊,拽弓猛射。霎时,只听连道弓弦震响一连迭起,无数飞矢朝着夏侯渊射了过去。夏侯渊怒声一喝,奋然舞起手中大刀,这刀式一起,顿是掀起了阵阵烈风,那些朝着夏侯渊射去的飞矢,霎时间都被烈风吹散而去。眼看此状,那些朝着夏侯渊射箭的人,不由纷纷色变,不过却也不气馁,各是加拽弓射箭。这下箭潮密集起来,顿是把夏侯渊给逼停了。而夏侯渊的部下,眼看夏侯渊险象环生也不怠慢,连忙纷纷赶来营救。 与此同时,却听杀声再次轰然爆,正是夏侯渊的部下全都汹涌扑杀而起,气势之壮,犹如排山倒海一般。 ###\第一千七百四十三章 扭转局势(下) “可恶!!看来这回是难以保住营地了!!”程昱眼望夏侯渊军大举扑上,想到自军并无接应,而等了这么久,却还不见黄忠赶来,心里不由升起了几分绝望。 就在这危急之际,猝然一阵杀声从后响起。程昱一听,霎是恢复了精神,并且也料到了是谁赶了回来,立即大声喊道:“众人听令,只顾给我乱射,将军赶回来营救了!!”程昱此言一出,霎时在两边的弓弩手全都振奋起来,再无顾忌,快地纷纷搭弓上箭,朝着那些杀扑过来的敌人玩命地乱射。 于是,又看乱箭如潮,一波接一波地扑向了夏侯渊的军队。夏侯渊怒不可遏,冒着箭雨再次冲杀起来。眼看夏侯渊杀来,几个将领不敢怠慢,赶出。而众人也加紧射箭,想要把夏侯渊逼退。却就在夏侯渊拼命要去击杀程昱的同时,另一边黄忠和鄂焕两人一路往北面厮杀,这时黄忠正见一彪人马带着漫的沙尘火地冲入了自军营地之中,不由为之一振,大声笑道:“哈哈哈哈~~!!这混子终于做了一件能够让他老子引以为傲的事情来~~!!” 而就在黄忠话音刚落的瞬间,却见鄂焕猝是挺戟朝着黄忠便搠,还好黄忠反应够快,身子往后轻轻一倒,险险躲过。 “老匹夫,你可别走神,否则待会死得不明不白,那就休要怪我了!!”鄂焕冷声一喝,并是抽戟回来,正欲再是招时。却见黄忠怒目一瞪,扯声正喝:“子,你莫非真的把老夫当做是软柿子来捏了么!?看招!!” 就在黄忠话刚完,其便提刀朝着鄂焕砍去。鄂焕出手却和比他还快一些,挺戟又搠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爆响,两柄兵器立刻各是荡开。鄂焕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喊道:“老匹夫你竟还有力气!?” “哼!夜郎自大,到头来只有死路一条!!”黄忠冷哼一声,快起刀,往着鄂焕便刺。鄂焕是起戟挡住,殊不知黄忠却是虚晃一刀,忽地加冲了起来,并拖到在后! “老匹夫你休要虚张声势,我才不中你计!!”眼看黄忠逃去,鄂焕却是以为黄忠是故意装作强势,来吓退自己,因此鄂焕这下自不会轻易罢休,是策马狂奔追上。眼看鄂焕追来,黄忠不由一喜,原来他正是在用拖刀计,来赚鄂焕。兔起鹤落之间,却看鄂焕飞快地追了上来,突兀黄忠猛然起刀,手起刀落,一刀落下,势若山崩,眼看就要把鄂焕生生地劈开两半。 “不好,中这老贼计了!!”鄂焕这时才恍然醒悟,连忙急是双手举戟挡住,可黄忠这一刀来得凶猛,两柄兵器骤是碰撞,黄忠的凤刀势大力沉,甚至把鄂焕压得整个人往下一缩,其战马更是出了一声惨烈的嘶鸣声。 吱吱吱吱~~!!嘭~~!!! 一阵火花****后,随着一声爆响,黄忠的凤刀猛然荡开,黄忠不由惋惜,若非他气力所剩无多,这下就算鄂焕挡住,他一样有把握劈破其兵器,并将其一举杀了!! 却看黄忠收回兵器后,便策马扬长而去,而鄂焕则是猝然从马上飞起,落地瞬间,其身后的战马刚好倒下,并口中吐血,适才黄忠的那一刀,甚至连鄂焕的战马也被波及。 “老匹夫,你给我记着!!”眼看黄忠渐渐远去,鄂焕死咬牙槽,满脸都是怨恨之色,浑身更是散着一股极其可怕的凶煞之气。 虽然鄂焕眼下看似暴怒无比,不过在他的脸上以及脖子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颗颗硕大的汗珠子。原来,适才黄忠出刀的瞬间,鄂焕还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却,就在黄忠成功击退鄂焕追击的同时,却看其军营地里面,飞矢骤射不止,把夏侯渊军的将士纷纷射翻,场面正是混乱胶着。不过就在此间,夏侯渊勇斩数员敌将,并成功杀入了人丛之内,所幸几个将领早就看出不妙,掩护程昱先是退去。夏侯渊对程昱是恨之入骨,急欲杀之,怎奈彼军的将士都是玩命地死拦。夏侯渊一时间冲突不起,愤怒无比,更是挥舞宝刀乱砍急劈。 夏侯渊如今贵为三军之,罕有如此地拼命之举,其麾下部将见了,也是忿然振作,纷纷引兵冲上。而因为夏侯渊军人数众多,加上两边的弓弩手也耗去了不少气力,渐渐也射不住了。眼看夏侯渊军扑杀而上的人马越来越多,胜利的平似乎已经倒向了夏侯渊这一方。 只不过在这万分紧要的关键时刻,却看一彪人马猛然杀至,这清一色地都是骑兵,朝着夏侯渊的兵部只顾猛突杀进,瞬间便是杀开了一条阔大的血路。 “弟兄们听着,建功立业就在今朝,给我杀呐~~!!”却听喝声响荡,喊话的俨然正是黄叙。黄叙此言一出,他身后的部下也纷纷强打精神,卯足劲地随着黄叙杀了起来。却看黄叙这彪人马,就像是一群饿着肚子的狼崽子,显得野性生猛,就于乱军之中,猛冲乱撞,杀得夏侯渊的兵部毫无还手之力! “嗷嗷嗷~~!!气煞我也~~!!”见此战况,夏侯渊心知眼下局势已变,也顾不得去杀程昱,连忙拨马引兵朝着黄叙那边杀了过去。眼看威猛如虎一般的夏侯渊离去,那些适才正与他厮杀的将士无不是松了一口气,好像是逃过了一劫似的。 “不好,叙儿有危险,众人快快追上,接应叙儿!!”程昱忽然大声喊道,此言一出,那些将士不由都是当场色变,不少人更是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第1708章 扭转局势(上)(2) 却看,黄叙那一彪人马这下杀得正劲,众人更是有一种扬眉吐气、威风八面的感觉,因此各个都不觉疲惫,只顾随着黄叙杀突。 WwWCOM而黄叙也是骁勇,一路领前,手中长枪更是舞得密不透风,为身后的弟兄开路。 不久后,却听一阵杀声震荡,正是夏侯渊率兵杀奔过来。黄叙身后一个将领看得眼切,不由面色大变,急和黄叙喊道:“将军,那夏侯狗贼来也!!” 黄叙一听,顿是神容一沉,这下却无意气用事,而是大声问道:“谁敢去拦住那夏侯狗贼!?” 黄叙此言一出,却无人敢应话。这时,却听杀声更烈,正是夏侯渊率兵逼近。一个胆子大的将领,猝是神色一震,大声喊道:“我愿!!” “也算我一个!!”那将领刚是喝罢,很快又有一个将领做出了回应。黄叙见了为之一震,是抖数精神,道:“好!你俩心行事,我自会在旁伺机行动!!” 那两人一听,不由都打起了精神,虽是如此,但夏侯渊毕竟是下名将,因此这两人都难以掩饰他们的畏惧之色。黄叙向他俩点了点头,并示以眼色以作鼓励。那两人遂是一对眼色,就在此时,四周的敌兵纷纷正是杀来,黄叙立刻怒喝一声,又是继续开始了冲杀。时迟那时快,就在黄叙再次冲杀起不久,夏侯渊率兵猝然杀到。黄叙身后两个将领一看夏侯渊杀至,立刻纷纷策马赶出,朝着夏侯渊火拦去。 “哼!!就凭尔等两个鼠辈也敢来拦我!!”夏侯渊见了,虎眸骤射jing光,大声一喝,立是策马迎了上去。这时,黄叙却是把马一勒,快地换了背弓的宝弓。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那两个将领一左一右杀到了夏侯渊身前。夏侯渊怒目一瞪,那两人便先泄气几分。陡然,正见夏侯渊猛地把刀一举,朝着左边那人便劈。左边那人吓得顿是神色大变,急是挪身闪开,右边那人眼看同袍有难,也并无怠慢,是挺枪去挡。殊不知夏侯渊猝是把刀一转,这下快若飞虹,往右边骤飞而去。只听‘唰’的一声,右边那人根本反应不来,就被夏侯渊一刀削去了半个头颅。却看血液飞溅,不少更是溅到了夏侯渊脸上,那凶戾威恶的神容,吓得剩下那人当场魂飞魄散。 “嘿嘿!!纳命来罢!!”忽然,夏侯渊咧嘴一笑,举刀便要朝那已丧失斗志的敌将搠去。突兀,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夏侯渊不由面色一变,连忙挪身闪开。很快,正见一根飞矢斜刺里掠飞过去,若非夏侯渊躲避及时,恐怕此时已经中箭了。 “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竟敢在老子面前班门弄斧!!?”夏侯渊看那飞矢射去,不由恼怒地大喝起来。那人被夏侯渊这一吼,反而吓得回过魂来,眼看夏侯渊这下并无防备,下意识地连忙举枪便刺。夏侯渊却是眼疾手快,猛地一伸猿臂,便把搠来的枪支紧紧抓住,一对虎目怒瞪起来。那人吓得连忙把枪夺回,殊不知那枪却死死地定住在夏侯渊的手中,根本拔不出来! 这时,却又听得‘啪’的一声弓弦震响,夏侯渊面色一变,立刻强夺下那人的枪支,并挥起就打,须臾正听‘嘭’的一声,正见一根射来的飞矢爆开。紧接着夏侯渊猛是策马冲起,并又挥枪把那人打落马下,很快便见到有人拽动弓弦,赫然正是黄叙。 ###\ 第一千七百四十四章 臧霸斗乐进 “子!我看你是在找死!!”夏侯渊看到眼切,不由咬牙起来,奋力连拍战马,是加赶去。黄叙眼看夏侯渊策马冲来,立是拽弓连射,夏侯渊刀枪齐舞,把射来的箭矢一一击破,看是生猛强势。就在此时,黄叙忽然大喝一声,其身后骑兵忽然齐齐地冲了起来。夏侯渊不料,这下见得一群骑兵各提兵器策马奔冲杀来,不由神色大变。 霎时间,却见一群骑兵猛然与夏侯渊交接,夏侯渊自是奋然应战,紧接着却看人流不断地冲击着夏侯渊,夏侯渊却是骁猛,一柄宝刀舞得犹如烈风急转飞荡,硬是一路杀开而去。只不过夏侯渊作战至今,气力却也只剩三、四,这下心里实则已在暗暗叫苦。就在此时,突然正见扑来的人流内,黄叙猝然提枪策马地杀奔过来。夏侯渊面色一紧,下意识地挥刀朝着杀来的黄叙砍去。黄叙怒喝一声,飞枪便刺,两柄兵器赫然击撞,各是荡开。 来夏侯渊气力所剩无多,因此对上黄叙时,多多少少暗有节省,但黄叙却是全力而,因此夏侯渊虽然力量大于黄叙,但这下还是被黄叙逼了个平手。与此同时,几人好像早有准备似的,齐齐驰马围了上来,瞬间便把夏侯渊截杀住了。黄叙大喜,怒喝众人齐齐围杀,于是众人立刻汹涌围上。而四周正在混战的夏侯渊军部署,听闻夏侯渊被围住,连忙赶来营救,而黄忠军的将士自也不怠慢,迅地截住自己身边的敌人。 却听杀声愈烈,战事似乎进行到白热化。陷于苦战中的夏侯渊,与黄叙以及他的部下,恶斗连连,硬是凭着过人的武力,保住了性命,并且还杀了不少人,话虽如此,但夏侯渊也并非神人,在如此高强度地围攻之下,也是负了伤。所幸,不久后夏侯渊的部下便疯狂地闯到来救,并把夏侯渊救走。夏侯渊虽然是愤恨不已,但怎奈气力所剩无多,遂不愿继续冒险死战,下令全军撤走。随着夏侯渊号令一落,其军迅快地撤开。同时,黄忠军的人马见着夏侯渊军退去,一下子都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夏侯渊军人数众多,并且尚有余力厮杀,并且不得不佩服的是,至今夏侯渊军隐隐还是保持好阵型。因此黄忠军的一干将领,都不敢率兵掩杀。 这时,依旧还是程昱赶了出来,主持大局。 “众人听令,皆退后三丈,莫要与敌死拼!!”却听程昱疾声喊道,黄忠军的将领听了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如今气力都是所剩不多,同时也现各自的麾下也开始显出疲状,若是起掩杀,就怕一旦气力不济,反而遭到敌军的反扑。何况曹军出了名难缠善斗,而夏侯渊麾下更是不乏精锐! 不一阵后,却看夏侯渊军的队伍已经撤出营中一半,而鄂焕闻讯,要了其麾下一员将领的战马,骑上后便也赶了过来接应。 “夏侯将军!”只见鄂焕飞快地策马赶到了夏侯渊的身旁,其中又有一人紧随在他的身后。 夏侯渊听是鄂焕的声音,不由神色一震,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见鄂焕,连忙问道:“可有成功杀了那老匹夫!?” 鄂焕一听,不由露出几分惭愧之色,道:“回禀夏侯将军,末将无能,那老贼头实在太奸诈了,最终还是让他给逃去了。” “什么!?我费了如此多的苦功,那老匹夫遇见你时,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你竟还杀不了他,浪费如此大好时机!!?”夏侯渊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原本他未能成功依照计划攻破敌人营地,并将之取下,如今反而被其杀退而去,便令他十分地恼怒,这下一听鄂焕也无成事,自是大怒不已。 “是末将辜负了夏侯将军的厚望,回去后愿意受罚!!”鄂焕却也不狡辩,勒住战马,低头喊道。夏侯渊听话,重重地冷哼一声,道:“眼下大军尚未安全撤离,我且不与你来计较。我问你,你尚有力气前往替我军断后!?” 夏侯渊此言一出,鄂焕身后的部将刹是变色,正想张口话。鄂焕却已先答了下来:“夏侯将军放心,这回末将定不会让你失望了,就算掉了性命,我也定保大军无失!!” “哼!你是能做到才好!”夏侯渊闻言,瞪了鄂焕一眼后,遂收回目光,转即策马而起,并喝令大军加撤离。随着夏侯渊话音一落,撤退的队伍很快便提起了度。另外,鄂焕却是逆行而走,加策马赶往队伍的尾巴。不一阵,鄂焕赶到,正见后方正有敌人徐徐正赶了过来,人数却还不少,不过令鄂焕较为放心的是,他并无看见黄忠的身影,而那率兵的统将也不过是黄忠的儿子黄叙罢了。 却就在夏侯渊撤军的同时,另一边乐进带着人马刚过了河,眼看后方人马紧追不放,并且杀声震,尤其那臧霸的嗓子洪亮,嘶喊起来,好像锣鼓一般,烦煞人也,并且还屡有骂词。乐进ping日里虽然不爱话,为人和善,但却并不代表乐进好欺负。这下乐进心里恼恨,眼看臧霸赶来还有一段距离,便命麾下人马先去,只留下数十在等。 不一阵后,正见臧霸策马赶来,不得不,臧霸的耐力惊人,追了这么久,又是一路在骂,竟大气也不喘一口,这下眼看乐进已经在河的对面,不由心里一急,扯着嗓子囔囔叫道:“姓乐的你有种就别跑,你爷爷今日定要与你分个胜负!!” “哼,就凭你这一介山贼,不配与乐某为敌,识相的便快快退去,免得乐某伤了你!!”乐进这下却不再选择沉默,冷声喝叱而道。臧霸一听,不由气得哇哇大叫,正要策马冲去,这时臧霸身后一队人马快地赶了过来,其中为的将领,连忙喊道:“臧将军心,那乐进狡猾,而且此下又有一条长河拦路,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如等下大部人马,我等再往追击!!” “放你的狗屁!!等我军大部人马赶到,那乐进狗贼早就逃之夭夭了!!老子可是主公麾下猛将,就连主公也常赞我有勇猛如虎,我岂能弱了自己的名头,辜负主公所望!!?”臧霸一听,好生激动,口沫喷飞地一阵叫骂。那人被臧霸骂得不敢回答。臧霸冷哼一声,遂是回头望向了乐进,同时脑里却也暗暗想道:“这乐文谦看来是不急着逃跑,反而像是在等着我一般。刚才这人得不错,乐文谦看似木讷,实则为人很是狡诈,全然就是闷声在人背后敲大棒的人!我可得防着一点!!” 臧霸念头一闪,遂是心里已有提备,大喝一声,拍马便是冲了起来。眼看臧霸冲起,其身后的将士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追往跟上。与此同时,眼看臧霸追来的乐进,却是暗暗心里一喜,眼看臧霸接近快有数十丈时,快地一举手中宝弓,紧接搭弓上箭,便是瞄准了臧霸。臧霸一看,顿是神色一变,大声骂道:“好你个狗贼,竟然算计老子~~!!!” 就在臧霸话音一落,那乐进猛一放弦,只听‘啪’的一声乍响,只见那飞矢骤射而起,朝着臧霸倏然射去。眼看那飞矢度极快,便要射中臧霸。千钧一之际,臧霸猛然把身子一闪,却是霍地闪了过去。 “哈哈哈哈~!!姓乐的,老子早就知道你的伎俩了,你这闷声不出的奸人,休想赚我!!”素来被人看做是莽汉的臧霸,这下识破了乐进的伎俩,好像特别地高兴,不由大笑起来。可就在此时,却听‘啪啪’连响,正见乐进快箭连射,臧霸眼看两根飞矢接连射来,并且度都是极快,不由吓了一跳,笑声更是截然而止,连忙挥舞手中獒狮狼牙棒,猛扫骤打,不一阵便把飞矢接连打破。虽是如此,但其中的惊险,还是令臧霸一阵色变。 “哼!”乐进看还是不能射中,也知臧霸骁猛,遂不多做纠缠,一拨战马,带着那数十人便是撤去了。臧霸眼看乐进要逃,大怒不已,急是策马赶上,并是一连破口大骂。很快臧霸追到了岸边,却是猛然勒住了战马,然后露出了一副思考状,呐呐喊道:“这乐进似乎一直表现得十分冷静,就连他的部下也丝毫不见紊乱,宛若就像早有预料一般。倒是我,虽然追杀了他这么久,为何反而有一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来臧霸的第六感素来都是极准。臧霸这下一想,蓦地神色一变,立刻瞪起了眼睛,拨马向身后的部下喊道:“不好!!黄将军那处可能有危险,尔等快随我赶去救援!!” “臧将军且慢,若你去了,谁人负责指挥大军,还有军中有大量的辎重和军备,万有有所折损,这罪可大了!!”臧霸的一员部将不由急声喊道。臧霸听了,眼珠子一瞪,好像对这部将忤逆自己的意思赶到十分地愤怒。不过很快臧霸还是冷静下来,道:“好,那尔等赶往黄将军营地,我回去指挥大军便是!!” 臧霸此言一出,那部将不由神色一震,想是合适,立刻便是拱手领命。 ###\ 第一千七百四十五章 巧取险胜 却,此时在黄忠军营地之外,黄叙引兵一直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夏侯渊军后,负责断后地鄂焕却是一直留意着黄叙。 突兀,正见鄂焕策马冲出,一举手中血牙戟,大声便喝:“黄家儿,你家那老贼头倒是有些本领,却不知你这贼头本领如何!?” 鄂焕此言一出,黄叙听了,顿是心头大怒,不过却是咬牙强忍住了,脑念电转后,猝生一计,紧接便是眼珠子一转,眼里虽是望着鄂焕,嘴巴却在低声喊道:“尔等听着,待会我故意假装负气杀出,然后诱那鄂焕过来,众人一见他中计,便立刻扑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黄叙话音一落,在他旁边的两个将领不由神色连变,不过很快也沉住下来,遂是震色低声答应。而此时,鄂焕眼里突兀流转光芒,却是猝然拨马回去。黄叙见了,是赶出,张口便是喝叱讽刺:“那姓鄂的,你适才不是很嚣张,怎么忽然自行逃跑,这般虎头蛇尾,不算英雄好汉!!” “哼!!儿算你狡诈,鄂某不奉陪了!!还有,鄂某却不瞒你,我可是会唇语,下回你若要算计我,最好还是提前吩咐是好!!”鄂焕回到队伍后,遂便冷声回道。黄叙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咬了咬牙,想道:“正如那鄂焕所言,看来我还是太嫩了。如爹爹与其心腹,一般只需手势交流便能互通心意,有些甚至单单一个眼神,便能领悟其中了。” 却黄叙这下觉鄂焕识破自己的计策,也并无恼羞成怒地动攻势。另一边,这时黄忠已回到了营中虎帐之前,并与程昱以及一干将领会合一起。黄忠这下正听程昱报适才战况,听闻刚刚紧要时刻,正是黄叙来救,才免得战况继续恶化下去,最终更是逼退了夏侯渊的大军。 “哼,这混子这回也算表现出色。”黄忠听了,口中虽是如此在,但实则暗喜不已。程昱其实也看出了黄忠内心的想法,却也不拆穿,微微一笑。 “黄将军,如今将军正引兵追去,将军性子颇急,就怕他万一受敌人挑衅,贸然追杀,可需我等前往接应?”这时,忽然有一个将领喊了起来。黄忠听了,面色一沉,却也有所担虑。此时,倒是程昱颇有信心地道:“这也不必,叙儿虽然性子急,但并不愚蠢,反而他是十分地机灵,自会自行决断。经这连番厮杀,诸位也是累了,便不必如此辛劳了。” “嗯,竟然先生也如此了,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众人听令,整顿各自的麾下,收拾营中,然后便歇息罢。”黄忠闻言,颔一点,紧接便吩咐起来。众将领听了,先是面面相觑,但见黄忠这回似乎颇是信任黄叙,遂也明白下来,纷纷领命。 不一阵后,正见黄叙引兵回来,黄忠这下正是指挥,眼看黄叙回到,威严肃穆的神容里,微不可测地闪过了几分喜色,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少时,黄叙带着几个将领赶来,黄叙领头单膝跪下,拱手报道:“彼军撤去整齐,又有那鄂焕断后,末将不敢轻易追袭,如今彼军已然尽数撤去了。” “嗯,好!此番那夏侯狗贼设下诡计,老夫也一时未能识破,几乎被他得逞,此番能成功将其军击退,你功不可没,此事老夫自会上报主公。”黄忠面色肃然,得虽是风淡云轻,可听在黄叙耳里,却令他激动振奋不已,同时也不禁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程昱,得到程昱眼神的鼓励后,连忙喊道:“末将定不辜负将军还有先生的栽培!!” “好了,你日后的路还长着呢,好好学习经验,老夫不盼你能有多么的出色,但起码你不能丢了我黄家人的面子!!”黄忠一副严厉的样子喊道,罢,遂命黄叙起来。黄叙听令,是起身,脸上不由露出了灿然的笑容。 却待夏侯渊率军回到晋阳城时,已经是黄昏时候,而等到各军整顿完毕,一干将领纷纷来到大殿时,色早已黑了。 第1709章 扭转局势(上)(3) 却看大殿之上,气氛压抑而消沉。 WwWCOM夏侯渊这下听乐进完后,沉了沉色,遂挥手示意乐进退回。乐进领命,遂是回到自己的位置。 “没想到啊,我这般精心策划,竟然被那一介儿给破坏了!!还有,最可恨就是那老匹夫以及程昱,若非这两人拦阻,我军早就夺下营地了!!”夏侯渊大声喝道,满脸都是不甘和愤怒之色。众人听了,都不敢答话。这时,却见有人赶了出来,大声喊道:“鄂某无能,错失良机,愿受惩罚!!” 众人听话,不由纷纷望去,正见那喊话的人乃是鄂焕,不禁都纷纷露出恼怒之色。有几个将领更是齐齐把矛头指向了鄂焕,都是鄂焕的错。 “够了!!”突兀,却听夏侯渊一声大喝,那几人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夏侯渊冷哼一声,道:“尔等今日若能拼死作战,岂容那老匹夫在我万人军中闯杀如若无人之境!?” 夏侯渊此言一出,大多人都不由露出惭愧之色。不过,当夏侯渊的眼神投到鄂焕那处时,也变得冷厉起来,道:“话虽如此,但我听闻当时你执意要与那老匹夫单独决斗,还不让众人协助,可有此事!?” 鄂焕闻言,神色一变,低头道:“确有此事!” “哼!!不自量力,毁我大事!!”夏侯渊一听,顿是猛拍奏案,忿声喝道。也难怪夏侯渊如此恼怒,因为在早前,他已经料到黄忠肯定会来拼命,而因他要指挥大军,所以只好把杀死黄忠的任务交给鄂焕。而当时,黄忠连番拼杀硬闯后,气力肯定所剩无多,若是鄂焕与众人一齐围杀,不定就能成功杀死黄忠。就算退一万步来,就算合鄂焕以及众人之力,也不能成功把黄忠击杀,但肯定还是能将黄忠逼入险境,而迫使其军麾下来救,如此一来彼军阵脚大乱,那么他所领的大军自是有机可乘! 乐进眼看夏侯渊眼内已经有杀光闪动,就怕夏侯渊一怒之下要把鄂焕处死,连忙赶出喊道:“将军且慢,鄂将军虽是有过,但眼下正是用人之时,再如今彼军又得到了那臧霸所率的援部补充,实力大增。还请将军暂且从轻落,也让鄂将军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乐进此言一出,可却无赢得众人的附和。不少人更是打心里地瞧不起鄂焕,更有人恨不得鄂焕这般山村野人早早落个身败名裂,省得看到心烦,因此纷纷都把罪过推到了鄂焕的身上。鄂焕低头不语,却不知这时心里在想什么。 忽然,却见夏侯渊把手一举,众人都怕再次惹怒夏侯渊连忙纷纷闭上嘴巴,同时都把目光投到了夏侯渊的身上。夏侯渊神色低沉,居高临下望着鄂焕,问道:“你可知罪!?” “鄂某作战不力,误了大事,不敢推托!夏侯将军要杀要剐,鄂某绝无怨言!!”鄂焕头是一抬,却是满脸肃然之色。 夏侯渊默默看着,其实心里却也明白当时鄂焕的心思。来作为一个强者,难免会有高傲之处,面对当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黄忠,鄂焕不愿以多欺少,确是可以了解。 “嗯,你且把当时与老贼头的战况与我一。”忽然,夏侯渊神色一凝,似乎态度有所转变,向鄂焕喊道。鄂焕听了,不敢怠慢,遂把当时的战况一一细。夏侯渊听罢,不由轻叹了一声,扶须道:“好个狡诈的老贼头,当时战况如此紧急,他却还能设计谋算,几乎还用这拖刀计杀了你。这经验以及心思,已然可以堪称一流,再加上他深不可测的实力,老贼头不愧是我人生中的劲敌!只可惜,这回又是败在他的手上!” 夏侯渊此言一出,不少人已经听出夏侯渊有放过鄂焕的意思,不由纷纷变色,都正欲喊话时。乐进忽然争先震色喊道:“将军也不必气馁,老贼头此番也不过是险胜,再今日一战,老贼头怕也是元气大伤,尤其老贼头恶战连连,怕无数日肯定恢复不了。因此我军还有时间准备,再那羌胡和匈奴的异族人马不日也将赶到,到时在兵力上,我等却也不惧其军!!” “你得对,眼下关键是晋阳的存亡。竟然朝廷下令要我等把并州交到马征西的手上,那身为朝廷臣子的我等自不能辜负朝廷之望!众人听令,准备好晋阳的防事!!”夏侯渊听乐进一,不由眼射jing光,并快地吩咐而道。众人听了,霎时都把心思投到了战事之上,再无心思去理会鄂焕了,纷纷大声应和。这时,鄂焕却问了起来:“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处置鄂某…” “就按文谦的,看在如今正是用人之时,以及马征西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戴罪立功!!不过下一回你胆敢再有所犯,休怪我不客气了!!” 鄂焕一听,不由露出了几分感激之色,连忙拱手应道:“夏侯将军放心,下回但遇那老贼,鄂某定与之死拼,不会再给他丝毫机会了!!” 却,就在晋阳战事连番开启的同时。另一边,在河东蓝田城内,话赵云的婚事已经过了数日,这数日间,赵云都命人在城上挂上免战牌。而马倒也挺给他的妹马云禄面子,并无率兵来攻。 只是两军虽是安然无事,但蓝田城的空就像被阴霾遮住一般,城内气氛压抑,街上的百姓也是不多,不少人更是难掩忐忑之色,似乎都知道大战在即。 只不过这大战什么时候开启,却没有一个定数。 这时,在蓝田城府衙内正中的楼宇之上,赵云身穿一身蓝锦金丝麒麟袍,负手在背,眼光深沉而凌厉,默默地正望着城中的景象。 “诶…”来这新婚尔燕,赵云理应开心高兴,可眼下却难隐其脸上的愁容。 “夫君,你若是忧心的话,还是让我前去二哥那里探明他的心意,如此也总比在这虚等烦愁是好。”这时,一阵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赵云听了,不由回头一望,正见一女,一袭红衫,上面绣有百花,一头乌黑油亮的丝轻垂,柔顺丝滑,黛眉淡妆,看上去雍雅温婉,犹如女一般,出彩光。若是马纵横在这,肯定认不出眼下这女人竟是自己那活泼好动的妹妹,这倒像是深居于上宫阙中的女。 眼看自己娇妻如此美艳,赵云此时也不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轻笑道:“云禄你是我妻,我岂能让你身陷险地?此事休要再,只可惜如今战事当前,你我这刚是新婚,我却不能好好地专心陪伴在你左右。” ###\ 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 暴怒的马 “能嫁与夫君这般盖世英雄,云禄此生无憾也,岂敢奢求太多。只是未能帮助夫君,云禄难免心中有些失落。”马云禄轻声而道,温婉如水,这成亲之后,能有如此大的转变,实在令人有些惊叹。赵云听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并走到了马云禄的身前,却看这俊男美人,简直是造地设的一对。赵云轻轻执起了马云禄的手,感觉到马云禄那轻软如似无骨的手传来的温热,心头不由一暖,笑道:“云何德何能,竟能有宓儿与你一齐陪伴在我的身边,实乃我三生之幸也。云定好生对待你俩,若有过辜负,只教云不得好!” 赵云话未完,马云禄却是轻轻地伸出两根如葱般细长白皙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嘴巴上,眼里满溢的都是幸福神色,道:“夫君不必多,云禄心里明白便好。” 赵云听了,轻一点头。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很快便见州泰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却见赵云和马云禄都在,不由神色一变,好生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转过身,但心头却不禁地噗噗直跳,脑海里尽是马云禄那如女般惊艳的身影。州泰倒不是对马云禄有任何非分之想,而是马云禄实在太美艳了,别是州泰,恐怕就算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会被其美艳所吸引的。 “呵呵,我先回去。快到用膳的时间了,你若是赶得回来,我便等上你一起再吃。”马云禄见州泰如此,不由轻轻一笑,然后向赵云道。赵云听了,本想让马云禄先吃,但看到她那渴望的眼神,却又不忍拒绝,只能轻轻点头好。 马云禄听了,不由嫣然一笑,与赵云对了一个眼色后,遂是转身离去,经过州泰时,欠身作礼,笑道:“州将军待会若是方便,便与我家夫君一起过来吃个便饭。” “啊!这!”州泰一听,顿是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一张黑脸更是刹地红了起来,看上去滑稽极了。马云禄见了,不忍又是笑了笑,顿是如同百花争艳,冠绝其中。州泰更是看得猛地一晃,连忙退后几步,好像唯恐有所亵渎似的。 一阵后,马云禄离开了,这楼宇内好似还有着她留下来的芳香,令人遐想连连。州泰好不容易才收拾了情绪,来到赵云面前,又好像怕赵云看出他的心思似的,有些躲躲闪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但有一日,你能遇上那命中注定的女人,一切皆若浮云。云能得两位女相伴,更皆有倾国之色,实乃福缘深厚,只盼能尽所其职,替下苍生多谋福祉。”这时,却听赵云淡淡而道之。州泰一听,神色一紧,想到赵云那两位妻子,不由也露出羡慕之色,道:“是呐,赵将军不但神勇过人,并且又得主公器重,加上又能有两位绝色美人相伴,正如主公曾经过,赵将军可谓是人生赢家,羡煞旁人呐~!” 赵云闻之,却是转过身,迈步走向了平台,望着外面的地,沉声而道:“所谓人生赢家,不过是主公兴起的玩笑罢了。你却不曾听主公与我过,这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得福禄功缘多少,得奉还于苍生社稷多少。若只为私心,必惹得怒人怨,不得终善耳!” 赵云此言一出,州泰不由神色连变,只知其中定含有大道理,却一时领悟不透,不过在赵云出这一番话的瞬间,蓦然却觉其无比高大。 “好了。此中道理,你回去自行好好领悟,这对你日后做人处事,都会有所帮助。吧,你准备如何了?”却看赵云忽地转过身,眼神凌厉,此言一出,州泰不由神色一变,连忙震色喊道:“回禀赵将军,末将已经准备七、八,只是我军但若撤走,只怕那马孟起会对蓝田的百姓不利。” “诶,这却也是我忧心之处。蓝田的百姓,对我十分地支持,并多处有所协助,倘若那马孟起记恨在心,并且还把这怒火泄在百姓身上。那么我赵云日后岂有颜面面对这蓝田的百姓?”赵云低声叹道。 州泰闻言,沉吟一阵,道:“可那马孟起毕竟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而且太公(马腾)为人素来光明正义,马孟起理应不会对百姓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吧?” 州泰此言一出,赵云神色转即也好了几分,颔道:“嗯,你所言也是道理。但望如此罢。” “那好,末将这便下去继续安排一干细节,大概只需两日左右的时间,我军便可随时撤去了。”州泰沉色而道。赵云听了,笑了笑,道:“你也不必急着离去,留下来吃个便饭罢。” “这…”州泰听了,神色一紧,却有些不自在,毕竟赵云刚是新婚,自己这去打扰确实不好,更何况他也怕自己万一见到马云禄,又把持不住自己,那可不好,正不知如何拒绝。 “不过吃个便饭,这般犹犹豫豫的,哪像个男子汉!好了,你随我来吧。”赵云一皱眉头,不等州泰答应,便是替州泰做了主意,并迈步走了起来。 “好吧。”州泰见了,自己暗叹一声,遂是跟在了赵云的身后。 与此同时,却在马军的营帐内。却见马神色阴沉可怕,自从他在数日前得到鄂焕和马休被庞德击败,自己的数万兵众毁于一旦,他的心情就一直处于爆的瓶颈。 “主公,并州的战事虽然失败,但鄂焕那子可是十分难缠,如今他又去了那夏侯渊那里,想必有了他在旁协助,夏侯渊不定还能一举击败那黄忠老儿,保住并州无失!到时,待我军击败那赵子龙,取下河东,再北上去取并州也是不迟。”刘雄见马沉默许久都不话,众人都是害怕,不敢张口,唯有先是喊道。 第1710章 扭转局势(上)(4) 马听了,忽地张口,吐了一口大气,道:“没想到我马家一门忠烈,却有如此无能之徒!马休啊,马休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他日待我回去长安,再与你好好算这笔账!!” 来,有关并州的战报,马休知道瞒不过马,但又害怕马惩罚,不少地方还篡改了事实,并把责任推到了鄂焕的身上。WwW COM但马休却不料,马的心腹对马忠心不二,马看过战报后,有所怀疑,遂是细问,才觉其中大有端倪。 失败并不可耻,但连承认失败的勇气都没有,再加上马休此番逾越自大之举,令马实在是无比地寒心。当日,所幸马休并无前来,否则暴跳如雷的马不定还会亲手把他这个最疼爱的弟弟给砍了。 “主公息怒,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如何击败这赵云,取下河东。来河东乃兵家必争之地,一旦我军拿下河东,就如掐住了‘那人’势力的扼口之处,到时形势可谓是一片大好。主公再与曹丞相一起联手,莫取下并州,就连取下整个河北,也是易如反掌!!”这时,却见一人站了起来,震色喊道。此人正是马麾下得力战将任双是也。却这任双在不久前领司马恂之命,先来马身旁协助左右,而马对任双的到来也是欣喜不已,毕竟刘雄不过是一介武夫,许多事情马不愿与他商议,倒是任双为人谨慎精细,倒是个可以商量事情的人。 “嗯,当初经那司马恂提醒,我才幡然醒悟,我西凉军历来能够称霸下,使得中原诸侯无所不惧无所不怕,全靠的是拥有下最为凶猛的骑兵。而中原地形多属平原,反之东川、西川之地,尽是丛林山川,我西凉虎狼之师根本难以挥。当年,我见‘那人’以及曹操盘踞中原和河北,想自己的势力不如这两人,遂想着先取东川、西川,然后再韬光养晦,等着‘那人’和曹操两人斗个两败俱伤后,再行出兵伐之,力挫这两大乱贼,以迎子,重振朝纲,以完成我爹当年的遗志。可没想到,我实在想得过于的简单。也幸好有了那司马恂的提醒和指点,如今我才能够找到正确的方向!!诸位放心,但有朝一日,马某能够创立不世功业,定当论功行赏,绝不辜负诸位的付出!!” 马此言一出,可谓是掷地有声,众人一听,不由都是精神抖数,目光亮,一下子都是振奋起来,纷纷应和。这时,任双更是奋然而起,拱手而道:“主公才忍辱负重,不惜与曹老贼联手,更成为他的女婿,就是为了率领我等弟兄,平下定乾坤,上安社稷,下报黎民。想当初大将军为了救那假皇帝,不惜以身相救,更是因此身受重伤。虽然当时那皇帝是假,但大将军的铮铮铁骨,忠义无双的豪情,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当年此事传出,下谁人不敬佩大将军的忠烈!?” 任双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起来。却看在座都是马的心腹,马和他们推心置腹,众人也是对马忠心耿耿,因此有一些话也不怕明。 “得好!!大将军乃盖世英雄,而主公更是堪比当年的西楚霸王,而纵观下,却无人能堪比刘邦。我等跟着主公,定能创建出比当年项藉更为伟大的丰功伟业!!”刘雄奋起,遂也站起喊道。不少人听得心潮澎湃,也纷纷喊了起来。 ###\ 第一千七百四十七章 赵云撤军 “对啊,如今的乱世,正需要的就是主公这般人物!!” “我看用项藉来与主公相比,那还不妥,理应主公有项藉之勇,刘邦之志,要取下,岂不是如囊中探物!!” 随着这话越越大,有些人甚至愈加膨胀起来。马大笑不已,这好话谁不爱听。这时,却忽然有人不适时宜的喊道:“话虽如此,但那曹操可是盛名下的奸雄,当初袁术、刘表、孙策何等强大,却都败于此人手下。我却怕主公的心思是瞒不过那曹操,最终反遭到他的利用。再,这骨肉之情,本就难以分割,比起曹操,‘那人’不是更!!” “放肆!!” “还不闭嘴!!” “快把此人拖出去!!” 却看那人话音一落,一干将领顿是霍然色变,纷纷对着那人嘶声怒骂,并便要他立刻出帐。却不想这些人并非真的在怒,而且各个的脸上反而挂着紧张之色,好像替那人担心一般。 此时,却见马脸色刹地黑沉起来,双眸更是精光骤射,浑身散着一股极其可怕的煞气。 来,这些年来要劝马与马纵横冰释前嫌的人一直不少。尤其一开始,这些人还有一个不少的阵营,但有机会,就会向马进谏。而这些人中,不少是曾经追随过马纵横,有些则是受过马纵横恩惠或者是崇拜他的。而起初,马对这些人的态度,是能躲则躲。但后来,这些人愈的猖獗,加上司马恂收集了不少情报,并截住了不少往兖州的密信,最终马忍无可忍,再加上司马恂在旁教唆。马最终还是爆了,把这些人一一捉拿,全都处死,并交予司马恂处置。而至此之后,就少有人再敢在马面前提起马纵横,就算提起,也是用‘那人’来称呼。 也正因如此,马这些年多了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多疑! 这下,却看众人纷纷怒叱,却是想要去救那错话的兄弟。那将领也知自己错了话,吓得当场面色煞白,连忙赶出,痛哭涕零地跪下求饶。 “主公~~!你饶了我吧,我适才一时嘴快,这这话都没经大脑,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先下去罢。”马阴沉的神色,再加上那对魔光闪烁的眼睛,吓得那人肝胆欲裂,这下听了,吓得好像疯了一般,连连叩求饶。不一阵,那人连头都磕出了血,但还在磕头不止。 马见了,面色却是愈寒,冷声道:“拖下去!”马话音一落,两个将领连忙赶出,很快一人抓住一条手臂,把那人拖了起来。那人却是怕马不肯罢休,依旧哭着求饶。 一阵后,帐篷再次恢复了安静,不久那两人赶了回来,看马望都不望他们一眼,两人一对神色,遂各自回到席位。 “刘雄!”忽然,马喊了一声。刘雄听话,不由色变,犹豫一阵,见马脸色愈寒,连忙赶出答道:“末将在。” “待会你去取些遣散费,让那人今夜之内便是离开军中。我不想再看到此人了。”马此言一出,众人听了,却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马愿留他一命,已经算是开恩了。 “末将明白了。”刘雄还以为马要他对自己的同袍动手,适才还十分担心,这下听了,不由心头一震,连忙答应下来。 “好了,时间也是不早,诸位先退下歇息。据司马恂传来的消息,短则五日,长则十日之内,必能赶到。到时正是我军一举攻克蓝田,擒下那赵子龙之时!!”马喝声一落,众将领连忙强震精神,纷纷应诺。 翌日,刚是五更时候,马却早早已经起来了,而在他的背后,正有一人打开了一个包裹,很快包裹拆开,俨然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那人赫然正是昨日被马逐出军中的将领。 “很好,你下去罢。”马淡淡而道。这时,那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人,忽然抬起了头,声音很是低沉沙哑,道:“主公,军师那里传来消息,我军的细作,现那庞令明大军的行迹十分可疑,他的军队一直在朝河东的边境靠拢,看似是赶往晋阳,但一旦他忽然南下,杀入河东,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军师特命我前来报与主公,眼下务必心行事。军师已经在加快大军的度赶来,其中辎重三日内能赶到,护送的兵力有八千,紧接一日后,应该又有一万大军能够来到。而因为我军的攻城器械最为贵重,军师亲自押着数千精锐,赶在最后。应该在五到七日之内,便能赶到了。” “嗯?那赤鬼儿形迹可疑?”马闻言,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却咧嘴一笑,想起当年庞德,那一头乱,奇形怪状的样子,不由带着几分鄙夷之色,道:“不过是一介莽夫,不足为虑耳!!” “可此番鄂将军和休公子皆败在此人手上,而且损失惨重,由此可见,此人今非昔比,而且军师!” “哼!!果然是司马家豢养的走狗,对那司马恂的话自然有其上心啊!!”那人话未完,便被马猝然厉声喝住。那人听了,顿是神色一变,连忙道:“主公息怒,我等虽是由司马家培养,但如今竟然投靠了主公,自以主公的号令为先!” “好,竟然如此,你便回去和那司马恂,我马孟起自有分寸,无需凡事都要他来教我如何来做!!”马眼露凶光,浑身更是散出极其可怕的魔气,那人恍然间更好像看到马身后升起了火红的魔气,吓得神色连变,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一阵后,那人带着那颗头颅离开了马的帐篷。马独自留在帐内,不由沉思起来:“虽然那赤脸鬼不足为患,但‘那人’手下有庞士元在幕后调拨。据这庞士元智略惊人,冠绝下,可不容大意,若是那赤脸鬼得了他的计策行事,那可真得心为妙!” 想到这,马不由眼射jing光,命外头的护卫进来,命任双前来听命。不一阵后,任双赶了过来,向马拜礼后,遂是一副恭敬听候吩咐的样子。 “你派两个精细的将领,领一队快骑前往北方并州与河东的边境查探,但若见得有任何大军赶来的迹象来报!!”马神色一沉,厉色而道。任双听了,不由神色一变,连忙问道:“主公的意思,莫非是想正于并州的庞德,会忽然往河东杀回!?” “哼,你倒不必乱了阵脚,此事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并无落实。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心一些是好。”马充满魔性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声而道。任双听了,不由神色一紧,紧接便强震起神色,颔道:“那末将这便下去安排!!” “去罢。”马轻一挥手,任双见状,遂拱手拜礼,退了下去。 却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两过去了。忽然,却有细作来报,赵云率兵撤去,如今蓝田城中是一片混乱,不少百姓竟携家带口,随着赵云的军队一齐撤走。 “什么!?那赵子龙竟然撤军了,并且还带上一干百姓!?”马听罢,双眸霍地瞪大起来,并且心里想道:“好个赵子龙,莫非是得到了我暗中调拨大军过来的消息,因此趁早撤去,以避我军锋芒!?” 马念头一转,这时刘雄立刻大瞪怒目,纵声喊道:“主公,那赵子龙虽是撤去,但却带上百姓,肯定撤去的度不快,不如主公眼下率兵迅追往,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马一听,不由面容一紧,似乎有些犹豫。任双也皱起了眉头,道:“不可,这赵子龙军中有大量的百姓,若是主公追去,正规军队自能保持冷静,可平民百姓却是不同,这些人都是升斗民,从未上过战场,但见有军队追杀过来,肯定会方寸大乱,到时一旦乱起,难免会生践踏事件,这恐怕会死伤不少!!” 任双此言一出,刘雄也不由面色一变,有些犹豫下来。这时,忽然有人喊道:“可一旦这些百姓一乱,肯定也会冲乱那赵云的军部,如此一来,我军不正是有机可乘呼!?更何况这成大事者,本当该断则断,舍取大!!而且退一万步来,就算生践踏事件,这也是生在百姓还有赵云的军部之间,与我等有何干系!!?” 这话音一落,霎时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投了过去。正见那人正是马麾下一员名叫刘力的部将,此人原本就是一伙马贼中的头领,为人冷酷残暴,当年带着他的部下经常四处打家劫舍,杀人无数。不过这刘力却也倒霉,有一回他带着部下刚在外面溜转,却正好遇上马带着他的麾下出去打猎。两波人马遥远互相见到,正好又是在平原之中,刘力的部下见马等人装扮华丽,一看就像达官贵人,竟然胆大包的想要截杀马等人。结果自然可想而知,马仅一人出,便把那些马贼杀得落花流水,刘力更是被马擒去。而马见其有几分骁勇,并且厮杀起来也够凶狠,便收其作为自己的部下。 “哼!!你这是自欺欺人,到时候主公的名声恐怕会一落千丈,就算日后河东落入河东之手,主公恐怕一时间也难以得到河东百姓们的拥戴!!” 第1711章 枪式比拼 刘雄一看刘力这视人为草芥的态度,不由露出几分怒色。 Ww W COM来他和刘力的人生经历奇妙地巧合,可两人虽为贼匪之徒,但刘雄当年的势力远远并非刘力可以比较。而刘雄的为人却也比刘力要仁义许多。因此换一句话来的话,若刘雄当年可谓为‘大贼’的话,刘力不过只是‘贼’罢了。 “刘将军你这话却是奇怪了,这追击赵云的事,不是正由你提出来的吗!?”刘力听罢,神色一冷,对于刘雄他却也不怯,毕竟他当年过的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就是这刘力俨然就是个亡命之徒。 “你这贼!!竟敢如此放肆!!”刘雄一听,顿是大怒,加上他身材庞大,这下一怒起,好像一头巨熊似的。只不过这时,一人喝喊起来,霎时便令刘雄还有刘力都是面色一变,纷纷闭上嘴巴。 “都别吵了!”却听马一声喝罢,浑身更是散出一股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势。这时,任双神容一凝,道:“末将有一计,主公大可率一干精锐骑兵,一路加赶往,然后绕到其军的前头袭击。毕竟那赵云带上百姓,脚程肯定不快,但若主公率一干精锐骑兵赶去,一定能追上彼军,并绕到他的前面。如此一来,主公率兵径直往其军冲杀,自不会误杀百姓,而那赵子龙素来爱惜百姓,定不愿让百姓受伤,唯有强拦,主公便趁机于人丛之内冲突厮杀,一举闯破其军!!” 任双此言一出,马听了,顿是眼射jing光,奋然一声叫好。于是,马立刻火下令,又命刘力以及任双随其同往,刘雄留下把守营地。 很快马点拨完毕,便带着两千余精锐骑兵火地奔往而去。 莫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却看马带着麾下精锐骑兵,从一旁径出口一绕,来到了一处平原之地,此时赵云的大军还未赶到,马策马冲到一旁的高坡上,远远眺望,正见赵云的人马正往赶来,而且数量看上极为庞大,起码有四、五万人。 “好个赵子龙,我看你是疯了,竟带上如此多的百姓!!竟然你不怕这些百姓成为你的累赘,那我自也不客气了!!”马眼光一冷,面色猝是变得有些寒厉起来,转即便向后方的部署喊道:“敌军一时半会还不会来到,尔等下马歇息,先恢复体力,待会准备好厮杀!!” 原来马早有料算,这赵云如今的兵部顶多就是七、八千余众,也就是其他的全都是百姓,带上如此庞大的百姓队伍,在兵家来看,俨然是十分愚蠢而可笑的。马却也不知赵云是料定他不会前来袭击,亦或是在轻视觑他,竟做出这般作茧自缚的事情来! 却,马话音一落,众人立刻纷纷领命,旋即便各是下马歇息起来。而一阵后,马也下了马,却还是留在那高坡之上,死死地盯着正来的大军。 突兀,马的神色却是霍然大变起来,眼睛更是猛然瞪得斗圆,惊呼喊道:“不对,有古怪!!“ 可就在此时,忽然后方猝是响起了一阵杀声,任双、刘力等将顿是神色大变,急往后望去,竟见有一队人马正急奔往杀来。其中为一将,白袍银甲,手提龙胆枪,坐骑夜照玉狮子,赫然正是赵云是也! “马孟起你已中我计也,撤去!!休想伤害蓝田百姓一根汗毛!!”却听赵云声音洪亮,话音一落,顿令马幡然大悟,怒声喝道:“好个赵子龙,竟敢设计来算计我!!!” 马喝罢,霎时浑身爆出一股可怕的魔气,飞快地上了马后,便朝着赵云处冲杀过去。 却看电光火石之间,赵云飞快引兵冲杀而至,赵云更是领头冲突,手中龙胆枪飞搠急挑,马的部下大多都来不及上马,这下被赵云杀得纷纷翻滚而去,毫无还手之力。而这下,马军的战马因无人在骑,霎时慌乱起来,四处奔散,许多人都来不及取回自己的战马。而赵云的麾下见如此大好机会,自然不会怠慢,纷纷各取兵器,犹如虎狼一般,骤往冲杀,马那两千余精锐骑兵,就这一阵,便是死伤数百。 “嗷嗷嗷嗷~~!!赵子龙,你到底还有何手段,都一齐施展出来,今日我和你拼了~~!!”就在赵云率兵突杀,并取得一面倒的胜利之际,突兀一股盛大的魔气犹如惊涛骇浪般卷席而来,正是马驰马杀了过来。 “众人听令,望两边突走,这马孟起我来对付!!”眼看马一脸暴怒之色地杀奔过来,赵云却毫无惧色,嘶声吼道。随着赵云喝声一落,众人对他也都十分信任,立即各往两边奔飞冲起。只有数十人留在来,掩护赵云身后。 时迟那时快,就像是两道雷霆激撞一般,赵云和马这两个犹如命中注定的死敌,霍地激撞一起。却看两人打扮相似,而且都是长得英俊无比,只不过一个气势光明正义,犹如惩恶除奸的神将,另一个则像是放dang不羁,我行我素的魔神。 两人这下交战起来,两股气势都是瞬间迸,不断地盛起膨胀,互相侵蚀,似乎都想把对方给消灭一般。 “来!!”马一声喝下,不过他手中的银龙枪却是早就骤搠飞起,只见那三道枪影,宛若魔龙飞扑而起一般,各张大口,好像要把赵云吞噬入腹一般。马这下驶出的赫然正是潜龙伏波枪法中的‘三龙噬虎’。 三龙齐出,猛虎皆可噬之,何况一介凡人!? 只不过,堂堂龙胆上将的赵云,万中无一,又岂是凡人可比!? “开!”只听赵云一声怒喝,驶出了麒麟烈焰枪法中的‘神麟吐炎’,龙胆枪顿是飞起,枪影顿散,宛若焰火飞喷之势,迎向了马的招式。 却看,两人招式这下猛然击撞一起,却是赵云更胜一筹,马的银龙枪顿被震飞而去。可高傲如马,岂能让自己在死敌面前失了威风,立刻眼射jing光,猛地拧住银龙枪,并躲过赵云搠来的一枪后,骤攻势。 却看,马一枪快刺,这回出枪度极快,枪若化龙,便向赵云咬来。赵云麒麟目骤射jing光,立即挪身便闪,这还别,幸好赵云闪开够快,这后面在看的赵云部下,看得都不禁惊呼大叫起来,有几个还以为赵云已经死了。不过很快,正见马和赵云两人瞬间便是人马分过,而几乎同时,两人皆勒坐下宝马,手中宝枪也是回转搠出,这一幕简直是匪夷所思,两人竟瞬间就回转过来,并出攻势,这若无强的技巧以及反应能力,是绝不可能做出这般动作。 但是很快众人的惊骇就被一声乍响又给拉回了现实。却见马和赵云这下揪在一起,两人各施招式,两人都是更侧重技巧使用的类型,这下厮杀起来,其中有些技巧的精妙,恐怕就连当年曾经威慑下,无需置疑的下第一人吕布恐怕也做不到。至于马纵横,他原本就属于力量型,也是自从与吕布一战后,马纵横才开始着重去开自己的技巧,逐渐开始转型。 当然,无论是马亦或是赵云,他们的力量却都是十分可怕的,只不过他们俩人的技巧性,足以盖过了他们力量方面的才能,甚至可以,这普之下,最会耍枪的恐怕就是眼下这两人了。 “马孟起你也吃我一招!!”蓦然,正听赵云一声吼起,这下终于是转守为攻,主动出击,杀出一招‘麟烈日’,这招式一出,恍然好似看到一尊金色麒麟从烈日中奔飞冲出,气势之庞大,若是换了寻常人,恐怕早就吓得目瞪口呆,未抵挡,恐怕连躲闪却也忘了。 只不过马何许人也,岂会如此轻易被赵云击败,快飞枪挑起,驶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五龙盘岳’,却看五龙一出,如牢牢盘踞山岳之势,赵云那一枪,虽是可怕,但这一下,就像是麒麟撼山,终究无功而返,赵云的龙胆枪刹是荡去。 “哼!!”马冷声一哼,不得不,这感觉实在太迥异了,每一回但若一与赵云厮杀起来,马的脑袋就不禁开始热,浑身热血澎湃,似乎恨不得与赵云大战三百回合,取其性命,一泄这浑身欲要破体而出的躁动!! 因此,这下马一旦得势,没有丝毫怠慢,立刻飞枪再出,施展出了‘龙腾四海’。 须臾,如见惊涛骇浪之际,四龙飞荡,齐齐腾跃,杀向了赵云。 “来!!麒转乾坤~!!”赵云却是早有准备,手中龙胆枪蓦然转动起来,马这招式一与之接触,竟如若泥牛入大海一般,威力顿减,并渐渐被赵云的招式所化。 “可恶!!又是这烦煞人的一招!!”马大怒,急欲抽枪拨出。殊不知赵云陡然枪式加,招式猝变,就在马枪支抽出的瞬间,蓦然正见两道枪影齐齐飞向马,一时难分虚实,杀出的正是‘乾坤斗转’! 马面色骤变,下意识地朝着左边枪影骤搠过去,殊不知击中的竟是虚影,而就在这转眼间,赵云的龙胆枪已然杀至了马身前。马急是挪身闪躲,但已经来不及,赵云一枪便是搠中了马的龙头护肩,并将之轰然击碎。 电光火石之际,这时却看赵云麾下分开的那两队人马,一路正往冲袭,杀得马的部下人仰马翻,死伤愈多。而这一阵阵的惨叫声,也乱了马的心头,令其愈加的狂躁! “赵子龙!!你死定了!!!”马怒声一吼,浑身气势猛然迸起来,猝然正见九条魔龙相势,一齐出现在马的身后。 可就在此时,任双急是策马赶来,喊道:“主公,这赵子龙前来袭击已有一阵,可他的大军却不见加赶来,适才末将前往看了看,现其军队形不整,恐怕这其中有所端倪!!” 任双此言一出,马顿是勃然色变,来他早就有所觉,却是赵云忽然杀来,令他一时忘了此事,这下听任双这般一,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不由惊怒地喝道:“可恶!!我军营地恐怕正受这赵子龙的爪牙袭击,撤!!” 第1712章 怒抗马超 马喝罢,急是拨马,便是撤去。 WwWCOM赵云却也不急于追去,毕竟如今马正急,而且适才他那股狂躁如此盛大,赵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一旦自己缠住,马会不要命地和他搏杀,此正乃穷寇莫追之理。眼看马撤走,其部下也连忙纷纷逃去。刘力见势不妙,急是转马便逃。赵云则是经验十足,待马军渐渐撤开一些后,才率兵猛然掩杀,瞬间又是擒杀了数百人。 却就在马奇袭不成,反遭到了赵云的奇袭,落败而去的同时。另一边,刘雄正于营中帐内等候。忽然竟闻有一队五、六千的兵部杀至。刘雄大惊不已,心想这赵云不是率兵已然撤去,这又哪里来的兵部!?当然,马把把守营地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刘雄,刘雄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赶出帐外,赶紧指挥调拨。只不过就在刘雄还在慌忙准备的时候,那袭击而来的兵部已经飞快地杀奔过来。 “众人听令!!随我闯入敌营,杀他个翻地覆,然后再把其军的辎重给烧了~~!!”却看那领兵的将领赫然正是州泰是也。随着州泰喝声一落,一干将领无不振奋起来,也不怕马军营地内兵力比自军要多,遂是随着州泰一同杀入。很快,却看州泰引兵推开鹿角,撞开栏栅,五、六千人众,犹如有着排山倒海之势,径直杀入了营地之内。马军的人马霎时间慌乱起来,连忙纷纷冲上抵挡,却瞬间就被气势如虹的赵云军杀翻而去。刘雄见状,大怒不已,心头又是慌乱,连忙急引着兵部冲上。不一阵后,却见州泰军势如破竹,可谓是一鼓作气势如虎,杀得马军是节节败退,马军不少兵部更是被冲得溃散。 来刘雄此人虽有武勇,但统率能力却是平平,这下战况正是十万火急,加上刘雄脾性又急,怎知如何是好,这脑子一热,怒喝连连,只顾策马狂奔,杀向敌军。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刘雄杀到,也有不少人马跟随在他身后。只不过州泰以及其所率的兵部这下士气正盛,这犹如是狂潮骇浪,猛扑过来。刘雄这刚是冲上,便被州泰以及他所率的大军瞬间淹没。刘雄在人丛内,更是被杀个措手不及,不一阵战马就被砍死,刘雄也摔落了马下,身负数刀,陷入了险境。而州泰正率大军,也懒得理会刘雄,继续引兵冲突。而随着刘雄赶来的人马,不少是刘雄的麾下,这下眼看刘雄危险,连忙赶去营救。 而这下马军,没了刘雄指挥,更是混乱无措。州泰连忙抓紧机会,一路望着马军的营帐后方杀去,并在不久后引兵纵火烧了起来。而所幸的是,马军不少将领看势头不妙,早前已经率兵搬去了一些,这下众人见得火势一起,更是混乱,纷纷逃散出营地。而在营中,还有不少马军的人马在与州泰混战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州泰率领大军俨然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撤离而去,至于马军的营地,此时正是火势冲,马军不少残部尚且留在附近,见得州泰引兵气焰嚣张地撤去,却都不敢追击。 而此时,却看不远处一彪人马火径奔飞冲出,为那人见得营中大火后,顿是神色勃然大变,一股极其可怕的魔煞之气,更是从他身上犹如山洪迸一般赫然汹涌炸出。 “呜呜嗷嗷嗷嗷~~!!!赵子龙,我与你势不两立啊~~!!!”却自与赵云于蓝田此地开战,马是屡战屡败,少有占据上风,而且赵云更是在这期间娶了他最为疼爱的妹妹,使尽奸计(马自然是如此认为),这下更受如此重挫,马这积蓄的心头之恨,如今爆起来,瞬间就把他逼入了暴走之状!! “主公快看,那好像就是赵子龙的兵部~!!他们尚且未曾撤去!!”这时,刘力似乎察觉到马的异状一般,急声大喝。就在刘力话音一落,马朝咆哮,一拍坐下白麟兽。而白麟兽宛若也感觉到马的不甘、愤恨,如烈火一般在燃烧吞噬着他,那一种感觉,就像是急需一场翻覆地一般的杀戮,来熄灭这一股烈火!! 呜呜~~!! 却听随着白麟兽喝声一落,其硕大的身子瞬间便化作了一道闪雷窜射而去。 “不好!!主公眼下状态诡异,就怕有个万一,我等跟上~~!!”任双见状,连忙大声喊道,随即策马急奔追去。刘力这下却是露出了亢奋而狰狞的笑容,快一拍马,却是最快追上了马。 另一边,正是率兵撤走的州泰,心里正是振奋,想着此番自己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肯定能够一举成名下。 可突兀之际,州泰却是不由神色霍然一变,好像感觉到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正扑涌过来。忽然间,更是有人惊呼起来。 “大伙快看,那好像有人正往我等此处杀来!!” 就在那人话音落下。突兀正听一阵阵吼声响荡。 “大伙听着,主公回来了,快随主公一齐复仇雪恨~~!!” “那些狗贼杀我等兄弟,烧我等的营帐,罪不可赦,杀他娘的~~!!” “这口气可憋死老子了,士可杀不可辱~~!!这些畜生休想完好撤去~~!!” 随着这阵阵吼声响起,这四周马军的残部,霎时间好像有了方向,并且各个都是怨恨骤,遂都纷纷朝着州泰的大军杀奔过去。 “不好!!原本赵将军吩咐我烧了营地便撤去,以防马回到,率残兵复仇还击,可当时我一杀得兴起,竟忘了此事!!马可非寻常之辈,这下了狂地来复仇,那!!”州泰想到这,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甚至不禁瑟瑟抖起来,连忙下令:“众人听令,加撤离,休要被那马追上~~!!” 州泰此言一出,霎时间众人好像都被一股魔性的恐惧给笼罩着,连忙纷纷加快脚程,因此一时间阵型变得混乱起来,不少队伍更是撞在了一起。 “该死,都是我贪功,害了弟兄们!!”州泰似乎此时已经想到这一旦被马追上,会生何等可怕的事情,连忙一震神容,大声喊道:“谁敢与我一齐引兵断后,拦那马!!” 州泰此言一出,在他身边有着足足十数个将领,竟无人敢是答话。 “罢了!!尔等刚才立了功劳,这下自不愿去拼命,我去便是了,尔等率兵撤去!!”州泰喝罢,便是一拨战马,正欲冲去,这时有两人喊了起来,都愿随州泰同去。州泰见了不由神色一震,遂是领着两员将领,快地往队伍后面赶往而去。 “嗷嗷嗷哦~~!!杀杀杀杀杀杀杀~~~!!!!”蓦然,听得连声的喊杀乍响,这浓烈的杀意,更是充荡在地之间。却看马驰马狂飙,度飞快,其麾下人马甚至被马抛开一段很长的距离。 “嘿嘿~~!!杀杀杀杀~~!!”此时,却看刘力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扯声怒喝,策马急冲追向马。与此同时,那些被州泰引兵杀破的马军残部也在纷纷冲往过来,各个都是杀气腾腾的样子。 时迟那时快,州泰刚是赶到队伍之后,并指挥了数百人摆开阵势,准备拦截。可那留下来断后的数百人,都是惧怕马,这下却都是碍于军令,无奈留下,因此众人动作显得懒散缓慢。 “快快加紧行动,那马要杀过来了~~!!”州泰却见马度越来越快,吓得面色连变,急是喊道。 可州泰此言一出,反而令他的部下更是慌乱。这时,见得此状的马,似乎更为饥渴,霎时猛然加,这下度又是快了几分。州泰见是不妙,连忙策马挺刀赶出。 “马孟起你休要放肆,我和你拼了!!”州泰怒声大喝,急是抖数精神。虽然,州泰此下已经定下了拼死的决心,可眼看马杀来,那九条魔龙一齐张牙舞爪,都似十分饥渴的样子,不由怯了三分,整个人更似僵硬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马猛然杀至,州泰竟然还不知反应,马一枪朝着州泰面门就搠,便要一举将其击毙。就在此时,猝然有人赶了过来,并抓着州泰的背后一扯。州泰反应不过来,身体顺势往后一倒。同时,马一枪搠空,正见左边一人杀来,顿是怒目圆瞪。 “鼠辈,尔敢来送死呼~!?”马一声大喝,拧枪飞转,势大力沉,霎时便将那左边杀来的敌人一枪从马上扫飞而去。同时,州泰的战马正与马坐下的白麟兽撞在一起,白麟兽体型庞大,加上这下冲势正猛,州泰霎时连人和马一起被撞翻而去。同时那拽了州泰,救了他一命的将领,眼看情势危急,连忙振作起来,提刀望马砍去。殊不知马手疾眼快,那猿臂犹如蛟龙出洞,猛然抓住了那人砍来的大刀的刀柄处。 “给我滚下马罢!!”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马一声怒吼震聋了耳朵,出一声惨叫,紧接便被马一把提了起来,仓促之下,连忙松了兵器,立刻摔翻落地,又是出一声惨烈的痛叫。却看马瞬间便是杀败了三人,而州泰跌落马后,一阵旋地转后,顾不得疼痛,急是翻身起来,这时却看马正策马杀奔过来。 “他娘的!!这马孟起简直就是妖魔!!”州泰大骂一声,可恐惧已然侵蚀了他的勇气,而此下面对马,他剩下了,只有他作为一军统将的尊严! “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州泰在心里大声喊道,然后咆哮起来,提刀冲向了马。 第1713章 云禄之计 “死开!!!”马扯声怒喝,驰马狂飙起来,就在转眼间,正见马霍然杀到州泰面前,一枪刺开州泰的大刀。Ww W COM州泰身形不稳,顿是向后翻去。而就在马与之人马分过的瞬间,一枪陡转,犹如猛龙回,一口咬住了州泰。州泰惨叫一声,背后正中一枪,却看马这下正是愤怒,力量使得比以往都要强劲,这一枪更把州泰整个人给刺穿了。州泰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随着马的银龙枪抽离而出,州泰也倒在了地上。 而马刺透了州泰后,好像并无丝毫解气,浑身依旧散着极其可怕的魔煞之气,朝着留下那数百人奔杀过去。而那数百人本就畏惧马,眼看看得州泰似乎已被马击毙,更是吓得心头大乱,不少人更是吓得拔腿就逃。 “杀~~!!”马又是扯声一吼,那滔的杀意如直涌苍,倏地撞入了人丛之内。 与此同时,却看那与州泰一起冲出抵挡马的那两个将领,其中一个正是抱起了州泰,眼看州泰还有气息,不由大喜,两人连忙合力把州泰抱上了一匹战马上。紧接其中一个很快也上了马,另外一个则上了另外一匹战马,并大声喊道:“你快送州将军离去。我在后面掩护你!!” 可就在那人话音一落,蓦然杀声乍起,却是马的部署纷纷杀了过来。同时,又见一人度极快,双眸更是闪烁着骇人的精光,咧嘴笑了起来:“嘿嘿嘿~~!!” 却看这人赫然正是刘力。两人见这刘力面相凶戾,便知绝非善类,不由都面色大变。其中并不是与州泰共骑一骑的那员将领,连忙强震神色,策马便是冲起,同时大声喊道:“兄弟,你护送州将军回去,这人我来挡住!!” 另外那人听了,连忙一点头,遂是拨马带着州泰往一旁逃奔去了。 时迟那时快,刘力听着那人口喊着‘州将军’时,不由眼神一亮,想到另一匹马上受伤的敌将很可能就是州泰,自是不理那正赶来的敌将,遂拨马望正逃的那人追去。 “可恶!!你休想追上去!!”眼看刘力拔马转开,那决意留下抵挡刘力的将领,不由大喝一声,也转马拦去。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两人猛地交马,刘力露出一抹充满挑衅的笑容,朝着那人便是连刀骤砍乱劈。却看刘力的力气却也不少,那人不一阵就被刘力连连所伤,最终刘力快刀一砍,更是把那人的头颅生生砍飞起来。 “嘿嘿,味道还算不错。”溅起的血液,有一些洒到了刘力的嘴角边,刘力笑了起来,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后,笑道。 而此时,正听连道凄厉的惨叫声一连迭起,正是马起突击,并把那数百敌人杀得一片混乱,犹如波开浪裂。刘力见了,眼神一亮,看了看那可能带着州泰离去的敌将,又看了看那正是混乱的人丛,很快刘力有了决定,一拍战马,猛然朝着那混乱的人丛奔杀过去! 原来,刘力单纯只是想要杀戮罢了,此下自然朝更多猎物的地方追去。这时,眼看刘力往乱军冲去,马的部下也纷纷随之跟了过去。 凄厉而惨烈的惨叫声中,血肉飞溅,人仰马翻,却看马一路闯突,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却马这连番奔波,并且前不久才和赵云有了一番激烈的厮杀,此下理应气力消耗不少,为何还如此地生猛可怕? 这一问题,恐怕一时是无法回答。但能够肯定的是,这肯定是因为和马如今暴走的状态有着极大的关系。 “嗷嗷嗷嗷~~!!杀杀杀杀杀杀~~!!”又听马连声喊杀起来,那可怕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呼唤一般。须臾,正看马闯破了数百人的队伍,而在他的面前大约百丈之外,赫然正是州泰所带来的大军。 “不好!!那马追来了~~!!” “好可怕的杀气,赶紧逃呐~!!” “州将军呢,他不是率兵去拦这马了么!!?” 霎时,连阵慌乱的喊叫声响了起来。马听了,面色冷厉,立即一拍坐下白麟兽,飞快地追杀过去。 眼看马追杀过来,这五、六千人马却不攻自乱,而此时马的部署也已纷纷追了上来,并把那负责断后的数百人马瞬间杀得溃散。这下,这五、六千人马更是慌乱起来,大多将领都是各顾各地引兵先是逃去,霎时间其军阵型大乱。而待马追上时,俨然已成了乱军。马这时更是魔性大,只顾冲入乱军内杀人。刘力看得眼切,亢奋不已,刚是闯破那数百人马,又是火冲上突杀。而马麾下的人马各个都是怀着强烈的复仇之心,纷纷加紧杀上,肆意屠杀。 却,当日黄昏时候。赵云带着人马,回到空旷无人的蓝田城后,正是等待州泰引兵归来。殊不知,这时忽然有斥候来报,州泰虽然成功烧毁了马的营地,但在他率兵撤走时,正好遇到马归来。马暴怒,了狂似的引兵追击。州泰见马率兵前来复仇,不敢怠慢,遂领几百人马断后,后来却不知消息了。而马与他的麾下,更是大破了州泰的人马,自军人马大乱,各将领自顾率兵逃命,因此来不及逃去的兵部,遭到了马和其麾下的疯狂屠杀,如今还不知死了多少人! “什么!!?”赵云顿是神色勃然大变,内心此时更是充满了愧疚,却是想着当时自己若是再缠住马一阵,或者就不会生如此惨剧。 “夫君且慢,我随你同去!!”这时,却听一阵充满决意的娇喝声响了起来。赵云一听,神色微微一变,转身望去,正见一身穿戎装,头戴银盔,英姿飒爽,颇有巾帼之风的女将,竟赫然正是马云禄也! “不可!!这太危险了!!”赵云想也不想,立刻便是拒绝。 “夫君,当日是我献计与你,我又岂能置身于外!?”马云禄听了,却是神色一凝,眼神坚定地向赵云道。赵云闻言,不由心头一紧,与马云禄对视起来。 原来,当日正是马云禄献计与赵云,才有了今日连番的激战。却两日前,马云禄看出赵云似乎藏有心思,心灵细巧的她,当时州泰也在。马云禄几番试探,很快便从州泰嘴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在外人面前,马云禄自不好去问赵云。后来等州泰离去,马云禄又从赵云口中巧妙地试探出,他有撤军的意思。当时马云禄现后,十分震惊,又表示出,若其军撤去,恐怕蓝田城的百姓会陷入恐慌。赵云见瞒不过去,遂如实告知马云禄,他也有相同的忧虑。马云禄倒是十分聪敏,不久后便想出了一条计策,可以让百姓伪装成大军,先是撤走。而同时他赵云却也引兵先往埋伏准备。但若自己的二哥马果真率兵来追,未免误伤百姓,他大多不会从后袭击,而选择绕往的大军之前,再起突袭。 到时,若是马果如其所料,赵云便率兵前往出击,先杀他个措手不及,让他知难而退。如此一来,百姓便有足够的时间,撤往阳武城,待风头过去,再回来蓝田城也是不迟。赵云听了,大喜不已,同时却又察觉到其中另有妙机,遂想到时自己的兵部大可留在城内,待得知马出兵,便迅兵,杀向其营,毁其营地,烧毁其辎重,以逼得马撤军。如此一来,不但百姓有更充足的时间撤去,自军也能有更为充足的时间去准备战事。当时马云禄听了,却是有些犹豫。赵云也看了出来,遂是问之。马云禄也不隐瞒赵云,直这一旦把事情做绝,就怕马到时会有所爆。赵云闻言,虽也有所忧虑,但却始终认为,在这战场之上,是不能有私情的。马云禄当时听赵云的意思,好像有些责怪自己还是惦记着马这个哥哥,未能分清阵营,不由有些伤心,遂也不再多了。 “看来云禄是下定了决心,再有她前番应该是善意提醒,可我却是误会了她。而且这下赶去,想那马孟起也已经撤去了,倒也不怕。”想到这,赵云不由神色一沉,颔答应的同时,口中却又道:“禄儿带上你去,却也并非不可,但是你可要答应我,不能擅自出动,紧随在我身后!” “好,自然一切听夫君你的。”马云禄闻言,不由嫣然一笑,那不急不躁的模样,好像一早就猜到赵云肯定会答应她似的。 赵云这下心头一定,遂是立刻行动起来。不一阵,赵云便带着马云禄以及一队精骑,前往接应去了。 不久后,却看黄昏日下,这色却显一片血红之色,看上去令人不由有些忐忑和不安。赵云一路引兵正赶,这时正听前方有不少动静,连忙眺眼望去,正见前方有几队残兵正往赶来。赵云一听,立刻神色一震,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飞快地奔往赶去。夜照玉狮子度极快,不一阵便是赶到。那引着残兵的将领,现来人正是赵云,无不神色大变,急是喝住队伍,然后纷纷下马,跪在地上。其中一个,却看连头盔都不见了,披头散,狼狈极了。 赵云眼看自己的兵部,变得如此狼狈的样子,可这些人身上却都不见血迹,恐怕都是临阵退缩,不由神色一恼,怒声喝道:“到底生了何事,给我详细道来!!” 第1714章 狂暴麒麟(上)(1) 赵云喝声一落,犹如惊雷炸开,吓得那几个将领无不变色,那披头散的是个千人将,职位最高,这下更是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末将该死,当时那马好不可怕,先是杀了州将军,又是把断后的数百弟兄的军队闯破,那地都好像被马身上的杀气给激动,那就像是昏地暗,马简直就是杀神降世。 WwW COM而早前州将军又令我等快快撤走。末将那时一见,也乱了分寸,连忙就带着麾下先逃了!” “对啊,的全都是跟着他一起逃的,还请赵将军恕罪~~!!”在那千人将身旁的一个百人将连忙大声喊道。那千人将一听,顿是神色大变,但这下就连身后的兵士也纷纷指责起他。霎时间,他只觉愧疚难当。 “赵将军是我无能,是我胆,你别怪罪弟兄们,我自刎谢罪便是了!!”突然,那千人将猛地拔出腰间宝剑,作势便要割向自己的咽喉。赵云轻叹一声,却是闭起了眼睛,毕竟他的麾下不过只有三个千人将,而这千人将在军中地位不低,并且还要起到标杆的作用,可这人临阵退缩,抛弃自己同袍不顾,这种人正是赵云最是厌恶憎恨的! 可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飞影射来,并把那千人将手中的宝剑震飞。赵云听得‘啪’的一声乍响,立刻想到生了什么事,不由猛地回头,向身后的马云禄喝叱道:“禄儿你这是作甚!?此人临阵退缩,抛弃同袍,正因他的所作所为,不知有多少弟兄因此丧失性命。而这些弟兄都有亲人在日夜盼望他们回去,若是被他们的亲人得知他们死得如此的冤枉,那该有多么的伤心!!此人莫死上一遍,就算千遍万遍,也不可饶恕!!” 正听赵云疾言厉色,神情激动地大喊起来,那些残兵以及那几个百人将听了,无不惭愧万分,有些人甚至流下了后悔的眼泪。那千人将此时更是哭得泣不成声,急要抓起地上的宝剑。 “且慢!!”马云禄虽是一介女流,但此时却不显懦弱,大声娇喝后,遂向赵云厉声问道:“赵将军!我却问你,今日死得人可足乎!?若是此人留下来,能够尽其所能,为他今日犯下的罪过赎罪,岂不为仁义哉!?”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就算他不自刎,日后若按军规处置,他一样难逃一死!!”赵云麒麟目微微一眯,便喝道。赵云原本就是个极有原则的人。 “那也是死于军度之下,总比像一个懦夫般死去要好!!”马云禄厉声震喝。这气势竟不比赵云要弱。众人看了不由诧异不已。不过这下这夫妻两人吵了起来,都是不敢劝。这时,马云禄忽然转向那千人将,道:“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就算日后按照军度,你理当受死,你也是按军度行事,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 而就在马云禄话音刚落,忽然一阵阵惨叫声,从远处传了过来。赵云一听,顿是神色大变,浑身气势更是霎时变得充满了锋芒,急是一拨夜照玉狮子,便是冲了起来!! 眼看赵云忽然冲起,马云禄也不怠慢,快地策马追了上去,随着赵云同来的骑众,也迅地纷纷跟随而去。 不一阵,一路飞快正赶的赵云俨然正见一大片形迹狼狈的残兵,正遭到敌人的袭击,被杀得是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但这些冷酷的敌人似乎不愿就此善罢甘休,疯狂地进行着掩杀,手起屠刀,在惨叫声下,结束了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赵云看得一对麒麟目猛然圆瞪起来,甚至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好像无法相信,竟有如此残忍的军队。而此时,随后赶到的马云禄,看到眼前这般血腥惨烈的景象,不由‘呜’的一声,本这惊呼声便要喊了出来,但她反应也快,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硕大晶亮的眼睛,霎时更有泪光闪动。眼前的景象俨然就如当年那黑罗刹阎行攻破扶风后,追杀他们马家时的情景。想到那不堪回的记忆,马云禄不由更是颤抖起来。 而就在这时,很是恰巧的是,忽然一阵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了起来,于是那些正在肆意屠杀的恶徒,霎时纷纷撤走。 “撒完野了,就想逃去,尔等休想~~!!!”突兀,正听一道吼声震彻地,却见赵云浑身霎时迸出一股可怕的凶煞狂暴之气,一头浑身有着黑色烈焰的麒麟兽,更是赫然显现在赵云身后。 “夫君!!够了!!莫再添两军之间的仇恨了!!”马云禄见得如此的赵云,刹是勃然色变,更是露出了无比惊悚的神容,急声喊道。可赵云这下好像听不见马云禄的话一般,怒吼一声,驰马便是猛冲而起。 “尔等这些丢人的东西,都给我撤回蓝田,这仇我自替众人来报!!”赵云冲起间,更是嘶声怒吼而起。随着赵云的吼声响起,那些几乎个个面露绝望之色的残兵败将,霎时恢复了一些精神,纷纷朝着吼声传来的地方望去,当他们看到狂暴而气势盛大的赵云时,无不激动起来,纷纷高举兵器,呼喊着赵云的名字,为其助威鼓舞。 “赵将军虽是勇悍无双,但他一人前往,无人接应,恐有损伤,尔等追往。”与此同时,马云禄却是在向随赵云而来的那一队骑兵快地吩咐道。其中骑兵队伍中的一员将领,连忙肃色答应后,遂依照马云禄的吩咐,引兵从一旁绕开,快追向赵云。而此时那些残兵之中,不少人因赵云的到来,似乎找回了胆子,这下好似有了莫大的依仗一般,纷纷喝起,皆要随赵云冲往厮杀。 “尔等听好,赵将军适才有令,命尔等撤去,谁但若敢违抗军令,一律按军法处置~~!!”须臾,正见马云禄飞快地赶到了残兵人丛之中,大声喊道。却看人丛四周,各个都是满身血迹,大多人都负了伤,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是狼狈极了。来,也难怪赵云会如此的愤怒,毕竟自赵云统军开始,从无试过有如此凄惨的败绩。 当然,马军那残酷无情地屠杀,也是够绝的!可知自古以来,一般两军对峙,就算占据优势,并且起掩杀的胜利一方,大多都会留有余地,一来是穷寇莫追的道理,以免敌军拼死反扑,二来是因为战争历来死伤巨大,只要但有些许仁义的将领都不会希望赶尽杀绝,增添两军互相之间的仇恨。尤其经过战国那段烽火不休的时期,军队、百姓的人数锐减,后来再到了汉楚争霸,战争又令下的人数再度遭到重创,至此之后,但有战事,互相之间多少都会留有余地。不过人类这种生物,总是善忘的,往往还是会重滔覆辙。 却看赵云这下单枪匹马,竟一人起了追杀。一开始正是撤退的马军还未现过来,不过渐渐地,在后面的人开始看到一人一马在艳红的黄昏光景之下,飞快地追来,而且还携带着极为狂暴骇人的气息。 “快看,那是何人,竟敢单枪匹马来追杀我军!?”马军一个满身是血的将领喊道,却别看他身上血迹斑斑,实则这大多都是沾上了敌人的血液。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莫非他以为是我们家的主公,单凭一己之力,便可杀破、摧毁一支大军耶~!?”就在那将领身旁的另一个将领,立刻脸色一寒,厉声喝道。 “嘿嘿,尔等还别,今日主公可真够神勇的!!那可怕的气势,就像要摧毁整个世间一般,那简直就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不过却别,这连番的奔波追杀,可够费劲的,不过当时众人随着主公,一股血气都涌上来,好像有用不尽的力气似的,眼下若非这号角声响起,我还真的感觉不到这满身的疲惫!” “你可别,这可累得够呛的!还好我等这些将领有战马代步,若是这下让我下马来走,我可走不动。” “哼,快看!那人还在追杀过来,烦煞人也,谁还有力气,带一些兵士将其杀了。” “我可不去,快累死了。” “奶奶的,全都不去,那老子去便是。不定这来的是彼军一员职位不低的将领,待老子取了他的级,换取功劳!!”却听一个身体颇为魁梧的将领大喊起来,话音落罢,立刻囔囔喊了几句,遂是带着他那些精神不振,疲乏不已的部下赶了出来。 时迟那时快,却看那飞快正是赶来的敌人,蓦然好像与落下的那轮血红色的太阳合在了一起,霎时间散出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恐怖气势,恍然间这大地好像幻化成了红土炼狱。 “娘的,好可怕好诡异的感觉!”马这将领咧咧地骂了起来,忽然眼睛猛地瞪起,瞬间整个人好像僵硬住了,那感觉就像是见到了极其可怕的妖物一般,紧接着整个人便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突兀,却见那敌人宛若出自炼狱之地的鬼神一般,那狂暴愤怒的气势,好像要他所见的一切,都摧毁殆尽似的!! “哇~~!!”不知是哪个人,先是惨叫了一声,紧接着那赶出准备扑杀的队伍,霎时宛若惊弓之鸟,飞散而去。倒是那魁梧的将领,竟一人留在了原地。 却非这将领打算要与这可怕的敌人厮杀,而是那敌人的气息就像是锁定了他似的,让他感受到莫大的压力,浑身更是难以动弹。 而这可怕的敌人,赫然正是陷入了狂暴之状的赵云是也! “嗷嗷嗷~~!!杀~~!!!”一声喝吼,犹如麒麟咆哮,恍然间那魁梧的将领更是见到赵云身后的黑炎麒麟兽昂咆哮,那可怕的声势,如撼人灵魂,那感觉就像灵魂遭到了重击一般,加上那魁梧的将领,精神正是衰弱,这下更是被赵云背后显现的那面相势,吓得肝胆俱裂,陡然惨叫一声,遂便摔落马下,不知死活。 与此同时,宛若是洪灾山崩来临一般,那逃去的兵士纷纷惨叫大喊,都喊赵云杀了过来,那些正是撤走的队伍这下一看这些人如此慌张恐惧,那感觉就像是要大祸临头一般,吓得也连忙纷纷逃散而去。 “尔等全都该死!!!”猝然,又听一声怒吼,充满了狂暴的杀意,那些正是逃散的队伍感觉到赵云滔滔的杀意,顿是更觉害怕,连忙加紧逃命。只不过这些人全都是疲惫不堪,加上此时自乱阵脚,又岂能逃得过赵云的追杀?却见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赵云已然撞入了乱军之内,一杆龙胆亮银枪飞快似急舞骤起,此时此刻,在那艳红的斜阳照射之下,宛若化身了一头暴走的黑炎麒麟,只顾在这乱军之中,冲杀强闯,杀伤眼前的一切! ###\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 狂暴麒麟(中) 却听人仰马翻之际,惨叫声响不绝耳,赵云度极快,并且凶猛异常,那可怕、无与伦比的冲势,莫是这区区数千人马,就算是百万大军恐怕也能一闯! 于是,恐惧以及绝望不断地在战场上弥漫,而赵云虽仅有一人,此时此刻,却成了这地唯一的主角! 不知过了多久,色渐暗,眼看黑夜将至,但上还残存着血腥的红彩。 而此时,那数千人却已经缴械投降,任由赵云冲杀,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而赵云已经来回奔杀了数回,死在他龙胆枪下的将领足有七、八个,寻常兵士更是不计其数。当然除此之外,因恐慌而践踏而死者,更是远赵云所杀之人! 可就在此时,地好像一下子就黑了一般,乱军之中,蓦然一股极其危险的气势猛然乍起,那感觉就像是一直伺机等待的猛兽,终于等到了机会,猛扑而出,并露出了獠牙!! 寒光一点,快若霹雳! 赵云麒麟目猛然睁大,急是提枪便搠! 嘭~~!!! 霎时,一道震耳欲聋的爆响震响荡。紧接着,便有一阵癫狂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你~~!!你那臭不可闻的味道,我嗅着便是知道了~~!!!” 昏暗的地之中,却看两道幽光闪烁,隐约之间,赵云好像看到了不知多少条魔龙正腾跃舞动、张牙舞爪的相势。 “马孟起!!”终于,赵云冷酷的脸上有了其他的神色,却非恐惧却非惊慌,而是愤怒!原来那隐藏在昏暗之中的强敌,赫然正是马也! “你给我死来!!”赵云立刻怒声一喝,手舞龙胆枪,倏地便是杀向了马。马扯着嗓子,狂吼一声,是提枪,须臾便迎住了赵云。却看两人猛然厮杀一起,两柄绝世神兵的碰撞而射出的火花,在昏暗之中显得尤为响亮。而此时,听闻马名字响起的马部署,顿是出了阵阵哗然的叫声,不过很快大多人都是振奋起来,连忙都朝着火花不断乍起的地方奔赶而去。 “哼!”这时,忽听一声冷哼响了起来,正是赵云出,与此同时,却看赵云把马遂是一拨,骤是移动起来。原来赵云不欲被人打扰他和马的战斗,遂是转开。而马却似乎早有预料似的,眼看赵云一动,立刻便策马追上。于是两人激斗而迸射的火花,也不断地快移动起来,那一阵阵可怕的乍响,更是惊动地。就在此时,赵云那支骑兵,也杀入了乱军之内,听得那一阵阵可怕的乍响震荡,众人立刻便是猜到赵云就在那里,遂是纷纷策马赶往而去。 却随着夜色降临,地愈是昏暗,却见赵云和马在乱军之内,纵横飞转,两人杀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混乱。而赵云十分聪敏和敏捷,但若马的部下要围杀上来,便立即转马冲到另一个地方,加上眼下色正是昏暗,令马的部下难以反应过来,有时甚至扑空,或者误杀了自军的同袍,有一回甚至扑中了马。而马当时追得正快,一下子就把那些扑来的部下给赫然冲散。 “该死的赵子龙,有种就停下来与我厮杀!!”突兀,正听一声怒吼暴起。而就在马这喝声刚落的瞬间,猝然正见寒光一点,急飚飞过来。正是赵云杀了回来! “这赵子龙什么时候杀回来的!!”马眼睛陡地瞪大,电光火石之间,眼看那点寒光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搠了过来,不由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一倒,并勒住了白麟兽。兔起鹤落之间,却见赵云一枪搠空,同时也勒住了夜照玉狮子。 第1715章 狂暴麒麟(上)(2) “破!!”很快,正听赵云一声喝起,快枪一收,马吓得连忙起身,同时手中银龙枪早就飞了起来。Ww WCOM不过赵云反应赶快,抽枪快震开,旋即朝着马便是乱枪飞搠。马满是不甘地出一声怒吼,突兀之间,不知是谁点起了火光,正好火光照射过来,竟见那被杀得人马齐退的马,浑身竟然爆射出不少鲜血。 “马孟起,你太自大了,如今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赵云一对麒麟目霍地精光闪动,并且散出极其可怕的凶芒。而此时,火光渐渐多了起来,却是马一些将领,在附近的林丛里找了一些硕大的树枝点燃起来照明,并往马此处正飞快地赶来。 “哼!大话别得太早了,别忘了此时你正身陷我的军队之中!!”马冷哼一声,却看他满头都是虚汗,经过连番强烈厮杀和奔波的他,如今已经快是筋疲力尽,适才之所以还能挡住赵云,全凭着他凡的意志和自身的强劲体魄。 “大话的是你!!你的麾下全都疲惫不堪,如今阵型亦乱,又处于夜色之间,难分敌我,不足为虑也~!!!”殊不知马话音一落,赵云便是厉声反驳起来,那一阵阵喝声显得无比的威严而又有几分霸气。马听了,不由心头一恼,这时杀声陡起,却是四周马的部下听不下去,纷纷愤怒朝着赵云冲杀过来。 “我军将领贪功,撤退有误,遭你追杀,败你手下,乃其咎由自取!但马孟起你赶尽杀绝,以人命来泄恨,实在有失道义!!我这边要替那些惨死于你手的弟兄讨个公道!!”却听赵云连声喝起,这得是义正言辞,正义堂堂。原来,就在适才赵云与马厮杀之际,赵云已渐渐恢复了理智,这下俨然犹如一个要替行道的神将一般,策马挺枪,朝着马杀奔过去。 “嘿~!我今日却也够本了,便不再奉陪了!”这时,马忽然咧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竟一拨白麟兽,猝然飞转而去。赵云见了,不由神色一变,似乎全然没想到马竟会不顾颜面地临阵退缩。而就在赵云这一惊的同时,马的部下已然纷纷杀到,围住了赵云。可赵云又是何等人物,岂会这般容易被马这些已经失去体力的兵士围住,立刻快枪拨起,急搠飞扫,将围来的敌兵瞬间被杀翻而去。 “众人都听好喽,谁但若能把这赵云的级带给我,那么我便让他当河东的主人,河东乃钱粮广盛之地,而且人杰地灵,得一河东,胜得半个州地也!!”突兀,一阵喊声响起,却如在无数人身上打入了鸡血一般,马麾下将士,霎时间都变得疯狂起来。 所谓鸟为食死,人为财亡。而得到了河东,不但代表着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更代表着权利、地位,这些哪一点不是当今下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如今,这本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却近在咫尺。而他们只需取下一物,那就是赵子龙的级! “嗷嗷嗷嗷~~!!他娘的,老子拼了~~!!”很快,一道吼声先是应和起来。紧接着,众人纷纷嘶喝咆哮,一下子各个都像是好了眼一般。那诡异的感觉,就像是忽然间现自己陷入了狼群之中! “哼!!只为利也,不过兽耳!!为义而战,方为真英雄!!”赵云一声冷哼后,并厉声呵斥了起来,同时自己也冲入了扑来的人丛之内,起突击。 就在此时,正听在四面八方响起的喊杀声、怒骂声中,忽然有几道激奋的喝声响了起来,赫然正是赵云的那队骑兵杀了过来。 “赵将军,我等来也!!”为的一个将领大声喊道,眼里着精光,却是被赵云适才的那番话所感动,这下就算要他拼命,他也会毫不犹豫。 来这正是大将和雏鸟的区别。话,州泰虽是勇猛,并且也善于调拨,但他历经战事的经验不多,并不具备鼓舞人心的力量。就如似今日那一场匪夷所思的惨败。当时州泰所率的可是胜利之师,而且在兵力、士气的方面都远远占据着上风。可为何州泰以及他的部下却被马几乎以一己之力给杀败呢!? 先,州泰作为统将,那自然是责无旁贷。当时,他的大军都取下了功劳,而当时又处于撤军的状态,这时再要他们去拼命,自是困难。而州泰那时见了,却有些赌气,加上又有几分愧疚的原因,便想着自行领兵去断后了。而州泰临去前,却并无特定命令一人来暂时担当他的位置,这也造成了后来各将领各自顾各的原因。 而当州泰引兵而出,准备好断后后,当时马已将近追杀而至。马一心想要复仇雪耻,怨气冲,杀气腾腾。面对如此的马,州泰未战先怯,州泰如此,更不用他的部下。而但若此时,州泰能保持冷静,并且试图鼓舞士气,合众人之力,与马死战,自不会让马如此轻易闯破他留下断后的人马,自也不会酿成后来的悲剧。 而却看,赵云此时虽置敌人军队之中,并遭到了敌人疯狂的扑杀,他却无乱了阵脚,并且又能身先前卒,凭着他的勇风和意志来激部下的士气,如此大将之风,但凡那州泰能具备几分,眼下或者一切都会不同! “众人听令,随我一同去擒了马孟起!!”却听赵云一声吼起,犹如麒麟之咆哮,恍然之间,赵云那些部下好似看到了一头巨大的火焰麒麟兽冲奔而起,撞翻人潮,正替他们开路! ###\ 第一千七百五十三章 狂暴麒麟(下) “嗷嗷嗷嗷~~!!跟紧赵将军了~~!!谁掉队了,我可不管~~!!”那领兵的将领,这时只觉是热血沸腾,一股脑地思想就是想追随着赵云厮杀,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浑然不惧!! 却看那将领喝罢,便是舞起兵器杀奔起来,他的麾下连忙纷纷追上,各个都是振奋不已,一时间这些人咆哮而起的声音,竟还盖过了马军的声势,同时也把他们的一时高涨的气势给削弱下来! “他娘的!!快挡住那赵子龙,河东之主的位置,是老子的~~!!”时迟那时快,正见马麾下一员将领,引兵急往赵云处截杀过去。 “闪开!!”赵云大喝一声,龙胆枪一起,蓦然间,如见有一头巨大火焰麒麟兽,猛扑而去,撞飞了几人后,很快一口咬住了那喝话的将领。而当幻象退散时,众人看到地俨然正是赵云一枪刺死了那员将领。 眼看赵云如此凶猛骁勇,马部下燃起的斗志,渐渐褪去。反之,赵云的部下士气更盛,霎时奔涌杀来,不一阵便是冲散了人潮。 却看赵云紧接一路冲杀,可谓是所向披靡,杀得乱军是波开浪裂,其麾下人马也是愈战愈勇。不知过了多久,正见赵云赫然突破了乱军,但这一路上,却并无觉马的身影。看来马已然是逃去了。 可就在这时,不知哪里响起了一道弓弦乍响。赵云面色猝变,陡然正见一条硕大的魔龙,以极快的度奔袭而来,并对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这般幻象,赵云麾下的人马不少却都看到了,纷纷惊呼起来。只不过赵云却是丝毫不见慌乱,十分冷静,一枪骤起,迎向了那条可怕的魔龙。 “破!”随着赵云一声落下,其枪如有着退散魔灵的威力,一枪刺去,幻象顿散,并随着一声爆响,正见赵云一枪刺破了一根斜刺里射来的飞矢。 “在那!!”赵云麒麟目光芒一射,心里不由恼怒起来,来马这接连的行举,不但残酷无情,而且越来越是狡诈,眼下连偷袭的事情也做了出来。 可就在赵云抖数精神准备追向马的时候,蓦然正听一阵号角声响荡起来,正是收兵的信号。赵云面色一变,却是已经猜到是马云禄出鸣金收兵的号令。 “罢了!”赵云冷喝一声,遂是一转战马,便往一旁引兵冲去。而马的部下,眼看赵云忽然转回,吓得无不变色,幸好赵云并无冲杀过来,而是选择从一旁绕开撤走,靠近赵云离开方向的那一片人马却怕赵云忽然会杀奔过来,吓得连忙往中间去挤。只不过赵云似乎并无继续厮杀的心思,很快地带着人马撤去了。 当夜,却赵云回到蓝田城时已经是二更时分,如今蓝田城内因为百姓都已撤去,因此死寂无比,犹如一座死城一般。而赵云回到城中,还未来得及下马,忽然听闻有人来报,州泰并无丧命,不过却是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势,如今是命在一悬,行军大夫已经在不久前开始救治了。赵云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几分喜色,前往看望。 不一阵,待赵云赶到敌楼时,正遇见一群将领围着行军大夫问话。而有人见到赵云,连忙喊众人散开。赵云遂是一沉神色,迎了上去。那行军大夫见得赵云赶来,也不敢怠慢,连忙拱手报道:“赵将军,州将军的伤势十分严重,我虽替他止住了血,并敷了金疮药,但他的情况还是不见好转,接下来我会煮一些药汤,来补充他的血气。诶,但盼州将军福大命大,能顺利熬过此劫,我自也会尽力而为,绝不怠慢。” “好!劳烦你了,若是有何需要,尽管向我提出。”赵云看似冷静,实则心里已经乱了几分,毕竟州泰是他的副将,赵云早把他当做是自家兄弟了。 “诶,好吧。那我先下去了。州将军如今正需歇息,若是赵将军想要看望,还是不要带上太多的人。”却看那行军大夫莫约三十多岁出头,但却颇显老成。来,在马纵横的资助下,华旉得偿所愿,开设了专门教人医术的学馆,一开始本是取名为‘回春堂’,但华旉却这名字不合他的脾性,马纵横遂让他做主,殊不知华旉竟然取了个‘鬼门关’的名字。马纵横也不喜欢,华旉却这为医者的,常常救人于鬼门关中,这鬼门关更是每一个医者的战场。因此若是他的学生,能够在这叫‘鬼门关’的学馆中学习本领,日后果真上了战场,也有足够的底气,不会怯场! 马纵横听了,也觉有几分道理,再马纵横给华旉如此大的资助,自然也是另有目的。这一,却不得不马纵横凡的手段了。马纵横利用他前卫的思想,一开始便和华旉好,这但凡入‘鬼门关’的学生,先要和他签订条约才能进这学馆。一开始华旉认为这救人性命,乃是每个医者的职,自是不愿他的学生受到束缚,自然拒绝。不过马纵横很快就服了华旉,并把他拟定的条约展示给华旉看,让华旉一下子就动心了。来马纵横却也慷慨,在条约中,马纵横明文表示,这些学生一切的生活费用,都由他来支付,并且表现出色的学生,更会得到他的录用,这些人一律由华旉安排,或是前往战场,或是奔赴他马纵横各个辖地去当医官。 到这里,却又要马纵横敢于改革创新的志气了。来因为马纵横侧重于商业的展,因此商贾的地位如今在他的辖地之下已经大有提升,有些拥有巨大财富的商贾之家,甚至能和豪门贵族互相媲美。当然对于这些商贾,马纵横也有专门对付的手段。先,马纵横让以王异所管理的本家商行,再暗中钳制住这些大商贾的展,毕竟以王异所管理的本家商行,势力十分地庞大,而且和各大世家大多都有着合作的关系。当然本家商行,又有马纵横作为后盾,虽然马纵横表面里表现出从来都不去插手本家的商行,全权交予王异的姿态,但任谁都不会傻到去挑衅马纵横的威严。而在马纵横辖下的豪门世家也隐隐现到他们豪门的地位,已经遭到了商贾的威胁,自也不会坐以待毙,其中不少具有远大眼光的人,为了博取更大的利益,甚至从合作关系,转变为投靠关系。而那些商贾得知,自然忧心不已,却又怕他们出身卑贱,马纵横会看不起他们。而这时,王异便让人暗中牵头,表示只要他们这些商贾愿意听从她的调度,她却不介意作为他们这些商贾的靠山。马纵横对王异的疼爱、器重,那是人所皆知的,也正因如此,本家的商行得到了许多商贾的暗中投靠,这龙头的地位更是牢固不已。而正因有了王异的支持,这些商贾的地位又是得到了提升,再加上这些年来,马纵横辖下势力之所以能够高展,这些商贾可谓是功不可没,甚至在百姓之中,他们这些商人的地位也有所提高,隐约已经能与世家人分庭抗礼。不过王异却很明白,如今的下还是以豪门世族为贵,因此决不能得罪这些豪门世族,因此也严行那些商贾主动挑衅豪门世族之人,尽量地让两方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 到这里,商贾地位的提升,令其他从事另外职业的人看到了希望,其中就有当大夫的。而华旉因得到马纵横的器重,加上他医术高,近年又在医术上有许多令人叹为观止的创新,因此隐隐有盖过曾经当过太守,又被称为‘医圣’的张机的势头,称为下医者之鳌。而华旉近年来也极力地希望提高大夫的地位。因此,当华旉从条约上看到马纵横愿意设立医官时,自是兴奋不已,遂细问之。马纵横和华旉明,这医官分为三个等级,分别为学徒、扶手、医师。其中能当上医师的都属于长史的级别,享受长史的待遇。而扶手则比医师要低一阶,学徒则比扶手要低一阶。同时每个医师基本配备一个扶手,两个学徒。另外,马纵横又向华旉透露,他准备想要聘请华旉来当这大医师,负责他辖下所有医官。华旉一听,自是大喜不已。不过马纵横也并非没有条件,为了避免这些学生,学有所成后,却不想冒险上战场,因此但凡要升为医师的人,务必要有战场的资历方可提拨。华旉听了,却也明白马纵横的深意,毕竟如今正值乱世,这最需要医者的地方无疑正是战场了。 而最终,华旉也答应下来,而‘鬼门关’开设后,再加上医官的设立,令下不少学医之人纷纷投往,甚至有些未曾接触过医术的,也纷纷投往‘鬼门关’学师,毕竟在‘鬼门关’里学习,不但生活无忧,而且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因此‘鬼门关’开设之后便十分火爆,单单就这招生,就令华旉以及他几个徒儿操碎了心。这些前来学习的人,几乎什么样的人都有,甚至还有不少年过百半的人前来参学,据连屠夫甚至其他地方的通缉要犯山也都来了。当然华旉却也并无觑或者轻贱这些人,一律出题考试。 第1716章 鄂焕献计(1) 而因为这些试题极难,加上华旉选学生十分严格,很快就刷下了一大批一大批的考生。 WwWCOM因此最终能考入‘鬼门关’一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其中也不乏赋异禀的人物,这令华旉简直是欣喜若狂。马纵横眼看华旉虽然每日的十分劳碌,但却乐在其中,就好像找到了人生中新的目标一样,这也令马纵横十分欣慰。 闲话少,却这行军大夫,名叫张康,正是从‘鬼门关’修学而成的高徒,而因这人学习出色,并且品行兼备,加上又有华旉的引荐,因此此番一旦战事结束后,便能晋升为医师。 却张康默默地看了赵云一眼,他也曾与赵云疗过伤,当时有些伤口十分严重,这莫受伤的人,就连看的人都觉得肯定十分地疼。但赵云当时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令张康钦佩不已。再者赵云为人正直和善,对部下都是十分地爱护。想来当初张康只不过是一介人物,只靠贩卖药草为生,像赵云这般人物,他顶多就能听听罢了,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能和赵云接触,并且还能为他疗伤,为其军效力。 这一切都是来源于其恩师以及伟大的马征北栽培啊! 因此,张康也暗暗决定了,要用自己这一生来回报。 不一阵,却看赵云走进了敌楼,而此时州泰正躺在一副架子上昏睡,身子还缠着绷带。赵云看了低叹一声,摇了摇头,心里不由有几分不忍。就在此时,忽然隐约听得一阵微弱的喊声响起。 “是…赵将军…吗?” 赵云听话,顿是神色一变,连忙赶了过去,却见州泰正想起半个身子,但好像却无力支撑。赵云以免州泰伤口裂开,急是快步赶去,然后蹲下,扶起了州泰。州泰一见是赵云,好不激动,一把抓住赵云的手,痛哭便道:“呜呜呜~~!!末将无能,早知如此,末将就不该贪功,若是听赵将军的吩咐,早些撤军,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对了,我带去的弟兄如何了?” 州泰此言一出,赵云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州泰一见,顿是神色大变,好像想到了什么,身子猛地一颤,竟挥拳便往自己的面门砸去。赵云反应却快,一把抓住了州泰的手臂,并且怒喝叫道:“混账东西!!你拿的是主公给的俸禄,并且作为一个军人,你的性命自不由你,要死也得有主公的命令!!” “呜呜呜~~!!我该死呐~~!!”州泰一听,再也忍耐不住,嘶声恸哭起来。来,赵云为何先前眼见那个千人将自刎,却任之由之,眼下却反而阻止州泰呢?这却非因为州泰是赵云的副将,能力比那千人将更好,也与赵云更亲。而是因为,那千人将面对困境,选择了临阵退缩,抛弃了同袍弟兄。而州泰却并没有,他虽然犯了不过饶恕的罪过,但在紧要时刻,他却敢于挺身而出,与强敌拼命,单单这一份勇气,就足以令赵云怜惜了。 好一阵后,却听哭声渐渐地停了下来。赵云安抚了州泰一阵,便是走了出来,却见一道熟悉的倩影就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正是马云禄也。赵云不由低声一叹,令两人进去照顾州泰,然后便走向了马云禄。 却看轻风吹起了马云禄耳边的一缕丝,马云禄默默地望着远方的圆月,然后轻轻地拨了拨她那轻柔的丝。赵云走过来时,她并无回头,但却已经从那熟悉的感觉中察觉出来,轻把身子一转,浅笑道:“今夜月色正好,夫君我等到那边高台上看看吧。” 赵云听了,面色一怔,来州泰受伤后,自己缺了一个得力助手,眼下军中也正需他来指挥布置,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这时,马云禄却走了上来,挽住了赵云的手,笑道:“不用花你很多时间,你也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就权当歇息一阵好了。” 赵云见马云禄神色里甚至露出几分哀求之色,不由心头一揪,遂是点了点头。 少时,赵云和马云禄走到了一旁的高台,却也不知是否马云禄早就安排好了,上面正好无人。马云禄先是走到中央坐了下来,望着上的月亮,月光照射在她那双大眼睛里,焕着绚丽的光芒,不由呐呐喊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正是走来的赵云,听着这词,不由神色微变,听罢,不禁停下了脚步,更是露出一丝惊为人的神色,道:“好词!” “云哥哥,我想家了…”忽然,马云禄低叹了一声,心情复杂地喊道。马云禄此言一出,赵云不由神色又是一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想我扶风的家,当年爹爹虽然常年出征在外,但我一家人相处和睦,爹爹还有几位哥哥都对我疼爱极了。扶风虽然多是荒芜的沙地,但却也有着扶风特有的风情,空气里有着清晰的沙土气息,也不难闻。而且在那里,马儿也快乐极了,因为多是平地,有时候可以一路跑过一一夜,这才是真正的一马平川。当年,我最爱和几个哥哥出去骑马,若是路上但若见有林丛,我等兄妹都会前去打猎。大哥、二哥都是打猎的好手,但我更喜欢跟在大哥的身后,因为一旦我看到那些猎物可怜,向大哥求情的时候,大哥多数都会手下留情。而二哥却不是,他更好胜,一旦猎杀兴起,可不管其他人劝,有一回我见他猎杀了一头幼鹿,痛哭起来。他却和我:这人本就是这世间的主宰,一切生灵都是上赐予我等的恩赐,总有一日,他不但要把他所得到的猎物一一吞入腹内,就连这下他也要给一口吞了!当时,大哥并不在场,而我年纪还,虽然听不懂二哥的话,但却被二哥那可怕的样子吓得大哭不止…” “这事…禄儿你从未和其他人提起?”赵云听罢,轻叹了一声,遂是低声问道。马云禄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不敢,也不想。当时的二哥很是可怕,但之后他就收敛起来了。不过如今我才知道,我是被他骗了。那一份鲸吞下的野心一直都存在二哥的身上。 只不过如今的二哥,行事越来越是冷酷无情,手段残忍,我怕的是他会成为一个暴君,一个比那被称为豺虎之辈的董卓还要令人憎恶的暴君!”马云禄呐呐而道,着着,甚至瑟瑟抖起来。赵云见了,不由坐到了马云禄的身旁,并搂住了马云禄的肩膀,并让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肩上,柔声安抚起来。 却数日后,赵云整顿后残部后,率兵遂是撤出了蓝田城。而另一边,马却也得到了司马恂派来的补给,正往蓝田城赶来的途中,听闻斥候来报,赵云率兵撤去了,不由大怒,遂是引兵追往而去。 话就在马追击着赵云的同时,另一边在并州晋阳城内。却夏侯渊日前奇袭黄忠军营地的计策以失败告终。夏侯渊折损了不少的兵部,反之黄忠军得到了臧霸带来的援兵作为补充,如今兵力更盛。夏侯渊自是不敢轻举妄动,遂是加强防备,这段日子,他更是亲自到城门上指挥,以防黄忠来袭。 不过令夏侯渊有些诧异的是,黄忠却并无急于前来攻打,反而趁机整顿兵部,并且让其麾下兵部歇息休养,这连日来又把营地推进了五、六里,如今距离晋阳城也不过十数里的距离,大有反客为主的态势。 而这日,负责调拨羌胡以及匈奴人的杜袭和胡遵终于传来了消息,两人各率一路兵马,如今正是两路齐进,互相接应,理应明日便能赶到晋阳。 “夏侯将军,杜、胡两人不久将至,未免万一,不如明日让末将前往迎接。”却看晋阳大殿之内,乐进面色沉凝,拱手正是请命。夏侯渊听了,却是虎眸一眯。这时,鄂焕奋然而出,大声喊道:“夏侯将军,末将有一计,或许可用!” “哦?你有何计策,不妨来一听。”夏侯渊听了,不由露出几分好奇之色,扶须而道。鄂焕听了,神色一沉,道:“那黄忠老贼素来谨慎,近日来他看似按兵不动,实则却不断地把营地移向我晋阳城附近,大有反客为主的意图。这正明,老贼头一直都在等待着机会,而或许正是他听闻我军援兵将至,故而有所顾忌,不敢轻易举动。竟是如此,夏侯将军何不将计就计,这般这般…” 鄂焕此计一出,不由让两边的曹军将领纷纷色变。乐进神色一肃,倒也露出了几分欣赏之色。夏侯渊闻言,却是沉吟起来,呐呐而道:“可老贼奸诈,身边又有那程昱辅佐,就怕这回又不能成功奇袭得手!” 殊不知就在夏侯渊话音一落,鄂焕双眸陡是骤射jing光,并厉声喝问道:“所谓越挫越勇,大丈夫本当百折不饶,不知夏侯将军可惧老贼耶!?”鄂焕此言一出,顿是惹怒了夏侯渊的部下,众人立刻纷纷喝叱怒骂起来。 ###\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 羌胡、匈奴援军 “放肆!!” “好个山村野夫,竟敢如此嚣张!!” “哼!!倒是不知当日是谁不敌那老贼头,浪费了大好良机!!我看将军还是太仁慈了,对付这些不知高地厚的野人,就该要强硬一些,让他知道厉害!!” 而就在众人怒骂间,夏侯渊却是笑了起来,不紧不慢道:“呵呵,有些意思。” 却看夏侯渊虎眸骤射jing光,颇是可怕,整个人就像是一头盯着猎物的猛虎,而鄂焕倒也不惧,与夏侯渊对视起来。 猝然,却见夏侯渊神色变得冷厉肃穆起来,道:“鄂焕儿,此番你但若再有错失,又当如何!?” “鄂某愿立军令状,若再有错失,提头来见!!”鄂焕闻言,不假思索地便是拱手震声喝道。却听鄂焕喝声洪亮,霎时震得整个大殿都似乎在摇晃起来。夏侯渊听了,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竟然你有如此决心,我便再信你一回!!” 夏侯渊笑罢,遂是一凝神色,迅地依照鄂焕的计策,向其麾下部将号施令起来。 却,就在夏侯渊调拨的同时,在黄忠军营地的大帐之内,正听一阵阵囔囔的吼声响荡不绝。 “啊啊啊~~!!这多好几了,黄将军为何还不下令!?晋阳城近在眼前,但若黄将军亲自率军攻取,我等将领必能齐心协力,无需数日,便可将之取下了!!”正见臧霸瞪大了眼,扯着嗓子嘶声大吼而道。黄忠听了,却是扶须不语。这时,黄叙一沉色,向臧霸道:“臧将军稍安勿躁,军中行动,大多由我爹爹和先生决定。两位都是精明缜密之人,他们如此做,必有他们的道理。不知先生到底是有何思量,学生愿洗耳恭听。” 却看黄叙着着,便转向了程昱,并向程昱拱手一拜。程昱见了,呵呵一笑,道:“你这子,倒是狡猾,见你爹爹不,便来问我了。不过你却也猜对了。我军如此,自然是有道理。” “程大人这到底是为何!?你快呐,可快憋死我了。”臧霸一听,急便转向程昱疾声喊道。程昱闻言,却先向黄忠望了过去,眼看黄忠暗暗地点了头,这才转了回来,肃色向臧霸谓道:“如此,我也不瞒臧将军你了。不久前,我军有细作现,在北方竟有羌胡和匈奴的人马正往晋阳赶来,而且人多势众,足足有数万之众。而这些异族人出了名的骁勇善战,我军若不做好准备,养精蓄锐,但若日后一旦与这些异族人厮杀起来,恐怕会陷入苦战!” “竟有此事!?”臧霸一听,顿是吓得勃然色变,一拍几子,急是站了起来。黄忠这时一皱眉头,伸手示意臧霸坐下,同时口中道:“别大惊怪,区区异族鼠民,何足为虑!?而且老夫和先生早已有了思量!!” “爹爹莫已有了计策!?”黄叙一听,不由露出几分惊喜之色,震色问道。黄忠闻言,面色一敛,神色表现得十分平静,风淡云轻的态度,更是给人莫大的信心,颔道:“那自然是了。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夫和先生都认为以那夏侯妙才的性子,他大多不会让那些羌胡和匈奴人轻易入城。也正因如此,我近日来,一边让麾下将士歇息,一边却又暗暗把营地推前,往晋阳靠近。这一旦羌胡、匈奴那些鼠贼来到,却遭夏侯渊拒绝入城,自是大丧士气,就待这些异族人不得不在城外立营扎据时,我军再突袭,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黄忠此言一出,黄叙不由眼射jing光,振奋而道:“好计!” 臧霸也很快醒悟过来,大喜不已,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如此高明的计策,黄将军你理当早与我等众人明,也休教我等纠结了这么多!” “哼,就凭你这急躁的性子,若与你,难免会走漏风声。好了,眼下你也知道了计策,那就休要再给老夫耍你那些急性子了!”黄忠面容肃厉,疾言厉色地喝叱而道。臧霸可不敢觑黄忠,连忙低头,呐呐称诺。 这时,黄叙忽然震色问道:“却不知那些异族鼠贼何时会到,若是有消息传来,我等也好尽快准备一二。” 而恰巧的是,正好就在黄叙话音一落,忽然有细作传来密信。少时,却看黄忠接过密信,遂便拆开来看,很快黄忠看完了这信中内容,不由露出了几分喜色,道:“好,真可谓助我也,那些异族鼠贼明日将到晋阳北门,一切正如老夫与程先生所料。如今就看我等如何调拨布置了!” 黄忠此言一落,臧霸还有黄叙以及一直坐在一边少有做声的蒋奇都赶了出来,纷纷向黄忠请命。黄忠神色一沉,遂望向了程昱。程昱笑道:“竟然诸位皆有立功之心,这自是好事。如此,还请臧将军明日先整顿三千精锐,随时等候调拨,一旦号令一落立刻出兵,然后如此如此。另外黄叙、蒋奇你俩也率两千轻骑,作为奇兵先往出,取东北径,一路向北,然后再转入晋阳北门附近的七波山里面埋伏。但若见得臧将军兵马杀往来时,立刻率兵出击,两路夹攻,杀彼军一个翻地覆!!” 却看程昱着着,也变得是激情四射,颇为振奋热血的样子。众人听了,纷纷叫好。这时,黄叙却忽然望向了唯一没有任何反应,显得威武而又孤独的黄忠,道:“爹爹你此番不领兵耶!?” 黄忠听话,下意识地望了程昱一眼,而程昱也似乎与黄忠心有灵犀一般,扭头望了过来。两人眼神一对,便已互通了心意。黄忠一点头,道:“老夫多番出战,却也倦了,这回便留在营中把守,让你等有更多的立功机会。还望你等可别辜负了老夫的期盼!!” 黄忠此言一出,臧霸和蒋奇都是为之一震,立刻嘶声承诺,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黄叙也是神容一肃,拱手喝道:“爹爹放心,孩儿定当好好努力,不丢我黄家的威名!!” “好,你等且都下去准备。不过,在这里可要再提醒你等一句,那夏侯狗贼绝非泛泛之辈,更是曹军之中数一数二的大将,而且此人十分精明狡猾,决不能让他抓住任何的机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却看黄忠肃色交代,神容更是有着罕有的严厉之色。臧霸、黄叙、蒋奇三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很快,黄叙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站起推开几子后,便走了出来,沉色拱手答道:“爹爹放心,孩儿定会倍加心,绝不会被那夏侯狗贼有任何机会!” 而就在黄叙走出的同时,臧霸和蒋奇也赶了出来,拱手附和道:“末将二人定也会心行事,扬我军威风,教敌人知道我军的厉害!!” “嗯!”黄忠听话,只重重地应了一声,然后一甩手,示意他们三人退下。一阵后,帐中便只剩下了黄忠和程昱两人。黄忠眼眸微微一眯,顿有两道精光闪过,向程昱问道:“先生你故意不点老夫,意在要把老夫留在营中,莫非你是怕那夏侯狗贼,又好似上一回那般,来个出其不意,袭击我军营地?” “呵呵,果然是瞒不过老将军。正是如此,如黄将军所,这夏侯狗贼是曹军中难得具备大将之才的大人物,与此人对弈,可丝毫不能大意。”程昱到最后,神色变得不由有些冷厉。黄忠听了,却也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道:“那却也是。只不过让那三人出战,老夫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第1717章 鄂焕献计(2) “有关这点黄将军倒也不必操心。 WwWCOM臧将军虽然有时候会有些鲁莽,但他作风凶猛勇悍,一旦厮杀起来,便是勇往直前,毫不惧死。如此人物,往往能够激麾下将士的士气和斗志。因此只要不是陷入特别危险的绝境,想必臧将军也能力挽狂澜。当然,未免万一,我特别命叙儿和蒋奇作为奇兵,除了奇袭的意图外,还有接应臧将军的用意,以保万无一失!”程昱疾言肃色地把自己的用心一一和黄忠分析起来。黄忠听了,不由神色一震,对于程昱也是十分地信任,遂无怀疑,颔道:“好吧,那老夫此番便留在军中,与先生一同坐镇营地。” 于此,一夜就此过去了。却翌日,正好是晌午时分,晋阳城北门之外,大约十数里处,正见沙尘大作,人马嚷声盖动地,这乍眼一看,如有千军万马般的雄壮,而且这队伍极长,延绵数里! 原来这不久前,这羌胡人和匈奴人的队伍本是一左一右,后来正好一前一后接在了一起。这在牵头的两万人部队乃是羌胡人,后面的一万人马则是匈奴的军队。 “哼!!杜将军,我等匈奴人曾经称霸下,我匈奴的铁骑更是威震四方,当年各个强国但闻我匈奴铁骑都如闻虎色变,无不都是讨好献媚,若是国,我匈奴铁骑倒也懒得与之多半句,踏平便是!!因此下人都我匈奴人是猛虎,无不惧怕!!如今我匈奴人虽是没落了,不如以往强盛,但还没沦落到要跟在胡狗的屁股后面!!”却看在后面的那一万人马内,一个身穿兽皮大衣,一头长扎成许多一条条辫子,并且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汉嘶声吼道。此人喝声一落,在他身后的人立即纷纷附和起来,有些更是高举兵器,各个显得是凶神恶煞。 “哼!都给我保持好阵型,谁胆敢胡来,擅自行动,休怪杜某不客气!!”却看率领着这些匈奴人的将领,赫然竟是个汉人,正是夏侯渊麾下部将杜袭是也。 只听杜袭话音一落,倒是有几分威胁力,毕竟当年杜袭曾随夏侯渊一同征伐过匈奴的军队,有一回杜袭曾率精骑,以骑射追击,杀了匈奴不少的人马。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看羌胡的军队却也由一个汉人在率领,那汉人身材巨大,手提双锤,一脸横肉,看上去的凶恶,正是夏侯渊麾下的胡遵是也。 “哈哈哈,羌胡的弟兄们,加紧一些,我等快到晋阳城了。到时候我定好好招待大伙,一尽地主之谊!!”却听胡遵纵声大笑,倒是显得颇为豪气。一众羌胡人听了,无不大喜,纷纷笑应答下,似乎对胡遵很是信任。来,羌胡人历来崇拜强者,胡遵当初去他们的部落时,可是凭着真本领得到了羌胡人的敬重。而胡遵为人虽然愚钝,但却性子豪爽,也正因如此,赢得了羌胡人的信任。毕竟历来汉人善于用谋,羌胡人不知吃过了多少次亏。因此在羌胡人一直认为汉人极为狡猾,不可深交。可反看胡遵性子豪爽率直,话也是一副推心置腹,毫不隐瞒的样子,加上他武力过人,长得又是生猛,自得羌胡人的喜欢。 ###\ 第一千七百五十六章 怒战如涛 到这里,却不得不夏侯渊的眼光可怕了。当初夏侯渊要把胡遵派去时,大多人都是持反对的态度,认为胡遵为人愚钝,这去了恐怕有失大汉的威风。倒是夏侯渊力排众议,决意让胡遵前往。而最终胡遵果然没让夏侯渊失望,还带来了如此多的军队! 当然,羌胡之所以愿意出兵,胡遵占据的作用其实很少,充其量的不过是个穿针引线的作用。最重要的还是如今掌控着大汉朝廷的曹操对他们羌胡的态度转变。再加上羌胡人屡被夏侯渊重挫,对夏侯渊是又敬又畏,也是有心讨好夏侯渊。 且看胡遵引兵一路快赶,好一阵后,正见远方渐渐显现出晋阳城那雄伟的景象。胡遵不由大喜,正是振奋。这时,却有一个羌胡将领狐疑地赶了上来,喊道:“胡将军,我等不惜千里迢迢地远途而来,可夏侯将军不亲自前来也罢,可为何连部下也不派来迎接。你等汉人不是素来最讲究礼数,此番这在礼数上,恐怕是不过去了。” 胡遵听话,立刻回头,一瞪眼睛,喊道:“你别急!!据这些日子,我家将军与那黄忠老贼一直处于激战。此下恐怕是战事紧急,否则以我家将军谨慎细密,肯定不会犯这般低级的错误!!”却看胡遵得信誓旦旦的样子,那胡人将领听了,不由是信了下来,颔道:“胡将军得是理,那么我这便吩咐下去,教众人减缓度,以提备敌人来袭,随时做好厮杀的准备!” “哦,对!就该如此!!”胡遵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几分醒悟之色,囔囔喊道。那胡人将领,遂是一点头,便拨马回到队伍,快地调拨起来。 随即又是过了好一阵时间,却看前面的羌胡军忽然慢了下来,因此在后面跟着的匈奴人显得暴躁不已,若非杜袭压住,恐怕早就冲了上来。 “他娘的,前面的那些胡狗到底是在作甚,这慢吞吞地,何时才能赶到晋阳,我等弟兄们连日赶路,早就累了~!!” “得对!!杜将军,想必你也是累了,那些胡狗故意拖延,实在可恨,按道理可不过去吧!!” 却听又是连阵骂声响了起来,这时在羌胡军队伍后面的羌胡将士也忍不住了,朝着后面的匈奴人骂了起来。 “匈奴的屠夫,别太嚣张了,我等的兵力可比你等多上一倍,待会惹得我等的统将不喜,他们一声令下,我等羌胡的弟兄不用一阵便灭了你们!!” “嘿!这话得好,老子早就看不顺眼这些匈奴人,待会若是号令一下,你等可都别抢,让老子第一个上,杀他几条匈奴狗!!” 羌胡人这下一骂起,匈奴人那边立刻不愿意了,也纷纷破口大骂。杜袭见状,不由暗叫不好,连忙冲前一段路后,然后快拨马转了过来,拦住了匈奴人马前面,大声喝道:“都别吵了!!匈奴的人马听令,先是原地歇息,待羌胡人走远了,我等再是行军,你等不是囔囔着累嘛,这下正好给尔等歇息!!” 杜袭此言一出,不少匈奴人的将领却不愿意,各个露出一副不愿善罢甘休的姿态。杜袭见状,不由大怒,这才暂时镇住了匈奴人,并且又命麾下一员将领到胡遵处询问。 少时,却看匈奴人的部队停了下来,并开始歇息。另一边,羌胡人的部队却还在缓慢前进。匈奴人看得可笑,又是囔囔嘲笑起来。杜袭见了,暗暗恼怒不已,想着这些匈奴桀骜难驯,心里不免有了几分忧虑。 另一边,羌胡人本就憋着火,听背后的匈奴人又在嘲笑起来,不由恼恨不已,不过眼下两军正处于联盟关系,却也不好作,遂是忍着前进。 就在此时,突兀听得杀声乍起,猝然间有一部人马火从一旁奔袭而出,赫然正是臧霸的人马。 “尔等异族鼠贼,可识得我臧霸否~!!”却看臧霸一脸凶神恶煞,怒目圆瞪,再加上他身形彪悍,手舞着一杆獒狮狼牙棒,好生威武可怕。眼看臧霸引兵杀出,胡遵不由面色一紧,连忙大喝道:“众人听令,准备厮杀!!” “哼,身为汉人,竟向异族鼠贼求援,简直是有损我汉人的威风。纳命来罢!!”却听臧霸一声冷哼后,立是手提獒狮狼牙棒纵马朝着胡遵杀奔而去。胡遵见状,不由一恼,大喝一声后,也是手提双锤杀向臧霸。此时,眼看胡遵杀出,一干羌胡将领也各提兵器纷纷冲上接应。电光火石之间,却见臧霸和胡遵猛然交接。只见臧霸拧起獒狮狼牙棒,朝着胡遵面门便是猛砸。胡遵怒喝一声,提起双锤挡去。须臾,只听‘嘭’的一声爆响,那可怕的震荡声,令那些杀上来的羌胡将领都是为之心头一荡,转即好像都亢奋起来,纷纷高呼嘶喊。 与此同时,杜袭听闻前方杀声猝起,便猜到定是有敌兵前来偷袭,连忙强震神色,正要喝令。这时,猝然正听身后的七波山里,猝是响起了杀声,竟也有敌兵来袭。 “可恶!!看来那黄忠老贼是早有准备,可是以夏侯将军的缜密,岂会没有防备!?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把敌人击退再!!”杜袭脑念电转,想罢,遂是强震神容,大声喊起:“匈奴所部听令,准备好应战。” 杜袭话音一落,却不料匈奴人适才一时松懈,竟不少人还偷偷地卸了甲在歇息,这下见突变连连,后面又有敌兵来袭,霎时慌乱起来,部队不攻先乱,气得杜袭连声怒喝,急是调拨起来。 “嗷嗷嗷嗷~~!!!杀杀杀杀~~~!!!”与此同时,却听臧霸出阵阵炸般的怒吼,手舞着獒狮狼牙棒,把胡遵杀得是节节败退。胡遵虽是力气过人,但对上臧霸,却非他的对手,这下显得是狼狈不已。眼看臧霸如此生猛,一干羌胡将领也不敢怠慢,连忙冲上来援,却被臧霸瞬间打落一个,其他人吓得纷纷色变。胡遵则是趁机恢复过来,然后奋起又朝臧霸杀起。与此同时,臧霸的麾下将士纷纷冲杀来到,臧霸不由振奋起来,拧起獒狮狼牙棒猛突袭,胡遵急拦不住。霎时,正见臧霸闯入了人丛之内,恍然间那些羌胡将士更是看到一头皮毛金黄,体型巨大的獒狮凶兽正张牙舞爪地闯了过来,无不面露骇色。 “这人好生可怕!!” “他娘的,我就不信这人还能闯破我等羌胡大军!!” “快冲上拦住,休要再给此人在我军撒野!!” 却听一道道喝声响起,却也有不少人奋起前来,与臧霸拼杀。于是,一时间臧霸被涌上来的羌胡人拦住,正陷入人丛内混杀起来。 另一边,正见黄叙和蒋奇带着人马从七波山上轰然杀了下来,那气势如同山崩洪迸,好不可怕。杜袭见匈奴人的队伍尚且正乱,心头一急,是先引麾下数百骑兵赶到左翼,然后迅地摆开阵型。 “众人听令,准备!!”随着杜袭喝声一落,却看那数百骑兵立刻纷纷搭弓上箭。而另一边,无独有巧,正见黄叙在前正冲的人马内,也见一干骑兵纷纷拽弓上箭正在瞄准。 兔起鹤落之际,却看黄叙引兵迅地靠近,而当黄叙和杜袭都现对方在以弓箭瞄准自己,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都快地下达了号令。 “射~~!!!” 随着两人喝声落下,霎时正见两边飞矢骤起,纷纷击撞在一起,出阵阵啪啪爆响。而就在两军飞矢交接之际,黄叙和杜袭两人都是生猛,竟冒着箭雨飞马突起。 “嗷嗷嗷~~!!黄家儿,看箭!!”却听杜袭出一阵嘶吼,同时猛拽弓弦,朝着黄叙面门猛。霎时,只见一道飞影骤射而出,准确无误地朝着黄叙飚飞射去。而黄叙此时正手提长枪飞快地拨打急挑。突兀间,正听一道可怕的破空震响,幸好黄叙眼疾手快,快把挪身一闪,正好闪过。同时,黄叙眼睛精光骤射,连拍战马,火逼近了杜袭。杜袭眼看黄叙躲过,并且加杀来,暗恼不已,大喝一声,弃了手中宝弓,拔刀便向黄叙杀奔而去。眼看自军的将领都已冲出,两方的将士连忙纷纷停住了射箭。时迟那时快,却看黄叙和杜袭猝是交接一起,两人迅各舞兵器,奋起搏杀,斗得好不激烈。同时,两方将士也开始纷纷杀奔上来。不一阵,两军人马交接,黄叙带来的兵力更多,霎时占据了上风。杜袭无奈,只好引兵且战且退。就在此时,匈奴人却也顾不得整顿,纷纷杀往过来接应。 却,就在此处斗得正紧的同时,另一边在晋阳城上,夏侯渊却不紧不慢地在眺望着。而此时,他正刚好听完前线回报的斥候传来的消息,并令其退了下去。 “夏侯将军,眼下杜、胡两人那里战事正紧,而且那些匈奴、羌胡等异族人素来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我看我等还是派援兵前往接应是好。”在夏侯渊身旁的乐进,正是急声劝道。 夏侯渊听了,却是一笑,道:“不!那程昱和黄忠老贼都是十分精明谨慎之人,若我所料无误,此时在晋阳城的四周肯定都有细作打探,留意我军一举一动。而且据适才斥候所报,那黄忠老贼,此番并无引兵作战。也就是,老贼头肯定是留在营地坐镇。” ###\ 第一千七百五十七章 夏侯料敌 “如此一来,那鄂焕儿此时正往其军营地偷袭的事情,黄、程这两人恐怕已经得知了。哼哼,想必你也很清楚,以这两人的实力,鄂焕儿恐怕难以应付。”夏侯渊虎眸生光,悠悠罢,乐进顿是醒悟过来,震色道:“那以夏侯将军的意思,莫非是要往那鄂焕儿处救援!” “正是!早前我已经下令,命各部人马准备,你这便赶往指挥,带到东门,随我一同前往救援!!”夏侯渊一听,猛地神色奋起,疾声喝道。乐进闻言,立刻震色答应。 却,另一边鄂焕率领数千人马,此时正往黄忠军营地火杀往而去。殊不知待鄂焕带来黄忠军营地数里外时,却见其军营地不见丝毫紊乱,反而静得有些诡异。 鄂焕见了,不由勒住战马,皱起了眉头。这时,鄂焕麾下一个部将喊了过来,问道:“鄂将军,敌军不见动静,我军该是若何!?” “哼!我竟下了军令状,此时自然不会临阵退缩,传我号令,诸军加冲往,不过却都要暗中做好提备,以免敌人猝反扑。”鄂焕疾言厉色地喝道。那人一听,马上强震起神色,道:“末将领命!” 罢,那人便拨马,赶回队伍之内,快地传达鄂焕的号令。不一阵,正见鄂焕引兵加冲起,而黄忠军的营地依旧毫无动静。 却看,此时黄忠营地内,却是早就埋伏好一干弓弩手,在前面长枪兵在两旁伺机,黄忠以及一干骑兵则在营内中央等候。 “报!黄将军,那引兵杀来的敌将正是那鄂焕,此时彼军正是加杀奔过来!”这时,正见一人策马飞奔赶来,向黄忠报道。黄忠听了,眼神猝射jing光,道:“很好,这鄂焕儿是一强敌,但愿此番能把此人擒住,以免日后成为我军的心腹之敌。” 黄忠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将领立刻纷纷震起神色应和起来。 不久后,却看鄂焕军尚未赶来,其派出来探的斥候先到,黄忠却是早有准备,在营外布下了数十快骑戒备。那数十快骑眼看敌方来探,立刻纷纷拨马冲去,绕过了营前由鹿角、栏栅的防御地带,眼看那些斥候冲来,纷纷拽弓便射。鄂焕所派的那些斥候,却是一下子反应不及,接连被射落下马,出阵阵惨叫。而黄忠这些精锐,各个都是箭艺精准,就这一阵间,便把所有人都射翻落马。 不久后,却看鄂焕率兵渐渐地逼近,此时鄂焕还不见斥候回报,不由心疑起来,遂是下令减缓度。可是曹军不少将领,却是以为鄂焕胆怯,不敢突进,竟都不听号令,依旧率兵加赶进。很快,鄂焕现了异状,遂便醒悟过来,可是此下大战在即,若是和曹军的这些将领吵起,被敌人觉,很可能敌人便会忽然杀出来袭。鄂焕无奈之下,只好急扭头,令其麾下一员心腹将领先是统领军队,自己则猛然加奔飞起来,前往探望。 却鄂焕忽然加,度颇快,在营前戒备的那数十善射骑兵,很快便现了鄂焕正往冲来,不由大喜,纷纷前往拦截。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鄂焕不断地加冲起,而那数十骑兵也迅地迎了过去。突兀,只听连道弓弦乍响,连连迭起,转眼便见数十根飞矢纷纷朝着鄂焕射了过去。 “原来是尔等这些鼠辈杀了我的斥候!!”鄂焕见状,不由大怒,是加冲上,并挥舞起血牙戟,把射来的飞矢一一砍破击碎。随着连道啪啪骤响荡起,正见鄂焕度极快,猝是与一人交马,快戟一劈,便把那人劈开两半,紧接着鄂焕又是冲起,刺死一人。这时,又有飞矢来袭,鄂焕提戟拨开,却不想与这些人继续纠缠快拨马而去。 第1718章 鄂焕献计(3) “这营中肯定有诡!!”同时,鄂焕心中更是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WwW COM一阵后,黄忠听闻鄂焕亲自来探,杀了两人后,便很快就离去了。黄忠听了,不由有些可惜,心想但知这鄂焕竟会冒险前来,自己便该在前面准备,不定能奇袭成功,先擒鄂焕。不过眼下竟然鄂焕已经离去,黄忠也很快平息了心头的躁动。 另一边,此时鄂焕也赶回了自己的队伍之前,怒目圆瞪,大声便喝:“给我听好,敌军营地肯定有诡,众人不可冒进!!” 鄂焕此言一出,这正是急进的军队方才刹地停了下来,一干曹将军将领不由面面相觑,这下见鄂焕如此严肃认真的样子,都不敢有所怀疑。 不过正好这时,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其中引兵的将领,急向鄂焕喊道:“鄂将军不必多虑!!夏侯将军早有预料,此时他正和乐将军正往赶来,鄂将军且先见机行事!!” “夏侯妙才反应竟如此之快!亦或是他早有预料!?”鄂焕一听,不由面露惊骇之色,不过很快鄂焕便反应过来,肃色而道:“众人听令,整顿好阵型!!” 鄂焕话音一落,一干将领立即纷纷领命,遂是开始整合起来。另一边,眼看对面的军队忽然开始重整起阵型。在前面打探的将领,立刻派人传与黄忠。黄忠听闻,不由一惊,遂是快策马赶往。 一阵后,正见黄忠快马赶了过来,果然见得对面的敌军在重整阵型,不由眯起了眼睛打量起来。 “这鄂焕儿忽然停止进军,莫非是已察觉到我军早有准备?”黄忠念头一转,一下子却也没有主意,连忙命人去请程昱过来。少时,程昱赶了过来,而大概情况,来前程昱也从那来请的将领那里得知了。程昱来到后,只看了一阵,不由有些惋惜道:“那鄂焕知道我军有所戒备,却也不急于撤去,反留在原地等候,肯定有所依仗。若是适才黄将军能够果断率兵出击,定能像是上回那般,杀他个措手不及!” 黄忠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不由露出几分急色,向程昱问道:“那若老夫这时率兵杀出,可还来得及耶!?” “嗯,恐怕为时已晚,只怕黄将军杀出不久,敌方援兵便至,亦或是与那鄂焕杀得正是激烈时,敌方援兵来到,那更是不妙!”程昱眯起了眼睛,沉吟一阵后,呐呐而道。黄忠听了,不由神色一变,道:“敌方果然是有援兵会来?” “大多如此。将军若是不信,可派人前往打探。”程昱点了点头,道。 程昱此言一出,黄忠身边不少将领立刻主动请命。黄忠却是一举手,摇头道:“不必了。先生竟有此料,那便是**不离十了。只不过眼下该如何是好?” “我军营前虽有鹿角、栏栅,并且有了臧霸带来的援兵后,兵力得以补充,却也不惧也彼军拼杀。但近日我军连番推进营地,因此两翼一直来不及设防。但若敌军待会朝我军两翼起突击,那可就麻烦了。为防万一,黄将军可先叫人先把辎重以及军器器械撤走,然后再把我军的大部人马,一并退缩到后营,前营这里却不要轻易行动,以免被敌人觉,待会若彼军果真望我军两翼杀来,再如此如此。”却听程昱疾言厉色,迅地便是道出了一计。黄忠听了,双眸顿射出两道精光,颔道:“先生高计,那么接下来交给老夫便是,还请先生先到后营,以免万一。” 黄忠罢,遂向两个将领投去眼色,那两人很快便是会意,立刻纷纷拱手领命。 于是,依照程昱的调拨,黄忠军的人马迅在营中行动起来,不过前营内却是毫无动静。黄忠与其麾下一干将士一直在注视着在营外的敌军。 不知过了多久,正听杀声猝起,对面的敌军蓦然大举杀奔过来。黄忠却是丝毫不紧张,反而神色一沉,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准备应战。” 而就在黄忠话音落下的同时,却听远处又有杀声震荡起来,正见在鄂焕军后,正有大部人马杀奔过来。为一将赫然正是夏侯渊也。 “文谦,据先前斥候的打探,那老贼的营地,两翼正是空虚,待会你我各引一军杀往!!”夏侯渊疾声喝道,在他身后的乐进一听,立刻眼射jing光,大声应和下来。 转眼,夏侯渊和乐进便各分两队人马,一左一右杀突起来。而此时,黄忠军的斥候也纷纷赶来禀报,夏侯渊和乐进正分兵左右杀突过来。黄忠听了,依旧十分冷静,此时杀声愈是高亢激荡,正是鄂焕所率的人马涌扑而来。 “众人听令,退三十丈!!”黄忠见此,并无急于率兵冲上厮杀,反而大声喝令麾下退开。随着黄忠号令一落,众人立刻快地退后而去。 鄂焕眼看黄忠如此,不由振奋起来,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大声喝道:“黄忠老儿,你终于知道怕了么!?今日必取你营地,夺你级!!” “哼,鄂焕儿你且别开心得太早!”黄忠听了,却是一声冷哼,厉声喝道。鄂焕听了,心头一恼,遂是喝令麾下大举突入,推翻鹿角、栏栅,杀入营内。于是,鄂焕所领的部署纷纷凶猛突进,因黄忠军并无任何抵挡,其军杀入颇快,不一阵便有数十先是闯入。至此,黄忠依旧不显丝毫异色,眼看敌人杀来,却是早就换好了朱雀宝弓,眼看有人冲进,张弓上箭便射。却看黄忠这出手的度极快,那些闯进来的人,还未冲过三丈,便被黄忠一一击毙。眼看黄忠箭艺如此可怕,那些从后赶来的人不由开始有些胆怯犹豫起来。黄忠反却精神一震,大声喊道:“还有谁敢来闯!?” “老贼头你休要嚣张,老子可不怕你!!”一个曹军的将领,倒是不信邪,怒喝一声,提刀策马闯入。殊不知刚听一声弓弦乍起,一根飞矢便是准确无误地扎入了他的咽喉之内,那将领顿是翻身落马,眼看死绝。 眼看此幕,那本欲涌起杀入的人,下意识都齐齐往后便退,冲上来的人不知道,一下子便是撞了起来,霎时一片混乱。黄忠麾下几个将领看得热血沸腾,都要杀出拼命,倒是黄忠一声喝住,并令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就在此时,却听一阵充满着复仇和杀戮味道的咆哮声赫然响荡起来。 “嗷嗷嗷嗷~~!!!都给我滚开,这老贼头是我的~~!!”吼声响起的同时,赫然正见一面面目狰狞,呲牙咧嘴的紫色修罗相势遽然升腾而起。黄忠面色一沉,很快便看到了鄂焕从仓促散开的人丛中飞奔杀出。 ###\ 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 臧霸恶 “老贼头,我来也!!”鄂焕看到黄忠的瞬间,浑身气势又是膨胀几分,手提血牙戟,火朝着黄忠杀了过去。眼看鄂焕如此生猛可怕,黄忠的部下都是慌乱起来,正要急出。倒是黄忠一副不见喜怒的笃定样子,快张弓射箭,瞬间一连射向了鄂焕。 突兀,猝见一面凤凰之相,连颗硕大的火球犹如珠连迸。鄂焕一看,不由神色一紧,大声喝道:“群魔乱世~~!!” 随着鄂焕话音一落,却看他的血牙戟猝然飞地舞动起来,那态势宛若他化身修罗,率领群魔出世,祸乱下! 却看那连颗火球撞向了群魔之相后,霎时接连爆开。同时现实之中,鄂焕也是连戟破开了黄忠射去的飞矢。而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却看鄂焕已然逼近了黄忠的身前。那些由鄂焕率领的曹军将士自是无不振奋,至于黄忠的麾下,却是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只不过,很快便有人钳制住鄂焕的势头了! 却看人马起间,犹如凤凰展翅,鄂焕面色骤变,看清楚时,黄忠已然赫然杀至,并且飞舞起手中凤刀。 “凤刀法—神凤啄鳌!!”却看黄忠一刀操起,倏地一搠,那度之快,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鄂焕只见神凤啄击而来,吓得霍然色变,倒是这身体素质强劲,就像是有意识一般,往后就倒,险险地躲过了黄忠搠来的凤刀。 与此同时,黄忠把马一勒,猛然停住之后,又是大喝道:“再撤后五十丈!!” 眼下鄂焕引兵闯入,正需抵挡,可黄忠倒反而下令命其麾下撤退,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这下,就连黄忠的麾下都是一阵惊慌,不知所措。 而此时,鄂焕已然迅地稳住,并猝连猛击,大声并喝:“老贼头,你休想逃去,众人还不杀入!?” 鄂焕此言一出,其身后的曹军将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了起来。 “哼,鄂焕儿,老夫营地岂是你想闯便能闯的!?”突兀,正将黄忠双眸如有焰火晃动,紧接着黄忠浑身气势犹如崩洪泄一般轰然爆。陡然间,鄂焕更见一轮金日猝现,紧接着一头金凤从今日内俯冲而落。 “凤刀法,三式连!!”黄忠一声喝下,操刀一起,气势盛。霎时间,黄忠即如人相合一,相式相融,人即相也,招式化相。 “不好!!老贼头这是要拼命了!!”鄂焕见状,不由心头猛揪,连忙舞起手中血牙戟抵挡起来。可这下黄忠俨然如化金凤,招式迸,如凤舞之势,一连骤起,把鄂焕杀得是节节败退,毫无抵挡之力。 正听‘嘭’的一声爆响,鄂焕连人带马地被震开而去,几个急冲上来的曹军将士更是几乎撞到了鄂焕。眼看已然年过五旬的黄忠,竟威猛如斯,鄂焕以及那些正意图闯入的曹军将士无不面如死灰! “好个老贼竟隐藏了如此可怕的实力!!”鄂焕见状,不由暗暗咬牙,此时他那拿住血牙戟的手臂,正是瑟瑟抖,麻痹不已。 “儿,老夫早就过,你还太嫩了一些,若是再过十年,或者你还能与老夫一战!当然,时下正值乱世,以你这般作风,能不能再活十年,倒是个问题!”黄忠冷声厉喝。此时却听两边杀声涌荡,正是夏侯渊和乐进引兵各是绕开,正往黄忠军的两翼杀奔过去。 黄忠面色一沉,立刻拨马便去。鄂焕此时尚且还未恢复,上回又几乎被黄忠以拖刀计斩杀,因此不敢追击。不一阵后,却看黄忠快退到其军之中,并引兵撤走,鄂焕不由大怒,是引兵追去。 与此同时,却在晋阳城北门之外,臧霸手提獒狮狼牙棒,在其麾下的掩护之下,一路猛突强闯,俨然杀开了一条硕大的血路。羌胡人此时正乱,人数的优势非但不能挥,此时反而成了累赘。胡遵见此状,连忙指挥起来,想要合众人之力拦截,可这到了关键时刻,羌胡人根本不肯听胡遵的,一干羌胡将领都是各自引兵拦杀,反而被彪悍的臧霸引兵各个杀破。而在另一边,黄叙也是战绩卓然,却看黄叙引着那两千精锐骑兵,在匈奴人的人丛内纵横飞转,杀得阵脚大乱的匈奴人抱头鼠窜。杜袭看得眼切,一边赶往救援,一边意图整合匈奴人的人马。殊不知匈奴人和羌胡人一样,在这紧急关头,根本不信任外族之人,各自为战。而黄叙所领的可是由黄忠亲自操练的精锐骑兵,各个战力凡,并善于合击之术。而匈奴人虽是战斗民族,但这组阵合击之术,压根就比不上黄叙所领的精锐,因此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匈奴人本就高傲,这下血性一起,纷纷便要拼命。 “哼,这些不知死活的蛮人,看我厉害!!”黄叙见状,倒是很快心起一计,遂带着队伍,就在匈奴人的乱军腹地之中旋转着冲杀,使得那些杀红了眼的匈奴人互相纠缠一起,自相扰乱。 “这些空有蛮力的蛮人真是蠢极了!!”杜袭眼看此状,又恼又怒,不由急喝道:“匈奴人你等都给我听好喽,你等单兵作战的能力虽是远远比我汉人要厉害,可你等却不知如何组阵合击,也正因如此,才会屡屡败于我汉人之手。但若你等如今愿听我指挥,我杜袭敢以性命担保,定能力挽狂澜~~!!” 杜袭竭嘶底里的吼声,霎时间震得地为之一晃,乱军中不少匈奴人这下也是急得没办法,又听杜袭以命保证,遂是纷纷答应下来。杜袭听了,并是眼射jing光,心头一震,立刻大声向两个匈奴将领喊道:“方法很简单,这两位将军可如此如此!!” “就这般简单!?” “这可行么!?” 那连个匈奴将领听了,却是都露出一副怀疑之色。杜袭闻言,不由一恼,道:“这黄叙儿胆大包,只用两千人马,竟敢来闯我万人大军。若是你等肯全部都听我指挥,莫杀退他们,就算把他们尽数歼灭,杜某也有这个本事!!” 杜袭此言一出,那两个匈奴将领依旧还是那副怀疑的神色。杜袭也懒得与他俩多,急喊两人尽快率兵行动。那两个匈奴将领听了,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久后,却黄叙引兵正是呈圆旋转着厮杀,蓦然正到了乱军左边一处,竟见有队伍早就列阵等候。黄叙不由面色一变,大声喝起,率兵便是要闯。就在此时,杜袭飞马赶了过来,大声喊道:“众人听令,敌军待会将会停顿一阵,这时不要有任何犹豫,立刻围上厮杀!!” 而随着杜袭话音一落,蓦然又听杀声陡起,正见一队人马朝着黄叙的尾巴后面快地突杀过来。时迟那时快,正看黄叙的队伍和匈奴人的军队霍然混杀一起。黄叙在前引兵奋然急闯,可却遭到了拦着他的匈奴人队伍拼死拦截,而不久后其军之后,也遭到了匈奴人的袭击,这下尾难以相顾,形势霎时变得危急起来。黄叙听得后方的人喊起,得知队伍尾后遭到袭击,也是慌乱起来。这时却听杀声乍起,却是四周的匈奴人反应过来,正纷纷蜂拥扑来围杀。 “不好!这下但若被围,恐怕会陷入险地,我带来尽是骑兵,一旦失去了冲锋之势,就失去优势!”黄叙脑念电转,转即不由神色一震,当机立断,拨马便往一旁转突杀去,口中并大声喝道:“众人听令,立刻望左边起突击!!” 黄叙此喝声一出,其麾下精锐骑兵立刻纷纷作,皆往左边奋然突击而去。在不远处的杜袭看了,不由神色一紧,肃容道:“好个黄毛竖子,倒是够冷静的,不过你休想如此轻易逃走!!”杜袭念头转罢,遂是扯声大喝,教匈奴人扑往追上起掩杀。却看黄叙引兵往左边突击,想要脱离匈奴人的包围,而匈奴人自不愿让黄叙等人逃跑,因此听得杜袭的号令后,纷纷都是飞快地朝着黄叙等人扑涌而去。 “都给我一路冲杀,休要有任何停顿!!”危急关头,黄叙面色不由也冷厉起来,浑身此时更是散着一股无所畏惧的血性。而在黄叙率领之下,众人都被其血性所感染,都随着黄叙一路玩命地冲突。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看臧霸杀得羌胡人的大军四处崩散,胡遵大怒不已,率兵在追,一直都在意图指挥起羌胡人,但却少有人听从胡遵。 “哈哈哈哈~~!!羌胡的鼠贼,给我死来~~!!”突兀,正听一阵猖獗的笑声响荡,正是杀得兴起,俨然如化作一尊杀人狂魔的臧霸在大笑起来,此时更是手起棒落,追上一个羌胡将领,将其头颅轰然打爆。那脑浆、血液迸射的场景更是把四周不少羌胡将士都吓得目瞪口呆起来。就连这些热衷于厮杀战斗的羌胡人,也从来没见过如此凶残暴虐的人! “还有谁~~!!谁敢来与老子一战~!!!?”臧霸奋起,扯声咆哮起来,一时间恍若看见一头金毛獒狮兽朝咆哮起来,那场景可谓是无比的震撼。在臧霸四周的羌胡人不由都纷纷后退,不敢靠近。 ###\ 第一千七百五十九章 草原霸主 可就在此时,忽然听得四面八方响起了一阵阵诡异的号角声,听似狼嚎一般。同时,不知从哪里有一股可怕的气息逼涌而来。臧霸不由神色一沉,眼睛更是快地开始打量起四周。很快地臧霸便现了,四周的羌胡人好像忽然恢复了士气,受到莫大的鼓舞一般,并且纷纷呼声吼叫,霎时间宛若无数头恶狼嘶吼一般,地更隐隐为之色变,陡然好像变得昏暗而死沉一股,可怕而诡异的气氛更是充斥着大地。 须臾,却看胡遵也带着人马飞快地赶了过来,见此状,好像猛然醒悟过来似的,不由双眸瞪大,惊呼喊道:“狼王莫非来了!?” 第1719章 鄂焕献计(4) 却胡遵当初去了羌胡人的部落时,话是赢得了羌胡人的尊重,但羌胡人是好斗的民族,偌大的羌胡部落岂会让胡遵一个汉人呈威。 WwW COM因此称霸整个北方羌胡部落的最强者,更在北疆塞外有着‘兽神’之名的狼王乌比拉克,向胡遵出了挑战。而结果却是让胡遵一生难忘,当时这狼王乌比拉克仅仅用了一招,便把他击败了,而且胡遵感觉到这乌比拉克还是明显有手下留情,否则当日恐怕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而在北疆塞外,乌比拉克的名望极其之高,宛如神灵一般的存在受到羌胡甚至周遭一干异族部落的崇拜,甚至不少型部落为了得到乌比拉克的庇护,甘愿附属,听从乌比拉克的指挥。只不过却也有不少强大的异族部落,并不希望让乌比拉克一人独大,对其霸主的地位更是虎视眈眈,因此乌比拉克为了北疆塞外的和平,不得不常年留在其部落中坐镇,以防有战事生。也正因如此,胡遵看到眼下狼王即将出现的预兆时,才会如此震惊。 一阵后,却看一边的羌胡人纷纷散开,臧霸不由投眼望去,这出现的人物,竟使得臧霸这个高大九尺的巨汉不由吸了一口凉气,露出震惊的神色。 却看那一人,目测身高过丈,那魁梧巨大的身材,令他看上去犹如一头巨熊一般,可他浑身凸起,如蕴藏着无与伦比力量的肌肉,又像是有着猛虎一般的力气,又看他双臂极长,起码是寻常人两倍有多的长度,可怕的是,他的双臂肌肉更是达,那一块块肌肉如同磐石镔铁般一一凸起,若他有着只凭双手,便能撕开猛兽的力量,恐怕谁也不会怀疑。再看他那一对眼睛,充满着狼性,被他盯着,俨然自己就成了他的猎物一般,浑身不禁是毛骨悚然,只想着能够尽快脱离他的视线。而这人,浑身上下皆无护甲保护,只穿着一张兽皮背心。对此,却无人会觉得他是愚蠢自大,反而觉得此人肯定是有着凡绝伦的实力,才敢在战场上,不穿护甲,倒是令人不禁对他生出敬佩之心。而最后,却看他双手并无任何兵器,就这般直勾勾地望着臧霸,并忽然咧开了一抹亢奋的笑容,出了一句话:“汉人,你实力不错!” 这话听似称赞,但却更像是表扬。称赞和表扬可是不同。称赞多有一种自叹不如的味道,而表扬,却更多用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褒奖。 若是换做平时,恐怕臧霸早就忿起作了。但此下臧霸却并无如此,反而眯起了眼睛,暗暗思量道:“此人深藏不露,还有他这般身材,普之下恐怕也仅有主公能胜他几分。再者,他不带护甲,不拿兵器,可就这般立马在那,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我这浑身甚至有些僵硬起来,这种感觉,仅有当年与主公为敌,受其气势所怯时有过!!” 却看这时,羌胡人无一例外都纷纷退开,隐隐呈一大圆,包围住了臧霸以及他的兵部,话如此,但这些羌胡人并不急于围杀,反而各个都热切地望向了他们的王,号称为草原上最强的男人!! “将军,这些胡人到底是作甚,眼下时机正好,竟然狼王已出,胡人士气肯定上涨,只要狼王一声令下,无需他出手,这些胡人便会尽数化作恶狼,把这些该死的贼子各个咬成碎片!!”这时,胡遵身后一个将领有些不忿和疑惑地喊了起来。胡遵听话,却一举手,望向那狼王乌比拉克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畏惧和尊敬之色,道:“狼王是北疆塞外至高无上的强者,否则他绝不会干以多欺少的事情。当然,若是他遇上了足以让他放低身段的强者,那又另了。” 胡遵此言一出,在其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变色,一时间都沉默无语。 另一边,却看臧霸终于沉住了气,并且恢复了冷静,大声喝问起来:“你到底是何人,快报上名来!!你家臧爷爷,不杀无名辈!!” 却听臧霸话音一落,不等那人回答,四周立刻爆起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怒骂声。却看羌胡人各个神情激动,都朝着臧霸破口大骂,那激动的样子,就像臧霸亵渎了他们的神灵一般。臧霸见此状,不由暗暗色变,同时神情也不由严肃起来,心想面前这个拥有着极其可怕身形的男子,肯定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这时,却看那人轻轻地一举手,突兀骂声顿止,所有羌胡又是热切地望向了那人。 “我乃北方草原的霸王,尊贵无上的‘狼王’乌比拉克,汉人我给个机会你。如今立刻下马受降,我将饶你一命。”乌比拉克第一次出声音,却听那声音低沉而威严,响起来,却如震撼在人都心头一般。臧霸听了,连连变色,虽然这乌比拉克的气势确是可怕,但他的嚣张,却也激怒了臧霸。 “哼哼,我倒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原来只是个未见世面的塞外之王!那什么鬼狼王,我劝你一句,我中原强者无数,比你厉害的人物多着去了,中原不是你这种人物待的地方,快滚回你的草原去罢~~!!”臧霸蓦然拧眉瞪眼地扯声吼起,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可把四周的羌胡人气得各个面红耳赤,似乎都像是血气上脑,但没有狼王的号令,这些人却都连喊都不敢在喊一句。 “哈哈哈哈哈~~!!!”忽然,却听乌比拉克大笑起来,那笑声似乎十分地愉快兴奋。臧霸听了,却有一种不出的感觉,反正就是十分地厌恶,脸色更是刷地黑沉起来。 “就该如此。你可知道,在我们草原上,狼群为了能够持续的展,往往对羊群不会赶尽杀绝,如此一来羊群才能衍生下去,它们的子孙后代,也将继续成为狼群的猎物,如此继以循环,狼群才会愈加的壮大。当然,狼群也要填饱肚子,因此当一方羊群不能满足狼群胃口,已经走向衰弱的时候,狼群便要转移目标,去袭击另外地方的羊群。而如今我草原上的羊群已经不足以满足我的胃口,也正因如此,我却想来看看这中原里面,到底是不是真的卧虎藏龙,亦或是这些所谓的强者,依旧还是会成为我狼口下的羊羔!!”却听乌比拉克一番‘狼与羊’的理论,虽不惊为人,但却也是包含至理,由此更可以见,这乌比拉克绝非寻常的莽汉勇夫,他更具备着成为‘王者’的气质! 而就在乌比拉克话音一落,四周的羌胡人再也忍不住心中对他无比澎湃的敬意,纷纷嘶声咆哮,附和助威,有些人甚至开始向臧霸大喊起投降。 “降!!”“降!!”“降!!”“降!!”“降!!”“降!!” 在这惊动地的喊声中,臧霸面色骤变,腹内更是怒火冲腾,这令臧霸对那乌比拉克所带来的恐惧霎时散去了大半。 “嗷嗷嗷嗷,区区异族蛮夷,竟敢如此气焰嚣张,老子与你一战!!”臧霸喝罢,便是手提獒狮狼牙棒,策马奔飞杀出。那乌比拉克见了,顿是眼射两道骇人的凶光,倏地驰马冲出,一头如同瀑布般的长,更是随风飘舞起来。 “可怜这臧霸,恐怕就此要丧命了!”眼看两人各往冲去,可却有人早早就断定了结果,却看那人正是胡遵,此时脸上不由有着几分惋惜之色。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臧霸和那乌比拉克两人瞬间便要交马。与此同时,臧霸气势先,身后霍地显现出一头金毛獒狮兽,手舞起獒狮狼牙棒,朝着乌比拉克便是砸去。而乌比拉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突兀之际,一股盛然凶戾的气息遽而迸,臧霸猝见一头浑身皮毛红,并有着七个狼头,前有四只爪子,后有四只爪子,硕大无比的怪物,这一显现,便带来了一股极度凶戾,甚至衍生绝望的气息。 就在这怪物相势显现的刹那,臧霸浑身皮肉猛然都揪紧起来,同时这动作也随即变得缓慢。时迟那时快,正见那乌比拉克忽地笑了起来,猝是加策马,身子往后一倒,这人马过去的瞬间,正好闪过了臧霸的猛击。而很快乌比拉克转马一回,臧霸也急是拨回战马。而就这一阵间,乌比拉克已经策马冲飞起来,大声叫道:“汉人,把你的实力都给我使出来罢!!” “好个蛮人,倒是够灵敏的,这回定把你砸落马下!!”臧霸见了,怒声大喝,随即飞马冲往而去。兔起鹤落之间,却看乌比拉克赫然撞了上来,臧霸怒起,仗着自己有兵器在手,立是挥舞起獒狮狼牙棒猛砸而去。就在这时,乌比拉克猝是加快度,其坐下战马更是朝着臧霸的战马,凶性十足地张口咬去。 呜呜呜~~!! 突兀,正听臧霸坐下战马惨叫起来,并且立即狂,臧霸不料,霎时身形不稳。 ###\ 第一千七百六十章 箭射鄂焕 眼看臧霸便要摔了下去,那乌比拉克眼疾手快,猝是出手,一把揪住了臧霸。臧霸大惊失色。突兀,却看乌比拉克一声喝起,竟把如似一头虎崽般的臧霸整个人揪了起来。这一幕可把臧霸的部署都给看呆了,众人不由都出了无比惊骇的惊呼声。眼看臧霸便要被擒了过去,千钧一之际,臧霸怒吼一声,竟就朝着乌比拉克扑了过去。这时,却看乌比拉克眼爆精光,另一手握拳就起,宛若炮弹一般,一拳打向了臧霸的胸膛。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臧霸应声便是飞去,很快重重地砸落在地。眼看臧霸如此快落败,其麾下不少人都是看得呆若木鸡,不过却也有不少人反应是快,立即纷纷策马冲出,赶往去救。 与此同时,羌胡人却是纷纷高呼咆哮,激奋无比,都在等候着他们狼王的号令扑出。而被打飞落地的臧霸,很快便急是翻身而起,并是死死地瞪着那乌比拉克,露出满脸的狰狞凶恶之色,那样子好像要与其拼死一般。而乌比拉克却是神色淡然,道:“汉人还不知趣?莫真要我把你那头颅拧下来么!?” “哼!!要你家爷爷我投降,你还早个一万年哩!!”臧霸扯声怒喝,殊不知此时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原来乌比拉克适才那一重拳俨然已令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就在此时,却看臧霸的部署纷纷急涌冲上,有几个将领更是手提大弓朝着乌比拉克射了过去。乌比拉克听得连阵弓弦震响响荡起来,不由面色一变,猝是拨马冲起,并且大怒喝道:“众人听令,把这些不知死活的羊羔,都给我吞入腹内!!” 随着乌比拉克喝声一落,霎时四周的羌胡人马疯狂地便杀了上去。胡遵也不怠慢,立即率兵冲突而去。时迟那时快,臧霸眼看那乌比拉克策马冲起,立刻便是拔腿就逃,乌比拉克忿然追去,这时那几个火赶来的臧霸部下,急朝着乌比拉克连连射。乌比拉克碍于手中并无兵器,只能闪躲,臧霸也趁此得以跑开。 一阵后,正见一队人马迎向了臧霸,一个将领更是急把战马让了给臧霸。而此时,却看乌比拉克也与其麾下一队人马相遇,正见五、六人用车架推着一柄长有七尺六寸的巨大兵器冲了过来,这兵器一看就是极沉。很快那五、六人搬起那巨大的兵器,迅地递给了乌比拉克。却看乌比拉克伸手一抓,竟十分轻松地便举了起来,却看那兵器乃是一柄血红色并雕有七颗硕大狼头的巨斧,而斧上有一截乃是长枪,枪头粗壮,并且尖锐,散着骇人的寒光。 却此斧名为‘兽神斧枪’,重达一百三十斤余,号称下最为沉重的兵器。可如此ju物,在乌比拉克提起来却毫不费力,足可见其力气有多么的可怕!! “儿郎们听好喽,让那些汉人都见识一下我羌胡人的可怕!!!”乌比拉克怒声一喝,霎时浑身迸出极其可怕骇人的气势,陡然更见那七血狼相势显现而出,那欲吞噬一切的狼性,瞬间充斥满整个地。 “那胡人绝非寻常之辈,众人听令,快随我撤去!!”与此同时,却看臧霸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几分惊心动魄般的慌色,罢,连忙一拨战马,便要引兵突破逃去。 却就在因狼王乌比拉克的出现,而使得战局猝变的同时。此时在黄忠军营地之内,却看鄂焕率兵猛然突入,黄忠引兵一路急撤。这时,夏侯渊和乐进也正领兵从两翼突袭杀入了营地。眼看敌军三路齐,黄忠退到营中腹地时,正好三军齐来,那来势之浩大,宛如卷席地。 “别乱了阵脚,迅撤到后营!!!”危急之际,黄忠却无乱了方寸,反而振声稳住众人。众人一听,纷纷打起神色,依从黄忠号令迅后撤。 “黄忠老贼,此番定要杀了你~~!!!”却听从正中径直杀了的鄂焕,喊声震,双眸更是凶光毕露。 而随着鄂焕的吼声一起,正在两边引兵杀来的夏侯渊和乐进都是神色一变,很快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人马,猝然好像醒悟过来似的。 “众人快快停住!!”夏侯渊先是大喝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人马连忙各急停刹住,这般急停队伍,自是前后相撞,混乱起来。 另一边,乐进也是急喊住了队伍,其军瞬间也紊乱起来。 而此时鄂焕听得两边声响,不由脸色连变,只恐三支队伍在这中央相撞,互相堵塞,遭到被敌军反扑,连忙也是喝住。鄂焕这忽然一喊,他身后的曹军将士一时都反应不及,顿是互相撞得人仰马翻,混乱起来。 与此同时,退到后军营地黄忠,正等那三支人马相撞,殊不知这下只听乱势不见动静,不由惊呼而道:“莫非都停住了!?” 这时,程昱快地赶了过来,道:“黄将军,我军的辎重和军器如今已撤了出去,如此一来,却也不惧与彼军死拼!我已在营后布置完毕,接下来是战是撤,单凭黄将军你来决定!” 程昱此言一出,黄忠立刻是眼射jing光,不假思索地便是喊道:“老夫自与那夏侯狗贼作战以来,从未曾折于其手,也正因如此,但凡遇上这夏侯狗贼,我军将士无需鼓舞,便能振奋起来,心理上占据优势。眼下岂能弱了这势头,那自然是和敌人拼死一战了!!” 第1720章 鄂焕献计(5) 黄忠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无不振奋,纷纷也振声喝喊起来,士气高涨。Ww WCOM “可恶,如此一来,就给了那黄忠老贼充足逃跑的时间!!实在太可惜了!!”却夏侯渊刚是念头一转,却陡然听得一阵喝声响荡起来,只听黄忠那些部下竟要与自己死战。 “好哇!!老贼头你莫非真以为每一回都能从我手上占得上风么!!?”夏侯渊一听,大怒不已,猝是扭头先教两个将领负责整顿,然后自己先是冲了出去。而无独有巧,待夏侯渊赶到营内中央处时,乐进和鄂焕也纷纷赶了过来。夏侯渊见了,不由心头一震,大声喊道:“待会鄂焕你先引兵冲上,但若厮杀,绝不可退。文谦你紧接在后!!” 乐进和鄂焕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却都是被夏侯渊那满脸忿激之色给吓到了。 夏侯渊吩咐罢,却都不等那两人反应,遂便转马离去。乐进和鄂焕旋即一对眼色,两人遂是有了交流,各一点头,便是纷纷拨马回去。 不久,却又听杀声响荡,正是鄂焕引兵先往冲杀起来。而乐进却无争抢,等候鄂焕率兵先往杀去。 另一边,眼看鄂焕率兵杀奔而来,黄忠以及他的部署无一人面露惧色,反而坦坦荡荡,目视着敌军汹涌来扑之势。蓦然,正听一道喝声响起,准备已久的弓弩手立即是乱箭齐。正策马在前的鄂焕,眼看空上一片片箭雨抛落射来,不由面色一变,急呼喊道:“心乱箭!!” 随着鄂焕喝声一落,其身后的曹军人马连忙纷纷举起了兵器。时迟那时快,正见乱矢骤落,众人急举兵器拨打荡开。可与此同时,随着程昱的号令又落,后营中的长枪手立即凶猛突出,朝着正乱的敌军杀奔过去。转眼间,正看两军混战起来,鄂焕忿声怒喝,先是手提兵器杀突而上,几个骁勇的曹将也是奋然而起,各引兵部紧随杀上。却看乱军之中,两方人马厮杀正烈,鄂焕却是凭着其过人的武勇,一路杀突,霍开血路。 就在此间,黄忠却也赶了上来,便手持朱雀宝弓,不得不,黄忠眼界极好,很快就于人丛之中找到了鄂焕,便迅地搭弓上箭瞄准过去。 却看作风生猛的鄂焕又是冲杀了一段距离,陡然只听一声弓弦乍起,一股危机感猝然顿生,鄂焕似乎察觉到什么似的,连忙瞪眼望去,猝然正见一根飞矢猛射过来。 “可恶!!”鄂焕心里怒吼一声,急忙闪开,那飞矢骤然射过,鄂焕虽是逃了一劫,但这却给了黄忠军麾下的长枪兵机会,霎时只见数十人各挺长枪杀来。鄂焕急是应战,虽是拼死而搏,但还是被杀得退去,并受了不轻的伤势。幸好这时,那几个曹将紧接赶到接应,助鄂焕反将那数十枪兵杀去。不过突兀又听一道弓弦乍响,一个曹将反应不及,顿被射落马下。鄂焕面色骤变,急望过去,正见黄忠张弓上箭,瞄向了自己。 “他娘的!!这老贼头越来越是狡诈,眼下厮杀正烈,他却在暗中来放冷箭,但有不慎,定免不了受伤!!”鄂焕不由暗暗想道,但又想自己竟然下了军令状,若是此番不能成事,这头颅怕就要丢了,想到这横竖一起,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拼了!!!”鄂焕在心头一吼,旋即飞马骤起,便是朝着黄忠杀奔过去。黄忠眼看鄂焕冲杀过来,不由眼神一眯,遂是放弦就射。须臾,又见一根飞飚起的箭矢射来,鄂焕这回早有准备,挪身闪开后,面对趁机杀来的敌兵,立即忿然出手,将好几人都杀翻而去。而就在鄂焕心头激奋,正准备去讽刺黄忠时,猝然听得后方一阵惊呼,原来适才有人被黄忠那飞矢射中,只不过他与敌人厮杀的声音盖住,他没有听到罢了。 这令鄂焕不由有些打击,突兀又听弓弦连道,正是黄忠连箭射了过来。鄂焕睁眼急瞪,看到一连三根飞矢,高低不一,或快或慢射将而来,这下看得心切,明白若不集中精神,肯定难以幸免。 “有机会,众人快是杀上,解决那鄂焕!!”突兀,却不知谁人大喊一声,四周的长枪兵立即纷纷朝着鄂焕涌上。如今战况骤下,鄂焕不由大怒,只能奋力杀起,就在他逼退敌兵间,那三根刁钻的飞矢接连射到,鄂焕最终却只能破去两根,最后一根拦击不住,胸膛顿被射中。 ###\ 第一千七百六十一章 宁死不退 “哇~!!”鄂焕痛喝一声,不得不,鄂焕此人也是精明,他知黄忠箭艺了得,因此早有了准备,又多穿了一具内甲,因此这下虽被黄忠射中,但他有内甲挡住,只不过黄忠的力劲大得可怕,这下痛得就连鄂焕这般硬汉也不禁惨叫了起来。 却看鄂焕中箭,一干曹军将领不由都紧张起来,有些人更是红了眼,虽然他们并不喜欢鄂焕,但眼下局势,但若鄂焕有个三长两短,定会影响巨大。 “快,护住鄂将军!!” “他娘的,对面的贼子听好,有种就来与老子厮杀!!” 却听喝声迭起,黄忠见状,也知机会已到,忿然嘶声,率兵亲自冲杀起来。就在此时,蓦然正听营后响起了杀声。黄忠不由面色一变,惊呼叫道:“是哪个奸贼,竟去袭击我军的辎重和军器。” 黄忠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一干将领也是瞬间慌乱起来。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快马赶来喊道:“黄将军不必多虑,程大人早有准备,并安排了一干精锐掩护辎重和军器撤去。就算那夏侯狗贼亲往,却也注定无功而返!!” 黄忠听了,不由心头大震,立刻重振神色,大声喝道:“如此我等可毫无顾忌与敌拼杀也!!”黄忠喝罢,遂是策马猛突而起。而就在黄忠短暂失去方寸的时间里,奋然作的鄂焕,引兵已经又突进了不少的距离。黄忠见状,不由急了几分,加冲杀而上。与此同时,乐进却也引兵加入了战场,曹军霎时来势更凶。乐进听闻鄂焕在前强突受阻,更是先是引着一干精锐,火奔赶前来助战。 这时,却看在黄忠军营地之后,那本朝黄忠军辎重和军器撤去方向袭击而去的夏侯渊队伍,猝是转了回来,并杀向了黄忠军营地之后。 不一阵后,一人急是赶到了程昱处报道:“先生,不好了!!那夏侯渊忽然杀奔回来,正往后营这里袭击!!” 程昱听了,不由霍然色变,惊呼喊道:“这夏侯妙才怎又忽然杀回来了!?” 来,程昱一开始就有所提备,想着夏侯渊军若是要出其不意,多数会袭击他们的辎重和军器,殊不知夏侯渊这下竟弃辎重和军器,转来袭击他的营后。 不过程昱自也不会坐以待毙,立刻强震神色,道:“所有盾兵听好,到营后,组成盾墙,务必拦住敌军!!” 程昱此言一出,在两边的盾兵队伍,连忙领命,遂是赶往而去。 与此同时,却看黄忠领兵正与鄂焕的人马杀在一起,鄂焕虽有拼死作战之心,但却仍旧不如黄忠生猛,被黄忠杀得是险象环生。就在此时,乐进正好赶了过来。于是乐进和鄂焕一齐反击,黄忠以一敌二,双方的人马则在混杀一起。 “嗷嗷嗷~~!!老匹夫,纳命来罢~~!!”只听鄂焕扯声怒喝,身后霍然显现一面紫色修罗相势,而乐进却也不逊色,全力应战,身后更显现出一条赤炎巨蟒相势。且看这鄂焕和乐进都是猛将,此下又是拼死厮杀,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落败,就算是下有名的一流将领,怕也难挡这两人的合力拼杀。 不过黄忠就是黄忠,不愧是马纵横麾下数一数二的大将。却看黄忠乱刀挥舞,俨然也是一副搏杀之状,与乐进、鄂焕两人杀得正是激烈,一面火焰凤凰之相,面对巨蟒以及修罗相势毫不落于下风!! 兔起鹤落之间,却看鄂焕拧戟一连骤搠猛刺,黄忠快刀挡住,突兀乐进猝起突袭,挥刀劈去。黄忠反应是快,猛是抽刀一拨,顿是荡开了乐进的大刀。紧接鄂焕见有机会又来偷袭,黄忠霍是闪过,一刀飞起,犹如凤凰展翅之势,鄂焕急是挡住,却被黄忠一刀震开。 “黄老将军果然是宝刀不老,只可惜你我各为其主,不得不拼死相斗,如此还请黄老将军莫怪我卑鄙了!!”乐进喝罢,猝是作起来,一操手中大刀,便是朝着黄忠连劈骤砍。却看乐进这下爆起来,势头可真不少,竟然把黄忠死死地压制住了。鄂焕见状,不由神色一震,正想作,殊不知体内五脏六腑骤是翻腾起来。原来作战至今,鄂焕是旧伤未愈,新伤屡添不止,因此身上内伤日愈严重。只不过在此关键时刻,鄂焕自不能泄了士气,虽然一口热血已经涌到了咽喉,但鄂焕还是强吞下去了。 “哇啊~!!”就在此时,猝然正听一声惨叫,原来适才乐进爆的势头渐弱下来时,黄忠找准时机,猝反击,不但把乐进的护肩劈破,还把乐进给砍伤了。不过话虽如此,但乐进就在他受伤的上一回合,几乎一刀搠中了黄忠。当时,黄忠也是侥幸躲过,若是适才鄂焕赶了上来,就算黄忠不落败,恐怕也难免受伤!! “鄂焕儿你在作甚!!莫非忘了你的军令状耶~~!!”受伤的乐进不由忿然咆哮起来,这怒火一起,这身上散的气势转即也旺盛几分。 “乐将军对不住了!!末将这便来与这老贼拼命!!”鄂焕却也不推卸责任,大吼一声,快地奔往杀来。 “哼,尔等虽是两头猛虎,但就算如此,想要击败老夫,尔等还是痴心妄想!!”黄忠见了,眼眸圆瞪,浑身气势就如一团旺盛不灭的烈焰,好像谁胆敢靠近,都会被焚毁化为灰烬一般。 而与此同时,却见夏侯渊引兵杀到了黄忠军营地之后,程昱调拨前往的盾兵早就等候,眼看夏侯渊赶来,连忙立好盾阵守备。 “给我杀~~!!”夏侯渊见状,怒吼喝起,却是隐隐已经从这些敌兵的神色里捕捉到他们的慌乱,心知自己这回总算是抓住了机会! 随着夏侯渊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即奋起冲往,各提兵器疯狂冲突起来。夏侯渊更是为当冲,手中的虎纲宝刀舞得如若疾风闪电,俨然撞入了人丛里面。而黄忠军的盾兵,眼看敌人来势汹涌,连忙各是持盾强拦。两军斗得是紧,杀声更是迭起不断。陡然间,却见夏侯渊策马舞刀,一连冲翻了七、八人,硬是突破了一个破口。周遭黄忠军的盾兵见状,急是去补,可夏侯渊人猛马快,倏地冲过,紧接来拦的人,一一都被夏侯渊杀翻而去。不一阵,夏侯渊已然闯破过去,并奋起咆哮喝道:“敌军后营已被我闯入,众人还不努力厮杀!!?” 随着夏侯渊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无不振奋起来,霎时都如了狂一般,猛然突进。可就在此时,却见接连好几队人马纷纷赶来,不过人数却多不多,最多那队人马不过数百人,其余两队都是百余人左右,并且各都背有箭囊。 而夏侯渊眼疾,很快看到了几队人马簇拥在垓心的那人,不由大笑讽刺道:“哈哈哈,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程仲德这回你可给我抓住了!!” 程昱闻言,却不答话,而是快地调拨起来,而随着程昱的号令一落,其那数百余人的步兵队伍,立是各提兵器杀向了夏侯渊。夏侯渊见状,不由奋起,大声喝道:“就凭这区区数百人马,岂能拦我!!?” 夏侯渊喝罢,便是飞马冲了起来。而此时夏侯渊也有不少部下纷纷冲了上去。 时迟那时快,却看两方人马陡然混战起来。夏侯渊一路冲杀,却也不敢闯得太快,却是留意到刚才来的还有另外两队队伍,那些可都是弓弩手,就怕程昱忽然会无情作,命这些弓弩手敌我不分的以乱箭袭击。 “众人听令,先把这些人杀散,别急着冲击,心敌军的弓弩手作!!”夏侯渊纵声喊道,其麾下听有弓弩手,不由都有些警备起来,放缓度。 却听夏侯渊话音落下,程昱不由面色一变,露出几分紧张之色,暗暗想道:“好个夏侯妙才,这下倒知抓紧机会,滴水不露!” 来程昱确也曾有过如此想法,想着以此来逼退夏侯渊,但眼下夏侯渊已经识破,那自然不能用了。而且,这还会打击自军的士气。 “众人别听这夏侯妙才胡,专心作战,别忘了此时黄将军正领着一干弟兄在与敌人死拼呢!!”眼看夏侯渊的话响起后,不少人变得躲闪起来,似乎都在防备,程昱见状,连忙大喝起来,随着程昱的喊声响起,那些与夏侯渊人马正在混战的数百将士才转即恢复士气,再次主动地杀扑起来。 却就在程昱指挥的同时,另一边黄忠正以一己之力,力斗鄂焕和乐进。而双方的人马激战连连,都渐显疲弱。这个时候,正需双方的统将来激奋士气,扭转局势。 不知不觉中,色却已渐渐昏暗起来,已然到了黄昏时候。 “嗷嗷!!看戟~~!!!”只听怒声震荡,却见鄂焕挥戟猛劈,黄忠快一闪。乐进出手也快,是拧刀逼上。黄忠怒起操刀一挡,奋而震开乐进之后,这时身体一顿,竟是露出了一个空挡。鄂焕看得眼切,立是火出手,挺戟朝着黄忠便刺。眼看血牙戟便要搠到了黄忠咽喉,黄忠的身子才是有了反应,猛然往后一倒险险躲过。 “机会来了!!”眼看此状,乐进犹如蟒蛇一般的眼眸骤射两道精光,猝是加策马冲上,挥刀便砍。黄忠急闪,这下却是躲不过去,包裹住手臂的战袍猝是被砍开了一个破口,并且有鲜血溅射而出。 眼看此状,曹军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震呼怒吼。而黄忠的部下却是紧张不已,几个将领更是急往黄忠处赶来接应。 “老贼,看来你是不得不认老了!!”突兀,正听一道吼声乍起,却看鄂焕如若化身修罗,提戟策马朝着黄忠杀奔过去。黄忠眼看鄂焕杀来,却不答话,不过眼神却是犀利锐利,竟把鄂焕吓得不由心头一怯。而就在鄂焕心惊那一刹那,黄忠猝然出动,飞马提刀朝着鄂焕火杀奔过去。 恍然间,鄂焕又见到了那面金日凤凰相势,以为黄忠又要出大招,吓得连忙拨马闪开。就在鄂焕这一闪去,黄忠立即奋然冲向了曹军的人丛之内,并是大声喝喊起来:“黄忠军上下听好,捍卫忠义,宁死不退!!” 第1721章 夏侯渊的顾虑 随着黄忠一声落下,其麾下人马霎时间心中如有一团热火焚烧起来,霎时纷纷冲突杀上。 WwWCOM乐进和鄂焕两人见状,不由都是神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便是陷入了黄忠军扑涌上来的人潮之内。 却看黄忠营内,各处厮杀迭起,杀声更是一时响荡不绝。不知过了多久,正看色已经黑了下来,而此时夏侯渊引兵冒着箭雨终于成功突破了程昱的拦截,杀到了黄忠军后。殊不知,这时却见黄忠军急涌猛进,竟把自军人马都给杀退了。夏侯渊见状大怒不已,正要准备引兵冲上袭击。这时,一个将领却急是喊道:“夏侯将军眼下色已黑,若是再是厮杀,众人只怕都要抹黑战斗,这难免会…” “闭上你的狗嘴!!”夏侯渊一听,不由暴怒喝起,扭头转来,那将领顿是吓得打了个寒战。却看夏侯渊满脸狰狞,一脸的暴怒之色。就在此时,忽然又有人喊了起来,黄忠军正急往右边逃去。同时一阵喊声传了过来。 “夏侯狗贼,竟然你如此费尽心思想要老夫的营地,老夫让与你又能如何?!今日作战到此作罢,今日之挫,老夫他日定会十倍奉还!!” 此阵喊声传来,夏侯渊不由神色一怔,忽然间怒起猝是褪去大半。与此同时,程昱却也连忙引兵从营后撤退。 另一边,对于黄忠军的忽然撤走,鄂焕、乐进那处也是一阵茫然无措,不过两人很快都有了同样的反应,就是率兵反扑回来。只不过厮杀至今,众人都是疲惫,冲不起来。而黄忠军为了能够尽快逃离,跑在后面的人,不少都把头盔和铠甲都给卸了,也算是丢盔弃甲了。 不一阵后,营中已无黄忠麾下任何一个将士,这营地俨然已被夏侯渊夺下了。而夏侯渊此时内心却是十分地复杂,虽然他的愤怒和不甘再无以往那般强烈,但却也没有任何的喜悦,毕竟此番他表面上看似夺下了黄忠军的营地,但却也付出了不少代价,以战况来看,两军的损伤应该持平,换而之,夏侯渊却是有些疲惫了。 少时,正见乐进和鄂焕纷纷赶了过来,两人连忙都是下马跪下,拱手自认作战不力,愿意领罪。而当鄂焕喊起时,许多曹将都是纷纷喝叱起来,认为鄂焕有几回都拖了乐进的后腿。乐进听了,却反而替鄂焕求情,道:“将军,鄂将军连番恶战,这身上的伤势一直未能痊愈,又屡添新伤。黄忠老贼神勇过人,鄂将军能以受伤之躯与其拼斗已算是十分了得,还请将军从轻落!” 乐进此言一出,鄂焕不由面色一变,露出了几分感激之色。夏侯渊闻言,轻叹一声道:“罢了,黄忠那老贼头的厉害,我最是清楚,此番能取下敌人营地,你也算是有功。” 夏侯渊此言一出,虽然有些人还不服气,但也不敢再纠缠不放。鄂焕连忙谢过。一阵后,乐进和鄂焕都在夏侯渊的示意下站了起来。乐进见夜色已至,不由沉色问道:“不知将军是想要占据此营,亦或是纵火毁之!?” 夏侯渊听话,却是沉吟下来。众将也不由望向了夏侯渊,等待他下达命令。来,眼下众人都是疲惫,若要留下来把守,大多人都是不愿意。再者,黄忠军的辎重已然撤走,但若要了这营地,肯定要调拨辎重来这维持。而众人本就有晋阳这座固城可以把守,要了这营地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因此众人更偏向把这营地一把火烧了。 “烧了吧。”夏侯渊似乎也看出了众人的意愿似的,轻叹一声,淡淡而道。不过就在他话音刚落,乐进忽然沉色喊道:“将军且慢。末将有话要。” 乐进此言一出,不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夏侯渊也不禁神色一沉,问道:“文谦,你有何话要?” 乐进听夏侯渊问起,不由拱手答道:“禀将军,我以为敌军此下失去营地,未免会忐忑不安。若是我军此下再把营地烧毁,敌军更不得不重设营地,如此一来却又要防备我军偷袭。再加上如今我军又得到了羌胡和匈奴人的援助,兵力大增,对敌军来,可谓是多般不利。” 夏侯渊听着听着,眉头不由皱得更紧,道:“你的我自然知道,彼军不利,自利于我军,此对我军乃是好事。” “非也!”夏侯渊话音刚落,乐进便急声喊了起来。夏侯渊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周边的将士更是各个一脸的茫然。这时,乐进猝是眼神一亮,疾言厉色地喊道:“将军却不想,此下形势对于彼军来,多般不利。而那程昱为人精明,不定会就此放弃,选择撤军退走,如此一来,反倒令我军处于十分尴尬的处境了!” 乐进到这,鄂焕再也忍耐不住,张嘴喊道:“乐将军这话得我是越来越是不懂了!!这黄忠老贼若是撤军,并州自能化险为夷,如此一来,夏侯将军便能依照曹丞相的承诺,把并州交接与我军。这岂不是皆大欢喜?这亦或是曹丞相根本并无把并州交予我主的心思!?” “放肆!!” “好个狂妄的山村野夫,竟敢对曹丞相不敬!!” “我忍他久矣,还请夏侯将军下令,把此人绑了,然后再做处置!!” 却听一干曹军将领纷纷气忿震怒地喊了起来。鄂焕的部下见是不妙,急想往鄂焕处赶去,这时在四周的曹军将士忽然齐刷刷地亮出兵器,把那鄂焕那些部下纷纷拦住。 “够了,都别冲动,把兵器放下!!”夏侯渊见状,扯声一喝,这态势威严十足。如此,这一干曹军将士才纷纷放下了兵器。夏侯渊随即神容一沉,虎目凌厉,望向鄂焕谓道:“鄂焕儿,曹丞相何等人物,岂会出尔反尔,而且他也轮不到你这般辈来质疑,这不但是对他的大不敬,也是对我等的不敬。但有下回,我听到你再有诸如此类的言辞,决不轻饶,你好自为之!” 却看夏侯渊的是轻描淡写,但却有着一股骇人的威胁力,鄂焕面无表情,而他的部下却早就吓得一连色变。鄂焕却也知道自家主公的处境实则十分尴尬,先他虽然与当今称霸河北一带的马征北是血肉兄弟,但如今两人势如水火。可常言道打死不离亲兄弟,就算两人关系再是恶劣,但这其中的血缘关系、手足情义是无法改变的。而如今曹操可谓是权倾下,辖下领地概括司隶、豫州、荆州等下中心之地,却看普之下,能够与其分庭抗礼地却也只有那称霸河北坐拥兖、冀、徐三州之地的征北将军马羲了。两人势力之大,加起来甚至足以平分下一半,其他的诸侯,根本难以与这两人抵抗,也正因如此,这两人自然将对方都视作阻碍霸业成就的最大宿敌。而其主马如今却又成了曹操的女婿,另一边他又是马征北的亲兄弟,一旦其主马倾向于这两方其中的一个,此人定能在双方的竞争之中占据上风。当然,如今的局势很明显其主马已经与曹操联手起来,但谁又能敢保证,马不会忽然手足情义泛滥,倒戈相向,协助其兄,反咬曹操一口,甚至最终两人兄弟联手,分刮了曹操的势力!? 毕竟这两人可都是姓马,出自一家的! 因此曹军将领的刁难,夏侯渊的威胁,鄂焕自己也是心如明镜,也不会去替自己的主公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遂是凝色拱手道:“的一时情急,口无遮拦,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夏侯将军见谅。” 鄂焕罢,还不忘拱手一拜,这认错的态度倒也诚恳。夏侯渊淡然地摆了摆手,示意无碍,然后便向乐进喊道:“文谦你下去。” 乐进听话,神色沉了沉,颔一点后,遂是答道:“将军却想,一旦彼军撤走,我等又该如何安置千里迢迢已经来到晋阳的羌胡、匈奴人呢?此番这些异族人马来得可是不少,恐怕很难能够大打。而如今马征西又在河东作战,一时半会难以赶来交接。这时间一久,我却怕这些异族人马都赖着不走。更何况,将军你却也别忘了,无论是羌胡亦或是匈奴人一直都有侵略并州,图谋中原之心!!”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渊恍然醒悟过来,虎眸顿闪过两道精光,道:“照你的意思来,我还得要提防这些异族人马了!?” 乐进闻言,眼睛不由眯了起来,道:“这些异族人马倒是事,我只怕那精明的程昱,或许早就有所计划,但见这些异族人马祸乱晋阳,养精蓄锐后忽然杀奔过来,那可就麻烦了!!” 乐进话音一落,鄂焕此时终于才恍然醒悟,不禁喊道:“原来如此。所以乐将军才不建议把这敌军的营地烧毁,好让黄忠那老贼不肯甘心,率兵回来,再图晋阳之地。如此一来,夏侯将军自有理由让那些异族人马与黄忠军厮杀,以坐收渔翁之利。黄忠老贼神勇,箭艺卓绝,其麾下更不乏精锐,不过这些异族人马却都是作风骁猛,两方自然会有连番恶战,而待两方两败俱伤时,夏侯将军再起兵杀往,必将大胜也!” 第1722章 各族之争 “而到那时,夏侯将军得胜而归,自能威胁那些异族人马。WwWCOM他们却也因前番与黄忠老贼的兵部厮杀,而损伤惨重,这得令后,就算百般不愿,也不得不乖乖撤退。”鄂焕疾言厉色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领都是纷纷色变,倒都没有鄂焕想得如此的透彻。乐进也不由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由叹道:“鄂将军心水却也是清。” “诶,我出生在川地里十分偏僻的地方,在那里附近有不少的异族部落,因此我从就见惯,各个民族之间的斗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我早就用自己的双眼见证过了!”鄂焕神容淡漠地道,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乐进见了,不由又是一声轻叹,道:“难怪鄂将军年纪轻轻,却已经有如此的心智,原来从少便是命途坎坷。” “呵呵,也不算有多坎坷,这命运造人,正如乐将军所的,若无那些惨痛残酷的经历,或许我如今还是个不知高地厚的毛头子,早就死在了我主的枪下了!”鄂焕轻一笑后,然后也略带几分感触之色地叹道。 “好了,这般人生感悟,待你俩回去后,再好好谈上一番也是不迟。如今大伙恶战一日,却也都是倦了。我听文谦你得也是有理,这营地不烧也罢!全军听令,整军撤去!”夏侯渊一摆手,便是喝令起来。一干曹军将领立刻纷纷领命,转即便各去指挥起自己的部署。 半个时辰后,夏侯渊军撤出了黄忠军的营地大约有五、六里路,猝然一阵人嚷马鸣混乱吵杂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少曹军将领听了,不由霍然色变,以为有追兵杀来连忙指挥部署加撤退,一时使得大军混乱起来。正于军内正中指挥的夏侯渊忽闻后方大乱,不由面色一变,也以为有追兵杀来,不由神色一变,下意识地便催促起前方的人马即刻加冲起,不要挡住后面的人马。如此夏侯渊的军队慌乱地赶了好一阵,忽然夏侯渊才醒悟过来,心想黄忠的人马已被他杀退,这来的追兵除非是黄忠派去袭击羌胡、匈奴人的部队。而又想这一开始先听的哗然杂响,可听出其军当时的慌乱。想到这,夏侯渊不由霍然神色一变,这时正好乐进和鄂焕赶了过来。夏侯渊急忙喊道:“文谦你先领大军撤去,鄂焕儿你跟在我身旁掠阵!!” 夏侯渊罢,不等乐进和鄂焕答应,便是转马飞奔而去了。鄂焕见了,也连忙追了上去。 不一阵后,却看夏侯渊和鄂焕两人一前一后竟快复回赶向黄忠军的营地,此时遥远便听到阵阵混乱的喊声,夏侯渊面色一紧,不由猛勒住战马,远远看去,虽然这营内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微弱的火光,但夏侯渊似乎不需要用眼睛,只用双耳,便能听出其中的大概。 少时,夏侯渊不由轻叹道:“可惜了,白白溜走了这大好机会,否则适才若是我军埋伏在旁,定然能把这些残兵一并歼灭,让那黄忠老儿痛心疾,一生记恨今日之败!!”鄂焕一听,不由露出了几分疑惑之色,但又见夏侯渊悔不及也的表情,此下却也不好去问。 与此同时,却此下在黄忠营地之内,黄叙一脸慌张之色,急声喊道:“众人先是去戒备,臧将军的伤势太严重了,眼下务必要即刻疗伤,决不能再拖下去了!!” 却看此时众人正各举火把围着一人,那人躺在地上,浑身血迹斑斑,一手捂住了心窝上三寸的地方,可鲜血还不断地溢出,脸色苍白得可怕,但还强颜苦笑了起来:“嘿嘿…黄家的儿…你别多虑…我还死不了…当年追随主公征战时…更重的伤我…呃!!” 却看那人赫然正是猛将臧霸也,却看他着着,忽然出了一声惨叫。黄叙见状,面色勃然大变,急道:“臧将军你别话了,还愣着作甚!!?快替臧将军把铠甲卸了,然后我等再替你止血!!” 黄叙此言一出,四周已然方寸大乱的众人这才纷纷反应过来,连忙赶上,替臧霸卸甲。在这过程中,那几人手忙脚乱的弄疼了臧霸的伤口,臧霸痛得连连痛叫起来,这好不容易,才帮臧霸卸了甲,众人一看他心窝上三寸的血口,无不吸了一口凉气,简直是触目惊心! 却看那血口阔达寸余,鲜血不断地渗出,这般流血的度,寻常人恐怕早就死了,倒是臧霸这身体素质远常人,才能坚持到现在。 “快!!先拿补血丸来,然后再替臧将军止血!!”黄叙这时整张脸都苍白了起来,连忙急声大喝。听黄叙话音一落,一旁一个将领,连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药瓶,然后倒出了几颗红的药丹。黄叙急是取过,便是跪下去喂臧霸。臧霸意识渐渐模糊,眼睛似睁似眯,听着黄叙的急声呼唤,这才下意识地张开了口。黄叙连忙把补血丹放入臧霸的嘴里。殊不知意识模糊的臧霸,竟然不知去咽,而且黄叙一下子放了几颗,药丹全都卡在了喉咙里,这可把黄叙又是惊出了一声冷汗,连忙在旁对着臧霸一阵急呼大喊。臧霸这才在模糊中把补血丹咕噜地一齐咽了下去。这时,一人连忙拿了个水壶来,黄叙怕臧霸把药丹吐出,急把水壶望臧霸嘴巴里灌去。臧霸喝了几口,哇的一声,忽然喷了出来,把黄叙喷了一脸,然后又咳了几声。幸好臧霸只是喷出了水,药丹还是吞进去了。只是臧霸脸上还是不见转好。黄叙急忙喊人迅替臧霸疗伤。这折腾了好一阵后,终于才替臧霸止住了血。臧霸也昏迷过去。黄叙一开始见臧霸没了反应,吓得不由眼泪直流,幸好在旁有个将领醒目,伸手凑到臧霸的鼻子下,感觉到臧霸还有呼吸,连忙喊了起来,黄叙一听,遂才冷静了下来。 这不知不觉中,却已经是二更时候了。忽然,有一彪人马从后冲赶过来,众人惊魂未定,猝然听得马蹄声起,吓得无不色变。幸好那来的那些人马原来是黄忠的部署,领头的更是蒋奇。来今日蒋奇负责领精锐护送辎重和军器离去,并无参与厮杀,因此体力还算充沛,而且后来蒋奇听闻夏侯渊引兵袭击后营时,认为自己当时并无能及时反应,而使得营地被敌人所夺,后悔、惭愧不已,因此主动向黄忠请命,赶来接应黄叙和臧霸的人马,以免他们遭到曹军的袭击。 “将军还有臧将军可在呼~~!!?”蒋奇赶来后,急声喊道。听得蒋奇的声音,黄叙和臧霸的人马不由都是大喜,连忙喝应起来。蒋奇听话,不由一喜,连忙赶往过去。 不一阵后,黄叙与一干将领赶了出来,蒋奇见是黄叙不由神容一震,连忙下马,急道:“将军你等可有遭到那夏侯狗贼的袭击!?” “蒋将军何出此言,这到底是生何事!?我军营地为何不见一兵一卒!?”黄叙一听,不由霍地变色,急声向蒋奇问道。蒋奇听了,满是愧疚地轻叹一声,遂把这来龙去脉与黄叙告。待蒋奇罢,黄叙以及其身后的将领不由都是纷纷变色,士气似乎受了不少的打击。 “爹爹和老师联手,竟也输给了那夏侯狗贼了!还好老师反应及时,否则这辎重和军器但若被敌军夺去,后果不堪设想!”黄叙不由眯起眼,呐呐而道。蒋奇听了,咬着牙,一脸不甘心地喊道:“这都怪我!!若非我反应愚钝,当时能够迅地带着精锐赶回,不定那夏侯狗贼不但不能得逞,反而受困于我军营中,是我无能!!”蒋奇罢,还伸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而当他又提起右手准备要扇时,黄叙却一把抓住了他,肃色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想必蒋将军当时也是依命行事,尽守其职,何错之有!?” 来也正如黄叙所言,当时程昱交予蒋奇的任务就是保护辎重和军器,并且做好夏侯渊会来袭的提备。蒋奇属于是那种有些愚钝的人,当然这并非坏处,毕竟一旦是黄忠或是程昱交予他的任务,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完成,但反之若是情况突变,蒋奇却不敢轻易地去擅离职守,因此有失灵通。话虽如此,但众人还是很同情蒋奇,纷纷安抚。一阵后,蒋奇的神色也好了一些,忽然蒋奇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声问:“对了,臧将军呢!?” 蒋奇此言一出,黄叙顿是神容一变。蒋奇见黄叙神色霎时十分难看,便知不妙,急又是问起。黄叙这才把臧霸身受重伤的事情与蒋奇一一拖出。 原来自从‘狼王’乌比拉克出现,并且击败臧霸后,羌胡人的气势便是大震。随后取了兵器的乌比拉克,更是凶猛绝伦,杀得臧霸的队伍大败,臧霸不得已下,只能选择率兵逃撤。另一边,黄叙却也看出势头不对,引兵迅地闯破了匈奴人的围杀,成功率兵逃出。殊不知当黄叙率兵闯出后,却看羌胡人正大举掩杀起臧霸的队伍,黄叙不由大惊失色,自是连忙赶往接应。而臧霸看得黄叙引兵赶来,遂也急往赶去。不久两军刚是相遇,羌胡人便是杀了上来。臧霸为了争取时间,引兵死拼,却被‘狼王’乌比拉克击伤。当时,幸好黄叙也赶了过去,见得此状,带着麾下精锐,奋起箭,加上臧霸的部下拼死相救,这才逼退了那‘狼王’乌比拉克,黄叙遂率残兵狼狈逃去。 第1723章 天狼王(上)(1) “狼王!?这是什么人物,竟能重伤臧将军!?”蒋奇听罢,一脸不可置信的神容。 WwWCOM黄叙听蒋奇起此人,面色霍地一变,竟露出了几分惊悚之色,道:“此人凶猛异常,称霸北疆塞外,据更有着‘兽神’之名,我还听臧将军的麾下,此人一开始赤手空拳,却仅在数合之内,便把臧将军逼落马下,虽然当时此人时出其不意,但却足可显出其过人之处!” “可恶!这夏侯狗贼还有鄂焕、乐进已经十分棘手了,这下又来了个狼王,看来此下局势对我军是大为不利!!”蒋奇见黄叙如此神色,又听了他的话,不由也是一阵心惊胆跳,心想连臧霸这般猛将对上这狼王也如此狼狈,那么若是自己遇上此人,岂不必死无疑!? “眼下臧将军伤势还不乐观,便是难以移动。我军夺回这营地也有好一阵,却也不见彼军杀来,看来夏侯狗贼是已经率兵撤去了。蒋将军不如回去报与我爹,让我爹尽快率兵回来,再做商议。”黄叙肃色而道。蒋奇听了,神色一变,毕竟来前,黄忠可是吩咐了他,让他遇上黄叙和臧霸的队伍后,命他们赶往会合。黄叙眼看蒋奇犹豫,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道:“事出突然,还请蒋将军回去与我爹好好明其中原委,他自然会明白的。若是他责罚,黄叙一力承当便是了。” “将军不必多,蒋某心里明白,臧将军乃我军极为重要的人物,而且他立功无数,岂能罔顾他的生死!?我这便回去禀报与黄将军!!”蒋奇神容一震,慨然而道。黄叙听了,不由一喜,连忙谢过。 却夏侯渊引兵回到晋阳城附近时,却听北门外囔声不断,时不时竟还有愤怒的喝骂声。此时,正见一队人马飞快地赶了过来,为的赫然正是胡遵。胡遵一见夏侯渊不由神色大震,急是喊道:“夏侯将军不好了!!那些羌胡和匈奴人都想进城,可城内守将却是不愿担当这责任,非要等夏侯将军你回来。我和杜将军商议过后,只能先安抚住这些羌胡、匈奴人,等夏侯将军回来再主持大局!” 夏侯渊听话,神色一寒,顿是眼射jing光,道:“哼,不让那些羌胡和匈奴人进城,是我的吩咐。这与北门守将无关。怎么,那些异族蛮夷莫非还想闯破我晋阳城不成!?” 夏侯渊此言一出,其身后的曹军将领不由纷纷怒喝起来。胡遵听了,神色一变,忙道:“夏侯将军,那狼王可来了!” “狼王!!?”夏侯渊闻言,顿是神色霍然一变,原来倒也是认识这狼王! 却当年夏侯渊引兵征伐北疆外的异族,屡破匈奴人后,据闻羌胡人趁机掠取匈奴人的领地,大怒不已,又趁着其军士气正高,遂是转往讨伐。一开始,夏侯渊可谓是势若破竹,杀得羌胡人落荒而逃。后来夏侯渊更打算一举统一北疆,扩张大汉国土,遂是深入杀往了羌胡人的领地。殊不知羌胡人似乎一时间失去了历来嚣张彪悍的作风,少有抵抗,闻风即逃。夏侯渊大喜不已,一路掠夺羌胡人羊马和女人,其部下也是越战越勇。而很快夏侯渊杀到一处名为狼王平川的草原时,遭到了由狼王所率的兵部拦击。当时狼王只率三千勇士,立好营地屯据,却也不主动攻击。夏侯渊当时兵力足有六千余众,再加上征伐时匈奴得到的数千俘虏,兵力远羌胡人。因此,夏侯渊更是提出三日之内便能取下羌胡人的营地,以振奋军心。 殊不知听闻此迅的狼王,竟命人来传话,他无心要与大汉为敌,也不愿让他的麾下受伤损命,愿已一己之力,抵抗其军三日。当时,那羌胡来使把话一抛下,便令夏侯渊整个营帐炸了起来。夏侯渊只以为这狼王是个不知高地厚的人物,本要把那羌胡来使喝退。殊不知那羌胡来使忽然,但若夏侯渊的军队三日内能够击败他们的王,他们的王愿把其辖下之地,以及他的军队、百姓所有的钱粮物资一并献与大汉。夏侯渊一听,自是大喜,以为这是降大运,自是约定下来。 后来,第一,夏侯渊派出麾下三员猛将,前往搦战。夏侯渊本以为这三人足以让那夜郎自大的狼王得到教训。殊不知,斥候接连来报,最终夏侯渊他麾下那三员猛将竟都被狼王擒了过去。而且据这些斥候所报,狼王还是不用兵器,不用战马。夏侯渊听了大惊不已,遂是细问。那些斥候一一报,都表示这狼王简直是一头怪兽,不但有着狼的度,而且有着狼的凶性。那三员将领接连上阵,虽是都以骑马突袭,但却都被他躲过。而且那狼王身材巨大,却有着极其可怕的敏捷性,一跃便是丈高,加上那狼王本就长得高大,整个人一旦跃起,就像飞起来似的,有两人被那狼王扑中,当场就被擒去。有一人更是策马与那狼王相撞,却被那狼王扳倒了战马,摔翻落地! 夏侯渊以及他那些部将听罢,吓得久久不敢话。如此人物,夏侯渊却也闻所未闻,心想若是真的,恐怕自军之中也仅有那‘虎疯子’许诸以及当年有着‘下第一恶人’之名,曾为他们曹军第一猛将的典韦能够与之相比。能堪比典、许两人的猛将,纵是如今正值妖人辈出的乱世,也实属罕见。夏侯渊自是不会相信,不过心里对这狼王多多少少有了不少的戒备。这时,却有一员将领主动请缨,那狼王虽勇,但却不见得会领兵打战,不定此人正是知道这若是两军厮杀,定不如他们曹军,遂故意提出这般条件,想着他们堂堂大汉王朝的军队也不会以多欺少,如此正中了他的诡计。因此这将领随后提出,明日他自率兵部前往,让那狼王回去引兵来战,随之将之击破,让其见识一下他们大汉王朝军队的厉害。夏侯渊听此,也觉是理,却也不想灭了自己的威风,如此早便出战,便令这将领明日点数百精锐前往搦战。殊不知到了翌日,刚到晌午时分,斥候便慌忙来报,那出战的将领率兵刚到,那狼王便单人匹马的手提一柄巨大并且奇形怪状的兵器奔袭而来,众人一下子反应不及,待那狼王冲入人丛时,众人已经乱作一团。而有了战马和兵器的狼王更显可怕,凭着一己之力,不久更是把整支精锐队伍给杀得溃散。而那领军的将领更是被狼王擒了过去。 当时那斥候一报完,夏侯渊只觉自己被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用颜面无存无疑是最合适形容他当时的心情。于是,夏侯渊勃然大怒,紧接动员麾下,到了第三日便是磨刀霍霍地杀向了羌胡军的营地。 而那一回是夏侯渊和狼王第一次相见。夏侯渊当时正欲取回颜面,立刻奔马挺刀便是杀出。狼王见夏侯渊杀来,自不示弱,遂是策马出战。两人杀了数十回合,斗得难分难解,激烈无比,两军将士从一开始地敌视,渐渐地都对这两人生出了敬佩之心。 最终,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夏侯渊和狼王两人竟结下了友谊,两人决斗以平局作罢。狼王为了表示诚意,更把自己擒去的将领一一放回。而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夏侯渊遂于自己营中设宴款待,却是有心来试试狼王此人的胆量和野心。若是狼王敢来他的营帐饮宴,证明此人勇气十足,胆量过人,是个刚烈之人。但若他怯而不来,正明此人十分心谨慎,并怀揣野望,不愿轻易冒险。 对于夏侯渊的试探,狼王倒是显得爽快,当即便答应了夏侯渊派来的使者,并问清楚能够带多少人。当夜,狼王果然只带上数十护卫,来到夏侯渊的营地。夏侯渊见状,不由敬之,佩服狼王是个值得敬重的英雄,两人遂于营中痛饮,大有相见恨晚。而在宴中,狼王却也表达出了自己的心意,他明白羌胡人是属于草原的战斗民族,马上或者能称霸,但若是下了马,却没有治下的本事。因此他只希望他的军队和百姓能够在这片草原上和平的生活,从无侵略中原之心,之所以当初会趁机夺去匈奴人的领地,却并无冒犯之心,而是匈奴人素来凶残,他希望他的兵部能够联合汉军一齐将匈奴人击败。只不过他曾派使者前往他夏侯渊的军中,却遭到了喝叱,连面都没能见上,便无功而返。得知此事后的他,想这机会难得,不得已之下才出兵。夏侯渊听了,顿时觉得一张脸火辣辣的,连忙喝问帐中将领,当日是何人所为,众人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张口承认。夏侯渊大怒,倒是狼王息事宁人。夏侯渊当时好生尴尬,又见狼王乃英雄人物,遂是答应狼王撤军。狼王得到夏侯渊的承诺后,不由大喜,遂是谢过。当时,狼王还趁机请求与夏侯渊联合,想要趁此铲除匈奴。夏侯渊却不敢擅自做主,又想自己的军队在疆外作战多日,都是疲惫,遂是推脱,不过却也答应,等他撤军回去,便报与其主曹操,由曹操来做决定。狼王那时听了,露出几分沉寂之色,看似欲言又止,夏侯渊见了,不由问起,狼王却只无事。 ###\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 狼王(下) 第1724章 天狼王(上)(2) 后来,夏侯渊回到晋阳后,为了此事还特意跑回了洛阳一趟,来见曹操。 WwWCOM殊不知曹操听完有关这狼王的事迹后,瞪眼拧眉,怒而不作,后来又连连摇头。夏侯渊见此,诧异不已,急向曹操问这缘故。曹操先把左右叫退,然后方才夏侯渊明其中细要。先,曹操告诉夏侯渊他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当日他试探出来的效果,与其中实情乃是截然相反。先这狼王敢于只带数十护卫前来饮宴,正有当年刘邦明知项羽设鸿门宴谋害,却敢于冒险赴宴的枭雄之心! 夏侯渊听此,面露疑惑。曹操见其还未醒悟,遂是分析,这狼王正是看出他夏侯渊有进犯其辖下领地之心,未免其辖下势力受损,故宁孤注一掷前往赴宴。毕竟他夏侯渊背后还有整个汉室朝廷在支撑着,若是这狼王惹起了他夏侯渊的怀疑,下一回可能来到就是十数万大军。 这正如当年,若是刘邦不去参加鸿门宴,不定项羽早就当机立断,派大军去歼灭他的部队了! 能够有此决断,并舍生忘死,忍辱负重,足可见此人野望之巨大! 夏侯渊一听,当场吓得面色大变,诧而不敢言之。紧接曹操又告诉夏侯渊,当时那狼王在宴中试探,又可显其野心,他欲与其军联合,共伐匈奴,摆明是有利用之心。夏侯渊这下一听,又想起当初狼王的神色表露,这才恍然醒悟起来。 夏侯渊本就是高傲之人,眼下竟被一个异族番王耍得是团团转,自然恼羞不已,当即便要回去并州率兵攻打。倒是当时曹操已经有了另外的计划,让夏侯渊不得不强吞下这口气! 而此番夏侯渊故意让羌胡人前来救援,却也有一报昔日之耻的心思! 当然,夏侯渊却无想到这狼王竟然也来了,此人狡诈诡辩,只怕是瞒不过他! “混账!!这狼王竟然来了,你为何早前并无报!!?”夏侯渊想到这,不由怒声向胡遵喝叱起来。胡遵闻言,连忙下马认罪:“末将该死,原来这狼王一直隐藏在羌胡人的队伍里。末将这一路只顾着赶回救援,也无到羌胡人的队伍里好好打探,因此有所遗漏,愿受惩罚!!” “罢了!!事已至此,眼下得先好好安抚这些异族人马,决不能给那狼王有任何的机会!!”夏侯渊怒声喝罢,遂是一拨战马,朝着北门处快奔赶而去,乐进等曹将连忙各是引兵赶往。而鄂焕见了,神色暗暗有些变化,遂也追赶而去。 不一阵后,在晋阳北门外的羌胡、匈奴人马听闻夏侯渊正往赶来的消息,霎时停住了叫骂,安静了下来。少时,却看夏侯渊带领着一干将领,纷纷策马赶来。只见夏侯渊这一干人等,各个都是血迹斑斑,一看就知经历过一番死战,因此这下赶来,倒显出阵阵威严的肃杀之气,令不少羌胡、匈奴将领纷纷色变。倒是狼王见了夏侯渊,呵呵地笑了起来,遂是一拍坐下战马便是奔飞而出。而负责指挥匈奴人的将领,眼看狼王冲出,自不怠慢,也策马赶了出来。一阵后,却见两尊煞神般的人物来到了夏侯渊的面前。却看那匈奴人统将,虽然比起不如狼王魁梧,但也是肌肉达,满脸横肉,一看就知是个猛汉子。此人名叫乌坷,据传此人力大无穷,是匈奴人里有名的勇士! “夏侯将军,我等千里滔滔赶来,又替你杀退了敌人,为何你的麾下却不肯打开城门,让我等匈奴弟兄进去歇息!!?这莫非就是尔等汉人对待盟友的态度么!?”却见乌坷向夏侯渊大喊起来,先是难。相反,狼王的态度却是好多了,笑盈盈道:“夏侯将军别来无恙,这许久不见,夏侯将军风采比以往又盛几分,再看夏侯将军气势迫人,你的部下各个锋芒毕露,肯定是取捷而归,在此本王先是祝贺夏侯将军。” 狼王此言一出,在旁的乌坷不由神色一变,瞪大了眼睛。来匈奴人也曾试图侵略钱多粮盛的冀州之地,却被黄忠的麾下屡屡击退,有一回匈奴几个部落集合兵马大举杀往,可那三个统军将领,有一个被黄忠砍落马下,一个被黄忠射死,最后那个吓得临阵退缩,带着残兵逃去,才是保住了一命。至此黄忠之名,广生于匈奴人中,威名更是丝毫不弱于夏侯渊。再加上,近几年夏侯渊鲜少能在黄忠手上占得丝毫便宜,反而屡挫于其手,因此在匈奴人的心目中黄忠甚至比夏侯渊还要可怕几分,匈奴人甚至把黄忠比作是昔日‘赵之廉颇’! “哼,只可惜我后来稍有疏忽,不能把那老贼头派出奇袭部队一网打尽,否则想必老贼头这下定痛心疾,悔不及也!!”夏侯渊一听,双眸骤射两道精光,忿声喝道。狼王听了,却无多大的诧异之色,反而理当如此一般,笑道:“夏侯将军骁勇过人,并胸怀大略,若是那黄忠是‘赵之廉颇’,那么夏侯将军势必是那荡平诸国,威震下,李牧不出,谁与争锋的‘秦之王翦’!” 狼王此言一出,夏侯渊身后的部将不由纷纷露出傲然之色,似乎都以夏侯渊为荣。夏侯渊倒是心里明白狼王此人诡辩,的话一句都不能信,眼下他虽是在恭维自己,却不知实则在图谋着什么诡计。 “哼!!这狼王只会拍马屁,哪像是我塞外之人,据此人当年学武时,曾到这并州一带学武,自难免沾上汉人的俗气!!”乌坷见了,不由暗暗冷哼一声,并在心里腹诽起来。 “狼王过誉了,我主麾下猛将如云,德才智略兼备者,亦非少数,比我夏侯渊更值得肩比王翦公之人可还真不少!”夏侯渊面色平淡。这话一出,狼王未免显得有些尴尬。不过狼王却只笑了几声,也无怒。 “好了,这客套话就到此为止罢。到底如何安排我匈奴的弟兄,还请夏侯将军给个答复。”这时,乌坷忽然问道。夏侯渊眯了眯眼,沉吟一阵后,忽然心起一计,故作为难道:“实不相瞒,自我主决意要把并州交予马征西之手后,并州百姓痛心不已,都盼能继续受我主治理,因此纷纷赶往了司隶。而不少不愿离去的人,却都来到了这晋阳城。眼下晋阳城可谓是人满为患,而未免骚扰到百姓,这在里面进驻的兵力,顶多能再容纳万人左右…” 夏侯渊此言一出,乌坷和狼王都是神色一变。而夏侯渊很快又紧接而道:“不过两位却不必多虑。对此,我已经有了安排。这匈奴人马刚好来了万余,若是两军皆挑人马而入,难免会生事端,也不好管理。不如就让匈奴的弟兄入城,至于羌胡的弟兄,我也不瞒诸位,不久前我已经夺下了黄忠老贼的营地,但奈何无兵力把守,不得不弃之。不如羌胡的弟兄立刻前往扎据,如此两军正好尾呼应,但若老贼得知,想必也不敢贸然来犯!!” 夏侯渊此言一出,那乌坷立即神色大震,笑道:“哈哈,如此是好!!夏侯将军这安排,我匈奴人第一个赞成~!!” 比起乌坷一脸欣喜若狂之色,狼王倒是显得十分阴沉可怕,并且一对可怕的狼目也眯了起来,语气充满着挑衅的味道,向夏侯渊道:“此番来援,我羌胡人来了两万,匈奴人却只来了万余。哪一方才是夏侯将军最为忠心的盟友,一看便知。夏侯将军如此,未免有失公平,也让我羌胡的人寒心啊!” 狼,素来是睚眦必报,更何况此时夏侯渊得罪的是一头率领着六、七万狼群,称霸草原的狼王! 很明显的是,眼下这狼王对夏侯渊不公的安排,感到十分地愤怒! 夏侯渊听了,却是神容淡若,直勾勾地望着狼王道:“若是狼王本将军安排有失公平,那本将军却又想问一下狼王你觉得该如何安排是好!?” “哼!”狼王一听,不由一声冷哼,却是感觉到那乌坷正目光冰冷地望了过来。很快,狼王便明白了,夏侯渊是有意挑起羌胡和匈奴两族的仇恨,毕竟两族在北疆塞外对敌已久,匈奴人对羌胡人一直都是十分地仇视。而夏侯渊的态度却也十分明显,那就是匈奴和羌胡两族之间,只能让其中之一进入晋阳城内。若是此时他提出让羌胡的人马入城,势必会引起那乌坷的不快。当然他却也可据理力争,与夏侯渊继续纠缠下去,但如此一来,只会让他们羌胡人的处境更加恶劣。最重要的是,夏侯渊态度忽然地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夏侯狗贼忽然态度变得这般恶劣,莫非是有人在他身旁教唆亦或是…”狼王不由皱起了眉头,却还未料到,他当初的心思早已被曹操所识破,并明与夏侯渊了。 “呵呵,竟然夏侯将军要如此安排。那我也只好答应。毕竟这是夏侯将军的地方,自然由夏侯将军你来做主。不过,这般大举前去,恐免会与敌军相遇,我还是暂且屯兵在城外,让麾下斥候先往打探再是前往若何?”狼王猝是转变态度,笑盈盈地道。夏侯渊听了,哈哈一笑,道:“好!狼王深明大义,那如此自然是好。那么,还请匈奴的弟兄入城歇息。” “夏侯将军爽快,此番恩义,我匈奴人定然不会忘却的!!”乌坷听话大喜,适才的怒火早就散去了,换而之更是满心的欢喜。原来乌坷十分憎恶这狼王,看到狼王与他的兵部遭到如此待遇,心里是窃喜不已。 夏侯渊听罢,轻一点头,然后又看了狼王一眼,正欲拨马离去。这时,狼王忽然喊道:“夏侯将军且慢。我军连日赶路,今日又与敌军经过一番激战,我羌胡人却也立了不少功劳。还请夏侯将军赏赐些食物和酒水,好让我的弟兄填一下肚子,解除疲劳。” 狼王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由面色一紧,露出几分不喜。这时,胡遵却赶上来低声道:“夏侯将军,今日本是战事紧张,幸好狼王忽然杀出,并且力挫了那恶人臧霸,后来追击时,又将其击成重伤,使得我方士气高涨,方取得大胜。这…” 第1725章 异族捣局 夏侯渊闻言,眼睛微微一睁,却是没想到狼王立下了如此大功,这下可真显得他公私不分,赏罚不明了! “混账东西!!如此重要的事情,你适才为何不与我报!!?”却听夏侯渊怒声喝叱起来,一干曹军将领都是纷纷色变,似乎都察觉到夏侯渊这时十分地尴尬,也为胡遵捏了一把冷汗。 WwW COM胡遵此时却也在心里暗暗叫苦,实则从他一见到夏侯渊后,就准备要与夏侯渊报,不过当时夏侯渊反应颇是激动,而且赶来时又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张口。胡遵刚刚也曾试图过要提醒夏侯渊,但看夏侯渊和狼王两人的气氛越来越是诡异,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呵呵,夏侯将军且先息怒。这不过是些事,不必在意。胡将军是个忠厚老实之人,想必胡将军也是找不到开口的机会罢了。”却看狼王倒是显得慷慨大度,夏侯渊听了,脸色反倒更是难看几分,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肃色道:“竟然狼王立了功劳,你的弟兄想必也辛苦了,就依你的,待会我回去后,便立刻命人安排。” “哈哈,好!夏侯将军果然是赏罚分明,如此本王也就放心了!”狼王却也不知是恭维还是讽刺,罢,狼王猝是转过了马,朝着他那些部下大声喊道:“羌胡的弟兄们听好喽,这晋阳城内人满为患,我等羌胡的人马可能进不了城了,可是大伙也别泄气。夏侯将军慷慨,又见我军今日立了功劳,特赠酒水和食物给我等充饥解乏,这些日子我等也是累了,今晚定要喝他个不醉不归,好好享受一番~~!!!” 不得不,这狼王实在是手段高明,经他这般一,他麾下那些羌胡人不但没有任何的不快,反而欣喜亢奋不已,一时更是一片叫好的欢笑声。 乌坷此时反倒是黑沉如水,来今日他们匈奴人的表现,比起羌胡人,实在是有损他们匈奴人的颜面,因此乌坷也不好意思向夏侯渊提出任何的赏赐。 “哈哈,夏侯将军你看这些混子,这么容易就得意忘形了。我且回去安抚一下我那些弟兄。对了,有一句话想要赠与夏侯将军你的。”却看本要离开的狼王好像忽然记起了什么,扭头向夏侯渊谓道。夏侯渊不由眉头一皱,道:“你想要些什么?” 狼王听了,咧嘴一笑,道:“我等羌胡人对于盟友素来是最忠诚的猎犬,只要能帮到盟友,就算是猛虎我等也敢去咬上一口。但对于敌人,我等羌胡人便是一头狠辣的饿狼,就算是粉身碎骨,这在临死之前,可也要狠狠地咬上它几口。” 罢,狼王哈哈一笑,遂便拨马离去了。乌坷在旁看了,却也被狼王的那股霸气所怯服,望向夏侯渊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几分疑色,暗暗想道:“这些汉人果然不可深信。我得要心一些了,这万人队伍可是我匈奴扎据在北疆仅剩的精锐了。” “哼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言诚不虚也!这些异族人,都是些未曾驯化的野人猛畜,可不能轻敌大意!”同时,夏侯渊却也在心里暗暗腹诽道。想罢,夏侯渊却也倦了,大喝一声,让乐进和胡遵两人安排,自己便先拨马离去了。鄂焕见了,心里正疑,遂是追了上去,低声问道:“将军,那狼王不是答应去那黄忠的营地,这下你赠上酒水和食物,待会这些羌胡人一喝个兴起,哪里肯去啊?” “哼,鄂焕儿你还是太嫩了。那狼王狡诈精明,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去黄忠的营地屯据,来给我晋阳城充当屏障。我看他倒是有心赖在晋阳城外,伺机在旁,但若这势头不妙,他便立刻撤军,到时我倒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而且你可别忘了,日后这并州便要交接给你家主公。因此这狼王恐怕已经不把我放在眼内了。”夏侯渊低声快语地谓道。鄂焕听了不由脸色连变,急又问道:“那这狼王为何还会来这并州增援!?” 鄂焕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由霍地神色一紧,一阵后才是答道:“这我却也不知了。” 其实夏侯渊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回答。不过这答案,夏侯渊也是刚刚才恍然醒悟过来的。 “可恶!都怪我一时大意,此番恐怕是招狼入室了!”夏侯渊暗暗咬牙,不由脑里响起了那狼王眼神流露出那一丝怀揣着野望的神色。 而夏侯渊之所以不愿与鄂焕表明,自然是不希望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半个时辰后,匈奴人一开始还是得意洋洋的入了晋阳城内,不过后来随着夏侯渊所赠的酒水和食物来到,羌胡人欢乐刺耳的笑声,顿是响彻了整个晋阳城。尤其这些羌胡人笑起来,很是粗犷,一些寻常百姓听了,更是有一种野兽在远处呼啸的感觉,因此让不少人辗转难眠。耳听羌胡人那得意的笑声,匈奴人一下子什么心情和优越感都没有了,有些将领更是囔囔着要找夏侯渊也讨要酒水,倒是被乌坷都喝叱住了。乌坷更严行下令,让众人都不能闹事,只能待在校场内乐进给他划分好的区域。 而不知不觉中,色以至四更时候,此时在黄忠军的营地四周,却看四处举火如星,各队人马纷纷进入了营地里面。此时,在一处营帐里面,黄忠听黄叙罢,不由是脸色连变,并露出几分羞耻之色,扶须摇头道:“没想到啊,此番老夫竟然是全面落败,给那夏侯狗贼拿尽了威风。不过来这狼王到底是什么人物,竟如斯地生猛!?” 黄忠此言一出,帐中众将都是纷纷变色,倒是程昱神容沉凝,肃色道:“若一切事实皆如叙儿所言的话,那么这狼王恐怕是一员有着万夫莫敌之勇的猛人,而且还是这类人中出类拔萃的!!”程昱话音一落,不少人露出不服之色,毕竟这类人物,下何其之少。这时,黄忠忽然扶须颔而道:“先生得是,毕竟臧霸本身就是一员万人敌,而这狼王能够如此轻易地把他击败,实力自然卓绝不凡。看来这下形势是对我军越来越不利了。” 黄忠一声轻叹,却看帐中诸将听此各个都是垂头丧气,有些人甚至还露出满脸的疲惫之色。 “早知如此,庞将军本就不该忽然改变主意,转往河东的。”这时,蒋奇忽然喊了起来。黄忠听了,不由眼睛一瞪,拍案便道:“闭嘴!令明乃领军师之命,眼下形势至此,实乃我军作战不力,老夫调拨不适,岂能把责任推于他人身上!!?”黄忠忽然大声喝起,顿是把蒋奇还有不少将领都是吓了一跳。这时,程昱忽然眼神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遂是沉吟思夺起来。黄叙见此,不由是暗暗留意起来。好一阵后,帐中无人言,黄忠也在苦思。就在黄忠见众人并无主意,准备教众人退下时,黄叙忽然向程昱问道:“不知老师可有计策?” 黄叙此言一出,众人霎时不由都把目光纷纷投到了程昱的身上。程昱轻扶颚下美髯,道:“这狼王如斯骁猛,再加上臧将军又受了重伤,我以为眼下可暂避其锋,最好避免与敌军厮杀,然后收集情报,静观其变。” “老师的意思是…”黄叙神容一变,急是震色问道。程昱忽地神容一肃,道:“按兵不动,其一意在等待河东事变,观那夏侯渊有何反应。其二,匈奴、羌胡皆乃异族之人,除非这夏侯妙才有着极高的手段,否则很难让这些异族人齐心,听从他的调拨。再如今这狼王竟然亲自来了这并州,而且其兵力可是不少,谁又能猜到他有何意图呢!?” 程昱此言一出,黄忠不由神色霍是一变,颇是震惊地喊道:“照先生这般的话,莫非这狼王也有牟取并州之心耶!?” “哼,这些羌胡人自古以来就有侵略我中原之心,岂能不防?倒是这狼王到底是什么人物,如今我还未有个底数。”程昱面色一冷,沉声谓道,到最后不由露出了几分苦恼之色。 “可眼下我军营地就在这晋阳城不远,但若按兵不动,却怕那夏侯渊会起袭击。毕竟如今他有了羌胡、匈奴的人马可以调拨。他大可能够自行屯据城中,却又令羌胡、匈奴的人马与我军厮杀。”黄叙这时也提出了心知的疑惑。 “哈哈,但若如此,却正合我意也!!”殊不知程昱一听,忽然大笑起来。黄忠不由一怔,问道:“先生此言怎!?” “将军稍安勿躁。却,这夏侯渊若是这般,肯定会领羌胡、匈奴的人马十分地反感。如此一来,我等便可设以离间计,一旦这两方人马中但有一方忽然倒戈,夏侯渊定将措手不及,到时我军再与之联合反扑,晋阳城自唾手可得也!!”却听程昱疾言厉色地谓道。他这番话出,顿令一干本是精神不靡的将领纷纷强震起神色。 “老师妙计也!!”黄叙也不由振奋地喊了起来。这时,黄忠却似乎有些顾虑地呐呐道:“可那夏侯狗贼乃是十分精明的人,如此低级的错误,想他是不会犯的。” 黄忠此言一出,众人本是提起的士气,霎时如遭到了一盆冷水泼下似的,众人顿又显得有些消沉起来。 “将军,所言甚是。不过眼下一切皆未有定数,我等大可静观其变。不定,不久将来,果真会有时机到来。”程昱扶须笑盈盈地谓道,似乎颇有自信。 黄忠听话,对程昱也是信任,遂是细心考量起来。沉吟一阵后,黄忠忽然问道:“可但若夏侯狗贼亲自率领羌胡、匈奴以及其本部人马来战,又该若何?” “有关这点,我有一计,可保万无一失!”程昱震色喊道。黄忠听了,顿是心头大震,忙是喊道:“先生快!!” 第1726章 天乌坷怒斗黄忠(上)(1) 程昱听话,先是凝了凝色,遂答道:“将军或许有所不知,我军的军器皆是经过马均这位奇人改良,不但具备攻城拔寨的能力,而且防御能力惊人。Ww WCOM当日,臧将军押解军器来后,我本想迅布置,可又想这但若布置起来,颇费功夫,短则要用上一日,长则需数日的时间。再加上这当时形势对于我军有利,并且我又有几分藏匿之心,遂并无用上这个办法。此番看来,实乃我的失算。有关这点,日后我自会在传与主公的战报上,主动承认错误。眼下可先如此如此布置,但若那夏侯渊或者那些羌胡、匈奴异族人马敢来,必教他们有来无回!!” 却听程昱道出一番布置,众人听了不由都是惊异不已。黄叙更是惊叹道:“若如此布置,我军营地可谓是固若金汤,而且这出其不意的军器,一定能杀彼军一个措手不及!!” “话虽如此,但眼下可如何争取时间来布置呢?”蒋奇囔囔问道。这时,黄忠听了,不由眼睛圆瞪,浑身气势刹而涨起,大声喝道:“数日时间,自有老夫来争取,众人只顾协助先生尽快布置便是了!!” 黄忠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振奋起来,颇是激动,纷纷对黄忠称赞。倒是程昱轻一皱眉,望向了黄忠。黄忠却暗暗向程昱投去一个眼色。程昱收到这眼色后,遂是摇头轻叹了一声。 一阵后,众人退了下去。程昱遂才走出,向黄忠关切地问道:“汉升啊,你可别胡来,近日来你屡番苦战,几乎以一人之力来撑住整支大军,军中屡番惊险,都是由你来化解的。这般激烈的战事,莫是你,恐怕就算换了那些正值壮年的猛汉也支持不住。诶,本以为这臧霸来了后能够分担你一些,没想到他如此快就被人击成重伤。” 程昱罢,摇了摇头,又是连连叹气。黄忠一扶白须,虽然他年纪要比程昱大上不少,但两人这些年来替马纵横镇守冀州,互相协助,关系密切,交情自然是好。 “仲德你我也是老朋友了。老夫也不瞒你。”黄忠话到这里忽然一顿,眼神遂与程昱交接,神容猝是多了几分感触之色,道:“来当年老夫年至四旬,却尚未能遇得明主,本想这大好光阴,就此浪费,心中郁闷又有谁人可知。怎料,叙儿当时又患了怪病,老夫就他一个儿子,那可是心头肉啊,无奈只能辞官,带着他四处寻找名医,这兜兜转转,一过数年,这积蓄都快用完了,可叙儿的病情却不见好转。当时老夫也快要绝望,想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又有何用?所幸上苍有眼,在老夫最是绝望的时候,终于遇到了命中的贵人。主公不但对老夫有知遇之恩,并且还让华神医治好了叙儿的病情。再想当初老夫虽有一些名声,但年事已高,对于主公的器重,不少人都报以怀疑。倒是主公,对老夫从无丁点的怀疑,一如既往地对老夫支持信任,每每想到这,老夫就不禁在想,自己此生有幸能遇得如此明主,就算为其粉身碎骨,又有何惜哉!?” 黄忠满怀情绪,从他的语气里,更是不难听出其中恳诚的感激之情。 “所以,仲德你大可不必多虑。若老夫有幸能为主公战死,那是死得其所。但若能在有生之年,再为主公立下功业,报其恩义,那更是老夫此生最大的荣幸耳!除此之外,老夫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来报答主公那恩重如山的恩情了!”黄忠此言一出,程昱不由心头一颤,忽然间却有一种神奇的共鸣,却也不由想到,当年马纵横也是对他信任有加,甚至屡次希望他能够顶替郭嘉的位置,就凭这份信任,就足以让任何一个谋士甘心为其赴死了。 “汉升之志,我岂会不懂?我愿与汉升携手同心,一齐共御强敌,且不为那下社稷,只为能报答主公恩义耳!!”程昱肃色,拱手一拜,震色而道。 “好!”黄忠振声一呼,那双眼睛里非但不见老态,反而精神异常,远比年轻人还要闪亮许多! 却一夜就此过去。来,经昨日一战后,两方人马都是疲弱。这时,在晋阳城内,夏侯渊刚得到狼王传来的消息,得知黄忠又领兵回到了他的营地扎据起来。对此,夏侯渊似乎态度有些异常,并寻来乐进、杜袭两将前来商议。 少时,却听夏侯渊把事情大概与乐、杜两将了个大概。杜袭听罢,因不知总体的状况,先不做声。而乐进则一沉色,道:“将军这昨日不是已经有过决议,竟然这黄忠老贼回来了,我等大可派羌胡和匈奴人前往厮杀!” 夏侯渊听话,不由神色一变,道:“昨日我并不知道那狼王竟然已经来了,此人狡诈精明,我就怕此人在暗中捣鬼!” 夏侯渊此言一出,乐进不由神色一变,皱起眉头。这时,杜袭忽然道:“禀将军,末将有一计,却不知可不可用。” “哦?你有何计策,快快道来!”夏侯渊一听,不由震起神色。来杜袭计略过人,是个智勇双全的将才,有时候他的看法甚至比自己看得还要精细。 “禀将军,我适才来前,曾到了匈奴人的营中看望,现匈奴人对于羌胡人昨日得到赏赐都是十分地嫉妒。再有在北疆塞外,匈奴和羌胡两族一直处于竞争的关系。因此匈奴人自然不愿在羌胡人面前弱了势头。想必这时若是夏侯将军派其出战,并暗示只派其一军,那乌坷听了一定会十分愿意。至于那狼王的部署则让他继续留在城外便是。”杜袭沉色谓道。夏侯渊一听,顿是听出了其中的深细,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这倒是好计谋!!” 夏侯渊罢,立刻便派杜袭前往传命,杜袭领命是退下。而在杜袭离开后,夏侯渊忽是神容一肃向乐进谓道:“文谦,你这些日子且到北门把守,观察城外羌胡人的动静,并让细作监视那狼王一举一动!” “夏侯将军的意思是!?”乐进听了,不由神容一变,急向夏侯渊问道。夏侯渊不由眯起了眼睛,道:“这些异族之人反复无常,尤其这狼王野心勃勃,更是不可掉以轻心!眼下我恨不得让这些胡贼滚出并州,省得是心烦!!” 就在夏侯渊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来报。夏侯渊遂是召入。那人很快赶入,却是来报狼王的口信。原来狼王得知黄忠占回营地后,便迅开始整顿兵马,这下正准备往黄忠营地杀往,就等夏侯渊下令! “哼!你回去报给那狼王,我已有调拨,让他按兵不动,暂且占据在城外便是了!!”夏侯渊态度冷漠,厉声吩咐而道。那人见夏侯渊不喜,连忙领命,遂是退下。 不一阵后,却看北城门外,狼王得到回报后,不由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向那来报的人很是客气地笑道:“呵呵,这位兄弟辛苦你了。却不知夏侯将军是有何调拨?” 那人见狼王身材巨大,本就有些害怕,不过这下听狼王态度颇是客气,倒不禁生了几分好意,遂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夏侯将军好像心情不好,却也不知生了什么事情。” 而就在此人话音刚落,蓦然一阵喊声杀在城内响荡起来,狼王一听这声势,顿是明悟过来,脸色猝显深沉可怕。 “原来夏侯将军已经派了匈奴的人出战。如此,本王明白了!”狼王喝罢,忿忿一拨战马,遂便往其军的队伍赶去了。 却大约半个时辰后,在黄忠军的营地数里前,黄忠却已早就列定队伍等候。不一阵,正见沙尘扬动,几个斥候正往飞奔赶来,见了黄忠,一人先是大喊叫道:“将军,匈奴的人马来了,人数近有万人与众!!” “匈奴!?”黄忠听话,冷哼一声,遂是神容一震,向身后的将士喊道:“众人听令,依照老夫先前的吩咐,准备!!” 随着黄忠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刻纷纷振声领命。不一阵后,却看上万匈奴人马气势汹汹地奔杀而来。为领兵的乌坷遥远看到前面的那支队伍,不过千人,不由恼羞成怒,大笑道:“哈哈哈,黄忠那老贼好大的威风,竟敢只派千人部署来与我上万匈奴勇士厮杀!!弟兄们听好喽,昨日让羌胡那些狗贼取尽了风头,今日我等定要好好给我等北疆塞外的匈奴人长长面子,一挫那些羌胡狗贼的锐气!!” 乌坷此言一出,其麾下人马顿是勃然亢奋起来,纷纷各举兵器,嘶声大吼起来。却听声势震,乌坷大喝一声,遂是引兵加奔飞起来。 另一边,黄忠正望着匈奴人气势汹汹地杀奔过来,反而却是眼神一亮,道:“匈奴人果真够张狂,这还未试探深细,便来冲击,看来他们是以为自军人多势众,肯定能冲破老夫的军队!” 黄忠此言一出,有些将领露出气愤之色,但却有些将领不免露出几分惧怕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匈奴人的万人军队还未冲杀过来,那漫的沙尘便先卷席来到。黄忠立马屹然而立,任由飞沙走石吹打。不一阵,一股大风吹来,正好把沙石都卷席而去。 突兀,杀声作起,匈奴人俨然已经杀到了百丈之外,这下各个犹如露出獠牙,张牙舞爪的猛兽,纷纷扑杀过来。 “将军快看,那老头不正是黄忠耶!!?” ###\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 乌坷怒斗黄忠(下) 这时,一个匈奴将领振奋地喊了起来。乌坷一听,不由眼射jing光,果然见得一个身穿赤炎神凤甲的老将就在对面。 “哈哈哈哈~~!!这回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黄忠老贼儿,你的级是老子的了~~!!”乌坷喝罢,便是猛然举起手中的狼牙大棒,朝着黄忠飞马冲突而去。黄忠见了,却是毫不动容,且还一动不动,眼看着乌坷冲袭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匈奴人马霎时间又是冲了数十丈,那庞大惊人的杀气,更是犹如惊涛骇浪,汹涌骇起。 “神射骑,出动!!”就在此时,却听黄忠怒声一喝,霎时却见一队数十人的骑兵飞奔冲出,各取长弓猛然射。须臾,正见数十根飞矢射了出去,正在前头的乌坷吓得不由勃然色变,连忙舞动狼牙大棒扫打起来,其他人都是冲得正紧,反应更无乌坷快,纷纷中箭落马,同时那数十骑兵,霎时往两边散开,拽弓射起。这时,又见一队骑兵紧接冲上,快地射出一轮箭矢后,也往两边散开。如此只见数百骑兵接连冲了出来,都是一阵乱射后便散开两边,却看匈奴人马冲得正紧,被这连波地乱射,射得是人仰马翻,一片混乱。就在此时,猝听喝声乍起,正是黄忠率兵冲突起来。 “可恶!!”却看那率领着匈奴军队的乌坷,身上中了数箭,好不狼狈,此时转头望着自己的部署一片大乱,气忿不已,不由怒喝一声。 这时,却看黄忠等人各个犹如破笼而出的猛兽,各是策马提刃度飞快地奔杀而上。 “匈奴贼,纳命来罢!!”只听一声犹如雷霆般的乍响,黄忠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金日烈焰凤凰相势,那磅礴盛大的气势,吓得乌坷不由面色剧变。 “好可怕的气势,这老贼果然名不虚传!!”乌坷神色一变,竟然不顾颜面,拨马便逃,同时口中喝道:“敌军来势正猛,众人听令,准备,待彼军杀入我军人丛后再一起合攻围杀!!” 乌坷喝声一落,其麾下将领连忙纷纷强震神色,时迟那时快,正见黄忠引兵火地撞入了匈奴人的乱军之内。黄忠手提凤刀,一路强突猛冲,势头之猛,犹如一头于烈焰火海中,兴风作浪的烈焰凤凰。一干冲上扑杀的匈奴将士纷纷都被黄忠杀翻而去,黄忠的部下也是骁勇绝伦,一路随着黄忠推进,杀得匈奴的人马犹如波开浪裂。 却看匈奴人被杀个措手不及,根本拦杀不住黄忠的队伍,更别围杀了。乌坷此时和一干将领躲在一边看着黄忠朝着其军腹地不断闯突,脸色阴沉可怕。 “他娘的,这老贼莫非真想凭这千人兵力,来闯破我匈奴的万人大军吧!?”乌坷咬牙切齿地喊道。就在此时,却看正是冲势正猛的黄忠队伍猝是停了下来。 此时,却看乱军人丛之内,黄忠蓦地双眸怒瞪,闷哼了一声,其坐下战马也是一头不可多得的千里宝马,好像觉了自家主人有什么似的,忽然刹住了四蹄。眼看黄忠停下,其麾下将士也纷纷急停下来。所幸黄忠这一路冲势凶猛,匈奴人都被他们吓得纷纷退散,这下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好机会!!匈奴的儿郎们,快是扑上,围住老贼!!!”突兀,正听乌坷大声喝起。只不过就在他喝声响起间,黄忠已经恢复过来,猛拍战马,奋然冲了起来。 “众人听令,快快拦住!!”一个匈奴将领见状,急声喝起。殊不知他的喝声却是引起了黄忠的注意,黄忠把头一扭,眼里骤射jing光,立是提刀奋起冲往。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黄忠赫然杀至那匈奴将领面前,手起刀落,便是一刀劈开那匈奴将领的头颅,迸射而出的血液,扑满了黄忠的一身,使沾满血色的黄忠,俨然犹如一尊不老的杀神! “大汉军魂不朽,异族鼠辈,焉敢来犯!!?”黄忠蓦然扯声吼起,浑身气势更盛,身后那面金焰凤凰相势猝是膨胀起来,强盛的气势里更有着一股神圣气息。匈奴人一时间似乎都被吓傻了,各个目瞪口呆,哪敢扑上厮杀。这时,黄忠策马猝是一个打转,忽然转了回来,正好看到了正往赶来的乌坷,不由怒道:“匈奴的统将,快来与老夫一战!!” 黄忠喝声一落,却如撼动了乌坷的灵魂,乌坷顿是神色大变,连忙急喝:“众将领听令,快杀了那老匹夫!!” 乌坷喝声落罢,在他身旁的几个将领立刻一齐纷纷冲了上来。黄忠猛地勒住战马,并一按宝刀,其麾下将士这下都明白黄忠意图,立刻纷纷冲上,掩护住黄忠。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黄忠已经换了朱雀宝弓在手,眼看着那几个匈奴将领杀奔过来,拽弓便射。 须臾,只听连道弓弦震响迭起,黄忠一阵接连射出三箭,例无虚,把那冲过来的几个匈奴将领一一射落马下。此时,想要趁机偷袭黄忠的匈奴人马,却也被黄忠的部下纷纷杀退。 “撤!!快撤退~~!!”恍然间,乌坷好像看到黄忠眼里射出两道精光,整个人俨然犹如不可战胜的神人一般,下意识地吓得大叫起来,转即便是拨马逃去。随着乌坷喝声一落,其麾下部署连忙纷纷各自逃命而去。 黄忠眼看匈奴人要逃去,立刻下令掩杀。一干将领听了,无不振奋,立刻争相恐后地冲上掩杀,把匈奴人杀得落荒而逃,狼狈不已。 而就在众人纷纷前往追杀,想要趁机立功的时候,黄忠倒是立马歇息起来,在他周围,倒有数十人在围住守护。 这时,一阵大风吹过,黄忠又是闷声叫了一声,这脸色霎时苍白起来,并脸上更有几滴冷汗。 “诶…果然不得不认老了。若是以往,这的伤势,早就复原了。”黄忠苦笑地摇了摇头。原来历经连番拼杀后,先黄忠的体能已经渐渐到了极限,虽然他受的伤势都不算严重,但这累积起来,加上他身体疲弱,一直得不到很好的恢复。再,黄忠但凡出战,要不就是面对诸如夏侯渊、鄂焕、乐进等强人,要不就是面临险境。顺势时,黄忠大多都是交给麾下部将,好让他们去立功劳。但一旦了逆势险境时,黄忠往往却要充当着力挽狂澜的角色。若是黄忠再是年轻过十岁,就算历经这般高强度的强烈战事,也并无大碍。只不过可别忘了,黄忠如今已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将了! “黄将军你这!”一个将领见黄忠神色有些不对劲,不由问道。黄忠却一摆手,振声打断了那将领的问话:“老夫无碍,只是懒得去杀这些异族鼠辈罢了。” 黄忠此言一出,另外一个将领不由振奋笑道:“哈哈,那是!黄将军何等人物,杀这些鼠辈,岂不弄脏了黄将军的宝刀!” 第1727章 天乌坷怒斗黄忠(上)(2) 与此同时,在黄忠军的营地之内,一员将领策马快地赶了过来,程昱和黄叙等将领见状,不由纷纷走去。 Ww W COM那将领见了,连忙勒马,然后快地下了马,一脸喜色地迎上喊道:“哈哈哈,黄将军以千人之部大破了匈奴人的万人军队,如今匈奴人已被黄将军杀去了!!” 此报一出,众人无不振奋大喜,纷纷都是称赞黄忠神勇。黄叙也是亢奋不已,喜道:“爹爹果真乃盖世英雄,只可惜我为人子的,却无他十分之一、二!!” 就在众人喜间,程昱倒是露出了几分忧虑之色,摇暗暗想道:“汉升啊汉升,你可千万要撑住了!如今你成为军中的顶梁柱,一旦你倒下来了,我军即刻崩毁,到时面对夏侯以及羌胡、匈奴的虎狼之师可如何抵挡!?” 话乌坷的万人匈奴大军却大败于黄忠的千人部队,收拾残兵赶回晋阳城门外时,却已经是黄昏时候了。却乌坷未免遭到羌胡人的耻笑,还不敢往北门而去,刚到东门城下,便见有曹将赶来,面色冷漠,并喊他到城中大殿商议。乌坷虽是羞愤不已,但还是领命赶往,把大军交给他的副将后,便随那曹将先赶入城内了。 不一阵后,乌坷来到晋阳大殿,却看两边早就站满了人,而且他还见到了狼王以及他的几个部将。 “哈哈,匈奴人果然了得,这万人部队竟还不如一个老汉的千人队伍,若是换了是我,哪有这个脸皮回这晋阳,不如早早撤军回去罢了,也省得在这丢人现眼!!”一个羌胡将领见了乌坷,立刻便出声挑衅起来。对于如此无礼的行举,夏侯渊不少部下都纷纷侧目,但也并无喝叱,因为他们也觉得匈奴人的惨败简直就是耻辱,连他们作为联军的一方也感动深深地羞耻! “闭嘴!!这里不是北疆的草原上,竟然来到汉人的地方,就要守汉人的规矩,夏侯将军还未话,哪乱到你来插嘴,还不退下!!?”这时,却听狼王厉声呵斥起来。那羌胡将领闻之,连忙唯唯诺诺地退了回去。此时,却看乌坷一张大脸都扭曲起来,跨了三个大步后,忽地单膝跪了下来,朝着夏侯渊拱手喊道:“夏侯将军,我今日一时不慎,觑了那老贼才会败在他的手下!!明日我愿再往出战,必取那老贼级来见!!” 却听乌坷喊得是信誓旦旦,但换来地却是别人的冷嘲热讽,这下夏侯渊的部将也都忍不住了纷纷都讽刺起来。 “哈,简直是大的笑话!” “败军之将,竟还敢口出狂言!” “这也难怪,匈奴当年何等强盛,但最终还不是毁于其族人的愚蠢自大!?” 这一句句的讽刺,犹如尖刀一般插入了乌坷的身上。乌坷咬紧牙关,却不做声。 ###\ 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 局势多变 “够了,都闭嘴吧。”这时,夏侯渊终于开了口。随着夏侯渊话音一落,其部下立刻纷纷闭上了嘴巴。此时,却看夏侯渊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乌坷。乌坷似乎察觉到夏侯渊炙热的视线不由把头一投,遂正对上了夏侯渊的目光。 却看夏侯渊的目光,冷厉、威严,更有有种慑人的霸气。虽然乌坷在北疆匈奴人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勇士,但此下在夏侯渊目光地注视之下,却也不由心寒,不禁在心头腹诽道:“好可怕的人物,难怪此人能够与那黄忠老贼纠缠如此之久。” 乌坷念头一闪,猝想起了适才黄忠那神勇无敌,威风八面,无人能敌的姿态,心头不由猛揪起来,一脸色变。 “事已至此,再次追究,已无多大的用处。你且先,你是如何败给那老匹夫的吧。”夏侯渊平静地谓道。乌坷听了,不敢有丝毫怠慢,遂把战况实情一一告之。却也不知是不是夏侯渊的目光太过凌厉了,乌坷也不敢有丝毫隐瞒和托大。待乌坷罢,夏侯渊麾下将领有不少都是不信,露出狐疑之色。而狼王的部下,更是一脸嘲讽的神情,望向了乌坷。倒是那狼王听后,捂着下巴,一副思量的样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好个老匹夫竟然想出如此办法来应付匈奴的人马,此人虽是神勇了得,但他的智略调拨更是令人佩服!”夏侯渊听罢,轻声叹道。夏侯渊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疑惑之色。其中夏侯渊一员部下不禁问道:“将军此话怎?” 夏侯渊闻言,微微一沉色,遂道:“那黄忠老儿心知匈奴人善于骑兵,又料自己若只以千人部队抵挡,肯定能激怒匈奴人,并且诱得匈奴人一来就起冲锋之势。如此一来,匈奴人定以骑兵在前。于是,他便早早在队伍里,安排一干善于骑射的精锐。而待匈奴人马靠近过来时,再以这些精锐以骑射扰乱其军。却看黄忠老儿,先让他那些精锐分队冲出,各以弓箭乱射,然后又各往两边散去,如此一来,竟若连番乱箭袭击的匈奴人马自是一片人仰马翻,混乱不已。这时,黄忠老儿再率领剩余精锐猛袭击,凭着黄忠老儿之神勇,自能一举闯破匈奴人的大军!”却听夏侯渊疾言厉色,霎时便把黄忠的意图和布置一一分析出来。众人听得诧异不已,有些更是不由惊叹起来。这时,狼王忽然喊道:“这黄忠老贼果然厉害,难怪多年来能与夏侯将军相持下来。只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夏侯渊听狼王话,不由神色一沉,遂是答道:“狼王且。” “若这黄忠老儿正如夏侯将军所那般骁猛,我想乌坷将军恐怕此时早已一命呜呼吧?”狼王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地不由都把目光投向了乌坷,不少人的眼里更尽是鄙夷之色。乌坷顿是神色大变,羞愧不已,好像恨不得挖个洞躲进去似的。狼王见了,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若在草原上,但若有猛虎袭击狼群,狼群若判定不能敌之,自会散去,以伺机报复。那黄忠老儿如斯可怕,乌坷将军如此,也是难怪。只是乌坷将军避开黄忠老儿的强袭后,理应立刻指挥狼群围杀,但若黄忠老儿这头猛虎一旦截住,众人便有机会。这莫非黄忠老儿一路都是大神勇?” 却乌坷刚才心里紧张,有些地方也没得太过精细。这时,面对狼王的问话,乌坷心里正恼,还恨着狼王适才识破了他,自是不愿答话。 而此时夏侯渊不由观察起那狼王的神色,见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由震色问道:“乌坷,你且回答此事。” 乌坷听夏侯渊一问,这才神色好了一些,遂沉思了起来,随后应道:“回禀夏侯将军,那黄忠老贼倒曾有一阵停顿,但以我看当时却并不像是我的部下把他逼停的,倒像是他自己主动停住。当时他那一停,其部下也曾一时混乱起来。只可惜那老贼箭艺了得,我有几个部将反应是快,本想袭击,却都被他射落马下。众人当时见他箭艺如此神准,无不惧怕,黄忠老贼则趁机复回冲击,也因此我军错失良机耳!” 乌坷罢,夏侯渊不由眯起了眼睛,却是紧紧地看住狼王。狼王像是已经得到他所想要的,这时咧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却不话。夏侯渊见了,眉头一皱,本想张口去问,但见狼王一脸得瑟的神容,又不想开口。 这时,狼王似乎看出夏侯渊的心思,却反而是主动道了出来,走出道:“再是威猛的恶虎,却也总有疲惫的时候,更何况这头恶虎已迈入中年。夏侯将军,本王已有取那老贼级的计策也!” 狼王此言一出,在场除他之外的所有人不由都是霍然色变,当然大多人都是一脸不信,有些更是露出鄙夷之色。倒是夏侯渊心知狼王此人心机了得,连忙问道:“狼王有何妙计,还请快!” 狼王眼看夏侯渊这般着急的样子,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遂震色道:“夏侯将军稍安勿躁,从眼下开始,夏侯将军可分两批人马,日夜前往骚扰,布以虚实,以妨碍其军歇息,更让其军不得不日夜提备。如此两日之后,我自另有办法,取那老贼级!!” 却听狼王信誓旦旦地喊道,令在场众人又是一阵变色。倒是夏侯渊与众人不同,他的是惊喜振奋之色,听罢顿是眼射jing光,振声喊道:“好!!如此一来,就先且依照狼王的主意!!” “我羌胡愿今夜袭击,是虚是实,还请夏侯将军指示。”狼王听候,震色拱手。夏侯渊听了,虎眸精光闪烁,这下两人看下去倒像是一对合作多年的战场伙伴。 “实攻!”夏侯渊猝是一声喝落,声音犹如重锤砸地,狼王也是精神一震,高举拳头,大声喝道:“儿郎们,今夜正是一展我羌胡人骁勇的时候了!!” 却听狼王话音一落,其麾下几个部将不由振声怒喝,士气骇人。乌坷眼看羌胡人如此气焰嚣张,心里百般不快。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有人有情报报来。夏侯渊听了,是召入。少时,正见有人快步赶入,一脸神色匆匆的样子,跪下急报道:“夏侯将军大事不好了。据我军细作所探,那庞令明的军队猝是兵分两路,其中由文聘所领的一万人马,更是正往太原这里一路杀奔过来!!至于剩余的兵部,则由那庞令明所领,大举杀回了河东!!” “哼!!好个庞令明,倒是够精明的,这是忽然调兵,连我也一时不备,早知如此,理应先派一军前往拦截,以防万一!!”夏侯渊听了,不由大怒,忿声喝道。这也不得不,夏侯渊和黄忠两军的战事实在太激烈了。而当初庞德率领大军一路往河东边境赶去,夏侯渊听后,遂是放下心来,本想集中精力对付这黄忠,殊不知这忽然间,庞德竟然分兵调拨,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乌坷忽然神色一震,向夏侯渊喊道:“夏侯将军,我愿率我匈奴人马前往抵挡!还请夏侯将军下令!!” “嗯!?”夏侯渊听话,不由闷声一喊,目光猝是一变,心里倒是在想道:“匈奴人今日惨败,可谓是颜面无存,想这乌坷是没有面子待在这晋阳城内,故而想要转往去与那文聘厮杀。只是那文聘可也并非泛泛之辈…哼哼,不过也罢。这些匈奴人还剩下不少人马,还是能替我挡住那文聘一阵,待我杀了黄忠老贼后,再对付那文聘也是不迟。” 夏侯渊脑念电转,遂是一沉色,喊道:“好,那你回去准备,明日我再调拨一些辎重与你。但望这回你等匈奴人不会再让我失望了!” “夏侯将军放心,这回若再失败,我自愿把项上级献与夏侯将军你!!”乌坷听话,立刻震色喊道。夏侯渊遂一颔,便是吩咐下去。这时,却看狼王眼神暗暗流露出异彩,嘴巴上渐渐翘起了一抹笑容。 当夜正是二更时候,却狼王领了夏侯渊之命,遂派三千精锐骑兵前往黄忠军营地袭击。于是三千羌胡骑兵,一路飞驰杀往,不到三更,便是杀到了黄忠军的营地前。殊不知,黄忠军的营地此时竟满营灯光(因在加紧布置军器),羌胡人以为黄忠早有准备,并且今日匈奴人的惨败也给他们提了个醒。于是那率兵的羌胡将领不敢轻易行动,加上临行前狼王又特别吩咐他们要心行事,尤其要提防汉人施以奸计。而经过一番思量后,那领军的羌胡将领还是选择了撤军。可就在此时,黄忠军营地内蓦然杀声大作,好像有千军万马正往杀奔过来。那羌胡的人马顿是被吓了个惊心动魄,连忙纷纷拨马逃去,霎时间队伍混乱起来,互相挤拥,不少人更是被撞翻落马。 所幸黄忠军听似声势骇人,但人马似乎来得并不算快,羌胡人因此纷纷得以逃离。 ###\ 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精明的狼王 话,羌胡人离去不久后,那正于营外虚造声势的黄忠军将士也纷纷退了回去。很快,营内又恢复一片宁静。此时在黄忠的大帐内,却看黄忠正与程昱以及黄叙、蒋奇等将正是商议起来。 “爹爹,这羌胡人忽然夜里来袭,莫非彼军已得知我军在布置军器,故来袭击耶!?”黄叙神情紧张地问道。程昱听了,却是一摇头,道:“这可能性却是不大。毕竟我军军器的威力,彼军尚且未见识过,理应没有防备。而且,从今日开始,我便增添了斥候,但若有彼军的细作来到,肯定瞒不过我军的斥候。彼军无从得知,岂会因此来袭!?” “嗯,先生所言极是。老夫也正是如此想的。”黄忠扶须颔一点,沉声而道。 “竟然如此,那莫非是彼军忽然心血来潮,来袭我军?”蒋奇听话,不由疑声问道。黄忠听了,立刻摇便道:“这却又不可能,彼军今日刚遭惨败,岂敢贸然再来!?” “这或许是彼军惨败后,心里不服,遂又来袭击,想要扳回颜面。”黄叙随之又是猜测起来。 “嗯,据先前细作来报,这来袭可是的羌胡的人马。除非羌胡有意去挑衅匈奴人,故此想要以一番胜利,来耻笑匈奴人的挫败。只不过如此,两方人马很容易会反目成仇,再加上这匈奴人和羌胡人素来关系不好。夏侯渊此人精明,岂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程昱很快又分析起来,这令众人思绪顿塞,一下子都想不出这其中的究竟。 这时,黄忠忽然神容微微一沉,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却也没离开表露出来,而是震色喊道:“尔等先是退下,老夫有要事与先生商议。” “爹爹,这里也并无外人,何必如此隐蔽!?孩儿也盼能为爹爹出上一份力!!”黄叙听了,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喊道。 “混账子,你敢违抗军令!?”黄忠听了,却是面露恼色,瞪目喝道。黄叙倒也心有不甘,认为黄忠看不起自己,竟不退让,与黄忠互瞪起来。 “叙儿不可胡来,黄将军如此吩咐,自然有他的深意。还不退下!?”这时,程昱神色也严厉起来,眼露精光,厉声喝道。黄叙闻言,一咬牙,在旁的蒋奇也连忙拉了拉他,黄叙这才肯离去。 少时,却见黄叙和蒋奇纷纷离去。黄忠见此,不禁有些不忿地呐呐喊道:“这混子,我这老子的话都不听,倒是愿听仲德你的!” “呵呵,汉升你这话倒满是酸味。你也不必气恼,叙儿这孩子用意是好的。再加上一直以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你这老子的承认。”程昱扶须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哼!!乳臭未乾的子,行事没个轻重,一旦有了些许功绩,就得意洋洋,你我哪里敢承认他。万一他哪一日真的能够独当一面,老夫死也瞑目了!!”黄忠一脸愤慨地喊道。程昱见他神容不由露出几分疲惫之色,道:“汉升你还是不要太操劳了。你不但要主持军中大局,而且但凡到了紧要时刻,还得率兵厮杀。如今你已经是疲惫不堪。叙儿那里,你便交给我罢,我会替你好生栽培的。” 黄忠听话,不由眼神一亮,顿是精神了几分,哈哈笑道:“有仲德你这话,老夫可就心安了。” 程昱见此,摇笑了笑,来黄忠这人却也奇怪,他分明对黄叙是疼爱有加,却又故意在黄叙面前装出一副严父的样子。当然其中的深意程昱也是明白。这下也不过在感叹为父者的艰辛,有时候为了孩子的成长,父子反目,也忍痛为之。 父爱如山啊! 程昱感叹后,忽地神容一沉,目光凌厉地望向了黄忠。黄忠见程昱的眼神有所变化后,不由也神容一沉。 “将军回来后,我特别向随将军出战的几位将领打探过。当时将军在冲突匈奴的大军时,忽然有所停顿,可据匈奴人当时的拦截之势,远远不至于能够逼停将军你。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将军万莫不要隐瞒!”程昱忽然站了起来,并向黄忠走了过去。黄忠一皱眉头,道:“仲德你这是要作甚!?” “我前番已经过了,将军的身体关系重大,绝不能有所折损,还请将军给我把一下脉!”转眼正见程昱迈步走到黄忠案前,神色肃然地向黄忠道,而且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势。 黄忠见此,心知程昱这下恐怕是不肯善罢甘休了,竟然露出几分求饶似的神情,道:“仲德你便不必多此一举了吧。老夫的身体,老夫自然心里清楚。” 第1728章 天乌坷怒斗黄忠(上)(3) 程昱听了,却不答话,而是退后,一脸严肃地朝着黄忠拱手一拜!黄忠见了,知道程昱这一旦严肃起来,谁也拗不过他,只能轻声一叹,乖乖地把手伸出。Ww WCOM程昱见了,这才神色好了一些,推开了黄忠的战袍,遂伸手开始替黄忠开始把起了脉。却程昱年少时便是聪明绝顶,各种职业,他都有过尝试,而且有一段时间,他还痴迷于医术。他医术的高明,可是得到华旉的承认。 一阵后,却看程昱神色不见动静,不过就在他松开手后,神容立即变得十分地严厉起来,而且还有几分恼怒,叱道:“黄汉升!你是不要命了么!?你身体气脉已经紊乱至此,以你等练武之人对气脉的了解,你不可能不知道如今若是再让情况恶劣下去,你将命悬一线!!从今日起,你决不能再擅自出战,务必要调养生息,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却听程昱喝声洪亮,震得黄忠也是一阵变色,尤其他一脸的暴怒之色,竟还令黄忠一下子无言以对。 “好,就如此决定!你只顾好生歇息,这几日军中一切交予我便是!我程仲德以性命向你担保,在你调理好身体之前,一定会保住营地!!”程昱猛一转身,却听其声音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那决意满满的气势,更令黄忠一惊。 来程昱为人生性就是有一股狡猾,当然他的狡猾,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因此程昱为人处事,从来都是量力而为,绝不会做他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不会随意做出承诺。 所谓军中无戏言,程昱眼下向黄忠给出如此承诺,足可表达出他的决心。 “诶,仲德你又何必为了老夫如此。”黄忠心头一揪,自是十分感动。 程昱听了,却不理会,迈步便走。黄忠眼看着程昱的背影渐渐远去,感激的同时,却也有着一种莫名的可靠和心安。 “老朋友,那就依仗你了。”最终,黄忠给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程昱不由一顿,停了下来,却还是没有反应,旋即把帐帘掀开,走了出去。 虽然程昱到最后都没有回答,但黄忠很清楚,似乎已经收到了程昱的回复,咧嘴笑了起来,呐呐道:“这下可好,终于能好好地歇息一番。早知如此,就应该早早向这程仲德求救,让他尽早认真起来。” 另一边却羌胡人回到晋阳城外的营地时,已经是四更时分,狼王一直待在帐中等候,这下听闻出战的队伍已经回来了,把那一干出战的将领召入问话。不一阵后,正见几个将领神色惊慌地匆匆来到,见了狼王都是一脸惭愧地急忙跪了下来。狼王见此状,便知不妙,不由瞪目怒喝:“到底是生何事了!?” 其中一个羌胡将领不敢隐瞒,闻言,急忙答道:“回禀大王,我等去到敌军营前时,却看营内灯火通明,自不敢贸然轻进。还好我够谨慎,并无急往。这不,不过一阵,就听杀声大作,那声势像是有千军万马杀了出来。还好末将等足够冷静,指挥部队迅撤离,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人话音刚落,另外两人听了,顿也醒悟过来,连忙纷纷附和。狼王见了,不由冷一眯眼,忿声喝叱:“几个无能鼠辈,毁我颜面,退下!!” 狼王话音一落,那几人哪敢怠慢,急便诺诺而退。一阵后,狼王又命左右特意叫了几个兵卒过来,遂又问之。几个兵卒一一回答,这报上的状况,倒也没多大的出入,只是那几个将领隐瞒自己当时的慌乱无措。狼王听罢,遂是把众人喊出,自己留在帐中思索起来。 “据那夏侯妙才所,彼军之内不但仅仅只有黄忠一个老贼厉害,那程昱更是狡猾如狐,计略高,料事如神,莫非是此人识破了我的计策!?”狼王不由呐呐想道。 狼王想到这,不由沉起了色,思虑一阵后,腹诽道:“匈奴人准备撤离晋阳,眼下时势对我是越来越是有利。我倒不必急于功成,以免不必要的损伤。” 狼王念头转罢,遂是震起了神色,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却翌日一早,夏侯渊得知狼王派人传来的消息后,不由一惊,遂命人立刻把狼王召来商议。 不一阵后,正见狼王与其几个部将来到了晋阳大殿。夏侯渊早就在等候了,见了狼王后,问其昨夜的状况。狼王也不隐瞒,一一上报。 夏侯渊听罢,不由露出几分狐疑之色,道:“彼军昨夜竟有提备,这却也是怪了,莫非那老贼和程仲德真的成精了?!” “将军竟是如此的话,不如让我率兵前往打探打探?”乐进闻言,神色一凝,向夏侯渊问道。夏侯渊听话,却是沉吟起来,并不答话。狼王自知夏侯渊狡诈,遂主动道:“这倒没什么。夏侯将军,我这麾下儿郎在城外扎据着也是空闲,不如让我派兵前往吧。” 夏侯渊一听,遂便露出喜色,大声笑道:“哈哈哈,如此正好。不过老贼若真有准备,却也不必急于攻取,故作虚势,先做试探。” 狼王听罢,把头一点,遂是转身向身后部将快声吩咐了一阵,狼王那几个部将听了,立刻震色领命,遂是纷纷离开。 “如此,如无要事,本王也下去了。”狼王笑盈盈地谓道,颇有枭雄之风。夏侯渊听话,也笑了起来,道:“狼王自便就是。” 一个时辰后,却看在黄忠军营外,正见上万羌胡大军气势汹汹地奔袭而来,并且大造声势。与此同时,在黄忠军内,却是不见有任何混乱的动静。原来,程昱早已有了吩咐和布置。 于是,过了莫约半个时辰,营外还是杀声动,羌胡几个将领见营地中并无反应,遂是狐疑起来,派了几队斥候前往打探,却都被杀退。 ###\ 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巨大对楼 “彼军毫无动静,又在营前布下精锐巡逻,这可如何是好?” “哼,我看不如下令让大军杀奔过去,到时候这营中是什么状况岂不是一目了然!?” “不可,狼王有令,教我等不可轻举妄动。这万一敌人果真有所准备,折损了弟兄,狼王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却看那商议的三个羌胡将领,一时是没有了主意。这时,其中一个不由神色一震,道:“昨夜我军已然退缩了一回,若是就这回又是一无所获,岂不教人笑话?不如我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前去打探如何?” “这话中听,我同意!!” “嗯…也罢,若是只带上数百人马,我军有如此多弟兄在后接应,谅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下,这三员羌胡将领终于有了决定。于是,其中一个快地点了数百人马,便是朝着对面的黄忠军营地赶往去了。 不一阵后,那数百人马渐渐地靠近了黄忠军的营前,正见里面有不少大型军器在移动着,营前不但摆满了鹿角,而且还有数十架巨大的冲车,营中几处还有着一架架巨大的对楼,对楼上面还站满了弓弩手。 就在此时,蓦然‘轰隆’一声巨响,那些羌胡人马还未反应过来,猝然正见一颗巨石从而降,猛然砸落下来。 “啊!!是汉人的投石车,快散开!!”领头的羌胡将领,急喊一声,随着他话音一落,他身后的数百人马连忙纷纷拨马逃散。须臾,巨石轰然砸落,那数百人马吓得犹如鸟兽散去,不过却也有不少逃之不及,被巨石生生砸死。 眼看这投石车威力如此巨大,那羌胡的将领吓得当场神色大变,连忙拨马吆喝,引兵撤返。而正在等候的大军内,一干羌胡将士见此状,也是吓得纷纷色变。待那些出去的人马回来后,转即便火撤走了。 “先生,那些羌胡狗贼果真撤去了!!”少时,策马赶回的黄叙,一脸喜色地向程昱报道。程昱听了,反应倒是平平,扶须笑道:“呵呵,这些异族蛮夷岂知以我汉人神器之威。这投石车经过主公和马均的改良,不但射程比寻常的投石车要远,而且还具备连珠弹的功能,主公还特别为之改名为威炮!” 程昱话音一落,黄叙不由抖数精神,并下意识地望向了程昱身旁的一架庞然ju物,却看那庞然ju物,俨然是一架投石车,却有着三条机枢,并周围有着蒸汽喷出,全身更有铁皮包裹着,一看就知肯定是攻城拔寨的利器。 却羌胡人再一次的狼狈而逃,回到营中后,那几个将领急来报与狼王,又形容黄忠军的投石车,时如有雷声炸开,轰动地,石弹巨大,砸落后地陷半丈,并且投射距离莫约有二百五、六十丈远,十分地可怕。 “汉人竟有如此神器!?这岂是人肉之躯可以挡耶!?”狼王听罢,不由神色连变,一阵心惊胆跳。 这时,一个羌胡将领不由向狼王谓道:“狼王,这汉人的神器这般厉害,我等的扰兵之计,恐怕难以实行,毕竟汉人但可把那些神器于营中摆定,但见我军靠近,以石弹袭击便是。” 狼王一听,神容一紧,却是默然不语。这时,一人不由喊道:“我听闻曹军中也有如此神器,名为霹雳车,这霹雳虽然射程不远,但威力骇人,但若遭其砸中,如遭霹雳轰打,故以此得名。这夏侯妙才乃是曹操的肱骨之臣,我就不信他没有霹雳车?不如狼王去向夏侯妙才借来一些,以此还击便是了!!” 狼王闻言,不由眼神一亮,道:“如此甚好!” 于是,狼王遂是点了两人,便急急往晋阳城赶去。不久,夏侯渊听闻狼王又是来见,虽然并不是很想见此人,但还是召入。少时,狼王忿忿赶入,一脸暴怒之色,夏侯渊还未来得及开口,狼王便先是喧声夺人地怒声喝道:“夏侯将军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自从我羌胡人来了后,你便百般刁难。你等汉人素来自私,不信异族之人,这我倒也可以理解。但你这般隐瞒,可害苦了我麾下弟兄,这回死了如此多人,你教我回去后,如何和我的乡亲父老交代!!?” 却听狼王喝声巨大,犹如洪钟轰鸣一般,再加上狼王长得魁梧巨大,威武无比,夏侯渊麾下一干将领见了,不由纷纷变色。乐进倒是毫无惧色,目露精光,遂便站起,喝道:“狼王一来就我家将军不对,可这到底不对在哪,狼王却也不明,只知撒野怒,你又教我家将军何言以对!?”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渊麾下不少将领都是胆子一壮,纷纷附和。夏侯渊更是眼神冷厉,猝是一拍奏案,喝声喊道:“狼王,你莫以为这是你北疆的草原上,在这晋阳城中,还轮不到你来呈威风!!” 夏侯渊话音一落,霎时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狼王那两个部将胆子倒也是大,皆是拧眉瞪目,大有一言不合,便不惜性命,大打出手的态势。 这时,却看狼王神态淡漠,跨步走向了夏侯渊,并道:“适才我军前往那黄忠军的营地,殊不知其营中忽然一声巨响,石弹齐,我军不料,伤了不少弟兄。竟然彼军有如此神器,夏侯将军是不是早就该与我上一声,也好让我的弟兄早做准备。” 狼王此言一出,夏侯渊以及乐进等将都不由神色纷纷一变。很快,夏侯渊眉头一皱,问道:“我却要问狼王,你的部下,但见彼军的投石车出现,为何不知早做提备呢?” “哼!!老贼神器了得,就于营中隐蔽,一投便是二百五、六十余丈,我军如何探知!?”狼王闻言,一声冷哼后,忿声便道。只听狼王话音一落,顿是惹得哄堂大笑。 “好了!!”很快,夏侯渊一举手,喝住了众人,并沉色道:“狼王这话未免有些夸张了。我军的霹雳车抛射距离也不过百丈左右,若是精良的,也不过一百数十丈左右,这老贼的投石车却能抛个二百五、六十丈,实在是为所未闻。” 狼王听了,神容一肃,却又看夏侯渊不像是在看玩笑的样子,不由也狐疑起来。 这时,杜袭忽然带着几分讽刺的语气道:“我看狼王的部下当时是被吓破胆了,回来后又怕被你的责罚,故难免有些夸大。” “呵呵,竟然杜将军这般话,不如今夜杜将军与我的麾下同去,若是果真是我的部下误呈情报,我便把这几人交予杜将军来处置如何!?”狼王忽地咧嘴一笑,随着他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两个将领不由霍地变色。 “好了,不必如此。杜袭你今夜便辛苦走上一趟,若是那黄忠老儿果真有如此神器,我军还得尽早确认是好。”这时,却听夏侯渊话,杜袭闻言,立刻神容一震,拱手领命。 “如此,狼王还有何事?”夏侯渊目光赫赫,淡漠地望着狼王。狼王此番来的目的本是想借这霹雳车,但见夏侯渊以及其部下这般态度,恐怕是很难了,心想竟是如此,倒不如让这杜袭亲眼看看,到时再是提出,自是简单多了。 “好,那今夜我便恭候杜将军的大驾!!”狼王罢,便要离去。这时,夏侯渊忽然喊住了狼王,道:“狼王,有一句话我倒是要赠给你的。” 狼王听了,面色一沉,道:“夏侯将军请。”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狼王身为一军之,常想着躲在帐中,只等麾下为你打探,那怎么行呢?”夏侯渊淡淡谓道,不过这嘲讽的味道却是十分地明显。 “哈哈,夏侯将军的正是,那今夜我便陪上杜将军走上一趟便是!!”狼王听了,心头一恼,笑了一声后,遂是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去了。 狼王离开不久,夏侯渊神色忽地变得严肃起来,向杜袭吩咐而道:“你今夜务必要打探仔细,我再派数百精锐与你,以防万一!” 杜袭闻言,与夏侯渊一对眼色后,遂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末将定当完成使命!” 于是,到了当夜初更时分。狼王早就准备好精锐,一等杜袭引兵来到后,便是率军火朝着黄忠军营地出。 半个时辰后,狼王率兵来到了黄忠军营前数百丈外停住,却看对面的营地中也像昨日其麾下将领所报那般灯火通明。狼王目测一阵,忽然大声喝起,令声一下,霎时擂鼓作起,众人齐齐喊杀,霎时间又是杀声动。 而对面的营地里,却丝毫不受影响,狼王看了,冷笑一声,向杜袭问道:“杜将军你看如何是好?” 杜袭听狼王一问,面色一冷,却也明白狼王其意所值,遂道:“我先引兵试探。” “哈哈,杜将军胆子果真是大!那我自在后方随时接应!”狼王听了,不由大笑起来。杜袭冷哼一声,却无回答,转即便是引着那数百精锐冲往而去。 早前,杜袭早有吩咐,因此众人赶去也是不急,各有戒备。眼看杜袭引兵渐渐靠近,黄忠营中,却还是毫无动静。杜袭心里疑之,就在快要接近两百余丈距离时,心里不由有些忐忑。可黄忠营地内,还是并无动静。杜袭遂徐徐引兵靠近,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就要到了营外百丈距离时,蓦然杀声大作,营中猝有乱箭射起,铺盖地。杜袭不由大惊,更见不少箭矢是从高处抛落,急忙望去,竟见那些箭矢是从一架架巨大的对楼上射了下来。 “如此巨大的对楼,这到底是如何押过来的!!?” ###\ 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狼王亲试利器(上) 此时此刻,杜袭脑海里先是闪过这一念头,转即飞矢扑落,杜袭听左右大喊心,连忙强震神色,拨枪抵挡。霎时间,只见落箭宛若骤雨扑袭而来,杜袭快枪挑拨,看是惊险无比。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一根流矢倏地擦破了杜袭面庞,紧接着又有一根流矢扎入了杜袭的肩膀,杜袭不由惨叫一声。此时,却又见一波流矢射将过来,危急关头,杜袭也不得不强震精神,挥枪抵挡。 “嗷嗷嗷~~!!拼了~~!!”杜袭一阵大喝,手中枪支霎时犹如飞电闪雷一般,把射来的箭矢一一击破。而杜袭身后的将士急忙喊来掩护。 一阵后,营中飞落的箭潮渐渐缓了下来。却看杜袭一干人等死伤不少,就连杜袭自己也负了伤。这时,猝听营内又有呼声响起,杜袭不由吓了一跳,连忙下令撤走。 与此同时,眼看杜袭军遭到袭击,不少羌胡将领本想引兵前往接应,却都被狼王喝止住了。 “狼王,这杜袭的人马虽都是汉人,但毕竟还是我等的盟友,这下不去接应,恐怕回去晋阳后,杜袭会在那夏侯渊面前参狼王一本!”一个羌胡将领急是喊道。此时却看狼王眯起一对眼睛,在黑夜里犹若有两道幽光在晃动似的。 第1729章 天乌坷怒斗黄忠(上)(4) “哼,愚蠢的东西!一头聪明的狼,往往都能够嗅到危险的气息!此下,这对面的营中正有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传来,若是我军轻出,必遭到我军今日遭遇的那些神器袭击!!”狼王冷哼一声,随即一阵厉声喝叱。Ww W COM而狼王此言一出,其身后的将士但闻者无不色变,都是诧异不已。 可这到底却有没有那狼王得如此玄呼? 此时,在黄忠军营地中,却看有数十架巨型威炮不断地喷出大片大片的蒸汽,并出一阵阵怪异的叫声。 此时,一人正飞奔来到程昱面前,拱手急报道:“先生,那些羌胡人还是没有动静,这就好似察觉到我军在伺机等候他们似的!!” 程昱闻言,神色微微一沉,有些诧异地搙须问道:“这就怪了,这些羌胡人素来野蛮鲁莽,这下为何会变得如此的谨慎,可知羌胡领军的是什么人物?” 那人听程昱一问,立是强震神色,振声应道:“禀先生,据细作回报,羌胡领军的就是那统率北疆羌胡的狼王!” 程昱听罢,面色又有一些细微的变化,不过很快恢复如常,轻叹一声道:“看来这狼王并非泛泛之辈耳!” “先生,如今那杜袭正引兵狼狈在逃,但若我军此时扑杀而出,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先生何不下令!?” “呵呵,这却不必了。就让杜袭如此逃回去,我倒要看看那狼王要如何解释。”程昱忽然眼射jing光,好像已经另有思量。 另一边,话杜袭引兵狼狈而逃,这一路却都不见羌胡人赶来接应。杜袭心里自是恼怒万分,加上死伤了不少弟兄,这下对这些羌胡人更是恨极了。 一阵后,杜袭快要赶到羌胡人的军阵前方数十丈处,正见狼王一动不动,在夜色之中,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自己,那模样就像是在耻笑他一般。 “哇啊啊!!!胡狗尔等岂敢!!?”杜袭一声怒喝,遂是拍马加,挺枪朝着狼王杀奔过去。而狼王的部下眼看杜袭杀奔过来,自是不敢大意,连忙纷纷提起武器冲出。 “放肆!!快停下来!!” “姓杜的,你休得放肆!!” 正听两道喝声接连响荡,很快两个羌胡将领一左一右,飞奔杀出,眼看就要杀到杜袭身旁。杜袭怒目一瞪,忿声便是喝起,手中枪支朝着左边那个便是凌厉搠去。那人看得眼切,自是性命要紧,连忙挪身闪开。殊不知杜袭眼看是怒,但却并无失去理智,而且此时心思反而更为细密。却这枪,杜袭可是使虚的,这下猛一拨开,抽起往右边就打。右边那个羌胡将领,急是要救左边那人,殊不知杜袭忽然一枪抽了回来,哪里来得及闪避,霎是被杜袭打翻落马。 电光火石之间,正看杜袭飞马强突,一路奔驰,势头惊人,望着狼王便是杀去。眼看这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其他的羌胡将领都看不过去,纷纷正要杀出。 “杜将军!你若是要把气,洒在本王的头上。本王无话可,只不过你这只会正中奸贼的下怀!!”面对杀气腾腾的杜袭,狼王并不示弱,扯声怒吼而起。 “啊啊啊~~!!!”杜袭听了,却是出一阵怒吼,而就在杜袭快要冲到狼王面前时,却猛地刹住了战马,不过血红的一对眼睛,却是死死地在瞪着狼王。而狼王也并不惧怕杜袭,冷眼与杜袭对视起来。 “此事回去晋阳,我相信我家将军,自会有所判断!到时我却要看看狼王如何解释!!”杜袭冷声一喝,遂一拨马,然后赶回自己的队伍里面,旋即引兵往一旁绕去。一阵后,狼王眼看杜袭率兵离开,低声冷哼一声后,又看了看黄忠军营地一阵,遂也率兵离去了。 当夜,却夏侯渊一直在等候消息,到了莫约三更时分,杜袭和狼王的兵部接连赶回了晋阳城外。 少时,正见杜袭和狼王一同来到了晋阳大殿,杜袭一脸愤慨之色,单膝跪下,便向夏侯渊禀报起来。狼王在旁听着,却不做声。 待杜袭禀报完毕后,夏侯渊虎目顿射两道精光,遂是望向狼王,问道:“不知狼王对此有何解释?” 狼王听了,步子一跨,道:“回禀夏侯将军,当时杜将军遭到袭击,本王自然有意去救,不过却又忌惮彼军营地中安置的那些可怕神器,因此有所怠慢。本王确是有不妥的地方,夏侯将军要如何处置,本王都甘愿接受。” 狼王没有任何的推卸,反而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这倒令旁边的杜袭有些诧异,而且还有一种自作人的感觉。夏侯渊听了,冷笑几声,倒是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道:“这倒也出奇了,没想到称霸北疆塞外的狼王,竟也会怕那些死物!” “呵呵,这血肉之躯,始终还是难以与机械抗衡。本王确是惧怕,更不愿自家的弟兄无辜死伤。”面对夏侯渊的讽刺,狼王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答道。 “放你的狗屁,莫非你的弟兄性命便是可贵,我麾下弟兄的性命却贱如草芥耶!?”杜袭一听,这下可受不了,忿声怒喝而道。狼王闻言,依旧一副淡漠的神情,答道:“若本王记得不差,当时可是杜将军你主动要引兵先探,本王可没逼你!!” “你!!”杜袭一听,不由心头大怒,也全然失去平日里冷静的模样,一张脸扭曲狰狞起来,犹如一头张牙舞爪的猛兽。 “好了,杜袭你先退下!!”就在此时,夏侯渊却是喝叱起杜袭。而随着夏侯渊的声音一起,杜袭不得不强忍住怒火,咬牙切齿,瞪了狼王好一阵后,方才退了下去 “这混账东西,越来越是有缺管教,可让狼王你笑话了。”眼看杜袭退出,夏侯渊淡淡而道,不过语气听起来,却好像有另一番的味道。 “杜将军也不过心疼他的部下,这点本王也是心里了解。”狼王闻言,也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答道。随即狼王和夏侯渊两人对视起来,却都不话。 过了好一阵后,夏侯渊也懒得去和狼王耗时间,沉色问道:“如今看来,狼王的扰兵之计,好像已无多大的效果。而且已经两夜不见老贼的身影。恐怕老贼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强撑不得,或者在两日前他便开始暗中调理歇息了。” “哼,老贼这是后知后觉,就算他本领再高,却也无法避免岁月对他的削弱。更何况老贼已经年过五旬,恢复能力自然不如一般的年轻汉子,本王就不信就凭这短短一段时间,老贼能够恢复他强盛时期的实力!明日本王便到老贼营前搦战,就算逼不得老贼出来,也闹他个鸡飞狗跳!!”狼王疾言厉色地而道。 夏侯渊听了,眼神暗闪诡光。不过,很快夏侯渊便有了决定,颔道:“好,明日我且再好好期待一下狼王的表现。” “夏侯将军尽管放心,本王这一回绝不会再令你失望了!!”狼王振声喊道,心里却也明白若是自己不如此的话,夏侯渊还是会另寻法子来逼他继续出兵。狼王自己自己却也是心如明镜,心知夏侯渊心里打着地就是让他羌胡人马和黄忠军两败俱伤的主意。如今若不依着他的意思来走,先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紧接两军的关系肯定会一落千丈,最终一拍两散,而且不定夏侯渊还会忽然在他们背后插上一刀! 狼王此番可是腹怀大略而来,可不想灰头土脸地逃回北疆! 翌日,却狼王早早就点齐了精锐,引数千人马便往黄忠军营地杀奔而去。狼王一路奔赶极快,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率兵来到黄忠军营前。而黄忠军营前,此时却又多了不少布置,数十架冲车更是一排一排的分列摆定在营门口前,四周更有鹿角、栏栅。狼王看了一阵,遂自行带了一队人马先往靠近打探,很快便现了昨夜袭击杜袭那队人马的巨大对楼。 “这么巨大的对楼车,老贼的部下到底是如何押过来的!?”狼王看得眼切,不由在心头暗暗想道。就在此时,却听那些巨大的对楼上,出阵阵呼喊,原来是站在上面的人,现了狼王一干人等,正高喊戒备。狼王见自己距离敌军营地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想对面对楼上的弓弩手应该射程还够不着自己,便也放心下来,遂一震色,大声喊道:“我乃北疆羌胡之王,久闻黄老将军威名已久,今日特来请教!!还请黄老将军出来答个话!!” 狼王此言一出,营中却是霎时响起了一阵喝骂声,不少人更是在骂狼王不自量力,自寻找死。 ###\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狼王亲试利器(下) 一阵后,却见一队人马从鹿角、栏栅的缝隙里冲了出来,为一将却是个年轻将。 “我乃黄忠之子黄叙是也,对面的那人听好喽,你不过区区一个蛮夷番王,我爹却是下名将,岂会自降身份与你厮杀。你快快退去,休要在这囔囔乱叫!!”却看那年轻姐正是黄叙。黄叙罢,正要拨马离去。这时,狼王却是眼中陡射jing光,急声喊道:“且慢!!” 黄叙一听,遂是下意识地拨回了马,并带着几分轻贱的神色,喝问道:“怎么!?你这番王莫非不服气!?” “哈哈哈,黄老将军连个面都不露,却要他家儿出来逞口舌之强,还敢自称下名将!?这实在教人难以服气!!”狼王听了,不由大笑而道。黄叙听了,不由面色一沉,眼神也冷了几分,喝道:“一个番王,但若我家爹爹出手,莫是你,就算是你整个北疆部落,也如是囊中探物!!快滚回去,爷懒得理会你!!” “好一个不知高地厚的毛头子!!好,本王这便先擒了你,然后再向黄老将军请教!!”却看狼王蓦然作,霎时间正见他身后显现一头狰狞凶狠的七血狼相势,那七个狼头更是在作咆哮之状,好不骇人! “好可怕的气势,难怪臧将军会败在此人手上。我得心应付,万莫阴沟里翻船了!!”黄叙见了,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时,在他身后,却有人在低声喊道:“将军不必害怕,万事还有末将在旁接应!若有万一,将军只管逃去,黄老将军对我恩重如山,我随时都可以舍命牺牲~!!” 却看那人神情坚定,目光赫赫,丝毫不像是在虚张声势。黄叙一听,不由心头一壮,却非因为此人实力可靠,而是被他那份刚烈的忠义之心所感染了,回头望向那人应道:“蒋将军何必如此话,黄某年纪虽幼,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若是有个万一,黄某从不惧牺牲!!” 就在黄叙话音一落,却听一道惊动地的骇人喝响震荡起来,正是那狼王杀奔过来。黄叙急是回头,见那狼王杀至,立刻怒喝一声,却不敢冲上去与其厮杀,而是快地换了背后宝弓,然后快地张弓射箭,朝着狼王箭若连珠一连射!! 霎时,只听‘啪啪’连道弓弦震响响了起来,转眼间正见数根飞矢一连射向了狼王。狼王见状,却是一声冷哼,道:“雕虫技!” 随着狼王话音刚落,却看他舞动那柄巨大的兽神斧枪,连拨骤起,一连几下就把射来的飞矢尽数击破。 “如此巨大的兵器,这人是如何使得这般是快!?”黄叙见状不由惊呼一声,与此同时正见狼王火逼往而来,度之快,令黄叙不由连连色变。 “嗷嗷嗷,我来也!!”突兀,正听一声怒吼,正是蒋奇率兵冲了出去。黄叙见状,连忙抖数精神,朝着那狼王又是骤射一箭。 “哼!!”眼看又是一根飞矢射来,狼王露出几分鄙夷之色,拧起兽神斧枪猛扫击破,同时眼迸精光,浑身气势更是汹涌爆起来,看便要作。突兀,却听一阵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了起来,黄叙一听,立刻大喊撤军。蒋奇听着,心头一紧,忙是下意识地把马一转,急便喝道:“弟兄们快撤!!”随着蒋奇话音一落,随其冲出的一干人马连忙也纷纷拨马转起,霎时队形一阵混乱。 “想逃!?没那么简单!!”狼王看得眼切,就像是看到羊群要逃去的怒虎,眼里闪烁着骇人的幽光,便拍马奔飞冲上。 “胡贼,休要放肆,看我用我黄家家传箭法,把你射落马下!!”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厉喝响了起来。狼王一听是黄家的家传箭法,不由心头一紧。来狼王是一个十分谨慎而精明的人,黄忠的箭艺名震下,这下自然不敢觑。正好这时蓦然一声弓弦乍响响了起来,狼王下意识地急把战马一勒,眺眼望去。殊不知,他停住战马后,却不见有飞矢射来,这才知道中计。 “该死的儿,竟敢戏弄本王!!”狼王刹是脸色变得黑沉可怕起来,怒声喝道。 “哈哈哈,蛮夷愚钝,爷去也!!”对于狼王的喝叱,黄叙非但没有任何的胆怯,反而还故意去挑衅狼王。与此同时,蒋奇带着人马急忙快撤。黄叙也转马离去了。 “一群蝼蚁鼠辈,竟敢如此张狂,杀光尔等!!”突兀,狼王身上的气势一变,变得浑身杀气腾腾,身后那头七血狼兽神更是霍地膨胀起来,充满了野性和凶狠,好像要把地都吞入腹中似的。 这时,在黄忠军的营地内,程昱正在一处高塔上观望,见着此状,忽然大喝一声,在他身旁的将领,立刻招起旗令。而就在旗令摇动的瞬间,蓦然连声巨响,好像连道霹雳一连炸开似的,转眼间三颗硕大的石弹,从半空中抛出了三条抛物线。 第1730章 天乌坷怒斗黄忠(上)(5) “什么!!?”却看,此时那狼王冲得正是够劲,突兀间却听得三道轰鸣巨响,抬头一望,正见三颗硕大的石弹砸落下来,那来势宛若陨石流星一般,如具几分威!! 千钧一之际,狼王浑身气势迸,舞动起手中的兽神斧枪。WwW COM只看此时三颗石弹并落,狼王或左或右,皆难免遭到袭击,若径直冲起,正中却还有一颗砸来,这除非他度够快,能够在石弹砸落之前冲去。但狼王见这三颗石弹威势极大,不敢冒这个险。而不得不,狼王对自己的能力却是有着莫大的信心,这下看他奋力舞起兽神斧枪,好像有意要去硬挡一颗石弹! 霎时间,所有人不由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看狼王就要和正中那颗石弹击撞在一起! 嘭隆~~!! 巨大爆响声,一下子震得整个地都如晃动起来,紧接着出现了可怕而又不可思议的一幕! 却看乱石迸射,那正中的石弹竟霍然粉碎起来,那已然不是人类的力量,而狼王就在乱石粉碎之际,策马冲奔飞出,身上虽是血迹斑斑,但不过都是那些爆碎散开的石块割开的皮外伤罢了。 倒是令狼王十分恼怒的是,那些碎开的石粉撒了他一身子,让他看起来灰头土脸,十分的狼狈。 “这根本就是一头活生生的怪物!!”躲入了布满鹿角、栏栅防备区域的黄叙,看着狼王竟然硬生生地击破一颗石弹,不由脸色连变,惊呼喊道。 与此同时,却看高塔上的程昱,也罕有地露出了震惊之色,道:“此人体魄强劲,绝非泛泛之辈,他日若到了中原,定是个祸害,绝不可留!!” 程昱此言一出,他身旁的那个将领立刻便醒悟过来,遂是快摇旗令。这旗令一动,霎时又听连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荡起来。 另一边,狼王刚把头上的石粉撒飞,这下听得轰鸣声起,不由神色一变,连忙拨马就逃。 这时,反应过来的黄叙,似乎与程昱也有着同样的想法,连忙策马奔出,拽弓上箭,这在沙尘间,隐约看到了狼王的身影,便射出。 啪~! 只听一声弓弦刚起,这时几颗巨大的石弹轰然砸落在地,顿是掀起了漫的沙尘。 “哇~!” 突兀,却听一声痛喝,黄叙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喊道:“射中了!?” 因为适才形势紧急,再加上有沙尘遮着,黄叙自己也没多大的把握能够射中狼王。 “将军,那番王好像中箭了,不如我等趁机杀出,把这些胡狗杀个落花流水如何!?”这时,蒋奇策马快奔赶而来,急声喊道。 黄叙听了,神色一沉,似乎有所犹豫。这时,又听鸣金声起,黄叙遂是明悟过来,一沉色向蒋奇谓道:“先生看来是不希望我等追去,先回营中再!” 少时,却看沙尘散去,羌胡的人马却已经撤走了。而黄叙也和蒋奇回到了营中,正好遇上刚从高塔下来的程昱。 “程大人适才时机正好,你为何却让我等撤回!?”蒋奇一脸不甘地向程昱问道。 程昱听了,神色一厉,冷声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见那狼王,能把一柄起码重达一百多斤以上的巨兵舞得如若鸿毛之轻,竟还敢贸然前往厮杀,这不是送死么!?” 却听程昱并无回答蒋奇的问题,反而对着他先是一顿斥骂。蒋奇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回想起刚刚那骇人的画面,这好像才记起狼王的可怕,心知自己鲁莽,也明白这回是程昱反应够快,救回了他一条命,自不敢吭声。 “这番王体魄惊人,绝不可觑。程某却也是第一回见到有人能够在体魄上堪比主公的怪物!”程昱见蒋奇不做声,这脸色才好了几分,然后不禁搙须低叹起来。 黄叙和蒋奇以及周围的将士一听,都不由纷纷神色一变,有些人更是面面相觑起来,脸上都是满满的惊骇之色。来程昱可是见识过无数下名将,其中就包括吕布、典韦、关羽、张飞之流,更不用在自军的阵营中,便已是猛将如云。而若对程昱适才的一番话加以分析的话,这狼王在体魄方面岂不比吕布、典韦之等辈还要可怕!? ###\ 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匈奴阻击战 可知吕布、典韦何许人也!?一个是曾经叱咤风云,下无双的邪神!另一个则是被誉为‘古之恶来’的下第一恶人! 那么关羽、张飞之流却也更不用了。 却就在狼王负伤狼狈撤走的同时,在另一边晋阳城西面两百余里的卧风平川上,正见乌坷带着七、八千匈奴大军飞进军。 “吁~!!”忽然,却看乌坷猛然勒住了战马,紧接眺眼望向了前方。乌坷这一忽然停住,其身后的大军也紧接停了下来。很快几个羌胡将领飞马赶了上来。 “将军,这前面莫非是有状况!?”一个匈奴将领带着几分紧张之色地问道。 “嗯,我适才派出斥候已有好一阵时间,此下却还不见回来。你等且看,前面正好是一片茂密的林丛,若是有敌兵埋伏在那,我军贸然前往,若遭到伏击,那可麻烦了!”乌坷沉色而道。 乌坷此言一出,那几个将领也觉是理,都点头认同下来。这时,一人问道:“将军,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且先原地扎据,然后再让一员猛将率兵前往打探,但有状况,即刻撤走。到时我自会率兵前往接应!”乌坷振声而道,只不过他话出后,众将却是面面相觑,都不做声。 “哼!我匈奴人当年征战四方,就算是汉人但闻我匈奴大军的威名,也如闻虎色变,那是何等威风!却看如今,我匈奴已无勇士耳,难怪衰落至此,实在让人心寒啊!!”乌坷一脸悲怆之色地谓道。这下,一个匈奴将领似乎提起了胆气,面容一震,大声喊道:“将军且慢!!我匈奴素来是人才辈出,以勇字当先,若非是汉人奸诈,单凭马上作战,下无人能抵挡我匈奴铁骑!!将军稍安,我这便引兵打探!!” “好,不愧是我匈奴的勇士,果然胆气过人!!那我便先整顿大军,你且莫怕,但有任何状况,我即率兵前往接应!!”乌坷听罢,神容一震,沉声而道。那员匈奴将领听了,震色应下,随即便点了数百铁骑,往前方的林丛火冲了过去。而乌坷随即也开始整顿起兵部,以备万一。 不一阵后,正见那领兵的匈奴将领引兵冲进了林丛之内。那匈奴将领也是谨慎,紧接便减缓了度,并一声令下,教众人四处散开打探。很快,却看那数百匈奴铁骑,分开了几队人马,纷纷散去。而那匈奴将领则独领一队,往林丛深处冲了进去。 就在此时,忽然连阵惨叫声一连迭起,并有弓弦响荡的声音。那匈奴将领不由面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坐下战马便被绊马索绊倒,正好前方是个陷阱,那匈奴将领整个摔落了插满枪支的土坑之内,顿是当场死绝。在他身后的人,好几个刹不住马,也纷纷被绊倒摔落了土坑之内,出一阵阵凄烈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却又看不少匈奴铁骑被纷纷射落了马下,这连阵的惨叫声,一时响个不绝! “他娘的,果然是有伏兵!!众人听令,快随我前往接应!!”此时,正在外面等候的乌坷听得惨叫迭起,便知果然是有敌兵埋伏,连忙一震神色,大声喝道。随着乌坷的喝声一落,其麾下立马汹涌扑了上去。 却见匈奴大军,犹如排山倒海,气势澎湃。就在此时,突兀猝听后方杀声骤起,两边竟各有部队杀了出来。 “匈奴蛮夷,尔等已中文将军计也,投降,可以免死~~!!”只看那右边一路人马,为一将,身穿白袍银甲,手挺一杆银魔宝枪,赫然正是陈到。而在他身后,正见一队也是身穿白袍银甲,手提钢枪的精锐步兵,却看这数百人行动度极快,犹如风驰电掣一般,紧随着骑马正冲的陈到,竟丝毫不被拉开距离。如此精锐的部署,正是陈到麾下的白毦精兵! 另一边,却看一队人马汹涌正冲,人数莫约有数千余众,为一将手提黑虎长枪,头戴金角盔,威风凛凛,正是马纵横麾下上将之一的文聘是也! “众人听令,火扑上,降者不杀,但凡敢有反抗者,一一击毙,无需留情~!!”却听文聘吼声宛若洪钟震荡,话音一落,其身后的数千人众,无不高举兵器,纷纷高声呼喝。霎时间,其军如有卷席地之势,又有风卷残云一般的威芒,往着匈奴军的背后杀奔过去。 “不好了!!将军,后面有敌兵杀过来了!!”正于整个匈奴大军尾巴的将士,这下看的后方有敌兵杀奔过来,霎时慌乱起来。一个将领急声喊道。 “什么!!”乌坷听得这震动地的杀声便知不好,这下听背后的人一喊,顿是神色大变,怒声喝道。时迟那时快,这时正见陈到猝是加策马冲奔而上。不一阵后,陈到率先撞入了匈奴的大军之中,怒声喝道:“鬼神白毦,战者必克,匈奴蛮夷,降之!!” “鬼神白毦,战者必克,匈奴蛮夷,降之!!”“鬼神白毦,战者必克,匈奴蛮夷,降之!!” 却听陈到话音一落,其身后的白毦精锐立刻纷纷纵声喝起,声势盖动地。 “他娘的,区区数百人马,竟敢如此嚣张。弟兄们给我杀光他们~~!!”一个匈奴将领见状,不由勃然大怒,手提巨斧,策马便是冲上突杀。汉人与匈奴人的仇恨,由来已久,这下正是生死时刻,匈奴人自不会客气,纷纷怒声咆哮,各提兵器便往扑去。 “白毦精锐,给这下蛮夷异族,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却看陈到一枪正把一个匈奴人挑落马下后,奋声喝起。随着陈到喝声一落,白毦精锐无不锋芒迸,各提长枪,纷纷突奔杀上。 恍然间,那陈到所领的白毦精锐竟然衍生出一面巨大的白毦鬼神相势,气势骤而爆,竟把正往扑上的匈奴人马都给逼得退开。 “哇!!好可怕的气势!!”与此同时,正往冲上来的那匈奴将领看得那白毦鬼神相势,不由被吓得整个人惊呆起来,这身形一慢,陈到却已杀了过来,一声怒喝,一枪便是搠中了此人咽喉。 眼看陈到如斯骁勇,白毦精锐气势更盛,霎是前仆后继地冲往厮杀,匈奴人素来以为单凭马上便可威震下,何曾见过如此骁勇的步兵,这下更被白毦精锐杀得是人仰马翻,节节败退。却看陈到所领的白毦精锐这边是势如破竹,另一边文聘却也已经率兵杀至,其军人多势众,一齐涌上,匈奴人此下正乱,哪里抵挡得及,很快就被文聘杀得溃散起来。 却就在后军一片混乱之际,这时在前军阵前,正见有一负伤的将领急急赶来,喊道:“将军,我等弟兄闯入,不见有敌军埋伏,却反中了不少的陷阱,死伤了不少弟兄!!” “气煞我也,弟兄们给我拼了~~!!”乌坷一听,心想自己是全然中了敌人的计策,这下气得一张脸都红起来,扯声怒喝。可就在此时,后面有人赶来,右边遭到一队枪兵袭击,那队人马人数虽少,但尽是精锐,众人难以抵挡。 “那些精锐有多少!?”乌坷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急是问道。乌坷话音刚下,那来报的人却不敢回答。这时,又有人报来。 “将军,左边来了一部大军,有将近数千人马,后军被杀得一片混乱,再如此下去,恐怕!” “都别废话了!!匈奴的勇士听好,给我打起精神,与那些该死的汉人决一死战!!”却看乌坷拧眉瞪眼,奋声怒喝,随着他喝声落下,一干匈奴将士先是吼起附和,紧接越来越多的人也喊了起来。霎时间,匈奴军恢复了不少的士气。 不一阵后,却看匈奴大军的腹中之处,陈到领着白毦精锐正是猛突强冲,一如既往地勇不可当。 “哇啊啊~~!!弟兄们,都冲上去,把汉人剁成肉酱!!”忽然,战况陡变,竟有越来越多的匈奴人扑了上来拼命。在前奔杀开路的陈到越来越感到艰难,就在此时,白毦精锐却也不甘受到敌人反扑,纷纷奋然冲击,一下子陈到压力大减,冲势又是猛了几分。 另一边,文聘却也隐约察觉到匈奴人反扑之势猛烈起来,不由脸色一沉,这时猝听杀声涌荡,只见一队匈奴人马态势凶悍地奔杀而来。 “蛮夷,休要得意忘形!!”文聘虎目骤射jing光,紧接策马冲起,朝着那队正往冲突杀来的匈奴人迎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文聘猛然突入了那匈奴人的队伍之中,并一枪迅猛地把领头的那员匈奴将领挑翻马下,紧接着数人杀来,文聘反应也快,快枪拨动,挑出了道道枪花,那几个匈奴人抵挡不到几合,便纷纷落马。 文聘出枪神,几人联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匈奴人见状,不由又恼又忿,急往拦杀。就在此时,赫然杀声乍动,正是文聘所领的大军犹如山洪崩泄一般冲往而来。原来众人皆被文聘的英姿所激奋,这下冲起,各个是争先恐后,士气如洪! “该死!!”此时,正引着一干精锐往后赶来的乌坷,却看后军左右两边都是一片大乱,而很明显左边敌军来得更多,冲势也是更猛。但右边的敌军人数虽少,但突进的度极快,乌坷这下却也不知先往哪里去救。 “将军,这左右两部敌军好像都在往我军正中央靠拢,这一旦杀了过来,我军恐免溃败分散,这可如何是好!!”这时,却听乌坷身后一个将领急喊起来。乌坷气得好像脑袋升烟,咬牙切齿,眼睛血红犹如一头被仇恨冲昏了头的猛兽一般。 “先往人多的去,我有预感敌军大将就在那里!!听我号令,往左边杀去!!”很快,乌坷下定了决意,好像有什么预感似的,一拨战马,便往左边方向策马冲奔而去。 第1731章 文聘战匈奴(上) 却就在乌坷往左边赶去时,其身后的将领一齐呼喝,一干匈奴将士听得乌坷来到,顿是恢复了不少士气,纷纷奋起拼杀。WwWCOM时迟那时快,却看文聘引兵冲杀亦也是快,陡然间乌坷隐隐看得一员头戴金角盔的汉人将领率兵正起冲杀,不由精神一震,一提手中狼牙棒,怒吼一声便是加策马冲往过去。 “嗷嗷嗷,都给我让开,这汉人将领的头颅是我的了!!”却听喝声震,乌坷张口咆哮,浑身杀气腾腾地朝着那头戴金角盔的汉人将领悍然逼近,一干匈奴将士见状,不由纷纷让开。而那头戴金角盔的将领,俨然正是文聘是也。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文某枪下不杀无名鼠辈!!”文聘眼看乌坷杀奔过来,不怯反奋,一挺手中宝枪,猝是策马加迎了过去。 转眼间,正见文聘和乌坷两人猛然交马一起。乌坷一提手中狼牙棒,朝着文聘便是连砸猛打。文聘倒也阵脚不乱,挥枪迎住。两人这下杀起,两般兵器一下子击撞得火星飞射。而两军的将士看着各自的统将在厮杀,也不由振奋起来,纷纷呼喝鼓舞,以助威势。突兀,却看文聘挪身快闪,乌坷一棒子猛砸不中,文聘反应也是够快,提枪便是朝着其咽喉猛然搠去。 “休想得逞!”乌坷眼睛一瞪,身子往后一倒。兔起鹤落之间,却看两人人马分过,文聘猛一转身,枪势如若毒蛇出洞,便是刺向乌坷的后背,乌坷倒像是背后长了眼,那庞大的身躯顺势往前一扑,便是躲了过去。 “快擒住这匈奴恶狗!!” “弟兄们,把这汉人给碎尸万段!!” 此时,两边都响起了喊杀声,却是文聘和乌坷的部下纷纷作,涌杀上来。 而就在此间,文聘和乌坷也各是把战马转了过来,两人眼神一个交接,如在半空中****出火花。 “纳命来罢!!” “取尔项!!” 乌坷和文聘各喝一声,两人气势赫然骤起,犹如猛虎斗金牛各往奔杀而起。 嘭~~! 蓦然,正听一声巨响,乌坷面色骤变,原来他奋力挥落的狼牙棒竟被文聘一枪撞开。 “这汉人看似瘦弱,但实力深不可测,万不可觑!”乌坷脑里念头一闪,两人再一次人马分过。文聘快冲去后,他的部下转即便赶了上来。 “在我大汉王朝的土地上,岂容蛮夷猖獗!?众人听令,让这些蛮夷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文聘喝声一落,其身后的麾下霎时杀气涌荡,士气暴涨,纷纷扯声咆哮,一个个霎时间都变得无比的血性可怕。 “呜嗷嗷嗷~~!!杀呐~~!!”不知哪个人先是喊起,紧接着大队的人马便是冲了上去。 “哼!!如今朝廷乃由曹丞相做主,你等反贼藐视朝廷,我等匈奴好汉正是奉了曹丞相之命前来讨伐!!弟兄们,给我杀~~!!”乌坷怒声咆哮,随着他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部下也猛扑杀上。很快,两方人马混杀起来,战况甚是激烈。而在乱军之中,文聘和乌坷两人却都毫无反应,两人正于各自人马交战之际,对视起来。 “哼!!”乌坷忽一声冷哼,如似一头匍匐蓄势的猛兽。另一边,文聘倒是显得十分地淡漠,目光平静地望着乌坷。 不知过了多久,乌坷见文聘还未主动杀来,正是疑间。突兀,正听右边杀声逼近,这才恍然醒悟过来! “汉人果然奸诈,此人原来在等另一队精锐赶过来接应!”乌坷想到这,不由心头愤怒起来,眼下危急紧张的局势,更是憋得他眼睛红。 却此时,陈到领着白毦精锐正一路凶悍然挺进。而乌坷派去的人马,因准备不及,在不久前便被陈到的白毦精锐杀得溃败而散。 “陈将军快看,文将军的大军就在那里!!好像正与敌军的主力部队在厮杀哩!!”这时,白毦精锐中的一员将领,忽然振奋地大喊起来。陈到一听,很快也察觉到一旁的声势,是扭头望去,果然看到了文聘的部署与匈奴人正混杀一起。 “太好了!!匈奴人的主力部队在这,那么他们的统将肯定也在这里,大伙再加把劲,我等一同助文将军把那匈奴的将领擒下~!!”陈到见了,不由神容一震,颇是激动地喊了起来。白毦精锐听了,也很是振奋,立刻提起精神纷纷随着陈到杀往而去。 “将军,右边的那队精锐正往杀来,这可如何是好!?” “对啊,我军主力部队此下正与敌军混杀正紧,若是急撤,恐免遭到敌军的掩杀!!” “可若不加紧撤走,待右边那队精锐杀过来,那可就糟了!” 此时,却看乌坷身旁围着几个将领,七口八舌地各自喊了起来。“都给我闭嘴!!!”乌坷则是脸色阴寒,忽然一声怒喝,可把那几个匈奴将领都给吓了一跳。 却听混战的声势愈烈,乌坷瞪大着眼睛,正见自己的部下已经隐隐被压制起来,也正因如此,乌坷很明白,但若右边那队精锐也杀了过来,他的将士恐怕是难以抵挡,最终甚至落得惨败。 “这笔账,我一定会记下的!!”乌坷却也不蠢,很快便明白自己该如何去做了,眼神猝是变得阴鸷起来,念头一闪,正欲下令撤走。 就在此时,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乌坷的文聘好像觉了乌坷的想法,一声怒喝,竟是忽然策马挺枪杀了过来。 “弟兄们快随文将军一起冲上厮杀~~!!”文聘麾下一个将领眼看文聘冲起,立刻扯声大喝起来。于是文聘以及他的部下猛冲势,一下子就把匈奴人杀翻了过去。乌坷见状,连忙急喊撤军,听得乌坷喊声响起,匈奴人更是瞬间失去了士气,大多都不做抵抗,只顾逃奔。 “蛮夷果然不懂领兵之道!”眼看此状,文聘眼神猝闪过两道厉光。原来按照适才匈奴人所处的处境,被文聘先占先机的他们,最好拼死作战一阵,挫了文聘以及他麾下的锐气后,再行撤走。而竟然先机已被占去,再急于撤走,如此一来,反而会令将士瞬间丧失士气,无心作战! 而文聘却是早料匈奴不懂兵法,就等这绝佳的机会! “弟兄们快拦住这狗贼!!”一个匈奴将领眼看文聘冲得正快,不由怒声喝了起来。殊不知他这一喝起,却几乎无人回应,只听寥寥几道喝声响起,转眼正见几人杀了出来。 “哼,就凭尔等几个鼠辈,哪里拦得下我!!”文聘见状,眼中猛射jing光,见那几人一齐杀到,快枪挑动,这枪不但迅猛,而且刁钻,就一阵便将之纷纷击翻落马。 “嗷嗷~!!纳命来~!!”这时,蓦然一道吼声乍起,正见一个巨汉提斧冲向了文聘。来激战至今,文聘体力理应所剩不多,但文聘却是依仗着自己强大的意志,来维持自己的锐芒。 “蛮夷,看枪!!”突兀,正见那巨汉悍然杀至,文聘一声骤喝,提枪猛搠而出。巨汉来势虽猛,但这下出手却远不如文聘是快,这斧头刚是提起,便被文聘一枪扎中了胸膛,出了一声惨叫后,遂是摔落马下。 眼看文聘如斯骁勇,威风八面,其身后正往追来的部署,士气连连得以爆,冲扑之势更是越来越是猛烈。 与此同时,却看陈到也趁着匈奴人正各往逃散之际,加斜刺里引兵杀了上来。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陈到在乱军之中,猛然冲突杀出,其身后的白毦精锐各个凶猛扑上,霎时间匈奴人仅存的最后一丝士气,也霍然无存,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陈到见大局已定,先把指挥大权交给他的副将,然后一拍战马,手挺银魔长枪便是追了上去。 却文聘引兵大举掩杀,乌坷在几个部将的拥护之下,一路狼狈而逃。逃了好一阵后,乌坷本以为已经能松一口气,岂料后面还有杀声响起,忽然有人来报,那汉人统将依旧死追不放,不过他的部署大多追赶不上,此时正引数百骑兵在追。 “这汉人实在太过可恶了!!将军你且先去,让我来和他拼了!!” “汉人有句话得好,士可杀不可辱!!将军乃万金之躯,匈奴还需有你,你不能有所折失!我等几人却是不同,与其这般受辱,还不如战死沙场,也不丢我匈奴的颜面!!” 却听这人一声话落,立刻有两人震色应和起来。此时乌坷面色阴沉得可怕,犹豫了一阵后,正见追兵快要杀了过来,猛一咬牙,拨转战马便道:“那就交给诸位了!!” “我等誓死捍卫匈奴的尊严!!”那几个匈奴勇士,不约而同地扯声大喝,那些正是撤走的人,不禁纷纷回头,都露出了敬佩之色。 战场之上,往往最令人敬佩的不是那些领兵打战,取下一场又一场胜利的统将,亦也不是能够策划全局,运筹帷幄的谋士。而是那些勇于牺牲,不惧丧命的英雄、烈士! 不一阵后,文聘策马正赶,却见有几人拦住了去路。文聘见了,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很快,文聘身后紧追过来的数百骑兵来到,几人见此,立刻冲了上来,其中一个忿声喊道:“将军,不过是几个毛贼罢了,还请将军稍后,我这便去取他狗命!!”那人喝罢,另外两人也振声应和。此时,文聘却忽然横枪一拦,目光冷厉,但脸上却隐隐有几分敬佩之色,道:“尔等身份或许卑贱,但此时此刻尔等的意志,却远比那只会夹着尾巴逃命的鼠辈好上百倍!众人先去,待文某收拾这几人后,便是追来!” 文聘此言一出,他身后那数百人不由纷纷色变。文聘却是猝然一声吼了起来:“快去!!” 文聘话音一落,那数百骑兵立是纷纷领命,紧接就从一旁绕开冲去。 那几个匈奴勇士看着数百骑兵继续追起,不由暗暗一对眼色,却也都不约而同地不作反应。 第1732章 文聘斗匈奴(下) 很快,那数百骑兵渐渐远去。 Ww W COM那几个匈奴勇士脸上遂是露出了狰狞凶恶之色。 “来吧!”文聘一挥枪,枪尖上洒出了几滴血,在烈日之下,闪烁着阵阵寒光。而随着文聘话音一落,那几个匈奴勇士,立刻争先恐后地朝着文聘杀奔过来。文聘亦也策马冲起,转眼间,却见那几个匈奴勇士一连逼向了文聘。文聘猛地身体往后一倒,那几个匈奴勇士或是舞刀或是提枪,却都没料文聘会向后一倒,纷纷劈空搠空。紧接,正见文聘策马一掠飞过,那几个匈奴勇士反应过来后,急是纷纷拨马,但这几人挤在一起,一下子自是乱了起来。 “在战场上,单凭一味的骁勇凶猛,是无法长久生存,唯有灵活利用脑子,才能事半功倍。”就在那几个匈奴勇士乱起来间,却听文聘轻描淡写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这时,一人正拨过来马,却见文聘已然转马冲突过来,顿是神色一变。 “心!!”那人喝罢,便是提刀加迎了过去。须臾,文聘先与之交马,那人一刀急砍不中,人马分过间,被文聘一枪打中后背,摔落马下。 这时,另外两人也拨过了马,见着文聘已打落一人,皆是心里惶急,忙是各提兵器杀奔过来。文聘大喝一声,猛然接住,手中长枪舞得犹如水银泻地,一阵就把那两人接连杀落了马下! “文将军心!!”就在文聘把那两人杀落后,蓦然一阵喝声响起,文聘听了,不由霍地神色一变,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前一倾扑倒,而就在文聘扑下的瞬间,一柄飞刀猝地掠过。这看是惊险无比,还好文聘反应够快,否则这一旦被这飞刀袭击打中,不死恐也重伤。 须臾,文聘转过马来,见着他最先打落的那人站了起来,正怒目死瞪着他,想正是此人在刚刚袭击了他。 对此,文聘却是默然。此时,文聘身后一人火策马追到,俨然正是陈到也。 “这些该死的蛮夷,文将军有意饶尔等一命,尔等却不知死活,还暗中袭击,真是可恶!!”却看陈到怒目圆瞪,忿声怒喝。而此时,另外落马的匈奴人也各自站了起来,都是死瞪着文聘。 “哼,莫理这些人。”文聘一声冷哼,忽然把马一拨,便要从一旁绕开冲去,殊不知一人忽然作,拾起枪支,朝着文聘扑杀过去。 “不知好歹!!”陈到在旁早就有所准备,眼见此状,立刻火策马杀上,一枪把那扑向文聘的匈奴人刺翻在地。另外一个急也拾起兵器,往陈到回马杀来。却被猛然转身的陈到一枪扫破了头颅。 却看那最后剩下的匈奴人,眼看此状,不由露出了绝望之色,呆若木鸡地站在那,一言不。 “混账东西,想想你的家人,还不给我滚!?”这时,文聘忽地对着他怒叱起来。那人听了,霎时有了反应,连忙转身拔腿就逃。 “文将军,这人适才还偷袭过你,你这以德报怨,只怕那蛮夷不会领情。”陈到轻叹一声,向文聘道。文聘听了,面色淡漠,轻一拍马,道:“文某从来都不喜欢做无畏的杀戮。” 话音落罢,文聘已然策马冲飞而去。陈到听了了,不由是肃然起敬,很快也骑马追赶上去。 却文聘和陈到赶了不久的路,便是追上了乌坷。原来乌坷就在不久前被文聘麾下的骑兵追上,两方人马混杀起来。乌坷虽数回试图逃脱,但却都被拦住。这下眼看乌坷被围了起来,文聘不由眼射jing光,震色道:“若擒了此人,定能服大量的匈奴人投降!!” 陈到闻之,立刻神容一震,策马便起,大声喊道:“文将军且慢,末将这便替你把他擒来!!” 而此时,却看乌坷那处,在他身边此时仅剩下不到数十人,其他部署不是走散,就是被杀死了。 “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此地!!”乌坷心知自己已被逼入死境,不由悲叹而道。此时,忽然围着他的骑兵,有一处忽然散开起来,转眼正见一将冲了出来。乌坷看此人银甲白袍,英姿飒爽,虽是年轻,却也不敢觑。 “陈某特奉上将之令,来把你擒了。蛮夷,还不快快下马投降!?”陈到目光凌厉,一声喝罢,浑身气势猛然高涨。而此时乌坷却已经快要筋疲力尽,再加上他刚遭受惨败,如今是毫无士气。 当然陈到的体力也耗得是七七八八,但这在士气上,属于胜方的他,自是远远要高于乌坷。 “哼!!”此时,乌坷忽然想起了那几个不惜拼命为他断后的勇士,那句士可杀不可辱更如似回荡在他的脑海之内。不得不,这乌坷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这下心里一旦有了信念作为支柱,整个人顿显不同起来,气势也逐渐变得可怕! “姓陈的儿,你可敢与我一战耶!?”乌坷猛然一提手中狼牙棒,大有视死如归之势,怒声喝问而道。陈到听了,眼睛一眯,两道晶亮的光芒骤从其眼眸nei射了出来,也一提手中长枪,大声便喝:“求之不得!!” “好,弟兄们都给我退后!!”乌坷听了,一沉色,遂扭头向身后的人马喊道。几人见此状,纷纷都欲替乌坷前往厮杀,却都被乌坷厉声喝退了。 对此,陈到则表现得十分的平淡。一阵后,乌坷拍马冲出一丈距离,目光凶狠地看着陈到喊道:“来罢!” “你也算是个英雄人物!”陈到见了,淡淡地应了一句,转即浑身气势赫然迸起来。恍然间,竟隐隐如有一面型的白毦鬼神相势显现在他的身后。 感觉到陈到气势迫人,乌坷不由微微色变,心知眼前这员将定不简单,遂是抖数精神。 “杀~!!”突兀,正听陈到一声怒喝,却是争先冲起,提枪策马朝着乌坷杀奔过来。乌坷眼看陈到已然冲了起来,立刻提起狼牙棒策马迎了过去。 须臾,正见两人霍地交马一起,紧接着两柄兵器快地击撞起来,却看火星四射,陈到枪式迅猛,而乌坷力气惊人,因此两人杀得好不激烈。双方将士也是看得心惊胆跳。 “这儿枪法凌厉,度极快,我力气剩下不多,若不能尽快把他赢下,那可就糟了!!”两人就这一阵交战后,乌坷心里已经分析了大概。 于是,乌坷猛地提起气力,舞起手中狼牙棒,猝是加舞动起来,并嘶声喝道:“嗷嗷嗷,看我的!!” 只听乌坷喝声惊人,其手中的狼牙棒更是威力可怕,犹如旋风骤电,一下子竟把陈到给压制住了,把陈到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却看陈到且挡且闪,虽是被乌坷压制,但眼里却是冒着精光,就像是一头等待着机会的饿虎一般,就等猎物疲倦,一举扑之! 突兀,正见乌坷一棒奋力劈下,陈到挪身快闪,正好躲过。乌坷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陈到的枪支便如一道闪雷一般,扎中了乌坷,并破甲突入了他的体内。 “哇啊!”乌坷怒喝一声,眼珠子刹是瞪得斗大,死死地瞪着陈到,竟令陈到不由神色一变,露出了几分惊骇之色。 “嗷嗷嗷,给我死来~~!!”蓦然,乌坷大吼起来,舞动起手中的狼牙棒朝着陈到的面门狠狠地砸了过去。陈到见状,急要抽回枪支,殊不知乌坷竟早有准备,另一条巨大的手臂猝是一把抓住了陈到的枪支。陈到一下子强拔不回,眼看那插满无数尖刺的狼牙棒就要砸来,连忙弃了手中枪支,整个人往一旁猛跃而去。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乌坷一棒砸空,同时陈到也落到了地上,是把腰间的宝剑拔出。 “将军心!!”这时,一个匈奴将领忽地急喊起来,乌坷一听,不由心头一揪,急是望去,正见陈到提剑冲来,连忙急欲举棒。殊不知陈到冲起的度极快,猛地扑倒乌坷的身旁,并狠狠地一剑刺入了乌坷坐下战马的马腹。乌坷不料,其战马顿是凄厉地惨叫起来,并是忿然作。事出突然,乌坷一下子更是身形不稳,摔落了马下。 而此时,乌坷的麾下再也看不上去,连忙纷纷急冲来救。不过陈到反应是快,连连几个窜步冲到乌坷那处。乌坷唯恐被擒,急欲作抵抗,怎奈他气力不济,和陈到斗了不到几合便被陈到制服,用剑架在了他脖子上了。 “他娘的,快放了我家将军!!” “还费什么话,就算拼命,我等也一定要把将军救回!!”眼看乌坷被擒,霎时匈奴人都如疯了似的,急是加冲来。而陈到眼看匈奴这般疯状,却也不慌不乱,震色喝道:“尔等统将已被我陈叔至擒也,若不想他死,还不投降!!” 此言一出,那些匈奴人似乎猛然间才反应过来,不由纷纷顾忌起来。 第1733章 迫降匈奴(1) “别管我,快都冲上来,杀了他!!”此时,乌坷却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 Ww W COM而就在此时,不知是谁一声怒喝,四周围着的人马立刻纷纷冲了上来,顿把乌坷以及其麾下残部尽数围了起来! 眼看此状,匈奴人似乎已经明白大势已去,面面相觑之后,纷纷放下兵器选择了投降。乌坷见状,连声叫骂,但匈奴人士气已丧,无人理会,还是纷纷丢弃了手中兵器。不久后,还在犹豫的一干人等,也放下兵器投降。 当夜,却文聘整顿好大军,并且安置好匈奴的俘虏后,遂升帐议事。 此时,在帐中,文聘先是表扬了一干作战出色的将领,尤其是对陈到,他今日的表现确实堪称完美。众人对此,也是心悦诚服,对陈到毫不吝啬于称赞之词。 “主公待我恩重如山,陈某但恐有所失其所盼,今日不过立了少少功劳,不敢居功!”陈到拱手振声喊道,脸上毫无丝毫骄傲之色,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陈到如此,也赢得不少人的钦佩,而文聘便是其中一个。 “胜不骄败不馁,并且能够知恩图报,兢兢业业!若是主公麾下人人皆如叔至,主公大业指日可望也!”文聘扶须轻笑,颇为安慰地道。 陈到听了,不由有些受宠若惊,忙是答道:“文将军过誉了,主公麾下人才辈出,我陈叔至只能算是人物罢了。” 陈到这话可无任何的恭维,反而是得十分的实诚。毕竟,如张辽、黄忠、赵云、庞德等辈,哪一个不是名震下的名将,还有徐晃、张郃加上如今在帐中主持大局的文聘,各个都是善于韬略,智勇兼备的将帅之才,想到这些人,陈到便不由觉得自惭形秽。 “呵呵,叔至我却也不止过一遍,主公待你十分器重,可盼望着你有朝一日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呢!可能你如今还缺乏一些资历,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你名震下之日,定不会太迟!”文聘扶须一笑,悠悠而道。陈到听了,神色一震,这下却也不再谦虚,重重一颔,拱手应道:“谢过文将军的青睐,若有朝一日我能成名下,定不会忘了文将军对我的鼓励!” “哈哈哈,好!!”文聘听了,出一阵爽朗的大笑。而待文聘笑罢,却见他忽然神色一沉,变得严肃起来,道:“也该是时候想想如何处置那些匈奴俘虏了。” 文聘此言一出,很快一个将领便是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将军,那些匈奴人与我等汉人仇视已久,何必再做商议!?全都杀了便是!!” “这话是理!!却不想自古以来这些匈奴人数番大举侵略我中原时,杀过多少汉人!!这回也该让他们血债血还!!“ “得对!!” “我同意!!” 却听帐中阵阵怒喝,都是想要把匈奴人给赶尽杀绝。文聘一听,不由神色一凝,望向了陈到,问道:“叔至你如何以为?” 陈到闻言,立刻神容一震,答道:“我曾听主公过,但若将来他真的能够一统下,重整社稷,除了要改革创新,创造‘人人如龙,自强不息’的时代。还要整合一干外族,以‘下一家’为目标,不分尊卑,不分族类,但凡为我国所治,即为一家耳!” 陈到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而不少都是露出怀疑之色。有人随即喊道:“陈将军这话得轻巧,却也不知你是不是曲解了主公的意思。但凡是外族蛮夷,多数鲁莽好斗,岂会愿受我汉人所治耶!?” “对此主公也提出,先以武力压制,再行使法制约束,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保持国力强盛,以免野心之辈捣乱,只要这方法是可行的,久而久之,各族之间互相敌视的心理便会渐渐消去,再过数代人后,只要下太平,世道公平正义,那还有谁会造反,谁会再去计较族类之分?”陈到凝声而道,得是头头是道。虽然这下马纵横的话,但他能如此清晰地形容出来,也证明他对马纵横的想法是十分的认同。 陈到此言一出,帐中一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话,不过从众人惊骇的神色中不难看出,经陈到口中马纵横所提出的想法实在是太过艰巨困难了! “哼,主公何等人物,岂是尔等辈能够妄自猜想!?主公竟然提出这个想法,那就一定有能够行施的可能性。却不见如今的兖州何等的荣盛,就连司隶、江东、三辅这几个历来都是十分繁华的地方眼下也不如兖州!”文聘见众人竟敢对马纵横的想法有所质疑,不由眼射jing光,怒声喝道。文聘此言一出,好几人连忙赶出,跪下告罪。 “都退回去罢。”文聘面色肃冷,一挥手,那几个将领遂是纷纷退了回去,并命左右把乌坷押过来。 一阵后,正见乌坷被人押到了帐中,乌坷不肯跪下,却被他身后一人踹了一脚后腿,膝盖猛地一跪,另一人是伸手压住,乌坷这下被五花大绑起来,动弹不得,只能愤怒地咆哮起来,以宣泄其心中的愤怒。 “啊啊啊~~!!早晚一日,我匈奴大军一定会杀尽尔等汉人~~!!”却看乌坷满脸的狰狞之色,眼里尽是怨毒的恨色。文聘见了,不由皱起眉头。这时,陈到忽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败军之将,竟还敢如此放肆,若非文将军有怜悯之心,不愿杀尽尔等匈奴人马,又何需与你废话!?竟然你不识好歹,那也休怪我等不客气了!!左右,推出去斩了!!” 陈到疾言厉色,这忽然态度转变,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而此时乌坷陡然神色一变,急是喊道:“且慢!!” 陈到一听,伸手也喊慢,乌坷身后两人遂是退开。 “怎么!?你莫非还有什么遗言未!?”陈到眯起眼睛,向乌坷冷声问道。 乌坷听了,心里虽是万分羞愤,但为了麾下弟兄的性命,此时他也只能忍辱负重,死死地瞪着陈到,道:“遗言倒是没有,不过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何话!?”陈到面色故意一板,厉声喝问道。乌坷一咬牙,先压住怒火,忽然望向文聘喊道:就是你这人有意饶了我的部下!” “哼,文将军仁慈,确有此意。但看你适才那个态度,我便知尔等匈奴人尽是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豺虎之辈,岂能饶过!?”陈到嘶声怒喝,威严肃厉。乌坷听了,不由脸色连变,心急一下,态度也转变了许多,忙道:“我适才以为必死,故口出狂言,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乌坷话间,心里却又默默地想道:“这两个汉人将领都不是泛泛之辈,如今我匈奴军又败于他们的手下,也就是不久后那夏侯妙才所在的晋阳将会遭到他们的袭击。再者,那黄忠老贼深不可测,如此一来,并州恐怕很快便要沦陷。夏侯妙才还是靠不住,此下倒不如先投了他们,然后再依照原定的计划,待他日并州太平时,向他们索取雁门、定襄两郡!”原来匈奴人之所以会援助夏侯渊,却是另有计划,只不过此下局势有变,乌坷却也并非不知变通之人,加上匈奴王对他也是信任有加,交予大权,因此乌坷这下也敢于改变计划。 “这可要看我家文将军如何话了!”陈到听了,却是扭头望向了文聘。文聘从陈到眼神中,也明悟过来,遂是应道:“我虽无意大作杀孽,伤害无辜,但匈奴人生性凶残,若是饶过,只怕会被反咬一口!” 文聘此言一出,乌坷连忙喊道:“文将军此言差矣,我等如今已为砧板鱼肉,若是文将军愿意饶过我等,我等必记此大恩大德,到时文将军要我等如何回报,就是一句话的功夫!!” 文聘听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扶须道:“哦,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乌坷见文聘故意装作不懂,暗暗咬牙,不过很快又变了脸,一脸讨好的笑意道:“嘿嘿,此下文将军不是正要去取晋阳。来,晋阳的战事可真激烈,不过只要文将军一赶到,想必以文将军的神勇和韬略,与那黄忠老!”乌坷一时口快,这‘儿’正要脱口而出,却见文聘面色一变,连忙改过口来:“老将军联手一起,要取晋阳却也不费功夫。不过!” 到这,乌坷故意语气一顿。文聘神色一沉,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若是文将军能有我匈奴作为内应,到时要取晋阳,即如囊中取物也!”乌坷神色一震,信誓旦旦地喊道。殊不知文聘听了,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乌坷见文聘一副嗤笑的面容,又想自己和自己的弟兄此下是生是死都在这文聘的手上,不由神色一变,急问道:“文将军为何大笑?” 乌坷话刚落下,文聘面色一变,喝道:“我笑你此人无知!夏侯妙才何等人物!?又岂会对尔等外族之人没有防备,恐怕如今你军大败的消息不久便传回了晋阳!你若敢率兵回去,设计那夏侯渊,必落个死无葬身之地耳!!” 文聘此言一出,乌坷不由眼睛瞪起,一脸惊骇之色。文聘神容一沉,冷笑道“怎么?莫非你不信我的话?” “我岂敢不信,但若是这般,我等可要心行事了。”乌坷也会察言觉色,这下还趁机讨好拉拢,得好像已经和文聘是一伙似的。 文聘听了,忽地神色一沉,喊道:“把此人解了吧。” 文聘此言一出,帐中不少将领都是神色一变。陈到反应是快,立刻厉声催促起来。于是,在乌坷身后的两个兵卒很快就替乌坷松了绑。 一阵后,松了绑的乌坷似乎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实起来,向文聘道:“文将军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若是你我两人联手,莫一个晋阳城,就算整个并州之地,要取下来也是易如反掌!” “好了,废话少,且先和我如今晋阳的状况。”文聘对于乌坷的献媚,反应倒是平平,淡然而道。乌坷听了,也不敢生气,遂是沉色,把晋阳的状况一五一十地详细转告给文聘。期间,文聘有几次打断了乌坷。 ###\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 下一家 乌坷听文聘似乎对晋阳的状况也有几分了解,唯恐报假会将其激怒,因此的都是实话。 听乌坷罢,文聘沉吟了一阵,忽然肃色向乌坷问道:“你那狼王重挫了我军的猛将臧霸?此人果真如此可怕?” “是也,这狼王体魄惊人,并且力大无穷,威震北疆塞外!这些年来,我匈奴之所以屡屡败于羌胡之手,全因此人!”乌坷咬牙切齿地道,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狼王的恨意。文聘听了,不由神容一沉。这时,陈到带着几分愤慨之色,走出喊道:“文将军且莫多虑!臧将军骁勇善战,不过却脾性刚烈,我想臧将军也不过是一时大意才会败在了那狼王的手上!他日待我军去到晋阳之时,此人交给末将便是,末将定会替臧将军一雪前耻!!” “叔至且莫激动,这狼王深浅我等还不知道。若真是遇上了,还得心应付。”文聘神容一凝,沉声谓道。陈到听了,遂也收了几分火气。 转即,帐中变得有些消沉寂静起来,乌坷用眼睛的余光左右扫了一阵,遂一震色喊道:“不知文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我愿听从文将军的调拨!” “哦?听你的意思,似乎有意投降我军,不知对是不对?”文聘闻言,眉头一挑,向乌坷问道。乌坷听话,忙是一副毕恭毕敬地模样答道:“不瞒文将军,我匈奴人素来敬重强者,而如今下英雄皆以征北将军为鳌,就连北疆塞外的儿都知道中原之地有一个鬼神,叱咤风云,无人能敌,无数英雄好汉皆在鬼神刀下折腰!!我家大王也早有与征北将军联合之心,只恨路途遥远,不能亲自拜访,共议大事!但若文将军愿意给我等一条活路,我等自当听从调拨,待日后并州战事落定,文将军若让我等回去,我等便回去,若是不肯,我便派人回禀我家大王,让我家大王遣使前往与征北将军谈判便是。”乌坷很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竟为他人砧板鱼肉,他自不敢放高姿态,此下更是心翼翼,如履薄冰,至于他的计划,待保住自己和众人的性命后,再作考量却也不迟。 “看你也是个识时务之人!文将军,这些匈奴人若肯听从我等指挥,也算是一股可观的战斗力,不知文将军意下如何?”陈到听话,暗暗心头一喜,但却并无表露起来,拱手向文聘问道。 文聘闻言,却故意装作沉吟。乌坷一看,不由紧张起来,却又不敢话。忽然,文聘悠悠问道:“接受匈奴人的投降也并非不可,但又该如何保证匈奴人会听我指挥?而且就算这匈奴人愿意听从,却也难以保证他麾下的人都肯愿意!” 文聘此言一出,乌坷连忙强震神色,答道:“文将军不必多虑,我在军中还是有一些威望,再若是文将军愿意放我等一条生路,我等自当感恩戴德。我匈奴人却也并非不知恩义之人!至于文将军要我如何保证…” 到这里,乌坷话音一顿,忽然单膝跪了下来,振声喊道:“我的性命如今就在文将军你的手上,但若你不肯信我,我只好赴死便是,但还望文将军能够大慈悲,让我那些弟兄回去!” “哼,将军这些外族蛮夷十分狡诈,我看还是不能信他!!”文聘麾下一个将领忽地站起,似乎并不愿意接受匈奴人的投降,颇是激动地急声喊道。 文聘一听,神容一沉,道:“好了!这若是互相怀疑互相敌视,却也不知何时是个头。乌坷,我愿意信你。你这便回去与你麾下商议,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之后,你再告诉我答案!” 乌坷闻言,不由神色一变,对于文聘的气量,却也不禁心悦诚服起来,遂重重地一点头道:“文将军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乌坷罢,遂是站起,然后转身便是退下。虽然此时文聘麾下不少将领都在准备,但听文聘并无令,也只好任由乌坷离去。一阵,乌坷走出了帐篷。很快帐篷内便炸开了窝。 “将军,这些匈奴人皆是虎狼之辈,岂能容之!?” “这话是理,而且眼下也不能有丝毫大意,当命人在匈奴人一旁戒备,但若匈奴人想要造反,立刻杀之!!” “哎,这我同意!!将军,我这便下去整顿人马,但若这匈奴人但有丝毫作的势头,我立即便率兵杀他个翻地覆!!” 这一时,文聘的那些麾下你一句我一句,都快吵翻了。 “够了!!从现在开始,但若我听闻有人再有任何敌视匈奴的话词,必严惩不饶!!”猝然,正见文聘满脸怒容地咆哮起来。众人不由都吓了一跳,原来文聘平日里平易近人,少有如此怒状。而此下众人都知文聘动了真怒,遂都沉默不敢话。 半个时辰后,却看乌坷领着两个匈奴将领赶了回来,三人并齐齐跪下在地,齐声喊道:“文将军大恩大德,我等誓必以死相报,愿听文将军的调拨!” “好,竟然尔等匈奴愿听我号令,如此一来,我军可谓实力大增,要取下晋阳,自是更有把握!乌坷你和你的部下都起来罢。”文聘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然后把手一挥,乌坷等人会意,遂站到一旁。而对此,文聘有几个部下似乎并不服气,有人更是暗暗怒瞪起乌坷那三人,其余人也鲜少会有好脸色。文聘见此状,不由暗叹一声,想着马纵横那‘下一家’的思想要实施起来,实在是太难了,却不知要经过多少代人的努力。不过眼下他能尽几分力,便尽上几分力吧。 “叔至!”忽然,文聘神色一沉,大声喊道。陈到听话,立刻站起走出,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明日你领白毦精兵,再加上一千精锐,作为先锋,往晋阳先探!”文聘此言一出,帐中不少人又是一阵变色,似乎都不能了解文聘为何会如此调拨。而乌坷也是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文聘肯定会让自己的部下先往,损耗夏侯渊的兵力。 而正如乌坷所想,很快一人喊道:“将军,我看不如让匈奴人先往,如此一来,却也能看看这些匈奴人是不是真心投降。” “不必如此。匈奴军队今日才遭挫败,士气低迷,若让他们先,只是教他们送死罢了。”文聘淡淡而道,浑身却散出一股堂堂正正的正义之风。乌坷见状,对文聘是愈加敬服,叹道:“文将军仁义,的必谨记此恩情!” 第1734章 迫降匈奴(2) “你却也不要谢我。 Ww WCOM我家主公心怀大志,更立志盼能有朝一日,各族皆能和洽相处,再无族类之分,此所谓‘下一家’耳!”文聘风淡云轻地道。乌坷听了,先是神容一怔,然后竟有些忍俊不禁起来,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心里却在想道:“这马征北简直就是个不知高地厚,自以为是的蠢货!!他莫非真的以为自己是鬼神,下英雄皆要听他号令!?就算他再厉害,再无敌,他也只能杀光所有不听从他的人,却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服他!再,这自古以来,各族之间互相厮杀已久,这血海深仇如何填得完?下一家?哼哼,他想想便好!!” 乌坷念头一转,这时却现文聘神色骤变,眼里的神采也变得十分的冷厉可怕,就好像是看透了乌坷的心思似的。乌坷吓了一跳,心头猛地揪紧,那感觉就像文聘好像随时都会作,让他和他的弟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般,连忙恭维道:“征北将军果然是自古罕有的下奇才,如此远大的志向,实在令人钦佩啊!!” “好了,这些恭维话你不必和我,我家主公的志向,又岂是尔等能够了解?都退下罢。”文聘轻一挥手,乌坷神色一震,暗暗松了一口气,遂是领命带着他那两个部下退了下去。 翌日,却把目光转回到晋阳城中。话,黄忠忽然按兵不动,而狼王的扰兵之计,也并无奏效。这下,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忽然又有细作快马赶回来报,昨日匈奴人大败于文聘军下,就连乌坷也被擒去了。 夏侯渊听罢,不由勃然大怒,是召集麾下以及狼王前来商议。不一阵后,众人纷纷来到,又见夏侯渊神色黑沉可怕,不由面面相觑起来,都不敢话。 “匈奴人果真是不成大器!!尔等可知,就在昨日,那乌坷的军队已经被文聘击破,并且最可笑的是,连他也成了敌军的俘虏!!”夏侯渊忽然大声喝道。众人一听,无不纷纷色变。狼王闻言,也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走出喊道:“夏侯将军,这乌坷可是一员猛将,加上匈奴惹素来骁勇,兵力也是不少,竟如此快就败在那文聘手上,这实在是…” “哼,莫非你怀疑我的情报有假?”夏侯渊听了,顿是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反问道。狼王闻言,忙答道:“那自然不是。本王不过是被这叫文聘的将领的本事吓了一跳。” ###\ 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 再战强敌(上) “哼,那马羲麾下人才确是不少!不过如今这黄忠老贼还未解决,而匈奴人又是败下阵后来,却怕那文聘不久便会引兵杀向晋阳,到时又该如何是好?”夏侯渊面色冷厉,并显出几分烦躁之色。这时,乐进忽地眼射jing光,带着几分忿然之气走出喊道:“将军莫虑,上一回我折了在这文仲业的手上,正愁没有机会一雪前耻!末将愿往拦截!!” “不,如今我左右正需你在我身边,你不能走开!”夏侯渊听了,不假思索便是拒绝道。狼王见状,沉吟了一阵,道:“我羌胡军队愿为夏侯将军排忧解难。” 狼王此言一出,夏侯渊瞪起眼睛,也是不假思索地拒绝道:“当日你信誓旦旦,在三日之内,取这黄忠老儿级。如今三日已过,黄忠的级何在!?” 狼王听话,不由神容一紧,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叹道:“诶!都是当日我太大意了,否则若非我受了伤,早就该拿下那老儿的级了!” “哼哼,狼王这话得可真轻巧,你可知若是你是我军将领,这下早被我命人拖出去砍去脑袋了!!”夏侯渊冷声喝道。这时,夏侯渊不少麾下也一齐起哄,各个都是咄咄逼人。狼王见此状,不由面色冷寒起来,并升了几分悔意:“看来我还是太觑汉人的实力了。就单单这夏侯狗贼和黄忠老儿就如此难以对付,早知如此,就不该急于来趟这浑水!!” 想到这,狼王实则已经有了撤军之意。这时,夏侯渊忽然眼神一变,道:“不过,黄忠老儿一直龟缩营中不出,这也难怪狼王。不如我再给狼王一日的时间,若是狼王今日之内,能取下那黄忠老儿的级。不定曹丞相一欢喜,他日狼王有何条件请求,曹丞相都会乐意应承!” 夏侯渊此言一出,一直在旁莫不做声的鄂焕忽地强打神色,奋而赶出,大声喊道:“虽然朝廷已经把并州交予我家主公,但夏侯将军高义,一直在替我主保守晋阳,抵御强敌,以等他日我主来时,再把并州交接。而我身为我主的部下,岂能袖手旁观!?经这数日,我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愿再往与黄忠老儿厮杀!!” “哈哈哈哈,鄂将军不必急躁。此事我心中早有想法了!”夏侯渊闻言,不由大笑起来,并且虎眸生光,却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而狼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忽然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这时,夏侯渊忽地咧嘴笑道:“不知鄂将军可否愿意前往抵挡那文聘的军队?” “文聘?”鄂焕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又想当日正是文聘忽然撤回,协助了庞德,以至于他和他的部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最终惨败于庞德手下。 想到这,鄂焕不由露出了一抹冷笑,道:“竟然是夏侯将军的命令,鄂某自不会拒绝!” “哈哈,好!不过我看鄂将军麾下并无太多的兵力,而我又要留下兵力来把守晋阳。对此,不知狼王有何建议?”夏侯渊忽然把头扭向狼王那,并露出灿然的笑容。狼王一听,顿是神容一变,转即便猜到了夏侯渊是什么心思。 “夏侯将军你未免是欺人太甚了!!我等来援晋阳,已经是仁义已尽,如今你却还想找我家大王借兵!?”这时,狼王麾下一个将领再也忍耐不住,向夏侯渊怒叱而道。 “哼!哪来的野人,竟敢如此放肆!!左右,把他推出去!!”夏侯渊听话,顿露怒状,忿声喝道。夏侯渊话音一落,顿有两人大声应和,凶神恶煞地便往狼王身后那个将领冲了过去。 “且慢!!”这时,狼王猝是大喝起来。夏侯渊听了,急喝停下,然后望向狼王问道:“狼王有什么话?” “呵呵,竟然本王已答应和曹丞相联盟,自然会完成我羌胡该完成的义务,尽可能地协助夏侯将军。却不知夏侯将军认为这该要多少人马?”狼王笑容满面地问道。 “这可要问鄂将军了。”夏侯渊听话,得意地一笑,然后又转向了鄂焕,并暗交予眼色。鄂焕收了夏侯渊的眼色,心里明白,但自己也衡量了一下,道:“三千即可。” “三千可足够否!?”鄂焕话音一落,夏侯渊立刻便是喝问起来,脸上更有几分怒色。 鄂焕见了,却是神色平淡,不过他对夏侯渊盛气凌人的模样,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快,不过却无表露出来,道:“足也!” “哈哈哈,鄂将军果然是英雄人物!好,那本王下去后,便挑三千精锐与你!!”狼王听鄂焕这般一,心里不由一定,大笑起来。 “那好,那还请鄂将军尽快行动吧。”夏侯渊听此,点了点头,不流露喜怒。这时,狼王却是主动喊道:“至于黄忠老儿那里,本王愿今日前往一试。不过却不知夏侯将军,愿不愿前往为本王掠阵?若是你我联手,要杀那黄忠老儿岂不易如反掌?” “你我联手!?”夏侯渊一听,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毕竟到了一定层次的高手,都会有他们的傲气,夏侯渊却没想到这狼王实力强大至此,竟还会提出如此无耻的建议。 “在草原上,就算是遇到一头病弱的老羊,狼群都会一起出动。这并非草原之狼惧怕这头病弱的老羊,而是它们不希望给这头老羊有任何逃跑的机会!”狼王笑盈盈地谓道。夏侯渊一听,面色微微一怔,又想这确是有几分道理,遂点了点头,道:“我为狼王掠阵并非不可,但狼王你的伤…” “哈哈!!有夏侯将军在旁,我的伤何足挂齿,那么还请夏侯将军准备准备,本王先回去调拨一二!”狼王喜声喊罢,遂是风风火火地转身离去。眼看狼王就此离开,夏侯渊不由眯起了眼睛,神容显得有几分冷厉。 于是,过了一个时辰后,在黄忠军营前,却看狼王摆定阵型,乍眼一看,其军队大约有数千人左右,而在一旁,正是夏侯渊所领的军队,也有数千人马。 突兀,正听鼓号骤起,正是从羌胡人的军队里传了出来。须臾,正见狼王策马飞奔而出,手提兽神斧枪,浑身更是散着一股骇人的野性气息,嘶声正喝:“黄忠老儿,可敢出来与老子一战否!!?” 却看狼王距离黄忠军的营地,起码还有四、五百丈的距离,但狼王的声音可怕,传到黄忠军营地时,依旧声势惊人。黄叙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并有些诧异地向一旁的程昱喊道:“老师,这狼王不久才负了伤,但这下听他的声势还是如此可怕,看来还得心是好!” “嗯,这胡人深不可测,再者斥候回报,此番就连那夏侯狗贼也一同来了,这两人若是联手起来,那可就麻烦了。传我号令,让众人只顾在营中守备,万莫轻举妄动!!”程昱却也谨慎,很快就有了决意,并高声呼喝喊道。随着程昱话音落下,众将遂是纷纷领命,转即各领部署退了数十丈。 就在此时,忽然后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响,程昱不由神色一变,似乎预感到什么似的,忙是转过身去,并令众人散开。少时,正见一彪人马赶了过来,为一将,身穿朱红烈焰凤凰神铠,手提一柄凤宝刀,目光如炬,威风赫赫,正是黄忠是也! “老夫听闻那伤了臧将军的胡贼又来到营前,可有此事!?”黄忠肃色冷喝,浑身如蕴藏着一股极其可怕的能量随时都会爆似的。来黄忠这数日来一直都在歇息休养,程昱更特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不过眼下看来,黄忠似乎已经对近日的事情得知不少。 而就在黄忠话音刚落,忽然营外又响起了狼王的骂声。黄忠一听,浑身霎是迸出一股澎湃的气势,逼得程昱和一干将士都不由色变。程昱眼看黄忠便要作,连忙拦在了黄忠马前,急道:“将军,你才刚休养了一阵日子,这下急于出战,对你的身体并无益处,而且你早前也并无准备,不宜出战。再,那夏侯狗贼此下也在这里,却怕他待会暗中偷袭,还请将军三思!!” “哼,对付这些蛮夷鼠辈,何需准备!休要多话,让开!!”却看黄忠眼中如有怒火闪烁,忿声喝道,好像随时都会爆似的。黄叙见此状,连忙下马,赶来劝道:“老师莫虑,我在后替爹爹掠阵便是!!” 黄叙一把抓住程昱的手臂,并暗向他投去眼色。程昱见了,不由神色微微一怔,思量一阵后,轻叹一声,选择相信黄叙,道:“那好,将军就多多依仗你了。” 第1735章 迫降匈奴(3) “哼,混子你自己先顾好自己吧。 WwWCOM”黄忠冷哼一声,遂把一拨战马,从一旁奔飞而去。黄叙见状,连忙给了程昱一个眼色,转即便赶回了自己的战马那处,上了马后,紧接追向了黄忠的身后。 却狼王在黄忠营前已经喊骂了好一阵,就在狼王以为黄忠不会出现,并露出几分失望之色的时候。蓦然狼王好似察觉到什么似的,浑身毛皮都在紧绷起来,不禁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 “嘿嘿,终于要来了,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这传闻能够堪比‘赵之廉颇’的人物到底有多厉害!!”狼王呐呐罢,浑身气势骤而涌荡,霎时间色隐约好像变得昏暗起来,突兀并有大风吹刮,沙石卷席,地异变,好不可怕。 “黄忠老儿这回终于出来了,他休养了几日,恐怕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的状态。不过这狼王也是个不容觑的怪物,却不知是黄忠老儿厉害,亦或是那狼王厉害了!”夏侯渊暗暗念道,忽然也笑了起来,眼精光。 蓦然,鼓声震荡,杀声齐起,在喧嚷的杀声之下,正见一彪人马从黄忠军的营地内火飞奔而出。 “南阳黄汉升在此,蛮夷野人,快来受死~!!”只听吼声震荡,竟隐约如有凤鸣之威,这战事未起,却已然如似在战场上点燃了汹汹的烈火。 狼王一听,双眸精光爆射,远远望去,却已经看清了黄忠的身影,见其威武过人,老而精壮果如传中的廉颇一般,不由神色一震,未战先是亢奋起来,驱马大笑应道:“哈哈哈,早闻黄将军的威风,北疆王,不知好歹,且来向黄老将军请教请教!!” 随着狼王话音落下,对面正策马奔赶冲来的黄忠,却也遥远看到了一个身材巨大,体魄惊人,野性十足,犹如传中兽神一般的男人,手提一柄庞然ju物,正往杀奔过来。 “哼!!”黄忠一声冷哼,眼里的神采不由是冷厉几分,遂是加奔赶,度奇快。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两人的距离不断在快地缩短起来。 这时,正在另一旁的夏侯渊,忽地一拍战马,提起宝弓便是冲起。而与此同时,黄叙也在快马加鞭紧随在其父的身后。 却看数百多丈的距离,仅仅在一阵间便是拉了过来。时迟那时快,正见黄忠和狼王转眼便要交马! ###\ 第一千七百八十章 再战强敌(下) “臧霸的仇,老夫替他报了!!”看清狼王后的黄忠,似乎察觉到狼王的可怕,因此毫无保留,一下子就迸出全身的力量,这下气势高涨,霍然一面金日烈凤相势显现而出,这气势之强劲,就连狼王也显得怒目惊瞪。 “老匹夫,我倒要看看你有没这个本领!!”不过狼王到底还是称霸一方的人物,立刻厉声喝了起来,并且奋力舞起了手中兽神斧枪。转眼间,却见黄忠猝是加逼近,手中凤刀一起,如有凤影显现,连刀迸,如烈火飞焰一般杀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 赫然,连道爆响震荡,正见那不可一世的狼王竟被黄忠猛然压制起来。虽然狼王力气巨大,但这下高手过招,笨重的兵器多多少少有所影响,因此黄忠一连串的猛烈快攻,可把他杀了个措手不及。 突兀,却看狼王急是挪身一让,黄忠正奋力劈下的大刀,竟忽然一顿,但很快又猛劈下去。不过就在这一阵间,狼王早已逃跑。 黄忠却无选择急追,而是忽然扭头望向一旁,正见夏侯渊策马冲赶过来。 “夏侯狗贼你好不奸诈!”黄忠冷声一喝,遂是快把凤刀暗暗一按,并换了朱雀宝弓,很快便是追向了狼王,并一路大骂道:“蛮夷鼠辈,快停下马来,老夫非取你狗命不可!!” 与此同时,却看黄叙策马正来,眺眼望去,正见黄忠在紧追那狼王,但很快细心的黄叙又现了夏侯渊正往来袭,不由急喊道:“爹爹心!!” 就在黄叙话音一落,夏侯渊那边反应也快,以免黄忠有所准备,快是搭弓上箭,抬起便射,这出手度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只不过这准头也还精准得可怕! 咻~~!! 正看夏侯渊那急射而出的飞矢宛若一道闪电一般,斜刺里飞快地射向了黄忠。险要关头,黄忠忽地把身子往后一倒,此时正见他手中拿着朱雀宝弓,并正瞄向了夏侯渊。 “什么!!”夏侯渊眼界极好,先看寒光一闪,定眼看时,正见倒下身子的黄忠正是捂弓,顿是吓得神色大变。黄忠的箭艺,夏侯渊是心里明白,这下不由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不过黄忠却无去射夏侯渊,反而猛一提身,放弦就射。另一边,正在暗暗冷笑的狼王,听得弓弦声起,还以为自己奸计得逞,可很快他的笑容便是僵硬住了。 啪!一声骤响,正见一根箭矢应声破甲而入,而被这飞矢射中的人,俨然正是狼王也! “狼王心冷箭!!” 这一切生得实在太快,这喊声刚起,可狼王已然中箭。 “哇啊啊~~!!”狼王出一阵可怕的吼声,却不知是因为不甘,还是因为遭到了他人的背叛! 原来就在刚刚,黄忠那刀正要劈下,狼王忽然喊了一声心偷袭。黄忠因此刀势一顿,狼王趁机逃跑,转即黄忠很快便现了夏侯渊的身影。 而狼王可谓阴险,虽然他并无见识过黄忠的箭艺,但他相信盛名之下无虚士,所以他暗中提醒黄忠,就是想着黄忠很可能能够凭着他的箭艺,出其不意地起反击。可殊不知,这下竟然阴沟里翻船,黄忠并无选择去射夏侯渊,反而朝他射了过来。 “哼!!好头狡猾的恶狼!!待会我再与你算账!!”此时,夏侯渊好像从狼王的吼声里领悟到了什么似的,随即有所猜测。这时,正见黄叙提弓策马追赶过来,夏侯渊念头一转,遂便转马逃奔去了。 “啊啊啊~~!!”却看狼王双眸红,里面尽是疯狂的恨色,同时脑海里闪过一个时辰前的画面。 在一个时辰前,在狼王的帐中。 “他娘的,这夏侯狗贼实在是欺人太甚,他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要去了我等数千弟兄,接下来还不知他还会有什么手段哩!!” “大王,我等太被动了!!此番来这并州,大王可是打着图谋并州的目的,这下只怕并州还未取下,我等的弟兄便要被那夏侯狗贼给害死了!!” “这话是理,那乌坷所领的匈奴人马实力可不差劲,却还是被那文聘给击破,就连乌坷也被擒去。此下,夏侯狗贼竟让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子率领我等弟兄去拦截,不等于是教这些弟兄去送死么!?” “还有最可恨的是那夏侯狗贼一心想要大王与那黄忠老儿死战,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夏侯狗贼歹心至此,我等若不再另谋出路,就等于是坐以待毙!!” “不用再商议了,大王我等反了吧!!” “对,我等这下便反了,杀入这晋阳城,取那夏侯狗贼的狗命!!” 这话落罢,帐中一干羌胡将领纷纷应和。而此时狼王却还不知道将来会生什么事,正金刀跨马地坐着,眼里神采冷厉,肃色正是夺量。 忽然,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却看狼王把手一举,并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那夏侯狗贼早有准备,却不看如今城中守备森严,而且杜袭就在一旁监视。如今若反,我等只怕未能讨好,反而还要遭其所挫。”狼王此言一出,众人霎是纷纷变色。这时,一个羌胡将领,急是问道:“那以狼王的意思,眼下该如何是好?” 狼王听了,微微沉色,道:“嗯,依我所见,最好是联合那黄忠老儿。这些日子,经我所探,黄忠老儿恐怕还隐藏了不少的实力,尤其是他军中的那一架架各式各类的军器,一看都是经过改良,威力出众。再者,如今那文聘正往赶来。眼下晋阳的局势,恐怕已不在夏侯渊那了。” “与黄忠老儿联合?可汉人素来仇视并轻贱我等羌胡,就怕…” “屁话!我就不信了!!眼下只要与我军联合,那黄忠老儿就能尽取大势,恐怕他还巴不得哩!!” “哎,这话是理。一旦我军暗投了黄忠老儿,到时那文聘再率兵杀来,再加上黄忠老儿一军,便可把晋阳三门围住,这只能一个出口,诱那夏侯狗贼出城,便是合往厮杀,必取大胜耳!!” 却听这下一干羌胡将领,七嘴八舌的又是开始讨论起来。狼王则在暗暗思量,并不做声。一阵后,狼王好像有了主意,神色一震道:“此下且莫轻举妄动,待我先赢得那黄忠老儿的信任,然后再寻求机会行事。如今在北疆羌胡奴人只剩下不到十万,我等可再也损失不起了,一切定要心行事!” 来,这狼王十分神秘,据他在雁门出生,因具有胡人和汉人的血统,加上他从的命途便十分坎坷,因此他的少年时代一直都是十分的悲惨。自他懂事起,他就一直受到别人的欺负,直到他遇到一个奇人出手相救,并把他带到了北疆羌胡的一个部落里,他的命运才开始有了改变。他隐约还记得,那位奇人也就是他的义父,十分受得羌胡人的尊敬,无论他走到哪里,一定都会受到那个部落里最高无上的礼节。之后,那位奇人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教会了他汉文以及一些汉人的礼节,还有传授了一套功法,便忽然消失不见了。而他并无因此失落,因为他从坎坷的命运已经教会了他,任何人都靠不住,想要活下去,便只能依靠自己,先他必须强大起来。于是他每日玩命地练武,强身健体,而他赋异禀,加上他有着无与伦比的体魄。因此他在十四岁的那年,已经成为他所生活那个部落里的酋长,然后他四处征战,在杀戮中成长,寻求更高更强的目标。直至如今,他已然是称霸北疆的王者了! 对了,那位奇人,也就是他的义父,却还给了他一个汉人的名字—吕荡! 他曾问过这名字的含义,他的义父给了如此的一句话。 屡克不止,荡平下。 也或者是因为这个名字的关系,吕荡从就有着远常人的野望,他一直在谋划,一直在征讨,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配得上这个名字的霸主! 不过,吕荡此番出兵并州,除了有谋划并州的野心,却还怀揣着另外一个目的,但且先留个铺垫。 “嗷嗷嗷哦~~!!我是吕荡,屡克不止,荡平下的吕荡~~!!!”突兀,正听吕荡怒声咆哮,浑身气势迸,恍然竟见他身上那头七血狼相势霍然膨胀起来,并出一股充满血腥杀戮的气息,转眼间化作了一尊手提斧枪,并穿着七魔破狼血甲的狼人,如若传中羌胡人所崇拜的兽神一般! 兽神相势一现,地之间的气氛顿是变得压抑起来。黄忠眺望而去,不觉心头一揪,露出几分骇色,并不觉地呐呐而道:“吕荡…好狂的名字!” “哼!”却看吕荡出一声冷哼,并伸手把自己背后的箭矢猛拔而出,却看血液溅射,箭头上还勾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块。但吕荡却好像并无丁点痛觉一般,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箭伤那块肉块放进自己嘴巴,并一口咽了下去!! 第1736章 我名吕荡(1) “茹毛饮血的禽兽!!”黄叙看得一阵心惊胆跳,不由大喊起来。 WwWCOM这时,回到自军阵内的夏侯渊,觉到吕荡的变化,先是一阵震惊的神色,但很快却满怀期待起来,大笑道:“好一个吕荡,竟然还隐藏了实力!看来这一回,他和黄忠老儿势必有一场惊大战!” “可那狼王不是受了伤?只怕…”这时,在夏侯渊身后的胡遵不由呐呐喊道。 “哼!!你还看不出来吗!?以这头禽兽的实力,那黄叙儿压根不可能伤得了他,想他肯定是故意装的,好让敌人松懈,让他有机可乘!!”却看夏侯渊眼中精光闪烁,冷声而道。夏侯渊此言一出,很快他身旁一个将领不由便惊呼起来:“什么,他有如此实力,还要耍这些阴谋诡计!?” “愚蠢的东西,这些异族蛮夷素来崇尚弱肉强食,你以为他们会好像我等汉人一般,还会讲究什么道义仁德耶!?”夏侯渊闻言,疾言厉色地喝道。在旁的一干将士听了,不禁都是纷纷色变。 这时,又有一个将领唯唯诺诺地问道:“那夏侯将军眼下我等如何是好?” 夏侯渊听话,暗暗一沉色,并望向了吕荡的方向,道:“这狼王不但有汉人的名字,而且似乎还十分熟悉我汉人的礼节,更可怕的是此人似乎也懂我汉人的兵法!再加上他野心磅礴,武力惊人,若不尽早除之,只怕又会是另外一个吕布!!” “吕布!!” 吕布这个名字一响起,众人不由纷纷色变,并有几人还不禁地惊呼起来。话吕布虽死,但曾经身为下第一武人的他,余威尚在。 “等等!吕布…吕荡…”忽然,夏侯渊面色一变,不由呐呐而道,神色更是好一阵复杂。 与此同时,却看狼王也就是吕荡那处,一股野性并且血腥的气息不断地从他身上涌出来,尤其他身后的那面狼人兽神相势,显得无比的骇人可怕! “吕荡…”另一边,却看黄忠脸色淡漠,轻轻地呐喊了一声。这时,蓦然响起一道震的吼声,赫然正见吕荡手提兽神斧枪朝着黄忠奔杀而来。 黄忠见状,连忙抖数精神,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黄忠也不敢有丝毫保留,霎时浑身气势迸涌起,那金日凤凰恍然间更是迸射出漫的金色光芒。 “给老夫停住!!”时迟那时快,却听黄忠话音刚落,紧接连道弓弦震响一连乍起,只见数根飞矢宛若连珠一般接连射出。 须臾,正复回奔杀的吕荡,眼看连根飞矢射到了面前,霎是眼射jing光,奋然舞动起手中兽神斧枪,一连拨打骤劈。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那数根飞矢霎是接连爆开。不过与此同时,又听弦声响起,吕荡更一抬眼,便又见飞矢射了过来。 “老匹夫休要得意忘形了!!”吕荡暴喝一声,反而拍马加,朝着黄忠猛飞而去。转眼,飞矢射到,吕荡身子一挪闪过,旋即快一提斧,把紧接一根飞矢击破。 眼看吕荡气势汹涌正往自家老父杀去,黄叙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连忙抖数精神,策马举弓,冲了上来。 “爹爹莫慌,孩儿来助你一臂之力!!”黄叙急声喝起,旋即瞄准吕荡拽弓便射。一声弓弦落罢,又是一根飞矢朝着吕荡骤射过去。而此时,被黄叙喊声吸引过去的吕荡,投眼一望,顿露凶光,一拨马忽然朝着黄叙杀奔而去。 “混子别过来!!”黄忠看得眼切,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大声喊道。如今已经变得成熟不少的黄叙这下一听,也没负气行事,即是急一拨马便是逃去。 “儿我先取你命!!”吕荡咬牙切齿地怒声喝道,语气里充满涛涛的恨意,那感觉就像是要把黄叙给活生生吞了一般。 “可恶!!蛮夷你敢!?”黄忠见状,不由大怒,立是策马狂奔起来,并连箭骤射。而吕荡似乎一心要取黄叙性命,猛而提斧起,手中兽神斧枪更是舞得密不透风,把射向他的飞矢一一击破。 “该死!!”黄忠看得眼切,急把朱雀宝弓一收,换上凤宝刀后,便飞马冲起。此时,吕荡又做出了出人意料之外的举动,陡然却见吕荡快一拨马,人马一转后,如同一道闪雷般迎向了正是追来的黄忠。 眼看此状,战场上惊呼迭起,所有人不由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嗷嗷嗷哦~~!!杀~~!!!”吕荡嘶声咆哮,霎时宛若与那狼人兽神融为一体似的,手举兽神斧枪,连环怒砍快劈,这一招招如若有崩山裂地之劲,竟把黄忠杀得节节败退。 “什么!?这怪物力气竟如斯可怕!!” “黄将军岂会被这蛮夷压制!!?” “这肯定是黄将军故意让之,使其松懈,好是有机可乘!!” 却看黄忠的人马内,不少将领都慌乱起来,纷纷急呼。 这时,却又听连道宛若雷霆一般炸开的骤响一连暴起,众人急又把目光投了过去。 啪~!! 一声骤响,只见一个黄金神凤盔冲飞起,蓦然正见黄忠一头的白散开,但却眼神冷厉,着可怕的魔光,好像是一尊白狂魔一般! “蛮夷鼠辈,你太放肆了!!!”黄忠一声暴喝,转即便施展起凤刀法,一连三式,刀式舞荡间,如若金凤起舞,或啄或扑或扇,气势之蓬勃,霎时间更是压过了吕荡,并且还把吕荡反压制起来。 “老匹夫实力果然不差!!”来吕荡虽是赋异禀,武艺深不可测,但他在北疆塞外,一人称霸,鲜少有人能够把他逼入死境,更没有一个人物能够称之为死敌的。也正因如此,黄忠可谓是他遇到第一个死敌。虽然,吕荡早知黄忠的强大,但这下接触起来,才深刻的明白到这一股强大的力量,因此未免会有措手不及! 啪啪啪啪啪~~!! 只听爆响连道,火花四射,两人这下一交手,便是毫无停滞,一连杀了十多回合,斗得难分难解。突兀,却看吕荡身子一慢,被黄忠一刀猛劈打中,并在他身上的铠甲留下一条不浅的刀痕。 “呀!!”到现在为止,似乎已经有些明显了。因为从来并无遇过死敌的关系,这拼死搏杀的经验,吕荡俨然并无黄忠丰富。这下吕荡被黄忠砍中一刀,急欲作复仇,黄忠却是早有预料,快刀一拨,眼看就要砍断吕荡的手臂,还好吕荡反应够快,避过一劫,但黄忠还是砍伤了他的手臂。 又见鲜血溅射,这下可轮到羌胡人那里慌乱起来,反观黄忠的队伍却是呼声响荡,众人都在替黄忠鼓舞助威。 “老匹夫,我定碎了你!!”正见吕荡满脸狰狞凶狠之色,咬牙切齿,好像要把牙齿都给咬碎,一声喝罢,浑身更是气势狂迸,其身后的狼人兽神相势更是显得栩栩如生。黄忠见状,面色一紧,如此可怕的气势,甚至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在这时,蓦然却听一阵鸣金的号角声响了起来,黄忠听了,神色一变,是拨马便逃。吕荡见了,眼中骤射凶光,突兀却看黄忠拖刀在后,猛地一怔,这下一慢,黄忠转眼便飞马而去了。 眼看黄忠逃去,吕荡霎时变得有些尴尬,却也不知是追是撤。 另一边,夏侯渊见此,倒也没有任何的举动,让吕荡一人杵在那里。 此时,夏侯渊身后不少将领却有些鼓噪起来,纷纷大喝,让吕荡完成承诺,追去与黄忠厮杀。 听着身后的喊声,吕荡脸色连变,死死咬牙,不过最终吕荡却还是没有失去理智,一拨马便是撤回。对此,夏侯渊的部署立刻报以一阵阵嘘声。听着这漫的嘘声,对于高傲的吕荡来,简直就是折磨。不过吕荡却还是一路忍着,快地赶回队伍后,一声令下,引兵便是撤去了。眼看羌胡的人马开始撤走,夏侯渊面色阴寒,并不由露出了几分失望和忌惮之色。来夏侯渊为何失望,原来他适才一直在盼望着吕荡会恼羞成怒,去与黄忠拼命。至于为何忌惮,则是吕荡竟能恻隐至此,正正明此人城府极深。 “这吕荡一定不能留!”一个念头闪过,夏侯渊心里一沉,转即也下令撤军。 不一阵后,正见黄忠回到营地之中,并下了马。这时,程昱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下赶了过来。 “如何?”程昱神色深沉地问道。黄忠听了,露出几分惊叹之色,道:“这吕荡颇有当年吕布之风,不过吕布高傲,不可一世,他却懂得收敛。就如适才,老夫本想施拖刀计,殊不知他根本不中计,并压得住怒火,这份心性实在难得!” 程昱一听,却是忽然笑了起来,道:“且不这吕荡如何,不过若我所料无误,我军取下晋阳,指日可待也!!” 程昱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都是震惊不已。就在黄忠身后的黄叙急是问道:“老师此话怎讲!?” “现在尚且言之过早,倒让我先卖个关子,数日之内必有分晓!”程昱悠悠道,众人听了,都是不由一怔。黄忠也皱了皱眉头,不过见程昱不愿早,却也不再逼问。 当夜,黄忠一个人独自在帐中思索,来回踱步,却并无什么思绪。这时,忽然有人来报,程昱求见。黄忠听了不由一喜,连忙唤程昱进帐话。 少时,程昱走入帐中,黄忠连忙迎上,并道:“仲德你可苦煞我也!!” ###\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 吕荡的狡诈 程昱听话,呵呵一笑,拱手一拜道:“不知将军何出此言?” 第1737章 我名吕荡(2) 黄忠听了,先是一愣,旋即故作怒状,道:“哼!你倒好,你心里竟然已有计策,为何故意不,老夫这思量许久,却都没有思绪。Ww WCOM可知在战场之上,与敌厮杀,是我等武将的职责,可思谋夺计,却是尔等谋士的职责!” “哈哈,将军且莫恼怒,我今日不,却是不想过早的走漏风声,以免军中有细作混入,报与那夏侯妙才。”程昱听话,笑声而道,看似颇是胸有成竹。黄忠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忙是催道:“仲德如此谨慎,看来这回是大事将成,你快快教我!!” “将军莫急。却那吕荡如此可怕,想必不但是将军你,就连那夏侯妙才也会心有忌惮。再者,我观今日夏侯妙才的部下都在催那吕荡前来厮杀,如我所料无误,或许吕荡在这之前,对夏侯妙才有所承诺,但如今却又做不到,故落得今日进退两难的地步。而据斥候所探,至今为止羌胡的人马依旧在晋阳城外扎据,有此可见夏侯妙才对他是心有防范。吕荡毕竟是威震一方的霸主,今日受这般耻辱,再者又被那夏侯妙才暗中戒备,这晋阳他怕是待不下去了。”程昱疾声谓道,黄忠听得不由神色连变,又暗暗分析后,不觉惊叹起程昱的智慧。很快,黄忠精神一震,道:“那如仲德所料,我大可等那羌胡的人马撤走,便率兵大举杀往晋阳,杀那夏侯妙才一个措手不及。而仲业的兵部想必不久将至,两军合击,克取晋阳!” “呵呵,晋阳城墙坚固,稳若磐石,如此的话,恐怕要损失不少人马。”程昱扶须盈盈笑道。黄忠听了,眼睛猛地一瞪,露出几分兴奋之色,问道:“莫非仲德还有更好的计策!?” 程昱听话,眼睛一眯,露出几分毒辣的神色,道:“我今日特到阵前观察,看那吕荡为人凶狠冷酷,想必是睚眦必报之人。若是我军能与其联合,晋阳必为我军取之!!” “什么!?和这吕荡联合!!?”黄忠一听,惊呼喝道,并带着几分怒色。程昱一听,轻叹一口气道:“汉升你且莫太过激动。先,这是战争,未免伤亡,我等务必要把利益最大化,却要减少风险。而那吕荡实力深不可测,其麾下战斗力也是可观,若能与联合,那自然最好。” 黄忠听了,神色一沉,想了一震后,却是吁声摇头起来。程昱见黄忠似乎并不愿意,不由抖数精神,继续服道:“并州的战事若拖得越久,相对的给河东的压力便是越大。若是我等能尽早结束并州的战事,对于河东那里,自然是大的喜讯,并能鼓舞各军士气。而并州、河东的战事,我军但若皆能相继取胜,如此肯定有一个人会寝食不安,阵脚大乱!” 程昱话音一落,黄忠不由心头一震,旋即便是想到了一个人,脱口而出:“仲德莫非的是那曹贼!?” “哈哈,将军聪慧!却看当今下,除了曹贼外,已经无人能与主公抵抗。只要主公能在与曹贼的竞争上占据些许上风,我等麾下都能士气大震。接下来,我等只要一边逐渐地扩张势力,一边牵制曹贼势力,短则十年,长则二十余年载,并能使下一统,创立新的世代!”程昱罢,不得不黄忠心里已经动摇了起来,犹豫好一阵后,黄忠轻叹道:“竟然是为了大局着想,老夫听你便是了,就趁今夜,派人前去与那吕荡商议一二!” “呵呵,将军做事果然是雷厉风行,不过以我来看,却无需那么急着行事。”程昱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黄忠闻言,神色一紧,道:“仲德又是何意?莫非你是要等那夏侯妙才和吕荡窝里反?” “夏侯妙才和吕荡都是精明之人,窝里反恐怕是不会了。不过以我之见,那吕荡大多会选择退避,以求相安无事,保存兵力。而同样的,夏侯妙才也是有着这样的想法,但若羌胡人马一撤,他自然不会去追。毕竟这般一来,没了羌胡人作为隐患,他也可安心作战。”程昱凝声谓道,眼里闪烁精光。 “哦。”黄忠听罢,低吟了一声,似懂非懂。程昱紧接又道:“此时那夏侯妙才对吕荡看得是紧,但若吕荡撤军了,自未免有所松懈。我等可先派人暗中观察,待那吕荡一撤,方才与之商议,然后再把吕荡的羌胡人马作为奇兵,紧要时刻,这一奇兵一旦用上,自能有非凡的收获!!” “善哉!”黄忠听罢,不由神容一震,喜声赞道。不过很快黄忠又皱起眉头,似乎另有忧虑:“且慢。这吕荡为人我等尚且不知。但若此人…” “将军所虑却也是理。若是这吕荡是个怀揣野心,不甘为人之下的野心家,自然能够看清局势,选择与我军联合,赢取更大的利益。相反若是此人心狠手辣,只是个为求面子的庸才,才会选择与我军为敌!”程昱疾言厉色地分析道。黄忠听了,一连色变,旋即沉默起来。 “呵呵,黄将军放心,待功成之日,黄将军不妨在晋阳城中摆下庆功酒,好好招待一下这个吕荡!”程昱笑容可掬,眼里却闪着毒辣阴险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晋阳城外的羌胡军大帐之内。吕荡面色阴沉,一声不吭已经很久了。原来适才夏侯渊曾派人来请他到城中大殿商议,他却是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不过眼看吕荡此下好似随时都会爆的样子,却又不至于连去都去不了。原来吕荡之所以如此,一来是因为吕荡自觉无面,二来则是吕荡已经开始在戒备起夏侯渊。尤其生了今日之事后,吕荡就怕夏侯渊有所觉,会暗算他复仇。 不知过了多久,吕荡麾下一个脾气颇为急躁的将领再也忍耐不住,急是站起,问道:“大王你我等这下该如何做是好?那夏侯狗贼对我等羌胡军是越来越刁难苛刻,就像今日,他除了一开始出来接应大王你一阵,后来回到军中,便再无动静,好像巴不得大王你和那黄忠老儿斗个两败俱伤似的。” “这话得是对!!那夏侯狗贼居心不良,我等与他继续联盟下去,只怕最后反过来会遭到他谋害!!对了,大王今日不是了有意寻机与那黄忠老儿联合,这…”那人话到一半,忽然想起今日自家大王才与黄忠一番死战,不由顿了起来。 吕荡一听,顿是眼射两道阴冷的光芒,咬牙道:“那黄忠老儿不知好歹,今日我分明给了机会,让他可以杀那夏侯渊一个措手不及,殊不知他竟然不去对付那夏侯渊,反来射本王一箭!!气煞我也!!”吕荡到最后,猛然奋力一拍几子,却看那巨大的几子霎时宛若受到了重击一般,霍地爆碎开来。众人见了,无不纷纷色变。 “大王,那黄忠老儿不识好歹,不如我等便一条心和他作对到底,助那夏侯狗贼把他给杀了!!” “得对!!杀了这老匹夫!!” “杀了他~!” “杀了他~!!” 却听众人纷纷应和,吕荡闻之,却无好脸色,反而一脸的暴怒之色,吼了起来:“都给我闭嘴!!一群愚昧无知的东西!!那夏侯狗贼对本王已经起了疑心,不定此下更把我当做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继续与他联合下去,无疑是与虎谋皮!!” “竟然那黄忠老儿不肯和我等合作,夏侯狗贼又是对我等居心不良,那该如何是好?”一个将领忿忿不平,又有几分茫然之色地喊道。 这时,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望向了吕荡,好像在等吕荡在做主意。吕荡沉吟一阵,轻叹一声道:“汉人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竟然如今时势不对,尚未是我羌胡入主中原之时,我等却也不要急于行事,且先撤去,伺机再做打算吧。” 吕荡此言一出,不少人不由露出几分惊喜之色,来比起这汉人的地方,他们却是更喜欢北疆塞外的草原之地。若非吕荡一心想要谋夺并州,众人还真不愿意离开他们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众人神色的变化,吕荡暗暗看在眼里,轻叹了一声,遂令一干将领暗中开始命各部人马收拾行装,明日夜里便立即撤军。 至于夏侯渊处,当夏侯渊得知吕荡推自己负伤,身体不适,不肯来见,只冷笑却也没有作,但暗中却派人通知杜袭,让杜袭仔细监视城外的羌胡军。 “禀将军,末将观察了一夜,并又在四更时候,派细作前往,现这城外的羌胡人马似乎在收拾行装,莫非这些羌胡人想要撤回北疆了?” 翌日,杜袭来报,夏侯渊得知后,虎眸一眯,沉色道:“嗯,这些羌胡鼠辈愿意撤回北疆却也并非不是好事。哼哼,好一个吕荡,我看他是看出了这趟浑水是不好趟了,这下便缩回尾巴逃回北疆去,好继续当他的草原霸主!!” “将军,这吕荡凶悍勇猛,心思狡猾,并非泛泛之辈,我看不如…”杜袭故意一顿,意思却已经十分的明显了。夏侯渊一听,面色不由肃厉起来,道:“吕荡实力深不可测,尤其昨日我观他与那黄忠老儿一战,其甚至能压制住那黄忠老儿一时。再者,羌胡的人马战斗力也是不弱,我军若往掩杀,怕会折损不少,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那黄忠老儿!?” “竟是如此,莫非将军有意让那吕荡自行率兵离去?”杜袭听话,不由沉声问道。夏侯渊闻言把头一点,道:“最好如此。你下去后,把兵力调走一些,好让那吕荡放心。” 第1738章 内斗(1) 夏侯渊此言一出,杜袭立刻领悟过来,遂把头一点,便是领命退下。WwW COM 不久后,在城外羌胡营地中,有人来报与吕荡,城内的兵力不知为何调去了不少。吕荡听了,却是心里明白,想着夏侯渊也是有意让他撤去,遂也安心起来。等到了晌午时候,诸军准备完毕,吕荡提前下令撤去。 半个时辰后,在黄忠大帐之内。黄忠听闻细作来报,羌胡人已经开始撤走,不由一惊,连忙派人请来程昱商议。不一阵,程昱赶了过来,听吕荡已经率兵在撤,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吕荡竟会撤得如此之快。 “仲德,你看眼下该当若何?”黄忠沉色问道。程昱听了,眼睛一眯,道:“依照计划行事,派快骑行动,不知将军的书信可已准备好?” “昨夜老夫已经修定。”黄忠颔应道。 “好,如此便行动!晋阳之战,终于到了关键时候了,却不知仲业那里能不能赶得上!”程昱闻言,精神一震,却别看他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但此下浑身却散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 话陈到领命,率白毦精兵以及一千精锐作为先,一路往晋阳而来。这日,陈到引兵已快接近晋阳西面五、六十里外,不料正遇到了鄂焕所领的羌胡军队。陈到见状,却不慌乱,是摆定队形,让白毦精兵在前,骑兵在两翼伺机冲击。而鄂焕见得白毦精兵的旗号,却是吓了一跳,连忙喝住军队。 这时,却有几个羌胡将领忿然赶了上来。 “哎,那厮!!敌军就在不远,我军人数众多,为何不强袭!?” “得对,以我羌胡军队的凶猛,要杀破这支军队,岂不是手到擒来!?” 鄂焕一听,面色一冷,浑身气势猛然迸起来,怒目回瞪,厉声叱道:“一群无知之徒,可知那在正中摆阵的队伍,可是那陈叔至所领的白毦精兵,这队精锐号称‘鬼神之耳’,异常骁勇,若不谨慎应付,贸然进攻,必反遭其破!!” 却听鄂焕声音洪亮,气势磅礴,一干羌胡将领都被鄂焕给吓了一跳,一时给慑住了。 羌胡人崇尚强者,而经过这一两日的相处,这些羌胡人也现鄂焕治军严明,并且行事雷厉风行,凡事都以身作则,鄂焕的治军风格,倒也令这些羌胡将领暗暗佩服不已。这下,却看一个羌胡将领,一凝神色,道:“那鄂将军以为我等该当若何?” “我有一计,却不知可不可用,总之众人有心应付,且都附耳来听。”鄂焕一招手,那几个羌胡将领立刻围了上来。鄂焕低声教道如此如此。 好一阵后,却陈到等了已经一段时间,却不见敌军来战,而此时一队斥候赶了回来,报率领对面羌胡人马的将领赫然正是鄂焕。陈到一听鄂焕的名字,不由皱了皱眉头,道:“听庞将军所,此人可非寻常之辈,得心应付!” 陈到喃喃罢,立是转身,教众人不得轻举妄动,做好反击的准备便是。陈到如今在军中已经树立了一定的威望,众人一听,都是快领命,各个显得精神赫赫。 于是两军如此互相对峙,竟过了半个时辰,都无反应。鄂焕虽然得到羌胡将领的敬重,却一时还未能让整支羌胡军队都服了他,这时鄂焕所领的羌胡人马已经开始有躁动的迹象。 此时,两军的斥候都在暗中打探。陈到这下刚听斥候报回,不由精神一震,笑道:“好,这些羌胡人马毕竟不是那鄂焕的部署,再加上羌胡人素来鲁莽好斗,眼下已然开始躁动起来,我倒要看看你这鄂焕是战是退!” 而就在陈到念头一闪,忽然正见对面敌军中有一人策马奔飞而出。转眼赫然正见是那鄂焕提着血牙戟冲了过来。陈到一见,自然不能弱了自军的气象,立是一拍战马冲奔而出。 不久,陈到和鄂焕两人距离拉到了大约百丈左右距离,两人遂是不约而同地勒住了战马。陈到目光冷厉,喝声便道:“鄂焕,你战又不战,撤又不撤,到底想要如何,快快招来!?” “哼,鄂某自知陈将军的白毦精锐,骁猛强悍,却不知陈将军若无了白毦精锐,能不能称得上是个人物!?”鄂焕闻言,一声冷哼后,遂是手举血牙戟,冷声喝问道。 面对鄂焕挑衅,陈到却显得很冷静,一挑眉头,道:“哦,以你的意思,莫非是但若我陈到没了这白毦精锐,也不过是个无名卒罢了?” “哈哈哈,陈将军要如此认为,鄂某也无话可。只不过鄂某倒是有意与陈将军比个高下,却不知陈将军肯是不肯!?”鄂焕纵声大笑,态度猖獗,眼露凶光,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陈到听了,面色一变,神色肃冷起来,忽然把马一拨,并淡然回道:“你不必用激将法,陈某与白毦上下曾有承诺,陈到即为白毦,白毦即为陈到,我等进退共同,荣辱相共!鄂将军若是要战,我与白毦上下恭候便是!!” 陈到罢,便是快冲飞而去。鄂焕见陈到快策马离开,并不中计,不由有些失望。不过,这却不紧要,鄂焕尚且另有计略。 很快鄂焕回到阵中,几个羌胡将领立刻迎了过来。鄂焕面色一沉,颔道:“传我号令,让众人依计行事!” 鄂焕此言一出,那几个羌胡将领很快便是会意,各对眼色后,一人先是退回队伍之内,其余两人竟围着鄂焕开始怒喝大骂起来。 “你这无胆鼠辈,竟不战而回,像你这般无能之辈,凭什么来率领我羌胡的好汉!!” “哼,还和他什么废话,我看对面的人马也是不多,我等兵力足足是其两倍,不如一举扑涌杀去,想这不要一阵,便能把这些鼠辈全都杀干杀尽!!” “那还等什么,众人还不扑上厮杀!!” 只听骂声迭起,很快杀声涌荡。陈到刚是回到队伍之内,却听这杀声猝起,不由一惊,是转马望去,竟见对面的羌胡人马正大举奔杀而来,并且队伍紊乱,羌胡人各个争先,宛若一群见到猎物的饿狼。 陈到见此,顿是面色冷厉起来,大声喝道:“一群无知蛮夷,竟敢觑我军!好,我便让你见识一下我军的厉害!!” 陈到这下怒气一起,眼神霎是变得犀利起来,立是下令让两翼骑兵一左一右起突击。随着陈到喝声一落,他麾下那两翼骑兵,霎是纷纷策马挺枪火杀奔而出。时迟那时快,陡然正见那两翼骑兵猛然插入了混军之中,羌胡人马冲得正紧,而且队伍紊乱,这下立是被杀得一阵混乱。 不过过了一阵后,羌胡人的乱势,竟渐渐减弱下来,并且各队人马纷纷停住。 陈到见状,先是面色一愣,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这下陡听羌胡人杀气轰然再作,并且士气如虹,再不见有紊乱之状。 “不好!!”陈到心思敏捷,霎时便醒悟到生了什么事,原来这些羌胡人是故意做出急攻莽进的模样,就是为了要引诱他出兵,然后待其军冲入之后,再围而厮杀。 醒悟过来的陈到,这下不由是心惊胆跳,想着还好自己并非先派白毦精兵出战,不过另外两支骑兵也是自己的同袍弟兄兼麾下,陈到自然不会抛弃。 “众人听令,给我冲杀上去!!”陈到怒声一喝,遂是率领白毦精锐冲奔而上。 “众人听令,与我一齐去拦住!!”这时,却见羌胡军队之内,蓦然也有一彪人马冲奔而出,却看为的赫然正是鄂焕,与之同往的各个都是手持盾牌的步兵! 杀声动荡,战事交紧,转眼间正见陈到引兵和鄂焕的盾兵相遇。两军猛一交接,白毦精锐纷纷挺枪悍勇猛突冲起,来白毦精锐善于冲击,作风勇悍,而陈到早就研究过如何应付盾兵的强拦,又岂是寻常的盾兵能够抵挡?更不用,羌胡人本就不如汉人会用盾牌。 于是,正见白毦精锐一路悍然挺进,杀得鄂焕所领的那队羌胡盾兵霍然四散。鄂焕没想到这白毦精锐如此神勇,被杀得是措手不及,混战之际,眼看陈到引兵突进杀来,气势汹涌。鄂焕心知不敌,是拨马就撤。鄂焕这下一撤,其余人自无信心继续作战,纷纷四散。陈到见状,大喝突击,引着白毦精锐凶猛杀突,不一阵便是杀破而出。 另一边,鄂焕狼狈的逃回大军之中,几个羌胡将领急是赶来问计。鄂焕还未回过神来,正不知如何是好。突兀,竟听一阵阵杀声好似排山倒海一般响荡作起。 却看,在陈到的军队之后,一队队兵部飞快杀奔过来,竟都是匈奴的人马。鄂焕见此状,心知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军。于是,羌胡人纷纷急撤。此时陈到以及白毦精锐自是士气高涨,急奔冲起,掩杀过去,直把羌胡人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不一阵后,匈奴人纷纷杀至,人数越来越多,逃之不及的羌胡人纷纷都被擒去。而匈奴人素来仇视羌胡人,这下一有机会,自不留情,不少匈奴人更是开始残杀起羌胡人。羌胡人也不甘就范,奋起搏杀。只不过羌胡人已经回无力,最终还是纷纷丧命。陈到见此状,怀着仁义之心,怒叱起匈奴人。殊不知匈奴人杀得眼红,竟不肯听陈到的号令。 “哇啊啊~~!!”正见一个匈奴大汉,一斧砍死一个已无抵抗之力的羌胡人后,转即冷笑起来,又冲向另外一个羌胡人,挥斧便砍:“嘿嘿!!死来罢~~!!” 手起斧落,一颗人头霎时爆开,鲜血洒了那匈奴大汉一脸,他却反而亢奋不已,笑得尤为灿烂。 “住手,不得再有滥杀!!但凡投降者,一律不杀~~!!”这时,陈到的喊声传了过来。不过这匈奴大汉却是杀得兴起,装作听不到,很快他看见前面有几个羌胡人放下兵器,跪下大喊投降,眼中竟射凶光,拍马便是杀去。 “该死!!”陈到正好目睹此幕,不由勃然大怒,飞拍马便是追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陈到马快,先是追到了那匈奴大汉身后,怒喝叫道:“谁胆敢再违抗我令,如同此人!!” ###\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 撤往三辅 却看陈到一枪扎中了那匈奴大汉,奋力一挑,便把那人从马上生生地挑飞起来。四周正在厮杀的匈奴人见了无不色变,有几个更是立刻露出满脸的怒色,死死地瞪向了陈到。 “怎么!?莫非尔等匈奴人要造反不成!?”陈到毫无惧色,忿声喝道。而随着他话音一落,白毦精锐立刻纷纷赶了过来,人数虽少,但却有着一股血悍之风,匈奴人见了,无不暗暗色变。 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起:“混账东西,是谁胆敢违抗陈将军的号令,不想活啦~!!?” 随着声音响起,一干匈奴人不由把目光纷纷转了过去,正见乌坷带着一队人马风驰电掣地奔赶过来。匈奴人见状,这才纷纷收敛起来。而不少羌胡人见乌坷赶来,都是一阵色变,不过反应却都各有不同,有些人露出鄙夷之色,有些人不由忧心起来。 须臾,乌坷赶到陈到身旁,是把马一勒,喊道:“陈将军,末将来援是迟,愿受惩罚。” 陈到听了,神色一沉,倒是十分淡然地道:“乌坷将军来得却也不晚。如今敌军已破,我等正好合上一军,加紧杀往晋阳!” 原来就在昨夜,陈到收到了文聘的密信,文聘在信上,他料想夏侯渊不会轻易地让他们靠近晋阳,肯定还会派人前来拦截,因此他已经派乌坷率领匈奴军队加紧赶路,前来接应。 而以此下结果来看,正如文聘所料,不过乌坷的匈奴人马确是来得晚了一些,若是早那么些许,或许鄂焕能不能逃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陈到却也并无计较,而对匈奴人也暂时还算放心,毕竟匈奴人的辎重粮食如今都在文聘的手上,一旦匈奴人造反,他们就相当于失去了粮食。 “这…”乌坷听话,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毕竟他的军队已经赶了一夜的路,若是眼下又是加紧行程,就怕自己的将士受不了。 “兵贵神。眼下晋阳到底是什么局势,尚且不知,我有预感,这越早能够赶到,便会越对我军有利。还得辛苦诸位匈奴兄弟了。”陈到神容一沉,好像看出了乌坷的心思,拱手请道。 “哈哈哈~~!陈将军的什么话,只不过这些羌胡的俘虏,要如何处置?依我看!”乌坷话到一半,陈到便打断了他的话,道:“这点就不必乌坷将军你担心了,我会整编他们,暂时且纳入我部吧。” 乌坷闻言,不由一愣,其实他适才是有意劝陈到把羌胡人都给杀了,以除后患。但这下见陈到根本无意杀害他们,只好点头应道:“好吧,那就如陈将军的吧。” 当夜,正是三更时分。不知为何,夏侯渊忽然只觉浑身肉紧,冷汗直冒,一股不祥的预感,每每强袭而来,都会令他转辗反侧。因此这直到三更,夏侯渊还是睡不着,便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吹风,整理思绪。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夏侯渊好像预料到什么似的,顿是神色大变,急向大门走去。 须臾,夏侯渊刚是把大门打开,外面果然有一人跪定,正想喊话,这下见大门猝开,夏侯渊高大威猛的身形霍地显现出来,并且神容冷厉,不由是吓了一跳,忙称道:“的该死,打扰了将军歇息。还请将军处罚!!” “废话少,如今正值深夜,你却来找我,肯定是有大事生,到底何事,报来!!”夏侯渊冷声喊道,语气里更是透露出几分暴躁。 那人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有些犹豫起来,并有胆怯之色,好像唯恐夏侯渊听到接下来的消息,会迁怒于他似的。夏侯渊见了,立刻虎目一瞪,大声喝道:“还不话!?若是怠慢军情,你如何担当得起!?” 那人听话,哪敢再有怠慢,连忙答道:“禀将军,适才那鄂焕派人赶回晋阳来报,他的队伍今日与陈到的军队相遇,其军骁勇,并且匈奴人也投靠了彼军,他虽率军死战,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什么!?匈奴人投靠了敌军,鄂焕竟也输了!?那他人在何处!?”夏侯渊闻言,顿是霍然色变。那人忙是回答:“回禀将军,据鄂焕派回的人报,那鄂焕明日之前应该能赶回晋阳。” “哼,鄂焕儿本以为你还有几分本事,没想到你如此无能!眼下竟还有颜面回来晋阳!?”夏侯渊听话,冷哼一声,并在内心暗暗腹诽道。 念头一闪,那股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却并无就此褪去,反而是愈的浓烈。 “你这便下去,把军中上下一干将校全都给我叫来,让他们都到大殿商议要事!!”夏侯渊忽然沉声而道。那人见夏侯渊神容笃定,以为夏侯渊已然有计,却也放心下来,立刻拱手领命,遂是退下。 夏侯渊旋即退回了房间里面,并点燃了蜡烛。却看在烛光的照亮下,夏侯渊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并有几分落寞之色。 “诶,没想到这晋阳城始终还是守不住啊!”夏侯渊低声叹道,更是忽然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叹罢,夏侯渊沉吟了好一阵,并走到一只凳子边坐下,长吁了一口气道:“黄忠老儿的营地如今是固若金汤,并且又在营中布置了对楼、冲车以及不少经过改良的投石车,若要强攻那是不可能了。另外,那吕荡虽然已经撤去,但此人狡诈凶残,若是万一晋阳落入险境,却不知此人会不会忽然率兵杀回,万不可掉以轻心。而眼下,那陈到攻破了鄂焕的人马,正往晋阳逼来,匈奴人也投靠了他们,这般一来,晋阳的局势可谓是四面楚歌。黄忠老儿虽然这数日按兵不动,却是一直在养精蓄锐,以待时机。只要时机一到,这晋阳城想要保住,那恐怕是难于登!而且还有不少未知的因素,若是稳重行事,那么接下来恐怕只有一条路能走了。” 想到这,夏侯渊不由身子猛地一颤,神色里顿显几分悔恨和忏悔,呐呐道:“阿瞒啊,阿瞒。恕我夏侯妙才无能,恐怕这回是要让你失望了。待我回去洛阳,你要杀要剐,我皆毫无怨言!” 半个时辰后,却见晋阳大殿中,两列早已站满了军中大将领,不少人都在面面相觑,却都不敢生,不过一些人已经在暗自猜测起来。毕竟如今晋阳的战局并不乐观,而且变数极多,什么事都可能生。更何况夏侯渊忽然深夜召唤,自令人更加疑心。 第1739章 内斗(2) 这时,忽然正见一个威武高大的身影从后堂转出,赫然正是夏侯渊。Ww W COM众人见了,连忙纷纷抖数精神,正要向夏侯渊作礼。夏侯渊却是雷厉风行地赶了过来,把手一摆,喊道:“都不必多礼了。事情紧急,大家都给我听好了!” 夏侯渊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乐进一步跨出,先是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末将自当效死赴之!” “我等皆愿听从吩咐!!”乐进话音一落,杜袭、胡遵等将立刻也纷纷喊了起来。 夏侯渊眼神一眯,神色遂是变得肃穆起来。众人见此状,都不由紧张起来。 “给我听好,眼下晋阳大势已去,不宜久留。我有意先派人押解辎重今夜先去,待五更时候,色一亮,我军立刻尽数撤离!”夏侯渊话音一落,顿令满堂震惊,众人无不神情大变,惊异不已。乐进急道:“将军,我军尚有不少兵马,再者晋阳城墙坚固,易守难攻,若是我军据城死守,却也不怕敌军来犯!!” “乐将军所言极是。只要我等上下一心,定能杀退敌人,让将军威名扬世!!”杜袭神容一震,疾言厉色地大声喊道。不少将领也紧接纷纷应和,都是不愿撤军。 “哼,都给我闭嘴!!本将军有此决断,自然有本将军的道理,谁敢再有反驳,必严惩不饶!!”夏侯渊蓦然一声大喝,转即还显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势,众人见此,自又是一阵变色。这时,乐进和杜袭暗中一对眼色后,由杜袭先向夏侯渊问道:“将军息怒,末将却要问将军,河东、河间皆已沦为马贼之地,若要南下,那是不可能了,我等又该往哪里撤去?” 杜袭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醒悟过来,不由都露出焦虑之色。夏侯渊却是早有思量,一震色,便是答道:“有关这点,你倒是不必多虑。如今三辅乃由马所占,我等可先往三辅而去,然后再转回司隶。” “往三辅?这岂不要寄人篱下!?”胡遵听话,不由眼睛一瞪,大喊起来。乐进闻言,神色一肃,思索了一阵后,叹声道:“恐怕也只能如此了。我军若要急撤,以免拖累,辎重自不能带上太多。待我等去了三辅,恐怕还要依仗马接济!” 乐进话音一落,众人听此,顿是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而夏侯渊却并无反驳,反而好像早有此料。 这时,杜袭变得有些激动,连忙喊道:“将军,这万万不可!!马和马羲本就是兄弟,这不定什么时候忽然会联合起来。万一如此,我等若去三辅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再,就算我等皆成为那马的阶下之囚,但夏侯将军你却万万不可。下谁不知道,夏侯将军你乃主公的肱骨大臣,同族(曹家原属夏侯)兄弟,但若夏侯将军被那马擒了,主公可谓是颜面无存!!” 杜袭话音落罢,豁然大悟的胡遵,连忙急声喊道:“杜将军所言极是,夏侯将军乃万金之躯,万万不能冒险,若是这般,我等还不如护着夏侯将军硬闯河东、河间之地,杀回洛阳便是!!” ###\ 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吕荡的恶意 胡遵此言一出,顿时有不少人同意了他的法,纷纷附和。很快,乐进也紧接谓道:“胡遵的提议听似鲁莽,但也并非没有可能。先如今马正与赵云在河东激战。如此一来,自是难免有所空挡,到时只要我军到了河东境地后,加前进,就算遇到敌军来拦,我等只顾拼死护送,这不定真的能杀回洛阳!!” “可据细作来报,那马羲早在兖州与洛阳边境,以屯田的方式,集聚了大量的兵马,但若马羲得知,不定立刻就会让他的大军前来拦截,到时候就算主公从洛阳紧急调兵,怕也…”却看杜袭面色深沉难看,呐呐而道。 “如今主公正在实施大计,洛阳的布置绝不可乱,若是影响了主公的大计,我等这里所有人死个千遍万遍也难抵其罪!!好了,休得再要议论,一切皆以我的意思去办!!”夏侯渊神容冷漠,并是一副一意孤行的模样沉声喊道。夏侯渊罢,众人一阵子无声,大殿霎是显得鸦雀无声起来。 “竟然夏侯将军心意已决,那么末将愿领辎重,先往撤走。”却乐进在夏侯渊身边也有不少年头了,也清楚夏侯渊是个一不二的人,遂是主动请命,表示自己愿意听从。乐进这一表态,不少人也紧接附和下来。夏侯渊把头一点,遂是命众人快下去收拾行装。 却到了四更时分,乐进率领辎重队伍,从西门而出,转即便往西北的方向赶去。 话就在夏侯渊决议撤军的同时,却不知程昱早就开始在计算着他,并暗中派了细作在晋阳城监视。这下,细作觉有人马押着辎重离开,不由大惊失色,连忙赶回报与黄忠。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色渐渐露出鱼肚皮的颜色,眼看就要到了五更时候。这时,在黄忠的大帐内,黄忠和程昱刚听完细作禀报,两人不约而同都是露出惊异之色。 “夏侯狗贼连夜撤去了辎重,这莫非是得知我军准备围攻晋阳?”黄忠手扶白须,沉色喊道。程昱一听,眯了眯眼,道:“夏侯狗贼虽是一员举世难得的大将,但怕也没有料事如神的本领。” “那他为何忽然会撤走辎重呢?”黄忠闻言,心头更疑,连忙问道。 “嗯,或许他是故意吸引我军的注意力,实则另藏计略。也或许…”程昱话到一般,忽然顿了起来,不知是思绪悬而未决,还是不敢决定。 “仲德!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这吞吞吐吐的,实在是急煞人也!!”黄忠听话,不由急声喊道。程昱听了,轻叹一声,并开始分析,道:“到了夏侯妙才这般层次的将领,自然具有审时度势的本领。我以为,或许这夏侯妙才是看出了眼下局势不对劲,遂是准备弃城撤军。” “什么!?这晋阳可是并州州府,夏侯妙才竟敢如此胆大包,单凭直觉,就把晋阳给弃了!?他就不怕曹贼要了他的级!?”黄忠听了,一副诧异不信的样子,大声喊道。这若是换了是他,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弃了晋阳这般重地! “黄老将军你且莫要激动。”程昱一摆手,紧接肃色谓道:“先老贼早就有心弃了并州,好让马和主公为之争斗。而如今老贼奸计已成,而夏侯妙才一直据守晋阳,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战事,并让我冀州军不能随意调动,以免一旦主公向洛阳开战,我军能够前往接应。所以,其实晋阳对于夏侯妙才来,并没那么重要。当然,夏侯妙才会与黄老将军你纠缠至此,也不避免他好脸,希望打败将军你。” 黄忠听话,不由一怔,然后不禁露出几分唏嘘之色,呐呐道:“老夫何尝不是有如此想法。来也是怪了,老夫总觉得,这冥冥之中好像早有安排,老夫和这夏侯妙才一定会成为宿敌!” “呵呵,若这夏侯妙才是举世难得的将才,那么老将军足以堪称当世无双!”程昱搙须谓道。黄忠听了,却不免老脸一红,道:“仲德你莫这般恭维老夫,眼下下是英雄辈出,老夫年事已高,当世无双这名头可真当担不起。” “老将军此言差矣,却不想自古今来,能像老将军这般,年过五旬,尚能以一敌万,镇守一方的,实在不多。而且我观老将军老当益壮,就算年将八旬,尚能于马上杀敌!”程昱疾言而道,这语气得是中中肯肯,毫无丝毫夸大。黄忠听了,不由轻叹道:“老夫人生有仲德你一知己,死而无憾也!” “那昱可真要谢过老将军了。不过在此,昱且要问老将军,这夏侯渊你是要将之逼入死路,还是放他一条生路呢?”程昱忽地神色一肃,向黄忠问道。 黄忠闻言,不由面色一变,遂也神容肃穆起来,道:“你且将利弊之。” “好!”程昱干脆地点了点头,紧接便向黄忠分析起来:“若要把夏侯渊逼入死路,唯一的益处,就是不定老将军能够一举将其杀之,并能率兵斩杀大量的曹军将士,再度威名下,不定还能载入史册,流芳百世!至于弊处,夏侯渊此人,老将军想必比我还要了解,但若我军将其死逼,夏侯渊必然拼死反击,我军难免会有大量的伤亡。另外,我军还得提防那吕荡坐收渔翁之利,有机可乘。除此之外,我军经过大量损伤后,日后要稳住并州,怕也…” 程昱话刚一顿,黄忠便举手打断了他,并沉色问道:“那若放他一条生路呢?” “若放此人一条生路,我军大可立即通报那吕荡,教其追杀,而我军则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接应,一路则趁机攻取晋阳,不定能够围杀夏侯渊的同时,还能兵不血刃地将之取下。当然如此一来,老将军后而继,恐怕会失去斩杀夏侯渊的机会,这也是唯一的弊处。”程昱罢,盈盈笑了起来,并饶有兴趣地看着黄忠。黄忠倒是不假思索,颔而道:“那事不宜迟,当派人去传报给那吕荡。” 黄忠罢,正欲喊人。这时,程昱却是走前一拦,拱手拜道:“还请老将军恕罪,在此之前,昱便料定老将军并非自顾私利之人,早早已派人通知去了!” “哼,好你个程仲德,竟敢戏弄老夫!!”黄忠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有些恼羞成怒地喝道。程昱见状,微微变色,似乎并无料到黄忠真的会生气。 黄忠见了,忽然大笑起来,很是得瑟地喊道:“哈哈哈哈,程仲德你这回可终于着了老夫的道。你快来,这该如何分兵?” 程昱听话,苦笑地摇了摇头,道:“老将军前往接应那吕荡,至于晋阳城则由我率兵攻打。正好我军有攻城利器,若到了晋阳,我有把握在两个时辰之内,将之攻破。” “好!!”黄忠很清楚程昱的为人,竟然他两个时辰之内能够攻破晋阳,那么这用时便决然不会过。 却看阳光明媚,碧云蓝,气正是极好。此时,在晋阳西门之外,正见一队皆一队的人马正往晋阳撤出,这正是夏侯渊驻守在晋阳的军队。却,夏侯渊早有调拨,这胡遵率兵在前,负责前军,夏侯渊自己则统率中军,杜袭在后,负责接应和断后。 话,夏侯渊的军队正撤走了大半,夏侯渊刚策马冲出了晋阳西门,不由回头一望,想起了当日他来到这晋阳城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可他又哪想到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诶!想不到我夏侯妙才自诩能成为当世名将,却会狼狈至此!黄忠老儿,早晚一日,我与你的恩怨,我会与你了断的!!”夏侯渊在心中呐呐而道,转念罢,夏侯渊一震神色,遂是催促起队伍加离开。夏侯渊就是这般一个人物,只要他决定了,便不会再去回头,只不过他却不会忘记耻辱,并且下一回但有机会,他定当会展现出他知耻而后勇的一面!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从北面铺盖地而来。夏侯渊听了,顿是霍然色变,并且瞬间好像醒悟到了什么,大怒喝起:“杀的胡人,尔等竟敢!!?” 第1740章 内斗(3) 夏侯渊话音一落,霎时三军大乱,就在此时,忽然正见有人神色慌忙地冲赶过来,大声喊道:“夏侯将军大事不好了,胡人的大军正往杀来,那领头的正是狼王吕荡!” 此报声一落,更是落实了夏侯渊的猜想,众人顿是阵脚混乱,不知如何是好。 WwW COM 夏侯渊神色连变,连忙收拾自己混乱的思绪,紧接强震神色,大声喝道:“都别乱了阵脚,给我报与胡遵,让他率领前军去抵挡胡人。其余人跟着我撤走,不得有误!!” 随着夏侯渊喝声一落,不少人纷纷得以镇定下来。很快,胡遵得知了夏侯渊的号令,是带着前军往北面绕往而去。 与此同时,却看在晋阳北面,羌胡大军犹如洪潮迸一般,正往扑杀而来,为一将,赫然正是吕荡。 却看吕荡眼神凶戾,闪烁着即将能够复仇的快感,手提着兽神斧枪,策马狂奔飞起,并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夏侯狗贼,本王忍你久矣,这回还不让你百倍奉还与我!!?儿郎们听好喽,夏侯狗贼的人马已丧失士气,定非我等羌胡大军的对手,待会一旦相遇,不必留情,给我玩命地厮杀,杀得越多,本王就赏赐越多!!!” 吕荡话音一落,其麾下霎时迸出震动地的呼喊声,各个都是神容亢奋,激动不已。这时,却见有一个羌胡将领策马飞奔过来,急声喊道:“大王,这夏侯狗贼乃是曹丞相的肱骨兄弟,若是把他杀了,万一曹丞相大雷霆,遣大军来征伐我等,这可如何是好!?” “闭嘴,什么曹丞相,不过是个狡猾无耻的枭雄罢了!!本王早就分析过中原的局势,那曹贼操控汉人的子,许多地方的诸侯都对他痛恨不已,只不过碍于他实力强大不敢作。不过如今那马征西势力越来越是庞大,不定不久将来,这马征西便会联合下诸侯去讨伐曹贼。曹贼自身难保,哪有功夫来理会我等!?”吕荡疾言厉色地喊道,眼神里更显露着狡黠之色。 “那大王又为何要与曹贼联合呢?”趁着厮杀未起,一个羌胡将领也快地奔赶过来,向吕荡问道。 ###\ 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 兽神之怪 吕荡听了,露出几分鄙夷之色,怒目瞪去,喝道:“愚蠢的东西,正是这曹贼自身难保,本王日后才能有机可乘。莫非你以为本王真的甘愿为人之下!?不过如今这夏侯狗贼已不成气候,那么本王自无需再仰仗他的鼻息,这回正好好好泄泄这些日子受的晦气!!” 吕荡话音一落,在旁听着的一干羌胡将领无不露出崇拜痴迷之色。而且就连那被吕荡喝叱的将领,非但没有任何怨色,反而激动不已,扯声喝道:“大王雄才大略,日后定能称霸下,的愿为你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我等皆愿为大王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霎时,正听呼声迭起,羌胡军士气冲。另一边,却见胡遵率领前军部队,大约数千兵众朝着羌胡军火地迎了过来。 “众人听好,务必给我拦住胡人,休让胡人得逞~!!”胡遵手举大锤嘶声喊道。随着胡遵喝声一落,其身后将士也纷纷打起了精神。与此同时,夏侯渊率领着剩余的军队火正往西面火撤走。 “夏侯狗贼,你休想要逃!!”须臾,吕荡眼观局势,见一支队伍迎奔杀来,另外那支大军却往西面逃撤,霎时便领悟到夏侯渊的想法,不由怒目一瞪,拍马加冲起。 “狼王快快住手,你若伤害了夏侯将军,必定触怒了我家主公,到时候我家主公不定会一怒之下,率大军杀到北疆塞外找你算账,但若如此,必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电光火石之间,胡遵已经渐渐能看到了吕荡的身影,急声喝道。 “哼!!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当日我看你是个英雄,饶了你一命,如今你竟还来送死,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了!!”吕荡见状,却不领情,反而一身杀气地策马冲飞而起。 “狼王竟要一意孤行,那也休怪我不讲情面了。”胡遵见此,一沉神色,咬紧牙关,以来掩饰自己的惧怕,同时也快地策马冲飞起来。 只看两人皆加策马冲起,犹如风驰电掣一般,霍然之间,两人相遇。胡遵手拧大锤,却是先制人,拧着一对大锤朝着吕荡齐砸过来。 “闪开!!”吕荡一声大喝,挥起兽神斧枪,恍然间其身后更是出现一面狼人兽神相势,一斧劈出,如若有摧山崩岩之势。陡然,只听‘嘭’的一声爆响,胡遵两个大锤霎时被吕荡一斧劈开,其中一个还脱手飞出。转眼,人马分过间,只见吕荡猛然挥起兽神斧枪一个回砍,顿时犹如砍瓜切菜一般,胡遵的身体霍地被砍开了两半,鲜血迸射,洒了吕荡一身。 却看胡遵不到三个回合,便被吕荡一斧砍裂了身体,追随着胡遵而来的人马霎时慌乱起来。这时,吕荡却是眼精光,好像还没杀过瘾似的,胡遵的死仿佛仅仅勾起了他心中那股杀戮之瘾。 “谁敢与我吕荡一战~~!!”在这汉人土地上,他更喜欢用这汉人的名字,并希望这个名字有朝一日,能够威震下! “他娘的,老子来给胡将军复仇!!”话就在众人皆怯于吕荡的时候,胡遵麾下一个部将,猝是忿然作,策马挺枪杀奔而出。 “哈哈哈,好~!!”吕荡见之,一声叫好,飞马是迎了过去,那架势简直犹如见到了羊羔的饿狼。只不过一般的狼身形却都不大,不过却野性十足,也正因如此,才有三狼足以降一虎的传。不过吕荡这头狼,不但充满凶残的野性,而且他更具备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霍然,正看两人相遇,几乎毫无悬念,那人手中兵器还未来得及抬起,整个人便被吕荡一斧劈开了两半,霎时又是漫的鲜血。却看不过历经两次交战,吕荡却已成了一个血人,而此时胡遵所领的人马,各个都被如此可怕的吕荡给吓得魂飞魄散。 “嘿嘿嘿嘿~!!还不够,远远还不够本王的胃口。本王要把尔等杀光杀尽,全都吞入腹中~~!!”突兀,只听一阵猖獗凶残的笑声响了起来,正见吕荡满脸的暴戾狠辣之色,驰马提斧冲飞而起。这时,在前头的一干兵卒,竟然吓得纷纷刹住了脚,有些人更是转身逃去。 “他娘的,谁敢逃跑,休怪老子不客气!!” “别害怕,这胡人再是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莫非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谁胆敢继续逃跑,尽杀不饶,都给我听好喽,全都扑上去,杀他娘的~~!!” 几个曹军将领急忙喊起,想要稳住阵脚。可就在此时,吕荡猛然加快了度,转眼间便是撞入了人丛之内,并以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一路左突右冲,奋力突杀,直把曹军杀得是波开浪裂,狼狈不堪。羌胡人眼看自家大王如此神勇狂野,都被激起来,前仆后继,纷纷杀奔而上。不一阵后,两军混战起来,羌胡人是占尽优势,不一阵便把胡遵的人马给杀得溃败。 却就在吕荡引兵冲击的同时,夏侯渊率兵已经逃去一阵,而此时正听杀声惨烈,夏侯渊还未反应过来,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胡遵被斩,羌胡人马正往冲突,恐怕难挡太久。夏侯渊听了,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忽然,又有人赶了上来,并报杜袭自愿引兵断后,因情况紧急,来不及上报,此时已经分兵而去。 “杜袭你这是!!”夏侯渊听话,不由怒而咬齿,浑身气势陡地一变,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悲愤,看似便要作。不过最终夏侯渊还是压制下来,强震神色,大声喊道:“弟兄们,军情紧急,加紧撤走!!” 夏侯渊喝罢,立是拍马冲起,众人一时都来不及看他神色。不过一些熟悉夏侯渊的将领,却是不由暗暗忧虑起来,毕竟夏侯渊脾性高傲,让他受到如此大的屈辱,他此时心中一定是十分的难受!、 另一边,却看杜袭率领着后军转开,并快地整起阵型。不得不这杜袭也是一员难得将才,就这一阵,其军已俨然成阵,这前三排并为枪兵,两翼盾兵掩护,弓弩手和刀兵分别在后面两排。 杀声起伏之际,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正见羌胡的人马摧枯拉朽一般冲破了胡遵的军队,并飞杀奔过来。 “众人听好,准备,务必拦下那狼王!!”杜袭见状,眼光一亮,满脸肃然之色,却是随时准备好拼死作战,壮烈牺牲! 而杜袭的心意和壮烈,似乎也感染了他的部下,很快他的部署纷纷振奋起来,并依照杜袭的指挥,纷纷行动。 “嗯!?这夏侯狗贼的麾下果然不少奇人,如此仓促之际,还能摆出如此严整的阵型?”却看羌胡人马领头那人,正是一身血迹斑斑的吕荡。吕荡正见前方不远,有一军已摆定阵型等候,不由诧异地喊了起来。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涌动,正从东面响起。吕荡一听,不由神色一紧,想道:“看来黄忠老儿的兵马也来了。” 想到这,吕荡不由把眼睛一眯,暗暗又是腹诽想道:“那黄忠老儿不是泛泛之辈,而且虽然本王尚未见过那程昱,但听闻此人十分的精明阴险。如今夏侯狗贼麾下的兵力,大多数都是由他所领,本王若只顾急于追杀夏侯狗贼,难免会一番恶战,倒不如本王保留实力,以防万一是好!!” 想到这,吕荡遂是断去了追杀夏侯渊的念头,并把眼神投到了面前那支列阵正待的敌军身上,笑道:“不过,本王还未杀得过瘾,不妨见识见识这汉人的阵法,到底有何等大的本事!!” 罢,吕荡一声怒吼,便是策马加冲飞而起。 另一边,正见黄忠领着一队精锐铁骑,风驰电掣一般,正往东面火奔赶。不一阵,黄忠率领着人马,从东往西,来到了晋阳西门,并看到羌胡人马与一部军队即将开始交战。不过黄忠很快就转移了眼神,并见到西北方向风尘扬动,黄忠立即心里有了主意,想道:“夏侯狗贼定往那里去了!” 念头一闪,黄忠立刻强震精神,拨马朝着西北方向追奔过去。 少时,却看吕荡引兵已与杜袭的部下交战起来。杜袭正是指挥,忽然有人来报,背后有一队精锐骑兵赶了过来。杜袭听话,不由神色一变,并把指挥大权迅交给他一员部将后,旋即便拨马往后方赶了过去。不一阵,杜袭来到阵后,并见那队精锐骑兵火正往夏侯渊所领的大军撤走的方向追去,不由面色一紧,正不知要不要兵前往拦截。 就在此时,忽然杀声大作,羌胡人的呼声尤为响亮。杜袭不禁面色又是一变,这时有人急赶过来,报道:“将军,那狼王实在太可怕了。我军枪兵所摆的枪阵,根本拦不住他~!!” “先别慌,我号令,让两翼盾兵冲出拦住!!”杜袭听话,神色一沉,立是厉声喝道。 与此同时,却看吕荡一路舞动起手中庞大的兽神斧枪,猛劈乱砍,杜袭麾下枪兵压根拦截不住,都被吕荡杀翻而去。来,枪兵能够克制骑兵的冲击,可吕荡的强大,却足以无视兵种之间的相克。而越是如此,吕荡给曹兵带来的恐惧,便越是强烈,甚至渐渐动摇了曹军的军心!! “哇啊啊~~!!这怪物并非人力可敌,我才不送死哩~~!!” 第1741章 匈奴发恶(1) 却见一个因恐惧而失去理智的曹兵,弃了手中兵器,转身逃跑。 Ww W COM吕荡见了,眼里凶光迸,并且脸上流露出几分兴奋之色,驰马追了上去,手起斧落,把那人一斧劈开,那轻松暇意,宛如闲庭信步。 “哼,不堪一击!!”吕荡杀人后,还出了一阵鄙夷的声音。就在此时,忽然喊声震起,正见两翼盾兵冲了出来。吕荡见了,反而笑了起来:“越来越多的猎物送上门来,这杀汉人的感觉就是痛快,只可惜这些都是无名卒,若是能杀得了那夏侯狗贼或者那黄忠老儿,才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吕荡杀得兴起,这下眼睛更是红了起来,转即猛拍战马,狂奔冲起。眼看此状,吕荡的部下自然不会怠慢,也纷纷提冲了起来。 时迟那时快,眼看杜袭麾下盾兵便要与吕荡交战。忽然间,那些盾兵却猛然散开。吕荡看得眼切,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忽然正见一排弓弩手早已列好阵,并且纷纷张弓上弩瞄准了他。 “不好!!”吕荡看得眼切,不由在心中惊呼起来。这时,只听一声令起,霎时见得无数飞矢朝着他射了过来。 “阴谋计,奈何不了我~~!!!”吕荡见此,忿声怒喝,转即奋力舞动起手中的兽神斧枪。须臾,却看飞矢乱打,一并往吕荡涌去。力大无穷的吕荡却是把手中兽神斧枪,舞得密不透风,把射向他的飞矢全都一一击破。 很快,第一轮飞矢袭击完毕。吕荡面露怒色,只不过他还来不及喊话,忽然又是一道令声,霎时又是成片成片的飞矢朝着他迸射而来。 “狼王心!!!”眼看吕荡落入险境,其麾下人马自不会束手旁观,连忙纷纷冲上来替吕荡抵挡。只不过这些人却无吕荡的实力,并且赶来甚急,转眼纷纷都被射落了马下。 轰隆隆~~!! 混战之际,陡然一道轰般的爆响,将两军上下都给震得一怯。与此同时,却看晋阳东门之外,十数架喷着蒸汽的巨型投石车,猛然一连投射出石弹。而随着石弹飞起的瞬间,并带有惊动地般的巨响。须臾,正见一颗又一颗石弹轰打在城墙和城门之上,而在这些巨型投石车的掩护下,又有数十架也是喷着蒸汽的冲车以极快的度朝着城门飞驰而去。 而在巨型投石车的背后,正见大军列定,一干将领犹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程昱。 “老师,有这些攻城利器,要取晋阳,自是手到擒来。学生想…”这时,犹豫了许久的黄叙忽然向程昱喊道。程昱闻言,扶须呵呵一笑,道:“你是不是想去接应黄老将军?” “是也!还请老师准许!!”黄叙一听,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喊道。程昱听话,好像早有预料似的,也不惊异,淡淡地颔道:“你领八百骑兵去吧。” 黄叙一听,顿是神色一震,连忙拱手奋然领命。 却夏侯渊引兵正撤,此下已经逃去了晋阳城西北五、六里外。这时,夏侯渊还暂且不知黄忠正是追来,想着自军逃去已久,应该敌兵追不上来了,正暗暗喜间。 突兀,正听杀声陡起,南面竟有杀声传了过来。夏侯渊顿是吓得面色大变,却也不知敌兵来了多少,正是慌乱时。蓦然有一人喊起,北边也有一队人马赶来。夏侯渊吓了一跳,急是投眼望去,不过很快夏侯渊便褪去了脸上的惊慌之色,转而显出了兴奋的神情,连忙喊道:“是文谦救我来了~!!” 夏侯渊话音一落,众人顿是纷纷震起了精神。不一阵,正见那队人马赶了过来,为一将果然是乐进。乐进神色沉厉,拱手喊道:“将军放心,我已先把辎重安置好,此下来此,正是要协助将军!还请将军吩咐!!”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由感叹道:“幸好文谦你来了,否则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下听南面有杀声传来,我再给你三千人马,你去拦截!!” 乐进听话,立是神色一震,马上答应。不一阵后,乐进整好队伍,寻着杀声传来的方向迎了过去。 “这南面来的很可能是那陈叔至的人马,如今有文谦抵挡,我自不必多虑,眼下还是先赶到辎重屯集的地方,以防万一。”夏侯渊暗暗想道,原来适才乐进临走前已经告诉了夏侯渊辎重安置的地点。而精明如夏侯渊也深明军粮则为军中命脉的道理,此下辎重安置的地方,以保万一。 却就在乐进和夏侯渊分道扬镳,引兵各去的时候。蓦然后方杀声骤起,一彪人马正往火赶来。却看那一彪人马快奔冲之际,为一将,赫然正是黄忠是也。 此时黄忠眼看两队兵马各去,却是选择不同的方向,一队往西北而去,一队往南面赶去。同时隐约之间,黄忠听到了从南面传来的喊杀声。 于是,须臾之际,黄忠已然有了决定,立是一震神色,把马一拨,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随我往西北杀去!” 黄忠喝声一落,其身后的将领立刻纷纷强震精神,遂是随着黄忠快地冲赶起来。 “夏侯将军,不好了,背后又有追兵杀了过来,这可如何是好!?”很快,消息报到了夏侯渊那。夏侯渊听话,顿是神色一变,心里更是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来的追兵,很可能还是黄忠亲自所率。 果不其然,就在夏侯渊这预感刚是升起,紧接又听有人喊了起来:“夏侯将军,那领兵来的正是黄忠老儿!!” “黄忠老儿,你可真是阴魂不散,气煞我也!!”夏侯渊听话,不由虎目圆瞪,嘶声喝道。随着夏侯渊话音一落,其麾下的将领反应却是各有不同,有些人是激愤不已,有些人则是面露恐惧,甚至有些人心里已经绝望起来。 “哼!!老匹夫莫要以为我真的怕你,大不了与你死战到底!!”这时,突兀正见夏侯渊双眸猛然射出了两道可怕的精光,紧接夏侯渊快地打探起前方的地形,见不远就是一处平原之地,不由面色一震,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随我往那处赶往!!” 夏侯渊话音一落,便是率先冲奔起来,众人见状,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连忙纷纷追了上去。 “夏侯狗贼,看来你命数至此!”与此同时,黄忠已经现了那往西北正逃的敌军之中,那面大书着‘沛国夏侯妙才’五个大字的旌旗,不由神容大震,驱马火奔飞冲起,追了过去。 另一边,却乐进引兵往南面迎去,忽然听得后方又有杀声响起,不由神色大变,连忙急是拨马转到队伍后面打探,此时正见一彪人马追在了夏侯渊的人马身后。 “来敌数量不多,不到三千人马,反之夏侯将军的兵部尚有五、六千之众,以夏侯将军的能耐,就算是那黄忠老儿亲至,也奈他不得。我眼下还是先是把那从南面杀来的敌军击退,以免夏侯将军遭到两方合击!!”乐进脑念电转,遂是下定了主意,此时只听南面杀声响荡,已然逼近过来。乐进面色一紧,忙是抖数精神,急拨战马,冲回自己的队伍前面。 却乐进刚是赶回,却见前方人涌如潮,铺盖地,不知是来了多少人马。 须臾之际,先看这或是数百成队,或是千余成部,一波接一波的匈奴军队杀奔过来。乐进见状,不由面色一紧,咬牙喝道:“好些蛮夷鼠贼,竟敢与我曹军为敌!!众人听令,摆定阵型!!” 乐进喝声一落,霎时其军猛然停下,并且迅地摆开阵型。而在乐进的调拨之下,阵型很快就摆好了。且看,乐进这阵型颇为诡异,这成数圈包裹,并且几乎都是枪兵,人人各站一个方位,挺枪而立。 “呜嗷嗷哦~~!!杀呐~~!!!” 喊杀声下,整个地宛若震荡起来。却看先是冲奔过来的匈奴人马之中,一员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将,显得尤为的显眼,赫然正是乌坷也。 “众人听令,给我把那支曹军队伍冲他个稀巴烂!!”却看乌坷一举手中大刀,怒声喝道。随着乌坷喝声一落,其四周的匈奴人马立即纷纷加紧冲奔而起。霎时间,战场之上,万马奔腾,一个个匈奴人挥动着手中的刀刃枪具,闪烁而出的寒光,宛若繁星泛动,气势蓬勃。 对此,乐进的阵型却稳固不动,虽然有不少将士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着恐惧不安之色,但是尚且未到军心动摇的程度。来,这些将士之所以还能够保持冷静,一者是因为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将士,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正是众人都打心里相信着乐进。 “别害怕,听我号令行事,挺枪凝神,稳守阵地,绝不可动摇!!”这时,乐进的喊声忽然响了起来。随着乐进喝声一落,不少人纷纷强震精神应和起来,一时间那些原本畏惧的人都打起了精神,换而之都是满脸的激奋之色。 这不得不乐进威望之高,来普之下,能够单单凭着一句话便能激起士气的将领,为数不多。乐进能有今日的威望,却也是下了苦功,并且经过屡番的恶战以及平日里立下的功绩,才有如此的威望。 时迟那时快,正见匈奴人马前仆后继,纷纷杀向了乐进所摆定的阵型。突兀之际,惊奇骇人的一幕出现了,却见匈奴人并无闯破乐进的军阵,反而纷纷撞上了一杆杆尖锐的长枪,人仰马翻之际,后面冲上来的人却都一时刹不住马脚,与前面的人撞了个正着。霍然间,那些撞上乐进军阵的匈奴人马混乱起来,乌坷正后看得眼切,不由大怒,命自己的麾下往两翼起袭击。随着乌坷的喝令落下,很快匈奴人马迅地行动起来,朝着乐进军阵两翼起强突。只不过他们落得的下场也是一样,那些冲上去的匈奴人马也是被一杆杆挺直的长枪刺翻而去。霎时间,怒喝声、惨叫声、咆哮声交织一起,乐进则在阵中指挥,那些往他军阵杀来的匈奴人马皆是无功而返。 ###\第一千七百八十八章 怒搏夏侯 与此同时,却夏侯渊引着军队快地赶到了一处平原后,先派一将率步兵前往拦截,自己则快地调拨起各队人马,准备要与黄忠死战。 此时,黄忠引兵悍然杀来,正遇夏侯渊派出的那队步兵,两军人马一是交接,便是混杀起来。且看黄忠策马舞刀,一路强突硬闯,气势如洪,不一阵,黄忠便杀至其军腹地,却遭到曹军人马的死扑。 “今日老夫誓取那夏侯狗贼的级,谁敢来拦,休怪老夫无情!!”眼看一大波曹军人马扑来,黄忠毫无惧色,反而奋起厮杀。只一阵,黄忠杀散了数十人,紧接着又有一波人马杀到。正好此时,黄忠的部署赶到,众人一齐护着黄忠冲突,只一阵间,便是杀破而出。 这时,黄忠投眼去望,俨然正见对面一部大军摆定,在阵前有一大将,身骑赤马,手提宝弓,赫然正是夏侯渊也。 “老匹夫,今日你虽得势,但你有势便是使尽,只怕你最终会阴沟里翻船!!”夏侯渊怒声咆哮,声势惊,语气里更是满含着浓浓的怒火。 “哼,就算老夫会翻船,也定要拖上你来垫背!!”黄忠听话,一声冷哼,扯声喝道。夏侯渊一听,大怒不已,原本他还期盼着黄忠会知难而退,但黄忠势要与他一战,那么他也自然不会退怯,更何况如今到底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老匹夫你竟如此不知好歹,那就手底下见真章罢!!”却看夏侯渊一边怒喝,一边搭弓上箭,瞄向了黄忠。须臾,只听‘啪’的一声弓弦震响。黄忠只一眨眼,便见一根飞矢射至了自己的面前,连忙抖数精神,挥刀便砍。却看,黄忠宝刀一落,那飞矢霍地炸开,而待黄忠回过神来,夏侯渊已然冲回了自军阵内。 “哼!!这夏侯狗贼是故意激怒老夫,想来他是见他的军部人数是老夫两倍之多。而且想必夏侯狗贼这下所带的都是他军中的精锐,绝不可掉以轻心!!”黄忠脑念电转,蓦然把马一勒,只见他猛一停住,其身后的部署都是吓了一跳,连忙也纷纷急勒住战马。 “黄老将军这是!?”这时,一个将领急是赶了过来,向黄忠问道。黄忠听话,神色一沉,目光冷厉,正是观察着夏侯渊的军阵。 “怎么!?老贼你莫非又反悔了,不敢来战么!?”眼看黄忠没了动静,夏侯渊嚣张的声音旋即便响了起来。黄忠听话一声冷哼,忽然大喝道:“众人都给听好了!!” 却看黄忠一声落罢后,拨马猝往一旁绕开,其麾下部署见了,连忙纷纷追上。同时,夏侯渊眼看黄忠策马绕开,不由神色一紧,却也不知黄忠是什么心思,不敢贸然行动。很快,眼看黄忠引兵绕到了夏侯渊军的左翼。夏侯渊还是并无下令,不过他左翼的将士却是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已经随时准备好厮杀。殊不知,黄忠引兵一路快地又绕过了夏侯渊军阵的左翼,就在他刚到夏侯渊的军阵后方。夏侯渊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声,命后军将士扑出厮杀。随着夏侯渊话音一落,其后军的将士马上汹涌杀出。这一下,黄忠应接不暇,眼看敌兵杀出,不由神色霍然一变,急声喊道:“后面的队伍快绕过来,前面的人随老夫先挡一阵!!” 只不过黄忠也没失去方寸,急声喝起,众人听令,立刻各自行动起来。 时迟那时快,正见夏侯渊的部下犹如狂潮扑涌,气势凶悍地杀向了黄忠。黄忠却也不退缩,提刀策马与杀来的敌兵混战一起。 “哼!机会难得,趁这老匹夫失势,杀他个翻地覆!!”与此同时,眼看时机正好的夏侯渊,立即是火出手,策马冲起,并令全军往后方扑杀。随着夏侯渊喝令落下,其部署立即疯狂地向后扑了过去。却看夏侯渊军人多势众,这下又是士气迸,黄忠与其麾下部署强挡不得,被杀得节节败退。混战之际,失势的黄忠军可谓是死伤惨重。 “可恶,看来这回真的是一时大意了!!”黄忠见此状,暗暗咬牙,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嗷嗷嗷,老匹夫你不是想要我夏侯妙才的级?我就在这里,来决一死战罢!!”突兀,一阵吼声盖动地,双方人马交战正是激烈之际,恍然正见夏侯渊舞刀策马,杀气腾腾地朝着黄忠杀奔过来。 “夏侯狗贼,你休狂!!”此时,见了夏侯渊后,黄忠不但不乱,反而精神奋起。来他的主公,当今下第一强者,有着鬼神之称誉的马羲,不止一次地曾经和他过,这在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并无绝对的定数,尤其在最危险的时候,往往却有着扭转局势的最好时机! “老匹夫,我虽屡挫你手,但你别以为我会怕了你,今日我就狂给你看~!!都给让开~~!!”夏侯渊怒声咆哮,并是一脸疯状,尽显凶悍之色,那样子好像已经下定决心,要与黄忠死战到底。“夏侯狗贼,老夫斩你,如囊中取物,自顾来送死罢!!”黄忠眼露精光,浑身气势汹涌乍起,更是散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 却见两人各是策马,如风驰电掣一般,猛然间,两人霍地交马。就在此刻,两人积蓄的气势尽数爆而出。却看夏侯渊那处,其身后一面人头豹身的诸犍凶兽相势,其人与相如融为一体,舞刀间,如有旋风掀动,好不可怕。只不过比起夏侯渊,黄忠的气势却还显得要盛大几分,只见一面金日凤凰相势,从黄忠身后盛然飞出,扑翼之间,涛涛金焰卷席于际,尽显神凤之威。 “杀~!!”几乎同时,黄忠和夏侯渊齐一怒喝,并都挥刀厮杀起来,却看双刀击撞之际,如风火相斗,同时神凤与诸犍两面相势也是斗得激烈。 “开!!”蓦然正听一声怒喝,夏侯渊挥刀怒劈,一刀霍然震开了黄忠的凤宝刀。黄忠面色一变,这时眼看夏侯渊刀若旋风,飞袭而来,立是提刀猛劈,势如烈火:“破!!” 只听黄忠喝声刚落,其手中凤刀正好撞开了夏侯渊的宝刀。同时两人眼神交接,各有厉色。突兀,夏侯渊出手是快,一刀飞起,倒是黄忠反应也快,身子往后一倒,正好躲了过去。夏侯渊见有空挡,刚是提神,殊不知黄忠须臾身子一腾,提刀便往夏侯渊咽喉刺去,施出的正是凤刀法中神凤啄蟒! 危急关头,夏侯渊岂敢怠慢,急是挪身闪避,恍然之际,黄忠一刀搠空。 “老匹夫如斯厉害,看来不能与他单打独斗!!”夏侯渊也是躲得惊险,心有余悸之下,夏侯渊也顾不上面子,连忙嘶声喝起:“众人快给我擒了这老匹夫!!” 第1742章 匈奴发恶(2) 夏侯渊忽地一声喝起,在他身旁的麾下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Ww WCOM黄忠听话,自是怒气暴起,嘶声骂道:“夏侯狗贼,你好生无耻!!” 黄忠骂罢,浑身气势霍地高涨,紧接便是朝着夏侯渊施出了凤刀法中的‘凤舞九’,只看刀式一起,连环杀起,紧接不停,如神凤飞舞,直奔九,落焰于地之际。夏侯渊这下可谓惊险,急忙提刀强拦,却被黄忠一刀一刀地震开,就这一震,虎口已裂,手臂麻,眼看气力不济,黄忠猛然一刀劈下,夏侯渊只好躲闪,但身子反应不快,最终被黄忠一刀砍中,整个铠甲由上往下,霍地裂开了一道硕大的裂缝。 “他娘的!!休想伤害夏侯将军!!”夏侯渊麾下一名死忠将领眼看此状,再也忍耐不住,却也不惧死,策马提枪,如似一头疯了一般的恶虎杀向了黄忠。与此同时,只听杀声震荡,夏侯渊军中将士忽然间也纷纷爆起来,朝着黄忠涌杀而去。面对敌人即将而来汹涌攻势,黄忠毫无丝毫惧色,只见他双眸爆射jing光,浑身气势迸,犹如一头浴火高飞的火feng凰一般,策马提刀,飞舞九。 “嗷嗷嗷,杀~~!!”黄忠一声怒喝,朝着正慌乱而逃的夏侯渊杀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适才那忿起杀来的曹将猛然斜刺里冲到黄忠身旁,提枪朝着黄忠便刺。但黄忠何许人也,岂会栽在这般无名辈的手上,立是舞刀一拨,一声骤响猝起,那曹将枪支立是被黄忠震飞而起。黄忠驰马冲过间,更是快手一刀,砍飞了他的头颅。 “快扑上去!!!围住那老贼!!”这时,蓦然正听一声厉喝,随即正见四面八方的曹军将士都朝着黄忠涌了过来。只不过黄忠冲杀是猛,夏侯渊的麾下虽然想要拦住黄忠,但却被黄忠一一杀翻。 “好个老贼,他真是不要命了!!”就在这一阵间,夏侯渊是频频回头去看,眼看黄忠杀气腾腾,只觉自己好似被杀神追杀一般,不得不夏侯渊至今为止,经历大大战事有过无数回,但像如今这般令他惊心动魄的,还真是第一回。尤其,他许久开始,就有一种直觉,他与黄忠迟早有一个会死在另一个人的手上,也正因如此夏侯渊一直把黄忠视为命中宿敌! ###\ 第一千七百八十九章 力量之源 “夏侯狗贼,你他娘还算是条汉子的就别逃~~!!!”却看黄忠又是一刀把一个曹将砍落马下,气势又盛几分,像足了一尊不可抵挡的杀神,一声吼起,曹军上下皆怯几分。 “老贼,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勉强,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在我这数千人的军中把我给宰了!!”夏侯渊猛又回头,大声嘶吼叫道,这生死关头,也顾不得脸面了。 随着夏侯渊话音一落,曹军上下似也被激起了斗志,纷纷高吼怒喝起来。 “好~!!老夫活到如今,也是第一回见识过如此无耻卑鄙之人,夏侯狗贼就算你今日成功得逃,恐怕你日后也无颜面做人!!不过,老夫却不想给你任何机会,今日非要除你不可!!”黄忠扯声咆哮,这但听声势,便丝毫不弱于夏侯渊整支部队。 “黄老将军我等愿与你一同努力,共除那夏侯狗贼,纵粉身碎骨,不足惜也~!!”这时,本处于劣势的黄忠军将士也纷纷奋然激起,齐声咆哮后,纷纷策马提刃,拼死冲杀,往黄忠身边赶去。 “一群乌合之众,一个狂妄无知的老贼,竟想窥视某之项,实乃笑话耳!!众人听令,但凡谁能杀得了那黄忠老儿,某不取分毫功劳,竟让与尔等!!”却别听夏侯渊这话得漂亮,实则他此下心里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不过大多人都是不知道夏侯渊的心思,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麾下许多人一时间都红了眼,更是不要命地朝着黄忠扑去,各个都是想着能够飞黄腾达,一战成名。黄忠虽是悍勇,但如今在一群亡命之徒的拦杀之下,拼战不久,还是被拦下了,一时间还落入险境。幸好不久黄忠的麾下赶到,众人人数虽少,但都齐心合力,一心保护黄忠。黄忠因此得以喘息,并在众人簇拥之下,暂时歇息起来。 轰隆隆~~!! 此时,在晋阳东门,只听一阵恐怖的巨响过后,紧接着‘嘭’的一声,晋阳这东城的城门终于被攻破了。而程昱早有准备一声令下,东门外的黄忠军将士立刻前仆后继地奔杀上去,不久便纷纷涌入了晋阳城内。而晋阳的百姓也似乎知道城门被破开是迟早的事情,城中的一些世家也早做好准备,在黄忠军杀入不久,便领着城中的百姓投降。 不一阵后,刚来到城下的程昱,正听一员将领在报。 “程大人,据各路人马打探后,城内仅剩下不到百余曹兵,皆被我军将士擒下控制了。另外,飞星的弟兄也纷纷行动,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把夏侯狗贼留在城中潜伏的刺客都一一除去。再加上如今城中百姓已经投降,程大人可以到城中主持大局了。” “嗯,好。”程昱听罢,轻轻地一点头。却前不久,黄忠麾下一个作为先锋的将领,攻下晋阳边境一处城后,因一时大意遭到了敌军刺客刺杀后,程昱得知,便有所提备起来,至此之后,每回攻下敌城,都会先让飞星的精锐进入城中,先把潜伏其中的刺客清除,确认安全无虞后,军中一干重要人物,才会6续进入城中。毕竟但凡能成为军中重要人物,都是军中的中流砥柱,若是一个不慎,因此接连丧命,那损失可就大了。 “对了,程大人。如今晋阳已经取下,我等可需派些人马去援助黄老将军?”这时,一个将领赶了上来,向程昱问道。程昱听话,沉吟一阵后,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等还等整顿晋阳,再那狼王吕荡也不可不防,我等还得留下兵力,以防万一。” 程昱此言一出,在旁听话的将领纷纷也醒悟过来。忽然,程昱眯了眯眼,道:“尔等却听,这西面的杀声渐渐杀了,以那吕荡的凶猛,恐怕夏侯渊那些部下是挡不住的。或许,此下那吕荡已经赢下了战事。” 就在程昱这话音一落,忽然有人赶来禀报,报由狼王吕荡所领的羌胡人马取得大捷,吕荡更是斩了夏侯渊的部将胡遵。此报一出,众人不由都紧张起来。程昱听话,更是令数将,领兵前往把守西门,若是吕荡要求进城,便先是拖着。 自晋阳城沦陷,此番并州的战役,似乎快要走到了尾声。不过如今关于黄忠和夏侯渊这对宿敌的大战还未结束。 咻~~!! 只看一根飞矢,宛如疾电一般,高飚飞而去,正引兵拼死冲杀的黄忠,一个不慎,竟然闪躲不及,而这根飞矢更是准确无误地扎入了他的铠甲之中,正是胸膛的位置。 “哇~!!”黄忠一声怒喝,眼前的景象却是渐渐模糊起来,只看在黄忠周边人翻如潮,不得不佩服的是,黄忠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把这五、六千人的大军闯得溃如潮散。这出去,或许有人会对此不屑一顾,毕竟黄忠名誉下,再看这自古以来,从不缺少有着‘万人敌’称号的猛将,这些猛将万人皆可敌之,更何况是五、六千人?而以黄忠如今的名声,甚至比起这些猛将中不少人还要厉害不少,可他却仅仅勉强而为之,自难免有人不屑。其实这是十分的肤浅,先夏侯渊此下这五、六千人马都是其军中精锐,其战斗力自非寻常的万人之部能够比拟,再者因为时势所逼,再加上夏侯渊的鼓舞,这五、六千人都敢于拼命,并且乐于拼命,其战斗力甚至可堪比数万人的大军。 闲话少叙,却黄忠此下中箭,其身后不少将领霎时都是面色大变,连忙纷纷策马赶上,护着黄忠。 “将军,你可有大碍,若是坚持不得,那万万不可勉强行事,就此作罢,来日再战便是了!!” “这话是理,那夏侯狗贼奸诈无耻,我等这般拼杀下去,也不是办法。” 黄忠麾下两个心腹将领疾声喊道,黄忠听罢,强震精神,投眼望向了就在不远处,正拽弓上箭瞄着他的夏侯渊,咬牙切齿,脸上尽是不甘和愤恨之色。 这时,却看四周不少夏侯渊的人马开始躁动起来,却听一干曹军将领接连喊起,意思大概都是黄忠已是强弩之末,让众人捉紧机会冲上扑杀。 “将军!!”眼见时势紧急,难以强行,黄忠麾下一个将领紧张地喊了起来。 “黄忠老儿,你来啊!!我也不逃,就在这里等着与你死战!!”这时,却听夏侯渊的吼声响了起来。黄忠怒火一起,眼睛好似要喷出火焰似的,呀呀大喝,气势也变得愈加的可怕骇人,甚至逼得不少本欲扑上的曹兵纷纷后退。 就在此时,蓦然之际,竟听一阵喊杀声响荡起来,夏侯渊的乱军左处,忽如波开浪裂,并伴有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隐约之间,好像听得又有一队人马正是冲突着夏侯渊的军队。 “爹~~!!你在哪儿,孩儿来也~~!!”这时,一道尤为响亮而迫切的喊声响荡起来,却看那人仰马翻,混杀之处,一员少年将领引着八百骑兵正火冲突,那少年将领赫然正是黄叙是也! “哈哈~!!我叙儿来也,胜于万人大军!!夏侯狗贼,今日我父子合力,定把你级摘下不可!!”此时,黄忠听得黄叙的喊声,好像霎时间得到了无穷的力量,毕竟在这世间,黄叙便是他最亲的亲人,而在他最迫切而又无助的时候,黄叙的到来,自然给他心灵增添了莫大的力量。这其中的奇妙,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不过可以简单直接的形容,此刻就算换了是赵云、庞德之流到来,或许也不如黄叙到来给予黄忠心灵所增添的力量要大。 却看黄忠此时心灵力量高涨起来,霎时气势也提了上去,整个人如同焕重生一般,其身后那面金日凤凰相势更是显得栩栩如生,如万鸟至尊一般亲临下! 黄忠气势膨胀,反之却令夏侯渊的麾下尽都气势一泄,甚至就连夏侯渊也霍然色变,危机感如洪潮一般扑涌而来。 “杀~~!!!”黄忠一声怒吼,如凤鸣九,人马如化为火凤,猛然间扑翼高飞,冲腾而起。夏侯渊军将士怯之甚多,不敢迎上,只有些许人,不要命地冲了上去,可迎上气势蓬勃的黄忠,实在是以卵击石,纷纷皆被黄忠砍翻而去。 “这杀的老儿,怒煞我也!!”夏侯渊知道自己不能再退怯下去,否则一旦被黄忠的气势盖过,自己只有死路一条,遂是急震精神,朝着黄忠放弦便射。旋即只听‘咻’的一阵震响,那飞矢宛若霹雳般射到了黄忠面前。可黄忠出手是快,一刀劈落,那飞矢猝是炸开,其出手之快,刀势之猛,又把夏侯渊不少的将士吓得一阵心悸,哪敢急扑。 这时,西南方向大约五、六一带,竟听杀声盖起,这一听便知来兵定是不少,并且皆喊着文聘的名号,貌似是文聘也率兵赶了过来。 “可恶啊,这回真是一世英名一朝尽丧耳!!”此时夏侯渊的心中几乎是绝望的,不过不得不,夏侯渊已经算是十分精明了,若非他捉紧撤军,恐怕迟则一日,短则今日之内,他便要在晋阳城中,成了瓮中之鳖,遭到黄忠、文聘以及匈奴、羌胡等多路的兵马围城。 来,一开始这战事,只能是势均力敌,可不知为何最终会演化成如此的处境。因此,夏侯渊心中除了绝望外,还有万般的不甘。 “不如和老贼死拼,尚留烈名在世!”一个念头在夏侯渊脑海闪过。殊不知这时有一人忽然向夏侯渊冲了过来,并且竟还有数十人响应着他,与他一同冲赶过来。 “众人听令,决不能令夏侯将军有丝毫损失,护着夏侯将军撤走~~!!”随着那人话音落下,夏侯渊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数十人围住。 “可恶,尔等想要造反么!!?”夏侯渊满脸惊骇之色,怒声喝道。这时,有几个人竟来夺夏侯渊缰绳,夏侯渊怒起,挥刀便砍,却被几人一齐用兵器拦住了。 一阵后,却看黄忠盛势冲开一队人马的拦截后,投眼望去,见得有一队人马飞快地逃去了。 ###\ 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耻笑夏侯 “夏侯狗贼,你实在无耻至极,经今日一役,你的子子孙孙皆会遭人耻笑也!!”却听黄忠吼声震,更有一股如神明圣魔一般的威严。另一边,却见那正逃的人马之中,夏侯渊却是几乎被其麾下强行挟着逃去的。 “哇啊,气煞我也~!!”夏侯渊心里正是憋屈,这下听黄忠在背后怒骂,并且正中他此时此刻心中的软肋,不由怒得一声痛喝,当场喷出血来。 眼看夏侯渊气得喷血,其麾下霎时间各个吓得霍然色变,但又怕夏侯渊冲动,不敢停下马来,唯有一边挟着夏侯渊,一边在旁安抚起来。 与此同时,黄忠的麾下却也怕黄忠一时冲动而有所损失,连忙纷纷赶上,拦住了黄忠,并劝黄忠撤走。黄忠却是决意要与夏侯渊一决生死,遂是怒叱众人让开。至于夏侯渊的部下见此,却无趁机扑上厮杀,反而纷纷捉紧机会逃跑撤走。不一阵后,黄叙赶了过来,急声喝道:“爹爹平日里不是常教孩儿,这在战场之上,若只会意气用事,不顾大局,只是匹夫所为,终究难成大器。爹爹如今又何为哉!?” 黄叙喝声一起,正是一脸狰狞可怕的黄忠听了,顿是神容一滞,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怒容,并转马投眼望了过去,待黄忠刚转过马来,黄叙也正好驰马迅地从人丛内窜入进来。 “目无尊长的孽子,你是在骂你老子是匹夫么!?”黄忠见着黄叙,立刻张口便骂。黄叙把马一勒,却是笃定,然后一拱手,肃色后,不紧不慢地道:“还请将军息怒,所谓穷寇莫追,如今敌人虽丧失士气,但其数量众多,再加上夏侯妙才乃曹军重要将领,但若爹爹誓取其项不可,其麾下将领未免遭到曹贼责罚,必定拼死搏之,这到头来恐怕只会换来两败俱伤的下场。” 黄叙一番话,得倒是头头是道,在周边听话的一干将士,无不暗暗佩服起来。黄忠虽没有做声,但脸色一连变化,忽然间黄忠竟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子!!这回倒让你教训了你家老子一回!!你得是有道理,众人听令,先撤到一旁,歇息一阵后,撤回!!” 却就在夏侯渊狼狈逃奔而去,黄忠也被其子黄叙服,放弃了追杀的同时。就在此处不远的地方,依旧还有一场大战。 且看,匈奴的人马犹如狂潮怒涛,急扑猛袭地冲向了乐进的防阵,却被乐进的防阵一一击退,而且但凡攻势尤为猛烈之人,反而都被乐进防阵外围第一圈的枪兵刺个身残重伤,不少更是当场毙命。 一开始匈奴人自以为占尽优势,倒是越挫越勇,前仆后继地不断朝着乐进的防阵冲奔杀去,意图强行闯破乐进的防阵,殊不知久而久之,匈奴的人马越战越少,死伤愈多。待乌坷反应来时,他的部下竟已经折损了近千余人。 “他娘的,这乐文谦果真难缠,如此下去,只怕老子的部下都要折在这里!再者,听这声势,那陈到应该和文聘会合一起,并正往此处赶来。如今老子寄人篱下,汉人素来敌视我等异族之人,不保证那陈到和文聘未来会来个卸磨杀驴,我定要心提备!”乌坷脑念电转,遂是念头一定,忽然大声喝道:“众人听令,敌军防御坚固,不宜猛攻,都给我往左边撤来!!” 随着乌坷号令一落,士气已丧失大半的匈奴军霎时纷纷依照号令往左边撤走。同时,眼看匈奴军撤开,乐进却也不急于反击。却看乐进神容肃穆,双目凌厉,望着匈奴的人马不断撤走。陡然,乐进神色一震,大声喊道:“众人听令,往右方徐徐撤开,保持阵型!!” 乐进此言一出,其麾下不少将领都露出震惊和不忿之色,毕竟眼下局势正好,众人正想一鼓作气起猛攻,怎料乐进却在此时下令撤走。 这时,却听阵阵杀声逼近,霎时适才还对乐进报有怀疑的人,很快就醒悟过来,哪还敢丝毫怠慢,立即纷纷加撤走。 第1743章 匈奴发恶(3) 乌坷见状,不由冷笑一声,道:“哼哼,这乐文谦却也不蠢。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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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那乐文谦果真不简单,竟想出了这般办法来保命!这汉人果真狡诈,众人可看好了,日后可要多多学习!”另一边,乌坷却是不禁大笑起来,更向其麾下称赞起乐进。不过乌坷麾下大多人都对此是不屑一顾,认为这般做法实在太丢面子了。 就在此时,猝然却又见陈到的部队霍地分开了数队人马,并且各往乐进军散开的各队人马追袭而去。乌坷见了,面色不由一怔,转即又寒了几分,暗暗想道:“这陈叔至莫非是要赶尽杀绝,好狠的心呐!这些汉人总我等匈奴人心狠手辣,但我看最毒辣的却是尔等汉人!!” 与此同时,却看晋阳城西门之外,羌胡的人马正纷纷聚集而来,并且伴随着阵阵愤怒的吼声。 “他娘的,我等拼生拼死,为尔等打跑了夏侯狗贼的爪牙,尔等趁机偷袭晋阳也就罢了,如今却还闭门不开,这又是什么道理!?” “老子这回可算是见识了,什么汉人最是讲究礼节的,都是屁话!!我看汉人各个都是无耻之辈,夏侯狗贼是如此,尔等也是如此!!” “大王,这些汉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要不我等趁那黄忠老儿尚未归来,一鼓作气,把这晋阳攻下!!只要晋阳落入我等之手,到时就算黄忠老儿回来找我等算账,我等有这晋阳固城可据,却也不怕!!” 而此时,在西门城上,黄忠军几个将领神色冷漠地俯视着城下躁动不已,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羌胡军。 突兀,骂声骤止,却看羌胡人的大军之前,正有一个如有毁灭地之能的巨汉高举起手臂,那威风赫赫,不可一世的样子,令人不由怯之三分。 这巨汉,正是不久前率领羌胡人马,击败数千曹军并且斩杀胡遵的狼王吕荡是也! 狼的威严不容侵犯,羌胡人无不敢犯也! “呵呵。”突兀,吕荡冷冽的面容里多出了几分笑容。听得吕荡一笑,反而在城上的那几个黄忠麾下将领,感觉心寒几分,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头食人不眨眼的猛兽,在对他们露出了冷笑似的。 这时,忽然一阵骚动,那几个将领连忙恭敬地让开到两侧,转即正见一个装束整齐,神容严肃之人走到了城墙边,其双眸光明凌厉。吕荡刚与那人对视起来,便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因为这人看他的眼神,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怕,而令他愤怒不已的是,那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未曾驯化的孽畜一般! “你是何人!?”吕荡的面容冷了起来,扯声问道。那人听了,淡淡地一拱手,不紧不慢地道:“狼王果真威风。某乃程昱,程仲德是也。” “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程昱,程高士!本王有眼无珠,若是有所失礼之处,还请程高士多多见谅!!”这吕荡变脸却是比翻书还要快,完还不忘大笑两声。 程昱却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听了,淡淡点了点头,道:“某不过是一介无名辈,不敢受狼王如此赞誉。有关这城门不开之事,还请狼王息怒。实不相瞒,在早前我军攻破某处城后,那领军将领因一时不慎,遭到了刺杀。因此我家黄将军特别有令,未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命我务必在保证已经清楚了城内所有刺客之后,才让狼王以及狼王的部下入城。毕竟如今正是敏感的时候,若是那些刺客故意使坏,刺杀了狼王的部下,却把罪名嫁祸到我等的头上,那可就多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还请狼王稍安勿躁,引兵在一旁等候片刻,待我确认好城中安然无患后,再让狼王以及狼王部下入城若何?” 却听程昱得头头是道,道理也很是清晰。这一番话过后,吕荡麾下不少将领也褪去了怒色。吕荡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看来还是黄老将军细心,这般的话,便依照黄老将军的安排,本王和本王的部下先到一旁歇息,只不过…” 吕荡忽然一顿,程昱反应是快,立刻接话道:“来人呐,立刻清点城中的酒水和牛羊,然后取好酒八百坛,牛羊各百,赠予羌胡的好汉,以表达我军对一众羌胡好汉的感激!” ###\ 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 程昱之筵 程昱此言一出,不少羌胡的将士纷纷叫好起来,对程昱更是好感大增,并是一连谢过。倒是吕荡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心里却是暗暗腹诽道:“一群蠢货!!就区区这八百坛,各百牛羊,尔等就满足了!?知道这晋阳城中到底有多少好酒和牛羊,再单单就一个晋阳城就比得上千千万万坛好酒,千千万万头牛羊了!!” “不知程某如此安排,狼王认为妥否?”就在吕荡暗暗正想间,程昱忽然喊了起来。吕荡闻言,下意识地把头一抬,与程昱的眼神对视一起,很快神容一敛,大笑起来:“哈哈哈,程高士果真仁义,如此本王先替诸位弟兄谢过程高士的慷慨了!” “呵呵,狼王倒是客气了。如此,程某便先下去安排一二,还恕程某失陪了。”程昱淡淡罢,随即转身便走。眼看程昱离去,吕荡脸庞不由地一抽,低声暗暗骂道:“好一条狡猾的狐狸。” “大王,这姓程的汉人,倒也讲些礼节,我等弟兄这回可以吃个痛快,喝个痛快了!”这时,一个羌胡将领情不自禁地在吕荡身旁欢喜地喊道。吕荡一听,再也忍耐不住,猛然回头,眼射jing光,怒声喝道:“无知的蠢货还不给本王闭嘴!!这八百坛好酒,各百头牛羊,顶多也只够我等吃上一顿罢了,哪里比得上晋阳这千古重城!!” 吕荡忽然作,一干将领都被他吓了一跳,纷纷露出惊骇之色。不过很快倒是有不少人反应过来,并且醒悟了吕荡所的意思,不由纷纷露出愤慨之色。 “他娘的,敢情那姓程的是把我等当做了要饭的乞丐!!” “士可杀不可辱,汉人果然都是些精明狡诈之辈,我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取了这晋阳,一切自由我等羌胡人做主!!” “这话是理,如今晋阳沦陷,我等也有一份功劳,那姓程的休想轻易把我等打走咯!!” 只听阵阵怒骂声乍起,羌胡人又是再次躁动起来。而此番吕荡却是故意让这些人宣泄,好让程昱听得到。 此时,在西门城上,在羌胡人的喝骂声中,程昱却是面不改色,快步正走。一个将领不由赶了上来问道:“先生,这羌胡人群情激亢,要不要教城上的弓弩手虚张作势,震慑他们,先把他们给吓退?” “不必,就让他们去闹。如今我等已占据晋阳,另外想必此时在外作战的各支人马已经都快要结束战事。而且若我料想无误的话,文将军他们也该是要到了。那狼王吕荡是个聪明人,没有一定的把握,他是不敢轻易攻打晋阳的。”程昱脚步不停,疾言厉色地喊道。而随着程昱话音落罢,那将领心里已经明白起来,遂一震色,拱手一拜后,便退了下去。 话大约一个时辰后,约定好的酒水和牛羊在一干将士的押送下,出了城门不久,便与羌胡人开始交接。此时,城下尚有阵阵骂声响起,那些押送的将士也并不招羌胡人的待见。几乎所有羌胡人都是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们,不少人口里更是在用他们羌胡的言语囔囔在骂。 与此同时,吕荡早就在麾下立好的帐篷内歇息。这时,忽然有人赶入,脸上带着几分震惊之色。吕荡见了,眼睛一瞪,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忙问道:“怎么,有何消息了!?” “回禀大王,适才我军的斥候纷纷赶回,探得正有大量的人马正往晋阳赶来。除了黄忠老儿的人马外,其中貌似还有那马征西麾下文聘、陈到等将的人马,并且斥候们还现有不少数量的匈奴人马。这加起来的人数将近有两万余众,因敌军势大,并且一路皆有斥候在军中四处戒备,我等的斥候不敢靠得太近打探。” “两万多的人马!?”吕荡这下一听,不由惊得瞪大了眼睛,惊骇来军之众的同时,却也不禁悔恨自己此番的失算。原来吕荡一开始以为黄忠军若与夏侯渊死拼,定会折损不少,到时候自己的一方自然能够占据主动,然后再凭此与黄忠交涉,尽可能的多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可如今,黄忠军兵力不减反增,这下情况可不乐观了。吕荡是个十分有危险意识的人,他心知自己的能力以及羌胡人的战斗力,如今他在黄忠等人的眼中,肯定是个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想到这般,吕荡不由皱紧了眉头,心里想道:“黄忠老儿能力并不逊色于我,再加上那文聘、陈到,再兵力上,我军也大不如他,最重要的是黄忠老儿身旁也那程昱在出谋划策。若只论在战场厮杀,我吕荡从不会惧怕任何人。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在背后捣鬼的谋士才是令人防不胜防,不定那程昱早就已经在开始算计我了!” 吕荡脑念电转,蓦然不由精神一震,并且下定了决心。 “你,给本王下去传令,命各大将领暗中迅准备,三炷香后,本王要立刻撤回塞外!!”吕荡忽然喊起。那羌胡将领一听,顿是面色大变,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似的。 “还愣着作甚!?时间紧急,还不行动!!?”吕荡见那人还在愣着,不由大怒,忿声一喝,那人吓得连忙领命,旋即快快退了下去。 殊不知,就在那人退出的同时,忽然有几个汉人在一干羌胡将士的带领之下赶了过来。 第1744章 匈奴发恶(4) “大王,这是程大人派来的使者,是有事要与大王商议。Ww W COM”领头的羌胡将领对着吕荡一捶自己的胸口,做了一个胡人的礼节后,疾声喊道。 吕荡一听,眉头一挑,遂一摆手道:“好,本王知道了。尔等可以出去了。” “诺!”那人听令,立刻答了一声,转即便带着人退了出去。而那几个汉人则留在了帐中。很快,站在中间的那个汉人跨前一步,一肃神色后,拱手道:“我家程大人,此番辛苦了狼王以及诸位羌胡的弟兄,眼下程大人已经命人操办酒席,若狼王不嫌弃,还请狼王带着麾下弟兄到城中饮宴。不知狼王意下如何?” “哦?程大人要请本王饮宴!?”吕荡听罢,倒是不见喜怒,很是淡然。 “正是。实不相瞒,自从程大人见过狼王的风采后,便一直都是对狼王赞誉有加,还若能结识到狼王这般英雄人物,那才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上一趟。因此,还盼狼王万莫拒绝程大人的好意。”这话的人,可是程昱栽培的心腹之一,可谓是聪明伶俐,面对吕荡不但不怯场,而且能言会道,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被他哄得欢颜大笑。 不过吕荡狡猾而又精明,加上危机感过人,自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似笑非笑地笑了笑后,忽然站了起来。却见吕荡身体庞大魁梧,犹如传中的巨灵神一般,刚才坐着倒没那么可怕,但如今一站起来,那恐怖的压迫感,宛若狂潮涌来,除了程昱那个心腹外,另外两人吓得不由都退后了几步。 殊不知,程昱那个心腹并非是胆子特别的大,而是被吕荡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这下更是死死地咬住了牙,只是怕自己牙齿打颤出声音,而丢了程昱乃至整支大军的面子。 “呵呵,诸位不要这么紧张。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如今本王与贵军也算是合作的关系,本王自然不会对诸位有什么恶念。”吕荡笑盈盈地喊着。此言一出,那几个汉人不由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吕荡就算是外族蛮夷,但他起码也是一个王者,作为一个王者,自然是不会轻易食言。 “狼王果真如神下凡,都是我太胆了,刚才被狼王的雄姿吓了一跳,这都几乎不出话来。”程昱的心腹整理一下自己的神色,似恭维又似实地道。 “哈哈~!本王哪有你得如此可怕。不过有一事,本王却想要与诸位明。”吕荡大笑一声后,忽然从一旁走出,手更放在了腰间插着宝剑的剑柄之上。这个举动,顿是又把程昱那个心腹以及另外两个汉人吓得一阵色变。 “狼狼…王…你这是…” “呵呵,实不相瞒。本王这辈子最是痛恨被人算计,虽然本王还不能确定是谁使的诡计,但心里大概已经有了个定数。不过可惜尔等也活不了回去给本王传话给那算计本王的人。不过,本王倒是可以告诉诸位,这鸿门宴本王是不去了!”就在吕荡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脚步落下,刚好来到了程昱那个心腹面前,两人距离仅有不到三尺。而吕荡如一座山丘的身体,更是把程昱的心腹以及他背后两人都给遮住了。或者是吕荡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过可怕了,以至于那三人没有一个敢是逃跑的。 ###\ 第一千七百九十二章 狡猾之狼 “哇啊~!!”突兀,程昱心腹身后右边的那个人先是崩溃起来,惨叫一声,转身便是逃跑。就在此时,程昱那个心腹似乎醒悟了过来,在生死关头,倒也克服了恐惧,怒喝一声,正要拔剑。殊不知却被吕荡一手掐住了脖子:“杀了!” 吕荡一声大喝,却是给外面的人听。随着吕荡话音落罢,那刚冲出帐外不久的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扑上来的羌胡人乱靠砍死了。而就在吕荡喝起的瞬间,程昱那个心腹的脖子更是生生地被他给掐断了。最后剩下那个汉人,眼看吕荡轻而易举地就掐断了那人的脖子,更是吓得当场瘫痪在地。吕荡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缓缓地拔出剑,然后手起剑落。 唰! 鲜血迸射,更是溅了吕荡一身。 “呜呜呜哈哈哈~!!”吕荡紧接出了一阵爽快而又解恨的笑声。 “尔等去召集三百刀斧手,埋伏在后堂,但听砸杯声起,立刻冲进殿内杀了那吕荡!记住,动手一定要快,万万不能给他有任何机会。另外,我已经在城中各处安排了弓弩手,以保万无一失。只要那吕荡进了晋阳城,那就必死无疑!!” 不知过了多久,在晋阳大殿之内,程昱刚与几个将领吩咐完毕。就在此时,忽有人急奔赶入,报道:“程大人大事不好了,羌胡人你派去那几人意图刺杀狼王吕荡。吕荡大怒,把那几人都给杀了,眼下更下令要撤军。” “什么!?吕荡竟把我的人给杀了,而且还要撤军!?”程昱一听,顿是神色大变,不由惊呼了起来。 “程大人,这吕荡心狠手辣,决不能留,不如眼下立刻派大军杀出,杀他个措手不及!!”在程昱身旁的一个将领听之大怒,急声向程昱劝道。程昱听了,面色冷厉,也带着几分恼怒之色喝道:“只恨眼下城中无猛将可遣,寻常人等恐怕是杀不了那吕荡。” 就在程昱话音一落,忽然一阵吼声响起,震得整个殿堂都似摇晃。 “程大人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吕荡不过一介蛮夷,有何可惧哉!?前一回我是不慎,才折了在他手下,这回正好让我前去一雪前耻,让那狗贼知道我的厉害!!”吼声落罢,在殿中的一干将领听了,无不神色大震,并纷纷投眼望去。却见那人一头黄的乱,竖眉瞪眼,一脸横肉,长得更是虎背熊腰,双臂又壮又长,一看就是个力大无穷的猛汉子。 只不过程昱见了他,却无任何喜色,反而神情带着几分紧张、忧虑,喊道:“不可,臧将军前番被那吕荡击成重伤,如今才过了几日,这伤势未愈,绝不可勉强行事!!” 却看那杀气腾腾,凶神恶煞正往赶来的赫然正是臧霸是也。臧霸听话,眼珠子又是瞪大了几分,猛一停住步伐,脸色连变后,忽地一震色,拱手喊道:“末将并非意气用事,却是这吕荡凶残狠辣,并又狡猾,甚至比起当年的吕布还要棘手。幸好他这些年只在塞外作乱,若有朝一日他若进了中原,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还请程大人三思!!” 臧霸此言一出,倒是赢得不少人的附和。毕竟吕荡的可怕,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程昱闻之,也不由沉起了神色,似乎有所动摇。 “程大人,如今黄将军正率大军赶回,想必无需多久,便能赶到。竟是如此,程大人大可遣臧将军率领我等一齐前往,只要拖住羌胡的人马,等待黄将军率兵赶回来援,自是万事无虑也!!”却听这将领话音一落,不少人立即是震起精神,又是一阵附和。臧霸也是精神一震,迈前一步,扯着嗓子囔囔喊道:“程大人,放虎归山,定将后患无穷啊!!” 只听臧霸吼声猛一炸开,旋即程昱眼中精光霍地骤射而出,并震色喊道:“此言是理。臧将军听令,你马上前往召集城中一切可以参战的人马,迅杀出西门,务必拖住羌胡的人马。尔等皆往参战,听候臧将军的调拨!!” 程昱疾言厉色地吩咐完毕,臧霸以及一干将领,无不奋起,皆高声应诺下来。 与此同时,却看此时在晋阳西门外的七、八里处,却看各路人马驰骋奔走,并带着一股血腥而又威武的气概。而在大军的阵前,只见黄忠正和一员身穿蓝锦虎啸袍,龙鳞银甲,神容肃穆严厉的将领正着话。 “夏侯狗贼虽然侥幸逃去,但此下晋阳已落入我军之手,晋阳乃并州州府,而如今曹贼尚存并州的爪牙也并无多少,如此一来,并州也已是我等囊中之物也。不过在这之前,老夫和程大人都有同一个忧虑,并打算将之除去。”却听黄忠神色沉厉,快言喊道。 文聘鲜少见得黄忠如此,不由一肃色,问道:“不知黄老将军所指的是…” “狼王吕荡!此人称霸北疆塞外,并有十分可怕的实力,最令人忧心的是,此人野心磅礴,且狡猾精明,这般人物,若不早除,日后让他成了气候,怕会祸乱下!!”黄忠沉色喊道。文聘见黄忠神色如此严肃,心里也不禁有些诧异起来,又想黄忠鲜少会有如此神色,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孽。转念罢,文聘立是重重地一颔,应道:“末将愿依照黄老将军的安排。” “好,待会你且听老夫号令行事。”黄忠听话,不由心里一松,向文聘谓道。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为一将,急声喊道:“将军,羌胡人不知为何,忽然开始撤走!” “胡贼竟然要撤!?”黄忠听话,不由惊呼一声,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一沉色,喊道:“众人听令,随老夫加赶往!!” 黄忠罢,便是一甩马鞭,加策马冲飞起来。文聘见状,立是大喊起来,诸将听令,即是纷纷抖数精神,各领着麾下人马火加紧追了上去。 却黄忠得知羌胡人马要撤,是率兵赶回,殊不知就在他引兵快要赶到晋阳城时,蓦然听得一片混杀的声音。黄忠听了,不由面色一紧,心里暗暗想道:“仲德行事果断,定是他不愿放过吕荡,又想老夫率兵正回,便令城中兵马杀出,意图拖住羌胡的人马。” 想到这,黄忠自是精神一震,立刻大喊叫道:“众人听令,再加紧赶路!!” 黄忠喝声落下,这回众人回应却不显激亢,原来众人来回奔波,又历经厮杀,都是疲惫不堪,这下许多人都是勉强回应。 “不好,看好大伙精力将尽,如此一来,恐怕是追不上那吕荡!”黄忠一听众人这般反应,心里随即便有了反应。这时,文聘赶了上来,道:“黄老将军,我的麾下虽然连日奔波,但却并无经历厮杀,因此我的麾下都尚存不少体力。不如由末将率兵先往追去,黄老将军则领剩余的各部人马在后接应便是。” 文聘此言一出,让黄忠本是深沉的神色,转即好了不少。黄忠先向文聘投了一个感激的神色,然后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仲业你的,你只管前去追袭,但若羌胡人敢有反抗,老夫立即率众人杀来接应,非杀他个翻地覆不可!!”黄忠最后一句话落下,犹如雷霆震,整个地宛若摇晃起来。文聘不由神容一肃,拱手道:“黄老将军放心,末将定教那些羌胡人见识到我军的可怕之处!!” 文聘罢,遂是一拍战马,几声喝令之后,其麾下人马立刻纷纷加冲了起来。不一阵后,只见文聘引着他的麾下如风驰电掣一般,朝着晋阳城飞快地奔赶而去。很快,文聘来到晋阳城不到数百丈外,却见西北方向一角,两军正于混杀,原来臧霸领兵杀出,揪住了近数千人马在厮杀。而吕荡却是见势不妙,先是引兵逃撤去了。 “在那!!”文聘眺眼远望,在西北方向扫了一扫,很快就现了羌胡人先是逃走的军队。却看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其军队伍阵型却还能保持好队形,文聘见了,不由神色一变,更料到肯定是有那狼王吕荡在指挥着,不由暗暗想道:“这吕荡果然是和寻常的羌胡人不同!” 想到这,文聘神色一震,连声厉喝后,遂是引兵朝着吕荡带走的军队追袭而去。 此时,却看晋阳城附近西北一角的混战地带中,臧霸手舞獒狮狼牙棒,驰冲猛闯,把一个又一个羌胡人杀翻而去。 “嗷嗷嗷,狼王是好汉的你休要逃跑,快来与老子一战啊!!!”只听臧霸吼声宛若洪钟震荡,这声浪一散,宛如波涛推涌,把不少人更是逼得连忙捂住耳朵,退开几步。 “兀那厮,你休要嚣张!!你不过是我家大王的手下败将。若非是你等汉人厚颜无耻,背信弃义,我家大王岂会被你等逼得逃去!?” “得就是,若是大王在此,早就一斧劈死你了!!”那羌胡将领的话语刚落,很快又有一个羌胡将领忿然赶来应和。 臧霸听了,心中恼怒不已,顿是眼射jing光,整张脸更是紧绷起来,显得是凶神恶煞,转即一拍战马,猛然冲飞而起。 “哼!!兄弟你我一同杀上去,一定要取了这恶贼命!!”眼看臧霸杀来,这羌胡将领却不害怕,一提手中大刀,转即拍马冲起,反而主动迎向了臧霸。 第1745章 狼王之威(上)(1) 至于另外一个羌胡将领,倒是有几分紧张,不过眼看那人已经冲了起来,却也不敢怠慢,连忙应和一声后,手持大斧,也驰马冲了上去。Ww WCOM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那先是出的羌胡将领杀了上来,须臾便和臧霸合上了。 “嗷嗷嗷~!!纳命来~!!”两人尚未交手,臧霸那骇人的吼声便先响荡起来。来,臧霸心里正是憋了一股恶气,无处泄,刚才又遭这两人挑衅,浑身更是怒火冲,这下拧起獒狮狼牙棒猛然劈落,更如有崩裂地之势。那羌胡将领先被臧霸的吼声一泄,眼下见得臧霸出手,心里只有恐惧,吓得浑身僵硬,哪里还能去躲? 蓦然,只见臧霸手起棒落,一棒悍然打了下去,那个人竟轰然爆碎,血肉溅飞,那场面能有多血腥就有多血腥。却,那紧接正追上来的羌胡将领,更被溅射飞出的血肉溅了一身,但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把马勒住,转即抹了一把脸后,恍然好像看到一头手持狼牙棒的恶鬼在朝着自己狞笑。 “鬼啊!!”那人吓得惨叫一声,随即连忙拨马就逃。 “哪里逃!!?”臧霸见状,一声怒喝,旋即飞马追了过去。殊不知那人骑马逃得是快,臧霸一时间追不上去,正是心恼间,忽然那人竟撞上了一波人马,并是摔翻落马。 “哈哈,助我也!!”臧霸见了,不由大笑一声,策马追去,那人滚了几圈,还未反应过来,抬眼见时,忽有一道黑影来袭,这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出,他的头颅便被臧霸一棒打成了稀巴烂。 “哇啊啊~~!!快逃啊~~!!”眼看臧霸杀来,就在臧霸附近的那些羌胡人马吓得纷纷逃散,不过却也有不少人忿然扑来与臧霸厮杀。臧霸眼迸凶光,拧棒奋战,杀了一阵,把十数人都给打死后,便无人敢围上来厮杀,都纷纷逃命去了。 “将军!!这四周都不见那狼王吕荡,恐怕他是先引兵逃去了!!”这时,忽然臧霸的一个部将赶来禀报。臧霸听了,不由咬牙,忿声喝道:“难怪厮杀这么久也不见那狗贼,原来早就夹着尾巴逃跑了!!” “那眼下我等是…” “还费什么话,快命众人随我去追!!”臧霸喝罢,便是迫不及待地策马追起。 与此同时,此时在西门敌楼内,一人正呈上一封书信。原来那狼王吕荡临走前,张弓射箭,并在箭上插了一封书信,射到了城上。 “先生,这是那吕荡射到城上的书信!” “吕荡的信?”程昱听了,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道:“你把信拆开,告诉我内容便是。” 那人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有些犹豫道:“这…” “拆吧。”程昱淡淡而道。那人听了,遂是不敢再有怠慢,立刻把信封拆开,并把信取出一看。殊不知,那人刚把信张平,便觉信中有一股可怕的怨气汹涌扑来,不由吓得惊呼一声,整个人瘫痪在地。程昱见了,不由神容一变,急是站了起来,喊道:“这信中什么了!?” “啊啊啊~!!是是…” “别结巴,快!!”程昱见状,不由一怒,大声喝道。那人听了,这才强震神色,连喘了了几口大字后,遂把信一翻,展示给程昱。程昱见了,却也不由神色一紧,只见信上就只写着一个血红的大字,并好像蕴藏着可怕的怨恨之气,赫然正是一个‘死’字!! “看来这吕荡是恨上了我等。此番若是不除,日后此人定会寻机复仇!!”程昱不禁把眼睛眯了起来,更见光芒闪动,这下不由对吕荡更是忌惮起来。 “你传我号令,让在外作战的将领,务必努力作战,夺取那吕荡级。但凡谁能立功,我定替他向主公极力推荐!!”程昱疾言厉色地喊道。那人听了,连忙诺诺领命,只不过当他想要站起来时,却是吓得脚步一崴,竟几乎摔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振作起来!!!?”程昱见了,不由大怒,忿声喝道。那人闻之,吓得连忙强震精神,领命后,遂是迅地退了出去。 此时,却文聘引兵追袭甚快,斜刺里正往吕荡所领人马的右翼追袭而去。而黄忠更是领兵在后徐徐追上。而另一边,臧霸也在率兵火正往追赶,并且度极快,随其一同追去的人马更是势壮人众,喊杀起来,震动地。 “娘的!!这些杀的汉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老子已经厌烦被这些汉人背叛,更厌烦被他们追杀了!!”却看在吕荡所带走的队伍之中,一个羌胡将领蓦然作,作势便要拨马赶去厮杀。 “得对,与其这般被追杀下去,还不如拼个痛快!!” “我等羌胡各个都是勇士,岂有贪生怕死的鼠辈,弟兄们我等杀回去,权当给大王断后便是!!” “老子也受够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老子杀一个便算回了本,再杀一个便算是赚上一个!!宁死也不要让这些汉狗觑我等胡人!!” 并且此时,不少羌胡将领都与此人有着相同的想法,纷纷怒声应和起来。 只听喝声迭起,原来屡遭背叛的羌胡人此下再也忍耐不住,不少人更是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 “一群蠢货,都给本王听好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给本王谨记今日的耻辱,日后定教这些陷害、背叛我等的汉人十倍奉还!!!他日,并州若为本王所取,本王必屠尽可见之城,无论老幼,无论鸡犬,一个不留~~!!!”蓦然,只听一阵充满怨煞之气的吼声轰然响荡起来,这声势一起,更把众人的声势给盖了过去,并且几乎所有人都被吕荡此时迸而出的可怕怨气给慑住了。 不但如此,就连追得是紧的文聘、臧霸两部人马都被吕荡的怨气给吓住。不少人一时间都纷纷停住,不敢靠近,使得后面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撞了上去,霎时两军队伍各有不同程度的混乱。 “大伙都听到大王的话没有!!都给我忍住了,只要这回成功逃回去,日后不怕没有复仇的机会~!!!” “得对,弟兄们快撤呐~~!!” 紧接又是两道吼声响起,吕荡军中上下霎是反应过来,并且一下子众人都有了莫大的动力,纷纷前仆后继地冲奔起来,各个捉紧逃撤。 就在众人开始努力逃撤的同时,吕荡却反而把马一拨,往一旁绕往队伍的尾巴后面。 “大王!!”一个羌胡将领看得眼切,连忙追了上去,很快又有一个羌胡将领也追了过来。吕荡回头一望,见除了这两人外,又有不少人都想要跟上来,不由神色一震,大声吼道:“你俩二人率你俩部署跟来,其余一律给我继续撤走,谁敢不听本王号令,一律杀无赦~~!!” 吕荡此言一出,那些本欲追上来的将领,吓得连忙纷纷断了这念头,至于另外那两个先是追上来的将领,因得到吕荡的应许,不由都是精神一震,连忙下令让自己的麾下跟上。 不一阵后,却看臧霸引兵眼看就要追上吕荡的军队,就在此时蓦然一阵杀声乍起,一彪人马忽然绕了过来,为一将,身形庞大,威武惊人,手提一柄奇形怪状的兵器,赫然正是狼王吕荡是也。 此番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臧霸一看是吕荡赶来,浑身杀气遽然爆,转即便是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狼王,老子可终于找到你了!!” “手下败将,你若要来送死,尽管过来!!”吕荡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可怕的怨气,却看他眼里凶光闪烁,一提手中兽神斧枪,浑身上下更是散着一股犹如杀神魔煞一般的恐怖气势。 “呀呀呀呀~~!!你莫要以为老子会怕你!!当年老子在我家主公手上也能手上数十回合,就凭你这匹夫,休想再能得逞!!”臧霸气得咬牙咆哮起来。 吕荡听了,沉色一寒,道:“本王却也早闻马征西武绝下,早晚一日,本王会亲自向他领教的!!” “猖狂儿,竟敢口出狂言,你有什么资格挑战我家主公!?”臧霸眼睛霍又瞪大几分,却是听出吕荡的语气里有着几分对马纵横的轻蔑,因此十分愤怒。 “哈哈哈,到时候我会带上你的头颅作为见面礼,却看马征西会不会来与我一战!!”吕荡听了,却是大笑起来,显得十分的自大但却又可怕,令人不敢丝毫怀疑他的实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臧霸紧接下来一定会暴怒无比时,臧霸却是神容一沉,面容淡漠,轻吐一口气后,道:“废话少,来厮杀罢!!” “哦?看来你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吕荡见臧霸并无急于来攻,不由挑了挑眉头。可就在此时,猝然只听杀声涌荡,赫然逼了过来,吕荡不由面色一变,扭头望去,正见一部大军火杀往过来。这下吕荡才恍然醒悟,不由怒道:“你这奸贼,原来是在拖延时间!!” “哼,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在为你的部下拖延时间?”臧霸听了,一声冷哼,并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喊道。 “找死!!”吕荡岂不知臧霸的想法,他是看出了自己的想法,遂是将计就计,让自己的大军撤走,然后他再等那也在赶来的军队来到,好一举夹攻来围住自己。因此,这下愤怒无比的吕荡,正是想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取臧霸,好令其军混乱,然后再火撤走。 “众人听令,给我冲上厮杀!!”臧霸眼看吕荡杀来,并无主动迎击,反而大声喝起,并且也迅地换了兵器,正拽弓上箭,瞄向了吕荡。 啪~!只听一声弓弦震响,臧霸一箭猛然射出,只见那飞矢宛如长虹贯日朝着吕荡急逼近。吕荡却也不慌,挥起兽神斧枪,一斧猛然劈破。而就在此间,臧霸麾下人马却是接连冲了上来,各挺兵器,朝着吕荡起袭击。 第1746章 狼王之威(上)(2) “一群鼠辈,焉敢来触本王虎须!!?”吕荡见状,眼珠子猛然瞪大,怒声咆哮,转即舞动起兽神斧枪,快砍骤劈,那些扑向他的敌兵,一阵间就被他砍飞而去。Ww WCOM眼看吕荡力气可怕,招式惊人,那些紧接追上的人,各个都是吓得一慑。不过吕荡却是乘胜追击,拧起兽神斧枪,策马狂奔飞起,一路猛然突进。 ###\第一千七百九十四章 狼王之威(中) “文将军,那起突袭的正是狼王吕荡!!”另一边,却听一道喊声乍起。文聘听了,不由神容一紧,是眺眼望去,正见那巨汉,舞斧如若柳枝,却又有雷霆万钧之势,不由吓了一跳,想道:“果然如黄老将军所言,此人实力高深莫测,并且凶猛残忍,颇有当年吕布之姿!!” 文聘念头一闪,是强震精神,引兵加紧冲上。另一边,在臧霸指挥之下,却是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吕荡杀去。但吕荡如同一尊无人能敌的鬼神一般,纵驰猛突,如入无人之境。那些随吕荡一同赶来的部下,也是振奋起来,前仆后继地纷纷冲杀起来。 “兀那厮,你给本王等着!!”突兀,吕荡一声咆哮,眼中爆凶光,虽是独自一人在敌人的人丛内厮杀,但却已经把敌军守将的级视为囊中之物,这份霸气,可并非谁人都能拥有。 可最令人心悸胆惊的是,吕荡确确实实地拥有着这份可怕的实力! “将军你可万莫忘了程大人的吩咐,你快退后,这里自有我等应付!!”这时,臧霸一个部将却是在臧霸疾声喊了起来。臧霸听了,那两排牙齿咬得‘啪啪’直响,眼角都瞪得迸裂,若非他临走前与程昱早有约定,此下就算要他粉身碎骨,他也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与吕荡厮杀,只要能砸吕荡一棒,他心里也是舒畅!! 只不过军令如山,臧霸自认自己是一个莽汉子,但他却也是一个把承诺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好汉! “弟兄们,那吕荡凶狠,还请诸位多多心!!臧某无能,这份恩义,臧某日后定当竭力相报!!”臧霸猛然一拱手,大声吼道。众人听了,不由都是神容一震,不少人更是纷纷露出欣慰之色,遂不约而同地大喊起来:“我等誓死抵挡吕荡恶贼,将军快去罢!!” 臧霸听了,却也是感动不已,但只能死死忍住,旋即一拨战马,快地往后撤去。 “那厮,休要逃跑!!”这时正是冲杀的吕荡,眼看臧霸拨马撤走,不由大怒,瞪眼急骂起来。但臧霸却不受他的挑衅,策马狂奔,迅地在吕荡眼前远去了。 “哇啊啊!!气煞我也!!”吕荡见着,不由勃然大怒,殊不知这时一阵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杀声赫然逼近而来。吕荡面色骤变,急往一旁望去,正是见得一部大军势若洪潮,铺盖地一般从一旁扑了过来。 “众人听令,务必铲除狼王吕荡,决不能让他逃回北疆!!”正听一阵厉喝在杀声之中,遽然响荡起来,喝令之人,赫然正是文聘是也。随着文聘喝声一落,其麾下迅便是开始扑杀。吕荡的部署一下子反应不及,霎时便被杀翻一半。 “可恶!!这些杀的鼠贼,尔等都给本王记着!!”吕荡眼看此状,心知自军已无回之力,咬牙切齿,双眸尽是怨恨的血红之色。 “快杀了他!”这时,突兀有一阵喊杀声响起,正见一员将领引兵匆匆杀奔过来。与此同时,又听杀声响荡,四面八方接连迭起。生死关头,吕荡却不见慌乱。来他鲜少有遭遇这般险境,在处理险境的经验上自然难免有一定的缺失,但吕荡为何如此平静?那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碾压地一切,傲视群雄的自信!! “哼!事已至今,本王也不再藏着掖着,就让尔等鼠辈见识一下草原之王、万兽之神的实力!!”蓦然,却听吕荡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紧接着浑身气势猛然爆起来,更是一波接上一波,势如破竹,节节攀升。 只看吕荡这霎时间迸的气势,更是激起了一阵阵可怕的气波,并带着一股极其可怕凶残的气息,袭向了四周正往杀来的敌人。 “哇啊啊~~!!” 一股怪风猝起,竟把数十人硬生生地刮了回去,一些人更是失声惊叫起来。 怪风过去后,地间仿佛变得压抑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投眼望去,飞沙走石之间,恍然竟看见狼头人身,身穿血甲,手提巨斧的庞然大物,栩栩如生地屹立在战场之上! “怪怪物啊~~!!!”忽然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声响了起来,却见一人吓得如肝胆皆裂,失魂落魄地逃奔而去。 “都给我打起精神,那只不过是幻象,这世间岂有鬼邪!!?”一个将领疾声大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人精神一震,纷纷揉了揉眼睛后,才现果然如那将领所,那怪物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适才见到的不过是幻象,哪有什么怪物。 “嘿嘿。”怪物确是不见了,不过这时却响起了一道犹如从怪物嘴中响起的笑声,众人听了都不由心头一揪。 “儿郎们听着,待会尔等自顾撤走,本王今日要放开手脚,大开杀戒,让这些愚昧无知的汉人知道他们到底有多么的愚蠢!!”蓦然,正听吕荡的吼声响了起来,别四周围得重重叠叠的敌人反应不来,就连吕荡的部下也一时反应不来。毕竟眼下四周可见的都是敌人,知道这要造成多大的混乱,他们才能成功逃脱!? 就在所有人都在怀疑、疑惑之间,吕荡的眼神以及气息猝是一变,一人正好与他对视起来,顿是霍然色变,整个人如似僵硬一般,脸上残留的尽是恐惧之色。 “快躲开!!”这时,一道喊声骤起。那人根本反应不来,场上大多人也都慢了一拍,反应过来时,却看一颗人头高高的飞了起来。 “这吕荡实力可怕,不容觑,大家听令,枪兵突击,刀兵、盾兵退让一旁戒备,弓弩手撤后,抓准时机袭击!!”兔起鹤落之间,却听又是刚才那道喊声的主人在喊了起来。只看喊话那人正是文聘。此时文聘更是鲜有地一脸急厉之色,喊声刚是落罢,他眼睛的瞳孔却是骤然缩了起来。 原来就在他喊声落下的瞬间,吕荡宛若砍瓜切菜一般‘唰唰’几声,或拦腰砍死或一斧劈开,都是一分为二,把几人须臾之间击毙,手段极其之凶残!! 并且,吕荡这时竟把目光投向了他。文聘只见到一双充满野性凶残的眼睛,面色霎是变得冷冽起来。 在那一刻,文聘只觉自己像是被巨兽盯上的蝼蚁,仿佛连丝毫抵挡之力都没有,注定只能成为巨兽的腹中之餐! 这就是往往高级野兽才会拥有的‘兽威’!所谓‘兽威’,则是高级野兽遇到低级野兽时,通过眼神、气势、吼声等等散的威势。这高级野兽往往通过‘兽威’以使低级野兽产生恐惧,以利于自己更好的猎食。当然,这越高级的野兽,拥有的‘兽威’便越加的强大。而吕荡号称‘兽神’,拥有的兽威自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力。 不过到底,所谓的‘兽威’只不过是意志上的压迫,若是意志力弱,所产生的恐惧自然强大而难以压制。但若是其意志力够高,却也能压制下来。 “好狂妄的胡贼,尔把文某当做是什么了!?”蓦然,猝听文聘怒喝起来,霍然间其浑身气势更是猛然暴涨。 “哈哈哈哈,有点实力,也不枉本王揭露真正的实力!!”殊不知吕荡见状,不怒反喜,并是策马狂奔冲了起来。与此同时,在文聘的号令下,却看各不同兵种正快地依照命令行事。突兀之际,先见一干枪兵猛然起突袭,朝着吕荡冲突而去。吕荡怒喝一声,挥起手中兽神斧枪,快砍乱劈,掀起阵阵烈风。却看吕荡乱斧挥得极快,宛若疾风骤电,一路冲击,并把那些突袭而来的枪兵纷纷击翻。 “盾牌兵给我上!!”这时,不知哪里响起了一道号令,很快在四周戒备的盾兵听令,是各持盾牌冲了上去,想要强拦下吕荡。“给我破!!”吕荡见此,双眸凶光毕露,一拨兽神斧枪,迎着一个先冲上来的盾兵,悍然劈落,却看其斧如有破山裂地之势,一斧落下,把那盾兵连人带盾一斧劈开了两半。那人的尸体更是猛然分裂飞去,触目惊心。眼看此幕,不少人一时都犹豫起来,冲突之势更是变得缓慢。吕荡奋起冲突,拧起兽神斧枪,或刺或砍或劈或挑,硬是闯开了一条血路。 “弓弩手快射箭!!”这时,又是一道令声响起,陡然正听道道弓弦声乍起响荡,须臾四面八方,纷纷有飞矢射向了吕荡。吕荡猛一勒马,挥斧一起,霎时把手中巨斧挥得是密不透风,很快那些射向吕荡的飞矢一一爆破。 “枪兵,给我杀~!!”这回,倒是轮到了文聘亲自喝令,并且带队杀了上去。随着文聘喝声一落,枪兵再次出动,纷纷袭向了吕荡。 “一群蝼蚁,找死!!!”面对此状,吕荡不但没有退却,反而像是越杀越亢奋。混战之间,人仰马翻,惨叫迭起,血肉迸飞,这惨烈的厮杀之中,吕荡一招一式,全都是置人于死地的狠招,近乎完美地演示了屠夫的角色。 “文将军别轻举妄动,这吕荡可不一般,不如等黄将军过来,再合力把他铲除,如今只顾把他缠住,损耗他的体力便是!!”却看就在文聘朝着吕荡冲去时,忽然一个将领急奔赶上,挡住了文聘的去路,逼得文聘不得不强勒住了战马。 “此人如此凶残,若等黄将军来到,不知还要死去多少兄弟!!文某武艺虽不如他,但合众人之力,岂还不敌他耶!?给我让开!!”文聘怒目瞪起,忿声喝道,只不过就在他喝话间,却又暗暗投了一个眼色。那将领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正是焦虑,但收到文聘的眼色后,不由心头一沉,虽然不知文聘是什么用意,但还是决定相信文聘,拔马让开。 第1747章 狼王之威(下) “黄老将军,你可要尽快赶来,否则文某恐怕性命难保!!”文聘念头一转,眼神不由变得肃厉起来。 Ww W COM原来他适才是故意把话给吕荡听,要的就是让吕荡以为自己准备要与他拼命,如此一来,吕荡自不会急于撤走。 话,在此之前文聘虽然与吕荡素未谋面,但以这一阵间吕荡在形体、气势以及言语上的表现,不难看出其是个极其自傲之人。当然,吕荡的自傲并非毫无资本,相反他的自傲正是来源于他有着极其充足的资本! “嘿嘿,姓文的,你比那臧霸有志气多了,快快过来,本王保证绝对不会让你死得太难看!!”另一边,果如文聘所料想一般,吕荡听到文聘的喊声,立刻露出一个亢奋的笑容,一边厮杀,一边还不忘挑衅起文聘。 “狂妄!!”文聘听话,怒喝一声,遂是加紧策马,倏地逼了上去。 “众人听令,保护好文将军!!”眼看文聘朝着吕荡逼上,适才劝文聘的那个将领,始终还是放心不下,连忙大喊起来。 却看文聘杀至,出手是快,一枪便朝吕荡搠来。 “你可终于来了!!”吕荡反倒是喜而喊起,挥斧飞砍,其可怕的力气,令他依旧无往不利,一斧就砍开了文聘的枪支。文聘面色一变,就交战这一回合,虎口竟已是裂开了。紧接,忽听一道怒吼,文聘只觉如有数百头饿狼在耳边咆哮一般,惊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给我死~~!!!”吕荡似乎想尽快取下文聘性命,毫不留情地拧斧挥起,朝着文聘的面门悍然劈下。 “刺他马!!”这时,却听有人喊起,同时只见几个枪兵挺枪冲向了吕荡的身后,都不是朝人去,而是朝着吕荡所骑着的战马。 “闪开!!”吕荡反应却也是快,陡一拨马,挥斧一个回旋,那冲来的几个枪兵,顿被他砍飞而去。文聘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待见吕荡转回来时,猛一抖数精神,急一提枪,朝着吕荡咽喉便是扎去。 虽然文聘是急,但这一枪去势却也是猛,如同一道飞虹一般。突兀之际,整个战场寂静起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文聘很可能一举杀了吕荡这恶人时,文聘飞驰的枪支却霍地停了下来。 “什么!!?”文聘不由在心中惊呼起来,自己适才那一枪,度之快,就算换了一流的将领,在刚刚的情况之下,恐怕也难以闪开,更不用接下这一枪了。可眼下不可思议的一幕却生了,只见吕荡一手抓住了他的枪支,并露出极其灿烂的笑容。 “撒手!!”文聘大怒,急喝起来,这时四周枪兵见文聘枪支被抓住,自是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朝着吕荡奔杀过来。 “起!!”陡然,吕荡一声大喝,提着枪头那一边,竟硬生生地把文聘挑了起来。文聘也是吓了一跳,可在战场之上,若弃了兵器,无疑是等于自杀,因此文聘只能牢牢抓住。可就在文聘整个人悬在半空时,吕荡快地把枪一松,文聘整个人立刻失去了支点,正要落下时,吕荡浑身气势迸,一提手中兽神斧枪,眼中迸射起骇人的精光。 “这回你可逃不了了!!”吕荡提斧起势,恍然在文聘面前,猝是见得一面狼人兽神相势,那八个巨大的头颅,或是咆哮或是露出獠牙,各显狰狞! “吾命休矣!!”文聘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快就败下阵来,就在他念头闪动之际,忽地一道爆响骤起,只看火花飞射,吕荡的兽神斧枪猛一晃去。只不过吕荡力气是大,很快又抓紧了,只不过在此之间,文聘已经捉紧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吕荡拧起斧枪刺来时,文聘迅地挪身闪去。眼看险象环生,不过始终文聘还是难逃一劫,吕荡一枪扎中了文聘的右臂,文聘顺势身子一翻,在空中猛地翻了一个跟斗后,遂是重重地跌倒在地。 “哼!!”吕荡本以为这回能杀死文聘,一泄自己心中的怨气,殊不知竟被人坏了好事,不由怒而一声冷哼,并扭头望向一旁,见一人后,咬牙道:“你这鼠辈竟还敢回来受死!?” 却看吕荡望向那处,那人赫然正是臧霸是也。原来臧霸听闻文聘引兵要与吕荡拼杀后,唯恐文聘有所折损,连忙赶来助战,刚才正是他用流星锤救了文聘一命。 面对吕荡的挑衅,臧霸却不做声回应,但却死死地盯住了吕荡。这时,忽又有杀声鼓噪,并且后方敌军的声势和士气猛然高涨起来。吕荡一听,便猜到肯定是黄忠赶过来了。 “本王虽然不惧那老匹夫,但寡终不敌众。只可惜适才杀不得这文聘!哼!!”吕荡脑念电转,想罢,忽然一拨战马,转身便是火撤逃而去。 眼看吕荡要逃,可周围一干将士却无人敢于冲往扑杀。臧霸却也是不敢贸然行动。不得不承认的是,吕荡凭借着一人之力,将近乎上万人马以及臧霸、文聘等一干将领都给震慑住了! 突兀,鸣金收兵的号角响了起来,此时在晋阳西门之上,一直在观战的程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后,便转身而去。 另一边,正引兵冲起,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下的黄忠,听得鸣金收兵的号角声起,不由猛地勒住了战马,怒目瞪大,脸上不由闪过了几分不甘之色。 “爹爹!!(将军!!)”同时,黄叙以及几个将领围了上来,急声喊道。看他们脸上挂满的不甘急躁之色,一看就知道都是想要继续去追袭吕荡,不肯放虎归山。 “罢了,仲德素来精细,他竟然下令收兵,自然有他的道理。众人听令,回晋阳!”黄忠沉声喊道。此言一出,一干将领各是一阵沉吟后,都纷纷松了一口气,毕竟虽然让吕荡逃脱,但如无意外,有关晋阳的战事,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就在众人纷纷放开心情,不再紧绷起来,却才现原来已经是黄昏时候。各部人马在各自的将领指挥之下,随即纷纷转回晋阳城。程昱却早已命人准备好一干疗伤的药物、用具,以及大量的水,以供将士们饮用和清理伤口。 至夜,在晋阳大殿之上,却看黄忠坐于大座,程昱坐在一旁次席,至于文聘、臧霸等将领则于两边坐定。此时,堂下众人目光不由都纷纷望向了黄忠,黄忠神色严肃,和程昱一对眼色后,忽然扶须笑了起来:“此番战事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但幸有诸位同袍齐心协力,我等方能排除万难,攻克这晋阳城。如今夏侯狗贼遭我军重挫,已不成气候,吕荡虽恶,但也被我等驱赶而去。诸位同袍大可放心,待老夫整顿好晋阳城,便向主公为诸位一一请功。主公素来慷慨,从不亏待有功之士,想必不久,诸位都能得以升迁褒奖,可喜可贺也!” 黄忠话音一落,众将领不由都露出喜色,并由文聘和臧霸领头纷纷站了起来,并拱手齐声喊道:“我等不敢居功,皆乃黄老将军和程大人领导有方!!” “呵呵,诸位将领快快请坐。能得以大胜,固然可喜,但并州尚未平定,我等尚且还是任重而道远。”程昱听话,也罕见地露出了笑容,笑呵呵地谓道,并也不忘提醒众人。众人听了,反应不一,有些人认为程昱实在扫兴,难免露出几分不喜之色,但也有人为之一振,连忙打起精神。文聘就在其中的一个。 “程大人所言是理。如今那夏侯狗贼还在并州,而且那吕荡虽然逃去,但只怕他一路上,难免会迁怒于百姓的身上。尤其雁门、定襄、云中、五原等郡,都临近北疆塞外,若是一旦吕荡大开杀戒,恐怕会有无数的无辜百姓遭其所害!”文聘素来仁义,并有怜惜百姓之心。但文聘虽是做了提醒,但却鲜少有人能提起精神,都显得是兴致寥寥。其实这也难怪,毕竟无论是文聘的军队,亦或是黄忠的军队,都是经历过连番的恶战激斗,可谓是心力交瘁,众人实在无力再去厮杀了。 这下,却看众人士气显得有些低迷,都不愿参与战事。这时,忽然有一人暗暗窃喜起来,并快地跨步而出,一脸肃然正义之色,振声喊道:“黄老将军、程大人还有文将军,尔等大可不必多虑!!来这狼王残酷不仁,这些年来在北疆塞外更是不断地扩张领地,虐杀我匈奴子民!!此人本就是我等匈奴的死敌,若是几位大人愿意相信末将,末将愿率我匈奴好汉前往追袭,若不把那狼王的级带回,末将就不回来了!!” 却看那人俨然正是匈奴的统将乌坷是也。话乌坷率匈奴残部投靠了文聘,如今名义上已经算是文聘的部下,若是乌坷想要脱离,除非是他们匈奴的单于与马纵横交涉,双方谈判之后,马纵横若肯答应,乌坷才能从文聘麾下脱离,回归到匈奴军中。 “哼,这话得好听,我看你不过是想要趁机逃回北疆去罢!?”就在乌坷话音刚落,很快就有人喝叱起来。乌坷听了,不由神色一紧望了过去,正见黄叙眼神冷厉地盯着他,并且满脸都是怀疑之色。 第1748章 天乌坷的心思(1) “乳臭未乾的臭子竟敢如此无礼!!若非老子如今寄人篱下,换做平时,看老子不把你撕开两半!!”乌坷心里暗暗想道,不过也仅是想想而已,万万不敢付诸行动。Ww WCOM “叙儿且莫急躁,为师倒是以为乌坷将军所言颇有道理。”这时,程昱忽然一扶长须,不紧不慢地道。程昱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吓了一跳。黄叙连忙喊道:“老师何出此言!?” “呵呵,叙儿你年纪尚幼,有些事情还不能看得透彻,日后为师有空再与你好好细,你且到一旁听话。”程昱悠悠而道。黄叙倒也十分听程昱的话,遂是一拱手,站到了一旁。而程昱此时和黄忠对了一个眼色后,旋即回过头来望向了乌坷道:“不过乌坷将军你的粮草前番被我军折损了不少,而吕荡此下想必一心想着逃回北疆,接下来乌坷将军要率兵追击吕荡,恐怕会是一场持久之战,因此粮草方面若是不足,恐怕会军心不定。这样吧,我且拨两千担粮食与你。不知乌坷将军觉得够是不够?” 乌坷闻言,脸色连变,听到最后,整个人不由傻愣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乌坷将军莫非有所异议?”程昱见此,故意作色,问道。 乌坷一听,猛然反应过来,好像唯恐程昱反悔似的,一脸感激之色地单膝跪下,急声喊道:“程大人果真仁义,这两千担粮食虽然略有不足,但末将已经十分感激,岂敢得寸进尺。还请程大人放心,末将一定率兵努力奋战,争取早日把那吕荡的级带回来!!” 却听乌坷神情激动,声音洪亮,这一喊,正座大殿仿佛都被他的喊声震得摇晃起来似的。 “好了,竟然仲德有此决议,那就依他的去办吧。那吕荡经今日一挫,想必逃去不快,一路上还要收拢部队,因此你和你的部署也不必急于追击,还是先歇息几日,再是起兵吧。”却听黄忠颇有威严地喊了起来。只不过乌坷似乎并不领情,听话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喊道:“那狼王吕荡可是一头恶虎,定要今早除之,否则还不知有多少无辜生灵会受其所害。黄老将军大可不必多虑,末将以及末将麾下的弟兄,受恩良多,只盼能以死相报,若能为下除此一害,实乃功德也!!末将恨不得今夜出兵,杀那吕荡一个措手不及!!” “你!”黄叙早就看出乌坷卑劣的想法,这下听乌坷这般虚伪无耻,再也忍耐不下去,怒喝一声,但还来不及作,便被坐在上面的程昱一眼瞪了回去。 “乌坷将军可真是迫不及待,如此甚好,那么还请仲德你尽快安排,若是可以的话,明日便让乌坷将军起兵吧。”黄忠却也不理会黄叙,淡淡和乌坷罢,扭头便向程昱吩咐道。程昱忙是恭敬地一拱手,答应下来。乌坷见状,暗喜不已,连忙再三谢过后,遂才在黄忠的命令下退了回去。黄叙见奸人得逞,心里万般不痛快,遂也退回席中坐下。 黄忠旋即又鼓舞勉励众人一番后,遂令众人散去。眼看众人纷纷离席,但有几人却都是心领神会,留了下来。黄叙见状,也不离席。 一阵后,却看殿中剩下黄忠、程昱以及文聘、臧霸、陈到等一干军中重要人物,当然黄叙尚幼,并且资历不足,也并无特别显赫的功绩,还不能算上去。 “叙儿,你先回去。”黄忠眼看黄叙尚不离席,不由一皱眉头,严厉地喝道。 “爹,孩儿早已长大成人,在军中也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有过,但也立了不少的功绩,叙儿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黄叙听话,不由心头一急,连忙站起来向黄忠喊道。 “哼,不知所谓,你想要独当一面,那还差得远呢!!还不退下!!?”却看黄忠忽然勃然大变,对着黄叙厉声骂了起来。原来黄忠一直以来最害怕的就是黄叙不能够正确的审视自己,刚才听黄叙的一番话,可令黄忠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黄老将军且慢。”这时,程昱忽然喊了起来。黄忠怒火未熄,扭头也瞪向了程昱喊道:“仲德,你平日就是太惯着这子了,这子才会如此不知高地厚。” “爹爹你这是什么话,老师平日里对我极为严厉,教我礼仪道理,兵法韬略,又对我多有鼓励肯定。我看老师比你更要看重我多了!!可惜我不能当老师的孩儿,否则一定日夜在旁好好侍候!!”黄叙一听,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竟对黄忠也竖眉瞪目起来,满脸的不忿之色喊道。 “你这逆子竟敢如此忤逆,老夫今日不打断你的狗腿,这口气如何能消!!”却看黄忠忿然而起,旋即怒气冲冲地便冲了下去,程昱见黄忠一脸暴怒,还真怕黄忠要打断黄叙的腿,连忙喊道:“仲业、叔至快拦住老将军。叙儿你还不退下!!” 程昱话音一落,文聘和陈到急忙冲上,殊不知黄忠力大,加上文聘和陈到都是不敢使劲,这下竟拦不住黄忠,还好臧霸紧接又是冲上,三人合力,这才把黄忠给拦住了。黄叙虽是心头不忿,但见黄忠这般气恼,加上程昱在旁又是在催,一咬牙,连忙转身就逃。 “哇啊啊~~!!家门不幸,教出如此逆子,日后老夫如何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你给老夫滚,以后都别让老夫见到你~~!!”黄忠眼看黄叙在逃,反而更恼,口沫喷飞,张口怒骂。 或者骂者无心,但听者有意。黄叙猛地一停脚步,浑身颤抖起来,却也不知是气还是愧疚,竟泫然落泪起来,并大喊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会立下大功,不会让丢你老人家的脸!!孩儿去也,但望爹爹一切安好,勿念!!”黄叙罢,便一股脑地冲了出去。文聘、陈到、臧霸三人只顾着去拦黄忠,却也没想到黄叙脾性如此之烈,这下去就去。 “诶,罢了罢了。如今晋阳的战事也结束了,我看叙儿这性子是定不下来,便让他出去闯闯也是好的。我也早有意思让他去大公子那里磨砺磨砺。大公子为人上进义气,理应能和叙儿一拍即合。”却看程昱一边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然后走到了陈到身边,道:“还请叔至替我追上去,把这封信交给叙儿。就这是我的推荐信,让他即日赶往大公子那报到,协助大公子左右。” 陈到闻言,神容一震,遂向程昱走去,接过了信。而此时,文聘也把黄忠拉到了一旁安抚起来。一阵后,众人各回席上坐定。黄忠虽然脸上多多少少还挂着几分气忿之色,但情绪已经安稳了许多,轻叹一声,道:“让那孽子出去撞撞壁,却也是好。好了,有关那孽子的事到此为止。仲德你且先,你明知乌坷肯定会领着匈奴人逃回北疆,为何还特意给他们粮食?” 程昱听了,淡然一笑,道:“老将军稍安勿躁。却,那乌坷适才虽是多有诳语胡话,但有几点,他得倒是真的。第一,在北疆匈奴和羌胡两族之间是互相仇恨的。第二,那乌坷确实有取那吕荡级之心。而如今我等只需用上不过区区两千担粮食作为代价,却能让匈奴人前往与之厮杀,且不论双方能不能战个两败俱伤,好让我等坐收渔翁之利,单单如今晋阳正需平定,我也正愁不知如何安置这些匈奴人。竟然那乌坷愿意,为何不将计就计,让他率兵去和那吕荡拼命。如此一来,不但可以轻而易举地赶走这些匈奴人,又能令他们和吕荡的羌胡军队拼命,好让我等趁机争取时间整顿休养,岂不是一石数鸟?” 程昱此言一出,文聘不由暗暗一惊,惊叹程昱的精明谨慎。臧霸听了,却是有些不忿地喊道:“如此一来,太便宜这些异族蛮夷了!!诸位却不见,此番并州一乱,羌胡、匈奴这些异族蛮夷便纷纷进入我大汉国土,丝毫不担心会激怒我大汉子民的怒火。由此看来,这些异族蛮夷依旧还有着侵略大汉的野心,决不能轻易放过!!” 臧霸话音一落,文聘不由神色一沉,呐呐而道:“臧将军倒也不必如此激进,这些异族蛮夷倒也有不少希望能够和平度日的善良之人。再主公一直以来,都有着‘下一家’的念想。而且他也特别地过,各族之间的互相憎恨,只会萌生一场又一场,毫无停歇的战争!!” “主公的念想太理想化了!!文将军你是今日才见到那狼王吕荡,所以你不清楚这些日子他到底有多嚣张猖獗,一看就是个野心磅礴之辈,如此人物,一日不除,想要施行‘下一家’根本不可能!!”臧霸忿然而起,疾言厉色地喊道。这时,却听程昱一声低叹,颇是唏嘘地道:“主公心怀下,甚至不分族类,志向之远大,实非我等凡人能够明白。但昱却也认为,这念想实在有些不切实际,且不那狼王吕荡,这下各族之间,不知还有多少个类似吕荡这般野心勃勃之人。这些人只要不一一除去,这‘下一家’的念想,恐怕始终也是个空想罢了。” 程昱罢,坐在正中大座的黄忠也不禁接话而道:“且不其他异族,就单单我汉人之中,不愿服从王法,想要趁着如今乱世,家创业之人,更是如过江之鲫。只不过历经这数十年群雄逐鹿中原的时代后,一干拥有帝王之质的英雄也一一脱颖而出。而在这些英雄之中,主公虽然是武人出身,却有着一颗悲悯下之心,他的志向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往往他却又能一鸣惊人,扭转乾坤!仲德追随主公比老夫还早,老夫却又想问仲德,当年你投靠主公时,可曾想过主公能有今日的基业否?” ###\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设院(上) “这!”黄忠忽然一问,连程昱也被问住了。 “哈哈哈哈~!”黄忠猝是大笑起来,殿中几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疑惑不解之色。一阵后,黄忠笑罢,扶须叹道:“这就是主公的魅力所在,当年下人都嫌他身份卑贱(身上有西方羌胡的血统),又是武人出身,几乎没有几个人看好他。后来他被吕布陷害,逃亡兖州,恐怕那时下所有人都和老夫一样,以为主公就此命丧异乡,无力回。可谁想到,主公却在兖州家立业,在众多诸侯刁难针对之下,不但活了下来,并站稳了阵脚,并且广纳人才,励精图治,才有了今日盛大的基业。老夫深知主公的能耐,更深深为主公的魅力所着迷,因此老夫从来都不曾怀疑过主公。只要主公想要的,老夫就算丢了这条老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恨,老夫恐怕也没多少年能为主公效力了。这‘下一家’的未来,恐怕是要交给大公子、叙儿的那一代人了。” 却听黄忠侃侃而道,程昱、文聘、臧霸几人却不禁都安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程昱似乎有所醒悟,扶须轻叹道:“主公这般人物,足以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能追随主公,昱是三生有幸,此生别无所求。若真的有,也只盼望自己能活久一些,能为主公鞍前马后多几年就好了。” “呵呵,没想到啊,这一眨眼,我等也都老了。”文聘听话,不禁望向程昱,见其两鬓白,又想起自己如今已年过四旬,不禁叹道。 “哈哈,仲业得是什么话!若你和仲德也算是老了,那老夫岂不成了老不死了!?少在这里自顾自怜,你等日后的路还长着呢!况且就算我等这辈人不行,不还有下一辈么!?老夫相信,只要集合数代人的努力,主公下一家的念想一定能够实现的!!”却听黄忠忽然纵声大笑,却是安抚鼓励起文聘和程昱,两人听了,都是精神一震。这时,臧霸抖数精神,扯着嗓子接话喊道:“这话是理,就算老子不行,老子便栽培自己的儿子,老子的儿子再栽培老子的孙子,这一代接一代,只要够坚定,无论任何艰难的目标也一定能够实现!!” 程昱听此,会心一笑,其实黄忠和臧霸都有着相同的误区,那就是两人似乎忘了众人的主公马羲并非长生不死,就算他再强大了得,始终他仍然还是凡胎**,迟早会有老去的一日。下一家的目标,任重而道远,程昱心里却是明白,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单凭他们这代人恐怕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这代人,却可以为下一代人铺平道路,让下一代人能够距离目标更近一些。 人有志向和目标总归是好的,毕竟有了志向和目标后,人才会督促自己前进,以此作为动力。当然每个人的志向和目标有相同的,却也有不同的,有远大的,也有平庸的。若是志向、目标相同,才能称之为志同道合,否则则不能称之。而若是志同道合的人多了,便会成为一个团体。而一旦有了团体后,无论多远大的志向、目标,却都有了实现的可能性。 而每个团体,都像是羊群一般,都有着他们的领头羊。而很明显,程昱所在这个庞大的团体之中,马羲赫然正是这个团体中的领头羊! 而程昱此下只是希望,这个庞大的团体能够长久甚至永恒的延续下去,因此培育这个团体下一代人便显得至关重要。只有一代人经一代人的交接,并且通过严密的栽培和训练,如此才能使得整个团体得到可持续性的展。 程昱脑念电转,却是忽然间有了一个想法,眼里精光一亮,猝是喊了起来:“等等,我有一个想法。” 程昱蓦然冷不丁地大喊起来,众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不由纷纷望去。程昱扶须呵呵一笑后,不紧不慢地道:“待战事结束之后,我有意效仿那华旉,在邺城建立学府,专门教授主公膝下子嗣以及主公麾下一干大臣并心腹的子嗣,其中又特设文武两院,依照学生的资质偏向,各做分类。当然,凭我一人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我想先邀请黄老将军作为武院的院长,不知黄老将军可否愿意?” 第1749章 天乌坷的心思(2) 黄忠听话,不由神色一紧,犹豫起来。WwW COM当然黄忠一下子就听明白程昱的意思,并且也领会程昱的心思。程昱想要栽培下一代人的想法,可谓是与黄忠不谋而合,尤其随着黄忠的年纪日愈老去,黄忠栽培后人的想法便愈的强烈。而黄忠为何会犹豫起来呢?原来他却是考虑到如今并州未平,而冀州如今虽然已经恢复以往的荣盛繁华,但偌大一个冀州,不可能长久没有人去管理。再冀州本来豪门世族众多,虽然最大的豪门‘袁家’已经正式在下除名,但当年袁家的老狐狸却是早有准备,在各个世家安插了他们的族人。而经黄忠调查,袁家这些族人大多都是年纪轻轻的,有些甚至不过五、六岁。而袁家安插的这些世家,大多都是曾经对他们有过恩惠,因此除了个别丧心病狂,不知恩义的世家把袁家的族人叫交出来外,其余的世家几乎都好好地保护起来,就算不肯庇护,都会想尽办法,把袁家的族人送走,另托良人。虽然这些年来,袁家的后人一直没有作,但黄忠却不敢丝毫大意。而幸好黄忠身旁有程昱协助,这些年在程昱的协助之下,黄忠倒是秘密送走了不少袁家的后人。到这,却又不得不,所谓斩草除根,这些袁家后人虽然不成气候,但他们与马羲是死敌,黄忠理应把这些人一一铲除,免留后患,理应才对。黄忠为何却不愿铲除他们呢?原来黄忠当初见袁家的族人各个年级尚少,许多都不懂事,若是没有他人的庇护,别复仇,恐怕连生存都无法生存。因此黄忠不忍多做无辜的杀害,遂让心腹暗中把这些袁家的族人送走。当然,程昱素来行事果断狠辣,而且他一直极力提倡把袁家人铲除干尽,因此黄忠对程昱是有所隐瞒。每一回程昱问起,黄忠都自己已经派人把袁家的后人秘密hu理了。不过袁家的族人到底还剩多少,臧在哪个世家里面,黄忠至今还没有一个把握的底数。因此黄忠一直都不敢有所松懈,并且他早有了主意,想着待并州平定之后,自己便赶回冀州,以免冀州有任何异变。毕竟当年他的主公马羲,把冀州如此重地交予他时,可是遭到无数人的反对。而当时他确是并无多大的威名,功绩也远不如张辽、庞德等将,可最终马羲还是力排众议把冀州交给了他。对此黄忠是感激不尽,并且早立有誓言,只要在他有生之年,绝不容冀州有寸土寸地所失! 而此下对于程昱的邀请,黄忠虽是有心,但却是无力,毕竟他分身乏术,偌大一个冀州他还需要管理,更何况若是程昱把心思都放在学院上,失去程昱的协助,那么无疑他的压力会成倍的增加。当然黄忠不想去打击程昱,并且也愿鼓励程昱去办,但若要他再去当这武院的院长,恐怕是万万不行。 “呵呵,老夫都一把年纪了,便也不瞎折腾了。不过老夫倒有两个人选,不知仲德觉得若何?”忽然,黄忠扶须笑道。程昱这下正是兴致勃勃,一时也没看出黄忠的顾虑。当下程昱听黄忠一,不由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惊疑地问道:“下还有哪两人会比老将军更合适这武院的院长?” “哈哈,仲德倒也太看得起老夫了。下英雄何其之多,老夫所这两人,无论是资历还是经验上,比起老夫都是绰绰有余。”黄忠听了,不由大笑而道。程昱闻言,不禁也好奇起来,拱手道:“哦,那昱可要洗耳恭听了。” “这两人比黄老将军都要厉害,某可不信。”程昱话音刚落,臧霸也一脸狐疑地接话喊道。黄忠听了,淡淡一笑,随即答道:“其一,正是当年下第一大剑师—王越,王武公(在数年前,献帝念王越当年保护先帝以及朝廷有功,特封其为武公爵)是也!” 黄忠此言一出,顿令在听几人都是神容一变。文聘神色一沉,道:“论资历和经验,王武公若愿当这武院的院长自然是不二的人选,更何况王武公还是主公的丈人,只要诚心邀请,理应问题不大。” “嗯,这话是理。不过据王武公脾性孤僻,却也不知道会不会如此顺利。那除了王武公外,不知另外一人,又是何人?”程昱凝色分析一阵后,遂又向黄忠问道。黄忠听了,神容一震,道:“老夫素闻蓬莱枪圣童渊一直就隐居在常山的龙牙山中,童老枪艺冠绝下,子龙正是出自其座下。若能请得童老出山,在武院坐镇,实乃我等之幸哉!!” 黄忠此言一出,程昱蓦然反应过来,不由一拍脑门,大喊叫道:“对了!!我怎么忘了童老,若是让子龙亲自修书邀请,或许童老会愿意出山也不一定!!到时若有王武公和童老两人坐镇,这武院定有一番荣盛之景象也!!”程昱颇为亢奋地喊道。 黄忠听了,盈盈一笑,道:“不过仲德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童老早就过上隐居的生活,不理世间之事,要想他出山,恐怕是极难。” “不,我曾听主公如此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就不信请不出童老!!”程昱振色喊道。这下,黄忠和文聘、臧霸几人却都被眼下的程昱吓了一跳。来程昱素来做事都是不温不火,鲜少会有如此激奋的一面。黄忠见了,不由暗暗腹诽道:“看来仲德此番是认真起来了。” 这时,文聘忽然问起:“程大人,有一事末将却想一问。” ###\ 第一千七百九十八章 设院(上) “仲业有何问题,只管直言。”程昱把头一点,谓道。文聘听了,神色一肃,点了点头,道:“依程大人的意思,你这学院只管招收主公的子嗣或者是主公麾下重臣、心腹的子嗣。可学院却设立在邺城,如此一来,只怕这些学生都要离家,难免有人会有所顾虑。竟然如此,何不把学院设在濮阳呢?” “不可。程某正是特意不设在濮阳,好让这些贵家子弟离乡背井,尽早独立。这些贵家子弟因家境优越,难免娇惯,却鲜有知道当初其父是拼了命,才有了如今的家业。若不好好挫一挫他们的锐气,这些贵家子弟还真的不知高地厚!!”却看程昱眼神凌厉,疾言厉色的喝道。 却听程昱一番严厉的言辞,黄忠和文聘、臧霸几人不由面面相觑起来。不得不,程昱确是有这育人子弟的潜质,这话得是头头是道。 “嗯!这些兔崽子就是该抓紧培养,若是当年老夫有好好教育,他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叛逆。”黄忠重重颔道,并露出一副颇有感触的模样。文聘听了,也颔道:“黄老将军所言极是,等这程大人的学院一开设,我便立刻送我家那两个儿子来学院报到。” “嘿嘿,那我也把我家那混子送来罢,到时候程大人可要好生照顾照顾。”臧霸一听,也不落后,连忙向程昱喊道。程昱听了,却是一沉色,冷声哼道:“哼!!诸位却别先急着把孩子送来,到时我可会各设文武两套考题,若是两套考题都不过关,那可别想踏入我的学院一步!!” “这!!”臧霸一听,不由一瞪眼睛,来他那个儿子,虽然有些蛮力,但这智商可是硬伤,有时候犯起浑来,连自己可都拽不住他,这也怪臧霸自己平日里太宠惯了,这下听程昱一,就怕自己家那畜生考不上,那自己可丢脸丢大了。 却就在程昱有了开设学院的构想同时,另一边在河东境内,就在安邑城八十里外处,却看一条如同蛟龙一般的长河,由东往西,蜿蜒而去,河面波澜不惊,上星空照射在长河上,使得整体长河如有繁星点缀,闪闪光,好不漂亮。同时在长河的北面,正见营帐林立,并是灯火通明,乍眼一看,整个营地连有数百丈余,而且各处皆有守兵巡逻。 此时,在整个营地腹地中心处的虎帐之内,正看正中大座,坐着一身材威武,虎背熊腰,狮眸赤脸,威风凛凛的大将,赫然正是庞德是也! 此时,庞德的神容却是略显沉凝,正听麾下细作在报。 “回禀庞将军,赵将军如今率兵已赶到了我营数十里外的恶狮原上,不出意外,明日应该能够赶到此处与我军会合。只不过我等却现,马的军队忽然减缓了进军的度,只怕是已经觉到我军在此处等候了。” 庞德听罢,狮眸一眯,不由沉吟下来。这时,庞德麾下一员部将急是喊道:“庞将军,这马不定会撤走,如此一来,我等多日的布置岂不白费!?” “这话是理,马虽是主公胞弟,但此下他铁了心要与主公作对。此人坐拥雍、凉两州,绝不可觑。” “庞将军,马不能放过,眼下该如何行事,我等皆愿听从庞将军的调拨!!” 只听一干将领纷纷话。庞德听了,神容一震,狮眸忽地射出两道精光,大声喊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等一味在这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竟然猎物要逃,我等扑上去便是了!” 庞德此言一出,帐中将领听了,不由纷纷色变。 “可若这般的话,我等岂不要撤了营地,这恐怕要耗费不少的功夫。”一个将领不由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庞德听了,神容一沉,道:“不,营地无需急撤。今夜,我先领五千精锐前往,然后尔等再各领队伍,赶来接应,最后只留下数千兵力把守营中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便是了。” 庞德疾言厉色地喊罢,众人听了,一下子便是有了主意,各对眼色后,都是同意庞德的法,遂齐齐拱手答应下来。 “我等愿遵从庞将军的调拨!” “好,那事不宜迟,今夜我便先往行动。”庞德一拍奏案,旋即站了起来。众人也不敢怠慢,纷纷站起,拱手领命,并齐贺道:“我等先祝庞将军武运昌隆,马到功成!!” “那我便承诸位吉言了!!”庞德狮眸光,震色喊道。 半个时辰后,却看庞德依照自己定下的计划,策马引兵过了河,遂往火出。 却庞德领兵,一路火前进,眼看快到夜里三更,忽然却见前方有火光闪烁,并听得阵阵马蹄落地的声音。庞德听了,不由神色一紧,快是把马勒下,并喊道:“众人心戒备,请不要贸然行动!!” 殊不知,就在庞德话音一落,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喊声。 “对面的可是庞将军部署耶!?”这喊声一起,庞德不由神容一沉,却做手势,教众人不要答话。 而那队赶来的人马听不得庞德的回应,紧接又有人喊了起来。 “我等乃是赵将军的部下,对面的若是庞将军的部署,还请不必怀疑,我等正有紧急情报要来通禀!!”此言一出,庞德不由神色霍地一变,是策马冲起,几个将领见了,连忙火跟上。 不一阵,庞德正与赶来的那队人马相遇,为一将,被庞德喝住后,急是勒马,见庞德有戒备,也不过去了,急问道:“不知来将何人?” 就在那人话音刚落,却见庞德身后那两个手执火把的将领赶到,通过火光,那人很快看清了庞德的面庞,此人一见庞德那张赤色大脸,一下子便是认出了庞德,吓得连忙翻身下马,跪下喊道:“原来是庞将军!这正如赵将军所料,还请庞将军听好,经我军细作多番打探,现那马已经不在其大军有两日多的时间,一开始我等以为马故意藏起来了,并无在意,殊不知后来又现其军似乎少了大约有千余骑兵,赵将军得知,唯恐那马会率兵偷袭庞将军的营地,故教的前来通报,让庞将军做好准备!!” “什么!?这回可糟了!!”庞德一听,狮眸霍地瞪大,不由惊呼起来。 却就在庞德得知,马很可能正引兵偷袭自己的营地时。此时就在庞德营地西北面数百丈外,正见一支人马在夜色的遮掩之下快奔赶而来。隐约看去,这支人马大约有千余人,而令人诧异的是,这支人马在夜色中行走,竟然毫不受影响,并且队伍整齐。 “哼,那赤脸鬼果然中计,被我引诱而去。接下来,该是好戏上演了!!”却看队伍为一人,双眸光芒骤射,一身银甲在月光之下,闪烁着亮丽的光辉,那潜龙雕像更是显得栩栩如生。此人赫然正是马是也! “诸位皆乃我麾下最勇猛的英雄好汉,让那赤脸鬼的爪牙见识一下尔等的威力罢!!杀~~!!”马杀声一喊作起,遂是骑着白麟兽狂奔冲飞起来,不一阵就冲入了河内。这一千精锐本还有所顾忌,但马一下子就过了河,不由纷纷打起精神,随即也纷纷策马紧随追去。 却,庞德营中各将领,正在调拨人马,殊不知此时西北忽有杀声乍起,没过多久,便有人急来报,西北有一支千余人的骑兵正来偷袭。 “众人先别乱了阵脚,整顿队伍,准备迎击!!敌军来兵不多,只要我等方寸不乱,其正乃自投罗网也!!”随着这人喊声落下,其余将领立刻纷纷震色答应起来。 时迟那时快,却见马犹如一道奔驰飞荡的疾电,火杀到了庞德的寨边,并一枪拔开鹿角,大喊一声,气势又盛几分,旋即策马冲起,快枪挑拨,那一个个巨大的鹿角,在马的枪下,犹如碎瓦脆石,不是被马击破,就是被马挑飞而去。眼看马如此神勇威武,其麾下千人精锐,立即接连冲上,随着马杀入营中。 话,马冲杀是快,此时庞德营中人马还未准备完毕,不过一干巡逻的将士此下却是6续赶到,或是提盾或是挺枪,来杀马。“尔等鼠辈给我滚开!!”马见状,龙一般眼眸,刹是射出两道精光,挥枪疾起,霎时与那扑上的敌兵相遇,混杀一起。马何等人物,这快枪挑拨,精准狠辣,一枪一个,很快就把冲上来的人杀翻而去。 却看马勇悍无敌,无人能挡,那一波接一波的人马冲上去拦,皆无建树,反而都被马一一冲散。 “嗷嗷嗷嗷~~!!杀呐~~~!!”却听马一员麾下将领,振奋地大声嘶吼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众人一齐呼喊,一时间这千人队伍,杀声震,去势如虹。 不一阵,却看马引兵杀到了中军营地,此时庞德麾下部队都几乎集中在此。马只顾引着那千骑,奋然突入,一路奔突硬闯。眼看马骁勇凶悍,庞德麾下大多将领不由显得有些惊慌,但却也有敢于拼杀的勇士。 “马孟起你休要嚣张,老子来与你一战!!”正听一道喝声乍起,庞德麾下一员猛将,提起手中大刀冲向了马。须臾之际,两人猛一相遇,那人立即猛起大刀,朝着马手起刀落,便要劈下。殊不知马出枪极快,一枪便把那人的大刀震开。人马分过的瞬间,更是一枪扎中了其胸膛,将之挑落马下! ###\ 第一千七百九十九章 猛狮斗恶龙(上)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有谁敢来挑战我马孟起!!”马杀落一将后,气势更盛,大声喝起。那些正欲杀往的庞德部将都是吓了一跳,一下子都不敢冲往厮杀。 “哼,一群无用的废物!!”马见状,冷喝一声,殊不知就在此时,马竟认出几个昔日自己的部将,不由大怒起来,扯声吼道:“尔等这些叛徒,看我把尔等碎尸万段!!” 马喝罢,驰马便是火杀了上去。却马看到的那几人,原来都是当初鄂焕、马岱败北时,转投到庞德麾下的降将,因此这下眼看马杀来,那几人都吓得如魂飞魄散,连忙拨马就逃。这几人一逃起,顿是使得军心动摇起来,不少原马部将都害怕遭到马的报复,但见马杀来,便立刻逃去,霎时间使得整支大军都混乱起来。马这下倒是杀得兴起,只顾引兵在敌军之中纵横驰骋,逢着便杀,杀得浑身都是血迹斑斑,俨然如化作一尊残酷的战神一般。 就在此时,蓦然听得杀声涌荡,紧接更一连听得有人冲进营内在喊,庞德率兵正火赶回来援。马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暗暗咬牙骂道:“这赤脸鬼,怎么忽然回来了!!气煞我也!!” 却马此番不惜冒险起偷袭,除了想要一挫庞德的锐气外,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烧毁庞德军中的辎重。可如今正事尚且未办,庞德却已赶了回来,令马计划最为重要的一环,很可能就此无疾而终,马自然心里万般不甘。 第1750章 天乌坷的心思(3) “主公,眼下我军士气正高,那赤脸鬼就算赶回,如今其军正是混乱,也不可能马上追上来与我军厮杀。Ww WCOM我看我等不如一鼓作气,杀至敌军后军,并把其军辎重烧毁,到时我等大可趁敌军混乱,都急于去救火的时候,趁机火撤离!!”这时,马麾下一员将领飞快地赶来劝道。马一听,顿是眼眸精光骤射,却也是有这般的想法,此下听此部下一提,想着自己部下都有这般志气,自己岂能弱哉!? “哼!!马某人早就有这个想法,众人听令,眼下大势尽在我军,再给我加把劲,随我杀到后军,烧毁敌人辎重后,再往撤走!!”马此言一出,其麾下不由纷纷地振奋起来,各是高举兵器,扯声应和起来。马见众人士气旺盛,不由也抖数精神,策马挺枪,只顾在人丛内玩命突袭,这下是越冲越快,越杀越是凶残! “大伙,那马玩命往后军杀去,定是想要毁去我等辎重!!辎重乃军中命脉,万万不能让他得逞,众人听令,给我拦住这马!!”却听庞德麾下一个部将竭嘶底里地喊了起来,随着他这般一喊,倒也有不少人纷纷强震起精神,并朝着马杀了过去。 “休想伤害我家主公!!”眼看此状,马的麾下将领却不愿意了,纷纷各是加策马,冲了上去,与四周扑上来的敌人混战一起。 “架~!!架~~!!”马则是趁机加冲起,驰马猛冲飞起,真如一道霹雳一般。这时,蓦然一连几道弓弦声猝是乍动。马脸色一变,快地左右望去,见飞矢从两边各往射来,反应也快,先是提枪拨打左边射来的箭矢,刚是急拨完毕,身子便是往前一倾,刚好右边射来的飞矢一连飞过,避过一劫。 这是避过一劫,但这一举一动,无不显示出马高的身手以及强大的心脏。 却就在马决定兵行险着,冒险往庞德营地后军强闯过去的同时。此时,却见一部军队火赶到了营前长河的对岸。那军中为一将,赫然正是庞德是也。 “庞将军,马忽然率兵来袭,我军仓促应战,拦截不住。此时马正往后军营地杀奔去了!!”突兀,却看一个将领带着几个部下赶了过来,并向庞德大声喊道。庞德听了,面庞顿是怒绷起来,瞪目喝道:“好个马孟起,你竟还敢猖獗下去,如此正好,看我如何把你擒住!!”庞德喝罢,立刻一拨战马,大声喊道:“众人听令,过河,绕到后军营地去截杀那马孟起!!”庞德喝罢,便先是迫不及待地策马冲了起来,其身后的将领见了,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引兵追了上去。 不一阵后,马果然率兵强闯杀到了后军营地,此时正见一队队手提刀盾的步兵列阵守备。原来庞德把军中最为精锐的步兵都调去把守军粮。 “哼!!”马把马一勒,不由一声冷哼,眼睛眯了起来,却是看出了这些手持刀盾的步兵实力不凡,不敢贸然冲突。与此同时,敏锐的马还现,在这些步兵身后的屯粮之所中,似乎有些诡异,这令马不得不更心起来。 “主公,彼军的屯粮之所就在眼前,为何却停滞不前!?这下理当火行事才对!!”这时,马麾下一员将领火地赶了过来,急声喊道。马听了,面色一寒,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道:“且慢轻举妄动,对面似乎有些诡异!!” 就在马话音刚落,蓦然杀声涌荡,却是中军的敌军追了上来。马麾下将士听得杀声,不由纷纷回头去望,霎时吓得有些混乱起来。 “眼下刻不容缓,末将愿为主公一探究竟!!”适才向马催促的将领,倒也是条刚烈汉子,这下精神一震,大声吼道。马听了,皱了皱眉头后,还是颔应道:“如此,你可要心行事,但有机会,我会立刻率兵赶来接应!!” “主公放心便是!!我部听令,随我冲上厮杀,为主公开路!!”那人喝罢,立刻策马冲奔起来,其部下听了也迅做出反应,纷纷策马提刃冲了上去。 殊不知,就在此时,那一列列的刀盾手霍地往两边散开,顿时正中显现出数百弓弩手,却都已经张弓上弩,就等着马上钩。 “射!!”眼下看得敌军杀奔过来,负责指挥弓弩手的那员将领马上怒喝一声,出号令。随着号令一落,霎时只听弓弦接连迭起,一片一片飞矢迅地朝着马那员部将以及其部下射了过去。 “哇啊啊~~!!”正见马那部将更是冲出不久,便被数十根飞矢射中,连人和马一起翻倒一旁,紧接着他的部下也被突然袭来的飞矢一一射翻落马,不一阵便是死去了大半。 “可恶!!”马看得眼切,眼睛更显得红起来。就在此时,东南面又听杀声传来,并徐徐往营后逼近,似乎又有人马正往杀来。 “莫非赤脸鬼是引兵绕到了营后!?”马听了一阵,蓦然冒了一身冷汗,在心里惊呼喊道。 “主公眼下可如何是好啊!?”这时,又是一个将领赶了上来问话。马闻言,一咬牙,怒喝道:“眼下大势已去,我等莫要多做纠缠,随我往西北方向撤走!!” 马罢,先是拨马而去,其麾下将士见状,连忙也纷纷追往过去。却马反应决断是快,这下忽然撤走,庞德的麾下一下子都反应不及,眼看马带着队伍掉了头,庞德麾下几个将领才反应过来,连忙纷纷大声急喊起来,各支人马紧接冲往扑上。只不过马引兵逃去甚快,并且在西北方向没有太多的敌兵,马率兵一路冲杀,不一阵逃到了西面的营门。 这时,庞德才刚刚率兵来到后军营地,听得马往西面营门逃跑去了,连忙又率兵往西门追去。少时,庞德引兵追到了西门,却现马早已引兵逃远去了。 “可恶!!马孟起这回算你命大,这笔账迟早要你十倍奉还!!”庞德见状,勃然大怒,忿声喝道。这时,一个将领快策马赶上,喊道:“庞将军,要不我等继续率兵追袭。那马与其麾下厮杀了一夜,想都疲惫不堪,我军不定还能追上去!!”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也纷纷应和。庞德一眯狮眸,判断也快,顿是一震神色喊道:“你得是理,众人听令,随我一同追往!!” 庞德喝罢,自己便先是策马挺戟冲了起来,其身后将士也连忙纷纷追上。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五更时分。却看色渐渐明亮起来,并露出鱼肚皮的颜色,马眼看色已亮,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恍然间才忽然觉得有些疲惫的感觉。就在此时,猝然后方杀声响荡,马面色一变,这时后方猝然有人大声喊起,有追兵杀奔过来。马更隐约听得是庞德亲自率兵在追。 “这赤脸鬼莫非真以为我马孟起怕了他么!?”马面色一寒,恶龙般的眼眸骤射两道骇人的精光,陡然一拨战马,绕到一旁,几个将领却也察觉到了马的心思,迅也拨马赶到一旁,齐声喊道:“主公,我等愿随你一同断后,迎击追兵!!” ###\ 第一千八百章 猛狮斗恶龙(下) 马闻言,倒也感到欣慰,一颔,转即喊道:“留三百精锐随我断后,其余人先撤,不得有误!!” 马话音一落,各队人马却是争先恐后,都争着赶到马身旁,却都不怕拼死,敢于与马一同断后,并以此为荣。很快,三百人集中在了马身后,剩下的一干人马则依令继续赶路撤离。 不一阵后,却看庞德率兵追了上来,而马也趁机和其麾下三百精锐歇息了一阵。 “好个马孟起,算你还是个英雄!!”很快,庞德现了对面留下断后的队伍中,为一人赫然正是马,不由一勒战马,瞪目扯声咆哮起来。 “哼,单凭有大嗓门是没用的。赤脸鬼,你非我敌手,我昔日看在大家同出西凉的份上,屡屡忍让,可你却不知好歹,非要与我作对!!今日我便要让你尝尝我马孟起的厉害!!”马眼眸生光,喝声起间,浑身气势轰然乍起,霍然更见八条银色魔龙,在马身后腾跃起伏,咆哮舞爪,好不可怕! “马孟起你也只会凭口舌的本事,真有本事的话,那就废话少,来厮杀罢!!”却看庞德眼珠子又是瞪大几分,扯声吼起,身上的气势随即也迸而起,恍然如见一头赤色火焰雄狮相势,显现在他的身后。 “如此猖獗,死了可别怪我!”马面色一寒,就在他话音一落瞬间,便是猛拍坐下白麟兽,旋即便如一道飞虹冲飞起来。庞德却也不落后,更不会让马在气势上压制自己,立刻怒吼一声,策马杀出。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交接,马一声大喝,手提飞龙枪便是杀出了一招独龙飞咬,枪式一出,宛若恶龙出海,张口飞咬。庞德见状,却也不惧,一提双戟,杀出一招双狮戏月,却看双戟齐出,如怒狮扑月之势。霎时,只听一道乍响,两柄兵器赫然击撞一起,却是不分胜负,两人的兵器各自荡开,打了个平手。紧接两人人马分过,这回轮到庞德先是出手,一招霄狮望月,飞戟便砍,不过马却也是有所准备,挥枪一拨。这回马出手慢了一步,力量也略有不足,因此其手中飞龙枪一与庞德追星戟接触,便立刻被震飞而去。只不过此时马已策马拉开距离,并快地把枪抓稳一收,紧接勒马转了回来。同时,庞德也拨马转回,两人目光交接,如在半空中击撞出火花。 此时,旭日徐徐升起,一缕缕阳光似拨开云雾,照射下来。其中一缕阳光照射在马的身上,马面色冰冷,呐呐喊道:“赤脸鬼想不到你的武艺是越来越精进了。” 高手过招,往往无需拼上数百回合,才能料知对方的实力,有时往往几个回合,甚至是只需通过气势,无需交手,便能察觉到对方实力的大概。 “哼,马征北的实力却也不差。可惜,可惜了!”庞德忽然大喊两句可惜,令马顿是霍然色变,并且神色变得深沉难看起来,旋即声音低沉,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喝问道:“可惜什么!?” “你心中有数,何必问我!?”庞德狮眸光芒猝亮,大声喝道,并在气势上一时间压制住马。 “找死!!”只不过马何许人也,岂会如此轻易被庞德压制,大吼一声,立即飞马挺枪便是朝着庞德杀奔过去,而且浑身气势轰然迸,八条魔龙之中,霍然又飞出了一条巨大的魔龙,九条魔龙相势一齐,马魔气狂飙,俨然如成了一尊能够毁灭地的魔神。 “好可怕的气势!!这马孟起竟有如此实力!!”庞德看得眼切,连忙一紧精神,并且快地把手往腰带一按,眼看马火逼近来时,甩手便投,甩出了一颗硕大的赤狮铁球:“看招!!” 随着庞德话音落下,却看那被他投出的赤狮铁球,度却也不慢,但威力却是骇人,飞去间,更出嗡嗡般的骇人声响。 “啊啊啊~~!!给我起开~~!!”须臾,却看铁球飞到马身前,马怒声一吼,起枪便挑,这枪与铁球接触间,竟有火花爆射。马气势骤起,如波涛涌荡,更以其为中心掀起一阵飓风,紧接便听‘啪’的一声巨响,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只看那铁球被马一挑飞起数丈高,在观战的人,无论是马的部下亦或是庞德部下都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 “赤脸鬼你休逃~!!!”殊不知很快却听到马怒喝起来,原来庞德趁机快一拨马,从一旁绕开逃去。马这下魔气澎湃,杀意滔,正想要把庞德给碎尸万段,眼看庞德要逃,自然不肯愿意,一拨马,朝着庞德追去。 “主公,休要中计!!那赤脸鬼心知不敌主公,这下肯定想要用奸计来算计主公你!!”这时,马一员部将忽然大声喊了起来。马一听,猛是勒住战马,浑身澎湃惊人的魔气更霍地散去,话虽如此,但马怒火杀意尚且为褪,死死地正盯着庞德离去。与此同时,庞德眼看马并无追杀过来,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实话若是马要与他拼命,庞德实在没有把握能够赢下,并且他也明白,胜算更大的一方恐怕是马。当然庞德忠义刚烈,自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不愿与马拼死,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根本不想杀死马,心里始终还是有所顾忌。毕竟马到底还是自家主公的胞弟,而庞德不但是出自西凉,而且深受马家的恩义,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对马施下狠手! 少时,却看庞德率兵渐渐远去。马默默望着,此时怒火、杀意都已褪去。忽然,马喃喃喊道:“哼,这赤脸鬼真够自作多情。” 马这一喊,许多人都是不明所以然,但马似乎不愿解释,一拨白麟兽,遂是策马撤走。 却当日晌午时分,此时庞德回到营地已经歇息有一段时间,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赵云引兵正往追击马的军队。庞德听了,不由神色一震,不过这回他并无急于行动,而是沉色思索起来。 “将军,此番很可能又是那马孟起的奸计,我看我等得心行事。再,赵子龙将军一身是胆,勇武无双,有他前往追击,对付马孟起那是绰绰有余,因此我等倒也不必急于行事,先静观其变是好。”这时,却听庞德麾下一员部将急声喊了起来。庞德一听,眉头皱了皱,但并无话。此时,又有人紧接接话道:“此话是理,末将也不瞒将军,昨夜若非将军回来及时,恐怕我等是无法拦住那马孟起。但若当时军粮果真被那马孟起烧毁,那后果可真是…”此人并无下去,但任谁都明白jun粮乃军中命脉,丢缺不得,若是昨夜庞德军的军粮果真被马烧毁,其军定然会军心大乱,士气一落千丈! “不!!”只不过庞德似乎有了自己的主意,忽然一声震喝,随着他话音一落,众将不由把目光纷纷都投向了庞德。庞德一震色,喊道:“昨夜我等并无准备,那马孟起才会有机可乘。但如今马孟起若想再来袭击,我等自然多多少少都有所戒备。因此我料定马孟起绝不敢再来偷袭。而且马孟起昨夜一夜苦战,回到军中,却又遭到子龙的追击,定然措手不及,不定马孟起此时正是在骂娘咒爹哩!因此,眼下我等当以迅雷不及掩耳,迅出动,不能给那马孟起有任何的机会!!”庞德喝声一落,霎时浑身气势汹涌迸起,浑身更是散出一股威武骇人如同雄狮一般的气势。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距离安邑城大约有五、六十里路程,西北方向的一处平川中。 “赵子龙,老子干你娘亲,你早不来迟不来,眼下忽然复回偷袭,这时机把捏可够准的!!!”正听马鲜少地破口大骂起来,满脸的狰狞怒色。原来,就在一个时辰之前,马刚与自军人马会合,这恰好斥候便来禀报,赵云正率兵前往来袭,惊出马一身的冷汗。 来,马落得如此境地,却也只能怨他过于的自大了。原来在七、八日前,马就得到来自司马恂的提醒,并且经细作回报查实,果然庞德正率兵赶回了河东,意图与赵云一同合击他马。当时,司马恂给了马两条计策,其一就是让马迅引兵撤退,转守于蓝田城,以等待援军的到来,再另作图谋。其二,司马恂则让马故装糊涂,继续追击赵云,但暗中却减缓度,避免将士们的耗损。到时赵云若现他马放缓度,未免他马追不上,肯定也减缓行兵的度。而他马则可趁此拖延时间,若是庞德得知赶来,却也不必紧张,先做好战事的准备,但不能与敌人死拼,若赵云、庞德齐齐来攻,其避其锋芒,若两人前来试探,可且战且退,如此这般来损耗赵云和庞德两军,待其两军屡屡得胜,变得骄横自大时,待他司马恂的援兵一到,自可起反击,杀他个翻地覆。 话司马八达,老二为先,司马懿的出色,让其余七人不免黯然失色。但这却不代表其余的七人都是等闲之辈。其中司马恂的计策和韬略,便足以比得上司马懿。 第1751章 天乌坷的心思(4) 只不过在性格上,司马懿善忍厚黑,反之司马恂倒显得有些嚣张跋扈,性子张扬。 Ww WCOM而当初司马恂在传来的信上,言辞上不少的地方都有暗贬马的意思,也正因如此,马心里怨之,自行思夺后,打算出奇兵来一搏,让自军继续追击,他则率一部精锐暗中行动,打算趁庞德引兵出营后,偷袭其军,毁其辎重,以博得一场漂漂亮亮的大胜,一挫赵、庞两人的威风,同时也挫挫司马恂的锐气。马的想法是好,但他却没想到赵云现了其中端倪,并迅地派人通知了庞德。而庞德反应也是及时,最终使得马的计策无疾而终,眼下反而遭到了赵云的追击。 ###\ 第一千八百零一章 龙凤之合 “主公,那赵子龙追来的度越来越快,我等如何是好!?”这时,一员将领颇是慌张地赶了过来,向马喊道。马听了,一咬牙,有心领兵断后,但身体传来的疲惫感,很快又令他打消了念头。毕竟赵云的实力并不逊色于他,若是他强行为之,一旦陷入危境,如今在这河东腹地之中,岂不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谁敢率兵断后!!?”马面色一紧,扯声喝道。马话音一落,其身旁正在追随的将领,却都一阵变色,无人敢是答话。尤其是昨夜与马一同前往偷袭的将领,此下各个都是疲惫不堪,自然不敢去迎击实力强大的赵云。马见状,不由心头恼怒,瞪目呲牙,不禁愤怒喝道:“可恨我麾下并无猛将,否则岂会让这赵子龙如此嚣张!!” 马这话一落,有一员将领先是受不住,大声吼道:“主公何出此言!?老子早想领教领教这赵子龙的本事了!!” 马听话,投眼一望,正见乃是自己麾下一员名叫温髌的将领。却看此人长得颇是强壮,马也知他有几分武力,不由大喜,喊道:“好个壮士!!你此番若能挡下那赵子龙,为我军争取撤去的时间,我定重重有赏!!” “哈哈,好!!那末将便先谢过主公了!!弟兄们听令,随我迎击那赵子龙!!”温髌听了,大喜不已。这时,有几个将领听有重赏,不由也动心起来,纷纷向马请命。马心想赵云厉害,一个温髌肯定敌不住,众人合力,可能还能挡住他一阵,遂欣喜应下。于是,很快温髌便点齐八百兵马,并带领数将,调头前往迎击赵云。 不一阵后,却见身披麒麟云涛银甲,一身白锦鲤鱼战龙袍,手提龙胆亮银枪的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引着数千人马正往追击过来。 温髌瞪目望去,先见得威风赫赫的赵云,不由心头猛地一揪紧,转即又见赵云引兵已然接近数百丈内,连忙强震神色,大声喊道:“众人摆好阵型,莫要轻举妄动!!” 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更何况赵云的厉害,他可是亲眼见证过不少回。因此温髌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眼下更是如临大敌。 时迟那时快,却看赵云提枪拍马,先是加逼近冲了过来,并大声喝道:“尔等并非赵某敌手,散去,赵某只想擒拿那马孟起,其余人赵某一律无心伤害!!” 却听赵云声音洪亮,一声喝起,宛若麒麟之啸,身后更霍然升起两头一黑一白怒啸麒麟的相势。只听赵云声势一起,如有神威,温髌一干人等尚未厮杀,便已怯了几分。 不过大敌当前,温髌也明白自己绝不能弱了势头,否则只会败得更快。于是,温髌强打精神,大声喊道:“赵子龙你休要猖狂,老子才不惧你哩!!你不是号称龙胆上将,有种就一人前来闯阵,若是老子的人马还不如你一人,老子甘愿做你马前卒,听你调拨,鞍前马后!!” 赵云听了,一对麒麟目骤射jing光,并无答话,但赵云却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意愿。却看,赵云猛然又是加快度,驰马狂飙,这气势更是越来越澎湃汹涌,一黑一白两头麒麟,如同护身神兽,拥护着赵云,随着赵云一同冲起。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赵云不断地逼近,这度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同时随之而来,更有着一股铺盖地,舍我其谁的磅礴气势。 温髌却也没想到自己的激将法竟会如此简单便奏效了,可这时自己反倒有一种自己挖坑,自己去跳的感觉。 “来一战罢!!”须臾,却看赵云已经策马冲到了温髌的面前,同时赵云的部下依旧还在百丈之外! 兔起鹤落之间,只听一声厉喝,却是温髌身后阵中一员将领下达号令,霎时数十根飞矢宛若一道道疾电般射出,都朝着赵云飞射而来。 陡然,正见那数十根飞矢四面八方,都射到赵云身前时,赵云拨枪一起,枪式旋转,如有牵力一般,竟使得那些飞矢都停顿下来,并随着赵云的龙胆枪转动起来! 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可把温髌一干人等都看的目瞪口呆,各个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散~!!”蓦然,正听赵云一声厉喝,拨枪一起,飞矢竟各往散去,温髌看得是心惊胆跳,突兀见得一根飞矢朝着自己射来,连忙提刀砍去。 就在这飞矢被温髌砍破的瞬间,蓦然却见赵云已然策马杀至,温髌这下如何反应得及,眼看赵云起枪一拨,急是挪身,殊不知赵云只是虚枪一晃,就在人马交接的瞬间,赵云臂膀一展,猛地抓住了温髌,大喝一声落马,就在人马分过间,便把温髌从马上揪落在地。温髌惨叫一声,被摔得浑身宛如骨碎,滚了几圈后,只觉整个人的骨架已经支离破碎,根本起不来。 而与此同时,神勇威风的赵云,已是杀到了温髌的阵前,马麾下那几个将领却不信邪,纷纷引兵朝着赵云扑上。赵云奋起一喝,提枪驰马,只顾突往厮杀,飞枪拨动,舞若惊雷怒涛,一条血路过去,杀得是人仰马翻。不到一阵,赵云的麾下杀往来到,可同时赵云已经霍然闯破了温髌的这支人马,正溃乱间,赵云的麾下捉紧杀上,抵挡不了多久,便溃败而散。 少时,却在温髌引兵迎击赵云的同时,马率兵倒也赶了一段不短的路程。只不过马似乎远无想到赵云竟如此之快就突破了温髌的那支人马。 “主公,那赵子龙杀破了温髌的人马,此下正引兵火追来,而且彼军士气比起刚刚更显宏盛!!” 此报一出,吓得马一个身形不稳,几乎从马上摔落。马不由暗暗咬牙,悔之不及,想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那司马恂,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气煞我也!!不过眼下鹿死谁手尚且未知,赵子龙我不会轻易地放弃的!!” 想到这,马快投眼向自己麾下一个心腹望去。马这心腹见得马的眼神,遂是会意,重一点头,立刻带着数百精锐转后迎出。 紧接又过一阵,却赵云闯破一支人马,这下引兵又是遇到一支,只不过这一支人马数量并不算多,不过数百人左右。但赵云见了反而是露出几分深沉的神色,一勒夜照玉狮子,快地停了下来。 “赵将军,眼前不过数百人马,何足挂齿,一举闯过去便是了!!”赵云麾下一员将领适才杀得痛快,这下是自信大增,忿然赶来向赵云喊道。赵云听了,却是神容一沉,肃色道:“这些人虽然数量不多,但你看他们,面对强敌,毫无怯色,而且队伍整齐,各个神容沉寂,不为所动,一定是马麾下的心腹精锐,不可轻敌!” 就在赵云话音一落,这时对面阵中一个将领策马赶了出来,大声喊道:“某早就见识过赵将军的神勇,只可惜一直未能与赵将军交手。若赵将军不嫌某卑贱,还请赵将军不吝赐教!” 却看这人虽然面对赵云这员强敌,但依旧谦虚冷静,正是马适才与之示意的心腹。赵云却也给予其一定的尊敬,一沉色,提枪拍马而出,喊道:“赐教倒不上,如今你我两军为敌,废话也不多了,各凭本事罢!” 就在赵云喝声一落,那人蓦地大喝一声,便是手提钢枪朝着赵云火杀奔过来。赵云一沉色,眼看那人气势颇盛,却丝毫不乱。转眼间,马这心腹猛然逼近了赵云,并且手中枪支一起,竟使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三龙噬虎! 只看枪式一起,三道枪影凌厉其,却也颇有噬虎之势。但对于赵云来,这招三龙噬虎,却是有形无意,正如缺失了人体灵魂一般,在赵云面前自如虚设。 “破!”只听赵云一声怒喝,一枪猛,竟把那人的招式瞬间击破。那人一下子料之不及,手中兵器骤往回荡间,几乎身形不稳,摔落马下。幸好最终他还是及时稳住了身形,并无落马。但不得不,若非赵云有意留情,此人早被挑落马下了。 “赵将军果然是英雄人物,某不如你也。”经这一较量后,马这心腹似乎也明白自己远远不如赵云,并露出几分钦佩之色喊道。 “赵某无意伤害无辜,你且退下,让你麾下让开,赵某可绕过你等众人!”赵云一凝色,心里却是有些着急,希望能够尽快地去追上马。那人却看出了赵云的心思,但又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赵云见了,不由眉头一皱,喝道:“你这人是什么意思,明知不如我,却又不肯让开!莫非你是要逼赵某出手么!?” 赵云喝声一落,浑身杀气迸起。马这心腹听了,面色淡漠,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轻描淡写地道:“我主吩咐我留在这抵挡赵将军,任务未成完成,我岂能离开?赵将军若想追击我主,那便先杀了我吧。” “不要命的东西!!滚开!!”赵云一听此人并不领情,不由大怒,纵声喝罢,策马便是冲起。殊不知马这心腹果然不让,眼看赵云冲起,还立即提枪朝着赵云刺了过来。 “赵将军得罪了!!” “闪开!!”赵云反应是快,挪身一闪,旋即挺枪便往那人咽喉就搠。那人立即沉色,正要闪躲时,赵云猝是收枪,就在人马分过间,赵云猝又出手,一枪打中了那人的后背,将之打翻落马。 而随着马这心腹将领落马,其后那数百将士却都不来救援,反而坚守阵地,各个都死盯着赵云。 赵云见状,不敢大意,立刻纵声一喝,其身后的人马立马纷纷加冲上。不一阵,赵云引兵杀向了马麾下的那数百精锐,两军混战,一时战况激烈。但最终赵云还是凭着他那无与伦比的枪法和武勇闯破了这数百精锐。 “可恶!!”此时,赵云远远眺望而去,只见马引兵又远去了不少。赵云不由有些泄气地骂道。 “夫君,我等如此死追下去,却也不是办法。马孟起麾下不乏忠士,就算继续追杀,我等只会遭到其麾下忠士的连波拦截。反而若是我等让他逃去,故意示弱,使他有所松懈,不定还有机会!!”这时,忽然一阵娇声响起,仔细一听,竟是女声。 ###\ 第一千八百零二章 强援到来(上) 却看那女将,英姿飒爽,身材高挑,一袭红衣,骑在一匹宝马上,一对纤细的长腿,尤为显眼。此女赫然正是赵云新娶的妻子,同时也是贵为征北将军马羲以及征西将军马的胞妹—马云禄是也。 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马云禄竟然嫁与赵云,自然便是赵家的人。作为赵家的媳妇,马云禄一切自以赵家的利益为先。而眼下赵云和马两军为敌,马云禄也只能大义灭亲,站在赵云的一边。不过所幸的是,赵云乃自家大哥马羲的部将,而马云禄相信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马羲一定会放马一条生路,因此马云禄眼下是全心全意的辅助自家夫君,希望赵云能够早日击败马,结束战事。而不得不的是,马云禄心思敏捷,聪明过人,两日前正是她察觉出端倪,并转告赵云。赵云得知,不敢怠慢,遂派人前往打探,果然正如马云禄所料一般。赵云方才醒悟过来,并派人前往通报庞德。而今日也正是马云禄劝赵云果断起追击,才使得马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却马云禄此下又向赵云劝起来。赵云听了,面色一肃,向马云禄问道:“禄儿你的意思是?” 马云禄闻言,神容一沉,道:“此番夫君若是追击甚猛,很可能马会因此丧失信心,不敢与我军厮杀下去,就此撤走。反之,夫君若是不追,马能喘过这口气来,心里肯定不服,便又会留下,寻机要与夫君你决战,此正乃以退为进耳!” 马云禄此言一出,赵云麾下不少将领都是露出一脸茫然之色,不明其中道理。不过赵云倒是思绪清晰,一下子醒悟过来,想了一阵后,便迅地下令喊道:“众人听令,随我撤回!!”赵云话音一落,遂是拨马绕往一旁。几个将领见了,都是神容一急,急是呼喊。可赵云却不理会,快地策马绕了回去。一干将士见了,也纷纷拨马转身追往。 “这明明是大好机会,为何却要放弃追击!?” “赵将军这般岂不是放虎归山!?” “哼,自古以来,这军中但有女流必会误事,赵将军素来光明磊落,若是这般下去,只怕是英名难存!!” 却听那几个将领愤愤不平地低声嘀咕起来。这时,一员校尉冲了过来,朝着那几人扯声便是喝叱:“费什么话!!还不快快行动,我看赵将军平日里就是对尔等太过仁义了,否则尔等岂敢如此放肆!!”那校尉喝声一起,顿把那几个将领吓得纷纷变色,连忙各是拨马追向部队。 那校尉眼看几人离去后,一沉色,便向马云禄处赶去,拱手喊道:“那几人都是无谋莽夫,还请夫人不要介怀,待我回去后,定会重重惩罚他们!” 马云禄听话,不由望去,正见那校尉正是赵云麾下一名叫陈凤的心腹。来这陈凤也是常山人,当年赵云在公孙瓒麾下时,这陈凤便已经追随在赵云左右了。 “陈将军不必在意,那几人也得对,这自古以来军中就不宜有女流出现。因此云禄平日里也常自省自己,不敢有所逾越,若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请陈将军但无妨。”马云禄轻声而道,罢,还微微地露出一抹笑容。陈凤听话,不由生出几分钦佩之心,毕竟马云禄身份尊贵,听了那几人的话不作就已经十分的宽宏大量了。不过她不但丝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还反而在自己身上去找原因,为那几人开脱,如此之大度,绝非一般人能够比较。 却赵云听从马云禄的主意,率兵撤去。另一边,马听闻赵云忽然放弃了追击,引兵退去,不由是松了一口气,领兵赶了一阵,到一依山傍水的平地暂时歇息起来。 “报,那赵子龙果然是率兵退去了,主公大可放心歇息。”这时,正见一队斥候赶了过来。马听了,不由长吁了一口气,放下戒备,随即喊道:“大伙都辛苦了,快卸甲下马,到一旁饮水歇息罢!!” 马此言一出,不少将士不禁都欢呼了起来。马倒是转过身,面色忽然变得黑沉起来,咬牙切齿。这时,一个将领现了马神色难看,不由走了上来,怯怯地问道:“如今那赵子龙已放弃追击,我军幸免一劫,主公为何还闷闷不乐呢?” “住嘴!!”殊不知那人话音刚落,马便猝然咆哮起来。马这忽然一吼,更把那人吓得摔了一跤,霎时满脸的苍白无色! “哼!!想当年我父亲逝去,西凉一干贼人,不甘受我管辖,纷纷作乱,一时间贼势犹如蝗灾,四处纠集,更有不少的鼠辈,囔囔叫着要取我马孟起的头颅!!可我马孟起当时只用了不到数月的时间,把这些贼子降服的降服,杀死的杀死,威震西凉,无人能敌!!但凡听得我马孟起的名字,谁不视为战神当世!?只可很我麾下八大驹不在,否则合我以及八人之力,岂需惧怕那赵云和庞德联手!!?”只听马愤声怒喝,满脸皆是不甘恼羞之色,并且隐隐还散着一股可怕的魔煞之气,众人见了,不由纷纷变色,一时无人敢是答话。 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喊声震荡,马麾下将士听了,不由都是吓了一跳,以为赵云复回杀来,霎时乱作了一团。马大怒,立刻提枪上马,也准备好要与赵云拼命。 殊不知,此时先有一支人马赶了过来,为一人,振声喊道:“主公,我等八大驹,奉军师之命,前来助主公一臂之力!!” 第1752章 天乌坷的心思(5) 所谓八大驹,实乃当年马收复西凉乱贼中,八个实力强劲,各具本领的恶贼,其中分别是庞淯、张鸾、颜俊、和鸾、黄华、曲演、张晋、王秘。Ww WCOM 马一听,顿是神色一震,这下可谓是想什么来什么。却看那喊话人,体格强壮,手提一柄大戟,正是八大驹之庞淯。而庞淯身后,又有两将,左边一人身材高挑,虽然不算强壮,但双臂极长,背着一张大弓,乃是和鸾,右边另一人则是长得颇为魁梧,但身高只有六尺,提一柄大斧,乃是王秘。 “哈哈哈,好哇!!司马恂果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却也知我眼下正需猛将来援!!”马大喜,立是策马奔赶迎去。庞淯、和鸾、王秘三人见了,连忙纷纷下马,跪下相迎,齐声喊道:“末将等见过主公!!” 却看马快地赶了过去,然后把马一勒,遂从马上跳了下来,并赶去扶起庞淯,一边拍着庞淯肩膀,一边大声笑道:“哈哈哈,有尔等三位助战,这回可谓是解了我燃眉之急!还有你俩,都快起来!!” 和鸾、王秘听话,遂也站了起来。庞淯一沉色,见马原本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上,如今显得是有些灰头土脸,不由沉了沉色,拱手问道:“不知眼下战况若何?” 马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却也不想在自己的部下面前丢了面子,遂答道:“战况交紧,我与昨夜和今日才分别与那庞令明以及赵子龙各是厮杀一番,若非并无猛将在旁协助,我早把这两人的级给摘下来了。” 马此言一出,庞淯却是愣了一愣。和鸾则是挑了挑眉头,默然不语。倒是王秘立刻便是喊道:“那是自然,主公神勇无敌,下无双,若非那赵子龙和庞令明不知廉耻地联手起来,主公肯定早就赢下战事,又何须我等来援!?” 马被这王秘一赞,却也觉得是飘飘然,却又故意喝叱起来:“住嘴,这兵家战事,最忌讳就是骄傲自大,我等虽有实力,可万万不能自傲!” “主公所言极是,不知眼下主公有何打算,是先整顿军部,等候援兵来到,再与赵子龙决一死战,亦或是待今夜大军整顿完毕,明日便与那赵子龙厮杀?”王秘诺诺称是后,又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问道。庞淯一听,立刻神色一震,向马劝道:“主公,末将听军师过,这赵子龙勇猛异常,就连主公也不一定能将之击败。再加上那庞令明本就是下名将,这两人联手起来,绝不能有丝毫觑。末将以为,倒不如先歇息休养一阵,若无意外,接下来数日,我军的援兵会接连赶到,到时再做图画也是不迟!” 庞淯话音一落,在旁的和鸾紧接接话道:“庞将军所言是理,还请主公三思!” “好哇!这司马恂竟然敢觑我,我不能打败这赵子龙!!”殊不知马此时却还在计较着庞淯刚才的一番话,眼里闪烁着几分怨恨之色。 “主公?”和鸾见马并不作答,不由露出几分疑色,试探地问道。马这下听话,猝是反应过来,并面露恼色,瞪目喝道:“不必!!那赵子龙不过一介鼠辈,明日我便带尔等前去搦战!!尔等先整顿队伍,今夜捉紧歇息!!” ###\ 第一千八百零三章 强援到来(下) 马罢,不等庞淯几人回应,遂是转身忿忿离去。庞淯几人见了不由面面相觑,虽然各有一些忧虑之色,但见马怒气腾腾的样子,却也不好去劝。 “哼,这庞淯虽然有几分勇猛,但这心智当真连三岁的儿也不如!”王秘念头一闪,随即狠狠地朝着庞淯一瞪眼,冷哼一声,便是走开。 “你!”庞淯见了,不由一恼,可话还未出,王秘便已经走开了。庞淯下意识地转眼望向和鸾,和鸾也摇了摇头,往一旁也走开去了。 当夜,却赵云率兵回到营地不久,正好庞德率领数千精锐赶了过来。赵云得知,忙领着麾下将领前往迎接,并将庞德以及其麾下一干将领领入帐后,遂命左右立刻安排饭菜。在晚饭之前,赵云和庞德互相转告各自的消息,并做了一番商议。随后,众人吃了晚饭,歇息一阵,便又紧接商议起来。 “嫂夫人确是聪慧,以我对马孟起的了解,这种人若让他喘过一口气来,他肯定又不死心。不定,他眼下正筹划着如何复仇雪恨,一雪前耻呢!”却看大帐之内,赵云坐于正中大座,其夫人马云禄坐于一旁次席,而庞德与其麾下则是坐在了左边一列,右边一列坐着的则是赵云的麾下。此时,庞德露出几分笑容,扶须正道。 “呵呵,庞将军谬赞了。我区区妇道人家,不过胡言乱,这一切还得是我家夫君分析判断。”马云禄听话,盈盈一笑,不骄不傲,虽是女流,但倒有几分大将之风。庞德见了不由暗暗钦佩。这时,赵云却颇是严肃地道:“哎,在察时夺势,分析敌人的方面,夫人确是远胜于云,岂能把功劳都让与云呢?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赵云罢,又一沉色,扫了扫两边的将领后,遂转向庞德,道:“不瞒庞将军,前番察觉马军的端倪的人,正也是禄儿。而今日教我起追击的,恰恰也是禄儿!” 赵云此言一出,帐内不由响起了一阵惊呼声,无论是赵云亦或是庞德麾下都露出了震惊之色。其中尤其今日那暗讽马云禄,其不是的几人,更是满满地愧疚羞耻之色。 “哼,尔等几个无礼之徒,今日还敢对夫人不敬,还不快快滚出去,向夫人认罪!!?”突兀,听得一阵怒吼声响了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那怒吼的人正是陈凤。而随着陈凤话音一落,有几人连忙推席而出,如似丢了魂一般,惊慌失措地纷纷跪下,对着马云禄大喊有罪。 “这!?”庞德见此,不由露出一脸茫然之色,望向了赵云。赵云神色一肃,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向陈凤问道:“陈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凤一听,忿然而出,拱手禀道:“回禀赵将军,今日末将听得这几人在暗中讽刺夫人。末将前往喝叱,而当时军队正是撤走,末将想着让他们先回去,然后再行处置。殊不知夫人仁慈,对此好不计较,临走前还叮嘱末将不要再去追究。只是刚才末将听夫人屡献良言,却还要遭到人讽刺,心里实在不忿,故才当众怒叱这几人,若有所冒犯,还请将军责罚!!” “竟有此事!?”赵云一听,不由面色一变,神色紧接也变得冷厉起来,盯着那跪下三人。 “夫君,云禄毕竟是女流,在军中难免会有人闲话。云禄早也有所觉悟,还请夫君谅这几人初犯,不要追究。云禄在此谢过了。”马云禄罢,还起身向赵云作礼一拜,以示恳请。庞德见了,不禁叹道:“嫂夫人聪慧敏捷,并又有着菩萨心肠,子龙能娶得嫂夫人,真是羡煞旁人啊!” “哈哈,那是!普之下,如云禄这般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女中英杰能有多少!?云能娶下云禄,实乃三生有幸,当然若无主公和军师的帮助和撮合,云的大婚恐怕也不能如期进行,这一切回想起来都像是一场梦啊。”赵云毫不掩饰自己幸福的表情,并带着几分唏嘘的语气道。 “哎,子龙你可别再了!这越,我可越觉得主公偏心呐~!”庞德听话,故意露出几分妒忌之色,囔囔喊道。众人见了,不由一阵大笑。 “哈哈~!”赵云又笑了一声后,神色渐渐严肃起来,沉色道:“庞将军可真会笑。主公素来是一视同仁,我和禄儿虽是两情相悦,可最终能够结为连理,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来,这一直以来都是禄儿在默默付出,可我对禄儿付出的却是太少太少了。 来禄儿当初就是为了顾全我的面子,才特意暗中教我,好让众人以为这一切都是我所预料。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否则若是我早让众人知道禄儿的本事,自也没有闲言碎语。这都是我的错!” 只听赵云堂堂一个龙胆上将,却在众人面前认错。那正跪下的几人此时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是事罢了。禄儿倒觉得夫君你题大做。如今尚有要事未议,再我看这几人都已经知道错了。那么此事就此作罢,不知诸位觉得若何?”马云禄轻描点写,淡笑细语地盈盈道。众人都被马云禄的气度折服,都纷纷应和。到了最后,只有赵云还未做声。 马云禄不由笑着望向了赵云。赵云这才一点头,道:“竟然夫人决意如此,那便依夫人罢。不过若是这几人再有下回,我决不轻饶,尔等可给我牢牢记着!!” 赵云最后一句,如同霹雳炸开,并有着一股骇人心神的威力,而且十分神奇的是除了那几人外,其余人都只是觉得声音大了一些罢了,并无其他异常的感觉。 “子龙这‘霸气’的运用,可谓是越来越精进了。看来子龙的实力又提高了不少。看来我也要紧绷起来,不能太放松了!”庞德默默正望,同时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响起了今日与马的厮杀,不得不承认的是,当时马确是在更多的时候压制了他。 就在庞德念头转过间,却看那几人都哭着认罪,并谢过马云禄。赵云遂叫那几人回席去坐,那几人一一领命,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就在此时,蓦然帐外有人来报。赵云一沉色,遂是召入。不一阵,正见一人快赶来,报马与其兵部就在距离此地西北十数里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扎据,今日更有五、六千援兵赶到与之会合。赵云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喊道:“马孟起果然没有撤去,眼下他又得到援兵来助,肯定会继续与我等厮杀下去!” “大战在即,我这便立即下令教我部下赶来接应!”庞德听了,也不由抖数精神,沉色喊道。赵云闻言,眼神骤射两道精光,正想答应。这时,马云禄忽然喊道:“且慢。” 众人一听马云禄喊起,各有变色。庞德也知马云禄心思敏捷,遂是肃色望向了马云禄,恭敬地问道:“不知嫂夫人有何高见?” “呵呵,高见倒算不上。我却以为,眼下不必急于动用所有的兵力与马孟起决战。一来,马孟起今日才来了五、六千援兵,据早前情报所看,彼军起码还有七、八千左右的兵力尚且未到。因此我等不宜过早的显现我军的实力。另外依照眼下局势,我军大可分前后两处营地。前营可用于缓冲、抵御敌军,而后营则用来屯放粮食以及军备要物。如此布置,不知诸位可觉妥否?”马云禄眼里此时却也是精光闪烁,大有一副战略家的模样。庞德以及他的部下都是听得心服口服。庞德这下听罢,不由重重把头一点,道:“嫂夫人思绪缜密,某佩服也。就依嫂夫人所布置吧。” 庞德遂是答应下来。此时,马云禄却把目光投向了庞德身旁一个一直默默不语,并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将领。 “不知李将军可有异议?”马云禄忽然一笑,向那人问道。却看那人一张国字大脸,浓眉大眼,身材健硕高大,身穿红袍,正是原夏侯渊的部将李通是也。 却当日文聘和庞德两军会合后,李通不愿去晋阳与夏侯渊厮杀,遂恳请调往庞德军中,文聘也明白李通的心思,遂是应诺。只不过李通来了庞德军后,依旧是闷闷不乐,庞德虽几番与他商议要事,但李通却都无任何建树,令庞德也是十分恼怒。 这下,庞德听马云禄问起李通,不由神色一紧,却是怕李通态度不好,会轻蔑马云禄。殊不知李通忽然张口道:“我以为两军营地距离太远,若分前后两营,一旦有事怕是接应不上。” 庞德耳听李通竟答了话,不由面色一变,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马云禄听了,笑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知李将军有何办法解决?” 李通闻言,一沉色,道:“要解决这个问题,当然只有缩短两军营地的距离。而其中后营因屯有大量的粮食,因此不宜转移,而且后营正好有一条长河,可以作为拦截,避免敌军能够轻而易举地偷袭。因此唯有转移前营阵地,以缩短两个营地距离。” “可那马孟起虎视眈眈,若撤前营,必来追袭!”赵云听到此,不由眼中光芒一射,震色喊道。李通听了,反应也快,道:“将军可今夜便下令撤军,就算明日那马得知,却反而不敢来战。” 李通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神色霍地一变。陈凤不由皱紧眉头,问道:“李将军何出此言?” 李通听了,不紧不慢,神情淡漠,但双眸却晶亮聚神,答道:“马孟起在赵将军手下吃了不少的亏。再我军今日才赢尽了风头,今夜却忽然撤军,这任谁都会觉得有所端倪。马孟起得知,自不敢来追。” ###\ 第一千八百零四章 怒叱龙狮 却听李通此言一出,那些本是疑惑的人,此下不由纷纷都露出了佩服之色。 “嗯,想要瞒过那马孟起,恐怕没那么容易,到时他若派人来探,那又若何?”这时,赵云忽然沉色问起。李通听了,眼睛微微一眯,道:“今日我来时,现在营后数里的道路上,两侧皆有树林,到时赵将军可在两侧各安排百员精锐,若见有人来探,便故意喊杀,自能惊退来探的人马。” 赵云听了,神容一凝,转即下意识地望向了马云禄,以寻求意见。马云禄轻轻地把头一点。赵云遂震色,道:“那好,便依李将军的计策行事!” “哈哈哈,好你个李通,这些日子我向你问计,你倒不。这下你见嫂夫人问话,却乐于回答,这是为何?”庞德听赵云把事情一定,不由笑了起来,然后还故意带着几分怨气向李通问道。李通倒没想到庞德竟会当众问出这般话来,不由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李通这不回话,使得帐中气氛不免尴尬起来。这时,庞德却自顾自地打趣道:“哈哈,莫非你看嫂夫人长得美若仙,有心要在嫂夫人面前逞一下威风?” 庞德此言一出,李通更是顿时羞红了脸,不知如何答话。赵云见状,哈哈大笑,道:“庞将军你就别打趣文达,这不定他是被你那张凶神恶煞的大脸给吓到了。” 赵云此言一出,众人也不由一阵大笑。庞德还故意地瞪起了眼睛,朝着李通问道:“嗯,这不会是真的吧!” “那那自然不是!我我!”李通这一时被吓得结巴起来,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话虽如此,但李通一下子感觉心里的压抑少了许多,忽然间也渐渐能接纳自己新的身份了。 却,赵云当夜依照李通的计策,下令撤走营地,大军连夜行动,撤去了五、六里路程,至次日一早,赵云方才停下,让大军歇息。 却正如赵云所料一般,得知赵云军忽然撤走的马,又惊又疑,几经思量之后,马还是决定亲自率兵前往打探,并带上和鸾、王秘两将。 半个时辰后,马先到了赵云军原先所屯据的营地,见原地除了一些残骸外,果然不见一兵一卒的踪影。 “哼,这赵子龙忽然撤去,必然有诈!想要瞒我,没那么简单!!”马冷哼一声,冷声喝道。王秘听了,连忙应和道:“主公所言甚是,我看我等还是先撤回去,然后再做商议。” “且慢!主公,我看那赵子龙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得知我军援兵赶到,因此怯而退去,我看不如再前往打探一二。”这时,和鸾显然有着不同的意见,向马谓道。马听了,一肃色,沉吟一阵,颔道:“你地却也是理,不过众人得心行事,一旦遇上伏兵,不可怠慢,撤走!!” “得令!!”马话音一落,和鸾和王秘等人连忙震色领命。于是马继续引兵前往打探。不知过了多久,马引兵来到一条大道前,却见两侧都是林丛。马不由把马一勒,并凝色心打探起来。 “主公,末将愿领一队人马先往探查。”这时,和鸾赶了过来,向马沉色谓道。马听了,把头一点,道:“好,那你可要心一些。” 和鸾听话,立是凝色领命,旋即与其麾下喝令,拨马正欲赶往时。蓦然,猝听两侧林丛杀声陡起。和鸾神色一变,急眺目望去。殊不知和鸾还未去看个究竟,王秘便急喝撤军。随着王秘令声一落,众人立刻纷纷拨马转身,慌乱逃去。马见状,也急喝撤军。和鸾见了,暗暗咬牙,遂也拨转战马,随之撤走。 一阵后,却看马一干人等逃撤有数里路,却不见有追兵扑杀过来。和鸾策马快赶到马身后,并喊道:“主公且慢!!我看这其中有诈!!” 第1753章 天乌坷的心思(6) 和鸾此言一出,马不由猛地勒住战马,众人也紧接纷纷停了下来。WwWCOM却见马快把马一拨,冲向和鸾,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回禀主公,适才我等但听杀声,却不见有人杀来。而且我等这一路逃奔,也不见敌兵来追,我看这大有端倪!”和鸾疾言厉色地喊道,并显出几分自信。王秘听了,不由疑声道:“和将军我看你是神经过敏了吧,刚才那杀声可大,岂会是有端倪呢?” “哼,若是王将军不信,大可随我一同回去打探。”和鸾冷哼一声,并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地喝道。王秘听了,不由眉头一竖,大声怒道:“姓和的,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够了!!都给我闭嘴!!”这时,却听马忽然怒喝起来。两人一听,自是不敢放肆。马沉了沉色,并望向了后方,等了一阵,果然还是没有追兵杀来的迹象。 “可有人熟悉这附近的地形!?”忽然,马大声问起。一个斥候队长立刻策马赶出,应道:“的对这附近的地形都有过探查,不知主公有什么要问的?!” “你可知这附近还有径可以通行?”马听了不由一喜,连忙问道。那斥候队长听了,一沉色,很快便答了起来:“东北方向是有一条径,但那里道路狭隘,而且还有山地,怕会浪费不少时间。” “这倒不怕,你带路!!若能有所收获,我必重赏之!!”马听了,神容一震,肃色喊道。那人听有赏赐,立刻抖数精神,谢过马后,是把马一转,冲了起来,在前引路。马连忙也把马一拨,带着一干人等追了上去。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却见马带着人马心翼翼地出现在一处山头之上,马眺眼望去,正见不远的地方正有一部大军正在屯据歇息,并且难得的是其军毫无防备,似乎没有想过会有敌军来偷袭似的。 马看得是眼里精光闪烁。这时,王秘不由振奋地谓道:“主公,若是我等这下起奇袭,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不可,我军眼下不过有数百人马,而彼军兵力众多,这乍眼一看,起码有一两万人,这兵力悬殊,恐怕就算是奇袭,也难以占上多大的上风,再一旦敌军反应过来,迅布置调拨,不定我军还会遭到其军围杀!!”和鸾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急声喊道。 这时,马却忽然气势一起,眼里猛然爆射出两道精光,并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 两柱香后,话在另一边,赵云和庞德才听陈凤回报,得知来探的人马已经被吓退,而当两人听闻那来探的人马,竟是由马所领时,都有些诧异。 “没想到这马孟起竟会亲自率兵来探。看来他昨日被子龙追杀得灰头土脸后,是急于复仇啊!”庞德不禁扶须谓道。赵云听了,沉色道:“马孟起这人不会轻易认输,据昨日他来了几员猛将相助,想他是以为身旁有人掠阵,遂有些急躁起来。” “哈哈,这马孟起未免是太看得起他那几个猛将了吧!?有我和子龙联手,就算他再来个十个百个猛将,也只是前来送死罢了!!” 庞德大声笑起,倒是信心十足。可就在此时,蓦然东北方向杀声乍起,庞德和赵云霎时面色大变。 很快,庞德和赵云一对眼色,都急是站起,并不约而同地齐声喊道:“不好!!” 此时,却看在大军之外东北一角,一支人马从山上铺盖地地冲奔而下,这声势浩荡一时间不知来了多少敌人。因此这支集聚赵云和庞德两军的大军,霎时混乱起来,再者此下各部人马都在歇息,都卸了甲,去了兵器,一时间哪里赶得及迎战。 时迟那时快,没过多久,却见那支人马便是斜刺里杀了过来,为一将赫然正是马是也。 “哈哈哈哈~~!!赵子龙,这回你还不被我抓到机会!!”却看马一脸狂喜暴虐之色,策马挺枪,火飞奔。须臾之际,马便是策马一头扎入了人丛之中,此间赵、庞两军兵士尚未来得及穿上兵甲,不过却有拿上了兵器,眼看马杀来,连忙前往扑杀。怎奈马生猛凶悍,又见来挡敌兵,并无铠甲,遂是一路猛突强闯,杀得赵、庞两军犹如波开浪裂。而和鸾、王秘两将各是一左一右,掩护着马。却看和鸾在一旁张弓射箭,箭艺却也精准,可谓例无虚,而王秘则在一旁提斧掩护,却也凶猛异常。其余人马则是紧跟着这三人在乱军之中,飞驰奔突。 “这些人马大多没有穿上兵甲,一点防备都没有,实在是助我也!!此番若能趁机击毙赵、庞两人其中一个,对我军都是大的益处!!”冲杀间,马脑念电转,这下念头一定,更是加冲突,便往中军处强闯过去,来杀赵云和庞德。 与此同时,却见中军阵地中,赵云和庞德各提兵器,迅地赶了出来。两人一时紧急,都来不及去穿铠甲,此下各上了战马。 “到底是何人来闯我军!?”赵云刚骑上夜照玉狮子,便是震色怒喝起来。这时,一队人马急忙赶了过来,一人大喊叫道:“领兵的正是那马孟起!!此下他更率兵正往中军杀来!!” “马孟起!”赵云一听,不由神色一紧,突兀又听杀声逼近,急是拨马,正要赶去。这时,却有人拦住了赵云,正是陈凤。 “将军,你未穿铠甲,不宜与那马孟起厮杀,还是让末将先挡一阵!!”陈凤急声喊道。赵云闻言,却是心知陈凤不敌马,不敢答应。 “嘿~!就算没有铠甲,我和子龙联手,对付这马孟起也是绰绰有余,我看倒不如趁机一举擒下这马孟起!!也好早日结束河东的战事!!”突兀,庞德大喊起来,不等众人回应,庞德便先提戟策马冲向了杀声传来的地方。赵云见状,也一震色,大声喊道:“陈凤你先去保护夫人,马孟起那里自有我和庞将军应付!!” 罢,赵云也是不等他人回应,便是火挺枪驰马冲奔去了。陈凤见状,也是无奈,连忙令周围的兵士赶往掩护,以免两位将军受伤。 不一阵后,却看马、和鸾、王秘三人组合,一头当先,势如破竹,已杀至中军之处。 “赵子龙、庞令明你俩快给老子滚出来!!”马杀得兴起,嘶声大喝,目射凶光,大有要一举除去赵云、庞德势头! 却看马势盛,霸气逼人,赵、庞两军兵力虽多,却都不禁惧怕起来,纷纷退散,不敢靠近。 “哈哈哈,都这赵云、庞德是下猛将,我看不过尔尔!!老子王秘在此,谁敢与老子一战!!” ###\ 第一千八百零五章 激战死斗 王秘眼见敌军胆怯,不由大喜,又仗着马在身边,耀武扬威地大喝起来。 却就在此时,蓦然阵阵呼声骤起,赵、庞两军将士霎时间士气高涨。王秘不由神色一变,却见不远人马散开之处,两人一前一后火地冲奔过来。 “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庞令明倒要试试他的本事!!”却看先来那人,一张赤红大脸,狮眸圆瞪,竖眉立起,浑身散着一股骇人的气势,犹如一头雄狮一般。王秘眼看庞德如此威武高大,不由吓了一跳,脸色连变,连忙闭上嘴巴,也不敢回应。这时,和鸾却是一声冷哼,遂是策马冲起,厉色喝道:“某早闻赤狮上将的厉害,今日特来领教领教!!” “嘿!无名卒,竟敢如此放肆,看来庞爷不露些本领,你是不知高地厚!!”庞德见了,立即怒声大喝起来。不过庞德喝罢,却又低声喊道:“子龙,我先把彼军拖住,你抓紧整顿人马,但有机会,立刻下令围杀,别管三七二十一,先将那马擒住!!” 话就在庞德低声吩咐地同时。另一边,和鸾却也低声喊道:“主公,那庞令明和赵子龙都没穿铠甲过来,这可是大好时机。王秘待会你争先杀出,我在旁用弓箭偷袭!!至于那赵子龙,可就要靠主公你了!!” 却庞德、和鸾两人嘴皮子虽然都是在动,但眼睛却都是望着对方,此事双方却都不知对方是怀有鬼胎。 “辈,看我取你级!!”突兀,庞德一声怒起,拍马便是冲了起来。王秘见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马忽然大喝一声。王秘听令,才不由一咬牙,忙是驰马冲奔迎上。 “可恶!!赤脸鬼,让老子先试试你的本事再!!”不得已下,王秘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上,别看他口中骂得厉害,心里却是紧张不已。 “放肆!!”果不其然,庞德听王秘口出狂言,不由更怒,怒吼一声,立是加鞭飞奔起来。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两人即将相遇。这时,猝听一道弓弦乍响,正是和鸾在旁箭偷袭。 “雕虫技!!”庞德见此,却是不屑地大喝起来,眼看飞矢射来,立刻提戟便砍,一戟将射来飞矢击破。王秘见状,心头一紧,不过也看到庞德露出空挡,自不怠慢,迅驰马冲了上去,大声吼道:“赤脸鬼,看老子一斧劈了你!!” 殊不知就在王秘话音刚落,庞德猛地抬头,狮眸更是爆射两道骇人精光,霎时身后更显现出一面赤炎怒狮相势。王秘见状,吓得心脏不由一个猛揪,气势顿是弱了几分。兔起鹤落之间,这时和鸾又射出一箭,口里并是咧咧在骂:“王秘你这懦夫,还不捉紧杀上去!!?” “和鸾你这畜生,竟敢骂老子!!老子待会再找你算账!!”被骂的王秘,不由勃然大怒起来。突兀,却见和鸾射来的冷箭是快,倏地便逼近了庞德。因为庞德并无装备铠甲,因此不敢大意,是拧戟又是砍去。这时,王秘已然冲至了庞德面前,王秘见是大好时机,自不放过,猛提巨斧,朝着庞德面门便是劈了过去。 “嗷嗷嗷~~!!!”却听王秘嘶声怒吼,这一斧几乎是用尽全力。就在此时,庞德另一手臂持戟快飞起,与王秘落下的巨斧霍然击撞一起,并出‘嘭’的一声爆响。霎时,两柄兵器各是震开,两人连人带马各是退开而去,只不过明显王秘的力气是不如庞德,退了近有丈余。 殊不知此时,和鸾却驰马冲了上来,拽弓上箭,竟又想对庞德起偷袭。 “卑鄙心,还不快快住手!!”赵云再也看不下去,大喝一声,立是驰马冲了上去。 “赵子龙!!你的对手是我!!”马却也早有准备,眼看赵云杀上,立即驰马迎上。 却两军重要将领甚至连主君都在拼死,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却看马军随着马冲起,也一齐冲奔起来。而赵、庞两军的将士反应却也不慢,连忙各引人马冲扑而上。 “敌军大多人都没有铠甲,若是拼杀,绝非我等对手,众人听令,给我玩命冲杀!!”虽然两军兵力悬殊,但马却是仗着对方军队将士大多没有兵甲,而命令自己麾下拼命。随着马话音一落,其麾下数百人马倒也有破釜沉舟之势,纷纷怒喝咆哮起来,紧随马身后,一路只顾突杀。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奋然怒起的庞德,手提追星戟,生猛地杀向了王秘。王秘与之斗了七、八回合,不敌庞德,连忙逃跑。庞德忿而追上,却几乎被赶来的和鸾一箭射中,并擦伤了左臂。 “哼!!任你俩诡计使尽,也保不了你俩!!”庞德怒而喝起,旋即飞马又是追向了王秘。王秘吓得连忙狼狈逃之。就在此时,庞德左边数丈之处,马和赵云两人霍地遇上。 “呀呀呀呀呀~~!!赵子龙~~!!”马这下一遇上赵云,便是全力以赴!不,应该立即进入拼死搏命的状态,却看马这一枪枪,犹如闪电霹雳,迅猛无比,全然一副死攻猛打之势,丝毫不顾防守。赵云一开始还能用麒麟幻枪法挡住一阵,但逐渐地赵云的枪式变化已经赶不上马枪。 “嗷嗷嗷,给我破~~!!潜龙伏波枪法—龙腾四海!!”却听马一声咆哮,枪起犹如龙腾,一腾四海皆惊,波涛浪起,扑向赵云。赵云那正斗转呈圆的龙胆枪一下子接合不住,霎是被击退而去。 “机会来了!!”马见状,眼中光芒爆起,立是逼近赵云,手中飞龙枪一起,招式未,却已经听得龙鸣呼啸。 “麒麟幻枪法—龙麟盾甲!!”却不知赵云反应是快,枪挑如画,霍然之际,如见蛟龙围裹起一头麒麟,遽然幻成盾甲。马眼眸怒瞪,一枪使出,幻化八影,转眼间犹如八龙齐现,并有佛光顿现,成以魔佛之现! 嘭~~!! 突兀,一道惊动地的爆响,猛然乍起,转即更见沙尘冲,正在厮杀的两方人马都吓得不由退开,纷纷惊骇望去。 突兀,大风猝起,沙尘散开后,赵云军的将士不由出了一阵惊慌的叫声。却看赵云战袍几处迸裂,右臂战袍裂开处,竟还有鲜血流出,看似有不少的伤口裂开。 却看赵云此下虽是吃了亏,但神情淡漠,麒麟目冷冷地看着马。马脸庞一抽,忽地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马孟起,这回可轮到我了!”蓦然,赵云一声冷喝,转即际之上,突兀风云滚动。马神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赵云身后猝然出现了一黑一白两头麒麟相势! “杀~!!”赵云一声咆哮,持枪便往马杀奔过去。马一时被赵云的气势所震,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待其抖数精神时,赵云已然悍然杀至,挥枪拨起,恍然见得白麟喷焰! “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枪起顿,如有千钧之势,马舞枪一接,刹是被震开而去。可紧接又看黑麟冲来,张牙舞爪,大张血口便是来吞,马不禁霍然色变。 “魔麒吞!!” “嗷嗷~~!!七龙争鼎!!”眼看黑麟残暴,马不敢怠慢,挥枪急,枪晃七道,迎着赵云枪式幻现的黑色麒麟齐齐扑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突兀,连道乍响迭起,如同七道霹雳接连爆开,同时又听马怒声一吼,充满不甘和怨怒。原来赵云在招式将近施完的时候,凭着他那无与伦比的赋,霍然转化成新的一招,杀出了神麟护庭,击破马招式的同时,一枪飞挑之际,更在马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哇啊啊~~!!”却听马出一阵魔性而又可怕的吼声,眼睛更如有魔光陡现,恍然间竟见其身后的银色魔龙一齐腾跃而起,各是呲牙咆哮,魔性大。 “赵子龙,我是绝对不会过你的!!”马嘶声咆哮,转即又是策马挺枪朝着赵云杀奔而去。赵云神容一肃,忽然间,竟把马一拨,选择了退避。 另一边,却庞德正追着王秘,和鸾赶来救援,张弓连射。庞德因没有铠甲护身,不敢大意,击破数矢后,最终还是被和鸾的箭矢逼停下来。 “王秘,与我一同杀上去,取了这赤脸鬼的级!!”和鸾眼见此状,不由振奋地怒喝起来,是换了一柄宝剑,驰马便往庞德处杀了过去。王秘见此,连忙也急拨过马,紧随和鸾身后杀向了庞德。 与此同时,只听杀声涌荡,双方将士已经开始混杀起来。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庞德处,和鸾倏地杀奔来到,提剑便是一连快砍急劈。庞德何许人也,狮眸光芒骤亮,并陡然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然后一边抵挡着和鸾的招式,一边纵声笑道:“哈哈哈哈,贼子这回还赚不了你!!” 原来,庞德适才是故意装作被和鸾逼停,正是为了要把和鸾给引诱过来,这下气势迸,双戟猛然一起,犹如飞星疾风,朝着和鸾连环猛劈快砍。和鸾一时不料,也没想到庞德竟凶猛如斯,挡了五、六回合,已显得是险象环生,眼看抵挡不了多久。就在这时,王秘终于奔赶来救,手提大斧杀到庞德一旁,提斧便砍。 “嗷嗷嗷嗷,赤脸鬼纳命来罢~~!!”却听王秘嘶声怒吼,浑身气势一时高涨,斧出之势,颇有劈开地之威。这下就连庞德却也不敢大意,是提起左手的追星戟,快起一拨,挡住了王秘砍来的大斧。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却看王秘和庞德兵器各是荡开。这时,眼看有机会的和鸾,立是强震精神,挺剑就往庞德面门去搠。殊不知庞德出手是快,这下更被王秘以及和鸾卑鄙的联手所激怒,右手起戟怒迎而去。须臾,剑戟相撞,倒是和鸾霍地神色一变,只觉自己手中宝剑,如撞上了一面石壁似的,手臂猛然一晃,手中宝剑更是几乎脱手而出。 ###\ 第一千八百零六章 信任 “嗷嗷,再来~!!”王秘却是不肯信邪,一提大斧,朝着庞德又要猛劈而去。 “飞狮追星!!”庞德却似早有准备,狮眸圆瞪,一声咆哮,戟起刹那,犹如有一头狂狮冲奔而出,王秘看得是目瞪口呆,顿是霍然色变! 第1754章 天乌坷的心思(7) 嘭~~!!不过幸好在千钧一之际,王秘的求生本能,重生激活了王秘的神经,以使王秘在关键时刻落斧挡住了庞德搠来的飞戟。 WwWCOM但王秘虽是保住了一命,却躲不过摔落马下的厄运,惨叫一声,失去控制的身体,陡地往后一翻,便是摔落了马下。 在战场上,一旦落马,就几乎代表着败北。而就在王秘摔落马后,和鸾做出了一个令人诧异不已的动作。却看和鸾毫无一丝的犹豫,拨马便逃。待庞德反应过来时,和鸾已经逃去数丈远了。 “庞将军,那敌将要逃跑了~!!”蓦然,一道喊声响了起来。庞德闻言,顿是神色一紧,投眼望去,果然正见王秘已经翻起了身子,拔腿在逃。 “想逃!?没那么容易!!”庞德怒喝一声,紧接一拍战马火追了上去。却看就在庞德快要追上王秘的刹那,王秘往一旁扑去,庞德顺势一戟砍去,却还是慢了一步,一戟砍空了。这时,却见几人从混杀中冲了出来,却都是王秘的部下,赶来营救王秘。庞德一恼,大喝四周将士加紧厮杀,同时也不怠慢,继续追击。 却听随着庞德的令声喝下,四面八方,这一道道喊杀声显得更加凶狠猛烈,只看这一层接一层的包围圈接近形成,而马的部下此时几乎都被揪住厮杀。 而就在这无比关键的时候,马到底会如何抉择,这不但关乎他自己的性命,更关乎他整支部队的存亡!! “赵子龙!!你休想赚我,今日算你命大,迟早一日,你终究还是要成为我马孟起的枪下亡魂!!”陡然,正追着赵云的马怒声吼起,转即便是放弃追击,拨马往一边猝然起冲击,口中更急声吼道:“众人听令,随我往这里突杀,撤走,不得有误!!”随着马喝声一起,在一旁不远正是混杀的马军,立刻纷纷往马传来的声音方向赶去。不愿被马以及马麾下逃去的庞德,自然而然地下令众人拼死搏杀。殊不知庞德命令非但没有奏效,反而逼得马军的将士狂地搏命起来。而马军的将士更是仗着有铠甲保护,越杀越狠,各个都想着杀一回本,再杀便赚,多杀多赚,一时间赵、庞两军是死伤惨重,反而马军并无死去太多的人,多数都不过是受伤罢了。 这按道理,或许有人觉得不合常规,毕竟在兵力上,赵、庞两军占据绝对的优势,再加上庞德打败王秘,击退和鸾,在士气上也使众人有所提升。可为何赵、庞两军这下却反而落于下风呢? 当然每一件事都有其必然的构成因素,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则有两个。其一,自然是赵、庞两军将士大多没有来不及装备铠甲的因素。而眼下这优劣之势十分地明显,故而赵、庞两军的将士自以为必胜无疑,多多少少有所松懈。而此时缺少铠甲装备的他们,自然而然会更在乎自己的性命会不会受到威胁。其二,则正是在生死关头,人的无限潜能的激。却这时马军的将士性命遭到的威胁,在这种情况之下,每个人都会拼死搏杀,以谋求一条生路。而此时,赵、庞两军的将士却更多地在乎着他们的性命,如此一来,他们自非马军将士的敌手。 “呜嗷嗷嗷~~!!!挡我者死~~!!!”却听马扯声怒啸,霎时间身后九条魔龙相势盛然而,枪起犹如龙腾翻越,于人丛乱军之中,掀起了一道道波涛骇浪,一时间人飞骤散,俨然犹如魔神的马,无人能敌,无人可挡!! “大伙快跟上主公,我等一齐杀奔出去!!”和鸾这下也被马的激情所感染了,一下子马的部下全都如重新焕了动力,冲杀之势变得更加的强劲起来。于是,场面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却看兵力优势十分明显的赵、庞两军竟渐渐被杀得溃散,赵云、庞德两将一下子更是顾不得追击,连忙指挥部队,以避免各队人马互相践踏,以至有无辜的牺牲。 而就在此时,蓦然两边各有一支人马赶来,各通号令,随着号令响起,纠缠混杂的大军,立刻望两边散开。但如此一来,自然给马造成了逃跑的空挡。马不由精神一震,领着兵部,快地往东面冲了出去,成功逃脱了。 不得不,这一战除去一些瑕疵不的话,真可谓是荡气回肠。可知马只以数百人马,并在赵、庞两人联手之下,两万余大军之中取下了胜利,两军伤亡更是十分的悬殊,而且赵云还在此番混战中被马所伤! 这出去,恐怕下无人会信,毕竟这就算是吕布再生,也不一定能够办到! “哈哈哈哈哈哈~~!!下人都以为赵、庞乃是龙狮之将,可那又如何!?在我战神马孟起面前,尔等皆若鸡犬!!!”却听马纵声大笑而起,更自称战神,俨然一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模样,不过话虽如此,但马确是霸气十足,恍然间其部下更如见得九条魔龙在马身后腾跃翻滚,以助其威,不由纷纷地齐声喊起。 “战神无敌,睥睨下,孟起一出,谁与争锋!!”“战神无敌,睥睨下,孟起一出,谁与争锋!!”“战神无敌,睥睨下,孟起一出,谁与争锋!!” “哇啊啊!!气煞我也!!这马孟起实在太嚣张了,竟敢如此觑我,看来不给些颜色他瞧瞧,他是不知道厉害!!”听得马军的喊声后,庞德勃然大怒,狮眸瞪得斗大,作势便要策马追往。这时,赵云却是快马赶到,拦在了庞德的面前,沉声喊道:“庞将军且慢,眼下我军士气低迷,战意已丧,就算现在前往追击,恐怕只会多添无辜的伤损。” 赵云此言一出,庞德不由咬牙起来,呀呀在叫。不过庞德最终还是冷静下来,明白赵云所的道理。 半个时辰后,在赵云的军帐之中,众人正听陈凤报来各军的伤损,得知伤损近有千余人后,大多人都是诧异震惊起来。倒是赵云和马云禄显得颇为冷静。 “没想到这回竟折在了马孟起的手上,看来是我太过松懈了。”赵云肃色而道,并主动承认错误。李通一听,连忙赶出,一副惭愧之色道:“是末将思量不够缜密,还请赵将军惩罚!!” 李通此言一出,顿时不少将领都对李通怒目瞪了起来。毕竟此番众人是依照李通计策行事。赵云听话,却一摆手,沉色谓道:“文达不必把责任揽在身上。毕竟你的计策是经过我的肯定,而且那马孟起忽然会复回杀来,也是众人所料之不及,这岂能让你一人承担责任?” 赵云话音一落,那么本是怒瞪着李通的将领,有些不禁尴尬地收回眼神,有些则露出不忿之色,想要话,却又被赵云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罢。我只想问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是迅整顿大军,并在此处做好防备,设立营地,以备与马军厮杀,还是继续依照文达的计策行事?”这时,庞德忽然喊了起来。众人听好,却都是意见不一,不过大多还是认为整顿大军,设立营地,就在此迎击马军。 李通看大多人都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不由内心有些失落,也不敢话。 这时,赵云却望向了马云禄,道:“适才幸好夫人反应及时,让大军散开,放那马孟起离去,才避免了更多的伤损。夫人素来思绪缜密,不知夫人有何高见?” 马云禄听话,娇容一沉,先是叹气道:“夫君身为军中统将,事务繁多,我本当为夫君分忧,以备万一。殊不知今日竟然会有如此错漏,让马孟起有机可乘。” “夫人不必内疚,这帐中满堂男儿,更不该让一女子承担责任。此事到此为止,接下来理应做好防范和筹划,以免下回再有任何失误。”赵云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听了,也纷纷应和。 马云禄笑了笑,过了一阵,才与赵云谓道:“妾身以为,文达之计并无错漏的地方,今日生之事,不过是个意外。毕竟这世上本就无完美的计策,再在大局观上,文达的计策无疑是妥善的。” 马云禄此言一出,不由是鼓舞了李通一番。李通不禁神色一震,精神倍增,望向了马云禄。马云禄淡淡一笑,向李通点了点头。李通见马云禄英姿飒爽,美艳如仙,哪敢与之对视,连忙低下头,不敢有任何亵渎的念头。 “嗯,我也以为文达计策合适,不妨继续实施下去。”这时,赵云也表达出他的想法。庞德一听,不由拍案喊道:“那好,就按嫂夫人和子龙所的,继续执行文达的计策!!” 李通听话,不由心头连震,对于马云禄以及赵云、庞德的信任,心里无比感激,连忙跪下,振声喊道:“末将接下来定细心思索,绝不会再有遗漏,让敌军有机可乘!!” ###\ 第一千八百零七章 加强守备 “哈哈,我看文达颇有将帅之才,假以时日,定能独当一面!”赵云见李通精神振奋,自己也不由心头一震,大声笑道。 当夜,却马回到其军营地之中,与其麾下将领迅商议之后,遂是令撤营起兵,于是马军连夜拨营行动。马率领和鸾、王秘两将领六千兵马先,庞淯则率领剩下的人马,押送辎重以及一干军备一同随后赶往。 却两日后,马领军一路紧逼在赵、庞两军的身后,此下两军距离一直保持在五、六百丈的距离。而在这两日间,马麾下又分别来了颜俊、黄华、曲演三员将领,并共得援兵五千,并一干辎重。眼下马大军分为前后两军。前军由马所率,并有和鸾、王秘以及黄华、曲演四员将领,兵力共有一万余众。至于后军则由庞淯所率,颜俊暂为其副将,两人一同负责保护辎重和一干军备要物,兵力近约八千。 而此时,经过两日的行程,赵、庞两军,如今距离庞德所扎据的后方大营,不过七、八里的路程。 “哼!!原来如此!!”这日,却见一处黄土高坡之上,马正眺望着远方的平地。此时霍然正见,从后而来的两支军部迎住了赵、庞两军。而多日都在撤走的赵、庞两军,此下更是明目张胆地扎据下来。 “主公你的意思是?”却看马身后,一列排着四员将领,分别是和鸾、王秘以及不久赶来的曲演以及黄华。此时赶出问话的赫然正是和鸾。 “这赵子龙和庞令明连日撤去,就是为了缩短与其后方大营的距离,如此一来,赵子龙和庞令明再在此地设于前营,前后两营自是方便互相接应。”马疾言厉色地喊道。这时,却看身材魁梧壮大的黄华一听,不由大怒起来,喊道:“我看这赵、庞两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今我军距离其军不过五、六百丈距离,莫非他俩还敢在我军眼皮之下,设立营地么!?” “猖狂!!若是那赵、庞两人敢这般做,老子这便率兵前往突袭,不把杀他个翻地覆,老子就不回来了!!”黄华话音刚落,在他身旁左边,却看一员神色冷傲的将领厉声喝道,正是曲演是也。 “嘿!!这话中听,我看倒不如现在就杀往过去,好杀他个措手不及!!”王秘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双眸光,大声喊道。和鸾一听,不由眉头一皱,低声骂道:“无谋匹夫!” “和鸾你骂谁呢!!?”前番和鸾抛弃他,独自逃去,这笔账王秘心里还一直记着,这下听和鸾低声暗讽他,自是大怒不已。 “哼,我骂谁你心中有数!!眼下情况不明,你贸然举动,岂不送死么!?”和鸾一听,却也怒了起来,嘶声怒喝。却看两人大眼瞪眼,一时间气氛显得颇为火爆起来。原来当日王秘失去战马,逃入军中,正见和鸾麾下一员部将。当时王秘正怒和鸾抛下他,独自逃去,遂冲上去把和鸾那员部将从马上硬生生地拽了下来抢了他的战马。导致和鸾那员部将后来更是被敌军擒了过去。和鸾得知此事后,一直怀恨在心,本是对王秘的几分愧疚,也荡然无存。 “够了,你俩都给我闭嘴!!”这时,马忽然怒喝起来,随着马喝声一起,两人不由都闭上了嘴巴,不敢放肆。马神色一沉,道:“眼下彼军已有援兵接应,想是早有了防备,我军贸然袭击,定难讨好。此下最重要的就是抓紧歇息,若我所料无误,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呢!” 马罢,眼里骤射两道精光,浑身气势虽是沉凝,但却有一股莫名的魔性,令一旁在看的四员将领不由都是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庞德眼望着远处已经缩成几个细点的人,不由长吁了一口大气,道:“所幸有惊无险,接下来等营地立定,我等便可以正式与那马孟起厮杀了!” “据细作所报,这几日那马孟起又来了几员猛将。马孟起此下身边猛将不少,庞将军我等万莫不可大意。”却看在庞德身后,一员将领正凝色喊话,正是李通是也。庞德听了,不由把头一点,想起那王秘、和鸾两将,道:“那****曾与敌军两将交手过,这两人本领却也不差。倒不知道其余那些本领又是如何。” “却不敢如何,眼下大战在即,我等理当同心协力,共同应对。主公曾经过,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等虽非血脉兄弟,并且各来自五湖四海,但是我等有着共同的目标,并追随着同一个男人的兄弟。赵某相信,只要我等心志坚定,没有任何的困难能够难倒我等!!”这时,忽然听得一阵肃然的喊声传了过来。庞德和李通听了,不由都是神容一震,遂纷纷转马往后望去,却见赵云策马正往赶来。庞德神色一震,哈哈笑道:“原来是子龙兄弟!没想到啊,当初你刚入主公的麾下时,性情虽不上冷漠,但也不出这般煽情的话,如今你倒是张口就来。” 赵云一听,不由神情一怔,忽然脑海来想起一个男人的影像,不禁笑道:“或许是和主公相处的日子多了吧,这潜移默化的,也受了他不少的影响。” “不过不得不,当年我与主公不知遇过多少回艰难的恶战,但不知为何,只要主公在,我等无论处于何等的劣境,却依旧有着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信心。”庞德轻叹一声,满脸钦佩唏嘘之色地道。赵云听了,哈哈一笑,煞有其事地颔道:“庞将军所言极是,主公有时候看似鲁莽,但却令人由衷地希望能够跟随在他的身边,似乎只要追随在他左右,就算是刀山火海,一样能够闯过去!更重要的是,主公永远都是那么的积极正义,璀璨耀人。”赵云也不由满是感慨地呐呐喊道。在一旁的李通默默地听着,却不禁把马羲和曹操暗暗比较起来。来,李通对这两人都不算是熟悉。而对于曹操的印象,曹操总是高高在上,而在军中曹操的声威是绝对的,甚至犹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再者曹操的军队阶级森严,上将的威严不容侵犯,否则一律重罚。再有,曹操虽然也广纳贤士,愿意给寒门之士一条出路,但始终在曹操的军中,但凡能够担任重要职务的人,大多还是那些出自名门世家或者是曹操的族人、亲信。至于马羲,李通虽然未曾谋面,但这些日子经赵、庞两人的描叙,不知为何,李通却有一种十分亲近并且向往的感觉。而且在马羲的军中,阶级之分远无曹操军中那么的森严。而令李通十分震惊的是,他现在马羲的军中,鲜少会有出生尊卑之分,各人职务的分配都是以本领、功绩以及资历作为标准。也就是,马羲对他的麾下是绝对的信任,而这种信任还衍生到其军队之中,各将领兵卒之间的信任感都是十分的牢实,并且这种信任似乎还成为众人的习惯,由心而,毫不遮掩做作。 或者也正因如此,李通的归属感越来越是强烈,隐约之间,他甚至都快忘记了自己曾是曹操阵营的将领。 “对了,子龙我要回去一趟。后方大营那里,有一些事务还要由我来亲自调拨,如此我才能放心。因此,这几日恐怕要子龙你辛苦一些了。”忽然,庞德向赵云喊了起来。赵云听话,淡然一笑,道:“庞将军尽管放心,前营阵地交给我便是了。” “此番布置是根据文达的设想,如此我便留下文达协助你左右若何?”庞德也会心一笑,道。 赵云听了,露出几分喜色,又望了李通一眼,笑道:“文达才能出众,我求之不得呢。” 第1755章 天乌坷的心思(8) “哈哈,如此我便放心了。 WwWCOM”庞德闻言,大声笑道,同时也转眼望向了李通,吩咐道:“文达你可好好表现!” “诺!”李通精神一震,立是拱手应下。 当夜,却马也正在命麾下设立营地,以备赵、庞两人会来偷袭,为此还特令曲演、黄华两将,在营前百丈之处,设立鹿角以及挖掘壕沟。 眼下两军都在各自紧张地准备着防事,而马也很清楚,这战事越是心谨慎,便代表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越加的难以预料和艰难。 “报!!曲将军求见!!”这时,在马帐外,忽然响起一阵喊声。马不由一沉色,是召入。不一阵,曲演走了进来,向马禀道:“主公,适才我军的斥候现对面的营地中有一支人马快撤去,却不知是何意图?” “哦?可知是谁人所领,兵力几何?” “敌营四处都布有暗哨,且有卫兵巡逻,我军斥候根本不敢靠近打探。不过据各斥候分析,这撤离的人马应该不多,绝不会过两千人以上!”曲演疾言厉色地喊道。马听了,不由神色一沉,道:“敌军撤走的人马不多。这大战在即,不定这些人是赶回去后营,作另外的准备,倒也不必过于慌张。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防事完成,只要如此,我军将士才能安心前往作战。” 曲演一听,不由神容一紧,连忙答道:“主公放心,我会加紧行事的!” “好,你且退下。”马默默地一点头,向曲演谓道。曲演听了,立是拱手领命,转即退了下去。 不一阵,却又见有两人径直走入了帐内,正是和鸾以及王秘。两人似乎隔膜未消,神色都是颇为难看。马见了,冷哼一声,眼中骤射两道精光喝道:“都是自军同袍弟兄,哪有隔夜仇的,你俩二人乃我军中猛将,却都是鸡肚肠,这若传了出去,我这张脸皮往哪里去摆!?” 马此言一出,和鸾以及王秘不由都露出几分愧疚之色,连忙跪下,齐声喊道:“主公所言极是,末将等知罪了。” “竟然知罪就不要再犯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事情就此作罢!” ###\ 第一千八百零八章 调和 “这!”王秘一听,眼睛一瞪,不由露出几分不甘之色。马见了,眉头一挑,道:“怎么,我的话莫非你也不听了!?” “末将不敢!”王秘见马有几分怒色,连忙低下头道。和鸾见状,忽然神色一凝,向王秘道:“王将军,当日是末将行事不妥,令你受害了。你要如何泄气,末将接着便是!” 却马是最痛恨抛弃同袍的人,若是王秘有心报复,把这事相报,和鸾自然难免一番严惩。因此和鸾一直心里都十分忐忑,所幸的是王秘并无去向马打报告。对此,和鸾心里多多少少对王秘也有些感激的。 “罢了!”这下,王秘见和鸾主动向自己认错,心里一下子倒也没那么气了,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囔囔叫道。 “哈哈,如此便好!眼下大战在即,我正需尔等齐心合力,随我一同破敌!王秘、和鸾你俩都是我的心腹要将,更是理应携手同心,不能有任何隔膜!”马见状,不由一喜,纵声大笑起来。“末将等定谨遵主公教诲!”王秘以及和鸾听了,连忙一震神色,毕恭毕敬地答应下来。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次日,直至晌午时候,两军皆是按兵不动。此时在马帐内,却见有几员将领围在马案前,七嘴八舌地了起来。 其中为一人,身材高大,正是黄华是也,另外几个都是他的部将。 “主公,末将早想去试试那赵子龙和庞令明的本事,不如让末将前往搦战,末将定不会让主公失望的!!”黄华囔囔大喊,眼里更有精光闪动。原来这黄华是一个有野心之人,并且有些好高骛远,一直做着能够一举成名的白日梦。马也知这黄华的为人,自不会答应让黄华出战。 “够了!!我早过如今只管抓紧防事,在此之前,不可贸然行动!!退下去罢!!”马怒目一瞪,浑身气势骤起,黄华见了,不由吓了一跳,又见马眼中好像有骇人的魔光显现,心里不禁猛揪几下,自是不敢怠慢,连忙拱手答应,随即带着部下退出。 “哼,不切实际!”马眼看黄华退出,不禁冷声骂了一句。这时,帐外忽然又有人来报,曲演求见。马不由眉头一皱,但还是召曲演入帐。少时,曲演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拜礼罢,见马神色不好,遂不由有些忐忑,向马禀道:“主公,末将今日又让斥候前往打探,现敌人的营中不见了庞令明的旌旗。因此末将不由在想,昨夜撤去的很可能是那庞令明所领的人马。如今这庞令明不在,岂不是我军前往攻打的大好时机!?” “哦?敌营中不见了庞令明的旌旗?”马闻言,不由神色一震,不过很快马就冷静下来,神容一肃。曲演察言观色,见此,便知马有所犹豫,道:“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敌军之诈。只是若等我军防备完善,怕也要五、六日,到时恐怕那庞令明已经回来了。” “嗯,你得也是道理。敌军眼下也是防事未定,想必也不敢贸然举动。这试探试探却也无妨。”马呐呐喊罢,遂是心头一定,转即一震神色,向曲演喊道:“你且听令,整顿三千兵部,待会我便赶来,与你一同前往打探!!”马此言一出,曲演不由露出几分振奋之色,立是震色答应下来。而曲演离去不久,马又令和鸾、王秘两将赶来,吩咐两人留下把守,另外又通知庞淯心提防,以备敌军袭击后营辎重。和鸾、王秘两将听令,连忙答应下来。马吩咐完毕,遂取了兵器,带着一干心腹护卫,赶出营外,去与曲演会合。 另一边,却此时赵云刚听斥候来报,马营前聚集了不少人马,似乎有意前来厮杀。 “哼,没想到庞将军刚走不久,这马孟起便来厮杀。想必定是他军中斥候现庞将军的旌旗不在。”斥候报罢,李通不由神色一冷,沉声而道。 赵云听了,哈哈一笑,道:“文达莫非是怪我不听你言?” 李通闻言,不由神色一变,忙拱手道:“末将不敢。” 原来昨夜李通便建议赵云,请庞德留下其军中旌旗,震慑马。可赵云却没有接纳李通的建议。 “我也不瞒文达,我却是有意引诱那马孟起前来。”赵云不禁不慢地道。李通一听,不由霍然色变,惊呼道:“这~!” “莫非你没现庞将军带去不少兵部?”赵云见李通震惊的样子,淡淡一笑,却又故意卖起了关子道。 “这其中莫非有所端倪!?”李通心头一紧,眼里闪出几分兴奋的光芒,问道。 “哈哈,昨夜离去的兵部之中,更有着陈凤的人马。此时陈凤理应已经绕到了马军的后营附近,就等时机一到,起突袭!!那马孟起偷袭了我这么多回,赵某也该是以牙还牙了!!”赵云罢,眼睛骤射两道精光。李通听罢,终于醒悟过来,并露出几分敬佩之色,道:“原来如此,赵将军好计谋!” 这回,可是赵云自己亲自思夺的计策,听李通称赞,自己心里也是一乐,不过神情依旧严肃,道:“不过眼下能否奏效,还是未知之数。待会厮杀我会尽量地去缠住马孟起,若我所料无误,一旦战事胶着起来,马孟起的部下定会赶来营救,到时两军一旦混杀起来,陈凤那里便有机会可以行事。因此你眼下下去调拨布置!” “这!”李通一听,先是一喜,但很快又露出几分犹豫之色。赵云挑了挑眉头,问道:“怎么?” “赵将军,这调拨布置理应陈凤副将负责,末将何德何能,不敢逾越!”李通一咬牙,震色而道。赵云听了,不由大笑起来:“哈哈,文达你的才能更要远胜陈凤,为何却不敢接领大任?更何况陈凤如今不在军中,你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赵云此言一出,李通不由感激万分,眼睛闪闪亮,长吐了一口气后,向赵云拱手又道:“赵将军如此器重末将,末将自是责无旁贷,只是末将新投,且寸功未立,怕众人不敢听令。” “嗯,你这话也是有理。”赵云听了,微微地点了点,旋即忽然站了起来,并拔出了腰间宝剑。李通见寒光闪烁,不由吓了一跳。这时,却听赵云提剑谓道:“此乃赵某之佩剑,你可取去,但有人不肯听你调拨布置,大可斩之!!” 李通闻言,这下再也没有顾虑,激动得更是浑身不由颤抖起来,立是单膝跪下,双手托起。赵云哈哈大笑,遂向李通走了过去,并把手中宝剑放到了李通的手上。 与此同时,却马正与曲演的人马会合,正要出。此时忽然有人囔囔喊起,马神色一沉,扭头望去,正见黄华一脸气冲冲地赶了过来,叫道:“主公好生偏心,适才末将请战,你却拒绝了末将。此下主公反而又和曲演一同前往厮杀,这是为何?” “你这莽夫,不知战事深浅,还敢胡言乱语,退下!再有半句废话,心你项上级!!”马却也并非好脾性之人,忍耐是有限度,眼看黄华纠缠不清,不由怒叱起来。黄华一听,一肚子是气,但又不敢作,闷闷不乐的样子。这时,曲演不由向马劝道:“主公,不要伤了和气。竟然黄将军有心出战,为你效力,那让他去便是了。末将愿意留下镇守营前。” 黄华这一听,不由心里一震,露出几分激动之色。马闻言,皱了皱眉头,但又想这黄华气量狭隘,这屡番请战不成,怕会怀恨在心,这才低声向曲演道:“还是你深明大义,最得我心,那么营前便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便是!”曲演眼神一亮,立是凝色答应下来。马随即神色一震,向黄华喊道:“还不快滚过来,待会若是没有出色表现,我便于阵前斩了你!!” “嘿嘿,好咧!!”黄华一听,不由大喜于色,立是策马挺刀领着身后人马赶了过来。一阵后,曲演带着数百人马退到一旁,而黄华则领兵加入,队伍很快整顿完毕。 “哈哈,还是曲兄弟仗义,待老子立了大功,一定不会忘了你!!”却看黄华陡然拨马冲出了队伍之外,纵声大笑喊道,好像认定自己此番肯定能立下大功似的。 曲演盈盈一笑,拱手道:“那我先祝黄将军武运昌隆!” “那就承兄弟吉言了!!”黄华大声喊道,这时马已经在前引兵赶了起来。黄华一见,唯恐自己被落下,连忙拨马冲回队伍之内。 “哼,这黄华鲁莽无知,在八大驹中也不过是个凑数罢了。刚刚又是得罪了马。这回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个未知之数!”眼看队伍离去,曲演却神色变得黑沉起来,腹诽罢,更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 却马领着三千人马正往赵云军营地奔杀而去,不一阵正听鼓声响荡,须臾正见一支人马赶了出来,为一将赫然正是赵云。 马眼看赵云率兵而出,神容一震,立刻加紧拍马冲奔起来。黄华见了,不由抖数精神,遂是喝令众人加快度。 不一阵后,正见马引兵逐渐接近了在营前正是列阵的赵云兵部。赵云见状,麒麟目顿是射出两道精光,策马挺枪骤飞冲出,大声喝道:“常山赵子龙在此,来军停下!!” ###\ 第一千八百零九章 戏耍马 随着赵云喝声一落,马下意识地把马一勒,同时把手一举,黄华见了,连忙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教众人停下。须臾,马军停了下来。马是把马一拍,朝着赵云处冲出数十丈距离后,遂把战马一勒,大声喝道:“赵子龙,你休要猖狂,今日定教你尝试一下败北的滋味!!” “哼,马孟起你少在赵某面前口出狂言了,你若有这个本事,尽管来战!!”赵云听了,面色一厉,纵声喝道。来赵云与马交手已不知有多少回了,两人实力是不相伯仲,难分高下。两人互相之间都是知根知底,因此马的狂言,赵云是丝毫不会动摇。 “好个赵子龙,你别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来对付你!!”马听话,不由眯紧了眼睛,脸上显出几分怒色。 “杀鸡焉用牛刀,主公稍安,末将这便替你把那赵子龙的级取来!!”这时,忽然听得一道吼声响起,紧接一人策马飞赶上来。马闻言,不由扭头望去,正冲来的正是黄华,神色顿是一冷,不过很快又另有了主意,笑了一笑,大喊道:“黄华你名声大不如人家赵将军,恐怕赵将军是看不起你!不如你先展示展示实力,让赵将军知道你的厉害如何?” 马此言一出,黄华立是奋起,大喝道:“末将领命!!” 黄华罢,便是驰马冲出,并招舞起手中大刀,一边喝喝在叫,一边施展刀法。 此时在对面的赵云看了,不由神色一怔,却不知马打着什么心思,再看他那部将刀法平平无奇,除了有些蛮力外,再无其他出色的地方。 这时,忽然一人赶了上来,忿忿喊道:“赵将军,你去与这匹夫厮杀实在有**份,不如你让末将去与其一战。末将定不会令你失望的!!” 赵云听话,遂望了过去,见是自己麾下一员武艺颇好的将。来赵云也是个礼贤下士,愿意给麾下机会的统将,这下见这将意志坚定,不忍打击,遂点头道:“好,本将军便让你出战。不过你可心,那人力气看是不少,你万莫勉强,但若不敌,撤回!!” “末将领命!!”那将听令,不由一喜,眼里更是射出了两道精光,答应后,是驰马冲了出去。 “兀那厮休要张狂,我来会一会你!!”须臾,正见那将火冲了起来,朝着黄华便是杀去。黄华舞刀舞得正是起劲,眼看敌军一员将杀来,不由大怒,一边拍马迎去,一边囔囔叫了起来:“赵子龙你莫非是看不起老子么,竟叫一个将来送死!!”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两人蓦地交接一起。黄华迎着那杀来的将,挥刀一挡,挡住了他搠来的长枪后,猝奋力一起,将其枪支震开。将早知黄华力气惊人,是把枪一收,但就在他把枪收回的瞬间,黄华陡然凶狠出手,一刀飞砍过去,还好将在千钧一之际,挪身闪闪躲过了要害,但还是被黄华砍中了手臂,不由痛叫了一声。 “嘿嘿,就你这般无能鼠辈,也敢来送死!!看老子把你了断了!!”却见黄华快把马一拨,并转了回来,随即挺刀向那将杀了过去。赵云见状,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喊道:“快回来!!” 那将正不知如何是好,这下听赵云的喊声一起,连忙便拨马往自军方向投去。黄华这时急冲杀来,幸好那将刚好冲起,因此黄华扑了个空,就在黄华急勒住马,并想拨转过来,再去追时。忽然只听一道弓弦乍响,响荡起来。紧接着也响起了赵云带着愤怒情绪的吼声。 “心冷箭!!” 啪~! 赵云的吼声未散,却听那将身上蓦地出一道脆响,紧接着整个人更是从马上飞了出去,足可见那飞矢劲度之强。赵云眼看自己麾下那员将被射得整个人飞了起来,再也忍耐不住,浑身气势猛然炸开,霎时一面浑身燃烧着黑色烈焰的麒麟巨兽显现在赵云的身后。 “马孟起你这无耻人!!!”赵云怒目圆瞪,驰马正要冲出。这时,却见几个将领连忙纷纷冲出,并拦住了赵云。其中一个,面色悲切愤慨地喊道:“赵将军,你万莫中了马孟起的奸计,他这是故意激你,让你失去理智,与他拼命。他再暗中寻机,来谋害你!!” 这部将的喝声,传入了赵云的耳中后,赵云不由咬紧了牙齿,死死瞪住了马,似乎正忍耐着涛涛的怒火,不得以。 另一边,马面色倒好,忽地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猝是大声笑道:“哈哈哈,怎么!?赵子龙你平日里不是最爱惜你的将士,眼下你的将士死在了我的冷箭之下,你怎么还不来为他复仇!?” “马孟起,你该死!!”赵云听此,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犹如一头破笼而出的怒兽,驰马狂飙飞起,提枪朝着马便是凶狠杀出,一人一马奔间,恍然如成了一头忿怒冲起的黑炎麒麟巨兽,隐约更有阵阵咆哮声,响荡于地之间,好不可怕! 眼看赵云暴怒杀来,马笑容反而更是灿烂,却蓄势不动,眼睛里精光闪烁,却是在寻找着空挡,等待着最合适出手的机会! 兔起鹤落之间,却看赵云杀至距离马仅有两百丈的距离,赵云度极快,眼看冲到马身前也仅仅是刹那之间。殊不知就在此时,一人斜刺里地杀奔过来,赫然正是黄华也! 第1756章 天乌坷的心思(9) “赵子龙,你的对手在这!!”却看黄华一脸的亢奋之色,却也不知他是不是神经大条,竟没被赵云浑身散的可怕气势给震慑到,并且望向赵云的目光,充满着**。Ww WCOM 那是一种欲要一步登,瞬间得到一切的**!! “给我滚!!!”殊不知,这时赵云猛然回,眼里更是暴射出凶残可怕的光芒,一声咆哮,如同霹雳炸开。黄华霎时间似乎才领悟到两人实力的差距,顿是勃然变色,不禁恐惧起来。同时,黄华的战马似也被赵云这吼声所惊,吓得晃动起来,黄华急是揪起缰绳,停止了冲锋之势。 “机会来也!!”与此同时,却听马怒声一喝,刹是飞马提枪朝着赵云杀奔过去。赵云是回,只不过待他神容定下时,正见马蓦然杀逼过来。 “哈哈哈哈~~!!赵子龙你且来接招~~!!”正听马出一阵猖獗的笑声,拧起飞龙枪猛搠快拨,赵云一时仓促,是提枪接挡。只不过马来势凶狠,这下就连赵云也应接不暇,被马压制下来,杀得节节败退。 嘭~~!!却看半空中,忽地有一道银色的光芒闪烁,原来是一根断开的银色龙角。而这龙角本是赵云头盔两边上的修饰。 于是,把目光转向赵云那处。正见马一枪猛搠,在赵云的头盔上骤擦而过,更迸射出绚丽火花。 惊险一幕,霍地闪过。却看赵云把马一拨,斜里冲起的瞬间,更是快起枪望马面门斜里一搠。马面色一紧,连忙身子一让,险而躲过。只不过斜里过去的赵云,抽回枪后,迅又是出手,提枪望马后背便刺。马身子往前一扑,又是躲了过去。 赵云眼看连连两击都是不中,遂快地飞马冲开,拉开距离后,并又把马一拨,快地转向了马。马这下却把马勒住,目光冷冽,不过忽然多出了一抹冷笑。赵云见了,面色一紧,很快他便知道马冷笑的原因了。 “赵子龙,老子黄华才是你的对手!!”这时,竟又听得黄华的喝声响起。赵云听话,是往一旁望去,正见黄华不依不饶地又是杀奔过来。 “阴魂不散!找死!!”赵云忿声一喝,是驰马提枪迎了过去。这时,马却是把手中飞龙枪一按,并取了腰间挂着的宝弓,伸手朝着背后的箭囊一抓,抓起了一根箭矢后,是搭弓上箭,拽起弓弦。这是慢,实则马的动作可谓行云流水,转眼间便是完成了。 “着!!”马瞄了一阵,眼看赵云就要与黄华交战间,才猛射箭。 “死来!!!”与此同时,正见赵云麒麟目怒而圆瞪,浑身气势迸,猛一起枪,看便要爆出一招可怕的招式。 “哇啊啊~!”黄华见状,不由自主地被吓得浑身僵硬起来,并还怪叫一声。 殊不知忽然之间,赵云招式未,却快地往一旁拨马而去。黄华眼看赵云猝拨马往一旁冲开,不由松了一口大气,这才察觉到自己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蠢货快闪开!!”却黄华这下还未回过神来,突兀又听一道喝声骤起。待黄华反应过来时,正见一根飞矢迸飞射来,吓得不由眼睛急瞪起来。 啪~!须臾,只听一道乍响陡起,飞矢不斜不偏,俨然正中黄华的咽喉。黄华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遂是摔落下马。 “哈哈哈,马征西果然好箭艺,赵某深感佩服!!”很快,赵云的笑声传了过来。马气得双眸骤瞪,眼看着赵云飞马而去,不由大怒:“哇啊啊~!!怒煞我也!!赵子龙你休想要逃~~!!” 就在马暴怒嘶吼间,赵云却不急于逃去,反而冲到了一处后,急把夜照玉狮子勒住,然后跳落马下,迅地把地上一人托起,安置到马上。 ###\ 第一千八百一十章 庞淯之见 却看此时被安置马上的人,正是那被马射中的将,赵云看他还有气息,不由一喜,忙安抚了几句,然后又跃上了马。这时,却听几道焦急的喊声响了起来,却都是赵云部下喊赵云加紧赶回。却看赵云的身后,马一脸黑沉可怕之色,正驰马忿然追赶过来。赵云心头一紧,他却是不怕马,但眼下自己麾下这将重伤,赵云却是怕把他牵连,故一心想要先把他带回阵中。于是,赵云迅地也策马奔飞起来,而因为要顾虑着将的伤势,赵云却又不敢赶得太快。而在赵云的身后,马却是怒而追来,度极快,却看两人的距离正在不断地缩短,赵云的部下看得心惊胆跳,连忙纷纷驰马赶出接应。另一边马的部下也不怠慢,纷纷也怒而冲出。 可就在此时,蓦然营内鼓号又起,两边各有杀声响荡,马一听,不由神色一变,下意识地把马勒住,转即正见营中两边各有沙尘扬起,想是有人马冲杀出来。 “该死!赵子龙你给我记着!!”马暗暗一恼,把马猛地勒住后,遂是一转,向赶来的将领喊道:“听我号令,撤回,还有把那黄华的尸体也带上!!” 马罢,遂是策马赶回而去。马的部将听得,纷纷领命,一些急转回传令,一些则赶去取回黄华的尸体。 却就在马见势不妙,准备撤回的同时。在另一边,马的后营之处,猝听杀声震荡,一支人马正往马的后营杀奔过去。而率领这一支人马的将领赫然正是赵云的心腹部将陈凤是也!! “众人加把劲,闯入彼军后营,杀他个翻地覆!!”陈凤扯声一吼,忿声喝道。而此时,却看马的后营之中,一片混乱,原来马的麾下都不知偷袭的敌军来有多少,这下事出突然,都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不要乱了阵脚!!本将军先率兵前往抵挡,颜俊你安排弓弩手,但见敌军杀来,不必顾虑敌我,先是箭袭击,万莫不能让敌军冲入后营!!待会众人都多加心,但若见得敌人往营地靠近,立刻散开!!”这时,却听一阵肃然威严的喊声响了起来。众人一听,不由纷纷震色,望了过去,见得那魁梧的身影后,众人都是精神一震。 却看那人正是马麾下八大驹之庞淯是也。话庞淯才能出众,文武双全,并对兵法韬略多有研究,其本领可连马也十分肯定,而在军中也有一定的声威。 因此,这下众人见得庞淯,一下子都冷静下来,似乎有了主心骨似的。而就在不远的颜俊听了,不由也抖数精神,拱手应道:“庞将军你放心便是,末将定会安排妥当!!” “好!!”庞淯听话,神容一震,遂快地向麾下调拨起来,很快就引着五、六百人马冲出了营外。 话,就在庞淯引兵冲出时,陈凤已率兵逼近了后营两百丈处。庞淯眼看陈凤赶来是快,不由一惊,立是大声喝道:“众人打起精神,准备好厮杀!!” 就在庞淯话音刚落,对面杀声顿而轰起,却见对面的人马霍然加杀奔过来。 不一阵,却看两军交接,紧接混战一起。人丛之内,只见庞淯手提大戟,飞砍快劈,一路冲突,骁勇异常。陈凤军扑上的人马都被庞淯纷纷杀退。 “陈将军,敌将骁猛,我等弟兄很多都折在他手上了!!”另一边,陈凤也在带着人马作战。这时,听得有人在耳边喊起,陈凤不由神色一紧,是喝道:“那敌将何在!?” “就在那!!”陈凤话音刚落,便有人喊了起来。陈凤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果见有一猛将,冲杀强闯,所向披靡。 “原来是这人在作怪!!”陈凤不由怒起,他早就觉得不妥,毕竟自军偷袭而,敌军适才还是混乱,怎么忽然之间,一下子就稳了阵脚,原来是这敌将在激其军的士气。 于是,陈凤忿而策马冲起,提刀倏然朝着庞淯处杀去。这时,正是冲杀的庞淯,也正听背后的部将喊起:“将军快看,敌军将领正赶来厮杀!!” “哼!!”庞淯一声冷哼,是扭头望去,果见有一敌将在往杀来,立是精神一震,拨马便往迎奔过去。 “敌将何人,报上我来,我乃龙胆上将麾下陈凤是也!!!” “无名鼠辈,岂是我庞淯之敌!?” 两人喝声刚落,紧接霍而撞在一起。庞淯一提手中大戟,朝着陈凤猛然就劈。陈凤一声怒喝,拧刀挡住,只听一声爆响。庞淯力大,很快就震开了陈凤。对此,陈凤不由露出几分惊色,正想着这力气不如,只能靠度取胜。殊不知庞淯猝而出手,度极快,陈凤急忙挪身,惊险闪过,同时两人正好人马分过。 “看刀!!”这时,猝听庞淯一声怒喝,只见他快戟一飞,眼看就要砍中陈凤。幸好陈凤早觉危险将近,下意识地往前一扑,庞淯一戟砍空,两人倏地拉开了距离。 “陈将军我等一同来助战!!”眼看此状,陈凤的麾下连忙纷纷赶来。庞淯的麾下却也不怠慢,一股脑地立即涌了上来。于是两方人马混杀一起,庞淯越战越勇,一路朝着陈凤冲杀过去。 “可恶!!这庞淯简直是欺人太甚!!”陈凤大怒,眼射jing光,立刻忿而迎去。转眼,两人又再交接,庞淯一来便是连番猛劈骤砍,生猛异常,直把陈凤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突兀,却看陈凤闪避不及,被庞淯一戟砍中,还好有铠甲保护,才免于一死,但庞淯力气惊人,因此陈凤也受了颇重的内伤,一口血喷了出来。 “纳命来罢!!”眼看陈凤受伤,庞淯不由振奋起来,眼射jing光,大声喝道,并一戟朝着陈凤面门猛搠而去。陈凤心头一紧,急忙拨刀挡去。殊不知庞淯这一戟力量更是惊人,陈凤大刀刚是与之交接,便被震飞而去。 这下,眼看陈凤失去了兵器,庞淯精神更震,立即舞动手中大戟,猛劈快砍,一副誓要击毙陈凤的态势。幸好此时陈凤几个部将赶了过来,拼死保住了陈凤,让陈凤得以逃去。不过为此,两人付出了性命作为代价。 “庞淯你可我记住,这笔血债,我定会向你讨回的!!”大势已去,陈凤此下只能怀着愧疚愤恨的心情,仓促逃奔而去。庞淯见着,面色冷厉,大声喝道:“我本就没想过让你活过今日,留下命来罢!!”庞淯怒声喝起,一戟把一人挑落马下后,遂是策马猛奔而起。眼看庞淯不依不饶地朝着陈凤追去,陈凤的部下却也忠义,都不惧死地纷纷前往相拦,给陈凤争取逃去的时间。 不一阵后,却看陈凤带着数百人马狼狈逃去了。而庞淯却无继续追击,反而喝住了麾下,迅地整顿好队伍后,遂往自军营地赶回。而在营中一直观看的颜俊,不由露出钦佩之色,与左右将领叹道:“庞将军威武过人,无需我等出手,就击退来袭的敌军,真乃英雄也!!” 话当日黄昏时候,马率兵赶回,听得今日有敌兵袭击后营,不由大惊,不过后来又听庞淯成功将敌人击退,并还几乎杀了敌军的统将陈凤,不由精神大震,大笑起来。 少时,在马帐内,正见庞淯和颜俊两人单膝跪下,把今日战况快地向马禀报。马听罢,眼里精光一射,不由笑道:“哈哈哈,子异表现出色,我军倒也许久没有如此扬眉吐气过了!!那赵子龙肯定是看我连番袭击其军辎重,便想来一次以牙还牙,却无想到我后营有大将把守,反使他阴沟里翻了船!!子异你此番虽然杀敌不多,但却激了三军士气,可谓是立了大功!!我封你为冠武校尉,封邑千户,另外再赏你白银五百两,让你赏赐给今日表现出色的将士!!” 马话音落罢,颜俊不由一阵变色,却也没想到庞淯能得如此重赏。庞淯也忙一震色,喊道:“主公且慢,末将不过尽守职要,岂敢受此重赏?” “好了!!你也别拒绝我!!大丈夫一言九鼎,出的话,岂有收回之理!?你且好好表现,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番厚望!!”马神容一肃,颇显威严。庞淯听了,不由神色一震,并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忙顿喊道:“主公放心,末将定肝脑涂地,为你效命!!” “哈哈哈,这才像话,快起来罢!!”马听了,又是一阵大笑,遂喊庞淯起身。庞淯领命遂起,马紧接也叫一旁的颜俊起来。 “颜俊你的本事不差,希望你跟在子异左右也好好表现,待日后立得大功,我定不吝赏赐!!”如今的马已变得圆滑不少,见颜俊有些失落,也不忘鼓励颜俊一番。颜俊听了,不由一喜,连忙答应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会好好辅助庞将军的!!” “如此便好,有你俩镇守后营,我倒也是安枕无忧。”马盈盈笑道,来今日他射死了黄华,心里正觉晦气,还好庞淯帮他争回了不少面子。 “哼,那匹夫我三番四次让他不要去,他自己却非要争着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这下死了倒别怪我了!”马低声腹诽想罢,却又故装悲切,道:“可惜今日折了黄华,此人虽是鲁莽,但却是忠心,可惜了!” “主公也不必过于悲伤。那黄华过于狂妄自大,但实力却又不高,总想着一步登,有此下场,也是难怪。”颜俊听了,立马安抚起马来。在一旁的庞淯,倒是有几分伤感,毕竟是同袍的弟兄,倒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马见此,神色一沉,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适才曲演传来报告,防事也准备七、八。依我之见,明日大概就可以正式起兵攻打彼军了。” 殊不知马话音刚落,庞淯却震色道:“主公且慢,末将有一事不知该不该。” “你乃我心腹要将,有何不可的!?”马听话,面色一沉,颇是霸气地喊道。庞淯听了,遂是神容一肃,拱手道:“末将以为我军如今正处于敌军境地,彼军是主,我等是客,彼军占据主场的优势,我军理当避免急于攻取。” “嗯!?那你的意思是?”马听了,不由眉头一挑,肃色问道。 “如今彼军前后两营距离不远,赵、庞两军可以随时接应。而在兵力上,两军相差不多。士气方面,作为主人家的敌军多多少少略胜我军一筹。” ###\第一千八百一十一章 陈凤搦战庞淯 “至于两军战力比较,依我看也是相差不少。综合上述,两军的实力实则差别不大。在这情况之下,主场优势往往能影响最终结果的走向。因此末将以为,我军大可谨慎而为之,故以弱态示之,却暗中多添防事,例如可在前营一带各要处布置绊马索以及陷阱,如此一来,就算彼军杀入我军前营,我等也可往后营撤走,而到那时布置在前营的防事就可为我等争取时间,甚至不定还能我等创造反败为胜的机会!!”却听庞淯疾言厉色,妙语连珠。得马不由心头大震,听罢,不禁大笑起来:“好,好,好!!子异谋略出众,不愧为八大驹之耳!!” “主公,你的意思是!?”颜俊听此,不由神色微变,向马问道。颜俊之所以显得有些震惊,主要的原因是马素来作风都是果断刚烈,喜于主动,鲜少会把主动权让与敌人。 此时,马见颜俊的神色后,似乎也了解颜俊的想法,不由肃色道:“我也不瞒你俩。自我领兵杀入河东后,就鲜少能在这赵子龙身上占上便宜。因此这以静制动,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马此言一出,显得不失稳重的同时,更有几分精明的感觉。颜俊听了,神色一沉,遂是颔应道:“竟然主公有此决意,末将愿意听从。” “好,待我把众人一齐召来,到时子异你再好好与众人明深细。”马听话,神色一震,遂向庞淯吩咐道。庞淯一喜,是肃色应诺。于是不一阵后,军中各将校纷纷来到了马的帐中。而在马的示意之下,庞淯快地把其计策向众人个明白。众人听罢,神色各异,不过见马似乎颇为同意的样子,遂也纷纷附和起来。 这时,倒是曲演赶了出来,沉色喊道:“主公,这若要继续布置,恐怕又要耗损不少时间,眼下我军正在敌军的境地,应当火行事,战决才是。” 曲演此言一出,一干将领不由纷纷望向了马,原来却是有不少人都与曲演有着相同的想法。而马闻言,神色一沉,肃穆而道:“此言非也。如今两军都是谨慎,那赵子龙也在加紧防事,我军若强行硬功,只怕占不上多大的便宜。因此倒不如故意示弱,让那赵子龙率兵攻打,一旦那赵子龙中了我等的圈套,到时我军自然有机可乘!!”马疾言厉色地罢,不少将领纷纷醒悟过来,都震色称好。曲演神色一变,沉默不言起来。 第1757章 天乌坷的心思(10) “主公所言极是,末将以为大可一试。Ww W COM再,我军粮食充足,却也不惧战事拖延下去。只要最终能把那赵子龙和庞令明击败,河东便落入我军之手。河东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只要我军取下河东,便能和曹丞互相呼应,以图谋大计!!”此时,和鸾走了出来,振振有词地道。 “还有如今我军在并州的战事,可以是一败涂地。听那鄂焕儿去了晋阳协助夏侯渊,却也不知道夏侯渊能不能挡住黄汉升那老贼子。”王秘囔囔叫着,紧接而道。 “当初庞德和文聘两军会合后,本是一同赶往晋阳。殊不知这两军人马半途却兵分两路,庞德一路来了河东,文聘那一路人马却去了晋阳。如此一来,晋阳恐将遭到夹击,就算那夏侯渊本领再大,恐怕晋阳也是难保。”颜俊沉声谓道,一副严谨分析的样子。 “晋阳若失,并州也难以保住。不过夏侯渊并非泛泛之辈,想必他自有他的办法。就算万一晋阳不保,彼军要想立刻把并州整个吞下,也不实际。因此若是我军能尽快把河东占据,并能使得在并州的敌军阵脚大乱,到时要取回并州,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和鸾眼神闪烁,疾言快语地道。马一听,不有神色一提,大喜笑了起来:“哈哈哈,若是河东、并州尽入我手,称霸中原,指日可待。到时诸位都是有功之士,我自不吝于赏赐!!” “主公慷慨,我等谢过主公!!”众人听了不由大喜,各是拱手齐声谢过。马喜之,遂令庞淯向众人吩咐其中细要。庞淯领命,旋即与各将领一一吩咐起来。 于是,转眼又是过了两日。这日正是晌午时分,在赵云帐中。一员将领正向赵云禀报道:“禀赵将军,我军细作现马军这里两日夜里都在前营里不知在布置些什么,因为敌军守卫森严,我军细作也难以靠近。” “嗯,我明白了,你先退下吧。”赵云听罢,微微点头,遂令其退下。那人领命,旋即拱手告退,转身离去。 少时,却看帐中只剩下赵云和李通、陈凤两将。赵云剑眉一挑,向两人问道:“这马孟起白日不见来攻打,晚上却又不知在捣鼓着什么,他到底是有何诡计,两位可有察觉?” 陈凤听话,面色一恼,却还记着前番的失利,道:“那马孟起哪有什么诡计,倒是末将挺想再去领教领教那叫庞淯的敌将的本事!!” “陈将军那日的事情,你莫还未能释怀么?”李通听话,不由神色一紧,旋即露出几分忧心之色问道。 “哼!!死了这么多兄弟,这哪能释怀便释怀的!!尤其赵将军还没有惩罚我,令我心中更是愧疚不已!!只恨那****胆,本应与那庞淯死战到底,以激士气才是的!!”陈凤着着忽然变得越来越激动起来。赵云听了,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忿声喝道:“陈凤!!胜负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当日是我未曾打探清楚敌军的深浅,才会贸然派你行动,因此错在我这个统将,不在于你,你不必愧疚,也不必因此再内疚下去!!” “赵将军!!我求你,让我与那庞淯一战罢!!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是轰轰烈烈,总比这苟且偷生是好!!”突兀,陈凤变得激动起来,并跪下在地,拱手扯声喊道。 “你!!”赵云见状,不由神色一怔,又见陈凤眼睛都红了起来,浑身更是在颤抖。 “诶,罢了。若是不让你出战,怕你是会继续纠缠下去。让你前往复仇也并非不可,不过你却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赵云忽地肃色喊道。陈凤听了,不由大喜,立刻抖数精神,毕恭毕敬地答道:“赵将军请!!” “无论如何,给我保住性命!!眼下我还需要你在左右协助!!”赵云神容严厉,振声喊道。陈凤听了,不由心头一震,满心更怀揣这浓浓的感激之情,遂大声答应:“赵将军放心,末将定会保住性命!!” “好!那你去准备,待会自有将令传来与你!”赵云微微地把头一头,向陈凤沉色道。陈凤忙是谢过,拱手答应后,便是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 眼看陈凤意志满满的离开,适才多数时间都在沉默的李通,这才张开了口,急向赵云谓道:“赵将军,眼下陈将军情绪并不稳定,这时让他出战,岂不是让他去!!” 李通话到一半,却不敢再下去,怕是得罪赵云。因为李通知道,赵云与陈凤的感情并不简单,陈凤追随赵云已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并陪着赵云渡过了许多恶战。而赵云又是极其讲究情义的人,李通就是怕陈凤有个万一,赵云会忍耐不住,却与马拼命。 赵云听话,轻叹了一声,道:“文达你是有所不知,陈凤这人平日里虽是中忠厚老实,但他却又是个重情重义的硬汉子,那****麾下死了那么多兄弟,若不能给他一个抒的渠道,他迟早会把自己硬生生地撑爆的!竟然如此,还不能让他去泄泄。只不过却要劳烦文达你多多担待了!” 赵云此言一出,李通不由面色一震,忙拱手道:“赵将军有何吩咐,尽管吩咐,末将定全力以赴!” “好,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你这便下去告诉陈凤,教他只可领百骑前往搦战,但却只可赢,不可败!否则提头来见!!”赵云沉色而道。李通听了,顿是霍然色变,忙道:“赵将军且慢,其实末将当日听那庞淯如此厉害后,暗自有下去打探消息,经几番确认,那庞淯的实力,应该不会在一流将领之下。陈凤将军恐怕并非他的敌手。赵将军却要他只可胜不可败,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我就是要强人所难,如此那庞淯才会上钩。你且如此如此。”赵云忽然道出一计,李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听到后面,不由恍然大悟,惊喜而道:“赵将军聪慧,若是此番能把那庞淯赚了,不定还能把他给擒住呢!!” “呵呵,这事还未有个定数,眼下未免高兴太早。你前往传令给陈凤,然后再暗中行事,以保万无一失。”赵云淡淡一笑,眼猝有两道精光闪过。 于是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却得令之后的陈凤更为决意坚定,率兵杀至马军的前营之前,大声搦战,直言要庞淯出来厮杀。 此时,在马帐内,一员斥候来禀报。马听闻,却是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问道:“那陈凤两日前不是才几乎死在庞淯的手下,他这下却主动来搦战,岂不是来送死么!?” “回禀主公,的见那陈凤一脸愤慨疯狂之色,好像急欲复仇的样子,这不定是两日前输给了庞将军不服气,这下要来拼命!”那员斥候听话,连忙把自己在阵前的所见所闻了出来。 “哦!?”马一听,不由一挑眉头,露出了几分喜色,随即咧开了一抹笑容,道:“竟是如此,我等也不妨收下他这份大礼。你赶往传令与庞淯,让他马上到前营来应战!!” 马话音一落,那人立刻震色领命,旋即快地转身退下。而马收拾一下后,便也出了帐篷,命人取来了白麟兽后,骑着白麟兽,带着一干人马先往阵前赶去了。 少时,马来到了前营阵前,众人见马来到,不由都是精神一震,并纷纷主动让出一条道来。马策马一边赶起,一边颔示意,以回答两侧向他拜礼的将士。 ###\第一千八百一十二章 计算庞淯(上) “庞淯贼,快快出来,老子要与你决一死战!!”此时,突兀响起了一阵竭嘶底里的吼声。马听了,不由眉头一皱,向左右问道:“是谁在阵前喧哗!?” “回禀主公,正是那陈凤!”一个将领闻言,连忙向马答道。马一听,不由下意识地眺望过去,却露出了一抹冷笑,呐呐叫道:“无谋匹夫,竟敢在我马孟起阵前如此猖獗。” “若是主公杀出,要取此人性命,不过是须臾之间!”这时,正见一人赶了过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拱手喊道,正是曲演。马听了,鄙夷地一翘嘴角,道:“就怕这人但见我策马杀出,便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去了!未免吓跑这送上门来的猎物,还是让庞淯去取他性命罢。” “哈哈,主公得对,这对付一头不知高地厚的羊羔,何须主公这条猛龙出手,让庞将军出战就是了!!” “得也是,像陈凤这种羊羔,充其量也只敢向庞将军叫嚣,若遇上主公这般如猛龙的人物,早就吓得夹着尾巴逃去了!!” 马话音刚落,很快就有两人在旁边拍起了马屁,恭维起来。马被逗得哈哈大笑,欢喜不已。就在此时,一阵颇为肃然的声音从马的背后传了过来。 “这话得也对,若主公是猛龙,末将也顶多是猛龙身旁的一条蛟罢了。但就算如此却也轮不到一些虾兵蟹将口出狂言,肆意议论!”此言一出,刚才那话的两人顿是神色一变,不由扭头望去,很快便看见一员身材魁梧健硕,虎目生光的大汉,不禁一连变色,不约而同地齐声喊道:“末将该死,还请庞将军恕罪!!” “好了,子异脾性忠烈,并非鸡肚肠之人。眼下敌将正在搦战,不知子异可有把握取其项?”马淡淡先与那两人谓道,转即神色一肃,又向庞淯问了起来。庞淯听话,眼里骤射两道精光,淡然应道:“如囊中探物!” 马一听,顿是神容一震,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如此我便回去帐中静待子异你的好消息了!” 却近日来马一直在思考战事,心神都是疲倦,而眼下不见自己的宿敌赵云过来,而类似陈凤那般人物,他也提不起兴趣,遂有意回去帐中歇息等候。 “主公放心,末将很快给你呈上那陈凤的级!!”庞淯振声喊道,同时浑身散起一股自信的气势。马听了,心头一喜,鼓励了庞淯几句后,遂带着随来的护卫一同转回去了。而此时,又听陈凤囔囔又骂了起来,庞淯冷哼一声,一提手中大戟,是策马奔杀了出去。 却看在对面军中,大约有八百余兵马,此时在阵前陈凤眼看有人杀出,顿是神容一震,而当他认出来将正是庞淯后,更是眼射jing光,浑身杀气猛然升腾起来。 “嗷嗷嗷嗷~~!!庞淯贼,我等你久矣,快来!!”却听陈凤嘶声正骂,就在此时,李通忽然策马奔赶上来,并拦住了陈凤的去路,急声喝道:“陈将军且慢,赵将军有令,让你回帐中听候调令,不得有误!!” 陈凤听话,顿是神色一变,不由露出几分急躁之色,喊道:“李通你早不迟不,眼下那庞淯来了,你才转告与我!!你诚心要我丢脸不是!!?” 陈凤怒目而瞪,一副好似要把李通给生吞的样子。李通闻言,神色一肃,露出几分严厉之色,道:“还请陈将军息怒,此中自有赵将军的深意。还请陈将军赶回,到赵将军那报告,这若是晚了,误了大事,赵将军怪责下来,只怕陈将军是担当不起!” “陈凤匹夫,你不是囔囔要与庞某厮杀,为何还不过来!!?”就在此时,赶了已有一段距离的庞淯,感觉有些诡异,不由勒住了战马,大喊起来。 “可恶!!那庞淯如此嚣张,老子忍不了他!!你待我杀了那庞淯后,再去赵将军那报告!!”陈凤一听,不由勃然大怒,扯声怒喝叫道。李通对此,却毫不动容,肃色道:“来前赵将军严令命我定严格执行,但若陈将军有所延误,连我以及众将士一并惩罚。还请陈将军莫要为难李某以及诸位兄弟!” “你!!”陈凤一听,不由咬牙怒喝。而在其后的一干将士也不由面面相觑起来,或多或少都有忧虑之色,自然都不希望遭到惩罚。 “不过陈将军大可放心,那庞淯自有末将来对付!末将不敢一定能取胜,但也不会让那庞淯占上任何便宜,折了陈将军你的威风!”李通疾言厉色地喊道,并且大目生光,浑身气势也颇显凌厉。陈凤听话,神色陡地一变,似乎有些醒悟过来,不由咬牙道:“这果然是赵将军的安排!?” “末将岂敢虚传将令。陈将军若是不信,大可现在回去向赵将军问个仔细!”李通肃色谓道。陈凤一听,不由心头大恼,忿忿喝道:“你给我等着,若是你所的有半句虚假,经赵将军确实,我定饶不了你!!” 陈凤罢,便是怒火冲冲地拨马往一旁绕走冲去。其实这也难怪陈凤会如此生气,毕竟陈凤追随在赵云的身边已经有许多年了,两人的情义,更非寻常人可比。可眼下赵云却临阵换将,让陈凤自然感到十分的憋屈。 而眼看陈凤离开,不少将士都是一头雾水。这时,一员将领不由赶了上来,问道:“李将军,陈将军这下撤回到赵将军那听令,那我等该如何是好?” “尔等听我令,待会如此如此。”李通神容一肃,遂是快地吩咐起来。 话另一边,庞淯见陈凤忽然从阵前离去,不由更是诧异。来,庞淯却也是见得陈凤一副要拼死复仇的样子,想着正可趁陈凤失去理智,凭着自己比其远高一筹的实力,将其杀之。殊不知眼下陈凤忽然撤走了,自令庞淯一下子反应不来。 “莫非那陈凤忽然恢复了理智,知道不是我的敌手,遂是撤回?可他带来的兵部为何不随他一同撤走?”庞淯不由暗暗想道。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吼声,打断了庞淯的思绪。 “姓庞的,陈将军忽然有要事回去与赵将军商议。末将李通,愿来领教领教。” 庞淯听话,不由冷笑一声,然后瞪目怒喝道:“卖主求荣,不知廉耻的奸贼,退下,庞某杀你,倒是玷污了庞某的兵器!!” 却看庞淯满脸充满鄙夷之色,李通一听,不由大怒,立是忿声一喝,提枪驰马便往庞淯杀奔过去:“庞淯,你死定了!!” “哼!!单凭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手下见真章罢!!”庞淯一声冷哼,心里却是想着适才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要取陈凤级,但眼下陈凤忽然撤去,也只能取这李通的级充数。因此,此下的庞淯倒有一种霸王硬上弓的感觉。 只不过以李通的实力又会不会上软柿子呢!?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却看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霍地交马,庞淯一挺大戟,一来便要占据主动,朝着李通砍快劈。庞淯力气惊人,而且大戟施展的度也是够快,因此李通一下子还被庞淯给压制下来。不过渐渐地两人厮杀了有十数会合,只看庞淯一味猛攻,却始终攻不破李通的防备。陡然之间,却看庞淯一戟猛劈不中,李通一声大喝,猝其反击,提枪朝着庞淯咽喉就搠。庞淯没想到李通反击如此凌厉,连忙身子往后一倒,险险躲过。李通紧接快把枪一抽,而此时庞淯也翻起了身子,怒目瞪去,李通却已开始起了攻势,挺枪拨乱搠,这下轮到庞淯落了下风,被显得是险象环生。经这两人厮杀这一阵,不难看出,庞淯戟法迅猛劲强,而李通则是技巧过人,一人是属于力量型的,一人则属于技巧型的。 或者有许多人都会直观的以为但凡是力量型的武将,都是性格火爆,有勇无谋的匹夫。实则不然,其中庞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出生西凉的他,生好斗,并有着极佳的身体素质,但他的心思却十分的精细,并善于观察细节。 “嗯!?此人技巧过人,看来武艺并不逊色于我!我倒要心应付!”庞淯脑念一闪后,眼看李通的枪支又是搠来,遂是挪身快闪。李通一枪不中,却反而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志,一连骤喝,快枪连搠,庞淯快闪急躲,一一避过。眼看庞淯似乎落于下风,险象环生,可就在此时,庞淯反而眼里精光闪动,咆哮一声,拧戟便往李通脖子迅猛砍去。李通面色一紧,见庞淯出手是快,是身子往后一倒,不过未免被庞淯抓住机会,精明的李通暗一拍马,其战马立刻冲了起来。须臾之际,人马分过,庞淯一时反应不来,这时李通蓦然回身,一枪朝着庞淯后背刺了过去。庞淯心头一紧,此下只能侧身去躲,但李通出枪是快,一枪正好扎中了庞淯的后背左边侧的地方。 “哇啊!!!”庞淯中枪不由一声怒喝,李通快马冲过,并拔出了枪支,同时大声喝道:“众人听令,擒下庞淯,莫让他逃去了!!” “卑鄙人!!”庞淯听话,不由勃然大怒,不过在他中枪的刹那,他却已经有了撤走之心,只是没想到李通如此快便反应过来,下令让其麾下过来擒他!! 第1758章 天乌坷的心思(11) 庞淯一边在骂,一边动作却是不慢,急是拨马,往一旁绕回撤走。WwWCOM “哪里逃!!?”李通却也早有准备,眼看庞淯要逃跑,连忙策马前往拦截。庞淯见状,急往一旁拨马,与此同时此下由李通指挥的一干人马也往庞淯杀奔过去。 ###\第一千八百一十三章 计算庞淯(下) “不好!!庞将军有危险,众人快快赶往救援!!”此时在马军营前,看得眼切的和鸾不由大喊起来。随即王秘、曲演两将一左一右先是往两旁冲赶而出,饶过在前面的鹿角、壕沟地带,往庞淯处赶去救援。 另一边,却看李通猛冲急杀,一枪刺空,惊险闪过的庞淯,连忙策马加逃撤而去。李通急勒马转身后,见庞淯已经逃了有一段距离,连忙一肃色,把枪支就马上一按,换了背后的鹊画弓,朝着庞淯身后猛射一箭。却听一声弓弦乍响,陡然响荡。庞淯一听,吓得心头猛跳,连忙下意识地挪身急闪,又是险而闪过! “哼!!姓庞的,这回算你命大!!”李通怒喝一声,又看马军的人马纷纷正赶来营救,心想自己兵力不多,却也不必再纠缠下去,是喝令赶来的人马停下追击,转为撤走。 不一阵后,逃了有一阵的庞淯,才觉敌军并无追来,急是望去,竟见敌军开始撤走起来,这时又看王秘、曲演两将各是率兵赶来,不由胆气一震,快把马拨回,望着撤去的敌军,怒目圆瞪,咬牙切齿起来。 “可恶!!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着了那奸贼的道!!”庞淯不由暗暗腹诽道,眼里并露出几分后悔之色。来当初庞淯见得陈凤一副要拼死的样子,想着自己实力远胜其一筹,自万无一失,殊不知陈凤竟忽然撤去,换了那李通替上。当时他也是骑虎难下,无奈只能与李通一战,岂料李通深藏不露,技巧更胜他一筹。他一时大意,还被李通所伤,落得如此狼狈! 却庞淯此番失利,并非偶然,这恰恰正是赵云的计策。原来赵云料定庞淯若见陈凤要与其拼死,仗着自己本事比陈凤了得,肯定会有所松懈,前来与陈凤厮杀。而此时,他又令李通把陈凤召回,让庞淯一时无所适从。就在这个时候,实力不俗的李通再往出战,自能出其不意,有机可乘! 却就在庞淯转念之间,王秘、曲演等将纷纷赶了上来,曲演颇为愤怒,急声喊道:“庞将军回疗伤,我等自会为你复仇!!” “曲演这话中听!!那奸贼占了便宜就想要跑,底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王秘素来性情火爆,这下不由撕扯嗓子囔囔大吼起来。 只不过,这时庞淯已然冷静下来,震色道:“不!眼下彼军已撤军远去,我军急追过去,反而容易遭到敌军伏兵的袭击,未免万一,还是先撤回营中。” “可老庞你被那奸贼受伤,这口气如何吞得下来!!?”王秘听话,不由大怒,急瞪眼喝道。 “大局要紧,岂能只顾私人之情,这吞不下也是要吞!!快听我令,撤回,不得有误!!”庞淯怒声喝道,一副严厉的模样。曲演和王秘听了,不由一对眼色,眼看庞淯心意已决,也只好听从其命。 另一边却陈凤得令,怒火冲冲地赶回军中后,径直便来见赵云。 “赵将军,你战前还特令我只可胜不可败,务必要赢下那庞淯,可临战之时,却又吩咐那李通召我回来,这是何意!!?”却看冲入帐中的陈凤,一脸火爆气忿之色,可把正是听候赵云命令的两个将领吓了一跳。 倒是赵云似乎十分平静,如早料陈凤会是如此一般,淡淡把头一点,向左右两个将领,道:“你俩先下去依我的吩咐行事。” “诺!!”那两个将领听话,立是拱手领命,答应下来,遂往快退出,期间见陈凤一脸怒色的样子,也不敢去与陈凤打招呼。 “陈凤!”一阵,却见那两个将领退出了帐中,赵云方才一沉色,向陈凤喊道。陈凤听赵云喊起自己的名字,不由与赵云的眼神对视起来,并在赵云一身坦荡的正气之下,陈凤不由有些退避,怒色也褪去了几分,道:“末将在此!” “我且问你,我赵子龙何曾有亏待于你?”赵云沉色问道。陈凤听了,面色一变,很快便是答道:“赵将军对我恩重如山,重未有过亏待!” “竟是如此,你理应明白今日之事,赵某一心只为你好,绝无有害你之心。”赵云把头一点,紧接又道。陈凤听了,神色一紧,张了张口,却又不敢话。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大可与我明。”赵云见了,却是鼓励起陈凤。陈凤闻之,胆子也大了几分,道:“末将只是不明白,将军你竟然下令要我取胜,为何却又要那李通替我,这岂不是不信任我吗?” “非也。我一直将你当做心腹对待,若不信你,又岂会付以真心呢?另外,我之所以如此,全因为了大局着想,若无意外,此下文达理应取胜归来,到时我再让你与你明深细。你且先回去洗漱一番,冷静冷静。到时可别失礼了,记着成大事者,一定要有一颗容忍之心,不要受了些许挫折,便失去方寸,如此你永远都不可能独当一面!”赵云耐心地与陈凤吩咐而道。陈凤听了,心里虽懂道理,但这心里的憋屈一下子还是未能散去,不由在心里叹道:“或者我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材料,不过只要继续能追随在赵将军身边,我倒也心满意足了!” 陈凤想到这,不由神色一定,一下子心里廓然开朗起来,遂沉色拱手道:“末将领命,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丢你的颜面。” 陈凤罢,赵云也不由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陈凤见之,心里一喜,遂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却在马帐内,马一脸深沉可怕之色,眼眸里更有怒色闪动,忽地一拍奏案,愤愤不平地大声喝道:“好俩个阴险人,竟临阵换将,就连我也这俩个鼠辈给诈了!!气煞我也!!” “主公!!依末将之见,恐怕这是早有预谋,那赵子龙实在可恶,与其这般被动,还不如率兵出击,杀他个片甲不留!!”这时,王秘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此言一出,倒也有不少愤怒的将领纷纷应和起来。 “都给我闭嘴!!这计策已定,岂能轻易变动!!接下来若是那赵子龙再派人前来搦战,众人只顾闭守不出,我倒要来看看那赵子龙能够忍耐到什么时候!!”马忿声喝道,这下却也是决意坚定。众人听了,不由脸色各异。 突然,有人在外禀报:“主公大事不好了。我军细作打探得知,那庞令明从其后营又调来了五千精兵,已将接近赵子龙所屯据的前营!!” “庞令明引兵复回,看来战况是越来越不乐观了。”和鸾听此,面色不由深沉起来,叹声而道。马这时,眼里倒是精光一射,道:“我看却非如此。” 马此言一出,不由把众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曲演忙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马听话,哈哈一笑,道:“那庞令明来后,赵子龙自以为军中实力得添,自会蠢蠢欲动起来。如今我却害怕那赵子龙不敢来攻呢!!” “哈哈,原来如此!!主公所言极是,眼下我等就不该急躁,这耐心等候,一旦机会来到,蓄势而,自能取得大胜!!”王秘一听,醒悟过来,不由振奋地大声喊道。 “嗯,此事暂且不。子异你伤势如何?”这时,马忽然把眼神投向了在左侧一直沉默不语的庞淯。庞淯听话,不由露出满脸愧疚羞愤之色,赶出跪下,拱手道:“末将无能,不但未能完成承诺,还损了我军的气象,愿意受罚!!” “哎,此番彼军出其不意,倒也不能怪你。只是子异伤势若是太过严重的话,这镇守后营的大任,恐怕却要换给其他人了。”马面色沉凝地谓道。而就在马话音刚落,曲演不由神色一震,忙道:“主公,经这两日,前营的布置也是七七八八,若主公信得过末将,末将愿暂替庞将军。” 曲演话音一落,马却是神色陡然一变,望向曲演的眼神里更是多了几分怀疑之色,悠悠而道:“曲演你这些日子倒是十分积极啊…” 曲演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有些不敢与马的眼神对视,呐呐忙道:“主公万莫不要误会,末将只不过希望能为主公分担罢了。” 突兀,马神色又是一变,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如此才好,马某人最喜欢就是有野心之人,因为只有如此,你才会有上进之心,有动力去与敌人拼搏,甚至玩命!!” 马一番言辞,不由把帐中众人都给吓了一跳。曲演听了,神色不由暗暗松了下来,连忙附和道:“主公眼光独到,末将的心思果然瞒不过主公。末将出身卑贱,只盼能在有生之年,能够扬名立万,让自己的子子孙孙不必从就受别人的白眼!” 曲演话音一落,马不由一震神色,大声喊道:“这样就对了,男人大丈夫,就该有担当,做任何事都要有远见,如此一来你的子孙后代才能承你之荫庇!你放心,只要你一心为马某人效命,马某人亏待不了你!!”马纵声喊道,众人听了不由神色各震,曲演也故作感激之色,连忙拱手拜谢。 只不过此时,庞淯却肃色谓道:“主公且慢,末将伤势不重,刚刚经过疗伤后,已经好了许多。后营重地,若要末将交给其他人,末将实在不放心。还请主公三思。” “子异不可勉强。”马一听,神色一沉,盯起了庞淯。庞淯却是坦然面对,与马对视起来。 ###\第一千八百一十四章 巾帼之智(上) “诶,罢了!竟然你有所决意,我也不打击你的士气。不过你可心休养,颜俊你在旁可要多多担待一些。”来马一直对脾性忠烈的庞淯就十分喜欢,加上庞淯本领出色,长得又是威武过人,因此马对他颇有偏心。在庞淯身后的颜俊听话,心里也不想曲演替代庞淯,压自己一头,连忙赶出,慨然喊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会多多替庞将军分担,就不劳烦曲将军了!” 曲演听颜俊语气里有几分讽刺的味道,不由冷笑一声,也不和颜俊去争,不过心里此时却在暗暗腹诽想道:“哼,就你这般无名辈,岂知老子心中谋划的大计。不过眼下时机未到,我倒不必急于行事,否则若是坏了大事,岂对得起庞大人对我多年的栽培之情!?” 想到此,曲演不由精神一震,眼里光芒猝亮起来。 当夜,却看赵云军中,随着庞德再引精锐来到,其军容更壮。话,庞德本为河东守将,但后来他前往征伐并州,赵云暂且顶替了他的位置,再者庞德在职位以及资历上都要比赵云略高。这理应由庞德作为主将。而当初庞德一来到,赵云也主动要把主将的位置让与,倒是庞德不愿受之,又比起自己,已与马有过不少次交手的赵云,更是熟悉马的脾性,这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因此自愿听从赵云的调拨。对此,赵云对庞德的气量也是钦佩不已,平日里但凡与庞德商议,也是客客气气,凡事都先遵从庞德意见。 此时在赵云帐中,却看人才济济,两军各大将校塞满了整个营帐。 只看,作为主将的赵云坐于正中大座,庞德坐于左边次席,马云禄则坐于右边次席,赵、庞两人部下则各列两侧。而在两侧领头的分别又是陈凤、李通两人。却看两人神色肃穆,倒没有什么压抑消沉的气氛。原来在庞德还未来到之前,李通领兵回来后,经赵云召唤,李通来到帐中正见陈凤,在赵云示意之下,李通便把赵云的计策一五一十地转告了陈凤。陈凤听罢,不由一惊,随后又听李通成功地击伤庞淯,非但没有任何妒忌之色,反而精神一震,谢过李通。李通见状,也安心了许多,听陈凤细问起来,便又把其中来龙去脉细细告之。此后,两人隔膜消去,更互相敬重。赵云对此,也十分地欣慰。 闲话少叙,却赵、庞以及两人的麾下这下齐聚一堂,却是要商议击退马的大计。 “如今兵马已足,李通今日又得一胜,更伤了那马孟起的一员大将,士气已激,眼下理当乘胜追击,转守为攻,主动进攻!!”却听庞德大声喝起,狮眸光芒闪烁。庞德此言一出,却有不少将领都振声应和,果然士气颇高! “嗯,庞将军所言甚是,赵某也有此决心。只不过!”赵云话到一半,却又不下去。庞德心里一急,忙道:“子龙有何顾虑,尽管来!!” 赵云听话,微微一点头,遂道:“不瞒庞将军,这几日那马孟起军中夜里都会有所行动,不知在其前军营地前捣鼓什么。并且防备森严,就连飞星的弟兄也无功而返。” “哦?这倒有些奇怪了。”庞德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眯眼沉吟下来。 过了一阵后,赵云不由向庞德问道:“不知庞将军有何考量?” “哼,料那马孟起也翻不出个来,我想他大概是在营中布置各种防事,以备我军杀入时,有所依仗,可以反击。”庞德狮眸一瞪,振振有词地喊道。赵云听了,神色一肃,道:“我也如此认为。再者那马孟起忽然如此反常,按兵不动,这不像是他的性格。这事出反常,必有妖也。” 这时,忽见李通神色一紧,似有所得。赵云刚好留意到,不禁向李通问道:“文达莫非有所察觉?” 李通听赵云问话,是一震神容,拱手振声喊道:“回禀赵将军,末将以为这马只在前营布置防事还算是好,但若其在前营又另设一干土坑、绊马索等陷阱,那可就麻烦了。” “马孟起倒也不像是如此精细之人,文达你莫危言耸听,令得大家到时都不敢冲杀了!!”庞德听话,却是很快就否决了李通的想法。李通闻言,不由神色一惊,忙道:“庞将军此言差矣,这未雨绸缪,早有准备,却也是好的。” “哼!!本将军历经战事大大早已过百,什么大风大浪我未曾见过,莫非还要你这辈来教我么!?”庞德听了,却是有几分不喜,怒声向李通喝叱道。李通见庞德露出怒色,不由神色一变,忙诺诺而道:“末将不敢。” “庞将军这!”赵云见庞德似乎有些急躁,不禁神色一沉,但话未完,庞德却忿然一举手,大声喊道:“子龙莫要多言!!此乃河东境地,我庞令明在此镇守已有数载,对这里是熟悉有加,岂还会败在外来之敌的手上!!再者,就算万一敌军在前营果然有所布置,子龙可压一军在后,到时前来接应我便是了!!” 赵云听话,神色一沉,遂望向了马云禄。马云禄见庞德意志勃然,恐不愿庞德起兵,反弄巧成拙。毕竟庞德职位要比赵云高,待会庞德以为赵云不让他出兵,是看不起他,那可就不好了。 “妾身见庞将军士气勃然,杀气惊人,想必明日一去,马军上下未曾来战,便被吓得惊慌而撤。而那时庞将军又该若何?”马云禄笑盈盈地问道。庞德一听,不由一喜,哈哈笑道:“那可承嫂夫人吉言了,但若如此,庞某自当亲自率兵突入敌营,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们见识一下我赤狮将军的厉害!!” “呵呵,赤狮将军威名盖世,下谁人不知。只是,若真如文达所料,庞将军急进杀入,营中若布了防事,大军必然急进受阻,又该若何!?” “自当鼓舞士气,号全军奋然厮杀!!” “此时庞将军全军士气正刚,冲势正猛,可以刚猛两字形容。可庞将军却可曾听闻,刚则易折耶!?”马云禄盈盈浅笑,尽显睿智。庞德一听先是神容一愣,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不由沉起了神色。 这时,帐中众将领不由面面相觑,众人却都知道马云禄智慧过人,这下都不敢轻言出声。 过了好一阵,庞德忽地肃色起来,向马云禄问道:“不知嫂夫人有何妙计?” “妾身一妇道人家本不该插手军中要事,但妾身虽已出嫁,但还算是马家的一份子,再大哥对妾身恩重如山,妾身也不过希望能够略尽绵力。诸位都是英雄好汉,还请诸位多多包涵,但若妾身的话,不中听的,诸位且不必理会。但若还算是有几分道理的,妾身愿为诸位一解疑惑。”马云禄站了起来,欠身做一礼后,淡笑轻声地道。马云禄此言一出,众人都纷纷口称不敢。毕竟马云禄身份尊贵,她为人谦和,但众人却都不敢逾越放肆。再加上马云禄平日里礼贤下士,无论是将校亦或是寻常兵卒都是关爱有加,众人对她都是服气。 第1759章 天乌坷的心思(12) “好。 WwWCOM那妾身便献丑了。”马云禄轻一点头,然后望向庞德,道:“如今那庞淯受了伤,正不失为一个机会。因此妾身以为,到时大可兵分两路,一路由庞将军所率领,一路则由我家夫君统率。其中,由庞将军所率的一军,另又分前后两部,前部尽为精锐,负责攻往马军的前营,后部则负责接应,以防万一。而若如文达所预测,但若马军果真在前营有所布置,但见庞将军率兵杀入前营时,定会故作慌张,撤往后营。而此时,由我家夫君所率的一部人马则从后起突袭。先,敌军大将庞淯受伤,其军军心便是不稳。而我家夫君威名盖世,敌军但闻我家夫君杀到,必然怯之。到时夫君你只管率兵突入,杀他个措手不及。” 马云禄到这里,刚是一顿。此时,陈凤却忽然喊了起来:“夫人且慢。那****曾试图袭击后营,现其后营防备也是充足,加上这几日不定敌军又添了防事,因此万万不能大意。再,若马领前营军队往后营撤去,赵将军到时恐怕难免会遭到敌军的密集攻势,如今马孟起麾下可不乏猛将,加上马孟起本就难缠,这可如何是好?” “呵呵。”陈凤此言一落,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变色。倒是马云禄听此,表情十分笃定从容,轻笑一声,紧接答道:“有关这点,陈将军却不必多心了。先若是我家夫君袭击后营,马孟起闻,定会大失方寸。因此这时,我家夫君更不可有任何犹豫,起强袭,逼得后营的敌军急撤,正好与急于赶来的马军撞在一起,如此一来,前后两营的敌军自会混乱起来,互相践踏。而此时,庞将军则引军迅地解除前营的防备和陷阱,先确保取下前营。如此一来我军便可先立于不败之地!” 却听马云禄一番精彩的分析,简直让帐中众多男人,感到汗颜羞愧。庞德不由惊叹道:“嫂夫人智慧群,这若是下女子人人皆如嫂夫人你,那还哪轮到我等男人打仗!?” ###\第一千八百一十五章 巾帼之智(下) “庞将军倒是太看得起禄儿了。禄儿也不过随口,再这妇道人家,还是少些抛头露面,毕竟战场刀剑无眼,就怕有早一日,禄儿若是有了什么折损,我如何对得起主公?”赵云倒显得有些大男人主义,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这却是最正常不过的。马云禄倒也喜欢赵云这刚中带柔的脾性,听罢,也只笑了笑。庞德听了,却有些替马云禄感到不平,道:“嘿!你这赵子龙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我家那娘们也有嫂夫人这个本事,我还恨不得都把她带在身边,让兄弟们羡慕羡慕呢,诸位对是不对!?” 庞德此言一出,立刻赢得他麾下一干将领的附和,倒是赵云的麾下都想着要给赵云面子,不敢做声。 “好了好了。云此生能得禄儿以及宓儿两位红颜知己,已经心满意足,对于姻缘方面,再也别无所求。眼下只盼能在有生之年,完成我等与主公共同的志向,那此生再也无憾耳!”赵云肃色慨然而道。众人听了,不由都是精神一震,抖数起来,忽然间好像有了莫名的动力。 “子龙所想,亦乃我心中所想也。不过眼下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哩!别的不,就依嫂夫人的,子龙你觉得该如何行事!?”庞德狮眸霍地一亮,囔囔叫道。赵云听了,神色一沉,遂肃色地答道:“如今除去要留下把守的兵力,可启用的兵力大概有两万余众。而马前后两营加起来的兵力将近也有两万,其中后营大约有五千余众,前营则有一万数千余人。因此,明日庞将军所面对的压力,无疑比我更大,而且一旦带去的兵力少了,还会引起马的怀疑。再,作为攻方,兵力本当要于守方。因此我只需三千骑兵,剩下的一万七千兵众皆交予庞将军你来统领,不知庞将军你觉得如何?” “不可!!”赵云话音一落,庞德便立刻怒声喝道。赵云不由一怔,还未来得及解释,便听庞德愤愤不平地骂了起来:“好你个赵子龙,如今连你也敢来轻视我!!你适才没听到嫂夫人的么!?一旦马军后撤,到时彼军的兵力便几乎集中在后营,你只带三千骑兵,敌军几乎是你六、七倍的兵力,一旦你被围住,那可如何是好!!?” “庞将军所言极是,赵将军虽勇猛绝伦,但万不可意气用事。我以为,赵将军在不影响行动的前提下,可尽量地带更多兵力,以防被敌军包围!”李通神色一紧,也疾言厉色地喊道。 “不!赵某如此安排,自然有所把握,庞将军还有文达你俩大可放心。如我夫人所言,只要我能把后营敌兵逼得退撤,到时自会与赶来的前营大军相拥一起,其时敌军两军混乱,敌军自保尚且困难,哪里还能围杀了我!?再,我赵子龙岂是泛泛之辈,又岂会让敌军轻易得逞!?”赵云话音一落,浑身更是迸起一股强大而又自信的气势。庞德和李通见了,都是神色为之一变,一对眼色后,都颔不再多。 赵云见状,露出一抹充满自信的笑容,沉声而道:“当然,此去我还需要一个副将,协助我左右。不知谁愿意与我一同冒险?” 赵云话音刚落,李通正是眼神一亮,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陈凤抢先了:“赵将军,末将愿往!!” 陈凤此言一出,马云禄都是轻皱了皱眉头,道:“陈将军你伤势未愈,不宜激战。” “嗯,禄儿所是理,我也正想你留在军中,保护禄儿左右。”赵云听话,遂随即点了点头,道。 陈凤听话,不由一急,道:“赵将军大可放心,我的伤势不成大碍,更何况明日厮杀更定激烈,若无一个敢于拼命的副将在你身旁掠阵,末将实在放心不下!” “竟是如此,不如文达你随赵将军一同去罢。”这时,庞德忽然张口谓道。殊不知庞德话刚落下,赵云便立即拒绝:“不,文达得需与庞将军一同前去,负责在后接应。” 庞德听话,不由一怔,旋即苦笑起来,道:“这下倒好,我等都出去了。莫非让嫂夫人一人留在营中守备么?” “我等愿保护夫人左右!!”就在庞德这话刚是完,立刻有人大声喊了起来。赵云神容一沉,眺目望去,正见两人赶出,其中一个一脸胡须,黑脸浓眉,正是臧洪。此人武力颇高,但为人雄气壮节,本为张部下,后因张被袁绍陷害,臧洪因救主不成,得知张死去的消息后,退隐山林。本想着从此不理世事,但无奈身上流淌的热血未平,这些年来但凡听闻下英雄的战绩,都不由自叹,后来在其妻的鼓励之下,重新投军,并很快得到了马纵横的赏识,如今在赵云麾下,暂且担当一员牙门将。至于另外一人,则是原黑山贼陶升,话自从张燕投靠了刘备之后,黑山贼各处四散,陶升领着一伙弟兄在冀州边境一处偏远的山头落脚,但陶升并无治理人心的才能,很快他的麾下人心溃散,走的走,逃的逃。陶升无奈之下,也投往了濮阳,并得了一个都尉的职位,也在赵云麾下效命。 “对了,赵某怎么会忘了臧将军!有臧将军保护禄儿,我自安枕无忧!!”这下,赵云见了臧洪,也不由大喜起来。来臧洪当年可是颇有名气,就连袁绍也十分欣赏他。因此臧洪来到赵云麾下后,赵云本是有心提拨臧洪。倒是臧洪不希望依仗自己当年的名声,希望与其他人公平竞争。 “赵将军谬赞了,末将定竭尽所能,绝不辜负赵将军的厚望!!”臧洪听了,不由面色一震,慨然而道。此时,在臧洪身旁的陶升不由露出几分嫉妒之色。而很快赵云也反应骨过来,望向了陶升。陶升见赵云眼神望来,唯恐被赵云觉,连忙神色一收,变得唯唯诺诺的样子。 “还有陶都尉,也多多劳烦你了。”赵云神色一凝,淡淡而道。陶升听话,忙是拱手答应:“赵将军放心,的虽然不如臧将军,但也会尽忠职守!” “好,如此的话,明日就由臧将军负责把守营地,陶升你则辅助臧将军左右。至于禄儿,你则坐镇营中,但有万一,你随时可以调拨营中兵马!”赵云神色一震,奋然而道。臧洪、陶升听了,是拱手应诺。马云禄也站了起来,肃色作揖应下。 “哼,这赵子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老子堂堂七尺男儿,竟要听一个妇人调拨!!”却不知,陶升此下神色暗暗一变,心里正如此地在想道。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翌日,色刚亮,却看晴空万里,这日气极佳。这时,突兀一阵阵兵戈、铠甲震动,以及脚步落地的声响,霍地在地中响荡起来。 “众人听令,给我打起精神,今日定要占了那马孟起的营地!!”却听在大军阵前,一员赤焰火狮铠甲,威风凛凛的将领正扯声怒吼起来,这声势惊人,犹如一头怒咆哮的雄狮。此人赫然正是庞德是也。 随着庞德话音刚落,却看一员将领快地策马飞奔出来,并快地拨过了马,转向了军中将士,高举起手中兵器,嘶声喝道:“战之必取,攻之必克,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 随着这将领话音落下,紧接一阵阵犹如波涛骇浪般的喊杀声顿而迸乍起。 庞德见着,不由精神一震,同时也向那刚才紧接着自己动员的将领投去眼色。却看那人正是李通。李通此时也拨马转向了庞德,两人眼神交接后,各是一点头示意,会意的李通,是转马赶到了右侧军前。 “前军随我先!!”庞德紧接大吼起来,霎时在左侧的军队快迈步前进,并振声应和,一时显得是气势磅礴。 不一阵后,却看庞德领着上万大军先往出,李通率领七千余众,作为后军,紧接赶上。 少时,在马的营帐内,一员将领慌慌忙忙地赶了进来,却被帐内凝重的气氛给吓了一跳,那将领只觉自己刚赶入帐中的刹那,如有无数道宛若猛兽眼睛一般的幽光射了出来,直吓得心惊胆战,一时竟呆住了。 “有何要事,是报来!!”这时,宛若猛龙张口,威严剧增,那将领急把头一抬,对上了马的眼睛,吓得心头猛是揪住,不敢有丝毫怠慢,忙是答道:“回禀主公,敌军已杀往过来,并分前后两军,前军的乃由庞德所领,大约有一万兵众,后军则由那李通所率莫约有七千余人。” “哼!好,看来敌军是终于忍耐不住,向我军出手了!!诸位将领给我听好,此战关系重大,也是我等西凉英雄一举向世人展现的时候,都给我打起精神,此战只可胜,不可败!!”却看马奋然站起,双眸霍然生光,疾言厉色,振振有词。众人听了,不觉都是心头火热起来,纷纷站起,拱手应和起来。 ###\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 好戏上演 却又看,两席之中,分别有庞淯、颜俊、和鸾、王秘、曲演等将,也可谓是人才济济。而马此时也是显得信心有加,目光赫赫。 马鼓舞过后,正想下令让众人各回岗位,准备厮杀。这时,曲演忽然问道:“主公,据昨夜军师有信传回。不知军师有何妙计,主公又可否与众人一呢?” 曲演此言一出,帐中一干将领不由纷纷变色,其中不少人都露出振奋之色来。来司马恂智谋过人,虽是年幼,但他的实力绝对堪称一流。因此,这下众人都不由期盼起来。 “哦?你怎么知道昨夜军师有信件传来?”这时,马却忽然神容一变,露出几分狐疑之色。曲演见此,暗叫不好,连忙故装镇定,道:“不瞒主公,昨夜的在帐中胡思乱想了一夜,却也想了一条计策,遂想来与主公商议,殊不知正好看见有人进了主公的帐篷,又认出那人乃是军师的心腹,遂想这肯定是军师派人送信来了。” “哼,你倒也有猎犬一般的灵敏。没错,那司马恂确是传信来了。不过的都是些屁话,众人不必理会,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的战事,都给我回去岗位,准备作战!!”马气势一起,振声喝罢,众人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拱手答应,遂是退了下去。而就在众人退出间,马忽然叫住了曲演,让其留下。一阵后,却看帐中只剩下马和曲演。马显得有些气势凌人,高高在上,而曲演则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主公有何吩咐?”曲演见马不话,不由试探问道。马听了,忽然大笑两声,然后紧接答道:“倒也没有要事,只是未免你担心,在战事开启之前,我特有好消息告诉你。不久之前,军师认为一干军中要将的家都在远乡,难免会受相思之苦。因此他特别在长安城安排了一些地方,然后又把一干军中要将的家给接过来,以解他们的相思之苦。如今,想必也6续赶到了长安城了吧。不瞒你,此中也正有你的家。”到最后,马忽然笑了起来,并死死地盯住了曲演。曲演听话,神色变化却是不大,整个人反而显得有些僵硬,听马完,忙拱手道:“那可谢过主公了。如此一来,待战事结束,我等便可回去长安与家人相聚了!” “呵呵,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到时若能立下功劳,回去与家人一,也脸上有光。”马意味深长地谓道。曲演听话,连忙诺诺称是。马观察了曲演一阵后,随即便让曲演退下去了。 话,大约一个时辰后,在马军前营阵地大约三百丈外,正见庞德的万人大军一列列地摆开,各部人马各提兵器,旌旗晃动,雄伟勃勃。 “马孟起何在,教他出来送死!!”这时,正听庞德宛若狮咆一般的吼声响了起来。紧接着马营地霍是擂鼓震荡,号角齐鸣,不一阵后只见一支人马赶了过来,却躲在了鹿角、壕沟后面。一人大声喊道:“姓庞的,你休要嚣张,我家主公了,莫凭这口舌之利,有种就杀过!!” 却见那人正是曲演,他那过字刚是音,却被庞德可怕的吼声给霍然盖住了。 “杀~~!!”随着庞德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大军立刻蜂拥朝着前军营地冲杀过去。曲演以及他的部下没想到庞德军会杀便杀,霎时间都被吓得面色一变。 “我等也擂鼓助威~~!!”此时,在后军阵前的李通,眼看庞德军冲杀起来,立是奋然纵声大喝。随着李通话音一落,须臾便听鼓声震荡起来。一干将士更纷纷高举兵器,大声吆喝,以助声威。 “一路、二路人马,先把鹿角推往壕沟下面,心躲在壕沟了敌兵!!”这时,却看庞德军处,庞德疾言厉色地正是吩咐起来。随着庞德话音一落,两支长枪兵立刻加冲了起来,朝着马军鹿角布置的地带冲了过去。 “弓弩手,射!!”不一阵,眼看敌军两支长枪兵快要接近箭程范围内,曲演连忙一声大喝。随着曲演喝声一落,霎时躲在壕沟内的弓弩手立刻纷纷拽弓射箭。须臾之际,却看一片片飞矢冲飞起,庞德怒目圆瞪,看得眼切,连忙嘶声喝道:“心箭矢,快放慢度!!” 随着庞德话音落下,那两支长枪兵也纷纷反应过来,急是停住,迎着落下的飞矢,纷纷挥起兵器拨开。 “曲将军,这下令过早了,眼下反而暴露了我军弓弩手的位置了!!”曲演身旁一个将领,不由有些急躁地喊道。曲演听了,不由大怒,一个打耳光便是抽了过去。 第1760章 天乌坷的心思(13) 啪~!!一声乍响,在旁的人都是吓了一惊,那人更是被曲演打翻在地,一脸的震惊愤慨地看着曲演。 Ww W COM “你他娘的!!老子是头还是你是头啊!?老子做事自有分寸,哪轮到你在旁吧唧吧唧的!!?”却看曲演一脸凶恶的表情,这下狠起来,倒也有几分可怕。那人也不得罪曲演,只能诺诺认作。曲演冷哼一声,遂又大喝起来:“壕沟里的枪兵听好,做好准备,随时出击!!” 却听曲演声音响荡,在壕沟里躲着的枪兵不由都吓了一跳。 这时,却听庞德也迅地调拨起来:“弓弩手往两边赶出,往适才敌军弓弩手的位置集中射去!!” 随着庞德喝令一落,其军中弓弩手连忙迅各往两边冲出,并快地摆开阵型。不一阵只听连道弓弦乍响,响荡起来。一片一片飞矢从两边冲起,并都往壕沟地带密集射落。那些躲在沟里的弓弩手一下子反应不及,不少更被流矢击中,出阵阵凄厉的痛叫,一些人更急忙从沟里逃出,场面一时显得混乱起来。 “趁着有我军的弓手掩护,前面的枪兵加挺进,都把鹿角推落沟里!!”庞德见状,精神一震,又是快地调拨起来。随着庞德令声一落,那两支枪兵连忙加冲起,并很快地赶到了鹿角布置的地带,旋即各以长枪挑起鹿角,往后推去。 “不好,敌军想把鹿角都往沟里推去,弓弩手快快射住敌军!!”这时,曲演麾下的一个将领,看是不妙,连忙大喊起来。殊不知此时躲在沟内的弓弩手都被庞德军的弓弩手射得阵脚大乱,鸡飞狗跳似的,哪里还顾得上反击。 “完了!!这些弓弩手怕是指望不上了!!”曲演那麾下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有些绝望地喊道。 “哼!!不要失了方寸,传我号令,令枪手冲出厮杀!!”这时,曲演忽然大喊起来。曲演这话音一落,另一个将领不由神色一变,急喊道:“曲将军不可,这枪兵过早出击,会使得敌军提前有所准备!!” “哼,此时若不出击,莫等敌军把鹿角都推下沟里,再往厮杀么!?”曲演冷声喝道,并眼露凶光。两边的将领听了,一时都不敢做声。“还不快去传我号令,愣着作甚!!?”曲演怒目一瞪,又是怒喝起来。那两人听了,连忙答应,紧接便赶往传令。 少时,却看庞德枪兵在鹿角地带,如斩荆披棘一般,已经推开了一条大路。就在此时,霍然杀声猝起,原来躲在沟里的敌兵纷纷杀了出来。庞德军一员将领,反应也是够快,立即命众人撤后,做好厮杀的准备。而此时,从沟里冲出的长枪兵,却因前面的都是鹿角,一下子不知往哪里冲入厮杀,霎时各个都愣住了! “哼!!这负责指挥的将领,不是傻的,肯定就是我军的奸细!!”庞德见此状,不由暗暗一喜,脑子更闪过这般一个念头,是命人传令,让弓弩手往那些冲出的敌军枪兵射击。于是,很快飞矢开始往曲演麾下的长枪兵射去,那些长枪兵不由吓得连忙纷纷躲回沟里。而庞德麾下先冲锋的那两支枪兵,见此势连忙再次冲上,涌在一齐,齐心合力,一齐挺枪推动着堆着已有一座山的鹿角,硬是推动起来。 “该死,曲将军我等若再不想办法,如此下去的话,恐怕我军的防事都要被敌军给损坏了!!”曲演身旁的一员将领满脸急色地喊道。曲演倒是显得颇是平淡,不紧不慢地道:“不必多虑。反正主公另有大计,眼下也差不多了,传我号令,让众人往后撤回罢!” 曲演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几个将领不由都纷纷变色,最终无一例外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毕竟此番马传达给他们的任务,可是在不打击敌军信心的情况下,尽量地损耗敌军的兵力。可眼下倒好,敌军的信心倒没遭到打击,反而大有所增。而且敌军的兵力几乎没有折损,自军却是折损不少。 这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一塌糊涂! 有些人甚至不禁怀疑起曲演到底是不是奸细。 不久,在马营中,却看马领着各部人马正在营前等候消息,这时忽然有人赶来,迅地禀报军情。马听罢,顿是神色黑沉起来。王秘不由囔囔喊道:“这曲演简直就是个废物,还好昨日主公没让他把守后营!!” “这倒也不能过早地去下定论。或者那曲演是故意给那庞德助势,好让他松懈下来。”和鸾沉了沉色,紧接谓道,毕竟在他印象之中,曲演不像是如此无能之辈,反而他平日里做人做事都显得颇为精明。 “哼,此事待战事结束后,我自会让他给个交代。和鸾、王秘你俩留下来把守,我先带一部分撤走!”马冷哼一声,一副先以大局为重的模样,罢,不等王秘和和鸾答应,便是拨马离开了。 另一边,却曲演下令撤军后,他那些已经乱了阵脚的麾下,连忙纷纷爬出壕沟,各往逃奔而去。庞德见状,也不急着追击,是引兵大举扑上,把鹿角全都推散,并把不少的鹿角推下壕沟里面。 不一阵后,却看曲演率兵赶回了营内,王秘见得曲演回到,忿而冲出,大声喝道:“曲演你这阴险人,竟敢卖主求荣,快给我老实招来!!” “放你娘个狗屁!!!老子何曾背叛主公了!!?”面对王秘突如其来的喝叱,曲演自是愤怒无比,瞪眼立即回骂喝道。 “王秘,不得擅自猜测,眼下大战当前,岂能伤了和气!?”这时,和鸾赶了过来,震色向王秘喊道。王秘听了,咬牙切齿,死死瞪住曲演。曲演却也不心慌,反而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与王秘互瞪起来。 “曲将军还是先回营中,其他的待战事结束后再罢。”和鸾眼见微微一眯,沉色喊道。曲演听了,冷哼一声,遂才引着麾下赶入营内。 此时,却听杀声涌荡,和鸾和王秘不由纷纷望了过去,正见庞德军分开两路,饶过壕沟地带,杀奔过来。 “那赤脸鬼还未有所觉,如此正好,好戏快要上演了,诸位快做好准备!!”和鸾见状,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喊了起来。 ###\第一千八百一十七章 狮龙联合斗马(上) 却就在和鸾喊声响起间,另一边在马军的后营附近东面一带的林丛之内,赵云率领着三千精骑,在此等候久矣。 “赵将军,听这声势,庞将军应该快要杀到敌军的前营,我看我等也差不多准备行动了!”陈凤眼露精光,向赵云道。赵云听了,却是神容一沉,不急不躁地答道:“时机未到,你且细心等候,今日一战,关系重大,万万马虎不得!!” 赵云此言一出,陈凤不由心头一紧,又见赵云罕有地露出紧张的神情,陈凤自也暗暗心起来。 就在此时,却见不远处的树上,一只刚脱了壳的蝉摔落在了地上,须臾一只绿油油的螳螂飞了出来,那对锋利犹如镰刀般的爪子更闪烁着骇人的寒光。而倒落在地的蝉,一下子翻不过身子,似乎也知自己大限已到,不断嗡嗡在叫。眼看螳螂朝着蝉正往赶去,忽然一道清脆的鸣声响了起来,一只黄雀犹如闪电般,猛地掠过,并把那只螳螂给叼走了。 “杀呐~~!!”却听一道吼声乍起,只看庞德手舞双戟,策马狂奔,率兵正往着马军前营杀奔而去,同时饶过壕沟的两支人马,正飞快地汇聚起来。与此同时,李通也率兵从左边赶了过来,随时准备接应。 “谁敢先来!?”这时,在马军营前,和鸾忽然大声喝道。王秘听了,不由神色一震,大声喊道:“我先来!!” 王秘罢,驰马便是猛飞而去,王秘的部下连忙火跟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王秘引兵霍而冲出,气势一时颇壮。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庞某不杀无名卒!!”引兵正赶的庞德,眼看有一支人马杀了上来,立刻狮眸一瞪,怒声喝问起来。 “嘿!!姓庞的你不认识老子,老子倒认识你!!还有,你不认识老子没关系,老子是无名卒也没关系,待老子取了你的级,下人自都会知道老子是谁了!!”王秘扯声咆哮,浑身更是杀气腾腾。话,马今日交给王秘以及和鸾的任务,就是在庞德军往前营杀奔来时,尽量地寻找机会给敌军造成伤害。如此一来,可以作为阻击,以免敌军会有所现,另外还能削弱敌军的实力。当然前提是在能够保证计策继续实施下去的前提之下。 “哼,好嚣张的匹夫,那庞某倒要见识见识你有多了得!!”庞德听话,不由眼射jing光,旋即一拍战马,猛然加冲了起来。就在此时,蓦然只听连道弓弦震响响荡起来。突兀,猝见一连数根飞矢,宛如连珠炮射,朝着庞德飞射过来。 “雕虫技!!”庞德见了,倒是毫无丝毫动容,大声喝起,并反而加冲奔而起。须臾,飞矢接连射到,庞德反应是快,或挡或闪,一阵间那些射来的飞矢,碎的碎,飞过的飞过,无一能伤庞德半根汗毛。 “王秘,心一些,这赤脸鬼实力远胜你我!!”却看适才射箭偷袭的和鸾,眼看庞德这般灵敏,更有着一副闲庭信步的潇洒,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向王秘大喊起来。 “哼!!老子不惧他!!”王秘一声吼起,倒是信心十足。转眼,正见王秘逼近了庞德,怒举手中大斧,作势便是要劈。殊不知庞德出手度极快,一戟骤起,好似电光一般,猛然震开了王秘的大斧。王秘只觉虎口一疼,还未反应过来,庞德挺戟又是搠来。王秘吓得连忙挪身闪开,只不过庞德手中追星戟飞来的度极快,只听一阵摩擦的金戈震响猝起,却看庞德手中追星戟在王秘的铠甲上带起了一道绚丽的火花。王秘吃痛怒喝。转眼,两人人马分过。 “哇啊~!”突兀,王秘一声痛叫,竟喷出血来。 “该死!!”和鸾看得眼切,连忙朝着庞德又射一箭。庞德早有准备,飞戟一拨,眨眼就把射来的飞矢击破。 “快杀上去!!”和鸾见状,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大喝喊道。只不过王秘的麾下,眼看庞德如斯厉害,都是吓了一跳,这下冲扑的度,比起一开始慢了不少,就算听到了和鸾的号令,众人却也不见积极。另一边,倒是迥然不同,却听杀声大作,庞德的部下各是争先恐后前来要擒王秘。王秘负了伤,哪敢大意,连忙往一旁拨马逃去。而此时,庞德却无急着要杀王秘,而是盯住了和鸾,旋即策马冲了上去:“阴险人,先把你给解决了!!” 和鸾眼看庞德杀来,吓得顿是霍然色变,连忙拨马便往营中逃回去。 “哼,这王秘、和鸾老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不外如是!!还老是在老子面前装模作势!!死了活该!!”这时,曲演眼看和鸾、王秘落入险境,反而暗暗窃喜起来。时迟那时快,却见庞德策马提戟霍然撞入了王秘麾下的队伍之内,紧接强突硬闯,一路冲杀起来,杀得王秘的人马是人仰马翻。 不久却看庞德的大军也杀了过来,不一阵就把王秘的麾下杀得溃散而去。庞德精神大震,引兵继续冲突起来。与此同时,和鸾和王秘紧接逃回了营中,两人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王秘不由忿忿叫道:“这赤脸鬼真是可怕,老子适才几乎栽在了他的手上!!” “废话少,那赤脸鬼快杀过来了,我等先依照计划,把他引入营中!!”和鸾强震精神后,急声喊道。王秘听话,立刻附和下来,曲演也是同意。于是,马前营中的人马开始火撤走。 另一边,在马军后营一旁的林丛之内,却听赵云一声怒喝,旋即三千精骑霎是冲涌而起,朝着马军后营杀奔过去。 与此同时,在马军后营之内,听得一旁杀声猝起的庞淯,却无慌乱之色,反而冷笑起来,道:“好个赵子龙,我可等候久矣!!” 就在庞淯话音刚落,忽然在庞淯的身后响起了一阵骚动的声音,却看马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下,快策马赶了过来。 “那赵子龙果然是来了,我今日听细作来报,过来的大军之中不见赵子龙的身影,便猜到会是他来袭击我军后营!!”却看马眼里精光乍动,身上的杀气好像已然蠢蠢欲动起来。 “主公,那赵子龙就交给末将罢!”此时,在庞淯身旁一个将领奋然而出。马望去,正是颜俊是也。 “你非那赵子龙的敌手,别忘了那黄华是什么下场!”马听话,神色一凝,冷声而道。颜俊一听,不由神色一变,似乎有些不服气,正要话,庞淯却抢先喊道:“主公所言是理,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协助,至于那赵子龙,自有主公来应付。” 颜俊闻言,脸色一阵变化后,最终还是选择听从庞淯的吩咐:“好吧。” 庞淯随即与马一对眼神,然后把手一拱,道:“末将先祝主公武运昌隆!” “赵子龙,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又能有什么样的能耐来躲过这一劫!!”马眼里精光爆射,罢,猛一拍坐下的白麟兽,旋即冲奔飞起。 另一边,却看赵云领着三千骑兵,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杀往了马军的后营。 “不好了,有敌兵来袭,快快准备!!” “大家快看,那引兵来到不正是赵子龙么!!?” “完了,此人勇猛绝伦,我等岂会是他的对手!!”与此同时,马军后营内,一干将士却是未战便先胆怯起来。赵云不由神色一震,麒麟目骤射jing光,是加鞭策马,火杀往而去。 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赵云杀到了马军后营的大门,马军一干将士连忙急涌扑出。但赵云冲势正猛,手提龙胆枪,迎着那些扑出的敌兵,快拨猛搠,一下子就杀开了一条血路。眼看赵云如斯勇猛,马军的将士似乎更加胆怯起来,不少人看着赵云杀到,反而纷纷退避。 “赵将军已经杀入敌营,众人听令,随我加冲往,杀他个翻地覆!!”陈凤见状,不由精神振奋起来,扯声怒喝而道,紧接率兵猛扑杀上。不一阵,赵云麾下的三千精骑也杀入了马军的后营之内,场面一片混乱。却看赵云越战越是生猛,只顾在人丛之内,左突右冲,杀得马军的将士纷纷翻滚而去。 却就在赵云杀入马军后营的同时,庞德也率兵冲入了马军的前营。不过庞德却不像赵云那般急于进攻,反而放缓了度,心翼翼地前进。 “心!!”忽然,庞德一声大喝,紧接便把战马猛地勒住。这时,暗中躲藏的敌兵猛地拉起了绊马索。不得不,还好庞德反应及时,否则眼下恐怕已被绊马索绊倒在地。 “哼!!在那里,快把敌人击毙!!”庞德身旁的一个将领,眼睛光芒一闪,手指一处,立刻震色喊道。随着那将领话音一落,几个骑兵马上策马各往两边冲去,拽弓就射。很快听得几道惨叫声响起。庞德精神一震,肃色令道:“马弓手往四周打探,把隐藏的敌人击毙!!” 随着庞德令声一落,一干马弓手连忙答应下来,旋即各往四处奔散而去。就在此时,蓦然几道弓弦震起,庞德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倒是他身后一个将领看得眼切,急喊心。庞德听话,下意识地连忙把身子一挪,这才躲过了射来的飞矢。不过有两人却没得到他人的提醒,一下子反应不及,被纷纷射落马下。 “啊~!!”这惊魂尚且未定,突兀又听一道惨叫,庞德不由急往望去,正见一个马弓手坠落了敌人挖好的土坑里面。 “马孟起果然在前营里布置了陷阱,还好我等早有准备!”庞德见了,不由一阵心惊胆跳,随即忙是肃色起来,吩咐身后的将士心行事。 第1761章 狮龙联合斗马超(下) 此时,却又回到后营之内,只看杀入重围的赵云,一杆龙胆神枪,快拨骤搠,宛若闪电霹雳,在乱军之中,赵云却如入无人之境。 WwW COM又看那杆龙胆神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银龙吐刺,如出没于瑞雪之中。马麾下的将士面对着赵云,只觉心惊胆战,哪敢迎敌。反之赵云率领着三千精骑,越冲越快,越杀越猛,但见赵云所到之处,无人敢阻,无人敢拦!! 如若这般下去,毫无疑问,马军是必败无疑,而马后营的军队,也正如赵云所计划一般,被逼得节节败退,正往前营的方向退走。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吼声乍起,突兀之际,好像听到九头魔龙在呼啸嘶鸣一般。 “赵子龙!!有马孟起在此,轮不得你来嚣张!!”蓦然,正见人马霍散之处,两道魔性十足的光芒先是射了过来,紧接便看见马挺枪策马地冲了过来。 “马孟起!!”眼看马来到,赵云不由眉头一皱,忽然间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转眼,却看马勒住了白麟兽,拦在了赵云的面前,并露出一抹冷笑。 赵云也下意识地勒住了夜照玉狮子,麒麟目光芒冷厉,望向马。 “你我纠缠久矣,也该是分个生死的时候。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如何!?”马璀璨地笑了起来,这一来,就充满了盛势凌人的霸气! “你以为凭着人多势众,就能取下赵某的级么!?”赵云神容平淡,沉声问道。 “哈哈哈,我马孟起杀人,何须假借他人之手!?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马忽然大笑起来,后面的话更是得赵云有些迷糊。而就在马话音刚落,蓦然杀声涌荡,马军的将士陡然之间,好像恢复了士气,纷纷扑涌杀来。 赵云见状,先是神容一紧,那不祥的预感更是强烈起来。这时,陈凤是赶上,急声喊道:“赵将军眼下若不能逼退敌军,恐怕将陷入包围。赵将军有何决意,还请早早下定!!” “计策早定,赵某岂是临阵退缩之辈!!杀~!!”赵云怒喝一声,旋即挺枪策马,猛然朝着马冲了过去。而此时,马却一拨马,撤了回去。 “马孟起你休走!!”赵云见状,不由急喝起来。殊不知马却不理会,迅地隐没于人潮之中。 “这马孟起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下见我有意死战,却反而撤走,这不像是他的脾性!莫非!”赵云脑念电转,忽然之间,脑海里闪过一个英姿飒爽,美艳动人的女子图像。 “禄儿有危险!!”赵云忽地一声惊呼,可把紧随在他身后的陈凤以及一干将领给吓了一跳。突然,却看赵云如似暴走一般,浑身轰然迸出一股狂暴的气息,拨马复回冲杀起来。 “赵将军你这是!!?”陈凤眼看赵云猝然复回冲杀,不由神色大变,急忙喊道。 “事情紧急,陈凤你领弟兄们撤走,其余的回去营中再与你细!!” 赵云回急声向陈凤喊道。陈凤听了,不由勃然色变,一下子根本反应不来。 “可恶!!就差一些,就差一些,只要这赵子龙引兵再深入二十丈,就能来到我军把他包围的最为合适的地带,气煞我也!!”却也不知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一股力量在保护着赵云,眼看赵云忽然拨马撤去,马忽然有一种将要功亏一篑的感觉。 “众人听令,快给我追上去,一定要拦住那赵子龙!!今日我定要与赵子龙斩断这份孽缘!!”却看马呲牙咧嘴,满脸狰狞,纵声咆哮喝道。马身旁的一干将领,也被马如此可怕的面容,给吓到了。 “还愣着作甚,众人快往扑杀!!”此时,忽然听得庞淯扯声大吼起来。随着庞淯的声音响起,一干将领纷纷回过神来,遂各引兵起扑杀。 与此同时,却看赵云让夜照玉狮子几乎挥了它最快的度,犹如一个孤胆英雄,策马风驰电掣一般,在马军之中一路径直往后营大门的方向杀奔而去。 “射死他!!”这时,正听马麾下一个将领,怒声喊了起来。随着这喝声一起,霎时只见各处皆有飞矢骤起,纷纷都朝着赵云射来。 兔起鹤落之间,却看赵云快得如乾坤大挪移一般,刚才看还在那处,转眼就到了另一个地方,那射向赵云的飞矢,全都射了个空,反而误伤了自己人。 “哇啊啊~~!!你他娘的,看准了来射啊!!” “是谁偷袭老子,痛煞我也!!” 有些人更不禁骂了起来。就在此时,却看赵云驰马又冲了有数十丈距离,眼看不久便要成功闯到后营大门逃出。 话赵云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关心起马云禄来呢? 此时,却看赵云的营中,比起马军营地的血腥惨烈,这里倒显得是风平浪静。 而在马云禄的帐前,正见臧洪手提大刀,竟亲自在守卫着。却臧洪和陶升早就分配好各自的任务。臧洪信不过陶升,自是亲自守卫马云禄的安全。至于营中的守备,则是由陶升负责。 “臧将军,外面太阳颇大,不如你进来,我倒杯茶水与你解渴。”忽然,帐中传来一阵好听的声音。臧洪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但还是不敢逾越,忙道:“夫人客气了,末将不渴。” 就在臧洪话音刚落,帐中的帘子却忽然掀开起来,虽然动静很,但却瞒不过臧洪,臧洪下意识地不由转身望去,正见马云禄,连忙迎了过去,道:“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马云禄听话,盈盈一笑,然后把手中盛了大半碗水的碗子递给了臧洪,道:“臧将军不要客气,先喝些水。” “好吧。”臧洪见此,也不再矫情,可就在接过马云禄手中的碗子时,却不由神色猛地一怔。 一阵后,臧洪把碗中的水喝完,并把碗递回给了马云禄。马云禄退一步,那会话的大眼睛似在与臧洪交流着什么,不过最终马云禄也没再什么,转身离去了。 而就在马云禄离去不久,臧洪把身旁一个将领喊了过来,低声吩咐如此如此。 紧接不知过了多久,这时正见陶升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臧洪见了,不由一眯眼睛,又见陶升带来的那些人,几乎都是当年他投靠濮阳时,一同带去的弟兄。 臧洪见了,眼睛猝射两道精光,然后又和身旁的部下打了眼色,旋即便带着几个人迎了过去。 “陶都尉你不是负责安排营中的防备,这下怎么忽然过来了?”臧洪囔囔地叫着,声音洪亮。陶升等人都被臧洪的大嗓子震得一阵变色。 “哼,这臧洪不过是一介匹夫,凭什么能够得到重用,那马羲还有赵云都是不识才的蠢货!!”陶升面容一抽,眼神猝地变得冷厉起来,并在心中暗暗腹诽道。不过随着臧洪靠近过来,陶升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还多了几分谄媚之色,道:“臧将军不必多虑,末将已把一切安排妥当。倒是末将怕夫人会有所忧虑,因此特来与夫人禀报。好让夫人安心。” “哦?陶都尉有心了。夫人那里,本将军自会禀报,你先回去罢。”臧洪听了,一挑眉头,不紧不慢地谓道。陶升闻言,面色一变,不过还是堆起了笑容,道:“臧将军你看我来都来了,你便看在我一片心意的份上,还是让我见见夫人,这让我也好安心啊。” “夫人不久已经歇息了,并且吩咐我,不要让闲杂人等去打扰。还请陶都尉回去罢。”臧洪听了,不假思索地便拒绝了陶升。陶升的神色不由又变得难看几分,死死地盯着臧洪,同时脑念电转,忽然阴冷地笑道:“臧将军为何如此地执着不让我去见夫人呢,这看来似乎颇有端倪啊。” 陶升此言一出,臧洪立刻瞪大了眼睛,在他身后两个部下,也露出愤慨之色,正要怒叱陶升,臧洪却一举手,阻止了他们,并沉色道:“陶都尉的意思,莫非是指臧某做了些偷鸡摸狗的事,并且会对夫人不利么?” “呵呵,陶升不敢。只是夫人乃万金之躯,但有丝毫折损,你我都担当不起。竟然昨夜赵将军把留守大营以及保护夫人的任务交给你我俩人,某自不敢有任何遗漏的地方。”陶升却也能言会道,这下着着,倒似占着理。臧洪知道凭嘴舌,自己是不过陶升的,遂故意一沉神色,显出几分怒容,问道:“若臧某就是不让你去打扰夫人,你又能如何!?” 臧洪话音一落,陶升不由一怔,却没想到臧洪会如此霸道和执着。 “姓臧的,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我家将军与你好好话,你却三番四次地刁难,这摆明心里有鬼!!“ “得对!!陶将军我看我等不必与他继续废话下去,只管闯入帐中,先确保夫人安全再!!” 陶升身后的两个队长忽然大喊起来。臧洪听话,不由勃然大怒,忿声喝道:“都给我闭嘴!!区区两个百人将,竟敢冒犯上将,我看你俩是不想活了,来人啊,将这两人擒住!!” 臧洪这下倒来了个先制人,一声令下,他身后两个将领立刻凶神恶煞地扑了出去。而陶升的人眼下还未听得陶升的命令,不敢轻易作,眼看着臧洪那两个部下就要冲了过来,刚才话的那两个百人将吓得不由退后,纷纷急向陶升喊道。 “陶将军,这姓臧的欺人太甚了!!” 第1762章 马云禄之危 “将军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莫非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俩被欺压么!?” “够了!!给我住手!!”听到这陶升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咆哮,并迎了出去。WwWCOM臧洪那两个部下倒也不惧陶升,还是径直冲上,眼看就要和陶升撞在一起。 “慢!”突兀,臧洪一声大喝。他那两个部下立即停了下来。陶升面色冷冽,走前几步,并伸手硬是拨开了臧洪的两个部下,硬是从两人缝隙中走了出去,望向了臧洪,道:“夫人安危关系重大,末将也不过想确认确认夫人是否安好。臧将军你的反应未免太大了。若是臧将军觉了什么端倪,倒可与陶某明。” 陶升罢,死死地盯着臧洪。臧洪见了,不由暗暗腹诽道:“好个陶升,这贼看来是有所察觉了。不过眼下尚且证据不足,而且时间还早了一些,不能动手。” 臧洪腹诽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了过来,传达了马云禄的号令。 “夫人有请臧将军以及陶将军到帐中一叙。” 那人话音一落,臧洪不由面色一变,更不禁露出了几分惊慌之色。陶升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向其麾下喊道:“哈哈,看来夫人这下是醒了,众人听令,随我到一同去给夫人请安!!” “陶升你不要得意忘形了!!夫人只是教你我两人前去,你带上这么多人,是有何居心!!?”臧洪瞪目喝道,满脸怒容,隐隐欲的样子。陶升见了,倒是不怕,面色黑沉起来,道:“怎么!?我的弟兄也关心夫人,为什么就不能去了,都是一军的同袍、弟兄,平日里夫人不也最讲究团结友爱么!?” 陶升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刻纷纷附和。臧洪见状,冷笑起来,道:“好,你执意如此,我也不拦你,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这做人若是太过张狂,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嘿嘿,那可多谢臧将军的指点了。陶某一定会铭记在心的。”陶升话间,他的麾下已经纷纷赶了上来。陶升遂带着他的人马准备往帐中赶去。臧洪那两个部下见了,连忙要拦住。 “夫人有召,两个辈,还不给我滚开!!”陶升这下却仗着有马云禄的召唤,底气也足了起来,见那两人来拦,立刻怒声喝叱。那两人听了,一下子不知是拦还是不拦。 “都回来吧,不要拦他。”这时,臧洪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两人听了,是领命,遂转身往臧洪处赶去。陶升见了,不由得瑟地笑了,不过暗中却和那两个赶上来的百人将吩咐道:“这臧洪戒备颇深,怕是马云禄那贱女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那贱女人可非寻常之辈,万万不能觑。众人快都准备好了,待会但听我号令一下,立刻冲入帐中,先擒了那马云禄再!!” 陶升疾言厉色地罢,那两个百人将连忙拱手领命。旋即陶升便带着人马往马云禄的营中赶过去了。 不一阵后,臧洪和陶升的人马都在帐外等候。这时,马云禄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陶将军你且先进来,有关营中防备,妾身正好有些构思要和你商议的。臧将军你在外守备,没妾身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马云禄此言一出,臧洪以及陶升都是神色霍地一变。 “夫人万万不可!!”臧洪很快反应过来,急是喊道。陶升则眯起了眼睛,正暗暗地想道:“那贱女人让我一个人先进去,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我堂堂七尺男子汉,又岂会惧她一个妇道之人,待我擒了她后,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名扬下,要什么就有什么!!” 想到这,陶升不由眼里精光骤射,已然蠢蠢欲动起来,满脸尽是贪欲之色。 “臧将军不必多虑,妾身自有分寸,陶都尉你还等什么,过来,否则但若这布置慢了,果真让敌军有机可乘,那可如何是好!?”却听马云禄竟然还催促起来。陶升听罢,猝是咧开了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道:“夫人且慢,我这便过来!!” “哼!!”眼看陶升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臧洪只觉满心的不快,不由冷哼起来。陶升反而还得瑟地瞟了臧洪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向了营帐。 少时,正看陶升拨开帐帘,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帐中,陶升还不忘地得瑟地囔囔叫了起来:“夫人,我陶某来也。” 紧接着,却看就在陶升身子往帐中一窜,头猛地一抬时,他整个人却是猛然僵住了,脸上的得瑟之色,更是荡然无存,眼睛满是惊骇之色地瞪大了起来。 却看在陶升的面前,马云禄正手执一张朱红色的宝弓,宝弓体积不大,只有寻常弓箭的一半,只不过眼下距离如此之近,就算这型宝弓的威力不大,但肯定也能取人性命。 而马云禄却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一身银甲,头戴银鸾盔,英姿飒爽,真可谓巾帼英雄。 “别乱喊!!否则妾身定要你好看!!”马云禄面色沉着,丝毫不见慌乱,并冷声地威胁起陶升。却看陶升一下子便是满脸的冷汗,见马云禄那严肃的样子,似乎不像在开玩笑,连忙低声道:“夫人,末将无罪,不知夫人你这是要作甚?” 陶升却也怕马云禄一下子激动,朝着自己放箭,声音也是压得极低。 “哼!!毛贼,妾身对军中各大将领的品行皆有过了解,众人都是老实忠义之人,就是你这人平日里多有怨言,好高骛远。妾身本以为你只是宣泄一下心中怨气罢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胆大包,早与敌军私通!!还好昨夜妾身便有所提备,命人暗中监视,果然觉你暗中联合旧日部下,密谋造反!!”马云禄冷声喝叱,好像要故意激怒陶升似的,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而在外头陶升的麾下,似乎也听得了一些,并有所反应,听得阵阵躁动的声音。 “夫人肯定是误会末将了!!末将对主公是忠心耿耿,岂会私通敌人。不知夫人是哪里听来的消息,末将愿与其对质,证明清白!!”危急关头,或者是因为面对马云禄的关系,陶升倒也没有乱了阵脚,一边话,一边还缓缓地往一侧移动起来,手更隐约地朝着腰间宝剑移了过去。 “休要废话,不义毛贼,纳命来罢!!”马云禄忽然大声喝起,陶升见状,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拔出腰间宝剑。可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马云禄一箭猛射而出,陶升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马云禄射出的飞矢射中了咽喉,眼珠子猛地圆瞪,甚至连惨叫也来不及,便噗通一声倒地死去了。 与此同时,在帐外的陶升麾下,听得弓弦乍响,一下子都慌乱起来,陶升麾下那两个百人将更是连忙作,拔出兵器,正想喝令时。 “贼尔敢!!?”殊不知臧洪反应更快,一把拔出了腰间大刀,好似一头匍匐而起的猎豹,须臾冲了过去,并一刀先把其中一个百人将砍翻在地。臧洪忽然雷厉出手,顿把陶升的麾下惊得一时呆若木鸡。剩下那个百人将又惊又怒,连忙喊道:“弟兄们,快杀了这姓臧的匹夫!!” 可就在这人话音刚落时,一道颇具威严的女声响了起来:“陶升已被妾身所诛,尔等若再追随于他,如孤魂野鬼耳,眼下投降,看在尔等都是被奸人教唆,妾身还可从轻落,为尔等求情!!” 这声音一起,陶升那些部下不由纷纷变色,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忽然喝声四起,却看东面、西面都有人马正往赶来。臧洪顿是神色一震,大声吼道:“夫人仁义,尔等还不投降,谢过夫人!!?” 臧洪此言一出,一些胆的人,先是跪下投降起来,剩下的眼看有人投降,也连忙跪下。很快除了数十人外,其余人都跪了下来。 “怎么,尔等还想负偶顽抗么!?”臧洪神色冷厉,震色喊道。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了马云禄焦急的声音。 “不好!臧将军,原来这陶升毛贼与那司马恂约定,就在今日行事,他于军中造反,把我擒下,而那司马恂则派军队前来偷袭我军营地!!”原来,在陶升死后,马云禄忽然灵机一动,迅地到了陶升身旁,搜索了一番,果然找到了一封密信。而密信的内容,恰恰就是司马恂教与他的计策。 “什么!!?”马云禄话音一落,臧洪顿是霍然色变,惊呼大喊起来。 而正好地是,也就在臧洪的喊声落下时,西北一带突兀杀声涌荡,震动地,一时间不知来了多少人马! 另一边,却赵云忽然撤走,陈凤无奈,只好领兵退撤。马自然不愿给赵云逃去的机会,连忙引兵掩杀。 此时,正见一身是血,厮杀正是激烈的赵云,终于冲到了营门,正要冲出时,蓦然一旁赶来了一支人马,为一将赫然正是颜俊! 原来庞淯早料到赵云可能会见势不妙,选择撤军,因此早命颜俊引兵从左边绕出,赶往截杀。 “哈哈哈,赵子龙!!你的级是老子的了!!”眼看赵云单枪匹马出现在自己面前,颜俊不由大喜若狂,更觉自己一鸣惊人的机会终于来了,大声笑罢,便往赵云冲杀过去。而颜俊的部下却也不落后,纷纷急扑涌上,都来取赵云性命!! “辈休要拦我!!”赵云这下正是急躁,眼看颜俊率兵杀来,身上的狂暴气息,猛然迸,霎时其身后的黑炎麒麟兽又是壮大几分。 “杀~~!!”只不过颜俊以及他的部下,似乎都被仿佛触手可及的功绩、名望、富贵给蒙了眼睛,并无察觉赵云的可怕,反而争先恐后地纷纷朝着赵云冲杀过去。须臾,只见赵云猛地一头扎入了人丛之内,手中已经变得血红无比的龙胆枪,飞拨骤搠,一路猛突,硬是在人丛中杀开了一个血口。 “你是我的!!!”蓦然,一道吼声乍起,颜俊双眼红,提刀杀向了赵云。 第1763章 偷袭赵云营(上)(1) “哼!!不知所谓!!”眼看颜俊一脸贪欲疯狂之色地朝着自己杀来,赵云怒吼一声,一枪猛然搠出间,一股狂暴凶残的气势刹是轰然迸。 Ww W COM那颜俊恍然间,只见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炎麒麟兽朝着自己大张血口地吞了过来。 “呀呀呀~~!!!”生死关头,颜俊也迸出乎寻常的力量,并朝着那头巨大的黑炎麒麟兽一刀猛劈过去。只是颜俊的力量在黑炎麒麟兽面前,却显得无比的渺。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颜俊的大刀猝是荡开,颜俊急定眼望去时,正见一干血红的龙枪朝着自己胸膛搠了过来。千钧一之际,颜俊连忙挪身急闪,可龙枪的度实在是快,颜俊也仅闪过了一些,凌厉的龙枪虽无扎中颜俊,但却也从颜俊的身上擦过,且迸出绚丽的火花。 “哇啊~~!!”颜俊一声惨叫,遂是翻身落马。赵云这下急着要回去救援,也懒得去取颜俊的性命,杀落颜俊后,把战马往一旁拨起,转往突杀而去。而颜俊的部下眼看颜俊被赵云杀落马下,众人的疯狂霎时褪了下来,恢复理智后,都胆怯起来,无人再敢急去扑杀。 另一边,却庞德此时引兵正于马军的前营谨慎而进,这下已经清除了不少的陷阱。殊不知,这时蓦然正听后营杀声迭起,这已经是第三回了。庞德听了,不觉感到有几分诡异,若是依计划行事,此下敌军理应正被赵云杀得狼狈惊慌,岂会现如今这般声势屡作,大有反攻掩杀之势? “莫非子龙不敌马以及其麾下的反扑?”庞德不由暗暗想道。这时,忽闻杀往逼近,迸甚壮。庞德不由面色一变,正听几道怒喝一连响荡起来。 “众人听令,那赵子龙已被我军杀得狼狈而逃,主公有令,教我等反击,务必取下那庞令明的级!!” “弟兄们我等屡番在这赵、庞两贼手上吃瘪,眼下终于轮到我等扬眉吐气的时候,都给我卯足了精神,玩命地厮杀~~!!” 却看一大批人马,宛若洪潮扑涌,纷纷从后营冲杀而出,为领军两将,分别正是和鸾和王秘。 “王秘,你受了伤,别冲得太前,否则阴沟里翻了船,可没有人会可怜你!!”和鸾策马正赶,却又不忘回头去提醒王秘。王秘听了,囔囔叫道:“你休多心,老子再杀他个三百回合,也是无碍!!” “哼!!匹夫只凭血气厮杀,休拖累了我!!”和鸾冷哼一声,看似不屑,实则语气中却包含了不少关切之意。王秘听了,却也不恼,哈哈大笑道:“姓和的,你休磨磨唧唧的,老子就算死了也不会拖累你!!” 与此同时,眼看敌军反扑而出,庞德脸色一连变化,又听赵云被杀得退撤,心头不由一沉。不过庞德反应却是很快,立即震色喊道:“众人听令,撤走!!” 庞德忽然下令撤军,一干将领一下子都反应不来,众人又见敌军扑来之势甚猛,霎时都慌乱起来。 少时,在马军前营之外,却看谨慎的李通并无急于冲入营中,并一直就在营外伺机等候,此下李通见得庞德军猝是混乱起来,并接连往后面相拥撤走,不由神色一变。 “庞将军为何会忽然撤军,莫非敌军起猛扑之势,迫使庞将军不得不撤,亦或是另有异状生!?”李通见状,不由快地分析起来。 “不管了,却先别管生何事,眼下我得先协助庞将军尽快撤去!!”李通脑念电转,这时一阵阵大风袭来,吹起了漫的沙尘。李通一看,顿起一计,连忙一拨马向身后两个将领教道如此如此。 不一阵后,却看和鸾、王秘率兵大举扑了上来,庞德先让大部人马撤走,自己则亲率数百精锐负责断后。不得不,庞德武艺惊人,并刚烈气壮,硬是拦着大举扑来的敌兵,使其不得以进,且战且退,声吼震,以激众人士气。 却见又是厮杀一阵后,庞德身旁原本的数百精锐,战至只剩一半,但众人杀得头脑热,却还恍然不觉。 “来呀!!老子还杀不够哩~~!!”却见庞德圆瞪狮眸,浑身气势猛迸涌作,身后那面宛如庞然ju物的赤焰怒狮兽,显得是栩栩如生,屹立地,睥睨下!! “这赤脸鬼真是头怪物!!”王秘见着,不由咬牙喊道,却看他右手无力地垂着,好像废了似的,原来适才他与庞德厮杀间,被庞德一戟砍中了右边肩膀,肩膀也不知有多少根骨头碎了,这下根本不了力。 “众人听好,这赤脸鬼不但是下名将,更是那马羲的左右臂膀,若是能把杀了,这功劳就算平分,也足够让我等加官进爵、富贵半生!!众人再加把劲~~!!”和鸾心知自己和王秘是万万不可能杀得了庞德,眼下唯有靠众人齐心合力,甚至不惜要把功劳与众人平分。却听和鸾话音一落,众人果然为之振奋起来,纷纷应和咆哮。 庞德见状,不由面色一紧,忙和身后的弟兄喊道:“众人待会可要心!!” 就在庞德话音一落,蓦然和鸾扯声怒喝:“弓弩手~~!!” 随着和鸾喝声一落,其身后队伍中的弓弩手连忙纷纷急出。庞德看得眼切,忙喊后撤。而随着庞德的喝声一起,其身后的弟兄是往后急退。 时迟那时快,兔起鹤落之间,猝见飞矢迭起,纷纷朝着庞德等人射了过去。不过众人的目标都是庞德,因此大片大片的飞矢几乎都是朝着庞德射了过去。 须臾,却看箭潮宛若骤雨狂风一般,纷纷扑向了庞德。庞德飞戟乱砍急拨,虽是保住了战马和自己,但还是难免受伤,中了两箭。 剧痛,似乎更是激怒了庞德,庞德嗷嗷一叫,那张赤脸霎是变得更加的红烈,狮眸圆瞪死死地盯向了和鸾。和鸾这下被庞德一盯,不觉是心惊胆战。 “你死定了!!”蓦然庞德扯声怒啸,竟驰马提戟冲了起来,恍然间庞德这一人一马若化作了一头奔飞而起的赤焰雄狮。 “和鸾快逃!!”王秘见状,不由急喝起来。和鸾虽有大量的将士保护左右,但不知为何,还是心里虚,连忙拨马便逃。 “嗷嗷嗷,死~!!!”却看庞德越飞越快,狮眸精光爆射,驰马飞起,犹如一道飞虹。只见道道飞矢迸射出,却都在庞德身旁掠飞而过,转眼间,正见庞德撞入了人丛之中,赶来拦杀的人,都被庞德杀翻而去。 此下的庞德俨然犹如一头暴怒闯入狼群内的雄狮,好像拼着掉了性命,也要杀了狼王似的。而被庞德这头暴怒的雄狮盯上的狼王自然正是和鸾。 却看庞德一路疯狂冲闯,生猛至极。而和鸾则像是吓得失魂落魄,策马狼狈而逃,好像唯恐被庞德追上似的。 “气煞我也!!”眼看和鸾逐渐逃远,庞德不由大怒骂道。这时,庞德麾下数十骑兵也赶了过来,急喊庞德撤去。庞德这下也恢复了几分理智,是一拨战马,转回撤走。此时,和鸾和王秘的部下都被庞德所怯,哪敢前去拦杀。很快庞德冲了出去,并与其赶来的麾下会合一起,火撤离去了。 与此同时,却看在赵云军的营地之中,正见东面有一支人马快杀奔而来,为一将赫然正是八大驹中的张鸾。却看这张鸾身穿一身赤袍,身材魁梧,手提一柄三尖刀,鹰目浓眉,一脸的虎须,一看就知是个猛汉。 “众人听令,随我杀入敌营之中,杀了敌军统将,然后再夺回马云禄姐!!”张鸾振声怒喝,声音洪亮。随着他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人马立刻纷纷附和。却看张鸾的人马莫约有数千余众,其中骑兵莫约两千余人,其余都是步兵。 不一阵,却看张鸾引兵火接近了赵云的营地,就在此时,蓦然喝声猝起,紧接两边皆有弓箭射出。张鸾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大喝心。随着张鸾话音落罢,漫的飞矢紧接落下,张鸾以及其身后的将士连忙各提枪支抵挡射来的飞矢,场面一时颇显混乱。 少时,正见箭潮停住。张鸾军死去了不少将士。张鸾不由露出怒色,眼看敌营正前大门有所防备,并且又有鹿角拦路,心想不宜硬闯,是把马一拨,大声喊道:“我等从左侧绕进去!!” 张鸾喝罢,迅地便是策马冲了起来,其麾下人马也很快整顿好阵型,紧接赶去。期间,营中弓弩手不忘起阻击,又是射杀张鸾不少部下。 “哼!!”张鸾本以为此时赵云营中理应是一片混乱,倒没想到敌军竟有所防备,心里不由恼怒起来,并在咒骂起陶升。 “那黑山贼莫非还没成事,亦或是还没找到机会出手!?”张鸾暗暗想道。 不一阵后,却看张鸾引兵已将近绕到了营中左侧的门口附近,突兀杀声陡作,正见一支人马火杀了出来,为一将,手提双枪,正是臧洪是也。 “哈哈哈,我家夫人早料尔等贼人会来偷袭,教我在此等候久矣,快纳命来罢!!”臧洪纵声大喝,紧接手提双枪,策马便往杀了过去。而臧洪的麾下也一同喊杀起来,紧随杀奔而去。张鸾见状,不由神色一紧,立马强震起精神。这时,张鸾身旁一人,忽然急喊了起来:“将军心,这似乎大有端倪,我认得不少人好像都是那陶升的部下!!” 正准备厮杀的张鸾一听,顿是霍然色变。原来张鸾身旁的这人,正是暗中与陶升有所接触的奸细。因此认得不少陶升身边的人。 来,随着马纵横的军队越来越是壮大,以及势力越加的广阔,飞星负担自是越来越重,人手严重不足,因此这些年来,更有不少的错漏。如陶升这般人物,飞星鲜少会去注意。 第1764章 偷袭赵云营(上)(2) 外话且先不。 WwWCOM却看张鸾听闻杀奔过来的敌人中,有不少陶升的部下,顿是神色大变。 这时,臧洪不由神色大震,很快又想起马云禄的吩咐,立刻大声喊道:“哈哈哈,尔等这些无谋鼠辈,却不知中了我家夫人的计策,陶升根本无心叛主,他只不过受我家夫人之计,故意引诱尔等来送死罢!!很快我后营上万大军便会赶来,到时必杀尔等一个片甲不留!!” 臧洪此言一出,张鸾等人自是阵脚更乱。张鸾这下更是忿怒无比,嘶声骂起了已经死去的陶升:“黑山贼,我家军师给你送去了如此多的银两,你竟敢背叛他!!反复无常的人,你不得好死!!”张鸾喝罢,忿然策马,手提三尖刀迎向冲来的臧洪:“待我先杀了你这匹夫,再去找那陶升贼算账!!“ ###\第一千八百二十一章 偷袭赵云营(中) “哼,就凭你这辈,也能杀得了俺!!?”臧洪扯声怒喝,一提手中双枪,看着张鸾杀到,便是快扫猛搠过去。张鸾一声大喝,舞刀迎住。两人霍地交战一起,一时间杀得颇为激烈。却看两人斗了快有二十回合,不分胜负。这时,蓦然后方鼓号大作,一阵阵杀声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张鸾吓得面色一紧,作势一刀虚砍,诈了臧洪后,拨马急撤,大喊撤军。耳听张鸾要撤,臧洪欣喜若狂,没想到这样也能瞒过去,连忙震起精神,率兵猛扑掩杀。此时张鸾军上下都以为敌人大军将至,加上正处敌人的阵营,为了保命,各个只顾逃奔。臧洪等人,则在后面只顾一路掩杀追击,杀得张鸾军是昏地暗。张鸾气忿不已,却怎奈自己中计,遭到陶升的背叛,也只能咬碎了牙,想着尽快撤离,尽可能的保住兵力,否则一旦敌方大军杀至,很可能就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不知不觉,却看张鸾已引兵逃了有数里的路程,而臧洪也追杀了数里的路,直把张鸾的部队杀得四处溃散。 不过此时,张鸾倒似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是拨马往一旁绕开,然后朝着敌营后方眺望过去,哪里见得有敌军杀来!? “可恶!!那匹夫竟敢诈我!!”张鸾霎时醒悟过来,不由嘶声怒骂。只不过此时,他的军队已然溃不成军,就算张鸾有所觉,也无法起反击。 “不好,一时杀得兴起,忘了夫人的,只能追出距离营地一里之外,不可贪功!!”另一边,臧洪也恍然醒悟过来,连忙强震神色,令撤军。 这下,臧洪忽然率兵撤走,张鸾的麾下却反而松了一口大气,都以为逃过一劫,哪敢去反扑。张鸾眼见此状,钢齿都快咬碎了,但奈何士气低迷,阵型紊乱,根本无法反击。 就在这时,忽然又听杀声响动,竟又有一彪人马赶了过来。张鸾不由神色大震,连忙转身望去,正见赶来的那一彪人马,为一将正是张晋。 “张晋快快过来,我等中了奸贼之计,敌营空虚,我等一齐合力杀回去!!”张鸾连忙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另一边,却看那张晋身穿黑甲,手提一柄钢矛铁刃,耳听张鸾大吼,连忙强震神色,冲赶而去。 很快,张晋赶了过来,问道:“我领军师之命前来接应,这依军师的计策,大哥你此时理应已经杀入了敌营,为何却被敌军杀得如此狼狈!?” “哎!!来话长,兄弟莫再多问,快与我一同杀回去!!”张鸾连忙喊道。张晋听了,不由神色一肃,连忙答应起来。于是,张鸾和张晋迅地整顿起兵马,两军汇成一军。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却看张鸾和张晋率领着四、五千人马,再次杀到了赵云军营地的左侧。而马云禄早有准备,把营中可以调集的弓弩手都调动到了左侧,并领着一干精锐,列阵而待。 “兄弟快看,那凤盔银甲的应该就是主公的胞妹马云禄了。此女虽然已经下嫁了那赵子龙,但却不得主公承认。再有,主公对她尤为宠爱。军师也不敢有所冒犯,因此军师特令我,此番趁机把她夺回去,献给主公,待会厮杀,你可心一些,莫伤了她!!” 张鸾目光冷厉,看到马云禄时,不由神色一变,遂在张晋身旁低声谓道。张晋听了,不由神色一震,望了过去,见得马云禄容貌娇美,英姿逼人,不禁叹道:“如此女中豪杰,竟嫁了给那赵子龙实在暴殄物。” “哼!!你想什么呢!!打起精神,待你日后立了功绩,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张鸾听话,立刻瞪眼怒叱起来。来张鸾和张晋两人的交情颇好,又是同一姓,因此两人常以兄弟相称。 与此同时,马云禄忽地一拍战马,提枪冲了出来,娇声喝道:“尔俩贼,不知高地厚,竟敢来袭击我夫君的营地,快快撤去,否则必教尔等有来无回!!” 却别看马云禄一介女流,但也是气势逼人,喝声里更有一股强者的威严。 张晋听了,不由向张鸾低声道:“大哥,不如让我出战,趁机把她给擒过来如何?” 张鸾闻言,面色一紧,道:“可是我曾听主公过,此女赋异禀,对于他们马家的潜龙伏波枪法,更是造诣极高,当年就连主公也从她那里受过指点!你若去,只怕不是她的对手!” “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些什么呢!!是战便战,是撤便撤,休以为本夫人是一介女流,就觑我了!!”忽然,马云禄大喊起来,听得张晋不由一恼,立刻忿然一喝,拍马便是冲了出去。 “张晋!!”张鸾见状,急喊一声,但张晋此下已经冲了出去,也是无奈,只好连忙又提醒道:“万莫轻敌!!心她的招式!!” “哼,白面贼,也敢来与本夫人厮杀,快出手罢!!”马云禄气势逼人,俨然一副高手姿态,大声喝道。张晋也受不了遭到一介妇人的轻视,怒喝一声,便又加冲了起来,大声喊道:“妇人,待爷击败了你,我倒看看你还能出什么大话!!” “呀呀呀~!!”眼看张晋往马云禄杀奔过去,并还口出狂言,在后方阵前在看的臧洪气得不由大吼起来。这时,几个将领连忙前去安抚。马云禄身边的一个心腹将领,更忙是安抚道:“臧将军不必多虑,夫人枪法绝伦,就连赵将军也称赞不绝,对付这区区贼,自是手到擒来。” 臧洪闻言,不由神色一变,一开始心里只以为是恭维的话,不过随着激战的声音响荡起来,当臧洪看得两人厮杀的情景时,才知此人所言不假,神色更是一连变化起来。 却看马云禄犹如一只轻灵的燕雀,那敌将朝着她急搠乱刺,却难沾她身。因此那敌将越杀越急,马云禄电却又以精巧的枪式将之攻势一一化解。只看马云禄一连精妙的枪法施展,甚至赢得了阵阵惊呼声。 嘭~!!蓦然,一道乍响,正见马云禄以巧劲把枪一拨,震开了张晋的钢矛铁刃。 “哇啊啊~~!!再接我一招!!”张晋全然没想到马云禄枪艺如此了得,但眼下却又骑虎难下,嘶声大吼后,挺起钢矛铁刃朝着马云禄那如花似玉的脸蛋儿猛搠而去。 马云禄见状,身子一挪,可谓身轻如燕,张晋一矛猛搠而空,紧接着马云禄忽地加拍马,从张晋身旁掠飞过去。却看就在人马分过间,马云禄一连飞枪迭起,杀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三龙噬虎,却见一连三道枪影,宛若蛟龙扑虎之势,张晋一时间被杀得措手不及,几乎摔落马下。所幸张晋最好还是挡住了,马云禄倏地飞马过去,很快又转过了战马。此时马云禄后面正朝着张鸾等人,就在此时,张鸾身旁竟有将领偷偷地在拽弓上箭。张鸾好像有所预感似的,朝着一旁望去,正好现,不由大怒喝道:“谁叫你暗箭偷袭的!!?那可是主公的胞妹!!” 张鸾此言一出,马云禄尚且未乱,臧洪那边却先乱了起来。臧洪听闻有人要暗箭偷袭,唯恐马云禄有任何折损,连忙一提双枪,立即驰马便是杀了出去,眼看臧洪冲出,一干将士也纷纷冲了起来。 “混战在即,夫人快快撤回!!”却见臧洪怒目圆瞪,满脸紧急之色,嘶声咆哮起来。耳听臧洪怒吼,马云禄神色微微一变,又拍马,径直朝着张晋杀了过去。张鸾见状不妙,也引兵冲上来救援。 “辈,你非本夫人的对手,下马投降,可以免死!!”却听两边杀声各起,声势震,但马云禄却丝毫不受其影响,神色笃定,沉声喝道,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只不过张晋却也不愿在一介妇人面前服输,明知自己不敌,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若他不争回一些面子,日后如何在军中立足!? “哼!!孰高孰低,未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呢!!”张晋冷哼一声后,紧接也策马冲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霍地交马,张晋先制人,提起钢矛铁刃朝着马云禄猛刺骤搠,先猛攻之势。只不过马云禄却不惧张晋,手中红缨枪一起,随着张晋的钢矛铁刃拨动起来,与其将之荡开,倒不如马云禄的红缨枪好像缠住了张晋的钢矛铁刃似的,使其有劲难,更令张晋急躁不已的是,他每每紧接下一步的招式都被马云禄所预判,令他根本无所适从! 很快两人交战了七、八回合,与此同时,却看张鸾和臧洪两人各是引兵接近赶了上来。 “哇啊~!!”突兀一道惨叫声猝然响了起来。张鸾不由心头猛地一揪,正见张晋被马云禄挑飞落马,就连他的家传兵器钢矛铁刃也被马云禄夺了过去。 “可恶!!”张鸾不由心头一恼,眼里更是迸射出两道凶光,一提手中三尖刀,猛然策马加,朝着马云禄杀奔过去。 第1765章 偷袭赵云营(下)(1) “嗷嗷嗷~~!!臧洪在此,贼你休想害夫人一根汗毛~!!”蓦然,喝声骤起,正见臧洪驰马从一旁斜刺里杀奔过来。Ww W COM张鸾看得眼切,不由面色一变,与此同时,却又听一声娇喝响了起来。 “敌将看箭!!”却听那娇声正是由马云禄所起,紧接着听得弓弦一道猝起,惊得张鸾面色骤变,连忙下意识地把身子往马上一扑。殊不知,过了一阵,也不听有飞矢罗掠过的声响。张鸾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是中了诡计。 “贼,纳命来罢~~!!”就在此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声霍然响荡起来。张鸾连忙起身,正见臧洪已经赫然逼近,手中双枪齐出,张鸾急忙提刀抵挡,只不过挡得住第一下,却挡不住第二下,身上被臧洪打中一刀,随即也被打翻落马! “快把敌将擒住!!”正听马云禄急喝一声,紧随臧洪而来的将士立即汹涌扑上。而张鸾、张晋的麾下也连忙赶来营救。两军一时混战起来。其中张鸾命大,在其麾下拼死相救之下,幸免一劫,逃了回去。至于张晋,因不肯投降,在混战中被众人强硬擒了过去。 “呜嗷嗷嗷~~!!尔等给我记着,这笔账张某一定会报的!!”张鸾竭嘶底里地怒喝叫道,虽然眼下他还有不少的兵力,但折了张晋,加上军中士气连番受挫,他也不敢再有轻心大意,遂带着残兵撤去了。马云禄倒也没有下令追击,命臧洪立刻整顿人马,退回营中,先保营地万无一失。 紧接过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却满肚子都是怨恨、不甘的张鸾,引兵正撤,来到了一条狭隘的道路上。这时,忽听一阵杀声响荡,其中隐约竟听有人大喊着赵子龙的名字。张鸾听了,顿是神色骤变,急忙投眼望去,突兀之际,正觉一股可怕的狂暴气息,汹涌扑来,须臾正见一个浑身血迹斑斑,手提血色龙枪,整个人宛若一头被激怒了的血色猛兽,出现了在张鸾一干人等的面前。 “好骇人的气息!!”张鸾见了,不由暗暗心头念道。就在此时,张鸾身旁忽然有人竟然不知死活地兴奋喊了起来:“快看那人正是赵子龙!!” 此人话音一落,顿是把那人的吸引过来。张鸾仿佛看见那人眼中好似射出了两道血色的光芒,顿是心头猛揪。 “谁想取赵某级,但凭本事来取罢!!”却看那人果然就是赵云。赵云一声怒喝后,紧接浑身狂暴气息迸起来,张鸾等众人知突兀之间,看到一头庞大无比的黑炎麒麟兽猛扑而出,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哇啊啊~~!!怪物啊~~!!”却这些人原本士气就是低迷,眼下又被赵云的气势所怯,一人直接精神失控起来,拔腿向后就逃。霎时,不少胆的人,也纷纷拔腿开始逃命。 “该死!!这赵子龙迟不来早不来,为何偏偏这下才遇上了!!”张鸾眼看此处空间狭隘,根本无法挥兵力占优的优势,反而最是适合单枪匹马的强闯猛突。当然,张鸾军中此时若有强劲的人,倒也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只可惜的是,张鸾身边根本并无能敌赵云的猛将!而此时,众人士气低迷,胆气已丧,如若急撤,肯定会人人相拥,甚至生互相践踏的情景! “事到如今,唯有拼了!!”张鸾急是震色,眼神猝也坚定起来,毕竟是热血男儿,到了紧要关头,该拼命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遂是强震神色眼看赵云将近杀至,遂一提三尖刀,大吼起来:“众人听令,给我一同扑上,取这赵子龙的级~~!!” 随着张鸾吼声一起,倒有不少希望能够立功的将士响应张鸾的号召,纷纷各提兵刃杀向了赵云。兔起鹤落之间,正见赵云霍然迎上了张鸾,枪出如若雷动之势,一枪搠出,度快得惊人。张鸾三尖刀刚是劈下,就被赵云一枪刺得荡开。紧接着,人马分过之际,赵云猝伸猿臂,一举将张鸾整个人从马上擒了过来。眼看张鸾被擒,其扑上来的麾下顿是吓了一跳,赵云只把张鸾挟在腋窝下,一路提枪硬闯强突,杀得人马翻滚。而张鸾的麾下却又怕误伤张鸾,不敢箭去射。不一阵,赵云闯开了一条血路,眼看就要突破重围。就在此时,却见一彪人马火来到,为一将正是马。原来马自己为了击杀赵云,放弃了掩杀赵云所领骑部的机会,选择带着这数百精骑追击赵云。不过赵云夜照玉狮子不但度极快,而且十分地灵敏,马数番想要截杀,却都被赵云躲了过去。 “快!!追上去!!决不能让那赵子龙逃去了!!”马目光冷冽,充满着可怕的杀气,罢自行一拍白麟兽,先是加冲奔而起。眼看马冲起,其身后的骑兵也连忙纷纷加策马追往。 “快看,主公追过来了!!”却张鸾军部此下正是混乱,这时一人现了马正是赶来,不由大喜,急呼叫道。众人听了,不由纷纷望去,见果然是马后,不少人连忙迎了过去。 “张鸾何在!!?”须臾,马与赶来的人马迎上,却不见张鸾,不由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听马这般一问,众人不由纷纷变色。一人连忙急喊起来:“主公,张鸾将军被那赵云擒去了!!” “什么!?”马一听,顿是面色骤变,一咬牙,大喝让开,遂是纵马追往。只不过当马冲出狭道时,却看赵云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个细点,已逃去有数百丈远了,并且正看就在不远处的敌营中,正有一部人马赶出迎接。 “他娘的,又被这赵子龙逃过一劫!!!贼老,你太偏心了!!!”马见状,暴怒无比,更提枪朝一指,怒骂起来。随着马骂声一落,陡然地变色,乌云盖,并有雷光闪动,紧接听得轰隆隆地一阵雷鸣,如此异状,马的将士不由吓得连连变色。就连马也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那如怒的苍。 “主公息怒,这苍大老爷可万万骂不得。所谓顺者,得下,逆者,必自毙也!”一将唯恐马会遭谴,连忙赶往劝道。殊不知他话音刚落,马陡地回望去,眼里魔光大盛,吓得那人顿是整个僵硬起来,如坠冰渊一般。 当夜,话两军战事早在两个时辰结束了。其中庞德和陈凤后来两军会合,且战且退,终击退了马军的追袭。而赵云把张鸾擒了回去,与马云禄派出的人马会合,听闻马云禄以及臧洪等诸位将士智退敌军,力保营地无失,也终于放下心来,遂回营中,同时也不忘派人去打探庞德、陈凤的消息,随时准备前往营救。所幸的是,庞德、陈凤两军历经险战后,还是能够逃脱。对此,赵云也稍微心安一些,但心想自己思虑不周,几乎酿成大祸,还是内疚不已。 反观马军,虽然是成功击杀了近两千余敌兵,并又擒了近乎两千余俘虏,但却折了张鸾、张晋,其中王秘、颜俊两将又受了重伤,加上前番折去的黄华。如今马麾下所谓的八大驹,仅剩下庞淯、曲演、和鸾三人可用,其中庞淯也还是负伤的状态。 此时,在马的帐中,得了一场大胜的马神色却不好看,却看两边的将领却也是唯唯诺诺,不敢话。 “笑话!!简直就是个笑话!!”突兀,马猛拍奏案,竭嘶底里地怒吼起来。随着马的吼声一起,众人连忙纷纷跪下,皆有罪。 这时,却唯独有一人没有跪下,并肃色起身,赶到众将领面前,拱手喊道:“主公!今日我军虽未能尽如计策所得,但起码也赢下了一场漂亮的大战,擒杀敌军不计其数。这如何会是个笑话呢!?” “哼哼!!我军占尽优势,料敌先知,反却不能将赵子龙以及那庞令明当中一人擒杀,就连本当是万无一失的地方,却几乎是全军覆没!!司马恂你且来听听,这不是笑话是什么?!”马疾言厉色地喊道,眼里更有几分凶残暴虐之色。司马恂听了,神色淡若,道:“有关张鸾、张晋两军,恂已向他们俩人的部下打听过了。其中多有变故,张鸾、张晋两人确实还缺少经验和大将风范,恂不当派这两人出战,此乃恂之过失也!” 司马恂为人高傲自负,此番竟然会主动认错,众人都是不由一惊,就连马也有几分诧异,听司马恂此后,脸上的怒色也褪了几分,遂道:“哼,这也不怪你。只恨我麾下缺少良人,否则我岂需受这般晦气!!” 马此言一出,一干将领都是默然不语,却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众人也曾都拼死作战,岂知却换来如此的喝叱、鄙夷。司马恂听了,不由暗暗叹气,心想马性子还是太强了,这种人就不适合当主君,只不过事已至今,已没有回头的路,司马恂也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了。 “主公万莫如此话,毕竟诸位将领都是一心效主,战事有缺,自是难免,毕竟下并无战无不胜的军队,再厉害的人物,再厉害的兵部,也总有败北的一。当然,我军今日虽不能取下那赵子龙和庞令明的性命,或者将这两人擒杀,但经诸位将领所报,这两人在今日拼杀中,也是多处受伤。眼下正是我军主动出击,一举攻破彼军,取下河东的时候了!!”司马恂疾言厉色地道,罢,眼里更是射出两道精光! ###\第一千八百二十三章 强援来助(上) 随着司马恂话音一落,马顿是心头一壮,心情也转即大好起来。这时,庞淯也赶了出来,道:“今日之战,众人虽辜负了主公所望,但还请主公不要失去信心。赵、庞两人毕竟是下名将,想要把这两人击杀或者擒下,还得等到时机成熟。而眼下正是我军的机会!!” 庞淯此言一出,和鸾、王秘、曲演等将都是神容一震,连忙振声应和,都愿引兵与赵、庞两人死拼。 可就在此时,司马恂眼里陡射两道精光,与和鸾一对神色后,遂是大喝喊道:“左右听令,把曲演这叛徒给我擒下!!” 司马恂忽然要擒曲演,可把两边的将领都吓了一跳。不过和鸾反应倒快,立刻拔出腰间利剑,扑向了曲演。曲演暗叫不好,却不敢反抗,连忙举手,大喊道:“主公,末将冤枉呐~!!” “和将军且慢!!”庞淯见了,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喊起。马此时更是面露凶色,一声怒吼,宛若龙啸,霍然震荡起来:“住手!!” 正往扑去的和鸾,霎时被马这一吼声吓了一惊,下意识地停住了身形。而曲演更是连忙冲出,跪下在地,一脸冤枉的样子,悲切地喊道:“主公!!末将对你是忠心耿耿,再末将的家如今都在长安,末将岂敢有丝毫逆心!?” “哼,都成大事者不拘节,曲演你这匹夫却也够狠,为了成事,连自家老也敢置之不理!!你可信我,这下立刻一封文书传到长安,便教你一家上下人头尽落!!”司马恂面色阴冷,怒声喝道。曲演听了,顿是勃然变色,也不甘被司马恂一味欺压,怒声喝道:“司马恂你休要欺人太甚!!” “司马恂,在马某人的帐中,何时轮到你掌控这生杀大权!?”此时,马也被司马恂的嚣张态度给激怒了,不由怒声喝叱道。司马恂一听,一沉色,转向马拱手谓道:“主公息怒!!恂之所以会如此忿怒,全因曲演这奸贼怠慢战事,还故意露出空挡,让敌军有机可乘,使我军将士无辜受损。恂这下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弟兄鸣不平啊~!!” 司马恂话音一落,和鸾也随即忿然而出,大声喊道:“军师所言极是,今日我和王秘两人在营前,皆见这曲演面对庞德的军队时,屡屡做出不合适的调拨,使得其军伤亡颇重!!王秘,你还不快出来给军师作证!!?” 和鸾此言一出,王秘不由神色一变,呐呐喊道:“这!!” 却王秘今日虽然也气忿曲演的失误,但却没想过真的要置曲演于死地。毕竟大家都是同属一军,共效一主,若非深仇大恨,王秘也做不出要置人于死地的事情来。 “还磨蹭什么!!?快出来话!!”和鸾见王秘犹豫起来,不由一怒,急声喝道。王秘这下也是骑虎难下,又见马冷眼望来,唯有也赶了出去,震色拱手道:“禀主公,今日曲演确实在调拨上有不少欠缺的地方,只不过当时敌军势大,这也难免会有失方寸!若因此便取了曲演的性命,只怕曲演不服。” 王秘喃喃喊罢,听得和鸾不由是咬牙切齿,好像怨恨王秘这时反而转态似的。 “主公!!末将承认今日调拨有缺考量,并因被那庞德军势怯住,有些地方指挥不当。但末将罪不至死,还盼主公给末将一个机会,让末将能够戴罪立功!!否则~!!否则~!!”却看曲演神情颇是激动,又好像受了莫大的冤枉似的,一脸的冤情。 “否则什么!?”马见状,眼眸一瞪,忽地大声喝起。曲演吓得一抖,连忙跪扑在地,大声喊道:“否则末将实在不服!!” “哼!!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曲演奸贼,你是不是早与敌军私通,早早认了,还可以保住你的家,否则我司马恂定教你全家不得好死!!”司马恂眼神阴鸷,盯着曲演大喝起来。话司马恂本就对于这些出身卑贱的武将毫无好感,更不用曲演这些人还都当过反贼,当然司马恂也善于利用人,对于那些愿意听他话的,他也不妨用如犬马,也得方便。 “司马恂你给我闭嘴!!”突兀,马蓦然大喝起来,面容更显出几分怒色。司马恂听了,不由神色猛地一怔,眼睛不由瞪大了起来,好像不敢相信马竟会为了这般一个卑贱的武将来喝叱自己,更何况还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下贱之人!! “如何处置这曲演,我自有分寸,司马恂你别忘了,谁才是这帐中众人之主!!”马面容一肃,霸气逼人地喊了起来。司马恂见状,脸色连变,最终还是冷静下来,退后几步,拱手道:“主公息怒,恂有所逾越,甘愿受罚。只是眼下大战在前,若众人不能齐心协力,共同御敌,很可能最终会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整锅的汤!到时,吃下这锅坏了的汤的人恐怕就是主公你了。”司马恂诺诺而道,但眼神依旧凌厉。马听了,冷哼一声,道:“马某人自有分寸,无需你来教我。如今那颜俊受了重伤,只能卧榻歇息,庞淯的伤势也是不轻,你且调到后营协助他的左右。” 曲演一听,顿是神色一震,更露出满脸感激之色地叩谢道:“主公仁义,末将定尽职恪守,绝不敢再有遗漏,否则愿送上项上级谢罪!!” “好!你我可有言在先,若但有所犯,你可别怨我无情!!”马肃色而道。曲演听了大喜不已。和鸾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想劝,但又见司马恂沉默不语,遂也不敢去劝。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赵云的主帐之内。赵云不由沉色轻叹,道:“今日若非夫人以及臧将军诸位将士表现出色,恐怕云已成了千古罪人也!” “哎,子龙所言差矣。当日众人一齐计议,岂能让子龙一人独当!?”赵云话音刚落,在一旁席位的庞德立刻振声喊道。却看赵云和庞德两员主将,身上不少露出的地方,都能看见伤口,气息也颇为显弱。毕竟两人今日都是经历连番的拼杀,若非两人有着强的本领,恐怕两人都早已一命呜呼。 其中又不得不,除了马云禄以及臧洪一干人等表现出色外,李通在紧急关头的调拨也值得让人称道。却当时李通迅下令命人在马前营两侧放起了火,当时刚好又有大风刮起,于是马的前营很快烧着起来,吓得马军的人马霎时乱了阵脚,幸好和鸾果断地放弃追击,命人先以沙土扑灭火势,这才保住了其军前营。至于庞德也趁此率兵火地逃离。 “两位将军乃两军之,眼下两军皆受彼军所挫,众人正需两位将军。若是两位将军也都气馁,两军将士也必将迷失斗志!接下来的战事,恐怕是必败无疑耳!”这时,李通忽然震色喊了起来。而随着李通话音一落,马云禄也颔附和道:“文达所言是理,夫君还有庞将军皆是我家兄长最为得力的上将之一,若两人都不能振作,众人必丧志也!!” 马云禄此言一出,赵云转即提起了几分精神,颔而道:“云心中明悟,绝不再犯!还得先谢过文达还有夫人两位的提醒。” 第1766章 偷袭赵云营(下)(2) “哈哈,这挫折,倒也不值得一提!!今日我军伤亡虽是不少,但还不至于大伤元气!!”庞德纵声笑起,只不过神容却带着几分牵强。 WwWCOM庞德或许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马云禄。马云禄见状,轻叹了一声,道:“不过话虽如此,眼下情况实在不乐观,据细作所报,正好今日那司马恂也引一干军用器械赶了过来。据报,其军器械强劲,我等可不能大意!” “哎!!眼下我军处境是越来越危险,此番好不容易把马孟起引入河东腹地,本想一举将其擒下,没想到马孟起倒没能擒住,我军还可能要赔上河东。此时但若被主公和军师得知,我等哪还有面目回去濮阳!?”这时,却听陈凤愤愤不平地喊了起来。庞德听了,也不由心思一沉,呐呐道:“此下除非降神兵,否则要扭转局势,怕是极难也!毕竟如今马孟起身边还多了一个司马恂,此人的智谋可非同寻常!” “呵呵,若然如此,老夫倒也想看看这司马儿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呢!”忽然一阵笑声响起,却看一人先走进了帐中。众人不由纷纷望去,只见那人两鬓白,面色更有些虚,正是许攸是也。 “许大人你数月前才风寒袭体,去了安邑休养,这下怎么来了!?”庞德见是许攸,不由神色一紧,连忙站起喊道。这时,却又看许攸身后又走进一人,那人虽也色白,但精神奕奕,并且装束整洁,身穿一身黑锦金鲤袍子,目光炯炯有神,一看便知绝非寻常之辈。 “不知这位大人是?”这时,赵云也站了起来,看许攸身后那人气度非凡,不由震色问道。许攸听了,笑了笑,道:“赵将军慧眼,此人身份可非同可,当年还曾当过那袁本初的谋主,后来田、沮两人得宠,他却也比我等众人都早看出袁本初并非成大事之主,早早辞官归隐山林。老夫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替主公把此人请出。只不过他这人高傲,不好借昔日名声入仕,想着先立功绩,再随老夫到濮阳投靠主公。” 许攸罢,在他身后那人,是往前拱手作揖,沉声喊道:“老朽荀友若见过赵将军、庞将军。” ###\第一千八百二十四章 强援来助(下) “老人家竟是荀友若,荀大人!?”赵云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当年他在袁绍麾下时,也曾听过荀谌的名声。却荀谌可是荀彧之兄长,谋略高,更曾为袁绍麾下谋主,名盛一时! “呵呵,没想到这么多年,竟还有人记得老夫。赵将军,当年老夫就认为你有着不逊色于英布之勇,迟早必成大器,可惜那袁本初刚愎自用,嫌你出身卑贱,终还是错失你这一员千年难得的大将!”荀谌扶须而道。赵云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激动之色,连忙拱手应道:“能得荀公如此赏识,实乃云之幸也。” “呵呵,子龙已有如今名声,但还是如此谦卑,难怪马征西对你如此赏识,还不惜让自己的妹妹下嫁于你。”荀谌笑着,不由望向了马云禄,虽还未介绍,但却也猜出了马云禄的身份。马云禄听话,忙是起身,欠身作礼,对荀谌也是恭敬,笑道:“此番我军幸得荀公协助,真可谓是应了庞将军那句,降神兵也!” “哈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荀谌归隐多年,却没想到自己还能得到赵云夫妇这般推崇,心里也不由一乐,越显精神,大笑起来。 “友若可见攸也并无骗你。若你到我军之中,上下将校包括子龙、令明必若获至宝!”许攸在旁不由笑道。荀谌听了,不由扶须,长吁了一声,道:“想来老夫已是无用之人,本想归隐山林,就此与世隔绝,但最终还是经不过这名节的诱惑,被这许子远赚了过来。” “荀公万莫如此话,我军能得荀公相助,胜得十万大军也!!”庞德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大声喊道。赵云更忙命左右端来席位,让荀谌和许攸上座。 不一阵,两人纷纷入座。赵云和庞德两人,轮番把眼下军情大概向两人了一遍。两人听罢,都沉起了神色,而且神色都颇为严肃。 过了好一阵后,赵云见两人还没有张口的意思,不由有些急了。庞德也是一样,和赵云一对眼色后,庞德不由试探地问道:“不知两位明公可有计策?” 许攸闻言,先是摇了摇头,道:“眼下战况十分不乐观,老夫看两位将军气色,虽还不至于是强弩之末,但一时半会怕是不宜再经恶战。” 许攸此言一出,赵云和庞德不由都是神色微微一变。这下,荀谌忽然笑了起来:“呵呵,本领再是强悍的将领,也经不住恶战连连。但是,两位将军都是军中支柱,但若敌军杀来,两位将军不能出战,这气势便先泄一半。再加上眼下我军正处劣势,若战,必败无疑耳!” “两位明公多虑了!!庞某还能再战!!”庞德一听,立刻强震神色。赵云也肃色附和道:“主公对赵某恩重如山,眼下三军正需赵某,赵某岂能退却!?” 马云禄在旁听了,不由脸色微变,轻轻张嘴,又见赵云神色坚定,不忍泄了赵云的气,遂摇头暗叹。 “两位将军忠烈,但勉强行事,却反而对三军不利。老夫以为当下可暂避其军锋芒,大不了,便撤回安邑,再寻机与敌军决一死战!”荀谌沉色谓道。 此言一出,赵云和庞德却霍然变色,不约而同地齐呼喊道:“万万不可~!!” 荀谌听话,不由一怔,遂沉色问道:“不知这又是为何呢?”赵云闻言,不由轻叹一声,道:“荀公有所不知,当初我主再次取回安邑后,曾与河东百姓以及卫家家主卫仲道承诺过,绝不会再让安邑落于他人之手。但若安邑再有何折损,这岂不有违主公承诺,坏了主公的名声?” “子龙此言甚是!!主公一生最重承诺,若是安邑有个万一,我等是万死难免其罪!!”庞德听话,也肃色颔而道。 马云禄听了,心里一急,再也忍不住,道:“可如今战事紧急,撤回安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安邑尚有不少可用的兵力,再者自夺回安邑之后,兄长为赔偿安邑百姓,不惜耗费重金,重新修葺加固了安邑的城墙和民房。因此我军若有安邑可据,也不必惧于彼军军器之利!!” “不可!!安邑百姓对主公忠心耿耿,拥护爱戴,我等岂能再让安邑百姓受战事所害!?”庞德听话,立刻摇头拒绝,一副坚持的样子喊道。 “庞将军所言差矣,此番许某来此,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送上安邑万民请愿的战书!!”许攸罢,遂大喊一声,很快只见数十个兵士端着一条长达十丈的白娟走了进来,而白娟之上,更有着大大的用鲜红血液写上的名字。 赵云和庞德看得不由一阵变色,忽然间,帐中更有一股刚强炽热的气息。一干将领见得,也不由连吐大气,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许攸转即肃色走出,拱手向赵云、庞德喊道:“赵将军,庞将军此正乃安邑万民的请愿战书,还请两位将军即日撤军,回安邑率领众人一同与敌决战!!” “这!!”庞德见了,只觉浑身不由都热起来,又看那一个个横七八竖的血色名字,忽然间好像看到了安邑百姓不惜滴血书名的盛状。 “庞将军,安邑百姓一番决心,我等焉可背负!?云已决定,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无论如何!!安邑城,云誓保无失!!”突兀,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霍而乍起。庞德不由一惊,转眼望去,却看赵云战意澎湃,气势惊人。庞德见了,不禁是心头一壮,也震起神色,大声喝道:“好!!子龙竟有如此决心,我庞令明自当奉陪到底!!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随着庞德话音一落,帐中将领也纷纷应和起来,霎时间各个眼中都有着拼死的**,刚烈之风,不由让人肃然起敬。 这下,就连马云禄也不禁心潮澎湃,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为何自家大哥以及赵云会沉迷于战事,不可自拔的原因—这是来自于一种保护的**! 紧接,赵云更把自己战袍撕扯出一块,并与庞德两人咬指滴血于战袍大写了四行字:龙狮护城,誓保无失。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却看那龙飞凤舞的四行字,鲜艳明亮,更充满了赵云和庞德两人的意志,赵云和庞德张开给众人一看,众人不觉都是心头热,振声高呼! 一阵后,赵云召来一员部下,命道:“你领一支人马,取此袍至安邑,就把此袍悬挂于城门,以示我与庞将军之志!!” “诺!!”赵云那部下大喝一声,连忙拱手领命,心翼翼地取过后,藏于衣襟之内,遂是退出。 “庞将军,河东你镇守久矣,云愿听从你的调拨!”这时,赵云又从大座上走了下来,向庞德单膝跪下喊道。庞德见状,不由神色一变,连忙赶上扶起,道:“子龙胆识过人,常能振奋三军,庞某自叹不如,这三军还是暂且由你调拨。庞某甘愿为副!” “不可!庞将军资历、将位皆高于子龙,子龙前番不得逾越,乃因军情所须,可如今!” “如今也是一样!!这战事未平,岂有临时换帅之理,再你我兄弟,谁作主也都一样!!你少来这套!!”庞德一瞪眼,强硬把赵云提起。赵云见状,轻叹一声。这时,荀谌以及许攸也附和起来。紧接马云禄还有一干将领也随之应和。赵云这才勉强答应。 于是,经过众人商议后,赵云当夜决议先弃了前营,往后营撤走,处理好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后,再撤回安邑城,与马军决一死战。 这夜,赵云、庞德麾下将领回去后,都各自召集了自军的部下动员起来,各部人马听闻安邑万人请愿战书以及赵云和庞德两人的立誓血书后,无不振奋,纷纷都下了决心,誓要与马抵抗到底。 翌日,却马昨日虽经历了一日的激战,但他却没有选择更多的歇息,太阳未曾升起,他便早早地起来锻炼,甩了一套咏春拳法后,出了一身汗,感觉精神好了许多。这时,忽然有人惶急地赶来,马一见,遂是喝住。那人一看一人在太阳底下,露出一身刚强犹如镔铁般的肌肉,浑身如蕴藏着毁灭地一般的力量,宛若战神一般,散着万丈的光芒。 “还愣着作甚!?没听到我在喊你么!?”这时,那战神忽然喊了起来。那人猛地一愣,霎时反应过来,连忙赶了过去,跪在地上喊道:“主公,的适才依照往日的时间,在五更之前领着斥候前去打探,现敌军前营竟空旷无人,并留下大量的营帐。的还特别命两人前往打探,确认无误后,才回来禀报主公的!”马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皱眉道:“赵子龙此番撤去,竟连营帐都不带走,难怪昨夜我军的细作没有现动静。赵子龙这忽然如此隐秘地撤军,莫非是昨日一战,被我军杀了个胆寒,吓得逃跑了!?” ###\第一千八百二十五章 严证军规 马念头刚是闪过,便很快自己否认起来:“这却又不可能。赵子龙此人一身是胆,绝不会因为些许挫折,便临阵退缩。我看他大概是看出时势不对,因此唯有选择暂避我军锋芒。只不过不得不,赵子龙此番抉择却是干脆利落,否则他但若慢上些许,恐怕今日我的大军已经扑杀过去了!!” 想到这,马不由神容一震,向跪下那人吩咐道:“你去喊人召集军中各大将校,到我虎帐商议!!” 那人听了,忙是肃色领命,但很快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忙是问道:“那军师呢?” “哼,我亲自去请他!!”马冷哼一声,遂是转身,却也不知是不是他内心此时太过急躁,竟连衣服也忘了穿,就****着上身往司马恂的帐篷走去。 不一阵后,在司马恂的帐篷之内,却看司马恂盖着西川红锦大棉被子,也不愧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公子哥,这睡觉也是中规中矩地,呼吸平稳。只不过司马恂好像忽然做了噩梦似的,眉头微微一皱,原来在熟睡中的他,忽然好像觉得自己被一头猛兽给盯住了,猛地睁开眼睛,同时右臂已经暗中伸向了枕头下,抓住了藏着的匕。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难堪的可不会是我。”这时,却传来一阵笃定淡然,还带着几分鄙夷的声音。 “是你!?”此时,映入司马恂眼帘的,正是****着阳刚霸气的上半身,威武强壮的马。 司马恂见是马后,下意识地身子一抬,半坐了起来,然后还饶有兴趣地端详起马的身材。却看那麦色的肌肤之下,一块块肌肉凹凸有致,虽不是十分的膨胀,但却饱满,一块块都十分的崩实,仿佛了充满了力量。司马恂毫不犹豫,马就凭这副身体,赤手空拳,也能制服猛兽巨熊。 这下倒是马被司马恂盯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但又不好意思作,冷哼一声,背过了身子,道:“别睡了。刚才斥候来报,赵子龙连夜撤军了。“ “什么!?赵子龙昨夜竟然撤军了,竟然如此,为何我军安插在附近的细作没有觉?”司马恂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再也没有心思去观察马的身材,惊呼喊道。 “据斥候所报,赵子龙留下了大量的营帐,如我所料无误,那赵子龙是故意要隐藏行踪。再,我军昨日刚取下一番大胜,而在这数日里,这些细作一直都在日夜操劳地打探消息,也难免会一时松懈。”马神色严肃地分析而道。司马恂听了,挑了挑眉头道:“哦?主公这下倒显得十分的仁慈。” “哼,军中每个将士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些人之所以会效命于我,大多是为了温饱,但也有不少人是盼望着能攀龙附麟,有早一日能够出人头地。但无论如何都好,竟然这些人都是因为相信我,而选择追随了我。马某也当将心比心不是么?”马面色微沉,正好帐外有几缕阳光射到了马的身上,使得马一时褪去了昔日的魔性霸道,忽然显得阳刚正直。 “呵呵,话回来,主公可真令人着迷啊。你时而凶残狠辣,唯我独尊,时而却又仁义正直,怜惜将士。却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主公你呢?”司马恂看着看着,忽然露出几分着迷之色,情不自禁地呐呐而道。 司马恂的话落罢,马却是沉吟了好一阵,然后转过身来,望向了司马恂道:“我就是我,哪一个都是真正的我。” 罢,马又转过了身子,并迈步走起,淡淡而道:“快换上衣裳,然后到虎帐议事。” “诺!”司马恂见状,不由盈盈一笑,拱手称诺。 不一阵后,却看在虎帐之中,此时马已换好了战袍,并披一副龙波银鳞甲,坐在大座之上,眼神凌厉,威风赫赫。在马两边,则是他麾下将领,已各坐定席中,众人一时无言,却都在等候司马恂。 “太慢了!”猝然,马大喊了一声,就在马话音刚落,正见一人慌慌忙忙地冲进了帐内,正是司马恂也。冲入帐中的司马恂,却见两边席位已经坐满了人,并且此时正齐刷刷地望了过来,不由神色一怔,又看正中一对凌厉似在光的眼眸盯住了自己,连忙拱手作揖,认罪道:“恂梳洗来迟,怠慢军事,愿意受罚。” “罢了,快回你的位置,眼下众人无计,正等候你来分析。”马一甩手,震色而道。就在马话音刚落,王秘猝是急站了起来,囔囔叫道:“主公,机会难得,还商议什么!!眼下就当迅兵,追击敌军,一举擒下那赵、庞二人!!” 第1767章 偷袭赵云营(下)(3) “王秘此言甚是,主公却不想敌军昨日经一场挫败后,士气正低,此时又急于撤军,自然军心不稳,但若我军能够追上,一鼓作气,定能杀他个翻地覆,片甲不留!!”王秘话音刚落,和鸾便紧接喊道。 Ww W COM而在帐中似乎也有不少人有着和王秘以及和鸾相同的想法,不少人纷纷附和起来,并颇显急躁,好像都怕出兵晚了,会错失良机。 司马恂眼看此状,却是面色沉凝,一声不。 “都给我住嘴!!”这时,忽然一道吼声乍起,霎时那本在喊话的人,都不禁闭上了嘴巴,并面面相觑起来,不敢话。 “哼!!军师还未言,尔等吵什么吵,先听军师如何分析,再做调拨也是不迟!!兵家战事绝不可急于一时,那赵、庞二人也绝非如此轻易便可击败的鼠辈!!”马目光冷厉,看了看两边将领后,遂是振声怒叱起来。众人听话,皆不敢反驳,纷纷诺诺应之。 司马恂听话,不由微微一笑,对于马的成熟,也有几分欣慰,遂先赶到自己席位,就于马一旁坐定,然后望向一干将领,肃色喊道:“诸位将军且稍安勿躁。先,彼军连夜撤军,其中许多状况尚且不曾确定。其实,在这早前,我并非因洗漱而怠慢,而是吩咐斥候去了。” “军师你莫非是吩咐斥候去打探敌军有没有埋伏?”司马恂话音刚落,庞淯便沉色问道。司马恂笑了笑,道:“正如庞将军所料也。” “军师仔细,适才我也有想过,敌军这忽然撤军,会不会是故意示弱,好让我军松懈,贸然前去追袭,而暗中敌军却是埋伏在侧,就等我军杀到,伏兵猝而杀出,好教我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庞淯疾言厉色地喊道。不少人听话,也觉是理,不由惊呼起来。司马恂呵呵一笑,然后摆了摆手,一干人等见状,遂也镇定下来,纷纷又望向了司马恂。 “而但若彼军并非行施奸计,想要伏击我军,那么恐怕赵、庞两人是想把兵力撤回安邑,好借安邑之固来抵挡我军,以及我军的军器!”司马恂肃色而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又再一次地神色大变。 “不可能!!”殊不知司马恂话音落罢,便有人忽然嘶声大喝了起来,吓得众人不由都是心头一揪,转即纷纷望去。却看马神容沉厉,目光骇人,煞是坚定地喊道:“不可能!!那马纵横曾向安邑的百姓承诺过,不会再让安邑再受战火牵连。此人素来把承诺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若是赵、庞两人害得安邑再遭战火牵连,使马纵横失守诚信,马纵横岂会饶得过他们!?” 马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神色一紧,不少人并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这下反而变得更加茫然了。 “哎,我看就不该想太多,待会若听斥候来报,没有现伏兵,我军便立刻前往追击!!”王秘忽然一拍几子,囔囔吼道。和鸾听了,却是面色一凝,向司马恂问道:“不知军师还有何高见呢?” 司马恂听话,先是望了马一眼,然后肃色道:“竟然主公如此信誓旦旦,而那赵、庞两人又是忠烈之士,理应不敢违背那马纵横向安邑百姓许下的诺言,反之还会拼死而守之。那么接下来就很简单了,彼军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撤往后营,据黑沙河与我军决一死战!!” 司马恂此言一出,这下倒是赢得不少将领的应同,庞淯先是神容一震,大声喊道:“军师所言极是。黑沙河虽然水位不高,但却长达有数十里,我军若想走6地绕过,实在是太耗费功夫了。但若非如此,我军的军器又不能落水,否则一旦陷入黑沙河中,就很难再拔出来。为此,我军为了使军器推进,不得不再耗费功夫,绕上一大段路,去走6路。当然,如此实在太耗费时间,而且又容易遭到敌军的袭击。最终,我军也不得不放弃使用军器。另外敌军占据黑沙河,以之作为屏障,与我军决战。如此一来,敌军又重新争取回几分胜算了。” 庞淯疾声快语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紧张起来。这时,一直没有话的曲演,忽然喊道:“若果真这般,我军好不容易取回的优势,又将荡然无存。正如主公所言,这赵子龙和庞令明都并非泛泛之辈。一旦让这两人喘过气来,恢复了元气,我军可就要心了。想必诸位可都领教过这两人的本领!” 曲演话音一落,大多将领此时都是在闪过赵云、庞德两人厮杀时那勇悍凶猛的样子,不由都是一阵心惊胆战。 “哼,曲将军你这话未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你还巴不得我军败于这赵、庞两人手下哩!!”这时和鸾忽然低声嘲讽起来。曲演一听,不由面色霍地一变,立是怒瞪双眸,忿然大喝起来:“和鸾你三番四次地诋毁我,你到底有何居心,明便是了!!” “姓曲的,你自己到底是不是居心叵测,你自己心知肚明!!”和鸾见曲演怒,却也不示弱,一拍几子,也瞪目竖眉起来。 “来人,把这两人推出去,各打二十军杖!”这时,忽然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虽淡,可听在众人的耳里,却如惊雷炸开,各个都是吓了一惊。 “主公!”庞淯连忙站起,一脸求情的模样,王秘以及几个将领也紧接地站了起来。 “我昨日已经和这两人宣明,军中同袍将领之间,必须团结齐心,方可御敌制胜。殊不知这两人却把我的话当做是耳边风,这藐视君主,二十军杖已经算是够轻的。尔等再敢废话,便一并责罚!!” 马此言一出,庞淯等人自是不敢再劝。司马恂在旁看着,却是重头到尾都没有去劝的意思,毕竟这君主还是该有君主的威严和霸气。 很快,和鸾和曲演都被押了出去,就于帐外接受杖刑。听着那啪啪杖响,帐中将领不少都变了色。 ###\第一千八百二十六章 庞淯料敌 马倒是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紧接吩咐道:“所谓耳听为虚,眼看为实。我等在这商量得再是花乱坠,也抵不过到敌军阵前看上一眼。庞淯你伤势如何了?” 庞淯一听,顿是神容一震,慨然喊道:“回禀主公,末将的伤势已经好了八、九!随时可以再上战场厮杀!!” “那好,你立刻下去先点三百精骑,待会我要到敌军阵前观望一二。”马肃色而道。司马恂此时却是皱眉道:“主公乃万金之躯,众人之主,岂能到敌军阵前冒险。庞将军为人仔细,心思缜密,我看让庞将军去,已经绰绰有余了。” “嗯,你得是对。庞淯的能力确实出众,但他却不如我了解那赵、庞两人,再我若有白麟兽,彼军之中,怕也只有赵子龙的夜照玉狮子能够追得上我。只不过他昨日已经历经恶战,夜里又急于撤军,却不知他还有没有精力来追杀我呢?” 马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打起了精神,都觉马所言是理。这时,庞淯好像想到了什么,扶须道:“主公,正如你言,此下不但是除了那赵子龙,彼军上下恐怕都是疲惫不堪。若是确认敌军并无埋伏的情况之下,我军起奇袭,却也不妨是条好计。” 庞淯此言一出,司马恂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颔道:“善哉!!庞将军你待会下去,召集两千精骑,你和主公各引一千,如此不但可以随时互相接应,又可随时兵分两路起袭击。以你和主公两人的实力,对付一支疲弱之军,两千人也足足有余了。” “嗯,就依你的!”马听罢,肃色把头一点,然后又向庞淯投以眼色。庞淯见状,立是沉色拱手领命,紧接转身退出了帐外。就在此时,正好和鸾和曲演两人都杖打完毕,一扭一捏地走着回来,庞淯看两人的神色都是不好,各有怨色,轻叹一口气,向两人点了点以作示意,见两人并不理会,便径直走出去了。 少时,马见和鸾以及曲演走入,又训斥一番后,遂教两人回席位坐定。两人刚被打了二十军杖,这下腰板都是火辣辣的,却又不敢违抗马的号令,遂各领命,忍痛回席位坐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斥候火赶了回来禀报,他们这一路前往都并无觉有伏兵的踪迹,回来时也仔细打探过了。马听话,遂是奋然站起,道:“看来赵子龙是铁定心,撤到后营,凭黑沙河作为屏障,与我军决战。军师,你调拨诸将准备撤营之事。我与庞淯前往打探,并寻机奇袭!!” “恂领命!!”司马恂听话,立是震色站起,拱手应道。一干将领也纷纷站了起来,大声应和。 当日午时,却赵云和庞德连夜率兵一路撤回了后营。此时,赵云和庞德都把从前营撤来的兵部安置与营地之后,以免这忽然兵力大增使得营地拥挤。而正好这些从前营撤来的兵部,如今正是疲惫不堪,而后营的兵部都是新力军,但若敌军来袭,正可抵御敌军。 此时在后营大帐之内,赵云和庞德都是一脸惊疑之色,一对眼色后,赵云不禁问道:“有荀公和许大人主持大局,云自然信得过。只不过若是我和庞将军都下去歇息,但若那马孟起亲自杀来,军中何人来挡?” “赵将军不必多虑!!末将虽然武艺不如那马孟起,但并合众人之力,也不惧那马孟起,再这营前有黑沙河作为屏障,就算那马孟起来袭,我军也可有充足的时间,迅调拨!!”李通闻言,立即震色拱手喝道。赵云闻声,不由神容一沉。这时,庞德则是眉头一挑,道:“不可,那马孟起可非善类,但若起狂来,底下能挡得住他的人,恐怕不多。” “呵呵,猛虎恶蛟虽强,但却也总有擒虎伏蛟的方法。两位将军不必多虑,只管回去歇息。眼下两位将军的身体,可是与整支大军息息相关,因此还请两位将军务必保持好良好的体力和充沛的精神!”荀谌一扶颚下白须,笑盈盈地谓道。赵云听了,却还始终放心不下,道:“要不如我和庞将军轮流歇息,这但有万一,总还有一个人能够稳住大局。” 赵云此言一出,荀谌不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并站了起来,道:“到底赵将军还是认为老夫已是老弱之躯,且又是文人,是对付不了那马孟起,竟是如此,老夫留在此地,也是自取其辱,就比别过吧。” 来荀谌的脾性本就刚烈,这下竟走便走。赵云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喊道:“荀公且慢,子龙绝无轻视荀公之心,还请荀公莫要介怀。” “竟非轻视,那肯定是信不过老夫。认为老夫乃那袁本初的旧部,因此不定会有陷害之心。” “那更万万不是。荀公息怒,我依你便是。”赵云轻叹一声,旋即和庞德对了对眼色。庞德也那荀谌没办法,暂且不话。只不过这下身体的疲意却猛然来袭,庞德只觉自己眼皮如有千斤之重,不自觉地缓缓地合上,这坐着竟都快要睡着了。 赵云见了,不由微微一怔。这时,一直没有张口的马云禄,终于开口了,轻声浅笑道:“呵呵,荀公一番好意,夫君你就别再执着了。妾身昨夜在马车里也歇息了一阵,也会留在营中守备。” 马云禄此言一出,赵云不由面色一变,又见马云禄眼神坚定,心知马云禄脾性的赵云,遂也不反驳,露出几分怜惜之色,叹气道:“那就劳烦两位明公还有禄儿你了。” 赵云话音一落,这时在打瞌睡的庞德才猝地反应过来,猛地身子一震,朦朦胧胧地睁开大眼睛。此时,赵云却已站了起来,走向庞德,道:“庞将军你我先下去歇息罢。” 庞德一听,神色一紧,但见了赵云笃定的眼神,遂也放心下来,点了点头,便也站了起来。两人向帐中众人作了一礼后,遂是退出了帐外。 却赵云和庞德离开之后。马云禄先请许攸上于正座,许攸以自己病情未愈,身体不适推之,马云禄又请荀谌,荀谌则以自己乃一介白身而推。马云禄紧接把眼神望向李通。李通吓了一跳,自己新降不久,功劳未立,万万不敢坐这位置。此时众人开始纷纷推荐起马云禄。马云禄以自己乃女流之身而推之。不过经几番争持之后,似乎除了马云禄外,再没有任何合适这个位置,最终还是由马云禄暂且坐上了正大座。 这时,忽有细作急忙来报,营外十数里处,现有两支骑兵一前一后,正快奔赶过来。其中每支骑兵的兵力大约有千人左右,共有两千余兵力。而率兵的分别是马和庞淯。其中马在前,庞淯在后。 “马孟起果然来了!!”李通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惊呼叫道。此时,荀谌和许攸却是在暗对眼色。马云禄见了,倒是显得笃定不乱,沉色问道:“不知两位明公有何计策? 荀谌闻言,神色一肃,道:“老夫不久前曾到黑沙河前打探过,现这黑沙河的水位虽是不高,但却延绵近数十里,因此敌军若想强袭我军营地除非强渡黑沙河,否则就要绕很长一段的路。此下那马和庞淯引兵来袭,若再绕上一大段路,那人马都已疲惫。因此若想击退马和庞淯这两部人马,只需在营前安排大量的弓兵,但若敌军来袭,只顾矢射击,将之击退便是了。” 荀谌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变色。马云禄也不禁向荀谌问道:“如此简单就可轻易击退敌军了?” “呵呵,夫人不必多虑。这兵家战事,本就不是太过复杂的事情,很多时候往往是因恐惧、慌乱而使得这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当然,为了能够更好行事,夫人可先设盾兵在弓弩手之前,一来可以抵御骑兵来袭,二来又可以掩护弓弩手。”荀谌不愧经验老辣,这每一句话都含有大道理,并且后面的这一番调拨也可谓是精妙。马云禄听了,不由神容一沉,肃色道:“如此,云禄明白了。” 马云禄罢,遂依照荀谌的吩咐,迅调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一彪人马火先是来到了黑沙河,为一将正是马。马投眼望去,却看黑沙河后面的营地里,不显拥挤,不由面色一沉,暗暗腹诽道:“这赵子龙和庞令明连夜撤军,来到这后营之后,这兵力忽然大增,理应营地里面会显得拥挤不已。可为何我见营内丝毫不见紊乱,莫非赵子龙和庞令明把前营的兵部都撤到营后去了?” 马脑念电转,这时在他身旁却有人忽然喊了起来:“主公快看,敌军营前好像聚集了不少兵力!” 马听话,不由神色一紧,遂是望了过去,果然看见有不少敌兵正在聚集,并列开阵型。马见了,神容一沉,遂仔细地查看起来。 却马眼界极好,很快就看出了那些敌兵最前面布置的都是清一色的盾兵,至于后面的敌兵好像有意躲藏遮掩,一时间也看不清大概有多少人,是什么兵种。 “盾兵在前,后面的人却又有意遮掩,理应是弓弩手无疑了。哼,看来敌军是料定我军若要起袭击,就不得不强渡这黑沙河,遂布下弓弩手,想着以乱矢将我军射退。”马脑念电转,不由把眼睛眯了起来。这时,却看马军后,一支人马快地赶了过来,正是庞淯。庞淯见马军许久不动,庞淯遂把部队交给身旁的副将,自己则策马赶了上来。 不一阵,庞淯来到了马的身旁,一震神色,问道:“主公为何在敌军营前,按而不?” 庞淯话音一落,马但听声音便猜到了他的身份,连头也不回,一边继续望着黑沙河后的敌军,一边伸手指了过去,喊道:“你且看,敌军把盾兵安置在前,后面又藏着人。你猜那是什么兵种?” 庞淯闻言,神色一变,很快就有了答案,肃色答道:“彼军有黑沙河可以作为屏障,我军若要袭击,唯有强渡。如此一来,彼军便可用箭矢偷袭,射退我军。那必是弓弩手无疑!” “你所言是理。此番奇袭恐怕是不行了。不过我等却看先在四周打探,尽量找到有用的情报,如此一来,也不枉我等来此一番。当然,这其中也要提防敌军来袭。我且引兵守在此处,庞淯你领一干精锐分散打探!!”马疾言厉色地道,很快便有了不同的主意。庞淯听了,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拱手答应。 第1768章 荀谌坐镇 不久庞淯依照马吩咐,把一干精锐分开各队,然后分散在四周打探情报。WwW COM而马则率兵后撤,与庞淯的人马合在一起,驻军等候。 紧接着大约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马云禄得到消息,听闻马虽然已经到了黑沙河,却一直按兵不动,并且不少细作又现,马麾下不少人马,正在黑沙河一带打探搜罗。 马云禄一听,不禁神色一紧,露出几分焦急之色,道:“不好,我曾听闻庞将军过,就在我营沿着黑沙河北面大约七、八里的地方,那里水位极浅,只要骑马就能迅渡过黑沙河。对此,庞将军还特备在那里附件一带布置了不少弓弩手和细作,就是提防被敌军有所觉!!” “什么!?这但若被马得知,那么他便可迅派一支军队从那里渡河,然后再扎据营地,作为根据点。如此一来,黑沙河就失去屏障的作用,而且敌军又可北进,迅地逼近安邑城!!”许攸一听,顿是霍然色变,惊呼起来。此时,荀谌却是神色一沉,扶须肃色道:“如此险要地带,决不能被马的爪牙觉。李将军,你领一队人马赶往过去,若遇见敌军,全当是奇兵杀出,故作声势,杀他个措手不及!!” 荀谌不愧是曾经的河北霸主袁本初的谋主,这下反应分拨可谓是快。李通听话,立是抖数精神,慨然而起,振声应道:“荀公放心,我定不负所望!!” “那就有请李将军多多心。”马云禄听话,也把头一点,拱手作揖谓道。李通见状,也一拱手,紧接便是转身退去。 而就在李通离开后,马云禄忽然站了起来。许攸见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急问道:“夫人你这是要作甚?” “众人或是出谋划策,或是戒备行动,都在出力,妾身岂可置身于外,此下只去略尽绵力。”马云禄得虽是轻描淡写,可看她的表情,却是十分的严肃。荀谌神容一沉,忽然抬头问道:“夫人这去莫非是想把面对那马孟起?” “万万不可!!”荀谌此言一出,几个将领立刻霍然色变,急喊起来。马云禄却是神容一沉,道:“妾身自有方寸,诸位不必多虑。” 荀谌听了,不由肃色,看了马云禄好一阵,见此决意颇深,忽然低叹一声,也站了起来道:“如此老夫也陪夫人走上一趟。” “荀公你怎么也!”许攸听话,神色猝是一变,急声喊道。荀谌听话,扶须淡淡一笑道:“呵呵,许大人不必大惊怪,老夫一副残躯,要老夫与敌人拼死,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在紧要时刻,或许也能在夫人身旁略施计。” “呵呵,那还请荀公多多指教。”马云禄听话,欠身作礼,嫣然一笑。荀谌也拱手一作,慈祥地笑道:“夫人聪慧过人,指教老夫恐怕是不上了,略提建议,还是可以的。” 不一阵后,却马一直按兵不动,但眼神却一直在眺望着敌军营地,观察和分析着敌军营地的布置。就在此时,忽然见得一支人马赶了出来。马不由神色一变,双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赵子龙你可终于舍得出来了!!” 马罢,遂一提手中银龙宝玉弓,策马冲了上去。 少时,却看对面岸上,一支人马飞驰过来,为一将,却非赵云,而是一个英姿飒爽,娇容美艳的银甲女将。马一看那女将更是霍然色变。 “云禄!!你怎么来了!?”马不由惊呼喊道。虽然马云禄最终还是下嫁与赵云,但在马心里,对马云禄还是十分疼爱的。马云禄听话,神色一沉,见马神容有着几分关切之色,不由轻叹了一声,道:“二哥。” “云禄你快过来!!只要你愿意回来二哥的身边,二哥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马见马云禄娇容消瘦了不少,只觉心如刀割一般,急声迫切地喊道。马云禄听话,反应倒是颇为平淡,道:“二哥,如今我已是赵家的媳妇了。” “什么赵家的媳妇,我不承认!!!只要我一日不承认,你就不算是他赵家的媳妇!!!”殊不知马云禄话音刚落,马却是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 马云禄听话,神容里还是不禁露出几分愧疚的神情,但很快一闪而过,摇了摇头,道:“我家夫君乃当世豪杰,云禄能下嫁于他,实乃云禄的福分。云禄愿一辈子陪伴在他的左右,相濡而沫,不离不弃。” “狗屁!!那赵子龙算什么东西,老子迟早把他给杀了!!云禄,你别被他给蒙骗了!!你当初娶你,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战事,利用你罢了!!”马瞪目竖眉,忿声喝道。马云禄听了,却是把头一摇,丝毫并无因此动摇,道:“二哥所言差矣。我与我家夫君当初是两情相悦,或许这婚事是另有目的,但只要我家夫君待我是真心实意,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我不敢再有奢望,还请二哥成全。” “哼哼,成全?你简直痴心妄想!!你执迷不悟,我却也不想再费口舌,待我夺了那赵子龙的命后,看你还随不随我回去!?快去叫那赵子龙出来!!”马越越是激动,蓦然更是浑身杀气迸,恍然间如见九条魔龙相势从他身上腾跃飞出,好不可怕!! 眼看马杀气如此可怕,马云禄身后的将领不由纷纷变色,毕竟眼下赵云和庞德都不在营中坐镇,但若马强渡黑沙河杀来,又有谁能挡得住这尊煞神!? “二哥,你杀不了我家夫君,也拆散不了我俩。你放弃吧。”马云禄风淡云轻地道。可听在马耳里,却如连道玄雷轰炸一般。 “哇啊啊~~!!赵子龙你这懦夫,还不出来,气煞我也!!!”马猝是嘶声咆哮,那充满魔性的吼声一时间更是震荡地。此时,在马云禄身旁的荀谌,忽地眼神一亮,遂向身后将领教道如此如此。 “二哥,你这般苦苦相逼又是何苦?江山霸业,对于你来真的如此重要,为之不惜抛弃兄弟情义,如今你又要强拆我和我家夫君,丝毫不讲亲情,这下莫非就没有比你那江山霸业更重要的东西了吗?”眼看面前犹如走火入魔的马,马云禄却也是心如刀割,凄凄相问。 马听了,却是眼中魔光更盛,激动地又是大声喊道:“当初分明是那马羲不顾兄弟情义,暗中回来长安,想要向爹爹索回西凉、雍州之地。爹爹更因此硬生生地被他逼死,他还不惜安排刺客,趁我不备,来刺杀我!!你!!我如何抛弃兄弟情义,不讲亲情了!!?” 突兀之际,整个地霍地死寂下来,所有人不由都把目光望向了马和马云禄。马这里是愤恨狂暴,不甘怨怒。反之马云禄,却是淡漠冷静,默默地正望着马,轻而张口,应道:“大哥为人,二哥你莫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你心魔作祟,被有心人利用罢了。当你有早一日,恍然大悟,恐怕你已经失去一切,纵然你那时能够称霸下,你最终也只是孑然一身罢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才是心魔作祟,你肯定是被那马纵横的妖言给洗了脑,哇啊啊~~!!”突兀,却见马忽然作,策马朝着马云禄冲奔过去,并且竟猛拽起手中银龙宝玉弓,朝着马云禄猛射而去。 只听弓弦一声乍起,突兀宛若听得龙鸣之啸,一阵飓风袭来,马云禄淡漠的神容里,闪过了几分悲切。 “夫人心!!”就在此时,一道喝声响荡而起,紧接正见马云禄身后两队人马冲了出来,并且各提盾牌。 嘭~~!! 须臾,一道巨响,紧接响起一道惨叫声,却看一人落马,盾牌更是被射得飞了起来。 “众人听令,逼退那马孟起!!”这时,正听荀谌的喝声响了起来,很快又有一支队人马冲出,并各拽弓弦,朝着马纷纷射了过去。 “啊啊啊啊~~!!”眼看乱箭射来,了狂的马,却不害怕,反而挥弓乱打,将箭矢拨开。 “不好,主公似乎失控了,我等快快赶去,以免敌人有机可乘。”马麾下一个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大声喊道。与此同时,在后方的盾兵以及弓弩手此时却也领了荀谌的号令,迅地赶了上来。 与此同时,却庞淯领马号令打探,忽然听闻麾下来报,北面似乎有敌军的细作在放哨,庞淯一听,不由神色一震,连忙带着一队人马往北面赶了过去。 不一阵,庞淯听得连阵惨烈的叫声响起,不由神色一变,加紧策马奔赶追上,殊不知这一路赶去,看到躺在地上死去的都是自己的部下。 “敌军戒备如此森严,前方一定有重要的军情!!”庞淯暗暗神容一震,旋即抖数精神,加策马冲了起来。就在此时,猝然响起几道弓弩乍响,庞淯不由神色一变,正见一旁有几根飞矢射了过来,连忙挪身闪开。 “众人多加心!!追紧我了!!”庞淯振声喝罢,遂是驰马风驰电掣般冲飞起来。其身后百余人马,连忙纷纷加鞭追上。 少时,庞淯赶到一处高地,猝把战马勒住,遥远望去正见一浅滩,其水位很低。 “原来此处水位如此之敌,若骑马的话,很容易就能渡过这黑沙河,难怪刚才一路那么多的细作埋伏,原来就是为了守护这里,不让我军有所觉!!”庞淯念头转罢,又看了看远方,想道:“此去不远应该就是安邑城了,若我军从此处渡过黑沙河后,北上可以杀往安邑,南下可袭击敌军营地,真可谓险要地带!!” 第1769章 李通强击庞淯 就在此时,突兀杀声猝起,庞淯不由一惊,正见有一支人马火往自己此处杀奔过来。WwWCOM “李将军快看,那好像是马麾下的庞淯!!”却看那支人马里面,一人正呼声大喊起来。而领着这支人马的将领正是李通是也。李通听话,不由抬头一望,果然看见对面的高地,有一员敌将,正是马麾下庞淯。 “不好,竟然被这庞淯现了此处。众人听令,加紧渡过这黑沙河,务必杀了庞淯!!”李通扯声喝罢,遂是拍马冲起。庞淯见状,连忙强震神色,喝令一声,拨马便撤。随着庞淯的令声响起,其麾下人马也迅撤走。 “敌将休逃!!”李通眼看庞淯要逃,连忙嘶声喝道。庞淯却不理会李通,只顾加策马奔飞而去。 “哼!!”李通见状,不由一声冷哼,把手中枪支就马上一按,然后取了背后宝弓,迅地搭弓上箭后,瞄准了庞淯。 啪~! “将军心!!”只听弓弦声刚是响起,庞淯身旁一员将领便反应过来,急声喝起的同时,也拨马主动迎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却看李通的飞矢倏然射至庞淯那部将身旁,那人反应是快,手起刀落,一刀砍碎了李通的箭矢。只不过他还未来得及开心,又听连阵弓弦乍响,不由面色连变,转眼望去时,一连几根飞矢猛然射至。那人连忙举刀便砍,但只挡住两箭,最后剩下那箭射中了他的胸膛,使他摔落了马下! “可恶!!”庞淯听得惨叫声,不由回头一看,眼看部下为了保护他而被射翻落马,心里自是愤怒无比。但庞淯却无意气用事,因为他很明白,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情报传回给马! “绝不能让这庞淯逃跑!!”与此同时,李通却也在心中暗暗下定决意,遂是拍马加,狂奔冲起。冲袭之际,李通自也不忘张弓袭击,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李通拽弓连射,连根飞矢接连骤射而出,朝着庞淯倏然飞去。 “庞将军心!!”这时,又听一道惊呼声响起,庞淯身旁又是一个将领拨马转开,去替庞淯抵挡射来的飞矢。只听啪啪骤响,那将领却也只挡住了两根飞矢,还有一根,挥刀急劈不及,被射中了肩膀,旋即翻落马下。 “嗷嗷嗷~~!!众人再加快度!!”庞淯愤慨地咆哮起来,又猛甩马鞭,打在自己的战马上,狂奔猛冲起来。其麾下将士也纷纷加冲起。 “众人听令,全员加,庞淯还有他麾下的人马一个都不能留!!”随着庞淯话音刚落,李通的吼声很快也响荡起来,随着李通吼声落下,其麾下人马霎时杀气大增,纷纷驰马加,嘶声怒吼,犹如一群饥渴的饿狼,朝着它们的猎物追杀起来。 于是,这一逃一追,双方人马如此奔袭了近数里路程,却看此时庞淯的人马已然死去大半。原来在这期间,李通的人马数番将近追上,庞淯的麾下遂是奋勇断后。只不过李通的人马兵力占据绝对的优势,庞淯那些断后的麾下根本抵挡不住他们的冲击,因此庞淯折了好几队人马。期间又有不少人被李通以及他的麾下射落马下,又是死伤不少。却看庞淯身边只剩下数十人,而李通的人马却将近千余人众,这下大举掩杀,铺盖地,庞淯心知此番很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要咬紧了牙,只顾加鞭猛冲,疯狂策马奔跑起来。 就在此时,却听不远处杀声涌荡,庞淯听了不由刹地变色。 却看此时就在距离庞淯不远,大概数里的距离,那里正是不久前马领兵等候的地方。此时,却看马军纷纷急撤退走,而在他们的身后,正追着一队队的人马。 原来在不久前,马几乎走火入魔,要强渡黑沙河,马的部下皆怕马轻举妄动,会有所折损,连忙赶往掩护,并想要阻止马。而敌军却趁此以箭矢起了反击,马的部下见状,连忙纷纷加紧冲上赶来掩护。殊不知,不久之后,敌军又有大量的弓弩手赶到,霎时间箭落犹如骤雨狂风之势,把马的部下射杀不少,马也被敌军这一阵的狂轰乱炸,给射蒙了。不过还好,马在不久后便冷静下来,听从众人所劝,下令撤军。而荀谌眼看马军撤走,立刻命人故作声势,又令弓弩手在后继续射击,因此吓得马的麾下,各争逃命,相拥之下,不少人更因此坠落马下,活生生被践踏而死。 “他娘的!!马云禄你竟敢玩弄你二哥我!!”正逃间的马双眸血红,猛地圆瞪起来,咬牙切齿,忽地大声吼道:“马云禄,你竟无情,却也别怪我不义,日后再若在战场相见,我绝不会留情~!!” 却听马的吼声震动地,更充满了一股怨恨之气。此时在黑沙河前,马云禄面色淡漠,但眼神还是有一丝凄切之色,一闪而过,而在她身旁的将领不由都投去关切之色。 “诶,自古最是无情兵家事。竟然这是命,夫人也不必过于悲切,马征北雄才伟略,身边更有不少智略之才,或者不久后就能想到能过与那马孟起和解甚至联合的方法。”荀谌见状,低叹一声,并向马云禄安慰起来。 马云禄听话,却是默然不答,眼望着远方两军厮杀之景,久久无言。 与此同时,却庞淯听得远方杀声,不由霍然色变,心想马很可能此时正与敌军在厮杀,而追在自己身后的敌兵却又不少,若是自己把敌兵又引过去,岂不害了马?想到这,庞淯不由一咬牙,忽然眼见前方不远有一道径,正好通向自军营地的方向,连忙猛一拨马,往径处冲奔过去。 “大伙快跟紧我了!!”庞淯忽然一喝,其麾下眼看庞淯猝是变了方向,都是吓了一跳,连忙也纷纷拨马转去。李通见状,不由神色一震,大喝喊道:“众人继续随我追击,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李通罢,遂是一拨战马,转即很快看准一个敌将,拽弓便射。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飞矢倏地迸射冲出,须臾便扎入了那敌将的后背。那人一声惨叫,紧接便摔落马下。随着此人落马,庞淯身旁此时仅剩下不到二十余人。而此时,李通见自己一箭射中,顿是精神一震,是又拽弓上箭,瞄准一人射去。 “哇啊~!!”突兀,一道惨叫乍起,却看又是一人被李通射落马下。李通今日可谓是有着常的挥,这几乎是例无虚,庞淯不知有多少麾下是被李通射落马下的。 “李将军威武!!”眼看李通又把一个敌人射落马下,其麾下人马不由振奋起来,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喊。李通听得不由精神一震,想着自己可趁此立以名声,遂又是加追起。 “这李通箭艺不差,眼下死咬不放,若不把他解决了,实在是个麻烦!!”此时,庞淯对李通可谓是恨之入骨,一个念头闪过后,眼里猝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一阵,却看庞淯忽地把马勒住,他的麾下一下子反应不及,急忙纷纷拨马绕过庞淯,冲过之后,众人都是心急,想要把马勒住。 “尔等离去,这径并不宽阔,只够三人同时骑马过去,尔等先往回去,务必把消息转告主公或者军师,本将军留在这里断后!!”庞淯此言一出,其麾下人马不由纷纷色变,但眼下时势紧急,其麾下一干人等却也明白。 “传报消息也无需所有人都回去,老王你带几人回去,我留下!!” “他娘的,少在老子面前装英雄!!你走,老子留下!!” “都什么时候了!!还争这个,庞将军实力大伙谁不知道,刚刚地方空旷,敌军容易追击,而此下在这径中,庞将军大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等在左右掩护便是,其余人撤!!” 这时,却看一人带着几人快地转马冲回了庞淯的身后。庞淯此时正看着赶来的敌兵,也没工夫去理会。剩下的那些人见状,一阵犹豫后,一人咬牙急喝,遂是带着一干人马先是奔逃而去。 一阵后,却看李通策马冲了上来,却见庞淯以及几个敌兵在拦着,至于其他人却不见了踪影。 “哼!!尔等一个都别想能够逃去!!”李通见状,眼里猝是射出两道精光,紧接浑身气势迸。庞淯一提手中大戟,怒声喝道:“这里道路狭隘,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来死战罢!!” “哼!!别想拦住我!!”李通冷哼一声,遂是快地把手中宝弓收回,这时他身旁一个将领,是把李通的钢枪递上。李通伸手快接过,望着庞淯,陡然眼射两道精光,遂是纵马朝着庞淯便是冲杀过去。 “时间紧急,众人一齐杀奔过去!!”李通喝声落下时,人马已然飞出,其麾下人马见了,连忙也纷纷冲奔起来。 “嗷嗷嗷嗷~~!!老子与尔等拼了~~!!!” 第1770章 重创庞淯(1) 庞淯丝毫不惧,手提大戟,忿然迎向了李通等人。 WwWCOM庞淯那几个麾下也奋勇冲起,追随着庞淯一同杀奔过来。时迟那时快,正见兵力悬殊的两方人马,霍地交战一起。兔起鹤落之际,更见庞淯手提大戟,猛然与李通交战一起。 “死来罢~~!!” “给我闪开~~!!” 只听两人喝声迭起,紧接正见庞淯和李通,两人各舞兵器,拼杀起来。或者两人都知如今每分每秒都是十分珍贵,因此毫无保留,都是使出浑身解数。转眼间,却看两人越杀越是激烈,两人都是放开来厮杀,因此就这一阵,两人都是受了不少的伤势。陡然,正见李通猛搠一枪,却无击中。庞淯看得眼切,正要挥戟去砍,殊不知李通的人马大举涌上,庞淯不由一惊。幸好这道路狭隘,李通的人马根本挥不出人多的优势,不过众人齐上,气势可谓盛大。面对此景,庞淯的那几个麾下,却毫不畏死,似乎都被庞淯的拼死精神给激起来,纷纷冲上挡住。 “拼了~~!!”不知庞淯麾下哪个人大喊一声,冲上去后,只顾乱刀劈砍。此时李通领着众人一齐冲击,庞淯只顾舞戟死守。而李通的人马却犹如一股铁流冲袭一般,连番猛冲强袭。只是一阵庞淯麾下几人便被杀得遍体鳞伤,而庞淯也是浑身是伤,霎时间血染战袍,满片血红!! “庞淯,放弃抵抗,我还能饶你一命!!”李通见状,却不由有些佩服起庞淯。庞淯闻言,却是怒瞪大眼,忿声喝道:“庞某宁死不让!!” 却看庞淯满身皆是刚烈磊落之风,堂堂正慨,一时间竟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竟把李通一干人等都给震慑起来。 “这疯子!!”李通见了,不由惊呼地喊了起来。这时,蓦然有两个庞淯的麾下,猝是从缝隙中斜刺里突杀过来,却看这两人浑身是伤,却也不知哪来的力量,朝着李通起突袭。 “庞将军快跑!!” “主公大业未成,庞将军岂可轻生!!?” 两道喝声紧接响起。庞淯蓦然变色,眼角瞪得都迸裂起来,连忙扯声怒喝道:“不要啊~~!!!” 而此时,李通身后却也有两个大汉子各舞大刀冲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手起刀落,庞淯那两个麾下,虽然是有气势,但早已是强弩之末,连出手都来不及,便被敌人一刀劈开。 “眼下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众人快扑上去,擒了这庞淯!!”李通见状,怒声急喝。 “庞将军!!快走!!”就在此时,最后剩下的那人,冲到庞淯身旁,急拽了他马上缰绳,庞淯不料,此时那人又把枪一刺庞淯坐下战马的马臀,霎时庞淯那战马嘶鸣一声后,便暴走一般冲飞而去。 “该死!!”李通见状,怒喝一声,而此时他那些冲上去的麾下,都是一肚子煞气,纷纷对着庞淯那个麾下出手,转眼就把他砍飞落马。 “哼!!休想逃去!!”却看李通此时眼里也有几分煞气,或者是知道自己此番任务恐怕会以失败告终的关系。毕竟早前先是逃去的人马,已经逃了有一段时间。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李通还是不愿放弃,是策马冲起,引着人马追袭而去。 当夜,在赵、庞联军的营地大帐之内。却看马云禄坐于大座,听着李通禀报完毕后,神色不由微微一沉。李通见了,不敢脱卸责任,忙震色道:“末将无能,辜负了夫人,愿意受罚!!” “嗯,李将军竟有此觉悟,那妾身且先记你一过。日后若能立功,便将功补过,但若再有犯错,两罪并罚,决不轻饶!!”马云禄肃色而道,却也颇有威严,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李通听了,连忙谢过,旋即领马云禄之命,退回席位坐定。 “没想到我军虽然挫退了马孟起,但却又被敌人现险害之处。竟然如此,我等就不可怠慢。夫人可令一将,今夜立即率兵前往把守,然后明日开始再设立营地,如此一来,我军正好可分设两营,成掎角之势!!”这时,许攸忽然起身拱手而道。马云禄听了,却是神容一沉,似乎有所忧虑。 “且慢。”突兀,有人喊了起来。许攸望去,正见是荀谌,不由神色一肃,问道:“不知荀公有何高见?” “高见倒不上。只是子远却不曾想,但若马孟起得知有这险要之处,定会派强兵猛将来取。因此,与其与敌人正面交锋,倒不如命人先埋伏在侧,若见敌军来了,趁其不备之时,猝偷袭,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荀谌此言一出,马云禄不由神容一震,喊道:“善也!” 许攸听话,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松了下来,心悦诚服地道:“确实,荀公所言也是道理。” “呵呵,子远这些年来倒是变化不少。”荀谌见了,不由露出几分欣慰之色,扶须而道。许攸听了,微微一怔,旋即摇了摇头,道:“却想当年,我等在袁本初的帐中,一干谋主俊才,谁也不服谁,而袁本初优柔寡断,又好受人恭维,因此众人纷纷争宠,都想争权夺利,稳固自己的地位。为此我等有时候甚至是争得面红耳赤,有些时候,更不惜暗中谋害。而这些年,我在我主的麾下,却现众人在他的账下,却是和乐融融,互相都是服气,从来无人会去争宠。这也全因我主,为人公平正义,更乐于给麾下表现的机会,并且但若有所决断,便鲜少会有改变,最重要的是我主对我等每一个人都十分地信任,而且他善于掘每一个人的潜力,并安以职务。也正因如此,众人无需去争,便都能得到表现的机会,而一旦机会来了,众人只需努力,就不愁没有立功的机会。这久而久之,军中便又形成了一股互相信任的风气,将不争攻,士不冒进。至于我等谋者,只需合力谋划,战事结束之后,主公自会公平赏赐。” 却听许攸侃侃而道。众人默默听着,不由都露出敬佩之色。而荀谌不由也扶须一叹,道:“听你这般一,老夫倒不禁更为迫切希望能瞻仰马征北的威风。而且听你这一后,当年袁本初败得确是合情合理,就算重来一回,甚至十回百回,恐怕最终赢下的还是马征北!” “呵呵,我却也是如此认为。”许攸听话,不由眼神一亮,震色喊道。 “兄长若知他能得到两位明公这般赞誉,肯定也会欣慰不已。不过若要遣军队前往伏击,恐怕军中却是无将可用。毕竟眼下诸位将领都是疲惫不已,不宜勉强再战。而若是换了其他人,却又怕不够精细谨慎,误了大事。”马云禄沉声谓道。李通听话,本想主动请命,可马云禄这时望了他一眼,其眼神明显告诉李通,不要去贸然勉强自己。李通见了,不由面色一变,也只好断了这念头。 “哈哈哈,歇息了好几个时辰,这回可终于睡了个饱,却也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这时,忽然帐外传来一阵爽快的笑声。众人听了,不由都是面色一震。须臾,却见身材强壮威武的庞德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旋即又左右一望,却不见赵云,不由微微一怔,不过又想赵云近日来连番遭遇的激战,比自己多上不少,而且赵云作为主将,精神的压力也承受更多,自然是比自己更是疲惫。 “适才听嫂夫人好像在无将可用。庞某且听吩咐!”庞德盈盈一笑,拱手而道。马云禄见了,是起身,走到一旁道:“此下我家夫君不在,理当庞将军来主持大局,妾身一介妇道人家,可不敢向鼎鼎大名的赤狮将军号施令。” 却别看马云禄如此话,来因马家对庞德有恩,而庞德又是马纵横绝对的心腹,因此庞德几乎可以算是半个马家人。马云禄此下是故意作色,话的气氛也不算严肃。庞德听了,哈哈大笑道:“嫂夫人和我客气,那就见外了。再,若要去布置的话,可要捉紧了,否则磨磨蹭蹭,若是耽误了战事,到时可别怨我!” “那庞将军你还等什么?”马云禄听话,嫣然一笑,道。庞德听了,不由一怔,倒没想到马云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不过很快庞德便反应过来,有些迷糊地道:“可你起码告诉我该带上多少人马去吧?” 马云禄见庞德有些憨厚的样子,不由呵呵一笑,遂望向荀谌。荀谌想了想道:“若是庞将军亲自领兵,三千兵力足以。不过敌军却也不知有没有防备,庞将军还得心应付,不要贸然行动。” “好!!那庞某去也!”庞德做事素来雷厉风行,这下答应下来后,遂转身离开。马云禄遂又和荀谌以及许攸商议一阵,做了一些调拨后,遂是散席。 不一阵后,却看马云禄来到赵云歇息的帐中,为了不吵醒马云禄,她故意不点灯火,走进帐后,听到一阵起伏有序的呼吸声。马云禄听了,不由神色微微一沉,却是凭着记忆,想到帐中的摆设,踮起脚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床榻旁。虽然此时帐中昏暗,但马云禄还是隐约看到赵云的面容,见其睡得是平平稳稳,心里也是放心下来,又情不自禁地坐到了床榻上,并伸手轻抚起赵云的面容,心里暗暗念道:“辛苦你了。” 或者是感受得到马云禄手中的温暖,还在熟睡中的赵云,轻轻地一抬手,抓住了马云禄那软而无骨的手。马云禄以为自己吵醒了赵云,不由吓了一逃,但等了一阵,又不见赵云有其他的动静,这才放心下来,遂是轻轻一笑,把头枕在了赵云地胸膛上,静静地看了赵云一阵,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一千八百三十章 再次冒犯 与此同时,在马营地的大帐中,却马来回奔赶了一日,此时浑身满是疲惫,而今日追随他去的人马,回来后,不少人更是直接累垮了。不过比起狼狈而回的庞淯,这些人倒是好多了。庞淯回来后,直接便从马上摔落下来,昏死过去。当时马刚听闻庞淯的麾下禀报,刚想要去救援庞淯。殊不知却听庞淯晕倒在营前,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带着一干将领前往看望,并召来行军大夫,所幸庞淯最终还是保住了一命。不过行军大夫却劝马,不要再让庞淯参加战事。马眼看庞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伤口,却也痛心不已,遂命人好好照顾庞淯。 而随后,压着一股盛然怒火的马,匆匆和诸将一齐在帐中吃过饭后,教左右收拾一下,便开始了会议。 “庞淯拼了命,这才给我等送回消息,我等不能让他的努力白费!!我有意,今夜立刻动兵,前往先占那险要之处,以免敌军在那布置,错失良机!!”马瞪目,忿声喝道,语气甚至有几分强迫众人的意思。 而听马的话语一落,众人不由都露出几分为难之色,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有人敢是答话。王秘见了,面色一紧,这时和鸾却拉住了他的手臂。王秘急投眼一瞪,却反被和鸾冷厉的眼神给瞪住。 “眼下众人都是疲惫,你教谁去拼命,谁都不肯!”和鸾低声喊道。王秘一听,不由神色一变。 马听和鸾在那窃窃私语,顿是神色一变,怒声喝道:“和鸾你鬼鬼祟祟地在什么!!?有什么话,便光明正大地和我!!” 和鸾闻言,不禁神色一变,连忙赶出,拱手道:“主公息怒。这连番作战,我军将士都是疲惫不堪,再加上敌军如今撤回后营,我军前往,却又路途遥远,若要今夜抢占那险要位置,自要火进军,待赶到时,我军上下恐怕都耗尽体力,这但若遭到敌军伏击,可如何是好!?” 马听话,神色顿是紧绷起来,冷声喝道:“若不进军,有所延误,只怕敌军明日便有了布置,又该如何是好!!?” 却听马吼声骇人,和鸾被他喝得一阵变色,低头不敢答话。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恂站了起来,拱手朝着马一拜后,肃色而道:“主公息怒。和鸾的话并非没有道理。眼下我军疲弱,确实不该勉强贸然行事。” “哼,司马恂你可终于话了。好,你倒你有何高见!!”马一声冷哼后,怒声喝起,瞪向司马恂。司马恂闻言,神容一沉后,道:“依我所见,主公此时反而不可急进,不如先歇息数日,让大军恢复过后,再往进军。毕竟如今敌军知道我军已觉那险要之处,为防我军占去,必会分兵,如此一来,敌军兵力自会削弱。到那时,我军再寻机行事便是了。” “哼,你这了等于没!!眼下战事持续已久,我军再如此拖延下去,迟早会军心动摇!!”马听话,不由怒声大喝起来。这时,忽然有人喊道:“主公,我军后营保护辎重的精锐,在这些日子里虽有厮杀,但影响不大。末将愿率兵,今夜火强占!!”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马听话,投眼望去,正见是曲演,不由神色一震,醒悟过来:“你得对,后营的精锐还可调拨!!” “万万不可!!”殊不知,马话音一落,司马恂却霍然色变,急声喝道。 “又有何不可!!”马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忿声喝道。司马恂忙是把手一拱,震色应道:“后营精锐是负责保护辎重和一干军器的,但若派去前阵厮杀,恐免耗损,但若日后辎重和军器受袭,又如何抵挡!?” “哼,这兵家战事,就该要随机应变!!”马冷声喝道。司马恂听话,忽地眼睛一眯,却是厌烦了与马这般争吵下去,忽然跪了下来,朝着马顿一拜。 司马恂此状,顿是把帐中众将给吓了一跳。马见了,不由面色一紧,道:“司马恂你这是要作甚!?” “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恩重如山,怎奈恂学微才薄,难助主公成就大业,今只能辞别归隐,再也不理世间之事。”罢,司马恂再又顿,拜以大礼。 “军师不可!!”眼看此状,一干将领都再也坐不住了,虽然他们其中不少人是很不喜欢司马恂的自大高傲,但他们却也明白,这些年若无司马恂在旁辅佐,联合三辅各地世家,马是不可能崛起如此之快,而且眼下战事正是关键,也正需司马恂坐镇大局。 “司马恂!!你这是在威胁我么!!?”马这时眼睛却是霍地红起来。司马恂如此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上一回他也曾一怒之下,从前线忽然撤走。而马却也很记得,司马恂离开之后,自己左右无人商议,一下子乱了阵脚,紧接便是连番的败阵。 “只怪恂无能,还请主公放恂离去。”司马恂肃色喊道,看神色颇为坚定。 “放肆!!司马恂你真以为马某人没了不行了么!!”马听话却是勃然大怒,一拍奏案,忿声喝道。司马恂听话,倒是面无表情,淡然应道:“主公英明神武,勇猛绝伦,实乃项藉下凡,恂一介无用书生,却是怕帮不了主公。与其如此,主公倒不如放我离去,也省得碍主公你的眼。” “你!!”马眼看司马恂神色是越来越坚定,不由神色一变,这下却也不知如何收场。毕竟司马恂虽然为人高傲自大,但相对的他的能力确是不俗,而且司马恂还知道许多自己的机密,三辅各地的世家也还需他来维持关系。 忽然间,马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才现原来司马恂已不知不觉成了支撑着自己整个势力的顶梁柱之一,若是失去了他,自己的整个势力很可能将会毁于一旦! “主公,军师所言却也是有道理,所谓忠言逆耳,还请主公三思啊!!”这时,和鸾急忙赶出,震色喊道。王秘也连忙附和道:“主公,如今大战当前,岂能失去军师的谋略,这岂不是自断一臂嘛!!” 随着王秘话音一落,却也越来越多的人附和起来。一时间,司马恂倒是成了人心所向的一方。马看得不由神色沉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后,马长吁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司马恂,适才就当是我的不对,是我太过刚愎自用。” 马此言一出,众将领不由神色纷纷一震。和鸾连忙接话道:“军师你看,主公也主动认错了。你就消消气。刚才的话,就全当没过罢!!” “对啊,军师!主公是个何等要强的人,大伙都知道,他肯放低身段,向你认错,恰恰证明你在他的心目中,是必不可缺的。”王秘眼看司马恂神容终于有些松了,忙又劝道。司马恂听此,望了一眼马,忽然跪下道:“恂适才一时冲动,了不合适的话,还请主公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怀。恂日后定当尽心尽力,辅佐主公左右!!” 第1771章 重创庞淯(2) “好了,此事就此别过。Ww WCOM你我乃还是太过稚嫩,还需一段时间磨合,不过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必定会成为我马孟起的张子房,替我豪夺下大业!!”马神色一震,大声喊道。司马恂听话,一脸感激的模样,连忙叩而道:“恂何德何能,竟得主公如此看重,誓当效以死命,助主公成就高祖之业,一统中原,称霸下!!” “好,哈哈哈哈哈~!!真是痛快~~!!”马听话,不由大喜过望,纵声笑罢,旋即便命司马恂起身话。司马恂听令,遂是站了起来,眼神忽然往曲演的方向瞟了一眼,正想话时。马忽然喊道:“对了,依军师你所见,如今三军疲惫,不应贸然行动。可今日庞淯冒死才送回来的情报,莫非就此白白浪费么?” 司马恂听话,不由被马吸引去了注意力,是一沉色,道:“那自然不是。正如我早前所的,敌军如今得知那险要之处暴露,自会分兵把守。我此下心里已有计策,不过眼下时机未到,不宜早。还请主公先让诸军歇息数日,然后我自有妙计呈上。” 马闻言,又见司马恂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遂是相信下来,旋即命令众人退下,早些歇息。一阵后,却看帐中诸将纷纷退出,仅剩下马和司马恂两人。 这时,司马恂忽然跪地一拜,喊道:“恂罪该万死,还请主公责罚!!!” “军师快起,适才我不是了此时就此作罢,你为何忽然如此?莫非你以为马某人是那种睚眦必报,鸡肠肚的人么!?”马见了,连忙起身,喊道。 ###\第一千八百三十一章 马的大度 司马恂听话,把头一抬道:“非也。实乃恂犯了不可饶恕之罪,竟在众人面前如此威胁主公,以下犯上,实在太过猖獗!!若主公不严惩恂,恂实在心里难安。” 马听了,不由面色一沉,问道:“圣人都会犯错,更何况你我不过一介凡人,如今军中上下,皆以你我为鳌,你我心齐,则利,你我离心,则衰也。” “正因如此,恂适才还有如此冒犯忤逆之举,实在罪该万死啊!!”司马恂罢,竟然眼睛红起来,一副愧不当初的样子。马见状,轻叹一声,连忙走去把司马恂扶起,并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了,这事你我也是过错,就到此为止。你不必记在心上,但若果真心中有愧,你便多加努力,为我攻下河东。到时,我便把河东赏赐与你!!封你为河东侯!!” 马此言一出,司马恂顿是勃然色变,激动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却河内就在河东旁边,而司马家的根地就在在河内境内,当然司马家为了避免马纵横复仇,不得已下把整个基业都从河内连根拔去。而这些年来,司马家上下一直都很盼望能够回去河内,光复祖业。 而若是一旦司马恂得到了河东,日后就不怕没有取回河内的机会,而且占据河东之后,他和如今一些隐藏在河内各地的司马家族人联系便也方便起来。如此一来,他司马恂在家族中的地位就会大大提高,甚至一举越他的二哥司马懿也并非不可能!! “只要夺下河东,那么我甚至有可能成为司马家的下一代家主!!”来,成为司马家族长,是司马恂从的愿望,殊不知他无论多么的努力始终还是被司马懿压上一头。更令司马恂心寒的是,司马家上下好像眼里只有司马懿一人,多年以来,那些手握重权的长老甚至没有用正眼来看过他。直到数年之前,他才得到大长老司马徽的器重,而经他一番努力后,他也终于得以所偿,在马的阵营站稳了阵脚,并隐隐有成为第二把手的势头。 可司马恂却不满足,若不能越司马懿,并取而代之,成为司马家下一代的家主,司马恂自问就算他取得再大的成就,也无法真正开心起来! 因为,他要让那些从就觑他的族人,还有那一直压着他,令他几乎无法喘息的司马懿亲眼见识到他的本事,并且后半生都要在后悔、羞愧中度过!! 想到这,司马恂不由眼射jing光,忽然间浑身好像有了无尽的力量。殊不知司马恂此时神采的变化,已经被马收入眼中。马看到后,忽然咧嘴一笑,在心里暗暗道:“好一个疯狂又真的可怜人。” 就在马念头一闪,司马恂猝是抬起了头,震色道:“主公大恩大德,恂定肝脑涂地而报之!!” “哈哈,好了好了!你我眼下总算是冰释前嫌,日后应当互助互利,只要你忠心辅佐我的左右,我也一定会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马纵声笑道,颇显豪气。司马恂见了,不由精神连震,道:“主公宽宏,恂佩服也!” “反正这数日军中都要歇息,不如你我酌几杯,也好谈谈心事,促进一下两人的感情,你觉得可好?”马忽然笑道。司马恂一听,这下心里倒是有一堆烦心的事,正想喝喝酒,解解心中的闷气,对于马的提议,自然是一拍即合,笑呵呵地道:“主公这提议好,这提议好。” 于是,马遂教人送来好酒,并宰了一头羊,左右架好火炕,就于帐中烤着。两人遂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左右端上来的烤羊肉,吃得好,喝得也是痛快。马时不时又安抚司马恂几句,令司马恂颇感温暖。 酒过三巡后,司马恂已经醉了几分,脸色红,眼睛也迷糊起来。而在马的示意之下,那两个兵士把烤羊都分完后,遂是退出了帐外。 来司马恂的酒量一般,自然无法和马相比。马见司马恂有些醉了,暗暗一笑,忽然带着几分不忿喊道:“显达啊,依我所见,你赋异禀,才能出众,理应从受到家族上下的器重。而司马八达,人人出众,当年也是名盛一时。可为何后来,世人时常只闻司马二子,其余另外七人却鲜少有所闻?” 司马恂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旋即咬牙切齿起来,道:“哼!!那不是族中那些长老偏心,他们故意替那司马仲达在下大造声势,用尽各种方法,四处传那司马仲达厉害。嘿嘿,不过来却又痛快。后来那司马仲达知道了,反而不领情,听还数落了那些长老一番,制止了他们的行为。我可记得,那****见族中长老从家中议事厅走出来时,各个都是憋得脸红紫,真是可笑极了!!” “哦,这么来,这司马仲达在族中的地位一定很高,竟连族中的长老也要让他几分!”马听话,不由眉头一挑,遂自斟满了一杯酒,向司马恂一举。司马恂听话,心里正是恼,见马举杯,立刻也自己斟满一杯,也向马一举后,仰头便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喝罢,司马恂长吁了一声,摇头道:“哎,主公你祖上伏波将军虽是下名将,但因后来家道中落,轮到主公先父时,马家已经没落了。因此你不知道也是难怪。在这世家豪门之中,老一辈的长老,在世家中虽然占据一定的地位,但世家大事务,还是依旧由家主做主,而这司马仲达在他很少的时候,便得到了大长老钦点,成为了司马家的家主,那些长老自然要以他马是瞻。哼哼,不过你却也不知有多好笑。我从看着一群老家伙,在家中其他人面前倒是耀武扬威的,但一旦见到司马仲达,却立刻都贴到他身旁恭恭维维的。最可笑的是,司马仲达的年纪都能他们的孙子了!!这岂不是辈分么!?”司马恂越越是激动,着正觉口干,便是一顿,自己又斟满了一杯,想自己是有些醉了,喝了一口,紧接又道:“那些老不死却也不想想,连他们这些长老在司马仲达面前,也要这般恭维,那我等这些辈,在他面前岂不都是卑贱的存在!!?自以来,只要我遇上司马仲达,旁边若有我爹爹或者叔伯在,他们一定会要我向司马仲达行大礼,但有丝毫冒犯,回到家中定是一顿毒打。我可记得,有一回我只不过顶撞了他一句,就被我爹扇了一个耳光,当时可连门牙都给打飞了!!我当时还,不服气,哭着去找在族中疼爱我的长老为我主持公道。殊不知,那些平日对我赞口不绝的长老,置身事外还算是好的,有一个听了,甚至当场变色,一改常态,便要下人把我擒下,要将我带到司马仲达面前跪下认错!!” 到这,司马恂已经情不自禁地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马听了,也不由满脸愤慨,拍案喝道:“你和司马仲达同出一脉,又是亲兄弟,就算你顶撞了一句,又何必把事情闹到如此之大,那司马仲达莫非连些许兄弟情义也不讲么!!?” “休要这兄弟情义!!他只不过是施舍~!!施舍罢了~~!!他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这下就只有他一个是聪明人罢了,除了他之外,其余人在他面前,都是愚不可及!!他甚至不会用一个正眼来看你,你若还盼望着他和你讲兄弟情义,岂不可笑耶!?”司马恂忿声喝道。 “错了!!”忽然,马一声大喝。司马恂不由一怔,此时却看马双眸红,呲牙瞪目。司马恂吓了一跳,不由问道:“主公你这是?” “哼!!你这还不算可笑!!可笑的是,有些人从到大,对你关爱有加,看似处处庇护你,原来只不过是为了让放松戒备,但有早一日,但若你成了他的威胁,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用亲情,兄弟情义来迷惑你,然后在狠狠地在你背后插上一刀!!你可知道,那被你最为亲近的人暗算,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是怎样的么!!?”马猝是嘶声怒吼,那竭嘶底里的样子,又把司马恂吓得神色连变。 “哈哈,可怜又可笑的是,如此奸诈反复的人,身边却从来不愁没有人协助。眼下却看他人才济济,身边跟着的各个都是英雄俊杰,势力也愈加的庞大。而我却妄想要与他抵抗,从他身上去争回一口气,岂不可笑耶!!?”马罢,一连斟了三杯酒,都豪饮吞下。司马恂见了,不由也露出几分同情之色,并好像感同身受一般,急劝道:“世间自有公道,这喝酒伤身又伤神,不宜多喝,主公你少喝一些。” “不!!我要喝,我不喝这心里难受!!”马听话,又是一拍奏案,猝然站了起来,嘶声喊道。司马恂闻言,摇头一叹,自己心里不觉生闷,刚才还劝马别喝,可自己这下却忍不住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自顾自地举杯喝了起来。 “显达啊,你我心知肚明,如今我虽为雍、凉两州之主,可下人谁不是以为我马孟起是承了那马纵横的庇荫!!谁都,当年这两州之地,都是马纵横给打回来的!!哼哼,可笑~~!!他凭什么!!?还不是凭我马家!!在如今这个世道,若你没有一个好的出生,家中又没权没势,就算你有大的本领,也翻不起多大的波浪。就如那吕奉先,不是号称下无双,可他还不是要认丁、董为父,甘愿做三姓家奴!? 第1772章 重创庞淯(3) 所以那马纵横的一切都是我马家给的,身为马家的子孙,他本就理应守卫祖上的遗志,听从父辈的吩咐!!可他却狂妄自大,野心磅礴,甚至不惜与我爹反目成仇!!后来他被我爹逐出了马家,却还敢厚颜无耻地回来抢雍、凉之地!!你,你若是我,你能怎么办!!?“ “若然是我,自当誓死守卫家族的尊严,绝不让这忤逆无耻之徒得逞,甚至还会划清界线,与其一刀两断!!”司马恂忿声喊道,一下子声音甚至盖过了马。 Ww W COM “好!显达你我出身虽是有别,但你我却几乎有着相同的经历,都能感同身受。我却想自然你我都曾被兄长欺压,为何却不联手起来,互相协助,齐心协力,要那两人见识一下我俩的本领,更要那两人后悔当初如此对待我俩!!”马忽然眼中精光骤射,纵声喊道。司马恂见了,不由面色一变,连忙站起,道:“主公有何吩咐,尽管下令便是,恂自当尽心尽力。” 司马恂此言一出,马却忽然神色一变,眼神更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摇起了头。 ###\第一千八百三十二章 结义兄弟(上) “司马恂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马罢,自饮一杯,满是失望之色。司马恂见状,连忙赶出,正要跪扑在地时,马忽然一声喝住,司马恂顿是一怔,不由望向了马。 此时,却看马神情有几分真挚,沉色而道:“却当年我爹曾经十分遗憾,我等兄弟几人,各个从武,却无人学文。我妹虽然文武双全,但毕竟还是女流。他曾过,马家的杀气太重,迟早会引来祸事,若无一个善于谋略之人,为我马家谋取出路,马家迟早还是避免不了走向没落。却不知,显达你愿不愿意替我爹补全这个遗憾?” “主公你这不会是想要我改姓为马,投入马家吧!?”司马恂听罢,神色勃然大变,有着惊慌地问道。 “哈哈,那自然不是。我看得出显达,一直以司马这个姓氏为荣,绝然不会做出背宗弃祖的事情。”马听了,一阵大笑。司马恂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又问道:“莫非主公你还有胞妹不成?” “这却也不是。”马微微一笑,道。司马恂听了,却不由有些疑惑起来,想不到除了这两个方法外,他又如何能成为他们马家之人? 这时,马忽然神色一肃,望住司马恂,道:“不知显达可愿与马某结为异性兄弟?” 马此言一出,司马恂顿是霍然色变,眼睛猛地瞪大起来,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跪了下来,忙道:“这万万不可。我乃臣下,岂能与主公以兄弟相称?” “显达快起。”马见状,连忙从一旁绕出,扶起司马恂后,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喊道:“我一番心意,显达若是拒绝,岂不伤我!?” 司马恂听话,心头一揪,又看马一脸真挚用情,忽地身子不由抖了抖,最终还是颔应道:“竟主公有此决意,显达自不敢拒绝。” “哈哈~~!!好~~!!”马听话大喜,松开了手后,不由大声叫好起来。这时,司马恂却猝然又是一跪,大声喊道:“恂无德无能,幸得主公看重,今日能与主公结为异性兄弟,实乃恂三生之幸!” 话音一顿,司马恂忽然抬起头来,高举三指,又是喊道:“恂愿当誓,皇后土见证,我司马恂誓死效忠主公,为主公谋划宏图大计,成就不世霸业!!” 马闻言,大喜不已,遂命左右准备香炉,又再了牛羊,就于帐外跪拜地,两人共立誓言,这消息传开,引来不少将士纷纷赶来观望。众人见马和司马恂结为异性兄弟,震惊之余,却又不由暗暗喜之。毕竟这两人一文一武,若能齐心协力,定能创造一番宏图大业,如此一来,众人日后便更有盼头了。 一夜就此过去。却庞德领兵埋伏一夜,却是扑了个空。次日一早,庞德便派人赶回禀报。而当庞德的人赶回时,一觉睡起,恢复了精神的赵云,也刚好饱食完毕,正要升帐议事。而赵云听闻消息后,并又于早前从马云禄那里得知昨日的大概,眼下又见荀谌、许攸以及李通、陈凤等将纷纷来到,遂是开始商议起来。先,荀谌建议,可让庞德就在那险要之处扎据营地。赵云闻,也是同意,遂让李通下去调拨五千兵力,以及带上一干物资以及军备用品前往。而就在赵云调拨完毕,忽有细作急是赶来禀报得到风声,马和司马恂结为了异性兄弟。此报一出,帐中一干人等都是纷纷变色。 “据这司马恂高傲自大,而那马又是张狂刚烈,这两人理应难以相合,这下竟会结为异性兄弟!?这!?”许攸听话,不由神色一紧,一脸茫然之色,呐呐而道。 这时,荀谌忽然接话分析道:“那司马恂乃是臣下,就算他再高傲自大,按道理他也是绝对不敢逾越,提出要与马结拜的要求。” “嗯!?若如荀公这般所,这莫非还是马主动向那司马恂提出不成!?”陈凤闻言,不由神色一变,惊呼喊道。 “这不可能。以马的脾性,甘愿容忍这司马恂,恐怕也只不过看中了他的才能,以及他背后司马家的势力。又岂会自降身份,去和司马恂结为异性兄弟,助长这司马恂的威风!?”许攸摇头而道,似乎很难接受这事实。 毕竟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若是各个君臣都好像马和司马恂那样,随随便便就结为异性兄弟,那整个下岂不都乱了套!? “嗯,这话倒也是理,据老夫所闻,司马家如今在三辅已经占据了一定的地位,许多世家之所以愿意对马马是瞻,都是因为暗中有司马家的人在暗中操作。正因如此,马一直都是有意打压司马恂,不愿看到司马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可眼下马却忽然要和司马恂结为异性兄弟,这岂不是本末倒置?”荀谌扶须,皱眉而道,这下却也是疑惑不已。 “或者,马孟起变得更加的狡诈精明。他此举只不过是想要让比他更聪明的司马恂放下戒备,只为了日后更好的利用司马恂呢?”这时候,马云禄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却眼下帐中众人几乎各个都是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马云禄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一直默不作声的赵云,也是心中暗暗在想着,这下听了马云禄的话,不禁问道:“夫人你这话的意思是?” 马云禄闻言,神色一肃,道:“每个人都会成长,不可能会一成不变的。譬如帐中的诸位,当年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缺陷,可经历的事情多了,受过的挫折多了,却都会有所成长,有所完善。竟然如此,为何那马孟起却不能成长起来呢?” 马云禄淡淡而道,此时正听着的许攸、荀谌以及陈凤一干人等,不由都露出几分唏嘘感慨之色。就连赵云也不由神色一紧,轻叹道:“夫人所言甚是。却想当年云也不过一介毛头子,四处乱冲乱撞,自以为有些本领,并怀揣一腔的热血,便能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岂不料到了袁本初麾下,却不能得以重用,后又去到公孙将军的帐下,公孙将军虽是仁义,但却无宏图大志,最终他也走向了灭亡。云从那时开始,渐渐明白,在这乱世之中,单凭个人的武力,根本改不了什么,在这乱世之中,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卑弱了。而直到遇到主公后,经过颇长一段的时间相处后,云才明白,一个人的强大并非真正的强大,唯有能够集聚人心,并以此为用的,才是真正的强大!就正如主公曾与云所的,他之所以能够所向披靡,纵横下,凭的不是他一身的本领,而是背后弟兄的支撑,也正是有了这份支撑,能够让他毫无顾忌地闯荡下,就算遇到再强大的强敌,他也有着足够的信心,与之决一高下!!” 赵云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肃然起敬起来。 当然,每个人成长的因素都是不同,赵云的成长是来自于他见识和领悟到了真正的强大。 而马呢? 马云禄默默地听着,长吁了一声叹道:“或者当年爹爹并非那么的保守,让二哥追随在大哥身边,如此一来,他的见识、经历也将迥然不同,不定他也能成长为如大哥一般的盖世英雄。” “而如今马孟起却越来越是精于计算,狡诈善变,不定不久将来,他将会变成如曹老贼一般为求目的,不惜一切的枭雄人物!!”马云禄话音一落,赵云便紧接接话而道。许攸、荀谌两人听了,不由低叹一声,露出几分忧虑之色。毕竟如曹操那般的枭雄人物,一个就已经十分难以对付了,若是下又多一个像曹操一样的人物,只怕下的局势会越来越乱! “英雄也好,枭雄也罢,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等也只能去面对了。不过若是马已成长为枭雄,恐怕他与主公和解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了。就算是有,恐怕也是那马的诡计,绝不能信之,否则必有弥大祸!!”许攸忽然震色喊道。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又是神色连变。 这时,陈凤却还是一副茫然不解之色,问道:“眼下那马不过是和那司马恂结为异性兄弟,这或者是有些反常,也不至于推敲出这些来吧?” 陈凤此言一出,荀谌眼里精光一闪,搙须而道:“此言差矣。陈将军你却想马忽然如此反常,其中必有妖也。眼下却也不知道那司马恂可有所觉,若他还是蒙在鼓里,那马可就十分可怕了!!” “此言甚是,善于用人和善于利用人,那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慨念。不过不得,马用这一招来收买人心,实在是太漂亮了。来,他和司马恂两人关系不和,一直是其军中的隐患,如今两人结为异性兄弟,其军必定士气大震。接下来,马与司马恂两人犹如珠壁联合,这一文一武皆是当世强人,齐心合力,或许有出人意料之外的变化。我等可要心应付,万万大意不得!!”许攸眼露精光,疾言厉色地谓道。 “竟是如此,老夫看不如尽早安排,让大军撤回安邑,以防万一是好。”这时,荀谌忽然喊道。赵云听了,神色一沉,也是认同,道:“荀公所言是理,不过眼下其军士气得鼓,我军此时若开始撤走,只怕马会率兵急进来攻。” “赵将军倒不必过于忧虑。先我军有黑沙河作为屏障,再者老夫却也不是让赵将军率军急撤,可依照先前计划,先把辎重和一干军备要物撤往安邑,我军各部人马再分批撤走。期间,庞将军那里可以按兵不动,以作掎角之势。彼军自不敢轻举妄动。”荀谌凝色而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 这时,马云禄却忽然道:“只是如此一来,我军分设两营,兵力必有所削弱,而马若知我军又有撤回安邑的嫌疑,不定会集中兵力攻打一处。” “如若这般,彼军攻打一处,另一处军队自会立即迅前往救援。”荀谌听话,立即紧接答道。 “可两军营地相距也有七、八里距离。尤其是庞将军那处,兵力不多,若遇马军猛攻,怕是抵挡不住。”马云禄不由颦眉而道。 第1773章 结义兄弟(下)(1) “嗯!夫人所言是理,只不过若彼军要来,我军细作自然来报,如今彼军距离我军足有数十里路程,我军自有充足调拨的时间。 Ww W COM”荀谌沉色谓道。许攸听了,道:“荀公所言是理,夫人不必过于多虑。我军如此布置,可谓固若金汤,彼军绝不可能有机可乘!!” 马云禄听话,面色微微一变,这时赵云也向她颔而道:“两位明公都有如此看法,想必是万无一失,夫人大可放心。” 马云禄闻言,轻叹一声,遂也答应下来。 于是,赵云遂也迅下令,让陈凤先命精锐开始押解辎重以及军备要物往安邑撤回。 当夜,却马军的斥候赶回把情报一,马不由神色大震,急寻司马恂来商议要事。 “义弟,那赵云竟开始撤离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莫非我先前所想有误,赵云等人果真有意撤回安邑,与我军决战?”马震色问道。司马恂一听,不由微微变色,沉吟一阵后,急道:“安邑这些年经过修葺加固,可乃一座名副其实的固城,若彼军撤回安邑,我军就算有一干攻城利器,恐怕也要陷入苦战。再,我军至今在河东作战久矣,实在不宜,再把战事拖延下去!!” “嗯,义弟所言极是。再有,我斥候打探又得知,赵云调拨了五千兵力前往那险要之处。而且正如你所料一般,昨夜那里果然是有伏兵,我军斥候今日一早便现了庞德领着伏兵开始在屯据。”马神色沉凝,眼神烁烁光,给人的感觉,就像似乎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一般。 “哦,眼下不定机会已经来了!”司马恂听话,神色一震,不由肃色谓道,嘴角更不禁翘起了一抹笑容。 “得对,眼下时机正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等得随机应变!!”马听了,也不由抖数精神,笑了起来。 “呵呵,自昨夜我与主公结拜的消息传开,军中士气得震,不少将领更是跃跃欲试,若是主公再以鼓励,不妨今夜就让这些将领率兵一半的兵力先往。然后次日我等再率三分一的兵力接应,剩下的人马,只需留下负责把守辎重便是。”司马恂笑盈盈地谓道,若是以前,马若要改变他先前的布置,他一定会十分地不喜,但如今他却表现得颇为乐于接受。 “不过这原本是要歇息三日,如今却要忽然起兵,军中将士也不知恢复多少,这只怕是个隐患。”马忽然神色一沉,颇为忧虑地道。 “主公若由此顾虑,可先动员一干将领,然后再让他们到各自部下里面召集敢于前往的勇士,若兵力不足,可照主公先前所的,从负责保护辎重的精锐里补上。集合足够的兵力后,今夜便能迅兵。至于其他的调拨,我自会仔细安排。”司马恂肃色而道。马也表示出对这个义弟足够的信任,把头一点,道:“那就多多辛劳你了。” “主公,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这时,司马恂忽然喊道。 马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道:“你我如今都是兄弟了,有何不可的!?” 司马恂听了一喜,忙道:“还请主公立刻下令杀了那曲演。此人鬼鬼祟祟,绝非善类。而且我总得此人心怀不轨,不可多留。” 马听了,却不由沉起了色。司马恂见状,忽地单膝跪下,拱手道:“主公,弟对你忠心耿耿,若此人是忠义之人,弟绝不会谋害他的!!” “义弟快起。”马见了,是伸手把司马恂扶了起来,然后肃色道:“义弟,如今大战当前,我却忽然无缘无故地把这曲演杀了,恐怕有失军心。一干将领知道,怕也会不服。” 司马恂听话,神色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沉色道:“主公所言甚是,都怪我一时情急,都来不及细心考量。竟然如此,主公可如此如此。” 司马恂在马道出一计。马听了,眼睛一瞪,忽然喝道:“这曲演他敢!!?” “哼,若他敢是造乱,自是奸细无疑。若他安分守己,弟却也不再去针对。”司马恂冷哼一声,沉声谓道。 “好,但若他果真如你的那般造反,我定把他碎尸万段,全家老全都杀了~~!!”却看马到最后,眼里更闪烁出几分狰狞暴虐的光芒,司马恂见了,不禁冷笑起来。 于是,马依照司马恂的吩咐,先是动员麾下将领,而因马和司马恂两人冰释前嫌,并结为兄弟,众人此时都是士气颇高,又听闻马愿重赏一干先勇士,遂纷纷争先请战。马见状,不由喜之,旋即点了和鸾、王秘两将,让其去召集勇士,两人得令便迅下去,前往召集勇士。随即另一边司马恂也和庞淯明了利害,庞淯虽受了颇重的伤势,但听司马恂的分析后,不由强震精神,遂还亲自前往,为司马恂调集精锐。 到了夜里二更,和鸾和王秘集合了万人精锐,先往出。不过众人赶路却不见得太紧,原来司马恂为了保存将士们的体力,让他们只赶二十里路,到了后便可暂且扎据,等候后续来到的军队。 翌日,却色刚亮,赵云便听到细作传来的消息,得知马果然起兵前来,所幸前来的度不算是快,如今还在十数里之外。赵云听闻,忙先调集两千人马,前往庞德军去协助守备。紧接,赵云又迅升帐,军中一干重要人物,遂纷纷赶来。 不一阵后,却看赵云帐中,众人各是坐定。赵云沉色,道:“马孟起连夜起兵,看来他已经察觉我军有意撤回安邑的意图。适才我也先命两千人马赶往庞将军处协助,以防万一。” 赵云此言一出,荀谌默默地一点头,然后拱手道:“赵将军稳若泰山,调拨不失分寸,可谓将才也。” “荀公谬赞了。来,云有事要与荀公商议。”却看赵云毕恭毕敬,对于荀谌可谓是尊重无比。荀谌却也很享受如此,更于心里决定,一定要好好表现,可万莫辜负了赵云的信任。 “赵将军请!”荀谌淡然一笑,道。 “我有意出兵前往打探。不知荀公觉得若何?”猝然,赵云麒麟目骤射jing光,肃色而道。荀谌听了,却是眉头皱起,摇头道:“不可!这些日子赵将军虽有歇息,但恐怕还未恢复全盛的实力。接下来恐怕战事会越来越紧迫多变,赵将军务必要保存体力,应付万一。” 荀谌此言一出,许攸也颔道:“荀公所言是理,赵将军虽勇冠三军,可却要适时而为,不必要的厮杀,可免则免。” 耳听荀谌、许攸两人所劝,帐中不少人都是颇为附和。赵云听了,面色一怔,平日里他倒没有如此多的顾虑。不过很快赵云也就释然了,毕竟荀谌和许攸都是文人,自比他们武将少几分刚强锐气,而多几分稳重精细。 “好吧,竟然两位明公都如此劝,那么云便留于营中养精蓄锐。”赵云沉色答道。荀谌和许攸见此,也不由安慰地笑了起来。 “不过眼下我军不知敌军底细,斥候去探,也不敢过于靠近,因此这最好还是派一支人马前往是好。妾身不才,愿替我家夫君前往。” 这时,却听一道女声响了起来,众人听话,不由纷纷变色。荀谌不由面色一变,道:“不可,夫人身娇肉贵,不适出战!” “嗯,荀公所言甚是。夫人虽是枪法了得,但毕竟战场乃男儿搏杀之地,夫人实在不宜轻往。否则但有丝毫折损!”许攸紧接正是话,忽然马云禄神色一肃站了起来,却看马云禄身材高挑,一身银甲闪烁光,这一站起,倒是显得颇有英气。许攸看了不由闭上了嘴巴。 就在此时,马云禄忽然把腰间宝剑猛地拔出,寒光一闪,却看马云禄持剑一砍,案上立即刷地滑落一角。 “夫人这是!”荀谌吓了一跳,不禁问道。马云禄把剑一收,笑了笑,道:“荀公认为此剑如何?” “削铁如泥,定是一柄宝剑。” “可杀人否?” “如此锋利的宝剑,就算穿上铠甲,若被刺中要害,恐怕还是性命难保。” 马云禄听此,不由笑容变得灿烂起来,道:“那就是了。在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各凭本身,本就不分男女。若是敌人敢觑我,被我这宝剑砍中,一样难保性命。当然,我也会心行事,不会贸然厮杀。” 马云禄此言一出,荀谌和许攸不由一对眼色,一时都被马云禄那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给慑住了。 “夫人气概过人,我俩佩服。不过我俩都不敢做主,夫人可不可出战,还得询问过赵将军的主意。”许攸倒也聪明,遂转眼望向了赵云。赵云听话,不由一怔,又看马云禄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由心里一阵毛。赵云也知马云禄的脾气,虽然她自从嫁给了自己之后,脾性收敛了许多,并尽量地表现得贤淑温柔,但一旦把她给激怒了,他可不会有好下场。而且,赵云这些年来,曾不少次和马云禄互相切磋过武艺,甚至可以,赵云要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马云禄的实力,而且这些日子以来马云禄一直充当着一个贤内助的角色,赵云也不好落马云禄的面子,遂颔道:“夫人武艺了得,并且心思细腻。你若去的话,自能马到功成。” “呵呵,那就先谢过夫君你的吉言了。”马云禄听话,盈盈一笑,遂走了出来,颇有威严地喊道:“谁敢随本夫人出战!?” 第1774章 结义兄弟(下)(2) 马云禄话音一落,陈凤立刻震色而出,单膝跪下道:“末将愿往,辅佐夫人左右!!” ###\第一千八百三十四章 赵氏之妻 “好,你下去点齐一千精骑,一阵后我便前去点兵出!!”马云禄听话,娇容一震,遂是疾言厉色地吩咐起来。 Ww WCOM陈凤听了,也神色一壮,喝声应诺之后,起身转出。 另一边,却和鸾和王秘率兵赶了一夜的路,两人都是颇为疲倦,而两人作为统将也是如此,那就更不用其他的将士。此下和鸾以及王秘正令各部人马坐下歇息,但未提备敌军来袭,又特令不得卸甲。 却看在王秘以及和鸾的命令之下,这万人兵众纷纷坐了下来,连忙抓紧歇息,这赶了一夜的,大伙都是又困又是疲倦。 而此时王秘以及和鸾却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和鸾更特别唤来一将,带上一队人马前去打探消息。那将领得令之后,带着人马遂往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前去打探的人马忽然奔赶而回。和鸾刚盘腿睡了一会,忽闻有人来报,前去打探的人马赶回来了,不由神色一紧,连忙上马,奔赶过去。 少时,和鸾和赶回来的人马遇上,那引兵的将领一见和鸾,连忙报道:“和将军大事不好了,末将现有一部千人骑兵正往赶来,不由吓了一跳,遂是连忙带着麾下赶回来禀报了!!” “千人骑兵!?你可打探仔细了?除了那千人骑兵外,后面可还有敌兵赶来,那领军之将又是何人!?”和鸾听话,不由神色一紧,遂是疾声问道。那将领听了,一下子却蒙了,一时竟不答话。 “快!!”和鸾见状不由一怒,怒声喝道。那将领猛然回过神来,急是震色答道:“回禀将军,的当时一时紧急也没去看清楚有没有其余的敌兵杀来,不过倒是看到那来的敌兵中,有一面马字旌旗。” “马字旌旗!?”和鸾一听,不由惊呼叫道。这时,在他身后忽然有人喊道:“莫非是那鬼神马纵横!?” 和鸾一听,顿是吓得连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急是问道:“你可有见到征北将军的旗号!?” “呃,这却又没有。难不成是其他马姓的将军?”那将领听了,回想一阵后,吟吟答道。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和鸾面色一紧,大喝一声,遂是急拨战马,赶回自己的大军阵前,吆声喝道:“都快给我起来打醒精神,敌军要杀过来了!!” “哼!!老子等候他们久矣,和大哥你且留下来指挥大局,弟我先率三千军前往厮杀~~!!”王秘冷哼一声,露出几分不屑之色,然后扯声大喝道。 “别胡来,我等还不知敌军深细,且先整顿好兵部,不要贸然行动!!”殊不知和鸾却表现得颇为冷静,沉色喝道。王秘听话,不由神色微变,喊道:“和大哥你却看,来敌不过千人之众,何须这般懦弱!?” 却看王秘忿忿地指向了远处,正见一支人马风驰电掣地正往杀奔过来。和鸾一拨马,神色也深沉几分,道:“你却看,来敌队伍整齐,那领兵的怕非泛泛之辈,再去探的人马回报,敌军带着一面马字旌旗。却不知是不是那鬼神马纵横!!此人神出鬼没,坐下一匹赤乌神驹,据能日行三千六百八十里,不久前就曾在蓝田城出现过,但若此人当真杀来,那恐怕就算是这万人大军,也难以抵挡鬼神之威!!” “马纵横来了!!?”王秘一听,不由神色勃然大变,更不禁大呼起来。随着他那大嗓门的喝声响起,其身后的大军顿是慌乱起来,出一阵哗然之声。 当今下第一强人,其实力之可怕毋庸赘言。这却也难怪这万人大军竟会因为一个人而如此慌张。和鸾见状,不由暗暗骂起了王秘,遂连忙强震神色,喊道:“众人无需慌乱,那虽是马字旌旗,但却也很可能来的是另外马姓的将领。再马纵横岂会抛下偌大的兖州不去管理,终日四处游转!?”和鸾此言一出,倒也有不少人醒悟过来,遂是安静下来,但却还有人仍陷入慌乱状态。和鸾见状,不由怒瞪起王秘。王秘也知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连忙低头,不敢正视和鸾。 就在此时,蓦然听得杀声逼近。和鸾强震神色,连忙教各将指挥各自的部署,准备好厮杀。 另一边,却看那一彪赶来的人马,为一将俨然正是马云禄也。马云禄策马冲起正快,看得前方正乱,不由神色一震,遂一举手中红缨枪大声喊道:“众人听令,此时敌军正乱,我军若往袭击,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马云禄罢,一提手中红缨枪便是冲往厮杀。却看马云禄驰马冲起颇快,其身后的将士却是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看马云禄冲出已有十丈远时,一干人等才连忙强打神色,连忙各是策马追了上去。 “众人听令!!赶上去,誓必要保护好夫人的安危!!”陈凤也全然没想到马云禄战便战,毫无预兆,这下心里可谓忐忑不已,就怕马云禄有个折损,自己回去不好交代。想到这,陈凤不由挥鞭又是快打几下,驰马犹如一道飞驰的闪电般追了上去。 “将军快看,那来的将领,竟是一员女将!!好像正是主公的胞妹,马云禄也!!”这时,一个将领振奋不已地赶到一脸急躁之色的和鸾身旁。和鸾一听,不由眼睛一瞪,猛然醒悟过来,大声喊道:“对啊!!我怎么忘了主公的妹妹也是姓马!!” “嘿!!竟然不是马纵横,老子倒也不怕,和大哥此番正是机会,你我一同杀上去,擒了那赵子龙的夫人,也让主公开心开心!!”王秘闻言,不由大喜过望,顿是神色一震,这下不禁又是口无遮拦其阿里。 “哼!!那马云禄武艺可是不低,你不定还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她可是马纵横以及主公的胞妹,马家一家俊杰,可无弱者!!”和鸾沉色喊道,嘴巴虽是这般,但眼里却闪烁光,看来是已经把马云禄看做是自己的猎物!! “和大哥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可别想吓唬我,待我把那马云禄擒回来,看你还有何话好!!”王秘罢,一拍战马,提起手中巨斧,猛然急冲了起来。和鸾见状,不由一恼,心想被王秘抢去机会,正是不忿,但眼下大军却要有人调拨,和鸾无奈,也只能留下来。 “嗷嗷嗷嗷~~!!老子王秘来也,云禄姐你识相的快快投降,否则待会伤了你,可别怪老子~!!”却听王秘嘶声咆哮,吼声震,声势颇为骇人。另一边,正引兵杀来的马云禄,却是神情冷傲,凤眸光芒乍动。 时迟那时快,正见王秘和马云禄霍地交马。王秘手提大斧,却也不留情,迎着马云禄举斧便是猛劈。马云禄见状,一声娇喝,凌厉出枪,杀出一招双龙吐珠,霎时只见其手中红缨枪,陡是一分为二,变成了两道枪影,犹如两条蛟龙吐珠之势,射向了王秘。却看马云禄出枪的度惊人,王秘见着不由吓了一跳,不敢大意,连忙转攻为守,提斧迎向射来的两道枪影,猝听‘啪啪’两道响声。王秘猝是面色一变,其手中大斧竟被马云禄击开。而就在人马分过之际,王秘急声骤喝,提斧猛然朝着马云禄的后背砍了过去。还好马云禄反应及时,娇躯往前一扑,遂是躲了过去,转即马云禄快是起身,回身挺枪一搠,王秘没想到马云禄身手竟如此之好,忙也往前一扑,险险地躲了过去。 “嗷嗷嗷,众人快杀上去!!” 可王秘还未回过神来,猝然只听杀声大作,王秘忙是抬头望去,正见陈凤引兵大举扑杀过来,吓得王秘不由面色骤变,连忙拨马往一旁逃开而去。 与此同时,马云禄却也和紧随王秘杀来的敌兵相遇。却看马云禄一杆红缨枪,舞得犹如飘雪一般的飘逸,拨刺挑搠,如行云流水,曼妙的身子在战场之上,显得是英姿飒爽,颇有仙气。 “哇啊啊~!!”却听随着一声惨叫落下,正见人丛破开之处,马云禄策马突出。 “和将军快看,敌将正往我方大军奔杀过来了!!”此时,正还在调拨的和鸾,听得一个将领喊话,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扭头望去,果然看见马云禄挺枪策马地正奔飞而来,而在她身后,自军人马一片溃散,显然是挡不住马云禄的冲击。 “可恶!!一介妇人,不回家刺绣,竟来战场呈威,可教我等男儿的面子往哪摆啊!!?”和鸾嘶声怒喝,教麾下准备。与此同时,陈凤也引兵冲散了随王秘一同而来的一干敌兵,迅地追上了马云禄。 “夫人心,莫急于冲锋!!”陈凤急声喊道。马云禄却好像听不到似的,反而加鞭提,冲飞起来。陈凤见状,不由心头一紧,暗暗叫苦不已,连忙也加鞭策马猛追上去。 “哼!!王秘那废物竟然连一阵都抵挡不住,看我的!!”和鸾眼看马云禄越冲越快,不由心头一恼,忿然驰马冲出,拽弓上箭,朝着冲飞过来的马云禄,迅地射出一箭。 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马云禄定眼望去,正见一道飞影射了过来,立刻一提神,看住那射来的飞影,快提枪一点。猝听一道乍响,箭矢即毁。 “如此雕虫技,是挡不住本夫人的!!”马云禄击破飞矢之后,振声大喝,冲势反而更显凶猛。 第1775章 赵云之幸(1) 和鸾却也没想到区区一介女流,竟有如此可怕的气势,不由面色一紧。 Ww WCOM “众人可见,夫人为了取胜,且敢舍命于前,勇悍无畏,我等热血男儿岂能弱哉~!”蓦然,却听陈凤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紧接着在他身后的千人部队,一下子就炸开了。却适才马云禄连番刚烈的表现,令他们早就心潮澎湃,因此这下一听陈凤吼起,众人立是迸奋起,纷纷扯声怒喝,大声喊杀,可谓是气势如虹。 此时,陈凤的万人大军,却还有大半的人尚且还没稳住阵脚,眼下听这杀声愈大,不由又是慌乱起来。 “可恶啊~~!!老子和尔等拼了~!!”这时蓦然正听一声大喝,在后响了起来,正是恼羞成怒的王秘手提大斧,策马在后追奔过来。殊不知对方却是早有准备,突兀只见几人猝然拨马转出,各拽弓上箭,朝着冲来的王秘一连射去。王秘见状,不由射了一跳,却又急刹不及,连忙提斧急挡,只听‘啪啪’连响,一时间可谓是险象环生,并且最后射来一箭,还几乎射中了王秘的面门,幸好王秘及时挪开,这才险逃一劫。不过还是被飞过的箭矢擦伤了他那张粗犷的大脸。 另一边,却看马云禄策马犹如风驰电掣一般,此时已经倏然逼近了陈凤的阵前。和鸾气得嗷嗷大叫,原来马云禄这一路奔飞冲来,他射了一连五、六箭,却都无功而返,反增添了敌人之势。而此下眼看敌军来势汹汹,和鸾也不敢轻心大意,连忙赶回阵中,一连调拨令。随着和鸾令声一起,霎时却见一干盾兵、长枪手接连冲出,来迎杀奔过来的马云禄人马。 “众人听令,无需顾虑太多,只顾追在我身后,本夫人带尔等闯破这万人之部~~!!”却听马云禄嗷声厉喝,手舞红缨枪,犹如一道闪雷般,就于须臾之际,霍地冲入了扑上来的敌军人潮之内。马军中的一干盾兵连忙各是举盾,想要拦截马云禄,殊不知马云禄人强马壮,快枪拨刺,竟是势不可挡,一路突击起来。而很快陈凤也引着杀气腾腾的千人骑兵轰然杀了过来。众人一直没有机会表现,但在马云禄的神勇鼓舞之下,这气势又叠叠而增,这下终于得以爆,霎时间陈凤那千人宛若千头暴走的恶狼似的,狂奔猛突,毫不惧死,各个紧随着马云禄身后,好像眼里只有马云禄一般,但有其他敌人胆敢靠近,众狼便会扑上去,将其碎尸万段,然后再吞入腹内。 “哇啊啊~~!!敌人冲势实在是猛,后面的弟兄快赶过来啊!!”一个带领盾兵部署的将领大声喊道,在后的长枪兵听了,连忙急涌而上,殊不知这时听得惨叫迭起,正见人仰马翻之处,一银甲女将,提枪策马冲了出来,可还未过上多久,紧接犹如波开浪裂,一大批敌兵气势汹汹,悍然扑出,追上了那员女将。 “给我杀~~!!”这时,却看马云禄一脸的冷酷严厉,来马云禄平日里可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就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可眼下她却不得不收起她的善良,因为在战场之上,有的只有你死我活,但若手下留情,有所怠慢,自己丢了性命尚好,就怕连累了那些随你拼杀搏命的弟兄! 这些道理,马纵横早早就教过马云禄了,就是要她了解战场的残酷,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战场上。只不过时值乱世,有些事情似乎是避免不了。 竟然无法避免,倒不如慷慨面对,但求问心无愧,杀出一片地来! 这是当年马云禄问马纵横,为何明知战场残酷,却还要不惜赴往,马纵横给她的答案。 而如今马云禄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念头一闪,却看两个敌将,一左一右颇是凶戾的杀了过来。马云禄眼射jing光,提枪策马便是奔飞迎上。 “滚开!!”却听马云禄一声厉喝,紧接着飞枪快舞,杀出一招龙腾四海,瞬间就把那两个敌将杀翻落马。眼看鲜血溅起,泼了在马云禄的脸上。马云禄神色淡漠,眼神寒,那些冲上来的敌兵,一下子与马云禄对视起来,无不心惊胆战! “嗷嗷傲~!!给我扑上去~~!!”这时,又听陈凤一道怒喝,紧接其所引人马须臾便是汹涌扑了上来。此时,却看马军那些扑上去的兵士被杀得是节节败退。而却因阵脚不稳,各部人马尚且混乱,和鸾一干将领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加紧喝令。殊不知众将领喝得越紧,众人却越是慌乱。 不一阵,马云禄引兵闯破逼上,众人齐呼喊杀。和鸾大怒,只能先引诸将拼死杀了上去。一阵混杀之后,在和鸾以及一干将领拼死之下,倒也有些成效,马云禄和其所引的人马冲势显然慢了下来。 “夫人,弟兄们的力气可再坚持奔杀八十丈,但若死命而拼,起码可一百丈,夫人可自行断定,众弟兄愿随夫人决战到底!!”这时,却听陈凤大喊起来。眼看这万人大军的队伍,起码长达两百余丈,也就是眼下要闯破这万人大军,恐怕是不可能了,当然若是马云禄不惜冒着毁去整支人马的风险,也要拼死一搏,倒也不见得没有奇迹生。 “弟兄们,且随本夫人再杀五十丈!!”马云禄听话,神色一震,蓦然大声喝道,众人听了,无不奋起,遂是随着马云禄一齐玩命冲杀起来。 这下眼看敌人纷纷一副拼死之状,这下就连马军一干将领也不禁胆怯起来。和鸾见状不妙,急忙喝令撤军。随着和鸾话音一落,一干将领急是撤开。马云禄见状,引兵扑上,击毙几员敌将,不过很快又迎上了扑上来接应的敌兵。 于是,只见众人齐心合力,只顾随着马云禄冲上,不知过了多久,马云禄大喊一声。 “已五十丈也!!再冲杀三十丈~!!”马云禄一声喝罢,陈凤立即先是答应,众人也齐齐呼起。 紧接,马云禄又是杀突起来。却看此时马云禄引兵已经杀入了敌军的腹中之地,而敌军的人马此时正是混乱,拦杀之势,也并不显得太过强劲。因此,马云禄率兵又是冲杀了好一阵。不过敌军的后部,经这一段时间的准备,这下已经稳住了阵脚,并有大量的弓弩手都在埋伏隐藏。 此时,马云禄却忽然把马一拨,大喝往左边冲突,陈凤等人一听,连忙纷纷转马,随着马云禄往左边猛闯起来。 马云禄忽然往左边闯起,敌军一时都反应不及,连忙纷纷急扑拦住,想要把马云禄等人围在大军之中。只不过马云禄领兵冲闯极快,而不少精锐都赶往了后军准备反扑,这下又是乱了阵脚。 不一阵后,正见马云禄从左边冲破而出,一干人马紧接追着马云禄冲出。而陈凤却不知何时到了队伍后面,领着数十勇士,把扑上来的敌兵一并悍然杀翻。 “大伙快看,原来我等几乎闯破了这万人大军!!”这时,忽然一道惊呼响起,跟在马云禄身后的不少人听了,不禁纷纷回头,霎时一片哗然惊呼,不少人又纷纷估摸着,这适才若继续突破,恐怕只需不到五、六十丈距离就能杀破敌军了。 这又不得不马云禄的聪敏了。原来马云禄适才是故意隐瞒,第一回她引兵冲杀了起码有七十丈,却喊只有五十丈,而后来要突杀三十丈,却又起码有五十丈。只可惜后来马云禄觉敌军后军已经稳住阵脚,不敢贸然突击,否则一旦冲破这万人大军,必然大大地挫伤敌军士气,而又鼓舞自军的三军将士!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却看赵云闭目养神,看似颇为平静,而荀谌和逢纪两人则坐着大眼瞪眼。忽然,逢纪站了起来,道:“诶,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我看还是再派人去打探打探好了。” “元图且慢,这前不久你才又吩咐了第三批人去打探。你别太过焦虑,你不看赵将军是稳如泰山么?”荀谌沉色喊道。 这时,忽然帐外传来了一阵喊声。却看赵云听了,立即猛地拍案而起,急忙大喊道:“外面可是报来军情,快快进来禀报!!” 随着赵云话音刚落,须臾一个将领冲了进来,单膝跪下,满脸振奋惊喜之色地喊道:“赵将军~~!!夫人率领千人兵部,一路冲闯敌军近一百数十余丈,几乎闯破了敌军整支万人之军,期间众人还杀敌无数,把敌军杀得是溃不成军啊!!” 此报一出,荀谌不由也惊起,大呼道:“夫人竟也是万人敌呼!?”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夫人竟有如此强劲的实力,这回真是振奋人心啊!!传我号令,把这捷报传三军!!另外再夫人神勇,颇有主公鬼神之姿!!”逢纪不由喜声大笑,并又不忘趁机借此鼓舞三军士气,那将领听了,不由一震神色,连忙拱手领命,答应下来后,是退出。 “夫人文武兼备,德艺双馨,如此神女,真教我等男儿汗颜啊!”荀谌扶须摇头叹道。逢纪听了,不由又是哈哈大笑,道:“荀公这都一把年纪了,也不能叫男儿了。再,拥有夫人之才,实乃我军之幸也,荀公理应开怀大笑,为之欣喜。” 第1776章 赵云之幸(2) “呵呵。 Ww W COM我看最应该开怀大笑,为之欣喜的却非老夫,而是赵将军也。能有幸得到如此神女为妻,实在羡煞旁人。若是老夫再年轻过二十年,就算拼了这项上人头,也定要和赵将军争上一争。”荀谌不由打趣而道。赵云听了,倒也笃定,笑道:“荀公笑了。”却,适才逢纪听了荀谌的话,可是吓了一跳,唯恐赵云会怒,毕竟这涉及男人的尊严和自家的妻子,赵云怒也是无可厚非。不过眼下看来赵云也并非胸襟狭隘之人,而且荀谌愿意和赵云笑,也恰恰证明,荀谌在无形之中,已把自己当做是自家人了。 ###\第一千八百三十六章 强行夜袭(上) “呵呵,夫人得此大捷,可谓是立了大功,岂可怠慢?子龙不如率领军中一干文武前往迎接,以示尊重可好?”逢纪轻轻一笑,提出建议道。赵云听了,也颔一笑,道:“我却也有这想法。” 于是,赵云遂派人通知军中一干将校,等了一个时辰后,得知马云禄等人将归,遂带上荀谌、逢纪两人,又起鼓号召集,很快众人纷纷赶到,就于营前等候。 不一阵后,正见一支人马赶了回来,赵云等人虽然与之隔了一条黑沙河,但还是能够清晰地闻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血腥味道。马云禄远远却也看到了赵云,冷酷的面色终于松了松,遂露出了一抹笑容。 若换了其他人,眼看着一个大美人,满脸是血的朝着自己笑着,怎么样都会感到一丝诡异。但赵云却毫无异色,与之相视而笑,并道:“辛苦你了,夫人。” 马云禄听了,只一点头,然后一声娇喝,便是挥鞭策马,很快渡过了黑沙河,陈凤一干人等也纷纷驰马接连渡过了黑沙河,紧随马云禄身后。 少时,却看赵云也带着军中一干文武迎了过去,马云禄是把马一勒,然后翻身下马,拱手道:“幸不辱命,没有折了我军的气象。” “夫人谦虚,你此番立了大功,理应当赏。”赵云迅下马,走到了马云禄的身边,情不自禁地抓着马云禄的手,笑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赵云的行为自然有些引入侧目,不过这俊男美女,又是本领高强之人,众人看了倒是反而一阵羡慕。 逢纪呵呵一笑,道:“辛苦夫人你了,此番大挫彼军后,无论那马孟起有何计划,恐怕也要延迟,以整顿其部。原本对于我军来,时间正是紧迫,幸好夫人为我军赢得一番酣畅淋漓的胜利的同时,又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许大人谬赞了。妾身不过是误打误撞,倒是幸好身旁有一干弟兄照顾。”马云禄罢,扭头侧身望陈凤等人望去。众人听了,不由也纷纷望了过去。陈凤等人见状,不由纷纷跪下,其中不少人露出感激之色,振声喊道:“这全乃夫人指挥得当,我等不过依命行事,不敢居功!” “好了,却不必争了。陈凤,你且先带众人回去歇息,然后便赶来帐中听赏!!”这时,却看赵云神色一肃,颇具威严地喊了起来。陈凤一听,不由暗暗一喜,连忙谢过。旋即,赵云便令众人各回歇息一阵,然后再到帐中商议。众人领命,遂各自散去。 过了好一阵后,赵云命人升帐,军中一干文武遂纷纷赶来,入帐后各是坐定。此时却看马云禄已经卸了铠甲,又换了一身衣裳,这下身上没有了血色,倒又变回了以往那个温柔贤淑的美女子。 “呵呵,夫人还是这身装束更为好看。”荀谌扶须笑道。逢纪听了,也哈哈一笑,道:“我倒与荀公的看法不同,我觉得夫人英姿飒爽的样子,更为令人神醉!” 听着荀谌、逢纪地称赞,马云禄却不答话,只淡然笑之。而此时,赵云神色一肃,道:“夫人你把你所知的状况,与众人一。” 赵云此言一出,马云禄立即点了点头,遂一震色,众人见了,也抖数精神,纷纷望向了马云禄。 马云禄遂把情况大概,与帐中众人快地了起来。听罢,荀谌先是反应过来,道:“嗯,那和鸾、王秘引兵屯据在那,不敢冒进,原因应该有二。其一,其军连夜赶路,再加上前些日子,马军大多人马都在与我军苦斗,想都是疲惫不已。其二,很可能彼军还有人马赶来,两人正等大军汇集,然后再做图画!” 荀谌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闻言变色,各个都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赵云听了,不由沉色问道:“也就是,适才若是一旦我夫人陷入敌军之内,遭到围攻,战事一再拖延,很可能敌军的援兵便会接连赶到?” “是也。”荀谌听话,神色一肃,颔答道。 “如此幸好是夫人行事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逢纪听了,神色一变,不由惊叹道。 “战场上瞬息万变,夫人日后还是莫要轻然前往,否则!”赵云一听,心里猛地一揪,下意识地向马云禄谓道。马云禄听了,笑了笑,颇为温顺地应了一声好。 “且慢!!”突兀,逢纪大喊一声,帐中不少人都吓了一跳,遂是纷纷望向了逢纪。却看逢纪脸色连变,道:“若如荀公所料,那马岂不是有意大举来攻?但若这般的话,看来我军要加紧让军中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撤离了。” “许大人所言是理,只不过如今我军分设两地,而且又要提备马来攻,这兵力有限,若要增设队伍去押送,却又为难。”这时,马云禄忽然喊了起来。逢纪听话,神色一怔,却是经马云禄提醒,这才反应过来。 “呵呵,依老夫所见,倒也不必过于焦虑。毕竟夫人不久才大挫彼军,马若要整顿其部,也要耗费不少时间。因此,如老夫所料无误的话,在明日之前,彼军都暂且不会起攻势。而我军起码有一日作为缓冲,若是行事迅疾的话,明日之后,起码可以撤去七、八成的辎重和军备要物,同时又可教人赶往安邑,请安邑的人马接应。而在这期间,我军增添去押解的部队,自可撤回来。” 荀谌再次显现出他老道的经验,众人听了,都是服气,纷纷震色。赵云闻言也是一喜,不禁望向了马云禄,道:“此番若无夫人出色的战绩,我等恐怕此时已乱了阵脚。” 罢,赵云遂赏马云禄百两黄金,并宝剑一副。马云禄听赏遂出,拱手谢过。随后陈凤来到,赵云又另赏黄金五十两,宝甲一副,另外各参战将士皆各有赏赐。陈凤闻之大喜,连忙谢过。 与此同时,却看就在大约两个时辰前,马云禄与和鸾、王秘那万人大军厮杀的战场之上,却看此时战场忽然多了近倍余的人马。而在这大军屯据腹地之处,有一帐篷,而此时却听吼声连连,好不骇人,听得在外面的人都是一阵变色。 “尔等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为何还有面目来见我,来人呐,把这两人推出去剁了~~!!”却听马嘶声怒吼,满脸狰狞凶恶之色。和鸾以及王秘此时正是满脸惭愧悔恨之色地跪着,听马的怒叱之后,两人都是面色顿变。左右闻令,遂是忿然赶往。 “且慢!”这时,却听一道喊声响起。马望去,见是司马恂,不由瞪目喊道:“义弟!!就因这两人的失误,毁了我俩的计划,岂能轻饶!?” 司马恂闻言,神色一肃,旋即转身向马拱手一拜,道:“主公所言是理,只不过眼下八大驹,只剩下一半,若再杀了这两人,难免军心会有所动摇。依弟看,不如且剥去这两人的将位,让他们充当马弓手,以儆效尤。待战事结束后,再惩罚这两人也是不迟。” 司马恂此言一出,和鸾以及王秘不由暗暗一喜,但又不敢做声,就怕反而激怒了马。马倒也颇为依从司马恂,闻言,褪了几分怒色,颔道:“好吧,那就依你。你俩还不快滚下去,省得碍眼!!” 马此言一落,王秘以及和鸾连忙诺诺答话,旋即慌忙退出。 “哼,两个不成器的废物,竟连一个妮子也对付不了!!不过那妮子也是越来越猖狂了,屡屡与老子为敌,就不怕老子绕不过她!?”马话音一落,司马恂不由神色一沉,肃色拱手遂道:“主公重情重义,殊不知反而更是纵容云禄姐。其他话,弟不敢多。不过眼下要实施计策,恐怕是不得不拖延一日的时间了。” “一日!?”马闻言,眉头一皱,不由露出几分难看的神色。 司马恂倒是看出了马的想法,拱手一拜,道:“主公不必多虑。就算再给彼军一日的时间,也不可能把其营地的粮食以及军备要物撤去过半,除非彼军增添部队押解。不过如此一来,彼军兵力又得有所削弱,实为冒险之举。那赵子龙素来不失jing明,理应不会如此。” 马闻言,却是眯了眯眼,忽然道:“可若果真这般,我又该若何?” “主公你的意思是!?”司马恂一听,不由神色一怔,问道。 “眼下战事正紧,我军可不能放过任何机会,若是那赵子龙果真不惜冒险行事,我军是否理当迅疾出兵偷袭,给予其军重创!?”马震色而道。司马恂听了,不由抖数精神,作揖道:“但若果如主公所,确实不该放过任何机会!” “好,如此我这便下去,亲自挑选一干勇士,准备万一!!”马一听,神色一震,大声喊道。司马恂见状,却是神色一紧,忙喊道:“主公且慢,不知主公今夜准备偷袭何营?” 第1777章 强行夜袭(下) “那自然是赵子龙的营地!”马闻言,便答道,不过很快马又是神色一变,望向了司马恂,道:“若非如此,你莫还想要我袭击那赤脸鬼的营地?” “是也。Ww WCOM赵子龙若果真增添部队去押解辎重以及军备要物,心知此举冒险的他,肯定有所提备。竟然如此,我军倒不如出其不意,杀往那庞令明的营地,再纵火毁之其营!!” 司马恂此言一出,马不由眼神骤亮,大喊道:“善也!!” 是夜,却庞德营地新立,将士们都是劳累了一日,正觉疲倦。不过他们从赵云派来的人那里得知今日马云禄率兵大捷后,倒是振奋不已。不过却也正因如此,众人都以为马受挫后,不敢轻然来犯,有所松懈。 至夜里三更,庞德营中的人马已都熟睡起来。就在此时,蓦然杀声猝起,庞德营中将士听闻,纷纷从睡梦中惊醒,连忙各往急出,此时却看对岸边上敌军举火如星,蓦然更有一阵杀气腾腾的吼声,震响荡起来。 “尔等鼠辈听着,我乃征西将军马孟起是也,休要负偶顽抗,投降,否则我方大军誓必吞噬尔军,一个不留~~!!”却听这喝声落罢,庞德营中将士霎时更是混乱起来。 此时却看一处帐篷之内,一人手提双戟,连铠甲都来不及穿,急奔赶出,一脸急躁火爆之色,大声喊道:“该死的马孟起,竟敢来偷袭我营,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休怕那马孟起~~!!” 却看这人赶出,并是喊出话后,营中一干将士不由纷纷打起了精神。 “庞将军休慌,我早有准备,并于营前两侧安排了弓弩手。只不过这先前我也没猜到那马孟起竟会今夜来袭,只怕那些弓弩手一下子还未来得及。眼下还得先挡住那马孟起一阵,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那有何难的!?你在营中指挥大局,老子去去就回~!!”庞德大声喊道,作势便要提戟跑过去。还好这时有人喊住了庞德,并把庞德的战马牵了过来,此时左右又把庞德的铠甲取了过来。 “庞将军,马孟起实力过人,你得心应付,快快穿上铠甲!!”李通却怕庞德一时急着厮杀,连铠甲都不穿,连忙喊道。庞德一听,急躁地喊了一声,连忙去取过铠甲,左右又替庞德穿上。不一阵后,却听杀声逼近。庞德越听越是急躁,这铠甲一穿好,连忙便扑上了战马,一个翻身上去后,立是拨马便往营前冲奔过去。 “众人听令,快随我前往厮杀~~!!”庞德手舞一对追星戟,大声喝道。此时,却看马已经引兵渡过了黑沙河,并逼近营外数十丈,眼看便要杀到。而这时负责把守营门的将士,也连忙火迎上。 “一群蝼蚁鼠辈,休要拦我~~!!”马见状,嘶声怒喝,紧接手提飞龙枪,骑着白麟兽火迎了上去,一连飞拨几枪,迅就把几人击毙。眼看马骁勇凶悍,那些扑上来的兵士不由都有些胆怯起来。 “滚开!!”却听马一声怒喝,却已经把好几人吓得退后。须臾,却看马杀破了一波扑上来的敌兵,却看营门前塞满了都是敌方的盾兵,并摆起了一面如铜墙铁壁般的盾墙。 “哼!!”马见了,却只一声冷哼,旋即火飞马冲突上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猛然杀至,一枪猛然怒搠而出,宛若猛蛟出洞,猛扑过去。 “潜龙伏波枪法—独龙飞咬~!!”只听马喝声乍起,同时一枪遽然轰在了盾墙上,其枪势至劲,犹如雷霆万钧,猛然炸开,只听几道惨叫猝起,紧接见着几人猛翻过去,盾墙猝散。 “嗷嗷嗷~~!!老子来也,快给我让开~~!!”却就在马紧接准备要强闯进去的时候,蓦然一道吼声乍起,马心头一沉,认出了是庞德的声音,并且就怕庞德一来便是死拼,遂快拨马往后一退,让出空间,准备施以猛招,好杀庞德一个措手不及。殊不知却见营门那些盾兵散开,庞德竟还有数十丈距离,马见状大怒,这才知被庞德赚了,怒起急要冲时,却看寒光一点。 却见庞德不知何时换了兵器,手中正拽着一张五石大弓在瞄准着马。紧接正听啪的一声骤响,马看去,正见一根箭矢犹如飞虹一般射将过来,不由神色一变,连忙蓄势提枪,须臾见着飞矢来到,提枪一刺。 嘭~!!一道巨响震荡,马的飞龙枪竟猛地往后骤移一些,马神色一变,不要咬牙道:“赤脸鬼,膂力可真不少,还好我没有大意!!” “马孟起,你再吃我一箭!!”另一边,庞德眼看一箭未能射中,作势又要去射马。马一惊,连忙肃色准备。殊不知庞德是故意作势,举弓后,忽然又把宝弓丢在了一旁,此时飞马已然冲到营前,刚是换回追星戟,正好杀到了马面前。 “马孟起~~!!纳命来~~!!”不得不,庞德这时机拿捏得实在是准,这下杀到马身前后,更是舞戟一顿乱砍猛劈,马反而被庞德杀了个措手不及!! “呜嗷嗷嗷嗷~~!!”庞德连声咆哮,戟势更是愈加的凶猛,恍然间好像整个人化作了一头赤焰雄狮,在向马这头猎物动着攻势。 可马又岂是泛泛之辈,陡然一声怒吼,九条魔龙相势霎时一迸涌出,顿时一股魔气爆,九条魔龙更是一齐扑向了那头赤焰雄狮。 “破~!!”同时,正见马飞枪如疾风迅雷,一连迭起,骤起猛之际,九条魔龙似乎变得更加生猛起来,一时间更是压制住了赤焰火雄狮。 连番攻势之下,却看庞德被马杀得是节节败退。这是迟,其实只不过实在一刹那间,这时却看马的人马正好纷纷追了上来。 “可恶~!!”眼看此状,庞德不由急是咬牙,而就在他这一分神刹那,其胸间猝露空挡。马眼睛骤射jing光,一枪暴射,快如惊雷,霎时准确无误地击撞在庞德胸间的铠甲之处,并暴起一声巨响,火星四射,更把庞德连人带马地击飞而去。 “给我杀进去~~!!”马精神一震,双眸更是迸射出两道迫人的魔光,一声喝起,其身后的人马也纷纷咆哮嘶吼起来,连忙各是策马奔飞起来。 可就在此时,蓦然一道令声乍起,两侧猝然射出了漫的飞矢。马见状,不由神色一变,怒喝起来,提枪策马猛然冲起,俨然一副拼命之状。与此同时,庞德正见马拼死冲来,一咬牙,正欲前去与之搏杀。 “庞将军休要与那马死拼,快撤回来!!”突兀,一道喝声陡起,庞德一听,眼看马冲来是快,最终还是听从了那喊话人的主意,迅地拨马撤去。 “莫跑!!”电光火石之间,正听马一道厉喝,紧接倏地冲了上来,一枪骤搠,竟几乎搠中了庞德。还好庞德撤去及时,否则但再有丝毫怠慢,恐怕此时已经被马挑落马下了。 突兀,却听一道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却是马的部下不少被射落的流矢击落马下。 “快冲进来~~!!”马大怒,急声呼喊。于是其麾下人马纷纷急冲猛突,朝着营内一拥而去。不一阵后,却看马麾下七、八成人马纷纷赶入,但却也有不少人被射翻落马,只听是哀声一片,营外可谓一片狼藉,那些幸逃一劫的将士扭头望去,都不觉一阵触目惊心。 这不得不,幸好马勇猛,杀破了庞德以及一干敌兵的拦截,否则若是适才众人还被拦在营外,肯定是死伤无数。马此时也在扭头正看,看得却是一股怒火不断地上涌,突兀猛地回头,瞪大怒目,嘶声吼道:“姓庞的,你这杂碎,老子定要杀你!!” 马吼罢,猛一拍白麟兽,朝着庞德便是飚飞冲去,同时浑身魔气迸,转眼间九条魔龙相势,各腾飞跃,使得愤怒的马宛若一尊魔神。庞德见状,先是神色一紧,旋即打起精神,怒瞪狮眸,大声嘶吼起来:“嗷嗷嗷~~!!马孟起,你以为我会惧怕你么!!?看我厉害~~!!” 庞德吼罢,浑身气势也霍然乍起,恍然间仿佛看见一头赤焰雄狮兽相势显现在了他的身后,面对着马那九条生猛无比的魔龙,丝毫没有怯弱,反而大张血口咆哮连连,好似在跟那九条魔龙在斗着劲似的。 “众人听令,趁敌军阵脚不稳,扑上厮杀,助庞将军共同击退强敌~~!!”这时,忽然一道喝声乍起,庞德军麾下人马霎时反应过来,遂是纷纷冲奔起来。 须臾,却看马和庞德两人猛然再次交接在一起。马一来便是一顿强攻猛击,杀出了一招三龙噬虎,却看那飞龙枪陡晃间,枪影猝分三道,犹如蛟龙吞虎之势,各从不同的方向,一齐扑向了马。 “狂狮追星~~!!”庞德却也不怠慢,霎是施出了强劲的招式迎击,双戟一起,犹如双戟宛若狂狮冲出,度极快,刹时迎住了马的那三道可怕的枪影。 嘭~~!!只听一道爆响猝起,两人兵器各自荡开,并是连人带马地退后而去。与此同时,庞德的部下已经抓紧扑了上来,而这时马的部下却还有过半的人没有反应过来,仅有些许人赶来了接应。 “杀~~!!”庞德狮眸猛然一瞪,大喊一声后,引着赶来的人马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扑向了马。马眼看敌军人多势众,而且又有庞德亲自率领,不由一咬牙。很快,庞德逼了上来,马大怒,忿声喝道:“拼了~~!!” 随着马喝声一落,其坐下白麟兽就像是与他心灵相通一般,嘶鸣一声,猛而奔飞起来,冲向了庞德。 “哼!!马孟起你是来找死!!”庞德见状,眼里闪烁骇人的凶光,决战至今,庞德再也没有一开始的怜悯,他只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让河东再次恢复和平!否则他实在太愧对河东的百姓以及信任他的主公了。 “啊啊啊~~!!我等也一齐拼了!!” “对,主公也不惜冒死拼杀,我等岂能怠慢!!” “杀他娘的~!!!” 这时,一道道参差不齐的喊声响了起来,却是马那些赶来的一波人马,也紧随马之后,奋然杀奔而起。很快,两方人马霍然相遇,遂是混杀起来。 第1778章 白麒麟受损(1) 却看这两方人马兵力相差悬殊,理应很快就能分出胜负,殊不知马却是可怕,硬是已一己之力,挡住了庞德以及庞德的一干麾下,那凶猛勇悍的样子,甚至怯住了庞德不少麾下。Ww WCOM而眼见马如此拼命,其麾下也不敢怠慢,各个纷纷搏命厮杀,两方杀得无比激烈。 “快看,主公陷入险境。大伙还等什么!!快去营救~~!!” “你娘的,你没看到么!!?主公是不愿弱了我军的气象,主动与敌人拼杀!!主公如此英勇,我等做麾下的岂能拖他的后腿!?众人听令,随我奔杀上去~~!!” 这时,却听一阵阵喝声迭起,马另外的那些人马这时纷纷强震起精神,旋即便往扑去厮杀。另一边,庞德军中各部署也纷纷赶来接应。一时间,杀声动彻地。 不知不觉到了四更时候,却赵云正在歇息,猝然有人来报庞德军营遭到了马的袭击。赵云闻,不由大惊失色,先让马云禄调拨精锐,心防备,以防自军这营地也遭敌人的袭击。吩咐完毕后,赵云已经迅地穿好铠甲,赶出帐外,此时有人把夜照玉狮子牵了过来。赵云快骑上,马云禄还不及赶出相送,赵云已然策马冲去了。 “夫君,万莫心!!”马云禄望着赵云的背影,眼看着渐渐远去,又想到自己最心爱的人,此去却是和自己的二哥拼命,不由地感到了满心的惆怅。 “夫人冷,快回帐中歇息吧。”这时,左右赶上来相劝。马云禄听了,却是把头摇了摇,肃色道:“不可。我夫君先前有任务交予了我。你且传令,让负责营中尾两处的部队,加紧戒备,另外再于营前两边各调五百弓弩手戒备,营后两边也各调五百弓弩手戒备。”马云禄疾言厉色地谓道。左右听了,连忙震色领命。 此时却看庞德营中,双方人马经历连番激烈的拼杀之后,却是马扭转了局势,此时占据了上风,领着麾下杀得庞德军是节节败退。 嘭~!!随着一道爆响又是响起,却看庞德再次被击退而去,不由忿忿瞪起了狮眸,咬牙切齿地吼道:“可恶,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哼!!赤脸鬼,你非我敌手,识相的投降,那马纵横可以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甚至更多!!”马目光冷冽,此时在气势上更俨然在压庞德一头。同时,马也很清楚,自己使出杀招的时机也越来越近了,就在自己气势完全碾压庞德的瞬间,就是自己将其一击必杀的时刻!! “马孟起,别妄想从气势上压过老子,老子从来就不惧死!!”突兀,庞德浑身气势轰然迸,狮眸圆瞪,怒眉竖起,身后的赤炎雄狮更赫然变成了一尊狮头人身,身着火焰宝甲的巨大神灵。霎时间,庞德浑身散着犹如烈焰一般的堂堂忠义之气,宛如与那尊狮头人身的神灵融为了一体。 “冥顽不灵,找死!!”马见状,却无丝毫惧色,眼里猝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紧接一拍白麟兽,浑身气势霎时又盛几分,倏然冲向了庞德。 “拼了!!”庞德眼看马冲来,立是猛提精神,战意爆。与此同时,两人各自的麾下也纷纷冲起。霎时,又是激烈的混战一起。混战之中,却看马和庞德两人杀得是昏地暗,枪戟不断地击撞,道道火花迸射不断。与此同时,李通率兵赶了过来接应。庞德军的兵力猝增,气势更是猛然盛起。马不觉压力愈增,同时心里又不由暗暗在想,如今耗费了不少时间,若是赵云那里得到消息,恐怕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想到这,马心头不由急躁起来,可很快他又强压了心头的燥气。 “有机会!!”这时,突兀庞德一声急吼,却是见着马露出了空挡,狮眸光芒盛起的同时,双戟早已挥动起来。 “取你狗命!!双狮咆月!!”却看庞德双戟齐齐猛然劈落,其身后的狮头人身神灵与其更是做着同样的动作,霎时使得庞德招式如有毁灭地之能。 “五龙盘岳!!”危急时刻,殊不知马却是早有转变,手中飞龙枪是拨动挑起,霎时宛若见着五龙盘踞于山岳之中,固若金汤,庞德双戟劈在其中,霎是猛而荡开而去。 “哼哼!!”马见状,冷哼两声,原来他却是故意露出破绽,由此将危机转化为机会,诱得庞德出击,将其震开后,再猛突袭!! 可就在马眼中凶光一作,浑身杀气迸的时候,突兀听得一道弓弦乍起。马定眼急望,正见一根飞矢猛然射了过来,连忙下意识地挪身一闪,险险躲过。与此同时,庞德已经稳住了身形,怒喝道:“你这奸贼,老子几乎中了你计!!” “算你命大!!众人听令,撤!!”马快地瞟了一眼,见那偷袭自己的人,正是敌将李通,两道恨色快地在马眼里闪过,不过转即马便冷静下来,并迅地下令撤军。耳听马要撤,庞德急震精神,一提双戟,大吼叫道:“休想逃跑。” “那你尽管来拼命!!”马却不急于撤走,一提飞龙枪,拦住去路,犹如一尊魔神,面色冷厉地喝道。庞德一时却被马的气势怯住,竟不敢急于追击,庞德如此,更不用他的麾下,众人见魔气十足的马,都是暗暗吸了一口冷气。与此同时,马的麾下却是在火地拨马撤走。不一阵,马的麾下已经撤去了大半。 “可恶!!”庞德见状,不由咬紧牙关,怒得满脸青筋凸起。这时,李通却赶到了庞德身后,急喊道:“庞将军,马孟起实力强大,穷寇莫追,以免他反扑!” 李通这般一喊,庞德心中的怒火不由一泄。这时,马却也不再去激怒庞德,引着剩下的数十人马徐徐而撤。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马先是撤去的人马已经冲出了营外。马听身后的人喊起,立刻一转马,大喝撤走,旋即拨马火撤离。 庞德眼看马转马,立刻大喊射箭,霎时飞矢骤起,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扑袭而去。 “庞令明!!你这猾贼!!”马听得无数弓弦声一起迸,便知不妙,不由怒声骂道,此下只能加紧撤走。却看此时色已经渐渐亮,而马那数十人马在一片片飞矢扑袭之下,纷纷被射翻落马。马急舞飞龙枪,乱拨急起,混乱之际,突兀只听一道凄厉地嘶鸣声响了起来,却是白麟兽的臀部被射中一箭。殊不知,这反而让白麟兽直接陷入暴走,好像红了眼的一头猛兽狂奔飞起。 “他娘的!!是谁伤了老子的爱骑,老子誓必杀他全家!!!”很快只听马愤恨无比的吼声响了起来。李通听了不由一连变色,原来射伤白麟兽的人正是他。 不一阵后,却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庞德的营外,至于适才与他一并留下断后的数十人马,全都被击毙了,无一生还。这不得不,这还多亏了李通射伤了白麟兽,让马得以骑着陷入暴走状态的白麟兽火撤离而去。 话,到了五更时候,赵云飞快地奔赶过来,此时旭日已经缓缓升起,赵云远远便看见庞德营中一片狼藉,但却不听杀声,想是厮杀已经结束了,不由心头一紧,忙是拍马冲奔而去。 而在营中的庞德听闻赵云引着一队人马正来,遂是带着李通几个将领赶往迎接。 少时,庞德与赵云两队人马相遇。赵云急震神色,问道:“庞将军,那马孟起何在!?” “那该死的匹夫,昨夜在我这大闹了一场,不过所幸李通有所防备,否则还不知如何应付哩!!”庞德一瞪狮眸,一脸忿色,囔囔叫道。 “庞将军过誉了,昨夜分明是你不惜性命去与那马孟起激战,否则恐怕我军营地早已被那马孟起给闯破了!”李通却也不敢居功,连忙喊道。 赵云一边听话,一边却又在打量着庞德一干人等,见他们身上多有血迹,便知昨夜的厮杀定是十分的激烈,不由神色一肃,道:“诸位都是忠烈之士,此番实在多得诸位的努力。” “诶,都是自家兄弟,这话便见外了。不过,可惜的就是未能把那马孟起擒下,最终让他逃去了。不过文达倒是立了功,射中了那马孟起的白麟兽。据马孟起对这白麟兽十分的疼惜,如此一来,在白麟兽未曾复原之前,马孟起定舍不得再去骑它。没有了这头神驹,我等再去对付他,一定轻松不少!”庞德笑容灿烂地道。赵云一听,却是神色一变,不由皱起了眉头。 “那马孟起伤了坐骑,理应是好事,子龙你为何反而皱眉了?”庞德看得眼切,不由问道。赵云听话,一沉色,道:“庞将军可还记得这白麟兽当年是谁赠与马孟起的?” 赵云此言一出,庞德猛一想起,遂露出了几分愤慨之色,道:“哼!!我岂会不记得,白麟兽本是大夫人王异送给那马孟起的。话当年大夫人见马孟起日夜思念主公,遂不惜耗费重金为马孟起买下了这匹宝马神驹,就是为了日后但若先公允许,好让马孟起能够骑着白麟兽尽快地赶到主公身边。殊不知事违人愿,谁知道这马孟起如今竟骑着这匹白麟兽向主公犯难,这头该死的白眼狼!!” 第1779章 白麒麟受损(2) 赵云听话,轻叹一声,道:“世事多变,那马孟起也是个可怜之人。 WwWCOM不过据我从云禄那里得知,马孟起当年可是十分地尊敬大夫人,甚至可以是言听计从。也正因如此,马孟起无比地爱护白麟兽,当年刚得到白麟兽时,喂食洗涮都是亲力亲为,这一人一马渐渐地更是建立了颇深的情义。庞将军或许有所不知,但凡神驹宝马都有灵性,就像我和我的夜照玉狮子一般,我俩虽不能用言语交流,但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我和它便能互相了悟对方的心思,甚至还能心灵相通。对于我来,夜照玉狮子已经不是坐骑那么简单了,它更是我的同伴、兄弟、家人!!” 赵云话音一落,夜照玉狮子好像听懂了赵云的话似的,呜呜地愉快叫了起来,以示答应。庞德一干人等见了,不由都露出了羡慕之色。这时,李通不由有些怪异地喊道:“难怪那马孟起见其坐骑受损时,会如此忿怒,还誓要非杀我不可!” ###\第一千八百三十九章 夜来敌袭 “哈哈哈,文达不必害怕,只要我等不,却也没有人会去主动告诉那马孟起。倒是你不要在马孟起面前露了马脚,马孟起自然不会来杀你。”庞德听了,不由大笑起来,并不忘打趣李通。李通闻言,也不敢对庞德怒,只好苦笑起来。 “好了,其他话也不多了。子龙连夜赶来,不如先到我帐中歇息歇息,然后再行回去。”庞德一震色,遂是正经起来,而且他却也想向赵云了解一下,其营中如今的状况。赵云听话,不由望向庞德,虽然庞德没把他的心思出,但赵云却已经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了消息,遂把头轻轻一点,答应下来。 另一边,马迅地赶回营地后,喊行军大夫来为白麟兽疗伤,众人眼看马如此着急火爆的样子,都是吓了一跳。有些人甚至不禁妒忌起来,想着马比起他们还要更关心一头畜生。 不一阵后,白麟兽终于止住了血,并且也安稳了许多,为了让白麟兽更好歇息,马让众人散去,亲自安抚并喂了白麟兽后,方才准备离开。 这时,却看有人走到了马的背后,神色颇为严肃。 “主公。”只看那人俨然正是司马恂是也。司马恂好像看到了马心中正压抑着的那团恐怖的怒火,更有几分心翼翼。 “义弟,我若要倾全军之力,去与那庞德厮杀,你可否会拦我?”马依旧背对着司马恂,好像故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色。 “理由?”司马恂轻叹一声,不由问道。 “我的兄弟被伤了。若是你被敌人所伤,我也一样会不惜一切地为你复仇!”马淡然而道,反而他的声音越淡,杀气却越显可怕。 “如若这般,我肯定会拦住主公。但却不知白麟兽会是不会?”司马恂听话,也是轻描淡写地道。 “我下定决心的事情,没有人拦得住!!”忽然,马转过身来,眼中藏匿凶光,隐隐而,怒声喝道。司马恂听此,却莫不做声,只盯着马。 两人相视无言,气氛却十分地压抑。不一阵后,司马恂忽然轻叹了一声,好像有几分主动认输的姿态,道:“早前细作禀报,正如我等所料,赵云那里,为了使其辎重以及军备要物能够更快的撤离,果然增设了军队去押解。如此一来,正如我料般,赵云军此时正是空虚,若不抓紧机会,机会一去即逝也!” 马闻言,神色一变,不由沉吟下来。此时,司马恂紧接谓道:“弟也知主公与白麟兽感情深切,可主公有可曾想过,白麟兽若知主公为了它,而不顾全大局,失去人心,它心里又会不会愿意呢?” 司马恂话音一落,白麟兽遂是连连急切地喊了几声,就好像是在附和一般。马听了,不由一叹气,爱怜地抚摸起白麟兽,白麟兽却也把头蹭到了马的怀中,还撒娇地叫了几声。 一阵后,马从马厩里走了出来,并旋即走到了司马恂的身旁,问道:“庞淯那里可有消息?” “尚无,看来那曲演颇是精明,怕是知道时机尚未来到,因此不敢轻易出手。” “哼,你倒会自顾自,不定别人根本并无谋反之心。” “知人口面不知之心,我看主公还是别太快下这定论。” 司马恂话音刚落,马却脚步一停,望向了司马恂。司马恂也转身向马望去。两人眼神交接。马忽然问道:“若我相信义弟,眼下你会如何调拨?” 司马听话,霎时眼神一亮,是向马拱手一拜,紧接谓道:“如若主公愿把大权交予我,我会立即分批率兵赶往赵云营地屯据。先虚以作势,使得彼军惊慌,但又按兵不动。待主公今夜歇息,精神正足,来到前线后,一并起攻势,誓破彼军!!” “哼,你这般怠慢,若那庞德来援,又该若何!?”马听话,神色一寒,冷声喝道。 “呵呵,这却也不怕。今日之内,只要那赵云没看见主公出现,就一定不会派人去请救兵!!”忽然,司马恂咧嘴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此话怎!?”马眼看司马恂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由神容一震,连忙问答送。司马恂听了,翘起了嘴角一笑,道:“主公疼爱白麟兽一事,想必云禄姐心里是十分清楚,因此但若她得知,肯定会转告赵云。赵云唯恐主公报复,定然不敢轻举大意。如我所料无误,我猜他肯定会让那庞德务必心提备。而待会我分批让军队前往,故作虚势,就是为了让赵云误以为我军会使声东击西之计,而主公却又迟迟不现身,赵云心里自愈会疑之,而其军也会因不知敌情,军心动摇。这般一来,待今夜主公来时,敌军的士气已丧失七、八,主公再率兵攻往,如何不能破之彼军!?” 马听罢,眼神骤亮,不由欣喜若狂地大笑道:“哈哈哈哈,真乃妙计也!!好,你这便赶去准备,军中一切但凭你来调拨!!” 司马恂闻言,不由暗暗一喜,连忙谢过。而马却也到做到,把大权交予司马恂后,便依照他的吩咐,去前往歇息去了。 与此同时,在庞德帐中。赵云把状况大概与庞德后,肃色又道:“虽然我营此时兵力薄弱,但不管如何,庞将军这里万万不可大意。否则马孟起来个声东击西,我等两军恐免会措手不及。毕竟在你我两军营地价值来,彼军若能取下庞将军此处,甚至更胜于取下我那处。” “这话却也是理,毕竟马孟起一旦取下我军此处,就能迅地往安邑起偷袭,或者又可派精骑去袭击正往安邑赶回的辎重队伍。同时若是赵将军要往营救,他又能从此处兵拦截。若换了是我,肯定也会想要取这咽喉之处。”李通听话,不由沉色谓道。庞德听话,不由接话道:“还有,那马孟起不定心里还惦记着要为他那爱骑复仇哩!!” 李通一听,不由一怔,却也只能苦笑了。赵云闻言,神色一震,道:“庞将军所言不假,那马孟起这些年来脾性阴晴多变,眼下他的爱骑被伤,肯定怒恨无比,综合上述这些因素,那马孟起若要选择一处攻之,十有**会是庞将军这里!” “嗯…或许马孟起会兵两处齐取也不一定。” “不!若那马孟起两处齐取,反而兵力不足,只会弄巧成拙。”赵云听话,神色一凝,沉色谓道。 “也就是子龙你是几乎认定那马孟起会袭击我此处!?”庞德听话狮眸精光一亮,扯着嗓子喊道。 赵云闻言,望向庞德,把头重重地点了一点。庞德见状,反而一喜,一扶下颚浓密张扬的虎须,却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如此却好,这马孟起这一连数日可有不少动静,虽然我军也不少厮杀,但起码守营而据,这以逸待劳,若是那马孟起再往杀来,不定这回能够把他一举擒住,就此结束此番战事!!” 庞德此言一出,帐中众人这才纷纷醒悟过来。赵云听话,也不由暗叹起庞德的老辣,颔道:“正如庞将军所的,此番不定反而是我军的机会,只要我军能够善于捕捉,马孟起必成我军阶下之囚!!因此,还请庞将军务必心提备,若无我的消息,万莫不要轻举妄动,只顾在营中等候便是了。” “只不过你那处如今兵力不多,却也心为妙!!”庞德听话,神色一肃,向赵云谓道。 “庞将军不必多虑,云自会心行事。总之,今日那马孟起不主动来攻,相安无事的话,你我两军遂是寻机撤回安邑。若马孟起果然来攻,你我便依计行事。”赵云疾言厉色地谓道。庞德遂是震色应好。随即众人又是商议一阵后,赵云遂是告退,策马离开了庞德营地。 却看今日阳光普照,此时已经快到晌午时分,赵云策马一路沿着黑沙河,眼看就要回到自军营地,殊不知这时响起了一阵阵兵戈铠甲响荡的声音,并且赵云很快便听到了自军营地响起一片哗然慌乱的声音。 “莫非马打算袭击我营!?”赵云面色一变,麒麟目不由一瞪,遂是策马加,火地朝着自军营地赶了回去。 少时,营外正在巡逻的斥候看得赵云正往赶回,不由大喜,连忙赶回营内通报。一干将领听闻赵云回到,霎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很快就稳定下来,并各指挥队伍,先是稳住了阵脚。不一阵后,赵云驰马回到营中,一干将领迅地迎来。 “敌军来了多少!?”赵云神色冷厉,振声问道。一人连忙答道:“回禀赵将军,彼军来了大约两千左右的敌兵!!” “何人所率!?”赵云听话,神色一沉,遂又问道。 “只是一个无名卒,末将还未曾听过。” “无名卒?若只是无名卒,岂敢贸然来攻我营!马孟起恐怕也不会如此轻率,莫非马孟起躲在军中?”赵云听话,不由皱起了眉头,暗暗想道。 “众人先随我到营前观望!!”赵云神色一震,遂是策马冲了起来。众将见了,连忙也纷纷策马追了过去。少时,赵云一马当先,冲出了营外,却看黑沙河的对岸边上,果然有两千余敌兵摆开阵型。赵云眯眼看了一阵,眼里更精光闪烁。 第1780章 巨弩防范(1) 这时,一阵马蹄奔驰的声音响了起来。WwW COM却看一身戎袍的马云禄快策马赶到,急声喊道:“夫君不可贸然行动,彼军若要来攻,定不会只有这些兵马,夫君昨夜一夜未归,加上这些日子以来鲜少歇息,还是先保存体力,以备万一!!” 马云禄此言一出,一干将领闻言,纷纷反应过来,也各是向赵云劝起来。赵云听闻,脸色连变,这时荀谌也策马匆匆赶到,肃色向赵云谓道:“将帅应当适时施以武勇,而保存己力,一味莽然厮杀,不过匹夫耳!!还请赵将军三思!!” 荀谌此言一出,赵云遂也神容一沉,轻叹了一口气。这时,赵云麾下一个部将震色赶到赵云身旁道:“还请赵将军先回去歇息,这里就交给末将。末将自会监视敌军的一举一动。” 此人话音一落,又有两个将领奋然赶来,都愿意留下监视防备敌军。 “好吧,如此便交给诸位兄弟了。”赵云听话,神容一沉,拱手谓道。那几个将领见状,连忙拱手答应。赵云这才拨马离去,不过神色却是显得有些难看和深沉,经过马云禄时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交流。 “赵将军看来开始有些急躁了。”荀谌见状,扶须呐呐而道。马云禄听了,却是一笑,道:“眼下局势正处于关键时候,夫君肩上担负了太多压力,尤其他决定回安邑决战之后,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他心中始终还是不愿毁坏主公向安邑百姓许下的承诺。” “子龙忠义,此番确是为难他了。”荀谌听话,摇头叹声而道。马云禄闻言,默默地神容一沉,道:“强敌当前,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为而为之。我二哥绝非泛泛之辈,这一旦被他抓住了机会,那就很可能满盘崩毁,所以万万大意不得。” “嗯,夫人所言是理。赵将军刚从庞将军那里回来,却又不知庞将军那里状况若何。为保万一,老夫还是去赵将军那问上一问,夫人素来聪敏,不如与老夫一同前去?” “不了。他昨夜至今粒米未进,我去煮些东西让他充饥吧。”马云禄听话,摇了摇头,婉然拒道。 “呵呵,夫人果然有赵将军的心,想必日后定会是个贤妻良母。”荀谌听话不由一笑,扶须而道。马云禄听了,谦虚一笑,作礼谢过。 半个时辰后,却赵云和荀谌两人刚是商议完毕,忽然有人在外禀报,马云禄求见。虽然马云禄尚在帐外,但正觉饥饿的赵云已经闻到了帐外的香味,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喊荀谌退下。荀谌这时笑呵呵地站了起来,道:“竟然赵将军和庞将军早有决意,那老夫也不打扰,先行告退了。” “好,那荀公先是下去歇息,但若有何战况,云会立刻请荀公过来商议的。”赵云立即起身相送。荀谌却摆了摆手,道:“赵将军不必相送,老夫自行下去便是了。” 荀谌罢,遂是转身离开。一阵后,却看马云禄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赵云见了,不由露出几分感动之色,旋即又想起自己适才对马云禄的态度,心里不禁愧疚起来,道:“夫人刚才我!” “夫君什么都不必,妾身知道你肩上背负的压力,你且莫多,先把饭菜吃了,补充体力后,再去歇息。我总觉得,今日会有许多事情生似的。”马云禄把饭菜端到案上后,一边摆弄,一边肃色谓道。赵云一听,不由心头一沉,道:“看来我和夫人有着同样的想法。这却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我就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生似的。” “正因如此,夫君你才该抓紧恢复,若无气力,如何率兵打仗!?”马云禄刚把饭菜摆定,便向赵云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赵云见了,心里忽然就有了莫名的动力,重重颔谓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你和主公。” 马云禄听话,不由微微一怔,心里更不由地一揪,腹诽道:“原来云哥哥一直心里或多或少在以为我之所以如此努力协助在他的左右,都是为了督促他给大哥效力。” “只要夫君能保护好自己,云禄别无所求,还盼夫君以一定要保重,千万不能勉强自己。”马云禄望着赵云,悠悠而道。赵云听了,哈哈大笑道:“禄儿这你大可放心,你夫君我神勇无敌,一般凡夫俗子岂能伤得了我。” 罢,赵云一手捧起了饭碗,便是风卷残云一般开始进食起来。 赵云倒也是真的饿了,只一阵就把案上的饭菜都给解决了。马云禄眼看赵云把自己做的饭菜都吃光吃净,心里不由地一阵愉快,遂是赶到案边开始收拾,赵云见状,本想帮忙,马云禄却抓住了他的手,让他在旁歇息便是。赵云听话,笑了笑,遂是依着马云禄吩咐,靠到位上,闭目歇息起来。一阵,马云禄收拾干净,却看赵云已经睡着了,不由端详了赵云一阵,遂才走了出去。殊不知,马云禄刚离开,便见有人急急赶来。马云禄见状,不由心里一沉,遂是喊住了那人。 “你这般匆匆忙忙,是生了何事了?” 那人见是马云禄,不由神色一变,连忙答道:“不好了,夫人!适才又有一队千余人的人马赶了过来。” “哦?这率兵赶来的统将又是何人?” 那人闻话不禁一怔,反应过来后,忙是答道:“好像也是个无名卒。” “也是无名卒?”马云禄听话,眉头微微一皱,这一时也没察觉到什么。 “看来还是亲自打探打探是好。”马云禄念头一闪,旋即把手中的盘子往那人怀里端了过去,喊道:“你且去帮我把这些碗、碟都给洗了,我去营前看看敌军深浅!” 罢,马云禄转身便往赶去,那人一下子却没反应过来,眼看马云禄不一阵就消失不见,一阵呆滞,旋即反应过来,看了看手中的碗碟,不由苦笑了起来。 却,赵云麾下那几个将领主动请缨,留在了营前监视马军的行动,这下眼看敌军虽然来了援兵,但还是依旧按兵不动,那几个将领不由都疑惑起来,正是商议。 “敌军还是按兵不动,莫非还有援兵未到?” “但若这般,恐怕敌军是要集中兵力来攻打我军这个营地啊!!” “我军营地眼下可没有太多的兵力,但若马果真率兵集中攻打,怕是把守不住。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几个将领却是越商量越是慌张。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喊起,有一人一马正往赶来,那几个将领听了,不由都是精神一震,都想着是赵云来到,连忙纷纷策马迎了过去。 少时,那几个将领才现那来的人并非赵云,而是他的夫人马云禄。不过话虽如此,那几个将领也还是抖数精神,纷纷赶了过去。 “眼下的状况,妾身已经大概了解,尔等且先莫急,更万万乱了阵脚。且容我先到阵前一观,再做调拨!!”马云禄一来便是急声喊起,那几人还未来得及话,但这下听马云禄完后,遂是不由心里一定。马云禄旋即策马赶起,很快就策马绕到了阵前,并眺望过去,果然看见敌军的兵力有所增添。现在两军就隔着一条黑沙河在对峙。 “嗯,如此下去,我军实在太被动了。无论如何是好,先做防备,以稳军心也是好的。”马云禄脑念电转,遂是心头一定,这时那几个将领也纷纷赶到。马云禄心想正好,是回头与那几人吩咐道:“尔等听好,令尔等各自的麾下,把营前的栏栅推前三十丈,另外再取四十架神火巨弩在营前两侧安置!” “夫人,这神火巨弩可是军中十分宝贵的军器,如今我军兵力不多,这万一暴露了,敌军来抢,那该如何是好!?”其中一个将领闻言,不由神色一变连忙问道。 “哼,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此时不用,更待何时。更何况我兄长当初研究出神火巨弩,就是为了能够助军中弟兄做好防御,以免受敌军冲击!废话少,把神火巨弩给我取来!!”马云禄此言一出,那几人连忙震色,拱手领命。 于是,过了一个时辰后,却见一干将士依照马云禄的吩咐把栏栅都移了三十丈,并且在赵云军营之前,6续出现一架架巨大的弓弩,这使得屯据在对面的马军似乎有些慌乱起来。 “敌军把栏栅推前了三十丈左右,又安置了如此多的巨大弓弩,看来敌军已经开始加紧了防备。” “嗯,为保今夜万无一失,还是先告知军师。军师素来多计,定有办法解决!!因此诸位还得心行事。莫要乱了阵脚!!” “那好,我这便立刻带领一队人马赶往去禀报一二!!”马军几个将领商议完毕后,一人遂是迅带着一队人马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却司马恂刚整顿好五千人马,正是准备出,这时忽然有人赶回来报。一阵后,司马恂听完情报,不由神色连变,眯起了眼睛,心想:“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且先到敌军阵前打探一二再。” 念头一转,司马恂遂是打起精神,下令出。于是,司马恂带着五千人马遂往赵云军营地赶了过去。 却渐渐地色昏暗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将近黄昏时候。这时,正听一阵阵兵戈铁马的声音响荡起来,正于赵云军营前把守的将士不由齐刷刷地望了过去,正见对面岸上的敌军又有大量的援兵赶了过来! ###\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赵云的预感 “竟然又有援兵!!?”一个将领不由惊呼起来,神色大变。此时,在营中的一干将士也现了营外敌军的动静,不由出了阵阵哗然的声音。很快,听得动静的马云禄以及荀谌、逢纪等人纷纷赶到了营前观望。 而与此同时,司马恂也正快策马赶到了阵前,观望着赵云军营之前的状况。果然,在营前两侧,有不少巨大的弓弩。不过很快司马恂又听得敌军的慌乱动静,望了过去,不由一乐,笑了起来道:“诸位且看,彼军此时已乱,想必此时敌军已经开始慌乱起来。众人且抓紧歇息,待主公来到,一拥杀往!!还有,依照我先前所吩咐的,今夜厮杀,除了骑兵部队外,会水性的人,先趁着夜色,游过对岸,而我军其他队伍则趁机迅架好架桥。各队人马可都记好自己的任务,今夜之战十分关键,但有耽误,休怪我无情!!”司马恂罢,眼神骤亮,浑身更散这一股威严的气息,众人见了,纷纷震色领命。 过了好一阵后,斥候赶回来报,在对面的大军里面,依旧不见马的旌旗。不过倒是看见了在阵前调拨的司马恂的身影。马云禄以及荀谌、逢纪三人听闻,不由一对眼色。荀谌先是道:“看来是如赵将军所料,马孟起很可能是想用声东击西的方法。” “可但若这般,马孟起却也不见得有足够的兵力去攻打庞将军的营地,毕竟如今在这里可有足足八千的人马!”逢纪听话,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荀谌闻言,把头一摇道:“这也不见得。马孟起虽然在这布置了八千人马,可若是能因此成功吸引庞将军的注意力,杀庞将军一个措手不及,凭借那马孟起的神勇以及他剩下大约一万多的兵部,取下其营地,却并非不可能。而且庞将军那里水位不高,骑兵可以轻松渡过,比起我军这里更为方便奇袭。” “这听荀公一,马孟起倒是十有**会朝庞将军的营地奇袭了。而且至今为止,马孟起还是未有现身,而敌军又一直按兵不动,却又只添兵力,摆明就是虚张声势,意在攻心耳!!”逢纪扶须而道,眼睛渐渐眯成了两条细缝。 “呵呵,看来司马恂这儿果然本事不少,难怪高傲如马孟起,也不惜与他结拜为兄弟来巴结他。”荀谌听话,不由呵呵笑道。这时,马云禄却是面容一沉,颇是仔细地谓道:“话虽如此,但所谓兵者,诡道也!这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妾身以为,我军不能过于大意,在敌军未成显露他们真正的目的之前,还得心应付。” “嗯,心驶得万年船。老夫可都一把岁数了,若是折在一个辈的手上,那可要把老脸都给丢了。”荀谌听话,把头一点,遂也表示认同。 “好,那就交给我罢。我等下会亲自调拨,让营中健壮,并且体力充沛的人到营前守备,另又于中军大帐周围设立一干陷阱,不知夫人以及荀公觉得如此可妥?”逢纪笑盈盈地谓道。荀谌听了,哈哈一笑,道:“子远做事自然万无一失。” “那就交给逢大人了。”马云禄闻言,也把头一点,拱手谓道。 是夜,却看赵云军营之外,马军似乎66续续又有人马赶了过来,不过每批的数量却都不多,加上夜色的遮掩,一下子也没能看得出来。不过马军但凡有新的部队来时,肯定会故意出声势,而赵云军的将士却不知敌军来了多少,自难免会心里忐忑。 “报~!!敌军的数量好像越来越多,适才属下带着一干精细的细作前往打探,敌军的数量好像已经快达到了一万五、六千余众~!!” 这时,在营前扎据的队伍中,一个将领快策马奔赶过来,向马云禄振声喊道。马云禄听了,不由颦起了眉头。同时,荀谌的面色也变得严肃和凝重起来。 “这可不妙啊。彼军如今在这里集聚的兵力可真不少,但若真的忽然起奇袭,恐怕我军是难以抵挡啊!!”逢纪不由眯起了眼睛,呐呐而道。 荀谌听话,强震精神,喊道:“眼下已经没有布置的时间,接下来无论生何事,也只能共同进退了!!” 荀谌罢,遂向逢纪投去一个眼色。逢纪会意,遂向马云禄喊道:“夫人,你看是不是该把赵将军喊出来了?赵将军勇猛绝伦,更乃三军气势之源,只要赵将军一出,众人士气必能瞬间得以提升!” 却听逢纪话音刚落,蓦然背后响起了阵阵震动地的喊声,逢纪听了不由面色一紧,不过紧接便露出惊喜之色,忙是转头望去。与此同时,马云禄和荀谌也同样露出了喜色,扭头望向了身后。 却看呼声震荡之处,各队人马纷纷相让,只见在夜色火光之下,一身穿麒麟腾云甲,好像骑着一头白色狮子的将领,正飞驰而来,可谓是威风赫赫,犹如上神将!! “子龙!!”荀谌和逢纪看得眼切,更不禁叫了起来。须臾,却看那神将倏然奔飞过来,旋即猛勒住那头在夜色之中宛若宝狮的神驹,赫然正见乃赵子龙也! “眼下是什么状况!?”却看赵云一双麒麟目闪烁光,来前他已经有所了解,不过为防有遗漏,他还是向马云禄、荀谌、逢纪三人问了起来。三人一对眼色,遂由逢纪一人告予赵云。赵云听罢,不由愤怒地把眼睛一瞪,是策马冲出,眼看对面果然是人潮涌涌,聚集了大量的敌兵! “赵将军,敌军势大,为防万一,我看不如还是先派人到庞将军那,请庞将军派些精锐过来救援。”逢纪策马迅赶了上来喊道。赵云闻言,却是面色一沉,扭头向逢纪问道:“可见那马孟起否!?” 赵云此言一出,逢纪不由神色一怔。这时,马云禄也赶了上来,替逢纪答道:“禀夫君我等在这几乎监视了大半个白昼,并又暗中几番派过细作去打探,但还是没有现马孟起的身影。却不知他到底是打着什么心思!!” “嗯,那马孟起尚未现身,我等不可轻举妄动,庞将军那里更万万动不得,否则一旦庞将军那里有所折损,我军危矣!!”赵云沉色疾声喊道。此时也赶了过来的荀谌听话,不由颔道:“赵将军所言是理。眼下状况不明,还是谨慎为要。” 却就在赵云和马云禄、荀谌、逢纪等人商议的同时,另一边在马军之中,却看众人正围着一个穿着千人将打扮,身材威武健硕的男子,正在话。 第1781章 巨弩防范(2) “主公,敌军虽有布置,不过正如我等先前所料一般,敌军因我军接连增兵的压力,而出现了混乱的状况。WwWCOM此时我军若往出击,敌军肯定会措手不及。不过敌军也并非没有准备,在营前两侧的巨弩,看是威力不少,我军待会攻打时,恐怕要多加心。还有据我军在庞德军附近的细作来报,至今还未曾见过赵云派人过去,也就是我等的计策算是完成了一半,成功地瞒过了赵云以及他一干部下。此下时机以至,还请主公下令!!”却看那疾言厉色正是着的人,俨然正是司马恂是也。而就在他话音一落,在周围的一干将领也齐齐拱手震喝起来。此时,却看那被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着的人赫然正是马也。原来马在早前跟随着一支队伍赶了过来,因为马伪装成一员千人将,因此赵云军的细作未能及时觉。 “嘿嘿!!我已经嗅到了敌军身上出来的血腥味道了!”却看马咧嘴笑了起来,眼里迸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眼神里更有着几分残酷虐杀之色。来马歇息了几乎大半个白昼,加上他素来体力恢复是快,此下正是精神充沛,就等大杀一番!! “有杀气!!”突兀,在对面岸上的赵云处,赵云忽地一个念头闪过,面色陡变,急是策马冲起,一直赶到了黑沙河的边上,然后圆瞪起麒麟目,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敌军。 只不过适才那股可怕的杀气,来得是快,散得也是快。赵云神色连变,一时不由有些茫然失措起来。对于赵云这一惊一乍,荀谌和逢纪不禁一对眼色。马云禄却策马赶了过去,关切地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赵云深吸了一口气,眉头一竖,道:“传我号令,让诸军准备,敌军很可能随时都会起偷袭。” 马云禄听话,不由吓了一跳,却也不知赵云忽然是如何觉的。可又看赵云眼神赫赫,马云禄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赵云,一沉色,把头一点后,便是转马而去。 只不过就在马云禄转过马时,蓦然一阵阵擂鼓号角声,轰然大作,一阵阵杀声陡起,犹如排山倒海之势遽然响荡起来。 “第一队,第二队人马迅行动,先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却听司马恂竭嘶底里的吼声猝然响起,随之正见一大队步兵人马从正中央出,迅地冲了上去,另一边又有一队骑兵部署从右边一旁火冲了起来。眼看敌军忽然起攻势,在营前的赵云军可谓是措手不及,霎时慌乱起来。 “众人退回栏栅后面,不要乱了阵脚!!”而此时,有一人却依旧稳若泰山,一声吼起,犹如麒麟之啸,霎时镇住了众人慌乱的心思,旋即纷纷朝着后方撤去。 ###\第一千八百四十二章 战情交紧 “禄儿你也快撤!!”赵云自不会忘了自家的妻子,向马云禄喊道。马云禄听话,面色一紧,但这回她却无选择听从赵云,振声喝道:“不,我要与夫君共同进退!!” “你!!”赵云听话,急喝一声。这时,只听杀声逼近,却是马的人马逼近而来。赵云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猝听一道弓弦震响,赵云旋即正见一道飞矢骤射而出,猛地扎中了一员策马在前正是指挥的敌将。 “呜啊~!”却听那敌将惨叫一声,旋即摔落了马下。正汹涌扑来的敌兵见状,似乎吓了一跳,不少人更是吓得停了下来。这时又听一道弓弦震响,紧接又是一道惨叫,赵云眼疾又看一个敌兵被射中击翻。赵云不由向一旁望去,正见马云禄在搭弓上箭,神色沉凝,已经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禄儿你可心一些,万莫意气用事!!”赵云见此,心知马云禄决意已定,也不再劝,也把手中龙胆枪一按,取了背后的银龙宝弓,取箭张弓,望着正扑来黑沙河里的敌兵,一连骤射。很快只听一连几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时马军的擂鼓响得更是急促,好似激起了其军上下的血气,越来越多的人不顾性命地跳入了黑沙河内。与此同时,却看一队骑兵已经开始策马强渡起黑沙河。虽然水位已经淹没了这些战马的大半身子,但黑沙河的水流不久,还是可以勉强渡过。 “敌军来势汹汹,禄儿我等先撤十丈,待敌兵杀上来后,我等再把他们杀回河内!!”赵云见状,是大喝起来,紧接便是拨马先撤。马云禄听话,急应一声,迅也拨马回撤。眼看赵云和马云禄两人在阵前作战,荀谌连忙派出百余精锐前往助战,与此同时逢纪却带着一干将领赶回营内,准备迎击马军。 却看这战况一起,便是一不可收拾之势。此时又听司马恂的吼声响荡起来。 “弓弩手快赶往掩护!!”却听喝声一起,很快便有一阵摧山倒海一般的喊声响荡起来。赵云一听这声势,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又喊撤去三十丈,于是遂与马云禄紧接又往后撤去,并与赶来的百余精锐会合一起。少时,却看先前那些跳入黑沙河内的马军将士不少已经纷纷游了上来,各是气势大震,一个将领手提大刀,更是嘶声呼喝起来:“众人听令,杀他娘的~~!” 随着这将领话音一落,众人立刻纷纷各提兵器扑了上去。赵云见状,面容一紧,却没有下令迎击,却是怕敌军的弓弩手起袭击。 时迟那时快,眼看马军的人马霍然逼近而来,眼看仅距离十丈左右的时候,赵云一声怒喝,策马挺枪便往迎击。马云禄以及那百余精锐一听赵云喝声一起,立刻也各挺兵器扑了上去。 “快!!第三队、第四队人马冲上,铺好木架,给我架出一条道来!!”此时,却看司马恂双眸精光乍现,在如此盛大的战况之下,他也不禁是热血沸腾起来,更因为这场战争,马几乎全权交予了他,让他终于能够在大舞台一举展现他的本事!! 而随着司马恂话音一落,霎时又有两队人马各取木板、支架冲了上去,一时间喊声震荡。而在司马恂一旁协助的副将,立刻大喊明火,于是两边人马齐齐涌上,举火如星,这一时间的光景可谓壮观。 与此同时,赵云却无心思去欣赏这壮观的景象,正于敌军之中混战起来。却看赵云骁勇,手提龙胆枪,飞挑骤拨,一路杀突过去,杀得敌兵四处翻滚。不一阵,赵云杀破而出,殊不知又是一波人马扑了上来,围住赵云便是厮杀。 “荀公,赵将军如此折损气力,待会但若战情陷入胶着时,只怕赵将军会无力再战!!”这时,在荀谌身旁的一员将领,不由向荀谌喊道。荀谌一听,面色一沉,道:“敌军初,气势正盛,若不去压制,敌军气势会愈加盛大,到时敌军猛扑之势定将愈加猛烈。眼下正需赵将军压阵,众人且莫惶急,赵将军和我等早料今夜会有恶战,因此赵将军已经有过充足的歇息了。”荀谌此言一出,在他身旁一干将士听了,不由都是褪去了几分惶急之色。 “就凭尔等鼠辈也敢取我赵子龙的营地!?简直不知死活~!!”这时,蓦然一道吼声,震乍起,却看人仰翻滚犹如波开浪裂之处,赵云独自一身杀散了一干敌兵,威武盖世,斗志昂扬。 “这赵子龙实在太可怕了~!!”一个马军的将领看得眼切,不由退后了几步。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喝声从旁响荡起来,原来是骑兵部队已经渡过了黑沙河,并往赵云军营地起了偷袭。 “太好了!!骑兵队已经成功渡过了黑沙河,众人再坚持一阵!!” 喊声一起,顿是激了不少马军的将士,于是众人纷纷呼喊并舞起了兵器拼杀起来。 “可恶!!”这时,听得敌军骑兵队已经强渡过河的赵云,不由面色一变,咬起牙来。不过这时马云禄却是赶了过来,娇声喝道:“夫君莫慌,我等早有防范!!此下我等只管在阵前厮杀便是!!” 马云禄喝声一落,顿令赵云震起了几分精神,麒麟目霍地骤射jing光,迎着扑来的敌兵,飞快地舞动起手中的龙胆枪。却看赵云的龙胆枪舞得是密不透风,敌兵虽凶狠扑来,但还是一一被赵云杀翻而去。马云禄见此状,也不由振奋起来,提枪冲上,迅来到赵云身旁,夫妻两人甚至不用眼神交流,一声齐喝,便是赫然起了反击,一路冲杀,把敌人杀得节节败退。 “军师,那赵子龙夫妇十分骁勇,我军抵挡不住,硬是被他们两人杀得乱了方寸!!不过眼下我军还是占据主动,并且骑兵部队也接连冲上了对岸,若是此时主公现身,不但能鼓舞三军,定还能震慑敌军!!”这时,却看一员将领,一脸慌张之色赶到了司马恂的身前,急声喊道。司马恂一听,面色一冷,道:“不必慌张,我军兵力充足,不惧与那赵子龙损耗!!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杀我多少将士!!至于主公那里,尔等却不要着急。主公乃是我等最为尖锐的利器,但若出鞘,定要直击要害!!再主公乃万金之躯,不到关键时刻,岂能让他有丝毫折损!?” 司马恂神容冰冷,并显得冷酷无情,好像根本不把将士们的性命当做是一回事。不过对于马,他倒是足够的尊重,并认识到他的价值所在。 “这!!”那将领一听,不由神色连变。司马恂见状,不由一板神色,遂向身旁一人令道:“去看看主公可曾进食完毕了。” 那人听话,立刻震色答应。却这一直以来,马但凡大战之前,都会有一个习惯,就是疯狂地进食,以存储体内的能量。却也不知马这个方法到底有没有效,不过马倒是一直以耐力出众而闻名于西凉的战场之上。据,有一回他为了追杀一波反贼,不惜追了一一夜,期间那为了保命的贼,还曾几番让他的麾下拦截,但无一例外都被马杀破。后来马更是一路追到了那贼的贼窝,并且还在贼窝里大杀四方,还把那贼给杀了。 却那领了司马恂命令的人,正迅地赶去,这时忽然听得一阵阵哗然的声音响起,那人不由面色一变,是赶了过去,正见那些保护着马的将士,各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马狼吞虎咽起来,而在他的脚下,更是一片狼藉。 “主公到底吃多少了!?”那人不禁向一个将领问道。 那将领听话,猛然回过神来,见那人乃司马恂身边的将领,想他很可能是领了司马恂的命令过来打探的,遂是不敢怠慢,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答道:“主公从刚刚开始吃了近乎三斗米,还有两只烧鸡,以及三斤多的牛肉!!” “哇啊~~!!”就在这人话音一落,蓦然一道吼声,震得整个大地好像都摇晃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却看马把手中已经吃光底的饭桶一丢,站了起来,眼神赫赫光,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为何吃这么多了,却还不觉得饱呢!?带来的饭菜可还有否么!!?” 马忽然大喊起来,旁边一个伙夫见了,吓得连忙跪下,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仿佛是怕马会把他给吃了似的,连忙答道:“主公,这带来的饭菜可都吃完了,人这一时半会却也不知去哪给你找来食材。” “哼!罢了!!”马一听,目光一寒,此时却看他已经换了一身魔威龙神铠,一身澎湃魔气,无比骇人。那伙夫听了,如释重负,连忙谢过,然后退了回去。这时,众人不由都纷纷望向了马。马脸上的笑容,却忽然变得灿烂起来,问道:“众人可知,为何马某腹中总觉得饥渴难耐!?” 马此言一出,众人不觉齐刷刷地跪了下来,齐声喊道:“属下等不知!!” “愚蠢!!因为马某人的胃口大,只有吞食了这个下,马某人才会饱腹~~!!!” 惊一言,陡然雷轰动,马屹然而立,浑身魔气暴涨涌动,恍然间众人如见九条魔龙在马身上腾起飞跃,各张血口,饥渴无比~!! 于是,众人陷入疯狂,各个眼睛红,霎时间都如被魔气入侵,嘶声大吼起来。 “誓吞山河,唯我独尊~!!”“誓吞山河,唯我独尊~!!”“誓吞山河,唯我独尊~!!”“誓吞山河,唯我独尊~!!” 蓦然之间,却听整个地都被这一股喊声给盖住了。一股魔气猝然涌动,宛若狂潮骇浪,扑向了战场。 “马孟起,你可够狂的!!!只要有我赵子龙在,你休想得逞!!”这时,与马云禄一同冲杀到黑沙河边上,正与敌人厮杀的赵云不由怒声咆哮起来。虽然他还未见得马的身影,但此时察觉到如此浓烈魔气的他,却几乎确定马一定就在这战场上的某处! “杀呐~~!!”这时,猝听一阵杀声陡起,却是马的兵部了狂的扑了上来。与此同时,司马恂也知抓住时机,趁军中士气迸,一连下令,指挥部队扑杀上去。与此同时,也越来越多的马军兵士,通过架好的木板飞渡黑沙河冲奔杀了过来。 “夫君,敌军的数量越来越多,我等还是先撤回去,敌军恐怕不久将起猛攻之势!!”这时,马云禄的喊声忽然响了起来。赵云却也知此下并非意气用事的时候,是一拨夜照玉狮子,迅赶到马云禄身旁,与之一并杀了回去。 ###\第一千八百四十三章 混战再起 与此同时,却马军的骑兵此下已经冲到了赵云军营地栏栅防御的地带,这时在营前两边的弓弩手,以及神火巨弩一起猛袭击。 猝听一道道巨响夹带着无数弓弦声响荡起来。马军的骑兵一下子反应不及,顿被射得人仰马翻。尤其赵云军的神火巨弩,射出来的都是一根根硕大并且长达七尺并燃烧起来的巨矢,一旦射出,火星迸射,撞入人丛之内,必定射翻一大群人马,杀伤力极其之大。 却看一道道火花暴起,凄厉的惨叫声一连迭起不断。 此时,正于马军阵之前的司马恂看得正是眼切,不由脸色连变,暗暗想道:“好可怕的威力,看来我军若想动总攻,务必先毁这些军器!!” 司马恂念头一转,这时后面人马忽然涌动起来,司马恂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蓦然只觉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魔气猛袭而来,还未来得及转头,忽听一阵威严魔性的声音响起。 “战况如何?” 司马恂眼睛微微一瞪,扭头望去,正见身旁的马,连忙一沉色,拱手答道:“一切正依我先前所预料的进行,只不过敌军的军器威力可怕,倒是个麻烦。” 司马恂话音刚落,蓦然前方右边又是一道盛大的火花迸起,并伴随着可怕的巨响。马看了,不由面色一冷,沉色道:“这威力确是不少,不过我看敌军的兵力似乎都布置在营前还有前营里面,若我军想要毁坏其军器,敌军肯定拼死来拦,如此一来实在太过耗费功夫了!再,若是战事拖延太久,不定那庞德便会赶来营救,我有一个想法!” 司马恂闻言,连忙拱手,毕恭毕敬地喊道:“主公请!” “我这便下去,选择一干精锐勇士,待会你便起总攻之势,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为我掩护。到时我自会率一队精锐,看准时机,从敌军左边绕往过去,闯入敌营,先取敌人中军,使其军阵脚大乱时,你再率兵扑往,一举将其攻破!!” “不可!!这实在太冒险了!!主公孤军深入,一旦被敌人围住,可如何是好!!?”司马恂听话,不由霍地变色,不过他自己把话出后,也不觉地面色一僵。却若是换做以往,他顶多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哪里会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马见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兄弟你尽管放心,马某人自有分寸!!今夜一战,正是我向下人显现我吞食下的气概!!” 第1782章 巨弩防范(3) 却看马眼神凌厉,自信十足的样子,更令他显得深沉可怕。 Ww W COM司马恂闻言,不禁地露出了几分钦佩之色,道:“主公真乃英雄也!” “英雄也好,恶贼也罢!!我马孟起不必为了别人而活,更不必活在某人的阴影里面!!从今日起,我的眼里,只有我的江山霸业!!义弟,让这些鼠辈见识一下我等兄弟的本领罢!!”马豪气顿生,霎时间宛若完成了最后的蜕变,如今的他,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再无丝毫的燥气,眼神里充满了侵略和**! 司马恂一时望住马,看得有些呆了。突兀,司马恂强震起精神,大声吼道:“义兄放心!!今夜一战,弟就算拼了命,也要取下此胜,以宣扬义兄之志耳!!!” “杀~!!”“杀~!!”“杀~!!”“杀~!!”“杀~!!”“杀~!!”“杀~!!” 随着司马恂喝声一落,马全军上下无不疯狂,纷纷怒声咆哮,竭嘶底里,响彻着整个地。 “敌军的气势竟又有迸!!”此时,在阵前的荀谌,不由脸色大变,惊呼叫道。而却看在荀谌之前,正是不久前赶回来的赵云夫妇。 “敌军气势越来越壮,这般下去,我军怕是真的挡不住!夫君,我看还得派人到庞将军那求援!!”马云禄急声喊道。赵云听了,面色一紧,这下情况危急,而且他几乎已经确定马在这,遂是沉色喊道:“谁敢请援!?” 赵云话音一落,很快几个将领争先喊起。这时,荀谌肃色喊道:“从如今的战况来看,那司马儿可谓狡猾精明,万万不可大意。赵将军可派两队人马前去,一队走大路,一队却走路,如此一来,就算其中一队人马遭到司马儿麾下的伏击,另一队人马也能及时赶到庞将军那请援!” 荀谌此言一出,马云禄不由颔而道:“荀公所言甚是。” 赵云听话,是向两个将领快下令。那两个将领得令后,立刻转马前去调拨部下去了。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涌荡,整个地被震得宛若摇晃起来。赵云见状,不由神色绷紧。马云禄急喊道:“夫君,眼下敌军势大,并且兵力充足,我等与之硬碰并非上策,不如先把大部人马撤回营中,只留盾兵在营前掩护,靠弓弩手以及神火巨弩来损耗敌兵兵力,一旦敌军势头削弱,我军再做反扑却也不迟。” 马云禄疾言厉色而道。赵云听话,神色一震,很快便有所决定,颔道:“夫人所言是理,众人听令,撤回营地!!”赵云话音落罢,自己却反而策马冲了出去,几个将领霎时便领悟了赵云的心思,遂也带着人马赶出。 这时,正听杀声涌动,马的兵部杀了过来。赵云大喝一声,引兵扑上厮杀。不一阵后,却看赵云刚把一批扑上来的敌兵杀散,紧接又听杀声响起,正见好几队敌兵接连杀了上来。 “赵将军,敌军数量越来越多,我等不可恋战!!”一个将领急向赵云喊道。赵云听了,一肃色,厉声喝道:“再是厮杀一阵,争取给撤回的大军更多的时间!!”赵云喝罢,策马挺枪又是冲了起来。眼看赵云冲起,其身旁的将士自不敢怠慢,立即也纷纷涌了上去。 历经连番的混战后,不知过了多久,此时敌军大部人马出的杀声愈加壮大。赵云投眼望去,见得敌军的大部人马宛若决堤之洪潮一般,气势宏大,赵云不由心头一紧,是拨马,大喝叫道:“众人撤!!” 随着赵云话音一落,那几个将领连忙答应,引兵逃奔而去。 “众人快看,那人正是赵云,扑上去,若能把此人擒下,那可是大功一件~~!!”这时,正赶来的马军大之中,一员将领大声喊了起来。于是,众人都是振奋起来,纷纷猛扑冲上,喊声盖。 另一边,马云禄和荀谌等人却也引着一干部署快地回到了营中,而营前一干将士眼看马军大举扑杀过来,也连忙强震精神,这时6续只见盾兵赶了过来,掩护左右。 与此同时,却看司马恂在一干将领掩护之下,也渡过了黑沙河。话众人怕是危险,劝司马恂不要冒进,倒是司马恂执意要过黑沙河,到阵前指挥。司马恂如此举动,自然激奋三军士气。 过了一阵后,却看马军上万余人马6续推翻了赵云军不少的栏栅。而赵云军的弓弩手见状,自不敢怠慢,迅起反击,并且在两侧总共四十架神火巨弩,也接连朝着扑来的敌军起了射击。却听一道道爆响骤起,宛若一道道的玄雷炸开,震彻地。 与此同时,马军的将士也终于见识到了这神火巨弩的厉害。只见一朵接一朵巨大的火花霍然绽放,更如浪潮一般四处翻涌,马军的将士在这连波可怕的攻势下被炸得是四处翻滚,惨叫不绝。 “这些军器果然非同可!!”司马恂远远看着,便已觉一阵心惊胆战,又看后面的人马不少都露出犹豫之色。司马恂不由强震神容,大声喊道:“盾兵部队赶往掩护,立起盾墙!!” 司马恂喝声一落,霎时其军中的盾兵部署火地冲了出去,连忙各举盾牌,立起了一面面盾墙。只不过神火巨弩的威力实在可怕,在其轰击之下,马军将士立起的盾墙很快接连被炸得轰散。司马恂看得不由眉头皱紧。 而此时,马云禄反应却也是快,立即策马冲了上去,让弓弩手高抛射,让飞矢越过盾墙,去射里面的敌兵。随着马云禄喝声一落,很快接连连波的飞矢高高跃起,并须臾越过了盾墙朝着在盾墙后面的马军将士射了过去。而马军的将士因视线被遮住了,这下抬头一望,才见得飞矢从高处抛射而落,吓得连忙四处躲避,很快众人互相撞在一起,霎时阵脚大乱。 “传我号令,让众人不可乱窜,若有箭矢射来,只顾挥刃去挡!!!王秘你上去,监督众人,但有人违命,杀无赦!!!”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司马恂也不得不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起来,当然司马恂本就是这类型的人,而且他出身世族豪门,早就习惯了把出身卑微的人的性命,看做犹如蝼蚁一般的下贱!这时,早已按耐不住的王秘听得司马恂喊起,立刻怒吼一声,一拍战马冲了出去。 “大伙听好喽,不要像个懦夫一般乱窜,展现尔等的志气,但有飞矢射来,举刃拨挡便是,军师可是有令,谁胆敢乱窜,乱了阵脚,杀无赦~~!!” ###\第一千八百四十四章 决意一战(上) 王秘吼声一起,一干将士不由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提起精神,这时又见飞矢抛射下来,急是各拨兵器,但这样一来,一干人拨飞的飞矢却要误伤了不少自军的同袍。 “哇啊啊~~!你娘的,看准一些啊!!老子的屁股可要开花了!!” “痛煞我也~!!!是哪个混账东西,偷袭了本将军~~!!” “你找死!!竟敢伤我,信不信我劈了你~!!” 霎时,一道道骂声响起,却看那些受伤的人各个一脸气忿,怒瞪大眼,舞着兵器好像要与身旁的同袍拼命似的。这一下,顿是使得状况更是紊乱。 “不好!!”王秘见状,不由暗暗念道,这时高空一道飞矢抛落射来。一人急喊心。王秘见着,立刻拧刀一拨,刚好击中了箭头,殊不知这一下却把那个好像提醒他的兵士给误伤了。 “啊啊啊~~!!”那人肩膀受伤,痛得翻滚在地。王秘一脸色变。这时又听连道破空声起,敌军的箭潮攻势又是起。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看有千余人众,却是蓄势待已久,其中又见这人人都有着精良的装备,其中不少人都是军中百人将以上的将校。而为一人,魔气盛然,威风凛凛,赫然正是马是也! “时机已到,众人听令!!随我一同冲杀~~!!”马喝声一落,霎是策马冲起,朝着黑沙河奔飞而去。却看马坐下骑着一匹颇为健壮的宝马,度也快。而在马身后的那千余人众,各个坐下骑着的都是强壮的宝马。话,西凉素来盛产宝马,因此马麾下从来不愁没有精良的战马,此下这些人配备的几乎都是军中最为上乘的战马,随着马一齐迅地冲飞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马这一干人等快地冲入黑沙河内,因为这些战马都是高大,因此过这黑沙河也并不见得很是费劲。 这时,在营中的赵云,眼看厮杀正是激烈,却不由忽然皱起了眉头,好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加紧反击,将敌人的士气击溃!!”赵云猝是把马一拍冲了出去,大声喊道。只听赵云话音一落,一干弓弩手立即加紧射击,而那四十架神火巨弩也各猛击,一道道火光接连乍现。马军的盾兵因为要抵挡在最前线,因此折损颇为惨烈。司马恂看得正是心切,正想派人去看看马是否已经出动时,这时和鸾快马赶来,急喊道:“军师,主公出击了!!” “好!!传我号令,众人立即齐猛扑!!”司马恂喝声一落,霎时马军一起作势猛扑而起。赵云见状,不由脸色一紧,是下令让盾兵出击,准备拦截。 很快,在马军不计折损,疯狂猛扑之下,不少人纷纷扑了上来,赵云军的盾兵是前往拦住,马军的将士却都憋了一股恶气,一是接触便是凶狠杀了起来。两方人马遂是混战一起,厮杀颇为激烈。赵云也连忙抖数精神,这下恢复了一些体力,也准备随时出击作战。 殊不知就在此时,马率领着那一千余精锐,在其大部人马吸引赵云军注意力的时候,快地起了冲击,这一连冲了两百余丈,赵云军在营前左边的将士这才觉起来,连忙大呼叫起,各是喊人射击拦截。 于是很快正见一波飞矢扑向了马那队人马那里,马大喊一声,挥起飞龙枪便是拨打,其麾下勇士也各舞兵器。不一阵后,只看马这队人马倏地飞过,竟无一人所伤。赵云那些将士看得惊骇不已,这时一人眼疾,才是认出了马,不由急喊叫起:“不好了!!那领兵的正是马孟起,他好像要想从一旁绕入营中,众人快是射住!!” 此时一出,在左边的弓弩手反而更是慌乱起来,而那些神火巨弩一时也转动不及,而且箭却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虽然一连了数根巨矢,但都射之不及,纷纷射空了。 “好!!敌军此时已经拦截不住我等了,再加快度,与我一同闯荡其营!!”马精神一震,双眸骤射两道精光,遂是驰马猛冲飞起。 却看不到一阵,马成功地率领人马来到了赵云军营地的左侧,马更是一马当先,挑开了鹿角,并杀开了扑上的一干敌兵,赫然冲入了营地之内。就在马成功突杀进去的瞬间,其身后的千人勇士无不气势大震,纷纷勇突杀入进去。 “不好了~~!!逢大人,那马孟起引兵从左侧杀入进来了~~!!”这时,正于中军镇守的逢纪,正见一个将领慌慌忙忙地从左边赶了过来,这下原本还在惊疑左边传来杀声的他,霎时醒悟过来,不由面色大变,不过逢纪却也知道此时万莫不能乱了阵脚,肃色喊道:“好个马孟起,竟敢硬闯我营,众人不要乱了阵脚,今日我早已命人在中军四处射了一干陷阱,这回我可要那马孟起有来无回,成了我军阶下之囚!!” 逢纪此言一出,不少并不知情的将领霎时神色大震,振奋起来。 另一边,却看马依旧还是一马当先,驰马狂奔飞驰,忽然之间,马神色一紧,是把马一拨,连人带马是高高飞跃起来,而此时正有人在旁拽起了绊马索,可惜的是马敏锐,就在刚刚觉到土层凸起,便迅猜到这地下肯定有绊马索。只不过就在马刚是跃起,蓦然正听连道弓弦声乍起。马刚是人马落地,定眼一望,便见几根飞矢射了过来。 “哼!!尽使些人手段!!”马怒喝一声,快枪拨起,转眼便把那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 “快去保护好主公!!”这时,一个将领疾声大喊起来,于是数十人分为两队,往马身旁冲出。那些暗中埋伏的赵云军兵士倒是精神一震,纷纷地拉起了绊马索,于是只听一阵阵惊呼怒喝声响起,很快十几人纷纷被绊马索,绊倒摔落在地,各匹战马更是出阵阵呜呜惨叫。 “心一些,这里面似乎有不少陷阱!!”马看得眼切,不由神容一紧,喊了起来。这时,却又有一个将领赶了上来,大喊叫道:“主公休慌,让我等为你清除障碍~~!!” 这将领喝声落罢,其麾下人马立即纷纷快冲出,皆是一副不顾性命的样子,奋然冲了上去。马见了,眼眸骤瞪,魔光乍显。 与此同时,在赵云军营地之前,正见马军的大部人马不计伤损的接连涌上,赵云军的将士一时间压力巨大,根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赵云见状,大喝一声,立即策马冲突上去,须臾之际便是撞入混军之中,冲杀起来。殊不知,就在赵云已经突入上去之后,却有人急急奔赶过来,报道:“大事不好了,马引兵从左边闯入了我军的营地!!” “什么!?”荀谌听话,不由神色霍然大变,这时又有一人策马慌忙赶来,他们拦截不住马。 “混账!!马此时已然闯入了营中,为何此时才来禀报!!?”荀谌一听,顿是勃然大怒。那人闻言,也是面色大变。原来适才马闯过去后,一干将领都怕遭到喝叱,不敢去报,这一阵争持之后,这人才慌忙带着人马来报。 “哼!!废物!!”平日里冷静老道的荀谌这时也不由起火来,遂向马云禄喊道:“夫人那马孟起骁勇绝伦,恐怕军中只有赵将军才能抵挡住他。看来还得请赵将军过去。” 马云禄见状,神容一沉,却道:“不!!此时我夫君正于乱军之中,这在乱军厮杀之际,自难以靠近细。若当众忽然转告,先军中将士肯定会乱了阵脚,而且夫君急于撤走,也会遭到敌军反扑,如此恐怕还要耗费不少时间,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妾身赶往迎战!!” 却听马云禄疾言厉色地着,浑身更是猝然迸出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霸气。荀谌见了,面色不由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后,面色一肃,却还是拒绝了马云禄,道:“不可!!马孟起武力强大,夫人并非他的敌手,但若有何折损,老夫如何向赵将军交代!?” “马孟起虽然强大,但在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我这个妹妹,但若是我去了,不定他还会手下留情,可换了其他人,那可又不准了!!”马云禄听话,娇容一紧,更带着几分急色喊了起来。 而就在马云禄话音刚落,蓦然中军之处,又有一阵阵喊杀声隐隐传了过来,听似厮杀又起。马云禄听得心切,忽然一拨战马,不等荀谌反应过来,猝是拍马飞奔起来。 “夫人你!!”荀谌眼看马云禄猝然策马而去,不由面色大变,连忙急声喊道。殊不知马云禄冲起甚快,只一阵间便几乎不见影子了。 “尔等引兵赶往保护夫人,万万不能让夫人好所折损!!”荀谌急震神容,向身旁两个将领喊道。那两人本就是赵云麾下心腹,早前赵云更特别拜托过他们务必要保护马云禄的安危。因此此下这两人听了,立刻神容一震,慨然领命,旋即各带一队人马朝着马云禄处赶过去了。 另一边,却听一阵阵巨响乍起,只见一连几人,误中了敌军陷阱,策马摔落了土坑里面,旋即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马的麾下耳听这些惨叫声如此的凄厉,不由赶往去看,看了可谓一阵触目惊心。却看那些土坑里面,布满了一根根尖锐的木刺,不慎摔落的将士,连人和马都被木刺穿透,死相极其可怕。 这时,却看一处,一人策马倏然地赶到其中一个土坑旁边,那正观望的将领还未反应过来,猛然只觉身后一股可怕的魔气涌荡起来,不由心头猛揪,回头一望,正对上马那双充满魔煞之气的眼睛,顿是吓得浑身僵硬,全身动弹不得!! 第1783章 决意一战(中) “尔等这些猾贼,马某人却要看看尔等还布置了多少的陷阱!!”马怒眉直竖,瞪圆双眸,满脸的狰狞狂暴之色,忿声喝道。 Ww W COM而马的麾下似乎都感觉到了马的愤怒,如今却也有一种‘不取楼兰誓死不归’的悲愤心理,纷纷扯声怒喝起来。 “我等誓死追随主公,不破敌营,誓死不归!!”却听吼声乍起,马霎时间,浑身只觉热血沸腾,双眸光芒骤射,怒吼一声,蓦然加策马冲了起来。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道喝声,两边又有飞矢射了出来,马大喝一声,舞动手中飞龙枪便是拨打起来。突兀,只听脚下猝然一道裂响乍起,马反应是快,揪住缰绳猛地一拔,其战马立即飞跃起来,而就在战马飞起的刹那,只听轰隆一阵爆响,泥土陷落,一个土炕陡然显出。 须臾,马人马落地,却没有从刚刚的险境里得到教训,猝又拍马急冲起来,这下倒是到了前头主动去为自己的麾下踩雷。眼看此状,马的麾下感动无比,有些人甚至不禁眼流泪光,旋即众人纷纷紧接策马冲了起来,各个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勇烈姿态。 与此同时,在中军主帐之处,却看逢纪把除了把守其他各个要处的兵士之外,营中能够调集的兵力全都聚集在这里,在才凑足了莫约两千七、八百余人的兵力。虽是如此,但逢纪还是难以心安,毕竟马悍名于世,而且他也曾见识过马的可怕! 却马的实力深不可测,无可置疑,而如今军中能够对付马的,恐怕也只有龙胆上将赵云。而马和赵云却又不同,他的可怕之处,在于他面对弱者,他依旧不会手下留情,一旦冲杀起来,作战手法更是十分的残酷暴虐,令人闻风丧胆! 因此,逢纪不由有些担心起来,就凭自己这些兵力到底能不能挡住马!! 而此时在逢纪身旁一个的将领,刚好捕捉到了逢纪脸上流露出的一抹忧虑之色,遂是震色喊道:“逢大人不必多虑,我等可布置了不少的陷阱,就算那马孟起能逃过一劫,但恐怕也要费上不少功夫。如此一来,我等不但能够以逸待劳,并且不定待那马孟起杀往过来时,赶来救援的救兵也来到了!!” “这话是理!!赵将军但若得知那马孟起在此,肯定会迅回来作战。到时候,我等再随赵将军一齐扑杀,不定还能擒住这马孟起哩!!”这时,另一个心里正是忐忑不安的将领闻言,不由抖数精神,连忙应和起来,就像是给自己鼓舞一般。 逢纪听了,却是面色一凝,并厉色喝叱起来:“都给我闭嘴!!赵将军如今正在前营与敌人的大部人马厮杀,但若忽然撤回,前军营地的将士必定士气一落千丈,再敌军势大,在前营抵挡的弟兄已经十分艰难了,那里还能派救兵过来!?反之,那马孟起不过带了千余人众,而我等却将近有三千人,兵力是其数倍有多,而且我早前也做好一干布置,可以损耗彼军,就算那马孟起来到,怕也是强弩之末,众人到时理当齐心合力,奋力扑杀。休要再想依靠别人了!!” 逢纪次一番话出,不少人都是露出惭愧之色,原来自从得知马来后,众人心里都是盼望着赵云能够赶来救援,挡住马这尊煞神。而逢纪正是看出这些人的心理,才严厉喝叱,以免待会马杀到,厮杀恶时,众人因见赵云迟迟不到,而丧失斗志! “不好了~~!!不好了~~!!”这时,猝听一阵惶急的喊声响了起来。逢纪正见一人急忙奔赶过来,急是跪下喊道:“逢大人,那马忽然冲在了前头,亲自为其部下闯开一条安全的道路,众人都随着马身后赶往。如今马赶来甚快,我军的陷阱却都被他给躲过去了,埋伏在两侧的长弓手也并无袭击成功!!” 逢纪一听,不由霍然色变,惊呼叫道:“什么,这马孟起竟然冲在前头,他疯了!!?” 却也难怪逢纪会如此震惊,毕竟马为主,岂有让主公于险的道理!?不过马却不走寻常路,当然逢纪很明白,如此一来,马却又能得到不菲的效果。其一马愿意冒险,自能使得他的麾下为之一壮,并心存感激,如此这些人自愿为马卖命。其二,马凭着他高的技术以及灵敏的身手,在前披荆斩棘,率领其军,其闯过来的度,定快了不少,如此一来,自能节省大量的时间。 而如今,无论对于赵云亦或是马的军队来,时间却都是珍贵的。其中赵云军自是希望时间能够尽量地拖延,如此一来,马军作战愈久,自会愈加忐忑。毕竟想必马和他的部署都很清楚,一旦战事拖延太久,庞德以及那些调去押解辎重的军队很有可能会赶回来救援。而对于马的军队来,处境则是迥然不同的,他们自然希望能够在敌方援兵未到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敌营攻破,所以对于他们来,时间是分秒必争。 逢纪脑念电转,经过分析后,他很快就明白了马为何会如此不惜冒险。而就在他念头刚是转过之后,蓦然正听一道吼声炸动荡,往远处望去,猝然好像有九条魔龙,腾空飞起,朝着他大张血口,扑了过来。 “对面的猾贼听好喽,我马孟起来吞食尔等了~~!!!” 却听吼声震耳,更撼动人心。逢纪以及这二千七、八百人众这时全都被马的气势给慑住了。 “呜嗷嗷嗷~~!!杀呐~~~!!”远处,却看马浑身如有魔气腾起,魔龙绕身,策马犹如一道飞虹般朝着逢纪处杀奔过去。而却看马的右臂,正有一根箭矢插着,原来却是马适才在冲突之际,最终还是无法全身而退,被敌人偷袭射中。 只不过受伤了的野兽往往会变得更加的可怕,更何况是犹如魔神一般的马! 却看随着马飞奔冲起,一干人等也紧接奔飞而出,紧随在马的身后。此时,只看这些人竟然浑身隐隐都散着魔气,一阵后,却看这整支队伍,只剩下莫约五、六百人左右。也就是,在适才的陷阱地带,马几乎折了过半的人马! 只不过马人数虽少,但胜在气势骇人,此下马和其麾下一齐迸而出的魔气,宛若卷席地一般,涌向了逢纪以及那二千七、八百人的心头之间。 这未曾厮杀,气势已经输了。而且最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气势全面被压制的还是占据着绝对的兵力优势的一方!! 而这一切的因由却都是来自于一个男人的身上,此人赫然正是马是也! 却看马策马越冲越快,气势也愈加凶厉澎湃。逢纪连忙抖数精神,扯声大喝:“众人准备!!盾兵在前掩护,枪兵在两侧提备,其余人等稳住阵脚!!” 随着逢纪喝声一落,众人立即纷纷依令行事。时迟那时快,眼看逢纪调拨而出的盾兵刚是各举盾牌立定,此时马已经遽然逼近到了数十丈外,这人尚未杀到,其身上澎湃的魔气便已经涌了过来,令这些盾兵无不心惊胆战,面容僵硬。 “杀~~!!”马一声暴喝,便是猛然冲向了敌军盾兵所形成的屏障。 “挡下他~~!!”此时,负责指挥盾兵的赵云军一个将领,立是强震精神,嘶声吼道。随着他喝声一起,一干盾兵齐声应和,各是举盾迎了过去。 却看,宛若龙蛟入海,威武凶悍的马手提飞龙枪,霎是冲散几个盾兵,一头扎入了人丛之中。众人一时措手不及,马却是大神威,快枪调拨,逢人就杀,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 “不好~!!”此时,却看一旁一支人马正往赶来,为一将正是马云禄也。话马云禄此下见得有人已经闯入了镇守中军的部队里面,并且闯势凶猛,无人能敌,一想便知是马,不由在心头暗喊一声后,旋即强打精神,连忙加紧策马冲了起来。 “众人听令,随主公,取敌将项~~!!”这时,紧随在马身后的五、六百勇士,此下各个都是血气刚烈,前仆后继地追向马,撞入人丛之内,便是玩命突击,好不凶猛! “逢大人!!那马孟起如此生猛,盾兵部队恐怕挡不了多久啊!!”这时,在逢纪身旁的一个将领不由急声喊道。此时逢纪却也正是脸色连变,不过危急关头,逢纪自也明白不能乱了方寸,老练的他,很快强定了心思,紧接又是喝道:“马孟起兵力不多,他能闯得过第一阵,却不见得闯得过第二阵!!传我令,命两侧枪兵,但见马孟起突破而出,立即起袭击,务必将他杀回去!!” 第1784章 决意一战(下)(1) 逢纪怒声大喝,随着其声势一起,不少将士都是心头一震,重新又收拾回信心。WwW COM 而几乎就在逢纪话音落下的瞬间,却看赵云军中军第一阵的盾兵霍然散开,一人飞马挺枪,猛然杀奔而出。 “第二阵枪兵出击!!杀退马孟起!!”而刚得逢纪号令的一个将领,是策马冲出,挥剑喝道。随着他喝声一落,两侧的枪兵立即各挺长枪朝着马汹涌杀奔而去。 “哼!!”马见状,本想策马直接闯过去,殊不知就在他念头一闪,揪起缰绳时,其座下战马,却呜呜在叫。马这才反应过来,记起自己这座下战马并非白麟兽。否则以白麟兽的度,要冲闯过去,自然毫无问题,只是此下换了这战马,却怕是为难。而不得不,这战马虽然与马共同作战不久,但这下却已经与马有了不浅的感情,原来适才马在冲闯赵云军营地的陷阱地带时,埋伏在旁的弓弩手曾多回袭击马的战马,但马却是细心,并有所防备,一一替它给挡下了。而且最后马之所以会受伤,却也是为了保护它。 当然,马之所以如此,更多的原因是为了保证自己不落马。只不过有时候畜生野兽的情感却比人类来得更要单纯,而马座下这匹战马,也是难得的一匹千里宝马,也能通性。正因如此,它才提醒马自己冲不过去,以免马陷入险境。 而此时,马这一停滞,却是给了敌军第二阵枪兵机会,却看两侧枪兵犹如两条蛟龙一般各往涌了过来。此时马麾下的勇士也纷纷赶到,迅地形成队伍。 “主公,我等该当若何!?但是你令,我等必效死而搏之!!”马麾下一个将领振声问道。 “闯~!!”马猝然眼射jing光,一声喝罢,为当冲,先是冲突起来。 “杀翻他!!”此时,左侧冲来的枪兵队伍之中,一个将领大声喊道,紧接便是引兵加冲了起来。右侧队伍的将领见状,也不落后,强震精神,迅引兵冲飞起来。 须臾,正将两方人马再次交战一起。马一人面对两边杀来的敌兵,快枪飞舞,犹如一头怒斗群兽的恶龙,强硬突破过去。眼看此状,两队枪兵纷纷涌上,各是提枪挡住了马的去路。 “开~~!!”马见此,快枪拨动,舞得是密不透风,把刺过来的枪支全都打飞散去,那些遭到撞击的敌兵也一连向后翻去。 “护住自己,随我杀~~!!”马眼射凶光,一挺飞龙枪,气势又盛几分,加闯杀起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看赵云在敌军的人潮之中,杀突愈深,此时身边仅剩下不到数十从骑在掩护着。 突兀,正看敌兵四处涌上,霎是把赵云这一队人马包裹在垓心之中。 “哈哈哈哈哈~~!!围住了~~!!”只听一阵大笑响起,却看王秘从一个角上策马冲了出来。来王秘虽被马降为马弓手,但他的部署还是依旧十分地尊敬王秘,愿听从王秘的调拨。 “赵子龙,今日便要你见识见识何谓瓮中捉鳖!!”王秘眼看着赵云,一对大眼瞪得斗大,眼睛里还有几分贪欲之色在流露。 “哼,尔等鼠辈拦不住我,快快散去,休来找死!!”却看,此时的赵云一身血迹斑斑,就连他那张英俊刚毅的脸也是满片血红,不过正因如此,此下的赵云更显得血腥可怕,尤其众人都知道他拥有着高深莫测的实力! 王秘见状,不由心头猛地一揪,残酷的现实很快令他认识了现状,连忙拨马退回了队伍里面,囔囔叫道:“弟兄们,休听这赵子龙胡,看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想也已是强弩之末,众人何不一起扑上去把他给解决了!!?到时候功劳大伙一齐平分,我等不定因此一战成名,受下人追捧!!” 却听王秘鼓动起周围的将士,殊不知过了好一阵,却还无人行动,各个都干瞪着眼睛望着赵云。原来这些人却都知道赵云实力强劲,若想成功把他围杀,肯定要耗上不少人命,当然谁也不想去送死,与其如此,还不如等其他人先去拼命,待赵云虚弱时,再去拼上一拼!! “哼!赵某没时间与尔等在这浪费!!”赵云一声冷哼,这时他的麒麟目却是望向了一处,却看那里火光明亮,而且有不少将领在掩护左右。赵云的心思却也简单,那就是擒贼先贼王,只要解决了指挥整支大军的指挥官,敌军自会瞬间陷入瘫痪! “娘的!!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够遇上,眼前就是我等飞黄腾达的机会,此时不战,更待何时!!”王秘此时却还没觉赵云的心思,他见众人无动于衷,不由嘶声地大喊起来。 “烦煞人也!!”殊不知众人依旧未动,但赵云却先是冲了起来。话,赵云争取时间让夜照玉狮子得以歇息之后,这下夜照玉狮子更显凶猛,嘶声鸣叫,犹如狮咆,径直正往王秘nebsp; “风紧扯呼!!”王秘一看,吓得心头一揪,连忙拨马就逃。只不过这下赵云冲起是快,而王秘的部下此时见王秘要逃,也无心厮杀,猝是散开,因此赵云得以迅疾追上,凭着座下宝马够快,须臾追上了王秘。 “死~!!”赵云一声怒喝,挥枪骤起,枪势乍起间,宛若一头火焰麒麟冲了出来,霎时一枪扎中了王秘的后背。王秘惨叫一声,转即便被赵云挑飞落马,其麾下几个兵士赶了过去,眼看已经死绝。王秘一死,霎时在周边的马军将士都慌乱起来。赵云那数十从骑见状,立即抓紧机会,纷纷追了上去。此时,却看赵云于人丛之中,冲突的度越来越快,一路拼杀,势不可挡。马军的将士却皆怯之,不敢死拦。 与此同时,在司马恂处,忽然有人急赶过来,喊道:“军师不好了,那赵子龙正带数十人往这里杀奔过来了!!而且王秘将军也被赵子龙给杀了!!” 司马恂一听,不由眼睛一瞪,不过很快他却释然了,毕竟赵云确实有这个强闯万人大军的实力。 “杀的赵子龙,竟敢杀我兄弟!!军师莫慌,的愿与赵子龙决一死战!!”这时,却听一阵怒声响起。司马恂扭头一望,正见是满脸愤慨之色的和鸾。来这一开始和鸾和王秘互相之间虽然都看不起对方,并想要压对方一头,但经历连番死战后,两人却建立了颇深的感情。此下和鸾听闻王秘死了,却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愤怒,一怒之下,甚至失去理智,不惜要与赵云拼命!! “这和鸾虽不如赵子龙,但眼下我也正需时间来调拨。”司马恂脑念电转,遂是神容一震,颔震色应道:“好!!你只需为我争取半柱香的时间,随后我自有办法来应付他!!” “军师尽管交给的便是了!!”和鸾听话,双眸骤射两道精光,旋即一拍战马便是冲出。有两个将领见了,也奋声请命,得到司马恂允许后,遂各自率兵赶往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赵云逼近了司马恂所在之处,这时马麾下的将士也紧张起来,纷纷涌上拼命,可赵云勇风悍然,强拦不得,杀突的度还是十分之快。 突兀,只听‘啪’的一声弓弦乍响,赵云投目望去,正见一根飞矢射了过来。赵云是挪身一闪,快躲过。那射空的流矢,却是最终扎中了马军一个兵士。那死去的兵士周围一干人等见了,吓得连忙散开。 “赵子龙~~!!你竟敢杀我兄弟,老子今日定要取你狗命!!”此时,只听一道充满怨恨的喝声响起。赵云面色一沉,正见一人带着一彪人马杀奔过来。赵云很快却也认出了那为一人正是和鸾。时迟那时快,只听连道弓弦乍响迭起,正是和鸾一连射出了几根飞矢。赵云连忙一震神色,飞马迎去,快枪拨起,一连几道爆响过后,却是把飞袭过来的箭矢尽数击破。和鸾眼看此状,不由心头一紧,连忙搭弓上箭,正要再一箭。突兀,却听阵阵惨叫声响荡起来,并有一股可怕的杀气朝着自己汹涌扑来。和鸾不由定眼一望,却见赵云飞马正往紧逼过来。 第1785章 决意一战(下)(2) “娘的!!休要以为老子会怕你~~!!”和鸾一咬牙,是弃了兵器,然后取了腰间宝刀,迎向了赵云。Ww W COM而紧随而来的那两个马军将领眼看此状,也是引兵杀奔上去。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和鸾和赵云猛一交马。心知自己不如的和鸾这下一来便是一副拼命的状态,拧刀奋力乱砍。殊不知他只砍了几刀,手中兵器就被赵云一枪震开,紧接就被赵云一枪打翻而去,摔落在地时,却又刚好脑袋先是着地,摔了个头破脑裂,当场死绝!! ###\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 兄妹决裂 眼看赵云如斯神勇,那些扑上去的马军将士不由纷纷急停下来。而此时,正听一阵杀声响荡,却是赵云麾下一队人马也闯杀过来。赵云大喝一声,呼唤过来,旋即奋起挺枪,策马径直冲闯,不一阵便将那两队人马杀散。 却看两军作战至今,不知不觉已快是五更时候,色渐渐明亮起来。 却看赵云军营地中军之处,马连破数阵,硬是把逢纪以及一干将领逼到了后军阵中。 “姓逢的,有种别逃!!”马大声怒喝,魔气盛放,在他四周的赵云军将士无不胆怯心惊,下意识地纷纷退后。 “马孟起,你但有本事,尽管来取我性命!!我却不信你能闯破我整支中军大军!!”很快,逢纪的喊声却也传了过来,竟在向马挑衅。 “找死!!”马听了心头一恼,正要作,蓦然敌军阵中一阵骚动,似乎有一队人马正朝着自己此处赶往过来,并让其军颇为惊异,听得不少惊呼的喊声响起。突兀,马神色猛地僵住,却是听到有人喊起‘将军夫人’。 须臾,果不其然,正见马云禄引兵冲出,面容肃冷,并且十分的陌生。 “马羲~!!赵云~!!你俩人,我誓必杀之!!”眼看此状,马不由心里就是一团怒火爆,心里只觉是马羲和赵云挑拨离间,让马云禄与他渐行渐远,如今更犹如一个陌生人似的!! “二哥无须怨恨大哥和我家夫君。这时云禄自己选的路,云禄并不后悔。如今你我各在不同阵营,既然为敌,就无须留情。不过二哥若要伤害逢大人恐怕还得先过妹这关!” “马云禄你真以为不会杀你么!!?给我立刻让开~~!!!否则休怪我无情~~!!!” 马听得马云禄那些话,心里寒冻如冰,眼睛紧跟着也红起来,只听他一声咆哮,整个地霎时如在摇晃起来。 突兀,地失色,犹如魔神一般的马,怒目圆瞪,死死地盯着马云禄。马云禄身后的将士见着,连忙各提兵器,紧张地戒备起来。 对此,马云禄倒是十分平淡笃定,默默地望着马。 “我再一次,给我让开!!”马怒声咆哮,魔气泄动,这可把赵云麾下一干部署都吓得一阵神色骤变。 “恕难从命!”马云禄听话,冷然应道。而就在马云禄话音刚落,马突然爆起来,一声怒喝,驰马挺枪朝着马云禄便是奔杀而去。马云禄眼见此状,却并无退缩,一提手中红缨枪,拍马迎向了马。 却看两人驰马如飞,须臾之际,这留着相同血脉的兄妹两人霍然交手了。 “双龙吐珠!!”马一来便是一招狠招,却看他搠出的飞龙枪猝分两道,犹如两条猛龙齐出,朝着马云禄猛扑过来。马云禄自不会坐以待毙,却看她眼神凌厉,舞枪拨起,娇声喝道:“三龙噬虎!!” 却看马云禄枪飞起,霎时分出三道枪影,与马的招式击撞一起。却看马云禄的招式虽然比起马更多上一道枪影,但马招式威力更大,把马云禄红缨枪撞得一连后退,只不过最终马云禄还是杀住了马的飞龙枪。两人招式施毕,遂各把宝枪收回,双眸对视起来。 “哼!!”马一声冷哼,但眼神里却不禁露出了几分欣赏之色。原来这三龙噬虎本是一招进攻的招式,但马云禄却凭着她过人的赋,赋予了其防御的本能。 不过欣赏归欣赏,如今马云禄毕竟是自己的敌人,而马也屡番相让,眼下马已经失去了耐心。 “再接我一招!!”马怒声大喝,一提手中飞龙,旋即飞舞起来。陡然间,宛若巨龙怒腾四海,四道硕大威凛的枪影朝着马云禄猛然袭击过去。马云禄眼看此状,本是平静的神容里,终于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因为她已经察觉到马是全力施展起了这招龙腾四海。 “五龙盘岳~!!”危急关头,马云禄不敢怠慢,是舞动红缨枪,一连挑动,犹如五条蛟龙盘于山岳,形以屏障挡向了马袭来的招式。 嘭隆~~!!只听一道巨响,双方将士这下一时都给看呆了,恍然间如若看到群龙乱斗,好不骇人。 须臾,正见两柄兵器击撞后,各是荡开。这时,马云禄眼里精光一盛,一声娇喝,红缨枪骤一拨起,宛若那盘于山岳的五龙蛟龙,猛然飞扑而出,竟是转守为攻,杀向了马! 马俨然没想到这五龙盘岳竟有如此的变化,不由眼睛一瞪,看着马云禄杀了过来,非但没有惊悚恐惧,竟反而兴奋起来,遂是快拨枪抵挡起来。 旋即只听‘啪啪’连道乍响,厮杀之际,马却是一连叫好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 眼看马被一时压制住了,其麾下勇士还未来得及惊讶,却听他竟在大笑叫好,不由都是露出诧异之色。倒是马云禄一下子看透了马的心思,娇喝一声,红缨枪猝是一拨,巧妙地闪过了马搠来的飞龙枪后,遂是猛然加朝着马眉心搠了过去! “你敢~!!”面对此状,马竟然不去躲避,反而怒声一道咆哮,可怕的声势犹如玄雷炸开,震得马云禄不由耳膜刺痛,面色骤变,红缨枪更是猛地一顿。 马见状,顿是眼射jing光,快起猿臂,便想要夺马云禄的兵器。还好紧要时刻,马云禄反应过来,迅地把枪一抽,马一抓为空,恼得不由瞪大了双眼,哇哇一叫,如似魔神怒。眼看如此可怕的马,赵云麾下一干将士不由纷纷色变,眼下心里都是在想念着一个人,那就是他们战无不胜,一身是胆,闻名于下的常胜将军赵云! 却看此时马云禄的坐下宝马被马吓得一连后退,呜呜忐忑在叫。马云禄也是脸色连变眼看着魔气盛然的马,心里也是一阵麻,只觉眼前的马十分陌生,并且令人恐惧! “妹,趁我对你还有几分怜悯,立即滚开!!”马长吁了一口气,眼中魔光闪动。而如今赵云不在,马云禄已成了众人的寄托。马云禄也十分清楚,因此她不得不强震起精神,面对马的威胁,慨然答道:“除非我死,否则二哥休想过去!!” “妮子你真以为你能反了!!”马云禄话音一落,马再次作,这回浑身魔气更宛若洪潮卷席而来,马云禄瞬间被马那可怕的魔气给慑住,还未反应过来,马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枪若疾电,势具万钧,一枪扫向了马云禄。马云禄连忙提枪挡住,可马飞龙枪的力量巨大,更是瞬间便把她整个人从马上击飞而去。 “快接住夫人~!!”眼看马云禄被马扫飞落马,一个将领连忙大喊,于是一干兵士连忙涌上。这时,马云禄却纵身一翻,看似轻松,飘然地落到了地上。 “二哥你!”马云禄不由脸色连变,望向了好像狂一般冲突起来的马。原来适才马看似暴击打向了她,可实则马暗中留力,并且力量使得十分的轻巧。因此她才能毫无伤损,如此轻易地落地。 “该死!!马孟起我和你拼了!!”这时,赵云麾下一个心腹将领却是愤怒地朝着马杀了过去,却是看马适才那一枪使得劲大,想着马云禄肯定受了不轻的伤势,因此心中愤怒,便要与马拼命。 “蝼蚁之辈,也敢与蛟龙叫嚣!?”马见状,眼里精光一闪,看着杀来的敌将,一枪骤出,那出枪的度,快得惊人,倏地便是扎中了那人的面门。 “可恶,大伙快上,把马孟起这杂碎砍成肉酱!!”另一个赵云麾下心腹将领,眼看自己的弟兄惨死在马身上,不由勃然大怒,嘶声大喝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将士开始朝着马奋起扑杀。马却丝毫没有因此感到胆怯,反而奋然激起,手提飞龙枪,迎着杀来的敌兵,快拨乱搠,杀起人来,就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松容易。 只不过要杀的人,好像永远都杀不够,马奋力猛扫起飞龙枪,一连把四、五人扫飞而去,似乎有些厌倦,并投眼望向了适才逢纪所在的地方,殊不知竟不见了逢纪的身影。马看得眼切不由瞪大了眼睛,冷声喝道:“好个卑鄙无耻的胆鼠辈,逢纪狗贼已逃去了,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马猝然扯声大喝起来,只听他话音一落,赵云军的一干将士听闻,不由神色大变,遂也纷纷扭头望去,眼看逢纪果然不见,不由都慌乱起来。 却不想就在这时,逢纪的喊声忽然响了起来。 “马孟起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子不过是去换了一身铠甲,好来与你厮杀!!有种你便过来与老子一战,老子才不惧你哩~~!!” 第1786章 逢纪之丧(上) 逢纪喊声一起,霎时让赵云军的将士士气恢复起来,不少人更是纷纷振奋嘶吼,看那态势,似乎丝毫不惧与马拼命。WwWCOM “好!逢元图你本是那袁本初的谋臣,但因你贪生怕死,不惜背主求荣,如今还敢如此厚颜无耻,今日马某人誓必取你级!!”马却好像被逢纪激怒了,喝声落罢,浑身魔气高涨,逼得不少赵云军将士纷纷后退起来。 “杀~~!!”突兀,只听马一声暴喝,驰马挺枪猛然开始杀突起来。眼看马作,几个将领立刻大喝扑上,只不过眼下全力迸的马,岂是这般轻易便能拦住。却见马冲突之处,犹如波开浪裂,一路突杀,所向披靡。不到一阵,马遭遇到的阻力,愈渐减少,马心以为这些人惧怕,也没有考虑太多,遂是加紧冲杀起来。另一边,马麾下那些精心挑选而出的勇士,这时也纷纷冲突起来,紧随马身后追去。马云禄见状,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她的红脂宝马正快地赶了过来。马云禄连忙纵身一跃,坐上了红脂宝马身上,然后策马挺枪,也一并追了上去。 另一边,却看赵云往着司马恂也正往杀去,来也是恰巧,如今马和赵云两人的处境,却也奇妙地相似。无论是谁,先是能够击杀司马恂或者逢纪,不定就能先取得通向胜利大门的钥匙。 不一阵后,只看赵云引着大约数百余将士(赵云把和鸾杀落马下之后,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接应),杀到了司马恂适才所在的位置。只不过此下却是不见了司马恂的身影。赵云见状,不由麒麟目猛地瞪大,快地观望四周。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喝声响荡起来。 “我乃征西将军麾下军师司马恂是也,赵子龙投降!!” “哼,我才是司马恂,赵子龙你如今正陷我大军之中,别再做无谓的抵抗,若是你能识相,投于我主麾下可保命也!!” “老子才是司马恂哩!!赵子龙谅你是条好汉,麾下向老子叩上三个响头,老子便饶了你~~!!” “哼,想要混肴视听,司马恂你莫非只会使这般雕虫技么!?”赵云见状,快地朝着各出声音的地方望去,一连看到了几个打扮类似司马恂的人,却也不知哪个才是。 “赵子龙你只会凭武勇行事,不过一介匹夫耳,岂知谋略之妙正是能以弱击强,以少胜多!?”这时,又有一道喊声响起,赵云投眼望去,竟又见一个司马恂带着一队人马赶了出来。 赵云面色一变,麒麟目猝射两道精光,冷色道:“好一个司马恂,果然过张狂自大!!如此赵某便一个一个都把尔等杀了,赵某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愿意做那司马恂的替死鬼~!!” 赵云喝罢,一拍战马率先便往正中那个司马恂杀了过去。那司马恂见状,也不害怕,是喝令身旁将士扑上迎击。与此同时,另外几个司马恂也不怠慢,纷纷喝令起来。于是正见好几队人马奔飞而出,都朝赵云杀奔而去。 与此同时,话被逢纪激怒的马,此下一路正是冲击,眼看将要杀破中军整支大军。而赵云这些部下好像都丧失了士气,知道抵挡不住马,纷纷都退避让开。 “嗷嗷嗷~~!!”须臾正见马火闯破而出,同时振奋不已的马刚不禁嘶吼起来,浑身魔气暴涨,犹如狂潮骇浪迸。 殊不知,就在此时,蓦然一连数道弓弦震响,遽然响荡起来。马见了,反而大笑起来:“原来只是这般计,逢元图我看你已经是江郎才尽,难保你的命了~!!” 却看马犹如一道飞虹倏地冲飞起来,迎着那射来的飞矢,快枪拨起,将之一一击碎。 “不好~~!!逢先生快逃~~!!”这时,马云禄却从一旁绕出,眼看马正往逢纪火杀去的她,此下不由是面色大变,急声喊了起来,并策马斜刺里火追了上去! “拦住云禄姐!!休要让她坏了主公的好事!!”这时,马麾下的精锐勇士也一并冲破而出,一个将领眼看马云禄正往马身后追去,连忙强震神色,大声喝道。随着此人话音一落,数十人马立即奋勇追上。却这些不愧是马精心挑选的勇士,在适才闯杀之中,各个都是勇悍无比,有些甚至能以一敌之三、五。 时迟那时快,正看那冲起的数十人策马飞起却也是快,有两人更是换了弓弩,朝着马云禄座下红脂宝马射了过去。马云禄对这红脂宝马爱之如命,自舍不得让它受损,连忙拨枪抵挡射来的冷矢。只不过马云禄这一阵抵挡之后,度自然是慢了不少,那数十人立即趁机冲了上去,并瞬间将马云禄围了起来。 “云禄姐,主公待你不薄,还请你放下兵器,跟我等回去!!相信主公一定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还请姐投降吧,莫再与主公作对了~!!” 却看这数十人里,不少都是追随马多年的部下,因此他们都很明白马对马云禄的疼爱。这下喊起,更是有几分哀求的味道。马云禄听了,神色一肃,却也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其中有几人当年甚至还充当过她的护卫呢。 曾经她是马家的掌上明珠,马家上下,皆视她为隗宝。如今马家由她的二哥马当权。而马却又与大哥马羲势如水火,被两人夹在中间的马云禄心里一直又压抑了何等的愁苦,又有谁人知道呢? 马云禄轻轻地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忽然只觉浑身都是不出的疲倦,单单只是喘气,却都已经觉得无力了。 “夫人危险,大伙快上~~!!可都别忘了,在作战之前,赵将军可曾亲自拜托我等务必守护好夫人,我等可是答应了赵将军,岂能言而无信!?无论如何都要救出夫人~~!!”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喝声响了起来,却见一队人马快地冲赶过来。却看那队人马正是负责保护马云禄安危的护卫,在前的两个将领,一左一右,都是神情紧急,咬紧了牙关。 “夫人~~!!你万万不可放弃,否则赵将军一辈子都难以心安!!”这时,另外一个将领也扯声喊了起来。 而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令丧失斗志的马云禄重新又燃烧起来,猝是一睁眼睛,猛射出两道精光。 “快把姐擒住了~~!!”这时,马的部下也知不妙,一个将领连忙喊道。殊不知那人话音刚落,马云禄娇喝一声,提枪便是冲突起来。 与此同时,却马朝着逢纪处正往杀去,此时逢纪身边仅剩下不到百余人马在保护,而两侧则各有数十弓弩手在不断地朝着马射箭。可马生猛,这些弓弩手的阻击似乎对他毫无用处。而眼看逢纪就在不远,马自是愈加的振奋,手中的飞龙枪更是舞得快若旋风。 “逢元图,纳命来罢~~!!”马扯声一吼,声势盖,九条魔龙相势更是一齐腾跃飞起,逢纪以及那不到百余人的人马吓得不由慌乱后退。 须臾,正见马火冲到了逢纪面前十余丈的地方,眼看正是危急,殊不知这时逢纪却向马露出了一抹冷笑。马见状,不由眼睛猝是瞪了起来。突兀,只听一阵乍响陡起,马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地下猛然陷了下去,吓得马不由霍然色变,急忙揪起缰绳,想要让战马跃起。可作战至今,马座下战马已经耗损了太多的体力,这下急鸣一声,却奋起不得,顿是摔了下去。 眼看马连人和马正摔入土坑里面,逢纪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带着兵士冲了上来,大声喊道:“快把那马孟起擒了~~!!” 可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听一道怒吼乍起,犹如恶龙咆哮一般。逢纪不由吓得急是退后,瞪眼望去,正见一人冲而起,整个人更是快地旋转起来。 原来在千钧一之际,马踩了战马的背上,然后纵身一跃,逃过了一劫。 只不过逢纪也快,连忙竭嘶底里地大喝喊道:“弓弩手快动手~~!!” 随着逢纪喝声一起,在两侧的弓弩手连忙朝着马便是射去。而马却也正是早有准备,才快地把身子旋转起来,整个人犹如陀螺一般,那些射向他的飞矢纷纷却都被打了回去,并把四周不少赵云军的将士纷纷射翻。 “哇啊啊~~!!”正听一片凄烈的惨叫声中,突兀一道尤为响亮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却看正是逢纪被一根流矢射中,痛得大喊起来。 就在此时,却看马犹如一条怒蛟,在半空中踏步飞起,最后奋身一跃,有高往下提枪便往逢纪搠了过去。 “快保护逢大人~~!!”在逢纪身旁的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向逢纪处冲了过去。可马飞起的度更快,一跃丈余,落地的地方赫然正是逢纪所在之处。 眼看从而降的马,逢纪恍然间,只见九条魔龙争先恐后地朝着他大张血嘴地扑了过来。逢纪吓得肝胆俱裂,不由出一声怪叫,吓得当即摔倒在地。同时,马的飞龙枪更是一举扎入了逢纪的胸膛,逢纪整个人更是被马给刺透了。 如此惊骇绝伦的一幕,一时间许多人都未反应过来,却看马傲然而立,低头俯视着正无力挣扎的逢纪,冷目看着他断气死去,那冷酷无情的样子,看得众人不由都是一阵心头凉。 “嗷嗷嗷哦~~!!战神马,盖世无双,睥睨下,谁与争锋~~!!”突兀,一个反应过来的马军将领,高举兵器,嘶声怒喝。紧接着马的部下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各举兵器,竭嘶底里地大吼叫道。 “战神马,盖世无双,睥睨下,谁与争锋~~!!”“战神马,盖世无双,睥睨下,谁与争锋~~!!”“战神马,盖世无双,睥睨下,谁与争锋~~!!” 却听在排山倒海一般的吼声之下,赵云军将士的信心却在不断地瓦解,一时间各个都如丢了灵魂一般,丧失了斗志。 这时,在众人注视之下的马,缓缓地拔起了飞龙枪,转过身来,眼里魔光闪烁,大声吼道:“众人听令,谁敢反抗,杀无赦~!!” 随着马吼声一起,霎时其麾下部署全都激奋而起,纷纷迸出狂暴而又野性的气息。 另一边,正陷于苦战之中的赵云,却还不知逢纪已经被马所伤,这时他却也杀了不少个‘司马恂’,只是这其中并无一个是司马恂的真身。 而赵云勇悍绝伦,在连番受挫之后,马军的将士也都学聪明了,不敢靠得太近。 突兀,赵云面色一寒,眼里射出两道愤怒的光芒,好像醒悟了什么似的,冷声而道:“司马恂你猾贼,这回可被你赚了!!” 第1787章 逢纪之丧(下)(1) 赵云喝罢,猝一转马,便是急喝叫道:“众人听令,随我赶回营地,那马孟起许久不见,必有妖也!!” 赵云话音落罢,立即策马便是朝着营地的方向冲了回去。 Ww W COM赵云的麾下见了,连忙也纷纷拨马朝着赵云身后追了过去。眼看赵云猝然撤走,暗中正藏着的司马恂,不由一震神色,连忙震色喊道:“众人听令,从后掩杀,务必把那赵子龙给杀了~~!!” 随着司马恂喝声一落,在四周的马军将士不由振奋起来,立即朝着赵云扑涌杀往。 与此同时,蓦然正听一阵阵鸣号声响荡起来,司马恂听得,不由眼射jing光,心头一壮,大声喊道:“这正是主公攻破敌人中军的信号,如今敌人中军已被我军攻破,正是我等大举攻往的时机~~!!” 只听司马恂又是一阵喝声响起,霎时赵云营前的所有马军将士都为之一壮,纷纷怒吼咆哮,奋起厮杀。 此时,在营内前军正是指挥的荀谌也刚才听闻逢纪被马所杀的消息,正是又悲又忿。至于其他将领,却都是乱了阵脚,加上此时赵云不在,不由纷纷赶来向荀谌问计。老辣的荀谌连忙震色,又见营前敌军的气势高涨,心知眼下恐怕大势已去,如此一来,他此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存兵力,否则大军一旦伤损过重,恐怕整个河东皆是危矣! “众人听令,往右边的营地撤去!!”荀谌震色喊道。他如此调拨却也是有一定的心思,毕竟右边的营地更接近庞德赶来的方向,若是敌军前来掩杀,一旦庞德引兵来到救援,起码还能有所接应。 只不过荀谌的决定,似乎让赵云麾下的将领都大吃一惊,众人听了,不由都是勃然色变。毕竟眼下自军虽然落于劣势,但还不至于崩盘,而且不定庞德很快就会引兵来到救援,但若众人齐心协力,保不准还能翻盘! 而众人有这般想法,恰恰正是证明荀谌和这些人经验的高低。来荀谌可曾是袁绍麾下的谋主,并且当年在下更享誉着颇高的名声。再加上这些年他虽归隐山林,但一直都在自我增值,研究兵法。因此荀谌对局势的把握,自非寻常武将能够相比。 “眼下我军大势已去,却看彼军在兵力上占据了一定的优势,而如今逢元图被马所杀,中军恐怕也保不了多久,此下营前敌军大部人马又开始起强攻。如今我军多处地方都处于劣势,若是硬挡,恐怕只会多折将士。就算庞将军来到,恐怕最终还是难以力挽狂澜。” “荀公多虑!!我等可有龙胆上将赵子龙!!赵将军在敌军内厮杀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定再过一阵,他便能取下司马恂那贼的级,如此一来,我军便能扭转乾坤!!” “得对,我对赵将军有足够的信心!!” “哼,与其临阵退缩,我宁愿在这壮烈牺牲,与赵将军共同进退!” 却听几个将领疾言厉色地大声喊了起来。荀谌却是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听罢,眼射两道骇人精光,突兀大声吼了起来:“一群不知所谓的莽夫,战场之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则自取其败也!!尔等仗着赵将军勇猛,可却不曾想每一回赵将军都在冒着生命的危险,为众人取得胜利!!如此下去,早有一日,赵将军若身损于战场,那么在场诸位,皆乃杀人凶手!!如此所为,老夫鄙之入骨也!!!” 却听荀谌一道道吼声,犹如洪钟在响,震得那几个将领神色连变,却又不敢反驳,最终只能惭愧的低下头。而在四周,那些本都与他们有着相同想法的将士,也不禁纷纷低头,皆是惭愧不已。 “老夫心知自己不过是一个闲人,诸位英雄好汉,不愿听老夫的,老夫也无话可。”荀谌见状,轻叹了一声,遂道。荀谌话音一落,一个将领很快反应过来,震色道:“荀公休要如此话,我等知错也,愿听荀公调拨!” “我等皆愿听从荀公调拨!!”那人话音一落,一干人等,也迅地拱手喊道。荀谌见了,这才神容一震,遂是迅地调拨起来。不一阵,却看前营的部队,快往右边撤走,马军的人马见了不由精神大震,纷纷扑涌杀往,一时声势盖。与此同时,却有一队人马迎着扑来的敌兵,骇然突入,一路朝着敌军深腹突入进去。却看这队人马虽都在拼死突杀,但马军人多势众,因此没过多久,这队人马便被重重围住了。众人无奈拼命,可奈何敌军防御坚固,并且好似源源不绝,但有缺口,便有人立即冲上去补上。 而一连几阵混杀之后,这队人马死伤愈多,如今只剩下不到十几人。 “队长,敌人实在太多了,我等恐怕就要交代在这了!!” “哼!!赵将军平日里对我等多般照顾,恩重如山,能为他战死,老子别无怨言,死得其所,只可惜未能给赵将军通报消息,辜负了他~!!” “别先晦气,再突破一回,这回就算拼了命也要闯过去~!!”最后,却看一个面容刚毅,脸上有着好几条刀疤的大汉喊道,此人正是这支队的队长,而这支队正是肩负着通报赵云眼下状况,并让他往营地右边前往会合消息的重任。 在战场上,消息的传达,可谓是至关重要,此人却也明白,这条消息,很可能会是关乎于赵云的性命,因此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就算是死,也要把消息传到赵云的耳边。 “呜嗷嗷嗷~~!!杀~~!!”这队长大声一吼,便是率先挺枪拍马飞奔起来。而此时,却看敌人围得严严实实,人山人海的,那里有空隙可以突破,而眼下能做的就只是用性命来拼出一条血路~!! “让我先来~~!!”殊不知,这时有一人争先冲出,手提一柄大刀朝着一处先是冲杀过去。霎时敌军之内,有数十人冲出,各挺长枪,那人根本来不及出手,坐下战马就被刺翻,摔落在地后,扑上来的敌人,更是把他残酷地乱刀砍死!! “嗷嗷,老子也拼了~!!” “我也上~!!” 这时,又有两人驰马飞奔冲起,各提兵器,撞入了那数十之中,却是硬是凭着一股血气,杀开了一个破口,只不过很快就有人扑了上来,并把这两人连人带马一齐砍翻,转即无数刀光闪烁,场面比起刚刚更是残酷。 “他娘的~~!!!”那队长眼看自己的部下死得如此的凄惨,心里悲愤绝伦,不由嘶声地咆哮起来,旋即忿然策马冲起,带着剩余的七、八人冲奔上去。而敌人却也杀得兴起,凶狠地迎了上来。紧接又是一阵混战,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之下,就算拼命搏杀,却也是无补于事。很快队只剩下三、四人,那队长更是浑身是伤,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坚持不住。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吼声乍起,顿令其燃起了求生的**。 “鼠辈,休害赵某部下~~!!”吼声喊处,却看一阵波开浪裂的混乱,正是赵云引兵在冲突起来。 “赵将军~!逢大人已死,中军难保,望右边撤去呐~~~!!!”喊声猝然而止,却看那队长在喊出最后一个字的刹那,被一个敌将提枪搠中了胸膛,当场壮烈牺牲。 眼看此幕,赵云麒麟目霎时血红起来,浑身更是霍然迸出一股惊动地的狂暴气息。 “哇啊啊啊啊~~!!!”恍然之间,在赵云身上好像看到了一头巨大无比并带着无尽狂暴气息的黑炎麒麟兽显现而出,一时间狂风大作,不少马军的将士都被吓得不禁纷纷后退。紧接着赵云好像与那头黑炎麒麟兽融化为一体,疯狂而凶残地奔飞而起,那些抵挡在赵云面前的敌兵,全都犹如土鸡瓦犬一般,被赵云冲散翻去。 此时,却看上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旭日高升,原来已经到了黎明的时分。 与此同时,正见马军不少人马已经闯入了赵云军的营内,其中一部人径直赶往中军,一部人却追向了往右边撤走的敌军,并起了掩杀。 战况正是混乱,却看荀谌这时正在一干将领的掩护之下,快要赶到了右边的营门。 这时蓦然一阵喊杀声响荡起来,荀谌听得心切,不由投眼急望过去,赫然正见有一部大军正往赶来,并很快看到了‘庞’字旌旗。 “太好了~~!!庞将军赶到救援,众人往赶去!!”荀谌震色喊道,旋即策马急奔冲了起来。 另一边,却看正往赶来的庞德军中,庞德一脸急怒之色,狮眸圆瞪,正看着赵云军一片混乱,浑身杀气愈浓。 “可恶!!这回竟被马给赚了!!”庞德咬牙切齿,在心里暗暗骂道。 此时,在赵云军中军营地处,却看失去战意的赵云军溃败而散。一干将士护着马云禄正往撤走,殊不知却被马以及一队人马赫然拦住了去路。 ###\第一千八百五十章 鏖战之狂狮 第1788章 逢纪之丧(下)(2) 却看马神容冰冷,眼里魔光乍现,此时他已经从他的一员部将那里换了一批新的战马,或者是因为已经知道自己此番已经取下胜利,眼里更有几分盛气凌人的光芒,看着马云禄,不觉冷笑起来,道:“妹,看来你那夫君这回是救不了你了。WwW COM到如今,你还不觉后悔!?” “能嫁与夫君这般盖世英雄,云禄虽死无憾!”马云禄淡然而道,不过她此时面容看似笃定,但眼神却在暗暗地在往两旁在瞥,却是在寻找能够逃去的空挡。 “我不会杀你,但我会把你带回去,让你跪下爹爹以及我马家列祖列宗的碑前,直到你心有惭愧之前,我是不会把你放出来的!”马似乎早已猜到马云禄会这般态度,这下他也不急不恼。这时,只听喊声涌荡,正是马的人马赶了过来,并把不少慌忙而逃的赵云军将士给擒住了。霎时,在马云禄身边不少将士都露出了绝望之色。马云禄也不禁颦起了眉头,不过很快马云禄下定了决心,向马喊道:“当年大哥曾经十分深爱着一个女子,可意弄人,那女子后来在战场上失踪了,并且许多年都杳无音讯。虽然后来这个女子又重新出现了,但最终两人的结局却是十分的凄惨。我不想和我家夫君也经历同样的事情,所以我绝不会成为二哥的俘虏!” 却看马云禄眼神坚毅,似乎下定了决心。马听话,不由神色一变,从马云禄的眼神里,他很快就看懂了她的心思,不禁咬紧了牙怒道:“马云禄我看你是着了魔了!” “二哥得罪了!!”马云禄忽然娇喝一声,竟策马便往马那奋然冲了过去,并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或者是马云禄脸上露出的死志,令马不由有些慌乱起来,脑海里忽然想起的都是马云禄从到大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可此时却仿佛又有一股声音,在不断地鼓动着他。 “杀了她~!!” “她是叛徒~!!” “她为了一个男人,与你兵刃相向,你留她何用~!!?” “呀~~!!别逼我~~!!”马怒声大喝,死死压制住体内的心魔。这时,却看马云禄已经逼近了马。马钢牙都快咬碎,大喝一声,提枪便要朝着马云禄搠去。殊不知马云禄不躲不闪,径直迎了过去。 马看得眼切心切,满脸都是青筋凸起!! 猝然,正见马云禄和马人马分过,倏地冲了过去。看来最后马还是心软了,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马忽然收回了自己的飞龙枪! 眼看马云禄突破了马,马麾下的将士不由都吓了一跳,却又不知马是什么心思,哪敢前去拦截。 马云禄此时却是不由心里一喜,连忙大喊叫道:“快让开!!” 殊不知就在马云禄话音刚落,含泪的马,蓦然转过了身子,并不知何时换了一张宝弓,迅地拽弓上箭。 “夫人,心啊~~!!”这时,负责保护马云禄的一个将领看得正是眼切,不由嘶声大喊起来。而就在他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弓弦乍响,却见飞矢射若蛟龙,倏然击中了马云禄的后背。马云禄根本没想到马会偷袭自己,这下被射个正着,背后传来的剧痛,却还不如此时的心如刀割,悲愤地娇喝一声,旋即身形不稳,从马上摔落下来。 “嗷嗷嗷啊~~!!马孟起,这个畜生~~!!”刚才那提醒马云禄的将领,眼看此状,整个人好像失去理智似的,怒声咆哮,策马便往马杀奔过去。而此时将马云禄射落下马的马,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看着落地之后,一动不动的马云禄,浑身不由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却又听得一阵怒喝声响了起来,正见赵云军一干人马都狂地扑了上来,想要抢回马云禄。 “把这些人都杀了!一个不留!”突兀,马沉住了脸色,一脸冷酷地令道。听得马令声一起,其麾下精锐立刻纷纷强震神色,各提兵器,面露凶色地迎了上去。 不一阵后,却看庞德引兵与荀谌所领的人马会合一起,庞德带着一干将领,火地冲了上去,众人见庞德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挡路,连忙纷纷让开。不一阵,庞德与荀谌以及一干将领相遇。庞德连忙扯声就问:“子龙何在!!?还有嫂夫人呢!!?” 听得庞德问起,荀谌不由面容一紧,忙是答道:“我等撤退时,赵将军还在前营之外与敌人厮杀,不过老夫派人前去通报,让他到这里与我等会合。至于夫人的话…” “嫂夫人怎么了!!?”庞德见荀谌犹豫起来,不由霍然色变,圆瞪狮眸急声问道。 “哎,当时马袭击中军,夫人为了抵挡马,执意要去。老夫是拦也拦不住啊!”荀谌到这,不由是一脸后悔莫及之色。 “什么?!马武艺群,下能挡下他的却也没几人,你怎么能让夫人冒险!!?”庞德听话,顿是心头燥急起来,连忙往中军处望去,看样子便是要去营救马云禄。 可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却是马军的人马杀奔过来。荀谌见状,神色一变,急喊道:“庞将军,此时敌军气势正盛,我军若不及时撤离,恐怕!!” “废话少!!老子自引一队精锐去救,老东西你带着人马撤走便是!!”庞德不等荀谌完,便是嘶声喝叱起来,看样子似乎是在责怪荀谌不顾马云禄安危,让她前去抵挡马。荀谌听话,面色一怔,不由摇头轻叹一声。庞德心里正是急躁,也懒得理会,大喝一声后,手提追星戟,望向了扑来的敌军,狮眸骤射凶光。 “快看,那在阵前的不正是庞令明么?!他怎么来了?”此时,率兵正往的一员马军将领不由大喊起来。原来在昨夜众人商议时,司马恂便已经告诉过众人,他已经埋下了伏兵,但若赵云派人去庞德那搬救兵,他的伏兵一旦现,立刻会把赵云的爪牙全都击毙。因此教众人大可不必担心庞德会来援救,尽管放心厮杀。 可殊不知,眼下庞德竟然活生生地出现了,并且浑身散着极其可怕的杀气。 “众人听令,我等务必要寻回嫂夫人!!”只听庞德一声喝罢,遂是拍马提戟,火飞奔起来。而在他身后的一干将领也纷纷冲奔而起,随着庞德火冲了出去。荀谌见状,也命军中两队精锐立即追上,协助庞德。 时迟那时快,却看马大军正往扑去,可此时庞德却反而带着莫约数百人马杀奔过来。马军的将士看得不由一阵变色,电光火石之间,庞德赫然杀至,手提双戟迎着杀扑过来的第一个敌将,挥戟便砍!! “给我闪开~!!”只听庞德一声暴喝,犹如雄狮挥爪,一戟劈去,那敌将出手却不够庞德快,顿被庞德一戟劈开了两半。在其身后的将领看得眼切,不由脸色大变,殊不知很快庞德策马紧接杀奔上来,连忙仓促应战。只不过庞德实在骁猛,这下好像是要玩命似的,不顾伤损,双戟狂舞飞荡,一路杀突起来。而见得庞德如此凶悍,其身后的数百将士也不怠慢,各是振奋而起,提着兵器杀了上去。 很快两方人马一阵混斗,却看虽然庞德队伍人数不多,但却有着极强的冲锋力量,马军追来的近数千人马霎时被杀出了一条血路。 眼看此状,不少赵云以及庞德麾下的将领,都想要反扑进攻,倒是荀谌十分谨慎,下定决心要撤军而去。而荀谌德高望重,这些劝的将领见荀谌决意决定,未免浪费时间,也不再耽误,遂令荀谌开始火撤离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又是一处杀声响荡的地方,正见一波人马赶了过来,为引兵的正是马麾下一员名叫董方的猛将。董方这时见得前面的人马混乱,不由神色一震,双眸射出两道精光,还以为是赵云正在闯杀,心想赵云作战至今,肯定是强弩之末,想着自己不定这回能立下奇功,遂是强震精神,手提一杆钢牙长矛,冲奔杀去。 少时,却见前面的人马霍然散开,正见一支人马冲奔杀来,为一将犹如猛虎下山,凶猛异常!董方看得眼切,不由心里躁动起来,策马的度也紧接快了几分。电光火石之间,董方却是陡然神色大变,正是看见杀来的那员将领,乃是敌军赫赫有名的赤狮上将庞令明,而且看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让董方心揪胆跳,当场霍然色变。 “嗷嗷哦~~!!杀~~!!”只听一声怒吼,慨然暴起,正是从庞德口中喊出,犹若狮咆。董方见状,急忙抖数精神,却是感觉到了无限的危机正是铺盖地的卷席而来。时迟那时快,正见庞德赫然杀至,手提双戟,犹如一头狠的赤焰雄狮一般,朝着董方张牙舞爪起来。 “完了!”一个念头猝在董方心头闪过,这未曾交战,董方便已经认输,接下来生的事情,自是显而易见了。却看人马分过之际,庞德一戟震开了董方的长矛,紧接另一戟劈在了董方的身上,董方出一声惨叫,遂是摔落了马下,并一连滚了好几圈,不知死活。 “董将军~~!!”正往追上的董方属下,眼看董方不过三合,就被庞德杀落马下,又惊又急,其副将更是不禁地大喊起来。 第1789章 出神之枪法(1) “尔等鼠辈,谁还敢来送死!!”却看庞德狮眸里凶光毕露,大声吼起,策马提戟,朝着董方的属下飞奔杀去。Ww WCOM董方的属下眼看庞德凶狠,吓得连忙散开,而在后面的人马,却也皆惧庞德,一时间不敢赶来接应。于是庞德冲了一段路后,猝是一拨战马,从一旁绕过一大波马军人马,追随庞德一同而来的精锐,自是迅赶上。 “不好,那庞令明正往中军处赶去,怕是要去和主公厮杀。主公昨夜厮杀至今,怕是体力不足,若是被那庞令明有机可乘,那可如何是好,众人听令,拦住那庞令明~!!!”很快,马麾下一个将领猛地反应过来,遂是急忙大喊起来。而随着此人喊起,霎时不少人纷纷强震神色,打起了精神,怒喝起来,旋即纷纷扑出。只不过庞德冲起的度极快,而他带来的人马却也不多,因此机动力十分快疾。马这些部署一下子急扑不住,遂见庞德引兵迅地冲去了,一个将领连忙强打精神,引兵继续追了上去。 另一边,话荀谌引兵正撤,而在他的军队后面,却还有不少马军的人马正是追杀着。就在此时,突兀一队人马火飚飞杀来,为一将浑身更是散着恐怖的狂暴气息,猛然间一头扎入了人丛之内。霎时间,只听一道道惨叫声接连乍起,马军的人马则如波开浪裂一般,人仰马翻。而那在起冲杀,犹如杀神一般的人物,俨然正是近乎陷入暴走状态的赵云。 “滚开~~!!”却听赵云一声咆哮,声势骇人,一个迎面正往他杀来的敌将,霎时被他一枪打飞而去,那敌将的战马也被强壮的夜照玉狮子硬生生地撞得往一边倒去。 “不好~~!!赵子龙杀过来了~~!!”这时,却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霎时间马军的人马无不乱了阵脚,闻风丧胆起来。赵云旋即只在人丛内一路猛突怒闯,杀得马军的人马是四处逃窜,根本无人敢去拦截。于是,不一阵后,赵云便是杀破了这支马军,并飞快地追向了荀谌所引的那部军队。而其中,有几个将领,眼看赵云杀破了追兵,不由神色大震,连忙各是转马迎向了赵云。殊不知,当这几人火地靠近赵云时,却察觉到赵云身上散的澎湃杀气,不由都是脸色连变,吓得纷纷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 “我军保存几何!!?”须臾,赵云倏然赶了上去,瞪目喝问起来。那几个将领听了,其中一个,急是肃色,遂是答道:“回禀赵将军。幸好荀公下令撤军及时,除了中军的部署,其余部队几乎都有十之七、八保存了下来。” 赵云听话,面色一沉,身上的狂暴之气,遂是褪去了不少。话此番虽然营地被夺,并且也有不少辎重和军器损失了,但对于赵云来,人命才是最为珍贵的。 “此番多怪我太过意气用事,不应该突入过深,让那马孟起有机可乘,否则我当时若能及时赶到中军,中军也不会遭到如此惨重的打击,许公也不会!”到这,赵云不由眼睛红了起来,来号称常胜将军的他,自参战以来,就鲜少会有败绩,尤其加入了马纵横麾下之后,他更是犹如潜龙得以风云,一飞冲,翱翔于九之际,如此惨重的败绩更是重来没有过。只不过赵云却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他心痛、惭愧的只是那些折损的弟兄,以及辜负了马纵横和庞统对他的期望! 来此下得知部署并无折损过重,赵云理应很快就能沉定下来,可不知为何他依旧还是有心揪胆寒的感觉,浑身不出的不自在,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法想象的悲剧将要生在他的身上一般。这种感觉,甚至不禁让赵云浑身毛都竖了起来,忽然赵云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急声问道:“对了!!我夫人呢!!?我夫人何在!!?” 赵云此言一出,那几人不由霍然色变。赵云一看,顿是身体一颤,整张脸霎时变得狰狞可怕起来,竭嘶底里地高声嘶吼道:“我夫人到底在哪~!!?快给我~~!!” 赵云猝然吼起,霎时间整个地都回荡着他的声音,那几人早就被吓傻了,惊慌失措地互相对视起来。而感觉到赵云的气势越来越是可怕,正中的那人,连忙抖数精神,喊道:“早前马袭击中军,夫人见中军无人能挡那马,所以便赶了过去。然后!” 此人话还未完,赵云却已转了马,了狂似的朝着正有大量敌军在外的营地复回冲了过去。那几人根本反应不及,眼看就一阵,赵云已经冲去了数十丈远,不由是脸色连变。状况紧急,几人连忙快地商议起来,其中一人,先是策马赶去禀报荀谌,另外两人则急去调拨起部署,连忙追向了赵云。 “马孟起对禄儿一直疼爱有加,先他肯定不会伤害禄儿的性命。眼下我万万不可乱了阵脚,这毫无方向的厮斗,只会耽误了营救禄儿的时机!!”却看此时又闯回了马军中的赵云,却是一心二用,一边杀敌,一边在心里思索起来。却别看赵云此时还能保持冷静,眼下他可几乎把钢齿咬碎,并凭着强大的意志这才压制了体内狂暴的戾气。 “军师教过我,要料算敌人,那么先便要先对敌人设身置地,若我是那马孟起,不杀禄儿的情况之下,大多会把她给擒了!而中军已经被马孟起所破,若是马孟起有心要擒拿禄儿,以他的能力肯定能够办到。只不过如此一来,以禄儿的脾性,却也不会乖乖就范。最坏的结果,很可能是不甘受擒的禄儿,拼了个烟消玉损!”想到这,赵云几乎压制不住,眼里满是恐怖的狂暴神采,这下更是吓得马的部署纷纷躲避,而在乱军之中,未免误伤同袍,一干将领也不敢轻易下令让弓弩手射击,也只能让一干长弓手以及精于箭艺的人看准时机,去起偷袭。只不过赵云是何等人物,岂会如此轻易让人偷袭成功?这一段时间里,赵云虽是一心二用,但依旧屡屡躲过了敌人的偷袭。 咻~~!! 突兀,又是一根飞矢射向了赵云。赵云身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就在飞矢快要射到的刹那,轻轻一晃,灵敏地躲过去了。 “不过,马孟起应该舍不得杀害云禄,若我是他,我会用极其精准的技巧,在能保住她的性命的前提之下,把她击昏过去,如此一来,她便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念头一闪,赵云身子一震,神容里霎时露出了几分希冀之色。这时,又听几道破空震响,这回却是有几根飞矢由不同的方向朝着赵云射了过来。赵云想得正是入神,就在飞矢快要射过来时,身体连晃了几下,不得不,赵云这些动作简直是出神入化,他每一个动作都是十分的简洁,不多用一份余力,并且选择的时机以及幅度上,配合得可谓是衣无缝。 眼看此状,不少马军的将士,都是看得目瞪口呆起来。这时,赵云眼神骤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这时赵云又是在想道:“若是我能成功地禄儿擒住,第一时间我会想着如何把禄儿尽快地从此处撤出。毕竟马孟起对我的脾性也是极其了解,若我得知禄儿被他擒住了,或者从麾下里得知她不见了,肯定会疯狂地冲回营中寻找。因此,马孟起不定还会在营内布下罗地网来等着我自投罗网!!另外,就算我这回救不回禄儿,我肯定还会不惜代价地去与马孟起拼命。如此一来,马孟起很可能自己会弄巧成拙。与其如此,想到这点的马孟起,为保万一,倒不如把禄儿尽量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并让自己信任的部署保护起来,好让我无法找到,并投鼠忌器起来。这样一来,马孟起便能抓住我的心理,逐渐地消耗我以及我的部下,待我和我的部下丧失斗志之后,便是他马孟起一举将我以及我的部下大口吞下的时候!! 而眼下马孟起麾下能算得上是人物的,在他的军中,除了那司马恂之外,那么就只剩下一人了!!” 想到这,赵云浑身蓦然迸出一股骇人的气息,整个人更是精神大震,眼里猛射jing光,脑里的思绪更是快地连接起来。 “庞淯!!如果我是马孟起,若能把禄儿擒下之后,会先设陷阱,以提备我去营救。另外他又会避免我与他拼命,并为了让我投鼠忌器,因此他会派人把禄儿迅地送回庞淯所在的后方营地,然后保护起来。这样一来,他便先立于不败之地,而我赵子龙接下来也只能被他牵着鼻子来走~~!!” 此时,如今已被马所占的营地中军之处,马眼里精光闪烁,正快地在跟他两个心腹分析着他的计策。罢,他那两个心腹无不面色惊骇,其中一人,不由喊道:“主公真是高明,如此一来,我军是稳赢不输,那赵子龙再是强大,也注定要成为你的手下败将!!” “不但如此,而且主公能够察觉出良机,并迅做出布置,让我等在这尽快地设于陷阱。而也正好那许子远,早就在这里布置了不少陷阱,我军在刚刚,已经找到了不少许子远所设置的陷阱,那些已经显露的,并又重新布置。如此一来,但若那赵子龙气急败坏地杀往过来,肯定逃不过我军设置的陷阱,不定我军这回就能一劳永逸,把这赵子龙给擒下了呢!!若果真如此,我军此番可谓是大获全胜!!” 马听罢,咧嘴一笑,鄙夷地道:“哼!!那赵子龙一开始本以为娶了妹为妻,便能使我有所顾忌,并又利用妹屡屡与我作对,令我失去分寸。可谅他万万没有想到,此番他竟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且不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在爱着妹,单单是为了要给那马纵横一个交代,他就不得不去拼命了。否则,以马纵横的脾性,定然轻饶不了他!!不过为防万一,你俩还是往护送妹的那队人马追去,务必确保妹安全到达那庞淯的手上!!再有,竟然军师对那曲演多有怀疑,此人留了也是无用。你俩过去后,就告诉庞淯,无论那曲演有无作,都第一时间把他给杀了,至于罪名由他来定便是了!” ###\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 赤色之凶兽 话,就在马话音一落,猝然一彪人马火奔赶过来。马遂是震色,并向那两个心腹投去眼色。那两人都是领会,是把手一拱,紧接便是喝令起自己的麾下,策马冲飞起来。 不一阵,却看那往马赶来的人马迅地赶到。其中一人,带着几分慌乱之色地拱手喊道:“主公~!!那庞令明带着数百人马正往中军杀奔过来了!!” “哦!?来的竟是那庞令明!?军师不是已经有了布置,庞令明不会赶来救援么!?”马一听,不由眉头一皱,凝色问道。那人见马神色不好,不由心里一紧,忙是答道:“的却也不知。不过那庞令明冲杀是快,怕是不久便要赶到,主公还得尽快布置。” “哼!!马某人做事,何须你这般辈来教!!你倒在一旁好好看着,这回我要让那赤脸鬼,有来无回~~!!”马冷哼一声,振声喊道。那人听了,不由神色一变,但看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敢有所质疑,遂是喝令自己的麾下到一旁站好。 不一阵后,却听杀声响荡起来。正见一彪人马气势汹涌地正往杀奔过来,那引兵的赫然正是庞德。却看庞德浑身血迹斑斑,神色中多多少少有几分疲弱之色,不过当他看到正于中军屯据的敌军之后,却是不由强震神色来。 “众人听令,务必要把夫人救回!!”庞德圆瞪狮眸,嘶声吼道,吼罢,作势便要拍马冲起。 这时,忽然有人赶了上来,道:“庞将军且慢~!!” 庞德听话,连忙顿住,回望去,喝道:“救人要紧,有什么快给我来~~!!” 眼看庞德一脸的急躁之色,那人连忙神色一沉,道:“庞将军息怒。来,许大人可在中军处设置了不少陷阱,你却看那些屯据在中军的敌军,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恐怕是已经现了这些陷阱的位置,并想着将其利用起来,就等着我军自投罗网~!!” 庞德一听,不由神色大变,咬牙起来,怒喝道:“那你却,我眼下该如何是好!?” 那人闻言,顿是神色一滞,却是一下子也不知如何回答。 “哼!!夫人可是万金之躯,我等明知她如今已被敌人俘虏,岂能袖手旁观!?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庞令明也得去闯~~!!”庞德罢,一瞪狮眸,作势又要作。 “若夫人不在此处,庞将军岂不白费了众人努力~!?”突兀,又见一员将领赶了上来喊道。庞德听了,却是冷笑起来,喝叱道:“老子算是看出来了,你俩就是怕死,不想拼命,枉费平日里子龙对你俩如此的照顾~!!” 庞德此言一出,那两将都是气恼,左边一人忿声喝道:“赵将军对我俩恩重如山,我俩又岂是忘恩负义之辈~!?竟然庞将军不信,的愿先率一队人马为庞将军开路!!” “你别去!!让我来~!!大不了就是一死~!!”右边那人也旋即愤慨地吼了起来。庞德见这两人都是壮烈,这下褪去了怀疑的心思。 就在此时,蓦然前营处传来一阵颇壮的声势,一听就是有大军正往赶来,并且军中更有一面‘司马’黑锦大旗,庞德见了,不由精神一震,忽然心起一道妙计,咧嘴笑道:“那马孟起不是才和那司马恂结拜为兄弟么!?我倒要看看在马孟起心目中,到底是夫人这个妹妹重要,还是那司马恂这个义弟重要!!” 罢,这回庞德再无迟疑,一转战马便往那在前营正往中军营地赶来的军队杀奔去了。 另一边,一直正在等候庞德杀过来的马,忽然见得庞德猝是转马,却往前营方向杀去。马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就现正有军队赶来。 须臾,马醒悟过来,好像猜到了庞德要做什么,眼睛一瞪,怒喝道:“好个猾贼,休想得逞~!!” 马喝罢,策马便是冲起,众将领见了,不由吓了一跳,一时反应不过来。或者马一时情急,一下子忘了就在阵前附近有陷阱布置,眼看马就要踩上陷阱,一个将领连忙急喊道:“主公心,有陷阱~!!” 马听了,反应却也是快,怒喝一声,拽起缰绳,旋即连人和马高跃起来,一下子飞跃丈余,跃过了陷阱之处。众人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几个将领连忙吩咐众人心,并追了上去。另一边,却看庞德驰马猛然飞奔起来。此时,司马恂正率兵赶来与马会合,殊不知当前竟见一彪人马杀奔过来。 “军师心,那杀过来的好像是敌将庞令明!!”一个将领看得眼切,连忙策马赶出。司马恂见状,不由变色,又看庞德气势汹涌,一下子却也慌了,惊呼叫道:“这庞令明怎么忽然杀过来了!!” 时迟那时快,却看庞德骑马风驰电掣一般,朝着司马恂所在那支大军杀去。那先是赶出的马军将领,却也不胆怯,手提一柄大斧,迎向了庞德。庞德见着,狮眸凶光显露,厉喝一声,手提双戟迎了上去。 “给老子闪开~!!”只听庞德一声暴喝,双戟齐挥劈下,那将领吓了一跳,连忙提斧去挡,却被庞德双戟劈开,整个人猝是翻落马下。 “嗷嗷嗷~~!!司马贼,可认得老子耶~!?”庞德眼看司马恂就在不远,狮眸圆瞪,嘶声怒吼,浑身气势更是轰然迸,瞬间正见一面赤焰雄狮相势轰然乍现。 “快拦住那赤脸鬼!!”司马恂眼看庞德气势可怕,急是大喝起来,几个将领连忙各是引兵扑出。不过此时庞德气势正盛,眼看敌兵扑来,立即凶猛杀突上去,手舞双戟快砍怒劈,霍然便是杀出了一条血路。眼看庞德越战越勇,势不可挡,马军的将士不由是慌乱起来。司马恂更是在一干将领的掩护之下,急往后撤。 “众人不要乱了阵脚,此处距离中军处不远,主公待会便会来救!!” 却听司马恂的喊声响了起来。众人听闻,不由纷纷震色,遂是打起精神,开始拼命向庞德拦截起来。只不过这时,为了擒下司马恂的庞德却也俨然是一副拼死的状态,一边嗷嗷在叫,一边玩命地搏杀。 第1790章 出神之枪法(2) “不好,这般下去的话,恐怕我等是拦不住这赤脸鬼,一旦军师被擒,那我军肯定会军心动摇,主公也会大雷霆!!弟兄们,给我打起精神,务必保住这场胜利,不要给敌人有任何翻盘的机会~~!!”却听一个将领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 WwWCOM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人都是纷纷强震起精神,前仆后继地朝着庞德死拼。如此一来,倒是有不少的效果,庞德突进的度,霎时缓慢了不少。而追随庞德而来的那数百人a眼见此状,连忙纷纷冲上接应,也俨然一副搏杀姿态。 与此同时,却看赵云处。此时赵云却正取径,朝着马后方屯据辎重的营地放心正往赶去。殊不知,这时赵云坐下的夜照玉狮子猝然惨叫一声。赵云不由面色一变,忙轻扶着夜照玉狮子的鬃毛柔声喊道:“兄弟,子龙一辈子没求过你,这回我求求你,务必再坚持一阵,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禄儿成为那马孟起的俘虏!!” 赵云此言一出,夜照玉狮子的马目顿是一亮,随即朝嘶鸣一声。就在此时,在距离此处大约有五、六百丈处,正看一队人马在奔赶着。此时听得一道马鸣声起,那为的将领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几分惊喜之色,喊道:“这是夜照玉狮子的声音,赵将军肯定就在不远!!众人快随我赶过去~~!!” 原来这队人马正是前往接应赵云的队伍,这些人早前本是随着赵云杀入了敌军之内,殊不知赵云忽然转马,旋即就疯狂地朝着一处冲杀,众人一下子反应不及,紧接连忙也朝着赵云冲去的方向追去,不过后来却跟丢了赵云。这率领众人的将领却是凭着感觉,认为赵云很可能是朝着马屯粮的那个营地杀去了,遂是一路追往过来,没想到这却也被他误打误撞给撞中了。 只不过就在这些人正要准备往赵云处追去时,忽然一阵喊声响起,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不远处大约有两、三里的地方,风尘扬起,似乎正有军队赶来。 “眼下我军几乎都在急着撤去,应该不会朝这个方向赶来,莫非是马的部署!?”领兵的将领,不由暗暗想道,念头一转,不由神色一变,一阵沉吟后,遂是有了决定。 “听我号令,眼下立刻分出两队人马,其中一队人马去拦截追兵,另一队人马则去接应赵将军,不得有误~!!”这将领嘶声喝罢,众人似乎都知道眼下情况紧急,连忙各震神色,拱手答应起来。 却如今赵云军已经败局已定,但为了避免更恶劣的状况生,众人都在努力。 此时,却看庞德那处,拼了命的庞德,犹如一头暴走生猛的恶狮,杀得敌兵四处翻滚。不少前去搏杀的将士,都死在了他的追星戟下,不过为此,庞德却也付出了不轻的代价,却看他一身血红,身上不少地方都在溢血,只不过虽是如此,庞德却不显丝毫的懦弱,反而越杀越是激奋,何等的壮烈!!对此,不少敌军将士都被庞德的气概所怯,甚至生出了恐惧的心理,渐渐地也不敢涌上去了。 至于司马恂,则是越撤越后,那些掩护他的一干将领看得心惊胆跳。 “这赤脸鬼真是头怪物,只可惜此人不能为我等所用!!”司马恂沉色望着,此时心里也不由升起了几分敬佩之情。 “哇啊啊啊~~!!杀呐~~!!!”却听吼声震,犹如狂狮一般的庞德那是越杀越猛,马军的将士在他面前犹如是土鸡瓦犬,一碰便碎,人潮涌动之际,却听弓弦声猝然一连迭起,正是弓弩手以及一干将领朝着庞德射箭阻击。 ###\第一千八百五十三章 司马之危 “雕虫技,难不了我~~!!”庞德见着,怒声咆哮,遂是舞动起手中双戟,就如两道旋风一般,把射来的飞矢一一卷席而去。 “涌上去!!”这时,一员马将领嘶声喝了起来,紧接数百死士纷纷怒吼,争先恐后地朝着庞德杀奔而来。庞德奋起迎击,这下好像有使不尽的力量一般,使得庞德身后那数百将士也是激奋起来,各是涌上搏命,大有背水一战的态势。 “军师,那庞令明越战越是骁猛,为防万一,我看军师不如暂且往后再撤,不定主公很快就能赶过来了~!!”此时,正见在司马恂身旁的一个将领,急声向司马恂劝道。司马恂听了,却是快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突兀一震神容,大声喊道:“众将士为了保护我都在拼命,我岂能一再示弱,众人听令,随我一同杀上去,把敌将击退!!”罢,司马恂更是猛然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策马冲了起来。眼看司马恂竟然主动出击,一干将领不由都振奋起来,各是高举兵器,大声嘶喝起来。四周的兵卒见状,却是大受鼓舞,于是随着司马恂一齐奋然冲了上去。 陡然,正听声势大作,震动地。正在冲杀的庞德不由面色一变,急定眼望去,竟见司马恂引着人马忽然朝着自己杀奔过来。 “好一个司马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庞德心头一震,一对狮眸更是刹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殊不知,就在此时,身后喊声大作,那些已经被他闯破的敌军,竟忽然爆起来,各个振声大喝。 “主公威武,战则必克,刃出沾血,下无敌!!”“主公威武,战则必克,刃出沾血,下无敌!!”“主公威武,战则必克,刃出沾血,下无敌!!” “不好!!那马孟起杀过来了!!”听得这般声势,庞德不由心头猛地揪紧。 “赤脸鬼,你胆敢伤我义弟半根毫毛,我定教你不得好死~!!”蓦然,犹如玄雷炸开,如具威。那喝起的人,赫然正是马是也。却看正是因为马的来到,让那些被庞德闯破的将士,重新振作了起来。而此时,马更是挺枪策马,如有气吞山河之势,杀向了庞德。 “哼!!我倒要看看是我先杀了那司马恂,还是马孟起你能先拦住我!!”却听庞德嘶声大吼起来,却是丝毫不惧马。 此时此刻,两人似乎都在暗暗较劲着。同时也是关键人物之一的司马恂,眼看着庞德凶神恶煞地杀奔过来,心里不由一怯,但知眼下局势,他决不能有所怯弱,遂是强震起精神,大声喝道:“众人听令,让这赤脸鬼见识一下我等的志气!!”随着司马恂喝声一落,在司马恂身旁的将士不由纷纷强震起神色,并各是争先朝着庞德杀奔过去。眼看敌人势众,庞德却丝毫未因此而有所动容,并且眼射jing光。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庞德撞入了敌人的人丛之中,庞德的部下却也纷纷奋勇奔赶过来,两方人马皆是拼命,此时正是要看两军将士哪一方更是骁勇善战。而相比于马军,有庞德所领的部队,显然更是悍勇,却见庞德一路猛突强闯,杀人却如砍瓜切菜一般,一路杀突而入,无人能挡。却看此时,庞德距离司马恂不过只有数十丈,司马恂不由也紧张起来,暗暗想道:“赤脸贼戟法凌厉,并又刚烈骁猛,比起那赵子龙虽然少了几分冷静,但冲杀起来,却要比赵子龙更为生猛不少!!真乃强敌也~!!” 司马恂念头一闪,此时在他身旁的部下却是纷纷冲了上去。庞德杀得正是起劲,眼看司马恂近在眼前,不由快地加紧冲突杀起。 “弟兄们拼了~~!”正听马麾下一个将领扯声大吼起来,旋即先是迎上了庞德。庞德好似头吃人的狂狮,先是一戟震开了此人的兵器,旋即另一手取戟朝着那人咽喉便搠。须臾,只见一道血花乍起,庞德一戟毙命后,迅便把戟拔了出来,甩出了几道鲜血。这时,正听一道怒吼,又是一个敌将杀了上来,并趁着庞德不注意一刀砍中了庞德的铠甲,所幸庞德铠甲坚固,凭那敌将力劲,还是不能一刀砍开。不过他的行举却是激怒了庞德,庞德瞪目怒喝,一戟快砍,便是把其头颅砍飞去了。就在此时,却又有一个敌将冲了过来偷袭,这回庞德却是有了准备,快挪身一闪,那人一枪刺空,飞马过去时,却被庞德朝其项背搠了一戟,那人顿是起一声惨叫,旋即摔落马下不知死活。 眼看不过一阵间,庞德便是连败三人,庞德麾下将士自是士气大壮,庞德也激奋不已。就在此时,猝听一道乍响,正见司马恂忽然提手,在他衣袖里猝是射出了一道飞影。庞德冲得正快,而且又是杀得起劲,一腔的热血,这下哪里知道去躲,是一提追星戟,便要砍去。殊不知,这道飞矢的体积十分的细,庞德一戟急劈不中,反应过来时,那道细的飞矢已经刺入了他的体内。不得不,这飞矢虽是细,但穿透力却是十分的可怕,否则是不可能一下子就穿透了庞德的铠甲。 庞德中箭,不由面色一变,紧接便觉伤口处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可恶!!这箭上有毒!!”庞德反应却也是快,不由大怒骂道。司马恂眼见庞德中箭,不由心头大喜,连忙喊道:“众人听令,那飞矢上涂有毒药,赤脸鬼不久便会全身麻,紧接便会浑身无力,到时候正是我等一举将其击杀的时候!!” “嗷嗷嗷嗷~~!!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岂会败在你这般卑劣的手段之下~~!!!”突兀,正听庞德嘶声咆哮起来,紧接便见他一手拔出毒矢,霎时鲜血直流。众人见此状,不由纷纷色变。这时,庞德却是趁机在腰带里面掏出了一颗东西,往嘴里一丢,便是咽了下去。 很快,庞德精神一震,狮眸里再次见得精光乍动,马麾下将士这下听闻司马恂的喝声正是精神大震,殊不知庞德忽然又是奔飞起来,众人这时却都以为庞德虚张声势,不由纷纷扑了上去。却不料庞德骁勇异常,根本不像是司马恂所。这时,司马恂也不禁是吓了一跳,眼看庞德杀到距离自己不到数丈距离,连忙下意识地拨马就逃。毕竟司马恂不是武将,在危急时刻,他自然是以自己的性命要紧。眼下司马恂一逃,霎时马军士气一落千丈。 “嗷嗷嗷,好个无耻贼,你莫不怕下人耻笑你耶~!!?”庞德却也没想到司马恂竟会如此的厚颜无耻,不由暴怒地嘶吼起来,并驰马朝着司马恂快地追了过去。而此下马军的阵脚已乱,眼看庞德杀奔过来,却无人敢挡。 “赤脸鬼,你给我停下来~~!!”这时,却看马在后,魔气澎湃,犹如一尊魔神一般紧追在庞德身后。庞德麾下人马见状,队伍后面有数十人,立即火杀往迎上。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与庞德麾下人马霍然交战一起,马此时正怒,厮杀起来毫不留情,拧枪拨起,犹如怒蛟腾海之势,把杀向他的敌人尽数击飞打翻,使出的招式不但力量可怕,而且迅若闪雷。 另一边,庞德却也在飞快地正追着司马恂。司马恂这下胆气全无,更可怕的是庞德俨然好似一副要把他活吞了的样子,吓得司马恂是肝胆皆裂,狼狈不堪,这与他适才故意强装的铁骨铮铮的样子,简直有壤之别。 “司马贼,休想再逃~~!!看我飞戟~~!!”就在此时,庞德猝是出一声怒喝,紧接朝着司马恂的战马臀部便是投去飞戟。这时,已经吓破了胆的司马恂,哪里顾得上自己的战马,也没猜到庞德会朝着他的战马起攻击,只顾自己先扑到马上缩了起来。 须臾,正见庞德投去的飞戟猛然击中了司马恂的战马。毫无预料的司马恂不由惊慌地大喊一声,紧接便摔落了马下。眼看司马恂从马上摔下,这时四周马的麾下全都吓得面色大变。 “嗷嗷嗷,一群废物~~!!但若我义弟有何折损,我定教尔等与他一同陪葬~~!!”突兀之际正听马竭嘶底里的咆哮声响了起来,正听他勃然大怒,一干将士顿是吓得心惊胆战,比起庞德,这些人更为惧怕马,连忙急扑冲上,去救司马恂。与此同时,庞德策马朝着司马恂正往冲去。殊不知在大难临头之际,不敢受擒的司马恂终于表现出其男子汉凶狠的一面,摔落在地后,他立即强忍剧痛,眼看庞德冲过来,连忙又用藏在衣袖里的暗器,朝着庞德坐下战马起了偷袭。突兀,只听一道乍响,正见一道飞影,快如闪电,正是朝着庞德的坐骑飚飞射了过去。 ###\第一千八百五十四章 单骑奔赴 庞德这回却是有了准备,快把马一拨,险险地躲了过去,紧接飞马扑去,庞德一张臂膀,好像大鹏抓蟒一般,瞬间就把司马恂整个人抓了起来。 “哇啊~~!!”被庞德擒住的司马恂不由惨叫了一声,想要反抗,却又怕庞德恶,这下满心都是不出的苦涩。 “哈哈哈哈哈~~!!这回可终于把你给擒了~~!!快我那嫂夫人在哪,否则老子当场就拧了你的脑袋~~!!”却听庞德先是出一阵大笑,然后又朝着司马恂一脸凶神恶煞地威胁道。司马恂见了,吓得竟是两眼一瞪,然后一翻白眼,便是昏厥过去了。 “哼,懦夫~!!”庞德见了,不由骂咧咧地骂了一声。就在此时,马的骂声震响荡,其麾下人马更是疯狂地朝着庞德扑杀过来。庞德连忙强震神色,一边驱马突破,一边大声喝道:“马孟起你若想取回你这义弟,就拿嫂夫人来换!!否则,三日之内,我誓必把你这义弟,抽筋剥皮,让他不得好死~~!!!” 却听庞德喝声乍起,顿是把就在庞德身后正追的马气得暴跳如雷。 “嗷嗷嗷嗷~~!!赤脸鬼,你胆敢动我义弟一根汗毛,我定把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却看马一脸狂暴愤恨之色,浑身气势不断攀升高涨,更把在他身旁不少的部署,吓得霍然色变,有的更是当场一怔,一时动弹不得,好不骇人。 “嘿嘿!!马孟起你休要吓我,别忘了这司马贼的命就在老子的手上,老子一个不喜欢,大不了与这司马贼来个同归于尽罢了!!”庞德却也不惧马的威胁,反而还向他挑衅起来,气得马怒吼连连,看那样子近乎是暴走。而此时,因见司马恂在庞德的手上,马的将士投鼠忌器,也不敢过于强烈地拦截。同样的,马却也是一样,否则早就冲上去与庞德决一死战了。 另一边,心知司马恂狡诈的庞德,倒也不信司马恂已经昏死过去,并想他很可能是伪装,就是想趁自己不备时,寻机逃跑。也正因如此,庞德适才故意出言试探。果不其然,当司马恂听闻庞德要将其抽筋剥皮时,吓得不禁地身体一抖,虽然这动作极其之微,但还是被早有准备地庞德给察觉到了。因此庞德后来又故意威胁司马恂,并提醒他不想死的话,最好就不要轻举妄动。 “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候,却是我阴沟里翻了船。早知如此,适才就不该强行作势,贸然出击!!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意弄人!!”假装昏厥过去的司马恂,此时满心地寒,并是后悔莫及,不由暗暗地腹诽道。 第1791章 出神之枪法(3) 而此时,擒着司马恂的庞德,却是在策马快地奔飞起来,其麾下将士这下各个都是精神振奋,紧随在庞德身后。Ww WCOM毕竟眼下司马恂落入了庞德手上,如此一来,马身边就缺少了最为得力的助手,没有司马恂在旁出谋划策,马单凭武勇,自军有赵、庞两人坐镇却也不怕。而且退一万步来,自军又可以用司马恂来交换回被虏去的马云禄。 “哼!!没想到竟然会被这赤脸鬼成功地擒下了司马恂那儿,此人如今对于我来,可是至关重要,不容有失!!”此时,马却也在暗暗思索起来,念头转罢,连忙震色喊道:“姓庞的你休伤我义弟,有话好!!” 马此言一出,一众将士顿是明白马心里的主意,连忙纷纷各是减缓了追杀的度。对此,庞德很快就有所觉,但却没有回头去与马对话,只顾望着前面一边突杀,一边喊道:“不想这司马贼有任何折损的,马孟起你教你的部署全都退回营地之中,否则但若再给我看到你的兵部在追袭我军,我定杀了这司马贼~~!!” 却听庞德吼声响起,马一听,气得不由眼睛红,不过马还是很快地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急声喝道:“众人听令,休要再追了~!!” 马此言一出,早已疲惫的将士们,立即是停止了追击,不过众人的神色却都不算好,纷纷面带忧虑和茫然地看着被庞德抓去的司马恂。 另一边,马此时又迅地向左右下令,却是依照庞德吩咐,要鸣金收兵。迅地吩咐完毕后,马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向已经渐渐远去的庞德喊道:“庞令明我已经依照了你的吩咐,若是你敢骗我,下场你自己心里清楚~!!” 马喊罢,面色猝是变得黑沉可怕起来,忽然扭头向一个将领喊道:“你去一路跟上那庞令明,让军中的弟兄不要拦截他,先让他逃去,我自有办法去救回义弟!!” 马话音一落,那将领连忙震色领命,旋即不敢怠慢,快是策马追向了庞德。 不久,正听鸣金声响荡起来,于是马军各部人马纷纷朝着营内撤回。至于庞德,因有马的将领在后喊不要拦杀,因而一路颇为轻松地从中军到了前营,径直冲出后,再转往与荀谌的部队会合去了。 却,虽然司马恂被擒了,但毕竟马还是取下了一场可谓是酣畅淋漓的大胜。先,马取下了赵云的营地,虽然并无亲手将赵云击败,但对于一直处于下风的马来,这回取得大胜,可谓是吐气扬眉。如此一来,其军上下的士气和信心自然大大地增加了。紧接,马在赵云的营地中又得到了不少的辎重可以作为补给,而且譬如神火巨弩等一干军器也成了马的战利品。对于马来,自然是收获颇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马成功地擒下了马云禄,而如今马云禄已经不仅仅是他马的胞妹,更是赵云的妻子。赵云连自己的妻子也保不住,并被他马擒去。马相信,这一场败仗,将会永远成为赵云不可磨灭的一个污点,而从此以后,下人但若要将他和赵云比较,赵云永远都将要比他低上了一头!!当然,除非赵云日后能够从他手上赢得更为漂亮的胜仗,并且还让他受到比自己妻子擒去更大的耻辱,或者是杀掉他,否则赵云永远都无法在他马面前翻身!! 当然,这场胜仗也并非事事都好,他马却也有一定的损失,其中最令马此时心烦的无疑就是司马恂被庞德擒去了。司马恂的重要性,自是无需赘言。而不得不,庞德当时也是够聪明灵敏,心知马布下了罗地网来等他上吊,遂选择了去擒司马恂,想着日后用司马恂来换回马云禄。这可把马弄得措手不及,最终庞德成功得手,而投鼠忌器的马也只能乖乖地放弃追击,并且下令把军队撤回营中。 这场战事似乎就要到此结束。可两个时辰后,却看已经是午时时分,此时在马军屯粮的营地之中。正见庞淯领着一干将领来到了营前迎接着一队人马。 “云禄姐竟然伤得如此严重,行军大夫来替云禄姐疗伤~!!”此时正看庞淯一脸震惊忧虑之色,急声喊道。随着庞淯话音一落,在他身后一个大夫打扮的中年人连忙带着几个学徒,迎了上去。庞淯又连忙喊人把在马背上驮着的马云禄抬了下来,而他早就准备好木架,令人把马云禄安置在木架上,并且因为马云禄是后背中箭,因此马云禄是背在朝上。 却看马云禄背上那箭射得颇深,庞淯看着还有鲜血溢出,不由有些怜悯起马云禄,并暗暗想道:“主公可真够狠心啊。以这般力度,若是再偏移一些,可连心脏都要给直接射透了!” 其实庞淯倒是错怪了马,先马心知马云禄的意志力惊人,这飞矢若不猛,只能伤了她,却不能让她瞬间失去意志。同时,马在箭艺上的造诣,甚至不逊色于他的枪法,在这箭的拿捏上十分地精准,当时他正是有着八、九成的把握,才会向马云禄出这一箭。 “庞将军,这箭射得太深了,看来得先把箭给拔了,然后才能卸甲疗伤。”这时,那端详了一阵的行军大夫,不由向庞淯拱手而道。庞淯听了,神色微微一沉,颔道:“那还得劳烦大夫你了,这位女子可是主公的胞妹,乃万金之躯,可万万不能折在我等的手上。还请大夫务必心医治!” 那行军大夫听了,不由神色一紧,虽然他已经在战场上打滚不少年了,但眼下还是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这时,庞淯似乎看出了这行军大夫的心思,是震色道:“不过只要你能保住云禄姐的性命,主公事后定然会对你重重有赏!!” 庞淯此言一出,那行军大夫才不由神容一震,遂肃色道:“庞将军尽管放心,这里并非医治的地方,还请庞将军命人把云禄姐搬到我的帐中,那里有更多治疗的器具以及药物,我做起事来,也方便一些。” “好!!快把云禄姐搬到大夫的营帐中去~!!”庞淯闻言,立刻把头一点,肃色沉声喊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距离此处不远的一处山地上,正好有一个类似平台凸出的地方可以观察到庞淯此时营中的一举一动。而在这平台上,正站着一人,麒麟目冷厉迫人,浑身气势收敛,正朝着庞淯等人望去。 “禄儿,你再忍耐一阵,待你疗伤完毕,我便闯进去把你救回来!!我绝不会让你成为敌军的俘虏!!”赵云心知马云禄一直对于自己的主公马羲以及貂蝉的结局耿耿于怀,她自然也不会想要同样的结局,这对于她来或者是比死还要难受。想到这,赵云不禁捏紧了拳头,在心中暗暗誓。 ###\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 曲演作乱(上) 与此同时,在庞淯的营地之中,一处营帐之内,却自从马率大军离开后,曲演便旧伤复,托病不出,一直躺在榻上。而庞淯虽然有了马的密令,但见曲演为了避嫌,故意有心不理军中要事,看在同袍的份上,倒也一直没有作,不过暗中他却也有派人监视着曲演。这下,曲演的麾下正给曲演送饭。曲演听闻麾下报,马云禄竟受了重伤,并来到了此地,此时正在抢救治疗,不由神色大变。 “云禄姐怎会受了伤,而且还来到这里!?”却看听完情报后的曲演,此时满脸是冷汗,并故意压低声音,惊呼喊道。 “却不知是不是云禄姐被擒去了,然后那马孟起再派人把她送回这里。如此一来,赵将军和庞将军想要找到云禄姐,可就难了!!”那人沉色答道。曲演听了,不由从榻上站了起来,皱紧眉头,道:“可云禄姐有赵将军在,马孟起虽然勇猛,但却不见得他能够从赵将军手上把云禄姐擒过来。这除非赵将军不在云禄姐身边,或者是马孟起用计,使得云禄姐措手不及,最终落入他的手中。”曲演越想脸色便越是难看,忽然神色一震,喊道:“哎!!眼下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最重要的是设法把云禄姐救出,否则赵将军和庞将军肯定会投鼠忌器,不知如何是好,到时马便能利用姐,来胁迫赵将军和庞将军了!” “可是将军你忍辱负重这么久,而且我等弟兄此时暗中又布置完毕,今夜就能行事,放火烧了马孟起的辎重,以报答庞公对我等的恩义,此时但若轻举妄动,恐怕将前功尽弃也!!”此人此言一出,曲演听了,不由绷紧了神色。很快曲演便有了决定,肃色道:“庞公常教我等要学会随机应变,判定轻重。云禄姐不但是马孟起的妹妹,也是马征北的妹妹!!而且她还是赵将军的夫人!!她的重要性,自无需赘言。再,马孟起自从和那司马儿结为异性兄弟后,对我便更是怀疑起来。还有你别看那庞淯,这些日子对我不理不睬,实则他却在暗中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只怕但若我有任何举动,他一旦得知,便会引兵来围杀我!! 竟是如此,我倒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罢,曲演眼里精光一闪,遂教那人附耳来听,教道如此如此。那人听了,不由神色连变,但又见曲演神色坚定,遂也不去劝了。 却渐渐地到了黄昏时候,马云禄的伤情终于稳定下来。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庞淯,却是在帐中听着自己麾下心腹报来的消息。 “回禀将军,那曲演依旧毫无动静,更无踏出帐外半步,而他的麾下也是例行每日给他送去饭食。” 庞淯听罢,扶须轻轻地点了点头,沉思一阵后,眼睛忽然眯了起来道:“眼下军中多了云禄姐,我等定要更加心戒备。云禄姐对于主公以及我军都是十分的重要,万万不能有任何损失。从今日起加大监视的力度,就连那曲演的麾下,尔等也要仔细观察,决不能有任何错失!!” “诺!!”那人听了,立即神色一震,拱手答应下来。 随后又是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庞淯刚是吃饱了饭,正于帐中歇息起来。这时,忽然有人在外报起。庞淯听了,连忙一震色,召入进来。 须臾,却见又是今日那来报的将领,快地单膝跪下后,震色喊道:“回禀将军,果然如你所料,适才末将的麾下现,曲演的麾下不少人的帐中,竟然明目张胆地藏着硝石硫磺等易燃之物,这些物品都是由军中军备官来监管,若是战事有需要,再一律按分量来,平日里是绝不允许将士们私下藏着,否则一律严惩不饶!!如今看来,曲演这些麾下不惜冒险,必定有所图也!!!” “哼!!好个曲演,竟敢背叛主公!!传我号令,调集三百精锐,各在曲演营帐附近埋伏,待会但听我令,立即围杀过去,务必取下那曲演的命!!”却看庞淯一拍奏案,愤慨地嘶声喊起。那将领听了,却是颇有忧虑,忙道:“庞将军且慢,若是曲演的部下得知我等要去杀曲演,遂是造反纵火,那可如何是好!?我看是不是要先派人把曲演的麾下一并擒下,然后把那些易燃之物都给收起来,以防万一!” “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我等一旦把曲演擒下,其麾下自然阵脚大乱。到时你却也引一部精锐在旁埋伏,但若听闻曲演被擒,立即率兵前往招之,贼兵听闻曲演已经被擒,自然失去贼胆,乖乖投降,如此一来,我等便能以最简单并且最有效率的办法,解决曲演以及他麾下的贼兵!!否则若是打草惊蛇,反而会激起这些反贼拼死而搏!!”却看庞淯疾言厉色,得是头头是道。那将领听闻,不由神色一震,拱手应诺下来。 于是,营中的一干人马遂是依照庞淯的调拨,开始暗中行动起来。殊不知就在庞淯的人马行动刚好到一半时,蓦然营外出现了一支人马。为一将,骑着一匹硕大威武,在夜色之下犹如白狮一般的宝马,其身上铠甲,尚且布满了血迹,浑身散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就像是刚从九幽地狱杀了一遍回来的杀神一般。 “哇哇哇~!!那那那~!!”此时,在营前守备的一个将领,竟被这股恐怖的血腥之气,吓得当场瘫痪在地,并且结巴地喊了起来。 “赵子龙~~!!不好,是赵子龙杀过来了~~!!”这时,一个兵卒紧接地喊了起来,旋即下意识地扭转身子就逃。此人一逃,好几人立即也转身逃去。那将领见状,连忙爬了起来,大声叫道:“都给老子回来~!!谁敢临阵退缩,老子杀了他~~!!” 罢这将领还拔出了宝剑。而很快,营中蓦然锣声鸣动,四处响起赵云袭击营地的呼喊声。 赵云冷酷的麒麟目霎时骤射两道迫人凶光,浑身迸起一股惊动地的狂暴气息,杀气澎湃,驱马,挺枪,杀了上去! 却,庞淯听闻麾下来报,事情已经完成一半,庞淯换好铠甲后,正准备赶去指挥,一举把曲演擒下。殊不知这时营中猝然混乱起来,而且还纷纷传起了赵云的名字! “赵子龙竟然来了!!?”庞淯听话,不由霍然色变。这时一队人马赶了过来,赵云好似狂了一般,此时已经挑开了营前的鹿角,正与营内杀入。 “可恶!!这下可如何是好!?”庞淯一听,不由勃然色变,这时却也不知先去解决曲演是好,还是先去抵挡赵云! 与此同时,正在营中准备的曲演,本以是视死如归。原来他故意让自己的麾下,把早些秘密藏着的硝石硫磺给显露出来,好让庞淯的人觉,以引诱庞淯作。而曲演心知庞淯肯定会先解决自己,而他却也‘乐得如此’,因为如此一来,他的麾下便有机可乘,可是趁机作,去救马云禄。 可殊不知此下忽然听得营中大乱,并听闻赵云来袭的消息,曲演不由心头一震,眼里猝然露出了希冀的光芒。 “实乃助我也!!不定此番我还能保住性命,去见庞将军!!”曲演神容一震,眼里猛然射出两道精光,旋即一提手中大刀,遂是迈步走出了帐外。 而此时在曲演帐外,已经有不少庞淯的麾下在戒备着,此下眼看曲演走出,众人都是一惊,但眼下庞淯还未来到,未免打草惊蛇,众人却都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此时,曲演猝是撒腿就跑,朝着自己的麾下所在的营帐冲了起来。 “不好!!那曲演想要与他的麾下会合,快拦住他!!”这时,庞淯麾下一个将领看得眼切,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大喝起来。随着此人话音一落,却见一边先有一队人马朝着曲演杀奔过去,并且一并喊起,要抓拿曲演。曲演倒是有一条飞毛腿,这下也知是生死关头,玩命地提刀猛冲起来。那先向曲演追起的队伍里,随着一道喝声响起,陡然连道飞矢遂是朝着曲演射了过去。曲演听得一道道破空震响紧接传来,连忙腾闪挪移,竟是挥出常的灵敏,躲过了射来的飞矢。而眼看着飞矢纷纷从自己身旁擦飞过去,曲演自己也是一阵心惊胆跳。就在此时,曲演不远处的一列列帐篷内,忽然喊声大作,正是曲演的麾下纷纷赶了出来。来曲演的麾下里,有一大部分都是当年他做马贼时的部下,因此对曲演是绝对的忠诚,这下纷纷赶出,都是准备依照曲演的计划,去救马云禄。 “弟兄们,老子在这,快来先接应老子~~!!”这时,眼看自己心腹赶出的曲演,不由嘶声大喊起来。很快有几个曲演的麾下,便是现了曲演,连忙大喊起来,不一阵便有了数十人冲向了曲演,自是赶来接应。 第1792章 曲演作乱(中) “哼!!曲演你这叛徒,休想得逞~~!!”这时,猝听怒吼一道,正是庞淯麾下一个将领,驰马狂飙杀来。WwW COM却看此人骑着的正是一匹健壮的宝马,四蹄奔起,快若飞虹。曲演虽是有两条飞毛腿,但比起这匹宝马还是要慢了不少,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将领骑着宝马倏然冲了上来,并且提枪便往曲演的后背搠了过去。曲演反应却也是快,猝是回身,提刀一档。但那人骑着马,冲锋的力量自非凭着双脚立足的曲演可比,霎时一枪将曲演刺得滚翻而去。 “众人听令,快给我杀了他~~!!”那将领见之,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吼道。随着这将领话音一落,其背后的人马连忙火冲上。 “大伙快冲上去,务必要保住曲老大的安危~~!!”却曲演的心腹,一律都是喊曲演为曲老大。原来曲演为人遂是狡诈精明,但对底下的弟兄却是十分的照顾,平日里更是与众人同甘共苦,因此身受众人的爱戴。 却见那刺飞曲演的将领,紧接又是朝着曲演杀了过去。曲演滚了几圈后,正要起身,须臾之际,那将领却是已经杀上,正好提枪朝着曲演的面门刺去,殊不知身手灵敏的曲演,一个连滚带爬,躲了过去,并且反应颇快的他,更是迅挥刀,砍掉了一条马腿,那宝马不禁惨叫一声,同时那将领反应不及,顿是摔落在地。 “可惜了一头宝马!!”曾为马贼的曲演,对战马本就十分的疼爱,眼下不禁暗暗可惜起来。不过很快随着敌人的扑杀过来,曲演不由打起精神,连忙转身就逃。这时,正好曲演的麾下也赶了上来,连忙迎住,这些人也是聪明,纷纷效仿曲演,迎着杀来的骑兵,都是去砍马腿,一下子砍翻了几人。 “快~!!保护好云禄姐,但若云禄姐有半根汗毛损失,我唯尔等是问~~!!” 就在此时,却听一阵喊声响起。曲演反应是快,连忙望去,正见一队人马各提火把,似乎正往马云禄所在的营帐赶了过去。曲演见状不由神容一凝,暗暗想道:“庞淯那人谨慎,肯定会派大量的人马去保护云禄姐。若是我贸然前去,定难成事,虽然赵将军此时正往杀入,但他肯定没带多少人马,否则早就被庞淯的细作觉了。而他杀入时,不定会遭到庞淯的拦截。看来,此下只能靠我的聪明才智了!!” 想到这,曲演神容一震,双眸骤射两道精光,这时又有两队人马赶了过来。曲演连忙抖数精神,道:“弟兄们,都听好喽!!我等侧忍如此之久,就是为了今夜能够建立一番奇功,一来是报答庞公的恩义,而来自是为了日后的飞黄腾达!!马征北素来赏罚分明,不吝赏赐,只要我等今夜能救出云禄姐,日后自不愁富贵~!!” 曲演大声喝罢,那两队赶来的人马都不由精神一震,遂是纷纷拱手震色,都是愿意听从曲演的调拨。于是,曲演快地调拨起来。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看骑着夜照玉狮子的赵云,俨然化作了一尊冷酷而疯狂的杀神。正见他在人丛之中,飞枪快起,动作不但迅疾,而且简单,令人最为胆寒地却是他每一招都是一招致命,毫不留情,但杀起人来,却又是闲庭信步,不缓不急,也正因如此,赵云给他的敌人带来的心理压力之巨大,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哇啊啊~!!老子拼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一个正是如此想的马军将领,一提长枪忿然朝着赵云杀了过去。 只不过在悬殊的实力差距之下,显然就算是背水一战,也是无法力挽狂澜。却见就在这将领刚要接近赵云时,突兀虹光一道,快得根本来不及去看,紧接‘啪’的一声,一道绚丽的血花从那人的脸上霍然绽放。 赵云,拔枪一甩,鲜血几滴,策马而去。 眼看此状,不少人不由纷纷后退。赵云依旧继续驰马飞奔,逢人出手,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渐渐地恐惧不断地扩散起来,众人都不敢靠近赵云,但若赵云去到那里,那里肯定会瞬间出现一个型的空地,如此诡异的一幕,实在是鲜少可见。 却看赵云神情冷漠,却是早从山地上看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的夫人此时藏在哪个帐篷里面,因此他并不急于去救自己的夫人,以免敌人一乱,为了紧急撤离,不顾马云禄的伤情,强行搬离而去。因此,赵云决定要散恐惧,让敌人产生恐惧的心理,阵脚大乱,并且当其军士气一落千丈,处于低迷之时,再抓住那一瞬间的时机,去把马云禄救出来。 这正是赵云的计划!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喊声响荡起来,猝然堵在赵云身前的敌兵霍然往两边让开。赵云不由神色一震,投眼望去,正见连队人马赶了过来,并且两侧已经有弓弩手布置起来。 “哼!”赵云见状,不由一声冷哼,麒麟目遂是眯了起来。 “赵子龙你听好~!!我营中可还有数千的人马,轮不到你来在这撒野!!识相的,你立即给我撤去,我大可看在你是云禄姐夫君的份上,饶你一命,否则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却听一员身材魁梧的将领,手提长戟奔飞赶出,正是庞淯。赵云见了,却是面无表情,淡然叱道:“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废话少,把赵某夫人还来,否则,今夜尔等绝不会好过!!” 赵云罢,浑身气势轰然乍起,突兀之际,又是连阵狂风吹刮,增添赵云的威势。众人看得一时呆若木鸡,心里又是恐惧几分。这时,赵云麾下有十数人赶了上来,却是今日一路在赵云身后追来的那队人马中的将士。却在追赶赵云的途中队伍兵分两路,一路前去拦截马的一队人马,另一路则是赶来了赵云的身边,也就是这些将士。 不得不,正是因为有这些将士,赵云才得以振奋,当赵云见到他们时,眼看他们眼中一道道射出的坚韧神彩,无形中给予了赵云莫大的动力。 却,此下赵云一道厉喝,那十数将士立即纷纷振声应和,各个决意坚定,视死如归! 这些人,人数虽少,但姿态刚烈,又有赵云所领,这下就连庞淯也不由心头一紧。 “赵子龙,你冥顽不灵,强行突破,只怕最终只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只不过庞淯自然不会去助长赵云的威风,一震神色,大声喝道。 对此,赵云给予的回答却是当即策马挺枪,蓦然又是冲突起来。 “弓弩手给我射~!!”却看赵云启动甚快,庞淯见状,连忙强震精神,眼看赵云冲到了射程范围之内,立即大声喊道。霎时,正听连道弓弦声响荡起来,转眼两边各是射来一片又一片的飞矢。而且如今正在黑暗之中,很难察觉飞矢的形迹,只不过赵云却丝毫不乱,一声厉喝,手中龙胆枪霎时飞快地舞动起来,将射来的飞矢一一打飞。不一阵,正见赵云冲起已有数十丈距离,却依旧毫无损。 庞淯见状,不由心头更是惶急起来,紧是咬牙,怒声喝道:“枪兵和盾兵一起出动,务必拦住那赵子龙~!!” 随着庞淯话音一落,霎时只见在他身旁的枪兵、盾兵一齐冲了出去。 可就在此时,营后忽然传来了阵阵慌乱的喊声。霎时庞淯军上下一阵混乱。赵云见状,眼里精光一盛,立马加冲突起来。 不一阵后,却见一支队从左边赶来,曲演的部下正往粮所袭击去了。庞淯闻之,顿是霍然色变,可还未过了多久,又有人赶来禀报,也有一支人马朝着马云禄所在的帐篷杀了过去。 “可恶!!早知如此,就该听军师所劝,早些去试探那曲演,然后把他给杀了!!”庞淯听罢,不由嘶声吼道,此下可谓是后悔莫及。原来当初司马恂教他趁大军离去后,故意露出空挡,让那曲演误以为有机可乘,待他一旦作,立即杀之,以铲除后患。庞淯当初虽是领命,但心想曲演毕竟是同袍弟兄,多多少少有几分同情心理,一直犹豫不决,后来又见曲演为了避嫌,连帐篷也不出,遂是按兵不动,不做理会。 殊不知,就因自己的同情,至今酿成了大祸。庞淯悔恨不已,气得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 可就在庞淯分神的瞬间,一股强大骇人的气势轰然卷席而来,庞淯不由急震神色,眼看赵云已经与冲出的盾兵以及枪兵混杀一起,连忙稳住心思,冷静地想道:“眼下此状恐怕要想在此地保住云禄姐无失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这赵子龙一直都在暗中保存实力,一旦他开始拼杀,谁能挡得住他!!再加上那曲演如今在军中正是作乱,为今之计,得先把云禄姐带着尽快撤离,以把赵子龙诱去,到时再把兵力调往粮所,以保万无一失!!”庞淯不愧是智将,很快就想到了最为合适的方法,旋即立刻命麾下副将留在现场指挥。至于庞淯则拨马带着一干将领朝着马云禄所在的帐篷方向赶了过去。 就在此时,眼看庞淯引兵离开,正是厮杀的赵云骤是射出两道精光,仿佛好似看透了庞淯的心思一般,立即一拍战马,霍然加飞奔起来,并大声怒喝道:“庞淯贼,你休想碰我夫人一根汗毛!!” 却听赵云一声吼起,犹如麒麟咆哮一般,庞淯听着不由心揪胆惊,回头一望,竟见赵云追了过来,不由是吓了一跳,连忙大喊拦住,然后回头加奔跑起来。 庞淯的副将眼看此状,哪敢怠慢,急是喝令将士往赵云拦杀过去。殊不知赵云飞起是快,那些扑上去的将士一时间根本追不上去。此时,赵云那十数麾下却也在一路加奔杀,朝着赵云的身后追了过去。 另一边,却看此时曲演带着百余麾下在玩命地朝着那屯据着不少兵力,并且戒备正严的帐篷杀奔过去。这下却看这个平日里精明狡诈的曲演,一旦拼起命来,却也好不含糊,舞刀乱砍快劈,一路杀得正快,很快便连续闯破了两支来挡的队伍。 “哼!!曲演这贼子,竟敢叛乱造反,老子这就是去拧断他的头颅~!!真是气煞我也,不可饶苏~~!!”这时正听一声咆哮,旋即见得一个在那火光集聚的帐篷之前的将领策马提斧冲了出来,并且紧接便听得喊声大作,却是有不少人马紧随着他杀了出来。 第1793章 曲演作乱(下) “嗷嗷嗷,把马让给你曲大爷~!!”这时混杀之处,正听一道怒吼,正见曲演把一个将领硬生生地扯落了马下,然后便纵身跃上了战马。 Ww WCOM “曲将军快看,对面正有敌将杀过来了!!”这时曲演麾下一个将领不由大声喊了起来。曲演听话,不由一震神色,是望了过去,果然正见有人朝着他正往杀来。 “哼,尔等可真把你曲大爷当做软柿子来捏了!!”曲演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心里暗暗想道,旋即强打精神,朝着那杀奔过来的敌将策马迎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曲演与那敌将霍然交马。那杀来的敌将却也凶猛,一提手中大斧,朝着曲演猛然便劈。曲演正是一肚子的怒火,却也不惧,挥刀奋然迎上,遂是听得一声骤响,那人的大斧猛地荡开,曲演眼射凶光,旋即拧刀朝着那人的咽喉便是搠去。只看曲演出刀甚快,那人一时躲避不及,遂是被曲演一刀当场刺死。 “哼,还有谁敢来挡你家曲大爷~!!”曲演杀人后,精神更震,扯声吼道。 这时,却还有几人十分不屑曲演的行为,纷纷怒起咆哮,紧接各提兵器朝着曲演便是杀了过去。曲演见状,也是咬牙切齿,怒喝一声,提刀继续迎战。而曲演的部署眼看曲演这般壮烈作战,也不由振奋起来,纷纷各提兵器,紧随曲演身后追去。 不一阵,先见曲演和冲上来的数员敌将交战起来,作为马麾下八大驹之一的曲演虽不上一骑当千,但起码也是个马上强者。却看曲演拧刀快舞乱劈,把那数员敌将都给逼开。而双方人马紧接冲了上来,于是混斗一起。曲演心知自军兵力不多,若是混斗太久,人数的劣势很快就会显现出来,因此曲演遂是越战越勇,不顾性命地厮杀起来。只一阵间,曲演又是连砍两将,并杀伤了不少敌兵,不过曲演却也因此付出了不少的代价,身上不少的地方都被砍伤了。 “嗷嗷哦,给老子滚开呐~!!”正听一声怒吼,曲演策马舞刀,忿然杀突而出,犹如一头恶的猛兽。马军的将士皆被曲演这可怕的样子所怯。 “没想到这曲演竟如此了得,弟兄们快打起精神,万万不能被这曲演带走云禄姐~!!”庞淯麾下一个将领看得眼切,这下也不由紧张起来,连忙震色喊道。随着此人喝声一落,在帐前把守一干将士连忙强打精神,纷纷应和。 就在此时,猝然听得呼声响荡,正是庞淯赶了过来。庞淯的部下自是神色大震,只不过这些人还未开心太久,便又纷纷色变起来。 “庞淯贼休想要逃~~!!”却听吼声动,声势骇人,却看那喊话的人赫然正是赵云是也。与此同时,却看赵云飞马如虹,正于庞淯身后紧随在追。 “哈哈哈哈,不绝我也!!弟兄们,赵将军杀过来了!!大功就在眼前,都给我加把劲,坚持住了~~!!”曲演这下听了却是精神大震,不由纵声大笑起来,并且随着曲演这话音一落,其麾下霎时都振奋起来。曲演眼见时机正好,遂是率领部署开始拼杀起来,渐渐地甚至杀开了一跳血路。就在此时,庞淯却也快冲了上来,并迅地加入了混战。 “曲演贼,主公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这时,正听庞淯嘶声怒吼,朝着曲演风驰电掣一般地杀奔过去。曲演眼看庞淯满脸凶神恶煞地杀奔过来,却也吓了一跳,连忙拨马逃开。庞淯眼看曲演躲避自己,眼里凶光更盛,飞马提戟,倏然地追了上去。殊不知,这时曲演却忽然放慢了度,并是眼射骇人精光,猝是转身朝着追来的庞淯杀出了一招回马枪。庞淯心知曲演为人狡诈,却是暗中就有了准备,眼看曲演一枪搠来,连忙挪身就闪,躲了过去。曲演看一枪不中,气得哇哇大叫,紧接策马往一旁冲起。庞淯见状,急要去追,殊不知曲演几个部下冲了出来,拦住了庞淯。庞淯一急,连忙挥起手中大戟厮杀起来。时迟那时快,突兀之际,赫然正见赵云杀了上来。曲演正见赵云在月色之下,身骑白狮,一身被染红的银甲,手提龙胆枪,英俊的面容里尽是寒霜,目光如炬,浑身更有着一股澎湃惊人,如能搅动风云,令下色变的霸气。 霎时间,不知为何曲演竟然鼻头一酸,几乎当场哭了出来,大声吼道:“赵将军~!!夫人就在那帐篷之中~!!” 此时正闯入人丛厮杀的赵云,听得那激动的喊声,不由望去,正见一满脸是血的汉子朝着自己在大喊,一下子也还没认出曲演,不过赵云倒是顺着他的手势望去,见到那有着重兵把守的帐篷时,顿是神容大震,是拨马朝着那处便是火冲去。 “快拦住那赵子龙~!!!万万不能让他靠近~~!!”庞淯见之,顿是霍然色变,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随着庞淯喊声响起,又是有不少马军的将士纷纷杀奔出来,赵云大声一喝,手中龙胆枪骤飞乱舞,就一阵便杀开了一条血路,径直朝着曲演所指的帐篷火杀奔过去。与此同时,曲演也在奋然作,乱刀挥舞,在旁接应赵云。 “取一张弓来!!”庞淯看得愤怒不已,怒喝一声,很快就有人给庞淯送上了一张宝弓。庞淯抓在手上后,快地搭弓上箭,并瞄向了曲演。 须臾,只听‘啪’的一道乍响,霎时只见一根飞矢朝着曲演猛然射去。而此时曲演杀得正是兴起,竟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将军心~!!”突兀,在曲演身旁响起了一道急促的喊声。曲演听了,不由神色一变,下意识地把马勒住,扭头望去,正好看见一根飞矢把自己麾下一个弟兄射翻落马。曲演看得眼切,一对眼睛更是不由地圆瞪起来。 ‘啪’‘啪’ 很快又听两道弓弦震响赫然响荡起来,曲演正见两道飞矢从人丛之中穿越而来,却是勃然大怒,大吼一声,策马挺刀迎了过去,看着飞矢射来,快刀连砍。霎时那射来的两根飞矢,接连爆开。曲演精神大震,眼射凶光,瞪向了庞淯,喊道:“姓庞的,若非看在你还有几分仁义的份上,老子早就杀了你~!!” “哼,无耻反贼,但有本事,尽管来取本将军的级!!”庞淯听话,不由满脸的鄙夷地冷哼一声,厉声呵斥道。 “那可是你的,到时候死了,可别怪老子不讲义气!!”曲演听了,大怒不已,遂是一提手中大刀,驱马便往庞淯杀了过去。庞淯见状,面色一紧,却也没想到曲演竟会来便来,同时眼神不由朝着赵云那瞟了一眼,遂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集中去拦阻那赵子龙,至于曲演那反贼,自有本将军来对付~!!” 庞淯喝罢,却听曲演骂咧咧的声音传来,眼看曲演已然逼近,庞淯也不怠慢,迅飞马挺戟迎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交马,各舞手中兵器,忿然厮杀起来。却看这两人实力都是不俗,其中曲演虽然颇具猛烈之风,提刀朝着庞淯连番狂攻,但庞淯却也不逊色,不但守得固若金汤,并且但凡出手,都是十分地凌厉刁钻,杀得曲演是险象环生。 突兀,正见曲演一刀飞砍不中,庞淯立即抓住机会,一戟搠中了曲演的左边肩膀,曲演吃痛怒吼一声,连忙抽刀便往庞淯劈去。庞淯却是显得十分的冷静,不急不躁,把戟一拨,挪身闪过去了。 “呜嗷嗷嗷,老子和你拼了~!!”眼看此状,曲演不由心头更是忿怒,扯开大嘴,怒吼连连,舞起大刀,便向庞淯拼起命来。庞淯眼看曲演一副拼命的样子,不由是吓了一跳,连忙抖数精神,准备迎战。 与此同时,却听战场惨叫迭起,或许庞淯正集中与曲演的厮杀,因此还未有所觉。而此时,却看手舞龙胆枪的赵云,冲杀越来越快,身上的血迹又是重新盖了一层,已然逼近了距离帐篷不到实二十丈的地方。这时,却听一道急喝响起,转即飞矢骤射,赵云见状,大声一喝,拧起手中龙胆枪,快拨飞打,将射来的飞矢,一一拨开,其中不少还射中了马军的将士,吓得一干人等,连忙退避躲开。 “禄儿莫怕~!!子龙来也~!!”眼看马云禄所在的那处帐篷已然近在眼前,赵云不由精神一震,猛然加飞奔过去。众人皆怯赵云,但眼看赵云越逼越近,几个马军的将领为了鼓舞士气,各提兵器杀了出来。很快,那几人迎上了赵云。赵云恨不得马上见到马云禄,好确认马云禄的伤情,可眼下竟然有几个不知死活的鼠辈拦在他的面前。赵云自是愤怒不已,麒麟目骤射两道精光,大喝一声:“滚开!!” 喝声刚落,赵云却已经驱马杀了过来,那几人连忙各舞兵器。这时,四周的兵士还是压不住心里的恐惧,都在观望的状态。这时,正见赵云枪出犹如麒麟吐焰驰腾之势,连枪飞搠。只听惨声连道,就一阵间赵云便把那几人杀翻落马,并冲突过去。 “不想死的就休要拦我~!!”赵云扯声一吼,身后霍然显现出一头狂暴生猛的黑炎麒麟兽,吓得在四周的一干敌众纷纷退避,如此神勇一幕,自然激奋起那随着赵云一路杀来的勇士,于是那不到二十人的勇士,各是玩命冲起,一时间被吓得精神衰弱的马军将士也急拦不住,很快那些勇士便是纷纷赶到了赵云的身后,并随着赵云又闯了十多丈。 第1794章 噩耗传来(1) “赵将军,我等在这里守住,你把夫人救出来~!!”这时,一个将领快把马一拨,转向了涌来的敌兵,怒声喝道。Ww WCOM随着此人话音一落,很快其他人也快地拨转马,慨然地迎向了敌人。却看眼前一眼望去,一览无际的几乎都是敌人的身影,隐隐更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可这些人却丝毫没有胆怯恐惧,反而有一种光荣的喜悦,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夜的他们可算是干了一回惊人动地的大事! “弟兄们,我等本都是这下的无名卒,今日得幸,能与赵将军大杀一场,我已经是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众人可惧死呼~!!?”却看为一个将领,嘶声大喝。随着他话音一落,众人各举兵器振声齐喝起来:“为大义而战,何有惧哉,愿效死耳~!!” 却听喝声震,马军将士一下子更被这股视死如归的气势所怯。与此同时,却看赵云快地翻身下马,并提枪打翻了两个扑上来的敌将,紧接便一头冲入了帐内。殊不知,就在赵云冲入帐内的瞬间,却听一道慌张的娇喝声响了起来。 “夫君心!!” 正听话音刚落,猝见飞矢连道,朝着赵云射了过来。原来精明的庞淯早也在帐内布置了几个弓弩手,就是提防有人冲入,杀他个措手不及。只不过赵云何许人也,岂会这般容易中招。正见赵云翻身一跃,飞矢全都射空,并紧接飞出了帐外。赵云紧接双脚落地,十分地沉稳,麒麟目骤射jing光,看着一人。那人被赵云吓得当场面色大变,急忙用弩箭朝着赵云又一记。赵云怒喝一声,快枪一拨,飞矢顿是被赵云巧妙地打了回去,并迅地击中了那人的面门。其余两人眼看此状,吓得忙是拔腿就跑。其中一个更是往床榻那边赶了过去,赵云唯恐那人要去挟持马云禄,连忙飞身一跃,提枪朝着那人一枪搠去。那人看得眼切,见得赵云犹如猛龙入海一般,吓得不由整个人僵硬起来。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一枪飞去,扎中那人的瞬间,并穿透了其铠甲,正中胸膛位置,倏地龙胆枪便从他的背后猛然透出。那人被赵云搠了个透心凉,连惨叫都来不及,双眼一瞪,便是死去。 就在此时,却听一阵凄厉的怒喝声响荡起来。 “哇啊啊~~!杀的赵子龙你杀了我的大哥,我便杀你夫人!!”却看,那本是往另一边逃去的那人,却没有趁着空挡逃去,这时满脸愤怒之色,并张弩朝着在榻上正努力撑起身子的马云禄射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乍响,须臾一根飞矢迸射飞出,并朝着马云禄射了过去。赵云倒是反应是快,是一挪身子,但那飞矢来得是快,这时赵云已经无法用兵器去抵挡,而赵云也没时间去想那么多,遂是下意识地用身子往前一蹭。 霎时,正见血红绽放,那飞矢正中了赵云的右臂,赵云目光冷厉,盯着那人,并且浑身更是迸出一股恐怖的气势。那人只觉浑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并且冷汗直冒。 “夫君饶了他吧。刚才你杀的是他的亲大哥,莫再去多添仇恨了。”这时,马云禄的声音响了起来。赵云听了,浑身散的恐怖杀气,猝才褪去。那人不由精神一松,殊不知双腿一软,旋即瘫痪在地,已经再无气力去作战了。 赵云却是懒得去理会,快步走到了马云禄身旁,并带着几分歉意道:“我来晚了。” “你来就好。不管晚不晚,我都等你。”马云禄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看得赵云却是一阵揪心。 “此地不宜多,等回去后,我再替你好好检查伤口。”赵云罢,不等马云禄答话,便去抱起了马云禄。马云禄嘤咛一声,却是吓了一跳,但感觉到赵云散过来的体温时,却不禁浑身觉得温暖起来,心里满溢的都是幸福。 与此同时,却看在帐外,因为赵云不在,威胁力自然大减,那不到二十人的勇士,正遭到马军的将士疯狂攻击。但这些人却坚守阵地,宁死不退,硬是把敌军的攻势抵挡下来。只不过敌军人多势众,这下又纷纷稳住阵脚,攻势自然是越来越是猛烈。于是,不到一阵,却看连续七、八人被砍翻落马,其余人连忙拼死挡住。还好此时,一支人马拼杀过来,正是曲演的部署。 “诸位大人,我等是曲将军的部下!我家将军曾受庞公大恩,一心盼望相报,因此诸位大人尽管放心!!”曲演麾下一个将领急声喊道。眼下只剩下十二人的勇士纷纷听了,都是精神一震,同时他们也早就知道,有一方人马在一旁一直都在协助他们。 “谢谢诸位义士,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那十二人中仅剩下的一个将领,一脸慨然之色,拱手喊道。就在此时,突兀听得后方响起了一道激昂的马鸣声。那将领听了不由一喜,连忙望去,正见赵云骑了上马,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人,虽然看不清样子,但心想定是马云禄无疑。 “诸位弟兄~~!!赵将军已经成功救出夫人了~!!!”眼看此幕,那将领不由双眸红,几乎当场泪流而下。毕竟今夜众人可谓完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奇迹,虽然这大多的功劳应该都算到赵云的头上,但众人有份参与,却已经心满意足! 却听随着此人喝声一起,赵云一方以及曲演一方的人马无不振奋起来。至于由庞淯所领的马一方人马这时却是阵脚大乱,士气一落千丈。 “不好!!赵子龙竟然真的把云禄姐救出来了!!都怪我太过谨慎,早知如此,理应一开始就该从把守粮所的兵力里调上一半人马过来,这般一来,赵子龙gen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机会!!”此时,听得情报的庞淯不由勃然色变,并暗暗后悔起来。原来,谨慎细心的庞淯,当初唯恐粮所有所折损,并又怕有人会袭击粮所,虽然有人向他提出建议,但他依旧不敢轻易调拨兵力。毕竟如今其军已然深入河东腹地,但若辎重有任何折损,三军军心定将动摇,并乱了方寸,到时候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便要撤军退去。到时却还有遭到敌军反扑掩杀的风险。正因如此,庞淯根本不敢在军粮上犯任何的错误。 只不过这回,庞淯似乎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过谨慎的他,反而给敌人创造了机会。 “哈哈哈,有空档,看招!!”这时,突兀曲演的笑声响了起来,却看他舞刀猛劈乱砍,把分了神的庞淯一时间,杀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眼看曲演恶,并把庞淯击退,庞淯在周围的部下,不由紧张起来,就在此时曲演,却忽然拨马撤走,并扭头向庞淯笑道:“姓庞的,这回让你一回,下回再见,可就休怪老子无情了!!” “哼!!曲演贼,休要张狂,本将军何须你的怜悯!!”庞淯一听,不由大怒,来他的伤势本就没有痊愈,否则以他稳高曲演一筹的实力,早就把曲演杀落马下了。而适才若非他一时分神,曲演更不会有任何嚣张的机会,更不用若非他太过仁慈,或许曲演早就没命了! 这就好像是一头大仁慈的猛狮,把一只恶狼放走了,可恶狼却没怀好心,反过来咬了它一口,还向它耀武扬武! 对此,庞淯自是愤怒不已,哪里肯轻易放过曲演,策马挺戟朝着曲演便是追去。曲演此时却是赶到了一支只有数十人的队伍里面,见弟兄们仅剩下这么多,心知这连番的厮杀,可谓死伤惨烈,不过自军的兵力处于绝对的劣势,而且又在敌人的营地之中,没有全军覆没,并且救出马云禄,已经是十分的了不得了。 与此同时,却看赵云正引着一队人马已经开始朝着敌军前营方向突闯而去。马军的将士自是不会让赵云轻易逃去,纷纷前往拦截。不过众人却是畏惧赵云的骁勇,并又怕会误伤马云禄,因此不敢过于死拼。但眼下赵云以及他身旁的人马,都是士气正高,一股脑地奋勇冲击,把马军的人马杀得是四处翻滚,势不可挡。 话,就在赵云成功救出了马云禄的同时。此时在庞德营地之中,却见营中营外都是哀声一片,却是今日一战,许多将士都是受了伤,并且还有不少人,最终坚持不住,而失去了性命。军中的大夫紧缺,根本忙不过来。而在如此的状况之下,赵云却又迟迟未归。 此时,在庞德帐篷中,一干将领都是心如火焚。就连庞德也是坐立难安。忽然庞德猝然一拍奏案,站了起来,作势便要离开,大声囔囔叫道:“老子一刻都等不及了!!若是嫂夫人和子龙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和那马孟起拼了~~!!” 眼看此状,有些将领震色应和,有些将领却是犹豫起来。倒是荀谌显得还是颇为冷静,遂也站起,拱手道:“不知庞将军要往哪里去?” 庞德一听,立刻把狮眸一瞪,怒声吼道:“那自是去找马孟起了!!他的义弟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他会坐视不理!!我要用这司马恂把子龙和嫂夫人一并换回来!!” 荀谌听了,面色一凝,沉声道:“庞将军稍安勿躁。先以赵将军的实力,绝无可能会被敌军轻易所擒。就算万一赵将军陷入险境,老夫却也相信赵将军能够成功闯出,并赶回来。因此,庞将军倒先稍安勿躁,万莫乱了阵脚。如今,我方和马孟起手上都有重要的人质,如此一来,双方都不敢贸然行动。但若谁先急躁起来,必然在心理上被对方占据优势。因此,老夫建议庞将军理应按兵不动,等那马孟起派人来提出条件,到时我方再以其条件,来做商议也是不迟。” 第1795章 噩耗传来(2) 荀谌不紧不慢,可庞德却是急得如火烧眉头,听罢,不由狮眸又是瞪大几分,扯声喊道:“子龙暂且不,但嫂夫人乃万金之躯,岂是那司马贼可以相比!?” ###\第一千八百五十九章 庞德之急 “庞将军这话却是错了。Ww WCOM司马贼虽是年轻,但此子能力非凡,今日一战,若无他的调拨,单凭马孟起,绝不可能赢下我军!再有,如今司马贼在长安乃至整个三辅之地,可具备一定的声望,许多世家之所以不惜耗费重金、人才来协助马孟起,正因这司马贼在暗中联系。因此对于马孟起来,司马贼的重用性,甚至要比夫人要高得多。”却看荀谌眼中萦绕精光,疾言肃色地喊道。 “荀公此话差矣。这司马恂虽是马孟起的军师又是他的结拜兄弟。但夫人却是马孟起的胞妹,而在座诸位想必也听闻过,马孟起自幼就十分疼爱夫人。更不用马太公一直都是把夫人当做掌上明珠。因此,若是马孟起在两人之中,最终选择了亲情,这却也不奇怪!”这时,却听李通的声音响了起来。 荀谌听话,依旧还是一副面无表情,严肃的样子,很快答道:“若是以往,很可能马孟起会做出这般决定。但老夫观其手段越来越是狠辣,有时候为为达目的,他甚至可以做出违心之事。就像今日,他为了能够擒下夫人,不惜将她射落马下。由此可见,如今的他,已然成为了枭雄人物。而作为一个枭雄,在他眼中,往往利益却更甚于亲情!!” 却这一生就曾见识过不少枭雄人物,其中他曾经的主公袁绍,更是称霸河北的枭雄。而在这乱世之中,无需置疑的是枭雄往往是要更比英雄更为吃香的。毕竟枭雄往往以自己利益为先,而在这乱世之中不断地索取,反之多数的英雄,却为了所谓的‘忠勇仁义’不断地付出,就譬如当年的丁原(被义子吕布谋害而死)、孙坚(营救献帝刘协之时,遭曹操伏击而死)甚至是位置大将军的马腾(为了报国,不惜与其长子马羲断绝父子关系,并把马羲逐出马家,后来又向朝廷请命,助马接领了西凉。后遭曹操讨伐,身受重伤。虽然临死前,觉自己的决定,会给马家留下莫大的祸患,但最终还是无法挽回,以至马羲和马两子之间,误会愈深,甚至水火不容,可谓死不瞑目)他们的一生,虽然是可歌可泣,但落得的下场往往都是十分地凄烈的。 当然无论是英雄或是枭雄却也有高低。譬如当年的徐州牧陶谦、冀州牧韩馥都能算是英雄,并具有一定的势力,但这个英才辈出的年代,他们虽然拥有一定的势力,却反而常常遭到其他诸侯所窥视。这自然是个人能力的缺陷,因此当下进入了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他们都十分快地损落了,并且毫无出彩的表现,却也可悲可叹。 而袁绍、袁术以及公孙瓒等人,自也算是枭雄人物,但若把他们用来与曹操比较,皆各有能力上的缺失。其中尤其是袁氏兄弟,当年两人一个是北方的巨雄,一个是南方的霸主,当时兄弟两人加起来的兵力,足以抵得上下一半的兵马。但始终还是失败告终。另外,不得不曾经以武勇傲视下群雄的吕布,虽在失败之中不断地成长,后来也成为一个老谋深算的枭雄,但最终还是在马羲手上饮恨。 却又看曹操、马羲、刘备等人当年在下或者是一个无名辈或者只拥有微薄的实力,但这些人却能在乱世之中混迹,并不断地强大起来,身边聚集的人才越来越多,到至今为止,除了刘备势力略显薄弱外,曹操和马羲却已成为了一方霸主,并击败了许多强敌,历经磨难艰险才成功建立了如今的霸业。 而其中,挟子以令诸侯的曹操无疑是当今下枭雄人物的代表,他善于谋略、用人,并且高瞻远望,能够分析局势,往往能够抓住时机,并不惧于逆境而上,以弱击强,而创建基业! 至于刘备,此人在大多下人的心目中,可谓是英雄的代表。他爱惜将士,仁义无双,并且脾性坚韧,虽当年屡战屡败,历经挫折,但他往往却还能在逆境中成长,然后东山再起,韧性十足。而当下,也正所谓是皇不负有心人,他也得以占据了青州、幽州,割据北地。 最后却要马羲,他无疑是最受争议的一个诸侯,不少人把他看做是野心磅礴的枭雄,毕竟他当年不惜与其父翻脸,还是依旧坚持我行我素,坐视子沦落奸臣之手,而坐视不理。可他辖下的百姓、将领,却又把他看做是一个能够拯救下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盖世英雄,毕竟在他的治理之下,其辖下税赋微薄,商业达,百姓几乎都有工作,更不乏富裕之人,俨然已有盛世之景,在下俨然独成一派,各地百姓甚至不惜背乡离井,赶往马羲的辖下定居。除此之外,马羲却又能征善战,麾下更是人才济济,加上他眼光独到,敢于改革立新。因此无论马羲是英雄亦或是枭雄,无疑都是处于最顶端的代表之一。 了这么多,却又看如今的马,在这几年来,成长是越来越快,而令荀谌暗中忧心不已的是,马和曹操是越来越像了!而在未来,一旦这两人联合更是深入,马羲能不能抵挡住这两人,实在是无法预料。 却随着荀谌话音一落,帐中众人不由纷纷变色,对于荀谌所马是枭雄的看法,众人虽然震惊,但都没有反驳,似乎都是认同。 “没想到当年的马孟起,如今已变成这个样子,却不知马太公泉下有知,他是喜还是忧呐…”这时,却听庞德轻叹一声,不由摇了摇头,呐呐而道。 就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慌乱而急促的喊声。庞德和荀谌听得心切,不由都是面色一震,并对视一眼。 “外面是何人在喧哗,快召进来~!!”庞德大喝一声,旋即在外头的人急应了一声,不一阵便冲了进来。庞德投眼一看,睁眼那人浑身是血,一看就知是刚经历了一番恶战,不由是吓了一跳,忙是问道:“到底是生何事了?” 这时,荀谌也一震色,迅地站了起来,向庞德谓道:“庞将军,这人正是今日追往赵将军的将士之一。” 庞德听了,不由神容大震,眼里骤射jing光,急是问道:“你快,子龙如今身在何处!!” 那人听话,神容一紧,忙是跪下,答道:“回禀庞将军,当时我等追往赵将军时,却见赵将军正往敌军屯粮的营地赶去。可忽然有一支追兵杀了过来。于是我等的统将便建议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去追赵将军,另一路则去抵挡追兵。的乃在抵挡追兵的那队队伍之中,旋即便与众人和敌人生了一阵混斗。奈何追兵人数不少,大约有两百余人左右,而我等却只有五、六十人,但为了能够给赵将军争取时间,我等唯有拼命搏杀。混战许久后,我等弟兄战死了过半,因见时势不妙,的上将命的趁乱逃回来报,的不敢违抗,只能先逃回来了!!” “什么!!?子龙莫非孤身一人去救嫂夫人了!?他怎么可以如此胡来!!”庞德听罢,不由勃然变色,惊呼喊道。李通唯恐庞德失去理智,连忙劝道:“庞将军稍安勿躁,却不听此人了,另一路人马追向赵将军去了。” “另一路人马有多少人!?”庞德一听,神色一沉,连忙问道。那人听话,不由低头,似乎不敢与庞德对视,道:“也只有五、六十人!” “什么!?”庞德一听,又是惊呼大叫一声,遂是急躁地冲了出来。荀谌见状,急喝拦住。李通反应是快,迅赶出,挡住了庞德,道:“庞将军,如今都什么时候了。就算你贸然前去,恐怕也是无补于事!!” “你这混子竟敢觑庞某!?”庞德此下正是急躁,一听顿是勃然大怒,瞪眼喝道。李通闻言,却也不退却,正色喊道:“如今赵将军生死未卜,三军正需庞将军来主持大局,但若庞将军再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还请庞将军三思~!!” 李通此言一出,庞德麾下不少将领也纷纷站起,拱手应和。庞德见状,气得一阵变色,但这下却也不好作。这时,荀谌也赶了出来,劝道:“还请庞将军听老夫一言,赵将军一身是胆,勇悍无双,敌人遇上他,未战便先怯三分。再有庞淯不久前才受了伤,如何抵挡得住赵将军。庞将军与其贸然行动,倒不如留在帐中等候赵将军的消息,不定赵将军能创造奇迹,把夫人带回呢?” 荀谌此言一出,庞德不由咬起了牙,神色一阵变化后,终于有些冷静下来,遂是气呼呼地回到大座上坐定,喊道:“罢了!!本将军暂且先听尔等!” 与此同时,却马此时却也整顿好兵部,此下正听麾下将领做着各项统计。一阵后,众人纷纷报罢,众人听得今日收获颇丰,并且又重创了赵云的兵部,都是不由纷纷露出喜色。毕竟能在赵云手下取得一场如此酐畅淋漓的胜利,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哼!!”只不过这时,马却是出了一声冷哼。众人听了,不由都是心头一紧,纷纷望向了马。马神色一肃,道:“今日虽然我军取得一番大胜,可诸位别忘了,我那义弟还落在那庞令明手中。而且今日军中也折损了不少的将领,其中更不乏我辖下的得力战将!!因此,我以为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可高兴的!!当然,诸位的努力,马某看在眼里,待日后取下河东之后,肯定不会忘了诸位的功劳!!” 第1796章 勇者无敌(1) 马此言一出,帐中一干将领不由都绷紧起来,不过当众人听到马不会忘了他们的功劳时,心里又不由暗暗窃喜。 Ww W COM这时,一人震色站了起来,拱手道:“主公,眼下我军已取了赵子龙的营地,又从其中得到了不少的辎重和军器,如此正可谓助我也,我看不如立刻兵偷袭安邑,也省得从后军调拨,如此麻烦。此所谓兵贵神也!” 此言一出,很快又有一个将领接话喊道:“此言甚是,我军若往安邑偷袭,庞令明得知定会阵脚大乱,随即紧急出兵。到时,我军却又可安排一支人马在旁埋伏,但见庞令明急往去救时,忽然杀出,定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却听这人话音一落,不少人纷纷振声应和起来,似乎都十分认同。若是比作以前,马或者可能会急功近利,但眼下他却已经学会了权衡轻重,以及分析局势。马听了,面色一肃,厉声道:“不可!!眼下战局难料,先我的义弟在敌军的手上,如此一来,军中就少了指挥大局的人。虽然我也可以坐镇于军中调拨,可这般一来,却又少了一员大将,在前冲锋陷阵。再加上,作战至今,我麾下善战之辈,死的死伤的伤。若是换了其他人,只会弄巧成拙。此下战事正值关键时刻,容不得丝毫大意,否则很可能就会被敌军一举翻盘!!” 马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却也明白马所言的道理,遂是冷静下来。这时,有一员将领不由摇头叹道:“可惜军师被那庞令明擒去,否则我军此时有他坐镇,便可迅行事。而且,难得云禄姐又落入我军之中,正好使得敌军投鼠忌器。这本该是大好机会,实在可惜呐~!” 此言一出,有几个将领霎时当场神色大变。原来这几人都是今日负责保护司马恂的安危。几人连忙暗对眼色,遂是不敢怠慢,纷纷赶出跪下,齐声喊道:“我等作战不力,让那庞令明擒走了军师,愿意领罪!!” 马听了,神色一沉,却是一时沉默不语。殊不知,这时外头传了一阵骚动。马面色一紧,命左右出帐打探。不一阵后,左右领着几人赶了过来,其中为一人赫然正是今日领了马之令赶回庞淯处禀报的将领。 “生何事了!?”马见那人浑身是血,不由面色一变,不禁扯声大喊起来。 “主公恕罪。今日我等正往庞淯将军那赶去时,岂料途中遭到了敌军的疯狂袭击,我等死伤不少,并被拖延了不少时间。我恐其中有变,遂特来禀报主公!” “尔等途中遭到了袭击!?”马闻言,眉头一竖,忽然间不由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主公!末将愿领一队人马赶往去一探究竟!”此时,正见一人奋然而起,拱手而道。 马此时却是站了起来,道:“不必了!!我要亲自回去一趟,尔等留在营中守备!!都给我记好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但有万一,我定严惩不饶!!” 却听马声势骇人,罢,迈步便是要走。这时,一个将领连忙喊住:“主公且慢,你连日激战,鲜少有所歇息。还请主公保重身体,但若你有个万一,我等该如何是好!?” “还请主公多多歇息,保重尊体!!”猝见帐中众将忽然纷纷跪了下来,朝着马纵声喊道。马听了,却是神容一冷,丝毫不领情,道:“我不需要歇息!” “主公~!!”眼看马不听,执意而为,一人急又喊道。马猝是脚步一停,扭头望去,眼中骤射出骇人的魔光,吓得那人顿是僵硬起来,甚至不敢再吭一声。而马霎时迸出的威势,也令整个帐中的人都噤若寒蝉。马俨然一副霸主之姿,迈步而起。 此时,另一边在庞德的帐中,却看众人纷纷退下,唯独荀谌一人留了下来。庞德见荀谌神色落寞并有几分茫然之色,不由皱眉问道:“荀公你这是怎么了!?” 荀谌听庞德问起,忽然扶须一叹,道:“老夫只是感叹伏波将军福缘深厚,他的子嗣真是英雄辈出啊。大将军马腾公且是不,单单是马征北以及马征西两位将军,就足以令下英雄折腰了。只可惜两人如今几乎失去联手的可能性,否则就算被称为古今第一枭雄的曹操,恐怕也不是两位马将军的对手。” “诶,我也何曾不想能够看到主公和马孟起兄弟联手的一幕?这同样也是马太公的心愿,只可惜意弄人,一切就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主公和马孟起兄弟之间,注定会成为对手!!”庞德听罢,也不由面带唏嘘以及几分悲切之色地喊道。荀谌闻言,只一沉色,久久无言。 紧接不知过了多久,庞德等了大半夜,却还没等到消息,而派出的斥候,至今也没动静,正想再派人前往打探究竟。 就在此时,有人快步急急赶进了帐篷,单膝跪下,急声喊道:“庞将军,赵赵赵~!!” 却听这人满脸激动狂喜之色,一时甚至口吃起来,庞德见状,却是一下子就猜到了肯定是赵云回来了,也是大喜不已,急是站了起来,瞪眼喝道:“快!!子龙是不是回来了~!!” 那人被庞德一喝,不由心头一震,紧接也不口吃了,振奋地喊道:“正是!!赵将军带着夫人还有一干弟兄一并回来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子龙肯定能够逢凶化吉,力挫敌军,救回嫂夫人的!!”庞德听了,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霎时放了下来,不由纵声大笑道。 “那还等什么,庞将军我等赶快去迎接英雄吧。”这时,荀谌也站了起来,笑眯眯地道。 “对!!子龙此番肯定又是干了一番名震下、荡气回肠的大事,倒见到他后,我定要好好细问!!”罢,庞德便是迫不及待地往帐外走去,一时激动之下,倒也忘了去等荀谌了。荀谌却也不怪,遂也走了出来,喊住了紧接也要离去的那个将领,道:“你去喊上军中所有的行军大夫,以备万一。” 那将领听话,先是一怔,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即拱手领命。 不一阵后,却看在营前,火光成片,光亮无比,庞德以及军中一干将校都正在等候。 这时,前方黑沙河附近传来了不少动静,庞德不由精神一震,紧接听得有人呼喊起来。 “大伙快看,营前大片火光,似乎庞将军他们都在迎接我等!” 庞德听这话,顿是神容大震,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喝一声,策马便是冲了过去。一干将领见了,连忙也各持火把,紧随在庞德身后一并赶去,一时间人马嚷嚷,把本是安静的黑夜,吵得骚动起来。 须臾,却看庞德猛地勒住了战马,整个人好似僵硬住了,而随着他身后的将领手持火把纷纷赶到,很快不但能够清晰地看到庞德那张不可置信、震惊悲愤的脸,也清晰看到了对面那一彪人马中,一干人等的面貌状态。 却看那一彪人马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是遍体鳞伤,不少人身上更是有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倒是每一个人的战马保护都是不错,虽然都有各种程度的伤口,但这些伤口都不足以致命,也不是关键部位。这却也是理所当然的,并且也显现出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经验老道的精锐,毕竟在冲闯撤离之际,战马无疑是最为关键的,毕竟将士们需要依靠战马的度来冲锋,并且拉开与敌人的距离,因此一旦战马被毁,那就代表着你将大祸临头了。 闲话少述,却这时随之赶来的将领,各个看得也像庞德一样,不禁地勒住了战马,有些人目瞪口呆,有些人更是惊呼起来。 又看这些人中,几乎都还在流血,各个看上去虚弱无比,一看就知失血过多,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这时,众人本是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时,却看已成了一个血人的赵云,朝着庞德动了动嘴巴。庞德猛地回过神来,还未来得及话,忽然赵云身子一歪,眼看就要从夜照玉狮子的背上摔落。 “夫君!!”还好在赵云背后的马云禄反应及时,连忙一把抱住了赵云。庞德眼看此状,连忙瞪眼回头大喊道:“快…快请大夫呐~~!!” 就在庞德话音刚落,忽然几道喊声应和起来。这时,一人赶出,正是荀谌,其道:“庞将军不必紧张,老夫适才已经命人提前去请大夫了。” 庞德听话,一下子冷静下来,向荀谌点了点头后,遂是翻身下马,连忙赶向赵云,并在马云禄的协助之下,把赵云抱了下来。 另一边,此时在马帐内,一夜转侧难眠的马,此时却也得到了曲演造反,协助赵云救走了马云禄,其一干人等最后还闯破后营逃去的消息。 “喝~!”马听罢,轻吐了一声,而那在跪着在报的人,却是吓得不禁浑身颤抖起来,唯恐喜怒无常的马,会忽然把怒恨泄在他的头上。 ###\第一千八百六十一章 如意之郎 第1797章 勇者无敌(2) “辛苦你了,快下去歇息罢。 Ww WCOM”殊不知马竟然十分地平淡,低声而道。那人听了,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哪还敢怠慢,连忙答应一声,遂是快地退了出去。而那人离开后,马却也并无大雷霆,反而忽然间却是释然了,并带着几分惋惜的语气呐呐而道:“看来还是对这赵子龙太过大意了。眼下妹已然被赵云救回,那曲演造反,军心肯定会有所动摇,再加上司马恂如今又成了那敌军的俘虏。原本以为,经过今早一番大胜,我军能够趁机掌控局势,没想到局势竟会演变如此。只是,赵子龙啊赵子龙,你又能不能每一回都能逢凶化吉呢?但若下一回,你再次妄图凭借武勇强行行事时,却遇到我马孟起,你又能不能逃出生呢?” 到这,马忽然冷笑一声,遂是一沉神容,变得肃穆起来:“话虽如此,但若我所料无误,如今的赵云已经难以再战。反倒若是我能设法把司马恂取回,不定又另有转机。而且我也可趁这一段时间,让我麾下歇息歇息,同时也可从后军暗中调拨军器和辎重过来。” 话,到了翌日晌午时分。却此时在庞德营地之中,其军渐稳,原来jing过昨夜的抢救和治疗,赵云和大多的将士都保住了性命,只有两、三人最终还是坚持不住,光荣牺牲了。另外,马云禄自己也换了由华旉特制的金疮药,伤口恢复迅,伤情也稳定住了。倒是赵云,伤情颇为严重,昨夜大夫替他治疗时,却是现除了铠甲掩护之处,其他地方几乎十之七、八都有不轻的伤势,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疼死过去,就算不是如此,也怕要失血过多,硬生生地昏死过去,却也不知赵云是如何熬过来的。当然,未免影响军心,赵云的伤情大概,负责治疗他的几个大夫,也只敢与庞德如实禀报,其他人问了,一慨闭嘴不,就连马云禄几人也选择了隐瞒。不过,马云禄资聪慧,更曾经和华旉学过医术,这几人却也瞒不了她。马云禄后来去看赵云时,偷偷地把过了脉,心里已有所了然。 此时,在庞德帐内。庞德听那几个大夫罢,不由满脸的沉凝之色,旋即轻叹一声后,震色向那几个大夫道:“辛苦诸位了。还请诸位下去好好歇息,这功劳本将军自会记着,待战事结束,自不会忘了诸位的功劳。” “食君之禄,奉君之事。我等身为行军大夫,救治军中将士本就是本职。这功劳倒是事,只不过在这里,我不得不奉劝庞将军一句。此番赵将军实在耗损太过厉害,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了,若再勉强行事,伤势积累,加上连番大战,他又消耗过度,待爆之时,只怕就算如赵将军这般人,也会!!”那人话到一半,却是不敢再下去。庞德听得是心惊胆跳,忙道:“子龙的身体竟如此的严重,那他如今可有生命危险!?” “赵将军身体异于常人,尤其他的筋骨十分坚韧,倒有些传中铜皮铁骨的样子。一时半会,赵将军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却听另一个大夫接话着,庞德正听得欢喜,殊不知那人忽地一顿,弄得庞德一下子心又提了起来,急是问道:“不过怎样!?” “就如刚才我师兄的,但若赵将军再勉强下去,别过我等鬼门关的学生救不了他,就算是我等的院长亲自来了,也救他不得!因此还请庞将军,但若再有战事,万万不能再让赵将军出战。这般情况之下,赵将军一旦上了战场,就等于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就算他能再创造出奇迹,保住性命,但日后将留下不可复原的创伤,如此一来,不但会影响他的实力,而且这创伤还会有随时作的可能性!”此言一出,庞德不由心头一揪,神色连变。 一直没有张口的那人,这时也肃色喊了起来:“此绝非是危言耸听,这自古以来,就不乏有盖世英豪,在扭转乾坤,力挽狂澜之时,留下了不可复原的创伤。当然有些人能够借此一战成名,成就不世霸业,可却也有人因此留下祸患,最终还是饮恨于他人之手。就譬如当年秦始王嬴政麾下的得力战将李信,此人勇猛过人,但有战事,必身先前卒,作战骁勇无比,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虽为后起之秀,但渐渐地名声甚至越了秦国当时王翦、蒙武等当世名将。可正因他这份勇烈,过度的消耗,后来他率领二十万大军攻打楚国,虽然先是一路凯歌,但最终却被积蓄而的楚国大将项燕反败为胜,至此身败名裂,再无在下出现过了。否则李信在历史上的地位,绝不会逊色于王翦、蒙武等人。如今的赵将军正如李信,若他再不知去保护自己,迟早会在日后留下祸根的!!” “你子龙会步上那李信的后尘!?”庞德听得不由狮眸圆瞪,或者是太过激动,声音也不由大了起来,吓得那几个大夫一阵色变。 “庞将军息怒。他们确非危言耸听。我家夫君若再这般消耗自己,定会成为第二个李信!”就在此时,却看一人走了进来,正是一脸沉重的马云禄。庞德见是马云禄,不由一惊,连忙迎了上去道:“嫂夫人你伤势刚是稳定,昨夜为了等候子龙的消息,又是一夜未眠,你这下正需歇息,怎么还来这里?” 却看马云禄脸色苍白,身子似乎也消瘦了不少,不过脸上却有几分不逊色于男子的刚毅之色,震色拱手道:“我家夫君为了救我,不惜冒险至此,我伤势,算得了什么?在这里我却是有一事想要恳请庞将军的。” “嫂夫人你!”庞德闻言,立即强震神色,问道。马云禄听了,神容一凝,道:“还请庞将军,趁我那夫君未醒,立即派人把他护送回濮阳。如此一来,他才会安心休养。” “什么!?你要把子龙送回濮阳!?”庞德一听,顿是神色大变,毕竟赵云如今乃是三军统帅之一,岂有让他临阵退去之理,可就算他不顾军心动摇,愿意如此,但恐怕赵云一旦醒来,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奔赴回来战场。到时,不定赵云还会因此怨恨起自己以及马云禄。 “看来夫人已经替赵将军把过脉了。夫人这决意对赵将军却也是好的。毕竟赵将军如今不但外伤严重,而且筋脉紊乱,受的内伤也不容耽误。我等学术不精,对于外伤倒是有些方法,至于内伤恐怕还得让院长出手,或许才有办法。”却看其中一人听话后,一沉色,向马云禄谓道。马云禄点了点头,道:“华大人医术下无双,如今想要把我家夫君治好,恐怕也只能靠他出手了。” “且慢!嫂夫人,子龙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但若他醒来,这可如何向他交代。这要不派人到濮阳把那华旉请来便是了。”庞德皱着眉头,不由喊道。 “不可。如今,对于我家夫君来,歇息和休养同样是十分重要的。趁如今他的伤势还未恶化之前,他是必须尽快远离战场!!”却看马云禄眼神坚定,凝望着庞德谓道。庞德见了,不由一怔,摇头道:“此事,就算我答应了,恐怕军中上下大多人都不会愿意。毕竟许大人昨日才牺牲了,如今子龙又从战场撤去,这一下子军中少了两大支柱,将士们肯定会有所动摇!” “此事庞将军大可不必多虑。先,那司马恂在我等的手中,马孟起投鼠忌器,在没有设法能够保证其安危之前,马孟起肯定不会贸然来攻打我军。这不定我军又能够争取一段时间作为缓冲,如此一来,我兄长正好可以尽快地调拨大将前来此处协助。”却看马云禄眼里精光闪动,庞德听了,神色沉凝,道:“这却也可以。只不过,如此一来,只怕是有损子龙的名声啊。” “所谓名声不过虚名也。我家夫君,神勇刚正,只要能保证他的身体痊愈,凭他的本事,迟早能够把失去的名声给取回来的!!”马云禄此言一出,庞德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嫂夫人倒是对子龙充满了信心。” “那是自然,否则我又岂会甘愿下嫁与他呢?”马云禄却也一笑,霎时气氛轻松了不少。 “那军中又如何安排?”一阵后,庞德肃色问道。马云禄听了,反应却也是快,似乎早有思量一般,答道:“我家夫君撤离之事,可先隐瞒军中上下,待过数日之后,众人情绪稳定一些,庞将军再如实转告,安抚众人,并明不久之后,我家兄长便会派大将前来协助,如此一来,众人军心可稳。当然,在这些日子里,庞将军可尽量拖延战事。我却也会留在这里,协助庞将军你的。” “不可!你伤势却也不轻,理当随子龙一同回去濮阳。毕竟有你在身边照顾,子龙不定也能恢复得快一些。”庞德听话,连忙沉色谓道。马云禄听了,却是一笑,道:“庞将军倒是多虑了。我家夫君回到濮阳,自有甄姐姐来照顾他。而且有我兄长在,就算我家夫君醒来万般气忿,想必我家兄长也不会让他继续乱来。而如今军中正需要我,所以庞将军不必多了,就让我留下来,替我夫君出上他理应出的那份力,就算我能力微薄,不足以替代,却也算是给军中弟兄一个交代。” “竟然嫂夫人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了。我这命人暗中安排,正好这附近就有树林,军中也有一些兄弟曾经是做木匠的,可以就地取材,今夜我便让人打造好一架马车,然后让人把子龙送回濮阳。”庞德肃色颔而道。马云禄听了,不由一喜,连忙一欠身作礼,谢过庞德。这时,有人来报,陈凤领兵赶了回来。庞德精神一震,是派人召入。不一阵,陈凤一脸激愤、紧张的样子冲了进来,单膝跪下,拱手道:“庞将军!!我家将军如今伤势如何了!?” 因为庞德先派人来召唤,因此听闻赵云损耗过度如今正陷昏迷的陈凤,本想过去观望,却也不敢,遂先来见庞德。庞德听话,不由向马云禄望了过去。马云禄笑了笑,道:“我家夫君并无大碍,只是过于消耗,想必不久就能醒来。陈将军不必多虑,不知辎重运送如何了?” 第1798章 马超的气量 “回禀夫人,辎重已经几乎运用完毕,只可恨末将行事拖沓,若是能够尽早赶回的话!”陈凤一脸悔恨之色,咬牙正道。 WwWCOM这时,马云禄却打断了他,道:“你不必内疚,眼下关键的是在于如何击退马。我夫君对你一直是欣赏有加,你万莫不能丧气,打起精细,否则可要令我夫君失望了。” 陈凤一听,不由眼睛红了起来,振声喊道:“夫人放心,我定不会辜负赵将军期望的!!” 一阵后,陈凤退了出去。马云禄伤势未愈,又一夜未曾歇息,庞德连忙也让马云禄退下。马云禄领命,和庞德做了一些建议后,遂也退了下去。 少时,却听帐外有人来报,正是曲演依令来到。庞德沉色召入,见了满脸激动之色的曲演后,却是一脸冷淡的态度,道:“曲演,你本是马贼,后来又投了那马孟起的麾下,而我军一直却也没有和你有过联系!为何昨夜你忽然造反,并暗中协助赵将军!?” 曲演听话,又见庞德赤脸威武,狮眸生光,犹如人一般,丝毫没有因为庞德的冷淡和怀疑感到气愤,好不激动,连忙从贴身内甲取出一封黄的书信,一看就知藏了有一定的时日了。 “庞将军,此乃庞柔公与你的密信,还请你过目。”却看曲演毕恭毕敬地单膝正跪,把信双手捧着。庞德一听,不由霍然色变,整个人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道:“你的可是我那堂兄庞柔!?” 曲演一听,肃色而道:“正是庞荣公!来当年我因得罪了乡中土豪,被人追杀,又受了重伤,幸好庞荣公救了我。而后来马孟起统领西凉,庞荣公高瞻远望,为了躲避马孟起,一边遣散麾下的人马,一边又暗中让我等伪装成马贼,四处各散,后来只带了数千精锐弃了金城,与宇文大人一同撤往了西疆外的羌胡部落躲了起来。而马孟起当时为了稳固局势,也不想轻易与西疆的羌胡人开战,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我等则留在金城附近,作为庞柔公的眼线。后来,不知不觉我等的势力大了起来,正好当时马孟起有心征伐西凉各地的贼人,以补充兵力。因此西凉各地几大贼子暗中联合起来,并也找到了我。庞柔公便教我将计就计,和这些人一起造反,然后再寻机投入马孟起的麾下,好等机会,他日相助!!” 庞德听罢,遂是再无怀疑,连忙走过来,从曲演手上取过了密信,遂是拆开而观之。来,庞德已有许久未曾见过庞柔,这下看到庞柔的书信,却不禁睹物思人起来,神情也不免有些激动起来,迅地看完之后,轻叹道:“没想到堂兄还是如此的精明机警,若是他这些年能在主公左右辅佐,不定如今他已经功成名就了。可他还是宁愿苦苦留在西疆之外,替主公照顾昔日的弟兄,实在苦了他了!” “庞将军此言差矣。我曾听庞柔公过,征北将军重情重义,并又能置身处地地为麾下文武设想,但若一日,主公能够重回西凉,必定不会忘了他们这些老兄弟。因此庞柔公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迷茫,并且乐之不疲。据的得知,庞柔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与主公通信,互通情报。只可惜两地相隔实在太远,而且马在各处关口都布置了不少人马,因此这书信传达十分的困难。并且有些时候,因怕被马的部下拦截,一些重要的情报,庞柔公都不会写在书信上。”曲演凝声谓道。庞德听了,却也知道自己的堂兄为人谨慎,点了点头,旋即有些唏嘘起来,道:“不知不觉转眼间就快过去了二十余年载。当初我等都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子,谁会想到会有如今的名望和声威!如今想起来,当初我和堂兄的选择确是没有错,能追随主公,实乃我俩弟兄之幸哉!!” “征北将军乃盖世豪杰,鬼神之名更是传遍华夏,如今下但凡有才之士,谁不盼望能够投于征北将军麾下,好让自己能够攀龙附麟,博得功名、富贵~!?”曲演听话,也不禁恭维起来。这是恭维,但看曲演满脸的钦佩之色,却是满怀着真挚之情。 “哈哈哈哈~!!你倒也是个有眼光的人,竟然你是我堂兄的麾下,而且我堂兄又在信中如此竭力引荐你,加上你此番又立了大功。庞某也并非赏罚不明之辈,你暂且在庞某麾下充当一员校尉,待日后战事结束,我再把你引荐给主公,你觉得如此可好!?”庞德纵声笑罢,遂是盈盈笑道。来曲演此人虽是精明狡诈,但对庞柔却是十分的忠心,并且能够知恩图报,这倒也是十分的难得。忠心而又精明,这样的人才,确是令人喜欢。 而此时曲演听了庞德话后,却是不禁一脸的欢喜激动之色,连忙叩拜道:“谢过庞将军!!末将一定会好好努力,绝不会辜负庞将军的提拨!!” “好!不过有一事,庞某倒要问清楚你。我不久从马军的俘虏那里听闻消息,据马为了避免军中将领造反,把军中一干重要将校的家都安置在了长安。其中想必也会有你的家。如今你投靠了我军麾下,莫不怕你的家受害耶?!”庞德肃色问道,并盯起了曲演,毕竟连家人的性命都可以抛弃不顾的,这种人可不能信。这也算是庞德对曲演最后的考验。 曲演听了,忙一震色,拱手道:“谢过庞将军的关心。其实,曲某的双亲早就死去了,而这些年来,曲某只顾着麾下的弟兄,在外面的女人倒是有不少,不过却没娶回家的。至于那马孟起带回长安的,只不过是早就安排好的替身罢了。当然,我也早就吩咐过他们,但若势头不对,他们大可如实告之,就是受我威胁,不敢通报。想必那马孟起也不会伤害无辜。” “你!”庞德一听,不由一瞪狮眸,并带着几分怒色。曲演见庞德怒,心知自己此举确是有着牵连无辜的风险,也不敢反驳,连忙认罪道:“庞将军息怒,来马孟起这些年来是变得越来越谨慎精明,末将若无家在旁,恐怕他不会轻易相信,因此末将才想出如此拙计。” “哼,罢了!只不过这种害人的计量,你万万不可再使,否则我决不轻饶!!”庞德听话,不由怒目瞪去,忿忿喝道。 曲演听了,心里却不由一阵苦涩。庞德这般话,全属是站着话不腰疼,想他是并不知道,这些年来马暗中收监、暗杀了多少与征北将军有关系的弟兄。而恰恰也正是庞柔为了保护曲演,特意给他找来的‘亲人’。 当然,曲演对庞柔十分地尊敬,自然是万万不会泄露给庞德,以免伤害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因此也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扛了。 不过,当庞德看着曲演流露的苦涩时,忽然面色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道:“诶,想来你在那马孟起身边潜伏了这么久,肯定是备受折磨,未免被他觉,自难免用些计量。再此番若非有你协助,不定赵将军夫妇还会有个三长两短。你立了大功,我不该来责怪你的。” 罢,庞德轻叹一声,并取了在一旁悬挂着的一柄宝剑,走到了曲演的身前,道:“这柄宝剑乃主公当年赏赐与我,如今我转赠于你,还盼你好好保护,日后多多努力,莫辜负了这柄宝剑!” 却看庞德手上的宝剑,闪烁着亮丽的赤色光辉,剑柄呈火焰之状,剑鞘上还雕有一颗威武的狮子头。曲演看得眼里光,心里喜欢不已,但却不敢去拿,连忙唯唯诺诺地喊道:“如此宝贵的神兵,末将万万不敢受之,还请庞将军收回。” “哎,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你付出的苦心还有立下的功劳莫还抵不上这柄宝剑么!?快收下!!”庞德罢,便是硬把宝剑塞到了曲演手上,然后又强行把曲演扶了起来。一阵后,却看曲演手执宝剑,抱在怀内,满脸的激动之情,甚至不由地泫然泪下,只觉这些年来的付出也是值得了,忽然猛地跪了下来,叩喊道:“末将定将肝脑涂地,以报两位庞公的知遇之恩~!!” 庞德见曲演如此激动,而且一副愿意为了他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样子,不由暗叹此人忠烈,并不由暗暗称赞自己堂兄看人的眼光依旧还是那么的毒辣。 却,一日之后,忽然有细作来报,马亲自领兵,沿着黑沙河的方向,一路来到了的营地数里之外。庞德听闻,却也不惧,毕竟司马恂如今在他的手上,谅他马孟起也不敢胡来! 于是,庞德迅地点齐数百兵部,并于营外列阵等候。不一阵后,却看一彪人马飞快地赶来,人数却也不多,只有数百骑。而此时马也正投眼望了过去,正见庞德身后,一干将领并列立马站着,从左到右分别是李通、陈凤、曲演、张晋、张鸾等将,阵势倒是十足。而令马麾下不由都十分恼怒的是,其中曲演、张晋、张鸾等将都是曾隶属于自家主公的麾下,也就是这些人都是叛徒! “哼,好个赤脸鬼,看来是故意要来气我,同时也在施离间计,用曲演、张晋等人来暗示我,不定司马恂也会投靠到他们!!哼哼,想要用攻心计来赚我马孟起,这些人未免太觑我的气量了!!真是可笑!!”马见了,眼射jing光,倒是一下子就看透了庞德的心思,遂是拍马冲了出去。眼看马策马冲起,庞德也不怠慢,迅地飞马冲出,并先囔囔叫了起来:“马孟起!!你来我营地作甚!?莫非你以为只凭你那数百兵力也能闯破我营!?” 第1799章 枭雄之蜕(上)(1) 却听庞德声音洪亮,喊起来犹如一头雄狮在咆哮一般。 Ww WCOM马听了,却是面容淡然,并向庞德露出一抹笑容,不紧不慢地道:“我来这自是要取回我的义弟。庞令明,你不必煞费心机,我义弟是绝然不会投于你军麾下的。竟然如此,他对于你来也没什么用处,你把他还回来,另外有何条件,你提出便是了。” “哈哈,好~!!你倒也爽快,如此我也不客气了!!要想取回那司马恂,你立刻就给老子撤军退出河东,然后再把我军中的俘虏一并还回来,还要向下广檄文,向世人承诺,你永世将不会再与我家主公为敌,并向我家主公主动承诺错误。如此一来,老子便把你那义弟还回给你!!”却听庞德狮子大张嘴地喊出了条件。马一开始却也有所准备,庞德会胡乱地提出要求,但却也没想到庞德竟会如此的过分。听罢,马的面色顿是黑沉起来,双眸凶光毕露,死死地盯住了庞德。 “好个赤脸鬼,你这是趁火打劫!!” “主公休要答应他!!大不了便拼死一战,我等愿随主公一同救回军师~~!!” “弟兄们,这赤脸鬼得寸进尺,根本无心商议,我等休要理他,待会但若主公令声一下,只管拼命,非杀了这赤脸鬼不可~!!” 却听马麾下将领纷纷嘶吼起来,各个都是一脸的暴怒之色,却是庞德的态度把他们都给激恼了。这时,却见庞德身后两人纷纷策马迅赶了出来。其中一个,马见了,不由微微神色一变。 却看那人赫然正是马云禄也,此时其脸色略显苍白,不过神容刚毅,丝毫不像是受了伤的人,目光闪烁,也正望着马。 在马云禄的注视之下,马似乎或多或少都有几分愧疚,不敢与之对视。而马麾下看到马云禄时,却也不禁闭上了嘴巴,一时间气氛倒是显得有几分尴尬。 “马征西且先息怒,庞将军一时气忿,胡口乱,你却也别当真。不过若是马征西想要换回司马恂的话,还请马征西主动给出你的诚意。”马云禄凝声谓道。马听话,不由望向了马云禄,却看马云禄的眼神中,平平无奇,不起涟漪,却不觉地心头猛是一揪,不由闭起了眼睛,似乎在故装思考的样子,来避免尴尬。 过了一阵后,马还没反应,庞德却似乎等不及了,囔囔喊道:“马孟起昨日你不是很威风的么!?怎么这下倒是哑了!!?快拿出你的诚意来看看,否则要不就过来厮杀,要不就赶快滚回去~!!” 只听庞德吼声一起,马不由地睁开了眼睛,这时神情变得好了一些,扭头向马云禄喊道:“只要尔等愿意把司马恂还回来,我愿立刻撤军,并把俘虏还与尔等。至于檄文,我也会,不过是向下宣告,我将与马征北暂时休战,并紧接把重心放在治理三辅之上,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再轻易举兵,也算是给三辅百姓以及下人一个承诺吧。” 马此言一出,马云禄以及庞德等人不由都是神色一变。唯有适才也一同赶来的荀谌,听话后,皱起了眉头,眯起了眼睛,细细地在打量着马。 “你当真愿意撤兵,就此罢休?”马云禄望着马,似乎有些激动。 马听了,道:“马某也并非穷兵黩武之人,此番河东以及并州战役,已经损耗了我不可计量的钱财和粮草。其中尤其是粮草,想必你也知道,我等西凉不少的地方,土地都是十分贫瘠,很难种上庄稼,这些年来为了解决这些地方的温饱,我只能从三辅里面调去粮草,再加上军队所用,使得三辅之地的用粮十分紧张。若是战事再继续下去,三辅百姓迫于无奈,迟早会造反。与其如此,我倒不如选择撤军,并安于民生,尽快地把三辅治理好。而日后将会生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你还是不想放弃。”马云禄听罢,轻叹了一声,不过却因如此,她反而有些相信了马。毕竟马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若是他一副假惺惺的样子,那反而让人难以相信。 “我只想告诉世人,他马纵横能够做到的,我马孟起一样能够做到。不过下一回我却不会再贸然行动,除非有绝佳的机会或者足够的把握!”却看马一对眼眸光芒绚丽,犹如魔光乍动。 庞德听了,面色倒是有些复杂起来,对于马的志气,他是认同的,至于马的所作所为…… “嘿!!马孟起你少在那里得意忘形,你别忘了主公名扬下时,你也不过是个毛头子罢了!!而且若无主公当年的努力,你马孟起有如今的威风么!?”庞德瞪眼喝道,一副故意刁难的样子。 马听了,却无勃然大怒,也无反驳庞德的话,而是神色一肃,竟主动地承认起来:“你得对,若无那马纵横,我马家很可能没有如今的基业。可你却也别忘了,马纵横当初毕竟还是我马家的一份子。作为马家的子孙,为家族为社稷出上一份力,不是理所当然?有何可骄傲的!?若是我马孟起能早出生几年,不定却也无需劳烦他了!!” 马到最后更是浑身气势霍然涌荡起来,眼神赫赫,信心十足! “呃!”庞德闻言,这下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瞪大着狮眸,一下子愣住了。而除了庞德之外,大多人这时也被马的气势给慑住了。倒是马云禄显现得十分的平静,沉声谓道:“二哥本领出众,妹我从不怀疑。至于二哥的提议,我等回去后会好好商议的。” 马听了,神色一沉,却不话。庞德这时也反应过来,想起早前商议好,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尽量地拖延时间,遂震色喊道:“得对,马孟起你先回去,庞某有了决定后自会派人去通知你的!!” “哼,马某此番已然亲自过来与尔等商议,莫非还不显诚心么!?尔等这般拖沓,到底有何居心!?”只不过马似乎没有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听罢立刻沉声喝了起来。庞德听了,狮眸一瞪,也不示弱,大声喊道:“嘿!如今那司马恂就在老子手上,老子想要怎样就怎样!!你若不快,尽管率兵来取!!老子迎着便是了!!” 庞德此言一出,顿时又是激怒起马身后的将士,众人立刻纷纷朝着庞德怒叱起来,一时声势颇壮。庞德部署自也不会袖手旁观,也纷纷回骂了起来。只听骂声迭起,场面一片混乱,双方都是剑拔弩张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厮杀起来。 “够了!!都给我闭嘴~!!”就在此时,一道怒吼乍起,犹如恶龙长啸,霎时两方人马都被这一道吼声给镇住了。庞德不由面容一紧,眯起了狮眸望去。 却看马神色冷厉,也正望向了庞德,道:“好。此番我便依你,不过赤脸鬼你最好不要太过得寸进尺,惹恼了我马孟起,对你我都绝非是好事!!大不了拼个玉石俱焚!!” 罢,马把马一拨,便是转回撤走。庞德眼见马临走露出那张魔性迫人,凶狠恐怕的面孔,不由心头一恼,大声喝道:“老子才不惧你!!马孟起你尽管放马过来~!!” 却听庞德嘶声吼起,但马的人马中,却无人回应,一干将士随着马纷纷地火撤离。 一阵后,在庞德帐中。庞德一脸怒色,连连喊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这马孟起是越目光无人了!!我看他根本就不顾那司马恂死活,诸位可见那马孟起的样子适才有多嚣张了吧!?还想要与我军拼个玉石俱焚!?哼,他若敢来,老子第一个杀了司马恂来祭旗!!” “庞将军稍安勿躁。你这般正恰恰中了那马孟起之计也。”这时,却听荀谌沉声喊了起来。庞德听话,一瞪狮眸,不过怒色却是收敛几分,喊道:“荀公这话怎!?” “庞将军却不见,自那马孟起来后直到他离开,他一直鲜少有过动怒,就算面对庞将军你的挑衅,他也是堂堂正正地回答,并且表示出足够的自信心。反倒是庞将军受马孟起挑衅,心神多有不稳,几番失控怒骂。就刚刚那个状况,但若两方人马的处境互换,马孟起乃是占据主动的那一方,恐怕早就起奇袭,杀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了。”荀谌不紧不慢地谓道,得庞德不由是神色连变。这时,马云禄却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道:“今日可见那马孟起脾性比起以往,确实是大有转变。这行事不急不躁,堂堂正正,具备信心,雄志勃勃,真可谓枭雄也!!” “哼,他是枭雄那又如何!?到底还不过是承父兄荫庇罢了,今日他得倒是冠冕堂皇,可却又不见他把西凉和雍州还与主公之手!?”庞德听话,骂咧咧地喊道。马云禄和荀谌见了,不由一对眼色,见庞德如此气忿的样子,两人似乎都不想再在此事上纠缠下去。 于是,荀谌先是转了话题,扶须肃色道:“不过来,这对君臣的关系比起以往,似乎也大有好转。这几日,我等虽多番旁敲侧击,软硬并施,来服司马恂,那司马恂还是半字不漏。而且看那司马恂十分从容笃定,老夫特别问过那些监视他的将士,都他这几日是吃好睡好,丝毫没有一点当俘虏的样子。” “哼,那是老子还没把手段使出来,否则我倒要看看他能狂到哪里去!!”庞德听话,狮眸顿射出两道精光。马云禄听了,忙道:“不可!!自我兄长治军以来,对待俘虏都是先采取怀柔善待的方式,也正因如此,这些年来积累了不错的名声。庞将军但若对那司马恂使恶,这事一旦传了出去,未免不会影响兄长的名声。再,那司马恂竟然无心协助我军,这也倒好,否则但若他热衷恭维献策,我等却也不知该不该信这猾贼。眼下我等只管是拖延时间,好让大军尽快能够撤回安邑。” “嗯,夫人所言甚是。与其把心思花在那马和司马恂的身上,倒不如想想如何撤回安邑实在!”马云禄话音刚落,荀谌便接话喊道。庞德听了,不由面色一紧,道:“怎么?!那马孟起今日不是才答应,但若我等放回司马恂,他便立即撤军退出河东!?” ###\第一千八百六十四章 枭雄之蜕(下) “马孟起如今乃是枭雄人物,枭雄的话岂可轻信?再,这司马恂到底该不该放,那可就牵连重大,此事好得由征北将军断定,其他人最好不要来作这主!”荀谌凝声而道。 庞德听了,很快却也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毕竟这司马恂在马孟起身旁可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一旦我等能解决了这司马恂,无疑是断了那马孟起的双臂!!不定一旦司马恂死去的消息传出,整个三辅之地不久便会瘫痪。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马孟起就算对我等是恨之入骨,也不得不立即撤军回去雍州,以稳局势。这般的话,河东自然能够恢复平静。但若我军在马孟起急撤之时,起掩杀,不定又能重创马孟起一番,如此的话,就算马孟起回到雍州也是元气大伤,要想重新稳定雍州局势,恐怕没有一年数载那是绝不可能!而一年数载过后,我军早就恢复过来,并州军也早已站稳阵脚,如此一来河东和并州两军联合一起,要攻破雍州之地,自然易如反掌!!” 却听此时忽然有人疾言厉色地喊道。此言一出,庞德和荀谌都是吓得霍然色变,不由纷纷朝着那话的人望了过去。却见提出这番惊人之词的人,赫然正是马云禄是也。 只看马云禄神色沉凝平静,双眸深邃,不起涟漪,忽然间倒也有几分高人的姿态。 “夫人真乃高计也!老夫这一时半会倒也没有看出这究竟来!”荀谌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敬佩之色喊道。这时,正见庞德的神色忽然间却是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另一边,马云禄看似平静的神容里,却也有几分异样的神采。荀谌见状,不由疑惑起来,遂肃色问道:“如今我军已占据胜负的关键,为何庞将军和夫人却都不见喜色?” 庞德闻言,一瞪眼睛,张了张嘴,却又不话。荀谌见此,心中更是怀疑。这时,马云禄却是答了起来:“荀公却不想但若我兄长真的下令杀了这司马恂,无疑是把马孟起逼上绝路。因此在于仁义亲情上,我兄长恐怕是不得不考虑。再有,可别忘了这下并非只有我兄长拥有吞下雍州的实力!那曹孟德如今成了马孟起的老丈人,若是来个趁其不备,在再者老贼素来是用兵神,不定只需数日之内,就能直取长安!!如此一来,这雍州最终不但取不下来,反而落入了曹老贼的手上。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曹老贼这只黄雀不可不防!!” 马云禄到这,荀谌的神色不由沉了下来。庞德忽然一震色,却是紧接喊道:“可但若老贼有着更深的心思,故意不取长安,却利用马孟起对主公的仇恨,使出驱狼吞虎之计,让马孟起与主公拼个鱼死网破,而曹老贼却伺机而动,暗中取事,这最终恐怕反而让曹老贼成为最大的赢家,甚至有可能,曹老贼凭此一举成为下霸主!!” 庞德此言一出,荀谌不禁又是神色连变,随即久久无言。 而此时,在濮阳大殿之内,却是乱成了一团,只听时不时传出一阵阵惊动地的吼声,震得正座大殿都在摇晃起来,而殿上一干文武都是吵得面红耳赤,瞪目竖眉,好像恨不得扭打成一团。 “够了~~!!都给老子闭嘴~~!!了这么久,的却全都是废话~~!!老子烦煞尔等也,都给我滚下去~~!!!”却看马纵横一副气得暴跳如雷的样子,拍案喝道。眼看马纵横怒起,霎时整个殿堂都静了下来,众人静若寒蝉,都不敢答话。此时,却看一满头白,装束整齐,神容严肃的年约六、七旬的老年男子,迈步而出,正是王朗是也。 马纵横一看是王朗,先是神色一变,实则心里最烦的就是这老爱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第1800章 枭雄之蜕(上)(2) “主公,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马坐拥雍、凉两州之地,称霸西北之地,不容觑!而眼下他对主公的怨恨更是日愈加深,并且他如今更成了曹老贼的女婿。WwWCOM若不能早日遏制他的成长,早晚一日,会酿成大祸!!主公一直以来都怀有雄心大志,希望能够改革创新,创建出一个人人如龙的时代,成就堪比秦始王嬴政的不世之霸业!!如今亲情、霸业竟不可兼得,主公理应舍取大,毕竟亲情只为一家,霸业却是整个江山社稷,涉及千千万万的老百姓!!” 王朗此言一出,马纵横顿是神容绷紧。毕竟王朗如此一,便把整件事情提升到一个涉及江山社稷的程度。 “主公,王公所言是理啊!还望主公三思,取之大义,造福下百姓!此正乃我等众人之盼也~!!”王朗话音一落,却看长史田畴也快步走出,振声喊道。 “还请主公三思~!!”旋即正见众人纷纷跪下,各是拱手齐声喊道。 面对众人的劝,马纵横脸色却是越绷越紧,面色十分地黑沉难看,忽然喊道:“行了!!此事我自有分寸,且容我思考一日,明日再与众人答复!!” “这!”这时,别驾王修不由神色一沉,正要话,却被马纵横一眼瞪住了,顿是吓了一跳,连忙诺诺退了回去。 “我倦了,都退下罢。”这时,马纵横轻一摆手,然后不等众人回应,便忿忿地站了起来,转即便往后堂快步走去。众人见状,连忙忿忿拜礼恭送。 而此时,王朗却暗暗与一直沉默不语,就坐于马纵横一旁的庞统投去了眼色。庞统会意,用眼神回复王朗之后,遂站了起来,旋即追随马纵横的身后跟进了后堂。 不一阵后,却看庞统前脚刚是踏入了后堂,便听一道吼声乍起。 “你这丑鬼私自干的好事!!看来我是太过纵容你了~!!” 庞统听话,却看马纵横此时正站在一边靠近荷塘的平台,正负手而立背对着他。 “主公恕罪。统一切都是为了主公着想。还请主公息怒。”庞统连忙把手一拱,毕恭毕敬地喊道。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你庞士元素来都是心高气傲,认定了的事情,岂有错的!!?”马纵横对于庞统的性子却是十分的了解,忿声喊道,旋即转过身来,那鬼神一般威凛的眼睛里,尽是可怕的怒色。若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碎了,不过作为马纵横如今最为亲密的谋主,庞统倒是显得十分的笃定。因为庞统知道马纵横是绝然不会伤害他的。相反,他也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马纵横这个主君的事情来。也正是这份绝对的信任,他庞士元才敢放开来思夺计谋,无需顾虑重重,束手束脚。而这对他庞士元放dang不羁、桀骜不驯的性子来,恰恰是最能够挥他的才能的。而不得不,马纵横确实是个怪才,他的怪在于他的思想广阔,毫不封闭,有一些别人绝对不可能去干的事情,他往往却敢于做第一人!譬如马纵横这般放纵庞统的方式,换了其他诸侯万万是不可能干的,就算古来如此多的英雄贤主,也重来没有人会对自己的麾下放纵至此!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弊有利,马纵横如此对待庞统,虽然能够最大限度地挥出庞统的才能,但同时却也带来君臣之间许多的摩擦。毕竟马纵横和庞统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两人身份、地位、出生不同,思考的方法自然也是不同,这却也是无法避免的。 就譬如这回,庞统暗中策划,把马引入河东腹地,又调拨庞德往河东撤回,意图让赵云和庞德联手起来,把马一举击破,并将其擒住。 此事,庞统自是一心为主,可若让马纵横早就得知,他肯定会阻止庞统的计划。原因无他,恰恰正是马纵横不想和马把脸皮撕得更烂了。而当时,马纵横若非把大权交予庞统,让他来自行调拨的话,马纵横大多只会让赵云死守于蓝田,一边阻拦马,一边等候并州赶回的援兵,最终让马知难而退,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尽量避免损伤,也可在最大的程度上阻止他与马的关系继续恶劣下去。而马纵横却也太过相信庞统了,当初马纵横离开蓝田时,曾也问过庞统计策。当时庞统只含糊回答,马纵横却因信任庞统,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不再细问。殊不知,如今事情竟然会演化至此。尤其,有两件事,令马纵横几欲爆,但还是压制住了。 其一就是马云禄被马擒去!其二就是战事很可能再次会牵连安邑的百姓! 马纵横对于马云禄的重视疼爱自然无需赘言,更不用如今马云禄可是顶住了莫大的压力,选择站在了自己这一边,虽然这不免还有另外的因素,但马云禄的存在,可是令马纵横心里得到了不少的安慰,并隐隐已成了他心里的支柱之一。而若是马云禄当真成了马的俘虏,马纵横一定会愧疚万分,并且心里的那根支柱也会崩毁,到时马纵横会做出什么事,就连他自己也无从得知!!不过肯定的是,他一定会不惜一切地把马云禄给夺回来! ###\第一千八百六十五章 君臣之隔膜 至于牵连安邑百姓一事,更是令马纵横觉得脸上无光,毕竟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地承诺了安邑百姓,虽然安邑百姓上呈了万民请战书,但安邑百姓的忠烈,反而令马纵横更感惭愧。 却看马纵横就如一尊压抑着滔怒火,具备着毁灭地能力的鬼神,死死地正瞪着庞统。 而马纵横对庞统十分了解,庞统却也何尝不是? 庞统自然知道马纵横心知的愤怒,也明白自己此番缺失了谨慎,和过于觑了马以及司马恂,他却也不敢推卸责任,忽然神色一肃,跪了下来。 “统张横无德,藐视君主,罪该万死。愿由主公处置,统绝无怨言!”庞统神色沉凝,倒也有几分坦荡,好像就算马纵横现在把他杀了,他也毫无怨言,愿以死赔罪。 当然,这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真的能够料事如神,但有所略,必取其胜的神人。就算战国时期,被誉为‘兵圣’的孙武,也不可能做到。 当然,庞统此番的失误,却也无可厚非,毕竟庞统并非在阵前调拨,而他却是选择了相信赵云和庞德两人的能力,足以能够依照计策把马成功击败。而赵云和庞德却都是当世名将,两人参战至今,也逐渐成熟起来,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只不过战事千变万化,最终演化至此,庞统也是料所不及。 不过事已至此,庞统是对是错,却也不见得那么重要了。在大局观来,庞统的初衷毕竟是为了马纵横的大业着想,毕竟马的崛起,已经严重影响了马纵横日后势力的扩展,尤其马还不惜与马纵横最大的强敌曹操联合起来。 因此,庞统并不悔也,若再敢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如此。 马纵横望着庞统的眼神,忽然深吐了一口大气,然后缓缓地转过身,道:“庞士元目无君主,考量有失,致使河东战事拖延,罪不可恕,本该当斩。但看在其近年多有建树,权且网开一面,剥其军师之职,暂为军师祭酒,并扣三年俸禄…” 马纵横淡淡而道,语气虽显冷漠,但却隐隐又有几分不忍。庞统听了,长吁了一口气,遂肃色朝着马纵横一拜,谢道:“主公仁义,统定改过自身,日后加倍努力,以将功补过!” “好了,你退下吧。”马纵横沉声而道。庞统听了,却是不动。过了一阵,马纵横似乎感觉到庞统还未离开,猛然转过身来,瞪眼望向庞统喝叱道:“怎么,莫非你还不服气!?” “主公胸襟广阔,统感激涕零,只不过有一事,事关重大,统纵死亦当劝之!!”庞统罢,跪扑在地,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马纵横看了,神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道:“庞士元,莫非连你也要劝我杀了你司马恂耶!?” 庞统听话,抬头,道:“但若司马恂一死,雍州必乱,马孟起自然会从河东撤军,待时主公若及时以号令,命令明出兵掩杀,就算不能擒住马孟起,却也能重创其军。” “如此一来,马孟起就算狼狈逃回雍州,怕一时半会也无力能够稳住雍州局势。这般的话,主公便可趁机尽快稳定河东、并州局势,好等待时机,日后应势而行事,取之雍州!”却听庞统所的计策,倒是与马云禄不谋而合。马纵横听了,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你退下罢。” 却听马纵横再次要庞统退下,可庞统却还是一动不动。马纵横不由牙齿一咬,神色又冷了几分,道:“庞士元我已经饶过你一回了,你休要不依不饶,自取其辱!!” “兖州已有猛虎在侧,若不除马孟起,但若哪日,双虎齐下,主公纵是猛龙,恐也难挡双虎!!”庞统却似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眼神烁烁,直视着马纵横。 “我叫你滚~!!!”马纵横这下再也忍耐不住,其实心里却也有另外的忧虑,其一他和马如今已经是势如水火,他并不想再使两人关系恶劣下去,非要弄得两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真是这般,日后九泉之下,他岂有面目去面对马腾!?马纵横毕竟并非是为了一统下而活的战争机器,他却也有个人的情感,纵是他明白这对于大局来,无疑是最好的决定。但他的心里却又是十分纠结,万万不愿去做!其二,马纵横同时却也怕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马,迫不得已之下,甚至忘了马腾的仇恨,与曹老贼联合更深,遭其利用,最终只会便宜了老贼! 再加上,马纵横此时心里还是怨恨着庞统,根本无心听庞统话。却听,马纵横一道暴怒的咆哮,震得整座后堂都像是在摇晃起来。庞统神色连变,忽地双眼一闭,朝着马纵横一个叩,并喊道:“统明白了!” 罢,庞统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马纵横一眼,旋即转身离开了。 “哼!!”眼看庞统落寞地离去,马纵横心里却也不好受,可想到庞统的咄咄相逼,却也不由恼火起来,重重地冷哼一声,也转过了身子。 沉吟一阵,庞统已然离开,马纵横忽然神色一震,遂大喊教人召来一将。 不一阵后,一将迅地赶了过来,单膝跪下,肃色喊道:“末将拜见主公!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如今濮阳人心不定,我本想亲自赶往河东助战,但以如今局势来看,恐怕却是不行。而并州新平,却也正需黄老将军还有仲业坐镇。至于公明、儁乂皆有要务在身,无法离开。眼下我也只能依仗文长你了。”却看马纵横沉色谓道。而却见那将领,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健硕,皮肤黝黑,浓眉虎目,赫然正是魏延是也。 魏延听话,神色一震,露出两道晶亮的光芒,立刻大声喊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会竭尽全力,不会让你失望!!” 却对于魏延,想必读过《三国演义》的,对他都不会有太多的好感。其实在正史之中,魏延绝非反骨之人,来魏延自投靠刘备后,因其为人刚烈,并喜于立功,但有战事必然踊跃争先,刘备喜其勇敢,颇为器重。后来刘备入川时因数有战功被任命为牙门将军,刘备攻下汉中后又将其破格提拔为镇远将军,领汉中太守,镇守汉中,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却汉中乃是西方门面,其重要性自无需赘言。而刘备麾下不乏猛将将才,却把如此重地交给了魏延。当然除了看重魏延的本领外,也考虑了他的品行。而刘备识才用才的本领,恐怕是他唯一能够与曹操媲美的能力之一(个人看法),尤其可见魏延在品行上,绝对是没有问题。 而随后,恰恰正是证明了刘备的看法,魏延镇守汉中近十年,保守汉中无寸土所失,之后又屡次随诸葛亮北伐,功绩显著。期间魏延曾多次建议诸葛亮给他统领一万兵,另走一路攻关中,最后与诸葛亮会师于潼关,就如同当年韩信攻打强楚的战例,但诸葛亮因过于谨慎,并且不敢轻信魏延,而一直不许。魏延因而认为自己的能力无法挥,而从这之后魏延与诸葛亮的隔膜才愈渐加深。最后在诸葛亮死后,一直被压抑,急于证明自己的魏延,又与长史杨仪不和,两人矛盾激化,相互争权。最终魏延失败告终,并遭到了夷灭三族之祸。 也正因如此,马纵横从一开始就并无以世俗的眼光去看待魏延,而马纵横也一直认为在史中魏延是个怀才不遇,命运坎坷的难得的将才。 因此,马纵横很愿意去给魏延机会,让他能够有更大的舞台去展现自己。 眼看魏延满脸狂喜之色,马纵横却也心里一喜,又吩咐道:“你下去后立刻收拾行装,我更调拨给你三千黑风精骑,赶往河东!!不过眼下时间紧迫,你三日之内,必然要赶到战场,不容耽误!!” “末将得令!!”魏延听闻马纵横调拨给他三千黑风精骑顿是神容大震,却这黑风精骑乃是马纵横麾下最为精锐的骑兵,不但善于冲锋陷阵,并且又具备一定的骑射能力。虽然最早追随马纵横的那一批将士如今早已分拨各军充当上将,而如今的黑风精骑大多都是近年来另外从各军精锐补充进入的,但是这些精锐无一例外都是经过充足的训练,并且马纵横一直以来都是注重黑风精骑的传统,用马纵横的话来,如今黑风精骑的军魂尚在! 能够统领那支曾经名震下的黑风精骑,魏延自然兴奋不已,同时也十分感激马纵横对他的器重,顿是精神抖数,虎目生光。 “对了,还有一事。你务必替我传达到令明耳中。”这时,马纵横忽然神色一肃。魏延见状,连忙也严肃起来,望向马纵横,道:“主公请。” “你教他决不能伤害那司马恂的性命,至于如何利用他,让他自行判断。还有荀谌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谋才,并名声在外,可为典礼中郎将。”马纵横疾言厉色而道。魏延一听,神容一沉,立刻凝色领命。 不一阵后,得到马纵横密令的魏延,心情大好,风风火火地走出了濮阳大殿,殊不知这时有人迎来,并在魏延耳边了几句。魏延听了,神色一变,但也不敢怠慢,遂与那人走了出去。 少时,魏延走出大门之外,正见不远就有一架马车在等候着。魏延遂是随那人径直走到马车旁,却不敢去上马车,一直默默地在等待着。此时,在魏延身旁那人却是急了起来,恐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催促了几句,但魏延还是没有反应。 “魏将军此行不免多有激战,岂能没有利器。来人呐。”庞统话音一落,却看刚才领路的那人立即赶往马车里面,不一阵取出了一柄宝剑藏青色雕有青龙的宝剑,递向了魏延。 第1801章 是放是战?(上)(1) 魏延见那宝剑打造精良,并暗暗散着杀气,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不由暗暗一喜,但却没有得意忘形,不敢接过,并道:“所谓无功不受禄,延如今尚且寸功未立,岂敢收下?” “呵呵,好!魏将军倒也是个心思坚定之人,如此一来,庞某那就放心了。 WwW COM不过,庞某已赠之物,岂有收回之理,魏将军但管收下,就权当庞某一番心意。再者,庞某如今已被降为军师祭酒,你也别喊我军师,以免传到了主公耳里,主公会不开心。”庞统带着几分落寞而道。魏延一听,不由吃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庞统已经转身走开。而那执剑的人,又把宝剑递向魏延。魏延起身接过,望着庞统走入马车之后,一时无言。 两日后,却马一直没有得到消息,反而听闻细作来报,其军在这两日间把营地望安邑城的方向撤去了近乎五、六里的距离,马听了,不由暗恼,这日故意等到午时时分遂是点齐了五千兵部杀扑而去。 两个时辰后,听闻马率领五千兵部杀来的庞德不由一惊,连忙召来马云禄和荀谌商议。 “马孟起此番带来了不少兵力,此人并非善类,再他之前已经示好,表现出了诚意,但若我军这回再不回复,恐怕他果真会率兵来攻打!”荀谌神色肃穆而道。 庞德听了,一沉色,抖数精神,道:“来便来,老子却也不惧他马孟起,别以为区区这五千兵力就能吓倒老子!!” “庞将军此言差矣,毕竟前番我军受马军重创,大多将士如今尚未恢复过来。再,马这些日子,之所以甘于如此安静,恐怕也是因为对赵将军和庞将军两位联手起来,而有所忌惮。但若他现赵将军不在营中,其气势必为壮之!”马云禄一肃色,紧接谓道。 庞德听了,不禁是一头的大,喊道:“了这么多,这到底是该战还是不战!?” “老夫以为,眼下最好不要与马厮杀起来,再我军近日来拔营撤了五、六里,之前布置的防备大多都收起来了。” “还有,马军那些将士前两日才受庞将军所激,想必此下正是战意昂然,而且前番其军得胜,其军本就具有锐气…”却听荀谌和马云禄一唱一和,得庞德是一连变色,很快也听了起来,不由囔囔喊道:“我懂了!!你俩这一唱一和,这么多的道理,还不是让老子尽量不要与那马孟起厮杀罢了!!” “呵呵,庞将军聪慧,还请以大局为重。”荀谌听话,与马云禄一对眼色后,扶须一笑,盈盈而道。马云禄也紧接笑了起来道:“庞将军如今已是我兄长麾下独当一面的大将军,肯定自有分寸,云禄不也提提意见罢了。” “哼,废话少。我却问你俩,若是马孟起又提那司马恂该如何是好!?”庞德一瞪眼,问道。此言一出,荀谌和马云禄又是一对眼色,并由荀谌答道:“若是马孟起问起,如实告之便是了。” “如实告之?”庞德听了,却是不由一怔,问道。 “也就是告诉马孟起,此事我等已报与征北将军,此下我等还在等征北将军回复,以来拖延时间!”荀谌紧接答道。 庞德听了,却是不由神容沉凝下来,似乎颇有顾虑道:“以那马孟起的脾性,但若听闻要等候主公的消息,只怕他不会轻易罢休,不定当场就会作!!” “若是如此,反而是好,到时我军只需在营前安排弓弩手,趁其怒冲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只怕如今那马孟起已经变得成熟狡猾,不会轻易动怒。”荀谌神色深沉地扶须谓道。庞德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马云禄此时接话道:“反正庞将军无需急于行事,待会那马孟起到了,且看我和荀公的眼色行事便是了。” “好吧。”庞德听了,对于马云禄和荀谌都是绝对的信任,点了点谓道。这时,忽然有人赶入来报,马引兵已经接近营外南面十数里之处。庞德一听,连忙抖数精神,迅下令做出一番调拨。 不一阵后,却看庞德率领一干将领在营外摆开阵型,而此时眼看前方风尘起处,正有一部军队赶了过来,气势汹汹,颇为壮大! 庞德看得眼切,不由神色一沉,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少时,却看那部大军就在营外五、六百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庞德见状,一拍战马,先是冲出。一干将领遂也紧接冲了上去。另一边,却看那大军之中,马听闻左右喊起庞德赶来,立即眼里精光一射,是拍起白麟兽冲了出去。 须臾,却看庞德和马两人在将近距离数十丈时,各是把战马勒住。 “赤脸鬼!!你好不狡猾,这里会给我答复,暗中却又偷偷把营地往安邑方向撤走!!你有何话好!!?”马先制人,忽然张嘴向庞德喝问起来。庞德听话,面色一变,却也没想到马一来便是责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马征西息怒,却是我军因连日的厮杀,聚集了不少的伤兵,本欲把伤兵撤回安邑,但却又怕遭到袭击,故只能暗中把营地往安邑城方向撤去,待夜里再把伤兵分批送回去。”这时,马云禄赶了出来,给了马一个解释。话马云禄却也没有谎,这两日夜里其军确实有分批将伤兵撤回安邑的动静。 另一边,马从他的细作那里也早有听闻,不过马自然不会信这事情的原委会是如此简单,眼神一眯,冷声喝道:“少来蒙我,我不是三岁儿,没那么容易被你所赚!!赤脸鬼,休要躲在女人的身后,有种出来和马某话!!” 马此言一出,不由激得庞德一恼。庞德大喝一声,遂便是要策马冲起。这时马云禄却喊了起来:“征西将军倒不必用激将法,庞将军却也不会中你这般计。再你可别忘了你那义弟可还在我军手中,但非如此,恐怕以征西将军你的脾性,早就领兵杀过来了吧?” 马云禄话音一落,马不由面色绷紧了起来,却别听马云禄这话得风淡云轻,实则暗藏着威胁之意。 忽然,马面色一震,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遂又神容一板,冷声而道:“哼,妇人之家不回去家中刺绣,在这战场上插什么话,你家男人呢!?莫非是怕了本将军,躲起来不出么!?” 马此言一出,在庞德身后的陈凤不由神色一变,露出愤怒之色,嘶声便骂:“马孟起你休要张狂,我家赵将军才不惧你咧!!” 而此时,庞德神色不由沉凝起来,却是怕被马有所觉。马云禄倒是十分淡然,并不答话,不过神色中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凝重。马见状,遂是骤射jing光,哈哈大笑:“原来赵子龙不在这里,看来那****虽是威猛,但也付出了不少代价!!早知如此,我今日真该带上万人兵众过来,让尔等鼠辈尝试一下我马孟起的厉害!!” 突兀之际,却看马浑身迸出一股澎湃凶悍的魔气,陡然间狂风大作,飞沙冲起。庞德以及其麾下将领不由纷纷变色,一时都被马的气势所怯。 “好个马孟起,这气势越来越可怕了!”庞德暗暗想道,神色不由变得更是沉重。 就在此时,马忽然停住了笑声,猝是投眼望向了庞德。庞德狮眸一瞪,大喊道:“马孟起你!!” 殊不知就在庞德话音刚落,马怒喝一声,策马挺枪便是杀了出去。 “废话少,庞令明让我领教一下你的本领,看看你的武艺有没有退步!!” 却见马犹如一条从深潭里猝然腾飞而出的猛龙,倏然冲向了庞德。庞德见状,自不会退怯,怒吼一声,一提手中追星戟,却也杀奔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马和庞德两人霍然交马。马一来便是连番猛攻之势,手中飞龙枪甩得活脱脱的就像是一条猛龙,杀得就连庞德这头恶狮,也好像被其所制服似的。 “哈哈哈哈~~!!庞令明莫非你只有这些本事么!!?”突兀,只听马处传来了一阵猖獗张狂,不可一世的笑声,看其架势,明显是压制了庞德一头。 “嗷嗷嗷嗷,马孟起你激怒我了~~!!”庞德何许人也!?却他早早便追随着马纵横南征北战,赤狮将军之命,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成名甚至比赵云、马之流还要早,此下岂能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却听随着庞德吼声一起,身后霎时迸出一面火焰雄狮相势,其双手手持的追星戟,顿然加起来,一并飞舞,好似流星起,把马杀来的飞龙枪接连震开而去。时迟那时快,正看庞德猛挥一戟,把马的飞龙枪荡开而去,庞德见有空挡,一下狠,也顾不得留情,拧起另一柄追星戟朝着马便是劈去。殊不知马反应是快,倏地挪身闪开。庞德见劈不中马,大怒不已,急又要起戟,殊不知这时马竟然转马便撤。 这好不容易才扳回了一些脸面,庞德岂能让马这般轻易离开,立刻双眸一瞪,怒声喝起,策马追了过去。 “左右听令,把那司马恂给斩了!!”就在此时,突兀一道娇喝声响了起来。马以及马的麾下顿是神色大变,就连庞德也是吃了一惊。 却看马猛然一顿,庞德不由打起了精神,正要追去,却不料马猝是拨马转回,大声喊道:“且慢!我只不过一时手痒,和庞将军切磋切磋,万莫伤我义弟!!” 马云禄听话,却是神色淡漠,默默地看住马,道:“征西将军果然是疼爱你那义弟,否则刚刚恐怕你是有机会,能够挫击庞将军的。” “嗯!?”庞德一听,不由瞪起眼睛,旋即便反应过来,不禁咬牙道:“好个猾贼!!” “哼,尔等想多了。马某只不过想要活动活动筋骨。不过来,到底是和是战,庞将军你也该是给个回复马某了!”马面色淡漠,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庞德看得是咬牙切齿,眼看如今马变得狡猾如狐,也不由暗叹荀谌看人极准,如今的马确实俨然成长为一个枭雄人物。 “征西将军且莫急躁,有关此事,恐怕还需征西将军你多等两日,方有答案!”这时,马云禄的声音传了过来。马一听,不由眼睛一瞪,望了过去,忿忿喝问道:“我看尔等根本无心和谈,只不过是故意拖延时间,好把军队撤回安邑,然后再借安邑城之坚固,与我军抵抗!!尔等的心思早就被我马孟起识破了,莫要再甩些阴谋诡计了,今日之内,我要尔等必须给个答复!要不就拼个鱼死网破,要不就把我义弟给放了~!!” ###\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 是放是战?(中) 却听马喝声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纷纷都高举兵器嘶吼起来,只听声势一时浩大。庞德麾下一干将士不由是纷纷色变,不少人更是紧张地戒备起来。 “你!!”庞德见状不由一恼,这时马云禄却是快地策马冲到了庞德身旁,谓道:“庞将军此时万万不可动怒,否则正中敌人下怀。刚刚那马孟起分明是有机会,但听我一喊起那司马恂便立即放弃了,明此人心知更偏重于营救那司马恂。因此只要那司马恂尚在我军手上,想必那马孟起是不敢贸然进攻!” 庞德一听,狮眸骤是一亮,颔道:“嫂夫人所言是理,若非是你提醒,几乎中了那马孟起的奸计了!” 可殊不知就在庞德话音一落,马忽然一声怒吼,竟是驰马挺枪率先杀了过来。 “拖拖沓沓,我看尔等根本并无心和战,弟兄们随我一同闯入其军,务必救出军师~!!”却听马喝声一起,其身后的将士立即各挺兵器,奋勇地杀了上来。正如马云禄先前所料的,马麾下两日前已被庞德激得各个怀着一肚子的怒气,加上不久前得到一场大胜,锐气正盛,这下子众人一齐杀奔而出,气势如虹,铺盖地一般朝着营外的庞德军杀扑过去。 这回,不仅是庞德等一干将领,就连马云禄和荀谌也都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措手不及。 “马孟起,你莫非不要那司马恂的性命了么!?”马云禄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大声喊道。 马闻言,却是愤慨喝起:“尔等胆敢伤我义弟半根毫毛,我必屠尽尔等来我义弟赔命~~!!” 却听马声音震动地,其麾下人马一听也都心情激愤起来,各个俨然一副拼命搏杀的样子。 “嫂夫人你先回到营中准备,这马孟起先由本将军来抵挡!!”这时,却见庞德狮眸骤射两道骇人的精光,在紧要时刻,庞德倒是最快冷静下来的那一个,毕竟他许久开始,便已经追随着马纵横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大场面,其中比起眼下更为惊险的场面也有不少! 时迟那时快,却看马飞马狂飚,手挺飞龙枪,度快得惊人,须臾之际,便又是逼近了庞德,同时间正见马身后一连九条魔龙一一腾飞而出,各是张牙舞爪,好不骇人! “嗷嗷嗷嗷~!!老子和你拼了~~!!”却看庞德狮眸光芒爆射,浑身的气势也不断地涌荡起来,恍然间正见其身后的赤炎雄狮相势,浑身焰火猛然卷席起来,紧接焰火瞬间四散炸开,赫然正见一面狮面人身,魁梧巨大的身体上更是散着一股堂堂正正,欲要惩恶除奸的正义气息,犹如一尊神降临。 “杀~!!”只不过庞德这尊狮面人身神相势却没有震慑到马,反而令马精神一震,只听他一声杀起,人马已然逼了过来,同时飞龙枪犹若化作了一条条怒蛟飞龙,猛然朝着庞德飞扑过去! “看招!!六龙争鼎~!!”马喝声落下的瞬间,庞德眼前俨然已见六龙齐来,气势磅礴。只不过庞德也并非泛泛之辈,岂会如此轻易就被马压制下来。 “狂狮飞星~!!”却听庞德一声咆哮,双手舞动双戟一并快地舞动起来,并与马的招式赫然击撞一起。 陡然间,如若看见一头巨大的狂狮赫然炸开,化作了无数飞星,并击撞在六条恶龙身上,紧接六条恶龙也接连爆开。 虽然只是一瞬间令人不禁陷入幻象的光景,但那澎湃浩大的气势,却是不禁把两军的将士都给吓了一跳。 “赤脸鬼,招式不错!!”马招式虽然被破,但却也并不气馁,反而一提精神,双眸精光爆射,舞动手中飞龙枪又向庞德杀了过去。 第1802章 是放是战?(上)(2) “哼!!马孟起,你也不错!!”庞德圆瞪狮眸,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也快地舞动双戟迎了过去。 Ww WCOM却看两人越战越快,瞬间就如揪在一起似的,搅成一团厮杀起来。与此同时,双方的兵部也在接连赶了过来,并互相已经开始了拼杀。 这时,退入营地后的马云禄,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忽然,却见荀谌快马赶了过来,并喊道:“马孟起不惜牺牲那司马恂也要起突袭,此事肯定有诡。毕竟那司马恂对马孟起来,其重用性甚是不可或缺的,马孟起也肯定知道这点,这要不就是马孟起的阴谋,要不就是这马孟起疯了!!” 荀谌此言一出,马云禄不由神容一震,并快地思索起来。就在此时,却见黄昏日下,色渐渐昏暗起来,马云禄突兀之际,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呼喊道:“不好,我军近日连番撤营,如今营中是毫无防备,加上如今时候不早,色不久即将入黑,但若马孟起暗中派一队精锐细作去救那司马恂,自己却故意率兵厮杀,作为掩护,我军岂不皆被他蒙骗么!?” 马云禄话音一落,荀谌也霎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不由怒喝道:“好个马孟起,这回连你我都被他蒙骗了!!” “事不宜迟,荀公你留下来指挥战场,我这便赶去司马恂那!!”马云禄面色一肃,甚至不等荀谌回话,便拨马匆匆地奔赶而去了。 而事实正如荀谌以及马云禄所料那般,此时在后营一带,在那一边色已经昏暗起来,却见有一支队伍,正躲藏在昏暗之中,高移动,快地正往后营赶去。殊不知,就在此时,一连好几道飞影窜出,并很快停了下来,却看那几道飞影停下之后,显现出几个矫健的身影,清一色都是穿着黑色夜行服,胸襟上却绣有一颗硕大的红色星星。 “停下来!!我等乃飞星之部,尔等这些细作岂能瞒过我等,投降!!” 话,如今在下,马羲麾下的‘飞星’以及曹操麾下的‘飞鹰’皆是细作中的佼佼者,而近些年来也不乏由江东诸葛瑾培养而出的‘怒虎’以及刘备麾下由徐庶组建而成的‘青龙’,这些后起之秀。 而飞星却是这些细作精锐之中,建立最早,也是成名最早的。而且马纵横对于飞星的要求,十分的严厉,甚至是苛刻,不但要能够飞檐走壁,还要身轻如燕,行动敏捷,善于隐蔽,更要精通各种杀人的方式,寻常的细作部队,自非飞星的对手。曾经就有过如此例子,一个飞星的人被敌人的细作重重包围在一处荒废的寺庙了,可最终那个飞星却已一人之力,力搏了数十人,并还成功地逃出。 “哼。”却听那飞星之人话音刚落,一声冷哼猝起,那队伍之中,立即有一人飞出,倏地扑向了那喊话的飞星之人。突兀之际,犹如毒蛇出洞一般,那人刚刚还不见有兵器在手,就一转眼,猝见寒光闪动,定眼望去正是一柄匕刺了下来。 “闪开!!”形势危急,但飞星所出,自非凡品,却见那飞星之人,快地飞身而起,转眼一只手中也出现了一柄匕,须臾便与那扑来的细作刺来的匕击撞在一起,并在半空中迸射出绚丽的火花。同时,那飞星之人忽然神色一紧,眼里精光闪动,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这种手法,这种招式,肯定是风满楼的人,大伙心行事!!通知营内的将军心!!呃~~!!” 突兀,一道充满惊悚震惊的喊声响起,原来就在那飞星之人话未完的瞬间,那风满楼的刺客便是腾飞而上,趁着他在话分神的刹那,使匕割开了他的咽喉。 “队长!!”那听令正撤去的几个飞星之人中,却看其中一人忽然停了下来,颇是激动地喊了起来。 “愚蠢的家伙,心!!”这时,剩下的两个飞星之人中的一个,急是怒喝起来。殊不知就在他话音一落,却见又有两个风满楼的刺客冲了上来,旋即更听两道乍响,隐约见得两道飞影射了出来。而适才那分神急喊的飞星之人,因在同伴的提醒之下,倒是在千钧一之际,成功地挪身躲了过去。 “这些人可非泛泛之辈,撤!!休要与之纠缠!!”刚才提醒的飞星之人喊了一声,原来此人加入飞星已有五、六年载,更曾有一回与风满楼的人交手过,至于刚刚被偷袭那人,却是个雏鸟,还未见识过风满楼的厉害。 却若是飞星是这个时代最早成名的细作精锐,那么风满楼则是刺客界的传。风满楼从战国时期便一直存在,并历来都曾有过活跃,传中,风满但出,必血沾寒刃,自其出现以来,几乎就没有失手过!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处山林之内,正见有一架马车在停着。车内正有两人在对着正坐。 “哼,五哥这回实在太大意了。若是被二哥得知,二哥肯定免不了对他一番喝骂!”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是放是战?(下) “可不,五哥虽然智慧过人,在我等司马八达之中,除了二哥之外,便就到他了。只不过五哥对二哥一直都不服气,可他比起二哥确是差了不止一个等级!这些年来,他一直把二哥视为目标,想要越二哥,甚至还窥视着我司马家家主之位,做出了不少可笑的事情。只可惜啊,他再努力,在二哥眼里,他不过还是一介跳梁丑。” “你心里竟然知道,此番为何却还要听从那些老东西的命令!!这不是害了你我兄弟嘛!!二哥素来都是谨慎,但若让他知道你我领着风满楼来救五哥,肯定会大雷霆,你也不是不知道惹怒二哥的下场有多恐怖!!” “哎,你别了!得我心里毛!!我也不瞒你了,此番可是大长老亲自下的命令,你可别忘了,风满楼当年就是大长老亲自交给二哥的。若是我不答应,大长老一个命令下来,风满楼还不是会听大长老的!?” “这话虽如此,可这两日来你我一直在暗中观察这马孟起,想必你也现了,马孟起今非昔比,已然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凭血气行事的匹夫。如今此人心智已然愈渐成熟,再有正如二哥所的,一个人的脾性以及他的行事风格,与他的经历息息相关。所谓命运造人,这马孟起这些年虽然经历了不少的风波,但却反而让他成长了起来。如今我观他已有枭雄之姿,可万万不能轻心大意。当年大将军府之变,正是由风满楼一手造成的,若是让马孟起觉今日风满楼的人却去救了那司马恂。马孟起一联系起来,忽然调转枪头,那在长安的司马族人可就有灭顶之灾了!!” “你这话是理,却也不知道大长老端的是什么心思,以他老人家的才智,不可能没有看出这点隐患来,可他还是执意如此,不惜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也要把司马恂给救出来,足以见他老人家倒是颇为偏心那司马恂,否则换做你我,恐怕他老人家不见得会大慈悲呢!!” “罢了罢了。谁叫你我不得大长老的欢心!你从大长老竟让一半的族人都追随那司马恂这点,就可以看出大长老的偏心了,除此之外,近年我司马家在那马孟起身上投资的,就将近过三分之一的财力!!你可知道,这巨大的财力,几乎可以买下十座城池了!!?” “嘿!!你嘴上的不在乎,这下还不暴露出来。其实,大长老如此,还不过是为了给二哥一些教训!毕竟大长老一直以来都是支持二哥的,他这下忽然转变了态度,恐怕只因二哥当初不肯听他的,非要冒险入川。大长老却也是未雨绸缪,毕竟二哥但若有个三长两短的话…” “司马通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二哥何许人也!?他可是我司马家的真命子,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荡平下诸侯,成就不世霸业!!二哥跟我提过,入川只不过是他要给司马家先找一个卧据之地,这更是我司马家崛起于下的重要一环。只要川地一取,就算我司马家与那曹老贼翻了脸,凭借川地的险,曹老贼也奈何不了我等!!这才是二哥的大智慧,总好过那司马恂躲在马麾下,寄人篱下是好!!”却看左边一人忽然暴跳如雷地喊了起来,此人正是司马八达中排行老七的司马通也。 “好了好了,七弟你别那么激动。家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把二哥简直是当做神了,就差没有走火入魔。哎,你先别激动,我和你一样,都认为二哥肯定是这当皇帝的人物,所以你我兄弟才要在暗中辅佐他嘛。再此番大长老特别吩咐那些老东西,要你我兄弟出手,就是看中你我的才能,想凭着你我的本事肯定能够把这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救出五哥的同时,也能保证马无从得知,是风满楼在暗中协助他们。”却看另一人,神态沉凝,颇显老成,正是司马八达中排行老六的司马进。 “这恐怕很难,毕竟马羲军的麾下有那飞星的存在。飞星的人,这些年来可与风满楼交过手不少回,恐怕还是能认出我风满楼的人。”司马通沉色喊道。司马进听了,却是笑了笑,道:“这你倒是多虑了。就算让那马羲的部下觉那又如何,我就不信他们的话,马孟起会相信!以如今两军水火不容的关系,就算马孟起知道了,也只会以为是挑拨离间的把戏罢了!” “嗯,这来也是…看来也是我多心了…” 却与此同时,在庞德军营地左边营地里面,此时正于帐内的张晋和张鸾两人正在商议着。 “鸾哥两日前你是没有看到那马孟起看你我的眼神,那好像是恨不得把你我碎尸万段。听外头这声势,好像马孟起已经起了攻势!这还好今日那赤脸鬼没有把你我喊到前线,否则那马孟起肯定饶不得你我!” “诶,当初技不如人,沦落为俘虏,也是无奈!想来马孟起待你我兄弟却也是不错…”张鸾闻言,不由带着几分羞愧之色,呐呐而道。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乍响,张鸾面色一变,猝见一根飞影穿透了帐篷,从一旁射了进来。不过张鸾反应也快,一下子伸手抓住了。与此同时,却也不得不佩服那射箭的人,这技巧拿捏极准,竟也没有惊动帐外的人。 “鸾!!”张晋见了不由面色大变,急喊一声,却见张鸾急是伸手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原来,在那飞矢上,捆绑着一条白娟。张鸾面色一沉,遂是把飞矢放下,从箭矢上拆开了白娟,正是要看。可就在此时,外头却传来了喊声的声音。 “张鸾、张晋,曲将军有令,教尔等各领部署赶往中军守备!!” 张晋听话,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张鸾却也向他快地投去了眼色。张晋会意,立即站起来喊道:“好嘞~!!我和鸾哥穿上铠甲便是过来!!” “那还请两位将军捉紧,否则曲将军怪罪下来,可别怨的!”外头的人应了一声后,遂听蹄声响起,似乎已经离去了。张晋听着那人离去,心里一沉,遂下意识地向张鸾望去,殊不知却见张鸾满脸难看的神色,不由是吓了一跳,忙问道:“鸾哥这白娟上写了些什么!?” “原本我还一直担心着,没想到传言果然是真的!!那司马恂果然在前段日子把你我的家全都接过去长安,就是未免我等这些将领会投靠敌军。眼下那马孟起却是威胁你我,教你我趁乱作,务必要救回司马恂,否则就把你我家全都剁碎了喂狗!!”张鸾此言一出,张晋顿是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更是气得颤抖起来,不过却死死地咬住牙,不让自己出动静! 张鸾沉默了一阵后,遂也站了起来,道:“当今乱世,张某只顾一己私利,早早就抛弃了家中父母,后来本想着投靠了马孟起麾下,终于可以向他们老人家尽孝了,没想到反而是害了他们。事到如今,我决不能再辜负他们老人家的养育之恩,今日就算战死在这,也势必要救出那司马恂!!马孟起在娟上答应了你我,只要司马恂能够安全脱离,你我的家皆可保全,他还会替你我照顾他们!晋弟你若贪生,尽管可以此下就杀了我。” 张鸾眼神赫赫,盯住张晋。张晋听了,却也是精神一震,大声喊道:“我张晋也不是贪生怕死,不孝不忠之辈,愿与鸾哥一同拼上一回!!” “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张鸾听了,不由精神一震,遂是喊道。 不知不觉,却看色已经黑了下来。马似乎就是拿捏准这个时间,此时率兵正是在猛突强闯,并把庞德等一干人马杀得节节败退,逼回了营内。却看战况激烈,庞德眼看马军攻势如潮,不由大怒,奋声喝道:“众人听令,休要让那马孟起继续张狂下去,给我拼了~!!” 喝罢,庞德手提双戟又是撞入了马军的人丛之内,厮杀一阵,马猝是挺枪策马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找准了庞德,怒声喝道:“赤脸鬼!!这回有种就别逃!!” “马孟起,少在老子面前张狂!!”庞德怒瞪狮眸,眼看马杀来,立即挥舞双戟迎了上去。须臾,正见两人又是搅在一起拼杀起来,两军人马也各是扑上,混杀正烈。却听杀声正壮,两方将士一时间都杀得忘我。 此时,在营中中军某处,正见马云禄在迅地调拨起来,并于一帐外四周布置了重兵。 不久,却看一彪人马火赶了过来。为一将赫然正是曲演。曲演来到后,迅拱手向马云禄喊道:“末将来迟,还请夫人降罪!!” 马云禄听了,神色一震,肃色道:“曲将军不必多礼,眼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守住这司马恂,决不能让他有任何意外。还有,刚刚有人来报,风满楼的刺客来了,这些刺客各个都本领不弱,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风满楼的刺客?!”曲演一听,不由神色一变,遂震色喊道:“夫人稍安,我军兵力不少,那些风满楼的刺客想要闯到这里,恐怕是不可能,我等只需心一些,定能安然无恙。接下来只要等庞将军击退那马孟起便是了。”却看曲演表现也是颇为冷静,马云禄听话,却也颇为赏识地点了点头,遂道:“正如你所言!!” 殊不知马云禄话未完,忽然后方四处传来阵阵惨叫声。很快更有一个满身是血的将领策马赶来惶急禀报:“夫人不好了!!就在刚刚色一黑的时候,后营各处接连出现了连波身手高的刺客。” 第1803章 司马恂的营救(上)(1) “他们趁着夜色掩护,从营中各薄弱之处,纷纷涌入,我等一时措手不及,更是死伤不少弟兄!!眼下恐怕已有不少人往中军这里杀过来了!!” 此报一出,马云禄顿是神色大变,就在此时,猝然连道惊呼声响了起来,却是四周的将士看到不少黑衣刺客,或五、六成一伍,或七、八成一队,快地奔飞过来,其中有些人更抢了战马,正往奔赶过来。 WwW COM “众人听令!!两柱香内,救出司马恂,然后不论成败,立刻撤退~!!” 却看其中一个骑马的黑衣人大声喊道,随着他喝声一落,四周的黑衣刺客立即纷纷冲了上去。 “弟兄们听好,这些黑衣刺客身手虽好,但论战场厮杀,我等一定不会逊色他们,都给我打起精神,迎击敌人!!”就在众人正慌乱时,马云禄的鼓舞声响了起来。随着马云禄喊声一落,众人不由纷纷回过神来,并振奋而起。 “弓弩手!!”只听一个将领嘶声大喊,紧接弓弩手便是立即纷纷弩射击,殊不知那些黑衣刺客各个身手灵敏,腾飞挪移,纷纷躲开。这第一轮飞矢射击,竟无一所得! 眼看此状,众人不禁又开始慌乱起来。曲演见此,不由一咬牙,怒喝道:“长枪兵给我迎上去,把这些该死的鼠辈,都给我刺翻~~!!” 曲演此言一出,霎时正见一干枪兵纷纷各是挺枪涌出。此时,却看那些黑衣刺客不少人纷纷从衣袖中各冷箭,那些涌出的长枪兵一下子反应不及,纷纷中箭倒下,一些人更见那些被射倒的人不一阵就口吐白沫,一看就是中了毒。 “心这箭上有毒!!” “什么~!?快躲开~~!!” “哇啊啊~~!!” 一时间,只听惊呼乱起,那些扑上的枪兵瞬间阵脚大乱,四处躲避,竟未与敌人交手便是溃散起来。 此时马云禄眼看这些风满楼的刺客面对着自军的扑杀,不但丝毫不乱,并且进攻有序,配合得衣无缝,不由也紧张起来。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喝声响起,顿时令战况变得更加的混乱。 “弟兄们,征西将军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昔日为保性命不得已只能投降,眼下我等只要救回军师,正好可是将功补过,不定征西将军还会重重有赏,再想我等亲人都在西凉、三辅,未免连累家,何不赴死一拼~~!!” 却见张鸾正高举兵器怒声大喝。随着他话音一落,张晋手提大刀,便是率先作,把一个将领砍落了马下。 “张晋,你竟敢!!”曲演看得眼切,不由大怒。这时,张鸾一提手中钢矛便是朝着曲演杀了过来。与此同时,张鸾、张晋的部署也一齐作。曲演见状,不由心头大乱,其麾下人马也是瞬间失去了方寸。不一阵,却见张鸾以及张晋的部署与曲演的人马混杀起来,张鸾和曲演厮杀一团,而张晋则引着人马朝着司马恂所在的那处营帐冲奔过去。 “夫人!!大事不好了,那张晋和张鸾造反了~~!!”马云禄正愁着不知如何挡下那风满楼的刺客,这下忽然又有异状生,顿令马云禄心头一揪。 “众人听令,往帐中集中,休得让反贼还有这些刺客救出司马恂~!!”马云禄急声喊道,罢,自己便先拨马往营帐附近赶去了。 却听营中杀声迭起,不久后张晋、张鸾造反,并有大批刺客袭击而来的消息传开,营中各处人马连忙往中军处救援而去,殊不知皆遭到了刺客不同程度的袭击,营中此时可谓是一片慌乱。 与此同时,正在营外进攻猛闯的马,不由是神色大震:“哈哈哈哈,真可谓是助我也~~!!赤脸鬼,待我的部下救出了我那义弟,不久这河东定将成为我囊中之物~!!” “你少在这里痴心妄想,只要庞某尚在河东一日,你就休想能够得逞~~!!嗷嗷嗷嗷~~!!”此时,庞德似乎也知道战情紧急,怒声咆哮,霎时正见其身后的狮面人身神霍然壮大几分,马见状,面色不由一紧,随即正见庞德俨然一副拼死之姿,手舞双戟杀奔过来。 “想和马某拼个鱼死网破,却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马见着,却也不退却,反而一声怒吼,手提飞龙枪迎住庞德。却见两人疯狂地厮杀起来,其气势之劲,更把两军人马逼得纷纷退开。 而就在此时,突兀东南方向处,杀声震,似乎正有军队杀奔过来。 “嗯!?我安排的援兵应该还不到时候赶来接应!莫非是这赤脸鬼的援兵~!?” “可恶!!这马孟起竟还安排援兵过来!!?” 须臾,马和庞德两人都是念头一闪,是停住了厮杀,并火退开,两人四目对视,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出究竟来。不过庞德已是沙场老将,自没那么容易被马看出他的心思。而马却也今非昔比,眼神犹如死潭一般毫无涟漪,一时间谁也没有话。这时,两军的将士却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手,场面一时显得诡异起来。 “庞将军~!!这定是征北将军来到了!!老夫就知道,但若他听闻姐受损,安邑即将受难,定会不惜一切地迅赶来战场,来找这马孟起算账!!”突兀,正听荀谌的喊声响了起来。霎时间,庞德部下全都好像打了鸡血一般,振奋起来。 “哇啊啊~~!!!主公不惜千里迢迢赶来助战,我等还等什么~!!杀他娘的~~!!”却听陈凤紧接振奋地嘶吼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将士霎时纷纷汹涌扑了上去。反倒马军气势一怯,马更是圆瞪怒目,满脸不甘之色,不过就在此时,他从庞德眼中看到了几分诧异之色,虽然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马捕捉到了!! “弟兄们莫怕!!这定是敌军虚张声势!!随我一同与敌人拼了~~!!”马喝罢,立即手舞飞龙枪杀奔迎上扑来的敌兵。却看马枪舞如若蛟龙,犀利刚劲,把扑上来的敌兵一一杀翻。却看庞德军的人马虽是奋起,但奈何马强劲,无人能将其攻破。就在此时,庞德也强打精神起来,手提一对追星戟冲向了马:“马孟起,我主竟来,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那贼子来了那又如何,胆敢挡老子的路,老子一样杀了~~!!”马瞪眼怒啸,魔气十足,霸道威风,紧接还把欲来袭击的一个敌将一枪打飞下马! “你休猖狂!!”庞德看得咬牙切齿,倏地冲上,这时马麾下一将斜刺里杀了过来,庞德连忙拧戟一挡,将其兵器震开后,就在人马分过瞬间,紧接回手飞戟砍去,正把那人后背击中,并遂是击翻落马。 这时,却看在司马恂的帐前,马云禄正与张晋厮杀着。张晋上回就是败在马云禄手上,但却一直想着自己大意,这回正好可以证明自己,这下对着马云禄只顾狂攻急打。但马云禄却是守得密不透风,眼看张晋一刀急劈不中,霎时便被马云禄抓紧机会,一枪刺翻落马,几个兵士快冲上,便把张晋给再次擒住了。 “这狗贼反复无常~!杀了他~!!”一个将领不由怒声喝道。 “慢!!此人若要造反恐怕早就造反了,这肯定另有隐情,先把他带到一旁,事后待我询问好,再杀也是不迟~!!”这时,却听马云禄的喊声响了起来。众人一听,遂是纷纷应和,绑了张晋后,迅地将他带到了一旁。 就在此时,猝听惨叫声一连迭起,正是不少风满楼的刺客成功地突破过来,旋即更见一道道飞影骤射,纷纷朝着马云禄射了过去。却风满楼的刺客出了名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更是能够不惜手段,自然不会因为马云禄是个女流之辈,而有所留情。 马云禄连忙强震神色,眼看飞矢射来,快地拨动起手中红缨枪,转眼间便把好几根毒矢一连打落。 “夫人心毒矢!!”却听一人急喝起来,马云禄还未反应过来,正见一根毒矢斜刺里从她背后射了过来。这时那急喝的将领,眼看马云禄一时间恐怕反应不来,连忙策马赶去,挥刀欲砍,殊不知那飞矢来得是快,那将领一刀急砍不中,反而被飞矢击中了,不由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马云禄看得眼切,不由娇喝一声,又见那将领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落马,神容遂显出几分愧疚、悲怜之色。 “夫人,那些刺客手段凶残,还请夫人先是撤去,否则夫人但有个万一我等可无法向赵将军以及主公交代!!”这时,却看一队人马迅地赶了上来,其中一个将领震色喊道。另外一个将领见马云禄听了,似乎颇为犹豫,也一震神色,紧接而道:“夫人不要犹豫了,这里尽管交给我等便是!!” ###\第一千八百七十章 司马恂的营救(中) 罢,却听连道喝声响起,但听声势便知战况变得紧张起来,马云禄听了不由神色一变,果然见得又有不少风满楼的刺客冲了上来。 “众人都在努力作战,我马云禄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不必多,诸位一同努力把敌人击退!!”马云禄罢,便把红缨枪就地上一插,然后取了背后的一张鹊画弓,并快地拽弓上箭后,正好见得一个风满楼刺客靠近,立即放弦就射,旋即只听一道弓弦乍响,却见马云禄射出的飞矢犹如一道飞虹一般,倏地射了过去。那风满楼刺客现想要躲闪时,却已经来不及,顿被一箭射得飞起,有此可见马云禄这箭射得可谓是劲度十足。眼看此状,不少将士都振奋起来,遂纷纷效仿马云禄,张弓开始去射那些风满楼的刺客,不过却也有不少勇士敢于扑前,拦截那些风满楼的刺客使其不得靠近营帐。 却看厮杀越来越激烈,最终结果会是如何,却是未知之数。 与此同时,却看东南方向,一部军队举火如星,犹如一条火龙一般,正火奔驰而来,而为一将,却见其魁梧健硕,气势威武,手提一柄狻猊大刀,并骑着一匹火红骏马,风驰电掣一般冲奔而来。 就在庞德以及马双方人马越来越迷茫着这支人马的来历时,蓦然正听一道吼声响荡,双方人马霎时之间终于都有了答案。 “庞将军莫慌,末将魏文长特领主公之命前来助战~!!” “是那魏文长!!”正在厮杀的庞德不由神色一震,虽然不是马纵横亲自赶来,但魏延却也是一员虎将,立是心头一壮。另一边,却看马神色连变,不过很快马却又强打起精神,嘶声喊道:“众人可听到没有,那来的并非马纵横不过是个无名辈罢了,再加把劲,将这庞令明杀退之后,待他赶来,马某须臾便可取其级~!!” 马此言一出,其麾下不由纷纷强震神色,一齐嘶吼起来,却也激起了士气。这时,马麾下一个提斧的将领赶了过来,扯声喊道:“何须劳烦主公你,末将愿率一队人马前往,定把那魏文长的级取下!!” “愚蠢的废物,那马纵横派来的人物,岂会是平凡!?可眼下我话已经了出去,但若不让此人过去,恐怕会使众人有所动摇!不过若是此人瞬间就被那魏文长给杀了,我军岂不也会士气一落千丈?”马不由沉起神色,脑念电转起来。与此同时,却听杀声逼近,魏延更是嘶吼连连,正是被马那句无名辈给激怒了!! “马孟起!!今日不让你见识一下我魏文长的本领,你是不知道高地厚~!!”却看魏延一脸暴怒之色,宛若一头恶的狻猊,吼罢,一拍战马,又是加冲飞起来。 “哈哈哈,马孟起我倒要看看你麾下还有什么强人能够挡下那魏文长!!”此时,却听庞德的笑声响了起来,马一听不由大怒,而那请战的将领又是在旁催起,令马心头一恼,遂是答应下来。 “好!!你自己要去,可别丢了命!!” “主公放心,末将岂会还不如一个无名辈~!!”那人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一喝后,遂一拨战马,带着麾下一队人马便转往过去。 马见状,暗骂不已,就在此时,庞德却忽然引兵迅撤回了营内。马一时还反应不及,其麾下自也不敢轻举妄动。不久,庞德回到营中后,遂向马挑衅地笑道:“马孟起,你且尽管拼命来攻,待那魏文长赶到,我再和他一齐来夹攻你,我倒看看,你能不能挡住我和魏文长那疯子!!” 却马麾下那主动请战迎击的将领,这下刚是带着队伍,从乱军中赶出,殊不知一股恐怖的杀气猝然迸起来,恍然间好似看见一头形状如狮,浑身冒着烟火犹如狻猊一般的恶兽,顿是吓得面色陡变。 “将军快看~!那敌将正来送死,将军何不为众人一显本领~!”这时,一个从后赶来的将满怀期待之色的喊道。那将领一听,立刻抖数精神,故装奋色喊道:“哈哈,那是自然!!待本将军一出,虽不能须臾取其头颅,但十合之内,把他击败,那是不在话下!!” “哼哼~!!那魏某可要好好领教了!!”却魏延生有一对顺风耳,这下却是把那敌将对自己的轻蔑听得一清二楚,语气之中更是充满了骇人的杀气。那将领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暗叫不好,殊不知这时其麾下的人马一起纷纷起哄鼓舞,迫于压力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提起手中大斧,策马冲了上去。 “诸神佛赐的力量,让的渡过这难关,的日后定大宰牛羊,献上贡品来谢恩~!!”虽然是临时抱佛脚,但也是无奈之举,那将领在心中祈祷罢,一时间也好像得到了一股力量,一瞪眼睛,怒声嘶吼起来:“嗷嗷嗷,敌将快来送死~~!!” 魏延一听,顿是怒火更盛,冲去的度,自又是快了不少。 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魏延与那敌将猛然交马。魏延此下一股怒火正无处迸,一举手中狻猊大刀,朝着那冲来的敌将挥舞就劈。 “给我死!!”只听魏延一声落罢,持刀便是猛劈下去。那马将领只见一头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恶兽朝着自己扑咬过来,连忙急提大斧挡去。 紧接只听一道爆响乍起,那马将领的大斧霎时被魏延一刀砍得脱手飞出,就在人马分过刹那,魏延一提虎鼻更是一把抓住了那人,猛然从马上揪了过来。 “哇啊~~!!” 那人惨叫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魏延抛了出去,旋即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连滚了几圈,这时几个黑风精锐冲了上去,迅下马,转眼便将此人给擒住了。 “不好,陈伟将军被擒了,这可如何是好!!?”陈伟,也就是那口出狂言,但却被魏延瞬间击败的将领的名字。其麾下此下看得眼切,不由慌乱起来。 “马孟起你竟敢觑老子,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这时,猝听魏延的吼声又起。与此同时,忽然和麾下人马一齐停了下来的马听得魏延的吼声,不由是脸色连变。 “可恶啊!没想到竟被这魏文长坏了我的好事,可若是今夜不能把司马恂救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马不由咬牙切齿起来,眼里更是凶光毕露,正不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却看在不远处的那处山林之内,在马车里面,司马通和司马进的对话还在进行着。 “不过据消息传来,那马纵横可是派了他麾下的猛将魏延过来,此人凶猛,很可能会坏了你我的好事,这万一连累了五哥可就不好了。”司马进神色默然而道,倒也不见得他有多焦急。 “这事你也不必多虑。其实我早就得到了三哥的消息,原来大长老暗中也找到了三哥,让三哥在旁协助。”司马通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什么?!大长老竟然也找上三哥了?那看来他根本无意要向二哥隐瞒这一切嘛。” “大长老他老人家的心思,就算你我也难以猜测。在司马家中,恐怕也只有二哥才能揣测出他老人家的心思吧。或者大长老也知道他瞒不过二哥,如此一来,倒不如光明正大。毕竟大长老一直以来都是事事以我司马家的利益为先,有关这点,这是无需置疑的。” “嗯,我司马家有如今这般庞大的架构,大长老可谓是功不可没。好了,司马进你也该告诉我大长老找了三哥之后,三哥到底是如何布置!” “呵呵,这我却也不知道。” “不知道!?” 第1804章 司马恂的营救(上)(2) “你别急瞪眼,三哥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Ww WCOM以他那谨慎稳重的性子,每每未到事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有半分泄露,因此你我也只能耐心等待了。当然,你也不必多虑,虽五哥司马恂在才能上,是我司马八达中最为接近二哥的人。但若综合才能、性格方面后,应该三哥的本领才是最为接近二哥的那个人!!” 却,就在魏延引兵正往逼上,同时庞德也在营中伺机而备,双方人马就等时机,一齐来夹攻马。再加上,如今正是在营救司马恂的关键时刻,马不敢轻易撤退,以免事败。因此马如今的处境不由显得十分的窘迫尴尬。 “可恶啊!!莫非就此功亏一篑么~!!?”马钢齿都快咬碎,双眸里面尽是愤恨不甘之色,好似在喷火似的,浑身更是魔气乍泄,好不可怕! 只不过就算马此时心里再是不甘,再是愤怒,他却也不得不去忍着,因为他很明白眼下的局势,就算他率兵拼死厮杀,恐怕最终也只会失败告终,如今的情况之下,除非有一支奇兵能够从而降,不定才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就在此时,蓦然魏延身后的队伍传来连阵急呼声,紧接不过多久,竟有惨叫声一连迭起。马听得心切,不由精神大震,抖数精神,朝着魏延军处望了过去。却见魏延军的后方猝然混乱起来,并有两处波开浪裂,人马翻滚如潮。 “魏文长,你这些年可是享了不少的清福,可还记得当年那些随你一同并肩作战,最终却遭你陷害的弟兄么~!!?”突兀之际,正听一道竭嘶底里的吼声响起,紧接那处恍然间竟然升起了一面似乎由蓝色焰火组成的狴犴凶兽相势,好不骇人。听得熟悉的声音,不禁回头去看的魏延一见这架势,不由面色大变,顿是脑海中想起了一人,惊呼喊道:“伏龙,可是你来了!?” “废话少!!今日我姬伏龙非取你性命不可,快来受死罢~!!”只听吼声落罢,在左边人潮溃散的度猛然加起来,犹如有一头猛虎正在冲闯一般。魏延见状不由是脸色连变,这时却又听右边惨叫声一连响起不断,看也是有猛人正往杀突过来。 魏延眼见此状,不由急咬牙,毕竟黑风精锐乃是其主马纵横麾下的亲部,其名声在外,若是此番名声折在了他的手上,这回去后可如何向马纵横交代。因此,魏延迅地勒住战马,然后振声喊道:“黑风精锐听令,停住冲势,先把来袭的敌人杀退!!” 却听随着魏延的喊声落罢,黑风精锐迅纷纷地各是停住,这时左右两边的冲突还在嚣张地进行着。魏延不由大怒,忿声喝道:“黑风精骑,给来袭的鼠辈们见识一下尔等的本事~!!” 随着魏延话音一落,霎时一干黑风精骑各举黑钢长枪,齐声大喝,一时间可谓声势震。期间魏延向两个将领投去眼色,让这两人领兵守住前阵,以免马来袭,那两人也迅地回以眼色,表示明白。 ###\第一千八百七十一章 司马恂的营救(下) “杀~!!”魏延遂是一震神容,冲大喊一声杀后,浑身气势轰然乍起,恍然间如见一头浑身冒着烟火,犹如猛狮一般的狻猊凶兽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紧接人马齐飞,化作一道闪电一般朝着队伍后面左边的混乱之处杀了过去。与此同时,黑风精骑几个将领也各提兵器朝着右边赶去,至于其他黑风精骑的人马则纷纷追随或是接应魏延以及那几个策马过去的将领。 另一边,却看魏延军停顿下来,并且看这态势,魏延似乎领着其麾下将领选择了迎击来袭的敌人。 马看了好一阵,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定数,猝是朝着庞德咧嘴笑了起来。 “庞令明看来你的救兵,恐怕是挥不了多大的作用了!”马满脸挑衅凶狠之色,蠢蠢欲动,似乎只要一言不合,便要迸杀出,和庞德杀个昏地暗。 “哼!!”庞德听话,却是死死咬牙,却不吭声,一对狮眸更是狠狠地瞪着马。庞德的眼神,似乎激怒了马。马霎时双眸骤射两道精光,接下来更是一拍坐下白麟兽,猛然冲飞起来。 “嗷嗷哦啊哦哦啊~~!!赤脸鬼,再来与马某大战三百回合~~!”却听马吼声盖,喝声起间,宛若看到了一条条魔龙腾飞而起,并呼啸震,使得马俨然犹如一尊魔神降临于人世。 “这马孟起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帮手!!实在奇怪!!事已至此,看来只有拼死一搏了!!”庞德脑念电转后,遂是强震起神色,紧接拍马提戟,也杀奔而出。 与此同时,双方的人马也各是涌出,须臾很快又在营前混战起来,战况好不激烈,厮杀已然进入了白热化了。 这时,在另一边,却看魏延正于黑风精骑的队伍之中,与一员作风猛烈勇悍,身材矫健,并且手段凶残,身穿银魅火绫甲,手提一柄狴犴宝剑的年轻男子霍然交接一起。 “嗷嗷嗷!!!魏文长,我可见到你了~~!!” 却看那年轻男子俨然正是魏延的义弟姬英是也。可如今兄弟相见,却反而分外眼红,姬英更是浑身气势节节攀升,那狴犴相势变得愈加的壮大、凶恶。 “伏龙你听我!!当年之事都是误会,我魏文长虽然贪图富贵名利,但却从来不会做伤害理之事,更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去损害兄弟!!”却看两人已然在交手起来,而魏延却是一边厮杀,一边似乎还想向姬英解释清楚当年的误会。 “魏文长你给我闭嘴!!当年就是因为相信你,害我几乎没了性命!!今日这笔账若不和你算清楚,我绝不会轻易罢休~!!”姬英怒声大吼,眼看魏延面对自己的猛打狂攻之势,似乎有些应接不暇,不由是眼里精光一盛,猝是挥剑诡异舞起,犹如一条快地蜿蜒蠕动地毒蛇一般,魏延一时看不清姬英的来路,先是吓了一跳,转眼间突兀正见寒光骤闪,一道飞影朝着自己的眉心搠了过来,吓得魏延身子连忙往后一倒,险险地躲了过去!! “哼!!”姬英果然是恨极了魏延眼看一剑不中,立即又提剑再刺向魏延。魏延急是翻身,提刀怒挡,旋即振声吼道:“姬伏龙你真的要杀了我么!!?” “背信弃义之徒,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取你的级,去祭奠那些因你而死的弟兄!!”姬英目露凶光,满脸的冷酷无情。 “好!!你我兄弟情义到此为止,接下来你别怪魏某无情~!!”魏延心头一恼,不由纵声吼起,姬英听了,露出一抹冷笑,旋即快舞剑,便朝魏延杀了起来。魏延拧刀快挡拨,把姬英的攻势一一瓦解。 却就在魏延和姬英杀得正烈的时候,却听右边的惨叫声依旧是接连迭起,却看有一人手舞一柄寒气逼人的方画戟,见那宝器,一看就知绝世神兵,无论是形状以及那削铁如泥的锋利,俨然都如当年那柄名震下,令下英雄无不恐惧的神兵! 而使用这柄神兵,并让其成名下的主人,如今早已损落于世,而眼下使用这柄神兵的人,竟然却是个年纪轻轻,看上去还没有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当年旁人是从这其脸上尚有存留的稚气来判断他大概的年纪,否则若是以他那乎常人想象的身材来判断的话,就算猜上数十回,也很难判断出他真实的年纪。却看那少年郎戟法凌厉快,而他一路闯杀,却都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就在此时,正见一个黑风精骑的将领提枪凶猛杀了上来,旋即朝着少年郎奋力一枪刺了过去,与那少年郎的画戟击撞一起后,两柄兵器各是荡开。 “少年!!你与那吕奉先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手上有他的兵器!!?”却听那黑风精骑的将领,满脸愤恨之色地吼了起来。原来当年他的亲弟弟正是死在了吕布的方画戟之下,因此他是绝不会认错那柄残害他亲弟弟的凶器的!此言一出,不由一阵哗然声响荡起来,在四周的黑风精骑不由都勒马停了下来,各个都是一脸的震惊之色。 “吕奉先是我的义父!”那少年郎面色淡漠,却是风淡云轻地答道。 没想到更加有冲击力的消息,竟然还在后头,霎时间众人又是响起了一阵哗然惊呼声,不少人更是一时间都被这消息给惊得愣住了。 而少年郎却是依旧淡然自若,目光深邃,一看就知这少年心智极高,绝非他这个年纪的其他孩子能够比拟。 “吕奉先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义子,子你休在这里胡言乱,别以为你拿了那吕奉先的兵器,又自认是他的义子,我黑风精骑就会怕了你!!”正与那少年郎面对着面的黑风精骑将领不由忿声怒喝。少年郎听了,却是沉默不语,似乎并无兴趣去回答这个回答。 “子你太嚣张了!!”那黑风精骑将领见状,不由大怒,怒吼一声后,策马挺枪,又是朝着那少年郎杀奔而去。少年郎面色依旧冷淡,不起涟漪,眼看敌人杀来,一挺画戟,倏地迎上。 陡然间,少年郎却是浑身气势赫然迸,那股气息竟还如隐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气息,突兀那黑风精骑将领竟好像看到一面手提画戟的模糊火焰邪神相势,猛然间好像回到了当年面对着吕布的场景。 当初,正是他的亲弟弟为了保护他,而替他挡住了吕布的一戟。而吕布的方画戟更是毫不留情,瞬间就将他的亲弟弟一戟劈开了两半,这副场景就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般,纠缠着他多年!! “啊啊啊~~!!” 却听一道充满愤恨的惨叫声震荡起来,紧接那少年郎手起戟落,便把那黑风精骑的将领一戟劈开了两半,那干脆那凌厉的作风,让他显得势不可挡,不可力敌,隐隐更有当年吕布之风!! 霎时间,这令四周观战的黑风精骑又恨又恼又是惧怕! “众人听令!!这子实力不俗,都给我心一些,莫要阴沟里翻船了~!!”却看一个黑风精骑将领,面露沉凝之色,眼神里更隐藏着愤怒、憎恨以及畏惧的色彩。当然这些黑风精骑将领,除了一些老将外,其余都是从各队人马调拨过来身经百战的精锐,因此就算眼前这少年郎再是厉害,却理应不会如此轻易生出惧怕的心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这少年郎手上的兵器,以及他身上隐隐散的邪气,让他看起来简直像极了当年的吕布。 也就是,其实众人害怕的并非这少年郎,而是当年吕布留在这些人心中的心魔! “杀~~!!”突兀,正听那刚才喊话的黑风精骑将领又是喊了起来,一声怒喝后,便是挺枪策马,朝着那少年郎杀奔过去。与此同时,四周的黑风精骑也纷纷朝着少年郎围杀过去。 第1805章 司马恂的营救(上)(3) “儿司马师,今日便要领教一下,这名震下的黑风精骑,到底有什么的本事!得罪了!!”原来这少年郎竟然是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是也。Ww WCOM而却看司马师喝声落罢后,浑身气势又是轰然乍起,一面模糊的火焰邪神相势猛然显现在了他的身后。 时迟那时快,却看随着那黑风精骑的将领杀来之后,紧接不久其余黑风精骑的将士纷纷围了上来。眼看敌人涌若犹如狂潮卷席之势,但司马师却没有丝毫胆怯之色,反而眼里怒射jing光,奋起厮杀。 紧接人丛混斗之内,只听连道兵器击撞的爆响,一连迭起不断,并不断有火花四射。 不知不觉,眼下以快到了两更时分,却看在中军之处,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那些风满楼的刺客纷纷快地撤离而去。马云禄见状,不由神色一紧。可紧接又有一连好几队人马赶了过来。 “众人听令,我等好不容易才闯到这里,接下来才是关键,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出军师~~!!”却听其中一队人马之中,一人振声大喊起来,随即那几队队伍的人马也一齐纷纷应和。原来这些人才是马派来营救司马恂的细作,当然这些人的作战能力自然不能和风满楼的精锐相比,而且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若非风满楼的人在暗中协助,以及张晋、张鸾等人造反,这些人几乎不可能闯到这里。 “张鸾贼,给我纳命来罢!!”这时,正见厮斗得浑身是血的曲演,满脸狰狞凶狠之色,舞起手中兵器,朝着张鸾猛劈过去。而此时,却看张鸾满脸是血,其中右眼更是因为被鲜血渗入而不得不闭了起来。 ###\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 捣局的伏龙 眼看曲演挥刀劈来,连忙提起兵器去挡,殊不知曲演力气浩大,一刀就把他连人带马劈退而去。此时,曲演的部署纷纷冲上,瞬间就把张鸾的战马给扑倒了,张鸾也随即落马,很快就被冲上来的兵士给围住了。 “可恶!!曲演~!!若非我没有部下保护,岂会输给你~~!!曲演你以多敌寡,算不上英雄~~!!”张鸾不由怒声吼道。曲演听了,却是鄙夷一笑,道:“面对你这般反复无常的贼,老子跟你讲什么英雄主义!?弟兄们把他擒了!!” 随着曲演话音一落,其麾下霎时汹涌扑上,不一阵就把张鸾也给擒了。 这时,眼看风满楼的刺客仅仅一阵间就撤去大半,正是望着的马云禄,却是陡然面色一变,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不好!!”马云禄惊呼一声后,连忙策马冲向了司马恂所在的营帐那处,眼看就要撞上,在帐外把守的兵士都是吓了一跳,连忙散开。就在此时,马云禄勒马猛地停住,然后便是翻身下马,冲进了帐内。 须臾,却看马云禄冲入帐内后,只见帐中竟有一个窟窿,并且还有挖掘的痕迹,旁边更堆起了一堆土泥。 马云禄看得一阵变色,这时几个兵士也紧接赶了进来,却现不见了司马恂的身影,不由都是面色连变。 与此同时,却见在营外东南面百余丈的地方,正见一群人正围了起来,各举火把,而在中心之处,在火光照耀之下,可见一个不大不直径莫约有半丈的窟窿,这时正见有人从里面紧接爬了出来,6续爬出了五、六人后,忽然竟然看见了司马恂的身影。几人连忙伸手去把司马恂拽了起来。 一阵后,却看那些人纷纷跪下,都朝着司马恂拜礼,除了其中两人,都是面色淡漠地望着司马恂。 “哼。”司马恂看那两人眼神高傲,心里便是不快,不由冷哼一声。 却看那两人赫然正是司马通和司马进。司马通听得司马恂在冷哼,不由心里一恼,道:“五哥这未免太冷漠了吧,我和进哥此番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你救了出来。你起码也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吧!” “是吗?那可真辛苦两位弟弟了。不过我可记得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俩来救我。”司马恂听话,眉头一挑,不紧不慢地道。 “你!!”司马通一听,不由变色,咬牙道。司马进见了,连忙一把抓住了司马通,然后望向司马恂道:“竟然五哥已经安然无恙,此地不宜久留,我俩兄弟也该功成身退。那么还请五哥好生保重,此番大长老为了救你,可是动用了不少功夫。但若还有下一回的话,恐怕…” “我司马恂对誓,绝无下一回!!”殊不知司马进话未完,司马恂便是面色冷厉地喊了起来,眼神更闪过几分阴狠之色。毕竟对于司马恂如此心高气傲的人来,被敌军俘虏如此羞耻的事情,一次就够了,他的高傲决不允许他再成为敌人的阶下囚! 司马进和司马通见司马恂那恐怖的样子,不由都吓了一跳,旋即一对眼色后,司马进向司马恂拱手一拜,道:“那五哥好生保重,我和通弟便先行离开了。至于事后该如何收尾,恐怕还得五哥动动脑筋了。” “哼,我自有方法,不必你来操心!!回去罢,休要被那马孟起的人马现,到时候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司马恂冷漠罢,便是转过身子,这时一个风满楼的人连忙牵来早已准备的宝马过来。 司马通一直以来最是看不惯地就是司马恂这种无心无肺的表现,气得咬牙切齿,但却被司马进死死地拽住,不给他作。 与此同时,却看在庞德军营地之外的魏延军阵里面,姬英和魏延两人杀得正是激烈,虽然一旁的黑风精骑数番想要赶来助战,但却都被魏延喝住了,而姬英带来的人马,则也在一旁戒备,两方人马似乎都在等待魏延和姬英分出胜负。 而此时,魏延和姬英两人已然厮杀了将近五、六十回合,依旧胜负未分,而两人身上皆各有损伤,一看就知两人的战况十分激烈。 “看剑,你这反复无常的人!!”突兀正听一道怒喝,旋即正见姬英挥剑朝着魏延劈了过去。魏延反应却快,倏地闪了过去后,挥刀朝着姬英脖子便砍:“老子问心无愧,若非看在当年情义,早就杀了你了!!” “废你娘的话!!少替自己来找借口了~!!你根本不如我!!”姬英听话大怒,提剑猛迎过去,挡开魏延狻猊大刀后,眼射jing光,便要提剑去刺。殊不知魏延似乎早有准备,一挪身子闪过后,遂是连刀舞荡起来,猝猛攻,把姬英杀得是节节败退。 “眼下战况正紧,那庞令明不知还能抵挡那马孟起多久,若再拖延,但若其有所失,恐免不了被他迁怒!”魏延脑念电转后,遂是强震神色,大声喝道:“众人听令,擒了此人!!”魏延话音一落,在旁等候已久的黑风精骑立即纷纷杀奔而上,姬英的人马连忙也赶往接应。却看姬英的人马不过只有五、六十人,而这时却有将近数百黑风精骑涌了上来,一阵混战后,姬英的人马霎时被杀翻大半。姬英眼看局势不妙,不由心头暗恼,忿声喝道:“魏文长,你人多欺少,好不无耻~!!” “老子若非想要亲手擒你,何必浪费如此多的功夫!!乖乖受擒罢!!”魏延一阵怒吼后,旋即策马也杀奔而起。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战况却是迥然不同,却看司马师挥戟如若闪雷疾电,迎着扑上来的黑风精骑,一路纵横冲撞,杀得人仰马翻。由此看来,司马师却是不仅单单只是气势上与吕布相似那么的简单。渐渐地甚至就连司马师带来的人马也追不上司马师冲杀的度。司马师此下就如一个孤胆英雄,在黑风精骑这强大的对手面前,不但没有落于下风,反而凭着他高的本领,还硬是压制过来。 “该死的儿,黑风精骑的威名岂能毁于你的手上!!弟兄们,拼了~~!!”就在此时,正听一员黑风精骑的将领,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喝罢,遂是一脸疯狂之色地杀向了司马师。与此同时,四周的黑风精骑似乎都被激起了血性,皆是玩命地扑向了司马师。敌军群拥奋起,这时就连司马师也被霎时截住了,被众人围住厮杀起来。枪光戟影交错之际,却看司马师陡然身上不少的地方,连连有鲜血飞溅而出,就这一阵,便是连连受伤。 “再来~~!!”可司马师却并无因此退却,反而被身上传来的疼痛激得精神一震,怒声嘶吼起来,紧接浑身气势又再迸而起,犹如一头被逼入绝地的虎崽一般,迎着不断扑来的凶兽起了绝地反击! 背水一战,在绝境中认识自己,并借此越!! 这赫然正是司马师此下打着的心思! 于是,正见司马师手中的方画戟越舞越快,面对着一干强敌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势,司马师却如浑身都长了眼睛似的,将之一一击退而去。 “儿!!休要太放肆了!!”这时,一个黑风精骑怒喝一声,是换了一张大弓,紧接快地搭弓上箭,眼看就要朝着司马师去偷袭! “住手!!对付区区一个儿,何须用这般伎俩!!这若传了出去,岂不教下人耻笑!!?弟兄们,一并加紧厮杀,把那吕布的义子擒住了~~!!”这时,一个将领却是火冲上阻止了那人,并扯声吼道。或者是因为司马师的强大,也或者是司马师与吕布各方面上的相似,这时渐渐地已有不少人已经认同了司马师就是吕布义子的身份。 这时,却看一连强烈的混战之后,司马师身上又增添了不少伤势。但司马师却反而越来越显亢奋,甚至眼睛也红起来,沉默寡言的他,蓦然更是浑身杀气大盛,扯声怒喝起来:“杀~!!” 随着司马师杀声一落,其突兀之际更是策马挺戟杀奔起来,扑上去的黑风精骑一时不料,不少人都被他撞翻落马,而在司马师身后的黑风精骑却也急扑不及,左右两边的人马未免混乱,也不敢急扑冲上。 可就在此时,突兀一阵阵鸣金号角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接连响了起来,好像传达着什么特殊的信号。司马师一听,霎时浑身杀气褪了下去,眼神也恢复了清醒,猝地一拨战马,竟往回突破起来。 至于另一边,听得鸣金声起的姬英,也忽然猛然拨马往后就是冲突起来,其麾下人马是拼死冲上拦住,这些人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各个都不惧死,因此替姬英争取了充足的宝贵时间,不一阵就往后撤去了十余丈。 “莫去追那姬伏龙了,众人快随我先往那马孟起处厮杀!!”魏延却也不知是不是怀有私心,眼看姬英撤去有一段距离,连忙强震神色起来,并大声喊道,旋即便驱马挺刀,冲奔起来。而随着魏延喝令声起,须臾黑风精骑的将士们一齐喊杀起来,一时显得可谓是气势汹涌。 另一边,正听一旁声势乍起的马,不由心头猛揪起来,同时也渐渐觉得身体传来了疲惫感,就连耐力凡的马也是如此,自然更不用他麾下的将士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喊声响了起来:“我等已救出司马大人,征西将军可撤去~~!!” 马一听,顿是神色一震,同时庞德军的将士不由是一阵慌乱起来。 “他娘的!!也管不了是真是假了!!司马恂,马某已然尽力,你自求多福罢!!”马在心里暗暗喊道,随即震色奋起,挺枪冲起吼道:“诸位兄弟,我的义弟已然成功救出!!先把敌军杀退,然后再行撤走!!” 第1806章 心怀鬼胎(1) 马喝罢,其麾下不少将领顿是精神大震,随着马一齐猛冲起来。 Ww W COM庞德以及其麾下将领这时心头正乱,又见马等人奋起冲来,未免无辜伤害,庞德反应也快,命撤走。随着庞德话音一落,其麾下连忙6续撤开。马眼看庞德等人主动撤离,也不恋战,是拨马一转,大喝撤退。随着马话音落下,其麾下人马迅开始后撤。这时,却看魏延正率人马从一侧冲了上来。马大惊,还好此时其麾下一个心腹将领,敢于率兵拦截,霎时冲了出去,拦住了魏延军。马这才心头一松,引兵撤走。 此时,撤回营内的庞德眼见此势,不由眯紧了眼睛,正考量着要不要起掩杀,但想到自军人马厮杀至今,都是疲惫,穷寇莫追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只不过却也有几个将领,恨不得与马拼命,纷纷来劝。 “兵家不可单凭血气行事,眼下众人皆疲,今晚怪事连连,当先保住局势,稳守营地,不可妄为!!”这时,却看荀谌赶了上来,疾言厉色地喊道,那几人一听,这才纷纷闭上了嘴巴。 而幸好众人听了荀谌的建议,却看不一阵后,远处火光点点,正是马的援兵赶来了接应。庞德遂是命人鸣金收兵,于是各队人马6续赶回,至于魏延,则是一肚子的怨气,引兵把那拦住他的马军队伍几乎杀了个翻地覆,只擒下了十几人,其余都死于了他以及黑风精骑的血刃之下。 一个时辰后,却看色渐明,在庞德的大帐内,却看庞德一脸冷厉之色,狮眸光芒乍动。魏延满脸愧疚之色,跪着拱手而道:“末将无能,若是能更早赶来,或者厮杀更加努力一些,不定就能与赤狮将军一同擒下那马孟起了!!如此就算那司马恂逃去了,敌军群龙无,也不成气候也!!” 魏延此言一落,却听不少哼声响起,似乎确有不少人在心里怨着魏延。 这时,马云禄却是沉色喊道:“刚才听了魏将军的报告,想魏将军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赶到这里,肯定是与黑风精骑的将士们一同吃了不少的苦头,而且尔等能够凭着疲惫之姿,与敌人厮杀如此激烈,却也是了不得了。因此魏将军大可不必惭愧。若今夜谁有失误的,那肯定是妾身了。是妾身一时大意,让那司马恂借地洞给遁走了!” “夫人万万不可如此,司马恂竟然会借地洞脱身,恐怕谁也猜不到。若老夫所猜无误,想那些风满楼的细作应该早就料到我军会朝安邑方向撤营,并早些把地洞挖掘一半,否则他们是不可能如此之快就把地洞挖好的,而且不得不,这在背后计算的人,计算得可谓是衣无缝啊!”荀谌扶须谓道,眼里不禁露出几分惊叹之色。 “风满楼刺客出现在这河东,这可不是事,毕竟这些风满楼的刺客最善于可是刺杀之术。未免万一,从现在开始,军中各大将校以及一干重要人物,皆要配备两倍的守卫!”这时,庞德终于张口了起来。而帐中众人大多都知道风满楼刺客的可怕,纷纷颔。荀谌见状,倒是不禁觉得有些出奇,道:“老夫虽然早就听这风满楼的可怕,不过见诸位忌惮至此,想必这风满楼的实力远远还出老夫的想象。” “这些年来,风满楼一直在与我兄长作对,并不少回成功破坏了我兄长的好事。最令人深恶痛绝的是当年大将军府事变,就是这些鼠辈偷袭了我家二兄,还逼得我爹爹病情加重,最终病逝!!可这一切,这些鼠辈却都嫁祸到我兄长的头上,令我马家四分五裂,实在可恨至极!!”却看平日里温婉善良的马云禄,起当年的大将军府事变,也不禁娇容显出几分愤怒之色。荀谌听话,不由心头一紧,又见帐中不少人都是纷纷露出憎恶之色,才知这风满楼竟与马纵横有着如此沉重的恩怨。 “哼!!虽然我等早就猜到风满楼就是司马家豢养的犬牙,但此番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地派出风满楼的刺客来救司马恂,分明就是把那马孟起当做傻子!!可恨那马孟起竟还蒙在鼓里,调转枪头来自相残杀,殊不知当年策划大将军事变的,恰恰正是司马家!!”庞德咬牙切齿,满脸怒容地喝道。马云禄听了,却是轻叹了一口气,神色随即也恢复过来,道:“二哥演变至此,当年大将军之变只不过是个诱的原因,其实最关键的是他如今萌生的野心!!正是这股野心,令他不甘于被兄长压于一头,非要与兄长争个高低不可,同时也蒙蔽了他的眼睛。” “话虽如此,但马孟起并非愚蠢之辈,今日生之事,多多少少都会在他心里提了个醒。不定早晚一日,马孟起还是能够恍然大悟的。”荀谌扶须谓道。 这时,庞德却带着几分落寞苦涩之色,道:“那又如何。如今马孟起称霸三辅、西凉之地,俨然已经成为了西北之王,这自古以来,我倒没有见过坐上王位了,却还愿意下来的。就算有早一日马孟起醒悟过来了,只怕他依旧不会愿意放弃他的地位、权利,甚至不惜隐瞒,选择与主公继续争斗下去!” “兄长曾经过,这底下最可怕的就是人心。正因人心变化莫测,难以捉摸,有时候一旦有了心魔,整个人就会瞬间变成另一个人,就如现在的二哥一样。”马云禄默然之色之中,显出几分凄凄之色,眼看两位哥哥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被牵连其中的马云禄心里从未曾有过半刻的平静,甚至恨不得远离其中,只可惜造化弄人,因为种种因素,她恐怕是难以从中抽身了,当然赵云是其中的因素之一,但实则更重要的因素是,在她的内心,她一直盼望着两位兄长能够冰释前嫌,而她更希望自己能在这其中出上一份力。只不过如今看来,这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 “罢了!事已至此,该如何就如何!!若是那马孟起执迷不悟,硬要继续侵犯河东的话,我等也只能拼死一战,与他斗个鱼死网破了!!”却看庞德眼射jing光,一拍奏案,纵声喊道。随着庞德话音一落,不少将领纷纷打起精神,应和起来。 旭日高升,不知不觉又是新的一到来。此时在马军的营帐内。司马恂虽然成功营救出来,但马的表现却无任何的喜色,更快地与一干将领吩咐几句后,又赞赏了此番前来相助的司马师以及姬英一番,遂教众人退下,却唯独留下了司马师。 随着璀璨的阳光挥洒,可见帐篷外越加明亮,已使帐内也逐渐亮了起来,这乍眼一看,理应有着几分欣欣向荣的味道,只可惜帐中一片沉寂,反而使得气氛有些诡异。 “义弟。”突兀,马抬起了头,向司马恂喊道。司马恂连忙震色,连忙赶出,满脸感激之色,跪下拱手而道:“此番所幸主公领着诸位弟兄营救,否则恂恐怕是难以逃出生,主公大恩大德,弟没齿难忘,愿肝脑涂地,以报答主公恩德~~!!” “哼哼。”面对着司马恂的激情慷慨,马却是反而冷笑一笑,显得颇为淡漠。司马恂见了,不由神容微微一怔,眼神里又不禁流露出几分忐忑之色。只不过很快这几分忐忑之色,便是闪过去了。司马恂神容一凝,震色喊道:“回禀主公,此番我那侄儿以及姬英会来营救,我先前却也不知道,不知他们俩人是否有得罪主公的地方,但若是有,弟在此替他们向你赔罪。” “哼!!够了!!司马恂我真心待你,把你看做是血肉弟兄一般的亲,你却还想骗我,你到底是有何居心!!?”突兀,马暴跳如雷地一拍奏案,然后指着司马恂嘶声裂肺地便是骂了起来。司马恂被骂得却是一头雾水,忙问道:“主公,为何如此叱骂,这其中但有何误会,主公尽管明。弟自然如实告答,但有半分虚言,主公尽管取了弟项上级!!” 却别看司马恂装得是有模有样,实则此时他的内心正是忐忑不安,唯恐马会是看出任何蛛丝马迹,同时心里也在骂起了司马通和司马进,骂这两人行事不够仔细,眼下给他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 “好!!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问你,昨夜那些暗中协助救援的刺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据我军的细作禀报,这些人的身手甚至比起那马纵横麾下的飞星甚至还要狠辣厉害几分,而且有些手段更像是当年大将军府之变所用的!!譬如那些毒矢譬如他们神出鬼没的本领~~!!!”起当年大将军府之变,马霎时整张脸变得狰狞可怕起来,双眸更是刹地红,眼射jing光好不可怕,死死地正是在盯住司马恂。 司马恂听罢,神色反而一凝,却也望住了马。两人一时就这般对视起来,却也不话,气氛是越来越是诡异。忽然,司马恂先是张口问道:“听主公的意思,似乎是怀疑这些刺客与弟有关系。不,弟虽然有些本领,但毕竟涉世不深,这些刺客各个本领过人,没有一定年月的积累,那是绝不可能打造出一支如此精锐的刺客队伍。因此,或者主公你认为这些刺客与我司马家有所关系?” ###\第一千八百七十四章 马的怀疑 “哼!!莫非不是么!?”马听罢,一声冷哼,浑身杀气猝是高涨起来,汹涌犹若狂潮之势。 司马恂拱手一拜,忽然神色变得肃穆起来,振声喊道:“主公聪慧,今日暗中协助弟的那些刺客,正是我司马家经过五、六代人悉心栽培的刺客,在下却也略有名声,名日风—满~~!!” 须臾,只见寒光闪烁,正见马不知何时拔出了一柄银龙宝剑,一跃而起,挥剑便要去劈司马恂。可司马恂却不躲闪,眼睛直,直勾勾地看着朝着自己正举剑来劈的马。 “楼~!”眼看司马恂瘦肉的身体,就要被马劈为两半,突兀之际,却见马身子猛地一翻,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后,遂是双脚落地,后背正好面对着司马恂。 “司马恂啊,司马恂你可真够笃定的,竟敢在我面前如此诚实地承认这一事实。这也倒好,我也省心了。接下来,但若我只要认为你有半句虚言,必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 却听马最后一句话落下时,浑身的杀气、魔气一齐迸起来,突兀之际,更是刮起了一股大风,恍然间司马恂如见得七、八条魔龙从马身后腾飞起来,好不可怕。 只不过司马恂却知眼下自己决然不可动摇丝毫,遂是强忍住心中的惧怕,面无表情地望着马。马虽然背对着司马恂,但作为一个级的武者他,凭借着乎常人的五识,确是已经掌控了司马恂的一切。先,若是仔细观察地话,不难现,马的耳朵正在微微地张动,原来他正是在听着司马恂的呼吸急缓,来判断司马恂如今的情绪波动。同时,作为级武者的他,已经达到了可以‘御气、辨气’的境界,所谓‘御气’顾名思义,则是运用身体散的气息。当然‘御气’却也有许多的方式,有些高强的武者,可以凭借‘御气’来使得自己变得更加的可怕,而达到一定等级的人,凭借这股气息,往往就能震慑敌人,甚至击溃敌人的心智,使之崩溃。而这种‘御气’方式的最高等级,则为传中的‘霸气’! 当然自古以来,能拥有‘霸气’的级强者没有多少人,就算是如今英才、怪才、妖孽四出的乱世,能拥有‘霸气’的强者也是少之极少,毕竟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强者,已经很难得了,但他还要具备极高御气赋,方能最终把自己的气息转化成‘霸气’! 当然自古以来,华夏之地就不乏无与伦比的才,这些人甚至可以凭此过人的赋,赢得真命子的称号。而这些人中,却有大多人在身体上,并不见得能够达到多高的境界,并且武艺也不能是拔尖,但这却不影响他们的在御气上的赋。而且这些人往往能够凭借着对自己莫大的信心,从而能让自己的气息,也达到‘霸气’的境界。当然这些真命子,更是如凤毛麟角。其中就曾有传,在十三岁继位,三十九岁就一统七国,结束战国时代的秦始王嬴政,就是一个能够御用‘霸气’的才。却在他麾下不乏王翦、王奔父子,蒙武、蒙恬父子以及他最为宠信的猛将李信这些拥有强武力的强者,但嬴政却能与这些强者在每每的对峙之中,不落于下风,这正是‘霸气’的威力。当然,如秦始王才人物,千年难遇一人! 不过恰好,秦始王一统下不久,下又陷入了混乱,乱世造英雄,据传,很快又有了两个真命子的诞生。其中有一个凭着强的身体素质,过人的赋,以及对自己坚定不移的自信,就十分年轻的时候,他便已经掌控了‘霸气’这种能力,并且更被誉为华夏自古以来,最强大的霸王,到这里,此人名字却已经是呼之欲出,正是‘西楚霸王’项藉! 至于另外一个,虽然没有强劲的身体素质,但经过连番残酷的磨练,以及麾下文才武将的协助之下,令他的自信心越来越充足,甚至这股自信最后还让他敢于向那位自古以来最强大的霸王项藉出挑战,而最终也得到了‘霸气’的能力,此人则正是‘汉高祖’刘邦。 也就是,要达到‘霸气’的境界,也并非仅仅只有强大的武者才能做到,其中因素众多,至今为止,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解释。不过在这里不得不的是,拥有‘霸气’的才人物,至项藉、刘邦之后,过去了将近四、五百年来,下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至于‘辨气’,要去理解却也十分简单,‘辨气’乃是‘御气’的一种延伸。而‘辨气’这种方式,就譬如是昆虫所拥有的触角,以及动物生拥有的第六感。更进一步解析的话,就譬如昆虫能够用它的触角来判断危险的接近,正因如此,昆虫的触角能够经常让它避过敌的猎杀,以及意外的生。至于动物的第六感,这听似无稽之谈,但实则却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的,弱的动物往往正是凭着这第六感,成功预判那些强大的猎食动物的接近,凭此能够得以逃脱。而这‘辨气’的方式,以上述两种都是十分相似,则是武者御用自己的气息,比靠近敌人,并且凭此分辨出敌人的‘气’,到底是躁动不安还是平静笃定,强的御气者瞬间就能分辨出来。 如今的马虽然还不具备御用‘霸气’的能力,但他已经能够运用自己的气息去分辨敌人的气息,也就是‘辨气’。 当然,司马恂涉世未深,对于所谓的‘气’也仅仅是从司马徽那里听过,不过眼下他还是有所戒备,尽量地在让自己的气保持平静。 “主公尽管问,弟自当如实回答。”司马恂沉色答道。 “自大将军府事变之后,那马纵横曾传信来试图掩饰,更把其中凶手嫁祸到风满楼的身上,而他在信中更隐隐提出,操纵风满楼的恰恰正是你司马家,不知你又是如何认为的!?”却听背对着司马恂的马冷声道。司马恂听了,神色一沉,很快便回答道:“有关此事,主公大可一目了然,马纵横此人奸诈狡猾,却是故意把他麾下飞星伪装成风满楼的刺客,毕竟他麾下那支飞星队伍,各个都是身手高的精锐,普之下,能够把风满楼的刺客伪装得如此完美的,恐怕也只有这支飞星队伍了。” “可笑!!”殊不知司马恂话音刚落,马便是怒喝起来。司马恂面色一变,先是沉默。这时,马猝是转过身来,眼睛骤射两道精光,若是换做其他人,此下早就被马这股强大的气势给吓得心神慌乱,甚至崩溃。但司马恂却是没有,神色沉凝,慨然地与马对视起来。 “我又问你!当日,分明有两支刺客在互相厮杀,马某可是在场看得明明白白,这两支人马厮杀十分地激烈,简直犹如仇人相见。试问若然是你,你能对你自己的同袍兄弟下得了这般狠手么!?”马咄咄逼人,声音也愈加响亮可怕起来。 第1807章 心怀鬼胎(2) “我下不了手!”司马恂毫不犹豫便是答道。WwWCOM马立刻眼睛一瞪,怒喝道:“那就对了!!所以你刚才的话,是无法成立的!!” “主公稍安。”司马恂听话,长吁一口气后,道。马一眯眼,道:“你还有何话好?” “弟是做不到,可若是一群常年隐藏在黑暗之中,为达目的甚至可以不惜手段的凶残之辈,恐怕却不见得不会!”司马恂此言一出,马不由神色一沉。司马恂见状立即紧接道:“主公不曾想这些人本就非光明正大之辈,不过据传,这些人倒是对马纵横十分地死忠。再这毕竟关乎雍、凉两州之地,只要马纵横安排妥当,精心煽动,要这些人舍生取义,怕也不难。” 司马恂此言一出,马神色连变,过了一阵后,马微微震色道:“好,我权且先信了你。不过我又问你,马纵横为何又偏偏要嫁祸于你司马家的头上呢?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他嫁祸给曹老贼不是更恰当么!?” 司马恂闻言,不禁地微微皱了皱眉头,马见此,脸上遂是多了几分怀疑之色。就在此时,司马恂忽地神容一震,似乎已有了答案,答道:“有关此事,实则很是简单,恐怕主公你心里却也早已明悟,只不过是为了试探弟罢了。” “哼。”马听了,一声冷哼,却不答话。司马恂忽然笑了笑,道:“先以当时的局势,曹老贼是万万不会去做这般愚蠢的事情。当然,老贼乃下公认的奸雄,自也不排除他会用这种手段。可这却要冒太大太大的风险了。” “哦?这又如何起?”马听了一挑眉毛,不由问道。司马恂笑了笑继续答道:“马纵横实力庞大,早已威胁老贼中原霸主的地位,这一旦他的阴谋被揭露,主公自然会与马纵横联手起来,向其起疯狂的报复。老贼虽然自信,但面对主公与马纵横的联手,恐怕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并且这一旦事,便将有灭顶之祸,老贼绝不会把自己经营多年的基业,赌在如此冒险的决定上的。因此,但若马纵横把这事情嫁祸到老贼的头上,反而是令人怀疑。与其这般,倒不如嫁祸在我司马家头上,毕竟我司马家这些年一直都在与那马纵横作对,双方更是互相仇恨,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当然,有关其中恩怨,想必主公你也早已清楚。” 马听话,默默地点了点头后,看了司马恂一阵,忽然问道:“竟然如此,为何这些年来,你却不告诉我,操控风满楼的正是你们司马家。若是你对我推心置腹,又岂会有眼下的质问?” “主公息怒。有关此事,还请主公听某详详道来。先,这风满楼是属于我司马家的势力,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 安邑之志(上) “主公却不想,一旦风满楼属于我司马家的事情泄露,这一下子无疑是把我司马家推到了风头浪尖之上,毕竟风满楼存在已久,并且有许多的仇家,而之所以风满楼能够保存至今,那是因为风满楼一直都隐藏得十分隐蔽。同时,我司马家素来在下也是十分的低调。而司马家早就定有规定,无论是谁,一旦泄露了风满楼的存在,都将视为家中叛徒,必将会遭到风满楼的刺杀。” 司马恂此言一出,马顿是神色一变,眼睛不禁地微微瞪大起来。司马恂不由苦笑起来,道:“也就是,如今我已经背叛了司马家,一旦这风声走漏,除非铲除这风满楼,否则我将陷入无限的恐惧之中,想必主公你也听闻过,风满楼但有所出,刃必见血,从风满楼存在至今,我却还没听过风满楼有过失败的例子。不知如此,可否能证明我心?” 听罢,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遂又转过身子,背对着司马恂,悠悠而道:“听你这般话,你倒是不像是在骗我。无论如何,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希望你不要令我希望,当然有关风满楼的事情,我是不会泄露的。想必你也倦了,下去歇息罢。” “有一句话,弟不知当不当。”这时,司马恂却是拱手一拜,肃色正望马。 “有话明日再。”马语气里似乎有些烦躁,答道。司马恂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遂是一点头,拜礼后,转身离开。离去时,司马恂心神虽是稍有所松,但却不免也有些烦躁,却是不知马到底有没有相信他。 却马军昨夜大战了一夜,大多人马如今都是疲惫不堪。马似乎也是倦了,一觉睡到快到黄昏时候,才召集诸将以及司马恂前来商议。 不一阵,却看帐中诸将,都是有些精神衰弱,有些人神容里更是隐藏着浓浓的疲惫之色。 马看了众人一阵后,忽然长叹一声,道:“厮杀至今,我军尚且还未取下安邑,而我观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加上作战的时日已将近快有数月,想必诸位心里都是归心似箭。眼下再是纠缠下去,也不过呈莽夫之勇。诸位听令,待会下去,先是命令各军收拾行军,然后今夜三更便开始撤离!” 马此言一出,众将不由都是纷纷变色,有些人脸上更是满满的不可思议。来马性子刚烈,甚至有些固执,这些年来,但凡领兵战则必取,伐则必破,而眼下马竟然下令撤军,自让众人大惊不已。 “诸位却也不必如此诧异,马某当年或许心智不熟,行事方面多有置气的地方。但历经多番战事,有败却也有胜,经过这些磨砺后,马某也已有所成长,不可为而强为,只会牺牲弟兄,甚至失去更多,但最终却无所可得。如此的蠢事,马某是决然不会再做了。”马沉声谓道,罢,众人不由都露出了感动之色,纷纷赶出,跪下齐声喊道:“主公仁义体恤将士,我等愿为主公效死!!” “主公!!你下令罢,就算你要我等留下来继续与敌人拼杀,有了主公适才的一番话,我等就算是战死异乡,却也甘愿~~!!” “得对!!主公可是我西凉战神,眼下军师已然取回,安邑就在不远,只要取下安邑,河东自乱,无需多久,我军便能取下整个河东,到时主公西凉战神之名,定能传遍下~~!!” “那是!!主公是我等西凉人的骄傲,岂能在这里毁了面子,主公你不必多虑,尽管下令罢~!!” 随着此人喝下,众人遂是纷纷高呼喊杀,一时间帐中更是杀气澎湃。 对此,马似乎颇为激动,忽然他一抬头,竟然泫然泪下,道:“众人心意,马某了然。可就如诸位有着一颗为马某关切之心一般,马某却一样看重诸位的性命。厮杀至今,我等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弟兄,加上战事日旷,就算诸位有心厮杀,但身上的疲惫却也日渐加深。而接下来安邑之战,敌军可据城池,而我等却依旧在野外屯据,持久下去,此消彼长,将士们只会越加疲惫,单凭意志或者能扭转乾坤,但势不可为而强为,却注定会失败的!!所以,我的弟兄们啊,随马某回去罢,去见见尔等的家人,待来年时机到来,我等再重新收拾,为弟兄们复仇雪恨,却也不迟呐~!!” 马此言一落,霎时众人的情绪都被引了,各个不由都落泪大哭,不少人更是嘶声咆哮,泄着心中的不甘。 司马恂在旁默默地看着,心里地震惊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他甚至有些诧异马成长之快。 “或许…再给些时间他…此人真的能够成为汉高祖一般的人物…如此一来…我也不定能够成为第二个陈国相!!这比起什么司马家的家主,不更具地位和权势么!!?”想到这里,司马恂陡然眼射jing光,神色大震,一时间更是不觉心潮澎湃起来。 于是,马虽然下令撤军,但一众将领,士气不但没有因此削弱,反而愤慨激奋,这才刚准备要撤军,却都已经开始想着下一回再回到河东时的厮杀。 与此同时,庞德经过与众人商议之后,最终还是决意依照先前的计划,继续朝安邑撤军。其中,不得不,魏延曾竭力请战,并有预料,马军疲惫,不敢再厮杀下去,一旦撤军,可掩杀,因此向庞德请命。但庞德却始终认为,以马的脾性不会轻易放弃,与其继续拖延,还不如早些撤回安邑,让将士们以及军中的伤兵能够得以更好的歇息和治疗。 一夜过后,却到了次日的晌午时分,庞德终于率兵回到了安邑,卫仲道更是领着安邑各大世家以及安邑城的百姓在城郭迎接。 “庞将军,我等安邑城上下皆愿听从调拨,但若马贼人敢来,我等愿上前线,与敌拼个玉石俱焚,绝不屈服!!”却见卫仲道神容赫赫,双眸精光闪烁,瘦弱的身子,此时却迸出一股刚而不屈的强大气势。而随着卫仲道的话语一落,却听犹如地动山摇,却是安邑城的百姓一齐大喊起来:“我等愿死守安邑,宁死不降~~!!” “好~~!!有诸位协助,安邑岂有寸地所失!?庞某在此向诸位承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却看在如此声势之下,庞德也是感动无比,狮眸圆瞪,竭嘶底里地大声吼道。而随着庞德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也纷纷打起了精神,纵声大喝起来。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却听吼声震,安邑城内城外的百姓听得将士们的喊声,无不激奋起来,遂也纷纷高呼叫起。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却听声势动,庞德等一干将领以及卫仲道等人不由都是信心倍增。荀谌呵呵向马云禄笑道:“老夫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安邑城内的老百姓多多少少会有些惧怕,可眼下看来,众人气势如此之盛,但若马率兵来攻,必败无疑也!!” 马云禄听话,淡淡一笑,朝着荀谌点头示意,却不答话,似乎另有心思。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队人马正往此处飞奔赶过来,在队伍后面的将士看了,不由纷纷停下了嘶吼。不一阵,随着声势渐渐停下,那队人马也赶了上来。 “报~~!!庞将军,适才末将率弟兄们去探,现马孟起的军队不久前已经拔营而去了。” 此报一出,庞德的麾下以及安邑城的老百姓都不由诧异起来,不过紧接遂是迸出一股欢喜的呼声,这其中大多都是由安邑城的老百姓出来的,毕竟对于老百姓来,战争素来都是冷酷残忍的,若非迫不得已,他们这些孱弱的百姓自然不愿意上战场与那些训练有素的军队厮杀。 “哦?马孟起真的撤军了!?”庞德听话,却是眉头一挑,看样子似乎颇为怀疑。 第1808章 心怀鬼胎(3) “回禀庞将军事关重大,的哪敢胡乱报。 Ww WCOM这可是的亲眼所见,敌军几乎是连根拔起,把所有能带走的都带去,不能带走的则都纵火烧毁了!而且的未免马孟起使诈,还一路带着弟兄们追了一阵,不过后来被马孟起的斥候现了,才撤了回来。”那将领见庞德好像不信,连忙震色喊道。 荀谌听了,扶须道:“这么一听,那马孟起倒像是真的决心撤走了,莫非他是早就看出,但若我军撤回安邑,其军是无力硬取,因此也再多做纠缠,果断地撤军了?” “哼,这不可能,以那马孟起的脾性,哪里肯轻易放弃。这肯定是那狡猾的司马恂劝他的!!”庞德闻言,立刻便是喊道。荀谌听了,却是有着不同的意见:“此言差矣,毕竟每个人都会成长的,而且想必庞将军你也现马孟起如今变化了不少。” ###\第一千八百七十六章 安邑之志(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马孟起没那么狡猾!!”庞德倒是十分地固执,毫不犹豫地又是喊道。 “庞将军眼下不是这些的时候了!!先前你不肯听我,眼下好了,那马孟起果真撤营退军,时机难得,可不能在浪费了,还请庞将军让我率领麾下黑风精骑前往掩杀!!”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响亮的喊声响了起来,众人听了不由一惊,毕竟庞德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就算是昔日赵云在此,也不会如此咄咄逼人的向庞德话。 果不其然,庞德投眼一望,见了那人后,顿是露出几分恼怒之色,圆瞪狮眸吼道:“魏文长你别以为主公欣赏你,你就开始得意忘形了!!我告诉你,当初就算是那张儁乂刚投到我主麾下时,也还是十分地低调谨慎,哪有你这般张狂自大的样子!?” 却当年张郃乃是从袁绍的麾下转投到马纵横的麾下,他的情况倒也和魏延颇为相似。而庞德把张郃拿出来,除了是因为两人的情况颇为相似,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用当年早已成名下,有着‘河北四大庭柱’之称的张郃来告诫魏延,就算是当年的张郃,他新投之后,也是为人低调,你魏延如今在下还不过是一介名不经传的辈,不要太嚣张了。 魏延听话,先是神容一怔,不过很快他便听出了庞德言语中暗讽他的意思,不由神容一变,心里却也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强忍了下来,拱手低头道:“庞将军得是,末将一时心急,有所冒犯,还请庞将军莫要介怀,只不过眼下时机是好,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若不兵追袭,未免不是放虎归山啊。” 魏延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又难得能够率领黑风精骑,日夜赶路的来到了河东,他可是本着大展拳脚的心思,殊不知眼下马竟然忽然撤军,他却还是寸功未立,反而前番还折了不少兵马,自然心里万般不愿。 “嗯,魏将军所言倒也有些道理,而且不管怎么,若是让那马孟起那么轻易地就逃去,也未免有失我军的气象。”荀谌听话,肃色颔而道,然后又投眼望向魏延,抛去一个示好的眼神。原来当日魏延从濮阳带来了马纵横的消息,荀谌也得到了中郎将的位置,正式加入了马纵横麾下。荀谌欣喜不已,对魏延也是颇为感激,这下倒是看出魏延想要立功的心思,有意去帮他一把。 竟然荀公也如此了,庞将军也不妨让魏将军引兵出战,毕竟魏将军来这一趟,也不容易。再黑风精锐乃是下骑兵之佼佼者,这好不容易才出动一回,若让他们就这般回去,难免会受打击。”这时,马云禄却也一同劝了起来。庞德听罢,道:“好吧,竟然嫂夫人和荀公都这般劝…” 魏延一听,不由精神一震,双眸顿是射出两道绚丽的光芒。殊不知这时却又有人喊了起来:“且慢!!” 魏延心里正是焦急,听有人喊起,不由怒起,就像被从虎口抢去猎物的猛虎,狠狠地瞪向了那人。那人见魏延狠狠瞪来,不由吓了一跳。 “魏文长不可放肆!!他可是主公的义兄—卫仲道!!”庞德一看,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喝叱道。魏延听了,这才心知不好,连忙拱手正要赔罪。 “嘿嘿,年轻人喜攻好利也是难免,当年纵横也曾经过,在这人人都想争着出头的乱世之中,没有功利之心的将领,就等于没有爪牙的野兽,不但难以成器,而且最终也只会沦为他人的猎物。此人倒是有几分像当年的纵横,一样的热血刚烈,一样的有着野兽一般的眼神。”卫仲道望着魏延,似乎颇为感叹地呐呐道。魏延听了不由暗喜,连忙谢过。这时,卫仲道沉了沉色:“时间紧迫,我也长话短。在安邑城,如今正有精骑一千,都是训练有素,本是我准备用来对付马孟起的。只可惜马孟起眼下已经撤军,竟然如此,这倒不如让他们随魏将军一同出战。当然,魏将军可以先,待会我让这一千精骑紧随赶来,并教他们携带一干物资,也是有备无患嘛。” “好,那魏某便先谢过卫大人了!!时间紧急,还请卫大人恕魏某无礼,魏某先去也!!”魏延罢,便是迫不及待地一拨战马,并大声喊道:“黑风精骑听令,随魏某前往追击~~!!” 随着魏延话音一落,一干黑风精骑将士不由纷纷震色答应。魏延遂投眼望向庞德。庞德见魏延一副风风火火,斗志昂扬的样子,心里倒也不禁有了几分欣赏之心,颔道:“去罢!!这回你可要把握住机会了!!” “末将定不辜负庞将军的厚望!!”喝罢,魏延便是策马冲了起来,迅地赶到了黑风精骑的队伍之内,并引兵快地冲飞而去。 一个时辰后,却黑风精骑的马力自非寻常部署可以比拟,魏延引兵追去正快,殊不知不远的地方,此时正见一队人马列阵戒备。魏延见状,面色反而一震,大声喊道:“众人听令,休要与敌军纠缠,节省体力,先以箭矢射击,但见敌军混乱,听我号令,一齐突破过去~!!” 随着魏延喝声一落,众人立即纷纷大声喝应起来。时迟那时快,却看魏延领着黑风精骑冲飞正快,不久便要与那支留下来断后的马军队伍迎上。 “众人听令,主公让我等留下断后,正是看重我等的能力,我等焉能辜负主公所盼!!都给我听好喽,待会敌人冲上来后,都给我拼死拦住,决不能让他们过去~~!!”却看马军一员将领嘶声裂肺地大吼起来。 须臾,却见对面的敌军蓦然纷纷拽弓上箭,正是瞄准过来。马麾下那将领见了,不由是吓了一跳,脑海中刚闪过不妙的念头,突兀正听弓弦乍响,陡然间猝见一道道飞矢猛射过来。马军那将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根率先骤射过来的飞矢射中了面门,不由一声惨叫,霎时翻身在地。而随着这将领被射翻过去的同时,紧接又有一片人被射翻而去。只听惨叫迭起,马军这些将士霎时被射得一片混乱,就在此时,魏延以及一干黑风精锐却已纷纷换回了兵器,魏延一头当先,霍然先撞入了人丛之中,手舞狻猊大刀,只顾猛劈乱砍,一路冲闯,而黑风精锐也各舞黑钢枪,奋起突杀,气势如虹,无人能挡。 只一阵,却看魏延率领着黑风精锐便是闯破了马军这支队伍,众人士气正高,更不少人纷纷嘶吼咆哮。 “哈哈哈哈,这样就对了~~!!弟兄们听我号令,随我再加紧追赶,一举把那马孟起给擒了~!!”魏延也是雄心大壮,此下更把目标直接放到了马身上,而魏延的雄心倒也激起了黑风精锐的锐气,众人遂是高声应和,一时间声势盖!! 不一阵后,魏延又是赶了近有数百丈距离,却看前面都是一路平川尽,魏延不由精神震奋,想着如此下去,应该不久就能追上马。 可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杀声响荡而起,魏延不由面色一紧,正见一队人马杀奔过来。 “来敌何人,我主已然决定撤军,尔等为何还死缠不休!!”须臾,正见那队奔赶过来的人马之中,一员将领快策马冲了上来,震色喊道。 魏延听了,大喝一声道:“我乃马征北将军麾下的魏文长是也,河东乃我主管辖之地,岂是那马孟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尔等识相的就快快让开,魏某只要那马孟起的级,至于尔等这般无名辈,魏某并无兴趣!!” 魏延喝声一落,在他身后的黑风精锐霎是齐声大喝,一时声势颇壮。 “哼!!什么魏文长,本将军没听过,我乃马征西麾下张明,魏文长你!!”却听那张明刚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这话还未完,突兀正听一声怒吼乍起,旋即正见魏延策马挺刀,一脸怒状地杀奔过来。 “嗷嗷嗷,区区无名卒,竟敢觑老子,老子杀了你~!!”却看魏延一脸狂暴愤怒之色,策马飞起犹如一道虹光似的,浑身更是迸出澎湃如潮的气势。时迟那时快,眼看魏延即将杀至,张明自也不敢怠慢,连忙一提手中三尖刀,迎向了魏延。殊不知魏延生猛,一杀到那张明面前后,舞刀便是一顿乱劈快砍,犹如一头张牙舞爪的猛狮一般,杀得张明是措手不及。不一阵后,张明的招式渐渐有些混乱了,却见魏延一瞪大目,一刀拔起便是震飞了张明的兵器,紧接魏延猛地伸出猿臂,霎时被抓住了张明,并把他从马上生生地揪了起来,旋即摔在了一旁的地上。眼看不到一阵,张明便被魏延从马上揪下,张明麾下人马看得无不变色。 “还有谁敢觑老子的~!?”魏延瞪目怒喝,眼里好像晃动着可怕的焰火,整个人犹如一头暴躁生猛的狮子。 “大伙莫怕,趁那魏文长的部署不在身边,弟兄们一齐扑上,将此人给杀了~!!”这时,不知是哪个人,忽然大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人纷纷鼓起了勇气,遂纷纷向魏延杀奔过来。“黑风精锐听令!!随我突破此军!!”魏延见状,毫无畏色,大吼一声,手提狻猊大刀,遂是起了突杀。 莫约过了两柱香后,在距离此地大约七、八百丈的平地上,正见一支大军井然有序地正是撤走。其中前军乃由司马恂亲自指挥,至于马则在后军镇守,以免敌人偷袭。这时,却见一队人马快地赶到了军后:“报~!!” 却听一道喊声乍起,在队伍中的马,遂是面色一震,给身旁两个心腹各投一个眼色示意后,旋即拨马转去。 不一阵,正见马从大军中赶出,而他对面的队伍中,一员将领也快地赶了出来,震色喊道:“主公!!的已经打探完毕,来追的除了那魏文长的队伍外,还有一支千人队伍,就在不久前才从安邑城出。” “哦?那魏文长就算加上那千人队伍,也不过只有不到四千人左右,却敢来追袭马某的大军。看来马某倒是被他觑了。更何况他所领的黑风精锐,却也不是当年的那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兵马了!”马眼射jing光,随即大喝一声喊道:“出三千弟兄,马某要在这拦截敌军!!” 马忽然一声喊起,但其麾下将士反应却也不慢,霎时便听有人纷纷应和,几个将领各领部署,是转了过来,并快散开,列定阵型。 第1809章 黑风烈士(1) 马咧嘴一笑,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呐呐道:“竟然那魏文长主动送上门来,那么马某却也不客气了。Ww W COM” 不知过了多久,魏延眼看色渐渐昏暗起来,不由往一旁看去,却见日落西下,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 “魏将军,色将黒,我等急追无益,彼军人马众多,逃去的度肯定不会太快,否则易乱,而且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想必敌军也在准备歇息了。我看不如派斥候前往打探,我等则在这里歇息一阵,也好充饥。”这时,一个黑风精锐的将领赶了出来振声喊道。 “嗯,这话是理,毕竟入了夜,才是追击战的开始!弟兄们听令,且到一旁的草地歇息,让战马吃草,我等也好在草地上乘凉充饥。另外,谁愿意领兵前往打探!?”魏延手指了旁边一处的草地后,又向队伍的将士问道。黑风精锐的将士却也不怕吃苦,有几人刚听魏延话音落下,便是争着请命。 魏延见了,心头一壮,遂是点了一人。那人领命后,迅便调拨起自己的麾下,继续赶往打探去了。 不一阵后,却魏延等人刚下了马,正准备歇息。蓦然,竟听一阵喊杀声响了起来,不过动静却是不大。魏延一听,大目一瞪,连忙喝令麾下准备。 与此同时,就在不远的地方,马等得正是无聊,忽然听得厮杀声,顿是眼睛一亮,并且兴奋起来,旋即一拍坐下白麟兽便是飞奔冲起。眼看马忽然冲出,其麾下将士倒是一阵慌乱,两个将领迅地用眼神交流之后,其中一个大喝一声,旋即引兵冲了出去,追向了马,另一个则转身稳住众人阵脚。 却看色一片昏黄,气氛隐约更有几分消沉,马冷冽的神色里,却是有几分喜色,看来丝毫没有因为此番的失利而感到苦恼,这下反而好像有些沉溺在狩猎的乐趣之中。 “哇啊啊~~!!” “嗯?”突兀,马轻喊了一声,正是被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吸引过去,紧接马的眼眸猝是瞪大了几分,瞳孔却缩了起来,好似一头被惊怒的恶龙,正见着自己麾下一个将领被几人挺枪刺中了后背! 马很快就认出了那员将领,此人不久前领了一队人马在周围一带戒备,而又看敌军的人马不多,这应该是他们的斥候部队,应该是刚好遇上,旋即生了厮杀。而最终,似乎是对方的人马更胜一筹,把自己的部下杀溃了。 “哼!”一声冷哼后,正听一道昂扬并带着几分怒气的嘶鸣声响了起来,正是白麟兽嘶声鸣动,紧接便见其四蹄奔飞,犹如一道闪雷一般,冲了过去。 “快看,有人正往杀来!!不好,他身后似乎有一支军队!!”却看那刚把马麾下杀落马下的几人中,其中一个好像现了什么,大声喊道。随即在他身旁的还有正赶往上来的,不由纷纷望去,果然正见一人度极快,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而在他身后更有一支人数不少的大军,紧接随上,气势汹涌,使得那领头之人,在黄昏日下宛若一尊恐怖的杀神!! “不好,敌军忽然来袭,怕是料到我军正在歇息,得禀报给魏将军,快撤!!”其中一个将领打扮的人,震色喊道,罢,便是拨马往回赶去。 “哼!!鼠辈,休想能逃!!”却看马面色又是冷酷几分,此时手中提着的正是银龙弓,却是不知何时换上的,这下眼看敌人要逃跑,遂是加策马狂飙飞起,并张弓上箭。旋即只听啪啪连道乍响,却看连道飞矢过去,无一不中目标,转眼间一连射落了几人。 “不好!!是那马孟起追来了~!!”一个黑风精骑见追来的人箭艺如此精准,不由下意识地望了过去,霎时认出这可怕的男子赫然正是马。 随着此人话音一落,虽然黑风精骑是训练有素的队伍,但马的威慑力还是让大多人慌乱起来。此时却看队伍渐渐分成了前后两支,负责指挥的将领,眼看此状,是强震神色,大声喊道:“前面的弟兄们抓紧赶回,禀报魏将军,其余人听令,随我一同去拦截马孟起!!” 却一直以来,黑风精骑中有一句话,犹如像是军魂一般的存在。这是当年马纵横率领黑风精骑时,曾经勉励过他们的一句话—与其因恐惧而乱了方寸,倒不如面对恐惧,并破坏恐惧! “嗷嗷嗷~~!!杀呐~~!!”却听喝声乍起,正见那黑风精骑将领,双眸精光骤射,浑身气势霍然盛起,手提黑钢矛朝着马杀奔过去。 “蝼蚁之辈,焉能挡我!!?”马见了,冷哼一声,不屑地喝道,旋即搭弓上箭,朝着那黑风精骑的将领猛射过去。须臾,正见飞矢猛然射到,那黑风精骑的将领倒也灵敏,挪身一闪,躲了过去后,投眼正望马距离自己不过数十丈,不由士气大震,高呼喊道:“马孟起,我要取你级!!” “荒谬~!!”马听了,怒声一吼,霎时浑身气势也高涨起来,并见一连数条魔龙从马背后遽然显现而出。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与那黑风精骑将领霍然交马,已被激怒的马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一招双龙吐珠,却见马的飞龙枪霍然一分为二,犹若猛蛟恶龙,朝着那黑风精骑将领扑袭而去。 “嗷嗷嗷,拼了~!!”那黑风精骑将领却不退却,一声怒吼,舞动起手中黑钢枪迎击而去,只可惜马的招式力量实在太可怕了,其黑钢枪很快就被震退。兔起鹤落之间,两人人马分过,旋即只见那黑风精骑将领陡然身上鲜血迸射而出,并摔落了马下。眼看此状,一干冲上来的黑风精骑,却没有因此胆怯,反而纷纷嘶吼怒啸,都往马争先冲杀过来,好像要为他们的将领复仇似的。 “哼!!螳臂当车!!”马冷哼一声,须臾便与冲上来的黑风精骑厮杀一起。却看一阵混战后,接连几个黑风精骑被马杀落了马下。 “呀呀呀呀!!”突兀,却见一个被马刺中后的黑风精骑,双眸圆瞪,拼着最后一口气,提枪朝着马咽喉刺去。马反应是快,挪身急闪,刚是躲过,却又有一人挺枪杀来,不过并非朝着马出枪,而是向马坐下的白麟兽起了袭击。 “滚开!!”白麟兽不久前才受了伤,如今旧伤还未完全痊愈,马岂会让白麟兽再添新伤,一声怒喝,立提飞龙枪拨开了那刺向白麟兽的枪支,旋即快一连舞动,宛若一条游龙一般,将紧接杀过来的黑风精骑一连杀落了马下! “哼~!!什么黑风精骑不过尔尔!!”马冷哼一声,浑身气势霎时变得更加可怕起来。与此同时,马麾下部署纷纷杀到,一个黑风精骑队长,眼看状况不妙,也不纠缠,立刻大喊一声,一干黑风精骑遂是纷纷拨马撤离。 “休想要逃!”马见状,正要策马冲起。就在此时,从后赶过来的人马之中,一员将领喊住了马。 “征西将军,心敌人使诈,在后布有埋伏!!” 马一听,回头望了一眼,遂是神容一沉,勒住了白麟兽。这时,那对人马快地赶了过来,与马会合在一起。忽然间,后面却又听一阵马蹄声起,正见有一队人马快地赶了过来。 “主公,军师有计策传来了!!”那赶来的队伍之中,一个将领快策马赶出,振声喊道。马听了,眼神猝是射出两道精光,这下也不急于去追击了,肃色道:“快。” 另一边,却先是逃去的黑风精骑,火地赶回了魏延等人暂时歇息的那片草地。魏延早在戒备,见赶过来的是自己的部署,不由一震色,策马赶出,急声问道:“到底生什么事了!?“ “回禀魏将军,适才我等只赶了一阵的路程,殊不知正好与一支马军的人马遇上了,随即生了厮杀,我等弟兄原本已经将其击溃,岂料这时马率兵赶了过来,我等不敌马,还好赞大哥率领一部分弟兄前去拦住了马。末将这才得以空挡,领着弟兄们回来禀报。” “什么!?那马竟然来了!?”魏延听话不由神色一紧,面色遂是变得凝重起来。 “魏将军,那马凶猛,若不早去营救,恐怕赞大哥还有一干弟兄都会折在他的手上啊!”这时,一个黑风精骑将领赶了上来,向魏延谓道。 魏延听了,神色一连变化,但最终还是冷静下来,肃色道:“先别乱了阵脚。那马能在他们刚好击溃那些敌部时,赶了过来,这明马恐怕就在不远的地方扎据,准备拦截我军。那马虽然骁勇,但却不失谨慎,他肯定不会独自一人留下,就算不带上太多的人马,恐怕也是尽领精锐。如此一来,我等可不能贸然出击,否则一旦遭到敌军反扑,那可就不好了。” “魏将军,那我等莫非要置赞大哥他们而不顾么!?他们可都是与我等一齐并肩作战的兄弟啊!!”一个将领听得神色连变,不由带着几分怒气地问道。魏延听了,面色一沉,又见四周的黑风精骑都在纷纷迫切地望着他。魏延知道黑风精骑每一个弟兄之间感情都十分的深厚,再加上黑风精骑平日里的训练十分苛刻,其中更不乏许多需要团结协助而完成的项目,因此弟兄们都是咬着牙,并肩作战,一齐熬过来的,其感情自非寻常部署可以比拟。 ###\第一千八百七十九章 方画戟再现(上) 对此,魏延也早有所闻,脑念电转,恐免失去人心的他,遂是震色,道:“大伙先别乱了阵脚,我要一百人随我一同赶去营救,然后再要一人率领一支千人部队,在后接应,以防万一!!” 魏延话音一落,霎时一干黑风精骑都是纷纷争着要与魏延一同前去营救,不一阵就聚集了百人,同时一个将领也主动领了接应的任务。魏延神色一震,遂先领着一百黑风精骑前去营救。 第1810章 黑风烈士(2) 不一阵后,却看色已经黑了起来。 Ww WCOM魏延赶到适才其部下与马混战的场地,殊不知马早就不见了,而不久后,黑风精骑的弟兄也从满地的尸体中找到了留下来断后的那员将领,也就是他们口中那位赞大哥的尸体。 “马孟起不来追击,恐怕也是想到我军大部队就在不远,恐怕会遭到埋伏,加上这即将入夜,因此理智地选择了撤军…”魏延沉吟一阵后,遂一震神色,与一员赶过来的将领喊道:“你先带着你麾下的弟兄收拾一下诸位牺牲的弟兄的尸体,我领剩下的人去前往打探,还有若是你见到随后赶来接应的部队,你便让他们一起帮忙收拾,然后便撤回去。” “若我的部下留下,那么魏将军你就剩下不到五、六十人,这但若打探时,被马的细作觉,遭到追击的话,可如何是好!?”那黑风精骑将领听了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问道。魏延听了,神色一沉,道:“你且放心,别忘了黑风旗本来就是以主公所创出的‘游击战术’而闻名下,就算马孟起带着千军万马来追袭,只要不被包围,我自有方法撤去!!” 却,在不久之前,马纵横应魏延的请求,把他调动了黑风精骑的部队里面,进行学习和训练,不得不魏延确是赋惊人,不少黑风精骑的老将都对他多有赞言,后来更是吸引了马纵横的注意。马纵横前去考察,经过亲眼见证后,现魏延对游击战术的领悟颇深,遂又特别指教了一番。魏延虽然好功,但同样的,他在好学以及勤奋上却也不输给其他人。对于马纵横的指点,魏延却也不耻下问,只要不懂的地方,一定会问过明白。马纵横却也不私藏,教了魏延不少真本事,并且还用沙盘演练游击战术给魏延看,让魏延更为清晰深入地了解这套战术各种不同的变化。 毕竟在战场上,凭借匹夫之勇,便能称霸的时代,早已就过去了。如今若想在战场之上,呼风唤雨,屡战屡胜,不但要具备一定的武力,同时还要谋略、战术兼备,这才能成为一员合格的将领! 却,魏延领着五、六十黑风精骑继续前往打探,而黑风精骑早就经过了夜间行动的训练,因此就算在黑夜之中行军,也不会显得紊乱。 不知过了多久,魏延好像忽然察觉到什么,把马一勒,其后的队伍霎时也纷纷停了下来。 这时,正有一阵大风吹过,前方黑乌乌的一片。突兀,魏延听得风沙敲打铠甲的声音,顿是神色一变,大声喊道:“不好前方有伏兵在埋伏,众人快撤!!” 随着魏延话音一落,霎时两边杀声陡起,并且火光一一骤现,不一阵,先看两队人马飞奔冲起,一左一右追向了魏延。其中左边一队人马领兵的赫然正是姬英,右边那队人马领兵的则是司马师。 “魏文长,我认出来是你的声音,你休想要逃~!!”突兀,正听喊声震,喊起的正是姬英。却看姬英一脸凶狠之色,驰马狂飙猛冲,手提狴犴宝剑,在其身后的将士甚至一时追不上姬英。 另一边,司马师却也不比姬英要慢,驰马风驰电掣一般地火追赶,带着几分稚嫩的脸上,更是浑身充斥着冷酷的杀气。 “魏文长,龙潭虎穴,你也敢闯,今日定要擒你不可!!”却听马喝声猝然响荡起来,却看在正中之处,火光快地显现出来,一干将士纷纷点起了火把,马赫然正于队伍中间,此时双眸精光闪动,甚至比旁边的火光还要亮丽。 “杀~~!!”马一声怒喝,旋即便是策马飞奔而起,其身后的将士连忙一一赶了上去。 “众人听令,往两侧散开,敌人杀至,先以箭矢阻击!!”与此同时,幸逃一劫的魏延,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嘶声怒喝。随着魏延喝声一落,那五、六十黑风精骑立即往两边散开。不一阵后,姬英率先追了上来,却遭到连道飞矢袭击,在这黑夜之中,更是令人防不胜防,吓得姬英连忙勒住战马,挥剑急挡。 另一边,同样的追赶上来的司马师也遭到飞矢的阻击,司马师却是比姬英更显笃定,双眸绚丽,犹若两道星辰一般,似乎更具备了夜视的能力,策马舞戟,就于飞矢袭来之际穿梭,并把袭击向他的飞矢一一挡落。 “魏将军,右边那杀来的敌将似乎挡不住呐~!!”一个黑风精骑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急喝起来。 “让我来!!”魏延听了怒喝一声,急是拨马往右边赶去,很快果然看见一员将正往逼来。 “哪来的辈,不知死活!!看我厉害!!”却看魏延一边喝话,一边拽弓上箭,眼看那将冲了上来,猛然放弦就射。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从这弓弦震荡的声音一听,就知魏延膂力过人,只见一根飞矢犹如流星一般射了出去,径直飞向了那来袭的将,也就是司马师。 “哼!!”眼看这射来的飞矢,来势汹汹,司马师冷酷的神色里,终于有了几分变化,冷哼一声,看准了飞矢,奋力舞戟便劈。 嘭~!! 突兀,只见火花四溅,飞矢与方画戟在半空中生了激烈的碰撞。司马师面色猝又有几分变化,却是多了几分惊异之色。 蓦然,正见飞矢轰然碎裂,与此同时,却又听一道弓弦乍响猝然响荡。司马师不由面色一紧,遂眺目望去,又见一根飞矢犹如闪电一般袭击而来,连忙下意识地挪身躲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飞矢与司马师擦身掠过,惊险无比。 “这魏文长果然不简单。”同时,一个念头在司马师脑海里猝是闪过。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吼声大作,震耳欲聋,正是魏延杀奔过来。 “儿接招!!”恍然,犹如正见一头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凶兽飞扑而来。司马师看得眼切,这下更是不敢有任何的保留,霎时浑身气势迸涌荡起来,怒声一喝,舞起手中的方画戟奋然应战。 “荒八合邪神戟法—戟破千军~!!”却听随着司马师喝声落下,其手中方画戟猝然化作了漫的飞影,并朝着魏延猛然袭击过去。魏延拧刀正劈,殊不知司马师招式竟如此之强劲,一下子竟反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砰砰砰砰~~!!陡然,正听连道乍响迭起,火花四射,两人厮杀好不激烈,并且还伴有阵阵惊呼声。却看强悍如魏延竟然被司马师给逼退了,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别是黑风精骑,就连随着司马师一同赶来的将士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儿,你本领不错!!不过,你可否告诉我,你这戟法是从何学来的!?”忽然,却看被逼退的魏延,面色深沉可怕,死死地盯住了眼前的司马师。司马师面色冷漠,一挥手中方画戟,问道:“魏文长,你可还认得这柄神兵么!?” 魏延听话,不由瞪大了眼睛望去,这一下细看,才觉司马师手中的兵器,赫然正是当年那傲视群雄,睥睨下的男人,手中所拿的神兵! “方画戟!!你用的是那吕布的戟法!!”魏延如何会认不出这柄神兵,顿是一连变色。虽然魏延早就听闻过当日混战时,有一个司马家的人自称自己是吕布的义子,手中拿着的更是吕布的方画戟,但魏延当时听了,却是一笑置之,毕竟吕布实在太出名了,留在战场上那无敌的身姿,至今为止对于世人影响还是颇深。因此虽然吕布死去了,但这些年来,各地却还有不少鼠辈想尽办法地去与吕布拉关系,什么吕布的侄子啊,吕布的堂弟啊,吕布的表舅啊,这些冒充的人一下子更是层出不穷。因此魏延当时听了,自然不信。不过这自认是吕布义子的,魏延倒是第一回听。 而眼下,经过亲自确认后,司马师似乎不像是冒充的,而且他手中拿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方画戟,使得也赫然正是吕布的戟法,而且最令魏延心惊胆跳的是,司马师的眼神实在和吕布像极了!! 恍然间,魏延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无所不能的邪神又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并勾起起了魏延的心魔。毕竟可别忘了,当年魏延可叛变了吕布,从而投入了马纵横的麾下! “魏文长,你本乃我义父麾下部将,我义父待你不薄,否则恐怕至今为止,你还是个无名卒,哪来今日这般风光!?可你不但没有知恩图报,竟还不知廉耻地投到了那马纵横的麾下,为他卖命!今日我便要替我义父向你取回一个公道!!”却看司马师双眸闪动着烁烁精光,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身上那股与吕布也极其相似的邪气也变得越来越是浓烈。话,当年司马师与吕布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但吕布与马纵横决一死战之前,却是把他的一生所学,尽数传授给了司马师,并且当年吕布和马纵横的那一场惊动地的绝世大战,司马师也在一旁观摩。而在这些年来,司马师一直在玩命地学习修炼这套荒八合邪神戟法,因此吕布的身影不知在他的脑海之中出现过多少遍了,有时候练得走火入魔,司马师更好像看到了吕布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有时候就这样自己和自己话,而且一至少就是一个时辰,有时候甚至一个晚上。不过奇怪的是,每每司马师和自己臆想出的吕布过话后,他的戟法都会突飞猛进,这就真的好像是吕布在他身旁指教他似的。 也正因如此,在司马师心目中,吕布已经占据了颇为重要的地位,虽然吕布并无正式收他为义子,但吕布毕竟将其的绝学传授给了他,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再司马师这人从虽然冷漠,并且不愿意去争名夺利,牵涉到家族的斗争之中,因此他不会轻易向别人展露自己的内心感情,但他面对自己所臆想的吕布,却从来都不会有所保留。至于为何司马师会臆想出吕布,不是其他人,也或者是司马师也觉了,吕布身上与自己似乎有着本质上相同的地方吧… 第1811章 方天画戟再现(下)(1) 从此种种可见,司马师已经和吕布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WwWCOM而司马师又是一个孝义之人,自然痛恨眼前这个曾经背叛过他义父的魏延! “儿,就凭你!?”魏延被司马师这一盯着,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几分怯怕,而魏延现自己竟会怯怕一个儿时,不由恼羞成怒起来,霎时整张脸变得是狰狞可怕,怒目圆瞪,浑身气势不断地涌荡而起。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喊声响起,令气氛霎时陡变。 “魏将军,快快回来,那马孟起所率的大军快要追上来了!!” 此喝声一起,魏延猝是神色一变,这时正听后方响荡起阵阵杀声。魏延连忙便是拨马转去,并回头喊道:“司马儿,你休得瑟,待你真的有足够的本事,再来取魏某项上级罢!!” “哼!!我过,今日就要给义父取回一个公道!!”司马师霎时眼中射出了两道精光,旋即策马挺戟冲了上去。就在此时,却见一队黑风精骑快地赶了出来接应魏延。 “射马!!”魏延策马冲过,头也不回去看,大声喊道。那一队黑风精骑听了,立即反应过来,遂是纷纷拽弓上箭,朝着司马师的战马射了过去。司马师见状,不由神色一惊,连忙挥动起画戟,拨挡挑飞,将射过来的飞矢一一挡落。就在此时,突兀正见一道飞影斜刺里朝着他的战马射了过来。司马师不由下意识地勒住战马,并迅挥戟将那飞矢劈破。而待司马师回过神来时,却看魏延已经回到了大队伍里面,正火奔逃而去。 “嗯,看来三叔得对,要想在战场上称霸,除了文武兼备外,我还得要有一支足以称为‘下之骁’的骑兵。”司马师眼望而去,神色罕见地有了一些变化。 与此同时,却听左边骂声不断,正是连番想要突进的姬英却被屡屡射住,而气得破口大骂! “魏文长你有种就过来与老子厮杀!!你这算什么本事~~!!”正听姬英又是嘶声地吼了起来。这时,左边的黑风精骑猝又齐齐张弓上箭,瞄向了姬英。姬英却也有些倦了,眼见此状,不由变色。幸好,这时姬英的麾下纷纷赶了上来,眼看敌人射出飞矢,各是舞起兵器替姬英挡了下来。 而此时,黑风精骑的度却忽然加快起来,渐渐地拉开了距离,姬英和司马师两队人马看来是截杀失败了。 “哼!众人听令!!随我加紧冲上!!”这时,现姬英以及司马师两队人马已被黑风精骑拉开的马不由面色一冷,冷哼一声后,遂是加鞭策马,奋然冲了起来。马麾下将领听令,遂也纷纷挥鞭加,并对着姬英、司马师两队人马大喝让开。 却听声势陡作,姬英和司马师很快都现了马引兵在后正大举扑杀而上,连忙各是下令退开,不一阵却见马飞马冲过,同时姬英和司马师都看得十分真切,其冰冷的眼神里,有几分不屑的神色在掠过他们俩人时,一闪而过! “好个马孟起,竟敢觑爷!!”姬英见状,不由暗暗咬牙骂道。 至于司马师却是眼神霍地好像燃了起来,手中的方画戟不由抓紧几分,并低头望去。 “方画戟,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再次名震下,让所有人都屈服于你的锋芒之下!!”司马师眼光炙热,在心里暗暗地向手中的神兵承诺道。而就在司马师这念头一闪,忽然一道月光照落下来,使得其手中的方画戟,猝是散起一股强大的邪气。 霎时间,宛若茅塞顿开后,司马师眼睛一瞪,就在这时,脑海里竟又快地闪过了吕布在施展荒八合灭神戟法的招式,并且这一道道招式,都是越来越是清晰,甚至司马师感觉自己就如回到了当年,就在一旁观摩似的。 与此同时,却马率领大军正火追向了魏延那五、六十人马。只不过魏延那五、六十人马度极快,渐渐与马军的距离,越拉越远! 过了好一阵后,却看魏延那队人马已经渐渐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主公!!我军追了许久,却仍未追上那魏文长,再继续追下去,只怕敌人的援兵也会赶到,到时我军疲弱,如何与彼军厮杀!?我看要不放弃追击吧。”这时,一个将领策马赶了上来,向马劝道。马听话,面色一沉,遂是把马一勒,紧接其军也纷纷停了下来,这下一时骤然停住,其军自不免有些混乱,一时间人囔马鸣,却显得有几分躁动。 这时,马忽然把手一举,几个将领见了,连忙喝令众人安静。众人听了,遂是纷纷安静下来。 却看马面色沉凝,却是听着魏延军人马的蹄声传来,来判断其军如今的距离。 须臾,马神色一沉,道:“那魏文长离去已有两百余丈距离,黑风精骑的马力果然不简单。众人听令,整兵部,徐徐撤去。” 马罢,一干将士连忙各是领命,旋即过了不久,马军便开始撤去了。 话到了当夜四更时分,马才率军回到了原先屯据的地方,马见今夜出战的部署都是疲惫不已,遂令今夜出战的部署可以先是歇息。至于留下来把守的人马,则先负责守备,以免敌军来袭。对于马的谨慎,姬英倒是有些不屑,不过他却也不太在乎,反正自己能够得到歇息便好。至于司马师却独自策马离去,不知去哪了,不过他倒是有与马上一声。而马对于司马师管得却也不严,毕竟司马师乃是司马恂的侄儿,更是那司马怪才的儿子,几分面子还是要给的。 却过了一段时间后,色渐渐明亮,眼看快到五更时分,这时马军屯据的地方却听是一片平静。而今日出战的将士们,已经早已熟睡过去了。至于负责守备的将士们,这一夜未眠,却也觉得很是疲倦。 就在此时,突兀一阵风沙刮起,但却没有引起众人的重视。而此时,在距离马军屯据不远的地方,隐隐可听一阵阵兵器迅挥动的声音,夜色之中,正见一矫健高挑的身影,其****着上身,身上凹凸有致,犹如镔铁一般的肌肉隐约可见,那副近乎完美的身体,恐怕就算是神也会妒忌。 “呼~!”正听一道呼吸声响了起来,同时有两道亮丽的光芒,一闪而过。却看那人大汗淋漓,但神容却十分平静,并隐约有几分喜色。 “这套荒八合灭神戟法果然是下绝学,我本以为我司马家里藏着的那些功法已经够厉害了,但与这戟法一比,简直是有壤之别!难怪我潜心苦研这么久,也只能学会皮毛!”却看那人赫然正是司马师。不过他虽然这么话,但此时的他眼神里可是有着几分满足的神采。原来适才与魏延一战后不久,司马师忽然有所顿悟,因此回来后,他便抓紧突破瓶颈,又把荒八合邪神戟法精进了不少。 “嗯!?”司马师开心没有多久,忽然间面色一变,并皱紧了眉头,耳朵微微张动起来。 很快,司马师面色一变,是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他那本在歇息的战马听了,立刻翻起身子。司马师快地赶了过去,一跃上马后,是赶向了一旁的大军屯据的地方。 “众人快起~~!!有敌兵来袭~~!!”不一阵,眼看司马师快要赶到,但司马师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随着司马师这一喊起,那些在守备的将士不由纷纷惊醒过来,很快更是有人敲起金锣。随着刺耳的锣声响荡起来,很快马军上下将士都被迫的惊醒过来,并且听到这是敌袭的信号后,更是不少人吓出了冷汗,霎时间睡意全无。 不一阵后,却看马整支大军都混乱起来,有几处地方更是生了人人互相挤拥的情况。 “都别乱了阵脚!!有没有人去看看来了有多少敌兵~!!?”这时,正听一道吼声赫然响荡起来。众人一听是马的声音,不由都是一怔,旋即纷纷冷静下来。 而此时,却看几人领马之令,策马冲出,但却不见有敌兵来袭,正是怀疑。 这时,随着旭日的升起,忽然间地明亮了起来,其中一个将领,正见前方沙尘大作,一眼望去,好像有着千军万马正往奔杀过来,顿是神色大变,连忙拨马转回,大声喊道:“敌军来了许多的人马,这一下子虽然看不清楚,但那魏文长肯定是带上了所有兵力!!弟兄们快快准备厮杀~~!!” 随着此人话音一落,马军霎时变得有些慌张起来。马面色一紧,连忙命令各将领先稳住阵脚,否则一旦魏延杀来,只怕众人失了方寸是抵挡不住。 却,魏延成功撤离后,眼看马没有追来,迅就先找到一处,与弟兄们先是歇息,并且又令人回去召集人马赶来,却是早就下定主意,待马军歇息熟睡之时,起袭击。 “哼,早就听闻这黑风精骑的游击战术,我倒要看看尔等有多大的本事!!”马面色一震,念头一闪后,这时正见一道硕大的飞影朝着马冲了过去,并吓得一干将士纷纷让开。须臾,正看那道硕大的飞影停了下来,正是白麟兽。马立是纵身一跃,跳上了白麟兽后,遂是手挺飞龙枪,往魏延军冲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众人先稳阵脚,马某先去抵挡一阵!!” ###\第一千八百八十一章 卫家的飞镰 却听马的喊声刚是响起,不过待众人纷纷去看时,马早已策马冲远去了。 不一阵,色已经明亮起来,马刚赶到大军的前头,却看早已有人立马提戟在等候着,正是司马师也。同时司马师也觉了马,两人目光交接。司马师把画戟一倒,遂是朝着马拱手拜礼。马眼里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不过还是朝着司马师点了点头。 少时,却看魏延的人马越来越是逼近,马乍眼一看,便是看出来兵将近有四千余人马。 原来卫仲道所派的千人精锐,昨夜也赶到了与魏延的部署会合起来,旋即听得魏延召集的号令,遂随大部人马一同赶往,魏延见到时,本是怕这支人马连日赶路,人疲马乏,反而会影响作战,让这些人不必随他前往作战。倒是那领兵的将领,十分的坚持,魏延看这些人确实都是精锐,便也带上了。 “众人听令,眼下马军正乱,并且疲惫,这可是我等一展雄风的时候,不过大伙待会也不可恋战,只一回冲锋,将其军杀破后,迅从一旁撤离,绝不可多做纠缠!!”却听魏延嘶声大吼,他却也是清楚自己的部下如今也颇是疲惫,只不过他们都是训练有素,耐力凡的精锐,再者常年训练模拟游击战的他们,也是经验十足,如此魏延才敢向马军起冲锋,当然这也仅许一回,但若多有纠缠,一旦被陷入其军之中,那可就麻烦了。 “嗷嗷嗷嗷~~~!!”却听,在魏延鼓舞之下,黑风精锐霎时迸而起,纷纷嘶声怒吼,提高士气,一时间可谓是杀气澎湃。 另一边,正望着魏延军杀来的马和司马师,都是不禁神色有变。 “敌军来势汹涌,待会来了,必冲锋之势,此下我军正乱,要想拦住恐怕是不可能。不过西凉铁骑盛名下,这用骑兵,马某可不会比其他人差!!” “却我爹在我很的时候,就曾经告诉过我,骑兵起冲锋时,就如一柄长枪,径直插入了敌军,若能势如破竹,自能克敌制胜,但一旦枪折队散,冲锋之势,即瞬间化为乌有!眼下想要毁坏敌军冲锋之势,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突破其队伍两翼,从而截之,其军即毁也!!”却看马双眸闪动,眼看着敌军大举杀来,此时却还一脸的平静淡若,不紧不慢。司马师听了,精神一震,却是大有收获,心里暗暗记着,同时向马露出几分敬重之色,道:“辈愿听征西将军的指挥!” “好!我问你,待会你可敢与我各领一队精锐,闯入其军!?”马听了,气势猝然一起,振声向司马师问道。司马师听了,却也气势一作,沉声应道:“征西将军看得起辈,辈自当全力以赴!!” “有志气!!你先随我回去,待会我自有调拨!!”马闻言,也不禁对司马师露出几分欣赏之色。司马师立即拱手领命。马随即又向身后几个将领吩咐了如此如此后,遂是拨马领着司马师转了回去。 不一阵后,却看艳阳当空,气晴朗,此时正见魏延率兵已经逼到了马军前。可就在此时,马军的将士好像恐惧一般,纷纷散开,却都不敢去抵挡魏延。魏延见状,是纵马挺刀,加挺入,马军将士却依旧不做抵挡,让魏延军闯入进去。不过魏延军正中央处,却有许多将士都在张弓上箭。只听各将领令声一起,两边的人立刻纷纷扑到马上,而正中之处的将士则是快地朝着两边射箭矢,马军的将士根本料之不及,纷纷都中箭翻倒,霎时传起了阵阵惨叫声。 与此同时,马正调拨完毕,司马师先是引兵离去,而马此时也准备率兵赶往,殊不知这下忽然听得惨叫迭起。马不由神色一惊,惊呼喊道:“我不是教众人不要抵挡,只顾逃散,为何还会有惨叫声传来!?” “主公!那魏延的队伍中央之处藏着都是马弓手,一旦起射击,那一边的人便是纷纷扑倒在马上,让出空间。我军将士是防不胜防啊!!” 此言一出,马顿是神色一变,暗叫不妙。 却,魏延引兵突击冲锋的度那是越来越是凶猛,再加上黑风精骑之间的配合可谓是衣无缝,眼看马军渐渐更是有了溃败之势。 就在此时,正于右旁伺机的司马师,眼看魏延引兵越冲越快,不由神色变得越加冷厉起来。很快,魏延又是引兵冲杀了数十丈,司马师看到眼切,一声喝起,策马提戟便是冲了起来。 “司马少爷~!!且慢~~!!”殊不知这时,却见有人正往赶来,急声喝道。可司马师冲起甚快,并且杀声、惨叫声交集一起,正是混乱,司马师怕是听不清楚,不一阵又是冲远去了。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一支人马猝然从右边起了突袭,朝着魏延军杀奔过去。魏延听得右边杀声响荡,心知有人起袭击,却没有震惊慌乱的样子,反而冷笑起来。 第1812章 方天画戟再现(下)(2) 突兀,正见司马师倏然逼近,突兀之际,却看队伍边上的人陡然纷纷扑了下来。WwW COM司马师看得眼切,不由吃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猝然只听弓弦连道响荡起来,霎时正见一根根飞矢从队伍中央之处骤射而出。 “不好!!”司马师念头一转,连忙下意识地挥舞起手中画戟。 转眼只见飞矢纷纷袭击而至,司马师挥戟乱打,但这下飞矢来得突然,并且距离又近,饶是司马师也不慎一连中了两箭。 啪啪~!正见两根飞矢接连扎入了司马师的体内,司马师眼睛怒瞪,眼看这一波乱箭刚是停下,敌人又是张弓上箭起来,不由一声怒吼:“邪戟荡~!!!” 随着司马师喝声落罢,其身上猝然升腾起一股澎湃邪气,恍然间更见一面模糊的火焰邪神相势出现了在司马师的身后,紧接乱矢射来,司马师画戟一起,顿然一连几股狂风卷席起来,把射来的飞矢一一卷飞而去。只不过司马师身后的将士却没有司马师这般厉害的实力,瞬间又是被射得人仰马翻。不一阵后,魏延军飞突而去,待司马师回过神来,敌军已经冲到前面去了。 “哼!!”司马师冷哼一声,眼里似有邪气绕动,一拍战马便又提戟杀了上去。 另一边,却看在马调拨之下,后方的人马迅纷纷往两边散开,面对魏延的冲袭,却是选择了避让其锋。魏延眼看敌军散开,却也不由暗暗在骂马狡诈,不过眼下也容不得恋战,魏延遂是策马加冲奔起来,眼看就要突破马整支兵部时,却听猝然一声令起,陡然一边飞矢骤起,纷纷扑向了魏延军后。魏延军的将士这时刚好有些松懈下来,更无料到敌军会忽然用箭矢起袭击,顿是被射翻了不少人马。霎时,魏延军后混乱起来。 “杀~~!!”突兀,正听一道杀声震荡起,正是马挺枪策马杀奔起来。此时,司马师也赶了过来,两人甚至无需眼神交流,一下子就并马一起,朝着魏延军后突袭而起。 却看马和司马师此时俨然如化作了两尊煞神,一枪一戟,舞得犹如旋风疾电,两人一路并马突杀,犹如摧枯拉朽之势,杀得魏延军后方已经溃散起来。 与此同时,魏延听得后方杀声,不由一咬牙,可以免被更多的敌人扑上来厮杀,他此下只能忍耐,先带着队伍突破而去,尽量与敌人拉开距离。而此时,眼看马和司马师在魏延军后神勇突击,马军将士不由是士气大震,连忙纷纷冲起扑上。这时,姬英也领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战况正是窘迫紧张。 “弟兄们听令,用飞镰对付那两人!!”就在此时,卫仲道所派的那千人精锐队伍之中,一个将领震色大喊起来,紧接一干将士,遂是纷纷取了挂在腰旁的兵器。且看那些兵器颇为怪异,清一色都是一条铁链在绑着一把镰刀。 少时,正见马和司马师突击上来,殊不知这时敌军人马四处散开,突兀有数十人策马迎来。马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却听司马师大喊一声心。 就在司马师喊声一落,却看那数十人纷纷抛起了镰刀,马吓了一跳,旋即正见数十柄飞镰连着铁链朝着他袭击而来。马连忙强震精神,挥枪拨起。却看在马飞龙枪的拨起挥动之间,一柄柄镰刀一一被击开而去,就在此时,一柄镰刀却是缠住了马的飞龙枪。马怒喝一声,是提枪一起,其强劲的力量,更是把对方整个人从马上揪了起来。只不过就在此时,又是一柄飞镰朝着马袭击过来。却是司马师及时赶到挥戟把飞镰打去。 而趁着这一空隙,魏延引兵已经冲去了数十丈,而此时马的部下却也杀奔过来。那数十人见了,也不敢恋战,连忙纷纷拨马撤离。 “哼!!”本以为能够一举翻盘的马,这下自然十分愤怒,怒目圆瞪,似乎想要继续追去。不过最终马还是压制住了怒火,一拨白麟兽,大喝喊道:“眼下局势难料,也不宜贸然行事,众人撤回,休要再追击了!!” ###\第一千八百八十二章 司马懿的阵营(上) 随着马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纷纷停住。司马师见马无意继续追袭,脸色略有变化,但最终也没有轻举妄动。 到了当日黄昏时候,得以休养的魏延,重新整顿好军队,正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追袭马。毕竟今日一早,几乎就被马和司马师两人扭转了局势,马和司马师的凶猛,令魏延信心未免减少了几分,更何况姬英昨夜并未加入厮杀,否则这三人一齐冲闯,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而此时,庞德却也从安邑城传来了消息,命魏延放弃追击,撤回安邑。魏延得令,遂是依从庞德的号令,转即领兵撤向了安邑城。 却,随着马的撤军,河东的战事至此,已经准备告一段落。而就在河东战事进展之际,在另一边偷偷率精锐潜入西川的司马懿,却是凭着其过人的智略,以及张松在暗中的协助,连番取得奇胜,并在这数月之内,一举攻克了建平、巴东两郡,而且就在不久前,更是招降了镇守夔关的傅肜,以及其麾下的六千大军,加上在建平以及巴东两郡所得俘虏,一下子其军中兵力,已经膨胀到三万余人。再者,巴蜀俊杰不少又纷纷投到了司马懿的麾下,其中有在巴东一带颇有盛名被称为奇才的谋士廖立以及其好友彭羕,更难得的是又有句扶、张翼等巴蜀名将投靠,并且司马懿又破格提升了麾下罗宪、王买等年轻将领,不知不觉中,司马懿已经拥有了庞大的阵营,如今甚至无需使用曹操调拨与他的精锐,左右商议,也只与自己的心腹讨论,暗暗已有成一派系的趋向。对此,许诸曾有几番怒,并当众喝骂司马懿。但司马懿每回受许诸喝骂,要不不会正面回应,要不便是好声安抚。司马懿如此,许诸却也作不得,****只能闷闷不乐。 这日,却见在夔关敌楼之内,只见司马懿身穿绣袍虎甲,倒也有几分威风,再加上他眼神凌厉,神采之中更流露出强大的自信,因此浑身散的气势,却也颇为惊人。而在两边,却看文武各坐一列。左边坐的分别是廖立以及彭羕两人,右边的则是句扶以及张翼。 “司马将军,眼下我军已经取下了夔关,若要继续进军,唯恐益州失守的刘璋,这下肯定不会再有所大意,派强兵猛将把守。如此一来,恐怕我军接下来恐将有连番的苦战。以我看来,眼下不能太过贸然急进,理应一边向那刘璋示弱,一边屯守练兵,以等待时机。”却看一人身形消瘦,但眼睛却十分光亮,并隐隐有傲然之色,身穿华服锦袍,赫然正是廖立。如今廖立在司马懿军中任主簿一职。 “嗯,公渊所言是理,那刘璋虽是无能,但蜀中俊杰可万万不能觑。尤其他麾下的张任、刘璝更是堪称西川两大支柱,而且这两人都是勇略兼备的帅才!!但若刘璋派出这两人其中一个,恐怕我军都会陷入苦战。”随着廖立话音一落,他身旁一个身形奇伟,浓眉大目的男子紧接喊了起来,却看此人一脸严肃之色,一看就知是个谨慎之人,正是彭羕是也,如今在司马懿麾下担任参谋一职。 “哦?我倒听闻西川四大名将张、刘、冷、邓四人,为何永年却不提冷、邓两人呢?”司马懿听话,不由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哼,那冷苞虽然本事不少,但行事过于狠辣,在军中也不得人心。若是他来,只需略施计,便能把此人击败。至于邓贤,此人连马也尚且对付不了,又如何能对付得了司马将军你呢?”廖立闻言,不由冷哼一声,倒是替彭羕答了起来。却看一旁长得颇为健壮英气的张翼见廖立一脸自大的样子,却也是嗤之以鼻,故意把头扭到一旁,懒得去看他。倒是身形魁梧,长得好像一头巨熊一般的句扶,却是慈眉善目的样子,一副笑盈盈的表情,倒也不插嘴,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 “哈哈哈~!公渊你倒是挺看得起本将军。而且你的计策,也颇合我的心意。毕竟眼下我已取了建平、巴东两郡,以及夔关这处重关。而想必在五、六日前,战报应该传回了洛阳,但至今朝廷还是没有消息传回,这恰恰明那位大人如今尚且还是悬而未立,在那位大人没有下定主意之前,我也不打算继续进军。毕竟他才是我的主子。”罢,司马懿笑容却是沉了起来,霎时整个敌楼里的气氛也变得怪异起来。 殊不知廖立听了,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 张翼听得廖立大笑,这下也忍不住,瞪眼问道:“廖大人为何忽然大笑?” 廖立听了,遂是站起,一甩袖子,瞟了一眼张翼,却又不理会他,转身望向司马懿,震色而道:“川地之难,难于上青!如今司马将军已得到了西川世家半数的支持,又有雄兵数万,如今麾下也是人才济济,再加上有着司马家巨大的财力支持,只要心行事,日后就算要在川地称王,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廖立此言一出,霎时整个敌楼又是变得鸦雀无声起来。彭羕面色一肃,扭头向廖立道:“所谓隔墙有耳,再加上那许仲康隔三差五就会来闹上一趟。公渊可要心话,否则只怕大业未成,司马将军还有我等便遭到了灭顶之灾。” “哼!夔关乃是川地咽喉之地,只要稳守夔关,就算他来上百万大军,也无法得以杀入西川。就算曹丞相真的出兵来取,司马将军只需派一上将守住此处,然后再率大军入川攻打成都,只要成都拿下,再合西川之众,到时就算曹丞相真的有经纬地的本领,恐怕也只能望而兴叹!”廖立喝声喊道,双眸烁烁光,看似信心十足。 “廖公渊!”就在此时,司马懿忽然大喊一声,廖立不由望去,却见司马懿目光冷厉,并且浑身更是猝然迸出一股强大可怕的气势:“你可知道某平生最是痛恨那些自作聪明的人,这种人就算他本事再高,也迟早会为他自己甚至整个团队带来颠覆之灾!某一生行事好忍低调,并非不知进取,而是时机未至,就不该出手!!” 却听司马懿声音似乎带有一股颇为可怕的威慑力,廖立听话,不禁是满头大汗,连忙收敛几分,拱手低头道:“司马将军所言甚是,的日后定会管住这张嘴巴。” “罢了。我却也不瞒你,此番为了收买西川的世家,我司马家的财力已经耗去了七、八。而且单凭利益买来的忠心,从来都不会牢固的。想必诸位心里也是很明白,世家之人,素来都是利益至上的。这些被我收买的世家,之所以愿意暂时投靠于我,除了是因为贪图利益外,更重要的是眼下的我,背后有着曹丞相的支持。入川乃是朝廷的懿旨,更是曹丞相的主意!!而我司马懿终究不过是曹丞相的一颗棋子罢了。对于自己的处境,我司马懿是心知肚明,更不会愚蠢到去自寻死路,与曹丞相作对!因此但凡再有适才廖公渊的话给我听到,我必严惩不饶,以向曹丞相证明其身。”却听司马懿疾言厉色地道,并且眼神赫赫,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而司马懿敢毫不避讳地和这些人话,当然是已经经过考察,并早已暗中把他们收为自己的心腹。 司马懿此言一出,堂下四人都不禁纷纷变色。这时,一直没有张口的句扶忽然收起了笑容,并站了起来,向司马懿问道:“恕某斗胆,某一句话想要问明公的。“ “你。”司马懿见是句扶,神容不由一沉,他早就看出这句扶看似憨厚老实,实则为人十分的狡猾精明,并好于功利,只不过他藏得深罢了。 当然,这种人,司马懿反而更加的喜欢,毕竟没有功利之心的人,他压根就不屑与其共谋大业。 “不知明公欲谋韩信之大业,亦或高祖之霸业?”句扶面色深沉,直勾勾地看着司马懿。随着其话音一落,其余三人也齐刷刷地望向了司马懿。 司马懿听了,淡淡一笑,遂是站了起来,道:“所谓时势造人,若无时势机遇,纵有韩信之才,高祖之志,终究还是空谈罢了。但若时势所至,自当视机遇而为之,终成何业,始终还是要看时势如何造人。” 司马懿此言一出,四人不由纷纷变色,面面相觑起来。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大喊,朝廷来使已至。司马懿顿是强震精神,赶出迎接。可就在司马懿刚是动身的时候,先见一人风风火火地大步迈入,其一身虎威,虎目圆瞪,见了司马懿大声便喊:“司马仲达,朝廷派人来了,你还快下来领旨!?” “虎侯稍安勿躁,可等等我呐。”这时,一阵喊声随即响起,却看一人紧接赶了进来,并且面带几分狼狈之色,追得一阵气喘。眼看此人如此失态,廖立先是露出了鄙夷之色,而张翼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倒是彭羕以及句扶表现得颇是平静。至于司马懿一看那人,不由面色一变,连忙肃色赶了上来,遂是单膝跪下,喊道:“末将有失远迎,还请满公恕罪!!” “呵呵,仲达快快请起,如今你可是朝廷的大红人,陛下听闻你在数月之内,连取下建平、巴东两郡,还有夔关这处险地,龙颜大悦,不但对丞相一番称赞,他眼光独到,而且在丞相的推荐之下,陛下还破格特封你为镇远将军,并暂兼大都督之位!当然陛下还另有一干金银珠宝以及绸缎宝物相赠,丞相都教人送到你在洛阳的府中去了。呵呵,只不过钱财毕竟身外物,这名声和实权才是我辈最为看重的两样东西!恭喜仲达,贺喜仲达,如此一来,你可是自我汉朝创建以来升迁最快的大都督了!”却看满宠一脸的羡慕之色,向司马懿报喜道。司马懿听了,反倒是神色连变,颇是诧异。满宠看他不信,遂从怀中取出诏书,遂当众宣之,许诸以及廖立、彭羕、句扶、张翼等人连忙跪下听诏。 少时,满宠宣罢,除了许诸以及满宠外,众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第1813章 司马懿的阵营(中) “哼,真是便宜这猾贼了!”许诸冷哼一声,颇是不忿,在后囔囔叫道。 WwWCOM毕竟司马懿才重投曹操麾下不久,但如今却已在将位上比他还要高,许诸自然心里不快。 许诸的声音不少,众人都能听到。不过,众人却都不约而同地装作听不到。满宠向司马懿笑道:“怎么?仲达莫非还不接旨?” 司马懿听话,面色一变,忽然双膝齐跪,向满宠叩而道:“不知末将哪里做得不对,惹恼了主公,还请满公救我呐~!” 满宠听话,不由一急,连忙要扶起司马懿,殊不知司马懿却是不肯,道:“仲达你这是作甚,你替主公立了大功,主公岂会生你的气呢?” 司马懿听话,却是颇为激动,忙道:“满公不必瞒我,主公素来赏罚分明。我此番虽然克取建平、巴东两郡,以及夔关一要地,为平川大业,起了一个好头,但功不至于此。主公却对我如此重赏,必有妖也,满公若肯相救,懿定感恩戴德,以报你大恩!!” 却看司马懿一时激动,甚至抓住了满宠的手,一脸的迫切紧张之色。满宠见了,不由微微眯了眯眼,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仲达你真的过虑了。主公从来都不会亏待麾下有才之士。而且主公也曾过,你的才能甚至不逊色于军师(贾诩)以及两位荀公(荀彧、荀攸),并早有重用之心,只可惜当年你忽然辞官而去,令主公好不伤心,如今失而复得,也难怪主公会对你比起往昔倍加看重。再了,陛下对你的战绩也是欣赏不已,否则就算主公向陛下推荐,也不见得陛下会愿意破格来提拨给你。” 如今朝廷由曹操当权,此事众人心照不宣,而满宠眼下明显得是场面话。司马懿见满宠不愿意如实告诉自己实情,一副患得患失的迷茫样子,松开了满宠的手后,只顾吁声叹气起来。 “哎,仲达不要胡思乱想,快接旨吧,否则某回去可不好当差。你倒也是怪,某也第一次见到得到重赏之后,还一副死了娘的样子的人。”满宠似乎有意调节一下气氛,故意取笑起司马懿。但司马懿听了,却毫无所动,最终半推半就地接了旨。满宠完成任务,向司马懿安抚了几句后,旋即便表现要离开。司马懿连忙表示要留下满宠,好好招待。不过满宠却婉言拒绝了,司马懿本想再劝,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却拦了上来,正是一脸凶煞的许诸,吓得司马懿不由退后几步。 “呵呵,仲达的好意,某倒是心领了。不过某与虎侯许久未见,加上有些细节,主公也要我向虎侯吩咐一二。恕某失陪了。”满宠拱手一拜,许诸则是在旁冷哼一声,旋即转过身子,便是先是离去。司马懿见状,连忙也向满宠拱手作礼,本想相送,满宠却笑着举手示意不必,遂也转身跟在许诸身后,一起离开了。 不久,等满宠和许诸走出了好一阵后,司马懿的神色不由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下意识地摸起了自己的下巴,呐呐而道:“曹孟德果然疑心极重,眼下忽然如此重赏提拨于我,先让我先乱了阵脚,同时这一消息传出,军中上下肯定会有不少羡慕妒忌我的人,其中尤其是那许仲康麾下的将士。而且眼下我也不能像是那曹孟德一样毫无顾忌地封赏,毕竟这般一来,传到那曹孟德耳中,他便有理由来惩戒我。可我得如此重职,却对一干有功之士,给予恩惠,自然会使众人对我心生怨气。好一招攻心计,曹孟德不愧是当世奸雄!!” “那依司马将军你看,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这时,张翼赶了上来,向司马懿问道。 “哼,还叫将军?适才你没听到陛下的懿旨么?!应该叫司马都督了!”张翼话音刚落,廖立的声音遂是响了起来。廖立的语气,自是令张翼十分不快。此时,司马懿举了举手,道:“将军也好,都督也罢,也不过是个名称罢了。若无足够的实力,就算你是子那又如何,还不是受人操控,终日行尸走肉,比死还要难受!?” 司马懿罢,双眸精光一射,令张翼和廖立都是吓了一跳,两人一对眼神,一时间似乎也失去了继续吵下去的动力,倒是两人的神采里隐约都流露出几分亢奋之色。毕竟从司马懿刚才那番话就能看出,司马懿是个善于分辨虚实,却又不好于名利之人,起码跟着这种人,安全方面就先有了保障。 不一阵后,却看此时在许诸的帐篷之中,许诸一脸不忿之色,瞪眼正对着满宠囔囔叫道:“满伯宁,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主公莫非没看到我给他传去的书信么!?” 满宠听话,却是淡淡一笑,道:“有,主公看了。主公还虎侯你的字实在太丑了,他老人家看着颇是费力,他喊你日后要多多练字,这连个字都写不好,就算你再能征善战,也难成大器。” 却听满宠不紧不慢地道。许诸听话,神色连变,脸上神容好是复杂,又是羞愧又是愤怒,不由呀呀叫了起来:“呀呀呀~!!够了,这字先且不!!我问你,主公看了我的书信后,他些什么了?” 满宠听话,遂是神色一沉,变得肃穆起来,并望向了许诸。许诸眼看满宠忽然变了一张脸似的,吓了一跳。这时,满宠站了起来,向许诸喝叱道:“主公看完虎侯的信,先是调侃了虎侯的字,随后脸色一板,大雷霆,先骂虎侯,匹夫误事,不知轻重,还扬言若是当日你在他的面前,他早就斩了你了!” 满宠此言一出,顿是把许诸吓了一跳,这又看满宠得真切,不由心里也信了几分,随即又想到曹操大雷霆的样子,不由怯怯问道:“我我这犯了啥事,主公为何要斩了我?” “哼,那还不简单!?眼下正值征伐益州之际,你与那司马仲达都乃军中重要人物,本当互相协助。当初主公正是想着司马仲达智略过人,而你许仲康武勇绝伦,你俩配合起来,正是智勇相合,自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殊不知,你许仲康倒好,竟然修书到主公那司马仲达的不是。你却不想想,但若这事有风声流露出去,敌人将计就计,施以离间计,这可如何是好!?以你那暴脾气,到时候只怕被敌人惹了几句,就会上钩。幸好眼下敌人还未有所觉,否则万一酿成大祸,你恐怕担当不了!!”满宠疾言厉色地喝叱而道,许诸听着这深细,才恍然醒悟过来,囔囔叫道:“原来如此,难怪主公会雷霆震怒,原来是时机不对。” 满宠听了,不由翻了翻白眼,遂又沉色,道:“总之眼下你倒把那司马仲达放到一边,你别忘了,主公是何许人物,在他眼里司马仲达就算是再聪明绝顶,以其如今的势力来看,充其量也不过一介跳梁丑罢了。司马仲达若妄想要与主公对抗,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许诸听话,想到曹操的城府以及智略,不由也点了点头,颇是认同,遂又问道:“那主公眼下的心意到底是如何?” “你这话问了我可不敢回答。主公的心意可连军师也不敢擅自揣测。不过主公当日与我等众臣子商议时,倒是曾有过透露,他竟然这司马仲达真的有能力取下西川,倒不如让他表现一番,毕竟他攻下再多的土地,始终不过还是在为朝廷卖命。”满宠悠悠笑道,眼里光芒闪烁。 “朝廷?”许诸听了,不禁呐呐叫起。 “呵呵,虎侯却不想,如今朝廷是由谁掌控。主公言下之意,正是明他司马仲达再有能耐,立下再多的功绩,始终不过是为他曹家卖命的一条走狗罢了。而虎侯何不听闻过,狡兔死,走狗烹耶!?”满宠笑容满脸,不过眼神里却流转着几分阴险的身材。许诸听了,只觉浑身不寒而栗,听满宠完,不由下意识紧接道:“那如满公你的意思,莫非是指狡兔正是刘璋,至于那司马仲达正是那条走狗!” “呵呵。”满宠听话一笑。许诸不由打了个冷战,忽然间却觉得司马懿没那么可恨了,反倒是有些可怜。满宠见许诸有些患得患失的样子,不由笑道:“虎侯是个武人,武人就只管征敌伐外便是,至于这政要内务,只管交给主公以及我等文人便是了。当然,虎侯你是清楚主公的性子,只要是他相信并且欣赏的人,他都不会有所辜负的。而自恶侯死去之后,主公对虎侯是愈加看重,甚至虎侯如今在主公心目中恐怕已经越了当年恶侯的位置。还盼虎侯多加努力,万万不能令主公失望啊,否则那可就太辜负主公了!!” 第1814章 司马懿的阵营(下) 虽然满宠刚才才曹操扬言要杀了许诸,但许诸很清楚曹操的不过是气话,而正如满宠所,自从典韦死后,他就越来越得到曹操的宠信,甚至有很多时候,曹操心情郁闷烦躁,左右无人能够话,便常常会找上他,推心置腹,毫不保留地上一番。 WwWCOM当然曹操和他的话,他不敢,也不敢去答,每每都只做一个旁听者,曹操和他完后,他也绝对不会去泄露半句字。后来虽然有许多人听闻曹操时常会找他些心事,暗地里去想贿赂他,想要借此来揣摩曹操的心思,乘福避祸,但他无一例外都给拒绝了,而且后来有一回,有人也不报姓名,也不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就让人带着几箱东西过来,下人问起,就这是虎侯的东西。当时下人也没反应过来,便让那些把箱子搬进去。后来他回来听,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过了几日后,他留意到府中有人议论纷纷,遂找了管家的一问,才知那日那送来的几箱东西,都是金银珠宝,乃是一日前有下人去打扫时,无意中现的。他听了,雷霆震怒,连忙亲自带着人去清点。这消息后来一传起,府中上下无不心惊胆跳,都以为那些是主子颇有心机,故意去藏起来的财宝,倒没想到被下人误打误撞现,这下是要清点数量,就是怕被人盗取了。幸好后来许诸风风火火地清点完毕后,亲自带着下人押着所有的金银珠宝送到了国相府中去了。当时这事情还闹得是沸沸扬扬,倒是曹操对此大喜不已,当众称赞了许诸。而至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贿赂许诸了。只不过曹操后来借此严查了麾下一干文武,那贿赂许诸的人虽然找不到,但反而抓到了不少贪赃枉法的不法之徒,一一皆被曹操收监严惩,其中竟然还涉及了曹操麾下一个心腹,令曹操颇为痛心。 而过了一阵后,许诸听得一些风声,当初那贿赂他许诸的人恰恰正是曹操。而曹操之所以如此来做,第一是为了试探许诸的为人,二来则是想趁此来检查敲击自己的麾下一番。 这风声传得倒是颇为真切。不过许诸听闻后,却从来没有去问过曹操其中虚实,而所幸的是,经过此事后,许诸能感觉得到曹操对他是更为宠信了。 “哼,那是当然!!主公待我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一些不知所谓的人,竟敢在主公眼皮底下胡作妄为!!”却看许诸一脸愤慨之色地怒声喊道。满宠淡淡一笑道:“虎侯忠烈,待有早一日,主公大业得成,虎侯定也能攀龙附凤,指不定不知会有多少人想要巴结虎侯你呢,到时候还盼虎侯你多多照顾了。” “哈哈,满公你的什么话,主公对你可也是器重有加,到时候不定还得要你来照顾我咧~!!你我只管互相协助便是了!”许诸闻言一喜,不由大笑而起。 “那是,那是。”满宠闻言,也笑着应道。 却,次日晌午时分,司马懿听闻细作紧急来报,刘璋不久前听闻傅肜献了夔关后,大雷霆,令麾下各将于巴西、东广汉、巴郡三地调集兵马,并又令大将刘璝率李严、邓芝两将,并有法正、王连等谋士从蜀郡出,四路大军最终将会临江城会合。同时据报,巴西一路人马乃由吴懿、吴班两员大将所率,东广汉则由邓贤、冷苞两员大将所领,至于巴郡一路兵马则由老将严颜所统率,并且从各地细作传来的情报来看,刘璋此番各地调拨的兵力,将达到了四、五万兵众,另外刘璋又令张任于西川各郡广招有才之士,以及壮丁入伍,以准备战事。 司马懿听罢,不由大惊,连忙召集麾下一干将领谋士,并又另派人去请许诸和满宠。 少时,却看敌楼之内,气氛显得颇是消沉,倒是许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双手交叉,撑着膀子在坐。 “看来刘璋这回倒是不敢再有所怠慢,这下大起四路大军,妄想于临江会合,遂与我军决一死战。不知诸位有何主意?”司马懿沉色谓道。却听司马懿话音一落,敌楼内的众人一些却是面面相觑,一些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毫无动静。司马懿眼看此状,不由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朝着一人笑了起来,问道:“满公素来才智过人,深得主公信任,不知满公可有妙计教我?” “呵呵,都督谬赞了。若某有这本领,论这资历,恐怕都督你这位置,还轮不得你来坐呢。主公对都督可是器重不已,想必都督定不会让主公失望。”满宠淡淡一笑,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满宠如此态度,自然引起不少人的不瞒,其中廖立便是一个。却听廖立先是出一声冷哼,旋即站了起来,道:“都督不必多虑。刘璋虽起四路人马,但眼下鹿死谁手,却还不知。何况我军兵力却也不少,足有数万之众,因此当下当务之急,正是先取下临江城。只要临江城被我军取下,其四路人马定然会阵脚大乱,到时我军便可迅派兵出战,将之各个击破!!” 廖立此言一出,敌楼内一干人等,不由都是神色一震。满宠听了,也是眼光一亮,不由拱手问道:“不知阁下是廖亦或是彭耶?” 廖立听了,一甩衣袖,先指了指一旁的彭羕,道:“他是彭羕,我乃廖立,不知满公有何请教?” 廖立罢,彭羕也站了起来,朝着满宠拱手一拜。满宠也忙站起,虽然他的职务、资历要比廖、彭两人高了不知多少,但还是表示出足够的尊重,拱手回拜后,扶须笑道:“早闻巴蜀奇才之中,廖善谋略,彭善内务,皆为人中之龙也,昨日匆匆来到,也忘了与两位高才一会。今日才得细见,果然都是一表人才,幸会幸会。” 对于满宠的称赞,廖立和彭羕不由都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满宠早已成名下,并且又是曹操的心腹之一,在朝中也是担任的重位。廖立虽然傲,但还不至于狂傲与彭羕一对眼色后,两人遂是拱手拜礼谢过。 “看满公的样子,似乎对于公渊之计,颇为欣赏?”这时,司马懿忽然笑起,向满宠问道。满宠听了,把头一点,道:“廖公渊之计可谓上策也。” “呵呵,对此我与满公看法倒有些不同。”殊不知,司马懿似乎有着不同的看法,此言一出,廖立先是不喜地皱起了眉头,向司马懿拱手问道:“愿闻其详!” 眼看廖立有几分不喜,司马懿倒也没有与他置气,笑道:“先除了张任之外,刘璋此番可谓是把自己麾下的将才猛士尽数派出,由此可见,刘璋已经察觉到益州有颠覆之危,因此才会不惜动用将近半个益州的人才以及兵力来与我军决一死战!刘璋素来懦弱,但如今在生死存亡之秋,他却能表现出如此志气,他麾下的将领必然士气高涨。若是我军与之硬碰,或者贸然进攻,必定受其所料算也!!” “哼!!司马仲达你了这么多,为何我老许却一句都听不进去!?我倒要问问你,若是我军急进,敌军又会如何料算我军!?”这时却听许诸一声冷哼,旋即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司马懿听了,忽地灿然一笑,道:“如若是我,我会故意使临江防守空虚,让尔等以为有机可乘。但若尔等中计,不顾一切地杀入了临江城后,这时我军四路人马一齐来动,正好能够围住临江,如此一来,我军因深入敌军腹地,先将会孤立无援,敌军只顾围而不攻,在城外加紧防备,严防死守,以提防我军突破。这般的话,不出数月,我军在临江粮食用尽,必将军心动荡,不得已下,恐怕也只能向敌军投降!!”司马懿此番话一出,犹如抛出了一道轰玄雷,众人霎时都是神色大变。 “这…”倒是满宠不久后便反应过来,吟声而起。司马懿朝着他笑了笑。满宠眉头一皱,不由问道:“都督如何确认敌军肯定会这般布置?” “得对!!你刚才得如此仔细,若非你是我军的都督,还真以为你是彼军派来的细作呢!!亦或是,都督你还真的如传那般玄乎,能够料事如神!?”许诸瞪眼向司马懿喝问道,倒是一脸的不信。而除了许诸之外,就连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疑色。 “呵呵,料事如神,某倒不敢。不过,诸位但可耐心观察,但若我军此时大举起兵,杀往临江的话,数日之内,临江城必有消息。”司马懿盈盈一笑,看样子倒是信心十足。许诸见状,不由一怔,正要喊话。这时,满宠却是暗暗拉住了他,遂向司马懿笑道:“看来都督已然胸有成竹也,不愧是有怪才之名。” 司马懿听话,遂与满宠对视起来,笑道:“满公谬赞了。不过眼下一切尚未有所定数,将来到底生什么,某可不敢保证。当然,某深得主公器重,自当竭尽全力,为主公图谋大业。” “好,那我倒要看看这事情会如何展。”满宠遂也灿然笑了起来。 于是,司马懿与众人又是商议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先依廖立的计策,迅整兵,并又于军中广消息,要务必在十日之内,取下临江。对此,众人多有疑惑,但司马懿决意如此,并又显得信心十足,众人遂是半信半疑地领了命令。 两日后,果不其然,司马懿的大军未动,临江便先传来消息,细作禀报,临江许多世家以及百姓从昨日听闻消息之后,纷纷携家带口地逃离临江,并且还有不少将士混入其中,趁机逃离。临江守将蒋颌得知后,立刻派麾下部署严查,并禁止任何一干人等出城,殊不知这反而激起了临江世家以及百姓的恐慌,甚至生了几番械斗,蒋颌不得已下,只能先放走一部分世家人,如今临江城是一片混乱。 此报一出,敌楼之内,所有人的神色都是一片沉寂,似乎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此时,却听有一人先是喊了起来:“大军未至,临江阵脚先乱,那蒋颌我与他曾经有过交情,此人为人刚烈仔细,绝非如此昏庸无能之辈,看来这临江城中必有妖也。” 第1815章 临江攻夺战(上) “呵呵,先让临江城的世家撤走,如此一来,就算日后临江城有个万一,起码也不会涉及临江城世家人的性命,如此一来,刘璋先是对这些世家人有了个交代。 Ww WCOM至于先前故意也让百姓撤离,恐怕就是避免我军万一来个玉石俱焚,屠城泄恨。当然,这样一来,倒是有失谨慎,恐怕是有人怀着悲悯之心,故意暗中泄露,尽量避免无辜受害。对了,永年以你对那蒋颌的认识,这事会不会与他有关呢?”司马懿话到一半,忽然眼神一亮,向彭羕问道。彭羕听了,沉思一阵后,道:“若是敌军果真有意把临江城故意让与我军,蒋颌此人不定还真的会不惜违反军纪也要尽量避免无辜受害。” “且慢!!”就在彭羕话音刚落,突然却听一道喊声响起,众人望去,正是许诸是也。 许诸瞪着虎目,囔囔喊道:“都督听你这话,好像已经料定了敌人正如你先前所料想一般。这有信心是好,但就怕都督你来个纸上谈兵,万一这一切根本就是你自顾自,那可如何是好?” “呵呵,虎侯稍安勿躁。若是如我所料无误,接下来几日,临江肯定还会有所变故。只是未免错失时机,恐怕眼下我等也该有所行动了。”司马懿着着,神色渐渐变得越来越是深沉凝重起来。 “不知都督准备如何行动呢?”满宠听话,神容一震,是向司马懿问道。司马懿似乎并不想过早的把自己全盘计划拖出,道:“先第一步,我军得找一员足以令彼军闻风丧胆的盖世猛将作为先锋而。” 司马懿此言一出,霎时众人不由都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许诸。毕竟许诸的勇猛乃是下皆知,无需置疑的。 “末将傅肜不才,愿领先锋一职!!”这时,猝然正听一道喝声响起,众人不由望去,正见右边尾席,一员红袍赤甲的将领赶了出来,正是傅肜也。 话,当初傅肜镇守夔关,力敌司马懿麾下数员将领而不败,许诸听闻,本想要出战。殊不知司马懿早有计策,许诸遂是退之,后来司马懿果然成功诱得傅肜出关,并将其擒下。而随后司马懿更是服了傅肜,并教计与他,从而诈开了关口,最终得到了夔关。 “嗯!傅将军为人刚烈骁勇,虽然名声不高,但正好接下来我尚且另有要计付与。傅将军倒也合适,只不过此番成败关键正于你的身上,你若认为自己并无足够的能力,最好还是别接!否则但有所失,我必严惩不饶!!”司马懿神色冷厉地道。傅肜听了,一瞪眼睛,振声喊道:“都督放心!!当日都督以仁义而释我,我一直铭记在心,只可惜没有机会能够报答,眼下难得有这机会,末将定赴汤蹈火,以报都督恩德!!” “好,你竟有如此志气,我!!”司马懿听话,神容一震,正要吩咐下令。而此时,许诸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喊道:“且慢!!” 许诸忽然大喊,顿是震得整座敌楼好似都在摇晃。司马懿一沉色,带着几分不喜,问道:“虎侯不知有何要事?莫不见我正要吩咐要事?“ “哼!都督你看,我与此人比之若何!?”许诸听了,一声冷哼后,迈前一步,昂着虎,大声问道。 司马懿听话不由一怔,然后笑了起来道:“虎侯勇猛绝伦,下无双,自然非傅肜可比。但此番这先锋之职,可另有要务,其中险峻无比。虎侯乃是主公麾下重臣,但有所损,我如何向主公交代?再许诸今非昔比,你不但盛名于下,并且也已取得侯爵之位,富贵无忧,再者又有主公的器重,这!!” “够了!!司马仲达,你这是在瞧我,暗地里讽刺我,如今成名了,难免会贪生怕死么!?”却看许诸满脸愤怒之色,怒瞪双眸竭嘶底里地吼道。 “虎侯息怒,我自然不敢,只是…”司马懿着着似乎犹豫起来。许诸反而更气,斩钉截铁地喊道:“这先锋之职,本虎侯非当不可!!所为受君之禄,忠君之事!!本虎侯是主公的臣子,就该要替主公办事!!你刚才的理由不成立!!除非你给我另外合适的理由,或者这傅肜若是能答应本虎侯,本虎侯便把先锋之职还给他!!” “末将愿意与虎侯一比高下!!”傅肜却也是热血刚烈之人,这下听许诸这般话,心里自也不快,一震神容跨步而出,沉声喊道。 “嘿嘿!!倒也是个不怕死的好汉!!好,就让老子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许诸虎目一瞪,霎时浑身气势狂飙,陡然间竟见一头三眼雷霆巨虎出现了在许诸身后,好不可怕! “好强大的气势!我恐非其敌!!”许诸的气势一起,敌楼之中,更是突兀刮起了一阵大风,主要受到许诸气势压制的傅肜,更是不禁地脸色连变,退后几步,暗暗在心中腹诽道。 “好了。虎侯之勇,下能攀比的恐怕不出五人。虎侯又何必与辈计较。只不过虎侯但若接令,务必要依计策行事,这丑话可在前头,但有所犯,军令如山,杀无赦!!”这时,却看司马懿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这气势上竟也不比那许诸差到哪里去。“哼。”许诸早知司马懿并非泛泛之辈,因此并无太过惊讶。但不少人见司马懿在气势上竟能不逊色于许诸,都是颇为诧异。其中就连满宠也是惊异不已。 “这司马仲达与他接触越深,就越能现其不凡之处,甚至隐约之间,仿佛还与主公当年有几分相似。看来此番回去之后,我得叮嘱主公务必要再心一些此人。”就在满宠念头一转的时候,却听司马懿已经出号令,让许诸领先锋一职,许诸慨然领命。司马懿又另外吩咐他,待议会散去后,独自留下来听候吩咐。对于司马懿如此神神秘秘的样子,众人似乎也见怪不怪。满宠见司马懿似乎无意向众人泄露他要吩咐许诸的话,却也无意地去问。毕竟眼下可以保证的是,司马懿绝不会做出背叛曹操的事情,他的家以及司马朗的一家上下如今可都在洛阳之中。 却,许诸回去之后已经是夜里二更时分。满宠在许诸的帐中等候了好一阵,眼看许诸回来,正想要问。殊不知许诸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取了铠甲穿上,又拿了兵器,竟连个招呼也不和满宠打,眼看就要走出帐外。 “虎侯且慢!!”眼看许诸无视自己便要离开。满宠又惊又疑,最终还是不禁喊住了许诸。许诸听话,面色一紧,遂是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满宠道:“满公,这事来话长,我与那司马仲达有过约定,必须三更之前,便要出兵,眼下时间无多,我恐怕没时间与你明细要了。” “什么!?那司马仲达到底交给了你什么任务,竟如此紧急?”满宠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皱眉问道。 许诸闻言,震色道:“兵贵神,那司马仲达因为众人不肯信他,先前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眼下理当分秒必争。满公你大可放心,那司马仲达果然是有着鬼神莫测的谋略。我相信这回下人恐怕都会被他的谋略所惊。满公尽管等候捷报便是了。还有,但若满公听闻有关任何我危急的消息,你也不必慌乱,更不必与那司马仲达争执,这一切实则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好了,时间紧迫,我只能和你到这里!还请满公多多保重!!”许诸罢,扭身便走。满宠眼看许诸眼里藏着亢奋之色,又听他所的话似乎另藏着深意,一下子还转不过来。而待他回过神来,许诸却已经离去了。 “这虎侯早前还对司马仲达颇有成见,可司马仲达不过一阵间,便使得虎侯如此亢奋,而又充满斗志,更为难得的是,从虎侯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其对司马仲达的信任。这司马仲达到底是向虎侯施了什么样的妖法?”满宠脑念电转,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道。想罢,满宠面容一沉,呐呐而道:“与其想这么多,倒不如去那司马仲达那里问过明白。这也总好比自己在这暗自揣测的是好。可若是司马仲达以不希望泄露太多,以免走漏的理由来敷衍我,我这去了岂不有失颜面?” 想到这,满宠不由又犹豫起来。这时,忽然有人在帐外报,竟是司马懿主动叫人召其前去商议要事。满宠听了,微微一惊,忽然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司马懿预料其中似的。 却许诸从司马懿那里领命后,回到帐中穿上铠甲,取了兵器后,便迅地向自己麾下以调拨,并取三千虎卫军,当夜便朝着临江城赶往而去。 两日后,在临江城五、六里外的一处高地上,却见许诸一脸风尘仆仆的神色,一对虎目更是烁烁生光,正眺望着不远处的临江城。此时隐隐可听临江城传来阵阵吵杂的声音,甚至还能看见不断地有人在冲闯而出,一波接上一波,混乱不已。许诸看得眼切,反而却冷笑起来,道:“看来果然是与那司马仲达的一样,只要我越接近临江城,临江肯定会越加混乱,好让我受其迷惑,最终中计,成为他们的瓮中之鳖。不过那司马仲达又,我竟会来得如此神,敌方恐怕也是料所不及,阵脚有乱,而借此,我正可拖延时间,混乱敌军早前的布置,好让那司马仲达暗中取事!” 却此时,在临江城府衙之中,可听阵阵人囔嘶吼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却看,此时坐在府衙大堂上的人,却非临江的守将蒋颌,而是一个身穿黑锦云麟袍,相貌堂堂,神容严肃的男子,正是此番经张任极力推荐,并以惊之策,技惊四座,最终得以军师之位的法正,法孝直是也! 却法正听闻状况有变,不得不骑快马,在骁将李严所领的龙虎军保护之下,连夜赶路,正好在一个时辰之前,赶到了临江城。 “军师,据我军细作来报,那许诸如今已领兵来到了临江城五、六里之外,此人这一路来得却也是快,据细作一路跟踪确认,其军途中也只有过三回歇息,除此之外,便一路都在进军。而许诸领的乃是老贼麾下的虎卫军,人数大约三千人左右!”却听在堂下左席一人,正肃色喊道。却看此人身材健硕,神容刚毅,一看就知是条硬汉,正是临江守将蒋颌是也。 “老贼用兵神,乃是下闻名,这许仲康乃是他的心腹,得到他的真传也是不出奇。眼下虽然情况有变,但还在我的掌控之中。只不过我想问的是,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让临江变得像如今这般混乱!?”却听法正冷声疾言地问道。蒋颌麾下一干将领听了,不由纷纷变色。这时,蒋颌却是神容一震,面色慨然地站了起来,主动认道:“回禀军师,此事不是别人,正是末将。是末将一时不慎,与麾下一人漏了风声,殊不知那人竟到处乱,使得临江大乱。末将自知祸乱了军师的布置,死罪难逃,但还请军师让末将再苟且多一段时日,待击退老贼的爪牙之后,末将定亲自把级奉上给军师!!” 第1816章 临江攻夺战(中)(1) 面对自己的错误以及死亡,蒋颌一脸坦然无畏之色,因为他很清楚,但若因为自己的狠心,而使得整个临江城的百姓受害,他定会抱撼终身,接下来的日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 WwW COM “将军不可!!这事分明是!!”这时,蒋颌一个部将忍耐不住,急是站了起来,殊不知他话到了一半。忽然蒋颌一声怒喝,把他给喝住了。 “你给我闭嘴!!此事就此决定,休要再了!!军师素来执法严明,此事巴蜀上下如今是人人皆知,尔等想要为我脱罪,只会毁去我仅剩的名声!!” 却看法正对此神容平淡,甚至可以是冷漠。却自从法正担任了军师一职后,行事不但雷厉风行,并且执法严厉,毫不讲究情面,当初他在成都点军,现有几个将领竟未能如时来到,虽然只是稍慢了半刻时间,但他还是依旧依法处置,把那几个将领杖打了三十军杖。其中有一个将领,乃是老臣子,从刘璋之父刘焉的那个时代便是参军。因此众人为他求情。殊不知法正丝毫不理会,依旧依法纪处罚,不少将领不忿,法正却拿出了刘璋赐予他的宝剑来震慑众人。至此之后,军中各部人马,但闻法正来到,无不都会绷紧几分,唯恐错漏,遭到法正严惩。 “好,蒋颌你还算是条汉子,如此一来,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再追究下去。不过,作为条件,接下来的战事,你务必肝脑涂地,不容再出错了!!”法正眼神冷厉,厉声而道。蒋颌听了,不由神色一震,他却也是怕法正会追究下去,连累他的部下,毕竟此事他不少部下在暗中多多少少都有协助他的嫌疑。 “军师放心,我定不会再犯错了!”对于自己的性命,蒋颌倒没有想那么多,想到自己不会连累部下,反而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并向法正颔答应下来。 “哼。”法正闻言,却表现得颇为冷漠。此时却看另一边的一员长得颇为强壮,神情也有几分刚毅的将领,倒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此人正是李严。来,李严刚刚一直都在担心着法正会好像以往那般不讲究情面,把蒋颌的麾下也全都得罪了,如此一来,就怕许诸还未杀来,兵变便先生了。还好法正这人虽然无情,不懂人情世故,但并不愚蠢,无论他是忽然心存善意也好,亦或是看出其中隐患也好,反正眼下事情倒还不至于太坏。 就在李严念头一转的时候,这时却现蒋颌不少部下都是满脸愤恨之色地瞪着法正,不由是吓了一跳,就怕这些人和法正斗了起来,使得眼下的状况更是混乱。 “对了,蒋将军我却想问你,如今临江城内军民加起来还有多少人?”却听李严忽然张口问起。蒋颌一听,连忙肃色答道:“回李将军的话,如今在临江城中,尚有百姓五、六千余众,将士依照军师的吩咐,6续暗中撤离了一半人左右,还剩下三千余人。”“哦,照你这般的话,这军民的数量加起来将近还不到一万。”法正一听,顿是露出几分严厉的神色。却临江城原本有三、四万的人口,除去世家莫约千人左右,以及暗中撤去的将士,这理应还得剩下起码三万人左右,才不会让敌军有所察觉,可眼下却剩下不到一万人,自然让法正十分生气。 李严听了,神色一紧,忙道:“军师且莫恼怒,正好那司马仲达也想要用攻心之计来吓唬临江城的军民,否则这几日间,他就不会在军中大肆宣扬要在十日之内取下临江城。如此一来,待他来到临江城时,反而会以为当初他的攻心之计成功得施,暗自得瑟也不定呢。” “对啊,再者那许仲康威名盛世,临江军民听其名而闻风丧胆,不顾我军相拦而逃去,这倒也得过去啊!”蒋颌却是唯恐法正不肯轻易罢休,连忙又是喊道。而此时蒋颌的部下也不由紧张起来,纷纷望向了法正。 法正听话,神色一沉,道:“罢了!幸好那许仲康不过是一介匹夫,暂时他应该不会现什么端倪。不过如此一来,为防万一,恐怕还得要有人在他身边稳住他,以免他有所察觉!” 法正此言一出,李严不由吓了一跳,道:“军师你的意思是!?” “但若那许仲康杀来,蒋颌你只顾装装样子,然后趁机献城投降,直到那司马仲达的大军依照我等的计划进入临江城之前,务必要先把他给稳住。至于后面该如何行事,我到时自会暗中派人来联系你。当然,若是敌军对你起了疑心,你也可伺机行动,但前提之下,一定要等司马仲达的大军入城,大局定下的时候,才可行动!!”法正一脸严肃地向蒋颌谓道。蒋颌听了,遂是震色,拱手道:“军师放心,我一定会心行事。” “好,我听闻你的儿子如今已经有七、八岁了,如今临江城此处已不能呆了,不如你让你的家今夜随我一同离去,这起码万一你战死在这,你蒋家也能有后人来接替你。”忽然法正好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向蒋颌轻描淡写地道。蒋颌一听,不由神色一怔,其部下闻言,不禁都纷纷露出了不忿之色。他们却都是听出,法正哪里处的是好心,摆明是怕蒋颌会投敌,遂想要把蒋颌的家一起带走,从而挟持在左右。 这时,蒋颌神色一震,眼神烁烁,望住了法正,拱手道:“军师一番好意,颌感激不尽,如此还请军师替我照顾我家妻。” 法正耳听蒋颌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下来,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但最终还是一副冷酷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妻。但若你有万一,你的儿子我会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照顾的。” “军师仁义,末将岂敢不肝脑涂地,以报之大恩!?”蒋颌听罢,单膝跪下,拱手振声而道。李严在旁看得眼切,不由暗暗赞道:“真义士也。这法孝直此番倒是枉作人了。” 随即法正叫去蒋颌的部下,并也把李严喊了下去,留下蒋颌吩咐了一阵。 于此,一夜就此过去了。次日,这刚到黎明时分,临江城东门外,猝听杀声大作,并有鼓号齐鸣,却看临江东门之外,早有一支军队列阵摆定,并且在队伍之前,正见一员身穿蚩尤虎啸雷神甲的巨汉,手提一柄虎噬宝刀,吼声震动地:“临江城内的鼠辈给我听好,我乃朝廷虎威将军许仲康是也,教尔等的守将出来见我!!” 随着许诸的名号一报出,城上的将士霎时无不变色,并出阵阵哗然的叫声,似乎都被许诸的名号给吓到了,可谓是闻虎色变。许诸看城上的敌兵一副混乱恐惧的样子,冷笑一声,暗暗想道:“这些人却也不知是真怕还是假怕,让我再吓唬吓唬他们!” 念头一转,许诸猝是策马冲出,一听手中虎噬宝刀,大声向城上的敌兵喊道:“别磨磨蹭蹭,浪费虎爷的时间,我给尔等三炷香的时间,若是三炷香一过,虎爷还不见尔等的守将出来与虎爷厮杀,虎爷便率兵攻城,让尔等见识一下虎爷还有虎卫军的可怕~!!” 许诸此言一出,城上又是一阵哗然惊慌的喊声迭起,而在许诸身后的三千虎卫军倒也知道为许诸助威鼓舞,随着许诸话音一落,纷纷高举兵器嘶喝起来。 “杀~!!”“杀~!!”“杀~!!”“杀~!!”“杀~!!”“杀~!!”只听一道道杀声响荡而起,在虎卫军迸的杀气之下,地一时仿佛失色。许诸面色冷厉,虎眸如有光芒流动,正犹如当年称霸华夏,无人不惧无人不怕的蚩尤魔王降临一般。 “不必等三炷香的时间,我乃临江守将蒋颌是也,今日倒要来试试虎侯你的威风~!!”就在此时,却听吼声一道,却看城上的敌兵猝是散开,旋即看得一个敌将走近了城墙。许诸瞪眼一望,正见一个身材健硕,略微高挑的敌将,不过他这般身材对于许诸来,实在是太平凡了,不过倒是他一脸的刚毅之色,令许诸神色一震,一看便知道此人一定是个硬汉。 “很好,正如那彭永年所言,这蒋颌并非泛泛之辈,并且还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许诸缓缓地眯起了眼睛,并露出了一抹亢奋的笑容。他的亢奋却并非即将和蒋颌的战斗,而是来自司马懿那料事如神的本事,从眼下的状况看来,可谓是越来越靠近司马懿所料算的布局。 “嘿!!接下来的战事,会越来越精彩啊!!虎爷也许久没有好好地活动这筋骨了~!!!”想到这,许诸的笑容不由变得更加的璀璨起来。 少时,却听临江城上,鼓号大作,城上将士纷纷各举兵器齐呼助威。许诸神色一凝,正见城门打开之处,蒋颌策马挺刀,领着一队人马冲了出来。 ###\第一千八百八十七章 临江攻夺战(下) 第1817章 临江攻夺战(中)(2) “嗷嗷嗷嗷~~!!许仲康,今日便要你见识一下我巴蜀俊杰的志气,纳命来罢!!”却听蒋颌嘶声喝起,浑身霎时间更是迸出一股不屈刚烈的意志,看上去倒也是气势惊人。 WwW COM许诸见了,冷笑一声,却不答话,却是用行动做了回答,一拍坐下爪黄飞电,倏地狂飙飞起,杀向了蒋颌。 却看许诸来得是快,并且虎威骇人,恍然间好像看得一头雷霆巨虎,一腾跃起,扑了过来,蒋颌看得眼切,不由神色一紧,连忙震起精神,一提手中大刀,也策马迎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两人霍然交马。许诸一刀奋力劈下,蒋颌挥刀挡住,两人兵器这一交接,便是出了一声巨响,火花迸射之际,蒋颌更是连人带马,被许诸一刀砍退而去。 霎时,临江城上的叫声猝而停止,城上的人全都是一副呆滞而不可置信之色。却蒋颌素来作战刚勇,而且别看他长得不算魁梧巨大,但他的力气惊人,在力气方面往往还能比得过一些比他身材还要巨大的巨汉。可眼下面对许诸,蒋颌却是明显输得彻底。 “哼!!还能抓得稳兵器?力气不错!”许诸一声冷哼,反而是露出几分惊异之色,望向了蒋颌。蒋颌听话,面色一紧,却不知此时他拿刀的手,虎口已经是破裂了。 “再来!!”突兀,又听许诸一声怒吼,紧接飞马舞刀,便又向蒋颌杀奔过来。话蒋颌虽然刚勇,但此下却不禁生起了恐惧之心,这种恐惧就好像是来自于食物链上等级差距的恐惧,是无法控制的。 这就好像是一头再勇敢的孤狼,若是遭遇到一头猛虎,任它再有狼性,那种生等级的差别,还是会让它产生恐惧的心理。 只不过恐惧,并不代表一定会退却,若拥有坚定的意志,往往这种恐惧是可以克服的。 “嗷嗷嗷嗷!!!”眼看许诸杀奔而来,蒋颌却是强震起神色,并扯声怒喝起来。只听吼声乍起,这时城上的将士都不由是一震精神,纷纷望向了城下的蒋颌,并寄予希望之色。 就在此时,蒋颌脑海里忽然闪过了昨夜的情景。 “军师,我以为那许仲康能够盛名于下如此之久,恐怕并非一介匹夫如此简单。若是明日他前来决战,我表示得过于懦弱,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竟然如此,还请军师让我放手一搏,无论胜负如何,我保证都绝不会让益州的局势变得更加恶劣!” “哦?看来蒋将军倒是对自己颇有信心。我且问你,若你能赢下那许仲康,恐怕自己也要落个重伤,到时又该若何?” “我若能侥幸赢之,纵是身残重伤,却也能激起我军上下甚至正往赶来的各路人马的士气。反之,敌军因许诸之败,定会士气一落千丈,竟是如此,临江城却也不必要让与敌军。到时军师大可让四路兵马都进入临江屯据,遂鼓舞三军,与那司马仲达决一死战!!?” “蒋将军,你这是想把某当初所设的全盘大局都给改变啊!哼,看来蒋将军倒也有几分英雄主义,莫非眼见益州有难,想做那力挽狂澜的英雄,留名于世耶?” “末将不敢,也没这份野心。只不过末将以为,这人生在世,若不拼上一回,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生,岂不可惜了这男儿之躯!?末将虽不如那许仲康,但若背水一战,而那许仲康自以为必胜无疑,不定他一时大意,末将也能杀他个措手不及。果真若侥幸胜之,不光可显我巴蜀男儿志气,也能避免临江城日后将会有无辜的死伤。还请军师抱着怜悯之心,让末将放手一搏吧!” “看来蒋将军还是放不下临江城的百姓。不过人要量力而为,但若你失手又死于那许仲康刀下,又该若何?” “到时,我自会早先吩咐我的副将,但见我身损,立即投降献城!而且我的副将为人比我更为精明,想必他比起我更能够稳住那许仲康。” “蒋将军你是心意已决。若某拒绝,恐怕你是不会死心。不过也罢,正如你所的,无论如何,这都对于我军有利。只是,但若你失败了,并又侥幸保住了性命,接下来的你必须依照我的吩咐行事,但若你再敢肆意妄为,某定依照军法处置!!” “谢军师!!” 有关昨日与法正商议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似的在蒋颌脑海中快地闪过,这是迟其实不过是生在一刹那间。突兀,正见蒋颌精神一震,陡然只觉一股无与伦比的虎煞之气犹如狂潮骇浪一般扑涌而来,俨然正是许诸杀到了自己的面前。 “拼了~~!”蒋颌一声咆哮,遂是舞起大刀,丝毫没有任何的防备,不惜空挡大露地挥刀朝着许诸狂攻乱劈起来。 “嗯!?”许诸眼看蒋颌一副要拼命地态势,不由神色一变,惊疑一声,与蒋颌快地交手几个回合,却见蒋颌依旧不依不饶,俨然一副穷追猛打之势,挥刀又是杀了过来。只听连道爆响响个不绝,火花四射,突兀正见蒋颌的大刀被许诸震开,同时蒋颌抓刀的那只手中,不断地溢出血来,但饶是如此,蒋颌却丝毫没有要削弱攻势的态势,反而攻势越起越快,越攻越猛,颇显刚烈。这时,临江城上接连响起了一阵阵的惊呼声,似乎就连蒋颌的将士都被蒋颌的表现给惊吓到了,不过很快这些惊呼声,转变成一阵阵鼓舞助威的声音,许多人都一时被蒋颌那份勇烈所感染,忘情地替蒋颌打气起来。 “蒋将军加把劲,只要能击败这许仲康,便能保得临江城无失!” “快看,蒋将军压制住那许仲康了,这不定真的有奇迹生,蒋将军能够一举赢下那许仲康~~!!” “哇啊啊~~!!蒋将军威武~~!!” 却听城上一道道吼声接连迭起,倒是虎卫军处,沉寂无言,虽是如此,但众人队伍列得齐整,稳若泰山,更有着一股一旦宝剑出鞘,必见血而归的逼迫感。而虎卫军的将士一直都是一副冷漠淡若的样子,就算万一许诸失败了,他们虎卫军也绝不会乱了阵脚,当然这种事情,他们根本没想过会生。毕竟他们的统将可是被他们主子誉为‘虎痴’的旷世猛将! “哼!!别太得意忘形了!!”突兀,一道犹如虎啸一般的吼声乍起,紧接便听‘嘭’的一声巨响,一柄兵器霎时被打飞上,并在空上连连几个翻转后,插落在地。一时间,城上的鼓舞声也停滞了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起来。 一刀,许诸刚刚爆的时候,仅仅就是一刀,便把蒋颌的兵器一举打飞脱手。 而此时,蒋颌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传来的剧痛,瞪圆着大眼,一脸茫然的盯着许诸,又用那满是鲜血的手抓了抓,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兵器已经脱手了。 “姓蒋的,你非我敌手,看在你有几分武力,并且还算一条汉子的份上,立刻下马投降。”许诸倒是一脸淡漠冷傲之色,不紧不慢地道。 此时,城上一片鸦雀无声,不过随着蒋颌一起冲出的将士,却已经开始准备起来,随时准备去救蒋颌。 “呵呵,看来在绝对的实力之下,单凭志气也是不可能创造奇迹的。”蒋颌满脸苦涩地自嘲起来,罢,就于众目睽睽之下,遂翻身下马,单膝跪下,拱手喊道:“虎侯威武盖世,今日终于能见识到虎侯的威风,某也是败得心服口服,愿投降献城,不过还请虎侯答应某一个条件。” “败军之将,竟还敢大言不惭,向我提出条件?不过看你有几分志气的份上,我且容你提出。”许诸听话,冷漠地道。蒋颌听了,神色一震,连忙道:“还请虎侯抱着怜悯之心,但若入了临江城后,务必要善待城中军民。当初,临江的世家先是收得风声,得知曹军要大举来攻的消息后,纷纷从临江城逃去,这也造成了百姓的恐慌,后来不知又是谁泄露了消息,百姓纷纷得知此事,遂蜂拥而逃,末将虽让麾下将士拦截,殊不知就连末将的麾下,也惧怕曹军之威,不但没有拦截百姓,反而还混入其中一同逃去了。待末将想要阻止时,临江城的百姓已逃去了七、八而如今留下来的,都是不愿舍弃临江的人,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行动不方便的老人家,这些人对曹军绝无恶意,只要末将前去安抚,并且虎侯又能让你的麾下对百姓秋毫无犯,两方定能相安无事。至于我的麾下,我敢以性命担保,他们绝不敢触怒虎侯的虎威!!” 却听蒋颌疾言厉色地喊道。许诸倒是静静地在听,眼下听蒋颌罢,忽地笑了起来,道:“若非看你适才一副不要命的态势,听你这下连气都不喘一口的样子,我不定还会以为你是早就准备好的辞呢。” 蒋颌闻言,顿是神色一变,连忙低下头,道:“虎侯多心了。” 第1818章 许诸斗严颜(上) “末将心知自己不配与虎侯为敌,但刘益州对末将有知遇之恩,故末将早就想好,但若能拼死一搏,侥幸得胜,便领临江城上下背水一战,不定还能创造奇迹,保住临江城。 WwW COM但若不能,实乃意也,末将也不必负偶顽抗,自当归顺曹丞相,以应丞相征伐巴蜀的号召!!” “哦?看来你不但为人勇烈,却也有几分心思。罢了,你教你的麾下打开城门罢。”许诸听了,似乎旋即去了疑心,并与蒋颌谓道。 蒋颌闻言,立刻精神一震,振声领命,旋即也不敢上马,跑了一阵,向其麾下大喊起来。不一阵后,却看城门大开,许诸见了,虎眸精光骤射,遂令虎卫军随其一同进入临江城。这时,却有一人快地策马冲了上来。 “虎侯,那蒋颌新降不知会不会使诈,不如先让末将带些人马进去一探,确认并无伏兵埋伏,虎侯再是入城也是不迟。”却听那虎卫军将领似乎有意给蒋颌听似的,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许诸听了,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必了,就这区区临江城,哪里能困得住虎爷!?虎爷追随主公这些年东征西伐,什么险境未曾遇过?就算是龙潭虎穴,虎爷也敢一闯!!”罢,许诸便喊起了蒋颌,让他回来上马带路。蒋颌暗暗在听许诸的话,听后,不由暗暗一喜,心想许诸并无疑心,竟然眼下自己未能拼死成事,却也下定决心,接下来依照法正的吩咐行事。 不一阵后,却看在蒋颌的引路之下,许诸率领着三千虎卫军66续续地进入了临江城。 半个时辰后,此时在临江城西面十数里外的一处丛林之中,却看丛林之内有一支人马正在戒备着。而在这支人马的垓心里面,正停着两架马车。 而其中一架马车里,此时法正正听李严在禀报临江城的战况。 “回禀军师,据细作来报,蒋颌果然还是不敌许诸,不过蒋颌随即败北之后,也并无擅自行动,依照计划,向许诸献了临江城。而许诸似乎也并无起疑,如今已引兵进入了临江城内。” “哼,我早看出这蒋颌并非那许诸的敌手,此人虽有志气,但实力与许诸相差悬殊,不过不定正是如此,蒋颌反而能赢得那许诸的欣赏。也正因如此,昨夜我才答应让蒋颌拼死一搏。虽然这状况与我早前所设置的有所变化,但眼下并不影响总体的大局。再加上,前段时间,细作报来那许诸似乎与司马懿两人有所芥蒂。这应该是许诸在司马懿麾下不得重用,而与司马懿置气。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许诸也是曹老贼麾下的老臣子了,在资历上司马懿是无法与许诸相比的。但可惜的是这许诸空有一身武力,却无韬略,当先锋自能胜任,但却无法当上统领三军的大将。至于那司马懿,虽然资历不高,但据此人才能出众,更有鬼神莫测之谋略,自然要比许诸更要胜任。再老贼会不惜破格提拨这司马懿,并交予其如此重大的任务,这司马懿自有其出众之处。而司马懿却也并无令老贼失望,他能如此迅地取下建平、巴东以及夔关等地,已经足以证明他的本领。不过这有利则有弊,司马懿虽然立功不少,但他毕竟资历尚浅,自然难以服众,更不必许诸这具有资历并又有着盖世之勇的虎将了。” “军师的意思是,如今司马懿和许诸两人关系并不融洽,我军不定可以将之利用,以成大事?” “得对!当初我听闻那许仲康率三千虎卫军来时,心里已有了料算,并令四路人马之中,距离临江最近的巴郡一路人马,加紧赶往临江。随后便先与许诸纠缠,另外又令巴西、东广汉的两路人马加紧行军,务必要赶在司马懿的大军未到之前,将临江城火包围!!”法正此言一出,李严不由面色大变,遂是沉心细想之后,不由暗叹法正随机应变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不由叹道:“虽然此番司马懿的大军并无依照军师先前的计划,大举杀来,先取临江。但若我军能围住那许诸,得到的效果,却也不会比原先的设想差到哪里去。再加上,若是司马懿的大军进入了临江城,得了临江作为屏障,我军也只能围而不攻,以损耗其粮草。但这所谓迟则生变,若是在这期间,曹老贼不惜派重兵入川来援,到时战事恐怕又会延续下去。但眼下我军若能围住许诸,状况却又不同,毕竟许诸乃老贼极为重要的心腹,而司马懿与其芥蒂的消息,连我等的细作都能打探得知,没可能老贼会不知道。司马懿必也知道瞒不过曹老贼,因此但若许诸有个万一,曹老贼不定会怀疑司马懿是有心报复许诸,故意不去为许诸解围。曹老贼疑心重,那是下皆知。想必那司马懿也很明白,但若自己引起了老子的怀疑,日后他在老贼麾下恐怕难以再有出头出路。因此,不定司马懿到时反而会因为许诸为围困临江,而大事方寸。这般一来,我军便可趁着其军乱了阵脚,而迅作出一系列的反击,最终攻破彼军,甚至是把那许诸以及司马懿也一并擒下!!”却听李严疾言厉色,眼神烁烁光地快道。法正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惊异之色,沉吟好一阵,才颔叹道:“李将军眼光独到,难怪黄权公如此竭力地向我引荐你。” “幸得军师以及黄权公如此欣赏,末将自当加倍努力!”李严听话,连忙低头拱手谢过,倒也颇为谦虚。法正听了,却是长吁了一声,呐呐道:“我巴蜀的俊杰何其之多,当初若主公愿意听从我和黄权公的劝,趁着马与张鲁激战,出兵偷袭东川,取下汉中,然后再破马,遂合两川兵力,趁势一举杀入凉州,如此一来,主公便将得到称霸下的根基。随后再趁中原诸侯混战,韬光养晦,不出数年,便可兵出三辅,取下长安,再于长安登基为帝,遂荡平九州,一统华夏,更不在话下!只可惜啊,主公他性子太过孱弱,固守自封,以至于空有巴蜀如此根业,却反而成了遭到诸侯窥视!” 法正此言一出,李严不由神色微微一变。很快法正似乎也知道自己一时激奋,错了话,神色遂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时,李严却抬头道:“军师所言甚是。眼下巴蜀有难,其实巴蜀许多俊杰都暗怨主公过于懦弱,也使得众人无出头之日。军师才能出众,如今巴蜀俊杰皆视军师为鳌,还盼军师能够率领我等巴蜀俊杰,名扬下,他日但若能取之富贵名望,定不辜负军师的提携!!” 法正听话,先是一怔,旋即纵声大笑了起来。 却许诸取下临江城后,果然是信守承诺,其麾下对临江的军民都是秋毫无犯。 两日后,这日却看在府衙之内,许诸雷霆大怒,忿声喝道:“好个司马仲达,如今见我取下临江,想必是心里不忿,故意拖延!!这两日竟才率兵前进了不到数十里路程,还故意将士们水土不服来推脱!!哼,这却也巧了,将士们早些日子也不见有什么异样,倒是等我立了功,正要继续杀入敌腹时,才开始水土不服!!真是气煞我也!!否则若是那司马仲达能早些领兵来到,老子早就集合大军直取蜀郡了!!” “虎侯息怒。这自巴东之后,再往益州深入,几乎都是深山野岭,高原之地,这北方的人来了,会不习惯却也难怪。再眼下刘璋派了四路大军正往杀来,我军也不宜急于进军,否则一旦临江被夺,我军就被断了退路,到时可就麻烦了。”蒋颌在旁听话,不由暗暗欣喜,正想着助我也,不过嘴上却是安抚起许诸。 “哼!!那司马仲达来到,临江自交给他来把守,至于攻城掠地自然由虎爷来完成!!”许诸一听,虎目一瞪,扯声喊道。蒋颌听了,忙是诺诺应是。这时,忽然有人快赶来,报细作现,在西面五、六十里外,正察觉有一支人马赶了过来,人数大约有数千之众,虽然都是步兵,但进军的度极快,恐怕明日就将逼近临江城。 “什么?!到底是哪支人马,来得竟如此之快!?”许诸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这时,蒋颌很快一沉神容,答道:“这从西面而来,应该是巴郡的兵马无疑。虎侯不必过于惊讶,这巴蜀的兵马常年翻山越岭,在这方面,自然比其他军队有着更多的训练。再加上,那严颜麾下有一支精锐,名叫翻云毜军,这支精锐十分善于山林作战,不定这来的正是这支精锐。” “翻云毜军?哼,没听过,不知比起我的虎卫军又是如何!?”许诸听话,虎目一瞪,向蒋颌问道。蒋颌听话,连忙笑道:“虎卫名震下,那翻云毜军若是在平地作战,自然是比不上虎卫军了。不过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在…” “哼!!你的意思莫非是,若在这巴蜀之地,我虎卫军却不如那严颜麾下的翻云毜军咯!?”许诸一听,顿是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喝道。蒋颌忙道:“末将不敢觑虎卫军,但翻云毜军极其善于山林作战,因此虎侯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幸好在这临江城附近不少平地,但若那翻云毜军来了,虎侯只顾在平地与其厮杀,万莫追入山林,自不必惧怕那翻云毜军了。” “不!!我想见识见识,那翻云毜军到底有什么本领,而且据那严颜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作风刚勇,并具有不俗的武力,就连那锦马也颇为佩服。虎爷这来了巴蜀已有一段时日,却未曾遇到过对手,这下倒也技痒,正好领教一下那严颜的本事!!” 罢,许诸不等蒋颌反应,便立刻喊人先去准备好明日的战事。蒋颌听了,一脸无奈苦涩,但眼神里却又隐隐流露出几分喜色。 次日,却许诸早就穿好了兵甲,并点齐了一千虎卫军等候。这时,细作传来,一支清一色身穿青色環甲大约有三千余人的步兵,已经来到了临江城南面十数里外的山林之内。许诸听了,不由神色一震,正想下令出。这时,蒋颌快赶来,喊道:“虎侯且慢,这临江城的地形恐怕你不如我熟悉,不如让末将随虎侯一同出战,在旁协助如何?” 许诸听话,神色一沉,遂道:“也罢!你便随虎爷一同来罢!!” 许诸一声话落,遂挥鞭冲起,南城门更随即打开,一千虎卫军随纷纷震色,跟着许诸一同策马冲起。蒋颌也旋即骑马追了上去,看他那热衷的样子,倒是颇是诚心。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也不禁渐渐会信任起他。 第1819章 许诸斗严颜(中)(1) 半个时辰后,却看许诸引兵快地来到了一片山林外的平地之上,却看不远数百丈处,一望无际的都是山林之地,隐隐散着不明的危险气息。 WwWCOM “嗯,这山地险峻,丛林茂密,巴蜀之险,果然是名不虚传!”许诸把马一勒后,遂是看了一阵,不由惊叹道。 就在此时,忽然正听一股杀声响荡起来。不一阵,隐隐看见一支人马正往赶了过来。许诸见状,神色一震,一拍坐下爪黄飞电,便是倏地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却看正往许诸处奔飞而去的人马之中,一员身穿青龙環甲,手提大刀,须白,但却魁梧健壮,丝毫不显老态的老将,正策马而起,眼看有人策马独自冲奔过来,那老将不由也是精光一盛,大声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却听那老将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声喝起,整个地都如似在震荡一般。 许诸一听这人的声势,便知其实力不凡,不由是抖数精神,震色应道:“山野鼠辈,可曾听虎侯之名耶!?” “哼,不过老贼麾下一介匹夫,有何可惧!!?老夫乃刘益州麾下的严颜,今日倒要领教一下老贼麾下豢养的猛虎,到底有多了得!?”原来那老将赫然正是蜀中有名的猛将严颜,这下更见严颜飞马疾起,犹如一道飞虹一般,快得惊人。 “哈哈哈哈,好个不知死活的老头儿,自敢望虎嘴送食!!”许诸渐渐已经可以看清严颜的身影,不由纵声笑起,并且也一拍坐下爪黄飞电,加杀奔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猝听一道弓弦震响。许诸定眼望去,正见一根飞矢射了过来。不过许诸却也不乱,快地往腰上的袋子一抓,旋即透出了一颗飞石。 转眼间,正见矢石相撞,在半空中齐齐炸开。同时,严颜已经换回了宝刀,并逼向了许诸。许诸眼看严颜身材魁梧,甚至并不逊色于自己多少,先是神容一震,眼看严颜杀至,举刀朝着严颜便是猛劈过去。严颜见状,反应却也是快,是挪身一闪,并且躲了过去。紧接就在人马分过之际,严颜回手一刀,便是朝着许诸的后脑勺搠了过去。许诸反应倒也是快,身子往前一扑,闪了过去。随即,两人快地各自拨过了自己的战马,眼神刚一交接,便又各是策马杀了上去。 “老匹夫看虎爷厉害!!”只听许诸振奋喝起,手提虎噬宝刀,犹如下山猛虎,凶神恶煞地杀至了严颜身前。严颜倒也不乱,提刀迎住许诸,两人遂是激烈地厮杀起来。与此同时,许诸和严颜各自的麾下也正火奔赶过来。 不一阵后,许诸和严颜两人厮杀了大约有数十回合,却还是不分胜负。许诸倒是越杀越是亢奋,这挥刀的力度,也是越来越是强劲。 嘭~~!!只听一道乍响猝起,只见严颜的大刀被许诸震开而去。来严颜与许诸纠缠如此之久,这还是第一回在许诸的蛮力之下,落了下风,由此可见严颜果然是老当益壮,力气惊人。 “哼!!”只不过这毕竟是被敌人压制,严颜倒是开心不起来,并且神色也变得有几分难看,一声冷哼后,迅地抓稳大刀,朝着许诸飞砍过去。许诸露出一抹笑容,挥刀就挡,随着乍响又起,霎时又把严颜的大刀震开。 “姓许的,倒是有几分蛮力,却不知技巧如何!?”却也不得不佩服严颜老辣,这下他心知力气上比不过许诸,遂是故意挑衅起来。许诸听话,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老匹夫就算不凭力气,在技巧上,虎爷也能一样压制你!!” “哼,比过才知道!!”严颜却是不服气,罢陡然策马冲起,须臾就从许诸身旁掠过。同时,就在一刹那间,许诸只觉一道疾风袭来,还好反应是快,挪身闪了过去。待许诸回过神来,严颜已经策马冲去了。 “嘿嘿!!有些意思!!”对此,许诸不怒反喜,笑容更显灿烂,旋即策马飞奔追去。兔起鹤落之际,却看许诸将要追到了严颜身后,殊不知严颜忽地回身提刀砍来,许诸却是早有准备,拧刀挡去。岂料这时严颜忽地拨马一转,一人一马陡地转了过来,许诸拧刀挡了个空,反应过来时,严颜已经回马杀了过来。 “看招!!”随着严颜信心十足的喝声响荡起来,其手中宝刀更如一道闪电般飞向了许诸的面门。许诸虎目圆瞪,这下却再也笑不起来,身子迅地往后倒去。千钧一之际,许诸险险地躲了过去。而严颜本以为这招势在必得,却也没想到许诸竟还能灵敏地躲了过去。 须臾,严颜策马奔飞过去,同时脑海里不由想道:“这许仲康果然了得,不但一身蛮力,而且在拥有如此庞大的身体之下,还如此之灵敏,简直就是头怪物!!” 就在严颜脑念刚是闪过,忽然身后袭来了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虎煞之气,紧接着便听一道破空骤响,严颜不敢大意,连忙扭身挥刀挡去。 很快听得一道爆响响起,火光四射,严颜抓刀的手,更是不禁抖了一抖,却看石粉四射,刚才来袭自己的竟然是一颗石头。 就在严颜还在震惊许诸能用石头投射如此可怕的威力时,突兀听到连道破空乍响一连迭起,严颜吓了一跳,定眼望去,正见好几颗飞影各从不同方向的飞袭过来。 “可恶!!”察觉到那飞石可怕的严颜,这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快地把马一拨,人马猝是转了回来,并迅地挥起了手中大刀,把射来的飞影一一击破。 却听连道爆响过后,严颜更是被扑了一身的石粉,这时忽然那股虎煞之气再次出现,而且这回来得更是可怕更是迅疾,恍然间严颜投眼望去时,正见一头雷霆巨虎大张血盆大口地朝着他猛吞过来。 “呀呀呀~~!!!”危急关头,严颜心知自己不能乱了阵脚,遂大吼起来,为自己鼓舞。同时,严颜只觉一股庞大凶猛的力量好像是流星一般袭击过来,令他双臂瞬间麻痹起来。 “哇啊~!”很快,又听严颜出一声惊叫声,连人带马陡然骤飞而去,其战马更是被这股可怕的冲力,硬生生地崴断了两支蹄子,旋即往一旁翻了过去,还好严颜反应是快,提刀纵身一跃。不过就在他飞到半空中,猝又听破空震响,定眼看去,一道飞影已经袭击过来,连忙举刀挡去,殊不知这下在半空难稳身形,整个人又被震飞,还好严颜最终还是凭着多年的经验,迅地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并一翻身子,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下,否则刚才若是摔翻在地,那他这一张老脸都不知往哪里摆了。 而这时,严颜的麾下也正好纷纷赶到,连忙涌上来要保护严颜,却被严颜一声喝住了。 “都别过来,老夫尚且未曾摆下阵来!!”却看,严颜眼神刚毅不屈,炯炯有神,正瞪着许诸。许诸见了,却是不由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道:“老匹夫,你可知虎爷平生最是痛恨败不知耻的懦夫!?” “哼!平地作战,老夫是不如你!!但是这是巴蜀,要在这巴蜀称雄,还得要看你山林作战的本事!!许仲康你若能再山林内赢下老夫,老夫立刻把项上级送上,绝不二话!!”严颜扯声厉色地大喊道。这下他的麾下一听,却都无不变色,因为他们都察觉到严颜不像是在开玩笑。 许诸一听,似乎也听出了严颜的拼死之志,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个老匹夫,看来要让你心服口服,倒也没那么简单!好,今日虎爷便要你输得心服口服!!你要如何决斗,尽管来,虎爷若是怕你,不算英雄!!” “虎侯是个人物!!你可看到你对面的那处山林,其内林丛茂密,山地崎岖,并有各种毒虫猛兽,你与我在里面各凭本事决斗,三个时辰之内,决出胜负!!你敢是不敢!?”严颜大声喊道,瞪着许诸喊道。 这时,正于虎卫军中的蒋颌,却是怕严颜性情刚烈,一下子只顾与许诸死斗,坏了大事,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冲出,向许诸喊道:“虎侯万万不可,这严颜老匹夫常年和其麾下翻云毜军在山林内训练,这山林的危险反而能被他们利用为武器,而山林的崎岖又能成为他们的盾牌,你若与其在山林决斗,未免是太过危险了!!与其如此,我看倒不如眼下立刻下令,虎侯率领虎卫军一齐扑上,擒了那老匹夫便是了!!” “哼!!无义反贼,还不快闭上你的臭嘴,虎侯英雄,他的气量岂是你这种不忠不义的反贼能够踹量!!?”严颜听了,不由大声向蒋颌喝叱道。蒋颌遭其喝叱,不由气得一瞪眼,张着嘴却也不知什么反驳是好。 “好了,虎爷随曹丞相纵横下如此多年,无论是平地、山林却也不曾惧过。你要与虎爷再斗上一回,虎爷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外有,人外有人!!”这时,许诸的喊声忽然响了起来。严颜听话,不由神色一肃,同时也露出了几分钦佩之色,道:“虎侯果然豪爽!!如此,待老夫回去,让部下都到山脚等候,然后再来唤虎侯前去厮杀。” ###\第一千八百九十章 许诸斗严颜(下) 第1820章 许诸斗严颜(中)(2) “哼。 Ww W COM别让虎爷我等太久。”许诸听话,冷哼一声后,遂是拨马赶回了队伍里面。这时,严颜麾下一个将领,也迅让出了一匹战马,严****上马后,又让人把他的战马带回,遂也引兵退了回去。 不一阵后,严颜派人来请,许诸得知,遂是望去,果然看见山脚下已经集聚了不少的兵马。 “虎侯,那严颜原先把部队就屯据在那山林,恐免不会在山林里面安排细作,一旦虎侯你与那老匹夫杀得正是激烈时,其麾下细作暗中偷袭这可如何是好?”这时,一个虎卫军的将领,不由向许诸提醒道。许诸听了,面色一沉,道:“那严颜不像是那种会使阴谋诡计的人,不必多虑。” “可是眼下两军为敌,老匹夫若要使诈,虽有失光明正大,但却也得过去!” “够了!!虎爷早与人有了约定,眼下岂可弃了战约而去!?这岂不是教下人笑话虎爷么!?”却听许诸吼声震,威势赫赫,一干虎卫军将士听了,不由纷纷色变,各个旋即都露出带有几分狂热的敬佩之色。至于在旁的蒋颌,反而不禁为许诸暗暗担心起来,毕竟巴蜀之人的山林作战能力,本就比其他地方的人要高出不少,更何况严颜是其中的佼佼者。但若严颜真的擒下了许诸,只怕会打草惊蛇,坏了整盘大局。却,当初蒋颌就曾向法正提出过,在许诸入城后,他可以暗中率兵部将许诸一举给擒了。当时他的这个提议就已经遭到了法正的拒绝。法正当时认为一旦许诸被擒,司马懿那里虽然会大乱阵脚,但同时他也将有所戒备,如此一来,反而容易坏了眼下的布局。而毕竟这布局早前已经重新变化过一回,若是再作改变,其他四支人马恐怕一时间也难以再做出地调整,并且在这时间未免也会显得十分的仓促。竟然如此,倒不如耐心等候,等时机来到再行动手。 蒋颌早就看出法正是一个十分有耐心并且谨慎之人,当然法正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虎侯虽然勇悍无双,但山林之中,有着许多未知的危险,还请虎侯待会与那严颜厮杀,万莫不能贸然行动。末将以为,与其穷追猛打,倒不如先是示弱,但有机会,那老匹夫露出空挡,再一举将他击败!!”蒋颌忽然一肃神色,更向许诸提出了一条计策。许诸听了,虎目猝是一亮,笑着颔道:“你这计策颇合虎爷心意。好了,别让那老匹夫等上太久,否则老匹夫还以为虎爷怕了他呢!!” 罢,许诸先是一拍坐下爪黄飞电,快地朝着对面山脚之处飞奔过去。蒋颌以及一干虎卫军将士遂是纷纷策马追往。 不一阵后,许诸以及其麾下人马快地来到了山脚之下。此时严颜的部署扎据在左,许诸与其一干部署则扎据在右。却看敌军的数量明显要比许诸军多上数倍。不过许诸以及他的部下,却丝毫不显慌乱之色,各个冷漠笃定的样子。 “虎侯,我家将军已经在山中等候。”这时,正见一个将领赶了出来,大声向许诸喊道。许诸一听,眼里顿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大声喊道:“好,虎爷这便上山猎食去了!!” 却,许诸为何对于山林之战,毫不胆怯,并且一副颇有把握的样子?原来当年在许家庄,其附近一带也有着许多丛林茂密的山林之地,许诸更是常年领着许家庄的弟兄到处打猎。对于山林,许诸认为自己也是颇为熟悉。 却看许诸一声喝罢,策马提刀便是朝着山上冲了上去,此时忽然有不少人惊呼起来,原来山路崎岖,但许诸坐下爪黄飞电,却是一匹难得的宝马,踏如平地,须臾之际,便是在山林之间消失不见了,因此引起不少严颜麾下的惊呼。 不知过了多久,许诸来到山腰之处,却看四周密密麻麻都是参大树,遮蔽日,因此显得四周略显昏暗。许诸虎目生光,一勒爪黄飞电,旋即在四周快地查看起来。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声响乍起,许诸立刻有所反应,快地把手往腰间的布袋一抓,紧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投射出一颗飞石。只听‘咻’的一声骤响,紧接又一阵响亮的响声,好像击中了什么东西。许诸投眼一看,正见一只羽毛艳丽的大雀摔在了地上,许诸看了一阵,这种品种的大雀却是从未见过,正是惊疑。就在此时,突兀听得一声弓弦震响。还好许诸反应是快,看也不看,立刻挪身一闪,正好飞矢火从他身边掠过,一飞而去。想到自己刚刚一时松懈,几乎中箭,许诸不由一阵心惊胆跳,并且愤怒起来,大喝吼起:“老匹夫,快给虎爷滚出来!!” 许诸话音一落,却听他的吼声在山林之际回荡起来,一连数遍,好像洪钟在响动似的,震得人脑晕,耳朵聋。许诸不由一阵变色,正暗叫不好,就在此时,猝见一道飞矢射来,这早前竟然听不得这飞矢出时弓弦响荡的声音,想必是暗中躲着的严颜趁着他的声音回荡时出。 “这狡猾的老贼!!”许诸不由暗暗骂起,是拧刀朝着射来的飞矢一砍,旋即飞矢猛地爆开。许诸神色一震,露出几分恼色,遂是一拍爪黄飞电,冲飞起来。却看许诸度极快,不一阵却见不远的地方忽然有一道飞影冲出,然后便径直冲了起来。许诸一看,便是认定是严颜的身影,连忙又往腰间的布袋一抓,紧接便见一颗飞石从许诸手中骤射而出,并朝着许诸身前那道快移动的身影飞袭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飞石将要击中,殊不知那道身影猛地跃起,旋即便跳到了一棵树上。许诸定眼一看,竟见是一只身体极为健硕的金毛大猴,似乎通了人性,这下竟还对着咕叽咕叽地在对他做着鬼脸,似乎在骂着他似的。 “哼!金毛畜生别太嚣张了!”许诸见状,不由神色一冷,殊不知他话刚骂出,金毛大猴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样东西,并朝着他丢了过来。而且那被金毛大猴透出的物体度还丁点不慢,许诸见状,不由神色一变,却非因为金毛大猴袭击他而感到诧异,而是他看到那飞来的物体,竟然是他刚刚投出的飞石,这才是让他一时震惊的原因。毕竟他投出的飞石劲度,甚至可以堪比五石大弓射出的飞矢,这劲度大,射出的度自然也快,寻常人莫去抓了,就连躲开都成问题,而且也没有人冒着风险去抓,毕竟这一旦抓不住,反而被射中,那可真是不死也要落个身残。 就在许诸诧异间,这时又听一道弓弦响声震荡而起。许诸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却是反应过来,一拍坐下爪黄飞电,霎时爪黄飞电出一声鸣叫,骤是移动飞起,好像一道黄色的闪电,助许诸同时躲过了飞矢以及金毛大猴投来的石子。 “哼!!在那!!”许诸冷哼一声,是往布袋一抓,然后紧接朝着一处被落叶布满的山坡快地投出了一颗飞石。就在此时,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山坡里,忽地一声乍响,旋即见得落叶满飞,并且许诸更是迅疾地捕捉到了一道飞起的身影,只可惜这时正纷纷落下的落叶遮住了他的视线。只不过许诸却也不放过任何的机会,快地往布袋猛地一抓,然后快手飞甩,连连投射出飞石。紧接便听一脸几道爆响响荡起来,不一阵后,落叶纷纷落下,可却不见严颜的身影。许诸不由皱起了眉头,又看那山坡又陡又斜,并且树木茂密,能够攀爬的空间十分狭隘,爪黄飞电恐怕是上不去了,也就是许诸若想继续追击严颜的话,恐怕要弃马徒步。这在战场之上,这个举动,无疑是十分危险的。毕竟一旦弃了战马,就失去了机动力,如此一来就很容易会遭到敌人的围扑,甚至是被擒。 许诸虽然有时候表现得火爆莽撞,其实他却是个十分细心的人,他的火爆和莽撞都是他用来迷惑敌人的武器。当然有时候却也是面子使然。其实这却也难怪,像拥有许诸这般本事的强者,又有几个真的脾气是好的?再,强者若失去了一颗争斗之心,就等于猛虎失去了獠牙! 却就在许诸犹豫之际,忽然一道声音明显是从高处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虎爷堪称当世猛虎,虎乃山林之王,为何虎爷这下入了山林,反而不见了威风!?莫非虎爷是怯了!?如此老夫也不逼虎爷,虎爷尽管投降,这场决斗就此作罢,显得老夫凭着地形欺负虎爷你!!” 却听严颜嗤笑的声音,很快在山林里面回响起来。许诸脸色连变,忽然,他的一对虎目猝是猛然爆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喊道:“哼!虎爷今日就不信邪了!!老匹夫,你给虎爷等着!!” 许诸喝罢,遂是快地策马冲起,待到了山坡之下,许诸低头在爪黄飞电耳边了几句后,遂也翻身下马,旋即便爬了上去。却看许诸虽然长得又胖又壮,但这身体却是十分地矫健,不一阵就爬了数丈高。 第1821章 孤胆英雄(1) 却,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后,却看还是在两个时辰前许诸爬上去的山坡上,正见一个身影竟从山坡上滚了下来,眼看就要撞翻在地,那身影猝是跃起,须臾便跳落在地。 Ww W COM却看那人竟然是许诸,此时却看他十分狼狈,身上的战袍更是有不少地方破损,并流着血。而许诸更是一头的乱,脸上更有不少擦破的地方,并且神色有些黑,好像是中了毒。原来许诸一路爬上去时,不但遭到了毒蛇的袭击,还被不少毒虫给咬到了。幸好许诸也具备山林生存的本领,很快找到了解毒的药草。不过他刚把毒素挤出,敷好伤口,便遭到了严颜的袭击。许诸当时心思正乱,也只好选择暂避其锋,一路逃跑,却又遇到了一头大灰熊。若是换做平时,许诸自然不惧,但当时他正在逃跑,背后又有严颜在袭击,当时吓得不轻,连忙夺路而逃。殊不知,这反而激起了大灰熊的野性,竟追起了许诸。许诸慌不择路,只顾往原先爬上来的地方,逃了过去。岂料途中,又听一阵可怕的吼声响起,许诸还未反应过来,一旁竟然又有一头大灰熊扑了出来,眼看前面不远就是自己爬上来的地方,一咬牙,便是纵身一跃,竟往坡下跳了下去。这还好许诸懂得泄力,并穿了铠甲,滚下去时,又保护好自己身体重要的部位,这最终才逃过了一劫。这是简单,但其中惊险,可把许诸吓得不轻,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该死,这巴蜀的山林果然可怕,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撤离是好!!”许诸暗暗咬牙,他却也并非顽固不知危急之人,眼下见形势对自己大为不利,遂有了撤走的心思。 就在这时,却看坡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赫然正是严颜,这倒还是许诸进入了这山林以来,第一次看清严颜整个人。 “呵呵,看来中原的猛虎驾驭不了我巴蜀的山林,竟然如此,虎侯何不惜命?只要虎侯承诺老夫,这下回去之后,便会领兵撤出临江,老夫便饶虎侯一命如何!?”却看比起许诸,严颜倒是显得闲庭信步,在这危机四伏的山林里面,却好像在自己后花园在游玩似的,此时正扶须,不紧不慢地谓道。 “哼!!老匹夫休要在这大话,可敢下来与虎爷一战耶!?”许诸听话,面色一寒,虎眸更是精光乍动,浑身气势猛然迸,不过忽然许诸身子猛地一怔,那爆的气势,竟然又快地褪下去了。 “呵呵,虎侯莫要激动。老夫看你的面色,想必是吃了这山林毒物的不少苦,并且老夫刚刚看过你磨碎的药草,若老夫没猜错的话,虎侯应该是被毒蛇给咬了。这巴蜀的毒物十分凶猛,可非其他地方可以比拟,虎侯竟然已经中了毒,老夫劝虎侯还是莫要太过激动,以免动了血气,这一旦毒素攻心,那虎侯可就没得救了。老夫见虎侯是条汉子,却也不想趁火打劫,所以只要虎侯答应老夫刚才的条件,老夫甚至可以宣告此场胜负以两人平手告终,如此一来虎侯的名声却也可以保住。并且老夫这里也有不少解毒的药膏,只要虎侯愿意,老夫可以一并奉上。”严颜笑盈盈地道,这下倒下像足了一头狡诈无比的老狐狸。 “这老猾贼心水也是够清,虎爷我现在是浑身麻,而且刚刚试了一下,这一旦用劲,立刻就浑身难受!这下莫要取下这老猾贼,恐怕就连一个寻常的二流将领也能把虎爷击败!!当然,若是虎爷拼了这条命不要,杀了这老猾贼倒也并非不可能!!”想到这,许诸不由眼露凶光,死死地瞪起了严颜。 “嗯?这许仲康都快是死到临头了,竟还如此凶狠,看来是不怕与老夫拼命。虽然老夫却也不怕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但那法孝直早有布置,若是坏了他的计策,只怕此人会不讲情面。”严颜看得眼切,并且心里也在暗暗盘算起来。 “老猾贼!!想要虎爷屈服,那是不可能的~!!那拼个你死我活罢~~!!”突兀,正听许诸一声怒吼,作势便要扑过来死拼,那浑身涌出的虎煞之气,顿是令严颜面色大变。殊不知,许诸刚是冲起不久,便忽然往腰间一抓,严颜知他的飞石厉害,不由心头一紧。 ‘咻~!’‘咻~!’ 很快听得两道破空震响,严颜很快便看见两颗飞石射了过来,连忙招弓打去。须臾,听得啪啪两声骤响,却是严颜以手中宝弓打碎了袭来的两颗飞石。只不过待严颜回过神来时,却见许诸竟已扭转了身子在逃奔而去。 “哼~!!”严颜一看,顿是整张脸都黑沉起来,却是没料到许诸竟会如此的无耻。 “这许仲康,看似鲁莽,实则精明狡诈,眼下与其让他逃跑,还不如把他重伤,如此一来,也省得他日后坏了我军大事!!”严颜脑念电转,旋即精神一震,朝着许诸大声喝道:“姓许的,你休想要逃!!” “老猾贼,你有本事倒是来追虎爷!!”许诸听话,立刻回头大骂起严颜。严颜听了不由大怒,立刻囔囔骂起,紧接加紧追了起来。不一阵,却看许诸度陡然慢了下来,不知是不是毒素作,严颜看得眼切,连忙加紧追上。殊不知这时,许诸忽地转过身,拧起石子朝着他面门就打。严颜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石子已经朝着自己面门射了过来。还好严颜反应也快,挪身快地躲了过去。只不过就在此时,又听一道乍响,严颜这下却是反应不及,只听他胸膛处出一声乍响,正见一颗飞石猛然炸裂起来,严颜整个人更是被击得连退几步。 “算你命大,要不虎爷不上力,这下就要了你的命!!”许诸大喊一声,这时猝然正听一道马鸣声响了起来。须臾,正见一匹硕大强壮的宝马飞奔过来,正是许诸的坐骑爪黄飞电。一阵后,严颜眼看许诸骑上了马,怎奈这下血气还是未平,眼看许诸拨马逃去,严颜气得不由咬紧了牙,胸中血气又是一阵汹涌翻腾。还好严颜战场经验十足,心知这下再气,也是无补于事,迅平复下来,这才不至于气得吐血。 却看色渐渐昏暗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时候。许诸的虎卫军以及严颜的翻云毜军在山脚下,等了许久,时不时听得山上传来动静。还好这两支都是精锐之部,一直都没有乱了阵脚。 不一阵,正见山上有一道飞影冲了下来,度极快,蒋颌看得眼切,先是喊起来:“快看,是虎侯下来了!!” 蒋颌此言一出,却是引起了严颜麾下的翻云毜军的注意,立刻齐刷刷地望了上去,并且见到许诸的身影后,众人更是纷纷抓紧了自己的兵器,好像随时准备厮杀似的。 与此同时,虎卫军的将士却也不怠慢,几个将领迅吆喝起来,随即一干人马遂是散开,似乎随时准备好厮杀一样,并且有一队人马更是隐隐往路口靠近,准备好接应许诸。 至于翻云毜军,虽然已有准备,但眼下未听严颜的号令,却也没有轻举妄动。不一阵,却看许诸赶落山脚,这下几个翻云毜军的将领忍耐不住,纷纷赶了出来。这一下无论是翻云毜军以及虎卫军的将士都紧张了起来。 “众人听令,那许仲康山林作战不如老夫,却是使诈逃跑,快给老夫拦住他~~!!”这时,山上传来了严颜气急败坏地喝声。随着严颜的喝声一起,翻云毜军分为两部,一部朝着虎卫军杀奔过去,一部则扑向了许诸。许诸大怒,忿声喝道:“虎卫军上下听令,给我杀~~!!” 许诸喝声一起,虎卫军霎时犹如一头头匍匐扑起的猛兽,朝着翻云毜军杀了过去。同时,许诸很快冲了过来,一队人马迎上。蒋颌也迎了上去,眼看许诸一身都是狼狈的样子,不由吃了一惊。 “这回在老猾贼手上吃了瘪,虎爷迟早是要扳回来的!!先杀出去再~~!!”不等蒋颌问话,许诸却是先吼了起来,罢,策马舞刀,便是开始了冲突。于是正见两方人马混战起来,厮杀了一阵后,色渐暗,正从山上赶下来的严颜,却怕自军人数众多,这入了夜,众人看不清,反而容易杂乱,并且有误伤的状况,遂是令翻云毜军往一旁撤开,不必再与敌人纠缠。而许诸自是趁机引着虎卫军冲突而去。 却看虎卫军的冲袭能力果然惊人,这下起,不一阵就冲远去了。严颜刚好飞奔赶了下来,眼看许诸领着虎卫军逃去,气得囔囔大叫。 可这时,却有人快赶来,并向严颜投去一个眼色。严颜见了会意,遂令麾下整顿,自己则与那人到了一旁话。 “这是!?”却看此时已经入夜,不过严颜眼神倒也是好,见得那人递上了一封书信。 “回禀严将军,此乃那蒋颌刚刚在混杀之中,趁着黑,无人注意时,暗中塞给人的。” 严颜一听,顿是神色一震,是伸手取过书信。而那人倒也机灵,命人取来火把,接过后,便在旁侧为严颜照亮。严颜迅把信拆开来看。很快,严颜看完了整封信,在信中蒋颌交代了自己乃是内应的大概,并且还把如今临江城的情况,以及许诸军的布置,城中各门兵力的分布在信中描叙了一遍。 “好个蒋颌,不惜冒险深入虎穴,助我军暗中成事,可谓是孤胆英雄也!”严颜看罢,不由扶须赞道。 ###\第一千八百九十二章 猛虎受挫 第1822章 孤胆英雄(2) 却当夜二更时分,许诸回到了南面城门后,忽然整个人好像疯似的,把身上的铠甲脱掉,并让左右取来凉水。 WwWCOM左右见许诸一副暴躁狂的样子,哪敢怠慢,连忙大喊帮忙。众人听许诸要凉水,并且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连忙纷纷赶去。很快一干兵士接连取来了十几桶凉水,这时许诸已经把身上的铠甲都给脱掉,还把身上战袍撕开,****上身,遂叫兵士用凉水往自己的身上泼。众人听了,一下子都蒙了那里是敢,许诸见众人怠慢,立刻瞪眼怒骂起来,众人这才纷纷举起水桶,往许诸身上泼。不一阵,十几桶凉水都往许诸身上泼完了,许诸这才似乎好了不少。这时,众人透过四周火把照射出的火光,正见许诸整个上半身都在红,而且起了一团团的颜色鲜艳的红晕。看得众人不由纷纷色变。许诸好像浑身奇痒无比似的,呀呀在叫,并不断地去抓。众人看许诸一副了疯的样子,都一下子吓傻了。倒是蒋颌反应过来,连忙大喊,道:“虎侯肯定是中了毒,快把老大夫喊来!!” 蒋颌这一喊起,不少人反应过来,连忙各往城内奔入。 到了当夜四更时候,敌楼里面,却还有许诸的咆哮声不断地传了出来。 “老大夫,我家虎爷到底是怎么了!?”一个虎卫军的将领此时正满脸急躁之色,向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大夫扯着嗓子喊道。那老大夫却看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若是换做其他人,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抓着在喊,恐怕早已吓得失色。不过那老大夫却是显得很是笃定,道:“这位将军且莫着急,你就算把老头子给杀了,这也可能把虎侯治好。” 那将领一听,这才觉自己有失礼数,连忙松开了手,退后一步。蒋颌这时也赶了上来,道:“老大夫,我看虎侯身上的毒,好像是被赤蛭所咬,不知对是不对?” 老大夫听话,看了蒋颌一眼,然后把头一点道:“虎侯正是被那赤蛭所咬,身上才会奇痒无比。不过赤蛭的毒本不会置人于死地,但虎侯应该还被广花蛇给咬了,这两种毒素混在一起,可使人浑身烫,身上会又痛又痒。而且虎侯中了毒后,还厮杀了好一阵,气血加促了毒素的作,要不是虎侯身体了得,异于常人,恐怕早就受不得这痛痒,甚至选择自行了断去了!” “听你这般,虎侯身上的毒,岂不是能教人生不如死!?”虎卫军那个将领听得甚至眼露凶光,又显得急躁起来。 “老大夫虎侯的毒怎样才能清除!?”蒋颌却是怕许诸若是死去,会影响了法正的布局,也不禁露出几分惶急之色问道。老大夫听了,神色一沉,又看了看在一旁榻上,正死死咬牙坚持的许诸,不禁露出了几分敬佩之色,叹了一声,道:“老夫确实有办法替虎侯把毒素除去,但这过程还会比现在痛苦数倍甚至十倍不止,而且之后排毒的过程,恐怕会掏空虎侯的身子,这半月之内,恐怕虎侯都难以再上战场了!” “这万万不可!!眼下临江战事正紧,若是失去虎侯,临江难保!!这莫非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那虎卫军将领这时不禁眼神露出了几分疑色,却是怀疑这老大夫有心要陷害许诸。毕竟巴蜀的人一直以来地域性的意识就十分地强,对于外来人更是十分地排斥,更不用他们这些侵略者了! “哼。老夫本着医者仁心,才不惜顶着骂名去救虎侯,若是这位将军信不过老夫。你大可去找其他人,或者是杀了老夫泄恨!!”却看那老大夫却也是一副不惧死的样子。那虎卫军将领听了,不由瞪眼咬牙,气得整张脸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蒋颌见状,连忙走前拦住,并向那老大夫恭敬地问道:“却不知虎侯到时候会如何排毒?” 老大夫听话,先是神色一怔,反应过来后,淡淡地道:“这倒没什么,不过是拉肚子罢了。只不过这一拉恐怕就是要三三夜不停。拉完之后,恐怕虎侯就算是战神投胎,身子怕也被掏得一干二净了。而这之后,还得先以粥水药汤调养,过了一段日子后,才能开始吃荤的,恢复大概半月时间,虎侯才能恢复七八。” “够了,别再废话了,就这区区的毒,虎爷一晚就能拉个干净~!!然后虎爷再大吃几顿,什么鬼东西都能补回来啦~~!!快动手罢!!”这时,忽然传来了许诸竭嘶底里地吼声。几人听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那老大夫一沉色,走向许诸,道:“刚刚老夫可过了,这过程中,虎爷恐怕要忍受比现在还有痛苦数倍甚至十倍不止的痛苦,不知虎爷可已下定决心?” “哼!!大不了横竖就是个死,你休要废话,能把虎爷弄死,算是你的本事~!!”许诸瞪着大眼,嘶声喊道。那老大夫听了,反而不由地一笑,拱手一拜,道:“那老夫便承虎爷你的吩咐了。” 却一夜过去,临江城内的军民可是一晚都没有睡着,这也难怪,若是你整晚都听到一阵阵好像洪荒巨兽的惨叫,并且那头洪荒巨兽好像随时都会爆,破笼而出,任谁也不可能睡得着。 临江城昨夜如此大的动静,严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于是想要进一步打击许诸军士气的严颜,一大早就整顿好兵部,朝着临江城杀奔而来。 话,待严颜引兵来到临江城南边城门附近大约五、六里的地方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严颜见许诸并无引兵出城迎战,又想起许诸那狼狈的模样,遂是更加确定许诸中毒颇深,难以出战的猜想,遂是先引五百翻云毜军赶去了临江城下。很快严颜往临江城杀奔过来的消息,传到了虎卫军中,几个虎卫军的将领各执己见,遂是争吵起来,却是有人想要出城与严颜厮杀,为许诸复仇,但也有人怕严颜此来有诈,而军中并无许诸主持大局,万一有个意外,反而会使局势更加恶劣。就在此时,许诸却传来消息,倒是让众人高挂免战牌,不能贸然作战。众人听了,遂是一下子有了主意,立刻依照许诸的吩咐,在城上高挂起免战牌。 却,严颜刚来到城下,正好看见城上的免战牌,先是一怔,不过很快严颜便反应过来,列阵完毕后,遂在城下大声叫骂起来,更嘲笑起昨日许诸被他击败,狼狈而逃的事情。这下可把城上的虎卫军气得各个咬牙切齿,蒋颌倒也想趁着许诸不能出战的时间,渐渐削弱虎卫军的实力,好使日后他在暗中取事,遂找到眼下负责守备,名叫张克的虎卫军将领,一副气忿无比的样子,大声喊道:“士可杀不可辱!!昨日虎侯要不是被毒物所咬,老匹夫岂能得逞,恐怕早就取下老匹夫的级了!?而且这老匹夫如此耀武扬威,我看不定正是得知虎侯中毒难以出战的消息,故来撒野罢了!!将军你若不敢出战,末将自出,与他拼个玉石俱焚便是!!” 蒋颌此言一出,那张克不由神色连变,忿忿而道:“我岂不想引兵出去与这老贼拼命,为虎侯复仇雪恨!!只是虎侯刚刚派人传来号令,城中上下不得贸然出击,只能高挂免战牌!!” 蒋颌一听,神色微微一变,这时却看不少虎卫军将士投眼望了过来,其中不少人甚至眼带几分疑色。蒋颌见了,遂是心起来,不敢太过高调,一副恍然醒悟的样子道:“原来虎侯早料老贼会来挑衅,竟是如此,我等便暂且忍耐,待虎侯恢复过来,再与这老贼厮杀也是不迟!!”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张克闻言,轻叹一声,脸上满满都是愤怒不甘之色。 话,严颜在城下骂了好一阵,又敏锐地现蒋颌在城上喊了一阵后,遂又匆匆地离开,旋即城上再无动静,上面的将士依旧对于他的辱骂,丝毫没有反应。 “那许仲康难得高挂免战牌不肯出战,看来却是心知自己难以勉强,这消息得尽快报给军师,看看军师有没有另外的调拨。不定正好可以趁着那许仲康难以作战,将其先一举擒下!”严颜想到这,遂是一拨战马,下令撤军去了。 却当日黄昏时候,严颜后续又来了三千兵力,并押了不少辎重以及军备要物赶来。严颜却也胆大,想着许诸眼下不能出战,就于临江城外南面五、六处设立起营帐。当然,严颜却也提备司马懿的大军会忽然来到,命麾下心戒备,不能松懈。 话,在临江城西面大约五、六十里处的高山上,有一座土城,而此时法正和李严以及数百人马正屯据于此。却,这座土城建在高山上,正好居高而立,在城上可以看到方圆数十里一带的光景。正因如此,法正才暂时屯据在此,以方便自己可以随时调拨各军。 此时,法正正听严颜部下传来的消息,听罢,沉吟起来。李严面色一肃,不由向法正问道:“军师,这许仲康眼下正好中毒,我等不如趁机先把此人给秘密擒了,只要我等控制得好,不泄露消息,一样能把司马懿引诱过来!” “不,如此行事,实在太冒险了。”殊不知,法正听后,很快就摇头拒绝道。 “军师此话怎?”李严听了,却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向法正问道。 法正闻言,遂答:“那许仲康虽然是中了毒,但病虎尚有几分虎威,再者他身边又有虎卫军这支精锐,一旦蒋颌作不得,反落到了许仲康之手,那可麻烦了!!” “军师未免太过谨慎,如今严将军已在城外五、六里的地方扎据,莫非和蒋将军内外呼应,还擒不下那许仲康?”李严听话,眼睛一眯,不由向法正问道。 第1823章 司马懿的吩咐(上)(1) “哼,这般一来,未免动静太大,一旦走漏些许风声,就会前功尽弃。 Ww WCOM而且,那司马仲达竟然至今还未来到临江城的附近,而且我等派去的细作,无一例外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回。这未免有些诡异,这司马仲达可非寻常之辈,得加倍心应付才是。”法正沉色谓道,眼神里更是流露出几分忧虑之色。李严听了,面色不禁一紧,道:“莫非军师认为这司马仲达已有所觉了?” “眼下在细作尚未归来的之前,还未能够有所确认。而且我等对那司马仲达的大军没有任何的消息,无论如何,眼下只管心应行事,避免会有出错。”法正神情谨慎肃穆地谓道。李严听话,也不由点了点头,旋即又道:“据各军传来的情报,除了严颜将军已经到达临江城外,如今由吴懿、吴班两位将军所率的巴西一路大军已然来到了临江城西北七、八十里外,不出意外,明日便能赶到临江城北门外屯据。另外由邓贤、冷苞两位大将所率的东广汉大军,也接近了临江城西面百余里的山地,迟则两日,快则三日,也能赶到临江城下,到时便可命三军先是包围住临江!至于刘璝将军的大军虽然还未有消息传来,不过以刘璝将军谨慎的性子,也一定能在约定的时间内赶到。也就眼下我军就等那司马仲达来上钩了!” “眼下确是一切都在按我等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实施,但不知为何这越离计划越近,我却反而越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法正罢,不由眯紧了眼睛。 却与此同时,在临江城西北大约七、八十里外,由吴懿、吴班兄弟所率的大军,正在歇息休整。就在此时,忽然东面传来了一阵惊动地的杀声。 “嗯!?有敌袭!!?”却此时,吴懿正于帐中与其堂弟吴班正在商议着眼下的局势。殊不知这下忽然听得杀声传来,却看坐于大座的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汉,一瞪牛眼一般的大眼睛,拍案猝起,大声喝道。此人赫然正是吴懿。却吴懿乃陈留郡人,叔父吴匡乃是大将军何进的属官。但因后来刘焉迁任益州牧,吴懿其父亲与刘焉交情极好,遂应刘焉所邀,携家带口地随刘焉一同入蜀。后来坐拥巴蜀的刘焉,眼看自己势力稳固,曾有过自立为帝的想法。当时,又有看相的人,吴懿妹妹吴氏命相富贵,于是让跟随自己入蜀的儿子刘瑁迎娶了吴氏。自此之后,刘家跟吴家两家关系可谓是极其亲密。 话刘瑁生前颇得刘焉赏识,怎奈身子虚弱,因此刘焉渐渐把目光投向了身为幼子的刘璋,再加上当时刘璋生母得宠,暗中又替刘璋拉拢了不少大臣。而后来,又因刘瑁素有亲曹之心,并屡番向其父刘焉劝,与曹操交好,并取得曹操的信任,从而取得与中原的联系。对此,刘焉的想法却是迥然不同,当时刘焉认为曹操祸乱朝廷,更把他们汉室的子,当做傀儡操nng,乃是****,不出兵讨伐便罢了,岂还能与其建交。因此刘焉渐渐和刘瑁疏离。后来,刘焉病重,同年刘瑁忽然因狂疾而死。刘焉得知后,大为痛心,不久后也便死去了。而对于刘瑁死因,众纷纭,当然不少人都认为刘瑁之死,恐怕是与刘璋离不开关系。刘璋听闻风声,唯恐那些与刘瑁生前亲近的人,向他报复。而刘瑁毕竟是吴懿的妹夫,因此也受到了连累,刘璋很快就想办法,将吴懿调出了蜀中任命。在此期间,刘璋曾有过几回想要把吴懿暗中铲除。幸好吴懿作风刚正,而吴家又与蜀中不少世家交好,因此不少人都向吴懿求情,这才幸而告免。这不久前在黄权以及几个大臣的引荐之下,刘璋才想起了吴懿,想着这大战当前,正需用人之时,遂把他调回来蜀中协助战事,以迎击司马懿的大军。 却西川四将分别是张、刘、邓、冷,实则巴蜀俊杰之中,不乏人中之龙,其中邓贤、冷苞两人虽然能力也都出众,但比起张任、刘璝多多少少有拖后腿的嫌疑,因此一干巴蜀俊杰私下里又重新选了西川四龙分别是张、刘、吴、严,其中替代邓贤和冷苞的正是吴懿还有严颜。话,严颜虽然年过六旬,但老当益壮,能征善战,刀、枪、弓皆为一绝,与马一战成名,并且为人刚烈,为大义愿屈身投于马麾下,并助张任成功击退了马。以眼下严颜的声名,排上一号,倒也无可厚非。可是吴懿如今尚未成名,却还能排在严颜的前面,由此可见吴懿是深得人心,当然吴懿若无一定的本领,自也不可能得到巴蜀俊杰如此的推崇。 “听这般声势,应该是敌袭无疑!大哥,敌军忽然来袭,我军虽然今日才到,但今早我军已先斥候前来打探,却并无觉,恐怕敌军是早就来到埋伏在旁,如此看来,敌军是早有准备来袭击我军。而我军连日赶路,自然未免会有所疲惫。依我之见,眼下硬碰并非上策,倒不如先令各部人马于营中6续列阵抵挡,作为屏障,一来可以作为缓冲,削弱敌军的冲击力,二来敌军来袭,要对象肯定会是选择我军的辎重,竟然如此,大哥可以在屯据辎重的两侧,尽量多安排弓弩手,待敌军来到,先以弓弩手射击,然后大哥再率军中精锐一举扑出,杀他个措手不及,这时军中各部人马自会纷纷赶来,最终将其围住。”却见一人,身材虽无吴懿健硕,但却长得颇为高挑,并且眼神明亮,面貌还颇为英俊,正是吴懿的族弟吴班是也。 “嗯,看来班弟这些年在我身旁倒也学习到了不少的本领。如此,缓冲削弱敌军的任务,便交给你了。”吴懿听话,霎时眼里射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吴班神容一震,立刻拱手领命。 却就在吴懿、吴班兄弟两人商议的同时,却看来袭的大军已然将近逼近。益州军将士见状,一时都是大失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听令,依照都督先前布置,迅散开,祝各位武运昌隆~~!!”却看在前率领大军的那员将领,身材巨大,犹如一头矫健的巨熊一般,手提一柄双刃银熊巨斧,赫然正是句扶是也。随着句扶喝声一落,其身后的大军迅疾分开三队人马,其中两队遂是分别朝着敌军两翼冲奔杀去。至于句扶则率领剩余的人马径直开始起了冲击。 只听杀声震动地,却看句扶一部人数莫约有两千余人,其中在前一千人皆是骑兵,在后的一千,则是刀盾手。而不得不的是,这些刀盾手行走的度倒也是快,毕竟在他们前面的骑兵冲起是快,但他们却也没有被抛下。另外却看那往益州军两翼袭击过去的两部人马,大约都有两千余众,其中左边一部,却看正由一个身穿白袍,手提长枪的将率领着,正是司马懿不久前提拔的年轻骁将罗宪。至于右边一部,则是由司马懿所提拔的另一个年轻将领王买所率领。 却看由句扶所率的兵马,此时率先与敌军厮杀在了一起,句扶为当冲,挥舞起手中的双刃银熊巨斧,只顾猛闯疾冲,一路奔杀过去,犹如一头暴走的巨熊,将敌军纷纷杀翻而去。而紧随着句扶冲击的骑兵队伍见状,无不振奋,各是提起兵器,猛突冲起,霍然杀散了一队又一队扑上来的敌兵。 不知过了多久,敌兵却纷纷后撤而去,句扶定眼一看,正见不远的地方一部人马摆列起来,人数莫约有五、六百众,各举盾牌、兵器,形成屏障。并且很快听得有人大喝起来:“众人听令,务必拦住彼军!!” 随着那人话音一落,随即便响起一阵震动地的喊声。句扶见了,那对细的眼睛猛然一瞪起来,射出两道精光,喝道:“就凭这些兵力就想要挡住我句扶的队伍,也太觑我句扶了吧!!” 喝罢,句扶一拍战马,猝是猛然加冲了起来,在句扶身后的那千人骑兵,却也无需动员,一看句扶冲起,立刻纷纷振奋喊起,也各是策马冲奔起来。 另一边,此时正于中军出指挥的吴班,忽然听得有人来报,敌军分成三部,并且此时正有两部敌军,各有两千余众,合计四千,往左右两翼袭击过来。 “什么?!敌军竟然不合众人之势,一举冲击,反而分兵来袭了!?”吴班眼睛一瞪,却是一下子也有些乱了阵脚。这时,一个将领急急问道:“吴将军,我等眼下该如何是好!?” “敌军分兵,如此一来,兵力无法集中,如今在后军辎重屯集之处,大哥正率三千精锐守备,并有一干弓弩手在侧伏击。再加上后军零零散散的队伍起码还有两千余人可以抵挡缓冲,以大哥的能力,四千敌军,应该能够解决!!而敌军恐怕是志在我军辎重,这下往中军过来,只要我引兵往前逃去,敌军自以为我军胆怯,遂往后军辎重袭击。至于我则改变原先的计划,为了缓冲敌军,我本设了五部军队作为屏障,如今可迅地把后面三部军队,都迅地集中起来,但若敌军冲杀来到,再合以扑杀!!”吴班脑念电转,一下子便是有了主意,遂是向身旁的那员将军迅吩咐起来。 吩咐完毕,吴班立刻带着人马往前面奔赶去了,竟然空出了中军。不一阵后,却看罗宪以及王买各是率兵,往中军突进过来。罗宪眼看敌军中军处果然是空了,不由神色大震,这时脑海里蓦然想起了司马懿当日的吩咐。 “敌军兵力比起我军更多,这时我军反而兵分三路,却不合以攻势,敌军大多会是以为我军会取其军辎重,毕竟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最快地使得一支大军的阵脚大乱。” ###\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 司马懿的吩咐(下) 第1824章 司马懿的吩咐(上)(2) “因此,敌军肯定会在其后军辎重屯集之处,布以重兵防备。 Ww WCOM如此一来,罗宪和王买尔等杀至敌军中军时,敌军为了诱惑尔等往后军去取辎重,不定会故意空了中军。此时,尔等自不必客气,迅取下中军,然后摆出守备固防之态,然后王买则取精锐与句扶会合,一路只顾奔杀,直到两军会合后,再往中军赶往救援,与敌军决一死战!” “都督大人真乃神人也!!”罗宪看得眼切,不由振声喊道,旋即一拍战马,大声喝令身后的兵士,遂引兵扑往了中军。另一边,王买也迅地率兵往中军赶了过去。却看两支兵马气势汹汹地赶去了中军,此时中军零零散散,大约有数百兵力,这些人早前听吴班的吩咐,敌军大多不会来取,紧接便会往后军去取辎重,教众人做做样子便是,殊不知这两支敌军根本不像他所的那样,这下正往中军杀奔过来。 事出突然,并且兵力薄弱,这数百将士顿是吓得乱了阵脚。 与此同时,在后军辎重屯集之处,吴懿刚听完吴班传来的话,不由神色一变,并露出几分急色,道:“班弟如此调拨,未免太过冒险,敌军早就埋伏在这,证明调拨布局之人,早就有所准备,并且可以看出,那人十分的机警谨慎,但若他早就料到我军会布重兵而把守辎重,遂避重就轻,先取中军,班弟恐怕便要落于前后夹攻的困境了!!” 吴懿话音落罢,立刻强震起神色,大声喊道:“众精锐听令,随我从后绕到中军,中军恐怕有危险!!” “吴将军但若你这一去,辎重遭到袭击,这可如何是好!?”这时,一个将领急向吴懿问道。吴懿正着急着吴班的状况,听此,不由瞪眼喝道:“早前我不是已有御敌之策教予尔等,莫非我吴懿不在,尔等就一事无成了么!?” 吴懿鲜少会有动怒,他眼下如此,无疑也给众人出了两个信号,其一吴懿此时心情正是急躁,其二恐怕眼下的局势并不乐观。 “将军尽管前去,我等誓死会守住辎重,绝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那将领不由一震神色,大声喊道。吴懿听了,也是神色一肃,道:“那就拜托诸位兄弟了!!” 吴懿罢,一拨战马便是提起手中金枪迅地引兵赶起。 另一边,却句扶引兵连破了两部敌军的拦截后,正往深入。蓦然正听杀声惧起,句扶还未反应过来,正见前方三支人马纷纷汹涌扑杀过来。句扶见状,面色一紧,不由把马勒住,并举手示意身后的部队停下。 不一阵,正看三支人马围了上来,少时更有一将策马飞奔冲了出来,赫然正是吴班。吴班一看句扶,不由神色一寒,怒声喝道:“尔乃何人,报上名来!!” “哼!!我乃曹军牙门将句扶,我家都督料事如神,尔等一举一动,早在他预料之中,我劝你投降,莫要做无畏挣扎了!!”句扶一震神容,怒声喝道。 吴班一听,不由大怒,扯声吼道:“好个厚颜无耻的反贼,句扶你乃我巴蜀人士,甚至有些名声,为何却反助贼人来侵犯巴蜀!!?” “刘璋为人懦弱多疑,坐拥巴蜀府之国,却不知进取,竟是如此,我何不投以明君,以求攀龙附麟,名扬下!?”句扶听话,却无觉得有任何廉耻,反而堂堂正正地喝声喊道。 “不忠不义之贼,众人听令!!随我一起扑上,杀了此人~!!”吴班听话勃然大怒,一提手中大刀,遂是率先朝着句扶杀奔过去。句扶见状,却也不怕,大喝一声,这时其队伍内的刀盾手纷纷涌上,各是准备厮杀。 时迟那时快,却看吴班领着三路人马一齐扑了上来。句扶以及其麾下刀盾手是应战,两方人马遂是混战一起。一时间,被围住厮杀的句扶军自然显得险象环生。但此时句扶却无任何胆怯的表现,反而奋勇在前迎着前仆后继地敌军在厮杀起来,手中那柄双刃银熊巨斧舞得是密不透风,朝着他扑上来的敌兵,纷纷都被他杀翻过去。 “哼!!果然是有些本事!!”吴班看得眼切,不由抖数精神,策马猝是起突击。 “都给我让开~~!!”却听吴班怒声一喝,其麾下听得是他的喊声,连忙各是散去。这时句扶刚能喘过一口气来,殊不知见得吴班杀气腾腾地杀奔过来,不由面色一变。 “贼人纳命来罢!!”吴班一声咆哮,举刀朝着句扶奋力就劈,句扶急是一闪,险险躲过。吴班连忙一拧刀,作势又要向句扶劈去。这时句扶已经反应过来,立即提斧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却看在力气上句扶明显是占回了一些上风。吴班面色一变,紧接只听句扶一声怒吼,奋力便是震开了吴班的兵器。 “可恶!!”吴班看到句扶的身形时,便想到此人力气肯定不少,不由一咬牙,心里正是不忿。殊不知这时又听句扶大吼喝起,犹如一头暴怒的巨熊拧斧朝着他劈了过去。 却看句扶雷厉一击,不但力气惊人,而且度也是颇快。吴班不敢大意,连忙举刀去挡。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吴班遂是被连人带马震开而去。眼看吴班被震退,句扶以及其麾下都是士气一壮。句扶更是得势不饶人,大声吼道:“吴班我看也不过是借着你大哥吴懿的名声,以及你吴家的背景,才有如今这个位置!可恨那刘璋根本看不起寒门之士,他辖下的官员更是令人指!” 句扶喝罢,整个人陡然迸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吴班恍然间更是隐约好像看到了一头模糊的银色的巨熊出现在他的眼前。 “吴将军心!!”吴班一时被吓得目瞪口呆,但幸好他的部下却是及时赶到了救援,只见一连几人,好像了疯似的挡住了爆的句扶。句扶乱斧骤劈奋砍,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须臾便把那几人都给击毙了,其中有一个还被他生生地劈开了两半! “你这怪物!!爷和你拼了!!”吴班眼看此状,霎时眼睛红,嘶声吼起,手提大刀朝着句扶疯狂地杀了过去。 “来罢~!!”句扶倒是俨然不惧,一提手中双刃银熊巨斧便是迎击而上。 却就在句扶和吴班两人决斗之际,蓦然一阵杀声响荡起来,吴班后方的人马,竟然看见一部人马正往冲杀过来,不由纷纷变色,霎时阵脚大乱。 “不好啦~~!!后面,后面有敌人袭击过来了~~!!”一个将领神情惶急地大喊叫道。吴班的麾下一听,顿是阵脚大乱,一片混乱。此时,正在厮杀的吴班也是吓得心头一紧,这时句扶瞬间抓住了吴班露出的空挡,怒声一喝,持斧朝着吴班猛然劈去。所幸在千钧一之际,吴班还是提刀挡住了句扶的猛击,只不过整个人却因此瞬间失去了平衡,随即更是摔落了马下!! “吴班已被我杀落马下,骑兵部听令,随我起冲击~!!”句扶见状,一对细目骤射两道骇人精光,紧接纵马提斧猝然起了冲击。另一边,滚落在地的吴班,眼看句扶策马冲袭过来,连忙扑到了一旁,惊险地又是躲过了一劫。与此同时,却看此时正往吴班军后方杀过来的,赫然正是由王买所领的骑兵。却看王买身材高挑,手提一柄蛇头尖矛,迅地飞马冲了起来。不一阵,王买率先冲入了人丛之内,却也是骁勇,只顾一路冲突,霍然杀开了一条血路。这时,句扶却也引着骑兵冲突起来,吴班军受到前后夹击,霎时间已经有了溃败之势。 就在此时,突兀杀声涌荡,在中军之处,却看一部人马犹如长龙一般接连迅绕了过来,而为那手提金枪的将领,正是吴懿是也。 “众人听令,迅随我前往营救!!”却看吴懿满脸暴怒之色,双眸如似在喷火一般,原来吴懿已经从前方混杂的杀声听出了战况的激烈,心想眼下战况,恐怕正如他所料一般,此时吴班正是遭到了敌军的夹攻。 “哼!!据这吴懿乃是巴蜀俊杰推荐而出的巴蜀四龙之一,今日我倒要看看此人有多大的本领!!”此时正于中军把守的罗宪,正听吴懿率兵赶了过来,但却往前军方向赶去。罗宪反应也快,瞬间便判断出吴懿这下定是去营救吴班,遂是一震神色,向左右两个将领吩咐,要他们负责把守中军,自己则快地领着一队数百骑兵的队伍,朝着吴懿处截杀过去。 不一阵,正见罗宪策马如飞,朝着吴懿军的队伍前头斜刺里火地冲奔而去,已然快要逼近。 “将军快看,有一队人马正往杀来!!”吴懿麾下一个将领觉,不由急忙喊道。吴懿一听,虎目一瞪,是一拨战马,怒声喝道:“尔等先往营救,一群无名卒,我去去便回!!” 吴懿话音刚落,一人一马却已拨转迎击过去了。 “哼!!姓吴的,休要得意忘形,看爷如何让你甘拜下风!!”此时,罗宪却也被吴懿的言辞所激,勃然大怒,策马快地冲向了吴懿。电光火石之间,却看罗宪和吴懿霍然交马。罗宪手提一柄银枪,恰巧吴懿拧着一柄金枪,两人霎时交战一起,只见金光、银光不断地快交错,并在夜色中激撞出一道道绚丽的火光。只一阵间,两人便是激战了五、六回合。 “儿,你的本事不错!我看你在曹军之中职位却也不高,不如投于我的麾下,我让你做我辖下校尉如何!?”吴懿一枪刺退了罗宪之后,振声喊道,眼里露出了几分欣赏之色。 “哼!!都督大人对我恩重如山,只要我追随在他身边,莫一个的校尉,就算是有称号的将军,我也迟早能如愿以偿!!”罗宪一对鹰一般的锐目闪烁光,并且声音洪亮,一声落罢,浑身气势更是汹涌激荡而起。 “儿不知死活,你的本事不错,但毕竟还是太嫩了!!”吴懿见状,却不露丝毫惧色,怒声一吼后,猝然见得一面模糊的身穿金甲手提金枪的神将相势赫然显现在他的身后。与此同时,罗宪麾下骑兵一一赶到,这下却都被吴懿身上迸的可怕气势给吓了一跳。 第1825章 巴蜀四天龙(上)(1) “杀~!”吴懿一声怒喝,遂是提起金枪朝着罗宪杀奔过去。Ww WCOM须臾,罗宪察觉到了从吴懿身上汹涌扑来的强大气息,不由浑身毛皮绷紧起来。时迟那时快,吴懿再次逼了上来,手中金枪一起,无论是度和力量,竟然比起刚刚还要强上倍余。罗宪这才知道原来吴懿适才在厮杀时,是故意保留了一半的实力,这下被吴懿杀了个措手不及,险象环生。 突兀,正见吴懿连枪快点,霎是把罗宪击退而去。罗宪的麾下眼看了罗宪难敌吴懿,连忙纷纷冲出助战,反而却被吴懿一连挑翻几人。 “此人武艺惊人,看来我尚且非他敌手,巴蜀四龙果然是名不虚传!!”罗宪眼看吴懿如此神勇,神色又是愤怒又是不甘,这时吴懿又是挑翻一人,正朝着他望了过来。罗宪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把马一拨,便先是逃撤而去。吴懿见状,大喝休走,遂是提枪策马追了上去。罗宪麾下却是不料罗宪竟然会逃,一下子混乱起来,却也有不少人想要擒杀吴懿成名,朝着吴懿截杀过去,但却都被吴懿杀退而去。不一阵,却看人如潮散浪翻之处,吴懿单枪匹马地霍然突破而出,而当吴懿望向罗宪时,罗宪已经逃去了有一段好长的距离,吴懿此时正着急吴班的状况,遂不继续追击,一拨马便是继续赶去营救吴班。 少时,却吴懿战马是快,就这一阵就追上了自己的部队,正见前方两方人马厮杀,而自军部署更是败如山倒,吴班不知是死是活。吴懿见状,不由大怒,连忙一拍战马,浑身更是气势汹涌迸起来。 “休想伤我班弟!!”随着吴懿怒声喝罢,其已然纵马狂飙飞了起来。须臾,正见吴懿撞入了乱军之中,一路只顾狂突猛进,杀得敌军是波开浪裂,忿然杀出了一条血路。吴懿的部下眼看吴懿如此生猛,也是振奋起来,纷纷也杀入了乱军之中。 “将军不好了,那吴懿正往此处突进杀来!!”此时,正在指挥麾下人马的王买,忽然听得有人追上来向他喊道,不由面色一变,急往后一看,果然看得有敌方在后方正在突杀过来。 “罗宪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让那吴懿杀过来了!!”王买见状,面色不由一变,心中暗暗念道。不过很快王买却也稳定了心神,一拨战马,并让部下迅摆开,做好迎击的准备。 不一阵后,正见敌方突破之势,越来越快。蓦然间,正见得一员魁梧勇猛的敌将手提金枪逼了过来。王买一看,便知来将肯定是吴懿,连忙抖数精神,一声令下,其麾下早已准备好的人马,立刻涌上厮杀。 却看,眼前敌兵从各个方向朝着自己奔杀而来,这下就连吴懿也不由得面色一变,连忙强震精神,大声喝道:“尔等鼠辈休要得意忘形,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一下金枪吴懿的本领!!” 吴懿喝罢,把马一勒,猛然停住。霎时,一干敌兵纷纷朝着吴懿扑了上去。吴懿是快起手中金枪,或挑或拨或扫或搠,不一阵便把敌人杀翻一半。眼看吴懿这般威猛,王买不由神色连变,连忙把手中兵器丢给了旁边的将领,旋即取出了一柄三石大弓,迅地搭弓上箭后,猛拽弓弦,朝着吴懿面门便是射去。 突兀,正听一道弓弦声赫然响荡。吴懿反应倒也是快,是下意识地把身子一挪开,紧接一道劲风贴着他的脸呼掠过去,惊得他不由神色一变。 “人之举!!”吴懿很快反应过来,并怒目瞪向了朝着他箭的王买。王买见吴懿瞪来,毕竟是见过的大场面不多,不禁是心头猛地一揪。 “死来!!”吴懿怒声一吼,遂是策马提枪又是猛突击,这下更是朝着王买径直杀了过去。王买见状,吓得连忙拽弓连射几箭。吴懿这下有了准备,眼看飞矢接连射来,丝毫不乱,一边突杀,一边躲闪,只一阵便是已经逼到了王买身前三丈余处,吓得王买心惊胆战,连忙拨马逃去。 “哼~~!!曹军之中,莫非都是些胆鼠辈么!!?”吴懿见状,不由怒喝起来。他这话一喝起,更显威风,不少不甘吴懿如此嚣张的将士纷纷杀往,却都被吴懿一一杀翻。紧接,吴懿一路突闯,越杀便是越是凶狠,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更是和吴班的兵部相遇。 “我弟何在~!!?”吴懿从对吴班就关爱有加,见了吴班的兵部后,不由神色大震,连忙问道。其中一个将领见是吴懿,不由大喜,连忙喊道:“将军,吴将军被那句扶以及他的麾下给围住了。我等根本突杀不入去救!!” “尔等先别乱了阵脚,在这先是稳住,我闯进去把班弟救出来,尔等准备好接应~!!”吴懿神色一沉,遂是眼射jing光,作势便要冲入。 这时,一个将领不由带着几分紧张之色问道:“将军,那句扶武力不俗,加上其麾下盾兵守得坚实,但若将军闯入后也被敌军围住,那可如何是好!?” “哼!!就凭这些鼠辈,拦不住我金枪吴懿!!”吴懿听话,眼神骤射两道精光,振声喝道。众人听吴懿这一喊,不由也提起了精神,纷纷振奋地嘶吼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在句扶以及其麾下包围的垓心之处,吴班以及数十个将士正是在拼死作战着。且看此时吴班以及那数十个将士各个都是遍体鳞伤。 “能坚持到现在,姓吴的,你虽然名声不如你那族兄,但却也是一条硬汉。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投降,我可以保你一命,甚至还能向我家都督大人引荐你,让你在我军起码能有一席之地!!” 却听句扶大声喝起,一脸冷傲之色。吴班听了,却是纵声嗤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却听吴班喊声作起,句扶闻言,不由面色一变,神容旋即寒冷起来,道:“吴班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不知所谓,老子若是惧死,何须与你拼命到如今!!你废话少,是条汉子的就来与老子一战!!老子若折在你的手下,老子算是服了~~!!”吴班嘶声大吼叫道,一脸的刚烈之色。随着他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那数十人,无不都是精神一震,本是摇晃不定的眼神,一下子都变得坚定起来。 “哼!不知好歹,竟是如此,那就休怪句某不客气了!!弟兄们,扑上去把这数十人剁成肉酱!!”却看句扶眼露凶光,一声令下,霎时四周围住的将士立刻纷纷各提兵器朝着吴班围杀而去。吴班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原本他以为句扶起码还会与自己一战,殊不知根本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不由怒声喝道:“句扶你不算英雄!!” “吴班你已是砧板鱼肉,没资格来向句某挑战!接受现实吧!”句扶听了,却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喊道。可就在句扶话音一落,蓦然一阵阵慌乱的惨叫声响荡起来。句扶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这时正听有人大喊叫道:“句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吴懿正往此处杀奔过来!!” “金枪吴懿,你可终于来了!!只要取下此人,我便能名震巴蜀了!!”句扶脑念电转,同时眼中骤射jing光,大声喝道:“不要乱了阵脚,只顾围杀那吴班,至于吴懿,自有某来对付!!” 句扶喝罢,一拨战马,提起手中双刃银熊巨斧,便是往一旁冲了起来。 时迟那时快,却看人潮溃散翻滚之处,吴懿提着一柄金枪一路浴血奋战,此下可见他身上也有多处的伤口,颇有几分刚烈之风。 “众人迎上,只要杀了他,我等便能一举成名了~~!!”却听一个将领大声喊起,于是只见数十个刀盾手,各举盾牌的冲了上去,并且很快便与吴懿交接。却看吴懿迅地舞动起手中金枪,迎着扑上来的盾兵,乱打猛击。且看吴懿力气惊人,这一枪枪都如有千钧之力,不一阵便把扑上来的数十盾兵都硬是给打翻而去。 与此同时,正听吼声一道,吴懿定眼望去,正见一员身材巨大,手提巨斧的将领杀了过来,霎时便是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不由怒喝叫道:“来将可是那句扶耶!?” “正是某也,金枪吴懿,你的级是我的了!!”却听句扶振声咆哮起来,浑身气势不断地汹涌蓬而起,恍然间更见一面模糊的银色巨熊相势出现了在他的身后。 “只凭嘴上本事不算英雄,手底下见真章罢!!”吴懿振声一喝,眼里精光爆射,霎时浑身也是气势涌荡,转眼间见得一面模糊的金甲神将相势出现在他身后。 兔起鹤落之间,两人尚未交战,便是先掀起了一阵飓风,逼得众人纷纷后退。紧接着便听一道巨响,轰然乍起,正见吴懿以及句扶的金枪和银斧正是赫然击撞在一起,并在半空之中迸射出无比绚丽的火花! “开~!!”突兀,先听句扶一声怒喝,一斧拨起,吴懿的金枪霎时荡开。只不过吴懿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很快就是一把抓住了金枪,并且朝着句扶快地连挑快搠,逼得句扶是险象环生。不过不得不,别看句扶身材庞大,但却是颇为灵活,在吴懿的猛攻之下,竟然未伤分毫。陡然之间,吴懿却是猛然提起来,枪快得甚至看不清影子,这下就连句扶也不由吓得神色一变,连忙提斧护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不一阵,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战况陡变,正见句扶竟被吴懿连枪刺得退开。 ###\第一千八百九十六章 巴蜀四龙(下) “哼!!无名辈在这耀武扬威的,却也不见你有多大的本事!!”吴懿一声冷哼,眼里精光咄咄逼人,冷声喝道。吴懿此言一出,顿是激怒了句扶,句扶一对细目更是猛地圆瞪起来,浑身气势又是膨胀几分,大声吼道:“吴懿你休要得意,老子和你拼了~!!” 句扶喝声一落,整个人就像是了疯一般,遂是朝着吴懿杀奔过去。吴懿神色一震,猝是飞马而起,就在人马分过之际,吴懿陡地斜刺里飞去,句扶反应也快,连忙提斧就砍,却被吴懿一枪刺开。由此可见,吴懿不但是力气惊人,而且技巧了得,也难怪在巴蜀之中能够享誉盛名。 眼看吴懿霎时冲飞过去,句扶的部下都是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吴懿此时已然隐约看到了吴班的身影,连忙奋起突杀,并是大声喝道:“班弟,再是坚持一会,大哥来也!!” 随着吴懿的喊声响荡,正是拼杀的吴班,顿时好像有了莫名的动力一般,怒声咆哮起来,一声喊杀,舞起手中大刀,便是狂劈怒砍,将几人劈翻在地。 吴班的拼死挣扎,却也激起了句扶部下的凶性,众人连忙疯狂扑上,吴班连连中招,已然化作了一个血人。 时迟那时快,正见吴懿赫然杀入了重围之中,手中金枪霎时舞得更是迅疾,犹如闪电疾风,不一阵就把敌人纷纷杀散。 “班弟~~!!”就在此时,吴懿正见吴班中刀倒地的一幕,不由扯声怒吼,整个人霎时宛若陷入狂暴一般,纵马狂飙飞起,并把那砍中吴班的敌将,一枪刺死。 “嗷嗷嗷~~!!弟兄们,我等宁死也决不能让这些侵犯我巴蜀的贼人得逞,杀呐~~!!”吴班麾下仅剩的那几个兵士这下都被激奋起来,纷纷疯狂地扑向了那些冲来的敌兵。吴懿连忙翻身下马,一把抱住了吴班,往马上一放。这时,忽听杀声涌荡,正见不少敌兵杀奔过来,吴懿连忙上马,并护住吴班遂是开始冲杀起来。 却就在此时,蓦然后方营地传来一阵阵的惊呼惨叫声,正是突杀的吴懿顿是勃然色变,回头一望,正见后军辎重屯集的地方火光冲,把整个黑夜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呀呀呀~~!!!”吴懿一看只觉浑身气血不断地上涌,咬牙切齿地死死忍住。 此时,在吴懿军辎重屯集之处,正见一人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下,正望着那冲的火光,神色中更是有几分痴迷之色,呐呐喊了一句。 “实在太美了。”却看那人身材瘦弱,略高,一袭黑甲,令他在黑夜之中,显得颇为神秘,而一看他在众将的簇拥之下,便知地位肯定不低,此人赫然正是此番负责征伐益州,并在前不久得到大都督之位的司马懿是也!却听司马懿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一干将领不由纷纷都是一阵变色,有些面带钦佩,有些却是惊异不已,有些隐约则流露出忌惮之色。 与此同时,在四周大量的曹兵正追杀着吴懿的部下,吴懿的部下此时已然毫无反手之力,只顾四处逃窜,狼狈不堪。 “大都督!我等虽有朝廷之大义,但在巴蜀之人眼中,毕竟还是侵略者,要想取下巴蜀,必须乐施仁义,日后方能迅地安稳局势。”这时,却见一人赶到司马懿的身旁喊道。司马懿听话,不由望去,正见此人乃是彭羕,不由把头一点,遂纵声喊道:“诸将听令,各往传达,但凡愿意投降我军者,一律不杀~~!!但若有所反抗,先是擒住,日后再行处置~!!” 随着司马懿话音一落,他身旁的一干将领迅纷纷振声领命,旋即各是策马朝着各个方向霍然散开,传达司马懿的号令去了。 半个时辰后,却司马懿眼见敌军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遂是命人扑灭了火势,同时又有人赶来禀报,吴懿拼死救出了吴班,并领着一干残兵往临江城方向逃去了。 这时,司马懿正与彭羕以及廖立在帐中商议时。却看廖立眼神闪烁,肃色道:“都督,眼下那吴懿、吴班已然是强弩之末,但若我军往临江追击,必能把这两人擒下。再,幸有虎侯掩护,我军此番才能把吴懿军杀了个措手不及,为防万一,我等也该赶回去营救虎侯了。” “不得不,大都督此番的计略实在太出彩了。吴懿此人在巴蜀的名声极大,此番他惨败于大都督手中,另外三路人马得知,定然会士气一落千丈。眼下只要我军迅赶回临江,与虎侯合力,先取那严颜,如此一来,敌军便只剩下刘璝以及邓贤那两路人马,到时就算他们联合攻打临江城,我军却也不惧!!”彭羕却也是眼神炯炯地振声喊道,却这数日都是十分劳苦,但彭羕却毫无疲惫之色,反而有一种乐之不疲的样子,并且他确认了一个信念,那就是只要追随在司马懿的身边,他肯定能够有出头之日! “哼,此番我倒与永年的想法,却是不同。竟然此番我军已经成功偷袭了吴懿的人马,何不乘胜追击,继续奇袭那邓贤的大军。据细作来报,邓贤的人马大约只需两日就能赶到临江城,并且我刚刚也向细作确认了,邓贤的人马距离我军不远,若是今夜立刻率领一干精锐赶路的话,肯定能够先埋伏起来,待邓贤的大军一到,就如今夜一般,以奇袭,杀他个翻地覆!!只要邓贤一军,被我军再次击破,这消息一旦传回成都,以那刘璋怯弱的脾性,肯定会阵脚大乱,不定还会赶紧召回刘璝的大军,集中保护成都。如此一来,我军再转回临江,与虎侯会合,杀破严颜的人马。到时我军士气定将士气如虹,一路直取黄龙,杀入成都,更非不可能之事!!” 却听廖立得振振有词,神色振奋。彭羕听话,不由脸色连变,沉吟一阵后,见司马懿并无出声,遂是先表述自己的看法,道:“公渊之计不可谓不好。但公渊却不曾想,我军连日准备,本就疲乏,若是今夜再是强行进军,恐怕就算尽拨精锐队伍,这些精锐却也熬不住。而邓贤此人却也并非泛泛之辈,但若他明日得知吴懿军被破的消息,肯定会心有戒备。因此此下但若我军贸然出击,恐怕反而会自食苦果!!” “哼!!彭永年我看你就是太过胆了!!所谓兵者,诡道也!!此举虽然冒险,但却是有着冒险的价值!!”耳听自己的好友竟然反驳起自己的计策,廖立似乎十分愤怒,面红耳赤地朝着彭羕喝叱起来。 彭羕听了,也忿而一甩袖子,也瞪起了廖立,喝道:“廖公渊你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邓贤的本事,你自己心里明白,但你却还不惜冒险一搏,不正是看着大都督奇策得取,即将名声大振,你自己心里痒痒,却也想显露显露自己的本事,好让自己名扬巴蜀,甚至整个下!!” 第1826章 巴蜀四天龙(上)(2) “你!!”彭羕此言一出,廖立不由顿是神色一变,急是望向了司马懿。WwWCOM彭羕却也知自己错了话,这下恐怕会害了自己的好友,脸色刹地苍白起来,不由也望向了司马懿。这时,却看司马懿倒是神色十分平淡,并转身与两人对视起来,忽然笑道:“这人若无功利之心,便会失去动力,这样的人就算有大的本领,也只能注定一事无成。对此,某倒希望诸位都能够有着一颗功利之心,并为此努力,当然最终抉择的人,却是某也。其中是好是坏,某自会判断。” 司马懿此言一出,彭羕和廖立不由一对眼色,旋即都跪了下来,振声喊道:“大都督胸襟广阔,我俩佩服!!” “好了,都起来吧。”司马懿淡淡了一句,然后向前扶起了彭羕和廖立。这时,司马懿忽然带着几分神秘之色,笑道:“却不知两位可曾听闻过司马八达呼?” 司马懿此言一出,廖立反应最快,立刻沉声喊道:“回禀大都督,某曾听过,司马八达,人人如龙,龙二为,下无双!” “某当初也曾在荆楚一带听闻,司马八达,皆为俊杰,八杰得聚,可定乾坤!”廖立话音刚落,彭羕也紧接喊道。 “呵呵。”司马懿听了,淡淡一笑,道:“其实这些传言大多都是我司马家暗中派人在下各地流传。当然这一开始,引起河间一带许多高才俊杰的不服,因此这些人为了出名,再加上我司马家在背后推波助澜,于是一时间在我司马家门前,前来挑战的才子可谓是络绎不绝。而我司马家故意弄出那么大的风波,原因有二,其一自然是为了让我等兄弟八人,名传下,其二则是暗中收揽那些前来挑战中,才能出众的俊才。当然,我司马家费尽心思摆出这么大的一盘棋子,自然不允许会有任何的失败。因此根据来挑战者的实力,家中长辈又会分别从我兄弟八人之中择出一人应战。而在我等兄弟八人联合之下,足足近半年的时间,却无一人能够成功过关。而当时因为一些原因,家中开始为我等兄弟八人一律拒绝任何的挑战,这随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风波才渐渐地平息。”却,在司马懿的话语之中,暗暗却也透露了不少的消息。 从这其中足可看出司马懿对彭羕、廖立两人的信任。彭羕、廖立听完后,不由又是暗对起眼色,恰巧的是两人眼里都有着震惊的神采。 “想起了当年,我等兄弟八人,大有挑战下英雄俊杰的态势,当时可真是热闹啊。”这时,司马懿忽然悠悠地喊道,遂是使彭羕和廖立都回过神来。廖立一沉色,不由问道:“大都督,听你的语气,你剩下的七位兄弟,各个都是本领出众,竟然如此,为何不把他们请来为你效力、分担呢?” 司马懿听廖立这般一问,陡然眼射两道精光,好像就等廖立问这话似的,一边指着廖立,一边震色应道:“那是因为尔等?” “这…”廖立听话,不由神色一怔。彭羕这时似乎恍然醒悟起来,道:“大都督的意思莫非是,比起提携自家的兄弟,你更侧重栽培巴蜀本土的人才,因为只有如此,大都督才能更快得到巴蜀本土人才的拥戴。而想我巴蜀之地,如今却也是人才辈出,只可惜刘璋懦弱,再加上位置偏远,而使得我巴蜀人才极其缺乏出人头地的机会!” “哈哈哈哈~~!!彭永年你的心思果然细密,你得对极了!!毕竟我家中兄弟算上我也不过八人,再加上如今有些却也已经投入他人麾下。而巴蜀人才却如过江之鲫,我将来若想在巴蜀站稳阵脚,自然盼望得到巴蜀人才的协助。”司马懿纵声而笑,同时浑身更是迸出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廖立和彭羕两人霎时间都能察觉得到司马懿暗藏的那份莫大的野心,可与此同时,两人却不禁地有些热血沸腾起来。 司马懿又是一笑,道:“虽然当初尔俩之所以愿意暂时投入我的麾下,大多与利益是离不开关系。我也清楚尔俩的心思,想要借我作为跳板,一举成名下。对此,我不但不生气,反而十分地欣赏。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认识,我对你俩的才能是越来越是赏识,故愿与两位推心置腹,但若有早一日,我能在巴蜀闯出一番名堂,我保证绝不会辜负两位!!” 司马懿此言一出,廖立和彭羕不由都吸了一口凉气,这时两人却觉两道极为绚丽光亮的光芒正射着他们俩人的眼睛,都定眼一看,正是司马懿如在光一般的双眸。 这时,廖立猝是单膝跪下,拱手喊道:“幸蒙大都督如此赏识,某愿为大都督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廖立话音落罢,彭羕却也不敢怠慢,连忙也单膝跪下,振声喊道:“某也愿为大都督效犬马之劳,以报答大都督的知遇之恩!!” “哈哈哈~!!好~~!!如此一来,我倒不必再瞒两位。其实在早前,我早已有了下一步的计划,而那许仲康却也是心知肚明!!”司马懿忽然大笑起来,令廖立和彭羕又是又惊又愕。这时,司马懿猝是神容一凝,道:“不瞒两位,接下来我军不会赶回临江,却也不会去袭击那邓贤的大军,某想要的是巴西关中!!” 司马懿此言一出,廖立和彭羕顿是霍然色变,并齐声惊呼起来:“关中~!!” “呵呵,没错正是关中!”眼看廖立和彭羕如此震惊的样子,司马懿倒是显得风淡云轻,淡淡答道。 “大都督,但若要取关中,那么但若虎侯遭到敌军围攻,谁人去救!?这岂不是置虎侯于死地耶!?”廖立急声问道,并是一脸的不解,望向司马懿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个疯子似的。 彭羕听话,紧接又道:“虎侯乃曹丞相麾下绝对的心腹,并深得曹丞相的宠爱。但若虎侯有失,恐怕就算大都督你攻克整个巴蜀之地,也难免会遭到曹丞相的严惩。而且曹丞相这人素来多疑,并且心狠手辣,大都督若太早在曹丞相面前露出獠牙,定难以会有善终。大都督此举,永年不客气的,可谓是损人不利己,自取灭亡耳!!” 却看彭羕神色肃穆,却也不怕得罪司马懿,反而有一种要当头一棒喝醒司马懿的样子。司马懿听了,倒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彭羕见了,轻叹一口气,向司马懿拱手道:“永年本以为大都督乃是个善于侧忍,以待时机的雄主之才,没想到大都督行事竟如此的轻率,永年实在不解。但若大都督要执意而为,永年倒不如此时此刻就死在大都督的手下,也总好比连累家人,被灭绝一族是好!” “永年不可放肆!!”廖立在旁听得耳切,连忙向彭羕喊道。倒是彭羕似乎决意颇为坚定,直勾勾地瞪着司马懿。司马懿这时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猝是神容一板,面色如霜,道:“彭永年莫非你对某就如此没有信心么?我自然有此决定,自另有计策。” “不知大都督有何妙计!?”廖立听话,不由精神一震,连忙问道。司马懿这时却是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猝是把手一举,道:“此事暂且不提,我给尔俩一夜思考的时间,若是尔俩选择信任我,我自会与尔俩推心置腹。可若之不然…”司马懿到这里,把身一转,道:“今晚的话,尔俩权当没有听过便是了。时候不早,先是退下罢。” 廖立闻言,似乎还不死心,刚想要话,却被彭羕给拽住了。廖立一回头,却被彭羕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张嘴,倒是一时不知些什么,只好把头一摇,轻叹一声,随即便与彭羕一同拜礼,退了下去。 少时,却看彭羕和廖立走出了司马懿的帐篷后,彭羕把廖立拉到了一旁空旷的地方。此时,却看廖立神色一急,正想话,彭羕却伸手示意他且莫做声,然后快地往四周看了看。廖立看彭羕如此谨慎,不由吓了一跳。这时,彭羕忽然低声道:“公渊你莫非看不出那司马家可是蓄谋已久,再加上这司马仲达野心勃勃,并且我看他行事尚且比起曹丞相还狠辣几分。若是我俩继续跟在他的身旁,但若一旦他身败名裂,我等恐难幸免。而且司马家族素来在下都极为神秘,有关司马家的传言更是层出不穷,甚至据那恐怖的刺客组织风满楼据也是与司马家关系不浅!眼下我俩可谓是骑虎难下!!都是你这廖公渊,当初好名趋利,看人家送来大量的金银珠宝,并且又承诺给你在军中一席之位,你便动了心,还硬是把我拉上!!” “彭永年你这话可是得不对了!!我要不是看你看上了陈府的大姐,可这聘金却又不够,并且陈府的大老爷素来看不起你,才好心给你指点。再,后来要不是司马家出面,再加上司马家的人给你送来大量的钱财,你哪里能娶下那陈府的大姐!?我可记得,你成婚之日,可是对我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还有生之年,能有我这位挚友兄弟,死而无憾。哼哼,如今你倒是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彭永年你可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你!!”彭羕听罢,不由急一瞪眼,廖立却也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还故意把身子一挺,好像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哼,罢了!!眼下细心一想,你我根本就没有拒绝那司马仲达的资格。若是你我要反他,他要弄死我俩,就如戳死两只蝼蚁那般简单。再,如今巴东里面,暗中可埋藏不少司马家的人,一旦我俩做出任何对司马仲达不利的事情,恐怕我俩的家第二便会落入司马家的人的手上!!”彭羕到这,不由满脸变得难看起来,并暗暗咬起了牙,一脸后悔莫及的神色。 “诶,不过你可别,那司马仲达对你我却也算是仁义,毕竟如今你我寸功未立,他还是如此敬重你我,并且还愿意推心置腹。而且我看吧,司马仲达的本事可还真不,若是一旦日后他真的能够在巴蜀站稳了阵脚,那么就如他刚才所的,你我定能在巴蜀有一席之位!”却看廖立忽然眼射jing光地喊道。彭羕听话,却不由神容一沉,道:“廖公渊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根本不明白,司马仲达就算再厉害在那曹孟德面前,恐怕也不过是一介跳梁丑!别忘了,曹孟德可是被誉为千年第一奸雄的男人,而且他称霸中原多年,就连当今子也不过他手中傀儡,那司马仲达不是自诩聪明,可最终还不是自甘在其麾下卖命!?” “哼,我算是看明白了,当初从你我上了这条贼船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与那司马仲达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彭永年眼下你我横竖恐怕都是一死,你要不要搏上一搏,不定那司马仲达果真能够在这巴蜀之地创造奇迹!而且你也别忘了,曹老贼虽然称霸中原多年,可有一人,这么多年却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虽盼能除之而后快,却反而屡屡折于其手!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不定那司马仲达真的有机会呢!?” “这…” “彭永年,事到如今你还考虑什么,想必你也看出来,那司马仲达的才能比起你我厉害不知多少,想必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只要你我从眼下开始,死心塌地地追随在他左右,日后定能是攀龙附麟,你我家也能平安无恙,这自然是最好不过。但万一他真的失败了,你我起码也不枉费这一身的才能。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你自己如何选择,那却是你的事了!”却看廖立罢,头也不回地便是转身,走向了司马懿的帐篷。而彭羕却是留在了原地,呆了片刻后,不由苦笑起来,呐呐而道:“事到如今,看来我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了。罢了,罢了。” 彭羕摇头之后,遂也转身,向司马懿的帐篷走了回去。 却,司马懿以奇兵埋伏得手,攻破了吴懿的大军,并又烧起了吴懿军的辎重,令吴懿军人心溃散,最终失去了战斗的**,而司马懿也凭此取下了一场漂亮的大胜,并得辎重、军器、战马不计其数,以及近数千俘虏。 次日,消息很快传到了法正所在的土城之中,法正听闻吴懿遭到司马懿的袭击,并且几乎全军覆没,而吴懿的族弟吴班更是身受重伤,如今吴懿仅带着不到数百人的队伍,赶往了临江城,看是来投严颜来了。 “吴懿将军竟在那司马仲达手上败得如此的彻底!?”李严听完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惊呼叫了起来。法正更是一脸呆滞的神色,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军师~!!军师~~!!”李严见状,连是喊了两句。法正这才猛然恢复过来,连忙向来报的细作问道:“眼下那司马仲达的大军往哪里去了?!若是他选择撤回临江或者又如法炮制地去袭击邓贤将军的大军,那我军还得尽早做出对策,否则恐怕又要栽在那司马仲达的手上了!!” 却看法正一副方寸大乱的样子,好似已然失去了冷静,李严见状,连忙安抚提醒道:“军师稍安勿躁,这有失仪容,若是传了出去…” 李严此言一出,法正顿是反应过来,又见那细作一脸忐忑诺诺的样子,并且望向他的眼神里,多多少少已经有几分不信任的色彩。法正看得眼切,连忙神色一肃,道:“哼,事出突然,某却也是被那司马仲达吓了一跳,只不过眼下他不过是击破吴懿一军罢了,主动尚且还是掌控在我们的手上!” 法正罢,遂把眼神投向了那员细作身上。那细作见了,连忙叩便拜道:“军师所言甚是,只要有军师掌控大局,我军迟早能够扳回一局,让那司马仲达见识到我巴蜀大军的厉害!!” “那是自然,我巴蜀俊杰何其之多,岂是他司马仲达能够料之?只不过这回确是我的大意,没想到那司马仲达竟然是如此阴险。不过他此举,无疑是把那许仲康往死路上逼。你快,眼下那司马仲达到底是往哪儿去了!?”法正沉色凝声而道。那人听话,神色不由一变。法正见了,眉头下意识地一皱,喝道:“快手!!” 法正一声大喊,顿是把那人吓了一跳,连忙答道:“回禀军师,我等打探得知,那司马仲达和他的部下歇息了一夜,今早便往巴西去了!!” “什么!!?”法正一听,顿是霍然色变,甚至不禁地猛然惊起。这时,李严也不由是脸色连变,急道:“一旦巴西失守,那么司马仲达在巴蜀便能扎据绝对有利的位置,毕竟巴西乃我巴蜀要地,并且四面环山,地势之险要,就算是我巴蜀的军队也很难攻打进去。而且取下巴西之后,那司马仲达的大军,北上便可取下梓潼,南下又能攻取东广汉,而且无论是取下梓潼或是东广汉后,他的大军下一步都能迅地往蜀郡逼去。就算万一战事不利,却又可以退回巴西,真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最重要的是,巴西藏有大量的粮食,一旦司马仲达取下之后,凭巴西之固,以及其中存粮,就算与我军厮杀个十年载也不成问题!!” “好个司马仲达,看来他是一早就瞄准了这巴西之地!不过巴西的险要,若非常年居住于巴西之人,绝不可能知道,不定这一步棋,那司马仲达在很久很久之前,便已经开始布置了~!!”法正着着,不禁是咬牙切齿起来,双眸瞪得斗圆,并有几分狰狞之色。李严见状,唯恐法正当场会暴走,遂沉色向那细作示意道:“你先下去吧。” 那细作听令,如释重负,连忙领命,旋即便好像是逃似的逃了出去。 第1827章 巴蜀四天龙(上)(3) “可恶~!!气煞我也~~!!我精心布置如此之久,可在那司马仲达面前,却如同三岁儿的儿戏!!司马仲达,看来是我太觑你了!!你想要得到巴西关中,这块宝地,那是绝不可能的!!”法正罢,立刻强震神色,向李严吩咐道:“正方,你迅赶往邓贤将军那,让邓贤将军派冷苞将军,率领五千精锐,务必尽快赶回巴西!如今巴西的人马都被吴懿调去,恐怕兵力不多。 Ww WCOM而只要进入巴西郡内,几乎都是山林之地,彼军之中多数都是北方人,并且巴西之地,许多地方都是极为颠簸崎岖,要想凭战马一路杀入巴西,那是绝不可能。因此彼军就算赶得再快,一旦入了巴西郡后,肯定不如我巴蜀的军队脚程要快,到时可教冷苞将军好好地利用一切的有利条件,务必要把司马仲达的军队毁灭于巴西之中!!” 法正罢,更是露出了几分可怕的神情。李严听话,不由神色一变,道:“军师的意思是要把司马仲达的军队赶尽杀绝!?” “哼,就如我刚刚的,巴西里面几乎都是山林险峻之地,那司马仲达的军队进了里面,就如是虎落平阳,就算这头猛虎以往战斗力再是强大,也绝非我巴蜀军队的敌手!!而且那我军之中,冷苞的山林作战能力,堪称一绝,这也正是我为何要派他前往的原因!”法正着着,不由灿然地笑了起来。李严听话,沉吟一阵后,忽然反应过来,带着几分惊喜之色,喊道:“听军师这般一,那司马仲达此番不惜冒险前往巴西,反而是作茧自缚?” “哼哼,司马仲达虽是聪明绝顶,但他一个外来人,还是太觑我巴蜀之地的险了!且不巴西之中的地势险峻,并且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十分容易迷失在山林之中。而一旦司马仲达的大军被困住了,冷苞伺机在旁,就算是要让司马仲达的大军全军覆没于其中,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耳!!”却看法正此时神色与先前已然迥然不同,一对眼睛眯了起来,并露出了一抹奸笑。李严听话,不由神色连变,反应过来后,惊叹道:“军师心思敏捷,就这一阵就能化险为夷,才是真正的下无双哩!!” “哈哈,正方这么,倒是让我有些羞愧。毕竟眼下我功名未成,不过我相信终有一日,我法孝直会让下所有的英雄都会刮目相看!!”法正大笑后,神色肃穆,精神赫赫地大声喊道。李严听了,不由面色一紧,忽然问道:“不知军师准备如何应付那许仲康呢?” “哼,许仲康如今在临江城已经与死人无疑。不过眼下要杀他,却也未免太早,先让邓贤赶来,然后与严颜先是围住临江,若能使那司马仲达因此乱了分寸倒也是好,到若不能,便把这许仲康杀了便是!!事不宜迟,正方你上路罢!!”法正疾言厉色地喊道。李严听了,立刻神容一肃,向法正一拱手,遂是领命。 却两日之后,此时在临江城外,正见西门以及南门外,都各有一部大军在屯据着。 此时,在南门外,严颜刚收到法正传来的消息,不由一阵变色,不由暗暗摇头腹诽道:“没想到许仲康如此英雄人物,最后竟然会惨死在自家人谋算之中。依照法孝直的吩咐,这若再过两日后,司马仲达那里还未有所反应,城外两支大军便与城中的蒋颌内外呼应,一举杀了这许仲康!却,许仲康这一连几日都没有消息,恐怕是身上的毒素还没除去,依旧养病在榻上,这回还真算上雪上加霜啊!” 却,就在严颜念头一闪过,忽然有人赶来,带来了邓贤的传令。原来邓贤未免许诸会拼死突击,逃出临江城,遂让严颜分兵赶往东门扎据,而他邓贤则分兵在北门把守,如此一来,四门围住,许诸自是插翼难飞。 “可但若我军这般布置,兵力充不充足,这个问题权却不,而且我军如此不惜分兵把守,恐怕会打草惊蛇,让那许仲康猜出我军的意图。”严颜听话,不由沉色呐呐而道。那人听了,似乎早就猜到严颜会如此话,遂肃色道:“严将军放心,我家将军了,他早就从军师那里得知许仲康中毒的消息,因此眼下就算摆明告诉那许仲康,我军要围住临江,避免他许仲康会逃跑,恐怕他许仲康也是有心无力。” ###\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 吃是最大 “好吧,老夫明白了。”严颜听罢,不由轻叹一声,颔而道。 “对了,我家将军还有一事要我转告严将军你,他许仲康乃下名将,其级恐怕两军上下都在觊觎,到时候但有机会,两军便各凭本事,还望不要伤了两军的和气。”那人低声道,完后,还向严颜露出了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严颜见了,冷哼一声道:“你倒替老夫转告你家将军,要想杀那许仲康恐怕没那么容易,你最好教他还是心一点,莫要阴沟里翻船了!!” 那人见严颜毫不领情的样子,不由样子也变得难看起来,忿忿地一拱手,喊道:“的一定替老将军给我家将军把话带到,告辞了!!” 却也不知那人有心还是无意,到那个老字时,故意撤起了嗓子,听得严颜麾下不少人都是霍然色变。 这时,在临江城大殿之内,却看一盘盘烤好的牛肉、羊肉,在一个将士端着下,66续续正往大殿上的奏案赶去。而看奏案两边,盘子都是堆积如山,又看地上,更是满地的骨头。 “哇啊啊啊~~!!饿死虎爷拉~~!!快再端多一些肉来~~!!”却看那正埋头狼吞虎咽的人,赫然正是许诸是也。此时却看一旁正站着蒋颌以及那个为许诸解毒的老大夫,两人都是满脸不可置信的惊骇神色。 “诶!!这般吃下去,恐怕这肚子还未填饱,这人便先吃坏了!”老大夫似乎再也忍耐不住,正要赶去劝。这时蒋颌却忽然一把抓住了那老大夫,并眼神锐利地望住老大夫,道:“大夫,虎侯这都拉了两两夜了,这拉完出来时,整个人活脱脱像是把皮肉都给剥去了一般,然后按照你的吩咐,昨日一只能吃粥水调养,今日才能开始吃些荤的。你也看到了,这几日可把虎侯给折磨坏了,还请大夫起码让虎侯再补充补充一些营养。” “可!”老大夫听话,不由心头一紧,可越看越觉得蒋颌的眼神奇怪,不由想起了一些传闻,不禁眼睛一瞪,道:“据蒋将军你的家在虎侯来前的前一夜忽然失踪了。而且蒋将军这些日子也很少回家,莫非蒋将军你!” 那老大夫话到一半,忽然见到蒋颌把手放到了剑柄上,吓得不由把嘴巴闭上。 “蒋某也是为了临江城的百姓免于落入恶人之手。还请明公莫要坏了蒋某的好事。”这时,蒋颌忽然把头伸到了那老大夫的耳边,低声喊道。老大夫听了,不由面色勃然大变,然后望住了蒋颌。好一阵后,老大夫却是提起了勇气道:“可是想必蒋将军也现了,虎侯并非传闻中只是一个逞凶斗狠的恶人,自从他进入临江城后,果然依约与百姓们秋毫无犯。而且老夫这些日子里,也看出虎侯对蒋将军是信任有加。虎侯重情重义,且不嫌弃将军是个降将,将军岂忍心去害耶!?” 蒋颌听话,不由面色霍地大变,手更是猛地抓紧了剑柄,看样子便要作,吓得那老大夫更是不禁地退后两步。 “哈哈哈,蒋颌还有那老不死,你俩竟然来了,那就快快入席。这几日可难为你俩了,尤其那老不死,虽然虎爷一开始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但你果然是有些本领,看在虎爷眼下已经好了许多的份上,虎爷不但不杀你,待会还要对你重重有赏!” 许诸此言一出,那老大夫和蒋颌不由都是面色一紧。不过此下蒋颌神色可怕,老大夫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还望明公管住嘴巴,这再多的钱财,若身家性命都保不住,岂不空谈么?”蒋颌低声罢,遂是转身,快地赶到殿前,拱手喊道:“打扰了虎爷用餐,末将罪该万死,只是末将有要事报,不得不冒犯虎爷。” 许诸听话,抬头看了蒋颌一眼,然后抹了抹自己那满是油的嘴巴,一边拿起一只烤羊腿,一边笑道。 “我家主公曾经和我过,这大地大,吃饭最大!!这肚子都未曾填饱,如何谈平下!?你且到一旁一起与我用餐,待虎爷吃完了,再谈其他事情。还有那老不死呢,躲在一旁作甚,还不快过来!?” 随着许诸话音落下,很快那老大夫带着一脸忐忑的神情走了出来。许诸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头,囔囔叫道:“老不死你怎么一副死了娘的样子!?” “你也算是虎爷的救命恩人,有什么困难,尽管和虎爷开口!!只要虎爷能办得到的,虎爷绝不含糊!!”却听许诸喝声洪亮,这一喝罢,整座大殿都好似在摇晃一般。那老大夫听了,先是神色一凝,沉吟一阵后,忽然拱手而道:“老夫确是有一事想要请虎爷帮忙。却不知会不会劳烦虎爷。” “哈哈,难得你这固执的老不死开了窍!正好,虎爷也不希望欠别人人情,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便是!!”许诸一听,先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旋即把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烤羊腿,一边使劲地嚼着,一边大声笑道。 老大夫闻言,又是拜礼谢过,然后震色道:“来老夫的儿子早就搬迁去了襄阳,这些年来他一直修信请老夫过去。老夫倒是舍不得临江城的太平和宁静,也不希望临死的时候,才远离家乡。不过如今战火已经波及了临江,此处的太平和宁静恐怕将一去不复返。因此老夫希望在临死之前,还能见上家里的孩子一面。若是可以的话,还请虎爷安排安排,让老夫离开临江城,只要可以让老夫安全到达巴西,之后老夫自行想办法就是了。” “老不死,你要离开临江城?”许诸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并且带着几分惋惜、不舍。虽然两人身份不同,并且论实力的话,这老大夫在许诸眼里,就如蝼蚁一般的弱,但毕竟老大夫有恩于许诸。而许诸却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别听他一句一句地骂着老大夫是老不死,但其实对老大夫一直都是心存感激,因此这下听得老大夫要离开临江城,心里自是颇为的不舍。 “诶,如今的临江城也并非我等这些弱的老百姓能够继续待下去的地方。还请虎爷成全老夫,老夫在此谢过虎爷了~!”那老大夫罢,忽然双膝一跪,就要向许诸拜大礼。 “不可!!”许诸见状,一瞪虎眸,连忙喝住。可老大夫已经朝着许诸重重地叩了叩头。这时,蒋颌神色显得有些黑沉地走前几步,沉声喊道:“虎爷,竟然老先生有此决意,我等也不必强求。不如就让老先生离去。某愿吩咐麾下心腹,务必会将老先生安全送达巴西。” “这!”许诸听话,不由眉头一皱。这时,那老大夫却是面色骤变,不过他正好低着头,许诸并无现。却看,这时那老大夫满脸都是冷汗在滴,他自己却也明白,若是让蒋颌的心腹去送他,恐怕他性命难保。 这时,许诸忽然灿然地笑了起来,道:“呵呵,这原本就是虎爷欠他的人情。虎爷若是可以的话,却也不想假手于人。这回还是让我的部下去送,虎爷更是心安理得一些。老不死你对是不对。” 老大夫一听,顿是神容一震,连忙拱手喊道:“虎爷一番好意,老夫自不敢拒绝。” 蒋颌听话,脸色不由又是变得难看几分,但还是很快收敛起来,遂向许诸作揖谓道:“竟然如此,那就依虎爷吩咐便是。还请虎爷莫要多心,末将也是想着我的麾下更为熟悉这巴蜀一带的地形,若由他们去送,肯定能节省不少时间,而且一旦遭到敌军的追袭,却也知道哪里有道捷径可以逃去。” “有关这点,虎爷不必多虑。老夫在这临江生活了六、七十年载,平日里也爱四处走走,这附近的道捷径,老夫倒也是了如指掌。”蒋颌话音刚落,老大夫便急声喊了起来。蒋颌听了,不由一咬牙,一张脸紧绷起来。许诸似乎注意力都在老大夫身上,至今还未觉蒋颌的不妥,反而略带几分可惜地向老大夫喊道:“老不死你果真不愿意留在军中?虎爷过,只要你答应,虎爷一定会为你讨上一官半职,不定以后还能进朝廷里面去当太医哩!” “呵呵,多谢虎爷的好意了。老夫平庸惯了,若是能早些遇上虎爷,或者老夫早就答应了。但老夫如今却也不知还能活上多少岁,接下来的日子,也只盼望能够和家里人平平安安的度日。虎爷的好意,老夫心领便是了。”老大夫淡淡一笑,并也带着几分不舍望向许诸,两人倒也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许诸听了,忽然站了起来,然后从腰间取出了一块黑色玉佩,那玉佩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呈圆状中间还雕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黑虎,朝着老大夫一边走去,一边道:“好吧,竟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强求。这块‘黑虎蒙玉’乃是当年我救主有功,曹丞相赠与我的。你且拿上,日后只要是你的家人或者子嗣,但凡带上这块‘黑虎蒙玉’来见我,我一定会尽力为他去办一件事,以此来报答你的医治之恩。” 许诸此言一出,别老大夫,就连旁边的蒋颌也不由惊得瞪大了眼睛,并不仅露出几分羡慕之色。老大夫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喊道:“这块宝玉实在太贵重了,老夫万万不敢收下,虎爷使不得啊。” 老大夫话是这般,但眼睛却已经开始在红了,看似感动不已。 “哎,虎爷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快拿着。来当日我一时兴起,不顾左右相劝,与那严颜老匹夫在山林一战,殊不知那老匹夫入了山林后,如龙得水一般,整个山林好像都成了他的武器,虎爷不但陷入了苦战,还不幸被毒物所伤。后来虽然保住了一命,但若无老不死你的医治,眼下恐怕已经活活地被痒死了。”到这里,许诸不禁想起那浑身又热又痒,生不如死的感觉,不由浑身打了个寒战。罢,许诸又是走前几步,硬是把那‘黑虎蒙玉’塞到了那老大夫的手中,道:“因此你也不必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虎爷的命,可非这一块宝玉可以堪比。我家主公可曾和我过,就算别人用十座城池来换我的性命,他不定也不会答应咧!!” 许诸咧嘴笑起,老大夫听罢,不由紧紧地抓了抓许诸塞来的宝玉,然后不禁地叹道:“曹公果真豪气,若是老夫有幸的话,还真想瞻仰瞻仰曹公的尊容呢!” “哈哈哈哈哈哈,世人如何议论我家主公,虎爷不管。但在战场之上,虎爷不妨告诉你,我家主公那可是最接近神的男人,只要他在场上,一声呼起,便将有无数的勇士,前仆后继不惧生死地甘愿为他卖命!!再加上我家主公雄才伟略,你且不看当年洛阳几乎被那董卓狗贼所毁,当时我家主公到了洛阳时,毫不夸张地,可谓是满地寒骨,不算那些因为互相械斗或者被贼人杀死的,单单只是饿死的,就有成千上万的人,洛阳城可谓是一片萧条!!” ###\第一千九百章 许诸复仇(上) “当时,我家主公麾下一干谋主都劝我家主公放弃洛阳,另择风水宝地,安置子。但我家主公却力排众议,而在他不懈努力之下,如今的洛阳已经渐渐恢复了当年的荣华。巴蜀被誉为府之国,只可惜刘璋懦弱,浪费了这块宝地,若是让我家主公来做主,虎爷敢用项上级来担保,不出十年,巴蜀定能成为下之鳌!!”却听许诸一起曹操,这嘴巴就好像停不下来似的,到最后,浑身更是散出一股莫名而又盛大的自信,听得那老大夫和蒋颌都不由一时衷心向往。 却半个时辰后,蒋颌神色复杂地走出了临江大殿,这时他正见不远处的巷口里,有人正鬼鬼祟祟地望了过来。蒋颌见了,不由神色一凝,加走快了几步,走了一阵后,还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有没有人在跟踪,看似颇为谨慎,然后才转入巷口里面。 第1828章 巴蜀四天龙(上)(4) “蒋将军!”蒋颌刚转入巷口,便听有人喊起。 Ww W COM却看那人穿着简陋,但身材健壮,一看就知是当个兵的人。原来当初蒋颌准备要把临江故意献出之前,让自己麾下不少精锐伪装成百姓,正是为了日后好暗中行事。 “如何,可把消息传出去了!?”蒋颌神色一沉,是问道。那人听了,露出几分愧疚的神色答道:“回禀蒋将军,这近日以来,城中的戒备越来越是森严,尤其是今夜,城里到处都是那许仲康麾下巡逻的爪牙。的几番想要往南门靠近,都几乎被现。” “哼,那许仲康忽然如此谨慎,不知在暗中捣鼓着什么诡计。眼下我等难以与外面的军队联系,这下倒是个麻烦。一旦轻举妄动,被人现,恐免是打草惊蛇,反而误了大事!”蒋颌听了,不由神色变得深沉起来。想了一阵后,蒋颌忽然神色一肃,道:“反正不久之后,各路大军就能纷纷赶到。在这之前,未免误事,我等先不要轻举妄动,你替我吩咐下去,让众人务必心藏匿,千万不能被敌人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诺!”那人听了,是一震神色,振声喊道。 话当夜,正是三更时分。此时,在南门外,忽然聚集了近千余人马,不得不,虎卫军的将士果然人人都是一等一的精锐,从刚刚开始集合,到现在准备完毕,几乎是没有出任何的声响,而且钳马衔枚,如今已经摆列好队伍。 嗡嗡嗡~~~!! 却听一阵声响起,正见临江南门缓缓地打了开来。而在城下列好的队伍之前,正见一人手提虎噬宝刀,浑身更是散着一股虎煞之威,好不骇人,并且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此人赫然正是许诸是也。 不知过了多久,却仅仅就在临江南门五、六里外的严颜军营之中,此时正是一片平静。话这几日临江城内都是高挂免战牌,再加上数日前已经从蒋颌暗中派人传来的密信里,确认了许诸中毒的消息,因此众人难免为有所松懈。此时,已经将近快到四更时候了,营中也不见有人在巡逻。就在此时,忽然只见营外不远,6续地有火光点起,原来许诸不久前早已率兵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并且就在营外不远等候了好一阵。这下眼见敌军营地中无人觉,深信敌军已经几乎都已熟睡了。 “嘿嘿,严颜那老匹夫这几日可把虎爷给害苦了,今夜虎爷定要和你讨回这一笔债!!”却看许诸的笑容无比的灿烂,罢浑身气势轰然迸,大喝一声后,遂是纵马飞奔起来。却看随着许诸冲起,其身后的千余虎卫军,也纷纷地策马飞奔起来,一时间只听杀声震。 此时,在严颜军营里面,随着震动地的杀声响荡而起,营内似乎有不少的将士被惊醒起来,并纷纷冲出帐外探望。 “不好了!是敌袭,敌军来袭了~~!!”一个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嘶声地大喊起来。随着此人一喊起,很快便有人反应过来,连忙冲去敲起了金锣。随着锣声响动,敌袭的信号传出,越来越多的人纷纷惊慌冲出,霎时间营中一片混乱。 “嗷嗷嗷嗷~~!!给我杀呐~~!!”时迟那时快,正见许诸挥刀连拨,挑开了营外的鹿角,嘶声大吼完毕,遂是纵马冲入了严颜的营地里面。 “弟兄们,莫要乱了阵脚,给我扑上去,先是拦住!!”却,严颜却也不是没有任何防备,为防万一,他特意把翻云毜军安排在前营两侧,就是为了提备敌军来势时,骁勇善战的翻云毜军能够拦截住敌军的冲袭,以让后方大军能够有时间准备。 却许诸此下正见一队队身穿青甲,手提刀盾的步兵涌向了自己。许诸一眼便是看出此乃严颜麾下精锐翻云毜军,不由虎眸一瞪,气势暴涨起来。 “尔等鼠辈,若非在山林厮杀,虎爷岂会惧怕尔等~!!给我闪开~!?”许诸怒声大吼,旋即骑着爪黄飞电猛突而上,手中虎噬宝刀更是飞快地骤砍乱劈起来,犹如一道道疾风闪电,把扑上来的翻云毜军一一砍翻。只不过翻云毜军战斗力自非寻常部队可以比拟,却看后面的一干人等,快地组成一面又一面的盾墙。许诸突杀一阵后,很快地便迎向了翻云毜军用盾牌组成的第一面的盾墙。 “嗷嗷嗷哦~!!休想挡我~~!!”许诸看得眼切,却毫无躲避的意思,爪黄飞电更是狠地冲突起来。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许诸将要撞上了盾墙,许诸眼射jing光,舞刀便是一顿疯狂乱劈,紧接只听‘嘭’的一道巨响,整个盾墙霍然散开,正见许诸人马跃起,一飞而过。就在此时,却听呼声响荡,正是虎卫军接连冲飞而起,追上了许诸,并随着许诸,接连闯破了一面又一面由翻云毜军堆起的盾墙。 不一阵后,却看许诸引兵已经突入了近五、六十丈,翻云毜军的队伍已闯破了大半,后方的将士一时间拦截不住,不一阵后,许诸引兵很快就突破过去。就在此时,却听杀声涌荡,不远处的地方正见有一支人马快地赶了过来。许诸眼神颇好,很快地就看到了那来的那支人马队伍前头,领兵的赫然正是严颜。 “老匹夫,虎爷来也~~!!”许诸一看到严颜,霎时浑身气势猛然又变得旺盛几分,驰马挺刀,犹如一道飞虹一般冲向了严颜。与此同时,严颜也觉许诸正往自己此处杀来,不由怒喝一声,快地搭弓上箭,朝着冲来的许诸,拽弓便射。只听一声弓弦乍响,许诸定眼一看,见得飞矢射来,立刻手起刀落,一刀将箭矢砍破。与此同时,严颜身后立刻分成了左右两队人马快地朝着许诸袭击过来。 “胆鼠辈,老不知耻~!!”许诸见了,不由嘶声怒骂。严颜听了大怒,立刻张弓又是怒射一箭,但许诸早有准备,挥刀便是砍破。不过紧接着严颜的部下纷纷杀到,合着许诸便是厮杀起来。许诸生猛如同下山猛虎,手中虎噬宝刀舞得是密不透风,一路凶猛突进,杀得是人仰马翻。严颜看得眼切,大喝一声,一个将领立刻递来一柄兵器,严颜收了宝弓,是往那兵器一抓,换回了一柄紫钢长矛。却严颜不但善于用刀,使矛却也一手,眼下换回了兵器之后,浑身气势赫然涨了几分,并大喝起来:“许仲康你休要嚣张,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老夫的矛法!!” 严颜喝罢,迅也策马冲了上去。兔起鹤落之间,正见许诸和严颜两人霍然交马。两人这一交战,许诸和严颜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却看严颜的矛法,比起他的刀法,虽然少了几分力量,但度惊人,却见连道矛影飞荡而起,犹如蛟蛇一般,不断地向许诸扑袭而去。不过许诸何许人也,这一刀一刀使得无比生猛,不但把严颜的攻势一一荡开,而且每每都占了几分优势,反把严颜渐渐地压制下来。 “老匹夫,看来就是嘴上功夫了得,这手上的本领不过寥寥~~!!”许诸杀得兴起,不由怒声喝道,严颜暗暗咬牙,这时却见一干虎卫军杀奔上来,不由霍然色变。幸好,严颜的部下紧接也冲了上来。两方人马一阵混战后,却是许诸和虎卫军占尽了上风,许诸尽显其虎痴之威,这下厮杀起来,好像一头痴狂的猛虎,与着虎卫军把严颜以及他的部下杀得是节节败退。 “让开,休挡老子去路!!”陡然,只听一声怒吼,许诸挥刀猛砍刹那,霍然正见一头三眼雷霆巨虎相势轰然扑出,严颜看得眼切,连忙提矛一档,却被连人带马地被往一旁砍了过去。紧接许诸策马冲起,倏地冲过了严颜,严颜反应过来,本想要追,却被紧接冲上的虎卫军逼到了一边。 一阵后,严颜稳住阵脚,却看四周自己的麾下一片混乱,哀嚎一片,自己带来的队伍早已被杀散了,而此时听得杀声传来,许诸看似已经杀至了自军后方。严颜唯恐自己的辎重被毁,连忙急喝几句,教众人快往杀去后,便先是策马追了上去。 却许诸引兵杀到了后军,后军人马尚且混乱,并且这下看得许诸杀来,不由阵脚更乱,一些将领急忙领兵扑上,但却挡不住许诸以及虎卫军的冲锋之势。却看许诸率兵只顾在人丛里纵横飞驰,杀得敌军犹如波开浪裂,战况可谓是一面地倒。不久后,忽然一个虎卫军将领大喊起来,原来是现了敌军的屯粮之地。许诸是望了过去,却是这一路冲杀,鲜少现有弓弩手的拦截,想其军弓弩手此下恐怕都在屯粮之地那里埋伏。 ###\第一千九百零一章 许诸复仇(中) “哼!今日暂且到此为止,眼下弟兄们也已疲惫,杀出,赶回临江,不得恋战!!”许诸喝罢,便是快策马加冲了起来,众人见状,遂也纷纷追了上去。却严颜的部下,听得许诸那将领现了屯粮之地,吓得正是方寸大失,唯恐许诸前去袭击,这下见得许诸放弃,愿意自行撤走,反而暗暗窃喜不已,一干将领更是命麾下散开,不要与许诸军多做纠缠。 不一阵后,却见地渐渐明亮起来,旭日升起,并露出了鱼肚皮的颜色,此时许诸已经引兵迅地突破而出。严颜正好赶到了后军见得场景一片混乱,旋即连忙扭头向屯粮之地望去,见并无厮杀的迹象,这才放心下来。这时严颜的一员部将迅赶来,报许诸已经引兵突破去了,严颜听了,不由神色连变,恼怒地喊道:“这蒋颌前几日不是才那许诸中毒颇深,虽得医治,但为了排毒,在茅房拉了个昏地暗,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这下哪来这般的凶猛~!!?” “将军,莫非那蒋颌被策反了不成!?”严颜身旁一个将领听了,不由神色一紧,疑声喊起。 “老夫看那蒋颌并非反复善变之人,再军师在这之前,已经特意让人把他的家带走,就是提防这蒋颌被策反投敌,这其中或许有所端倪。但眼下竟然生了此事,防人之心不可无,传老夫号令,让各将领迅整顿各军,旋即再把营地撤退五百丈,不得有误!!”严颜震色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一干将领,连忙纷纷震色领命。 却,许诸成功奇袭严颜营地得手后,回到临江城时,忽然见得一队人马正快赶来,为一将赫然正是蒋颌是也。而眼看蒋颌策****飞而来,许诸麾下不少虎卫军将士,却纷纷面色一紧,各提兵器,作势便要冲上拦住。 “休要轻举妄动!”就在此时,忽然听得许诸一声喝起,一干虎卫军将士立即各是勒住了战马,但各个依旧还是眼神凶煞地瞪起了策马赶来的蒋颌。 “吁~!”却听蒋颌一声急喝,也勒住了战马,并且神色显得颇为复杂,迅地跳落马下,跪在地上喊道:“虎爷凯旋归来,末将特来迎接,若有得罪,还请虎爷莫要见怪。” “哈哈哈~!蒋颌你倒是有心了,昨夜虎爷一时兴起,临时决定,倒是忘了通知你了。好了,你且起身,虎爷杀了一夜,精神正好,待虎爷回去洗漱完毕,还有要事与诸位商议呢!”许诸纵声笑起,颇显豪爽。蒋颌听了,连忙低头答应下来。 一个时辰后,却看临江大殿之内,一干虎卫军将领早已列成一队在左边等候,另一旁右侧,则是蒋颌以及他麾下几个将领,不过与一旁的虎卫军将领相比他们几人倒是略显单薄。 “哈哈哈哈~!!痛快~~!!这可真是痛快~~!!”这时,忽然后堂传来一阵笑声。众人听了都是神容一肃。蒋颌以及他麾下几个将领,不由都是面庞一紧,纷纷强震起精神。 须臾,正见许诸庞大的身影出现,众人立是震色拱手拜礼:“我等见过虎侯~!!” “哈哈哈,免礼~!!”许诸听话,一摆手,看似精神倍好。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快赶了进来,报道:“虎侯,我军斥候适才打探得知,那严颜老匹夫带着其麾下把营地撤后了五百余丈。” “哦?老匹夫这下倒是知道厉害了。”许诸听话,冷冷一笑,虎眸猝射两道精光。这时,蒋颌忽然走出,振声喊道:“虎侯,眼下我军虽把那严颜老匹夫给击退,但还是不能大意,不知这大都督的大军到底何时能够来到?毕竟眼下我军士气正盛,只要大都督的兵马到达临江,我军便可集合人马先向严颜军起扑杀,以免巴蜀其他各路大军赶到,日后遭到围攻!” 许诸听话,忽然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是璀璨起来,道:“有关这点,你倒不必费心去想了。因为,那司马仲达根本就不会来!” 许诸此言一出,顿时蒋颌以及他几个麾下都是勃然色变。蒋颌心知此时自己万万不能乱了阵脚,连忙强震神色,又向许诸问道:“虎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恕末将愚昧,这一时实在听不明白。” “嗯?虎爷话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了不会来就是不会来,难道你听不明白么!?”许诸闻言,忽然眼睛一眯,冷声喝道。蒋颌见许诸一副怒状,连忙拱手告罪,遂见许诸的神色好了几分后,才又问道:“可是大都督的大军若是不来,临江城单凭我等把守,恐怕是…” “怎么!?蒋颌你这是觑虎爷不成!?”许诸听话,神色猝是又冷了几分,大声喝道。蒋颌闻言,连忙大喊不敢,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许诸猝是一拍奏案,冷声喝道:“我不妨告诉你,那司马仲达有着鬼神莫测的谋略,寻常人等根本不可能揣摩他的心思!尔等巴蜀俊杰,虽然不乏才能出众之辈,但与他相比,就如星星之火比之皓月!反正眼下一切都在那司马仲达的掌控之中,尔等只顾安守本分,待来日临江安稳,虎侯自不会少了尔等的赏赐!!” 许诸此言一出,蒋颌以及其麾下几个将领连忙跪了下来,齐齐拱手谢过。许诸旋即又和众人勉励了几句后,又命众人且继续安稳把守城地,不要轻举妄动后,便教众人散去。蒋颌等人领命后,暗暗各自在互对眼色,然后纷纷随着众人退下。 不一阵后,蒋颌刚是走出大殿,忽然几人围了上来。蒋颌不由一惊,看都是自己的麾下,连忙神色一沉,用眼神示意众人莫先做声,然后低声喊道:“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尤其这几****都现有人在暗中监视我,恐怕那许仲康已经对我起了疑心。众人回去后,各自吩咐手下的兄弟,没有得到我的号令,万万不能轻率行动!” 罢,蒋颌不等众人回应,遂是快步径直走了过去,留下的那几人,面面相觑之后,却也接连离开了,不过隐约之间,可以现着这几人脸上都多了几分怀疑之色。 少时,蒋颌麾下那几人离开了府衙后,各是散去。不过过了大约两柱香后,那几人却在一处偏僻,无人居住的民房里集中起来。 “哼!诸位可都看见了,那蒋颌形迹可疑,莫非他被那许诸策反了不成!?” “你休要胡言乱!!蒋将军的为人,你岂不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来!!” “可眼下临江城的气氛诡异,想必大家都察觉到了。那司马仲达的大军迟迟不现身,而且近日来那许仲康的部下在城中四处巡逻,我等根本没机会与外面联系。而且昨夜那许仲康忽然起兵偷袭,还把严将军给击退了,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就算我等无心被那许仲康策反,可却反被自家人怀疑叛敌了!!” “哎,竟然如此,倒不如早些动手,把那许仲康给擒了,到时候再从他口中逼问出那司马仲达的动向,然后再把临江还给严将军,起码我等还能明哲保身!” “可是蒋将军刚刚才了让我等不要轻举妄动,再那许仲康的厉害,大家都是一清二楚,这万一我等贸然行动,非但没有成功,反而事败,连累了蒋将军还有军师的大计,这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这…这好像也有道理…要不再等上几日,看看什么形势,我等再做决定也是不迟…” 另一边,此时在临江府衙里面,许诸刚收到司马懿传来的捷报,得知吴懿被其军大破,眼下吴懿正往临江赶来。许诸听了,不由神色一震,立即命人在临江四周一带巡逻,一旦现有敌军的踪影立即拦杀,并且再另外派人迅来报。并且还承诺,但凡能擒下吴懿或者其弟吴班,皆有重赏! 第1829章 巴蜀四天龙(上)(5) 当日正是晌午时分,却严颜以及他的部下,这才重新设立好营地,都是疲惫不堪,吃过了饭后,除了负责防备的将士外,其余人已经开始歇息。 Ww W COM就在此时,蓦然听得一阵阵杀声响荡起来。严颜正在帐中静坐休养,这下听了,不由神色一变,连忙抓起放在一旁的宝刀,遂是冲出了帐外。这时,正好也有人赶了过来,见得严颜冲出,连忙报道:“严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的细作现吴懿将军以及他麾下一干残兵正遭到敌军的追杀,此下正往我军营地赶来。” “吴懿将军竟然被追杀!?”严颜一听,不由老目圆瞪起来,正见眼前一个将领骑着马,连忙大喝道:“你快下来,老夫要去救吴懿将军!!” 却当初吴懿未曾被调出蜀中时,正好严颜那时也在蜀中任命,当时两人可是交情颇深的好友,因此此番吴懿重得刘璋的器重,严颜也是替吴懿感到无比的开心,想着自己的好友终于能够一举翻身,再次扬名下,殊不知眼下却得知吴懿遭到敌军追杀的消息,自然令严颜又惊又怒。那将领眼看严颜一脸的怒容,不由吓了一跳,哪敢怠慢,连忙翻身下马。严颜迅地上了马后,迅地转过马,一挺宝刀,便是冲奔飞起 不知过了多久,在严颜军营外大约两百余丈处,正见一支残部慌忙正逃,在他们身后听得杀声不断。此时,在残部之中,正见一员披头散,身材魁梧,脸色苍白,形迹颇为狼狈,却流露出刚毅之色的将领,正咬紧牙关,怒声喊道:“可恶!若非这连日赶路,加上身上有伤,我吴懿岂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大哥…你快把我…放了…有我在…你多有顾虑…难免遭到敌人暗算…”这时,却听吴懿背后那人气息衰弱,断断续续地喊道。却看那人被吴懿用撕碎的战袍绑在了身上,以此来固定,但也正因如此,限制了吴懿的身体,刚刚不久吴懿就是为了保护他背后这人而中了一箭。 而这能令吴懿不惜舍身保护的人,正是他的族弟吴班是也。 “的什么屁话!!你我兄弟历经艰辛,好不容易才熬到再有出头之日,虽然前番你我遭到重创,但眼下鹿死谁手尚且不知,你我尚且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给我振作起来,吴家还需依靠你我来重振声威~~!!”却听吴懿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或者是吴懿的那份不屈不饶的意志,令吴班重新点燃了对生命**,遂是咬紧牙关,眼里不断地渗出眼泪。 与此同时,吴懿麾下几个心腹将士,却也被吴懿的一番话所感动,其中一个将领,先是拨转了战马,大声喊道:“吴将军多多保重,恕的不能再追随你了,若是还有来生,的愿再在你的麾下当以马前卒~!!” 那将领喝罢,便是提起兵器,朝着追杀过来的敌兵冲奔而去。紧接着,却又听一连几道喝声应和,很快又有几人也拨马转身,朝着追来的敌兵迎击而去。 “哼,垂死挣扎!不知所谓!!”眼看此状,却看那追杀的敌兵队伍里,一员身材健硕的虎卫军将领眼射jing光,大声喝起后,遂是拍马提,挺刀杀奔而去。 时迟那时快,却看那虎卫军将领先是迎上了那扑来的吴懿麾下将领,两人交手几合,那虎卫军将领明显精力充沛,并且在力气上也占了上风,紧接只见他一刀猛劈,那人抵挡不及,遂被那虎卫军将领一刀砍翻落马。在那虎卫军将领身后的将士见了,不由振奋起来,各是策马舞刀加紧冲杀上来,很快又与几人交接,只一阵间,那几人都被那一队虎卫军杀翻在地,并且死相惨烈。 “可恶呐~!!莫非我吴懿真的命至在此~!!”此时吴懿正好回头一望,眼看此幕,吴懿不由咬牙喝起。就在此时,却听对面一阵呼声大作,吴懿不由震色望去,正见一彪人马火从营中赶出,而为一将赫然正是严颜。 “严大哥~!!”吴懿看得眼切,不禁大声喊了起来。另一边,听得吴懿喊起,严颜不由是精神大震,连忙加鞭策马,提冲起,并嘶声喊道:“子远休要慌张,严大哥来也~~!!众人听令,我加赶往~!!” 却听严颜吼声震荡,一干虎卫军将士不由神色一变。其中那为率领的将领,不由神色一沉,暗暗想道。 “眼下那严颜老匹夫已然杀出,虎爷一时半会恐怕赶不回来!眼下多追无益!” 那虎卫军将领迅地权衡了利弊后,迅便有了决定,大声喝起:“众人听令,休要继续追击,撤去!!” 随着这将领喊声一起,一干虎卫军将士连忙各是拨马,紧接开始火撤离。 眼看虎卫军撤走,严颜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遂往吴懿快地赶了过去。 不一阵,两方人马相遇,这下严颜一看清吴懿的面容,顿是勃然色变。 却见吴懿一脸的憔悴虚弱,身上多处受伤,战袍早已染成了血红,并且胸口上还有一处中箭,并还有鲜血渗出。 “子远你怎么受了如此惨重的伤势?大夫~~!!快给我把大夫喊来~~!!”严颜看得眼切,不由扭头大喝起来,一个将领听了,连忙答应,旋即策马转回去请行军大夫。 “幸有严大哥所救,逃过一劫。谢过严大哥了。”吴懿长吁了一口大气,不禁脸上露出几分劫后余生的神情。这时,吴懿好像记起了什么,连忙转身一望,却见吴班已经昏死过去,不由吓了一跳,旋即连忙便要下马。严颜这也才觉吴班的存在,是下马赶去帮忙。 一阵后,却那一队追袭吴懿的虎卫军,因严颜的营救,最终被迫无功而返,就在撤往临江城的途中,与许诸的队伍相遇了。 “那吴懿何在~!”正见许诸风风火火地骑着爪黄飞电赶了过来,振声问道。那领军的虎卫军将领听话,连忙下马跪下,喊道:“末将无能,我等这一路追袭,一直快要杀到了严颜老贼的营前。严颜老贼及时赶出营救,末将见时势不对,遂是选择了撤军。还请虎侯降罪!” “哼!罢了!就凭尔等确实难以在严颜老贼手上取那吴懿的级。”许诸听话,虎眸一眯,喊罢,不由沉吟了起来。这时,一个将领赶了上来,喊道:“虎侯不如我等继续追击,凭虎侯的本事,不定能一举取下那严颜和吴懿两员大将的级,到时虎侯的名声肯定又能再次惊动整个下!” “那严颜老匹夫为人谨慎,这下不定已经撤回营中,虎爷再贸然出击,倒是在呈匹夫之勇。这回权当那吴懿命大,众人听令,随我撤回临江城!”许诸罢,遂是一拨爪黄飞电,饶过队伍,先是撤去。众人见了,连忙纷纷也调转战马追了上去。 当夜,在严颜的军营之中,却看严颜神色深沉难看,这时也正好收到了法正传来的军令。却是法正让吴懿暂时以戴罪之身,留在严颜的军中,至于此番失利,他自会报回成都里面,有关吴懿的处置,还得要看刘璋如何判决。 “呵呵,没想到啊,这回难得得到机会,本想是大展拳脚,可却不曾想竟然连临江城还未赶到便就出师不利,惨遭敌军重创。某实在无颜面再见主公,如今苟存残躯,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吴懿苦笑了一声后,呐呐喊起,到最后更是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因为区区挫折,而丧失斗志!!?吴子远你太令老夫失望了!!”殊不知吴懿话音刚落,便听严颜洪亮的喝叱声响荡起来。吴懿闻言,不由一睁眼睛,望向了严颜,与严颜凌厉的目光对视一起后,先是振作了一下,但却很快又有几分丧气地摇头道:“可主公一直不待见我,此事巴蜀人人皆知,眼下我军受了如此惨重的损失,我纵万死也难辞其咎,这命怕是保不住了。只可恨自己无能,连累了我吴家上下啊!” “子远此言差矣,吴家当年虽先主一起入蜀,在蜀中颇有声威,也正因如此,主公这些年虽屡屡有意对付吴家,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而吴家也得到了当年也随先主一起入蜀的其他世家的协助,眼下更有同为一方阵营的趋势。而这一方阵营,如今似乎正以黄权大人马是瞻,黄权大人的能耐,想必子远心里也是明白。也正因如此,主公为了得到这一方阵营的拥戴,对黄权大人有时候也要忍让三分。眼下子远你且莫灰心,蜀中一切自有黄权大人安排,你只管尽快恢复,好使自己尽快能够将功补过便是了!” 吴懿听话,不由心头一壮,并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向严颜拱手而道:“严大哥所言甚是,我一定会倍加努力,绝不会令严大哥失望的!” “哈哈,子远莫要这般话。想当初我一介武夫,加上这性子又冲,在蜀中任职期间,不知惹了多少事,倒是子远还有三公子在旁替我费了不少的心思,否则恐怕我这项上级早就保不住了。”严颜不由纵声笑起,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唏嘘之色。 “诶,三公子为人仁义并且素有大志,只可惜他实在太过温柔善良了,以至于就连!”吴懿话到一半,忽然严颜猛一举手,正好帐外此时有人喊了起来。 “严将军,大夫求见。” 严颜听话,不由轻叹了一声,然后迅召入帐外等候的大夫。不一阵,大夫走了进来,拱手向严颜和吴懿拜礼完毕后,露出一副惊异不已的神色,道:“没想到吴将军意志竟如此惊人,放肆的一句,的一开始看到吴将军的伤势时,还以为吴将军大多是保不住了,没想到吴将军竟然能坚持下来,适才的已经帮他清理好伤口,并止住了血,又给他服了一些药汤,先是稳住了他的气血,接下来还得悉心调养。不过眼下恐怕吴将军也不方便行走,的看还是留在军中,尽量把他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便是了。” “谢过大夫,你的大恩大德,吴某没齿难忘,他日但有机会,一定会鼎力相报!!”吴懿听话不由大喜,迅赶出,拱手向那大夫谢道。那大夫听话,却是不由轻叹了一声,道:“吴将军不必如此。想当年你在蜀中那是多么的光鲜高大,但虽是如此,你对待我等这些平民贱士却十分的照顾,只可惜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你失势了,否则如今恐怕你已成了巴蜀将士之矣!” 吴懿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旋即摇了摇头,道:“往事不必再提,人总不能活在过去。再张大都督的本领确是远胜于我,巴蜀军中上下有他来坐领大局,我却也放心。” 眼看吴懿脸色中暗藏几分落寞之色,严颜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声,旋即震色道:“子远本领出众,如今只不过一时受到了挫折,老夫相信早晚一日,子远一定能够再次名扬巴蜀,甚至惊动下的!” 耳听严颜对自己的又一番鼓舞,吴懿遂也强震起神色,眼射jing光道:“子远定倍加努力,绝不会辜负严大哥所望!!” “哈哈哈哈~!!好,你我兄弟联手,但若那许仲康再敢杀来,定教他铩羽而归~!!老夫就不信邪了~~!!!哈哈哈哈~~!!”严颜听话,不由也振奋起来,纵声笑道。 却随后一连过了数日,临江城都是风平浪静,只不过这份宁静之中,似乎却是危机四伏。 话蒋颌已经察觉到许诸对自己的所起的疑心,虽然这些日子他从未觉那些暗中监视他的人,但他却反而愈加确定在暗中一定有人在监视着他。这却也不知是不是蒋颌神经过敏,反正他这些日子若非是有军务要事,便是深居简出。而许诸似乎渐渐也疏远了他,鲜少会派人去召唤他。 这日,在临江城某处荒废的民房里,此时正有数人秘密商议着要事。却看这数人却都是蒋颌的麾下,前些日子也曾经在这里秘密商议过。 “这多过了数日,临江城的局势还是毫无变化。另外,我听数日前吴懿将军几乎被那许仲康麾下的爪牙追杀得手,幸好严将军及时赶出营救,不然的话吴懿将军甚至有可能已经身损于敌人的手下了!” “据吴懿将军遭到了那司马仲达的袭击,这可就怪了,那司马仲达不来临江救援这许仲康,反而去袭击吴懿将军的大军,莫非是要对许仲康置之不理!?” “哼,这也难怪。我可听,这司马仲达和许仲康的关系一直可都不好。毕竟许仲康在曹老贼麾下也算是老功臣了,倒是这司马仲达前些年在曹老贼麾下是入仕过一段时间,后来却忽然辞官而去,不久前这才重新入职,可这没过多久,他便得到曹老贼的器重,甚至破格升迁为大都督。我可从没听过曹老贼麾下有人升迁像他如此之快的!” “你却是不懂了。这恰恰明老贼对巴蜀的看重。毕竟这司马仲达确实是有些本领,否则建平、巴东等郡就不会如此快落在他的手上。老贼之所以会破格升迁那司马仲达,还不是盼望司马仲达能替他打下巴蜀!?” “老贼奸诈,下人所皆知。眼下竟然那司马仲达不来援救这许仲康。那么许仲康在临江可谓是孤立无援。此时若不动手,更待何时!?” “且慢!!”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哼,老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兹事体大,我等果真不和蒋将军商议么?!” “还和他商议作甚!?你不见这几****都躲在家中,就连我等去寻他,他也只是敷衍几句,便让我等离开!?你却不看他那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简直丢尽我巴蜀儿郎的面子!!” “这话倒是有理,我看蒋将军的样子确实十分地诡异。却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或者是被那许仲康威胁了?” “别管他了!权当当日我等都看错他了,弟兄们本都以为他是个刚烈忠义的英雄,原来不过是个胆如鼠的鼠辈!” 就在这话音刚落,忽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几人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连忙暗暗去掏藏在身后的兵器,其中两人反应是快,并且身手敏捷,倏地一窜,各是躲到了门的一边。 突兀,却见大门打开,阳光刚是照射进去,猝然只见寒光闪动。那在门外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是被两柄刀刃给架住了脖子。 而剩下没有动的那人,定眼望去,却见那人熟悉,忙道:“是自己人,快把他拉进来!” 此言一出,那门外的人很快就被硬生生地拽了进来,旋即只听一声轻响,门已经关闭了。 却看加上刚来的那人,总共四人,迅地围成一圈。其中一个忙向刚来的人问道:“有何要事,来!” “刚刚我在东门打探得知,邓贤将军的大军已经来到了城外,兵力莫约有上万兵众!并且邓贤将军直接就把大军扎据在城外不到数里之外,摆开阵型,搦战那许诸!” “许诸武力惊人,邓贤将军虽然骁勇,但恐怕并非他的敌手!”一人听了,不由霍然色变,带着几分忧虑的语气道。就在他话音刚落,蓦然正听一阵阵鼓声震荡,从远处传了过来。这四人听话,不由都是面色一阵。其中一个,忽然好像醒悟过来,惊呼道:“我懂了!邓贤将军这是故意大起动静,好让另一边在南门屯据的严颜军得知他们已经到了!!若无所料无误,不久后南门必也有所动静!!” “好,待会我便赶往南门打探消息!!” “若是严颜、邓贤两位大军都到了城外,何不就今夜暗中取事,到时候只顾举火为号,两位将军看得,自会率兵杀入。到时候你我都是此番战事得胜的大功臣!!”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夜正是你我兄弟扬名的时机,拼了!!” 却,与此同时在东门之外,正见上万大军摆列整齐,其中更有一员将领立马舞刀立于阵前,却看其身材健硕魁梧,浓眉大目,身穿一副紫金狻兽環甲,俨然正是邓贤是也! “许虎痴,休要躲在城内,是条汉子的快出来与老子一战!!”却听邓贤嘶声大吼,声势震,随着邓贤话音落下,其麾下万人大军霎时也纷纷齐呼怒喝起来,一时间声势如潮,好不骇人。 第1830章 巴蜀四天龙(上)(6) 不知过了多久,猝是响起一阵轰鸣,正是城门打开的声音。 Ww W COM邓贤一听,是神容一凝,然后猛一举手,其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闭上了嘴巴,紧接着正见东门内猝有一支人马火冲奔而出。邓贤看得眼切,不由神色一沉,先是定眼而观,并无轻举妄动。 不一阵后,却见那队人马火地赶了上来,领头之人赫然正是许诸是也。 “哼,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畜生,竟敢大言不惭向虎爷挑战!?”许诸虎眸生光,那庞大威武的身形,架在马上,俨然一头化了精的虎妖似的。 眼看许诸虎威骇人,邓贤麾下的将士不由纷纷色变。邓贤见了,也不由神色一凝,暗暗腹诽道:“好可怕的气势,难怪连严将军都败在了此人的手下!看来硬碰,我并非他的对手!” 邓贤却也并非反不清利害,一味只知莽冲的匹夫,这下便知自己难敌许诸,心里已有了个料算。 这时,却听许诸的吼声猝然响荡起来:“到底是谁,还不给虎爷滚出来么!!?” 许诸话音一落,邓贤不由强震起神色,遂是策马冲出,大声喝道:“许仲康你休要张狂,我乃蜀中大将邓贤,你可识得呼~!?” “哈哈哈,什么蜀中大将,我看就你这般身板,恐怕还挨不了虎爷一刀咧!!”许诸不由望去,然后露出一脸鄙夷之色地大声喝叱道。 邓贤一听,顿是脸色黑沉了几分,咬牙道:“许仲康你莫欺人太甚了!!” “哼,废话少,若你不快,尽管凭手上功夫话!!”许诸罢,一声喝起,遂是策马挺刀,径直便是来取邓贤。邓贤见了,不由神色一变,紧接又看许诸骑着的那匹宝马度是快,想着这下若乱了阵脚,反而容易被许诸一刀砍杀,遂是神气一壮,怒瞪大目,舞刀便是迎了上去。 “嗷嗷嗷~!!杀~~!!”却听邓贤一声喝起,须臾之际,正见许诸悍然杀至。两人霎时各舞手中宝刀,紧接便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炸开。 不一阵后,两人厮杀大约有二十余回合。这时,邓贤渐渐已被许诸压制住了。突兀,却见许诸猛地一刀劈落,邓贤急是闪开后,连忙拨马就逃。 “哪里逃去!!”许诸见状,是追上,殊不知邓贤使出自己的绝技,反手一刀,猝是朝着许诸劈去。邓贤忽然用反手出刀,就连许诸也料想不到,电光火石之间,眼看许诸就要劈中,还好最终许诸还是凭着灵敏的反应抽身躲了过去。 只不过这惊险的一幕,可把许诸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个猾贼,几乎中了你的奸计!!”许诸念头一闪,却看邓贤已经逃远去了,同时许诸又见邓贤的部下都在准备着,不由一恼,迅地往腰间的布袋子一抓,然后甩手便是投射出一颗飞石! “着!!”许诸喝声刚起,却看那飞石犹如一道飞虹一般迸射而去。可就在这时,却听一声喝起,正见有人骑马冲出,拽弓便射。须臾,正见矢石碰撞,赫然炸开。 “嗯!?”许诸见状,不由神容微微一紧,望了过去。却看那人身材高挑,臂长惊人,并且眼神锐利,一看就知不是泛泛之辈,赫然正是巴蜀勇将卓膺! “吁~!”眼看卓膺赶出,心知其箭法了得的邓贤,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并快地拨过马来,这下似乎有了把握,向许诸大喝叫道:“嘿!!听中原人,这许虎痴如何如何厉害,今日一见,不过尔尔!!刚刚若非邓某留情,早就反手一刀,把你命了断了!!” 许诸听话,虎眸霎是眯起,并射出两道精光,旋即大声喝道:“姓邓的,你少在虎爷面前张狂,有种的再来与虎爷厮杀!!” “哼!”邓贤听话,冷哼一声,同时眼神却往卓膺那里瞟去。正好卓膺却也向邓贤望去。两人眼神迅地交流之后,邓贤忽然神容一震,拍马挺刀便是冲了起来,口中还喝了起来:“来便来,老子莫非会惧你么!?” 许诸眼看邓贤杀出,同时却也察觉到适才邓贤和刚刚射箭的那员敌将的眼神交流,心里遂已有了提备。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邓贤冲了出来,许诸忽地一声怒喝,遂是朝着卓膺那处,连丢出了数颗飞石。卓膺一看,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张弓连射,快地射爆了两颗飞石,但还有一颗却是来不及去射。眼看飞石快要袭击过来,卓膺连忙挪身一闪,险险躲过。 这时,蓦然正听一声虎啸般的吼声乍起,卓膺面色一变,再去看时却现许诸已经杀到了邓贤的身前,并且气势汹涌,隐约间好像好看了一头三眼雷霆巨虎大张巨口地朝着邓贤扑了过去。 “纳命来~!!”随着许诸喝声落下,正见许诸连刀猛劈骤砍,气势逼人,杀得邓贤一时间可谓是措手不及,节节败退,险象环生。突兀,正见许诸使出‘虎吞下’,一刀高举怒劈,邓贤急是举刀挡住,但那澎湃的力劲,直把邓贤连人带马地击地暴退而去。 ###\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激战邓贤 “哇啊~!!”邓贤不禁出一阵惨叫,却是被许诸一阵猛攻给打蒙了,这下还未反应过来,忽然觉得一股凶猛的虎煞之气又是扑袭而来,吓得不由一颗心揪了起来。幸好这时卓膺一箭快射,逼得许诸挥刀去砍,减缓了许诸一些去势。邓贤看得眼切,连忙趁机转马逃去。这时,许诸忽地一声怒喝,一颗飞石骤射投出,正好打中了邓贤的肩膀。邓贤吃痛,不由惨叫一声,还好尚且能稳住身形,这才没有落马,否则可要颜面尽失了。 与此同时,眼看邓贤被许诸的飞石击中,其麾下自然不敢怠慢纷纷赶了出来,护住邓贤。而卓膺自知掩护不周,不由心头一恼,立是拽弓上箭,瞄准许诸,大喝道:“姓许的,爷和你拼了!!” “哼,少在那里动嘴皮子,有胆量的就过来厮杀!!”许诸却是不惧卓膺,冷声喝道。卓膺听了,暗暗咬牙,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此时,南门方向忽然传来阵阵杀声,许诸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倒是没有任何犹豫,是一拨马,便是撤去。 眼看许诸要撤,恼羞成怒的邓贤立即大喝掩杀。其军将士立刻一齐拥上。另一边,许诸却是毫不慌乱地回到自己队伍之中,此时他所带来的虎卫军将士却也纷纷拨转了战马,只有几人迎了上来。 “众人听令,撤回临江!!”许诸振声一喝,那几人连忙领命,于是许诸便和那几人先后赶回队伍里面,一齐火撤离。与此同时,邓贤的大军正往扑来,但许诸一干人等撤离的度极快,众人根本急扑不上。 不久后,却看许诸已经冲到了队伍的前头,引兵迅进入了临江城。而同时在城上,却见弓弩手纷纷拽弓准备,邓贤见了,不由神色一紧,却知眼下硬闯无益,遂也喝住了麾下,紧接整顿人马后,便是撤开了。 两个时辰后,却邓贤已经重新整军,并于东门外数里的平地摆开大军扎据,似乎是觑许诸兵力不多,一副任由其取的姿态。 而此时,在邓贤军中大帐之内,严颜和吴懿却都来了,此时正于帐中,与邓贤以及卓膺在商议起来。 却眼下毕竟是在邓贤的军中,这席大座自当由邓贤在坐,而卓膺则坐在右席,严颜和吴懿则坐在了左席。邓贤和严颜先是互相交换了两军的消息,然后吴懿又把自军的状况了个大概。 “没想到那司马仲达竟然如此狡猾。不过吴将军你倒不必气馁,眼下冷苞也正引兵往巴西追去。巴西山地颠簸险峻,加上地势复杂,除非是本地人,否则就算是我巴蜀之人,进入巴西之后都难免会迷路。正好冷苞就是巴西人,当日他听司马仲达竟敢往巴西去时,大笑三声,便已断定司马仲达不久定将身损巴西,教我等尽管等候他的捷报!”邓贤扶须笑道,眼神烁烁光。 “冷将军竟如此有把握?”吴懿听司马懿往巴西去时,先是神色一变,但后来听闻冷苞所言后,不由满脸诧异之色地问道。 邓贤闻言,笑道:“吴将军当初从巴西出的兵,巴西之险要,莫非吴将军不清楚么?” 邓贤此言一出,吴懿不由神色一怔,随后冷静一想后,凝了凝色,似乎也恢复几分信心,颔道:“邓将军所言甚是,凭巴西之险要,那司马仲达恐怕就算手握十万雄兵,也难以轻易攻取。虽然眼下巴西兵力稀薄,但以巴西山路之崎岖,司马仲达想要迅攻下关中,那是绝不可能的。反之冷将军熟悉巴西地形,回到巴西后,反而如鱼得水,但若只要被他把握时机,袭击其后,那司马仲达必败无疑!” “哈哈,正是如此!所以眼下我等大可不必去担心那司马仲达,只需考虑如何解决那许仲康便是!一旦冷苞能够解决那司马仲达,那么此番战役的头功必将是冷苞无疑,不过幸好这许仲康也是下名将,若是我等能把这许仲康给擒下,那可也是大功一件!!”邓贤眼光晶亮,笑声又道。 “邓将军想要把那头猛虎擒了?这!!”严颜一听,不由神色一变。 “怎么!?莫非严将军怯了?”邓贤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问道。 “那自然不是。但邓将军这下也见识过那许仲康的本事,要把这许仲康擒了,实在太难了。” “哼,军师不是了,那蒋颌随时可以为我军所用!?这内外呼应为何不可!?这莫非严将军和那蒋颌暗中早有了约定,不愿把功劳分予众人?”邓贤猝是神色一变,此言一出,严颜以及吴懿还有卓膺三人都是面色一变。 严颜反应过来后,不由一竖白眉,怒声喝道:“邓将军你这话是何意!?严某岂是那种贪功之辈!?” “哼哼,这倒难。毕竟严将军比邓某先来这临江城,若邓某所料无误,想必那蒋颌暗中已与你有所联系了吧。”邓贤听话,却是一脸怀疑之色,不依不饶地道。严颜一听,不由神色一怔,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吴懿却是看不过去,震色道:“邓将军,眼下大战在即,我等将领之间,本当互相信任,携手合作,方能共破强敌。眼下你却互相怀疑,日后如何成以大事!” “够了!吴子远你少在老子面前装出一副高大的样子,你莫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吴子远么!?”却邓贤被许诸击伤,这下正是满腹的怨气,又怕自己受伤后,恐难与严颜和吴懿两人争功,遂是不免显得有些急躁。 吴懿这下听话,不由神色一变,遂也露出了几分怒容,正要作。严颜这时忽然一声喝起:“都别吵了!!” 严颜喝声一落,众人不由都纷纷变色。不过邓贤的神色很快又变得难看起来,心想这严颜竟敢在自己的军中如此放肆撒野,想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再加上严颜和吴懿当年颇有交情,又怕这两人暗中也早有了商议,想这功劳,他们根本就没想过给自己一份。 想到这邓贤神色又是难看了几分。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卓膺开了口:“诸位将军且莫动怒。吴将军的话却也是有道理。眼下关键还是先想该如何解决那许仲康。待取回临江之后,我等也可迅地往巴西兵,以防万一。” 卓膺此言一出,几人不由也纷纷冷静下来。严颜叹了一口气,道:“那蒋颌确实和老夫有过联系,不过这已经是在五、六日之前了,此后他便再无消息。老夫却也纳闷。若是诸位不信,老夫大可把当日那蒋颌给老夫的信件给诸位一看。”严颜罢,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邓贤见了,顿是眼里精光一闪,并向卓膺投去眼色。卓膺会意,是前往接过信件,先交予邓贤去看。一阵后,邓贤看完后,却先沉默,把信件给了在一旁等候的卓膺。卓膺旋即取过,快地看了一阵。 看罢,卓膺面容一沉,向严颜问道:“至此之后,那蒋颌就再没消息了?” 第1831章 巴蜀四天龙(上)(7) “是也。 WwWCOM老夫也正是纳闷。但据老夫麾下细作所探,近日来那许仲康在城内似乎加强了兵力巡逻,或者是对蒋颌已经起了疑心,蒋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没有消息,这却也不定。”严颜闻言,沉色扶须而道。 “哼。”邓贤听了,还是一脸的不信,但这下却没有再做声。随即众人又是讨论了一阵,却是不欢而散。严颜和吴懿离开后,邓贤和卓膺依旧留在帐中。 “卓膺你对此有何想法?”忽然,邓贤向卓膺问了起来。卓膺听话,先是面色一变,然后凝色问道:“将军这话的意思是?” “哼,我看严颜那老匹夫根本就是把蒋颌传来的其他信件故意收起了。你却不想,巴蜀四将之中,都没有老匹夫和那吴懿的名号。倒是最近一些好事之徒,弄了一个什么巴蜀四龙倒是有老匹夫和那吴懿的名号。不定这两人心里都是不服气,这回准备立功证名哩!!”邓贤一脸冷色地道。卓膺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心想邓贤平日里倒不是如此注重名声的人,眼下为何变得如此的敏感? 原来卓膺却是不知,冷苞临去前,却是不忘提醒了邓贤要心严颜和吴懿两人联合起来,邓贤刚刚的一番话,正是冷苞的原话。邓贤此人虽然没有什么主见,一开始还是半信半疑,但刚刚看到严颜和吴懿的样子,好像恰恰正应了冷苞的料算,再加上冷苞此番赶往巴西,邓贤心里已经认为他是十拿九稳。这下子却也怕自己名声不保,一旦此番立不得功绩,被严颜和吴懿其中一人取替。 “我看邓将军未免是有些多虑了。严将军为人刚烈正直,吴将军素来行事作风却也是坦坦荡荡,他们理应不会做出这般卑劣的事情。”卓膺沉了沉色,未免事态变得更加严重,还是选择劝邓贤。 邓贤听话,面色一变,忽然眯起眼睛,道:“当年你尚且还是个无名辈,所以并不知道,这巴蜀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可谓颇为动荡。当时,若非先主膝下的三儿刘瑁失势,这吴懿和严颜可能就不仅仅如今这般地位。尤其是这吴懿,因其妹吴氏下嫁于刘瑁,深得刘瑁的器重。当时巴蜀之中,外来的世家除刘氏之外,就属吴氏最为强盛。只可惜最终先主的幼子也就是我等如今的主公刘璋,在这场权势斗争中出人意料地取胜了。而吴家因此也受到了连累,否则以吴懿的本领以及背景,怎会突然被调出蜀中!?还有那老匹夫也不会一直被主公按在巴郡!!” 有关邓贤口中所之事,卓膺却也是略有耳闻,只不过倒是没有邓贤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下听罢,卓膺不由一阵变色,然后皱眉问道:“如邓将军所的意思,吴懿以及严颜两将不甘继续遭到冷落,因此难免此番会贪功,甚至隐瞒我军,私自和蒋颌等人联合去取许诸?” “正是如此!!卓膺,你我不惜千里滔滔而来,此番若寸功不得,就回去蜀中,未免遭人笑话!!而且若我所料无误,那老匹夫、吴懿以及蒋颌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动手,恐怕是在等我军到来。毕竟这般一来,我军就能吸引去敌军的注意力,他们也更好暗中行事!无论如何是好,从今夜开始,就劳烦你安排弟兄留意着临江城一举一动,但有消息立刻来报!!”却看邓贤眼里骤射jing光,卓膺见了,心知邓贤心意已决,却也不敢多劝,遂点头答应下来。 另一边,此时在临江府衙里面,许诸正与一个身穿灰色袍子的男子正着话。却别看这身穿灰色袍子的男子穿着朴素,其身材高挑矫健,并且隐隐散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暗气息,在他袍子的胸口左边,绣有一只展翅高飞的银色雄鹰的标志,此人赫然正是雄鹰的队长之一,名叫高武。 “眼下准备得如何了?”许诸看着那高武,不由露出几分厌恶之色,来许诸对于这种经常躲在暗处行事的人,素来就没有什么好感。 那高武听话,不紧不慢地单膝跪下,拱手答道:“回禀虎爷,我等雄鹰刺客已经准备完毕。却正如那司马仲达所料一般,自从虎爷加强防备,并对那蒋颌表示出怀疑,逼得此人不敢轻举妄动后,其麾下的鬼便开始暗中有了不少的活动。” “嗯,那司马仲达过,如无意外,这些鬼大约会在巴蜀第二支大军来到的时候,忍不住会有所行动。这不定就是今夜,尔等继续严密监视,一旦觉,便依照原先制定的计划行事!!”许诸眯着虎眸振声喊道。一声喝罢,那高武立即沉声应诺,就在他作势正要退下时,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虎爷,那蒋颌近日来安静得有些诡异,若是他忽然坏事,该当若何?” “哼,此人虽不失为一条好汉,但若他要坏虎爷的好事,自然是杀了!!”许诸一听,顿是虎眸爆射出两道精光,慨然喝道。高武闻言,是领命,旋即朝着许诸一拜礼便是火退了出去。 “哼,蒋颌啊蒋颌,你若是识相的,就安守本分。否则可就别怪虎爷不客气了!” 那高武退出后不久,许诸站起来走了几步,不由眯眼喃喃而道。 随着不久之后,黄昏日下,夜幕如期而至。今夜的临江城,显得尤其宁静。 此时,在蒋颌宅中,蒋颌正听一员心腹来报,他麾下几个部下已经暗中通知了不少弟兄,就于今夜三更时分行事,一齐夺取南门和东门,正是想着两门齐取,事出突然,许诸以及他的部下一时也应接不暇。并且到时无论临江哪一座城门先被取下,无论是严颜或是邓贤的大军谁先进城,许诸军也必然阵脚大乱,局势可定也。 “胡闹!我早过没我的号令,不得轻举妄动,这些人竟敢如此胡来,但若被那许仲康觉,众弟兄恐怕都要没命!!”蒋颌听了,不由大怒,更是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蒋将军那眼下该如何是好!?不如你出去制止他们!?”蒋颌那心腹听了,不由神色连变,急和蒋颌谓道。蒋颌听了,一咬牙,却是不由露出几分忧虑之色,谓道:“不可。这些日子我虽然依旧还未觉到那暗中监视我的细作,但我敢以性命保证,这些人一定存在,只是我还未能找出他们罢了!!这下但若我贸然行动,他们一定会出手制止!!最可怕的是,不定这一切本就那许仲康的料算之中,我等一直以来都被他玩弄于鼓掌!!” 蒋颌此言一出,其心腹不由勃然色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呐呐喊道:“这怎么可能,那匹夫!” 蒋颌这心腹想起许诸那一副凶残的样子,实在无法相信他是个精于谋算之人。 “哼,自古以来,但凡能名扬下的强人,大多都是深藏不露的!看来是我等实在是太觑那许仲康了,以至于落得眼下这般窘境!眼下无论如何是好,却万万不能连累城外的严将军以及邓将军两部大军。你在这等候我一阵,我这便修书一封,待会无论如何,你都要替我传出城外!!”蒋颌咬牙沉思好一阵后,这才想到了当务之急,最重要的事情,连忙一沉色,转身便要去找笔墨。 就在此时,猝然‘咻’的一声震响,蒋颌正见一道飞影从一旁的窗外射入进来,不由后退一步,大喝心。不一阵正将飞影扎在了桌子上,蒋颌投眼去看,正见桌上有一张黑绢平铺着,上面大书着俨然是一个‘死’字! “谁敢在我宅中撒野!!”蒋颌看得眼切,不由大怒,可就在他喝声刚起的时候,忽然一旁传来扑通一声。蒋颌连忙转身去望,正见有人趴倒在地,赫然正是他那心腹。 此时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却不知大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两个身穿灰色袍子,面色阴冷,眼露寒光的男子,更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你们!”蒋颌见了,不由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上,可对此那两个身穿灰色袍子的男子,却毫无反应,并且一步一步地朝着蒋颌靠近。而蒋颌也觉到那两个灰色袍子男子胸口上绣着那只银色雄鹰,旋即很快便联想到曹操麾下那支名叫雄鹰的精锐细作队伍。 突兀,蒋颌蓦地眼睛一瞪,拔剑转身,猛然就劈。而就在他挥剑劈下的瞬间,一道身影快地朝后飞去,并落在了桌子上面,同时在他嘴上正含着一支黑色筒子,须臾正见一支银针从筒子里面骤射而出。蒋颌看得眼切,可就在这时,他忽地身子一闪,正好躲过了后面两人挥起匕来袭。那两人见蒋颌闪开,一个追了过去,一个则是纵身后跃躲过射来的银针。 “蒋将军身手不错,虎爷对你确也颇为赏识,只可惜你最终还是选择错了主子。” 那站在桌子的人话音刚落,蒋颌不由心头一紧,这时另外那扑来的刺客已经杀了上来,挥起匕连道凌厉的攻势,杀得蒋颌可谓颇为狼狈。忽然,正见蒋颌身子一跃,跳到一旁,忽然面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却是心想这过了好一阵,宅中的下人以及护卫都没赶来,恐怕已经惨遭毒害了。 却就在蒋颌遭到刺客袭击的同时,他那几个暗中举事的部下,早前已有商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其中两人都先暗中躲了起来,只有一人在校场的军营之中,负责调拨手下弟兄行事。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二更时候,这时留在军营的那人,分别得到了另外两人传来的消息,遂是快地命左右通知弟兄,各往南门和东门赶去。 却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恰巧今日校场的守备颇为松懈,两队人马很快6续地离开了。 “海大哥,依照你的吩咐,弟兄们分成两队,都6续离开了。只是我等忽然行动,若是城外的两部大军一时都反应不及,来不及来取城门,弟兄们岂不都要白白牺牲!?” 一处军帐里面,一人正与今日举事的负责人之一问道。 “你没看到这临江城的防备越来越是森严,那许仲康明显对我等起了疑心。再加上蒋将军近日来实在太诡异了。事到如今,我等若再不动手,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竟然如此,倒不如拼死一搏,但若今日能够举事成功,肯定少补了我等弟兄一份功劳!” “这来!”那人话未完,突兀只听一道乍响响起,那人便被一根飞矢射中了,然后扑倒在那负责人的身上。那负责人见状,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忽然感到一股寒气从旁边逼来,不由神色顿变,扭头望去,才现竟有个灰袍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的帐内。而就在此人正想大喊起来的时候,那灰袍男子手中的匕已经扎入了他的眉心之间。 不一阵后,在距离南门不远的一处巷口里面,一干人等赶了过来,隐隐可以看见有人在巷口尽头在等,心想肯定是另外一个负责指挥的人,正欲赶去,就在此时蓦然在这些人的身后响起了一阵阵清脆的弓弩震响,霎时间便是有一片又一片的人倒了下来。 “不好!有刺客!!”一个人先是反应过来,殊不知巷子里面竟躲藏了不少人,这时纷纷鱼跃而出,巷口里霎时间一连传出了惨叫的声音。 与此同时在东门不远的一处巷口里面,却也正生几乎类似的一幕。 渐渐地到了三更时分,蓦然间东门和南门却如约地响起了喊杀声,两处城门突兀之际都是举火如星,照得两处城门一时光亮。 很快,东门的喊杀声把就在城外数里的邓贤军上下都给惊醒了。邓贤这一夜都睡得不熟,总觉得这机会将至,没想到果然如他所料,他刚穿好铠甲,卓膺的声音就在帐外响起。邓贤是召入。很快便见卓膺一脸惊异之色地赶了进来。 “哈哈哈哈~~!!这是不是果如我所料知!!?”邓贤一看卓膺这般神色,不由精神一震,大声问道。卓膺听话,是单膝跪下,拱手道:“邓将军真乃神人也。果如你所料的一般,据我麾下的弟兄来报,如今东门、南门似乎都有人在厮杀。” 第1832章 临江攻守战(中)(1) “那还等什么!!?我这先带骑兵前去接应,你率大军随后赶来!!”邓贤一听,立刻眼眸生光,振声喊道。 Ww WCOM卓膺听话,不由面色一紧,刚想向邓贤劝上几句,可邓贤已经风风火火地大步迈出了帐外。 与此同时,在南门外,话严颜今日得知邓贤军的声势后,再次引兵逼近临江城,并于临江五、六里外的地方扎据。因此,这下南门的杀声响荡,严颜军上下很快也有所反应。对此,严颜军不少将领都认为这是一个机会,纷纷来找到严颜劝严颜出战。严颜倒是显得颇为冷静,先让各将各整兵部等候,没有他的号令,不得擅自出战,众人领命退下后,随即与吴懿商议起来。 “子远,你如何看待眼前之事?”严颜一脸严肃地向吴懿问道。却严颜素来脾性刚烈,若是换做平时,不定早就领兵杀去临江城了。不过他对吴懿倒也尊重,并且信任,再加上他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因此这下却是先问过吴懿的意见。 吴懿听了,一沉色,谓道:“事出突然,必有妖也!严大哥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兹事体大,那蒋颌不可能不通报一声,就私自作!” 严颜一听,顿是双眸一瞪,喊道:“你这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可就在严颜话音刚落,这时忽然有人在帐外喊道:“严将军,我军的弟兄现东门已有人马杀往临江城了。我军若再不出动,这功劳攻破都要被邓贤军抢去了!!” 严颜闻言,又是面色一变,和吴懿一对眼色,两人都不禁大喊一声:“不好!!” 却此时,东门之外,正见一队人马火正往临江城飚飞而去,为一将赫然正是邓贤是也。邓贤抬头望去,正见东门城上厮杀正烈,不由大声喊道:“城上的弟兄再坚持一会,我乃蜀中大将邓贤,这便来接应弟兄们了~~!!” 邓贤此言一出,城上立即有一阵呼声应起,但很快就被城上许诸军将士的喊杀声给盖住了。 邓贤眼看战况紧切,不由一沉色,向身后的将士喊道:“众人听令,随我加冲突!!莫要枉费弟兄们的牺牲!!” 邓贤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振奋地应和起来。邓贤遂是强震精神,连连快拍战马,飞快地策马冲了起来。 “快看,邓将军快要来到了,弟兄们加把劲,先把城门打开迎接~~!!”这时,蓦然正听一道吼声响荡起来,紧接便听一阵嘶声裂肺的吼声,怀着满满的拼死之志轰然作起。 邓贤听了,不由也被感染起来,一举手中大刀,竭嘶底里地大声吼道:“弟兄们听令,给我再加紧扑上!!” 可随着邓贤话音刚落,蓦然城上随着一道号令落下,一阵阵弓弦声骇人乍起,紧接正见一片接一片的箭矢从城上盖然落下,袭击向了邓贤以及其麾下骑兵。此时,邓贤等人冲得正猛,一下子自然反应不及。邓贤看得眼切,连忙舞动手中大刀,一边大呼心,向他的麾下提醒,一边拨打射来的飞矢。 只不过邓贤的提醒明显是迟了,待其麾下反应过来时,从城上射落的飞矢已然纷纷射落下来,霎时间正见邓贤的部下翻倒了一片又一片,并帮随着阵阵惨烈的惨叫声。邓贤一时间是又恼又怒,并勒住战马停了下来,不敢再轻易突进。而随着连波箭潮落罢,城上的箭潮忽然停了下来,邓贤不由回头一望,却见自己的麾下被射倒地一大片,死伤无数,气得不禁咬紧了牙关。就在此时,猝然听得一阵惊动地的杀声轰然响荡起来,紧接着又听一阵轰鸣,邓贤听得心切,又回过头来,正见城门已然被推开了。邓贤看得不由是抖数精神,连忙嘶声喝道:“弟兄们,城门已开,快随我突杀进去!!” 邓贤喝罢,却是不等众人回应,为当冲,先是纵马朝着城门奔飞冲往。 与此同时,邓贤的麾下眼看邓贤一马当先,先往城中策马冲去,不由纷纷提起精神,并呼喝起来,互相鼓舞,遂是纷纷也追向了邓贤。 城上的许诸军将士看得眼切,很快又是朝着城下正往突入的敌兵纷纷射落飞矢。却看飞矢再次袭来,但眼下战情紧急,不容怠慢,邓贤以及其麾下将士这下却也只能冒着箭雨玩命地突进,因此又是死伤了不少。 就在此时,却听呼声大作,城外不远正见一片片火光晃动,可见正有大片的人马奔杀过来。 “众人听令,给我加紧赶路,前往接应邓将军!!”且看在这汹涌杀来的大军之前,卓膺正为当冲,嘶声喝道。随着卓膺话音一落,一干将士立刻纷纷扯着嗓子应和起来。 过了不久,卓膺率兵也逼近了城下,此时先听城内一片混斗的声音。同时,很快卓膺也现了城下堆积满地的尸体,竟都是自己的同袍兄弟。 卓膺眼看如此惨烈,不由面色骤变。这时,不远的尸体堆里,有一人爬了出来,好像在用尽自己最后的一口气地大声喊道:“卓将军,快往城内赶入,邓将军带着弟兄们都杀进去了~!” 卓膺一听顿是神色一变,然后又迅地沉凝起来,遂大声喊道:“先派一队救援队伍把受伤的弟兄带离战场,其余兄弟随我杀入城内,务必住邓将军取下临江城~~!!” 卓膺话音一落,其身后一干将领立即纷纷震色应和,一时间士气冲,杀气如虹。 与此同时,却见有一彪人马正从南边城门绕了过来,为一将赫然正是严颜。此时却看严颜,一脸紧张急切的神色,驱马狂奔,并不断地在挥鞭加。 却如今的临江城恐怕已经是陷入了绝对危机的之中。且看此时临江城东门里面的巷口之中,邓贤率领人马一路正往府衙的方向奔飞而去,度正快。不过渐渐地邓贤似乎觉到了不妥的地方,猝是一勒战马,随着他忽然停下,他的部下也纷纷停了下来。 “邓将军,临江府衙就在不远,这下为何忽然停下马来?”一个将领不由快地赶了上来,向邓贤问道。毕竟弟兄们历经艰险,才闯到了这里,自然不希望再出什么乱子。但邓贤凝重的神情,不由让这将领神色一紧。 “哼,我军自从冲入了这临江城后,一路杀到这里,却不见有敌人来拦,未免有些诡异。众人听令,从现在开始,务必心戒备,半刻也不能放松~!!”邓贤肃色喊道,这时不知为何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正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心房。 突兀之际,街道两边屋顶上猝然响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火光,邓贤不由抬头急望,这下还未来得及反应,屋顶上的那些火光便是猝然扑射下来。 “心敌袭~~!!有埋伏~~!!”这下,邓贤终于确认了自己那不祥的预感,扯声大喊起来,并舞起手中的大刀,拨打射落下来的火箭。不一阵后,却看邓贤的人马又是被射翻了大半,邓贤自己更是中了数箭。 就在此时,蓦然连道喝声响荡起来,邓贤正是头昏脑眩,抬头望时,竟见屋顶两边有人纵身而跃,并各抓着渔网的一边,从而降,犹如罗地网一般,赫然坠落下来! “我命休矣!!”邓贤见状,不由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紧接那罗地网扑了过来,邓贤顿时翻落马下,不一阵就被暗中埋伏的敌兵迅给擒住了。 却,与此同时,卓膺尚且不知邓贤已然被擒,引兵冒着城上弓弩手的射击,汹涌如潮地冲入了临江城。 可就在卓膺冲入城内不久,忽然听得北边的方向传来阵阵凄烈的厮杀声。卓膺不由面色一变,心想邓贤此时恐怕正陷入与敌军的苦战之中,遂是连忙引兵赶往营救。而随着卓膺话音落下,其麾下各部人马连忙纷纷随着卓膺急涌而上,一时间只听临江城内是杀声动。 殊不知卓膺赶了不远的一段路后,蓦然街道两边一片片火矢铺盖地的射落下来。卓膺以及他所领的人马一时间反应不及,被偷袭得好不狼狈。还好卓膺还算身手出众,提枪快拨急挥,将射来的火矢纷纷拨开打去。 不一阵后,却看火矢停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的卓膺军死伤不少。却看就连卓膺身上也不免有不少被烧伤的痕迹,一张消瘦而刚毅的国字脸,此时两腮都黑了。 “哈哈哈哈~~!!尔等鼠辈中了虎爷计也,就连尔等的统将邓贤不久也已被虎爷的部下所擒,尔等还不识趣,快快投降?”就在此时,蓦然听得一阵笑声响了起来。卓膺听得耳切,不由面色一变,这时猝然正见前面有一彪骑兵冲了过来,人数莫约只有八百余人,为一将赫然正是被曹操称之为‘虎痴’的许诸是也! 而随着许诸的话语一落,卓膺以及他的部下不由都是面色霍然大变,不少人更是霎时乱了阵脚。毕竟大将被擒,对于三军来,这消息无疑是致命的。却看果不其然,越来越多的将士乱了方寸,并且整支人马的士气迅地削弱下来。 “你这厮休要胡言乱语!!我家将军哪有这般容易被擒住,你口称自己是虎爷,莫非你就是那许仲康么!?”这时卓膺忽然大喊起来,并举枪指向了许诸。许诸猝是咧嘴一笑,道:“那邓贤不知好歹,只带一干骑兵从城外冒着箭雨硬闯突入,便已折损了不少兵马,然后又一路挺进,中了我军的埋伏。他不死,却是因为虎爷怀着些许怜悯之心,早先有过吩咐,否则此下他早已命丧黄泉了!” 许诸此言一出,卓膺身后的人马,好像明显反而是更相信许诸的话,又显几分慌乱。卓膺听了,脸色连变,是震色喊道:“姓许的,少在这里乱我军心,就凭你这些人马,我和我身后的人马一拥而上,擒了你也是易如反掌!!” 卓膺话音一落,不少人纷纷抖数精神起来,似乎这下才觉许诸那一边不过八百余人,两方兵力悬殊,若是扑上涌杀,不定真的能把许诸擒了。 想到许诸乃下名将,若把他擒下后,会带来多少功名利禄,卓膺身后的将士越来越多的人是眼射jing光,一时间士气被提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哈~~!!”殊不知许诸对此却是出了一阵充满鄙夷的嗤笑声,随着许诸的笑声响荡,卓膺以及他身后的人马不由都沉下了神色,并且这些人无一例外,这时忽然都是猛地心头一揪。 突兀,猝见许诸一对虎眸爆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更是迸出一股强大无比的虎煞之气,脸上的笑容陡然变得更加的璀璨而又有几分凶残,道:“虎爷不妨告诉尔等,当初那司马仲达曾告诉过虎爷,虎爷但若想要省事,但可一把火把临江城给烧了,让尔等都葬生火海。不过虎爷却是个有怜悯之心的人,不愿伤及无辜,也不愿毁了我主的名声,以免毁了他平定蜀中的大计!哼哼哼~~!!不过眼下看来,虎爷的善良,倒被人当成是一只病猫,尔等可看清楚了,在尔等的面前,可是一头吃人不眨眼的怪物~~!!!” 就在许诸喊出怪物两字时,浑身气势又是迸起来,猝然正见一面三眼雷霆巨虎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并且那雷霆巨虎的第三只眼睛更是渐渐地打了开来。 就在那一瞬间,却也不知有多少人,看到了这一幻象,但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甚至以上。 胆怯、恐惧、忐忑这种情绪,此时十分容易就能从卓膺军的将士脸上察觉得到。而却看许诸那八百人,除了许诸是一副玩味高傲的神情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寒霜冷厉。 “杀~~!!”一道喊声骤然响荡,却是由许诸的口中爆出。而随着许诸人马奔飞而起的瞬间,在他身后的八百虎卫军将士也各是挺刀策马冲奔起来。 与此同时,却严颜带着一部人马快地赶到了临江东门之外,正见城外满地的尸体,不由神色连变。这时,蓦然城内传来阵阵惨烈的厮杀声,严颜听得耳切,不由神色一肃,暗暗念道:“看来我军人马已然杀入了城内,听这声势,只怕两军战况正烈,却也不知我军人马有没有中了敌军的奸计!” 想到这严颜不由心头一沉,这时一个将领赶了上来,问道:“严将军,眼下我等该当如何?” 严颜听话,神容一震,眼里射出两道精光,纵声喊道:“事到如今,我等岂可怠慢,众人听令,随我冲入城内,协助邓贤军作战!!” 严颜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即振声呼应起来。与此同时,在城上正见一个虎卫军的将领,眼里正闪烁着寒光,望向城外的严颜军,眼见其军正往奔赶过来,不由露出一抹冷笑,道:“又来一批人送死!” 罢,这虎卫军将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并一震神容,眼看敌军奔杀过来,一声令下。殊不知他令声刚落,猝听一道弓弦乍响赫然响荡,那虎卫军将领还未反应过来,定住神时,眼前正见一道飞影快骤射而来。 啪~! 一道乍响赫起,那虎卫军将领顿被射翻在地。此时,正见城下飞奔而起的队伍之中,严颜手抓宝弓,眼里闪烁精光,紧接又是连射数箭,把几个弓弩手一连射翻而去。不过很快虎卫军的将士纷纷反应过来,并再次朝着城下纷纷射箭。严颜立即神色一震,挥弓招打起来,一边拨开射落的箭矢,一边纵马快挺进,但得空隙时,还不忘朝城上冷不丁地射上一箭,并且是例无虚,每必中。在如此状况之下,严颜还能有这般常的挥,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他那无与伦比的箭艺。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严颜策马飞奔,须臾率先冲入了临江城内。而就在此时,北边方向猝是传来阵阵激烈的厮杀声。严颜听得耳切,并且很快似乎觉到了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时,蓦然见得不远的地方,人潮急退,渐渐地更是演化成惊慌失措地狼狈而逃。严颜连忙策马赶上,定眼一望,竟然是自军人马被杀得败退,不由面色大变,心知不妙。 与此同时,却看在乱军混战的腹地之中,许诸犹如一头暴走凶猛的恶兽,一路猛突硬闯,势如破竹,卓膺军的人马直被杀得两边翻开。而在许诸身后紧随的那八百虎卫军,却也是骁勇无比,随着许诸在人丛里面纵横飞驰,杀得敌军毫无还手之力!! 第1833章 临江攻守战(中)(2) “弟兄们,稳住阵脚!!给我拦住~!!”却看不远处,卓膺竭嘶底里地喊着,这已经是他第四回意图鼓励麾下拦住许诸了。Ww WCOM而随着卓膺话音落下,却也仍有不少将士应和起他,纷纷振色高吼,各提兵器,立稳阵脚。 却看,只见一排将士各举兵器,形成一个屏障拦在了许诸的面前。许诸见了,虎眸顿射两道精光,大声吼道:“尔等鼠辈,休想拦住虎爷~~!!” 许诸话音一落,一拍坐下爪黄飞电,紧接猛奔飞起。那些将士眼看许诸凶神恶煞,犹如一头饥渴狂暴的猛兽扑来,一时间不由都是心头猛揪。 “杀~~!!!”只听许诸一声咆哮,紧接便是冲到了那些将士面前,策马舞刀便是闯起,众人各舞兵器合力扑上,可还是拦不住犹如洪荒巨兽一般的许诸,霎时就被撞飞而去。 “着!!”突兀,只听一道厉喝,紧接一道弓弦声乍起,许诸反应却是灵敏,倏地闪了过去。卓膺见状,不由气得急是咬牙,见自己一箭不中,连忙又拽弓上箭,瞄向了许诸。 “辈,休做那缩头王八,来与虎爷一战,可敢否~!!?”许诸怒声咆哮,舞动手中虎噬宝刀,整个人尽是煞煞虎威,吓得卓膺魂飞魄散,下意识地连忙拨马便逃。 卓膺的部下一看卓膺如此,自然士气一落千丈,此下哪还记得自军占据兵力上的优势,连忙纷纷逃命。许诸则领着虎卫军继续奔杀,把卓膺近五、六千余人马杀得溃败而逃。 不知过了多久,色渐渐白,随着旭日升起,临江东门一带,正见成片成群的巴蜀将士抱头鼠窜地从东门逃奔而出,而在他们身后似乎正有一群凶猛的恶兽在追逐着他们似的。 啪~! 蓦然又是一道弓弦震响,紧接正见一根飞矢竟然在人丛中快穿梭,并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许诸,斜刺里射了过去。许诸扭头一望,眼疾手快,臂膀一起,握拳挡住。却看那飞矢赫然扎入了许诸的拳头里面,出一道乍响后,并晃了几下。这一下,四周或是追杀的虎卫军,或是正逃的巴蜀将士都被惊得停住了,纷纷望向了许诸。 却看许诸面色冷酷,先把虎噬宝刀收回刀鞘里面,空出了另一只并无受伤的手,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把箭矢缓缓地拔了出来。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就连看的人都觉得肯定疼痛无比,但许诸却像是没事似的,拔出箭矢后,还把伤的那手放到嘴边,伸着舌头去ian了舔。 “这头怪物!!”严颜看得眼切,不由暗暗骂道,然后又是拽弓上箭。就在此时,正见许诸猛地朝着他瞪了过来,并咧开了一抹极度鄙夷的笑容,道:“哼!!原来巴蜀的鼠辈,全都是些只会暗中偷袭,鬼鬼祟祟的无能鼠辈,就凭尔等,也妄想抵抗我家主公的王者之师,简直就是笑话!!” 许诸此言一出,浑身更是轰然迸出一股卷席地的气势,严颜见状霎时面色骤变,竟然一时被怯住了,和严颜一样的,却也有不少人,这下都被许诸的气势给惊得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在南门之外,却因为严颜的号令,除了严颜带去的人马外,其余人马一夜都是在按兵不动。这时,受严颜之命,把守营地的吴懿,正闻邓贤军中计,被敌军杀得狼狈逃出了临江城外,并且也失去了严颜的消息。吴懿听了,不由神色连变,严颜麾下将领也一时乱了方寸。 “众人且慢慌乱,严将军老而弥坚,骁勇善战,再加上昨夜邓贤军几乎全军出动,那许仲康纵是早有埋伏,但其麾下兵力无多,能够将我军击退,已经是很了不得了。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尽快率兵前往接应!!”吴懿振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严颜麾下的将领都是纷纷应和,并踊跃请战。吴懿点几人,并令之率兵前往救援。此时有一个将领,不由带着几分顾虑之色,道:“我等若各领部下而出,那么留在营地把守的兵力不过一半,虽然兵力不少,但若有敌兵来袭,恐怕也是不妙,加上吴将军你的伤势…” “这话是理,却在数日前,我军细作才打探回报,在夔关的傅肜正引兵取径往临江城赶了过来。为此,严将军还教我等心应付,不容大意。毕竟这傅肜颇有勇名,不好对付!” “不必多虑!!严大哥把营地交给了吴某,吴某自然要保之无失!!但若真有敌军来袭,吴某拼死也定会守住营地,但眼下严大哥生死未卜,更是刻不容缓,还请诸位前往,莫要再有耽误!!”吴懿振声肃色大喊,双眸晶亮,一干严颜麾下将领见了,各对了一阵眼色后,遂是纷纷颔同意下来。 不久后,却见一队接一队的人马往东门方向火奔赶而去。同时,吴懿又令营中剩余的将士加紧防备,并又暗中在营内四周安排了弓弩手,以防万一。 过了大约有两柱香的时间,却看前往营救严颜的部队刚是去远,陡然间正听杀声乍起,从西南方向传了过来。吴懿正于营中调拨,这下听得杀声,不由神色大变,惊呼叫道:“好一qun奸贼,这环环相扣,果真令人防不胜防,若非我早些布置,这下恐怕危矣!!” 不过吴懿却也很快地稳住心神,并先安抚四周慌乱的将士们,旋即做布置。 此时,却看那从西南方向斜刺里杀奔上来的人马,大约有两千余人,为一将,赫然正是昔日的夔关守将傅肜是也。 话傅肜乃出身寒门,但却素有报国之心,年少时凭着过人的勇猛,得到了上将的赏识,好不容易升迁到了牙门将的职位,但因出身卑微,不但难以再得升迁,并且这些年来立下的功绩,常常都被那些出身贵族世家的将领给瓜分了。对此傅肜一开始虽是敢怒不敢言,但后来还是忍无可忍地爆了,甚至还准备到刘璋那里揭。殊不知傅肜还未行动,便被人出卖,走漏了风声,那些瓜分傅肜功绩的人,联名上报刘璋,傅肜平日里目中无人,以下犯上,不守军规,更屡屡有犯,不但作风有问题,更好贪图利。刘璋得知大怒,本欲杀了傅肜,但后来有人看出傅肜受冤,不忍傅肜因此无辜受害,遂竭力向刘璋相劝,傅肜才免于一死。而当日司马懿连破建平和巴西两郡后,其军士气如虹,夔关中的将领都听闻司马懿整军有度,并极其善于用兵,更有鬼神莫测之谋略,未战先以胆寒,又恐怕临阵退缩,受到刘璋责罚,遂是联合推荐傅肜为守将。傅肜却也不惧,临危受命,而最终傅肜虽不敌司马懿,但司马懿听闻傅肜的事迹后,却十分地欣赏他,遂用计把他收为麾下。而这些年来傅肜不得重用,又遭到排斥,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对于司马懿的赏识,自然感激不尽,这下更是立定心思,要闯出一番名头,以报司马懿的知遇之恩。 “众人听令!!眼下一切正如大都督所料,敌军阵脚已乱,随我去取敌军营地,不得有误!!”却听傅肜嘶声怒喝,一声喝起,整个地好似在震荡一般。而随着傅肜喝声落下,其军两千人马也纷纷各震神色振声咆哮起来,一时间可谓是声势惊。 此时,耳听来袭敌兵声势如虹,严颜营中把守的将士,不由又是一阵变色。吴懿倒是显得颇为冷静,并迅地赶往了敌军来袭的方向,眺眼望去,见得敌军来得甚快,不由暗暗腹诽道:“敌军来袭凶猛,怕是料定我军阵脚已乱。我大可借此反击!” 吴懿念头一定,遂是令众人先是稳住莫出。 不一阵后,却看傅肜引兵将近逼至,吴懿顿是眼里精光一射,怒声便喝:“弓弩手阻击敌军!!” 随着吴懿喝声一落,霎时营内飞矢骤起,朝着赶来的傅肜军扑袭而来。傅肜见状,不由急是勒住战马,并振声喝道:“弟兄们,心敌袭!!” 随着傅肜喝声落下,其麾下人马急忙纷纷强震神色,并各拨起兵器,抵挡落下的飞矢。 须臾,正见一根飞矢朝着傅肜面门正往射去。傅肜一瞪眼睛,身子一闪,便是躲了过去。紧接,眼看敌军一轮箭矢已经射完的傅肜不由神色一沉,这下却没有急于取事,而是很快地察觉到了,在诸将簇拥之下的吴懿,遂一挺手中三尖刀,振声喊道:“尔乃何人,可敢出来与某一战否!!?” “哼,无名卒还轮不到你来挑战吴某!”吴懿听话,面色一厉,冷声喝叱起来。傅肜一听那敌将自称姓吴,又见其身材魁梧,并且浑身气势隐隐散着一股威武的气息,不由神色一变,遂露出几分尊敬之色,问道:“莫非这位将军是吴懿,吴将军?” “你竟知我名,何不快下马投降,省得我吴懿以大欺少!”吴懿听话,精神一震,忽然浑身气势一起,大声喊道。别看吴懿如此,其实是故意想要把傅肜给激怒,诱他过来,然后在引兵一举擒之。 不过傅肜听了,却无恼怒,而是露出几分肃穆之色,拱手而道:“我本乃夔关守将傅肜,早闻吴懿将军的威名,没想到今日竟会与吴懿将军为敌。” “你竟然就是那叛将傅肜,废话少,快过来受死罢!!”殊不知傅肜一报上名号,吴懿顿是勃然大怒,作势便要策马冲出厮杀。严颜麾下几个将领连忙暗暗冲上拦住,其中一个,急声喊道:“吴将军你的伤势可不轻,万万不能贸然出战。更何况据这傅肜还有几分武力。” “休要拦我,此人背信弃义,吴某今日非斩他不可!!”吴懿眼里精光一射,然后一提手中金枪便是策马冲起,众人恐怕误伤吴懿,连忙纷纷让开。不一阵,正见吴懿冲了出去,朝着傅肜便是骂道:“无义贼还不快来受死!!” 傅肜虽被吴懿所骂,但却没有恼羞之色,反而一脸坦然,道:“刘璋只重豪门,我等寒门之人,在他手下根本没有出头之日。吴将军虽也是豪门出生,但你命途坎坷,想必也明白其中艰苦。今日你我各为其主,唯有一战耳!!” “废话连篇,纳命来罢!!”吴懿大喝一声,遂是纵马加冲向了傅肜。傅肜见状,神色一凝,眼看吴懿火杀至,挺枪便是搠来,是挪身一闪,同时其坐下战马早已飞奔起来。眼看两人人马分过,吴懿反应是快,又是一枪回刺过去。傅肜身子往前一扑,便是闪过,然后是转过战马,一挺三尖刀,直取吴懿。这时,吴懿也迅把马一拨,眼看傅肜杀了过来,连忙强震神色。时迟那时快,正见两人霍然再次交战起来。 “吴将军得罪了!!”傅肜一声大喝,这下却也不再留情,挥起手中三尖刀,一连猛砍乱劈,竟把吴懿给压制住了。眼看两人杀了二十余回合,吴懿神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不由在心里暗暗腹诽道:“好个猛汉子,果然是有几分武力,看来我倒是觑他了!!” 原来吴懿武艺了得,本以为自己虽然受了伤,但只要心应战,凭着自己多年来苦练的技巧,斩杀傅肜应该不是难事。殊不知傅肜比他想象中要厉害不少,眼看吴懿渐渐陷入了苦战。傅肜却忽然拨马而去。 吴懿眼看傅肜猝是撤开,不由惊之,遂也迅拨马冲回自己的营地之中。 话傅肜赶回自己的队伍之后,又现营中的敌兵已经聚集过来,并且营内守备似乎并无自己想象中那么的慌乱。傅肜脑念电转,很快就有了判定。 “看来眼下是难以取下敌军营地,虽是可惜,但也只能就此作罢,还是先引兵赶去临江援助虎爷吧。”傅肜念头转过,遂是下达号令,然后把马一转,便往临江的方向赶去了。 这时,眼看傅肜忽然引兵离开,严颜几个将领不由精神一震,向自己麾下喝起,都是要追。吴懿见了,连忙喝住。一个将领不解,连忙问道:“吴将军,敌将胆怯,我等为何不追?” “休要轻举妄动。那傅肜适才我和他交过手,此人并非泛泛之辈。眼下最为关键的事情是守住营地,不可轻出!!”却看吴懿神容颇具威严,此言一出,众人听话,却也服从,纷纷领命。 另一边,却在严颜的拦截下,已经丧失士气和斗志的邓贤军残兵纷纷狼狈地逃出了临江城。而许诸以及他的麾下也是激战了一夜,这下却也不敢过猛追击。不久严颜的麾下赶到城外接应,许诸未免城外的严颜军拼死冲入城内,遂也放了严颜离去,然后双方将士又在城外起了一阵混斗,各以箭矢互射,各有折损。最终在严颜的号令下,巴蜀的兵马还是撤去了。此时却听城上响起了阵阵震吼声,却是虎卫军的将士在喊了起来,庆祝他们一夜苦战后得到的胜利。 不得不,这些虎卫军将士确实有资格来庆祝,毕竟昨夜他们在许诸的率领之下,确实取下了莫大的功绩。先,他们成功俘获了邓贤一路大军的最高统将邓贤,同时还重创了邓贤军。严颜所领的人马也折损不少。而因为邓贤军狼狈而逃间,不少人更是吓得丢盔弃甲,因此取得的战利品更是不计其数,加上还成功擒下了不少的巴蜀将士。 “虎卫虎卫,威武无双,傲视巴蜀,谁人能敌~!?”“虎卫虎卫,威武无双,傲视巴蜀,谁人能敌~!?”“虎卫虎卫,威武无双,傲视巴蜀,谁人能敌~!?” 却听一道道吼声接连迭起,传在了一个个巴蜀将士的耳中,却是显得无比的刺耳,并又令人丧气。却看那撤去的人潮中,不少人丢下了兵器,并且跪了下来,为自己昨夜的失败而留下了惭愧的泪水,可敌人的叫嚣依旧充斥在耳朵之间。 “诶,没想到这一战,竟会败得如此彻底。”这时,听闻邓贤被擒的严颜,不由扶须长叹了一声,满脸都是落寞无奈之色,望向临江城的眼神里,却又隐隐有几分敬畏之色。 此番他算是被敌人给打得贴贴服服了。许诸的勇猛,司马懿的智略,两者配合得简直衣无缝。 同时,严颜不禁又猝生起浓浓的忧虑,若是不幸万一巴西这处险宝地落于了司马懿的手中,巴蜀的局势恐将危矣。 两个时辰后,却在临江府衙之内,傅肜单膝跪地,拱手正与许诸禀报今日袭击严颜军营的战况。却听傅肜罢,不少虎卫军将领都露出鄙夷之色。许诸也是神色阴晴不定,冷声喝叱道:“我等将士苦战一夜,虽然人数不如敌军,但幸在众人齐心协力。” 第1834章 连挫巴蜀悍将(上) 最终不但是擒下了邓贤,还重创了彼军。 WwW COM相比之下,傅肜你的表现未免令人失望!!” 许诸此言一出,傅肜却不敢为自己推卸,连忙震色喊道:“虎侯训斥得是,是末将无能,浪费了大好良机,愿意受罚!” “哼,据闻你曾与那吴懿有过交战?”许诸冷哼一声,似乎见傅肜愿意主动认错,神色有了几分好转,却忽然问起了吴懿。吴懿一听,不由神色一紧,答道:“回虎侯的话,吴懿虽然受了伤,但末将与其交战时,其作风依旧勇烈,确乃一员悍将!” “嗯,可惜这吴懿受了伤,否则也不失为一个好对手。巴蜀俊杰虽多,但能出类拔萃的,却鲜少有见!眼下邓贤已是虎爷的阶下囚,严颜那老匹夫也不过是虎爷的手下败将,至于吴懿又是身上有伤。哼哼,巴蜀之人果然是不成气候,难怪坐拥号称府之国的宝地,却难以有所作为!”许诸这下不由有些得意忘形起来,此言一出,傅肜以及其麾下几个将领听了都是神色一变。有一人更是满脸的不忿。许诸见了,不由神容一板,瞪眼望向那人,喝叱道:“怎么!?虎爷所的,莫非你不服气?” 许诸此言一出,傅肜不由神容一紧,唯恐自己的部下得罪许诸,殊不知他还来不及张口,那人便是喊道:“虎爷虽然威武,但我巴蜀俊杰何其之多,虎爷焉能觑?更何况若无司马大都督的谋略,恐怕虎爷也不能连挫我巴蜀名将!!” 此言一出,一干虎卫军将领皆露怒色,纷纷朝着那人喝叱起来,大喊放肆。 “好了,都给我闭嘴!!”这时,许诸猝是一声怒吼,神色变得冷厉起来,瞟了那人一眼后,道:“不过是个不知高地厚的跳梁丑,从未见识过大场面,可虎卫乃是下之翘楚,纵横沙场已久,众人不必与之计较。待来日巴蜀落于我主手中,巴蜀之人见识过我主那睥睨下的大军,自知其渺耳!” 许诸罢,浑身霎时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盛起,同时身后隐约好像出现一头恶虎之相,那恐怖的威势直吓得那人不敢动弹,哪还能上话回应。 “虎爷。”这时,傅肜忽然喊了一声。许诸不由往傅肜望去,却见傅肜双眸晶亮,并赫赫有神,道:“虎爷神威,末将敬佩。但末将多嘴提醒虎爷一句,这无论是巴蜀四将亦或是巴蜀四龙中,皆有张、刘二人之名。此两人皆是武略兼备,在蜀中又有孙、庞之称。” “哦?何谓孙、庞?”许诸一听,不由眉头一挑,沉色问道。 “孙则乃孙膑,庞乃庞涓也!”傅肜把头一低,呐呐而道。许诸一听,不由虎眸一瞪,旋即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许诸笑声响起,其麾下虎卫军将领也不由一起大笑起来,很快一阵阵嗤笑声,响荡起整个府衙。 对此,傅肜却是沉色不语,默默地承受着。 “尔等蜀中人把张、刘比作孙、庞,也就是那张任即乃孙膑,刘璝则乃庞涓是否?”突兀,许诸忽然不笑,向傅肜问道。傅肜听了,把头点了点。 只听‘嗤’的一声,许诸几乎又笑了起来,但还是忍住了,道:“那虎爷倒也想见识一下那姓刘的,到底有多厉害了。不过他最好不要让虎爷太过失望,否则这巴蜀也太无趣了!” 许诸罢,遂是站了起来,作势便要离开。忽然有人走出,问道:“虎爷,那邓贤该如何处置?” “哼,那邓贤愿不愿降?”许诸听话,不由一眯虎眸,向那人问道。 “回禀虎爷,那邓贤自己是巴蜀名将,不应得到不公平的待遇。他还提出三个条件,若是虎爷愿意答应,他或者能够考虑投降之事!” “三个条件?”许诸一听,虎眸骤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冷笑了一声后,问道:“你且,那邓贤有哪三个条件?” “第一,邓贤他毕竟是巴蜀具有名望的将领,因此希望虎爷能够礼贤而待之。其二,他虎爷虽勇,但涉及巴蜀所属的要事,恐怕虎爷还不上话,因此他希望司马仲达能亲自回来临江一趟,与他共议大事,其三!!” 这话未完,这时许诸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大喝道:“哼,沽名钓誉之辈,哪来这么都条件,而且区区败军之将,竟还敢取笑虎爷,休要与他费工夫了,杀了便是!” 许诸此言一出,不少虎卫军将领都是神色一变。傅肜更是满脸的惊容,毕竟邓贤可是巴蜀四将之一,乃是巴蜀的名将,许诸若是把他杀了,无疑是在向整个巴蜀的将士挑衅,更何况这也会影响曹操军的形象!! “虎爷且慢!!这邓贤若是杀了,难免会使那些有心投靠朝廷,支持曹丞相的巴蜀将士寒心,我看不如把邓贤送往曹丞相那,由曹丞相亲自处置如何?”傅肜连忙沉色劝道。 殊不知许诸听了,却是冷笑几声,道:“这邓贤并无大才,送去我主那里,只不过是浪费他的时间,更何况我主早前也无吩咐要本虎侯把巴蜀人往他那里去送!”许诸罢,又是露出几分鄙夷的笑容。其言下之意,就好像在他的主公曹操和他一样,根本就看不上你们巴蜀的将才。 “虎侯,眼下由司马大都督所率领的朝廷军,在巴蜀已相继取得十分漂亮的战绩,对此想必各地的巴蜀将士也有目共睹,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如此一来,他们自会思考出路。若是朝廷军能够广施恩义,昭显皇威,巴蜀将士自会6续来投。但若是虎侯,因一时之气,为了打压巴蜀将士的志气,而不惜心狠手辣,毁人不倦,此举无疑是葬送大好前景。以至于将来,巴蜀将士联合起来,共同抵抗朝廷,宁死而不屈也!!这正如当年强秦灭楚,不施仁道,楚国虽灭,楚人未死,最终强秦还是毁在了楚人手上啊!!”却听傅肜疾言厉色地一番话,得许诸神色越来越是阴沉可怕。许诸听罢,忽地咧嘴露齿,显出一副狰狞可怕的样子,大声喝道:“少在虎爷面前一堆废话,虎爷只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其他的废话虎爷听不懂!!那邓贤竟是虎爷的俘虏,虎爷想杀便杀,何须过问于你~!!?来人啊,把那邓贤斩了,然后将其级悬挂在东门之外!!虎爷就要让那些巴蜀的鼠辈知道,与虎爷作对,会有什么下场!!” 许诸此言一出,其麾下的虎卫军将士立刻各是拱手答应,喊声一时更是震荡整个府衙。 这时,傅肜却是面色一凝,向许诸问道:“虎爷如此行事,却不知是否受了大都督之意否?” 许诸闻言,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奏案,嘶声吼道:“够了!!少在虎爷面前再提那司马仲达~!!此人虽有谋略,但无我等将士在战场拼死作战,他就算谋略再高,也于事无补!!今日虎爷还非杀那邓贤不可!!谁敢违令,犹如此案!!”许诸罢,猛然拔出腰间虎噬宝刀,朝着案角一砍,却看案角骤落,众人见了,无不大惊。 半个时辰后,却严颜先领着邓贤军残兵回到邓贤军的营地,正商议着如何营救邓贤时,忽然吴懿派人来报,当严颜听闻其军营地遭到袭击时,不由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又闻吴懿已经成功把傅肜击退,这才安心下来,遂又与卓膺等将商议着要不要把两军合于一处。对此卓膺以及不少的将领都表示认同,毕竟许诸勇猛绝伦,加上如今又有傅肜的兵马接应,自然不容觑。众人商议完毕,已经决定好要两军合于一处时,蓦然外面有人急来禀报。 “大事不好了~~!!邓贤将军被那许仲康斩了,并且级就悬挂在东门楼上~!!” 此报一出,严颜以及卓膺等将无不神色大变。严颜不由忿然而起,圆瞪怒目,嘶声喝道:“直娘贼,许仲康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巴蜀大将,老夫非杀你不可~~!!” 严颜话音一落,不少邓贤麾下的将领也纷纷应和起来,霎时整个营帐好像被点炸了似的。这时,卓膺却是没有失去理智,不过可以看出他也是满脸的怒火,咬牙喊道:“严将军且慢!!此下我军皆是残部,若是贸然出击,恐怕只会反中了那许仲康的诡计。我看不如先把两军合于一处后,整军再战!!待时,可由严将军鼓舞三军,令众人一齐为邓贤将军复仇雪恨,相信诸位兄弟这回定会知耻而后勇,与那许仲康决一死战,杀他个翻地覆~~!!!” 卓膺话音落罢,不少与邓贤亲近的将领却是不愿再等,有些人甚至痛哭起来,大声痛哭而道:“邓将军被杀,我等皆如孤魂野鬼,倒不如与那许仲康拼个玉石俱焚!!” “得对,那许仲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杀~!!”“杀~!!”“杀~!!”“杀~!!”“杀~!!”只听连道杀声响荡,场面一时失控,严颜和卓膺见状,都是不由变色。而经过卓膺劝后,严颜也恢复了理智,连忙和卓膺一对眼色,两人安抚起众人。 却,许诸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连挫巴蜀名将,而一时过于膨胀,不顾傅肜所劝,硬要杀了巴蜀名将邓贤。一日过后,很快这消息便是传开了。 此时,在距离临江城五、六十里外的一座土城内,却看众人神色都是凝重深沉的可怕,其中尤其是法正的神色。 “军师…眼下这…”李严面色一沉,带着几分试探的味道,向法正问道。法正猝然精神一震,咧嘴笑了起来,道:“好个许仲康,眼下你是作茧自缚,很快你必将被我巴蜀俊才的怒火所吞灭的!!” 法正这忽然喊起,顿是把众人吓了一跳。原来众人都在以为法正在害怕受到邓贤的死而牵连。毕竟邓贤可是巴蜀四将之一,并更是刘璋的爱将。可没想到的是,法正似乎根本没去想这一点,不过随着他这一番话落下,众人不由纷纷回过神来。李严不由抖数精神,眼里霍地闪烁起两道精光,道:“军师所言极是,那许仲康杀了邓将军,肯定会激起整个巴蜀各路将士的怒火!!据当日那许仲康更口出狂言,如此正好,眼下我等只需在暗中推波助澜,肯定会使这股怒火越烧越旺,到时候待刘璝将军的大军赶到,合众人之力,要破那许仲康自然是易如反掌!!” “呵呵,李严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事已至今,我等绝不能让那许仲康能够全身而退,否则下人都话笑话我等巴蜀英雄无能!起码要把那许仲康杀了,才能掩盖住我等此番的失格!!”法正咬牙切齿地道,却见他双眸红,更隐隐有几分疯狂之色。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一脸兴奋激动之色的赶了进来,向法正喊道:“军师!!我等的细作不久现,刘将军的一万大军已然将近赶到临江城西面的六十里外了!!” 第1835章 连挫巴蜀悍将(下)(1) “什么!?刘将军竟来得这般迅疾,这起码可要快了一以上!!看来他肯定是走了捷径,如此正好,我正有要事传达与刘将军!!”法正肃色,旋即命左右取来笔墨,快地修书一封后,便交予那适才来报的人,命其转交与刘璝。WwWCOM 却两个时辰后,眼看快要到了晌午时分,正看刘璝军已然到了临江城数十里外。却看刘璝的一万大军,不但排列严整,并且军中散着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一看就知都是身经百战的部署。却这一万大军追随刘璝已有多年,在刘璝的训练以及率领之下,不但成长为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精锐,并且每战必取,更是刘璋麾下鲜有的一支常胜军!! “报~!刘将军,我军弟兄适才拦住了一人。那人自称是军师的人,还带来了一封密信,他本想亲自交予将军,但在末将恐他是细作,遂让他把信交来。” 却看一人正策马赶到了大军前方不远的一处高地上。而在高地上,正有一人立马而站着。却看那人身材并不算强壮,不过颇为高挑,乍眼一看,应该有八尺高,并有着一张俊俏的面容,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穿着一具青龙怒涛铠甲,浑身散着一股莫名的强大气息,此人赫然正是刘璝是也。 “嗯?那你呈上来让我看一看。”刘璝听话,不由眉头一挑,不过头却没有转过去,而是依旧望向了临江城的方向,淡淡而道。 那来报的将领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激动之色,好像能够靠近刘璝感到无比的兴奋。于是那将领迅地下了马,并赶到了刘璝的身后,单膝跪下,并把书信呈向了刘璝。刘璝这才转过身,看了那将领一眼,然后翻身下马,接过信后,并向那将领笑了笑:“辛苦你了。” 那将领一听,眼神猝是亮了起来,似乎无比的荣幸,大声喊道:“能为刘将军效力,是末将的福气!” “呵呵。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先是退下吧。”刘璝听话,笑了笑。那将领闻言,连忙振声答应,随即便退了下去。刘璝遂是拆开信,看了一阵后,平静的面容上猝是多了几分厉色,喃喃道:“好个许仲康,不过一介匹夫,竟敢如此张狂,目中无人,莫非欺我巴蜀无人哉!?” 刘璝喃喃罢,遂是一震神色,然后便重新上了马,大声喊道:“众人听令,继续加前进,我要今日黄昏之前,便赶到临江城下!!” 刘璝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不由都振奋地大喊起来,一时间声势震。 与此同时,在临江府衙里面,许诸也正听闻刘璝率兵正往临江城赶来,如今仅在数十里外。许诸听了,虎眸顿射jing光,咧开笑容,纵声笑道:“哈哈哈哈~!!这回可算终于来了个人物,虎爷没来这巴蜀之前,就听这刘璝如何如何厉害。不久前,还曾听过此人才能竟可堪比庞涓,虎爷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一下此人的本领了!!潘武、陈甯听令,赶往聚集一千虎卫精锐,虎爷要去会一会那刘璝!!” 许诸此言一出,立即便见两员将领赶了出来,并拱手齐声应和下来。却看那两员将领都是长得魁梧强壮,一看就知是骁勇之士。而就在此时,紧接又有人赶出,急道:“虎爷且慢!!” 许诸闻言,不由定眼望去,正见乃是傅肜,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厌恶之色,喝叱道:“怎么又是你,有什么话,只管等虎爷取了那刘璝级再!!” “虎爷不可!!那刘璝善于布阵,但若虎爷贸然出击,一旦被刘璝使大阵困住,那后果不堪设想!!”傅肜一脸急色地劝道。许诸听了,虎眸一眯,冷哼几声道:“任那刘璝本领再高,也不可能困住虎爷的虎卫军!!再,虎爷也不是傻子,但见时势不妙,自然会撤军!!” “可是城外如今尚有严颜一军,并且严颜把邓贤的残部集合在一起,不容觑。但若虎爷轻出,严颜迅率兵前来夹攻,又该如何是好!?”傅肜沉色又是劝道。许诸听了,不由神色一怔,皱起了眉头。至于那赶出的潘武和陈甯都不话,不过却都眼神赫赫地看着许诸,好像只要许诸一声令下,纵是刀山火海,两人皆敢闯上一闯。 不过很快许诸便有了主意,带着几分傲色道:“哼。你这一提醒,倒也有几分道理。如此,你便率领你的部下,在南门伺机。但若那严颜率兵出战,你便引兵杀出,袭击其后。当然凭你的本事,怕也不是那严颜的敌手,你且莫要与之硬碰,只顾纠缠,然后择机撤回临江便是。你不必多虑,虎爷试试那刘璝的本事便回!!” 傅肜听话,又见许诸一副自信爆棚的样子,不由暗暗叫苦,但他也看出了许诸是心意已决,多劝也是无用,遂道:“竟然虎爷执意如此,末将自当辅佐左右。虎爷放心,严颜那里就交给末将。” “好!!待虎爷此番再破那刘璝,那么巴蜀之中,恐怕再无人敢在虎爷面前撒野啦~!!哈哈哈哈哈~~!!”许诸纵声大笑,奋而站起,潘武以及陈甯两个将领迅领命,遂是退了出去。 随后过了一个时辰,在临江西门已经隐约可以看见十数里外正有一支大军赶了过来。而在西门之内,许诸以及一千虎卫精锐已经等候了有一阵子。这下只听城上有人大喊,刘璝军已到了十数里外,许诸不由精神一震,大吼一声,一挺手中虎噬宝刀,便是纵马冲起。 “开城门~~!!”同时,一千虎卫军精锐齐声喝起,很快随着轰鸣声响荡起来,城门缓缓而开。紧接正见在许诸率领之下,一彪人马犹如一道道飞虹一般接连冲飞而出。 另一边,正看刘璝引兵有条有序地进军赶路,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队斥候赶了回来,报有一猛将正率一支千人骑兵奔杀过来,并且看那猛将威势逼人,恐怕就是许诸。 刘璝听闻,神色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色,然后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这下我倒是明白了。” 刘璝此言一出,其身后几个将领听得耳切,都是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惊疑之色。不过很快刘璝把马勒住,并转身大声喊道:“众人听令,给我摆开五虎群羊阵!!” 不得不,刘璝也是个自信无比的人,毕竟眼下敌军正往杀奔过来,可他却还要摆出,如五虎群羊阵这般复杂的大阵。这样一来,可就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一旦在许诸冲杀来到之前,他的大阵未能及时摆好,便很容易遭到许诸军的强袭。 不一阵后,却许诸引兵正往刘璝军飞奔而去。这时,许诸似乎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正见对面的大军迅地摆动起来,似乎在摆列阵型。许诸一看,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哈,那傅肜把这刘璝得如此神乎,如今一看,不过是个不知高地厚的鼠辈罢了!!在虎爷的虎卫军面前,竟还敢仓促组阵,待虎爷强袭杀去,必能趁其混乱,取其级!!” 许诸罢,遂是连连拍马加冲飞起来,一干虎卫军将士见了,也各是加纵马冲起。 “刘将军,那许仲康好像加正往奔杀过来了!!”这时,正在指挥列阵的刘璝,正听一个将领赶来禀报。刘璝听了,却是神色淡然,道:“彼军都是骑兵,传我号令,命两队弓弩手在前两边准备,但见其军冲进箭程范围,射之便是!!” 刘璝此言一落,那将领连忙领命而去。于是,又是过了一阵之后,正见许诸引着虎卫军气势汹涌地逼了过来,突兀却听一道喝声骤起,两边猝然飞起了成片成片的箭矢,朝着许诸以及其所领的虎卫军袭击而去。 “哼,雕虫技,拦不了我!!”很快,许诸也现了漫正往袭来的飞矢,却没乱了阵脚,一声怒喝,遂是快地拨动起手中的虎噬宝刀。与此同时,一干虎卫军将士也各是舞动起兵器,将射来的飞矢一一拨开。 却许诸引着一千虎卫军将士,冒着箭雨的扑袭,依旧悍然挺进,这一幕倒是把刘璝麾下不少将士都吓了一跳。 “不过是一群无谋匹夫罢了!众人只顾摆好阵型,也让彼军见识一下我巴蜀俊杰的本事!!”刘璝面色冷厉,振声喊道。随着刘璝喝声一起,众人纷纷抖数精神,遂是加展开阵型。 却看许诸引兵挺进的度在箭雨的阻击之下,虽然缓慢了不少,但依旧颇为快。刘璝察觉到杀气越逼越近,不由眼睛一眯,命人把弓弩手召回,同时又命一将率长枪兵前往拦截。 随着刘璝的号令落下,不久弓弩手便是撤了回去。而没有了箭雨的阻击,许诸军的度自是又快了起来。突兀,正见一队长枪兵赶了出来,各是挺枪立定,并且嘶声吆喝,气势颇壮。 第1836章 连挫巴蜀悍将(下)(2) 许诸定眼一看,却见那些长枪兵各个眼神赫赫,俨然一副要拼命的样子,不由心头一紧。Ww WCOM毕竟枪兵是最能克制骑兵冲锋的兵种,若是这些枪兵不惜性命来与他麾下的虎卫军拼个玉石俱焚,恐怕就算冲破过去,他的虎卫军也要折损不少。 “绕过去!!”许诸脑念电转,自然不愿自己的虎卫军受到伤损,大声一喝后,便是把马一拨,往一旁冲起。随着许诸的号令一落,一干虎卫军将士也纷纷拨起了战马,随着许诸冲了起来。而眼看许诸军往一旁冲起,那枪兵队伍中的将领却无乱了阵脚,并且似乎早有预料,大喝一声后,亲自率领着其麾下枪兵一齐朝着许诸军的右翼斜刺里挺枪冲杀过去。 “心右翼!!”一个虎卫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嘶声大喊起来。随着其喝声一落,不少虎卫军将士纷纷反应过来。不一阵那一队枪兵,各挺长枪的冲击过来,幸好右翼的虎卫军得到及时的提醒,遂是与之一阵混战,两方人马各有所损。同时,许诸却没有停下,继续纵马冲起,并出连声的咆哮声,犹如一头被惹怒的暴虎。 可就在此时,鼓号齐鸣,突兀之际,杀声大作,许诸还未反应过来,敌军各部人马陡然涌了上来。许诸看地眼切,不由下意识地停住了战马,忽然之间只觉有一种遮蔽日的错觉,待许诸反应过来时,四方八面已然皆是敌军的兵部。蓦然两部人马先是逼了上来,并有一将冲出,却见其身材高挑,长得又是英俊,并又是风度翩翩,和许诸这恶汉子比起来,简直是有壤之别。而正好许诸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文质彬彬,却又在战场呈威的类型,立刻一瞪虎目,大声喝道:“你是何人!?不会就是那刘璝,刘飞君罢!?” “呵呵,没想到虎爷竟然还会听过刘某的名字,实乃令刘某惶恐。”刘璝听话,笑了笑,彬彬有礼地答道。 “哼!!废话少,别以为你人多势众,就能赢得了虎爷!!就凭尔等巴蜀鼠辈,再是来上成千上万,虎爷也是不惧!!岂不见那邓贤、严颜还有吴懿都败在了虎爷的手上!!尤其那邓贤,此人不知好歹,沦为阶下囚,还敢大言不惭,因此最终死在了虎爷的手上!!你刘璝比起那邓贤、严颜、吴懿又是若何!?” 许诸纵声大喝,气势迫人。刘璝听了,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听许诸罢,淡淡道:“三位将军皆乃我巴蜀人中之龙,刘璝不过一介无能辈,承蒙我家主公器重,并又有麾下弟兄支持协助,方能有一些虚名,而这三位将军可都是真材实料,刘某自然不如这三位将军了。” “你竟知不如这三人,而这三人都是虎爷手下败将,那你我何须再斗!?你下马投降,虎爷不定还能饶你一命哩~!!”许诸罢,虎眸猝是骤射出两道精光。却,刘璝的名气比起他适才所的三人都要大,但刘璝却甘愿自比不如,明此人颇有城府。许诸心知这种人极其难缠,这下又见敌军已经形成了包围之势,已经在暗中寻找逃跑突破的空挡了。 “呵呵,虎爷的好意,刘某心领了。只是刘某身为巴蜀的一份子,如今在巴蜀大难当前,岂能临阵退缩?刘某愿拼死一战,还请虎爷务必让刘某见识一下虎爷的本领。”刘璝笑呵呵地谓道。就在他笑声落下的瞬间,许诸蓦然浑身气势迸而起,突兀策马冲起,径直便是来取刘璝。 “敬酒不吃吃罚酒,姓刘的纳命来罢~~!!”却听许诸喝声惊人,并且度也快得可怕,须臾之际,眼看便要冲到了刘璝的面前。就在此时,刘璝身后的两部人马,猝然扑涌而起,并且度也快,不一阵就冲过刘璝,并纷纷扑向了许诸。许诸虎眸一瞪,没想到刘璝竟然不敢应战,不由怒声喝道:“无耻贼,只知以多欺少!!” “呵呵。”刘璝听话,只是淡然一笑,然后一拨战马,颇为潇洒地离去了。许诸见状不由勃然大怒,遂是狠加紧冲杀起来,但刘璝的部下却也悍勇,并且人多势众,齐齐扑上,就连许诸也只能突入一阵,旋即就被截住在人丛之内混战。 “赶往援助虎爷!!”一个虎卫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大声喊起,随着其话音一落,一干虎卫军将士连忙各是策马挺刀冲了上去。与此同时,在刘璝的调拨之下,却看外围的三部人马忽然也行动起来,朝着此时许诸正在混战之处,纷纷大举扑杀过去。 “嗷嗷嗷哦~~!!气煞我也~~!!”须臾,正听一道怒吼声震乍起,正是许诸在咆哮。原来适才许诸本想出其不意地去擒下刘璝,殊不知这下自己反而陷入苦战,心里正是憋屈无比。 却就在许诸陷入苦战的同时,另一边察觉到严颜引兵前往接应的傅肜,连忙率兵前往阻击。这下,正见傅肜带领着其麾下八百精骑已然冲出了城外,并往远处正转往西门的那支严颜军杀奔过去。 “严将军,南门似乎有一支敌军杀奔过来。”却看那支队伍里面,一个将领正快地奔赶过来,向为引兵的严颜禀报道。严颜听了,怒目一瞪,大声问道:“是谁率领的兵马!?” “回禀严将军,好像是那傅肜。”那人是答道。严颜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怒色,心想上回若非吴懿助他保住营地,恐怕他的营地已被此叛贼赚也,不由心头一恼。这时,却见前方有一队人马快地赶了过来,其中一人一脸振奋之色地喊道:“严将军,那许仲康贸然杀入了刘将军的大阵之中,此时被刘将军的五虎群羊阵给围住了!!” “好!!刘璝的五虎群羊阵,可不是那么好破,这回可够许仲康那恶贼吃上一壶!!弟兄们听令,遂老夫转回,先把那傅肜叛贼擒了再~!!”严颜罢,把马一拨,同时加地往后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却许诸正陷入苦战之中,幸好虎卫军将士接连赶到,迅地拥护住许诸。只不过这时,蓦然杀声迭起,犹如群兽围扑过来,昏地暗。许诸听了,也不由虎容失色,惊呼叫道:“可恶,敌军已然围扑上来,看来眼下唯有拼死突破重围,否则恐怕便要命丧在此!!” 就在许诸话音一落,不知哪里忽然响起了刘璝的喊声。 “众人听令,谁但凡能擒下许仲康,本将军重重有赏,若不能擒之,杀之也是无妨,权当是为邓贤将军复仇雪恨!!” 刘璝此言一出,其麾下人马霎时爆出了一阵阵惊动地的喊杀声,众人都是前仆后继地朝着许诸疯狂地扑杀而来。许诸见时势不妙,但若再有怠慢,恐怕连突破的时机都要失去了,连忙大喝一声,便先朝着一角,开始了突破。而虎卫军一干将士似乎也知道眼下时势危急,也不敢有所怠慢,纷纷随着许诸一起开始了玩命突破。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一阵阵激烈的厮杀声,犹如波澜起伏,在乱军之中,可见许诸此时浑身是血,正艰难地玩命厮杀,而他那引以为傲的虎卫军此时竟已折损了过半。 就在此时,蓦然敌军的扑杀之势,忽然减弱了许多。许诸暗暗窃喜间,突兀不知为何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当许诸觉时,两边的敌军弓弩手已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心~~!!快快躲闪~~!!!”许诸虎眸圆瞪,急喊起来。可就在他话音刚落,敌军的弓弩手已然接连箭射出,却见成片成片的飞矢从两边一齐飞袭过来,许诸形迹慌促,恐怕这回非死即伤,难逃一劫。就在这时,却见一干人马陡然壮烈地飞奔而出,竟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肉盾,来替许诸抵挡射来的飞矢。眼看着血肉飞溅,一个个麾下被射成了蜜蜂窝,许诸那张虎容,猝是僵硬了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在临江南门的附近,严颜和傅肜两支人马正是厮杀起来。却看严颜生猛凶悍,与傅肜斗得正烈。两人斗了数十回合,傅肜一下子躲闪不及,被严颜一刀砍中,幸好躲得及时,受伤不重,无奈只能撤退。眼看傅肜要逃,严颜不由强震起神色,遂是纵马追奔而去,其麾下人马也趁机大举扑上,把傅肜的人马杀得四处溃散。 傅肜惨败,暗暗叫苦不已,而严颜在后骂得是紧,几番想要回马与严颜拼命,但想自己还未报答司马懿的大恩,最终还是忍住了。 于是,严颜一路引兵冲杀,追着傅肜以及其麾下一干残兵杀到了南门城下,幸好城中有兵马冲出赶来接应,严颜见状却不愿轻撤,继续率兵扑上,两军遂又混战一起,最终严颜又是大杀了一番,方才解恨撤去。 却此时严颜已经引兵撤走,而在另一边,在临江西门外,城上守将听闻许诸被围,并且陷入了敌军的重围之中,难以突破而出,不由阵脚大乱,连忙调拨出西门所有的兵力,前往营救许诸。 不一阵后,却看西门守将刚是引兵赶出,突兀之际正往杀声动,宛若地动山摇一般。那西门守将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策马冲出去看,正见成片成片的敌军汹涌如潮,往临江城扑杀过来。 第1837章 困虎犹斗(上)(1) “不好!莫非敌军这下便要来强攻临江城不成!?那虎爷呢,他不会已经受害了吧!?”那西门守将念头一闪,不过很快就有人在他旁边慌忙地喊了起来。WwW COM “将军快看,敌军好像正追着一队人马!!” 那西门守将听了,连忙急投眼望了过去,果然看得好像是有一队残兵正在敌军追杀之下,往临江城逃奔而来。 “虎侯!!肯定是虎侯!!弟兄们快随我赶往接应,誓死要保全虎侯无失~!!”那西门守将连忙纵声大喊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众人连忙都奋声喝起。却许诸作风勇猛,并且平日里爱惜将士,在军中颇具声威,这下众人都愿意抛弃性命,去营救他。 于是,这西门守将领着近五、六百虎卫将士冲了上去。不一时后,那西门守将看见了一身是血,铠甲战袍并有多处损裂,披头散的许诸,不由是吓了一跳。 “虎爷莫慌,我等来救也!!”西门守将连忙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 另一边,正是狼狈在逃的许诸听得喊声,不由精神一震,投眼去望,正见果然有援兵来到,不由振作起来。可就在此时,后面的敌军杀声涌荡,好几个敌将一齐大喊追上。许诸心头不由一紧,羞愤不已。 “虎侯你且先去,我去拦住敌军!!”这时,许诸麾下的虎卫军将领潘武,一声大喝,不等许诸反应,便是转马冲向了后方犹如洪潮一般扑袭过来的敌军。 “弟兄们,虎侯便交给诸位了~!!”眼看自己的弟兄义无反顾地前往拼命,陈甯也强作起精神,一拨战马,遂也赶了过去。很快,又有七、八个虎卫军勇士各拨转了战马,一同杀往了敌军。 “呀呀呀~~!!”许诸看得眼切,心里惭愧而又愤恨,气得虎牙都要咬碎了。这时,有人却在旁提醒道:“潘武、陈甯两位将军一番决心,还望虎侯万莫辜负了他们!!” “哇啊~!!”许诸一听,愤恨地大吼一声,然后便是猛拍坐下爪黄飞电,急地冲向了前来营救他的队伍。 “虎侯~!!”不一阵后,西门守将见得浑身是血的许诸,不由惊呼起来。许诸咬紧牙关,大声喊道:“废话少,先撤回临江!!今日这笔血债,虎爷定要这刘飞君用他那命来抵!!” 许诸喝罢,众人似乎都听出了他语气中那份浓烈的悲忿,遂是纷纷振声应和,旋即都往临江城开始撤去。 另一边,却看潘武和陈甯领着五、六人迎向了那如狂潮骇浪般的敌军,只不到一阵,便被敌人纷纷杀翻落马,其中陈甯战死,潘武更是被刘璝麾下一员将领擒住。 “呵呵,这许仲康倒是命大,不过这样也好,太早结束了,可就没意思了。”这时,在扑涌正进的大军中央之处,刘璝听闻前线所报,得知许诸已与赶来接应的人马撤往了临江城,却也并不显得太过惋惜和愤怒,反而淡淡一笑,莫名其妙地了一句后,遂是下令大军停住追击。 随着刘璝号令传达,其军很快就停了下来,并且各将领主动自觉地调拨起自己的麾下,迅重整好队形。 这时,却看色渐渐昏暗起来,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快到黄昏时候了。 过了一阵后,刘璝已经整军完毕,这下还未来得及统计战果,忽然在他大军后方赶来了一部人马。 “报~!军师命我等送来云梯五百,他还时间紧迫,今夜之内,誓必要取下临江。至于辎重队伍,他已经替将军你安置好了,并且吩咐人再转达刘将军你,只要一旦临江城取下,刘将军你便可迅赶往巴西,到时他自会亲自押解辎重队伍先往,也省得刘将军费心。”却看那来报的人,有着一对十分凌厉而有神的眼睛,并且身材矫健,正是李严是也。对于李严的话,刘璝麾下不少将领都露以怒色。毕竟眼下自军才刚刚取得一胜,把那嚣张无比的许仲康杀得狼狈而逃,法正连句称赞都没有,反而下达了如此苛刻的命令。 “呵呵,看来军师倒与刘某想到一起去了。”倒是刘璝听李严完后,先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然后笑了起来。刘璝此言一出,这时倒轮到李严露出了几分惊色。 “不瞒李将军,我家将军数日前已经过,许仲康连番得胜,尽挫我巴蜀名将,竟然事已成定局,可倒也不见得尽是坏事。”这时,却看一员身穿锦袍環甲,浓眉大目,神情严肃的将领赶了出来。李严听话,先是一拱手,问其名号。那将领答道:“我乃刘将军麾下副将李恢是也。” “你就是刘将军麾下那奇才李恢!?”李严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带着几分惊异之色喊道。 “李将军谬赞了。奇才之名不敢妄加,将不过一介草民,若非得以刘将军提拨,如今恐怕还是个无名卒。”李恢听话,不见丝毫傲色,反而彬彬有礼地答道。 李严闻言,点了点头,又看李恢长得英伟,不由有多了几分敬佩之色,遂又问道:“不知李副将可否解释一下你刚刚所刘将军的那一番话呢?” 李恢听话,先是望了刘璝一眼,得到刘璝颔示意后,方才一震神容,道:“我家将军认为,那许仲康虽然不像一般的匹夫武人,但终究难免武人那好斗自大的风气,他连番挫败我巴蜀名将,自难免会有所膨胀。而往往这人一旦膨胀起来,就往往容易会高估自己的实力,到时我军便可趁机将其重创,而许仲康在临江城的兵力本就不多,虽然不久有两千余援兵接应,但两军依旧兵力相差悬殊,因此只要能重创许仲康的锐气,要取临江城,自是易如反掌。因此刘将军早教我等做好准备,这或许去到临江城下的当日,便会兵攻城!” 李恢此言一出,李严不由神色又变,并下意识地扭头望向了刘璝,道:“刘将军料事如神,难怪军师总,刘将军乃我巴蜀之庭柱也!” “呵呵,军师倒是看得起刘某。不过眼下巴蜀正是危急存亡之秋,正需军师以及李将军这般年轻才俊。还请李将军回去转告军师,刘某一定会完成使命,今夜之内,必取临江!”却别看刘璝笑容满脸,就在他话音一落的刹那,浑身更是散着一股强大的自信。李严见了,不由神容一紧,想起法正吩咐过他,若是刘璝信心不足,大可留下来协助刘璝一臂之力,也可作为督促之用。但眼下看来,法正的忧虑似乎是多此一举。 “如此,李某便祝刘将军武运昌隆。”李严把手一拱,肃色而道。刘璝笑了笑,也拱手答道:“那么刘某便承李将军的吉言了。” 少时,李严已经策马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而此时,又有赶来禀报,这回来的却是严颜麾下的将领。刘璝听闻,严颜大败了傅肜,不由喜之,道:“这回可谓是助我也,今夜临江必落为我手中!众人听令,歇息准备,养精蓄锐,今夜誓取临江!!” 刘璝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无不震色,纷纷振声呼应。 与此同时,在临江城中,许诸刚疗伤完毕,却听傅肜败于严颜手下,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召集各将领前来商议。 此时却见府衙大殿之内,气氛压抑,无人敢轻易做声,有几人偷偷地望向了许诸,眼看许诸神色阴晴不定,自是不敢多嘴。 话,许诸眼下却也无计,原来当初司马懿教他成功重创了巴蜀军后,理应先施以仁义,尽量地招降俘虏,一边增强兵力,一边安稳人心,随即只顾死守临江,与敌军纠缠。过以时日,一旦巴西危急,大量屯据在在临江的巴蜀军自会派军队赶往营救,如此一来,其军兵力削弱,临江自能保住。 可当日许诸被邓贤的态度给激怒,一怒之下,更是把邓贤给斩了。 而许诸也万万没有料到,他此举非但未能震慑巴蜀的将士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怒气。这几日,许诸也曾试图去招降俘虏,但却收效颇微,并且那些愿意投降的人,大多都是些贪生怕死的鼠辈,也派不上用场。 再加上已经有些乱了阵脚的许诸,今日本以为能一挫刘璝的威风,想不到他非但未能成功得手,反而把带去的千余虎卫精锐几乎尽数折在了刘璝的手上。 眼下,临江城中,士气低迷,而临江城本是安分守己的百姓,似乎也怨恨起许诸残杀邓贤的暴行,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此下,许诸可谓是自己把自己逼入了绝路。 “虎爷!”这时,傅肜猝是一震神色,走了出来。许诸一看是傅肜,先是露出几分厌恶之色,但眼下无计,许诸心想不妨也听听这傅肜的计策,遂一凝色,问道:“有事快!” “虎爷,眼下我军士气低迷,加上城内的百姓似乎有趁机作的迹象,再加上城外的刘璝军,似乎也有攻打临江的趋势。另一边,严颜军也不可觑。但若敌军真的起攻城之势,以眼下的局势,恐怕临江难保。因此,依末将之见,不如先是弃城而撤,我军且撤回夔关,也总比困在这临江城是好。”傅肜凝声而道,神情严肃。许诸听话,虎眸一眯,想了一阵后,忽然冷声哼道:“哼!虎爷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眼下临江城局势虽然不妙,但还不至于你的那么严重!!但若那敌军果真来攻,虎爷便拼死与之一战!!” 许诸此言一出,其麾下的虎卫军将领却鲜少有人振作,并且应和的。许诸见状,不由神色一怔,似乎没想到自己麾下素来以悍勇威名下的虎卫军将领,士气竟衰弱至此。 ###\第一千九百一十三章 困虎犹斗(中)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许诸今日折损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再加上前些日子的折损,如今虎卫军能够动用的兵力不过一千五、六百人,再加上傅肜今日也折损了不少兵马,其军也仅剩下不到一千二、三百人,这般一来,两军兵力加起来不到三千,却要抵挡敌军将近两万兵力的猛攻。而且不难想象如今一干巴蜀将士正摩拳擦掌,就等攻破临江,复仇雪恨。综合上述,不得不,眼下的战况实在太恶劣了,众人却非胆怯,而是不想做无畏的牺牲。 “可恶!!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依照那司马仲达的吩咐行事,否则眼下也不会落至这般险境。可但若临江如此重城失守,只怕功难抵过,毕竟临江一失,司马仲达便没有了退路,如此一来,虎爷岂不害了他,还有他麾下的大军!!这若被主公得知了!!” 想到曹操那雷霆震怒的样子,许诸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时,傅肜似乎察觉到许诸的心思,沉色是劝道:“虎爷莫非是忧心大都督的处境?如此的话,虎侯暂且可以不必多虑。巴西乃巴蜀屯粮之地,刘璋在那里屯据了大量的粮草。再加上巴西地势险峻,只要大都督能够取下巴西,凭其险,以及所屯的粮食,就算是守个十年八载也不成问题。因此眼下最关键的是,我军能够得以逃脱,一旦回到夔关,消息传到大都督那里。大都督起码也能安心去先取巴西,再做谋划,而无需急于拨兵,甚至是率领整支大军折回来援助临江。” 傅肜此言一出,许诸不由虎眸精光一射,霎时精神抖数起来,震色道:“你这话倒也是有理。毕竟虎爷替那司马仲达,把巴蜀的各路人马几乎都吸引在这临江,如今巴西空虚,凭他的本领,取下巴西应该没有问题。眼下虎爷先撤,待日后在夔关重整旗鼓之后,再来援救这司马仲达,却也不迟!!” 许诸罢,似乎一下子就有了主意,旋即便命麾下一干虎卫将领迅传达号令,就于今夜撤军。一干虎卫将领听了,不由纷纷震色答应下来。 不久,临江城终于入夜。西门之外,却在半个时辰之前,刘璝就一直在西门大约数里之外观察着西门的动静。这下,刘璝看得西门的将士似乎有所调动,不由神色一震,双眸更是霍然骤亮。 却看,刘璝一甩披风,拨过战马,向身后的三员将领,大声喊道:“传我号令,鸣金擂鼓,三军齐进,半个时辰之内,务必杀入临江!!” 刘璝此言一落,那三员将领立刻纷纷震起神色,大声应和下来。不久,只听鼓声响荡,刘璝军三军齐出,犹如洪潮骇浪,卷席地一般扑往了临江城。 与此同时,正想暗中从西门撤走的虎卫军将士,忽闻杀声陡起,无不勃然色变。 “将军!!那刘璝似乎起了攻势,眼下该如何是好!?” “对啊,将军!!这到底是撤还是不撤!?若是撤的话,恐怕敌军须臾便能杀入城中,可若是不撤,就凭我等这些兵力,恐怕也挡不了一时啊!!” 却听几个虎卫军的兵士冲了上来,向西门守将问道。那西门守将听话,神色连变,忽然一沉色,大声喊道:“虎侯平日里对我等多有照顾,更曾多番救于我等于危难之中!!虎侯大恩大德,我等岂能辜负!!?弟兄们,都给我留下来把守西门,与敌死战,就算是拼至一兵一卒,也务必要拦住敌军~!!”却听这虎卫军将领一声令下,其麾下将士无不纵声应和起来,各个决意傲然,气势惊人。 不久,正见临江城下一批接一批的巴蜀军人马,前仆后继地涌了过来,城上那数百虎卫军将士只顾张弓乱射,但怎奈敌军人多势众,单凭这数百兵力,根本无法阻击敌军的攻势。很快却见城下两边摆定了弓弩手,随着刘璝的一声令下,长弓手立即纷纷朝着城上射了过去。面对大片大片的飞矢扑来,大多虎卫军将士都选择坚守岗地,一边冒着箭雨,一边继续阻击,因此自然免不了壮烈的损伤。不一阵后,却看巴蜀军的将士开始取云梯攻城,长弓手队伍在两边掩护,城上的虎卫军将士,连连出嘶吼,依旧决意拼死到底。 “刘将军那数百虎卫军甚是壮烈,恐怕我军一时半会是攻不破这临江城。”这时,一个将领迅赶到了刘璝的身旁禀报而道。刘璝听了,顿是眼射jing光,面容一肃,振声喊道:“只不过数百人罢了,彼军负偶顽抗,我军便施以强攻,传我号令,从此刻开始,全军上下但若谁敢退撤半步,必严惩不饶!!” 刘璝纵声喊罢,很快一个接一个的将领,紧接喊了起来,传达出刘璝的号令。于是巴蜀军士气大涨,霎时间攻势猛增,越来越多的将士乘云梯杀上了临江城上。 第1838章 困虎犹斗(上)(2) 眼看战况转好,这时李恢赶了过来,向刘璝谓道:“刘将军,眼下临江城已经是我军囊中之物,被攻破那是迟早的问题。WwWCOM至于那许仲康,可是大功一件…” 刘璝闻言,心里却是明悟,笑道:“你的却也道理。那你率八百精锐赶往,若是严将军不能擒下那许仲康,你便助他一臂之力。” 李恢听话,不由一愣,原本他想着刘璝会亲自赶往,然后交由他来指挥大军,继续攻城。可这下没想到的是刘璝竟然把机会让了给他。 “呵呵,还愣着作甚?我今日不是了么?如今巴蜀正需尔等这些新起之秀,你可要捉紧机会表现。”刘璝见状,却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李恢听了,心里感动无比,立是一震神色,慨然领命:“诺!!将军放心,我李恢绝不会辜负你的期盼!!” 李恢罢,是一拨战马,然后大喝了几声,很快只见一干将士纷纷转出,不一阵就形成了一支八百人的精锐队伍。李恢领着这八百精锐,遂是往东面转去。 却就在刘璝率军猛攻临江西门的期间,许诸听闻西门一干将士愿拼死抵挡敌军,以给自己争取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但在一干将领的劝之下,许诸还是决定立刻进行撤军,遂是引兵先往东门逃脱而出。 许诸刚撤离了一段路程,忽然在一处路口前停了下来,却看前面大多都是山林之地,这但若轻率而进,很容易就会遭到埋伏。只不过眼下刘璝正在攻打临江,但若刘璝攻破临江城后,进入城内,现城中军队已然撤去,肯定会率兵来追,因此眼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谓是十分宝贵。因此众人在这等候,难免都开始有些急躁起来。 “报!!通往夔关的方向,一路上我等都打探完毕,敌军并无埋伏!!” 就在此时,忽然正见一队人马飞快地赶了过来,为一将纵声喊道。许诸听了,不由神色大震。这时,却有一将赶了出来,沉声喊道:“虎侯,敌军不设埋伏,不定正是因为怕打草惊蛇,却难免不会引兵前来奇袭。末将愿留下断后,虎侯引兵先去便是!!” 许诸闻言,不由神容一凝,投眼望去,正见那话人乃是傅肜。 “你这厮也算是个人物!!好,只要此番你能安全撤回夔关,虎侯日后定不会亏待于你!!”许诸一振神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瞪眼喊道。傅肜听话,也不由精神一震,拱手应道:“那傅某便先谢过虎侯了。” 许诸听罢,向傅肜重重地投了一个眼色后,遂是拨马一转,嘶喊起号令,领着一干虎卫将士先是策马撤去。 而傅肜则领着自己麾下的部署,迅摆开队形。果然正如傅肜所料,不一阵后正听一旁响起了一道道马蹄急踏地的声音,很快又看到一道道火光闪烁起来,正是一队人马在往这里赶来。傅肜看得眼切,不由强震起精神,大声喊道:“众人听令,务必拦住来敌!!” 傅肜振声而喝,但得到的回应声,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傅肜听了,不由暗暗一惊。 与此同时,却看那正往赶来的人马之中,为一将赫然正是严颜是也。严颜这下听得敌军的喊声,不由精神一震,是策马加冲起,很快就现了傅肜的身影,这下反而心里窃喜起来,大声喊道:“对面的敌军听着,尔等本是我巴蜀的弟兄,何必为了那些侵犯我等家园的恶贼卖命,尔等可有想过,尔等祖辈在这里生活了几代人,在这里扎了根,可他们的子孙后代,却助那些外来人破坏巴蜀,他们若是九泉之下得知,岂不悲怨呼~!!?” 却听严颜此言一出,傅肜身后的将士不少人哗然叫了起来,有些人更是暗暗地相觑起来,似乎已经动摇。 严颜见状,心里又是一喜,但这下还未来得及喊话,那一边的傅肜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手挺手中三尖刀便往严颜杀奔过去。 ###\第一千九百一十四章 困虎犹斗(下) “老匹夫休得妖言惑众,刘璋无能,我等寒门之士在他的麾下根本无出头之日,我等转投明主,正是要为巴蜀日后更好的未来而战!!”却听傅肜喝声震,此言一出,整个人霎时气势涌荡而起。严颜听了,却是大怒不已,一瞪双眸,扯声便喝:“好个不知廉耻的逆贼,老夫今日非你不可~~!!” 严颜喝罢,一拍坐下战马,舞刀飞马也冲向了傅肜。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交马,这一回再次交手,两人皆无丝毫留情的意思,各舞兵器,拼死搏杀起来。于是,正看两人都驶出了浑身解数,越战越是凶猛,两方的将士一下子都看得目瞪口呆。须臾,两人厮杀到了将近二十余回合,正见在严颜一刀猛劈之下,抵挡不住的傅肜,连人带马地骤然后退。 “机会来了!!逆贼,纳命来罢!!”严颜看有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怒喝一声,飞马挺刀,便来直取傅肜。傅肜见状,不由是面色一变,连忙挪身急闪,严颜一刀搠空后,紧接两人人马分过。这时,正听傅肜一声怒喝,转身挥刀朝着严颜后背便砍。殊不知严颜人老但反应却是不慢,这下早就舞起了大刀,一刀劈下,将傅肜的大刀赫然劈开而去,并且整个人一时更是身形不稳,看便要摔落马下。严颜看得眼切,是把马一拨,转了回来,紧接大喝一声,飞马冲起,又是杀向了傅肜。傅肜一时间反应不及,待他重稳身形时,严颜已然杀了过来,连刀怒砍猛劈,把傅肜杀得好不狼狈。最终,傅肜还是不敌严颜,被他一刀砍飞落马,严颜的麾下立刻冲了上来,将傅肜擒了。眼看傅肜被擒,早已被严颜所动摇的傅肜军,这下也纷纷丢弃了兵器,并跪下在地,纷纷大喊投降。 严颜击败了傅肜后,心头不由一壮,趁势鼓舞众人,大声喊道:“众人听令,给我打起精神,接下来我等还要去把那许仲康擒过来哩~!!” 严颜此言一出,其麾下人马无不振奋起来,纷纷振声应和。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大喊,有一队人马正往赶来。严颜不由面色一沉,遂是转马赶了过去。不一阵,来到队伍后面的严颜正见是李恢引着一队八百人的队伍赶了过来。 “末将奉刘将军之命,前来助严将军一臂之力,不知严将军可有成功擒下那许仲康否?”李恢来时,已然听到了厮杀声,不过他却相信许诸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擒下。 李恢此言一出,严颜麾下不少将领都露出几分不喜的神色,却是他们都猜到了李恢此番赶来的目的。 “不曾想那傅肜竟然还会替那虎贼头断后,适才老夫已经擒了傅肜,只可惜让虎贼头带着其麾下已经逃去好一段距离。李将军若是此下随老夫一同追去,不定还能赶上。若能把那虎贼头擒了,可是大功一件!!”严颜似乎却不是那么介意李恢前来争取功劳,听他的语气,反而有一种想要携手共战的意思。李恢听了,神色一振,拱手道:“末将愿意听从严将军的调拨~!” “好,留下一队人马来收拾战场,其余人随老夫一齐继续追袭!!”严颜听话,精神一震,做起事来也是风风火火,迅地和其一个将领投去眼色后,然后便大喊起来。随着严颜话一一落,其麾下将士立即各是振声应和。很快严颜便又领兵开始追袭起来,而李恢也暂时归入严颜的大军之中,随着严颜一同追往而去。 却就在严颜和李恢继续开始追袭的同时,在临江西门上,只听最后一道惨叫声响彻际,西门的守兵至此,全数阵亡。不久,城门打开,在刘璝的令声之下,各队人马遂是整齐地进入了临江城内,丝毫不显紊乱。 不少百姓听闻刘璝攻破了城门,不由纷纷赶来迎接,随后见得刘璝的大军入城,不少人更是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并且纷纷都喊起了刘璝的名字。刘璝旋即更在一干将领的簇拥之下,接受临江百姓的欢呼喝彩。 这也难怪百姓们会反应如此热烈,毕竟严颜、吴懿、邓贤等巴蜀名将接连败在了许诸的手下。 尤其是邓贤被许诸斩之后,临江城百姓愤怒不已的同时,却也有不少人开始感到了绝望,认为临江城恐怕从此就要落在了曹操军的手中。 而刘璝今日一来,便先是重创了许诸以及他麾下那支不可一世的虎卫军,紧接又在今夜之内,攻破了临江城,创造出几乎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的战绩。 今夜,刘璝自然成为了临江城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已经快是五更时分。却许诸引兵此时已经撤去了将近有数十里的路程。就在众人正觉有些疲倦的时候,蓦然间后方猝起杀声。这可把许诸以及一干虎卫军将士都给吓了一跳。 “看来那傅肜还是拦不住严颜那老匹夫!”许诸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心里暗暗念道。不过许诸却也明白,眼下万万不能乱了阵脚,遂是强震起神色,并向麾下传令,加撤去。随着许诸话音一落,一干虎卫军将士遂是加冲奔起来。 殊不知赶了一阵后,前面的山路开始变得越来越是颠簸难行,许诸以及一干虎卫军将士叫苦不已。又是过了一阵,却听杀声逼近,却是背后正追的巴蜀军已然逼近过来。 “该死!!我军在这巴蜀之中,尽失地利,这一旦遭到敌军追袭,简直就如落水犬一般!!”许诸不由暗暗咬牙,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 这时,后面的人忽然混乱起来,并出阵阵惊呼喊叫声。许诸面色一变,回头望去,正见敌军已然追杀上来,不由急得瞪大了虎眸。 “后面的弟兄,别乱了阵~!!”却听许诸话未喊完,便被后方扑上来的巴蜀军的杀声给盖住了。同时,又听严颜以及一干巴蜀将领的吼声迭起,惊得许诸脸色连变。 “虎侯,眼下看来全军都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了!!我看还是我等留下来抵挡敌人,虎侯且率一支队逃去罢!!” “得对!!我等折在这里,起码日后还能盼着虎侯为我等复仇,再虎侯乃盖世英雄,主公更视虎侯为其麾下樊哙,如今主公大业未成,虎侯决不能折在这里!!” 却听两个虎卫军将领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许诸听了,咬牙切齿,虎目圆瞪,眼角都迸裂起来。想到至今为止,已经不知有多少人为了救他而牺牲了性命,而此番会落得如此惨败,这却和他的膨胀和莽撞分不开关系,可眼下却要自己这些忠心的部下来承担他的错误,许诸自然愧疚难当,羞愤至极。 “哇啊啊~~!!休要再了~~!!虎爷宁愿和弟兄们战死在此,也绝不愿再抛弃诸位弟兄了~~!!”却听许诸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此吼声一落,不少虎卫军将士都是心头一壮,无比的激动。可或许反而正是如此,其中一员虎卫军将领才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忽然大喊一声得罪,竟就去抓许诸坐下爪黄飞电的缰绳。许诸一下子反应不来,回过神来时,那将领已经抓着缰绳硬是一拨,把爪黄飞电拨转过去。这时,又是一个虎卫军将领猝然作,挺刀望着爪黄飞电的马臀一搠。爪黄飞电一吃痛,顿是暴走冲起,愤怒地嘶鸣一声,还撞翻几个虎卫将士,猛然飞奔而去。 “休要放走那许仲康~~!!弟兄们,抓了他,定要为邓贤将军复仇雪恨~~!!”这时,严颜似乎现了不对劲,嘶声大吼起来。随着严颜话音一落,一干巴蜀军将士遂是蜂拥扑上,把不少虎卫军将士纷纷砍翻落马。 半个时辰后,却狼狈不已的许诸在数十个虎卫军将士的掩护之下,终于下了山路,冲至了一处平地。此时,后方还隐约能听到厮杀的声音。 “克克克~!!”这时,忽然听得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响了起来,在许诸身边的虎卫军将士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望向了许诸。却见许诸虎牙都快要咬碎了,一对虎眸血红得可怕,或许他实在无法接受,仅在一日之间,他麾下的虎卫军竟然就此毁于一旦,而在这其中,几乎都是追随他多年的弟兄,甚至可以是家人!! “嗷嗷嗷嗷嗷~~~!!!”突兀,许诸再也忍耐不住,冲咆哮起来,此时旭日刚起,前阵子还是晴空万里,但忽然间地色变,转眼竟是乌云盖,并有阵阵闪雷。 “这可不是好的预兆啊。”这时,就在不远的地方,却见一支人马早在等候了。原来不久前,李恢取径先是赶到此处,并伺机等候在此,果不其然,他眼下正遇上了许诸以及他麾下不多的数十残兵。 只不过李恢看着这地色变的异象,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并且他已经察觉到了那股极其可怕,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虎煞之气。 但是李恢很快又转念一想,许诸今日才陷入五虎群羊阵之中,虽能突破重围,但却受了不轻的伤势。而紧接又是狼狈逃跑了一夜,这无论是体力亦或是精神,此时恐怕都是衰弱无比。当然,他似乎因部下遭到毁灭性的重创,大有暴走的趋势。但眼下两军兵力悬殊,自军有近八百余人(有些掉队)的兵力,而许诸不过数十人。就算许诸再是了得,在如今这种种劣势之下,想要翻盘,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李恢明白,这是自己的想法罢了。因为像许诸这种级别的盖世猛将,本身就不能用寻常人的想法去估量他,否则一定会吃亏。有关这点,巴蜀军不少名将都已经受过教训了。李恢能被称为奇才,自然并非泛泛之辈,他是个极其善于思考分析的人。 不过眼下再经权衡之下,李恢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放弃这一战成名的大好机会。 毕竟许多将领恐怕终其一生都遇不到这样的机会,最终不是早早地战死沙场,便是一辈子都籍籍无名。而眼下,如此良机出现在自己面前,李恢相信,无论是换了谁,都会经不住诱惑,决意拼死一搏,更何况眼下自己这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因此,李恢终于决定就在猛虎落平阳之时,去触虎须,甚至是屠虎成名!! “虎侯快看!!那好像有一支人马!!”这时,许诸身旁一个虎卫军将领似乎觉了李恢军的动静不由大喊起来。而随着其话音一落,果不其然,众人纷纷都觉了那正来的人马。 “许仲康,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何不投降,此番你虽暂失威名,但以你的本领,日后在我主麾下,岂愁没有出头之日!?” 第1839章 刘璝的分析(上)(1) 这时,忽然响起了李恢的喊声。 Ww W COM 而李恢的喊声,很快便吸引了许诸的注意,许诸猛然扭头瞪眼望去,那血红的虎目,死死地正盯着李恢,扯着那低沉的嗓子,问道:“辈你是何人?” 李恢一听,先是一怔,旋即毕恭毕敬地拱手向许诸一拜,正要答话。殊不知就在他准备回答的时候,许诸猛然怒喝一声,策马便是冲了起来,并且不知何时,另一只手已然抓了五、六颗石头在手掌之中。 “哼!虎侯如此阴险,不算英雄!!弟兄们,大丈夫,成名下,就于此役,何不拼命~!!?”李恢回过神来,脸上的惊色很快转化为阴沉之色,冷声喝道。而就在李恢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刻纷纷提起精神,不少人眼中更是满满的贪欲之色,纷纷扯声怒喝,各是策马冲奔起来。 “杀呐~~!!”众人似乎都乐于屠虎而成名下,一时间已然忘记了猛虎之威! “给我闪开~~!!”突兀,只听许诸怒声一吼,没有拿刀的另一只手,蓦然猛地一甩,霎时间,只见五、六颗飞石骤射而出,紧接一连五、六人纷纷中石飞起,并又撞翻了不少人。 时迟那时快,猝然穹之上,一道巨大无比的雷霆劈了下来,并在半空之中,轰然炸开,并把不少巴蜀将士都吓了一跳。而此时,众人回过神时,却觉许诸浑身气势迸,恍然间好像化作了一头雷霆猛虎,在敌军之中冲突猛闯。李恢眼看许诸凶猛至此,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毕竟许诸眼下理应已经是强弩之末,为何却还能挥出如此可怕的实力!? “众人听令!!猛虎虽猛,但却也有极限,拼命厮杀,必能屠虎!!”李恢大吼一声,旋即拔出了腰间宝剑,遂也冲向了许诸。眼看李恢扑上,其麾下将士无不纷纷震色,也相继涌了上去。 “来罢~~!!虎爷今日非杀他个翻地覆不可~~!!”面对敌军汹涌扑杀,许诸丝毫不惧,反而奋起决战,手舞虎噬宝刀,依旧猛砍乱劈,丝毫不做保留,看样子是要与敌军拼死到底。这时,那仅剩下的数十虎卫军将士,各个脸上都是露出了毅然决然之色,纷纷各提兵器,只顾往许诸身边去冲。 却看乱军混战之处,厮杀愈烈,许诸就像是一头打不死,耐力凡的恶虎,这下愈战愈勇,并且已经把李恢的队伍冲破了大半。兔起鹤落之间,许诸正与李恢相遇。许诸血目暴瞪,出一声震咆哮,朝着李恢举刀就劈,那一刀似有劈开地之威,李恢看得眼切,宝剑刚与许诸虎噬宝刀接触的瞬间,聪明的他立刻便选择了放弃,弃了手中宝剑,身子往后便倒。果不其然,许诸一刀劈去了李恢宝剑之后,立刻朝着李恢拧刀飞砍过去。所幸李恢早就有所准备,许诸一刀砍空,并且紧接人马奔飞。李恢回过神来,不由是一身冷汗。这时,几个虎卫军将士奋勇冲来,李恢反应不及,被其中一人一枪挑翻落马。眼看李恢落马,其麾下将士不由都吓了一跳,连忙先赶来营救李恢。而许诸也借此成功突破过去,紧接并有几个浑身是血的虎卫军将士冲了出去,追向许诸。 当日,晌午时分。在临江府衙里面,刘璝听闻李恢报后,不由惊叹道:“这许仲康不愧是绝世猛将,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力乏身损了。此人乃继那典恶来后的曹军第一猛将,果然是名不虚传!” “诶,都是老夫行动不够迅疾,否则若是早些能够追上协助李将军,不定这回我等便能合力擒下这头恶虎,好好地一挫那曹老贼的锐气!!”严颜听罢,不由带着几分愧疚的神色谓道。 “严将军不必自责,虎卫之骁,名震下,此番许仲康能够幸免逃脱,却也和那些悍勇忠义的虎卫军离不开关系。此役,那许仲康麾下的虎卫,几乎伤亡殆尽,刘某领兵打战至今,也是头一回见过如此忠义而又悍勇的精锐,可见那曹老贼练兵,果然是有一套。眼下我军虽然重新取回临江,但还是不可大意,不定老贼随时都会派遣大军继续来攻取巴蜀。毕竟当初老贼只给了那司马仲达不到一万的兵力,司马仲达能聚集那么多的人马,却都是凭他的本事。由此可见,老贼至今为止,还不曾动真格。一旦他真的决意要取下巴蜀,到时恐怕便是数万甚至上十万的雄兵!!”却看刘璝鲜有地表情严肃起来,眯眼沉色谓道。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纷纷色变。 这时,李恢忽然抬头道:“刘将军或许是不是多虑了呢?毕竟不久前,我军出兵之前,在蜀中还曾听闻那兖州的鬼神凭借麾下的赵云、庞德、黄忠等将,已经平定了河东之乱,并且成功取下了并州。眼下那鬼神渐渐又开始在往河间增兵,大有攻往司隶,豪取中原的态势。曹老贼虽然雄踞中原多年,但这些年来,却屡屡在那鬼神手中吃瘪,这回恐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有心兵巴蜀却也无能为力。更何况,最重要的是前不久接领江东大位的孙权,又宣告下与那鬼神结为联盟,并又把其兄孙策之女孙巧巧嫁与鬼神之子。如此看来,孙家大有要与鬼神联合,共同对付曹老贼的意思。” “什么!?那孙权为了与鬼神联合,竟然不惜把其兄之女嫁往兖州?可知其兄孙策才命丧不久,那孙巧巧作为孙策的遗珠,孙权理应要百般照顾,这下却把她远嫁于兖州,孙策的旧臣岂会答应?”卓膺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惊呼喊了起来。 刘璝听了,笑了笑,道:“有关此事,我也曾与主公以及一干大臣商议过。据这件婚事,乃是由那孙策的遗孀周仙儿一力促成,对此江东大都督周瑜,可是竭力反对,兄妹两人更是几乎因此反目成仇。但最终,周瑜却还是选择了退让,让孙巧巧嫁往兖州。” “可从江东前往兖州,必定要经过荆襄之地,而如今荆襄之地乃由曹老贼麾下第一大将曹仁所把守,这孙家的送亲队伍,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能够去到兖州吧?”这时,吴懿也作色提问起来。刘璝闻言,又是一笑,道:“不过此番马、孙两家欲结为秦晋之好的意图,两方都是十分强烈,甚至可以势在必行。我倒不知两家会有什么办法,不过马、孙麾下可不乏才智出众之人,其中庞统、周瑜这两个旷世奇才,那就更不用了。想必这两家自然是有办法。而如此一来,老贼恐怕是要头疼了。” “不。末将倒认为老贼老谋深算,恐怕是早就安排了后路,或者对此也早就预料其中。”这时,李恢忽然喊了起来。 刘璝一听,不由神色一沉,打起几分精神望向了李恢,问道:“德昂你且来听听。” 李恢听话,拱手一作,此时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投到了李恢的身上。李恢也震了震色,想要好好地表现一番,遂肃色道:“诸位却不想当初荆州一役,那孙策死在了老贼的手上。至此之后,恐怕下任谁都猜到,孙家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恐怕就在那个时候,老贼便开始谋求后路。而这时,老贼却忽然与马联姻,为此更不惜把自己的大女儿以及并州献给了马。这看似老贼是想要造成马和鬼神之间的兄弟相残,实则若是细心一想,恐怕是另有深意。” 李恢话到这里,不少人纷纷色变。严颜皱紧眉头,一下子倒还没想明白过来。这时,李恢又紧接道:“而此时,老贼却又让那司马懿引兵入川,可却并无给予大量的兵力,巴蜀险峻,下皆知,这又是为什么呢?” “莫非老贼觉得司马懿是个祸害,故意想要害死他不成?”这时,卓膺忽然震色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吴懿一听,立刻摇头道:“这自然不会。老贼识才并且又能善于用才,这点下人皆知耳。若我所料无误,恐怕老贼是故意迷惑我等巴蜀上下,甚至是整个下人!” “吴将军此话又是怎!?”卓膺听得一头雾水,连忙又问。 “卓将军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吴懿笑了笑,然后一沉色,道:“若是老子一开始便往巴蜀大量派兵,我巴蜀上下自会坐如针毡,感觉到危机逼近,甚至会有大祸临头的想法。而主公为人虽是谦善,但若他察觉到老贼誓取巴蜀之心,肯定也不会有所怠慢,立即调集巴蜀各郡兵力,以迎击老贼。如此一来,老贼就算率领了大量的雄兵,但一入巴蜀,恐怕就会遭到我巴蜀大军地拼死阻击。这般一来,若是马、孙两家此时作,那该如何是好?因此狡猾至极的老贼,便先派才能出众的司马懿,率领不到一万的兵力入川,而他也相信凭着司马懿的能力,肯定能为他在蜀中打开一条出路。眼下,果不其然,司马懿成功地取下建平、巴东两郡,并又有夔关可以作为屏障,未来万一我巴蜀大军反扑,起码也能有夔关恪守。” 却听吴懿疾言厉色地着,众人不由神色越来越是深沉。刘璝面色猝是一震,问道:“适才德昂提及了马,不知吴将军认为这与马可有关系呢?” “有!这可大有关系呢!!”吴懿一听,忽然瞪大眼睛,大声喊道,把不少人都是吓了一跳。这时,吴懿又和李恢一对眼色。李恢做出相让的手势,吴懿见了,才点了点头,道:“老贼不惜牺牲如此之多也要与马联合,正是显出他誓取巴蜀的决心!!” 第1840章 刘璝的分析(上)(2) 吴懿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变色。 WwW COM卓膺急是一拍几子,站了起来,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喊道:“我明白了!!老贼与马联合,正是为了日后取得巴蜀,能免遭马的袭击。毕竟当年马之父马腾,可是在与老贼作战之中,受了重伤,最终丧命。因此对于马来,老贼甚至可以是有着杀父之仇。只不过后来大将军府的巨变,使得马把仇恨转移到了其兄马纵横的身上。” “再加上,马如今能够坐拥雍州、西凉之地,可谓是承蒙其兄马纵横的荫庇,毕竟当年西凉是马纵横平定的,而雍州若无马纵横的协助,马家也不可能取下。不定那马与老贼联合一起,却是也有私心的。毕竟权势,往往能够令一个人变得六亲不认,甚至有些人连至亲也不惜杀之!!”这时,李恢沉色接话而道。得众人是一阵变色。 ###\第一千九百一十六章 刘璝的分析(下) “哼!!没想到马孟起竟然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枉费老夫当初对他还颇为钦佩呢!!”严颜听了,不由冷哼一声,眼里更带着几分不屑的神色。 “严将军此话倒是言重了。当年刘焉公曾与我过,这若是在太平盛世,要讲究礼义,如此一来,人人尊礼重义,下自然能够太平。但在乱世,这人连性命都无法保障,诸侯为夺名取利,互相厮杀。尤其一旦到了群雄混战的时代,人心的险恶,便会飞地增长。这权势并非不好,毕竟要结束乱世,唯有把权势集中起来,而下黎民百姓,也在期待那个能够一统下的乱世帝王出现,早日结束乱世。为此,每一个雄主都理应要有一统下的雄心,否则无论你有多强大,最终也只会沦落成为他人的猎食罢了。” “刘将军这般的话,岂不是在马追求名利权势,不惜抛弃孝义,也是没错?” “呵呵,正如我所的。若是马没有这份决心,他最终只能成为他人猎食,而想必诸位从马这些年的表现,也觉到此人绝非是甘于人下的人,他的野心恐怕比其兄马纵横还要强烈而饥渴!再这自古以来,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竟然如今正值乱世,或许正是时事所趋,又何谓对错呼!?”刘璝面带笑容,不紧不慢地道。 刘璝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纷纷各异,似乎各有所异。这时,严颜忽然问道:“不过就算万一老贼得到了巴蜀,马想要寻老贼复仇,却恐怕还要借道东川。东川有那张鲁,马怕也不敢轻举妄动。竟是如此,老贼又何必执着要与马联合呢?” “呵呵,严将军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所谓唇亡齿寒,巴蜀也就是西川,一旦被老贼攻破,老贼下一步自然会窥视东川之地。张鲁此人素来精明,若是老贼不与马联合,不定张鲁到时反而会主动找上马,联合起来对付老贼。这恰恰就是老贼的可怕之处,他早就料算到这点,并且捷足先登,与马联合起来,如今张鲁纵然醒悟过来,恐怕为时已晚。”刘璝嘴上虽是在笑,但却眼射jing光。此言一出,又是语惊四座。众人又经一阵变色后,似乎久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一阵后,李恢一沉神容,也站了起来,向众人各作了一礼后,肃色而道:“也就是,老贼早已把巴蜀视为他的退路,一旦他不敌马、孙两家联手,到时他大可撤往巴蜀。以巴蜀的险,恐怕就算马、孙两家联手,也不敢贸然轻进。而到时,老贼取下巴蜀之后,再另图谋东川之地,如此一来,日后也具备了东山再起的资本!” “再加上,一旦老贼撤往巴蜀。马、孙两家恐怕随即便会因为老贼在中原势力的瓜分,而从盟友转为敌人。毕竟老贼雄踞中原多年,不但拥有司隶这块宝地,另又有豫、荆等地。马、孙两家就算一开始就有所商议,恐怕最终还是难免会有争执,从而开战。如此一来,老贼便能借巴蜀之险,韬光养晦,待日后再取下东川之地,联合马,出兵中原,收复失地,一举鲸吞下,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李恢话音刚落,卓膺便是接话而道。 “当然,马、孙两家之后会如何行动,便是将来下走向的关键。不过,眼下巴蜀尚且未曾落于老贼之手,老贼想要击败我等巴蜀俊杰也并非容易之事,老夫相信只要我等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渡过难关!!”严颜遂是强震神容,慨然振声喊道。随着严颜声音一落,众人都不由抖数精神,纷纷叫好。 刘璝遂也一肃神色,道:“正如严将军所言!!老贼觊觎巴蜀之地,想要倚强凌弱,实乃欺人太甚,并且还觑了我巴蜀俊杰!!我也不满住尾,有关适才的一番分析,当日在蜀中时,黄权、张松几位大臣,也早已识破。其中在黄大人的劝之下,主公也主动派人到张鲁那明利害,向他请求援兵。到时,一旦张鲁答应,有了东川军的加入,要保住巴蜀,自然易如反掌!!老贼这回虽是心机算尽,恐怕也只能铩羽而归!!” 刘璝罢,浑身更是迸出一股惊人的气势。严颜性子刚烈,这下一听,不由拍案叫好。 这时,卓膺不由震色道:“竟是如此,未免万一,我军理当尽快收复夔关以及巴东、建平等地,否则待老贼把大军调拨过来时,恐怕为时已晚。” “嗯,卓将军所虑,也正是主公所虑也。因此主公已经吩咐了刘某,让我取回临江城后,继续乘胜追击,务必要取回夔关以及巴东、建平等地。”刘璝把头一点,肃色谓道。 “可是眼下那司马仲达正攻往巴西,虽然冷苞将军的实力出众,更是我巴蜀大将,但司马仲达此人的本领不容觑,还得心为妙,依老夫所见,当尽快铲除此人,绝不能给此人有任何的机会!”刘璝罢,严颜紧接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哼,如今临江已经重回我巴蜀军中,那司马仲达被断了后路,如今在巴西可谓是孤立无援,恐怕这消息一旦传到,其军便是阵脚大乱。冷苞将军素来善于把握机会,自能一举攻破那司马仲达的军队,严将军未免太过多虑了。”这时,却听卓膺神色深沉地喊了起来。吴懿闻言,却是一皱眉头,道:“不可。司马仲达此人善用谋略,并且处事不惊,绝不可有些许大意。我看不如还是派遣一支人马前往接应,以防万一是好!” “好了。不必多。老夫却也想见识见识这司马仲达的厉害,刘将军让老夫率军前往罢!”突兀,正听严颜忽然大喊起来,并且决意赫然。吴懿一听严颜喊起,不由也是心头一壮,震色喊道:“严将军若去,吴某也愿同往,这回定要向那司马仲达一雪前耻!!” 却看吴懿眼神烁烁,看来也是决意坚定。眼看此状,刘璝也不由心头一壮,颔应道:“好吧,那还得劳烦两位将军了。若是此番能擒下或者铲除那司马仲达,我相信主公一定也会对两位将军刮目相看的。” 刘璝着,不由把眼色投往了吴懿。吴懿听话,神色一沉,却也领会刘璝所的意思,知道刘璝有心给他机会,不由向刘璝拱手谢之。 “只是吴将军你的伤势…”这时,卓膺忽然带着几分忧虑之色喊道。吴懿听了,笑道:“卓将军不必多虑。经过这些日子的恢复,吴某已经好了不少,当然亲自上阵或者会是勉强。但在军中调拨,号施令,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如此到时候吴老弟就只管坐镇军中,前线厮杀,只管交给老夫便是了!!”严颜听话,不由神色一震,纵声笑道。吴懿闻言,不由一笑,点了点头。 “两位将军皆乃我巴蜀栋梁,刘某相信两位将军此番前往,肯定能马到成功。”刘璝笑声谓道,给予两人鼓励。严颜和吴懿听了,连忙震色谢过。 却就在临江城落于刘璝手上的同时。另一边,司马懿引着将近两万大军并一干辎重队伍,已然杀入了巴西郡内,并接连攻破了宣汉、宕渠、平州三县,如今司马懿暂且把从各县所得的辎重屯集于平州之中,令又派张翼率五千兵力把守。另外宣汉、宕渠两地又另外各拨两千余兵力把守。却司马懿之所以选择这三地攻破,自然有司马懿的理由,这三地距离都是相近,能够互相接应。而宣汉和宕渠正好可以作为平州的屏障,但若巴蜀军从后来袭,镇守在宣汉、宕渠两地的兵马便能迅出兵相拦,或者据地而守。至于司马懿则继续引兵一路向北,直取巴西郡治之地—阆中。 却就在司马懿往阆中进军的同时,这时冷苞率六千兵力杀奔而来。并且冷苞麾下的巴蜀军善于行走山林之地,比起司马懿进军巴西时的度,快了不知多少。因此冷苞只用了不到数日的时间,便是逼近了宣汉以及宕渠。却宣汉、宕渠此时正于冷苞军一左一右。冷苞但若想要继续进军,恐免会遭到这两地兵力的袭击。因此冷苞的麾下也多有人劝冷苞心行事。不过冷苞却想司马懿的大军已然往阆中进军,此下正是取下其军辎重的机会,如此一来,先是断了其军的补给,司马懿的大军自然会阵脚大乱。于是,冷苞不顾其麾下所劝,继续火进军,并且还声势浩荡地径直杀往在宣汉、宕渠后方的平州。 却平州距离宣汉和宕渠却也不远,三地正好逞一个三角形,张翼很快便是得到消息,并令宣汉、宕渠的兵力先是准备,且先让冷苞过了两地的境地,并就于其军深入三地腹地中心时,迅兵,将冷苞军包围起来。宣汉、宕渠两地将领得令后,立刻各往准备。 却一夜过去,冷苞军歇息了一夜后,养精蓄锐,冷苞见气正好,紧接又是率兵继续前进。 第1841章 冷苞大战张翼 殊不知行至五、六十里后,正是当日晌午时分,此时其军正于一处平地之中。WwW COM蓦然后方两边杀声响荡,并且很快前方也有杀声响起,突兀之际更是沙尘冲,遮蔽日。 这下一听,似乎有三路兵马杀了过来。冷苞军一听这声势,不由都是慌乱起来,倒是冷苞不但不见慌乱之色,反而冷笑连连。 “诸军听令,休要乱了阵脚,这一切都在冷某计算当中,且把辎重以及一干军备安于大军中心,然后各部人马各相围绕,待会只顾听我号令行事,休要轻举妄动!!”冷苞纵声急喝,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将领迅地安稳下来。随即,冷苞又喊来几个将领,吩咐如此如此。 时迟那时快,眼看张翼率兵火正往冷苞军杀奔过去,后方两队人马看也即将冲杀过来。就在此时,冷苞猝一声号令,霎时间其军猛然皆往张翼军大举扑杀过去,竟弃了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而不顾。 此时,张翼却也没想到冷苞会弃了其军辎重,不由面色一变,反应过来时,冷苞已然率兵杀奔而来。 “兀那贼,纳命来罢~~!!”却看冷苞一震神容,浑身气势轰然迸起来,手提一柄月勾长枪,飞奔冲向了张翼。张翼看得眼切,连忙抖数精神,一挺手中银牙枪,也火迎向了冷苞。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冷苞以及张翼霍然交战一起。却看冷苞手提月勾长枪,一来便是占据了上风,连连猛搠骤刺,杀得张翼节节败退。 “贼你不是我的敌手,识相地还不投降!!”陡然,正见冷苞眼里骤射出两道精光,冷声喝道,话音落下的瞬间,手中的月勾长枪也已搠向了张翼的咽喉。张翼急是挪身一闪,险险躲过,紧接眼里精光一盛,大声喝道:“姓冷的,休要觑我,看招!!” 随着张翼喝罢,其手中的银牙枪早已化成了一道道银蛇的旋风,朝着冷苞飞袭猛扑而去。冷苞没想到张翼枪法竟如此犀利,不由是吓了一惊。就在此时,正听张翼一声怒喝,紧接枪又是快了几分。冷苞一时间更是反被张翼压制住了。与此同时,两方的将士纷纷杀至,旋即混杀起来,厮杀颇为激烈。 而此时另外两支司马懿军人马,眼看冷苞军抛弃了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霎时一哄而起,扑往过去,一时间竟都忘了去援助张翼。 “弟兄们,此时不战更待何时~!!”突兀,一声吼声暴起,正是冷苞麾下一个将领大喊起来。随即众人都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一齐作,玩命地冲杀而起。却看冷苞人数将近是张翼军的两倍,这下又是拼死搏命,张翼军一时间抵挡不住,眼看渐渐有溃败之势。 “可恶~!!弟兄们,莫要乱了阵脚,别忘了我等还有两支援兵在后!!”张翼眼看敌军扑杀之势如此凶猛,不由一咬牙关,扯声大喊起来。随着张翼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也振奋起来,都以为会有援兵相助,这下纷纷提起精神厮杀。 殊不知,过了好一阵,援兵似乎还未赶来,待张翼反应过来时,冷苞军的攻势又是变得凶猛起来。 “贼!!我冷苞岂是你这般辈能够轻易对付得了!!?”这时,正听冷苞朝着张翼喝叱起来。 “姓冷的,你敢轻视某,最好不要后悔!!”张翼面色一紧,圆瞪怒目,一挺手中银牙枪又是冲向了冷苞。冷苞忿然迎住,手舞月勾长枪,迎着张翼连砍骤搠,张翼却也不甘被冷苞压制,奋然应战。两人厮杀越烈,各自的部署的士气便越是高涨。只不过冷苞军的兵力,确实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再加上冷苞提前已经与众人交过底,这下众人都有背水一战的气势。突兀,却看冷苞军汹涌冲起,张翼军防线节节高破,张翼更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身边的将士都被敌军冲散,并陷入敌军的包围之中。 “该死!!为何厮杀至今,那两支援兵还未来援!!?”张翼咬牙念道,这时四周的敌军将士纷纷杀来,张翼哪还有心思多想,连忙震色应战。厮杀了好一阵后,却看冷苞军已然冲溃了张翼军的大半部署,张翼依旧陷入苦战,一时难以突破得脱。 “将军不好了,快看!!张翼将军好像抵挡不住了!!”这时,正在哄抢辎重的队伍之中,忽然一道喊声响荡起来。霎时那些正在哄抢,乱成一团的将士们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几个将领更是纷纷醒悟。 “不好!!一时只顾得这些辎重,竟然忘了援助张翼将军,弟兄们快赶往营救!!” “张翼那儿虽然高傲,但却颇受司马大都督的器重,但若有所折损,恐怕我等脱不了关系,我部听令,先别管那些辎重,快去援救张翼!!” 随着一道道喝声落罢,于是各将领连忙纷纷整顿队伍,欲往张翼军处助战。殊不知,刚刚各队人马都只顾着去抢东西,眼下混杂一起,这下想要迅地重整队形,根本不可能。但一干将领却怕遭到责罚,纷纷急声喝令,众人遂是更乱,一时间更是相拥一起,搅成好几团。 “哼!!都是你,急着要抢辎重,否则眼下岂会如此混乱,还不叫你的部下让开!!” “你他娘的!!你和你的部下不也冲过来抢,这下倒是反过来我等弟兄的不是!!” “散开,快都散开,如此下去,张翼将军危矣!!” “闭上你娘的狗嘴,刚刚不见你急着去张翼将军那助战,眼下倒来号施令了~!!” “好哇!!老子不威,当老子是病猫不是!?再敢给老子废话,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哈!!你姥爷我倒还没怕过你!!” 却听这一下,一干将领开始互相指责,推卸责任起来,有些人更是越吵越激动,甚至有大打出手的趋势。这下,状况更是混乱,各队人马又是挤拥搅成一起,短时间恐怕是不可能全军一齐赶去张翼军处营救了。因此却也有不少在外头的队长或者百人将,先是带着各自的队,零零散散地前往营救。 只不过这零零散散的队伍,根本毫无用处,却看冷苞军中,早有将领在准备,眼看那些零零散散的敌兵队杀来,立是各领队伍冲奔杀出,一下子便是将这些零散的队冲得溃散。 与此同时,却看混战之处,一队人马拼死玩命地一齐突破了重围,其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将领,连忙向张翼喊道:“张将军,适才末将冲出乱军一看,现那两支人马竟都去争抢敌军辎重,这下更是全军瘫痪,搅成一团,只有零散队伍冲来营救,可敌军早有准备,全都杀散去了。眼下局势不妙,如此下去,恐怕我军伤亡会愈加地惨重啊!!” 此言一出,张翼顿时面色骤变。却看张翼此时的模样,却也没比眼前这将领好了多少,却看他浑身铠甲血迹斑斑,不过他身上沾上的大多都是敌人的血迹。不过饶是如此,张翼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该死!!没想到此番严密布置如此之久,反而阴沟里翻了船,这冷苞能被称为巴蜀四将之一,果然没那么容易对付!!”张翼咬牙怒声喊道。这时,却不知冷苞何时到了张翼的后方,并引兵截住了张翼那些正想赶来营救的部署。 “哈哈哈,无知贼,竟敢在冷某眼皮底下耍谋略,岂不班门弄斧哉!!?诸将听令,休得放跑了那贼!!” 冷苞话音一落,在四周的冷苞军将领立刻纷纷振声应和。张翼听得气忿不已,这时忽地死死地盯向了冷苞。张翼的麾下眼看张翼这般眼神,不由都是吓了一跳。 “姓冷的!!今日爷便和你拼了!!”却年少轻狂的张翼,自幼脾性便烈,不但有胆识,而且勇敢,尤其在关键时候,根本不怕牺牲性命。 却听张翼话音一落,遂便挺枪纵马地飞奔冲突而起。这一时间,冷苞军的将士更是被张翼浑身蓬的气势给震慑到了,等反应过来,纷纷扑过去拦截时,张翼已经起了冲锋之势,把扑来的冷苞军将士,杀得是人仰马翻。 “哼!!这贼是疯了,你想要拼命,冷某却不一定要与你奉陪!!”眼看此状,冷苞脸上多多少少有了几分忌惮之色,呐呐罢,忽地一拨战马,遂是喊道:“准备弓弩,待那贼冲过来时,先射其战马,然后擒了!!” 冷苞罢,便是策马冲起,赶到另一处去指挥。 “姓冷的,有种就别逃跑~~!!”正盼拼死一搏,取下冷苞,力挽狂澜的张翼,眼看冷苞拨马离开,不由霍然色变,嘶声吼道。殊不知冷苞根本不理会他,张翼气得怒喝连连,加紧策马冲起。张翼的部下,眼看张翼好像失控似的,无不变色,连忙纷纷追去,大喊心。时迟那时快,眼看张翼快要冲到冷苞适才所在的位置,突兀只听弓弩声一连迭起,霎时间七、八根飞矢,从各个方向迸射而来。张翼看得眼切,不由勃然色变,还未反应过来,其战马便被一连几根飞矢击中,并且当场击毙了。反应不及的张翼,随即摔落了马下,冷苞的将士早已有所准备,霎时猛扑而上,不一阵便把张翼给擒了。 一看张翼被擒,张翼军的将士无不变色,霎时士气一落千丈。冷苞得知张翼被擒的消息,遂趁势调拨麾下人马,各往扑杀一阵,杀得张翼军四处逃窜,剩下逃之不及的将士,却都几乎丧失了斗志。冷苞这时才大喊投降免死,那些失去斗志的将士这下听了,遂是纷纷丢弃了兵器,选择了投降。 第1842章 张翼被擒(上) 另一边,那两支人马听闻张翼被擒,其军逃的逃,降的降,吓得连忙纷纷撤走。WwW COM这时,冷苞军又作势要反扑过来,霎时那些撤走的队伍开始急躁起来,因此更有不少人被践踏而死,场面一片混乱。 却冷苞施以妙计,在绝对的险境之下,反而成功地绝地反击,得到了一场漂亮的大胜仗,并且还把张翼擒了。大喜不已的冷苞,遂是押着张翼以及张翼麾下的一干俘虏,火赶往平州,正是想夺取司马懿大军的屯粮之地,令司马懿的大军阵脚大乱,甚至能够达到不攻自破的效果。 两个时辰后,眼看将近黄昏时候,此时平州城外,正见冷苞的大军摆开,在阵前更有张翼以及其麾下一干将领都被押着跪下。而冷苞则是耀武扬威一般,骑着一匹骏马慢条斯理地缓缓而出。 “城上的守将听着,张翼已被冷某所擒,其军也被冷某给击破。眼下就凭尔等区区不到数百的兵力想要保住平州城,那是不可能!冷某却也是个怀有怜悯之心的人,不愿多做杀孽,我给尔等两条路选择。第一条路,尔等大可继续和冷某作对,如此冷某的大军今夜一定会疯狂地向平州城起攻势,但若城破,冷某保证,尔等必定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却听冷苞吼声震,这时更是浑身散出一股冷酷之色,此时平州城上不少将士看了都是不由纷纷色变。 “第二条路,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但若愿意投降,打开城门,冷某可以既往不咎,尔等也可免于一劫!好了,冷某只给尔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 却听冷苞话未完,忽然一阵吼声猝然响荡起来:“王买,别听这姓冷的废话!!平州城乃我军屯粮之地,不容有失,决不能打开城门~!!” 却看张翼一脸生无可恋的怨恨之色,满脸青筋凸起,竭嘶底里地大声吼道。冷苞听了,顿是脸色黑沉起来,向在张翼身后的那个将领投去了一个眼色。那将领立刻会意,一脚望张翼的后脑勺便是踹了过去。张翼一时反应不来,顿被冷苞那将领踹得扑到地上,紧接那人还狠狠地踩向了张翼的头颅,张翼出一道道犹如恶兽般的怒吼,但那人却反而踩得更加用力,并冷笑着,讽刺喊道:“败军之将,竟还敢大言不惭,若非我家将军看在你是巴蜀人的份上,早就一刀砍了你!!” 罢,那人又是狠狠地用力一踩,霎时把张翼整个头颅都踩得陷入了泥土里面,一时间张翼出的吼声也变得模糊起来,很快好像还吞了几口泥土,呛得呜呜在叫。 眼看张翼如此惨状,张翼的麾下不由都痛苦地撇过了头去。这时,冷苞却是肃色地喊了起来:“冷某素来都会善待俘虏,不过若是有人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可就休怪冷某无情了。” 与此同时,却看在城上,王买正与一干将士望着张翼被人践踩折磨的一幕,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够了!我等不会做无畏地挣扎,把城门打开!”这时,王买忽然大喊一声,而随着王买话音一落,很快便听得有人应和的声音。 冷苞一听,不由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如此一来,平州也落在我的手中,我倒要看看,失去辎重补给的司马仲达,还如何有翻盘之略!!” 随着冷苞笑声一落,却看平州城门渐渐地打开起来。冷苞神色一震,一拍战马,正要赶往。这时,一个将领连忙冲出,急声喊道:“冷将军,敌军狡诈,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冷苞这下正是得意,听话,不由一笑道:“哼,就凭这数百兵力,岂能伤得了冷某!” 罢,冷苞便是不顾那将领,策马冲奔起来。一阵后,却看王买领着麾下一干部署走出了平州城下,并纷纷跪下,迎接冷苞。冷苞见了,大喜不已,连声叫好,称赞了王买几句后,便让王买等人让开。王买领命,遂让麾下散开两边。冷苞旋即引领部下正式地进入了平州城。 当夜,得以大胜,并且又成功取下平州城的冷苞,更是犒赏三军,就于平州城中大举宴席。几个将领恐怕冷苞一时大意,误了大事,都往劝。冷苞却认为司马懿已经引兵往阆中杀去,就算此下得知平州被夺,一时半会也赶援不及,遂是执意举行。而在宴席之中,王买等一干降将,纷纷都称赞冷苞了得,冷苞喜之,酒过三巡后,便是有了几分醉意。其麾下几个谨慎的将领怕冷苞喝醉,连忙劝冷苞少喝。殊不知正是得意的冷苞,非但不理,反而觉得扫兴,怒声喝叱,更让那几人退下。那几人只能诺诺而退。 却到了三更时候,冷苞以及其麾下大多的将领都几乎喝个烂醉。一阵后,冷苞坚持不住,在左右搀扶之下,先是回去休息了。王买以及其麾下几个将领和冷苞麾下几人喝了一阵后,遂也退下。 殊不知,就在半个时辰之后,正是夜深人静,在平州西门外,竟有一部人马借着夜色的遮掩逼近而来。而西门上的守军,都没想过会有敌兵来袭,大多都已经睡了。 夜色之中,却看西门外的那支大军里面,有一对尤为明亮的眼睛,正闪烁着精光。 “呵呵,看来敌军取下今日一场大胜后,全然是没想过会有敌军来袭。治军如此松散,这冷苞也不过尔尔。”只听一阵笑声,轻声地响了起来。 “这都是大都督妙计了得,若无大都督的妙计,那冷苞又岂会得意忘形至此,适才细作已经传来情报,那冷苞不但在城中大举酒宴庆祝,还大言不惭,大都督辎重已失,我军必乱,在三日之内,他便可取下大都督的级!”这时,又听有人接话应道,却看那人颇为年轻,正是司马懿提拨的新人罗宪。而那刚才在笑的人,竟正是司马懿也! 却司马懿此时理应正往征战阆中的路上,这忽然间怎会折返回来平州呢?并且听司马懿和罗宪两人的对话,似乎这一切又是司马懿布下的一盘棋。 “呵呵,自从某入巴蜀开始,便不知有多少人觊觎某项上级。不过眼下看来,这冷苞是没这个本领。好了,时候已到,示以信号。”司马懿淡淡一笑后,一声令下,很快便见有人举起了火把,便将其点燃了。却看火光显现后不久,蓦然间平州城西门传起了一阵慌乱的喊声,紧接不久杀声乍起。司马懿见状,立是下令全军往平州城杀奔而去。随着司马懿的令声落下,其军人马霎时便往平州城冲扑杀往。 而正好,就在司马懿的大军冲到城下时,蓦然正见城门大开,罗宪率先引兵先往城内杀奔而入。 不知过了多久,酒醉熟睡的冷苞被其麾下护卫摇醒过来。当冷苞醒来的刹那,听到的是一阵阵惊动地的喊杀声,冷苞顿是面色大变,急往枕头下的宝剑抓去。这时却听有人喊了起来。 “冷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司马懿率军忽然偷袭了平州城,我军将士皆无防备,此下司马懿已然引兵冲入了平州城,我军大多的将领都已经喝醉,因此我军各队人马几乎都没有人率领,被敌军杀了个措手不及,眼下据屯据在校场的部队已经被司马懿的军队冲散大半,剩下的人马都往府衙赶了过来。战况危急,还请冷将军装好装备,前往指挥!!” 此言一出,冷苞的醉意顿是全无,并且惊出了一身冷汗,反应过来后,不由忿然而起,竭嘶底里地怒声大吼起来:“杀的司马仲达,可恨呐~~!!” 就在冷苞的吼声响荡的时候,忽然又有人赶了过来,正是冷苞麾下的一员将领,急是单膝跪下,喊道:“冷将军大事不好了!!那王买率领其麾下部署忽然作,我军一时反应不及,折损了不少弟兄。眼下司马懿的麾下部将罗宪又率领了数千人马杀奔来到府衙之外,与王买军合力起猛攻,我军恐怕是抵挡不了多久啊!!” 此时,却看府衙之中,四处可见从外面射入而来的火箭,并且不少地方都已经点燃起来。此时,却看在府衙东边的牢房里面,6续正有人冲杀而出,其中正见一人手提长枪,那竭嘶底里的狂暴样子,好像是一头被困了多年,然后破笼而出的恶兽。 “嗷嗷嗷嗷~~!!冷苞那奸贼何在,爷张翼出来了~~!!”却看那头狂暴的恶兽赫然正是张翼是也,随着张翼喝声一起,又看一干猛汉子冲扑杀出,却都是张翼麾下的将士。 “张将军,看这声势,莫非是司马大都督引兵杀回来平州了!?”这时,张翼麾下一个将领不禁大声喊道。张翼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来,刚刚不久,有一队身手极好的刺客队伍潜入了牢房里面,并把他们救了出来,当时张翼急于与赶来的敌人厮杀,却也来不及去问那些刺客,待如今冲杀出来时,却早已不见了那些刺客。 “肯定是大都督!!也只有大都督才能捣鼓出如此盛大的场景!!哈哈哈,我明白了,恐怕这一切都是大都督布下的一盘棋子,那冷苞此番是中了大都督的计也~!!”张翼突兀反应过来,出一阵疯狂的笑声,脸上更有几分狂热的崇拜之色。 就在此时,府衙门口处蓦然响荡起阵阵喊杀声,张翼立刻精神一震,便带着人马朝喊杀声传来处赶往而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看在府衙之外,王买领着一干将士在前正与冷苞的麾下厮杀,而在王买等人的身后,正有一支数千的部队,各将士纷纷各提兵器杀奔上来。 “冷苞,尔已中了我家大都督的计策,如今已成瓮中之鳖,还不投降,不定我家大都督大慈悲,还能留你一条狗命~~!!”却听王买喝声作起,不少冷苞军的将士听了,都不由一怔,却今日不早之前,他们家的将军冷苞才一番耀武扬威的辞向王买等人招降,这下反而陷入危境,王买的招降辞,自然显得尤为讽刺。 “哇啊啊~~!!王买,老子饶了尔等一命,尔等竟还反过来与老子作对,早知如此,今日老子刚取下平州城时,就该将你这奸贼给碎尸万段!!”这时,正急忙赶来的冷苞,正好听得王买的喊声,自是气得勃然大怒。就在此时,殊不知杀声涌荡,却是罗宪引兵冲了上来,并起强攻之势,挡在府衙门口的冷苞军已然抵挡不住。 “冷将军,大门是守不住了!!敌军又以火矢四处放火,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撤去是好!!”这时,一个灰头土脸的将领,狼狈地缩了回来,向刚赶过来前线的冷苞急声喊道。冷苞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喝道:“还有其他军队呢!!?怎么还不赶来救援!!?” 第1843章 张翼被擒(下) “将军有所不知,那司马懿分成两队人马,校场扎据的军队也遭到敌人的袭击,据当时众人都是混乱,根本反应不及,被司马懿的部下杀了个措手不及,死伤不计其数。WwWCOM恐怕是指望不上能够赶来救援了!!” 冷苞话音刚落,那将领立是变作一脸苦涩之色地喊道。 “什么~!!?”冷苞一听,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时,东面的走廊内忽然有杀声传来。冷苞吓了一逃,很快又见一队狼狈不堪的队伍赶了过来。 “冷将军大事不好了,不知是谁放了张翼那一干俘虏。此时张翼正率着他麾下的那些俘虏杀奔过来,并且各个都是极为凶猛。那张翼更大喊着要找冷将军你复仇雪耻!!” “他娘的!!这张翼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竟也敢如此张狂!!不过势不在我,没想到这一下稍有松懈,便给了敌军机会!!不过想要击败我冷苞没有那么简单,待我回去重整大军,誓必会再来找那司马仲达算账的!!众将士听令,往后门撤去!!”冷苞咬牙切齿后,是震色,大声喊道。随着冷苞喝声一落,众人纷纷喝应。 这时,张翼似乎也听到了冷苞想要逃撤而去的声音,遂也有了回应。 “姓冷的,有种休要逃跑,爷非杀了你不可!!别以为爷会忘了,今日你还有你那部下让爷所受的屈辱~~!!” 耳听张翼充满恨意的吼声,冷苞不由一阵变色,眯起了眼睛,旋即转身而道:“这张翼十分难缠,莫要多理。”罢,冷苞迈腿便走,一干将领连忙拥护在冷苞的左右。 不一阵后,正见张翼一干人等成功突围过来,张翼眺目急望,却不见冷苞的身影。这时,杀声涌荡,正见王买率兵冲了进来。张翼见了王买,不由心头一恼,大声喝道:“王买你这不知廉耻的逆贼,纳命来罢~~!!” 张翼忽然这一喊起,王买以及他的部下都是吓了一跳。不过王买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是教众人退后。此时,张翼挺枪一跃而来,朝着王买便是搠去。王买一声喝起,是舞起手中大刀,拦住张翼搠来的长枪。 “张将军息怒!王将军也是奉大都督之命,你休要胡来!!”这时,王买的一个部将急声大喊起来。张翼一听,神色一变,脸上的疯狂之色,才褪去了几分,遂是退后收枪,但还是死死地盯住了王买,道:“王买,你那部下的可是真的!?” “哼,大都督对王某恩重如山,王某纵是粉身碎骨,也绝然不会背叛大都督的!”王买一声冷哼,肃色而道。张翼见其眼神赫赫,不像是谎,这才转过身。 “张翼,你要去哪?”王买见张翼转身,不由一沉色,问道。 “哼,那冷苞今日如此羞辱我,我竟然要取了他狗命一雪前耻!!”张翼猛地回过头来,眼里更是射出骇人的凶光,冷声喝道。王买听了,却是面色一紧,道:“不可。大都督适才传令过来,让我等不得伤害那冷苞,并且还特别吩咐,让那冷苞就此撤去,不必死追!” 张翼闻言,顿是面色大变,急是转回身子,瞪眼怒喝道:“这冷苞可是巴蜀军的大将,为何却要放过他!?” “哼,大都督的想法,岂是我辈能够轻易猜得?你且莫轻举妄动,若是坏了大都督的好事,你承担不起!”王买冷声喝道,并又与张翼对视起来。却看两人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趋势,吓得两人各自的部下连忙暗暗赶了上来,随时准备好拉住他们。 不知不觉,眼看渐渐到了五更时分,色渐渐亮了起来,此时正见平州东门之外,冷苞在一干将士的掩护之下,狼狈地逃了出去。殊不知这时后方杀声涌荡,正是有追兵奔杀过来。冷苞以及其麾下将士本以为还能幸逃一劫,这下听了,无不纷纷色变。 “冷将军无需多虑。我家大都督素来敬重冷将军你,今日一战,却是赢得侥幸。我家大都督了,他就在这平州城中,等候冷将军卷土重来的那日。”这时,一阵喊声传了过来。 冷苞一听,顿是神色连变。这时,冷苞麾下的将士不由纷纷望向了冷苞,并用一种颇为怪异的眼色。冷苞这下正气着司马懿派人传来的那一番传话,却没有觉,咬牙恨恨而道:“好个司马仲达,待我整军重来,便是你人头落地之日!!众人听令,随我撤去~!!” 冷苞罢,一拨战马,便是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冷苞麾下将士见了,连忙纷纷跟上。 不久,却看旭日高升,又是新的一日。而平州城却是一夜之间,戏剧性地又换了主人。 此时,平州府衙的火势已然熄灭,众人也很快地收拾完毕。这下,司马懿正与其麾下一干文武,在后堂相聚。 “末将无能,不但未能击败那冷苞,还遭敌人所擒,平州城更因此沦陷于敌人手中。末将自知万死难辞其咎,愿受大都督任何处罚,绝无怨言!!”却看张翼正单膝跪下在地,满脸羞辱愧疚之色地,拱手低头而道。 这时,司马懿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伯恭快快起来,如今那冷苞已经不在,你自然不必再是做戏了。” 司马懿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都是露出了惊色。张翼不由也猛地抬起了头,满脸的惊色。 司马懿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张将军莫非忘了,当日正是我派人传来密信,让你故意败在那冷苞手上,然后再引诱他入平州,好让我暗中取事么?” 张翼听话,一时却是呆愣住了,张口呐呐道:“这…” 这时,司马懿暗暗向王买投去眼色。王买见了,很快会意,震色道:“正是如此,张将军莫非忘了,当时你还把那密信交给了末将藏好?” 王买罢,遂还从怀内取出了一封密信。众人看了,不由出一阵哗然声。罗宪不由震色,道:“原来如此。难怪张将军会被那冷苞擒下,原来张将军是为了大都督的大计而忍辱负重,这份能屈能伸的气节,实在让人钦佩!” 却看罗宪一脸的钦佩之色,一干将领见了,不由纷纷醒悟过来,都向张翼表达出敬佩之情。倒是廖立和彭羕两人听话后,暗暗一对眼色,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却不识破。 “好了,此番能大破那冷苞军,伯恭你也是功不可没,虽然你是折去了不少兵马,但也算是为了计策所需,休要再跪在这里了,回到席中坐定吧。”这时,司马懿一沉神色,喊了起来。张翼听话,一脸茫然,又听众人纷纷一起劝,这才站了起来,然后在司马懿眼神示意之下,才糊糊涂涂地到了一旁席位坐好。 这时,司马懿沉了沉色,笑道:“我看诸位似乎有不少疑惑,尽管问出来吧。” “大都督,末将有话要问~!”司马懿话音一落,便听罗宪急是站起,拱手喊了起来。司马懿见是罗宪,点了点头示意。罗宪是一震色,问道:“大都督,当日我军离开平州不久,你便忽然带领我等到一处山脚下扎据不动,一直到了昨日,才忽然撤回来。这莫非是大都督早知道平州城不保,特意赶回来援么?还有刚刚听王买将军的话,似乎其中大有隐情。” 罗宪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抖数精神,纷纷望向了司马懿。司马懿这时却向王买投去眼色。王买会意,站起来,道:“有关这点,就由某来替诸位解惑吧。却,当日大都督率兵离开不久,便派人暗中传来密信,吩咐我和张翼将军暗中准备,但若那冷苞引兵来到,设计引入,到时他自会率兵回来偷袭平州,杀他个措手不及!” “呵呵,话到这里,廖某却想问一问大都督,你又是如何确定那冷苞会是中计?若是不然的话,恐怕大都督费尽心思布下的一盘棋,非但不能成事,反而还会使得战局往我军不利的方向展。”这时,却看廖立忽然站了起来,向司马懿问。司马懿看是廖立,不由笑了笑,道:“我早前便是过,这冷苞为人自傲,若是他一日下来,连立大功,自然难免会得意忘形。不过我倒也没想到,张翼为了让那冷苞中计,竟不惜受辱被擒,或许也正因如此,那冷苞才敢肆无忌惮,松懈至此。” 司马懿此言一出,张翼不由面色一变,一脸的不自在。这时,廖立向张翼瞟了一眼,出一声怪笑,却不话,然后坐了下来。这时,倒轮到彭羕站了起来。却看彭羕神色严肃,眼光炯炯有神,望着司马懿问道:“恕彭某失礼。毕竟张翼将军年少气盛,假设他不肯听从大都督的吩咐,自以为能够击败冷苞,全力以赴。那大都督又如何保证,张翼会输给冷苞呢?” 却听彭羕忽然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一番话,不少将领都皱起眉头,有些人更是觉得彭羕是有意刁难,有几人更是为忍辱负重的张翼不忿,喝叱起彭羕起来。 第1844章 张翼的潜力 “诸位稍安勿躁。 Ww W COM有关这点,张某却也想听听大都督的解释。”这时,却听有人喊了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那话的赫然正是张翼。 司马懿听话笑了笑,并先望了一眼张翼,然后扭头向彭羕答道:“那冷苞毕竟是巴蜀名将,伯恭的才能虽然出众,但毕竟历练太少,想要成以大器,却还需时间来磨砺。” 彭羕听话,微微神容一怔,但看了司马懿的眼神后,旋即醒悟过来,遂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遂是坐回了席位上。这时,听了司马懿话后的张翼,不禁神色连变,然后带着几分落寞地神色,遂也坐了下来。 “好了,昨夜一战,想必诸位都是累了,诸位先回去歇息罢。”司马懿此言一出,众人遂是纷纷领命,转即各是退席而出。一阵后,却见张翼留了下来,并走出跪了下来,一脸惭愧之色,道:“大都督,下一回张某一定会倍加努力,绝不会再让大都督失望了。” 司马懿听话,却是面容一沉,道:“伯恭,你可知我明知你会败在那冷苞手上,却还要让你把守平州呢?” 却听司马懿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话,若是此时众人尚在,恐怕不少人都会大吃一惊。原来,司马懿适才不过是在维护张翼,其实张翼根本就没有看过密信。当时,司马懿是直接派人把密信传到了王买的手上。张翼对于司马懿的计策更是毫不知情,直到刚刚司马懿把他的计策出来之前,还是蒙在鼓里。 这时,张翼听闻司马懿的问话,不由面色一变,连忙跪下,道:“末将不知。” “呵呵,所谓兵者诡道也。在战场之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时候以假乱真,有时候却也可以以真乱假。伯恭却也不曾想,今日若非你败在那冷苞手上,并被那他的将士所擒,冷苞又岂会毫无顾忌地进入平州城内,并且还举办宴席庆祝呢?这其中的深奥你却要好好领悟。”司马懿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了起来。张翼听了,脸色连变,这一开始听,却是丝毫都领悟不了司马懿的道理,但继续听下去,又好像听明白了些许。这下,听司马懿罢后,张翼不由沉吟下来,并露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司马懿见张翼在思考,却也不打扰,来司马懿对于张翼却是颇为看重,此人思绪敏捷,并且不是武勇,只要悉心培养,假以时日甚至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帅才。 当然,张翼是任重而道远,而张翼虽然才能出众,但司马懿却不想他会过于高傲,也正因如此,司马懿此番特意让他尝试一下败北滋味,好挫击一下他的锐气。当然,张翼的失败,早就在司马懿的料算之中,而正如司马懿所的,此番他是以真乱假,正是张翼的失败,冷苞才会中计,以至昨夜的一场大败。因此,甚至可以,张翼的失败,本身就是司马懿计划里的一环。 不知过了多久,张翼抬起了头,神色平淡,可却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有时候,一个人的改变,往往只要一个细节就可以了,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要整个人一下子都得到蜕变,这肯定要经过一段铭心刻骨的磨砺。 而对于张翼来,昨日一战,简直是他有生以来最为耻辱的一战。而其中他所受的耻辱,足以成为他难以磨灭的梦魇。但正因如此,他才认识到了自己的缺陷和不足,再加上司马懿的一番鼓励和教诲,因此他也得到了蜕变。 当然这蜕变,如今也仅仅只是在觉悟之上,张翼的才能却也并无生翻覆地的变化。 但这对于司马懿来这却已经够了,他需要的恰恰正是张翼的觉悟。至于才能方面,司马懿自然有能力让他得到成长,当然最终能够成长多少,却要看他的造化了。 “好,从今日开始,我暂且免去你军务,让你在我身边充当一员护卫长。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学习,当然能学习到多少,那可就要看你自己的领悟了。还有,我还有一样东西让你看看,你且随我来。”司马懿罢,忽然大喊一声,不一阵后,左右押来了一个披头散,战甲残破的俘虏。 张翼见状,一开始还未反应不过,不过当他定眼望去时,很快就认出了那人的面容,并且勃然色变,更不禁咬紧了牙关,好像一头野兽一般低吼起来:“是你~!!” 却看那被押来的俘虏,俨然正是昨日用脚践踏张翼头颅的那员敌将!! “在昨夜厮杀之中,王买认出了此人,并把此人成功擒获。想必伯恭你也知道此人是谁。你要如何处置,我都可以允许。”司马懿忽然笑了起来,并且饶有兴趣地向张翼道。这时,那俘虏听了,不由面色大变,原来他也认出了一旁的张翼,连忙跪下朝着司马懿便是叩喊道:“司马大都督,的不过一介无名辈,昨日对张翼将军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奉了那冷苞的号令。还请司马大都督从轻落,的愿意为牛为马,报答司马大都督的大恩~!!” “呵呵,你和我却是没用。毕竟我已经把你交给了伯恭处置,我身为三军之,又岂能出尔反尔?”司马懿淡淡笑道。那人一听,顿是一怔,然后露出了满脸绝望之色,并且害怕得不禁浑身颤抖起来。他之所以刚刚不向张翼求情,那是因为他很清楚昨日自己做得到底有多么的过分,若是换了他是张翼,他肯定会用各种不同残忍的手段来复仇雪恨,直到将其活活折磨至死,方能解恨。 想到这里,那人不禁颤抖得更加的厉害。 这时,却看张翼忽地神容一沉,似乎压制住了自己的怨恨,忽然向司马懿拱手而道:“大都督,翼盼能把此人留下,待战事之后,再行安置。” “哦?你这莫非是要把他留在身边,以便日后好好折磨解恨么?”司马懿听了,眉头一挑,这话一完,那人忽然作,嘶声喊道:“姓张的,老子昨日是羞辱了你,有什么招数你尽管向老子来使。老子不怕你,但求一个痛快罢了~~!!你这阴险人,休想把老子当成你的奴隶来折磨~~!!” 对于那人的叱骂,张翼却丝毫没有变色,神情依旧是波澜不惊,遂向司马懿答道:“非也。翼只盼把他留在身边,好好侍养,若是闲时便去看看,好让提醒自己当初的不足和缺陷,以反省吾身。” 张翼此言一出,司马懿不由微微地一怔,倒也是被张翼的一番话给惊到了。不过很快司马懿就反应过来,并明白了张翼的意思,笑道:“若伯恭你能做到这点,那么在心态上,你已经具备了大将的风范,我很期待。” “大都督放心,翼定会到做到,好生照顾此人,直到其终老。”张翼把头一点,神色肃穆地应道。在旁的那人听了,却不知为何心里直是颤,这下却也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他也听出了张翼的决心和诚意,这不定自己不但能逃过一劫,甚至可以就此安享晚年,但忧的是那奉其所老的人,竟然不是他的子嗣,反而是最痛恨他的人。试问谁敢保证,他这仇人什么时候不会忽然反悔,随即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来折磨他?这终日心惊胆战的度日子,岂不比死还难受? 那人刚是想到了这点,面色一变,但还未来得及话。却听司马懿忽然大笑起来,并命左右把那人押了下去。 随着那人离开不久,这时却看司马懿忽然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籍,并丢向了张翼。张翼反应是快,伸手一接,正好接住,并且还看到书上写着‘荡武功’四个大字。 “此乃战国名将王翦之子,也是强秦一举灭六国的主要将领之一的王贲,所创的枪法。据传此枪法凌厉霸气,我司马家当初得到这套枪法,可是耗费了无数的心力和财力才成功夺得。今日我便把这套荡枪法赐予你,只盼你日后能够成为不亚于王氏父子的盖世名将!”司马懿振声喊道,随着他把这本功法的来历出的时候,张翼霎时间觉得这本功法变得沉甸甸起来,并且还不禁露出满脸的感动之色。 却张翼思绪敏捷,他很清楚司马懿留他在身边,是为了传授他兵法计略,而此时司马懿又赐予他这套荡枪法,无疑是为了增强他的武艺。来,若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帅之才,文略武功,自然要样样齐全,而自古以来,能够将之兼备一身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当然,无需怀疑的是,司马懿适才口中所提的王翦、王贲父子都是文略武功兼备的旷世奇才。 由此可见,司马懿刚刚以王氏父子来鼓励张翼,并非只是而已,他是真的希望张翼能够成为这样的人物。 “大都督的大恩大德,栽培之情,翼定肝脑涂地而报之!!若有违此言,愿受打雷劈!!”张翼这下再也忍不住,并再次向司马懿跪了下来,这回竟还叩起了响头,然后以一脸慨然刚烈之色,震色喊道。 司马懿听了,却也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两日后,却冷苞因一时大意,惨败于司马懿的手上,不但平州城失去了,并且几乎所有的兵部都留在了平州城中,成功带走撤离的人马还不到数百人。 第1845章 巴蜀之军师(上) 就在此时,冷苞在沿路撤出巴西的期间,听闻刘璝军在数日前的一日之内,不但重创了许诸以及他麾下的虎卫军,并且当夜还成功攻破了临江城,还把许诸杀得狼狈而逃。Ww WCOM而在次日,刘璝便派严颜和吴懿率军赶来了巴西郡救援。冷苞听了,不禁是羞愧不已。毕竟刘璝一日之内便取下如此显赫的战绩,若要与他相比,他简直是无地自容。当然,冷苞却也不是一个如此轻易放弃的人,他听闻这消息后,立刻先引着残兵到巴西境地的边境一带藏匿起来,一边歇息重整,一边等候严颜和吴懿的援兵到来。 这日,冷苞伤势恢复了一些,但心情却是依旧烦闷,此时他和他的人马正在一处丛林里面躲藏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冷苞听了,不由神色一震,连忙起身迎去。不一阵,正见一队数十人的人马赶了过来,其中一将见到冷苞后,连忙下马,并单膝跪下,向冷苞谓道:“冷将军,我等不久前就在十数里外现了严将军的部署,来军大约有万余人左右。” “只有一万人!?这哪够来对付司马懿的大军,尤其那司马懿还极其狡猾!!”冷苞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暗暗念道。不过旋即冷苞又是精神一震,腹诽道:“不过那严颜和吴懿都是我巴蜀俊杰之中的骁楚之辈,那老匹夫老而弥坚,刀枪弓艺皆是一绝,至于那吴懿,更是文武兼备,若非此人当年遭到连累,恐怕如今的地位甚至不会比张任、刘璝两人要低!有这两人相助,虽然只有一万兵力,但也不定能够一举翻盘,再近日来,我派人联系了巴西各县,从各得回的情报来看,各县中起码还能有数千兵力可以支援我。而且阆中如今尚且还有数千精兵。这一加起来,却也并非没有与那司马懿一战之力。” 冷苞想罢,不由是振奋起来,吹了一个口哨后,很快便有人把他的战马拉了过来。冷苞迫不及待地上了战马,然后又整理了一下仪容,遂是迅引兵赶往与严颜军相遇。 半个时辰后,却严颜和吴懿两人引兵正往巴西援助。而刚到巴西郡附近,严颜和吴懿就听闻冷苞不久前被司马懿大败的消息,两人听了都是大惊不已,可这一时间却也不知从哪里去找冷苞。而这一万人之中,除了严颜的兵部外,有近数千人都是邓贤军的残军,此时正由吴懿所统领。却吴懿当日也是遭到司马懿的重创,并且其弟吴班更是几乎丧命。幸好最后吴班还是逃过一劫,如今更在临江城养伤,但吴懿临走之前,可是答应过吴班,这回一定要一雪前耻,因此吴懿此番回来,可是信心倍足,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严大哥,我以为冷将军遭到那司马懿重创之后,肯定不敢留在巴西郡的腹地,肯定会往外撤离。而这途中,一旦他收到了我军正往赶来救援的风声,以冷将军的聪明才智,不定早在这附近等候我军。因此我军也无需进军太快,先与冷将军相遇,从他口中取得巴西郡如今的情报时,再行商议对付彼军的计策也是不迟。”却听吴懿正肃色向严颜谓道。严颜听了,却是不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道:“哼,老夫看根本无需理会那冷苞,那厮平日里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老夫早就看他不惯。老夫也不瞒你,当初老夫听闻邓贤让那冷苞往巴西赶往时,老夫便料到冷苞会有今日之败了!!” 却看严颜一脸的厌恶之色,可见严颜对冷苞的讨厌可不仅仅是一点点。当然,严颜性子本就是直来直往,有时候心直口快,不出来的也不见得尽是恶意。吴懿也早就清楚严颜的脾性,当年他正是因为这张嘴,而得罪了不少人,甚至几乎惹来了杀生之祸,还好当年有刘瑁保护,否则恐怕严颜早就人头落地了。 “严大哥不可胡。冷将军毕竟是我军同袍兄弟,此番落败,却也是我军不幸也。再,这巴西郡地势颠簸崎岖,当初我从巴西调军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找到最为合适的进军路线。巴西本地人又,巴西之险,凶如虎,所幸那司马懿并非本地人,否则他在巴西占据城池之利,就已经几乎立于不败之地,若是他还能善用地形,那我军几乎没有与之相抗的可能。” “嗯,听吴老弟你的话,你似乎对于巴西之险,颇有心得。竟然如此,不如老大哥把这统将之位让与你,如何?”严颜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忽然摇头晃脑地喊道。却别听严颜如此话,他可无丝毫讽刺的意思,一脸都是耿直的样子,确是真心想要把这统将之位让与吴懿。吴懿听了,笑了笑,道:“严大哥在军中声威比我要高,理应充当统将之职,我为副将,在旁协助严大哥却也是一样。” 严颜听话,皱了皱眉头,又看吴懿一脸坚定的神色,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好吧,那就依你吧。” 就在严颜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喊了起来,严颜不由眺目望去,看了后,却是神色忽然黑沉起来,囔囔叫道:“哼,吴老弟你看你那乌鸦嘴,那厮果然是来了!!” “严大哥你别这样,待会冷将军来了,你可别数落他,眼下当务之急,是众人齐心协力,若能早日攻破那司马懿的大军,巴西乃至整个巴蜀都能松一口气,否则若是被那司马懿熟悉了巴西的地形,并且又得到了阆中屯据的存粮,那么万事休矣!!那司马懿卧据巴西,将会成为巴蜀的一根肉中刺!!”吴懿一听,遂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向严颜谓道。严颜听了,不由神色一紧,呐呐喊道:“好了好了,待会老夫少两句便是了。“ 一阵后,却看冷苞带着一干将士策马赶了过来,而此时吴懿已经命人立好一处营帐。而严颜以及吴懿等将领,并于帐外迎接了冷苞。 冷苞见状,是下了战马,走向了严颜和吴懿,露出一脸羞愧之色,道:“没想到我竟败得如此彻底,实在辜负了主公对我的厚望,两位将军此番还得多多依仗你俩,否则巴西危矣!” 严颜见冷苞一脸羞愧的样子,并且语气之中,也充满了后悔,神色遂也好了几分,安抚道:“冷将军且不必如此话,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此番老夫和子远正是奉了刘将军之命,前来协助冷将军你的。” “诶,冷某兵部几乎在数日前被那司马懿所毁,如今不过只有数百兵力,要营救巴西,恐怕还得依靠两位将军的兵马。两位将军大可放心,冷某愿听从两位将军的吩咐,眼下只盼能将功抵过,并且能为麾下牺牲的弟兄向那司马懿取回一个公道,便是谢谢地了。”冷苞听话,不由惭愧地谓道。吴懿闻言,也连忙安抚道:“冷将军不必如此低落,那司马懿毕竟是外来人,想要取下巴西,恐怕没那么容易。接下来我等得寸步为营,心布置,必能一举力挽狂澜,一解巴西之难!” “子远所言甚是!如此,一切还得由两位将军安排。”冷苞罢,拱手作揖,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严颜和吴懿见状,不由微微一惊,对了一个眼色。吴懿遂是一沉色,转向冷苞道:“冷将军将位比我和严大哥都要高,这理应由冷将军来指挥。” “不可。冷某不过是败军之将,但若强当这统将之位,恐怕三军不服。”冷苞听话,立刻摇头拒绝。吴懿和严颜又劝了几句,冷苞依旧不肯,两人方才作罢。 于是,吴懿和严颜请冷苞入帐商议。冷苞遂领着几个将领入帐。一阵后,众人坐定,严颜坐于正大座,而吴懿以及他和严颜麾下几个将领都坐于左席,冷苞和他麾下几个将领则坐于右席。随后,严颜、吴懿以及冷苞三人各是交换了情报。有关细节,三人又互相细问了一番。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冷苞不由震色道:“刘璝将军此时正率兵收复夔关,但若能取下夔关此处重地,对于我军来,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相信主公也会因此更加坚定了抗曹的决心。” 冷苞此言一出,严颜不由神色微微一变,连忙问道:“冷将军你这话意思是?” 冷苞闻言,不由神色微微一紧,才反应自己好像泄露了不该泄露的消息。吴懿连忙也一沉色,问道:“事关重大,还请冷将军不要隐瞒。” 冷苞听话,神色连变,最终叹了一口气,还是如实地道:“不瞒诸位,当初主公听闻曹操有意入侵巴蜀,那是又惊又怒。后来,又有人在主公耳边教唆,令主公愈加畏惧。并且主公还不知从哪里听得风声,以为曹操会亲自率领十万精兵来取巴蜀。主公唯恐曹操真的会派大军来取巴蜀,甚至曾有过心思,想要把巴蜀献给曹操,以保富贵。幸好当日,我等一干被主公视为亲信的文武大臣,竭力相劝。后来主公又听闻曹操只是派了司马懿不到一万的兵力先来试探,方才暂时断了这个念头。当然主公的脾性,诸位却也心知肚明,但有一日,曹操若真率了十万精兵来犯巴蜀,不定主公真的会失去抵抗曹贼的信心,到时恐怕巴蜀便要易主了。” 冷苞此番话一出,帐中众将不由都是神色连变。就在此时,忽然帐外响起一道喊声,众人不由都是面色一惊。 “老贼短时间内恐怕是不可能率十万精兵来犯巴蜀,此时巴蜀正需诸位齐心合力,共破司马贼!!某虽才微学浅,但承蒙主公以及诸位大臣器重,任得军师一职,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却听喝声响亮,并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志气,帐中一干将领听了,不由纷纷色变,紧接着正见一人迈步走入,虽是相貌年轻,但眼神明亮,神容刚毅,正是法正是也。而在法正身后,却又跟了一人,正是李严是也。 第1846章 巴蜀之军师(中) “法孝直!”严颜见是法正,不由一拍案子,站了起来。 Ww WCOM法正肃色一点头,然后又迈前几步,走到帐中中央,环视诸将后,震色而道:“不日之前,我已得到情报,孙家已然在濡须口聚集了数万大军,并由江东大都督周瑜亲自所率,同时更有大将太史慈、州泰、程普、韩当等参战,又有一干如凌统、朱恒、丁奉等年轻骁将,同时孙家的谋士团,又有鲁肃、诸葛瑾等辈,可见孙家此番誓取荆州之心。另外,得知孙家出兵的曹仁,已经召回了在兖州一带与徐晃军厮杀的曹纯、曹真等一干将领。曹纯、曹真等将更率各部人马,撤回了豫州,并且整聚集兵马,准备援助荆州战事。另外!!” 却听法正字字掷地有声,得众人已经是一阵心惊胆跳,殊不知似乎好戏还在后头,随着法正最后的话音重重落下,众人又是绷紧了神色,紧紧地望向了法正。 “兖州那位鬼神,终于向老贼出手了!原来他只是借与孙家联姻为掩护,并于暗中加聚集兵马。如今鬼神马纵横已经率领五万兖州军聚集于河内,并又召集各地的骁勇猛将,不日之后,恐怕便会正式向司隶起猛攻之势。另外,不得不惊叹老贼的手段,马纵横在河内聚集大军的消息传出不久,他便迅各遣大军分别先守住箕关和虎牢关。其中箕关由其麾下悍将所镇守,另外又派其麾下第一先锋猛将夏侯惇守住了虎牢关。如今中原地带可谓是杀机四伏,一旦战火燃起,下必将再次动荡!而最关键的是,我军埋伏在洛阳的细作更得到传闻,那老贼为了鼓舞三军士气,甚至有意逼子立他为武魏王,然后老贼再借此对其麾下文武加官进爵,必大开国库,大举表彰其军上下!!” 法正此言一出,霎时间帐中一干将领全都勃然色变,不少人更是惊得一时急起,各个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好个曹老贼!!他竟敢放肆至此,就于子眼皮之下,还妄想称王!!?他莫非想要谋朝篡位么!!?他莫就不怕下英雄群起伐之耶!!?”严颜最先反应过来,不由一连愤怒之色,扯声怒喝喊道。法正听了,却是神容淡然,道:“子为帝,老贼为王,老贼依旧还是低了子一头。谋朝篡位还不上。再,如今下各自为政,汉朝社稷早就名存实亡。所谓的子也不过是老贼的傀儡罢了。再老贼早已是无冕之王,称王或者不称王,对他影响都不大。否则若是老贼真的是觊觎这子的帝位,恐怕汉朝早已结束了。而此番老贼之所以称王,正是为了回报这些年来追随在他左右的文武大臣,毕竟老贼身边人才济济,更不乏旷世之才,这些人大多都是盼望能在老贼身边能够攀龙附麟。如今老贼先让他们得以所愿,以震其士气。当然,这对于老贼的麾下来,他们却都很明白,在此番大战未曾结束之前,他们得到的不过都是一个名头罢了,想要享受这份权利和富贵,就务必先要击败眼前的敌人。如若换做是尔等,尔等又会如何呢?”法正忽然向众人问。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变色,不过却没有人敢轻易回答。 这时,吴懿忽然一肃色,道:“权利富贵,举手可得,自然拼死而搏之!!” 吴懿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心头一震,吴懿所的,也正乃众人所想也。 其实法正的问题很简单也很直白,不过这些人之所以不敢张口,却都是怕引来其他人喝叱,可殊不知众人都是有着同样的想法。 毕竟,在如今乱世之中,多的就是机会,谁不奢望能够得到权利和富贵?并且几乎十有**,甘于上战场拼死搏命的人,不都是为了这些? “没错!老贼善用于人心,更能够抓住人心对**的所求。其实老贼的麾下早在几年前,便已经劝老贼称王,但老贼一直不愿。恐怕老贼早就猜到,会有如今的场面,故此留着这一杀着,以使其麾下军队士气大增,但凡在战场厮杀,都会有所盼头,自然战力非凡。”法正疾言厉色地喊道。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冷苞,忽然问道:“军师的意思,莫非是认定了老贼一定会称王?” “不是一定,那本就是趋势。老贼称王,志非那区区的王位,而是借此一举击败马、孙两位强敌,一统下啊!!”法正肃穆而道,神色之中,更不由露出几分钦佩向往之色。毕竟能追随类似曹操这般举世无双的枭雄,恐怕是每一个有才之士的愿望。 “这一战,到底鹿死谁手,恐怕谁也不知道。眼下听军师的分析,老贼好像占据了优势,但可别忘了,另一方可是那鬼神以及孙家联手,老夫倒是认为鬼神和孙家的一方最终能取得胜利!”严颜一震神容,大声喊道。吴懿听了,却是面色一凝,道:“这却也不见得。却不看,在并州以及河东一战之后,鬼神麾下的黄忠、赵云、庞德等盖世猛将,皆各有伤损,他们虽然最终得以各破强敌,但其军都是元气大伤,再加上并州初平,疆外又有羌胡、匈奴异族需要提防。而据赵、庞两军与马之战,更是激烈无比。因此这几人以及并州、河东的军队恐怕都难以参加此番中原大战。再看,鬼神麾下的张郃,又需镇守徐州,另一大将徐晃则也要坐镇在兖州的南大门。当然,随着荆州之战开启,徐晃可以得以空挡前往中原助战,也或者会南下援助孙家也不一定。不过就算有了这徐晃,马纵横身边却也是鲜有大将可用。而另一边,曹操虽然也暂时用不上夏侯渊这员大将,但他麾下却是人才济济,尤其在谋士团方面比起马纵横身边区区一个庞统,马纵横自然是显得捉襟见肘。如此一分析的话,我倒认为马纵横并非是曹操的对手。当然,荆州之战也是尤为关键,但若孙家能够得以攻破荆州,击败曹仁,曹操未免不会阵脚大乱,如此一来,中原之战或许就会有所转机。因此,若是更谨慎的来,此番涉及半壁下的举世大战的关键,就要落在孙家的头上了。” 毕竟是涉及下将来的走向,这一下众人都是来了精神讨论起来。并且不难现如严颜、吴懿还有法正甚至是李严,他们的眼里都是有着热切之色,似乎都十分希望自己能够参与在这场举世无双的大战之中。 “哼哼,以往孙家有那孙伯符坐镇,加上那周公瑾,倒是能让人忌惮三分。但孙伯符在数年前已经丧命,那孙仲谋年纪尚幼,恐怕是难担大任,并且周公瑾的权势大重,年轻的孙仲谋心智能不能成熟到,能像他那兄长那般,毫无顾忌地相信周公瑾,恐怕正是此番荆州之战的关键了。当然,那曹仁可是曹操最为倚重的大将,否则老贼也不会放心把荆州重地交给曹仁把守。再,这些年曹仁稳打稳扎,把荆州一带都纷纷收复,一统了荆襄之地,并又收复了大量的刘表旧部以及贼众,兵力足有七、八万余,难怪老贼常把曹仁视为其麾下韩信,此人的本领绝不容觑。只可惜曹仁素来以练兵的才能闻名下,若是再给数年,曹仁训练这些新收服的兵众,不定此番孙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却听严颜沉色肃容地喊道。 “好了,眼下我巴蜀危难未除,我等却只顾着谈论下事,未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起,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是冷苞在话。却看冷苞却不想严颜、吴懿、法正等人那般热切,比起不久将来的那场举世大战,他更在乎自己能不能一雪前耻,将功抵过。 “呵呵,冷将军所言甚是。不瞒诸位,某此番来前,却已有了计策,不过这其中的关键恐怕还得要看吴将军了。”法正听话,淡淡一笑,旋即忽然把目光投向了吴懿。法正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吃了一惊,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吴懿。吴懿自己也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拱手向法正问道:“军师此言何意,末将却是不明白。” “呵呵,吴将军谦虚了。来吴将军文功武略兼备,才能甚至不损色于张、刘两位大将。只是一时未得机遇,仕途坎坷罢了。不过此番正是吴将军的机会。但若吴将军能够成功把握,一定能一举扬名巴蜀,甚至重振昔日吴家的声威!!”却见法正眼神烁烁光,一声喊落,吴懿不由是身子一抖,眼睛更是霍地瞪大起来。 不过随着吴懿反应过来后,他迅地走出,向着法正单膝跪下,拱手道:“但若末将当真有幸功成名就,必定不忘军师今日的提拨!!” “哈哈~!!军师得如此玄乎,却不知是什么妙计?”严颜听了,却也真心为吴懿感到高兴,不由大笑起来。 “哼。”一旁在听的冷苞,不禁皱了皱眉头,毕竟若是吴懿的名声起来了,恐怕自己就要被比下去了,再原本就有好事之徒,弄了个什么巴蜀四龙,其中就没有他和邓贤。不过不久邓贤丧命,这空缺让吴懿顶上,却也没什么。想到这冷苞不由神色好了些许。 这时,却听法正忽然笑道:“此乃机密,恐怕暂且不能与严将军以及诸位细。” 法正此言一出,顿是让本是兴奋不已的严颜一阵变色。严颜更是不禁地骂道:“好你个法孝直,竟敢给老夫卖关子。” “严大哥且息怒,军师如此谨慎,自然有军师的道理。”吴懿听话,虽然知道严颜的脾气,并非真的生气,但却怕引来法正的不喜,连忙道。 严颜一听,冷哼一声,忿忿地撇过了头。法正倒也不理会,遂走到吴懿的身边,低声道如此如此。这下子众人不由都竖起了耳朵,都想听听法正有什么妙计。 第1847章 巴蜀之军师(下)(1) 殊不知吴懿听罢,不由霍然色变,惊呼道:“军师当真要如此行事!?” 吴懿忽然这一喊,顿时把一干人等也吓了一跳。 Ww W COM法正却神色一肃,又在吴懿耳边教道如此如此。吴懿这一听罢,方才反应过来,道:“原来如此。末将明白了。” 却看吴懿神色中,不由有几分沉重之色,众人看这一惊一乍的样子,都觉得心痒痒的。严颜更是一脸的难受,但法正不愿,他也没办法,连忙问道:“法孝直,那我等又该如何行事?” “呵呵,严将军稍安勿躁,接下来我等只顾照常行事便是了。”法正听话,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严颜听了,不由神色一怔,一下子反应不来。这时,冷苞却震色喊道:“竟然军师已有计略,我看事不宜迟,还是尽快行军的是好。否则一旦那司马懿取下阆中,巴西危矣!巴西乃巴蜀之扼口,但若有失,到时候恐怕整个巴蜀之地的百姓都难以心安。” 冷苞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吓了一跳,毕竟冷苞新败不久,这些人却是没想到冷苞会如此急于行事。法正听话,望向了冷苞一眼,倒是神容一震,颔应道:“冷将军所言是理。” 于是,众人皆听法正调拨。其中,法正先调了数千精锐与吴懿,让吴懿引兵先去。众人都不知吴懿到底得到了法正的什么秘密号令,心里暗暗都在揣摩。不过一阵后,随着法正的号令纷纷落,众人旋即各是抖数精神,纷纷领命。 随即又是过了数日,却在平州正是把守的司马懿,听闻巴蜀又有军队杀奔而来,并且巴西各县皆派兵力支援,如今大概聚集了万余兵力(吴懿带去了数千人马),已然逼近了平州城七、八十里外。司马懿闻,不由神色一震,其麾下各员将领,因前番取得大胜,这下各个都是士气正高,这下听闻敌人再次逼来,非但没有任何胆怯或者显出任何弱态,反而各个都是主动请缨,颇为积极。 这时,却见有人赶了出来,正是廖立是也。且看廖立神容严肃,拱手一拜后,沉色谓道:“大都督,某以为眼下我军不可只把兵力集中在这平州城上。却,当初我军之所以会选择先取巴西,除了看重巴西的险外,更重要的是那屯集在阆中的巨粮。而这批巨粮对于巴蜀军来也是不容有失,因此只要一****军不能取下阆中,恐怕巴蜀军都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此番我军再次击退了巴蜀的人马,那刘璋还是一样会派军队继续赶来救援,以保证阆中的巨粮无失。而眼下阆中城外,仅有句扶将军的两千余兵力,根本是不可能取下固若金汤的阆中城。因此某以为,眼下可派一军赶往阆中助战,至于平州这里,我军有城池可据,敌军想要来取,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却听廖立话音一落,彭羕也迅地迈步赶了上来,拱手毕恭毕敬地拜罢,也肃起了神容,双眸炯炯光,高大的身子显出一股沉稳的气息,沉声而道。 “正如公渊所言,保护平州城固然重要,但夺下阆中才是此番我军攻打巴西的重中之重。再,日前大都督已经把宣汉、宕渠的兵力调拨过来,如今平州城是兵力充足,就算敌军来犯,也足以派兵攻打阆中的同时,并且又能将其守住。”彭羕震色谓道。司马懿听了,笑了笑,问道:“那永年你以为,要取阆中,本都督要再遣派多少人马才是合适呢?” “阆中如今虽无重兵把守,但其城池坚固,因此要攻破阆中,兵力并非其中关键。真正重要的是攻城的利器。前些日子,我觉大都督已经在调集平州城内的一干大型云梯车,想必大都督也早有思绪了。”彭羕淡淡地望了一眼司马懿,沉色而道。司马懿听了,却是笑而不语。彭羕遂紧接而道:“因此,我军只需调去足够保护这些大型云梯车的兵力便是足矣。这兵力无需太多,但最好保证都是强壮的力士,如此一来,便可加紧望阆中送去这些大型云梯车。依我看,大可把军中所有的强壮的力士,全都聚集起来,然后从中调出一千余众,教其务必在三日之内,把这些大型云梯车送到阆中。” “呵呵,让军中力士押送这些大型云梯车,以加紧进程,这想法是好。但我却要问永年一句,以阆中之固,若是没有这些大型云梯车相助,我军恐怕纵有数万之众,合力猛攻强取,如无意外,恐怕在一头半月以内,也无法攻破。到时正如刚刚公渊所一般刘璋恐怕早就又派军队来巴西救援了。因此,我倒要问永年,若是如今你是巴蜀军的将领,又会不会提防我军往阆中送去云梯车呢?”却听司马懿不紧不慢地问道。彭羕一听,不由神色一变,随即皱紧了眉头,呐呐道:“大都督所想,我却也并无没有想过,但阆中在平州之后,若是敌军要往阆中赶去,必须先通过平州此处要口,因此我才没有太多的忧虑。莫非除此之外,大都督还觉有其他的径可行?” “我的确有这忧虑,并且早前也派人到附近打探,但想必你也知道,巴西四处都是山林之地,我派出的斥候、细作许多都迷失在山林之间,有些甚至至今未归的。本都督却也6续了找一些土人,但这些人却是软硬都不吃,没有一个愿意协助本都督的。因此至今,本都督却还没有觉径的存在。不过,在此之前,我军的细作却是分明现吴懿当初率巴西军出征时,并没有走大道,令我军细作一时十分迷惑。后来,这吴懿却忽然出现在巴西边境的一带,我军细作才确认这吴懿肯定是走了径,以加快行军进程。因此,也就是这径一定存在。只不过我等一时间还未找到罢了。不过这也无妨,毕竟敌军的意图,已被本都督所预料,到时只需如此如此,必可让敌人措手不及!” 却听司马懿疾言厉色地道出一计,众人听了,无不纷纷震色,都是精神一抖。这时,司马懿忽然喊道:“王买何在!?” 随着司马懿话音一落,王买立刻抖数精神,跨步而出,振声喊道:“末将在此!!” “你依我适才所道计策行事。另外再从军中调拨一千壮士负责运送那些大型云梯车。那些大型云梯车可是此番巴西之战能否成功的关键,绝不容有失,你可明白!!?”司马懿一提精神,疾言厉色地喊道。王买听话,神容一肃,立即慨然答应下来。 随着王买领命而出后,这时廖立神容一肃,忽然拱手道:“大都督,某还有一事要。” “公渊请。”司马懿听话,淡淡一笑,起手问道。 却司马懿聪明绝顶,更有着鬼神莫测的计略,这在司马懿麾下充当谋士,确实是令人颇受打击。对此,廖立和彭羕两人便是深有感受。其中尤其是廖立,当初刚加入时,更是信誓旦旦暗中与彭羕,自己这回肯定能一鸣惊人,不但让巴蜀人都为此大吃一惊,也要这司马家的怪才对他的谋略甘拜下风。至于后来的结果,却是令廖立信心倍加打击,司马懿不但事事能够先料其中,并且往往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经做好布置,其能力之出众,用甘拜下风来形容已经不足矣,应该用五体投地。也正因如此,就在这一段时间里,廖立的性子收敛了许多,理由很简单,他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叫做外有人外有人! 竟然自己的才能不足以令司马懿甘拜下风,那么自己不如甘心去当个辅佐,毕竟以司马懿的怪才,不定真的能够在这巴蜀之中捣出一番大风大雨,甚至成为未来巴蜀之中数一数二的男人! 不知为何,从来不喜欢去相信没有根据的事情的廖立,对这预感越来越是坚信! 却看廖立眼神一亮,遂是震色而道:“眼下竟然虎侯已失临江,我军已然失去了退路,也就是巴西,我军是非取不可!其中尤其阆中,毕竟阆中的粮食就算供给我军十数年载,也搓搓有余。再加上阆中之固,巴西之险,这些优势加起来,足以使我军在巴蜀先立于不败之地。当然,对此军中大多的将士还未明白其中深细,因此我以为大都督大可前往军中动员鼓舞,以将士们明利弊,先断了将士们短时间能够归乡的念头,再以功名、忠义而励之。如此一来,我军便可先绝于隐患,以免他日敌军会借此来大做文章,动摇我军军心。” 廖立此言一出,却听一阵哗然之声,却是不少将领这下才反应过来。来对于临江失守的消息,这些人并非不知道,同时各自心里皆有不同程度的忧虑,其中尤其是来自中原一带的将领。不过此下听了廖立的分析之后,众人才纷纷恍然醒悟过来。 “漂亮!”这时,对于廖立的一番话,彭羕不由眼神一亮,并是暗暗称赞起来。而此时司马懿却也难得肃起了神色,并快地看了看两边将领的神色后,遂沉色向廖立道:“此番幸好公渊提醒及时,否则以眼下众人的表现,一旦敌军真的借此动摇我军心,恐怕在座的不少人都会把持不住,我军必败无疑!!” ###\第一千九百二十四章 司马懿vs法正(上) 司马懿忽然大声喊起,众人一听,不由纷纷变色,有些甚至低头露出了惭愧之色。司马懿见状冷哼一声,然后沉色道:“收复巴蜀,任重而道远,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诸位都是朝廷臣子,竟食子之俸禄,岂能遇事而退缩!?此乃非英雄所为,更非我辈男儿所为!!众人听令,谁但若心有怯弱,尽管此刻离去,我可既往不咎,但这之后若给我觉尔等有任何怯弱或者消极,必斩无疑!!” 司马懿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神容大变。不过旋即这些人又想到如今自军人马远在巴蜀腹地之中,就算此时离开,恐怕也难以回到中原,而且不定万一不幸,就会被敌军当做细作擒住,到时候当了俘虏,岂不自作苦吃。 “不过!但若众人愿意留在此处,坚定地与本都督并肩作战,他日但取巴西,本都督绝不会辜负众人,不但会各做赏赐,还会一一在阆中安排房屋和田地,以作犒赏!!”却听司马懿话音一落,众人霎时都是不禁地抖数精神,这一细想,不定此番自己还能取得不少的产业,虽然不至于致富,但起码是生活无虑。于是,众人纷纷打起精神,旋即各是站了起来,拱手齐声向司马懿喊道:“我等愿与大都督并肩作战,誓取巴西!!” “好!!待会尔等回去,各向自己部下传达我适才所的条件,但若有人要走,今夜之内,只管取了遣散金离去。但今夜一过,谁到时候胆敢有丝毫动摇,休怪本都督无情!!”司马懿精神一震,眼神赫赫,却看此下可谓颇有枭雄之风。廖立和彭羕在旁暗暗观望,不由一对眼色。两人眼里却都有着对司马懿的惊异之色。 却到了当夜初更时分,这时各军人马都已经得到了各自将领的通告。其中本就是巴蜀人的将士们,对此非但没有任何动摇,反而暗暗为能够得到房子和田地安排而庆喜不已。倒是那些来自中原的队长以及兵卒,不少人都是有着顾虑。 此时,在一处帐中,五、六个队长,以及七、八个在兵卒之中颇有声望的老兵在聚集在一起商议着。 “临江已失,接下来恐怕就算我军得到巴西,恐怕也要被迫留在这巴西里面。对于司马大都督的条件,诸位如何认为?” “眼下我等就算离去,怕也难以回去中原,这最合适的还是应从大都督的吩咐,毕竟再不妙,也起码能够保证未来的生活。” “哼,有房有田,你可就满足了!?你却不想想,好像我等这些鱼虾,能够分得了像样的房子和田地么?这只怕好的那些,早就被军中那些将校分去了!!” “哎,这话不是这么,这巴西虽然遍布山林,但却也有不少土地肥沃之地,若是阆中土地不足,大都督自然会另作安排,就像这平州,土地也算是肥沃,又是依山傍水的,到时若是阆中土地不足,我等申请来这平州便是。” “哈哈,这倒也是。还有啊,我看这巴蜀的娘们,一个个长得可水灵了。这下倒好,竟然不急着回去中原,不定我等还能娶上一两个巴蜀的女子,再生上几个娃儿,也算是为家里开枝散叶嘛!!” “嘿嘿,这话可到哥们心坎去了。我今日便看中了一个,那妮子皮肤可光滑着呢,就好像婴儿的皮肤似的。” “哼!!你俩个色鬼,终日就知道看娘们,那中原里的家人莫非都不顾了么!?” “嘿,看你这话得,我等又不是不回去?不过巴蜀素来有府之国之称,若是在这里过得快活,到时候只管寻机会让家里人过来便是。” “这话是理,这话是理。” “一群鬼迷心窍的无知之徒,我家中可有七十老母,我媳妇又要看管两个孩子,若是我长久不回,哪里照顾得来,我懒得与你等争论,今夜便要回去!!” “慢!兄弟你可要想清楚,眼下我等可是在巴蜀的腹地之中,要从这里回去中原,简直如有登之难,你可别忘了这巴蜀之中的道路有多艰难,若无人带路,一旦迷失,那可就糟了。” “我岂不知道,只是实在放心不下家中老人和孩子啊!!” 第1848章 巴蜀之军师(下)(2) “诶,和你这般状况的军中却也有不少。 Ww WCOM不过,我以为竟然主公有意夺取巴蜀,以主公的能耐,巴蜀落入主公之手,不过是迟早之事。再大都督已经承诺我等,但若巴西取下之后,他一定会犒赏三军,到时得到的赏金,我等便寻机找人带回中原送给家人便是。到时在中原的家人有了银子,一切自都方便了。” “呃…这倒也是…” “好了!!竟然诸位都无意见,我等便铁下心留下来和大都督并肩作战罢!!想必诸位也看到了,大都督的本领凡,来到这巴蜀之后,可谓是每战必取,可还从无输给呢,那些所谓的巴蜀名将不还是各个都惨败在大都督的手上!!因此我军取下巴西还是大有希望的!!”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振奋起来,纷纷振声呼应。 当夜,二更时分,却看一个老兵来到了平州城的府衙里面,正与司马懿相见。却类似这般低等的兵卒,理应没有那么容易见到司马懿,其中或许有所隐情。 “呵呵,老陈这回可辛苦你了。你的赏金,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你下去后,自己取多少,你自己决定,剩下的就分给底下帮忙的兄弟吧。”却看司马懿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道。且看那被称为‘老陈’的老兵,竟然就是刚刚不久前在帐篷中与众人商议,并且还不断劝众人留在巴西的老兵。 “幸蒙大都督的赏识,让我这样的人物也有用武之地,我自当加倍努力,这赏金实在是不敢要。”老陈闻言,不由露出了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唯唯诺诺地答道。 “在战场之上,无论是人物亦或是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每一个人自然都有他们的用处。老陈你不必妄自菲薄,今夜若无你在后方替我稳住军心,却怕事情没有进展得如此顺利。再,这有功者但若不赏,日后还有谁愿意去卖命呢?”司马懿轻描淡写地道。那老陈听了,遂是露出了满脸的感动之色,连忙跪下谢过。司马懿遂又与老陈鼓励了几句,老陈便是满怀兴奋之色,如沐春风一般地离开了。 或一夜过后,司马懿的军中却无一人选择此时离开。司马懿到了晌午时分,更是亲自前往动员鼓舞,众人无不振奋,军心定矣。对于司马懿的手段,廖立和彭羕都为之惊异不已,甚至用惊为人也不为过,对司马懿那是愈加的敬佩。 却司马懿动员完毕,遂到了校场军营中的一处大帐之内,正是在听各员将领报告其各军的状况。一阵后,司马懿听完众人所报,神色一沉,遂是向众人谓道:“此番辛苦诸位了,如今三军已定,就算敌军杀至平州,本都督自也有把握将其击败。” 刚好就在司马懿话音落下,外头就响起了一阵喊声,却是有人前来禀报军情。众人听有军情,不由都是神容一震。司马懿神色一凝,遂是召入。很快便见一人快地走入了帐中,见了司马懿,先是单膝跪下,旋即震色喊道:“报~!!大都督,适才我军斥候现敌军的人马已然逼近了平州城五、六十里之外,其中从敌军的旌旗之中,我军斥候更现了严字、冷字的旗帜,恐怕正是巴蜀军的猛将严颜,以及不久前败于大都督手下的冷苞是也。” “冷苞不过是手下败将,不足为虑。倒是这严颜,此人武艺了得,老而弥坚,要想击败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司马懿听话,眼睛微微一眯,闪烁出两道精光,吟吟而道。 “对了,大都督。除此之外,我等还现有一面红色‘法’字旗帜,据此番那刘璋调用人心,提拨了一个叫法正的年轻俊才作为巴蜀军的军师。我想会不会就是此人?”这时,那来的将领忽然喊了起来。司马懿听了,一挑眉头,笑了起来:“这法孝直的大名我倒略有所闻,此人遂是年轻,但是才能出众,当日我那两位弟弟也曾寻机与他有过接触。殊不知此人不但油盐不进,好屡屡大言不惭,甚至还威胁我那两位弟弟。而我那两位弟弟毕竟也是年幼,竟然被他给吓唬到了,吓得是狼狈而逃。后来,他俩还特别修书与我,教我务必心此人。” 司马懿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吓了一跳。这时,张翼忽然震色喊道:“那法正有多大的本事,末将却是不知,不过末将以为,有大都督在,此人掀不起什么风浪。倒是那严颜老匹夫,末将早就想领教领教他的本事,但若那严颜敢来,末将愿往一战!!” 张翼话音一落,却看也有一人一抖精神,震色而道:“末将也早想试试这严颜老匹夫有多大的本事,还请大都督让末将率兵前往与其一战!!” 此言一落,张翼不由投眼望去,正见话的人乃是罗宪,神色一紧。罗宪却也不退让,瞪大了眼睛,也望向了张翼。 “好了。那老匹夫实力高强,不容觑。但若有机会的话,本都督自然会让你俩领教领教他的本事。不过眼下大战当前,尔等在没有得到本都督的号令之前,不得轻举妄动。”司马懿神色一沉,颇有霸气地道。张翼和罗宪一听,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对于司马懿两人却也是又敬又畏。 ###\第一千九百二十五章 司马懿vs法正(中) “那不知大都督眼下有何主意呢?”这时,一个将领向司马懿问道。司马懿听了,笑了笑,淡然笃定地道:“传我号令,只顾在四门增添兵力,如我所料无误,恐怕敌军一时半会也不会急于攻打过来。” 司马懿此言一出,一干将领不由纷纷露出惊疑之色,不过众人又想司马懿素来料事如神,这般话,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遂也没有多去怀疑。 而正如司马懿所料,两个时辰后,却巴蜀军又前进了数十里路程后,就于平州城外数十里屯据下来。司马懿军的斥候打探,现其军守备颇严,似乎早有准备提防有敌军奇袭,遂是回报与司马懿。待情报报回,众人听闻正如司马懿所料一般,敌军根本不急于进攻,反而守备提防,都不禁敬佩起司马懿来。司马懿听了后,又教人传达四门守将,继续严密把守,不可轻易出城厮杀。 当夜,在平州南门方向数十里外,却看巴蜀军正于扎营而据,此时在营中大帐之内,严颜以及法正还有冷苞一干将领正于里面商议。 “法孝直,今日我军初来时,分明可以施以雷厉之势,兵逼平州城,好让城中敌人阵脚大乱,再行取事。这下倒好,拖拖沓沓的,浪费了这大好时机了!!”却看严颜瞪眼睛吹胡子地喊了起来。严颜话音一落,法正很快便沉色应道:“严将军稍安勿躁。据我军斥候回报,那司马懿却也是十分谨慎,得知我军逼近后,便迅地在各门增兵加强防备。此人能耐出众,不可贸然轻率,可静待时机,但若敌军一乱,再一举出击,但求一击必杀!!” 却看法正罢,双眸刹是射出了两道精光。此时,冷苞忽然喊了起来:“这都过了数日了,军师你也该是时候和我等当日你到底是吩咐了吴将军什么计策了吧。” 冷苞此言一出,严颜立刻抖数精神,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法正。法正听话,罕有地笑了笑,道:“有关此事,某也正想与诸位一。不久前据我军细作回报,也正如某所预料那般,司马懿为了早就做好攻打阆中的安排,在数日前果然派兵押送一干大型云梯车往阆中赶去。而早前,我便猜到司马懿会有此着,遂命吴懿将军,率精锐取径,先秘密赶到阆中附近,袭击其军的云梯车队伍。一旦这云梯车队伍被我军毁坏,凭阆中之固,就凭司马懿那区区不足数万大军,根本不可能攻破阆中。即时我军只顾在平州城外扎据,与那司马懿慢慢地损耗。一旦司马懿军中辎重用尽,山穷水尽,自然不攻自破也!!” 法正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听了都是纷纷色变。严颜闻言,倒是神色一急,囔囔叫道:“这般一来,可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巴西的战事哩!!” “呵呵,严将军不必急躁。却如今临江已被我军取回,也就是司马懿已失去了退路,眼下他唯一一条出路就是攻破阆中,并借阆中的城池之固,以及屯据在里面不可计量的粮食来与我军损耗,以待其主曹操以大军攻往巴蜀之日,再与其互相照应。哼哼,那司马懿倒是会打算盘,可但若他攻破阆中不得,那又如何呢?就算他司马懿能够忍耐,却不见得他军中的将士像他一样能够忍耐!!”法正到这,严颜终于恍然醒悟过来,一拍额头,大声喊道:“老夫懂了!!法孝直你正是想着一旦其军的云梯车被毁坏,司马贼自然没有其他办法再取阆中,如此一来,我军只需一边屯据在平州之外,一边动摇其军军心,想必其军将士眼看就要被困在这平州城中,并且援兵不知何时能来,孤立无援,难免会动摇生乱!!” “呵呵,严将军果然聪慧,一言直击要处!!”法正听话,不由笑了起来,神色中更有几分振奋之色。 “也就是,眼下这巴西乃至整个巴蜀的关键却都要交到那吴懿的手上。一旦吴懿成功毁坏了敌军的云梯车队伍,司马懿与其大军则将困在平州,我军即时再以攻心之计,动摇其军,其军自然不攻而破?”冷苞忽地神色显得有些黑沉,呐呐问道。法正听话,把头一点,肃色道:“正是如此。” “哼!!简直荒谬至极,法孝直我原本以为你还有几分本领,没想到只是个乳臭未乾,不知所谓的臭儒生罢了!!”殊不知,随着法正话音一落,冷苞猝然作。众人见状,不由纷纷色变。 法正旋即也一沉色,神容冷厉了几分,他却也早知冷苞心眼,怕是怨恨自己没有把这件大功劳交给他,因此心里不忿。当然,冷苞在军中也是老资历,并且有一定的声威,法正虽贵为军师,但无论是在将位还是资历都不如冷苞,自然还是要表示出一定的尊重。 “冷将军息怒。不知冷将军认为此中有何不妥呢?”法正拱手一拜,肃色问道。 “你的计策并非不妥,而是你作为军师,却不知用人,实在是失职?”法正话音刚落,冷苞便是扯声叫道。众人一听,遂是释然。法正听了,也不禁暗暗地在摇头,不过还是选择忍让冷苞,耐心谓道:“冷将军此言差矣。吴懿将军当初走过径,并且熟悉巴西一带的地形,再加上吴将军为人稳重冷静,智勇兼备,又岂会不合适呢?” “你!!”冷苞一听,大瞪眼睛,这时众人也纷纷望了过来。冷苞这下心里一急,露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喊道:“哼,你近年才是入仕,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不过想必你也听过,当初正是主公执意要把吴懿调出蜀中吧?” 冷苞此言一出,顿是惹怒了严颜。严颜立刻一瞪眼,猛拍奏案,怒声喝叱道:“姓冷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我什么意思,严将军你也心知肚明!!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冷某只盼望不会再出什么篓子罢了!!”眼看严颜暴怒的样子,冷苞却丝毫不让,冷声喝叱道。严颜听了,气得‘哇’的大叫一声,并是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冷苞似乎却也不愿继续争吵下去,忿忿地转身离席,很快地就走出了帐外。眼看冷苞离开,法正不由皱紧了眉头。一干将领见此状,都不禁露出几分忧虑之色。一阵后,法正让众人都先退下,唯独自己留了下来,并与严颜共处一帐之中。 “呀呀呀~~!!这冷苞就是鸡肚肠,明明就是败军之将,竟还敢大言不惭,暗中中伤他人!!”过了好一阵后,严颜好像还是气不过来,咬牙切齿地喊道。法正一听,不由轻叹一口气,然后向严颜拱手问道:“严将军正如冷将军适才所,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容不得再出任何的差错,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还请严将军务必与我细。” “这!”严颜听话,不由面色霍然一变,一下子似乎不知如何去回应法正。法正见了,不由神色又紧了几分,并紧紧地盯着严颜。严颜见状,长吁了一声,一副陷入了回忆的样子,答道:“事到如今,老夫却也不瞒你。当初刘焉公尚且还是巴蜀之主的时候,原本是十分器重三公子刘瑁。而一干巴蜀臣子,也看出三公子的过人之处,纷纷站到了三公子的这一边。可当时刘焉公的幼子刘璋,也就是如今我等的主公,其母得宠,并深得刘焉公的喜爱。因此,渐渐地刘焉公有了要让其幼子接领大位的想法,再加上其母在后也收买了不少巴蜀大臣,不知不觉其一派阵营的势力,比起三公子的还要厉害几分。而三公子为人仁义和善,始终不愿与人相争,也或者是他这样的性子,最终害了他的性命。就在刘焉公病重的那年,三公子忽然暴毙而亡,刘焉公得知之后,更是痛心不已,不久也丧命了。而吴老弟他的妹妹吴氏,从就被人相中她有贵人旺夫之相,后来长大了,果然是貌美如花,并且还下嫁给了三公子。而自从吴氏嫁给了三公子之后,吴家更是不懈余力地协助三公子,盼望三公子早晚一日能够接任巴蜀之主的大位。殊不知事与愿违,三公子死去之后,吴家便遭到了各方面的打击,后来过了没多久,被视为吴家顶梁柱的吴懿,也被调出了蜀中。适才那冷苞的意思无他,不过是在指吴懿还怨恨着当年之事,恐他会在这关键时候叛主投敌。但是吴老弟的为人,老夫是最清楚,除非是三公子再生,否则他绝不会背叛的!!老夫敢以人头保证!!”却听严颜信誓旦旦地大声喊道。法正听了,轻叹一声,道:“原来如此。” 法正完这一句后,遂是沉默起来。严颜见他一副沉思的样子,只觉好不自在,连忙问道:“法孝直你不会也怀疑吴老弟吧?!” 第1849章 司马懿vs法正(下) 严颜此言一出,法正不由神色一震,并硬是憋出了一个笑容,道:“呵呵,严老将军不必多虑。 WwWCOM我刚刚不过是一时分神罢了。来眼下我军竟然已经到了平州城的附近,我看严老将军可迅行动先派人到平州城附近一带,以箭矢射入城内,并于每根箭矢绑有临江已破,其军将困平州的信息。若我所料无误,未免三军动摇,此时那司马懿应该还没向其军中将士坦白。待时,我等只管去观平州的动静,再行举事便是了。” “嗯,你所言是理,按你的去办便是了。”严颜听话,不由重重地一点头,震色而道。法正听话,遂与严颜对了一个眼色,遂作揖一拜,转身便是离开。严颜见了,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喊话,但直到法正离开,他却没有吭上了一声。 “吴老弟什么为人,老夫最是清楚,他一定不会叛变的!!一定不会~!!”严颜神色绷紧,呐呐而道。 却当夜二更时分,在平州城的府衙后堂里面,司马懿正从罗宪那里得到了一支箭矢,并见箭矢上绑有一条纸条,遂是取下来看。看罢,司马懿却是笑了起来。 今夜城外的巴蜀人起码射了数百根箭矢入城,其中不少捆绑的纸条都被人打开看过,而罗宪也早就知道里面的内容,这下看司马懿反而笑了起来,不由是吃了一惊。 “好个法孝直,看来此人果然是有些本事,竟还知道用这攻心之计。再加上,前番他所做的一系列的布置,可见此人确是难得的人才,难怪我那两位弟弟会被他吓唬到。”却看司马懿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并称赞起法正。罗宪听了,不由露出几分不忿,道:“哼,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儒生罢了,我看与大都督相比,他简直就是麻雀比之凤凰。” “呵呵,令则这话可不是这么。这法正毕竟资历尚浅,但若假以时日此人得到了一定磨砺,可不定能够麻雀变凤凰,一举飞,翱翔于九之际。”司马懿笑容可掬地缓缓道。罗宪听话,眉头皱得更紧,不由又问:“大都督似乎十分欣赏此人?” “嗯,此人的本事甚至比起廖立和彭羕还要出色几分,若能好好栽培,此人或许具备陈平、萧何之质。”司马懿听话,把头一点。此言一出,罗宪不由神色勃然大变,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囔囔叫道:“这毛贼竟然如此厉害,大都督竟把他比作陈、萧?” “当然,这法孝直眼下还没这个本事,而且本都督只不过他有可能有这个材质。但到底能不能成才,倒是要看他的造化了。不过若是有机会,能把他拉到我的阵营来,让我栽培的话,不出数年,我定能让他成为名动下的谋士!!”司马懿话音一落,霎时浑身更是涌起了一股自信十足的霸气。罗宪闻言,又是诧异又是羡慕,诧异的是法正竟有这般的潜力,羡慕自然是他能得到司马懿如此的青睐。 “你也不必灰心,前不久,我不是给了你项家的龙舞刀法?此刀法可是那击败李信,威震战国的楚国大将项燕所创,此人更是那西楚霸王项藉的叔叔。当年据项藉一开始可是随他学刀,只不过后来转学了枪法。因此你可别瞧了这龙舞刀法,只要你能学得其中五、六,也足以够你行走下了。” “大都督的栽培之恩,末将感激不尽,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大都督放心,末将虽然愚钝,但也学会了其中一、二,相信只要再加倍苦练,总有一日肯定能够尽学其中精华的!!”罗宪听话,不由眼睛亮,一脸的感激之色,单膝跪下,纵声喊道。 却罗宪性子单纯,虽然有时候脾气会直了一些,但却有着常人没有努力的特质,也恰恰正因罗宪这种特质,令他这个在别人眼中的傻子得到了司马懿的赏识,并且一举出人头地。 来,司马懿可观察了罗宪许久。当初,司马懿刚引兵入川之时,因山路颠簸难走,许多将士一到了夜里,便早早入眠歇息。倒是这罗宪经常主动去守夜,并且一旦到了深夜,众人都睡着的时候,他便抓紧时间做各种苦练。却当初司马懿正是有一回出帐巡逻时觉了罗宪诡异的行动,后来一连几日,得知罗宪是为了苦练功夫后,被他这份勤奋所感动,遂是一力调拨罗宪。而罗宪也没令司马懿失望,屡立功绩,如今已经成为了军中的牙门将之一。当然,罗宪的成长以及升迁,也激起了许多草根之人的斗志,后来司马懿又66续续地提拨了几个努力勤奋之人。 而不得不称赞司马懿的治军手段,至此之后其军中的氛围就变得十分的积极上进,人人皆不惧努力,不惧付出,都盼望着能够被司马懿掘,从此出人头地! 却这厢里司马懿和法正两人都是决意暂时按兵不动,因此平州城暂无战事。那厢里领了司马懿之令的王买,此时正往阆中城的方向正是赶去。 却看这时,色正暗,已然是快要到了二更时分。王买却也谨慎,不敢深夜进军,遂让队伍扎据歇息,并且又派一干骑兵充当斥候,在四周巡逻。 与此同时,却就在王买的队伍东面五、六里处的丛林内,此时正有数千人马隐藏其内。而率领这些人的赫然正是吴懿是也。 “报~!吴将军,的前往打探得知,敌军就在距离我军不远的五、六里处扎据起来,其兵力莫约有两千余众。不过的现,彼军似乎有所防备,四周皆有派斥候在巡逻。” 这时,正见有人策马赶了回来,正向吴懿疾声报道。吴懿听了,精神一震,眼射两道精光,道:“区区两千兵力,岂是我军精锐的对手,再加上我军兵力又是多了其军不少。众人听令,暂且先是歇息,我等待五更时候,敌军防备松懈之时,再行出动!!” 却听吴懿喊声洪亮,话音一落,其身后一干精锐无不振奋起来,纷纷震色答应下来。 另一边,在王买军中的一处帐篷内,王买正与麾下一干将领商议着。 “大都督料定敌军一定会袭击我军的云梯车,毕竟这云梯车一旦被敌军毁去,我军要破阆中简直是如有登之难。” 不过诸位不必多虑,一切大都督早有料算。只不过眼下敌军何时会来偷袭,我等无从得知。因此也唯有辛苦诸位兄弟,轮流戒备提防!” 王买此言一出,却看不少将领都露出苦色,毕竟这一路下来,为了避免去走山路,可绕了不少的远路,可虽是如此,因为地势的崎岖,这数日的进军也是艰难无比。因此众人自然都是疲惫不堪,这下又听要轮流守夜戒备,心里自都是叫苦不已。 王买眼看众人的眼色,心里却也清楚他们的心思,遂一沉色,道“本将军也心知诸位艰苦,诸位放心,本将军今夜都会在帐中等候,与诸位同甘共苦。大都督才华绝顶,我相信不久之后,大都督一定会率领我等取下阆中,待时我等自可好好歇息休养。当然,自也少不了诸位的赏赐。” 王买此言一出,这一干将领才渐渐有了几分好的脸色,并且也明白眼下正是关键,遂是纷纷拱手答应下来。 一阵后,众人离去。王买独自在帐中沉思起来。突兀,外头传来一阵动静,王买遂是精神一震,旋即听得外头有人喊了起来,紧接便是召入进来。 须臾,正见一人赶入,王买见那人正是军中细作,不由抖数精神,问道:“怎样,你打探得什么样的消息了?“ “回禀王将军,的适才在东面五、六里处,现了大量的敌兵,并且那领军的将领,正是吴懿。”那人沉声道,却看此人面色淡漠,并有几分沉稳之风,一看就知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却为了协助王买,司马懿特别派给他一队身手、技艺堪称一绝的精锐细作。而这些人的本领,却也令王买敬佩不已。 “大都督果然厉害,连会是谁领的兵,他也一言即中!”王买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呐呐而道。原来,早前司马懿便与他过,吴懿当初率巴西军队出征时,走得就是径道,肯定是对巴西的地形熟悉无比,因此敌军若要派人来袭,这吴懿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却看王买正是在惊异着司马懿的神机妙算,而至于那正单膝跪下的细作,倒是一脸的平淡,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一阵后,王买反应过来,遂一震色,并从怀中取出了一封密信,递向了眼前的细作,道:“此乃大都督交予我的密信,他曾吩咐,但若那吴懿果真来了,便寻机暗中交予他的手上。可我要指挥将士作战,并且容易吸引敌军的主意,恐怕是不方便。倒是尔等不但是大都督的心腹,并且本领高明,看来还得劳烦诸位了。” 此时在王买面前的这个细作正是司马懿派给他的那支精锐细作队伍中的队长。这队长听话,望了一眼王买,旋即便伸出双手接了过去,并凝色道:“王将军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完成妥善。” “好!你先下去准备罢。”王买把头重重一点,那细作队长听令,一拱手,遂是站起转身,然后迈步离去。一阵后,王买又唤左右进来吩咐,很快一干将领再次来到帐中。 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五更时候,却看色已然渐渐露出了鱼肚皮的颜色,逐渐光亮起来。这时,却看王买的军中,正是一片沉寂,巡逻的人马也早已纷纷回去,看上去其军上下此下都睡得正死。 蓦然之间,正看东面,斜刺里正有三队人马相继正往赶来,却看这三队人马都是钳马衔枚,一看就是精锐之部,竟能不一丝声响,冲向了王买军。 不一阵后,眼看那三队人马俨然已经靠近王买军数百丈处,这时却看正中那队人马中,为一将手提金枪,正是吴懿是也。 “众人听令!!给我冲散彼军,毁了敌军的云梯车~!!”突兀正听吴懿一声大喝,紧接便见他手提金枪,纵马猛然冲突而起。就在吴懿冲突而起的同时,其身后的三队人马也一齐飞奔起来。 时迟那时快,正见吴懿这三队人马冲袭是快,不一阵便要冲到了王买军前百余丈处,此时王买军竟然还是毫无反应。对于如此诡异的一幕,吴懿不由霍然色变,好像瞬间觉了什么,连忙猛地勒住战马,大声喊道:“众人心!!” 却听就在吴懿话音一落,王买军中陡然鼓声大作,那些用稻草遮掩,埋伏在地的弓弩手,纷纷翻身,并随着一道令声落下,纷纷拽弓上箭,朝着吴懿军猛然起了射击。霎时间,正见乱箭漫飞起,并火纷纷坠落下来,吴懿军虽有吴懿的提醒,但这下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不少将士纷纷被射落马下或者被射翻在地,并听惨叫迭起,场面一片混乱。 “可恶!!敌军竟又早料我军行动,莫非又是那司马仲达的主意!?”吴懿这时只觉一阵毛骨悚然,毕竟自军的行动屡屡被敌军所料,而且这还在自军占据一定的地形优势之下。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当然这自古以来,并不缺乏这种能够料事如神的旷世奇才,但这些人物简直就如凤毛麟角,数百年难出一人。 第1850章 群杰斗吴懿(上) 不过吴懿很快便冷静下来,同时眼神也变得冷厉,一震神容后,遂是大声喝令起来:“众人听令,先往后撤,然后迅稳住阵脚,再寻机反击!!敌军兵力不多,我军还有机会!!” 吴懿此言一出,几个将领迅地反应过来,并开始指挥着队伍后撤。 Ww W COM这时,又听一阵阵弓弩震响响荡起来,正见漫的飞矢又是扑袭过来。吴懿军一干将士,连忙各舞兵器,抵挡着射来的乱矢。 好一阵后,却看在王买军连番的箭潮攻势之下,吴懿军死伤了不少人马。但不得不佩服吴懿的应急能力,以及其稳重的脾性,在他的指挥之下,此时吴懿已然率领着队伍撤出了敌军的射程范围,王买军的弓弩手尝试射了几轮,但都是射空,反而浪费了不少的箭矢。 就在此时,在军中指挥的王买,神色一震,双眸闪烁着绚丽的光芒,震色喊道:“别让敌军能够重稳阵脚,众人听令,随我一同杀奔上去,冲散敌军!!” 随着王买号令一落,于是其军麾下将士纷纷振奋地大喊起来,不一阵,正见王买率兵冲突而起。另一边,吴懿看得正是眼切,反而丝毫不慌,神色这下更是振奋起来,大声喊道:“我且先往抵挡敌部,众人加紧整顿,然后前来接应!!” 吴懿话音一落,便是挺枪纵马冲奔而起,眼看吴懿冲了起来,其麾下一干将士却也不落后,纷纷抖数精神,也追随着吴懿一同杀奔而出。霎时间,乍眼一看,吴懿正引数百人冲奔而起。与此同时,王买却领着近一千数百人马大举杀奔迎去。 少时,正见两方人马霍然交战一起,两方人马遂是混斗厮杀起来。 “杀呐~~!!”却听,王买军一个将领,蓦然嘶声大吼起来,旋即一挺手中大斧,斜刺里便往吴懿杀了过去。吴懿见状,面色冷厉,是策马迎去。兔起鹤落之间,两人霍然交马,吴懿快挪身闪过那人劈来的大斧后,遂是回身一枪搠中了那人后背,那人惨叫一声,遂便摔落马下。 “哼,金枪吴懿,果然名不虚传。我王买来领教一下你的本事!!”王买见状,神容一震,是手提大刀,也往吴懿杀了过去。吴懿却也早就留意着王买,就等王买杀过来,这下见了,顿是神容大震,怒声喝道:“将休狂,看我取你级!!” 却看随着吴懿喝声落罢,其浑身气势霎时轰然迸而起,身后更隐约显现出一尊模糊的手提金枪,威风赫赫的神将相势。随着吴懿相势一起,霎时显得他是威风八面,所向披靡。王买看得眼切心紧,但却也知眼下不容他丝毫怯弱,否则只会被敌人有机可乘。于是,王买也强震精神,嗷嗷大叫。时迟那时快,却看两人须臾猛然交马一起,王买率先出击,手提大刀对着吴懿便是一顿猛劈乱砍,吴懿却也不乱,守得是密不透风。突兀,正见王买力气少有一泄,吴懿反击猝起,那金枪好像化作了一道道金色的闪电,杀得王买节节败退,身上铠甲多处更是被吴懿击打得砰砰骤响,火花四射。王买的部下看得是心惊胆跳,还好王买还是能守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不过眼看如此下去,王买恐怕坚持不过十个回合。于是王买的部下纷纷急冲而起,都往王买处救援。这时,吴懿军的将士眼看吴懿大神勇,杀得敌将毫无还手之力,自然是士气高涨,眼看敌方纷纷前往去救,众人自也不怠慢,各是冲突而上。 “将纳命来罢!!”陡然之际,正听一声怒喝,只见吴懿飞枪一起,径直就朝王买面门搠去。就在千钧一之际,王买急是撇过了头,快地闪开。吴懿一枪搠空,但王买此时却也失去了身形。此时两方人马搅成一团正是厮杀,王买麾下两个将领,此时硬是闯突过来,并都向吴懿起袭击。吴懿神色一沉,并不慌乱,遂是挥枪迎敌,与杀来的敌将混斗一阵后,将那两人接连击翻落马。 “好个金枪吴懿,果然是名不虚传,这枪法好不了得!!而且此人理应伤势未愈,竟还有如此本事!!”这时,王买已然趁机退了回去,并眯起眼睛,不由暗暗念道。 而就在王买念头一转,忽然王买正觉两道凌厉地目光正是射了过来,王买不由心头一紧,投眼望去,正见是吴懿在冷望着他。 “这下可不能弱了势头,否则肯定会被这吴懿吃得死死的!!”王买连忙强震精神,咬牙想道,可他却不知此时自己已被吴懿强大的气势而逼得冷汗直冒。 “哼,将你非我敌手,继续强硬交战下去,只会毁了自己的性命!投降,吴某可保你不死!!”吴懿冷哼一声,忽然振声大喊起来。 王买听话,却也知吴懿得是大实话,但司马懿对他恩重如山,他又岂能辜负甚至是背叛!? “不必废话,但管来决一死战罢!!”王买怒声喝道,这死志一定,霎时身上却也多了一股刚强之气。 “好!如此你却也别怪吴某无情了!!”吴懿听话,双眸顿射两道骇人精光,怒声喝道。 可就在吴懿话音一落,突兀之际,就在吴懿军的后方竟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竟有援兵来了!!?”吴懿一听,顿是面色骤变,心头猛地揪紧住了,并且不禁心里升起了几分绝望。来吴懿性子坚韧,就算是把他被入绝境,也鲜少会生出丝毫的绝望,但眼下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敌军又来援兵。而且他此番更是带着关系着整个巴西存亡的任务来拼死一搏的。只不过眼下看来,就算是拼死一搏,但成功地几率恐怕是少之又少! “无论如何,先是毁坏敌军的云梯车再~!!”吴懿陡然神色一肃,遂是投眼望向了王买军那一架架大型云梯车,旋即大声吼道:“弟兄们,今日一战,关系巴西存亡,若能毁去那些云梯车,我等将会是挽救巴西于水深火热的英雄,可但若此时临阵退缩,一辈子都要背负着懦夫之名!!男儿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报效忠义,我吴某虽死无憾,众人是战是撤,单凭尔等主意,不过吴某一定会死战到底~~!!!” 却听吴懿喝罢,陡然便是策马加,猛然突杀而起。王买等人没想到吴懿竟会不惜性命来拼死,不由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吴懿冲势已起,众人慌忙去拦,却被纷纷杀翻。 “闪开~!!莫挡我路~~!!”却看王买正要冲上去拦,这时吴懿一声惊怒吼,惊得王买便是心头猛揪,就连其战马也被吓得自主地猛然停了下来。 “吴将军忠义无双,甘愿为此而献命,我等若逃,日后哪有颜面面对乡亲父老!?杀呐~~!!”这时,却听吴懿麾下一个将领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随即不少人纷纷扯声应和,并随之起了疯狂的扑杀。 “将士们给我拼死拦住!!决不能让那吴懿以及他的部署毁坏任何的云梯车~~!!只要再抵挡一阵,我军援兵便能赶来救援~~!!”这时,却也听王买竭嘶底里地喊声响荡起来。王买麾下听了,一些人依旧胆怯于吴懿军背水一战的气势,一些却是强震起精神,扑往去厮杀。 眼看厮杀正是激烈,王买却见有不少人竟还选择了退避,不由大怒,策马冲去,一刀便把一个将领砍翻下马,并嘶声吼道:“众人都在厮杀,谁敢怠慢,去当懦夫,休怪我无情~~!!” 王买此言一出,那些本是胆怯的人,连忙各提精神,也纷纷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却看那正来的人马,人数大约千余人,为一将,手提一柄闪闪光的银色巨斧,赫然正是司马懿麾下的猛将句扶是也。 却看句扶一对细目闪烁着两道寒光,庞大的身形,让他看上去犹如一头巨熊一般,这时正骑着一匹硕大的战马,火引兵正往冲去。 “哼哼,大都督的时机把捏可真是够准,此番若不能擒下那吴懿,岂不辜负大都督的神机妙算!?”句扶暗暗想罢,遂是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旋即猛拍战马,飞快地加冲奔而起。原来早在五、六日之前,当时王买还未曾引兵出动,那时句扶便已经收到了司马懿传来的密信,让他率兵往平州沿路赶回,并于途中一路派细作打探消息,但见得自军人马正押云梯车往阆中方向来赶,便迅引兵前往接应。当时,句扶得知司马懿的号令,却也是半信半疑,却无想到司马懿真的如此神乎。 过了好一段时间后,却看吴懿率着一干勇士,拼死杀入了王买军的腹地,并往其军后方的云梯车奔往而去。 这时,眼看吴懿军将要靠近了一干云梯车所在的位置,王买军中一干将领也慌乱起来,连忙纷纷急往涌上。 突兀,正听杀声响荡,正是句扶率兵赶到了接应,霎时间王买军以及句扶军都是士气大增,一齐凶猛扑杀,吴懿军的将士一时间根本接应不住,纷纷都被杀翻而去。句扶更是火策马,一路猛突挺进。不一阵后,也冲到了王买军的后方阵地,却忽然现火光陡起,竟有一架云梯车已然被敌军焚烧起来。 “可恶!!王买这儿到底干什么吃的!!那吴懿何在~~!!?”句扶见状,一对细目,陡然瞪大起来,并是扯声大喊而道。却听句扶话音一落,一个被句扶气势吓到的王买军将领,连忙抖数精神,手指一个方向,并大声喊道:“句扶将军,那吴懿就在那里,王买将军已经带着弟兄前去拼死拦截了!!只是那吴懿!!” 却听那将领话未完,句扶便是冲奔而起,度之快,气势之凶猛,又把那人吓得一阵色变。 第1851章 群杰斗吴懿(中)(1) 此时,只听王买、句扶两军的杀声越来越是激亢,在后方混斗的吴懿军声势却逐渐弱了下来。 Ww W COM 吴懿一边正在指挥,一边却也心知情况不妙,时间紧迫。可这时,忽然杀声涌荡,王买又引兵再次起攻势。吴懿连忙抖数精神,策马挺枪冲往过去。这时,吴懿身边仅剩不多的将士,其余都去捉紧毁坏云梯车,因此这下吴懿贸然闯入,很快就被王买军中一干将士围了起来。 “吴懿~!!你已经注定失败,何必再执着拼死~!!?投降,我家大都督素来对颇为你欣赏,若你愿降,日后在我军中,肯定有你一席之位~!!”王买扯声喝道。 此时,却看吴懿浑身血迹斑斑,这下旧伤未愈,又是添了许多新伤,可谓惨烈。但虽是如此,但吴懿眼神依旧坚韧,毫无胆怯或者慌乱之色,浑身散的尽是刚强的气息,听了王买的劝降后,怒声应道:“我吴子远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休要多,来拼个玉石俱焚罢!!” 这时,王买忽地神容一肃,并忽然伸手往腰带里一掏。吴懿以为王买是要用暗器,不由大喝一声卑鄙,并连忙准备起来。殊不知王买转即取出了一块玉佩,并展示给吴懿,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句:“吴将军可还记得当年胯下之约么?” 吴懿一看那玉佩,顿是神色大变,紧接着整个人更是剧烈地颤抖起来,并且眼睛红,竭嘶底里,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嘶声吼道:“你这玉佩从何得来,快~~!!” 王买听话,冷哼一声,正要答话时。蓦然一道喝声响了起来,正是句扶引兵冲了上来。 “金枪吴懿,可还认得句某耶~!!?”正听句扶一声怒吼,这声音洪亮,并且更有几分咄咄逼人的霸气,就连王买军的将士也被句扶吓得一阵心惊胆跳。 殊不知吴懿根本不理会王买,忽然怒喝一声,策马挺枪,径直便往王买杀了过去。此时王买一皱眉头,然后迅地收回了玉佩,免得被其他人觉。 而就在王买不紧不慢地收起玉佩的时候,吴懿已然杀翻几人,向王买逼了过来。此时,却听一道宛若巨熊般的怒吼,正见句扶手提银熊大斧斜刺里先是杀向了吴懿。 “滚开!!”吴懿这下似乎正急着要问王买那玉佩的来历,怒吼一声,提枪就往句扶刺去。可句扶何许人也,岂容他人觑,一挥大斧便是拨开了吴懿的金枪。同时,王买麾下数十个将士齐齐涌上,便是把吴懿逼退而去。 “都给我闪开~!!这吴子远是我的~!!”很快,一阵可怕的怒吼声又是响起,王买的麾下听了,无不心怯,连忙散开。须臾,正见句扶飞马提斧杀向了吴懿。吴懿见状,神色一变,心知句扶难缠,而自己又陷入敌军重围,在这种情况之下,要向王买逼问出那玉佩的来历,实在太难了。 “吴将军若是你想知道那位大人如今身在何处,还盼吴将军务必保住性命,否则那位大人恐怕是要失望了。”殊不知,这时王买忽然风淡云轻地喊了起来。吴懿一听,又是神色大变,满脸都是惊疑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但眼神却又不禁地流露出几分惊喜。 “嗯?这又是哪出?莫非是大都督的安排?”句扶听话,不由一沉色,并且忽然勒住了战马。 “王买!!我一定会再回来了~~!!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和那位大人相见~!!”突兀,吴懿大喊一声,竟便拨转了战马。王买见状,却教众人散开。对于如此诡异的一幕,句扶倒也没有生气,也没有继续追击,只冷哼一声,并拨马望向了王买。王买见状,向句扶一拱手,道:“句将军其中深细,待收兵之后,王某自会与句将军明。” “好!”句扶听话,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也不急于去问。 却半个时辰之后,却看战事已然结束,而吴懿所领的人马死伤过半,并有七、八百人被擒住,另外有数百人各往四散,而吴懿只带着数百人逃去了。 此时,在一处帐篷内,王买与句扶明了其中的深细,句扶听罢,神色一沉,不由眯起了眼睛,道:“原来如此。大都督竟然和那位大人认识。只是当年那位大人因狂疾而死,这怎会又忽然出现呢?” “有关这点,大都督却也没和某明。不过末将也略有耳闻,这 吴懿似乎也那位大人关系匪浅。句将军乃是巴蜀之人,想必也曾有听。” “嗯,那位大人与吴懿当年本就是亲密无间伙伴,加上两人又是亲戚。只不过那位大人时运不济,否则他早就成了巴蜀的主人。若是那位大人当初接领了大位,如今恐怕下的局势又不一样了。”句扶听话,渐渐肃色,并带着几分唏嘘呐呐而道。 “竟然如此,看来大都督是想借那位大人之手,招揽这吴懿。若是吴懿果真愿降于我军,凭此人的能力,我军可谓是如虎添翼。”王买听了,不由震色谓道。句扶听了,却是脸上暗有色变,沉吟下来。 “句将军似乎有话?”王买见了,神色一沉,问道。 句扶闻言,轻叹一声道:“王将军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毕竟吴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那吴懿又是吴家的顶梁柱,若是吴懿投靠了我军。吴家肯定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不定那刘璋还会趁此把吴家的势力一举吞了,毕竟吴家可是蜀中仅此于刘家的大世家,若能吞了吴家的势力,刘璋肯定能得到不少的好处!那吴懿并非轻率之人,他肯定也会考虑到这点。当然他和那位大人的感情,却也非常人可以想象的。不定,在那位大人的劝之下,他还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投靠我军。而眼下我军看似屡屡得胜,势如破竹,但想必王将军你也看出来,这几乎都是依仗大都督那过人的谋略。若是如此下去,我军会愈加依赖大都督的能力,这样对于一支大军来,是十分不成熟的。但有一日,大都督若是在关键时刻不在了,恐怕我军便会未战先乱,甚至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因此,我军实在太缺乏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了。而如今军中,你我都是新人,历练不足,若是这吴懿真的能够加入我军,一定能为我军带来新的气象!同时,也能分担分担大都督的压力。” “嗯。句将军所言极是。但盼这吴懿是个识时务的人。而且我也不瞒句将军你,大都督已经吩咐过了,若是吴懿愿意来投,即领荡蜀中郎将之名,我等一干将领都要听从他的调拨!”王买震色喊道。句扶听了,微微神色一沉,然后也一点头,颇为认同地道:“吴子远确有这个资格,不过一切未免谈及太早,还得看看那吴子远最终会如何选择了。” 与此同时,就在句扶以及王买军屯据不远,大约十数里外的一处河畔边上,随着吴懿一齐逃脱而出的那数百残兵此时正在歇息。至于他们的统将,却是在不久前一人独自往上流而去,却看这时那数百残兵满怀绝望、失落之色的同时,有些人脸上更有几分怀疑之色,望向了上流之处。 原来在不久前,吴懿引兵正逃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队人马截住众人去路。幸好来兵却是不多,仅有数十人左右,一阵混斗之后,来敌纷纷撤去。不过在这期间,却有不少人觉了,在混斗的其中,敌人竟向吴懿传去类似信件的东西。而敌人撤去之后,吴懿也并无选择追杀,反而一脸诡异难懂的神情,带着众人撤往了这里。 “哎,你吴将军不会动摇吧…刚刚,我分明看到吴将军看到敌将王买拿出的玉佩后,神情大变,之后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莫非那王买手上的玉佩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别乱!!吴将军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他岂会是背主投敌之辈!?” “哼,这话可不能死了。相信不少弟兄刚刚都看到了,那忽然截路的敌人之中,有人向吴将军好像传递去了信件,却也不知是不是敌人劝降吴将军的密信!如今吴将军又再一次的失败,但若主公得知,恐怕是饶不过他,也就是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眼下我等弟兄,却也要考虑考虑这未来的出路了。” “闭嘴!!什么未来的出路!!吴将军忠义无双,更是出自蜀中大族,他就算不顾我等这些部下,也要想想在成都的家!!他一定不会倒戈于敌的!!” 却就在众人争执不休的同时,在这河畔的上流,一处乱石滩上,把信看完的吴懿,竟是流泪不止,咬紧牙关,口里竟还渗出血来。 “该死的贱女人,当年果然是你这毒妇下的毒手,幸好殿下福大命大,否则何时得以含冤昭雪!!毒妇,还有那刘季玉你俩等着,早晚一日,我一定会杀回成都,要你俩母子不得好死~~!!!”却听吴懿强压着嗓音,咬牙切齿,好似一头野兽一般低吼着叫起,眼里更是满满的仇恨之色。 过了好一阵后,吴懿似乎恢复了一些,扭头望向了下流不远处的麾下,面带惭愧之色,呐呐而道:“不过这下未免要对不起这些随我并肩作战的弟兄了。诶,事出有因,还望诸位原谅吴某不辞而别。” 吴懿罢,遂是脱了身上的盔甲,旋即上了战马,把马一拨,紧接便是离开了。 就在此时,正在下流争吵的吴懿军残部,忽然有人隐约听得一道马鸣声起,不由神色大变,急是大喊起来。 “都快闭嘴!!”这人猝是大喊,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有几人反应过来,暗恼不已,都怒声朝着他喝叱。哪知那人猛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喊道:“大伙快去吴将军那看看,上流处刚刚好像传来马鸣的声音,好像有人离开了!!”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旋即先是一部分反应过来的人,连忙朝着上流处一拥而上,紧接着一干人等纷纷也反应过来,连忙都往上流处冲了上去。岂不知待众人赶到上流时,却现了一副盔甲折得整整齐齐,摆在了乱石堆上其中一块石头上面,而吴懿早就不见了人影。 ###\第一千九百二十九章 群杰斗吴懿(下) 一日后,在平州城外的巴蜀军中,却见帐内乱哄哄的一片,众人七嘴八舌,各个神色紧张急躁,并有忐忑之色。 “这下可如何是好,吴懿不知踪影,这回来的将士,有些他倒戈叛敌,可却也有人他自刎后,跳河自尽!!可若是吴懿真的死了,为何连尸体都捞不回来呢!?” “哼,这还有什么可的!!那吴懿肯定是见自己又败了一阵,恐怕主公责罚,要不是畏罪自刎,要不就是畏罪投敌!!” “诶,这畏罪自刎也就罢了。起码这吴懿还算是有些廉耻之心的。可但若他是畏罪投敌,那可就麻烦了。他本就是熟悉巴西的地势,此下敌军有了他的协助,可谓是如鱼得水,加上这回他并未能成功毁坏敌军的云梯车,这回阆中危矣。” “这也不会吧,吴将军的为人大伙却也都清楚,他应该不是那种见风使舵,背主投敌的人。” “这都大祸临头了,什么事可都不准!!对了,上回我倒记得好像有人用人头保证,吴将军肯定不会投敌,这下倒成了笑话了。” “喂,你这阴阳怪气地谁呢!!眼下不是还不知吴将军的行踪吗!?有些话可别太早下定论了!!” 这时,正看一人怒拍几子,忿怒而起。而在对面的那人,却也不示弱,立刻站了起来,一脸冷色地喊道:“少在老子面前装蒜!!那姓吴的到底做了些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却看那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一个是严颜的部将,另一个则是冷苞的部将。霎时间,帐内却是死寂下来,不过倒是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好了,大伙都闭嘴歇歇吧。事已至此,眼下再争吵下去,恐怕只会让局势更是紊乱,而毫无益处。”这时,却听有人忽然喊了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是军师法正。法正轻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道:“此番是我料算有误,行事太过轻率,没想到那司马仲达竟然早有提备,反而是害了吴将军。眼下吴将军失去消息,也是我军的不幸。但若继续为此纠缠不清,我军只会自乱阵脚,反而正中那司马懿的下怀。” “哼,军师此言差矣。那吴懿若是当真背主投敌,却免于军度,恐怕难以服众。”这时,却听有人忽然喊了起来,法正转眼望去,正见是冷苞在话。法正见了,不由神色一肃,问道:“那冷将军认为该如何处置是好?” “我可听闻从那吴懿的部下那里听闻,当日吴懿好像收了敌人的什么信件,紧接便消失了。虽然眼下这物证还未取得,但却有人证。而且这人还是那吴懿的部下,相信诸位也不会怀疑其中真假吧?” “姓冷的!!你一直就处心积虑地刁难吴老弟,吴老弟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一旦抓住丝毫机会,就紧咬他不放!?”这时,严颜终于忍耐不住,嘶声大吼而道。 冷苞听了,却是冷笑,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吴懿果真是倒戈叛敌,莫非不应还众人一个公道耶!?如此,请问我等上将又该如何以军度服众!!?” “你!!”严颜一听,不由瞪大了眼睛,却有关冷苞所之事,他却也有所听闻,并且还审过了好几人,那几人无一例外都保证并无假,而且严颜看他们的神色,却也不像是谎。不过严颜对吴懿是绝对的信任,倒是当他听闻吴懿当时所见的那个玉佩时,让严颜不禁有了几分忧虑和疑惑。 “吴老弟啊,吴老弟,你绝非那种畏罪潜逃,毫无责任心之人,你叛敌,老夫更是不会信!!你到底是去哪了,这下可苦煞老夫也!!”严颜虽然竭力想要维护吴懿,但眼下种种事迹都对吴懿十分的不利,而且吴懿如今又失去踪影,这事情一时间根本难以解释明白。 第1852章 群杰斗吴懿(中)(2) “法孝直,你竟受命为军师,如何处置,你给句话吧!”这时,冷苞忽然扭头转向了法正。WwW COM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纷纷色变。毕竟法正正是以治军刚厉严苛而出名,果不其然,法正听了后,神色一沉,然后向众人示以眼色后,作揖一拜,道:“无论吴将军是否倒戈叛敌,但他作为一军之,在败北之后,并无迅归队,便已经犯了军规。再加上一系列迹象表明,吴将军未免确实是有背叛的嫌疑,因此我以为理应暂且剥去吴将军的职务,并定为逃犯,宣告三军,但凡见得吴懿,务必迅捉拿,带回军中审判!!” 此言一出,严颜不由勃然色变,而此时就连严颜的部下也不禁暗暗对起了眼色,并无反驳,似乎也觉得法正这样决定,虽不免严厉,但却不失军度。 “哼,吴懿此人武艺高强,但若他反抗又该如何?”殊不知冷苞似乎不肯善罢甘休,旋即又是问道。 法正一听,毫不犹豫,便是答道:“但若吴懿胆敢反抗,立即视为反贼!杀!无!赦!” 法正话音一落,犹如一道玄雷炸开,忽然间帐中不禁多了几分悲凉的气氛。冷苞倒是一震神容,笑了起来,拱手道:“军师有理,我愿听从!” “我等愿遵从军师吩咐!!”冷苞话音一落,其麾下几个部将也一齐喊了起来。法正这时把目光转向了严颜,并投以眼色。严颜清楚,眼下若不把此事先是定了,冷苞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如此一来,这内部争执不休,谈何齐心御敌?因此为了保全大局,严颜也只能是大义灭亲,长吁了一声,带着几分苦涩之色,颔道:“就依军师你罢。” “好,有关此事,我稍后自会亲自修书报以主公。相信主公自会有最后的判断。不过我倒要宣明,此事到此为止,若是谁敢从提,笔严惩不饶!!”却看法正的神色猝然变得严肃起来,双眸凌厉无比,并隐隐地瞟了一眼冷苞。冷苞却也明白法正的意思,冷哼一声,并无答话。这时,冷苞的一个部将,似乎想起什么,喊道:“军中无戏言,那严将军上回!!” “左右,把此人拖出,杖打三十!!”岂不料那人话未完,法正忽然大喊一声。而且随着法正话音一落,很快就有人冲了上去,把冷苞那部将押住了。 冷苞见状,面色一变,却没有做声。那人向冷苞投了几个求救的眼神,但见冷苞都不会理会,这才知道害怕,这下一边被人押着正赶,一边连忙喊道:“军师恕罪,的一时没有记起,还请军师从轻落!” “哼,军规就是军规,军师能够严厉执法,那是众人之幸也。不过他日,还望军师也能秉持公道!!”这时,冷苞忽然站了起来,并且颇有深意地向法正谓道。法正听了,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淡淡道:“我自有方寸,若是冷将军认为我有何不妥的地方,尽管可以到主公那里弹劾。” “好。”冷苞听了,寒着冷色地答应一声,然后坐了下来。法正这时,却不禁在心中暗暗想道:“难怪当日那司马懿分明是有机会把这冷苞擒住,却还把他放走。此人鸡肚肠,妒贤嫉能,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甚至能够不择手段,对同袍咄咄相逼。如此害群之马,自然是放归更为对自军有利!” 法正念头一转,眼神里不由罕见地闪出了几分忧虑之色。就在此时,蓦然间正听一阵阵惊动地的杀声响荡而起。法正听了,顿是勃然色变,还未反应过来,猝然帐外传来了一阵慌张的喊声:“不好了~~!!司马仲达率领着大量的兵马,正往我军营地奔杀而来。我军斥候打探回报,敌军起码来了一万数千兵部!!” 此喊声一落,帐内众将无不纷纷色变。严颜更是忿而站起,瞪大双眸,嘶声喊道:“好个司马仲达,老夫可等到了你出城来厮杀了!!大伙听令,立刻下去准备,调拨各自队伍等候军令,老夫要与那司马仲达决一死战~~!!” 严颜此言一落,不少将领纷纷强打起精神,震色应和下来。这时,冷苞却也神色一凝,道:“司马仲达亲自率领大部杀来,恐怕是已经得知吴懿已被其军击破,并料我军会因此削弱了士气,故盼一鼓作气击破我军!我以为眼下正是关键,可让诸军先于营中守备,伺机再往扑杀!” 冷苞不愧是巴蜀名将,在这关键时候,倒是比以往都要冷静,并且出的策略,也不失稳重。冷苞麾下的将领听了,纷纷也抖数精神,应和下来。 “哼!!敌军此时气势正盛,我军若是示弱,恐怕反而增添敌势!!老夫以为,我军当也奋勇杀出,与敌军拼个玉石俱焚,在这气势上,万万不能弱之!!”殊不知严颜对于冷苞的策略,却是不怎么认同,大声喊道。 冷苞听了,眼睛一眯,神色里隐隐露出几分鄙夷之色,但很快又变得严肃起来,拱手道:“严将军此言差矣。正因敌军气势盛于我军,我军方才不可贸然出击。否则一旦强硬拼搏不得,反被敌人压制,那就万事休矣!!” “战场之上,两军互搏,勇者胜!!老夫麾下皆乃刚烈忠士,从无贪生之辈,老夫且问,有谁人怯死呼~!?” ###\第一千九百三十章 严颜之志(上) 却看严颜一声话落,浑身更是迸出一股无所畏惧、刚烈如焰一般的肃杀之气。而严颜的部下这下听严颜话音落下,不由也纷纷震色,各是震色,并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喊叫道:“我等愿与严将军并肩作战,拼杀到底~~!!” “好~~!!这才是我巴蜀的好儿郎,众人听令,准备应战!!”严颜听了,也是心头一壮,慨然喝罢,作势便要转出帐外,准备调拨军队厮杀。 这时,却看冷苞的部将似乎都被严颜军麾下将领的刚烈气势给震住了,众人连连变色,这下却忽然不敢话了。 这时,却看冷苞忽然走出,拦住了严颜的去路,沉色喊道:“且慢!!法孝直乃是我军军师,严将军在出战之前,不如先听听军师有何意见再也不迟。” “哼!!大战当前,这拖拖沓沓的,成何体统~!眼下敌军盛势杀来,若我军示以弱势,必被其军压制,到最后恐怕就能丝毫机会都没有!!我乃军中统将,我了要与敌人决一死战,谁还有意见!!?”严颜听话,怒目圆瞪,却别看他已过了花甲之年,但这一身澎湃刚烈如焰的气势,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依旧还是一个万人莫敌的猛将。 “杀~!”“杀~!”“杀~!”“杀~!”“杀~!”“杀~!”“杀~!” 却听随着严颜话音一落,除了他的部将立刻开始助威喊杀外,另外一干将领也不禁地随之振奋地大声喊杀起来,霎时间整个帐内充斥着阵阵杀声。冷苞以及他的麾下都一时沉默起来。 这时,法正脑念正是在飞地转动,思考分析,心里旋即想道:“冷苞策略较为保守,但却不失稳重。但司马仲达并非泛泛之辈,倒是严将军拼死一搏的主意,反而可能能够出其不意,一举扭转乾坤!” 想到这,法正忽地精神一震,一下子似乎有了主意,震色喊道:“某以为严将军之志,不但不失我巴蜀气象,更可展现我巴蜀儿郎的血气!!” “哈哈,法孝直你也算是个汉子!!那好,眼下军师也认同了老夫的主意,大伙还等什么~!?”严颜听了不由大笑了两声,然后很快又一脸凶狠之状地喊道。其麾下将领听了,连忙纷纷领命,旋即便是一一退出了帐外。冷苞眼见此状,心知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不由冷哼一声,遂也转身离开。冷苞的部将见了,连忙也纷纷跟上。严颜瞪眼看着冷苞一干人等离去后,遂是带上了头盔,正准备要出。这时,法正忽然拦住,向严颜道:“严将军,那司马仲达有鬼神莫测的计略,因此待会你若与他交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贸然轻率,否则必中其计也。” 严颜听了,先是神容一怔,但当他看到平日那骨子里散着高傲的法正,此下变得很是严肃起来,不由也沉住了神色,重重地颔道:“军师放心,老夫自会心应付,那司马仲达休想从老夫手上占得任何便宜!!” “好,竟然如此,某便先祝严将军武运昌隆,营中一切有我调拨,严将军不必多虑。”法正听罢,拱手作揖,颇是谦卑并带着几分真诚地喊道。严颜素来都是直来直去,也豪爽惯了,却也懒得去和法正客套。听罢,严颜重重地一拍法正肩膀,应了一声好后,便是风风火火地迈步离去了。 却此时在巴蜀军外,正见敌军势若狂潮,铺盖地一般冲袭而来。与此同时,巴蜀军各队人马,正是在各将领的调拨之下,快地整顿起来。不一阵后,却看一部人马先是飞奔冲出,清一色都是步兵,却看那些步兵,人人皆穿青甲,正是严颜麾下的那支翻云毜军,这下各个皆取大戟和盾牌,列阵而待。 而随着翻云毜军冲出不久,紧接又有兵部6续而来,却看冷苞领着其麾下将领,以及数千兵马,摆列在左。中央和右边两部军队,分别由李严以及严颜麾下一个名叫蒻称的将领所率领。 与此同时,却看对面大约数百之处,司马懿的大军猝是停了下来,并且很快随着擂鼓号角鸣动,其军迅地列阵摆开。 又是一阵后,却听巴蜀军中,呼声大作,众人纷纷高呼喊起,很快正见众人让出了一条道来,紧接一员身材魁梧,威风赫赫的老将手提紫缨白钢长矛,策马径直冲了出来。而随着这老将赶出,巴蜀军士气大震,呼声更盛。 另一边,却看司马懿军中,司马懿此时正于一干将领的掩护之下,正于阵前观望着敌军的阵势。此时司马懿眼看敌军气势猝起,转即看到了一员老将冲出,一看敌军因此人而得以振奋,又看那老将气势迫人,便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不由向左右问道:“可知那老将是谁?” “回禀大都督,那老将正是巴蜀有名的猛将严颜是也。”一人连忙毕恭毕敬地肃色答道。 司马懿听了,神色一怔,遂是投眼望去,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色,喊道:“真乃巴蜀之廉颇也!” 司马懿罢,似乎有一人似乎颇为不服,立刻策马赶来,大声喊道:“大都督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末将近日日夜苦练功法,如今虽只是学得一些皮毛,但对付这老匹夫,那是绰绰有余!!还请大都督让我出战!!” 司马懿听话,不由扭头望去,正见那请战的人正是张翼是也,见后,却只是淡淡一笑。这时,又有一人急是策马赶了过来,振声喊道:“大都督,末将也从未落下过训练,你过道酬勤,只要末将继续努力,定能有所作为!!今日正是末将报答大都督的时候了!!” 却听那人喝声响亮,正是罗宪是也。 “那严颜好像正策马赶来!!”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喊了一声,顿是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司马懿沉了沉神色,也望了过去,果然见得严颜赶来,遂是笑了笑,然后一拍战马,竟是迎了过去。 张翼、罗宪看了,唯恐司马懿有失,连忙追了上去。 少时,却看严颜猛地勒马停了下来,而司马懿也在距离严颜大概有一百余丈的地方停了下来。 “司马大都督竟然如此年轻,老夫今日有幸见识。幸哉~!!幸哉~!!”严颜一眯眼睛,却看有两人赶了上来,这一下也认不出是谁来,但看这两人身上散的气势,恐怕皆非等闲之辈。 “呵呵,严将军谬赞了。本都督看严将军老而弥坚,真如那战国时期的悍将廉颇也!”司马懿淡淡一笑,饶有兴趣地望着严颜,不紧不慢地谓道。 严颜听得司马懿在赞,却也没有被司马懿的糖衣炮弹冲昏了头脑,冷笑起来,道:“司马大都督当初敢只领不足万人兵部,入侵我巴蜀,这才教人惊叹和匪夷所思呢。只不过司马大都督果然是有本事,如今不但连取我巴蜀郡县,还反而趁机招揽了不少部下以及收服了大量的兵力,如此壮绩,攻破连那李牧也比不上司马大都督你啊!” “呵呵,李牧乃旷世奇才,就连当年替秦国一灭六国的王翦也唯独只怕此人,由此可见,此人本领之绝伦。司马不过一介无知书生,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回报社稷,只盼兢兢业业,不求出错,不做伤害理之事。”司马懿忽然态度一变,一味地在严颜面前显出谦卑。严颜听了,反而脸上的神色却变得愈加凝重,死死地盯着司马懿。这下,严颜听司马懿罢,忽然道:“我巴蜀儿郎,从未背叛朝廷,而我主更素来以汉室子马是瞻,不敢有丝毫逾越。司马大都督若能持以仁厚之心,为何不劝曹丞相就此撤军?以免巴蜀继续生灵涂炭,无辜死伤。” “严将军此话未免诛心。刘季玉坐拥巴蜀府之国,广纳税赋,却年年以各种借口,不愿向朝廷进贡。并且刘季玉屡番无视朝廷号令,不愿削减兵力,独霸自立之心,昭然若揭。严将军虽为巴蜀将臣,但却也是朝廷臣子,却不知进劝,实乃有失臣子之职,更辜负了子皇恩。若严将军但且尚存几分忠义之心,自当下马,归顺朝廷,若再执迷不悟,是为贼也!”却听司马懿不紧不慢地道,但这每一句话,都颇含深意,并得严颜脸色连变。严颜一下子似乎被司马懿给得哑口无言,瞪大着眼,却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却见罗宪猝是策马冲出,大声喊道:“姓严的莫非你还未听明白我家大都督的意思么!?下马投降,否则你便是叛国乱贼,当应诛之!!” “哪来的屁儿,那曹孟德在洛阳一手遮,视子于傀儡,藐视朝纲,尔等却不予诛伐,反而为其卖命,竟还敢大言不惭,老夫是反贼!!?”严颜却看一个将竟来敢喝叱自己,不由大怒,立刻怒声骂了起来。 “老匹夫休要张狂,爷这便来取你狗命!!”罗宪一听,不由大怒,一提手中大刀,便往严颜径直杀奔而出。眼看罗宪杀出,张翼神色一变,并不由暗暗一恼,心想这下被罗宪抢去了机会。而对此,司马懿似乎也并无因为罗宪擅自出战而恼怒,反而笑盈盈地望向了罗宪,饶有兴趣的样子。 第1853章 严颜之志(下)(1) 与此同时,眼看那骂自己的将,这下竟还敢朝着自己这里主动杀奔过来,严颜不由勃然大怒,振声大喝一声后,手挺紫缨白钢矛也倏地杀奔而出。 Ww WCOM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交接,严颜手舞紫缨白钢矛,一见罗宪冲上来,便是骤搠乱刺。罗宪却也不逊色,挥舞着手中大刀,和严颜奋力厮杀起来。 却看两人很快便厮杀了十数回合,可以明显觉的是严颜的力气比起罗宪要大上不少。在力气方面,严颜是完全压制住了罗宪。也正因如此,罗宪那套凌厉的刀法,根本无法挥出原本的威力。 不一阵后,却看罗宪挪身急闪,躲得可谓惊险,几乎被严颜一矛挑中。 这时,司马懿神色也不由变得有些深沉起来,是喊道了一句:“伯恭,快往助战!” 张翼一听,立刻抖数精神,一听手中长枪,便是策马狂飙冲出。 “老匹夫我来也~~!!” 话,严颜和罗宪紧接又是杀了五、六回合后,蓦然一道吼声乍起,正是张翼杀了过来。严颜身后的将领看了,不由都是神容一紧,有些喝叱起来,有些则连忙准备冲往助战。 “都别过来!!区区两个贼头,老夫对付他们绰绰有余~!!”殊不知这时严颜忽然大喊起来,听其声势慨然,似乎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却,随着严颜话音一落,这时罗宪猝是作起来,嘶声怒吼,舞刀朝着严颜便是一顿乱砍,却别看这刀法看似杂乱无章,但隐隐之间,那被罗宪舞着的大刀竟好似化作了一条猛龙似的。 嘭~~! 蓦然一道巨响乍起,正见严颜猝然作一矛奋力拨起,并把罗宪的大刀挑飞起来。这时,正见张翼倏然杀至,一枪飞荡而出,气势汹涌,隐隐更有破之势,杀向严颜。严颜看得眼切,眼珠子不由瞪大起来,心里不由叫道:“这子的枪法好不犀利!!” 严颜脑念正闪,动作却也不慢,快地闪过身子,躲过了张翼的一枪。陡然,罗宪似乎不甘被张翼一人占尽了风头,大声怒喝,手中大刀一起,旋即奋力舞动起来,犹若那舞动的大刀霎时宛若变作了一条舞动的猛龙。严颜见状,心头一紧,连忙肃色迎住,却看罗宪一连奋力猛攻,所幸严颜在经验上,还是远胜罗宪,待罗宪势头稍弱时,便是奋起反击,成功将罗宪击退而去。 “老夫,轮到我了!!”殊不知,这下刚把罗宪击退,另一边张翼又是杀奔过来。严颜见状,不由神色连变,猝然一拨战马,竟然选择了退撤。罗宪和张翼见严颜要逃,不由都是神色一震,各都想要争先追去,擒下严颜,一举成名。殊不知,这时严颜却是已经准备好弃矛取弓,杀他个措手不及。 “老贼休逃!!” “那严颜老匹夫是爷的~!” 却听此时,罗宪和张翼纷纷喝起,各是策马冲起。殊不知,这时后方却传来鸣金撤走的号角声,罗宪和张翼一听,不由都是面色一紧,但都不敢违抗军令,遂是纷纷拨回了战马,往自军阵中赶了回去。 “可恶!!便宜了这两个贼头了!!”严颜听得号角声后,不由急是望去,却见罗宪和张翼两人相继已经转马撤去,暗暗变色,气得不禁咬了咬牙。原来,严颜早前心想司马懿军并无骁勇猛将,凭自己的能力,起码可以在斗将上先是赢下一阵,以鼓舞三军士气,同时又削弱敌军的士气。可殊不知眼下却是阴沟里翻了船,自己竟然被两个名不经传的将给击退了。 不过令严颜诧异不已的是,这两个将的刀法和枪法,一看就知肯定都是绝顶的上乘功法,能修炼这般功法的人,要不就是出生于将门之家,要不就是拜得名师,可类似这种人,一旦投军,肯定很快都能得到重用,并且不久就能取得名声。可在司马懿军中,却从无听闻过尤其出名的人物,不过看这两人都是年轻,或者刚刚才是投军也不一定。 不一阵,严颜回到阵中,其麾下将领连忙赶来看望,严颜一摆手,只无碍,这时,却听对面喊声大作,却是敌军的将士都在以喝彩声迎接那两个将。 “哼,可有让人认出这两个将,这两人的功法非同可,这身份或者并不一般。可老夫倒从无在司马懿军中听过尤其出名的人物。”严颜不由肃色问道。这时,有人赶来向严颜道:“严将军,我听闻冷苞将军前番与敌军作战时,曾与一个叫张翼的将领有过厮杀。据此人武艺不俗,或者其中一个就是那张翼。据此人还是出自我巴蜀。” “出自我巴蜀?”严颜听了,不由神色一怔,脸上的疑惑之色却是更浓了起来,毕竟若是那张翼出自巴蜀,那他几乎不会出身在将门世家的子弟,否则他肯定认识。另外,蜀中的世外高人,严颜也认识几个,而且这些高人互相之间都有联系,若是有一人收了徒儿,他起码也会有所耳闻,但他却从未有所听。而且看那两人的功法如此犀利强悍,甚至比那几个蜀中世外高人的看家本领还要厉害,应该也不会是了。 “莫非他是某些隐藏在蜀中的高人的徒儿,也或者是那些曾经闻名下,却后来因各种原因,最终消失在下的名将的后人?也或者是他得到了莫大的机遇,找到了什么高人留下的宝藏而取得的功法?”严颜越想越觉得奇怪,并且神色之中,不禁也露出几分羡慕之色,毕竟一道堪称绝顶的上乘功法,几乎是每一个武人梦寐以求能够得到的。 可就在严颜转念之间,蓦然正听杀声大震,正见对面沙尘大作,敌军各队人马已经开始纷纷行动起来,看似随时都会杀奔而来。 严颜见状,不由一沉神色,一拨战马,迅地撤回了身后的翻云毜军之内。 不一阵,正听杀声涌荡,越来越是惊人,同时只觉整个大地好似都在震荡起来,正是司马懿引兵正往杀来。 “枪兵听令,在前开路,两翼骑兵待命,但若一有空隙,听我号令立刻起冲击!!”这时,正听司马懿的大军里面,司马懿手挥宝剑,正喝声命令起来。随着司马懿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震色领命。 与此同时,严颜却也在其军中快地调拨起来:“翻云毜军听令,做好拦截敌军的准备,另外传我号令,让两边的部队随时等候我令,但有机会,立即扑杀而出,务必一举攻溃彼军~~!!”随着严颜话音一落,其身边的将领也纷纷振声应和起来。 不一阵后,正见司马懿的大军摆列着整齐的阵型,逼往杀来,眼看仅有不到百余丈的距离。这时,严颜也不敢怠慢,一声令下,一干翻云毜军,连忙各是提盾冲出,准备好抵御敌军。 “枪兵部队!!给我冲破敌军~!!”突兀,正听司马懿喝声一落,随即号角声鸣动地,一干枪兵队伍,霎时奋然冲起,朝着严颜麾下的翻云毜军突击而去。 “翻云毜军给敌人见识一下尔等的本事!!”严颜见状,却毫无慌乱、畏怯之色,立刻怒声嘶吼起来。随着严颜话音一落,翻云毜军立刻纷纷振奋应和,旋即各是肃色提神。不一阵,杀气卷席,正见司马懿军的枪兵,各个凶神恶煞,各挺长枪地冲杀过来。翻云毜军中的一干将士立即奋勇迎上,两军遂是相遇,混战一起。却看翻云毜军的将士各个骁勇坚毅,司马懿军的长枪兵,一时强突不得,反而被翻云毜军以大戟纷纷杀翻而去。 “嗯,这翻云毜军果然是名不虚传,这战斗力如此高强,寻常之部恐怕是斗不赢这翻云毜军。只可惜眼下我军中尚且还无能够与之抵抗的精锐之部。”司马懿见状,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忽然诡异地一笑:“不过待那吴子远投入我军之后,凭此人的本领,想必无需多久,他便能替我操练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雄兵!” 少时,却听一阵轰然巨响,却看翻云毜军猝然大举作,将司马懿的枪兵部署杀得节节败退,并且整支大队更隐隐有溃散之势。司马懿见状,立刻震色喝令,很快正见一干弓弩手纷纷冲了出去,并且紧接便是放箭高抛,旋即只见一片又一片的飞矢从半空飞跃,犹如倾盆大雨似的,纷纷落向了翻云毜军之中。霎时,只见不少反应不及的翻云毜军将士纷纷被流矢击中,不过不得不佩服这些将士的是,他们虽然中了箭,却还是依旧坚守阵地,并无胡乱躲避,而乱了阵型。 “众人听令,举盾!!”这时,却听严颜的喊声猝是响起,来这翻云毜军可是严颜的心头肉,严颜也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在巴蜀之中,占据一定的地位,可跟着翻云毜军离不开关系。 却看随着严颜号令一落,一干翻云毜军遂是反应过来,各是纷纷举盾。不一阵后,只见那些射落的流矢,纷纷与一面面盾牌击撞一起,并迸射出道道火花。 这时,却又听杀声陡作,正是司马懿又派出一队刀斧军冲了上来,旋即很快那些被杀退的枪兵也迅整合起来,遂是火再次向翻云毜军起攻击。 “哼!!别以为老夫会一味地挨打!!传老夫号令,左右两部军队迅杀出,准备反击!!”严颜见状,面色一寒,震色大声喊道。随着严颜话音一落,很快正听号角声响了起来,出信号。 “眼下敌军大部人马尚且未曾出战,老匹夫就急于反击,岂不莽撞!!?”一直都在一旁观战的冷苞,这下听得号角声响起,不由神容一变,暗暗想道。这时,冷苞麾下一个将领赶了上来,忙问道:“冷将军,号角已起,我军可要出战?” 冷苞听话,不由沉起了神容,旋即沉吟了好一阵后,肃色而道:“且莫急于行事,还是再静观其变一阵。” “诺!”那将领听令,立刻拱手答应,然后便转马下去传令。 与此同时,却听右边杀声涌荡,原来右边的部队已经开始冲出扑杀。 ###\第一千九百三十二章 酣战死斗 而这下,司马懿派出的刀斧队伍已经和长枪兵会合一起,并朝着翻云毜军起突击。 “哦?老匹夫这么快就派出主力部队,这倒是出人意料。弓弩手快射箭阻击!!”这时,眼看右边敌军汹涌扑出,司马懿不仅露出了几分惊异之色,但很快司马懿便是沉稳下来,并迅地号施令。随着司马懿的喝声一落,霎时又见连片的飞矢冲而起,并朝着右边扑起的军队密集袭击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巴蜀军右边军队急出,却遭到乱矢阻击,不少将士闪避不及被射翻在地。 “该死!!这冷苞为何还不出战,这样一来,敌军的弓弩手自然会集中向右边阻击!!”这时,看得眼切的严颜不由勃然大怒地嘶喝起来。原来严颜原本想着两军左右齐出,就算司马懿以弓弩阻击,但要左右分散,如此两军人马却也无需面对太大的压力,可殊不知眼下冷苞竟然不出,让右边的军队承受了所有的压力,这自把严颜气得暴跳如雷。 却看又是过了一阵,司马懿的弓弩手已经出了数轮的攻势。这时,冷苞估量敌军的弓弩手已经疲弱,立马下令全军杀突而出。 却听巴蜀军左方猝然杀声大震,只见冷苞为当冲,朝着敌军的大阵汹涌扑杀而去。 “报~!!大都督,敌军的左方部队起攻势了~!!”与此同时,在司马懿军的大阵之中,一个斥候迅地策马奔飞赶来,向司马懿报而道。司马懿听了,面色一震,并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这时又见一员将领正往奔赶过来。司马懿神色一震,遂向其问道:“骑兵队还需要多久?” 那将领听话,连忙一肃色,拱手答道:“报告大都督,大概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好,时间正好合适。”司马懿听了,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是灿烂起来。原来就在刚刚,觉敌军左方部队并无一齐出动的司马懿,为了提防敌军待会会来袭击,遂命人迅把右边的骑兵队调往到左边,正是想着把军中的所有骑兵队伍一齐集中在左翼,但若敌军左方部队起袭击时,他便派骑兵队起冲锋之势,一举将其冲溃的同时,再径直杀入敌军的腹地。 却,冷苞此时引兵出击,度颇快,其军气势却也生猛,大有一举击破司马懿军大阵,直捣黄龙的态势。殊不知忽然间,敌军左翼蓦然杀声骤起,紧接着沙尘大作,铁蹄之声更是响彻了际。冷苞一听,顿是神色一变,随即眺眼望去,正见敌军的骑兵部队正如铁流洪潮一般奔袭而来。 “可恶!这司马懿这下竟用这骑兵队来冲袭,我军冲得正劲,两军硬碰,只怕是抵挡不住骑兵队的冲锋之势!!”冷苞看得眼切,不由在心中暗暗念道。却,冷苞脾性与严颜的脾性可谓是截然相反。冷苞素来做事都一定要有起码七、八成的把握,否则绝不会轻易行动,否则很容易丧失信心。而严颜则是不同,就算是仅有一两成的把握,他却也敢于与敌拼死,甚至还信心满满,绝不会轻易言弃。当然严颜却也并非莽夫,若是他认为眼前有更好的方法能够解决,他自也不会轻易地决定和敌人拼命。 话冷苞这下眼见敌军骑兵队忽然出动,信心似乎有所动摇,这下却听对面的杀声越来越是激荡,沙尘冲,隐约之中,可见那犹如猛兽凶禽一般的骑兵,正策马冲袭而来。 “他娘的,这战若是输了,就算能逃回蜀中,恐怕也难免遭到严惩。而且以刘季玉那冷酷无情的脾性,一旦失去他的信任,只怕此生再难以能够得到他的重用。与其如此,但不如拼死一搏罢了!!”所幸此下,冷苞也到了已经没有退路的时候,脑念电转之后,冷苞遂是强震起神容,向麾下将士扯声喊道:“弟兄们,给我奋力迎击,此战只可胜不可败~~!!冷某誓必与诸位一同决战到最后一刻!!” 冷苞此言一出,其麾下几个部将听了,都是面色一怔。除此之外,其他人倒也一时间反应不来,似乎也都没想到要忽然间与敌人拼死。 此时,又听杀声涌荡,敌军骑兵队已然逼近而来。冷苞连忙强震神色,又是喊道:“还不打起精神!!若不死战,我军必遭敌军骑兵队攻溃~!!杀呐~~!!” 冷苞喝罢,立即一阵神色,遂是一提手中大刀,便是率先冲了起来。眼看冷苞冲起,其麾下那几个部将也纷纷强震精神,指挥起四周将士一同扑上。 与此同时,猝然听得一道震动地,充满恨意的吼声响荡起来。 “嗷嗷嗷哦~~!!姓冷的,你可还认得张某耶~!!?” 正往冲起的冷苞一听,不由先是打了个寒战,然后投眼望去,正见满脸怨恨忿怒之色的张翼,霎时瞪大了眼睛。 “苍佑我!!竟能让我如此快就能得到复仇的机会,冷苞来决一死战罢!!”张翼嘶声怒吼,浑身气势猛然又骤赠几分,旋即驰马狂奔,朝着冷苞奔袭杀去。冷苞见状,连忙强震神色,怒声喝道:“张翼儿,休得张狂,这回你一样会败在冷某的手上!!” 罢,冷苞也驰马飞奔起来,朝着张翼迎了过来。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张翼手挺长枪,一见冷苞,便是驶出连道犀利的招式。这与之前张翼所用的招式完全不同,因此冷苞一时间被张翼杀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张翼一副拼死的样子。只见仅仅过了五、**,冷苞便已经屡现险象。却张翼使的正是司马懿赠与他的荡功法,当然他练了数日,就算他赋再高,也不可能立刻能够练得得心应手。冷苞之所以会被张翼杀得如此不堪,其一是一心要复仇的张翼浑身气势骇人,把冷苞先是给怯住了,其二则是张翼忽然换了新的套路,自又把冷苞杀了个措手不及。 “哼!!别以为换了一套新的功法,老子就惧你了!!”突兀之际,却看冷苞快一闪,躲过了张翼一枪之后,猛然挥手奋力出刀,只见冷苞这一刀如有劈山开地之势,气势磅礴。毕竟冷苞乃是巴蜀名将,这实力自非一般。转眼间眼看冷苞便要砍中张翼,张翼连忙挪身急闪,看似张翼便要被砍开两半,所幸在千钧一之际,张翼躲了过去,那冷苞的大刀更是砍去了张翼一截战袍,可见其凶险! 第1854章 严颜之志(下)(2) “可恶!!”冷苞眼看张翼侥幸躲过,不由怒喝一声,殊不知此时张翼身后的骑兵队一拥而上,冷苞反应不及,顿是被冲翻落马。 Ww W COM还好冷苞的部下也赶了过来,拼死拦住,两军混战一起,冷苞惊险躲过一劫,被众人救了回去,至于他的战马早就被乱枪刺死了。 另一边,却冷苞正是陷入苦战的同时,李严迅来到前阵,来见严颜,喊道:“严将军,眼下局势正是胶着,敌军冲不破我军翻云毜军的拦截,可我军一时间也反击不了,不如全军一齐出动,各路一齐冲击!?” 严颜听话,不由面色一紧,先望前方翻云毜军依旧在与敌军的厮杀之中占据上风,至于右边的部队却也退了回来。就在此时,忽然听有人急声叫起,严颜连忙往左边望去,正见冷苞军在与敌军的骑兵交战中,好似落入了下风,隐隐有被逼退之势。 “这姓冷的,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是眼下时机未到,太早起总攻,只怕最终会两军落个两败俱伤!!”严颜咬牙急声喊道。 这时,李严忽地一肃色,道:“刚刚军师派人告诉我,并让我转告严将军,那司马仲达深不可测,此番不惜冒险入川,只怕并非志在区区一个巴西之地,他想要的恐怕远远不止如此,若是他想要在巴蜀日后迅地立稳阵脚,除了巴西这块宝地外,还要有一定的兵力。因此但若我军以拼死与之鏖战之势,反而不定能够逼退敌军!” 严颜一听,霎是瞪大了一对眼珠子,忿忿喝道:“军师有此所料,你为何不早!!众人听令~~!!擂鼓宣号,前军出动~~!!!” 严颜做事果然是风风火火,这下竟立刻便起号令,全军出击。李严被他刚是喝叱一顿,还未反应过来,这下听得严颜的号令,也是吓了一跳。 而此时,只听严颜的号令一落,紧接不久便听鼓号大作,巴蜀军各队人马听得全军起总攻的鼓号响荡起来,都是惊得纷纷面色一变。 只不过严颜却是不敢众人的反应,这下先是策马挺矛,先是冲奔而起。严颜的部将见了,连忙也各提兵器一一冲了上去。李严眼看严颜已经出动,不敢怠慢,连忙也拨马赶回后方准备指挥队伍。 “嗯!?敌军这时竟起总攻?”与此同时,在司马懿军阵之中,司马懿听得鼓号声起,不由面色一怔,惊疑而道。这下还未来得及派人出去打探,便听阵阵杀声猝然响荡起来。司马懿听这声势不虚,这下倒也是一惊。不久,正见有人迅策马赶回,报道:“大都督,那严颜老匹夫亲自率兵出战了,彼军似乎真的要起总攻~!” “哼。先别乱了阵脚,到张翼军中传令,让骑兵队加快冲突之势,另外又让军中弓弩手继续负责阻击右边的敌军。至于中路,自有本都督坐镇!!”司马懿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后,迅调拨起来。那人听令,迅领命。这时,他身后一队人马赶了过来。那人迅转马赶去,一阵后那队伍便分为两队,似乎各去传令了。 不一阵后,正见冷苞军与张翼军混战的战场之上,此时却见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冷苞,迅地上了战马,满脸都是凶狠怨恨之色,咬牙切齿地喊道:“竟敢让我受此耻辱,尔等这些鼠辈,可把冷某人激怒了!!!” ###\第一千九百三十三章 疯狂的冷苞 “众人听令,给我拼死反扑~~!!谁胆敢退后,冷某人第一个先杀了他~!!”冷苞喝罢,不等众人回应,却是紧接策马挺刀,冲往厮杀。另一边,张翼刚听得司马懿传来的号令,连忙强震神色,高举手中长枪,怒声喝道:“大都督有令,众人不可怠慢,随我加紧冲突,誓破敌军~~!!” 张翼喝罢,便也挺起手中长枪,奋勇冲杀而起。而两军将士也各因其军将领的号令,开始了拼杀。只不过张翼军都是骑兵队,并且一直就占据上风,这下再次起猛突,冷苞军虽往强扑,但似乎还是抵挡不住。 不一阵后,却看冷苞军人潮溃散,张翼率兵杀得其军可谓是人翻飞滚,气势惊人。 却看冷苞军已然陷入了被动,这个时候冷苞军的将士不禁已经渐渐升起了绝望的念头。此时此刻,正需有人站出来扭转乾坤。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张翼正于冷苞军的人丛之内冲突,蓦然一道厉喝乍起,转即便见一人挺刀策马冲向了张翼,赫然正是冷苞是也。 “张翼儿,来拼死一战罢!!”却看此时冷苞满脸都是凶戾之色,颇有要与张翼拼死玉石俱焚的态势。张翼见状,却也不惧,反而精神一震,怒喝一声,提枪迅与冷苞杀在一起。 嘭~~!!只听一道巨鸣响荡,正是张翼和冷苞两人的兵器霍然击撞在了一起,并见有火花四射。陡然,张翼眼里精光一射,手中长枪猝是变得迅猛起来,犹如疾风闪电,朝着冷苞连搠骤刺,竟把冷苞杀得是接应不暇,顿是陷入险境。但冷苞何许人也,堂堂巴蜀名将,岂会让张翼一直得逞下去。因此很快便见冷苞快地一闪开,遂是舞刀朝着张翼便是猛劈过去。张翼杀得正急,虽已挪身去闪,但还是闪躲不及,被冷苞一刀劈在了左边护肩上,整个护肩瞬间都被冷苞猛烈的刀劲给劈破了。 很快,左肩上传来的剧痛令张翼精神一震,这时冷苞迅疾地把刀抽了回去,紧接乘胜追击,舞刀朝着张翼的脖子便是飞砍过去。张翼急喝一声,身子下意识地往后就倒,险险地躲了过去。此时,两军将士纷纷杀扑而上,搅在一起混战。冷苞趁机起突袭,把张翼麾下几人都砍翻落马。张翼反应过来后,急要去战,却被冷苞几个部下给围住了,一时转移不得。 与此同时,却在严颜的号令之下,右边的人马开始了冲突,并且一干将领都把盾兵调在了前头,以提防敌人箭矢的袭击。只不过司马懿军的弓弩手用的都是抛射的方式,因此箭矢成片成片地都是从高而降,犹如骤雨一般袭击而来,因此用盾兵抵御并没有得到什么效果,众人也只能依仗自己,用兵器拨开,故进军的度缓慢。 不过与右边的人马不同,却看在巴蜀军中央处的翻云毜军,在严颜率领之下,径直一路奔杀,司马懿麾下先前扑上去的枪兵和刀斧兵都被纷纷杀翻,很快李严率兵也赶了过来接应,于是两军一齐拥上,气势汹涌,一时间显得是势如破竹。 “严颜那老匹夫果然生猛,并且这下彼军一副要与我军拼个玉石俱焚的态势,看来我可不能有丝毫大意。”此时,正在眺望战场的司马懿,正直直地看着战场中央,并于心中暗暗腹诽而道。这时,罗宪纵马赶了过来,瓮声瓮气地大喊道:“大都督,部署可都准备好了,就等大都督的号令!!” “好,听我号令,擂鼓作号,全军起总攻~~!!”司马懿听了,神容一震,振声喊道。随着司马懿号令一落,旋即只听鼓号齐鸣,震荡地,紧接一阵阵杀声汹涌迭起。却见,在司马懿中军之处,数千人马呈锥形之阵,并且清一色的都是枪兵。 须臾,正见罗宪策马赶到锥形之阵的前面,一声令下,遂是便是率兵冲了起来。 一时间,正听战场之上,杀气如潮,四处迭起不休,却看两军将士都是杀气腾腾,俨然一副拼死之志。而此时两军的将领几乎都在奋力作战,争取为自军取得胜利! “呀呀呀呀~~!!”这时,在左边战场里面,正听一声怒吼,正是张翼。却看张翼浑身气势迫人,手提长枪,一连刺翻几人后,朝着正于其军之内起冲杀的冷苞背后杀奔过去。 “冷将军,心偷袭~!!”冷苞麾下一个部将看得眼切,不由急喊起来。 与此同时,正听张翼军中迸一阵震般的杀声,正是张翼麾下的将士见得张翼朝冷苞杀去,霎时士气大震,立刻都往冷苞杀扑过去。 “可恶~!!”却看一个接一个的骑兵朝着冷苞突袭而来,冷苞心知这一旦骑兵连番起冲锋之势,那是十分可怕的,连忙舞刀提神,一连接住。而当冷苞挡过了第五个敌人突袭后,一连数个敌人策马齐齐杀奔而至。冷苞顿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冷苞的部下见是不妙,急拥而上,可是张翼的部下早有准备纷纷拦住。 就在此时,张翼霍然杀至了冷苞的身后,殊不知本是显得狼狈不堪的冷苞,陡然身子一个扭转,舞刀朝着张翼便是奋然劈下。 “张翼儿纳命来罢~~!!”只听吼声震,并带着不甘和愤怒。张翼眼看冷苞出刀犹如迅雷,并且来得如此突然,顿是神色大变。只不过就在这时,张翼那几个围着冷苞的麾下,纷纷挺枪搠出,眼看冷苞若不做回避,便将难免会被这几人在身上搠出几个窟窿。 只是在最终冷苞还是没有收手,气势反而更盛几分,看似要与张翼拼个鱼死网破。危急关头,张翼却也收敛了他的傲气,不敢正面应对,连忙急是闪避。须臾,正见冷苞一刀霍地劈开,紧接只见冷苞身上血花迸射,正是张翼那几个麾下挺枪纷纷搠入了冷苞的体内。 “哇啊啊~~!!”冷苞朝一吼,双眸霍地红起来,并死死地瞪住了张翼,令张翼一时间竟不禁地在心头升起了几分恐惧。 紧接,好像是回光返照似的,冷苞陡地一作色,竖眉瞪目,喝的一声,舞刀又起,作势便要朝着张翼劈去。生死关头,张翼自然不敢怠慢,连忙飞枪而起,却也不知冷苞是不是因为伤势的影响,出手的度,远无张翼的快。正见张翼雷厉一枪起,并搠中了冷苞的咽喉。冷苞闷哼一声,眼珠子瞪得斗大,旋即整个人就像是僵硬了一般,倒在了张翼的枪上。却看张翼也是瞪得斗大的眼睛里,也有几分惊骇之色,连忙把枪一拨后,已然断气的冷苞遂是倒翻落马。 “哇啊啊~~!冷将军~~!!杀的贼,我等和你拼了~~!!”这时,蓦然一阵竭嘶底里的吼声响了起来,正是冷苞麾下一个心腹眼看冷苞死在了张翼的枪下,万念俱焚之下,嘶声喊了起来。 张翼倒是被这喊声霎时震得回过神来,连忙一震神容,大声喊道:“众人听令,冷苞已死,冲溃彼军,然后便朝敌军中军起突袭!!” 却看张翼眼神赫赫,看来是已经从刚才的惊骇中,重新恢复过来。张翼很明白,骑兵队往往在战场上都有着决定性的作用,而司马懿竟然让他率领骑兵队,无疑是证明了司马懿对他的信任。因此张翼自然不能让司马懿有所失望,心知肩负重任的他,必须达到司马懿对他的期盼,率领骑兵队做出决定性的成绩!! 话随着张翼话音一落,霎时其麾下所领的骑兵纷纷振奋大喝起来,旋即便随张翼起了冲击。 与此同时,严颜却还不知冷苞已然死去,这时率兵已经冲散了敌军在前的枪兵和刀斧兵,正往司马懿中军径直奔杀过去。殊不知,这下忽然正见有人率领着一部呈锥形之阵的人马朝着自军杀奔而来。 “哼,就凭这区区阵,哪里会难倒得了老夫的翻云毜军,众人听令,立阵挺戟,准备好厮杀~~!!”严颜见状,神色一沉,旋即嘶声大喝起来。随着严颜话音一落,翻云毜军一干部署立即各是停住,并且各个精神依旧充沛,一看就知都是耐力惊人的部署。却,步兵和骑兵不同,骑兵有战马可以代步,并且起冲击,自能节省许多体力。而步兵单凭双脚冲杀,这厮杀起来,自然要比骑兵耗费力量。幸好,严颜这支翻云毜军,经常随着严颜翻山越岭地操练,因此训练了极佳的耐力。 却见此时翻云毜军迅地摆开了阵型,另一边在其后正往赶来的兵部,在李严的指挥之下,也迅地停下,并隐隐护住翻云毜军的两翼。 此时眼看大战即将一触即,就在此时,忽然在李严军附近,有人快地奔赶过来,李严的麾下见那人穿着的是传号通报的斥候专用的红色特殊战袍,不由纷纷地让开。很快李严也觉了那斥候,不由面色一沉。少时,那斥候赶到,连忙震色便是报道:“李严将军,大事不好了。冷苞将军不久前被那敌将张翼所杀,如今那张翼更率骑兵队往我军冲袭而来!!” 李严听话,不由神色霍地一变,不过很快便沉稳下来。来李严性格沉稳冷静,并且聪慧灵敏,也正因如此法正才看中了他,并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当然除此之外,却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那正是李严深不可测的武艺!(话在历史之上,刘备攻打绵竹时,李严曾与刘备麾下大将黄忠激战了四十余回合而不分胜负,最终黄忠受计诸葛孔明,诈降成功包围了李严,而迫使了李严投降。) ###\第一千九百三十四章 李严隐藏的实力 “不可乱了阵脚,那张翼自有我来对付。你往军师那里报,看他有何主意应付!!”李严沉色一阵后,向那斥候谓道。那斥候听了,也知事情十万火急,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之后,便是转马而去。李严随即又吩咐两员将领,负责指挥,继续接应严颜。而李严自己则迅地带领一千余枪兵往左边赶去,以提防张翼引兵前来突袭。 不一阵后,却看李严引兵赶了好一段路,这时正见左方战场一片混杂,突兀之际,正见一队骑兵率先奔杀而出,为更有一员浑身血迹斑斑,浑身散着刚悍气息的敌将。 李严一看,便是猜定此人肯定就是张翼,立即策马冲了上去,大声喊道:“来敌可是张翼!?” 张翼听得喊声,不由望了过去,遂见一员身穿白袍的敌将,不过看其身形并不算魁梧,不过人倒长得高挑,而且身上散的气息并不一般,一看就是技巧类型的将领。 “眼下正是两军胜负的关键,我可不能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此人看似并不简单,与其与他相斗,还不如率兵冲破过去!!”张翼脑念一转,遂是收起自己那份好斗之心,并一震神容,遂是忽然策马加,并不答话,便朝李严那支人马冲突而去。眼看张翼加冲起,其身后的骑兵连忙也纷纷加冲了起来。却看敌军的骑兵队加冲锋杀来,李严身后的将士不由是纷纷色变。李严见了,反而冷哼一声,并不惧怕,大声喊道:“众人勿慌,敌军皆乃骑兵,我等枪兵正好可克,无需惧怕敌人冲锋之势,只顾挺枪迎战,便能把敌人杀个人仰马翻!!” 却听李严信誓旦旦地喊了起来,其麾下一干将士听了,都不由一阵色变,毕竟骑兵冲锋之势极强,就算众人明知长枪可克,但没有一定的勇气,谁敢去正面迎接骑兵的冲锋? “众人莫怕,我李严愿与众人并肩共战,同生共死~!!”李严怒声大喝,罢,竟然翻身落马,然后迅地挺枪,立于众人之前。众人见了,不由纷纷震色,遂是一一赶上,并像李严那般各是挺枪而起,并鼓起勇气,望向了冲袭而来的骑兵队伍。 “嗯!”这时,正冲势的张翼眼看此状,不由惊疑了一声,这时眼看敌军就在百丈之外,下意识地连忙勒住了战马。却自从上一回被冷苞所擒之后,深得教训的张翼,暗暗立誓再也不会单凭血气而轻率行动,而且张翼也明白枪兵克制骑兵的事实,遂是猛地勒马停了下来,并大喝停住。 而此时,随着张翼的喝声响起,在其身后的一干骑兵连忙各是勒住战马,一时间队形紊乱起来。眼看此状,李严却是眼里精光一射,大喝起来,便是率先挺枪冲起,这下倒向张翼的骑兵队起了冲锋之势。眼看李严冲起,其麾下枪兵也不敢怠慢,是纷纷冲了上去。 第1855章 严颜之志(下)(3) “哼!!狡猾鼠辈!!”张翼眼看此状,不由暗暗咬牙,怒骂一声后,眼看敌军杀来,遂是拍马挺枪朝着李严迎了过去。WwWCOM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李严和张翼便要交战一起。张翼骑马,居高临下,更是方面出手,这下一来,提枪朝着李严面门便搠。李严倒是灵敏,身子一闪,躲过去后,整个人猛地一跃而起,好像一头灵猴一般朝着张翼的身子拧枪便搠。张翼见状吓了一跳,忙是挥枪挡去,殊不知李严忽地收枪,身子就于半空中一转,好像个陀螺似的,飞了过去,正好到了张翼战马臀部的一旁,李严就像是早就算准似的,大喝一声,一枪望张翼战马的臀部便是刺去。 霎时,只听一道凄厉的马鸣声起,正见张翼的战马被李严一枪刺得猛是翻倒,不过所幸张翼也是灵敏,及时一跃而起。这下,正见李严麾下的枪兵扑了上来,张翼连忙震色,迎住厮杀。而此时,张翼麾下的骑兵也纷纷杀到,李严毫不畏惧,提枪飞奔,急于骑兵队中的人丛内飞窜,见有机会,便是雷厉出手,不一阵又把几人杀翻落马,好不了得! 却与此同时,严颜与其麾下翻云毜军也正与罗宪所领的枪兵部厮杀正烈。却看两军混战一团,严颜更是与罗宪杀在一起,两人麾下也各自决斗。另外,在翻云毜军后面的部队,也纷纷从两边赶上,前来接应。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两军还是厮斗激烈,两军死伤自是越来越多,战况很是胶着。 司马懿一直在观察着整个战场,神色肃穆。这时,有人赶了过来,道:“大都督,张翼将军的骑兵队,被敌方一员将领率千余枪兵给拦住了。这一时半会,恐怕是突破不得。张翼将军在混战之间,更是失去了战马,正与敌军苦战。” “难怪如此久战况还未有所转变,原来张翼的骑兵队被拦住了!”司马懿听话,不由面色沉凝起来。却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就算神机妙算如司马懿也不敢把握每战必胜。此时,司马懿的神色不由有了一些变化:“眼下僵局难以打破,若是两军继续混战缠斗下去,只会造成无畏损伤。再有,观敌军大有与我军拼个玉石俱焚的态势,这气势若不予猛击,恐怕难以毁去。只可惜我军并无能够一定乾坤的猛将,否则此时若是派出,便能打破僵局。反之,敌军那严颜,老而弥坚,脾性刚烈,只恐罗宪并非是他的对手。” 司马懿脑念电转,不由轻叹了一声,遂是震色,大声喊道:“传本都督号令,鸣金收兵,撤军退去!!” 司马懿此言一出,在其左右的将领,不由纷纷色变,毕竟司马懿自从入川之后,大大数十战余,从无失利,更谈不上任何的败绩。可眼下司马懿却是选择了撤军,这对众人的信心未免是个不少的打击。司马懿倒是显得颇为平静,神容淡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别是我,就连是兵圣孙膑也曾有过失利,这没什么的,此番失利,下回知耻而后勇讨回来便是了。” 司马懿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震色,不少人对于司马懿的一番话,都是颇有领悟。这时,一人不禁问道:“可是大都督,若是我军此时急撤,只恐敌军会掩杀,那可如何是好?” “敌军与我军激战至今,却也疲惫不已,就算起掩杀,却也不见得能厮杀太久,反之我军若是在这继续耗下去,不知还要死伤多少将士,此乃舍少取大也。待时,尔等再如此如此,敌军自然不敢继续急追。”司马懿神色一凝,疾言厉色地喊道。一干将领听了,遂是纷纷肃色领命。 于是,又是过了一阵后,猝听司马懿军中蓦然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霎时,司马懿军不少将士都有些反应不及。却看在中军混战处,严颜反应倒也是快,立即大喝掩杀,便是引兵冲上。罗宪见势不妙,连忙撤后,却非要逃,而是迅地赶回自己的军队里面,鼓舞众人,先是引兵拦截,为其他队伍断后。 另一边,听得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起的张翼,急忙喝令撤退。李严见状,立即率兵围向了张翼。一阵拼杀后,张翼身上又是多添了不少伤口,浑身血迹斑斑,颇是惨烈。幸好张翼的部下迅赶来,拼死救了张翼,一人并让了战马与张翼。张翼遂是引兵突破了李严军的重围,赶回部队后,率兵逃去。此时,冷苞麾下不少人马却是闻讯赶来为冷苞复仇,张翼见状,不由神色连变,这下唯有引兵强突。 却随着司马懿各队人马纷纷撤退,巴蜀军开始起掩杀,不过不久后,原本在右边的司马懿军弓弩手,得令后,迅地撤到了中军,并起了射击阻拦。并且司马懿麾下几个将领,忽然又领兵各往拼杀一阵,将一时反应不及的巴蜀军杀了个措手不及,并成功击退。于是,趁着空挡,司马懿军各队人马连忙加撤离,并迅地汇成一团。 不一阵后,巴蜀军各队人马纷纷重稳阵脚,并且6续也有不少将领率兵继续掩杀起来。不甘被司马懿军轻易撤走的严颜,连忙抖数精神,正要下令,让大军继续大举掩杀的时候,突兀营内却也有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示意诸军撤回。严颜一听,不由色变,不过最终严颜还是没有无视军号,下令各军撤回。 半个时辰后,却看苦战一日得胜的巴蜀军,却也不见得十分的亢奋和欢喜,营中大多人都是踌蹴疲惫之色,毕竟此番虽然杀退了司马懿的大军,但军中大将冷苞却是在混战中死去,再者两军此番各是伤亡了不少弟兄,自军伤亡的数量,也恐怕也只是少了司马懿军一些罢了。也正因如此,大多人都是认为这并无什么值得可高兴的。反而失去冷苞的他们,才像是那支输的兵部。 此时,在严颜的大帐之中,严颜以及法正还有一干将领正是围着在看冷苞的尸体,眼看冷苞身上多处都是血口,咽喉处更有一处触目惊心的窟窿,众人不由是看得又惊又怒。 如此一来,昔日的巴蜀四大战将,邓、冷两人已经相继阵亡。对于巴蜀一干将领来,自然是一个颇大的打击。 “可恶!!适才就当一举扑上去,与那些狗贼拼个玉石俱焚!!不给那司马仲达任何的机会!!”严颜见状,不由嘶声怒吼起来,只见他白眉竖起,圆瞪眼睛,一脸凶忿之色。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向法正投去了怨恨的眼色,好像在怨恨法正当时做出鸣金收兵的决定似的。 “当时我军与敌军激战已久,诸部人马体力都是所剩无多,再加上当时敌军的人马已经汇集一起,若是继续掩杀,激起敌军死拼,很容易便会陷入敌军腹地之中,实在不宜轻率行动。”法正见状,神色一沉,肃色谓道。众人听了,各有变色,不少人也醒悟过来,遂也纷纷收回了对法正怨恨的眼神。 这时,严颜忽地一转身,瞪眼望向法正,道:“那眼下我军该如何是好,事到如今,老夫看不如与敌军拼死一战,你不是了,那司马仲达为了日后能够稳住阵脚,因此不敢与我军损耗过多的兵力。竟是如此,我军若以拼死之志相搏,肯定能攻破平州,擒下那司马贼!!” 却看严颜一脸愤慨刚烈之色,但比起严颜,其他将领却都显得忐忑和怯弱,不少见严颜眼色投来,更是纷纷把头撇了过去,不敢与严颜对视。 ###\第一千九百三十五章 疲惫的法正 “尔等!!”严颜一看,不由神色一变,怒起大喝。法正轻叹一声,道:“严将军却也别怪诸位将领如此。毕竟眼下状况对我军来可谓是诸多不利,要攻破平州,实在是难于登。再加上我军又是失去冷苞这员大将,如今军中士气低迷,实在不宜与敌搏杀。另外,以那司马仲达的精明,今日一战失利后,他肯定不会再轻易而出,必定死守平州城,以待时机。” 法正此言一出,严颜不由狠狠地一咬牙,想要作,却又制止自己去作,憋得一张老脸涨红。法正见了,摇了摇头,显得却也有几分无奈和失落。 忽然,这时有人喊了起来:“众人却也别太丧气过早,在战场上若能把危机转化为机会,便能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我有一计,不知诸位愿不愿意听。”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那话的人正是李严。法正看了不由一皱眉头,毕竟李严赋虽好,但如今还是有失稳重,正想喝叱其退下。这时,严颜却一摆手,然后瞪住了李严,震色道:“你有何计,且来听听。” 严颜此言一出,众人一下子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李严的身上。李严听了,不由心里一喜,遂是强震神容,喊道:“眼下冷苞将军被诛,我军士气低迷,也是无可厚非。当然,那司马仲达狡猾奸诈,恐怕也有料及,竟是如此,我军何不将计就计,先是故意示弱,做出要准备撤军的假象,然后诱那司马仲达来袭,紧接再如此如此。” 却听李严疾言厉色地道出了一计,众人听了,不由纷纷露出十分惊喜之色,似乎对于李严能想出如此好的妙计感到不可思议。 “哈哈,老夫以为正方这计策不错,不知众人以为若何?”这时,严颜忽然一震神色,大声笑了起来。不少将领闻言,都是纷纷应和,都计妙。倒是法正沉吟起来,并不做声。严颜一直暗中在观察法正,眼看法正此状,不由一沉色,问道:“怎么?军师莫非认为此计不妥?” 严颜此言一出,李严以及一干将领不禁都向法正望了过去。李严神色里更显露出几分紧张之色。 “正方之计虽是精妙,但恐怕瞒不过那司马仲达。”法正沉色而道。严颜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李严也是神色一变,忙是问道:“军师为何如此觉得呢?” 法正听话,却是一怔,想了一阵后,却是摇了摇头,道:“你要我给个真确的理由,我一时半会却也想不出来,但是反正我有预感,你的计策恐怕是瞒不过他。” 却听法正的理由实在是牵强,众人一听,不禁各露异色。李严神色也随即变得复杂起来。而这时,不少人望向法正的眼神里,却也带有了几分鄙夷的眼色。 原来这些人却都认为法正是妒忌李严的才能,而他连番挫败在司马懿的手上,却又怕一旦李严此番成功击败了司马懿,而使得他颜面无存,在军中失去地位。 “嗯…”严颜听话,手扶白须并是神容一沉,过了一阵后,忽然道:“老夫倒以为此计大可一试。” 法正听话,轻叹了一声,道:“竟然如此,权且一试,却也无妨。某也是倦了,若无要事,某先是退下了。” 法正罢,作揖一拜。严颜见了,看了法正一阵,见他神色有些复杂,想他自从担任军师之后,就几乎没有过一件顺心的事情,这日夜筹划计略,自难免精神疲弱,遂也轻叹一声,颔道:“那军师好好歇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罢。” 法正听话,露出一抹似笑非似的僵硬笑容,也向严颜点了点头,然后便迈步而起。众人见了,纷纷让开,不一阵法正走出了帐外,一个将领立刻回过头来,愤愤不平地道:“哼,还以为这法孝直有多大的本领,原来不外如是,倒是不知当初黄权大人为何如此推崇此人。” “哎,不可胡。军师的才能出众,只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对手实在太厉害了。”严颜一听,不由向那将领一瞪眼睛,罢,不由又轻叹了一声。 于是,两日之后,却巴蜀军似乎因为又折了冷苞,而阵脚大乱。而这两日来从司马懿不断得到细作传回来的消息来看,无一例外都是在预兆着巴蜀军正在准备撤军。 这日,在平州府衙之内,司马懿正与其麾下一干文武正在商议。 “大都督,我以为前番我军虽然失利,但敌军却折了冷苞这员大将。再加上那吴懿奇袭我军云梯车失败,并旋即失去了踪影,巴蜀军眼下可谓正面临着种种艰难的困境,若想攻破平州城,与我军死扛,那更是难于登。因此,倒不如撤出巴西,保存兵力,这却也并非不好。”此时,正听廖立振声喊道。随着廖立话音一落,在旁的罗宪立刻精神一震,大声喊道:“大都督,若如廖先生所言的话,眼下正是良机,末将愿领一军前往厮杀。” “且慢!”殊不知就在罗宪话音一落,却听有一人忽然大喊起来。罗宪听了,不由投眼望去,正见是张翼,顿是露出了几分不喜之色,想着这张翼恐怕又要和自己抢功劳。 不过看来罗宪此番却是多心了,却看张翼神容严肃,沉色谓道:“我以为那严颜老匹夫性格刚烈,绝非轻易言弃的人,若是换了其他人,此时或者会选择撤军。但严颜那老匹夫,只怕不会!!” 且看张翼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廖立听了,神色一怔,似乎没想到张翼竟会有此所料,并且廖立随即似乎也反应过来张翼所的道理,不由沉吟下来。 “呵呵。”此时,忽然听得一道笑声响了起来。众人不由向司马懿望了过去。却看司马懿笑盈盈地向张翼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伯恭成长颇快,这下却也学会看人了。确实如你所言,那严颜老匹夫并非如此轻易放弃之人,再冷苞虽死,但前番其军倒算是赢了我军一回,想必其军不少将领会因此增添了不少信心。而且,确实只要把我军诱出城外厮杀的话,彼军若能像上回那般,拼死一搏,并一鼓作气,却也并非没有扭转乾坤的机会!” 司马懿此言一出,很快就有人先是反应过来,正是彭羕是也。 却看彭羕的双眸骤是射出两道精光,道:“如大都督所言,莫非敌军是故意示弱撤军,就是为了想要把我军引出城外,再做拼死一搏?” “正是如此。”司马懿一听,把头一点,笑了起来,同时又望向了张翼,问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我军已料敌军的动向,接下来就是做好布置,并且最终击败敌人。本都督倒想听听伯恭有何高见。” 司马懿此言一出,不少人都露出惊异之色,毕竟张翼是个武人,这筹谋策划的事情,恐怕是不行。不过张翼倒是不怯场,听话后,把头重重一点,然后沉思起来。众人这下却也不急,纷纷望向了张翼。倒是罗宪好像有些浮躁,几番想要喊话,却都被司马懿用眼神阻止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翼猝是眼神一亮,并带着几分自信,迈步而出,拱手而道:“末将以为,竟然彼军设计想要把我军诱出,我军倒可以将计就计,先派一员将领,率部署前往,并且暗中心行事,但若敌军埋伏一出,撤去。而在这早前,得先又布置一部人马准备好接应,一旦先出的那部人马被敌军追上围杀,务必尽快赶去救援。最后,正是此番布置最为关键的一环,彼军此番恐怕是下定决心,要与我军来个鱼死网破,因此肯定会把军中的尽数调往,而如此一来,其军营地自然空虚,而就在这一切进展之前,务必先整顿好一支精锐骑兵,以及一员稳重骁勇的将领,前往袭击敌军的营地,并一举攻破守军,烧毁其营。这一旦火光一起,在前方厮杀的敌军自然阵脚大乱,如此一来,我军自然有机可乘,从而告捷!” 却听张翼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越眼睛便显得越是明亮,最后话音一落,府衙内不由响起了一阵哗然的喊声。司马懿呵呵一笑,故意向廖立和彭羕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问道:“不知廖、彭两位先生,觉得伯恭此计如何?” 廖立一听,便听出了司马懿挑衅的意思,不由一板脸,故意不去答话。倒是彭羕一副震惊的样子,看了张翼一眼后,拱手向司马懿祝贺道:“恭喜大都督,看来我等都觑了张伯恭之才,以此番张伯恭的调拨布置来看,若是好好栽培,他日不定能成为统率三军的将帅之才!” 彭羕此言一出,又有不少将领惊得哗然叫了起来。罗宪更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一时张着嘴,却又不话,似乎受到了晴霹雳,一下子不出话来。 “呵呵,若是伯恭他日果真有此成就,当要谨记彭先生今日之勉励。不过伯恭却也不可因此骄傲,得学会谦卑,如此才能不断地进步,终有一日,你将达成所愿,成为这名震下的名将!!” 第1856章 全力一搏(上)(1) 司马懿笑了一声后,忽然神色一沉,却是怕张翼会因此自傲,加以提醒。 Ww WCOM张翼听了,立刻一震神容,震色喊道:“末将定会谨记大都督的教诲,绝不会辜负大都督还有彭先生的期盼!!” “好。”司马懿听了,笑着颔一点,旋即又向彭羕投去一个眼色。彭羕赞许地点了点头。 于是,司马懿遂依张翼所的布置,迅开始调拨起来,众人纷纷得令。 到了次日一早,罗宪领司马懿的号令,先率三千大军,杀往了巴蜀军的营地。而在早前,经细作来报,巴蜀军又把营地连夜撤去了十数里,摆出明显一副要撤军的姿态。 而过了不久,得知司马懿已经派军追杀过来的严颜,立即开始调拨各队人马,诸将纷纷领命,正准备出。 这时,法正忽然站了起来,道:“严将军且慢,敌军若要前来追杀,只怕这三千兵马,未免是太过托大了,此中只怕有计。” 就在法正话音一落,忽然帐外有人来报。严颜遂是召入。一阵,那人赶了进来,震色便是喊道:“报~~!!我军细作适才在平州城外打探得知,又有一部两千余人的军队紧接从平州城冲了出来,看来是要接应先前赶出的兵部。” “哼,好一个司马仲达,果然是够谨慎。不过如此一来,倒是除去我等的顾虑。”严颜罢,遂投眼望向了法正。法正一沉色,遂拱手道:“虽是如此,但还是不能轻举大意。毕竟,此番一旦严将军率精锐尽出,营中空虚,但若敌军来袭,只怕危矣。而且如我所料,司马懿此人狡猾精细,只怕早就料定我军之计,并作出布置。因此此下与其尽率精锐杀出,倒不如把精锐埋伏在营外四周,一旦敌军果然来袭,便将成为瓮中之鳖也。”法正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顿是当场纷纷色变。严颜听话,不由犹豫起来,道:“可眼下众人都已经准备好出外厮杀,这忽然改变计划,只怕是耽误了时机。” 严颜话音一落,不少将领也是纷纷应和,由此可见,经过法正以往在司马懿军手下连番的失利后,法正已然渐渐地失去了众人的信心。而数日前,众人虽是取胜,但却折了冷苞,再加上在关键时候,法正选择了撤军,而令众人失去了大举掩杀司马懿军的机会,也让众人对法正颇有怨气。 法正见此,面色微微一变,遂是摇了摇头。李严倒是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法正,但他最终还是坚定自己的判断,并无选择自打耳光去支持法正。 “军师不必多虑,老夫自会留下一千精锐以及一干兵部助军师一同守卫营中。”严颜一直都颇为信任法正的才能,但在眼下他却更认同李严的先前设定的计策,并且也不愿意临时改变布置,遂是向法正投以安抚之色,并沉色谓道。 “竟然严将军决意如此,某自当领命,祝各位将军马到功成,武运昌隆!”法正拱手肃色而道,罢,不等众人回应便是迈步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背影却是显得有几分萧瑟和悲凉。 这就是现实的残酷,毕竟法正并非豪门世家出身,虽然他是才华过人,但至今为止却还没有显赫的功绩。当然若是他此番能够抓住机会,击败司马懿,挽救巴蜀于水深火热,不定他便将会一鸣惊人,甚至名震下。但眼下看来,他似乎并没有这个能力,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 “众人听令,今日之战,事关重大,只可胜不可败,可清楚否!?”严颜在心中暗叹一声后,旋即一震神容,扯开嗓子喊道。随着严颜话音一落,一干将领纷纷抖数精神,紧接振声喊道:“我等定当全力以赴,效以死命,肝脑涂地~!!” 半个时辰后,却见就于巴蜀军营地二十余里之外,此时正见大量的巴蜀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正往奔杀过来的司马懿军扑杀而去。 “哼,司马懿那儿竟就派了你这一员将过来,莫非他是要你来送死耶~~!!?”却看在巴蜀军的队伍之前,一员老将手提一柄大刀,气势逼人,赫然正是严颜是也。 却刀比起枪,虽然有失灵巧,但威力更盛,严颜换了大刀,也隐约代表着他此番要与敌人拼死到底的决意。 “严颜老匹夫,你休要口出狂言,我家大都督已经觉尔等想要撤军,特派我引兵前来掩杀~~!!老匹夫你若不想死的话,投降。我家大都督了,可以免你一死~!!”只听罗宪扯声大喝起来。严颜一听,却是冷笑起来,双眸更是迸射凶光,大声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那料事如神的司马懿,也会有失算的时候。我巴蜀壮士,岂有胆之懦夫~~!!” 随着严颜喝声一落,却听其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高举兵器,各是嘶声大喊起来。 “杀~!!”“杀~!!”“杀~!!”“杀~!!”“杀~!!”“杀~!!” 只听一道道杀声犹如雷霆震荡,整个地一时间仿佛都充斥着这惊人的喊杀声。却看另一边,罗宪以及其带来的部署,好像都被这惊人的杀声给吓傻了,全都蒙住在那。 “嗷嗷嗷嗷~~!!众人听令,随老夫杀上去~~!!”却看严颜双眸猛一怒瞪,紧接喊罢,一拍战马便是冲飞而起,杀了上去。随着严颜话音一落,其军将士也纷纷冲奔起来,其势若洪潮泛滥,又如山崩之势,巴蜀军拼死一搏的气势,俨然已充斥在整片战场之上。 “不好!!老贼要率他的兵部与我等拼命。我军人少恐怕不是老贼的对手!!众人听令,撤~~!!撤~~!!”只听吓得惊慌失措的罗宪,连声喊撤。随着罗宪话音一落,其军霎时显得混乱起来。 “哈哈哈哈,彼军已被我军气势吓得胆怯,众人何不加快扑往,杀敌立功~~!!?”严颜看得眼切,不由大笑起来,是加鞭策马,犹如一道飞虹一般追奔杀去。 另一边,眼看罗宪军刚刚还是混乱不已,但就这一阵间,众人便是迅地恢复了冷静,并且各部人马已经开始了撤离。严颜策马正追,眼看有一队人马留了下来,看似要负责断后。而其中,刚才率兵而来的那员将,却也在里面。 “好个贼,算你还是个英雄,来与老夫一战罢!!”严颜扯声喊道,浑身气势骤然变得更是凶烈迫人,策马一飞起,便又是数丈,眼看便要杀至那留下断后的敌军队伍面前。 “老匹夫我来对付,尔等先是挡住敌军一阵!!给弟兄们,争取时间撤走~~!!”这时,却听一阵喊声响起,正是罗宪在嘶声大喊。随着罗宪话音一落,其也不含糊,遂是提刀策马杀向了严颜。严颜见状,精神一震,电光火石之间,却看敌将还略有几分稚嫩的脸上,此时尽是凶狠之色,驰马舞刀杀了过来。 “老贼接我一招!!”却听罗宪大声喊起,一来便是先制人,挥刀朝着严颜面门便是猛劈过去。严颜神容不变,挪身快一闪,罗宪一刀劈开,便知不好,果不其然,严颜紧接迅出刀,朝着罗宪便是飞砍过去。罗宪见状,忙是身子往后一倾,严颜那大刀几乎是贴着罗宪的鼻子飞了过去,惊出了罗宪一身的冷汗。 却看两人仅仅各出一招,但从两人狠辣的招式不难看出,两人此下都动了拼命的心思。 “嗷嗷嗷哦~~!!贼接招~~!!”突兀,正听严颜大喝起来,旋即只见他舞刀连劈骤砍,朝着罗宪一连起了猛烈的攻势。罗宪一下子似乎被严颜打蒙了,被杀得是险象环生,节节败退。与此同时,与罗宪一起留下的将士,这下也扑向了严颜冲上来的部署,只不过严颜军人多势众,一下子就把罗宪的部下,全都冲翻,不少更被瞬间擒了过去。紧接,还有不少巴蜀军的将士纷纷从严颜身后赶往过来。 就在此时,连番猛攻之势的严颜,蓦然间似乎有些气力不继,招式变得弱了起来。罗宪见状,连忙奋力把刀一拨,震开了严颜的大刀,并且急忙拨过战马,正想要逃的时候。 “哈哈~~!!贼,这回还不给老夫抓到你了~!!”突兀,却听严颜莫名其妙地大喊一声,并且眼射jing光,而就在罗宪刚是转过马的瞬间,他便一拍坐下战马,猛然挺刀驰马飞奔起来,朝着罗宪后背便是搠去。 却看严颜这一刀,如气贯长虹,好不惊人。罗宪吓得连忙猛拍战马,也冲了起来。此时却看两人战马各是飞奔而起。所幸的是,罗宪的战马似乎要快了一些,严颜一刀猛搠而空,再是投眼过去时,罗宪已经策马冲去了。 “该死!!差一点就能杀了那贼!!”严颜不由一咬钢齿,暗暗念道。这时,其身后的一干将士纷纷冲了上来。严颜听声势,回头一望,遂是高举手中大刀,嘶声喊道:“众人听令,随老夫前往追击,此番务必要把敌人重创不可~~!!” 随着严颜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振声应和起来,一时间震一般的声势又是响彻着整个地。 另一边,却罗宪此时只觉自己是劫后余生,刚刚几乎是阴沟里翻了船,不禁暗暗誓,日后定要再倍加努力,提高自己的武艺,否则自己根本就没资格留在司马懿的身边,为他效命举事。 而就在罗宪念头刚是闪过,蓦然听得阵阵恐怖的杀声乍起,不由是吓得心头猛揪,连忙扭头望去,正见严颜率领着犹如洪潮一般的大军又是追奔杀来。罗宪看得眼切,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加策马撤走逃去。 与此同时,却看正追的巴蜀大军之中,正有一员白袍将领,飞马追到了严颜的身后,并沉声喊道:“严将军~!” 严颜听话,不由扭头望去,正见是李严。李严这时又向他投去一个眼色,然后往一旁撇了撇头,示意严颜到一旁话。严颜见状,很快便是明悟过来,遂是一拨马,往一旁加冲飞过去。李严也往严颜冲去的那边赶去。不一阵,两人靠近,一边策马正追,一边讨论起来。 “严将军,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眼下我军虽盛,但若一路追奔,众将士难免疲乏,再加上敌军还有一部军队正往过来接应,待时两军一合,倒也并非没有与我军一战之力,即时两军厮杀,我军再作鼓气,恐怕将衰。不过若能尽快解决战事,我军倒还是占据一定的优势。只不过,这时若是敌军又有援兵赶来,我军若再鼓气厮杀,恐怕将竭,到时候众人厮杀已久,怕也疲惫不堪,如此一来,万事将休也!!另外,军师所忧虑也并非没有可能,但若我军与敌军厮杀正烈时,敌军派精锐前往我营偷袭,一旦我军营地被毁,敌军故意放起信号,我军见之必然阵脚大乱,待时恐怕我军皆无心恋战,最终恐怕还会伤亡惨重!!”却听李严疾言厉色地喊道,满脸地严肃之色。 ###\第一千九百三十七章 全力一搏(中) 严颜一听,不由神色连变,一对眼睛霍地瞪了起来,下意识地扯着嗓子便是问道:“那眼下如何是好哇!!?” 李严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愧疚之色,道:“军师得对,我尚且还未成熟,是我太过急功近利。那司马仲达有着鬼神莫测的谋略,我等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我看要不先把大军撤回营中,起码先是保住兵力,免于无辜伤损。” 严颜一听,不由大怒,扯声便喝:“不可!!但若此番在占据上风的情况之下,又是忽然撤军,恐怕众人皆丧志气,下一回还想要他们与敌拼死一搏?绝不可能!!眼下鹿死谁手尚且未知,老夫要与敌人决一死战!!李将军你且率领一千余人赶回营地,以提防万一便是了!!” “可!!”李严听话,不由心头一揪,可他话未完,严颜便是拍马加冲飞起来,转眼便是远去了。 “诶,都是我反应愚钝,未能及时觉。适才那敌将一看我军扑来,便是急于撤去,其军一开始虽是混乱,但只一阵间,便是恢复过来,如此诡异,必有妖也。只可惜,眼下只怕悔之晚矣,严将军刚刚所也并非没有道理,此番若是撤回,恐怕将士们再难起拼死之意志。而严将军脾性刚烈,自不愿轻易放弃,狼狈逃出巴西,也难怪他适才会决意拼死,也不愿撤军。”李严脑念电转,想罢,一肃色,便是拨马转回,同时又在心里下定主意,想道:“眼下无论如何,得先保住营地无失,好让严将军与诸位将士放心地在前线拼死厮杀!!” 却,与此同时,在平州城上,随着连波的人马赶出,如今在平州城里,仅剩下不到五、六千人马在把守,再者四门各分去兵力,真正可用的兵力,仅剩无多。 这时,在平州西门之上,司马懿正眺望着远方战场的方向,虽然看不到战场的场景,但他单凭这一阵阵传来的声势,便能大约估摸得到眼下的战况如何。 “好,差不多是时候了。”忽然,司马懿呐呐地喊了一声。这时,很快有一个将领赶来,单膝跪下问道:“不知大都督有何命令?” “呵呵,你传我令,从各门调拨出一半的兵力,然后集中在这西门,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之后,但若缺少一兵一卒,或是队伍未整,皆取你命也!”司马懿笑盈盈地谓道。那人听了,吓得不由神色一阵苍白。司马懿虽然乐于提拔低层有能力的将士,并且往往都是赏赐丰厚,但同时他治军十分地严厉,并且口出必行,一旦他出的话,如若你没有完成,他肯定不会有丝毫留情!曾经就有一个被司马懿提拔的低层将领,后来因作战骁勇屡立功绩,得到了连番的升迁,甚至渐渐有成为司马懿亲信的态势,只可惜后来有一回他只是整兵有些怠慢,便遭到司马懿严厉喝叱,那人不服,更被司马懿当场命人斩于军中。至此之后,军中上下对于司马懿的每一条军令都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末将领命~~!!”却看那将领很快就回过神来,并且大声应和。司马懿笑着点了点头后,那将领遂是快起身,旋即离开。 而那将领离开不久,又有一人赶了过来,向司马懿问道:“大都督,眼下平州城各门把守兵力本就不多,这下又从各门调去一半兵力,但若有个万一,恐怕平州城危矣。” 第1857章 全力一搏(上)(2) “呵呵,眼下巴蜀军尚且自身难保,何有余力来袭击我平州城。 WwWCOM再就算有这万一,我军有城池可据,敌军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攻破得手。这有时候,该要冒的风险,还是要冒的,否则一味只知谨慎行事,又如何能出其不意?而且战场之上,机会都是一纵即逝的,一旦能够抓住,必要加以猛势,一举而就,方能成以大事!!”却看司马懿双眸晶亮,霎时间浑身更是散出一股指点江山一般的迫人气势。那人看了,又是震惊又是崇拜,望着司马懿,一时呆住在那。 不知过了多久,却严颜引兵大举扑杀,又追了五、六里后,却见敌军已然列阵等候,并且兵力还增添不少。严颜一看,就知另外那部敌军已然赶了过来接应,并与先前那一部人马会合一起,此下摆开阵势。 “众人听令,一鼓作气,杀他娘的~~!!”严颜见状,强震精神,这下他是万万不敢再停下重新整顿部队,以免气势反而削弱下来,因此严颜想着倒不如一鼓作气,冲溃彼军,不定反而能够奏以奇效!! 却听随着严颜喝声一起,本以有些疲乏的巴蜀军将士,各是咬紧牙关,提起精神,并随着严颜继续冲奔杀去。 另一边,却罗宪就在不久前,在刚与赶来接应的部队会合,才重整一阵,想不到严颜率兵来得如此之快,这下彼军气势如虹,比起刚刚不见有丝毫削弱,罗宪见状,不由是脸色连变,而司马懿军的一干将士也有不少人吓得一阵心慌胆战。 “弟兄们提起精神,大都督早前特别与我了,今日一战,若能取胜,巴西即成我军囊中物,待时他便将论功行赏,犒赏三军~~!!”却听罗宪嘶声咆哮,声势惊人,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将士不由纷纷打起精神,并也嘶声呼应起来。 “哼~~!!简直痴心妄想,想要取下巴西,先取老夫项上级再~~!!”这时,正引兵冲上的严颜听得罗宪的喝声后,不由露出激奋的神色,旋即又是猛拍战马,加飚飞冲起。 另一边,罗宪却还在加紧整顿,怎奈巴蜀军来得实在是快,并且气势旺盛,铺盖地一般卷席而来。而此时司马懿军中不少将士还是依旧有所胆怯,见得敌军逼近,更是乱了阵脚。 “嗷嗷嗷哦~~!!拼了~~!!!”又听严颜一声喝起,俨然一副欲要破釜沉舟,扭转乾坤之势,一对老目圆瞪而起,策马挺刀狂奔飞起。 “弓弩手~~!!”这时,司马懿军的一个将领,急是大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司马懿军中只见飞矢乍起,从半空纷纷抛射而落。严颜却也早有准备,立即舞起手中大刀,并大呼心,提醒身后将士。这时,却看在飞矢的阻击之下,巴蜀军的冲势不由变得缓慢起来。罗宪这时还在犹豫要不要趁机率兵杀出,殊不知又听严颜一声咆哮,竟然冒着箭雨,又逼近了数十丈,眼看就要杀到自军阵前,而他麾下一干将士也纷纷随之赶上,各个犹如被逼入绝境的猛兽一般,一齐嘶吼,好不骇人,不少在阵前的司马懿军将士竟还被吓得后退几步。 “该死我军的气势被慑住了!!”罗宪一看,不由暗叫一声。这时,杀声涌,正见在严颜率领之下,巴蜀军各队人马前仆后继大举杀上,弓弩手一时根本阻击不及。 “弓弩手快往后撤~~!!”罗宪看得眼切,连忙大喊起来,殊不知巴蜀军冲劲生猛,弓弩手一时撤退不及,霎时都死在了巴蜀军将士寒冷的兵刃之下。紧接,只见司马懿军在前作为屏障的部队,这下遭到了巴蜀军疯狂的冲击,竟已有溃散之势,罗宪看得一阵心头慌乱,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却看有人大喊起来,连几道号令,顿时各将领便是有了主意,纷纷领命而去。罗宪稳住神色后,不由望了过去,正见那刚刚在号施令的人,正是彭羕。 “罗将军不必慌乱,彭某特奉大都督之命,前来协助,刚刚在军中安排一二,未能及时赶来与你相见,愿受罗将军责罚。”彭羕肃色而道。罗宪听了,连忙一副恭敬的样子,答道:“先生乃大才,将不过一介武夫,眼下有先生坐镇,将顿是信心倍加,岂敢冒犯先生?愿一切听从先生吩咐。” “呵呵,罗将军已经学会了保持一颗谦卑之心,看来你对大都督的教诲,果然是谨记在心呢。竟然如此,那还请罗将军莫怪彭某逾越了。”彭羕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并向罗宪投去了赞许的眼色。罗宪听了,不由精神一震,大笑道:“如此是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前往厮杀了!那严颜老匹夫好不嚣张,要不是为了指挥军中,我非要和他分个胜负不可~!眼下好了,军中一切有彭先生调拨,自能万无一失。” 罗宪罢,便是迫不及待地一拨战马,正要赶往前线。这时,彭羕忽然喊了起来:“那严颜老匹夫,老当益壮,堪比战国之廉颇,再者此人脾性刚烈,如此人物想要把他击败,恐怕没那么容易。罗将军年纪尚幼,并且又得大都督的器重,还有大好前程,可不要急功近利了。” 却听彭羕疾言喊道,罗宪听了,快一震精神,然后回头看了彭羕一眼,点了点头,遂是纵马冲飞而起。 ###\第一千九百三十八章 全力一搏(下) 与此同时,却看严颜率领兵部,已然冲破了司马懿军在前阵作为屏障的兵部,并且此时严颜率领着众人更是一路奋然冲突,往司马懿军的深腹杀了进去。 就在此时,忽闻敌军呼声连作,严颜遂是投眼望去,正见一将引兵奔赶迎来,正是那适才与他厮杀的将。 “贼你本领不错,与老夫厮杀几回,还能保住性命的人,大多也有些本事,你报上名来,别做个无名鬼~~!!”严颜忽地大声喝起,气势迫人。 “哼!!爷名叫罗宪,正是杀你那人~!!”罗宪一听,眼睛一瞪,却也不示弱!! “大言不惭~!!”严颜听了,不由大怒,一瞪怒目,驰马挺刀,径直便往罗宪杀奔过去。罗宪却也不惧,奋然一喝,舞刀也向严颜杀奔过去。与此同时,两军将士也纷纷涌往,紧接搅成一团混战起来。 却这厢里两军厮杀正烈,另一边在巴蜀军的营地之外不远,却见李严正率兵赶回,这时竟听杀声迭起,营中可见飞矢迭起,朝着后方扑射而去。 “不好!!那司马仲达果然派兵前来袭击我营!!幸好军师有所准备,否则危矣!!”李严见状,不由霍然色变,连忙加紧策马引兵赶往去救。 此时,在巴蜀军营之中,正见法正面色肃然,弓弩手在他指挥之下,连番乱箭袭击,把在外屡屡想要杀入的司马懿军逼退而去。 却看乱矢交际之中,张翼快枪挑拨,将射来的飞矢一一拨开,同时不由暗暗想道:“可恶~!!没想到敌军竟也有所准备,不过幸好营中兵力并不算多,我军还有机会!!” 张翼念头一闪后,遂是抖数精神,大声喊道:“众人听令,眼下已经到了与敌人争取胜负的关键时候,给我加紧冲杀~~!!” 张翼话音一落,遂是一震精神,然后冒着来袭的箭雨,再次起生猛的冲突。众人见张翼如此刚勇,却都是精神一震,纷纷强起作,冒着箭雨冲起。 只不过敌军在营口布置了鹿角,众人虽得逼近,却又被鹿角挡住。在乱矢袭击之下,张翼军一时又没有闲余的功夫去推开鹿角,战况正是交紧。 此时,在营中,一干将领围住法正,眼看自军占尽了上风,不由纷纷震色。其中一个,不由向法正拍起了马屁:“还是军师能够运筹帷幄。此番那司马仲达,可终于在军师手下吃亏了。” 法正听了,倒是面容一沉,道:“司马仲达可没那么容易对付,众人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而就在法正话音一落,忽然有人赶了过来,振奋地喊道:“军师,李严将军正率千余精锐赶回来援,很快就能赶回来了!!” 法正一听,却是反而神色一变,竟气忿地喊道:“李正方为何忽然分兵赶回,此下战情正是交紧,别看这千余精锐,却可能有着至关重要的决定性!!气煞我也!!” 法正忽然勃然大怒,众将都是吓了一跳。法正急一咬牙,却来不及与众人解释太多,忙与一人喊道:“这下再让李严赶回,恐怕也来不及了。你快赶去,让严颜将军但有机会立刻撤军,否则那司马仲达若是不顾平州安危,冒险再从平州领一部军队杀来,我军兵力不足,前番又是大举扑杀,耗费体力,厮杀不久,气势必溃也!!” 来,法正一开始向严颜要了一干精锐,便是有过料算,殊不知李严这下又从严颜那里率兵赶回来援,如此一来,严颜军的兵力便将有所缺失。正如法正所,别看这千余精锐不多,但一旦战情交紧,那不定就有着至关重要的决定性的作用。 一时间,就连平日里稳如泰山的法正,却也乱了阵脚,情况正是危急。 而此时,在巴蜀军外的不远处,却看一队人马赶了过来,莫约十数人,清一色都穿着黑色的盖帽披风,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这时,为一人,忽然把盖帽拨开,露出了一张风尘仆仆,颇显干燥满是沙尘的脸。 却看那人年纪不大,但从他的脸上,便可看出此人经历过不少的风霜,可这似乎并无改变他自骨子里的傲气,双眸极为晶亮,这下更是咧嘴笑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一头饥渴了许久的恶兽。 此人赫然正是姬英是也! 却,不久前在姬英和司马师两人地骁勇营救之下,司马恂幸免一劫,只不过最终马还是兵败河东,两人也随马的残部回去了雍州。随后不久姬英和司马师便与司马恂告别,并在司马恂协助之下,得到了关文,一路赶往陈仓,然后到了东川之后,又在风满楼一干细作的协助之下,一路专走径,秘密地赶到了西川,旋即两人又是带领着队伍跋山涉水地赶了来到了这里,这途中可谓是艰辛无比,不过令姬英诧异不已的是,出身豪门世家的司马师在途中从来没吭过一声苦,反而每当队伍在歇息的时候,他都会抓紧时间去训练戟法。 “这怪物,戟法是越来越是娴熟,如此下去,恐怕不久之后,下又会再出现另外一个吕布!”姬英面色一变,不由暗暗撇头望向了一旁的司马师。却看司马师还是带着盖帽,神色沉凝,不起丝毫波澜,但眼神却是赫赫有神,正眺望着战场。 “这一路赶来,可谓艰辛,连我也觉得疲惫,可这儿,鲜少歇息,却还如此精神,真是头怪物!”姬英不由暗暗想道。这时,司马师朝着他望了过来,那张面孔,猝然好像与姬英脑海中某一个人的面孔重合在一起,霎时令姬英不由心头猛地一揪。 “姬大哥,敌军营地就在不远,可我见还有一部人马正往赶去。我看不如兵分两路,一队前往救援那攻营的部队,一队前往袭击敌军的援部,不知姬大哥以为若何?” “你想分兵?”姬英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毕竟这队伍只有十数人,虽然都是司马家悉心栽培许久的精锐,但就凭这十数人恐怕是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当然,姬英对自己却是有绝对的信心,凭自己的武力,若是出其不意,要打乱敌军的阵脚,却也并非没有可能。 当然,司马师的实力,姬英却也见识过了,司马师虽然年幼,但赋惊人,并且又得吕布临终前的传授,最令人羡慕不已的是,他已经见识过下最强的两个男人的决战,姬英相信,从吕布和那鬼神的一战之中,司马师的收获,足以够他一生所用! 因此姬英甚至把司马师放到了与他实力相当的位置之上! 只不过,虽是如此,姬英还是有所顾虑的,毕竟司马师可是司马懿的长子,其身份之尊贵,绝不能有丝毫所失,否则他可担当不起。 “姬大哥不必多虑,师自有自保之力,再师却也想尝试一下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司马师似乎看出了姬英的顾虑,很快一沉色,凝声谓道。 姬英一听,不由一愣,暗想道:“这怪物不但武力惊人,而且思绪灵敏,聪慧过人,再加上他的背景家世,将来肯定会成为足以影响下走势的大人物之一。不定日后我也要听从他的号令。” 姬英念头一转后,遂是肃色,道:“竟然师公子有所决意,那敌军的援兵部队就交给你了。我这便前往援助那攻营的部队。” “好!戴陵、费耀,你俩随我一同前往!!”司马师一听,立刻震色,快地喊罢,遂是纵马而起。却听随着司马师话音落下,很快便有两个身材魁梧,强壮高大的汉子纷纷策马冲出。其中一人,面红赤,双眸有神,一对英眉,显得其气势迫人,正是戴陵。另一个,浓眉大目,阔鼻大脸,虽然长得粗犷,但其虎背熊腰一般的身姿,却是显得好不吓人,正是费耀。 “嘿嘿,好喽~~!!这下总算可以杀个痛快了~~!!”却听费耀大声笑了起来,这下显得精神亢奋,好像恨不得去与敌人杀个翻地覆似的。 “哼,费耀待会你可别得意忘形,否则一旦师公子有个折损,你我可担当不起!”戴陵见状,冷声而道。 “哈!师公子武艺旷世无敌,乃人中之龙,哪有那么容易受伤,戴大哥你别多虑了~~!!” 却看戴陵和费耀两人一边喊着,一边策马追向司马师。那三人的队伍,朝着那千人的敌军部队杀去,竟丝毫不显胆怯,反而好像兴致勃勃,甚至给人一种势在必得的态势。 姬英看得眼切,不由神色一沉,却那戴陵和费耀乃是司马师从这司马家特别挑出来的两个亲信,两人平日里也时常陪着司马师练武,姬英曾经观战过,现这两人资质都是颇好,若是加以栽培,日后都不失为一员猛将。 “哼,我可不能输给三个儿!!”姬英一震色,在脑里猝是闪过了一个念头,然后振声一喝,遂一拨马,带着十余骑便往张翼军处奔赶而去。 不一阵后,却李严引兵正往营地快赶往过去,这时忽然有人喊起,有数骑正往奔杀过来。 “数骑?”李严听了,不由一皱眉头,遂是望了过去,果然看见有数骑朝着自军奔往过来,神色旋即一怔,然后很快就回过神来,神色冷厉道:“不过几只苍蝇罢了。派一队人马将其驱散便是。”李严话音一落,一个将遂是震色请命,李严答应后,那将便带着数十人冲出迎去。 第1858章 司马家的妖子(上)(1) “嘿嘿,戴大哥快看,我等三人怕是被别人瞧不起了,就这数十人马也敢来挑战我等三人。 WwWCOM”这时费耀看得有一队人马赶来,不由一震色,眼里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喊道。随着费耀话音一落,戴陵不由神色一沉,可他还未反应过来,这时却见司马师陡然一拍战马,加冲了起来。 “快追上去!”戴陵看得眼切,连忙一震神色,大声喊道。费耀听了,也忙是抖数精神,遂是强震神容,纵马加飞奔而起。 很快却看两队人马便要交接,司马师为当冲,那用黑布包裹着的兵器,猛地一挥,旋即黑布飞开,正见一柄闪烁着寒光,杀气逼人的神兵出现在那一队巴蜀人马的眼前。 “嗯?这造型与那传中的方画戟无异,此人是何方神圣,竟敢用这技巧性极高的兵器,寻常人可根本驾驭不了。”却自从吕布名震下后,不少人纷纷效仿吕布,打造出类似方画戟的兵器,可最终多数都是以悲剧收场,能够善于这种兵器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话,那巴蜀将领看得司马师手中的方画戟后,不由神色一变,此时正见司马师忽然加奔杀过来,连忙精神一震,提枪策马迎上。 “来者何人,快快停住,否则休怪我无情~!!”却听那巴蜀将领扯声喝叱,可司马师却不答话,飞马挺戟,倏地冲了上去。那巴蜀将领看得眼切,连忙挥枪便搠,殊不知司马师反应极快,把戟一挑,便把那巴蜀将领的枪支挑开,旋即就在人马分过之间,两人再次出手。 只听一道震鸣响荡起来,肯定是有人中招了,但却不知何人。须臾,却看那巴蜀将领身上猝是鲜血迸射,司马师快马提戟继续冲起,那数十巴蜀人马一时还未反应过来,顿被凶猛杀上的司马师闯得人仰马翻。 却李严此时依旧正往自军营地赶去,眼看其将要率兵赶到营门口处。猝然正听一旁一阵惨烈的杀声,李严忽然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拨马赶往去看,竟见有一人把自己麾下那数十人马都给杀翻,并迅疾地正往袭击过来。 “嗯?看来那袭击过来的三人本领不少。派一员百人将率部署赶去,其余人马随我进入营中,接应军师~~!”李严见状,这下也不敢大意,迅地下令喊道。随着李严话音一落,一个百人将立刻震色领命,遂是带着麾下百人部队快奔往迎去。 时迟那时快,却看司马师策****飞是快,只一阵间便是逼近那扑来的百人部队。司马师双眸精光一射,那巴蜀军百人将看得眼切,见司马师浑身杀气逼人,尤其他身上那柄寒光闪烁的画戟,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众人听令,扑上去,把这儿给擒了!!”不过自军起码有百人部队,要解决一人,自非难事。只不过很快那巴蜀百人将才知自己的想法是完全错误了。 却看那人飞马舞戟,悍然撞入了人丛之后,一路奔袭厮杀,手中画戟快若闪电,把他的部署杀得是四处翻滚,勇悍无比。与此同时,又听两道骇人的喝声接连响起,紧接又有两人杀奔过来,一人挥斧一人拧刀,却也是骁勇,冲杀进来后,很快就赶到那儿的身后,三人遂是并马一起冲杀,势如破竹。 就一阵间,那三人俨然已经逼近了那巴蜀百人将的身前。其中正中那人赫然正是司马师。 “快,快拦住那儿!!”司马师的可怕,似乎令这巴蜀百人将已然失去了方寸,正是惊慌地喊了起来,并且还拨马临阵而逃。而统将也胆怯如此,其他人更不必,霎时其部人马都慌乱起来。司马师飞马冲起,舞戟连飞骤砍,杀翻几人后,迅地追上了那面如死灰的巴蜀百人将身后,一戟猛劈,将那巴蜀百人将霍地劈开了两半,正见血液迸射,那凶残的一幕,吓得一干巴蜀将士皆是魂飞魄散,随即更是一哄而散,都在躲避着司马师。 另一边,却张翼与其麾下正是冒着箭雨,奋力地推开鹿角。不一阵后,众人终于合力打开了个缺口。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队人马从一旁赶来,为一人,一来便是大声喊道:“我乃司马家的人,此番过来,特助诸位一臂之力!!” 那人喊罢,便是斜刺里的冲了上来,正好他面前,有不少的鹿角,张翼等人看得眼切,本以为那人便要与鹿角撞上,却不料那人很是灵巧,连揪缰绳,其战马一连飞跃,越过了一排排的鹿角。这时,正好敌军飞矢又是落下,张翼见那人并无穿铠甲,不由面色一紧,连忙喊道:“壮士心流矢~~!!” “放心,这些雕虫技,难不了姬大爷我的~~!!”却听那人振声喊起,原来正是姬英。张翼听话,不由又是面色一怔,旋即看姬英一马当先,已然率先冲入了巴蜀军的营地之中,不由是吓了一跳,连忙打起精神,也率兵闯入。 “军师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这时,在巴蜀军营地之中,正听有人急声大喊起来。法正听话,面色一沉,却无乱了阵脚,迅喊道:“快传我令,让枪兵出战,把敌人杀退!!” 随着法正令声一落,不一阵后,便听阵阵杀声响荡,却是在不远处的枪兵队伍,一起作,各挺长枪,冲奔而起。 “哼,就凭这些人也想拦住姬大爷我么!!?”姬英眼看敌人挺枪冲来,却无惧色,反而强震精神,一提手中的狴犴宝剑,浑身气势霍然乍起,陡然之间,好像有一面形状犹如蓝色巨虎的狴犴凶兽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 “嗷嗷嗷~~!!杀~~!”电光火石之间,敌人杀至,姬英自不怠慢,迅地舞起了手中的狴犴宝剑,迎着冲上来的敌人快砍乱劈,悍然杀出了一条血路! “好了得的猛汉子,众人听令,快随我一同杀入营内~!!”另一边,尚且还未闯入营内的张翼,眼看姬英如此骁勇,不由露出了惊异之色。不过很快张翼便是精神一震,遂是策马挺枪地冲突而起,其麾下部署也纷纷冲涌扑起,随着张翼闯入了营内。 与此同时,却法正此时也正听忽然有一猛汉杀入了营内,并且骁勇绝伦,自军的长枪兵竟被他一人杀得溃散。 “这忽然间,哪来的猛汉!?”法正不由一皱眉头,遂是向身旁两个将领投眼望去,那两员将领见状,立刻拱手领命,旋即各是策马冲起,并各是呼令起来。随着这两员将领令声响起,很快便有两队骑兵队伍冲了上来,并各追在这两员将领的身后。 “嗷嗷嗷~~!!”此时正听混战的战场上,一阵骇人的吼声响荡起来,正见姬英手舞狴犴宝剑,一连快劈乱砍,又是杀翻了几个敌兵。巴蜀军一干将士,见姬英越战越勇,不由都有些胆怯起来。与此同时,张翼遂是率兵冲了上来,巴蜀军一时间稳不住阵脚,霎时被冲得四处翻滚,死伤不少。 就在此时,忽然前营处响起了阵阵喊声,法正这下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心想李严应该率兵赶到了。果不其然,就在法正念头一闪,旁边便有人喊了起来,法正不由拨马转身望去,正见有一部人马冲赶过来,为一将正是李严是也。 “军师,末将救援来迟,还请军师莫怪。都怪末将,狂妄自大,并无听从军师的劝,以至我军陷入眼下危境,实在是罪该万死!”却看李严策马赶来,一副凝重惭愧之色地喊道。法正听了,冷哼一声,但就在他正想话时,忽然却是面色一变。 突兀,正听一阵慌乱的喊声响荡起来,正是从李严队伍后面传了起来,并且其队伍更是显得有些混乱起来。李严听得这状况,连忙也拨转战马,这时有人赶来向李严急声喊道:“李将军大事不好了,那三人闯进营内了~!!” 李严一听,顿是面色一变,心想那三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不过很快李严沉住了心神,遂是转过马,向法正喊道:“军师莫屡,只不过几个无知匹夫闯进来罢了。末将这便派人前往擒住。其余人马,则由末将率领,听从军师指挥,助军师把守营地。” 李严罢,法正神色好了一些,道:“你尽快安排,然后便率部队到一旁等候命令。” 李严听令,是神容一震,大声应和后,旋即转马向麾下一员悍将传达命令,旋即便率兵赶往一旁的空地。 不一阵后,李严引兵暂时屯据起来,并望不远的厮杀之处,自军人马与敌军厮杀正是激烈,而此时自军骑兵队伍杀出,一干枪兵部署纷纷让开,正朝着扑上来的敌人起冲锋之势。 “军师用兵果然厉害,在厮杀如此激烈的情况之下,忽然派骑兵冲击,必能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看来,我倒是多虑了,不定军师根本就无需我撤回救援。”李严看得不由神色沉穆下来,眼神中忽然多了几分失落之色。 另一边,却为了对付司马师那三人,李严这下不敢再有大意,派出自己麾下一员悍将,并率领五、六十精锐壮士,前往拦截。此时两方人马yan看便要在前营中相遇。却看这五、六十精锐,各个魁梧强壮,犹如有熊虎之躯。别看李严只派这五、六十精锐,这些人可都是巴蜀军之中的精锐,每个人的战斗力都绝非寻常将士能够相比,起码能够以一敌三,有些厉害的甚至能够以一敌五。 “哼,兀那三人快停下来~!!”却看率领着这五、六十人的那员悍将,身材健硕高大,虎背熊腰,满脸胡须,长着一张大黑脸,看似粗犷而可怕。 “这人怎那么像费老弟你?”这时,正往赶来的三人队伍中,戴陵看那为敌将,有些忍俊不禁起来,似笑不笑地道。司马师见了,冷漠的神情里,忽然嘴角有些上扬,在旁的费耀刚好看到,不由心头大恼,忿忿喊道:“戴大哥你这是什么眼神,那厮哪里有我英俊~!!” 费耀此言一出,在旁的司马师竟‘噗嗤’地笑了一声,这可把戴陵和费耀都给吓了一跳。毕竟司马师平日里不苟言笑,两人自从认识司马师起,就从来没看过他笑过。这下两人不由都把目光投向了司马师。殊不知,此时再看司马师时,司马师已经换回了那张冷漠的面容,令戴陵和费耀都不由在心中暗暗大喊可惜。 “兀那三人,停下,可听到老子话么~~!!?”这时,眼看对面那三人似乎完全无视起自己,并且很依旧正驰马赶来,李严麾下这悍将不由勃然大怒,一瞪怒目,嘶声喊了起来。 ###\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司马家的妖子(中) “他娘的,你喊什么喊,看老子取你狗命~~!!”费耀一听,不由也是忿然大怒,一提手中大刀,便是朝着那敌将冲奔杀去。 “哼,我看就那拿画戟的儿厉害,待我先杀了此人,一挫彼方士气!!”这巴蜀悍将不由面色一冷,暗暗想道,旋即便是精神一震,一提手中大戟,一边策马冲起,一边扯声喊道:“不知死活的鼠辈,本将军岂是你这般鼠辈能敌?” 随着两人的喊声落下,时迟那时快,却看两人猛然交战一起,紧接厮杀起来,过了五、六回合后,突兀听得一声惨叫,却是李严那悍将,被费耀一刀砍断了一条手臂,然后又被费耀一刀击翻下马。 “将军~~!!嗷嗷嗷~~!!大伙一齐冲上,为将军复仇~!!”那五、六十精锐队伍之中,一个大汉看得眼切,不由怒吼起来,旋即便是率先冲了起来。众人眼看有人扑出,纷纷也各提兵器,都向费耀杀来。 另一边,费耀还在暗暗得瑟,正想几句威风的场面话,殊不知蓦然杀声大作,却看眼前五、六十个大汉子朝着自己一齐扑了过来,不由是脸色连变。 “不好,费老弟有危险!”这时,与费耀感情颇好的戴陵看得眼切,不由大喊起来。殊不知这时,一道马鸣响荡在耳,戴陵还未反应过来,正觉一道疾风猛然拂过,投眼再去望时,司马师已然策马冲飞而去了。 “别以为人多老子就会惧怕尔等,来拼命罢~~!!”另一边,这时回过神来的费耀,却也没有被敌人的阵势给吓得临阵而逃,连忙抖数精神震色喊道。殊不知,他还未来得及拍马,身后猝然涌来一股恐怖而又冷酷的杀气,吓得他顿是浑身一紧,霎时好像僵硬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司马师好似一道飞虹一般,掠过了费耀,并且率先与那扑上来的巴蜀精锐杀在了一起。却看这些精锐果然非同一般,这下各舞兵器,奋力朝着司马师涌去,竟把司马师给逼停住了。不过司马师也并非泛泛之辈,那些巴蜀精锐想要围扑而上,都被司马师乱戟逼退,并有几人被司马师击伤。 “众人心,这儿的戟法好生凌厉,心应付,否则一个不留神,恐怕便是非死即伤!!”却听旁边一个巴蜀精锐大声喊道。众人一听,连忙纷纷打起精神,心戒备起来。这时,却听吼声响荡,正是费耀杀奔上来。却看费耀一脸激愤之色,俨然一副要拼死的样子,竭嘶底里地吼道:“嗷嗷嗷嗷~~!!尔等这些鼠辈,休想伤我家公子一条汗毛~~!!!” 突兀之际,正见费耀猛然杀入人丛,并且旋即疯的一般厮杀起来,俨然一头疯狗似的。众人不由都是吓得一惊。这时,司马师看有机会,立刻强震精神,并且眼里猝然射出两道精光,猛然动,策马舞戟,一路猛突冲杀,那些巴蜀精锐一下子料所不及,被司马师杀了个措手不及,加上司马师的戟法迅疾凌厉,这一路冲杀过去,击杀了十数余人,这出手度之快,冲势之凶猛,俨然已经迈入了一流将领的行列了。 不一阵,只听一道巨响乍起,并伴随着一阵惨叫声,随即正见司马师飞马冲出,浑身散的冷酷杀气令他看起来,犹如一尊尚未长大成人的冷酷的杀神一般。 这时,却严颜率领大军正与罗宪所领的司马懿军混战一起,两军这下厮杀正显胶着,虽然严颜所率的巴蜀军,以拼死搏命之势,占据了一定的上风,怎奈司马懿军负偶顽抗,硬是挡住了巴蜀军的攻势,眼看这一时间怕是难以分出胜负。而巴蜀军的将士也渐渐显得疲弱起来,气势隐隐有所削弱。 第1859章 司马家的妖子(上)(2)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阵阵杀声涌荡,正于乱军之中厮杀的严颜这下一听,顿是勃然色变。Ww W COM而很快正听敌军后方猝起阵阵激奋的喊声,一听就知肯定是敌军有援兵赶到。 “可恶呐~!!”严颜一听,不由咬紧了牙关,心知依照眼下的局势展下去,自军恐怕最终会因疲乏失力,甚至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严将军,敌军似乎又有援部赶来,我等将士拼杀如此之久,加上前番又是一路追赶,这下已然有不少人显得疲弱,这可如何是好哇~!!”这时,一个将领急忙赶来向严颜喊道。严颜听了,不由神容绷紧,同时暗暗有些后悔起来,想着若是先前不是让李严带去千余精锐,不定在刚刚混战里,自军已然冲溃彼军,可眼下敌军又有援兵,局势可谓是万分危急。 就在此时,忽然后方响起一阵骚动的声势,突兀有人喊起,法正传来号令。严颜听了,不由神色一沉,连忙拨马从前线撤走。罗宪见状,立刻引兵前来扑杀,严颜麾下一干将士自不怠慢,快扑上,混战一起。 不一阵,赶回阵中的严颜正与一队人马相遇,其中被众人簇拥住的那人,正是法正派了的将领。只见其一脸慌急忐忑之色,连忙向严颜喊道:“严将军,军师有令,让你撤军,我等恐怕中了司马懿的奸计,军师料定司马懿此番是不惜调用平州城中的守兵,几乎是全军出动,眼下我军的营地也遭到了司马懿军的袭击!!” “什么~~!!”严颜一听,怒目圆瞪,霎时心存大失。这下却听敌军声势涌荡,却是随着援兵的到来,随即起了猛扑之势。 “撤~~!!”严颜心乱如麻,这下已然没有心思作战,毕竟眼下种种不利的情况来看,再是强硬搏之,也难以翻盘,而且最坏的情况,很可能还是全军覆没!! 严颜虽是刚烈,但并不代表他莽撞,他素来看重将士们的性命,从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将士们无谓的伤亡,因此迅地权衡之后,当机立断,下令撤军。随着严颜号令一下,巴蜀军各部人马,连忙各往后撤,犹若退潮一般,却也壮观。只不过司马懿军的扑杀之势,却如洪潮决堤,大举汹涌扑上,那盛势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众人听令,彼军疲弱,士气已丧,更失斗志,此时正如鱼肉,将士们此下正是尔等争取功劳的时候,给本都督大举掩杀,但凡擒得彼军将领一律重赏,谁若能擒下那严颜老匹夫,本都督他日在巴西封地千户~~!!”却听在司马懿军中,一人立马举剑,瘦弱的身体里面,却散着一股充满自信的霸气,随着他喝声一落,各支人马全都好似是打了鸡血一般,前仆后继地冲杀而上。 与此同时,却看在巴蜀军营地之中,在法正地连番调拨之下,张翼军已然被逼退而去,姬英等人想要强突袭,却几乎被巴蜀军的骑兵队给冲翻。 “可恶!!若非近日来一路苦赶,老子早就杀破巴蜀军那些骑兵了!!”这时,却看被逼入张翼队伍里面的姬英,一脸凶戾愤恨之色,死死地盯住撤回去的巴蜀骑兵队伍,此时巴蜀军的枪兵,却也趁机重列阵型,形成屏障,并且更见敌军弓弩手开始集中在枪兵形成的屏障后面。 来,却不得不惊叹法正临阵的调拨能力,竟能够这般快重新布置,普之下,也不出几人。 张翼以及其麾下一干将领,看得神色连变。张翼不由暗暗咬牙,想道:“看来这回是太觑了这法孝直的能力,难怪大都督对他如此赏识,并且还有招揽之意,这一手临阵调拨能力,下怕无几人能够出其能力啊!!莫非我这回是要铩羽而归?” 就在张翼丧失了几分信心之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了起来,道:“那军中统将,你可听好喽,以我对那儿的了解,恐怕他不会轻易放弃,不定随时便会朝着敌军的腹地起袭击。到时候他一旦陷入重围,那可就麻烦了。他可不能有丝毫所失!!所以就算不为了此番的功劳,你我恐怕也要拼命一搏!!” 张翼一听,不由神色一紧,然后望了过去。却看那人正是姬英,不过张翼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因此问道:“这位壮士,听你口中的那位大人,似乎身份极为尊贵,不知是何人呢?” “嘿嘿~!”姬英一听,猝是笑了起来,突兀猛一拍战马,陡是冲起,大声喊道:“那是尔等大都督的长子,司马师是也!!” 却听姬英这忽然一喊,别张翼吓了一跳,就连巴蜀军一干将领全都吓得霍然色变,就像是冷不丁地被了一闷棍似的。 “什么!!?那三人中,竟然有一个是司马懿的长子!!?”这时,引兵在一旁的李严,顿是神容大变,一脸惊骇不可置信的神色,并又隐隐有几分后悔之色。只不过他还未反应过来,却看中军处,连队人马接连冲了出去,李严看得眼切,不由惋惜不已。 殊不知,就在此时,李严的眼珠子陡地瞪大起来,却见不远处正有三人冲奔而来,分别各提三般兵器,各个都是血染一身,杀气逼人。其中,尤其是中间那个手提方画戟的儿,这一身杀气之中,更有几分不出的邪异,令人看得不由一阵的毛骨悚然。 ###\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 司马家的妖子(下) 这时,却赶来的司马师,似乎看出了敌军的骚乱,并且他刚刚来时也隐约听到了姬英的喊声,却也大概猜到了敌军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骚乱起来的。于是,司马师蓦然神容一震,把马猛地勒住,猛然一举方画戟,在烈日之下,犹如一尊杀神似的,莅临下之际,傲视群雄。 “尔等鼠辈听好,我便是司马大都督的长子,司马师是也!!尔等谁有本领,尽管来取某之项~~!!”却听司马师话音一落,那充满挑衅的喊声,立即激起了不少人的怒火,再加上若能擒下司马师可是大功一件,不少将领都是蠢蠢欲动,一时间都把心思放在了司马师的身上。 “嘿嘿,这下正是机会,那厮还不下令突袭!!”此时,却又听姬英的喊声响了起来。这时,张翼才猛然反应起来,又见姬英已然提剑冲起,连忙挺枪策马,向自己麾下下令冲击。随着张翼令声一落,其麾下立即纷纷冲突而起,这下众人却也因司马师的到来,而精神一震。毕竟尊贵如司马师也不惜如此冒险,众人自无畏惧怕死的理由。 与此同时,却看受法正之命往司马师赶去的那数百余人马之中,几个将领都是眼里射出狂热的神采,不知是谁人先大喊了一声,霎时那数百余人马,纷纷都朝着司马师奔杀过去。司马师眼看数百敌人,各个汹涌疯狂地扑杀过来,却无任何胆怯之色,反而眼神冷酷,隐约竟还流露出几分亢奋的神采。 “杀~~!!”蓦然,正听司马师大喊了一声,可把戴陵和费耀喊得打了个机灵,并且两人也觉司马师的亢奋,随即也振奋起来,眼看司马师提戟策马冲奔而起,也纷纷驰马冲了起来,一左一右地护住司马师左右。 不一阵,正见司马师率先撞入了敌人的人丛之中,巴蜀军一干将士全都往司马师起攻势。司马师却不见阵脚有丝毫混乱,手中画戟更是舞得密不透风,快挑急拨,一路杀突而起,不少人更是被杀翻而去。只不过司马师的骁勇,这下并无惊退巴蜀军将士,在巨大的功劳之下,众人一下子都被驱动起来,依旧前仆后继地涌向司马师。 “戴大哥,这些狗贼都想要大公子的命!!我俩可不能让这些狗贼得逞,拼了~~!!”费耀见状,不由大怒,也加紧冲杀而上,硬是护住了司马师的右翼。 “要你废话!!谁敢伤害大公子,先问过戴某的大斧~!!”另一边,戴陵也扯声嘶吼起来,手舞大斧,朝着从左边扑上来的敌人一顿狂砍急劈。却看司马师那三人,只管与敌人血战,杀得是无比的激烈。 “杀呐~~!!”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一个巴蜀将领,舞刀冲向了司马师。司马师毫无畏惧,飞戟一起,快若玄雷,一戟便搠中了那巴蜀将领的心窝,然后顺势提戟一拨,便将其挑翻落马。殊不知,这时正听一道弓弦乍响,却是暗中有人箭偷袭,司马师快挪身一闪躲过,紧接着又是七、八人围杀上来,戴陵和费耀拼死护住司马师的左右。司马师却反而越冲越快,戴陵和费耀渐渐地追赶不上,待两人回过神来,却见司马师已经冲开数丈远,并且又是一戟砍翻了一个敌将。 “大公子真乃神人也!!费老弟,你可别落下了!!”戴陵看得眼切,眼里尽是炙热,旋即猛拍战马,奋然挥斧冲起突破,追向司马师。 “嗷嗷嗷~~!!别想丢下老子~~!!”厮杀至今,费耀却也已经快是筋疲力尽,连忙强震精神,策马舞刀,好似快把吃奶的力气都给用上了,奋然冲杀而起。 另一边,却看姬英先前趁着敌军分神,忽然起偷袭,先是冲入了敌军枪兵的屏障,张翼军随之冲上,也快地杀了上来。这时,巴蜀军的弓弩手纷纷射箭,张翼军只能冒着箭雨起突杀,而在敌军飞矢的威胁之下,众人被迫只能玩命突进,这下反而激起了张翼军的死志。 这时,忽然却见飞矢停住,一干弓弩手撤了回去,而另一边李严正好收到了法正传来的号令,是震色,引兵扑涌而上。 不一阵,正见姬英奋然成功突破而出,同时正见左边一部人马冲了上来。姬英不由面色一变,又见敌军为一员白袍将领,气势汹汹地提枪斜刺里杀了过来。 “哼!!”姬英先是望了一眼敌军中军,又看了左边扑上来的敌军,冷哼一声后,快地下定心思,遂是大吼一声,提剑策马猛冲而起。 “尔乃何人,为何要助贼人犯我巴西!!?”此时李严正见姬英杀上来,不由怒瞪双眸嘶声吼道。 “嘿!!老子要做什么,还要你这辈来过问么!!?快纳命来罢~~!!?”姬英听了,面色一恼,忿声喝道。就在此时,不知中军何人一声令下,突兀一片飞矢斜里纷纷射出,都朝着姬英射了过去。还好姬英暗中有所提备,连忙把马一勒,并转了过来,眼看飞矢纷纷射到,快砍乱劈,将飞矢一一劈落。只不过与此同时,李严却已趁机冲了上来,朝着姬英便是奋然一枪猛搠过去。姬英连忙转身,挥剑强拦,只听一声‘嘭’的巨响,火星四射。令人惊异不已的是,明显乱了方寸的姬英,在危机使然之下,迸出强劲的力量,竟反而把李严劈得连人带马地退开了。只不过此时,正见飞矢数道,姬英一时拦截不及,只能闪避,慌乱中还是被一箭射中了,只见一道血花乍起,没穿铠甲的姬英,看似被射入颇深,痛得他整张脸霎时都揪在一起。 而此时,正听杀声涌荡,原来张翼看着姬英吸引去了敌军的注意力,连忙引兵猛冲而起。这下,张翼眼看姬英中箭,更是觉得浑身血液如在沸腾,惭愧的心理逼迫着他要去拼命!! “拼了~~!!!”却听张翼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整个人更是迸起一股刚烈之气。其麾下人马更是一时被姬英和张翼感染,全都是热血沸腾,纷纷猛扑而上。 “不妙!这些人竟能把危机转化成机会,尤其是这些人能在危机中寻求突破的能力,实在是太惊人了!这一切关键的转折点,正于那司马贼的长子!!”眼看当下战况,法正面色不由绷紧,在刚刚不久之前,他的部队还是占据了一定的上风,可自从有人喊出司马师的存在,紧接随着司马师的到来,令其军一下子气势迸,意志变得更是坚定刚强。 当然,法正却也不知那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司马师,甚至有可能,司马师根本就不在战场之上,但是一旦这是真的,那么可就实在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司马仲达年纪不大,他的长子能有多少岁?恐怕还未到免冠之年!而且他年纪,就敢在如此激烈的战场上拼死搏命,以激奋三军,假以时日,这儿长大成人,再加上那司马仲达的谋略,巴蜀岂有安宁之日耶!?”法正想着,不由皱紧了眉头,心头一砰一砰地在跳。 却就在法正暗暗忧心着巴蜀的未来同时,正见在中军靠近前营方向的混战之中,浴血奋战的司马师,霍然冲破了而出,而那数百人的部队此时更是乱成一团。 却看司马师单人匹骑,正往中军奔赶而来,此时中军的将士也很快察觉到了,几个将领纷纷赶出,同时也有人赶去向法正禀报。 此时,正见那几个赶出的将领中,一人面色冷厉,眼里光,道:“却也不知这儿到底是不是那司马懿的长子,只不过他确是骁勇,不过眼下经历连番激战,我看他已是强弩之末。不如我等三人一齐杀往,将其擒住如何?” “哼,不过是区区一个辈,何须三人齐上,如此实在有辱我军威风,日后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下人笑话我巴蜀无人耶!?” “此言差矣。眼下战情正紧,若能早些擒下这儿,肯定能重创彼军士气!再,这儿能够连连突破我军拦截,自非泛泛之辈!” 却就在那三个巴蜀将领商议的期间,司马师已然策马赶了上来,忽然却是勒住了战马,停了下来,虽然没有做声,但冷酷的眼神里,尽是挑衅之意。 “这儿实在太得意忘形了!!老子先去取其命!!”刚才那不愿以多欺少的那个巴蜀将领见状,不由大怒,一拍战马,率先冲了上去。另外两个巴蜀将领一时反应不及,殊不知忽然正听,一道弓弦震响响荡起来。原来不知何时,司马师已然换了一张宝弓在手,并朝着那杀上来的敌军,张弓射箭。 “哇啊~~!!”那两个巴蜀将领听得一声惨叫,不由都是面色一变,急是望去时,正见那冲出的同袍已然翻落马下,顿是吓得神色又变。 “这儿还会使弓,心一些!!”其中一个巴蜀将领,不由大声喊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在这两个巴蜀将领身后忽然一阵骚动,又有百余人赶了出来,并听有人喊道:“军师有令,此下战情正紧,这回务必要拦下那司马儿,不得有误,否则众人皆要受罚!!” 此言一出,那百余人不由各是强震精神。这时,猝听连道弓弦声响荡起来。那两个在最前面的巴蜀将领,连忙下意识地望去,不由吓了一跳,却都看见有飞矢朝着自己射来。其中一个,连忙用兵器去挡,一个则选择拨马闪去。 第1860章 姬英之危 突兀只听一道爆响,紧接听得一道慌乱的喊声,正见那用兵器去挡的那人,竟被震翻落马,后面百余将士看得一阵神色大变。 Ww W COM 与此同时,却听一阵杀声作起,正见司马师的背后正有一队队人马赶来,不过却看其阵型紊乱,各自相争追逐。而在这些人马的前面,正见两个血迹斑斑的汉子,颇是狼狈地先朝着司马师冲了过来。 “且再熬住一阵,很快就能结束战事了。”却看那两人正是戴陵和费耀。两人刚是赶到,便听司马师冷酷而又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听了,都是面色一变,不过很快都抖数精神,望向司马师的眼神里更尽是敬佩之色,嘶声喊道:“我俩愿与大公子拼死到底~~!!” 却司马师领着戴陵和费耀两人,连番闯破了好几支巴蜀军的队伍,其中恶战连连。在这期间,司马师一直都是鼓励着戴陵和费耀的动力,并且又有着司马师在前开路,否则若是司马师不在的情况之下,戴陵和费耀都很清楚,自己恐怕早就死于敌军的乱刀之下了。 “废话少,待会记得跟紧本公子了。”司马师似乎对于背后正往杀来,而前面又有敌军的情况,丝毫不感到心惊胆怯,反而是信心满满,这凡的胆识,恐怕绝非同龄之人能够拥有的。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令起,在司马师面前的百余巴蜀军将士猛然冲了起来,此时在司马师身后追赶过来的一干巴蜀军队伍也纷纷眼看便要杀了上来。 “杀~~!!”司马师再次一声喊杀,旋即策马猛突而起。却看司马师突然杀奔起来,那正往司马师冲上去的一干巴蜀军将士不由都是精神一紧。时迟那时快,正见司马师驰马飞驰,悍然冲入了那百余人的巴蜀军队伍里面,并霎时起了凶猛的冲击。与此同时,戴陵和费耀两人也纷纷冲奔杀上,两人紧随在司马师身后,玩命地冲突起来。 而此时,那些正在司马师身后追来的巴蜀军人马,似乎一下子都刹不住脚,紧接不少人一连撞了上去,与自军的人马混搅在一起。 却听背后混乱的喊声震动地,而在前方却也是杀声激烈,法正此时不由是心头愈加的混乱。 “军师不好了!!那司马儿正往中军起突袭,那适才被他闯破的兵部掩杀上来,和我军迎击的人马撞在一起,现在是乱成一团。那司马儿则是趁机起猛突强袭,如此下去的话,恐怕我军危矣!!” 却听这一连串的情报报出,在法正周边的一干将士不由纷纷色变。 此时,却听杀声涌荡,正是张翼引兵扑杀上来,巴蜀军一干将士连忙赶出拦截,但此时张翼军气势正盛,再加上因为司马师的关系,法正调往了不少兵力,而此时众人又因司马师的突袭而感到慌乱忐忑,一时间竟是强拦不住。 而此时,李严的部署快来救,而在其中之中,却看李严正被犹如一个疯子一般的姬英拼死拦住。而张翼也派了一队人马前来护住姬英。 “可恶!!你这恶贼,快给我让开~~!!”李严看战情正紧,不由怒声吼道。却看,一身是血的姬英,却是咧开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道:“嘿嘿,想要过你姬大爷这关,可没那么容易!!儿你尽管把你的本事拿出来罢!!” “哼!!你找死!!”李严听了,眼射两道骇人精光,然后一挺长枪便往姬英杀了过来。这下李严再无保留,连枪猛搠乱刺,竟然一时杀得姬英有些措手不及。只不过姬英自非那么容易就被李严压制下来,很快正听姬英怒声一吼,浑身气势迸,也俨然一副玩命的态势,迎着李严疯狂地厮杀起来。而李严麾下将士看得眼切,纷纷赶来救援,却都被姬英身边的张翼军将士奋力拦住。 却看战况愈加交紧,在中军之处,正见张翼率兵一路挺进,巴蜀军的将士纷纷都被杀开,法正见势不妙,先往后撤。殊不知,这时连阵慌乱的喊声迭起,法正急往望去,正见有一手舞画戟,猛悍如神一般的人物,正往杀奔过来。 “军师,那司马师可不一般,我等往另一边撤走罢!”法正正是看得神色连变,这时一人在他身旁劝道。法正听了,连忙震色答应,旋即一拨战马,便在一干将士拥护之下迅往一旁撤开了。只不过灵敏的司马师正好觉了这一幕,不由强震神容,策马挺戟冲了起来。 “那穿锦袍的人,休跑~~!!”只听司马师振声一喝。这可把法正吓了一跳,这时有人传来,司马师箭艺极好,教法正心。法正吓得连忙脱了锦袍。司马师见了,不由一恼,又喊道:“那带头冠的,你别跑~!!” 法正这下一听,不由心头猛揪,暗暗叫苦不已,连忙又把头上冠帽脱了下来。这时,司马师策马舞戟,一路起突袭,猛奔杀来,将一干巴蜀将士悍然杀散而去。在法正身旁保护的巴蜀将士都被吓了一跳,突兀看清了此时一身血红,满脸更都是血迹的司马师,吓得各个都是不由地退开。 只见司马师浑身气势迫人,一对眼睛里闪烁着邪异迫人的光芒,望着吓得失色的法正,冷声道:“你就是此番指挥整盘大局的巴蜀军军师法孝直么?” 虽是陷入危机,但法正的骄傲,不允许他在敌人面前丢了骨气,而且这还是个辈,立是精神一震,大声喊道:“正是法某!!司马儿,这里都是我军的精锐,想要让法某束手就擒,却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法正此言一出,那些被司马师气势所怯的人,顿时纷纷反应过来,连忙各挺兵器,纷纷围向了司马师。 司马师见状,却是毫无慌乱之色,反而饶有兴趣地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看着法正不紧不慢地道:“能与我父亲大人久战至今,明你肯定能力惊人,可惜我不能亲眼见识到你的本领。不过待我把你擒了之后,我会尊奉你为师,还盼你能好好教我一些有关行兵打战的本事。” 法正一听,不由眼珠子猛地瞪大起来,不由嗤笑一声,道:“不知所谓的儿,你父亲犯我巴蜀,杀我巴蜀将士,毁我巴蜀百姓的家园,我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岂会教本事与你!!?” “呵呵,话别太早,我看你是聪明人,肯定会做出聪明的选择。”司马师听了,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眼神赫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令法正不由也有一些动摇。法正素来都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但不知为何,在司马师这般年幼的儿面前,竟会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好像司马师生就是高人一等,有着无限美好的未来似的。 “废话少,众人听令,快把这司马儿给擒了!!”当然,法正的骄傲决不允许自己如此,很快他便强震起精神,并且嘶声怒喝起来。随着法正话音一落,一干巴蜀将士纷纷抖数精神,不少胆子大的人,更是怒喝起来,朝着司马师冲了上去。 “哼。”司马师一声冷哼,随即眼射jing光,浑身霍然迸出一股邪异的气息,恍然间竟见一面模糊的火焰邪神相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那些正往扑上去的巴蜀将士不由吓得纷纷停住了脚步。就在众人这一慑间,司马师猛然策马飞起,手挺方画戟径直杀往了法正。巴蜀将士这下纷纷反应过来,都往司马师急扑拦截过去。法正也慌忙拨马便逃,看似颇为的狼狈。 “你逃不了~!”司马师大喝一声,奋声喝道,旋即其身上的气势又是旺盛了几分,其身后一面火焰邪神相势更是渐渐地变得真实起来。此时此刻,司马师如若是邪神降临一般,一路径直突杀,所向披靡,那些急扑向他的巴蜀将士要不是追击不及,要不就是被司马师杀翻而去。 “可恶,这司马儿简直就是一个魔鬼!!”法正急是回头望去,正见司马师势如破竹地追杀过来,不由在心中怒吼而道。而就在兔起鹤落之间,却听惨叫声连连迭起,法正再一次不禁地回过头去,俨然正见司马师逼近了身后五、六丈处,吓得法正魂魄如飞。 “快快拦住这司马儿呐~~!!”法正急声喝道。就在此时,不知是哪个人喊了起来,突兀之际,正听道道弓弦骤响从四面八方接连响了起来。霎时间,只见流矢并起,都是朝着司马师射了过去。司马师反应却也是快,立即飞快地挥舞起手中的方画戟,舞得密不透风,俨然形成一个防护罩似的,那些射向他的飞矢一一都被打落,同时来司马师却也是巧,一戟快拨,竟把一根飞矢打向了法正的坐骑。须臾,正见飞矢猛然扎入,法正坐骑吃痛受惊,猛然立起,法正反应不及,惊呼大叫起来,眼看就要摔落马下。这时,却见司马师策马飞奔起来,就在法正摔下来的瞬间,伸张猿臂,一举将法正给擒过去了。与此同时,正往赶来的戴陵和费耀眼看此幕,简直惊为人。戴陵反应却快,唯恐巴蜀军拼死搏杀,去救法正,连忙急喝一声,便是策马挥斧,飞快地冲奔而去。费耀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驰马狂奔,一同冲了上去。果不其然,就在戴陵和费耀快要赶到司马师身边时,只听连道吼声乍起,一干巴蜀将士见得法正被擒,这时都紧张起来,纷纷急涌扑杀过来。 “法孝直已被我擒也,此地不宜久留,戴陵、费耀护我身后,我等先是撤去!!”这时,忽然听得司马师的喊声响了起来,不得不佩服的是,司马师这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冷静以及其对战场的判断力,从刚刚司马师做出的几个决定来看,不难看出司马师是个对于缓急轻重判断十分准确的人,并且十分善于把握时机。 不一阵后,却看巴蜀军中军之处,一片混乱,将士们好像一时间都乱了方寸,并听阵阵呼声急起。这时,得知法正已经被擒去的张翼,不由神色大震,连忙指挥麾下将士乘胜追击。而张翼则自率一队骑兵,迅地赶往去营救姬英。另一边,却此时姬英正被李严率兵团团地围住,可已然成了瓮中之鳖的姬英,却是咧开了他那张满是血迹的脸,粗犷并且带着几分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看来我家的大公子已经把那法孝直给擒住了。我看你有几分本事,不如趁此投靠我军,也省得日后回去,遭到惩罚了。此乃良禽择木而栖也。” “哼,好个不知死活的狂徒,就算军师被擒,我也自有办法把他救回。至于你!你还是自求多福罢!!把他杀了!!”李严一声令罢,却旋即拨马离去,原来他此时却是心急如焚,刚刚他的话虽然得漂亮,实则他哪有办法去救法正,这下只想着赶快去救。 倒是李严麾下的将士,倒是有不少人相信李严,听了李严刚刚的话后,都放心下来,连忙各往姬英扑杀过去。 “嘿嘿,老子这下可乃吃奶的力,都快没了。没想到老子这些年来,从江东厮杀到了中原,又从中原转战到并州,最后却死在了这西蜀之地。”眼看四处的敌人疯狂扑上,姬英倒是一脸笑侃的样子,却也显得有几分潇洒。 第1861章 严父(上)(1) 就在此时,却听一道吼声猝然响荡起来。 WwW COM “那位壮士,务必再坚持一阵,张某来也!!” 话因为姬英被重重围住,张翼却也看不到姬英眼下的状况,但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猜到姬英肯定陷落危境的张翼,正是喊道。 就在这阵喊声传过来的瞬间,姬英蓦然眼神一亮,并是霍然瞪大起来,旋即浑身气势轰然迸,求生的**,令他瞬间竟又好似拥有了力量。 “嗷嗷嗷,老子还未光复祖宗基业,还未成名下,还未向那孙家人的复仇雪恨,岂能就此死去~~!!?”且听,姬英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一时间迸而出强烈意志,甚至好像无形中化作了一股力量,并把那些正往扑来的巴蜀将士的精神猛然重创。 不过在巴蜀军中也不乏意志坚定之人,其中一个巴蜀将领很快强震起精神,并且高举兵器,一边冲去,一边大声喊道:“困兽犹斗,何须惧之,众人都给我杀上去~~!!” “死~~!!”可殊不知,那人的喝声,霎时吸引去了姬英的注意力,姬英猛地拨马,扭头望了过去,紧接便派战马,飞奔冲上,并与刚刚那喝起的敌将猛然交接起来,正见姬英手起剑落,出手度极其迅猛,一剑劈落,便把那人一剑劈开了两半! 眼看如此血腥的一幕,不少人都被吓得连连变色。就在此时,却听杀声涌荡,正是张翼引兵从一边杀奔过来。姬英反应也快,并且知道自己这一时体内迸的力量,恐怕是维持不久,这下容不得自己恋战,遂是一转马,便往张翼军杀声传来的方向冲奔而去。 不一阵后,张翼正见奔赶过来的姬英一人一马尽是血色,一看便知经历过极为激烈的厮杀,张翼看得眼切,不由抖数精神,振奋喊道:“护住这位壮士,此人乃此番战事能够取胜的关键,是我军的英雄!!” 张翼此言一落,其麾下将士不由也奋声喊起,立刻纷纷赶去迎接,望向姬英的眼神,各个都是充满了炙热的眼神。 “哈,没想到竟能保住性命,又能苟存多一段日子了。”却看张翼的麾下护住姬英后,姬英咧嘴灿然笑了起来,那玩世不恭的姿态,又让不少人对他升起了敬佩之情。 “壮士作战刚勇,视生死于无物,这份豪情气概,正令人敬佩。”张翼听话,不由精神一震,拱手向姬英喊道。姬英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道:“将军你还未见过什么世面,在中原之中,那些视死如归并具有惊动地武力的猛人,比比皆是。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哩!!”却姬英虽然傲,但在他心目中,却有几个人,是他自内心去敬佩的。虽然这些人有些曾经与他有过恩怨,但在武人的世界里,实力只有高低,并无私情。 张翼一听,不由一怔,正好此时巴蜀军的将士扑杀上来,张翼连忙抖数精神,并喝令厮杀,拦住扑来的敌兵,看样子是想要先让姬英恢复些体力,然后再寻机突破。 又是过了一阵,另一边却李严带着一干将士,在两军混战厮杀的战场之上一路急闯猛进,又纷纷从几个巴蜀将士口中,得知了那擒去法正的司马家公子逃去的方向,正往急追。 这时,正见李严率兵快地冲出了营外,眺眼望去,正见几人策马飞奔而去了。李严看得神色连变,更是忽然间有些失神。 眼下看来战局已定,随着法正被擒去,自军可以是败得一塌糊涂。李严实在无法想象,这一切到底是如何生的,从当初众人的众志成城,都如今的兵败如山倒,他实在想不懂司马懿到底有什么样逆的能力,竟能一手操控战事如此!? “莫非巴蜀日后会成为这司马家的所属么!?”李严不禁暗暗想道,忽然间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李将军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这时,李严麾下一个部将,忽然赶了上来,满脸落寞并带着苦涩地向李严问道。 “良禽择木而栖么…”突兀,李严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刚刚姬英和他过的一句话,不禁地在心里呐呐而道。不过很快李严就强震起神色,道:“眼下军中还需有人调拨,指挥大局。军师已经被擒,我怕是不能离开,你且领一队人马追击,务必要把军师追回来!!” 李严此言一出,那将领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恐惧犹豫之色,毕竟司马师能够从自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地一般把法正擒下,自然是实力凡,这下要他率兵去追,岂不找死?李严见状,面色一沉,却是看出了眼前这部将的恐惧,不由厉色喝道:“事情紧急,万万不能拖沓,还不赶快行动!!?” 李严猛地喝起,自把他这部将吓了一跳,随即其连忙强震神色,振声应和,旋即便带着一队人马前往追袭了。李严则紧接转马,迅赶回营中。 半个时辰后,两军作战皆疲,似乎无意再厮杀下去,李严率领着一干残部,最终选择了撤军。而张翼也无选择急追,而是等巴蜀军残部撤离之后,趁机占据了敌军的营地。 却另一边,严颜所率的军部,在不久前却也被司马懿军杀得大溃而散。严颜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千余残兵,先是撤离战场,并一路望营地急忙逃奔回来,殊不知当严颜快要赶回其军营地附近时,却现营中的旌旗已被换下,并且换上了司马懿军的旗帜。严颜这才反应过来,自军的营地也被敌军给取下了。一时间,严颜满心都是不尽的挫败感,羞耻和愧疚令他在众人面前,更是无法抬头。 “没想到老夫征战沙场数十年载,竟会有此一日,落得如此狼狈不堪。只恨不能亲手杀了那司马狗贼,辜负了主公的厚望呐~~!!”严颜罢,猛然一提手中大刀,竟便要朝着自己的脖子割去,看是要自刎谢罪。还好严颜身旁几个部将,听得严颜话时,就觉得不妙,早有准备,连忙纷纷出手阻止住了。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回我军是败在了那司马狗贼的手上,但却不代表下一回我军没有翻盘的机会!!再,就算司马狗贼取下了巴西那又如何,巴蜀之地如此广阔,有才之士更是数之不尽,早晚一日,我巴蜀军肯定能重振雄风,一举击败这司马狗贼的!!今日之耻,将军到时候再向那司马狗贼讨回却也不迟呐!!” 正听严颜麾下一个将领,竭嘶底里地朝着严颜嘶声吼道。此言一出,不少人更是在旁纷纷振声应和。严颜听了,悲愤羞愧不已,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自刎,苟存一口气,他日再寻司马懿复仇。 “尔等得有理,君子复仇十年未晚,老夫虽已老去,但起码还能再活十年,老夫就不信,没有向那司马狗贼复仇的机会~!!!”严颜话音一落,不少将领纷纷抖数精神应和起来。严颜遂是收拾残兵,转往撤走。 当夜,在平州城府衙之内,今日得到一番堪称酣畅淋漓大胜的司马懿,自然欣喜不已,犒赏三军之后,又向各有功之士各做赏赐。 此时,却见两人从左边的尾席走出,别看这两人从尾席而出,但此时众人望去的眼神里,大多都是敬佩和震惊之色。 须臾,却看两人走了上来,并是纷纷单膝跪下,朝着司马懿拱手作礼。司马懿居高临下,带着一抹淡笑,望向了那跪下的两人,先向左边的那人喊道:“姬伏龙!” “某在!”姬英听了,立刻震色而喝。司马懿笑呵呵地道:“此番你表现出色,详细的战况伯恭已经和我了。今日我军之所以能取下敌营,并且大败敌军,你功不可没,并且你屡屡舍生拼死,震我军心,这份刚烈之气,更是值得嘉许。再加上你武力惊人,不失为一员猛将,我且任你为我军中飞龙校尉,领三千兵部,至于分配,日后我自有安排。” “飞龙校尉!?这个名字,我喜欢极了。谢过大都督!!”姬英听话,不由抖数精神,连忙震色谢过。 司马懿听话,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另外,我再赏赐你黄金百两,并宝甲一副,希望他日你在战场之上,能够好好保护自己。毕竟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军中骁将,岂能随便让敌人所伤,有失我军威风?” 司马懿此言一出,姬英不由生出几分感激之色,连忙拜谢。司马懿随即又向姬英勉励几句后,遂把头转向了另一个人。 “师儿。”司马懿忽然淡淡喊道。司马师听话,连忙肃色,震色应道:“孩儿在!” 第1862章 严父(上)(2) “你身为我的长子,岂能在乱军之中,胡乱厮杀。WwW COM若但有所损,使得各部人马皆因你而乱了方寸,这可如何是好!!?你今日之举,实在莽撞无知,羞煞我司马家的颜面也~~!!”在司马懿未曾喝叱司马师之前,众人都没有想过,今日立了最大的功劳,又是贵为司马家长子的司马师,竟然会遭到如此喝叱。 ###\第一千九百四十四章 严父(下) 因此,这下在府衙中的所有人,除了司马家的父子外,不由都是面色一变,惊异不已。 倒是司马师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抬头望了司马懿一眼,随后淡淡地颔,道:“爹爹训斥的是,孩儿日后一定会多有收敛。” “嗯,你竟已知错,看在你今日也立了不少的功劳的份上,便权且饶过你,我看你今日作战也是倦了,待会的庆功宴你也别参加了,退下去吧。”却看司马懿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道。听在众人耳里,却都不禁地心里一寒,有些人更是不禁为司马师露出几分不忿之色,但一时间却又不敢张嘴。 而司马师却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沉声答应一声后,便是站了起来,正想转身离去。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大喊起来。 “大公子,且慢~!”就在不少人都在憋着一股气的时候,这些人听得有人喊起,不由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望去。正见那人赫然正是张翼。 却看张翼一肃神容,旋即起身迈步走出,司马懿见了,不由神色有些黑沉起来,但却先不话。 “大都督!!末将虽是无能,但却不敢隐瞒大都督,今日我率兵袭击敌营,却遭到了法孝直的负偶顽抗。而法孝直的临阵调拨能力实在太出色了,末将当时甚至陷入了苦战之中,若非姬校尉以及大公子及时赶来救援接应,恐怕末将只能铩羽而归,更别能够击溃敌军,抢占敌营了!!并且,当时最关键的转折点,正是在于大公子擒下了法孝直之后!!”却听,张翼疾言厉色,一副慨然之色。司马懿听了,却是淡然,忽地嗤声一笑,道:“那又如何?” 司马懿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觉心里一寒,甚至有些人开始怀疑司马师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张翼闻言,也不由面色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震色道:“我以为大公子虽是有失稳重,但当时正因他的勇气胆识,令我军士气大震,并且开始扭转局势。末将甚至认为,在大公子立下的功劳面前,其过更是不值一提!还请大都督公正对待!!” “哈,好一个张伯恭,原来你这是为我这逆子鸣不平呐!”张翼话音一落,正见司马懿眼里猛然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并带着几分怒火怒喝而道。 张翼见司马懿脸上露出怒色,不由心头一揪,连忙跪下,道:“末将只是觉得,这赏罚不公,会令大都督有失威严。再,大都督素来对我等将士赏赐慷慨,并多有鼓励,这为何…” “够了,张伯恭你别以为立了些许功劳,便得意忘形,我可告诉你,今日若非有大都督为你补救,你那计策根本不可能成功!!到时候你可万死难辞其罪!!如今你已得了封赏,有些话轮不到你的,你就最好闭嘴!!”这时,猝然正见平日里温和儒雅的彭羕猛地站了起来,并且瞪眼作色地朝着张翼喝叱起来。张翼见着,却无恼怒,因为他已经收到了彭羕暗中投来的眼色,这下却也知道收敛,不由低头不语。而此时,却看司马懿露出一副阴晴不定的表情,眼里更有几分可怕骇人的神色在流转着,吓得一干文武都不敢话。 这时,司马师冷漠的表情里,终于有了几分不同的神色,深知其父严厉脾性的他,唯恐张翼会因此得罪其父,是震色转身,赶了上来,单膝跪下,拱手道:“孩儿对爹爹的决定心服口服,更无须旁人来插嘴!” 司马师此言一出,不由响起了一阵哗然声响,不由人更是露出了震惊之色,似乎没料到司马师竟然会毫不领情。张翼也是吃了一惊,不由带着几分惊恼之色看向司马师。司马师却是一脸冷漠,连个眼神都不投来。 “哼,逆子算你还知廉耻,退下罢。”司马懿冷哼一声,遂淡淡地一拨手,司马师沉色领命,然后便是站起转身,快步离去了。这一下子,司马师冷漠的态度,倒让那些本替他觉得不平的将领,有些反感起来。 “呵呵,看来某对这逆子还是缺乏教育,令诸位笑话了。”这时,忽然听得司马懿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一听,一时都不知如何答话。这时,廖立站起,拱手道:“大公子尚且年幼,并且本领高,难免会有些目中无人,不过我看大公子实乃人中龙凤,他日一定成为大都督的左右臂膀。” 司马懿一听,哈哈一笑。众人遂是反应过来,纷纷称是。少时,张翼在司马懿的命令下,也回到了席位。却司马懿此下已然封赏完毕,遂是下令开始宴席。 而就在宴席开始不久,忽然外面有人传来军情。司马懿神色一震,遂是召入,不一阵正见一人风尘仆仆地快步赶入,然后单膝跪下,道:“的打扰了大都督以及诸位大人的雅兴,罪该万死,还请大都督责罚。” 司马懿听话,却是淡然一笑,道:“无碍,你有何事,快是报来。” 那人听话,不由神容一震,道:“回禀大都督,就在两日之前,我军在吴懿将军的协助之下,成功地诈开了阆中的城门,我军随即杀入,阆中守兵措手不及,抵抗不久,并又在吴懿将军的劝服之下,便是纷纷选择了投降。如今句扶将军已然稳住了阆中局势,故派的请大都督尽快入主阆中郡府,以稳军心。” 此报一出,霎时满座皆惊,众人不由都是纷纷变色,惊骇不已。廖立更是不禁失声喊道:“那吴子远果真投靠我军了!?这…这!!” “大都督高瞻远望,更有鬼神莫测之谋略,再者如今大都督取下巴西这块宝地,又有巨粮所握,日后必能在巴蜀占据一席之地。而那刘季玉软弱无能,并无大志,岂是大都督的对手?吴子远倒是能看清局势,早日投靠大都督的麾下,他日一旦大都督取下巴蜀,凭他的本事,自能在其中争取到耀人的功绩,甚至借此一飞冲,却也不定。”却看在廖立身旁的彭羕,倒是十分冷静,并且沉色分析而道。这时,廖立不由神色一凝,摇头道:“不,我曾经有个好友,与那吴懿也有几分交情。据他所,吴懿的为人十分的刚强好脸,并且对刘家的忠心耿耿。这怎么会忽然投靠我军呢?不知大都督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呢?”廖立着着,不由是一脸好奇之色望向了司马懿。司马懿见状,倒是笑了笑,却不答话。 “嘿嘿!!反正不管如何,眼下阆中已被我军取下,如此一来,我军便也能在巴蜀站稳阵脚,假以时日甚至能以巴西为据点,四处扩张势力,当然我以为,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整顿一干降兵部署,这些人数里极多,若能让他们为我军效力,定能迅地助长我军的实力。”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喊了起来,正是姬英在喊话。 而随着姬英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神容一震,并且不禁亢奋起来。此时,司马懿投眼望向了彭羕。彭羕会意,遂是拱手道:“大都督,羕以为若要这些人为我军效力,必须先施以仁义,并且大都督还要取得巴西百姓的人心。毕竟这些降兵几乎都是巴蜀之人,而一旦他们听闻大都督能够善待巴西百姓,一定会对大都督有所改观,再加上大都督又以仁义而待,自能渐渐能够迎合大都督的调拨和命令。当然,最好就是让军中出自蜀中的将领以及类似吴懿将军这般拥有名望的降将率领、操练。如此,不出一年半载,只要不出意外的话,这些降兵应该能够派上战场了。只不过这时人心恐怕还未坚定,因此但若我军处于有利的位置,自然不会出现叛变,但若是在逆境,那可得心为妙了。毕竟对于巴蜀人来,我等毕竟是外来的侵略者,不过但若有早一日,那刘璋失去人心,并且即将有崩溃之势的话,这些人自然又能看清局势,为求能有安身之地,愿意为大都督卖命。” 却听彭羕疾言肃色地了一段,众人听得仔细,并纷纷露出恍然之色。 “呵呵,彭永年之才,实慰我心也!”司马懿听了,不由灿然一笑,颔应道,看来对于彭羕的提议十分地满意。这时,彭羕却忽然一沉色,道:“大都督谬赞了,实则此下平州城内,有一人比起彭某之才,远胜百倍。当然,这是除大都督之外。” 彭羕此言一出,廖立不由精神一震,刚刚还有些气恼彭羕老是把自己的风头抢去了,这下倒觉得这彭羕还是颇为上道,还知道捧一下自己。 “哦?不知这是何人呢?”司马懿听了,似乎也来了兴趣,不由笑问道。 “此人计略凡,临阵调拨的能力更是出众,只是如今尚且年幼,缺乏资历,若是此人能在大都督身旁学习一段时间,肯定能成为不逊色于陈、萧的旷世奇才!!” 第1863章 巴蜀奇才(上)(1) 却听彭羕语气里带着几分激动和亢奋,眼神赫赫,不少人倒都不禁被彭羕的语气带动起来,并纷纷望紧了彭羕,并开始猜彭羕口中那旷世奇才到底是何人。Ww WCOM 这时,廖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这彭羕把牛皮吹得这么大,日后自己可要谨慎一些,万万不能丢了脸皮。 殊不知,接下来彭羕所的话,令廖立顿是整张脸黑沉起来,变得还是难看。 “此人正是法孝直也!”彭羕此言一出,司马懿却是哈哈笑了起来,道:“本都督对此人却也颇为期待。只是要此人投入我军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 “这点,大都督倒是不必多虑。某与那法孝直曾有几分交情,愿去当这客,为大都督招来此人。”彭羕听话,震色而道。司马懿听了,不由大喜,眼里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道:“如此可好。若永年能为我招揽此人,当记大功一件!” “诺!”彭羕闻言,肃色作揖应诺。这下,一切都是顺利,司马懿也欣喜不已,遂又令宴席继续。众人都是欢乐,宴席一直持续到夜里三更,众人都是喝得尽兴而归。 次日,却正是晌午时分,此时在平州城一处大宅里面,正见四周有不少将士把守巡逻。这四处守卫森严,各处门窗都是封闭,看来好像囚禁着什么大人物似的。 此时,却见彭羕的身影出现在一处院子的门前,两个将领看得彭羕来到,连忙施礼。 “不必多礼,那位大人可有动静?”彭羕神色一肃,问道。 “回彭大人的话,那位大人从昨夜开始就呆在房间里面,毫无动静,我等送了几回饭菜,他却也没吃上一口。我等试探过他,有什么要求,他却都默然不应。”其中一个将领听话,不由震色答道。原来在这大宅子里囚禁的正是法正。 话,这用囚禁两个字来,却也不合适,毕竟司马懿对法正却也十分地看重,当初法正被擒回来后,更是司马懿亲自为他松绑。法正一声不吭,司马懿却也不相逼,并且安排了这处大宅子供他歇息,又特别吩咐众人不可冒犯法正。 只不过法正似乎并不领情,自从他被擒到平州城后,便不曾吭过一声。 “我明白了。你俩且在外头守住,我进去和他些话。”彭羕听话,沉声道。那两人连忙领命。彭羕旋即走进了院子,然后走到院子里面的厢房面前,打开了大门。却见房间里面,略显昏暗,而彭羕很快就现了盘腿正坐的法正。此时,法正正是闭目养神。彭羕见了,却也不做声,走到了法正的对面,然后坐了下来,竟也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房间里面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是昏暗,不知不觉,竟已经快是日落山下了。 这时,却看有人睁开了眼睛,竟然是法正。法正眯了眯眼睛,道:“你这彭永年,还是如此烦人,一旦沾上了,就肯定是纠缠不清。” 彭羕听话,旋即也睁开了眼,笑了笑道:“孝直此言差矣,你的性子比我要急上一些,若不用这方法,如何惹得你来张口?” “哼,我若不张口,只怕你要在这与我耗上三三夜,我可不愿意和你一起闷臭在这房间里!”法正一听,不由一竖眉头,忿忿喊道。 “呵呵,竟然如此。孝直何不与我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彭羕听话,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别想赚我。你那心思,我岂不知道?再这外头,尽是不知廉耻,无法无的反贼,我不屑与其为一丘之貉!!你却也不看看你自己,和这些反贼一起待久了,也浑身臭气哄哄的!!”法正一脸不屑的恼色喝道。 “孝直此言差矣。刘季玉的为人和能耐想必你是清楚,巴蜀一日还以此人为主,迟早还是会沦为其他诸侯窥视的猎物。如今幸好各路诸侯的大军未至,战火还不至于铺盖整个巴蜀之地,众多巴蜀百姓也能暂且免于水深火热之中。”彭羕忽地肃色而道。法正听了,不由面色一变,一下子却不知如何反驳。这时,彭羕紧接又道:“再,那刘季玉素来任亲唯用,又看扁我等寒门之士,想必你也清楚,此番若非巴蜀之中真的无人愿意来担当这军师之位,并且又有人在背后支持你的话,恐怕你是万万不可能坐稳这军师之位的。” 彭羕此言一出,法正不由又是面色一变,正如彭羕所料一般,当日在蜀中时,刘璋问一干大臣,谁愿担当,却无人肯是答应。这一来是因为司马懿怪才之名,已然传到了蜀中,众人都珍惜自己的名声,不愿输在司马懿的手上,再加上这些人大多都是出自于世家,享受惯了,不愿前往战场。这可惹得刘璋勃然大怒,最终在黄权与张任的竭力推荐之下,刘璋才好不愿意地让法正担当军师之位。 彭羕眼看法正面色一变,顿是心头一震,然后笑了起来,又问道:“若是此下我家大都督施以仁义,把孝直放归,那又如何?” 法正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彭羕却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道:“若我所猜无错,那好脸的刘季玉恐怕是饶不过孝直你。毕竟此番如此大的失利,总是要人来背这黑锅。再刘季玉那人素来没有大志,毕竟眼下临江已经取回,巴西虽失,但对于地域广阔的巴蜀来,也不过寸土之地罢了。当然,巴西乃巴蜀屯粮之所,失去巴西倒还是令他雷霆震怒的,不过却也不至于会方寸大失。这时,孝直你的性命,不但可以让他一泄心头之怒,并且还能让他给成都的一干世家一个交代。也就是,若是把孝直放归,孝直恐怕是必死无疑。孝直昨晚想了一夜,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点。而且,孝直你素来都是一个能够看清局势,并摆明身位的人。如今你若想要活下去,恐怕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彭羕罢,眼神猝是一亮,并盯住了法正。法正此时却不禁地眯起了眼睛,并把目光投向了彭羕。两人眼神对视,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蓦然,法正出了一阵大笑:“哈哈哈哈~!” 彭羕听得法正笑起,不由一沉神色,道:“孝直忽然大笑,莫非是已经想通了?” 法正听话,笑声遂是渐渐停了下来,旋即一震神色,道:“我在笑永年无知!” 彭羕一听,面色一怔,不由下意识地问道:“孝直此言怎?” “呵呵,永年却不想如今司马仲达虽得巴西之地,但此乃巴蜀腹地,就算司马仲达取下了屯据于巴西的巨粮,那又如何?但若有早一日,那刘季玉大遣军队纷纷来围住巴西,就算那司马仲达能够站稳阵脚,恐怕他麾下的将士却不见得会似他那般冷静。到那时,刘季玉只要以仁义招之司马仲达的各部麾下,过以时日,恐怕司马懿麾下的人马会有不少人纷纷投降叛变。再,如今司马仲达的军队中,几乎有一半的人都是来自巴蜀军的降部,到时候不定还会屡屡生兵变,如此一来司马仲达的军队,即若山崩之势,一不可收拾。而尔等这些无知却又忠心于司马仲达之人,迟早都会成为孤魂野鬼,到时候妄想能在巴蜀之中有一席安身之地!!与其如此苟延存活,名声尽失,我倒不如赴义而亡,还能留得刚烈之名!!”却听法正疾言厉色地喊道,这话罢,彭羕不由嗤笑一声,道:“孝直恐怕是忘了,在司马大都督背后支持的可是那位绝世枭雄曹操,曹丞相!到时候曹丞相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哼!!看来你是不知道,如今那曹老贼,正遭马、孙两家联合攻打,孙家早已屯兵,对荆州是虎视眈眈,孙家上下更是信誓旦旦,一定要为那孙伯符复仇雪恨!至于马家那鬼神,已经分别出兵箕关以及虎牢关,想必不久之后,围绕着曹、马、孙三方势力的大战必将一触即!那曹老贼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派援兵来救那司马仲达!?”只听法正声音洪亮,彭羕听得不由脸色连变,一时间不出话来。 这时,忽然大门猝是打开,并且很快走进了一人,却看那人神情沉凝,目光烁烁,竟赫然就是司马懿是也。法正并没认出是司马懿,但看其气势非同一般,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这令法正不由心头一紧,并且从此法正已经大约猜到来者的身份。毕竟普之下,能让自己但见其身形,觉其势,就不禁如此紧张的人,可是不多。 “看来正主是来了。”法正神色一沉,不紧不慢地谓道。彭羕听了,不由精神一震,这时看清了司马懿的面容,不由站了起来,拱手便拜:“参见大都督。” “呵呵,不必多礼。司马某今日过来,是与两位大贤推心置腹的。”司马懿听话,淡淡一笑,然后走到桌子一边,盘腿也坐了下来。却看此时房间内显得颇为昏暗,但六道光芒一起闪烁,司马懿以及彭、法两人的眼睛都是尤为的明亮。 这时,彭羕和法正不由一对眼色,两人都先不话。司马懿笑了笑,道:“取下巴西,深入巴蜀之腹地,实乃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布局也。” 司马懿此言一出,彭羕吃了一惊,不禁问道:“听大都督的话,莫非大都督早已猜到曹丞相会有如今的处境?” “呵呵,不瞒两位,我司马家的商业布满下,在这其中,更不乏我司马家的细作,因此下各地的情报,我司马家都是一清二楚。早在七、八个月前,孙家已经开始有了与马家的联合的想法。当时,我虽不敢确定,但却也有七、八成的把握。也正因如此,我才会重投于曹丞相的麾下,并执意引身自荐,率兵先是入川。”司马懿此言一出,彭、法两人不由又是神色微微一变。法正倒是很快沉住了神容,眼神亮,盯住司马懿,问道:“那也就是,这一切都是司马大都督早就布好的局?” ###\第一千九百四十六章 巴蜀奇才(中) “我司马仲达行事素来谨慎,若无一定的把握,又岂会贸然行事?我也不瞒两位,为入川之事,实则我准备已久,绝非一时兴起,贸然而举。因此两位大可放心,我司马仲达绝不会让追随我的人置身于险地。”司马懿震色而道,得是掷地有声。法正倒是没有那么容易轻信司马懿,紧接又问:“那某可就要洗耳恭听了。” 司马懿闻言,淡然一笑,忽然向法正反问道:“孝直莫非不觉得当初我为何能够迅地取下建平、巴东两郡,毕竟川地复杂难行,我军又是第一次出征川地…” 法正一听,眼睛不由猛一瞪起,猝是恍然醒悟,惊呼道:“司马大都督这般一,倒是让我记起来,有关这点,当初在成都时,我和黄权大人便有过质疑,并认为肯定有奸细在暗中相助。只不过当时刘益州对此似乎并不太过相信,遂是不了了之。难道!!?” 司马懿闻言,盈盈一笑,旋即从怀中取出一卷卷轴,然后打开平铺在桌子上,却看那卷轴颇大,铺满了整个桌子却还不够放下,彭羕和法正见了,连忙各执一边。而当法正看清这卷轴是什么东西后,不由惊呼起来:“这莫非是巴蜀的地图!?好仔细的地图,再看这画工还有地图的精准程度,恐怕没有一定的时间和手法,恐怕不可能能够制作出来!” 罢,法正不由开始端详起来,现这地图不但把整个巴蜀的紧要地带都描绘得十分仔细,而且连许多地方的径通道,湖畔河几乎都没有落下,越看越是诧异惊讶。 蓦然,法正神色一变,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冷笑起来:“我就猜到那张子乔秉性不纯,不甘人下,迟早会另谋高处,没想到他果然已经背叛了主公,还为巴蜀招来了司马大都督你这般豺虎之辈!!” “法孝直注意你的措辞!!”彭羕耳听法正口出不逊,不由神色一变,并厉色喝叱起来。法正闻言,却毫无退让的意思,就直勾勾地望住司马懿,好像想要从司马懿的神色里确定自己的猜想到底是对还是错。只不过法正却是失望了,却看司马懿一脸淡然自若的样子,神容不起一丝涟漪,并与法正对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法正似乎现自己如此下去,只不过是浪费时间,遂是放弃,并很快又一震色,向司马懿问道:“那某却又要问司马大都督,你这般费尽心思的取下巴西,早前又这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布局,到底何所谓也?” “呵呵,‘置之死地’乃我驻军巴西,深入巴蜀腹地。对于我这一举动,恐怕下人一看,十有八、九都会认为我是自行死路。不过倒也不是司马谦虚,要想看出其中深细的人,普之下恐怕却是少之又少。”司马懿不紧不慢地谓道。彭羕和法正听话,又是神容一怔,同时两人不由都皱起了眉头,却都是被司马懿适才一番话所激,正苦思着司马懿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又是过了好一阵,此下外面的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里面一片死寂。 “诶,恕某愚钝,实在是想不出这其中的深细,不知大都督可否解某之疑惑耶?”这时,彭羕忽然张口,向司马懿问道。司马懿听了,却是不答。过了一阵,法正也向司马懿问道:“还请大都督也解解某之疑惑。” 司马懿这下听了,才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沉声,答道:“无他。我正是盼能扎据在这巴西之地,这里山高皇帝远,曹丞相怕也管不了我。再,曹丞相对我实则并非那么的信任,并且我也察觉到他甚至对我有几分忌惮。如今别看我在巴蜀战绩显赫,恐怕他得知之后,反而会心中对我更为戒备,与其被他随便用个理由调回中原,我还倒不如自陷困地,故意造成难以撤归的局势。如此一来,曹丞相倒也拿我没有办法。另外,正如马、孙两家的联合,却也暂时可以拖延住曹丞相,令他的大军一时无法杀入巴蜀之中。如此一来,我便可以争取时间,一边韬光养晦,一边厉兵秣马,增强实力,以为日后谋求生路。此为‘后生’也。” “哼哼,有关这点,先前我却与彭永年讨论过了。我却又想问,如今大都督明知自己身陷困地,但若他日我主遣大军围住巴西,并施以恩义,广招昔日降于司马大都督的旧部。司马大都督毕竟是外来人,恐怕到时是难以控制这局势,更不用如今司马大都督的兵部中,过半的人都是来自我巴蜀军的旧部!!”法正罢,眼神霍地骤亮,并盯住了司马懿。 司马懿听了,笑了起来道:“这倒是简单极了。先,以刘季玉的软弱,在接连挫败之后,要想他起兵再来与我军厮杀,恐怕就要费上不少功夫。如此一来,就算他日万一那刘季玉派兵过来,恐怕也需要颇长的一段时间。当然,刘季玉若能迅疾遣派大军,或者我会有所忌惮。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恐怕有关这点,孝直你是心知肚明。你适才却是故意这般来想要打击我的信心,并想让我就此生出疑心,甚至最终凭着你这三寸不烂之舌,把我劝服,向那刘季玉投降。如此一来,你倒是能够一举翻盘,让下人为你的口才而惊叹,甚至堪比那战国张仪,凭嘴便可定乾坤也!!” 却听司马懿此言一出,法正不由身子一抖,不过这房间里十分昏暗,若不仔细留意,恐怕是觉不到。倒是这时醒悟过来的彭羕,不由露出几分怒色,向法正瞪眼望去:“好哇!!你这狡诈的法孝直,如今都这般处境了,竟还想算计我!!还好大都督看出你那歹意了,否则刚刚我几乎被你给赚了!!” “哼!这只能怪你轻心大意,自以为已经扎据上风,我想你还未来前,便已经把自己定在更高的位置来准备与我谈判。如此得意忘形,自难免会有空挡,这下却反来怪我,你羞不羞耻!?”法正冷哼一声,遂是疾言厉色地喝叱起来。却平日里稳重儒雅的彭羕,这下可被法正气得浑身颤抖不止,气得更不禁喝道:“你!!” “好了,永年莫要被他激恼。此人聪敏,你若是被他套住,可就难出来了。”这时,司马懿忽然张口,此言一出,彭羕旋即一把愣住,过了一阵后,似乎恢复了冷静,暂时不做声。 第1864章 巴蜀奇才(上)(2) “司马大都督就算如你所料那般,我主不能迅疾派兵前来围攻巴西,给了你一定的时间。 Ww WCOM但我却又想问司马大都督,你又凭什么如此胸有成竹,能够在这段时间里,扭转局势,站稳阵脚呢?”这时,却又听法正凝声问了起来。 司马懿听了,呵呵一笑,道:“不瞒孝直,先前我已经承诺与麾下将领,但若取下巴西之后,众人皆可分得粮食和田地。而待我处理好平州的事务后,我便会赶往阆中,并大开阆中粮仓,广米粮,赠予巴西各县百姓,先赢得仁义之名。再者我又将迁升一干有功之士,并将各降部分配。若我能礼贤下士,并以仁义待之,自能渐取人心。他日,那刘季玉就算遣大军而来,只要我未雨绸缪,做好准备,保证自军不会崩于巴蜀军的围攻之下,并伺机而待,争取取胜,只要我军战况不是太差,就算那刘季玉想要招降旧部,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当然前提之下,我军要占据上风,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败绩,让众人都对我司马仲达有所信心。到这里,倒是要看我司马仲达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哼,司马仲达,我看你最好不要瞧我巴蜀俊杰,此番众人屡挫你手,但我巴蜀两大支柱,至今为止尚未与你有过交手。但若此两人其中一个到时亲自率兵过来,恐怕你司马仲达难保这巴西之地!!”却听法正振声喊道,并且从他铿锵有力的喊声中,可以听出他的自信。 “呵呵,想必孝直口中所的,肯定就是张、刘两人无疑了。却张任能击退马,刘璝不久前也成功取回临江,并杀退虎侯。此两人的本领,自是无需置疑。不过眼下一切,未免言之过早。”司马懿盈盈笑道,似乎心中颇有把握。法正听他的语气,不由有心要打击他的士气,道:“哼,我却也要提醒一下司马大都督,在巴蜀之中,张、刘两位将军的声威可是极高。但若是这两人振臂一呼,恐怕你那些降部是拦不住的。当然,你那收买人心的手段,倒也算是高明。只不过你并无能够聚集这些降部人心的大将,至始至终,你还是计差一筹!” “哈哈哈,孝直果然敏锐。只不过这一筹,我已经找到了弥补的人物。不知孝直以为那吴子远如何?”司马懿忽然笑了起来,并且眼里霍然光。法正一听,顿是面色一变,身子明显又是晃动了一下。 ###\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 巴蜀奇才(下) 不知过了多久,法正轻叹了一声,呐呐道:“没想到吴子远果真投靠了你的麾下。此人本领高明,善于治军练兵,排兵布阵,也并逊色于张、刘两人,并且素有仁义之名,当初又曾在巴西此处调集兵马,有他相助,难怪司马大都督如此有信心能够在巴西此处立稳阵脚。看来,司马大都督果然是布置深细,真可谓是处心积虑啊。” 司马懿听话,笑而不语。这时,法正似乎还不想轻易放弃,忽然震色道:“但是,自先公刘焉开始,我主一家已经历经两代人,在这巴蜀之地可谓是根深蒂固,就算司马大都督能够在这成势,并且站稳阵脚,但你想在没有曹丞相的援助之下,轻而易举地拔掉我家主公的根基,那是绝不可能!并且最重要的是,就算我家主公是为人孱弱,并无大志,但如今巴蜀的人心还是在他那里。凭此,司马大都督想要吞下整个巴蜀,恐免是吃力不讨好,只怕最终阴沟里翻了船,血本无归!” 听到这里,彭羕心知眼下正是到了关键,不由睁开了眼睛,并下意识地分别望了法正和司马懿一眼。这时,司马懿笑了笑,道:“对了,还忘了告诉孝直,在这宅子可还住着另外一人,这人不久前才来到,我倒一时忘了让你俩见上一面。” 就在司马懿话音一落,忽然大门再次打开,并见有烛光,原来却是有人拿了一个红灯笼走了进来。却看那人迈步走入,然后关了门,这时一阵劲风从门缝里猛然刮入,吹得法正一阵变色,忽然间不知为何,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时,却看那人转回了身子,正见其身穿一身蓝锦白花飞雪锦袍,一头长披肩,显得有些桀骜不羁的样子,不过从他那深邃的眼神里,却不难看出,此人一定是经历过不少不为人知的苦难,可见眼神里带着几分沧桑和淡漠,走过来时,在司马懿眼神示意之下,彭羕已经把地图收好。那人把灯笼放在了桌子上,坐到了空缺的一角,这下四人坐定,这忽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似的。 此时,却看法正一脸的茫然并且带着几分震惊,眼睛瞪大几分,一直在看住一旁刚来的那人,忽然好像猜到什么似的,呐呐问道:“莫非这位大人是刘瑁,刘三公子?” 法正此言一出,可见彭羕顿是神色勃然大变,吓得立刻扭过头看了过去。 “呵呵,这下可都到齐了。刘三公子,可要我等苦等也。”这时,却看司马懿笑了起来。此言一出,正是证实了那人的身份,竟赫然就是刘瑁是也! “这,这!!”彭羕一听,好像见鬼的样子,呐呐喊着,声音还有几分抖。刘瑁听话,望了过去,很是灿烂地笑道:“彭大人不必多虑,刘某并不是鬼。” “得对,刘三公子可是个大活人,这些年来他在我司马家可是吃好喝好,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此番若非我死皮赖脸地求他,恐怕他还忘了当初与我司马家的约定呢!”司马懿闻言,神秘地又笑了笑,接话而道。 “这三公子不是已经早已…”法正这时终于忍耐不住,向司马懿问道,但眼神却慢慢地瞟向了刘瑁。 “这事还是由我这正主来吧。”刘瑁听话,看了司马懿一眼,司马懿点了点头,刘瑁旋即震色而道:“不瞒诸位,当年那刘璋的生母,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除掉,特意收买了我家中的大夫。当年,我只不过感染了风寒,却无料到那贱女人竟会让那大夫在药汤中下毒药。而那大夫却也并非一般人,当时劝那贱女人,他有一种慢性的毒药,能够让人渐渐削弱,最终迸狂疾而死。那贱女人却也怕操之过急,会让人怀疑到了她的头上,因此她便答应了那大夫的要求。而后来的事情,正如大家所知的我因狂疾而暴毙死去。那贱女人素来多疑,就连我死去后,也不敢轻易相信,亲眼见了我的尸体,并确认过后,否则只怕那贱女人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却听刘瑁疾言厉色地振声喊道,得是煞有其事,并且他也毫不掩饰对刘璋生母的痛恨,一脸地怨恨之色,只不过忽然他话锋一转,竟是笑了起来,并给人几分疯狂的感觉,道:“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那大夫竟然是司马家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当时那大夫借助司马家的人手,暗中把我的尸体偷龙转凤,并且最终还把我给治活过来。而这些年,为了等待复仇的时机,我便在司马家的安排之下,偷偷地藏了起来,也算是韬光养晦吧,这些年来司马家的人却也算是尽量满足了我的一切要求,而我也在司马家那位大人座下学了五、六年的本领。当然,为了遮掩耳目,我这些年来行事都是极为低调,甚至改名换姓,在暗中潜心学习。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眼下的事情,则很简单,我刘瑁再次回到巴蜀,自非随随便便地在那刘璋面前撒野一番,便就此作罢。当时那贱女人,害得我是家破人亡,令我是痛不欲生,我若不能复仇雪恨,岂对得起这些年的侧忍和艰辛!!我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甚至受万夫所指,也在所不辞~~~!!”却听刘瑁越便越是激动,整张脸更是狰狞得可怕,甚至有些变形起来,吓得法正和彭羕,不由都是一阵变色。倒是司马懿显得十分的平静和淡然,静静地听着刘瑁在一旁竭嘶底里地嘶吼。 随后,房间里陷入了一阵的死寂。不知过了多久,法正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这时,刘瑁也正向他投去眼色,疯狂之中,并带着几分真诚地道:“法孝直,你才能出众,并且眼光独到,想必你也清楚,这些年来在成都之中,不少人依旧还对我有几分忠心,到时候只要我登高一呼,揭当年那贱女人的罪状,相信整个巴蜀必有正义之士为之不耻,纷纷投向我军!!投靠司马大都督吧,助他一臂之力,从我刘屯阳回来巴蜀的那一刻开始,刘季玉就已经注定大位不保了!!” 刘瑁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赫然在法正耳边炸开。恍然间,法正一切都明悟过来,并转眼望向了司马懿,道:“正如司马大都督所,看来你为了入川,可谓是准备许久。只不过我万万没想到,司马大都督竟在十数年之前,便已经开始布置了!司马大都督的城府未免太可怕了!!” 法正罢,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一阵毛骨悚然,浑身一种不出的感觉,这下甚至坐在这里,也怕遭到司马懿的算计似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精神竟开始有些错乱,浑身更开始冒冷汗,并觉得旋地转起来。 “嗯?”司马懿见状,不由惊疑地喊了一声,还未反应过来,突兀正见法正往一旁就倒,竟然就昏厥过去了。彭羕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急声喊道:“孝直你这是怎么了!?” 罢,彭羕不禁把目光投到了司马懿身上,并且眼里带着几分怀疑之色,好像是怀疑法正忽然昏厥是与司马懿有关系似的。司马懿倒是一脸的平静,这时刘瑁倒是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并走到法正的身旁,然后挽起法正的袖子,遂是伸手开始替法正把脉。 “三公子莫非懂医术?”彭羕见状,不由面色一怔,带着几分惊异之色问道。 “这些年来,我什么都学了一些。医术却也略懂一二。”刘瑁听话,神色一肃,这下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一阵后,刘瑁把手伸了回来,扭过头来沉色道:“不必多虑。这法孝直从昨夜开始就滴水滴米不进,并且又闷在这里耗费心神,再加上想必他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处于极其焦虑和紧张的状态,这下是精神耗竭,昏厥过去了,刚刚我已经给他把个脉,他的身体也并无大碍。” “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彭羕听话,不由一声轻叹,呐呐而道,然后好像记起什么,连忙带着几分恐惧之色,朝着司马懿拱手一拜。司马懿这时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神色冷漠,看不出喜怒,淡然道:“好了,今日的谈话就到此为止。这法孝直自会吩咐人前来照料。”罢,司马懿不等两人回话,便是转身离开了。 彭羕眼看司马懿离去,犹豫一阵后,还是向刘瑁拱手一拜,随即追上了司马懿,紧随在他的脚后离去了。 刘瑁默默地看着,眼看司马懿和彭羕走出后,猝是咧嘴一笑,颇显诡异。 与此同时,却且把目光投在如今下各地百姓都在迫切关注地涉及兖州、司隶乃至荆襄等地的中原大战之中。此时,在箕关五、六十里外,正见三万大军正于扎据。而在军营大帐之中,此时正见一个魁梧健硕犹如神明,气势虽是收敛,但浑身却散着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的男人,正金刀跨马地坐于大座之上,而在两旁左边分别坐着庞统、陈琳、韩珩、田畴、孟岱一干文官谋士。而在右边分别又有高览、魏延、牵招、阎柔等将领。却看帐中可谓是人才济济,并且气氛肃明。只不过此时,却看有两人跪在地上,一副狼狈之色。其中一人名叫严敬,此人本乃袁谭麾下大将,后来受程昱所招降投入了马纵横的麾下。而另一人则是崔巨业,曾为袁绍麾下部将,颇有武力,当年被黄忠所败后,投入了马纵横军。 “末将等无能,有失主公威风,愿意受罚!”正听那两人忽然大喊起来,并且叩在地,向正坐于大座那个霸气逼人的男人喊道。 “好了,此番尔等一时大意,败在了那曹洪手下,据斥候所报,你俩当时也并无临阵退缩,在紧要关头,甚至合力抵挡那曹洪,以为部署断后,因此保住了大量的兵力,谅你俩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此番就此作罢,但若有下回,必定严惩不饶!!”却听那人喊声洪亮,气势逼人,这一声话落,那严敬和崔巨业不由都露出了感激之色,纷纷震色,拱手大声喊起。 ###\第一千九百四十八章 中原之硝烟(上) “主公宽宏大量,我等日后必定效以死命,绝不再辜负主公的恩义!!” “好,你俩先退下,去收拾军部罢。”马纵横点了点头,遂是震色而道,那两人听话,连忙震色答应,旋即退了下去。 这时,忽然有人站了起来,拱手道:“主公虽乐施恩义,但这般赏罚不明,不证军度,长久下去,恐怕日后将士们上了战场,但有见丝毫不妙,便惶恐逃之。所谓军纪,乃是约束将士纪律的存在,主公并借此而治理三军,因此不能不加以严厉。否则军纪一失,日后必将酿成大祸也!”却听那人疾言厉色,一副严肃的样子振声喊道。马纵横一听,不由一怔,投眼望去,正见那话的人乃是陈琳,遂是神容一沉,道:“陈主簿所言甚是,有关此事,我日后会多加心。” “哼!不过区区事,何必放大来提,陈主簿未免太过苛刻了。”这时,忽然有人忿忿地喊了起来。陈琳听话,不由望了过去,正见那喊话的人正是高览。话高览却也是最早追随马纵横身边的心腹大将之一,在军中具有一定的声威,并且军中也鲜少有人比他资历还高,因此人人多会让他几分。不过陈琳的为人刚直,尤其在大是大非上,他一定会分个明明白白,这下听话,立刻神容一肃,朝着高览一拱手,然后震色道:“高将军此言差矣,所谓!” 却听陈琳这一喊起,坐于左边席的庞统不由面色一变,来陈琳这人虽是学富五车,但却只懂道理,却从不知道如何去服人,一旦起道理来,却只会喋喋不休,到你烦不胜烦,投降为止。庞统却也心知高览桀骜不驯的脾性,就怕这两人一吵起来,恐怕是要吵个昏地暗,连忙震色打断道:“陈主簿且慢,眼下我军挫败了一阵,军中士气有所折损,依统之见,不如先看看有何办法能够扳回一阵,然后再讨论这军纪之要。” 陈琳听话,不由一皱眉头,但庞统毕竟是文官之,自还是给予他一定的尊敬,拱手道:“如此,便依军师的吩咐。”陈琳罢,不由还瞟了那高览一眼,似乎有些不忿。高览见了,神色一作,本想挑衅,突兀只觉一股骇人的气势逼涌而来,吓得高览不由神色一变,旋即下意识地向马纵横望去。果不其然,此时正见马纵横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不由收敛几分,并暗暗惊异道:“来主公当初与吕布生死一战,受了不可修复的重伤,但经过这数年的休养,主公非但不见有任何的削弱,而且这气势收放自如,更显深藏不露,真乃神人也!如今下已无了吕布,又有谁能对付得了我家主公!?” 想到这,高览不由露出了满脸的崇敬狂热之色,毕竟高览追随了马纵横有二十余年载,见证了马纵横基业的诞生,以及其成长。来当年他还有些看不起马纵横,认为其不过是一介武夫,但如今的他,俨然已具备了霸王的姿态以及势力! 就在高览念头一转,这时文官席位中,有人站了起来,并拱手而道:“那曹洪虽是一员悍将,但此人并无谋略,要赢下他,却也不难,只要设以谋略,引其上钩,自能扳回一阵,重振我军雄威。”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那人正是韩珩。马纵横听话,神色一震,道:“哦?那不知韩监军有何计策呢?” 韩珩听话,立是一震神容,答道:“我以为明日主公可派严敬或者崔巨业前往搦战,那曹洪以为这两人是手下败将,自然会出应战。到时再让其诈败而逃,而在这之前,却又命一员猛将早早率兵前往接应,待那曹洪追来,援兵刚好赶上接应,遂复回将其杀败便是。” 第1865章 巴蜀奇才(上)(3) 韩珩话音落罢,马纵横却无立刻就下定主意,而是投眼望向了庞统。 Ww W COM庞统颔点了点头,马纵横遂是震色,笑道:“那好,这便依你计策。却不知我帐中谁愿当这猛将?” 马纵横话音一落,却听两道响亮犹如虎吼一般的喝声几乎不分前后地响荡起来,众人望去,正见高览和魏延都是站起请命。 高览反应过来,不由扭头投目望向魏延。魏延神容一肃,故意不去与高览的眼神交接,而是望向了马纵横。 “呵呵,文长你不久才从河东归来,想你还未恢复,不如把这机会让与伯阳如何?”马纵横笑声谓道。魏延听了,便是一点头,不做任何反驳。高览见了,不由欣喜地咧嘴笑了起来。 一阵后,却看众人纷纷退下,而帐中则只剩下马纵横和庞统。话,两人这下气氛显得似乎有些尴尬。原来自从马纵横得知逢纪死后,雷霆震怒,而且为了给其麾下诸多文武一个交代,他不得不把在众人面前仇视马。当然,他自己也怨恨马的心狠手辣,而且马的蜕变,他也从赵云以及庞德传来的情报得知许多,从此之中,马纵横更加敏锐地觉到了马那日愈渐大的野心。而这一切似乎都源于当初庞统的自作妄为,而后来两人更因这件事吵了几回,虽然如今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两人心里还是有不少隔膜的。 当然,马纵横明白,庞统作为他的谋臣,他的出点或者并无错,但他的行为,却让马纵横觉得他有一种逼迫自己与马决裂的心思。 这对于身为主公的马纵横来,自然是不可饶恕的! “主公。”这时,却听庞统喊了一声。马纵横猛地回过神来,并且眼里闪过两道厉色,望向了庞统。这时,这两人给人的感觉,却无以往的亲密无间。 庞统不由觉得心头猛地一揪,他心里明白马纵横的心思,但他却也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在这件事上,他承让自己的做法错了,但同时对于马纵横对马的忍让,他却无法视而不见,因为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得到,若是不能早日击败马,马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如曹操一般的强敌!而这个强敌,却能令马纵横最为致命的弱点显露无疑,那就是亲情! 因此,庞统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决不能轻易低头,否则马纵横恐怕将会越陷越深。 脑念飞闪之后,庞统不由轻叹了一声,并沉色望向马纵横道:“据细作不久来报,眼下孙家已经开始向荆州起攻势。那曹仁也聚集了大量的兵马,遂是准备迎击孙家的江东大军。至于虎牢关,此时尚且还未动静,恐怕老贼已经打探得知,徐将军在往兖州赶回的途中。因此,不敢轻举妄动,轻易向箕关这里调拨援兵。” 原来在不久前,马纵横依了庞统的建议,让徐晃留下梁习等将并一干兵部,遂暗中秘密率精锐赶回兖州,另外马纵横再从原先聚集的五万大军之中,调拨两万兵力往虎牢关外数百里一带集中,待徐晃一赶到,便能率兵向虎牢关起攻势,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另外,庞统还有另一层的主意,他正是想着曹操见箕关先遭到攻击,又见虎牢并无战事,会调兵前往箕关增援,如此一来徐晃也可趁机起猛攻,甚至一举取下虎牢这座雄关! 不过从眼下局势看来,曹操暂且还未中计。 “其实公明为人虽是稳重,但比起文远,却缺乏几分锋芒。只可惜眼下文远要与儁乂联手镇守北方,以提防刘备的大军杀回。只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刘备在这段时间里,实力竟然扩张如此之快,据他和其义弟关羽兵分两路,又借得一支山民之国的强兵作为援兵,如今已经几乎侵占了鲜卑和乌桓两国大半的国土。并且那刘备在徐庶的建议之下,又整合各族异民,而刘备因素有仁义之名,并大举推举仁政,俨然隐隐在北方已有渐成一国的态势!好个大耳贼,果然非同一般,虽被我逼入北方塞外,但依旧能扩张势力,并且取得如今这般显赫的成绩,这气魄实在惊人!!”马纵横越,这神色便越是变得严肃。随着他话音一落,庞统不由接话而道:“哼,不但如此,据那关云长因其神勇和忠义受到了大量的鲜卑族的族人所尊崇,鲜卑族更把其圣女献与关云长为妻,并尊其为武圣! 因此如今刘备的势力不容觑,但若他要趁此番中原大战,聚集北疆的兵马来犯,冀州、兖州、青州恐都难免其害也!!而如今黄老将军以及子龙还有令明都还在养伤歇息阶段,除文远之外,一旦刘备来犯,恐怕也无人能够阻挡。当然,在徐州的儁乂到时也可援助文远,否则此番我还真的不敢让主公答应孙家共伐曹贼的要求。”庞统肃色罢,神色不由沉凝起来。 马纵横遂也一震神容,道:“士元所言是理,对于这大耳贼可大意不得,尤其如今他已成了气候,更是万万不能觑!否则必自食苦果也。” ###\第一千九百四十九章 中原之硝烟(中) “有关这点,统却也是与主公不谋而合。不过眼下中原之战已经开启,日后将会生什么事,恐怕也无人能够料知。但统愿竭尽全力,为主公举建大业,但有违背此言,愿受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突兀,竟见庞统举起五指,当着马纵横面前便是起誓来。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庞统的誓言便已落罢。 马纵横见状,不由轻叹了一声,庞统脾性桀骜不羁,为人坦坦荡荡,并且性格古怪,若是换做平时,庞统是万万不会向马纵横誓的,也没这个必要。庞统眼下如此反常,却是在向马纵横证明他的忠心。 有此可以看出,两人的确出现了隔膜,若换做平时,两人互相信任,又何需誓言来约束或者是证明呢? “士元对我一片赤诚忠心,我岂会不知,日后别再在我面前胡乱誓了。你我,并不需要。”马纵横面色一沉,眼神猝是亮并且炙热起来,望着庞统肃色而道。庞统一听,不由面色一紧,又见马纵横眼神里,尽是真挚之色,心里不禁感动了起来。其实马纵横容易动情的这点,可以是他的缺点,但何妨却也不是他的优点? 相处至今,庞统岂不了解马纵横的为人?更何况马纵横却也是个很简单的人。只要是他在意的人,他一定会全力保护,只要其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他多数都能够原谅。也正因他对人这份真诚,才使其麾下的人愿意为他卖命。可往往如此,却也纵容了不少人。当然,马纵横身边却也不乏大贤之才,譬如王朗、程昱以及虞翻、步骘等人,这些文官,却也早就看出了马纵横的脾性,一旦有任何纰漏,他们便会迅处理,或者向马纵横劝或者提出建议。而在军中,张辽、庞德、赵云、张郃、徐晃等大将却也是治军严厉,杜绝任何将领有狂傲自大的表现出现。也正因马纵横麾下文武合力,做这黑脸,至今为止,倒也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有关马纵横他自己的麾下,有众人齐心合力,却也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但马却又不同,毕竟马如今对马纵横是心怀怨恨,虽不能用置之死地,但起码也算是势不两立。而马纵横屡屡却还对马有所留情,自然便助长了马的气焰,对此马纵横麾下的文武不少人自是怀有怨气。尤其在逢纪死后,众人的怨气将近爆,幸好当时王朗先安抚住众人,而马纵横倒也认识到了,自己已经到了不得不与马决裂的时候,为了平息众怒,以及安抚逢纪在之灵,马纵横最终还是当众提出与马决裂。这对于马纵横来,自然是极其困难,这也难怪马纵横会怨恨上,造成这一切,有着引导作用的庞统。 而自从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可谓是一落千丈,明眼人虽然看不出来,但庞统自己心里却是很清楚马纵横对他那份厌恶和怀疑。这也曾经一直在折磨着庞统,甚至令庞统有过离去之意。 不过眼下,马纵横的一番话,却又令庞统重燃了对马纵横的信任,并渐渐地露出了一抹笑容起来。 却,这可是将近两个月多以来,庞统第一回在马纵横面前露出笑容。 马纵横眼看庞统笑了,不由也纵声笑了起来,道:“哈哈哈,你这丑鬼这些日子好久没见你笑,这下笑起来,倒怪得瘆人。” “呵呵,让主公笑话了。”庞统盈盈一笑,这下倒比以往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沉敛。 “好了,以往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去罢。或者我与孟起确实没有做兄弟的情分,当日我也在众人面前与之决裂。竟然如此,马纵横自要到做到,否则可辜负了我麾下的这些兄弟这些年来,为我肝脑涂地,不惜辛劳的情义!!”马纵横神色一震,抖数精神,眼下才算是真正的释怀过来,并向庞统真诚地谓道。庞统听话,神容一震,作揖道:“主公倒也并非一定要把那马孟起置之死地,毕竟时至如今,众人打心底里最盼望看到地还是主公能够扫平下,并改革立新,创造出主公多年来一直提倡的‘人人如龙’的社稷基业。待日后大业已定,众人各分得功劳,众人对马孟起的怨恨自会散去,到时候主公再是处置他也是不迟。当然,这一切得还是太早,日后会生什么,还得看这苍要如何造化了。” “嗯!”马纵横细细听着,却也大约明白了庞统的意思。庞统这是要他先把心思放在扫平下的大业上,至于马,也不是一定要让他非死不可,日后若是把他击败后,可想办法,先是把他藏着也好,囚禁也好,一直等到自己的大业立定,众人皆得封赏后,再让马出现。那时,毕竟下已定,众人对马的忌惮和怨恨自也没那么深了。到时候,他马纵横要如何处置,众人也不会太多的插手。 却一日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严敬早早就率了千余骑兵,望箕关赶去了。而高览迅地也整顿了数千兵部,在严敬离开大概有半个时辰后,得知其已赶了十数里的路程,方才开始引兵出。 转眼,却看色已将快到晌午时分,严敬率兵正往箕关赶的途中,蓦然正听杀声大作,严敬不由震色望去,正见前方沙尘扬起,一看就知是有敌部杀奔过来。严敬连忙强震神色,并教麾下将士迅准备好。 不一阵,正见敌军快地赶了过来,并迅地展开了阵势,转眼一身穿红袍的将领赶了出来,圆瞪怒目,高举起手中铁棒,眼看其虽然上了一定的年纪,但却不容觑,再加上他身形庞大,气势骇人,一看自非寻常之辈。 “我乃曹将军麾下骑都尉何凯是也,谁敢与我厮杀~!!?”原来这何凯乃曾经是黄巾贼,他当时在黄巾军中倒没有什么名头,不过他的哥哥何曼,却有个响亮的名号叫做‘截夜叉’,当年曹操率军讨伐黄巾贼时,这何凯随其兄何曼一起出战。当时何曼与曹洪厮杀激烈,后来更是引得曹操好奇出阵来看,当时正好看到曹洪用拖刀计,砍翻了何曼。何凯当时见了急忙出来营救,曹洪当时已经与何曼力搏了数十回合,有些力疲。后来何凯冲到与曹洪拼杀起来,当时何凯一心只想要救自己的哥哥,只顾玩命地厮杀。曹洪因此竟还被何凯杀了个措手不及,屡显险状。曹操因见何凯骁勇,遂是命人冲前招降。曹洪当时见何凯有几分武力,倒也是看得起他,当时听得曹操有意招降,遂是作奋力逼退了何凯,并也劝他投降。何凯本就不耻黄巾军当时接连出现将领虐杀百姓,强抢百姓财物的行为,遂是投靠。后来何凯更顺理成章地成了曹洪麾下一员部将。 “哼,哪里的无名辈,那曹洪何在,快教他出来与我厮杀!!”严敬见状不由面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扯声喊道。 第1866章 巴蜀奇才(上)(4) “哈,就凭你这手下败将,何需我家将军亲自出马?老子足以取你级耶!!”何凯嗤笑一声后,遂是振声大喊叫道。 Ww WCOM严敬听了,不由心头一恼,大喝一声,遂是冲出厮杀。何凯眼看严敬杀出,立刻是精神一震,旋即提起棒子,便也冲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交马,何凯一来便是对着严敬连番猛砸乱打,严敬一时间更是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险象环生。突兀之际,正见何凯一棒猛砸不中,严敬虽是侥幸躲过,但眼下已经满脸的苍白,吓得急是拨马便是逃奔而去。 “哈哈,无胆鼠辈,休逃!!”何凯见状,不由大笑起来,立刻策马便是去追。不一阵,只见严敬仓促逃回阵中,急喝撤军。何凯见状,遂先勒住战马,转身大喊掩杀,霎时只听杀声响荡,震动地。何凯旋即引兵追了上去。 殊不知,何凯追了一震后,猝见沙尘陡作,铺盖地而来,紧接杀声轰然而作,这且一听,好像敌军来了大量的援部。何凯反应却也是快,连忙大喊撤退,于是何凯军一起轰然乍退,犹如退潮一般撤开去了。而此时,蓦然一阵大风吹散了沙尘,正见那原本逃撤的严敬,此时正率兵追了回来,同时在其身后,正见一部两千余人的军队正往涌上,其军兵力陡赠。 可就在此时,蓦然却又听得杀声响荡起来,严敬听得心切,急朝远处一望,正见敌军竟然也有援兵,而且兵力却也不少。 “不好,曹军竟然也有援兵,这下可如何是好。”严敬这下不由心头一乱,而在他身边的将士也是纷纷露出忐忑不安的神色。 这时,却听一道吼声乍起,令严敬等人霎时都是精神一震。 “不过区区一群曹家走狗,有何可惧耶!!?我等乃鬼神之部,岂是这般乌合之众能够相比耶~!!?”随着这喊声响荡,霎时众人士气猛然攀升,纷纷各举兵器,嘶声吼起,一时间显得是气势如虹。 此时,正见高览眼神赫赫,一挺手中虎威红缨枪,驰马猛奔飞起,并又连连振声大喝,鼓舞众人士气。随着高览的吼声响荡,众人士气越高,这下更是争先恐后地杀向了曹军。 “嗯!?敌人但听鬼神之名,气势便暴涨得如此可怕,看来那马纵横的声威实在是高呐!!就算当年师在生之时,却也没他这般声威!”何凯眺眼望去,不由暗暗想道。就在他念头一转,敌军却已然盛势扑了上来。何凯自然不敢大意,连忙抖数精神,大声一喝,提起手中大棒便是策马冲上。同时曹军也纷纷扑杀上去。 却看两军赫然交战,转即混斗起来。而此时,曹军赶来的援兵还未来到,严敬部兵力不如敌军,并且气势也远远不如,眼看被马纵横军杀得渐渐有溃败之势。这时,眼看战况不妙的何凯,却勇于作,驰马冲向了严敬。 ###\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中原之硝烟(下) “敌将,敢与某决一死战耶!!?”正听何凯吼声震,这一喊起,顿是提起了其麾下的士气,不少人更是随之振奋地喊了起来。严敬见状,却也不胆怯,一挺手中兵器便是迎了上去。须臾,严敬和何凯两人猛然相遇,就于乱军之中奋力拼杀起来。眼看两人各是奋勇厮杀,其各自的麾下也努力拼命。只不过就在两人厮杀不久,马纵横军大举扑杀上来,一员将领更是在众将士簇拥之下,赫然正是高览是也。 “严敬!!那敌将交予你了!!务必给我取下胜利!!”高览见得严敬正与何凯厮杀,却也不去助战,而是选择了信任严敬。同时,高览自己却也策马挺枪,加冲奔起来,众人随着高览一起突杀,何凯部抵挡不住,被杀得纷纷溃散。眼看高览引兵势若破竹一般正在挺进,此时曹军的援兵终于来到,却看阵前一将,身材魁梧,怒目竖眉,一张凶厉的大黑脸,满满都是杀气。 “嗷嗷嗷哦~~!!我曹子廉来也,众人何不努力作战,随我击破彼军~~!!?”正听曹洪一声喊起,其麾下将领立刻纷纷怒声震喝。不一阵,正见曹洪飞马已经冲入了何凯的军中,并往高览那处生猛地奔杀过去。 “哼!!曹子廉,莫以为我高伯阳会惧怕你耶!?”高览见状,却是不惧反奋,眼里更是乍起精光,旋即便是策马挺枪杀向了曹洪。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交马,曹洪一副刚烈拼命之色,舞起手中大刀,便是朝着高览一顿乱砍乱劈。却看曹洪力气惊人,这下拼起命来,更显可怕。高览倒也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曹洪麾下几个部将看得眼切,立刻奋力冲上,这时由曹洪亲自组建,操练了数年之久的敢死军,纷纷涌了上来。却看这些汉子,各个都是身材强壮,而且无一例外,都有着曹洪一般无所畏惧,勇于搏命的气概,这一下一起拥上,竟把高览以及他的部下一起杀退而去。 “他娘的~~!!”高览怒骂一声,被曹洪逼退了数丈后,急起反击,却又猛搠不中。曹洪看有机会,立刻舞刀闭上,而他麾下的敢死军,更是玩命地一齐舞刀突进,高览军霎时被杀乱了阵脚,并且死伤不少。 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更何况曹洪麾下这支敢死军这般拼死的方式,因此也是折了不少人。 虽然两军这下死伤的数量差别不多,但在气势上,曹军这下反而是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呜嗷嗷嗷哦~~!!别觑老子了!!大不了和你拼了~~!!”突兀,正听一声怒吼暴起,旋即正见高览一脸疯狂的怒相,朝着曹洪猛搠乱刺,曹洪却也不惧,圆瞪起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睛,与高览玩命地厮杀起来。两人这下多是拼命,自是难免伤损,只见两人身上一时间都是血液飚飞,两副铠甲更是不断地出阵阵响亮的兵戈震响。而曹洪麾下的敢死军依旧还是一副搏命之势,但高览的部下此下也振作起来,两军只顾互相拼搏。 不知过了多久,两军后方却都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曹洪和高览虽是不忿,但却也纷纷下令撤军。两军各往撤走,不久便分开出来,但一时却也不敢急撤,双方将士都是面对着面,各提兵器戒备,缓缓往后倒撤,直到距离甚远之后,才各是转过了身子,加撤离而去。 当日,却曹洪率兵回到箕关时,已然是黄昏时候,却看早已有人在关下迎接,为那人正是曹操麾下素有奇才之称的荀攸。曹洪见了荀攸,冷哼一声,遂下了马,喊众人到关上敌楼议事 不一阵,在关上敌楼内,正听曹洪扯着嗓子喝道:“好个马纵横,竟敢觑我,至今为止竟还不出阵,只怕高览一干鼠辈出来厮斗!!” 曹洪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听了,倒是一阵默然。毕竟今日众人都有目可睹,曹洪连高览也不一定能够击败,但若遇上那鬼神,怕是十有**不是其敌手。 荀攸听了,不由呵呵一笑,道:“曹将军刚烈,军中上下众人皆知。不过可不能忘了军师的计策。否则魏王一旦怪罪下来,那可就不好了。” 荀攸此言一出,曹洪不由是面色一变,其实他刚刚却也呈口舌之快罢了,他也清楚凭自己的武力,绝非是马纵横的敌手。这下,曹洪眼珠子一转,倒也正好有台阶可以下,颔而道:“荀公所言也是。军师早前施计,教我等拦强击弱,也就是让我等这部军队,在箕关严守,以拦马纵横的大军。另外,则集聚一干猛将精锐,在虎牢镇守,并击败进攻虎牢的另一支敌军。前番荀公教我可先以刚强之势,迷惑敌军,眼下连连两阵,我军一胜一平,倒也算是完成了荀公的吩咐。刚刚听荀公的语气,是否要让我开始执行军师的计策?” 荀攸听话,肃色点了点头,道:“是也。这一开始,两军都在试探,那尊鬼神自不会轻易出战。因此我军还能有机可乘,不过眼下可不能再轻举妄动。箕关虽不如虎牢稳固,但却也是下有名的雄关。眼下,我军只需拦住马纵横的大军,将其拖延在这,便能完成军师的吩咐。” “不过那鬼神麾下可有那丑鬼在一旁筹谋划策,魏王曾经过此人智略非凡,不可觑,但若其看出我军策略,又该若何?”曹洪听话,不由神容一沉,却也别看曹洪在战场上俨然一副刚烈勇夫的姿态,到了关键时刻,他也是不失冷静。 “正因如此,魏王才会派我在将军身旁辅佐。到时,尽管随机应变,幸好箕关距离虎牢不远,在战前为了能够尽快地互通情报,魏王更是准备了一百匹大宛宝马,好让斥候来往禀报。”荀攸扶须凝色而道。曹洪听了,神色一震,然后眼里又闪烁起几分怒色,呐呐而道:“那该死的孙家竟与马纵横联合起来,妄想造反,颠覆朝稷!!可魏王何许人也!!?又岂是他们这些跳梁丑,可以对付的!?荀公放心,接下来我军三万将士,将齐心合力,死守箕关,绝不会让马纵横那反贼得逞的!!” 曹洪话音一落,其麾下一干部将立即纷纷震色应和,却看各个也是激奋不已,意志坚定。 与此同时,在马纵横的军帐之中,马纵横也正与其麾下文武在商议着。 “哼,这曹子廉看来还真是胆大包,竟敢连连出阵厮杀,未免也太觑我军了!主公,某愿明日前往搦战,誓取那曹子廉级来献!!”这时,正见魏延一脸愤慨之色,振声喊道。高览听了,却也不落后,立马也站起,喊道:“主公,末将今日不过是试探那曹子廉罢了。明日若出,必教他败于我的手下!!” 高览话音一落,魏延不由皱起了眉头,扭头向高览望去。高览却一挺胸膛,却不理会魏延的眼色。 这时,庞统笑着站了起来,向马纵横拱手作揖,道:“如若我所料无误,明日就算我军如何搦战,诸位将军喊破喉咙,恐怕那曹子廉都不会轻易出战了。” 马纵横听了,不由微微色变,旋即眯起眼睛,道:“士元此话怎?” “主公却不看,我军已经来了有一段时日,而至今为止箕关尚且不见再有援兵赶来,关上除了曹洪的旗帜外,也不见有另外大将的旗号。我却想问主公,老贼用人如何?”庞统不紧不慢地问道。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沉,下意识地便是答道:“老贼知人善用,堪称下一绝!” “呵呵,竟是如此。且不军中其他将领,老贼明知主公在的情况之下,又岂会单单只派一个曹洪来应付主公?这不定,老贼早就打好主意,让那曹洪只顾把守箕关,其意在拦住主公这支强军,然后却又集中猛将精锐,向我军另外一支在虎牢那处的部队起强攻之势,先破这支军部后,再转即率兵杀向箕关这里,并与箕关的人马一齐呼应,夹攻主公。”却听庞统疾言厉色地道。 这时,陈琳却不由喊道:“军师所料确是有理,可军师却不曾想,若是老贼故意拖延不来,待我军急往虎牢调兵遣将后,再忽然出现,率领箕关之部,向我军起攻势,那又若何?” 陈琳此言一出,不由把韩珩以及田畴两人吓了一惊,两人纷纷回过神来,不由都是对陈琳应和起来。 此时,马纵横也不禁一沉色,呐呐道:“诸位所言确是有理。老贼狡诈过人,素来不按套路出牌,尤其往往越是关键的时候,他越是喜欢出其不意。” 庞统听马纵横此言一出,不由神色一紧,遂又强震神色,道:“竟如此,不如先观察数日,再做决议若何?而且,我军的攻城器械却也在赶来的途中,统相信他日有了这些神兵利器,要破箕关却也不难,只是恐怕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另一边,我等却也派人赶往通知那另外的两万部署,教其务必心,提防敌人偷袭。” “嗯,军师所言甚合我心也。”马纵横听罢,不由颔一点,倒也同意庞统的主意。 翌日,此时却把目光投到了虎牢关中,正见此时虎牢关正有一批铁骑人马快奔飞而出,这批铁骑清一色地都是穿着黑獬豸铠甲,此乃夏侯惇麾下除铁血军外,近年新组建的一支新的骑兵部,取名为‘黑獬豸’! 这时,却看有一队数人骑兵队伍奔赶过来。那正飚飞冲起的黑獬豸旋即停了下来,却看这骑兵部虽是急停,但队形却丝毫不乱,可见其是训练有素。 而此时,正见在这队伍之前,为一将,一身黑炎怒獬環甲,浑身更是散着一股勇烈悍然之风,威风赫赫,独目生光,令人望而生畏,正是夏侯惇是也! 这时,那赶来的队伍之中,其中一个将领,奔赶出来,急是下马报道:“回禀夏侯将军,敌军已经到了虎牢关外东北方向八十里外!” “好,眼下我军火奔赶,理应能够在黄昏之前赶到,再者歇息一番,到了夜深,便是我军袭击彼军的时候!!众人听令,此番可是我黑獬豸一举成名的机会,可都给我打起精神,谁敢拖某的后腿,那就休怪某无情了!!” 只听夏侯惇喝声响亮,并霸气骇人,众黑獬豸将士听了,连忙纷纷抖数精神,振声应和! 第1867章 马易的结拜兄弟(上) 却过了两个时辰后,正见在虎牢关八十余里外,两万马军在扎据整顿。 Ww W COM 此时在军中一处帐篷里,正见坐于大座的竟然是一年轻的少年郎。不过少年郎却显得很是成熟稳重,双眸晶亮,并且身材也显得魁梧健硕,一身白锦绣云战袍,身穿着一副白泽玲珑银甲,一对英眉竖起,显得其是英姿飒爽,这少年郎正是马纵横的长子马易是也。 却不久之前,孙家出人意料的选择走水路,从吴郡出,船队赶到了徐州之后,再由张郃引兵亲自迎接,一路赶到下邳后,孙家的送亲队伍歇息数日,然后张郃又亲自率兵护送到兖州。最终孙家的送亲队伍安然无恙地到了濮阳,赶回来的马易(孙家送亲队伍还未到之前,马易尚且还在徐晃军中与曹真、曹休的兵部作战)并与孙巧巧以及其母见了面。 “马如龙,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可别反悔!否则别怪我与你兄弟反目成仇!!”这时,却见在一旁,正有一英俊潇洒,扎着一马尾辫,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翩翩美少年,一脸认真严肃地向马易喊道。 马易听了,神色一沉,道:“伯言你大可放心,我马如龙一不二,此番婚事本就非我所愿。实乃孙家与王朗公一力促成。不过这婚事,却是关乎着伐曹之大业,因此当初我不能悔婚,以免马、孙两家有了空隙,再者当时时间紧迫,伯言聪明绝顶,就连我娘亲也对你赏识不已,想必你也明白其中的轻重。” 却马易眼前这美少年,名叫6逊,出自江东大族6家,其父亲6骏,曾任九江都尉。来6逊命运坎坷,因早年丧父,不得已追随其从叔父庐江太守6康,在其任所读书。后来6康应周瑜之请,率庐江之众投靠了孙策。而年少聪慧的6逊,在很的时候,就拥有了极高的名声,并受到了张昭、鲁肃等人的赏识,常shu教于这些江东大贤的座下。 到这里,却又不得不,这6逊出自江东豪门大族,并且又得张昭、鲁肃等人赏识,加上其祖父6康又是孙家的有功之臣,理应由大好前程,又为何忽然会千里滔滔的跑来中原,并还和马易扯上关系呢? 原来,6逊与孙策的女儿孙巧巧,自幼是青梅竹马,孙巧巧灵巧乖顺,并且自就长得美艳动人,加上其母周仙儿又是江东除孙策之外,拥有最大实权的兵马大都督周瑜的胞妹,因此孙巧巧可谓是孙家的掌上明珠,从就受人宠爱。而因为6逊和孙巧巧年纪相仿,加上6逊自幼聪明伶俐,颇有名声,有一回周仙儿认识了6康带过来的6逊,见他不但有礼貌,而且聪明,便想着给孙巧巧找个伴,两人一起读书学习。来,这两个孩子,从都长得俊,平日里又是互相照顾。孙巧巧虽是身份尊贵,但从来都没有架子,并温雅懂事,这日子一长,人鬼大地6逊竟不禁地倾心于孙巧巧。孙巧巧一开始年少无知,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倒也渐渐对长得英俊不凡,聪明过人的6逊有了好感。只不过就在两人这段感情还在萌芽的期间,噩耗却是传来了。其实当6逊听闻孙家有意要与马家联手同盟的时候,便有些不祥的预感,为此他还特意试探了其祖父6康的口风。可当时6康却是装作不知,但敏锐的6逊还是从6康神色的变化里,察觉到事情似乎正向着自己那不祥的预感在一步一步地生着。而后来,果不其然,他从郁郁不闷地孙巧巧口中,竟然得知她的母亲周仙儿有意让她下嫁与那兖州鬼神马纵横膝下的长子马易。6逊当时听了,可谓是晴霹雳,一下子蒙了,当日他却也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而回去后的6逊,便蒙头大睡,睡了个昏地暗。6康闻,似乎却也明白6逊的心思,只不过他对此无能为力,只能让家中一干人等以及仆从都别去打扰6逊,让6逊自己好好地去想明其中深细。当时6康认为6逊虽然年幼,但他从就明白事非,而且对于下的局势,他也素有分析以及自己独特的见解。因此6康相信,6逊能够深明大义,以大局为重。殊不知,6逊一待就待在房子里面好几,倒是下人早中晚送来并放在门口的饭菜,他都会吃完,收拾好后,再放回门口。只不过6逊由此至终都还是未曾踏出门口半步。6康这下听下人了,不由有些忧虑起来,但当时他想着还是先等孙巧巧出嫁了,再去安抚6逊,毕竟那时候米已成炊,6逊再是胡闹,也回无力了。于是,后来又是过了几日,6康为了安抚6逊,还特别找上了自己的好友,也是6逊的老师鲁肃到了6逊的房门。哪知两人在门外喊了几回,等了大半,6逊却还不出来迎接。平日里,6康的家教便是极严,更不用鲁肃这位身份尊贵的大人物也来了,而且还是他6逊的老师。6康一怒之下,连是喊了几声,这房间里忽然才传出一阵动静,好像有人在里面怪叫。6康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连忙推开门口闯入,就怕6逊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毕竟6逊自幼聪明绝顶,不但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摆兵布阵也是赋极高。 就在两个月前,周瑜因听闻6逊聪慧,当时刚好到周仙儿家中(孙策死后,不愿睹物思人的周仙儿从孙府搬了出来)探亲的周瑜,又刚好见到6逊和孙巧巧在学习,遂命人把6逊招来,另外又令人搬来了一个沙盘。不久,6逊来到,向周瑜拜过礼后,周瑜简单地答应。然后周瑜开始向6逊解释,并告诉6逊以沙盘作为战场,而沙盘上又有石子雕刻而成的将士,倒也是一目了然。紧接周瑜又了一些规矩,然后便问6逊愿不愿意与他必教。6逊倒也跃跃欲试,却是在旁的孙巧巧怕6逊丢了面子,又知自己的大舅才华绝代,下无人能比,还拽了拽6逊的衣袖,然后比了比手势,让6逊不要去和她的大舅比。殊不知孙巧巧的好意,倒是激起了6逊更强的胜负欲,6逊遂是一震色,向周瑜拜礼,答应比试。周瑜见了,不由大笑,遂和6逊开始了比试。来,6逊平日里就好读兵书,并且对于兵法都有着自己特殊的见解,只不过他苦于没有历练的机会,自己的见解到底是对是错,就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也正因如此,6逊一开始是中规中矩,殊不知周瑜却毫不留情,也不怕打击6逊,第一局就杀得6逊片甲不留,大获全胜,可把6逊气得一阵面红耳赤,再加上赢了的周瑜,竟还出言相激,气得6逊喊着要再来一局。当时周瑜正好有事,只能先离去了。但看6逊一脸的落寞和失望,眼睛盯着那沙盘闪闪光,遂是让人把沙盘留下,并和6逊约定三日之后,再来比试。6逊当时听了大喜不已。于是,这三日里,6逊好像是着了魔似的一直就在这沙盘四周活动,不分昼夜,连家都不回,周仙儿怕是累坏了孩子,劝了几回,殊不知6逊都不肯听。周仙儿见6逊如此执着,并且稚嫩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不甘,不过最重要的是,周仙儿却在其中看到了一道如明焰一般的光芒,那是对自己才能的信任,这让周仙儿恍然间想起了一位故人。周仙儿遂是转变了态度,并且也好奇6逊能不能在这三日里创造奇迹,把自己那位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下第一的哥哥打败。于是周仙儿不但还派人到6逊家中,去为6逊好话,她自己更亲手下厨,每到吃饭的时候,她便会亲自带来几个好吃的菜,让6逊补充体力。6逊对此感激不已,最重要他和周仙儿以及孙巧巧三人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感觉,让他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于是,6逊在精神上也得到了莫大的支持,自是加倍努力,并且还曾试过一夜间,把周仙儿收藏的五、六本描述兵法的古籍给一口气看完了。很快,转眼间三日过去了,周瑜也如约到场,而6逊在周瑜来前,特别先回家中洗漱了一番,并换了一身衣裳,以表示对周瑜的尊重。两人见面后,也没有太多的废话,遂是开始了比试。这一回,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来观看,随周瑜一起来看热闹的就有6逊的师傅鲁肃以及地位堪比周瑜,并与周瑜有着孙家左右庭柱之称的顾雍。而6康也随6逊一同赶了过来。当然,周仙儿以及孙巧巧母女也在一旁观看。 观看的人数虽然多了,并且都是身份尊贵,有些更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但6逊却也没有紧张,就凭他这份处事不惊的成熟,便已经赢得不少人的称赞。后来,众人又看6逊的排兵布阵,俨然一副要固守死战的态势,一些人倒觉得6逊如此布置也算合理,毕竟周瑜无论是调兵遣将亦或是行军摆阵的能力都是下一绝,更不用他那无与伦比的谋略了。周瑜的厉害,似乎早就注定了6逊的失败。当然众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众人好奇的是,是要看看6逊到底能把周瑜逼到怎么样的程度。却,看了6逊的布置后,却也有人认为6逊过于保守,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并无胜利的希望,倒不如放手一搏,输也输个漂漂亮亮。而当时,周瑜却也有这般想法,以为像6逊这般雏鸟,能有多深细的想法,大概只会凭一时之气,杀个痛快,想着能够在自己身上沾上一些光,便是完成任务,而且周瑜来时也已有过想法,想着6家毕竟是江东大族,待会自己可以趁机放放水,让那6逊有些出色的表现,然后再上几句好听的话,权当给6家面子,此事就此作罢。殊不知眼下6逊一副恳诚认真的样子,并且看他的布阵,十分严谨,并且这布阵的方式,还隐隐有向敌人示弱。周瑜看了一阵,也没有看出什么究竟,当然他想着6逊一只雏鸟,能有什么出众的想法,遂是大手一挥,旁边两个将领在他号令之下,旋即迅地摆动起沙盘上的石子将士。6逊倒也不慌不忙,只不过随着他话音落下,倒是使得一旁观战的人,不少纷纷色变。原来6逊但见周瑜挥兵进攻,便是立是选择撤退。眼看6逊这作为‘三军统帅’的,一来便是消极应付,这令一些暗中看好6逊能够有出色表现的人,当然还是失望。 只不过,周瑜倒是很灵敏,先看了看6逊人马后方所在的地形,旋即便醒悟过来,然后便把军队集中在右方,旋即再往右方前进。这时,众人见周瑜开始变阵,不由诧异起来。但在场大多都是才高八斗,聪慧过人的大贤,很快顾雍便是看出其中深细,并笑了起来。 原来,随着6逊其军撤去的方向去看,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密林,顾雍看出了6逊是有意把周瑜的军队引入密林之内,然后再以谋略之。 第1868章 马易的结拜兄弟(中)(1) 而随着顾雍之后,鲁肃、6康也纷纷反应过来,6康更是不禁惊疑了一声。WwW COM倒是周仙儿从头到尾,便是一张淡笑平静的神容,丝毫未曾有过变色,却是每逢当她低头去看怀里的孙巧巧时,才会露出充满母性慈爱的笑容。 不久,正见沙盘上,周瑜指挥着他的军队,正是追到了那片密林的前面。而6逊的军队则过了密林地带的一半。就在众人不由屏气凝神望住沙盘上的周瑜军时。周瑜忽然停止了进军的**,下令让大军歇息休整。周瑜此令一出,众人不免有些可惜,这般看来,周瑜却也觉了6逊的计策。6逊见周瑜忽然按兵不动,却也没有任何慌乱的神色,毕竟周瑜的了得,他早就有所见识。只不过他不敢掉以轻心,先让其军撤出密林,再是歇息,以免周瑜反用计袭击。对此,周瑜不由露出了几分赞誉之色,向6逊称赞了一句。周瑜的这句称赞,可是出内心,顾雍、鲁肃两人都听得清楚,不由先向6康祝贺起来。 紧接,两人又开始继续比试,却都很是谨慎,几局下来都是按兵不动。在一旁观战的孙巧巧倒看不出其中深浅,似乎有些不耐烦,还漫不经心地了句,大舅怎么还没赢下伯言。这句话,倒是把周瑜激了一激,不过被人觑的6逊,这回却没乱了方寸,反而一副谦卑的样子。 而接下来,沙盘上的场面开始有了转变,周瑜忽然大举变动,让他军队兵分两路,绕过密林,起攻势。6逊见了,倒是没有立刻选择迎击,反而后撤,让出空间,旋即并在后开始严密布阵,休整等候。一旁在看的人,不由是紧张起来,好像忽然觉6逊甚至有可能赢下周瑜! 一局过后,正见周瑜的两队人马绕过了密林,早已让出战场的6逊却在等候周瑜来攻。众人看到这里,都是精神尤其集中,其中6康不禁已经是满头大汗。毕竟周瑜那两队人马,耗费体力,饶过了密林,而6逊的人马却在以逸待劳,若是周瑜主动厮杀,其军必败。 当然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算上周瑜乃盛名下的盖世英豪,而6逊不过是个雏鸟,因此周瑜会一时大意,却也不定。 突兀,旁观的人大多都是面色霍然一变,6康更是紧张地瞪大了眼睛,正听周瑜竟然下令命一支人马起冲杀,另外一队人马却是按兵不动。与此同时,眼看周瑜起攻势的6逊,反而神色一怔,似乎没料到周瑜会如此调拨。不过很快6逊稳住了神色,并下令让他的军部上前迎击。眼看两人兵马不断靠近,不久后终于交接。只不过很快周瑜的神容便是变得有些深沉起来,似乎觉了其中深细,紧接便是下令撤军,并又令另一支人马从一旁前进,准备接应。这时,却可以从6逊的神容察觉到一丝亢奋之色,6逊眼看自军占据上风,自不会轻易让机会从自己身边溜走,遂是下令,令掩杀。而在两边负责计算的人,不断地喊出两军的伤亡。而在一旁观战的人,听得周瑜伤亡愈加惨重,不由都是紧张起来,这下就连孙巧巧也不由抖数精神,双眸光地望向了战场,看得精彩时,还不由鼓掌为6逊喝彩。不久正见周瑜另一支的人马在一旁冲起接应,暂且拦住了6逊军的攻势。只不过那两个计算的人,都想着6逊军此时气势正盛,依然给予6逊军有利的位置,并且从两人不断报出两军伤亡的人数来看,明显周瑜军是落于下风。而在两边的将领,根据报出的伤亡数量,不断地又从沙盘里取出作为代表各军将士的石子。 不一阵,眼看代表着周瑜军的石子已然所剩不多,占尽上风的6逊军,就此一举取胜。这时,周瑜却是面色冷厉,下令让其军队尽数撤入密林之内。6逊见了,犹豫了一阵,又看周瑜一脸冷厉挑衅的表情,一咬牙便是下令大举扑入。 而此时,周瑜却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时,在一旁的周仙儿却也是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6逊还未反应过来,这时忽听‘咔嚓’的一声,正是一旁有人忽然转动了表示风向的盘子上的指针。被吸引过去的6逊猝是反应过来,瞪眼一望,正见风向指向了东北方向,正好面向其军冲击的方向。话,在早前明规矩之时,有关这风向,周瑜便早已和6逊明,将会以方盘的形式指出,银针指到哪里,便是代表刮的是什么风向,而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所变化。 而一开始,6逊有意用火攻对付周瑜时,时不时都会去留意方向的变化,只不过后来现周瑜有所察觉后,6逊旋即放弃了火攻,只是6逊万万没料到的是,周瑜竟然用他的计策,反过来对付他! 而此时6逊已经出了号令,在一个回合未完之前,他不能再下另外的指令,而一旁的将领依照6逊的吩咐,并又根据一旁计算的人,计算出其军当时情况全力冲突的度,把他的军队推入了密林的地带。 这时,却见周瑜盈盈而笑,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了他那飘逸的长,风淡云轻地喊了一声火攻,沙盘之上,战局陡变,6康更是不禁失声叫起。鲁肃和顾雍两人都有着惊讶之色,对视一望后,遂是笑了起来。 而回过神来后的6逊,却也并不挣扎,遂是向周瑜拱手一拜,表示自己愿意投降。 之后,周瑜又向鲁肃轻描淡写地了一句话,令6康吓得几乎摔倒在地,还好一旁的人急时扶住。 原来周瑜向鲁肃,此子日后可接你我之位也。 可知周瑜何许人也!?那可是江东兵马大都督,号令江东各部兵马的大人物!而鲁肃深得周瑜器重,加上鲁肃为人仁义,礼贤将士,在军中有着颇高的声望。据闻周瑜早已拟定后,日后将让鲁肃当他的左右臂膀,领副都督之位。 且不6逊日后能不能接替周瑜的大位,就算不是,他来能像鲁肃一样,在周瑜一旁作为他的左右臂膀辅佐,那已经算是光宗耀祖了! 至此之后,6逊自称为了6康眼中的香饽饽,6康更是下定决心,就算倾尽所有心血,也一定要把6逊栽培成才。 因此,也难怪当6康现6逊有可能因儿女情长去做傻事的时候,可连肠子都悔青了,更暗恨自己无能怕事,当初本应该去为6逊争取争取的。 只不过,当6康走进6逊的房间里,却仅仅现一个年幼的仆从跪在自己面前,便痛哭流涕,只顾叩头大喊饶命。6康一眼就认出这仆从,就是平日里服侍6逊日常生活的下人,连忙向他急问6逊何在。那下人见6康一脸怒相,哪里怠慢,连忙告诉6康,在几日前的一夜6逊找到了他,并骗他当晚就会回来,让他在房间里待着,若是有人来了,也不要吭声。当时他还不知6逊打着什么主意,加上6逊又威胁了他几句,他便答应下来。殊不知6逊一去不归,他怕被人觉,便是躲在房间里,后来饿得不行,便把门外的饭菜拿进来吃。6康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大事不妙,只觉一阵头昏脑眩,顾不得去处置那下人,好像失魂落魄一般,急忙便往门外赶出。后来,6康和鲁肃一同往周仙儿家门前赶的途中,却听闻孙家的送亲队伍已经离开了吴县,6康心知大事不妙,就怕年幼无知的6逊会捣出什么样的弥大祸来,连忙便要往周瑜处赶往。不料,鲁肃却向6康劝起来,周瑜处事严厉,若是被他得知6逊竟想要破坏马、孙两家的联姻,以至于阻碍了周瑜向曹操复仇的大计,不定会雷霆震怒,甚至是严惩6逊。6逊年纪尚幼,却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不定这辈子就这样毁了。而鲁肃又向6康举荐一人,正是当年为救孙策壮烈牺牲的烈士凌操之子凌统,此子平日里为人豪爽,对身边的弟兄时常仗义相助,颇有其父之风,如今身边聚集不少好汉,平日里都在他家中操练。鲁肃又自己曾与他有过几番接触,觉此子为人正义,重情重义,并且武艺了得,因此劝鲁肃可以请此子追向送亲队伍,并找到6逊,把他给带回来。6康听了,大喜不已,遂是答应。之后,6康和鲁肃回到6家,准备了一番后,6康遂是带上一干礼物,并与鲁肃以及一干从人来到了凌统府中。在鲁肃的引见下,凌统也认识了6康。随后听闻6康的要求,凌统见6康为人有礼坦荡,遂也答应下来。6康喜之,又给凌统奉上一干盘缠,方便凌统以及他的弟兄路上所用。凌统却也不客气,收了下来。鲁肃在旁又给了凌统一些建议。凌统仔细听罢,6康和鲁肃遂是离开。 ###\第一千九百五十三章 马易的结拜兄弟(下) 凌统旋即便命人下去开始安排。次日一早,凌统便带着数十弟兄一路打探并且出了。 只不过凌统万万没想到的是,孙家当时为了遮人耳目,分别派了两支送亲队伍,一支一路上敲锣响鼓,往丹阳一带赶去,看似要经过淮南,然后再往徐州赶去,然后再转往兖州。凌统心想淮南乃曹军扎据之地,曹军肯定会加以拦截,因此孙家的送亲队伍肯定不能迅渡江过去淮南,遂是带着弟兄一路快赶往。殊不知,真正的那队送亲队伍,乃是从吴县出乘着孙家的战船,经水路直接绕过淮南之地,赶往徐州。 话,这主意就连6逊也一时料所不及。当时,一时情急的6逊,一下子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偷偷地到了周仙儿的家中后,本想向孙巧巧表明心意,然后再恳求周仙儿把孙巧巧下嫁与他。没想到,当他去到周仙儿的家中时,才从其家中的下人偷听得知,原来孙巧巧早就在周仙儿安排之下,暗中离开家里,如今恐怕整个江东,除了那些送亲队伍里的人外,也没几个人能够知道孙巧巧到底在哪。6逊那时一听,几乎是万念俱灰,正好又偷听得知,家里还有一些孙巧巧用的随身物品并无带去,而夫人已经命人赶回来取。6逊灵机一动,便先偷偷地赶到了孙巧巧的闺房,并找到了装着孙巧巧要带去的东西的箱子,打开箱子一看,却是平日里孙巧巧的日常用品,还有她用的被褥,以及一个红木娃娃。6逊一看那红木娃娃,却几乎要哭了起来,原来这红木娃娃是他亲手雕刻送给孙巧巧的。他心想孙巧巧肯定是挂念着他,才让人特别回来一趟去这红木娃娃。(当时6逊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想到伊人正是受着相思之苦,并又不得已服从家中安排,远嫁他乡。6逊心里一横,便是做出了他这辈子至今为止最为胆大的决定,他迅地先把孙巧巧的东西从箱子取出一半,然后又用自己随身带的匕,在箱子里开了几个洞,以供自己呼吸透气,随即便躲进了箱子里面。 后来,经过一路的颠簸,躲在箱子里面的6逊,恐怕自己被觉,因此一路不敢出什么动静,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他从外头的动静,以及孙家送亲队伍的人口中,察觉到了自己到了一艘大船,而且似乎要经过一段很长的水路,直接赶到徐州的渡口。当时6逊听了,可谓是晴霹雳,一开始他还想着若是孙家的送亲队伍要从渡江到淮南,肯定会遭到曹军的拦截,因此孙家的送亲队伍一时半会肯定去不到徐州,到时候自己再趁机与孙巧巧相见,然后再想办法把孙巧巧带走。可没想到孙家人中,原来有人早有了办法。而就在6逊沉溺在万般不甘和后悔的时候,他的精神也终于崩溃,支持不住,生生地昏死过去了。而当6逊醒过来时,却现自己在一处船舱里,而从周围熟悉的物品,6逊当时几乎可定断定这是孙巧巧的房间。命苦的6逊本还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活生生地饿死在箱子里,成为江东的笑话,殊不知老开眼,他不但没有死,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自己似乎还被孙巧巧救了。想到不久就能与孙巧巧相见,6逊好不激动,又怕被人觉,连忙先藏了起来。这时,正好听得外头有动静,6逊正急,见一旁有一个衣橱可以躲藏,急往那里赶去,赶去时刚好从一张桌子经过,正觉饥渴难耐的6逊,顺手取了一个苹果,然后才躲了进去。 第1869章 马易的结拜兄弟(中)(2) 紧接,躲在衣橱里的6逊,看见周仙儿以及他日思梦想的孙巧巧走了进来,并从母女两人的对话中,6逊现了原来周仙儿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并质问孙巧巧是不是房间里藏着人。WwW COM从乖巧伶俐,对周仙儿百依百顺的孙巧巧,当时为了保护6逊,以免6逊遭到惩罚,竟不惜谎,为6逊掩护。殊不知周仙儿很快敏锐地现了桌子上的苹果,看只有三个,而因为孙巧巧出嫁在即,因此每样东西只要是能够凑的,都凑个双字。再加上平日里孙巧巧也不怎么爱吃苹果,遂故意试探了一下孙巧巧。孙巧巧当时也没觉,听其母问她这两日有没有吃过桌上的苹果,她如实回答,是没有。这下,周仙儿断定房间肯定有人,并对雷霆震怒,心知藏不住的6逊遂是从衣橱里走了出来,并跪下认错。而当周仙儿看到6逊时,见他一脸苍白无色,精神削弱,想他一路过来,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同时也对他这份真情,感到颇为感动,遂是先让孙巧巧离开。后来,6逊和周仙儿两人在房间谈了许久。 随后,6逊就成了孙家的送亲队伍里的一个兄弟,众人虽也认出了6逊,但在周仙儿的吩咐之下,众人都没有泄露半句。后来,6逊随孙家的送亲队伍,赶到了濮阳,一路上6逊也是规规矩矩,好像是与周仙儿有过约定似的,对孙巧巧是避而不见,孙巧巧曾几番试过与6逊话,可6逊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可谓是伤透了孙巧巧弱单纯的心灵。 而到了濮阳之后,马纵横见过周仙儿后,遂命人把孙家的送亲队伍安排在城中一处大宅中,6逊分得一处房间,至此每日都躲在房间里面。后来,终于等到一日,听闻马家大公子马易过来拜候周仙儿的他,迅来到周仙儿的身边听候吩咐,并在周仙儿的示意之下,竟向马易提出了挑战。当时马易也吓了一跳,周仙儿故意喝叱。6逊却向周仙儿跪下,并直言马易配不上孙巧巧。马易见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却也先不做声。周仙儿遂提出马易能够为接下来的事情保密的 把其中来龙去脉告诉了马易。马易听了,倒是好生佩服6逊的勇气,虽见6逊长得瘦弱,但却英气潇洒,眼神里面更流露出自信。马易对6逊也不由好奇起来。不过马易沉吟一阵后,还是拒绝了6逊的挑战,并向周仙儿明,眼下马、孙两家的联姻,事关伐曹大业,他深知肩上背负之重,因此不敢违抗父命。马易此言一出,顿是令6逊霍然色变,更露出几分绝望的神色。而本以为马易年少轻狂,十有**会答应6逊挑战的周仙儿,也是吓了一跳。原来,当初周仙儿与6逊有过约定,当送亲队伍平安无事到了濮阳之后,她会找个机会,让6逊挑战马家的长子。若是那马家长子胸襟狭隘,当场愤而离去,如此人物,自也配不上她周仙儿的女儿,这婚事就此作罢,至于如何处置,她周仙儿自然有办法。另外,若是马易答应了挑战,却又输给了6逊,那么她周仙儿却又会重新考虑,并且把婚事拖延,毕竟竟然江东已经有更好的人才,她也不必把女儿远嫁他乡。再加上她把孙巧巧带到濮阳,不过是为了表明他们孙家要与曹操决一死战的决心,也并非一要把孙巧巧嫁与马易不可。以如今的孙家的实力,却也无需要依仗他们马家,对此周仙儿和周瑜早已有了共识。 而其实,从一开始周仙儿也并无一定要让孙巧巧下嫁给马家决心。周仙儿把孙巧巧视为掌上明珠,甚至不妨可以,自从孙巧巧出生后,周仙儿便把自己的心血几乎全部注入了孙巧巧的身上。也正因如此,周仙儿自然不希望孙巧巧嫁给一个庸才,最起码也不能比她的爹和他的大舅要差! 而有关马易,周仙儿也早有打探。得知这马易自幼刻苦,文武双全,并又好读兵法,而且还在一干名师麾下学习,而且他近几年遂是初出茅庐,但已经和不少下名将有过交手。并且难得的是,他也继承了其父的勇猛,历经几番苦战,却无一败绩。有关这点,倒与也是年少成名的孙策颇为相似。 当年孙策与吕布一战成名,惊动下,再者孙策长得英伟霸气,当时可不知让多少淮南、荆襄的少女疯狂痴迷,更有‘但见孙朗,误终身’的传言。 虽然周仙儿以为马易与当年的孙策还是有些差距的,但从当时马易的名声以及情报来看,也不失为不可多得的少年英雄。更重要的是,他还是马家的长子,其父称霸河北一带,势力直逼曹操,日后若是孙巧巧嫁给马易之后,为其诞下子嗣,不定还将成为马家将来的接班人。当然,这却倒是十分长远的事情,不过有个念想总是好的。因此,周仙儿几经考虑之下,才定下联婚之事,当然在一切成为定局之前,她还是要先看看她这个未来的女婿,到底有什么本领,配不配得上她的掌上明珠。 因此,就算6逊并无出现,她还是会找机会来刁难马易,试探其深细。 话,周仙儿当时听马易拒绝,不由向6逊投去眼色。6逊会意,遂是出言相激,殊不知马易不显怒气,反而向周仙儿毕恭毕敬地拜礼之后,旋即便是一脸风淡云轻的样子转身离去,惹得6逊几乎当场失控,还好6逊还是能够忍住,并无失礼。周仙儿见马易少少年纪,便颇有大将之风,尤其他一副笃定沉稳,宠荣不惊的样子,比起其父马纵横的豪爽霸气,倒也有几分不同。 ###\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 马、6之交(上) 周仙儿因此心里对马易赞叹连连,遂先让6逊退下,自己陷入了沉思。6逊见周仙儿似乎对马易有几分好感,心里着急无比,但见周仙儿已然陷入沉思,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6逊未免招来周仙儿厌恶,也不敢做声,遂是先退了下去。殊不知,6逊刚是走出不久,竟见马易就在外面等候。6逊见了,不由咬牙,面色自然不好,便赶向了马易。殊不知马易原来是在等他,并邀请他到自家府中一聚。6逊听话,不由面色一变,不过他想着自己不能过于被动,总要寻机创造机会,否则但若万一,周仙儿还是决定把孙巧巧嫁入马家,他可后悔莫及。于是6逊答应了马易的邀请,并随马易到了大将军府中,6逊随着马易在大将军府中走了一圈,现这名震下的鬼神所住的府宅,与他想象之中的富丽堂皇倒也相差甚远,只不过面积却是阔绰(老马老婆太多的关系)。6逊跟着马易一路走着,大将军府中的下人、护卫见了马易都会亲切地向他打招呼。马易看上去为人冷漠,但对家中的人倒也亲切,无一例外地都会回礼,有些人还会喊上一声。不久后,6逊和马易来到东面的一处院子中。6逊当时还未反应过来,便随马易走进一处装饰优美的楼阁里面,又见一美艳如冰的妇人。不过当那妇人见到马易时,寒冰却像是融化了一般,那张绝美的面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随着马易与那妇人的对话,6逊才知这夫人竟然是马易的生母王莺,马易又向其母介绍了6逊,更直呼6逊是他的好友。王莺也笑面相迎,6逊见其气质独特,就算是比起孙巧巧的母亲周仙儿也不落风采,不由暗暗诧异。随即又从王莺口中得知,马易平日里虽然好交友,却鲜少会把朋友带回,他却是少有的几个。6逊听了,吃了一惊,倒也是有些受宠若惊。当时,正好到了吃饭的点,王莺早就准备好饭菜,并让6逊一起吃个便饭。王莺可是堂堂征北大将军的三夫人,6逊自是不敢放肆,王莺倒是看出6逊的顾虑,直无妨,然后便让人去准备多一套碗筷。6逊见状,又在马易示意之下,遂也不多客套,坐了下来。在与王莺母子吃饭的期间,6逊倒是有些忐忑和不自在,因为这母子两人几乎没上一句话,只是用眼神互相交流。而且可以看出,母子两人感情极好,6逊倒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似的。好不容易吃完饭后,在马易的邀请之下,两人和王莺拜过礼后,6逊遂和马易到了他的房间。 两人坐定,马易遂向6逊开始问起,有关他和孙巧巧的事情。6逊一听,倒也不知马易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在马易颇为好奇的眼光之下,6逊还是不隐瞒,把自己与孙巧巧的青梅竹马,到两情相悦(6逊有意打击马易,故意的)和马易一一了个明白。马易刚刚虽然从周仙儿那里听了一遍,但周仙儿只是简略地了一下,此下听了6逊和孙巧巧故事后,却也颇为感动,并且也不愿做棒打鸳鸯的事情,考虑一阵后,遂是表示他愿意向他父亲请求,先把婚事延期,待战事结束之后,他再找机会把两人的故事转告其父,并劝其父成全他们两人。6逊一听,顿是勃然色变,或者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6逊有些措手不及。6逊甚至不禁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但又见马易眼神烁烁,一脸的真诚,遂也不由信了他几分,并连忙跪下,向马易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表示感激之情。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马易也看出6逊是个高傲的人,但他却不惜向自己下跪,从此他也看出6逊对孙巧巧的用情至深,对于6逊这份真挚直率,马易也是欣赏不已,遂是扶起6逊。两人这下却都消除了心中的隔膜,这时忽然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马易遂转往赶去,打开门后,正见其母的贴身婢女送来了两坛酒,以及两个酒杯,并用一个木盘子盛着,正双手捧住。马易见了,不由神色一怔。原来,平日里王莺都不让他沾酒,酒色会伤身,这下却让人送来了两坛美酒,马易自然有些吃惊。不过,马易旋即也明白过来,王莺这是让他好好招呼6逊。倒是马易好奇的是,6逊竟能让他那素来严格的母亲破例,肯定有其过人之处,于是马易便接了盘子,谢过那婢女后,遂走了回去。6逊见马易端来了两坛酒,也不由一怔。马易笑了笑,遂把两坛酒放定,并把酒杯先放到一旁,然后取了其中一坛酒,打开斟满两杯后,先递给6逊。6逊接过,一闻这酒香,就知绝非凡品。马易旋即也拿了一杯,先表示自己很庆幸认识到6逊他这个好友,罢自己便先饮一杯。6逊见马易为人义气,而且也不失爽快,再加上他听自己的故事后,立刻便表示愿意出手相助,这份真率也赢得了6逊的信任。6逊立刻也举杯豪饮,一口吞下,觉这酒入喉不烈,到了腹中才有几分温热,而口中竟还有几分淡淡的余韵,令人一下子心旷神怡。6逊虽然出自豪门世家,但年纪尚幼,加上6康管教严厉,因此从来没喝过酒。这下喝了人生中第一杯酒后,竟让6逊有些欲罢不能,眼里光。旋即两人酒过三巡后,6逊喝得有些兴起,连喝三杯,权当是先谢过马易的恩情。而在这交流期间,马易听6逊出口成章,话有条有理,并且见识过人。马易见其不凡,暗叹其母识人眼光犀利的同时,也更加确认了要与6逊深交的念头,于是见6逊喝过三杯后,自己也连喝三杯。渐渐地,到了两更时分,6逊酒醉五分,马易见其醉了,也不好让6逊多喝。倒是6逊这些日子压抑太久,这下一下子好像找到了宣泄口,加上对马易感激,却不肯停,这不到一阵,第一坛开的酒喝完了,6逊自己毫不客气地去开了第二坛。马易见6逊喝得颇猛,忽然又想起6逊今日向自己挑战的事情,好奇之下,不由向6逊问了起来。却也想知道6逊当时准备想要如何挑战自己。6逊一听,立刻便是来了精神,先谈自己对兵法也算少有造诣,若是当时马易愿意答应他的挑战,他便会教人用沙盘作为战场,并用石子雕刻为将、卒,以作为标示,两人可借此演示兵法,互相对弈。马易一听,不由也是眼神一亮,笑着自己家中也有一个沙盘,平日里他自己闲来无事,便在其中演练兵法。6逊闻言,不由一怔,笑称马易也是个好兵法之人,罢,一双眼睛烁烁光,想要与之比试之意,十分地明显。马易倒也不扫兴,而且他自己却也很想知道6逊的本领到底有多高。只不过眼下两人都已经有了醉意。而经过一夜的认识后,马易对6逊是好感大增,特意要把6逊留下来歇息,待明日一早起来,两人洗漱完毕,吃过早点,再做比试也是不迟。6逊一听,也是精神一震,但想到周仙儿平日管教严厉,而且眼下他又是出门在外,还是尽量不要激恼周仙儿是好。于是6逊婉言拒绝了马易的好意,并表示待他明日睡起之后,收拾一番,便会过来。马易听了,不由有些失望,但也不勉强6逊,表示了解。两人又喝了一阵后,6逊见时候不走,起身作礼,准备要离去。马易倒有些依依不舍,遂是表示要亲自送6逊回去。6逊拒绝了几回,但马易还是执意要送。6逊无奈,遂是答应。两人离开了征北大将军府后,一路走回的途中,两人又是交谈了一番,谈话间两人时不时都会出笑声,看是相谈甚欢。待到了周仙儿等人所在的宅子时,这回倒是6逊有些依依不舍,欲言还休。马易却是潇洒,让6逊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两人再好好相聚。6逊当时听了,心里好不感动。却他从到大也没有什么伙伴,而孙巧巧毕竟是女孩,有些心思6逊自然不方便与她。而在6家,6绩(6康的儿子)年纪尚幼,寻常下人6逊自也不会与其交心。因此6逊一直都盼望着能有一个能够互相倾述,互相体谅,并且有着共同的志向,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而眼下,6逊万万没想到,在一日之前他还对其恨之入骨的马易,自己与其之间竟然会如此投缘,甚至自己对其还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久,两人约好时间,马易转身回去了,还哼着歌,6逊在门外站了一阵,看着马易渐渐远去后,沉思了一阵,方才转身进屋。 第1870章 马、陆之交(下)(1) 次日,周仙儿知道6逊要去征北大将军府,却也没有细问,倒是让6逊带上一些礼物。 Ww W COM6逊谢过,遂是动身前往。到了征北大将军府时,却见马易早就在等候了。马易似乎也迫切想要见到6逊,见到6逊的身影后,连忙向前迎接,丝毫不掩饰他的期待之色,见6逊带上了礼物,不由一愣,直6逊客气,还隐隐有些怪责的意思。6逊却这是周夫人的主意,马易一听,这下倒是醒悟过来,淡然一笑,便问6逊这礼物周夫人是要送给谁?6逊答,这是带给他马易的生母王夫人。马易闻言,颔笑了笑,便先要替自家的母亲收了。6逊却是不肯给,他要亲自交到王夫人手上。马易见6逊这般仔细,淡淡一笑,却也不多,向6逊点了点头后,便带着6逊进入征北大将军府中。6逊此番是第二回进来,这在大白昼,6逊能够更清晰地现这征北大将军的阔绰,虽然里面的布置,并不显得十分地奢华,但却不shi精致,有些地方6逊更是看得诧异不已,后来6逊从马易口中得知,这家中一切都是由他的大娘王异所操办。6逊听了,不由吓了一跳,毕竟他6家也有涉及商业,对于如今在商业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6逊平日里从6康以及家中族人的对话中也有所听闻。据,王异的商业遍布了兖、冀两州之地,如今在徐州也逐渐驻入了不少商铺。而王异更有着女财神的名字,其中的含义正是她,一旦到了哪个地方投资,那个地方的商业不久之后肯定就会飞黄腾达,因此附近各地的百姓便会迅纷纷涌入,下各地商人也会纷纷向那个地方进行投机,抢占商机。直至如今,女财神几乎已经形成了一种商业效应。来近年有些商人为了牟利,甚至利用女财神的名字,四处传报虚假消息,后来此事传到马纵横耳中,令马纵横雷霆震怒,更但有人再敢借他的妻子的名义来虚传消息,牟取私利,他马纵横一定会采取措施,让其后悔终生!! 可知马纵横乃是鼎鼎大名的鬼神,更是当下华夏最具有势力的诸侯之一。马纵横这般一宣告后,不少人纷纷收手,当然也有一些为了钱财可以不要命的人继续顶风作案。马纵横一怒之下,命麾下飞星精锐出动,仅仅一个月内,惩罚了不知多少人。飞星精锐把这些人的不义之财,全都赠与百姓,这下反而替马纵横一家赢了不少名声。 来,6逊对女财神一直都十分好奇,不禁问起了马易。马易却也不隐瞒,把王异的事迹一一和6逊起。6逊一听,便听得入了神,待到了王莺所在的楼阁前,还未回过神来。当时,正好王莺出来迎接,马易推了推6逊,6逊才反应过来,见王莺那生冷艳的神容里,多了几分祥和之色,正望着他。6逊连忙作礼,口中直称有失礼节。王莺听了,却是淡淡一笑,只无碍,让6逊不必拘束,然后和马易了几句,其中还有一些是关于军务要事的。王莺对于6逊倒也信任,也不遮掩。罢,王莺便要离去。马易忙向6逊投个眼色。当时6逊还在思考,但在马易的眼神示意下,也反应过来。马易遂替6逊喊住其母,6逊则把带来的礼物献上。王莺见了,也不拒绝,笑纳之,命一旁的婢女取了,然后便飘然而去了。待王莺离去了,6逊才记起自己还未和王莺明这是他们家周夫人带来的。来,平日里6逊为人仔细,岂会出如此低级的纰漏,倒是刚刚王莺和马易起那些军务要事时,让6逊分了神。 马易见6逊似乎有些不对劲,便问6逊是不是身体不适。6逊回过神来,淡笑是无碍。马易看6逊精神恢复了一些,眼神晶亮,倒也不像是身体不适,遂也放心下来,转即带着6逊往东厢深处一路走了进去。不一阵后,马易带着6逊到了一处竹林,一旁有个池塘,一看此处平日里专门有人修剪打理,环境十分地优雅。敏锐地6逊很快就看到了沙盘所在的地方,不由来了兴趣,和马易投了一个眼色,得到马易的同意后,遂加快走了几步,先去查看。却看这沙盘比起当日他与周瑜比试那个少了不少,地形布置却也更多山地和平川,其中平川更是居多。6逊想想旋即也明白过来,毕竟中原地带更多是平川地形,他们这沙盘看来是以中原地带的特征作为布置的。旋即,6逊又看沙盘上有不少新颖的标示,并且打造十分逼真,这乍眼一看,竟比他和周瑜当日所用的沙盘还要精准细腻,好奇之下,遂向马易问了起来。马易遂与6逊细一二,却是得知那些标示分别是辎重、攻城器械,以及还增添了季节气的转变。其中细节,倒也不一一列出了。6逊见了,诧异不已,想这沙盘实在精细,几乎可以完美地演示一场战事,遂问起马易这沙盘是何人布置。马易听了,笑而不语。6逊见状,不由吓了一跳,遂试探地问起是不是他。马易闻言,淡然一笑,自己时候看他的爹爹有一个巨大的沙盘,那时他的爹爹时常和他麾下将领在演示战事。当时他好奇之下,回到家里,便偷偷地弄了一个,可自己弄得却十分简陋。于是,他便经常偷偷地去他爹爹的沙盘那里观看,因为他爹爹经常要在那里商议军务要事,因此他很少机会能够进去,所以他每次都要等到夜深人静地时候,然后再想办法爬进去里面。到最后,马易却也不怕6逊取笑,这沙盘他自己不断地改善,加上他有一段时间出门在外学习本领,断断续续地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才完善到如今这个模样。 6逊这下听罢,非但没有要取笑马易的意思,反而十分敬佩他的耐心和刻苦,毕竟以马易的尊贵的身份,他大可让他爹爹命人帮他打造一个,可是他却没有,并且选择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把自己想要的东西亲手打造出来。 想到这,6逊不由有些愧疚。 马易见6逊忽然沉默下来,却也不知6逊此下正在为自己平日的所为愧疚,自己遂先走到沙盘一边,自己先端量起来。6逊回过神后,见马易看着沙盘,看得入了神,遂也走进一看。原来沙盘上红蓝两方兵马已经有了布阵。6逊看两方布置都是奇特,不由也仔细看了起来。过了大约一炷香后,6逊忽然惊疑了一声。当时还是沉思的马易,被6逊这一喊,猛然回过神来,又见6逊眼神亮地看着蓝方的军队。却看当时沙盘上,红蓝两方表面上虽是势均力敌,但其实蓝方已经陷入绝境。马易见6逊望向蓝方,不由问他,这蓝方莫非还有起死回生地余地?6逊听了,忽然灿然笑起,遂是和马易了几句。马易一听,顿时神色振奋起来,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连忙自己先去摆动石子,不一阵后,却看蓝方军队俨然是活了过来。马易大喜,对6逊更是不吝于赞词。6逊倒是带着几分好奇之色,问起马易,这红蓝两方当日是谁人布置。马易笑,当时蓝方乃是由他自己所布置,至于红方则是他爹的军师凤雏庞统。6逊听了,不由神色一惊,对于红方军的布置,做了一番分析,将其中奇妙一一细出来。马易听得一阵痴迷,对6逊的才能这回是心服口服。旋即,两人再是重新布置,旋即比试起来。一开始6逊本以为自己起码能够占据些许上风,不过看来他的想法却是错了。马易从一开始就布置得很是谨慎,6逊几番攻打,都是无果。两人渐渐胶着起来,直到快有一个时辰,在6逊精密地调拨之下,方才有了一丝胜机。紧接又是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却都是入了迷,却看沙盘上马易虽然已经被6逊的兵马围住,但他却把自军的人马合聚起来,并于中央布置了大量的弓弩手,6逊不敢急攻,遂以枪兵和盾兵先打开破口,骑兵队伍先是按兵不动,却是想着先耗去马易军的箭矢以及弓弩手的体力后,再让骑兵起冲势,一举定乾坤。不知不觉,眼看已经到了黄昏时候,就在6逊步步利诱,正准备派出骑兵强袭时,马易忽然也让其骑兵队伍出动,直取6逊军后方辎重。6逊见状,吓了一跳,不过眼下他若再分兵拦截,第一算上骑兵的机动力不知能不能够及时赶上,第二若是派起军中骑兵队伍追去,却失去了强袭的机会。于是,6逊把信一横,果断让骑兵队伍起强袭,马易自是不甘认输,迅布兵拦截。这下红蓝两方厮杀激烈。马易的骑兵队也正往6逊军中辎重径直杀往。不一阵后,却看两人经过计算,此时6逊军的骑兵队已经杀入了马易军的腹地,而马易的骑兵队眼看也到了6逊军的辎重屯集处。这时,6逊却是忽然笑了起来,把表示隐藏的两颗石子(若用作为斥候的石子先是打探,石子是什么兵种,自会显露)各是一翻,竟是弓弩手。马易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中了6逊的计,顿是霍然色变,心知自己已然回无力,但也淡然,选择了投降。6逊笑了笑,虽是赢了,但也没过太过得瑟。这时,色已晚,正好王莺派人来请,让马易和6逊到她那吃晚饭。6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好打扰,倒是马易十分热情,一把拉住了6逊。6逊见马易虽然是输了,却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十分地大度,心里不由一怔,又想起马易昨晚对他的承诺,忽然还有一种莫名温暖的感觉。 后来,马易和6逊两人感情愈深,各自都打开心扉,而且在王莺的提议之下,马易和6逊两人还在竹林处,作坛呈上祭品,焚香祭,以皇后土作证,正式结为义兄弟! ###\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獬豸之夏侯 而却当日,6逊从王莺口中听闻,征北大将军也就是马易的亲爹,让马易从濮阳各大世家以及军中选取一干年轻才俊,作为他的部下,择日传予他一份名单,经过一干考验后,正式成军。6逊对此,却也跃跃欲试,遂先问过了周仙儿的主意,得到周仙儿的应承后,方才向马易表明心思。马易听闻6逊愿意在他的麾下听令,不由大喜过望,自然是愿意。但6逊却有条件,那就是他的真名以及来历都不能泄露(其实是周仙儿的要求)。马易听了,不由迟疑起来,毕竟其父治军素来严厉,若是此事被其父现,那可免不了一番重罚,而且马易倒不怕自己受罚,只怕6逊肯定也免不了,看他这身板,怕是挨不了多少下。6逊当时见马易迟疑,也知马易为人,这肯定是十分为难,否则以马易爽快的脾性,早就答应下来。因此6逊却也不好勉强马易,遂表示了解。马易看6逊有些失望的样子,心里又想着以6逊的才能肯定能够立下大功,再以他爹爹爱才如命的性子,到时候只要劝一番,不定不但免了6逊的罪,还给一官半职。而且,马易却也有私心,毕竟6逊的才能出众,甚至可以用惊艳两字来形容,马易也明白,当日他的娘亲一力促成两人结拜,就是看中6逊的秉性和才能,希望日后6逊能够辅佐他的左右。 当然,若是换了一般人,不禁会想6逊毕竟是出自江东豪门大族,就算他愿意投靠,敢不敢用他倒也是个问题。不过,马易却是不同,他和6逊两人虽然认识不久,但两人兴趣相投,相见恨晚,除了一些机密要事外,两人几乎是推心置腹,无话不。而6逊的秉性更是得到了王莺的认可。马易也相信一旦6逊下定决心投靠,肯定不会有所叛变! 于是,马易决定冒险一回,6逊自改名为孙走,马易遂是报上去。而因为6逊有马易的推荐,免了许多闲杂的考验。至于,有关谋官的考题,对于6逊来自也是菜一碟,当然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6逊并没有把答案全都答得十分工整,不过却也引起了审题官的惊讶,并把6逊的答卷奉上给了主考官庞统。庞统当时看了6逊的答案也惊异不已,遂把6逊召去,亲自考问一番,殊不知年轻的6逊不但没有怯场,而且对答如流。对于6逊的才华,庞统也很是诧异,遂是让6逊在马易军中担任司马一职。 于此,有关6逊的来历交代到此为止。 却,这日马易正与6逊在帐中商议。6逊听了马易的保证后,神容一肃,拱手道:“义兄重情重义,此恩此德,伯言没齿难忘,自当尽心尽力,助义兄赢下此番战役,以报义兄恩情!!” “呵呵,伯言才华出众,就连军师对你的谋略也是诧异不已,想必伯阳一定不会令我失望。”马易听话,淡然一笑,颔而道。就在此时,忽然帐外传来一阵喊声。马易听了,立即神容一肃,遂是召入。不一阵,正见有人赶了进来,正是李桢(李典之子)走了进来。却看李桢神容严肃,一看就知是个不苟言笑之人,这点倒与其父颇为相似。此时,却看李桢的眼神里,有着几分兴奋之色,拱手道:“果然如大公子所料,据我军细作所报,那夏侯元让果然率领骑兵来袭。而且此番出动的还是他麾下的黑獬豸!!” “独眼夏侯武力惊人,而且此番还是率领精锐而来,我等可不能大意,传我号令,让军中上下抓紧歇息,今夜恐怕会是有一番恶战。”马易听话,把头一点,震色而道。李桢听了,是拱手领命,然后不禁地望了6逊一眼,眼神里不由露出几分异色,但最终还是没有话,转身离去了。 李桢离去后,马易向6逊笑了笑,道:“伯言料事如神,为何却把功劳让与我呢?” “义兄倒也不是不知我此下不能泄露身份,还是低调一些是好。”6逊对此,倒是淡然,沉色而道。 “好吧,你我兄弟,也不分彼此,待日后封赏之时,自不会少了义弟的那份!”马易听话,一抖精神。6逊听了,面色一怔,不由露出几分异色,正想话,马易却争先喊了起来:“此番我爹爹对我等却也器重,愿意把这两万大军暂时交予我等统领。在徐将军尚未来到之前,我等务必要保证不出纰漏。所幸我左右有伯言相助,相信此番我一定能完成任务!” 马易罢,不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6逊见了,心头猛是一揪,对于马易的信任,令他一时间感到了压力大增。毕竟他和马易虽是结拜兄弟,但他背后却有着一个世家豪门兴衰与否的责任,6康对他可是期盼有加,更不曾屡屡向他申明,将来他就是6家的希望。也正因如此,他是不可能抛弃6家不管的,无论如何,他日后还是要回去江东的。 对此,6逊心里很是明白,但往往对于马易真挚感情的表露,6逊却屡屡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马易见6逊有些落寞地沉默下来,却也不急于把6逊招揽过来,笑道:“好了,义弟想你也是倦了。你且下去歇息,接下来如何布置,便交给我吧。” 6逊听了,先是神色一沉,想了想后,忽地肃色,道:“不,义兄对我恩义有加,我岂能怠慢。还是我和义兄一同布置,若有什么缺失,弟也能在旁提个醒。” “哈哈,那我自是求之不得了!!”马易听了,不由大笑起来。 转眼,却看色黄,昏沉一片,却已经到了日若山下的时候。此时正见在距离两万马军扎据五、六里的一处树林内,一部皆穿黑甲的骑兵队伍迅赶入。却看这部骑兵,赫然正是夏侯惇麾下的黑獬豸。 就在夏侯惇整顿好麾下不久,一队人马快赶来,为一将,向夏侯惇震色喊道:“回禀夏侯将军,我等刚刚打探完毕,现彼军并无防备,军队扎据多是松散,我看若是今夜我军奇袭一,必能大获全胜!!” 第1871章 马、陆之交(下)(2) “哼,马家儿果然不知兵法深细,他那老子竟还敢让他这犬子出来献丑!!众人听令,各指挥部下歇息充饥,待今夜三更时分,敌军松懈,我等便以奇袭,杀他个片甲不留!!”夏侯惇听话,不由独目猛射jing光,浑身更是迸出一股骇人铁血的气势。WwW COM 却这些年来,随着昔日的对手声名越盛,甚至就连马这些后起之秀,隐隐也有盖过自己的势头,夏侯惇对此自然不甘落后,平日里处理完军务之后,便是玩命地修炼,而且除了睡觉的时候,身上一直都会穿着足足五、六十斤重的内甲。夏侯惇对自己如此苛刻,就连他麾下的将领也看不过去,有人特别修信报与曹操。曹操得知,唯恐夏侯惇这般玩命修炼,身体会出什么意外,特别修书一封劝。殊不知夏侯惇看了曹操的书信后,与麾下将领直言,曹操对他如此爱惜,他岂能辜负曹操的这份恩情,于是更是刻苦地操练,为了给自己增加时间,还不惜从自己睡觉的时间挤出来。不过日子一长,夏侯惇却反而越来越精神,并且做起事来,更显得雷厉风行,让夏侯惇的麾下无不诧异不已。 所谓皇不负有心人,夏侯惇凭着其刚毅刻苦的性子,经历了这么长时间苦练之后,武艺自也得到了不可估量地增长,而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的力气不见有减,反而大了几分,为此夏侯惇还特别地去请名匠打造了一柄重达六十八斤的赤钢獬豸宝刀,这新的神兵比起夏侯惇以往那柄兵器,可是足足重了十六斤之多!! “夏侯将军且慢!”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了上来,向夏侯惇喊道。夏侯惇听话,不由望了过去,见来将正是王基,不由神色一肃,道:“伯舆你有何话,尽管直。” 却看夏侯惇独目光芒闪烁,气势迫人,王基年纪尚幼,若是换了其他与他年纪相仿的将,在夏侯惇这般气势之下,恐怕都会紧张得不出话来。不过王基倒是面色沉稳,并仔细地分析起来:“夏侯将军,我以为我军不可轻敌大意,此可乃兵家大忌。再,马老贼家的儿近些年在战场上颇为活跃,至今为止,却还尚未败绩。我以为我等得心应付。今夜不如先让末将引兵先往,试探虚实,夏侯将军率大部人马在后接应,以提防万一是好。” 王基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倒是觉得王基此是多此一举,反而浪费了时机,让敌军有了反应准备的空档。倒是夏侯惇听话后,不由神色一凝,道:“伯舆所言也是有理,今夜便按你吩咐行事。” 夏侯惇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吃了一惊,却是没想到素来行事雷厉风行的夏侯惇,竟会变得如此谨慎起来。 原来,王基当初可是由曹仁特别引荐给夏侯惇的,在曹仁的信中,素来严谨的曹仁,更用才高于世来形容王基。对于曹仁,夏侯惇乃是绝对的信任,他如此看重的人才,自然不会是差到哪里去。而且夏侯惇也明白,此番涉及曹、马、孙三方势力的中原大战,将会影响未来下的走向,因此万万大意不得,更何况如今明显是他们曹家一方陷入了劣势。 也正因如此,夏侯惇不敢轻率大意,经王基提醒后,自是谨慎起来。 于是,到了当夜二更时分,王基先率百余黑獬豸的兵马,先往马军扎据之地赶往而去。夏侯惇则先整顿兵部,过了一阵后,紧接追往。 不久,到了三更时分。王基见时候已到,遂率兵向马军的扎据之地靠近。却看眼前一片漆黑,隐隐可以听得风吹旌旗响动的声音。 过了一阵,正见王基已经靠近马军扎据之地数百丈外,突兀之际蓦然杀声大作,火光猝起,正将两边有人马先是冲杀过来。王基见状,却无乱了阵脚,急是稳住其军,厉声喝令撤去。随着王基喝声落下,不少人纷纷冷静下来,并调转战马,连忙奔赶逃去。 与此同时,却看马军扎据之地之中,纷纷有火光闪烁起来,各处火盘接连被点燃起来,正见在中军之处,马易早就调集好兵马在等候,这下随着马易一声令下,大举扑杀而出。 霎时间,只见举火如星,杀声震动地,马军宛若洪潮决堤之势,大举扑涌而去。 ###\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 马易斗夏侯(上) “好个马家儿,果然是有所准备,此子虽幼,但却不失稳重,而且竟还能早料知我军行动,这般运筹帷幄的本领,可真令人惊讶,莫非是有高人在旁指教?”王基一边在逃,一边不禁在心里暗暗想道。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杀声又响亮几分,王基快地往两旁一望,正是敌人逼近杀来。危急关头,王基立即一沉神色,并且加快度策马奔飞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王基队伍的后方,大批人马正是驰****飞。而在其中,俨然正见瘦弱的6逊,竟也随着大军一起扑杀而出。 “老弟,我要去追杀敌军,后方就交给你了!!”这时,6逊忽然听得一道喊声从身旁响起,不由震色望了过去,霍然正见马易率领着一队铁骑,飞快地冲奔起来。6逊一看便是认出,这是马易麾下亲兵部队—龙翼飞骑! 却这龙翼飞骑,每个将士都是马易亲自挑选,其中大部分人这些年都曾追随过马易在战场上厮杀,只有少数人乃是马易后来从各军精锐之中挑入的,虽然人数只有一百,但这一百人综合战斗极其之强,就算面对十倍余的敌军,也有一战之力。 眼看马易率领着龙翼飞骑倏然奔飞而去,6逊不由露出几分羡慕之色。却,6逊身为文官,马易怕他在战场上受伤,本不愿让他参加战事。倒是6逊要吸取经验,非要上阵不可。 却如今感觉到战场上那股如山崩潮涌压力的6逊,感觉自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一张俊脸这下憋得红。只不过这下众人都在顾着追杀敌兵,无人留意到6逊的神色。 “哼,我可不能如此懦弱,否则日后如何能统率三军!!”这时,6逊却想起当日周瑜在众人面前对鲁肃所的那句话,6逊旋即便是精神大震起来。 与此同时,正见马军三路齐往杀去,眼看就要围住王基军。不料王基军逃得是快,倏地冲飞过去。未免自军撞在一起,各军率兵在前的将领连忙急喊停住,三路队伍遂是纷纷刹住了脚。 “敌兵逃去甚快,众人且慢急躁行事,各将领先各是整顿自己的部队,然后再来接应!!我先往追击!!”这时,正见马易率兵飞奔而出,并是疾言厉色地迅起号令,三路人马的将领听了,连忙纷纷领命。这时,却也有人赶出,劝马易心,不必急追,以免敌军扑。 “无碍!!我自有自保之力,何况待众人整顿完毕,也能迅赶来接应,到时若是彼军真来反扑,却也不知鹿死谁手!!”马易听了,精神一震,眼里射出两道精光。这时,在一旁率队的李桢闻言,立刻便是猜到了马易的想法,面色一沉,暗暗腹诽道:“看来大公子是想要以身为饵,诱敌军上钩,若是敌军后方果然有队伍接应,前来反扑,我军大部人马整顿好扑上时,正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李桢不由神容一震,大声喊道:“我明白了,大公子务必心行事,这里就交给我来调拨!!” “好!!”马易闻言,大喊一声,遂是策马冲奔而起,继续火地追向了王基的那支队伍。 不一阵,察觉到后方有追兵追来的王基,不由神色一沉,并教人转马前去探望,看看是何人率兵。一人领命,遂似乎带着几个弟兄转马迎向追来的敌兵。 时迟那时快,王基麾下那几人转马赶出不久,便与追上来的马易以及龙翼飞骑相遇了。 “来将何人,可敢报上名来!!?”王基麾下一个将领不由肃色问道。旋即很快便听到一阵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乃鬼神之子,马如龙是也!!就凭尔等鼠辈几只,竟还敢拦我不是!!?” 此言一出,那将领顿是吓了一跳,转即正见一员年轻将手提一杆银龙枪飞马奔杀过来,那浑身腾涌的杀气,还不骇人!! “纳命来罢~!!”只听一声厉喝,王基那将领却急喊一声撤,旋即便带着麾下急忙逃奔而去。马易见状,面色一寒,是拍马加追了过去。却看马易坐下万里云度是快,不一阵便先追上一人,飞枪一挑,将其从马上挑落。一旁的那人眼看马易逼了过来,连忙挥刀便砍,马易是闪过,遂是一枪骤起,霍然一枪便扎中了那人的面门。 只听两道惨叫接连迭起,那正逃的王基将领吓得一阵心惊胆战,突兀之际,只觉一股杀气猝然逼来,吓得他不由回头一望,正见一对光的眼睛,好似神人一般,盯得他霎时浑身失力。 “给我过来罢!!”陡然,正听一声厉喝,只见马易快伸猿臂,一把抓住了那王基的部将,猛然一抓,竟将其生生地提了前来,然后擒了过去。只剩下的那人,都不敢回头去看,只听惨叫迭起,吓得急忙策马狂奔,看到了自军的队伍就在不远,连忙大声便喊:“王将军是那马易儿杀过来了!!” 却听这喊声一起,王基倒是精神一震,眼里骤射两道精光,暗暗想道:“好个马家儿,这下你贸然来追,可就别怪王某不客气了!!” 王基念头一闪,却无回马厮杀,反而急声喝令,领着其队伍逃得更是飞快。 这时,马易追了一阵,不由勒马停了下来,并眼神一凝,暗暗想道:“嗯,似乎有些不对劲!那夏侯惇来的人马可不止这些,如今还未出现,肯定是隐藏在某处,正等着埋伏我哩!” 想到这,马易不由面色一震,这时其麾下龙翼飞骑赶了过来。一个将领赶来问道:“大公子,那刚刚擒下的敌将如何处置?” 原来不久前马易擒了那敌将后,便将其丢在地上,几个龙翼飞骑的将士遂是围上,将其捆住了,然后一人与其共骑了一骑,带过来了。 马易听话,还未反应过来,这时正传来一阵骂声,正是王基那部将在骂。龙翼飞骑的将士听了不由大怒,几人更是大喊着要将其杀了。倒是马易面容淡若,道:“将此人先丢弃一旁,待会自有人赶来把他擒回去,眼下敌军形迹诡异,那夏侯惇迟迟不见,恐怕有所端倪,众人待会心为妙。” 马易此言一出,那王基的部将不由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忽然也不骂了。龙翼飞骑中的一人反应过来,连忙向马易建议,不如审问那降将一番,若是那人不答,便把他给杀了。王基那部将听了,不由吓了一跳。马易听了,却是反应平平,摇头道:“此人不久前还是归属敌部,就算他愿意,我等又岂能轻信,一切我自有方寸。” 马易罢,把马一拨,先是赶去了。那与那个被擒的敌将共骑一骑的龙翼飞骑将领见状,立刻把那敌将抓起,随手便丢在了一旁,众人看其狼狈,不由出一阵哄笑。 不一阵后,马易领着龙翼飞骑不算快也不算慢地追到了一处密林前,却看前方已然不见了王基部队的踪影。马易见着,不由眉头一皱,忽然一拨马,大喝撤军。随着马易令声一落,蓦然间正听杀声涌荡,一时间树林内好像有无数猛兽扑出似地,霎时间只见一个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将士,策马挺刃,凶猛杀奔而出,并且各个都在大声喊杀,杀气腾腾。 而随着马易话音落下,龙翼飞骑纷纷也拨转战马,迅地撤退而去。 “嗷嗷嗷哦~~!!黑獬豸听令,给我擒下马家儿~~!!”蓦然正听一阵怒吼声响荡,正见一个身材尤为魁梧健硕,犹如洪荒巨兽一般的将领飞奔而出,赫然正是曹军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是也。 而随着夏侯惇的喝声响荡,黑獬豸将士霎时间士气迸,各是策马飚飞,冲突的度猛增不少。与此同时,马易以及龙翼飞骑却不显丝毫混乱,马易更是在不断地安抚部下,并一路冲到队伍的前面,引兵火撤走。 渐渐地眼看快到了四更时分,却看夏侯惇黑獬豸在黑暗之中犹如化作了一头头在黑夜之中捕食的猛兽,那恐怖的杀气卷席地。而率领着这些猛兽的夏侯惇,更是浑身杀气汹涌,策马飞奔的度越来越是迅疾。 少时,却看夏侯惇便要追上了马易麾下的龙翼飞骑,就在此时,猝然龙翼飞骑内有人陡然杀奔而出。夏侯惇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人宛若一道飞虹般杀了过来,紧接着见得寒光飞搠,一连迭起,夏侯惇连忙下意识地舞起手中的赤钢獬豸宝刀,拦下来敌的攻势。只不过来敌似乎武力不俗,夏侯惇遂是屡屡将其攻势挡下,但敌将并不气馁,而且这出枪的度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只看火花不断地在夜色里迸射绽放,蓦然夏侯惇独目生光,正是从一道绽放的火光散的光芒里看到了马易的面容,并且从马易那张与马纵横极为相似的面容,霎时断定了马易的身份。 “马家儿!!你岂敢在惇爷面前放肆!!!”夏侯惇怒声吼起,旋即一刀猛然拨起,将马易的银龙枪猛然拨开而去。马易见夏侯惇满脸凶戾狰狞,宛若狂兽一般的样子,不由心头一揪,却也吓了一跳。 “纳命来罢!!”蓦然,正听夏侯惇一声咆哮,这些年积累努力的成果,这下终于得以呈现,霍然间夏侯惇的气势节节攀升,马易更是宛若看见一头黑色獬豸兽,不断地变得巨大,浑身更是迸射出一道道可怕的黑色雷霆。 “这夏侯元让的实力竟如此可怕!!”马易看得眼切,更是霎时间不由浑身毛孔都缩了起来,冷汗直冒。倒也并非马易胆,其自幼勇气胆识过人,再加上平日里受到马纵横以及其麾下一干绝世猛将的耳染目濡,马易的勇气自不一般。而且要让马易自内心的感觉到害怕,那却也极难。 ###\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 马易斗夏侯(中) 不过马纵横却曾私下与马易过,害怕、恐惧并非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你遇到极其强大的敌人时,你会感到害怕、恐惧,那恰恰证明你自己的实力不足,这时你若能勇于面对,不定便能激起自己的潜能。当然,也不是要你一味地意气用事,要学会量力而为,毕竟要想突破自己,往往都是伴随着不可预料的危险! “好!曹军的第一先锋大将,我马如龙倒要来试试你有多大的本领!!”突兀,马易好像忽然下定决心似的,霎时间浑身气势猛然腾,隐约好似看见一头洁白无瑕并带有神圣气息,形态犹如猛狮,却长有羊须,头有两角,如传中的白泽神兽十分相似。 “哼,好儿还算是有些胆识!!”夏侯惇听话,眼里顿是射出了一道恐怖的精光,紧接拧起巨大的赤练獬豸宝刀,朝着马易便是猛攻势。且看夏侯惇换了一柄新的神兵后,虽然新的神兵比旧的那柄要巨大不少,并且重量还重了不少,但眼下夏侯惇舞动起来,却比当年挥舞旧的那柄兵器的度不慢,甚至还快了几分。而且随着新的神兵体积以及重量地增加,其力量增加的却仅仅是一点点,若是曾与夏侯惇厮杀过的人,此下过来感受,便能觉到夏侯惇招式的力量,起码比起强了七、八分不止,这已经是接近夏侯惇以往双倍的力量!!由此可见,夏侯惇如今变得多么的可怕! 所谓道酬勤,每个人想要提升实力的过程,都绝不会轻松,尤其像是已经达到了夏侯惇这个层次的顶级将领,想要突破些许,都显得寸步为难。而有些人能够凭着赋,以及生死的磨砺,从而突破。但赋本乃是与生俱来的,至于生死磨砺,却也是可遇不可求。而在两者皆缺的时候,往往就只能通过大量乏味、刻苦的努力来寻求突破了。 第1872章 马、陆之交(下)(3) 夏侯惇赋自然不低,甚至可以是属于一流接近一流的等级,但夏侯惇给自己定下的对手,却各个都是几乎属于拥有着一流赋的旷世奇才。 WwWCOM夏侯惇心知单凭赋,自己恐怕是赢不了这些人,而当时他正是军务缠身,也没有空闲去寻找生死的磨砺,更别这机遇本就难以求得。因此,夏侯惇选择了努力。 当然,夏侯惇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会失败。因此他把努力的程度不断地增加,甚至到了后来,在别人的眼中,他已经是玩了命的在努力。但他却逼迫着自己适应,然后习以为常,经过这一点一滴的积累,夏侯惇却也终于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而如今也该到他收获成果的时候了!! 嘭~~!!突兀之际,只听一道巨响猝然响荡起来,马易神色骤变,正是他的银龙枪再次被夏侯惇猛然拨开。紧接只见夏侯惇策马猝是逼近过来,手起刀落,眼看就要把马易一刀劈开两半。生死关头之际,倒是马易坐下万里云极具灵性,霎时身子往一旁一窜闪过。马易凶险地躲过了一劫,不过夏侯惇反应却是快,一声怒喝的同时,拧刀往马易的后背便是砍去。马易下意识地往前一扑,又是险险躲过!! “你休想要逃!!”却看夏侯惇快地拨过了战马,浑身凶戾的杀气,令人不由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并且那可怕的独目闪烁的光芒,甚至比起雄狮猛虎还显得狂野可怕。 “这夏侯元让的武力可怕如斯,甚至比起传中还要厉害不少!莫非是近年来他通过什么办法突破了不成!?”马易急一拨马,心里正是想道,同时他的神色不由变得一紧,却也是知道,到了夏侯惇这种层次,想要突破简直难于登,心想夏侯惇恐怕是经过一种非同寻常的方式来得到突破。 就在马易念头一闪,蓦然正听喊声一道,马易望去,恍然如见一头浑身迸射着黑色雷霆的獬豸兽飞袭而来。马易看得眼切,心知危急点头,连忙一拨万里云。万里云似乎也察觉到凶险来逼,急鸣一声,从一旁火窜飞过去。这是慢其实只生在刹那之间,这时正见夏侯惇不依不饶地策马追了过来,同时间夏侯惇的黑獬豸也纷纷追赶上来。马易很快就觉到那股挥之不散的恐怖危机感又是来袭,是转眼望去,眼看夏侯惇又是杀奔过来。 “可恶!!”马易心头一恼,来马易也并非惧死之人,而且作为鬼神之子,他自也有他自己的骄傲,想着其父名震下,无人能敌,又岂能败了自家父亲的名声! “嗷嗷嗷嗷~~!!我和你拼了~~!!”突兀,马易竟把万里云一拨,浑身气势赫然迸涌荡,那白泽神兽相势陡然更是变得真实几分。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易与夏侯惇猛然交接。同时,却见有数十龙翼飞骑也赶来接应,并纷纷迎住了夏侯惇麾下的黑獬豸,为马易掩护起来。 却看,这回马易和夏侯惇两人再次交战,倒是马易争先出手,一招马家的伏波潜龙枪法‘龙腾四海’,赫然杀向了夏侯惇,夏侯惇却是浑然不惧,一声喊破,以一力降十会的方式,猛然挥刀劈下,竟将马易的招式霍然击破,并将马易连人带马击退而去。马易面色剧变,还未反应过来,夏侯惇又是逼近。生死关头之下,马易浑身血液急地热起来,并如似沸腾一般,眼睛圆瞪,挥枪骤起,招式猝而出,杀出地正是伏波潜龙枪法中的‘五龙盘岳’! 却看枪起如若游龙,盘于山岳,固若金汤。夏侯惇猛然逼近,施出了烈风刀法中的‘狂风裂地’,一招劈落,如有开辟地之势,霍然两人招式碰撞,马易的银龙枪再次被震飞而去。再次遭到打击的马易,一脸不可置信,并且连番受到夏侯惇的猛击之后,身体五脏六腑更好像是在翻滚一般,似乎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只不过眼下可是在厮杀之际,马易这般一分神,自然给了夏侯惇机会。 “今日我便要弑杀鬼神之子,让那马纵横知道,与我主公作对,他是自寻苦吃,后悔终生~~!!!”只听夏侯惇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并且浑身气势霍然更是再盛几分,那雷霆獬豸兽,中间那只独目更是陡然打开,露出一只血色之目。马易霎时被夏侯惇身上显出的那面雷霆獬豸兽的那只血色之目给一眼瞪住了,就像是灵魂受到创击一般,整个人竟是僵硬住。与此同时,夏侯惇已经飞马冲起,眼看就要把马易斩杀于赤钢獬豸宝刀之下。 “大公子!!心呐~~!!”就在此时,一道喝声猝起,同时只听连道弓弦震响迭起。原来正是几个龙翼飞骑纷纷张弓射向夏侯惇,来救马易。 “哼!!”夏侯惇听得弓弦震动后,反应也快,冷哼一声,快把马一勒,快刀挥舞几下,便将袭来的飞矢一一拨飞。这时,马易却也回过神来,作势便是要逃,此时夏侯惇麾下的黑獬豸有几个杀了上来,生死关头,马易奋然作,迅疾杀翻两人,然后拨马便逃。夏侯惇见状,怒目瞪起,便是要追。这时,突兀之际,正听杀声盖而起,旋即便听有黑獬豸的将领喊起,敌军大部人马正往扑杀过来。 “哼,鬼神之子,算你命大,众人听令,撤!!”夏侯惇见状,却也果断,迅地判定出眼下战况自军不宜与敌军硬碰,遂是喝令撤走。随着夏侯惇令声一落,黑獬豸的将士反应也快,各是纷纷拨过了战马,遂便开始了撤走。夏侯惇走在最后,临走前,还望了马易一眼,眼神里尽是冷傲,并隐隐还有几分失望之色,就好像无形地在马易的表现并不如他的预期。留意到夏侯惇眼神的马易,不由面容抽了几下,猛地捏紧了手中银龙枪,此时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在脑海中,竟是其生母王莺,想到自己但有所损,王莺会悲痛不已的样子,马易旋即不禁地松开了一些本是握紧银龙枪的手。 其实,却也不能怪马易今日的表现不如人意,毕竟从今日夏侯惇的表现来看,其实力之可怕,甚至并不逊色于当年在虎牢关力挡下豪杰的吕布。当然,也并非夏侯惇已经达到了吕布的层次,毕竟当时在虎牢关的吕布,还不算是他一生之中的巅峰时刻。吕布的可怕,恐怕也仅有与他进行了他一生之中最后一场生死大战的马纵横才知道。 若是马易今日遇到的,是当时那个吕布,马纵横可以保证,马易不出十个回合,便会被吕布一戟劈成两半! 不久,却看色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旭日高升,已然是黎明时分。有些落寞的马易,重新整顿后,引兵撤回原先的扎据之地。 半个时辰后,在马易的帐中。正见6逊站了起来,轻声叹道:“没想到此番是围扑猛兽不成,还几乎被猛兽反扑所伤。失策,失策。” 到这,6逊不由一肃色,向马易拱手而道:“大公子,此番是我料算有误,若是我早知这夏侯元让可怕如斯,理应更为心应付才是。” “伯言大可不必如此。其实,在这之前,有关曹军一干猛将骁将的实力,我已从王朗公那里取过了有关情报,经过确认。夏侯元让的实力,和情报中出入不少,理应划分为一流等级的将领了。当时你也是听我分析行事,岂能怪你?”马易不由肃色而道,眼里烁烁光。 却马纵横为了更好地把下武将划分,列出了五个层次,分别是三流将领、二流将领、一流将领以及一流将领,最终还有巅峰级将领。而有关这些将领的资料都收藏在武神阁,并由王朗所打理。而据这武神阁有三层,按照收集将领的资料分别区分,而最高级别的巅峰级将领,则在武神阁的最高一层,并特别用黄金雕有雕像,作为供奉。 而据,如今在武神阁的第三层,仅有两尊金像,一尊是邪神吕布,另一尊则是古之恶来典韦! ###\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 马易斗夏侯(下) “一流将领!”6逊也曾从马易口中听闻过武神阁,知道马纵横把下武将做了划分,当然普之下,恐怕也仅有马纵横有这个资格,毕竟他是当今下武力最强的男人,对于这点,下之大却也无人不服! 而眼下6逊之所以如此惊异,而是因为马纵横划分等级可是十分严格,他曾从马易口中试探过一二,得知就连他江东如此多的豪杰英雄,也仅有孙策和太史慈两人被列入了一流将领的行列,就连曾经有过江东第一猛将之名的周泰,也未曾被列入!对此6逊当时也是气忿不已,不过当他听闻类似夏侯惇、夏侯渊、乐进、于禁以及张郃、徐晃、高览、文聘等将领也都未曾被列入一流将领的行列,这才心里平衡了一些。 “看来待此番中原大战结束之后,武神阁又要更新一番了,毕竟这些来下各地的英雄豪杰,实力都有所提升。我等年轻之辈,本就后起而,可要加倍努力,否则何时才有我等出人头地之日?”这时,却见马易忽然精神一震,肃色喊道。6逊闻言,不由一笑,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双眸一亮,遂向马易问道:“听闻征北大将军,准备也要建立鬼才阁,不知我6伯言能不能列入其中呢?” “哈哈,伯言才华出众,自然能列入鬼才阁中。” “这也不定。不过倒是义兄你,我可问了你好几回,你可都不愿意回答。到底你在武神阁内,被征北大将军划分为什么级别?一流?不会是二流罢?”6逊眉头一挑,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马易听话,不由苦笑起来,摇头道:“什么也不是,我当时也不信邪,在武神阁内找了许久,现里面根本就没我的名字。” 6逊一听,先是眼睛一瞪,然后不由地大笑起来。 却,夏侯惇再次回到虎牢关时,已经过了晌午时分,夏侯惇想众人来回赶了百余数十里路,又经一番厮杀,都是疲倦,遂命众人去歇息,另外又喊来自己的副将于禁,吩咐一二,让其负责把守关口,有何消息立刻来报,并且加紧加强一干防备措施的设立。于禁得令退下,并迅地召来一干将领,各是吩咐。一阵后,于禁亲自到了关口,一边亲自监视众人的守备,一边观察众人在关外设立鹿角,挖掘壕沟。 “却也不知如今大楼主在巴蜀的战况若何,当初大楼主本是让我一同前往,没想到后来魏王却忽然把我召回。莫非魏王已经对我起了疑心?”于禁念头一闪,不由觉得脊梁有些凉。 当夜,却马易得到情报,夏侯惇回去了虎牢关后,便是按兵不动,并且又让其麾下加紧设立一干防备措施。马易听罢,与众将领商议无果,最终还是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先等徐晃一干将领来到,再做决定。而在众人离开后,马易却与6逊两人留在了帐中,兄弟两人商议起对策。 “夏侯惇昨夜奇袭不成,应该不会再轻率行动。而虎牢本就是下第一雄关,如今再设以一干防备措施,如此一来,我军日后想要攻破此关,恐怕是难于登!”6逊肃色,吟吟而道。马易听了,不由神色一紧,问道:“那伯言以为,我军该如何是好?” “我以为眼下不能过于被动,若是我军此时进军,逼近虎牢关,不定能引起敌军慌乱,敌军也不敢在关外继续赶工。”6逊沉色谓道。马易一听,不由皱紧眉头,有些犹豫地道:“可是我等并无太多的行军经验,义弟你也是初临战场,只怕不如敌军将领老练,到时敌军反而出兵来袭,那可如何是好?” 6逊一听,忽地神容一肃,拱手道:“正因敌将以为大公子年幼,缺乏经验,如此一来,不定反而有机可乘。我有一计,却不知大公子敢用不敢用。” 马易听了,不由神容一震,连忙问起。6逊遂教计如此如此。马易听罢,遂是沉吟下来,毕竟前番伏击夏侯惇不成,反而遭到了夏侯惇的反扑。而上一回,6逊的表现,也略显经验不足。而马易却也是第一回率领整整两万大军,他自不敢贸然行事,也心知自己万万不能辜负其父对他的器重。 却当初马纵横要让马易暂时来领这两万大军时,军中上下不少人都表示反对,都马易恐怕经验不足。倒是马纵横力排众议,坚持让马易领军。虽然平日里马纵横对马易极其严厉,但在当时马纵横望向他是的眼神里,却是充满了信任,并且还告诉他,当年好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他已经击败了当时西凉第一猛将阎行,以此事例作为激励。 “义兄,我想征北大将军不顾众人劝阻,依旧决意让义兄你领兵,除了信任义兄的能力外,肯定也想着让义兄有表现的机会。再者,义兄脾性沉稳仔细,平日里对将士都是爱惜有加,想必征北大将军也是看重义兄这一点,才会放心把整整两万军队交予义兄你。而自从义兄领军之后,军中将士一开始虽然有些慌乱,但随着义兄领军多日,渐渐地在军中却也有了一定的声威,我可以看出,众人对义兄虽然还有怀疑,但不少人已经开始信任起义兄。而前番我军伏击不成,士气受挫,眼下正需有人来振奋三军。否则一味只知屯守不前,待来日徐晃将军来到,军中士气已衰,再者虎牢防备充足,众人再往虎牢杀去,但见此状,恐怕士气尽失也!!”却听6逊肃色沉言,向马易谓道,眼神赫赫。马易听了,然后定眼一看,也从6逊眼里看出了他的决意,不由精神一震,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伯言所言是理!我当为三军争取,并在徐晃将军来到之前,为其争取到有利的局势!!”马易振声喊罢,遂是命左右召集军中将领前来听令。不一阵后,众人纷纷带着疑色来到,却看马易神色肃穆,眼神赫赫亮,又是吃惊不已。少时,众人坐定,马易遂令众人立刻各整部署,今夜便往行军。马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顿是出一阵哗然的喊声。 “大公子,适才不是还决意暂且按兵不动,这为何忽然又要夜里行军呢?” 马易听话,肃色且先不答。一个将领见了,起身拱手喊道:“再,我军忽然仓促行事,并又是夜里行军,恐怕军中将士会有所怨言。” “对啊,大公子毕竟年纪尚幼,经验不足,也是第一回率领如此多的人马,我看大公子还是莫要轻举妄动,以免有所错失,误了大事,这一切不如还是等徐将军来到再行决议吧。” 却就在一干将领纷纷道的时候,李桢却是一脸冷色地望向了6逊。来,李桢对于6逊的身份一直有所怀疑,而马易和李桢的交情也是极深,而因为早前和6逊有过约定,不能泄露他的身份,因此李桢向马易问起,马易只能隐瞒,并用孙走的身份作为交代。至于6逊的来历,马易便用与6逊一开始交代好,是孙家送亲队伍里的一人,出自江东吴县来蒙混过关。 这时,李桢忽然站了起来,并直勾勾地看着6逊。6逊察觉到了李桢的眼神,不由也望了过去。李桢向6逊先一拱手,作礼一拜后,谓道:“前番孙司马虽然成功料中夏侯惇会来偷袭,但因对夏侯惇的实力料算不够精准,几乎害得大公子丧命。如此,孙司马竟然还有颜面向大公子再献计策?” 李桢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了6逊,并且不少人眼里都带有几分怒色。 就在此时,马易终于开口,震色喊道:“众人不必把矛头对准孙司马。孙司马不过履行其职要,再眼下局势,我军若一直处于被动,恐怕待徐将军来到,一切为时已晚也!!” 马易忽然厉声喝起,众人不由吓了一跳,旋即马易神容一沉,又把6逊适才的分析,与众人一。一干将领之中,不少人也听出其中深细,一时先不做声。而李桢却也是听出其中的道理,不由沉吟起来。 这时,6逊忽地一肃神色,旋即走了出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马易拱手一拜,道:“大公子,某愿立以军状,此番但若有失,愿奉上项上级!” 第1873章 马、陆之交(下)(4) 6逊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色变。 Ww W COM李桢更是刹地瞪大了眼睛,一时不出话来。 “孙司马!你可知军中无戏言!?”马易也是神容一变,没想到6逊竟会把自己先是逼入了绝路。殊不知6逊听了,灿然一笑,道:“大公子勇武非凡,我相信大公子一定能够扳回一阵,振奋三军!” 6逊此言一出,对于马易的信任表露无遗。来这信任却也是互相的,马易不惜在众人面前如此维护6逊,6逊却也敢以命相赌,或者这也是年少轻狂的原因,但却又不闻人不轻狂枉少年哉!? “我明白了。”马易遂是和6逊对视了好一阵,然后把头一点,猝然身上的气势猛然一盛,隐隐竟有其父几分的霸气,震色喊道:“众人听令,立即传令三军,今夜迅起兵进往虎牢,不得有误!!谁胆敢耽误分毫,绝不轻饶~~!!” 马易此言一出,众将领先是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之后,又纷纷望向了6逊。眼看6逊一个年轻辈,也如此勇敢,不少人也震起了神色,纷纷拱手领命。 ###\第一千九百五十九章 鬼神(上) 次日,太阳升起不久,这时,在虎牢敌楼之内,夏侯惇正听于禁来报。 “回禀夏侯将军,据我军斥候适才回报,那马家儿竟率兵已到了虎牢关数十里外。未免敌军来袭,我暂时先不让将士出关设立防备。不知夏侯将军准备如何行事?”却看于禁神色沉凝,眼神带着几分冷厉。 夏侯惇听了,却是不禁露出几分惊异之色,呐呐而道:“好个马家儿,前番几乎被我所斩,竟然还有志气率兵来逼近虎牢。这份胆识,倒有他爹几分模样。” 夏侯惇话音刚落,这时在旁的王基忽然赶出,拱手而道:“夏侯将军,末将有一计。” “嗯?”夏侯惇听了,轻喊了一声,看是王基后,肃色喊道:“你!” “我以为,大可继续派将士出关加紧防备,以诱敌军来攻,其实暗中却拨开鹿角,让出一条路来。另外却又派人在关中准备,但若敌军果真来攻,便让关中的部队忽然杀出,敌军一旦狼狈而逃,遂是起掩杀!!”却听王基疾言厉色地喊道。夏侯惇一听,不由独目精光一亮,道:“好个王伯舆,不愧才高于世之名,这计略可真不错!!” 王基听得夏侯惇所赞,不由心里一喜。这时,于禁沉色喊道:“末将愿率兵在关中准备。” “好,文则近年武艺也是精进不少,我也省得去欺负那幼儿。此番就交给你负责罢。若能擒得那马家儿,却也是大功一件,到时我自会向魏王推荐,让你成为我曹军大将,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夏侯惇沉声谓道。来夏侯惇对麾下将士极为照顾,更从来不与自军部将去取功劳,而且往往还会去给他们机会。于禁追随他左右也有二十余年载,他也清楚于禁一直希望能够成为曹军之中独当一面的大将。 于禁一听,顿是神色一震,眼神里也流露出几分感激之色,连忙作揖喊道:“夏侯将军大恩大德,末将定会谨记于心,绝不辜负夏侯将军的厚望!!” “好,你先下去准备罢。”夏侯惇听话,把头轻是一点,便是吩咐道。于禁领命,遂是转身而去。王基眼看于禁离去,眼里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毕竟这计策是他所献,他本以为此番这个机会会落到自己头上,却没想到夏侯惇竟把机会给了于禁。 夏侯惇在旁也在暗暗观察着王基,见王基露出这般神色,却也明白他的心思,安抚道:“伯舆毕竟还是年轻,不怕没有机会,更何况凭你的才能,日后在我曹军之中,肯定会有一席之位,再文则日后若是离开,分领一军的话,我却也需要有人补上他的空缺。” 夏侯惇此言一出,王基不由精神一震,露出一脸惊喜之色,若是他能当上夏侯惇的副将,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毕竟夏侯惇乃是曹军第一先锋大将,而且其为人正义,并又礼贤下士,若能当上他的副将,日后岂怕没有成名下的机会!? “夏侯将军对某如此器重有加,某定倍加努力,不令夏侯将军失望!!”王基一脸狂喜之色,连忙单膝跪下谢道。夏侯惇见了,不由也欣慰地扶须一笑。 却半个时辰后,正见虎牢关外又出现不少的将士正是在进行一干防备措施的设立。 紧接,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殊不知敌军还是没有动静。于禁引兵在关中准备许久,不由有些闷烦躁起来。 不知不觉,眼看快要到晌午时分,夏侯惇听闻敌军尚未有所动静,怀疑马易已经看出了自军的计策,好奇之下,不由领着一干将领来到关头观望远处数十里外的马军。 就在此时,蓦然只见沙尘扬动,有着一只千里眼的夏侯惇却是看得眼切,不由精神一震,喊道:“快去通知关内各部,那马家儿正往赶来!!” 夏侯惇此言一出,左右立刻领命,遂是赶回退出,前往通报。不一阵后,却看虎牢关中隐隐散出一股肃杀之气。 另一边,却看马易正率着数千兵马往虎牢关奔赶而去,同时马易脑海里想起了6逊昨夜的吩咐。 “但若我军连夜起兵,次日赶到虎牢关后,敌军肯定会有所戒备。而从今夜的厮杀中,敌军有将领及时识破了我的计策,并反诱我军。这正明敌军之中,也有善谋之士。因此,不定此人会再次献计。但若到时敌军不怕我军袭击,却还派将士出关继续设立防备,其必有诡也。此时,我军却又不必急于进攻,反而趁机歇息,敌军若果然有所准备,其军将士一直在关中等候,肯定会渐渐变得急躁起来,紧接大公子再如此如此!” 却马易想到一半,忽然一阵劲风袭来,马易不由强震精神,并震色望向了虎牢关,并在心中腹诽道:“义弟不惜立下军令状,我又岂能失了志气!!此番一定要扳回一阵!!” 腹诽罢,马易抖数精神,眼里光,是一拍万里云,紧接加冲起。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马易率兵逐渐地靠近了虎牢关。这时,虎牢关外的将士纷纷慌乱撤走。而在关中的于禁以及一干曹军将士,却也是蠢蠢欲动,正等马易率兵靠近起扑杀。 殊不知,就在此时,马易猝是把马一勒,就在虎牢关还有数里之外停了下来。在关上正是看着的夏侯惇,不由神容一凝,瞪起了独目,死死地看了过去。 过了一阵后,忽然正听关外数里处的马易军队伍内,一齐迸骂声,竟开始大骂起夏侯惇以及曹操,骂着骂着,后来更把曹操的祖辈也一齐骂上了。 本是神色沉凝的夏侯惇,听着这越来越难听的骂声,面色渐渐变得愈加难看起来,最后更是一脸的凶狠可怕。 “杀的马家儿~~!!竟敢口出狂言,简直是不知所谓,众人听令,给我把他碎尸万段~~~!!”只听夏侯惇一道吼声猝然响起,霎时关中鼓号齐鸣,霎时间一直在关内等候许久的曹军,在于禁的率领之下,猛然冲奔而出。却,为了方便自军出击,曹军只在关口两边挖了壕沟,通向关口的道路则以鹿角拦住,此时鹿角已经拨开,正见于禁率兵杀气腾腾犹如浪潮奔涌一般狂奔杀去。 殊不知,马易见状,却好不慌乱,继续引兵在骂。其实,马易却是让麾下抓紧歇息,恢复体力,毕竟马易适才引兵赶了数十余里的路程,众人都是疲惫。 与此同时,在关头上的王基,看得正是眼切,紧紧地望住关外的马易军。 “咦?我军大举扑出,可那马家儿却不见慌乱,再者其先以骂言相激…莫非!!”王基猝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赶到一身正散着恐怖气息的夏侯惇身边,急声喊道:“夏侯将军且慢!!我看那儿形迹诡异,很可能是使诈,眼下我军忿然急扑杀出,只怕众将士会意气用事!!不如先把军队收回,以免万一!!”却听王基疾言厉色地喊道。夏侯惇一听,却是猛然独目射出一道可怕的精光,回头,一脸凶戾愤怒的模样,大声喊道:“那马家儿如此羞辱,我岂能让他好过!!?何况,眼下若是收兵,日后传出势必遭人笑话!!再,那马家儿率兵远途奔杀过来,此下恐怕众人都是疲惫,而且你却不见我军气势如此旺盛,那马家儿吓得连逃都忘了逃么!?” 夏侯惇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将领,却也纷纷高举兵器,各是嘶喊起来,都是在喊杀、鼓动。王基见状,脸色连变,心知这下众人正是气在心头,再加上马易毕竟年幼的原因,众人前番又挫击其军一阵,心里不免有些看不起马易。 “轻敌乃是兵家大忌,但望我只不过多虑罢了。”王基不由在心中暗暗想道,旋即望向了关外的战场。 却看于禁率兵扑杀正快,来于禁以及其麾下一干将士等了那么久,本就怄火,殊不知马易等人来了后,又是一阵乱骂,于禁以及其麾下一干将士都是气得怒火冲,这下前仆后继地已然逼近了马易军。 “嘿嘿!弟兄们,这下可骂痛快了,风紧扯呼~~!!”这时,忽然听得马易一声令下,马易麾下将士似乎早有准备立即转身,并火撤离而去。不一阵,眼看马易的部署已经撤走了一段距离,可马易却依旧未动。 只看马易眼神凌厉,正望着大举扑来,各个面露凶残之色的曹军将士,心里想道:“义弟虽然没让我断后,而且还尤其提醒我不要意气用事,但眼下我军急撤,敌军势盛,若无人去冲散敌军,恐怕我军逃之不及,整个计划也会因此崩盘!!爹爹,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要别人尊重你,敬仰你,甚至是追随你,那你起码要有令人甘于如此的志气!!” 念头转罢,马易精神一震,曹军铺盖地,此时在他眼中却宛若荡然无物! “我是马如龙!!鬼神之子~~!!!”突兀,马易嘶声怒吼,紧接便是挺枪策马,竟然便是径直朝着敌军冲奔杀去。 “大伙快看,那鬼神之子正杀过来了!!”这时,正听曹军之中,有人忽然大声喊了起来。于是,众人齐声高呼,一起猛扑涌上,杀向了马易。面对大举扑来的敌兵,马易浑然不惧,身上的气势却是节节攀升起来,恍然间曹军一干将士宛若看见一头雪白无暇,形状犹如猛狮,下颚长有羊须,头有两角的白泽神兽相势犹如神兵降,出现在众人面前。 “嗷嗷嗷嗷~~!!杀~~!!”时迟那时快,正见马易与曹军猛然交战起来,马易手提银龙枪霍然舞动起来,驶出的正是马家潜龙伏波枪法,枪若游龙挥荡飞腾,一路径直杀突,竟是无人能挡,却看一个个曹军将士在马易的冲击之下,纷纷翻滚而去,一时间惨叫声连连迭起。 ###\第一千九百六十章 鬼神(下) “于将军快看,那鬼神之子似乎有几分武力,弟兄们一下子竟挡不住他!!”这时,在于禁身旁的一个曹军将领急声喊了起来。于禁见状,面色一寒,快地把手上的黑钢雄鹰枪丢给了那喊话的将领,并快地取了背后的宝弓换上,遂大声向左右将士喊道:“不要乱了阵脚,众人先去围住,待会我自会暗中接应诸位!!” 于禁此言一出,众人立刻纷纷反应过来,并且也知道于禁的箭艺绝伦,这下是想要暗中袭击把马易射落马下。当然,在战场之上,也不分光明或者卑鄙,毕竟两军互相拼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岂有仁义可讲?不过众人却是有些惊讶于禁竟会选择用偷袭的方式,毕竟马易年纪尚幼,也并非什么下名将。 却众人想是这般想,但却不敢丝毫怠慢,各提兵器,迅地纷纷冲向了马易。而于禁则是快地张弓上箭,暗中先准备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人丛之内,马易快枪挑拨,此时正见一大群敌人冲上扑来。马易猝是招式一转,杀出了百鸟朝凤枪法,正见无数枪影飞搠而起,好像百鸟齐翔,恍然间更化作了一头巨大的凤雀,寻常人等哪里见识过如此精妙绝伦的枪法,霎时纷纷被杀翻而去。马易紧接拍马骤然冲起,枪法又是霍然一变,施展出了赵云的麒麟幻枪法,把敌人拦截过来的兵器,纷纷巧妙地拨打而去,凭着无比灵活的技巧,一阵间就冲飞过去了。却看曹军将士朝着马易纷纷扑杀过去,一时间整支大军却像是瘫痪起来似的,大军里面一片混乱,不少将士更是搅成了一团。 “好子,这般武力,这般胆识,还真有其父当年几分威风!!”与此同时,正在暗处观察着马易的于禁,眼里骤射两道精光,心里暗暗腹诽道。这时,正见马易朝着自己此处斜刺里冲奔过来,于禁不由精神一震,立刻猛拽弓弦,瞄向了马易。 “闪开!!”这时,正听马易一声怒喝,原来正有两个曹将策马朝他杀来,他是挥枪迎住,一个斗转,枪起一拨,便将两人的兵器拨飞脱手。那两个曹将惊得一脸呆滞,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马易一人一枪将这两人打翻下马。 突兀,只听‘啪’的一声弓弦震响,马易猝然只觉一股危机感猛然来袭,同时下意识地身子往一旁挪去,正好一根飞矢骤射过来,马易险险地躲了过去,同时马易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朝着飞矢射来的那个方向望去,俨然正见一个身穿黑鹰铠甲,蓝色战袍,一身散着危险气息的曹将。 “那曹将气势不凡,据夏侯元让麾下副将于文则箭艺绝伦,曾经还是下十大神箭手之一,而且为人狠辣,不惜手段,当初爹爹还吩咐我要尤其心此人!”马易念头一转,心里不由暗暗地一揪,很快他便也下定决意。原来谨慎的马易,眼看曹军已经乱了起来,若要整顿,恐怕还是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心想此下自己却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就在马易如此想着,并拨转了万里云的时候,突兀只听两道弓弦乍响,吓得马易连忙抖数精神,扭头望去,看来袭冷矢,殊不知连个影子都没看见。马易霎时反应过来,心知那曹将刚刚恐怕是虚张弓弦,才知被他赚了。突兀,又是两道弓弦乍响响荡起来,马易却是不敢大意,快把万里云拨回过来,果然须臾正见两道飞影飚飞射来,恍然间好像成了两只黑色雄鹰袭击过来。马易大喝一声,是舞枪飞动,使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双龙吐珠,猝见枪影一分为二,犹如两道飞龙而出,把来袭的两只雄鹰一一炸开。 “哼,子倒是机灵。”这时,眼看马易把自己射去的两根箭矢一一急破,于禁不由眼里精光闪烁,忽然把宝弓一收,大喊一声,他身旁的将领连忙把他的兵器递上。于禁伸手一抓,旋即拍马便往马易杀了过去。 第1874章 马、陆之交(下)(5) “此人难缠,还是莫要与他纠缠起来。 Ww W COM”马易眼看于禁杀奔过来,二话不,立即拨马便是要逃。这时,于禁麾下的将士却也反应过来,连忙纷纷朝着马易扑上,想要把马易拦住。危急关头,马易心知不能怠慢,迅飞枪拨动,策马冲突,强硬杀出了一条血路。 “休要放走那马家儿,众人随我一同扑上去厮杀~~!!”于禁看得眼切,不由嘶声怒喝起来。却曹军将士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刚刚被马易杀了个措手不及,这下在于禁率领之下,众人这下纷纷抖数精神,旋即各提兵器,争先恐后地朝着马易扑杀而去。马易则一路只顾猛冲急闯,时不时却还骂上几句,惹得曹军上下怒火冲,誓要杀马易不可。 “哈哈哈哈,都曹军精锐,如今一看,比起我家大军实在差之甚远,我看尔等还是快劝曹操那老贼投降,把洛阳皇城让出,爷可保他不死~~!!”却听马易忽然出一阵狂傲的笑声,这阵笑声一起,曹军将士都气红了眼,一时间各个都像是不要命似的,疯狂地朝着马易扑杀过去。只不过马易这时已经冲到了曹军中的一角,眼看就要突破而出,曹军上下气恼不已,或是急追或是猛拦。却看在这一阵硬闯强突之下,饶是马易,却也受了不少的轻伤,一身战袍染得血红。只不过马易依旧一脸的刚毅之色,却见这下迎着扑来的数十曹兵,挥枪猛,只顾飞拨乱搠,嘶声厉喝,一路猛然策马强突,一阵之后,俨然破开一个口子冲出。那正往马易拦去的曹军,看得眼切,无不是心惊胆战。 “谁还敢与我厮杀~~!!”马易怒目圆瞪,嘶声吼道,这吼声一出,竟把那一干曹军将士吓得一阵呆滞,反应过来时,马易已然纵马杀来,一下子哪里抵挡得及。 少时,却见于禁策马引兵正还是在追,这时忽然有人一脸不忿惶急地赶了过来,见了于禁便是急声喊道:“于将军大事不好了,那马家儿逃去了~~!!” “什么!!?尔等这些饭囊酒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煞我也~~!!”于禁一听,不由怒得眼珠圆瞪,咬牙切齿。 这时,忽然又有人赶了过来,并露出一脸忐忑慌张之色,欲言却又不敢。 “你过来是有何事!?快!!”于禁正恼得厉害,见其状,不由更是恼怒,不由怒喝起来。 那人被于禁这般一喝,吓得更是紧张忐忑几分,但很快又见于禁一脸凶相,自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回回禀于将军,那那那!!” “麻利地,你这废物~~!!!”于禁一听,不由怒吼起来。那人被于禁吓得好像魂魄都给惊飞了,心情极度紧张之下,反而不结巴了,答道:“那马家儿大喊于将军无耻加无能,难怪一辈子只能做夏侯将军的副将,他他家里倒屎倒尿的下人都比将军你有出息~!!” 那人一阵话喊罢,于禁自是勃然大怒,朝一声咆哮,策马便起,更愤怒地拨枪把那人打翻落马,以来泄恨,紧接嘶声吼道:“那马家儿竟敢如此辱我,老子与他势不两立,众人听令,随我一齐追杀,今日不杀那马家儿,老子誓不罢休~~!!!!” 正听于禁的吼声响荡地,却在战场之上,统将被辱,其麾下将士自也受到同等甚至更甚的耻辱。因此这下随着于禁爆,一干曹军将士却也纷纷爆起来,突兀之际,只觉曹军杀气冲,喊杀声更是一时响彻地。 于禁等数千人众迸而出的杀气,这时就连虎牢关上也真切地感觉到了。 “嗯!?看来文则是被激怒了,那马家儿竟有这般本领?”在虎牢关上,夏侯惇独目猝射一道精光,不由疑声喊道。这时,王基连忙赶上,向夏侯惇劝道:“夏侯将军,眼下于将军被那马家儿激得厉害,就怕会失去理智。” “哼,伯舆却是多虑了。文则追随我多年,其脾性比起我还要稳重,再者他机警又不失狡猾,马家儿区区一个初出茅庐的辈,哪里能赚得了文则?”夏侯惇听话,冷哼一声,却是对于禁十分地信任。王基听了,忙一肃色,心想这下若是再不劝,恐怕待会只会造成更坏的结果,连忙震色喊道:“夏侯将军此言差矣,还请夏侯将军听某细,正因马家儿年幼,并且名声不高,世人对他的认识也不过仅仅是在鬼神之子。而于将军却已经是下有名的将领,这下受到那马家儿轻蔑,自然心里难受,但若于将军对那马家儿心中再有几分觑,那可还容易遭他算计!还请夏侯将军三思!!” “闭嘴~~!!你的意思,莫非是我夏侯元让的副将,竟会败给一个黄毛竖子的手上么~~!!?”夏侯惇听话,猛然怒喝起来,并扭头望向了王基,一脸凶恶威严的态势。王基吓得不由一怔,一时间吓得不出话来。夏侯惇遂是转过头去,重新望向战场,并道:“伯舆我看你未免有些神经过敏,还是先下去歇息歇息,待你精神恢复了一些,再来找我罢。” “夏侯将军!!”王基一听,眼珠子不由一瞪,但见夏侯惇侧脸是一脸的冷漠,遂不由低叹了一声,遂是领命,然后退下。 与此同时,却看马易策马正是火逃奔,同时正听杀声动,正是于禁率领着一群怒火冲的将士在马易的身后追杀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却看于禁率领着兵部追了有数里的路程,这时在虎牢关上的夏侯惇,陡地色变,正见远方处沙尘卷席,竟有敌兵反扑过来。 ###\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年轻俊杰 “敌军果然有诈!!”夏侯惇见状,顿露几分怒色,这才知道王基所言是对的,但眼下夏侯惇也来不及去后悔了,立刻下令,转即便带着一干将领往关下去赶,不久关中响起了聚集兵马的号角声。 另一边,却于禁引兵追了数里,这时突兀正见前方沙尘涌荡,霍然见得敌军大举扑杀过来。于禁一看,顿是霍然色变,这下才恍然醒悟过来,知道马易一直用言辞所激,竟然是为了诈自己。而他一个名扬下多年的名将,竟被区区一个儿给赚了!! 想到这,于禁快把一嘴的钢齿都给咬碎了。不过,于禁很快就稳住了神色,危急关头,于禁反而迅地重拾心情,并且冷静下来,振声喝道:“众人听令,不要乱了阵脚,先稳阵型!!夏侯将军有千里目,在关上肯定看出端倪,旋即兵来救。我等只顾与彼军拼杀,不久之后,夏侯将军一定能率兵来救!!” 于禁此言一出,霎时令其麾下将士恢复了一些士气,众人也随着于禁的号令,快紧张地重整起阵型。 此时,正见李桢率领着大军与马易接应。李桢眼看马易一身是血,不由吓了一跳。马易却是看出了李桢的心思,肃色道:“不必多虑,我身上大多沾上的都是敌人的血液。我马如龙岂是这些鼠辈轻易能够击伤的!?” 李桢一听,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强震精神,向马易喊道:“如此还请大公子,先到后军歇息一阵,接下来交给李某便是!!” “好!桢大哥一切暂且先交给你了!!”马易对李桢却也是绝对的信任,是把头一点,振声喊道。李桢心头一震,眼神遂也炙热起来,心想自己绝不能辜负马易的信任,更何况眼下自军能占得如此优势,可是马易拼死争取回来的,他自然不能坏了马易的好事! 话,李桢之父李典,乃是忠烈之士,当年马纵横对其父可是信任有加,李典死去之后,对李桢自然是百般照顾。而李桢却也记恩,同时从也以其父作为榜样,平日里学习练武都是十分地刻苦,倒也继承了他父亲的刻苦耐劳的秉性。加上李桢赋不低,多年努力之下,如今已然成长不少,如今缺乏的正是战场上的磨砺以及经验。 “枪兵听令!!在前先突击!!刀斧手在两旁准备接应!!”只听李桢疾声喊起。随着李桢喝声一落枪兵队伍先是振声应和起来,旋即便是纷纷挺枪大举冲了出来。 另一边,于禁正是指挥将士整顿,这时却看敌军枪兵冲了出来,于禁不由神色一紧,心想若是被枪兵冲开破口,自军如今阵脚未稳,若是紧接敌军的大军再一举扑杀过来,恐怕自军还容易便会溃散。想到这于禁不由暗暗一眯眼睛,是嘶声喊道:“盾兵手赶出,迎击彼军枪兵~~!!” “于将军,盾兵手刚刚因要持盾追击,并且身上穿的又是重甲,如今都在军后,怕一时半会赶不上去!!”殊不知于禁话音一落,很快其身后便有一员将领赶来报道。 “混账~~!!竟然如此,快让枪兵赶出迎击,以长枪对长枪,先拼个玉石俱焚~~!!”于禁听话,气得一脸通红,不过他紧接便又有了主意,嘶声喊道。随着于禁话音一落,几个将领连忙领命,不久后在于禁军前的枪兵部署连忙各挺长枪奔出。 时迟那时快,却看两军枪兵眼看就要交战,两边都是各挺长枪,却看两边的长枪都闪烁着骇人的寒光,犹如枪林一般,看得两边的将士都是一阵色变。 “我等曹军乃是下之骁,岂能让贼人给觑了~!!?给我杀~~!!!”这时,忽然正听一个曹军将领大喊起来,于是曹军枪兵一并奋起,各举长枪朝着马军枪兵冲杀起来。李桢毕竟经验缺乏,见状,才知道要鼓舞将士,正想要喊。可敌军已然奋然杀上,其军枪兵一时间显得措手不及,被杀得一阵后退,吓得在后面的将士,以免误伤,连忙也后退起来,紧接在其之后的人也吓得后退,霎时阵型便是乱了起来。 李桢看得眼切,连忙强震精神,大声喊道:“弟兄们,别乱了阵脚,勇于厮杀~~!!众人莫不见适才大公子为了能够击败敌军,不惜以身涉险,如今才为我等占得如此优势,我等岂能因胆怯,而葬送之~~!!?” 却听随着李桢这喊声响起,马军枪兵不由纷纷想起了马易适才那浑身血迹斑斑的刚烈姿态,一下子只觉精神大震,血气上涌,纷纷嘶吼而起,各是挺枪,起了突袭。 紧接,正看枪兵对枪兵,两军一并猛然交接,互相拼命厮杀,一下子场面显得尤为惨烈。年幼的李桢虽然前不久已经有了战场的经验,但眼下看得如此惨烈的战况,也不禁觉得肚子一阵翻滚,有一种想要呕吐的错觉,同时脸色也显得越来越是苍白起来。 “听闻爹爹当年时常率领的就是枪兵队伍。枪兵乃是一军之中,除了骑兵之外,最具冲击力的兵种,但也正因如此,伤亡往往都是最为惨烈的。但爹爹当年率领的枪兵队伍,都是以刚烈闻名,爹爹更是往往都是身先前卒,正因爹爹以及他的部署,能在敌人面前不胆怯,不懦弱,勇于拼搏,方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竟然是爹爹的儿子,岂能弱了爹爹的名头~~!!?”李桢脑念电转,想罢,不由强震起精神,扯声吼起:“曹军鼠辈,我乃李曼成之子,尔等可识得呼~!!?” 突兀,正听一阵喊声响荡起来,正在厮杀的曹军枪兵不由纷纷一怔。当然李曼成的名字,远无鬼神这个称号慑人,更何况李曼成死去已经多年,曹军的将士大多也渐渐淡忘了这个名字了。 “切!!我管你是什么李曼成的儿子,老子可没听过~~!!弟兄们杀呐~~!!”一个曹军将领嘶声大喊,于是一干曹军枪兵纷纷冲突起来。而听得这阵喝声的李桢不由勃然大怒,策马狂奔,不一阵就冲到了阵前厮杀起来。 “尔等鼠辈,休得猖獗,就凭我手上这杆赤胆烈火枪,我会令尔等记起来的~~!!”正听李桢嘶声咆哮,遂是舞动起手中那杆赤胆烈火枪,却此枪乃是李典的遗物,后来由李桢继承了。自得到这杆赤胆烈火枪的那日开始,李桢便是爱之如命,便下定决心,早晚一日,要重振其父的威风!! 也正因如此,眼下听得其父名声受辱的李桢,自然无法忍耐,舞枪纵马起了冲杀。却看这下李桢奋然作,显得是勇猛无比,不少曹军的将士纷纷都被杀翻。 “咦,这柄烈火枪岂不是那!”这时,一个曹军将领眼看着李桢手中的烈火枪,蓦然神色一变,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紧接霍然色变,惊呼叫道:“李曼成,原来是那个英年早逝,赤胆悍将李曼成!!” 却李典为人不但忠义,并且礼贤下士,就连对待俘虏,也很是照顾,因此就连与李典为敌的敌人,对他也是十分的敬佩,再加上他作战骁勇,因此得到了‘赤胆悍将’的称呼。 这下随着此人喊声一起,不少曹军将士纷纷醒悟过来,眼看李桢在战场之上,俨然一副刚烈之风,不少曾经与李典厮杀过的将士,恍然还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红袍赤枪的将领再次出现在战场之上。 “什么!?李曼成的儿子也冒出来了?哼哼,没想到今日我竟会栽在一群辈手上,若是真的败阵,这颜面何存!?”这时,于禁也听闻李曼成的儿子出现在战场之上,此时并在战场上厮杀。 话就在于禁念头一闪,突兀正听杀声陡作,于禁不由一惊,这时有人飞马来禀报,彼军两翼冲出了两队刀斧手,而且中军大阵正有大量的兵部在聚集准备,看来不久便会起猛攻之势。于禁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猛一咬牙,遂提起精神,大声喊道:“别乱了方寸!!我军只需再抵抗多一阵,夏侯将军的大军肯定就能赶来~~!!盾兵队伍可赶上来没有!!?” 却听于禁忽然大喊喝问起来,不一阵一个将领闻声策马赶来,禀道:“回禀于将军,我军盾兵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从左翼饶过来了!!” “好,你传我令,让盾兵队伍,务必先拦住左翼扑来的敌军。至于右边杀来的敌军,我自会另外派人率弓弩手前往阻击~~!!”于禁疾声喊道。那将领听令,连忙拱手答应。于禁遂一震色,旋即又向一将号施令,那将心知事态紧急,不敢怠慢,连忙领了命,遂是赶往调拨弓弩手去了。 此时,前线战场之上,正见在李桢的率领之下,人数本就占据优势的马军枪兵一路势如破竹,把曹军枪兵杀得节节败退。这时,马军的刀斧手从两翼纷纷杀扑而出,气势汹涌,更把战场上的曹军将士吓得一阵色变,士气削弱不少。 不过很快,随着于禁的号令传达,先看曹军左边,一干刀盾手纷纷持盾冲出,拦向了马军的刀斧手。至于另一边的马军刀斧手冲得正紧时,蓦然正听道道弓弦声乍起,吓得连忙止住冲势,旋即各拨刀斧抵挡射来的飞矢。 少时,却看在阵中已回复不少体力的马易,正听敌军的盾兵和弓弩手分别拦截住了两边的刀斧手。马易一听,顿是露出了灿然的笑容,道:“此下敌军的枪兵、盾兵和弓弩手皆在作战,也就是我军骑兵但若起冲突,其军已无可以对付我军骑兵的手段,便将若土鸡瓦犬,任由我军纵驰乱闯,杀他个翻地覆~~!!” 第1875章 勇挫于禁(1) 却看马易笑得灿然无比,眼里光芒闪烁,毕竟眼下胜利的曙光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Ww W COM而这一回,更是他第一次正式地领军作战,即将取下的胜利! “骑兵队伍听我号令,待会但若杀奔而出,只顾随我冲闯,敌军已无可以拦截我军骑兵的手段,诸位只要相信我,并跟紧我,我一定会带领着诸位,把敌军的杀溃,一举取胜,扬我征北大将军府的威风~~!!!”只听马易嘶声怒喝,每个字音都是慷锵有力,掷地有声,就像是在每一个人心头上回荡一般,众人霎时无不精神抖数,一千骑兵各举兵器,纷纷怒喝起来。 “杀~!!”“杀~!!”“杀~!!”“杀~!!”“杀~!!”“杀~!!”“杀~!!”只听一道道喊杀声蓦然间响彻地,不久后只听一阵接一阵马踏大地的响声轰然响动,曹军各部将士霍然间不由都是心头猛是揪紧起来。 时迟那时快,不一阵正见马军的大阵霍地往两边让开,让开的道路上,正见一部骑兵凶猛突奔冲袭而出。李桢看得眼切,连忙喝令麾下枪兵让开。而此时,曹军的枪兵已都疲惫,并且被李桢率兵正杀得失了方寸,这时眼看骑兵冲袭而来,无不胆怯心惊。 “杀呐~~!!”只见马易策马狂奔,手舞着银龙枪,一身血色战袍,显得他俨然如一尊鬼神,此时浑身气势显得更是汹涌澎湃,其身后的那头本是洁白无瑕的白泽神兽似乎也被血色所染,变得狂躁可怕起来。 这时,也已听闻敌军骑兵已经出动,并且更是由马易率领的于禁,不由神色一变,眼珠子更是猛然怒瞪起来,连忙向身旁的将领喝道:“还愣在这里作甚,快去看看夏侯将军的援兵可赶来否~~!?” 随着于禁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连忙领命,并纷纷拨马赶往去看。这时,蓦然正听阵阵惨烈的惨叫声霍然响荡起来,于禁不由面色一紧,连忙赶到前面望去,俨然正见敌军的骑兵已然冲散了自军的枪兵队伍,随即更闯进自军阵内。 “不好!!”于禁念头一闪,面容也紧接变得狰狞起来,这时正见马易手舞银龙枪,一路猛突急闯,冲势甚猛。于禁不由咬牙想道:“臭子竟敢如此放肆,目中无人!!” 念头一转,于禁遂是冲往前去,并把长枪就地上一插,然后取了背后宝弓,旋即搭弓上箭,瞄向了正是冲杀过来的马易。 另一边,正见马易提枪驰马冲闯正快,其身后的骑兵队伍士气正盛,曹军根本毫无反手之力,被马易的骑兵部闯得四处翻滚,死伤不少。 可却别看马易好像只凭一股血气冲杀,实则一直都在心行事,原来他的爹爹以及赵云、庞德等人,早就传授了马易经验,在战场之上,往往是自军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才要尤其心,因为在那个时候,警惕性往往都是很低的,一旦有所松懈,很容易就会被敌军有机可乘,阴沟里翻了船。 啪~!!蓦然正听一道弓弦震响,果不其然,暗中有敌人此时起了偷袭。 马易立刻精神一震,其麾下将士这下冲得是紧,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当他们看见一根飞矢朝着马易射去时,不由都吓得神色大变,纷纷脱口急呼心。不过马易倒是丝毫不见慌乱,飞马挺枪,朝着射来的飞矢挥枪便搠,将之一举击破。眼看马易从容不迫地击破了敌军来袭的飞矢,众将士都不由抖数精神,大喊威武。马易更是眼里光,一边策马冲突,一边枪指于禁,大声喝道:“阴险人,就凭这雕虫技,对付不了我马如龙~~!!!” “哼!!子不知高地厚,今日我便替你那老贼爹爹来教训你~~!!”于禁听话,不由心头一恼,是拽弓朝着马易连射,随即便收回宝弓,取枪策马,便是杀向马易。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于禁三根飞矢并成一排,射出的正是连珠箭的招式,朝着马易袭击而去。马易不敢大意,一声怒喝,挺枪杀出一招独龙飞咬,枪起犹如飞龙大口猛咬之势,与射来的连珠箭霍然击撞一起,旋即只听连道爆响随着火花一起迸,在马易身后的将士看得无不心惊胆跳。时迟那时快,却看于禁已然紧接杀了上来,同时也有不少曹军将领紧随杀上。 “儿,乖乖纳命来罢~~!!”于禁怒目圆瞪,嘶声咆哮,陡然正见于禁和马易两人猛然交战一起。两人各起手中长枪,这一下都毫无保留,全力拼杀。恍然,如见一只黑鹰大雀和一头白泽神兽杀得激烈。虽然白泽神兽显得有些模糊不如黑鹰大雀精神凶猛,但明显白泽神兽存在要比黑鹰大雀尊贵不少,隐隐之间,白泽神兽反而有些压制住黑鹰大雀的势头。 嘭~!! 突兀,只听一道巨响,正见两人枪支各是荡开。只不过很快两人各都抓紧住了兵器,眼神交接,立即各挥兵器朝着对方猛搠过去。霎时间,宛若两道长虹飞搠起来,紧接听得两道乍响,正见马易左边狮头护肩被于禁一枪爆开,而马易的银龙枪却是扎中了于禁的肩膀下两存的位置,几乎就要搠中于禁的要害! “马家儿!!!!你死定了~~!!!”受伤的于禁突兀嘶吼起来,浑身气势轰然迸,一股凶煞之气随即袭击向了马易。马易吓了一跳,连忙拨枪而出,只见鲜血挥洒,触目惊心。马易刚刚虽然得手,但眼下却被于禁的气势所怯,不敢大意,戒备起来。而于禁此时一脸的凶残暴戾,眼里闪烁骇人的凶光,这时马易麾下骑兵纷纷赶上接应,于禁却是浑然不惧,策马便起,然后舞枪便是施展起来。恍然之际,马易好像看到了一头浑身冒起了黑色火焰的黑鹰大雀朝着自己袭击过来,连忙打起精神,挥枪抵挡。而这时,赶来接应马易的骑兵却接连被于禁杀翻落马,马易一时也陷入窘境,被狂的于禁杀得节节败退。于禁身后赶来的将领,眼看于禁这般凶猛,也是激起了血性,一一杀奔上来。 陡然,正听‘嘭’的一声响声,却看马易白缨银盔被于禁一枪挑飞。只不过马易并无因此退缩,反而眼里光芒霍然迸,大喝一声,银龙枪宛若积蓄了一股可怕的力量,轰然迸而起! “潜龙伏波枪法—七龙争鼎~~!!!”却看马易一枪化七,形成七道枪影,其势犹如猛龙齐出,互相要争鼎称霸,招式威力之盛,竟把在沙场厮杀多年的于禁也吓得面色一变。 “该死!!!”于禁怒喝一声,急是挥枪点起。霍然正见两人枪影交错,马易枪势更盛,把于禁的长枪接连击退,最后一枪更是几乎再次击伤了于禁,幸好于禁急时躲了过去。同时,马易身后的骑兵这下士气迸,一齐扑上。于禁和他的麾下将领抵挡不住,于禁先是撤去,其麾下将领死的死,伤的伤。同时,马军枪兵这时也纷纷冲了上来。 “看来是觑了这马家儿,这笔账我定会十倍奉还的,臭子!!”于禁暗暗想道,眼里尽是阴鸷的眼神。这时,几个将领,急敢过来。其中一个大声喊道:“于将军,夏侯将军率领着黑獬豸已然赶到了后方数里之外,只需再挡住一阵,夏侯将军肯定能赶到接应!!” 于禁一听,不由神色大震,忙是抖数精神,急是快拨战马,正准备继续指挥将士们拼杀作战。殊不知,这时杀声汹涌,正见马易率兵飞奔来袭,气势迫人。于禁吓得一惊,心知难敌,忙又拨马再次逃去。马易遂是率兵起一阵冲杀,把于禁军冲得溃散起来。 这时,心细的马易看到于禁军的后方沙尘冲,并且隐隐还有一股可怕的气息席卷过来。 “怕是那独眼夏侯赶来接应,眼下不可恋战,还是撤去,以免被敌军反败为胜!”马易却也不贪功,连忙一震色,旋即下令撤军。不一阵,于禁觉到马易撤走,恼怒不已,心想夏侯惇的黑獬豸不久将到,连忙鼓动麾下将士前往追杀,缠住敌军。殊不知大多的将士此下都是身疲力竭,加上遭到敌军一番强烈的冲杀,幸逃一劫后,精神正是衰弱,哪里愿意再去追杀。于禁见众人少有人愿意听令,不由大怒。而此时,却看马易撤军正是迅疾,加上他的部下都不愿拦截,又过了一阵,马军一干部队已经后撤去了,而听从于禁号令追杀的人,追了一阵,却也放弃,纷纷停下了。 不一阵后,正见一部杀气腾腾的黑甲骑部,奔赶来到。正于众人前面的将领,赫然正是夏侯惇是也。却看夏侯惇一脸冷酷,浑身杀气迫人,见得眼前军部一片混乱,惨叫不绝,不由闪过了几分怒色。 “于文则何在,快教他出来见我~~!!”夏侯惇一沉色,忽地振声怒喝。残军中的一干曹军将士听了,纷纷望去,见是夏侯惇,不由都是连连色变,一些人甚至吓得连忙低下头来,唯恐与夏侯惇对视。 少时,正见于禁领着一干将领赶出,旋即于禁把马一勒,然后便是翻身下马,赶到了夏侯惇马前之后,单膝跪下,一脸羞愧的样子,喊道:“末将无能,竟让那马家儿得逞,失了将军的威风,愿意受罚!!” 夏侯惇听话,独目一眯,却是望向了于禁身上还在渗血的血口,道:“你受伤了!?” 于禁闻言,不禁把头一低,咬牙道:“末将一时不慎,被那马家儿伤了,不过只是皮外伤罢了,适才若非那儿命大,末将几乎能搠中他面门!!将军我!!” “好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战场之上,本就不存在几乎两字!!来人呐,替于将军包扎伤口,其他将领,各个整顿麾下,一切等撤回虎牢关后,再做商议~~!!”正听夏侯惇嘶声喊起,众人听好,不由纷纷领命。而对于夏侯惇的关切,于禁只觉又是惭愧又是愤怒,惭愧的是自己不争气,使的自军败给了马军,愤怒地却也是自己的无能,未能抓住机会,在适才的厮杀中,争取把马易击败! ###\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 追忆鬼才 当日,正看日落西下,在马军之中正听阵阵欢呼雀跃的喊声,马易引兵回来,众将士都在报以最为热烈的喝彩声。不一阵,正见6逊领着一干将领赶出,马易见了,是下马,快步赶向了6逊。而6逊见马易一身血迹斑斑,不由吓了一跳,忙是迎上,喊道:“大公子你这一身的血!” 罢,6逊不由紧张起来,忙扭头大喊道:“行军大夫何在,过来为大公子疗伤!” 随着6逊话音一落,几个将领也接连大喊起来。军中霎时显得有些混乱。这时马易,却是伸手大喊起来:“不必慌张,我并无大碍。” 马易这一喊,不由把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吸引回去。却看马易走到了6逊的身前,灿然笑道:“此番幸亏孙司马你精妙的计略,使我军扳回了一阵,今日一战,可谓赢得漂亮~!!” 马易此言一出,不少将士也纷纷喊起了孙司马的名字,为其欢呼喝彩起来。 孙司马,也就是6逊,这下却是眼里闪动着感动的神采,望住马易,拱手作揖道:“若非大公子舍生拼死,只怕这回我军赢得没那么容易。看来,某还是太嫩了,这项上级几乎不保!大公子这份恩情,某定当谨记在心中!!” 马易听话,又是笑了笑,伸头在6逊耳边低声嘀咕道:“呵呵,义弟地什么话,兄弟之间,不正应该互相协助。再,你是为了让我军取得胜利,才不惜在众人面前下立军状,我自然也不能留有余力。” 6逊闻言,面色一怔,虽然他听马易这般话,但其实经斥候屡屡传回的情报,心里却很清楚,当时若非马易舍命去冲散于禁的部队,为大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否则一旦被于禁的部队追上了,那可就糟了。 就算马易是为了让大军取胜也好,但6逊也相信,马易之所以不惜拼死厮杀的原因,自己肯定也占了一份。这份恩情,6逊是不可能忘记的。 却看马易和6逊两人目光交接,相视一笑,此番两人虽没有并肩作战,但起码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一回。而此时,两人却都没有现,两人的交情已经生了莫名的变化,毕竟年少轻狂的少年们往往更容易动情,也更为重情。 “孙司马,前番末将眼拙,看不清眼下局势,还出言冒犯,还盼孙司马大人有大量,莫要介怀。” 此时,正听一阵喊声响起,6逊听话,不由神色一怔,旋即望了过去,正见那喊话的人正是李桢。此时,李桢更是单膝跪了下来,一脸肃然之色。6逊见了,不由笑了笑,走向了李桢,并伸手一边扶起,一边喊道:“李将军也是为大军着想,因此有所顾虑。再,某毕竟年纪尚幼,再者也没有什么战场的经验。更何况此番若非大公子舍生拼死,不定某的项上人头难保。” 6逊话是这般,但却一脸笑盈盈的面容。众人看6逊一副潇洒的样子,再加上6逊此番设计助大军取胜,这下渐渐对6逊也开始刮目相看起来。 当夜,在马易的帐中,此时正有人肃色禀报道:“大公子,如无意外,徐将军明日晌午时分,应该就能赶到与大公子会合。有关大军交接之事,还请大公子准备一二。还有,对于大公子今日的胜仗,徐将军听后,十分欣喜,他还若是大公子愿意继续统率三军,他却也愿意在大公子麾下听令。” 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怔,连忙道:“万万不可。徐将军乃当世名将,我爹更徐将军颇有周亚夫之风。若行军打战,统率三军的才能,纵观下各地名将,徐将军起码也能名列前五。而我,只不过一介黄毛竖子,今日不过幸有孙司马计策相助,才侥幸得胜。岂敢得意忘形?” “呵呵。”听得马易此番话后,那将领不由笑了起来。却看此人身穿赤袍黑甲,剑眉星目,眼神赫赫亮,身形看上去虽不魁梧,但却隐隐散着一股沉稳智睿的气势,让人一看上去,就不敢轻易觑。话,此人正是徐晃麾下的梁习。梁习如今已成为徐晃麾下一员重要的将领,徐晃对他可是十分地器重。 来,在来前之前,梁习却也怕马易仗着自己的身份,此下又是赢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会得意忘形,甚至徐晃来到之后,还要和徐晃争这军中大权。不过眼下看来,他倒是多虑了,马易脾性稳重,并且谦虚有礼,让他也是放心。 第1876章 勇挫于禁(2) 这时,梁习不由把目光投向了6逊(在梁习来后,马易已经先把麾下众人介绍了一番),并且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打量起6逊。Ww W COM6逊见梁习望来,笑了笑,拱手一拜,道:“辈孙走,拜见梁将军。” 梁习听话,也没有因为自己资历更老,而摆出架势,遂是一沉色,也向6逊拜了一礼,沉声道:“看来孙司马计略不凡,徐将军素来看重新人,并且也愿意给新人机会,因此待徐将军来后,孙司马也不必害怕没有表现的机会,有什么计策,尽管向徐将军提出。只要是有道理的,徐将军经过自己的考量后,如无意外都会给你机会的。” 梁习此言一出,6逊不由抖数精神,来他却也有几分忧心,想着以徐晃这般当世名将,很可能会看不起自己,待徐晃来到之后,自己甚至没有一席之位,眼下听梁习这般一,6逊自然也就放心了。 “某定会多加努力,在旁好好向诸位将军学习。”6逊作揖一拜,一副谦虚的样子。梁习见了,也满意地一笑,点了点头。 “梁将军这连日的奔波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先去歇息。至于军中,我已经命人戒备,并于虎牢关一带,安置了细作,但若敌军来袭,不出意外,我军应该也能迅地反应,因此梁将军不必多虑,今夜只顾好好歇息,一切自有我来安排。” 来梁习本还想提醒一二,但这下听马易这般一,才知自己多心,同时对马易不禁又在心中赞叹起来,心想马易的老练成熟,已经不比一些历经沙场多年的老将差了。 “大公子不愧是主公的儿子,这成长的度实在惊人,也难怪主公愿意把这两万大军交予大公子的手上。这假以时日,大公子一定能名动下,一飞冲!”梁习在心中暗暗腹诽罢,遂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拱手道:“竟然如此,那我便遵从大公子的吩咐,先下去好好歇息一番。” “理应如此。”马易听话不由一笑,颔道。同时,马易又向麾下一个将领投去眼色。那将领会意,遂走到梁习身边,作礼示意。梁习领会,旋即转身走向帐外,那将领随即跟上。 一阵后,梁习和将领先后离开。马易遂是一沉神容,让除了6逊外的其他人先是退下。众人见了,似乎也习惯了,纷纷拜礼,遂是接连走出。少时,却看帐中,只剩下马易以及6逊。 这时,却听马易长吁了一声,道:“这下终于熬过去了。待明日徐将军接手,我可就能睡个安心觉了。来,当初爹爹不顾众人反对,非要我来率领这两万军部,可把我吓了一跳。实话,若非是想着左右还有义弟你可以商议,恐怕还真不敢接这军令。” 且看马易此时比起刚刚少了几分严肃,却多了几分轻松的样子,而且竟还表现得没有那么的自信。不过马易愿意在6逊面前展露自己这真实的一幕,恰恰正证明马易对6逊的信任。6逊见了,不由一笑道:“大哥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看征北将军倒还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自身的实力。更何况征北将军虽然乍眼看去只不过一介武夫,但其实他深不可测,而且他的城府可是深得很。当初,你引我与他相见的,我只觉浑身好不自在,尤其在他的眼神之下,只觉浑身都是**裸,虽然不上是害怕恐惧,但在他面前想要谎或者捣鼓其他心思实在太难太难了。幸好他没有问我的来历,甚至连名字也不去多问,只问了我几个有关兵法上的细要。否则你要我在征北将军面前谎,恐怕还真会露出马脚。”6逊着着,不由想起当初的情景,旋即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似乎又回到当初的那个情景之中,想到那对霸气凛然,威势惊人的眼眸,只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尊掌管着生死的无上至尊盯着。 想着想着,6逊不由满脸都是冷汗。 “呵呵,这倒也是。来我爹看人的眼光可是出奇地准。来,当年他最为倚重地文武,也就是‘鬼才’郭嘉以及‘白狮’张辽这两人原本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人才,可我爹却对这两人尤为上心,不辞辛劳,费尽心思才把这两人拉拢过来。而事实证明,这两人果然都拥有着惊艳下的才能。诶,只可惜啊,郭叔叔英年早逝,否则若是他还在我爹爹身旁,有他和庞士元两人一起辅佐我爹,不定如今我爹得已经扫荡下七、八。” ###\第一千九百六十四章 魏王之尊(上) 马易着着,不由显出几分唏嘘的表情,情不自禁地谓道。不过他的话,倒是引得6逊有几分不喜。6逊一挑眉头,却也不怕得罪马易,嗤声笑道:“大哥这话未免是太过夜郎自大了。我江东有雄兵十万,再者周大都督有着绝世无双的谋略,恐怕就算郭、庞两人加起来,也不如他的皮毛。而且除此之外,我江东还有双张可主军务,又能稳于内政,鲁肃又是下大贤之才,顾雍更被誉为拥有着陈平之才的人物。再,我江东猛将如云,不但有程、韩、黄等老一辈的猛将,也有如太史、周等中坚力量,而譬如吕蒙、朱桓、潘璋、朱然、丁奉、凌统等新起之秀,各个才能出众,武力不凡。且不论我江东有长江险,并且水战能力,下无人能比,就凭这基底,恐怕普之下,也没有多少势力能够比肩。弟却又不信,单单一个郭鬼才,就算让他起死回生又能如何,莫非他还真能凭一己之力,改变整个下局势?” 却听6逊疾言厉色,越越是激动。倒是马易显得颇为平静,等6逊罢,沉色道:“义弟且莫激动。适才我一时感慨,可能得有些不切实际。不过义弟,却不想,当年我爹爹虽坐拥兖州之地,但北有河北霸主的袁绍以及幽州的公孙瓒,东有徐州的陶谦,淮南更有袁术在虎视眈眈,豫州也有曹操这枭雄人物。而当时以董卓为的西凉军正于中原坐大。而就在如此局势之下,郭伯伯以其鬼才之谋,屡屡协助我爹击破来犯的强敌,并献以计略,协助我爹不断地增强实力,厉兵秣马,最终更是击破了河北霸主袁绍数十万大军,取下了冀州。这丰功伟绩,纵观诸侯逐鹿下已持续了数十年载,又有何人能够比肩否?” 却听马易此言一出,顿是把6逊给问住了,虽然当初周瑜协助孙策东山再起,甚至最终还夺下了江东之地,奠下了如今孙家的基底。但若以马纵横与孙策当时的情况相比,明显马纵横的局势显得更为恶劣许多。毕竟当时孙家已然没落,但孙策却还拥有着其父的旧部,再者孙家在江东具备一定的名声,也正因如此,当时周瑜才能在江东暗中部署,以至于后来的一呼百应。而相反,马纵横当时在兖州,各路诸侯都是对兖州虎视眈眈,对于马纵横更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郭嘉凭借着其惊世谋略,助其脱颖而出,并且后来还击败了曾拥有着最强大势力的袁绍,这赫赫功绩自非周瑜能够相比。 “哼。”过了好一阵后,却听6逊哼了一声,似乎有些示弱起来,不过很快他又精神一震,道:“历史总是用来创造的,如今周大都督或许还不如郭鬼才的功绩,但假以时日,不定就连郭鬼才也要望其项背也!” “我爹爹曾过,江山代有才人出,尤其乱世造英雄,未来的事情谁也不准,如今你我两个辈,在这空,也是于事无补。”马易听话,淡淡一笑,似乎也不愿和6逊再争执下去。6逊闻言,轻叹一声,忽然带着几分空虚呐呐而道:“却不知未来你我能否在这下占据一席之地。” 罢,6逊忽然醒悟过来,不由望向马易苦笑道:“我倒是多虑了,大哥身份尊贵,如今征北将军已经拥有如此庞大的基业,或许不久的将来,大哥的名字便会传遍下。” “义弟不可妄自菲薄,以你的聪明才智,岂会没有一席之地?只不过眼下你我都是年轻,我相信有早一日,你我都会成为这下人所仰望的英雄人物!!”却看马易双眸光芒闪烁,纵声而道,掷地有声,得是信心十足,而且望向6逊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信任。6逊被马易看得不由心头猛揪,不禁也打起了精神,拱手向马易拜道:“大哥此番话,弟一定会铭记心中,以为勉励!” “哈哈哈,好~!!这才是我马如龙的好兄弟!!”马易听话,不由露出欣喜的神色,纵声笑了起来。对于马易真挚毫不掩饰的兄弟情义,6逊忽然有些无所适从,默默地望着马易,神容有些茫然。 “义弟你是否有些倦了?不如先下去歇息?”马易见6逊神色有些不对劲,不由问道。6逊听了,笑了笑,然后颔道:“今日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这下放松下来,确也有些倦了。” “如此你快去歇息吧,今夜我也不去你那了。你明日养好精神,待徐将军来了,我还要为你引荐呢。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一番。”马易肃色谓道。原来这些日子以来,两人时不时都会商议策略到很晚,两人倦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遂是同床共寝,时间久了,两人也养成了习惯。 “好。”6逊听话,笑了笑,颔一点后,遂是转身离开。马易看6逊走出帐外后,不由摸着下巴,呐呐而道:“看来义弟如今还是犹豫不决。不过也是难怪,虽然我和他是兄弟,但他背后毕竟还有整个6家要支撑,而且从他对我的话里,也看出他的叔父6康对他是极为看重,此番他私自跑出来,对其叔父也是愧疚不已。若是我能找机会把其叔父请过来甚至让6家举家搬迁过来的话,不定还真的有机会让义弟留下协助我左右。只是…这是在太难太难了。” 呐呐罢,马易不由轻叹一声,他却也知道自己是异想开。毕竟6康乃是孙家重臣,更何况当初孙策征战江东时,6家给予了极大的帮助,乃是有功之臣。6家为孙家可是付出了极多,眼下也受到了孙家的重视,如无意外,恐怕是不会轻易脱离孙家的。 “诶,想太多却也没用,只希望有奇迹生吧。”马易甩了甩头,却也不再去苦思了,毕竟最重要的还是眼下的战事。 与此同时,在虎牢关敌楼之内,此时夏侯惇正听闻雄鹰的细作来报,得知徐晃领着一干精锐,取径正往虎牢关赶来,并且如无意外,明日应该就能赶到。 “夏侯将军,那徐公明可非那马家儿能够相比,此人本就善于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一旦他来后,并且稳住了阵脚,我军再想取下其军,恐怕是极难。依我所见,明日不如趁那徐晃初来,阵脚不稳,尽派精锐奔往厮杀,杀他个措手不及!”这时,正听于禁疾言厉色地喊道。王基听了,忙是赶出,肃色拱手道:“不可!敌军兵力不少,我军贸然出关,敌军一旦有所防备,恐怕反而容易遭到其军反扑。更何况,虽然徐公明是远途奔波而来,但彼军中可有那马如龙镇守。此子武力惊人,今日我军更有不少将领都折在了此人手上。还请夏侯将军务必谨慎行事!!” 王基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于禁以及于禁的部下不喜,一干人等紧接赶出,都王基的主意过于被动,然后又分析徐晃的厉害,表明若是不能迅疾地挫击徐晃的锐气,待他一旦稳住阵脚,必会为此付出代价!! 而因为夏侯惇今日就是没有听从王基的劝,而使得自军挫败,因此这下却有不少的将领纷纷支持起王基,都王基所言是理,眼下理应谨慎行事。 却听众人七嘴八舌,一下子这边的人喊起,一下子那边的人又反驳,个不停。倒是夏侯惇一脸沉寂,十分淡若的样子。” 忽然,夏侯惇一敲奏案,震色喊道:“应该是来了!!” 就在夏侯惇话音一落,蓦然外头有人一脸振奋带着惊色地赶了进来,急忙跪下喊道:“夏侯将军~~!!关后~~!!关后~!!” 却听那人激动地连喊两声关后,结巴起来。于禁见了,一皱眉头,立刻振声喊道:“别结结巴巴的,喘好气再话!!” 于禁此言一出,那人吓了一跳,连忙一沉色,喘顺了气,正想要话。这时,关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哗然的声音,不过很快就停了下来。紧接,正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夏侯惇一听,霎时独目射出一道精光,迅地站起,然后走了下来。众人见状,都是吓了一跳,连忙抖数精神,一看这阵势,恐怕是有不得了的大人物来到了。 少时,正见一个身穿黑龙金丝战袍,身形虽然显矮,但走起路来却是虎虎生风,浑身更是散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霸气,赫然正是武魏王曹操是也! 而在曹操身后,6续跟着一干文武,分别是贾诩、曹休、曹真以及一个身材尤为魁梧,须黄,浓眉大目的汉子。 众人一看曹操,这下全都吓得傻了,倒是夏侯惇好像早有预料似的,快赶到曹操的面前,并且单膝跪下,众将见了,哪敢怠慢,也纷纷跪下。旋即,众人皆拱手大喝起来:“我等叩见魏王,魏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不必多礼,孤忽然来此,看来倒像是打扰了诸位的商议。”却,眼下曹操的势力正遭到马、孙两家的联合攻击,或作是其他人,恐怕是笑不出来。但曹操却依旧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并且眼神里隐隐又显出几分亢奋激动的神色,那信心十足的样子,自是让众人不由精神一震。 夏侯惇听话,忙请曹操坐上大座。曹操笑了笑,向夏侯惇一点头后,遂径直走向了大座,然后坐了下来。众人见状,又是跪下拜礼。曹操哈哈一笑,摆手教众人起身。众人谢过,遂纷纷站起。一阵后,却看众人纷纷坐定。于禁以及王基等将不由暗暗眼神交接,都对曹操会忽然来到,赶到诧异不已。毕竟在先前贾诩布置时,分明过,曹操会率精锐部队前往箕关助战,以协助曹洪抵抗兖州那尊鬼神。 “哈哈,看来大伙都是吓了一跳,如此一来,孤也就放心了。不过那马纵横身边有那丑鬼庞士元,却也不知能不能瞒得了他。不过就算他能反应过来,起码也要一段时间,才能派援兵赶到。待时,孤却已率诸位击破虎牢关外的两万贼军了。” 第1877章 魏王之尊(中)(1) 却看曹操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扶着颚下那弯弯曲曲地胡须,不紧不慢地笑声而道。Ww WCOM 于禁和王基等人一听,不由恍然醒悟过来,并纷纷露出振奋之色。此时,贾诩站了起来,一副严厉肃穆的神色,来贾诩性子本就谨慎,加上如今的局势对于自军来,确实十分不妙,他却也做不到如曹操那般潇洒,正向夏侯惇问道:“还请夏侯将军把近日的战况,与诩一。好让诩分析,然后再为魏王献计。” 夏侯惇一听,是把头一点,然后便把近日的战况,迅地向贾诩报上。 少时,贾诩听罢,紧绷的神色,才有些许松下,然后转身向曹操拱手谓道:“竟然如此,明日魏王可率大军齐出,先鼓舞士气,一举扑杀,敌军若然不退,势必被我军击破也!” 贾诩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尤其是夏侯惇的麾下,毕竟今日他们才败了一阵。 “嗯?”曹操见夏侯惇的麾下,大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不仔细地神色,不由疑声轻喊了一声,然后又见到王基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其长得颇为出众,不由好奇地伸手指向王基问道:“你乃何人?” 王基见曹操伸手指来,不由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强震起精神,立刻起身,拱手答道:“回禀魏王,我乃夏侯将军麾下王伯舆是也。如今任牙门将一职。” “哦?牙门将?”曹操听了,眉头一跳。很快就听有人嗤声喝道:“哼,一个的牙门将,竟能荣幸地得到与魏王对话的机会,你可好好把握,别失了礼数!”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话的乃是曹休。曹操听了,把手一摆,曹休见状,忙是收敛几分。曹操旋即又望向了王基,呵呵一笑,继续又是问道:“孤适才看你似乎有所忧虑,你但可你心中之虑。” 王基闻言,忙是神色一肃。这时,却有不少人出了嗤笑的声音。毕竟贾诩盛名下,其谋略之高,就连曹操也甚为佩服,毒士之名更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王基一个牙门将却敢对贾诩提出质疑,自然显得可笑。 王基却也明白众人为何嗤笑,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这时,曹操却反而向他投以鼓励的眼神。王基心头当场猛地一揪,蓦然间觉得有了莫大的动力,忙是震色喊道:“回禀魏王,末将以为,此下彼军扎据正于关外数十里,若是我军大举扑上,难免会是疲倦。虽然我军眼下得到了魏王所率的精锐增援,但想必以魏王素来的风格,这些精锐肯定是一路飞奔而来,眼下必定也是疲惫不堪。就算今夜得以歇息,明日恐怕也恢复不了多少,这下却急于进攻,实在不妥。” “呵呵~!!”曹操听话,不由笑了起来,然后饶有兴趣地望向了贾诩。这时,贾诩不由好奇地望了王基一眼。毕竟就凭王基能够料定曹操肯定是火赶路过来的这点,就表示王基有着一定的分析能力,这令贾诩不由来了一些兴趣。 但兴趣归兴趣,若王基并无一定的能力,却还不能入得了贾诩的法眼。 旋即,贾诩神容一板,沉声而道:“王将军多虑了。诩自归入魏王麾下,所献的每条计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明日一战,彼军只有两个选择,战或是撤。但若是战,彼军必败无疑,但若是撤,我军自可派精锐掩杀,挫其士气。” 却看贾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王基见了,不由面色一变,一下子却想不懂这其中究竟。而贾诩似乎却也无意要与王基解释。 这时,曹操忽然神色一肃,向夏侯惇道:“孤率领的五千精锐如今都在关后,未免敌人觉,却也不便大作动静,今夜就先让他们简单地歇息歇息,待明日战事结束,再为他们设立营帐罢。” 夏侯惇一听,面色不由一紧,遂向曹操劝道:“魏王,这些精锐一路奔波而来,想必都是疲劳不已,就算不让兵卒入帐歇息,起码也给军中一干将校设以营帐,以免众将校有怨言。” “哼!”殊不知夏侯惇话音一落,曹操猝是一声冷哼,陡然浑身升腾起一股骇人的气势,遂与夏侯惇谓道:“元让你以为孤麾下亲部,与寻常的部队会是一个样子么!?他们作为孤的亲部,早已习惯了长途奔袭,而且他们平日里的操练比起寻常部队都远远要刻苦许多,因此他们的耐力、度以及力量,都绝非寻常部队可以相比。适才军师之所以如此有把握,正是因为他很清楚,孤的亲部有什么样的能力!!” 却曹操素来用兵,崇尚于‘兵贵神’四个字,也正因如此,曹操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地率兵出现在敌人面前,并以奇袭,昔年下不知多少诸侯都因此惨败在曹操的手下! 而曹操专门用来以奇袭的亲部,更是由虎卫军以及虎豹骑两部当世闻名的精锐部署之中挑选而出,一开始却只有数千余人,近年来曹操又从各部人马之中挑选精锐,筹齐六千余人,经过一系列的特训之后,又6续削减了千余人。而就在不久前,曹操另外再赐予这支亲部新的称号—武神军! 而这支武神军,不但一律配以曹军之中最为精良的装备和兵器,并且一律都配有各地名产宝马,其中以大宛以及西凉宝马居多。 最重要的是,这支武神军,只有一个统将,一干武神军的将士只听从一人的指挥,此人正是曹操! 话,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以及王基都是面色一紧。夏侯惇沉吟一阵后,把头一点,道:“竟然魏王已有分寸,那末将也不多嘴了。” “好了,照军师的吩咐,明日肯定会有一场厮杀,众人不可松懈,先下去歇息,养精蓄锐,听候孤明日的调拨!!”曹操忽地神容一震,挥手大声喊道。众人听了,连忙纷纷领命,遂是各是退出。一阵后,却看敌楼之中,只剩下曹操和贾诩以及夏侯惇三人。三人却都是十分默契没有离开,商议至三更时分,方才纷纷离去。 翌日,却看阳光明媚,气晴朗,并刮有阵阵的凉风。此时,在马军的屯集之地中,马易快步正向一人赶去。此时,正好有一阵轻风拂来,令人不禁有几分凉意。 “义弟,你在这里都站了快有半个时辰,你这是到底为何?”一阵,马易来到了那人的身后,不由带着几分疑色问道。随着马易的声音响起,那人却没有动静。又过一阵,马易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那人忽然转身,正是6逊。却见6逊眉头皱起,神容里有几分愁色,呐呐而道:“不知为何,我总是心绪不灵。总觉得今日静得有些可怕。或许义兄你不信,我往往如此,都不会有好多事情生。我看义兄你还是准备一二是好,若是可以的话,现在就让各部人马准备撤退!” “义弟你这是的什么话!?两日前我军才连夜赶路,来到这里,这下忽然又是撤走,恐怕军心会有所动摇!莫非义弟另有忧虑?”马易听6逊所言,不由神色一变,不过心知6逊才能的马易也不敢大意,忙是问道。6逊听了,眉头皱得更紧,欲言又止,好一阵后,好像才憋出了话来,道:“我看我军距离虎牢关还是太过靠近了,如今徐将军不在,军中并无一个能够主持大局,并于危难之中,能够力挽狂澜的大将。我就怕在这徐将军来之前,恐出什么纰漏。” 6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神容又是紧张几分,忙向6逊又是问道:“伯言你这话到底是何意?再,眼下距离徐将军来到的时间也剩下无多,能会出现什么纰漏?” 却就在马易话音一落,就在此时,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马鸣人囔的声音。马易不由神色一变,与6逊一对眼色,两人连忙朝着声势传来的地方快步赶去。 不一阵后,正见一队斥候队伍奔赶而来。为一将,一脸惶急的样子,忙是下马,迎向马易,旋即单膝跪下,拱手而道:“大公子,大事不好了。那曹老贼原来在昨夜偷偷地到了虎牢关,如今更是亲自率领虎牢关的大军,正往我军杀奔过来!!而且,曹军在老子率领之下,气势如虹,这喊声震动地,好不可怕~~!!” 此言一出,马易不由勃然色变,惊呼喊道:“什么!!?老贼竟然来了!!” 6逊听话,也不由神色霍然一变,忙向马易谓道:“大公子,老贼在曹军之中,犹如神人一般的存在,而且在不久前,老贼又位登魏王之位,如今老贼军中上下都盼望能够在老贼面前建立功业,表现一番。眼下曹军势大,我军不可硬碰,我看不如当机立断,迅撤军,避其锋芒!!” 6逊话音一落,不少闻讯赶来的将领听了,都是吓了一跳,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这!!”马易毕竟还是缺乏经验,这一下子,也乱了分寸,正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先别乱了阵脚,听我话!!”突兀,正听一阵喊声响起,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梁习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马易一见梁习,不由精神一震,忙向梁习问道:“梁将军莫非你有主意?” 梁习听话,神色一沉,道:“老贼素来好出奇兵,这下来得如此突然,肯定是一路飞奔赶来,否则我军细作恐怕早有情报报回。因此,若我所料无误,老贼带来的援兵,肯定都是疲惫不已,这下强行率兵来攻,却是料定我军不敢与其正面厮杀。因此,我军若是急撤,反而正中老贼下怀!” 第1878章 魏王之尊(中)(2) “梁将军此言差矣,老贼好出奇兵,下人人皆知,但老贼依旧还是能屡屡成功得手,除了其军行军神之外,还因为其军的耐力凡,敌人但有松懈,必败无疑!!”6逊听话,不由神色一紧,连忙向梁习分析道。WwWCOM来,有关曹操用兵,周瑜和周仙儿曾经有过仔细地分析,一开始6逊无意中偷听了一些后,遂是来了兴趣,自此之后,每逢周瑜来找周仙儿商议,便偷偷地躲在一旁去听。 ###\第一千九百六十六章 魏王之尊(下) “嗯!?”6逊这忽然一提醒,似乎正中紧要,梁习听了,不由眼睛猛地瞪起,遂是紧紧地望住6逊。6逊被梁习的眼神吓了一跳,遂不由有些回避起梁习的目光。 “这子所言是理,有关这紧要之处,就连我和徐将军也没有看出来。倒是这子一言便中紧要,而且似乎对老贼用兵还颇有研究。此子恐怕并不简单。”想到这,梁习不由对6逊起了几分疑心。而此时马易也反应过来,忙道:“我看孙司马所言好像有几分道理,以免万一,我看不如先让步兵撤走,只留下骑兵队伍。如此一来,就算敌军追杀过来,骑兵队伍也可抵挡一阵,旋即再是撤走。” “大公子此言差矣,来老贼麾下骁勇善战,虽然盛名下。但主公每每与老贼作战,每战都是勇于厮杀,显以我军之刚强。也正因如此,我军但逢遇上老贼的军队,反而倍加精神,不愿示弱。这下,老贼大军未至,我军却吓得临阵退缩,恐怕有损我军气象,也会令我军将士失去原本对曹军的心理优势!!”这时,忽然听得有一将领喊了起来。马易不由投眼望去,正见那人乃是其父麾下一员老将。而此人的话,也引起不少人的附和。马易见状,不由神色一凝。 这时,梁习忽地神容一震,喊道:“主公下无敌,威武盖世,我军将士但见主公上阵,如有神力附身,自然不惧老贼。但眼下,我军并无能够与老贼媲美的统将,贸然与老贼厮杀,一旦抵挡不住,老贼率大军而来,很容易就会被敌军冲溃,如此一来,我军难免会被老贼的大败一阵!!” “可是不久便要到晌午时分,不定徐将军能够及时赶到,力挽狂澜!”这时,一人忽然大喊起来。梁习听了,不由神色一肃,扯声喊道:“老贼恐怕昨夜已做好布置,我军却是仓促应付,就算眼下徐将军来到,恐怕也为时已晚!!再者,孙司马得对,老贼屡出奇兵,一开始自能出其不意,但后来不少诸侯已经有所防备,但老贼却还能屡屡得手,自然有其特殊的原因。他麾下肯定是有一支耐力凡,并且极其骁勇善战的精锐之部,万万不可松懈!!” 梁习此言一出,犹如晴霹雳,众人不由一下子蒙住了,不过很快又纷纷回过神来,不少人紧接都露出了慌张忐忑之色。梁习旋即把目光投向马易,拱手道:“如今军中一切还是由大公子做主,不知大公子有何决断!?” 梁习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了马易。而马易却把目光转向了6逊,与6逊清澈的眼神一对后,马易遂是有了决意,大声喊道:“我相信孙司马以及梁将军的判断!!众人听令,先率步兵撤走,暂避曹军锋芒,至于骑兵,则留下来准备,与我一同断后!!” “万万不可!!”殊不知,就在马易话音一落,梁习和6逊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6逊先是喊道:“大公子你昨日才经过了一番苦战,今日老贼率大军杀来,可非昨日于禁那数千之部,你可绝不能胡来!!” “得对,大公子乃是万金之躯,但有所失,我等如何向主公交代!?还请大公子三思!!”梁习一沉神色,紧随也在旁劝道。殊不知马易一听,反而神容更是坚定起来,双眸赫赫光,震色而道:“我爹爹英武盖世,这些年来虽然势力越来越是庞大,身份也越来越是尊贵,但每逢危险之际,从未曾有过退缩,并且只要是为了军中弟兄,甘愿涉身于险地,也正因如此,众人才会如此崇敬我爹爹,并不惜为其付出性命。我身为爹爹的长子,岂能躲在众人之后!?” 马易此言一出,6逊和梁习都是不由神色一变。6逊忙又劝道:“大公子,征北将军武勇下无人能敌,傲视群雄,纵然身陷万军之中,万矢千石之际,依然有保存自身的实力,再加上征北将军纵横下多年,积累了无数经验,这又岂是大公子能够相比?” “哼,我爹爹年幼从军,初出茅庐之时,却也不曾有过怯弱,尤其是在紧要时刻,我爹爹更是从无犹豫,勇往直前。他曾过,他有如今的本领,先的赋虽然不可或缺,但更重要的是这多年来在险难之中地练就!!尔等不必多劝,眼下正是紧要时刻,休要再做拖延。梁将军还有孙司马,各部人马的撤退就交给你俩。至于拦截敌军,断后的任务,就交给我马如龙!!”马易疾言厉色地道,眼神闪烁光。梁习见状,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去劝。这时,却见6逊忽然神容一肃,走前一步,向马易一副坚决的样子喊道:“竟然如此,那我也留下来,与大公子一起断后。” “孙司马你!!”梁习听话,不由吓了一跳,惊呼起来。马易也是一惊,毕竟以6逊这弱的身板,一旦自军被敌军围住,他恐怕是凶多吉少。 6逊眼看马易眼神投来的关切之色,却是不紧不慢地笑了笑,道:“大公子不必多虑。我自有自保的能力,一旦见势不妙,我先逃便是了。” “好罢。”马易从6逊的眼神里,也看出了浓浓地决意之色,心知若是自己不随大军撤去,6逊恐怕也绝不会离开,遂是颔而道。 “这…”梁习见状,不由露出满脸的忧虑之色,但看马易和这孙司马两人都是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恐怕这时是听不进劝。当然比起孙司马,他留下来协助马易自然更是合适。但这孙司马如此年轻,只怕是经验不足,把两万大军交给他,却也实在太儿戏了。 “梁将军大可放心,我和孙司马两人联手,虽不能击退曹军,但要保命,还是可以的。”这时,马易忽然向梁习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梁习却也不知马易哪里来的自信,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孙司马,却见其身形瘦弱,只怕是挨不住敌人的一刀,可为何马易听到其愿意一同留下后,反而显得更有信心呢? 一阵后,怀着忐忑不安心情的梁习,带着一干将领先是赶往调拨军队。此时,却看马易那处,随着梁习一干人等离去后,只剩下数人。 “孙司马你有何计策?”这时,却看马易面容十分地平静,向6逊问道。6逊听话,一肃神容,很快便是有了主意,道:“大公子身份特殊,而我有听闻老贼为人高傲,并且好奇心以及疑性都十分地强。因此,我以为,但若曹军杀来,大公子却一人前往应战。老贼不定会反而停住了大军的前进。这时,大公子却趁机前往向老贼搦战,并加以喝骂,如此一定会激恼敌军将领的怒火。如此一来,大公子便能争取时间,让大军能够撤走。另外,在如此如此。我等可保无碍也!!” 却听6逊疾言厉色地道出了一计,在马易身旁的两个将领听了,无不色变。其中一个,连忙喊道:“不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但若老贼不中计,下令命其军一齐扑杀,那可如何是好!!?” “有关老贼的疑性,我爹和军师也曾与我提醒过。只是恐怕他俩也万万没想到地是,我竟然真的会与老贼交手。竟是如此,到时可从骑兵部队中,分成两队,然后故在两边扬起沙尘,让老贼疑有伏兵,这般一来,老贼不定有所忌惮,遂故意派人出战,作为试探。”马易闻言,神色一沉,遂也道出了一计! “善也!!”6逊听话,不由眼里精光一闪,震色赞道。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却看远处曹军的扑涌来处,犹如铁流洪潮一般涌动而来,近看那曹军将士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浑身杀气腾腾,手中兵刃都在闪闪光。而在曹军之中,正见曹操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下,那略矮的身形里却散出一股睥睨下,唯我独尊的霸气。 “吁~~!!”突兀,正听曹操忽然大喊了一声,随着他喊声一起,随即拉住了坐下绝影宝马的缰绳,在曹操身旁的将领见状,忙是嘶声大喝,很快整支曹军猛然停了下来,却看这数万人众,一下子便是停住,并且丝毫不见混乱,足可见曹军之精锐。尤其在曹军前部的部队,却看各个装甲精良,眼神之中,杀气泯然,一看各个都是在久战沙场多年的精锐之士,这支部队正是曹操麾下的亲部武神军! “魏王,我军正往奔杀,气势正盛,这下为何却忽然下令停住呢?”这时,在中军之处,正见于禁快马奔赶过来,向曹操问道。曹操听话,却是不朝于禁望去,而是一对细眼眯住,望向了远方,正见远方沙尘滚滚,好似有伏兵埋伏。此时,在曹操身旁的贾诩也是在看,很快便有了主意,向曹操淡然而道:“彼军并无可以稳住大局,力挽狂澜的大将,那马家儿年幼,尚未能担当大任,就算那马家儿想要凭血气行事,恐怕其军中大多的将领却都不敢与魏王厮杀!想必这不过是故弄玄虚,派两队骑兵,在左右故意扬起沙尘,想要借此迷惑我军罢了。” 曹操一听,旋即便有所领悟,正准备继续下令。就在此时,忽然响起了一阵喝响。 “曹操老贼儿,可识得我马如龙耶~!!?” 第1879章 曹操与贾诩 曹操听话,顿是神容一变,一对细目更是霍地瞪大起来。 WwWCOM 此时,却看前方滚滚沙尘卷席之处,突兀之际正见一人一马冲奔而出,且看其一身白袍银甲,手提一杆银龙神枪,虽然面容里还有几分稚嫩,但眼神却是晶亮光,气势不凡。 眼看那人策马奔飞而来,武神军却毫无动静,不过众人的眼神却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冲来的那员年轻的将领。 很快有人认出了此人,并快拨马转往禀报曹操。 少时,在曹操那处,正见有人驰马赶来,振声便是禀报道:“主公,是那鬼神之子马易杀过来了!不过我等却见他一人一骑,不知是不是暗中有诈!” 此言一出,曹操脸上反而露出几分惊喜之色,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正要策马往前去看。这时,贾诩也皱起眉头,在旁劝道:“魏王,据适才斥候来报,敌军撤去的时机,比我等想象中要早了不少。此下我等若不急追,与那马家儿在这无畏耗费,可就错失了掩杀彼军的好机会了。” “无碍,对于孤的大军来,就算少杀个数千上万人,也不见得是多大的威风!倒是若是能把那马家儿擒下,可胜于千军万马。再,孤也想要看看那鬼神之子如今成长到什么地步了。”曹操听话扭头便和贾诩谓道,并且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贾诩听了,神色微微一怔,随即轻叹一声,心知曹操不肯听他劝,也只能随曹操之意,有些无奈道:“都什么主意了,魏王也该收收你的玩心了。” “哈哈哈哈~~!!军师这的什么话,这人生在世,也不过游戏一场,何必过于认真!?”曹操听话,忽然纵声大笑起来,一脸放dang不羁,桀骜不驯的笑容,尽显其枭雄之风。贾诩以及一干将领听话,反而都不由露出满脸的崇拜之色,望向了曹操。于是,随着曹操策马奔起,贾诩以及一干将领随即也策马追向了曹操。不一阵后,正见曹军前部的武神军猝是让开了一条道。 马易隐隐正见有人赶出,不由精神一震,暗暗窃喜,心想曹操已经中计。 果不其然,少时正看一个略矮,身材还显得有些雍胖的中年男人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下赶了出来,只不过当马易与这中年男人眼神对视起来时,却不知为何心神猛地一揪,好像一瞬间自己就已经**裸地出现在他面前,被其完全看透似的,而且他一身可怕的霸气,竟令马易本是坚定的信心,不由有些动摇起来。 “很可怕的人物!这莫非就是那被爹爹成为千年难出其一的旷世奸雄曹操,曹孟德!!?”霎时马易不由神色一变,只觉一阵心惊胆跳,旋即连忙强打精神稳住方寸。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笑声响起,正听有人问起何人敢出战。旋即紧接便听一道吼声乍动,马易还未反应过来,正见一人提刀便是杀奔过来。 “马家儿,我乃魏王麾下猛士常鲲,可敢与我一比个高下!!?” 马易听话,不由神色一震,是一拍战马,手挺银龙枪一边冲出,一边喊道:“鼠辈,有何不敢,看爷取你性命!!” 马易大声喝罢,旋即拍马加,飞奔冲起。来,那常鲲却也非泛泛之辈,毕竟曹军之中英雄辈出,敢自称为猛士的人,自然有一些本领。而这常鲲的武力,可也是得到曹操的认同。 时迟那时快,正见常鲲与马易两人互相奔往,须臾之际,猛然交接。却看常鲲出手更快,一起手中大刀朝着马易便是猛劈过去。马易反应却看,身子一挪闪开,旋即挺枪朝着其心窝便搠。常鲲正疑马易身手如此灵敏,本以为是巧合,殊不知眼下正见马易已经出枪搠来,吓得一个激灵,忙是闪开。紧接正见两人人马分过,常鲲急要回身舞刀去砍马易。殊不知马易出手更快,银龙枪一抖起,舞出一道枪花,常鲲抵挡不及,顿被马易枪挑落马。马易赢下常鲲后,未免被敌人偷袭,迅转回马来,面向曹军,面容冷厉,直瞪瞪地望向了曹军处。 “哦,这马家儿倒是本领不错,常鲲竟不出三合被他给败下,却也颇有其父当年之风。”曹操眼看此状,却不见一丝恼色,反而一副兴致大增的样子,囔囔喊了起来。 “哼,此子刚才不过赢在轻巧,常鲲属于力量型的武将,若是那子与他拼力气的话,恐怕也不见得能赢下常鲲!!”这时,正听有人带着几分不忿的语气喊了起来。曹操听话,不由望去,正见那人正是曹休,遂是呵呵一笑,道:“文烈乃是我曹家千里驹也,可敢与那马家儿一比高下!?” 曹休一听,不由精神一震,想着自己若是能在曹操面前击败马易,肯定能赢得他的欢心,遂是抖数精神,奋然喊道:“魏王放心,但若休出,誓必取其项上级来献与魏王!!” “哈哈,那孤就拭目以待!!”曹操听话,露出几分喜色,笑声谓道。曹休立是振声一喝,旋即便是一挺手中长枪,朝着马易杀奔而出。 同时,马易也觉到曹军之中,有一青袍将领冲奔而出,突兀之际,正觉一股强烈的气势逼涌而来,隐约之间,竟好像看到了一匹浑身烈火腾起的神驹宝马,朝着自己正火地冲奔过来。 “来者气势不凡,我可不能大意!!”马易见状,是强震精神,紧接浑身气势霍然迸而起,恍然正见一面白泽神兽相势出现在马易的身后。 “马!如!龙!”蓦然,正见那人凶猛逼近,并呼喊起来。马易一看那人面容,也露出几分惊色,不由喊道:“是你!曹文烈!!”就在马易话音一落,正见曹休猛然逼近过来,并且曹休一来便是舞枪一轮飞挑猛搠杀向了马易。马易与曹休也并非第一回交手,是挥动起手中的银龙枪,并与曹休杀在一起。却看马易和曹休两人霍然揪在了一起厮杀,两人各舞其枪,不断地击撞起来,正听一道道震响迭起。另一边,曹操看得眼里光,只不过很快他似乎便失去了兴趣,看来就凭如今曹休和马易的表现是无法吸引曹操的注意力太久。 就在此时,只听一道震响猛然响荡,却看曹休和马易厮杀之处。曹休马扬枪退,正是适才被马易的凌厉一枪击退了攻势,这下眼看还准备要摔落马下。 原来马易适才听得耳切,闻曹休自己若与那常鲲比较力量,恐怕还不如常鲲,因此一直在伺机等候,故意要用力量把曹休击败,挫其锐气!! “哼!!马如龙,你休要得瑟~~!!”当然,曹休也并非泛泛之辈,正见曹休是一把拉住缰绳,其战马一声嘶鸣后,然后猛地落下,并扬起一阵风尘。而与此同时,马易已然提枪杀了过来,曹休连忙挥枪应战,只不过这下已经乱了阵脚,被马易杀得是十分被动,并且屡显险象。 没过多久,却听曹军之中,响起了鸣金号角的声响。未免激恼曹操,使得曹军猛扑过来,马易却也不敢弄伤曹休,遂让其撤退回去。 “这马家子竟能击败休哥,父王让我来!!”这时,忽然听得一阵犹如惊雷一般的喊声响起。在曹操身旁的一干曹军将领听了,无不神容一变。曹操听话,遂是向一旁的一个身形强壮得可怕,肌肉达的猛汉子望去,然后笑了起来:“哈哈,看来孤的黄须儿也被那马家子激起了斗志!好,你且替孤争回一些颜面!” “父王,可以杀了他么!?”却看那猛汉子长有黄须,乍眼一看好像已经有一定的年纪,但他竟称曹休为休哥,那么年纪自然比曹休要少。只不过凭他这一身可怕的体格,以及成熟的面容,换做其他人实在看不出来他的年纪竟会比曹休还要。而其实,两人真实的年纪所差可有五、六岁左右。 “呵呵,你若能杀了,那就但凭你欢喜了。”曹操听话,不由笑了起来。那猛汉子一听,不由大喜,一声怒喝,遂是一拍麾下那头长相如猛虎一般的黄毛大马,遂是飞奔起来。却此人坐下的宝马,可是一头难得的千里宝驹,名为‘虎咆兽’,这下虎咆兽一声鸣动,犹如虎咆一般,还未杀至,便是先让马易吓了一惊。 马易旋即不由震色望去,正见一个强壮无比的猛汉朝着自己正往杀来。 “嗷嗷嗷~~!!马家儿,快来与彰爷爷杀个痛快~~!!”蓦然,正听一阵可怕的喊声响荡,紧接着马易恍然好像看见了一头外形像是丹顶鹤,但是只有一条腿,浑身烈焰熊熊正燃,焰火更是呈蓝色,喙为白色,看似尖锐无比,如能刺穿世间的万物,竟与传中上古十大神兽的毕方神兽极为相似。 “好可怕的气势,来者非同寻常!!”马易见其势,不由浑身毛皮紧绷起来,这下还未回过神来,却看那人便已经猛然杀至,舞起手中一对着湛蓝光芒的毕方双戟,便是砍向了马易。马易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心知来敌实力可怕,不可觑,连忙挥枪便起,旋即便是杀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之中的龙腾四海。却看马易枪法一起,猝然如龙腾骇浪,并激荡起四道狂风,旋即更朝着来敌袭击而去。只不过那曹军的猛汉,膂力惊人,一对毕方双戟狂猛舞动,更是掀起了无数劲风,不但把马易的招式赫然击散,更紧接朝着马易杀了过来。马易连忙急闪快躲,竟一开始就被这曹军突如其来的猛汉杀得险象环生。 眼看那猛汉这般骁勇,曹军之中,不少将领都是出了惊呼的声音。倒是曹操以及贾诩两人面色平淡,丝毫不为之惊异。看了一阵后,贾诩罕有地笑了起来。 第1880章 曹家三子(上) “三殿下的武艺是越来越可怕了。 WwWCOM来,三殿下弱冠之前,便好于搏虎,魏王为了培养他,更是从为他寻遍下名师,可至今为止,三殿下的师傅却都全被三殿下击败了。就在不久之前,就连那在江湖上,曾与那童渊、王越齐名的‘鬼戟’仇离也被三殿下给击败了。据那仇离输了之后,还不肯认栽,偷袭三殿下,殊不知三殿下早就识破了他的歹心,倒是后来三殿下念在其有传教之恩,绕了他一命,还送了他黄金千两。却也不知三殿下有心还是无意,此事一经传出,三殿下名声鹊起,还赢得无数江湖人士的崇拜。据当初不少江湖豪杰听闻三殿下要随魏王出征,还纷纷来投靠三殿下,希望能够攀龙附麟哩。”贾诩一边看着战场上的厮杀,一边不紧不慢地喊道。这时,正听一道乍响,曹操和贾诩不由都是神容一震,正见曹彰一戟打开了马易的银龙枪后,策马紧逼杀上。 “魔烈焰戟法—毕方焚!!” “潜龙伏波枪法—五龙盘岳!!” 霎时,正听两道喝声齐齐响荡起来,正见曹彰和马易各舞手中兵器,奋力拼杀起来。却看两人招式轰然交接,曹彰攻势生猛霸道,但马易却也防得固若盘山。突兀,却见马易招式骤变,挥枪一转,竟带着曹彰的双戟转圈。 “嗯,这是什么招式!?”曹彰铜铃般的大眼一瞪,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就在此时,马易挥枪一拨,震开了曹彰的双戟。曹彰是稳住,怒目圆瞪,死死地盯住马易,大声喊道:“马家儿你刚才用的招式,可真奇妙。你这是什么技巧!?” “哼,此乃龙胆上将赵子龙所创的招式,内含阴阳相融,斗转乾坤的奥义,岂是你这黄须儿能够看出其中究竟!!”马易冷声一声,振声喝道,同时心里却在暗暗诧异起来,腹诽道:“好强悍的体魄,而且此人招式凶猛而不失技巧。爹爹曾,下武将大多都是分为两个类型,一种是力量型的武将,一种则是技巧型的。而力量型的,大多靠的是生的体质以及后的努力,其中体质居重。至于技巧型的,则是通过大量的训练才能练就一身本领,对于生体质的要求却不见得如力量型的那般居重。可眼前这黄须儿,力量、技巧皆具,而且体魄惊人,一看就是赋异禀的怪才!” “这马家的儿能耐却也不差,而且他的招式十分精妙,看来是受过名师传授。”此时,曹彰却也在心中暗暗地腹诽起来。来,其父对他要求十分地严格,或者正是因为知道他脾性刚烈的这一点,因此这些年来虽然他的武力已经足以击败寻常的二流将领,就算面对一流将领级别,只要不是特别强大的,他也有一定的把握。当然,至今为止曹彰却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能到什么层次,此番好不容易可以随其父出征,曹彰自然是跃跃欲试,同时也希望测试出自己已经到达一个怎样的层次了。 “嘿嘿~!!”陡然,曹彰咧嘴笑了起来,而就在他笑起的瞬间,其浑身气势不断地高涨迸,身后的毕方神兽相势也越来越变得清晰真实,那滔滔的湛蓝色焰火,欲似冲而起,焚烧整个苍。 而就在曹彰笑起的时候,马易不由心头猛地一揪,眼神遂是变得凌厉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马家儿,再来厮杀三百回合罢~~~!!魔烈焰戟法—神赐毕方~~!!”却听随着曹彰喝声落下,恍然间他宛若如那毕方神兽融为一体,浑身都暴涨起湛蓝色的火焰,犹如一尊魔神一般,挥戟杀奔而来。马易见状,连忙抖数精神,强震神色,此下面临强敌,随着强敌的气势愈强,马易身上的气势也在不断的攀升起来,使得马易身后的那头形状犹如雄狮一般的白泽神兽,变得愈加强壮高大,并作出如同咆哮奋起的姿态。 时迟那时快,突兀正见曹彰已然逼近,马易拧枪舞动,霎时间浑身气势迸如潮,杀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七龙争鼎!却看马易招式一起,七道枪影犹如怒蛟猛龙一般,怒射而出,袭向了曹彰。曹彰气势正凶,却也不退避,双戟一起,犹如毕方展开双翼,飞拨急砍,将七道枪影,一一击退,就于兔起鹤落之间,便将马易的招式给化解了。只不过曹彰的攻势尚未停下,这下两人正是人马分过,曹彰一连挥舞双戟,或劈或砍,马易这下只能闪躲,连忙挪身避开,这下可谓是险象环生。须臾,曹彰策马飞过,正要急转过马去,继续与马易厮杀,殊不知这时响起了几道弓弦震响。 “不好!黄须儿,心敌袭!!”这时,正是在看的曹操,却是只凭着自己的战场经验以及预感,便是判断出不妙,大声喊了起来。随着曹操喊声一起,在他身旁的一干将领不由都是吓了一跳,有几人更是骂了起来。贾诩反应也快,教众人赶出营救,于是一干将领争先驰马冲出。 另一边,却看曹彰快地挥戟连拨,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击落,正是心头恼怒。 这时,却听有人喊了起来。 “大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撤!!” 随着这喊声响起,马易立刻神色一稳,又看了曹彰一眼,便是拨马往一旁冲飞而起,却是要撤退了。 “马家儿,休想要逃~!!”曹彰眼看马易要逃,哪能肯是愿意,急是策马提戟追了过去。马易眼看曹彰追来,却是好像有些不忍似地,急声喝道:“黄须的,你休要急追,免得后悔!!” 马易此言一出,曹彰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自然多了几分提备,轻揪缰绳,减缓度。就在此时,正见沙尘已然渐渐散开,陡然正见两队骑兵一左一右地冲了上来,并且各个手上都抓着一柄大弓。曹彰看得眼切,不由大怒一声,这时那两队骑兵,各是张弓上箭朝着曹彰便是射去。还好曹彰早前有了一些提备,并且反应也快,眼看飞矢射来,快地舞动双戟,将射来的飞矢一一拨开。与此同时,却看曹彰遭到成片成片飞矢袭击的曹军将领,这下又恼又惊,连忙纷纷加紧策马冲上接应。有些慌乱之下,更是不惜以身为盾去保护曹彰。不一阵,正见几分被射翻落马。倒是曹彰因双戟舞得凌厉,密不透风,加上又有将士保护,毫无损。 “呜呜呜~~!!尔等这些阴险人,气煞我也~~!!!”随着飞矢的攻势停下,曹彰地怒火也是节节攀升,怒目圆瞪,双眸红得骇人,一声怒喝,遂是策马追向了那些正纷纷拨马要撤的马军骑兵。 “黄须儿,看箭!!”这时,陡然一道怒喝,正是急冲的曹彰猝是心头一紧住,瞪眼望去,正见一道飞影,宛若长虹贯日,迸射过来。曹彰眼看这道飞影非同寻常,连忙强震神色,眼看飞影将至,手起戟落,猛地劈了下去,正好把那道飞影给击爆了。 曹彰定眼去看,又是一根袭来的飞矢,不由暗暗咬牙,同时也起了几分戒心。毕竟敌军屡屡以飞矢来袭,若是自己一个不心,不定就要受伤了。当然,自幼刚强过人的曹彰却也不怕受伤,只是不愿看到自家父亲失望的样子,而且他若受伤,对于自军将士的士气也是个打击。 曹彰这下谨慎起来,追击的度自是减缓了不少。这时,马军的那两队骑兵开始纷纷撤去。曹彰追了一阵,见那两队骑兵渐渐逃远,而马易坐下的战马却也是快,眼看就要逃脱,曹彰不由急躁起来。 这时,却有人在后大喊起来,要曹彰先是撤回。曹彰听了,心里虽是不甘恼怒,但还是拨转坐下虎咆兽,遂是往自军大阵撤回。 不一阵,曹彰回到曹军大阵之前,正见曹操在与贾诩商议着。曹彰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其父扶须笑了起来,道:“呵呵,看来此番是被那马家儿摆了一道。” “父王,那如今是要继续追击,还是撤军回关?”曹彰听了,面色不由一凝,急向曹操问道。曹操沉吟一阵后,忽然喊道:“先让大军歇息,另外让那王基来见孤。” 曹操喊罢,在旁的贾诩不由皱了皱眉头,看了曹操一眼,但却不做声。 少时,王基快马奔赶过来。曹操见了他后,不紧不慢地笑了笑,道:“眼下马军虽然撤走,但孤想他们理应不会撤去太远。你带上一队精锐,前往打探,然后迅赶回禀报。” “魏王的意思,莫非还想继续与敌军厮杀?”王基一听,不由神色一变。 曹操闻言,把头一点,肃色道:“我军此番大举杀来,士气如虹,众将士皆是立功心切,再者又有孤亲自所领,孤相信诸位一定不会让孤失望的。” 曹操此言一出,在其身旁的一干将士无不纷纷震色,纷纷震色应和起来,有些人更是竭嘶底里地喊起,眼神炙热光。王基见状,不由暗暗惊叹起曹操声威的厉害,不过转念一想,曹操这些年赫赫战绩,以及在政要上的成绩,随即也便释然了。并且王基也很相信,假以时日,待曹操一统下,其在历史上的地位甚至能与那曾经一统华夏,中华史上第一个皇帝王嬴政不相上下!! 毕竟嬴政也是承了祖上的庇荫,而曹操可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创建出如今庞大的势力,更不用这个时代,妖孽横生,英雄辈出! “魏王放心,末将一定会完成任务!!”想到这,王基不禁也亢奋起来,拱手向曹操谓道。曹操呵呵一笑,王基得令,遂是大喊一声,然后拨马便是冲出。而随着王基离去,很快其麾下一队骑兵也6续赶出,各个也都是精神抖数。就在此时,忽然有人猝是大喊起来,喊住王基。 “王将军且慢~!!” 王基被这喊声吓了一跳,遂是下意识地勒住战马,然后转马往后一看,正见那人长得魁梧强壮,尤其一对骇人的大眼睛,正闪烁着可怕的光芒。很快,王基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不由一肃神容,拱手而道:“末将参见三殿下。” 第1881章 曹家三子(中)(1) “你且等等!”曹彰听话,把头一点,向王基罢,然后向曹操喊道:“父王,孩儿也想随王将军一同前往。WwW COM毕竟贼人狡猾,不定会在半路伏击!” 曹操听话,不由眉头一挑。这时,贾诩在旁劝道:“魏王,诩觉得三殿下所言是理。不如就让三殿下随王将军一同前往,凭三殿下的实力,就算万一真的遇到伏击,起码也有一战之力。” “哼,孤倒是怕这黄须儿意气用事,反而坏事。”曹操一听,却是冷哼一声谓道。 “父王放心,孩儿一切听从王将军指挥便是了。”曹彰闻言,不由瓮声瓮气地喊道。曹操听话,是一沉色,瞪眼喊道:“黄须儿你可知军中无戏言。但若你犯了军纪,孤可不会保你!!” “孩儿明白!还请父王下令!!”曹彰听话,立是一震神容,大声喊道。 “好,如此你便随王基一同前去罢。”曹操听此,遂是答应起来。曹彰闻言,不由露出几分喜色,遂转马向王基那里赶了过去。王基眼看曹彰过来,神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并向火赶来的曹彰,抱拳喊道:“如此,还请三殿下多多担待了。” “你不必顾忌我的身份,本公子愿一切听从王将军的指挥。”曹彰是答道,却也是得出做得到,旋即归入王基身后的队伍之内。 于是,王基便领着队伍以及曹彰开始出。至于,曹军大军在曹操的号令之下,也暂时停止了进军,并开始歇息休整起来。 却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后,这时马易领着队伍正是赶路。忽然有人赶了上来,急声喊道:“大公子,果然如孙司马所料,曹老贼并无急于撤军,反而让他的部下原地歇息起来,并还派了一队人马,好像前来打探。” 此言一出,马易不由吓了一惊,下意识地把马勒住。随着马易把马停住,众人也纷纷停了下来。这时,却见马易露出几分好奇之色,不禁向6逊问道:“孙司马你这是如何料算得知曹老贼不会撤去?这幸好你早有准备,派人前去打探,否则我军不定会被老贼杀个措手不及。” 马易话音一落,众人不由把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了6逊,各个都是一副好奇惊讶之色。6逊见状,笑了笑,道:“却也不瞒诸位,有关老贼用兵,我却是颇有研究。老贼好出奇兵,而且极其难缠,但凡是他亲自领命作战,只要有丝毫机会,他也不会轻易放弃。再,此番老贼几乎把虎牢关所有的兵力都带过来,如此虎头蛇尾地撤去,我料老贼肯定不甘心。这下不定,正料想我等并无准备,想要探清我军虚实之后,再率领大军前来扑杀!” 马易一听,不由脸色连变,旋即神容一沉,向6逊赞道:“孙司马才略惊人,日后定是前途无限!” 6逊听话,却是淡淡一笑,道:“我却也不过是误打误撞。大公子谬赞了。不过老贼的疑心却也非同寻常。但若我军伏击其派来的斥候,将其击退而去。老贼未能如愿得知我军虚实,不定几番犹豫之后,最终还是会疑心作祟,选择撤军。” 马易听话,不由精神一震,颔笑道:“善也。” 罢,马易遂和6逊两人看了看四周的地形,现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处林丛可以埋伏,马易遂是带着百余麾下赶往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却王基正带着其麾下骑兵赶到一处高地之上。忽然,王基把缰绳一勒,停了下来,旋即眺眼望去,正看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林丛,总觉得那处有些不对劲。这时,曹彰策马赶了过来,看王基眉头深锁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王将军似乎有所顾虑?” 王基听话,精神一震,遂是手指不远处的那处从林丛,道:“三殿下却看那处林丛,其正好在大路旁侧,若是我军继续追击过去,不定会遭到敌军的埋伏。” “哼,我看倒是不会。刚才那马家儿吓得是狼狈而逃,还岂有心思在这里设伏?”曹彰听话,一瞪眼睛,囔囔喊道。王基闻言,面色一怔,沉吟一阵后,呐呐而道:“三殿下所言也并非不是道理。不过以防万一,我看不如把队伍分为两支,一前一后紧接赶往。但若敌军袭击前面那队,后面的队伍可以前来接应。若是袭击后面的队伍,在前面先过去的队伍也能迅地转回来救。” “虽然这是多此一举,但你有这般决意,听你便是了。”曹彰听话,先是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但很快却又恢复如常,向王基谓道。王基听了,不由一喜,心想曹彰看上去虽是粗犷可怕,但却也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遂把队伍迅分成两队,自己率领前面一队,曹彰则率领后面一队。两队人马,一前一后,紧接继续开始了赶路。 不一阵后,却看王基先是迅地从一旁通过了林丛的地带。这时,猝然杀声响荡,竟然真的有伏兵埋伏。此时,曹彰带着队人马正过了一半,猝然听得杀声作起,曹彰身后的人马先是混乱起来。倒是曹彰丝毫不见慌乱,一声大喝叫起:“众人不要乱了阵脚,敌军伏兵不见得会多,准备好厮杀!!” 随着曹彰喊声响荡,众人见曹彰一副虎虎生威的样子,一下子倒是纷纷冷静下来。王基这下也急是指挥人马拨转过来,准备前往接应。 时迟那时快,突兀之际,正见林丛之内一队人马杀奔而出,为一将赫然正是马易。 这前不久,马易逃去,想要与马易一分胜负的曹彰心里可是郁闷不已,这下眼看马易策马冲出,曹彰不惊反喜,一对铜铃般的大目霎时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 “马家儿!!这回我看你哪里逃去!!”曹彰嘶声一吼,便是主动朝着马易奔杀过去。却马易本以为自己埋伏杀出,敌军肯定会阵脚大乱,没想到这时反而有人杀气腾腾地朝着自己奔杀过来,不由神色一变,定眼一看,正见是适才与自己厮杀的那员猛将。 “哼,又是你这纠缠不清的匹夫,你到底是何人!!?”马易见了曹彰,不由冷哼喝道。曹彰听话,精神一抖,大声喊道:“我乃魏王膝下三儿曹彰,******是也~~!!” 曹彰忽然这一喊起,顿是把马易吓了一跳。曹彰看得眼切,是策马火飚飞冲上,对着马易忿然舞起双戟,便是乱砍急劈。马易见曹彰来势凶猛,连忙强震精神,舞起手中银龙枪迎向曹彰袭来的毕方双戟。却看,两人霍然杀在一起,曹彰显得尤为生猛,连番攻势,犹如雷霆闪电一般,杀得马易一时竟是节节败退。眼看曹彰如此凶猛,一干曹军将士都是振奋起来,各是朝着马易扑杀过去。当然,马易的麾下却也不是吃素的,纷纷冲起,旋即便与曹军揪成一团,与曹军杀得可谓激烈。 只不过很快,王基带着一队人马加入了厮杀,只不过马易的麾下人数足足是曹军数倍有余,随着其军人马纷纷赶到,曹军渐渐显得力不从心。而马易自也不会一味被曹彰压制,仗着自军人数更多,奋然作,合众人之力,把曹彰其麾下不少将士一起杀退而去。不过曹彰却是不愿轻易认输,强硬搏杀,一下子猛然作,把马易好几个冲上来的麾下都砍翻落马!! “哼,曹家的黄须儿,休要觑我马如龙~~!!”就在此时,正听马易出一阵骇人的嘶吼声。同时曹彰也察觉到一股恐怖的气势正往自己涌荡而来,不由面色一变,投眼望去,正见马易策马挺枪逼近杀来。眼看马易气势如此可怕,曹彰也不敢怠慢,连忙强震精神,舞动双戟,遂与奔杀而来的马易厮杀一起。就在两人人马交接的瞬间,两人气势击撞而迸而起的气势,甚至逼得两方将士都不由纷纷退开。就在双方将士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突兀正听一阵阵兵戈震响迭起,遂是纷纷投眼望了过去。正见马易和曹彰两人宛若神魔激战一般,杀得是无比的激烈,那股好似能把人生吞似的气势,吓得两方将士一时间都不敢靠近。 “三殿下和这马如龙的实力,恐怕已然都达到了一流将领的层次!!”正往赶来的王基,眼看此状,不由神色连变,而此时正见马易的兵部一时大多都惊得停了下来,连忙强震神色,嘶声吼道:“众人听令!!把敌军杀退,莫枉费了三殿下的努力~!!” 王基此言一出,曹军将士霎时纷纷抖数精神,旋即便奋厮杀起来。 “嗷嗷嗷嗷~~!!魔烈焰戟法—毕方啄阳~!!”突兀之际,正听一声怒吼,宛若把穹震破似的,紧接正见曹彰宛若化作了一只浑身燃烧着蓝色焰火的毕方兽,双戟齐起,犹如毕方啄击,杀向了马易。同时,马易也察觉到一股恐怖的危机,正往自己骇然逼紧而来,连忙强震精神,双眸更是迸射出两道闪亮的光芒,手中银龙枪一挺舞动,霍然八道枪影犹若蛟龙一般飞荡而出,并汇聚成一尊大佛! “潜龙伏波枪法—八龙迎佛~!!” 却看两人都施展出强大的招式,枪戟击撞之际,只听一道道震动地的爆响,迭起响荡。突兀,却听两道带着怒火和不甘的叫声几乎同时响起,正见马易和曹彰两人连人带马地各自荡开而去。 霎时间,整个战场静止了下来,曹马两军将士的目光都不由各自投向了曹彰以及马易的身上。 第1882章 曹家三子(中)(2) ###\第一千九百七十章 曹家三子(下) 却看曹彰满脸潮红,脸庞连连抽动几下,忽然不知猛咽了什么东西下去,喉咙里出咕噜一声,然后向马易咧嘴笑了起来,尽是挑衅之意,露出了满嘴的血牙。WwWCOM 倒是马易,面容冷厉,面庞猛是抽动一下后,嘴巴里一鼓,嘴角猝是流出了鲜血。 眼看此状,马易麾下的将士都不由慌乱起来。曹彰见状,不由怒目圆瞪,大声吼道:“马家儿,你非我敌手,还不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无情~~!!” 蓦然,正听曹彰一声怒吼,王基反应却也是快,连忙在旁嘶声鼓舞士气,霎时间曹军一干将士都振奋起来,各个一时间都是信心倍足,犹如猛虎恶狼,杀气腾腾的样子。 “众人听令,且不看大公子为了迎击曹家三儿,不惜拼命,如今万金之躯更是受了伤。我等人数更多,并且又是伏击而出,却未能助大公子击破曹军,反害其伤,众人岂不羞愧哉~~!!”就在此时,一阵喊声忽然响了起来。马军一干将士听了,自觉羞愧难当,一时间不由都抓紧了手中的兵器。 “弟兄们,你我都是为了更好的将来而奋战拼杀,在战场之上,没有尊贵卑贱,你我都是同生共死的弟兄~!!马如龙在此盼望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务必要击破曹军,扬我马军声威~~!!”就在马军将士羞愧之际,马易蓦然强震起精神,并且嘶声高昂地大喊起来。 而随着马易话音一落,霎时间马家将士都像是血气被猛然点燃了似的,各个纷纷嘶吼怒喝,竭嘶底里。马易更是不顾伤势,率先挺枪策马杀奔而起。而原本以为可以扭转乾坤的曹彰,这下竟见敌军就在一刹那间反转了局势,不由是吓了一跳,脑海里只想起其父曾经和他过,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在胜负未分之前,万莫不能掉以轻心。 此言诚然不虚也! 曹彰念头一转,突兀正觉一股澎湃如潮般的杀气汹涌逼来,正看眼前马易率兵猛扑过来,其气势宛若与其身后的将士们融为一体,好不骇人。就连曹彰这一时间,竟也不禁生出了几分恐惧的心理。 “三殿下,敌军势大,我军恐怕强拦不得。快撤~!!”此时,忽然响起了王基的喊声,曹彰一听,连忙便是拨马撤走。曹军一干将士反应不及,转眼间正见马易率兵已然杀奔而至,连忙纷纷赶上应战,先是混杀起来。 正是撤走的曹彰忽然听得一阵阵惨烈的喊声,不由回头一望,正见自军的将士被敌军杀得毫无反抗之力,死伤惨重,自是心头大怒,猛是勒住缰绳,正要拨回厮杀。这时,王基赶到了曹彰的身旁,急是喊道:“三殿下你身份尊贵,乃魏王子嗣。那马如龙,不过是一介将军之子,论尊贵,岂能如你!?你万莫与其拼命,眼下先是撤走,待来日再报此仇,也是不晚呐~!!” 王基此言一出,曹彰不由气得咬住了钢齿,铜铃般大的双眸,更是显得无比的可怕。 就在此时,杀声赫然逼近,曹彰一望,马易率领着兵部势如破竹地正是逼来。曹彰虽是万般不甘,但这下也不敢掉以轻心,遂是一甩马鞭,继续奔飞逃撤而去。眼看曹彰迅地离开,王基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强震精神,指挥着一旁已经为数不多的将士前往抵挡。不一阵,正见马易一路飞快闯突杀来,王基却也不退怯,一震神容,提枪策马迎向了马易。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旋即各舞手中枪支连续拼杀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马易不由暗暗诧异起王基的武力,殊不知就这一分神,王基陡然作,拧枪快拨乱搠过来,马易一惊,是抖数精神,准备迎击。殊不知王基忽地把枪一抽收回,然后便是拨马快地逃去了。 “曹将武力不错,你乃何人,可敢报上名来!?”马易见王基长得英武非凡,并且气度沉稳,心里不由欣赏起来,遂是大声问道。 “马如龙,你休要张狂,此番让你先是得瑟一回,下一次我王伯舆一定会扳回来的!!”王基扭头怒声喝道,喝罢,双脚一夹马腹,遂是快奔飞冲去了。 马易见着,正考虑要不要追。这时,6逊赶了上来,道:“大公子,所谓穷寇莫追。再,老贼狡诈,只怕暗中也会派人在后跟踪,但若听闻其三子陷入了我军的埋伏,肯定会亲自率领精锐赶来营救的。因此,此下在老贼尚未来到之前,我等还是尽快撤走罢!” 马易听话,不由面色一变,遂是觉得颇有道理,旋即便下令命众人撤走。 果不其然,却就在曹彰撤退的途中,不知是过了多久,此时正听一阵杀声震荡,曹彰不由面色一变,眺目望去,正见一片黑色潮流,并散着滚滚杀气,定眼一望,便是认出了此乃其父王麾下的武神军,不由吓了一跳。 武神军乃是曹操的亲部,竟见得武神军,那么曹操肯定是来了。曹彰不由是露出几分愧疚之色,不过心想眼下也是无补于事,还不如主动让其父认错,然后再寻机讨回此番的失利。想到这,曹彰连忙抖数精神,本是有些落寞的眼神遂也变得坚定起来。 不一阵后,正见那散着滔杀气的黑色潮流随着一声厉喝,猛然停了下来,却不见阵型有丝毫紊乱,并且那股强大的肃杀之气,甚至令人不禁觉得有些窒息的感觉。 而曹彰很快也找到了,正在武神军阵前,那身形略矮,但那显得雍胖的身体,却散着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霸气,尤其其一对细的眼眸,散着慑人的魔力,好像但凡与他对视起来,就会不禁要向其屈服的男人。 此人赫然正是曹操是也! 曹彰连忙奔马赶去,然后就在靠近曹操十丈余的地方,勒住战马,然后跑了一阵,便是跪了下来,拱手道:“孩儿无能,有失父王的厚望。适才孩儿和王将军在往打探的期间,忽然遭遇到了那马如龙的伏击,孩儿与那马如龙厮杀了一番,可惜未能将其击败,后来敌军势大,不得已下,孩儿只能撤去。此番孩儿非但没有完成任务,还丢了父王的颜面,还请父王惩罚!!” 就在曹彰话音一落,王基连忙也赶了上来,急是跪下作揖,向曹操喊道:“魏王万万不可听三殿下胡。此番接领魏王号令的乃是末将。来都怪末将当时未能及时察觉,才会遭到了敌军的埋伏,幸好三殿下奋勇厮杀,被还把那马如龙杀伤,那时几乎扭转了局势,只恨后来马军之中,有一人忽然捣局,马如龙又奋然作起,其军人数比我军要多,并且又是伏击杀出,因此我军一下子又被压制住了。此番全乃末将之过,愿受魏王惩戒!!” 王基此言一出,曹彰不由脸色连变,毕竟当时其实王基早已有所察觉,倒是他自己疏忽,眼下又岂能让王基独自一人承当! 想到这,曹彰忙是一震神色,正欲张口话。这时,曹操却是一脸平淡地先是道:“胜败不过兵家常事,更何况此番不过失利罢了。尔等却也不必如此自责。当然,因为尔等失误,害得不少无辜将士死去,这份责任,尔等自要担当。后续之事,自有人来负责,到时该如何惩罚,一切皆依军度。” 曹彰和王基闻言,不由都是神色一肃,遂是纷纷拱手答应。曹操点了点头,旋即不由手扶颚下弯弯曲曲的浓须,沉色呐呐而道:“那马家儿早前撤去时,却也颇为狼狈,但他却又能料知孤会派人前来打探,并设下埋伏…马家儿竟也有如此本领?” 曹操话音一落,这时在他身旁的贾诩忽然沉色喊道:“依照我军收集有关这马家儿的资料来看,却不见得马家儿有如此细密的心思。而且,今日其军的布置,可谓精妙,胆大有细,若诩料无误,不定那马家儿身旁有高人指点。” “高人?”曹操一听,细目不由微微地睁大起来,遂是射出了两道精光,这时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是震色向王基问道:“你适才有人捣局,可看清那人的样貌?” 王基见曹操忽然向他问起,眼神更是闪亮光,有些慑人,不由吓了一跳,自不敢大意,忙是沉色应道:“回禀魏王,当时我看那人面如冠玉,不像是武将,倒像是个谋士。而且我虽然只是匆匆望见,但那人气度不凡,一看就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想是并非泛泛之辈。” “哦?那人年纪几何?”曹操听话,不由眉头一挑,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遂向王基又问。王基听了,神色一沉,忙是答道:“怕是未到弱冠之年。” “此子竟如此之年轻!?”曹操闻言,这下似乎吓了一跳,语气也不由大了几分。 “看来江山代有人才出,此言不虚也。只不过没想到地是这一代的新起之秀,竟来得如此之快。”贾诩听话,反而罕见地笑了起来,扶须盈盈笑着,眼里反而显现出几分振奋之色。曹操听话,不由看了贾诩一眼,两人眼神对视之后,竟反而一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却听曹操和贾诩一齐笑起,气氛不由显得有些怪异,众人都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望向了曹操和贾诩。 忽然笑声顿止。贾诩眼神烁烁地望着曹操,盈盈笑道:“呵呵,看来此番是如了魏王的心意了。” 第1883章 江东的怪才(1) “哈哈,文和倒是对了孤的心思,看来此番战事不会太过的乏然无趣,眼下彼军多了一个才能出众的新起之秀,不定会令此番战事有更多变化,这确实令孤好不期待!!”曹操听话,大笑两声,双眸光地谓道。 WwWCOM在旁的曹彰听了,却是一脸的不知所以然,众人也依旧一副茫然之色。倒是贾诩在旁附和道:“魏王来前还多有顾虑,真可谓佑魏王也!” “哈哈~!”曹操听了,又是大笑一声,似乎颇为欣喜。这时,曹彰忍不住向曹操问道:“父王此话何意,孩儿实在听不懂。” “呵呵,有话待撤回虎牢再。”曹操闻言,向曹彰笑谓道,旋即便是精神一震,下令撤军。 却,一个时辰后,在距离虎牢大约有五十余里的地方,正见马军部队正是在扎据。却看马军部队此时已重新整顿,并且布置森严,一看就知是出于高人之手。 而此时,在马军的中军之处,正见一员身披怒夔灿银甲,头戴牛角云纹盔,身穿西川白锦飞龙袍的将领,正快地与四周的将领吩咐起来。众人听令罢,迅地纷纷散开。 却见那威武的将领,目光晶亮有神,神容肃穆刚毅,一对上翘龙飞眉,显得其威武赫赫,正是马军的夔武上将徐晃是也! “徐将军,我看大公子至今还未归来,只怕是生了什么意外,不如还是让末将前往打探,若真是有什么意外,末将也可及时赶往接应啊。”这时,只见一人向着徐晃迎面赶来,正是曹逵是也。 徐晃听话,不由神容一沉,两道厉光从他的双眸一闪而过,旋即震色而道:“大公子脾性沉稳,并果敢勇猛,不失主公当年之风,只要曹军并非大举追杀,将其困住,那大公子应该不会有事。再耐心等候一阵,我已经派了斥候前往打探,若是大公子真的被曹军所困,我立即便率夔武队前往营救,你先去准备一二!” 徐晃罢,向曹逵投了一个眼色。曹逵听了,把头重重一点,遂是转身离开。 殊不知就在此时,忽然前军响起一阵激动的声响,这留意一听,竟是马易正往赶来。 这时,又听一阵动静响起,很快见得一队人马赶来,正是徐晃派去的斥候。其中队伍中领头的将领,忙是下马,单膝跪下,向徐晃禀道:“徐将军,适才不久之前大公子率领队伍,成功地伏击了老贼所派的斥候队伍,经一苦战后,成功将其击退!!” 此言一出,曹逵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惊呼道:“这倒怪了。大公子素来武艺了得,再加上又是成功伏击了彼军,为何还会一番苦战?” “曹将军有所不知,此番老贼带了其膝下三儿一同过来,我等在打探时,听其名字好像是叫曹彰。此子武艺十分了得,当时奋勇反击,令大公子陷入一阵苦战。幸好后来大公子鼓舞众人士气,合力将其以及曹军一干人马击退去了。”那斥候将领肃色疾声答道。曹逵听了,不由神色一怔。此时,徐晃倒是目光闪烁,却是看出了更深一层的东西,道:“老贼派其三子领斥候追来,怕是当时虽见我军已经撤走,但心想我军急撤,阵脚不稳,不想轻易放弃,故想在确定我军状况之后,出其不意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哦,那照徐将军的意思来看,莫非大公子当时也看出了这一层,遂才伏击那曹家三儿的队伍,好让老贼放弃继续厮杀的念头?”曹逵闻言,不禁露出几分惊色谓道。徐晃沉吟一阵后,笑了笑,带着几分唏嘘,扶须道:“看来大公子此番回去濮阳定下了婚事后,人也成熟了许多。所谓先成家再立业,此言诚不虚也,毕竟男人成了家,肩上有了负担,思绪才会变得更加成熟,大公子前途无量,真教人期待啊!” “话是这般,俺前年才娶了第三个妾侍,倒也不见得俺有什么变化…”曹逵听了,不由苦笑起来,呐呐而道。徐晃闻言,冷瞟了曹逵一眼,毫不留情地便是叱道:“你那是饱暖思yin欲,这又怎么能相提并论呢!?而大公子早日成家,可是要传宗接代,若是早些有了子嗣,那么大公子的地位也就能稳固几分,毕竟如今主公的继承人还是没有一个确定的人选!” “这倒也是。毕竟大公子乃是庶出,煜公子才是嫡出。只不过煜公子尚且年幼,大公子自是要趁着煜公子羽翼未满的时候,尽早稳固自己的势力和地位,如此一来,日后煜公子才不能威胁得到他的位置。但是,煜公子的生母王大夫人如今可是掌控了整个兖州乃至冀、徐两州的财脉,并有着‘女财神’之称,深受着主公的器重。只怕大公子再出色,一时半会还是难以比得上大夫人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啊。而煜公子背后有大夫人撑腰,大公子想要从煜公子手上夺取这继承之位,恐怕是任由而道远啊!”曹逵不由在心中腹诽想道。虽然曹逵倒是误会了马易,马易压根就无要与其弟马煜争权夺利的心思,但曹逵为人臣子的,倒是先想到了这一层。 “好了,这些事也不是我等能去多想的。一切还得但凭主公的心意。再,主公体强力壮,并且拥有着下最强的体魄。当年与吕布一战,主公虽是受了不可修复的创伤,但这些年经过了华旉神医的调养,以及主公刻苦的训练,如今主公的实力比起昔年更是深不可测。这子嗣继承之事,谈及尚早,我等做臣下的,也当认清自己的职要,有些东西不该碰的,就万万不要去碰,若是甩聪明,只怕最后只会害苦了自己!”却看徐晃眼里闪烁骇人精光,并向曹逵意味深长地道。而在一旁的一干斥候听了,也不由纷纷凝色。 这时,有人赶来,马易即将赶回。徐晃不由一肃神色,与曹逵对了一眼后,两人迅便喊左右取来战马,准备往前军赶去迎接。 不一阵后,正见马易带着一部骑兵快地冲了回来,前军一干将士见马易成功撤退回来,都是激动不已,正要迎接。这时,一道喝声响起,众人不由都是一变色,连忙收敛起来。 转眼,正见一队人马快正往奔赶过来,为一将,赫然正是徐晃是也。马易见是徐晃,不由精神一震,连忙下马,6逊以及一干将士也纷纷下马准备。 少时,徐晃赶到,马易是单膝一跪,震色便是喊道:“末将马如龙拜见徐将军。此番虽侥幸击退曹老贼,但却折了不少弟兄,还请徐将军降罪!” 徐晃见状,忙是一勒战马,然后翻身下马,一边急走向马易,一边喊道:“大公子快快请起。此番大公子能够成功使得老贼撤去,使得我军免于一场灾难,可谓是大功一件!!老贼老谋深算,若非大公子此番调拨精细,并且艺高人胆大,为大军成功争取时间撤退,后果不堪设想。这一切,听李桢已经和我明了深细。” 徐晃罢,赶到扶起了马易。马易站起来后,正见徐晃身后的将领之中,其中一个正是李桢。李桢此时更暗暗向马易投以眼色,罕有地露出一抹笑容,就好像在‘干得漂亮’似的。 马易见了,心里一笑,然后肃色,转身望向身后的一干将士,道:“徐将军谬赞了,此番都是亏得众人努力。还有,若无孙司马的妙计,恐怕此番我等也无那么轻易能够使得曹军撤去。” “哦?你就是此番献计的那个孙司马?”徐晃很快就在马易身后的一干将士之中,找到了6逊,并沉色向6逊问道。6逊听话,忙是作揖一变,道:“辈孙走拜见徐将军。” “嗯,果然长得一表人才。尔等历经厮杀,想也是倦了。众人先是回军歇息,大公子还有孙司马你俩随我到帐中商议,有些情况,我还得向两位询问一二。”徐晃淡淡地看了6逊一眼,然后震色喊道。6逊见徐晃沉稳而威严,不由暗叹其具有大将之风,与马易对视一眼后,两人遂是齐齐应诺。 不一阵后,却看在军中大帐之中,徐晃坐于正,曹逵、梁习、李桢以及马易、6逊各坐于左右两席。紧接徐晃神容一肃,便向马易和6逊6续问,两人一一回答。少时,两人回答完毕,从两人的回答之中不难看出,6逊的回答更为清晰简洁,一看其就是个思绪十分灵敏,分析能力极强的俊才。 “此子才能出众,这分析能力甚至比起我还要胜之几分,如今只是缺乏经验,假以时日,必将能使得下人为之一惊!”徐晃听罢,不由沉色,暗暗想道。 此时,却看徐晃还算沉稳,不过曹逵和梁习却都是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曹逵这下不由更是带着几分怀疑之色,向6逊质问道:“子,那曹老贼可是老奸巨猾,至今为止,下不知多少豪强俊杰都栽在了他的手上。不过刚刚听你的分析,你可是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几乎料算其中。这普之下,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子,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曹逵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把目光下意识地投到了6逊的身上。马易心头一紧,正想要替6逊解释。这时,年幼的6逊倒并无乱了方寸,沉色向曹逵一拜,然后答道:“回禀曹将军,某不过一介无名之辈,少时家中见我有些才华,便散尽了家财,为我请来了乡中颇有名声的老师以及购置了一些兵法书籍,传授我本领以及供我学习。而我又屡屡听闻老贼有下江东之心,心想日后不定能为江东父老出上一份力,便日夜分析老贼这些年的战例,从中想要找出对付老贼的方法。因此,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对于老贼,某确是有些心得,但此番也不过是误打误撞,侥幸料中。” “你是江东人士,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我军中!”突兀,曹逵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一拍几子,猛然站起。马易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也是急是站起,大声喊道:“曹将军且莫动怒。来,孙司马本乃孙家的送亲队伍里面一人,有一回我去拜访周夫人时认识了他,后来两人投缘,便就有了交往。相交久后,我看他颇有本领,加上我爹当时又给了我几个名额,让我寻找一些才能之士,纳入军中,以准备此番与老贼的战事。因此,我才极力地邀请了孙司马。有关孙司马的事情,我爹和军师都是一清二楚。军师还曾找过孙司马,几经考验后,才安排了职务。” “你的意思是,主公和军师也都知道此人的存在?而且也知道他是孙家的人?”曹逵听话,不由一眯眼睛,眼里浓浓地都是怀疑之色。 ###\第一千九百七十二章 徐晃之用 “好了。曹逵你别大惊怪。主公胸襟广阔,素来用人,除资历之外,便是以其才能作为标准。再,如今马孙两家同盟,又有了秦晋之好,就算孙司马是孙家的人,只要他是真心实意要为我军效力,为何不能用之?”这时,徐晃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曹逵一听,不由一变色,正想话,却被徐晃的眼神给镇住了,忿忿地一摇头后,便是坐了下来。 “主公明知此人乃是孙家的人,但还让大公子与他走得如此亲近,并还让他担当司马一职,主公肯定是另有心思。再者,他也经过了军师的考验,相信以军师的眼光,但若此人是狡诈不义之辈,军师肯定能看得出来。而最终军师还是让他留在大公子身边,如此明此人却也信得过。”徐晃在脑里脑念一转,遂是一沉色,望向了6逊,道:“曹将军脾性素来是有些急躁,刚才若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倒不必介怀。” 却听徐晃竟用如此客气的语气和一个辈如此话,梁习和李桢等人都是一惊,李桢更是有些无法理解的神色。倒是马易为6逊不由感到开心,向6逊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6逊看了,心里不禁有些波动,不知为何,每每看到马易那真挚而又清澈的眼神,他却都有一种不出的愧疚感。 或者6逊很清楚,他迟早是要回去江东的,不定待此番大战结束,把孙巧巧的事情一处理完,他便会拍拍屁股带着孙巧巧回去。但是孙巧巧在名义上,如今毕竟还是马易的未婚妻,他作为马易的义弟,却总想着要把马易的未婚妻带走,这于情于理都不过去,更别马易对他是自内心地信任和器重!! 当夜,在虎牢关内,却曹军近乎十之**的将士近日来都是连番奔波,自然不免疲惫。此时,在虎牢关的敌楼之内,随着曹操爽朗亢奋的笑声响荡起来,众将士只觉自身的疲劳好像一瞬间一扫而空。 毕竟,作为如今下拥有最大权势的王者,近日来都是与将士们共苦与甘,却从来没有喊过一句苦,而且一直以来,在众人面前他总是怀着无比的自信。尤其,每当他的笑声响起,众人不由都会有一种必胜无疑,自军好像占据了绝对上风的感觉。 “魏王,眼下我军该如何是好,还请魏王为我等将士指明,我等上下愿为魏王舍生拼命,誓必助魏王完成不世伟业~~!!”此时正见一个将领猛然站起,一脸刚烈之色地拱手喊道。而随着其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也纷纷站了起来,皆嘶声怒吼,向曹操表示出其拼死之志。曹操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旋即一脸欣喜之色地谓道:“诸位不愧都是孤的精锐,在此聚集地都是孤最为信任的部下,孤相信此番诸位肯定与助孤渡过难关,大破贼军!!” 曹操话音一落,众人霎时间都像是被点燃了斗志似的,纷纷振声应和起来。 “魏王威武,睥睨下,曹军无畏,誓破贼军~~!!”“魏王威武,睥睨下,曹军无畏,誓破贼军~~!!”“魏王威武,睥睨下,曹军无畏,誓破贼军~~!!” 只听一道道喊声在虎牢关中震荡起来,紧接着就连关中把守以及在关后的将士也不由一齐呼喊起来。霎时间,曹军的声势犹如山崩地裂,就连下第一雄关虎牢关都好像被曹军的声势震得摇晃起来。 在旁的曹彰,不由露出了一脸的痴迷之色,望着曹操,眼里尽是崇拜的神采。 第1884章 江东的怪才(2) “但若有早一日,我能有父王这般风采,别要我的命,就算要我受千刀万剐而死,我也在所不惜!这才是下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霸业!!”曹彰念头一转,忽然神色一变,连忙摇了摇头,不禁又是想道:“万万不可!大哥、二哥自幼对我百般爱护。 Ww W COM尤其是大哥,当年父王原本是有意让我到濮阳在那马羲之下作为人质,大哥听后,甚至不惜与父王大吵了一番。此情此义,我岂能辜负!!再,大哥心胸广阔,他日他若能接替父王的王位,肯定亏待不了我!到时,我便让他把我曹家的大军都交给我,当这下第一大元帅,照样是威风八面!!” 想到这,曹彰不由一抖精神,就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目标似的,双眸更是精光闪闪。 就在此时,曹操忽然一举手,众人立即停下了声势,很快关中关外的将士也纷纷停了下来。 “呵呵,众人的意志,孤已经心里有数了。诸位若不负孤,孤比不负诸位!!”曹操一沉神容,肃色谓道。随着曹操此言一落,众将领都不由露出了感激之色。 “我等何德何能,可以受魏王这般情义!!还请魏王下令,末将自会率兵奋战,击破贼军,直取那徐公明的级~!!”这时,正见夏侯惇推席而出,奋然走到了堂下,一副坚定激动的模样向曹操喊道。 “元让不必着急,孤自有分寸。再,众人此下都是辛疲,不宜再做硬战,否则若有无辜受损,孤心里难安。诸位只顾先是歇息,待养精蓄锐后,孤自有吩咐。”曹操见了,笑了笑,然后肃色而道。众人一听,不由更是感激。这时,在旁听话的贾诩,不由暗暗地点了点头,在心里惊叹道:“主公的御人之术,是越来越精明,这举手投足,谈笑之间,或是令人心情澎湃,或是满怀感激,教将士们都不惜为其拼命,这枭雄之术,纵观诸位公子,也仅有丕公子能学得其中一二。” 想到这,贾诩不由神色沉吟下来,似乎思虑起其他事情来。 这时,曹彰忽然带着几分紧张之色,站起拱手喊道:“父王,今日你察觉马军之中,似乎有高人指点,却不慌反喜,这是为何?” 曹操听到这,下意识地望了贾诩一眼。正好贾诩也回过神来,并与曹操对起神色,心里暗暗一紧,毕竟若是被曹操觉他在议席之中走神,难免会有几分不喜。 不过幸好曹操好像并无觉,贾诩很快神容一沉,经过曹操的眼神示意后,遂向曹彰答道:“三殿下却不知,那徐公明素来善于守备抵御,魏王更曾经过,下若单论守备抵御之精妙,恐怕无人能出徐公明之左右。” “这我却更不明白了!”曹彰一听,眼珠子猛一瞪大,呐呐喊道。贾诩一笑,道:“三殿下哪里不懂?” 贾诩此言一出,众人都不觉望紧了贾诩,毕竟别是曹彰不懂,这下敌楼之内大半的将领,都心怀疑虑。 “哼,蠢东西,如此简单的道理,也看不明白!若是换了你大哥或者二哥在这,怕是一点就通了!!”这时,却听一阵冷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却看那喝叱的人正是曹操。而此时曹操也收敛了神容,变得严厉可怕起来。 曹彰见曹操神色,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与曹操的眼神对视。 “呵呵,三殿下你哪里不懂,尽管开口,诩自当会你解答。”这时,贾诩却笑了起来,并向曹彰投以鼓励的神色。曹彰听话,精神不由一震,但又不禁有些害怕地望向曹操。曹操故意撇过脸,一副懒得去理会他的样子,曹彰见了,不由有些失落,但还是禁不住心里地好奇,向贾诩问道:“军师,你适才了,那徐公明善于守,可那马纵横却反而命他率兵来攻这下第一雄关,岂不是矛盾?莫非那马纵横连自己麾下将领擅长怎么样的本领也不清楚?” “那自然不是了。马纵横此人善于识才,并巧于任用。他故意命徐公明来攻打虎牢关,反而令魏王颇为苦恼呢!”贾诩听话,笑吟吟地答道。曹彰一听,神色一变,不禁暗叹徐晃了得,竟能令自家父王感到苦恼,这普之下,怕是没有多少人有这个本领。 这时,忽然有人带着几分疑虑的声音喊了起来:“莫非魏王认为那徐公明会故意守而不攻,拖延战事?” “是也!”贾诩听话,不由望向那人,见是王基,眼里射出两道精光,然后颔应道。这时,夏侯惇似乎也有所领悟,振声喊道:“好狡猾的马纵横,他故意急把徐公明调到了虎牢关,又分兵过来,这乍眼一看,好像大有空挡,使得我军松懈起来。难怪当初我前往袭击彼军时,彼军早有了防备。其实他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有攻打虎牢之心,只不过想让徐公明在这虎牢关外,拖住集聚在虎牢的精锐之部,好让他有空挡去攻破箕关,然后率兵直逼洛阳城!!” “呵呵,看来夏侯将军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究竟。只不过你还是太觑了那马纵横了。却看他分兵之后,领着数万大军便是做出强攻箕关的态势。而当时,魏王尚且未有动静,而但若魏王当时选择了援助箕关,恐怕徐公明又会转守为攻,朝着虎牢关起猛攻。此正乃彼军之布局也!”贾诩眼里精光闪动,分析得可谓精妙,若是庞统此时在这,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的布局俨然被贾诩分析得滴水不露。 ###\第一千九百七十三章 奸雄的料算 “哼,那马纵横倒未免太过刚愎自用了。那徐公明善于守,却也不一定善于攻!依我看,就算父王去了箕关,那徐公明倘若前来急攻虎牢,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把虎牢攻破!!”曹彰听话,不由面色一沉,信誓旦旦地喊道。而随着曹彰话音一落,夏侯惇也忿然大喝起来,道:“倒没想到我夏侯元让竟会被人觑了!好个马纵横,这笔账迟早会要你还的!!” “夏侯将军且先息怒。你却不知,近年来那马纵横得到一名叫马均,此人乃是个明机械的奇才。据那马纵横和马均研究了许多新型的攻城利器,不断大大地增加了这些攻城利器的行军度,并且威力也大有提升,因此绝不容觑。而且,善于守者,必也精于攻取之道,否则如何做出防御?或者那马纵横正是料中了夏侯将军这般心理,万一夏侯将军对着徐公明轻敌起来,怕将会着了他的道。”贾诩肃色谓道。夏侯惇听了,面色一变,并且瞪大了那只骇人的独目,一时没有出声。此时,曹操忽然带着几分唏嘘和失望之色地道:“若孤是那马纵横,却会选择交由那白狮张文远作为此番负责攻取虎牢的统帅,毕竟此人攻守兼备,并且锋芒更盛那徐公明几分,这万一日后机会合适,反击起来可正需他那几分锋芒!只可惜此人如今被安置在兖州之北,与那张儁乂一起要提防那大耳贼。如今看来,当初荀文若的主意可谓是好极了。正是他让孤随便给大耳贼一个职位示好,然后让他扫荡北方异族,待其坐大之后,反而能替孤来威胁那马纵横,使得其在北方一带的军队难以动弹!” “魏王却不可大意。”这时,贾诩忽地一肃色,向曹操喊道。曹操听了,不由眉头一皱,望向了贾诩,问道:“你此话是何意?” “主公却不想,那大耳贼本就非池中之物,加上他麾下又有关、张两员绝世虎将,如今又有麹义为其操练大军,谋才之中,徐庶、沮授、田豫都是一等一的奇才,假以时日,只怕是养虎为患!”贾诩眼神凌厉,向曹操谓道。 “哈哈哈哈,养虎却也正是孤之意也!!”殊不知曹操听了,反而大笑起来。这下,就连贾诩也不由疑惑起来,问道:“主公养虎,却又不怕虎生祸患,这是为何?” “呵呵,文和平日里却是精明得很,眼下倒是一时没有想通过来。你不想,大耳贼如今势力处于北方一角,若想往中原展,却只能往冀、并、青、兖而去,可这四处之地,皆为马纵横的势力。也就是,这头猛虎若想祸及中原,却先要跨过马纵横这处高墙。可想要跨过这处高墙,却是如有登之难,只怕那猛虎跨越不得,反而与这处高墙撞个玉石俱焚却也不一定!!”曹操笑盈盈地谓道。 这时,贾诩忽地面色一沉,忽然想道了什么,猛地望紧了曹操,盯着曹操的眼睛,道:“来,自魏王登位之后,除了那马纵横和孙家广檄文对主公借此难,下其余诸侯都是一副隔岸观虎斗的态势。当时,我却也对身为皇叔的刘大耳没有难,而感到惊疑不已。毕竟此人伪善,最好借拯救苍生国家之名来收买人心。可至今为止,他却只言不,实在反常,想必其中必有妖也!!” “哈哈哈哈哈哈~~!!”贾诩话音一落,曹操眼里刹是顿射两道精光,并出一阵令人莫名其妙的笑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却见曹操已经站起,并笑道:“孤也是倦了,今夜到此为止,都下去歇息罢。” 罢,曹操不等众人回应,便是转身离开。曹操离去倒是潇洒,但被曹操抛下的众人各个都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的样子。贾诩在旁沉吟了一阵后,脸色忽然一变,似乎有所领悟,旋即站了起来,向众人谓道:“魏王竟然有令,众人也不要在这逗留,都下去歇息罢。”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这时,夏侯惇忽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众人吓了一跳,自不敢再是怠慢,纷纷离去。 不一阵后,却看贾诩朝着夏侯惇投了一个眼色,夏侯惇会意,两人遂是各自转身准备离开。少时,夏侯惇和贾诩两人相继走出,夏侯惇正要走近贾诩时,却被一人喊住了。 “夏侯叔叔,你是否有事要与军师商议?”夏侯惇一听,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遂是转过身一望,正见是曹彰,神色遂是一凝,道:“有些军务要事,我确实要与军师商议。” 曹彰一听,不由露出几分喜色,忙道:“如此正好,我也有要事正想找军师商议呢。” 贾诩闻言,微微色变,然后好像有些怪责似地瞪了夏侯惇一眼,轻叹一声后,道:“如此,那都到我那里去话罢。” 不一阵后,却夏侯惇和曹彰两个彪形大汉一前一后跟在了贾诩的身后,此下并且来到了贾诩所安排的房间。贾诩进了房后,让左右退下,然后招呼夏侯惇和曹彰两人坐下。夏侯惇性子素来是急,这屁股一坐下,忙便向贾诩问道:“文和,这魏王刚才话只了一半就教我等退下,实在急煞人也。这魏王莫非与大耳贼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哎,元让你怎么话?这话若是传到了魏王的耳中,魏王恐怕是要不高兴了。”贾诩着,不由望了曹彰一眼。夏侯惇听了,倒是虎躯一震,不等曹彰话,便先自顾地喊道:“不必理会这臭子,他胆敢向魏王上半句,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曹彰一听,不由是苦笑起来,这下左右无人,加上贾诩也不算是外人,也难怪夏侯惇恢复如常。原来,曹彰曾经有一段时间在夏侯惇府中学习,当时可被夏侯惇给的一连套特训给操练惨了。本想学习夏侯家烈风刀法的曹彰,辛劳操练了快有半年,却非但没有一个招式学着,反而落得浑身是伤。后来曹彰向夏侯惇一问要何时才能学习招式,听起码还要半年的曹彰,直接气得回了家。只不过后来,当曹彰觉经过这半年的特训,自己的根基变得稳固无比后,才知道夏侯惇的苦心。也正是有夏侯惇给他打下的基础,他这些年武艺才能够突飞猛进。不过话虽如此,但曹彰可没有忘记当初夏侯惇是如何折磨自己,这下看到夏侯惇是又敬又怕。 “咳咳。”贾诩见曹彰一脸后怕的样子,不由心头暗暗一笑,心想曹彰肯定遭过夏侯惇的毒手,旋即神容一震,咳了两声,夏侯惇和曹彰随即不由望了过去。 “魏王雄才大略,那马纵横和孙家竟然能够联盟,为何魏王不能和大耳贼联手呢?”贾诩神容一肃后,不紧不慢地向夏侯惇和曹彰反问起来。两人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贾诩紧接又道:“当然,大耳贼素来以仁义闻名下,想必他也不会轻易坏了自己这些年苦心积累的名声。但若是有利可图的,却也不见得大耳贼会轻易放弃。毕竟大耳贼如今虽然在北方已经逐渐形成了一股不可觑的势力,但正若刚才魏王所言一般,大耳贼想要往中原展,誓必将与马纵横开战。也就是,大耳贼但若想要图谋下,甚至达成皇图霸业,马纵横是大耳贼必须要跨越的一堵高墙!而马纵横实力强大,单凭大耳贼一人的实力,想要击败马纵横实在如有登之难。更何况马纵横与孙家更结为了秦晋之好。假设魏王当真败在这两家联手之下,那马纵横下一个要对付的誓必将会是那大耳贼。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耳贼也从来不是个被动之人,想必他定会想方设法,寻求突破的机会!!” 贾诩此言一出,夏侯惇不由面色霍然一变,陡然好像醒悟过来,大喊道:“照军师这般的话,那么就算魏王不去找那大耳贼,那大耳贼恐怕也会找上门来?” “呵呵,诩也不过是假设罢了,到底事实如何,诩才微学浅,实在不敢胡乱推算。只不过依诩之见,就算大耳贼和魏王真的联手了,这一时半会,两人肯定不会有所显露。而对于魏王来,这大耳贼或许可以作为奇兵之用。两位却不想,但若马军和我军厮杀正紧的时候,大耳贼猝然率兵杀往了马纵横的后院,马军上下定然会阵脚大乱。到时候魏王再率领我军雷厉反击,恐怕就算那马纵横真的有三头六臂的本领,也难挡我军铺盖地的反扑之势!!” 贾诩此言一出,曹彰和夏侯惇不由都是神容大震起来,并且眼里顿射jing光。曹彰毕竟是年幼,这下更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亢奋,震色喊道:“如此实在是太好了。我本以为此番我曹家不定真的会有灭顶之灾,没想到父王一切早有对策,难怪父王一直以来,丝毫不显慌乱忐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臭子,魏王的智慧岂是你这般儿能够料知,你想要达到魏王的层次,恐怕还早个一百年哩!!”夏侯惇独目一瞪,嘴上虽是向曹彰喝叱起来,好像对曹操信任无比似的,但脸上却也同样难掩惊喜激动之色。 “两位且别高兴太早,诩刚刚的,可都是假设,并无真凭实据。当然,这若是真的,定然是军中绝对的机密,万万不可泄露半分,否则恐怕将会坏了魏王的大事!!” 第1885章 鬼神与凤雏(上)(1) 贾诩忽然神容一肃,十分严厉的样子向夏侯惇和曹彰谓道。 Ww W COM两人听了,忙是诺诺应是。贾诩旋即又与他俩了几句,两人遂便退下了。待夏侯惇和曹彰离开之后,刚把两人送出的贾诩,却是脸色带着几分愁色地走了回来,吟吟而道:“魏王与大耳贼联手这一招确是高明。只是,与魏王那一代同出的豪杰之中,唯独这大耳贼最是伪善狡诈,魏王虽是‘宁我负下人,休教下人负我’的枭雄,但他最终的出点却依旧还是为了江山社稷。犹如他挟持子,掌控朝纲,却是因为当年子年幼,加上汉室早已没落,若是魏王选择了辅佐子,并听令于子。只怕年幼的子难分事非,旁边但有人教唆,魏王恐怕更是早已身异处。也正因如此,魏王才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宁受奸雄的骂名,也要把朝纲强硬掌控在手。这些年来,也正是依仗了魏王的才能,朝廷才恢复了一定的威望,并且也击破了一干乱臣贼子,否则下如今都不知有多少伪帝贼王!!而正是在魏王的努力之下,汉室如今渐渐恢复了一定的声威,可下却依旧有不少愚夫,非但没有看出其中究竟,反而还是继续指责魏王操nng朝纲。对此,魏王这些年来却也欣然接受,忍受着骂名。由此看来,魏王虽是一代枭雄,他却从来不显虚伪,反而是坦坦荡荡。可反观那大耳贼,虚情假意,顶着皇亲国戚的虚名,四处招揽部下,这一开始他实力弱,不足为患。可随着他这些年来不断地积累,麾下却已人才济济,谋士如雨,猛将如云。再加上他善用他那伪善的一套,不知多少不可多得的人才都被他蒙于鼓中,打心里希望拼了命也要助其匡扶汉室,救济下百姓!实则,大耳贼意图所在,乃是鲸吞下,称王称帝!!由此看来此人厚黑而狡诈,才是这下第一大奸雄是也!!魏王此番但若真的与他同谋于事,那可务必要心为妙,与此人同谋,不亚于与虎同谋也!!”想到这,贾诩不由精神一震,神色一肃,遂是精神一震,身子一转,正是想要去找曹操劝。殊不知,贾诩刚好转过身子,却看门口里早已有人站着,双眸眯着,那略矮雍胖的身形,散着一股令人不由肃然起敬的霸气。贾诩定眼一看,正是曹操,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拱手拜见。 “呵呵,文和不必多礼。元让和那黄须儿可都走了?”曹操淡淡一笑,跨步走了进来。贾诩不敢隐瞒,忙是答道:“夏侯将军以及三殿下不久前方才离去。他俩对于魏王是否会与大耳贼联手一事,十分地好奇,遂与诩在此商议了好一阵。” 曹操听话,把头一点,好像早有预料似的,然后默默地望向了贾诩,问道:“嗯,那以文和之见,孤到底有没有和那大耳贼联手呢?” 贾诩闻言,神容一紧,忙答道:“诩不敢妄自猜测魏王的心意。” “哼,收了你那谦卑的一套。对你,孤还是绝对的信任的。”曹操见状不由冷哼一声,肃色谓道。贾诩听了,不由心头一震,遂是神容一沉,凝声答道:“以诩之见,魏王与大耳贼联手那是必然的。毕竟但若让马家或是孙家得势,对于魏王和大耳贼都是不妙的。若诩是那大耳贼,与其被动地坐观那马纵横坐大,倒不如主动出手,与魏王联合,如此一来,不定还能从此番中原大战之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一方霸主!” “哈哈哈哈~~!!”曹操一听,不由大笑起来,贾诩听曹操笑起,忙是诺诺地把身子低下,不敢注视曹操。少时,曹操笑罢,神色一沉,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自己心里有数,那就行了。” 曹操此言一出,多多少少地正是应证了贾诩的猜测。贾诩听了,却不见有任何喜色,连忙喊道:“魏王且慢!大耳贼厚黑、奸诈,绝非可信之徒,只怕他一心在此番中原大战中图利,根本无心相助魏王。再,在仁义的情面上来,他和魏王是势不两立的,正因如此,他是轻易不会正面宣告,与魏王同盟之事。这般盟友,实在难以共谋大事。还请魏王三思!” “哼!”殊不知,贾诩无比严肃的一番话后,曹操却是有些忍俊不禁地嗤笑了起来。贾诩见状,不由神色一怔,满脸不知所以然地望向了曹操。曹操旋即冷冷一笑,望向了贾诩,猝然更是浑身气势骤起,道:“你未免太觑孤了。孤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那大耳贼!你把那大耳贼当做盟友?可孤却不过把他当做一头去袭击虎穴的恶狼罢了。再,虎穴也并非谁人都能闯的,不定这头恶狼最终还会死于虎穴之中,却也不定。而那时,孤却已经达成目的,成功将离开虎穴的那头猛虎猎杀了~!” 曹操罢,即犹如晴霹雳一般,猛然在贾诩耳边炸开。贾诩面色骤变,一时间整个人好像是呆愣住了,贾诩会出现这般状况,在他一生之中可谓是只手可数。 不知过了多久,贾诩长吁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诩本以为凭自己的智慧,就算不能尽料下事,但起码在魏王身边辅佐左右,适时察机,献上计策应该还是勉强可以。但如今看来,魏王计略如神,诩在魏王身边,犹如星星之火比之浩日,实在惭愧也!” “好了,别在孤面前妄自菲薄。孤还指望着你为孤献策呢!当下虎牢之势,刚当如何是好?”曹操面色冷厉,沉声问道。贾诩听话,是一震神容,拱手答道:“魏王且莫急于行事,那徐公明善于守,因此一时半会肯定不会轻易来攻,而在接下来这一连数日,不定他都会先加紧防备,做好拖延我军的准备。而我军却也无需急于与徐公明厮杀,毕竟眼下我军大多都损耗了大量的体力,因此这段时间里,可先派精锐骑兵,前往骚扰敌军防备的建设,同时暗中打探敌军的虚实。而我军则趁着这些日子,养精蓄锐,待时机来临,再做调拨却也不迟。” “嗯,你这计策却也算是合适。就依你所言罢。”曹操听了,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这时,贾诩却忽然喊住了曹操,问道:“魏王,如今箕关那里,才是关键。诩怕单凭子廉以及公达两人,难以抵挡那尊鬼神!!” “这孤自然知道。你不必多虑,若无意外的话,文若调拨前去的三万大军以及一干军备器械,如今应该已经到了箕关附近了。”曹操不紧不慢地道。此言一出,贾诩顿是神色大变,惊呼道:“又调去三万大军?魏王,如此一来,洛阳兵力便不足万余,这但若有宵之辈暗中作那该如何是好!?” 曹操一听,反而灿然地笑了起来,呐呐喊道:“若是那些宵之辈真敢作,那反而是好,孤忍了他们这么多年,却也该时候,与他们做个了断了!再加上,此番大战之前,孤承诺了一旦战事胜利结束,将会重重犒赏三军,可近年来为了加强军中军备,以及更新将士们的装甲兵器,耗费了大量的钱财,如今国库将近用竭,孤也正需要那些宵之辈家中的财产!否则孤可就要失信于人了!” 罢,曹操笑得更是璀璨。倒是贾诩看得是一阵毛骨悚然,暗暗想道曹操不愧是‘宁我负下人,休教下人负我’的枭雄,这种人物你万万不能去计算他,甚至不能让他察觉到丝毫的威胁,否则你很可能早就被他算计其中了。 却,与此同时,在箕关数十里外,正见马纵横的三万大军正是在扎据。原来,就在今日一早,马纵横听闻了飞星细作来报,曹操果然是出现在了虎牢关后,迅雷厉骑兵,往箕关前往。途中,曹洪率兵前来拦截。马纵横见曹洪再次杀来,这回却是二话不,一提手中龙神刃(原名龙炎偃月刀),杀往了曹洪。曹洪当时见得马纵横亲自杀出,不由吓了一跳,加上高览、魏延两将也随即杀奔出来。曹洪心知不敌,连忙策马便是逃奔而去。马纵横旋即引兵掩杀一阵,擒了数百曹兵,一路进军,直到靠近了箕关数十里外平地才是停住,然后选择扎据驻军。 这夜,在马纵横的大帐之内,却看马纵横双眸光亮,犹如两颗星辰在闪亮一般,此时他刚收到从虎牢关传回来的消息。众人听闻徐晃已经赶到会合,而且马易凭着其出色的表现,成功地诈退了曹军,都是振奋不已,不少人更是纷纷对马易称赞起来。 “哼,那臭子还嫩着呢!众人不必如此恭维他,省得他听到后,得意忘形,不知高地厚!!”马纵横一板脸色,却是一副严父的姿态,但眼神里却又流露出几分欣喜之色。众人见状,却都不好拆穿,便是呐呐称是。 “主公,眼下雄关当前,而正好我军的军器在昨日便已赶到,不久之前,又在众将士的保护之下,到了军中。依统之见,不如打铁趁热,今夜就派精锐保护在侧,先以雷神炮击打箕关,以泄敌军士气,如此一来明日我军正式起强攻后,不定一鼓作气,便能一举取下箕关!!”却见庞统忽然站起,旋即便是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色变。陈琳急是站起,向庞统拱手一拜,问道:“军师,我军这般急于行事,只怕不好。毕竟箕关巩固,并非一早一日便能取下的。” 庞统听了,却是一笑,并怀着信心地喊道:“我军的军器可是当今下最为精良,再者军中又有高、魏一干猛将,而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主公再率兵涌上,如何不能破之箕关!?但若箕关一破,我等便能迅地杀往洛阳,营救子,杀老贼一个措手不及~!!” 庞统此言一出,帐中众人不由又是纷纷色变。这时,马纵横却是眼里精光骤射,一拍奏案,大笑道:“士元之计,正合我之心意。老贼素来行兵神,雷厉风行,正因如此,往往能够达到奇兵之效,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下,我倒要试试老贼擅长的战术,看他又能如何应付!!” ###\第一千九百七十五章 鬼神与凤雏(中) “这!”陈琳听话,不由心情紧张地喊了一声,但分别看了看庞统和马纵横,见军中最有实权的两个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心知这下是劝不得,无奈只好摇了摇头。 “主公且慢!!如此急于行事,还是太冒险了。再,主公乃三军之,但若到了关键时候,两军杀得都是眼红。这时,却要主公出动,敌人肯定会向主公疯狂地进行攻击。主公虽是有着下无敌的武艺,但近年来一直都在休养,恐怕一时半会还是不能适应战场的节奏,但有损伤,那可如何是好!!?”这时,却有人忍耐不住,急是站了起来,并是疾言厉色地喊道。马纵横听话,不由望去,正见那人乃是韩珩,顿是面色一沉,嗤笑一声,带着几分恼火道:“看来我马纵横近些年太少出现在战场之上,以至于就连是自家人,却都忘了鬼神的风采了!” 马纵横话音一落,浑身顿起一股可怕惊人的霸气,霎时间整个帐中的空气好像变得重若千斤,压得不少人一时都喘不过气来。只不过这恐怖的压力,来得快去得也快,被逼出一脸冷汗的韩珩反应过来时,正见马纵横一脸的平静,正默默地看着他。 “主公息怒。臣下绝无觑主公的意思,只是主公性命牵及下千千万万百姓的福祉甚至是整个社稷的命运,因此还请主公务必心注重自己的身体,此实乃下百姓之幸,社稷之幸哉!!”韩珩震色喊道,一副坦荡伟岸之容。田畴、孟岱两人听了,也连忙附和。庞统听了,不由眉头一皱。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在帐外急来禀报。马纵横遂是召入。不一阵,正见阎柔一脸紧张之色地赶了进来,单膝跪下后,振声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适才飞星的细作来报,在箕关之后出现了大量的敌军,这数里起码在数万人左右!!” 此言一出,马纵横顿是霍然色变,并是惊呼起来:“什么!?曹军又来了三万援兵!?这曹阿瞒莫非是疯了不成!?” “如今曹军在箕关增添了数万援兵,如此一来,在洛阳的兵力恐怕是不足上万,也就是,老贼如今是孤注一掷,但若箕关这里把守不住,洛阳几乎是没有保住的可能!”庞统听话,神色一凝,震色而道。 “哼,曹阿瞒你不会就凭那曹子廉以及荀公达,再加上箕关这些兵马,就能挡住我马纵横!?”马纵横这时双眸光芒骤亮,冷静下来后,反而是看到了其中的机会,这下却是亢奋了起来。 “主公且莫过于激动。如今箕关加上了这数万援兵,兵力可就达到了五万之众,再加上箕关这一雄关,我军就算强硬猛攻,只怕一时半会也是攻不破的!”这时,正见韩珩肃色拱手劝道。 “敌军初来,想必没有那么快稳住阵脚。明日我便先他个措手不及!!就算不能一鼓作气击破其关,起码也能挫其士气!!”马纵横面色冷厉,浑身气势汹涌而作,俨然一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样子。 韩珩听话,不由和陈琳一对眼色,两人忙是劝。而阎柔以及严敬等将,也都随即劝阻。 “哼!!当年我等随主公作战时,比眼下更是危急的战况也曾遇过。而如今我军军器精良,将士威武,再有主公统率,不过一个的箕关,有何可惧哉!!?主公但凭下令,我高伯阳愿拼死举事!!”这时,却看高览一副慨然无惧之色,扯声大喊起来。而随着高览话音一落,魏延虎眸光,也旋即喊道:“魏文长也愿随主公一同作战!!” “好,有高、魏两员大将随我左右,只要众人齐心,岂不能破敌耶!?”马纵横一听,立即肃色喊道。陈琳和韩珩两人见马纵横决意坚定的样子,忙都转向庞统,向庞统劝了起来,都是希望庞统能够阻止。殊不知,庞统神色一沉,颔道:“主公所言是理,如今敌军虽然来了援兵,但其军援部初至,阵脚不稳,加上连日赶路,肯定也是疲惫。而此时不定彼军将士都以为他们有了援兵增强,我军一时半会不敢前往强攻,此下我军却出其不意,不定反而能奏以奇效!!” 第1886章 鬼神与凤雏(上)(2) 庞统此言一出,顿时韩珩以及陈琳都是勃然色变,好像无法理解庞统竟会如此话。WwWCOM “以免打草惊蛇,那今夜还用不用雷神炮来攻击?”马纵横一听庞统的话,不由是精神一震,遂向庞统问道。庞统闻言,神容一肃,沉吟一阵后,道:“彼军有那荀公达在,此人智力非凡,我军的意图,怕是唯独瞒不了他。不定,他此下已经在向那曹子廉提醒。当然,曹子廉信不信却是另一回事了。毕竟曹子廉才是箕关的守将。眼下倒还是不要先激起曹子廉的疑心。今夜让各部人马先是早早歇息。曹子廉若是探知,又见我军远在数十里外,自然无虑。” “好!就按士元的去办!”马纵横和庞统两人共事已久,而且两人十分地合拍,最重要的是马纵横对庞统是绝对的信任,随着庞统话音一落,马纵横便是果断答应下来。韩珩和陈琳等人这下刚回过神来,却见马纵横已经下定了主意,神色连变,不由都露出几分失落之色。 与此同时,却在箕关之中,正如庞统所料一般,荀攸果然向曹洪劝了起来。 “曹将军,如今援兵初至,阵脚未稳,也不熟悉军中大概状况,再者此来人数众多,一时半会也难以安排。因此,在援兵未曾熟悉状况,并且一一安排之前,决不能掉以轻心,更需提防敌军会强攻箕关!!”却听,荀攸满脸肃穆严厉的神色谓道。曹洪一听,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瞪眼道:“我看荀公你倒是多虑了。我军忽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援兵,恐怕那马纵横以及其麾下文武正吓得厉害,哪里还敢前来强攻我箕关!?” “马纵横何许人物!?纵观下,论英雄的话,也仅有此人可以与魏王并论。曹将军万万不能大意!!”荀攸一听,神色勃然大变,并且还以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向曹洪谓道。而当初进军之前,曹操可是专门找来了曹洪和荀攸,并且吩咐曹洪一切务必要听从荀攸的提议,万莫不能轻举大意,刚愎自用。而且还赠了一柄龙纹宝剑于荀攸,让荀攸掌控军中所有人的杀生大权,但若谁敢不听其令,就连曹洪这个守将,他也能挥剑砍了! “哼,阿瞒对这荀公达可比我这自家人都要信任。不过荀公达确是有些本领,只不过他终日神经兮兮的,实在烦煞人也。眼下免得麻烦,便先答应他罢了。”曹洪在心头暗暗腹诽罢,遂是一震神容,向荀攸谓道:“好,荀公的,我自会铭记于心。我这便让人先去打探一二,但若敌军有何动静,我便立刻通知荀公,然后再与荀公商议对策,如何?” “曹将军愿意听某的劝,心行事,那实在是魏王之福,箕关上下诸位将士之幸也!”荀攸一听,不由抖数精神,拱手作揖朝着曹洪重重地一拜。曹洪见状,也忙是肃色,向荀攸安抚了几句。旋即荀攸退了出去,前往安排援兵。而曹洪也不怠慢,遂是命左右喊来一个将领,命其率一队骑兵前往打探。 却到了夜里三更,箕关里还是灯火通明。曹洪刚听闻荀攸传来情报,得知援兵暂且先在箕关后扎据起来。这时,那前往打探的将领赶了回来,并报知曹洪,马军很早便是歇息,他赶去时见其军里只有微弱的火光,军外四周只有两队人马在巡逻放哨。他们以免打草惊蛇,引起敌军注意,也没敢靠近打探,遂是赶了回来。 “哼,我就这荀公达是神经过敏。”曹洪听罢,心里冷哼一声。这时,忽然又有人赶了过来,报告后,在外等候。曹洪皱了皱眉头,遂是召入。少时,那人赶了进来,跪下旋即禀报,原来是领了荀攸之命,来提醒曹洪传令军中将领做好戒备,以防万一。曹洪听了,却不禁有些觉得烦躁,口里先是答应,让其回报荀攸。少时,那荀攸派来的人已经退下,那适才前往打探的将领却还没离开,这下不由神色一紧,向曹洪问道:“曹将军可需末将替你下去传令?” “何必多此一举!眼下都什么时候了,这忽然传,众人未免会军心动摇,反而自乱阵脚。我自有方寸,待明日众人起来后,再做吩咐。”曹洪听话,付色而道。那将领见曹洪有些恼怒,却也不敢多,遂是领命,旋即退了下去。 翌日,却因为援兵来了的关系,箕关之中的将士都是很夜才是歇息,这直到巳时,众人才纷纷起来。话,曹洪刚是睡起,还未来得及洗漱,忽然外头响起一阵不少的动静,隐隐还听到有人在怒吼。曹洪不由一恼,遂是迈步前往看望。殊不知,曹洪刚打开房门,却见荀攸一副恼怒的样子,指着曹洪便骂:“好你个曹子廉,你这无谋匹夫,可要苦了三军将士也!!” 曹洪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又见荀攸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心想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忙是震色,问道:“荀公你话何意!?” “我昨夜就怕你没有准备,特意命人来提醒你。可你明明答应,却没有通报军中将领。你可知,今日一早,刚是黎明时分,那马纵横便率领麾下大军往箕关直逼而来。如今军中将领皆无准备,乱成一团~!!”荀攸越越是愤怒,到最后,不由还扯声喝了起来。 ###\第一千九百七十六章 鬼神与凤雏(下) 曹洪听话,顿是勃然色变,瞪大怒目,吼道:“什么!!?那马纵横果真往箕关攻来了!?我看他是不知死活!!我这便教众人准备,比较他铩羽而归!!” “这下准备,哪里来得及!!刚刚斥候来报,马纵横已经率兵接近箕关五、六里外,眼下时间紧凑,你先安抚住众将领的情绪,有关其他准备,我来吩咐调拨!!你快去,我已经先替你命人把关中一干大将校集中在敌楼之内了!!”荀攸急声喊道,罢不等曹洪回应,转身便是匆匆离去。曹洪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便领着左右往敌楼赶去。 少时,正见曹洪刚往敌楼走入,一干将领便是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向曹洪问了起来。曹洪不由大怒,扯声吼道:“都给我冷静下来!!我曹军素来军度严明,纪律森严,也正因如此,我曹军在下才素有精锐之称。尔等如今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曹洪忽然怒,顿是把众人吓了一跳。众人连忙纷纷稳住神容,曹洪遂是走入,左右忙喝让开,众人这才各是散开。 不一阵后,曹洪在大座坐定,震色喊道:“尔等且莫着急,我军毕竟有箕关可以把守,再者昨日才来了数万援兵。虽然这一时半会,恐怕还不能派上用场,但到了关键时刻,不得已为之,我自会让这数万援兵杀出关外,与敌军拼个玉石俱焚。如今,我军先是做好防御的准备,有关事宜,如今荀公已经去调拨了。” “可是我军仓促行事,这箭弩以及木桩、石块都无大量地准备,但若敌军一来就猛攻,只怕我军是接应不及,这可如何是好!?”这时,却听一人忽然喊了起来。 “事到如今,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实我军虽无准备,但以眼下的条件,却并非没有与彼军一战之力。只不过众人都是惧怕鬼神之名。可鬼神再是厉害,始终也是凡人之身,何况我等有箕关可据。只要我等能振奋起来,齐心合力,岂惧贼军耶~!!?”却听那人喊声响亮,掷地有声,这阵话音落罢,就连曹洪也不由连震神色。曹洪不由暗暗惊异,定眼一望,正见那人面色肃穆,长有一对煞是好看的八字胡,双眸晶亮光,身材魁梧高挑,赤甲黑袍,倒也颇为威风,赫然正是近年由荀攸提拨的骁将文稷是也。 来文稷确是本领了得,自从归入曹洪的麾下后,但凡是曹洪布下的任务,他都能提前完成,并且堪称完美。曹洪不相信文稷区区一个武人,竟能如此细致,有一回特意在暗中监视,现文稷每个细节几乎都是亲力亲为,与麾下将士一齐完成,曹洪随即又打探了文稷的名声,现文稷在军中已经颇具威望,遂又迁升文稷为校尉。而来,文稷膝下又有一子,名叫文钦,如今在他麾下作为副将,据闻还颇有武力,曹洪曾经召见,见文钦虽是年幼,但长得虎虎生威,还称文家父子皆乃虎士也! “哈哈~~!!张雄(文稷字)所言正合我意!!马纵横不过空有鬼神之名,有何可惧耶~!!?但若厮杀起来,我曹家的兵刃莫不如他马家的锋利呼~!!?”曹洪震色,嘶声吼道。一干将领此下在曹洪的鼓舞之下,也纷纷打起了精神,遂各是扯声应和,霎时间整个敌楼之内,充斥着一干曹军将领的喊声。 就在此时,蓦然有人急是赶入,报马军的大军已然到了关外数百丈外,并且敌军的投石车部队已经在一干敌军精锐的保护之下出动了! 曹洪一听,不由勃然色变,双眸猛地瞪大,忿而站起,嘶声喝道:“贼军来得竟如此之快,众人听令,下去,各领其部,准备应战!!” 曹洪话音一落,众将领连忙纷纷振声领命。 与此同时,却看箕关数百丈外,正见马军数万军队霍然摆成大阵。而此时在前军之处,马纵横正与麾下一干文武,正眺望着箕关上的动静。 “关上曹兵如此慌乱,看来正如主公与我所料一般,那曹子廉先前并无准备。眼下可先以投石车攻击,扰乱敌军布局,然后再寻机让大军压上,紧接再让云梯车以及对楼一干部队逼近箕关。待一切准备完毕,主公便可率领诸位将士向箕关起强攻了。”庞统听话,面色一肃,向马纵横献出了自己的主意。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沉,把头一点,道:“好!就依你的去办,传我号令,让投石车队伍,迅准备,两柱香后,朝箕关起攻势~!!” 马纵横嘶声一喊,两个将领听令,是各骑战马迅地奔往赶出,前往传令去了。 不一阵后,却看箕关之上,曹军的将士渐渐多了起来,眨眼一望,关上密密麻麻已经都是曹军将士的人头。 “众人听令,敌军看似要以投石车起攻势,心防备,莫乱了~!!”这时,正见曹洪高举手中大刀,正是嘶声在喊。殊不知他话未完,突兀正听关外响起一阵阵怪叫声,然后又见一股股蒸汽冲散开,隐约还见得火光。曹洪看得眼切,还未反应过来,突兀一连几道乍响犹如惊雷炸开,蓦然响荡,紧接犹如数百道雷霆一起炸开之势,巨鸣连连迭起,好不骇人。 “曹将军心,快躲起来~~!!”这时,只听一道急喊声响了起来,曹洪一听,忙是下意识地躲在了女墙后面。紧接,一颗颗飞石从而降,接连砸落在箕关之上,并出一道道震动地的巨响,霎时间整个箕关好像摇晃起来,马军投石车的威力,把箕关之中的曹军将士全都吓得了好像丢了魂似的。而在连阵巨响响荡之际,却听关后也响起了一阵阵哗然惊慌的叫声,就连在关后扎据的曹军将士也被这巨大的威力吓得变了色。却,不久前荀攸到了关后的大军中调拨,适才被这一连串可怕的声势吓得几乎摔倒,幸好有一将领及时扶住了荀攸。荀攸才免了一番尴尬。 少时,巨响停了下来,关内传来阵阵惨烈的叫声,一听就知在适才敌军投石车的攻势之中,肯定不少将士都受了不轻的伤势。 “好可怕的攻城利器,这比起我曹军霹雳车的威力还要可怕几分!!”荀攸好一阵才稳住了神色,不由暗暗在心中腹诽道。就在此时,又听连阵可怕的乍响响荡,不一阵更见七、八颗飞石越过了箕关坠落下来。荀攸见状,面色骤变,几个将士连忙朝着荀攸扑去,准备以身体为盾,来保护荀攸。荀攸反应不及,一下就被众将士扑倒。这时,突兀听得连道可怕的巨响,大地又好像摇晃起来,一片凄厉的惨叫声中,荀攸只觉头昏脑眩,忽然间更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曹将军,敌军的投石车实在太可怕了!!而且这射的度以及频率十分惊人,我看有些投石车一连几,肯定是经过了改良!!” 这时,与一干将士躲在女墙一边的曹洪,正见文稷蹲着身子,走来报道。 曹洪闻言,不由咬起牙来,忿忿叫道:“可恶!!马贼竟有如此神器,看来此番箕关之战,绝对不会轻松!!弟兄们,可都听好喽,都给我绷紧神经,务必熬到彼军的弹石用尽~~!!” 曹洪嘶声喊道,一干曹军将士听了无不变色,有些人甚至一时间露出了绝望之色。毕竟谁也不想在这炮弹如林的环境下多待一刻,而且刚刚他们可目睹了不少同袍被砸个尸骨无存,当场炸开的可怕场面~! “曹将军,这里十分危险,我看你不如先到敌楼内躲着。敌楼经过加固,想必不会轻易崩塌!!”这时,文稷忽然向曹洪劝了起来。殊不知曹洪一听,眼珠子猛地圆瞪起来,大声喊道:“弟兄们为了保住魏王的大业,如今都甘愿在此冒着弹石守备,我岂能弃弟兄而去~!!” 就在曹洪话音一落,在一旁听得曹洪喊声的一干将士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可就在此时,又听连道巨响起,吓得曹军将士连忙紧紧地贴着女墙缩了起来。 此时,在关外的马军大阵之中,庞统面色沉厉,望着自军投石车不断地朝着箕关起攻势,不由精神抖数,心里想道:“我军军器如此之精良,加上主公雄才大略,更有着无人能敌的武力,一统下,整合社稷,指日可待也!待以时日,我庞士元不定也能成为能够与那姜子牙、张子房相提并论的旷世大贤!!” 想到这,庞统不由精神一震,扭头向马纵横望去,然后谓道:“主公,敌军在我军雷神炮的攻击之下,毫无反手之力,如今恐怕大多人都是吓得魂飞魄散。趁此,我军可先让大军歇息,恢复体力。待弹石用尽之后,再往攻关!” “好!”马纵横听话,把头一点,旋即快下令。少时,庞统见马纵横并无离去的意思,皱了皱眉,道:“主公待会难免一番恶战,不如你也先去歇息罢。以免待会恶战,精神气力不足,会有所受损。” “不必!只要有一个弟兄还在作战,我马纵横就不会轻易离去!”马纵横听话,毫不犹豫地便是拒绝道,并且眼神凌厉,决意坚定。庞统见状,却也知道马纵横的脾性遂也没有再去多劝。 第1887章 鬼神激战箕关(上) 同时,庞统却也隐约猜到了其中的一些因由。 Ww WCOM来,自从马在河东一役生后,马纵横与麾下一干文武的关系就开始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尤其后来逢纪死去,此事成了导火线,更是引不少人的怒火。当时,不少在军中有一定声望的将领以及谋士纷纷开始向马纵横难,弹劾马纵横对马过于的容忍,甚至有些人私底下更是马纵横忘恩负义,对马百般忍让,却无视麾下文武的生死。这一风声很快就传到了马纵横的耳里,马纵横当时大受打击,更颓靡了一段不短的时间,陷入深深地愧疚之中。而为了补偿逢纪以及一干因马而死的部下,马纵横除了照常放抚恤金外,还另外做出了各种的补偿,有关细要,他都交给了最为信任的王异负责。而他自己也秘密到了逢纪家中,除了安抚逢纪的家人外,也应诺待逢纪的长子逢郭长大成人后,会让他继承逢纪的爵位,另外马纵横也追封逢纪为万户侯,陈风侯,另外又有一干金银珠宝作为补偿。马纵横唯恐逢纪的家会睹物思人,还特别另外替他们置办了一处大宅子。逢家上下对此自是感激不尽。可后来,对于马纵横指责的风声还未停歇(这里不排除有其他势力细作暗中煽风点火的关系),逢纪的夫人实在看不过去,站了出来,为马纵横话,众人一听,马纵横如此善待逢纪的遗孀,怒火遂是渐渐平复了。这时,王朗和庞统一干臣子也站起来为马纵横话,并提醒众人,兖、冀等地能有今日如此之繁华,众人有如此光鲜亮丽的生活,马纵横才是那个最为功不可没的人。再者马纵横多年来带领将士们东征西讨,哪一场战事不是冲在最前面,哪里但若需要他的,他何曾有过退却,而且他屡屡为了保存将士们的性命,避免不必要的厮杀,他甚至不惜冒着风险去与敌人拼杀,与吕布一战,更是受了不可复原的伤势。如今他却因为处理马的事情不妥,却被众人贴上了忘恩负义的骂名,由此看来,真正忘恩负义的,怕是另有其人。 却当日,王朗以及庞统两条三寸不烂之色,犹如唇枪舌剑,骂得满堂文武,各个大汗淋漓,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的。后来,就连马纵横也看不下去,为众人求情,但王朗和庞统却还依依不饶,直把一干文武骂得羞愧而跪,当场纷纷认罪,方才罢休。而马纵横当时也向众人承诺,将与马一刀两断,但若下回马敢来再犯,绝不再有丝毫留情,为逢纪复仇雪恨! 而此后,马纵横也向庞统主动认了错,并恢复了庞统军师的职位。庞统欣然受之,然后与马纵横相视一笑。两人也算是一笑泯恩仇。 虽然这事情看似到此告一段落。其实,庞统很清楚重情重义的马纵横在那一次的事件中伤得很深,马纵横至今还是对众人愧疚不已,因此难免对自己会有所苛刻,就是想要补偿众人。 “好吧,竟然如此,那统便也留在这里,这但若有什么意外,也能及时调拨。”庞统向马纵横灿然笑道。马纵横听了,神色微微一怔,不由望向了庞统,毕竟依眼下的战况来看,一时半会,曹军恐怕是难以有其他的变化,庞统留下来可谓是多此一举。不过很快马纵横却也明白了庞统的意思,他这是与自己共同进退。 “哼,随你吧。”马纵横心里不免有些悸动,但却没有如实地表现出来,反而冷哼一声,遂是把头转了回来。对此,庞统只是淡淡一笑。 半个时辰后,却看马军投石车的攻势渐渐地停了下来,箕关之中可以听得哀声迭起,曹军一片混乱。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杀声涌荡,却是马军的盾兵起了冲击,朝着箕关正往大举压逼而去。 此时,在箕关之上,一个将领急忙正向曹洪喊道:“曹将军,马军的部队要逼过来了!!” 曹洪以及大半的将士这下仍旧还未反应过来,这下听得这一阵喊声,无不纷纷变色。曹洪急是一瞪怒目,忙是爬了起来,然后往关外望去,果然正见一大批的马军犹如洪潮一般正往紧逼而来。 “弓弩手~~!!快快准备~~!!”曹洪看得眼切,连忙大声喊道。随着曹洪喊声一起,一个将领连忙慌乱地指挥起来。可经过适才乱石袭击之后,关中曹军的各部队都几乎被打散了,这下一干弓弩手队伍听得号令,急是准备起来,可周围一片混乱,有些人或是急冲乱闯,有些人则是留在原地,四处张望,大喊大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却看箕关之上乱势更增,由阎柔所率领的盾兵部队在阎柔的号令之下,立即又增加了几分冲势。 “弓弩手部队听令,随我也一并压上去!!”这时,正听一阵吼声响荡起来。正是负责指挥马军弓弩手部队的高览在大喊起来。随着高览话音一落,弓弩手部队霎时大举压上。 “不好,曹将军快看,敌军的弓弩手部队也出动了。若是这般下去,只怕敌军的弓弩手比起我军的弓弩手还要早上一步起攻击!!”这时,在曹洪身旁,又有一个将领急呼大喊起来。曹洪面色陡变,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忽然大怒喝道:“可恶啊!!教一干弓弩手加赶到岗位,然后再令一干人等,不要靠近女墙,空出位置~~!!” 曹洪一脸可怕的样子嘶声吼道,在其身旁的一干将领听了,忙是领命,纷纷大喊起来。只是不少曹军将士,还是惊魂未定,唯恐敌军的弹石还是飞砸过来,不肯离开女墙。曹洪见了,大怒不已,一边拔出腰间大刀,一边扯着嗓子吼道:“我曹军之中无弱士,敌军的弹石已尽,投石车已然挥不出作用,谁还靠着女墙不退,影响弓弩手的行动,一律杀无赦~~!!” 正听曹洪的吼声在箕关之中霍然响荡,此下关中关外无论敌我都听到了曹洪这一阵可怕的吼声。 就在此时,突兀之际,正见关闸陡然大开,紧接着一干曹军枪兵,各挺长枪杀奔了出去。 “嗯?曹军竟然主动迎击?”这时,正率领着马军盾兵部队的阎柔,看得曹军枪兵冲奔而出,不由神色一紧。不过阎柔很快就抖数精神,想道:“敌军冲出来的数量不多,看只有两千余人,只怕是为了给关上的弓弩手争取时间!不过眼下为时已晚,我军弓弩手也快进入射程范围了!!” 阎柔脑念电转,想罢,一震精神,大声吼道:“众人听令,各举盾牌,冲散敌军!!” 随着阎柔喝声一起,军中一干将士立即纷纷振声怒喝,一时声势震。 与此同时,在马军大阵之中,马纵横刚听闻敌军有两千余枪兵杀了出来,不由神容一沉。而此时,庞统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究竟,向马纵横震色而道:“主公,这恐怕是敌军想要给关上的弓弩手争取时间准备,另外他们肯定还想抢占阵地,让我军的弓弩手无法起攻势!!” “哼!这一手倒也漂亮,那曹子廉没有这般细腻,肯定是出自那荀公达之手!!不过在战场之上,有时候单凭计略是无法成事的!!黑风骑何在~!!?”突兀,马纵横一举手中的龙神刃,随着马纵横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大军之中,忽然左边有一队骑部之中,有人猝是大张一面黑色血龙旌旗,并且纵声呼应起来。 “黑风骑随我出战~!!”马纵横眼射两道精光,浑身霍然迸出一股可怕的气势,庞统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却被马纵横这股气势惊得一时喘不过气来,而待庞统回过神来时,马纵横早已策马挺刀奔飞而出。庞统见状,急是震色,同时很快听得后面一阵战马驰骋的动静,忙是扭头望去,霍然之际,只觉一股杀气汹涌扑来,又是吓了庞统一惊,转即正见一部各穿着黑龙钢甲,手提长枪利刃的骑兵部队犹如风驰电掣一般,飞奔过去。 少时,庞统渐渐恢复了几分神色,眼看黑风骑离去的方向,不由呐呐而道:“当年黑风骑因为累积的伤亡越多,加上主公挑选十分严格,后来骑兵部队又要扩大,为了尽快地操练出一批一批精锐的骑兵,不得已下,主公只能从黑风骑的将士之中调拨到各部新军之中,充当上级将校。黑风骑因此曾经有一段时间,在下消失不见。没想到经过这些年的苦心重整,黑风骑竟然又重新组建起来,虽然队伍之中,大多人都并非昔日的那些将士,但这些新召入的人,却比昔日那支黑风骑要更年轻更具活力,而他们比起昔日那支黑风骑缺乏的,仅仅就是那份无所畏惧的血性了。” 就在庞统话刚完的时候,这时有人策马急是赶了上来,正是韩珩。韩珩一脸惊色,在庞统身旁四处探望了一阵后,脸色遂是变得惶急起来,急向庞统问道:“主公果真提前出战了!?” 庞统闻言,面色一沉,安抚道:“韩大人倒是不必多虑。眼下关上的弓弩手尚且混乱,主公率领黑风骑杀出,也不过想要冲杀敌军冲出的枪兵,好让我军弓弩手早些抢占到能够向关上起攻势的阵地。只要我军的弓弩手能够抢先向关上起攻势,定又能赢得彼军一阵!!” 韩珩一听,不由变了变色,暂且先不做声。 此时,却看关外,曹军枪兵冲奔的气势,似乎显得后劲不足。毕竟这些曹军将士昨夜才是赶到箕关,殊不知马军竟忽然大举杀来,他们之中有许多人仅仅歇息了不到两个时辰,有些人可谓是心神俱疲。 眼看曹军气势猝然减弱了不少,阎柔看得眼切,不由振奋地连声喝起,号施令。随着阎柔话音一落,马军的盾兵部队霎时加强了冲势,各是举盾朝着曹军部队飞奔而去。 “曹将军,敌军似乎并无被我军冲出的枪兵吓到,这下反而奋然主动迎击,这可如何是好啊!?”此时,在箕关之上,一个将领正向曹洪急急地喊道。曹洪听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急是喊问道:“弓弩手可都准备完毕~~!!?“ 随着曹洪话音一落,不久有一个将领急奔赶来,单膝跪下禀道:“回禀曹将军,除了弓弩手外,我军一干将士已经纷纷离开了女墙,各队弓弩手也纷纷往女墙靠近。只需再等多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我军弓弩手就能起攻势了!!” “眼下战况紧急,关外冲出的弟兄同袍这下可是用性命来为我等争取时间,一柱香的时间太久了~~!!我给尔等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之内,我便出号令,但若不见箭矢射出,我便先斩了你~~!!”曹洪怒目圆瞪,竭嘶底里地大吼叫道。那人听了,不由连连色变。 第1888章 鬼神激战箕关(中)(1) “如今分秒必争,你还不快去~!!”曹洪见其愣住,心头一恼,气得不由大吼起来。WwWCOM那人听了,吓得连忙答应站起,旋即转身赶往调拨去了。 与此同时,却听关外一片激烈的厮杀声响荡起来,曹洪不由神色大变,急是眺眼望去,正见马军的盾兵好不骁勇,将自军的长枪兵冲得大乱。 “可恶!!果然是太勉强了!!”曹洪看得不由咬紧了牙关,在心里暗暗想道。就在此时,忽然又有人在旁惊呼起来。曹洪心头猛地一揪,急是看了过去,正见一部骑兵快地从一侧飚飞冲奔而来,曹洪隐约还看见了一面黑色的旌旗,顿是神容大变,心里蓦然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就在曹洪念头一转之际,却看敌军正在冲杀的盾兵部队猛然加紧了冲势,一下子各个好像都打了鸡血似的振奋不已,这霎时间可谓应证了曹洪此下心里的想法。 “那尊鬼神竟如此早就出动了!!”曹洪咬紧牙关,整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与此同时,正看那急飚飞的马军骑兵部队,领头冲奔那将领,浑身杀气涌荡,霸气逼人,赫然正是马纵横是也! “黑风骑听令~~!!随我冲溃彼军~~!!”马纵横一声怒喝,霎时间浑身迸出一股强大如潮的气势,而在其后的黑风骑无不热血沸腾,纷纷嘶声呼应起来。 那一瞬间,昔日那支纵横下的骑兵队伍,好像又重新出现在战场上了! “快看敌军有一支骑兵部队正杀奔过来啦~!!”这时,在曹军冲出的枪兵部队中,有一个将领急声喊起。时迟那时快,却看那领头的将领,坐下神驹快得惊人,就一刹那间,便是从左侧奔杀突入进来。 突兀之际,正见龙刃飞舞,赤色如焰的宝马奔腾突闯,那威悍如神的男人,犹若出自于阿鼻地狱的统治者,化身鬼神一般,正在大杀四风!! “哇啊~~!!是鬼神,是鬼神杀来了~~!!”蓦然,却不知是哪个曹军将领,认出了马纵横的样子,并带着极度恐惧的语气大声喊了起来。随着这一阵喊声响荡起来,曹军霎时大乱。马纵横眼里爆射jing光,立是加紧闯杀。而转眼间黑风骑也纷纷冲奔杀上,势如破竹,杀得敌军节节败退。就在此时,蓦然关里响起了一阵鸣金声响,这一干曹军枪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纷纷撤走。马纵横和黑风骑冲杀正紧,一些黑风骑的年轻将士这下更是杀得兴起,眼里射着对于鲜血饥渴的光芒。只不过就在此时,马纵横却也猛勒战马,一声喝住,并且大喊全军停住,休要追击。正率兵掩杀的阎柔,听得马纵横那一阵可怕的喊声,连忙也急喊停下。 这时,却在关上的曹洪,正等着马军急追扑上,一旦到了射程范围大喊射击,殊不知那狡猾的马纵横似乎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这下竟然停下了追击。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阵弓弦震荡的响声,曹洪面色骤变,却看敌军的弓弩手起码还在百余十数丈外,这距离射程最远的长弓的射程范围起码也还距离近十余丈的距离左右! “莫非就连敌军的弓弩也经过了改良~!!?”曹洪念头一闪,这时正见无数飞矢在自军将士惊慌的喊声伴随之下,正冲纷纷飞射过来。 “快躲起来~!!”曹洪急声大吼,自己则反而不躲,一举手中大刀,准备拨挡。而此时,曹军一干将士吓得连忙四处躲窜,那些正准备射击的曹军弓弩手,这下射得连忙躲缩在女墙之后。 不一阵后,却看犹如骤雨一般的飞矢,忽然纷纷坠下,却都射之不及,就在距离箕关数丈余的地方纷纷落下。这一下子,曹军将士都看得愣住了,有些人更是张大了口,忽然只觉有被人愚弄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关外的马军盾兵部队,在马纵横的指挥之下,迅地赶往压前,一冲十余丈的距离。与此同时,高览也连忙指挥着自军的弓弩手部队纷纷抓紧冲了前去。 “哇啊啊啊啊~~!!!!杀的贼子,竟敢糊弄老子~~!!!弓弩手~~!!给老子射他娘的~~~!!!!”这时,反应过来的曹洪,正竭嘶底里地怒吼起来。而随着曹洪骇人的吼声响荡起来,一干曹军弓弩手这才纷纷反应过来,大多人都是恼怒不已,一边急声喝骂,一边急张弓弩。 就在此时,突兀听得一声喝起,猛然间一道道弓弦乍响,好像黄豆炸开似的猛然响荡,这可比曹军的弓弩手又是吓了一跳,除了有数的一些人出箭矢外,大多人又是被吓得躲缩起来。 却看关上稀稀拉拉地射出了不少飞矢,但因为那些人都是受了惊吓,都是力不足,全都被马军的盾兵举盾挡下了。 这时,却看曹洪,整张脸涨红得可怕,原来适才马军的弓弩手只是虚张弓弦,又再一次愚弄了他们。 “嗷嗷嗷嗷嗷~~!!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老子这便去取那马纵横的级~~!!”曹洪大怒,嘶声怒吼,作势便要下关与马纵横拼命。这时,却见又几个将领急是拦住了曹洪的去路。其中一个正是文稷。 “曹将军眼下我军阵脚尚且未稳,但若曹将军又是急出厮杀,将士们肯定都会忐忑不安,军心动摇,还请曹将军以大局为重!!”文稷拱手震色喊道。曹洪听了,气得一嘴的钢牙都好像要咬碎了。这时,忽然听得一阵惊呼急喝声响起,曹洪闻言,急是转身,眺眼望去,正见敌军的弓弩手此下已经冲前了数十丈,正摆开阵势,一副准备要向关上射击的态势。 “弓弩手快射~~!!”曹洪看得眼切,连忙大喝起来,随着曹洪话音一落,这下关上的曹军弓弩手连忙纷纷拽弓急射。与此同时,在关外的马军弓弩手在高览的喝声之下也纷纷拽弓射击。 突兀之际,正见一大片广阔的箭矢骤雨从上往下铺洒而去,另一边却也是一大片广阔的箭矢之雨,由下往上冲飞起。蓦然间,正将两片骤雨交接,在空中响起了阵阵激荡的骤响,同时两片箭矢骤雨各往扑去。 不一阵,正见箕关之上,在文稷及时的喝令之下,弓弩手迅躲缩起来,一干盾兵也冲上抵挡,饶是如此,但还是有不少将士不慎中箭。另一边,却看马军之中,盾兵部队早就有所准备,在前掩护,不过虽是如此,敌军的飞矢还是太过密集,有不少飞矢飞跃过去,并纷纷击中了马军的弓弩手。 “哼!!”这时,却看马军的弓弩手部队里面,高览招弓把射来的一根飞矢猛然打碎,面色冷厉,遂是怒声吼道:“弟兄们,给我打起精神,让他们看看我军的志气~~!!” 随着高览喝声落下,其军弓弩手立刻纷纷抖数精神,并各怒吼,紧接便朝着箕关纷纷拽弓射击。 于是,又见一片广阔的箭雨冲飞起,紧接朝着箕关骤然而下。在箕关上,众人无不变色,仅有文稷,临危不乱,迅地调拨指挥。 一阵后,却听箕关之中响起了阵阵的惨叫声,不过很快,却见箕关的弓弩手又纷纷出现,并给予反击之势。 却看两军紧接开始了互射,渐渐地,在箕关上的曹军也稳住了阵脚。两军互有折损。 与此同时,马纵横却是领着黑风骑迅地撤回了大阵之前,众人见马纵横回到都是精神一震。庞统更是策马迎上,拱手笑道:“主公威武依旧。不,应该是比起以往还要更盛几分,此实乃三军之幸也!” “哼,别拍我的马屁!眼下一切准备如何了!?”马纵横听话,却是一板神色,向庞统问道。庞统听了,神容一沉,遂是应道:“云梯车和对楼车都到了,随时可以出。不过眼下最好还是让将士们在歇息一阵,补充体力,再攻势。” 马纵横听话,却是看了看色,然后又问:“眼下是什么时候了?” “快过未时了。”庞统闻言,神容一肃,答道。马纵横听了,不由眉头一皱,道:“看来待会要加紧攻势,否则但色一黑,便很能强攻箕关了。有关撤退事宜,你可准备好了?” 来,历经无数场战事的马纵横,如今已经变得十分的成熟,布置起来,往往都是未雨绸缪,再加上有庞统这个得力的助手在旁,却也省去了不少功夫,使他能够更加集中注意力在战场之上。 “主公放心,一切我已经吩咐下去。你大可专心战事,不必顾虑撤退的事宜!”庞统闻言,把手一拱,灿然笑道。马纵横听话,淡淡地点了点头,遂是就在马上闭目养神起来。此时庞统身旁的韩珩不由露出几分妒忌羡慕之色,他刚刚在旁几番想要插口,但却失落地现在马纵横和庞统之间,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表现的机会。这两人实在太熟悉了,互相之间,也是无比地信任,这仿佛已成了两人的习惯。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鬼神激战箕关(下) “诶,看来只要有这庞士元的一日,我等想要成为主公身边最得力的谋臣根本就不可能。不过来,这丑鬼确实厉害,其不但谋略出众,排兵布阵、调兵遣将样样精通,比起昔年助高祖完成不世霸业的张子房也是不逞多让啊!”韩珩又是妒忌,又是敬佩,在心头暗暗腹诽而道。 紧接,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这时,马纵横忽然睁开眼睛,把头一扭往旁边望去,正好便与庞统的眼神交接起来。此时,庞统一脸严肃的样子,拱手道:“主公,可以开始了!” “好~!!众将士听令,准备随我强攻箕关,让曹军的走狗哭喊地吧~~!!”马纵横猝然嘶声吼起,浑身更是迸出一股盛然如潮般的气势,在周围等候已久的将士们,早就按耐不住,这下听得马纵横的喝声一起,全都振奋起来,纷纷高举兵器冲大吼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在关外不远的马军盾兵以及弓弩手部队左右分开两部,便渐渐往后撤开,让出了中间一条广阔的大道。 此时,在关上,曹洪以及一干曹军将士却都已经开始显得疲惫。只不过这时,却被关外马军惊动地的喊杀声,惊得纷纷都是一个激灵,各个面色骤变。 “曹将军,看这状况,恐怕马军不久便要将总攻之势。可眼下经过连番消耗,我军大多都是心神俱疲,看来接下来定要务必心,这一旦抵挡不住,箕关恐怕会有沦陷的危机!”此时,却听文稷满脸肃穆之色地向着曹洪喊道。曹洪一听,面色顿是变得十分难看起来,想要作,却又是忍住了。 这时,忽然有人急急赶来报道:“曹将军,荀公有令,他教你尽快准备好抵御敌军猛攻的准备,在这期间,他会再一次让关后的部队出击,为曹将军争取时间!” “可关后的部队想必都是疲弱,这贸然出击,只怕都是枉送性命!!”曹洪听话,不由神容一紧,呐呐而道。 殊不知那人听了,神容一肃,一脸慨然之色,喊道:“荀公了,这平复下的大业,自然不会一路顺坦,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正是我军关键时候,魏王仁义,养活了我等多年,并让我等都过上了好日子,如今正是我等报效魏王的时候,我等又岂能胆怯,愧对忠义两字!?” 这一段话出,尤其最后那愧对忠义两字这一句话,更是如一股强流一般在众人心中激荡而起。 “荀公得对极了!!我等为将士者,为忠义而生,为忠义而亡~!!大战当前,若怯弱苟且,还不如当鬼雄而死!!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只要心存忠义~~!!我等必能战无不胜,护我大汉~~!!!”却听曹洪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随着曹洪喝声一落,一干曹军将士只觉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一时间各个都是精神抖数。 少时,却看马军大举压上,各部人马汹涌奔腾,气势如虹。曹军一干将士这时士气提起,却还不觉害怕。紧接又是过了一段时间,随着马军逐渐逼近,那冲的杀气,却是击溃了不少曹军将士强起的斗志。 就在此时,蓦然正见箕关关闸大开,正见曹军汹涌奔飞杀出,并且还听几个曹将嘶声怒吼。 “曹军之中无弱士,这些将士如今理应疲惫不堪,却依旧还有如此血性,实在教人敬佩!!”马纵横见状,不由震色喊道,在其身旁的将领一听,不由纷纷变色。 “不过!”陡然,马纵横却又话音一转,双眸光芒骤射,大声喊道:“正因如此,才值得我辈舍生取义,拼死一战!!弟兄们,尔等乃鬼神之部,岂能逊于曹家的将士~~!!?” 马纵横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霎时被鼓动起来,纷纷振声咆哮,嘶声怒吼。马纵横紧接更是飞马冲起,朝着扑上来的曹军奔飞杀去。 “弓弩手,快朝那马贼射击~~!!”这时,在关上的文稷看得眼切,不由精神一震,指挥起来。而随着文稷喝声一落,关上的弓弩手立刻纷纷抖数精神,朝着马纵横张弓乱射。马纵横怒声一喝,遂是舞刀拨起,却看乱矢纷纷骤落,却被马纵横一一拨开。与此同时,退开两边的弓弩手部队,在高览的喝令之下,又再次纷纷射击,给自军部队给予掩护。 “众人快看,那人正是鬼神马羲!!魏王早前有令,但若谁能取其级,即封万户侯,赏黄金千两~~!!”此时,正于扑出的曹军之中,一个曹军将领看得正飞马突杀过来的马纵横,不由嘶声急喊叫道。此言一出,不少甘愿为名利拼搏的勇士,立即纷纷卯足劲地冲奔杀往。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与扑上来的曹军将士交战一起。在那瞬间,马纵横浑身气势迸,身后霍然显现出一尊手舞血龙的鬼神相势,紧接宛若人相合一,并起气势,冲突杀起。 却看在马纵横强大的气势碾压之下,那些扑向他的曹军将士,意志瞬间就被击溃,不一阵便是被马纵横冲得四处翻滚,毫无还手之力。 与此同时,眼看马纵横生猛如斯,一干马军将领不由都是振奋起来。魏延怒喝一声,手提狻猊大刀,引兵紧接猛扑杀出,不一阵便与曹军厮杀一起,两军只是混战一阵,曹军便是抵挡不住,被杀得霍然溃散。 此时在箕关后方,荀攸正听战报,不由面色连变。忽然,荀攸一咬牙,大声喊道:“传我号令,关关闸!!” 荀攸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将士无不变色。此时,一个将领忍耐不住,急是向荀攸喊道:“荀公且慢,这般一来,关外的将士待会如何撤退回来!?再,到时若是急开关闸,反而容易被敌军抢入,那可如何是好!!?” 荀攸听话,却是神容一寒,眼射jing光,道:“我自有分寸,谁敢再是怠慢,休怪我无情!!” 荀攸罢,更是拔出了腰间曹操所赠的龙纹宝剑,众人一见,无不变色,自然不敢再是相劝。 少时,却看马纵横冲闯极快,已然冲过了扑出厮杀的曹军部队大半的人马。此时,却看马纵横双眸晶亮,正望着关闸之处,紧接大声喊起:“文长~~!!加紧攻势,随我抢占关口,一举夺下箕关~!!” 却,正如庞统所想一般,马纵横从来不失勇气,只要但凡有一丝机会,若能保住更多将士的性命,减少无畏的伤亡,马纵横从来都不会有所犹豫,并且勇于拼命争取! 随着马纵横话音一落,却看其连连快拍坐下赤乌,赤乌冲鸣起,一连加飞驰。此时,在马纵横身后不远正是突进的魏延,正见马纵横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充满霸气的身影,不由是肃然起敬,双眸爆射jing光的同时,嘴巴更是咧开了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这下只觉浑身炙热的血气狂涌骤,好像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是策马狂奔而起,并且嘶声大吼叫道:“众人听令~~!!!紧随主公,勇夺关口~~!!!” 魏延此言一出,其身后的将士立即蜂拥作起,狂奔杀上。 “曹将军大事不好了!!那鬼神马羲,看似要夺取关口~~!!!”这时,在箕关之上,文稷霍然色变,双眸圆瞪,一脸的不可思议,望着关下那威武绝伦犹如盖世杀神的马纵横。来,文稷却非惊讶马纵横的武力强悍,毕竟其早已闻名下,有此实力,却也不值得惊奇。而真正令他惊奇甚至是不可置信的是,马纵横如今有这般的地位和权势,竟还能够不顾生死地去争取胜利,这份勇敢血性,或者在旁人看来,是莽然无谋,可在他们武人眼里看来,却不禁地为此感到热血沸腾,甚至有一种愿意为之卖命的感觉! 第1889章 鬼神激战箕关(中)(2) 可知,文稷乃是身处敌营,却不禁也生出这般的感觉,而且他的意志本就坚定,由此足可见得马纵横的魅力有多么的匪夷所思。 Ww W COM不过很快,文稷就强稳住精神,大声喊道:“众人快快准备,但若那鬼神马羲一靠近,以落石滚木阻击~~!!弓弩手也迅准备好,但有机会,乱箭齐,射他个措手不及~~!!” 文稷这忽然喊起,关上一干曹军将士因被马纵横的威势所怯,这一下子哪里反应过来,不由一阵混乱。与此同时,却看马纵横飞马驰骋,俨然已经突破而出,并往箕关关闸之处,纵马狂飙冲去。 殊不知就在此时,却看关闸竟然缓缓正落,马纵横看得眼切,不由露出怒色,他平生最是痛恨地便是在战场上抛弃自军同伴的废物! “哼!!”马纵横一声冷哼,旋即猛地勒住了赤乌宝马,与此同时魏延率兵纷纷冲奔上来,眼看马纵横忽然停下,魏延急也把战马勒住,追随其后的将士也随即纷纷停了下来。 这时,却听曹军之中,响起了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喊声,原来有不少人都觉了关闸正是关闭,这下乱作了一团。这时,马纵横一拨赤乌,转向了魏延,道:“关闸正闭,此下急往抢占,恐怕是来不及了,不过正因如此,身后的曹军此下恐怕已经丧失了斗志,先把身后的曹军杀散再!!” 马纵横此言一出,魏延不由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却又打起了精神,快下令,众人于是纷纷又随着马纵横冲回了曹军之中。而正如马纵横所料,因见关闸关闭,这在关外的曹军霎时丧失了斗志。 ###\第一千九百八十章 文氏父子(上) 而这下又看马纵横复回杀奔过来,不由都是吓得肝胆俱裂,连忙纷纷逃奔而去。眼看此状,正往大举扑上的马军大部人马,迅疾以猛扑,不一阵便把关外的曹军杀得四处溃散! 此时,在关上的一干曹军将士眼看马军战斗力如此之可怕,不由纷纷色变,适才曹洪鼓舞而起的士气和斗志,正迅地下降。文稷眼看此状,一时间也是无计可施。曹洪则是连忙急喊众人准备,这时正见许多人纷纷把石块以及木桩搬到了女墙的附近堆起,弓弩手也快地补充了箭矢。可与此同时,在关外不远的马军却也快地重整了阵型,并且摆开了阵势。这时,突兀正见一架又一架巨大的军器,各是喷气雾,在一干马军将士的拥护之下,朝着箕关而来。 “好巨大的军器,这比起寻常的军器都要大上不少,而且这些军器体积如此笨重,却丝毫不见缓慢,反而度颇快,这敌军到底用了什么妖法~!!”在箕关上,一个曹军将领,不由满怀惊骇之色地大喊起来。 曹洪听了,不由圆瞪怒目,快地望了望关外的景象,旋即不禁也露出几分惊色。但曹洪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哪里会这般轻易就被吓倒,遂是强震神容,震色喊道:“不要乱了阵脚,石块、木桩都准备好。还有,弓弩手准备火矢,待敌军的军器靠上,便依火矢射击,将之毁去~~!!” 这时,曹洪倒也显出了大将风范,随着曹洪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抖数精神,一下子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都是强忍身体的疲惫,迅地准备起来。 不一阵后,正见数架巨大的塔楼(对楼)逼近了箕关,随即便是朝着关上的曹军将士起了强烈的攻势,正见一片片飞矢朝着箕关的曹军将士不断飞落,而每架塔楼更是配有强弩,不少曹军都被射得纷纷翻滚而去,尤其强弩出的破甲箭,威力巨大,有一根更是在箕关上打出了一个不的口子,吓得曹军是惊慌失措。 “不行,敌军的军器攻势实在是太可怕了,这般下去,在连番打击之下,只怕我军很快就会到了极限,到时一旦敌军乘敌楼杀奔上来,我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文稷眼看此状,不由神色连变。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快地向文稷赶了上来,道:“爹爹~~!!战况紧急,让孩儿一同也参战罢!!而且孩儿有个办法,或许能奏以奇效!!” 文稷听话,不由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是其子文钦,不由面色一变,瞪目便是怒叱道:“你一屁儿就算参战又能有什么作用!!再你也不垫垫你有几斤几两,凭你那几分本事,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却看文稷那孩子文钦,大约十六、七岁出头,长得刚毅魁梧,眼神闪闪亮,如今纵是身陷险境,却无丝毫畏惧之色,一看就知是个胆气过人英雄少年! “爹爹莫觑孩儿!!孩儿以为但若敌军乘云梯车杀奔上来,可用长枪抵抗。” “哼,这我自然知道,何须你来提醒!!”文稷看文钦自信满满的样子还以为文钦能拿出什么妙计,没想到只不过是人所皆知的法子。 “爹爹勿恼,我的意思是,可把两柄长枪绑在一起,如此增长长枪的长度,但若敌军逼近,我等便以这加长的长枪刺搠,如此一来,敌军难免胆怯混乱,到时便会纷纷摔落云梯之下,岂不是好!?”文钦又遭文稷喝叱,却没有因此放弃,反而震色向文稷详细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这!!”文稷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旋即脑念电转起来,不觉又望响了文钦。却见文钦一脸刚毅坚定之色,令文稷不由多了几分信心。 “反正一试也是无妨,子你令我麾下三百枪兵,就按照你的去准备!!”文稷震色喊道。文钦听了,不由抖数精神,振奋领命。 不一阵后,正见一架架喷出大片大片雾气的云梯车,正往箕关靠近。这下这些云梯车逼近过来,曹军将士不由都是吸了一口凉气,却都是第一回看到如此庞大的云梯车。 这时,在马军大阵之内,马纵横眼看此状,不由精神大震,扯声喊道:“众人听好,待我军的擎梯一旦落定,迅冲上,乘之杀往箕关~~!!” 马纵横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高声呼喝,士气之旺盛,犹如无所不能! 与此同时,听得马纵横喝令的魏延、阎柔一干将领纷纷抖数精神,便也吩咐各自的麾下迅准备。 就在此时,突兀正见箕关飞矢齐,都是火箭,一连射往了马军的军器,只不过马军却是早有准备,在开始进攻之前,都用水洒过,再者马军的军器都有铁甲保护,因此曹军的火矢并未能有多大的效果。曹洪眼看敌军的军器点燃不起来,不由更是紧张几分,眼看敌军的云梯车已经逼近过来,连忙教将士们加紧攻势。 不一阵后,却看几架马军的擎梯靠近了箕关,并纷纷放落了巨梯,这一连压在箕关之上,更是出了一连几道震巨响。曹军将士见状,不由都是紧张起来。就在此时,正听擂鼓响荡,马军将士开始纷纷乘云梯往箕关杀奔上来。 却看,此时已经快要过了申时,色已经显得有些昏暗,旭日正往西下。 马纵横看了看色,一震神容,道:“眼下起码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只要在这半个时辰内,占据一定的上风,不定就能在今日之内,取下箕关!!弟兄们,何不迸勇力,取之功绩~~!!” 马纵横怒声一喝,在四周的将士纷纷听得,又是提起精神,加紧了攻势。此时,却看一干精锐快地赶到了马纵横身后,一个将领振声喊道:“主公!!我等来也~!!” “好!!随我一同杀往箕关~!!”马纵横回一望,然后又转回头来,望向了箕关,眼里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少时,在箕关之上,正见马军将士通过巨大的擎梯正6续扑杀过来,曹洪自是不敢怠慢,率领将士奔往迎击,同时又有一干将士各取木桩、石块纷纷丢砸过去。却看战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箕关战事是越来越是紧张。 这时,忽然却听箕关之下,杀声涌荡,呼声震。曹洪不由被这声势吓了一跳,突兀正闻马纵横率兵要杀上来箕关,不由霍然色变,急忙望了过去。果不其然,很快曹洪便现了马纵横的身影,正见其在最左边的一架云梯车上,正手舞龙刃,脚跨如飞,杀奔上来。 与此同时,马军的将士似乎因得知马纵横正往箕关杀上来,而感到无比的振奋,遂是前仆后继地通过云梯车飞奔冲上。曹军一时抵挡不住,甚至让不少马军的将士成功突破闯入了箕关之内。于是,箕关之中,两军将士开始了混战。曹军将士这时似乎大多都清楚,眼下战事正紧,不容松懈,否则箕关很可能就此被敌人夺下,因此也纷纷开始了拼命。 “我儿何在~!!!?”这时,不知何处,响起了一阵怒吼声。随着这阵怒吼声响荡起来,很快便见一队手提足有一丈长的长枪的枪兵快地冲了上来。为一将,赫然正是一个将。 “爹爹莫慌,我来也~!!众人且依照我适才吩咐行事,在敌军未曾冲上来之前,务必堵住敌军的行动,休要让他们踏入箕关一步~!!”却听那将声音洪亮,在一片厮杀声中,赫然响荡起来,正乃文稷之子,文钦是也。而刚才嘶吼,大呼我儿的将领,自然就是文稷了。 这下,文稷眼看文钦冲了出来,不由眼神一亮,在近乎将要失去信心的时刻,文稷也只能向文钦报以希望,盼望其的办法能够奏以奇效。 时迟那时快,却见随着文钦话音一落后,其麾下人马迅地散开,各数十人为一队,纷纷各持丈余长枪,扑向了敌军云梯车所搭在箕关上的每一个位置。 须臾,正见文钦的一队人马赶到了其中一处,那数十人立即奋勇地各挺丈余长枪冲上,随着他们的喊声响起,在旁的曹军将士纷纷反应过来,眼看一群人提着丈余长枪,各个一脸凶狠的冲了上来,都是吓了一跳,连忙散开。而此时,正通过云梯车扑上来的马军将士见是机会,加紧冲上,殊不知转眼竟见无数的长枪刺搠过来,霎时吓得纷纷色变,连忙急是停住。可这般一来,正从后急扑上来的马军将士却是反应不及,纷纷撞了上去。这下,前面的马军将士自是失去平稳,眼看就要从这高处摔下,有些人已经出了极其惊恐的喊叫声。 “快挺枪冲上去~!!”这时,忽然一声厉喝响了起来,正是文钦在喊,其所率的那数十将士立刻提醒精神,各是持枪齐齐冲上,猛搠过去。霎时,只见一片马军将士往一旁摔倒,紧接传来了一阵阵充满恐惧的惨叫声。仍在云梯车上的马军将士却都不忍去看,自军这些同袍摔下去的一幕,不少人更是不禁地去捂住了眼睛。很快,关下也响起了一片惊慌的喊叫,却是不少马军将士已经觉了有人从高处正是摔落下来。 “还愣着做什么!?继续阻击敌人!!”这时,眼看自己办法奏效的文钦,并无得意忘形,而是迅地大喊起来。随着文钦话音一落,那数十人队的枪兵,立刻又是各持丈余长枪逼了上去,马军将士一时慌乱,却不知如何应付。 与此同时,文钦其他分出的队,却也纷纷表现出出色的战绩,不少在云梯车上的马军将士,都被他们奇异的长枪逼了下去,并摔个粉身碎骨。也正因如此,马军的将士开始显得犹豫起来,不敢前进。如此一来,正于箕关内厮杀的马军将士,自是没了接应,很快纷纷就陷入了曹军的包围之中,接连被曹军的将士击毙。 “ ###\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 文氏父子(中) “哈哈哈~~!!实乃助我也~~!!到底是谁想出如此精妙的法子,莫非是荀公呼!?”这时,正听一阵欣喜若狂的笑声响了起来,正是曹洪在笑。原来,曹洪一直都在观察着战况的变化,心里也十分清楚,自军这下之所以能够扭转局势,全乃依仗那忽然出现,各是手提丈余长枪的奇兵部队。 就在曹洪话音刚落,却见一员将领快地赶了上来,正是文稷。文稷肃色而道:“不瞒曹将军,此乃我家儿乱打乱撞想出来的法子,一开始末将却也不敢相信,但看当时情况紧急,没想到真的能奏以奇效。眼下我军已经占回上风,曹将军可迅加强阻击之势,让贼军不能够再轻易地起攻势~!!” 却听文稷疾言厉色地喊道。曹洪一听,不由眼睛猛地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地喊道:“这是你儿想出来的法子!?” 也难怪曹洪会如此惊讶,甚至一时竟然把战事也抛诸脑后,毕竟文稷的儿子他也曾经见过,长得是虎头虎脑,十足一个武人的架势,哪像是个精明善谋之辈。 “曹将军不必惊讶,我那儿此番能够立功,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但眼下战局未定,可不能大意!!”文稷是沉色而道。曹洪听了,连忙把头一点,旋即各号令。于是,很快正见箕关之上,矢石齐落,在关下的马军将士却也早有了防御的准备,因此暂时伤亡不多,不过在敌军的矢石阻击之下,一时间却也还难以攻势。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好像轰雷一般的喊声,在半空中响荡起来,宛若神明怒,无论是曹军亦或是马军的将士全都被吓了一跳。 “莫要输给恐惧,危急之际,勇者往往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前面的人听好,把手中的兵器都朝那些枪兵丢去,然后一齐扑上去~~!!” 正听喊声落罢,却见一架马军的擎梯上,正于前头恐惧不前的一干马军将士却又是犹豫起来,毕竟在战场上,兵器就是每一个将士的性命,这把兵器丢了,岂不把自己的性命也给‘丢’了! “别犹豫!!相信我~!!”这时,刚才那可怕的吼声又是响起,那些马军将士一听,都是心头一紧,紧接随着一个将领先是喝起,并朝关上的那些长枪兵丢出了兵器,一干人等也纷纷效仿,各是把兵器丢了过去。 这时,在箕关上的那些正持丈余长枪防御阻击的枪兵,突兀见得眼前寒光闪烁,竟下了一片‘兵器雨’,吓得无不变色,连忙往后躲开。与此同时,正听一阵喊声爆,却见那些丢了兵器的马军将士齐齐扑了上去,兔起鹤落之间,便有数十人一涌跃到了箕关之上。 不过很快,曹军的将士却是反应过来,立刻纷纷持枪逼上。一个曹军将领不由更是嗤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尔等这些无谋鼠辈,莫非是烧坏了脑子,就算尔等闯入了箕关之中,那又如何!!?尔等已经没了兵器,我倒要看看尔等要如何垂死挣扎~!!” 这曹将话音一落,那好不容易才闯入箕关之中的数十马军将士无不霍然色变。就在此时,忽然一声暴喝,急喊让开,那些马军将士都是吓了一跳,不少人更是下意识地回头一望,这一望可都把他们给吓傻了,恍然间好像见到一个手提龙刃,满头乱飞起,双眸着骇人的凶光,宛若巨人一般的大汉,如若神兵降一般飞跃过来。众人看得眼切,自是急是躲开,很快中间便是显现出了一块空地。转眼间,正见那大汉猛地落在了那块空地上,身子猛地一蹲,出了一阵巨响,霎时间,其浑身迸而出的可怕气势,更是把附近的曹军将士一时都吓得僵硬住了。 却看那恐怖浑身散着骇人霸气的大汉,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双眸光芒闪烁,淡淡道:“还不快把兵器拾起来?” 大汉话音一落,那数十马军将士霎时反应过来,正见脚下四周都是兵器,连忙去捡。这时,一个曹军将领不由面色一变,正想喝令,命众人扑上。岂不知,这时那大汉好像有所察觉似的,猛地扭头朝着他望了过去,那可怕的眼神,就像要把那曹军将领生生剥开两半似的,吓得他顿是浑身僵硬,话都不出来。 很快,却见一干马军将士纷纷拾起了兵器,同时又有不少马军将士趁机纷纷跃上了箕关之中。 这时,却看大汉快地张望四周,好像在观察地形和战况。很快,大汉神色一凝,望向了敌楼附近的方向处,道:“那曹子廉可否在那?” 大汉此言一出,一干曹军将士霎时纷纷勃然色变。一个曹军将领再也忍耐不住,嘶声吼道:“鬼神马羲!!你休想伤害曹将军一根汗毛!!弟兄们,这可是杀了鬼神马羲的大好机会,快快扑上,将他碎尸万段~~!!!” 第1890章 鬼神激战箕关(中)(3) 随着这曹军将领喝声一落,倒是有不少胆子大的曹军将士纷纷嘶吼大喝起来。 Ww W COM “哼!!”马纵横听了,却是一声冷哼,旋即眼里爆射jing光,猛然一提龙刃,便是朝着敌楼方向处冲奔而起,口中更是大喝起来:“那便马某人见识一下尔等有多大的本事了~!!!” 马纵横话音刚落,正见一个曹军枪兵挺枪朝着马纵横搠来,马纵横却是眼疾手快,一刀砍断了其手中的长枪,紧接一个跨步从一旁窜过,然后挥刀一舞,龙刃快地在那人头上掠过,霎时只见鲜血横飞,半个头颅冲飞起,好不惊悚。眼看此幕,一干曹军将士都被吓呆了。而此时,马纵横宛若一头猛虎冲了起来,又是几个曹军枪兵急取拦住,却被马纵横连刀快砍,将那几人的长枪一一砍断,紧接冲突上去,快刀挥舞几下,一人头颅飞起,两人被砍翻过去。眼看马纵横如此骁勇,而此时一个马军将领也看出其中的办法,连忙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快快掩护主公,还有面对敌人的长枪,不必害怕,将之砍断,这些长枪就挥不出威力了!!” 此言一出,一干马军将士不由纷纷强震起神色,遂是一齐作,果不其然,随着他们将持枪逼来的曹军枪兵的长枪一一砍断后,这些枪兵就显得束手无策了。这时,马纵横所率的精锐一一跃上了箕关之中,马军将士士气爆,遂是开始奋勇拼杀起来。只不过比起自己的麾下,马纵横却要显得还要生猛可怕,只见他乱刀飞劈乱砍,在人丛之中不断地冲杀,只顾往敌楼方向处杀奔过去。 “曹将军不好了~~!!那鬼神马羲成功突破过来了,而且正朝这里杀往~~!!”与此同时,在箕关敌楼附近,曹洪正听一个将领急声报道。曹洪一听,不由双眸圆瞪,怒声喊道:“可恶!!这马纵横果然难缠,众人听令,前往拦截!!我军人数众多,箕关之内,几乎都是我军的人马,我就不信那马纵横能杀到这里来~!!” 曹洪话音一落,几个将领连忙震色领命,旋即纷纷带着部下赶往拦截。 不一阵,却看文稷闻声又是赶了过来,忙拱手道:“鬼神马羲名震下多年,无人能敌,如今已然坐稳了下第一人的位置,自是不容觑。以末将之见,还是让末将率精锐前往拦截是好。” 曹洪一听,神色一变,不过很快曹洪又稳了下来,肃色道:“不,我左右还需你来调拨,眼下战事正紧,你去加紧监视我军阻击的力度,万万不能再让马军的贼子,再杀上来箕关了~!!” 曹洪此言一出,文稷不由面色一变,神色一怔,望紧了曹洪。曹洪一板色,道:“怎么!?莫非你还有异议不成!?” “末将不敢。”文稷把手一拱,震色应道。 “哼,竟是如此,还不快快过去!?”曹洪一声冷哼,旋即厉色喝道。文稷遂是拱手领命,然后便又赶去指挥了。 “这文张雄没见识过那鬼神的可怕,空有一身胆气,若真的遇上那尊鬼神,只怕是必死无疑,此人性子刚毅,勇略兼备,是我军难得的人才,我可要替魏王好好地保住。”眼看文稷离去,曹洪不由在内心暗暗腹诽道。这时,却听一阵动静响起,曹洪不由转身朝着身后望去,正见荀攸带着一干将领从敌楼中走了出来。话,敌楼之内藏有一条密道,可以直接通往关后,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但若箕关保守不得的时候,让统将以及一干重要人物,可以通过这条密道脱身逃去。眼下曹洪见荀攸从敌楼中走出,遂是想到他们是从密道过来的。曹洪一肃色,遂是迎了上去。 很快曹洪便与荀攸相遇。荀攸一沉色,向左右望去,众人明悟,遂是纷纷离开。曹洪的部下也是会意,各是转身离开。于是,正见曹洪和荀攸两人独处在一片空地上,四周皆有将士守卫,因为此下厮杀声正是激烈,若是曹洪和荀攸不是高声呼喊,旁边的人都难以听得清楚。 ###\第一千九百八十二章 文氏父子(下) “眼下战况若何?”荀攸眼神冷厉,因为刚才关后也遭到了乱石的打击,为躲避弹石的荀攸,几番急扑在地,弄得一身都是泥巴,眼下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加上神容上更有几分无法掩饰的疲倦。来,荀攸这般狼狈的模样,曹洪也是第一回看见,又想自己昨夜未曾听从荀攸吩咐,以至战事至此,心里自是愧疚不已,这下听荀攸问起,不敢怠慢,忙是答道:“回禀荀公。幸得那文稷之子文钦,想出了把两柄长枪合并加长的方法,成功地阻击了通过云梯车攻上来的敌军攻势,但可惜没过多久,那鬼神马羲通过云梯车杀了上来,此时还正往敌楼处杀来。” “马羲杀过来了?”荀攸一听,双眸微微一睁,露出两道精光,但很快荀攸又变得有些无奈起来,呐呐道:“没想到马羲如今掌控如此巨大的权势,却依旧不吝于其勇猛。只可惜,我军并无能够抵挡他的旷世猛将,否则此时派其杀出,并教众人在左右接应,不定能一举将其击毙,如此一来可谓是一劳永逸也!” 曹洪一听,不由神色连变,来以他的脾性,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曹洪早就大呼大吼着要去拼命,以证明自己的勇猛不会逊色于任何人,但马纵横的强大,令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更何况如今他还身兼重职,而且在战事还未开始之前,他便曾经答应过曹操,他是万万不会意气用事,尤其是与马纵横的的较量上。想到这,曹洪不由轻叹道:“可惜恶侯早死,否则有他在此,那马羲如何敢这般嚣张放肆!!” “对啊,恶侯忠烈,一身恶勇,下无人能出其左右,就连马羲,当年怕也要忌讳他三分。”荀攸轻叹一声,似乎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不过很快荀攸又回过神来,神容一肃,道:“不过大殿下以及三殿下近年来武艺是越来越是精湛。尤其是三殿下,那一身恶勇还真有恶侯当年之风。” “哼,我曹家素来便无弱士,大殿下和三殿下都是青春于蓝胜于蓝!假以时日,他们一定能名震下!!”曹洪听话不由露出几分骄傲之色。荀攸听了,却是轻叹一声,道:“不过大殿下和三殿下身份尊贵,我等却也不能指望他俩屡屡于战场拼命,否则但有所损,如何对得起魏王?这些年来,魏王对于招纳猛士之事,也是不留余力,只可惜却都没有尤其出色的猛人出现。” 就在荀攸话音一落,蓦然一阵阵杀声激起,荀攸吓了一跳,道:“听这声势,看来战况是越来越是激烈,子廉但若那马羲果真杀来,你务必要以大局为重。必要时候,便先躲回敌楼之内。若那马羲依旧追杀过来,你便通过密道脱身。万万不可与其对战!!”荀攸一脸严肃地向曹洪谓道。曹洪一听,立刻便把双眸瞪得斗大,并带有几分怒色地瞪起了荀攸。荀攸倒是一脸的坦荡之色,与曹洪对视起来。 “荀公达,你这是要我抛下诸位弟兄,自个逃去么!?”曹洪咬牙而道。荀攸听话,长吁了一声,道:“我自知这是难为了子廉你。但子廉却也不要忘了魏王的吩咐。此下的局势对于魏王来,可谓是大为不利,甚至可以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无论是任何错失,对于魏王来都是致命的!!” 荀攸此言一出,曹洪不由打了一个激灵,呼吸忽然也变得急促起来。一阵,曹洪连喘了几口大气,然后转过了身,望了望色,却看上一片昏黄,不知不觉,原来已到了黄昏时候。 “眼下已然是黄昏时候,一旦入夜,除非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否则我谅那马纵横也不敢轻易纠缠下去。荀公你先是回去准备,一切自然有我。”却看曹洪,这下并无勃然大怒,语气还显得十分的平淡,但反而正因如此,却显出了他无比坚定的意志。 “子廉你!”荀攸一听,不由色变,带着几分紧张之色地喊道。曹洪听了,却是猛一举手,喊道:“不必多言,我适才了,曹家素来并无弱士。我曹子廉岂是临阵退缩的懦弱之辈!!” 却听曹洪吼声陡作,这一喊起,四周的曹军将士这下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却看箕关敌楼左边大约还有一百数十余丈的地方,正听惨叫声响不绝耳,曹军的人潮霍然四散,正见马纵横舞刀一路突进,其麾下将士一并追随,就这百余人,却是在这段时间里,随着马纵横在敌军的人丛之中,硬是突进了百余丈的距离! 当然,这却也与曹军疲惫离不开关系,加上有马纵横这尊鬼神在前开路,有这般成绩却也难怪。 “可恶!!这里距离敌楼已经不远,众人听令,务必要拦住马羲!!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他接近曹将军~~!!!”这时,却看一个满身是血的曹军将领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 马纵横听了,不由望了过去,紧接不由露出了几分敬佩之色,原来就在刚刚此人被他砍了一刀,铠甲都被砍破了,身上被他砍出一大血口子,但却愣是坚持住了。 “嗷嗷嗷嗷嗷~~!!拼了~~!!!”或许是这将领的血性,也激起了不少曹军将士的血性,正听一阵竭嘶底里的吼声响荡起来。紧接着便见数十人朝着马纵横一齐扑杀上去。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阵杀声激荡,正见曹军一处霍然涌荡四散,似乎正是遭到了攻击。 马纵横见状,不由神容一震,一提龙刃,是迎上了那扑上来的那数十曹军将士。此时,却看马纵横脸上并无任何凶残之色,冷厉的神容里,反而隐隐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快地挥刀乱砍猛劈,霎时只听几道充满不甘的痛叫声响起,马纵横又是杀开了一片曹军将士。陡然,正见一个浑身是血的曹军将领,挺枪朝着马纵横刺了过来。马纵横面色一寒,手起刀落,雷厉出手,将其一刀劈翻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支正攻击曹军的队伍,似乎也加紧了攻势,马纵横也往那支队伍奔杀过来的方向杀去。不一阵后,马纵横正见一手提狻猊大刀的猛将在人丛中搏杀,赫然正是魏延是也! “文长心!”突兀,马纵横正见一个曹将正把手中弓弩对准了魏延,不由大喝了一声。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那曹将却已经把飞矢射而出,正见那飞矢朝着魏延射去。这时,却见魏延猛然作,乱刀快舞,杀开了身边的曹军将士后,把身子一扭,正见飞矢射来,快是把刀一挡。旋即只听一道嘭响激荡,魏延正好及时把飞矢抵挡下来。马纵横见魏延身手如此灵敏,不由眼闪精光。不过,这时魏延却是忽露惊色,急向马纵横大呼心。马纵横面色一震,霍然转身,这时正听连道乍响迭起,却是暗中有人朝着马纵横连放飞矢。只不过马纵横反应奇快,眼看飞矢纷纷射来,舞刀快拨起挡,将飞矢一一挡落。这时,随马纵横一齐突进过来的百余将士连忙纷纷冲上护住。魏延也快地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就在此时,忽然关下响起了一阵怪鸣声。马纵横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旋即抬头望了望色。 “看来要加紧度了!文长,随我一同去取那曹子廉的级!”马纵横话音落下,霍然间浑身气势猛然迸涌荡,正见一面手抓着一条血龙的鬼神相势赫然出现在马纵横的身后。 “末将领命~!!”察觉到马纵横的气势迸,魏延不由也一震神容,慨然喝道。随着魏延喝声一起,其浑身的气势也猛然高涨起来,更见一面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凶兽相势出现。 眼看马纵横和魏延气势迸,马军的将士不由都是奋然而作,振奋起来,旋即便随着马纵横以及魏延一齐起了进攻之势。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正见色已经昏暗起来,已然接近入夜。而此时,在关下,马军一干将士在庞统的指挥之下,已然纷纷举起了火把,马军将士在火光的照明之下,依旧起进攻之势,不过因为色的缘故,众人的进攻之势,自然受到了不少的阻碍,尤其是塔楼上的巨弩,因为唯恐伤及关上的同袍,也停住了攻势。 “看来今日的战事是要到此为止了。”庞统眼看色已黑,在心中有些失望地想道。 “军师!眼下不能再等了,但若色再黑上几分,在箕关上的主公万一撤退不及,被敌军困在箕关之上,那可如何是好!!?”这时,韩珩赶了上来,向庞统劝道。庞统听话,把头一点,正是要向韩珩吩咐。就在此时,箕关敌楼附近蓦然迸出一阵阵激烈的厮杀声。 却看此时,箕关敌楼四周,曹军的将士也纷纷点起了火盆,并且敌楼之上的也有火光照亮,因此敌楼附近显得是一片光明。这时,正见马纵横和魏延一干将士凶猛正是突进,曹军将士厮杀至今已然都是筋疲力尽,根本无法抵挡马纵横以及魏延一干将士的猛扑之势。 “马纵横~!!!曹子廉在此,你不是想要曹某的头颅么?!尽管来取罢~!!”就在此时,却看曹军一边,忽然有大量的将士涌了上来,很快又见众人让开一条道,6续走出了一干将领,为一人正是曹洪,而在他身后则有着文稷等一干将领。却看曹洪这一干将领各个都是满脸决意的拼死之色,似乎都知道眼下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但却无一人有所恐惧,坦然面对。 “曹子廉,你可终于出现了!废话少,可敢与马某一战否!?”马纵横见曹洪走出,那鬼神一般的眼眸霎时光芒骤现,嘶声吼道。曹洪听了,面色一寒,却是冷笑答道:“你却不看看你的四周皆是我的部下,如今你已经瓮中之鳖,还妄想与我一战!?” 马纵横一听,眼眸霍地一瞪,然后便是出了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却听马纵横的笑声充满了绝对的自信以及霸气,一干曹军将士在马纵横的笑声之下,却显得远远没有马纵横那般自信,不少人反而面带恐惧之色。 突兀,笑声停下,马纵横一迈脚步,气势迸间,众人恍然间如见一尊浑身血焰迸,手中如抓猛龙的鬼神出现在面前。 ###\第一千九百八十三章 威撼箕关(上) “就凭尔等,一群蝼蚁之辈!?”只听马纵横喝声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如激荡每个曹军将士的灵魂,就在马纵横话音落下间,不少曹军将士更是不禁地往后退走。 “主公!!杀鸡焉用牛刀,更何况主公是把能够宰龙的神刃!!就让某出战,先取那曹洪狗贼的命!!”这时,忽听一阵吼声响荡,正是魏延赶出。马纵横投眼一望,却也知道魏延立功心切,遂是把头一点,道:“好,文长你且去取那狗贼命,眼下分秒必争,无畏地试探就不必要了。” 魏延听话,神容一震,立刻把头一点,然后振声喊道:“末将明白,自然不会让主公失望~!!” 魏延罢,遂是一提狻猊大刀,迈步走前,嘶声吼道:“我乃征北将军麾下狻猊中郎将(河东之战立功升迁)魏文长是也,曹子廉纳命来罢!!” 却看魏延长得虎背熊腰,面相可怕生猛,一看就知是个猛汉子。曹洪见状,不由面色一紧,正准备出战,这时却听一道吼声响起,文稷迈步而出,大声喊道:“曹将军,某愿出战!!” 曹洪听话,先是神容一怔,然后下意识地望向了马纵横,心知马纵横尚未出手,虽然以马纵横的地位和身份理应不会做出偷袭这般卑鄙的事情,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更何况如今战事正紧,曹洪自是不敢大意,遂是颔道:“张雄!!你若能斩了这魏文长,我必重重有赏!!” 曹洪话音一落,文稷自是振奋起来,一提手中长戟,便是朝着魏延冲了上去。 “姓魏的,来一决高下罢!!”只听文稷怒声咆哮,气势汹汹。魏延见了,却是一声冷哼,眼神却往曹洪那里瞟去。时迟那时快,正见文稷倏然地扑向了魏延。魏延忽然一声怒吼,骤然作,挥刀朝着扑上来的文稷猛挥便劈。文稷不由吓了一跳,见魏延这一刀得凶猛,不敢大意,连忙举戟一挡。旋即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文稷刹是被砍退而去。曹军的将士看得眼切,不由惊呼起来。 第1891章 鬼神激战箕关(中)(4) 这时,马纵横却在留意着四周以及关下的动静,这关下忽然变得声音了起来,马纵横心里了然,心知庞统可能已经开始准备要撤军,不由有些急躁起来,大声喊道:“文长!!十合之内,若不能解决那曹将,那曹子廉便是我的了~!!” 马纵横忽然这一喊起,魏延不由心头一紧,自是不敢怠慢,是冲向了文稷。 Ww WCOM文稷连忙抖数精神,心里也不由暗暗恼之,心想马纵横如此觑他,他自然不能丢了曹军的面子,是强震精神,眼看魏延杀至,是提起长戟与之拼杀一起。却看两人揪在一起搏杀,魏延快砍乱劈,一连狂攻猛劈,就几下子,就把文稷杀得是狼狈不已。陡然之际,却看文稷躲避不及,被魏延一刀砍中。就在此时,曹洪却是忽然下令,命众人拼杀,自己更是一举大刀,朝着马纵横率先杀奔过去。曹洪这忽然作,马纵横以及他的麾下将士都是一惊。这时,早就看得紧张不已的文钦,犹如一头虎崽似的,立刻朝着魏延便是杀奔过去。同时,曹军一干将士纷纷涌上,转眼便把魏延包围起来。 “曹子廉~~!!”与此同时,蓦然正听吼声乍起,正是马纵横在嘶吼起来,曹军将士纷纷望去,只见马纵横一身可怕的气势轰然迸,手提龙刃,朝着曹洪杀奔过去。此时,曹洪却也是一身凶悍之气,提刀冲向了马纵横。 电光火石之间,正看曹洪和马纵横猛然交接,马纵横龙刃一起,这下时间正紧,马纵横自不留情,一出手,便是杀出了伏龙鬼神刀法—鬼舞神龙! 却看马纵横霍然间如化身鬼神,手中龙神刃,即若一条活生生的猛龙,朝着曹洪猛扑过去。曹洪见状,急是提起宝刀,奋力一挡。霍然,一道宛若雷霆炸开的爆响震荡,正见曹洪被马纵横一刀砍得暴退而去。 马纵横却是得势不饶人,快步奔飞,朝着曹洪又是杀了过去。 “伏龙鬼神刀法—龙霸下~!!!”却见马纵横一刀挥起,霎时正见无数刀影散开,隐隐呈龙形之壮,并散出一股强大的霸气。曹洪看得心惊胆跳,不敢丝毫大意,忙是提刀舞起,与马纵横拼杀起来。与此同时,一干曹军将士看曹洪落于险境,连忙纷纷扑上掩护。霎时,却看一大片的人都被马纵横杀翻而去,其中就有曹洪。 “呀呀呀呀呀~~!!!”不过很快曹洪就忿然起身,双眸圆瞪,嘶声怒吼叫起,浑身一股无畏的血气,大声吼道:“鬼神马羲,休要觑我呐~~~!!” 突兀之际,象好像也为之动色,一瞬间色便是变得黑沉沉的一片。马纵横见状,不由吓了一跳,正见一面模糊的雷霆巨神相势出现在曹洪的身后。 马纵横一看,不由神容一惊,这时一干曹军将士也奋然作,朝着马纵横纷纷杀扑上去。马纵横很快一沉神容,舞刀冲往厮杀,一阵后,正见威武绝伦的马纵横又是杀翻了一干曹军将士,突兀之际,曹洪挺刀扑上,朝着马纵横的心窝便是猛搠过去。马纵横看得眼切,此下却也轻巧应之,挥刀一拨,将曹洪的大刀拨开,旋即马纵横快又起刀,便是朝着曹洪要劈。这时,一干曹军将士好像了狂的扑涌上来。马纵横面色一紧,是杀出一招横扫千军,曹洪这下反应过来,急是拧刀挡住。却看马纵横一刀奋力横扫,除了曹洪反应及时,抵挡住外,其余急扑上来的曹军将士都被马纵横一刀砍翻过去,并纷纷出了惨叫,想都是受了重伤。 “呜呜呜呜嗷嗷嗷嗷~~!!箕关乃魏王交予我手,更乃洛阳的屏障之一,我岂能让予你手!!”这时,又听曹洪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浑身气势立刻又涨了几分。 “真乃悍士也。难怪在后世,此人有着曹家第一烈士之名。”马纵横见了,忽然莫名其妙地喊了起来。来,在历史的记载之中,马纵横对于曹洪最为深刻的,无疑就是西凉大战之中,曹洪为了保护曹操,不惜把战马让给了曹操,并拼命拦住马的一战。来曹洪的武力应该与马并不在一个等级,但曹洪却单凭一股血气强硬拦住了马,保护了曹操,确实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佩。 再,马纵横历经战事至今,亲身经历过无数战事的他,想法也早无当年那么的肤浅。在战场之上,武人之间的厮杀,武力自然是最为关键的因素,但一个人的意志和血性,往往却也有着决定性的作用,也正因如此,下从不乏以弱击强的战例。 却看,曹洪要拼死到底的气势,这下激奋了不少曹军将士,这令本已油尽灯枯的曹军将士又重新振作起来。 “曹子廉欲玩命抵抗,曹军也有不少人振作起来,再是纠缠下去,只怕色愈黑,我军将士又久久未见我归去,会有所动摇。再者,敌军在关后还有大量的兵力,虽然这些人都是疲惫,但若都激起一搏,大举扑杀出关,也不可觑!!”这时,马纵横不由是脑念电转,眼里精光闪动。只不过,马纵横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忽然气势一起,大声喊道:“曹子廉,你且接我三招!!三招一过,算你今夜守住了箕关~~!!” 马纵横突兀喝声一起,不由曹军将士都是吓了一跳,紧接纷纷不禁是紧张起来。曹洪听了,急是强震精神,知道马纵横接下来肯定要起猛击,若是不能挡住,只怕自己必死无疑! “曹将军快快先退,我等势必拼死相护~~!!”这时,一个曹将急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曹军将士也纷纷相劝起来。殊不知曹洪猛然一震神容,一震虎躯,扯声吼道:“马纵横你休要张狂,休三招,就算与你再厮杀个三百回合,老子一样可以~~!!!” 随着曹洪喝声一落,马纵横却是眼里爆射jing光,一提龙刃,作势便起。 这时,一干曹军将士都是不敢大意,连忙急扑涌上。但马纵横这时气势猛,整个人再次如化身阿鼻地狱之中的鬼神一般,手舞起一条生猛血龙,杀奔上来。兔起鹤落之际,只见曹军将士被马纵横杀得或翻或滚,四处爆散,全力作鬼神,根本非人力可以抵挡。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霍然逼近了曹洪,那巨大的身躯,一下子似乎如与苍齐高,一刀挥落,刀若化为巨龙~!! “伏龙鬼神刀法—贪龙吞狱~~!!!”恍然之际,在曹洪眼中,只见巨龙血口大张,铺盖地地猛吞过来。此时,一股不可抑制的恐惧虽然充斥着曹洪的全身,但曹洪心知决不能有所胆怯退缩,否则必被巨龙所吞,连忙强力舞动大刀拼死搏之。 突兀,正听一道爆响,紧接一声带着几分痛苦的厉喝,一干曹军将士猛然回过神来,正见曹洪身上血液迸射,铠甲更被马纵横砍开,一看就知受了不轻的伤势。众人见着,哪敢怠慢,急忙便是涌上。而就在此时,关后忽然杀声四作,似乎关后的曹军将士要起攻势。马纵横听得耳切,不由心头一紧,就在此时,关下响了一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马纵横一听,面色霍地一变,转即满脸不甘之色地望向了此时正在一干曹军将士重重保护之下的曹洪。 ###\第一千九百八十四章 威撼箕关(中) “哼!曹子廉,算你命大否则你接下不下我三招!!”马纵横眼里精光爆射,犹如一尊无所不能的霸王,罢遂是转身。曹军将士见了,不由纷纷强打精神,各提兵器,暗暗朝着马纵横靠近,好像随时准备好与马纵横拼命似的。 与此同时,却看另一边,凶猛的魏延竟被文氏父子以及一干曹军将士给压制住了。所幸这时,数十马军将士成功地突入,接应住了魏延。这时,正好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荡着地之间。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如此大好机会,尔等竟使我浪费了~~!!”突兀,听得一阵可怕的嘶吼声响荡起来,正见魏延一脸不甘暴怒之色,狻猊一般的充满侵略性以及狂野的双眸死死地瞪住了文稷以及文钦这对父子。 “简直是不可饶恕!!!”魏延心知这次机会有多难得,也明白马纵横给他的机会也是够多的,而在马纵横麾下实在太多太多出色又比他资历要老的猛人悍将,因此每一次的机会都可谓是弥足珍贵。而若在刚刚,他能够成功地抓住机会,击杀曹洪,那么他便能够脱颖而出,成为马纵横麾下下一个大将。可殊不知,他竟然被两个名不经传的人物以及一群不知所谓的蝼蚁之辈给坏了好事。正因如此,魏延此下才会如此的怒不可遏。 “爹爹心,此人好像疯了似的。”这时,文钦好像察觉到危险逼来,不由向身旁的文稷提醒道。文稷听了,面色一肃,道:“钦儿,这魏文长实力强大,我俩父子其中一个,单独都不是他的对手。眼下彼军虽然响起了鸣金撤军的信号,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待会他若作,你我父子便立刻前往拦住,以免军中将士受伤死去!!”文稷疾言厉色地喊道,来他也是个极为爱惜将士,不愿看到麾下无辜受损的统将,而他这一番话,却也周围的将士无比感动起来,众人遂是齐声喝道:“将军无虑,我等愿与将军共同进退~~!!” “哇啊啊~!!纳命来罢~~!!”这是慢其实不过只生在一刹那间,正听魏延蓦然出一阵怒吼,紧接手提狻猊大刀便是朝着文氏父子冲了上去。文钦见状,率先挺起了手中的重枪,迎向了魏延。文稷也紧随其后,手提长戟冲了上去。却看兔起鹤落之间,魏延先与文钦交战一起,文钦手舞重枪朝着魏延连搠猛刺,这一招招显得都是浑厚重实,但在力量上,魏延又岂会逊色于文钦这年轻辈,狻猊大刀快舞急劈,把文钦杀得是节节败退,不过很快文稷赶了上来,舞手中长戟在旁接应。与此同时,曹军的将士汹涌扑上,而马军那数十将士也纷纷冲上,两方人马混战一起,虽然人数相差悬殊,但幸在魏延生猛,把曹军将士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陡然之际,却看魏延威猛犹若狂狮,砍翻了数个曹军将士,击退了文钦,紧接又与文稷交战,起猛攻之势。文稷一时抵挡不及,被魏延砍中。文钦看得眼切,大怒冲上,殊不知却被一个马军的将领冲了上来,一刀劈开。 “魏将军,这鸣金声已经响了好一阵,此地不宜久留,快快撤去罢!!”那马军将领旋即大喊起来,却看那人正是原袁绍麾下的猛将牵招。 魏延一听,遂是恼怒不已,但此下也知不能在肆意妄为下去,遂是急往后跃,曹军将士看了,是扑上,却被牵招迅引兵拦住了。 而就在此时,忽闻一道怒吼,正是马纵横的吼声。正听马纵横大喊撤走,魏延听得耳切,遂是朝着马纵横喊声传来的地方快奔赶过去。 与此同时,却听一道道霹雳炸开般的爆响响荡起来,却是马军的雷神炮又是动。时迟那时快,却看一连数十颗弹石朝着箕关敌楼附近两边飞砸过来,曹军霎时大乱。在此之间,马纵横已经和魏延会合起来,牵招不一阵也是赶到。 感觉到整个箕关好像在摇晃起来似的牵招不由满脸惊异之色,道:“主公,这雷神炮忽然启动,莫不怕会砸中我等么?” 马纵横听话,却是面色一沉,不紧不慢地道:“此乃我一开始便与军师商议好的,不必多虑,我早就吩咐塔楼上的一干将士先做好侦查,这些弹石没那么容易砸中我等。” 牵招一听,不由暗叹马纵横胆大,这若是万一有个错失,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这时,却又听一阵杀声响荡,正是那些冲上箕关的将士纷纷赶过来接应。马纵横神色一震,是教众人赶往。 此时,却看曹洪处,曹洪听闻马纵横已经带着麾下将士开始撤退,不由勃然大怒,这一气之下,适才受到的创伤霎是传来一阵剧烈的剧痛,并且还有一股血气上涌,使得曹洪几乎喷血而出。不过曹洪性子刚烈并又好脸,却是强行又咽了回去,一对眼眸红起来,咬牙吼道:“众人听令!!前往追杀,莫要让那马纵横逃去了~!!” 可殊不知就在曹洪话音一落,马军的弓弩手也起了射击,却见一片片飞矢盖落下,曹军将士并无预料,不少人更是当场被射翻在地,死伤不少。原来,高览不久前也得到了庞统的命令,遂是命弓弩手起射击,好让马纵横等人能够趁乱撤离。 于是,在马军矢石的攻击之下,曹军一片混乱,再加上本就已经是筋疲力尽,哪里还顾得去追杀。不一阵后,马纵横带着众人赶到了一处擎梯的附近。马纵横先让众人撤走,众人却唯恐马纵横留下断后,会遭到曹军的疯狂扑杀,皆请马纵横先撤。 “休要再耗费时间,曹军狗贼已疲,加上如今一片混乱,就算前来扑杀,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众人撤走,休得抗令~~!!”殊不知马纵横却不领情,反而怒瞪双眸,扯声喝道,浑身一股骇人的霸气,令众人无不变色。不过同时众人都察觉到马纵横欲要保护众人的心思,心里都是感激不已。这时,魏延一震神容,大声喊道:“众人听令,不必多虑,我魏文长自会留下保护主公!!” 魏延此言一出,一干将士不由是精神一震,牵招神容一肃,遂向魏延拱手道:“如此主公就交给魏将军你了。” 魏延听话,重重地把头一点,与牵招眼神对视起来。牵招从魏延眼神中看出了决意,遂是放心下来,转身指挥众人往撤走。于是,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除了数十人留下协助马纵横外,其他一干人等纷纷开始转向了擎梯。 不一阵,正听杀声作起,一批曹军将士汹涌扑杀过来,很快便是逼近。而马纵横早就转过身子,面向着曹军,这下见得这些扑杀过来的曹军将士,各个神容凶狠,并且装备着精良的铠甲,不由神色一沉,大声喊道:“众人可要心,这些人应该是曹军之中的精锐。” “鬼神马羲~~!!箕关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留下你的命来罢!!”很快,正见一个魁梧的曹军将领赶出,喝罢,便是手提大锤朝着马纵横奔杀过去。而随着这曹军将领冲起,一干曹军精锐也纷纷杀奔上来。马纵横面色一寒,一提手中的龙神刃,二话不,踏步提刀便是迎了上去。 “众人听令,保护好主公,休教曹家的贼子伤害主公一条汗毛!!”魏延见状,不由怒瞪他那双犹如狻猊一般的怒目,嘶声吼罢,手提狻猊大刀,便也冲了上去。而那留下来的数十马军将士也纷纷各提兵器冲奔而上。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与那率先杀来的曹军将领先是交战。两人兵器赫然碰撞,那曹军将领虽是魁梧力大,但比之马纵横还是差了不少,一声巨响迸后,正见那曹军将领被马纵横一刀砍开。不过很快曹军的一干精锐汹涌扑上。马纵横却是丝毫不见慌乱,手舞龙神刃,迎着冲上来的曹军厮杀起来。却看龙刃挥舞间,犹如化作了一条活生生的恶龙,正贪婪地吞噬着每一条生命,血肉迸射之间,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交接起来。仅仅只是一阵,便有七、八人接连死在了马纵横的龙神刃下。正往赶来的魏延看得眼切,不禁眼里更闪烁着几分狂热的色彩,大喝一声,紧接又是加冲上,很快冲向了数个曹兵,挥刀连砍快劈,将之一一杀翻,旋即那数十马军将士也冲了上来,各提兵刃,奋力拼杀。只不过这些曹军精锐,却也并非泛泛之辈,这下虽然是疲惫不堪,但依旧还能勇悍反击,再加上胜在人数众多,一齐扑涌硬突,渐渐还把马纵横麾下一干人等杀散而去。 “不好~~!!”一阵后,魏延恍然反应过来,却看身旁早不见了自军的将士,同时很快他又被连阵惨叫声吸引过去,正见马纵横在忘我似的厮杀,俨然没有觉自己已经被曹军的精锐包围。魏延急是抖数精神,拧紧手中的狻猊大刀,便往马纵横处奔赶过去。 与此同时,在箕关之下,此时一干马军的重要文武都在紧张焦急地等候,这下马纵横带去的精锐终于通过擎梯从箕关撤了回来,纷纷正从擎梯跳落。这时,久久没有现马纵横身影的韩珩再也忍耐不住,急是冲上去问道:“主公呢~!!?主公何在~~!!?” 第1892章 威撼箕关(下)(1) 韩珩话音一起,一个将领连忙赶上,单膝跪下,答道:“回禀韩大人,主公和魏将军以及数十勇士都留下来断后,正是主公让我等先撤的,我等虽是不肯,请主公先撤,但主公却是拒绝了。 Ww W COM” 此言一出,众文武几乎都出了一阵哗然的惊呼声。韩珩听话,眼睛猛地大瞪,一副不可思议,然后又大声喊道:“胡闹~~!!简直就是胡乱~~!!主公是万金之躯,尔等身为军中将士,本就因舍生拼死,保护主公安危,这下岂能反让主公为尔等拼死断后,简直就是本末倒置~~!!” 却看韩珩一副激动愤怒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些刚从箕关撤回来的将士都咬上一口。这时,正听一声喊声响起,众人不由纷纷望去。 “此乃主公决意。我等将士也不过听令行事!更何况,主公素来爱惜我等将士,在他眼里,无论尊卑,无论职位大,只要是他的麾下,他都会自内心的爱护,甚至不惜性命,就如现今一般,拼死相护!这就是我等的主公!!下之霸者—鬼神马羲也!!”却看牵招迈步而来,眼神赫赫,振声喊道。而随着牵招话音一落,那些刚从箕关撤回的将士们,不由纷纷高举兵器,不约而同地大声喊了起来。 “下霸者—鬼神马羲~!”“下霸者—鬼神马羲~!”“下霸者—鬼神马羲~!”“下霸者—鬼神马羲~!” 正听一道道吼声响荡着际,而这冥冥之中,好像激了正于箕关之中拼杀的马纵横潜在的能量。 “呜嗷嗷嗷嗷哦~~~!!!”突兀,正听一阵可怕的嘶吼声,犹如来自阿鼻地狱鬼神的咆哮,使得万鬼诸魅,皆得跪伏求饶。恍然间,正见鬼神舞龙而作,逼向他的人丛纷纷四散炸开,惨叫声迭起不断,好像成了阿鼻地狱中万鬼哭啸的声音似的。 且看,马纵横只以一人之力,俨然把此下的这片场地,化作了阿鼻地狱。而他则是这阿鼻地狱中绝对的霸主—万鬼之神! 这下,胆怯、恐惧、慌乱等阴暗的情绪,不断地在场上一干曹军精锐的心头萌,这下正听这哀嚎不断,满地都是翻滚的同袍,众人都不敢再轻易扑上。 “主公,差不多是时候撤走了!!你先撤去,我来抵挡一阵~!!”这时,却见一旁不远,正是魏延,朝着马纵横在喊道。马纵横听话,却是眼闪精光,快地往四周看望,隐隐却是觉不少曹军的人,眼里都流露着狡黠残忍的光芒,霎时便是看出了这些人肯定是在等待机会偷袭。 “不!!马某人还未杀够呢~!!我要尝试更多更多的性命~~!!!”突兀,只听马纵横出一阵残忍的嘶吼声,浑身霎时散出一股骇人心神的嗜杀气息,那气势好像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杀遍似的。 魏延一听,不由霍然色变,却是没想到马纵横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嗜杀的人,但念头一转,却也释然。毕竟,有着鬼神之勇的马纵横,杀人实在太过轻松简单了,也正因如此,在他眼里生命或者显得太卑贱太卑贱了,因此他享受着杀人带来的快感同时,似乎也与历史上的暴君一般,同样无比地享受着给别人带来痛苦和恐惧! 就在此时,就连这些曹军精锐,也被马纵横身上散的可怕嗜杀气势给吓得不禁地纷纷颤抖起来,此时此刻,他们只觉在马纵横面前的自己,弱卑贱得宛若蝼蚁,只要马纵横这尊鬼神轻轻地一伸脚,便能将他们活活地踩死。 殊不知,突兀之际,马纵横忽地身子一转,便朝后方奔杀过去,同时口中大喊:“文长抓紧撤走,心敌人偷袭~~!!” 岂不料,竟然是峰回路转,马纵横这下转身便逃,顿是把一干曹军将士弄得是一头雾水,反应过来,众人都是大怒,而那些原本准备偷袭马纵横的人,气得纷纷怒喝,随着一人喝起,纷纷都朝着马纵横抛出了飞镖或者以弩射击。却看不少暗器正往马纵横背后飞袭而去,只不过马纵横逃去甚快,刹地就强行撞入了曹军的人丛里面。那些曹军将士一下子反应不及,不少人更是当场中招,甚至被击毙。 这时,眼看此幕的魏延霎时反应过来,连忙也抓紧逃奔撤走。曹军将士此时大多注意力都在马纵横身上,因此魏延受到拦阻的压力也少,很快便追到了马纵横身后的附近。就在此时,却见马纵横竟然纵声一跃,一下子就飞出了箕关,魏延简直是吓蒙了,一对眼睛霎时间瞪得斗大,好像都要掉出来似的。别魏延,就连曹军将士也没想到马纵横会如此,全都吓得惊呼大叫。 而此时,在关下众人还是在高呼着鬼神之名,突兀有人察觉箕关好像有什么动静,急是望去,看清之后,吓得魂飞魄散,大喊道:“快看,箕关好像有人跳下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停止了呼喊,纷纷急是望去,同时众人都有一种预感,那跳下来的人恐怕会是自己主公。 “哇啊~~!!”这时,忽然听得一声惨叫,原来韩珩终于受不了刺激,生生地昏死了过去。 而此时,众人却没有顾得及去看韩珩,纷纷都看住了那跳下去的人。眼看那人正往坠落,并要撞上了擎梯,众人看得心紧,而就在此时,众人方才现,那人正好在梯子之间的缝隙,这下虽然是没有撞上擎梯,但恐怕便要从半空中摔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可就在此时,忽听‘咔嚓’一声巨响,那人竟生生地悬挂住了,吊在了空中。眼看此幕,众人都不觉兴高采烈地高声欢呼起来,又是纷纷大喊起鬼神之名。 此时却看那吊在空中的那人,俨然正是马纵横,却看他把龙神刃竖着,并卡在了擎梯两边的木板上,由此成功地躲过了一劫。 来,马纵横也是艺高人大胆,他刚刚也是在纵身一跃的瞬间,才想到用这般办法来逃过一劫。 当然,马纵横喘过气后,马纵横也不敢怠慢,唯恐这梯子的木板会承受不住,忙是一个巧劲,往上一起,然后瞬间放开了龙神刃,双手快地抓住了梯子两边,一个使劲,身子往上便窜,便是成功地窜上了擎梯上。眼看马纵横如此灵巧,又是艺高人胆大,这下就连箕关上的曹军,也不由情不自禁地出了阵阵的惊呼声。而随着惊呼声响起,很多人恍然醒悟过来,几个将领急喊射击,马纵横忙是拾起云梯,便是逃去,只看马纵横身子虽然巨大魁梧,但却不知他如何使劲,用这技巧,让他看上去身轻如燕。而此时,魏延趁着曹军上下似乎都忘了他的空隙,连忙抓紧突破,冲杀一阵后,杀到女墙,是一跃,跳到了擎梯上。很快,不少曹军将士觉,也朝魏延射去,魏延急忙逃奔。 不一阵后,却看马纵横终于跳落到了地下,一干文武急忙拥上,眼看马纵横无碍,这才纷纷松了一口大气,跪下迎接,都有罪,让马纵横身陷险地。 “哈哈哈哈~~!!今日一战,真是有趣而痛快~!!只可惜,未能取下箕关,白费了不少兄弟的性命啊。”马纵横见了,先是出一阵大笑,不过很快马纵横却又神色一沉,颇是消沉地呐呐而道。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忽然一阵急促的喊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便听关上一阵动静响作,马纵横下意识地举头一望,正见一人急急地飞奔跃下,同时箕关上矢石齐。马纵横看得眼切,连忙急喝心。须臾,正见魏延跳落在地,滚了几圈,出一声痛叫。却看魏延身上中了几根箭矢,这下一滚,自然是加重了伤口。 “盾兵快快冲上保护!!”这时,正听庞统一声大喝,在一旁的盾兵连忙急奔冲上。而马纵横反应也快,是赶到魏延那边,舞刀把袭来的矢石击破,其中有几块不的石块,都被他挥刀打破。 而紧接着,却又听得阵阵雷霆般的乍响作起,正是马军的雷神炮又是起了攻势,一连弹石朝着箕关便是狂轰滥炸,曹军遂是大乱,矢石的攻势霎时停住。马纵横见状,急喊撤军。于是,各部人马纷纷开始了撤退,一干将士更是护着一干攻城器械逐渐撤开。 不一阵后,此时已经退回了敌楼之内的曹洪,听闻马军已经渐渐撤走,不由勃然大怒,好不甘心。只不过,这时曹军的将领却都失去了继续作战的斗志,更别出关追杀,毕竟厮杀至今,众人都已经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体力。而在刚刚的厮杀之中,就有不少将士生生地力竭昏厥过去。 察觉到了这点的曹洪,不觉自己也感受到了来自身体出地深深的疲惫感,只觉自己浑身筋骨都好像要随时断裂似的,长吁一声后,猛地瘫痪在大座之上。 不久,箕关之上,却也出了鸣金息兵的号角声。而就在这一阵号角声响起的刹那,几乎大半的曹军将士都纷纷瘫痪跌坐在地,出阵阵痛苦的哀嚎声。 却,今日一战,无论是曹军亦或是马军,都几乎拼尽了最后的一份体力,而曹军虽然有箕关可据,但因曹洪早前并无准备,加上曹军当时来的援兵也是疲倦,难以挥出作用。而马军在一干攻城利器的协助之下,又有庞统这般旷世奇才指挥大局,因此一直都是占据了上风。而后来,马军一干将士在马纵横这尊鬼神地率领之下,更是在箕关上大杀四方,甚至几乎成功地取下曹洪的级。但怎奈,最终在曹军顽强地抵抗之下,马纵横并未能得手,经过一番惊险后,却也成功逃脱。 只不过今日一战,马纵横的威武无疑成了最大的亮点,并且更在无数的曹军之中,种下了深深的梦魇。据当夜,不知多少曹军将士都因马纵横而在噩梦之中惊醒。 两日后,却此时在虎牢关中。曹操刚听闻荀攸派人报来的消息后,不禁惊叹道:“鬼神不减当年之勇,甚至更尤胜几分,看来他与吕布那绝世一战后,身体虽然是受了不可修复的创伤,但却也因此收益良多。曹某虽非武人,但也读过不少有关武家的书籍,其中几乎都有记载,但凡武人经历过生死大战,往往武力都会有所提升,有些更是会突飞猛进,突破瓶颈。这也正是无数武人面对强者也甘愿拼死一战的原因之一。” ###\第一千九百八十六章 夏侯之志 曹操扶须呐呐而道。这时,夏侯惇忽地站了起来,独目射出一道闪亮的光芒,大声喊道:“魏王不必多虑!!此下虎牢已有魏王坐领大局,某愿往箕关与那鬼神一战!!” 却听夏侯惇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领都是纷纷色变。毕竟马纵横如斯可怕,众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夏侯惇倒是反而一腔热血,想要与其决一死战! “不可!”就在此时,贾诩忽然大喊起来。夏侯惇神色一怔,立刻瞪眼望向了贾诩,道:“军师你,有何不可!!?” 夏侯惇这忽然大喊,声音颇是骇人,众人不禁都是吓了一跳。贾诩一肃神容,道:“以我军如今的布置,箕关是守,虎牢却是为攻。据这两****军斥候回报,那徐公明果然如我等所料一般,只顾加强防备,俨然一副严守之势,摆明是想要拖住我军。” “哼!!正因如此,某才不愿在这空费时间,倒不如赶往箕关,助子廉击破鬼神!!再,如今恶来不在,那头疯虎又被刘瑁逼回了夔关,一时半会肯定赶不回来,除某之外,谁还能与那鬼神一战!!?”夏侯惇一声冷哼,忿声大喝而道。这时,于禁忽然站了起来,拱手喊道:“夏侯将军所言是理,眼下与其在这空费时间,倒不如主动求以变化。某也愿随夏侯将军赶往箕关。以某的箭艺,在紧要时刻,不定能够帮上夏侯将军。” “嗯。”曹操听话,呐呐地应了一声,然后扶须沉吟起来。贾诩面色一沉,不由投眼望向了曹操,两人眼神对视,似乎正在交流。而贾诩似乎看出了曹操有些动心的意思,忙是肃色道:“主公,但若夏侯将军一去,我军便无大将据守关中,但若那徐公明得知,反而率兵来战,可如何是好?如此的话,倒不如一开始就把夏侯将军安排在箕关!”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不由细目骤射两道精光,好像忽然间好像捕捉到了什么,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曹操忽然这般笑起,一干文武都是一头雾水,不由纷纷望向了曹操。而贾诩神容一怔,旋即好像自己也从中醒悟过来,待曹操的笑声停了,不由疑问道:“魏王莫非想要将计就计,引那徐公明来战耶?” “哈哈,文和与孤是不谋而合。正是如此,想必那徐公明此时也得到了箕关那边的消息。这下,但若见得孤急遣元让赶往救援,那徐公明再是沉稳,多多少少都难免会有一些动心。好,就算此人不会,但他麾下却也不见得各个都如他那般稳重冷静。再了,有时候过于的稳重,那可就是懦弱了。如若孤是那徐公明的部署,在眼下一片利好的情况之下,还畏而不前,孤也会觉得徐公明是个空有名声的懦弱之辈。”曹操着着,不由是笑了起来,一脸的狡诈之色。 贾诩听话,眉头皱紧,呐呐而道:“可就算如此,若无夏侯将军在,在关键时候,又该由谁来充当冲锋破阵的重任?” 就在贾诩话音一落,蓦然正听一声怒喝响起,转眼正见一人快步赶出,一对铜铃般宛若猛兽充满狂野的双眸圆瞪起来,赫然正是曹彰,朝着贾诩一拜,大声喊道:“我******愿担当此职!!” “不,你这黄须儿尚且年幼,这冲锋破阵,并非单凭血气勇武便是可以。你别看你夏侯叔叔一身刚烈之气,但他率兵多年,经验十足,而且他所领的部队更有常人不能有的血性。纵观他随孤征战下多年,却是鲜有败绩,更常常为孤在苦战之中取得突破,乃是孤手中一把利刃也!”曹操振声喊道,夏侯惇听了,不由神容一震,心里却也不禁感激起曹操,对于曹操的称赞心里欣喜不已。 “孩儿是有不足,但孩儿自会心行事,多加学习,还盼父王给孩儿表现的机会!!”曹彰急是震色,大声喊道。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传了一阵喊声,正报大殿下曹昂以及其麾下王凌、毌丘俭在外求见。 曹操一听,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昂儿来得正好,孤正愁无人可用。来昂儿当年在荆州一战,与那孙策、太史慈等盖世猛人都有过交手,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由他来顶替元让之职,却也正好合适。”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不由神色一震,毕竟曹昂有功绩在那,对此众人都是心服口服。曹彰对曹昂却也是敬重,听话,摇头晃脑地呐呐几句,却也不反驳。 不过就在众人为曹昂到来感到振奋的同时。贾诩却是另有所思。 “主公本让大殿下和二殿下留在洛阳。而若无他的号令,大殿下肯定不敢擅离职守来到了这里。可洛阳如此重地,魏王却让二殿下一个留下把守,这会不会太过冒险了?毕竟洛阳可是皇城,乃是子号令下之地!再者如今洛阳兵力不足万余,一旦洛阳生混乱,那可如何是好!?” 贾诩想到这,不由神情一变。此时,曹操却已经命左右召入曹昂等人。可贾诩却无去注意,心里又在暗暗腹诽起来:“不过二殿下为人机警精明,颇有魏王之风,在诸位公子之中,也只有二殿下的脾性与魏王最为相似。反之大殿下为人仁义,好情义,但若洛阳真的有乱事生,以大殿下的性子,未免会优柔寡断,反而容易坏事。但二殿下却是不同,他能够冷静地分析局势,并为曹家争取最大的利益。因此,魏王让二殿下留在洛阳,而让大殿下过来虎牢,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不过至今为止,这世子之位依旧还是悬而未立,魏王到底倾心于大殿下还是二殿下,就连是我,至今也还未看清魏王的心思。” 想到这,贾诩不觉望向了曹操。而此时曹操的眼神却在望向正往赶来的几人。却看那几人中,为一个,身材高挑健硕,一看就是个孔武有力的猛人,虽然其身材不如曹彰那般魁梧,但从其身上散的沉敛的气势来看,只怕武力不会比曹彰差了多少,而且双眸晶亮有神,一身黄麟飞云战袍,更显得其威武潇洒。 第1893章 威撼箕关(下)(2) “孩儿曹昂参见父王!”此人俨然正是曹昂是也,此下正单膝跪下,拱手而拜。Ww WCOM随着曹昂跪下,他身后也是气势不凡的两个将领也跪下,拱手拜道:“末将等拜见魏王。魏王千岁千千岁~!!” 却看曹昂左边那人,长得面如冠玉,颇为英俊,正是昔日大司徒王允之侄王凌,王凌早前已经立有战功,如今乃是曹昂麾下的骑都尉。而在右边那人,长得魁梧健壮,正是毌丘俭,此人乃是高阳乡侯毌丘兴之子,从武力过人,并且熟读兵法,并与曹昂从相交,不久前受曹昂之邀,在其麾下担任牙门将一职, “哈哈哈,你等来得正是时候。昂儿你带着他们先到一旁坐定。”曹操听话,又是一阵笑起,然后招手向曹昂喊道。曹昂震色领命,一转身,正好迎向曹彰的眼神,不由灿然一笑。曹彰见了,也不由呵呵地笑了起来,忙是招呼曹昂到他身旁来坐。曹昂会意,果然走向了曹彰那处。同时,左右也快地去准备席位。 不一阵后,曹昂以及王凌、毌丘俭两人都是坐定。曹操这时,默默地把目光投向了夏侯惇。夏侯惇会意,不由抖数精神,并与曹操对视,正等候曹操吩咐。 “夏侯元让听令,孤派你率三千黑獬豸,并领于禁为副将,迅赶往箕关作战。至于你的铁血军则留下来暂时由孤来统率!眼下战事正紧,不可怠慢,你这便下去准备,半个时辰后,立刻出~!!”却听曹操疾言厉色地喊道。随着曹操话音一落,夏侯惇和于禁立刻纷纷起身震色答应起来。曹昂眼看此状,不由一惊,并望向了曹操,神容里不免有些惊慌失措之色。 少时,正见夏侯惇和于禁纷纷退了下去。而在夏侯惇临走前,特意给了曹昂一个眼神,这令曹昂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但还是不敢确定,心里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突兀,却又听曹操的喊声又是响了起来:“曹子修听令!!” 曹操话音一落,曹昂忙是站起,适才升起的预感,霎时变得更是真实起来,不过曹昂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稳住了心思,沉色而道:“孩儿在此!!” “孤迁你为金龙中郎将,并领先锋一职,但若他日战事有需,你则要率兵冲锋破阵,为我军打破僵局,你可敢接令!?”却看曹操双眸闪烁着惊人的光芒,肃色而谓,浑身散而出的一股霸气,甚至让曹昂一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来,成熟并且细心的曹昂想法远无曹彰那么简单,他很明白其父把这职位交给他的责任之重。 一阵后,曹昂心头一震,眼神变得坚定而闪亮,肃色答道:“孩儿领命!!自不会令父王失望的!!” 曹昂此言一出,隔了几个位置的王凌和毌丘俭都是不由精神一震,毕竟曹昂领了先锋一职,那么他俩无疑将有更多立功的机会。 “哈哈哈哈~~!!好~~!!敢于临危受命,不畏强敌,这才是孤的好儿子~~!!”曹操听罢,不由扶须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却在虎牢关外数十里处,正见马军大营四周,此下都已经立好了栏栅,在营前以及营后都有着鹿角防御。并且在这数日间,徐晃白昼便让麾下打造栏栅、鹿角,晚上则让将士们秘密在营地四周布置陷阱。 此时,在徐晃的虎帐之内,众人正是在商议着。 “徐将军依我之见,我军一味在这死守,未免显得太过懦弱,这很容易就会被曹老贼看出我军心思。以我之见,倒不如出兵试探试探,让曹老贼不敢轻心大意。”这时,正听曹逵肃色喊道。曹逵话音一落,梁习也颔应道:“此言是理,来这数日将士们都只顾加紧防事,对此就连我军将士也察觉到我等将领并无要与曹军厮杀的意思,渐渐显得有些懒散。我看不如就派一支精兵前往试探,也好激起众人的士气。” ###\第一千九百八十七章 6逊的傲气 却听,徐晃麾下两员部将都是张口劝了起来。而此时,马易和孙走(也就是6逊)都是默不作声,但两人时不时还是会眼神交流。 “好了!众人且听我!”这时,忽然正听徐晃的喊声响了起来。众人听得,不由纷纷肃色。却见徐晃神容一沉,旋即谓道:“这从一开始,本将军便无要瞒过曹老贼的意思,而且以曹老贼的狡诈,这却也瞒不过。而眼下的局势,想必无论是老贼还是本将军,互相之间都是十分清楚。老贼虽是占有虎牢雄关,可本将军却不往攻打,故以严守而待之,正是要逼老贼出关来战,如此虎牢雄关的优势,自荡然无存。而曹军前来强攻,本将军却以固守而迎,曹军必败无疑。正因如此,尔等却不见老贼这数日皆无动静么?” “可老贼奸诈,又岂会轻易中计?如此纠缠之下,只怕空费时间。”这时,马易终于张口,向徐晃问道。 “有关这点,大公子就不必多虑了。本将军却也不瞒诸位,昨夜我军飞星细作已经来战报,主公两日前在箕关取得一番大胜,虽然未能成功夺下箕关,但却几乎砍下曹洪,并将其军重创。如今箕关的曹军是畏缩不前,以主公之无双武勇,军师之绝世谋略,不久之内,必能取下箕关!!到那时,虎牢关这里的曹军自会大乱,老贼必会急派援兵前往营救,即时我军再雷厉出击,自能趁势取胜!!至于我军将士懒散的问题,我也早有了想法,从明日开始,我便会在营后开始操练将士,让众人都绷紧神筋,到时谁胆敢给我现其有丝毫懒散,休怪我无情~~!!”却看徐晃一脸冷厉严肃之色,众人见了,不由暗暗叫苦。而在其中,譬如梁习、曹逵等将却也听出了徐晃有着长期作战,与曹操纠缠到底的心思。 “果然如义弟所料,伯言真乃神人也!”这时,马易却是眼露精光,不由望向了身旁的6逊。6逊淡然自若,好像似乎察觉到了马易的眼色,微微侧头和他对了一个眼色。 而就在此时,忽然帐外有人来报。徐晃一震神色,是召入。很快正见一个斥候将领,快步赶了进来,单膝跪下,双手一拱,道:“报告徐将军,我军细作打探现,虎牢关中似乎有兵马调动的迹象!!” “什么!?曹军这下忽然有所调动,这莫非是!?”徐晃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然后沉吟下来。这时,6逊忽然站了起来,拱手道:“徐将军莫慌,以的所见,老贼应该是见箕关不稳,遂派猛将前往救援。” 6逊此言一出,帐中遂是出一阵哗然的声响。却是众人都是不信,纷纷喊起。这时,梁习站了起来,望向了6逊,道:“孙司马此言差矣。如今虎牢关除了那夏侯元让外,就无其他派得上用场的猛将,再箕关有主公坐镇,我看除了夏侯元让外,老贼派其他人去也是徒然。可一旦夏侯元让离开虎牢,虎牢便无大将据守。如此老贼更别想要主动前来厮杀了,莫非他还真的打算死守虎牢,与我军耗在这里不成!?” 6逊听话,却是笑了笑,道:“这正乃老贼的狡诈之处也!” 6逊此言一出,梁习不由面色一变。曹逵这时眉头皱紧,也站了起来,瞪着6逊,喝叱道:“孙司马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6逊闻言,笑容遂是收敛,沉色道:“曹将军稍安勿躁。来,老贼若是把夏侯元让派往箕关,如此一来,想必我军将领定会跃跃欲试。而但若徐将军继续稳守下去,众人肯定会愈加急躁,觉得乏味无趣。这般一来,我军正中了老贼下怀,并受其所诱,一旦前往厮杀,必遭曹军杀之铩羽而归!!” 6逊此言一出,帐中又是响起了一片哗然声响。徐晃神色连变,好像一下子恍然醒悟过来,并望紧了6逊,心想道:“此子智略出众,如此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识,实乃妖人也!!” “哼哼,孙司马从军不久,但这起话来,倒还比我等这些历经沙场多年的老将还显得成熟犀利。孙司马你可真了得啊!”这时,却听曹逵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声音喊了起来。徐晃听话,猝是面色一沉,道:“此事过早下于定论,未免是操之过急。且先派细作继续打探,然后再做分析便是。” 徐晃话音一落,适才来报的那员斥候将领,是沉色领命,旋即退出。而紧接徐晃和众人又商议一阵后,便命众人先是下去准备一二,稳固军心的同时,却也要留意军中的变化,以免有任何意外生。众人一一领命,遂是纷纷退出。而马易和6逊因为资历最浅,走在最后。眼看众人6续皆出。马易和6逊正也准备出帐。这时,徐晃却忽然喊住了两人。马易和6逊暗是一对眼色,遂是转身望向了徐晃。 徐晃先让两人回位坐定,两人领命,遂是回到刚刚的席位坐好。这时,徐晃望向了6逊,道:“孙司马智略出众,而且我看你比起我来还是要稳重几分,不知是出自哪位高人的座下?” 6逊一听,面色微微一变,同时不由暗暗骂起了自己,心想自己太过引人注目,这下引来了徐晃的怀疑。 徐晃眼看6逊忽然沉吟起来,似乎有些苦恼,脸上更有几分悔色,不由脸上又加重了几分疑色。这时,马易却是张口替6逊解围起来:“徐将军勿屡,孙司马虽然是孙家的人,但他绝非狡诈之徒,这点如龙敢以性命相保。还请徐将军不必多虑。而且我敢肯定孙司马,如今和我等是在同一阵线,也盼望助我军赢下老贼!!” 却听马易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并且眼神赫赫。徐晃见之,不由一惊,他倒也是第一回看到马易如此认真的样子。 “大公子思绪敏捷,但毕竟还是涉世未深,更何况这孙走并非泛泛之辈。大公子为人重情,这点与主公尤为相似,这只怕万一来日,此人忽然露出獠牙,大公子会防不胜防啊!!”徐晃想到这,不由神容一沉,眼神也变得有些犀利起来。6逊见了,也不由微微一颦眉头,来这充满怀疑的气氛,他实在觉得难受,一肃色,道:“若是徐将军觉得孙某为人不值得信任,孙某大可回去濮阳,绝不会在这多留一刻。” “孙司马!!”6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往6逊瞪眼望去。6逊却是一副肃然之色,却也不去看马易,而是望向了徐晃,并与徐晃对视起来。 “好个儿!!徐某随我主征战,名扬下时,只怕你这儿还尚在娘胎里,眼下竟敢如此放肆,自仗身份!!你莫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世家的出身不成!!?”徐晃何许人物,自不容区区一个司马如此无礼,不由一拍奏案,怒声喝叱起来。6逊一听,面色骤变,他这从到大,都是被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的保护起来,江东里面不知多少位高权重的大臣都对他报以厚望,这下遭到徐晃这般喝叱,心里自是万般不喜。 “再军中岂是儿戏的地方,是你来就来,走就走!!今日且算你初入军中,不知规矩,下回胆敢再是胡言,休怪徐某无情,重重惩戒,以儆效尤~!!”却听徐晃扯声怒喝,声音洪亮,这一下气势一起,就连马易也被一时镇住。而6逊更不用,身为文人的他,这下更是不禁被徐晃的威严吓得满头冷汗。 “徐将军且慢,孙司马毕竟是有功之士,前番立了不少功绩。适才他一时不慎冒犯,还请徐将军莫要介怀。”马易忙替6逊解释道。 “哼!!居功倨傲者,难成大器,本将军还以为此子大有前途,没想到却是个不知高地厚的辈,若不改这傲性,日后难成大器!!退下!!”徐晃一声冷哼后,便是对着6逊又是疾言厉色地喝叱起来。6逊一脸受辱的样子,但还是忍住了,待徐晃喝罢,一拱手,便是忿忿转身离去。马易见状,看了一眼徐晃,却被徐晃一脸威严冷酷的样子吓了一跳,心想徐晃平日里仁义谦和少有如此,心里不由觉得有些怪异,遂向徐晃一作礼,然后也退了下去。 而就在6逊和马易6逊离开之后,徐晃不由神色一沉,呐呐道:“看此子这般傲气,想应是出自大世家无疑,而且此子的沉稳以及智略,若无经过细心的栽培,绝无可能修成。只不过,大公子竟然了此子是经过军师的考证,那应该是瞒不过军师的眼睛。而此事事关大公子,想必军师也不敢大意,定会与主公禀报深细。可最终此子还是入了我军为职,并还跟在大公子左右,这恰恰证明主公和军师都是有意为之。不过这也罢了,主公和军师倒也把此人身份和我上一声,也不必让我此下如此费神!” 其实,马纵横和庞统确实知道6逊的身份。原来,有关6逊,王莺还是多留了一份心,毕竟马易是长子,就算只是庶出,但王莺却对自家的孩儿有着绝对的自信。当然为人父母的,每一个都是盼子成龙,盼女成凤。王莺打心底里还是希望马易他日能够成为马纵横的继承人,这自己掌管大权,也总比寄人篱下要好。因此,马易在交友方面,王莺一直都十分地注意,就怕他结识了不好的人,影响了他未来的前途,更何况6逊还是孙家的人。于是,在王莺再三考虑之下,还是把6逊的身份转告了马纵横。而马纵横知道6逊的身份之后,不但没有雷霆震怒,反而欣然接受,后来听王莺两人交情愈好,马纵横甚至还怂恿王莺,让两人结为结拜兄弟。也就是,有关马易与6逊两人的交往,马纵横甚至可以是幕后的推手。 ###\第一千九百八十八章 曹昂和曹彰 当然马纵横为何会如此热衷,其中的理由自不必多做赘言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在外禀报,有飞星的细作求见。徐晃听了,不由神容一震,是召入。不一阵,正见一人走入,向徐晃拜礼毕,旋即便奉上了一封密信。徐晃遂是接过,然后又问了有关密信的来源,听闻是马纵横传来的,徐晃不由是精神一震,遂令那飞星细作先是退下。不一阵后,徐晃一人独自在帐中拆开了密信观看,看罢,徐晃不由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不禁呐呐而道:“原来此人乃是江东有名的神童,并且自幼便得到了周瑜、鲁肃一干孙家大臣的看重,难怪如此了得。不过这般人才,6家自然会是心看管,这为何忽然会跟着孙家的送亲队伍一齐来了濮阳,还跟大公子有了不菲的关系!?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可主公信上却又特别吩咐,可以适当地给予这子表现的机会。看来就连主公对他也是十分地赏识。不过,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此子确也有过人之处。” 徐晃暗暗正是想着,忽然外头又是有了动静,并打断了徐晃的思绪。徐晃正疑今日为何忽然间这么多的情报和消息,不过很快又沉下了色,并是召入来报的将领。很快,一个将领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下便报:“回禀徐将军,适才我军细作打探得知,那曹老贼果然是派了夏侯惇前往箕关,我军细作分明是看清了其军夏侯的旗号,以及夏侯惇麾下亲部黑獬豸的旌旗!!” 徐晃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暗暗诧异:“竟还真的被那6逊儿给料中了。不过眼下还不能确定,不定是那曹老贼的诡计,他故意让人伪装成是夏侯惇,并打着其旗号,又领黑獬豸而去,就是为了迷惑我军,诱我军前往厮杀。” 想到这,徐晃很快神容一肃,颔道:“我明白了,你再派人继续追踪,务必要确认那夏侯惇是否真的离开了虎牢关!!” “诺!!”那将领眼看徐晃一脸的严肃之色,自不敢怠慢,连忙拱手答应,随即迅地离开了。 翌日,正是晌午时候,徐晃正听前往打探的斥候部队遭到夏侯惇的袭击而回,伤亡惨重。徐晃大惊,忙是前往看望受伤的将士,后闻众人昨夜在打探时,夏侯惇忽然率领着一队黑獬豸杀了过来,众人一时慌乱,不到一阵便被夏侯惇引兵给杀散了,其中大半的人马都失去了联络,只怕不少人都被擒住,也仅有他们五、六人成功逃脱回来。徐晃听罢,连忙好生安抚一番,然后便令军中一干将领到其虎帐商议。 第1894章 威撼箕关(下)(3) “将军,那夏侯惇竟然已经离开了虎牢关,还带走了他麾下那支骁勇善战的黑獬豸,如此一来,曹军便没有那么可怕了!!我看我等不如主动出击,转守为攻,杀曹老贼一个措手不及~~!!也算是为昨夜无辜牺牲的弟兄,取回一个公道。 Ww W COM”这时,正听曹逵满脸愤慨之色地大声喊道。徐晃听了,却是神容一沉,似乎有些动心。 “将军,就算不前往攻打,派些精锐前往试探却也是好,不定还能一震三军士气!!却不看我军人才济济,而曹军之中,如今能够派上用场的也没几个。那曹家三子虽然凶猛,但以我看来,其尚且年幼,行事也不免莽撞,绝非徐将军的对手!!更何况,不定无需徐将军出手,单凭大公子的本事,对付那曹家三儿便是搓搓有余了!”随着曹逵话音刚落,在旁的梁习也是肃色沉声接话而道。徐晃听了,神容沉凝起来,忽然下意识地却是望向了马易身旁的6逊,有些示好似地笑了起来:“依孙司马之见,我军眼下该当如何是好?” 6逊一听,神色一怔,好像没想到徐晃的态度忽然会有所转变,不过又想徐晃乃名扬下的上将,又岂会与自己这般辈一般见识,遂是神容一震,起身拱手答道:“回徐将军的话,若依某所见,老贼狡诈阴险,竟然我军早有了屯守拖延的方案,自无需贸然出动。因此,某以为还是依旧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是好。” 6逊此言一出,曹逵和梁习不由都是面色一沉,曹逵更是露出几分不喜之色,立是震色喊道:“且慢~!!孙司马,眼下局势正对我军有利,可我军却一味死守,不做进取,实乃懦夫之举!!” 曹逵话刚落罢,梁习也沉色谓道:“曹将军所言是理,我军如今已歇息多日,许多将士都已经恢复足够体力,正跃跃欲试,随时都可以与曹军厮杀。我看不如还是先派一支军队前往试探,若能取胜,岂不能够振奋三军,保持我军的锋芒和锐气,也教老贼以及他的麾下不敢觑我军!!” 来,当初曹操还以为徐晃军中多了一个高人,这高人或者能够让其军生一些变化,改变徐晃固守其军的主意。可想必曹操万万没想到这个所谓的高人,竟然比徐晃还要谨慎不少。 随着曹逵和梁习话音再次紧接落下,徐晃面色一凝,不由地沉吟起来。众人此时下意识地也纷纷望向了徐晃。少时,徐晃似乎有了决定,震色道:“孙司马所言,正合本将军的心意,传我号令,诸部人马皆不可轻举妄动。还有,竟然军中上下都已经恢复了体力,那么半个时辰后,我便召集三军,开始操练!!就算不与曹军厮杀,我徐公明照样可以让尔等保持锐气和锋芒~~!!” 正听徐晃喊声响亮,目光赫赫迫人,曹逵和梁习两将听了都是神色一变。不少将领都是一脸的不明所以然。毕竟眼下分明有大好时机,但徐晃却是坐视不理,反而去操练三军将士,这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此时,却看马易也不由颦起眉头,对此也感到疑惑不已,下意识地望了望6逊,却见6逊一副沉凝之色,眼神光,看他的模样好像对徐晃的命令颇为认同似的,遂也沉住了心思。 两个时辰后,却此时在虎牢关的敌楼之内,曹操这下正与麾下一干文武等候马军的消息。忽然,正听外头有人来报,曹操是召入。不一阵后,正见有一将领快步走入,见了曹操后,迅单膝跪下,振声便是喊道:“末将参见魏王!!” “免礼,那马军有何动静,报与孤!!”曹操神容一震,肃色喊道。 那将领听话,遂是站起,然后拱手答道:“回禀主公,末将带领部下在马军营外打探了好一阵,却现贼人似乎根本没有要前来进攻的迹象,反而徐公明大举调拨军中将士,就于营中操练起来。” 此报一出,不少曹军将领都是大怒,认为徐晃这般不紧不慢,分明是觑他们曹军将士。这时,贾诩却是神容一肃,向那斥候将领问道:“你可有观察清楚,这或者是彼军故意为之,就是想要反诱我军前往厮杀,却也不定!” 贾诩话音一落,不少曹军将领纷纷惊瞪起了双眸,这下才反应过来。这时,正听有一阵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军师所言极是。那徐公明并非泛泛之辈,而且他的为人素来稳重精细,看来想要把他诈过,并非简单之事。”此言一出,不少人旋即纷纷看去,正见那话的人赫然正是曹昂。 “嗯,孤本以为彼军之中有一高人,或者会带来出人意料之外的变化。不过如今看来,这高人要不就是和那徐公明一样的谨慎,要不就是地位不高,其所言的还不足以撼动徐公明的心思。”曹操面色一凝,扶须呐呐而道。 这时,曹昂一肃神容,道:“父王,竟然如此,何不让孩儿率兵前往,将彼军激怒,如此一来,徐公明的部下难免会有所躁动,待时却又看看那徐公明能不能继续死守不动!!” 曹操听话,一对细眸不禁微微地睁大了一些,忽然有些兴趣寥寥的样子,打了一个哈欠道:“罢了罢了。早知这徐公明如此无趣,孤倒不如去箕关会一会老朋友。眼下战事实在乏味,如此军中大权便暂且交给昂儿你,若是有何变化,昂儿你再来报与孤罢。”曹操罢,竟真的就站了起来,旋即往后堂走入。左右见了连忙跟上。一干文武也被曹操这般决定给吓了一跳,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贾诩反应是快,望向了曹昂,并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而等曹昂反应过来时,转眼间曹操已经离开了,和曹昂一样,一干文武这下才纷纷反应过来,这下连恭送曹操却都来不及了。 “父王这下可难倒我了。”曹昂见状,不由苦笑起来,似乎缺乏几分信心。倒是曹彰一脸的亢奋之色,囔囔喊道:“大哥,父王愿意放权给你,那可是大的好事啊。若是大哥此番表现出色,不定父王一个欢喜,便把这世!!” 曹彰口无遮拦,这世子正准备喊出,这时曹昂猝是霍然色变,怒色瞪向了曹彰。曹彰被曹昂瞪得吓了一跳,连忙便闭上了嘴巴。 原来为了避免子嗣之争,曹操许久之前,就严令上下不得议论这世子之位,否则必严惩不饶! 因此,曹彰也明白曹昂是为他好,才如此凶狠地瞪他,心里自没有怨恼曹昂的意思。同时,曹昂也示以眼色安抚曹彰。 ###\第一千九百八十九章 马易斗曹彰(上) 一阵后,却见王基神容一肃,道:“依末将之见,适才大公子向魏王建议的,倒是不妨一试。我看魏王似乎也有应允的意思,否则自然不会听了你的主意后,又把大权交予你手。” 王基此言一出,曹昂不由增加了几分自信,同时不由望了望贾诩。贾诩见曹昂望来,不紧不慢地一笑,道:“竟然魏王把大权交予大公子你手上,自然有魏王的深意。大公子何不放手一试!?不定这正是魏王的初衷。” 曹昂这下听贾诩也是如此话,不由心头又是一震,随即肃色颔道:“那好,竟然军师也如此了,那昂便放手一试!!昂才微学浅,论兵法谋略更远远不如父王,还请诸位多多担待,昂若能取下功绩,绝不会望了诸位的功劳!!” 却看曹昂神容谦虚,罢,便向一干文武拱手一拜。众人见了,忙也纷纷起身,向曹昂拱手回拜,口中答应。 话,不知不觉到了晌午时分,众人练了一个上午,一开始各部人马虽然大多心不甘情不愿,都认为徐晃这时枉费体力,不过经过一番操练,众人都出了几身汗后,反而不觉疲乏,而且还精神倍增。原来,适才在三军在操练时,徐晃一直都在留意操练的程度,心知战事当前的徐晃,自然不会严苛地去操练麾下将士,只要达到了提神热身的效果便就好了。军中一干将士倒是没有多少人看出徐晃的心思,倒还有不少人在埋怨着徐晃,认为徐晃太过于谨慎,反而显得懦弱。 这时,忽然有一队人马快地往营中奔赶而入。徐晃很快听闻消息,便是带着左右先往迎去。 不一阵后,徐晃看到了赶回来的那队人马,其中为一个斥候将领,连忙下马,然后单膝跪下向徐晃禀报道:“徐将军,适才我等打探得知,曹军正有数千人马往我军营地这里杀奔过来。还请徐将军准备!!” “数千人马?”徐晃听话,不由皱眉呐呐一声,那将领见状,颔表示果真如此。 徐晃一沉色,旋即又问:“那你可见率兵的乃是曹军哪个将领!?” 那将领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惭愧之色,答道:“实在惭愧,曹军当时来势汹汹,并且左右皆有骑兵保护,我等唯恐被敌军觉,故不敢靠得太近,因此也无看清敌军将领的模样。不过末将见那队人马打着的是‘曹’字的旗号,不定是老贼亲自杀来,若非不是,那肯定就是那曹家三子。” “嗯,反正曹军来兵不多,起码并非来攻打营地。我看军中将士这两日来,对我颇有怨言,此下曹军来战,正好让我一提军中士气!你却再领部队,取径赶到来敌的后方,看看有没有援兵前来接应,若有觉,赶回来报!!”来,徐晃果然谨慎,布置起来,可谓是滴水不漏。那将领听话后,是肃色,把手一拱,旋即又重新上马,率领麾下前往打探。 徐晃旋即又向左右快地传令,两人得令,是纷纷领命赶往。 旋即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正见马军营地数里之外,徐晃领着一干将领,一列摆开,身后则是数千将士摆成的阵型。 这时,却见不远处沙尘滚滚,徐晃看得眼切,不由神色一震,道:“敌军已至,众人快是打起精神来!!” 徐晃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在旁的马易,眼看徐晃精神赫赫,眼神时不时更是流露出骇人精光的模样,心想徐晃肯定是想着趁这次机会,立功扬威,以震军心。 不一阵后,却看曹军很快便奔赶冲上,旋即也摆开阵型。徐晃和马易等将领正是望去,忽然正见曹军之中,有人骑着一匹健硕强壮的漆黑宝马,纵飞奔出,手中更提一柄金龙巨剑,那看似并不算巨大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深不可测的力量。眼看此幕,徐晃以及马军一干将领都不由诧异,心想这曹军何时多了如此一个猛人。倒是马易见了那人后,双眸霍地圆瞪起来,忽然又露出了几分振奋之色,立即策马便是冲出,口里更是急呼喊道:“昂哥哥,你可是昂哥哥耶~!!?” 却看那手提金龙巨剑的曹将,正是曹昂是也。这下曹昂听得喊声,不由神色一凝,震色望去,正见一人策马冲奔赶来。曹昂见了,先是一怔,旋即沉色细看,不由神色一震,然后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采,喊了起来道:“你莫非是易弟弟耶?” “哈哈哈~!!真的是昂大哥!!我正是马易呐~~!!”马易一听,大喜不已,连忙纵马急冲,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曹昂相认。曹昂见马易一副激动的模样,心里不由一喜。这时,忽然一阵吼声响荡起来,把这本是温馨的场面瞬间捣毁了。 “马家儿,少在这里乱喊乱叫,我家大哥与你有何关系!!?大哥心,休要分神,否则待会不定被这马家儿偷袭也不定!!”却见曹彰怒目圆瞪,扯声怒喝叫道。正往奔赶过去的马易听话,好像这才恍然醒悟过来,下意识地勒住了缰绳停下。同时,另一边徐晃可被马易这毫无预兆地行动吓得可是够呛,连忙命梁习赶往把马易唤回来。 来,当初曹昂在濮阳作为人质的期间,马纵横待他亲若半子,非但不限制曹昂平日里在家中的行动,还让家中上下待如贵宾。曹昂心里感激不已,当时身为人质的他,竟然反而在马纵横的家中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当时马易尚幼,曹昂有时候还会帮忙照顾起马易。而曹昂记得当时他要离开濮阳时,马易可是依依不舍,哭得十分地厉害。 眼下看见马易,曹昂似乎又回想到当初那段温暖而恬静的时光,曹昂甚至觉得,那是自己少年时代最为幸福的时光之一。 “三弟不可无礼!!”突兀,曹昂回头朝着曹彰怒目瞪去。曹彰铜铃般的大目霎是瞪得斗大起来,心想曹昂自幼就疼爱自己,更从来没有向自己喝叱过,这下竟为了那马家儿对自己露出了一脸怒相!! 曹彰自是越想越怒,一下子整张脸更是红起来! “哇啊啊啊~~!!马家儿,我与你势不两立~~!!”却听曹彰忽然嘶声咆哮起来,旋即朝着马易便是纵马挺戟,飞奔杀了过去。马易见状,却也不示弱,一瞪怒目,怒声喝道:“黄须儿休得放肆,看我把你杀落马下~~!!”马易喝声一落,手提银龙枪便是朝着曹彰飞奔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相遇。愤怒无比的曹彰手提双戟,朝着马易便是一顿乱砍急劈。马易却也不逊色,快地舞动起手中的银龙枪。却看两般兵器不断地碰撞起来,激射出道道绚丽的火花。时迟那时快,突兀正见马易一个闪躲不及,一脸凶狠的曹彰自不留情,手持毕方双戟,朝着马易凶狠劈去。这时,马易却是眼射jing光,看来是早有准备,手中银龙枪一起便是杀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龙腾四海’,将曹彰的双戟并然击退的同时,更进一步地朝着曹彰杀逼而去。曹彰急闪挪身,一连躲开过去后,迅地一起手中毕方双戟,朝着马易挥戟便是猛砍过去。马易是抽枪回来一挡,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马易连人带马地霎时便被震开而去。眼看曹彰如此凶猛,正往赶来的梁习不由是吓了一跳,急是抖数精神,冲奔杀上。 “大公子莫慌,末将正来营救~~!!”正听梁习厉声喝起,旋即驰马狂奔飚飞逼近。与此同时,曹昂也手提金龙巨剑奔往赶来。 “彰弟!!易弟!!快快住手!!”殊不知曹昂却是急喊马易和曹彰住手休战。马易一听,面色一紧,不过曹彰这下正怒,却是不肯听从,嗷嗷大叫,又是逼向马易。 “哼,眼下两军正处敌对,我岂能一味示弱,弱了我军的气象~!!”马易这下,也被曹彰激怒起来,双眸顿是射出了精光。时迟那时快,正看曹彰浑身气势迸,恍然间更是显现出一头浑身迸蓝色焰火的毕方神兽相势,双戟一提,宛若毕方张翼,大声吼道:“魔烈焰戟法—毕方焚~~!!” 却看曹彰犹若化身毕方,双戟则成了毕方的双翼,如盛起了冲烈焰。与此同时,马易也是浑身气势迸,头长牛角,颚羊须形状犹如雄狮,浑身皮毛白,神俊威武的白泽神兽相势霍然显现而出。恍然间,两头神兽霍然厮斗一起,同时曹彰和马易两人各舞兵器,拼杀起来。 此时,正往奔赶过来的梁习,不由被两人的气势所镇住,面色骤变,其坐下战马忽然悲鸣一声,竟自主地刹住了蹄子,不愿前往。 而就在此时,恍然好像听到龙啸骤起,梁习面色大变,竟见得一条金龙之相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尔等还不给我住手么!!!”紧接着,正听一声怒吼震乍起,梁习吓得心头一跳,反应过来时,只觉一阵飓风猛刮,不久一道破一般的巨响轰然震荡,待梁习反应过来,再去看时,正见马易退了回来,而曹彰也退到一边,而在两人的中间,赫然正是那领头的曹将! ###\第一千九百九十章 马易斗曹彰(下) “昂哥!!这子如此嚣张,为何不让我把他杀了!?”曹彰一脸的不忿,囔囔叫道。梁习这下一听,猛然醒悟过来,这才想起曹操的长子正是叫曹昂,如今这曹家三子如此称呼,心想那拿金龙巨剑的人,莫非就是曹昂? “闭嘴!!大丈夫行事就该光明正大,你这忽然杀出,就算偷袭得胜,也不是好汉所为!!”曹昂听话,眼神一怒,又是扭头朝着曹彰喝叱起来。曹彰听话,面色一变,不由咬紧了牙关,但却不敢反驳曹昂。 第1895章 威撼箕关(下)(4) 这时,马易却是神容一肃,冷静下来,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想道:“是我太真了。 WwWCOM虽然昂哥还是惦记昔日情义,但他毕竟是老贼的长子,眼下马、曹两家可谓是势如水火,我和昂哥还有何情义可讲?却不见那曹家三子刚才招招要置我于死地!?” 马易心里虽是这般想着,但脸上还是显露出不忍和悲伤之色,忽然把坐下的万里云一拨,转身便是离去。 “易弟!!”曹昂眼看马易忽然拨马离开,面色一紧,不由大喊一声。但马易却没有理会,反而加策马冲飞去了。 “哼!大哥你可看到没有,你还记着当年情义,可不见得那马家儿还会理你!”曹彰见状,反而露出了解恨的神容,在旁囔囔叫道。 这时,梁习冷哼一声,旋即也转马撤走。曹彰本就恼火,这下听得梁习这一冷哼,心里更是不快,立刻怒瞪恶目,扯声喝道:“那马家的贼将,你敢觑爷!!爷何时让你离去了~~!!?” 曹彰喝罢,身上杀气一涌,便要追上去厮杀。曹昂见了,却是把金龙巨剑一抬,拦住了曹彰,便厉色喝道:“够了!!你别忘了来前答应过我,一切听从我的吩咐,你再敢擅自行动,休怪我以军法处置你!!” 曹昂此言一出,曹彰不由是吓了一跳,又见曹昂神色严厉,不敢放肆,只好乖乖听话,散去杀气,低声应诺。 另一边,适才一直在观战的徐晃,此时反而把眼神集中在曹昂的身上,暗暗想道:“适才大公子和那曹家三子厮杀正烈,可那曹家长子却能一招劈开两人,这份武勇,可非同可!此子起码有一流将领的实力,难怪当初能与孙策、太史慈等辈叫嚣!!” 想到这,徐晃不由一肃神容。这时,马易策马赶了回来,神色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很快整理了情绪,向徐晃拱手而道:“徐将军,那曹昂实力不可觑。还有那曹家三子,膂力惊人,也非泛泛之辈。” “嗯,徐某心里有数,不过我看那曹昂行事光明正大,长得也是年轻,却也不失为一介英雄人物。”徐晃听话,沉色谓道。马易听了,神色连变,然后轻叹一声道:“那又如何?他毕竟是老贼之子,如今两军关系如此恶劣,又岂容留情!?” 徐晃听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变,忽然却是笑道:“大公子此言差矣。战事是战事,情义是情义,只要把两者分清楚,就算是敌人,我等一样能对其怀有敬畏之心。更何况有时候命运往往如此,你的死敌,反而是最为了解你的知己。” 徐晃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神容一震,霎时间好像有所领悟似的,眼神也变得亮丽起来,震色颔道:“徐将军一番话,令易恍然大悟也!” “呵呵,大公子资聪慧,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心智再能成熟几分,日后必能成以大器!”徐晃听了,灿然一笑,振声谓道。 马易听话,也是神容一肃,把手一拱,言而谢之。 就在此时,忽然正听曹军处,鼓声震荡。原来,曹昂和曹彰赶回阵后,曹昂遂是命人擂鼓,示意搦战。马军一干将领听了,纷纷震色,都要出战厮杀。倒是徐晃眼神冷厉,浑身气势霍然高涨,大声喊道:“诸位莫慌,且让本将军去试试那曹昂儿有多大的本领!!” 徐晃此言一出,众将不由神色纷纷一震。转即,徐晃一拍坐下白马,手提银夔巨斧便是冲奔而出。 另一边,曹军之中,一干将领见得有敌将赶出,也都纷纷震色,向曹昂示意要往出战厮杀。曹昂却是一举手,原来看出来敌不凡,肃色道:“诸位且慢,容我前往先试敌将究竟。” 曹昂话音一落,一个曹将瞪眼喊道:“不可!!大殿下乃是万金之躯,岂能轻易上阵!?还是让末将先出是好!!” “此话是理!!我曹军之中,素来并无弱士,眼下该是我等向敌军一展我军志气的时候了~~!!”那曹将话音刚落,紧接又有一个曹将扯声大喊起来。 就在此时,却见那敌将策马逼近,并嘶声大喊起来。旁边几个将领见状,也不甘落后,纷纷大喊起来。 “某乃马军夔武上将徐公明是也!!谁敢出来与某一战!?”突兀,随着徐晃的喊声响荡,那些原本要是出战的曹军将领,忽然各个猛地闭住了嘴巴,不少人更是露出了一脸的苦色。毕竟徐晃勇名早就传遍下,他们却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认并非徐晃的敌手。 在旁的曹彰,见这些人霎时怯弱起来,不由出一声冷笑,然后震色向曹昂喊道:“什么夔武上将,我看不外如是!!大哥,弟愿往出战~~!!” 曹昂闻言,却是面色一凝,道:“彰弟且莫冲动,此人名扬下多年,经验远非你能相比。还是让昂出战罢!” 罢,曹昂不等曹彰回应,一提手中金龙巨剑,便是策马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眼看曹昂出战的徐晃也不由神容一沉,是震色。很快却看曹昂策马赶到了徐晃的附近,拱手一拜,先是作礼。徐晃见曹昂有礼,遂也回礼。两人拜礼毕,曹昂神色一厉,双眸霍闪精光,喊道:“如此,还请徐将军恕昂得罪了!” 罢,曹昂浑身气势骤起,隐约之间,徐晃仿佛还看到了一条金龙升腾而起之相。 “早闻曹家大公子勇武异常,当年还曾力斗霸王孙策以及孙家第一猛将太史慈。今日徐某倒要见识见识曹家大公子到底有多大的本领!!”徐晃一声落罢,浑身气势也汹涌激荡起来,比起曹昂甚至更要浑厚几分。来,自荆州之战之后,曹昂虽然名声渐起,但他依旧察觉到自己的不足,这些年从无荒废过操练,甚至比起以往还加强了不少。 “只要肯付出努力,努力是绝不会辜负你的!” 昔日,马纵横与曹昂的一番话,曹昂至今还是谨记心中,并付诸行动。 因此,曹昂相信经过这些年的刻苦努力后,自己实力一定比起当年要强大不少,甚至应该可以排到下武人之前列。 但如今在徐晃气势盛起的瞬间,曹昂才觉自己是在太过自傲和无知了。 “如此浑厚强大的气势,徐公明果然非泛泛之辈!!”曹昂神容一沉,然后只觉两道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旋即正好对上了徐晃的目光,不由强打精神,震色喊道:“如此,徐将军就休怪昂得罪了!!” 话音一落,曹昂一提手中金龙巨剑便是杀向了徐晃。来当年曹昂武艺启蒙,正是受教于马纵横,因此他选择了巨剑这般厚重的兵器。而马纵横当年因爱惜曹昂之才,更不惜把其所创的伏龙鬼神刀法传授给了曹昂。但伏龙鬼神刀法,实在太过深奥,而且使用的条件十分地苛刻,曹昂苦练了许久,也并无学得其中深邃,最终在马纵横的指点之下,自己另创了一套重剑功法,也是近年才是完善,并命名为金龙霸剑法! “嗷嗷嗷嗷~~!!看我金龙霸剑法的厉害~~!!金龙腾日!!”时迟那时快,正见曹昂霍然逼近徐晃后,一剑猛拨,犹如金龙腾跃,直冲浩日之势,徐晃看得眼切,不由双眸急瞪,连忙挥斧挡住。蓦然正听一道巨响,却看曹昂一剑竟然震开了徐晃的银夔巨斧,不过徐晃何许人物,岂会一来就被曹昂打乱了阵脚,是抓稳了银夔巨斧,两人正是人马分过,突兀曹昂猛然转身,杀出了一招‘金龙回’,挥剑朝着徐晃猛然挥砍过去。徐晃没想到曹昂出手竟然如此之迅疾,急往马上扑倒,险险躲过之后,曹昂是拨马,迅又是追了上来。眼看曹昂这般生猛,曹军一干将领看得眼切,不由纷纷振奋起来,众人更是一齐齐声大喝,为曹彰助威呐喊,同时鼓声响荡得愈响亮,整个地都似在摇晃一般。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曹昂逼近了徐晃身后,就在此时,徐晃浑身气势汹涌迸,曹昂面色骤变,恍然正见一头浑身雷霆迸射的独脚夔兽出现在眼前。待曹昂回过神来,陡然正见徐晃挥斧正是劈来,其势如若能劈开地,吓得曹昂霎时骤然色变,连忙提剑抵挡。猛然,一声乍响,正见曹昂被徐晃一斧猛劈暴退而去。 霎时,曹军的呼喊声停了下来,更出不少惊呼的喊声。与此同时,却见徐晃快把战马拨回,旋即朝着曹昂火奔杀上来。曹昂见状连忙震色,眼看徐晃逼近,舞剑便起,怒声喝道:“金龙霸剑法—龙舞九~~!!” 却见随着曹昂吼声响荡,其金龙巨剑恍然好像活了过来,犹如一条蛟龙一般舞动起来,并把徐晃劈来的银夔巨斧霍然振开而去。眼看徐晃和曹昂两人厮杀是紧,双方将领都不由紧张起来。紧接,又看徐晃和曹昂两人揪在一起厮杀,互相各出章法,杀得爆响不觉,好不激烈。双方将领看得是目不转睛,心惊胆战。渐渐地,却看两人厮杀快有数十回合,依旧未分胜负。曹彰看得一身躁火,恨不得也冲上拼杀。 就在此时,却听一声急喝,正是曹昂出,曹彰听得耳切,忙是瞪眼看去,竟见徐晃一斧砍向自家大哥,却也不知有没有砍中,但这下曹彰却也再也忍耐不住,扯声咆哮,遂是策马挺戟杀奔而出。此时,一直在留意着曹彰的马易和梁习,却也不约而同地驰马杀出。而曹军之中,毌丘俭以及王凌也反应迅疾,快地冲奔而出。马军里,曹逵见状,自不怠慢,也一挺枪,迅杀奔出去。 于是,正见马军和曹军之中,6续又各是冲出三人。不一阵后,正见马易迎向了曹彰,梁习正想接应徐晃,却被毌丘俭一箭射停。梁习大怒,立是挺戟杀向毌丘俭,却也是怕他冷箭偷袭,想着务必先把此人解决。而少时,曹逵和王凌紧接也厮杀在一起。 ###\第一千九百九十一章 夔武之名 却看此时,两军将领混斗起来,双方将士都是看得眼花缭乱。随后又是厮杀一阵后,曹昂唯恐混战生出什么意外,遂先喝令撤走。随着曹昂一喝,王凌和毌丘俭先是各是撤去。这时,徐晃也怕马易、曹逵、梁习等人急追,遂也下令撤去。随着徐晃令声喝落,从曹逵和梁习方才停住了追击。而曹彰和马易不久也各是撤开。 不一阵后,却看徐晃等人并无紧追,曹昂领着曹彰以及毌丘俭、王凌等将赶回了阵中。这时,蓦然正听杀声作起,正是徐晃命曹逵赶回阵中,下令扑杀。 曹昂一时反应不及,不由有些慌乱。这时,王凌急是喊道:“大殿下,敌军营地就在不远,眼下不是与彼军硬战的时候,不如先是撤军。” 曹昂听话,是神容一震,曹彰正想话,但曹昂已经下令了撤军。于是,曹军各部人马迅撤走。徐晃见状,率兵遂往追击。不一阵后,却看马军气势如虹,宛若狂潮之势,正要追上了曹军。殊不知,这时有一队骑兵从一旁斜刺里快赶来,为一将急喊曹军援兵正来。徐晃听得,忙是喝住将士,先是摆定阵势。 另一边,不少曹军将领听有援兵赶来,不由都是精神一震,本以为曹昂会下令反扑,遂都先是急喝停了麾下。岂料曹昂并无反扑之意,继续率兵撤走。那些急停下来的曹兵,反而挡住了其余同袍的去向,曹军遂是混乱起来。 “大殿下,适才听敌军斥候传来,我军援兵将至,眼下不少将士以为我军会反扑忽然停下,使得后军混乱起来。竟然如此,我看不如反扑过去,待我军援兵赶来,彼军自胆怯撤走!!”这时,正见一个曹军将领从一旁急急冲上来向曹昂禀报。曹昂一听,不由面色骤变。这时,不远之处,果然正见沙尘扬起。曹彰见了,大喊道:“大哥!!你初来战,岂能被贼子杀得铩羽而归,丢了颜面!!不如反扑死战罢了!!” 就在曹彰话音刚落,这时却看马军在徐晃调拨之下,重稳了阵脚之后,竟又朝着混乱的曹军扑了过去。只见,徐晃以及马易、梁习、曹逵等将领,皆无因曹军的援兵而乱了阵脚,这下反而都是一副慨然振奋之色,冲向了曹军混乱的人丛之中,旋即各冲击。霎时,只听一片慌乱吵杂的声势接连震荡起来,曹昂急是扭头一看,不由暗暗咬牙,想道:“徐公明果然了得,眼下竟知我军援兵将至,却无乱了阵脚,反而整兵后,见得我军混乱,勇于前来扑杀,抓紧机会!这份经验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我不如也!!” 曹昂脑念一转,旋即很快强震起精神,想道:“不过我曹子修可没那么容易被你击败!!” 念头转罢,曹昂是强震精神,扯声怒吼叫道:“众人听令~~!!给我反扑杀向敌军,我军援兵不久将至,无需惧怕敌军扑杀~~!!” 随着曹昂吼声一落,曹彰、毌丘俭以及王凌等将立刻纷纷转马,曹彰先是独自杀去,毌丘俭和王凌两人则是负责指挥兵马。 “众人听好~~!!只一回冲杀,冲散敌军之后,迅撤走,休要恋战~~!!”与此同时,正听在曹军人丛突杀的马军队伍之中,徐晃扯声怒吼,威严赫赫。马易等将领纷纷震色领命,都抓住机会,奋力冲杀奔往。于是,马军冲势忽然骤增倍余,众人都想着只冲杀一回,皆不留余力地起冲势,曹军这下更是被马军的冲击给冲得蒙了,抵挡不到一阵,猛然溃散起来。徐晃见状,神容大震,手提银夔巨斧,一路引兵奔杀。紧接,曹军虽然有曹彰以及一干将领赶来助战,但却于事无补,马军强劲的冲势,一下子就把曹军迎上来的部队给冲散了。曹彰更是瞬间就陷入了马军的人丛之中,只能拼死苦战,马军之中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纷纷凶猛扑往,曹彰见势不妙,虽是不甘,但还是急往一旁突破,意图逃撤脱身。 不一阵后,曹昂所领的部队,溃散了大半的人马,这时马军从忽然从右边空旷之处冲去,旋即更掉了个头,开始撤走去了。曹昂看得眼切,心里更是忿怒不已,是带领一队骑兵冲奔杀去。殊不知,曹昂刚是引兵冲出乱军,却遭到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曹昂一看,那领兵之将,顿是面色沉了几分,怒声喝道:“马易,你给我让开!!” “恕难从命!!”马易眼神赫赫并且坚定向曹昂喊道。 “哼!你最好别把我惹恼了!!那徐公明休想大胜我一阵后,还能轻松逃去!!”曹昂一声冷哼,恼怒愤慨地喝道,并且浑身气势霎时又变得可怕几分。 “昂哥技不如人,调拨察势更不如徐将军,败于其手,理所当然。”马易却是显得平静,沉声谓道。 第1896章 威撼箕关(下)(5) “马易儿,竟敢觑我!!找死~~!!”曹昂一听,不由大怒而喝,旋即纵马便往马易杀奔过去。 WwW COM马易却也不惧,一挺银龙枪便是迎上。却见两人霍然交马,这下厮杀起来,两人竟都毫无保留,使出浑身解数,一连杀了七、八回合。这时,忽然有几道喊声响荡,却是曹彰以及一干曹将奔赶过来。马易听了,朝着曹昂虚晃一枪,把曹昂诈过后,便是拨马急撤逃去。眼看马易驰马飞奔撤走,曹昂神容一沉,望向马易的神容里忽然多出了几分溺爱之色,呐呐道:“马易,刚才就算我还你马家的恩义,日后再若在战场相见,绝不留情!” 原来曹昂适才是故意被马易诈过,然后放马易逃去,至始至终,曹昂还是个念恩之人。 “哇啊啊~~!!竟然让那马家儿给逃去了,气煞我也~~!!”少时,赶过来的曹彰,眼看马易已经逃远,不由大怒,忿声喝道。曹昂轻叹一声,向赶过来的将领,带着愧疚之色地道:“此番是曹某调拨不当,经验有欠,回去之后,昂会独力承当,至于那些因昂而无辜死去的将士,昂日后也会努力补偿!” “大殿下万万别这般,那徐公明如此狡诈,我等都是预料不及。更何况若非刚刚有人擅自停下,使得后军混乱,那徐公明也不会有这机会!!” “这话是理,大殿下此战骁勇威武,众人皆是佩服,此番虽败,但大殿下已经尽力,这错过我等又岂能让大殿下独力承当!!” 曹昂话音一落,有两个将领先是一脸惊愕,旋即又露出满脸的感动和紧张之色纷纷而道。 “大哥,父王曾过这胜败乃兵家常事,竟然我等皆以尽力,又有何羞耻的!?下回讨回来便是了!!”这时,却听曹彰囔囔叫道,曹昂以及在旁的将领听话,不由下意识地纷纷望去,正见曹彰一脸凶悍冷傲之色,铜铃般的大目闪烁光,好不可怕,好像恨不得马上便与马军拼命似的。 “三弟如此嗜战,并非好事啊。”一个念头霎时在曹昂脑里闪过。曹昂旋即轻叹一声,道:“无论如何,竟然大局已定,在此悲叹自责,也是于事无补。三弟得也对,此番挫败回去后,重整旗鼓,但有下回,必当知耻而后勇,讨回来便是了。” 曹彰听话,不由精神一震,旋即应和起来。曹昂遂命众将先是整顿兵部,然后再是撤退。曹昂吩咐完毕后,遂又与曹彰前往迎接正来的援兵部队。 不一阵后,正见曹昂以及曹彰一干将士,迎向了一部正是扑涌过来的兵部,却看其军为一将正是王基。王基策马快冲上,拱手喊道:“末将领军师之命特来救援。不知眼下战况若何了!?” 王基话音一落,曹彰顿露几分恼色,囔囔喊道:“都是怪你!!竟然是要来援,为何如此拖沓,眼下可好,那徐公明早就领着马家的贼军逃去了!!而且你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当时那个时候赶到,倒把我军给害苦了!!” 曹彰此言一出,王基不由神色一变,一脸惊异不解之色。不过当王基反应过来,不由是惶恐下马,单膝跪下,向曹昂喊道:“末将救援来迟,还请大殿下责罚!!” “哎,王将军你休要听这莽夫乱,这与你并无关系。而且我相信以王将军稳重精细的脾性,在此之中,绝不会有所怠慢分毫,还请王将军快快起身!!”曹昂见状,不由一急,忙是翻身下马,然后赶向王基,一边把王基扶起,一边沉色喊道。王基不由一脸愧色,低头不敢语之。曹昂轻叹一声,遂把当时的战况,简约地和王基了一。 一阵后,王基听曹昂罢,不禁是神色连变,在心里暗暗惊讶地想道:“当时大殿下的部队只是瞬间露出了一些破绽,那徐公明竟能迅疾捕捉,并在我军援兵即将赶到的情况之下,起攻势,这份胆识,这份对于战局捕捉的灵敏,不愧是马贼军中的上将!!”却马纵横麾下人才济济,猛将如云,而至今为止,他麾下有名的上将,也不过寥寥,其中分别是‘白狮’‘赤狮’张、庞两位上将,紧接就是‘龙胆’上将赵子龙,以及如今正镇守在徐州的‘梼杌’上将张儁乂。接下来便是有着‘夔武’上将名号的徐公明,以及近年也得以升迁为上将的文仲业。却看这些人各个都是才能出众,骁勇非凡,其中却也各有所长,有些善于阵前厮杀,冲锋陷阵。有些则善于排兵布阵,调兵遣将。 ###\第一千九百九十二章 曹操的训子之道(上) 而这些上将,如今可以已成为了马军的中流砥柱,要把这些人击败,实在是如有登之难! “王将军,眼下战事已经结束,不过未免敌军会复回前来厮杀,还是尽快撤离是好。不过还得劳烦王将军先是整顿部队,然后在旁掩护,毕竟我的兵部适才与贼军厮杀了一番,正是疲倦,还请让我等先是撤去,王将军再率你的兵部紧接撤走。” 王基脑念电转,这时正听曹昂向他喊话,遂是肃色,拱手答道:“理当如此。大殿下放心交给我便是了!!但若那徐公明敢来,末将并率兵与之一决死站!!” 却听王基声音洪亮,眼神烁烁光,曹昂见状,不由微微一怔,也不知王基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激奋。原来,王基刚刚经过一番思考后,心里虽然明白自己尚且不如这些马军的上将,但他却不灰心,反而定下目标,决定从现在开始,一步一步地提升自己,直到能够将这些马军上将一一击败的那日。来,王基的野心不可谓不大。而且王基更是一个一旦把目标定下了,就一定会执行到底的男人! “呵呵,不错的眼神。好,那就交给你了。”曹昂忽然一笑,然后向王基投以一个眼神,旋即便是转身走到自己的战马旁,重新上了马后,便往自己所率的部队赶往过去。曹彰向王基狠狠地一瞪眼后,也紧接与一干将士追向了曹彰。半个时辰后,却看曹彰率兵已经撤去了数里之外,王基眼看并无敌军追来,而且时候却也不早,色已经逐渐显得昏黄起来,遂是下令撤军。 殊不知就在此时,却听一阵阵鸣声,竟是战马的嘶鸣出的声音。王基眼睛微微一睁,一脸不可置信,扭头转往望去,此时赫然正见一支骑兵,正火奔往杀来。 “可恶!!贼军竟如此难缠,而且他们这下出来的时机可谓是精妙绝伦,莫非是在旁边伺机已久!?”王基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心里暗暗想道,同时浑身也不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来,眼下曹昂已撤去有一段距离,就算待会听得厮杀声,恐怕一时半会也赶不及前来援救。更何况其军不久才被敌军挫败,如今士气以及力气都是虚弱,再看敌军来兵不多,大约只有数百余众,想必是早就想好一但时势不妙,便迅逃撤而去。 却看,那正往王基军袭来的骑兵队伍之中,为一将俨然正是徐晃是也。而在他的身后则是马易。 原来,在不久前,徐晃率兵正撤。忽然,马易赶了上来,并向徐晃报上一计,眼下两部曹军应该已经会合,曹昂见自军援兵赶到,难免会有所松懈。而且以曹昂稳重成熟的脾性,他大多不会让两部军队合在一起撤走,不定会分成两部,其中命刚刚赶来的援兵作为掩护,另外再让初败我军,士气、体力虚弱的麾下,先往撤走。如此一来,我看我等倒不如出其不意,率一队精锐骑兵复回,然后伺机再旁,一旦见得那先撤去的曹军部队,离开有一段距离,遂向留下来的曹军部队起奇袭! 当时,徐晃听计却也觉得是好,不过又想这刚刚才厮杀不久,眼下又是一番奔波,之后不久可能还要起一番强烈的厮杀,这体力的损耗恐怕非寻常人能够支撑得住。而且当时看马易一脸坚定奋然的样子,徐晃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遂是拒绝。殊不知,马易却不肯轻易放弃,竭力又是相劝一番,并表示其麾下的龙翼飞骑定能完成任务。徐晃没想到马易决意如此之深,甚至被马易所触动,但未免万一,徐晃还是决定陪马易一同前往,遂令曹逵、梁习率领军部撤回。 “却看敌军慌乱的样子,看来皆是以为我军不会复回厮杀,这下见了,不免措手不及!!不过我军兵力不多,敌军想必很快恢复,并且很可能会恼羞成怒地向我等起扑杀。众人可准备好,待会将是一场硬仗,谁都不能掉链子,一旦冲入敌军人丛,只顾冲闯,随我一路冲破过去!!”却听徐晃嘶声怒喝,浑身气势轰然迸。马易听了,双眸骤射jing光,一声厉喝,其身后的龙翼飞骑也纷纷高声怒喝起来。 另一边,正如徐晃所料一般,王基眼看来袭的敌军兵力不多,而且又想自军在刚刚一段时间里,也恢复不少气力,不可能还挡不住这区区数百骑兵,遂是精神一震,大声喊道:“众人听令~~!!敌军人数不多,这下强袭而来,无疑是螳臂当车,不知高地厚~~!!众人打起精神,待敌军逼近,立刻一拥而上,杀他个翻地覆~~!!” 王基话音一落,其身后的曹军将士是纷纷抖数精神,各是嘶吼起来,奋然答应。不一阵后,正见色愈暗,只不过这时徐晃却引着龙翼飞骑杀奔逼向了曹军。 “徐公明竟然亲自率兵杀来!?”王基一眼就认出了来袭敌军中为的将领,不由霍然色变。毕竟徐晃乃是三军统帅,这奇袭冲锋之事,理应交由裨将来做。 就在王基惊异不已的同时,却看徐晃驰马狂奔,越冲越是凶猛。王基急是抖数精神,一声怒喝,其麾下将士连忙汹涌扑出,迎上厮杀。时迟那时快,却看两方人马猛然交战,一方汹涌如潮,一方锋芒毕露。 陡然之际,正听爆响连道,惨叫声、厮杀声霎时震而起,正见人丛翻涌之处,徐晃手舞那银夔巨斧,乱砍急劈,奋然冲锋开路,那威武霸气的样子,十足一尊冷酷的杀神。而在徐晃身后,马易表现却也出色,手中银龙枪宛若活了似的,好像一条怒蛟一般,飞扑大咬,把一个个逼上来的曹军将士杀翻过去。在徐晃以及马易两人如此勇猛的表现之下,龙翼飞骑的表现却也好不逊色,却见龙翼飞骑各挺长枪,紧随在徐晃和马易两人身后一路奋力冲击,可谓是势如破竹。 “可恶啊~~!!!”王基适才才定下目标,想要追赶上一干马军的上将,可眼下见得徐晃骁猛如斯,信心却不由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但王基还是并无退缩,紧接一声大吼,一挺手中长枪,便是杀向了徐晃。 不一阵后,正是闯杀的徐晃,正见一个银甲曹将朝着自己杀奔过来,同时还有不少奋起的曹军将士。徐晃眼看此状,便知来的肯定是曹军之中有一定声威的将领,不过当他看到王基如此年轻时,不由微微一怔,好像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 兔起鹤落之际,正见王基率兵猛然涌上。这时,马易猛然急奔冲上,竟以一人之力,硬是挡住了一边,那悍然霸道之风,与其父可谓是有几分相似。同时,徐晃也与王基以及另一边的扑上的曹军将士霍然交战起来。徐晃何许人也,岂会因此乱了阵脚,嗷嗷大喝,浑身更是暴涨起一股可怕的气势,遂是奋力舞斧厮杀,招招凶狠,隐约之间,背后好像还显现出雷霆独脚夔兽的相势。 “曹军将休要拦我~~!!夔牛惊世~~!!”突兀之际,正听徐晃一声怒吼,旋即一斧猛然劈落,那可怕的气势,俨然化成了一面雷霆独脚夔兽从儿降的相势,其中那巨大无比的独脚似要把整个大地都给践踏破裂,正朝着王基坠落而去。王基见状,不由双眸急瞪而起,忙是双手持枪挺上拦住。霎时,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忽听一声惨叫起,旋即便见王基从马上飞出,然后摔翻在地!! 曹军一干将士看得眼切,无不霍然色变,而徐晃则紧接冲杀,引着龙翼飞骑一路挺进。不久之后,却看色正好黑了下来,徐晃却也正好领兵突破而去。这时,却听不远处传来阵阵杀声,并有怒吼数道。徐晃却不理会,领命迅撤走去了。 当夜,正是二更时分。曹操正坐于虎牢敌楼内的大座之上,一脸威严冷厉之色,默不作声的样子,使他看上去犹如一尊不可触怒的霸王。 而此时,在堂下,正看曹昂、曹彰等一干将领正是跪着。忽然,正听曹操出一声冷哼,曹昂神色一变,忙是拱手喊道:“孩儿无能,还请父王责罚!!” 曹操听话,眉头微微一挑,道:“哼,看来孤还是高估了你的能力,没想到你初来战,便被敌军杀得铩羽而归,还几乎害孤折损了一员前途不可估量的将领!!” 曹操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神色一变,并且不禁露出几分羡慕妒忌之色。毕竟能得到如此曹操欣赏的新人可是不多,王基能得到他这般称赞,此番虽是受了重伤,却也算值得了。 “父王息怒!我俩兄弟也没料到那徐公明竟如此地狡诈,再那王基无能,自不量力,才遭到那徐公明重创,与大哥有何干系!?”这时,却听曹彰囔囔叫了起来。曹操一听,顿是面露厉色,厉声便是喝道:“这分明就是你大哥调拨不当,他身为统将,若能早有戒备,并且吩咐一二,王基岂会遭此重创。如今你却还把责任怪到王基头上,简直是不知所谓!!左右,把此子拖出去,杖打三十!!” 曹操此言一出,不少曹军文武都是吓了一跳,但却又看曹操神色可怕,都不敢为曹彰求情。这时,曹昂忽然喊道:“父王!!你教训得是,此番是孩儿调拨不当,思虑不周,孩儿愿受惩戒。但三弟年幼,刚刚一时心急,口无遮拦,还请父王高抬贵手,从轻落!!” “哼!!这黄须儿自侍有几分武力,目中无人,张狂霸道,孤若不挫挫他的锐气,日后不定他还会闯出多大的祸来!!左右还不快把这黄须儿拖下去受罚!!”却看曹操一脸不容置疑的冷厉之色。众人皆怯,曹彰听了,一咬牙,却也不反驳,眼看两个将领赶来,忿忿站起,喊道:“不用尔俩来押我,我自己会走!!” 罢,曹彰自己转过身子,便是迈步走起。那两个将领不敢怠慢,连忙追上。 曹昂见状,心里轻叹一声,然后望向了曹操。这时,曹操也正眯眼看着曹昂,脸上更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之色,道:“你也自行下去自领三十杖罢。” 曹操话音一落,不少文武都露出不忍之色,同时也暗暗想曹操治军严明,就连自家的孩儿也惩罚如此严厉,神经不由都暗暗绷紧起来。 曹昂对此却也毫无怨言,一副心服口服的模样点了点头后,遂是站起,然后转身离开。 不一阵,却看曹昂离开,曹操似乎有些疲倦,遂命众人退下。少时,却看众人纷纷退出,却仅有贾诩留了下来。 不久,正见敌楼之内,只剩下了曹操和贾诩。贾诩轻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扶须道:“魏王如此未免对大殿下以及三殿下太过严厉了。再大殿下此番虽然挫败在敌军手上,但统率敌军的那人毕竟是徐公明。而且,以魏王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出大殿下并非徐公明之敌。” “哼,这臭子近年在战场之上太过顺利了,若不让他受些挫折,难免有一日会夜郎自大,还有那黄须儿,也正好趁此让他收敛收敛!毕竟眼下错,起码还有弥补的机会,并且不会酿成大祸,但若是有早一日,正是关键时候,那可就容不得他俩兄弟犯错了!!”曹操冷声喝道,眼神凌厉。 第1897章 曹操的训子之道(下)(1) 贾诩听了,不由暗暗在心里轻叹一声。WwWCOM来,曹操素来好通过实战来操练麾下将士。而曹操用兵的概念又是,宁养精兵百余,不养百万乌合! 只不过用这种方式来操练将士,未免会伤亡惨重。但曹操对此似乎并不在乎,有时候就算是他麾下的精锐,也好用上这一套,以来从中挑选出最为精锐的部署。 而眼下,冷酷无情的曹操似乎也把他好用的这一套,用到了他自家孩儿的身上。 当然,曹操这一套方法,却也并非只有弊,而无任何的益处。先曹操正是因为知道军队耗费的巨大,才宁愿削弱兵力,也要从中挑选出精锐,并大量地摒除其中的乌合之众,害群之马。如此一来,曹操便可从其中省出来的钱财之中,或是用来赏赐有功将士,来增加他们的忠诚,或是为他们尽量打造精良的装备和利刃。同时,将领也能从实战的失败之中,吸取到经验以及了解自身的不足。曹操也可以从中观察到其优劣之处,再决定要不要再用这人。如此一来,曹操便可避免用上无能的庸才,并又可以从中分析,不定可以从中找到一些可能因为得不到机会,依旧还在低层的有才之士。 正如今日一战,曹昂表现其实还算是中肯,只不过在几个关键时候,因为经验的不足,而坏了大事。曹操也相信,以曹昂的才智和稳重,经过此番失败之后,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犯了。如此想来,如今只不过损失了数百兵力,但却换来曹昂的成长。曹操认为十分地值得。毕竟曹昂乃是他的长子,无论他日后会不会让曹昂继承大业都好,作为他曹操长子的曹昂,为了巩固曹家在军中的地位,日后肯定还会有许多领军作战的机会。却不看如今曹军的大权,几乎都是集中在曹家的手上? 到这里,不得不曹操的秉性,多疑的他,深知军权的重要性,更是万万不可能让曹家之外的人独领大权的! 而就算撇去曹昂是他长子这点不,就凭曹昂是他曹操子嗣的这点,加上他不可多得的才能。曹操几乎早就想定日后将会好好地栽培他。而如今的挫败,也总好比在日后关键时候的惨败是好,到时候死伤的恐怕就不是数百将士了,可能便会是成千上万甚至数万人以上!! 因此这般一计算下来,这笔账可算是划算极了。 另外,今日一败,想必也让曹彰这头在战场上初生的牛犊,见识到真正猛狮的厉害,最重要的,曹操还是想让他明白到,在战场单靠蛮力是决不能够成事的,就如威猛如徐晃,也要察时夺势,选择在最为合适的时候,才露出他的獠牙! 当然,这是曹操的初衷,曹彰到底能不能够如此去了解,他却也并不知道。不过曹操却也不会去提醒曹彰,反而会用一定的教训,去帮助曹彰领悟。毕竟曹操明白,有时候人在失意的时候,才往往会通过思考来自省自身的不足。也正因如此,曹操才不惜重罚曹彰,除了挫其锐气的同时,还想让他学会自省。毕竟自己思考而领悟的东西,远比别人教你,来得更是扎实! 当然,有关曹操的这一套,贾诩不敢去判定对和错,只不过令贾诩感到有些接受不了的是,在如今这般时候,曹操竟还有如此的心思,若是换了任何人,恐怕真的不敢如此去做。 “哈哈,文和不必摆出这般的表情。眼下战事不是还未到关键的时候么?再,今日我军虽是受挫,但却也不见得是坏事。”曹操盈盈笑道。 贾诩一听,面色一沉,来即使是贾诩这般聪明绝顶的谋士,在曹操面前,却还是不敢有任何的觑,忙是拱手问道:“魏王此话怎?” “哈哈,文和却不看适才子修、子文等一干将领,脸上都流露出不服气和不甘的神采。所谓知耻而后勇,待他们歇息数日后,孤将亲自率兵前往攻打徐公明的营地。到那时,才是战事关键的时候!!相反,敌军得胜,却又数日不见我军动静,不定会有所松懈,到时正是我军的机会!!”却看曹操细目光芒闪烁,贾诩听了,神色连变,细想一阵后,拱手道:“就算如此,但敌军统将毕竟是那善守的徐公明,诩以为数日后的一战,顶多也是五五之开,甚至我军还无五成的胜算。即使如此,魏王还是执意要与那徐公明一战么?” “哈哈哈哈~~!!来,自从孤势力得涨后,便鲜少遭遇过困境。但文和啊,你却别忘了,当初孤建立功业之时,往往都是处于劣势。孤一直都是认为,要检验一支军部的能力,并非在其占据优势时的表现,反而是其应对困境劣势的能力。想来,当年孤率兵打仗,屡屡能够扭转乾坤,反败为胜,甚至以弱击强,靠的正是面对困境不肯服输的意志,也正因如此,孤才会广开思路,或是求险而取胜,或是出以奇兵,出敌之不意!!人呐,往往在险境之中,才会把自己的潜能逼而出,眼下我军先正需的,乃是一份不屈的意志,然后再于险境之中,激潜能,夺以胜利!!”却听曹操疾言厉色,一番话后,贾诩一脸震惊之色。来,打从贾诩从娘胎出生开始至今,他震惊的次数,只手可数,而其中令他震惊的人,最多地赫然正是曹操! 也正因如此,贾诩一直在曹操面前保持谦卑,因为他清楚,曹操比起他还要聪明! 却,过了两日之后。此时,正值夜里初更,在徐晃的虎帐之中,正见一干将领坐定。 “曹军两日里皆没有动静,莫非是两日前的一败后,令其泄了志气,不敢再来厮杀!?”这时,正听李桢沉色喊道。李桢话音一落,曹逵不由便冷笑起来,道:“那是自然,我军两日前连折曹军两阵,再者徐将军和大公子表现得都是异常骁勇。不定,曹老贼得知之后,心知自己那两个儿子无能,又见军中并无猛将可用,遂是只能选择龟缩在虎牢关中!” “曹将军此言差矣,老贼从来都不是懦弱之辈,而且他用兵素来都是出人意料,不定他在捣鼓着什么诡计。”曹逵话音刚落,梁习便随即接话而道。对此,徐晃似乎颇为认同,颔而道:“梁习所言是理,我军前番虽折曹军两阵,但曹军也不过仅仅折了数百将士,对于老贼来,折去这些兵力实在是无关痛痒。反之,我军若是因此心里暗暗得瑟,觑敌军,不定一旦老贼忽然一改常态,率大军扑来,我军便将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却看徐晃眼神凌厉,此言一出,马易不由身旁的6逊一对眼色。这时,马易忽然站了起来,拱手道:“不瞒徐将军,对此易也有所忧虑。老贼反常,绝非好事。我等将领还是要先做好准备,以免到时老贼真的率军杀来时,我军会措手不及!!” 马易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变色,曹逵更是不禁在心里想道:“哼,大公子毕竟是历练不多,难免会有过虑甚多。再者,徐将军素来都好求稳,只不过却苦了众将士。却不想他白昼操练,夜里又是高强度的守备,可教人瘆得慌!!” 而与曹逵有相同想法的人,却也不少,这下都在心里暗暗叫苦。马易看了看众人的脸上,似乎也有所察觉,向徐晃道:“徐将军,我看近日来众将士白昼黑夜不是操练就是戒备,难免会有所疲惫。不如从明日开始,先暂停操练,只先加强夜里防备,不知徐将军以为如何?” “嗯,大公子所言却也是理。”徐晃闻言,不由微微地把头一点,其实众人的心思,徐晃却也心中了然。众将领这下一听,不由是乐开了花。 “这徐公明,却也善于观察麾下将领的心思,这与他共事多日,还真的没有觉他有任何的缺点。如此人物,别当今下,就连古时也鲜有这般人才!”这时,在马易身旁的6逊,眼里烁烁光,正于心里想道。 与此同时,在虎牢关中,却曹昂正于房间里观看兵书。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动静,曹昂先是眉头一皱,但很快却又舒展开来,并放下了兵书,站了起来,朝着门口处望去。此时,曹昂正见曹彰一脸亢奋地走了进来,囔囔喊道:“大哥!!我刚刚可听了,明日父王要亲自率领我等出关与那徐公明的军队作战!!并且我还听,父王还命人暗中准备营帐,看来父王此番是准备好与徐公明分出胜负!!哈哈哈哈~~!!如此可好喽~~!!那徐公明害我被打了三十杖,又受了耻辱,我本还以为没有那么快就能复仇雪耻。没想到机会却是来得如此之快!!明日,我定要大杀四方不可!!” 曹彰罢,浑身霎时迸出一股强大凶悍的气势。 ###\第一千九百九十四章 6逊临场指挥 曹昂一听,倒是不见亢奋之色,反而神容一冷,瞪眼看向了曹彰,喝叱道:“彰弟你莫非忘了两日前答应过我什么了!!?” 曹彰见曹昂一脸恼怒的样子,不由面色一变,忙道:“大哥莫恼,弟哪会忘了!!反正从今以后,我会心行事,不会单凭血气行动便是了!!再,那三十军杖可痛得很,我可不想再被父王惩戒了!!” “哼,你别只想着那三十军杖,最重要地是你知道自己反省!!否则日后再有所犯,却不见得你每每都能脱险!!”曹昂一脸严厉地谓道。曹彰听了,唯恐激恼曹昂,忙是诺诺称是。曹昂见了,心里还是不怎么放心,轻叹一声后,不禁在脑里想道:“来这两日,军中不少将领都向父王请战,盼望能扳回一阵,重振我军士气。可父王皆都严厉拒绝,更直言众人皆非徐公明之敌。因此,关中上下将士都憋了一股气,都想要证明自己,战意日愈而增。来这也幸好父王威望盖,更被军中上下敬奉如神,否则若换了其他人,不定众人都不肯服气。而眼下众人战意昂然,明日一战,又是父王亲率,我却又要看看徐公明如何应付~!!”曹昂脑念电转,想罢,双眸更是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来,作为曹家长子的曹昂,对曹操一直是敬若神明,有关其父的战例,他更是自幼就背在脑中。对于曹操,近乎有着狂热的崇拜。 两个时辰之后,却在徐晃的虎帐中,一员斥候将领,正满脸慌张之色地跪下禀报:“徐将军大事不好了。老贼亲自率领数万曹军,正往我军营地杀奔而来~!!而且其势浩大,我军细作更觉老贼带上了一干设立的营帐物品,只怕这回是铁定心要与我军分出胜负!!” “什么!!?老贼果然是出兵了,而且还带上了一干设立营帐的物品,莫非他甘心弃了虎牢雄关不守,选择与我军一决死战!!?好个老贼,这份决断和志气,可非寻常人能够拥有的!!”听闻这个消息,就连徐晃一开始也显得有些惊慌震惊起来,不过很快徐晃沉住了神容,并冷静下来。 “徐将军眼下不是佩服老贼的时候,老贼决意已显,眼下我军该如何应付!?”这时,梁习不由肃色向徐晃问道。徐晃听了,冷哼一声,抖数精神,振声喊道:“不必乱了阵脚,自然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军人才济济,只要齐心合力,定能击退贼军!!” 徐晃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振奋起来,扯声应和。马易也是神容一凝,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道:“徐将军放心,虽然下人皆曹军之中无弱士,可我马军各个英雄,却也不惧曹军!!” “大公子所言甚是!!眼下曹军正来,可我军将士恐怕一时半会还未能反应过来,并做好准备。因此我盼有一人能够出阵拦住曹军!!”徐晃沉色谓道,眼神烁烁地望向马易,其意如何,已经很明显了。来马易虽然身份尊贵,但其自幼就不是娇惯之人,而且勇敢而不失志气,徐晃对他也是颇为信任,更何况前番他已经有了拦截曹军的经验。 “徐将军尽管放心,易定不会令徐将军失望的!!”马易神容一震,奋然喊道。这时,6逊却不由苦笑起来,暗暗摇头想道:“此番老贼来势汹汹,与前番不能相提并论。这马如龙倒是一腔热血,但却也又不想想老贼能够称霸中原多年,又岂是他这一介辈能够觑的?” “大公子骁勇而具备胆识,本将军对你自然信任。只不过此去凶险,如今的局势,比起上一回你拦截曹军的局势更是不能相提并论。若无细心并精于谋略之人随你同去,我却也不放心。”徐晃忽然故作为难,扶须呐呐而道,着不由把目光投向了6逊。6逊见了,不由面色一怔,暗骂徐晃是只老狐狸。倒是马易不由精神一震,立刻喊道:“若有孙司马随我同去,我相信必能马到成功!!” 6逊一听,不由是苦笑起来。徐晃听了,故意神色一沉,问道:“却不知孙司马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竟然是徐将军吩咐。某岂敢推脱。只不过某却要明,曹军此来,不容丝毫觑。但若是毫无机会,理应当机立断,迅撤军,以免遭到曹军的猛扑!”6逊肃色谓道。徐晃听了,心里暗暗一笑,6逊这般话,反而是更加放心,颔道:“理当如此。” “好,那还请大公子迅准备麾下的龙翼飞骑。此去只需带上百人便可,并还要配备一干弓弩,以防曹军追击时,可以射击拦阻!!”6逊见徐晃也是谨慎,心里遂也放松了几分,他最怕就是徐晃根本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强硬要马易行事,不过如今看来,他却是多虑了,旋即向马易谓道。 “好咧!!”马易一听,精神抖数,大声喊道,旋即向李桢投以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迅地离开了。 “孙司马虽是年轻,但智慧过人,此番大公子还得多多依仗你了。正如你适才所言,但若时势不妙,无需勉强,尽快撤回便是了。”来,徐晃却也有意让马易吸取更多的经验,好让他早日成器,当然他敢让马易冒险,6逊却也是原因之一。 “嗯。”6逊默默地点了点头,从徐晃关切的眼色里,不难看出他对马易的赏识以及爱护之心,心里不由还有些妒忌。 不一阵后,却看在马军营外,一队百余骑的队伍正在火飞奔,为一将赫然正是马易,而在他的身后分别是李桢以及6逊还有一干龙翼飞骑将士,这下各个都是背跨长弓,策马火奔驰。 却马易引兵赶了大约有十数里路程后,正见远方沙尘滚滚,铺盖地,这乍眼一看,不由惊叹起曹军的汹汹之势。就在这时,却听喝声连道,正见几队骑兵,正往奔杀过来。原来曹操早前料算徐晃很可能会派人前来打探,遂特命数队精锐骑兵在前巡逻,但见有敌军赶来,迅便以奇袭。 “大公子心!!”眼看有敌军杀奔过来,李桢不由神色一变,急声喊道。马易也是神容一沉。这时,倒是6逊十分地平静,震色便是喝令喊道:“众人听令,准备取弓上箭!!” 6逊话音一落,马易先是反应过来,是把手中的银龙枪往地上一插,然后嘶声喊道:“众人快依照孙司马的吩咐去做!!” 随着马易喝声一落,一干龙翼飞骑将士是纷纷依命各取背后长弓,并且火纷纷搭弓上箭。 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军的骑兵飞奔杀至,有一将领正见马易拽弓瞄准自己,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心敌军飞矢!!” 就在他话音一落,正听啪的一声骤响,正是马易拽弓放弦,射出一矢,却看飞矢犹若长虹,猛然便击中了那员曹将。那员曹将出一声惨叫,旋即翻身落马。紧接着,又听弓弦震荡的声音一连迭起,正是龙翼飞骑的将士纷纷怒射出飞矢,霎时间只见扑上来的曹军骑兵被射得是人仰马翻,死伤过半。 “李桢将军,率一队人马杀翻曹贼!!”6逊眼神凌厉,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历练后,6逊显得是愈加是老练,这下更是从容不定地号施令,实在难以让人看出,他竟还未到弱冠之年。 第1898章 曹操的训子之道(下)(2) 这时,李桢听得6逊喝令,虽然心里并不喜欢自己被一个辈号施令,但还是忍住了,大声一喝,迅收了长弓,然后抓起长枪,策马便是冲了起来。 Ww WCOM同时,李桢身后的龙翼飞骑将士也纷纷冲出。不一阵,正见李桢引兵与已经混乱的曹军骑兵交战一起,李桢不愧是虎将之后,作战起来,不失悍勇,一阵后就把曹军的骑兵通通杀散而去。 与此同时,马易却无冲上去厮杀,而是在6逊的眼神示意之下,迅地整顿好队形。不一阵,李桢率兵归入。这时,却听杀声盖,却是曹军大部人马接近过来。马易连忙震色,正想冲出搦战。与此同时,在曹军阵内,却听曹操令声一道,一脸迫不及待的曹彰立刻嘶声咆哮,旋即带着一部千人兵部冲奔杀往过去。 眼看曹军之中霎时冲出一部千人兵部,马易不由神色一变。6逊反应也快,当机立断,大声便喊:“大公子撤!!” 马易一听,不由暗暗一咬牙,但也没有反驳6逊的意思,立即纵声喊道:“众人听令,撤走~~!!” 随着马易喝声一落,于是那百余龙翼飞骑迅地纷纷拨马撤离。另一边,正是率兵急奔冲出的曹彰眼看马易策马逃去,不由露出一脸的鄙夷之色,扯声吼道:“马家儿,你不是自以为武力了得么!!?这下为何被吓得夹着尾巴逃去了~~!!?快快来与我厮杀三百回合呐~~!!!” ###\第一千九百九十五章 曹彰斗马易 却听曹彰吼声震,不少龙翼飞骑的将士都被曹彰如此嚣张的态度给激怒。不过马易却无因此乱了阵脚,依旧喝令麾下将士加策马离去,那些愤概不已的龙翼飞骑将士碍于马易的命令,只好强忍怒火,一路策马急奔而去。 另一边,眼看敌军快撤去的曹操,不由神色微微一沉,遂是命左右前往把曹彰喊回来。左右领命,遂是纷纷策马飞奔赶去。不一阵后,听闻曹操号令的曹彰也无继续去追,遂是拨马赶回。 于是,曹军又是进军了好一阵,大约就在马军营地外五、六里之处停了下来。 却看曹军这下摆开扎据,远远望去,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并且杀气冲,阵势庞大。另一边,徐晃却是指挥麾下将士在营内把守,而此时营中马军上下眼看着曹军气势如此可怕,不少人都不禁变了色。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曹军忽然又开始行动,大约有万余大军先往压逼而来,却听那兵甲震荡,脚步踏地的响声,响彻地,好不惊人。 不一阵后,却看曹军的部队接连紧逼而来,不断地逼近了马军的营地。而此时,在营中的马军将士,似乎都察觉到气氛骤变,一场血风腥雨的大战似乎即将来到。有些人甚至不禁屏住了呼吸。 突兀,正听鼓声响荡,曹军示意搦战。同时,正见曹军之中,有人策马飞奔而出,大声吼道:“马家儿,适才算你逃得快,眼下我已追到你的窝前,我看你还能逃得到哪里去!!可敢出来与我一战否!!?” 却看那赶出搦战的将领,正是曹操膝下三子曹彰是也。此时,在营内的马易听得曹彰如此张狂,不由神色一变,眼神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并随即望向了徐晃,振声喊道:“徐将军,那曹家三儿前来向我搦战,我若不出应战,岂不有损我马家的威风!?还盼徐将军准许!!” “哼,区区莽夫,何须大公子出战!?徐将军,末将愿往!!”就在此时,正听曹逵冷声大喝叫道。徐晃见状,却是不由神色一凝。毕竟曹彰武力惊人,曹逵恐怕并非他的敌手,不过曹逵毕竟是沙场老将,经验丰富,加上其精明机警,不定能够以弱击强,一挫曹彰的锐气!再,马易毕竟是自家主公的长子,徐晃也不敢屡屡派马易出战,若真的但有万一,徐晃可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好!曹逵你且先出!!记着,不能力搏,只能智取!!”徐晃脑念电转,很快便是决意一定,向曹逵吩咐而道。曹逵听了,不由神容一震。此时在旁的马易却不禁神色一变,正欲急言劝,但见徐晃一脸严肃凌厉的样子,却也不禁闭上了嘴巴。 “哈哈,大公子不必多虑!!末将自有法子对付那曹家三儿!!”曹逵忽然大笑一声,震色向马易喊道。马易遂是下意识地与曹逵一对眼色,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在此时,又听曹彰囔囔叫骂起来。曹逵听话大怒,怒声一喝,旋即策马飞奔冲起,转眼间便是策马冲出了营地。这时,曹彰却是瞪大起双眸,观望起曹逵冲出的路线,以来判断敌军营前陷阱大概的位置。来,不久前,却是曹操特意吩咐曹彰出战,不过另外却又有任务交代,正是教他在敌人出战时,观察其冲出的路线,以确定敌军有没有陷阱埋伏。 只不过这下眼看曹逵一路冲奔而出,乍眼一看,却也难以看出深细。不过曹彰却也心细,念头一转,忽然把双戟就腰上一插,然后快地一取背后的大弓。正往冲出的曹逵,眼看曹彰忽然取弓,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大声喝道:“黄须儿,休要冷箭伤人!!” 殊不知,就在曹逵话音一落,曹彰便是猛一箭,只听‘啪’的一声震响,霎时正见一道飞矢骤射而去,直奔曹逵而去。曹逵见状,下意识地一抓缰绳,便往一旁闪去。须臾,却看曹彰飞矢掠过,曹逵躲得却也不算惊险,回过神后,曹逵立刻扯声便骂。殊不知,曹彰却是毫不理会,冷着面色,任由曹逵去骂,但手中的弓箭却一连射,朝着曹逵不断射去。霎时,曹逵眼看数根飞矢纷纷来袭,吓得连忙闪躲,并手舞起长枪,准备抵挡飞矢。电光火石之间,却看曹逵一连闪过两根飞矢,并用枪击破一根。 而在这期间,敏锐的曹彰现到,曹逵在闪躲时,眼神多有往两边飘移,神色怪异。曹彰虽然暂时还没有觉到陷阱,但心里也有戒备起来。 就在此时,曹逵忽然策马加冲起,大声喝道:“该死的曹家三儿,你莫以为就凭你这般伎俩,就能把老子击败不成!!?” 却听曹逵喝声震,曹彰很快回过神来,面色一寒,是收了大弓,取了腰上的双戟,就在那一刹那间,曹彰浑身气势迸,隐约之间,好像有一头浑身蓝色焰火迸射的毕方神兽出现在了曹彰的身后。 本是满脸凶狠的曹逵,这下顿被曹彰浑身迸的气势给吓了一跳,连忙下意识地一揪缰绳,减缓度。与此同时,却听曹彰一声怒喝,手提双戟策马朝着曹逵凶悍杀奔而上。 “好可怕的气势,只怕老子与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徐将军得对,不能力搏,只能智取!!”曹逵脑念电转,想罢,急是一拨战马,竟还未厮杀就临阵退缩。而此时,曹彰分明有机会,再换回长弓然后去射曹逵。但曹彰却无如此选择,反而继续策马追杀。 却看曹彰追了曹逵好一阵,曹逵一路本都径直逃奔回去,忽然间,竟往一旁转马而去。曹彰立即神色一震,把马勒住,同时快地把双戟再次往腰上一插,然后取了背后长弓,朝着曹逵后背射去。正想把曹彰引去陷阱附近的曹逵,忽然正听一声弓弦响荡的声音乍起,不由吓了一跳,这时又看前方位置正是陷阱布置的地方,连忙急是一拨缰绳,忽然间正听一道马鸣声响荡起来,曹逵霎时连人和马一起腾跃而起,而曹彰的一箭也同时射空,从曹逵的战马下方掠飞而去。曹彰看得眼切,立刻又朝着曹逵跃过的地方张弓上箭,猛一矢。霎时,正听‘嘭’的一声爆响,那飞矢射去的地面忽然竟是崩塌起来,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大坑。曹彰见状,面色一冷,同时露出一抹似笑非似的冷笑。 另一边曹逵听得身后一阵崩塌的动静,不由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以为可能是曹彰追来,不慎坠入,这下人马落地后,急是扭头一看,正见着曹彰在不远处朝着他冷笑,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嘲讽的味道。曹逵看得眼切,气得不禁咬牙切齿,可他还来不及喝骂,忽然又见曹彰举起了手中大弓。而此时,正好曹逵已经进入了陷阱埋伏的地带,眼看曹彰举弓,不由面色霍然大变,这下一慌乱,甚至忘了陷阱大概布置的位置。 其实,徐晃在营外两边都有陷阱布置,而此时曹逵正处于营外的右边,在那里马军可是布置了大大近上百个各种类型的陷阱。 此时,眼看曹逵落入陷阱地带,一旁又遭到曹彰虎视眈眈,徐晃看得眼切,一提手中银夔巨斧,正想出战。这时,却听一阵响亮的喊声在旁响起。 “徐将军,让我出去救曹将军吧!!”正听马易的喊声传来,徐晃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但很快也下定决心,颔令道:“那好,大公子一切心!!” 马易一听,立是大喝一声,旋即纵马冲起,迅地赶出。李桢未免马易有任何意外,迅也带着一干龙翼飞骑冲了出去。 可就在马易冲出之际,忽然听得一道惨叫声响起,马易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望去,正见曹逵被一箭射中,然后摔滚在地,突兀正听一阵乍响,地面崩塌,竟又是一处陷阱,曹逵更是整个人扎入了一个大坑之中。 “曹将军!!”马易看得眼切,不由急喝起来。只不过曹逵那里除了泥土倾泄的声音外,却再也听不得任何动静。同时,曹彰似乎已经觉了马易的到来,一拨战马,正想要往马易杀去。 就在此时,曹军之中忽然响起一阵号角响声。曹彰面色一变,是转马往自军阵中撤回。 与此同时,曹操已然听得前线斥候报回的情报,得知正如他的所料,在敌军的营地前果然是布置了不少的陷阱。 “哼哼,这徐公明倒也狡猾,还好孤早有预料,否则但若我军急追猛扑时,一个不慎,岂不三军大乱,到时他徐公明领兵躲回营中,只顾以矢石反击,我军自又乱势骤增。待时机一至,那徐公明在率兵从营中反扑,而到那时想必我军已经无心作战,士气全无,面对敌军的反扑之势,只如砧板鱼肉,任由宰割~~!!”曹操冷哼两声后,遂是扶须分析而道,眼里精光闪动。在旁的曹军文武听了,不由都是神色连变。这时,却听有人带着几分傲然的语气,道:“某看魏王倒是太过推崇这徐公明了!此人不过是寒门出身,从就没有接受好的教育,能有多么出色的本领?” 曹操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扭头望去,正见是许攸在话,遂似乎神容一板,道:“哦?照子远所看,那但凡寒门出身的人,却都难成大器,可为何如今下英雄,近有过半都是出自寒门,并且都是名声惊人!就譬如那马贼麾下的张文远、赵子龙以及徐公明!!反观孤的麾下,大多都是出自世家豪门之中,可是能够攀比这三者的,却寥寥无几呢!?” ###\第一千九百九十六章 许攸计献曹魏王 却看曹操目光冷厉,望向了许攸。许攸面色不由一变,心知自己的话惹来了曹操的不喜,忙道:“魏王息怒,是某话不经深思熟虑,还请魏王恕罪!!” “子远啊!你才智过人,可却太过傲气,正因如此,众人都不喜欢与你共同处事。你若再不改改你那脾性,可别怪孤不念旧情,随便给你找个闲职,让你安然无恙,衣食无忧地渡过余生便是了!”曹操面色淡漠地道。许攸听了,吓得顿是变色。来,随着岁月消逝,有些人却是越来越是风光,譬如曹操,如今的他,正值人生的巅峰,因此非但没有显出任何老态,反而威风八面,一举一动,都散着下霸主的气息! 而反观许攸已然没了当年在袁绍时,年轻得志,笑傲下英雄的风采。毕竟在许攸最为风光的时候,就连袁绍这下第一诸侯都对他是言听计从。 却看如今的他,两鬓斑白,老态陡生,眼神却也没有当年那般舍我其谁的自信,反而浑浊,更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倒是时不时还是会闪出对命运不甘的身材,代表他还是不甘如今的处境,并无向命运低头。 再,许攸到了曹操麾下后,因其脾性高傲,曾经作为袁绍麾下席谋臣的他,觉得自己并无得到应有的尊重,而曹操对他似乎也并非那么的器重。许攸对此却又敢怒不敢言,逐渐地无计可施的他,只能用他仅剩的傲气来武装自己,希望能博取他人的尊重。岂不料,如此的他,却令曹操麾下文武都是厌恶不已,无人愿意与他共事,屡屡向曹操提出意见。来,曹操原本走的就是精英路线,若是并无大才,而又在他麾下贡献不出什么功劳的人,曹操一律都会打走,或者是看在情分上给予闲职。而以曹操的秉性,若非看在许攸毕竟还是有几分才能以及昔日的情分上,他早就把许攸给赶跑了。 “下才人辈出,近年来下各地的新起之秀,更是屡出不穷!但孤却以此为幸也,毕竟新人优秀,如此才会逼着老人不断地进步。子远啊,如今的你,已然失去了当年的上进之心,终日只陷于过往的风光,如此迟早都会害了你!”曹操悠悠而道,轻描淡写。 一阵轻风拂过,许攸一脸的震惊之色,整个人好像都愣住了,好像恍然大悟了什么,久久没有话。 与此同时,却看曹彰快地策马赶了回来,并一路径直赶到了曹操身前,众人纷纷让开。 “父王~!!敌军营前果然有陷阱布置,眼下我军该如何是好!!?”正听曹彰纵声大喊。曹操一听,面容一沉,大声喊道:“先让弓弩手赶出,依孤所见,敌军在营前中央一带,摆定鹿角防备,两边除了栏栅之外,便无其他防备,恐怕是布置了不少的陷阱,让弓弩手两边箭射击,先让敌军的陷阱现形!!” 曹操话音一落,负责弓弩手的几个将领,立刻纷纷领命。不久,又听曹军鼓声响荡,却看曹军的弓弩手纷纷往两边赶出。同时,曹操又令曹昂率兵在阵前,以提防敌军前来冲袭。 眼看曹军有所调动,此时在马军营地之中,徐晃听闻曹军两边皆有弓弩手赶出,不由神色一沉,面色变得冷厉几分,道:“看来老贼已经看出,我军在营外两边布置了陷阱。好个老贼,果然是老谋深算。” “竟是如此,我军不如趁敌军的弓弩手正准备试探我军陷阱的期间,派两部骑兵从营中左右两边冲杀而出,袭击其军两翼!!”就在徐晃话音一落,梁习忽然振声喊道。殊不知,梁习话音刚落,却听有人喊道:“不可!梁将军却不看曹军两翼布置森严,恐怕老贼早就有所防备。除非我军有两个旷世猛将,各派杀出,才有一战之力,否则只怕反而会陷入敌军之中,一旦被敌军围住,势必危矣!!”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朝着话的那人望去,正见是颇得马易信任的‘孙走’。 梁习闻言,不由面色一变,道:“可若不如此,莫非我等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军把我军的陷阱一一毁坏,空费这多日的布置耶!?” “老贼称霸中原多年,自非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人物。眼下我军最需要的乃是耐心。毕竟就算敌军只以箭矢毁坏,不可能把我军的陷阱尽数破坏,待老贼率兵强攻,我军再以矢石反击,一样能够创造机会,到时我军一齐蓄势反扑,自有与曹军一决高下的能力~!!”却看孙走,也就是6逊,一脸肃厉沉凝之色地谓道。此时,把曹逵救回的马易一干人等正好赶了回来。马易听得6逊的建议,一肃神容,向徐晃喊道:“徐将军,我觉得孙司马所言是理!虽然不想承认,但老贼确实用兵了得,我等若是乱了阵脚,急于行事,定中他的下怀!!竟是如此,倒不如耐心等候时机~!!” 第1899章 曹操的训子之道(下)(3) “我本以为本将军已经够是谨慎耐心了,没想到这6家的儿,比起我来还要谨慎不少,此子万万不能觑,日后绝非池中之物!!”徐晃此时不由在心中暗暗念道。WwWCOM来,曹操一开始原本还以为马军之中,除了徐晃之外,有另外的高人坐镇。而这高人不一定是个好守之辈,因此不定会有所转机。毕竟好守之人,除了谨慎之外,还要具备远于常人的耐心。也正因如此,自古以来,好守之辈实在太少太少了,毕竟有才之士,下从不缺乏,但有着凡耐心,并又具备才能的人,纵观古今,却是如凤毛麟角! 可想必智慧如曹操,却也万万想不到,这位高人不但是和徐晃是同一类人,甚至才能和耐心却也不逊色于徐晃!! “嗯,孙司马可谓与本将军不谋而合!众人听令!!都给我沉住气!!弓弩手加紧准备,各部人马都给我蓄势在旁,待会但有机会,绝少不了尔等厮杀的那份!!”却听徐晃振声喊道,一干马军将领听了,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并振声应和。 与此同时,却见曹军的弓弩手此下已经开始起了箭矢,却见漫的飞矢,不断地纷纷坠落,紧接只听乍响连道,不少陷阱纷纷崩塌,露出原形。 而此时,马军营地之中,却依旧毫无反应。曹操见了,惊叹徐晃耐心的同时,也不怠慢,迅地吩咐麾下各部人马抓紧歇息。 半个时辰后,却看马军营前两边,出现了许多大大的窟窿,曹军不少将士都是有些望而生畏。 “敌军两边陷阱不少,幸好我军并无急于攻击。只不过,以我之见,只怕敌军的陷阱还未尽数现形,再加上两边如此多的窟窿,也会阻碍我军前进。因此我以为,魏王最好还是先派两部人马,往敌营两翼杀入,先是吸引敌军的注意,然后再派精锐从营前起攻势。”却听,此时许攸正是肃色献计。原来不久曹操向许攸问计,许攸大为感动,心知曹操有意给自己机会表现,遂是一副谦卑严肃的样子,拱手正报。 曹操听计,神色一凝,遂是颔道:“子远之计,确也不错。只不过元让一去,我军却缺乏猛将突击,恐怕无人能胜此大任!” 曹操此言一出,曹彰立刻瞪眼大声喊道:“父王岂能忘了黄须儿哉~!!?孩儿已然吸取教训,此番行事绝不会再单凭血气行事,还请父王下令!!” “父王,孩儿也愿领军突击!!”这时,曹昂也震色向曹操主动喊道。 却看曹操这两个孩子,一个长得魁梧健壮,威武彪悍。另一个,志气勃勃,也是身强力壮,而且浑身更散出一股令人不容觑的气势。 “呵呵,孤竟忘了孤膝下两个麟子!!好,昂儿、彰儿你俩各领三千兵部,其中皆配骑兵一千,枪兵两千,朝敌军两翼起冲击!!不过你俩却都要谨慎心,敌军两翼却也不知有没有陷阱布置。未免万一,孤还是先派两支斥候前往打探。”却看曹操眼神赫赫,肃色正道。曹昂听话,却是神容一沉,道:“不!若是派斥候去探,难免不会打草惊蛇,反而让敌军有了准备。孩儿自会心,还请父王放心!” 曹昂此言一出,曹操听了,也觉是理,旋即不禁望向了曹彰,露出了几分忧虑之色。曹彰好像看出了曹操的心思,立刻扯着嗓子喊起:“父王不必多虑!!孩儿也会心行事!!” 曹彰虽是这般,但曹操还是不肯相信,正是犹豫之际,曹昂忽然振色向曹操谓道:“父王,彦云脾性谨慎机警,不如让他随三弟同去,如此若何?” 曹操听话,不由眼神一亮,这时在曹昂身后的王凌立刻精神一震,拱手向曹操一拜,道:“魏王放心交给末将,末将定保三殿下无失!!” 却看王凌眼神凌厉,闪烁光,似乎颇有自信。曹操见了,也不由暗暗点头,道:“彦云虽为武将,但这份忠烈气概,却有当年王允公几分模样。那这黄须儿就多多劳烦彦云你了。” 来,当年王允对曹操有恩,因此曹操对王凌也是都有照顾。王凌听话,不由神容一震,忙是答应。 于是,不一阵后,却看曹军之中,有两支部队分别冲出,并各是绕向了马军营地的左右两翼。 ###\第一千九百九十七章 兄弟相争 马军斥候探查得知,迅地就报回了营内。徐晃以及一干将领得知后,不由神色各异。却看徐晃眉头微微皱起,道:“老贼派两支部队往我军两翼绕往杀来,看来是也觉营前之地,难以大举来攻,遂想先袭击我军营地两翼,然后再寻机出击。老贼果然狡诈,丝毫不能轻举大意。大公子,梁习你俩各领一部人马前往两翼指挥守备,万万不能让敌军杀入我营!!” 徐晃迅做出调拨,马易和梁习两人在旁听令,是震色领命,随即各领部下迅赶往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曹昂率兵正往马军营地的左翼赶来。忽然,曹昂一声急令,霎时数队骑兵便是火奔赶而出。为了能够尽快起攻势,这数队骑兵甚至不惜以身试险,一路加冲起。少时,只听连道乍响,并听人呼马鸣的喊声,曹昂不由神色一变,正见不少冲去的同袍坠入了落马坑内。曹昂忙又令两队人马前往营救,自己旋即率兵继续前进。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在王凌的建议之下,曹彰也并无轻率前进,而是像曹昂一样,先派数队骑兵前往试探。不一阵,曹彰果然见得那些先往冲出的将士纷纷坠落了落马坑中,忙教人去救。此时王凌却提醒曹彰,未免影响进军的时机,还得抓紧前进,至于落坑的将士,派两队人马前往营救便是。曹彰听话,虽是不忍,但却也觉得王凌所言是理,迅吩咐后,继续率兵突进。 而就在曹昂以及曹彰各率兵部往马军营地两翼起突击的同时,曹操迅地麾下的武神军调拨上来,并又令弓弩手逼近马军营前。不一阵后,正见曹军弓弩手各飞矢,作为掩护,而武神军在曹操的指挥之下,迅地开始冲往突杀。却看,曹军三路齐攻,攻势渐显浩大。此时,在马军营地内,不少将领都开始有些慌乱起来,不过徐晃倒是依旧冷静,迅地各做调拨,并是安稳鼓舞麾下将士。正因徐晃如此的沉稳,众将士渐渐地也恢复了冷静。 又是过了一阵后,正见曹昂率兵已然逼近了马军营地的左翼。此时,曹昂却是先令骑兵减缓度,并又令枪兵加紧冲势,把鹿角往两旁推开,枪兵领命,是纷纷加紧冲起。可就在这时,蓦然只听营中喝声一道,霎时飞矢骤起,纷纷扑射过来。曹昂看得眼切,连忙大喊心。随着曹昂喝声响荡,一干曹军枪兵纷纷反应过来,各拨枪支将射落下来的飞矢拨开。混乱之际,不少曹军枪兵纷纷中箭倒下,但却也有人虽然中箭,但还是依旧奋然前进。 “众人听令,向彼军展现我曹军的志气,休要在敌人面前但显丝毫的懦弱~!!”这时,正听曹昂的吼声响荡。在曹昂声势之下,不少曹军枪兵纷纷抖数精神,冒着箭雨继续突进。 而此时,在另一边,曹彰的部队也是遭到了马军弓弩手的阻击。曹彰忿然大怒,更是亲率枪兵一齐扑往。众人见曹彰刚烈,不由都振奋起来,前仆后继地冲了上去。 随即又是过了好一阵后,正见曹昂、曹彰两部人马已然纷纷逼近了马军的营地,眼看过不了多久,便能纷纷从敌营两翼成功突入。 就在此时,在曹操的号令之下,武神军一干将士猛然加紧了冲势,并一举把营前的鹿角推开过半。 “徐将军,敌军攻势生猛,若再不让弓弩手以阻击,只怕曹军不久便能先从正门杀突进来!!”这时,正听一个将领,向徐晃紧张报道。徐晃倒是依旧一副冷静肃厉的模样,振声喊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给我都憋住这口气,万万不能松了!!” 徐晃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色变,倒是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到徐晃那么的冷静沉稳。这其中,却是除了6逊之外。却看6逊一脸沉凝之色,默默地看着曹军的攻势,然后望了一眼徐晃,呐呐想道:“这徐公明还真能忍,虽然眼下还未到我军弓弩手动阻击的最好时机,但曹军攻势越来越盛,加上那部曹军精锐可是非同一般,但若待会一旦阻击不及,不定那部曹军精锐就能杀入营内。这徐公明要不就是还藏着杀手锏未出,要不就是太过自大!” 6逊正是暗暗在想。这时,又听曹军冲击而来的那部精锐之中响起了震一般的喝响,其军冲势竟又增加了几分。 而就在此时,曹军的人马已经开始接连扑涌而上,局势越来越是险峻了。 不久之后,却看曹操麾下的武神军已然逼至马军营前不到十丈的地方,而此时曹军接应过来的人马也纷纷赶了上来。这下,徐晃麾下的将领几乎都以为徐晃是疯了,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望着曹军攻势,而不下令阻击! 徐晃的不作为,似乎反而增加了曹军的气势,却听蓦然间杀声惧起,曹军猛然急扑涌上,那庞大的气势,犹如能卷席地,要把整个马军营地都要吞噬其中似的!! 就在此时,徐晃猛然浑身气势暴涨,嘶声便是怒喝叫道:“弓弩手听令,给我射~~~~!!!” 营中的弓弩手憋着这口气都不知有多久,这下终于等到徐晃的喝声落下,霎时纷纷玩命地拽弓上箭,疯狂射。霎时间,只听一道道弓弦乍响,犹如无数黄豆炸开的声音似的,一连迭起不断。转眼间,却看漫之际,尽是坠落下来的飞矢。同时,在马军营地之中,数十架巨弩车,连连乍攻势,射出一根根硕大无比犹如长枪一般的巨矢。 “散开~!!心应付~~!!”这时,一个武神军的将领急声大喊起来。来武神军可是曹操的亲部,实力非凡,也善于应对各种情况,这下随着这将领话音一落,众人迅散开,并各找掩护躲避起来。 霎时,犹如狂风暴雨猛袭而来一般,漫飞矢盖扑下,正急涌扑上的曹军顿被射翻大片,同时还有数十根巨矢轰然射出,一连射翻了不知多少曹军将士~! 一轮攻势之后,却看曹军霎时混乱起来,只不过令徐晃反而吸了一口亮起的是,那先往突进而来的曹军精锐,在如此恐怖的袭击之下,竟然近乎毫无折损!! “武神军,给我杀突进去~~!!”这时,一道喝声震荡,一干武神军将士是各涌迸,来武神军经过一系列的严苛操练之后,不但整军作战能力惊人,而且每一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也是极其了得。兔起鹤落之间,却看那些身手矫健的武神军纷纷突进了马军营地之中,更把急扑上来的马军将士一下子就杀翻而去。这也并非这些马军将士能力太弱,而是武神军的将士战斗力太过可怕了,这一个个都如猛虎恶狼一般,一扑上来,便是纷纷爆出强大的冲击力。而那些急扑上去的马军将士并无预料,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因此才显得如此的狼狈脆弱。 “魏王~~!!武神军好像已经突入彼军营地了~~!!”与此同时,正见有人策马急奔赶回,向曹操急声报道。此言一出,一干曹军将领不由都是振奋不已,纷纷呼声大喊,士气剧增。倒是,曹操一脸风淡云轻,不为所动的样子,反而显出自信十足,霸气侧漏。 “好!让我军加紧攻势,擂鼓助威!!”曹操双眸精光骤射,旋即沉声喝道。随着曹操话音一落,便听呼声又是一阵响荡,紧接鼓声擂动,旋即又见曹军之中一部接一部的人马冲了上去。 另一边,却看马军营地左翼,曹昂此时却也正是率兵闯入,马易却也不惧,引兵冲上,两方人马遂是混战厮杀起来。曹昂以及马易更是很快在乱军之中,互相找到了对方,眼神一个交接,便是各往驰马冲上。 “马如龙~~!!!”却听曹昂先是嘶吼起马易的名字,并且驰马狂飙,两人还未厮杀,曹昂的气势便是先胜马易几分。马易却也不逊色,双眸光芒爆射,大声喊道:“昂哥,你决一高下罢!!” 却见马易气势也轰然迸起来,并于兔起鹤落之间,迎住了飞奔上来的曹昂。霎时间,两人的气势似乎膨胀到了极点,两面相势遂是各显而出,一面是白泽神兽,一面是金龙之相。同时,两人兵器各舞。 “金龙霸剑法—金龙腾日~~!!”正见曹昂挥剑一拔,气势猛做,恍然如见金龙腾飞,冲往浩日。马易自不怠慢,手中银龙枪骤射舞动,杀出了一招‘五龙盘岳’。却看两人招式猛然击撞,胜负即分,正见曹昂剑势惊人,竟把马易的‘五龙盘岳’一击破开,并且马易更连人带马猛然骤退。曹昂却是得势不饶人,紧接逼上,舞剑刚要劈下,陡然马易飞枪猝起,曹昂急忙提剑去挡。殊不知马易却是忽然挥枪斗转,似有一股莫名的牵引之力,将曹昂的金龙巨剑带着转动起来。曹昂不由神色连变,没想到马易竟会驶出如此诡异的枪式,急忙想要抽回金龙巨剑,却竟然现金龙巨剑有些不受控制,如陷入漩涡之内,急拨不得。而就在曹昂诧异之际,马易忽然猛地抽枪回去,猛然之际,曹昂竟听得无数鸟雀鸣动之声,其实这只是马易手中银龙枪抨击空气出的怪响,由此可见马易此时枪转动的频率有多么的可怕。突兀之际,正见马易拧枪一起,恍然间曹昂竟看到一头硕大的飞凤展翼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不由神色骤变,急是提剑挡住。 于是,只听‘嘭’的一声巨鸣,曹昂霎时连人带马被击退而去,眼里竟是惊骇之色,惊呼叫道:“这又是什么枪法!!?” “此乃百鸟朝凤枪!!昂哥,再接我一招!!”马易怒声一喝,纵马急奔,猛然冲向曹昂之际,竟如若麒麟奔飞之状,一枪飞荡间,犹如麒麟喷火之势。 “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马易一枪骤出,气势威凛,颇有燃尽下之威,曹昂眼看马易又是转变枪法,不敢丝毫大意,忙是全力驶出,杀出金龙霸剑法中的‘烈龙翻’!! 只见曹昂手中金龙巨剑快地舞动起来,好像金龙翻腾之状,充满了惊霸气,迎向了马易袭来的招式。 须臾,只听一声轰般的巨鸣,正见曹昂和马易霎是人马各退,沙尘骤起。 ###\第一千九百九十八章 夔武徐公明(上) 如此可怕的一幕,可把双方的将士都吓得面色骤变,再加上马易和曹昂都是他们主公膝下长子,无形之中自然更为地担忧。 不过,很快随着沙尘扬去,却见那两人竟都像是毫无所损,各是目光对视,威风凛凛的样子。 “哈哈哈哈~~!!没想到当年那个儿如今已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马如龙你真的长大了~~!!”这时,正听曹昂忽然大笑起来。马易听后,竟也灿然笑了起来,道:“我曾记得昂哥曾经过,若他日有踏入战场的一日,一定要像我爹那般,成为无论敌我都心存敬畏的存在,拥有着鬼神的实力,却又乐施仁义。因为,这才是真英雄!如今昂哥,却是距离你的目标越来越接近了。” 却也不知马易是有意还是无意,随着他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士纷纷变色。毕竟如今马纵横与他们的主公曹操势若水火,而曹昂毕竟是曹操的长子,若是他对马纵横心怀敬佩,更将其视为榜样,这若传出去,岂不教人笑话。 曹昂听了,面色先是一怔,然后却又笑了起来:“呵呵。征北大将军威武盖世,曹某当年虽为人质,但却依旧受他多番照顾,心里自存感激。不过可惜征北大将军始终还是无法明白我父王心中的大志,比起下福祉,个人的威风又算得了什么!?征北大将军虽是英雄了得,但他不应该为了个人之图,而罔顾下人的生死,擅自起兵,引起战事,此番曹马两军一战后,下却又不知有多少人因此死于非命,流离失所!” “昂哥这般的话,倒是不怕违心,魏王之志,下人人皆知。就连当今陛下,下至尊,却也不过是魏王傀儡。易却要反问昂哥一句,这下是魏王的还仍旧是汉室的呢!?” 第1900章 曹操的训子之道(下)(4) “下有能者得之!是谁的下,那就要各凭本事了!至于当今陛下,当年他在反贼手中受尽耻辱,生不如死,威严尽失!可易弟却不看他,如今依旧还能号令下,享受子之尊,这又是凭谁的功劳呢!?” 却听曹昂话音一落,倒还有几分枭雄的气概,马易一听,神色骤变,眼神里更是流露出几分厉色,大声喝道:“闭嘴,你这大言不惭的逆贼!!” “哈哈哈哈~~!!马家儿地什么屁话!!如今我家父王正是奉子之命讨伐尔等这些乱臣贼子,我看你才是大言不惭,不知所谓!!”殊不知曹昂听话,一脸嗤笑之色,大声喊道。WwW COM马易听了,哪里还能再忍,大吼一声,手提银龙枪便又杀向了曹昂。曹昂见状,精神一抖,眼里神采清澈,眼看马易一脸愤慨杀来,心里反而有些欣慰,暗暗念道:“这就对了,人各有志,马易就让我看看你下定决心后,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吧!!” 原来曹昂为了让马易全力以赴,不惜将马易激怒,由此可见,曹昂心中还是坦荡荡的。 时迟那时快,正觉一股可怕的气势汹涌乍起,正是马易杀逼过来。曹昂立即强震神色,一提手中金龙巨剑,眼看马易挥枪飞搠而来,是挥剑一拨,将之震开后,迎着逼来的马易,挥剑怒劈而去。马易反应却也是快,急把银龙枪猛抽回来,猛一提起,挡住曹昂劈来的金龙巨剑。不过曹昂的金龙巨剑来势凶猛,马易的银龙枪刚是靠上,便又被震开而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昂舞剑奋起,马易连忙强打精神挥枪迎住。于是,只见火光连道,马易和曹昂两人厮杀得可谓激烈,双方的将士都是看得一阵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在王凌以及一干将士的拥护之下,曹彰也成功地冲入了马军营地之内,但却遭到了梁习引兵猛烈的阻击,两方兵部这下混杀起来。却看曹彰此时猝然作,手提毕方双戟,一路奔杀强闯,把冲上来的马军将士一一杀翻而去。眼看曹彰如此凶猛,不少马军将士开始显得有些怯弱起来。梁习看得眼切,忙是手提长戟冲往杀去。正是冲杀的曹彰,很快也觉梁习正往杀来,立是双眸一瞪,浑身气势猛然迸,一提双戟火策马飞奔迎上。 “嗷嗷嗷嗷~~!!马家的贼子,让你见识一下三爷的厉害~~!!”正听曹彰喝声响荡,梁习急是瞪眼望去,霎时便被曹彰身上的气势给怯住了,恍然间更见曹彰身后好像显现了一头浑身迸出蓝色焰火的毕方神兽相势。 电光火石之间,梁习急是强震精神,突兀正见曹彰凶神恶煞地悍然冲了过来,忙是举戟迎住。这时,曹彰一提毕方双戟,朝着梁习便是猛劈而去,两柄兵器猛然击撞,火花四射间,梁习的长戟猝是暴退而去。曹彰见状,是抽回双戟,那眼神就像是正在猎杀猎物的猛兽,骤精光,紧接驰马狂奔冲上,逼近梁习之后,提戟便是快砍过去。生死危急关头,梁习忙是强震精神,急喝一声,提戟挡住。且听‘嘭’的一声乍响,梁习手中长戟又被震开,紧接着曹彰举起另一手的毕方戟,朝着梁习心窝一搠。幸好梁习反应够快,是挪身闪过。而就在曹彰一戟搠空的瞬间,梁习一提手中长戟,奋然反击,朝着曹彰面门便是戳去。不料,曹彰却也灵敏,头一扭,便是闪过,并且察觉到危机的他,这下双眸显得更是凶狠几分,瞪住梁习。梁习吓了一跳,忙是抽戟,心里正暗暗叫苦:“这曹家三儿实在可怕,我恐怕并非他的对手!!” 就在此时,蓦然一阵杀声在外头不远响荡起来,这突兀之际,竟有一队骑兵奔赶过来,并朝着曹彰后方的部队起了强袭。 却看那队骑兵之中,为一将,身披黑风云啸铠甲,双眸凌厉,一脸带着几分沧桑的胡渣,面瘦细长,俨然正是张既是也。却看张既策马狂奔,身后紧随着的两百余骑兵,更是马纵横麾下的黑风骑,这下撞入了曹军之中,宛若一群饥饿的猛兽冲入了狼群,立即便是张开獠牙,扑向他们的猎物。曹军霎时混乱起来,张既更是驰马一路冲杀,甚为悍勇。另一边,此时也见一部步兵,正往曹昂所领的兵部杀去,为一将,身穿赤虎宝甲,手提长枪,一脸悍相,一看就是个彪悍的猛将,正是陈式,正是快地引兵杀向了曹军。 “众人莫慌,长枪部队的兄弟,出来三百号人,随我击退敌军!!”这时,在曹昂军中的毌丘俭大声吼起,罢,一提手中银狐矛便是转马冲向了来袭的敌军。 少时,正见毌丘俭率兵迎响了陈式的部队。陈式一看毌丘俭,双眸一瞪,怒声便喝:“兀那贼,可敢与你家陈爷爷一决高下耶!?” 毌丘俭一听,面色一冷,毕竟是出自世族之家,自不与陈式一般见识,一拍战马,冷声叱道:“废话少,手底下见真章罢!” “嘿!!这贼倒也爽快,不过倒要看看有多大的本领!!”陈式听话,眼里精光一射,遂是快步朝着毌丘俭杀奔过去。毌丘俭面色一厉,是策马冲奔而起。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猛地交接,毌丘俭仗着骑马,提矛朝着陈式先攻势。陈式提枪一挡,便听‘嘭’的一声骤响,整个人猛地退后几步。 “哼!果然只是个莽汉,我骑有战马,这冲锋之势自非他单凭双脚就能比之。”毌丘俭念头一转,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却是愣住,却见陈式退了几步后,身形很快便是稳住了,紧接着又是挺枪杀奔过来。毌丘俭吓了一跳,忙是抖数精神,时迟那时快,突兀只见陈式一跃而起,提枪朝着毌丘俭便是搠来。毌丘俭忙是提起银狐矛挡住。霎时,正见陈式枪支被荡开,但陈式并不气馁,在半空一个打转稳稳落地后,又朝毌丘俭杀了过去。毌丘俭见陈式灵敏,并且其坐下宝马,乃是其父所赠,舍不得被陈式所伤,这下心意一动,猛是一拍战马,忽然便从马上跃飞而起。 “莽夫纳命来罢!!”却看毌丘俭在半空中,连跨脚步,就好像能够凌空踏步似的,犹如大鹰展翅,扑向了陈式。陈式见状,神容一惊,忙是提枪奋然挡住。这回,倒是毌丘俭被陈式的力劲震退,一个翻身,落在地上。不过此时,陈式已然又是奔杀上来,并大喝扑杀,其麾下将士即是纷纷抖数精神,各提兵器朝着毌丘俭杀奔上来。毌丘俭的部下自也不怠慢,连忙各提兵器纷纷冲上。 与此同时,却看在马军营前之处,曹操麾下亲部武神军,已然闯进了营内数十丈,并把一干马军部队冲散而去。马军一干将领眼看这支曹军精锐有如此可怕的战斗力,都是惊讶不已。 此时,忽然却见马军的人丛霍然往两边散开,转眼正见一部人马,在一员威风堂堂的大将率领之下奔飞赶出。 “尔等曹家走狗休得放肆,可识得我徐公明耶~!!?”忽然,正听一阵吼声乍起,那威风堂堂的大将赫然正是徐晃是也。而在他身后的那支精锐,却看各个身穿重凯,手提锐刀钢斧,身材魁梧健壮,正是徐晃麾下的夔武军是也! ###\第一千九百九十九章 夔武徐公明(中) “心~!!那是徐公明麾下的夔武军,战力非凡,不容觑!!”这时在曹操麾下的武神军阵中,一员将领很快就认出了这支精锐,并大声地喊了起来。 “哼,我等乃魏王麾下最为精锐的兵部,岂惧贼人之众!!?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过另一员武神军的将领对此似乎颇为不屑,振声喊道,随着他喝声一落,武神军一干将士立刻纷纷强震精神,怒喝起来。却听吼声震,没过多久武神军便是朝着徐晃以及他的夔武军奔杀过来。 “哼!!夔武军将士听令,莫要让曹家的走狗觑尔等,给我冲散他们~!!”徐晃见状,一声冷声,旋即便是纵马提斧先是冲奔上去。夔武军将士自也不怠慢,纷纷各提刀斧,奋勇扑上。 霎时间,正见两部兵部皆如洪潮骇浪一般,气势汹汹地互相扑往过去。不久后,两部兵部猛然交接,霎时混战起来。却看这两部兵部皆是精锐之部,这下厮杀起来,激烈的程度自非寻常兵部可比。却看两军将士各是奋力作战,扭成一团。徐晃策马冲驰,手中银夔巨斧,或砍或劈,一路冲闯。一开始,徐晃凭着其骁勇以及冲锋之势,尚且还能突入,但很快便遭遇到一队武神军的强拦,威武如徐晃竟也被拦住了。 却看那队武神军将士,各持长枪,纷纷急涌突上,丝毫不惧徐晃的冲锋之势。徐晃碍于长枪,只能急把战马勒住,并快斧乱砍,将突击上来的长枪一一砍退。却看徐晃这下停住,两边立刻又有两支武神军飞奔上来,各个都是一脸拼死凶狠之色,徐晃见了不由是面色一变,心头更是不由猛地一揪。 与此同时,在曹军大阵之内。听闻曹操麾下的武神军已经和徐晃以及其麾下的夔武军交手后的许攸不由心中暗暗忧虑起来,但反观曹操一脸平静淡若之色,遂是一震色,向曹操问道:“魏王,那徐公明可不止韬略布兵了得,其武勇也是出色,武神军虽是厉害,但并无猛将率领,这只怕…” 曹操听话,不由淡淡地看了一眼许攸,然后不紧不慢地答道:“孤的武神军,配合娴熟,无需统将,一样威力强大,反之那徐公明若以为孤的武神军,并无统将,就无人能制止得了他。那他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却看曹操神容虽是平淡,但话的语气却是充满了自信。许攸一听,不由神容一震,一时间更是被曹操那股威严给震慑到了,忽然间好像着了魔似的,心里不禁有一种对曹操近乎狂热的崇拜。 不过许攸毕竟过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很快便回过神来,然后默默地看着曹操,不由暗暗腹诽道:“没想到啊,昔日那个在袁本初身边毫不起眼的曹阿瞒,如今竟成了如此出色的霸王人物。袁本初与他比较的话,根本不值一提。若是当年,我能慧眼识英雄,选择他早早辅佐,或许如今我已是…” 想到这里,许攸忽然有些不甘,有些唏嘘,不过很快脸色复杂的情绪都变成了无奈,摇头在心中呐呐道:“罢了罢了。也怪我当时只看重富贵和出身,认为以那袁本初的家底,肯定能在下创出一番霸业,又岂会把阿瞒这个跟班放在眼里?哼哼,只不过想必那袁本初也万万想不到,当年他看不起的那个跟班,会有如今的霸业!!袁本初你放心吧,在你身上得不到的东西,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在曹阿瞒,不!!是在魏王身上得到的!!” 许攸念头转罢,精神一震,忽然间多年消沉的斗志,好像重新点燃起来似的,只觉精神倍增。 另一边,正如曹操所一般,徐晃因一开始的轻心大意,以为武神军并无猛将所率,无人能挡住自己,这下却因此付出了代价,被围困在武神军的包围之中。却看武神军猛扑涌上,徐晃只顾挥斧乱砍急劈,将杀上来的武神军将士逼退。只不过武神军悍勇,加上徐晃又要护住坐下战马,因此身上更是受了不少的伤势。就在此时,幸好夔武军的将士终于杀开一条血路,前来接应。徐晃顿是压力大减,并忿而作。 “嗷嗷嗷嗷~~!!尔等就要觑我徐公明呐~~!!”随着徐晃喝声响荡,陡然正觉一股强大的气势轰然乍起,紧接恍然间好像看到了一头巨大的雷霆独脚夔兽相势冲而起,其气势之盛,就连不少武神军的将士都被逼得退开了。 蓦然,一干武神军将士纷纷朝着徐晃望了过去,却看徐晃好像浑身着雷霆,那面恐怖的雷霆独脚夔兽相势正是从他身上出。 只不过这仅在一刹那间,突兀相势乍散,众人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了那面可怕的相势,这就像是昙花一现,不知刚才生的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臆想而出。只不过这下这些武神军的将士却来不及细细考虑,因为徐晃已经手提银夔巨斧杀了上来。 “快挡住他~!!”一个武神军的将领纵声喊道。却看徐晃气势澎湃,狂飙冲上,手举银夔巨斧怒声便吼:“嗷嗷嗷,挡我者死~~!!” 随着徐晃喝声落罢,不少夔武军的将士也冲到了徐晃,并紧接随着徐晃起冲击。这一回,徐晃比起刚刚更显骁勇倍余,武神军的将士拼死拦截,他便也玩命冲击,手中银夔巨斧更是舞得密不透风,逢人便砍便劈,显得凶悍如同一头暴走的巨兽。而夔武军将士眼看徐晃如斯威猛,各个都是精神倍增,霎时间好像如同有了无尽的力气,各是手提刀斧,随着徐晃玩命起冲击。于是,在徐晃以及夔武军的连番强烈冲击之下,武神军里一处渐有溃散之势。 “嗷嗷嗷哦~~!!给我拦住~~~!!”这时,正听一道喝响震荡,正是一个武神军的将领嘶声吼道,并随即挺枪策马冲向了徐晃。 此时,徐晃却也被那武神军的将领的喝声吸引过去,正见一人驰马杀来,徐晃立刻奋然杀上,并冲翻了几个武神军的兵士,旋即便与那武神军将领相遇。 “徐公明纳命来罢~~!!”却看那武神军将领怒瞪双眸一挺长枪便往徐晃面门猛搠过去。徐晃奋然一起银夔巨斧劈去,旋即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武神军将领的长枪立刻被震开而去,紧接徐晃快手拧斧朝着他脖子一砍,顿时一颗人头冲飞起,血液飚飞,洒了徐晃一脸。徐晃却是眼睛着凶光,而那武神军将领惨烈的牺牲并无令武神军失去了斗志,反而众人更是激愤前仆后继地扑向徐晃厮杀。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正见张既领着两百余黑风骑撞入了曹彰所领的部队之中。此时,王凌正引部下前往拦截。只不过黑风骑皆乃精锐,并且张既也是骁猛,不一阵便是杀开破口,犹如一柄巨大的长枪一般犀利挺进。王凌见状不妙,神容一震,立是强震精神,一拔腰间宝剑,策马冲向了张既。这时,张既也觉一员曹将朝着自己杀奔过来,立即强震精神。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既与王凌于混战之中猛然交马,两人各舞兵器,遂各是奋力厮杀起来。 “儿,你非我敌手,快给我让开~~!!”正见张既满脸激奋之色,扯声喝道,同时手中长枪更如水银泻地一般朝着王凌狂搠猛刺。只不过王凌却也非泛泛之辈,手中宝剑快舞急挡,将张既杀来的攻势一一挡下。 只不过须臾之际,一干黑风骑将士冲奔杀来,王凌的部下急是冲上。两方一下交战,却是黑风骑冲势强劲,把王凌以及其部下一齐逼退。 “那曹军的将,倒也有些本事!可惜刚刚不能把他一举擒杀!”张既眼看王凌被杀退后,并无继续前来抵挡,而是选择了先是撤去,不由神一凝。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马军营地之内,正看曹彰与梁习杀得也是颇为激烈,这66续续地两人至今已厮杀了快有数十回合。来,曹彰武力稳胜梁习一筹,本应早早就结束战斗,击败梁习。只不过梁习机警,加上一旁又有将士屡屡冲上接应,因此幸得与曹彰纠缠至今。 “嗷嗷嗷~~!!狡诈之徒,下一回合定取你命不可~~!!”突兀,正听曹彰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双眸迸射jing光,罢便是纵马朝着梁习杀了过去。梁习见状,好像被吓得肝胆皆裂似的,二话不,拨马便是逃去。曹彰正下定主意,下回合便要解决梁习,殊不知这下竟见梁习逃奔而去,不由大怒,急是提起毕方双戟,快追杀过去。就在此时,忽然正听梁习大喝一声,其麾下两边的将士猝然各箭矢,霎时只见两边各有数十飞矢朝着曹彰飞射而去。 所幸曹彰反应也快,立是瞪大双眸,一边舞起毕方双戟,一边怒喝叫道:“雕虫技,对付不了本大爷的~!!” 第1901章 曹操的训子之道(下)(5) 随着曹彰喝声落罢,只见两边飞矢纷纷射至,曹彰奋起,快招舞手中双戟,乱拨急砍,竟将朝他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拨飞。Ww WCOM眼看曹彰这般生猛,不少马军将士都是吓了一跳。这时,却听曹彰身后阵阵惊慌嘶声越响越烈,曹彰听得耳切,不由面色一变,又想起曹昂以及其父王的吩咐,虽然心头不甘,但还是没有继续强硬行事,快一拨马,怒声喝道:“那穿白袍的敌将,你可记好,下一回但若给本大爷见得你,誓必斩你于马下!!” 曹彰喝罢,便是策马撤退而去,同时口中大喊撤军。一干曹军将士听得,立即纷纷撤走。 梁习见了,却是眼射两道精光,奋声喊道:“曹家儿,我军营地岂是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众人扑上掩杀~~!!”梁习怒声喊罢,一干马军将士纷纷抖数精神便是冲杀出去。少时,梁习眼看众人杀出,脸上却露出几分后怕之色,暗暗腹诽道:“适才几乎几番被那曹家儿击杀,幸好是有惊无险,下一回遇到这曹家儿,定要多加心!” 话就在曹彰撤去的同时,另一边的曹昂却也下令了撤军。却看曹昂迅策马转回阵内,曹军将士各是急撤。马易见状,是引兵冲出掩杀。另一边,陈式眼看毌丘俭要撤走,自是不会轻易让他逃去,迅追了上去,却几乎被毌丘俭用暗器击中,幸逃一劫。而待陈式反应过来后,毌丘俭却已逃奔去了,不由气得怒声一阵大骂。 少时,却又看曹军大阵之内,曹操纷纷得知各部人马作战的状况,此时忽然有人传来:“报~!魏王,在蒋济以及毛玠两位大人的调拨之下,营帐已经立定七、八!!” ###\第二千章 夔武徐公明(下) “好,左右听令,鸣金响号,下令撤军罢!!”曹操一听,立即神容一肃,遂是一拨坐下绝影宝马,似乎丝毫不因此番的失利而感到苦恼和愤慨,颇是潇洒地离开去了。左右听令,是嘶声传令起来,不久后曹军之中,便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荡起来。其中,又看曹军撤退有序,两边各是留有兵部接应。徐晃见状,不敢轻心大意,遂命人鸣号,示意各部人马不必继续追击。随着号角声响荡,于是梁习以及马易也各是迅下令,撤回了兵部。 不久后,却看曹军已经渐渐撤远去了,徐晃也回到营中中军,整顿各部人马,又命各将领统计损伤。这时,忽然有一队斥候队伍奔赶过来,其中为一将,策马冲了一段路后,就在距离徐晃大约十丈余的地方,勒住了战马,然后迅赶上报道:“徐将军,刚才不久,我军的细作觉在我军营外十余里的地方,曹军不知何时设立了大量的营帐,而且曹军似乎正往那处赶去,怕是准备在那里屯军扎据!!” 此言一出,徐晃不由神色一变,其身旁的将领也是纷纷变色。不过徐晃很快就稳住神色,道:“众人先把自己的麾下安置好,然后便到我帐中商议。” 众人听好,纷纷领命,遂是各往散去。 半个时辰后,在徐晃虎帐之内,却看一干将领纷纷坐定。徐晃一肃神容,道:“老贼就在我军营地十数里外扎据,恐怕是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我军决一高下。众人听好,从现在开始,务必加紧戒备。老贼狡诈,并且精于兵法,接下来恐怕将会有连番的恶战。” 徐晃此言一出,帐中将领不由纷纷肃色。这时,马易站了起来,拱手道:“徐将军,老贼老谋深算,依我之见,今日他率兵强攻,只怕不过是个幌子,其意在是吸引我军的注意力,然后趁机设立营帐。” 马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这才恍然醒悟起来,并露出惊讶之色。梁习不由眯起了眼睛,道:“我看老贼不是老谋深算,而是老奸巨猾!!大公子若不提醒,我等还未能醒悟过来!!” “哼!!早知如此,若是我军能派一部精兵前往偷袭,烧毁其营帐,定能重创老贼以及他的麾下锐气,不定老贼这下已经撤回虎牢关去了!!”这时,正听曹逵振声喊道。却看曹逵换了一身战袍和铠甲,而脸上多处是伤口,身上更有不少包扎的地方,看来不久前被曹彰逼得坠落陷阱的他,受伤可谓不轻,这下更是一脸不忿之色。 “老贼用兵,岂是常人可以料知?事已至此,众人也不必再去想那些无谓的东西。眼下最重要的是考虑如何应付老贼!!”忽然,正听徐晃振声喊起,众人听好,不由纷纷震色。此时,忽闻张既喊道:“徐将军,依末将之见,老贼刚是设立营帐,再者他的兵部众多,只怕一时半会是难以严布防备。今夜不如派一支精锐前往袭击,不定能奏以奇效!!” 张既此言一出,却见帐中一干将领几乎都是露出了迟疑之色。张既见了,不由微微一怔,然后露出几分愠色,喝道:“哼!!主公这些年来不知与老贼交手过多少回,每每主公都是占据主动,就算是陷入危机,也是果敢出战,岂如尔等这般怯弱!?” 张既话音一落,顿是惹得曹逵有几分不喜,不由肃色道:“张将军此言差矣,主公有鬼神之勇,所向披靡,下谁人不怯之三分?可眼下帐中,论武力的话,恐怕就算是徐将军,也比不上主公。再,徐将军若为万人敌的话,主公便是万万人敌,这又岂能比之?” “哼!!我看曹将军你是缺乏胆气,一个人若无了胆气,就算有着万万人敌的本事,也注定一事无成!!”张既听话,一瞪眼睛,还是不依不饶地大喝喊道。这下,就连素来脾气温和的梁习听话,也不由是面色一变,厉色喊道:“单单只有胆气,便轻率妄为,实乃莽夫之举!!再,主公常言,人贵在自知其力,我等竟无主公之勇,为何却又要强行行事,自取其辱呢!?” 梁习此言一出,顿是把张既得有些哑口无言,眼睛急瞪,却是一时反驳不得。此时,陈式连忙站起,充当起和事老的角色,忙道:“两位将军快快熄熄怒火,眼下战事正紧,我等理当同心协力,这岂能伤了和气!” 陈式话音一落,梁习和张既不由都有些收敛起来。这时,马易也看出气氛不对,遂是转移话题,向陈式问道:“陈将军你和张既将军怎会忽然赶来了救援?” “呵呵,这可是军师的吩咐。不日前,他听闻夏侯惇引兵从虎牢赶往了箕关,反而语出惊人,断定老贼不久肯定会朝在虎牢关外的大军起强攻之势,遂令我俩各领兵部前来助战。当然,我俩带的兵力却也不多,但军师却以徐将军本领,对付老贼本就足矣,因此我俩此来也不过多余,只不过是来打打手,若能略尽绵力,那就最好了。”却别看陈式在战场上作战如斯地骁勇,但平日里可是个憨厚的老实人,这下更是有些傻傻地笑了起来。 而随着陈式此言一出,帐中一干人等无不流露出惊骇之色,似乎对于庞统的神机妙算感到颇为震惊。不过当陈式的话完后,徐晃不由精神抖数,双眸精光骤射,喊道:“徐某能得军师如此看重,岂能辜负!?众人可打起精神,可万万不能被老贼觑了!!”徐晃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震色,齐声应和起来。与此同时,却看有一人露出一副深沉的思虑之色,一对明亮的眼睛,微微睁大起来,正是6逊是也。 “庞士元果非寻常人物,这份运筹帷幄的本能,普之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拥有。若是我能在他身旁学得他几分本领,那可就好了。”骄傲高才如6逊,这下对庞统也不禁是心服口服起来,正转念间,却听马易的声音响了起来,遂是下意识地望了过去。 “徐将军,易却也觉得,今夜大可率兵前往试探曹军深浅。当然,以老贼的狡诈,不定会布以埋伏。但若我军将计就计,那又如何?”却看马易双眸亮,震色正道。马易声音一落,徐晃不由震了震色,道:“大公子有何妙计,大可来一听。” 马易听徐晃愿意听自己话,也是神色一震,似乎增了几分信心,道:“以易之见,今夜可先派一部精锐作为诱饵,深入曹军营地。但若曹军伏兵一出,立刻撤兵退走。而在此前,徐将军却又可以派出两部精锐前往接应,但若曹军中计紧追过来,正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徐晃听话,眼神一亮,但又犹豫起来。这时,张既一震神容,笑道:“大公子不愧是主公的儿子,这份胆识,可也不逊色主公当年之风!!大公子若往,张既愿追随左右!!” 马易听话,忙是拱手谢过。而此时马易见徐晃还是一副深沉之色,不由拱手问道:“看徐将军的样子似乎有所顾虑,不知徐将军心里的想法是?” 徐晃闻言,神色一凝,道:“老贼素来多疑,本将军却是怕没那么容易瞒过老贼,空白费一场!” 徐晃话音一落,这时却见6逊站了起来,向徐晃作揖道:“某以为,眼下曹军阵脚未稳,正是我军的机会。否则一旦曹军站稳阵脚,再想以奇袭,恐怕已经没有合适的机会。竟是如此,何不主动出击。再,某近日已经打探过了,在我军营后正好皆有径可以绕往过去,如此一来,曹军觉不了动静,不定能够一举成事。” 6逊此言一出,张既不由神色大震,振声喊道:“此番实乃助我也!徐将军,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更何况军中将领皆有争取之心,若是拒之,恐免有泄志气!!” 张既话音一落,陈式立即也沉色喊道:“徐将军,某也愿往引兵,还请徐将军下令!!” “诸位众志成城,勇气可嘉。但今日诸位方才经历一番激战,这夜里又要行事,只怕这体力…”徐晃作为统率三军的大将,思虑自要更为谨慎。马易听了,双眸骤闪精光,奋色喊道:“徐将军不必多虑,易自幼苦练,由此这耐力,更是经过我爹以及我外公还有童渊师傅打磨,莫今夜再举战事,就算是厮杀三三夜,易也能够坚持下去!!” 马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当然也有不少人对此报以怀疑,但马易毕竟是大公子,也不好拆穿。6逊见了,不由一笑,倒是对马易深信不疑,道:“大公子志气过人,今夜某也愿随大公子走上一趟。” “哈哈,有孙司马随我同去,我自是信心倍足!!”马易听话,不由精神抖数,震色笑道。6逊旋即与马易一对眼色,兄弟两人的感情,再历经几番生死后,可谓是越来越是深厚坚固。 不知不觉,却看色渐渐昏暗起来,原来已经是黄昏时分。这时,在曹操的虎帐之中,正见一干文武各坐一列,此时一干将领正纷纷禀报各军的损伤。曹操听闻今日折损不少,神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第二千零一章 曹操的失算 “没想到以孤的兵部之骁勇,面对马贼麾下的这些贼军,依旧伤亡不轻。而且这还是没有那马贼的情况之下,看来马贼近年来,也是有加重其军的操练。”曹操扶须呐呐而道。来,这一直以来,若只看两军兵部作战的话,多数还是曹军占据上风。当然,鬼神的威力不可估量,若是马纵横有亲自参战的战役,曹军几乎都是落于劣势。也就是,一直以来,在兵部的战斗力上,曹军是占据优势的,可眼下这优势似乎已经显得并无这么的明显,甚至可以已经忽略不计。这对于一直对自军战斗力引以为豪的曹操来,也算一个不少的打击。 “魏王此言差矣,今日若非有敌军忽然赶来救援,不定两位公子早已闯入了敌军中军之内。再,武神军表现也是出色,敌军可是折损不少将士在武神军的手上!!”此时,却见许攸忽然站了起来,拱手向曹操谓道。许攸忽然张口,帐内一干文武都是一阵异色,毕竟许攸平日里张狂自傲,并不得众人欢喜,因此他这下话,众人都是不愿理会。 “哈!子远这话也算是对孤一个安慰!武神军确是表现出色,孤身为欣慰。只不过!”曹操忽然大笑一声,这着着,猝然又是面色一变,双眸变得冷厉起来,望向了紧挨着坐的曹昂以及曹彰。 曹昂和曹彰见其父眼神瞟来,反应却是不一。曹彰在战场上虽是凶神恶煞,作风霸道,但面对曹操却好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显得唯唯诺诺,低头不敢与曹操的眼神对视。倒是曹昂神容一震,旋即站了起来,拱手道:“孩儿作战不力,有失我军威风,愿受父王惩罚!!” “哼!!罢了!!孤听闻你与那马家儿在战场上了不少的话,可有此事?”曹操冷哼一声,把手一挥,忽然神色又变得深沉几分,冷冷地盯住曹昂。却听曹操话音一落,众人都听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不由纷纷神色一变,都不敢做声。 曹昂却是一脸坦荡之色,沉色答道:“不瞒父王,确有此事!” 曹昂话音一落,曹操猝然眼射两道精光,纵声喊道:“得好!!这自古以来,下乃是有能者而居之!!来,陛下当年被董、李、郭等逆贼连番挟持,受尽屈辱,下诸侯对此大多都是冷眼旁观。若非孤设计相救,使得陛下从虎口脱险,恐怕如今汉室早就不复存在了~~!!” 却听曹操喊声震荡,整个营帐中猝然有一股令人心神惧惊的气势陡然而作,而这股气势赫然正是来自于曹操。 却看曹操双眸光,紧接又道:“而自从陛下得孤扶持之后,在孤的谋划之下,下渐平,淮南袁术、西凉马腾、荆襄刘表一干巨雄纷纷于这乱世落幕!!这若非有孤在把持朝纲,率领麾下英杰,多年苦心经营,汉室恐怕早就灯枯油尽!!是孤,是孤使得汉室能够苟延残存,是孤,令汉室再次显现昔日的威风和尊严!!孤配得上这武魏王的王位,可下却依旧还有冥顽不灵之辈,为一己私心,肆意大举战事,与孤作对!!尔等,这些乱臣贼子该不该杀~~!!?” 随着曹操话音犹如掷地一般赫然响起,众人只觉心神惧奋,又见曹操俨然犹如一尊指点江山,舍我其谁的霸王,各个都觉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纷纷齐声大喊叫起。 “杀~~!!”“杀~~!!”“杀~~!!”“杀~~!!”“杀~~!!”“杀~~!!”“杀~~!!” 只听一道道喊杀声于帐中遽然响荡起来,霎时间曹军麾下一干文武大多脸上都流露出凶戾的杀气。忽然,正见曹操把手一举,众人的喊杀声立刻截然而止。此时,曹操缓缓地站了起来,手握拳头,眼神犹如刀子一般的锋利,环视着帐中一众文武,浑身尽是赫赫霸气,振声喊道:“诸位的心意,孤已经收到了。只要诸位尽心尽力辅佐孤的左右,他日大业若成,孤绝不会忘了诸位的功劳!!”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都是精神大震,眼里纷纷精光陡闪,遂是不约而同地纷纷赶出,并单膝跪在地上,振声喊道:“我等愿为魏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好!!竟然如此,孤可会好好地期待尔等接下来的表现!!孤平生最是痛恨言而无信之人,若是让孤现谁今日只不过口上,到了关键时刻,却是个怯弱无能之人,孤定严惩不饶!!”曹操着,忽然神容一冷,眼里射出两道可怕的厉色,众人见状,忙是纷纷应诺,对于曹操所的话都是谨记心里。 “父王这鼓舞人心的能力,真的是让人可敬可叹!若是有早一日,我有父王这个本领的话,下又有哪支兵马足以所惧耶!?”曹昂默默地抬了抬头,望向曹操,不由在心中念道。 一阵后,众人坐定。曹操神容一肃,道:“眼下时候也是不早了。诸位辛劳了一日,都先下去歇息罢。” 就在曹操话音一落,这时忽然有人急是站起,拱手喊道:“魏王且慢!!” 曹操听话,不由望去,正见那人乃是自己麾下的谋士毛玠,遂是神容一沉,问道:“孝先你有何事要!?” 第1902章 曹操的训子之道(下)(6) “回禀魏王,某可听闻如今箕关的战事可不乐观,尤其是马贼拥有大量的改良军器,威力巨大。 Ww WCOM竟然如此,某以为我军当也以利器还击才是!”却看毛玠神色沉凝,向曹操谓道。曹操听了,不由咧嘴一笑,然后与身旁的贾诩对了一个眼色。贾诩会意,遂是向毛玠呵呵笑道:“毛大人有关此事,魏王早就有所分寸。来,魏王早前便是料到徐公明会是死守,故是未雨绸缪,命刘大人率领他的霹雳车前来助战,以免徐公明死守不出。可殊不知,那马贼竟拥有不少犀利的军器,于是魏王在不久前已经派人前往通知刘大人,让他把麾下霹雳车队伍分为两部,其中一部占军中十之六、七,赶往箕关,另一部则占军中十之三、四,继续往虎牢赶来。” “此番刘大人带来了五百余霹雳车,也就是,其中有三百架左右的霹雳车往箕关去了,眼下则还有两百余架霹雳车在往虎牢赶来?”贾诩话音一落,这时正听一人接话喊了起来。正是蒋济是也。 “正是如此。霹雳车乃是我军最为强大的军器,威力之强大,想必诸位也曾经见识过了。想必此番我方两处大军,得到霹雳车的援助后,定能改变局势!!”贾诩神容一凝,肃色谓道。对于贾诩的话,众人似乎都是颇为认同,纷纷颔应和。 这时,曹操显出几分疲色,看样子正要再次喊众人退下。许攸见状,却是神容一紧,忽然起身喊道:“魏王,某有一事要!!” 许攸这蓦然喊起,把帐中不少人都是吓了一惊。曹操眉头微微一挑,见许攸一副振奋精神的样子,心想许攸有心表现,遂是点了点头道:“子远你有何事,尽管来。” “谢过魏王!”许攸一听,忙是拱手谢过。旋即,许攸面色一震,紧接道:“魏王,如今我军刚立营帐,阵脚不稳,加上诸军将士今夜方才经历一番厮杀,都是疲倦不已。此时万万可不能掉以轻心,还得心防备是好。” 许攸此言一出,却见不少人纷纷露出惊异之色。这时,却听有一将领囔囔叫起:“许大人未免是庸人自扰了吧,今日贼军可也是厮杀一番,我军疲倦,却也不见得其军会是龙精虎猛!再我军可是有魏王以及诸位下有名的高才名士把守在这,谅那徐公明也没这个胆子敢来袭击!!” 对此,似乎有不少人都是认同,纷纷颔应和。这时,曹操和贾诩对了对眼色,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看得不少谋士心里都是十分羡慕。 “魏王,我却也以为许大人所言极是。适才那位将领所却也没错,经今日一番厮杀,两军皆疲。但彼军毕竟是据营而守,我军却是猛攻一方,耗费的体力恐怕要远胜彼军不少。更何况,彼军更有不少兵部镇守于中军之中,并未出战。当然,当时我军也并无起总攻之势,也有不少兵部未经厮杀,保留了不少体力。但这常言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我军不做准备,以我军如今的状态,很可能敌军只派一支精锐便能把我军杀得一片混乱,搅成一团,甚至最终敌军扬长而去,而我军却对此无能为力!!”此时,正听毛玠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帐中不少文武听了,这下不由是纷纷色变。毕竟毛玠与许攸可是不同,毛玠为人仁义严明,故得军中上下尊敬,并且具有一定的声威。而且他平日里少有言,不过一旦他一张口,肯定是**不离十。 ###\第二千零二章 曹操的妙计 曹操却也清楚毛玠轻易不开口的脾性,这下他竟然金口已开,自然不能大意,遂是把头一点,道:“竟然子远和孝方都有如此想法,那自是不能大意。传孤号令,诸军今夜做好戒备,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魏王,某有一计。”曹操话音刚落,此时却有人急是赶出,拱手作拜,毕恭毕敬地谓道。曹操听话,不由望去,见正是蒋济,遂是一扶下颚那弯弯曲曲的胡须,道:“你且来听。” “诺!”蒋济先是答应一声,然后肃色应道:“来我军本就疲惫,若今夜又是严行戒备,恐怕疲劳愈增。如此一来,就算今夜敌军奇袭不成,但却见我军戒备如此森严,自料我军疲倦,明日但若那徐公明率兵过来反扑,如何是好?” 蒋济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变色。曹彰似懂非懂,不禁囔囔叫道:“那以蒋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要干脆撒手不管,让敌军来袭便罢?” 曹彰此言一出,一干曹军文武都是纷纷露出异色,有些人甚至有些忍俊不禁,几乎笑了出来。 “哼!!愚蠢的东西!!不懂你就休要乱张嘴,省得把孤的脸皮都丢光了!!”曹操一听,不由冷声一声,瞪着曹彰怒叱喝道。曹彰见曹操一脸怒色,吓得连忙低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哪有战场之上丁点的威风。 这时,曹昂忽然眼射两道精光,起身向蒋济一拜后,问道:“听蒋大人的意思,似乎无疑让全军戒备。莫非蒋大人是想故意露出空挡,让敌军以为有机可乘,前来袭击,然后却又在布置一干精锐作为伏兵,但若敌军杀来,伏兵便出,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曹昂此言一出,不少曹军文武都是纷纷露出异色。蒋济更是不禁神色连变,惊叹道:“大公子才思敏捷,某不如也!” “蒋大人见笑了,昂才微学浅,还得多多向诸位大人学习文韬武略呢。”曹昂听话,却没有露出丝毫得瑟之色,反而一脸谦虚地谓道。 此时,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曹操一脸灿然的笑容,不由都是一震神容,旋即便听曹操谓道。 “哈哈,昂儿不愧是孤的长子,看来这些年你在战场学习了不少本领。你的态度不错,这人就是要保持一颗谦卑学习之心,厚积薄,日后才能成以大器。孤对你很是期待,希望你不会令孤失望!!” “父王放心,孩儿一定会努力学习,尽早成才,辅佐父王左右!!”曹昂听了,精神抖数,震色喊道。 “哈哈哈哈~~!!得好~~!!!这才是孤的好孩儿,若是你那些弟弟都能像你这般,孤何愁大业不成耶!?”曹操闻言,不由又是出一阵欣喜的笑声。于是,曹操便令曹昂以及蒋济两人负责准备,另外又命王基、毌丘俭以及王凌等将听从两人的指挥,曹彰却也不落后,见曹操并无点自己的名字,主动向曹操请缨。曹操见曹彰一副精神过剩的样子,却也同意下来。 当夜,正是二更时分。却,马易只率领数百余龙翼飞骑朝着曹军的营地正往靠近。 就在此时,马易忽然把坐下的万里云勒住,却见曹军营帐那处,鲜少有见灯火,好像大多将士都去歇息似的。这时,马易身后一人赶了上来,一脸振奋地喊道:“大公子,我看曹军并无设防,竟然如此,我等何必多此一举,把曹军诱去,直接闯入曹军营帐便是!!来,自老贼成势,这数十年来可鲜少有人能够成功袭击他的营帐。此战若能成事,大公子以及龙翼飞骑的勇名必能远扬下~~!!” 此话一出,马易能感觉得到,瞬间有着无数炙热的眼光朝着自己射了过来。马易是神容一沉,先不做声。这时,在马易身旁的6逊,不由神情严肃地道:“不可!老贼老奸巨猾,不能掉以轻心。再,老贼麾下不乏高才之士,岂会无一人不去提醒老贼戒备?眼下敌军显得如此松懈,反而有诡!!” 6逊此言一出,龙翼飞骑不少将士都是吓了一跳。这时,一个将领赶了上来,正是李桢,皱眉道:“孙司马未免太过谨慎,老贼虽然历来在战场上都是赢多输少,甚至被曹军供奉其用兵如神。但我爹爹当年曾经过,就算是神明、圣人,却也会有出错的时候,这时只要抓紧机会,就算神明、圣人,亦可屠之!!” 来当年李典正是死于曹操的谋算之下,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因此李桢一直对曹操都是怀恨在心。只不过,李桢却也清楚,当凭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对付曹操,因此他便耐心地等候机会,眼下机会虽然不算是好,但起码也是个机会,李桢自然不愿轻易放过。 此下虽然是在黑夜之中,但李桢那充满仇恨的眼神,6逊还是很快觉,并了然心中,轻声一叹道:“李将军复仇心切,某心里明白,但这下想要取老贼性命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可老贼为非作歹如此多年,却依旧长盛不衰,除了是因为老贼本领了得外,更重要的是他麾下从不乏人才以及精锐之部。眼下若是轻率行动,必自取其辱也!” 6逊此言一出,被揭出心里所藏着仇恨的李桢,顿是眼睛都红起来。马易见状,不由心里一紧,只怕李桢会意气用事,遂是肃色向李桢谓道:“兄弟,你且再忍耐一阵!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老贼坏事做尽,颠覆朝社,理难容,我马如龙向你保证,早晚一****一定会有机会的!!” 马易此言一出,李桢不由心里感动起来,又与马易眼神对视一起,觉到马易眼里浓浓的坚定之色,知道马易并非胡乱罢了,他是打心里地在向自己保证。 对于马易这份兄弟之情,李桢感动不已,心里的仇恨很快便是褪去了,震色向马易道:“谢过大公子,某何德何能,能让大公子对某施以承诺,还请大公子快快收回。”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何须言此。更何况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之理?”马易淡淡一笑,向李桢谓道。李桢听了,更觉感动,望向马易的眼神里,更是有几分炙热。 6逊默默地看着,不由在心中腹诽道:“义兄这份能够聚集人心的魅力真是出色,假以时日,待其羽翼已满,定能一飞冲!” 少时,马易整顿好队伍后,又是重新出,朝着曹军的营地之处,缓缓赶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易眼看曹军的营帐只在不到数百丈外。这时,6逊忽然冲了上来,大喊道:“大公子莫要再往前了,前方似有杀气!!” 6逊这忽然大声一喊,马易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大喊撤军。而随着马易喊声一落,一干龙翼飞骑将士立即纷纷各是拨马撤走。 这时,在曹军营地之中,忽然却听一道喊声乍起,旋即杀声陡作,似乎正有大量的曹军正往扑杀过来。 不一阵后,更见曹军营帐中,火光屡显,霎时把曹军整个营地都照得通明,正不知敌军杀出多少。马易以及不少龙翼飞骑的将士纷纷回后望去,见此阵状都是吓得面色大变,庆幸并无轻率袭击,否则眼下恐怕已成曹军的瓮中之鳖,九死一生!! 同时,马易也不由朝着身旁的6逊望了过去,暗叹6逊时机把握得实在精准。来刚刚若是再靠近一些的话,恐怕自军将士不少会被曹军这阵状吓得乱了阵脚,一旦撤退不及,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到时,为了使得更多人能够及时脱身,恐怕要抛弃不少的将士。这对于素来爱惜将士,并且具备仁义之心的马易来,实在是太残忍了。 因此,马易对6逊不由起了几分感激之意。时迟那时快,正看马易领着一干龙翼飞骑迅地正是逃奔而去。与此同时,曹军之中杀声愈盛,好像有千军万马杀出似的,实则真正正往马易等人追杀过去的仅有不到两千余精锐罢了,其他人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吁~~!!快停下~~!!”突兀,正听曹昂大喊起来,随着曹昂话音一落,不少紧随在他身后的将士连忙纷纷勒马刹脚停了下来。 这时,曹彰从后冲了上来,一脸激奋不解之色地向曹昂嘶声问道:“大哥!!敌军胆怯而逃,此下正当前往追杀,这为何忽然停了下来!?” 第1903章 曹操的训子之道(下)(7) 曹昂听话,神色却是一凝,道:“敌军逃去甚快,就好像是早料我军会有所埋伏似的,眼下不容轻举大意。WwWCOM再,我军兵力不多,这若是急追的话,但若遭遇敌军反扑,如何是好!?” 曹昂此言一出,不少将士听了都是纷纷色变。这时,蓦然正见有一队人马,飞快地冲奔赶来。其中为一个将领,疾声喊道:“大殿下不必多虑!!眼下状况,军师早有所料也,并早就暗中让数千将士准备,这下正往赶来,大殿下尽管继续追杀,但若敌军反扑,却也有援兵接应!!” “军师竟早有所料,如此实在太好了!!”曹昂听了,精神一震,立刻下令追击,然后策马提剑,火奔飞冲起。 与此同时,在曹操的虎帐之内。却看帐中仅有两人,一个是曹操,一个则是贾诩。 “嗯,听刚刚细作来报,看来此番又被文和料中。文和这运筹帷幄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孤不如也。”曹操扶须淡淡而道,双眸光芒闪烁。 贾诩听了,却是一脸受宠若惊之色,忙是拱手道:“魏王谬赞了。诩不过一介儒生,岂能与当今第一英雄的魏王相提并论?” “哈哈,文和不必妄自菲薄,你有多少本事,孤岂不知呼!?来,孤有如今的势力,除去那些武人不,文和、文若以及公达三人可谓是功劳之最!但若孤有早一日,大业可定,三位皆为宰相、国师、太傅之选!”曹操此言一出,贾诩不由霍然色变。来,今夜不久前曹操的一番话,就已经隐隐有将汉室取而代之的意思,眼下贾诩又听曹操如此在,这许久未曾有过燥热的心,不由觉得炙热起来,眼神霎是变得骤亮,一沉神容,好一阵沉吟后,还是不禁向曹操问道:“魏王的意思是…” ###\第二千零三章 壮士陈式 “哈哈哈哈~~!!文和乃是孤的心腹,孤对你却也少有隐瞒。不过有些话,文和心里明白便好,如今时候未到,孤也不必得太过清楚。不过,文和作为孤的左右臂膀,有些时候却是要胆大心细,暗中为孤早日做好准备才是。” 曹操话中有话,不过以贾诩的才智,自然能够从中听出细要。蓦然,贾诩只觉自己的心脏不断地在强烈的跳动起来,并与曹操的眼神对视。猝然,贾诩神容一震,向曹操拱手一拜,道:“魏王放心,诩一定会尽心尽力,为魏王安排妥当。只不过事关重大,诩只怕一人难以有所作为,不知此事文若以及公达两位明公,魏王可曾…” “呵呵,此事孤暂且只告诉了文和你。当然,眼下尚且未是时机,不能急于行事。一切孤自有分寸。再,此番若不能击退马、孙两家的联手,一切皆是空谈罢了。因此,还望文和多多费神,助孤早日击退强敌,如此一来,孤才能安心地继续实施我等的皇图霸业!!”曹操先是淡然一笑,紧接着深色越来越是严厉,到最后浑身更是迸出一股欲登苍之顶,号令下的霸气。贾诩只觉如今的曹操恍若变了一个人似的,比起以往少了几分收敛,却多了几分锋芒。而这几分锋芒,贾诩认为,正是曹操从枭雄蜕变为霸主甚至是下之主的关键! 却与此同时,曹昂正是率领着军队追杀着马易的队伍,经过这一路快奔赶,却是不断地与马易的队伍缩短距离。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杀声陡作,果不其然,马军果然是有援兵来救,此时正见两边火光猝现,各有两队人马奔杀过来。曹昂见状,却没乱了阵脚,迅地把马一勒,大声喊道:“众人有心,敌军有援兵来援,正过来反扑。众人先是整顿好队形,准备与敌军厮杀~~!!” 随着曹昂话音一落,一干曹军将士立刻纷纷振奋应起。与此同时,马易也是把马拨回,这下听得曹昂的喊声,不由面色一变,不过很快马易便是恢复了冷厉之色,振声喊道:“众人听令,随我一同闯破敌军,并把那曹家长子曹子修一并擒了~~!!” 却听马易声势惊人,不少马军将士都因此为之一震,旋即纷纷扑向了曹军。 与此同时,曹昂也听闻马易的喝声,得知马易在场,也先是神色一变,不过须臾便重稳神容,慨然喊道:“众将士给我打起精神,万莫弱了我曹军威风~~!!” 曹昂此言一出,其麾下不少将士也纷纷奋起。不一阵后,正看三路马军一齐奔杀上来,其中在左边的正是张既所领的一路人马,兵力千余,而在右边的人马,也是大约有着千人之众,则是陈式所领,正中一路则是马易所领复回杀奔过来的龙翼飞骑队伍。 眼看马军三路齐,曹军却不见慌乱。曹昂双眸圆瞪,忽然大喝一声,旋即其麾下的兵部纷纷便是扑涌迎上,丝毫不见怯弱。却见,曹彰领一队人马朝着马军左路的人马杀去,而王凌以及毌丘俭则一齐率兵冲向了马军的右路。曹昂则亲自率兵,迎向了正往中路冲上来的马易。时迟那时快,却看中路两队人马,霍然交战。马易和曹昂都是瞬间就找到了对方,于乱军之中厮杀起来,至于两人的部下此时则各自作战,搅成一团厮杀起来。另一边,却看张既以及曹彰都是各自在自己的队伍之前,为当冲。兔起鹤落之间,两人霍然交马,曹彰手提毕方双戟,一来便是猛砍乱劈,张既没想到曹彰竟如斯生猛,一下子更是被曹彰杀得措手不及,险象环生。幸好与张既同来的,还有黑风骑一干将士,眼看张既危险,连忙冲上接应。随曹彰同去的曹军将士也不敢怠慢,迅赶往。不过黑风骑的战斗力还是比起寻常的曹军精锐将士要更胜一筹,而在黑风骑的协助之下,张既才渐渐稳住阵脚,开始向曹彰起反击。 至于右路那处,却看陈式引兵与毌丘俭以及王凌所领的兵部霍然交战。两方将士一下子混战拼杀起来,都是迅地进入状态,凶狠地厮杀起来。不一阵,正见引兵正是突进的陈式,忽然遭到了毌丘俭以及王凌两将的联手攻击。陈式一人难挡,霎是落入了险境。不过陈式为人刚烈,在危急关头,反而能够不慌奋起,被毌丘俭以及王凌压制一阵后,抓住一个空挡,便是奋然作,拼死作战,反而把王凌给逼退了。毌丘俭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挥刃去砍,陈式一时躲闪不及,遂是中招,但却忿然大喝起来,双眸圆瞪,提刀就朝毌丘俭搠去,毌丘俭见陈式一身拼死的气势吓得不由有些慌乱。这时,陈式的部下都被陈式这份血性给感染,纷纷急奔冲上,前来援助陈式。 却看两方兵部杀得颇是激烈。而此时,正于马军后方观战的6逊,却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先,曹军全然没有因为自军援兵的忽然杀出而乱了阵脚。这恐怕是先前有所料知,另外曹军的士气惊人,好像是有所把握似的。 “左右,吹起号角,示意诸部人马撤走!!”突兀,6逊好像忽然有所醒悟似的,急声大喊起来。6逊这忽然一喊,顿是把其身旁的将士都是吓了一跳。 “孙司马,此下两军杀得正是激烈,为何要忽然撤军!?” “这就是啊!!这若是急撤,恐怕敌军肯定会前来猛扑掩杀,到时一旦有将士逃撤不及,必遭曹军擒杀耳!!”很快,两个将领便是接连喊起,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此事容我回去后再与诸位解释,眼下时间紧迫,万万不可再耽误下去!!”却看6逊罕有地露出了十分紧张迫切之色,大声喊道。那两个将领一看,不由都是面色一变,不过两人又同时想到,近日来这神秘而又年轻的孙司马屡立奇功,自是不敢怠慢,遂是纷纷应和。 于是,很快随着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荡起来,一干马军部队遂是开始了急撤。而在前正与曹军厮杀的一干将士,却一时撤退不及。 “众人先是撤去,我来断后!!”此时,正听两军混战的正中一处,一道坚定刚烈的喝声响荡起来,正是马易嘶声喝起。却看马易一脸刚毅之色,眼里虽然多多少少闪露出惊疑之色,但丝毫不影响其欲要拼死奋战的气势。 “哼!!马如龙,你休想逃去~!!!”而就在马易的不远,曹昂目光冷厉,一举手中的金龙巨剑,朝着马易怒声喝叱道。马易见了,却是不惧,反而凝色谓道:“昂哥若有这个本事,马某项上级,任你来取便是了!” “好个马家儿,竟敢觑我曹子修!!”曹昂闻言大怒,又看马易的部下不少正是趁机撤离,自不再怠慢,怒喝一声,迅策马提剑朝着马易冲杀过去。与此同时,曹昂身后的将士也火纷纷杀出,扑向了马易。而此时,却看马易身后尚且留有数十骑兵,眼看敌军如此凶猛杀来,不由都是露出惊慌之色。 “众人莫慌,敌军虽然势大,但我等并非没有一拼之力!!看我马如龙的厉害!!”就在此时,正听马易嘶声怒喝起来,陡然之际,更见一面形状犹若白色雄狮一般的白泽神兽相势轰然显现而出。霎时间,马易浑身气势迸,犹若神兵降。曹昂见状,反而精神一震,大吼一声,浑身气势也迅迸而起,恍然犹如见得一面金龙相势从他身后赫然显现而出。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易和曹昂两人再次厮杀一起。这回,却是马易更显强势。却见马易手舞银龙枪,快挑急拨,乱搠猛刺,使出浑身解数,所学的各种招式,更是随机变化,一连迭起施出,那攻势时而犹若狂潮扑涌,时而犹若惊涛猝起,杀得曹昂是措手不及,曹昂麾下不少将士纷纷赶来助战,却也被马易一同杀退而去。眼看马易生猛如斯,不少曹军将士这下反而是被吓到了,一时间许多人都不敢冲前。反而此时马易麾下那数十将士各个受到了马易的拼死之势所鼓舞,奋勇冲击起来,合着马易就这数十人竟把一大群曹军将士并曹昂一齐杀翻而去。 另一边,张既和陈式两人,却也和马易一样,选择让大部队先撤,自己带着一干心腹精锐留下断后。其中,张既处,因曹彰凶猛,张既屡现险状,更被曹彰击伤,幸好黑风骑一干将士拼死拦住了曹彰,张既才成功逃脱,但因此折损了不少黑风骑将士。至于陈式那处,来陈式一开始就被毌丘俭以及王凌两人引兵围住,但陈式奋力搏杀,当时反而把毌丘俭以及王凌两人杀得乱了阵脚。不过随着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起,王凌反应是快,是率兵急扑。陈式以及其麾下数百将士一下子都被围住了。 “陈将军,曹军已经把我军围住,攻势正烈,我军若想全军撤去,只怕是不可能了。还请陈将军快快上马,我等弟兄待会为你拼死突破一番,但若见得空挡,陈将军不必理会我等迅突破离去!!只要能够保住陈将军,众弟兄就算是死了也是瞑目~!!”却听,陈式军中,一个将领嘶声大喊叫道。随着那将领话音一落,不少将士也纷纷应和起来。陈式听了,心里感动不已,但很快却又强震起精神,双眸瞪起,大声喊道:“废话少,我陈式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若要我为了活命,而抛弃弟兄,陈式宁死也不愿意!!” 陈式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不由都是心头一震,纷纷露出感动之色,一时无言。 而此时,似乎被陈式的气概所怯,曹军忽然是没有了动静。此时,在曹军一处,却听有人呐呐地喊了起来:“真乃壮士也!只可惜如此壮士并非我曹军之将。不过,此人如今以为瓮中之鳖,眼下先将他擒住,相信以魏王的威武,此人若是见了,定会心甘情愿地为我曹军卖命!!” 却看那话的将领正是王凌是也。 第1904章 陆逊之才(上) 随着王凌话音一落,倒也有不少曹军将士同意王凌的法,都想把陈式给擒住,不伤其性命。 Ww W COM于是,王凌一震色,大喊要众人把敌将擒住,随着王凌喝声一起,众人遂往扑杀。陈式见状,毫无畏惧胆怯之色,立即手提利刃迎上冲杀。 “哼,王凌这子真是多此一举,此人刚烈至此,岂会是轻易投降之辈。这下只怕会是弄巧成拙!”这时,在一旁的毌丘俭脸色带着几分冷厉地正是在心里想道。 与此同时,却看陈式率兵与扑上来的曹军将士厮杀起来,两方人马一时厮杀可谓激烈,不过倒是陈式等人越战越勇,反而渐渐杀得曹军将士有些乱了阵脚。 “嗷嗷哦啊~~!!拼了~~!!”陈式蓦然眼射两道骇人精光,又是猛突袭,手中大刀乱砍飞斩,一路杀突,俨然冲出了一条血路。而陈式的部下,却也纷纷扑涌杀上,此时军中的其他同袍几乎都在往后逃撤,但他们却反而往敌军腹地挺进,这份舍我其谁,牺牲奉献的精神,无形之中好像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使得曹军竟是越战越是衰弱。 另一边,却像陈式一样刚烈勇猛的,还有另一个人,正是贵为鬼神之子,尚且年轻的马易! 不过所谓年轻正是狂傲的资本,马易平日里遂是谦和好礼,不喜与人争斗,但这却不能证明马易没有一颗年轻人所拥有的争胜之心。 反之,马易或者比起同辈之人更盼望得到胜利,从而赢取其父的喜悦,更不会辜负其母对他的期盼,以及一干信任他并且追随着他左右的弟兄! 在这点上,马易就如当年年轻的马纵横如出一辙,那份求胜之心,全然只是为了能够完成家人对其的期盼,以及对得起那些追随在自己麾下的弟兄。 “嗷嗷嗷嗷~~!破~~!!”蓦然,正听一阵怒喝暴起,正见马易挥枪猛搠而出,犹如长虹贯日,瞬间便把曹昂劈来的金龙巨剑一枪击开而去。此时,蓦然正见数个马军将士猛然冲向了曹昂,曹昂一时反应不及,一下子被围住厮杀。 “大公子快逃~~!!” 这时,却听那几个正与曹昂厮杀的将士中,不知是哪个人大喊起来。只不过他话音刚落,紧接便听一道惨叫声陡起。马易见状,眼睛不禁瞪得斗大。这时,又有人急喊马易快撤,却被不知哪个曹军将士一箭射翻落马。马易眼睛霎时红起来,浑身气势恍然变得有些可怕凶戾起来。 “给我滚开!!”这时,猝听曹昂一声怒吼,又是一个马军的将领当场被曹昂一剑砍飞而去。 “哇啊啊~~!!”看到为了救自己的弟兄,死的死伤的伤,马易再也忍耐不住,嘶声咆哮起来,紧接着猛是一拍坐下万里云,朝着曹昂猛冲突而去。 “哼~!!”曹昂见状,一声冷哼,霎时眼里射出两道精光,一提手中金龙巨剑,快拍坐下战马,迎向了马易,并大声呼吼叫道:“马如龙让我见识一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当我曹子修的对手罢~!!” 却听曹昂声势震,同时从其身后霍然升腾而起的金龙相势,这回竟是显得栩栩如生,骇人的龙威,更如有一股慑人魂魄的威力。 “杀~~!!”只不过曹昂的气势,显然是没有把马易吓退,反之这令马易更为激奋起来,身上气势又是变得盛大几分,随之那白泽神兽相势也变得壮大起来。 兔起鹤落之间,正看两人再次交手。曹昂杀出了金龙霸剑法中的飞龙金鸿,一剑飞起搠出,竟是快得不可思议! “看我马家的潜龙伏波枪法—八龙迎佛~~!!”这时,却看马易快枪急拨,枪影动犹如蛟龙飞腾之势,恍然间宛若似有佛光乍现,隐约如有八龙迎佛祖之相。 突兀,一道震彻地的巨响轰然响荡起来。这一下,整个战场都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风尘沙土冲飞之际,曹昂连人带马竟是被击得猛然暴退而去,忽然曹昂更是往后跃起,紧接其坐下战马,忽然惨烈地嘶鸣一声,失力瘫痪,受冲力所至,翻滚而去。眼看此处,曹军将士一时间都是吓得目瞪口呆。曹昂面色陡是一紧,低声呜地叫了一声,旋即正见其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 马易眼神有些冷漠地望着曹昂,但隐约却还有几分不忍,不过这下他再无怠慢,一拨战马,迅地撤退而去。另一边,却陈式趁着刚刚所爆的动静,忽然作,引兵拼死朝一角起突破。因为曹军之中,有不少将士都有心把陈式擒住,这下都不愿箭去射。倒是毌丘俭,一直都在留意,眼看陈式突破正闯,立刻策马先往一旁冲去,大喊众人让开。不一阵后,毌丘俭冲出了军中,迅地换了背后背着的宝弓后,这时忽闻一阵声响陡作,正见有一队敌兵冲出,毌丘俭立刻拽弓上箭,瞄准一人便是猛飞矢射去。却听,一道弓弦震响陡作,紧接正见飞矢在黑影之中,宛若隐身似的,如一阵疾风倏然逼近了正要逃撤而去的陈式,并准确无误地射向了他的背后。 “陈将军~~!!心~~!!”这时,蓦然正听一道喝声急起,陈式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背后忽然一股热气逼来,急是扭头去望,正见有人在他背后跃起,突兀竟有鲜血迸射飞出。 “呜嗷嗷嗷嗷嗷~~!!!格老子的,杀你全家啊~~!!!!”陈式看得眼切,立刻竭嘶底里地起怒吼,看似便要冲上去拼命。只不过却被几个将士纷纷拽住,强行拽着他逃撤而去。 “哼!!”眼看陈式逃去,毌丘俭却只出一声冷哼,看样子并无要去追杀的意思,此时却看他一边的脸额,几颗汗珠串在了一起,然后快地滑落,同时有几分恐惧之色,从他眼神里一闪而过。 却就在马易以及陈式等人也成功开始逃撤之后,不久正听一阵阵杀声竟在曹军的后方响荡起来,原来曹军也有援兵。马易这下听得耳切心惊,不由暗暗庆幸,适才军中有人先喊撤军,否则这时曹军的援军赶来的信号一起,自军将士难免会阵脚大乱,到时一旦曹军的援兵杀至,恐怕是必败无疑。马易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军布置的这一切,好像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他和他的弟兄全都被敌人算计其中了。 “曹军之中果然是强人辈出,老贼还有他麾下一干文武,都不容觑,此番我等还是太过轻心大意了!”马易不由在心中暗暗念头一转,遂是强震神容,加紧策马,引兵而归。 却,待马易赶回营地时,已是五更时分,此时色已亮。徐晃早从细作的回报里得知马易等人遭到了曹军反扑,铩羽而归,忙是率领一干部下前来迎接,幸好马易并无大碍。徐晃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倒是马易颇为着急,徐晃细听之下,才知军中有不少受伤的弟兄,不由暗暗欣慰马易体恤下士的同时,也惊讶此番自军的失利。不过很快徐晃便稳住神色,遂是急忙喝令左右,前往照顾,并另外有教人请行军大夫,为受伤的弟兄治疗。 一阵忙碌之后,受伤的弟兄一一得以安置,并开始进行治疗。其中陈式的伤势尤为严重,徐晃更亲自前往安抚了一番。陈式却反而以一番刚烈的言辞,令徐晃以及一干将领都是为之一震,众人无不惊叹陈式是条忠义并存的硬汉子。 不一阵后,徐晃与一干将领遂是赶到帐中商议起来。 “没想到敌军竟然早有准备,此番来,幸好孙司马反应及时,否则我军恐怕伤亡更是严重。”徐晃听马易禀报完毕后,不由轻叹一声,带着几分失落以及惊异之色道。 徐晃此言一出,马易不由强震神色,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来此番都怪我不够谨慎,害了诸位兄弟,愿受惩罚!!” 马易话音一落,却见张既忙是站起,拱手急道:“大公子所言差矣,徐将军万莫不能当真!!来都是某太过急进,昨夜执意要往曹军营地奇袭,若要追究,当由末将一力承担!” “好了!”突兀,徐晃陡是一声怒吼,随着徐晃吼声一起,众人不由纷纷变色。徐晃神色一凝,遂震色道:“尔等听好,本将军作为三军统帅,军中胜败皆有本将军一份责任。而正如大公子适才所,胜败乃兵家常事,眼下强敌当前,自也不必过于计较失利之事。不过这却不代表我等便能怠慢战事,反之理应知耻而后勇,从今日开始务必打醒十二分精神!!尽量避免再次出错,使得无辜的将士受损,凡事皆要谨慎为之。本将军自与诸位自省其身,还望诸位能够尽快收拾情绪,以备接下来的战事!!” 却看徐晃不愧是有大将之风,随着他一番话出后,众人不由都是精神抖数,纷纷强震起精神,并恢复了斗志。6逊在旁,看得暗暗惊异不已,同时也在偷偷地学习着徐晃这份临危不乱,处事不惊的沉稳。 这时,徐晃忽然朝着6逊望了过来,道:“孙司马,你虽年幼,但从这几番的调拨之中,可以看出你的表现十分地出色。接下来,还盼你能够踊跃言,不必忌讳过多。来,我家主公以及军师对你都是十分地看好。” 徐晃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色变。毕竟6逊实在太过年幼了,这军中本就是非儿戏之地,而徐晃作为三军统率,每一个决定都将事关成千上万人的生死,而若是若让他的决定会被一个儿的意见所左右,众人自然心里会忐忑不安。只不过,当众人后来又听徐晃提及他们的主公以及那料事如神的军师庞士元对6逊也是颇为看好时,却又不禁连连色变,若非这番话是素来沉稳从不打诳语的徐晃出,众人实在是不敢相信。 第1905章 陆逊之才(中) 而对于徐晃的一番言辞,6逊和众人一样,也是吓得不轻,面色惊异地望着徐晃,同时心里暗暗想道:“除了那庞士元外,那鬼神马羲,我可从未与他见过,他又如何会忽然这般看好我?而且听这徐公明的语气,不像是谎。Ww WCOM莫非我早就引起了那马羲的注意,可那又太奇怪了。马羲有如今的基业,自非有勇无谋的匹夫,又怎么可能会去看好一个素未谋面,而且年幼的辈!?这莫非是义兄他…” 想到这,6逊不由望向了马易,但又看马易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异之色。6逊神色遂是下意识一紧,暗暗又是念道:“以我对义兄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阴奉阳违之辈,他竟然答应我不会泄露我任何消息,那就肯定会到做到。可除了巧巧以及姑姑(周仙儿让6逊称其为姑姑,本就有亲近之意。)还有义兄义母之外,在濮阳之中,理应不会再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以及我的能力。巧巧和姑姑应该不会泄露。那么莫非是义母,可是义兄义母好像跟他的爹爹关系并非十分亲密…” 就在6逊脑念电转间,这时忽然却觉有两道炙热的目光射了过来,6逊不由一震神容,随即望了过去,此时正见徐晃朝着他神容凝重地望了过来,道:“孙司马不必多虑。我家主公不久才来书信。想必他是得知你前番出色的表现,才会对你心生欣赏之情。来,我家主公看人素来就准,虽然他与你素未谋面,可却别忘了他身边那位庞士元可是曾经考察过你。想必他是从庞士元那里得知你的大概,才有此判断。” 徐晃忽然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帐中一干将领几乎都听不懂。不过马易和6逊两人心里却是明白徐晃话中之意。却看马易点了点头,一副醒悟之色。6逊暗有留意,心里却不禁念道:“义兄倒是单纯,不过想要瞒过我,却没那么容易,这徐公明虽然得是衣无缝,但这其中必有端倪。只不过,或许也是我多心了,那马羲可是威震下,所向披靡的鬼神,更是当今下唯一能够与那老贼叫板的英雄人物,他又岂会对我一个乳臭未乾的儿如此之上心。我也不必太过自抬身份,引人笑话,也或许那马羲只不过随口罢了。当然,能得到他这般人物的随口,这也证明我这些年的努力并无白费!”想到这,6逊精神一震,遂是强震精神,把手一拱后沉色谓道:“辈何德何能,竟能得征北大将军以及盛名下的凤雏高士的看重,自愿尽心尽力,报此恩德!!” 6逊此言一出,不少将领这下纷纷回过神来。这时,梁习不由微微变色,并向徐晃投以眼色,那意思好像是在,此子虽然本领不凡,但毕竟年幼,还是不要太过轻信的好。徐晃暗暗回以眼色,表示其自有分寸,让其不必多虑。梁习心知徐晃恐怕比起这里任何人都要谨慎心,遂想自己多虑,默默地一点头,表示了然。 “哈哈,兄弟果然了得,没想到连我爹以及军师都特别向徐将军提起了你!就凭这点,就足以证明兄弟必定是怀有大才之辈!!”这时,却听马易的笑声响了起来,却看他一脸喜悦之色,单纯而又真挚,一看就知他是自内心地为6逊感觉到欣喜。6逊听话,不由面色微微一怔,并与马易对视起来,暗暗心里一揪,忽然有些紧绷的神容松了下来,轻叹一声道:“大公子谬赞了。某只恐能力不足,辜负众人之盼。” 6逊的谦卑内敛,倒让一些本想讽刺他几句的将领,找不到任何机会。而且,徐晃对他的态度颇为护佑,众人也不敢轻易张嘴。“好了,孙司马,本将军却要问你,对于眼下的局势,你有何高见?”这时,却听徐晃的声音喊了起来,并露出一脸的严肃之色。6逊听话,忙也是神容一沉,拱手应道:“回禀徐将军,依某之见,昨夜曹军反扑得逞,其军想必士气大增,今日不定会率兵来战,还请徐将军早些做好防备,以防万一!!” 6逊此言一出,帐中不少将领纷纷露出惊色。梁习急是站起,大声喊道:“曹军昨夜虽然得胜,但其军怕也是疲惫不堪,岂敢轻易来攻。孙司马你才能虽是出众,但资历尚浅,岂不知这军心动摇,可是会酿成大祸!!” 梁习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都是不相信曹军还敢来攻。6逊听此,却是面色沉凝,也不做反驳,望向徐晃,一副任由徐晃自行判断的样子。 这时,徐晃沉凝一阵后,忽然眼射两道精光,向6逊问道:“孙司马你有多少把握曹军会来进攻?你又为何有这般把握?” 徐晃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把目光望向了6逊。6逊肃色一震,这时马易向他投来了一个鼓励的眼神。6逊会意,露出几分自信的笑容,道:“昨夜我军前往袭击,曹军并非全军反扑,各部兵马更是进攻有序,看是早有预料,随后虽有援兵杀来,但我当时听其声势,兵力怕也不多。老贼老谋深算,加上他身边能人辈出,恐怕在昨夜时,已然制定好计划,只让一部分的精锐反扑,剩余的人都尽早歇息,养精蓄锐。若是我军但有松懈,老贼今日果真率兵来攻,出其不意,我军岂不是措手不及,阵脚大乱耶?” 却见6逊疾言厉色地分析而道。众人听了,大多都是诧异不已,其中大多人依旧还是不信。这时,马易忽然喊道:“孙司马这般一,倒让我心头一紧,来昨夜曹军确是丝毫不见混乱,这从追杀到反扑再到后来的接应,就像是早有计划,有条有序,甚至让我有一种早就被人算计其中的感觉!” 罢,马易不由还露出几分后怕之色,神色深沉。马易虽是得玄乎,但大多人还是半信半疑。这时,徐晃忽然好像有了决定,双眸精光骤射,大声喊道:“好了!本将军已有了决定,众人可给我自信听好!!” 罢,徐晃一肃神容,紧接向众人道出一计。众人听了无不变色,其中就连6逊以及马易也是神容霍然大变,一下子反而都变得没那么自信起来。 “徐将军你这未免太过冒险,但若孙司马料算有误,徐将军恐怕将陷入敌军腹地之中,难以脱身!!更何况徐将军乃三军之,岂能冒险出战,这万万不可!!若是徐将军执意举事,那还请徐将军让末将替你冒险!!末将纵粉身碎骨,也会完成使命~~!!”却看梁习一脸的急奋之色,大声喊道。而随着梁习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对6逊投以怨恨之色,好像是在责怪6逊似的。6逊也不由眉头皱紧,显得没刚刚那么自信,道:“梁将军得是理,某毕竟资历尚浅,只怕料算有误,会害了徐将军。还请徐将军三思!” “徐将军,还是让我出战罢!!我年轻力壮,尚能一战!!”这时,却听马易疾声大喊起来。而随着马易话音一落,不少将领也纷纷急起,大喊起来。 徐晃见状,忽然面露厉色,忿然往奏案一拍,猝然只听一声乍响,帐内一干将领顿是纷纷闭上了嘴巴。 “够了!!本将军心意已定,休得再议!!再,昨夜本将军留在营中有所歇息,这下精神充沛,正想一挫老贼锐气!!而且,下人皆以为我徐公明善守而不知进取,此番我却要让下人都开开眼界,重新认识我徐公明!!”却听徐晃声势惊人,话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不少人一时间更是被徐晃的声势所怯,不敢做声。 这时,梁习还是不能放心,面色一紧,正想向徐晃自己也一同出战,但他话还未出,徐晃便先望了过来,并振声喊道:“梁习你留在营中,暂且替我把守营地,此任务重大,军中非你不可任此重任!!至于大公子以及孙司马,你俩也一并留在营中,听从梁将军的吩咐。” 却,马易和6逊刚是一对眼神,两人正准备向徐晃请缨,随其出战,岂料两人还未道出,徐晃便先有了吩咐。 “徐将军这!”马易听话,一脸的紧张和不安之色。徐晃见了,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大公子休要多虑!!尽管留在营中,等候我的好消息罢!还有,适才我的吩咐,诸位都要谨记在心,万莫大意,一旦事情进行顺利,便依计行事!!” 却看徐晃满脸的决意之色,这下众人虽是忧虑,但也被徐晃的意志所感染。于是,众人纷纷震色,大声应和起来。 却这近日来历经连番战事,战事正紧,而此时拼的除了一干军中重要人物的文韬武略之外,还有众将士的意志力。在这个时候,一旦哪一方的将士意志崩盘,便将会兵败如山倒。 而正好,此番曹军来的几乎都是曹军之中的精锐,更不乏精锐中的精锐,再者有曹操亲自坐镇,众人的意志自不比往常。至于,那一边的马军与曹军相比较下,倒显得羸弱不少,再者经过昨夜一场败仗,士气有所低迷。不过幸好的是,徐晃一番鼓舞,并且显出其争取的一面后,成功地激奋了军中一干大将校,而这些军中重要人物,下去后也使尽浑身解数地去激麾下的斗志,随即开始紧张地依照徐晃计划布置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烈日当空,已经到了晌午时分。这时,徐晃正闻曹操果然是率兵出战,并且率领两万余大军,往自军营地杀奔过来。此报一出,不少将领都是惊呼叫起,虽是报告已出,还是不敢相信耳中所听。 “好!一切正如孙司马所料,接下来便依照我的计策行事!此战关键,若是我军能成功挫败老贼,必使老贼日后有所顾虑,不敢再轻率地领兵来攻,如此一来,我军便能争取时间,不会坏了军师的布局!!”却看徐晃神色坚毅,振声喊道。众人听了,忙是纷纷肃色,旋即齐声答应。徐晃见了,重重地把头一点,然后站了起来,并向梁习望去:“梁习,守备大营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徐将军放心,末将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让老贼得逞!!”梁习立即也站了起来,双眸光芒闪动,振声大喊叫道。 徐晃听了,奋起一声叫好,然后便迅令调拨。 第1906章 陆逊之才(中)(1) 而对于徐晃的一番言辞,6逊和众人一样,也是吓得不轻,面色惊异地望着徐晃,同时心里暗暗想道:“除了那庞士元外,那鬼神马羲,我可从未与他见过,他又如何会忽然这般看好我?而且听这徐公明的语气,不像是谎。Ww WCOM莫非我早就引起了那马羲的注意,可那又太奇怪了。马羲有如今的基业,自非有勇无谋的匹夫,又怎么可能会去看好一个素未谋面,而且年幼的辈!?这莫非是义兄他…” 想到这,6逊不由望向了马易,但又看马易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异之色。6逊神色遂是下意识一紧,暗暗又是念道:“以我对义兄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阴奉阳违之辈,他竟然答应我不会泄露我任何消息,那就肯定会到做到。可除了巧巧以及姑姑(周仙儿让6逊称其为姑姑,本就有亲近之意。)还有义兄义母之外,在濮阳之中,理应不会再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以及我的能力。巧巧和姑姑应该不会泄露。那么莫非是义母,可是义兄义母好像跟他的爹爹关系并非十分亲密…” 就在6逊脑念电转间,这时忽然却觉有两道炙热的目光射了过来,6逊不由一震神容,随即望了过去,此时正见徐晃朝着他神容凝重地望了过来,道:“孙司马不必多虑。我家主公不久才来书信。想必他是得知你前番出色的表现,才会对你心生欣赏之情。来,我家主公看人素来就准,虽然他与你素未谋面,可却别忘了他身边那位庞士元可是曾经考察过你。想必他是从庞士元那里得知你的大概,才有此判断。” 徐晃忽然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帐中一干将领几乎都听不懂。不过马易和6逊两人心里却是明白徐晃话中之意。却看马易点了点头,一副醒悟之色。6逊暗有留意,心里却不禁念道:“义兄倒是单纯,不过想要瞒过我,却没那么容易,这徐公明虽然得是衣无缝,但这其中必有端倪。只不过,或许也是我多心了,那马羲可是威震下,所向披靡的鬼神,更是当今下唯一能够与那老贼叫板的英雄人物,他又岂会对我一个乳臭未乾的儿如此之上心。我也不必太过自抬身份,引人笑话,也或许那马羲只不过随口罢了。当然,能得到他这般人物的随口,这也证明我这些年的努力并无白费!”想到这,6逊精神一震,遂是强震精神,把手一拱后沉色谓道:“辈何德何能,竟能得征北大将军以及盛名下的凤雏高士的看重,自愿尽心尽力,报此恩德!!” 6逊此言一出,不少将领这下纷纷回过神来。这时,梁习不由微微变色,并向徐晃投以眼色,那意思好像是在,此子虽然本领不凡,但毕竟年幼,还是不要太过轻信的好。徐晃暗暗回以眼色,表示其自有分寸,让其不必多虑。梁习心知徐晃恐怕比起这里任何人都要谨慎心,遂想自己多虑,默默地一点头,表示了然。 “哈哈,兄弟果然了得,没想到连我爹以及军师都特别向徐将军提起了你!就凭这点,就足以证明兄弟必定是怀有大才之辈!!”这时,却听马易的笑声响了起来,却看他一脸喜悦之色,单纯而又真挚,一看就知他是自内心地为6逊感觉到欣喜。6逊听话,不由面色微微一怔,并与马易对视起来,暗暗心里一揪,忽然有些紧绷的神容松了下来,轻叹一声道:“大公子谬赞了。某只恐能力不足,辜负众人之盼。” 6逊的谦卑内敛,倒让一些本想讽刺他几句的将领,找不到任何机会。而且,徐晃对他的态度颇为护佑,众人也不敢轻易张嘴。“好了,孙司马,本将军却要问你,对于眼下的局势,你有何高见?”这时,却听徐晃的声音喊了起来,并露出一脸的严肃之色。6逊听话,忙也是神容一沉,拱手应道:“回禀徐将军,依某之见,昨夜曹军反扑得逞,其军想必士气大增,今日不定会率兵来战,还请徐将军早些做好防备,以防万一!!” 6逊此言一出,帐中不少将领纷纷露出惊色。梁习急是站起,大声喊道:“曹军昨夜虽然得胜,但其军怕也是疲惫不堪,岂敢轻易来攻。孙司马你才能虽是出众,但资历尚浅,岂不知这军心动摇,可是会酿成大祸!!” 梁习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都是不相信曹军还敢来攻。6逊听此,却是面色沉凝,也不做反驳,望向徐晃,一副任由徐晃自行判断的样子。 这时,徐晃沉凝一阵后,忽然眼射两道精光,向6逊问道:“孙司马你有多少把握曹军会来进攻?你又为何有这般把握?” 徐晃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把目光望向了6逊。6逊肃色一震,这时马易向他投来了一个鼓励的眼神。6逊会意,露出几分自信的笑容,道:“昨夜我军前往袭击,曹军并非全军反扑,各部兵马更是进攻有序,看是早有预料,随后虽有援兵杀来,但我当时听其声势,兵力怕也不多。老贼老谋深算,加上他身边能人辈出,恐怕在昨夜时,已然制定好计划,只让一部分的精锐反扑,剩余的人都尽早歇息,养精蓄锐。若是我军但有松懈,老贼今日果真率兵来攻,出其不意,我军岂不是措手不及,阵脚大乱耶?” 却见6逊疾言厉色地分析而道。众人听了,大多都是诧异不已,其中大多人依旧还是不信。这时,马易忽然喊道:“孙司马这般一,倒让我心头一紧,来昨夜曹军确是丝毫不见混乱,这从追杀到反扑再到后来的接应,就像是早有计划,有条有序,甚至让我有一种早就被人算计其中的感觉!” 罢,马易不由还露出几分后怕之色,神色深沉。马易虽是得玄乎,但大多人还是半信半疑。这时,徐晃忽然好像有了决定,双眸精光骤射,大声喊道:“好了!本将军已有了决定,众人可给我自信听好!!” 罢,徐晃一肃神容,紧接向众人道出一计。众人听了无不变色,其中就连6逊以及马易也是神容霍然大变,一下子反而都变得没那么自信起来。 “徐将军你这未免太过冒险,但若孙司马料算有误,徐将军恐怕将陷入敌军腹地之中,难以脱身!!更何况徐将军乃三军之,岂能冒险出战,这万万不可!!若是徐将军执意举事,那还请徐将军让末将替你冒险!!末将纵粉身碎骨,也会完成使命~~!!”却看梁习一脸的急奋之色,大声喊道。而随着梁习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对6逊投以怨恨之色,好像是在责怪6逊似的。6逊也不由眉头皱紧,显得没刚刚那么自信,道:“梁将军得是理,某毕竟资历尚浅,只怕料算有误,会害了徐将军。还请徐将军三思!” “徐将军,还是让我出战罢!!我年轻力壮,尚能一战!!”这时,却听马易疾声大喊起来。而随着马易话音一落,不少将领也纷纷急起,大喊起来。 徐晃见状,忽然面露厉色,忿然往奏案一拍,猝然只听一声乍响,帐内一干将领顿是纷纷闭上了嘴巴。 “够了!!本将军心意已定,休得再议!!再,昨夜本将军留在营中有所歇息,这下精神充沛,正想一挫老贼锐气!!而且,下人皆以为我徐公明善守而不知进取,此番我却要让下人都开开眼界,重新认识我徐公明!!”却听徐晃声势惊人,话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不少人一时间更是被徐晃的声势所怯,不敢做声。 这时,梁习还是不能放心,面色一紧,正想向徐晃自己也一同出战,但他话还未出,徐晃便先望了过来,并振声喊道:“梁习你留在营中,暂且替我把守营地,此任务重大,军中非你不可任此重任!!至于大公子以及孙司马,你俩也一并留在营中,听从梁将军的吩咐。” 却,马易和6逊刚是一对眼神,两人正准备向徐晃请缨,随其出战,岂料两人还未道出,徐晃便先有了吩咐。 “徐将军这!”马易听话,一脸的紧张和不安之色。徐晃见了,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大公子休要多虑!!尽管留在营中,等候我的好消息罢!还有,适才我的吩咐,诸位都要谨记在心,万莫大意,一旦事情进行顺利,便依计行事!!” 却看徐晃满脸的决意之色,这下众人虽是忧虑,但也被徐晃的意志所感染。于是,众人纷纷震色,大声应和起来。 却这近日来历经连番战事,战事正紧,而此时拼的除了一干军中重要人物的文韬武略之外,还有众将士的意志力。在这个时候,一旦哪一方的将士意志崩盘,便将会兵败如山倒。 而正好,此番曹军来的几乎都是曹军之中的精锐,更不乏精锐中的精锐,再者有曹操亲自坐镇,众人的意志自不比往常。至于,那一边的马军与曹军相比较下,倒显得羸弱不少,再者经过昨夜一场败仗,士气有所低迷。不过幸好的是,徐晃一番鼓舞,并且显出其争取的一面后,成功地激奋了军中一干大将校,而这些军中重要人物,下去后也使尽浑身解数地去激麾下的斗志,随即开始紧张地依照徐晃计划布置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烈日当空,已经到了晌午时分。这时,徐晃正闻曹操果然是率兵出战,并且率领两万余大军,往自军营地杀奔过来。此报一出,不少将领都是惊呼叫起,虽是报告已出,还是不敢相信耳中所听。 “好!一切正如孙司马所料,接下来便依照我的计策行事!此战关键,若是我军能成功挫败老贼,必使老贼日后有所顾虑,不敢再轻率地领兵来攻,如此一来,我军便能争取时间,不会坏了军师的布局!!”却看徐晃神色坚毅,振声喊道。众人听了,忙是纷纷肃色,旋即齐声答应。徐晃见了,重重地把头一点,然后站了起来,并向梁习望去:“梁习,守备大营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徐将军放心,末将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让老贼得逞!!”梁习立即也站了起来,双眸光芒闪动,振声大喊叫道。 徐晃听了,奋起一声叫好,然后便迅令调拨。 ###\第二千零六章 6逊之才(下) 话半个时辰后,曹操率兵已经逼近了马军的营地五、六里外。此时,正有斥候来报:“魏王,敌军营中不见混乱,好像有所防备。” “哼哼,如此正好,明那徐公明定是与以往那般,得知我军来攻后,是下令全军守备,不敢有任何进取。这般一来,我军便可安心地以猛击。所谓久攻必破,再者我军意志力本就非彼军可比,又有本王亲自所率!!今日,孤倒要看看徐公明能不能坚守到底!!”却听,曹操满脸振奋之色,丝毫没有因为连日的战事而感到疲倦,反而脸上现出亢奋激动之色。曹操此言一出,其麾下的将领只觉纷纷都是精神一震,霎时间好像精神倍足。 “魏王,末将等此番机会久矣!!还请魏王务必给末将一个表现的机会!!末将一定会让马军的贼子再次见识到当年河北四庭柱的威风~~!!”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竭嘶底里,奋然激动的喊声响荡起来。 随着这吼声响荡,不少曹军将领纷纷望去,正见一人策马奔赶上来。却看那人身材魁梧健硕,虎背熊腰,不过已经上了一定岁数,又因缺乏自信以及几分老态之色,使得他威风削弱不少。但是从他一身散的杀气,不难看出,此人曾经肯定是名震一方的大将! 曹操听话,不由扭头望了过去,见了那人后,却是皱了皱眉头,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那将领看了,似乎颇受打击,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而却因不甘,紧紧地抓住了手中兵器。却想当年,他得势之时,并州之地,谁人不晓他的名字,再上他与袁绍的那一层关系,人人都要敬他三分。可如今,虎落平阳,寄人篱下,新主鄙他轻他,这日子过得可谓是晦气极了! “父王!高将军实力不俗,加上这几年他都在努力改进,当年的恶习也早就改了。在军中,他也是兢兢业业,鲜少出错,耐心等候机会,对于父王他更是一直怀有信心,孩儿都是看在眼中。还盼父王给高将军一次证明己身的机会!!”就在此时,忽然正听一阵喊声响起。曹操听话,不由望去,正见曹昂一脸凝肃之色,振声喊道。 “哦?看来昂儿你平日却也颇为关注此人啊。”曹操神色微微一沉,问道。曹昂听话,忙是拱手答道:“正如父王教导那般,这是金子的总会光。高将军本就才能出色,自然能吸引别人的主意,而且这几年高将军的改变确实是大。这点,孩儿还是能够保证的。” 第1907章 陆逊之才(中)(2) 曹昂目光烁烁与曹操的目光直视起来。 WwWCOM却看那人赫然正是当年河北四大庭柱之一的高干。来高干的本领自不一般,但自从袁绍败于马纵横麾下之后,他的仕途可谓是大受打击。而高干却也自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带着一干残兵败将去找马纵横复仇,可他却也不甘心,就此于这乱世之中埋没。于是,高干便是带着部下来投靠曹操。这一开始,曹操听闻高干来投,倒也颇为欢喜,待高干来到洛阳后,更是亲自接待。没想到地是高干侍才自傲,自以为了得,而且似乎受了袁绍的影响,谈及袁绍对曹操的评价时,竟隐隐有些看不起曹操的意思。这可把曹操惹得雷霆震怒,当时曹操麾下文武也是纷纷忿而作,其中满宠一把利嘴,更是把袁绍以及高干数落得无地自容。随即高干又遭夏侯惇以及曹洪还有许诸等猛人喝叱,吓得不敢再吭半句。至此之后,高干在曹营之中,便成了不受人待见的人物。而当时,高干还是以为凭自己的本事,到了关键时候,曹操迟早还得是要用他,因此虽然有所收敛,但平日的作风还是颇为张狂,惹得曹操麾下文武都是十分不喜。曹操得知后,更是无意再用这高干。而被曹操冷落了整整数年之后,高干才恍然醒悟,并且也现曹操麾下人才辈出,其盛状甚至远袁绍当年势力最为鼎盛的时期。高干后悔不已,而经过大起大落之后的他,也明白了袁绍的时代早已过去了,如今的他根本什么都不是,想要再有出头之力,必须要从头开始,改头换脸。于是,不甘心的高干努力地反省自身,只不过他的醒悟来得有些晚了,已经难以再吸引其他人的注意,更不用是曹操。虽然,军中有不少人都隐隐觉到他的改变,但对他却早已失去了兴趣。 对此,不久前高干才有所觉,本以为自己再无机会,碌碌无为地渡过下半辈子。没想到,刚好眼下曹营是用人之际,就连他也受到曹操征召上了战场。高干本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是来了,可没想到曹操依然是无视他,他甚至连曹操的营帐都没有资格进去。因此高干也不禁急躁起来,也正因如此,高干刚刚才甘愿冒着被曹操喝叱或者是羞辱的风险,主动前来应战。可令高干心灰意冷的是,曹操并无喝叱他也无羞辱他,曹操直接无视他。就在刚刚,高干连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所幸皇不负有心人,恐怕高干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努力,竟有人一直看在眼里,而那个人竟然还是身份非同一般的大殿下曹昂! 却看高干一下子本是死沉的眼里好像重燃了希望,变得炙热起来,甚至好像有些热泪盈眶的样子,望向了曹昂。曹昂罢,正好觉高干的眼神,还颔报以一笑。来,高干这些年可谓是受尽他人的白眼,有关他的冷嘲热讽更是不少,不过对于后期的高干来,这冷嘲热讽却也是好的,总比众人都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废物,直接无视地是好。 “好吧,竟然孤的王儿都如此保证。那孤便给你一个机会。高干,从今日开始,你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空有虚名的‘河北四庭柱’高干!让孤看看沉寂多年的你,尚且还有没有武将那颗争强好斗之心罢!!!” “嗷嗷嗷嗷哦~~!!魏王大恩~~!!大殿下大恩~~!!高某誓必以死而报之~~~!!”随着曹操话音一落,高干只觉自己浑身本是冰冷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沉寂多年的心,再次强烈地砰然跳动,霎时间浑身迸出一股可怕的气势,隐约之际,甚至好像看到一颗巨大的黑色骷颅头,正张嘴咆哮,出现在他的身后。 高干这强烈的气势,霎时把不少人都给吓了一跳,倒是曹操面不改色,淡淡道:“不错,忍耐了这么多年,你也算是厚积薄,终于等到机会了。去罢。” “诺~!!!”高干纵声大喝,紧接一拍战马,便是奋然冲突而上。曹昂眼看曹操一脸平淡甚至有几分冷漠的样子,不由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起来曹昂虽然十分敬佩曹操能够鼓舞人心的本领,但却并不喜欢曹操玩弄人心,利用别人决心的那一套。 不知过了多久,在另一边,马军的营地之内,梁习以及一干将领正于营前戒备,此时正听有人来报,曹军之中有人单枪匹马忽然奔赶而出,正往营中奔赶过来,这一路更是囔囔大吼,浑身散可怕戾气,犹如一头刚从困笼里冲出来的猛兽! “曹军距离我军营地起码还有五、六里的距离,这老贼忽然却派一人前来,到底是何意?”梁习听话,不由暗暗变色,然后带着几分沉吟之色,呐呐而道:“莫非老贼志在试探?” 梁习想到这,立刻向那来报的斥候吩咐道:“尔等继续前往打探,看看老贼的大军可有紧接赶来!” “诺!!”那斥候听了,忙是震色答应。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竭嘶底里地吼声震动地地响荡起来。 “嗷嗷嗷嗷嗷~~!!叫那徐公明出来见我,就昔日的老朋友,要与他一决高下~~!!”突兀之际,一阵吼声赫然响荡而起,并带着几分疯狂的语气。 霎时,在马军营地之中的一干将领无不纷纷色变。毕竟能与徐晃交过手,并且还尚存至今的,恐怕都是实力不凡的强人。而且听那人颇为激奋而又有几分疯狂的语气,恐怕他的实力不会差到徐晃哪里去,否则岂敢如此张狂。当然,这也不排除曹操派来了一个不知高地厚的疯子前来送死。 不过未免万一,梁习还是谨慎为重,肃色道:“此人看来来头不少,众人听令,不可擅自出战,打乱我军布局!” 这时,在梁习身旁的曹逵神色一变,瞪眼喊道:“老梁,那人如此嚣张,岂能容他放肆!!更何况他只是单枪匹马,若是他日此事流传出去,恐免受下人耻笑!!你若不愿出战,让我出去把他打便是了!!” “不可!!眼下最重要地是完成徐将军的吩咐,把曹军的精锐拖延住,并保住营地无失。除此之外,不容有任何错失!!”梁习目光一冷,厉声喊道。 “你!!”曹逵一听,不由大怒,瞪大了眼睛。但却看梁习一脸冷厉之色,丝毫不理会曹逵。 ###\第二千零七章 高干斗马易(上) 曹逵不由怒色渐敛,也是知道梁习的硬脾气,不与他去相争。 就在此时,又听骂声猝起。 “徐公明你这缩头王八,还不快快出来与老子一战,莫非是如今名扬下,有了名声,反而却输不起,怕老子赢了你后,声名尽失耶~!!?” 随着这骂声响起,这回营中不少将领都是露出忿怒之色。马易震色,向梁习谓道:“梁将军,这人指名要徐将军出战。莫非是老贼起了疑心,想要试探徐将军在不在营内?就算不是,若是这人久久不见徐将军出来回答,回去与老贼报,恐怕也会引起老贼的疑心。依我看,还是派人出战,把此人打是好。” 马易此言一出,梁习这下也不由有些动心,沉色起来。曹逵见梁习这神色,便知有戏,加上前番他丢了颜面,这下正想找回来,忙道:“老梁,你便放心让我出战罢,否则正如大公子的,若是坏了徐将军的好事那可就不好了。”曹逵故意作色谓道。梁习听了,不由神容一凝,道:“曹将军稍安勿躁,且容我先派人去打探打探,看看此人是何来头再。”梁习罢,立刻向左右投去眼色,两个将领遂是会意,把头一点,遂是策马冲奔赶出。 不一阵后,却又听骂声连道。梁习等一干将领听得耳切,又是面色一阵变化。原来那在营外的敌将,又是大骂起徐晃,更要徐晃出来见他,到时便知他是何人。 “哼!!这曹将如此嚣张狂妄,老梁反正老子是忍不了他!!就算你要阻止,老子也要出去与他决一死战,最好一枪刺破他那张臭嘴~~!!”曹逵这下再也忍耐不住,向梁习囔囔叫道。梁习听了,把头一点,道:“好吧,不过敌将不知深浅,再加上曹将军前番受伤不轻,你得心为妙!” “你放心,曹某的伤势早就好了,看我须臾便把敌将级取回来!!“却听梁习话音一落,曹逵立即振奋起来,大喊罢,旋即手提长枪策马便是冲了起来。马易见状,忙向李桢投以眼色。李桢会意,便也策马提弓带着一队人马追了上去。 少时,却看马军营地之中,一将猝然提飞快冲出,正是曹逵是也。而在马军营地骂了好一阵的曹将,自然就是高干。眼看曹逵冲出,高干不由强震神容,但细眼一看,却现并非徐晃,不由勃然大怒,忿声骂道:“徐公明这胆鼠辈,自己不敢出来厮杀,竟派个无名鼠辈来送死!!” 曹逵本就心里恼怒,这下又听高干出言不逊,不由露出满脸厉色,大吼叫道:“敌将休要张狂,让老子来先试试你的本事!!” “哼!!”高干听话,一声冷哼,眼看曹逵快地逼近,却不作。 时迟那时快,眼看曹逵猛然逼近了高干。突兀,高干浑身气势迸,一拍战马,手舞大刀霍然迎向了曹逵。曹逵眼看高干猝然作,不由吓了一跳,紧接着眼看高干身后猝是出现了一面充满不祥气息的黑色骷颅头,吓得不由浑身毛皮竖起,连忙急起手中长枪。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高干舞刀猛然劈落,如有开辟地之势,曹逵急起一枪顿是被高干一刀劈开而去。紧接着,正见高干一刀飞起,出手极快,犹如迅雷一般砍向了曹逵。曹逵显然没想到高干实力如此可怕,吓得心惊胆跳,连忙身子往后一倒,高干那闪烁着迫人寒光的大刀,一飞过去。 却看这险象环生,曹逵这下吓得都慌了神,就在这时,却听一道喝声急起,有人大喊心。 曹逵忙是震色,身子急起,这时当面正见寒光逼来,急是挪身,可曹逵最终还是闪躲不及,高干手起刀落,把曹逵一只臂膀砍飞而去。 “哇啊啊~~!!”曹逵不由吃痛地嘶声痛喝,但他惨叫声并无持续多久,便被高干紧接又是一刀,砍飞了头颅。正在策马赶来救援的李桢,俨然没想到高干竟能如此之快地把曹逵砍杀,并且手段还如此之残忍,这下看得眼切,丝毫并无因为高干的可怕而胆怯,嘶声怒吼起来,张弓上箭,朝着高干连连射!! “该死~~!!你这畜生,还曹将军的命来~~!!”正听李桢扯声咆哮,转即正见一道道飞矢朝着高干飞射过去。高干面色冷厉,快地闪躲避开,只一阵便把李桢射来的飞矢全都躲过去了,并且汗毛无损。 就在此时,在营中正是等候消息的梁习等人,听得外头的动静,就知不妙。这时,蓦然有人满脸慌张之色地冲了过来,急声喊道:“梁将军,大事不好了~~!!曹将军冲出去后,与那敌将交战还刚好三个回合,就被敌将给砍死了!!” “什么!!曹逵死了!!”梁习听了,一脸的不可置信。毕竟曹逵的武力不弱,而且他刚刚还活生生地一脸愤慨的模样,眼神里还隐隐流露出自信,可就这一阵间,人却已阵亡了!! 虽然,梁习不喜曹逵的脾性,两人相处也并不是那么的好,但两人其实互相之间心心相惜,对于梁习来,曹逵可谓是他身旁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杀的曹家走狗,竟敢杀了我梁习的好友,这血仇我岂能不报~~!!”却看梁习口沫喷飞,一脸快要失控的暴怒模样。眼看此状,不少人都是纷纷色变,唯恐梁习会把控不住,忘了徐晃的吩咐。 这时,那来报的人,好像记起什么,心知马易与李桢交情也是极好,忙是望向了马易,喊道:“大公子!!眼下李将军正与那敌将厮杀,只怕以那敌将可怕的实力,李将军他…” 马易一听,顿是勃然色变,二话不,忙是一拍战马,便是急奔而起。 “梁将军,眼下我军阵脚已乱,你可万万不能失去理智,否则必将坏事,更何况梁将军不在营中,一旦我军局势崩溃,可无人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啊!”就在此时,正听6逊的喊声响了起来。梁习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望向了6逊,遂是重重地把头一点,强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与此同时,却忧心李桢生死的马易策马狂奔而出,不一阵便赶到了营前,这时正听一干将士惊呼迭起,马易听得心切,连忙加快挥鞭,驰马飞飚而起,一干人等眼看马易赶来,有些面露惊色,有些则是振奋起来,不过随着马易的喝声响起,众人都是不约而同地往两边让开。时迟那时快,正见马易犹如一道飞虹般倏地奔飞而出,紧接正见李桢策马撤回,而那曹将犹如一尊煞神一般,紧追在了李桢的身后。 “可恶!!休想我弟兄~~!!我马如龙来也~~!!”马易看得眼切,不由振声怒喝,旋即又是加鞭策马飞奔冲了起来。 此时,却高干正追着李桢,忽然听得一声喝响骤起,高干不由投眼去望,正见有人策马挺枪地杀奔上来,而且竟然还是马纵横的长子马如龙是也! “嘿嘿~~!!没想到竟然有大鱼上吊了,我沉寂受苦了这么多年,上苍可终于开眼呐~~!!”高干一看马易,双眸顿是骤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 可就在高干被马易吸引注意力的同时,蓦然正听‘啪’的一声乍响,高干猝是面容一变,急往望去,正见一根飞矢朝着自己飞射过来,连忙下意识地一手勒马,一手挥刀。紧接只听一声爆响,却看飞矢骤破,高干一脸凶狠之色,正想怒骂。这时,却听喊声连道,定眼望去,却是马易已然冲飞上来了。 “马家儿,老子和你马家可是有着血海深仇,今日是你自投罗网,可休怪老子以大欺少~~!!”高干怒瞪虎目,嘶声喝罢后,一提手中大刀,便是拍马冲了上去。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两人霍然交马。马易可非李桢、曹逵之流可比,这下一冲上来,舞起手中银龙枪便是屡强攻,施出了百鸟朝凤枪法。来,百鸟朝凤枪法,精妙之处,正在于其快以及多变。马易这下一连起,只见枪影漫散开,犹如无数鸟雀飞起一般,不断地向高干袭击而来。对于马易的猛攻之势,高干倒也浑然不惧,来高干为了能够得到曹操的器重,这些年可是日夜都在苦练,就怕万一机会到了,自己抓紧不住。 这下,正如曹操所言,沉寂多年的高干,可谓是厚积薄,也自非那般容易对付的。更何况马易连日来激战连连,虽然马易至今为止经过不同的世间强人训练过他的体质以及耐力,但马易毕竟还是凡人之躯,眼下身躯可谓是疲惫不堪,只不过凭着意志力在强行让自己挥出体内所隐藏的潜力。 “马家儿,就你这般软而无力的攻势,只凭一个快有何用哉!!?看我一力降十会~~!!破~~!!”突兀,正听高干嘶声大吼起来,猛然一刀挥落,身后更显一黑色骷颅头的相势,使得其手中大刀落势更有几分丧鬼来夺命的凶厉。马易见状,不由面色一变,紧接只觉自己手中的银龙枪宛若遭到了重击,遂有一声爆响起,旋即马易只觉自己手中的银龙枪好像把持不住,往后猛然荡飞而去。 “马家儿,再接我一招~~!!”却看高干满脸凶戾,咬牙切齿的样子,更不难看出他对马易,或者更准确地来,是对马家的仇恨,这下舞刀朝着马易便是猛砍过去。马易面色不由一下,忙是身子往后一倒,险险地躲了过去,紧接急是起身,这时高干也已抽刀回来,双眸怒射凶光,看样子便要作。马易反应却快,大喝一声,飞枪陡起,杀出了一招神麟吐炎!! “曹家的走狗,你却来试试我这一招~~!!”却看马易一枪骤飞搠来,恍然之际,宛若好像看到一头麒麟正张嘴喷火而来,吓得高干不由心里一惊,陡然间脑海里不禁想起了那个白袍银甲英俊潇洒的少年郎! 来,当初赵云入主袁绍麾下时,与马易如今的年纪相差无几。而眼下马易施展起地赫然正是赵云的麒麟烈焰枪法,致使高干一时把马易认作了赵云。 第1908章 高干斗马易(下) “哇啊啊~~!!赵子龙,当年可是你不懂为人处世,侍才倨傲,可休怪我没给你机会,在主公面前抨击你~~!!”高干怒目圆瞪,忽然有些癫狂地大喊了起来。WwWCOM原来,当年赵云破黑山贼有功,袁绍本有意迁升赵云,给赵云好好表现的机会,但高干却怕赵云风头有早一日会盖过自己,加上原本在河北四大庭柱之中,就唯独他的本领强差人意,当时赵云虽是年轻,出身也不怎么样,但赵云的本领实在太厉害了,高干不敢轻心大意,遂向袁绍违心地数落赵云一番,赵云各种不是。高干毕竟是袁绍的外甥,袁绍自然更信任高干,听罢,可谓是雷霆震怒,甚至有意严惩赵云,倒是后来沮授得知,向袁绍劝一番,袁绍方肯罢休。 而自从赵云成名之后,高干却终日胡思乱想,总想着赵云有早一日会寻自己复仇,尤其近几年,高干经历了他人生之中最为低迷的时期,备受冷落的他,甚至有些疯疯癫癫,还经常给自己臆想出许多的假想敌,而赵云正是其中的一个。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易的银龙枪和高干的大刀猛然击撞一起,迸射出道道火花,紧接两柄兵器便又各自荡开。 马易迅地把枪抽回,这下听得高干喊起,不由神色一变,仔细一分析后,立刻得出当年赵云肯定是遭过这高干算计的结论,遂是面露怒色,为赵云抱打不平起来:“你这厮可真可恶!!我家赵师傅为人忠义,勇胆无双,下武人无不敬他三分,又岂会是你口中侍才倨傲之辈,肯定是你见赵师傅才能出众,唯恐自己有早一日地位不保,遂阴险算计!!” 高干一听马易喊起,立即是恼羞成怒起来,囔囔大吼,大骂马易,浑身气势蓦然又变得可怕几分,嘶声吼道:“我高干乃是顶立地的大英雄,岂会妒忌赵子龙那区区山村野夫~~!!你休要胡~~!!!” 却看高干一脸疯疯癫癫的模样,吼罢,便又舞刀朝着马易杀了过来。马易眼看高干这般模样,遂是心起一计,迎住高干厮杀几个回过后。陡然,正见马易把枪一晃,诈过高干,正准备拨马逃撤。殊不知高干却是早料马易,毕竟高干在战场上打滚也是多年了,岂能是马易这般新人能够轻易诈过去的。而在刚刚高干不过是故意让马易得逞,这下眼看马易把马一拨,立刻挺刀朝着马易后背便搠。 “得手了~~!!”高干眼射凶光,不由在心里激奋地大喊起来。殊不知马易反应是快,身子往前一扑而倒,高干一刀搠空,正急想再出手时,却看马易已然飞马冲奔远去了。 “哼!这马家儿本领倒是不错,害老子刚刚还把他认作了那赵子龙~!!”高干并无去追,朝着马易定眼望去,这下终于认清他并非赵云,神色微微一变,呐呐喊道。 来马易刚刚心起一计,正是因为看高干一脸疯狂之色,因此想着故意诈退,诱高干来战,然后却忽然杀他个回马枪,让他措手不及,最后再寻机把他击败! 只不过马易还是太觑了高干,完全没想到高干竟然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适才还几乎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而此下马易觉高干并无来追,本是怀有几分期盼,在暗暗准备的他,不由是有些失落起来。 “原来是那原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干!此人失踪已久,几乎在下销声匿迹,没想到竟然是投靠了老贼!!不过看他适才厮杀那模样,时而疯疯癫癫的,想他这些年在曹军营中可不见得是过得好啊!也难怪他刚刚会露出如此怨恨之色。”马易脑念电转,这时却听背后骂声迭起,却是高干又是大骂起来,又是指名要徐晃出战厮杀。 “徐公明你还算是个英雄的话,出来与我厮杀!!休要再派些不成器的废物,还有乳臭未乾的辈出来送死了~~!!”高干此言一出,在营中的马军将士无不露出怒色,立是纷纷怒喝起来,这下被高干激怒之后,都恨不得奔出厮杀。 与此同时,却看一支斥候快地从营地的左边冲入,然后绕往前营来寻梁习。却梁习眼看高干如此生猛,就连马易也被他逼退,不由是诧异不已,而此时在梁习身旁的将士也是混乱起来,有些想要出战,与高干决一死战,有些人却是怕高干会有所识破,坏了徐晃好事,忧心忡忡。 “都给我安静起来!!眼下才距离徐将军离开过了不久,尔等如此快便乱了阵脚,若被徐将军得知他麾下兵部如此,颜面何存!尔等却也不怕辜负了徐将军对尔等的器重~~!!?”突兀,正听梁习嘶声怒喝起来。众人一听,不由都是纷纷变色,一下子都闭嘴停了下来。梁习遂是一肃神容,这时斥候赶来回报,其中为的将领,迅落马,向梁习单膝跪下,拱手喊道:“禀报梁将军,老贼的大军正往我军营地逼近,如今仅距离不到数里!!” “什么老贼竟来得如此之快,莫非他派那人前来搦战的同时,又继续率军前进。如此看来,老贼根本无意试探我军。莫非他只是让此人做个幌子,好吸引我军注意力!?”梁习听话,不由神色连变,在心里暗暗想道。而此时,听闻曹军已到了不到数里之外的一干将士,不由又纷纷露出了慌乱之色。梁习闻言,遂是肃色,大声喊道:“众人不要乱了阵脚,曹军已然逼近,做好准备,务必守住营地!!另外,鸣号角,让大公子撤回来!!” 梁习喊声一起,众人遂是纷纷震色,抖数精神。不一阵,随着鸣金号角声响荡起来,马易也迅地赶回了营地,李桢等人见了忙是接应。李桢更是露出几分忧虑之色,向马易问道:“那曹家的走狗的实力不凡,大公子你可有受伤否!?” “兄弟放心,我并无大碍!”马易一沉色,颔应道,此时正听营内响起一阵阵动静,马易是投眼望去,正见营内不少人马正开始准备起来,不由面色一紧,道:“营中的将士已经开始准备起来,如此看来,恐怕曹军不久将至。我等往梁将军那里去,看看梁将军有何调拨!!” 马易此言一出,李桢是肃色,把头一点。旋即马易便和李桢一干人等,朝着梁习处赶往而去。 不一阵后,却见马军营地不远,大概只有四、五百丈的地方,曹军正犹如洪潮扑涌之势,大举前进。而此时,正见一队人马赶回,向为率兵正进的曹操大声喊道:“魏王,高将军好生威武,他连挫敌军数将,其中一开始他把那曹逵于不到五合之内斩杀,紧接着又把一人杀退,后来那马易杀出,却也不敌高将军,被高将军杀得狼狈逃去了!!” 此报一出,曹操身后的一干将领无不变色,不少人更是出惊呼的声音,似乎全然没想到高干竟如斯地骁勇。曹操听了,不由大笑道:“哈哈哈,这高干果然还是有几分本事,也算是给孤带来了不少惊喜!!此下敌军恐怕士气正弱,众人听令,给孤加紧冲往,待到了敌军营地后,听孤指挥,随时起强攻,不定今日之内,我军便能杀溃彼军,一举攻破其营!!” 正听曹操喝声响荡,语气里充满了自信,众人听了,不由纷纷振奋起来,眼射晶亮的光芒,遂是齐声应和。突兀之际,只听曹军声势震动地,好不可怕。 与此同时,正于马军营地在骂的高干,听得背后传来的杀声,遂是精神一震,并不禁在心里暗暗惊异地念道:“魏王来得可真是快的!这份用兵之果断迅疾,岂是那袁本初可以比较的!若是当年袁本初但有魏王一半的本事,又岂会使大好局势就此崩溃!!” 高干念头转罢,眼神里射出两道炙热的光芒,又是暗暗腹诽道:“魏王雄才大略,有经纬地之才,又虎据中原、荆襄等宝地,不久后很可能西川之地,也落入魏王之手,到时候下几乎三分之二便已归入魏王囊中,到时下还有何人能与魏王叫嚣!?我如今有幸能在魏王麾下,只要好好表现,日后自然不乏机会,总有一****能恢复当年声威,甚至远远之!!”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却看马军营地之中,各将士都在紧张地戒备,隐隐传来了一阵肃杀严谨,如临大敌的气息。而此时正见犹如惊涛骇浪正扑往过来的曹军遽然逼近,并很快地摆开了阵型。高干见了,是把马一拨,转往去见曹操。 少时,正见高干赶到曹操面前,连忙下马赶到曹操马前,单膝跪下,喊道:“末将无能,未能把那徐公明的级献与魏王,还请魏王责罚~!!” “哈哈哈哈~~!!高将军表现出色,不但斩杀一员敌将,又把马家儿以及另一个敌将也一一击退而去,足以显出孤麾下将领的悍勇,快快归阵,待战事结束之后,孤定当重重有赏~~!!”曹操听话不由灿然笑起。高干闻言,感激不已,连忙谢过,一副谦卑之色。 紧接又是过了好一阵时间,却看两军皆无动静。马军营地中的一干将士,似乎无意杀奔而出,俨然一副死守之势。这时,一人策马赶上,笑道:“恭喜魏王,贺喜魏王。这下人都这徐公明善守,但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胆无谋,不知进取之徒。” 第1909章 马易鼓舞三军 曹操定眼一望,正是毛玠,不由笑问道:“孝先此言怎?” 毛玠听话,把手一拱,然后答道:“却我军如今大举杀来,气势正盛,再加上彼军不久斗将屡屡受挫。Ww WCOM因此眼下对于彼军来,局势可是十分不妙,若不设法打击士气我军士气,但若等我军恢复气力,蓄势完毕,一举扑出,彼军必败无疑耳!!” “毛大人所言是理,所谓久攻必破!在攻坚战中,守方若不知进取,死守绝非长久之计。反之,若是攻方能够持之以恒地起攻势,久攻之下,必有所得也!!”这时,却听毛玠话音刚落,立刻有人便是紧接谓道。曹操一听,不由微微震色,扭头望去,正见话的人正是蒋济,遂是哈哈大笑起来:“子通所言,也正是孤之所想也!!武神军何在~~!!?” 突兀,曹操大声喊起。不少将领纷纷变色。毕竟武神军乃是曹操的亲部,而此时曹操喊起他们,十有**是想要他们继续作为先锋部队,打破敌军的缺口。如此一来,武神军将会面临敌军最为猛烈的阻击,自免不了折损,更何况武神军不久前就已经当过一回开路的先锋。 “魏王,武神军战斗力惊人,理应作为我军的杀手锏,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才派出使用。而眼下这般早就派出,未免有些过于急进了。”毛玠面色一沉,向曹操谓道。蒋济听了,却是神容一肃,道:“非也!魏王此乃大义也,毛公莫没觉,眼下我军正是要以猛攻之势,迅地打破僵局,如此一来,不定能够迅地攻溃彼军,夺下敌军营地。这般的话,我军自能大量的减少伤亡。而武神军虽然是魏王的亲部,但魏王却宁愿不计伤损,正是为了减少诸军将士的伤亡。当然,武神军乃是精锐中的精锐,自保能力也是非寻常部署可比,若是运气好的话,不定能付出最伤亡的情况之下,一举攻破敌军营地!!” 蒋济此言一出,一干将领这才恍然醒悟过来,不由纷纷露出感动出色,向曹操谢过。曹操哈哈大笑,却也不做回答,但他那一副默认的样子,众人也是心里了然。不一阵后,在曹操的指挥之下,武神军再次被派上了最前先,只见数千装甲精良的武神军,迅地列好阵型,其中千人骑兵在队伍的最前方,为一将,正是夏侯渊之侄夏侯尚是也。却夏侯尚武力惊人,颇有其叔父夏侯渊之虎风,并深受夏侯渊器重,近年推荐给曹操,曹操见其长得威武过人,也是喜爱不已,遂把夏侯尚纳入了武神军之中。而夏侯尚更是自凭本事,成功在武神军之中,担任骑都尉一职。却别看夏侯尚只是骑都尉的职位,他在武神军中能担上这个位置,可是十分地了不得,绝非寻常部队的骑都尉可以相提并论。 “众人听令!!给我打起精神,休要弱了武神军的名声!!”夏侯尚一声厉声,大声鼓舞,武神军一干将士立即振声应和,这声势就算比起万人部署,也毫不逊色。与此同时,正听鼓声响荡,夏侯尚听得耳切,遂是强震神容,亲自率兵起强袭。 另一边,眼看曹军已经开始起了攻势,在马军营地内的一干将领不由都开始紧张起来。梁习忙是肃起神容,命弓弩手快做好准备。 不一阵后,正见夏侯尚引着武神军的骑兵部快地挺进,却看这支骑兵部清一色地都是配备着重甲,战马也是有着铠甲保护,正是一支重骑兵。只不过这支重骑兵的度却是丝毫不慢,这下快地冲起,在夏侯尚地指挥之下,快地挑开撞翻鹿角,看似威力强劲。 “好可怕的一支重骑兵,这倒和白狮上将张文远麾下的锦骠骑颇为相似啊!!”这时,在梁习身旁的一员将领不由惊呼起来。而正如其言,自从张辽的锦骠骑扬名下后,下各地不少诸侯纷纷效仿。但重骑兵的培养以及操练实在是太困难了,更不用打造一支重骑兵需要大量的金钱,因此那些本是跃跃欲试的诸侯,到最后都是纷纷放弃了。唯有曹操,当时听闻锦骠骑的厉害后,兴奋不已,这费劲了心思,才成功地操练出三千重骑兵。 “嗷嗷嗷~~!!给我杀呐~~!!!一举冲破敌营,扬我曹军声威~~!!”这时,正听夏侯尚举枪大喝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千余重骑兵立即纷纷强奔猛飚起来,这度竟又快了几分。在马军营中的一干将士都是看得惊异不已,尤其在前营的将士,看得眼切,无不是被这支重骑兵的威力,吓得目瞪口呆。眼看敌军突破之势十分迅疾,势不可挡。梁习也不敢掉以轻心,同时也明白曹操为什么敢接连起强攻,原来是手中还握有杀手锏。来,曹操不愧是被称为用兵如神的人物,其实他在昨日便以打算好了。在昨日,他故意不派上重骑兵,因为重骑兵虽然是威力强劲,但因人马皆披铠甲,难免会因此失去骑兵特有的灵敏性。而昨日,敌军布置未察,也不知敌军有没有布置好陷阱,而且鹿角等防备都是牢固。因此,曹操先做试探,然后再用武神军的步兵部队毁坏鹿角等防备,打乱敌军的布置。而武神军的步兵部队最终也杀入了敌军营地之内。虽然后来,曹操并无成功攻下马军营地,但曹操在昨夜时,便已料定,只有一夜的时间,彼军肯定无法把防备布得如一开始那般牢固,料算这点之后,曹操才决意带上自己麾下宝贵的重骑兵。而眼下,一切正如曹操预料一般,重骑兵的威力大派用场,敌军并不牢固的防备,根本无法抵挡重骑兵的冲击。 “弓弩手听令!!打起精神,给我射他娘的~~!!!”梁习忙是强震精神,嘶声喊道。随着梁习话音一落,霎时只听弓弦声一一迭起响荡,不一阵只见乱矢冲飞起,然后接连朝着武神军的重骑兵部队飞落而去。 “心流矢,保持好队形,不要乱了阵脚!!”眼看飞矢来袭,夏侯尚却丝毫不乱,一震神容后,舞起手中浑重的黑钢厚铁枪,快地拨打起来,而夏侯尚身后的将士也纷纷效仿,把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当然也有不少流矢击中了这些重骑兵的身上,不过他们皆配备重甲,箭矢根本难伤他们分毫。不一阵后,正见夏侯尚已然领着重骑兵逼到了马军的营地之前,又是冲散了两排的鹿角,大声吼道:“尔等鼠辈,休要再做无畏地反抗,投降,魏王胸襟广阔,不定能饶尔等不死~~!!” 而就在夏侯尚话音一落,正是恰巧,曹军擂鼓齐鸣,鼓声震,霎时阵阵杀声更是犹如惊雷乍起,连连爆开,正是曹军起了总攻之势!! 话,曹操对于时机的判断可谓是果断精准,这下但见有所机会,毫不犹豫,便令全军起攻势!! 只听曹军之中一干将领纷纷嘶吼起来,各个激奋,眼神凌厉,有些充满了对功名的**,有些则是单纯地对于厮杀的渴望,有些则是浓浓的狂热之色,单单只是为了报效忠义~! 其中曹昂、曹彰俩兄弟更是纷纷率先引兵突进。而刚刚表现出色的高干,也得曹操授予了一支数百人的骑兵,率兵火冲奔而上,至于其他将领则是有条不紊地引兵各往进攻。 与此同时,在马军营地之中,不少将士一时间被曹军恐怖的声势所怯,不少人眼里甚至露出了绝望之色,忽然间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错感。梁习急是鼓舞士气,但众人疲惫加上士气低迷,却也难以振作起来。 “老贼果然了得,如此下去,只怕营地会把守不住!!拼了~!!”马易见状,不由咬牙,这时其坐下万里云,忽然出一声悲鸣。马易一听,不禁露出几分心疼之色,心知万里云随着自己连番的激战,眼下也是难以再支撑下去了。 “我的好兄弟,眼下正是关键时候,还请你再坚持一阵。这份恩情,我定会谨记心中!!”马易俯下身子,贴在万里云的身上,满怀歉意地喊道。或许是马易的真诚,成功地感染了万里云。万里云一听,那对充满人性化的马目里顿是闪出两道精光,猝是前蹄一跃,振声嘶鸣起来。而万里云出这阵嘶鸣声,更是吸引了不少马军将士的注意。 却看,马易此时高举手中银龙枪,扯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马某虽是资历浅薄,但却知为人将臣者,忠义不可负之。眼下正是我军关键之时,正需诸位努力拼杀,若诸位觉得我爹平日里有亏待诸位的,大可弃之逃去,马某在此保证,绝不追究。但若诸位愿为忠义而拼搏,马某心存感激,日后必当重谢之~~!!” 马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不由感动起来。一个将领,振声喊道:“大公子的什么话!!这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就是理应之事,我等愿与大公子共同进退,拼死到底~~!!” “得对,这些日子以来,大公子屡屡拼搏于前线,与敌军强敌屡番激战,却不曾喊过一声苦。大公子如此尊贵,却依旧不惜舍命,我等又岂能有所怠慢~~!!” “弟兄们~~!!主公待我等不薄,却别忘了我军的俸禄可是比其他诸侯给予其麾下的俸禄都是要高,主公平日里又是体恤我等将士,恩重如山,焉能辜负!!” 却听一道道吼声陡作,在这关键时候,在马易的一番真挚的鼓舞之下,众人开始纷纷振作起来,一下子士气陡作,气势猛然间有所转变!! 第1910章 曹操之风(上)(1) “大公子实在太出色了~!!如此,我岂能怠慢耶!?”梁习见状,欣喜若狂,急是强震精神,一拍战马,大声喊道:“众人听令,准备好厮杀,前方的刀盾手、长枪兵,但见敌军杀入营内,立即一并扑上,盾兵拦阻,枪兵突袭,誓必拦住敌军的重骑兵~~!!” 梁习喝声一落,这下众人纷纷应和,可比刚刚显得活跃积极多了。 Ww WCOM与此同时,本是有些绝望的将士,心里也重燃起希望,振作起来。 “哼!!一群乌合之众,还想负偶顽抗,真是可笑!!看我把尔等冲个稀巴烂~!!”此时,却看夏侯尚策马正往马军营地冲袭而去,不一阵便是撞入了营中,其麾下一干重骑兵也纷纷飞奔而上。就在此时,正听几道喝声迭起,马军麾下的刀盾手以及长枪兵立即纷纷冲出拦截。却看这两部兵部,依照梁习的吩咐,盾兵举盾强拦,枪兵则起强袭。电光火石之间,却看夏侯尚迎着五、六人,夏侯尚丝毫不惧,还策马猛然冲突而起,把几个盾兵撞翻,紧接几个长枪兵举枪来刺,都是刺中了夏侯尚坐下战马的铠甲上,紧接夏侯尚策马突起,挥枪劈飞一人,紧接又把枪一舞,朝着一旁猛地一扫,打破一人头颅后,飞奔冲去。眼看夏侯尚如此威猛,其他的重骑兵自也狠冲起。却看两军一阵混战,而马军的拦截成效,似乎并不突出,夏侯尚的麾下也仅有数十人被拦住杀翻,可却有数百人成功地杀入了敌军腹地之中,恐怕不久便要冲溃先是扑上来的这两部马军。 而在夏侯尚重骑兵出色的表现之下,曹军各部自是加紧进攻之势,眼看曹军攻势如潮,马军营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在这关键时候,马军的三军统帅徐晃到底哪去了呢? 与此同时,却看在曹军营地不远的数里之外,一支数千余的轻骑队伍,正于一员将领的率领之下,快地奔赶过来。 这时,正见徐晃虎眸光芒闪烁,却见曹营附近并无设防,不由神容一震。这时,一人急奔赶上,急喊道:“徐将军,敌军并无设防,这可是我军的大好时机,不如立即奔往杀上,杀他个措手不及!!” “不可!老贼奸诈,又有那毒士贾诩在旁,绝不可掉以轻心,众人听令,随我往敌军右翼起袭击,直取地方中军!!”徐晃振声喊道。众人一听,不由纷纷变色。刚才喊话的那将领,不由一脸惊疑之色喊道:“徐将军如此一来,只怕我军的行动会被敌军的细作现,打草惊蛇!!我看何必多此一举,径直往营前杀去便是了!” “哼!!无谋匹夫,岂知谋才之诡!!废话少,立即随我行事,只要我军行动迅疾,敌军就算觉,也不可能立刻能够反应过来!!”徐晃振声一喊,旋即一拍战马,便是快地往一旁冲奔起来。 不一阵,却贾诩和王基受曹操之命留下来把守营地。而贾诩为人素来谨慎机警,早在昨夜以及今早,秘密命人在营前设下了不少陷阱,就是为了提防有敌兵来袭。 这时,贾诩正向王基受命,让他准备去接应正往赶来的霹雳车队伍,殊不知这时忽然有人急是赶入,报有一队数千的轻骑正往袭击过来。贾诩一听,神色却不见慌色,淡然自若。倒是王基,听了,露出几分惊异之色,却是对贾诩显露出来,然后一脸敬佩之色,向贾诩拱手而道:“军师真是料事如神,这竟然真的有敌兵前来袭营!” “王将军谬赞了,善守者,若不知进取,简直有辱‘善守’二字。所谓守攻兼备,方称为善者!可惜魏王不愿留下太多兵力与某,否则某有绝对的信心能够一举擒下这徐公明!”贾诩听话,扶须呐呐而道。王基听了,又是露出几分惊异之色,道:“军师如何知道是那徐公明亲自而来?眼下魏王可正率大军攻打敌营,徐公明如此轻率离营,岂不是把营地拱手相让我军?” “呵呵,若那徐公明知王将军如此在想,必然欣慰不已。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乃用兵之常道。料彼方而不能料之,往往便能奇袭得手!另外,你却不看彼军之中,能够兼备其任的,除了徐公明就只有那马家儿,马家儿昨夜已来奇袭,徐公明自然不敢再轻易派他前往。而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徐公明再不出手,恐怕就为时已晚了。幸好,某在营前设好陷阱,徐公明此番可谓是自投罗网,王将军你且先别离去,与某一同先擒了这徐公明!”却听贾诩疾言厉色,满脸自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时,那刚刚禀报的细作,一脸憋坏了的样子,欲言又止,一张脸都给憋红了。 突兀,正听一阵杀声陡作,竟然是从营地右边传了过来,贾诩不由霍然色变,惊呼叫道:“听这杀声,莫非敌军从我军右翼杀过来了!!如此紧要之事,你刚刚为何不~~!!?” 贾诩一脸惊怒之色,瞪着那细作喝道。那细作吓得连忙跪下,急声喊道:“军师息怒,的适才屡屡想要找机会报,但听军师得兴起,不敢打扰,所以才!!” 那人话未完,猝听杀声愈烈,贾诩有些慌乱起来,忙和王基喊道:“看来是我觑了这徐公明,王将军你立即率兵前往应战,万莫不能让那徐公明得逞!!另外,某早令营中将士做好戒备,不过近日战事交紧,难免有些人会是松懈,但军中大多都是具备经验的老兵,想必此时营中不至于太过混乱!!王将军你前往安定局势!!” 贾诩罢,王基立即强打神色,拱手振声领命,旋即便退出了营帐。 与此同时,却看徐晃率领着数千轻骑兵,杀翻了一干扑出来拦截的曹军将士后,火地撞入了曹军营地之中。而贾诩似乎也太过自信了,在不久前营中大多的曹军将士,都因疲倦,而精神不振,虽得贾诩的号令,却也无心戒备。 正因如此,眼下徐晃率兵杀入,曹军都显得仓促慌乱。手提银夔巨斧,威猛绝伦的徐晃,更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猛闯直冲,曹军一干将士根本抵挡不住。 “快,快拦住那徐公明!!否则若是军师觉我军如此混乱,我等恐怕都免不了责罚!!”来,贾诩素来治军严厉,惩罚的力度更可谓严苛。随着一个曹军将领喊了起来,其余一干将领才知后怕,恍然醒悟过来,连忙急喝麾下前往扑杀。却看曹军营内右边一带混乱不已。徐晃乘胜追击,引兵起的冲势越来越猛,不久便又杀溃了一波扑上来的曹兵。 “曹兵并无防备,真可谓是助我也,众人听好,随我加紧攻势~~!!”徐晃眼看曹军如此慌乱,信心倍足,嘶声大喊鼓舞起麾下将士。那随徐晃一同前来奇袭曹营的数千轻骑这下听了,无不精神大震,遂是纷纷奋起冲杀。 与此同时,王基正率兵赶了过来,眼看军中将士一片混乱,更是已然被敌军冲溃了不少队伍,不由勃然色变,连忙率兵抓紧赶往接应。 另一边,贾诩在帐中只是思考了一阵计策,岂不料这杀声越响越是激烈。贾诩不由心头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遂是唤来左右询问,这一打听,才知徐晃攻势猛烈,自军将士似乎大多都没准备,根本抵挡不住徐晃的攻势。贾诩听了,自是勃然大怒,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暗暗想道:“近日连番战事,也难怪将士们会有所疲倦,精神不振。不过这些人也太过松懈了,事后一定要好好惩戒一番,否则但有下一回,不定会酿成弥大祸!!”贾诩脑念电转,遂是一震神容,然后在左右的簇拥之下,快地赶出了帐外,并命人牵来战马,看来贾诩是准备要亲自前往战场调拨。 却曹军营地这里正是状况突起,另一边在马军营地内,战事却也是十分地激烈。却看,夏侯尚率领着千余重骑兵已然逼入了营内百余丈,这下才失去了冲锋之势,被马易率领着近数千人马逼停下来。于是,两军遂是陷入混战,这时武神军的其他部署纷纷冲上,曹军各部人马也紧接冲入了营内。眼看战况危急,梁习尚且还未乱了阵脚,一声喝令之后,营内早就好安置的巨弩车,纷纷射,霎时把一干扑涌上来的曹军将士射得成片成片地翻滚而去。 “心敌军的巨弩,盾牌手赶到两边准备掩护,众人莫要慌乱,我军如今占据优势,敌军不过是负偶顽抗,坚持不了多久!!”这时,正听一阵响亮的喊声响荡起来,众人纷纷望去,不由都是精神抖数,却看那人身材矫健,更有几分威武之风,赫然正是曹昂是也。 却,当年曹操在年轻时,也常常在前线指挥,鼓舞士气,有关这点曹昂倒是青春于蓝胜于蓝。而随着曹昂的喝声落下,不少曹军将士都是纷纷抖数精神,振作起来。 ###\第二千一十一章 曹操之风(下)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巨响响荡起来,在一个角落里的巨弩车,正朝着曹昂出了一根巨大的飞矢。却看那飞矢犹如长虹贯日度极快。曹昂一时间却还没反应过来,一干曹军将士看得眼切,不由都是面色大变,急是呼喊起来。就在此时,却见一人策马狂奔而来,须臾挡在了曹昂的一侧,看似要以身为盾,替曹昂挡下这根巨大的飞矢。 “嗷嗷嗷嗷哦~~!!休伤我家大殿下~~!!!”却看那人赫然正是高干是也。却看高干双眸圆瞪,嘶声咆哮,在危急关头,浑身气势猛然迸,眼看巨矢射至,二话不,举起手中大刀,猛劈而去。 却看,巨矢和大刀赫然击撞一起,剧烈的火花霎时连连飞溅而出,蓦然大刀震开,巨矢虽然击退了大刀,但好像却已开始龟裂,眼看瞬间射到高干面前,一旁的曹军将士看得眼切,都惊呼起来,蓦然只听啪的一声爆响,巨矢霍地炸开起来,而同时高干似乎也遭到了极大的冲击力,猛然从马上飞了起来。 “高将军~~!!”曹昂见状,不由面色骤变,急呼叫起,并策马往高干飞去的方向赶去。此时,正见高干猛地摔落在地,然后一连打滚,浑身沾满泥土灰尘,连头盔也被磕飞,好不狼狈。只不过高干却是滚了几圈后,忽然龙精虎猛似地猛弹而起。正赶过来的曹昂也被吓了一跳,不过见高干好像并无大碍,脸上的紧张之色,才褪去几分,忙道:“高将军,你可有受伤!!” “大殿下不必为我多虑!!大殿下对我恩重如山,末将万死难报,不过大殿下可要心,敌军的这些巨弩威力可是不少,而且用地还是特制的破甲矢,一旦被射中了可就不妙了!!”高干一脸刚毅愤慨之色,着着,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松开。曹昂听话,忙是望去,才觉高干左边的肩膀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血口,里面还能看到黑漆漆地铁质,想必是那破甲矢炸开时的箭头其中一片打进了高干的肩膀。 而实则,此时高干左边的肩膀内的骨头已然粉碎了大半,此下恐怕就算是神仙打救,这左边的臂膀也是要废去了。这也代表着,好不容易得到机会的高干,不定就因此不得不从前线撤下来。 来,若是换做昔年的那个高干,恐怕这下已然悲痛欲绝,充满无尽地仇恨和不甘。但眼下,高干却无任何的不甘和恨意,也没有丝毫后悔去救曹昂,双眸赫赫光。在旁边的一干曹军将士见了,不由都对高干刮目相看,报以敬佩之色。 “高将军你的伤势!!快来人呐,护送高将军退下战场,先让高将军疗伤!!”曹昂一看高干这般模样,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急忙大喊叫起。两个曹将听话,忙是赶了上来。不料,高干面色一震,大声喊道:“不必~!!某虽上了左臂,但还有右臂可以舞刀,尚能厮杀~~!!眼下军中还是响起进攻的号角,我岂能背弃众多同袍弟兄而去哉~~!!!” 高干这番话一响起,战场上猝然好像停了下来,四周一干人等,无论敌我纷纷都望向了高干。 “呜嗷嗷嗷嗷哦~~~~!!!!大伙可听到没有,我曹家的男儿、将士正当如高将军那般,只要进攻的号角不停,就当继续舍生拼命厮杀到底~~!!!!”这时,却听一处响起了曹彰竭嘶底里地咆哮声。随着曹彰吼声响起,曹军一干将士听罢,无不振奋起来,纷纷震声应和。 “好!!眼下众人士气高涨,这全都是托了高将军的血性!!高将军若不愿撤下,那还请高将军随我身后,在我左右接应!!”曹昂见状,不由神色一壮,向高干震声喊道。高干一听,顿是眼射两道晶亮的光芒,这时正听一道鸣声响起,正是高干的坐骑赶了过来,并伸头呜呜地朝着高干去蹭,好像也察觉到了高干的伤势,正在为他感到悲伤似的。高干有些爱怜地抚摸了一下他的战马,来这些年来,军中几乎无人愿意理会他,平日里实在是太闲时,他只好与马作伴,把心里的苦都向自己的战马倾吐,久而久之,这人马之间的感情愈深。曹昂眼看此幕,不由欣慰地笑了起来。一阵后,只见高干也上了战马,曹昂一抖神容,遂是令冲击。随着曹昂喝声一落,一干曹军将士纷纷奋起涌上,攻势如潮。 而在前面正与马军厮杀的武神军霎时间压力锐减,而在不久之前,曹彰率先引兵来援,并与夏侯尚一起在最前线厮杀。却看曹彰和夏侯尚两人,年轻力壮,威猛骁勇,拼死起来,却又是刚烈无畏,给马军的将士带来了无数的麻烦。渐渐地眼看马军似乎抵挡不住,渐渐更有溃散之势。 “嗷嗷嗷~~!!我马如龙来也,尔等这下曹贼爪牙休得放肆~~!!”就在此时,正听一阵喝声响荡。却是马易见势不妙,心知不能再怠慢下去,遂是强忍疲惫,主动冲上战场前线厮杀。而随着马易同来的还有张既以及李桢等一干将领。 第1911章 曹操之风(上)(2) “快看,是那马家儿~~!!夏侯家的~~!!那马家儿我来对付,其余虾兵蟹将就交给你了~~!!”曹彰一看马易杀来,立刻便来了精神嘶声吼道。 Ww W COM来,其实这近日里,曹彰也是连番经历了恶战,他也是体质特殊,否则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累得无力再战,哪还能像如今这般生猛。这下,曹彰喝罢,不等夏侯尚回话,便是驰马狂奔,冲向了正往杀来的马易。 与此同时,马易也正觉曹彰冲来,不由神色一变,暗暗诧异道:“这曹家三儿多日鏖战,竟还如此生猛,耐力竟还比我还要厉害!?我却不信了!!” 自幼不知经历过多少特训,后来又经王越以及童渊两人的操练,马易对自己的耐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下快马冲上,并且心起一计:“曹家三儿~~!!你可敢与我决一死战否!!?” 突兀,正听马易的喝声响荡,正往冲奔杀来的曹彰一听,顿是一瞪双眸,却是忽然大声笑,吼道:“哈哈哈哈,好个马家儿,莫非你还敢与三爷厮杀不成!?” 马易策马冲了一阵,忽地把马一勒,与曹彰保持了大约数十丈距离,目光冷厉,振声喊道:“就怕你这曹家贼不敢!!” 与此同时,马军和曹军的两方将士迅地围成一个圈圈,圈内就仅有马易以及曹彰。同时,李桢以及张既也赶了过来。而另一边的夏侯尚也随即赶到。 “哈哈哈~~!!马家儿,你要自寻找死,可休得怪三爷了~~!!尔等都别出手,三爷只需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把这马家儿给杀了~~!!”曹彰受马易这般一激,不由是勃然大怒,嘶声吼起。夏侯尚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急喊道:“三殿下不可~!!” 殊不知,曹彰根本不听夏侯尚的劝,立即一拍战马,便往马易杀奔过去。 “这曹家三子的体质恐怕比我还要好上几分,看来我可不能太过大意,心为妙!!”马易脑念点转,时迟那时快,眼看曹彰猛然杀至,立刻抖数精神,一提手中银龙枪便是迎上。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彰一提双手毕方戟便是砍来。马易挥枪是连点过去,只听啪啪两声,却看马易第一枪虽是点开了曹彰左手的铁戟,但他第二枪却是被曹彰右手的铁戟震开。与此同时,却见曹彰右手的铁戟,猝是加,搠向了马易的胸膛。马易眼里光芒一射,是把枪抽回一拨,将曹彰的铁戟霍然震开。此时,曹彰却是露出了亢奋的笑容,死死地盯着马易,扯声喊道:“还是与你这马家儿厮杀才有意思!!” 随着曹彰话音一落,其浑身气势轰然迸,霍然显现出一面浑身萦绕着蓝色焰火的毕方神兽相势。马易心头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曹彰猝猛击,舞起毕方铁戟朝着他便是猛砍急劈,气势如虹,哪里见有丝毫疲弱的模样。但马易心知此时这一口气决不能松,否则自己必败于曹彰的猛攻之下! “嗷嗷嗷嗷~~!!毕方烈日~~!!”突兀,正听曹彰一声怒吼,旋即只见一头蓝色的毕方神兽,猛然张开双翼,浑身更是焰火盛起,犹如一轮浩日一般,向马易扑了过去,那气势之强盛,简直匪夷所思。 “给我破~~!!神麟吐炎~~!!”只不过马易却也不逊色,立即挥起手中银龙枪,枪出之势,却也浩大,犹若一头麒麟怒喷焰火之状,迎向了曹彰那可怕的攻势。须臾,只听一声巨响,马易的银龙枪立是猝然荡开,由此可见曹彰招式的威力更胜一筹。紧接,曹彰双眸圆瞪,提起双戟便又杀了上去。这时,马易忽地眼里光芒骤亮,挥枪急起,接着曹彰的双戟,猝然打转起来。 “麒麟幻枪法,麒转乾坤~~!!”只听马易一声厉喝,遂是拨枪引着曹彰的双戟转动愈加快起来。曹彰只觉自己的力气,刹那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化为乌有,不由面色连变,但却也不服输,几番欲要震开马易却都失败了,心里不由暗暗急躁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两人厮杀正酣,马军以及曹军一干在观看的将士都不由暗暗变色。夏侯尚亦是看得眉头紧皱,渐渐地不由还眯起了眼睛,一提手中重枪,正想寻机作,忽然却觉得几道凌厉的目光朝着自己射了过来,不由望取,正见对面有几个马军的将领都是一脸戒备之色地看着自己。 “哼!!”夏侯尚见状,不由冷哼一声,遂是暂时放弃了心中的念头。 此时,在另一边,张既正与李桢低声吩咐道:“李桢,待会敌军将领但有动静,你立刻便张弓射箭,袭击那曹家三儿,待时我会引兵突袭杀上,助大公子一举把那曹家三儿给擒了!!” 李桢一听,不由神色一沉,虽然觉得此举有失光明,但又想张既既然了待敌人先出手,自己这边再是行动,那也算不上卑鄙。 就在李桢脑念电转时,忽然正听一声怒吼,正是来自曹彰,引得李桢不由震色急望过去。 此时,正见曹彰满头大汗,扯声怒咆,猛地急拨双戟,用尽全身力气,这才终于从马易银龙枪的牵制中,成功地脱身。只不过在此时,曹彰俨然空挡大开,马易双眸光芒骤射,一起手中银龙枪,便是杀出了百鸟朝凤枪法,却看马易挥枪迭起,宛若百鸟齐飞之势,快得惊人。曹彰吓了一跳,忙是仓促应战,却被马易杀得一时措手不及,同时曹彰这时忽然才感觉到自己身体似乎临近极限,浑身的筋骨都在痛,好像在向他抗议似的。 ###\第二千一十二章 贾诩妙计转乾坤 来,曹彰鏖战多日,却也并非没有感觉到疲惫,而是他凭着自己强大的体质给强行压制下来,这种能力就像是与生俱来,寻常人恐怕是万万做不到。不过压制归压制,但每个人毕竟都是有极限的,而此时曹彰的极限点却是接近要到达了。 “不行!!如此下去,只怕是要阴沟里翻船,得战决,尽早把这马家儿击毙!!”曹彰脑念电转,眼里霎时又是精光陡现,这回更是显现出璀璨的光芒,充满了求胜的**,并且脸上更显出几分凶戾之色。马易见了,不由面色一沉,心知曹彰准备是要拼命了,心里反而一喜,这下一提精神,反而张口激怒起曹彰:“曹家三儿,你不是自己本领有多厉害么!!?我看你不过尔尔,快快退去,我便饶你命~~!!” 马易此言一出,顿是激怒起曹彰,加上曹彰本就急躁,立刻嘶声咆哮,双戟猛举,浑身气势汹涌迸,正是准备用尽浑身仅剩的力量,起必杀一击,取下马易的性命。 “嗷嗷嗷嗷嗷~~!!乌坠狱~~!!”却随着曹彰吼声以及气势涌荡的同时,马易恍然正见一头巨大的毕方神兽,猛然冲上九之际,须臾一股令人绝望的气息,霍然涌上了心头。 “三公子要拼命了~~!!众人冲上~~!!务必要救下三公子~~!!”这时,正听一声怒喝响荡,正是夏侯尚嘶吼起来,随着夏侯尚吼声落下,一干曹军将士连忙急奔涌上。另一边,张既看得眼切,连忙也是大喝一声,李桢是换起兵器(因怕引起敌人注意,因此早前不敢先做准备),一阵后,取弓在手,搭弓上箭。 突兀,却也听一阵吼声迸,一股可怕的气势冲高涨而作,众人只见一头形状如狮,长有双角,巨大无比的白色神兽霍然出现在面前。 “潜龙伏波枪法—八龙迎佛~~~!!”却看马易之处,枪飞陡作,一连八道枪影,犹化作猛蛟飞龙,猝而合作,佛光骤现,而在马易背后的白泽神兽似乎施与了马易这招式无穷的力量,浑身光芒霍然迸,霎时宛若把整个地都给照得无比地亮丽。与此同时,轰地颤,只见乌由而降,如要坠入炼狱之势,犹如彗星一般落下。 却,这得诡异玄乎,只不过一下子却又散化而去,就像是从来并无生过似的。紧接着,一道震动地的巨响,把所有人从刚刚可怕的臆想中猛然回过神来。 适才到底生了什么事,此时众人已经无法及时去看得清楚,只见马易和曹彰各是连人带马地暴退而去。其中曹彰一脸血红,却又憋住,双眸瞪得斗大,神容里却依旧凶戾,但隐隐却又几分不甘之色。另一边,马易面色冷厉,冷眼看着曹彰,忽然喊道:“曹家三儿,休要再装下去了!!你体力已竭,下一招我便取你命~~!!” “哇啊~~!!”曹彰听得耳切,忽地怒吼一声,竟是喷血而出,不过紧接着他却是把马急拨,竟是临阵逃撤去了。 只不过正好就在这时,一声弓弦声骤然作,马易面色一紧,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身旁一阵劲风掠过,紧接便见得一根飞矢准确无误地飞向了曹彰的后背,并猛然扎入而去。 “哇啊啊~~!!尔等这些阴险鼠辈,可给老子记着~~!!”仓促而逃的曹彰,根本没有觉,这下中箭吃痛,不由怒声痛骂起来。 “可恶~~!!快~~~!!快去接应三殿下~~!!!”夏侯尚看得双眸红,急声吼起。来,曹操本姓为夏侯,是因其父曹嵩被当年曾侍奉过四代皇帝,德高望重的费亭侯曹腾(曾为宦官)收为义子,这才改了姓曹。也就是,曹操本就是夏侯一家,这也是为何曹操当年落魄之时,夏侯惇、夏侯渊这两个拥有着出色能力的盖世虎将,却还依旧留在曹操身边,不离不弃的原因之一。 而如今夏侯家承曹操庇护,眼下在下也几乎是数一数二的大世家,尤其夏侯惇、夏侯渊两人都是手握军权,深得曹操器重。夏侯家上下自也是对曹操感激不已,甚至私下里不少人都是把曹操当做了老祖宗,引以为豪。也正因如此,曹家与夏侯家的关系自然无需赘言。而夏侯尚自幼更是从他的长辈、族人的教导之中得知,他们夏侯家的使命正是守护曹家,曹家每一个亲脉,都值得他夏侯家每一个人舍生忘死地去营救!! 却,夏侯尚忽然变得状若疯狂,倒是把不少曹军将士吓了一跳,倒是武神军的重骑兵听闻夏侯尚的号令后,立即迅执行,纷纷策马狂奔,紧随在夏侯尚的身后。 “这曹军的重骑兵好生厉害,却不知比起张叔父的锦骠骑如何!?我还是莫要轻敌地是好!”与此同时,马易眼看夏侯尚的重骑兵来势汹汹,当机立断便是拨马撤走。原来马易的体力却也已经见底,适才他却是故意吓唬曹彰,其实他也并无余力再与曹彰厮杀下去了。此时,却看张既引兵正往赶来,马易连忙一肃神容,大声喊道:“张将军,敌军的重骑兵来势凶猛,就凭我等这些人恐怕强拦不住,反而瞬间便会遭他杀溃,还是先是撤回,重新布局是好!!” 正是赶来的张既,这下听话,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却是没想到马易会如此冷静。这时,又听一阵可怕的动静响荡而起,那重甲拨动响起的声音,实在是令人心惊胆跳,张既望去,忙是一沉神容,遂是命人前往接应马易,然后便是撤走,不得恋战。 却,曹彰一时大意,落败于马易的手下。曹军也因此士气有所削弱,并且显得有些混乱起来。 不久后,却看曹昂正于曹军攻势大军的中央之处,正是指挥各部。此时,忽然眼看前方久久未有推进的动静,不由疑之,正想派人前去打探。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奔赶来,报曹彰被马易击败,而且又遭人暗算,被射中了后背。曹昂一听,顿是勃然色变,来曹昂一直都是十分爱护自己的兄弟,这下听闻曹彰受伤,这正如是心如刀割,双眸刹地红起来:“呜嗷嗷嗷~~!!马如龙你竟敢伤我三弟,我饶不了你~~!!”曹昂嘶声吼罢,立刻便把指挥大权,暂时交给身旁的一员副将,自己随是策马提剑朝着前线忿然冲奔上去。一干将领见状,不由都露出忧虑之色,其中一个未免万一,是命人撤回禀报曹操。 “报~~!!梁将军~~!!大公子击败了那曹家三儿,后来也无恋战,撤回军中,先是引众人后撤。紧接,那曹军的重骑兵杀至,大公子聪敏,让众人猝然散开,曹军重骑兵猛然冲入,却不见有人前来厮杀,一时混乱。这时,大公子忽然作,一声令下,却是早就暗臧枪兵在左右,一并作,顿是把曹军的重骑兵成功杀翻不少,众人遂是快合上,此时正陷混战之中。与此同时,各部人马也在与其余的曹军人马鏖战拼杀,胜负难分,如此下去,若不出意外,我军应该能够熬到与徐将军约定的时间!!” “好!!大公子真是我军的福将,眼下一切能努力的,我等都已尽力,只盼徐将军能够成功举事!!”梁习一听,不由强震神容,呐呐而道,并下意识地朝着曹军营地投眼眺望过去。 与此同时,却见曹军营地之内,只见曹军搅成一团,混乱不已。此时正听嘶声连道,却是一干曹将在大吼令,都是让自己的麾下尽快稳住阵脚。 就在此时,猝听一道喝声响起,顿令一干曹军将领都是面色大变。 “众人听令,让开,只顾让敌军杀往中军营地~~!!此乃军师号令~~!!” 此号令一起,众人一时都未反应过来。不过正在指挥作战的王基听闻是贾诩之令,反应却是快,大声喊起:“此乃军师号令,不可怠慢~~!!散开~~!!” 随着王基号令一落,这下众人终于反应过来,猝是轰然急散而去。 此时,正是引兵突杀的徐晃,眼看此状,不由神容一惊,同时在脑里迅地思索起来。 “贾文和智略惊人,这下忽然让其麾下散去,莫非是有所布置,如此的话,我可不能掉以轻心!!”徐晃念头一闪,忽地却是朝着曹军后方的营地望去,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随我往敌军后营杀奔过去,毁其军辎重~~!!” 徐晃这下当机立断,竟然袭击中军不成,那就毁坏敌军辎重,毕竟辎重乃军中命脉,若是能成功毁去,必能让曹军大乱。而徐晃喝声落罢,一拨战马,便是冲奔突袭而起。而在徐晃身后的数千轻骑,忙是纷纷震色冲起,紧随在徐晃身后。 不一阵,却看徐晃引兵突袭颇快,这时不少曹军将领现徐晃正往后军营地杀去,都是慌张起来。王基听闻,不由暗叫不妙,正是慌乱间,这时有人却是赶来,低声快地喊起。王基听话,不由面色一震,眼里露出精光。 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却看徐晃引兵突袭越快,眼下已然逼近了曹军后营附近,正寻找屯粮之处。突兀之际,却听喊声骤起,陡然乱矢来袭。徐晃见状,这才知道中计,忙喝心,遂是拨起手中银夔巨斧。徐晃麾下一干轻骑见状,也忙是舞动兵器,把射来的飞矢一一打落,不过也有不少人不慎中箭落马。 第1912章 徐晃闯荡曹营(上)(1) 蓦然间,却又听杀声骇起,只见一干曹军枪兵从两边杀奔而出。 WwWCOM同时,还有一道严肃冷厉的喊声响荡起来。 “徐公明你区区一个武夫,岂敢觑我贾文和,这一切我早有料算,今日誓必把你擒下!!” 此一阵喊声响起,顿令徐晃麾下将士慌乱起来。徐晃急是震色,大声喊道:“休听那奸贼胡,乱了军心!!若他早有所料,适才曹军贼众岂会被我等杀得如此狼狈~~!!” 却看徐晃神容肃厉,危急之际,却是坚定不移,丝毫不受贾诩的话所影响。 “哼哼,徐公明,我贾文和名扬下之时,你也不过是个不足为道的辈罢了,我的计略岂是你这般辈可知!!?识相的投降,可以保命,否则我必教尔等死去无葬身之地~~!!”这时,却又听贾诩的喊声响起。徐晃听了,勃然大怒,这时曹军的枪兵杀至,徐晃的部下忙是奋起厮杀。与此同时,曹军的一干人马纷纷赶来接应,却看徐晃军似乎陷入了险境。 “藏头缩尾的鼠辈,有种就出来见人,休要躲在暗处~~!!”徐晃怒声大喝,一边厮杀,一边在附近四处寻找。陡然,却见一处,有一干曹将簇拥一人逃撤。徐晃看得眼切,忙是抖数精神,只不过很快徐晃却是心头一紧,暗暗念道:“那贾文和狡诈精明,岂会轻易前来战场,并且还不惜冒险,显露在我军附近!!恐怕那人却是假的,刚刚听他语气,似乎有十足把握,怕也是故意诈我!!我徐公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倒是不信邪了~~!!”徐晃念头转罢,这时往一旁望去,竟正好现了类似是曹军屯粮之所的地方,是强震神容,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随我继续袭击敌军辎重~~!!” 徐晃喊声一起,不少将领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将领见徐晃还未动,急是向徐晃赶了过来,喊道:“徐将军,刚刚听那贾文和所言,敌军似乎早有准备,只怕敌军屯粮之所那里也有埋伏!!” “哼!!那贾文和狡诈精明,若是其布置完善,埋伏的兵力,足以击溃我军,岂会打草惊蛇?恐怕他就是想把我军吓唬而去!废话少,我徐公明决意一战,若是不幸死在这里,却也无悔!!弟兄们,愿意相信我徐公明的便都随我过去!!”却听徐晃疾言厉色地大吼起来,旋即猛拍战马,便是冲飞而起。一干将士见状,不少人都被徐晃的勇烈所染,其中一个将领振声喝道:“徐将军身为三军统将,却也不惜前往厮杀拼命,我等岂能怠慢,有愧忠义~~!!” 那将领喝罢,随即也策马冲了起来。众人见状,立即纷纷抖数精神,紧随冲起杀去。 而此时,仔细一看,正觉曹军冲出的伏兵并不算多,而曹军大多的兵力,却都集中在中军附近。这冥冥之中,徐晃好像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不久后,在曹军营地一处,却看适才徐晃看到的那一队由各曹将组成,严密保护着一人的队伍,赶了过来。而在一旁,却看仅有三人。而在那三人之中,一左一右,都是魁梧健壮的将领,面色冷酷,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而正中那人,面如冠玉,浓眉锐目,高鼻梁,一张冷厉严肃的瘦脸,仔细一看,竟是贾诩。 而那被徐晃一开始误以为是贾诩,正被众将领所簇拥着的那人,却竟是假装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贾诩计略,原来贾诩早就在这附近设置好了陷阱,而为防万一,他又让一个与他声音颇为相似的人,伪装成他,先是前往动摇徐晃的军心,然后再把徐晃诱惑过来。只不过眼下在附近未听任何动静,贾诩心里明白,恐怕自己的计策被徐晃给识破了。 “属下无能,那徐公明并无中计,而且适才我等赶回来时,听他正鼓舞军中将士继续前往袭击我军屯粮之所。军师这下可如何是好呐~!!”却看那人快步赶出,单膝跪下,向贾诩禀报而道。贾诩一听徐晃竟有意继续往自军的屯粮之所袭击而去,不由面色一变,暗暗念道:“好个徐公明,恐怕是看出了端倪。此人果非寻常之辈,我得心为妙!!” 贾诩遂是一震神容,问道:“眼下屯粮之所把守的是何人!?” “回禀军师,乃是庚虎将军!还请军师放心,庚虎将军武力惊人,就连魏王对他也是颇为欣赏,有他把守,想必那徐公明没有那么容易能杀入屯粮之所里面!!” “竟是那庚虎!”贾诩一听,反而神色一变,露出几分忧虑之色。原来,这庚虎虽然武力不凡,但为人高傲,并立功心切,贾诩只怕他不自量力,去与徐晃厮杀,反被徐晃斩落马下!! “快传我号令,命军中所有人马皆往后营杀去,并封锁后营的出口,万莫不能让那徐公明逃撤而去!!”贾诩神色一凝,却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万一屯粮之所遭到徐晃破坏,那么他便在后营布以重兵,封锁出口,把徐晃擒下。如此一来,就算屯粮之所被毁去,自军却能擒下徐晃,却也算是将功补过,甚至功远大于过。当然,徐晃何许人物,自没那么容易能够将其擒下,贾诩如此布置,却也有另一层深意,那就是希望徐晃察觉到后营兵不断地集聚起来,有所顾虑,不敢继续强攻恋战,从而放弃计划,率兵撤走。到时,贾诩再是下令,让诸军人马一齐猛扑,若能把徐晃擒下的同时,又能保住屯粮之所,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却,就在贾诩调拨布置的同时。另一边,徐晃引兵正是火朝着曹军的屯粮之所杀奔而去。此时,猝然只听一阵吼声乍起,粮所中只见一队人马飞快冲出,其中为一将,更是策马狂奔,手提大刀,凶神恶煞地冲驰而来。 “来者何人,莫未听过曹军庚虎耶~!!?”只见那曹将,舞动手中大刀,嘶声喝起,声势骇人,杀气腾腾。 徐晃听话,不由肃色望去,正见那曹将长得是虎背熊腰,一脸凶狠之相,倒是不惊暗喜,一拍战马,冲了上去,并且大声喊道:“我乃马军夔武上将徐公明是也!!你这无名卒,非我敌手,让开,休来送死~~!!” “哈哈哈哈,此番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正想自己留在这粮所里虚耗光阴,恐怕无机会立功,更别提斩杀敌军大将!!没想到上待我不薄,竟把你这徐公明送过来给老子!!这可是老子名扬下的机会,徐公明你可休怪老子无情了~~!!”殊不知庚虎听闻徐晃名字后,非但没有胆怯,反而激奋起来,忙是连拍战马,火杀向了徐晃。徐晃见状,怒目圆瞪,嘶声喝道:“区区辈,竟敢如此无礼,那就让徐某让你见识一下夔武上将的能耐罢!!” 徐晃喝罢,也是加冲奔而起。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徐晃与那庚虎猛然交战。那庚虎一来便是舞刀乱砍急劈,一副拼死猛攻之势,好像恨不得一口气把徐晃碎尸万段似的。倒是徐晃兵并不急于攻取,挥斧快格挡,将庚虎的攻势一一震开。突兀之际,却看庚虎快刀一劈不中,徐晃眼里顿射两道精光,飞马冲起,就在人马分过瞬间,手起斧落,把那庚虎赫然劈开了两半,却看血液迸射,庚虎一分为二。此时,在粮所之内的曹兵,眼看庚虎猛然被徐晃劈开两半,全都吓得乱了阵脚。徐晃一震神容,正要下令,让麾下冲入粮所之内,可就在此时,却听杀声震,似乎正有大量的曹兵不断地往后军营地这里杀奔过来。 徐晃一听,不由神容一沉,快地在心中思考起来:“曹军在这营地里,大约有万余兵部,若是全都杀奔上来,围住后营,恐怕我军待会要撤走时,难免会遭到敌军猛扑。” 想到这,徐晃暗暗咬牙,这时心起一计,当机立断,大声喊道:“众人别乱了阵脚,是摆定阵势,呈圆状布阵,外边的人准备厮杀,里面的人准备箭矢,放火点着后,射入敌军粮所~~!!” 徐晃此言一出,众人都知眼下正是紧要时候,立刻纷纷领命,然后依照徐晃的布置快地行动起来。不一阵后,正见徐晃的部下摆定阵型,而此时曹军纷纷杀奔涌上,徐晃嘶声大喝,稳定人心。少时,曹兵已然杀奔上来,徐晃一声令下,阵型边角的将士立刻纷纷应战,与曹军混杀起来。与此同时,在阵内中心的将士也紧张快地准备起来,不一阵后,又听徐晃一声令起,旋即只见一道道火矢冲飞起,并朝着曹军粮所坠入,紧接便听粮所内出阵阵慌乱的喊声,少时正见烟雾升起,火光陡现。眼看粮所着火,曹军不少将士都是慌乱起来,亦有一些人因此变得忿厉不已,朝着徐晃军加紧厮杀。 ###\第二千一十四章 徐晃闯荡曹营(下) “都给我打起精神拦住,阵中心的将士,加紧攻势,给我卯足劲地去射,此番能否成事,我等弟兄待会能否成功逃脱,都靠尔等了~~!!”徐晃嘶声大吼,眼看前方曹军将士扑杀猛烈,徐晃二话不,一拍战马,便是冲出厮杀。霍然间,更见徐晃撞入敌军人丛之内,乱冲乱撞,却是想要打乱敌军阵脚,为自己的部下争取机会,减轻压力。只见徐晃这下如似一头暴走的猛兽,一面浑身萦绕着雷光的独脚夔兽,更在徐晃身后恍然若现,杀得曹军将士混乱不已,人仰马翻。 这时,正见王基策马奔赶过来,眼看此幕,不由是神容连变,暗暗惊异道:“这徐公明果真了得,这般武力,恐怕就算是被誉为曹军第一先锋大将的夏侯将军也不过如此!” 王基想是这般想,但却也知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不容大意,连忙震起神容,一声厉喝,引着一干将士精锐,朝着徐晃杀奔过去。 “徐公明休得放肆,看我等把你一举擒下~~!!”正听王基喝声响荡,同时又听一阵阵弓弦声响荡起来,其中有从马军将士手中弓弩出的,却也有从曹军将士手中弓弩所的。却看一连几根飞矢,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朝着徐晃袭击过去。徐晃倒是反应迅疾,快起银夔巨斧,快拨乱劈,同时又挪身闪躲,其中一根从徐晃身边掠过的流矢更是把一员曹将的战马击中,使得那曹将不慎落马。 “他娘的,放冷箭的,可心一些,别伤到自家人呐~~!!”一个曹将看得眼切,不由怒声喝道。而就在他话音一落,又听一阵弓弦声响荡起来,吓得他面色一变,连忙留意哪里有流矢射来。殊不知就在他这一分神,徐晃忽然策马朝着他杀奔过来,一斧猛劈落下,便把那倒霉的曹将一斧砍死!! 却看徐晃策马又往另一边杀奔而去,王基不由怒喝起来,急也拨马冲往杀去,一干曹军将士也是一时慌乱,急扑过去。只不过徐晃骁勇,而且冲势强劲,慌乱的曹军根本强拦不住,任由徐晃驰马在人丛内纵横交错。 “可恶呐!!”王基追了一阵,却是还追不上,气得大骂起来,急是把枪望身旁的一个将领丢去,然后快取了背后的大弓,拽弓上箭,瞄向了徐晃。 “着~~!!”王基一声怒喝后,放弦箭,只见一根飞矢骤射而出,宛若一道飞虹冲去。另一边,正在闯杀的徐晃,却是灵敏得不可思议,眼看飞矢便要射中,却被他挪身闪过去了。 此时,又听连阵弓弦作起,却是从马军之中出。一员曹军将领连忙赶到王基身旁,急呼叫道:“王将军,敌军屡火矢,如此下去,恐怕整个粮所都要被大火烧毁啊~!!” “啊啊啊,该死的徐公明,竟把我等戏弄至此!!听我号令,先令一部分人赶往粮所救火,其余的则是加紧攻势,杀破敌军~~!!”王基嘶声怒喝,一干曹军将领听了,连忙纷纷赶去调拨。 与此同时,却看马军营地之外的曹军之中,曹操正与毛玠、蒋济等人观看着战况,除了一些留下保护曹操的精锐外,其余将士都已冲上了前线厮杀。 忽然,有人赶来向曹操禀报,曹操一听,顿是神色一变,带着几分惊疑之色,不由呐呐而道:“营地中有文和把守,却还让那徐公明得逞,纵火烧起了粮所!?” 曹操此言一出,蒋济和毛玠都是面色一变。毛玠是沉色,谓道:“魏王,军师计略惊人,就算那徐公明纵火得手,只怕此下也是陷入险境。还请魏王息怒,不定待我军撤回去时,有出人意料之外的惊喜。” 毛玠话音一落,一旁的蒋济也拱手接话道:“毛大人所言极是,军师运筹帷幄,那徐公明恐怕难以占上便宜。只不过未免万一,我看还是暂且撤军回营是好。” 蒋济此言一出,毛玠不由神色一变,急道:“魏王,我看大可无需急于撤军,眼下我军正占优势,又有大殿下奋起率兵冲击,众将士都是士气高涨,要不再等候一阵,不定我军便能击溃彼军,成功夺下敌军营地!!” “万万不可,我军将士连日鏖战,眼下营地又陷入危机,实在不该急于行事,还请魏王三思!!”蒋济似乎和毛玠有着迥然不同的想法,毛玠话音一落,他又紧张地劝起来。 这时,却看曹操一脸沉凝之色,同时一对光芒闪烁的细目却是紧紧地望向了前面的战场,却看自军虽然是气势汹涌,攻势猛烈,但马军防备还是坚固,想要攻破马军的防备,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只不过若是全军上下齐心协力,下定决心厮杀,曹操却有一定的把握能够击溃敌军,只不过这若拖延下去,恐怕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当然,若是曹操对贾诩有着足够的信任,相信贾诩最终还是能够解决如今营地之中的险境,那么曹操自然能够决意一搏。 “嗯!传孤的号令,全军加紧攻势,务必在半个时辰之内,击溃彼军!!孝方、子通你俩先是撤往安全的地方,其余将士,随孤一同前往战场!!”却听曹操话音一落,浑身霎时涌起了一股舍我其谁,无所不能的霸气。在曹操身旁的一干将士看得眼切,无不振奋起来,纷纷嘶声怒喝:“我等愿为魏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魏王!!”蒋济却是一脸忧虑之色,却怕曹操意气用事,若有个万一,对于三军乃至整个下社稷来,都是莫大的打击!! “子通不必劝孤!!孤心意已决!!”曹操双眸光芒骤射,向蒋济瞪去,蒋济见状,不由是吓了一跳,张大着嘴,却一时无言。曹操遂是震色,一拍坐下绝影宝马,便是冲上了前线。 不一阵后,陡然之际,曹军声势剧增,气势更是旺盛倍余,一干曹军将士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地起了攻势。在前军作战的马军将士一下子被杀得节节败退,不少队伍更是被曹军杀得溃散,其余人等,都被逼向了中军。 却,众人见势不妙,连忙簇拥着梁习先是撤回中军。这下,正听曹军声势丝毫不见减弱,一干马军将士都不禁露出了绝望之色。这时,有人策马急奔赶来,一脸仓促慌乱的样子,禀报而道:“梁将军~~!!是老贼~~!!老贼带着一干精锐赶到了前线,亲自鼓舞其麾下将士,因此曹军才会忽然变得如此生猛!!” 梁习听话,不由霍然色变,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有人策马赶了过来,却见其风度翩翩,面如冠玉,虽然脸上还有几分稚嫩之色,但从他晶亮的眼睛里,便能看出,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赫然正是6逊是也。 “梁将军不必慌乱,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曹军屡屡作气,只顾猛攻,却非好事!!只要我军能挡住其军此番猛攻,其军必然竭而崩溃!!”却听6逊疾言厉色地喊道。梁习一听,却也觉得大有道理,急忙向6逊问道:“那依孙司马所见,眼下该如何是好!!?曹军攻势如此之猛烈,只怕我军还未等到彼军气竭,便先被曹军攻溃了!!” “适才我已以大公子的名义,让军中的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火撤走!!同时,又让人暗中准备一二,此下梁将军只需相信某的策略,一道号令,让全军将士全数往后营撤出~!某自另有妙计对付老贼~!!”却看6逊面色肃然,振声喊道。6逊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变色,其中大多都是露出怀疑之色。毕竟6逊身份神秘,虽然他深得大公子马易器重,但以他平日里神神秘秘的作风来看,实在让人难以信任,更何况此下更是三军生死存亡之时。这教众人如何愿意去相信一个还未到弱冠之年,而且仅仅位于司马之职的辈调拨? 第1913章 徐晃闯荡曹营(上)(2) 只不过梁习听话,却是神容一沉,眉头紧皱起来,双眸如刃,死死地望住了6逊,忽然问道:“事关重大,孙司马如何让我去信任一个连姓名都不愿如实告之的外人!若是孙司马是我等的同袍、同伴,以孙司马的才智,梁某二话不,愿意听从孙司马的吩咐!!” “你!!”6逊听梁习此话一出,不由面色陡变,没想到梁习竟会忽然来这一出,这时一干将士听闻梁习的话后,对6逊不由都报以更加怀疑的眼色。 WwWCOM 突兀,正听杀声愈烈,似乎曹军已经快要杀至中军。6逊心头大急,连忙喊道:“梁将军,眼下不是在意这事的时候,某愿以人头担保,绝不会有任何的歹心,还请你相信我!!” 6逊罢,同时又不禁地四处张望,却是想要去寻找马易,这个时候若是马易在旁为他上几句话,或者梁习就愿意放弃对他身份的追问了。 “梁某了,只会相信自己的同袍、同伴,除此之外,梁某谁都不会去信!!”殊不知,梁习却也来了脾气,双眸光芒骤射,厉声喝道。就在此时,有人急奔赶来,大声喊道:“梁将军,大事不好了,曹军攻势越来越紧,大公子与敌人连番酣斗,受伤不轻。可大公子却还是不愿撤走,在前线与曹军拼杀~~!!” “梁将军,眼下时势越来越是危急,你若不肯听我计策,大公子还有众多弟兄恐怕都会就此丧命!如此,你还非要追究到底不成!!?”6逊听闻马易陷入险境,不由惶急起来,连脸色都变了。岂不料,梁习一震神容,大声喊道:“把守营地的重任乃是徐将军亲命于某,某岂敢掉以轻心。若是害了众人,某定会在徐将军自刎谢罪!!” 6逊一听,不由咬紧牙关。不过6逊转念一想,也知道不能去怪罪梁习,毕竟眼下局势如此危急,却要他去信任一个来历不明之辈,自然是不可能。 “好,梁习!!你可给我听好!!我乃吴郡6家的6逊,庐江太守6康,乃是我的叔父!!”6逊猝然一震神容,嘶声大喝叫道。随着6逊此言一出,霎时响起了一阵哗然的喊声,毕竟6家可是江东大族,并且近年来,6家有一个神童的传言,也是传得神乎! “原来是6家的神童,如此一来,梁某明白了!”梁习听话,神容一肃,双眸猝是光亮起来,旋即一震神容,大声喝道:“左右听令,鸣金响号,示意全军撤走,一干将领前往传令,让各部人马皆往后营撤走~~!!” ###\第二千一十五章 马家大公子 梁习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一下子都还未反应过来。倒是6逊长吁了一口气,虽然他忽然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但他还是向梁习拱手一作,表达对梁习到做到的敬意。梁习则是一肃神容,向6逊把头一点。 不久后,却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猝然响荡起来,并有又有一干马军将领,纷纷赶来,大喝往后营撤军。此时,已经疲惫不堪,战意虚弱的马军将士听闻可以撤去,立即纷纷放弃厮杀,急撤而去。另一边,此时正撞入曹军人丛之中厮杀的马易,听得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作起来,不由面色一变。此时,猝听一阵骂声,马易投眼望去,正见曹昂一脸怒色地正是杀奔上来。马易忙是一沉色,一拨万里云,遂是开始撤退。张既和李桢见了,连忙护住马易两边,与马易一同撤走。此时,又见一队马军队伍急奔赶上接应,护着马易等人,快地撤走。 “可恶!!马家儿,你休想要逃~~!!”曹昂眼看马易撤去,不由大怒,嘶声喊道。就在此时,却见前方一片混乱,原来是几个曹军将领眼看敌军要撤,一时都急于立功,引兵急往追杀,没想到却与其他队伍搅成一起,乱作一团,而后方的将士又是纷纷急奔冲上,使得乱势陡赠。曹昂见了,唯恐敌军忽然反扑,不敢大意,急往赶去指挥。 不一阵后,却看曹军已经渐渐稳住了阵脚,此时曹操号令传来,命众人加紧扑杀,夺下营地。一干将领听令,自是不敢怠慢,纷纷引兵朝着正是撤去的马军将士掩杀过去。与此同时,却看马军将士犹若退潮一般,迅地正往后营撤去。 “马军的贼子已经胆怯,弟兄们都加把劲,扑上去~~!!杀他娘的~~!!”正听一员曹军将领嘶声大喊起来,紧接着在前方正追的曹军将士立即纷纷涌上突杀。夏侯尚更是引着重骑兵,为当冲,气势汹汹。 不一阵后,却看曹军已经扑过了中军,曹操大喜不已,遂是作声鼓舞麾下将士。这时,一人策马赶了上来,竟然是蒋济。却看蒋济一脸紧张之色,向曹操谓道:“魏王,眼下我军已夺下中军营地,不可再是急追掩杀,将士们屡屡鏖战,可都将近到了极限!依某之见,当下应当把大军收拢,以防敌军反扑,敌军见无机会,自会撤走!!” 却听蒋济疾言喊道,曹操听话,不由一皱眉头,却是带着几分责问的神容喝叱道:“蒋济,孤不是命你先是撤走,为何你不听孤的号令,反而赶来战场!!?” 蒋济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急是拱手作揖,道:“还请魏王恕罪,某实在是放心不下,再者这心中忐忑难安,遂是冒死前来一劝!” “哼,眼下局势正好,孤岂能因尔一席话,就放弃这大好机会。这对于那些好不容易等到立功机会的将士们,实在太不公平了~!!”殊不知蒋济的冒死之劝,并无动摇曹操。曹操这下神色一厉,更是怒声喝叱起蒋济。只听曹操喊声乍起,不少将士听了都是精神一震,并随即纷纷呼喝起来,依曹操之意,鼓舞众人继续掩杀。于是曹军气势更盛,众人急扑冲起,只不过这回,曹军却显得有些怪异起来。只见,曹军猛扑一阵,忽然势头迅地减弱下来,一干将士冲驰艰难,突兀之际,更有许多将士纷纷无故扑倒在地,一干人等纷纷冲上看望,却现这些人都是因为筋疲力尽而倒下了。 只不过依旧还有不少曹军将士强忍疲惫,坚毅地继续朝着马军追杀过去。 时迟那时快,却看夏侯尚引着一干重骑兵快正往追杀,已经追到了后营之内。突兀之际,一阵大风吹刮起来,蓦然不知何人一声大喝,陡然之间,后营竟有火光升起,不一阵在大风的吹袭之下,一半的后营营帐迅都点燃起来。夏侯尚看得眼切,不由吓了一跳,急是勒住战马,大喝停下。随着夏侯尚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一干重骑兵也纷纷勒住战马,急停下来,却看火势迅地蔓延,这回就连这些训练有素的武神军将士都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此时,随着火光陡现,烟雾冲,各部曹军将士都察觉到后营着火,一时间都是疑惑慌乱不已,而这时一干曹军将士接连在追杀之中,竭力倒下,而随着烟雾涌来,许多曹军将士更是被呛得昏厥过去,随即陷入了混乱之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找个人来与孤明~~!!”与此同时,在中军营帐的曹操,本是一脸激奋之色,可当他看到后营烟雾大起的时候,忽然心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随即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 就在曹操话音刚落,正见有人急是策马赶奔过来,口里正是叫道:“不好了~~!!魏王~~!!我军将士~~~!!哇啊~~!!” 那人正是喊着,殊不知其坐骑猝是失力摔倒,那人随即从马上摔落,滚了几圈后,却又急是翻身,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样子,急是爬到曹操身边,脸上尽是慌乱之色,喊道:“我军将士鼓作不起,更有不少人纷纷竭力倒下。加上这后营忽然起火,大烟扑来,我军将士本就疲惫,这下更是被大烟呛得纷纷昏厥过去!!魏王,眼下局势忽然扭转,我军将士若再是急追下去,恐怕会遭到敌军的反扑呐!!” “什么!!这回真的大意了~~!!”曹操一听,顿是一脸后悔不及的模样,惊呼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从后营撤出营地后的马军一干将士,此下大多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后营大火弥漫,更是有不少曹军将士纷纷撞入了火海之中,而且从曹军慌乱无比地阵阵凄厉惨叫声中,也不难听出,曹军此下正处于极度混乱的态势! “神奇,真的太神奇了!!哈哈哈~~!!到底是何人的妙计,这份足以惊艳下的才能,除了酒侯以及军师外,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我等军中竟有这般才人物!?”这时,正听一阵振奋的笑声响了起来,却看正是张既在大喊起来。随着张既喊声一出,不少将领也都纷纷附和,并四处张望似乎都在寻找着那扭转乾坤的旷世奇才! “义弟,肯定义弟所为!虽然连我也有些不可置信,但军中若是有人有这般才能,那个人一定会是义弟!!”而在张既身旁的马易,却是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不过同时却有些为6逊顾虑起来,暗暗念道:“只不过自这一战役之后,义弟名声肯定会传遍下,毕竟我军几乎是凭着他一人之力,扭转了局势,而且他所击败的,还是下第一枭雄—曹操!!如此一来,他自然会引起众人注意,如此一来,只怕他的身份隐瞒不了多久…” 这时,马易却还不知道,梁习早把6逊的真实身份逼问出来。同时,马易又有着另一份的忧心,那就是徐晃会追究6逊隐瞒身份,这依照军纪,6逊很可能会被作为细作处理! 而就在马易暗暗思索之间,在队伍中央之处,此时正见梁习以及一干将领都是以满脸惊骇之色望向了6逊。6逊眺望着营中的火势,却是眯起了眼睛,此下所有的心思,却还是在战事之上。毕竟,眼下战事还未结束。 “眼下曹军正乱,但我军却不能急于扑杀,若我所料无误,老贼应该不该再待在这营中,不久定会下令撤军。我军将士先趁机捉紧歇息,待会一旦见曹军开始撤走,兵分两部,一部前往扑灭火势,另一部则前往追袭曹军,趁机将曹军冲溃,一举挫其锐气,教老贼不敢轻易再来!!”却看6逊双眸光芒骤亮,却无丝毫骄傲之色,或者他还不知道,不久之后,他的名字会响遍下,甚至有可能一跃成为比肩一干下名士的才人物! “此子真乃神人也!”梁习默默看着,忽然间咽了一口唾沫,随即强打精神,连忙照着6逊适才所言,疾声吩咐起来。而这下,6逊俨然已经成为了马军的依仗,众人都对他心服口服,一旁将士都无怀疑或者反驳,纷纷应和,遵从梁习的号令。 因为时间紧凑,梁习来不及仔细吩咐调拨,只教众人但凡有力气的都到左边准备,待会但听号令,冲入营内,追杀曹军。而若是将近力竭疲弱的则无需强撑,到右边准备,待会只需负责扑灭火势便是。 而在梁习的吩咐下,一干人等纷纷散开,一些斗志坚韧的,都去了左边,一些人也自知难以强撑,赶到了右边。不一阵后,却看队伍很快迅分好。这时却见两边让开的一条道路里,梁习和6逊快策马冲起,两人都在往两边张望。此时,6逊敏锐地觉到了在左边人丛里面的马易,马易见到他也是露出了几分喜色,6逊也是一样,毕竟刚刚他听闻马易陷入曹军围杀后,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眼下见到马易无碍,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很快6逊面色一变,却是留意到了马易身上血迹斑斑,并且神容里已难以掩饰其疲弱之色,心想马易屡番鏖战,这下竟还到左边的队伍之中,反而心里一恼,急声喝道:“大公子!你已历经连番恶战,军中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堪比你所劳之,你已经十分尽力了,万万不可强撑,出来!!” 却听6逊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变色,而这时众人似乎才恍然醒悟过来,想起近日来马易几乎每场战事都有参加,而且都是冲在最前线,负责最为难缠最为强劲的敌人。一想到这,众人不免纷纷心生愧疚,想着马易如此尊贵,如此年轻,却刻苦勤奋,勇敢刚烈至此,他们又岂有颜面,叫苦喊累呢? ###\第二千一十六章 马、曹激战 于是,霎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马易身上。这时,一阵清风拂过,风沙猝起,空气里飘扬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却看马易露出一抹的灿烂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谓道:“临出战前,我爹曾把我叫到了濮阳城头,他当时指着城上的瓦砖,与我如此道。这濮阳城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我军的将士血肉而砌成的。这些年正因有了将门的牺牲和付出,濮阳城才有今日的荣华,马家才有如今的势力。因此,我作为马家的子嗣,绝不能忘记这一份恩情,绝不能亏待辜负每一个将士。若我马如龙有这个能力,理当不吝于付出,并勇于承担责任,以身作则,无所畏惧!!” 却听马易得是轻描淡写,但言语之中,却透露出真挚和单纯,众将士听了,只觉心头都猛而揪动起来,忽然间只觉血气上涌,并于体内渐渐地翻滚起来。 6逊听话,猛然面色一变,神容一怔,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梁习听话,长吁了一声后,忽然渐渐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就在此时,右边的队伍里出了一阵骚动,本是在右边的将士,竟纷纷踏步迈出,各个眼神坚定不移,朝着左边的队伍迈步而出。 6逊听得动静,不由扭头望去,见状,心里只觉胡闹,正想喝叱,但很快他却被那些人坚定的眼神所镇住了。 与此同时,却在曹军营地之中,这时正见徐晃引兵朝着曹军前营强闯急突。原来,机警的徐晃早料到贾诩肯定会封锁后营的出口,并且又看曹军尽布于后营之内,遂是趁着曹军混乱,宁愿强闯猛突,冒着会遭到曹军强扑拦截的危险,也要选择往前营突破而去。 “快快拦住那徐公明!!决不能让他逃撤而去~~!!”这时,正听一道厉喝响荡,正是王基喝起。此时,正见一干曹军将士纷纷急涌扑上。兔起鹤落之间,只见徐晃一身血迹斑斑,身上铠甲不少地方更是破损,一看就知屡遭敌人地猛烈阻击。当然,身为三军之帅的徐晃,大可把突击敌军,冲锋陷阵这个危险的任务,交给麾下裨将。但徐晃却没有如此,其一是他明白,眼下这般关键时候,除了他之外,麾下裨将皆无这个能力去冲闯敌军。其二是他也很清楚,由他率领在前,众人肯定能够为之激奋,随他努力冲杀。 在关键时候,大义当前,徐晃从来不会躲躲闪闪,并且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这也正是马纵横最为欣赏徐晃的地方! 时迟那时快,蓦然正听徐晃嘶声怒吼,猛然竟又加快地冲突之势。曹军奋起急扑,但却还是拦截不住,被徐晃或是驰马撞翻,或是挥斧杀退而去。徐晃的骁勇刚烈,确实在不断地激奋其麾下将士,同时众人却也明白,眼下万万不能泄气,否则一旦被敌军围住,那可就完事皆休。 第1914章 徐晃闯荡曹营(上)(3) “嗯,徐公明这人可真令我大开眼界,如此机警并且聪慧之辈,实在世间罕有,而且更为难得地是,此人还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可惜呐,此人若是在我军之中,肯定能够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此时,正于营中距离战场不远的一角,贾诩正在两个将领的保护之下,观看着战事,眼下正见徐晃往前营杀来,便知徐晃已经料算了他的布置,感到惋惜同时,也对徐晃的本事感到惊叹。 Ww W COM 不一阵后,贾诩眼看徐晃冲势不减,虽不上越战越勇,但一看就是还留有余力,并且已然快要突破了大军的拦截,遂是一震神容,与身旁一个将领,吩咐道:“你传我号令,除了骑兵队伍外,其余一干人等不必再往追杀,先集中扑灭火势。” 贾诩此言一出,那两个将领都是面色一变,露出不甘之色。不过很快那受命的将领,一震神容,心知贾诩自有他的料算,拱手答应,遂是策马奔赶而去。 却,就在贾诩似乎有意放弃拦截徐晃的同时,另一边在马军营地之内,却看后营火势正烈,而正如6逊所料一般,曹操见势不妙,终于还是下达了撤军的号令,此时曹军正开始纷纷撤走。 就在此时,后营之外,蓦然杀声震,正见一支接一支的马军人马竟然从后营复回杀奔涌入。其中正见一队人马冲驰极快,为引兵的那员将领,赫然正是马易是也。却看马易目光闪烁,虽然此时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感觉到酸痛,但不知为何,他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只觉自己的血液如烈火一般在沸腾翻滚,并给予了他无限的力量。 却见前方火光闪烁,烟雾腾腾,恍然间,让有有一种好像进入了地狱之中的感觉。正是飞马冲奔的马易,忽然面色一变,竟见得前方有一支部队正在戒备守候。 “竟然有人察觉出来,并留下来断后?”马易见状,一下子便反应过来,并是神容一肃,很快马易便看清了那部曹军,并于曹军之前的那员手提金龙巨剑的将领—曹昂! “马家儿!果然如我所料,尔等鼠辈杀回来了!!马家儿,废话少,来与我决一死战罢!!”正听曹昂嘶声喝起,声势惊人,霎时间浑身更是迸一股骇人的气势。 此时,张既却是冲上来喊道:“大公子不可意气用事,眼下我军正值追杀曹军的最好时机,绝不可在此浪费时间!!” 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紧。这时,李桢也随即喊道:“张将军所言极是。更何况,大公子不久前才与那曹家三子一战,眼下打了的,大的却来寻仇,这曹家人轮番上阵,不算是英雄!!眼下自无需与他客气,捉紧时机,众人扑上,冲散他便是了!!” 马易闻言,不由脸色连变。这下,又听曹昂骂声乍起,呼呼大骂。马易一咬牙,却无因此动摇,反而冷静坚定起来,大声喝道:“众人听令,给我冲散彼军~~!!” 马易喝声一落,众人不由纷纷奋起,张既以及李桢两将一左一右更是争先冲奔而起。 “果然如我所料,那马家儿不敢应战,众人依我计划行事!!”曹昂见状,却没有露出任何惊异之色,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似的,震色大喊而道。而随着曹昂喊声一落,众人纷纷应和。 时迟那时快,却看马易以及张机、李桢两将引领着数百人马飞奔冲上。而此时,正听曹昂一声厉喝,提剑冲起,而他身后的一干人马也迅地迎了上去。 猛然,只见两队人马混杀起来,曹昂主动杀向马易,马易却并无意要与曹昂拼杀,一拨战马,快地从一旁掠过。此时,曹昂一声急喝拦住,后面的人马急是冲向了马易,并把马易拦住。马易面色一变,急是舞动银龙枪,与扑上来的曹军将士厮杀起来。而与此同时,马军的将士也纷纷杀向了曹昂。就在混杀之际,突兀正听一声怒吼,这时马易刚好闯过了曹军的拦杀,但却忽然看到有一人满脸疯狂之色地朝着自己杀奔上来,竟赫然是那高干!! “嗷嗷嗷嗷~~!!!!马家儿给我纳命来罢~~!!”却听高干嘶声大吼,浑身气势迸,看来丝毫没有因为左臂的伤势而受到影响,恍然之际,更见一面巨大的黑色骷颅头出现在高干的身后。 马易没想到高干竟会忽然起袭击,面色一变,高干杀上来的度却也奇快,马易一时来不及反应,被高干一刀劈中了铠甲。只见火花迸射,疯狂的高干在马易的铠甲中霍然劈开了一条裂缝,并有鲜血溅射而出。 眼看马易被高干劈中,一干冲奔上来的马军将士都是吓得面色大变,并且纷纷愤慨地朝着高干疯狂冲杀过去。 “大公子~~!!呜嗷嗷嗷,我和你拼了~~!!!”李桢看得眼切,眼角都迸裂起来,驰马狂奔,提枪急奔杀上!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极了~~!!!”高干快抽刀,并从马易身边飞马过去,这时因心中的亢奋,使得其面容变得更显癫疯。岂不知,这时几个马军将士愤慨冲来,高干急是震色,一时被杀得措手不及,更被其中之一的李桢,一枪刺中了那条废了的左臂。但高干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似的,恶地怒目一瞪,挥刀便是劈向了李桢。李桢眼看高干凶狠,不敢大意,急是抽枪,并且挪身闪避。所幸李桢躲避及时,高干一刀砍空。与此同时,曹昂却也陷入鏖战之中,正遭到张既以及一干马军将士地疯狂扑杀。 “大殿下,高将军成功得手,却不知那马家儿伤势如何!!不过眼下不是恋战的时候,快撤!!”这时,忽然一阵喊声响荡,正是毌丘俭传来的喊声。曹昂听了,是震色,奋力一作,舞动金龙巨剑,一顿乱砍急劈,把张既等人悍然逼开后,把马是一拨,便是逃撤而去。 与此同时,却听杀声轰作,却是马军的大部队蜂拥扑了上来,曹昂那部人马见状纷纷急撤,撤退不及的,全都被马军将士擒住或者击杀。不一阵后,却看众人朝着马易纷纷涌了过来,都是着急马易的伤势。 “众人不必理会马某的伤势,眼下正是追杀敌军的机会,快都抓紧追杀,争取功绩!!”却看马易一手捂住铠甲裂缝内的血口,此时却不见他脸上有任何的痛苦之色,反而显得有些紧张,正向众人大声喊道。原来无私的马易,却是唯恐因为自己的伤情,而影响了军中弟兄好不容易才合力创造的立功机会。马易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眼睛红起来,有些人眼里更是已经开始流淌起泪水。 “弟兄们,别辜负了大公子的一番心意,杀呐~!!”张既也是强忍着泪水,来他作为马纵横麾下的亲信,对于马易自然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但他却不愿意马易失望,大声一喝,率先策马冲了起来。众人见了,也纷纷重拾情绪,各是怒喝而起,追随着张既一同赶往追杀。 ###\第二千一十七章 6家之子 “大公子你的伤势如何了!?”李桢与马易自幼一起长大,与马易之间的感情深厚,年轻的他却也做不到张既那般成熟决绝,还是留了下来,并满脸忧虑地向马易问道。而且不仅是李桢,不少将士都留了下来,各个都是神情紧张地望住马易。马易听了,却是灿然一笑,道:“我无大碍,只不过是受了皮外伤罢了。李桢你休要多虑,快去追杀敌军。你如今战功积累得也快差不多了,此番若能擒下或者击杀曹军有名的将领,日后待我爹封赏之时,不定便能迁升为校尉了!” “功名利禄,哪里能与大公子的性命相提并论!!?眼下四周的烟雾越来越大,此地不宜久留,大公子我等先护送你出去营外,然后再做疗伤!!”李桢听话,却不为所动,反而忽然激动地朝着马易一阵嘶喝,同时露出满脸的坚定之色。马易被李桢喝得不由一怔,旋即不由笑了起来,颔道:“那便依你罢。” 半个时辰,却看前营之外,曹军被追杀而出的马军杀得一片溃散,混乱不已。所幸马军体力也所剩无多,又是追杀了百余丈后,度渐渐缓慢下来。此时,马军营地之中响起鸣金撤军的号角声,于是马军追杀而出的各部人马纷纷往营中撤回,曹军才因此不至于兵败如山倒。 另一边,却此时徐晃也成功引兵杀出了曹军营地之外,并快地奔逃而去。一干曹军将士本欲追杀,却被贾诩命人给召了回去。 话,待徐晃引兵赶回营地时,已然是黄昏时候,这时后营的火势已然扑灭。这时,正见梁习以及一干军中重要人物纷纷前来迎接。徐晃眼看众人脸上都流露出坚韧之色,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颔道:“辛苦诸位了。今日一战之后,想必老贼一时半会,不敢再轻易率兵来攻,诸位可以趁此好好歇息一番。” 徐晃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禁流露出激动之色,纷纷单膝跪下,拱手应和。徐晃还不知今日营中大概的战况,旋即便命众人到他帐中商议。众人纷纷领命。 不久,在徐晃的帐中。徐晃看了两边席位上的将领,现少了不少人,遂望向了梁习,先问起伤损。梁习忙是震色,把军中伤损的状况禀报给了徐晃。徐晃听闻,今日一战,军中折损了近两千余将士,同时还损失了曹逵等一干将领,不由面色连变。随即,徐晃朝着马易望去,肃色皱眉道:“大公子刚刚听梁习你受了伤,不知伤势如何?” 却看马易面色有些苍白,脸上更是有着无法隐藏的疲惫之色,此时正穿着一身蓝绸飞云战袍,这下听徐晃问起,淡淡一笑,道:“徐将军不必多虑。易只是受了轻伤,不久已经敷了药,眼下已经不觉疼痛了。” “如此便好。大公子乃万金之躯,若有万一,对于三军以及整个北方马家的实力都是莫大的打击,因此还盼大公子日后多加心,我会再调拨一干精锐,在大公子身边保护。”徐晃听话,眉头微微一松,不过很快又肃起了神色,沉声向马易谓道。马易闻言,也知徐晃是一番好意,遂是欣然接受。这时,徐晃却是觉帐中众人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各个眼神里都有藏不住的激动。徐晃见了,不由挑了挑眉头,心里却也好奇不已,遂向梁习问道:“梁习,今日尔等是如何击退曹军的?” 梁习一听,顿是神容一震,眼里更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遂是把来龙去脉,一一禀报了徐晃。尤其到6逊后来关键的调拨时,梁习更是描绘得眉飞色舞,随即又提到局势逐渐变化,到最终瞬间扭转时,梁习更是得口沫喷飞。在旁不少将领也是忍耐不住,纷纷插嘴,述其中的神奇精妙。 此时,帐中一干将领的眼神,几乎全都集中在6逊身上。徐晃听得一阵色变后,也不由望向了6逊。但却看6逊,神容平静,不骄不傲,不卑不亢。徐晃看得不由诧异不已。 少时,梁习罢,众人也补充完毕,帐中忽然变得寂静起来。徐晃一扶虎须,双眸亮,向6逊道:“当时局势危急,若无你的一番神器调拨,恐怕我军已经败于曹军之下,并且连营地都被曹军夺去。而正因为有你的计策,我军不但扭转了局势,而且还成功击退了曹军,适才听梁习,我军后来大举掩杀了曹军一番,并擒杀了近数千曹军将士,加上曹军早前的折损,曹军前前后后加起来共折损了将近四、五千众!其中大半的功劳,几乎都可以算到你的头上,你立了如此显赫的功绩,理应重赏,只不过!!” 突兀,徐晃话锋一转,马易不由脸色一变,急是赶出,单膝跪下,喊道:“还请徐将军息怒,有关我家义弟隐瞒身份之事,实则是我与他一早约定好的。这错在于我,还盼徐将军看在我家义弟立了不少功绩的份上,从轻落。易愿以人头担保,我家义弟绝非奸佞之辈,更不会是细作!!” 马易话音一落,梁习也急忙为6逊求情起来,忙也单膝跪下,拱手道:“徐将军,此番若无6逊的妙计,我军恐怕已遭灭顶之灾,再加上前番6逊更是立功不少,将功补过,那是搓搓有余,更何况若是6逊是细作的话,岂会尽心尽力地协助我等?” “来孙家如今与我马家联盟,孙家的人自也算是半个同袍,只是这若是一开始就能早早就道出,也不会有如今的麻烦了。但话虽如此,这6家儿确是功绩显赫,将功补过,是搓搓有余!”梁习话音一落,张既也紧接道。 “够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无规不成方圆!!姓6的,我望你,隐瞒身份,欺瞒上校,该当何罪!?!”殊不知,徐晃却丝毫没有因众人的劝而留情,忽然怒声大喝,忽然更向6逊问了起来。6逊听话,面色沉凝,拱手答道:“但凡隐瞒身份者,一律视为细作,立即擒下,审问后,再做处罚。至于欺瞒上校,则视其轻重,轻则杖打三十,重则斩示众,以正军度。” “好!!看在你立下了如此显赫的功绩份上,我可饶你死罪,但隐瞒身份一事,我自当从严处理。孙家虽为我军盟友,但却隐瞒不报,居心叵测。此事,我定会严肃处理,若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无罪,到时我自会把你送回濮阳,交还给孙家的人!!左右,把此子擒下!!”徐晃疾言厉色地罢,一声令下,顿把帐中将领都给吓了一跳,不少人更是纷纷替6逊露出不甘之色。倒是6逊好像早有预料自己会有如此结果似的,似乎也无意为自己辩解,淡淡朝着徐晃一笑,这时才从他的笑容中,捕捉到他对徐晃几分的轻蔑之色。 “我不服!!”这时,却听一声大喝猝是响荡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是马易在喊。徐晃眉头一皱,向马易喝叱道:“大公子,你知而不报,已算是包庇,我看在你是主公长子并且近日屡有出色的表现份上,且饶你一回。但你可别得寸进尺,做出藐视军纪的事情来!!” 却看徐晃一脸冷酷肃厉,来徐晃治军严厉,那是人人皆知。梁习也清楚徐晃的脾性,这下风头火势,却也不敢去劝。此时马易听话,眼神一亮,忽然站了起来,并直视着徐晃道:“适才梁将军却也分析过了,我家义弟若是真有歹心的话,岂会屡番救我军于险境,更何况我家义弟立下功绩显赫,恐怕军中除了徐将军外,便要数他的功劳为最!!有关这点,想必帐中诸位都是心服口服!!” 马易话音一落,这时张既和李桢都是大声应和起来,一干人等听了,也不由纷纷应和,就连梁习也震色,向徐晃一拱手,然后也应和道:“徐将军,我军之所以能够与老贼纠缠至今,6家兄弟确是功不可没。这当然也怪末将无能,若是末将能够争气一些的话,却也无需外人来协助。” 梁习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变色,6逊更是不由皱起眉头,觉得外人两字觉得尤为刺耳。不过很快6逊也是释然,毕竟他自己倒也无心要入伍马军,竟然梁习要把他当做外人,他也欣然接受。只不过,想也这般想,但6逊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憋气,心里不舒畅。 “只是6家兄弟毕竟是6家的子嗣,那6康更是孙家重臣,再6家兄弟立了如此多的功绩,却还被徐将军当做细作对待,这事若是传回了江东,只怕是激怒江东人众,就连徐将军也不会被人所不耻…”忽然,梁习话锋一转,震色向徐晃谓道。徐晃一听,顿是露出几分怒色,并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喝叱道:“梁习竟敢以下犯上,口出狂言!?” “徐将军且慢!!梁将军的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若让下人知道我等马军的将校是如此对待有功之士,恐怕会被下人笑我等胸襟狭隘,难以容人!!”张既一肃神容,接话而道。徐晃听了,怒色又盛几分。 第1915章 徐晃的心意 “这话是理,更何况眼下大敌当前!若是换了是我爹爹,我相信,以我爹爹爽直爱才的脾性,不但会既往不咎,还会礼贤待之,盼把我家义弟留下,让他继续为我军效力,共同应付强敌!!”张既话音一落,马易纵声喊起,眼神赫赫。 Ww WCOM却看此下众人纷纷为6逊求情,这令6逊一直沉寂的神色里,不由多了几分异样的神色。 “诶,罢了罢了。竟然众人都为你求情告免,并且又看在你立下了显赫功绩的份上,那我便对你网开一面。至于你愿不愿意留下,那便要看你个人意愿了。”这时,却听徐晃轻叹了一声,遂向6逊谓道。6逊听话,双眸微微一睁,不由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容。毕竟这话是如众人所,他确实是立了不少功绩,但徐晃刚才所的却也并非没有道理,毕竟他隐瞒身份,并欺瞒上校,这依照军规,就算不加以重罚,恐怕也将驱逐而出。但此下听徐晃的意思,似乎有意让他继续留下来。 徐晃态度转变之快,却也是6逊惊异的原因之一,当然让6逊更为惊异的是,眼下众人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却没有排斥和怀疑,反而都是热心去接纳他。而且他还察觉到众人此下纷纷投来的炙热视线,好像无形中都在向他,希望他留下似的。 这令6逊忽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脸上竟罕有地露出了几分迷茫之色。 而聪慧如6逊,却也不知为何自己这时会迷茫起来。原本他早就定好主意,一旦战事结束,赚取足够功劳的他,在马易的协助之下,向马纵横提出希望他向江东孙家提出悔婚的要求,以使孙巧巧能够随他回去江东。到时,他便与这一切恩断义绝,潇洒离去。 来,这一切他早就计定心中,包括与马易结义,他也并非出自真心,只是盼望借此得到马易的协助。白了,他从一开始只不过想要利用马易。至于他对马易,顶多算是惺惺相惜,根本还未到是共同生死的兄弟那一层。但6逊却万万没有料到,经历了连番的战事之后,他竟然逐渐地被马易的直率、正义以及刚勇之风所吸引。而他对马易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之中,早已产生了变化,只不过他自己尚且还未有所察觉罢了。 这时,徐晃忽然神容一肃,向马易问道:“大公子,适才我屡番听你称此人为义弟,你俩莫非是!?” 马易一听,遂是一震色,然后望了一眼6逊,此时6逊也正好朝马易看来,两人一对眼色后,马易灿然而坚定地笑道:“没错,他正是我马如龙的结拜兄弟6逊,6伯言!!” 来6逊才能出众,还未到弱冠之年,6康便早早给他取了表字。 而此下,马易话音一落,如掷地有声,这一个个字更如是砸在了6逊的心头上似的,令6逊神容大变。 而此时,众人反应过来,这下听得马易承认,不由纷纷哗然惊呼起来。毕竟马易乃马家长子,未来大有可能继承马纵横的基业,他的人情交际自然是十分重要,更何况是与人结为义兄弟! 或者,直率的马易还并不清楚其中的深浅,但6逊心里却十分地清楚,这下听得马易当着众人面上承认他是其结拜兄弟,忽然间只觉自己情绪好像失控似的,泪水几乎破眶而出。 “大公子,你可知自己的身份!?这与人结拜,可是事关重大,你可想清楚没有!?”此时,却看徐晃一脸的严肃之色,向马易问道。马易听了,毫不犹豫,颔坚定地喊道:“有此兄弟,乃我马如龙一生之幸也!马某愿与他同生共死,绝不后悔!!” 此言一出,6逊再也忍耐不住,把头一低,两颗泪珠子,遂是落地,紧接着,6逊把头一抬,拱手道:“义兄待我情深义重,我岂可辜负!还请徐将军信任我,我6伯言留在军中,并非为了功名利禄,也绝非怀有歹心,还盼徐将军让我继续留下,略施绵力!” “只是你竟然是孙家的人,若让你在我军继续担任职位,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而且还会引来他人闲话,更坏的结果还会给你6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徐晃听了,故意沉色谓道。6逊听了,却是一笑,道:“有关这点,徐将军则不必多为我6家顾虑。孙将军虽是年轻,但为人仗义正直,有着一副好心肠,对于麾下文武都是信任并且敬重有加。就算孙将军听,大概也只会喜而大笑,绝不会对我叔父有所怀疑的。” 6逊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就连徐晃也不禁露出几分异色,遂是颇为好奇地谓道:“听你这般一,我倒也想去见识见识江东的那位孙将军。” “呵呵,孙将军热好交友,结交满下,当年江东尚未生那场变故之前,在江东之内,上至贵族豪门,下至地痞流氓,可都有孙将军的好友。若是徐将军到了我江东,孙将军肯定会热情交代。”6逊听话,不由笑而谓道。马易听得好奇不已,不禁脱口而出,道:“义弟得这孙将军如此好客,倒也让我心里痒痒,若有机会,定要去拜会拜会这位孙将军。” “哈哈,大公子的什么话,你很快可就要成为那孙伯符的女婿,如今虽然孙伯符不在了,但那孙仲谋可是他的亲弟,算起来,也就是你的半个叔叔,你岂怕没有机会去见他!”这时,不知状况的张既忽然大笑喊了起来。张既话音一落,不少将领更是纷纷应和起来。听此,虽然马易和6逊都有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敏锐的徐晃捕捉到了。 “呵呵,眼下大战在即,儿女私情,易却无心去想。更何况,这回马孙两家联姻,只不过是为了结下更为坚固的同盟关系,这不定待战事结束,又会另有变化呢。” 马易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都露出诧异之色。张既一震色,瞪了一眼6逊,喊道:“哼,主公威震下这么多年,可从来无人敢在我马家身上占上任何便宜,那孙家莫非还想反悔不成!!?” 张既话音一落,6逊不由眉头一皱。这时,马易忙是圆场道:“张将军莫要激动,易也不过罢了。眼下还是以战情为紧,其他事还是不宜多作讨论!” “嗯,大公子所言是理。今日一战之后,老贼可谓是元气大伤,我料他在短时间内,肯定不敢再轻易前来攻打。如此,我军将士可趁机抓紧时间恢复体力,疗伤歇息,再另外重新布置。”徐晃神色一沉,凝声喊道。徐晃此言一出,顿是把众人的注意力纷纷吸引回去。 不一阵后,众人商议完毕,徐晃见众人都是倦了,遂是吩咐一二,让众人各散而去,把各自的事情安排完毕,便能尽早歇息了。一干将领一一领命,遂是紧接退出营帐。 少时,却看营中只剩下徐晃一人,徐晃独自站了一回,忽然长吁叹道:“没想到这6家儿竟然如此了得,假以时日恐怕能成为不逊于酒侯以及军师那般的旷世奇才,若是让他回去江东,与我军为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来,其实徐晃早从马纵横传来的密信之中,得知了6逊的身份,适才他假装大怒,却是另有所图! 原来,徐晃有意为其主去招揽6逊,当然他也知道要达到目的,恐怕会十分地困难。因此,徐晃适才故意做戏,让6逊了解到众人对他的感情,尤其是马易!而徐晃却也不知道马易竟和6逊结为了义兄弟,但他却是早就看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而马易也没有让徐晃失望,他适才对6逊的连番真挚言,莫是6逊,就连是他也被马易的真情感动,尤其他那句愿与之同生共死,用情之诚恳,就连他当时也不由心头一揪,暗生羡慕。 而徐晃相信,适才已经达到了他一开始想要达到的目的,甚至出意料之外的好。无论是马易以及其余将领的表现,足以令6逊生出一种归属感,这才是徐晃最终的目的! 毕竟每个人都会拥有感情,而其中在战场上与同袍、弟兄同生共死磨砺而出的感情,可谓是最为真挚的。而6逊尚且年幼,此时理应是很容易会感情用事的时候。因此徐晃相信,就算6逊心知自己的身份,但无形之中,或者已经对他们产生了感情。当然,人各有志,若是最终6逊还是决意要离开,徐晃也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却在曹军营地之外,此时曹操刚率领着一干残兵败将赶到了营外,正见贾诩引着一干文武,在营外跪下迎接。曹操见状,面色一沉,便向贾诩问道:“今日营中战况若何?” 贾诩一听,不敢怠慢,忙道:“回禀魏王,今日敌军未曾来袭之前,我虽下令命众人戒备,但因有人松懈,使得那徐公明能够轻易杀入我军营内,将士们仓促应战,死伤不少,后来我快地做出调拨,本是已经强拦住了徐公明的兵部,让他无法往中军腹地杀入,殊不知徐公明忽然杀往后营,并往粮所袭击而去。我军将士见状,因此慌乱不已,亦有将士奋而急扑猛追,怎奈那徐公明生猛,率兵一路闯杀。粮所守将庚虎见那徐公明杀来,自不量力,前往与徐公明厮杀,殊不知不到十合便被徐公明斩下。粮所因此大乱。而后来在某调拨之下,营中将士几乎十之**都往后营围杀而去,某更命人封锁后营出口,本想一举把徐公明擒下。怎料狡诈的徐公明,遂把庚虎击毙,但见我军大举扑杀过来,却又没有急于引兵杀入粮所之内,反而是立阵戒备,其阵呈圆状,外边的将士负责与我军厮杀,里面的将士却以火矢袭击其我军的粮所,不久粮所火矢起,我军将士混乱,一些人急于救火,而给了徐公明空挡,徐公明遂是起强突,却并无往后营出口杀去,而是机警地朝着前营出口闯杀而去,最终我见军中将士难敌徐公明的锋芒,遂是令人不必追杀,任由其逃脱而去。” “那折损若何?” 第1916章 暂时休养 “我军伤亡颇重,前后死伤了近千余人。Ww W COM敌人也有千人左右折损。而在粮所的粮食,则折去了近乎四分之一!!”却听贾诩神容一沉,并无隐瞒,疾言快声而道,罢,贾诩作揖一拱,低头等候曹操的判罚。曹操听罢,沉了沉色后,忽然问道:“今日那并无依照军师号令戒备的将领都在哪里?” 曹操忽然喊起,在贾诩身后的将领听了,无不纷纷色变,却都不敢做声。曹操听了,面色一寒,双眸顿射两道骇人的精光,道: “竟然尔等不愿,那就是知错不改,虽然其中有些人或许并无犯错,但知而不报,也算是包庇!!而刚刚孤已喊话,却又无人理会,数罪并加,足以定于死罪!!左右,除军师之外,把这些人全都给孤给斩了~~!!” 随着曹操话音一落,霎时浑身迸出一股极其可怕冷酷的气势,贾诩身后的将领听了,纷纷勃然色变,一些不愿因此牵连的人,纷纷指出那些没有戒备,有所松懈的将领。那些人却也自知难逃一劫,也深知曹操的脾性,不敢诡辩,连忙纷纷叩求饶,霎时只听哭声一片。 一阵后,却听无人再是报出,曹操却依旧面容冷酷,大声问道:“还有没有人!?若是谁敢包庇!!孤这回可不会再心软了!!”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一阵犹豫之后,又是报出一人,这名字一出,不少人纷纷色变。 “哇啊啊~~!!舅公~!!不,魏王~~!!的无罪呐~!!是这些人污蔑的~~!!”却看一人急是扑出,朝着曹操连连作拜,一脸害怕无辜的样子。且看此人唇红齿白,长眉细目,乍眼一看,倒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大约是二十五、六岁出头。来,此人乃是曹操妾侍里其中一人的外亲,名叫魏安,一年前前来洛阳投亲,曹操当时正好在家,听他妾侍提起,又是闲着,便命其前来一看能耐。当时,曹操见了魏安,见他谈吐清晰,遂是考了几题,见他都是对答如流,在兵法上也颇有造诣。素来爱才的曹操,不由也对这魏安有了几分欣赏,遂是在军中安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职位,打算先考察他一阵。而当时,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曹操已经暗示过他,不要有意地去泄露他与自己的这一层关系。殊不知魏安却也不知是没听明白,还是装疯扮傻,到了军中,在暗里到处传,曹操得知后,虽是恼怒不已,但碍于自己的爱妾,遂不理会,任由他自生自灭。而当时军中一干将领都是熟悉曹操的脾性,知道曹操最是痛恨的就是裙带关系,本想着曹操很快得知,就会严惩这个不知高地厚的辈,没想到等了好一阵曹操却无动静,都是诧异不已,都想着魏安与曹操的关系非同一般,遂是纷纷礼让三分。当然,魏安心知曹军之中律法严明,而且尤其曹操麾下一干亲信心腹,更是有着绝对的威严,他自知自己的能耐,除了一些低层的将士之外,但凡是有一定名声的,他都不敢去惹,也算是有些聪明。 当然,只有聪明而无真能耐显然在曹军之中是混不下去的。这下,魏安心知大祸临头,只盼曹操能够看在两人也算是亲戚的份上网开一面。 “哼,把这魏安,以及那一干并无听从军师军令的将领全都擒下,然后一一在辕门之外斩!!”殊不知曹操根本没有一丝留情,双眸骤射两道冷厉的光芒,大声喊道。魏安一听,顿是怪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更是瘫痪扑倒在地。那些也被处罚的将领,也纷纷大喊饶命。曹操却不理会,而一干曹军将士遂是纷纷落马,前往把魏安以及那些犯错的将领拖到一旁。 “贾文和,你监督不力,且让那徐公明毁了孤不少的粮食,还折了不少将士,自也难免其罪!不过看在你最终还是能够击退徐公明的份上,孤且先不严惩于你,暂降你军职三阶,扣你三月俸禄,作为抚恤金安抚今日死去的弟兄,你可服气!?” 贾诩一听,遂是肃色,拱手一拜,道:“魏王大义,臣下心服口服!” 众人眼看,就连贾诩也是惩罚不轻,不由纷纷色变,不禁都绷紧了神筋。曹操忽然一震神容,大声喊道:“今日一战,两边的战事,我军都是败于过于松懈以及轻敌,当然这也与众人多日厮杀有关。如此从今夜开始,除了一干守备的将士之外,众人当捉紧歇息,养精蓄锐,知耻而后勇,下一回务必要替孤扳回一阵!!”却听曹操声势骇人,话音一落,众人无不纷纷震色,大声应和。曹操遂又各做调拨,然后命众文武散去,各行其事,唯独只教贾诩,待会到虎帐来见他。贾诩不敢怠慢,忙是领命。 不一阵后,却看在曹操的虎帐之内,曹操此时已经卸了铠甲,洗漱完毕。正好贾诩在外求见,曹操遂是召入。少时,贾诩走入,遂是作揖而拜,曹操见了,微微沉色,道:“不必多礼。今日战事过后,文和你有何看法?” 贾诩闻言,面色一肃,道:“正如魏王所言,今日战事,我军确是过于松懈轻敌,当然今日营地所失,诩理应承担大半的责任。徐公明确是当世虎将,若是诩能再谨慎一些,徐公明岂能如此轻易得手。” “够了,过去的事情就休要再提。而且孤适才已经做出判罚,此事就到此为止。刚刚孤是问你接下来,理应如何应付!?”曹操一挥手,霸气地谓道。贾诩闻言,先是一沉色,然后把手一拱,答道:“以诩之见,在近日之内,还是最好不要急于行事。还有,适才我已经到刘晔传来的消息,我军的霹雳车今夜之内便能赶到营内。这般一来,待下一回我军进攻彼军营地时,便能以霹雳车作为掩护,想必定能为我军减去不少的压力。” “听你的意思,也就是和孤刚刚与众人吩咐的差不多,还是要先做休养,再图之战事?”曹操听话,神容一凝,问道。贾诩把头点了一点。曹操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烦躁道:“好吧。” 贾诩眼看曹操有几分躁色,不由心头一紧,旋即便沉色,向曹操试探地问道:“魏王莫非心里是着急箕关的战事?” 曹操听话,一对细眸不由眯了起来,答道:“文和果然深知孤之心思。孤本想着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尽早击破这徐公明的兵部,然后转往箕关救援。可眼下,战事恐怕要拖延一段时间。而箕关的战事,敌军可是有着那鬼神马羲以及凤雏庞统所率领,这对君臣可非常人能够对付得了,孤只怕迟则生变,但若箕关被破,后果不堪设想!!” “魏王所言极是,不过竟然不久前夏侯将军以及于将军已率精锐赶往,箕关得此强援,就算不能击破敌军,也肯定能再拖延那鬼神的兵部一段时间。只要在这段时间里,我军能够击败徐公明的兵部,那么箕关可保无失也!当然,正因我军这里战事关键,才万万不能轻率大意,理当细心布置,谋求能够一举成事,击破敌军!!”贾诩沉言厉色地谓道。曹操一听,双眸骤射jing光,遂是重重颔道:“文和所言是理,孤明悟也!!” 却由曹操所率以及徐晃所率的两军,于虎牢关外连番的激战后,两军各有胜负,交战胶着,眼下看来两军皆无意贸然行事,专心休养歇息,而等待下一回机会的到来。 这时,却又不妨把目光转到箕关之上。同时,且把时光追溯回到六、七日之前。话,当时马纵横率兵强攻箕关,在马纵横骁勇的作战之下,成功地重挫了箕关内曹军的士气。那一战,两军拼杀都是激烈,战事结束之后,两军将士也都无力继续作战,于是两军各是歇息了两日。 这日,在马纵横的帐中,马纵横听庞统道计完毕,却是怒目圆瞪,大声喝道:“我军都已歇息两日,这两日间将士们也收集了大量的石块以提供雷神炮所需,为何不能向箕关起猛攻!!?” 马纵横话音一落,庞统是神容一沉,拱手道:“主公稍安勿躁。据细作所报,敌军在这两日间,把大多部署都撤往了箕关之后。如今箕关之中,仅有数千兵力把守,而箕关之后却有四万余兵力在虎视眈眈。若是我军此下以强攻,就算取下箕关,可四万曹军随即起反扑之势,若是敌军死咬不放,只怕到时我军将士战至疲弱,箕关却又有失去的可能。再,那荀公达竟敢把兵力撤往箕关之后,恐怕是另有把握,不可觑!” 庞统话音一落,魏延立即震色喊道:“我看军师觑的却是我等将士了,若是取下箕关,我军大可据关死守。敌军虽是反扑,却又岂能轻易得手?” “这话是理!!军师,眼下局势紧要,容不得丝毫怠慢。尤其在虎牢关的战事,老贼老奸巨猾,徐将军虽然了得,但却也不见得能够抵挡老贼多久。但若徐将军把守不住,被老贼率兵攻破,老贼便能迅引兵往箕关前来救援,到时可如何是好!!?”魏延话音刚落,高览便是嘶声大喊起来。高览的话,却也引起不少将领的认同,纷纷附和。 庞统听话,不由眉头一走,此时陈琳是震色起身,拱手向马纵横谓道:“主公,某却也以为军师所言颇有道理。正是眼下局势紧要,我等才不能掉以轻心,否则我军一旦落败,虎牢关外的另一支大军,必受影响,不定会因此阵脚大乱,被老贼有机可乘,影响了整个战局!!” “哈哈哈,这是什么话!!且看帐中,除去有着鬼神之勇的主公不,其余将领各个都是骁猛之将,而箕关之中,除了区区一个曹洪之外,其余人都不过是酒囊饭袋罢了!!如此一对比,我实在看不出我军会有战败的理由!!”高览听了,不由嗤声大笑起来。 第1917章 高览的决意(上)(1) “为将者若过于高傲轻敌,必自取其败也。Ww W COM高将军,眼下箕关之中虽无猛将,但却也不可掉以轻心,更何况箕关之内,还有那荀公达坐镇!”此时,却听田畴震色喊道。高览一听,不由眯起了眼睛,露出几分忿色。这时,却听一道厉喝,众人顿是纷纷收敛,不敢放肆。 “够了!!眼下有这心思争执不休,倒不如商议一下破关之计!!庞士元,你有何计划,且来一听!!”却看马纵横一身骇人的霸气涌荡,霎时便把众人震慑住了。不过很快马纵横身上的气势便是一散,但众人却也都不敢再是放肆。庞统闻言,不由面色一凝,向马纵横把手一拱,答道:“来,我军其实眼下还有另外一个忧患。却我军石块虽是充足,但那日攻打箕关耗费了大量的箭矢。而如今军中箭矢虽还剩下不少,但要应付接下来的战事,恐怕却不够充足。可若要打造,却又缺乏材料。而一旦若无了箭矢,我军便将失去了弓弩手的掩护,因此最好的办法,唯有迅命人赶回兖州,并命人护送箭矢过来。” “原来如此,难怪两日前,你向我提出此事,原来是未雨绸缪。”马纵横一听,遂是想起了庞统两日前与他商议过此事,当时马纵横也答应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帐中不少文武都暗暗变色,惊叹庞统的细心,并且在如此紧张的战况之中,还能掌控着军中的状况。 “此时,想必消息已经到了兖州,最快的话,应该在五、六日后便能把箭矢送过来。只不过,我可等不了五、六日这么久的时间!!”马纵横遂是双眸一瞪,向庞统喊道。庞统听话,笑了笑道:“适才我也了,我军箭矢还剩下不少,理应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因此,我计划可先以雷神炮,先攻打箕关两日,尽量地毁坏箕关的女墙。而两日之后,我军将士体力充沛,主公再率兵起强攻,夺下箕关之后,敌军若是反扑,先以箭矢反击掩护,将士们一并奋战。战事拖延,只要等到从兖州带来箭矢的部队赶来,我军箭矢得以充足,自无惧于曹军!!” “我明白了!军师先以两日的时间用雷神炮攻打箕关,毁坏箕关女墙,则是为了节省我军将士攻打箕关所要付出的努力。而又有这两日的歇息,待时我军轻易取下箕关之后,体力还是充沛。这时,敌军虽来反扑,但我军却能死守。这时,就算曹军死咬不放,连日猛攻,我军却只顾以箭矢阻击,奋力厮杀。但若曹军久攻不破,力竭而尽之时,自会放弃而撤,到时我军再是冲出掩杀,自能大破曹军!!”这时,却听有人振奋地疾声喊起,众人不由纷纷望去,见正是韩珩在喊。庞统听话,面色微微一变,却是没想到这韩珩能分析得如此透彻。 “哼!!这又怪了,如今箕关仅有四千兵力,若是我军猛扑,在有雷神炮、擎梯、塔楼等攻城利器的协助之下,我却又不信会耗费多少体力,只要众人齐心作气,恐怕须臾之间便能取下,又何须如此谨慎,浪费时间!!?”这时,却听高览囔囔大喊起来。 马纵横一听,眼睛不由一眯,隐约露出几分急躁之色,来他却也并非不知其中深细,若是能谨慎行事,那自然是好。但他实在无法放心虎牢关的战事,毕竟曹操的本事实在太可怕了,当年与曹操的一战,他几乎被曹操用计给活活累死,那一战可谓是他至今为止最为惨烈的一战!自然是印象深刻! “主公,在危急关头,往往能够逼出人的潜能,或者你我都觑了徐将军的本事。”这时,忽然庞统投眼望向了马纵横,意味深长地谓道。马纵横一听,神色一震,心想在历史中,关羽率荆州之众攻打曹魏,一路屡破强敌,水淹七军,擒下于禁,就连曹操爱将庞德也在那一战死去,而正在关羽锋芒最劲之时,却落败于徐晃的手上。徐晃也因解了樊城之危,并击败关羽,而名盛一时。 如今虽然历史的格局早已变化了,徐晃也成了他的麾下,但这并不代表,徐晃就无法创造出堪比历史上那场伟大战役的功绩! “士元所言是理,或者我是太觑公明的本事了!”想到这,马纵横不由精神一震,遂是除去了心中的焦虑,肃色道:“军师之计谨慎而不失jing妙,颇有可取之处。” “主公这!”高览一听,面色一变,不由急喊而道。殊不知,高览话未完,便被马纵横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不由嘴巴一闭。 “伯阳,我知你立功心切,想要早日得到上将之位,但眼下不是时机,不可轻率行动!再,你追随在我身边如此多年,我又岂会亏待你呼!?”马纵横此言一出,高览不由神色一怔,脸上露出几分怪异的神色,长吁了一声,摇头并不话。这时,不少将领都看出高览有几分恼羞之色,不由面面相觑起来。来,高览却也算是军中的老元臣了,武略却也出色,再加上他这些年立下的功绩,也勉强能够算入上将的行列,只不过不知为何,马纵横多年一直迟迟并无迁升高览,不少人倒也为高览感到可惜。 其实,马纵横并非不看重与高览的情义,心里却也盼望高览这个追随自己多年的老元臣能够得偿所愿,成为军中上将。但高览这些年来,始终还是难改傲性,而且每每到了关键时候,都容易犯些错。马纵横只怕他不够成熟,但若当了军中上将,日后却难当大任,坏了大事。 “哼,这高伯阳虽有不俗的本领,但为人骄横,而且行事不够细心,哪能与张文远、庞令明、赵子龙、徐公明、张儁乂等辈相提并论!不过他倒也是个可怜之辈,若换了是我,恐怕也是心有不忿。”这时,魏延神色微微一凝,却是在心中暗暗腹诽而道。突兀,却见精光两道,迸射过来,魏延不由吓了一跳,投眼望去正见是庞统朝他望来,不由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把头低了下来,不敢与庞统对视。 “好了,眼下就依军师的计策行事,众人先都下去。魏延、牵招你俩二人听令,待会你俩便下去准备,魏延你负责率麾下保护雷神炮,牵招你则负责指挥雷神炮队伍,向箕关进行攻击!!”马纵横一肃神容,震色喊道。魏延和牵招两将听令,连忙肃色,起身拱手作揖答应。 马纵横把头一点,遂命众人退出,不过在高览有些落寞地起身时,却留意到马纵横给他投去的眼神,遂是会意。 不一阵,却看帐中只剩下马纵横以及高览还有庞统三人。高览一脸茫然之色,正望向马纵横。马纵横向庞统一对眼色。庞统微微点了点头。马纵横轻叹一声,然后震色向高览谓道:“伯阳,我与军师其实早就商议好了,刚刚不过是试探众人,看看众人如今的心理如何,再做安抚。其中,更重要的是想要试探你。” “试探末将?”高览一听,面色一变,以为马纵横怀疑自己,这下只觉心都凉了一半,连忙单膝跪下,向马纵横谓道:“不知末将哪里犯错,还请主公明!!” 马纵横观高览神色,不由轻叹一声,道:“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岂会如此想我?你并无犯错,我也并无怀疑过你。只是我与军师早前思出一计,想你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只不过事关重大,而且也有极大的风险,我却不敢轻易设计,只怕会是害了你。” 高览听话,不由神容一震,一下子精神起来,眼神也变得炙热,如一扫阴霾似的,忙是喊道:“不知主公有何吩咐,末将定竭尽全力,绝不会令主公失望!!” 马纵横听话,遂向庞统望去。庞统沉了沉色,道:“高将军,主公盼你去向那曹洪诈降,作为内应,打探敌军的情况,然后再寻机与我军接应。” 高览闻言,不由面色大变,眉头紧皱,道:“军师的意思,莫非是要我投入曹营?” “是也!那荀公达才华出众,计略惊人,不可觑。他忽然把箕关内的军队大量撤往箕关之后,肯定是有所把握,否则不敢如此冒险行事。我盼你此去,能调查出其中深浅。当然,我也早有思虑,这若是派个身份不高的将领前往,恐怕是难以取得曹子廉的信任,也难以瞒过荀公达。可高将军却又不同,你毕竟是我军的老元臣,若非下定决心,又岂会轻易投敌?单凭这点,恐怕就能赢得曹子廉以及其麾下不少将领的信任。另外高将军却也有投敌的理由。”庞统忽然话锋一转,意外生地谓道。马纵横听了,轻叹一声,道:“有关此事,却也是我亏待了伯阳。伯阳在我麾下多年,立下无数战绩,理应担任上将之位。只是我却还是总嫌时机未到,迟迟未有下定决心,想必伯阳心里肯定是大受委屈。” 马纵横此眼一出,高览不由面色一惊,才知自己的心思,其实马纵横一直心里了然,忙肃色道:“主公多虑,主公知遇之恩,末将万死难报,又岂敢奢求上将之职?更何况,主公不予我上将之位,自是有所原因,定是末将有所缺陷和不足!” 第1918章 高览的决意(上)(2) “伯阳竟如此的话,我倒也不瞒你。 WwW COM伯阳无论是才能和功绩,都足以担任上将之位,可我却一直顾虑良多,却是唯恐伯阳心性过傲,行事有缺谨慎,就仅此两点,令我实在不敢冒险。毕竟军中上将,可承担着巨大的责任!这只怕但若许与你上将之职,他日你若犯错,反而是会害了你。”马纵横沉色凝声谓道,眼神真挚,望向高览。高览听了,身体一颤,似乎如遭当头一棒,双眸微微瞪大起来。 ###\第二千二十一章 高览的决意(下) “好了。眼下还未到时候,高将军大可回去思考一二,再高将军虽不是上将,在军中资历深厚,并具有一定的声威,更是主公的心腹爱将,若不愿冒这险,自也情有可原。到时我另寻计策便是了。”却看庞统忽然神容一肃,向高览颇是淡若地道。高览听了,却是心里来气,大喊道:“庞士元你休得觑我!!我对主公的忠义,岂是你可知呼!?当年末将随主公东征西讨,拼死搏命之时,恐怕你还只是个毛头儿罢了~~!!” “哈哈哈哈~~!!高将军易躁善怒,实不宜行此大事,主公依统之见,还是让高将军留在营中,可保其无失。否则,只怕主公会损一爱将!!”庞统听话,忽然声大笑。高览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心想中计,正欲与马纵横解释。这时,马纵横却先是谓道:“好了,士元你也别故意激怒伯阳。那曹子廉也是脾性刚烈之人,伯阳的真性情不定反而能赢得他的看重。只不过伯阳你若决意要去曹营,这性情还是要都加收敛,毕竟此去危险难料,若是伯阳心有顾虑,尽管直。”马纵横肃色谓道,并且眼神里更是露出几分忧虑之色。高览见状,心头一揪,反而震色道:“主公不必多虑,你待我情深义重,只恨这些年来,高某一直都没有机会报答,此番正是我报效主公的时候,岂能推脱!!高某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完成使命!!” 高览此言一出,庞统不由是眉头一皱,却是不喜高览谈及这个死字。再庞统一开始之所以会推荐高览,除了是看中高览在军中的地位外,还有高览机警的这一方面,这下却是怕高览会意气用事,为了报效马纵横的恩义,甚至不惜舍生取义。如此,绝非是庞统的本意。若真的生这般状况,恐怕马纵横会因此愧疚万分,甚至也做出意气用事的事情来! “好,伯阳竟有如此决意,那我也二话不,此番还得多多依仗伯阳你了!!”马纵横一听,神色一震,心里其实也早就打好算盘,只要此番高览能成功取事,他便立高览为军中上将,让他得偿所愿。 “末将绝不辜负主公之厚望!!”高览听话,眼神赫赫,把手一拱,沉色答应而道,看是决意坚定。于是,马纵横又吩咐一二后,遂令高览退下。 少时,高览刚是出帐,这时庞统忽然肃色而道:“主公,高将军虽是决意坚定,但好像动了血性,这反而不好。统只怕他万一到了危急时候,不能随机应变,反而单凭血性行事,那可就不妙了。” 庞统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急道:“那你早前不是,伯阳机警过人,去了曹营,应能巧妙行事,保无所失?” “诶,早前统是这般认为,但刚刚看高将军那一副血气刚烈的样子,统不禁有所忧虑。不如此计到此为止,待时我等心应付,理应也无大碍。”庞统轻叹一声,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不由皱紧眉头,呐呐而道:“可你却不看伯阳适才一副决意毅然的模样,这忽然改了主意,只怕他是接受不了。” “可这!”庞统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心想自己这回是轻心大意,用人不够谨慎,眼下倒是给自己多添麻烦。 “诶,事到如今,若又忽然改变计划,对于高伯阳也不是公平。看主公也有让高伯阳立功的意愿,好让他早日登上上将之位。竟然如此,待那高伯阳前往之前,我多加提醒,以他的机警,若是挥正常,应该能逢凶化吉。”庞统脑念电转,遂是肃色颔道:“或者是统太过谨慎,神经过敏,待事之前,统多加提醒便是了。” “如此是好!”马纵横听话,遂把头重重一点,谓道。 半个时辰后,却听一阵阵犹如轰雷炸开的声音,一连迭起,遂见数十颗弹石朝着箕关飞袭而去,旋即纷纷轰然砸落,响荡起一道道震耳欲聋的爆响。而幸好荀攸早有命令,让箕关的部队几乎所有都撤往箕关后方,因此此下仅有数千人把守的箕关此下也不显拥挤,众人能够尽快找到地方躲避。虽是如此,但还是不少人不幸被炸开溅射的石块砸中,受伤不轻。 “快~~!!都躲入箕关之内,荀公了,彼军一时半会还是不敢前来强攻箕关,自也不必留在关上死守。不过为防万一,还是留下一干人等在关上打探,但有消息,来报!!”这时,正听一阵喊声响荡起来,那喝话的人,正是文稷是也。随着文稷喝声一落,霎时众人连忙都转身逃撤,却都是不愿意留在关上遭到敌军弹石的轰打。文稷见状,不由一急,连忙喊道:“别都全往后撤,众人都要轮流把守,起码留下数百人!!” 却听文稷竭嘶底里地大喊叫道,但却无人理会。这时,却听一阵吼声响起,随即便见有不少人重新往箕关女墙边上赶了过去。文稷见状,不由神色一震,心想不知是哪个勇士先做表率,振奋将士们的士气。 “快看,那不是文将军么!文将军可真了得,前番正是他设计把两柄长枪捆在一起,以来抵挡从云梯车扑上来的敌军,果不其然,真的奏以奇效,成功拖延了不少时间,让我军能够重稳阵脚。” “那可不是,后来荀公得知此事,对文将军可是大为欣赏,与曹将军商议过后,还封文将军为牙门将。军中将士得知,又是羡慕又是振奋,都盼望着能够立功,向文将军那一战成名!” “文将军不过二十岁出头,如今却已立下如此显赫的功绩,这可不仅凭着他的智慧和武力,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勇气,却不看他当日与文将军父子联手迎战那马军有名的悍将魏文长!当时文将军受了伤,文将军还如一头了疯的虎崽一般,要和那魏文长拼命呢!!这份胆气,军中上下谁不佩服!?” 却听一干人等议论纷纷,随即又有不少人转过身,重新又赶向了箕关的女墙边上。 文稷见状,默默无言,心里却是长叹一声。来,在战场上,每每到了关键时候,若能有英雄出现,必能振奋三军。而这英雄,往往都会是军中重要的人物。因此,文稷重来没想过,自己家中那初出茅庐,资历尚浅的毛头子,竟能会成为曹军新的英雄人物。当然,文稷却也很清楚,这是荀攸和曹洪两人有意推波助澜,替文钦打造英雄的形象。而文钦这年轻的英雄,却也是带来了不少效果,军中将士见他年轻、聪明而又勇敢,都不愿被文钦比下去,纷纷抖数精神,努力行事,同时不少人更把文钦的成功,作为盼头,盼望自己也能向文钦一样,一战成名。 只不过,老练的文稷,却丝毫不为此感到高兴,反而隐隐有些忧虑。毕竟这英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人一旦有了名声,就很容易会得意忘形,并且又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极其容易会成为众矢之的。而文钦毕竟还是年轻,还需要时间来成长,这过早的成名,对他来,只怕并非是好事。 “这臭子,立了一些功绩就得意忘形,如今事事都争先表现,若是丢了性命,可休怪老子没提醒过你!!”文稷在心里暗暗腹诽道,同时又下意识地望向了不远处的文钦,瞪目念道。 就在文稷念头一转,却又听一阵阵轰雷般的乍响响荡,文稷不由吓了一跳,又看文钦还在指挥布置,忙喊道:“臭子,敌人的投石车又攻势,还不快快躲藏~~!!”文稷急声喊道。文钦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往女墙扑倒,口中也不忘大喊心,向身旁的将士提醒。而文稷在一干将士的簇拥之下,也忙躲到了一边。不一阵,只听爆响迭起,正座箕关好像都摇晃起来似的。 与此同时,在箕关后方大约数里之处,却看曹军设立营地屯据于此。此时,在曹军虎帐之中,正见曹洪以及荀攸两人正于商议。 “荀公,我等把大量的兵马都撤于箕关之后,莫非不怕敌军前来猛攻?”曹洪一瞪虎目,大声喊道。荀攸听话,神色一沉,道:“曹将军不必多虑。我军把大量的兵马都屯据在关后,若是贼军真的前来猛攻,就算箕关失守,我军却也可以反扑杀去,一旦时机合适,便派出奇兵,取回箕关,如此反而能奏以奇效,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荀公,你老奇兵奇兵,可我前番与你问过,你却不愿与我细,眼下局势正是关键,莫你还要隐瞒我么!?”曹洪忽然面色一变,一脸急躁之色地大喊而道。荀攸听了,笑了笑道:“曹将军稍安勿躁,你莫忘了敌楼之中的暗道了么?” 曹洪一听,双眸不由猛地瞪大,霎时反应过来,大喊道:“原来如此!!” 荀攸遂又面色一沉,眼神凌厉,望向曹洪道:“兹事体大,有关此事,万万不能泄露,否则恐怕将会功亏一篑。” “可是贼军之中不乏猛将,而且又有那鬼神马羲坐镇,若是箕关真的被贼军取下,我军恐怕也不能急于以奇兵,万一战事拖延,奇兵久久难以动,那可如何是好哩!!?”曹洪听话,忙是抖数精神,细细问道。眼下正是战事紧要时刻,曹洪也不敢掉以轻心,显得无比谨慎起来。 第1919章 魏延闯曹军(上)(1) “有关这点,曹将军忧虑也并非没有道理。Ww W COM若是战情胶着,恐怕战事还会持续一日甚至数日之久!”荀攸听话,不由神色也变得谨慎沉重起来。曹洪一听,面色霍然大变,急喊道:“若是鏖战数日,我军将士恐怕要折损不少,到时战况可该有多么的惨烈!!” “曹将军所虑并非没有道理,但相反的,若是我军能够由此一举击破贼军,贼军必定元气大伤,折损惨重,就算勉强能够逃去,恐怕对箕关也再无攻打之力!!”荀攸猝是眼射两道骇人精光,振声而道。曹洪听话,神色连变,道:“荀公你莫非是想孤注一掷,就此一举击败那马羲不成!” “是也!马羲武力强大,并且猛将如云,而且又有一干攻城利器,历日旷久只会对我军大为不利。竟然如此,倒不如主动创造机会,一战决以胜负!!”荀攸此言一出,曹洪不觉浑身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却是被荀攸此时身上出的气势所惊。来荀攸才华出众,但一直却被贾诩以及荀彧压了一头,而且荀攸也不喜与人相争,但每逢到了关键时刻,荀攸屡屡会有精妙绝伦的计策施出,这也正是为何曹操会把箕关的战事交予荀攸之手的原因之一。当然箕关主将乃是曹洪,但曹洪只有勇烈,若无荀攸在旁,曹操是万万不敢让曹洪为主将,而且战事开启之前,曹操还尤其吩咐曹洪务必听从荀攸吩咐,因此真正主持箕关大局的人,实乃荀攸是也。 “荀公此战若能成事,击败那鬼神马羲,恐怕下谋士皆以荀公为鳌也!”曹洪精神一震,眼神烁烁而道,这下倒也被荀攸激起斗志。荀攸听了,笑了笑,道:“曹将军笑话了,这箕关主将可是曹将军,若能击败马羲,名扬下的,第一个肯定是曹将军。” “嘿嘿,那来也是!!荀公放心,到时候我可不会忘了你的功劳~!”曹洪一听主将两字,就觉浑身的舒畅,不由欣喜笑道。不过忽然曹洪面色一紧,似乎颇有顾虑。荀攸见状,不由问道:“曹将军似乎心有所虑?” “果然是瞒不过荀公。我只想到时若是战事胶着,敌军据关而守,而我军若迟迟不能以奇兵,可就要一直忍受敌军箭矢的攻势,如此一来,只怕待时机来到,就算成功以奇兵偷袭箕关,但到那时众人却也无力攻打箕关了。”曹洪满脸忧愁之色地呐呐而道。 “呵呵,有关这点,曹将军不必多虑。攸却也早有料算。两日前,马贼攻打箕关,可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箭矢,到时其军取下箕关,若以箭矢猛攻,我军便先与其对射,不必急于攻取,待其军箭矢用尽,我军再以猛扑,杀他个措手不及,同时但有时机来临,便奇兵,从敌楼杀入,然后打开关闸,如此箕关必重回我军之手!!而那鬼神马羲,到时纵有大的本领,恐怕也不得不吞下这场惨败!!”却看荀攸眼里精光骤射,浑身霎时更是迸出一股强大而又自信的气势,就连曹洪也不由为之一惊,无法想象荀攸这般瘦弱的身板为何能够出如此强大的自信,心想这些谋士看似瘦弱,但其计略却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到了关键时刻,甚至能够扭转乾坤,力挽狂澜,击败强大于他们数倍甚至数百倍的强敌! “以后可万万不能觑谋士,这一类人可得罪不起!”曹洪不由在内心暗暗腹诽道。 就在此时,却听又是连阵乍响从箕关传了过来,曹红面色连变,遂是露出敬佩之色谓道:“幸好荀公早把箕关大量的兵马撤到关后,否则恐怕这下已经阵亡不少的将士了。荀公神机妙算,难怪魏王对你如此之看重。接下来一切还得多多依仗荀公。荀公有何吩咐尽管向我提出。” “呵呵,曹将军如此器重于攸,攸岂敢不尽心尽力耶?”荀攸听话,淡淡一笑,向曹洪拱手而道。 于是,一日就此过去,却在箕关外攻打的雷神炮队伍,以弹石攻打箕关至夜,便是撤了回去。马纵横见箕关并无动静,却也不敢轻举大意,遂命众人各做戒备,心把守营地。随即一夜过去,翌日一早,在马纵横的号令之下,牵招以及魏延再次率领兵部赶到箕关两百余丈之外,并继续以雷神炮攻打箕关。这回,牵招和魏延在马纵横的示意之下,往箕关逼近了不少,为的就是想要引诱关内的曹军出战。同时,在另一边,马纵横却又早就让黑风骑暗中准备,但若箕关曹军一旦杀出,他便会立即出战前往接应。另外,为防万一,庞统也安排了几部兵马,随时准备接应。 却看两个时辰后,经过马军雷神炮连番的狂轰滥炸,箕关的女墙此下可谓是千疮百孔。来箕关虽是坚固,但怎奈马军的雷神炮威力巨大,并且弹的频率惊人,而因为昨日伤亡不少,荀攸早有命令,让众人尽量都躲入关内,只在城关上留下不到百余兵力把守。 “都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敌军却还是没有动静,倒是我看箕关之中,不过仅有不到百余兵力把守,正是空虚。我看敌军是料定我军暂时不会前往夺关,才敢如此松懈,若是此时能够出其不意,定能取下箕关!!”却看就在箕关两百余丈外的马军队伍之内,一直在观望箕关的魏延,这下有些忍耐不住心中的烦躁,眯起了眼,向一旁的牵招谓道。牵招听话,神色一凝,却是早也有所察觉,听魏延罢,却是谨慎地谓道:“那荀攸为人奸诈,却是很可能故意露出松懈的样子,诱惑我军前往进攻。我看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哼!”魏延听话,不由冷哼一声,心里暗骂牵招胆怕事。来自军的雷神炮这都攻打了快有两日的时间,可箕关中却还是毫无动静,魏延不禁觉得有些烦操起来,本想此番立下功绩,争取上将之位的他,眼下见战事停滞不前,自然有些不耐烦。 一阵后,随着雷神炮投射而出的弹石又是一阵轰打后,却听箕关中连道惨叫声响了起来。魏延眼看此时箕关上恐怕还不到五、六十人,不由神色一震,震色喊道:“我且前往试探试探,众人听令,除了骑兵队外,其余人都留下保护牵将军,以及雷神炮队伍!!”魏延急喝一声后,不等牵招回话,便是一拍坐下战马,手提狻猊大刀望箕关奔飞而去。牵招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喝一声,殊不知魏延根本不理会他,而魏延麾下的骑兵队遂也纷纷策马奔赶起来,追向魏延。 “这魏文长立功心切,此番急躁行事,怕会是坏了大事!!”牵招念头一闪,遂命身旁一员将领,迅赶回营中禀报马纵横。那将领听令,是拱手领命,遂是拨马离开。 时迟那时快,却看魏延驰马狂飙,度极快,不一阵便是冲了百余丈。眼看箕关就在不远,魏延虽然立功心切,但却不愚蠢,这下一勒战马,大声喊道:“我乃征北将军麾下魏文长也,关上敌人可有认识我呼~!!?” 却听魏延声音响荡,颇有几分霸气,关上却无人回答。魏延见状,眯了眯眼,忽然把手中狻猊大刀往马上一按,然后取了腰间的鹊画弓,旋即快地搭弓上箭,朝着关上射去。殊不知,魏延箭刚射出,蓦然关中闸门大开,旋即正见一彪人马奔飞杀了出来。 “嗷嗷嗷哦~~!!众人听令,随我一同去把那魏文长给擒过来~~!!”正听一人嘶声怒喝,却看其身材魁梧,一看就知是个猛士,正率领着数百骑兵冲了出来。魏延见状,非但还无慌乱之色,反而面色一震,是拽弓上箭。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那曹军猛士飞马疾奔,已经冲到了距离魏延仅有五、六十丈的地方。就在此时,魏延蓦然放弦箭,霎时一道飞影射出,那曹军猛士反应也快,迅躲过。不过很快却听连道弓弦乍响迭起,那曹军猛士不由吓了一跳,只见连根飞矢射了过来,急忙舞刀拨打,只可惜虽然是打落了两根箭矢,但最终还是难逃一劫,被魏延射出的最后一根飞矢击中,旋即惨叫落马。在后紧随冲上的曹军将士看了,又惊又怒,遂是加朝着魏延杀奔过来。 “眼下此地距离箕关仅有百余丈,我若引兵在此厮杀,但若箕关还有援兵杀出,恐怕会遭到围杀,只不过雷神炮的队伍只在不远,若是引诱过去,一旦主公前来接应不及,怕会坏事!”魏延脑念电转,忽然心起一计,与身后的部下疾声吩咐起来。不一阵,却看随后冲上来的曹兵迅猛扑而来。魏延大喝一声,遂是提刀冲突而上。可诡异的是,面对曹军众人,却仅有魏延杀了上去,其麾下都反而缓缓撤走去了。 “哈哈哈哈,魏文长你虽狂妄自大,但看来你的部下可都清醒得很,你莫还没觉,你的部下早就抛弃你纷纷离去,眼下仅有你一人在闯杀过来!!”这时,却看一个曹军将领向魏延纵声嗤笑起来。魏延听了,却是面容冷酷,反而加鞭策马,猛飚冲上。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魏延犹若一头脱缰猛兽,霍然撞入了曹军的人丛之内,旋即舞起手中狻猊大刀,猛砍乱劈,强闯猛冲,杀得是人仰马翻。 “那魏文长单枪匹马杀来,岂不正是我等的机会,众人快快扑上厮杀,务必把那魏文长击毙!!曹将军和荀公可都了,但凡能杀得马纵横麾下有名的将领,可按其名声封赏,这魏文长名声不少,若把他杀了,起码也是个千户侯~~!!”却听,这时在曹军队伍的中央之处,一个曹将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意图以赏赐激奋军心,果不其然,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曹军将士纷纷振作,不少人甚至眼里都红起来,遂是朝着魏延纷纷猛扑杀上,乱刀乱枪急砍乱搠过去。若曹军此下都像是一头头饿疯了的恶狼,那么魏延则是一头捍卫其万兽之王威风的猛虎,面对着纷纷扑上来,觊觎其项上级的恶狼,毫不留情地张开了它的獠牙!! “嗷嗷嗷嗷嗷~~!!杀呐~~!!!!”却听魏延嘶声怒吼,声势震,浑身刹那迸出一股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气势,恍然间犹如化作了一头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凶兽,凶狠地舞动起其锋利的爪子,却看曹军犹如土鸡瓦犬,在魏延猛烈的攻势之下,纷纷退散翻滚而去,死伤不少。 眼看魏延如此生猛,不少曹军将士都渐渐心升畏惧,不敢往魏延那杀过去。这时,却听箕关内杀声陡作,魏延听了,神色一震,心想果然还有援兵,遂无恋战,一拨战马,猛然开始往一角突奔杀去。此时曹军正乱,待觉魏延要突破时,魏延已经闯开了一条血路,迅地飚飞杀出。 ###\第二千二十三章 魏延闯曹军(下) “可恶,休要让那魏文长逃跑,追上去厮杀~~!!”一个曹将看得眼切,不由嘶声怒喝,紧接着正见队伍里面的骑兵,以及脚程快的步兵精锐,纷纷冲出,朝着魏延身后紧追过去。魏延眼看后面有人追杀过来,却依旧不见有丝毫慌乱之色。不一阵,却看魏延的麾下忽然转马纷纷复回杀来,把追杀魏延的曹军将士,霎时杀得一片溃散。魏延趁乱击毙了一员曹将头颅,取其项,绑在马上,然后便引兵撤退去了。此时,却看先是杀出的曹军队伍,因遭到魏延一番强闯,眼下尚且混乱,却又正好堵住了紧接冲杀出来的援兵,因此显得混乱不已。而文稷唯恐其余将领各是自举战事,忙是从关中冲出,重新整顿起部队。 不一阵后,却看魏延追上了正徐徐后撤的雷神炮部队,却还来不及话,便见队伍的后方猝然扬起了一片沙尘。魏延见状,不由神色一变,瞪眼向牵招带着几分责问的态度,怒喝道:“牵招,莫非你去禀报主公了!!?” 却看魏延一身杀气的样子,牵招的部下见了都不由纷纷变色,倒是牵招一脸的冷淡,毕竟牵招资历比魏延要深厚不少,当年他在袁绍麾下时,却也已经是颇有名声的将领了,又岂会被一个区区新起之秀吓倒? “魏将军忽然前往试探,我只不过为防万一,才派人通报主公。再,雷神炮可是我军的攻城利器,至关重要,但有折损,恐怕你我都担当不起!”却听牵招冷漠地回应而道。魏延闻言,气得不由一咬牙齿,喝道:“你!!” 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喊起,曹军正纷纷撤回。魏延听话,急是转马往后一看,果不其然曹军已然开始往箕关撤去。 “可恶!!若非牵将军你太早禀报主公,让主公急于赶来,此时在箕关上的曹兵也不会觉有队伍来救,而通禀关下的曹军,使得其怯而撤回!!眼下可谓是浪费了重挫彼军的大好时机!!”魏延看罢,立是露出一脸不忿之色,扭头朝着牵招喝叱而道。牵招却是一声冷哼道:“哼,若非魏将军自作主张,贸然行动,某却也无需急于向主公禀报,这下魏将军倒是来怪我了?” “气煞我也!!”魏延一听,顿是心中更恼,眼里竟还露出几分凶戾之色,惊得牵招的部下不由下意识地纷纷都抓紧兵器,却是怕魏延忽然作,连自军的同袍也出手加害。 另一边,也正如魏延所料一般,在不久前,箕关上的曹军将士觉关外不远正有敌军的援兵奔往来援,遂是报与关下将士。文稷听了,不敢掉以轻心,遂是下令让关外的各部人马撤回关内。 不一阵后,却看在箕关后的曹军营地虎帐内,荀攸听闻文稷派人传来的情报后,不由沉了沉色,道:“敌军援兵来得如此之快,恐怕暗中也有调拨。这也幸好文将军谨慎,否则但若贸然追杀,恐怕此时我军已遭重创!” “该死!!我曹军之中素来以勇悍骁锐名扬下,可怎奈屡屡却被敌军将领得逞,此番又被这魏文长单枪匹马的闯了一番,我军可谓颜面尽失!!早知如此,我就该前往前线,率兵厮杀!!”曹洪倒是对魏延‘一骑当千’的事迹,耿耿于怀。荀攸听了,不由神色一凝,道:“曹将军不可胡来,你身为三军统将,岂能轻易前往前线,更何况前番恶战,你伤势至今还未痊愈,这不久后恐怕将会有连番的恶战,此时曹将军理当养精蓄锐,尽快养好伤势,以备接下来关键的战事才是!” 荀攸一听,曹洪神色才收敛几分,不过心里还是气不过,囔囔喊道:“没想到我军没落至此,想当年我曹军可是猛将如云,可如今竟然却无人可用!!” 就在曹洪话音一落,忽然帐外有人带着几分欣喜若狂的语气来报。 “曹将军~~!!夏侯~~!!夏侯家的七麟子到了三位,此下正在营后~~!!” 此报一出,在帐内的曹洪顿是双眸一瞪,一拍奏案,振奋地站了起来:“夏侯七麟子竟然来了,那夏侯称可以一同而来!!?” “夏侯称公子也来了!!”曹洪话音一落,帐外那来报的将领立刻便是振声应和。曹洪听了,不由神容大震,欣然若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夏侯七麟子,三为龙麟子,必为化龙之才!!” 却看曹洪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振奋之色,并且但闻夏侯七麟子后,却唯独只问这夏侯称,从曹洪的态度不难看出,这夏侯称绝非泛泛之辈。 话,夏侯七麟子,分别为虎麟子夏侯充,狮麟子夏侯霸,龙麟子夏侯称,牛麟子夏侯威,马麟子夏侯荣,雀麟子夏侯惠,猫麟子夏侯楙! 第1920章 魏延闯曹军(上)(2) 这七人之中,其中夏侯充以及夏侯楙皆是夏侯惇所生,至于夏侯霸、夏侯称、夏侯威、夏侯荣、夏侯惠皆是夏侯渊所生。Ww W COM而这七人各个都是身怀才能的新起之秀,各个自幼都是经过夏侯惇以及夏侯渊严苛训练,培养而出的人才,并且颇得曹操看重。而其中又以龙麟子夏侯称最为令人称道。据当年曹操组织了一场狩猎,其麾下一干大臣并且各世家的子嗣都有参加,而在狩猎中,忽然有一头猛虎闯入了曹军狩猎的队伍,众人大惊,不过却也有不少想要在曹操面前表现的年轻人纷纷奋起去拦,皆想猎杀猛虎。殊不知猛虎生猛,众人强拦不住,有些人看猛虎如此厉害,却也不敢去追。当时,却有人踊跃追往,并仅用一箭便把猛虎猎杀。曹操听大惊,召来一看,才知此人乃是夏侯渊年仅十六岁的三子夏侯称。当时曹操见他长得威武不已,心里爱之,一番勉励后,更向众大臣称,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如夏侯称这般的人中之龙。夏侯称也因此一举成名,而后来夏侯渊有一回见夏侯称常好集中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并当起他们的统将,玩起了行军统兵作战的游戏,却不看这只是游戏,夏侯称却是治军严厉,但麾下有违抗者就以鞭子严厉地处罚,没有人敢反抗。夏侯渊观察了有一阵日子,现夏侯称颇有治军统并的才能,觉得很惊奇,再加上夏侯称武力惊人,赋异禀,周围人都把他比作项羽,遂让他研读《项羽传》和学习兵法,盼望夏侯称能够有早一日成为项羽那般能够征伐下的旷世猛将,殊不知夏侯称却是当场拒绝了夏侯渊,并道:“能则自为耳,安能学人?” 此事后来传到了曹操耳中,认为夏侯称不愿意去学习项羽的本领,反而相信自己能够依靠自己的才能学习到本领,认为夏侯称并非墨守成规,并勇于创新自立之辈,大喜不已。而当时夏侯七麟子流传正盛,曹操遂是出了,夏侯七麟子,三为龙麟子,必为化龙之才的一番话! 而除此之外,却夏侯称与曹操的次子曹丕更是自幼交好,每临筵会则语惊四座,并且气势惊人,洛阳许多名人高士都不敢觑,并多与之友善相交,因此夏侯称的名气越来越高,都被看做是夏侯家未来的顶梁柱。 夏侯称如此出色,这也难怪正愁无人可用的曹洪,听闻夏侯称来到会如此兴高采烈。 不一阵后,却看帐中有三个年轻,而又长得英武雄壮的少年郎,纷纷走入。其中左边一个,身材高挑,大约有八尺高,双眸精光闪烁,国字大脸,面色刚毅,与夏侯惇颇为相似,正是夏侯七麟子中的虎麟子夏侯充是也。而右边那个,身材在三人中了略显瘦弱,但却反而给人一股收敛精炼的感觉,并且有一对又长又细的眼眸,有一种画龙点睛的神采,让人很容易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那对眼睛,正是夏侯七麟子中的狮麟子夏侯霸。而正中那人,神采飞扬,身材健硕英伟,长得却又英俊潇洒,活脱脱是个美男子,但浑身却又散着一股不得了的锋芒,嘴角更是流露出自信的笑容,正是夏侯七麟子中的龙麟子夏侯称是也! “哈哈哈哈~~!!好,好,好~~!!夏侯七麟子,最为厉害的三人都齐聚于此!!本将军正愁无人可用,尔等三人来得正好!!只不过,夏侯家可是把尔等三人看做是宝贝,没想到此番竟会把尔等三人派上战场。”却看曹洪双眸光地看着夏侯家的三个年轻少年,纵声笑道。夏侯充听了,把手一拱,道:“眼下正是社稷危急之际,我等夏侯家深受魏王恩义,自然责无旁贷。只是我等三人尚且年幼,只恐未能为曹叔叔你分忧。” “哈哈哈,充儿得什么话!此番尔等三人来到,可让曹叔叔我精神一震,想必军中有了尔等这些新鲜的血液,定能焕生机!!” ###\第二千二十四章 夏侯家的麟子 曹洪丝毫不掩饰兴奋之色地谓道。此时,在旁的荀攸也颔应和道:“曹将军所言是理,这夏侯家的三位公子,各个长得英武过人,并各怀奇才,他日上了战场,定能激奋三军将士。” 曹洪听话,哈哈一笑,又想夏侯充他们可能未曾见过荀攸,忙道:“尔等三人快来见过荀公,他可是魏王十分器重的谋士!!” “嘿嘿,称儿见过荀公,荀公别来无恙。”这时,夏侯称却是摸鼻一笑,向荀攸谓道。曹洪见状,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望向了荀攸。荀攸笑了笑道:“攸曾与夏侯称公子有过数面之缘,夏侯称公子每每都能语出惊人,让攸印象颇为深刻。” “哦,原来夏侯称你已经认识了荀公。能让荀公对你有所印象,看来你的才能果然非同一般。夏侯妙才生了个好儿子!”曹洪听话,先露几分惊色,不过很快沉凝起来,并带着几分羡慕的语气喊道。 “呵呵,曹将军谬赞了。夏侯七麟子,各个皆身怀本事,除了我之外,其余六人都是本事出色,只是曹将军还未见识到罢了。”夏侯称露出几分自信的傲色,但也没有只想着自己,也顺道称赞起其他人的本事。 “称弟不可胡闹,曹将军乃魏王麾下心腹,地位与我爹以及你爹不相上下,不可失了礼数。”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夏侯霸忽然沉色喊了起来。夏侯称听话,点了点头,对夏侯霸却也敬重,遂不做声。荀攸在旁看了不由暗暗诧异,心想这桀骜不驯的夏侯称竟对夏侯霸如此敬重,想必除了两人是亲兄弟关系外,这夏侯霸一定也本事出众,否则不可能赢得夏侯称这般之骄子的敬重,遂是不由打量起夏侯霸来。 此时,夏侯充一肃神容,把手一拱,道:“来在两日前,我等得到流星马传来的情报,从我爹爹那里得知,眼下箕关战事正紧。爹爹更让我等三人率领夏侯家的子弟前往箕关助战。我得令后,便迅召集家中好手,共百余壮士,骑良马往箕关赶来。” “哦,竟然是你爹亲自召你前来箕关。来,你爹此下应该正于虎牢关中,与魏王一同正和那徐公明作战,为何他却不把尔等三人往那边调拨呢?”曹洪听话,不由神色一沉,带着几分疑色谓道。夏侯称听了,嘿嘿一笑,道:“那自然是简单不过了。在虎牢关中,有魏王亲自统率,再者在魏王麾下自不乏猛将。而且就在我等几人出之前不久,大殿下以及三殿下各引精锐赶往了虎牢关的战场。如此看来,虎牢关可谓是人才济济,夏侯伯父就算让我等前往虎牢,想我等几个辈恐怕也无机会表现,竟然如此,何不把我等几人调往箕关这里,助曹将军你一臂之力?” “哦,这下一听,倒也颇有道理。”曹洪听话,露出几分憨厚之色,颔应道。荀攸听了,却是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却没识破夏侯称暗讽箕关这里人才凋零的意思。夏侯霸眉头一皱,立是瞪了夏侯称一眼,向曹洪拱手道:“曹将军,我家三弟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你万莫当真。” “怎么?称儿得倒也是理。你怎么这般紧张?”曹洪闻言,不由露出几分茫然之色,夏侯霸听了,不由面色一怔,正不知如何答话。夏侯称忙是争先道:“二哥你别神经过敏,人家曹将军心胸才没那想得如此狭隘,倒是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何夏侯伯父还未来到箕关这里呢?” 夏侯称此言一出,夏侯充不由神色一变,向夏侯称是望了过去道:“称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莫非会来箕关这里?” “呵呵,虎牢关有魏王坐镇,搓搓有余。而且,眼下箕关局势正是险峻,魏王雄才大略,自会当机立断,把夏侯伯父调往过来箕关,以解箕关之危。再,夏侯伯父,对家中的年轻才俊素来看重,尤其是我等三人,他可是庇护有加。这些年来,虽然我爹屡番劝夏侯伯父把我等尽早派上战场,吸取经验,但夏侯伯父却是屡番拒绝,认为我等尚且年幼,还需磨练。此番他竟肯让我等前来箕关这险峻之地,面对地还是那鬼神马羲,他若不亲来,岂会放心?”却听夏侯称疾言厉色,神容里还显现出几分智睿之色,在旁的夏侯充以及曹洪、荀攸都是听得纷纷色变。倒是夏侯霸神色并无丝毫变化,原来夏侯称这番分析,乃是兄弟两人早前商议得出的。 “好个龙麟子,竟被你一言料中,不定此番夏侯家的这些年轻俊杰,能够一举扬名下!”荀攸神容一震,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之色呐呐而道。夏侯称听了,好不得意,摸了摸鼻子,还向夏侯霸投去一个眼色。倒是只比夏侯称大上几岁的夏侯霸显得很是沉稳,面色肃穆,不为所动。 “听荀公的意思,莫非我爹真的会来!?”这时,却听夏侯充带着几分振奋之色向荀攸问道。荀攸与曹洪对了对眼色,毕竟此乃军中机密,以夏侯家这三个子的职位,远远还未有资格能够得知。曹洪倒是没有因为他们年轻而轻视,反而十分看重他们,震色颔道:“正如称儿所料,今夜之内,元让会率领黑獬豸赶来此处,他麾下副将于禁也会一同赶来,即时我军阵容便能得以增强,与那鬼神马羲一决高下!!” “嗯?曹叔叔看是信心十足,莫非已经有了对付那鬼神马羲的计策?”这时,却看夏侯称面色一变,带着几分好奇之色地向曹洪问道,而且也不怕得罪曹洪,眼神直勾勾地望住曹洪。曹洪一听,神容一紧,又看夏侯称那一对敏锐的眼睛,心想这夏侯称眼疾心灵,只怕是走漏风声,正不知如何回答。此时,在一旁的夏侯霸倒是替曹洪解了围,肃色道:“三弟不要胡闹,兹事体大,我等年纪尚幼,而且凭我等的资历以及职位,也不够资格去知道这些军中要事,不要再追问了!” 夏侯霸此言一出,本也想追问的夏侯充不禁面色微微一变,遂是断了这个念头。夏侯称闻言,有些泄气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问便不问。” “呵呵,好了!我看尔等三人远途奔波而来也是疲倦了,快下去歇息一二。明日自有尔等表现的机会!”曹洪爽朗地笑了笑,遂向夏侯称等三人鼓舞了一番,三人旋即纷纷震色拱手答应,紧接便是退下了。 一阵后,曹洪看夏侯家那三个年轻儿都退了下去,方才一震神容,向荀攸问道:“夏侯家的这三个儿,荀公有何看法?” “呵呵,三人之中,夏侯充脾性与其父颇为相似,当然如今他年纪尚幼,还不够机警,但看他一身刚毅之气,想必平日里不乏苦练。再加上元让那套可怕的操练方式,夏侯充自幼被元让严苛打磨,如今元让终于把他派上战场,此子肯定已经修炼出一定的本事。至于那夏侯称,此子机灵聪慧,眼光独到,比起妙才当年还要出色几分,而且据他的武艺,还是夏侯七麟子中最为强大的那个,其赋和素质,更一直被夏侯家引以为傲,此子未来前途无限。只不过更令我吃惊不已的则是那夏侯霸,此子虽不如夏侯称那般灵动,但却沉稳老练,而且他刚刚往那里一站,就连那夏侯称如此出色的人物,势头却也不见得能压得过他,此子更是不可估量!” “哦?听你的意思,莫非这狮麟子比起龙麟子还要出色不少?”曹洪听话,不由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荀攸笑了笑道:“他们的本事,我倒还没见识过,自然不敢胡乱判断。但在性格方面,我倒是更倾向于那夏侯霸!毕竟正如那夏侯双虎,夏侯元让骁勇威猛,血性威悍,战场上作风刚硬,纵是当今英雄辈出的时代,我相信但闻其名者,无人敢有丝毫松懈!至于夏侯妙才,武略出众,统兵作战更是一流,在战场上作战骁猛,更有一手下无人不称绝的箭艺,可谓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可这两人如此出色,但魏王却反而把兵马大都督如此至关重要的位置交予曹大都督,当然若论本事,三人各有春秋,而令曹大都督能够脱颖而出的,则是他沉稳细腻的性格。因此,此番马孙两家联合,魏王却是可以放心地把阻击孙家五、六万复仇大军的任务交予曹大都督。而这夏侯霸在脾性倒是与曹大都督颇为相似。” “诶,眼看这些新起之秀,一个比一个出色,倒是老子膝下那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无能,真是气煞我也~~!!”曹洪听话,神色连变,又想起自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气得脸都绿了。 “呵呵,曹将军也不必气忿。你却别看,夏侯七麟子之中,夏侯妙才的子嗣占了大半,但他膝下也有几个孩子都没能列入。我看你还不如像妙才那般抓紧多生几个,不定能生出一个旷世奇才。”荀攸听话,不由一笑,然后带着几分打趣的意思谓道。倒是曹洪听了,不由精神一震,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一下子恍然大悟似的,囔囔叫道:“哎!这话是理,我怎么一开始没想到哩!!哈哈哈哈,荀公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待此番战事结束,回去洛阳,我可抓紧多娶几个妾侍,抓紧生娃!!就像荀公的,不准哪一回老开眼,也让老子生出个妖孽来,名震下!!” ###\第二千二十五章 文武将军(上) 却听曹洪一副煞有其事地囔囔叫道,满脸都是认真振奋之色。荀攸见了,不由神色连变,不知该是取笑曹洪,还是要劝他不要太过真。 少时,却听关外的动静渐渐消失,有人来报,马纵横不久前来到了箕关之外,只不过很快又下令,引兵撤走了。曹洪听话,不由面色一肃,遂与荀攸一对眼色。荀攸会意,向那来报的人,问道:“眼下箕关的城关如何?” “回禀荀公,敌军的投石车实在厉害,城关毁坏得颇为严重,而且后来敌军觉我军的将士都躲入敌楼,更开始集中往敌楼攻击。这还幸好敌楼巩固,并未崩塌,末将也已命人加紧修葺加固,以备战事。”那来报的将领,连忙肃色谓道。荀攸一听,顿是神容一紧。而曹洪却是忍耐不住,大声喊道:“箕关敌楼至关重要,不容有失,尔等可给我加紧修葺!!若是明日有个什么意外,本将军定要你人头落地!!” 那将领听曹洪忽然忿起大喝起来,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拱手诺诺答应:“末将领命,这便下去加紧监督。” “战事要紧,也难免曹将军会如此急躁。你且宽心,不要觉得委屈。”这时,荀攸却是一沉色,向那将领好声安抚起来。那将领听了,感激不已,连忙谢道:“末将何德何能竟幸得荀公爱怜,自当尽心尽力,绝不辜负荀公的恩情!” “呵呵,好了,你且下去罢。”荀攸听话,淡淡一笑,旋即一摆手谓道。 那人听令,是以一脸感动之色领命而出。曹洪见那人刚是退出,立刻一板脸色,喝道:“没用的废物,若是敌楼崩塌毁坏,岂不坏了我等的大事!!对了,我把镇守箕关的重任交给了那文稷,此人却令我好生失望!!” “曹将军息怒。若把敌楼击毁,对于彼军来,却也并无益处,再事已至此,再去追究却也于事无补。文稷这两日也算是完成任务,毕竟他的压力也是不轻。”荀攸凝色谓道。曹洪听了,怒气一泄,遂也宽心。 另一边,却马纵横率兵回到营帐,听闻魏延以及牵招两人所报,都有互相指责的意思。马纵横却是最为痛恨窝里反的状况,不由面色一板,大声呵斥道:“够了!!都是自军的同袍兄弟,互相指责,伤了感情,只会让敌人笑话!!文长,你确也不该不与子经商量,便贸然行事。子经你也应该更信任文长一些,如此不定就不会错失机会。” 却听马纵横此言一出,魏延和牵招不由都是神色一敛,各是拱手认错。 第1921章 魏延闯曹军(上)(3) “好了,虽然此番两位将军都各有错失,但却也都无关紧要。 Ww W COM最重要的是,眼下箕关城关在我军雷神炮的攻击之下,也正如我等先前预料那般毁坏厉害,而我军上下将士又得了两日歇息的时间,养精蓄锐,明日战事便能依计划及时开启!”这时,正听庞统震色谓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立即纷纷神容一震,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众人可都是精神充沛,摩拳擦掌! 当夜,正好初更时分,正见在箕关后的曹军营地之中,忽然传出了一阵颇大的动静,不过很快迅就安稳下来。不久后,在营中大帐内,却听一阵哗然的惊呼声。却看帐中站着一个身材威武高大,浑身更是散着一股犀利的锋芒,一只独眼光芒璀璨,一看就知个绝世猛将,此人赫然正是曹操麾下的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是也! “元让,这果然是魏王的意思?”此时,正听曹洪的喊声响起。夏侯惇听话,把头一点,肃色道:“这自然是魏王的意思,事关重大,我又岂会胡言道!?” 夏侯惇话音一落,曹洪听了,轻叹一声,然后从大座走了下来,并向一旁一脸惊异之色的荀攸拱手而道:“魏王竟有此令,那么还请荀公!不,应该是文武将军,坐上大座,统率三军!” 曹洪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不由面面相觑,随即不约而同地纷纷走出,单膝跪下,向荀攸齐声喊道:“还请文武将军登于大座,统率军中上下!!” 荀攸听话,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轻叹一声道:“荀某何等何能,受魏王如此器重。只不过魏王竟有此命,荀某自当肝脑涂地,为魏王效命!!” 罢,荀攸遂是一震神色,往大座走去。少时,荀攸坐定,这回就连夏侯惇以及曹洪两人也都单膝跪了下来,众人齐齐又是向荀攸拜以大礼。 原来就在不久前,夏侯惇传来了曹操的号令,奉荀攸为文武将军,统领箕关上下军部。来,箕关主将本是曹洪,这临时换帅,本是兵家大忌,但曹操却依旧执意而为之,而且令人惊异不已的是,曹操竟然还让一个文人来当这主将。这一开始,夏侯惇听到时,却也是十分地不服气。但见曹操坚持,也只能答应。 “哼,阿瞒恐怕是怕我和曹子廉两人会互争军中大权,因此故意让这荀公达当这军中统将。”这是夏侯惇在赶来的这些日子里一直思索而得出的结论。 与此同时,曹洪也在心里暗暗想道:“魏王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就算荀公达才略出色,但他毕竟不是武将出身,在军中的声威远远不如我和独眼夏侯,又如何能统率三军?莫非是怕我和那独眼夏侯争权?”想到这,曹洪不禁朝着夏侯惇那望了过去,正好夏侯惇也正在望他,两人遂是一对眼色。 这时,却见荀攸神容一沉,肃色道:“竟然魏王命本将军统率三军,那么本将军自然不能让魏王失望。” “文武将军话是得简单,但眼下箕关被敌军毁坏得很是厉害,再加上箕关兵力不多,仅有不到数千余众,敌军随时起猛攻,都能把箕关取下!末将却又要问文武将军,这箕关到底还守是不守?”突兀,正听一员将领喊了起来,不少人纷纷望去,正见是曹洪麾下的一员部将,听他的语气,倒有几分质问和难的意思,态度也显得没那么的尊敬。而此人话音一落,很快又有人接话喊道:“得对!!虽然末将不知素来善于用人的魏王,为何不惜临阵换帅,也要冒险来让文武将军来担任军中主将。但若是文武将军不拿出些本事来,恐难服众!!眼下箕关危在旦夕,还请文武将军下定决意,这箕关到底是守还是不守!!?”却看又是曹洪麾下一员将领大声喊了起来。夏侯惇以及他的部下一干人众见曹洪的部下率先难,却也不做声,俨然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而刚得到不少消息的夏侯惇却也不由暗暗腹诽道:“适才我来时便是觉得奇怪,这箕关后方怎么有如此多的兵部,原来箕关中仅有数千兵力,这曹子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竟在箕关布置如此少的兵力?” 夏侯惇脑念电转,遂是下意识地望向了曹洪,忽然却是面色一怔。却看曹洪竟是闭目养神起来,还装出几分高人的姿态,夏侯惇看得不由暗暗诧异,想这不像是曹洪的性子,这若换了平时,这曹洪此下就算不暴跳如雷,恐怕也早就向荀攸难起来。 “曹子廉没有任何动静,莫非他心里却也服气荀公达?”夏侯惇不由眯了眯唯一的那只独眼,心里暗暗念道。就在此时,忽然正听帐中猝是囔囔大吵起来,不少人都在向荀攸问计难。夏侯惇见这乱成一团,心里一恼,立刻怒目一瞪,嘶声便是吼道:“都给老子闭嘴!!此乃商议军中要事的重地,岂容尔等在此胡作非为!!?” 夏侯惇吼声一起,除了荀攸和曹洪外,众人都是吓了一跳,连忙纷纷肃色,不敢放肆。曹洪的部下则是不少人偷偷地望向曹洪,见曹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诧异之余,遂也选择沉默。 “呵呵。”这时,正听荀攸淡淡一笑,旋即不紧不慢地谓道:“诸位稍安勿躁,有关箕关战事,本将军实则早与曹将军商议出了计策。” 荀攸话音一落,帐中立刻出一阵哗然的喊声,不少将领都露出震惊之色,不过也有不少人恍然醒悟,似乎也有觉其中端倪。 “难怪这两日箕关虽遭敌军投石车狂轰乱炸,但曹将军还有文武将军却不见有丝毫慌乱,尤其是文武将军,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是早有了计策。”这时,却见一人双眸亮,望向了荀攸,神容里并流露出几分亢奋之色,正是文稷。 “文武将军谦虚了,实则这计策乃是文武将军一人所思,与我根本毫无干系。文武将军不必把这功劳让我一份。”这时,却听曹洪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一副肃然之色谓道。不少人听话,不由都是纷纷露出诧异之色。原来曹洪为人好功,又爱占人便宜,当然曹洪心知自己的身份,加上曹操治军严明,他是绝不会做出把别人的功劳取而代之的事情,不过若是能蹭上一份,他也绝不会介意。 ###\第二千二十六章 文武将军(中) “哼哼,这曹子廉竟然有便宜也不占,看来是有心助荀公达立威,这般看来,他似乎也明白,眼下正是我军关键时候,知道一切当以大局为重。竟然如此,我也岂能去做人?”夏侯惇看了一眼曹洪,遂是在心里暗暗想道,转念罢,不由神容一肃,向荀攸拱手道:“不知文武将军有何妙计?” 荀攸听话,神色一凝,双眸微微眯起,一脸肃穆的神色,这时帐中一干人等,也全都沉起了神色,望向荀攸。荀攸遂把日前与曹洪商议而出的计策,一一仔细道出,期间有不少人禁不住地出了惊呼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荀攸话音一落,众人这下全都是震惊之色。 而夏侯惇很快便稳住了神容,神容一肃,并露出几分尊敬之色,向荀攸拱手谓道:“文武将军此计可谓精妙绝伦。某愿听从文武将军的调拨!!” “某曹子廉也愿听从文武将军的调拨!!”夏侯惇声音一落,曹洪的喊声也随即响了起来,其余一干将领也不愿落后,纷纷拱手震色,大喊而起,表示愿从荀攸指挥。 却看在夏侯惇以及曹洪两人表态,加上荀攸自己道出了一条妙计,暂时也算赢得了军中一干重要将校的敬重。荀攸遂是打铁趁热,各做调拨,吩咐细要,众将领纷纷仔细听着,听荀攸罢,各是震色领命,皆露振奋之色。 不一阵后,众人纷纷退下,唯有夏侯惇和曹洪留在了帐中。这时,正看夏侯惇把手一拱,道:“眼下我终于知道魏王为何要让公达来当这箕关统将,公达用兵调拨的能力,丝毫不亚于我和子廉,甚至还要出色不少。再者公达计略惊人,有你坐镇后方,指挥三军,不但能加快我军的行动,而且还能力保大局无失。却又不像我和子廉,都是一身血气的武人,要我等留在后方指挥,实在是熬人,倒不如让我等都听从公达的指挥,只顾在前线作战便是!如此一来,反而能把我和子廉的能力全部都挥出来。同时,公达也是一样!!” 曹洪听话,长吁一声,不由露出几分释然之色,呐呐而道:“我本还想得没有那么透彻,但听元让你这般一,确是有几分道理。不得不承认的是,你我都不是能够安心留在后方,指挥三军的将帅之才。不过,荀公却不一样,他本身就是文官,自不会轻易上阵与敌厮杀,也没有我俩那般好斗,再加上他性子细腻稳重,并且又才思敏捷,有他坐镇后方,你我却也能够安心在前线与敌拼命!哈哈哈哈哈~~!!来这下我反而是轻松不少,这些日子可把老子给憋坏了!!夏侯元让,到时可敢与我比试比试,看谁杀得人更多!?” 来,却也不知曹洪是不是不服气夏侯惇的名气比他大,从许久之前开始,就好与夏侯惇做这种比试。而夏侯惇却也接受,与曹洪的比试,也有赢也有输。不过正因两人这种竞争关系,每每曹军一旦有这两人在,肯定免不了连番的激烈厮杀。夏侯惇听了,却是眉头一挑,这回却没有答应曹洪的挑战,肃色道:“恐怕这回我不能奉陪了。” “怎么!?莫非你害怕不成!?”曹洪听话,面色一变,瞪大着眼睛问道。夏侯惇闻言,却是忽然眼神一瞟,却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夏侯惇竟正好瞟中了曹洪受伤的位置。曹洪不由面色又是一变,正想喊话。这时,夏侯惇却是争先喊了起来:“不,我此来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下第一武者的宝座!” 夏侯惇话音一落,霎时浑身迸出一股可怕盛然的气势,曹洪听话不由面色乍变,同时也被夏侯惇散而出的气势给吓了一惊,不由暗暗想道:“好个夏侯元让,我早听闻这些年他日夜苦练,武艺大有增进,没想到竟变得如此可怕,恐怕如今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从夏侯惇散而出的气势,曹洪已经察觉到两人实力的差距,可谓受了不少打击,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并且心里对于自己这些年疏于操练而后悔不已。 “不过,我只是我不能奉陪,却没我不答应。你可别忘了,此番我夏侯家,可来了几个最为出色的新起之秀。若是不怕丢了颜面,大可与我夏侯家那几个崽子一比高下!”突兀,夏侯惇又是话锋一转,忽然向曹洪谓道。曹洪一听,顿是面露恼色,瞪目喝道:“夏侯元让,你竟敢觑我曹子廉!!?” “呵呵,那你可敢答应?”夏侯惇听话,冷声嗤笑一声,一副挑衅的模样谓道。 “来就来,谁怕谁!!莫非我曹子廉还会输给一群崽子不成!!?”曹洪火气一起,这下来不及多想,便是忿声答应下来。 “哈哈哈哈哈,好!!那我可就要拭目而待了!!”夏侯惇一听,却是纵声大笑起来,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你!!”曹洪见夏侯惇一副奸诈的模样,气得咬牙切齿。这时,荀攸沉了沉色,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夏侯惇想的和他所想的一模一样。原来,荀攸本就有意先把夏侯惇藏起来,让他养精蓄锐,作为奇兵,在关键的时候,再是派出,为的正是要对付实力强横的当今第一强人马羲!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来禀报,刚刚有人鬼鬼祟祟地往箕关射了一箭,箭上有一封密信,取得的将领不敢偷看,遂是派人送来。 荀攸听了,不由面色一沉,夏侯惇和曹洪两人也各是神色一变,遂是收拾神色。少时,正见有人赶入,拜礼毕,遂是呈上密信。曹洪接过,旋即交给了荀攸。荀攸得到密信后,遂教那来报的兵卒先是退下,那人领命,是退出。荀攸紧接便拆开密信,打开一看究竟。 过了一阵后,却看荀攸看罢,神色倒是沉凝起来,一声不吭。曹洪见了,忙是问道:“荀公,这信上写得是什么?又是何人所传!?” 荀攸闻言,反应过来,沉色道:“是马贼麾下高伯阳传来的密信。信上他不得马贼重用,盼能投靠我军,立以功绩,以搏魏王欢心!” “高伯阳!?此人可是马贼麾下颇为重要的将领,为何忽然来投,而且还是在如此紧张敏感的时候!!”夏侯惇一听,顿是神色一变,囔囔而道。 第1922章 魏延闯曹军(上)(4) 曹洪听了,倒是神容一震,大声笑道:“哈哈哈,此番可谓是助我也!!这高伯阳的事迹,我倒也有所耳闻。Ww WCOM来,此人追随在马贼左右已经有二十余年载,可当年与他是同一个时期追随马贼的将领,如今都已经成了军中上将,尤其那张文远、庞令明甚至已经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就连那文仲业近年也得到了上将之位,如今就唯独他,还是未得那马贼的重用!若是换了是我,也会心里万般不甘!!” 曹洪此言一出,夏侯惇也不由神色一凝,皱紧眉头,先不做声。原来夏侯惇听曹洪这般一,心里倒也觉得是理,毕竟他和曹洪以及高览都是一样,身为武将的他们,为了建功立业,可都是要舍生忘死在战场上拼杀,这豁出性命,却不能得到公平的对待,这换了是谁,心里也会感到气忿和不甘。更何况他和高览也打过不少交道,知道高览并非那种可以为了忠义,不惜一切的刚烈之士。 “当然,这高览心里郁闷不快,甚至怨恨是情有可原。但是仅仅因此,却抛弃多年努力而得到的地位,从而投靠我军。再者,我曹军之中可也是人才济济,却也不见得魏王会重用于他。因此,他投来我军也并非没有风险。高览此人乃是个精明之人,权衡一二后,他理应不会那么轻易投靠我军。除非是我军主动联系,并施以承诺保证,这倒是有几分可能性。”此时,却听荀攸肃色谓道。荀攸此言一出,曹洪和夏侯惇一对眼色。夏侯惇遂是张口谓道:“且慢!荀公却不想那高伯阳虽还未得到上将之位,但如今在马贼麾下地位却也不低,更是军中中流砥柱,他竟肯舍弃,来投我军,岂不显得诚意颇足?再,在眼下如此关键的时刻,那高伯阳却选择来投靠我军,正显其精明之处,毕竟一旦他助我军击败马贼。素来赏罚分明的魏王,自然不会亏待于他。” “嗯,元让所言极是。荀公乃是文官,却不知我等武人在战场上舍生忘死拼杀,建功立业的艰辛。”夏侯惇话音一落,曹洪紧接也接话应和起来。荀攸听了,不由留意起夏侯惇和曹洪的神色,遂是神容一沉,问道:“那以夏侯将军还有曹将军两位之见,我军该是接纳还是不接纳那高伯阳呢?” “可以暂且接纳,但却不能全信,但若此人真有歹意,弃之便是。”夏侯惇闻言,震色喊道。曹洪也是把头一点,道:“而且但若这高伯阳真的有所歹心,不定我等反而可以将计就计,反将他一军!!” “好,竟然两位将军都有此决意,那我便暂且接纳那高伯阳,不过此人尚且不能深信,我等且让留在马贼身边,等候时机。”荀攸眼里精光一射,肃色谓道。 “如此甚好!”曹洪听话,颔应道。荀攸遂又谓道:“信中,在今夜四更时分,高伯阳会派他的心腹到箕关附近等候回信。如此,我这便修书准备。眼下时候也是不早了,两位将军还是尽快回去歇息,据细作所报,敌军从今夜初更开始,便已经有所准备,恐怕从明日开始,便将会有连番的苦战。” 荀攸话音一落,夏侯惇和曹洪都是振声应好,旋即退了下去。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次日一早,却看阳光明媚,气晴朗,只不过这空气之中,却似乎弥漫着一股可怕的肃杀之气。蓦然间,正见沙尘大作,箕关之外,正见马军人马犹如洪潮之势,滚滚涌荡而来,在箕关之上,不少将士看得都是吓得神色大变。 “文将军,不好了~!!我军斥候打探得知,马军上下数万兵众就在今日黎明时分开始拔营,并全数正往箕关杀奔过来!!”这时,在箕关城关上,一个将领正满脸急色地向文稷谓道。文稷听了,不由是神色连变。这时,却见一个少年郎快赶了过来,道:“马贼率全军往箕关大举扑杀过来,恐怕是决意要取箕关。爹爹不可乱了阵脚,先是通禀文武将军,看文武将军有何调拨,另外再令箕关上下准备应战!!” ###\第二千二十七章 文武将军(下) 却听那少年郎疾言厉色,丝毫不见慌张之色。文稷一听,不由投眼望去,正见是自己的孩儿文钦,不禁一沉神容,心里念道:“好子,虽见大军来犯,却不见丝毫慌乱,看来是成长极快。假以时日,不定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将领。” 文稷念头快闪,随即一震神色,颔道:“你所言是理,你去禀报文武将军,箕关交给我来准备便是。” “可爹!”文钦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却是认为箕关如今兵力虚弱,恐怕挡不住马军的攻势多久,本是想着让其父赶往禀报,自己留下准备调拨。 “怎么!?你还敢抗令不成!?”毕竟是自家的孩,文稷岂看不出文钦的心思,更不可能让自家孩留于险地,遂是故意一瞪怒目,怒声叱喝道。 “非也。孩儿只是怕资历尚浅,前往禀报都有阻碍,倒是爹爹如今在军中已有一定的声威,此下前去禀报,自然无人敢是拦截。如此也能尽快把消息报与文武将军!”文钦灵机一动,很快便又找到理由来服文稷。文稷听了,暗骂文钦狡猾,遂是一板神容,喝道:“好了!!休要废话,在这浪费时机,箕关乃是文武将军交予我来把守,若有所失,我可是要人头落地,自不能擅离职守,你还不给为父快快赶去!!?” “诺!!”文钦见其父怒,这下哪敢怠慢,连忙领命,遂是转身离去。 “这臭子不过是立了一些功绩,这便得意忘形,越来越是没大没了!!”文稷见文钦离开,似乎还有几分恼怒,囔囔叫道。一旁有人听了,不由谓道:“文将军如此出色,文将军也不必对他太过苛刻,若是我有这般的孩儿,就算折寿十年,也都愿意啊!” 此人话音一落,不少人也纷纷应和。文稷表面嗤之以鼻,但其实听得众人认可文钦,心里倒是暗喜不已。 只不过就在此时,却听一阵骚乱的声音响了起来,并听有人囔囔大叫起来。 “曹军的儿郎们,快给我打起精神,准备应战~~!!”这标志性的大嗓门一响起,文稷顿是神容一变,便是知道是谁来到,连忙与身旁一干将领投去眼色,低喊一声快去,便先是转身赶往迎去。 少时,正见众人纷纷让开,只见有一干神采飞扬,气势勃勃的将领赶了过来。正中一人,赫然正是曹洪,而在他身旁跟着的是一员身穿黑鹰環甲,目光伶俐的将领,正是于禁。而在于禁身后又有几个年轻的将,各个身材高大魁梧,在大战当前,却无任何慌张之色,反而都暗藏着跃跃欲试的亢奋之色,尤其中间那个白袍将,双眸极为光亮,文稷与他一对眼色,竟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哈哈哈,文武将军有令,箕关暂时交给我来指挥,另外又令于将军还有一干夏侯家的儿前来助战!!”曹洪大声笑道,那精神抖数的样子,让附近的曹军将士不由都是士气一震。 文稷等人见了,是纷纷跪下,大声喊道:“我等愿听曹将军调拨!!” “好!!众人听令,都先往箕关里面躲好埋伏!!”曹洪一震神容,忽然却出人意料地喊出了一道号令。众人听了,不由纷纷色变。曹洪见状,却是神色一肃,道:“无关紧要的人先都散去,各将领都到我这里来听候调拨!!” 曹洪此言一出,曹军的将领纷纷震色,遂都喝令自己麾下散开。不一阵后,现场只留下曹洪,以及曹军一干将领。曹洪迅做出吩咐,各将领听令,都是神容连变。少时,曹洪吩咐完毕,文稷惊疑不定,不由问道:“曹将军,这般一来,虽然我军埋伏出击,但兵力不多,恐怕难以击退彼军!” “哈哈,这却无妨。一切文武将军已有思虑,更何况到时我只要尔等杀马军贼子一个措手不及,不久后尔等但听号角作起,不可恋战,从箕关退出!!”曹洪震色笑道,双眸闪烁光。而他此言一出,更令军中将领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茫然若失,若非曹洪是曹操麾下绝对的心腹,众人甚至怀疑起曹洪会不会已经倒戈投敌。 “眼下时间紧迫,还愣在作甚!!?还不快依照我适才的吩咐,准备~~!!?”曹洪怒瞪双眸,大声喊道。文稷等人听令,连忙答应,遂是纷纷散开。于禁一沉神容,遂向曹洪拱手作礼,旋即也带着那几个夏侯家的年轻将往箕关的右边赶去了。 “哼,夏侯元让这家伙竟敢觑我,这回老子非要大胜一番,让他颜面尽失!!不过这于文则还有那几个夏侯家的儿可不能觑,老子可不能大意!!”曹洪朝着于禁那一干人等望了过去,不由呐呐而道。 此时,却看在于禁那几人里,夏侯充不由带着几分疑色,呐呐而道:“这文武将军毕竟还是文官,这调拨未免也太晚了吧,眼下大战在即,才忽然让众人准备,万一准备不及,岂不误事?” “呵呵,充哥此言差矣,文武将军虽是文官,但却时常陪伴魏王左右,随着魏王东征西讨,又岂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其实,文武将军是故意在这个时候下令,毕竟彼军之中,不乏眼光独到的名将谋士,若是早早觉箕关无人把守,恐怕会有所准备,反而会打草惊蛇。”这时,却听刚刚令文稷为之一惊的白袍将不紧不慢地喊了起来,夏侯充听话一望,正是夏侯称在回答。 “原来如此。”对于夏侯称的本事,夏侯充自是了解,听话便露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点了点头。却别看于禁一直在前面领路,实则暗中也在听着,这下听得夏侯称的分析,面色不由微微一变,想道:“据这夏侯称不好读兵法,本事都是自己领悟学习出来,没想到还真的不可轻视!” 而就在于禁心里想着的同时,夏侯称的目光却隐隐地望向了于禁,并露出一抹笑容。 却看随着众将领的调拨,箕关的一干兵众很快消失在箕关城关之上。 好一阵后,却看马军的大军已然逼近了箕关大约两、三里外,并迅地摆开了阵型。此时,正有斥候策马奔赶而回,震色禀报:“主公~~!!我等适才打探现箕关上的曹兵竟然全都消失不见,空无一人~~!!” 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道:“箕关上竟然空无一人?这曹子廉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哼,虽然早料曹军有意放弃箕关,但没想到敌军竟然丝毫不做抵抗!主公,眼下理当迅兵,取下箕关!!”在马纵横身旁的孟岱闻言,不由神容一沉,肃色谓道。 “不可,曹子廉虽是一介莽夫,可那荀公达却丝毫不能觑!!此人计略惊人,不定此时正命麾下躲在关内埋伏,但若我军急攻杀往,恐怕正中敌人下怀!!”殊不知孟岱话音一落,在旁的韩珩立即沉色谓道。孟岱听话,面色一变,却也觉得有些道理,遂不敢轻易做声。 “士元你有什么看法?”这时,马纵横下意思地把目光投向庞统。庞统听话,嗤笑一声道:“这摆明是敌军奸计,不过这雕虫技无关紧要,主公可先依照计划行事,让雷神炮以攻势,继续毁坏箕关城关。” “嗯,军师所言是理!牵招听令,率领雷神炮部队前往!!”马纵横听话,神容一震,遂是肃色吩咐而道。牵招听话,是答应,旋即拨马一转,赶往去调拨雷神炮部队。马纵横遂又向阎柔道:“你率领麾下,保护雷神炮部队,以防敌军袭击。” 马纵横话音一落,阎柔立刻拱手答应。来,有关昨日的纠纷,马纵横看出魏延和牵招两人互相都不服气,稳重起见,自也不让魏延继续率兵守卫雷神炮部队,另外魏延勇悍,马纵横也另有重要的任务交予他。 于是,在马纵横的调拨下,不久之后,牵招率领着雷神炮部队,并在阎柔麾下数千将士的保护之下,往箕关逼近。 这时,庞统忽然向马纵横嘀咕了几句,马纵横先是面色一变,但在庞统坚定的眼神下,却也一如既往地选择信任庞统,是快地传达号令。不一阵,却见马军各部将士竟纷纷下马卸甲,在原地歇息起来。 另一边,正于敌楼内等候战况传达的曹洪,这时正听有人来报,马军的投石车部队已经出动,而除了数千人在保护投石车部队外,其余部队的将士竟然纷纷下马卸甲,原地歇息起来,看来是料定他们不敢出关袭击。 “好个马纵横,竟敢如此觑某呼!!?”曹洪听话不由勃然大怒,嘶声吼道。文稷听话,先是令那来报的将领出去,然后忙是肃色,向曹洪拱手谓道:“曹将军息怒,那马纵横身边有那庞士元,此人有鬼神莫测之谋略,恐怕是他故意设计,诱惑我军出战,眼下万万不能轻举大意!!” 曹洪听话,不由脸色连变,气得咬紧牙关。文稷见曹洪气得憋红了脸,忙又劝道:“曹将军,眼下务必要以大局为重,沉住气才是呐!!” “罢了~!!老子便先让那马贼嚣张一阵。文稷你往文武将军那里赶去禀报战况,看看他有何调拨!!”曹洪听话,不由怒声大喊而道。 “不必了,此定是马贼和那丑鬼的诡计,不可掉以轻心。” 这时,忽然一阵声音传来,令文稷吓了一跳。却看荀攸忽然从敌楼后堂转出,跨步正是赶来,身旁还有文钦以及几个将领。眼看荀攸神出鬼没般的出现,文稷不由一脸诧异之色,是望向文钦。文钦却是低头,好像有意躲避文稷的目光似的。 第1923章 巧以应付 这时,荀攸忽然加快脚步,震色喊道:“敌军并无急来攻取,怕是识破了我的计策。WwW COM不过这也无碍,我本就没想过能够瞒过那马贼和庞士元。只是,那马贼竟敢让他的部下大多下马卸甲歇息,只让数千兵士守护其投石车部队,倒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 “哼!!这话得正合我心,那马贼好不嚣张,我看不如立即传亮三军,一声令下,让关中将士全数扑出,杀他个片甲不留~~!!”曹洪听话,不由一抖神色,囔囔叫道。荀攸听了,神色沉凝,却是犹豫起来。 “呵呵,那荀公达为人精明善谋,正因如此,若是遇上我这种敢于胡作妄为,兴起施计之人,反而会作茧自缚!!实则,我压根就没另一手的准备,只是想着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持续很久,而敌军此时大多的兵部都在关后歇息备战,万一我军耗费无畏的体力,到了关键时候,需要拼死搏杀之时,只怕是体力不济,不如敌军,坏了大事。”这时,却看在马军中军里面,却看庞统此时正坐在一处麾盖之下,坐的地方又简单地扑了毯子,正不紧不慢地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挑了挑眉头,眼里有几分愠色一闪而过,若是眼前这人并非庞统,不定他早就暴跳如雷,一巴掌扇了过去。 “庞士元你就如此确定,能够瞒得过那荀公达?”马纵横眯了眯眼,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谓道。庞统听话,哈哈一笑,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有能保证的事情?只是若我所料无误,若是在我军雷神炮开始进攻之前,敌军尚且还未有所动静,那荀公达大多是放弃袭击我军。不过这正又明,荀公达一定早有计划,因此才不愿来袭击我军,除了我刚刚所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不想轻易打乱他早就做好的部署。”却看庞统双眸光芒亮丽,这显得他精神奕奕,忽然间还显得颇是潇洒过人,令人一下子忽略他那张奇丑无比的面容。 “哼,好你个庞士元!在如此关键时候,还敢这般乱来。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之所以会如此做的原因,却又是想要试探那荀公达的深细。”马纵横着着,双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气势一起,顿令四周压力顿增不少,但庞统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似的,哈哈大笑而道:“主公倒也是眼光独到,某在主公面前,可谓是无所遁形!!” “少给我来这一套!庞士元我对你以及你的才能都是深信有加,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马纵横一副不愿接受庞统的恭维的样子,忽然更是一脸肃穆地向庞统谓道。庞统见马纵横这般神色,也是不禁神容一沉,目光闪烁地望向马纵横,忽然拱手作拜,震色喊道:“某幸得主公知遇之恩,并又器重有加,纵是粉身碎骨,自也不能辜负主公厚望!” 马纵横听话,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 庞统见了,不由也笑了起来。 却看大战当前,马纵横和庞统却在谈笑风生,这份气度,倒是令马军上下都是为之一振。 此时,在箕关敌楼之内,荀攸忽然神色一肃,震色摇而道:“不,眼下布局已定,不可贸然举动。再我等的对手实在是太过强大,若是坏了大局,想要重新布置那可就难了!” 荀攸此言一出,曹洪不由面色陡然一变,急瞪着眼喊道:“敌军气焰如斯嚣张,莫我军还是按兵不动耶!?” “曹将军稍安勿躁,一切皆依我吩咐行事便是了。”荀攸神色一厉,眼神坚定地谓道。曹洪听了,面色连变,但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忿忿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就在此时,却听连道轰雷一般的乍响迭起,紧接不久又听一阵阵巨响迸,正座箕关更好像摇晃起来似的。 “荀公,箕关危险,你还是尽快回去关后营地是好。”曹洪背着身子,向荀攸谓道。荀攸听曹洪的语气,心知曹洪是怨他太过保守,但那马羲和庞统的厉害,实在是令他不得不谨慎应付,不敢丝毫大意。 “好吧。”荀攸在心里轻叹一声后,遂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文稷见了,急和文钦喊道:“钦儿,你留在文武将军保护左右!!” 文钦听话,忙是答应。对此,荀攸也无阻止,遂是带着文钦以及几个将领往敌楼内的后堂转入进去。 文稷好奇地看了一阵,不由暗暗想道:“这敌楼后堂里肯定藏着一些至关重要的秘密!” 就在文稷念头一闪,这时曹洪的声音传了过来:“敌军的投石车攻势已然开始。文稷,你先替我出去安抚一下人心,让众人绝不可乱了阵脚,心埋伏,以免被敌人现。” 曹洪话音一落,文稷立刻强打精神,震色领命,遂是快地迈步离开。 随即过了半个时辰… 却马军以雷神炮又是对着箕关狂轰乱炸,只不过箕关内似乎无人,在这半个时辰内,除了弹石轰炸箕关出的声响外,便无其他的动静。 而此时,藏在箕关各处的曹军伏兵,不由都有些不耐烦起来,毕竟他们可是冒着生命之外躲在暗处伏击,而敌军的投石车轰打不断,却又不见有任何要大举奔杀过来的趋势。此时,埋伏在箕关右边的一干将士里面,却见好五、六道犀利的光芒骤而射出,其中有两道的主人,赫然正是夏侯称。 “怪了,敌军轰打如此之久,却还没有动静,莫非是已经察觉箕关暗藏伏兵,不敢轻易前来厮杀?”夏侯称忍不住地呐呐而道。正好在旁的夏侯充听了,不由一瞪怒目,喝道:“什么!!敌军已然看出了我军的计策?那我等埋伏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夏侯充忽然喊了起来,顿把夏侯称吓了一跳,在旁埋伏的将士也不由出一阵哗然的声音。 “别乱了阵脚!!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一切自有军中上将思虑,而我等的任务只需听候命令,并完成上将调拨的号令!!其余的杂念,尔等最好给本将军从脑子里清了,下回但有人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将军无情!!”这时,一阵冷酷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夏侯充连忙收敛几分,低声向夏侯称喊道:“都是你这家伙大喊大叫的,害我被于将军骂了!!” “嘿,夏侯伯父可是他的统将,这姓于的只不过是在呈威风罢了,以夏侯伯父对充哥你的疼爱,他可不敢动你半根汗毛!”夏侯称听了,抹了抹鼻子,低声谓道。夏侯充闻言,双眸又是一瞪,露出几分惊愕之色,道:“我爹哪里疼我了。你是没看他平日里是如何折磨我的,我娘看着都心疼得哭了好几回了,后来可好,我爹连看都不给我娘看,而且还加重训练,可把我快活活地折磨死了!” 夏侯称听了,淡淡一笑,心里想着:“充哥实在太单纯了。就像我爹的战场险恶,刀枪无眼,一旦到了关键时候,敌人相见,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丝毫道理都不会讲。也正因如此,我爹从对我和还有诸位兄弟训练,从无怠慢,虽然不能与夏侯伯父地狱式的操练相比,但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我爹的花花肚肠可比夏侯伯父多了,训练的方式层出不同,眼下想想,都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夏侯称想着想着不由打了个寒战。而此时在夏侯称身旁另一边的夏侯霸,却是一直一声不吭地在闭目养神,似乎丝毫不因眼下紧张的气氛而感到有任何的不安情绪。 却看夏侯家的几个年轻儿郎,如此的笃定,不少曹军将士看了都是暗暗诧异不已,更无法想象他们这几个人竟然是第一次正式地上战场。为何要提这‘正式’两字,原来夏侯惇为了让他们夏侯家的儿郎吸取经验,早就各自安排任务,让他们几人作为一队,到各地的官府领取兵部,协助当地官府,剿除贼匪,或是规模的叛军。夏侯惇将此称之为实战历练,而这实战历练,夏侯家的儿郎经历了大约有一年多的时间,因此积累了不少厮杀的经验,再加上平日里夏侯惇和夏侯渊的操练严苛,也难怪这几个夏侯家的儿郎丝毫不怯场! 而用夏侯惇的话来,这剿除贼匪,歼灭规模的叛军,与真正的战场相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在真正的战场上,单凭两军散出来的气势,就能活活地把一个新兵当场吓昏过去! “哼,这夏侯称桀骜不驯,看来没有那么容易对付,而且还有些聪明。不过在真正的战场上,这份聪明却是随时有可能害了你自己!”这时,在队伍前方的于禁,面色冷酷地暗暗腹诽道,却是对那夏侯称不由愈加厌恶起来。 于是,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却看马军雷神炮的攻势也渐渐削弱不少。而直到如今,两方军队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而在箕关上,埋伏的曹军将士,因一直都在高强度的压力之下,此时已经不禁有些精神疲惫了。就在这时,蓦然正听一阵阵杀声涌荡,马军的大军终于有了动静,而在箕关内埋伏的曹兵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开始准备起来。 不一阵,只听杀声愈烈,却看马军冲势犹如决堤之洪潮,大片大片地汹涌扑来,不少曹军将士暗暗偷望,见马军杀气冲,无不都是露出紧张之色。 这时,却听有人赶来传令,让众人做好准备,待会但若敌军杀上城关,但听号令一起,立刻纷纷扑出厮杀!同样的号令,也传达到各部伏兵之中,于是箕关内的一干将士迅地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却看马军进军神,气势愈盛,各将士又经过一个时辰的歇息,这下精神倍足,尤其曹军的懦弱更让他们有着必胜之心。 于是,正见马军各部人马越冲越快,不过阵型却丝毫没有紊乱,原来在大军阵中,众将各听庞统的调拨,自然不会生出什么乱子。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马军的前军部队,大约万余人众纷纷立定,并望左右两边散开。 第1924章 夏侯称雄(上)(1) 与此同时,本该在箕关右边藏着的夏侯称,不知何时偷偷地溜到了城关的一角,抬头一望,正见马军前军竟然都是弓弩手,并正往两边散开,不由面色大变,急是扭身转回,途中正好有几个将领凶神恶煞地迎上,见了夏侯称正要喝叱。WwWCOM殊不知夏侯称一脸急色地冲了上来,急喊道:“快令盾牌手举盾防备,众人都躲到盾牌手的后面,敌军的弓弩手要起袭击了!!” 夏侯称此言一出,那几个将领也是吓了一跳,但一时却还未反应过来,夏侯称见状,气得怒喝一声,忙是冲了回去,便是一阵大喊。于禁听了,倒是信任夏侯称,是震色传令。一干盾牌手听了,忙是纷纷赶出。就在此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纷纷响起,果不其然,马军往两边散开的弓弩手,此时正以箭矢往箕关以袭击。霎时,只见一片片的飞矢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坠落在箕关两边,霎时间只听惨叫声连道,虽然中箭的曹军将士不少都有所压制,但还是有些人忍不住痛楚痛喝起来。 “哼,果然是有埋伏,如此雕虫技,自然是瞒不过那庞士元!!此时,在箕关之下,负责指挥弓弩手部队的高览,不由神色一肃,暗暗念道,紧接又向左右投去眼色。左右会意,是各号令,教众人加紧攻势。于是成片成片的飞矢接连不断地朝着箕关袭击而去,埋伏在暗处的曹兵出的惨叫声也是迭起不止! 此时,在箕关敌楼之内。却,曹洪不久前听闻马军已经停止了投石车的攻势,便猜到了敌军的大军很快要扑杀过来,遂命各部埋伏的部队准备。原本曹洪以为,敌军此番一来,肯定会起疯狂的攻势,想着一举将箕关攻克。而此下曹洪却听马军先以弓弩手袭击箕关两边,不由面色一变:“该死的马军贼子,果然是瞒不过这些奸人!!只不过那荀公达不是,马军箭矢前番损耗极多,因此不得不节省去用,可眼下看来,马军压根就不怕箭矢耗尽!!” “那以曹将军之见,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却听文稷肃色问道,虽然眼下已经换了由荀攸统率三军,但作为曹洪的部将,文稷还是更愿意听从曹洪的指挥。 曹洪听话,眼睛一眯,道:“文武将军那里想必很快也会得到消息,到时他自会思索对策,让关中将士继续按兵不动,各做防护,若我所料无误,敌军弓弩手袭击过后,敌军的大部人马便会起攻势!!” “偌!!”文稷一听,是沉色答应,紧接便是转身离开。 而正如曹洪所料一般,马军的弓弩手袭击了好一阵后,却见又有马军部队从正中空旷的道路纷纷冲扑上来,却看这些人各取轻长梯,地纷纷冲到了箕关之下,迅架好后,底下几人扶着稳住,一干将士便开始攀爬起来。 却,在两日前,庞统便暗中命人打造长梯,正是为了能够迅袭击箕关所用。 另一边,文稷刚是赶出敌楼,向左右吩咐完毕,这时却听关下杀声大作,不由面色一变,急往城关靠近望底下一看,竟见敌军正通过攀爬长梯,往箕关杀了上来。 “不好!敌军竟用长梯攀爬,想这不久之后很快便将纷纷杀至,可眼下军中将士恐怕还未回过神来!!可恶!!”文稷脑念电转,遂是急忙转回敌楼。话,文稷刚是离开不久,在敌楼内的曹洪正闻杀声,还未反应过来,正见文稷急急冲入禀报:“曹将军大事不好了,敌军以长梯攀爬,正往箕关杀上来,如此一来,恐怕敌军很快就能杀到箕关上了!!” “什么!!?若是箕关一下子便落于敌军之手,恐怕军中将士未免会士气大泄。再者,经过适才一番骚动,恐怕敌军已然察觉到了我军的伏兵,眼下再是勉强埋伏,也不过自欺欺人!!听我号令,先命一干精锐冲出准备,务必抵挡敌军!!待会若敌军人数渐多,我军抵挡不住,再让两边的将士一齐杀出!!”曹洪听话,先是面容一急,但很快就稳了下来,并疾声传令而道。文稷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问道:“可文武将军眼下还未有将令传来,我等若轻举妄动的话…” “哼!!眼下时势危急,已经等不及他的将令了!!传我号令~~!!”曹洪一瞪怒目,扯声喝道。文稷听了,连忙抖数精神,振色答应。 不一阵后,却看箕关之上,一个接一个的马军将士成功借助长梯,跃上了箕关之上,而在不远处的马军大军之内,一干将士看得眼切,不由振声欢呼起来。 “还是军师思绪敏捷,想出用这长梯的方法,来迅登关,想必此下曹军上下都是方寸大失吧!”却看,孟岱一脸敬重之色,向庞统谓道。此言一出,不少文武也纷纷应和。庞统听话,扶须笑道:“诸位谬赞了,再眼下战事只不过刚开始,最后的胜负如何,还是未知之数,我等还是不要开心得太早,却不见主公此下已经到了前线准备,丝毫不敢大意耶?” 庞统话中有话,众人一听,倒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不由纷纷露出了尴尬之色。 与此同时,却看一阵阵轰鸣响荡起来,正见一架架巨大的擎梯正往箕关靠近。 这时,在箕关之上,只见一干曹军将士从两边纷纷冲出,虽然人数不多,但各个凶神恶煞,一看就知是曹军的精锐。马军将士看了不由吓了一跳,这时正听有人震色喊了起来:“众人莫要乱了阵脚,准!!” 却看那人话未完,一道犹如迅雷般的飞影朝着他射了过去,并准确无误地斜刺里扎入了他的脖子! 眼看此幕,不少马军将士吓得纷纷色变。这时,正见左边的曹军精锐火冲了上来,马军将士连忙仓促应战,却被猛然扑上来的曹军精锐一下子杀蒙了,不少人更是瞬间丧了命。却看两军将士这才刚刚交手,已经是十分地凶狠。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两军将士见状,都是纷纷抖数精神,奋力厮杀起来。 突兀,又见两道犹如迅雷般的飞矢射入了人丛之中,并接连射翻了两个马军的将领,在旁的马军将士见状,又是吓了一跳。曹军的精锐自是趁机猛扑。很快,却见右边又有曹军精锐杀到,为一将,手提大刀,双眸圆瞪,好像猛虎下山一般凶猛,正是夏侯充。霎时,正见夏侯充猛然撞入人丛之内,便是一阵乱砍猛劈,只一阵便杀了好几个敌人。眼看夏侯充如此骁勇,自然引起了不少马军将士的注意,不少人开始朝着夏侯充扑杀过去。此时,却又见飞影几道,竟是例无虚,纷纷击中了那些朝着夏侯充杀去的马军将士。 “心敌军的冷箭偷袭!!这人箭艺极高,不容大意!!”眼看敌人屡番得手,严敬心知绝非巧合,这下不由肃色大声喊道,同时又往右边望去,正寻找着那冷箭偷袭的敌人。突兀,又听‘啪’的一声乍响,严敬猛然震色,抬头一看,正见一人不知何时站到了顶楼之处,见他现后,竟还向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然后迅地奔跑起来。 “竟然是个年轻的将!”严敬看得眼切,心里惊呼而道,同时从那将的穿着以及气质来看,肯定绝非泛泛之辈。这时,却听一声厉喝,顶楼上跑着的那个敌将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大喊看箭。严敬听话,忙是心准备,却听一声弓弦乍起,吓得严敬忙是下意识地挪身推开。殊不知,那将竟然是虚张弓弦,见严敬身子一退,便是露出一抹得瑟的笑容,然后迅地张弓上箭,朝着严敬便是射去。严敬反应过来时,飞矢已然射到了面前,忙是举刀一挡,顿时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量来袭,虎口竟瞬间震裂,严敬整个人更是不禁地退开几步。就在此时,突兀正听一声怒喝响荡起来,正是夏侯充连连杀破了马军将士的拦截,往严敬突进杀来。严敬见状,面色大变,却看夏侯充满脸凶狠之色,双眸尽是可怕的凶光,让人无法想象这竟然只是个年纪轻轻,初出茅庐的新人! “哇啊~!”却见寒光一道,严敬身上猛然鲜血溅射,正是被夏侯充一刀砍中。眼看严敬受伤,在周边的严敬部下连忙急冲上来,保护严敬。这时,却听急于立功的夏侯充,连声嘶吼,舞刀猛冲扑去,严敬的部下急忙冲上拦住,却被夏侯充纷纷杀翻。这时,眼看夏侯充如此生猛,就连久经沙场的严敬,也不觉有几分怯怕,被吓得满脸的苍白无色。 就在此时,猝听一道弓弦乍响响荡,紧接正见一根飞矢射向了严敬。而严敬竟然毫无反应,时迟那时快,正见那根飞矢猛然击中了严敬的头盔,并硬生生地破甲而入,严敬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射杀了。 ###\第二千三十章 夏侯称雄(下) “嘿嘿,充哥,这功劳我抢下了!”这时,却听一阵不紧不慢的笑声响了起来。夏侯充听话大怒,把逼上来的敌兵杀退后,怒目瞪向了楼顶上的那白袍将,喝道:“好你个夏侯称,竟敢抢我功劳!!” “哈哈,战场上各凭本事,充哥岂能怪我!!”原来那连番射杀马军将领的白袍将正是夏侯称也。别看夏侯称年纪轻轻,他毕竟是夏侯渊膝下最为得意的儿子,而夏侯渊的箭艺,也仅有夏侯称一个儿子学出了精髓。 第1925章 夏侯称雄(上)(2) “臭子!!”夏侯充听话,不由咬牙喝道,同时怒目圆瞪,在旁的马军将士见了,都是不由胆怯起来,一时不敢扑上厮杀。Ww WCOM 与此同时,眼看关上混乱,眼神敏锐的马纵横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军人马正遭到敌人的猛袭而乱了阵脚。 “文长!!”突兀,正听马纵横一声怒喝,等候久矣的魏延立刻大喊一声,向身旁的副将一投眼色,示意弓弩手部队暂时交由他指挥后,迅大喝一声,策马冲奔而起,并有一干精锐随着魏延一齐赶来。 少时正见魏延来到马纵横的身后,马纵横回头一望,淡然道:“关上的攻势久久未能打开,看来你要提前出手了!” 魏延一听,顿是虎目射出两道精光,大声喊道:“只要是主公之令,莫提前,就算是杀个三三夜,末将也无怨也~~!!” “好!!快快赶往箕关!!把那捣乱的曹军贼子杀散去了~!!不久我军擎梯赶到,我军将士自会赶来接应!!”马纵横听话,神容一震,肃色谓道。魏延听了,强震神容,大声应诺后便翻身下马,朝着一架长梯冲了过去。 另一边,在箕关之上,却看文稷在指挥这一干手持加长版长枪的将士,震色喊道:“尔等听令,敌军以长梯登关,攻势不猛,尔等皆用长枪望登上来的敌兵袭击,待一干人摔个粉身碎骨,我看这些贼子,还敢不敢爬上来!!” 文稷面色冷厉,怒声喝道,一干将士听令,连忙纷纷答应,旋即各往赶去。不一阵后,却听连道竭嘶底里的惨叫声迭起,紧接着又响起阵阵哗然惊呼声,眼看着几个同袍遭到敌军长枪袭击,从高处摔下,并摔了个粉身碎骨,许多在关下正想攀爬的马军将士都像是被吓得丢了魂似的,哪敢再往攀爬。 而一些在长梯上的马军将士,也纷纷顺着梯子后退,不敢往上。与此同时,在关上的马军将士因为一时没了接应,渐渐还被曹军的精锐包围起来。 眼看曹军渐渐占据优势,突兀之际,一声怒吼,如冲破云霄,忽然间云雾陡散,璀璨的烈日照射着大地。 这一下子,无论是曹军亦或是马军的将士大多人都被吓了一跳,此时却看一处长梯上,有人敏锐得好像是一头猎豹一般,朝着箕关飞快地攀爬冲上。而待关上的曹军将士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猛跃上来,一对犹如狻猊般的怒目,宛如射出了焰火,挥起手中狻猊大刀,立刻便是几人被猛然砍翻而去。 “众人心,是那魏文长杀上来了~~!!!”一个曹军将领认出魏延的模样,连忙嘶声大喊叫道。此喝声一起,一干曹军将士犹如闻虎色变一般,如临大敌,纷纷戒备起来。 “哼,尔等竟知我魏文长的厉害,为何还敢做无畏地抵抗,投降,可以免死~!!”魏延冷哼一声,旋即浑身更是迸出一股恐怕的气势,恍然间一干曹军将士宛若看见一头浑身冒着烟火的形状如狮的恶兽显现而出,不由纷纷色变。 就在此时,却听一阵吼声响荡起来:“什么魏文长,爷没听过,不过倒是挺嚣张的,快来过来受死!!” 喊声一起,一干曹军将士不由又是一阵变色,纷纷望去,正见一员身穿黑甲的将杀气腾腾地从右边赶了过来,赫然正是夏侯充是也。只不过许多曹军将士尚且还不认识夏侯充,一时不少人都暗暗想着这不怕死的将到底是谁! 这时,却见魏延身子一转,望向了夏侯充,陡然双眸爆射两道精光,似乎被夏侯充给激怒了。而夏侯充更是一瞬间被魏延的目光给震慑住了,竟然当场晃神起来。 “死~!!”突兀,正听魏延一声怒吼旋即朝着夏侯充飞奔杀了过去。夏侯充察觉到一股盛大的杀气逼来,遂是反应过来,眼看魏延已然冲至自己眼前不到三丈的地方,连忙强震精神,一提手中大刀,准备好应战。 时迟那时快,眼看魏延倏然逼近了夏侯充的身前,一刀猛然劈落,如有劈开地之势,夏侯充急忙舞刀一档,霎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紧接正见夏侯充霎时失去重心,往后猛退几步。魏延见状,却是露出几分惊异之色,一边冲起,一边喊道:“子竟能接我一刀,看来本领不错,不过却不知你能接我多少招呢!!” 随着魏延喝声一落,其身上可怕的杀气又是恐怖几分,霎时逼近了夏侯充后,舞刀乱砍骤劈,夏侯充这下终于知道战场的凶险,被魏延杀得可谓是险象环生。突兀,只听‘嘭’的一声,夏侯充竟然抓不稳手中大刀,被魏延一刀震飞去了。眼看此幕,不少曹军将士已经在暗暗可怜夏侯充起来,想着他不久后必将死在魏延的手上。 其实,夏侯充的实力远远不止如此,毕竟他是经过了夏侯惇严苛的操练。可为何夏侯充会如此快败在魏延的手上呢,全因夏侯充经验不足,加上第一次遇到如魏延如此可怕的对手,一时被魏延气势所怯,以至方寸大失! “哼,原来只是个只会呈口舌之利的辈!”此时,魏延却忽然收回了架势,转过身子,竟无视起夏侯充,好像有意要饶夏侯充一命。眼看此状,一些为夏侯充在暗暗担心的人,不由都是松了一口大气。倒是夏侯充猝是眼睛红起来,浑身更是在隐隐颤抖,想到平日里其父对他的教诲,此下他更觉得是无地自容,羞愧至极。 “站住!!”忽然,正听夏侯充一声怒喝,竟然向不久前才完败他的魏延喊了起来。魏延脚步猛一停住,却头也不回,冷声道:“儿,你非我敌手,我看在你年纪尚幼,不忍伤害,退下罢!” 魏延的怜悯,此时却如尖刀一般刺入了夏侯充的心脏。却,夏侯充被誉为夏侯七麟子之的虎麟子,可谓是之骄子,其实夏侯充却是一直都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够当上七麟子之,除了他的年纪是众人之中最大,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父亲夏侯惇!否则论才能论实力的话,恐怕轮到夏侯霸或者夏侯称也轮不到他夏侯充!而且夏侯家当初要推举这七麟子时,夏侯充因一时好奇,在旁偷听,当日可是夏侯渊极力要推举他为七麟子之,虽然其父夏侯惇屡屡拒绝,但夏侯家其余德高望重的人,都好像有意要给夏侯惇面子似的,纷纷劝,最终在众人合力推举之下,才最终决定让他夏侯充当上七麟子之。对此,夏侯充心里十分不忿,认为夏侯惇看不起他这个长子,后来自然刻苦操练,但暗中他却还是听闻其父他才能不足以与夏侯霸以及夏侯称相比,这令他十分伤心的同时,也迫切希望得到机会证明自己。当然他也明白,只有不断地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待日后机会来临,才有把握机会的实力。 可眼下,他这些年来的努力就像是个笑话,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无法抬起头来! 但是,夏侯充毕竟上夏侯家的人,更是那个被誉为曹军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的长子,他就算再无能,也不能丢了夏侯家的脸面,丢了其父的面子~!! “嗷嗷嗷嗷哦~~!!!我乃夏侯惇之子夏侯充是也~~!!敌将,休要觑我呐~~!!!”却也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不甘,夏侯充突兀爆起来,浑身迸出一股颇为骇人的气势。魏延听话,遂是转过身来,望向夏侯充的眼色里,遂是多了几分异色:“原来是那夏侯元让的儿子,难怪有几分本事。不过竟然你是那夏侯元让的儿子,那恐怕我是不能轻易放过你了,看我把你擒下,好教这些曹军贼子投鼠忌器!” 却,随着夏侯充的话语落下,别是魏延,就连曹军的将士也都吓了一跳。一个曹军将领听闻魏延的话后,不由心头一揪,忙是喊道:“众人快快保护夏侯公子,千万不能让那魏文长得逞~~!!” 就在那曹军将领话音落下,却看此时魏延提刀猛奔冲上,再次朝着夏侯充起袭击。夏侯充此时虽然没有兵器,但似乎不愿再丢面子,大吼一声,竟朝着魏延慨然迎上,这可把曹军一干将士给吓坏了,连忙纷纷扑上,强拦魏延。 “众人听令,我等前往助魏将军一臂之力~!!若能助魏将军把那夏侯惇的儿子擒了,我等定也能分得不少功劳。”这时,却听一个马军捡了个嘶声大喊起来。夏侯惇在曹军之中的地位以及对于曹操的重要性自然无需赘言,夏侯充会遭到魏延以及马军一干将士的虎视眈眈却也难怪,毕竟若能把夏侯充擒下,曹军失去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物,不但士气会有所削弱,不定更会因此方寸大乱。 却看此时魏延犹如一头生猛的恶兽,乱刀挥舞,一路急闯猛突。这时,却见夏侯充被几个曹军将士生生地拽住,原来这几个曹军将士却是唯恐夏侯充前往送死,故而阻止夏侯充继续往前去冲。 “嗷嗷嗷~~!快把爷放开,爷要和那魏文长拼了~~!!”夏侯充大怒,嘶声吼道,几番挣扎,虽然把两个将士甩开,但很快又有人扑了上来,强行地把夏侯充往后去撤。可就在此时,却听惨叫连道,人丛散开之处,正见浑身杀气泯然的魏延提刀冲奔,杀了上来。 “快让开!!”危急之际,却听一声厉喝响荡起来,魏延面色一变,感觉一股气势逼来,投眼望去,恍然之间,竟看到了一面模糊的龙头麟身,浑身黑的怪物相势! “来者实力难料,到底是何人!!?” 第1926章 魏延斗夏侯称(上)(1) 一个念头迅地在魏延脑里闪过,紧接着魏延正见一人手提龙麟黑钢枪,浑身更是散着一股不容觑的锋芒,身穿一袭白袍,挺枪飞奔冲了过来。 WwWCOM 啪~! 兔起鹤落之间,正听一声震响,只见狻猊大刀与一柄龙麟黑钢枪击撞一起,并溅射出几道火花。魏延大声一喝,随即奋力逼退了那柄龙麟黑钢枪。不过那手持龙麟黑钢枪的主人,倒是灵敏,快把枪一拨,正好魏延急扑杀上,枪支猝是抖动飞起,抖成了一道枪花,魏延吓了一跳,连忙迅退后。却看那击退魏延的人,枪法如此精妙,不少曹军将士都是纷纷震色,投眼望去,却看又是一个面生的将,不由都是诧异不已,纷纷在猜测着其身份。 “我乃夏侯渊膝下三儿,龙麟子夏侯称正是某也!!”这时,那白袍将报出身份,而不少曹军将士却也听闻过龙麟子的名气,一下子纷纷振声大呼起来。 “龙麟子夏侯称!?哼,没听过!!”魏延眼看曹军这般反应,便知这夏侯称绝非那夏侯充能够相比,但却反而作色想要激怒夏侯称。夏侯称听了,却是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身子一起,手中龙麟黑钢枪也随之舞动起来。眼看夏侯称起攻势,魏延却也不怠慢,一震神容,提刀迎上。这时,不少曹军将士纷纷为夏侯称呐喊助威,毕竟夏侯称一箭射死猛虎的事迹当时在洛阳可造成不少的骚动,那时洛阳上下几乎人人都知道夏侯家又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时迟那时快,却看夏侯称与魏延又是再次厮杀一起,两人刀枪碰撞。却看魏延攻势生猛,而夏侯称多数是以技巧化解,两人一时杀得是难分难解。 “好个夏侯家儿,竟能挡我如此之久!!”魏延眼里凶光一盛,这下倒是轮到魏延觉得有几分被羞辱的感觉,突兀奋力一起,拨刀击开了夏侯称的龙麟黑钢枪后,立即挥舞狻猊大刀,朝着夏侯称猛劈过去。夏侯称却是临危不乱,身子快一闪,躲过了魏延的狠辣一刀。 却看夏侯称应付魏延时,这架势可比夏侯充要笃定多了。原来,夏侯称虽然是才人物,但反而正因如此,夏侯渊明白夏侯称未来肩负之重,更加严苛地操练着他。其中甚至为了激出夏侯称的潜能,夏侯渊不惜让自己麾下最为精锐的心腹,伪装成山贼伏击夏侯称,在那一场厮杀中,夏侯渊更是亲自上阵,把夏侯称几乎逼入死路。而且那一回,夏侯渊简直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为了让夏侯称不敢有丝毫侥幸的心理,他甚至下了死令,让自己的心腹不得有丝毫留情。而最终夏侯称虽然成功逃脱,但却也是身受重伤,并击杀了夏侯渊几个心腹。 而在那一场厮杀之中,也伪装成山贼的夏侯渊,更是毫不留情地向自己的亲儿夏侯称出手,而当时把夏侯称重伤的那人,也正是夏侯渊! 而经历过那场生死之战后,夏侯称果然是成长不少,甚至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其中尤其是与其父夏侯渊的那场决战,更是受益颇多。 话回来,却看魏延一刀猛劈不中,夏侯称立是眼射两道精光,与强敌作战,他心里明白丝毫不能大意,定要做紧任何一个机会! “哼!!看我的~!!”突兀,正听夏侯称一声喝起,旋即舞动起龙麟黑钢枪,挑起连道枪花逼向了魏延。魏延见状,面容一震,是舞刀应战。却看刀枪击撞之际,火花骤射,两人杀得好不激烈。就连曹军的将士也没想到夏侯称竟能与魏延杀得如此难分难解,时不时更是出哗然惊呼的声音。 “可恶!!我魏文长岂能让你这儿如此得逞!!”时迟那时快,蓦然正听一阵竭嘶底里的吼声乍起,猛然之际,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轰然迸,众人不由纷纷震色望去,正见魏延陡然作,舞刀连番地乱砍猛劈,将夏侯称杀得节节败退。眼看夏侯称落于苦战,险象环生,这时有几个曹军将领看不过了,毕竟夏侯称名声极大,更是夏侯家重点培养的对象,身份尊贵,甚至不逊色于身为夏侯惇长子的夏侯充。这几个曹军将领唯恐夏侯称不敌魏延,遭其所伤,甚至被害,连忙纷纷急声喝令,命众人扑上厮杀。而夏侯称的武勇,却也激了曹军的士气,于是本在四周观战的曹军将士立刻纷纷提起兵器涌上扑杀。这时,魏延的部下见此状况,自也不怠慢,即是奋然冲起,急往魏延处救援。 就在此时,箕关之下,蓦然鼓声动荡,杀声猝而暴增数倍有余,整个地恍然之间,好像被杀声震得摇晃起来似的。 “不好了~!!敌军的云梯车快要搭上来了~!!”一个曹军将领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一架架巨大无比的云梯车正喷着漫的蒸汽,正往箕关移动过来,不由吓得急声大喊起来。 “呜嗷嗷嗷~~!!主公即将便会率领众将士杀上箕关,弟兄们我等岂能弱之~!!?”这时,又听魏延的嘶吼声震荡而起,随即只见人丛之中的魏延,快刀舞动,连砍急劈,把逼向他的好几个曹军将士一连杀翻。此时,灵敏犹如猎豹的夏侯称,猝是提枪起突袭,却被魏延一个部将提刀迎住。 “夏侯家的儿,纳命来罢~~!!”魏延那部将来得突然,一刀猛挥劈下,一脸的凶狠之状。夏侯称见状,却丝毫不乱,身子快是一闪,迅地躲过了魏延那部将的猛击后,是挥枪一拨,便是搠中了魏延那部将的咽喉之处。却看夏侯称出枪极快,在一旁的魏延部下见了,无不纷纷色变。这时,魏延正好回过神来,并觉夏侯称就在身旁不远,也正好看到夏侯称一枪搠中了自己麾下部将的要害,顿是眼射两道凶光,满脸凶戾之色地喝道:“好个夏侯家的儿,好生张狂~~!!” 随着魏延话音落下,其更是迅地提刀冲奔而起,杀向了夏侯称。夏侯称见状,忙是震色,时迟那时快正见魏延飞快地逼向了夏侯称,凶神恶煞地便是起连番猛烈的攻势。夏侯称不敢丝毫大意,是奋起迎击,两人又是搅在一起厮杀起来。双方的将士这下也不怠慢,互相拼命搏杀。 “这魏文长真够威猛,而且招式犀利,经验丰富。我还是太嫩了一些,战场经验更远远不如他,只怕一旦招架不住,就会被这魏文长得手!!”却看正与魏延厮杀中的夏侯称,脸色连变,同时脑念电转。突兀正听‘嘭’的一声震响,夏侯称被魏延一刀逼开,连退几步,夏侯称这下只觉呼吸困难,那压抑的气氛,好像要把他活活给挤爆似的。 “充哥,你再若不来,老子可就要被这魏文长杀了~~!!”突然,夏侯称嘶声大喊起来。而就在他话音一落,猝然一阵吼声响荡起来。 “魏文长休伤我弟~~!!”只见在人丛的一角,一干曹军将士急忙让开,须臾之际,正见有人犹如恶虎扑出一般提刀飞跃而出,朝着魏延斜刺里便是一刀猛劈过去。魏延反应倒也是快,迅往后一让,躲过了那忽然来袭的敌人的猛扑。 “哼,不知死活的子,竟还敢来送死!”魏延眼光敏锐,迅地便是捕捉到了夏侯充的身影,并把他认了出来,同时快提刀冲起,便要杀向夏侯充。这时,夏侯称却是倏然舞枪冲了起来,奋声喊道:“魏文长,你我胜负未分,休想要逃!!” 夏侯称的喝声,顿是激怒了魏延,魏延急一收住脚步,身子一转,便是如同一头猝是转身扑食的雄狮,凶狠地朝着夏侯称杀了过去。夏侯称见状,面色一变,连忙抖数精神。魏延须臾杀至,无比生猛,舞刀连番急砍乱劈,杀得夏侯称是节节败退。 “好厉害的攻势,好生猛的猛汉,比起那日伏击的爹爹,几乎不相伯仲!!”夏侯称挥枪抵挡,这下虽被魏延杀得狼狈,但还是能够守住,同时脑海里不由想起那日凶险的一幕幕,夏侯称俨然没有想过这下竟然还有能够与全力以赴,冷酷出击的夏侯渊相当的猛人!! 原来,当日夏侯称早就认出了那重伤自己的强人正是其父,不过夏侯称却无怨恨夏侯渊的冷酷无情,反而暗暗感激其父为了激他的潜能,不惜大义灭亲,带领心腹,给他创造出如此宝贵的经验。 而当日被重伤后,并且落荒而逃的夏侯称,也从此了解到了自己的不足,后来回去养好伤势后,为了弥补自己的不足,更是玩命地进行了一系列残酷的操练。 “如今的我,可不是当日的我了!!”夏侯称口里忽然喃喃叫起,不由是引起了魏延的注意。 “儿,你咧咧在骂什么!?”魏延一瞪眼睛,还以为夏侯称是在骂他,不由怒声喝叱而道,同时奋力狠地劈落一刀。面对魏延凶狠的一刀,夏侯称却是双眸精光一盛,陡然间浑身迸出一股颇为可怕的气势,恍然之间一头浑身黑的龙头麟身的恶兽相势显现在他的身后。 ###\第二千三十二章 魏延斗夏侯称(下) “给我滚开!!”突兀,正听夏侯称竭嘶底里地一声咆哮,紧接着举枪迎向了魏延猛劈而落的大刀,却看大刀击撞在枪柄之上,炸开火花。同时,魏延竟露出惊异之色,随即其手中的狻猊大刀,竟猛地往后一弹,竟是被夏侯称给震开了。这还是在力气的比较上,魏延第一回陷入了下风。此时,却听嗷嗷连道吼声,魏延面色一变,快往一旁望去,正见是夏侯充杀了上来。夏侯称面色一震,故意作色道:“充哥,你我快使出夏侯家的刀枪合璧,这套招式,可是你爹和我爹近年创出的强大招式,拥有着鬼神莫测的威力,为的就是击杀那鬼神马羲,今日你我便显示一下这套招式的厉害!!” 却听夏侯称亢奋激动地嘶声大喊而道,此言一出,在附近四周的曹军将士不由都是精神大震,纷纷高声呼喊,都为之振奋。魏延以及他的部下听了,不由神色连变,毕竟夏侯惇和夏侯渊被誉为夏侯双虎,两人武力都是不容觑,这联合创出的招式自是不容轻视半分,更何况这还是用来对付身为下第一强人马羲也就是他们主公的招式! “哼!!”魏延冷哼一声,这下又察觉到自己连番攻势之后,身体似乎有些疲弱,同时又不知这夏侯家的刀枪合璧到底有多厉害,遂是不敢大意,是身子一转,竟是选择暂避锋芒。夏侯称见状,立刻神色抖数,大声喊道:“魏文长已被我俩兄弟联合击退,曹军将士还不扑上,杀他娘的~~!!?” 却听夏侯称嘶声喊起,霎时曹军之中迸出震动地的杀声,正见一干曹军将士前仆后继地朝着魏延以及其部下汹涌杀奔而去。魏延见状,又恼又怒,却是没想到夏侯称如此之狡诈,这下气得双眸都是红。而很快,魏延被击退夏侯兄弟击退的消息,迅地传遍了整个箕关。 且,就在刚刚不久,于禁听闻夏侯称以及夏侯充两人竟与魏延厮杀起来,不由吓了一跳,正要赶往救援,殊不知这下竟听有人赶来报,夏侯称以及夏侯充两人联合击退了魏延,不禁吃了一惊。而在于禁身旁的将士无不因此振奋起来。 另一边,在箕关敌楼之内,曹洪也刚听有人报,听闻夏侯称以及夏侯充两人击退了马军猛将魏延而诧异不已。 此时,在箕关下方,马军前军之中,却看马纵横正在指挥兵部,忽然有人来报,魏延竟被夏侯家的两个儿击退了。马纵横听了,也不由露出惊色,但很快皱起眉头,呐呐道:“这夏侯家的新起之秀中,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连文长也非他们敌手?竟然如此,看来不能怠慢了!” 马纵横呐呐罢,双眸光芒一射,是连声大喊,于是一干推行擎梯的将士,加紧力,往箕关赶去。 不一阵后,却听连道乍响陡作,只见一连数架擎梯已然搭上了箕关女墙边上。且看箕关的女墙此时已被毁坏得十分厉害,不少地方更是轰出了破口,有些地方更是生过崩塌。 “我军将士听令,给我冲上箕关,一举将之夺下~!!”这时,正听马纵横嘶声厉喝,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起,霎时马军一干在前军的兵部纷纷朝着那数架已经搭上箕关的擎梯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却见箕关的曹军纷纷往两边退撤,乍眼一看,似乎是被关下马军的攻势给吓到了,见势不妙而逃撤而去。 此时,魏延虽是恨极了夏侯称和夏侯充,但敏锐并经验丰富的他,看出其中大有端倪,并无令将士追杀,反而连声大喝,把将士们都集中起来。 “众人听好,箕关内藏着的曹军迟迟不出,怕是一直在等待机会,众人不可贸然举动,待我军的援兵赶到,兵力充足,再继续攻取箕关!!”魏延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听了,立即纷纷领命,都不敢丝毫轻心大意。 这时,只听关下鼓声愈亮,突兀更是连道喊声震响荡,原来马纵横为了鼓舞士气,更是亲自前往擂鼓助威。 于是,不一阵后,随着一批接着一批的马军将士冲上了箕关,此时箕关上的马军将士已接近有千余人,而此时又有一连数架的擎梯搭上了箕关,如此一来,马军的扑涌之势,无需置疑,自然会更加的猛烈。 “曹将军,眼下已有六、七架云梯车搭上了箕关,敌军也已有千余之中登上了箕关,这时若还不袭击,更待何时!!?”这时,正见曹洪麾下一个部将慌慌张张地冲进敌楼之内,见了曹洪,单膝跪下,急声喊道。曹洪听话,却是神容笃定,肃色道:“眼下还不到时机!!” 第1927章 魏延斗夏侯称(上)(2) “可若是待会登上箕关的敌军越来越多,敌军之中恐怕会有人朝敌楼杀来,而依照计划,我军将士袭击而出后,厮杀一番,但听号令,便迅往两边撤走,如此一来,若是袭击失败,或是战事陷入胶着,恐怕便无人能往敌楼这里救援。 Ww W COM那到时候曹将军你如何是好!?因此,依末将之见,眼下当下令起袭击,如此一来,敌军不多,不定我军的部队能够一路杀到敌楼这里,与曹将军会合!!”曹洪的部下一脸急色地喊道,却是担忧着曹洪的处境。曹洪听了,倒是丝毫不见急色,喊道:“你不必多虑,到时我自有办法离开。倒是你,待会若是厮杀开始,不必理会我,自己尽快率领部下撤离!!” “曹将军对我情深义重,我又岂能抛弃曹将军你呢!!?”曹洪那部将听了,却是面色一变,一副愤慨的神色喊道。曹洪听了,倒是不禁有些感动,但还是没有泄露军中秘密,肃色道:“好了!曹某过到时自有办法离开,此下军情正紧,你出去先做准备,不要有所怠慢了!!” 曹洪此言一出,那部将听了,不由露出几分复杂之色,犹豫一阵后,遭到了曹洪一番喝叱,这才诺诺退下。 少时,却听箕关上,杀声愈烈。这时,更是到了今日战事开始至今,杀声最为鼎沸最为热烈的时候。 却看,在一干马军将士的接应之下,马纵横再次搭上了箕关之上,并高举起手中的龙神刃,肃色纵声喝道:“心戒备,敌人随时都会起袭击!!文长,你率兵往右,我往左边!!” 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落,一众马军将士立刻纷纷领命。魏延此下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听令,立刻振声应和,旋即一提手中狻猊大刀,并喝声向其麾下号施令后,快步飞奔往箕关右边奔杀过去。而马纵横也引一干将士,迅地往箕关左边冲杀而起。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箕关两边杀声陡作,两边皆有曹军杀奔而出。 此时,在箕关敌楼内,却看有人正跪下向曹洪喊道:“曹将军,文武将军命你撤走,依计行事,不得有误,但有怠慢或者抗令,严惩不饶!!” “哼,好个荀公达,文人就是文人,此下关键时候,众人正需要我,但荀公达却只想着他的计划,丝毫不顾将士们的生死!!”曹洪听了,不由一咬牙,眼露几分忿色,但曹洪始终还是没有抗令,身子一转,便准备往敌楼后面的后堂转入。此时,文钦却还是跪下,并无随曹洪同去。曹洪察觉到了,不由回头一望。这时,文钦似乎猜到曹洪想要问些什么,立刻肃色道:“禀将军,辈已经向文武将军请命过了,文武将军允许我留在箕关作战,协助我爹!” “哼!!”曹洪一听,却反而恼怒几分,这下却是觉得自己连个儿都不如,忿忿离去了。不一阵后,曹洪已然消失不见,文钦遂是站起,一震神容。这时,却见有人急是赶入,大喊叫道:“曹将军,那鬼神马羲正往箕关左边杀奔过来,途中会经过敌楼。不过此时文将军也正率兵杀奔过来,还请曹将军先赶往与文将军会合!!” 那人话音刚落,却见一个身形显然要比曹洪瘦弱不少的人走了过来,并且面貌也更为年轻。 “你是文将军!?”很快,那人看清了文钦的面容,不由惊呼喊道。 与此同时,却听箕关杀声愈烈,只见在箕关右边,魏延率兵冲奔极快,不一阵后,正见一批曹军将士迎奔过来。魏延神色一震,此时正见一员身穿黑鹰甲,眼神冷酷的曹将,提枪迎奔而来,赫然正是曹将于禁是也。 “我乃曹将于文则是也!!魏文长,过来受死!!”此时,于禁也迅报出名号,魏延以及他所领的将士,听了于禁的名号不由都是面色一变。此时又听喝声一道,正是夏侯称的声音。 “手下败将,还不躲开,否则这一回恐怕你没有那么幸运了!!” “哼!!夏侯家的儿,你在找死么~~!!?”魏延听话,勃然大怒。这时,却听喝声乍起,正是于禁率兵猛扑上来。魏延连忙肃色,提刀迎上,其麾下将士也不敢怠慢,迅地随着魏延冲了上来。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批人马猛然厮杀一起。混杀的人丛之内,于禁与魏延迎合一起,正是厮杀,双方的将士也互相拼杀起来。这时,却听喊声连道,只见于禁身旁左右,两个生猛的将冲起厮杀,两个都是各提大刀,一齐冲起,霎时便把魏延两边正是簇拥着的将士杀翻而去。魏延似乎并无料到,忙要撤后,这时却听喊声一道,迅有数十个曹军将士围扑冲上,霎时便把魏延围在垓心之中。 ###\第二千三十三章 鬼神之焰 “机会只有一次,充哥、霸哥,按照适才我等的计划,把那为魏文长解决了!!”此时,正听夏侯称的喊声响起。适才从于禁身旁左右杀出的两个将听了,立刻振声应和。其中一人正是夏侯充,而另一个人,身材魁梧,神容坚毅,穿着一件赤色战袍,正是夏侯霸也。 “哼,这龙麟子果然是有些办法。不过想要从我于文则手上抢下功劳可没那么容易!”于禁见此状,却也知机会难得,一下抓紧了手中黑鹰长枪,怒喝一声,先向魏延起袭击。而眼下陷入险境,魏延并无乱了阵脚,反而神色冷酷得可怕,怒声一喝,浑身气势急是汹涌激荡起来,同时一面浑身冒起烟火的恶狮,在他身后隐约若见。 “想要取我魏文长的性命!?那就尽管凭本事来取罢~~!!”魏延振声怒喝,时迟那时快,却见就在于禁冲起的瞬间,夏侯充以及夏侯霸也迅地提刀冲了起来。而为免阻碍到上将们的厮杀,围住魏延的曹军将士暂时却也不动。 兔起鹤落之际,却看魏延先和于禁杀起,这下危急关头,魏延不敢怠慢,猛然与于禁交接之际,便是舞刀奋力一顿乱砍,犹如一头恶狮的绝地反击,只凭着一股血性,把于禁杀退而去。只不过紧接着夏侯充以及夏侯霸杀奔过来,两人双刀齐舞,皆是施出了夏侯家的烈风刀法,这下只见两人联合出手,各自的兵器犹若化作左右两道旋风,不断地朝着魏延猛袭而去。饶是魏延,一下子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臂膀以及腰间接连挂彩,鲜血迸射。原来,适才夏侯称称其父以及夏侯惇练出了合击之术,却非虚言,但两人却是双刀合璧,并非刀枪合璧。而夏侯充与夏侯霸则也学习了两人合击之术,却看这威力果然不同凡响,这下就连奋力拼杀的魏延也被他俩杀得狼狈不已。 而此时,却听杀声陡作,极为激烈,却是魏延的部下见魏延被围困垓心,拼命地前来营救,眼看就要冲破。 猝然,只听‘啪’的一声,却一直暗藏的杀着顿然显现,原来夏侯称一直藏在暗处,伺机已久,这下眼看正是机会,迅出手。 “看招~~!!旋风烈炎击~~!!”这时,蓦然又听一声骤喝,魏延急是震色,正望左边的夏侯充高举大刀,如有烈焰之势,威力盛大地劈了过来,紧接又瞄到了另一边的夏侯霸,飞刀骤,快若旋风,朝着他砍了过来。 同时,又听一道可怕的破空骤响,隐约之际响荡起来,正见正中一道飞矢犹如闪电般射了过来。 “他娘的~~!!”魏延不由怒骂一声,却是不敢急撤,毕竟一旦他撤退不及,三招并中,恐怕当场死绝,同时也暗恨这些曹军年轻辈的狠辣,出手丝毫不留活路!! 生死关头,魏延自然不会自甘受死,双眸乍现精光,这下更是主动出击,舞刀飞快冲奔迎上,先是身子一俯,一个弯曲迅地躲开了夏侯霸的飞砍,紧接举刀迎向了夏侯充的猛劈,两刀击撞,火花正射之际,魏延大声怒喝,奋力一推,将夏侯充推开而去。须臾,正见飞矢射至魏延面前,魏延此时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陡然只听一声乍响,魏延整个人猛然后退,这时迅反应过来的夏侯霸,见有机会,迅抓紧,挥刀又向魏延砍去。魏延急闪,却被夏侯霸砍中了右臂,只见一片鲜血飞洒而起。这下只听一阵哗然声响荡,不过紧接喝声迭起,正是魏延的部下冲来营救。 “快杀了他!!”身为战场老将的于禁,自知机会一纵即逝,连忙嘶声吼道。夏侯霸和夏侯充听了,急忙震色,此时魏延的部下却已扑了上来,夏侯霸和夏侯充一时反应不及,是被杀退而去。此时,却看魏延被几人围住保护,一个将领急问道:“魏将军你可有大碍!!?” 这时,在魏延身边保护的几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魏延嘴巴里叼着一根箭矢,原来适才袭击的他那一箭矢,被他用嘴接了下来!! 眼看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在魏延身旁的几人一时全都看傻了。 “哼!这魏文长真够命大的!”此时,躲在曹军人丛暗处的夏侯称,一边收起宝弓,一边暗暗念道,原来适才他已经敏锐地看到了魏延用嘴接住了自己射出的飞矢,震惊不已的同时,也不由有些不甘和气忿。 与此同时,却看马纵横引兵正赶到箕关敌楼附近,正要闯入,这时却看有曹军奔杀冲来。马纵横目光冷厉,投眼望去,一舞手中龙神刃大声喝道:“尔等鼠辈,可识得鬼神之刃否~!!?” 正听喝声乍起,正往冲杀过来的曹军将士,尤其在前面冲起的一干人众,霎时只觉一股强大而可怕的霸气逼来,各个只觉不寒而栗,毛孔收缩! “爹爹!!那马贼厉害,不宜强与其斗之!!先令枪兵出击,将其击退,然后再让众人一齐扑杀,我等才有机会!!”这时,在率兵正往冲奔的文稷身后,正听一阵喊声响起,喊话的正是文钦。文稷听话,忙是肃色,大声喊起,随着文稷话音一落,一干曹军枪兵立即纷纷飞快冲出,各挺长枪,杀向马纵横。 “儿想法不错,如此办法,对付一般强人或许能够奏效,但对付马某,却是强差人意了!!”只听马纵横嘶声吼起,双眸光芒乍射,紧接提刀飞快冲奔而起。时迟那时快,却看马纵横猝是与扑上来的曹军枪兵交战,却看马纵横快刀舞动,犹如猛龙出击,不但迅疾,而且威力可怕,一干曹军枪兵不是被马纵横击翻而去,就是长枪被马纵横的龙神刃生生砍断,蓦然却见马纵横舞刀一起,正是杀出一招鬼舞神龙,犹如鬼神降临,舞起了神龙,曹军枪兵应接不暇,顿是被击飞了一片,后面冲上来的人反应不及,紧接便被纷纷撞翻。却看马纵横仅靠一人之力,便把冲上来的曹军枪兵杀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眼看此幕,文稷以及其身后的曹军将士全都吓得面色大变。 “杀上去!!”这时,正听马纵横一声厉喝,紧接在他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各提兵器冲奔起来。文稷连忙抖数精神,也大喝厮杀,一干曹军将士却是怯怕马纵横的威武,不敢急冲扑上。不一阵,却见两军混战,马军的将士有马纵横坐镇,因此倍加生猛,把曹军杀得节节败退。文稷眼看局势不妙,一咬牙,正要冲上厮杀,这时却有人拽住了他的手臂。文稷忙是扭头望去,正见其子文钦一脸严肃之色,道:“爹爹莫要冲动,那马贼的武力实在太可怕了,我军将士在他眼里,犹如土鸡瓦犬,若是爹爹急于冲上,只怕那马贼突然作,爹爹会遭其所害!!” “混子!!我等文家深受魏王恩惠,岂能辜负!!?眼下纵是千军万马,你老子我也得冲杀厮杀,以报效魏王恩义~~!!”文稷听话,立刻瞪目怒喝,喝罢,更大喊一声撒手,甩开文钦后,然后一提兵器便是要冲上厮杀。 “不可,爹爹还需指挥将士,待会但若号角一起,我军若无人指挥,撤退不及,恐怕将士们要死伤不少!!快拦住我爹~~!!”文钦疾声厉喝,随着他话音落下,几个文稷的部将竟听从文钦的号令,急是前往拦住了文稷的去路。文稷见状大怒,正要喝叱。这时,却听惨叫声连道迭起,正见马纵横再次作,舞刀在人丛内冲闯,俨然如若鬼神化身,无人能挡,所向披靡,仅仅一瞬间,文稷便看到好几个自军的将领被马纵横击毙砍伤。 马纵横的可怕,瞬间让文稷的志气一泄,并不禁地露出了几分恐惧之色。 就在此时,马纵横好像是望了过来,双眸如升腾怒焰,迸射而出,文稷看得眼切,竟吓得退后几步。文钦面色一紧,忙是喊道:“众人莫要乱了阵脚,打起精神!!!” 文钦忽然一喊,顿是把不少曹军将士给喊得心头一揪,于是各人连忙纷纷抖数精神,朝着马纵横杀了上去。马纵横眼疾,这下觉了文钦,对这年轻的曹将,却也颇有印象,不由露出几分异色。不过很快曹军的将士杀扑上来,马纵横立即震起精神厮杀。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却看箕关两边混杀正烈,突兀只听关后传来一阵号角鸣响,于是两边的曹军将士立即纷纷撤去。其中在右边的曹军,因有夏侯充、夏侯霸以及夏侯称几个新起之秀的出色表现,一直占据上风,并把魏延以及其所率的兵部杀得颇为狼狈,因此这下但听号角声起,撤退极快。魏延见状,连忙大喝扑杀,只不过夏侯充以及夏侯霸两人留在最后,率领精锐且战且退,而夏侯称也迅地换了兵器,赶来助战。因此,冲上去的马军将士反而被夏侯家的几个年轻辈引兵杀翻而去。 至于另一边,文稷的部队却是遭到了马纵横以及其部下的强烈猛击,死伤了不少人。文稷见势不妙,来不及带走所有部下,只能带着一干将士狼狈而逃。马纵横却是以免会有曹兵暗中埋伏偷袭,不敢贸然亲自追击,下令让麾下前往掩杀,又是把文稷的部下杀伤不少。 与此同时,却听关下喊声大作,越来越多的马军将士通过云梯车登上了箕关,箕关局势看似已定。 不一阵,在箕关后的曹军营地之中,却看气氛深沉严肃,如弥漫着一股狂风暴雨即将来袭的压抑感。 此时,在箕关虎帐之中,正见荀攸坐于大座,正与军中一干文武肃色谓道:“箕关将失,但却反而是我军反扑之时。若是箕关落入敌军之手,敌军除非把他们的投石车搬到箕关之上,否则便难以向我军起袭击。当然我等万万是不会让敌军轻易得逞,而且如今箕关毁坏得颇为严重,又幸好魏王机警,调拨来了一干霹雳车。待会一旦箕关被敌军夺下,我便先以霹雳车袭击,也让彼军见识一下我军军器之犀利!!”却听荀攸疾言厉色,双眸更是精光闪动,浑身散着一股运筹帷幄,自信磅礴的气息。众将士听了,不由都是精神抖数,震色大喝。此时,却见一人震色站起,正是曹军将领贾信。 “文武将军放心,我军被敌军压制如此之久,眼下终于到了我军反击的机会,眼下军中将士都是摩拳擦掌,正等候与敌军厮杀~!!反之敌军初得箕关,恐怕难免会有所松懈。如此一来,我军一鼓作气,定能反败为胜~!!” 第1928章 反扑与强守(上)(1) 却这贾信素来有几分武勇,在军中也颇有名声,这下话音一落,不少将领也纷纷震色应和。Ww WCOM而此时,却见坐于左边席的夏侯惇面色冷酷,独目生光,就像是一头等待着猎食敌处于食物链顶端之一的猛兽。 荀攸忽地神容一肃,向夏侯惇拱手谓道:“夏侯将军,那鬼神马羲,就交给你了。还请在大战来临之前,夏侯将军务必准备充足,蓄jing养锐,一举将其击杀,而扬名下,为魏王争光!!” 夏侯惇听话,独目蓦然光芒爆射,简洁而有力地大声喝道:“好!!” 不过随着夏侯惇这一声‘好’响荡起来,不少将领不由纷纷强震起神容,都不觉血气上涌,斗志倍增。 不一阵,正听有人来报,由于禁所率的部队已经撤出了箕关,正往关后大营赶来,倒是文稷所率的兵部遭到了敌军的掩杀,如今仅有一部分人撤出。此报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变色。倒是荀攸丝毫不见慌乱,沉色道:“不必多虑,只要文稷等人能撤出箕关,曹将军自能营救他们。” 却,此时箕关迸声势,却是马军此下已然夺下了箕关,众将士不由在振奋大呼。马纵横却是怕众人一时得意忘形,是在关上厉喝,教众人各稳部署,并打开关闸,准备迎接关外大军。不过就在此时,突兀正听关后杀声陡作,马纵横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正不知生何事,但此下还要稳住大局,不能离开,命左右前往打探,然后回报。 紧接又是过了一阵,却听关后杀声逐渐显得激烈,马纵横正疑惑间,有人急来禀报,曹洪在关后引伏兵埋伏,自军不少将领不料,率兵追击时,遭到曹洪率兵伏击,死伤不少。 “哼,好个曹子廉,果然不会如此轻易让我军得到箕关,传我号令,让入关的军部,前往接应!!”马纵横不由面色一怒,震色喊道。这时,却又有人赶了过来,转报庞统的吩咐:“主公!!军师有令,我军若取下箕关,当防敌军反扑,万万不可急追,或者贸然出战,往关后厮杀!!” 此报声一落,不少在马纵横身旁的将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马纵横倒是神色一沉,强震起神色来,大声喊道:“不要乱了阵脚,阎柔你引兵先赶往接应,以免敌军急扑杀来,记住按照军师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 马纵横振声喊道,在一旁的阎柔听话,立即神色一肃,拱手答应。 与此同时,却看在箕关之后,正见有两千余的曹军汹涌扑出,把一干马军将士杀得溃散而逃。其中正见乱军之中,曹洪策马舞刀,一脸凶狠之色,正在快地冲闯厮杀。 “你姥姥的,老子这口气可憋得苦极了,老子非要杀个痛快不可~!!”却听曹洪吼声洪亮,犹如一头疯的怒兽一般,一干正在逃奔的马军将士见状,无不面色大变,连忙加紧逃亡。与此同时,却又见不少曹军将士纷纷冲扑而上,各个都像是憋足了一股气,正需泄似的。 不久,却看曹洪引兵掩杀快要冲回箕关,箕关内的马军将士连忙准备。这时,却看箕关之中有一部人马冲了出来,赶往接应。曹洪正是杀得兴起,见状,正要冲上厮杀。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来大喊:“众人听令,文武将军有令,众人不得追杀过深,撤去!!” 曹洪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气得囔囔大吼起来:“该死又是这荀公达坏老子的好事!!” “曹将军,我军的反扑很快将会开始,到时候不怕没有厮杀的机会,眼下当以大局为重!!”这时,一个将领飞马冲了上来,急声向曹洪喊道。曹洪听了,虽是咬牙切齿,但最后还是没有意气用事,正欲拨马逃离。殊不知,此时却听有人大骂起来:“曹子廉,你这无胆鼠辈,躲缩许久,这下好不容易威风了一番,怎如此快就夹着尾巴逃去了!?” 曹洪听话,双眸猛地圆瞪起来,气得急是眺眼望去,正见一员马军将领策马提刀地赶了出来。 “你乃何人,竟敢大言不惭!?”曹洪怒声骂道。那马军将领听话,却是一声冷笑,喊道:“我乃鬼神麾下阎柔是也!曹洪匹夫,可敢与我一战否!?” “曹将军!!”曹洪身旁的部将听了,唯恐曹洪会意气用事,连忙大声喊道。曹洪闻言,咬住牙关,一脸暴怒的神色,却死死地压制住,怒声喝道:“阎柔是吧!!老子先记住你,很快老子就会让你知道厉害了!!” 曹洪罢,一拨战马,便是快撤退而去。一干曹军将士也如退潮一般,迅撤走。 “哼!算你逃得快!”阎柔眼看曹洪逃撤,冷哼一声,露出几分惋惜之色。原来,他早料曹洪性子火爆,若出言相激,不定能把曹洪诈来厮杀,到时候他便一声令下,率兵扑出,先把曹洪给擒了。 话,兵不厌诈,曹洪乃曹军极为重要的人物,一旦把曹洪擒住,对于曹军来,无疑是个重挫。而阎柔也不过背上一个奸诈人的骂名罢了,可他却能因此立下莫大的功劳,阎柔权衡过利弊,知道在当今人才辈出的乱世之中,想要脱颖而出,必须要不择手段! 当然,阎柔是万万不愿一辈子当一个寂寂无闻的辈! 只不过可惜的是,曹洪并无中计,阎柔的计划也因此落空。眼望曹洪引兵已经离开,阎柔不由露出几分失落的神色,但很快阎柔却又面色一变,却是见到远处旌旗蔽日,并察觉到大地好像隐隐在震动起来,吓得阎柔不由强震神容,震色一望,竟见大片的曹军竟往箕关赶了过来。 “不妙!!”阎柔心头一紧,连忙把马一拨,冲向箕关,大声喊道:“快与主公禀报,正有大量的曹兵往箕关扑来,恐怕曹兵是准备向箕关起反扑!!” 阎柔此言一出,关中马军将士霎时混乱起来,毕竟这箕关刚刚夺下,大多人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想着刚失去箕关的曹军,重整旗鼓恐怕也要数日的时间。因此今日的战事应该是到此结束,可万万没想到,曹军竟如此快就起反扑之势! 与此同时,却听在箕关里面,一阵喊声响荡起来:“众人莫要乱了阵脚,敌军会来反扑,我和主公都是早有预料!!眼下众人务必打起精神,绷紧神经,箕关之战,恐怕从现在才正式开始~~!!” 随着这阵喊声响荡起来,众人很快就听出了乃是庞统的声音,震惊之余,很快也纷纷抖数精神。这时,却又听箕关之上,一阵洪亮中气十足地喊声也随即响荡起来。 “我的弟兄们,都往这里看!!曹军只以数千兵力把守箕关,却把大量的兵力留在关后,分明是早有计划,正是打着待我军取下箕关,有所松懈时,起反扑的主意!!眼下正是此番战役的关键时刻,只要守住箕关,击退曹军,我等便能一路杀向洛阳,直捣老贼的老巢~~!!”却听吼声震,却见关上那道巨大的身影犹如神下凡,众人看得眼切,不是他们的主公还有谁人有这般盖世威风! 却看马纵横双眸光芒闪烁,一时间地的光辉都如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紧接着一阵阵惊动地的嘶吼声霎时响荡地之中。 “嗷嗷嗷啊~~!!拼了~~!!” “有主公在,我等还害怕什么~!!莫守住箕关,击退曹贼,我等还要杀往洛阳,从老贼的老窝里营救当今子呢~!!” “得对,主公威武盖世,就连那西楚霸王项藉,与我等的主公相比,恐怕还也要逊色几分。主公大业未成,我等当上下齐心,为主公共举大业~!!” 只听一道道吼声接连响荡,却看马军将士一下子就如打了鸡血一般,而随着马纵横号令紧接落下,一干将士迅地撤回关内准备。 与此同时,庞统却早也有所命令,让几个将领取关后,迅领部署准备起来,很快正见关上人头涌涌,清一色地都是盾兵,并纷纷高举盾牌,一副戒备的态势。 却看色渐渐露出了昏黄的颜色,可正如马纵横以及庞统所预料的那般,似乎真正的战事才刚刚开始。箕关后方不远,大约不到四、五百丈的地方,两万余曹军迅地排列起来,并且正见有一部数千人的军部正往奔赶过来。此时,却又看箕关有一队骑兵快奔赶而出,看来是要打探曹军的深浅。 此时,却看那正往前进的曹军部队之中,曹洪刚听闻细作来报,立刻露出两道厉色,怒声喝道:“派一队精骑杀出,把敌人的斥候全都杀了~!!” 曹洪令声一落,在队伍之中的夏侯充,似乎丝毫不觉疲惫,立刻震色喊道:“曹将军,让将去罢!!” 曹洪听话,不由望了过去,正见是夏侯充,下意识地眉头一皱,却是怕夏侯充经验尚浅,有什么意外。再加上夏侯充的脾性与年轻时的夏侯惇颇为相似,性子急躁,曹洪也怕他一时兴起,孤兵深入,但若有所不慎,被敌人擒去,那可就糟了。 曹洪念头一转,这时却又听有一人喊了起来:“曹将军,末将愿一同前往!!” ###\第二千三十五章 反扑与强守(中) 曹洪听话,遂是扭头望去,正见那人一脸肃然之色,虽是年轻,但却给人一份稳重的感觉,正是夏侯霸是也。曹洪见状,面色一沉,把头一点,道:“那好,仲权你和充儿一同前往!记住,心行事,万莫追敌深入!!” 曹洪话音一落,夏侯充和夏侯霸齐声应诺,旋即两人一齐策马冲了起来,并有数十快骑,随着两人身后纷纷冲出。 第1929章 反扑与强守(上)(2) 不一阵后,却看夏侯充和夏侯霸两人策马引兵正朝着箕关赶来,突兀正听一阵马鸣人囔的声音。 WwW COM夏侯霸面色一震,向夏侯充喊道:“充哥,待会但遇敌人,立即便冲杀,但却不能贸然追进!!” 毕竟正值战事关键时候,有关这点,就连年轻的夏侯霸也察觉到了,因此眼下万万不能生出任何的异端,因此为防万一的夏侯霸还是不由再向夏侯充提醒起来。 夏侯充听了,面色一沉,瞪目喊道:“我心里清楚,仲权不必多虑!!” 却,就在夏侯充话音一落,却看前方不远,一队马军的骑兵队伍正往赶来。夏侯充立刻一拍战马,大声便喊冲杀,而随着夏侯充话音一落,众人遂是纷纷驰马飞奔起来。 与此同时,却受庞统之命,冲往打探敌人的这队斥候部队,这下正见一队数十人的曹兵奔杀过来,不少人都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率领部队的将领,似乎已经稳住了阵脚,大声嘶喊起来:“众人莫要乱了方寸,来敌不多,不过数十人罢了,与我等的兵力几乎相当,合力将其杀退,可继续前往打探!!” 这马军的将领喝声一起,其麾下数十人也纷纷抖数精神。时迟那时快,突兀之际,正见曹军之中,一员年轻却浑身散着凶狠气息的将,凶神恶煞,手提大刀策马冲奔袭来。 不一阵后,在箕关之内,庞统正闻赶往打探的斥候遭到曹军的袭击,并只有数人成功逃脱回来,不由一惊,教那逃回来的人过来,问了细要后,见这几人受伤不轻,便先交他们下去疗伤。 “军师,敌军来势汹汹,而且不失谨慎,我军斥候刚是派出不久,他们便立刻派人前来阻击,看来是有意不想让我军打探其深细。眼下该如何是好?”这时,正见一人在庞统身旁喊道,正是韩珩是也。庞统听话,眼神一凝,道:“看曹军这般态势,果然如我所料,其军决意反扑,而今日他们更是有意放弃箕关!曹军筹谋已久,接下来的反扑之势,恐怕绝不简单,眼下最重要的是给军中上下都提个醒,让他们心里有所准备!!另外,眼下快到黄昏时候,待夜黑后,再想打探敌军深细那就更加困难了。我军眼下尚且不知曹军的深浅,还是务必要打探出来。传我号令,命一员机警精明的将领,取径前往打探!!”却听庞统疾言厉色地喊道,韩珩听话,脸色连变,心知眼下正是紧急时候,不敢怠慢,听庞统吩咐罢,立刻拱手领命。 少时,却看随着庞统的号令纷纷传达,箕关之中的马军将士都不由绷紧了神经,同时也有一队人马偷偷冲出箕关,然后偷偷往一旁的径赶去,试图再次打探曹军。 却看日落西山,色渐黑。不一阵,却看先往赶出,由曹洪率领的曹军部队,已然到了箕关后面不到两百丈的地方,紧接又听一阵阵怪异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往过来似的。 “后面的霹雳车队伍,趁敌军还未有所觉,快加紧过来~!!”这时,忽然正听一阵吼声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隐藏在一旁的马军斥候队伍,这下听得耳切,而此时不知是谁的战马,似乎被那一阵阵怪异的声音给吓到了忽然嘶鸣起来。这嘶鸣声一起,这些马军斥候顿是吸引了不远处曹军将士注意力,并很快就被曹军的将士所觉。 “是敌军的斥候,众人听令,快去追杀!!”一个曹军将领看得眼切,下意识地大喊起来,霎时一干曹军将士,大约五、六十人众,便是朝着那些马军斥候飞奔扑杀过去。 “曹军的霹雳车来了,这对于我军来,可是个十分重要的消息,众人听令,分开各队,迅散去,务必把消息传回给军师~~!!”却听那率领部队的马军将领,嘶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部下依照其吩咐,迅地分开数队,并各自朝着箕关飞驰逃奔而去。 “可恶!!”此时,夏侯充忽然大喝一声,双眸精光骤射,便要冲出。殊不知,却有人急是策马冲上,拦住了夏侯充的去路。 “充哥不可!!眼下已距离箕关不远,但若敌军突然杀出,该如何是好!?”夏侯霸急声喊道。夏侯充听了,却不领情,怒色喊道:“你却不见已经有不少弟兄追去厮杀了么!!?我等身为夏侯家的子嗣,身份更为尊贵,又岂能胆怯耶!!?” 夏侯充罢,把马一拨,便要往一旁驰马冲起。殊不知夏侯霸似乎铁了心要阻扰夏侯充,迅也一拨马冲去,再次拦住了夏侯充的去路。 “夏侯仲权你别太得意忘形了!!”夏侯充见状,不由大怒。这时,却听一阵喊声响了起来,夏侯充和夏侯霸遂都是面色一变。 “两位哥哥莫要再争执了!!快看!!贼军有人赶出接应了!!”却看那喊话的人正是夏侯称,而随着夏侯称话音一落,夏侯充和夏侯霸不由都纷纷望了过去,果然正见箕关中冲出不少兵部,那些刚刚急往追杀的人,这下都被擒去了不少。夏侯充见了,不由面色连变,但碍于面子,却非但没有向及时提醒了他,间接救了他一回的夏侯霸表示谢意,反而冷哼一声,撇过了头。 此时,夏侯称面色猝是一变,震色道:“两位哥哥,回去军部集中,看来敌军要猛扑过来了。” 而就在夏侯称话音一落,果不其然,箕关处猝然杀声涌荡起来。 却就在不久前,一直似乎显得有些心绪不宁的庞统,忽然让牵招带领精锐随他一同出关接应,韩珩等人听了大惊,虽是纷纷劝,但庞统却是不肯听,执意要牵招下令。牵招遂是领命,带领麾下一干数百精锐冲出了箕关。果不其然,就在牵招引兵赶出的刹那,便听关上有人大喊,有敌军追杀过来,庞统忙是肃色,命牵招赶往接应营救。牵招遂是领命,策马挺枪,引兵飞奔赶去。庞统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也紧接奔赶而去。不一阵后,庞统赶到时,却见牵招已经率兵杀翻了追来的曹兵,并听牵招一阵急声大喊。原来牵招刚刚已经从急撤赶回的斥候中得知曹军霹雳车的存在。庞统听闻,不由面色骤然一变,连忙急号令,让关中高览、阎柔两将各率兵部赶出厮杀,务必击毁敌军的霹雳车! 于是,此下正听杀声震动地,好像色也为之所变色,迅地变得昏暗起来。这时,却看马军成群成群的扑出,庞统见色黑得甚快,连忙命人赶回关中,教人各取火把赶出照亮。 另一边,却夏侯家几个年轻辈迅赶回军中,正见曹洪,夏侯称迅禀报,马军猛扑将至。曹洪刚一听,杀声为起,因而并不相信,但殊不知蓦然一股杀声涌荡,吓得他一阵心惊胆跳,其身旁的一干曹军将士各个都是面色大变。 而此时,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喊声,霹雳车都已经到了! “该死~!!这早不来迟不来,敌军起袭击才刚好来到,这不摆明送羊入虎口么!!”曹洪听话,不由大怒喝起。此时,夏侯称眼神一亮,急是拱手喊道:“曹将军莫急,称有一计,可教敌军有来无回!!” 曹洪一听,不由眼珠子一瞪,一副惊愕怀疑之色。 不一阵后,却看曹军往两边迅地让开,其中又有一队骑兵在前举火张望。 此时,却听杀声愈近,那一阵阵响亮的杀声犹如波澜起伏,势大惊人。 “报~!!敌人前头部队已冲至百丈余了~!!” “正在我军正中方向!!” 很快,前方的骑兵部队有人接连大声喊起。随着这喊声传来,突兀之际,连道犹如霹雳一般的巨鸣声响荡起来,这蓦然间,就好像上打起了雷。 与此同时,正往扑杀的马军部队,前军正有牵招率领。牵招这忽然听得连道巨响,不由面色一变,忽然间只觉危险逼来,下意识地抬头一望,虽然此时色已然昏暗,但隐约还是看到了一颗颗巨大的飞矢正往砸来。 “心,曹军的霹雳车来袭了~~!!快散开~~!!”牵招急声大喊,而随着牵招话音一落,其部顿时大乱,急各往散开,却因为众人都乱了阵脚,许多人反而撞在了一起,乱成一团。不久后,只听连道暴响一连迭起,整个大地好像都震荡起来,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不知死伤多少。而此时,在后面正往追来的高览部以及阎柔部都是吓得慌了神,连忙纷纷往后急撤。 没过多久,却又听连道霹雳一般的暴响迭起,牵招部霎时显得更是混乱,少时随着巨响跌宕,又是一阵阵惨叫迭起。 此时,在箕关之外,庞统听得这连阵的动静,不由神色连变,并很快猜到了敌军的霹雳车起了攻势,心知此下恐怕袭击难举,连忙下令撤军。 不久,得到后方传令的高览部以及阎柔连忙开始撤回,被霹雳车轰打得失魂落魄的牵招部将士也急忙纷纷撤走。 此时,听闻敌军开始撤退的消息后,正见夏侯称双眸亮,震色喊道:“敌军此时慌乱而撤,我先派精锐前往袭击,另外再趁机带着霹雳车迅逼近箕关!!” 夏侯称此言一出,在旁的一干曹军将领都是眼色亮了起来,同时纷纷都露出敬佩之色。 “只可惜我爹的黑獬豸不在,否则此时若有黑獬豸奔往袭击,定能把敌人杀个翻地覆!!”此时,正听夏侯充一脸惋惜之色喊了起来。可就在他话音一落,忽然正听一阵鸣声响荡,有人来报,于禁率领八百余黑獬豸赶过来了! 第1930章 反扑与强守(下) 原来,不久前荀攸听闻箕关有大量的敌兵杀出,唯恐霹雳车不保的荀攸,是下令让于禁赶来救援。 Ww WCOM 少时,得到命令的于禁,领着一队骑兵部快冲到了军中前阵,曹洪见于禁来到,是喊道:“文则!!敌军已乱,这下可要看黑獬豸的能力了!!” 于禁一听,顿是眼射两道精光,却不答话,一拍坐下战马便是狂飙飞起,而在他身后清一色穿着黑獬铠甲的骑兵,也纷纷地策马冲奔起来。 “嘿嘿!!早听闻夏侯伯父黑獬豸的厉害,某也前往见识一二!!”夏侯称见了,一抹鼻子笑起,旋即策马也紧随冲上。夏侯充大喝一声,虽然连番上阵,却还是精力充沛,立即也冲入了黑獬豸的队伍之内。 而曹洪则忙是震色,按照夏侯称适才所吩咐的,立即趁机率领兵部,保护霹雳车逼近箕关。 此时,在曹洪军部后方大约两百丈的地方,荀攸正闻自军以霹雳车袭击得手,轰得敌军大乱,压制住了敌军的攻势,不由神色连震,是下令命大军继续前进。 却看眼下箕关虽被马军夺去,但曹军地忽然反扑,似乎打乱了马军的阵脚,并且在曹军连番的调拨进取之下,马军好像渐渐落于下风。 此时,在箕关之上,却看火光明亮,马纵横迎着大风而立,身后的血龙披风飘荡而起。 “主公!敌军似乎又有攻势了!”正听杀声起伏跌宕,在马纵横身旁的魏延不由面色严肃地谓道。马纵横听话,眯了眯眼,却道:“你伤势如何了?” 魏延一听,顿是一震神容,单膝跪下,拱手道:“主公不必多虑,末将早已止住了血,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末将随时都能奔赴战场!” 殊不知魏延一番刚烈的言辞,却反而遭到了马纵横严厉的喝叱,正听马纵横怒声喊道:“不可~!你可是我麾下极为重要的将领,竟然眼下身体有损,岂能轻出!!?” 魏延忽然被马纵横如此一喝叱,不由面色一变,猛然愣住了,但心里却不由有一股暖流在流淌,不过还是一咬牙,下意识地喊道:“正是主公待我情深义重,末将才更应该效以忠义!!” “好了!!不必赘言,眼下还未到关键时候,在此之前,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伤势!!到时才是我和军中上下最需要你的时候!!”却听马纵横吼声响亮,掷地有声。魏延听了,神色一阵变化后,最终还是不敢反驳,拱手领命。马纵横遂令其先是退下歇息,魏延无奈,只能带着几分落寞之色地答应,遂是起身离开。 这时,蓦然正听一阵厮杀声响荡起来。马纵横不由神容一变,冷声喝道:“这些曹家的鼠贼实在太放肆了!!” 却,于禁率领着八百余黑獬豸,此时正撞入了牵招麾下那些撤退不及的部署之内,并起冲击。却看,牵招这些部下本就已经阵脚大乱,这下又遭到黑獬豸的强横袭击,自是抵挡不住,霎时间就被冲翻了大半。 此时,牵招正闻有曹兵正在冲闯他那些撤退不及的部下,不由神色一紧,忽然向其身旁的一个将领喊道:“你先令众人撤去,我前往指挥那些留下来的弟兄!!” “万万不可,将军乃军中重将,岂可冒险,还是让末将前往罢!!”牵招那部将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急是喊道。牵招闻言,却是神容一肃,厉声喝道:“我乃众人主将,岂可抛弃同袍耶!?你休要废话,只管听我号令便是了!!” 牵招罢,不等那人回应,一提手中钢枪,便是拨马复回而去。那将领见状,忙教一干精锐追向牵招,保护牵招的安危。 与此同时,却看于禁率领着黑獬豸,冲闯极快,牵招的部下被杀得魂飞魄散,这下甚至不敢拦截,但见敌军身影纷纷闪开躲避。 不一阵后,却看于禁引着黑獬豸将要突破而出,忽然一阵喊声响起,正是牵招的喊声。 “众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拦截敌军~~!!” 牵招的喊声一起,那些本以为牵招已然抛弃他们的将士,立刻精神大震,一时间更听呼声大作。于禁以及一干黑獬豸将士听此声势,不由都是神色一变。 “哼!!尔等鼠辈,休想负偶顽抗,能拦得住爷,便尽管来拦罢~~!!”却听一道喝声猝是响荡,正是夏侯充大喊起来,紧接更是策马提刀冲飞而起。黑獬豸眼看他们的少将军如此威猛,不由纷纷抖数精神,也各是策马冲闯起来。于禁是一震神容,大喊突杀。与此同时,在牵招的号令之下,其麾下将士也激奋起来,纷纷前往拦截。却看两方人马一时混战起来,不过黑獬豸依旧锋芒毕露,杀得牵招的部下是人仰马翻,不过在牵招部下的努力之下,倒也把黑獬豸的冲突之势减缓下来。牵招见状,不敢怠慢,迅奔赶上去,下了连道号令,鼓舞士气。此时,却看忽然有人从人丛中突破杀出,竟是夏侯充。牵招见是一员曹军将,凶神恶煞地往自己这里杀突过来,不由面色一寒,冷声喝道:“不知高地厚的辈,你竟来找死,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牵招怒声喝罢,策马是飞奔而起。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牵招和夏侯充两人猛然交马,牵招出枪极快,先是雷厉出击,夏侯充急是闪开,两人人马分过的刹那,夏侯充陡然挥刀回砍,牵招快是往马上一扑躲过,就在夏侯充策马飞去的刹那,是一拨战马,转了回去,追向夏侯充的身后。 “拦住他!!”牵招大喝一声,其麾下几个将士是纷纷冲起,拦向了夏侯充。夏侯充面色一变,却看这前有敌兵来拦,后有敌将追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猛一咬牙,怒瞪眼睛,大喊叫道:“他姥姥的,拼了~~!!” 随着夏侯充话音一落,正见牵招麾下几个将士杀了过来,朝着夏侯充便是一顿乱砍急劈。夏侯充急是舞刀抵挡,奋力拨开兵器。陡然之际,正见牵招倏然杀至,提枪望夏侯充背后便搠,生死关头,却看夏侯充还未反应过来。这时,突兀有一喊声猝而响荡,令夏侯充顿是心头猛然揪动,下意识身体猛一挪开。 千钧一之际,正见牵招一枪搠空,夏侯充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又听那喊声响起。 “充哥,只顾应付眼前敌人,后面那敌将自有我来对付~!!”就在那喊声落罢,突兀正听弓弦乍起。牵招听了正恼,不过还好没有分神,这下听得弓弦声动,忙是提枪扭身一转,正见飞矢来袭,是把枪一拨,击破了来袭的飞矢。 这时,却听惨叫连道,正是夏侯充杀开了牵招的几个将士。 与此同时,却高览以及阎柔这下正率兵策间,忽然听得一阵快地马蹄声传了过来,高览听得耳切,下意识地策马从队伍中冲出迎去。须臾,正见夜色之中,蓦然火光乍现,一队骑兵各举火把,正往赶来,而其中为一人,竟赫然是马纵横是也! “尔等继续撤回关中,大战将至,尔等回去做好准备!”不等高览话,马纵横便先疾声喊道。罢,马纵横已然骑着赤乌宝马,冲过了高览。而此时,高览以及阎柔两部人马yan看马纵横飞马正是逆向冲起,不由都是纷纷变,并且还起了一阵骚动,却是有不少人猜到了马纵横的心思,都打算随马纵横一起前往厮杀。 “快都撤回箕关准备!!谁敢怠慢,军法处置!!”殊不知,这时马纵横一声怒喝起来,众人听了,不由纷纷色变,不过也不敢违抗命令,倒是这时一队各持火把的骑兵队伍迅地跟在了马纵横的身后,然后又迅地各是分开一干人等,在高览以及阎柔军部一旁照亮起来。 另一边,此时蓦然正听一阵阵凄厉的喝声响荡,正是于禁率领着黑獬豸突破杀出,并汹涌地正朝着牵招杀去。牵招见状,吓了一跳,急是下令撤走。只不过却被夏侯充拦住,并在混乱之际,被夏侯称射中一箭。牵招身边的将士见了,不由乱了阵脚,于禁迅引兵杀上,一阵子便把牵招围在了垓心之中! “敌将牵招,投降,可以免死,否则立即杀之~!!”少时,正听于禁的喝声响起,同时又在牵招的四周皆是凶神恶煞的黑甲将士,夏侯充以及夏侯称更是在旁虎视眈眈。 就在此时,蓦然一阵震呼迭起的声浪遽然响荡起来,于禁面色一变,忽然好像听到了些什么似的。 “心~~!!那鬼神来了!!比起平地作战,马上的鬼神,那可更要可怕多了!!黑獬豸,先带两位公子撤去~~!!”于禁一脸好像见鬼的模样,如临大敌似地疾声大喊起来。而随着于禁这喊声一起,夏侯称以及夏侯充都是面色一变。 “于将军,休要觑我夏侯充,那马羲如今已是年过四旬的老东西,恐怕已无当年之勇!!眼下正是我等新起之秀扬名下的机会!!”夏侯充倒是精神奕奕,这下竟是奋然大声叫起。夏侯称听了,心头一震,正欲接话,突兀之际,一股恐怖的气势宛若盖压落,耳朵猛然鸣起来,同时脑海中却反而怪异地响起一阵阵马蹄拨动的声响,这诡异的感觉,瞬间更是让夏侯称毛骨悚然起来。 “休听充公子的废话!!快把他和称公子一齐带走!!”此时,却看一直都是冷傲严肃的于禁,此时竟然满头大汗起来,并带着几分慌乱之色大喊而道。 来,于禁可不止一回见识过那鬼神的厉害,甚至曾经与其有过交手,鬼神的可怕他自己心里有数,而且尤其近年鬼神威风愈劲,虽然传他与吕布一战后,功力减退不少,但于禁还是丝毫不敢有所大意。 而眼见于禁这般模样,黑獬豸的不少将士也是吓了一跳,并且也察觉到一股诡异可怕的气息正迅地弥漫起来。 第1931章 追击于禁(1) “充公子,称公子!!还请随我等撤走!!”很快,正见一个黑獬豸的将领赶到夏侯称以及夏侯充的面前喊道。Ww WCOM “我了,爷不怕那鬼神,要逃的话,尔等尽管逃!!”夏侯充却也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初出牛犊不怕虎,虽见于禁以及一干黑獬豸将士纷纷变色,但还是毫无惧意,更一副要拼杀到底的模样。 这时,夏侯称却是忽然出手,猛是一抓夏侯充的缰绳,夏侯充一时反应不及,回过神来时,夏侯称以及提枪望夏侯充的坐骑臀部一刺。夏侯充的战马立即痛鸣一声,旋即猛然作,冲奔而去。 “快去保护充公子!!”夏侯称见状,是大喊一声,然后也一拨战马,忽然好像想起什么,扭头向于禁喊道:“于将军那就交给你了。” “称公子放心!!你且回去与曹将军禀报,让他心提备!!”于禁神色一肃,震色应和道。 就在此时,牵招忽然率兵作,于禁却是急喊众人让开,很快便见牵招一干人等,迅地从黑獬豸的包围圈里冲了出去。与此同时,于禁迅下令,整顿起黑獬豸的队伍。 不一阵后,正见不远处火光陡现,在火光照耀之下,一个庞大并且携带着一股惊人霸气的身形犹如飞虹一般正往火冲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率兵正撤的高览,正听有人传来了庞统的密令。高览听罢,面色一沉,忽然连号令,紧接着带领一干心腹精锐往一旁迅离开。 此时,却把目光重新投回到于禁所领的黑獬豸之处,此时正见一个宛若神降临的巨汉,勒马舞刀停住,在他身后一干骑兵各举火把散开,并且有不少马军将士纷纷涌了上来。 “主公!!”牵招见了那霸气十足的巨汉,不由神色一震,忙是策马赶了上去,震色喊道。 “你可有大碍?”却看那巨汉赫然正是马纵横是也。马纵横听牵招喊起,一肃神容,先是问道。牵招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感动之色,忙是答道:“谢主公关心,末将并无大碍,所幸主公前来营救,敌众皆怯主公威风,乱了阵脚,末将才得以趁机逃脱。” “好,先回阵内。”马纵横听了,却无任何高傲之色,反而很是平淡地点了点头,向牵招谓道。 而此时,却看于禁之处,于禁面色冷厉,死死地盯着马纵横,不敢丝毫放松。毕竟马纵横不但武力强大,神鬼莫测,而且其坐下坐骑更是一头不可多得的神驹,尤其马纵横赢下吕布之后,赤乌的声名更是水涨船高,隐隐有替代赤兔,成为下第一神驹的势头。再者,马纵横手上的龙神刃,却也是一柄削铁如泥,吹毛断,威力绝伦的神兵利器,而且其重量惊人,据近年经过名匠马均之手,重新打磨之后,重量达到了近一百零八斤,这一刀之威,恐怕就能把一头猛虎活生生地劈成两半,更何况使用这柄可怕神兵的还是当今第一强人! 睥睨下的武力,并且又有当今最为厉害的神兵利器以及旷世宝驹,如此的鬼神,谁人不怕!? 因此这也难怪于禁会如此谨慎! “虽然不知你有意还是无意,不过竟然牵招无碍,我且饶你一命,你现在可以带着你的兵部撤去了。”这时,却见马纵横微微抬头,淡然自若地悠悠而道,那轻描淡写地态度,却反而显得霸气侧漏。 “哼!!”于禁一听,不由下意识地冷哼一声,马纵横如此轻蔑的态度,简直是在践踏他的尊严,莫是于禁这般在下已经有了名气的将领,这下就连黑獬豸的将士们,也显得十分的愤怒。 “这是什么话!!于将军,这马贼如此觑我等,我等若是怯而撤走,日后还有何颜面立于下耶!!?” “得对!!士可杀不可辱,与其被这马贼如此轻蔑,还不如与他拼个高下~~!!” “嘿~!!老子却也早就想见识一下所谓的鬼神之勇,姓马的,有种就便过来与我等厮杀~!!” 却听喝声迭起,愤怒的黑獬豸将士甚至有人向马纵横挑衅起来。马纵横面容却是渐渐变得有些冷酷起来,双眸精光乍动,望住于禁,同时身上一股气势隐隐作。 恍然之间,于禁好像看到前面有一面模糊的血色鬼神相势,不过一纵即逝,反应过来,却还是一咬牙关,强震神容,喝道:“马贼~!!竟敢来决一高下罢!!” “不知所谓!”听此,马纵横轻喊了一声,旋即轻一拍坐下赤乌,赤乌陡然起一声鸣响,紧接宛若一道迅雷般骤飞启动。就在马纵横启动那一瞬间,其浑身气势赫然迸而起,宛若洪潮决堤之势,盛然扑向了于禁以及其身后的黑獬豸将士。 “嗷嗷嗷~~!!杀呐~~!!”一个黑獬豸的将领,不愿被马纵横的气势压制住,猝是策马冲出,而霎时也有数十人前仆后继地纷纷策马杀出。 与此同时,于禁快地把手中黑鹰枪丢给了一旁的将领,旋即取了背后的黑鹰宝弓,转入了队伍之内。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与那数十黑獬豸将士猛然交战一起,却看连道绚丽的寒光一连闪动,紧接只听惨叫迭起,几个黑獬豸的将士纷纷被杀翻落马。旋即正见马纵横驰马猛突,手中龙神刃犹如是活过来似的,在马纵横的挥舞之下,如若猛龙化身,急扑猛咬,将一个接一个的黑獬豸将士杀翻落马。 却黑獬豸乃是夏侯惇麾下精锐中的精锐,各个战斗力非凡,但眼下在马纵横面前,却俨然失去了任何招架之力,这令在场的黑獬豸将士一下子似乎受了颇大的打击。 不过夏侯惇的部下,素来都能继承夏侯惇的刚烈以及血性,这下眼看马纵横如此骁猛,却而被激血性,纷纷各提兵器,奋力策马冲出迎去。 兔起鹤落之间,又见一波黑獬豸的人马扑向了马纵横。这时,却听马纵横一声怒吼,手中龙神刃猛然飞舞起来。 “滚开!!” 却见刀影飞闪之际,宛若龙蛟翻腾,好不可怕,这扑向马纵横的黑獬豸将士霎时又是人仰马翻,并是死伤不少。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弓弦乍响猝起,正从混乱之际,倏然袭击向了马纵横。不过马纵横却是眼疾手快,是把刀一拨,震开来袭飞矢,同时口中骂道:“于文则都这么多年了~!!你怎还没有与我正面交锋的勇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只知躲在暗处偷袭~~!!?” 马纵横喝声一起,又是增添几分霸气,那些正往马纵横冲去的黑獬豸将士不由都暗暗心谨慎起来。 与此同时,那被马纵横正骂的于禁,却依旧没有要杀出与马纵横拼命的念头,快地搭弓上箭,又是瞄向了马纵横。 “哼,你竟不敢过来,那我便过去找你!!”此时,却听马纵横蓦然一声怒喝,紧接忽然加冲杀起来。正往迎去的黑獬豸的将士见状,不由是吓了一跳。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纵横撞入人丛之内,飞刀乱砍,犹如入无人之境,只一阵便是猛然突破而出,留下了一群翻滚惊慌的人马。 这时,却又听弓弦一道,马纵横面色一肃,一晃神,便见一根飞矢朝着他面门射了过来,是伸手飞出,旋即只听‘嘭’的一声,竟见马纵横左手中指和食指之间,夹住了一根飞矢。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可把当下在看的黑獬豸将士都给吓了一跳。只不过就在众人一分神的刹那,马纵横骑着赤乌已然飞跃数丈,并往黑獬豸的大队伍凶猛突入。 “拦住他!!”眼看此幕,于禁不由紧张起来,急声大喊叫道。随着于禁话音一落,黑獬豸的将士连忙各是抖数精神,提起兵器朝着整往突入的马纵横杀扑过去。 眼看,马纵横仅以一人之力便把整支曹军精锐杀得一片混乱,牵招以及其一干马军将士都是看得敬佩不已,有些人眼里更是燃起了狂热之色。 时迟那时快,却马纵横一路突闯,并很快现了于禁的身影,遂是加挺进杀去。于禁见状,急忙收回宝弓,并从身旁的将领那里取回黑鹰枪。这时,正听一道怒吼乍起,于禁再次震色望去,马纵横已然逼近杀来,一面手舞血龙的鬼神相势,更霍然出现在于禁面前。 “纳命来罢,贪龙吞狱~~!!”只听马纵横一声怒吼,挥刀急劈而下,霍然其手中龙神刃,如化作一条血色巨龙,并怒张血盆巨口,朝着于禁正往吞去。 “呜嗷嗷嗷嗷~~!!拼了~~!!”而于禁也早已察觉到莫大的危机逼近,不敢丝毫大意,奋力起势,霎时也迸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身后快地显现出一面黑鹰相势,并随着他挺枪飞出的瞬间,张翼扑出。 却看黑鹰相势与血色巨龙相势猛然碰撞,仅一瞬间,胜负立分,黑鹰相势被血色巨龙一口吞去。紧接,只听一道巨响,相势顿消,同时只见于禁连人带马地暴退而去,好生狼狈。 “哼!姓于的,再接某一招!!”马纵横见状,一声冷哼,飞马又是倏然冲起。黑獬豸一些血性汉子见状,自不怠慢,纷纷各提兵器,急往营救于禁。突兀之际,正见数人冲出,拦住马纵横去路,后面又有人纷纷来袭。马纵横一声怒吼,连刀急挥,霎时便将拦住他去路的几个黑獬豸将士杀退而去,随即正找于禁身影,殊不知很快现于禁,逃撤去了。 “于文则你这无胆鼠辈,你能逃到什么时候~!!?”马纵横见状,怒目一瞪,嘶声吼起,霎时霸气迸,一干黑獬豸将士都被马纵横给震慑住了。而正是逃撤的于禁,听了这话,怒得钢齿都快咬碎,嘴巴更是瞬间出血,但还是并无返回与马纵横厮杀,火地逃撤去了。 就在此时,忽然箕关方向里,传来一阵鸣金的号角声,正示意马纵横撤回。马纵横听了,把赤乌一拨,朝着牵招以及其麾下的残兵部队复回赶去。黑獬豸的将士见了,不敢拦截,并纷纷散开,任由马纵横撤退而去。 ###\第二千三十八章 血性鬼神(上) 不一阵,随着马纵横撤走,一干黑獬豸也迅地离开。牵招见状,是迎向了马纵横,一脸敬佩狂热之色,喊道:“主公威武盖世,实在令末将大开眼界。此下听这号角,恐怕是军师示意我等撤回箕关,准备战事。还请主公先撤,我等留下断后便是。” 马纵横听话,却是眼神一眯,迅地张望四周地势,忽然神容一沉,似乎另有主意,道:“如今曹贼军中,无人是我敌手,敌方但听我来到前线,一时半会不敢贸然急进。眼下正好,你且看在后方有一处丛林,正好可以隐蔽,你整顿数百将士,前往埋伏。至于我则先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敌军的斥候赶来。” “主公,你这是!?”牵招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急忙问道。马纵横一肃色,道:“敌军的霹雳车不容觑。若是能毁坏一些,不定就能因此保住不少将士的性命!此时,趁色正黑,敌军还没留意,你去埋伏,不得有误!!”马纵横此言一出,牵招不由面色又是一变,但在马纵横凌厉的目光注视之下,是震色,颔答应。 于是,很快牵招先整顿起兵部,带着数百人往后方的丛林赶去。而马纵横则立马挡在大道之上,并令身边的将士把火光熄灭。 而正如马纵横所料一般,夏侯称撤去不久便遇上了曹洪的兵部,急报出马纵横来到战场后,曹洪以及其身边的将士都是吓了一跳,不敢轻举妄动,心戒备,就怕马纵横强横来袭。同时,曹洪也派人前往打探战况。此时,曹洪听闻马纵横杀破了于禁的黑獬豸,并把于禁击退,不过后来听闻箕关号角声响起后,撤了回去。于禁这才得以率领黑獬豸撤回。 “好个猖獗马贼,只知凭武勇作恶!!只恨老子斗不过你,加上又有重任在身,否则就算拼了命,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曹洪咬牙念道。这时,后方有人赶来,却是荀攸催促曹洪加进军,莫要浪费时机。曹洪听了,心想马纵横应该已经撤去,是一震色,喊道:“两边的将士点起火光,继续前进!!” 却听曹洪话音落下,可一干曹军将士却没有动静,躲躲缩缩的样子,似乎鬼神的余威尚在,令这一干曹军将士不敢贸然进军。曹洪见状,不由一恼,瞪目怒喝起来:“一群无胆鼠辈,快给老子动起来~~!!” 曹洪忽然怒声大喊,众人都听出了曹洪的怒火,遂不敢怠慢,纷纷赶起。此时,夏侯充正一脸忿忿之色,正要策马冲起,殊不知夏侯称却又拦在了夏侯充的面前。 “称弟你给我闪开!!”夏侯充一见夏侯称立刻面露怒色,心想刚刚那笔账还未与你这子算,这下倒好,竟又过来惹事。夏侯称听话,却是一脸严肃道:“充哥息怒,我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充哥还是不要随军急进是好,留在队伍后方会较为安全。” “屁话,我夏侯家的儿郎岂有懦夫,还不闪开!!”夏侯充这下听话,更是忿怒,下意识地便是猛拍战马,猝是冲了起来。夏侯称见夏侯充一副疯狂凶狠的样子,忙是拨马让开。不一阵,正见夏侯充飞马冲去,夏侯称见了,不由脸色连变,呐呐道:“充哥还真是从到大都是一条筋的性子,诶!” “称弟,你明知充哥脾性火燥,那就少去激他,眼下弄巧成拙,岂不枉作聪明!?”这时,却看一人策马赶来,神色严肃,正是夏侯霸。夏侯称听了,不由露出一脸无辜之色,还未反应过来,夏侯霸便是一拨战马,追向了夏侯充。与此同时,整支部队已经开始前进,夏侯称见了,也不怠慢,随即策马赶了起来。 不一阵后,却曹洪在前引兵正赶,忽然有人飞马赶了上来,曹洪投眼一望,正是一脸愤慨之色的夏侯充。曹洪见了,见夏侯充神色中流露出不甘之色,不由眉头一皱。这时,又有人策马赶了上来,并沉声喊道:“曹将军,安全起见,我看不如先让我率一队骑兵前往打探深浅是好。” 曹洪闻言,遂是下意识地望去,见是夏侯霸,正想答应。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声响,曹洪不由面色一变,是喝令起来,很快在曹洪身后两边各冲出一队人马,各持火把,前往照亮。 第1932章 追击于禁(2) 很快,前方赶来的人马在火光地照耀之下,纷纷显露出模样,正是于禁以及其麾下黑獬豸。 Ww W COM曹洪见了,忙是肃色,策马赶往过去。于禁见曹洪赶来,面色一沉,也骑马赶去。须臾,两人相遇。曹洪急是问道:“那马羲可撤去否?” 于禁听话,面色不由一变,却是不好意思告诉曹洪,自己当时先是逃去,根本没看清马纵横有没有撤退离开,他也是后来才从黑獬豸将士的口中得知马纵横一干人等闻号而撤。 “当时我与那马贼厮杀正烈,忽然箕关传来号角声音,那马贼便是撤去了。恐怕是留在箕关把守的马贼麾下,怕我方大军来到,加上当时色已黑,恐怕马贼遭到我方大军袭击,遂是鸣号示意马贼早撤!”于禁面色一震,疾声喊道。曹洪一听,不由精神一震,忽然哈哈笑道:“如此来,那马贼肯定没带上多少兵部,否则他在箕关的麾下也不会唯恐马贼遭到我军袭击,急于鸣号示意其撤走!!此实乃助我也,众人听令,加追杀,不准能够追上马贼,一举将其围住!!” 却见曹洪猝是兴起大笑起来,罢,迫不及待地便是一拍战马,猛然飞奔起来。而在曹洪身后的部署听了,不由也是纷纷振奋起来,各是冲奔起来。于禁见状,不由面色一惊,见大军来势汹汹,急是拨马带着黑獬豸让到一旁。 另一边,却马纵横无视箕关传来的信号,并率领数百将士埋伏在一处林丛之内,此时马纵横听得曹军杀声大作,反而精神一震,与身旁的将士们喊道:“听这声势,恐怕曹军已在不远。众人打起精神,待会未有我号令,不得轻易杀出!!” 马纵横令声一落,众人忙是纷纷振声答应。 少时,却听杀声愈亮,这时正好有一队人马赶来,却是庞统派来寻找马纵横的队伍,殊不知这下正好与曹洪以及其部下撞上。曹洪一看,顿是精神一震,大喊叫道:“是马贼的部下,弟兄们快随我冲上,杀他娘的~~!!” 曹洪话音一落,便是策马提刀冲奔而起,其部下见了立即纷纷涌上。这时,就埋伏在附近林丛内的马纵横却是忍而不。牵招以及那数百将士都看得眼切心惊,但未听马纵横的号令,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时迟那时快,却见曹洪引兵快冲扑过去,其身后的兵部接连追去,同时后方不远只听阵阵轰鸣声响,马纵横不由眺目望去,正见一架架威武的霹雳车正在一干曹军将士推动之下,快地移动起来。而在这些霹雳车旁边,马纵横正好又现了于禁以及其麾下那支黑色骑兵的身影。 “没想到于禁竟在这霹雳车一旁保护,此人还有他所领的那支黑色骑兵队伍,都不容易对付。竟然如此,我倒不如…”马纵横忽然眯起了眼睛,嘴角猝是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却是把在旁望着他的牵招以及几个将领看得一阵心惊胆跳。 “嘿嘿,好久没有大闹一番了,却也不知这昔日纵横沙场的本领还能不能与以往相比!”马纵横呐呐笑道,突兀浑身迸起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忽然把头一扭,向身后的牵招以及一干将士谓道:“我有一计,成功与否,正在于待会能弄出多大的动静。尔等听好,待会只顾在我身后追紧,并且保护好自己,其他尔等都无需顾及!” 马纵横此言一出,牵招不由是面色一变,急是问道:“主公你这是何意思!?” 殊不知牵招话音刚落,马纵横忽然一拍赤乌,竭嘶底里地大声喊道:“就是这个意思~!!” 却见马纵横猝然杀出,骑着赤乌宝驹,犹如一道迅雷一般,斜刺里杀向了曹洪所率部队的中心之处。而此时,正是火前进的曹洪军都被马纵横这一道吼声吓了一跳,一旁的将士纷纷望去,正见黑夜之中,似乎有一道极快并且凶猛的身影正往来袭,不由都是绷紧了神经,纷纷望去。 “举火的,快过去看看!!”一个曹军将领疾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很快正见几人受命各举火把赶上。须臾之际,只听疾风刮起,传来的马蹄声不但沉稳有力,而且频率极快。蓦然,那几个赶去的曹军兵卒,在火光的照耀下,猝然看见一道庞大并且散着无与伦比霸气的身影霍然显现而出,那一对鬼神般的眼眸,霎时射出的两道光芒,更令他们霎时僵硬起来。 “让开~!!”突兀,正听一道怒喝,那几个曹兵还未反应过来,但他们坐下的坐骑倒先是作,都好像察觉到危险逼来,纷纷转身逃避起来。 “快看,那好像就鬼神马羲~!!”此时,一道喊声陡起,令曹洪所领的一干曹军将士霎时乱成一团! ###\第二千三十九章 血性鬼神(下) “杀~~!!”紧接着只听一道震动地的杀声霍然响荡起来,遂见一人策马舞刀猛然撞进了曹洪军的人丛里面,旋即只见人潮翻滚,往两边退散,惨叫声更是响荡不止。此时恰巧正值黑夜,虽也有人举火照亮,但却也一时难以看得急切。而那撞入曹军的那人,攻势极其猛烈,就在人丛之内纵横交错地不断突杀,杀得曹洪所领的兵部,霎时乱成了一团。 “可恶~~!!鬼神马羲你实在欺人太甚了,全军听令,把那马羲给我擒住~~!!”曹洪见状,大怒不已,遂是嘶声怒吼起来。随着曹洪吼声一起,不少曹军将士连忙纷纷打起精神,并朝着那道正是闯突的敌方身影扑杀过去。就在此时,正见一部人马飞快地正往冲向了混乱的曹洪军部。 “嗷嗷嗷啊~~!!众人听令,杀他娘的~~!!”此时却看平日里行事不温不火,十分沉稳的牵招,此下也变得是一副热血沸腾的模样,嘶声怒声大吼叫道。随着牵招话音一落,其所率的数百人马也纷纷奋然吼起,犹如一群生猛的恶兽,这使得正乱的曹洪军部更是混乱起来。 突兀之际,正见牵招引兵杀入了曹洪军部之中,数百人齐齐合力冲突,不一阵便是霍然杀开了一条血路。与此同时,却看曹洪军的腹地之中,一道强大无敌的身影,正舞动着一柄巨大惊人的兵器,快地乱砍急劈,将扑上来的敌人一一砍翻而去。 “嗷嗷嗷啊,鬼神马羲,老子和你拼了~~!!”这时,猝听一道怒喝声响荡起来,正见一个曹将满脸凶戾之色,提起一杆长枪朝着马纵横飞奔袭击而去。马纵横见状,眼神一凝,浑身气势迸,眼看那曹将杀来,猝是飞刀便起! 却看马纵横出手极快,那曹将俨然没有想到其手中那柄巨大的兵器,竟能如斯地快招舞起来,急想提枪应战时,却只觉一阵寒风逼来。 哗~! 只听一声清脆的乍响作起,四周的曹军将士眼看着马纵横快手一刀,便把刚刚那冲上去的同袍一劈为二,无不吓得神色大变,一股不可抑制的恐惧更是从他们的心头中激荡起来。 “还有谁人赶来送死!!”马纵横眼射两道精光,纵声吼道。随着马纵横吼声一落,几个曹军好像当场被吓破胆似的,一张脸霎时苍白起来,浑身颤抖不止,就一阵便是大汗淋漓。 马纵横见状,冷哼一声,遂是四处张望起来。来,马纵横此时在观察敌情的同时,也在节省体力,趁机歇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马纵横如今也积累了许多的经验,也不像以往那般意气用事,单凭一股血气冲闯厮杀。 “嗷嗷嗷~~!!快看,鬼神马羲就在那,弟兄们,快随我一同杀过去,只要取下那马羲的级,我等必能富贵加身,杀~~!!”却听一声厉喝,只见一部曹军人马正汹涌扑杀而来。马纵横见状,面色一冷,猛地提起手中龙神刃,一拍坐下赤乌宝马,便是倏然迎了上去。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马纵横驰马撞入扑上来的敌军人丛之中,紧接便是起强突,一连便是撞翻了好几个曹军将士。突兀之际,正见一员曹将提刀凶猛冲了上来,眼里尽是贪欲之色,朝着马纵横便是猛劈而去。马纵横大喝一声,挥刀便起,两柄兵刃相撞,霎时只一声‘嘭’响,那曹将的大刀霍然断裂,紧接两人人马分过刹那,只见其头颅猝是冲飞起,鲜血洒开一片。 只不过这曹将的死,并无熄灭四周曹军将士的贪欲,反而是前仆后继地继续望马纵横扑杀过来。此时此刻,这些人心里似乎只有功名利禄,而马纵横正是他们达到目的的跳板,只要将其级取下,他们便能一飞冲,尽享荣华富贵!! 只不过,显然只有念想,却缺乏实力,是无法达到目的的。而残酷的现实,很快就展现在这些疯狂的曹军将士眼前。却看那威猛犹如鬼神的敌人,宛若有着使不尽的力气,快刀乱砍急劈,朝着他扑上去的同袍,纷纷都被他杀翻击毙。很快他的四周便被一片片血色所覆盖了。 与此同时,却看另一处,却也都是人仰马翻,厮杀激烈,却看牵招率领着那数百兵部,只顾朝着杀声传来的地方急闯而去。 “弟兄们都加把劲,望主公那里赶去,主公不惜陷入敌军腹地,奋身杀敌,我等岂能弱哉~!!?”却听牵招嘶声大吼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那数百将士纷纷怒声咆哮起来,都开始玩命地突杀起来。 这时,在箕关后方,却看高览以及阎柔还有牵招麾下一部分的人马纷纷赶了回来。殊不知此时却听杀声迭起,忽然有人赶回来报,马纵横率数百人伏击了曹洪的数千兵部。此报一出,箕关上下无不大惊失色。 “胡闹!!我这不是已经命人鸣金吹号,示意撤军。主公为何却去伏击敌军之部!!?”庞统听了,不由霍然色变,急声喊道。而此时,在庞统身旁的一干文武都是霎时乱了阵脚。韩珩急是问道:“军师,我看我军适才出战的兵部大多都赶了回来,主公身旁恐怕是兵力不多啊,虽然是伏击了曹军,但只怕一旦敌人现了主公的身份,会不顾一切地疯狂向主公围杀啊!!但若主公有个万一,这可如何是好!!?” “这话得对,眼下不可怠慢,当派大军,前往接应主公!!”这时,却听孟岱振声喊道。庞统听话,不由眯起了眼睛,暗暗念道:“自吕布一战后,主公脾性已然沉稳许多,但眼下他却只领数百残兵败将伏击彼军,一定是有所图谋!莫非!!” 庞统脑念电转,忽然面色一震,是下令道:“众人听令,高览部以及阎柔部前往接应主公!!” 庞统猝然一声令起,让不少将士都是吓了一跳,就在此时,高览部忽然传来了一阵喊声。 “大事不好了,高览将军不知所终!!” 此言一出,箕关里外的马军将士不由出一阵哗然喊声。庞统面色先是一变,但很快反应过来,肃色道:“那就先别管那高伯阳。阎柔你率领关外所有兵部,立即前往营救主公,不得有误~~!!”却听庞统竭嘶底里的喊声响彻整个箕关,阎柔听令,迅强震精神,旋即大声喊道:“军师放心,尽管交给末将便是了。所有将士听好,此下全听我指挥,迅前往接应主公!!” 随着阎柔喝声落下,一干在关外的马军将士纷纷强震精神,遂是开始迅进军。 另一边,却看马纵横此下正于曹洪军部之中强闯猛突,蓦然正听一旁杀声乍起,马纵横不由面色一震,扭头望去,正见牵招率领着数百将士赶了过来。 “好!!”马纵横见了不由眼射两道精光,旋即策马奔赶过去。而此时正好牵招也察觉到了马纵横的身影,迅引兵赶往过去。不一阵后,马纵横和牵招一干人等就于曹军的乱军之中会合起来,马纵横一震神容,大声喊道:“众人听令,敌军此时已乱,随我一齐往敌军后军起冲击,把敌军往后杀翻~~!!” 马纵横此言一出,若是换做在两柱香之前,这数百人就连牵招恐怕都会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眼下,众人见识到了马纵横的所向披靡,因此信心大增,加上众人此下都是杀得兴起,因此听得马纵横话音一落,无不振奋大吼起来。 “嗷嗷嗷嗷~~!!我等愿随主公左右,纵是刀山火海,无所惧也~~!!”却听牵招所领的数百将士,这下却迸出数千人的声势,并且那炙热的杀气,更如把整个战场都给点燃起来。 “好!!看我大杀四方,让这些曹家的鼠辈,见识一下,何谓鬼神之勇~~!!”马纵横这下却也被这数百将士的血性给激起来,双眸光芒乍动,嘶声喝罢,浑身气势轰然迸而起,霎时间无论是曹军亦或是马军的将士,皆见一面血色鬼神相势赫然显现在马纵横的身后,好不可怕!!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夏侯充呆若木鸡,眼望着鬼神的威风,这下忽然终于明白为何于禁以及夏侯称都不愿意让他去与那尊鬼神交战,从其散而出的那股足以惊动地的可怕威势,夏侯充瞬间便以意识到自己与其的差距。 “我恐怕并非鬼神的一合之敌!!”突兀,一个念头在夏侯充的脑海里升了起来,虽是万般不甘,但夏侯充却无法不去承认。这时,却看两人策马飞快地赶了过来,眼看夏侯充呆若木鸡的样子,两人都是不由一惊。很快,两人中那个白袍将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旋即投眼望去,霎时只见人丛溃散,一人挺刀策马,好像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正在悍然冲闯,那威武绝伦的身影,令人不禁充满了绝望,就如似鬼神一般! “鬼神马羲!”霎时,一个念头在夏侯称脑海里升起,此时此刻,夏侯称不由收敛起脸上的傲色,他的直觉告诉他万万不要去惹那个男人。 与此同时,在夏侯称身旁的不少将士都不禁屏息起来,虽见鬼神只率领着数百兵卒就在自军阵内不远的地方冲突,但却都无法提起勇气,前往厮杀。 于是,恐怖、绝望的气氛,不断地在曹洪的军部之中弥漫起来,后方的部队眼看马纵横正往杀奔过来,全都吓得乱成一团,甚至渐渐开始出现有人私自逃撤的情况,紧接不久,更是一不可收拾,越来越多的人因胆怯鬼神的威武,从而逃撤而去。 却于禁守护着霹雳车队伍,就在曹洪军部后军的后面,此下眼看自军慌乱地往后逃撤,于禁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大喊叫道:“莫要乱了阵脚,马贼兵力不多,但若众人合力抵抗,定能杀住马贼~~!!” 却听于禁的喊声响荡起来,但似乎并无任何的效果,却看一群接一群惊慌失措的将士犹如惊涛骇浪般扑涌而来! 第1933章 霹雳反击 霎时间,只见整支霹雳车部队陷入了有曹军将士形成的洪流之中,于禁急忙喝令黑獬豸护住霹雳车。 WwWCOM “该死!!尔等这些胆鼠辈,真是羞煞人也!!”于禁见状,忍无可忍,双眸猛然瞪了起来,并一提手中黑鹰枪猝然策马冲起,大声喊道:“都给我听好了!!谁但若敢私自逃撤,格杀勿论~~!” 于禁话音刚落,正好迎向了一个正策马逃来的将领,于禁二话不,眼射凶光地冲了过去。那将领见于禁一脸凶狠之色,吓得连忙勒住战马,大喊饶命。不过冷酷的于禁,却没有理会,飞马逼近后,一枪骤搠,霎时便把那将领搠了个透心凉。 这一幕出现后,逃撤的人潮瞬间停住了不少,于禁把枪一拨,振声喊道:“若再有敢私自逃撤,有辱军威者如同此人!!” 随着于禁话音一落,在四周的曹军将士无不怯之,而于禁所领的黑獬豸也纷纷怒喝起来,各提兵器,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吓得一干曹军将士更加不敢轻易举动。 与此同时,却听杀声激荡,于禁不由肃色眺望而去,眼看不到百丈之外,人潮溃散,心想马纵横已然率兵冲突杀来,连忙是强震神色,大声喊道:“众人听令,稳住阵脚,马贼不久将到!!” 于禁话音一落,四周的曹军将士先是面面相觑,于禁见众人怯状,心里一恼,大声又是喝道:“一群胆鼠辈,莫非要我军法处置尔等呼~!!?” 于禁此言一出,这四周的曹军将士才连忙强震神容,纷纷开始准备起来。于禁遂又是各做调拨。 另一边,却看马纵横率领着数百将士,一路冲突猛闯。陡然间,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却是见得曹军后方忽然停止了逃撤之势,而且隐隐有汇聚之势,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就在此时,猝听连阵杀声迭起,却是曹军开始反扑杀来。马纵横一震神容,双眸迸射jing光,怒声喝道:“众人听令,都给我加把劲厮杀,冲破彼军~~!!” 马纵横此言一出,那数百本已有些疲惫的将士们,立即又是强震精神,牵招更是瞪目怒喝起来:“弟兄们,此下有下无敌的主公率领我等闯杀,有何俱哉~!!?都给我玩命突上,决不能让敌人伤害主公半根汗毛~~!!” 牵招喝声一落,那数百将士立即纷纷嘶吼咆哮。马纵横听了,心头一壮,是加紧突杀。 这时,却看曹洪军部前方,曹洪这下正听有人来报,刚撤回去箕关的敌军忽然又复回冲杀过来,不由脸色大变。不过曹洪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很快遂是反应过来,强震神容,大声吼道:“众人听令,是稳定阵脚,准备迎击来敌!!” 曹洪喝声一落,在他身旁的一干曹军将士连忙纷纷紧张地开始准备起来。不一阵后,只听杀声逼来,曹洪急眺眼望去,正见远方火光成片,便知敌军不久将至。 与此同时,却马纵横此时率兵又是突闯了数十余丈,突兀之际,正听杀声涌荡,声势骇人。马纵横一听便知肯定是曹军的大部队赶了过来,不由神色一凝。 此时却见在曹洪军部后方大约五、六十丈处,正见一众曹军将士举火如星,气势凶猛地正冲往营救。 “众人听令,待会赶到之后,务必先是保护好霹雳车部队,然后寻机将之撤去。另外,马贼如此张狂嚣张,却是我军的机会,待会扑上去后,众将士务必努力扑杀,若能击杀马贼,魏王必定重重有赏~!!”正听荀攸疾言厉色地大喝起来,在他身旁一干将领听了,无不纷纷强震神容,纷纷应和。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马纵横率兵冲至曹洪部的后方部队,同时在于禁的喝令之下,一干曹军将士汹涌扑上,想要强拦马纵横这数百人的部队。同时,却又看不远处,火光如潮,正是荀攸所率的大部队赶到了救援。 “主公!!敌军援兵以至,眼下该当若何!!?”牵招看得眼切,不由地心头一怯,不过也很快强震起神容,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了,却是毫无犹豫大声喝道:“不要被你心中的恐惧削弱了你的志气,在我身后追紧了~~!!” 马纵横喝声一落,一拍坐下赤乌,赤乌仰长啸,旋即四蹄奔飞启动,猛然加突飞起来。马纵横这下忽然加,正往其扑上去的曹军将士一时间皆反应不及,转眼正见马纵横突破出一个破口,旋即忿然挺进,手中龙神刃更是舞得密不透风,冲闯如虹,霍然杀开了一条血路。 “弟兄们,追上了~~!!”牵招看得心潮澎湃,遂是嘶声怒吼起来,随着牵招话音一落,那数百将士眼看着马纵横那威武强大的身影,霎时间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再次生猛冲起。 “于将军,那马贼冲势极猛,我军将士根本强拦不住啊!!”这时,一个将领正向于禁急声喊道。于禁脸色冷厉,听话后,突然大声喊道:“休要自乱阵脚,长枪兵准备出击!!!” 于禁喝声一落后,两边正听有人纷纷振声应和。不一阵后,拥有一双鹰目般锐利眼睛的于禁,猝是一声大吼,于是两边准备已久的长枪兵,猝攻势,朝着马纵横夹攻而去。 “哼,雕虫技,怎能难得了我!?”马纵横见状,却是眼里精光爆射,身上气势猛然暴涨而起,旋即轻拍坐下赤乌,那通人性的赤乌似乎有所明悟,振声嘶鸣一道,竟又加快几分,猛闯突奔而起。 “夹住他~~!!”这时,却听两边突杀正去的枪兵部队中,有人大喊起来。只不过就在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马纵横驰马犹如一道闪电般倏然飞过,霎时间两边突杀的枪兵部队扑了个空,更因一时急扑冲起,刹不住脚,猛然撞在了一起,瞬间大乱。 而正巧,牵招率领着那数百人的兵部紧接奔杀来到,见面前的曹军大乱,迅起强突,生猛突破而去。 “于将军,枪兵部队扑杀不及,反而大乱,那马贼要杀过来了!!”这时,适才那刚与于禁禀报的将领,又是大喊起来。于禁听话,面色冷厉,咬牙喝道:“该死!!若非黑獬豸要保护霹雳车,岂容马贼如此嚣张!!众人听好,马贼闯突已久,恐怕眼下已经气力不济,众人再加把劲,杀他娘的~~!!” 于禁此言一出,倒是鼓舞起不少人的士气,有些听了,以为这正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更是立刻打醒十二分精神。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策马飞驰猛突,可谓是所向披靡,尽显鬼神之威,那冲的杀气,更如似把整个地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嗷嗷嗷嗷~~!!马贼,休要猖狂,纳命来罢~~!!”突兀之际,正听一个曹将怒声大喝,并朝着马纵横杀了上去。马纵横眼里激光暴射,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便要与那曹将交马,迅疾舞刀一起。殊不知,这时猝听一道弓弦震响,霍然响荡起来。紧接着,马纵横的龙神刃却已把冲上来的曹将头颅一刀砍飞而去。与此同时,眼看一道飞矢正于人丛内窜飞,正准确无误地往马纵横后背射去。眼看那飞矢即将要射中马纵横,马纵横猝是把身子快一闪,就像是后背长眼似的躲了过去,那射空的飞矢,紧接骤射而去,更击中了一个正往马纵横袭击而去的曹军将领。 而就在那曹将中矢的同时,蓦然正听一阵激烈的厮杀声激荡起来,马纵横不由神色一变,是扭头望去,正见牵招那数百人马不知何时被曹军截住,并遭到了曹军围攻。 “充哥,出手,斩杀敌将,战局要紧,休要有太多顾虑!!”此时,正见在围杀着牵招那数百人马的曹军人丛之中,夏侯霸嘶声大喊。夏侯充听了,面色一沉,目光虽是凶狠,但眉头不由地微微皱了起来。 “杀~~!!”突兀,正听夏侯霸一声怒喝,便是提刀猛然冲奔杀去,四周围住牵招部的一干曹军将士立即也纷纷生猛扑上。夏侯充眼看此状,虽觉得此举有失光明正大,但正如夏侯霸所言的,眼下战局紧张,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杀~~!”于是夏侯充紧接也怒吼一声,奋然提刀冲了起来。 “众人莫要乱了阵脚,就像主公的,休要让恐惧弱了我等志气!!”眼看眼下战况凶险,牵招却毫无怯色,反而怒声咆哮,满脸决然之色。随着牵招的喝声一起,却也有不少向牵招那般露出了决然之色,并纷纷怒吼咆哮起来,须臾眼看曹军杀奔过来,纷纷各提兵器,奋然迎上厮杀。 时迟那时快,牵招正觉两股生猛的气息逼来,是一拨战马,迅地撤入了队伍之中。少时,夏侯霸冲了上来,眼看牵招躲入队伍里面,怒目一瞪,是提刀策马强突杀入。另一边,夏侯充也紧接杀至,眼看牵招躲进部队,二话不,立即奋然突杀起来。 就在此时,却听弓弦乍起,正开始猛突的夏侯充,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杀开身旁敌兵,反应过来时,飞矢已射至眼前,连忙下意识地挪身躲避。不得不,幸好夏侯充反应够快,就在千钧一之际,险险躲了过去。 第1934章 来去自如(1) 同时,又听啪啪两道弓弦乍响,夏侯充吓了一跳,忙是下意识地望去,正见有两根飞矢在人丛中穿梭,并正往不远的夏侯霸飞射过去。Ww WCOM “霸弟,心敌人冷箭偷袭~~!!”夏侯充看得眼切连忙大声喊道。就在夏侯充话音刚落,却看夏侯霸快舞刀而起,紧接便听两道爆响乍起,听像是夏侯霸击破了射向他的飞矢。 夏侯充看得精神一震,这时耳边却是杀声迸,夏侯充这才反应过来,正见敌军反扑冲来,一时不及,被猛然扑住,夏侯充的战马更是瞬间便被活活砍死,紧接夏侯充也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充哥!!”夏侯霸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同时牵招的部下也开始向夏侯霸起猛扑,不过夏侯霸却快,连忙迅舞刀,迎向了扑来的敌军。 与此同时,却见曹洪军部阵前,眼看数千余马军人马生猛冲杀过来,曹洪大怒,奋然引兵迎上。两方人马遂是厮杀一起,马军将士在阎柔指挥之下,起了强攻之势。而曹洪率领扑上的兵部不多,不一阵便被杀翻而去,曹洪一时更是陷入了敌军的人丛之中,遭到一干马军将士围杀猛攻。 “嗷嗷嗷嗷~~!!休要觑我曹子廉呐~~!!”曹洪怒声咆哮,忿声喝道,并怒瞪双眸,朝着扑上来的敌兵,舞刀猛挥怒砍。 却看战况越来越是紧张,此时却又看曹洪军后方,荀攸所率的大部人马早就冲了上来,正见成片曹兵将士堆集一起,杀声盖。而马纵横因见牵招等人陷入敌军的围杀之中,是拨马转往救援。于禁见状,是赶回了黑獬豸处,正好遇上了荀攸以及一干曹军将领。 “于将军,霹雳车我自会命人守护,眼下时机正好,率黑獬豸前往击杀马贼!!”荀攸见于禁赶来,是大声喊道。于禁听了,顿是抖数精神,大声喊道:“黑獬豸听令,眼下正是我等一雪前耻的机会,还不快快随我出战~~!?”于禁此言一出,一干黑獬豸将领不由纷纷震色怒吼起来,紧接便是纷纷策马冲出。 “该死,没想到敌方的大军来得如此之快,看来想要毁坏敌军的霹雳车已经不可能了!!”此时,却看正往营救的马纵横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忿忿之色。原来马纵横一开始设计,是伏击曹洪军部后,施以猛攻之势,将其冲溃。同时,又想以庞统的才智,定能很快察觉出他的心意,派兵部前来营救。到那时,自军赶来营救的兵部便能趁着曹洪军阵脚大乱时,将其一举杀破,而到时敌军溃散,就算荀攸所率的大军赶来营救,恐怕也会与慌于逃撤的曹洪部将士搅成一团,从而阻碍了救援之势。而此时,他便趁机率领众将士抢下曹军的霹雳车! 来,马纵横想法是好,而且适才若非于禁当机立断,击杀了一员将领,并严厉喝止逃撤的将士,恐怕还真会如了马纵横的心意! 虽然夺下敌军霹雳车的计策,恐怕已经失败,但马纵横并不气馁,更何况眼下局势,也容不得他有丝毫掉以轻心。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飞快地正往牵招那数百人赶去营救,这时猝然又听一道弓弦声响荡起来,马纵横眼神猝射两道厉色,投眼望去,正见一根飞矢斜刺里射了过来,是挥刀一砍,击破飞矢,此时只听一声喝令响起,霎时不少曹军将士趁机杀来。马纵横却不慌乱,奋然冲击,并一举冲翻了五、六人。这时,正见马纵横下意识地往一旁投眼望去,正见不远处一个白袍将举弓望来,顿是眼神变得冷厉起来。 “不好,那鬼神现我了!!”却那白袍将,正是夏侯称是也。来,在不久前,夏侯称迅地制定了计划,让夏侯充以及夏侯霸率兵袭击敌部,而他则是负责暗中阻击马纵横。 来,夏侯称倒是谨慎,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只是向马纵横起了两次袭击,倒非夏侯称怯弱,而是根本没有什么绝佳的机会。而且夏侯称也很清楚,自己想要在虎口拔牙,自然承担了极大的风险,若是引起猛虎的注意,恐怕是会引火**,更何况这头猛虎还是下第一强者! 夏侯称虽然赋异禀,但聪明的他却很清楚自己还需磨砺,如今的他还愿未到能与下第一强者叫板的时候。由此可见,夏侯称自我的保护意识十分的强,当然这也与夏侯称从便受到夏侯家极度重视的原因。夏侯称心知自己将来很可能会肩负起夏侯家这个重大的担子,自然不愿会英年早逝。 只不过还好的是比起他,马纵横似乎更在意他的部下,此下已经飞快地朝着其部下被围杀之处火冲奔上去。 与此同时,正听杀声愈烈,却是后方的曹军大部队纷纷急扑涌上,这下更高呼着要取下鬼神级。 “哼!!”马纵横听此声势,心里不由一恼,但心知眼下并非意气用事的时候,也不愿牵招以及那数百将士因为自己而遭到敌方歼灭。 “赤乌,快!!”马纵横忽然大喊一声,又是一拍赤乌,极通人性的赤乌似乎也察觉到了马纵横的急躁,遂是四蹄加飞驰而起,度竟又快了几分。 时迟那时快,却那围杀着牵招等人的曹军将士,突兀之际,只觉一股绝望而又可怕的强盛杀气赫然涌荡起来,不由纷纷变色,这时又听马纵横一声暴喝,心知鬼神将至,不由纷纷绷紧神经。 “那鬼神正往杀来,弟兄们快快做好准备~~!!”一个曹军将领拨马转身一望,正见一人一马,盛势盖,杀气腾腾,在人潮中飞驰强进,正往杀奔过来,瞬间便是认出了马纵横,并大声喊道。 “嗷嗷嗷哦~~!!诸位弟兄莫慌,马某来救诸位了~!!”此时,只听马纵横怒声咆哮起来,牵招等人听了,无不精神大震,纷纷奋力厮杀,这一下迸的反扑之势,可谓惊人,不少曹军将士纷纷都被杀退,就连不久被众人救起,重新起攻势的夏侯充以及夏侯霸都被逼退而去。 另一边,却看曹洪军前部,阎柔率领兵部,凶猛突进,就在此时,却听就在不远的箕关之中,鼓号猝作,紧接便传来了一波接一波惊动地的喊杀声,乍听这声势,好像在箕关之内的马军倾势扑出似的。 霎时间,曹洪军部的将士无不混乱起来,尤其在曹洪军前部的将士,这下正遭冲击,而且又听箕关声势如此可怕,许多将士都唯恐待会将会遭到敌军大举的冲杀而就此丧命或者成为俘虏,胆怯心惊之下,已然失去了战意。 阎柔见是时机,不由强震神容,大声喊道:“众人听令,敌军战意已丧,主公安危尚且不知,还不努力冲杀~!!?” 阎柔话音一落,其所率的兵部遂是士气高涨,攻势也霎时变得猛烈起来,紧接便把曹洪军将士杀得四处翻滚,死伤极多。曹洪见势不妙,虽是万般不甘,但在一干将领劝之下,也知眼下已经难以力挽狂澜,遂是带着一干精锐往一旁逃撤去了。 另一边,却箕关起的声势,令那些正围杀着牵招军的曹军将士也慌乱起来,马纵横遂是趁机猛突闯入,牵招以及那一干将士见得马纵横杀突进来,无不精神大震。 “众人听好,随我一同往赶来的援部会合,不得恋战!!”马纵横大声喝起,然后快地向牵招投去眼色,牵招面色一震,是向马纵横颔一点。马纵横得到了牵招的回答后,迅一拍赤乌,便又起了冲势。 “休要让马贼逃去,我军的大部人马也要赶上来了!!”这时,猝听一道喝声响起,正是夏侯霸在大喊起来。果不其然,随着夏侯霸话音一落,后方杀声涌荡,四周的曹军将士听了,不由纷纷震色,一时胆气大增,遂是各往阻击。 “一群蝼蚁之辈,焉敢拦我~!!”眼看曹兵杀扑过来,马纵横丝毫不惧,气势骤然盛起,飞马突进之间,手中重达一百零八斤的龙神刃却舞若疾电迅雷,其出的攻势自然可怕至极,那些扑上去的曹兵不是被瞬间砍翻而去,就是被当场劈开,鬼神的可怕,再一次重创了曹军的信心。 “于将军,不好了~~!!那马贼好像在引兵逃撤,好像是要与他赶来的兵部会合!!”这时,却看于禁正率领着黑獬豸火正往奔赶,却听有人忽然大喊起来。于禁听了,不由神色一紧,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加紧追赶,前面的人,快都让开~~!!” 于禁急声大喊,殊不知此时前方的自军将士正是混乱,这下听得于禁急喊,反而混乱起来。于禁引兵急赶,不一阵更是与自军的人马撞在一起,黑獬豸倒是人强马壮,把一干同袍都撞得四处翻滚,只听惨叫一片,霎时混乱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下已将近夜里二更,正见马纵横率领着牵招等一干经历过激战后的勇士,与阎柔所领军部会合起来。 “趁着曹军眼下正乱,撤走,不得恋战!!阎柔你指挥人马负责断后!!”马纵横此下却也不敢贸然行事,快地大喊起来。阎柔听令,是答应,然后各做调拨。于是,马军部队开始迅撤离,而此时曹军正乱,根本不知前往扑杀。不一阵后,得知马军已然开始撤走的荀攸,因不知箕关是否真的有敌兵扑出前来决战,加上军中正乱,稳重起见,还是迅下令,命大军撤出三百丈外。而随着荀攸令声一落,一干曹军部队,遂是纷纷快撤退起来。 时至夜里三更,杀声已止,此时马纵横已然率兵回到了箕关里面,而早前箕关那阵巨大的声势,却是庞统命关中将士虚作声势,正是为了扰乱曹军。而在庞德妙计协助之下,马纵横才避免了与曹军一番恶战,得以率兵撤回。 ###\第二千四十二章 背弃的高览 却看,马纵横此下风风火火地带着一干文武来到了箕关敌楼之内,一屁股坐了下来。此时,在敌楼内的众文武眼看马纵横浑身血迹斑斑,刚烈而又霸气的模样,不由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一时无人敢是做声。 “曹军眼下如何了!!?”马纵横一挑眉头,振声喊道。韩珩听话,是走出喊道:“适才斥候回报,曹军撤了三百余丈,此时距离箕关也不过五、六百丈的距离!!” 马纵横听了,不由神色一凝,随即露出几分肃穆之色,问道:“我军伤亡若何?” 马纵横话音一落,负责统计的陈琳,也赶出,拱手答道:“我军伤亡了大约千余人众,其中随主公伏击曹军的牵招将军以及一干勇士都是伤势不轻,并且阵亡了大约有七、八十人。”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变,脸庞下意识地抖了一抖。这时,却看孟岱走出,道:“有一事,岱不知当不当。” “有何要事,尽管直!!”马纵横正心痛死伤不少将士,这下见孟岱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由瞪目,怒声喝道。孟岱见马纵横怒起,不由吓了一跳,这下更是不敢报。此时,庞统走了出来,倒是有些要为孟岱解围的样子,拱手道:“回禀主公,高将军在早前撤军回来的途中,忽然带着一干精锐消失不见,恐怕是倒戈敌军了。” “高伯阳竟敢倒戈敌军!!?”马纵横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双眸刹是怒瞪起来,并且浑身更是迸一股可怕而惊人的气势。众人见了,不由纷纷变色,都不敢话。 一阵后,孟岱神容一沉,道:“某有一计,那高伯阳的家如今尚且还在濮阳之中,主公大可派人立即赶回濮阳,把那高伯阳的家押过来。据那高伯阳对其家十分爱护,但若听闻其家在我军手中,不定会有所顾忌,待时在命人修书一封,暗中传与那高伯阳,让其作为内应,岂不是好!?” 孟岱此言一出,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马纵横面色一沉,道:“所谓祸不及家人!那高伯阳追随我左右多年,也是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其今虽无义背叛,但我却不能不顾昔日情义!此事休得再提!!” 马纵横话音一落,不少人纷纷都是神容一震,却都是对马纵横的决定十分欣喜和认可。毕竟高览可是军中的老元臣,若是无情对待,实在令人寒心。 孟岱见马纵横不肯听计,面色微微一变,也不敢多,遂是退下。此时,却听陈琳谓道:“主公所言是理,再那高伯阳新投不久,恐怕也难以一时赢得荀公达等人的信任。竟然主公无心伤害其家,琳倒有一计。” 马纵横听话,微微肃色,谓道:“你且来一听。”陈琳听话,把手一拱,旋即报道:“正如臣下适才所言,高伯阳如今尚未能得到敌方信任,主公何不故意命细作混入曹军之中,四处假传那高伯阳乃是我军派去的奸细,如此一来,必会引起那荀公达以及其他曹军将领的疑心。荀公达此人仔细精明,自不会重用高伯阳,如此一来高伯阳纵是倒戈到敌军之中,却也无用武之地。” 陈琳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眼里精光一射,同时下意识地也望向了庞统。庞统却也正好朝马纵横那里望去,微微把头一点。马纵横见状,遂肃色道:“孔璋之计,却也甚合我意。” 马纵横话音一落,不少人不由露出几分唏嘘之色,却都是没想到在军中位居高位的高览竟会倒戈背叛。 “哼!!强扭的瓜不甜!!那高伯阳竟然不惜抛弃家,背信弃义,投靠敌军,这种无义辈离开,却非祸事!!众人不必灰心,反而应当庆幸才是!!”这时,却听一阵喊声响了起来,众人听好不由纷纷望去,正见是魏延在喊话。魏延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马纵横神容收敛,轻描淡写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人各有志,竟然高伯阳有心要离去,我倒也不会强留。” 马纵横的洒脱,倒是让不少吃了一惊。这时,却看有一人,不由沉起神色,暗暗思索起来,正是田畴是也。 “主公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眼下高伯阳离去,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异色,倒是洒脱得有些奇怪。莫非…”田畴念头刚是闪过。这时,却听马纵横喊了起来,不由精神一震,回过神来。 “好了,眼下曹军仅在五、六百丈之外,我军不容轻心大意。尤其曹军的霹雳车更是不容觑。若是我军能把雷神炮安置在箕关之上,倒是可以用雷神炮进行反击。”却听马纵横肃色谓道。众人听了,不由都是精神一震。此时,庞统却是摇头谓道:“这恐怕不行。雷神炮体积庞大,要把雷神炮安置在箕关之上,实在太困难了。” “那能不能借助擎梯呢?”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沉,又是问道。 庞统听了,旋即也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行,擎梯的架梯面积虽然远寻常的云梯车,但还是容纳不了雷神炮。” “嗯…”马纵横听话,不由沉吟起来。这时,魏延忽地肃色喊道:“竟然如此,何必费心一定要把雷神安置于箕关之上,不如就把雷神炮布置在关外便是了!!” “这倒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若是真的无法把雷神炮搬到关上,也唯有如此了。不过这般一来,敌军很有可能起猛扑,抢夺我军的雷神炮。如今战事正紧,但若雷神炮反被敌军利用,那可就不妙了!”庞统闻言,不由扶须呐呐而道。 “哼,我军却也一样可以前往夺取敌军的霹雳车!!”魏延闻言,双眸一瞪,冷声谓道。庞统听话,摇了摇头,却不答话。 这时,马纵横忽然面色一震,双眸精光一亮,道:“我有办法了!!只不过眼下战事紧急,看来要立刻行动!” 马纵横忽然一声喊起,顿是把敌楼内的文武吓了一跳,众人不由纷纷望向了马纵横。庞统一震神容,却也知道马纵横常有一些马行空一般前卫的想法,但却十分实用,忙肃色问道:“不知主公有主意?” “呵呵,容我先是保密。不过我倒要问你,算是今夜,起码也要两的时间。若是我,起码要两之后,才能把雷神炮搬上箕关,却不知来不来得及?”马纵横先是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旋即神容一肃,向庞统问道。庞统听了,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却又很快松了开来,震色道:“两后,正好我军的箭矢也能赶到,到时候若能矢石齐,必能给予敌军重创。只不过这时间紧迫,却也不知在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生!” 第1935章 来去自如(2) “此言甚是,我看彼军今夜的攻势可谓凶猛,若非主公骁猛,起袭击,打乱了敌军的布置,恐怕敌军眼下已经在攻打箕关了!”这时,却听田畴震色喊道。WwW COM此言一出,马纵横麾下不少文武都纷纷沉凝起神容。马纵横神容一沉,遂是道:“眼下大战当前,诸位虽不能过于松懈,但也不能过于紧绷。我料敌军今夜应该不会起偷袭,诸位但可先是下去各做安排,示意部下心戒备,然后便尽早歇息。我想彼军今夜虽未能向箕关成功起反扑,但却也不会轻易放弃,不定明日很早便会起攻势。”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震色,旋即拱手答应。不一阵后,却看众人纷纷散去,却仅有庞统留了下来。 “主公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在两日之后把体积庞大的雷神炮搬上箕关上呢?”庞统虽然知道马纵横不会在如此关键的节骨眼上乱来,但还是不禁地疑声问道。马纵横听了,眉头一挑,笑了笑道:“怎么,莫非你还不信我?” “这…我自然不敢。”庞统听话,先是一愣,旋即呐呐而道,不过看样子却是疑色重了几分。马纵横见状,哈哈大笑两声,然后便大声喝起,唤左右取来图纸和笔墨。左右赶入,并且领命,旋即迅地离开。不一阵后,左右把图纸以及笔墨都取过来,马纵横得到后,遂教左右在旁磨墨。马纵横旋即构思了一阵,待左右把墨水磨好时,马纵横似乎已经构思完毕,取笔点了点墨后,便开始在图纸上龙飞凤舞地描画起来。 与此同时,却此下曹军正于箕关五、六百丈外扎据。此时,军中一处大帐之内,荀攸正与军中一干文武在商议起来。 “可恶!!没想到这马贼竟还如此胆大妄为,以数百兵力伏击我军,还破坏了我军今夜反扑的计划!!”却听一阵吼声响荡,正是曹洪在囔囔大叫。荀攸听话,倒是面色平静,道:“鬼神不减当年之勇,甚至尤胜几分。这股血气,也不减当年!” “文武将军,眼下恐怕不是恭维那鬼神的时候吧!我军今夜反扑不成,将士们都泄了一口气,眼下该如何是好!?”曹洪话音一落,却听有人旋即向荀攸问了起来。荀攸投眼一望,正是脸上有些恼色的于禁。 “呵呵,于禁倒也不必着急。我军今夜虽是反扑不成,但问题却是不大。眼下关键的是,军中上下能否团结一致,并有着与敌一决死战的决心!”荀攸先是笑了一声,旋即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沉声谓道。荀攸此言一出,帐中文武不由面面相觑起来,此下却见不少人脸上已有怀疑之色。 “哼,一群无胆鼠辈!!简直是有失我曹军威风!!”于禁敏锐,很快就有所察觉,不由在心中暗暗骂道,并一震神容,大声喊道:“魏王对我等都是恩义有加,我等吃了魏王这么多年的俸禄,却也不是白白吃的!!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眼下正需我等报效魏王的时候,但若谁敢存有私心,畏战不前,我于文则第一个饶不了他~~!!” 却听于禁吼声冷厉,声音一落,众人望去,只见于禁浑身如散着杀气一般,又想起不久前于禁在阵前斩杀私自逃撤将领的传言,不由纷纷变色,不敢答话。 ###\第二千四十三章 曹洪的敬佩(上) “哼,这于文则倒也算是个忠义之士,也不免主公以及元让这些年对他如此器重。”此时,却看曹洪神色一凝,不由在心中暗暗念道。 “哈哈哈哈,高某早闻于将军忠义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来魏王英雄,当今下无人能出其左右,高某敬仰久矣,如今虽是新投,却也盼能早日立以功绩,好来日觐见魏王之时,能够得到魏王的器重。”这时,却听有人大笑起来。众人闻言,下意识地纷纷望去,正见是刚不久率兵前来投靠的高览在喊话。众人听好,倒是神色各异,有些人报以怀疑之色,有些人倒是不屑一顾,倒几乎没有一个人露出好脸色的。 “呵呵,高将军倒是会话。眼下正是战事关键时候,若是高将军一心投靠魏王,岂愁没有机会立功?不过我却也要奉劝高将军一句,在这里许多人门道都是清着呢,还望高将军最好不要弄些什么花样出来,否则哼哼。”曹洪听话,先是假笑一声,然后面色冷厉地道。 高览听了,自然明白曹洪的疑色,神容淡然笃定,震色应道:“曹将军不必多虑。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高某在那马贼麾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在战场上,更是屡番舍生忘死的作战,却一直不得上将之位!!那马贼对我不义,我何必再为其卖命!?倒是魏王赏罚分明,从来不会辜负麾下将士,但有出色表现,必会给予重赏!!我以往倒是瞎了眼,若能早日投靠魏王,不定这!!”高览话到一半,却看不少人对他都是露出轻蔑之色,高览见了,倒也不自取无趣,话锋一转,笑道:“这些话来也是晚了,不过诸位可以放心,高某竟然如今投靠了魏王麾下,自一心为魏王卖命,绝不会做出对不起魏王的事情!!” “高将军不惜抛弃家,前来投靠,足以看出高将军的决心。不过某却也要问问高将军,你莫非不怕马贼以你的家威胁你么?”荀攸着着,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望向高览,目光锐利,好像要看透高览所有心思似的。与此同时,帐中一干文武也不由纷纷望向了高览,都像荀攸一样,好像要从高览的神容里找到破绽似的。高览闻言,却是神容一肃,目光如炬,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诚然而道:“有关这点,文武将军倒是不必为我多虑。马贼虽是无义,但却非无情之辈,我为他卖命了这么多年。他自己心里有数,想必是不会祸害我的家。若是真的马贼这般做了,也只能怨我当初选错了主子。至于我的家,这些年来,他们承我的庇荫,也算是享尽了富贵,我也不算亏待他们了。” 却听高览话音平淡得甚至令人觉得有些冷漠,帐中众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这时在右边几乎尾席的夏侯充,却是十分痛恨这种抛弃家,背主求荣的人,面色一冷,正要起身话,却被一旁的夏侯称按住,并示以眼色。 夏侯充见夏侯称示以他不要插嘴,不由冷哼一声。这时,却看坐于正大座上的荀攸笑了笑,道:“高将军倒是个实在人,不过还有一点,荀某想不明白。你刚刚自己也了,在那马贼麾下,你也已得到了富贵,地位、名声也是仅次于上将之下,为何你却宁愿将之抛弃,投靠我军呢?” “哼哼,凭能力的话,我却也差不了那徐公明、张儁乂以及那赵子龙多少,可这些辈,明明投靠马贼时比我还要晚,如今却已位任上将,纷纷成名下!!而我高伯阳扣心自问,这些年从无辜负过那马贼丝毫,却凭什么要我高伯阳位居这些辈之下!?”却看本是神色平淡的高览,在荀攸再次相问之下,似乎情绪有些激动,并且渐渐还有一些一不可收拾的样子,果然到了最后,整个人都爆起来,更是露出了一脸凶戾怨恨的神色。来,若高览这些年心里没有怨气,那肯定是假的。而且高览的心胸本就比较狭隘,为人又好计较。若非这些年马纵横时常安抚,并屡屡赠以一干贵重的礼物,令高览有所宽心,不准高览还真的会爆。 此时,荀攸一干人等看高览一脸怨恨的样子,不由都是有些相信起来,并且也有不少人为高览的遭遇感到同情。 “好了,我等却也并非不相信高将军。高将军能力出众,能投靠我军,我等自然是十分欢迎。而且魏王素来爱才,若是听闻高将军前来投靠,想必也会十分欣喜的。”这时,却听荀攸沉色了起来,曹军不少将领听了,这下却纷纷安抚起高览。高览见状,不由露出一副感动之色,又是表达了一番决意。荀攸遂是向高览问起有关马军的情报。高览并无怠慢,迅回答,并且回答十分地仔细,把马军的布置以及各部军队的数量,以及战斗力都向荀攸如实报答。 “嗯,高将军的情报对于我军来不可谓不重要。眼下时候也是不早了,众人先去歇息,准备明日的战事。”荀攸听罢,遂是肃色向众人吩咐道。众人听了,纷纷拱手领命,旋即各自退了下去。不一阵后,却看帐中仅有荀攸以及曹洪,曹洪倒是有意留在最后,似乎心里还有疑问。 “荀公觉得这高伯阳当真可信?”曹洪沉了沉色,向荀攸问道。 “呵呵,当初曹将军听闻这高伯阳来投时,却不见曹将军有眼下这般疑虑,莫非曹将军看出些什么了?”荀攸听话,不由笑了笑,问道。 “这倒也不是,刚才看那高伯阳满脸怨恨的样子,也是真切。只是在这节骨眼上,不得不让人有所疑虑和戒备。”曹洪微微肃色,向荀攸道。荀攸听了,呵呵一笑,道:“那也无妨。到了如今的局势,两军胜负也不过在五五之间,当然只要不被那高伯阳知道我军赖以为胜利的杀手锏在哪里,这高伯阳就算有心造乱,也无从下手。而且,我已经暗中派人去监视他,但若他有任何举动,哼哼。” “难怪荀公你如此自信,原来早有计略。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不过来,魏王果然是善于用人,荀公心思细腻,计略过人,比起我和元让自然更适合统率三军。”曹洪面色一凝,不由沉色谓道。荀攸听了,笑了笑,道:“曹将军谬赞了,所谓人各有长,攸倒以为魏王忽然有此人事调动,是为了让曹将军以及夏侯将军两位可以毫无顾忌地在战场上厮杀战斗。而我则在后方指挥三军,使得两位将军可以无后顾之忧。” “哈哈哈,荀公这般一,倒是有几分道理。原来如此!”曹洪听话,猝是大笑起来,旋即露出一副廓然开朗的样子。不过曹洪很快好像想到了什么,神容一肃,问道:“对了,荀公。元让到底在作甚,今日厮杀如此激烈,却不见他的身影,这若是换做平时,恐怕元让早就飞奔到战场上了!” “呵呵,曹将军不必多虑。夏侯将军只不过是在歇息罢了。”荀攸淡淡一笑,这一起,顿令曹洪惊得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元让歇息去了!?” 也难怪曹洪如此诧异,毕竟以夏侯惇那般刚烈血性的性子,在如此关键时刻,要让他去歇息,恐怕比要杀了他还要困难。 “莫非元让在虎牢关的厮杀中受伤了?这又不会,若是元让真的受伤了,魏王肯定不会轻率地让他前来…”曹洪想着想着,不由呐呐喊了起来。 “那自然不是,夏侯将军的身体好得很呢,曹将军不必多做猜测,攸也不妨告诉你。夏侯将军在蓄jing养锐,等待最为合适的时机向那鬼神出手,从而保证能够一举弑神!!”荀攸着,忽地神容一肃,声音也变得响亮起来。曹洪听话,顿是双眸圆瞪,这才知道夏侯惇原来肩负如此重大的任务,同时曹洪心里却又不禁有些妒忌。 毕竟,普之下的武人中,恐怕也就除了马纵横的麾下外,否则谁不想去取下他的级,从而一举成名,扬名下!? 更何况,这可是当今下第一强者,只要杀了有着‘鬼神’称号的马纵横,成功弑神的那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必将会成为下一个下第一强者! 这个宝座,恐怕是每一个武者都是梦寐以求,甚至愿意牺牲性命去争取的。 当然,就算你有心去争取,也要有这个实力。曹洪很清楚,自己并非马纵横的对手,恐怕就算拼死一搏,最终也是徒劳。但夏侯惇却不一样,他本身就实力强大,已经稳居曹军第一先锋大将的位置,再加上他近年来,为了突破自己的极限,更是加强了自己训练的方式。对此众芸芸,据那恐怖的程度,就算是曹军最为精锐的将士,怕也坚持不了三!当然,夏侯惇如此玩命的操练,却也引来许多人的不解,毕竟他已经位居高位,加上他与魏王亲密无间的关系,就算上了战场,他有所保留,相信魏王也不会责罚他。再,如今曹军之中猛将如云,人才济济,加上曹军骁锐下闻名,夏侯惇大可让自己麾下前往拼命,自己等待时机,在保证自身安全之下,再往厮杀,争取功劳便是了。如此一来,只要用上些技巧,他夏侯惇分明是可以保住自己如今的地位。更何况,他虽然与魏王亲近,但他有如今的地位,可是着打着实地立下无数功绩得到的,这好不容易才有眼下的荣华富贵,谁又会去想着玩命地操练,然后再到战场与敌人拼命,这万一哪日遇上了强大的敌人,不幸牺牲了,那岂不是枉费了这些年来的苦劳?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人,大多都是些自私并且胸无大志的人,夏侯惇对此更是不屑一顾。 ###\第二千四十四章 曹洪的敬佩(下) 想到这些年夏侯惇付出的努力以及刻苦,曹洪的妒忌很快便是消失,换而之地是深深地佩服,并且带着几分期待之色,呐呐谓道:“元让这些年玩命地操练,恐怕就是为了等待如今的机会,若能斩杀鬼神,为我曹军争取到这下第一武者的宝座,却也是我军之幸也!” “呵呵,所谓皇不负有心人。夏侯将军的毅力着实令人钦佩。攸也十分之期待,夏侯将军成功弑神,并且一举位登下第一武者的那日到来!”荀攸灿然笑起,双眸精光璀璨。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刚是黎明时分,却听箕关后方蓦然响起一阵阵鼓号震荡的声音,随着这鼓号声响荡起来,在箕关内的马军部队连忙迅准备,殊不知这过了好一阵,却仍旧但听鼓声,不见敌军扑杀过来。 这时,在箕关敌楼之内,马纵横与其麾下文武正在等候消息,这时一员斥候将领,迅地赶入,并拱手禀报道:“主公,我等斥候前往去探,却现曹军只有声势,却三军不动,看来是虚张声势。” “哼,好个荀公达,倒是学会了老贼的那一套!!”却当年马纵横与曹操的那一场决战,曹操也是连连虚张声势,使得他军中上下时刻精神紧绷,并致使后来他以及军中上下都精神衰弱,幸好当时赵云赶来救援,并以出色的表现,为他以及军中将士争取到恢复的宝贵时间,否则还几乎让曹操奸计得逞。 “荀公达如此作为,看来是有心与我军打起持久战。眼下我军上下一定要有耐心,并不失谨慎!”庞统面色一凝,震色喊道。马纵横听话,神容一震,大声喊道:“哼!!当初与老贼一战,我之所以不敢轻率出战,那是因为老贼兵力众多,而我兵力却远远不如老贼,双方兵力相差悬殊,我恐营地遭其袭击,而有所忌惮。而如今,我军有箕关恪守,加上兵力与曹军相当,何须惧之!?尔等现在关中做好准备,待我率精锐前往厮杀一番,再次打乱曹军的计划,为我军争取时间!!” 马纵横此言一出,陈琳、孟岱、田畴等文官谋士纷纷变色,立即各是赶出,都是劝马纵横不能掉以轻心,贸然行动。 庞统神色一凝,却是心想马纵横若是能出,凭其鬼神之勇,不定还真的能够再次打乱曹军的计划,阻碍其攻势,为自军争取宝贵的时间。就像是马纵横对庞统的计略,绝对的信任一般,庞统对于马纵横的武勇,也是深信不疑。 只不过,两人却是身份不同,更何况施谋划策,与战场厮杀也是不同。庞统也不敢屡屡让马纵横奔赴战场。 “众人所言极是,主公你乃万金之躯,岂能冒险?末将歇息了一夜,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如今主公只需遣派与我一干精锐骑部,末将定能完成任务,把曹军杀得大乱!!”这时,却听有人忽然振声大喊起来。马纵横听话,不由定眼一望,正是魏延,却是面色一沉,心想魏延急躁勉进,正欲喝叱。 这时,韩珩忽然拱手喊道:“主公,魏将军所言有理。再,曹军之中,除了那曹子廉能够抵挡魏将军外,也没其他人了。” 第1936章 来去自如(3) “韩大人得对,曹军无人,那曹子廉也顶多能挡我一阵,若我奋力一战,那曹子廉也绝非我对手!!”却看魏延一脸愤慨之色,一对狻猊大目,怒瞪而起,声势惊人。 Ww W COM敌楼内不少文武见了,都不由是纷纷变色,也有一些人为魏延的气概感到敬佩。 “哼!!魏文长,战场之上,焉能儿戏!!?曹军之中不乏人才,你可别忘了,昨日你才被夏侯家那几个儿所伤!!”殊不知,马纵横倒是毫不欣赏魏延眼下的作为,反而厉声呵斥起来。魏延遭到马纵横一般一喝,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庞统赶了出来,道:“竟然如此,主公何不以魏将军作为副将,两人一齐率精锐杀出,统相信以魏将军的武勇,定能帮上主公的大忙。若有万一,两人互相之间,也能有所接应。当然,主公此去,只以试探虚实为主,但若见势不妙,万万不能勉强行事,当以大局为重,尽快撤回。” 庞统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沉凝起来。而孟岱和田畴两人暗暗对了眼色,正想劝马纵横留下守关,最好不要轻易举兵。马纵横却好像看透了这两人的心思,怒目一瞪,吓得两人顿是神色一变,低头不敢话。 “我纵横沙场如此多年,心里自有方寸。”马纵横先是大声向庞统喊道,旋即一沉神容,望向魏延,问道:“文长,你可愿与我一同出战否?” 魏延听话,是一震色,道:“主公吩咐,末将自不敢抗之!” “好,你准备,两柱香后,在关后与我会合!!士元,箕关便交给你了!!”马纵横振声一喝,旋即站了起来。众人眼看马纵横威风赫赫,霸气侧漏的样子,皆不敢再去劝。 不一阵后,却看箕关后方,一队千余人的骑兵排列正候,为一员将领,魁梧庞大,浑身肌肉凹凸有致,如蕴藏着神鬼莫测的力量,正是马纵横是也! 这时,正听关内一道鸣声响荡,紧接正见魏延策马赶出,并飞快地绕到队伍之前,向马纵横振声禀报。马纵横听话,投眼一望,然后又抬头,向与庞统为的一干文武投去眼色后,震了震色,大声喊道:“黑风骑听令,随我出击~~!!” 马纵横喝声落罢,遂是一拍赤乌,紧接便是奔飞而起,一干黑风骑将士迅纷纷驰马追上,魏延则紧随在马纵横的身后。 此时,眼看马纵横引兵离去,关上的一干文武,各有异色。这时,孟岱不由向庞统低声谓道:“军师,主公与那邪神吕布一战后,受了不可恢复的创伤,如今屡屡与敌激烈厮杀,这万一旧伤复,如何是好?” 庞统听话,面色不由一凝,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向孟岱便是一瞪,那样子好像在责怪孟岱不合场所的话。孟岱吓了一跳,连忙低头。不过随即庞统眼神里,却有一丝忧虑之色,一闪而过。 随即又是过了一阵,此时在曹军大帐之内,斥候正来禀报,马纵横率领千余骑兵前来。 此报一出,帐中一众文武猝是出一阵哗然的喊声,倒非是惧怕马纵横前来,而是惊异荀攸的料事如神。原来在不久前,荀攸料定自军若以鼓号虚势而作,马纵横定会前来试探,谋求好像昨夜那般,打乱自军的计划。当时,众人听闻,都认为马纵横虽是骁勇无敌,但他毕竟是马军之主,更是当今下仅此于魏王的霸主,应该不会如此贸然出击。 只不过眼下的结果,显然是被荀攸一言料中。 “马贼贸然前来,正合攸之意,眼下战事正紧,诸位却务必有所耐心。诸位心里想必都明白,比起夺回箕关,若能击杀马贼,那才是足以修以竹帛,留名后世的盖世功绩!!”荀攸忽然振声一喊,众人不由纷纷面色一震,不少人更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同时,帐中宛若弥漫其了一股炙热、亢奋的气息,并见不少武将眼里都是爆射出绚丽迫人的精光。 “好!!”荀攸忽然一声叫好,顿是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荀攸大声喊道:“我早已心有计划,总设八阵对付马贼。第一阵,陈明听令!!” 荀攸话音一落,却看武将席位较后的位置,一员身材颇为强壮高大的将领,满脸欣喜若狂之色,奋然赶出:“末将在此!!” “你领第一阵人马,前往拦截马贼。人马我早已帮你调拨完毕,你这去率领便是了!!记住,眼下时间交紧,绝不能有所怠慢!!”荀攸凝色谓道。那陈明听了,大喜而应,旋即火地赶出了帐外。只不过陈明却没留意到,在他离开时,不少人都是露出一副窃喜的神色。 原来,这些人都认为马纵横实力强横,这当今下第一的鬼神,岂是第一阵人马能够对付的?也正因如此,荀攸才会安排了八阵人马! 甚至有些细心的人,已经心里料算,这第一、第二、第三阵的人马恐怕都无机会,起码到了第四、第五、第六阵,或者才有一丝可能性,当然第七、第八阵众人都不敢去想了,那能够率领的,肯定是军中大将无疑。 “第二、第三阵,文稷、文钦两人听令!!”荀攸紧接振声一喊,文氏父子两人听令,是一震神容,纷纷赶出,拱手领命:“末将等在此!!” “所谓上阵父子兵,你俩父子都是人中俊杰,本将军很看好你俩。你俩的责任,则是负责阻击马贼,因而所率的都是枪兵。待会迅出战,分左右两部,若是陈明抵挡不住,但见马贼杀突过来,迅前往阻击!!待杀得马贼军部乱贼,不要恋战,而撤退,并大呼鬼神已败,不敢深入!!接下来我自另有调拨!!”却看荀攸双眸精亮,接下来的调拨,可谓大有深意。不少人听出其中精妙,纷纷变色,并且望向文氏父子的眼色里不禁显露出羡慕之色,毕竟文氏父子的任务听起来更有执行的可能性,也更为安全得多。 少时,却看文氏父子领命后,纷纷走向了帐外。荀攸一沉神容,紧接又道:“第四、第五、第六阵,夏侯家的三位将军听令!!” 荀攸忽然一喊,帐中不由出一阵哗然的声音,不过很快众人便安静下来,毕竟在昨日中夏侯充、夏侯霸、夏侯称三人可谓表现出色,尤其夏侯称更是立了不少显赫的功绩。 这时,正见夏侯充、夏侯霸以及夏侯称三人纷纷赶出,三人脸上都是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双眸皆是晶亮光。 ###\第二千四十五章 闯八阵(上) “尔等三人各率一阵人马,待若马贼率兵继续赶来,往围攻,以待接应!!此中恐免凶险,还请三位将军心应付!!但若见有不妙,当随机应变,不可勉强胡来!!”荀攸神色一肃,振声而道。 夏侯充、夏侯霸以及夏侯称三人听了,倒是神色各异。夏侯充立即露出一副慨然之色,奋声喊道:“文武将军不必多虑,我夏侯家岂有懦夫,当与马贼死战之!!” 本是一副面无表情神色的夏侯霸听了,不由眉头一皱,忙与荀攸谓道:“文武将军放心,我等到时自会心应付。” 另一边,夏侯称却是罕有地露出一副沉凝之色,原来心里明白,到时连破数阵后的鬼神,恐怕已被激起杀性,到时候他们再往围杀,定会十分凶相,一旦被那鬼神盯上了,那可就不妙了,也正因如此,深悟此理的荀攸适才话语里才隐藏了另一层的意思,示意他们但见不妙,当以保全为妙。 “好了,你仨先是下去准备罢。”荀攸见这夏侯家的三人,神色各异,却是心里暗暗一笑,想着这三人性格各异,正好可以互补。 不一阵后,却看夏侯充、夏侯霸以及夏侯称三人也退了出去。荀攸笑了笑,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曹洪。 话,陈明领荀攸之命,先率领第一阵八百骑兵,向马纵横起袭击。这下,陈明正好望见在不远处,正有一彪人马奔飞赶来,并且杀气腾腾,顿时心头不由猛地揪紧,忽然浑身毛,好像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时迟那时快,突兀听得一声厉喝,正见有人挺刀飞马地飚飞杀来。陈明见状,吓了一跳,又看其长得魁梧健壮,误以为是鬼神杀至,连忙大喊叫道:“众人听令,准备作战,那鬼神要杀过来了!!” 就在陈明喝起间,却看那正往陈明杀来的马军将领,浑身散着一股凶悍之气,正乃魏延是也。原来就在刚刚,魏延眼看曹军杀来,主动向马纵横请缨,马纵横见曹军来兵不多,又见魏延一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样子,遂是答应魏延。魏延领命,迅策马出击。 “黑风骑听令,以箭矢掩护魏将军!!”这时,正听马纵横一声令下,其身后的黑风骑将士立即纷纷各取长弓,策马冲奔而起。 与此同时,陈明那部人马虽见一人杀来,却都怯于鬼神之威,不敢主动出击。突兀,正见敌军纷纷涌上,杀声乍起,陈明不由是紧张起来,连忙大喊叫道:“众人杀上,取那马贼级~~!!” 陈明话音一落,其麾下连忙各是驰马冲起,不一阵便与杀上来的魏延交战一起。却看魏延憋了一夜的气,这下爆起来,果然骇人。只见魏延策马舞刀,一路急奔猛冲,乱砍骤劈,杀得冲上来的曹军将士人仰马翻。眼看魏延这般骁猛,陈明更认为是鬼神无疑,遂是加紧喝令众人冲上接应,就在此时,却听阵阵弓弦声响荡起来,正是一干黑风骑以长弓起了袭击,霎时间只见一片片飞矢骤落,陈明麾下紧接冲出的人马许多都中箭倒下。陈明的队伍霎时更是混乱起来,陈明也是手足无措,这时蓦然正听吼声一道,却见不远处的那尊犹如杀神一般的猛汉,正怒目圆瞪,朝着他望了过来。 陈明吓得顿是神色大变,这时黑风骑紧接又是一波箭潮袭击过去,陈明身边的将士瞬间被射得一片翻滚。 “敌将纳命来罢~~!!”蓦然,一道怒吼乍起,却见魏延提刀驰马猛袭击。陈明吓得顿是满脸苍白无色,心里更是后悔不已。就在其慌乱之际,正好一根流矢射向了陈明,陈明一时反应不及,被流矢击中了胸膛,不由痛喝起来。魏延见是机会,是策马狂奔,悍然逼近了那曹将陈明! “死!”魏延一声怒喝,遂是手起刀落,陈明根本来不及躲闪,瞬间就被魏延一刀劈死,面门更是一分为二,死得彻底。眼看此状,陈明所率的兵部无不慌乱起来。这时,黑风骑纷纷已经换回了长枪起冲突,不一阵后,陈明所率的第一阵人马便被霍然杀溃。 不久,马纵横整顿部队完毕,旋即继续引兵前进,却心里已有戒备,向众人谓道:“敌军忽然来袭,恐怕那荀攸已然得知我军前来打探,众人务必心!” 这下众人赢了一阵,正是兴起,不过听得马纵横的提醒后,不由纷纷都有了戒心。 殊不知,马纵横率兵只赶了一阵,忽然又听杀声乍起,正见两队长枪一左一右袭击过来。马纵横见状,面色一冷,见曹军来得也是不多,忽然好像是来了兴趣,道:“敌军连番出阵,看来是有所计划!文长你来指挥兵部,我且去杀上一阵,出来百余精锐,其余人都留在原地,听从文长指挥!!” 马纵横罢,便是策马挺刀冲了上去,很快百余黑风骑精锐也随之赶了出来。 另一边,却文稷和文钦父子俩人,各率一队长枪兵正是冲往,两人分别各领八百枪兵,这下眼看有一将率领百余骑兵冲来,是加快冲了上去。 殊不知,马纵横忽然把马一拨,便是拨转便撤,那百余黑风骑精锐也迅地纷纷转马而撤。 不一阵,却见左右起突击两队曹军枪兵,会合一起,并朝着马纵横所领的那队人马追击过去。 “哼!!”马纵横回头一望,不由冷哼一声,是策马追起,眼看快要冲回自军阵前,是大喝叫道:“众人听令,以乱矢袭之!!” 马纵横话音一落,须臾只听道道弓弦声响荡起来,紧接漫飞矢射而出,犹如骤雨一般袭向了文稷、文钦父子俩所领的枪兵部队。 “爹爹心!!那马贼是故意撤走,设计来赚我等!!”文钦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声喊道。文稷听了,忙是震色,大喊叫道:“众人戒备!!停止追击~~!!” 文稷喝声一落,霎时冲起的枪兵部猛地停了下来,只不过此时飞矢已经袭击而来,不少将士抵挡不及,纷纷被飞矢射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叫的声音。 “可恶!!马贼竟如此狡诈,看来是觑了他!!”文稷眼见此状,不由怒起。这时,在旁的文钦忽然大喊心,文稷急忙望去,正是敌军全军猝然起了冲击! “快快准备!!”文稷看得眼切,连忙大喊起来,只不过马纵横率兵来得极快,而文稷以及文钦部眼下已经混乱起来。不一阵,正见马纵横率兵悍然闯入,率领着千余黑风精锐,起了凶猛而又强悍的冲击,直把曹军枪兵杀得四处翻滚,不一阵便显溃散之势!! 与此同时,另一边却夏侯家的三员将,此时各领一队五百人的人马,汇成一部的军队,正是进军。此时,忽然有人急来禀报。 “大事不妙了!!文稷、文钦两位将军中了马贼之计,不但未能夹攻彼军,此时更被敌军反扑杀得大乱,恐怕不久将会溃败!!” 此报一出,那一千五百余人的曹军部队霎时混乱起来,夏侯充连忙神容一震,大声喝道:“不要乱了阵脚,马贼虽已破我军两阵人马,但想必此时气力已耗损不少,众人听令,随我加紧扑上,把那马贼杀个措手不及!!” 夏侯充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士连忙纷纷震色,都是受到夏侯充不畏强敌的意志所鼓舞。夏侯称和夏侯霸两人也各自向自己所领的部下鼓舞起来。众人眼看,这些身份尊贵的少公子们,都如此勇敢,一时信心大增。很快,只听一阵阵喝声迭起,夏侯充遂是拍马冲起,为当冲,引兵火前进。 少时,却夏侯充赶了一段路后,正见前方不远,自军的人马霍然溃散,并见得一员威武雄伟的身影,策马舞刀,悍然杀破而出,浑身散着一股睥睨下的霸气! “嗷嗷嗷~~!!你就是那鬼神马羲耶!!?我乃夏侯惇膝下长子夏侯充是也~~!!特来取你级!!”眼看如此强大的人物出现在自己面前,夏侯充非但没有胆怯,反而奋而飞奔起来。 与此同时,刚才杀破曹军敌阵的马纵横眼看又有曹兵杀至,而且奔杀过来的敌将,竟然还是夏侯惇的长子,不由是引起了马纵横的注意。 “有些意思!!”马纵横眼里光芒一射,是拍起赤乌,浑身气势猛是乍起,便朝夏侯充倏然迎了过去。眼看马纵横往夏侯充迎了过去,夏侯霸和夏侯称两人都是霍然变色,一时间甚至忘了自己所率的部署,纷纷急奔冲出。 “充哥,休要胡来!!”却看平日里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夏侯霸此时显得满脸紧张之色,大声急喝叫道。 “该死!!充哥你是疯了,那鬼神可非我等眼下能够敌之!!”夏侯称更是一脸慌乱无措的样子,连忙策马狂奔冲上,并快地把龙麟黑钢枪往地上一插,然后换了背后的宝弓。 时迟那时快,眼看夏侯充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马纵横,兔起鹤落之际,两人霍然交马。 “嗷嗷嗷哦~~!!鬼神呐~~!!今日便是你毙命之时,纳命来罢~~!!”却看夏侯充满脸凶戾拼命之色,举刀朝着马纵横便是猛砍过去。马纵横目射两道精光,龙神刃猛而飞起,犹如蛟龙腾海之势,旋即只听爆响一道,夏侯充的大刀霎时荡飞而去,与此同时,却看正是人马分过,马纵横快把那犹如蛟蟒一般的手臂一伸,刹是抓住了夏侯充的后背,夏侯充一时反应不及,便被马纵横整个人都揪了起来。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夏侯充猝是出手,一刀劈向了马纵横。 ###\第二千四十六章 闯八阵(中) 马纵横没想到夏侯充在整个人失去平衡的情况之下,还能出刀,眼里不由露出异色,不过身体却也迅地做出反应,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快地往后一倒。 第1937章 来去自如(4) 这时,蓦然正听弓弦一道,马纵横耳灵,紧接又听杀声一道,连忙把夏侯充朝着一旁甩飞而去。 Ww WCOM待马纵横回过神来时,正见一根飞矢斜刺里射了过来,倒是艺高人胆大,快手猛然一抓,竟把飞矢抓住了,这时又见另一边有一人杀了过来,不由一声冷哼,甩手便把飞矢投射过去。却,此时正往马纵横杀去的那人正是夏侯霸,夏侯霸眼看马纵横随意一甩,紧接便是一道飞影射了过来,不由吓了一跳,因为怕马纵横随即前来袭击,不敢急挥手中兵器,连忙挪身躲闪,眼里却是死死地盯住马纵横。就在闪过飞矢的瞬间,夏侯霸连忙勒住战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同时又听啪的一声乍响,旋即又见一道飞矢朝着马纵横斜刺里倏然射了过去。“呵呵,配合得不错嘛!”马纵横见了,淡淡一笑,却是知道在另一边射箭的那人,唯恐自己朝着另外一个人起袭击,而迅箭。至于另一人明显是知道自己强大,因此选择了快勒住战马,以作戒备,这两人的反应力以及战场的解读能力,马纵横都是颇为欣赏。紧接,却看飞矢逼近,马纵横却又是如法炮制,倒是这回显得更是随意,就在飞矢快要射到他身上,眼看距离不到一尺,他又是随手将之抓住。 “哼!!”眼看此状,在另一边仍在举弓的夏侯称,不由面色一冷,似乎受到了耻辱似的,眯起了眼睛。 与此同时,却听杀声逼近,正是夏侯家三兄弟的部署,眼看这三位夏侯家的少公子勇于与鬼神马羲拼命,此下都是奋然前来厮杀。 马纵横见状,却是呵呵一笑,忽然喊道:“那荀公达智慧过人,你们几人虽然有才华,但却还是太年轻了,荀公达应该不会把你们留在最后,若我所料无误,应该在你们的身后,还会有一部人马赶来救援。如此一来,不定能够将我围住。” 马纵横忽然这般一喊,顿是让夏侯称以及夏侯霸都是神容一变。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了起来:“马贼你竟然知道,还不下马投降,休做无畏抵抗!!” 喊声一起,夏侯称和夏侯霸听这声音熟悉,不由都纷纷望去,正见沾上一身泥土,显得颇是狼狈的夏侯充在嘶声喊道。 “蠢货!!”眼看此幕,就连夏侯称都不由暗暗骂了起来。夏侯霸急是震色,却是已经提防马纵横要作。与此同时,却看一队接一队穿着精良装备的骑兵快地赶到了马纵横的身后。很快,正听一道喊声响了起来:“夏侯家的三个儿,尔等竟都到齐了!?如此正好!!好让老子报那一箭之仇~~!!” “魏文长竟也来了!?”夏侯霸见状,面色一凝,不由皱紧眉头。这时却见夏侯家三子所率的一千五百余人马,纷纷涌了上来,两军遂是对峙起来。 此时,在马军身后,文钦快地找到了文稷,急声喊道:“不好!!爹爹快看,我军紧接赶来的兵部与马贼正是对峙起来,看那旗帜,恐怕夏侯家是三位少爷,他们身份尊贵,如是折了一人,恐怕我等都要遭到连带责任,眼下该如何是好!!?” 文稷一听,不由面色骤变,囔囔叫道:“还能如何!!当扑上,前往接应!!绝对不能让三位少爷被马贼所害!!” “可是文武将军有令,让我等最好避免与敌人纠缠!”文钦听话,面色一紧,忙是谓道。文稷听了,双眸一瞪,喝道:“眼下计划有变,我军未能袭击马贼,你却不见马贼麾下士气正盛,若是因此害了夏侯家三位少爷,我俩父子恐怕仕途尽毁也!!与其如此,倒不如拼死一搏~~!!” “竟是如此,不如孩儿先一部兵马前往,爹爹则整顿兵部,并把陈明麾下的残兵也收拢过来,然后再猛扑杀来!!再有,文武将军了,共有八阵人马,如今只出六阵,还有两阵人马尚且未出,或许还有扭转的机会!!当然,爹爹还得提防箕关的马军贼子前来营救!!”却听文钦疾言厉色地喊道,对于眼下局势的分析,可谓清晰。文稷听话,先是面露诧异,但渐渐地不由流露出几分欣慰之色,旋即一震神容,肃色谓道:“那好,你且留下整顿,为父率兵前往!!” “不可!!爹爹你听我!!”文钦把想把更危险的任务揽在自己身上,毕竟一旦他们率兵紧接赶去,马纵横眼看退路被拦住,不定会奋起突破撤走,如此一来,危险自然倍增。 当然,文钦的心思并无瞒过文稷,文稷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冒险,更何况文稷已经隐隐看出,文钦比起自己似乎更具备才能!“废话少!!你行事!!为父去也!!”文稷大喝一声,旋即教三百人跟上来,便策马冲起,文稷麾下将士见了,连忙纷纷追上。文钦眼看文稷已然赶去,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遂是连忙开始整顿起军队。 此时,在马纵横队伍里面,有一将领,正低声向马纵横嘀咕起来。原来是向马纵横报后面有一部三百余人的曹军正往赶来。马纵横听罢,倒是笑了笑,道:“荀公达野心却也够大的,竟想窥视马某的级,只不过却不知,尔等谁人有这能力呢?” 马纵横此言一出,双眸精光一盛,同时浑身气势迸起来,恍然间不少曹军将士都看到了一面血色鬼神相势,不过瞬间即逝。一时间,却看马纵横面前的曹军一片沉寂,大多将士脸上都是露出恐惧怯弱之色,毕竟谁也知道,往往被逼入险境的猛兽,会变得无比的可怕! “嗷嗷嗷~~!!谁也休想伤害我主一根汗毛~~!!杀呐~~!!”突兀,正听魏延怒声大吼起来,紧接一拍战马便是冲飞杀出。夏侯称眼看魏延冲起,连忙震色大喊:“霸哥心!!快赶出一队人马,保护充哥~~!!” 随着夏侯称话音一落,立即一队人马便是火朝着夏侯充冲了过去。而此时,却看魏延正是朝着失去战马的夏侯充起了袭击。夏侯充眼看魏延来袭,似乎也知自己此下处于劣势,更何况还有一尊鬼神在旁虎视眈眈,连忙拔腿就跑,朝着正赶来的人马冲去。 “嘿~!!夏侯元让之子,你休想要逃~~!!”魏延见状,目光爆射晶亮并怀着野心的光芒,毕竟夏侯充的身份摆在那,若能将其斩杀,定是大功一件! “这魏文长功利心太盛了,恐怕并非好事!”马纵横见了,面色微微一变。来,其实刚刚他若全力以赴,毫不留情的话,要斩杀夏侯充并非没有可能。但马纵横一是念在夏侯充是辈,不愿以大欺少,二来则是不想激怒曹军的怒火。毕竟夏侯充一旦被斩,夏侯惇折了一个长子,夏侯家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在曹军之中,夏侯家可是占据着仅次于曹家的分量!! “尔等去,告诉那魏文长,务必留下活口!!”马纵横神色一震,向身后两员将领喊道。这时,正听后方杀声逼近,马纵横又向一员将领喊道:“你率一百弟兄,以乱箭扰乱从后方来袭的敌军!!” 却听马纵横迅吩咐起来,三员将领纷纷领命。这时,又听杀声涌荡,却是面前的曹军喊杀起来,并往马纵横杀奔而去。马纵横双眸立即爆射两道精光,一提手中龙神刃,大声喝道:“曹军的鼠辈听好,想要取马某的级,那便尽管凭本事来取罢~~!!” 马纵横喝声落罢,遂是驰****飞冲起,眼看马纵横度极快,犹如一道飞虹般冲了起来,一干黑风骑将士看了,也迅地纷纷追上。 “霸哥!!事到如今,也只好拼了~~!!后面肯定还有两阵人马,我等也并非没有与鬼神的一战之力~~!!”却听夏侯称嘶声急喊起来。夏侯霸闻言,面容一震,大声喊道:“称弟!!今日一战,正是我等继承父辈,为夏侯家扬名的机会,当拼死奋力一战,让下人看看我夏侯家年轻一辈的志气~~!!”却听夏侯霸喝声洪亮,倒也是有志气。两人喝声落罢,纷纷加策马冲起。 不一阵,却看两波人马霍然交战一起,同时夏侯充在赶来的人马簇拥之下,快地撤回大队人马里面。此时,魏延听闻马纵横的号令,不由泄了气,并下意识地把战马勒住,怒目喝问道:“什么!?主公是要活口么!?” “是也!!还请魏将军多加心,莫要失手了!!”那赶来的两员黑风骑将领中的一个迅肃色答道。 “哼!!”魏延听了,不由冷哼一声。这时,猝听骂声陡起,却见夏侯充不知何时换了战马,并朝着魏延杀奔过来。 “嗷嗷嗷~~!!魏文长,你给我纳命来罢~~!!”却看夏侯充满脸凶戾,却是因为适才连番受辱,此时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的怨恨之气,这下正好找到魏延这个泄口。 “臭子,想跟老子叫板!!?你还嫩着呢~~!?”魏延见状,怒声大喝。紧接正见魏延和夏侯充猛然交马一起,夏侯充似乎心知不如魏延厉害,因此这下一来,便是奋力猛攻,舞刀朝着魏延便是一顿连砍猛劈。魏延没想到夏侯充如此快进入状态,更没想到他一来便是拼命,加上要顾虑旧伤迸裂,因此一时间竟被夏侯充给压制住了。与此同时,紧随夏侯充而来的曹军将士看到眼切,士气大震,立即纷纷急扑而上。 另一边,却看夏侯称以及夏侯霸,这下各提兵器,并引着兵部朝着马纵横冲杀过来,马纵横却以其庞大的身体以及坐下健硕如巨兽一般的赤乌宝马,如一道筑起的高墙,拦住了夏侯称以及夏侯霸所领的两队人马。却看,马纵横以一敌众,却不见丝毫费力,反而攻势行云流水,敌军想要急扑或者围上,却无从得手,反而纷纷都被马纵横杀翻而去。来至今为止,马纵横不知陷入过多少回乱战之中,早就有所心得,若普之下,最擅长乱战的人,誓必马纵横无疑!! 如此高强度的激战持续了大约有一刻的时间,可马纵横粒汗不滴,反而与其厮杀的曹军将士,各个大汗淋漓,尤其是夏侯称以及夏侯霸,甚至感觉到,马纵横好像在戏弄他们似的~! “霸哥~~!!这马贼实在欺人太甚呐~~!!!”被誉为龙麟子,并被夏侯家看做是未来栋梁的夏侯称,这下终于克服了恐惧,并忿怒起来。夏侯霸面色冷厉,扯声喝道:“士可杀不可辱!!夏侯家的子嗣,焉能弱之~~!!?” 却听夏侯称和夏侯霸两人吼声接连响起,紧接两人似乎心灵相通,几乎同时各提兵器,向雄伟犹如巨山一般的马纵横起袭击。 ###\第二千四十七章 闯八阵(下) “哈哈哈哈哈,两只蝼蚁,也妄想撼山耶~~?!”马纵横见了,却是眼里猛射两道精光,眼看夏侯称以及夏侯霸杀了过来,一招龙霸下猝然起,犹如狂风疾电般的刀影霎时盖住一片际,扑向了夏侯称以及夏侯霸! “呀呀呀呀~~!!”夏侯称心知眼前这个敌人,恐怕是自己有生之年遇到最为强大的敌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全力施展,舞起龙麟黑钢枪,飞快骤搠猛刺,急拨快起,其攻势宛若一头张牙舞爪的黑色龙麟兽! “杀~~!!”另一边,夏侯霸也是施展全力,双眸光芒爆射,身后竟隐隐好像出现了一面石狮子兽,招舞大刀之际,那头石狮子好像苏醒过来似的,嘶吼咆哮起来。 霎时间,只见火花不断地在两边爆射起来,刀光枪影交错之际,更听爆响不断。突兀,只听一道爆响猝起,夏侯霸忽然连人带马地被击退而去,夏侯称面色一变,这时却听一阵破空震响传来,眼前寒光一道,连忙下意识地往后一倒,惊险万分地躲了过去。眼看此状,夏侯称以及夏侯霸所领的部下哪敢再有怠慢,急是杀上。这时,马纵横一声令下,蓄势已久的黑风骑猛然起冲击,只一阵便把夏侯称以及夏侯霸的人马杀得节节败退,已然显现出溃散之势。 另一边,却看文稷引兵正来救援,却被一百余黑风骑用乱箭射住,文稷因忧心夏侯充兄弟等人的安危,不敢怠慢,唯有冒着箭雨突进,殊不知在混乱之际,连中了两箭。 却看,战况渐渐地开始一面的倾倒,人数占据绝对劣势的马纵横,凭着其鬼神一般的武勇以及经验,却反成了已经牢牢抓住了胜利的一方。 就在此时,突兀正听前后两边皆迸起杀声,往箕关方向的一边,正见一部曹军迅冲起,人数莫约千余之中,往曹军营地的那一边,却也有近两千余的兵部,杀气腾腾地奔飞而来,为一将赫然正是曹洪是也!! “呜嗷嗷嗷~~!!鬼神马羲,你的对手在此,我曹子廉来也~~!!!”却听一阵可怕的吼声响荡地,那从曹军营地方向赶来的曹军兵部,正是由曹洪所率。 “如此大的阵仗,那荀公达也是够费心思的!”虽然早有预料,但耳听此下声势,马纵横不禁微微色变,并迅地观察起战场的战况,心知如果继续勉强厮杀下去,倒也没什么益处,反而不定还会折损了自己麾下宝贵的黑风骑将士。 “我也是厌烦了,众人听令,撤!!”马纵横忽地一沉神容,大声喊道,喝罢,是拨转战马,迅地撤离。眼看马纵横撤走,黑风骑的将士立即也纷纷拨马撤去,刚刚正与马纵横厮杀由夏侯充兄弟三人所领的曹军兵部,因早前被杀得一片混乱,此下来不及追击。夏侯称见状,连忙大喝众人追上,倒是夏侯霸立即阻止了,并震色向夏侯称喊道:“马贼麾下精锐,善于骑射,我军兵部正乱,急于追击,恐怕反而会遭其反击!” “那马贼杀了我等那么多兄弟,莫非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逃去么!!?”夏侯称听话不由大怒,并是满脸的不忿之色,怒声喝道。 第1938章 来去自如(5) “称弟!!我等技不如人,又有何办法,竟然不甘,那日后就加强训练,如此一来,就算日后遇上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也敢于毫无保留地全力以赴,拼死一战!!”却听夏侯霸怒声大喝,眼神凌厉,而且话中有话。 Ww WCOM夏侯称听了,不由面色一变,似乎听出了夏侯霸言外之意。原来,夏侯称适才与夏侯霸合力对付马纵横时,因怯于马纵横之勇,而有所保留。但夏侯霸却不是,反而因为有着拼死一战的决意,突破了瓶颈。 夏侯称自知羞愧,不由地低下了头。与此同时,猝然正听一声怒喝。夏侯称和夏侯霸听出这是夏侯充的声音,不由都是面色一变连忙策马赶去。 另一边,却看魏延转马正撤,一身战袍又是染得血红,回头望向后方混乱的曹军队伍,一脸不忿地叫道:“夏侯儿算你命大,下回定取你狗命!!” 此时,却看那混乱的曹军队伍里面,正见夏侯充铠甲有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痕,鲜血更是不断地溢出。原来,夏侯充适才急于击杀魏延,加上当时魏延被曹军围住,夏侯充不由有些大意起来,却没想到被魏延抓住了空挡,并且反击得手,几乎被魏延一刀劈死。幸好在千钧一之际,夏侯充身子躲了一些,才保住一命。 “爹爹~~!!快撤回来!!”这时,却看文钦之部,为当冲地文钦眼看马军开始撤走,不由面色大变,急声喊道。殊不知此时却听文稷大喝一声,竟率已经被射得阵型溃散的部署扑了过去。文钦看得面色大变,连忙驰马狂奔追了过去。 就在此时,正见马纵横策马迅地赶到了在后方抵挡文稷部的百余黑风骑的队伍里面,这下见得有数百曹兵杀来,此时正值危急之际,马纵横不由目光冷厉起来。 “众人都跟紧我!!”马纵横喝声落罢,便是骑着赤乌猛冲飞起。 “文将军快看,鬼神马羲要杀过来了!!”这时,正随文稷扑上的一个曹军将领,猝是面色大变,急声喊道。文稷听了,却无任何畏色,反而听得正赶来的援兵声势作起,而胆气一壮,大声喊道:“莫要胆怯!!只要我等拦住那马羲一阵,不定后方赶来的援兵便能追上来,钦儿也正在率兵赶来,如此一来,不定就能把那马羲围在垓心之中,我等甚至能名载史册,一举完成弑神大业~~!!” 文稷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士倒是为之一震,遂是纷纷各挺长枪,随着文稷加冲起。 时迟那时快,正见文稷率兵朝着马纵横扑杀过去。而马纵横为了能够尽快突破,此时浑身正散着一股极其可怕凶戾仿佛来自地狱的杀虐气息! “前方的曹军鼠辈听好,休要挡我去路,否则杀无赦~~!!”蓦然,正听马纵横一声厉喝,紧接着其坐下赤乌便是加奔飞起来。眼看马纵横气势迸,那些随着文稷冲起的曹军将士霎时都被震慑住了,猝是纷纷停止了冲势,倒只有文稷一人,毫不畏死地策马挺刃冲向了马纵横。 “敌将何人,报上名来!!”马纵横眼看此状,倒是有些佩服起此人的气节,不由喝声问道。 “马贼~~!!我乃曹将文稷,虽无盖世之勇,但为了忠义,誓取你级耳~!!”文稷似乎也知自己接下来命将难保,但为了激起麾下的斗志,却还是愿意拼死一搏! “好!!我记住你姓名了!!”马纵横听了,双眸光芒爆射,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纵横和文稷两人猝是交马,旋即只见两道飞影骤现,并随之一道爆响乍动,紧接着两人人马分过,马纵横度不减,飞快地冲了过去。而文稷却也一样,战马依旧在冲奔起来,不过渐渐地文稷的身体却猝然裂开了两半。 “文将军~~!!”文稷的部下眼看此幕,顿是一脸凄厉之色,不少人更是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 “哇啊啊啊~~!!!杀呐~~!!!我等一齐去给文将军复仇~~!!”一个曹军将领,此时更是满脸的疯狂和后悔之色,提起兵器奋然冲了上去。 而文稷战死的情报,很快便传到了其子文钦的耳里。此时,正见文钦一脸的不可置信,双眸瞪得斗大,这噩耗就好像一个晴霹雳,生生地把文钦给劈傻了。 不过,很快随着杀声迸,文钦猛然回过神来,正见前方将士正于敌军交战,露出一脸悲怆忿厉之色,扯起嗓子,撕心裂肺一般地吼了起来:“呜嗷嗷嗷嗷嗷嗷~~!!!杀的马贼,我和你拼了~~!!!” 喝罢,文钦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策马挺枪狂奔冲起,文钦所领的麾下,这下也都因文稷的死而激忿起来,纷纷紧随冲上,各是扯声喊杀,杀声震。 另一边,却看曹洪此时已经率兵和夏侯充兄弟几人所领的兵马会合一起,这下正听有人来报,文稷为了拦截马贼,而被马贼一刀劈开了两半,曹洪闻之暴怒,怒目双瞪,扯声怒吼叫道:“都听我的号令~~!!给我扑上去厮杀~~!!!谁胆敢有所怠慢,休怪老子无情~~!!!” 来,文稷在曹洪麾下,一直属于是那种默默无闻的将领,倒并非文稷无才能,而是曹洪有所忽略。不久前,文稷连立功绩,曹洪才恍然大悟,知道文稷有大将之才,正想要好好器重,以弥补这些年对其的忽略。殊不知,眼下文稷已经壮烈牺牲,这让曹洪又是后悔又是愧疚! 而为了弥补,为其报仇雪恨,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第二千四十八章 信任 于此,却听一前一后都是杀声盖,马纵横忙是强震神色不敢大意,连忙加冲杀起来。魏延以及一干黑风将士也旋即纷纷冲了上来,与马纵横那队人马汇合一起后,冲锋之势顿增数倍,一下子便冲开了文稷所领的人马。 只不过没过多久,文钦所率的兵部杀至,众人都是愤恨有加,见了马纵横便是疯狂扑上。魏延以及一干黑风骑将领见了,连忙赶上迎击,两军混战正烈。而此时,在后方杀来的曹军进军的度不断加快,眼看不久便要杀上来。眼看战况正是危急,这时在文钦兵部的一角,不知何时有一队骑兵杀突而入,杀声交杂混乱之际,正听一阵喊声响荡起来。 “主公莫慌,末将阎柔领军师之令,前来营救~~!!” 马纵横闻言,不由神色一震,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加紧突杀,莫要被曹军的贼子拦住了~~!!” 马纵横喝声落罢,却见其手舞龙神刃,连猛招,一路强闯硬突,霍然破开了一条血路,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弓弦乍响一道,马纵横猝是神容一紧,快拨刀一挡,便把射来的飞矢挡了下来,旋即下意思地投眼望去,正见一员满脸凶戾仇恨之色的将,正望着他。马纵横不由眉头一皱,但对这曹军将也无太大的兴趣,遂是依旧加紧冲突。 “马贼!!休想要逃,还我爹爹命来!!”原来,马纵横看到的那曹军将正是文稷的儿子文钦。文钦眼下见马纵横突破甚快,自军恐怕拦截不住,连忙急提手中长枪策马杀了上去。 “哼!!就凭你这儿,也妄想向我主复仇,我这便来解决了你!!”此时,察觉到文钦的魏延,怒声一吼,策马正要杀奔过去。殊不知,马纵横的声音旋即传了过来:“文长休要理会那儿,随我加紧突破,休得恋战!!” 马纵横此言一出,魏延不由神色一变,自是不敢抗令,是把马拨回,随部队一起冲闯。 另一边,却看阎柔率兵冲闯也是生猛,很快便与马纵横遇上,阎柔连忙喊道:“主公激战多时,不宜久战,还请主公撤,末将自留下断后!!” “好,交给你了!!”马纵横听话,震色一喊,遂是策马冲过阎柔。 与此同时,曹军营地方向,猝然响起了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一干曹军将领听了,不敢怠慢,连忙纷纷喝令撤军。于是,各部曹军人马开始撤走。曹洪虽是万般不甘,但却心知不能以身犯法,也只能下令撤军。 随着曹军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荡有一阵后,却看曹军各部队6续撤走,马纵横在不久后,也引兵突破撤去了。阎柔引兵杀了一阵,旋即也率兵撤退。 半个时辰后,在箕关敌楼里面,马纵横金刀跨马一般地坐了下来,一干文武无不跪下赞誉起马纵横的威武。 “主公连破曹军六阵人马,并又斩杀了曹军近日新冒起的一员将才文稷,可谓是神武盖世,教我等惊为人啊!”却看陈琳赶出,一脸钦佩之色喊道。随着陈琳话音一落,不少文武也纷纷附和、赞誉。马纵横倒是面色平淡,丝毫不以之为傲,同时很快神色一沉,望向了庞统,问道:“眼下曹军有何动静?” 庞统听话,神色一凝,道:“恐怕局势并不乐观,据细作回报,曹军上下好像因为文稷之死,而激愤不已,那曹洪更是在三军之前,承诺一定要替文稷复仇,因为这文稷平日里礼贤下士,因此其部下都十分尊重他,此下听闻文稷死去,其部下都是急欲要为文稷复仇。如今文稷的部下更由其子文钦所率。据此子也在三军之中承诺,无论如何都要替其父复仇雪恨,否则枉为人子。那荀攸倒也精明,趁机鼓舞士气,因此曹军上下此时战意颇高。荀攸更是让曹洪迅整顿部署,并又在营中调拨起一干兵部,看来今日战事还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就在庞统话音一落,忽然有人来报,高览率领数千人马,正往箕关奔往杀来。 “好个高伯阳,竟敢如此厚颜无耻!!竟然他不顾昔日情义,那我等也不必和他客气!!主公,末将愿出,为他带回那高伯阳的级~~!!”这时,正见魏延一脸奋然之色赶了出来,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有些私下与高览交好的,甚至至今还是不相信高览竟会倒戈投敌。 “文长倒不必过于激动,否则正中敌人下怀也!高伯阳此番前来,恐怕只不过是幌子,我军就算派人杀出,高伯阳也会不战而撤。”这时,却听庞统沉色而道。魏延听了,不由眉头一皱,忙问道:“军师何出此言?” 庞统听了,一肃色,道:“曹军不久前才刚与主公厮杀了一番,虽然敌军此下反而士气大涨,并急欲为文稷复仇。但荀公达为人机警,自不会贸然来攻。因此,这时他正需有人吸引我军的注意力。如此无疑派出刚是倒戈背叛的高伯阳出战最是合适。这一旦我军被仇恨蒙蔽,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高伯阳身上时,荀公达却忽然率大军来袭箕关,那又如何?” 庞统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恍然醒悟过来。马纵横听话,双眸一眯,道:“哼,原来如此!这般的话,我便率领两部精锐前往袭击他的大军,让他计划落空!!” “不可!!”马纵横话音一落,庞统顿是面色一变,急声喊道。马纵横听了,不由皱起眉头,问道:“为何不可?” “主公昨夜已有一番激战,今日又是连破曹军六阵,虽然主公体魄惊人,更有盖世之勇,但还是不宜多举战事,以保留气力,应付接下来更为重要的战事!”庞统疾言厉色地谓道。马纵横听了,倒是有几分不喜,道:“我当年与老贼的精锐大战三三夜,大大战事近十余场,却也不见力竭,此下不过只经两战,士元自不必多虑!” “主公此言差矣。主公神勇,下皆知,而那荀公达计略过人,又岂无应付主公的杀着?之所以久久不显露,恐怕就是在等待机会,务求一击必杀!”庞统话音落罢,两道精光更是从他眼中射出。马纵横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昔日那典恶来尚且在老贼麾下时,我或许还会有几分顾忌!!但如今纵观曹军上下,还有谁能对我构成威胁!!?士元你多虑了~!!” 却看马纵横此下,霸气侧漏,威风赫赫,众人见了,不由纷纷附和。庞统见了,却是神色反而凝重几分,向马纵横拱手一作,意味深长地道:“主公深知轻敌之害,还盼主公多加谨慎!” 马纵横见庞统这般模样,不由眉头又是一皱,心里更忽然‘扑通’地一跳。这时,田畴赶出,道:“主公,军师所言是理,如今的你,身肩兖、并、冀以及河东、河间等地近五、六百万百姓的责任,还盼主公务必多加谨慎,不能贸然举事!!” 田畴话音一落,却见不少文武纷纷赶出,并都跪了下来,齐声劝。马纵横见状,不由轻叹一声,猛一甩手,带着几分晦气的神容道:“罢了~!!但若我不出战,文长身上有伤,刚才也随我厮杀一番,自也不能出战,如此军中恐怕并无猛将能够出击!!这莫教要我按兵不动,任由曹军杀至箕关么?” “主公,在兵家战略中,有时候往往能够以不动制万动,不定此时那狡猾的荀公达,还在暗中布置,正等候主公率兵杀往了。竟然如此,我军倒不如静守在箕关之中,歇息休养,等待曹军杀来时,才给予猛击!!”庞统面色一肃,震色喊道。此言一出,韩珩以及陈琳、孟岱等谋士都是口中称善! “好吧!那就依你所言去办罢!!我也倦了,先去歇息,接下来的交给军师便是。”马纵横见状,此时也失去了战意,忽然站了起来,旋即转进后堂,庞统以及一干文武连忙纷纷恭送。 另一边,却高览领了荀攸之命,率领数千人马正往箕关赶来。这时,却听箕关上安静得有些诡异,一干曹军将士见状,不由都觉得有些奇怪。 不一阵后,却看高览率兵逼近箕关,仅在箕关后两百余丈的地方摆开了阵型。却在昨夜间,庞统为了提防曹军的攻势,连夜命一干将士在关后设立了不少的鹿角。 “哼,看来马军的贼子有意要死守箕关。这可不是好事!”却看在高览身后,有一个曹军将领皱眉而道,此人乃是荀攸安排在高览身旁的副将,此人名叫武周,是个文武兼备的人才,与魏王曹操一样都是沛国人士,因此也算是曹操的心腹亲信之一,曾为护军。荀攸特意派武周在高览身旁,其意自然是十分明显,就是为了监视高览。 此时,高览听话,不由作色,奋然而道:“武将军不必多虑。马贼不过是负偶顽抗,我曹军人才济济,若能上下齐心,要攻破箕关,自是手到擒来!!” 高览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士听了都是各露异色,毕竟高览曾为马纵横麾下重要的将领,如今翻脸却也翻得是太快了,而且毫无破绽,看来不像是怀有目的来投的奸细。当然,武周倒没有那么容易相信高览,听了高览的话后,只是呵呵一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第1939章 曹洪与于禁的决心(1) 于是,不久之后,正听喊杀声霍然响荡起来,正是高览军开始喊杀搦战。 Ww W COM只不过箕关依旧毫无反应,箕关内的马军就像是听不见似的。高览见状,遂是策马赶出阵外,竟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并且毫无顾忌直言大骂马纵横是朝廷反贼,私自集合大军,以下犯上,必遭谴。高览这一骂出,关上不少马军将士听了,不由纷纷露出恼怒之色,但还是忍住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而在高览身后的曹军将士听高览骂得真切,倒又不禁对高览信了几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看两万余曹军正在快地整顿起来,并且在两边各有布置精锐防备。原来,正如庞统所料一般,荀攸料想马纵横会派兵前来袭击,以阻碍其军往箕关逼近,因此先是做好准备。 此时,在军中大阵的中央处,荀攸正向军中几个重要将领在吩咐。 “倘若马贼待会亲自率兵前来,尔等不必急于抵抗,先让马贼杀入军中,然后在合而围之!从昨夜开始马贼屡屡经历几番战事,虽然马贼体魄惊人,但始终还是肉身凡胎,总有筋疲力尽的那刻,只要我军能抓住那个时机,不定就能一举弑杀鬼神!!”却看荀攸双眸精亮,疾言厉色地谓道。却看那几个重要的将领,分别曹洪以及于禁还有几个在军中颇有资历的老将。众人听了,都是神色一肃,纷纷拱手喝应。荀攸旋即又吩咐几句,那几个老将先是离去。曹洪和于禁倒是留了下来。于禁微微沉色,先是谓道:“文武将军此计虽好,但马贼狡诈,与昔日那个蛮勇匹夫已经大为不同。若是马贼不肯中计,那又如何?” 于禁此言一出,曹洪不由神色一肃,却也正好和于禁一样有同样的顾虑。 “呵呵,若是马贼不肯中计,那也无妨。我等便趁这空挡,把军队整顿好,并让将士们歇息一阵,恢复体力,待那高伯阳回来后,便继续往箕关逼近。眼下局势紧迫,迟则生变,不可怠慢,这一回,誓必要向箕关起攻势,唯有尽早取回箕关,击退那马贼,我军才能确保胜利!!”却看荀攸先是淡淡一笑,旋即面色渐渐变得肃厉起来,到最后浑身更是散出一股不得目的不肯罢休的强烈气势。曹洪和于禁听了,都是面色一紧。 荀攸望了望了曹洪和于禁的神色后,面色又沉下几分,道:“两位都是我曹军中元老级别的将领,魏王对两位也都是器重有加,此番战事,还得多多依仗两位的表现。否则,一旦箕关这里的战事我军以败北结束,只恐怕将一牵动全身,在不久的将来,魏王辖下整个势力恐怕都将受到不可估量的创击!!” 荀攸此言一落,曹洪立刻抖数精神,双眸也变得炙热血性起来,大声囔囔叫道:“文武将军你尽管放心罢,魏王待我情深义重,我曹子廉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为魏王拼杀到底,绝不允许那马贼得逞!!” “呵呵,曹将军与魏王同出一族,而且忠义刚烈,攸自然相信。”荀攸听话,向曹洪笑了笑,但这着着,却忽然把目光投向了于禁。于禁见状,忙也肃色,拱手谓道:“某深受魏王大恩,纵万死也誓必报上魏王的大恩!!” “好,得到两位的承诺,那我也是放心了。还请两位前往调拨各自的麾下,若是马贼当真不肯中计前来,那么不久后,我军将会与马贼在箕关开始决战!!”却别看荀攸乃文官出身,但这下指挥调拨起来,却丝毫不见怯场,反而给人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而且他的计略以及自信,更是十分成功地把他武装起来,使得曹军军中上下无人敢是觑,反而众人都是心甘情愿地听从荀攸调拨。 在战国时代,被誉为‘兵圣’的孙武曾经过,能够统兵打战的人有两种,第一种则是亲自上阵杀敌鼓舞士气的武将以及时刻在运筹帷幄,稳定军心的谋略之士,这两种人皆可统兵打战。当然若能两者兼备的,那自然是最好。 当然,荀攸显然是第二种类型。而第二种类型的领兵者,虽然缺乏武勇,但因谋略了得,在整个战事运筹帷幄其中,却往往能够以弱击强,以少胜多,却不见孙武的后人孙膑,虽被砍去双腿,但一样能够凭着出色的计略以及兵法,将其人生之中最好也是最大的敌人庞涓给击败,取得了桂陵之战和马陵之战的胜利,奠定了齐国的霸业。 不过,荀攸有没有孙膑的计略那就无从得之了,但由此可见,统兵打战却并非一定需要武力不可!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却看在箕关之外,高览依旧还在破口大骂。箕关中,却还是毫无动静,但却隐隐能够察觉到,箕关中有一股股怀揣着怒火的杀气在散出来。随后高览又是骂了一阵,遂是拨马转回了阵前。武周见状,遂是迎了上去。高览沉色,道:“我看马军的贼子并无意思出关厮杀,倒好像是在等待时机,莫非马贼看出了文武将军的计略,故意不出,让麾下将士在关中歇息休养,以备战事?” “嗯,彼军久久没有回应,我倒也有这般的想法。竟然如此,我等倒不如尽快撤军,向文武将军示警!”武周听话,把头一点道。高览闻言,遂是一震神容,下令撤军。 不一阵后,却看高览率兵赶回,曹军大阵前的将士见了,很快有人便去报与了荀攸。荀攸听闻高览归来,不由露出几分异色,不过旋即便想明白,道:“看来马贼果然没有中计,确实是比起昔日要变得更为的成熟、狡诈。当然我想这也和他身旁的庞士元大有关系,此人眼光出众,经其在这些年间所施展的计略来看,若论计略,恐怕我也不如他。” 荀攸此言一出,众人听这丧气话,不由都纷纷变色。在荀攸身后的娄曲忙道:“文武将军岂能出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来?对于文武将军来,那庞士元不过是个辈,文武将军成名之时,那庞士元恐怕还是个不知高地厚的竖子罢了!!” “呵呵,正如魏王常的,这江上代有人才出,早晚一日,更为出色的新生一辈会接替老一辈的位置,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却看荀攸倒是十分地淡然,着着,话锋一转,双眸精光骤射,道:“不过,老一辈的人,因更早的奔赴战场,在经验上却是远比新一辈的人要更加的丰富。而新一辈的人往往因比老一辈的人更要年轻,自难免会年少气盛。单凭这两点,一旦其露出空挡,只要老一辈人能够把握住了,却也并非没有赢下的机会!!” 荀攸此言一出,娄曲不由神色一震,忽然间也充满了信心,拱手作色,毕恭毕敬地答道:“曲受教了。” 于是,半个时辰后,在荀攸的号令之下,两万曹军犹如洪潮一般,朝着箕关奔杀而去,曹洪、于禁等将,各在各军之中鼓舞士气,一时间只听喊杀声震动地,箕关之中的马军将士远远便已感觉到杀气冲。 “主公~~!!主公~~!!”这时,在箕关敌楼之内,受庞统之命,前来通知马纵横的韩珩一脸的急色大喊起来。殊不知,却听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好像轰雷一般的鼾声传了出来。紧接着,很快正见一个将领从后堂赶出,见了韩珩,震色道:“原来是韩大人,主公眼下正在后堂熟睡,不知韩大人有何要事?” “主公竟然睡着了?”韩珩听话,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毕竟马纵横不久前方才大战一番,这换做一般人,如何能安心睡得着觉? “是也。”那将领点了点头,忽然听得一阵杀声传来,心想这杀声竟能传到这,这声势肯定十分可怕,旋即面色一紧,道:“莫非是曹军杀来了?” 韩珩闻言,面色一肃,正要答话,忽然却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那将领的身后,不由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韩珩看清了那人的身影,连忙单膝跪下道:“臣韩珩参见主公。” “好了,眼下正是战事交紧,礼节就免了。我不过打盹了一阵,曹军便已来了么?”睡了一觉的马纵横,似乎恢复了不少精神,眼神也变得比刚刚更凌厉,不过隐隐却带着几分怒色,好似一头被吵醒了的洪荒巨兽一般。 韩珩看马纵横的神容,吓得心头一紧,不敢怠慢,忙是答道:“是也,如今军师正在调拨。某正受军师之命前来通知主公做好准备。” “好!”马纵横听话,把头一点,遂是转身赶去了后堂。韩珩眼看马纵横身影渐渐消失,直到不见,这才长吁了一口大气,好像快是要窒息似的。 ###\第二千五十章 身为前卒(上) “主公这威势真的越来越是可怕了,我甚至不敢与他有眼神接触!可军师却常常敢与主公据理力争,吵得面红耳赤,丝毫不受主公的威势影响,军师与我一样,都是文人,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在主公面前保持自身,不受动摇呢?”韩珩不由暗暗念道。 却此时,在箕关之内,正见庞统被诸将簇拥着,却听庞统疾言厉色,快地下达一道道号令,诸将纷纷领命,旋即震色向各自的麾下怒喝起来,紧接便听一波接一波的吼声响荡,却是各部人马听得号令,纷纷答应。 却看,此下在诸将簇拥之下的庞统,虽然身体瘦弱,远无他身旁一干将领那般魁梧健壮,这其中恐怕随便挑上一个人,都能把庞统瞬间解决,但这些人,却并无因为庞统瘦弱,觑其半分,反之各个望向庞统的眼神,充满了敬意。 且又看庞统,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上,显得精神奕奕,并充满了自信,而他的双眸,更是晶亮有光,浑身就像是聚集着光芒一般,散着璀璨的光芒。 却,人往往在危险紧张的时刻,总是会盼望光明,而庞统如今就像是一轮散着光明的浩日,使得众人不由下意识的在他身旁聚集,并听从他的指挥。 “好,统已吩咐完毕,最终结果如何,却要看诸位的表现了!统心知,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躲在安全之处,号施令的自己,这般话实在是厚颜无耻!而为主公赢下胜利,以血肉之躯,前往战场拼死搏杀的诸位,才是真正的英雄!!统对此,报以万分敬诚之心,接下来还请诸位多加努力,统祝诸位武运昌隆~~!!”却看,庞统双眸光,满脸敬诚之色,毫无丁点的虚假,毫无丁点的做作,抱拳振声大喝。 随着庞统话音一落,众人无不露出感动之色,各个只觉热血沸腾,不约而同地纵声应和起来。 “我等势必努力厮杀,为主公赢下胜利~~~!!” 却听,箕关之中,霎时间被这股响荡而起的声势,震得如似摇晃起来,在箕关上正是把守的将士听得这股声势,不由都是纷纷抖数精神,眼光炙热起来,望向远方正来的曹军,原本的慌乱之色,瞬间更是荡然无存。 “前军三千兵部听令,随我加紧冲突,逼近箕关~~!!”这时,正听在曹军前部之中,于禁的喝声赫然响荡起来,随着于禁话音一落,在前部的数千人马振声喝应,紧接着纷纷汹涌冲出。 与此同时,又听连道喝声响起,却见于禁率兵赶出不久,又有一部两千余的兵部紧接冲起,前往接应。 不一阵后,却看于禁率兵悍然逼近了箕关后方的两百丈外,此时箕关之中,却还不见动静。于禁见状,双眸怒瞪,策马狂奔,大声喊道:“作为先锋部队,众人不可胆怯,给我扑上去!!” 于禁喝声一落,却见那数千人马迅地纷纷涌上,一时气势惊人。很快只见那数千曹军人马逼近了箕关百丈之内,突兀只听关上一道喝声响荡起来,霎时只见无数飞矢骤射而落,宛若狂风暴雨一般,袭向了那数千曹军。 “心关上射落的流矢!!盾牌兵赶快冲上,用盾牌抵挡~~!!”却听一个将领急声大喊,很快只见一干人众,迅地冲了上去,并各举盾牌,继续突进。 时迟那时快,正见流矢犹如大雨一般倾泻而下,在前面的曹军盾牌手,遭到的打击最大,不少人更是生生被流矢击翻而去,同时其余曹兵各舞兵器,拨开射来的流矢,其中不少人被流矢击中,或是受伤或是当场被击毙。却看曹军一时间不知死伤了多少人,但冲势却还不减。紧接不久,却见后方又来两千余兵众前来接应,与那数千先锋兵部汇成一团,朝着箕关悍然逼近。 “弓弩手听令!!都给我卯足劲去射击曹军,休要让曹军靠近箕关~~!!”此时,箕关之上,正听牵招怒声急喝,关上的弓弩手听了,是纷纷振声应和,旋即加紧射击。却看一片接一片的流矢,朝着逼上来的曹军飞扑猛袭,曹军虽是死伤不断,但冲势依旧不减。 此时箕关之内,正见有人策马赶回,并疾声报道:“曹军冲势甚猛,如今已逼近关外五十丈余~~!!” “军师~~!!敌军将至,此时不出,更待何时~~!!?”这时,正听一声吼声响荡,众人纷纷望去,正是军中猛将魏延。庞统听话,面色一沉,却不答话。突兀,却听呼声震荡,一道马鸣声响荡起来,庞统下意识地往后望去,正见一雄伟巨大,威武如神的男子,手提龙神刃,驰马飞奔赶了过来。 庞统一见,是神容一震,大声喊道:“魏延、阎柔听令,尔俩追随主公,朝曹军起冲击,只需把曹军逼回百丈之外,便立即撤回,不得恋战~!!” “好!!交给我便是了~!!”马纵横听话,双眸爆射两道精光,旋即加策马冲起。魏延以及阎柔两将见了,是纷纷策马追去,庞统又连调拨,很快一干兵众纷纷追随涌出。 不一阵后,正见箕关之内,悍然冲出数人,并径直朝着扑来的曹军杀奔而去。 正扑往箕关的曹军之中,几人迅奔飞冲出,投眼一望,不由纷纷霍然变色。其中一人,却看其一瞬间便是满头大汗,连忙扭头大声喊道:“后面的人心了~~!!那鬼神马羲带着其麾下魏延以及阎柔两将杀出来了~~!!” 第1940章 曹洪与于禁的决心(2) “什么!!马贼竟如此快出关厮杀!?”正引兵突进的于禁,听此报,不由神色一变,马纵横的重要性自然无需赘言,而他连番厮杀,不久前才一番激战,眼下没过多久,便又出来厮杀,这实在不合常理!更何况以马纵横的强大,理应作为杀手锏来用,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方才派出,务必求得一举击溃,这才是最为正确的用法。 WwWCOM 于禁脑念电转,心里一时间未能想个明白,不过紧接于禁不得不强行回过神来,因为箕关之中,紧接杀声涌荡,正见无数马军将士杀突而出。 “众人打起精神,给我准备厮杀~~!!”于禁见状,心知一番激战难免,连忙震起神容,大声嘶吼道。随着于禁话音一落,曹军将士却似乎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加上来的又是那赫赫有名的鬼神! 不久,正见两波人马霍然激撞一起。马军之中,马纵横以及魏延、阎柔三人先是悍然冲击杀入,只一阵间,便是杀开了一个破口,并火飞奔悍然杀入。曹军一干将士连忙纷纷飞扑涌上厮杀,但却一时抵挡不住这三人可怕的冲势,尤其马纵横更是所向披靡,一路猛闯急冲,杀得曹军将士人仰马翻。 少时,马纵横率兵出关厮杀的消息报到了荀攸之处,荀攸一听,面色刹是一变,而在他身旁的文武也都吓了一跳。 “哼,还以为这马贼变得聪明了一些,看来还是与以往一般,还是个蛮勇匹夫罢了!!如此热衷于厮杀的主公,早晚一日,定会死在战场之上,那些追随他的人,却也悲哀!!”一个曹军谋士不由面色鄙夷地谓道。 荀攸听了,却是神容一震,道:“不!有那庞士元在,恐怕是不会让马贼随意胡来,这却怕是那庞士元有意为之,马贼也不过是听从他的调拨!!” 却看荀攸一脸煞有其事的模样喊道,在他身旁的文武听了,又是一阵变色。这时,娄曲不由问道:“文武将军这般一,某倒更是不懂了。马贼可是那庞士元的主子,试问下哪有一个谋士敢让自己的主子,连番激战,并激战于前线!!再,就算因为马贼强大,让其出战,能够加强自军的战斗力,但也要适时派出,这战事刚起,他便让马贼杀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却看娄曲在话间,荀攸却是一直在沉吟起来,忽然双眸一亮,道:“却非如此!反之却显现出马贼和庞士元两人之间的信任。先在这时机的问题上,马贼如今杀出,却是最适合不过!想必那庞士元也是看出,此战我军是报有与其军决一死战的意志前来,因此这一来,便给予我军猛击,以重挫我军的士气。且不看,除了那马贼之外,那庞士元还派出了魏延以及阎柔两将,这两将可都是马贼麾下的猛将。而且马贼出其不意地率先杀出,我军将士早前不料,定将措手不及,难挡马贼之势。这恐怕不久,我军先出的兵部,便将会被马贼率兵逼退而去!” 就在荀攸话音一落,忽然有人前来禀报,报逼近箕关的兵部,此下被马贼的兵部杀得措手不及,并被逼退了数十丈。此报一出,众人无不诧异。荀攸面色也不禁变得有些阴沉起来,忙喊道:“快传我号令,让曹将军布置好霹雳车!!再让前部的部队,迅先撤五十丈,不要与马贼硬碰~~!!另外再调拨五千将士,前往接应!!” ###\第二千五十一章 身为前卒(下) 荀攸倒也是反应极快,不过他的调拨却是让不少文武都是吓了一跳,但此下战情正紧,众人也无闲去问。 不一阵后,却看在荀攸的命令之下,于禁等将连忙率兵急撤,马纵横以及魏延、阎柔两将,引兵又是冲杀一阵,见曹军撤了百余丈,遂是依照庞统吩咐纷纷撤回。而就在马纵横以及魏延、阎柔两将率兵刚往后撤,正听杀声涌荡,正是曹军的援兵赶了上来。 魏延扭头一望,不由暗暗变色,心想还好自己并无率兵急于掩杀,否则这时曹军的援兵赶到,这杀突深入,很容易便将遭到曹军的围杀,同时也对庞统对于战场的预料之精细,赶到佩服不已。 “鬼神的勇,凤雏的智!!此番中原大战,主公一定能赢!!”同时,魏延不禁信心大增,在内心暗暗腹诽道。而马军之中,许多将士此时却与魏延一样,有着同样的想法,信心倍增,精神抖数!! 相反,曹军那些遭到马纵横强袭而铩羽撤走的先锋部队,此时却是士气一落千丈,鬼神的可怕犹如挥之不散的阴霾一般,再一次笼罩在他们的心间。 由此可以看出,庞统勇于打破常规的智略,是多么的了得! 很快,正见马纵横率兵回到箕关之内,庞统领着一干文武迎上,两人目光交接,马纵横是翻身下马,走向庞统。庞统快步迎上,震色道:“辛苦主公以及诸位将士了。接下来,主公可尽快歇息,箕关战事,暂时交给我便是了。” 马纵横听话,先是神容一怔,然后又见庞统眼神坚定,遂是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交给士元你还有诸位兄弟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以及四周的一干文武,立即纷纷震色应和,并恭送马纵横离去。 “魏将军你也前往歇息。接下来,恐怕还有地方需要魏将军你的悍勇!”庞统旋即也向魏延扭头望去,沉声谓道。 “我!!”魏延听话,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他自问没有马纵横那般出奇的冷静,在如此紧张战事的之下,还能安枕无忧地睡觉歇息。 “呵呵,魏将军尽量歇息,就算睡不着,闭目养神亦好,我已安排好行军大夫,为你检查伤势,以免这旧伤复,若是加剧的话,那可就不好了。”庞统笑了笑,道。当然以庞统的眼界,岂看不出魏延此下的想法,但却也了解。毕竟魏延远远不如马纵横信任他。而马纵横之所以能够毫无顾忌地在这紧张战事之下,还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正明马纵横对他是毫无保留地信任,并且相信他能够稳住箕关局势,以保箕关无失。 对于这份信任,庞统可是充满了感激之情。而魏延也不敢违抗庞统的命令,沉吟一阵后,遂是答应下来。 不一阵后,正见有细作飞快地赶来向庞统禀报:“军师!!曹军的霹雳车出现在箕关一百数十丈外,正由大量的曹军精锐保护起来!” “不好,曹军的霹雳车可非寻常的投石车可比,当今下恐怕也仅次于我军的雷神炮。看来曹军是想通过霹雳车作为掩护,然后再派大军朝箕关攻击。来,前番日子,箕关受我军雷神炮连日的攻击,损坏甚为眼中,虽然当时我军攻打的是箕关的正面,但在我军雷神炮的强袭之下,其架构已经有些不稳,若是曹军以雷神炮疯狂的进攻,恐怕整个箕关都会崩塌!!”这时正听韩珩疾言厉色地喊道。此言一出,在庞统身旁的所有文武都是勃然色变。孟岱立即皱眉道:“眼下才是让主公出战的最好时机,以主公之神勇,不定能率我军将士一举杀至敌军深腹,就算夺不下敌军的霹雳车,也能将其毁坏!!” “这不可能!!霹雳车是曹军复夺箕关的重要武器,曹军岂不会严密把守,但若见得主公对霹雳车有所图谋,肯定会疯狂拦阻,到时候自避免不了连番的苦战,但若主公因此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还!?你且别看军师屡屡让主公出动,但却都是经过深密地思索,力保主公无失的情况之下,才敢让主公披甲上阵!!”孟岱话音一落,在旁的田畴立即沉色喊道。孟岱听了,不由面色连变,又怕得罪庞统,忙道:“原来如此,适才岱有所失言,还盼军师恕罪。” “无妨!虽然韩珩适才所的忧患确实不可忽略,不过我却也检查过箕关的架构,若要把箕关击得崩塌,除非曹军的霹雳车能够三三夜的不断起攻击,但我军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同时也不见得曹军有这么多的弹石储备,因此有关这点,众人大可不必多虑!”却听庞统双眸亮,疾声喊道。此言一落,众人不由纷纷打起了精神,随即消除了忧虑。这时,忽然又有人急奔赶入,报箕关外的曹军整顿过后,再次往箕关扑杀过来! “让牵招指挥他的弓弩手准备好阻击,告诉他,不必顾忌箭矢够不够用,尽管朝曹军射去!!同时,还教关上的将士,做好提防敌军弹石来袭的准备,并告诉他们,他们只需守到午时,午时一过,我自会派人前往和他们交替,因此教他们大可无所保留地与敌军决一死战!!”却见庞统面色肃凝,这时无形之中,还显露出一股威风的气势,众人听了,纷纷领命,毫无丁点的怀疑。 不一阵后,正听关外杀声再次轰然激荡起来,不过却看扑上来的曹军,倒有些雷声大雨点的态势,这些曹军似乎还对适才杀出的鬼神有所余悸,因此这喊声虽然厉害,但扑上来的气势,却远无适才那般盛状。 少时,却看曹军再次逼近了箕关百丈之内,此时正听关上一道厉喝,霎时又是成片成片的飞矢朝着曹军飞射而去。于禁见敌军弓弩手阻击已起,而自军冲势受阻后,变得更加缓慢起来,不由大怒,奋然策马挺枪冲了上去,并大声喝道:“尔等莫忘了文武将军战前的吩咐,谁胆敢有所怯弱,休怪于某无情~~!!” 于禁此言一出,不少将士想起了他不久前击杀一员因胆怯而逃撤的将领的事情,吓得连忙纷纷提起精神,冒着箭雨,起突击。 “前面的兵部已经重新起冲势~!!快~~!!都给我加把劲冲上去,在距离箕关百丈之后布置起来!!”此时,却听在曹军中央之处,曹洪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将领连忙震色喝令起来。于是,只见一个个将领用马鞭鞭打起那些拖着霹雳车的战马,在后面推进的壮士也奋力推动起来,并出一阵阵呼呼大叫。 不久后,却看曹军逼近了箕关外的五十余丈处,这时却看关上的流矢落势变得更加凶猛起来。 就在此时,突兀正听一道道好像霹雳般的乍响赫然响荡起来,霎时间由于禁所领的前军兵部,无不振奋起来,更有不少人嘶声大吼起来。 紧接着只见一连数十颗飞石,朝着箕关的女墙轰打而去,其中有几颗更是飞入了箕关之内,霎时间只听箕关出一道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于禁见状,连忙命令麾下加紧突进之势,曹军这时士气涨起,立即各往突前。只不过,在箕关上的马军弓弩手,似乎不想轻易地让曹军逼近箕关,很快又起射击,不少急于突前的曹军将士更是被射得浑身都是箭矢。 “众人听令,把鱼油都准备好~~!!”这时,却听箕关之上,一道喝声响荡,喊话的正是牵招。同时只见在他身旁两边,有着一个个巨大的铁锅,而在每一个铁锅里沸腾地竟是**辣的鱼油。却为了迎战这场战事,马纵横可谓是准备充足,并且还向孙家购置了大量的鱼油,以备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却听杀声逼近,却是曹军又往箕关逼近,眼看仅有不到数十丈外,有些曹军将士已经开始在毁坏鹿角。就在此时,突兀只听箕关一道喝响响荡,紧接着只见关上蓦然泼下了一片片冒着白烟的液体,曹军见状,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直到那些滚烫的液体扑落下来,并把许多曹军烫得好像死猪一般嘶吼起来,曹军才恍然大悟,一干将士吓得连忙躲避,因此使得整个扑上厮杀的队伍霎时大乱。 眼看曹军混乱起来,在关上的牵招却并无停下来的意思,神色一肃,大声一喝,霎时关上猝是落下了一根根火箭。于是,霎时间只见关下的曹军之中,猛然乍起了一朵朵艳丽的火焰,曹军嘶吼惨叫得更是可怕。那些幸免一劫的曹军将士一时间都吓得六神无主,连忙逃撤起来。 “于将军~!!大事不好了,敌军用鱼油再配以火箭袭击,我军许多扑上去的将士都被猛火烧伤,将士们一时间都吓得阵脚大乱,纷纷逃散躲避!!”此时,正见一员将领满脸慌张之色地赶向于禁处疾声禀报起来。于禁闻言,面容霎时因怒火而变得狰狞起来,嘶声喝道:“杀的马军贼子,手段竟是如此残忍!!众人听令,莫要乱了阵脚,快给我稳住下来~~!!” 却听于禁嘶声怒喝,但效果却是颇微,军中将士似乎都被适才的惨状给吓破了胆,纷纷逃撤而去。 于禁眼看此状,不由一咬牙,又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都给我挺起兵器压上去,谁胆敢后撤,杀无赦~~!!“ 于禁此言一出,却看很快一队队手持长枪的兵部,并排一列,一支支锐利的长枪,如成了枪林一般,那些被吓得失了魂的曹军将士眼看此状,连忙纷纷急刹住了脚,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不要害怕!!我等这里是北方之地,敌军的鱼油能储备多少,想必敌军很快就会用完鱼油,休得胆怯后撤,损毁我军气象!!”这时,正见于禁火飞马冲了过来,并肃色谓道,其言一出,倒有不少人纷纷醒悟过来,并逐渐冷静起来。 就在此时,却又听连道霹雳般的巨响乍起,紧接着须臾便见一颗颗飞石砸向了箕关之中。于禁见状,不由暗暗想道:“眼下也不是急于攻取箕关的时候,趁我军霹雳车正在袭击箕关,我得尽快整顿好兵部。” 于禁脑念电转,旋即是向身旁的将领吩咐起来。 另一边,在箕关之内,一员裨将快步赶了过来,单膝跪下,向庞统禀报道:“军师,我军的火攻成功暂时击退了曹军的人马,不过那于文则正在重新整顿兵部,而且敌军的霹雳车持续在向箕关起袭击,战况恐怕并不乐观!!” “嗯,不必慌乱,这早就在我料算之中。曹军霹雳车不久才到,弹石的储备应该不多,依我料算,顶多持续到今夜之前,敌军的便将弹石用尽,到时候敌军想必已然疲惫,加上色将暗,正是我军反扑杀出的时候!!”庞统双眸精光霍然爆射,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一干文武,不由是连连震色。 与此同时,在曹军大阵中央之处,荀攸也正与其麾下文武商议道:“眼下我军先以霹雳车虚张声势,但实则真正的决战是在今夜,因此尽可能让诸部人马节省体力,以备今夜的决战。再者,我已对今夜的战事做好准备,若色黑起,众人不必慌乱,到时自有火光照亮。” “诺!!”荀攸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一干文武无不震色,各是抖数精神,奋声拱手应和。在荀攸的计略之下,众人对于此战都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第1941章 大战将即(上)(1)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却看色渐渐变得昏暗起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到了黄昏时候。 WwWCOM 话,于禁整顿兵部后,朝着箕关又起了两次攻势,但箕关的箭矢落得凶猛,于禁的兵部非但没有成功逼近箕关十丈范围之内,而且死伤不少,尤其后来箕关的弓弩手换了一批人后,攻势更是生猛,逼得于禁引兵急撤到箕关关后两百丈处。 “可恶!!今日一战真是憋死我了~~!!”屡屡进攻不得,并又被敌军反扑得如此狼狈,于禁心里恼怒不已,不禁在心中骂道。 这时,荀攸却派人赶了过来传令。 “于将军!文武将军你做得很好,成功吸引了敌军的注意,并削弱了敌军的体力,此番战事算是委屈你了。还请于将军暂时率兵部从一旁撤走,接下来待色一黑,便是我军起总攻的时候了。”却看那来传令的人,正是娄曲。于禁听话,不由面色一紧,却也不敢隐瞒,忙道:“且慢!!敌军似乎早有准备,因此午时一过,便又换了一批人来把守箕关,由此看来敌军也有心保留体力。有关这点,务必要与文武将军如实禀报!” “哦?敌军竟如此精细?”娄曲听话,也不由露出几分异色,呐呐而道。 “正是。”于禁肃色答道。娄曲很快恢复神色,向于禁点了点头,拱手道:“我明白了。于将军不必多虑,今日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可先率兵部从一旁先是撤离。” 于禁听话,先是有些沉吟,不过很快一肃神容,颔应道:“好!” 少时,却见色又是昏暗了几分,却看日落西夏,荀攸正举头望着,不知在思索这什么。 此时,娄曲策马赶了回来,荀攸正好回过神来,投眼望向娄曲。娄曲是强震神容,向荀攸禀报出从于禁那里得到的消息。荀攸听罢,不由把手扶须,呐呐道:“哦?敌军竟然轮流替换,莫非早有人看出今日的战事会拖到夜里才正式开始?如此细腻的心思,恐怕也只有那庞士元了。凤雏,凤雏。果然名不虚传也!” “那依文武将军之见,我军眼下该当若何?”娄曲听话,不由微微变色,问道。 “事已至此,我军已无退路,自是依照计划继续行事!!眼下已非谋略可以改变局势,依仗的唯有将士们的努力了。”荀攸神容一沉,肃色谓道。娄曲听话,神色一凝,不由沉默了起来。 不久后,却见色渐渐黑了起来,却看曹军之中,突兀显现出道道火光,只见曹军之中,举火如星,把一片地照得犹如白昼一般。而此时,战事暂时停了下来,而曹军的霹雳车在不久前也是停止了攻势。此时两军将士都在快地补充体力,吃上干粮以及饮水解渴。 紧接,过了快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一片战场上的气氛显得愈来愈是诡异、沉重,并且还静得可怕,两军将士的沉重呼吸声,不断地传出。蓦然间,猝听曹军处鼓号齐鸣,杀声大震,一时间整个地宛若摇晃起来,乍是一听,竟然比今早的声势还要可怕几分。 此时在箕关之内,一员将领迅策马赶入,疾声报道:“敌军鼓号已起,看来不久之后,便将会正式攻打箕关!!众人做好准备~!!” 此报声一起,霎时整个箕关内的将士都是精神一震,下意识地去找身边放起的兵器,然后纷纷抓紧起来。 就在此时,却听一阵阵强而有力的脚步声传了起来,这也奇快,这阵传来的脚步声如似踏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之间,显得无比的清晰。于是,众人不由纷纷朝着同一个方向望了过去,紧接着迸出巨大的声势。 “呜嗷嗷嗷嗷嗷嗷~~~!!!” 却看,那来人有着魁梧巨大的身躯,双眸精光乍现,浑身更是散着一股睥睨下,无所不能的霸气,一头飘逸的长,竟无风而起,浓眉如蛟龙,嘴角弯弯,带着一股绝对的自信,赫然正是众人之主,也就是当今下第一强人‘鬼神’马纵横是也! 这时,眼看马纵横来到的庞统,不由笑了笑,遂是迈步迎去,拱手并露出几分打趣的笑容,问道:“不知主公可歇息好了?” 马纵横听话,脚步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并望向庞统,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睡得好极了,这恢复的体力,足够我杀上一夜了,只不过就不知曹军的狗贼,够不够让我杀的~!!” 马纵横如此霸气的宣言,顿令箕关内的将士无不精神大震,各个霎时眼神都变得炙热起来,并嗷嗷大叫而起,紧接着不知谁人先是喊了起来,很快众人都一同喊了起来,汇聚成一波接一波的声浪。 “杀~~!!”“杀~~!!”“杀~~!!”“杀~~!!”“杀~~!!”“杀~~!!”“杀~~!!” 与此同时,在箕关之外,一干曹军将士听得箕关内传出的杀声,甚至一时盖过了他们的声势,不由都是纷纷色变,甚至不少人还被打击了士气,眼神变得没刚刚那么的自信。 此时,却看一人策马飞快地冲了上来,在其身后更有两员将领举火跟随着,众人纷纷望去,正见那人正是曹洪,不由都是神色一肃,紧张起来。 “嗷嗷嗷~~!!我曹军的勇士听着,贼子不过在虚张声势,不可乱了方寸,今夜我军定能击破箕关,一举弑杀鬼神~~!!”却看曹洪怒目圆瞪,忿声喊道。 就在此时,忽然正听一阵马鸣声在旁响了起来,曹洪遂是扭头望去,正见一彪人马迅绕了过来,这为的三员将,竟然是夏侯充以及夏侯霸还有夏侯称兄弟三人。 “尔等三个混账子,文武将军不是让尔等三人先回营中歇息休养,这下为何来了!!?”曹洪见了,立即便是怒目圆瞪,嘶声骂道。正中的夏侯充听话,把战马一勒,拱手而道:“回禀曹将军,我爹了有他把守就够了,我等这些儿就该上阵磨砺磨砺,休要丢了夏侯家的面子!!” “哦!?”曹洪一听,面色一怔,然后笑了起来道:“竟然那夏侯元让不怕尔等有损,那我等也没什么好顾虑,而且眼下我军也正是用人之时!!尔等三人,入军中,听从我的调拨!!” 曹洪此言一出,夏侯充兄弟三人不由面色一震,连忙纷纷拱手领命,旋即便引着带来的数百黑獬豸赶入了曹洪的军队之中。 不一时,却听鼓号骤变,示意进攻的狼烟猝起,曹洪看得眼切,不由面色一震,大声喊道:“众人听好,随我朝箕关进攻,杀他娘的~~!!” 曹洪喝声一落,霎时一干曹军将士犹如洪潮迸涌之势,朝着箕关凶猛扑杀而去。却见箕关之上,牵招眼看曹军再次起扑杀,而且冲势比起今早的还要可怕,不由神色一凝,举手握拳,大声喊道:“曹军再犯箕关,众人听好,都给我打起精神!!” 牵招此言一出,箕关上的马军将士不由纷纷抖数精神,随即齐声应和起来,声势却也不少。 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却看曹军已然再次逼近箕关的五十余丈处,这时正听关上一声令下,霎时无数飞矢骤落。这回,曹军倒是有所准备,只听一个将领迅大喝,很快在曹军前面的兵士纷纷举起地了盾牌,并组成了一面面的盾墙。须臾,却看乱矢犹如骤雨般纷纷扑落,击打在盾墙之上,迸射出道道绚丽的火花。 “弓弩手快快准备,给我反击~~!!”这时,正听曹洪的吼声陡起,紧接正见曹军两边的人潮快地停了下来,不一阵后,只听弓弦声纷纷迭起,曹军却也以箭矢朝着箕关起了反击。 “不好!!曹军贼子的飞矢来袭,众人快做好准备!!”牵招听得声势,不由面色一紧,连忙急喝起来。随着牵招话音一落,箕关上的弓弩手不由纷纷变色,有些人更是吓得连忙躲在了女墙后面。 少时,却听箕关惨叫迭起,似乎有不少马军的弓弩手中箭,曹洪听了,精神大震,双眸光芒爆射,怒声催促起弓弩手加紧射击。于是,正听曹军处连道弓弦声迭起不断。同时,早就领了曹洪之命的夏侯家三员将,此时正引兵马迅往前方冲起。 却看夏侯充一脸坚毅冷酷之色,大声喊道:“前方的盾兵,往前压,不必害怕,我等自会在后方接应!!” 随着夏侯充话音一落,在前的盾兵部队,立即冲奔起来,朝着箕关继续推进。 与此同时,在曹军营地之中,却看一批伤员正往赶回。而其中有几人,乃是高览麾下的将士。此时这几人正在窃窃私语。 “尔等听好,高将军让我等回来营中打探,此任务重大,但若被敌军察觉端倪,不但会害了高将军,还可能会坏了主公的大事。诸位都是高将军亲自挑出的心腹,而且我也相信诸位已下定了决心,待会就算被敌人察觉,也决不能连累高将军!”却见其中一个身材较为健硕的将领,正是肃色而道,此人乃是高览麾下的一员老将,名叫铭泉,乃是高览同乡,追随在高览身边已有十数年载,是高览麾下绝对的心腹。 “铭将军放心,我等知道该怎么做!”另外两人听了,迅震色谓道。 第1942章 大战将即(上)(2) 时至夜里初更,却看箕关后方,曹军此时已经逼近距离箕关不到数十丈的地方,眼看关闸就在不远,曹军将士不由奋起突进。 WwW COM同时,箕关之上的弓弩手以及曹军的弓弩手正互相对射着,只见流矢密集,而箕关上灯火明亮,加上关后的曹军也有充足的火光,因此两军将士都能尽可能地躲避流矢,减少了许多无畏的伤亡。 “梯子呢~!!快给我传令后方的部队,让他们行动,把梯子在箕关搭上~~!!”此时,正听曹洪疾声怒喝。在曹洪身旁的将领听了,连忙领命,旋即拨马转往赶去禀报。 就在此时,却听箕关之上,忽然呼声连起,蓦然间箭矢落势骤增,变得凶猛起来,突进的曹军将士一时反应不及,一时被杀翻不少。曹洪看得眼切,心里不由急了几分,紧接好一阵,曹军的攻势都是受阻,难以突进得前。 ###\第二千五十三章 大战将即(下) 这时,有人赶了过来,急声喊道:“曹将军,文武将军眼下还未是攻梯队伍出动的时候,还请曹将军耐心等候时机,先与敌军纠缠!!” “他娘的,什么狗屁话!!马军那些胆鼠辈都躲在箕关之内,这只以箭矢对射,能如何纠缠~!!?”曹洪一听,不由露出一脸恼怒之色,忿声喝道。不过随着曹洪话音一落,蓦然箕关之中杀声大震,曹洪吓了一跳,忙是望去,正见箕关里的马军汹涌扑杀而出。 “尔等这些贼子,可终于出来了~~!!诸军听令,给我涌上厮杀~~!!!”曹洪见状,不由面色大震,急声嘶喝而道。随着曹洪话音一落,曹军的将士立即纷纷奋然扑上,一时扑势浩大。 此时,却看箕关冲出的兵部之中,为一将,手提着龙神刃,双眸光芒烁烁,在黑夜之中,犹若两颗绚丽的星星一般,浑身更是散着一股惊人的气势,正是马纵横是也。 “曹军的贼子,可认识鬼神手中的龙神刃否~!!?”这时,正见马纵横猛然一举龙神刃,并嘶声大吼起来。而在马纵横吼声一起,在其身后的马军将士不由纷纷怒喝起来,声势盛然。另一边,正往冲上的曹军,但听鬼神名号一起,无不露出惊色。 “什么!!那鬼神又杀出来了~!!?”夏侯充听话,面色骤变,已然见识过鬼神可怕的他,虽是铁血傲气,但也不禁心生恐惧。而同时,在他身旁的夏侯霸以及夏侯称也都面露畏色。 与此同时,在马纵横杀出的同时,箕关上的射落的流矢也停了下来。此时,在箕关之上,庞统安抚了一干将士,并向牵招拱手谓道:“战事交紧,牵将军以及诸位将士都辛苦了,此下主公率兵已出,还请诸位趁机歇息,待会恐怕还会有连番的恶战。不过诸位也不必多虑,待到二更时分,我自会派人前来接替诸位。因此还请诸位务必在二更之前,继续稳住箕关的局势,万万不能让贼军接近箕关!!” 庞统此言一出,一干马军将士不由纷纷震色,奋然答应。这时,牵招向庞统投了一个眼色,庞统会意,向众人投以歉意的眼神后,然后走到了一边。牵招遂也赶了过去。 少时,正见庞统和牵招两人正于一个角落上待着,牵招面色有些忧虑,向庞统正低声道:“军师,我军的箭矢已所剩无多,若还是像适才一样,强拦敌军,只怕今夜之内,箭矢就会用尽。” “若我所料无误,从兖州赶来的补给队伍,在明日晌午之前应该就能赶到。因此,牵将军也不必多虑。”庞统听话,神色一肃,向牵招谓道。牵招听话,却是眉头一皱,道:“可若是这般的话,但若明日敌军继续以猛攻之势,箕关无箭矢可用,岂不危矣!?” “呵呵,我军不是还有大量的鱼油?我已有所准备,到时起牵将军只管如此如此。”庞统听话,却是笃定地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向牵招谓道。牵招听计,不由是神色一震,露出几分惊异之色,道:“这可真是妙计,军师真如神人也!!” “牵将军倒是谬赞了,想出这办法的实则是主公。来主公常是有马行空的想法,每每都能令人惊为人。那些胆敢把我等的主公看做是无谋匹夫的蠢货,无疑是井底之蛙也!”庞统淡然笑着谓道。牵招闻言,不由把头重重地一点,一副十分认同的样子。 就在此时,蓦然一阵阵厮杀声涌荡起来,庞统不由面色一肃,往女墙边上赶去,观看起关外的战况。 却看,在箕关后方的战场上,马纵横率领着一干精锐将士汹涌杀出,曹军将士眼看马纵横杀出,不由是慌乱起来。此时,正听一员曹将大声喊道:“弟兄们,那鬼神屡屡出战厮杀,又要操心箕关战事,恐怕如今正是精神疲惫,气力衰弱!!因此,这反而是我等一举拿下鬼神的大好时机,休要胆怯,扑上去,拼他娘的~~!!” 却听随着这曹将的喝声响荡,不少曹军将士霎时纷纷露出激动奋然的神色,遂是纷纷冲起,向马纵横迎击而去。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再次与曹军的人马悍然相遇,只听一声惊咆哮,犹如龙啸一般,紧接着那飞舞的龙神刃宛若一条生猛的蛟龙,朝着曹军将士张牙舞爪,狂扑猛袭。霎时间,只听惨叫迭起,那些拦在马纵横面前的曹军将士纷纷被马纵横杀翻而去,并往两边翻滚。 却见,眼前的鬼神非但没有任何衰弱的迹象,反而威猛依旧,一如既往地所向披靡! “马贼太过强悍,寻常将士压根拦不住他!!称弟,霸弟~~!!我等上~!!”夏侯充眼看此状,不由强震起神容,嘶声吼道,似乎忘了不久前他才几乎被马纵横斩杀。 却听随着夏侯充的喝声一起,夏侯霸是抖数精神,奋声应和,倒是夏侯称面色刹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不过随着见到夏侯充以及夏侯霸纷纷冲起,不由咬紧牙关,忿忿喝道:“我夏侯家儿郎岂有懦夫,大不了拼个玉石俱焚~~!!” 夏侯称喝罢,连忙也策马挺枪冲了起来。眼看夏侯家的三位少公子纷纷策马冲上,不少曹军将士看了,都是胆气一震。这时,却听有人大喊起来:“诸位且看,夏侯家的三位少公子都敢于与鬼神拼死,毫无怯弱,我等焉能弱耶~!!?” 随着这将领话音一落,霎时只听不少人纷纷嘶声怒吼起来。这时,蓦然正听一阵嗷嗷怒喝,紧接着声势骇起,原来是曹洪正往赶来。 “我曹军的儿郎们听好,鬼神视我等如土鸡瓦犬,肆意冲闯厮杀,我曹军纵横下如此多年,岂受过这般屈辱,都给我打起精神,休要让别人觑了我等曹军将士的血性~~!!”突兀,正听曹洪的吼声响荡起来,一干曹军将士听了,不由纷纷奋起,很快正见曹洪策马挺刀,好似一道飞虹一般冲向了前线。 与此同时,却见曹军整部大军正往箕关涌动而去,此时在中军之内,高览一副忿色,向荀攸拱手正道:“文武将军,眼下前线厮杀正是激烈,那鬼神已然杀出,前方的将士恐怕难挡鬼神之勇,末将愿率兵赶往救援!!但若见得那鬼神,必奋力取之,将其级献与文武将军!!” 却听高览一脸的激奋之色,荀攸听话,面色一沉,望向高览,沉吟一阵后,忽然颔一点,道:“竟然高将军有此决意,那我却也不拦阻,若是高将军真的能够立下奇功,相信魏王定然不会亏待于你,不定还会如你所愿,让你成为名震下的上将!!” “哈哈哈哈~~!有文武将军这番话,那高某就算是战死也是值得了~~!!”高览一听,不由双眸骤射两道精光,一脸激动振奋之色应道。荀攸随即又是安抚几句,遂命高览出战。高览拱手领命,旋即一拨战马,并带着麾下一队精锐骑兵,冲向了前线。 “文武将军,那高览却还不知是不是奸细,此时派他出战,若是他临阵倒戈,恐怕会影响整个局势。文武将军素来谨慎,这下为何却冒险派他出战呢?”高览刚是冲出,其副将武周却并无随之同去,反而留了下来,向荀攸问道。 荀攸听了,双眸光芒乍动,道:“我倒也很想知道,若是这高伯阳真的虚假来投,到底是怀着什么目的,值得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你且放心,高伯阳队伍里有几个是我军的猛士,他们几个早领了我的命令,但若见得高伯阳有任何诡异的举动,立刻便会取其性命!!” 武周一听,这才知道荀攸是有心试探高览,不由微微变色,见着荀攸那冷酷的面容,甚至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却此时正见箕关后的战场之内,一片人潮翻滚之中,犹若鬼神降临的马纵横,飞刀策马狂奔猛袭,非但没有任何力竭神衰的迹象,反而给人一种愈战愈勇的感觉。曹军将士看得眼切,无不心惊胆跳,就在此时,却听呼声大作,正是夏侯家的三位少公子,冲奔杀上。 “嗷嗷嗷~~!!鬼神马羲,我等兄弟仨人,这回定取你级不可~~!!”却听夏侯充嘶声怒吼,浑身杀气腾腾,那模样倒有几分夏侯惇年轻时的刚猛。 “哼!!又是尔等这些夏侯家的儿,看来我早前是太仁慈了,这回休想我再会手下留情!!”马纵横见状,双眸骤射两道可怕的精光,旋即一拍坐下赤乌宝马,赤乌如能感应马纵横此下的心思一般,奋然地嘶鸣一声后,四蹄猛然加飞踏,度快得惊人,那些迎向马纵横的曹军将士不是被撞得四处翻滚,就是被马纵横劈得惨叫连连。 眼看如斯可怕的马纵横,夏侯充此时却像是气血上了头一般,已然失去理智,双眸红起来,策马挺刀,朝着马纵横倏然冲奔杀上。 “充哥,等上我!!”眼看夏侯充如此刚烈勇敢,夏侯霸也不禁浑身热血沸腾,持刀驰马,狂飙冲上。 第1943章 迎战‘叛徒’(1) 突兀之际,却听弓弦声一道猝起,马纵横面色一变,在略微昏暗的场景之中,快地捕捉到一道飞矢射来,是挪身闪躲。Ww WCOM这时,夏侯充见有机会,加冲上。殊不知,马纵横迅地稳住身形,眼看夏侯充杀上,拧刀一起,猛然劈下:“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 却看就在马纵横的龙神刃猛然劈落的刹那,一面血色鬼神相势轰然显现而出,并舞动手中的血色巨龙,狠狠地砸向了夏侯充。那吞灭地一般的气势,宛若要把夏侯充活活生吞。 “嗷嗷嗷~~!!!拼了~~!!”危急之际,夏侯充并无胆怯举刀迎了过去,霎时只听一道巨鸣乍响,夏侯充‘哇’的一声惨叫,紧接连人带马猛退而去。原来,适才马纵横那一击,势大力沉,那匪夷所思的力量甚至将夏侯充拿刀的那条手臂击得脱臼,甚至令夏侯充手臂里的血肉都逼得瞬间爆开,虎口更是不断地溢血。 却先不管夏侯充,此时正见夏侯霸驰马舞刀,紧接从一旁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怒目光芒一射,挥刀朝着夏侯霸便是飞砍过去。夏侯霸倒也心灵细巧,心知马纵横力劲可怕,是身子一倒,迅躲了过去,就在人马分过的瞬间,马纵横却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另一条手臂猛然飞出,便朝夏侯霸抓了过去。只不过这时,又听一道弓弦声乍起,马纵横神容一变,是把马一拨,陡然朝着一边策马冲起。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一根飞矢从马纵横刚刚所在的位置射过,夏侯霸这时急是拨回了战马,此时满脸都是刚刚冒出的冷汗,望着马纵横那雄伟巨大的身影,不由露出几分余悸之色。 “幸好称弟及时出手相救,否则恐怕那鬼神已经把我擒过去了!!鬼神实力非凡,我和充哥竟都非他一合之敌!!这今早的厮杀,恐怕是鬼神有意留手罢了。却不知眼下他到底有没有显出他真正的本领!!若是不然,这座高山到底该如何逾越啊!!”夏侯霸脑念电转,面色连变。 这时,却听马纵横忽然大喊叫道:“这时尔等最后的机会,给我退下!!否则下一合,尔等必死一人!!” 却听马纵横话音一落,蓦然一股极其可怕并且盛大的气势遽然迸而起,恍然间更见一面血色鬼神相势冲涌动,真犹如一座大山般的巨大。 “可恶啊~~!!”夏侯充强行把自己的脱臼的地方,重新接了回去,却也不知是剧痛还是不甘,脸上露出了交杂着不甘以及愤恨、痛苦的神色。 “夏侯家的儿都听好喽,立刻给我退下去!!休要给尔等的老子丢脸了~~!!”这时,却听一阵吼声猝起,紧接正见曹军之中一处人丛涌动,不一阵正见一彪人马冲了过来,为一将,赫然正是曹洪。 “哼,他们这三个辈,除了那个只会躲在一旁射箭的胆之辈外,另外两个倒也勇气可嘉,看在这个份上,我才屡屡手下留情。他们还是稚嫩,这个时代的主人,还不是你们,继续蛰伏修炼吧,待有朝一日,你们能够积聚得足够的实力,再来向马某人挑战罢!不过,如今你们远远还不到那个层次!!”却听马纵横喊声洪亮,并且充满霸气,这一番话无疑伤害了夏侯家三位少公子的尊严,但夏侯充、夏侯霸以及夏侯称却无法反驳,因为他们都隐约察觉到马纵横对他们的留情。 来自敌人的怜悯,这对于被誉为夏侯家的七麟子的他们来,无疑是残酷的! 其中,尤其是实力最为强大的夏侯称,此时更是陷入了深深地内疚之中,低下了头,一时间竟然已经失去了战意。 “充哥,我等先撤!!君子复仇十年不晚,这狗贼故意不杀我等,总有一日,一定会后悔的!!”而此时,唯一还能打起精神,并且将此羞辱化为动力的,也就仅有夏侯霸。却听夏侯霸嘶声喊道,夏侯充听了,死死压住牙关,出一声怪叫后,遂是忿然拨马离去。夏侯霸见了,往马纵横那里深刻地看了一眼,好像要记住马纵横的强大似的,然后也迅地拨马撤离。 这时,却看马纵横正与曹洪在对视起来,却看曹洪面色罕有地凝重,似乎也知道,眼前的敌人实力之强大,恐怕并非他能够想象的。 “曹子廉,让我看看这些年来,你的本事到底增长了有多少吧!!”马纵横面色一凝,淡淡而道,但这轻描淡写地态度,却显出十足的霸气,就像全然没有把曹洪放在眼里似的。 “哼!!马贼,你以为我会和你呈匹夫之勇么!!?众人听令,给我围上厮杀~~!!!但凡谁能伤那马贼一分,甚至是一根毫毛,本将军也重重有赏~~!!”却听曹洪忽然扯声怒吼起来,随着曹洪话音一落,在四周的曹军将士听了,立即纷纷朝着马纵横猝袭击。 “主公莫慌,我等来也~~!!”这时,正好与马纵横一起起冲击的将士们也奔杀赶来。 “哼,无谓之举!”此时,却听马纵横一声冷哼后,浑身气势又是变得可怕汹涌几分,坐下赤乌猝是骤而起,犹如一道闪电朝着曹洪飞袭而去。曹洪眼看马纵横杀奔过来,不由面色一紧,并且也知道此番马纵横恐怕是下定决心要击杀自己,自是抖数精神,准备好与马纵横这个强大得不可思议的敌人一决死战。时迟那时快,却看曹军人潮往着马纵横围杀而去,马纵横却是越冲越快,霍然与曹军交战的刹那,手中龙神刃顿是飞舞起来,化作了无数的快影,袭向了扑来的曹军将士,霎时却看宛若惊涛骇浪乍起一般,曹军的将士被杀得连连飞散,一道道巨响迭起,甚至盖过了曹军将士的惨叫声。在后面紧接扑上的曹军将士眼看此幕,简直惊呆了,不过就一阵间,正见人丛溃散之处,一人一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正往杀突过来。 “万万不能让马贼靠近曹将军,弟兄们,杀呐~~!!”一员曹洪麾下的心腹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嘶声怒吼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七、八个胆子大并激起了血性的曹军将士,各提兵器,面色凶戾地朝着马纵横杀扑而去。 “滚开!!”却听马纵横一声怒喝,紧接手中龙神刃赫然飞动起来,霎时好像猛龙翻腾一般,那七、八个扑向马纵横的曹军将士虽拼死奋力杀向,但奈何力量远远不如马纵横,只一阵便被纷纷杀退而去。 “嗷嗷嗷~~!!拼了~~!!”适才那个在喊的曹洪心腹,眼看此状,非但没有胆怯,反而忿起怒啸,手提一杆长枪,策马朝着马纵横杀了过去。却看马纵横策马飞奔极快,转眼间便与那曹洪心腹交马一起。那曹洪心腹挺枪便朝马纵横面门刺去,出手可谓狠辣,但马纵横也并非泛泛之辈,岂会如此轻易让他得逞,头快一晃,躲过之后,就在人马分过间,伸长蛟龙般的硕大手臂,猛是揪住了那人,大喝一声‘起’后,便把那人生生从马上揪了起来,并甩飞而去。 眼看马纵横在自军人马之中,毫无忌惮地冲闯起来,曹洪面色不由变得越来越是深沉可怕。来曹洪脾性素来刚烈火爆,若非是忌惮着马纵横那惊世骇俗的能力,恐怕早就冲上去与马纵横拼命。但正因马纵横的可怕,令曹洪不得不心生忌惮,毕竟他很明白,马纵横是有着足够的能力击杀自己! “曹子廉你这懦夫,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当年你可不见得如此怯弱!!”这时,忽然一阵喊声响起,正是马纵横在向曹洪挑衅。 “呀呀呀呀~~!!”曹洪听话,顿是满脸的青筋凸起,咬牙切齿,嘶声叫了起来。 “曹将军息怒!!休要中了马贼的激将法,我等还有许多弟兄,不怕与那马贼拼命~~!!”这时,在曹洪身旁的一员将领,忙是振声向曹洪劝起来。曹洪死绷着脸色,好像随时都会爆似的。另一个将领看了,不由暗暗变色,忽然大喊叫道:“快找一些箭艺精湛的好手阻击那马贼~~!!” 随着那将领喊起,不久只听连道弓弦声响了起来。此时正在冲杀的马纵横,快眼张望,正见好几根飞矢朝着各个方向袭击过来,是一勒赤乌,就在赤乌停下的刹那,手中龙神刃猛拨而起,快得是密不透风,却见那几根射向马纵横的飞矢,接连爆开,在马纵横身边四周的曹军将士,见马纵横那刀舞得生猛,一时都不敢轻易靠近。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惨叫连道,正是随马纵横一同杀出的精锐纷纷冲奔来到了马纵横的身后。一个马军的将领连忙赶到:“主公,休赶那么快,我等的战马追不上呐!!” “哼,那就多加锻炼,别把责任推到战马上,若是尔等足够强大,敌人拦截不住,凭我刚刚的度,尔等战马要追上来,那是搓搓有余!!”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冷,怒声喝叱起来。在其身后的一干将士听了,无不露出惭愧之色。 “追紧了!!”忽然,马纵横一声怒喝,又再开始策马飞奔起来,其身后的一干精锐见了,连忙抖数精神,纷纷各提兵器,奋然冲起追上。与此同时,却听一阵怒吼声响荡起来,使得马纵横以及其身后的精锐将士都是面色一变。 “嗷嗷嗷嗷~~!!鬼神马羲,竟然你待我不义,那就休怪我无情~~!!” 随着吼声响起,马纵横不由肃色望去,正见高览一脸愤慨之色地策马冲奔过来。马纵横见了,神容一凝,脑念电转,霎时有了主意,并纵声喝道:“其余人先去袭击那曹子廉,高伯阳这叛徒我要亲手砍了他~~!!” 第1944章 迎战‘叛徒’(2) 马纵横喝声落罢,是把赤乌一拨,然后便朝着高览冲过来的方向,驰马猛突冲上。 Ww WCOM与此同时,高览眼看马纵横杀来,似乎变得更是激动起来,连连挥甩马鞭,忿然杀向马纵横。 ###\第二千五十五章 远未结束 时迟那时快,眼看马纵横和高览正于人丛之中霍然相遇,这对昔日的君主此时在战场上相遇,却毫不留情,霎时便是各舞兵器厮杀起来。 却见两人的兵器犹若化作疾电飞影,不断地击撞起来,迸射出道道火花,一阵阵骇人的响声,更是震耳欲聋。而就在两人厮杀之际,两人却暗中在用眼神交流着。 另一边,却看追随着马纵横杀奔过来的马军精锐,此时宛若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一般,朝着曹洪奔杀而去。曹洪见状,是怒瞪双眸,同时适才见得高览与马纵横拼得如此激烈,便已决定不能再向敌军示弱,遂是策马挺刀,狂奔而起,迎向杀奔过来的敌军。而在曹洪身旁的曹军将士眼看曹洪生猛冲起,纷纷也振作起来,随着曹洪杀突上去。 兔起鹤落之间,却看两方人马悍然相遇,曹洪犹如一头狠的猛兽一般,撞入了马军精锐的人丛之内,疯狂地舞刀乱砍急劈。马军精锐却也拼死搏杀,一时陷入了混战之中。 与此同时,却见马纵横和高览之处,正见高览手提火狐长矛,朝着马纵横一连快搠猛刺,马纵横闪了几下后,猝把龙神刃一提挡住,只听‘嘭’的一声骤响,高览的火狐长矛被震开而去。这时,却看马纵横双眸骤射两道精光,忿声喝道:“叛徒纳命来罢!!” 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落,只见其猝然策马飞奔起来,朝着高览舞刀奋力便砍。却看马纵横起刀极快,高览急是闪开,就在千钧一之际,高览险险躲过。在四周看着的曹军将士看得眼切,不由都替高览捏了一把冷汗。而就在人马分过之际,马纵横猝是挥刀回砍,高览这回倒是早有预料,身子往前一扑,险险躲过。眼看此状,在旁的曹军将士再也看不过去,连忙纷纷扑向马纵横,赶来援助高览。 “今日谁敢拦我杀这叛徒,我便要他死~~!!”此时,却听马纵横出一声怒吼,霎时浑身气势轰然暴涨,恍然之际那些扑向马纵横的曹军将士见得一面血色鬼神相势遽然显现在自己的眼前,大多人顿时吓得猛然停住了冲势。 “莫惧这马贼!!众人一齐杀上,定能取下马贼级~~!!”很快,却听高览的喊声响了起来,喝声落罢,立即提起火狐长矛杀向马纵横,并且浑身气势猛然高涨,身后更是显现出一面火焰狐狸相势。 “哼!!”马纵横见状,一声冷哼,同时拨转了赤乌,面向高览。眼看高览杀奔过来,大声一喝,手中龙神刃霍然飞荡起来。 “鬼神伏龙刀法—龙霸下~!!”随着马纵横话音一落,霎时只见无数刀影漫作起,隐约形成一条猛龙之状,朝着高览盖然压了过去。高览见状,吓得面色骤变,连忙拧起手中火狐长矛,快地挥舞起来,迎向了马纵横施出的可怕招式。 蓦然,正听爆响迭起,突兀之际,只听一声尤为响亮的爆响骇起,紧接便见高览连人带马地被击退而去,紧接出一声怒喝,竟随即喷出了一口血来。 “叛徒,算你命大,下一回合便取你狗命~~!!”马纵横见着,却是一脸冷酷无情之色,鬼神一般的双眸闪烁着可怕的精光。 “快保护高将军!!”就在此时,突兀一声急喝响起,正是随着高览一同投靠曹军的一员部将喊了起来。霎时,一干曹军将士飞快地赶了上来,其中不少还是随着高览一同投靠曹军的心腹,这些人在不久前,还是马军将士的身份,但眼下已然倒戈为敌了。 “尔等这些反贼,竟敢一个个地背叛我!!”马纵横看得眼切,似乎怒火也盛了几分,浑身气势猛然暴涨起来,那极度可怕的杀气好像摧枯拉朽一般猛然袭击而去。霎时,在高览身边不知有多少曹军将士霎时浑身颤抖起来。 可就在此时,箕关之内,蓦然响起了一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马纵横听了,脸色反而更显恼怒,死死地盯住高览,并且眼神里还显出几分急躁之色。 “这是马军撤军的信号,马贼要撤退了,弟兄们稳住阵脚,只要坚持一阵,马贼必退!!”高览忽然神色一震,然后疾声喊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曹军将士不由纷纷抖数精神。此时,却看马纵横猝是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竟猝然一拍赤乌,朝着高览便是猛袭而去!! “嗷嗷嗷~~!!拼了~~!!”这时,高览麾下一个心腹奋然大喝起来,紧接高览麾下的心腹有十数都各举兵器扑出。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悍然冲至,硕大强壮的赤乌,只一阵就把高览麾下那十数个扑上的心腹给撞翻而去。一干曹军将士见了,大多都是胆怯,胆子稍大的,却也不敢轻易扑上。 “他娘的!!马贼你欺人太甚了~~!!”蓦然,却听高览猝是怒骂起来,旋即纵马挺矛,奔飞冲起,朝着马纵横杀奔过去。转眼间,正见马纵横闯了有丈余左右,正好高览杀了过来,两人再次相遇,高览这回倒是抢先主动出击,奋力舞动火狐长矛朝着马纵横疯狂猛搠乱刺过去。马纵横反应却也是快,手舞龙神刃快地拨起抵挡,只听道道震响迭起,听这声势,便知两人厮杀激烈。而眼看高览拦住了马纵横,一干人等都是鼓起勇气朝着马纵横纷纷涌杀过去。 “哼,姓高的你给我记着,下一回恐怕你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忽然,猝听马纵横怒喝起来,紧接奋力逼开身前的敌人,然后便快拨赤乌,逃撤而去。这时,却看高览迅地把手中火狐长矛往地上一插,然后便取腰间的宝弓,迅地拽弓上箭,瞄准马纵横后背便射。马纵横虽然此时正背对着高览,但耳朵却灵,听到弓弦声响起的刹那,便已挪到身体。须臾,却见高览一箭射空,马纵横躲了过去,并飞马朝着箕关方向冲奔去了。 与此同时,马纵横麾下的精锐也在快地急撤,曹洪见状,率兵猛然掩杀追上。殊不知,这时箕关内霍然杀声涌荡,似乎有大量的马军将士要杀奔而出。曹洪听这声势,不由吓了一跳,虽然此时恨不得杀入敌军大杀一番,但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戾气,急教众人停住,休要追击。 于是,过了一阵后,却看马纵横与其部下会合一起,并快地赶向箕关,同时又见箕关果然有人赶出接应,但人数却是不多。曹洪这时才看出敌军刚刚是虚张声势,气得咬牙切齿,不由怒骂起来。 “气煞我也~~!!这些奸诈而又无耻的狗贼~~!!!”却看曹洪满脸都是狰狞之色,不少将士都被如今曹洪的样子吓了一跳。此时,忽然正听一阵动静响起,正是有一彪人马朝着曹洪赶去。曹洪旋即听闻高览一干人等正是赶过来,遂是收拾情绪。不一阵后,正见高览领着一干将士来到,高览是拱手喊道:“末将无能,未能取下那马贼级,还丢了曹军的颜面,还请曹将军恕罪!” 曹洪听话,不由面色一沉,这令高览麾下的几个心腹不禁都是心头一揪。忽然,曹洪面色一变,露出几分敬佩之色地赞道:“高将军果然实力不俗,能和那马贼纠缠这么久,已经算是十分了得了!而且马贼对你还是丝毫不留情面!” 高览听话,神色微微一震,遂道:“曹将军谬赞了,我在马贼身边多年,对于他的招式也有一定的了解。不过没想到的是,虽然马贼与邪神吕布决一死战后,受了不可收复的创伤,但这几年武艺竟然不退反增,若非我对马贼有些熟悉,只怕刚刚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曹洪听高览这话得真诚,反而对高览更是欣赏,遂是震色,道:“无妨!!这一回,马贼再敢来闯,你我便联手起来,不定能够在将士们地协助之下,击败那马贼也不一定!!” “高某幸得曹将军如此器重,自不敢有所辜负。曹将军放心,到时我自会为你掩护,务必助你击杀马贼!!” “哈哈,好,好!”曹洪一听高览愿意为自己掩护,给自己创造机会,不由面色一震,露出几分喜色笑道。 就在曹洪话音刚落,这时有人赶了过来,向曹洪喊道:“曹将军,文武将军有令,让你迅整顿好兵部,二更之前,我军攻梯队伍便将冲动。眼下先让弓弩手,继续消耗敌军的体力以及箭矢!!” 曹洪听话,不由神色面色一沉,也不废话,肃色道:“我明白了!” 于是不久后,却见曹军的弓弩手再次起箭矢的攻势,却见连片的箭矢朝着箕关上纷纷射去。而马军的弓弩手却没有反击,而是纷纷躲在女墙之下躲避。 不一阵后,眼看快到了四更时候,这时却听曹军处蓦然鼓声震荡,紧接杀声再一次涌荡起来,正见大片大片的曹军将士朝着箕关一齐涌了过来。 “嗷嗷嗷啊~~!!都给我打起精神,今夜的战事远远还未到结束的时候~~!!前面将士,给我冲呐~~!!弓弩手,继续朝箕关射箭掩护~!!”正听曹洪嘶声大吼起来,而随着曹洪吼声一落,却见曹军前部的将士纷纷朝着箕关奋然起冲击,至于弓弩手则依旧朝着箕关射飞矢。不一阵后,正见曹军往箕关汹涌逼了过去,此时在箕关之内,却听一道喝声响起,正见无数马军长枪兵,各挺长枪,一排紧接一排,如形成一道道屏障似的往敌军拦截而去。 少时,正见两军将士交战一起,马军的长枪兵奋然拦击,曹军的将士却也凶狠,纷纷扑上,各舞兵器厮杀。 第1945章 众人御敌(上) 却看此时,在箕关之内,许多的马军将士尚且还未出战,此时在马军之中的重要文武都在包围着马纵横和庞统。 Ww WCOM “主公,关外的厮杀已然开始,我等将士何时才能出击!!” “军师,看曹军这阵势,恐怕今夜一夜都不肯轻易罢休,不知我军的军备可是充足!?” “主公,让末将出战罢!!末将今日都无出关厮杀过,体力正是充足呢!!” “军师,我军不少将领以及精锐,已连番出击。尤其是主公,我看还是得注重以下将士们的身体状况。主公也万万不能勉强。否则但若有个万一,那可是全军之不幸也!!” 却听众人七嘴八舌地了起来。突兀,正听一道喝声响荡,箕关之内霎时变得沉寂起来。 “都给我闭嘴~~!!” 此时,众人不由下意识地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马纵横。却看马纵横一脸深沉威武,并一副霸气凌然的姿态,震色紧接喊道:“关中一切事宜,自有军师运筹帷幄。军师之才,胜那荀公达百倍不止,我等又何需顾虑!!听好了,包括我在内,所有人只管听从军师吩咐!!军师但若要我杀出,就算我马纵横已经筋疲力尽,也照样杀出不误!!” 却听马纵横喝声响亮,并且语气里充满着对庞统的信任。就连庞统听了,此刻不禁也热泪盈眶,感动不已,双眸霎时好像迸出极为光亮的神采,一副深情沉默的样子,望向了马纵横。而此时,不少人却是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庞统,并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羡慕之色。 “统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主公如此信任器重,在此愿在众人面前立誓,此番战事,统以性命担保,必助主公取得胜利,若之不然,愿奉上项上级,并立以军状~~!!!”却听庞统奋色振声大喊而道,声音一时间传遍了整个箕关,所有文武听了,不约而同地都吸了一口气,忽然之间,好像充满了信心。 “呜嗷嗷嗷嗷嗷嗷~~!!” “必胜~~!!”“必胜~~!!!”“必胜~~!!!”“必胜~~!!!”却听一道道吼声乍起,关内的声势似乎也影响了关外马军将士的士气,却看关外马军长枪兵在声势助威之下,忽然间各个都变得极为生猛,反把一干曹军杀得纷纷后退。 “曹军的儿郎,都给我加把劲~~!!”曹洪眼看此状,不由忿声怒喝,高览更是一抖神色,奋然策马冲到前线指挥,鼓舞士气。于是,曹军攻势又渐渐恢复起来,与马军的长枪兵杀得无比激烈。就在这时,却听关上蓦然一道喝声乍起,霎时只见无数飞矢落下,顿是把一片曹军将士射得翻滚而去,其中不少曹军的弓弩手也被射落的流矢击伤甚至是击毙。 “他娘的,难怪刚才不见关上有任何动静,原来这些奸贼是准备好此时反击!!盾兵快上!!做好掩护~~!!”曹洪见状,恼怒地急喝起来。随着曹洪话音一落,曹军的盾兵连忙纷纷持盾赶上,掩护起来。 此时,在箕关内,却看庞统肃起神容,正与众人分析道:“以眼下的局势来看,如无意外的话,到三更之前,曹军恐怕是不能杀上箕关。而一旦过了三更之后,彼军将士恐怕气力已竭,这时就算他们的攻梯队伍成功塔上箕关,继续苦战,想以那荀公达的才智,也是清楚,这时恐怕是取不下箕关。因此,荀公达大多会选择撤军。也就是,接下来只要我军能够稳住局势,持续到三更之后,今夜的战事,便能结束。而翌日,只要我军军备来到,得以补给,曹军想要再取回箕关,便如有登之难!!” 庞统话音一落,众人听了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各个都显得是信心倍足。马纵横这时沉声喊道:“不过那荀公达并非泛泛之辈,此人恐怕还另有藏着,如今还未显露出来。因此众人不能轻心大意,要与箕关这里的曹军分出胜负,恐怕还将有几番恶战!!”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少人不由纷纷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并各拱手应和。庞统这时也点了点头,附和道:“主公所言是理。而且这持续作战,对于体力和精神的损耗是十分可怕的,因此众人务必要心注意,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厮杀。当然,统幸得主公宠信,把箕关这一切交付与统,统自当细心思索,运筹帷幄,众人只管听候我命令便是,有关箕关的战事,诸位若是能信得过统,便不必费心思去考虑了。” 庞统此言一出,有关武将倒是没有什么异色,不过一干文官谋士却是不由面面相觑起来。这时,韩珩忙是赶出,拱手道:“虽然军师不必上阵厮杀,但军师坐镇关中,不但要思考策略,又要调拨三军将士,这辛劳的程度,可丝毫不逊色于在前线厮杀的将士。又所谓独木难支,若军师把一切都揽在身上,只怕军师的精神是难以熬住。” 韩珩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微微变色,好像才恍然大悟起来,是望向庞统,这才现庞统脸色苍白,而且还在冒虚汗,又想这些日子庞统都在思考策略,并有各种调拨,虽然并未上阵杀敌,但一直都在进行紧张而高压力的工作,这若非庞统的精神力过人,并且近年来练了华旉的五禽戏,身体素质加强了不少,否则若是换做其他谋士,恐怕早就活活给累死了!! 马纵横不由暗暗骂起自己粗心大意,并且太过依仗庞统,如此一来,只怕恶性循环下去,庞统又会成为第二个郭嘉! 想到这,马纵横脸上更是不禁露出几分悔色,是震色喊道:“韩珩所言甚是,还请诸位务必多多协助军师。另外正如韩珩所言,独木难支,军师最好合适地分配工作,千万不能勉强自己!!” 却看马纵横罢,双眸里尽是谨慎和深沉之色。庞统见了,却是淡淡地笑了笑道:“主公放心,你如此器重于统,在主公大业未能完成之前,统是绝不会让自己倒下的。更何况,如今距离主公一统下的大业还远着呢!” 却听,庞统轻描淡写地道。马纵横听了,却是脸上忽然有了几分坚决之色,喊道:“听你刚刚分析,今夜的局势也大概稳了,你先下去歇息,正如你所言,接下来恐怕还会有连番的恶战。若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倒下了,那可就麻烦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不由面色一变,正要喊话。这时,马纵横猝是露出一副毅然决然的神容喊道:“废话少!!我马纵横绝不会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了!!眼下有我马纵横坐镇关中,箕关岂能有失,莫非我还不如你么!!?” 马纵横忽然莫名其妙地大喊起来,而且神态古怪,众人看了都是不禁露出震惊茫然之色。倒是庞统好像明白了马纵横此时的心情,与马纵横对视一震后,低下了头,摇头呐呐道:“诶,有如此任性的主公,还真是让人无奈。罢了,罢了。待我向众人吩咐一二,可好?” 马纵横听了,故意作色瞪了庞统一眼,然后撇过头,囔囔叫道:“随你的便!” 庞统闻言,笑了笑,遂向韩珩以及孟岱、田畴等人示以眼色。韩珩、孟岱、田畴三人见庞统眼神投来,是一沉神容,纷纷赶到庞统身前听令。 与此同时,在箕关外,却见随着箕关上一波接一波的箭潮飞落,曹军的攻势被削弱了不少,而在关外的马军长枪兵队伍,立即趁机稳住阵脚,各列长枪,但凡见得曹军将士冒着箭雨杀扑过来,是挺枪便搠。 而此时,在曹军大阵的中央指挥之处,荀攸正听前线斥候来报,箕关上猝箭矢并且依旧凶猛。荀攸听了,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马军如此毫无顾忌地使用箭矢,莫非是已经暗中得到补给了?还或是,那庞士元经验不足,急于求胜,而有所忽略其中利害呢?”荀攸暗暗在内心腹诽道。 少时,荀攸面容一震,沉色道:“这倒是有一探究竟的价值。” 荀攸罢,遂是抖数精神,震色喊道:“众人听令,传出鼓号,除了留下三千后军把守阵地外,全军立即出动,强攻箕关!!” 随着荀攸话音一落,已经等候许久的曹军将领,不由纷纷露出了振奋之色,旋即各是呼令急喝,不一阵后,只听一道道鼓号震响,在地之间,猛然响荡起来,很快一波接一波的声浪迸迭起。 此时,在箕关之外,正在前线与曹军厮杀的马军长枪手,顿是被这一阵可怕的声势吓得有些乱了阵脚。与此同时,终于等到总攻号令起的曹洪,顿是亢奋起来,连声嘶吼,命前军将士加紧冲杀。 “报~~!!曹军忽然起总攻之势,眼下我军该如何是好~?”此时,正见一员将领,满脸慌乱之色地冲进了箕关里面,疾声喊道。正巧,庞统吩咐完毕,正要离开,听了此报后,却没有露出任何慌乱之色,反而神容一沉,望向了韩珩、孟岱、田畴几人。这时,正见田畴面容一震,迅喊道:“眼下箕关依旧稳固,曹军却猝猛攻,恐怕是试探为主,因此只我要军不要乱了阵脚,那么曹军便毫无机会!!” “田大人所言极是,竟然曹军全军来攻,我等便上下齐心御敌,毫不示弱。那荀公达但见无机会可寻,自会撤军退走!!”田畴话音一落,孟岱立即紧接附和而道。 “如此,我军不可怠慢,当派援兵出关,接应关外将士,以向敌军示以我军志气~!!”韩珩也沉色,神容肃穆地喊道。 庞统听三人接连话,都听是理,不由笑了笑,遂是向马纵横投了个眼色,然后转身离开。 第1946章 众人御敌(下) 不一阵后,却见箕关之内,纷纷有马军的将士奔赶而出,这回赶出的清一色都是手持刀盾的兵部。WwWCOM此时,更听率领着这些兵部的阎柔振声大喊起来:“众人听令,坚守箕关,主公就在关内坐镇,但若众人需要,时机合适,主公便将雷厉出击,协助诸位~~!!” 阎柔此言一出,一干马军将士听闻有马纵横在后坐镇,顿是如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奋起。 而此时,却看赶到前线的曹军人马越来越多,眨眼望去,成片都是曹军的人潮,大约已聚集了快有五、六千之众,而在后方不远,只见无数火光闪烁,恐怕仍旧有不少的曹兵正往杀奔过来。而此时,在关外的马军将士不过数千之众,不过这下气势却丝毫不逊色于曹军。 “一群被马贼洗了脑的蠢货,竟妄想与朝廷作对,与魏王为敌,死不足惜~~!!给我把这些鼠辈赶尽杀绝,踏破箕关~~!!”此时,正听曹军前部之中,曹洪嘶声正是咆哮起来。随着曹洪话音一落,曹军攻势霎时猛然加剧,在前部的将士各个都是前仆后继地朝着箕关杀去。 与此同时,在箕关上的牵招继续下令让弓弩手起猛袭,阻击曹军攻势。而阎柔也迅指挥起一干刀盾兵前往拦截。 不一阵后,却看此番曹军的攻势确实凶猛,马军的刀盾兵虽奋力厮杀,但还是拦住曹军的攻势,却见不少曹军将士逼近了箕关。这时,却听箕关之内,杀声涌动,又是有援兵冲出。同时,曹军却也不断地兵部冲到了前线。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赶到战场,两军的厮杀自然越来越是激烈。 此时,在箕关之内,马纵横听得一阵阵惨叫声传来,脸色连变,眼里好像冒起了火光一般,一咬牙,刚一抬脚。这时,韩珩以及田畴、孟岱三人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快地围了上来。 “还请主公稍安勿躁,等待时机,眼下战事虽然交紧,但还未到主公出击的最好时机!!” “得对,主公虽有鬼神之勇,但也经不起屡屡的恶战。” “主公肩负之重,自无需赘言,我等一众有志之士追随主公左右,除了盼望能够攀龙附麟之外,更迫切希望地是能够助主公完成大业,结束乱世,拯救苍生!!” 却听韩珩、田畴、孟岱三人接连谓道,马纵横听话,神容一肃,双眸骤射两道精光,道:“尔等的意思,莫非是要让我无视关外正在为我拼死厮杀的弟兄耶!?尔等可知,外面的弟兄虽然许多人并无尔等这般大志,但他们更多都是为了忠义而战!!” 马纵横话音一落,霎时浑身气势迸,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阵喝声响荡起来。 “主公莫虑,我魏文长愿为主公排忧解难~!!” 马纵横听话,不由面色一凝,皱了皱眉头,旋即转身望去。这时,正见魏延瞪大着一对可怕的狻猊大目,凶神恶煞地赶了过来。原来魏延早前虽然领命歇息,但根本就睡不着,尤其关外的动静不断变化,使他一心只寄托在战事之上,忧心匆匆,再教左右打探。而就在刚刚,魏延听闻曹军已然起总攻之势,实在忍耐不住,遂赶来请缨。马纵横听话,面色一肃,却道:“难得眼下给你机会歇息,你却不好好珍惜,待接下来战事交紧,你可别叫苦!!” “魏某身为武将,纵是累死在战场之上,也总好过在众人都在厮杀之时,却要袖手旁观,置身于外~~!!主公,让末将出关厮杀罢~~!!”魏延一脸愤慨坚定之色地单膝跪下,拱手而道,双眸红得有些可怕。而魏延的一番话,却也激起了不少将领的斗志,霎时只见好几个将领纷纷也单膝跪下,振声主动请缨。 “好!!竟然你有此决意,那我就如你所愿!!”马纵横听了,眼里精光一射,虽然他看出魏延功利心要比许多人都要强,但却依旧十分地欣赏他,原因正是魏延这份敢于拼搏的血性。更何况,在马纵横看来,有功利心却也并非坏事。 不一阵后,却看曹军犹如狂潮猛扑之势,把关外的马军将士杀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将之逼回箕关之内。蓦然,一道吼声乍起,却见马军猝是慌乱让开,曹军见有机会,正要扑上,突兀之际,正见一彪人马倏然杀奔而去。正是魏延率领数百精锐骑兵杀奔而出。 “嗷嗷嗷嗷~~!!尔等这些曹军走狗,魏爷爷憋了一夜,这回非杀尔等一个翻地覆不可~~!!”却看魏延浑身杀气腾腾,宛若一头狻猊凶神猛扑而出。一干曹军将士见了,不由纷纷色变,倒是被魏延的气势吓了一跳。时迟那时快,正见魏延猛然撞入了曹军的人丛之中,悍然突击,这手中的狻猊大刀,舞得密不透风,逢人便砍,杀得一干曹军将士人仰马翻,死伤不少。而魏延身后的那数百精锐骑兵须臾便是紧随突杀过来,使得曹军一时阵脚混乱。 少时,正在指挥作战的曹洪,忽闻有人来报,马军的魏延杀出,正在冲突捣乱。曹洪听了,不由勃然大怒,忿声喝道:“他娘的,老子不如那马贼,莫还不如这魏文长么!!高将军,这指挥暂时交给你了!!老子去取那魏文长的级~~!!” 曹洪嘶声喝罢,立即一拍战马,手舞大刀,便往前方混乱之处飞驰冲去。 不一阵后,却看魏延正好冲散一团曹军将士,突兀正听骂声传来,投眼望去,正见有人引兵杀奔过来,为那员敌将,赫然正是曹洪是也!! “嗷嗷嗷嗷嗷~~!!魏文长来决一死战罢~~!!”却看曹洪满脸愤慨亢奋之色,飞马如虹,朝着魏延杀奔过去。 “哼!!曹子廉你主动过来受死,倒是省了我去找你的功夫,实在助我也!!”魏延见了,双眸精光一射,紧接也策马狂奔冲起,朝着曹洪杀突过去。却看这两人霎时迸出无比刚烈可怕的气势,一边如显现出一面火焰将领相势,另一边则显现出一头冒着烟火的狻猊凶守相势。 转眼间,正见魏延和曹洪两人猛然交马,魏延舞刀奋起,曹洪怒目圆瞪,便拧刀。 嘭~~!! 只见连道宛如迅雷般的飞影赫然击撞,瞬间迸射起火花,由此可见两人出刀之快。 而两人这第一回合交手,似乎平分秋色,两人的兵器,须臾皆是各自荡开而去。 “纳命来罢!!”曹洪眼闪凶光,立即抓紧大刀,朝着魏延脖子飞砍过去。魏延反应极快,舞刀一起,挡住了曹洪的大刀。两柄大刀再次分开,紧接着曹洪怒喝一声,奋力舞动,只见刀影连道,朝着魏延袭击而去。魏延快拨起大刀,接连挡住,与曹洪交战数合后,正见曹洪露出一个空挡,是奋力拧刀便劈。殊不知曹洪却是使诈,几乎就在魏延出刀的刹那,雷厉出击,挺刀便往魏延咽喉搠去。却别看曹洪是要与魏延拼个玉石俱焚,其实不然,曹洪可是打好了算盘,毕竟他是向魏延的咽喉起攻击,就算魏延的大刀劈到了他的身上,他也有十足地把握,在魏延的大刀破开他的铠甲,往他体内深入的刹那,取其性命! “哼!!”不过魏延却也并非寻常之辈,岂会让魏延得逞,迅地一拨大刀,袭向了曹洪的面门。却也不躲,直接要与曹洪来个真正的‘玉石俱焚’! “曹将军~!!” “魏将军~~!!” 眼看如此凶险的一幕,无论是魏延亦或是曹洪的部下,都忍不住急呼起来,而就在千钧一之际,几乎魏延和曹洪都是瞬间挪动了身子。只不过两人时机实在捏得太过紧迫,都想逼对方先是避开,从而占据主动,没想到对方竟然都与自己有着一样的想法,因此到了紧要关头,几乎都慢了一分,错过了躲避的最佳时机。 却看,魏延脖子边上猝是鲜血飞洒,另一边曹洪一边脸上也有鲜血洒出,两人神容霎时都变得深沉冷酷起来。 “姓魏的,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的,竟然没有怯场!!”曹洪一瞪怒目,先是喝道。魏延听了,眼神一寒,道:“就凭你这匹夫,想要吓到我魏文长,恐怕还早一百年哩!!!“ “哼哼哼~~!!大言不惭,待会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曹洪听了,冷哼几声,满脸皆是怒色。这时,一员曹军将领,急向曹洪喊道:“曹将军,休要和那魏文长废话,众人一齐扑上,把他杀了便是!!” 魏延一听,不由面色一紧。这时,曹洪还未反应过来,殊不知魏延猝起一声厉喝,便朝曹洪奋然杀突而去,同时魏延身后的数百精锐骑兵也朝曹洪一齐冲杀上去。曹洪见势不妙,自也不勉强行事,机灵地拨马就撤,同时大声吼道:“弟兄们,杀他娘的~~!!” 却听曹洪话音一落,一干曹军将士立即朝着魏延以及其麾下那数百骑兵扑涌杀去,霎时便将魏延一干人等给围住了。魏延见状,大怒不已,不由怒喝叫道:“曹子廉你这无耻的懦夫~~!!” “哈哈哈~~!!老子这叫计谋,你以为我曹军是你想闯便闯的么!!?”这时,却听传来了曹洪得瑟的声音。魏延不由气得咬牙切齿。而此时,却听后方杀声涌荡,原来是有马军的将领现魏延被围住,连忙引兵前来营救。 与此同时,在箕关之上,眼看魏延那一干人马被围住的牵招,不由眉头皱起,带着几分恼色道:“这魏文长,有时候做事只凭一股血气,迟早会坏大事!!左边的弓弩手听令,往魏文长周围起袭击!” “将军,这太危险了,只怕会有误伤!!”牵招身旁一个将领听了,不由肃色谓道。 “这总好比被敌军困在垓心围杀是好!!行动!!”牵招一听,面色一沉,冷声喝道。 第1947章 曹军的反扑 少时,猝见箕关上一片飞矢落下,竟是朝着魏延一干人等被曹军包围的附近袭击而去。 WwWCOM正是与曹军将士厮杀的魏延,忽闻有人喊起,不由吓了一跳,急是杀开身前地敌人后,正听一阵阵破空骤响在耳边响荡,连忙下意识地舞刀转身,果不其然有几根流矢正落向了魏延,还好魏延反应够快,连刀拨起,将射来的流矢一一拨开。与此同时,却见人潮翻倒一片又一片,其中大多都是曹军将士,当然魏延的部下也不少中了箭矢。 “哼!!”魏延一声冷哼,眼里露出两道恼怒之色,恨恨地抬头瞪向箕关的方向,心里想道:“姓牵的,我和你没完!!” 就在魏延念头刚是一转,忽然有人大喊起来:“魏将军,敌军正乱,这可是我等突破的好时机!!” 随着这喝声响荡,魏延立即抖数精神,一拍战马,倏然飞奔起来。 “那魏文长想要趁机逃跑,众人快扑上拦住~~!!”这时却听一阵吼声响起,正是曹洪在大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曹军将士反应过来,连忙朝着魏延处纷纷拦截过去。 “尔等宵鼠辈,休要拦我~~!!”危急之际,魏延自不留情,忿然怒喝起来,眼看敌兵杀奔过来,快地拧刀急砍乱劈,不一阵便是杀翻一干人众,悍然突破而去。同时,魏延的部下也纷纷奋起冲杀,曹军一时应接不暇,前来接应的人却又慢了一步。于是,很快正见魏延成功地从包围圈闯了出去,这时在关外的马军将士也纷纷前来援救。 不一阵后,正见魏延引着一干人马往箕关方向撤回,正好一干马军将士杀突上来接应。魏延与大队人马会合后,倒是信心陡赠,是拨回战马,眼看曹军还在扑上来掩杀,不由勃然大怒,忿声喝道:“曹军的走狗,休要太得意了~~!!众人听令,给我将曹军的走狗杀回去~~!!” 魏延喝声一落,便是迅地策马挺刀,复回杀向了曹军。那些正是追袭的曹军将士见了,不少都吓得面色大变,一时不由地慌乱起来。此时,却看魏延身后的一干马军将士,眼看魏延如此骁勇生猛,霎时士气大涨,立即纷纷各提兵器杀扑上去。不一阵后,正见两军再次混战一起,这回马军在魏延的率领之下,似乎信心更足,厮杀起来,各个都显得凶猛狠辣,直把曹军将士杀得节节败退。 不过此时,却听连道喝响响荡起来,正是曹军之中,好几个将领正率兵奔赶来援。 “曹将军莫慌,我高览来也~~!!” “我武周奉文武将军之命,前来接应!!” “曹将军,我于文则也领文武将军之命,前来助战~~!!” “众人听令,随我文钦一齐攻破箕关,取下马贼级,为我爹爹复仇雪恨~~!!” 随着最后一声喝声落下,正听一阵剧烈的声势赫然涌荡起来,却看那处,来的正是文稷的麾下,此时正由文钦所率。来,文稷平日里礼贤下士,为人义气,深受部下爱戴。如今文稷死在了马纵横的手上,众人都是痛心不已,虽然明知鬼神强大,但复仇之心仍旧热切。 “嗯!曹军诸将已至,看来时势不妙啊!”刚上占据一些上风的魏延,此下眼看此状,不由神容连变。不过却也别看魏延有时行事好像单凭一股血气,鲁莽无谋,但一旦见到了关键时候,魏延可是精明着了。 眼下见得局势不妙,魏延连忙一震神容,下令撤退。随着魏延令声一落,于是一干马军将士迅纷纷后撤。魏延紧接又调拨起来,让众人重整防备之势。 却看没过多久,曹军声势轰,却看成片成片的曹军蜂拥扑来,那恐怖的气势,宛若要吞噬地。此时威猛如魏延也不由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怒瞪起一对狻猊大目,死死抓住手中的狻猊大刀,却是已经准备好与曹军决一死战! 就在此时,却听关上连道喝声响荡,霎时只见连片箭潮接连飞落,朝着汹涌扑上来的曹军飞袭而去。于是,曹军之势霎时遭到了阻碍,不少曹军将士更是纷纷被流矢击中,死伤不少。不过很快一干曹军将领也反应过来,命各自的部下心抵挡。 少时,在箕关之上,一员将领急是赶到了牵招的身旁喊道:“牵将军,我军的箭矢快要用完了,若是再继续起如此凶猛的阻击,只怕坚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鱼火弹准备了多少!!?”牵招听话,面色一凝,不由向那将领问道。那将领听了,忙是肃色道:“军中将士们从得到军师的命令开始,不停地加工,眼下已加工有数百颗鱼油弹左右!!” 牵招闻言,面色一沉,道:“传我令,命人先拿五十颗鱼油弹过来,以防万一!!” 牵招话音一落,那人不敢怠慢,是拱手领命,然后迅便赶去禀报了。 不一阵后,却看箕关上箭矢的落势渐渐变得虚弱起来。此时在曹军腹地之中,正被一干将领簇拥着的荀攸,眼看此状,眼睛不由眯了起来,看了又是一阵后,忽然大声喊道:“杀~~!!” 就在荀攸这杀声一起,霎时一万数千余曹军将士纷纷汹涌冲了起来。而曹军的攻梯队伍,已然逼近了箕关不到五十丈外! “魏将军,箕关上的箭矢好像快要用尽了,曹军似乎正是看出这点,这下猛扑过来了!!”此时,正听阎柔大声喊道。魏延听了,却是面色冷酷,嘶声吼道:“主公待我等情深义重,并无辜负半分,眼下正是主公需要我等努力之时,我等焉能怠慢~!!?都给我听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却听魏延嘶声怒吼起来,一副刚烈血性的模样,众人见了无不奋起,抖数精神,振声大喝起来。 与此同时,在箕关之内,马纵横正盘腿坐在地上,并毫无顾忌地大口大口地吃着盘子上的一块一块烤好的牛肉和羊肉,在旁边的一干文武,不少人看着马纵横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是一脸的诧异之色。 很快,只见马纵横风卷残云一般,把盘上的肉块都吃光吃尽,然后拿起身旁的一坛酒水。韩珩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正要劝。孟岱却忽然伸手阻止了他。韩珩眼神一厉,正要喝叱,毕竟在军中可是严令禁酒,马纵横作为众人之主,岂能知法犯法!! 而就在韩珩望向孟岱时,马纵横已然举起酒坛,对着嘴巴,闷口就吞。就一阵,马纵横已然把整坛酒水吞完。韩珩看得眼切,不由是直摇头。 “田畴,我问你,私自喝酒,该当如何处罚!!?” “若主动上报,可酌情减免,若私藏被人现上报,杖打五十,逐出军中!!但若影响巨大的,当场立斩!!”田畴听话,是赶出,拱手喊道。 “好!!我上报!!你是监军之一,你觉得该如何处罚!!”马纵横听了,面色一震,大声喊道,倒是显得有几分桀骜和潇洒。 田畴闻言,神容一变,这时不少文武连忙纷纷替马纵横求情起来。马纵横却忽然大声一喝,镇住众人,然后肃色喊道:“君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在军纪之前,众人平等!!” 马纵横此言一出,整个箕关之内,猝是升起了一股肃然的气氛,众人一下子都沉默起来,有些人则不禁在暗中嘀咕起马纵横适才的那番话。 这时,田畴一肃神容,拱手应道:“禀主公,谅在主公主动上报并屡立战功的份上,且可减轻处罚,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田畴此言一出,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霍然变色。哪知马纵横忽然大喊一声好,然后便开始卸甲,准备受刑。 与此同时,却听关外厮杀正烈,却看此时魏延正率领着数千人众抵御着一万数千曹军的扑杀。而随着高览、武周以及于禁、文钦等将领纷纷赶到前线后,马军的抵御之势,便越来越是显得勉强。不一阵后,正见马军连连几处崩溃起来,被曹军成功突入,状况正是紧急,而此时在箕关上却几乎不见有箭矢落下掩护。 “嗷嗷嗷嗷~~!!姓牵的,你是要故意害死我么~~!!”突兀,却听魏延猛然举头怒吼起来,原来他并不清楚眼下箕关上箭矢将尽的状况,还以为牵招仍然记怨着上一回的冲突,有心要害死他! 此时,在箕关上,牵招麾下不少将士听得魏延竭嘶底里的吼声,不由都纷纷变色。一个将领,急向牵招劝道:“将军,那魏文长看不像是心胸广阔之辈,我看不如现在就使用鱼火弹,削弱敌军的攻势,以免那魏文长日后怨恨将军你!” “哼,他要怨恨,那是他的事,眼下时机未到,众人都给我听好了,不得轻举妄动!!”牵招闻言,面色一凝,沉声大喝起来。 于是,在得不到关上弓弩手掩护的情况之下,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的曹军,攻势越来越是凶猛,幸好不久后,关内又有新力军赶了出来,并迅地冲向前线,暂时挡住了曹军。 第1948章 严明处罚(1) “曹将军,看马军这般轮流替换的举动,看来是有心拖延战事。 Ww WCOM我看不如加紧攻势,让攻梯队加赶上。眼下我看敌军不会忽然猛扑杀出,加上关上的箭矢似乎已经用完,如此一来,只需派一干精锐保护左右便是了!!”这时,正见于禁神色冷厉地正向曹洪喊道。来,于禁歇息了三个时辰,不久前见自己恢复了不少,又听闻而自军人马依旧还在与马军在箕关外苦战,便主动赶来,向荀攸请战,得到荀攸的将令后,便迅赶来了前线。却,于禁素来眼光独到,果不其然,虽然他脱离战场有三个时辰,但就这一阵间,便以观察到如今两军状况的深细,并向曹洪提出了意见。 “文则所言正合我心意!!”曹洪听话,神色一震,这时正好高览和武周都赶了过来。高览是抖数神容,大声喊道:“曹将军,末将愿率精锐掩护攻梯队伍前去!!” “哼,眼下尚且还不知这高伯阳深细,可能大意!!”武周闻言,面色一沉,不由暗暗思索起来,随即一震神容,大喊道:“高将军乃我军重要的将领,岂可冒险奔赴敌前,我看还是由我率精锐前往掩护是好!!” “这!!”高览听话,不由神色微微一变,遂是望向了曹洪。曹洪倒还是更相信与自己同出沛国的武周,闻言,遂把眼神投向了武周,颔喊道:“你话是有理,那就由你负责!!” 武周听了,是一震神容,拱手答应。 与此同时,却看箕关内,只见马纵横**着上身,两个面无表情的黑风骑将领手舞水火棍,正狠狠地朝着马纵横后背挥舞过去。只听‘啪啪’两道震响后,那两个黑风骑将领终于停下手来,却看马纵横那横竖交错有着无数伤痕的后背,此时红得赤,并有不少地方皮肉裂开,鲜血直流。一些人文人看了,不由觉得是触目惊心,不过一干武将见了,却觉得血性十足,纷纷神容凝肃起来。而马纵横却好像无事一般重新穿上了战袍,左右见状,赶来替马纵横重新穿上铠甲。 不一阵后,箕关再次肃然沉默,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马纵横身上。 “眼下战况若何?”此时,正听马纵横问道。此言一出,很快有人赶了过来,急是单膝跪下,向马纵横答道:“回禀主公,敌军人多势众,杀扑过来的人数将近有一万数千人众,虽然此时我军数千新力军已经赶到战场抵挡,替下了苦战已久的将士们,但战况还是不容乐观!!并且敌军攻梯队伍,正在火逼近。而牵将军不久派人赶来禀报,关上的箭矢已然所剩无多,只剩下不到数百,留于不时之需的!!” 此报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变色。孟岱面色一厉,奋然道:“若是被敌军觉我军箭矢已尽,恐怕攻势会更加猛烈,与其如此,我看还不如主公率领关中将士尽出,与曹军决一死战!!” 却不想孟岱一个文人,在紧急关头,倒也颇具血性,此言一出,不少武将都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却又得到不少人的应和。 “不可!!”殊不知,马纵横忽然大喊一声。孟岱听了,不由面色一怔,似乎不敢相信,素来果敢过人的主公,竟会拒绝了自己眼下的建议。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肃,双眸光芒闪动,喊道:“不瞒诸位,其实刚得箕关之时,我便有倾军而出,乘胜追击,与曹军一决高下的念头。但却遭到了军师拒绝。而军师的理由,却也十分充足,令我恍然大悟。当时,军师只,我军若乘胜追击,倾军所有一战,不定是能一鼓作气赢下曹军,但曹军不乏猛人悍士,这一战誓必死伤极多。竟然眼下我军已得箕关,为何却不据而把守,与曹军相耗,然后再伺机出动,尽量减免无畏伤亡,取下最终的胜利。否则,但若伤亡过重,就算能击破此处的曹军,但接下来又如何去取皇都洛阳呢!!?”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恍然大悟起来,这才明白马纵横为何不惜冒险,屡番前往与敌军厮杀奋战,原来是为了减免自军伤亡,已应付接下来更为重要的战事! 于此,马纵横和庞统的高瞻远望,皆令箕关内的众人为之心头一震,忽然间众人心头都有一种不出的炙热。 “如主公所言,那我等眼下该如何是好?”韩珩一凝神容,不由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话,神色一肃,忽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道:“尔等且是莫急,待敌军的攻梯队伍接近箕关,便是我军反扑的时候!!” 与此同时,却看箕关之外,在武周率领精锐的掩护之下,曹军的攻梯队伍已然逼近了箕关二十余丈之外。就在此时,蓦然关上连阵喝声响荡,竟是教关下的自军将士是急撤。在关外厮杀的一干马军将士,一时间不明所以然,但听得这呼声急切,连忙纷纷地撤了回去。武周见状,一时间还未能反应过来,这时只听关上一道喝声响荡,旋即只见有数十颗东西从关上抛向了攻梯队伍,武周见状,却也不敢大意,加上攻梯队伍的将士,因有梯子负累,难以躲闪,于是连忙命人赶到队伍前面保护。时迟那时快,却看一人挥刀袭向了一颗用皮袋裹着,呈圆状头上着火的怪东西,而就在他的大刀触碰的刹那,猝然‘嘭’的一声,竟有大片的火焰朝着那曹将猛扑过去。那曹将根本预料不及,霎时便被火势扑中,从马上跌了下来,瞬间化作一个火人。看到此幕的所有曹军将士都顿时吓得勃然色变,连忙躲开那一颗颗头上着火的圆形怪东西,只不过那些怪东西砸在地上之后,依旧炸开一片片火焰。霎时间只见攻梯队五以及武周所领的精锐部队,乱成了一团,并有不少人陷入了火势之中,出一阵阵凄厉地惨叫声。 在一旁看到此状的其他曹军部队,不由都是吓得一阵变色,杀愣起来。而此时,又听箕关一道喝声响荡,旋即又有数十颗东西砸了下来,在前线的曹军各部人马看得眼切,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纷纷逃散躲避起来,霎时间前线上的曹军搅成一团,混乱起来。 就在这时,蓦然间,箕关之内鼓声震荡,杀声盖起。魏延一听,这声势便知肯定是马纵横亲自率兵准备杀出,连忙抖数精神,大喝反扑! 随着魏延话音一落,霎时在关外的马军将士纷纷急扑涌上。没过多久,果然只见马纵横策马舞刀,引着一干将士从箕关生猛杀出。 “众人听令~~!!给我杀呐~~!!!”却听,马纵横一声怒吼,霎时关中、关外的马军将士,但凡听到的,都不禁忿声应和起来,这声势震得直教地动山摇。 “文武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的攻梯队五,忽然遭到一些诡异的东西袭击,那些东西一碰就会炸开,喷出火焰,我军将士因此大乱,此时马贼更是率兵杀奔出来,眼下局势对于我军来可谓大为不妙呐~~!!”此时,在曹军腹地中心之处,一员将领急与荀攸急声喊道。荀攸听了,双眸刹地瞪大起来,满脸惊异之色,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呐呐道:“原来那庞士元的藏着就是那诡异的东西,难怪他不惧箭矢用尽,倒是不知马贼军中有多少储备,那些东西威力如何!!” 荀攸呐呐罢,急又震起神色,道:“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快传我号令,全军撤,休要与马军贼子纠缠~!!再命各将士保护好自己的麾下,尽量减少无畏的伤亡~~!!!” 荀攸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等候的传令兵立即纷纷震色领命,旋即纷纷赶往传报。 不一阵后,正见曹军开始撤走,不过在前线的曹军将士却是遭到了马军猛烈的反扑,却看马纵横率领人马很快士过了在前厮杀的魏延等一干将士,悍然猛突入曹军之中。 与此同时,却看曹洪那处,眼看前方不远人潮溃散,曹洪不由脸色连变。 “曹将军你且先撤,我留下断后!!”这时,正听一人震色喊起。曹洪听话,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是高览喊话,不由神容一凝。 “文某也愿留下!!”此时,却听一阵声响传来,并有一阵响亮的喊声,正是文钦引着麾下精锐赶了过来。 曹洪听话,面庞一揪,心知不妙,但同时他却也明白到接下来会有更重要的战事,因此他也不勉强,震色喊道:“那好,断后的任务就交给高将军你了,文钦你在我身旁护卫,随我一齐撤去!!” 文钦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曹洪却是怒目瞪了过去,喝叱而道:“你实力尚弱,远非那马贼敌手,在你实力不足以与那马贼抵抗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去送死的!!怎么,你还想抗令不成~!!?” 曹洪此言一出,文钦不由神色连变,又隐隐在曹洪眼神里察觉到几分关切之色,心知曹洪是唯恐他有折损,心里不由有几分暖意流动,遂是震色喊道:“末将不敢!愿听曹将军吩咐!!” “那你快随我离去!!”曹洪听话,是震色喊道,然后一拨战马,便是开始撤退。文钦见了,连忙命令部下,然后紧随曹洪身后,紧接也撤去了。 与此同时,却听杀声涌荡,正见威猛犹若鬼神一般的马纵横,手舞龙神刃,策马狂奔,倏然正往杀来。高览见状,忙是抖数精神,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务必拦住马贼,争取时间,让曹将军撤走~~!!” ###\第二千五十八章 图纸 随着高览话音一落,一干将士纷纷强震精神,但紧接眼看鬼神逼近,却不由自主地露出恐惧胆怯之色。不一阵后,眼看马纵横盛势逼了上来,不少曹军将士连忙强压恐惧,冲了上去。马纵横一声怒喝,那一百零八斤的龙神刃,在他手中,却如举重若轻,猛然舞动起来,犹如阵阵狂风疾电,霎时便把冲上来的敌军杀翻过去。紧接赤乌快飞而起,迎向一个曹将,马纵横飞刀一起,即见一颗头颅飞了起来。 第1949章 严明处罚(2) “嗷嗷嗷~~!!马纵横,纳命来罢~~!!”这时,猝听一阵怒喝,旋即杀声交杂之际,正听一道拱手乍响猝起,紧接正见一根飞矢朝着马纵横倏然飚飞而去,眼看此幕惊险,吓得马纵横身后不少将领都紧张地叫了起来。Ww WCOM 兔起鹤落之际,却看马纵横身子快一挪,灵敏地躲了过去,紧接正见赤乌飞起极快,俨然已向高览逼了过去。高览见得马纵横杀逼过来,似乎也是十分忌惮,连忙搭弓上箭,朝着马纵横连连射。只不过马纵横身体的反应能力实在太可怕了,这一路冲袭,并作闪避,高览的飞矢压根就碰不到马纵横半根汗毛!! “叛徒!!可还识得我手上龙刃否~~!!?”而高览连番地射击,却也激恼了马纵横。只听马纵横怒声咆哮,双眸爆射出两道凶光,浑身迸出的可怕杀气,更如若惊涛骇浪一般扑向了高览。这如此可怕的杀气,别高览,就连一旁的曹军将士察觉到了,也不禁为高览捏了一把冷汗。 时迟那时快,却见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策马越飞越快,已冲至距离高览不到数丈的地方。这时,几个曹军将领不由急喝心,高览见状,当机立断,立即朝着马纵横抛去了手中的宝弓。马纵横见有东西袭来,下意识地把刀一举,奋力一劈,便把高览抛来的宝弓劈开。 而待马纵横回过神来时,却见高览已然飞马逃去,怒得不由嘶声大骂起来:“该死的叛徒,你能逃到什么时候~~!!” 却听马纵横充满仇恨的吼声,响荡在整个战场,在马纵横附近的曹军将士更被马纵横这股声势逼得捂住耳朵,有几人更是当场崩溃,生生昏厥过去。 紧接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却看已快到四更时分,而此时马、曹两军的激战,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却看,马纵横率兵回到箕关之后,迅命令各军将士尽快抓紧时间歇息,至于其余闲杂事务,马纵横则交给了韩珩、田畴、孟岱处理。 另一边,却曹军撤回营中后,荀攸却也迅地向麾下各将领下令,让各部人马尽快地歇息,以备明日的战事。荀攸并又各做安排之后,让几个谨慎的将领负责提防守备营地后,便先下去歇息。 此时,正见荀攸走入一处帐内,突兀正觉两道精光射来,不由面色一变,不过很快他又稳住了神容,然后点着了几子上的烛光,投眼望去,正见夏侯惇赫然正站在不远的地方。 “眼下战况若何?”夏侯惇面无表情地问道,不过身上却隐隐散出一股惊人的气势。荀攸见状,先是沉吟一阵,然后才回过神来,道:“并不乐观,但一切还是依照我军先前的计划行事。不过有那马纵横和庞士元在,我等最好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而且我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提前行事!” “不过军中将士屡屡作战,我所料无误的话,恐怕都快到极限了。若是明日不能决出胜负,一切休矣!!”夏侯惇目光冷厉,沉声谓道。荀攸听了,不由轻叹一声道:“正如夏侯将军所言,明日之内,务必要解决战斗,否则我军恐怕只能得到败北的下场!” “嗯!这场战事,恐怕是我夏侯元让有生以来,最为重要的一场战事啊!而我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鬼神马羲!!”夏侯惇话音一落,浑身的气势似乎再也压逼不住,赫然迸。荀攸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之色,好一阵后,才是呐呐道:“看来夏侯将军是下定决心了!!” “是也!明日一战,我和那马贼,只能活下一个!”夏侯惇沉声谓道,荀攸听了,神色连变,虽然他清楚,在实力上,恐怕马纵横还是稳胜夏侯惇一筹,但却也并不代表夏侯惇毫无机会。毕竟马纵横这些日子以来,屡番冲闯激战,而夏侯惇却在暗中蓄jing养锐,准备与他的决战,此消彼长,不定夏侯惇真的能一举完成弑神的伟业!! “我明白了。明日,我一定会尽力协助夏侯将军,让夏侯将军尽量占据更多的优势。而夏侯将军只管准备与那鬼神一战便可,其余事情自有我来安排。”荀攸拱手一作,震色而道。夏侯惇听了,把头重重地一点,紧接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对了,我有一事正好与你商议。” 却就在荀攸和夏侯惇商议之际,此时在高览的帐中,高览不由面色连变,然后露出一副深沉之色,道:“什么!?铭泉竟然消失不见了!?他到底去哪了!?与他一起的伙伴呢!?” “我等适才已经仔细地在营中逛了一遍,根本没现他们的身影。而且高将军你也知道,我等毕竟是新投的将士,很容易引人注目,在暗中却也不知有多少人在监视。我等未免打草惊蛇,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或许铭将军他们几人,此时正藏在某处,或者另外自行执行其他的任务也不定。” “不会的!!铭泉为人十分机警慎重,若是要自行执行另外的任务,肯定会设法通知我。此下忽然消失不见,恐怕是被曹军的人觉,甚至已经丢了性命!!”高览闻言后,却是一脸煞有其事的模样推测而道。此言一出,在帐中的高览麾下几个心腹不由都是神色里连变。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若是铭将军被曹军的贼子觉了,那我等如今的处境可就十分不妙了。而且曹军眼下依旧还未有任何动静,莫非是捣鼓着什么计划不成,亦或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暂时不想轻易行事?”此人话音一落,不由是引起了高览的注意,高览遂是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是庞统特别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郝昭正在话。却这郝昭年纪轻轻,却是兵法了得,虽然是出身寒门,但在并州时便已经有不少的名声,并州受马军攻打时,郝昭前往投靠马军,立了不少的功劳,后来受庞德的举荐,来到濮阳任命。马纵横听闻郝昭之名后,倒是十分地器重,不但亲自接见,更让庞统考量其才能。来当时庞统得知马纵横竟对如此一个年轻辈这般器重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但后来经过考量,果不其然,郝昭是具有大才,尤其他在兵法上的造诣,而且还有不少独特的见解,就连庞统也为之惊叹。 “郝昭,军师你胆略过人,可以信任。你倒,我等眼下该如何是好?”高览是一凝神容,向郝昭问道。郝昭听了,眼神一凝,遂道:“先,高将军万万不能乱了阵脚。而从眼下的状况来看,要想打探得知曹军的秘密,恐怕已无可能。而大丈夫行事该当断则断,竟然无法完成军师交付的任务,那便做好壮士断臂的决心,寻机重新逃回箕关。而且,这两****等在暗中也收集了不少有关曹军的情报,对于我军来,也有不少用处,最起码也不会白走了一趟。” 郝昭此言一出,另外几人不由都露出几分不甘的神色。高览听了,神色连变,轻叹道:“诶,时不与我,没想到我这回不惜冒险,深入虎穴,却无从得之而归!莫非我高伯阳真的没有当上上将的时运!?” “高将军倒不必气馁,我看主公也并非无情之人,反之主公一直暗中皆有意让高将军能够尽快地取得晋升上将的功绩。不过可惜的是,高将军时运总是差了一些。不过以高将军在军中的声威和地位,这晋升上将乃是迟早之事,高将军又何必急于一时呢?”高览听话,不由微微神色一凝,道:“屁儿,主公待我如何,何须你来多!高某只是怨恨自己辜负了主公的情义罢了!” 高览此言一出,郝昭以及另外几人不由都纷纷变色,面面相觑起来。 “好了,时候也是不早,尔等待在这里太久,很容易会被曹军的贼子觉,都快快下去歇息,好准备明日的战事!”高览神色一沉,肃色谓道,郝昭几人听了,忙是拱手领命。 翌日一早,眼看快要过了辰时,此时正见箕关大门之外,一彪人马正快地赶了过来。 不久后,正于敌楼之内,与众人商议的马纵横正闻从濮阳赶来的人到了。马纵横听了,面色一震,是站了起来,这时正见有人赶入,跪礼罢,便拿出一个包裹,随即拆开,只见里面有着四个铁质呈圆状的东西。马纵横见状,顿时露出大喜之色,命左右将之呈上来,左右领命,很快把包裹连着那四个东西呈了上来。马纵横得到后,平放在奏案上,然后细细地观察起来,一阵后,哈哈大笑道:“好个马均,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滑轮打造得真够精细!!”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这时,忽闻外面传来了一阵笑声。 “呵呵,主公突奇想,让马巨匠打造的东西,原来是叫滑轮。如此,统却想问了,单凭这一个东西,又能如何把重达将近千斤的雷神炮搬上高大七、八丈的箕关之上呢?”这话音一落,众文武不由纷纷望去,正见庞统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却看庞统一脸淡若的神情里,隐约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快步走进来后,双眸就一直盯在了马纵横手上那个铁质圆圈上。 “哈哈,山人自有妙计!”马纵横听话,倒是十分有自信地大笑起来,旋即一沉色,喊道:“陈琳,我让你准备的,你可准备好没有?” 马纵横话音一落,却看在一旁的陈琳,是站了起来,并拱手道:“回禀主公,某依照主公所画的图纸,在昨日已经打造好四套设施,随时都可以装备起来。” “好,趁眼下曹军尚未来攻,你且准备,务必在半个时辰内,全都装备好!!”马纵横听话,神色一震,大声喊道。 陈琳听了,却是不禁露出了难色。马纵横见了,眉头一皱,沉色便是问道:“怎么?你有何难处,不必藏着掖着,尽管来。眼下可是战事关键时候,一切都不容出错~!!” 第1950章 滑轮之妙(上)(1) 陈琳一听,神容一沉,听了马纵横的话后,心里不由更是谨慎几分,拱手道:“恕臣下无能,主公所画的图纸虽是精细,但有不少地方,我还是看不懂,只怕有什么出错,误了大事。 Ww WCOM若是主公能够亲自指挥的话…” “你话是理!!好,我会到现场亲自指挥,如此一来,也能加快进程!士元,眼下该如何准备调拨,交给你了!!”马纵横听话,把头重重地一点,震色喊道。庞统听了,是神容一凝,拱手应起。 与此同时,在曹军大帐之中,却看帐内气氛似乎有些压抑。荀攸坐于大座之上,已经沉默了许久。曹洪见状,以为荀攸对眼下的战事并无信心,不由一震神容,大步迈出,振声喊道:“文武将军,前几番战事,我军虽然都难以占据上风,但眼下已经到了战事的关键时候,此时正应鼓舞士气,如此军中将士才能上下一心,取下战事,还请文武将军令!!” 曹洪话音一落,夏侯家三个年轻将以及文钦立即都是肃色震喝。荀攸听话,忽然缓缓地抬起了头,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曹洪见了,不由眉头一皱。此时,却听荀攸猝是一声喝令,紧接只听帐外传来一阵声响,不一阵正见有两个强壮的兵卒押着一员将领走了进来。 “跪下!”却听其中一个兵卒大喝一声,然后一脚便踹向了那员将领的腿后面,那员将领忿怒地叫了一声,但碍于身子都被捆住,无法作,遂是跪了下来。 “呜嗷嗷嗷,士可杀不可辱~~!!废话少,我铭泉与尔等这些曹军的走狗没什么可的,有种便把老子给杀了~~!!老子才不惧尔等呢~!!”突兀,却见那人猛然作,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正他身后的那两个曹兵兵卒迅将其压住。 而此时,不少人却已经现,此人正是随高览一同前来投靠的将领之一,不由纷纷变色,并随即向高览投以怀疑的目光。高览此时却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呵呵,所谓攘外必须安内,在大战之前,我等得把内部问题先是解决。高将军你是与不是?”荀攸听话,不由淡淡一笑,随即望向了高览。高览听了,倒很是冷漠,反向荀攸问道:“文武将军所言是理。此人乃是高某的部将,不知他犯了何事?若是违反了军纪,高某愿亲自处罚,以证清白!!” 高览此言一出,铭泉的瞳孔蓦地一缩,不过却紧接露出一抹笑容,大笑而道:“哈哈哈哈,高伯阳你这条不知廉耻的走狗,主公待你情深义重,你却为了区区上将之位而背叛了他~!!可却也不见得,曹家那老贼会愿意让你这个庸俗之才当上他麾下的上将。不定待箕关的战事结束之后,曹军的走狗便会卸磨杀驴,把你这头丑陋的蠢驴给斩了~~!!!” 却见铭泉一副疯疯癫癫,似乎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处境的样子,在旁的曹军文武看得不由纷纷色变。高览是肃色,拱手再请道: “还请文武将军务必让我来处置此人,要不取了他的级,正好可以拿来祭旗!!” 高览如此无情的态度,倒是让帐中不少曹军文武为之一惊,有些人甚至开始有些相信起高览。 “呵呵,高将军还真够绝情的。不过你的提议却也是好,如今大战在即,我军正需鼓舞士气。那么还得劳烦高将军,亲自斩了此人,然后把此人的级带回来。”却看荀攸一脸笑容可掬的样子,此言一出,整个营帐霎时变得无比肃静起来,大多人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了高览的身上。高览不由微微震色,就于众目睽睽之下,把手一拱,答应下来:“末将领命!” 随着高览话音一落,那两个兵卒在荀攸眼神的示意之下,立刻强硬地抬起了铭泉。而就在此时,铭泉忽地怒吼一声,猝然作,先是撞倒了一个兵卒,然后便朝着荀攸冲了上去。 “嗷嗷嗷嗷~~!!曹家的走狗,老子和你拼了~~!!”却看铭泉一脸凶戾狰狞的样子,虽然此时他的上身正被捆着,但看他那样子,好像要活活地咬死荀攸似的。就在此时,却见一人猝是转身冲了出来,拔出一把宝刀,旋即只见寒光一道,面对突然杀出的敌人,铭泉甚至不做任何躲闪,反而有心求死似的,迎了上去。只见那道可怕的寒光袭击在铭泉的身上,铭泉出一声充满愤恨的怒喝后,猝是倒了下来,身上胸口的地方,更是血液飚飞,正好此时头一歪,眼睛望向了高览。高览眼看着铭泉的死状,还是一副冷酷之色,殊不知此时的他,正是万般悲愤,若是仔细去看的话,就能现高览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好像正压抑着自己似的。 而一直都在暗自留意着高览的荀攸,看到高览眼下的样子,笑得更是灿烂,悠悠而道:“这真是可惜了。我本还想把这斩杀叛徒的功劳,记在高将军的头上,没想到却被曹将军给抢了。” “哼,荀公达!正如你所言,眼下大战在即,你还是尽快做出调拨,少把注意力放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人的身上!”曹洪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喊道,然后把手中宝刀收了回去。而就在曹洪话音落下的刹那,高览不禁是一咬牙关,眼睛更是红起来,似乎快是憋不住了。 “呵呵,曹将军此言是理。众人听令!”荀攸听话,淡淡一笑,然后一肃神容,旋即快地做出调拨。不一阵后,却见帐中各文武都得到了命令,唯有高览以及其副将武周两人未得调拨。荀攸此时又是笑了笑,向高览不紧不慢地谓道:“那还请高将军领着剩下的精锐将士,留下把守营地!武周你在旁协助高将军!!” 荀攸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霎时纷纷变色,不过很快这些人又想到武周乃与魏王同乡,乃是曹军绝对的心腹,荀攸当初安排他在高览身边,其意就是监视高览,各个都想有武周在旁,高览想要作也没那么容易,遂是放心下来。 随着荀攸话音一落,武周紧接也赶了出来,高览与武周旋即齐齐拱手,不约而同地振声应道:“偌~!!” “好了,今日之战,到底有多么关键,已无需多做赘言。还请诸位竭尽全力,为我军取下胜利,复夺箕关~~!!”却听荀攸疾言厉色地大喝起来。随着荀攸此言一出,帐中一干文武立即各是强震神色,纷纷振声应和。 于是,不久后,得到命令的于禁,先率五千先锋军,朝着箕关奔杀而去。紧接着曹洪以及一干曹军将领,率领共八千人马,紧接前往接应。最后剩下的四千余兵部,则由荀攸以及一干曹军文武所率,留在最后,紧接着曹洪的兵部身后而出。 一阵后,在箕关敌楼之内,正见有人飞快地冲了进来,然后单膝跪下,急声喊道:“军师,曹军正朝箕关大举扑杀过来,看人数恐怕将近有两万余众,而且来势汹汹,一路曹军贼子都在大喊着要取下箕关,否则不死不休~~!!” “曹军倾军而来,看来围绕着箕关最为重要的一场战事,终于要开始了!!军师我以为,眼下敌军正往大举扑来,而主公那里虽只要半个时辰装备,但要把雷神炮搬上来,却也不知要多久的时间。不过若然主公真的能把雷神炮搬上箕关的话,对于我军来,无疑是个好消息。这倒有值得冒险一搏的价值。”却见一人快走出,紧接便是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众人听好,不由纷纷望去,正见是韩珩在话。庞统闻言,面色一凝,问道:“韩大人你的意思是?” “依我所见,可派一员猛将率精锐前往,就算不能硬闯冲溃彼军,但不定也能扰乱敌军的进军,如此一来,便能替主公那里争取得到宝贵的时间,另外箕关的准备,也是要一定的时间,此所谓一石二鸟也。”韩珩沉色喊道。不过就在韩珩话音一落,孟岱立即沉色便是喊道:“韩大人且慢!主公分身乏术,眼下恐怕是不能率兵前往。可眼下箕关之中,除了主公有这能力外,恐怕再无人能胜此大任!!” 孟岱话音一落,霎时便听一道怒喝声响了起来,众人不由下意识地纷纷望去。却见魏延一脸愤慨之色,扯声喝道:“孟大人此言差矣。我等武将皆有一颗拼搏勇敢之心,只要是主公需要,我魏文长第一个愿出~~!!” 魏延此言一出,敌楼一干文武不由纷纷震色。韩珩见魏延虎背熊腰,一副刚烈血性的气概,不由颔道:“正乃虎士也!!” “好,竟然魏将军有此决志,那么你便率一千黑风骑前往迎击!记住,黑风骑可是主公的亲部,你可万万不能使黑风骑随意有所折损!!”庞统闻言,眼神一凝,不由沉色谓道。魏延听庞统愿意遣派黑风骑给自己率领,不由神容一震,信心倍增,连忙拱手谢过。 少时,却看一彪人马迅地从箕关内飚飞而出,并往着曹军正来的方向飞快地奔赶过去。 不一阵后,率兵正是火奔赶的于禁,正见有一队斥候赶了回来。其中为一将,是震色喊道:“于将军,我等打探现,正有一支黑甲骑兵杀奔过来,与那马贼昨日所领的那支精锐的装甲无异,想应该就是马贼麾下的黑风骑了!!不过眼下率领这支黑风骑的将领倒是那魏文长!” “哼!!这黑风骑屡屡扰乱我军,在我军面前呈威风,这回决不让尔等如意!!黑獬豸出,杀退敌人!!”于禁听并非马纵横亲自所率,不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旋即眼射两道精光,厉声喝起,霎时在其身后军部的左翼,一支骑兵飞快地冲了出来,却看领头的两员将领,正是夏侯家的夏侯充以及夏侯霸。 “都给我打起精神,让那姓魏的,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却看夏侯霸目光凌厉,嘶声怒吼,话音一落,在其身后的黑獬豸无不振声应和起来。话,夏侯充在昨夜一战中,遭到马纵横重挫,短时间内是无法回到战场。今日战事,夏侯充虽是十分盼望出战,但却遭到了荀攸的严厉拒绝。 “今日我一定要一雪前耻,使我夏侯称的名字,扬名下!!”与此同时,却看在夏侯霸身后的夏侯称,一脸坚毅之色,并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龙麟黑钢枪,却是下定决心,此番战事定要全力以赴。 来夏侯称少时射虎,并又受到夏侯家上上下下的推举,年少得志的他,因此难免会觑下英雄。但自从见识到下第一强者的风采后,夏侯称才深刻地领悟到自己的弱和无知! 不过夏侯称并无因此气馁,经过昨夜深刻的反省后,这屡屡在马纵横身上受到的挫折,却成为了他的动力,而他也为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总有一日,我会让那马贼后悔,在昨夜出的那一番话!!”夏侯称咬紧牙关,暗暗念道! 而就在夏侯称念头刚闪,夏侯霸忽然挥鞭加冲起,夏侯称眼看夏侯霸飞快地远去,连忙也加鞭策马追了上去。 不一阵后,却看就在距离箕关外不远的两百丈外,曹军的黑獬豸以及马军的黑风骑霍然相遇。却看两支黑色骑兵在相遇的刹那,便是各自迸起可怕的杀气。 “夏侯家的儿,尔等还敢来送死~!!?”却看率领着黑风骑的魏延,一对狻猊大目瞪得斗大,嘶声怒喝。殊不知,魏延话音一落,夏侯称二话不便是挺枪策马狂奔杀上。魏延连忙抖数精神,策马赶出。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夏侯称霍然逼上,手中龙麟黑钢枪更是霎时化作了无数道飞影袭击向了魏延。魏延大喝一声,奋力舞动起手中狻猊大刀,并与夏侯称袭来的龙麟黑钢枪不断地击撞在一起,溅射出道道绚丽的火花。眼看两人厮杀激烈,夏侯霸怒喝一声,迅杀了上去。这时,魏延麾下的一员部将,也快地拧起兵器,冲奔而上。 与此同时,黑风骑以及黑獬豸的将士也都纷纷各提兵器,朝着对方冲奔杀上。 不一阵,正见两方人马揪在一团的混战起来。却看魏延和夏侯称两人杀得正紧,一时难分胜负。而另一边,魏延那赶出迎战夏侯霸的部将,却是仅与夏侯霸交战三个回合,便被夏侯霸一刀砍落了马下。 “杀~~!!”夏侯霸大喝一声,浑身气势轰然迸,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虎头麒麟身的怪物,朝着魏延杀奔过去。魏延正诧异着夏侯称的实力似乎增长不少,这下还未反应过来,却又见夏侯霸气势汹汹地杀了上来,心知局势不妙,哪敢再有藏着,怒吼一声,恍然之际,一面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猛兽出现在了夏侯霸的身后,使得其看上去威悍无比。 “嗷嗷嗷嗷~~!!战~~!!”感觉到魏延爆,夏侯称也不敢丝毫大意,怒吼而起,浑身气势也迸起来,在其身后霎时隐约好像冲出了一头黑色龙头麟身的怪物。紧接,两人目光交接,下一刻各自的兵器便是接连击撞起来,一连撞出无数的火花。突兀之际,正见夏侯称快挪身一闪,魏延一刀猛搠刺空,此时正见夏侯霸紧接冲奔杀上,舞刀朝着魏延便是劈了过去。魏延看得眼切,急是挪身闪开,夏侯霸一刀劈过,却听‘嘭’的一声爆响,在魏延身后的黑风骑将士都是吓了一跳,紧接正见一块东西飞了出来,原来夏侯霸那一刀劈中了魏延的护肩,魏延所幸无伤。 不过被两个初出茅庐的儿,逼得如此狼狈,这却令魏延难以接受。魏延大怒,这时又见夏侯称挺枪杀了过来,是挥起大刀迎击。而夏侯霸冲过魏延后,正急欲回马,继续向魏延起袭击,这时却听喝声连道,只见一干黑风骑将士纷纷杀奔上来,夏侯霸见势不妙,连忙抖数精神,准备迎战。 此时,在箕关之内,正听有人报入:“军师,魏将军遭到了敌军一支精锐骑兵拦截,两军杀得颇是激烈。魏将军更被夏侯家的其中一员将给拦住了!!” 此言一出,敌楼内的文武不由纷纷色变。田畴不由皱眉道:“以魏将军的实力,岂会被夏侯家的儿拦住,莫非魏将军是受了旧伤影响?” “军师,我看不如派我出战,前往援助魏将军吧!!”阎柔是震色,沉声谓道。 第1951章 滑轮之妙(上)(2) “不可!!眼下我军最为重要的任务是把守箕关,并非是出关与敌人凭血勇之气厮杀!!”却听阎柔话音一落,韩珩便是紧接赶出,沉声而道。WwW COM 而此时,不少人却把目光投到了庞统的身上。庞统神色一凝,道:“韩大人所言是理,先莫乱了阵脚。以魏将军的本事,就算是有伤势影响,也绝非区区儿能够应付的!” 就在庞统话音一落,忽然传来一阵阵惊呼的喊声。庞统神色一惊,更不禁微微地睁大的双眸。 “军师~~!!主公他~~!他~~!!”这时,一个将领急急奔赶而入,露出一副惊异不已的神色。庞统一听,不由站了起来,然后忙是挪身从一旁走起,并大声喊道:“众人快随我到外面看看!!” 不一阵后,却看庞统带着一干文武走出,正见一架架体积庞大的雷神炮竟被吊了上来。庞统看得眼切,在一片哗然声中,连忙赶往细看。却见四周各斜着竖起四条木桩,作为支点,而在木桩的头上悬挂着被马纵横称之为滑轮的东西,滑轮上又缠着麻绳,而麻绳一头吊着一个木架巨大的平台,而雷神炮正是借着这平台,升了上来,而在麻绳的另一头则有十数个壮士,借着那滑轮的把平台拉了上来。 “真乃鬼斧神工也!!恐怕就算鲁班再世,也不过如此!!”庞统看得精神抖数,并眼射璀璨精光,振声喊了起来。旋即,庞统连忙强震起精神,向左右吩咐道:“快!!传我号令,让魏将军撤回,把曹军引过来,然后再让关上的雷神炮迅做好准备,待曹军来到,立即以强袭~~!!!” 庞统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色,左右更是慨然领命,各个都是信心骤增!! 与此同时,在曹军营地之内。高览正向郝昭几人迅地吩咐道:“铭泉为了掩护我,不惜牺牲!!尔等决不能让他白白丧命!!郝昭你给我听好,回去向主公示警,就我奸细的身份,已经被曹军觉!!让他不必顾虑我,待会我会引麾下一干心腹在曹营作,纵火毁营,尔等则趁机逃跑!!” “万万不可!!高将军不但是主公麾下重要的将领,更是与主公并肩作战多年的亲密心腹!!岂能冒险行事!!?我看还是我留下来纵火烧营,高将军趁机逃去便是了!!”郝昭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急是向高览谓道。 “够了,眼下局势紧急,我意已决,休要废话多!!”高览疾声喊道。就在此时,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动静,高览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突兀,有人急是赶入,正是高览麾下一个亲信。 “高将军不好了!!外面正有一大批曹军将士赶了过来!!” 高览一听,顿是霍然色变,急向郝昭喊道:“你从后面逃去,我替尔等挡着!!” 郝昭闻言,面色大变,一脸悲怆之色。高览见他还在犹豫,不由勃然大怒,嘶声又喝:“快去~~!!别忘了你身上的任务!!” 郝昭闻言,这才打起精神,一咬牙,向高览点了点头,旋即便带着几人,转身冲向营帐的一角,取刃破开,然后纷纷迅地逃了出去。 高览旋即一沉神容,囔囔道:“那荀公达把我留了下来,果然没有好事。我本还以为有机可乘,没想到早就被别人算计了。不过,要想杀了我高伯阳,可没那么容易!!” 高览念头一转,遂是神容一震,拔出了腰间的宝刀。而就在高览走出帐外的时候,在帐外已经集中了不少高览的心腹和亲信,这些人都是当初随高览一同投靠曹军的弟兄。 这时,眺眼望去,正见数百曹军人马飞快地涌了上来。为一将,更是虎背熊腰,浑身散着一股可怕凶戾的杀气。 “是你~!!”高览眼看那员黑甲曹将,顿是神色一变,不过很快便露出恍然之色,道:“我就以曹孟德的狡猾,不可能只让那曹洪以及夏侯家的一干辈来应付我家主公!不过夏侯老贼你倒是隐藏得够深的~!!” 却看那员黑甲曹将,赫然正是夏侯惇是也。此时正见夏侯惇独目闪烁骇人的凶光,一脸冷冽之色,骑着一匹硕大的黑色战马,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高览。 “高伯阳,你也算是一条汉子,若非我身上肩负重任,还真想与你一战!”夏侯惇沉声谓道,望向高览的眼神里不由闪出几分敬佩之色。 “哈哈哈哈哈~~!!”殊不知,高览听话后,猝是出一阵大笑。夏侯惇以及其身后的曹军将士听了,不由都纷纷黑沉起神色。夏侯惇听高览笑了有一阵,忽是神容一恼,怒声喝叱道:“高伯阳你莫非还看不清眼下自己的处境?竟还有心情笑出来?” “哈~!!我当然得笑,因为我知道,我主不久之后,将又砍下曹孟德的一员大将!!独眼夏侯,可是那曹孟德的左右臂膀,相信若是曹孟德得知此事后,肯定会伤心痛绝!!”却看高览一副戏谑的神容,望着夏侯惇,嘶声喊道。夏侯惇听了,却是露出一抹冷笑,望向高览的眼神猝是变得冷酷几分,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众人听令,把此人给剁了!!” 夏侯惇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振声领命,旋即朝着高览纷纷各挺兵器杀奔而去。 “高将军莫慌,我等愿去抵挡曹军,你趁机撤离!!”高览的亲信见状,其中一个将领连忙震色大喊起来。高览倒是神容笃定,如雄鹰一般凌厉的双眸只顾盯着夏侯惇。 与此同时,却魏延领着黑风骑与由夏侯霸以及夏侯称两人所率的黑獬豸杀得正是激烈。 就在此时,一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从箕关之中响了起来,魏延听得耳切,连忙一震神容,大声喊道:“众人听令,撤回箕关,不得恋战!!” 魏延一声令下,黑风骑将士遂是纷纷拨马而撤,而因为黑风骑是马纵横的亲部,魏延为了减免伤亡,却也不急于撤走,反而此时冲向了黑獬豸的队伍之中,突杀搅乱,想要替黑风骑争取时间。 “好个魏文长竟敢如此目中无人,众人听令,扑上去把这魏文长给擒了~~!!”这时,正听一声厉喝响起,正是夏侯霸在嘶声大喝。随着夏侯霸的话语一落,一干黑獬豸的将士立即纷纷振声应和,扑向了魏延。就在此时,猝见黑獬豸的人丛之中,有一道飞影骤而冲出,袭向了魏延。紧接着,便听连道金戈击撞的骤响,待众人回过神时,正见夏侯称在与魏延激战起来。 “嗷嗷嗷~~!!魏文长,快给爷下马受降,否则休怪爷不客气~~!!”突兀,正听夏侯称嘶声厉喝,今日的他与昔日相比,好像更多了几分血性。 常言道,战场是磨砺一个武人最好的地方,在这里的血腥和冷酷,往往能够让人看出自己的不足和缺陷! 夏侯称虽是之骄子,但鬼神的强大,让他现自己的那一份骄傲,简直滑稽至极,同时也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外有,人外有人! 夏侯称为此曾经气馁过,甚至有所怯弱,不过他还是振作起来,并定下了目标! 虽然他的目标强大得不可思议,但他却知道自己有着年轻的资本,并且相信,以自己的赋和才能,一步一步地成长,不断地击败强敌,总有一日,他能追上,甚至是越他所定下的目标! “哼!!夏侯龙麟子,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这时,却听一声怒吼,正是魏延大吼起来,同时只见魏延浑身气势不断暴涨起来,恍然间好像一头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凶兽出现在夏侯称的面前一般。但夏侯称丝毫不惧,目光晶亮光,一声怒喝,手中的龙麟黑钢枪反而挥舞得愈加的凌厉凶猛,攻势犹如水银泻地一般! 不过魏延何等人物,岂会被夏侯称压制住?却见魏延挥刀乱舞,急劈猛砍,攻势悍然激烈。却看两人都是全力起攻势,这连番的厮杀可谓是险象环生。 “围上去!!”而在这一阵间,在夏侯霸的眼神示意之下,几个黑獬豸将领暗暗率兵各自准备。这时随着夏侯霸喝声一落,正见一干黑獬豸的将士猛扑而上,朝着魏延围杀过去。而此时在魏延身后数十个黑风骑将士倒是不见慌乱,一个将领震色向魏延喊道:“魏将军敌军围来,不可恋战,我等先杀开一条路!!魏将军随即撤走!!”那黑风骑将士罢,立即便是拨转战马,很快那数十个黑风骑便是起了突杀。与此同时,魏延也知局势不妙,正寻机会撤走,这时猝是虚晃一刀,诈过了夏侯称后,是拨马逃撤。殊不知夏侯称机灵,早就有所预料,眼看魏延要逃,是拍马追上,可就在夏侯称准备出枪之时,突兀魏延反手就是一刀飞劈过来。不得不,魏延这一手实在漂亮,并由此可以看出,在经验上魏延是远远胜于夏侯称。 此下,眼看魏延那着寒光的狻猊大刀凶猛劈来,夏侯称不由双眸急瞪,下意识地挪身急闪。须臾,正见魏延一刀飞过,擦着夏侯称的一条手臂飞了过去,更见血液骤洒。魏延暗叫可惜,连忙把刀一抽,抓紧策马撤走。与此同时,眼看夏侯称受伤,追上来的黑獬豸将士都是吓了一跳。而此时,魏延却已经紧随冲入那数十黑风骑将士拼死杀出的通道之内,一干黑獬豸将士虽然纷纷扑杀,但奈何魏延实在生猛,强拦不住。 不一阵后,却见魏延随着前面的数十黑风骑将士悍然突破了重围。不得不黑风骑的战斗力还是略胜于黑獬豸,尤其这在绝境之中的能力。黑风骑这支兵部,追随着马纵横东征西讨,曾历经无数场恶战,有些将士虽然是战死了,有些因伤势而不得不退伍,但留下来的人,却把经验传承下去,并且研究出一套又一套特殊的训练方法,以来争强在绝境之中的求生自保以及力挽狂澜的作战能力。 “可恶!!”夏侯称眼看魏延突破撤去,不由面色一恼,忿声喝道。这时,夏侯霸急喝一声,让众人莫要急追,然后又向夏侯称问道:“称弟你的伤势如何!?” “皮肉伤,并无大碍!不过霸哥你为何喊停众人,若是追击,不定能追上那魏文长,把他给擒住!!”夏侯称带着几分恼怒之色向夏侯霸问道,不过这态度,倒有些向是喝叱。夏侯霸听了,面色一凝,皱了皱眉头,却是觉得夏侯称有些急功冒进,正想劝。这时,后面却有人赶来传令,教众人撤回部队之中,听候吩咐。夏侯霸和夏侯称听了,神色各异。夏侯霸随即正想和夏侯称话,殊不知夏侯称冷哼一声,便先拨马离去。 不一阵后,夏侯霸和夏侯称引着黑獬豸撤回于禁所领的兵部之中。于禁见夏侯霸和夏侯称身上各有伤势,不由神色一凝,不过他知道夏侯家的人有夏侯家的傲气,自己此时安抚,反而会引起他们的不快,遂沉色道:“你俩带着黑獬豸撤到部队的后面,很快曹将军以及文武将军的兵部便会赶到,到时候合于一军,再往箕关前进!!” 夏侯称听话,面色一变,却是想继续留在前线厮杀。这时,夏侯霸却是争先答应下来,然后便拨马带着队伍从旁绕去。眼看夏侯霸引兵先是离开,夏侯称不由有些恼怒,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并无作,遂追向了队伍后方。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后,于禁得到消息,后面的军部都已连接起来,遂是一震神容,率兵往箕关杀奔而去。 “众人听好,文武将军料算敌军的箭矢已然用尽,因此不必顾虑,一齐杀奔涌上,今日务必夺回箕关,杀退马贼的军队~~!!”此时,却听一个个传令兵,在大军的一侧驰马飞奔起来,各是呼喝起来,传达荀攸的命令。随着令声到处传起,不一阵后,只听杀声乍起,却看曹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朝着箕关扑杀过去。而在箕关之上的马军将士,眼看曹军杀来,似乎也慌乱起来,却听箕关上喝声连道,局面煞是混乱。 只不过没过多久,异状猝起,箕关之上传出了阵阵激奋的喊声。 此时,正率领着前军将士涌上的于禁,听这声势,不由面色一冷,道:“虚张声势,众人休要中计,给我加杀扑上去!!”随着于禁话音一落,其身旁的几个将领是震色应下,并策马赶往前方呼和起来。不一阵后,却听关上一道喝声响起,紧接着竟见一团团水蒸气冲喷出,而且出一阵阵怪异的声音,眼看此状,正往冲扑杀上的曹军将士无不神色勃然大变。紧接没过多久,却听一道道轰雷般的巨响,一连迭起,只见空上一连七、八颗飞石在空出形成一道道抛物线,并飞快地砸落下来。 “心~~!!是敌军的投石车,快快闪避~~!!”一个曹军将领连忙嘶声喝道。紧接不久,只见一颗颗飞石落下,霎时只见人潮猝溃,那些被飞石砸中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是人仰马翻,惨叫四作。 于禁看得心惊胆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却听有人大喝起来:“事已至此,我军已无退路,众人听令,不可怯弱,继续扑上厮杀!!只要冲上箕关,敌军的投石车便不能伤及我等!!” 此言一出,不少将军将士遂是强震起精神,并纷纷望去,正见是夏侯霸在喊话。于禁不由望了过去,露出几分赞许之色,然后一震神容,振声喊道:“众人听好,随我一同加冲击,谁敢怠慢,休怪于某无情~~!!” 于禁罢,便是率先策马加冲奔而起,一干曹军将士见了,也纷纷强震精神,提起胆气,杀了上去。 眼看曹军并无因为雷神炮的威力而有所胆怯,反而冲势变得猛烈起来,那誓取箕关不可的气势,更是把箕关上不少马军将士吓得连连变色。 “不要乱了阵脚!!曹军决意要在今日结束战事,夺回箕关,我等焉能让其得逞,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时,正听有人厉声大喝,箕关上的将士听了,不由纷纷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牵招肃色正喊。 “牵将军得对,弟兄们,打起精神,别忘了在我等的背后,还有下第一强者坐镇,有主公在,曹军贼子不过如同蝼蚁罢了!!”牵招的副将是神色一震,嘶声喊道。牵招听了,一声叫好,又是嘶声鼓舞众人士气。此时,猝又听连道乍响,却是雷神炮起攻势,只见连颗飞石从高空以极快的度,纷纷砸落在曹军的人丛之中,这威力虽是骇人,但曹军的将士依旧还是前仆后继地扑向箕关。 第1952章 雷神斗霹雳 就在此时,突兀只听曹军之处,声势激荡,紧接着只听一道道霹雳般的巨鸣乍起,很看便见一连十几颗飞石朝着箕关飞砸过来。 WwW COM “快保护好雷神炮!!”牵招见状,是急声喝令,还好在箕关的将士早有准备,一干将士连忙纷纷推来一副副巨大的盾牌,掩护在一架架雷神炮的左右。突兀,只见那一颗颗飞石砸落在箕关之中,有些砸中了箕关的女墙,有些则砸向了箕关里的将士,也有几颗正好朝着几架雷神炮砸了过去,其中一颗正着从那架雷神炮的头上砸了下来,将士们掩护不及,那架雷神炮立即出一声巨响,轰地碎裂起来,支架碎了一地,并且还有不少木屑以及断开的木条四处飞起,有一个将领躲避不及,甚至被一条碎木插中了脖子,霎时鲜血四射,惨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却看随着曹军霹雳车攻势猝起,箕关上的攻势霎时削弱不少,在关下的曹军见状,纷纷都是精神大震,继续急扑涌上。不一阵后,却看箕关之中冲出了一干马军将士,分别各持长枪以及刀盾迎向了扑来的曹军。原来,因为箕关上的箭矢已经几乎用尽,无可奈何之下,庞统唯有先让将士们出关抵挡曹军的攻势。 “众人听令,务必拦住曹军的贼子,休让让贼子再靠近箕关一寸之地~~!!”却听阎柔的吼声赫然响荡,随着阎柔话音一落,一干马军将士连忙纷纷抖数精神,齐声应和,随即朝着扑来的曹军奋然扑上,随即便开始了厮杀。 “曹军的将士们听好,休要箕关已无箭矢可用,那些投石车砸不了关下这里,尔等大可毫无顾忌地厮杀,今日一战事关重大,正是尔等向魏王展示尔等忠义的时候了!!”这时,却听曹军前军之内,于禁嘶声怒喝起来。随着于禁话音一落,在前军的曹军将士纷纷奋起应和,尚未冲到前线的,纷纷加冲奔。 时迟那时快,正见曹军攻势猛烈,而在箕关上的雷神炮,因受到了曹军霹雳车的攻击,一时未能起反击。 “快~~!!敌军霹雳车的攻势未起,雷神炮听令,给我朝那个地方集中投射过去~~!!”这时,正听牵招竭嘶底里地吼声响了起来,并指向成片成片由曹军将士组成的人海之中的一个位置。随着牵招话音落下,很快只听箕关上,一连乍响迭起而,惊人的声势,令关下的曹军甚至一时吓得慌了神,紧接须臾便见数十颗弹石从箕关上接连抛飞而出。 与此同时,却看在整支曹军的中心腹地之处,数十架霹雳车正在一干曹军精锐地保护之下,此时却看数十颗飞弹正从高空砸落下来。那恐怖的一幕,令四周的曹军将士都是捏了一把汗。 “众人听令!!各举盾牌,务必保护好,霹雳车~~!!”这时,正听一阵厉喝响荡,那喊话的人赫然正是文钦。别看文钦年纪轻轻,喝罢,他更是第一个冲到了一架霹雳车的前面,奋然举起了盾牌。眼看此幕,一干曹军精锐纷纷也各举盾牌,并围住一架架霹雳车,迅地组成了一面又一面盾墙,围住每一架霹雳车的四面。很快,随着弹石赫然落下,正见一面面遭到袭击的盾墙霍然溃散,霎时间处处都是盾破人飞,弹破石碎。不过在这些曹军精锐英勇地保护之下,霹雳车大多都幸免袭击。 此时,猝听杀声乍起,正是曹洪率领着麾下部署,并掩护着攻梯队五冲扑而上。却听连道杀声凶烈,而在前线的前军部队眼看后面正有大量的同袍兄弟正往冲上各个都是精神大震,各是奋起扑杀。 此时,在箕关之内,正见有人飞快地冲了进来,并向庞统报道:“军师,曹军的攻势生猛,此下更有大量的敌兵,正掩护着攻梯队伍奔杀过来!!” 庞统听话,神色一凝,双眸光芒亮丽,这时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瘦弱的身体却显露出几分霸气,沉声谓道:“不必乱了阵脚!!曹军此番是拼死一搏,妄想取回箕关!!只要我军再守住箕关一日,曹军便无力回也!!此时,正需一员猛将赶出,稳守前线,谁敢往耶~!!?” 庞统话音一落,却听一个个马军将领,立即奋然响应,各要争先。这时,却听一阵吼声猝起,并是充满了一股强烈的自信。 “嗷嗷嗷~~!!尔等莫不听军师言需猛将,尔等能比之我魏文长否~!?”此一阵喝声响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浑身血迹斑斑的魏延,此时正是怒目圆瞪,一脸的凶恶之状,那一对狻猊般的大目,更是散着阵阵骇人的寒光。有一些人看得眼切,不由有些害怕起来,不敢做声。不过却也有胆子大的人,对此十分愤恼。 “魏将军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都是同军的兄弟,何必如此辱人!?” “哼!!得对,而且在这里,有不少人资历比魏将军你还要老,就算你军阶更高,你起码也该尊敬一下军中的老人吧?” “够了!!军中是凭实力话的地方,战场更是如此!!若无能力,勉强行之,只会白白丧命,本将军是不想尔等枉作牺牲,尔等竟还不肯领情!!”突兀,正听魏延扯声吼起,紧接浑身气势轰然迸,恍然之间,不少人更是在魏延身后看到了一面浑身冒着烟火的狻猊凶兽。 霎时间,更多的人被魏延的气势所怯,纷纷退后一步或者几步,都放弃了要前往前线的念头。不过还是有几人不肯放弃,眼神还是盯在魏延的身上。其中一个,神色有些深沉,向魏延喊道:“魏将军虽比我等都要凶猛,可是却不见能够比得上主公!” “得对!!主公神勇无敌,但若杀出,无需一阵,便能将曹军的贼子,尽数杀溃而去!!我等愿随主公出战~!!”此言一出,很快便有一个将领抖数精神,并嘶声应和起来。紧接,又有五、六人纷纷抖数精神,随即纷纷拱手作礼,大声喊道:“我等愿随主公出战~~!!” 却听在这一阵声势之下,魏延似乎也被镇住了,一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其实,魏延并非被这一阵声势镇住,真正的原因,是他敬畏众人当下口中喊出的那个男人! 却看箕关之内,一时间变得寂静起来,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某人的出现。这时,庞统忽然迈步走到了中间,众人见状,不由下意识地纷纷把眼神投了过去。 “适才不久,主公向我吩咐,他有要事要在敌楼内待上一会,在这期间,恐怕是不能与诸位并肩作战。不过诸位放心,待主公把他的任务完成,便会出来与众人相见。而在这期间,恐怕众人是不能指望主公了。”却听庞统不紧不慢地道。众人一听,不由纷纷色变,一些有心思敏捷,有主见的人,更是开始在揣摩起马纵横的行动目的。 “好了。诸位都不必枉作猜测,而眼下对于诸位来,最重要的乃是守住箕关,挡住贼军的攻势。如此一来,待主公完成任务之后,才能率领诸位向贼军起反击,一举击溃贼军之部!!”庞统此言一出,一干将领不由纷纷神色振奋起来,一时各个的双眸都射出亮丽的光芒。 “魏将军,还请你领头,并率领愿出前线的勇士,一齐前往抵挡曹军的攻势。我相信,以魏将军的悍勇,定能惊怯曹贼三军!!”庞统随即又是神色一凝,并转向魏延谓道。魏延听了,不由神色一肃,拱手喊道:“末将领命,定不辜负军师的厚望!!” 庞统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在曹军后军的指挥之部中,正见荀攸被一干曹军将领簇拥保护起来。此时,荀攸正听有关战场一干消息的汇报,听罢,不由神色一凝,遂是陷入了思考。少时,忽然正听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很快便有一人赶了过来,在荀攸耳边嘀咕几句后。荀攸不由精神一震,遂是把马一拨,正见后方的一干将士纷纷让开,须臾正见一队黑色骑兵飞快地冲赶上来,为一将,赫然正是夏侯惇是也!而夏侯惇身上那具黑钢獬豸重凯,有几处都是有血色所染,双眸光芒乍射,好不可怕。 “夏侯将军!那高览如何了?”荀攸见状,是神色一凝,震色问道。夏侯惇听话,遂是把战马一勒,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冷酷,淡淡地道:“挣扎了一回,但很快还是被我军的精锐擒住了,倒是他的几个麾下,妄想负偶顽抗,都被我给杀了。那高伯阳如今已成为我军的俘虏。” “很好!那眼下夏侯将军可以开始准备了。箕关之中,凶险难料,还请夏侯将军务必心行事!”荀攸着,神色不由变得有些沉重起来,眼里更是掩饰不住其忧虑之色。倒是夏侯惇的眼神十分坚定,淡淡道:“放心。在我夏侯元让未能见到魏王登上宝座,一统下之前,是绝对不会死去的!!就算万一有个不幸,我也将会从地狱杀回来,重新回到魏王的身边,继续为他厮杀效命!!” 夏侯惇罢,突兀之际,浑身迸出一股强大而又凶猛的气势,却也不知是不是夏侯惇的气势所引起,突兀之际,一股飓风猝起,刮得众人一阵心慌意乱。 第1953章 你阻止不了 “历经苦功,夏侯将军果然是强大了许多,某在此恭候夏侯将军完成弑神之大业,凯旋而归!!”荀攸一拱作揖,双眸如有光辉闪烁,震色喊道。 WwWCOM随着荀攸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也纷纷拱手喝起,各显激奋和敬畏之色。 与此同时,正见箕关之外,两军厮杀正烈。此时,正见曹洪率兵逼涌而上,于禁见了,更是率兵冲前掩护,曹军的攻势霎时变得更加猛烈起来。而此时由阎柔所率正于箕关前线把守的兵部,显然并不能挡住曹军的攻势,被曹军杀得节节败退。于禁更是杀入了马军的兵部之内,一阵凶悍猛突。同时,夏侯称以及夏侯霸两员将一左一右地紧随在于禁身后,也是十分生猛。 时迟那时快,正见于禁一干人等一路冲闯杀到了阎柔面前不到数十丈之外。阎柔看得眼切,正见于禁等人攻势犀利,不知如何是好。突兀,箕关之后,涌起一阵惊人的声势,并随着一阵喊声喊起,阎柔不由是精神大震。 “嗷嗷嗷~~!!前线的弟兄莫慌,我魏文长来也~~!!”却魏延作风悍勇,并具有惊人的武力,虽然他平时的作风不免有些自我,但在这崇拜强者的时代,他还是赢得许多人的敬重。因此此下不但是阎柔,许多马军的将士听得魏延来到,都是精神大震,奋起迎向了扑来的曹军将士。 不一阵后,却看于禁以及夏侯霸、夏侯称兄弟还有一干精锐,与阎柔所率的兵部先是混杀起来。却看于禁和夏侯霸、夏侯称三人,都是生猛杀来,阎柔以及其麾下几个部将迎上,只一阵便被杀退而去。阎柔反应过来时,两侧的部将都已被杀翻落马,正见于禁等人猛扑上来,一时乱了方寸。这时,于禁加策马冲上,此时的阎柔气势已然被于禁压制住了,待于禁出枪搠来时,他才反应过来。怎奈于禁出枪是快,恍然之际,阎柔正见一条黑色雄鹰飞扑过来,紧接只觉心头一痛,眼睛一瞪,紧接便断了气。 却看于禁一枪搠中阎柔心窝,将其刺死之后,把枪一拨,正要大喝杀死敌将,鼓舞士气。殊不知,这时一股骇人的杀气猛袭而来,于禁面色一变,随着阎柔身子翻落在地后,正见面前一员悍猛之将,驰马冲袭而来。 “魏文长!!”魏延的厉害,令于禁可谓是印象深刻,因此这下一见到魏延,脑海里便闪过了他的名字。 “杀~~!!”而此时,眼看阎柔落马的魏延,似乎怒火更盛,忿声一吼,驰马猛突冲起。 “拦住那贼人!!这回,可不能让他逃去!!”这时,正听夏侯称一声厉喝,紧接便是挺枪飞马冲起。夏侯霸也是神容一震,一边挥鞭策马,一边喊道:“称弟,我来掩护,你不必顾虑,全力一战~!!” 随着夏侯霸话音一落,夏侯称不由精神大震,气势又是变得猛烈几分。时迟那时快,正见夏侯称先是斜刺里冲向了魏延,恍然之间,魏延好像看到了一头形态模糊的黑色龙头麟身的怪物,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 “夏侯家的儿!!你找死!!”只不过,这并不足以令魏延畏怯。魏延大吼一声,迅疾提刀飞起。紧接便听一声乍响,正是夏侯称搠出的龙麟黑钢枪被魏延的狻猊大刀震开而去。 魏延眼神一厉,正想冲向夏侯称。突兀,又听一声怒喝,是转眼望去,正见一头模糊的虎头麟身的怪物扑了过来。魏延眼见此状,心头不由一紧,突兀之际,却是觉得处境愈险,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就在魏延念头一闪,猝然一声弓弦乍响突起。魏延连忙下意识地把刀一提,望过去时,正好一根飞矢射到面前。幸巧地是魏延反应及时,并正好他抬起的大刀挡住了射来的飞矢。不过紧接,夏侯霸杀奔杀来,提刀就往魏延去劈。魏延挪身急闪,但夏侯霸的大刀劈得也快,并在魏延的铠甲上劈出了一道火光。这不得不,还好魏延有闪躲,并有铠甲保护,不然夏侯霸这一刀便要他的命了。 只不过魏延虽然幸免一劫,但还是受了不轻的伤势,并引的旧伤迸,这下更是当场一口血喷了出来。此时,夏侯称却又挺枪朝着魏延杀突过来,因为距离很近,眼看夏侯称须臾便能取下魏延的性命。这时,正好一员马军将领,从后杀上,眼看就要撞上夏侯称。夏侯称反应却也是快,急是勒住战马,并快飞枪击中了那马军将领的坐下战马,那人反应不及,立即翻身倒去。 而于禁因被夏侯称那里吸引了注意力,却也错失了袭击魏延的最好时机。待于禁反应过来时,却听一道骇人的怒吼声乍起,急是投眼望去,正见魏延好像了疯似的朝着夏侯霸起猛攻,乱砍急劈之下,夏侯霸被魏延一时杀得是险象环生。于禁看得心头一紧,连忙搭弓上箭,正要箭去射。突兀猝听杀声涌荡,正是马军的将士涌扑上来。不过于禁所领的麾下,这下也快地冲了上来。于禁是放弦射去,正好此时魏延一刀劈开了夏侯霸,紧接便是舞刀一起,见得飞矢射来,快劈去,于禁射去的飞矢顿被击破。这时,夏侯称挺枪策马又朝魏延杀去,不过此时马军的将士已然赶至,拥护起魏延,并有不少人杀向了夏侯称。不过这时,于禁的部下也正好冲了上去,两方人马遂是混战起来。 而此时,却听两侧喊声涌荡,却是曹军的攻梯队伍冲了上来,在前线的将士是掩护起来,奋力压上。曹洪不久号施令完毕,这下正闻于禁以及夏侯称、夏侯霸等人正与魏延厮杀,不久前于禁更是已经击毙了马贼军中的阎柔。曹洪听了,不由振奋起来,双眸凶光毕露,是命左右前往催促,让攻梯队伍加紧冲势,务必尽早杀上箕关! 此时,却看箕关之上,眼看曹军的攻势越来越是生猛,曹军的将士几乎都是前仆后继地而来,曹军的气势,甚至压得箕关上的马军将士一时喘息不过来。 “看来仅有雷神炮,恐怕是难以挡住敌军的攻势,若是箭矢不能得以及时补给,箕关恐怕真的把守不住啊!奇怪的是,眼下局势如此紧张,正需主公杀出,稳固局势的时候,为何主公却迟迟未有动静?”却看牵招一脸深沉之色,正是在思考。就在此时,却看两侧的曹军攻梯队伍,在一干曹军的掩护之下,快要逼到城关。箕关两边把守的将领,纷纷急喝起来。牵招听得心惊耳切,连忙下令喊道:“快用上鱼火弹抵挡一阵!!” 却听随着牵招话音一落,突兀之际,色骤变,苍之上,猛然一道霹雳炸开,这霎时间便是乌云盖。牵招先是被那道霹雳炸了一跳,然后再眺眼望去,见得这象,顿是面色勃然大变,心里不禁大喊叫道:“不好!!这若是降大雨,鱼火弹便如同废物,到时曹军肯定会更加毫无顾忌地杀扑上来!!” 就在牵招念头一转,这时箕关上只听喝声连道,正见不少将士纷纷点起了鱼火弹后,便朝着关下两侧的攻梯队伍抛了下去。而曹军的将士似乎对这鱼火弹也是记忆犹新,见得此幕,吓得顿是阵脚大乱。只不过就在这时,蓦然大雨忽降,把那些抛落的鱼火弹纷纷淋湿。 少时,曹军将士看着那一颗颗的圆状东西落在地上,却闷声不,很快就有曹将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这忽然降大雨,敌军的火弹挥不出作用,此真乃助我军是也~~!!” “弟兄们看到没有!!魏王果然才是这下的真命子,此下连苍都助我军一臂之力,这些不得上苍眷顾的贼子,犹如逆而行,岂能抵挡我等~~!?” 却听一阵阵吼声猝起,霎时间曹军士气飚升,一干曹军将领眼看此状,都纷纷鼓舞起士气。滂沱大雨之下,却非但没有淋灭曹军的士气,反而让曹军士气高涨攀升。于是,只见各部曹军纷纷奋战,后面的军队更是紧接扑上。这时,却见曹军的弓弩手猝袭击,已经开始替攻梯队伍掩护起来,关下更是喊声迸,攻梯队伍乘着大雨之势,以及自军弓弩手的掩护,迅逼上箕关,并有不少人已经把云梯架上了箕关。 轰隆隆隆~~~!! 却战事正紧,而马军的局势可谓是越来越是不妙。这个时候,身为众人之主的马纵横,又到底身处何方呢? 箕关敌楼之内,此时在后堂之中,马纵横手持龙神刃,正与一干数十对峙起来,而在那数十人的后面,正见床榻被打开,原来是有机关,并6续还有人在往上爬。 而此时气势可谓是低沉到了极点,有些人甚至不敢呼吸。只见马纵横目光凌凌光,而与他正在对视起来的那人,赫然正是夏侯惇是也。 “我就以老贼的奸诈精明,不可能只让曹洪、于禁之流来应付我。果不其然,他把他麾下最为勇猛,也是最为信任的猛将派了过来。”马纵横眼看曹军不断地从暗道冒出,却毫无紧张之色,反而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没想到啊,当年那个来自西凉蛮夷之地的杂种,如今已成为下第一人。哼哼,当初阿瞒若非心慈手软,与袁本初联手起来,早早将你扼杀的话,如今却不知下又会是怎么样的局面?”夏侯惇目光冷冽,虽见马纵横早早守在这里,却并无慌乱,反而冷声讽刺起来。 不过倒也不得不,夏侯惇却是胆气过人,普之下,敢当面骂马纵横作杂种的人,恐怕没多少个。 “呵呵。”马纵横听了后,并无暴怒,反而淡淡一笑,道:“有些事情或许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定数,我的出现,或许正是苍之意,让我来阻止曹阿瞒偷窃社稷大器!!” “哼!你阻止不了,魏王功绩盖世,深受中原百姓爱戴,如今朝社之中,除了一些冥顽不灵之辈外,几乎七、八成的朝廷重臣都已经站到了魏王这边。魏王乃真命子,位登宝座,更是民心所向!!”却看夏侯惇一脸刚烈奋然之色,话音一落,浑身更是迸出一股可怕惊人的气势。 第1954章 痴人梦话 “痴人梦话!!不久之后,我便将率我麾下大军攻破洛阳,老贼休想染指下!!”只不过马纵横却丝毫不受夏侯惇的气势影响,反之身上猛然迸出一股比夏侯惇更是强大的气势,突兀之际,更听连道雷霆乍响,马纵横的强大,好像令苍也为之惊怒! 此时,却看夏侯惇身后的精锐,全都屏住了呼吸,这些人全都是夏侯惇亲自从黑獬豸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各个都能以一当三的猛士。WwW COM 只不过纵是如此,这些猛士此下在马纵横的气势威迫之下,还是不禁纷纷露出畏惧之色,这就像是食物链上等级的碾压,马纵横就如一尊处于顶端的鬼神,俯视着一切生灵! 而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却听喝声猝起,霎时间只见一干马军精锐纷纷各持兵器冲了进来,人数莫约也有数百之众。 眼看马军精锐纷纷冲了进来,夏侯惇身后的精锐不由纷纷变色,毕竟眼下的状况不难看出,对方是早有准备,如今的他们就如瓮中之鳖! “马纵横!!”突兀,夏侯惇大喊一声,浑身气势又是盛然几分,马纵横神容一定,眼前好像看到了一头巨大的獬豸神兽。而就在夏侯惇气势迸起来的瞬间,马纵横身后的精锐却也无不变色,有些人更是吓得退后一步。 “那高伯阳的性命,你可还要否!?”紧接,夏侯惇又是嘶声喝起。而这回,随着他话音落下,马纵横顿时也是气势轰然爆,而且一时间更有要压过夏侯惇的势头。 “夏侯元让,你想如何!!?”马纵横双眸圆瞪,在他的一对瞳孔里,好像有着骇人的精光在围绕起来。那些原本望着马纵横的黑獬豸精锐霎时被马纵横瞳孔这一阵精光,吓得纷纷不由低下头来,不敢直视。 不过夏侯惇似乎丝毫不惧,正视着马纵横,不紧不慢地道:“某只有一个要求,与你一决死战!胜负分出后,无论输赢,无论死活,高伯阳都能重回你的麾下!” “你要与我一决死战!?”马纵横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惊色,原本他还以为夏侯惇会趁机提出十分过分的要求,不过很快马纵横却也释然了,在他认识之中的夏侯惇,光明正大,是个值得尊敬的豪杰英雄,确实是不会做出无耻卑劣之事。不过在眼下如此紧要的关头之下,夏侯惇却也没有走什么邪门歪道,并能秉持自己的那一套信义,这点才是最为令人钦佩的地方。 “怎么!?莫非堂堂的鬼神马羲,还会怕我不成?”夏侯惇听话,眉头一挑,面色淡然地谓道。马纵横听了,笑了笑,迈出一步,道:“好,如你所愿!” “主公!!”马纵横话音一落,一个将领不禁急喊起来,不过很快他却闭上了嘴巴,因为马纵横猝是扭过头来,并且眼射骇人的精光! 一干马军精锐眼看此状,都清楚马纵横心意已决,自不敢做声。 “哼。”夏侯惇眼看马纵横迈出步伐后,不由低哼一声,随即一提手中獬豸宝刀,迈步而出。这时,马纵横刚好回头来,并肃色道:“看来今日你我之间,恐怕只有一个能活下来。夏侯元让,看在你是一条好汉的份上,若是你愿意就此罢手,我可以让你完好无损地离开。” “哼,无聊!休想动摇我的意志,在如你所言的那般,某此番过来,就已经下定决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必废话了,动手罢!!”夏侯惇又是一声冷哼,随即疾言厉色地大喊起来,从他浑身散而出的惊人气势,不难察觉他那决意之坚定。 “好!你我的恩怨就于此地了解罢。”马纵横面色一沉,同时也拧紧了手中的龙神刃,虽然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但此时从夏侯惇身上散而出的气势,同时却也让他丝毫不敢觑。 “嗷嗷嗷,杀~~!!”蓦然,正听夏侯惇一声怒吼,随即拖刀飞奔而起,大刀拖地,更是拖出了一道绚丽的火花。 马纵横见状,双眸不由地一瞪,时迟那时快,正见夏侯惇猛然扑上,挥刀便是扑来,恍然间更见一头獬豸神兽,挥爪来袭! “开~!!”马纵横一声怒喝,是舞动起手中的龙神刃,旋即驶出一招龙霸下,霎时只见刀影犹如群龙飞袭,漫开一片,紧接只听一声骤响,那劈落的獬豸宝刀霎是震开,同时只见夏侯惇也退开而去。不过须臾,夏侯惇便是稳住了身形,独目光,身子一倾,又是杀了过来。 “看我夏侯家的烈风刀法!!”只听夏侯惇嘶声怒吼,逼向马纵横后,便是舞刀朝着马纵横乱劈急砍起来。却看夏侯惇出刀极快,犹如狂风猛袭一般朝着马纵横不断袭击而去。不过马纵横却一步都没有退后,手中龙神刃也随即舞得密不透风,不断地与夏侯惇的獬豸宝刀击撞在一起,竟是把夏侯惇的攻势全都挡了下来。不一阵后,只听一声巨响,却看獬豸宝刀和龙神刃齐齐荡开。这回,马纵横终于退后了一步,不过马纵横眼神里,却反而出现了几分亢奋之色。 “好刀法,夏侯元让你的武艺可进步不少!!”马纵横一震神容,纵声喊道。夏侯惇听了,独目一眯,冷声道:“待会会让你见识更厉害的!” “哦!?那我可要拭目以待!”马纵横听了心头一震,眼神霎时变得明亮几分,忽然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夏侯惇见状,却好像遭到了侮辱似的,脸上露出几分恼怒之色,一步迈出,霎时宛若匍匐而出的黑豹子一般,冲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是抖数精神,眼看夏侯惇杀逼上来,下意识地挥刀便砍。就在此时,夏侯惇身上的动作明显加快起来,猝是一闪,马纵横一刀砍空,回过神来,夏侯惇竟然已到了旁侧,马纵横刚是察觉,还未来得及反应,夏侯惇猝舞獬豸宝刀,已然起了攻势。马纵横忙是把身子一转,拧刀挡住,只不过此下马纵横已然失去了主动,被夏侯惇一连急砍乱劈,杀得颇显几分狼狈。 “哼!!这就是你要让我看的厉害么,不知所谓!!”殊不知,落于下风的马纵横,竟还反而言挑衅,不过就在他话音一落,其手中龙神刃,猝是一起,快得好像一条虹光,顿是把夏侯惇的獬豸宝刀震开而去,同时夏侯惇也连退数步。 “好个马贼!!看来是不能再有保留了!!”夏侯惇念头一闪,独目猝是精光一射。这时,马纵横却露出几分惊色,因为夏侯惇紧接便又再次杀了上来,而且度竟然比刚刚还要快上几分。几乎就在一念之间,夏侯惇便已杀了上来,马纵横拧刀便砍,眼看是砍中了夏侯惇的身体,但反应过来,竟是砍空了,原来夏侯惇度之快,甚至产生了残影,马纵横面色一惊,是下意识舞刀一转,往一旁飞砍。而就在刚刚闪到一旁的夏侯惇,在上一秒已经动攻势,殊不知马纵横反应极快,旋即挥刀便是飞砍过来,并正好与夏侯惇的獬豸宝刀击撞一起。夏侯惇面色一紧,是借力往后一跃,遂是跃开了一丈之外。 而此时,在两边望着的两方将士精锐,都是纷纷一阵变色,有些人都忘了自己到底冒了多少回冷汗了。 却见马纵横把龙神刃徐徐收了回来,并眺眼望向了夏侯惇,不紧不慢地问道:“这就是你最厉害的本领。若是这般的话,你恐怕并无翻盘之力!曹阿瞒的右臂,今日便将折于此地了!” “是么?可我却觉得今日乃是弑神之日,你却不见苍也在为我鼓舞助威么~!?”夏侯惇听了,先是冷声一笑,然后淡淡答道。而就在他话音一落,却听连道雷声一连乍起,好不可怕。 与此同时,在箕关之外,却在不久前,陷入苦战的魏延,在一干马军将士拼死相救之下,才成功将其救了回来。期间,夏侯称几番冲突追杀,把马军的人丛杀得是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阎柔已被我诛杀,眼下就连那魏延也被我等杀退而去,箕关之内的贼子听着,尔等追随马贼,背叛朝廷,与为敌,必遭谴,投降,可以免死~~~!!”却听,于禁嘶声怒吼起来,一时间显得霸气侧漏,而随着于禁话音一落,夏侯霸立即在旁鼓舞起来,于是曹军将士纷纷喊起,一时间声势震。 同时,却看箕关之上,曹兵正在不断地通过云梯,往箕关攀爬而去。而箕关的马军将士因箭矢缺乏,未能有效地拦截曹兵。倒是牵招想到了当初敌人用长枪阻击自军的方法,是效仿使用,果不其然,倒也效果斐然,暂时算是逼停了曹军往箕关攀爬突进之势。 “曹将军,敌军效仿我军,用长枪阻击,我军将士一时都被逼停在云梯之上,当下雨势正猛,如此下去,只怕万一有个意外的话!!” 曹洪听此,怒目圆瞪,是反应过来,连忙嘶声吼道:“弓弩手,还不快快加紧掩护~~!!” 随着曹洪话音一落,一干弓弩手是纷纷加紧拽弓上箭,一时间朝着箕关射去的箭矢变得更加猛烈起来,关上不少枪兵因此被逼退以及击杀不少,云梯上的曹军将士看得眼切,连忙趁机扑上。 此时,在箕关之内,却听一阵阵嗷嗷大叫,众人围上正看那人,浑身是血,身上好几个血口,并中了两箭,但却像是个疯子一般,好几个大汉才把他给按住在地。 “嗷嗷嗷哦~~!!放开老子~~!!老子还能厮杀~~!!否则待曹军的贼子杀上箕关,那可如何是好~~!!?”却看那竭嘶底里大吼的人,赫然正是魏延。 第1955章 独眼战鬼神(上) 原来魏延被于禁以及夏侯霸还有夏侯称联手击败,幸好众人拼死相救,魏延才免过一劫,不过在逃撤间,却被于禁射中两箭,还好都不是重要位置。 WwWCOM眼下魏延明显已然受了重伤,但还是惦记着箕关的战局,其刚烈不由让众人都为之敬佩。 “魏将军!!你眼下伤势严重,但尽早治疗,箕关的战事无需你来操心。我和主公自有办法保住箕关不失,而眼下对于你来,最重要的是尽快稳住伤势!!你乃军中重要的将领,对于主公以及军中来都是必不可缺,还盼你多多保重,只要这一关熬过去了,你魏文长成名之日,也就不远了!!”这时,却看庞统快步赶了过来,并疾声安抚起魏延。魏延听话,双眸猛是瞪大,又是大吼一声后,旋即连喘了好几口大气,紧接呼吸渐渐削弱下来,眼睛也逐渐闭了起来。眼看此状,众人都吓得纷纷变色,有几人更是不禁紧张地叫了起来。庞统面色一肃,忙是喊道:“左右快把魏将军抬下去,让行军大夫为他治疗!!” 庞统话音落下,立刻便听有人答应起来。少时,正见几个大汉用木架将魏延抬了下去。此时,猝然箕关之外响起连阵惊人的杀声,很快便听有人赶入来报:“大事不好了,曹军的攻势猛烈,关外的将士已被杀得溃不成军,只怕坚持不了多久。若是曹军抢入关中,那可如何是好,这关闸到底要不要关?还请军师下定主意!!” 此言一出,众人顿是乱成一片,纷纷赶来庞统身旁,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有些人劝庞统尽快关闭关闸,以免曹军抢入关中,有些人则劝庞统,让前线的兵部立即撤回,然后再关闭关闸。 “不可!若是我军此时从前线撤走,曹军定将士气大增,并且到时将会有更多兵力不断地通过云梯杀上箕关。如此一来,牵将军那里便会压力倍增,而此时我军箭矢已然用尽,而且大雨之下,鱼火弹难以挥作用!!因此眼下只能继续往前线,增添兵力,守住前线!!”却看庞统神色凌厉,疾言厉色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许多人都是神容一紧,尤其一干武将都是纷纷露出怯弱之色,看来都是不敢引兵出关厮杀。庞统见状,冷哼一声,纵声喝道:“谁人敢随我一同出关稳住局势!!不久之前,我已经派快骑前往先去取箭矢,想必无需多久,第一批箭矢便能赶到,到时候我军便能以反击!!” 庞统此言一出,有几个将领听有希望,不由神色一震,并为刚刚自己的怯弱感到羞耻,是震色答应。另外一干将领听有人答应,连忙也纷纷大喊起来,一时间却都争着要随庞统一齐出关。 “眼下终于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主公必须取下此番胜利!!”庞统面色一凝,目光亮。这时,却看两人赶出,其中一人,急声喊道:“军师且慢,如今三军皆需你来调拨,你焉能到前线冒险,若是有个万一,对于我军来可是灭顶之灾,还请军师三思!!” “韩大人所言是理,某虽不才,但愿替军师前往前线调拨!!”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把目光投去,正见那话的人乃是田畴。庞统听话,面色微微一凝,这时又有不少文武纷纷相劝。庞统沉吟一阵后,遂是把头一点,朝着田畴谓道:“如此还得劳烦田大人你了。” “军师放心,田某一定不负使命!!”田畴闻言,是神色一肃,拱手应道。 与此同时,在箕关之外,正见曹军攻势如潮,而随着阎柔的死去,魏延的撤离,马军已无骁勇之将,能够引兵抵挡曹军的攻势。反之,曹军在于禁以及夏侯霸、夏侯称率领之下,攻势越来越是凶猛。而曹洪也指挥着他的兵部,不断涌上。 却看此下色黑压压的一片,闪雷不断,一波接一波的曹军通过云梯正往箕关攀爬而去。而箕关上的长枪手,始终还是能以抵挡曹军的突进之势。却看,不断地有曹兵6续地爬上了箕关之上,并开始与牵招的部署厮杀起来。倒是还好牵招早就有所准备,让一干精锐在旁伺候待机,眼下见得曹兵纷纷爬上箕关后,一声令下,霎时马军精锐齐出,各舞兵器扑了上去。而曹军好不容易爬上来,力气一时还未恢复,顿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却听连道轰鸣乍起,正是曹军的霹雳车又是朝着箕关射出一颗颗硕大的飞石,并于际之中,划出了一道道弧线,须臾砸落在箕关之上。许多马军将士因被爬上来的曹军吸引去注意力,这下一时反应不及,那些被不幸砸中,或者被飞石砸开后形成的碎石击中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找到敌军霹雳车大概的位置没有!!?快让雷神炮以还击!!”牵招见状,不由大怒,嘶声怒喝起来。随着牵招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两员将领连忙领命,旋即赶去催促。 就在战事愈加激烈紧张的时候,此时在箕关敌楼之内,却听两方的将士呼声不断,各为其军的代表鼓舞助威。而马军的代表,俨然正是马纵横,而向被誉为‘鬼神’的马纵横出挑战的曹军代表赫然正是夏侯惇! “嗷嗷嗷啊~~!!风神烈焰~~!!”突兀,正听一阵犹如洪荒猛兽一般的怒吼声,随着怒吼响荡,正见夏侯惇舞着那獬豸宝刀,恍然间众人都如似看到了一头浑身红并且体态巨大的獬豸,飞快地舞动双爪,并向马纵横起袭击。 却看此时之际,马纵横双眸却是明亮光,眼看夏侯惇的刀式快若狂风,猛若烈焰,却丝毫不露慌乱畏惧之色,大喝一声后,快刀连起,挡向了夏侯惇袭来的獬豸宝刀。紧接只听连道乍响一一迭起,却看马纵横被夏侯惇杀得节节后退,但夏侯惇却未能伤及其分毫。而夏侯惇最后一刀不敢力过猛,反而是虚晃一下,身子便往后一跃,却是提防马纵横反击。马纵横倒没有迅疾起反击之势,目光凌厉,冷冷地瞰视着夏侯惇,那感觉隐隐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霸气。 “哼!”夏侯惇似乎被马纵横的眼神给激怒了,不由是冷哼一声。同时,夏侯惇的脑内,却又在暗暗腹诽道:“好个马贼,以往的他都是单凭绝对的力量取胜,如今却学会利用技巧,以来节省力气,并寻求机会。还有,我与他交战如此之久,却不见他有任何疲弱的样子,可据情报,他明明与我军经历连番的恶战,并且又要指挥箕关的战事,他怎么还有如此充沛的精神和体力呢!?莫非他真的如此信任那庞士元,全权交予庞士元来指挥?可就算这般,他又如何去歇息,恢复体力?”霎时,夏侯惇疑惑连生,尤其对于最后一个疑问,他是如何都想不明白。 “呵呵,看你一脸疑惑的样子,想必你也现,我的体力充足远你的想象。”这时,马纵横忽然悠悠一笑,向夏侯惇谓道。夏侯惇听了,面色一凝,神容也肃穆起来,但却不答话。原来夏侯惇很清楚,这高手之间的厮杀,心理的波动,能成为十分关键的因素,他眼下是在提防马纵横扰乱他的心思。马纵横见夏侯惇一副谨慎的样子,反而笑容更是灿烂,紧接又道:“那荀公达迟迟不让你出战,恐怕他早就有所预谋,让你今日通过这暗道前来与我一决死战。为此,他却也准备良多,想必他见到我屡屡出战与你军厮杀时,都在暗暗窃喜。可他万万没想到,我竟敢把军中的指挥大权,全权交予庞统,并且还在战事进行的期间,偷闲歇息,恢复体力。而我也正是在这段歇息的期间,察觉得到这床榻上竟然藏有机关。不过未免打草惊蛇,我并无去打探其中究竟,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只可惜,我虽然现得太晚了,派人送去的消息,也未能尽早传到伯阳的手上,以至于他成为了你阶下之囚!!不过眼下却也无关紧要了,只要我把你擒下,以你对老贼的紧要,想必那荀公达肯定会乖乖把伯阳换回来!” “马贼!!你竟想把我夏侯元让擒为你的俘虏!?”马纵横话音一落,突兀只听一阵充满怒恨的吼声响荡,正见夏侯惇满脸暴怒之色,双眸圆瞪,死死地盯着马纵横喊道。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凝,并无答话,但却踏出了一步,并且浑身气势迸起来。 “嗷嗷嗷啊~~!!”感觉到马纵横的气势涌起,夏侯惇不由怒声咆哮,霎时间其气势也变得旺盛起来。 两人气势涌荡,并且瞬间交锋起来,两边的将士霎时间都觉得压力骤增,难以喘息,不少人更是吓得满头大汗,一脸苍白。 “杀~~!!”夏侯惇一声喊杀,便如一头奋起而扑的獬豸,朝着马纵横冲奔杀去。马纵横见状,眼里精光骤射,眼见夏侯惇须臾杀上,手舞龙神刃,气势迸的瞬间,犹如身化鬼神,舞动手中血龙。 “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 “烈风刀法—旋煞风~~!!” 第1956章 独眼战鬼神(中) 夏侯惇却也不逊色,招式猝,手中獬豸宝刀立即挥舞起来,如同旋风波动,身后也显现出一面赤红獬豸相势。WwW COM 蓦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却看马纵横和夏侯惇两人几乎同时往后退去。不过夏侯惇退了起码有两尺的距离,马纵横却仅仅退了一步。紧接,马纵横身子骤起,拧起龙神刃主动杀向了夏侯惇。夏侯惇怒声咆哮,立即手舞獬豸宝刀冲上迎敌。猝然,只见夏侯惇和马纵横再次厮杀一起,两人手上的宝刀再次快地击撞起来,并有火花不断骤射,各种强大的招式也在不断地施出,厮杀得可谓险象环生,但两人却似乎早已习惯这种生死之际的威胁。 而明显的是,夏侯惇落于下风,马纵横的力量在技巧使然之下,运用得更为得心应手。而夏侯惇唯一能赢过马纵横的就是他出刀的度! “快,要更快!!想要赢下,就必须更快~~!!”夏侯惇显然也很清楚自己地优势所在,这时在脑海内更是升起了一个念头,旋即双眸精光骤射,霎时浑身气势再次骤盛几分,挥刀的度又快上了几分。 “嗯?”马纵横惊疑地出一声,但手中的度却也不慢,迅地转攻为守,抵挡夏侯惇地一连飞猛击。 “杀杀杀杀~~!!”突兀,正听杀得兴起的夏侯惇连生暴喝,手中的獬豸宝刀,快得无影,一连袭向了马纵横。众人一时甚至看不清战况,只听得乍响迭起,同时马纵横竟是被夏侯惇给压制住了,并被夏侯惇杀得连连暴退。 而就在夏侯惇与马纵横厮杀正是激烈的期间,不少曹兵精锐竟又通过暗道,偷偷地爬了上来,就这期间,夏侯惇身后的兵力多了近乎百余人。 而此时,对面马纵横的麾下的一员将领,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大喊起来:“快看,对面的曹军贼子多了不少,众人心敌军偷袭!!” 而就在马纵横那麾下将领话音一落,对面的曹军之中,忽然有人大喊叫道:“文武将军有令,想要尽快结束箕关战事,取下胜利,就务必先取那鬼神马羲!!鬼神凶猛,单凭夏侯将军是难以取下,大义当前,不必在意手段,众人听令,扑上厮杀,助夏侯将军取下马羲~~!!” 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士立即纵声应和。夏侯惇听得后面的声势,不由面色一紧,但就这一瞬间被吸引注意力,马纵横猝反击,龙神刃一舞而起,大声便喝:“万鬼焚龙~~!!” 马纵横话音一落,身上骤起一股血腥骇人的气势,霎时间夏侯惇宛若看见无数身上萦绕着地狱之焰的恶鬼,并乘着一条血色巨龙冲扑而出! 幻象骤灭,却看马纵横一刀挥落,其盛势犹若能破动地,夏侯惇急提刀而接,整个人霎时被劈飞而去,就如一只断线风筝一般。 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刀,顿令那些准备扑上的曹军将士全都傻了眼,并出不少哗然失措的惊叫声。 另一边,却看马纵横犹如一尊战无不胜的鬼神屹立而站,庞大的深入,犹如巨山般高大,并俯视着那些与他为敌的蝼蚁。 “鬼神无敌~~!!谁人争锋~~!!”眼看此状,马纵横麾下一个将领,立即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而随着其声一起,敌楼之内的马纵横麾下将士不禁地也纷纷喊了起来。 “鬼神无敌~~!!谁人争锋~~!!”“鬼神无敌~~!!谁人争锋~~!!”“鬼神无敌~~!!谁人争锋~~!!” 却看敌楼之内的马纵横麾下,这下士气高涨,激奋自信。反之,另一边的曹军将士,鸦雀无声,各个像是被吓得丢了灵魂似的。而夏侯惇此时更是被其几个麾下搀扶着,原来马纵横适才一刀威力巨大,直把夏侯惇打得暴飞而去,若非他的几个麾下机灵地冲出接住,夏侯惇可谓是颜面尽失,能不能再站起来恐怕都是个问题。 这时,却听夏侯惇‘哇’的大叫一声,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眼看此状,曹军的将士顿是惊得面无血色。尤其是夏侯惇麾下的黑獬豸,都是满脸忧虑。 “呜呜呜呜~~~!!”就在此时,却见夏侯惇猛然身子一起,并怒声大喝,气势竟猛然暴涨起来,在夏侯惇身旁的将士无不被吓了一跳,那几个刚刚接住夏侯惇的,更是被夏侯惇的气势逼得退后而去。 “都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今日誓必要与鬼神一决高下,谁敢打扰老子的厮杀,老子先杀了他~~!!!老子只一遍~~!!”突兀,夏侯惇嘶声大喊起来,此言一出,曹军之众无不大惊失色。不过接下来,夏侯惇所做的,却让曹军之众更为惊骇百倍不止! 却看,夏侯惇先把兵器丢在地上,然后竟然开始卸甲起来,并呼喝左右来帮忙。 而马纵横眼看此状,脸上先是显露出几分敬佩之色,不过渐渐地又多了几分严肃。 却看,五、六个曹军将士围向了夏侯惇,并为夏侯惇卸甲,如此一幕,不难看出,夏侯惇身上铠甲之重。 “好个夏侯元让,他是疯了,竟敢穿上如此笨重的铠甲与我厮杀。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有刚刚那般可怕的度。若卸了这铠甲之后,那岂不更为惊人?”马纵横脑念电转,这下不禁露出几分忌惮之色。 不一阵后,却见卸了甲后的夏侯惇,战袍外仅有一副皮甲保护自己的胸前以及胸后,其他地方再无防备。 马纵横见了,眼神一凝,脸上却不禁地露出几分亢奋和期待之色。 他在好奇一个问题,卸了重甲之后的夏侯惇到底能有多快! “鬼神马羲,接下来,你还能接下我的刀么?”夏侯惇吐了一口血痰,然后跨出一步,霎时间更是浑身气势涌荡,并充满自信地大声喊道。 “哦?我倒想看看你的刀能够多快!”马纵横挑了挑眉头,也跨出一步,咧嘴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箕关之上,猝然正听一声厉喝,霎时间关上的马军将士纷纷奋起,扑向了关上的曹军,厮杀一番后,箕关上猝见乱箭骤落,原来第一批箭矢终于运送到了箕关。 突兀,正见关上箭雨纷纷飞袭而下,在箕关下的曹军将士一时反应不及,被射了个措手不及。此时,正于关外指挥的田畴,立即抓紧机会,鼓舞士气:“众人听令,我军箭矢已经得以补给,曹军再无机会,给我稳固阵地,绝不能让曹军得逞~~!!” 随着田畴话音一落,一干马军将士纷纷强震神容。就在此时,箕关之内,蓦然杀声涌荡,原来在庞统的指挥之下,箕关内的兵部正式起了反击。先只见一波接一波的兵部汹涌冲奔而出,庞统更在一干将领的簇拥之下,冲出了箕关。众人听闻,庞统亲出,无不精神大震,纷纷振声呼吼起来。另外,在箕关之上,也不断地有将士冲出,接应牵招。牵招神容大震,高举手中利剑,嘶声吼道:“眼下正是决出胜负的时候,弟兄们,吾血即为汝血,吾身即为汝身,为吾等之志,杀呐~~!!” 却听牵招赫赫之声,在整个箕关之中震荡起来。随着牵招话音一落,箕关之上的马军将士都振奋起来。刚是赶来的韩珩眼看此状,不由面露惊骇之色,同时暗暗腹诽想道:“主公果然有识人之才,这牵招确实具备大将之风,难怪主公决意把守卫箕关之顶的重任交付此人。” 与此同时,在曹军中央指挥之部,荀攸刚听闻夏侯惇与马纵横正于箕关敌楼之内激战不久,突兀听得箕关内杀声跌宕不止,不由神色一紧。这时,有人策马飞奔赶来,报箕关内的马军起反击,几乎全军出战。荀攸一听,面色冷厉,立即拔出腰间宝剑,大声喊道:“眼下正是与彼军决一生死的时刻,传我号令,让诸部人马加紧扑上,在半个时辰之内,誓必要取下箕关~~!!另外,让霹雳车无需顾忌,加紧袭击箕关,为关下的将士们争取机会!!竟然那庞士元不惜率领关内的将士出关拼杀,那我军正好可以趁机闯入关中,若能杀入箕关之内,我军就无需强行爬上箕关,与敌人厮杀了!!所谓危机即乃机会,我军定要牢牢把握住了~!!” 而就在荀攸喝声刚落,突兀箕关一连乍响迭起,荀攸不由双眸一瞪,正见成片成片的飞石,从高空飞袭过来,并且正好朝着霹雳车所布置的位置飞砸而去。 “前面的将士,快快掩护好霹雳车~~~~!!”荀攸看得眼切,连忙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随着荀攸话音刚落,霎时只见一颗颗飞石砸落在前面的军部人潮之中,并传来一道道凄厉惨烈的惨叫声,以及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荀攸还未反应过来,紧接又听箕关传来一阵阵恐怖的乍响,旋即便见漫飞石轰落,一干曹军将士眼看此状,顿是混乱起来,大多都是下意识地四处躲闪,倒是盾兵部队,碍于将令,只能纷纷举盾,准备强硬抵挡飞砸过来的弹石。 不久随着又是一阵可怕而又惊人的动静起伏,荀攸如梦初醒,连忙派人前往打探霹雳车的损伤。少时,一员将领奔赶而回,是禀报而道:“文武将军,经刚才两番袭击,我军霹雳车折损起码有十数架之多!!而且还有许多的将士阵亡和受伤!!” “战事自难免有伤亡,眼下我军霹雳车还剩下有二十余架,传我号令,把霹雳车推前十丈,然后集中攻打箕关之上,让敌军以为我军有意抢夺关顶!!另外,再传我号令,让曹洪将军也奔往前线厮杀!!”荀攸眼神凌冽,疾言厉色地喝道。那将领一听,立即抖数精神,忿声应和。 第1957章 独眼战鬼神(2) 却就在箕关战事即将进入结束的阶段。 Ww W COM在箕关敌楼之内,却看一幕幕不可思议的画面接连展现。 且看,一道不断奔飞骤转的身影,快得犹如猎豹之姿,而其出刀之势,更是可怕,如行云流水般接连不断地同时,并且快若疾风闪电,犹如风卷残云一般,朝着那庞大威武的男人,不断起猛攻之势。 突兀,只见鲜血连道溅射而出。马纵横猝退几步,同时为防反击的夏侯惇也把身子一跃,趁机恢复体力。却看马纵横此时身穿着刺绣着血龙吐焰图的黑锦金丝战袍,此时有几处裂了开来,并有血液在渗出。原来就在刚刚不久前,马纵横不愿去占夏侯惇便宜的他,也卸了一身的铠甲。只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若非他这个无意之举,恐怕刚刚夏侯惇这一番可怕迅疾的攻势,不定还真能把他击成重伤! 因为夏侯惇度之快,甚至出乎了马纵横的料想之外,夏侯惇可谓是杀了马纵横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幸好马纵横没了铠甲拖累,身体躲避的度明显快了几分,虽然刚刚夏侯惇砍伤了他,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位置,对于马纵横来,不过算是轻微地擦伤罢了。 “这般凌厉的刀法,马某也是平生第一次见识到!好个夏侯元让,若下最快的刀,应该就是你了!”马纵横神色一凝,忽然肃色谓道。 来,当马纵横自己出这番话后,忽然脑海里却闪过另外一个人物,那个人正是甘宁。却,甘宁的刀却也十分地快,而且马纵横能感觉得到得出甘宁与自己的一战,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保留,更不用如今的夏侯惇是拼死一搏,因此挥出来的实力,很可能比原本的实力还要出不少。所以马纵横认为,甘宁或许有能力与夏侯惇去争夺这下第一快刀的位置,不过两人的刀法却是有明显的区别。夏侯惇的刀更为凌厉,而甘宁的刀却是更为灵巧。 “哦?没想到我也能得到鬼神的称赞。只是不知道这下第一快刀能不能砍下鬼神的头颅!”夏侯惇听话,嘴角一歪,露出几分邪笑。这下,夏侯惇却也放松起来,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显然已经把生死、胜负都抛诸脑后,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马纵横的项上级! “夏侯元让你脾性坚韧刻苦,想必你为了取得眼下的实力,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你又何必勉强行事?鬼神之,又岂是凡人可夺?若是强行不成,反而丢了性命,那可就不值得了!”马纵横目光晶亮,虽然刚刚陷入下风,但依旧还是浑身充满了强大的自信,话音落罢,更是霸气侧漏,俨然一副无敌霸者之姿。 “哼!废话连篇,不知所谓!!”夏侯惇听话,却是一声冷哼,紧接着浑身气势迸涌荡,身子猝是一起,霎时又朝着马纵横杀奔过去。 眼看夏侯惇再次飞快杀来,马纵横这回却是选择了主动出击,双眸光芒骤射,一提龙神刃猛奔而出,并且毫不做防备之势,全力挥刀,大声吼道:“贪龙吞狱~~!!!” 却看马纵横一刀猛挥而落,放弃防备后的他,度自然快了几分,而且威力之可怕,这下招式未,便已经气势盛放,在场所有人霎时间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住一般。 霍然之际,夏侯惇刚把来不及出刀,就被马纵横散而出的气势给怯住了,眼看血龙轰出,大张血口,夏侯惇哪敢有丝毫大意,连忙强震精神,挥舞獬豸宝刀。不过马纵横的龙神刃威力实在太过庞大了,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之下,就算再高的技巧再快的度,俨然如同无物。旋即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夏侯惇猝然如同一个打转的陀螺,然后打斜地躺飞而去,身上并有鲜血射出。不过很快夏侯惇一手撑地,借力便是翻身而起。这时,马纵横提刀杀奔而来,挥刀便是来劈,夏侯惇却是身子往下一扑,弯身便是窜飞而去。就在此时,马纵横猝把手中龙神刃一转,往后便是飞砍过去。 “鬼神伏龙刀法—龙回亢鬼!!”却看马纵横这刀使得极灵,夏侯惇察觉到耳后生风,压根就不敢去看,就地翻身一滚,狼狈躲过。 眼看此状,夏侯惇的麾下都有些忍耐不住,不少人甚至眼睛红起来,咬牙切齿,各个好像恨不得扑上去助战似的。 就在此时,蓦然整个箕关好像摇晃起来似的,起一阵阵剧烈的震动。这时,马纵横头上忽然出一声骤响,猝然有一根断裂的木梁砸了下来。马纵横面色一紧,猝是身上一跃,快地躲了过去。不过眼看此幕,许多人都是神色变得难看起来。马纵横麾下一员将领,更是连忙喊道:“主公心,这敌楼好像不稳,随时都会崩塌似的!!” 与此同时,在箕关之外,庞统眼看有几颗飞石砸在了敌楼的附近,不由神色连变。这时,受召前来的陈琳赶了过来,连忙拱手问道:“不知军师有何吩咐?” “前几****命你带上军中木匠修葺加固敌楼,你可有完成任务!!?”庞统面色一厉,喝声问道。陈琳听了,顿是神色一变,忙答道:“某依照军师吩咐,但只修葺了一日,后来主公便吩咐木匠加紧打造那些传送雷神炮的设备,因此却也不知道这敌楼稳是不稳…” “胡闹!!你为何不与我早些报!!!”庞统一听,顿是勃然色变,同时也在暗怨自己不够细心。其实,这也难怪庞统,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庞统需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难免会有些地方顾忌不上。 而就在庞统话音刚落,突兀正听一阵吼声传来,曹军顿是一阵声势勃然而起。 “嗷嗷嗷嗷~~!!我曹子廉带着麾下精锐也到了前线,众人加紧冲杀,夺取箕关!!”却听随着曹洪话音一落,曹军将士纷纷猛扑急攻。马军将士各往相拦,处处都陷入了激烈的混战之中。 此时,在敌楼内。 “看来不能再怠慢下去了。下一回,来分胜负罢!”却听,马纵横一声话落,浑身气势却是迅收敛起来,不过却反而显得更为可怕,深不可测! 夏侯惇神容也不禁紧绷起来,眼神冷厉,道:“我也正有此意!马羲,这么多年来,你我也该时候做个了断了!” 就在夏侯惇话音落下瞬间,两人再无废话,夏侯惇身子猛奔突飞,气势凶猛。马纵横脚步一跨,猝然间,夏侯惇却已杀了上来。此时,马纵横却是出人意料地往后一跃,同时夏侯惇的獬豸宝刀便已经化作一道飞虹朝着马纵横飞搠而去。不过马纵横早就有所预料,夏侯惇一刀刺空,紧接舞刀便逼向马纵横。这时,马纵横一个脚步站稳,身上骤起一股恐怖的气势,恍然间宛若与一面血焰鬼神相势融为一体,一刀猝起飞搠而出。 “血龙破邪~~!!!” 霎时间,龙神刃如为血龙,并朝着夏侯惇突起冲飞而去。夏侯惇怒目圆瞪,双手举刀猛劈,两道击撞,火花迸射间,最终夏侯惇的力量还是不足,被震开而去,马纵横的龙神刃紧接飞起,并搠入了胸膛之内! “不~~!!!夏侯将军~~!!弟兄们杀呐~~~!!”眼看此幕,曹军一个将领再也忍耐不住,嘶声咆哮起来。随着此喝声一起,那些身为夏侯惇亲密心腹的黑獬豸将士更是忍耐不住,纷纷扑涌杀上。殊不知,马纵横此时却把刀迅一拔,再次中刀的夏侯惇,身受重伤,再加上他原先就已经被马纵横击伤,这下已然无力再战,随着马纵横拔刀而出,夏侯惇充满不甘地怒喝一声,并单膝跪在地上。 “快撤~~!!”这时,正赶来的马军精锐,却听马纵横一声急喝。突兀之际,只听一阵阵恐怖的轰鸣声,在敌楼各处响荡起来。这一干马军精锐这下反应过来,连忙簇拥着马纵横迅撤走。另一边,几个黑獬豸的将士也把夏侯惇抢了回去,哪知夏侯惇却猛然奋起,推开了身边的将士,朝着正是撤走的马纵横,怒声咆哮喝道:“马纵横~~!!你给我滚回来,某可不需要你的施舍和同情~~!!!!” “夏侯元让,老贼左右还需要你!!你若死了,他可就要痛心疾,不定还会做出连番残酷的屠杀泄恨,所以你别误会了,我并非施舍或者同情你,只不过不想有无辜的牺牲!!还有别忘了你的承诺,把高伯阳送回与我!!”马纵横纵声大喝,罢,头也不回,便是转身引兵迅撤去。夏侯惇听了,神色连变,满脸都是不敢和恼怒之色。 不一阵后,却见箕关敌楼猝然出一声巨响,紧接轰然崩塌,眼看此状,无论是马军亦或是曹军将士霎时间都被吸引去注意力。而尤其那些知道马纵横以及夏侯惇正于敌楼厮杀的曹军以及马军的重要人物,这时各个都是露出一副惊骇、不可置信以及悲怆的神容。 “不可能~~!!!嗷嗷嗷嗷~~!!那夏侯元让岂会如此简单葬身于战场~~!!他不会死的~~!!!”曹洪热泪挥洒,嘶声怒喝。同时,于禁则是有些傻愣地看着正在崩毁的敌楼,一时间不出话来。 至于夏侯霸以及夏侯称眼望于禁的神容,好像都猜到了些什么,夏侯霸当场就哭了出来。夏侯称则有些像于禁那般,整个人瞬间呆滞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同时,在荀攸那处。荀攸面色沉凝,却也不见一丝悲痛之色,道:“箕关敌楼崩塌,而在这之前,箕关一直没有消息传出,因此当时夏侯将军理应还在与那马贼纠缠,如此一来,恐怕两人能够活下来的概率都是不高。众人听好,夏侯将军为了保守江山社稷,辅佐魏王完成下霸业,不惜壮烈牺牲,可歌可泣!!众人当以为楷模,眼下我军已无退路,为今之计,唯有拼杀耳~~!!” 荀攸此言一出,在他身边的将领不由纷纷抖数精神,收拾情绪,眼神渐渐变得凶狠残暴起来。 另一边,庞统一脸惊愕,霎时间如同失聪似的,无论众人在旁如何喊话、劝、献计,庞统都是充耳不闻,只望着箕关之上。庞统如此样子,霎时间众人乱作一团。这时,曹军却反而迅恢复起来,随着令声响荡,攻势骤而恢复! 第1958章 大雨猝降(1) “杀呐~~!!!这一战的荣誉是我等献于夏侯将军最好的礼物~~!!”却听于禁扯声怒喝,并是奔马挺枪,一路猛突闯杀起来。 Ww W COM而在他身后两侧,夏侯霸和夏侯称都是一边留着泪水,一边紧随着于禁冲杀。 而于禁以及夏侯霸和夏侯称兄弟的愤慨,却也激起了在场所有曹军将士的怒火和斗志,遂是纷纷急冲猛闯。不过来,夏侯惇声威、地位再高,曹军失去的,不过只是一个统将。可马军将士失去的却是他们的主公。也正因如此,马军将士似乎都陷入了深深地绝望之中,近乎于崩溃之际,眼下曹军汹涌杀来,马军将士根本抵挡不住,霎时便被曹军杀得一片溃散。 另一边,荀攸冒着滂沱大雨,策马正往前线奔赶而来,眼看自军攻势如潮,马军溃不成军,不由露出几分肃穆之色,在内心颇为感触地腹诽道:“虽然夏侯将军牺牲了,但他却也带走了下第一强人的性命,并为我军争取到胜利的曙光。此战的胜利以及荣耀,理当是属于夏侯将军的!” 荀攸脑念一转,遂是神容一震,大声喊道:“众人可见前方将士为了替夏侯将军正在拼死搏杀,尔等岂能怠慢,都给我冲上前线,杀他个翻地覆,取回箕关,杀退马贼的军众~~!!” 荀攸此言一出,立即便听一干曹军兵部纷纷嘶声应和,声势如潮,跌宕起伏,其势可谓惊动地。 突兀之际,蓦然连道雷霆闪电滚滚炸开迸射,色猝变,大雨朦胧之际,忽然一阵喊声响荡起来。 “我部听令,主公不久击败了曹将夏侯元让,并成功从敌楼脱险,不久将出关与诸位一齐厮杀,并向曹军以反击,众人务必打起精神,不能放弃战斗~~!!” 却见一人在箕关之上嘶声喊道,牵招等将士先是反应过来,立即出阵阵竭嘶底里地震呼声。紧接着在箕关之下,所有的马军部署,一时间犹若从绝境中得以重生一般,如死灰复燃,所有人霎时间精神振奋,如具备无限的活力,各个浑身都似热血在沸腾一般,或咆哮,或嘶吼,如似在呼唤着什么似的。 却听马军这一阵声势,一时间如把整个地都给盖住了,曹军上下都被怯住,宛若动弹不得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马军的声势渐渐消散,箕关之内,蓦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而此时,滂沱大雨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停了下来,上的乌云猝是散开,猝然只见一缕阳光如破开乌云一般,照射下来,正好落在了一个刚从箕关内冲出的人影之上。就于四周的马军将士纷纷望去,眼望着那伟岸威武的身影,不知是激动,还是来自于其他的情愫,许多人甚至不禁泫然泪下。 “众人听令,我马纵横已击败独眼夏侯,如今正是我军反击彼军的时候,都给我打起精神,随我厮杀~~!!” 却看马纵横高举拳头,纵声厉喝。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间地宛若万雷齐轰,声势乍起,充斥着地,恐怖的声势,直把曹军将士吓得魂飞魄散。 于是,马军之众纷纷随着马纵横冲奔而起,气势盖,曹军将士一瞬间就被压制。 “可恶~~!!该死的马贼,果然没那么容易死去!!那夏侯将军岂不白死了么!!?”不久前还在前线,就在刚刚被扑上的马军将士杀得退入人丛内的于禁,此时正是一脸六神无主的神容。马纵横的出现,霎时将他适才奋起的怒火以及决意,给击毁得支离破碎,甚至不由心生起绝望。 另一边,夏侯霸却是一脸愤恨暴怒之色,善于前线坚守,与疯狂正往扑来的马军将士拼死厮杀。 “嗷嗷嗷~~!!杀的马贼,快快上来受死,还我伯父命来啊~~!!!”原来已经认定夏侯惇已然死去的夏侯霸,不久听闻马纵横击败了夏侯惇,并成功脱险,来到战场,想到夏侯惇竟然是含着耻辱而死去,心里自然难以接受,这下甚至陷入崩溃暴走之状。 “霸哥为人太过重情,加上夏侯伯父平日里对我等又是照顾有加,待若亲儿,如今他死去,对于霸哥来,无疑是痛丧父辈,也难怪他会如此失控!!夏侯家已经失去了一根支柱,我决不能再让夏侯家有所损失了,更何况以霸哥的能力,不定未来能够成为支撑夏侯家的另外一根支柱!!”与此同时,就于夏侯霸身后不远的夏侯称正是脑念电转地想道。此下想罢,夏侯称立即强震神容,手提龙麟黑钢枪,奋起冲了上去,一边应付扑势凶猛的马军将士,一边却也不忘为夏侯霸掩护。 “于将军,两位夏侯家的将军此时都在前线拼死搏杀,但马军冲势可怕,我军将士许多都逼了回来,如此下去,只怕两位夏侯家的将军为陷入敌军的垓心之中,反被擒去!!”这时,于禁麾下一个将领急是赶来向于禁禀报而道。于禁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阵惊人的怒吼声响荡起来。 “呜嗷嗷嗷~~!!!战事远远还未到结束的时候,刚才的斗志都去哪里了~~!!?给我扑上去厮杀,别忘了还有我曹子廉在啊~~!!!” 却听,正是曹洪的吼声在响荡起来,随着曹洪声势震荡,不少曹军将士霎时纷纷抖数起精神,并继续开始拼杀。于禁见状,连忙强打精神,也策马冲奔而上。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荀攸正闻前线的战况,一阵惊骇无神后,荀攸不禁咬紧了牙关,整张脸紧绷一起,暗暗念道:“莫非我还是太过觑了那鬼神不成!!为了让夏侯将军赢下这场胜利,我可谓是计谋算尽,为什么还不能取下这鬼神的性命,是我的计略太过无能,还是夏侯将军决意不够!!?到底是为什么~~!!我的计略应该是衣无缝才对!!” 荀攸越想,心里就越是充满不忿以及不甘,眼睛更是不由地红起来,并咬牙切齿。 “文武将军,那鬼神再次出现在战场,敌军士气可谓是绝地反弹,如今更是势不可挡,我军是战是撤~~!?”这时,却见一人快地赶了上来,向荀攸问了起来。荀攸一听,心头猛地一揪,扭头望了过去,正见那人正是娄曲。 荀攸神色连变,就在这一瞬间,荀攸似乎经历了十分痛苦地折磨似的,脸色忽地变得苍白可怕,满头大汗,精神疲弱,轻叹了一声后,囔囔而道:“我已经辜负了魏王的对我的期望,又岂能再让诸位将士无辜受损?不过彼军势大,眼下我军撤退,彼军定会奋而掩杀。传我号令,先让前线的将士拼死抵挡敌军攻势,然后再让霹雳车朝着敌部轰打,扰乱其军。我自会寻找最为合适的撤退时机,然后再迅下令,尽量避免我军无谓的伤亡。” 荀攸此言一出,娄曲听话,神色也不由变得复杂起来,叹气一声后,遂是拱手领命。 不一阵后,却看在两军厮杀的前线之中,两方将士拼搏得正是激烈。而曹军因为多了曹洪以及于禁两员将领坐镇,这下渐渐地稳住了阵脚。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声怒吼,马军一干将士霎时纷纷呼啸起来。耳听这般声势,曹洪和于禁都是神色一变。突兀,曹洪大喊一声,朝着身旁不远的夏侯霸冲了上去。夏侯霸听曹洪喊他,不由下意思地扭头望去,殊不知他头还未扭头去,曹洪忽然一掌劈在了他的脖子后面。夏侯霸立即闷哼一声,当场昏厥,倒在马上。 “眼下已经不是儿儿戏的时候了!你先带你哥撤去!!”夏侯称刚是反应过来,急望过去,还未来得及话,便听曹洪瞪眼向他喊了起来。听话后,夏侯称却也明白了曹洪的意思,遂是把头一点,然后一把揪住夏侯霸战马的缰绳,同时自己也把马一拨,便引着夏侯霸的战马以及马背上的夏侯霸一齐离开了。 少时,却看马军人丛让开的一条道路上,马纵横驰马挺刀,飞奔而出,目光凌厉光,并浑身霸气侧漏。一干曹军将士看着,不由纷纷色变,不少人更是不禁地流露出畏怯之色。 此时,却看马纵横把赤乌一勒,先望了望曹洪然后又望了望于禁,道:“尔等皆非我敌,是要主动下马投降,还是让我亲自取尔等级?” 却听马纵横的话是霸气十足,并且充满自信,好像到便一定能做到似的。 于禁一听,心头一揪,不由抓紧了手中的黑鹰长枪。另一边,曹洪却是神色霎时变得凶戾起来,忿声喝道:“马贼休要大言不惭,老子正要取你的狗命,替元让复仇雪恨哩!!” 曹洪话音一落,这时其身后一员部将,忽然现了什么,振奋地大喊叫道:“曹将军快看,那马贼身上并无铠甲,而且好像还受了伤,肯定是与夏侯将军厮杀时,遭其所伤。依我所料,他虽然是击败了夏侯将军,但定也是与夏侯将军经历了一番苦战,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又无铠甲,何须惧之~~!!?” 此言一出,别曹洪,就连一干曹军将士都立即奋而作起,不少人甚至眼神霎时变得炙热可怕起来。 只不过,这时马纵横却是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依旧还是充满了自信。 “杀~~!!”曹洪看得倒是心头一恼,虽然心里也是惧怕马纵横,但却也知道眼下是个绝佳的机会,加上他确是有意要为夏侯惇这个一齐并肩作战多年的好兄弟复仇雪恨,遂是强压恐惧,先是朝着马纵横冲杀过去。 “众人听令,给我一齐扑上,弑神复仇!!!”这时,于禁也嘶声怒喝起来,并飞马挺枪,从另一边朝着马纵横飞奔杀过去。眼看曹洪和于禁纷纷杀奔过来,马纵横身后的将士不由都是面色一紧。 ###\第二千六十九章 鬼神斩曹洪(上) “一群土鸡瓦犬,焉敢来与我厮杀!?”马纵横目光骤射两道精光,旋即策马挺刀,朝着冲袭而来的敌军之众冲奔而去。此时,正见曹洪和于禁一左一右先是杀奔过来,两人后方更是大片的曹军人潮。而马纵横的麾下自不会袖手旁观,立即也纷纷涌上。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曹洪和于禁先是与马纵横杀在一起,来曹洪和于禁几乎是同一时间赶到,两人遂是夹着马纵横厮杀。马纵横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于下风,龙神刃犹若一条猛龙一般在他挥动之下,将曹洪以及于禁的攻势一一震开之余,并屡起反击,杀得曹洪和于禁两人险象环生。 “他娘的,老子和你拼了~~!!”突兀,正听曹洪嘶声怒吼,霎时浑身气势暴涨,转眼间正见一面浑身焰火涌荡的火人将领相势猝然显现在了曹洪的身后。 “哼!!”与此同时,在一旁的于禁也出了一声冷哼,旋即浑身也是气势汹涌骤起,恍然间在他身后也显现出一面颇为庞大的黑鹰相势,并盖住了一片地。 “气势不错,就不知实力如何!!”马纵横见状,双眸光芒骤射,身上散着那股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霸气遽然涌荡而起,紧接不久,在曹洪以及于禁眼前,霍然显现出一面手舞血龙,如于地狱深渊冲破而出,降临在人世之间的鬼神相势。霎时间,无论是曹洪亦或是于禁都是不约而同地觉得浑身毛皮骤缩,一股抑制不住的恐惧感围绕在心头,在那一瞬间,自己的性命好像不再变得是自己一般,而是掌控在那面鬼神相势的手掌之间! “嗷嗷嗷嗷~~~!!!老子可是要助魏王成就下霸业的男人,岂能在这里倒下,就算真的是鬼神现世,也休想要老子折腰~~!!!”突兀,曹洪怒声咆哮,旋即整个人好像疯了一般,拍马舞刀冲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目光冷厉,却反而先是望向了于禁,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于禁自问自己并没有曹洪那股血气,而果不其然,如今他还仍然被马纵横的气势怯住,一时间根本不能集中精神,更别立即前往助战曹洪。而马纵横忽然向于禁露出的那抹诡异笑容,令他不由心生愧疚和羞辱,好像自己**裸地被马纵横看得一清二楚似的。 “他娘的,我也拼了!!”于是,于禁心头一横,双眸猝是变得晶亮而火辣起来,一拍坐下战马,遂也冲向了马纵横。与此同时,却见马军的将士正纷纷扑向曹军的将士,并将之压制,杀得曹军是节节败退。而此时,在曹军前军唯一还能守住阵脚的,则是曹洪、于禁所在的这处,却看曹军的精锐都站在一边,纷纷注视着曹洪和于禁,好像随时准备好前往营救似的。而另一边,却见马军的一干精锐却是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对面的敌人,好像只要马纵横与曹洪、于禁等人分出胜负的瞬间,便将大举扑上。而这些人的眼中,毫无丝毫地怀疑之色,各个望向马纵横的背影时,都是信心满满。 嘭~~!! 蓦然,正听一声巨响,正是马纵横一刀震开了曹洪的大刀,并旋即拧刀朝着曹洪飞砍而去。这时,却见于禁快马冲上,一枪刺住了马纵横的龙神刃。却看刀枪击撞之间,火花骤射不断,于禁更是满脸青筋凸起,咬牙切齿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把吃奶的劲都给用上了。倒是马纵横一脸的轻松,忽然大喝一声,猛起龙神刃,便把于禁的长枪拨开而去。 就在此时,正听一阵吼声响荡,却见曹洪舞刀悍然逼向了马纵横。马纵横面色一厉,就像一尊被冒犯的鬼神,怒目圆瞪起来,浑身更是霸气涌荡,怒声吼道:“无知鼠辈,尔是来送死耶~!!?” 随着马纵横话音落下,霎时只见他气势猛涨盖起,手舞龙神刃,作势便要挥落的瞬间,突兀之际,宛若地色变,雷霆乍起,曹洪宛若看见一条血龙正朝着他大张血口,并向他露出一张狰狞并充满贪欲的恶脸!! “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却听马纵横话音乍落,犹如闪雷爆开似的,曹洪显然没想到马纵横反击会如此之快,并如此之可怕,顿是神色剧变,下意识地提刀而起。 “完了~~!!”这时,紧随在曹洪后面的于禁,猝然一个念头骤起,并瞬间露出满脸的苍白之色,紧接竟下意识地把战马一拨,先是撤离而去。而就在于禁慌乱逃亡的刹那,正见曹洪的身体被马纵横一刀猛劈为二,并且鲜血狂溢而出,场面惊骇之余,更显鬼神无上之威。 第1959章 大雨猝降(2) 却见马纵横一刀劈死曹洪后,遂是投眼望向了于禁,以提防于禁前来偷袭。 WwWCOM殊不知却见于禁已然拨马逃去,不由露出一抹冷冽鄙夷的神色。来,于禁箭法犀利,若是于禁适才并非被其气势所怯,马纵横也不敢全力出手。而恰恰正是马纵横觉了于禁的怯弱,才下定决心,在曹洪杀逼上来的瞬间,奋起反击,将其一击必杀! 不过来双方竟在战场为敌,生死相搏那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出于对大局的着想,马纵横也并非非杀曹洪不可。相反,若是可以的话,马纵横并不愿意太早将夏侯惇以及曹洪这般与曹操关系匪浅,并于曹军占据高位的将领过早的击毙。毕竟一旦将曹操给惹怒了,就连马纵横也不得不心生忌惮。也正因如此,当时在敌楼与夏侯惇决战之时,虽然最后马纵横明显是占据上风,但马纵横还是并无急于斩杀夏侯惇。当然,这也与当时敌楼即将崩塌,马纵横唯恐撤离不及,脱离不了关系。再加上高览在曹军的手上,马纵横也怕一旦杀了夏侯惇,曹军会将高览杀死泄恨。而马纵横为何刚刚又要去斩杀地位丝毫不逊色于夏侯惇的曹洪呢?第一,曹洪咄咄逼人,马纵横也并非圣人,当时全力出手,全因心里也生了怒气。第二,马纵横却也相信夏侯惇的为人,毕竟夏侯惇先前有过承诺,无论胜负如何,事后都将会把高览放回。若是夏侯惇并无死于敌楼的崩塌,并成功逃脱的话,马纵横相信他定将完成承诺无疑。 最后,至于曹操的怒火,马纵横虽然忌惮,但还不至于害怕,他适才斩杀曹洪之后,反而是下定了决心。 “众人听令,曹军大将曹洪已被我斩杀也,众人还不加紧冲击,争取功劳呼~~!!?”却看马纵横双眸晶亮光,一举手中的龙神刃,并纵声大喝起来。随着马纵横吼声一起,霎时马军将士之中涌起了一阵又一阵振奋慨然的嘶吼声。反之,曹军明显因曹洪之死而士气一落千丈,各部人马一时间都是信心崩塌,丧失战意,被马军将士杀得毫无反手之力。马纵横遂是引兵掩杀,将曹军杀得可谓是兵败如山倒,曹军各部屡屡溃败,被俘虏过去的人马更是不计其数。而荀攸听闻曹洪被马纵横斩杀,心知大势已去,领着一干曹军重要的文武,并于精锐保护之下,一路逃奔回营帐之中。 一个时辰后,却几个曹将领荀攸之命,先赶回营地来取高览性命。殊不知却见营内一片混乱,那几个曹将看得眼切,又惊又怒,遂是连忙策马赶入营中询问。这一问才知就在不久之前,有几人伪装成自军的将士混入了营中,而当时营中上下刚好听闻于箕关作战的自军兵部战败,并且局势危急,而乱了阵脚。因此,没有人能够觉那几个细作,而正是那几个细作趁乱将高览神不知鬼不觉给救去了。待众人觉高览不在的时候,为时晚矣。 那几个曹将一听,不由勃然大怒,遂问高览逃去的方向,殊不知众人竟都不知,吓得那几个曹将连连怒喝咆哮。而就在此时,只听杀声逼近,好像马军正往营地杀奔过来。那几个曹将霎时被吓得六神无主,都不知如何是好。而营中此时,竟然6续出现了逃兵的状况,却是不少将士眼看大局已去,又怯于鬼神之凶猛,为了保住命,遂是纷纷逃离。而荀攸所派的那几个曹将,皆是曹军精锐,对曹操更是忠心不二,因此听闻有逃兵的状况出现,都是大怒不已,有一人立即带着一队人马前往喝止,另外两人则先稳住营中局势。 不久之后,却听那一阵阵惊动地的杀声骤止,旋即又过了一阵,只见营外有一队人马正簇拥着一人赶了回来,有人前往去探,觉正是荀攸以及军中一干重要文武,不由喜之,连忙赶回营中报告,众人听闻荀攸归来,一下子都稳了下来,纷纷赶往,准备迎接荀攸。 少时,荀攸刚是赶入营中,在营中等候许久的众人立即涌上,并围着荀攸询问。荀攸虽然刚经历一场惨败,但并无失去方寸,先是安抚众人,然后肃色谓道:“马军贼众近日来与我军屡番激战,想必也都是疲惫不堪,故而眼下不敢急于前来攻取我营。如此正好,诸位先莫乱了阵脚,为今之计,得先考虑如何解除眼下的危机,然后再通知魏王。看来要解决鬼神,还得要魏王亲自出手,此番我是辜负了魏王以及军师的厚望了!!” 荀攸罢,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凄凄之色。而众人对荀攸都是尊重,同时大多人也明白,荀攸经此一败后,作为三军统帅的他,日后无论是地位以及声望都将会遭到惨重的打击。来,荀攸虽是文人,但凭着他的策略以及临场的指挥才能,足以显现出他是具备着统率三军的能力。而此番落败,众人却是在怨恨不了荀攸,而是对手实在太过强劲了! ###\第二千七十章 鬼神斩曹洪(下)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驰马急奔赶来,并连声急喝,众人听了,纷纷让开。不一阵,正见那人赶到荀攸身后,并急翻身下马,单膝跪下,拱手禀报,夏侯惇以及一干黑獬豸将士成功从地道脱身,不过却受了不轻的伤势。荀攸一听,又惊又喜,连忙命一干精锐前往接应。 当夜,在箕关之外,马纵横领着一干文武亲自迎接成功脱险的高览。却看高览披头散,灰头土脸,好不狼狈,这时正露出一抹苦笑,并单膝跪下,道:“末将无能,非但没能给主公打探出有价值的情报,还陷于敌军之手,丢尽了我军的气象,末将愿受惩戒,此生此世更不敢再窥视上将之位了!” “快起!”马纵横听高览罢,眼露精光,是走前要把高览抬起。殊不知,高览竟是不愿起身,马纵横神色一凝,低哼一声,正想用劲。这时,却又听高览谓道。 “主公素来赏罚分明,末将竟然有过,理当按军纪处置,万万不敢奢望主公宽恕。”却看高览眼神晶亮,抬头望向马纵横。马纵横听了,面色一寒,振声喝道:“伯阳不惜性命,混入敌军之中,就凭这份不惜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主效命的决心,便理当大作褒奖!!再此番反而是我太过鲁莽,几乎害了你的性命,我心里本就愧疚,岂能惩罚你耶~!?非要罚的话,你我一同受罚便是了!!” “万万不可!!”马纵横话音一落,高览以及一干将领都是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马纵横听了,却是神容一肃,慨然喊道:“有何不可!!众人皆是为我卖命,我自当与诸位荣辱与共!!” 却听马纵横喝声洪亮,话音一落,箕关之外,箕关之内的文武听了,无一例外,都心生感动,有些人甚至不禁露出满脸感动之色,并泫然泪下。 其中,高览此时更是泪水不止,与马纵横相视一阵后,把头低下,这无法为马纵横立下功绩,实在是心里有愧。 “好了。都起来罢。”这时,却听马纵横柔声喊了起来,旋即再次伸手要扶起高览。高览这次并无拒绝,遂是站了起来。而在高览身后的几个将士也随即站起。 “主公,有一事,某不知当不当问。”突兀,一阵喊声响起。马纵横听了,眉头一皱,旋即沉色道:“你要问什么,尽管出便是。” 却看那人赫然正是陈琳是也。陈琳闻言,把手一拱,然后便扭头转向了高览。高览见状,不由神色一凝。陈琳遂是问道:“不知高将军是如何从曹军营中逃脱的?” 陈琳此言一出,一干人众不由下意识地纷纷望向了高览,似乎都很是好奇此事。马纵横也不由向高览望了过去。高览听话,神容一肃,遂震色道:“不瞒主公以及诸位大人,高某幸能逃脱,全是依仗麾下一位聪慧的将,在不久前,趁曹军大乱时,伪装成曹军将士前来营救,最终才得以脱险。” “哦?不知是何人?”马纵横听话,双眸一亮,似乎来了兴趣,向高览问道。高览听了,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忙肃色喊道:“郝昭还不快快出来见过主公!!” 高览话音一落,立即便听一声应起,马纵横随即投眼望去,正见高览身后一人快步赶来。却看那人长得颇为年轻稚嫩,不过眼神亮丽,显然是那种让人一望就印象深刻的人。而当马纵横得知其名后,遂也露出欣然之色,打量了郝昭一阵后,颔道:“果然是年轻才俊。此番你立了大功,我立迁你为千人将,并骑都尉之职,以及黄金三百,宝甲一副。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 却听马纵横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众人一听封赏之厚,不由都是吓了一跳,不过转念又想高览毕竟是军中老将,以马纵横的脾性,若是郝昭并未能将高览成功救出,马纵横恐怕将千方百计地思夺营救计划,甚至会因此拖累了战事,想到其中深细,遂也纷纷释然。 “原来如此。恭喜主公,贺喜主公!眼下高将军已经回到我军之中,而曹军折损了夏侯惇以及曹洪两员大将,想必此时肯定是乱成一团。那荀攸虽然了得,但毕竟还是文人,眼下折了夏侯惇以及曹洪,单凭他那张嘴皮子,恐怕是无法令其军中上下安稳下来的。当然我军屡番恶战,都是筋疲力尽,眼下急于进攻并非好事。因此我以为,主公大可先让军中将士歇息一夜,待明日色一亮,便率精锐前往袭击敌营,必能将曹军那些残兵败将一举击破,甚至把那荀攸一同擒过来!!”却听陈琳疾言快语地连声喊道,一脸沉凝之色,而他的提议却也赢得了不少人的应和。马纵横听了,神容一沉,看了看四周文武的脸色后,倒也不禁有些心疼,毕竟近日连番紧张而激烈的战事,几乎都把众人的体力和精神给耗尽,眼下竟然已经占据绝对的上风,曹军也并无翻盘之力,倒也无妨让众人歇息一夜,恢复精力。 殊不知,就在马纵横脑念电转,暗暗下定主意时,蓦然一阵喊声传了过来。 “不可!眼下才是此战最为关键的时刻。曹军今日虽是惨败于我军之手,但还是保住了不少兵众。这些敌人,日后很可能会在我等攻打洛阳时,造成许多的麻烦。因此,若是主公想在日后尽快取下洛阳的话,还是尽早把这些已然失去战意的曹军歼灭,以免其重整旗号,得以恢复!!”随着声音越来越是逼近,众人不禁纷纷望去,正见那让开的道上,一相貌奇丑,但浑身却散着一股锋芒,并且双眸凌厉的男子快步赶了过来。众人一见此人,肃色,并作揖拜见。 而那丑人正是马纵横如今最为得力的心腹兼军师庞统是也。却看庞统把手轻是一举,颔向众人示意后,遂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的眼神也下意识地投到了庞统的身上。 “可眼下众人皆疲,今日厮杀激烈,军中将领也大多受了伤,急于行事,并非好事。”马纵横神容一肃,沉色谓道。来,在历史记载之中,庞统便是因为过于急进,而遭到张任的暗算,被流矢击中,损落于落凤坡上。因此,马纵横对于庞统的急进,一直都会有所忌惮,就怕有个万一,令自己抱恨终身。 “主公不必多虑。眼下曹贼之众,犹如襁褓中的婴儿,何须顾虑?以统之见,我军只需派出三千精锐,在今夜三更出,五更之时起奇袭,便可击破曹军!!”却看庞统双眸明亮,马纵横听话后,面色一沉,虽然是有所顾忌,但他却是被庞统的自信和决意给打动了,肃色谓道:“那好,你来筹集那三千精锐,我这便下去歇息,今夜由我率兵前往。” 马纵横话音一落,在旁的一干文武立即纷纷色变。韩珩忙是沉色劝道:“不可!!主公今日先败那夏侯元让,后又与那曹洪以及于禁厮杀,最终更是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之下,力斩曹洪。虽然主公有着下无敌的鬼神之勇,但始终还是凡胎肉身,万万不能勉强行事。否则但若有个万一,不定便将功亏一篑也!!” “韩大人所言极是。主公,依臣下之见,还是莫要过于急进是好。眼下我军显然已经胜券在握,又何必冒险行事呢?”韩珩话音一落,孟岱也紧接赶出,一脸严肃地向马纵横劝道。 “哼,鼠目寸光!”殊不知孟岱话音一落,便听一声冷哼,旋即便听有人对孟岱喝叱起来。众人不由纷纷下意识地望去,正见庞统一张丑脸罕有地紧绷起来,而且浑身更散着一股势必而为的气势,纵声喊道:“理由,刚刚统已经与诸位还有主公得很清楚。这确实有冒险的价值,否则犹豫寡断之下,反而会错失大好时机。日后我军将士甚至很可能因此折损极多!!” 却听庞统疾言厉色,一干人等听话后,不由纷纷变色,面面相觑。这时,韩珩忽然沉色,谓道:“军师所言未免有些过重了。眼下曹军遭到我军重创,并且又折了曹洪,此消息一旦传回洛阳,洛阳必定大乱。到时就算这些残兵败将逃回洛阳,也不见得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因此我军又何必冒险急进呢?” “此言差矣!!曹孟德被称为盖世枭雄,其本领岂是尔等凡庸之辈可知耶!?韩大人我劝你最好不要觑这些残兵败将,这些人若是到了曹老贼的手上。凭那曹老贼的本领,随时都有可能让这些残兵败将生蜕变!!到时,我军则后悔晚矣!!”却看庞统眼眸圆瞪,喊声惊人,不少人都被庞统这一段话得心头忐忑不安。韩珩面色一紧,正想反驳。这时,却听马纵横忽然张口喊道:“军师所言极是。老贼确实有这个能耐。诸位且不见,老贼自组建势力至今,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处于劣势一方。但老贼却往往能够以弱击强,以少胜多,正是因为他有着能够激奋三军的魅力,并且还具备着足以傲视群雄的指挥统率才能。因此,若想将老贼击败,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削弱老贼的兵力,让老贼无兵可用,自能将之击破。想必军师正是看出其中深细,才会决意今夜不惜冒险行事,也要聚集精锐前往偷袭。”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沉默了下来,并且有不少人开始了思考分析起来。 少时,韩珩先是抬起头来,先与庞统拱手作揖,然后再转向马纵横道:“军师眼界之高,珩心服口服,无话可。” “这!”孟岱一听,不由急得喊了一声,然后急向庞统喊道:“话虽如此,但主公连番鏖战,军师莫非还要让主公出战不成?” 第1960章 悍破强敌(1) “哼,听孟大人这般话,莫非我等武将都是酒囊饭袋不成!?主公待我情深义重,我愿率精锐出战!!”这时,却听一阵喊声响荡起来。Ww WCOM马纵横听了,面色一沉,旋即望去,正见高览在喊话。而就在高览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郝昭立即露出几分急色。马纵横看在眼里,遂凝色道:“此地并非商议的地方,众人先回箕关之中,歇息一番后,待吃过了饭,再做商议也是不迟。”马纵横罢,不等众人回话,转身便是离开。一干文武见了,也只有纷纷答应。 半个时辰后,却在箕关内的一处房间里,高览刚卸了甲,正准备自行敷药。这时,却听一阵喊声响起,可把高览吓得心里寒。 “果然如此,高伯阳你竟敢瞒我!?” 高览先是轻叹一声,然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正见马纵横的身影,忙作揖道:“主公怎么忽然来了,这外面的守卫也真是的,竟敢不先通报,否则末将应该前往迎接的!” “哼,是我示意他俩莫进来通报,你休怪他俩。高伯阳,你竟然身上有伤,就不宜勉强行事,待会的会议你也不必来参加了。好好留在这里歇息,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战事等着你呢。”马纵横罢,转身跨步便要离去。高览见了,不由露出几分不甘之色,正要作声。这时,马纵横忽然把头一扭,望向了高览,道:“想当年我落难逃到兖州,将不过数人,兵不过千余。能追随到我今时今日的,都是我麾下绝对的心腹。而你更是当年那几个将领之中的一人,如今文远、令明不在,你就是我的左右臂膀,理当好好保重,否则待需要你时,你却不能派上用场,我岂不失之双臂耶!?” 却听马纵横轻描淡写地道,高览听了,神色连变,一时似乎不知如何反应。而马纵横早就回过头去,并迈起步伐从高览的眼前渐渐远去了。 “主公啊,主公。我亏欠你如此之多,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向你报答一二啊!都恨我能力缺乏!”高览想着想着,不由咬紧了牙关。此时却看高览胸前以及背后都有不少破裂的伤口以及淤青的地方,这些伤势都是今日高览与夏侯惇厮杀之时被夏侯惇所击伤的。而夏侯惇的实力明显过高览,若非夏侯惇有心留手,高览心里明白,在当时的情况之下,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不过高览不禁又想,强悍如夏侯惇,最终却还是毫无悬念地落败于马纵横之手,那么自家主公的强大,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呢? 两柱香后,在箕关内的一处略大的偏厅内,正见马纵横与一干文武正聚于一堂。其中明显可以现,武将一列,可谓是人才凋零,当然马纵横麾下的武将并非都是战死,反而大多不过是受伤罢了,而在马纵横特别吩咐之下,譬如高览、魏延等将都不能出席今夜的议席。 而此时,在武将一列,坐于席的赫然正是这几日表现作为出色和稳定的牵招。却看牵招面容坚毅,不骄不傲,目光凌厉,或者因为今日连番激烈的战事,让他备受压力,重压之下,使得他明显比几日前消瘦许多,但这反而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干练和狠辣。 却看马纵横一肃神容,遂先对一干文武表示肯定和褒奖,而他故意把牵招留到最后。 “牵招,近日来你表现可谓出色,若无在箕关上镇守调拨,恐怕眼下箕关已然不保。你功劳之高,除了军师之外,足以傲视三军,理当重赏!”却听马纵横沉色谓道。牵招一听,不由露出几分受宠若惊的神色急是赶出,然后跪下拱手而道:“主公谬赞了。末将不过是做了本分之事,不敢居功。更何况若无主公连番出关杀敌,杀退敌军,并且又用妙计把雷神炮搬上了箕关之上,末将与关上诸位将士恐怕也不能保住箕关。若这功劳最大的,当属主公。” 牵招此言一出,不少文武立即纷纷附和。当然众人却也有拍马屁的嫌疑,不过不妨细心一想,马纵横确实是功不可没。若此番得以击败曹军力保箕关无失,功劳最大的非马纵横以及庞统莫属。 “好了,我身为众人之主,这功劳就不必与诸位相争了。再接下来我等还有要事需要商议。”马纵横倒是显得十分大气,把手一举,然后沉起神色。众人见状,不由纷纷对以眼色。 这时,牵招忽然神容一震,似乎因为得到马纵横适才的肯定,而信心大增,先是拱手向马纵横大喊道:“有关今夜偷袭曹军一事,末将愿率兵前往。主公尽管吩咐便是!!” 牵招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面色一震。毕竟眼下军中除了马纵横之外,唯一具备率领精锐偷袭曹军能力的大将,非属牵招无疑。更何况牵招近日来的表现,却也确确实实地证明了他的实力。马纵横听话,先是眉头一皱,来若是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够亲力亲为。毕竟在不久前,他得到消息,知道在敌楼内的残骸内并无找到夏侯惇的尸体,也就是夏侯惇大有可能已经通过暗道逃去了。而虽然夏侯惇今日与他一战,受了不轻的伤势。但这往往受伤的猛虎都将会变得十分凶猛。再者,曹军之中还有荀攸坐镇,马纵横就怕万一敌军有所料及,牵招不能得以逃脱,白白牺牲。 “主公若有顾虑,大可派上郝昭此人在牵将军左右协助。此子胸怀兵略,并且胆大心细,统相信有他在牵将军身边,一定能够派上用场的。”这时,庞统就像是看出马纵横的顾虑似的,沉色向马纵横喊了起来。马纵横一听,神色微微一凝,遂是下意识地往郝昭望了过去。此时,正见一人有些紧张地赶出,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拱手正拜:“末将愿听从牵将军吩咐!!” 牵招听话,先是打量了郝昭一阵,却见郝昭有些瘦弱,心里不由有些轻视,又想自己本就是属于策略类型的武将,并且自幼熟读兵法,在兵法的见解上,又何需一个儿来多嘴? 不过牵招转念又想这年轻人竟然得到庞统的推荐,实力理应差不了哪里去,那么带上他却也无妨。念头转罢,牵招遂是望向了马纵横,毕竟无论他有没有意思,最终还得由马纵横来号施令。 “好吧,那就依军师所言,让牵将军率领精锐三千,另外郝昭作为副将随之同往,还望两位务必心行事,若能克立奇功自然是好,否则最好不要勉强行事。”马纵横面色一凝,沉声吩咐而道。庞统听了,眉头一皱,露出几分喜色,好像觉得马纵横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似的,但碍于马纵横的面子,又不好当着众人出,遂是自己忍了下来。而此时,却听两道喊声响起,却是牵招和郝昭纷纷拱手领了命令。 与此同时,在曹军营地之中,正听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充满怨恨的咆哮声响荡起来,这令营中伤兵的哭喊声一下子停了下来。 “嗷嗷嗷嗷嗷嗷嗷~~~~~~!!!” 此时,在一处帐篷之中,却看****着上身的夏侯惇,双眸通红,满脸都是怨恨、不甘的狰狞之色,咆哮完毕后,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要把满口牙齿都给生生咬碎似的。 而在夏侯惇身旁的两个护卫,以及那正为夏侯惇情理伤口的大夫,倒是吓得好像肝胆俱裂,那大夫更是吓得瑟瑟抖,忽然‘哇’的一声,瘫痪在地。 “哼,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出去!!我自己包扎便是了~!”泄完毕后,夏侯惇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并冷声喝叱道。那大夫听了,却是一动不动,原来是被夏侯惇吓得动弹不得,浑身好像麻痹似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那大夫吓得几乎快要哭了起来。这时,在夏侯惇身旁的荀攸,面色一沉,却是怕这人的懦弱会激怒如今情绪极不稳定的夏侯惇,遂吩咐左右将其拖出。那两个护卫听了连忙领命,遂把那大夫架起拖出。 一阵后,却看帐中只剩下夏侯惇和荀攸两人。却看此时的夏侯惇,神色复杂,眉头紧皱,忽然呐呐而道:“若是让孟德得知子廉被斩,以孟德的脾性…” 荀攸听话,不由神容一沉,旋即眼神多了几分忧虑,忙是问道:“魏王素来行事冷静理智,罕有会意气用事,难倒…” “哼,那是你不懂魏王真正的脾性。下人都骂他是不仁不义的奸雄,可谁知道他实则把感情看得十分的重,这不过是要看对谁罢了!若是魏王得知子廉惨死于那马贼之手,一定会不惜代价地寻求机会替子廉复仇雪恨的!!”夏侯惇面色冷厉地谓道。 “眼下局势越来越是紧张,魏王若是失去理智,可并非是好事啊。”荀攸听话,不由微微神容一变,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脸上的忧愁之色更是越来越浓。 于是帐内陷入好长一阵寂静之后,荀攸忽地抖数精神,震色喊道:“事到如今也唯有尽量地保住兵力,并争取拖延彼军。魏王声威盖世,虽然如今军中士气低迷,但攸相信,一旦魏王来到军中,众人必然能够再次振奋起来!” ###\第二千七十二章 曹军急撤 夏侯惇闻言,把头重重一点,道:“文武将军所言是理。不知你眼下有何打算?” 荀攸听话,忽地神容一肃,并且语出惊人:“我有意抛弃军中一干笨重的物资,只让众人带上口粮以及一干粮食以防不时之需,就于今夜立即撤走!!” “什么!?我军今日才刚遭到重创,眼下又急于撤离,只怕军中将士会有所怨言呐!!”夏侯惇听话,立即圆瞪大目,惊异之下,不禁扯声喊了起来。 “夏侯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那庞士元用策索计素来狠辣,只怕他如今已经在暗中准备,就于今夜再派精锐偷袭我军,以求给予我军致命一击!!而眼下我军已无上将可用,夏侯霸还有夏侯称虽然才能出众,但毕竟年纪尚幼。而夏侯将军你…”荀攸话刚到一半,夏侯惇忽地奋起而立,怒瞪双眸吼道:“你不必多虑我的身体,我尚有厮杀之力,就算那鬼神亲来,大不了拼个玉石俱焚便是!!” “诶,我正是忧心夏侯将军过于刚烈,才不敢让夏侯将军留下断后。夏侯将军且不想,如今魏王已经失去了曹子廉将军,若是夏侯将军再有个万一,魏王又将如何?再,正如夏侯将军所料,今夜撤离的话,定将有不少将士会有所怨言,而我在军中的威望远远不如夏侯将军,这统兵撤离的重担,恐怕是要交给夏侯将军你了。”却看荀攸轻叹一声,脸上露出浓浓忧愁之色,夏侯惇鲜少见过荀攸这般样子,心里不由猛地一揪,遂也明白事态严重,神容一沉,朝着荀攸颔而道:“如此,便依文武将军吩咐。” “好,那么我这便下去命人传令,在此期间,还请夏侯将军捉紧疗伤歇息,待会我还需夏侯将军来稳定军心呢。”荀攸听话,不由是精神一震,是震色喊道。夏侯惇把手一拱,算是回应。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却听曹军营地忽然呼声迭起,营中四处都是吵杂的声音。原来一干曹军将士听闻荀攸要今夜撤军,都不乐意,有些叫苦连连,有些则愤慨地喝叱荀攸胆怕事,不懂体恤将士。 而夏侯充、夏侯霸还有夏侯称等将早就领了荀攸之命,这下眼见营中将士纷纷作,连忙各去前往制止。 “够了!!尔等都给我听好喽~~!!”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吼声乍起,于是附近的人的注意力都被纷纷吸引过去,眼看那出咆哮那人,众人霎时都是霍然变色。 却见夏侯惇****着上身,露出其如镔铁制成的强壮身躯,不过在他身上却能清晰地看见一道道密密麻麻的伤口,其中胸前还有一大片的地方,此时正是包扎起来,并隐隐可见有鲜血溢出,有此可见,夏侯惇所受的伤势,非同可,众人见了,不由都是吸了一口凉气。 “那鬼神生猛,加上其麾下也不乏猛士。今日一战,我军惨败于敌军之手,众人士气、战意已丧,若是那敌军乘胜追击,前来偷袭,如之若何!?”却听夏侯惇吼声洪亮,红的一对獬豸恶目圆瞪起来。实则,夏侯惇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不甘、愤怒,更不愿就此狼狈而撤。 但为了大局着想,夏侯惇不得不于内心强忍。而随着夏侯惇的喝声落下,那些原本怒叱荀攸的人,霎时都是面色一变,似乎都明白误会了荀攸,不少人更是惭愧地低下了头。 这时,却见一人快步赶了过来,正是夏侯惇的副将于禁。于禁忙是把手一拱,正要话。殊不知夏侯惇忽地一眼瞪了过来,可把于禁吓得不由心头猛揪。 “莫非有人偷偷把今日我和曹子廉与那鬼神厮杀的战况报给了夏侯将军。那可不妙,夏侯将军平生最是痛恨可是临阵退缩的人!”于禁不由在心里暗暗腹诽道。这时,夏侯惇忽然喊道:“于文则你率领三百刀盾手,留于营中断后。记着,务必等得伤兵尽数撤走,你才能引兵撤退,否则休怪我无情!!” “这!!”于禁一听,当场勃然色变。夏侯惇给予他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毕竟敌军若真的要来奇袭,肯定会派上精锐,甚至有可能还是马纵横这尊可怕的鬼神亲自率领。而夏侯惇却给他不过三百刀盾手,而且还要等到伤兵尽数撤离,自己才能引兵才退。这已经不能算是刁难,简直就是叫他去送死啊! “怎么,莫非你不肯领命!?”夏侯惇见于禁在犹豫,立即獬豸目一瞪,凶神恶煞,并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问道。 “那自然不是。竟然是夏侯将军的吩咐,末将定全力以赴,不敢辜负!!”于禁深知夏侯惇那一不二的脾性,连忙神色一肃,拱手应道。夏侯惇听了,这才颇为满意地把头一点。这时,有人忽然大喊起来。 “夏侯将军,末将愿随于将军一同留下断后!!” 夏侯惇听这人中气十足,喝声中更是充满了决意,不由精神一震,投眼望去,正见一员蓝袍将赶了出来,正是不久前牺牲的烈士文稷的子嗣文钦是也。 夏侯惇见是文钦,先是露出几分欣赏之色,但又渐渐流露出不忍。毕竟文稷刚死去没有多久,若是又让文钦折了,对于他们的家族无疑是灭顶之灾。 “夏侯将军不必多虑!!我爹爹教过我,为人将臣者,理当勇于在危急时刻自荐,但若能为君主奉上丝毫绵力,纵万死又何妨!!?”文钦好像看出了夏侯惇的顾虑似的,是精神一震,扯声喊道。文钦此言一出,不但是夏侯惇,就连在四周的所有人不由都纷纷露出欣赏敬佩之色。夏侯惇轻叹一声道:“文将军实乃我辈之楷模也!子你有一个足以称为英雄的老子,你当引以为傲,并且他日不能辜负你父亲的英名!!” “夏侯将军的教诲,辈定铭记在心,绝不会让我父英名玷污丝毫!!”文钦一拱手,双眸刹是亮,嘶声大喊而道。 “好!我再调拨两百精锐与你,你引之助于文则一齐断后,其余各部,立即收拾,并依照文武将军的号令,一干笨重的物品直接抛弃便是。”夏侯惇神色一凝,与文钦吩咐完毕后,遂向众人喝令起来。随着夏侯惇的喝声落下,在周围的一干将领立即纷纷领命,似乎不少人都重拾了精神。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后,此时不知不觉,已经是二更时分。在箕关之内,却马纵横不久前歇了一回,这才刚睡醒。忽然有人来报,庞统在外求见。马纵横遂是召入。 少时,正见庞统快步赶入,左右却也识趣地退了下去。马纵横见庞统神色隐隐有些急躁,不由问道:“士元,你这是怎么了?” “好个荀公达,看来他也预料到我军今夜会前往偷袭。刚刚不久,我军的细作赶回来禀报,在半个时辰之前,曹军营地里有好几番颇大的动静,我军细作本想靠近查看,但曹军营地附近防备森严,并似乎藏有暗哨。未免打草惊蛇,我军细作遂是撤回来报。”庞统面色一凝,沉色谓道。马纵横听了,不由眉头一皱,道:“曹军不过几番动静,恐怕也不能因此断定敌军是察觉我军的意向,从而准备撤军吧?” 第1961章 悍破强敌(2) “主公莫要不信,这实情到底如何,不久便能有所分晓。WwW COM因为当时并非所有的细作都赶了回来,还有一些,正寻找高处探望,一旦他们找到,便能俯视曹军整个营地,若是曹军贼子当真要撤走的话,那是瞒不过他们的!” “也就是眼下我等要未雨绸缪,先做好准备。如此万一曹军真的要撤,我等也能尽早出击。”马纵横面色一沉,肃色谓道。庞统听话,把头重重地一点,道:“正如主公所言,眼下我已经让牵将军先去整顿兵部。另外为防万一,主公可派一将率领千余骑兵先绕路前往额嘴口。此处乃是曹军撤退的必经之处,但若曹军要撤,我军骑兵一定能够在此处拦截他们!!” “好!那你认为,这千人骑兵当由谁所率?”马纵横听话,眼神一亮,但却又不着急表示自己的意愿,而是饶有兴趣地露出一抹笑容望向了庞统。庞统见状,扶须一笑,道:“如今军中上下都惦记着主公的身体状况,唯恐主公强耗力竭,我可不敢冒险让主公出战。” 马纵横一听,顿是神容一变,忙道:“可若我不出,还有何人具备这个能耐,率兵前往拦截曹军!?” 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忽然一阵喊声响了起来,这令马纵横顿是精神大震,双眸骤射两道精光。 “不知末将可有这个能耐否?” 随着喊声落下,马纵横激动之余,自然眺目望去,正见一熟悉的身影,其身披亮银麒麟甲,一身白云飞雪战袍,眉若游龙,双眸炯炯有神,唇红齿白,英俊之余,还有隐隐给人一股犀利的感觉,赫然正是赵云是也! “哈哈哈哈哈~~~!!子龙~~~!!”马纵横一见是赵云,不由是勃然大喜,立即快步赶去。赵云见马纵横一脸毫不掩饰地欣赏之色,不由神色一怔,还未反应过来,马纵横便已经展开双臂朝着赵云抱了过去。赵云猝不及防,生生被马纵横抱了过去。如此亲切的打招呼方式,令赵云惊异之余,更多却是感动。 一阵后,马纵横推开了赵云,双手却还抓着赵云的双肩,好好地打量起赵云,道:“没想到数月不见,子龙给人的感觉又是有所出入,这气势虽然收敛了不少,但却给人有一种更为精进的感觉。看来你与那马孟起的一战,让你成长不少。” 赵云闻言,面色一沉,这时马纵横把双手收了回去,并退后一步。赵云遂是一拱手,答道:“马孟起赋异禀,此番把他从河东击退,当真费了不少的功夫。来当时河东还有我和令明联手,却还耗去如此多将士的性命,云实在有愧主公的器重。 ###\第二千七十三章 设计脱身 “这都怪我!没想到马孟起这子野心竟如此蓬勃,为了权力、地位,竟不惜和曹孟德联手。不过还好马孟起最终还是被你和令明给击破,并逃回了雍州。只不过眼下河东无你坐镇,但若马孟起以及夏侯妙才卷土重来,只怕令明是抵挡不住!”马纵横着着,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沉重之色。赵云听了,神色一凝,先望了一眼庞统,然后拱手道:“主公有所不知,其实军师一早就对曹军以及马孟起的动静有所预测。前不久他命飞星的弟兄前往雍州打探,果不其然,飞星的弟兄打探得知,夏侯妙才从那马孟起那里借得了五千兵马,马孟起又令派麾下大将鄂焕以及一干将领一同前往,此下这支兵部正由夏侯妙才所率,往函谷关赶来。我得知此事后,是与庞将军商议。庞将军认为夏侯妙才乃曹军之中罕有能够文韬武略两者兼备一齐的将帅之才,这五千人马由他所率又有马孟起麾下鄂焕在此之中,万万不能觑。于是他一边派军队往雍州边境一带增添兵力把守,以防马孟起来袭,一边又派我前来协助主公!只不过因河东不久前历经战事,而且庞将军又要提防马孟起来袭,故不能派上大量的兵力与我。我只率了不到八百人的精锐骑部赶来。” “哈哈哈,无妨!!子龙一人足胜于千军万马,有子龙在侧,我可高枕无忧也~!!”马纵横听话,反而是一脸信心的大笑起来。赵云听马纵横如此器重自己,面色一沉,双眸刹是光起来,拱手应和而道:“云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主公如斯器重,万死难报此恩义,愿为主公赴汤蹈火!!” “好,如此子龙便立即到军中调拨千余骑兵,然后准备出!!”马纵横闻言,神色一凝,振声喊道。赵云听了,却把手一拱,道:“主公,云盼率领随云同来的那八百精锐。这八百人皆乃我精心挑选,各个都是战斗力非凡。当然,若是主公忧心他们近日都在赶路,身心疲乏的话,主公大可不必多虑。因为云这一路赶来,却也不算太急,并且也注意歇息。再,在今日来的途中,众人听闻主公先败夏侯惇,再斩杀了曹洪的事迹,无不振奋,这下正等主公号令,前往厮杀呢!”赵云疾言肃色地谓道。马纵横闻言,遂是下意识地望向了庞统。庞统把头一点,马纵横遂是会意,震色道:“那好。就依子龙你了。” 却今日忽然降大雨,并且下了有好一阵时间,因此气渐渐变得有些寒冷起来。如今却看夜幕之中,黑压压的一片,上却也星光稀疏,月亮似乎也被乌云给挡住了。 不知不觉中,眼下已经将近三更时分。此时,在曹军营地之中,却看一干曹军兵部,在黑暗的夜色之中,6续地撤去。而为了不引起敌军的注意,荀攸更是特地命人不可大量地点火照明,并只在两侧以及队伍的前头让各将士举火照明。 时间飞逝,转眼间却看夜色渐去,上渐渐露出了鱼肚皮的颜色。却于禁和文钦守了一夜,正好不久前,伤兵已经尽数撤离,于禁欣喜之余,正要下令让全军撤走。 殊不知,就在此时,蓦然杀声乍起,遂便听到一阵阵杀声卷席而来。于禁听这般声势,不由吓了一跳,倒是文钦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震色向于禁喊道:“于将军,反正营中的东西都不要了,我等也不要便宜了那些狗贼,不如让众人于营中放火,如此一来也可阻拦敌军的猛扑之势!!” 于禁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向文钦喊道:“好子,计略不错!!好,就依你的!!” 于禁罢,遂是快地调拨起来。没过多久,却看曹军营地中开始升起了一团团烟雾。 “嗯~!!?”却此时引兵正往曹军营地杀去的牵招,这下眼看曹军营地烟雾冲,不由惊疑地喊了一声,并下意识地勒住战马。 “牵将军,我看肯定曹贼唯恐我军猛扑,故不惜烧毁营地相拦。不过有此可见敌军留下来断后的兵力肯定不多,否则不可能如此急于纵火相拦!!”须臾,正见一员将策马赶到了牵招的身后。牵招闻言,下意识地往那将一望,见是郝昭,不由一沉神容,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当如何是好?” “敌军竟然不多,我军大可分开两部,一左一右杀奔追去,然后再夹攻彼军!!”郝昭眼神一亮,是疾言厉色地喊道。 “嗯,你计确实不错,难怪主公和军师都如此看好你!不过儿你还是太嫩了,如此一来,不免耗费时间。竟然敌军不多,我军又何必胆怯,直接扑入敌军营地,杀他个措手不及~!!”牵招面色一沉,比起郝昭的建议,他还是更为相信自己的经验和眼界。 “这!!”郝昭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但话未出,却见牵招把手一举,神容赫赫地喊道:“不必废话,多耗时间!!眼下正是我等大丈夫建功立业的时候,弟兄们随我扑上厮杀~~!!”牵招话音一落便是为当冲,策马朝着曹军营地奔袭而去。牵招身后的将士见了,立即纷纷追上。 不一阵后,却见牵招迅地冲入了曹军营地之中,这时正见四处火光陡现,曹军营地烧得正是旺盛。牵招眼看此状,不由一惊。这时,忽然杀声猝起,正见一队人马飞奔过来。牵招忙是眺目望去,突兀只听‘啪’的一声乍响,牵招急是抖数精神,眼看一道飞矢射了过来,连忙挪身躲开,并大喝心。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牵招猛是闪过了来袭的飞矢,不过他身后的一员将领,却是反应不及,被那飞矢须臾击中,惨叫一声倒落马下。 “牵将军心,是那于文则,此人箭艺了得不容觑!!”这时,猝听一阵喊声响起,旋即正见郝昭从后策马赶了上来。牵招闻言,眼睛一眯,道:“这无胆鼠辈何须惧哉!?众人听令,随我一同杀了那于文则~!!” 牵招罢,便是策马朝着于禁杀奔而去。另一边,眼看牵招驰马杀来,不久前更是口出狂言,大言不惭,眼里不由闪出两道凶戾的光芒,是搭弓上箭,浑身气势赫然骤起。 兔起鹤落之际,猝听一连几道弓弦乍响连连迭起。牵招听得耳切心惊,眺目望去时,正见一连好几道飞矢朝着他射了过来。危急之际,牵招也不敢大意,连忙拧起手中的长枪舞起抵挡。霎时只听啪啪连道震鸣,却看于禁射向牵招的箭矢一一都被击落。而牵招更是不断地缩短着与于禁的距离。突兀,于禁身上气势轰然暴涨,并显现出一面黑鹰相势,一声怒喝后,接连乍响迭起,牵招是望去,正见数根飞矢排成一列,度极快地凶猛射来。 “哼!!雕虫技!!”牵招见了,却没畏怯,反而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神容。时迟那时快,正见那一列飞矢逼近牵招的身前。牵招凌厉出手,将射来的一列飞矢一一击破。殊不知,蓦然间,竟见一根飞矢已然射到了身前,原来于禁并非射出三箭,而是足足四箭,而最后一根正好藏在牵招击破的那一列飞矢的身后。 嘭~~!!紧接只听一声骤响激荡,只见于禁的飞矢赫然扎入了牵招的铠甲里面,大约是在左边胸膛附近的位置。中箭的牵招不由痛叫一声,于禁见状,眼射两道精光,立即连连拽弓上箭,意图把牵招射落马下。这时,却见在牵招的人马迅地涌了上来,并护住了牵招。而于禁射出的飞矢也被众人一一挡下或者击破了。 与此同时,于禁的人马也纷纷赶到,两方人马遂是对峙起来。而此时营中的火势烧得越来越是旺盛,并迅地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哼!!魏文长那狗贼何在,我要他血债血还~~!!”这时,正听一声怒喝响了起来。众人望去,正见曹军之中一员将在嘶声大喊。而很快便有人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正是近段日子表现颇为出色的文钦是也。 “儿你父与我军为敌,竟然两军厮杀,刀枪相加,岂无伤亡!?那魏文长此下不在,不过你真的想要复仇的话,眼下恐怕要先考虑如何过我这一关!”突兀,正听一阵洪亮的喊声响起,众人望去,正是刚才不久才中箭的牵招在喊话。此时牵招已然稳住了阵脚,并强行振作起来,毕竟眼下自军处境并不乐观,敌军兵力虽是不多,但作为统将的他,一旦怯弱起来,军中将士定会大受影响,从而被敌军击破也不一定! “哼!!休得张狂,大不了与你一同葬身火海罢了~!!”文钦冷哼一声,旋即扯声怒吼起来。此言一出,牵招身后的将士不由开始查看起四周的形势,眼看火势愈猛,不由都慌乱起来。 与此同时,于禁却也是吓了一跳,并瞪起了双眸,朝着文钦望去。这时,文钦眼神一撇,并快地给于禁打了个眼色。 另一边,郝昭正是肃色向牵招谓道:“眼下军中将士见营中火势正凶,都是乱了阵脚。再加上你又中了箭,万万不可勉强行事。这大丈夫理当能屈能伸,竟然眼下并非时机,那就应当尽早撤离,以免无辜伤害。再,曹军自然有那位大人对付!” 却听郝昭疾言厉色地谓道。牵招听罢,双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想到了郝昭所提及的那位大人,忽然间也是信心倍加,遂是一拨战马,大喝撤军。 随着牵招话音一落,一干将士立即纷纷转身,遂是开始了撤离。至于于禁以及文钦等曹将却也不敢急于率兵扑杀。不久后,眼看牵招所率的人马尽数撤出,于禁不由轻叹一声,并带着几分诧异之色地望向了文钦。原来文钦刚刚是故意吓唬牵招以及其麾下部署,为的正是要赚得彼军撤退。不过于禁却不知道,文钦确确实实地下定了决心,一旦适才牵招引兵来战,他却也不惜率兵与牵招厮杀到底,就算最终葬身于火海之中,也无所畏惧! ###\第二千七十四章 赵子龙截杀独眼狼(上) 却夏侯惇引兵此下正赶到了额嘴口,却看此处乃是一片广阔的平原之地。此时,眼看旭日高升,色渐渐明亮起来,夏侯惇见状,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此时敌军大概已经很难追上来了,正想下令歇息,重新整顿一番后,再继续出。 殊不知,就在此时,忽然一旁径里冲出了一彪人马,并就挡在了夏侯惇的面前。夏侯惇不由是吓了一跳,连忙震色望去,正见那人银甲白袍,手持一杆龙胆亮银枪,那威风赫赫,潇洒英俊的模样,令夏侯惇一下子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不但是夏侯惇,就连其他曹军将士在那人出现的刹那,也纷纷认出了他的身份,并且各露出的都是畏惧、惊慌之色。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可怕的威芒? “我乃龙胆上将,常山赵子龙是也!!夏侯元让不想死的话,下马投降,否则休怪我无情~!!!”却见赵云猛一举起手中龙胆亮银枪,并指向了夏侯惇,震色喝道。夏侯惇见状,面色刹地冷厉起来,正想应战。不过这时,却听有人一声喝起,霎时间在夏侯惇身后的一干黑獬豸将士纷纷策马冲了出来。其中一个将领更是怒目圆瞪,嘶声喊道:“赵子龙你休要张狂,想要向我家将军挑战,却要先问过我等肯是不肯!!” 这黑獬豸将领话音一落,立即便听一干黑獬豸将士纷纷扯声应和起来。赵云见状,麒麟目猝是射出两道精光,一拧手中龙胆枪,猛然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朝着前方不远的敌人便是杀奔而去。 “众人听令,万万不能让那赵子龙靠近夏侯将军!!”一个黑獬豸的将领扯声大喊,随即一干黑獬豸将士立即各往赵云杀奔而去。却看敌军大举迎奔而来,赵云却毫无惧色,反而双眸愈加的亮丽璀璨。时迟那时快,正见赵云一头扎入了敌军的人丛之中,并飞快地舞动起手中龙胆枪,那与赵云厮杀的黑獬豸将士虽都奋然搏杀,奈何赵云的枪式实在太过凌厉,于是纷纷都被赵云杀落马下。 “好个赵子龙,看来武艺又是精进不少,若非今日与那马贼恶战了一番,我岂容你如此放肆!!”夏侯惇看得眼切,不由咬牙切齿起来。就在此时,猝听后方连声喝声传来。夏侯惇面色一沉,紧接把头一扭,正见几支队伍赶了过来,其中为的三员将分别正是夏侯充、夏侯霸以及夏侯称三人。 “爹爹莫慌,孩儿领着两位兄弟前来助战!!”夏侯充目光赫赫,忿声喊道,虽然近日来他屡受挫折,但却没有磨平他的锐角,依旧作风刚烈,锋芒毕露。 “不愧是我夏侯家的儿郎!!好,尔等三人来我身边准备,其余在旁掩护!!我倒要看看这赵子龙到底有多了得的本领!!”夏侯惇心头一震,这下也激奋起来,不由嘶声大喊而道。夏侯充听了,不由一喜,连忙抖数精神,遂与夏侯霸以及夏侯称赶到了夏侯惇的身边,其余将士则按照夏侯惇的吩咐在左右掩护。 兔起鹤落之间,却这时夏侯充等三人刚到夏侯惇身边,猝听惨叫连道,正见前方人滚翻涌之处,一员银甲上将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左突右冲,好不勇悍!! “此人就是那龙胆上将赵子龙?果然了得!!”夏侯霸看了一阵后,不禁感叹而道。夏侯称则是眯起了双眸,死死地盯住了赵云。毕竟赵云所用的枪法,已经不能用精妙来形容,他的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含有‘意’的存在,在他施展之下,他的招式就像是活了似的! 突兀,夏侯称不由精神一怯,恍惚间竟看见一头巨大的黑色麒麟奔腾而出,张嘴怒吐黑焰,如此盛大的一幕,吓得夏侯称不由当场狂冒冷汗。 第1962章 悍破强敌(3) 只不过黑麒麟的相势转眼即逝,不过夏侯称还是一时未能平复过来,此时夏侯称正听一旁有人道。 WwW COM “称弟你可看到没有,那赵子龙的枪法可谓神乎其技,枪式伴相,你我远远并非他那个境界,待会厮杀,唯有联手而战,才能与之有一战之力!!” 夏侯称听声音,便知夏侯霸在话,遂是重重地一点头。 却就在赵云冲闯之间,其所率的那八百精锐也在快地突破,这幸好应战的乃是夏侯惇的黑獬豸,否则换了其他曹军部队,恐怕这下早就被杀溃了。 时迟那时快,夏侯惇眼看赵云又是冲破了一处,已然逼近不到十丈之内,不由怒目圆瞪,大声喝起:“杀呐~~!!” 夏侯惇话音刚落,率先冲起地却非是他,竟然是其子夏侯充。夏侯霸和夏侯称则紧随在夏侯充身后一左一右,各是策马突往。 “他娘的,老子岂能落后于辈之后!!”夏侯惇见了,独目一瞪,正要气势,殊不知体内热血一阵翻滚,立即使得他的伤口有些复的迹象,痛得夏侯惇不由脸庞抽动起来。不过夏侯惇可是出了名的硬汉,很快他便咬紧了牙关,并朝竭嘶底里地嘶吼一声,旋即也提刀策马杀奔而上。 而在此时,赵云已经与夏侯家的三个将迎面交锋起来。却看夏侯充气势汹汹,眼看赵云就在不远,是提刀便朝赵云砍了过去。赵云急是闪开,并拧枪就起,挑向了夏侯充。还好夏侯充早就知道赵云厉害,并无丝毫大意,是挪身险险闪过。这时,赵云是把枪抽回,迎向了一左一右杀奔上来的夏侯霸以及夏侯称。却看两人气势生猛,似乎都知道赵云厉害,不敢有丝毫留手,一来到便都杀出了自己最为强劲的招式。却看夏侯霸和夏侯称两人刀枪齐起猛飚,而赵云也不敢大意,快地舞动起龙胆枪抵挡起夏侯霸以及夏侯称的攻势。眼看火花四射,迭起不断。突兀,赵云一声厉喝,拨开了夏侯霸的大刀,旋即飞枪朝着夏侯称的咽喉就刺。夏侯称吓了一跳,连忙身子往后一倒,险险躲过。就在此时,夏侯充拨回了战马,朝着赵云身后冲杀过来。这时,赵云就像是背后长眼似的,把马一拨,猝是从夏侯霸那边杀了过去。夏侯霸见状,忙是抖数精神,不敢与赵云硬碰,急是拨马躲开。须臾,正见赵云策马一飞而过,这时正听一阵杀声猝起,正是夏侯惇杀奔过来。却见夏侯惇浑身气势涌荡,霍然间更有一面獬豸神兽相势显现而出。赵云面色一凝,立即打起精神,眼看夏侯惇杀奔来到,一枪猛搠而出,霎时夏侯惇只觉一股澎湃气势扑涌过来,隐约见得一头黑色麒麟大张血嘴,朝着他猛喷焰火。 “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 却听赵云声势刚落,其龙胆枪便与夏侯惇的獬豸宝刀猛然击撞在了一起,两柄兵器霎时迸射出激烈的火花。赵云眼射两道精光,枪式猝是一变,大声喝道:“麒麟幻枪法—麒转乾坤!!” 却见随着赵云话音落下,其手中龙胆枪立即快地抖动起来,夏侯惇正是奋起舞刀厮杀,却被赵云的枪式给缠住,不一阵夏侯充杀了过来,赵云不慌不忙,也是接住。却看夏侯惇父子两人,刀式舞得密不透风,犹如狂风疾电,但赵云却是将这两人的攻势一一巧妙化解。 “霸哥,我俩也上!!”这时,却听一声厉喝响荡,正是夏侯称在喊起来。随着夏侯称话音落罢,夏侯霸立即振声应和,并飞马挺刀地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在附近的曹军将士看得都是眼切心紧,都想赶往助战,但却怕反而因此坏了夏侯惇的好事,因此都忍而不。 不一阵后,却看夏侯霸和夏侯称纷纷杀到,也加入了战斗。赵云以一接四,枪法呈圆斗转,显乾坤之势,硬是将四人全都牵制住了。眼看此幕,不少曹军将士都惊呼叫了起来,不少人更是露出了满脸的匪夷所思。 “赵将军如斯骁勇,我等岂可怠慢耶~~!?”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声怒吼响荡起来,旋即正见一彪人马纷纷生猛涌上,正是赵云的兵部。眼看此幕,曹军的将士再也不敢怠慢,纷纷朝着赵云杀奔过去。眼看接连有人冲入进去,但以一敌多的赵云,仍旧丝毫不乱,守得稳若磐石。不一阵,却听一道惨叫猝起,却是有一人被赵云突起地袭击刺中,被挑翻落马。眼看自军以众敌一,却不能击败赵云,反而生了伤亡,那些曹军将士渐渐地都慌乱起来。就在此时,赵云忽然作,枪式一收,竟恍然有着一股牵引之力,把一干人等的兵器都吸引过去,紧接把枪一拨,霎时许多人的兵器都脱手而出。如此精妙绝伦的枪法,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夏侯惇独目圆瞪,这下就连他也对赵云的枪法觉得不可思议。 而此时,赵云猝突破,连是杀翻几人。夏侯充正好迎着赵云,却不见怯弱,反而怒吼一声,舞刀便往劈去。可是赵云岂是夏侯充这般儿能够对付的,凌厉出手,龙胆枪是震飞了夏侯充的兵器,旋即策马冲上,正要伸展蛟龙般健硕的臂膀去擒夏侯充。突兀,却听一道弓弦声响荡而起,赵云心头一紧,是把身子一扭,下意识地伸手一抓,竟把那射来的飞矢给抓住了! ###\第二千七十七章 赵子龙截杀独眼狼(下) “什么~~!!!?”箭偷袭的夏侯称此下看得可谓是瞠目结舌,整个人一副呆滞的模样。而向夏侯称一样的人,更是占据大多数,各个都是被赵云高强的身手给惊出了一身冷汗,再反应过来时,却见赵云已经突破而去。 这时,却看一彪人马快迎向了赵云,并与赵云会合一起。赵云快地把夜照玉狮子拨转回来,并目光凌厉地望向了士气衰弱了不少的曹军,纵声喊道:“箕关已落我主之手,接下来我主便将君临洛阳城下,并营救当今子。就凭尔等这些鼠辈是抵挡不了我主这支勤王之师!!尔等又何必冥顽不灵,尽早投降,以保性命~~!!” 赵云此言一出,曹军的气势明显又是弱了几分,甚至有不少人丢下了兵器。 夏侯惇眼看此状,神容霎时黑沉起来,同时不由在心里暗暗腹诽道:“不好,眼下军中尚且能够厮杀战斗的将士大多都在这里。而在我身后的大军,几乎都是些丧失斗志的兵部以及伤兵。若是我这里抵挡不住,后面的人定会阵脚大乱,甚至四处逃奔,到时候我军便将不攻自破!!” 夏侯惇脑念电转,不由是咬紧了牙关,独目死死地盯住了赵云,好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境之中的猛兽一般。 就在此时,猝然正见赵云一双麒麟目骤射出两道精光,旋即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猛然冲飞起来。夏侯惇心知眼下事态危急,虽身受重伤,却不敢怠慢,大吼一声,一挺手中獬豸宝刀,也往赵云杀奔过去。 “爹爹我来助你~~!!”这时,忽然一道喝声响起,正是夏侯充在喊起来,并一脸凶狠之色,策马朝着赵云奔飞过去。夏侯霸以及夏侯称却也不怠慢,纷纷各提兵器,朝着赵云杀奔过去。 与此同时,在曹军大阵之中,荀攸此时正高声呼喊叫道:“众人听好,那赵子龙虽然骁勇善战,但他带来兵力不多,而如今夏侯将军正以伤残之躯与其鏖战!!眼下局势显然可见,但若夏侯将军败下,那赵子龙定将长驱直入,往大军之中冲闯。即时凭我等这些丧失斗志的残兵败将,如何抵挡了那赵子龙,只怕到时众人未战先怯,纷纷逃散,不攻自破!!但尔等可曾想过,尔等纵是今日保住性命,背弃了魏王之后,尔等还有何处能藏身?就算尔等投靠了敌军,却又别忘了家中的家,他们可都还需要照顾,日夜盼望着尔等归去!!” 却听荀攸的声音洪亮,霎时间在他身旁的人纷纷变得沉寂下来,并且有不少似乎恢复了斗志,纷纷抓紧了手中的兵器。荀攸神色一沉,紧接强震神容又是喊道:“尔等听好了,与其抛弃忠义,舍亲人不顾,屈辱而逃!!还不如拼死一战,那赵子龙带来不到千余兵力,分明是觑我等残兵败将无力再战。此时众人如能激士气,必能怯退那赵子龙!!” 荀攸此言一出,霎时间一道道竭嘶底里的吼声蓦然迸而起,却见不断地有曹军将士高举起兵器,并高声呼喊起来,恐怖的声势卷席地,直教地动山摇! 另一边,赵云依旧勇悍生猛,引着麾下精锐骑兵,连番猛冲强突,眼看就要杀破夏侯惇以及夏侯家三员将所引的兵部。殊不知,突兀之际连阵惊动地的喊杀声传了过来,不由把赵云吓得心头一紧,其身后的将士更是一时乱了方寸。倒是夏侯惇听得身后这声势,立即独目爆射一道精光,扯声咆哮道:“众人听到没有~!!?我军大部人马正往赶来,这赵子龙兵力不多,待我军大部人马赶到,一涌扑上,须臾即可破也!!” 随着夏侯惇话音一落,夏侯家那三员将也纷纷嘶吼咆哮起来。赵云听这恐怖的声势响荡不绝,暗想不妙,却也唯恐一旦恋战贪功,将被敌军把他以及他的部署围在垓心之中。 “夏侯惇,此番算你命大,不过尔等已失箕关,我主不久必将率大军杀至皇都洛阳,到时尔等又能逃到哪里去!?”却看赵云忽然作,手中龙胆枪猛然挥动,使得好像是水银泻地一般,杀退一干敌人后,把龙胆枪朝着夏侯惇一指,并厉色喝道。 “哼!赵子龙你眼下能不能逃去却也是未知之数,休要猖獗!!”夏侯惇听话,冷哼一声,独目寒光闪烁,好不可怕。赵云显然并不惧怕夏侯惇的威胁,麒麟目直勾勾地望向夏侯惇,忽然大喊叫道:“众人先往后撤,我来断后!!” 赵云喝声一落,其身后那些骑兵将士一时也被吓了一跳。这时,赵云又是一声怒喝,众人才纷纷拨马开始突破撤离。 “休要放过一兵一卒!!”夏侯惇见状,怒声吼道。殊不知这时赵云猝是浑身杀气迸,大喝一声,竟是挺枪策马主动杀了过来。夏侯惇看得眼切,不由独目圆瞪,却是被赵云突如其来地偷袭给吓了一跳。 “霸哥,这赵子龙分明有心让他的兵部先撤,自己留在战场厮杀。看来此人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莫大的信心,如此人物,我倒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这时,暂时没有行动的夏侯称正向身旁的夏侯霸喊道。夏侯霸听了,肃色道:“我早就听闻龙胆上将赵子龙,浑身是胆,武艺高强,乃是下为数不多的常胜将军之一!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称弟待会你可万万不能意气用事!!” 而就在夏侯霸话音刚落,突兀正听一声吼声,夏侯霸和夏侯称立即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夏侯充已然提刀驰马冲了起来,两人遂是一对眼色,旋即纷纷各提兵器,紧接也策马杀了出去。 时迟那时快,却看此时赵云正与夏侯惇杀在一起,同时夏侯惇的左右两侧也迅有将士赶来助战。倒是赵云以一敌众,手中龙胆枪呈乾坤斗转之势,硬是把众人攻势一一巧妙化解。不过赵云却并非只守不攻,一旦他见得有人露出破绽,便立即袭击,就这一阵间,便已有几人纷纷死在了赵云的龙胆枪下。 眼看赵云枪式如此精巧绝伦,不少曹军将士不由又是心起胆怯。这时,正听有人大喝,教将士们袭击赵云后背,这时曹军之人才纷纷反应过来,各朝赵云后背杀去。此时,却听两道厉喝,却是赵云的部署有数十人留了下来,这下纷纷赶往赵云身后。其中一个统将更是嘶声喊道:“有我等在此,尔等休想伤害赵将军一根汗毛~~!!” 兔起鹤落之间,混战愈烈,突兀一阵惊呼声起,却见赵云一枪飞起,夏侯惇闪避不及,那张刚毅凶狠的黑色大脸被赵云一枪划出了一道颇深的血痕。眼看夏侯惇被赵云刺伤,就在一旁的夏侯充自然是不干了,立即圆瞪双眸,像极了一头狠的虎崽,朝着赵云冲了过去。眼看此幕,夏侯霸以及夏侯称都是暗叫不好,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各提兵器冲赶而去。 第1963章 悍破强敌(4)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夏侯充逼近赵云,提刀朝着赵云便砍。 Ww W COM赵云麒麟目里,猝是射出两道寒光,一枪骤飞搠去,径直便朝着夏侯充咽喉刺去。 “混子!!莫要托大,快挡好!!”夏侯惇看得可谓是惊心动魄,肝胆欲裂。他这一喊后,顿把夏侯充吓的心头骤紧,连忙把刀急hu去挡。霎时,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却见夏侯充竟然好像一只断线风筝似的被赵云一枪生生地击飞而去。眼看此幕,不少人都惊呼起来。夏侯惇似乎也终于明白到为何世间会有流言传,若论混战之善,当属马军的龙胆上将赵云! 来,赵云以寡敌众,却还能胆大心细,并善于抓住敌人每一个破绽,加上去他那精妙绝伦的枪法,夏侯惇自问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对付这赵子龙,就算自己并无受伤,处于巅峰的姿态,携众混战,胜负恐怕顶多也是五五之数! 却看,此时色已然完全光亮起来。这时,往箕关的方向西北一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阵鸣金号角的声音。赵云一听,神色一沉,却也不恋战,大喊一声撤退,便是拨马转往一旁突破起来。眼看赵云要逃,曹军反应却是不一,有些反而庆幸,纷纷散开,有些则是想搏上一回,不定能够立下大功,纷纷扑向赵云。当然,功利之前,愚夫从不缺乏。不过往往愚夫的下场都不见得是好。却看那些扑向赵云的曹军将士,几乎鲜少有人能冲到赵云身前半丈,就被赵云杀翻而去。 “众人散开!!休拦那赵子龙~~!!弓弩手何在~~!!给我射他娘的~~!!”这时,却听夏侯惇的吼声响荡起来。随着夏侯惇的吼声一落,在附近的弓弩手立即纷纷应和,并且一干善于箭艺,并有带上弓箭的将领,也纷纷拽弓上箭,朝着赵云那里射去。霎时间,只见流矢迸射,赵云急喝心,其麾下数十人都把赵云簇拥起来,并各舞兵器,为赵云抵挡流矢。 不一阵后,赵云等人冲去了有数十丈。这时,有人赶到夏侯惇的身后,急是报道:“文武将军有令,马军还有许多贼子在箕关把守,却也不知会不会前来追杀,眼下还得节省体力,以备万一!!”夏侯惇一听,面色一变,但很快也明悟其中道理,遂是肃色喊道:“我明白了!” 夏侯惇旋即神容一震,遂是下令,让众人放赵云逃去,然后迅整顿。 两个时辰后,在箕关之内,马纵横各得回报,并且牵招和赵云也先后各率兵部归来。此时,在箕关的偏厅之中,马纵横面容沉凝,牵招一脸惭愧,拱手道:“都是末将过于急进,明知敌营起火,还贸然冲入厮杀,更不慎被敌人所伤,还害了许多将士性命,实在有损我军气象,愿受惩罚!!” 牵招话音落罢,这时庞统却是一脸厉色地望向了跪在牵招身后的郝昭道:“郝昭你身为副将,理应及时相劝!我对你如此看好,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庞统此言一出,郝昭面色一变,抬起头来,欲言又止,旋即又低了下去。这时,牵招神色一沉,喊道:“军师莫怪郝昭,郝昭早有劝,是末将当时不肯相信,以至此败。” ###\第二千七十八章 江东高才再献妙计 “你!!”庞统一听,不由双眸一瞪,然后面色一沉,道:“牵将军近日你虽屡立功绩,但万万不可心生傲气,可别忘了骄兵必败!” 牵招听话,神色沉肃,作揖应道:“军师教诲,末将定谨记心中。” 庞统听话把头一点,然后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把头一点,向牵招道:“好了,看在你已知错,并勇于承认错误的份上,我且从你赏金上取出一干,以来作为那些枉死弟兄的抚恤金。另外因战事当前,且先记军杖三十。若日后能将功补过,可以抵免。” 牵招闻言,却也是服气,遂是把手一拱,答应下来。马纵横遂教牵招以及郝昭退下,两人领命,遂是退了下去。旋即,马纵横喊起了赵云。此名号一出,霎时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集中在了那白袍沾着大片血色的将领身上。 此人赫然正是名扬下,并在不久前勇斗曹军,并破敌不少的龙胆上将赵子龙。 马纵横见赵云随即走出,不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道:“子龙不愧是我的得力战将,虽无能重创曹军,但你以八百之众,便能立下如此奇功,并威震曹军上下,已经算是十分了得了。我赏你宝甲一副,另再加黄金百两!” 赵云听话,神容一震,遂是拱手谢过。 少时,赵云在马纵横的示意下,遂也退了下去。马纵横神容一凝,沉声喊道:“眼下箕关已取,由那荀公达所率的曹军也被我军击退,经过昨夜军师以及一干文官的统算,荀公达带着逃离的兵力不过一万数千人。虽然比之先前曹军拥有的兵力,已然折去大半,但我等也不能大意。一旦老贼得知箕关已被攻破,从虎牢关率兵急撤,再加上这一万数千兵力以及洛阳原先的一干兵众,到时敌方在洛阳之众,恐怕绝非我等这数万大军能够取下来的。另外,虽然曹军不少俘虏都愿意投靠我军,但这些人都是新投,而且不知有没有奸细混入里面,暂时还是不能使用。另外,箕关新取,若是我军要继续往洛阳进军,务必先保守后方稳定。也就是,箕关定要派上一员上将保守,否则一旦箕关被夺,我军被断去后路,后果定将不堪设想!!” 随着马纵横不断地在话,一干文武原本还算是好的神容,渐渐变得难看和深沉起来。 庞统神容一沉,遂是向马纵横,拱手道:“有关主公所忧虑的,统近日也有思量。统以为!” “主公、军师莫虑,末将愿保守箕关,若箕关有寸地之失,愿奉上项上级~~!!”却听忽然有人大声打断了庞统的话语。庞统皱了皱眉头,投眼望去,正见是牵招在话。庞统见了,认为牵招近日屡立功绩后,傲气已起,不宜使用,而且马纵横刚刚也了这箕关存亡之关键,确实非上将不能任之! “呵呵,牵将军勇气可嘉,不过主公左右还需牵将军协助。因此,统以为还是由龙胆上将赵子龙把守箕关更好!”庞统念头转罢,扶须不紧不慢地笑道。牵招一听,神色一变,不由有几分落寞,但也不敢拒绝庞统,遂拱手答应。 “好了,我原本也有意把箕关交予子龙。牵招你也不必气馁,日后的洛阳之战,我可十分期待你的表现。”马纵横先把事情定下,却也不忘安抚起牵招。牵招听了,轻叹一声,遂是拱手答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马纵横听话,把头轻轻一点,然后望向了庞统。庞统会意,遂是作揖一拱,道:“既然箕关有子龙把守,我等大可安枕无忧也。接下来自然是先让将士们歇息恢复,整顿之后,先看老贼有何动静,再做决策。” 庞统此言一出,却也正合马纵横的心意。来马纵横一开始还担心庞统会过于急进,幸好庞统没有被功利蒙蔽了双眼。 而马纵横麾下的一干文武却也疲惫不堪,听了庞统的话后,连忙纷纷应和。 “好!竟然诸位都同意军师的建议,那便就此决定!!还盼诸位抓紧歇息,更为激烈的战事,还在后头呢!!”马纵横神容一肃,震色喊道。众人听了,是纷纷答应,喝声颇亮。 却就在马纵横取下箕关的当日,这日在虎牢关外的马军营地大约五、六百丈外,只见曹军汹涌如同洪潮扑袭,旌旗蔽日,来势汹汹。 “报~~!!曹老贼再次率领虎牢之众,共三、四万大军倾巢而出,正往我军营地杀来了!!”此时,在马军虎帐之内,徐晃正与诸将商议,忽然有人慌乱冲入,并且单膝跪下向徐晃喊道。徐晃一听,顿是霍然色变,急是站了起来,是振声喊道:“快传我号令,敲锣示警,让诸军开始进入戒备!!” 徐晃话音一落,那人连忙领命,旋即退了下去。这时,陈式忽然站了起来,奋色喊道:“徐将军何必多虑!!那老贼屡番率其众来攻,却都被我军杀得铩羽而归!!老贼此番竟还不知趣,贸然来攻,实乃自取其辱也!!” “陈将军此言差矣!”就在陈式话音一落,忽然有人站了起来,肃色喊道。却看那人颇是年轻,乃是个少年郎,但神色沉凝,双眸光亮,丝毫不见稚嫩,正是马易是也。 这时帐中一干人等不由都把目光都在了马易的身上。马易一沉神色,道:“老贼乃下第一奸雄,此人能耐自无需多做赘言。他经历屡番失利后,却还不惜倾兵之众来攻我军营地。依我之见,老贼绝非是意气用事,甚至是因为有所把握!若是我军有丝毫大意,不定这营地就难以保住了。” 却听马易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一听都是吓了一跳,不少都是觉得马易所言是理。徐晃眉头一皱,忙向梁习喊道:“梁习你亲自引一部精锐骑兵前往,务必要打探到曹军的深细,另外各将领下去调拨各自的部下,让他们迅准备,至于接下来有何吩咐,我自会派人前来通报!!” 徐晃此言一出,帐中将士是纷纷震色,各是拱手答应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马易和6逊两人接连走出了帐外。马易见6逊眉头紧皱,不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问道:“义弟,我看你若有所思的样子,适才也不见你张口,莫非是有什么忧虑?” 6逊听话,把头一抬,道:“老贼与其兵部歇息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下其军蓄势而,若是又另有把握,我军此番想要守住营地,难也!!” 6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吓了一跳,道:“义弟你有此顾虑,为何刚刚不与徐将军明?” 6逊听话,下意识地脚步一停,然后转向马易,道:“适才人太多了,若是我这一,先不徐将军会不会同意,那些性子火爆的将领,肯定就会喝叱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另外那些心思较为细密的人,虽然不会作,但肯定心头慌乱。如此一来,我军未战便先弱了士气。倒不如等众人散去,再与徐将军商议其中深细。” 马易听6逊得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脸色连变,忙是一把拉住6逊,作势便要往帐内赶回去,道:“那还等什么,我俩快回去和徐将军商议!!” 6逊听话,还未来得及答应,就已经被马易扯着往帐内走了。却,徐晃独自在帐中,晃了晃神,忽然见得马易和6逊走了回来,并见两人神色都是凝重,不由是神容一沉:“怎么,大公子还有孙司马你俩有何要事?” 马易和6逊听话,忙是作礼答应,旋即马易便向6逊急投去眼色。6逊会意,遂震色道:“徐将军,恕某失礼。某以为,老贼此番前来,我军恐怕是凶多吉少,因此在战前,徐将军还是先是做好心理准备是好。” 徐晃听话,双眸一瞪,但见6逊一脸认真的样子,却又不由心头一沉,囔囔喝道:“孙司马何出此言?” 6逊听话,先是一震神容,遂把自己适才向马易分析的话再次向徐晃了一遍。徐晃听罢,不由皱紧眉头,还未反应过来,突兀正听帐外杀声大作。徐晃吓了一跳,这时帐外有人报,曹军的先头部队已然涌了上来,并有曹昂以及曹彰所率,两人合领数千枪兵正往营地突袭过来。徐晃一听,不由是一咬牙,毕竟曹昂以及曹彰两人都是实力不俗。这时,马易一震神容,慨然而道:“徐将军且先莫急,我这便去前往抵挡。” 徐晃闻言,心头一壮,是向马易吩咐道:“大公子骁勇气壮,你若愿出,军中将士必然大受鼓舞,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马易听话,是抖数精神,并下意识地向6逊投去眼色。6逊收到后,也向马易投去眼色。马易会意,遂是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去了。 须臾,马易离开了帐篷。6逊神容一沉,向徐晃拱手道:“眼下事态危急,我也不与徐将军废话了。当下曹军深浅未知,但彼军蓄势而,加上又有老贼坐镇军中,徐将军若想保住将士,那最好尽早让大军撤离。另外,再吩咐兵部,于后方埋伏准备。但若曹军夺营后前来急追,伏兵猝出,自可杀他个措手不及。若之不然,我又有一计,徐将军可准备一支骁勇之部,再派上一员悍将统率,此时绕路前往袭击敌军后方。而我军将士则尽量为其争取时间,若是计策能成,我军便能前后夹攻老贼的军部,从而取胜。当然,眼下准备未免太过仓促,能否成事,几率恐怕不过三成。当然若是徐将军选择我第一条计策,把握却起码有六、七成以上!!” 徐晃听话,不由沉凝起来。好一阵后,徐晃忽然神色一肃,双眸猝显亮丽,向6逊道:“你第一条计策虽是更为稳重。” 第1964章 曹军之势(1) “但老贼奸诈,若其取我军营地后,却不来追?我军岂不是要把营地拱手相让?再我军若是急撤,恐怕大多的辎重都来不及带走,一旦这些辎重落于老贼手上,此消彼长,到时恐怕我军便将会处于十分不利的处境。 WwWCOM”徐晃罢,眼神不由变得有些冷厉起来。6逊听了,却也把头一点,道:“徐将军所言极是。但若要用第二条计策,如今军中恐怕除了徐将军外,无人能够胜任。可徐将军但若离开营中,又有谁人能够调拨?” 徐晃闻言,眼神猝是变得更为冷厉起来,并盯起了6逊。6逊被徐晃这忽然盯着,不由有些心里毛,好不自在。突兀,徐晃轻叹一声,然后肃色向6逊道:“竟然你是大公子的义弟,我相信你绝不会辜负他的。我待会若然离去,营中指挥大权,便暂时交予你手!” “这!!”6逊听话,面色陡变。徐晃却是忽然一手拍向了6逊的肩膀,然后紧紧地抓住,并望向6逊,道:“事态危急,想必你也心里清楚,如今能助我军渡过难关的,恐怕也只有你自己了。当然,我和军中诸位将士皆会奋力作战。” 6逊听话,如遭晴霹雳似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显然没有想到徐晃竟会如此信任地他。 与此同时,却见在马军营地之外,曹昂以及曹彰兄弟二人,引着身后枪兵,屡番攻势,前前后后杀破了好几支马军队伍。 “嗷嗷嗷嗷~~!!杀的曹家贼,当年我的爹爹和兄长正是死于你父麾下走狗之手,今日我便要诛杀你俩,为我父兄复仇雪恨~~!!”此时,猝见一员马军将领,手舞大刀,驰马狂奔而出,那充满仇恨以及凶戾的狰狞模样,把不少曹军将士都吓了一跳。 “嗷嗷嗷~~!!不自量力~~!!”倒是曹彰丝毫不惧,反而奋起挺戟冲奔而上。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两人交马,两人仅斗了数合,曹彰便是手起戟落,将其砍落马下。 眼看曹彰如斯骁勇,曹军顿时士气大震。曹昂见状,神色一震,正想下令突击。突兀间,营中猝起一阵阵弓弦乍响,紧接便见一片一片的箭潮犹如狂风骤雨般袭击而来。曹昂看得眼切,连忙大喊心,这下一干曹军将士纷纷反应过来,连忙各舞兵器抵挡,不过却也有不少人被流矢击中,或是受伤或是当场被击毙。 随着流矢袭来,曹军不得已撤走躲避。 “诸位将士莫慌,我马如龙来也~~!!”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阵喝声响荡,马军顿是士气涌荡,纷纷高呼嘶吼。 “嗷嗷~~!又是你这马家子来坏三爷的好事!!马如龙,快过来与我一战~~!!”此时,却看曹彰依旧还在前线,身边仅有数十人,只不过曹彰似乎丝毫没有了解到自己的处境,竟还在耀武扬威。 马易听话,投目望去,见是曹彰,眼眸顿射出两道精光,一拍坐下万里云,并嘶声喊道:“众人听令,随我齐往擒下那曹家三儿~~!!” 却听随着马易话音一落,霎时马军之中气势迸,一干马军将士忽然间好像各个都打了鸡血,立即随着马易朝着扑杀而出。眼看马军猝反击,曹昂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在他身旁一员猛将忽然大声喊道:“大殿下不必乱了方寸,三殿下那处自有末将前去救援!!” 曹昂听话,不由投眼望去,正见是毌丘俭,其实他倒是并非害怕曹彰不敌马易。对于曹彰的实力,曹昂还是十分相信的。曹昂此时心里真正担心的是,曹彰性子太烈,遇上马易后,急于与其决斗,因而忘了眼下的任务。不过毌丘俭为人冷静,眼下主动请战,从他眼神之中,曹昂也瞬间会意过来,遂是神容一震,大声喊道:“那我三弟就交给你了!!” 毌丘俭听话,立即震色呼声答应,旋即一拍战马,奋然冲奔而起。另一边,却看曹彰因见马易引兵汹涌杀出,竟不惧反奋,大吼几声后,便驰马提戟迎向了马易。 时迟那时快,霍然正见曹彰和马易两人猛地交马一起,两人立是各举兵器,毫不客气,朝着对方便是猛搠挥砍过去。紧接只听‘嘭’的一声震响,两柄兵器赫然击撞,火花四射,旋即各自弹开而去。由此可见,在力量之上,无论是马易亦或是曹彰也无法稳稳地压制对方。 当然,两人也并非第一次交手,对于这结果,两人却也早有预料。须臾,却看两人各快抽起武器,又是厮杀一起。却看银龙枪以及毕方戟两柄神兵利器不断地击撞起来,一道道绚丽的火花,四处溅射,两方将士一时间都看得瞠目结舌。 突兀之际,却看曹彰奋力一戟劈落,马易快飞枪挑起,迎向了曹彰劈来的毕方戟。此番先制人的曹彰明显准备更为充足,力气也更为庞大,因此一戟劈下,霎时便将马易的银龙枪荡开而去。同时,马易以及万里云似乎也受到了冲力的影响,连人带马猛然退后了半丈。眼看此状,马易身后的将士都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而曹彰以及曹彰的部署,则是气势暴涨,曹彰更是迫不及待,紧接提戟驰马便往马易冲袭而去。 “嗷嗷嗷~~!!马家的贼子,纳命来罢!!”却听曹彰嘶声怒吼,声势迫人,恍然间更见得一面火焰毕方神鸟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殊不知就在此时,马易身上也猛然迸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怒声一喝,随着一面长有双角羊须形态如同猛狮的白泽神兽相势出现的同时,马易手中的银龙枪也飞快地舞动起来,并如捣鼓起一股惊人的气势。 “曹家三儿,休要张狂,看我马家潜龙枪法~~!!六龙争鼎~~!!”随着马易喝声落罢,却看他的银龙枪一连飞荡而作,好像化作了六条飞龙,张牙舞爪地正往曹彰袭击而去。曹彰眼看此状,却是丝毫不惧,反而双眸圆瞪,嘶声怒吼,舞动起手中双戟迎着马易强大的招式悍然杀突而去。 “嗷嗷嗷嗷~~!!毕方焚世~~~!!”突兀之际,却看奋然而作的曹彰,宛若似化作了一头张翼而起的毕方神兽。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这下两方将士都吓得不由停了下来,各个都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紧接只听一连惊动地的爆响迭起,霎时好像把众人都硬生生扯回来现实似的,当众人再次回过神来,正见曹彰和马易两人搏杀正是激烈。只不过,很快曹彰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在马易连番猛攻之下,显得落于下风。 “开!!”蓦然,正听马易一声怒吼,旋即正见其枪宛若猛龙出洞,一举击开曹彰一对毕方戟的同时,也把曹彰连人带马击开而去。 “三殿下莫慌,末将来也!!”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荡起来,须臾正见曹彰身后一将猝然冲袭而来。马易眼睛一瞪,却看那人已经舞起兵器杀了过来,是快应战,两人遂是厮杀五、六回合,马易神勇,猝连快攻将其逼开,遂是定眼一望,正见是曹昂的部将毌丘俭是也。 却看毌丘俭身材魁梧,比起马易还要高大几分,不过马易在毌丘俭面前,气势却丝毫不弱,反而浑身好似散着一股犀利的锋芒,令毌丘俭不敢轻易逼近。 “毌丘俭你让开,休要坏三爷的好事。三爷杀得正是兴起!!”这时,倒是曹彰先是喝叱起毌丘俭来。毌丘俭一听,却是一副严肃之色,扭头道:“还请三殿下恕罪,眼下我军正需急挺猛进,看来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三殿下决斗。” “你!!”曹彰一听,不由怒得圆瞪双眸。殊不知毌丘俭旋即便大喝起来,命众人继续挺进冲击。而随着毌丘俭话音一落,正于前线的曹军各部人马立即纷纷猛扑涌上。 眼看此状,马易不由神色连变,原本他是想来捣乱曹军的攻势,曹彰与他决斗,倒也合了他的心意,反正只要能使曹军的攻势混乱起来,那就可以了。但万万没想到,这下竟然杀出了一个毌丘俭,坏了他的好事! “曹军势大,众志成城,若不能搅乱或者削弱其攻势,我军危矣。看来只有冒险一搏了!!”马易忽然脑念电转,猝是心起一计,并望向了曹军腹地,并眼射两道精光。 “嗯!?这子,莫非是想!?”这时,马易眼里射出的两道精光正好被曹彰捕捉到了,曹彰下意识地念头一转,旋即面色骤变,急声便喝:“快拦住那马家贼~~!!” 而就在曹彰话音刚落,马易猝是一拨战马,并怒声喝道:“龙翼飞骑听令,随我一同冲击敌军腹地!!取下曹军的指挥大将!!” 马易喝声落罢,坐下万里云旋即便是猛然斜刺里冲突而起,而其麾下的龙翼飞骑,大概有两百余人,立即随着马易身后纷纷快地冲奔而起。 而随着曹彰话音一起,毌丘俭好像也瞬间明悟什么,急是扭头望去。殊不知就在这时,马军营地之中,猝是鼓声响荡,杀气陡起,一波接一波的人马杀奔而出。 “众人听令,老贼妄想一举击破我军,夺取我军营地!!我等焉能示弱哉,都给我打起精神,与曹军的贼子厮杀到底~~!!”却听喝声响荡,正见一支冲出来的人马中,陈式为当冲,一脸愤慨之色,咆哮而道。 而随着陈式喝声一落,在附近的一干马军将士皆是奋然而起,嘶声应和起来。一时间,却看马军气势暴涨,丝毫并不弱于曹军。 “哼!!一群不知所谓的贼子,我却要看尔等能负偶顽抗到什么时候。一切正如魏王所料,大伙给我奋力厮杀,不必顾虑太多,别忘了在我等身后还有魏王呢!!”此时,却看毌丘俭高举兵器,扯声怒吼而道,对于马军的起势,非但没有丝毫胆怯心惊,反而奋然作起。毌丘俭此言一出,倒也激起不少将士。这时,一个将领快地赶到毌丘俭身边喊道:“毌将军,那马家贼此时正往大殿下那里杀去,我等要不要派人赶去救援?” ###\第二千八十章 曹军之势(中) “不必!!大殿下何等人物,那儿不自量力,此去不过是送死罢了!!”毌丘俭眼睛一眯,遂是露出一抹冷笑起来。而另一边,曹彰却也就在刚刚得到曹昂的命令,让他务必坚守在前线,引兵作战,完成任务,不可私自行事,违令必依法处置。这让本有意追往马易身后的曹彰,不得不断了念头。于是遂把不甘化作怒火,曹彰怒吼一声,举起毕方双戟便是冲向了马军的人丛之中,猛突强闯起来。 于是,却看两军就于马军营地阵前,再次开始了连番的激战拼杀。双方将士士气皆是高昂,因此战况是愈战愈烈。而曹军的大军正源源不绝地赶来救援接应,另一边马军却也不甘就此放弃营地,不断地派出人马出营厮杀。 “传我号令,让盾兵手尽量靠近前线,抵御敌军的反扑。此时混战正烈,想要牵制敌军的箭矢攻击,在我军霹雳车尚未能到位之前,唯有也以箭矢反击。另外,再让前线厮杀的将士们,给我加紧攻势,尔等各往传达号令!!”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在曹军前军腹地指挥之处,曹昂刚完一干号令。几个传令兵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拱手答应,领命后迅各是驰马离去。 “报~~!!”此时,忽然有人急奔赶来,大声正喊。曹昂不由被吸引去注意力,投眼望去。这时,正见有人飞快地赶了过来,强震神容喊道:“大殿下,那马家贼,正率其麾下龙翼飞骑杀突过来,看来是想捣乱我军前军指挥之部!!” 曹昂一听,双眸顿是骤射两道精光,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大声喊道:“马如龙你可终于来了,让我好等!!王凌,接下来交给你了!!” 曹昂就像是早就有所预料似的,大声怒喝喊道。旋即,曹昂一拍坐下战马,便是倏然飞奔起来。而随着曹昂离开不久,却见一员白袍将领,策马赶出,神色严肃,眼神冷厉,正是出身尊贵,并从便向世人展现出不俗本事的名门贵公子王凌是也。 “众人听令!!接下来但凡是魏王交予大殿下的部署,一切都得听我调拨,违令者,斩立决!!”王凌冷厉喝起,浑身旋即更隐隐升起一股骇人的气息。众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做声。 另一边,却见曹昂飞马疾奔,一干将士眼看曹昂那副架势,都知曹昂准备厮杀,纷纷高举兵器,嗷嗷大喊,并纷纷紧随曹昂冲去。 时迟那时快,突兀之际曹昂正见前方人仰马翻混乱之处,一彪人马悍然杀突过来。曹昂面色一紧,目光遂是变得凌厉起来。不久正见那彪人马之中,一人驰马狂奔,手提银龙枪,浑身并散着一股迫人仿佛来自于炼狱的血腥之气。 “鬼神之子!!”曹昂一言道出了其身份,遂一提精神,舞起手中金龙巨剑朝着马易便是火冲去。 “嗷嗷嗷嗷嗷哦~~!!”这时,却听一阵奋然的喝声响荡,正是马易在嘶喊起来。却看马易怒目圆瞪,飞马狂奔,原来马易也察觉到了曹昂,这回再次在战场相见,马易再无丝毫犹豫,有的只有浓浓地决意。 “奸雄之子~~!!”马易嘶声怒吼,一声落下,激得曹昂眼she精光,也怒吼起来,倏地逼近马易身前,舞剑朝着马易便是猛劈而去。 “起开!!”眼看曹昂巨剑落势惊人,马易却浑然不惧,飞枪一挑,两柄兵器猛然相撞,不过明显曹彰的金龙巨剑威力更胜一筹,将马易的银龙枪霎时荡开而去。 却看两人紧接人马分过,马易人巧枪灵,猝是回身,一枪便往曹昂背后搠去。曹昂反应却也是快,身子急是挪闪,险险地躲了过去。这时,曹昂麾下的将士杀到,马易快把枪抽回,迎着扑来的敌人,舞起便杀。另一边,曹昂也快地迎向猛袭而来的龙翼飞骑,只不过适才马易的一枪,似乎令曹昂有些乱了阵脚,加上龙翼飞骑原本的实力就不容觑,将曹昂杀得有些狼狈。 很快,这厢里却看马易在大杀四方,四处冲闯,如入无人之境,那厢里曹昂却已经被龙翼飞骑给围住,并两处挂彩,状况凶险。 就在此时,却看马易兜了一圈,竟猛然朝着自己龙翼飞骑的队伍冲了回去,目标自然正是曹昂无疑。 第1965章 曹军之势(2) “奸雄之子,这是你的选择,休要怨我不讲情义~~!!!”却听马易嘶声怒吼,正从一干龙翼飞骑让开的道上飞快冲起。 WwWCOM这时,曹昂猝然作,手中金龙巨剑在他挥舞之下,竟轻若鸿毛一般,急挥几下,将身边的龙翼飞骑逼退后,猛然拍马加,往马易冲袭而来的方向飞奔迎去。 “嗷嗷嗷~~!!”却听曹昂嘶声怒吼,其声势赫然响荡间,浑身更是迸出一股惊人的气势,竟将一干龙翼飞骑惊慑住了。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马易与曹昂再次正面交接。曹昂拧起手中金龙巨剑,立攻势。马易却也不怠慢,快地舞动起手中的银龙枪。却看曹昂攻势骇人,那金龙巨剑在他舞动之下,犹若一条活脱脱的猛龙似的,霎时便将马易给压制住了,并将其杀得节节败退。曹昂则趁机一边厮杀,一边突破,这时一阵杀声猝起,正是曹昂的麾下汹涌闯来营救。 “弟兄们,我等快上,助大公子一臂之力!!”此时,一个龙翼飞骑的将领也回过神来,立即嘶声吼道。随着此人喝声一落,一干龙翼飞骑的将士纷纷朝着曹昂猛扑杀去。曹昂也知局势不妙,猝是一剑奋力劈开马易后,紧接拨马往一旁杀突而去。眼看曹昂忽然从眼前逃去,马易自是不愿,并且他也很明白,眼下自军正处于敌军的腹地之中,一旦这回抓不住机会把曹昂解决的话,待敌军稳住阵脚,自军便将危矣! “曹昂你休想要逃!!”马易奋声急喝,浑身更是霍然气势迸,旋即驰马挺枪追向了曹昂。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看马军营地之前,威武凶悍的曹彰,一路拼杀,好不生猛。而曹军在曹彰的带领之下,攻势如潮,马军战况凶险,若是不对曹彰加以钳制,恐怕不久便将会被曹军的猛攻之势击溃。就在这时,猝听呼声震,马军一干人马好像忽然间都振奋起来似的。曹彰面色一变,旋即正见一队黑色骑兵快地冲奔赶来,人数莫约有百余人众,为一将是个脸上有疤的中年硬汉。 “曹家三子,你可识得我张既否!!?”此人赫然正是张既是也。却听张既话音一落,曹彰便旋即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道:“原来是鬼神身边的老走狗!!你是过来送死么?” “子,大言不惭!!看来老贼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教过你!”张既听话,立即双眸一瞪,忿声喝叱而道。曹彰听了,却是笑容更盛,道:“嘿嘿,我老子只教过在战场之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其他的都是虚的,不惜一切地争取胜利,才是长盛不衰之道也~~!!” 曹彰一声喝罢,遂是拍马提戟猛冲起来。张既见状,眼露凶光,一凝神色,大声喝道:“黑风骑,听令!!好好给这猖獗子上一堂课!!” 张既喝声一落,其身后的黑风骑立即纷纷慨然应和,随即各驰战马,朝着杀奔上来的曹彰迎了过去。 “射箭~!!”突兀,正听张既一声喝令,霎时只听两边弓弦声连连乍起,曹彰面色一变,猝见两边各有飞矢来袭,危急之际,岂敢怠慢,是舞动一对毕方戟,迎挡起来。很快,张既又是一道令声,曹彰还未反应过来,抬头一望,却见一队数人骑兵队伍冲奔上来,连忙急起毕方戟,但敌人攻势先,几柄透着寒光的枪支朝着曹彰一连搠去。曹彰连忙挥戟抵抗,并挪身躲闪,一连险象迭起后,那数员黑风骑将士飞奔过去。而曹彰却也并无大碍,急起身子,却见其脸上有一条血痕,原来是在刚刚的混战之中受伤的。 “呀呀呀~~!!”曹彰是个何等骄傲的人,这下被人所伤,折了尊严,自是愤怒不已,不由咬牙切齿地嘶吼起来。不过黑风骑接下来又是一波袭击来到,曹彰这回却是全力迎击,嗷嗷怒喝,霎时只见人仰马翻,阵阵乍响。听这声势,便知这混战激烈,不过这下难以看清。忽然张既面色一紧,却见曹彰策马舞戟冲开两人,一脸凶相地杀奔过来,不由心头猛地揪起,心里暗暗念道:“这子好不可怕!!” 而就在张既念头转过之际,曹军一干人马也杀了上来,而四周的马军将士也因张既所引的黑风骑到来而提起了士气,遂也纷纷朝着敌人冲奔杀上。 而就在距离此处混战不远,却看毌丘俭以及陈式两方人马也杀得正是激烈。混战之中,魁梧巨大的毌丘俭,连番猛攻,但陈式却硬是凭着其灵巧的身躯,躲过了毌丘俭的猛攻,并还屡屡反击得手,击伤毌丘俭。 当然,除了身手灵巧外,陈式更胜在经验丰富。想来,这也是理所当然了,陈式这般战场老将,自非毌丘俭这般战场雏鸟可以相比。 “嗷嗷嗷~~!!敌将你休要太嘚瑟了~~!!”突兀,正听毌丘俭一声怒喝,旋即挥枪猛劈,陈式急闪躲过,旋即纵马冲起,紧接起枪便朝毌丘俭面门搠了过去。毌丘俭反应倒快,快闪开,陈式一枪搠空,就在此时,毌丘俭猝是抽枪回来,并快地朝着陈式的后背猛扫过去。陈式听得耳后生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身子往前一扑,险险地躲了过去。眼看此幕,一干曹军将士奋然作起,紧接毌丘俭又是一声令起,众人遂是纷纷朝着陈式扑杀过去。而陈式的部下也不怠慢,是各提兵器冲了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在曹军中军之处,在刘晔的指挥之下,五、六十架霹雳车已然摆定完毕。刘晔是派人前往禀报曹操。而就在霹雳车摆开的地方前方百余丈外,曹操正在一干将领的簇拥之下,听着有关前线的战报。 ###\第二千八十一章 曹军之势(下) “哦?没想到敌军如此顽强,不过这也不稀奇,毕竟这些人可是和孤纠缠了如此之久。这般实力,确实值得称赞。”却看一身黑色黄龙袍加身的曹操,手扶胡须,不紧不慢地谓道。这时,在曹操身旁的贾诩,拱手喊道:“魏王不必多虑,以我军之势,攻破敌军营地那是迟早之事,现在万事俱备,就等霹雳车那里准备完毕了。” 曹操听了哈哈大笑两声。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传来的正是刘晔的报告。曹操一听霹雳车准备完毕,一双细的双眸陡然睁大起来,并且浑身赫然涌荡起一股惊人的气势,伸手拔出腰间的倚剑,纵声喊道:“擂鼓~~!!” 随着曹操话音一落,两边立听鼓手响应。只不过还未等鼓手擂起鼓号,忽然间一阵杀声从左侧传了过来。曹操听了,不由神色一变。这时,贾诩却是眼神一厉,拱手向曹操谓道:“魏王不必多虑,看来敌军果然是准备拼死一搏,因此不惜取径来袭我军。幸好这一早我等早有准备。” “好个徐公明,胆子也够大的!下传闻此人好守,孤却以为不然,此人善察时机,该出手时,从不犹豫,并且雷厉风行,颇有周亚夫之风也!!”曹操眼里光芒璀璨,更丝毫不掩饰其对徐晃的欣赏之情。 此时,却在曹军中军的左边一带,却看徐晃率领着铁甲骑兵,快地朝着曹军冲袭而去。而在徐晃这支铁甲骑兵身后,又见大量地长枪兵以及刀斧手一起扑杀而出。且看徐晃率领的都是军中战斗力最为强大的部队,此举摆明是要与曹军拼个玉石俱焚! 与此同时,却看曹军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徐晃军吓破了胆,一时间纷纷逃撤起来。徐晃见状,胆气一壮,是催军急进,汹涌猛扑。 不一阵后,却听连阵霹雳炸开般的巨响响荡起来,霎时间只见一颗颗飞石宛若女散花往各处飞射而去。正驰马狂奔的徐晃,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不由面色骤变,正见乱石飞砸而下,连忙大喝叫道:“众人心飞石!!!” 随着徐晃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部队顿是霍然大乱,纷纷闪躲起来,互相挤拥,霎是搅成一团又一团。紧接不久,随着飞石纷纷落下,更见一处处人仰马翻,十分混乱,并且四处都能听得惨叫,令人心慌意乱。 第一轮飞石落势刚过不久,很快又听连阵霹雳巨响一连迭起,徐晃一时间压根反应不过来,只能又教众人快是闪避。不一阵后,却见一连十几颗飞石在徐晃军中狂轰乱炸,使得场面更为惨烈混乱。徐晃麾下不少将领甚至在这两波袭击之中丧失了性命。 “嗷嗷嗷,可恶呐~~!!杀的奸贼,你竟敢算计我~!!”却看素来冷静的徐晃,此下也像是疯了似的,嘶声怒吼起来。只不过就在这时,却听一道道弓弦乍响陡作,徐晃面色骤变,抬眼望去,正见漫的飞矢猛扑而来,连忙急声怒喝:“敌人又袭击,众人心流矢~~!!” 随着徐晃话音落下,却看其麾下部署大多尚未反应过来,因而先是一阵慌乱,不过幸好待流矢袭落之际,许多人都及时地反应过来,纷纷拨起兵器,把射来的流矢拨开或者击破。只不过那些反应不及的将士却没那么好的运气,纷纷被流矢击中,出一阵阵刺耳的惨叫声。 “可恶极了!!”徐晃看得眼切,不由咬牙在心里怒声喊道。这时,却听杀声起伏,却是适才撤走的曹军忽然大举扑杀过来,并且气势凶悍,颇有卷席地之势。 与此同时,却马军的营地之内,因遭到曹军霹雳车的袭击,此时正是一片混乱。一干将领此时正围住6逊问计。且看,6逊眉头深锁,稚嫩的脸上充满着浓浓的深沉之色! “原来老贼的依仗就是这霹雳车!!这回果真是大意了,若能早些得知,我军应当弃守营地,尽早撤离的!!”6逊在心里暗暗腹诽道。却,在战前徐晃也曾数番派斥候以及细作前往打探,但曹军守备森严,而且曹操也是有意把霹雳车隐蔽起来,甚至在不久前进军的期间,曹操也是特意让人把霹雳车用黑布盖住,周围又有一干兵部包围,将霹雳车队伍簇拥在中间。因此马军的细作以及斥候根本无从觉。 念头一闪,6逊回过神来,却听周围一干将领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都在问计。6逊轻叹一声,心想若是自己此时建议众人弃营撤军,这些将领恐怕没有一个会相信他,反而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怀疑起他的用心。想到这,6逊不由在心里暗暗腹诽道:“眼下也并非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与其早早放弃,不如奋然一搏!想必这也是义兄以及徐将军的决意!!” 在此之前,6逊已经得到了有关马易以及徐晃的行动消息,并从他们的行动来看,心里有所了然。 “众人听令,曹贼虽然势大,但我军也并非懦弱之士,但若我等能够上下齐心,不畏强敌,定然会出现力挽狂澜的机会!!诸位且不见大公子以及徐将军皆于敌军腹地之中厮杀耶~!!?”却看6逊神色一沉,厉声喊道。众将一听,不由都抖数精神。其中一个将领,奋然喊道:“孙司马,你屡番立以奇功,又是大公子的义弟,我等都相信你的能力,你尽管调拨便是!!” 却6逊的身份不久前虽然已经自行拖出,军中一干重要人物几乎都知道了6逊的真实身份,但在6逊的要求之下,众人还是依旧把他当做孙走。对此,徐晃也是同意。 “好!!竟然如此,还请诸位各领其部,其中弓弩手队伍务必加强攻势,此番乃生死一战,不必顾忌箭矢,尽管把箭矢射向曹军的贼子。另外,攻城队伍听令,把巨弩以及冲车等攻城器械运到军营之前,巨弩作为掩护,然后再以冲车冲溃敌军。却也让敌军见识一下我军攻城器械的厉害~~!!”却听6逊急声厉喝,众人听得纷纷精神大震,遂是纷纷振声应和起来。 另一边,却马易与其麾下龙翼飞骑正于曹军前军指挥部内,此时曹军将士在曹昂的指挥之下,已经将马易以及龙翼飞骑包围起来。 “眼下时不待我,那曹昂似乎又是早有准备,可勉强不得!”马易心里暗暗念起,却是已生撤意。这时,曹昂忽然一声喝令,四周的曹军将士立即纷纷朝着马易以及龙翼飞骑扑杀过去。 “众人听令,休乱了阵脚,后面的将士负责突破,两边的保住两翼,剩下的随我挡住扑来的敌人!!尽量争取机会撤去!!”眼看敌人围杀过来,马易并无慌乱,反而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并振声大喝起来。时迟那时快,却见大片的曹军将士扑向了马易,这各个都是凶神恶煞,却都是觊觎着马易的项上级。而为了能够让部下撤离,马易却义无反顾地去迎向敌人,为部下争取机会。危急之际,却看马易一脸凶悍狰狞的模样,宛若变了个人似的,手中的银龙枪,舞得好像是水银泻地一般,而且招式也越来越是凶残凌厉。转眼间,却看马易犹如一堵不可思议的墙般,硬是抵住了犹如洪潮般的曹军攻势,并将不计其数地敌人杀得人仰马翻,四处翻滚! 却看血花溅射,惨叫迭起,只见那被血色染红的银龙枪,犹如一道道疾风闪电般,朝着一个个曹军将士的咽喉或是心窝等重要部位刺搠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却看满地尸体,马易身旁四周无人再敢靠近! 一个曹军将领眺目望去,却看马易眼里如闪烁着血光似的,忽地抬头望了过来,顿把那曹将吓得不由心头猛地揪起,不自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哼,不愧是鬼神之子,体内果然是隐藏着血腥和残暴!众人可见识到没有,如此凶残之辈,倘若让他得以成长,待他日其羽翼丰满,我军不知将有多少弟兄会遭其残害,而鬼神之子尚幼,不定日后我等的儿子甚至孙子都会惨遭其毒手!!如此凶残妖孽,当尽早除之~~!!”却听曹昂嘶声怒喝,一脸都是冷酷之色,望向马易的眼神里,甚至没有丝毫地怜悯或是同情之色,似乎俨然已经忘却了昔日的情义。 而随着曹昂话音落下,霎时只听喝声涌荡,一众曹军将士似乎都被曹昂的话所感染,因忌惮,而陡生狠心,各个怒目圆瞪着马易。 “呜嗷嗷嗷~~!!杀呐~~!!!”随着一个曹军将领嘶声怒吼起来,一干曹军将士再次朝着马易扑杀过去。 “大公子,龙翼的弟兄们已经在后面杀开一条血路,趁现在大公子可以先行撤退了,那些扑来的敌人,由我等抵挡便是!”一个龙翼飞骑的将领,急声向马易喊道,却是怕马易撤退不及,遭到敌军的围杀。 殊不知,这时马易忽地一挺手中血红的银龙枪,头也不回,冷声喊道:“尔等先去,我随后便来!” 话罢,马易一拍坐下万里云,气势生猛地策马飞奔而起。 第1966章 血性马易(1) 却马易因危境而激起血性,而大杀四方的同时,此下在马军的营前的曹军将士因得到了霹雳车的掩护和协助,攻势比起刚刚还要生猛不少。 Ww W COM马军将士被杀得几番后撤,战况是越来越凶险危急了。 “哇~~!!”却看一处,曹彰手起戟落,将一员黑风骑骑兵生生地砍开了两半,其恐怖的膂力,甚至令见识过大大无数场面的黑风骑将士也感到胆寒心惊! “好可怕的虎崽子,时至如今黑风骑将士竟已经快有二十多人折在他的手上!!假以时日,此子必成我马家的心腹大敌!!只恨我无能,不能为主公和大公子解忧排难,把此子尽早扼杀!!”想到这,张既不由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忽然张既面色一震,心里忽然下了一个决意,道:“就算不能击毙此子,将其重伤,或者还是能做到的!!” 念头一定,张既眼里猝起两道精光,遂是震色大喊起来:“众人听令,准备为我掩护,我要和那曹家三子决一死战!!” 随着张既话音一落,一干黑风骑将士似乎也察觉到张既的决死之志,不由都为之一壮,立即纷纷振色答应起来。 另一边,在曹彰身后,却看有大量的曹军将士正在伺机而。而此时一个曹军将领似乎也听出了张既的决意,忙是肃色向曹彰喊道:“三殿下快快撤回,那敌将似乎要拼命。你身份尊贵,岂能与其贱命相比!?” “得对,三殿下尽管撤下,这些贼人,自有我等解决!!”那曹将话音一落,很快就有一将接话喊道,而随着其话音落罢,霎时杀声盖起,紧接便见一干曹军将士纷纷奔涌而出。 “这些不知所谓的鼠辈,坏我好事!!”此时,却不想对于自军同袍的接应,曹彰倒是报以怨恨,却是怕众人这下扑杀而出,会把张既吓退。 “射~~!!”殊不知,这时曹彰陡听一声厉喝,不由眼里骤射jing光,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急是眺望过去,正见张既策马而起,不过同时两边各有飞矢来袭。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条好汉!!那三爷可就不客气了~~!!”曹彰猝是大笑起来,并驰马狂奔,须臾之际,正见乱矢从两边袭向了曹彰,曹彰起手中毕方戟,快砍乱劈,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劈落。 与此同时,却看张既驰马狂奔,度颇快。兔起鹤落之间,却见曹彰以及张既两人霍然交接。 “哈哈哈哈~~!!接我一招,乱羽焚星~~!!”却听曹彰先是狂笑起来,紧接双臂快挥舞,手中的毕方戟霎时如化作无数飞影一般,隐约之间,好像有着漫飞羽,但这些飞羽逐渐变大,如同焚烧的流星一般扑向了张既。 如此可怕的一幕,却没有让张既胆怯,张既雷厉出手,快枪挑拨,杀出的正是马纵横传授与他的潜龙伏波枪法中的三龙噬虎,只见三道绚丽的枪影,宛若猛龙吞虎之势悍然而出! 突兀之际,只听得三道巨响,一连乍起,紧接便见张既和曹彰人马分过,一时间两方人马不由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纷纷各是眺目望去。 猝然,却见曹彰右肩鲜血迸射,眼看此幕,一干黑风骑将士自然面露狂喜之色,不过他们还未开心太久,却见张既身体忽然诡异地裂开起来,紧接血液狂飙,其上身竟碎成几块,好不可怕。眼看此幕,一干黑风骑将士霎时间都是目瞪口呆,全都没有想到素来刚毅勇悍的张既竟会败北,而且还死得如此难看。 此时,却看曹彰缓缓地拨过战马,眼露两道骇人并充满魔性的光芒,嘴巴还咧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哇啊啊啊~~!!弟兄们,我等拼了,为张既将军复仇~~!!!”一个黑风骑将领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旋即一拍战马,手挺钢枪便往曹彰杀奔过去。曹彰眼看此幕,却是笑容更为灿烂,不过随着一道道竭嘶底里充满仇恨的吼声响荡,眼看着数十个疯狂生猛的黑风骑将士杀奔过来,饶是曹彰,也不由颦起眉头,露出几分忌惮之色。 “众人听令,前往协助三殿下!!”一个曹军将领看得眼切,不敢怠慢,急声喊了起来。随其喝声落下,一干曹军将士忙是冲奔涌上,不一阵后却看那数十疯狂的黑风骑扑向了曹彰,各个都是不要命地朝着曹彰杀了过去,俨然已成哀兵之势。曹彰急是举戟应战,就这一阵分神,便被几个黑风骑将士袭击得手,身上几处挂彩。 却,就在曹彰遭到一干疯狂的黑风骑将士强袭的同时,毌丘俭与陈式两方人马厮杀那处。这下消息正好传来,陈式听闻张既死在了曹彰的手上,不由面色大变,连带其麾下的士气也霎时削弱了不少。毌丘俭看是机会,立即率兵奋勇杀上。陈式悲愤之下,却不愿示弱,怒而杀往抵挡,一干将士眼看陈式如此激壮,纷纷抖数精神,却也赶往厮杀。 就在此时,蓦然间营内喊声一连陡起,紧接不久,便见飞矢成片成片迭起乱射。前线上的曹军,似乎没想到马军的箭矢忽然会变得如此猛烈,一时间被射了个措手不及,不少将士更是纷纷被流矢射倒。 另一边,在曹军中军总指挥之处,曹操眼看马军营中乱矢如骤雨狂潮,不由惊疑地喊了一声,然后扶须呐呐而道:“彼军箭矢射出之势忽然加猛了许多,这般不计数量地乱射,莫非敌军不怕箭矢用尽?” 曹操话音刚落,这时在他身旁的贾诩,不由把手一拱,眼里闪烁精光,道:“以诩之愚见,恐怕敌军营中有人看出,此战之关键,并且也十分明白,若不能守住营地,其军即溃,到时留再多的箭矢也是无用,倒不如拼死一搏。” “嗯!很不错的战略思想,此人之出色,恐怕不逊色于你我。”曹操听了,不禁地把头一点,向贾诩喊道。贾诩听了,却是笑了笑,道:“魏王休得妄自菲薄,诩且不论,就以魏王来,若以韬略战策论英雄,下不出几人能以魏王相提并论。此子本领再高,又岂能与魏王比之分毫?” “哈哈,文和倒是看得起孤!”曹操听话,纵声笑了起来。突兀,杀声猝作,曹操不由往左边望了过去,正见两军已然开始厮杀,战况颇烈。 “呵呵,却不知这徐公明能抵挡到什么时候。”曹操饶有趣味地呐呐而道。 与此同时,却看徐晃军与曹军厮杀之处,且看曹军占尽上风,杀得徐晃军节节败退。而徐晃军因先前连番的打击,正是混乱,此下又是遭到曹军的猛扑之势,若非徐晃在前引兵悍然死守阵地,其军恐怕早就溃散了。 “嗷嗷嗷~~!!!尔等鼠辈,休要猖獗呐~~!!”突兀,正听一声怒吼震激荡,正是徐晃在嘶吼起来。却看徐晃双眸通红,一声喝罢,手中银夔巨斧连砍骤劈,杀翻了其身边的一干曹军。这时,忽听喝声陡作,正见一彪人马冲袭而来,为一员曹将,身材魁梧,看似颇为凶悍。 “来吧!!”徐晃见状,双眸爆射两道精光,却是心里清楚,眼下务必要振奋起来,否则若然他示弱或者倒下了,其军便会瞬间崩溃。 于是,徐晃拍马提斧,倏然飞奔而起。时迟那时快,却看徐晃一路急奔,杀处一条血路,猛然与那员曹将相遇。那员曹将奋起提刀,朝着徐晃面门就砍,但徐晃出手更快,一斧砍去,猝是砍断了其项脖,一颗头颅随即冲飞起。紧接,徐晃便与那曹将身后的人马相遇,此时那些曹军将士心里皆怯,徐晃驰马冲上,乱斧劈砍,左突右冲,杀得其一片混乱。 “箭手在哪,快解决那徐晃!!”这时,一个看得眼切心惊的曹将,连忙嘶声大喊起来。随着其喝声落下,不久正听几道弓弦声一连迭起,正在冲杀的徐晃,却也暗有准备,几根飞矢来袭,都让他接连躲了过去,反而那几根流矢最终射中了其他曹军将士。于此,一干曹军将士唯恐遭到误伤,自不敢向徐晃太过靠近。徐晃看是机会,猝是加冲起奔杀。徐晃生猛,无人敢挡,徐晃于是冲闯了好一阵,正看一处,一干精锐正在簇拥一将,那人正在快地调拨令。徐晃看得眼切,眼里骤射jing光,心想这肯定是曹军的指挥官之一,是拍马加,朝着那曹将飞奔冲去。 却那被徐晃看见的曹军指挥官,名叫王勉,追随曹操麾下多年,为人谨慎,兢兢业业,乃是凭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爬到如今的位置,因此颇受军中将士拥戴。 “报~~!!不好了,王将军,那徐公明正往我等此处杀来~~!!还请王将军撤走,以免被那徐公明所伤!!”这时,一员将正向王勉喊道。王勉听了,神色一沉,振声喝道:“无胆鼠辈!!魏王对我等恩厚有加,我等自当以死相报,那徐公明领几人过来?” 王勉话音一落,立即便有人应道:“其独自杀来!!他的部署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哩~!” “哼!!自然是一人独来,何须惧之!?众人听令,准备,若能擒杀这徐公明可是大功一件,我等也能就此扬名立万!!”王勉眼里精光一射,却是不由有些振奋起来,以眼下的状况分析来看,这可能是他平生最为珍贵的机会。一旦错失,肯定会悔恨终生。 当然,王勉也不敢太过大意,毕竟他在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早已见识过许多下有名的猛人,能够做到一骑当千,甚至是纵横于数万大军之中! “嗷嗷嗷~~!!敌将纳命来罢~~!!” ###\第二千八十三章 曹三儿斩张既 少时,却听吼声陡作,正是徐晃在嘶吼起来。王勉连忙神色一震,抓紧手中大刀,厉声喝道:“众人听令,扑上厮杀~~!!” 随着王勉话音一落,其麾下守卫的精锐立即纷纷各提兵器朝着徐晃冲杀过去。徐晃见状,却丝毫不见畏色,反而勇于突往,手舞银夔巨斧,朝着一个个扑上来的敌人,猛劈快砍,杀得敌人一连翻滚而去。 时迟那时快,眼看徐晃突进甚猛,王勉看得眼切,是厉声连喝,在王勉的喝声之下,其麾下精锐扑势霎时变得更猛,混战之中,徐晃浴血而战,身上隐约好像升腾起一面浑身爆射着雷霆的独脚夔兽相势。 “好可怕的气势!!”王勉看得心惊胆怯,一时间已经明白到就凭自己麾下这些精锐恐怕是抵挡不了徐晃,不由咬紧牙关,一拍战马,奋然杀出。 “嗷嗷嗷嗷~~!!徐公明,老子和你拼了~~!!”王勉扯声怒喝,双眸圆瞪,快驰马奔飞起来。时迟那时快,却见徐晃一连又是冲散几人后,与王勉霍然相遇。王勉眼疾手快,提起大刀朝着徐晃便是猛劈过去。徐晃是提斧挡住,两人眼神交接,徐晃眼里厉光一射,奋力拨斧一起,便是震开了王勉的兵器。 “不好!!”紧接,一丝不妙的预感,便在王勉心头涌起,可他还未反应过来,徐晃的银夔巨斧已经朝着他当头劈下。 “哇啊~~!!”临死前,王勉只来得及出一声惨叫,旋即就被徐晃一斧生生劈死了,整个头颅更是霍然爆裂起来。眼看此状,王勉的部下更是霎时混乱起来。就在此时,后方不断的有人马正往赶来。徐晃见状,却是快地把马一拨,转往自己大军所在的方向撤回而去。 却,就在徐晃勇斩曹军一员指挥官的同时,在马军营地之前,却听一道道巨鸣乍起,正见马军营地里面猝然射出一根根硕大的飞矢,并紧接射入了各处曹军人丛之中,将之纷纷击得人翻乱倒。 “三殿下快躲开呐~~!!” “嗯!?”正与黑风骑厮杀正烈的曹彰,陡然正听一道急喝,曹彰下意识地惊疑一声,待反应过来时,眼前的黑风骑急是散开,而就在他眼前不到一丈距离,一根硕大的飞矢朝着他正是飞射过来。 突兀,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如笼罩在曹彰心头,曹彰怒目圆瞪,急把双戟交叉起来,然后顶了上去。 嘭~~!!赫然一道巨响,所有曹军将士霎时间都停滞住了,纷纷望向了曹彰。却听曹彰怒吼一声,那根硕大飞矢炸开的瞬间,曹彰整个人便从马上骤飞而去,双臂的战袍更是霍然裂开,并有鲜血迸射而出。 不一阵,却见曹彰在半空翻了一个跟斗,然后稳稳落地,眼看此状,一干曹军将士不由奋起呼吼,高呼曹彰威武。殊不知此时曹彰脸色连变,双臂麻,正微微颤抖,竟然是已经失去了知觉。就在此时,忽然呼声陡作,却是马军营地之中,又是漫飞矢来袭,曹彰看得眼切,这下就连提起毕方戟也是困难,如何抵挡。 “还不快去保护三殿下!!”这时,忽然一道喝声响起,霎时正见一队骑兵快地奔赶冲上,并飞快地纷纷挡在曹彰面前,并替其打落射来的飞矢,将其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曹彰幸免一劫,不由下意识地扭头望去,正见一身穿年轻将领,神容严肃,双眸晶亮,正是王基。 “哼,算三爷欠你一回人情。”曹彰挑了挑眉头,然后在心中念道。 “众人听令,敌军不过是垂死挣扎,各部队给我扑上厮杀~~!!”这时,却见王基挥剑一落,高声厉喝。而随着王基令声一落,霎时只见许多人马纷纷涌起,原来从中军赶来的大部人马已经赶到了前线,并正式起了攻势。 另一边,在马军营地之中,6逊正听敌人有大量的人马赶到了营前战场,疑似曹军的主力部队。6逊一听,反而是面色一震。这时,有人快马赶来,禀报而道:“报~~!!孙司马,我军冲车已经准备完毕!!” “好!!传我令,让外面正中的弟兄让开一条宽达六丈的道路,然后再让弓弩手以及巨弩车继续掩护袭击曹军,待会只等鼓声一起,冲车齐出!!”6逊双眸光芒晃动,疾言厉色地大喊叫道。而随着6逊话音落下,一干马军将士不知为何,忽然间都是信心百倍,纷纷慨然应和起来。 于是,过了一阵后,却见马军营地,乱矢袭击之势欲显猛烈,一架架巨弩车更是不断逼到前线起袭击。马军一时间显得气势如虹,这让来势汹汹的曹军颇受打击,一时攻势难以往前。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鼓声乍起,营中马军将士更是一齐呼声大作。突兀之际,正见马军营地之中,一架架庞大的虎头冲车飞奔冲出,朝着曹军凶猛地飞奔而去。 第1967章 血性马易(2) “快看,是敌军的冲车!!快快躲开~~!!”一个曹军的将士看得眼切,连忙急声大叫。 WwWCOM 可就在此时,猝然连阵霹雳般巨响轰然乍起,旋即只见数十颗硕大的飞石从远处抛飞而来,马军那些虎头冲车刚从营地冲出没有多久,便有五、六架被飞石砸中了。 “不要胆怯,眼下正是万分紧急的时刻,冲车队伍给我加紧冲向敌军~~!!”这时,正听一阵清脆并显得稚嫩的喊声响了起来,不要马军将士纷纷扭头望去,正见6逊策马赶来,嘶声喊起。 “是孙司马~~!!大公子的义弟~!!”一个马军将领很快就认出了6逊,并振声喊道。只不过6逊的出现,并未能立即激起众将士的斗志。这时,正见一颗飞石又是从远方抛射过来,并正好朝着6逊所在的地方砸了过去。 “佑我军!!忠义当前,命丧不足惜也,我等有何俱哉!!?”6逊眼看硕大的飞矢正朝自己砸来,却不露丝毫惧色,反而慨然相迎,并振声呼喊,鼓舞众人士气。 霎时,却看那飞石从6逊头上划过,旋即砸落在地,出一声巨响,风尘盖起,掀起的劲风,刮起了6逊的披风,霎时间6逊显得威风堂堂。 “呜嗷嗷嗷嗷嗷嗷~~!!弟兄们,可听到孙司马的话没有,忠义当前,命丧不足惜也,我等有何俱哉~~!!?”一个马军将领胆气一壮,不由振奋地嘶声咆哮起来。于是,一干马军将士纷纷高声怒吼,霎时间士气冲,冲车队伍也紧接快地冲奔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一架架虎头冲车撞入了曹军各处的人丛之内,摧枯拉朽一般,将曹军的将士撞得四处翻滚,队形纷纷溃散。 “三殿下,你身上伤势不轻,又在前线厮杀如此之久,不宜再强硬行事,我还是先派人护送你撤回后方,以防万一。”此时,在曹军前军的军阵一处,王基正沉色向曹彰劝道。曹彰听话,面色连变,但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前方,眼看马军的虎头冲车势不可的不断地在自军冲闯,心里自是万般不甘。但曹彰却也明白,自己双臂一时半会难以恢复,就算强硬行事,面对敌人的钢铁冲车,也难起什么作用,遂是一咬牙,默不作声地把马一拨,旋即撤离。 “曹家三子,休想要逃,还我将军命来~~!!”这时,就在不远的数十黑风骑中,一员黑风将领眼看曹彰要逃,不由急喝起来。 “哼,一群卑贱之人,休想伤害三殿下半根汗毛,就让我来做尔等的对手罢!”这时,正见王基厉色喝叱起来,并快地拔出腰间的宝剑。那黑风骑将领听之大怒,是策马冲起,不过目标却是曹彰。王基见状,冷哼一声,拍马提剑也杀奔而上,同时王基身后的曹军将士立即也冲奔而起。而那数十黑风骑以及一干马军将士眼看此状也纷纷冲奔杀去。 不一阵,两方人马混战一起,却看曹军人数明显占优,而其余马军部队也在各处正往厮杀,眼看王基率兵即将将之压制。突兀,猝听一阵杀声乍起,正见一彪人马飞快地强袭而来,并猛然撞入了混战的人丛之内。 “嗷嗷嗷~~!!!曹彰儿还我张叔命来~~~!!”却听一阵竭嘶底里充满血腥和怨恨的可怕吼声蓦然于地响荡起来。正策马撤走不远的曹彰,听得这一阵吼声,不由浑身肉紧,下意识地瞪大眼睛,竟不禁瑟瑟抖起来。 此时,却看竭嘶底里咆哮的那人,一身血色,就连铠甲也沾满了浓浓的血色,双眸也似萦绕着血光似的,出手快得不可思议,并且极其狠辣,手中一柄染红的龙枪,快搠猛飚,就一阵冲闯,便有数十死在了他的枪下。一干曹军将士都被这可怕的人物吓得胆战心寒,纷纷躲避起来。 “好可怕的人物,此人到底是谁!!”王基不由瞪眼急望,见那人血迹斑斑,就连一张脸都是血色,一时认不出模样,不过却也被他一身的血腥残酷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曹彰儿~~!!!还不给我滚出来~~!!呜嗷嗷嗷嗷~~!!”却听那人再次竭嘶底里地咆哮嘶吼起来,并携带着一股充满血腥仿佛来自炼狱的霸气,几个在他身旁的曹军将士甚至吓得当场崩溃,瘫痪在地。 “马如龙~~!!休伤我弟~~!!”就在此时,却又见刚刚这彪人马冲来的方向,又有一队人马迅飞奔赶来,为一将赫然正是曹昂是也。 原来不久前,得知张既被曹彰所斩之后,一直把张既当做自己亲叔叔的马易,当场陷入暴走。来,张既不但是其父的心腹亲信,更是其父的好兄弟,因此马易自幼就常常在马纵横的身边见到张既。而张既对马易那是疼爱有加,马易还很记得,有一回自己激怒了马纵横,张既竟不惜顶撞其父,也要替他求情。后来马易才得知,那是张既有生以来第一次顶撞他的父亲。 当然,因为君臣的关系,张既对于马易的疼爱显得有些遮掩以及自卑。但是心灵细巧的马易却一直都很清楚张既对自己的好。 “那人竟然是马如龙!!”此时,王基听得曹昂的喊声,不由心头一紧,然后连忙抖数精神仔细望去。殊不知,正好这下马易也朝着王基那处投目望去。两人目光一交接,马易猝一声怒吼,便朝王基杀奔过去。 ###\第二千八十四章 冲车破敌 “不好!”王基看得眼切,不由紧张起来,这时却有不少曹军将士因听到马如龙这个名字而蠢蠢欲动。 “哈哈~~!!这疯子竟然是马如龙,正好趁他现在杀得入魔了,取其性命!!” “你别和老子抢,他的级是老子的!!” “哼,废话少,大伙各凭本领,鬼神之子的项,谁不想要~!!” 却听一道道喝声响起,兔起鹤落之间,却见有七、八人快地围向了马易,并意图将马易截停下来。突兀,却听马易一声怒吼,紧接那七、八人纷纷都看到眼前寒光闪烁,还未反应过来,竟纷纷翻身落马。须臾,却见那围向马易的曹军将士各是翻滚落马,王基甚至看不清马易何时出手,这下看得简直是毛骨悚然,却又碍于忠义和面子不敢撤走。 “蠢货,还不快逃,想死不成!!”这时,猝听一阵喝声响起。王基一听,连忙下意识地拨马就逃。眼看王基逃去,马易却没有急追,而是猛地勒住万里云,扭头朝着刚刚声音传来的地方望了过去。却看,那处正有一手提金龙巨剑的汉子策马赶来,其目光凌厉,正朝着马易望去,眼神里有几分怜悯之色,不过很快一闪而过,正是曹昂。 “曹昂!!你三弟杀我张叔!!你快喊他出来,否则我便先用你的命来抵!!”却看马易一脸残酷血腥的模样,与往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曹昂听话,却是一脸淡然,道:“战场之上,两军为敌,刀剑无眼,死伤自然难免。马如龙你若连丁点牺牲都接收不了,那你还是快赶回你娘亲怀里去罢!” “少给我废话!!张叔岂是寻常人,他可是我爹的心腹亲信,伴随多年的好兄弟!!此番他前来此处,正是为了保护我!!可你那匹夫三弟,却把他给杀害了~~!!我岂能饶他~~!!?”马易怒目圆瞪,嘶声咆哮,从他那歇斯底里的声音吼声里,不难听出那浓浓的仇恨之火。 曹昂听罢,长吁了一声,然后双眸猝起两道精光,道:“竟然如此,那就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就在曹昂话音一落,马易怒吼一声,便是策马挺枪朝着曹昂杀奔而去。一干曹军将士见了,正欲前往拦截。这时曹昂却是大喝起来,要众人不得插手,旋即便是一拍战马,提起金龙巨剑迎向了马易。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易和曹昂霍然交锋,两人此番都是动了真格,各举兵器朝着对方起了攻势。 嘭~~!! 却见金龙巨剑与银龙枪猛然击撞一起,两柄兵器迸射出无数出绚丽的火花,并且更有一股飓风突兀而作,紧接更往四处冲散而去,霎时间把不少马军以及曹军的将士逼退而去。 且看两人这一交手,便是气势骇人,所有人都看得心惊胆跳。这时,却听马易一声怒吼,紧接便见他快枪挑动,使出了蓬莱枪圣童渊传授与他的百鸟朝凤枪法。 “杀~~!!” 一声充满恨意的喊杀响荡而起之后,却见枪影成片,犹如百鸟飞起,恍然间竟形成一头凤凰,张翼扑袭而来。 “破~~!!”曹昂看得眼切,并且出手也快,拧起金龙巨剑猛劈而落,霎时间更隐隐形成金龙俯冲之势。却看两人招式赫然击撞,一声惊动地的巨响响荡之后,再次风尘冲起,马易和曹昂连人带马各自弹退而去。 “再来!!”马易急是勒住缰绳,眼里光芒迸射,驰马挺枪又往曹昂杀了过去。曹昂看得眼切,并不惧怕,快策马也冲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两人霍然交锋,马易一枪怒起,杀出地正是赵云的麒麟烈焰枪法中的神麟吐炎。另一边,曹昂挥剑猛起,施出一招金龙吞月,迎向了马易。 却看金龙巨剑和银龙枪再次击撞起来,这回却是相持一起,一时难分胜负。两人这下皆是怒目圆瞪,咬牙切齿,面起青筋,似乎把想把对方压制下来。 “哼~!”突兀,曹昂一声冷哼,忽然把金龙巨剑往上一抽,马易不料,一枪猛搠而去,曹昂却是早有准备,挪身闪开。马易一枪刺空,心知不妙,连忙把枪抽回。这时,一股迫人的气势逼来,甚至把马易惊出了一身冷汗。 “金龙啸~~!!”突兀之际,正见曹昂身后升腾起一面硕大的金龙相势,并随着曹昂金龙巨剑挥动而赫然起舞。马易看得眼切,连忙抖数精神,驶出了赵云另一套枪法麒麟幻枪法的麒转乾坤,挡住曹昂的攻势。 却看曹昂宛若与金龙相势化为一体,把马易杀得节节败退,倒也不得不,若非马易枪法奇妙,恐怕在曹昂如此可怕的攻势之下,早就败阵下来。 嘭~~~!! 一道巨鸣,随即惊呼并起,却见马易被曹昂一剑震开丈余,并且抓枪的右臂瑟瑟抖。 “麒转乾坤竟然挡不住他的招式!!?”此时,马易内心可谓升起了惊涛骇浪,可知麒转乾坤这一招,可是能够接下比之强大数倍甚至十倍之余的招式。当然,这也与刚刚马易仓促接招有所关系,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曹昂适才驶出的那一招,威力不容觑! “马如龙,看来近年你在战场上过得是顺风顺水,以至于你狂妄自大,甚至不能正确地估量敌人的实力。你可知,就凭你这缺点,在我手上,足够让你死上成千万遍了!?”忽然,曹昂目光冷厉,神容严肃地喝叱起来。马易一听,不由暗暗一咬牙,忿声喝道:“曹昂你休要张狂,爷不惧你!!” 罢,马易一拍万里云,再次朝着曹昂杀了过去。曹昂眼看马易杀来,却是面容冷厉,看着马易快冲到距离自己仅有数丈远的地方猝然出手,猛挥金龙巨剑,如有劈裂地之势,轰然劈落。 “苍龙坠!!” 兔起鹤落之间,马易只觉一股极其强大的气势猛然来袭,那恐怖的招式,竟好像使得空间都在颤动起来,下意识地急忙双手提枪迎了上去。 嘭~~!!又是一声巨响,却见曹昂一剑竟把马易以及万里云劈得往地底陷入进去。却看这招威力庞大,若非马易接得及时,恐怕此时已经被曹昂一剑劈开两半。 “哇啊~!!”突兀,只听马易一声惨叫,竟然喷出血来,包裹着其双臂的战袍更是啪啪爆裂,并有鲜血迸射。 “大公子~~!!大伙快去救大公子呐~~!!”一个黑风骑的将士看得眼角都迸裂起来,嘶声怒吼。而就在他话音一落,七八个黑风骑将士再也忍耐不住,纷纷纵马冲出。 此时,却看曹昂猝把金龙巨剑一抽,马易顿是压力锐减,并面露凶戾之色,快枪一举,便是刺向了曹昂的咽喉。曹昂快挪身一闪,殊不知马易竟然是虚晃一枪,旋即便灵敏地逃撤而去。 曹昂见了,却无急追,反而是露出一抹欣慰地笑容,不紧不慢地谓道:“混子,算你还未失去理智,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而就在曹昂话音刚落,在其身后猝然杀声骤起,却是一干曹军将士见有机会,纷纷涌扑杀上。曹昂也强打神色,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随我擒下那马如龙~~!!” 曹昂喝声落罢,遂是策马挺剑,倏然飞奔起来。与此同时,那数十黑风骑以及一干马军将士也汹涌冲来,须臾两方人马混战一起。而在这期间,受伤不轻的马易,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暂时撤走。而就在两方人马混战不久,蓦然一阵阵喝声响荡,很快便吸引起曹昂的注意力。敏锐的曹昂迅便现马军的将士忽然纷纷散开,似乎有意让开一条道来,便察觉诡异,连忙抖数精神,往远方眺望而去。须臾,曹昂现了几架庞大的虎头冲车正往奔袭而来,并且冲势骇人,令曹昂不由心头一揪。 “大伙心,敌军冲车来袭,快散开!!”曹昂急吼一声,随着曹昂喝令一落,曹军的人马不由也慌乱起来,紧接纷纷四处躲闪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那几架庞大的虎头冲车伴随着一阵阵强劲的声势奔袭而来。而曹军人马无人敢以血肉之躯去抵挡这身型庞大的钢铁巨器,唯有纷纷逃散。马军因此士气高涨,旋即纷纷起了反击。 另一边,却马军以冲车冲闯曹军大阵的消息,此下传到了曹操和贾诩的耳边。贾诩听话,面色一凝。曹操却是细目骤she精光,浑身猝是涌荡起一股惊人的气势,扯声喝道:“敌军用冲车闯阵,孤自以霹雳车反击,传孤号令,集中所有霹雳车,向敌军的营地轰打!!” 曹操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吓了一跳。贾诩神色一沉,忙是向曹操劝道:“魏王且慢。若是让所有霹雳车集中攻打敌军营地,那么徐公明那处,因没有了霹雳车的袭击,便会瞬间压力锐减,即时那徐公明不定会趁机起猛攻之势,甚至威胁到魏王的安全!!” 贾诩话音一落,几个文武连忙也向曹操劝起来。 “魏王军师所言是理,还请魏王三思。” “魏王乃万金之躯,那徐公明勇猛过人,若是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 “依某之愚见,这起码还是要留下五、六架霹雳车,继续扰乱敌军的攻势是好。” 曹操听话,面色猝是变得深沉可怕起来,那默不作声的样子,反而显得令人心惊胆战。 第1968章 徐晃之决志(1) 于是,众人下意识地纷纷闭上了嘴巴。 Ww W COM这时,曹操才是精神一震,大声喊道:“孤心意已决!!休得再议!!孤再一遍,集中所有的霹雳车,攻打敌军营地!!” 曹操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文武无不怯之,立即纷纷拱手答应。曹操冷哼一声,这时却见一员红袍将领,快步赶来,单膝跪下后,瓮声瓮气地大喊叫道:“魏王,某愿往抵挡那徐光明!!” 曹操听话,神色一震,低头一看,正见是在前几番战事皆有出色表现的高干,不由咧嘴一笑,道:“哈哈,有高将军在,孤自可高枕无忧!!孤派一千虎卫与你,你往准备!!” “诺!!”高干听话,不由精神一震,双眸射出两道精光,奋声应起。 这时,就在一旁的许攸见了,却不由颦了颦眉头,暗暗道:“这高干怎么不听我的劝,如今战事激烈,就算想要建功立业,也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否则迟早会害了自己的性命!!” 来,经历过大起大落后的许攸,如今十分明白一个道理,这往往在生死存亡,尤其是足以记入史册的大规模战役之中,往往主导着胜负走向的都是那些本能出众的之骄子,也就是所谓的英雄。除此之外,所有妄想要与这些人争抢风头的人,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并且大多都只会成为垫脚石的角色。同时,许攸也很清楚凭自己的本领并不足以成为主导这场关键战役胜负走向的英雄,因此未免招来不必要的祸害,他变得十分谨慎起来,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轻易张嘴,更不会像以往那般为了争取功劳,与人斗个面红耳赤,甚至还不惜陷害、诋毁同袍。 却就在许攸念头转动之际,与此同时却看徐晃那处。却,徐晃斩杀了曹军一员指挥官,并且回到自军大阵后,其麾下士气高涨,并随即在徐晃的指挥之下,屡起猛攻之势,曹军被杀得颇是狼狈,只可惜每每马军刚有要压制曹军的势头,曹军霹雳车的飞石便轰打过来,让马军瞬间混乱起来,屡失优势,后来甚至几乎被曹军反扑得手,幸好徐晃及时再次冲到前线厮杀,鼓舞起众人士气。 “徐将军,眼下如此厮杀下去,恐怕不是办法,除非把曹军的霹雳车给解决了!!”此时,却看一员将策马奔赶上来,急声正是喊道。徐晃一听,不由回头一望,正见是李桢,旋即又扭头望向飞石投射过来的方向,却看那里人头涌涌,并且隐隐传来一股可怕的杀气,不由肃色道:“不可!曹贼奸诈,恐怕他早就有所防备,派了麾下最为精锐的兵部在霹雳车左右防备,我等若是轻去,只怕正中老贼下怀!!” 李桢一听,不由面色一变,然后露出几分犹豫之色,道:“可我军屡遭敌军飞石强袭,如今不但已经牺牲不少弟兄,而且大多将士眼下都或多或少心生怯意起来,这还如何冲闯敌军!?” 徐晃闻言,面色也不由一紧,就在此时,蓦然杀声涌荡,却是曹军见其军示弱犹豫,遂是趁机杀奔上来。 “先别管那么多!!眼下唯有拼死一战耳!!”徐晃是抖数精神,并且眼晃精光,奋声喝起后,一举手中的银夔巨斧,便是策马冲奔起来。 “众人听令,取下那徐公明的级!!”却听一个曹军将领嘶声喊道。而随着此人话音一落,霎时一阵阵吼声激荡而起,原来就在不久前,曹操传令三军,但凡谁能取下徐晃级者,封千户侯,赏千金! 在如此巨大的诱惑之下,这些眼看徐晃就在眼前的曹军将士,一时都好像失去了理智,各个凶神恶煞,满脸疯狂之色地扑向徐晃。 “一群贪图名利的鼠辈,岂是我徐公明的对手!!?”徐晃见状,浑然不惧,迅地舞动起手中的银夔巨斧,迎着扑上来的敌人,飞快地急砍猛劈。不一阵,却看徐晃已然砍杀了有十数人,但这却并未能引起曹军将士的胆怯,反而越来越多的人冲了上来。 “众人快去营救徐将军!!”李桢看得眼切,是厉声喝起。随着李桢喝声一落,马军一干将士也纷纷抖数精神,各是飞奔冲上。徐晃得众人相助,顿是胆气一壮,大喊众人紧随跟上,然后策马提斧,奋力开始强突起来。却看徐晃魁梧强壮的身躯,加上头戴一顶牛角银盔,双眸时不时更会骤射凶光,看上去宛若一头活生生地洪荒猛兽似的。 又是过了一阵,却看徐晃攻势生猛,引兵挺进极快,杀翻了大片的曹军将士。而在此时,马军将士反而纷纷提心吊胆起来,因为每每其军占据上风的时候,敌军的霹雳车就会射飞石袭击过来,这下众人已经开始纷纷留意起躲闪的时机。 另一边,徐晃也不禁地勒住了战马,并抬头望向了高空,一双凌厉的虎眸不由眯了起来。 于是,徐晃以及其麾下大多不由都屏息等待起来。而曹军的将士却也都在准备好躲闪,因此并无扑上厮杀。 只不过这过了好一阵,竟然不见飞石砸来,徐晃虽然不知生什么事,但虎眸立即爆射出两道精光,奋然一提银夔巨斧,振声喊道:“弟兄们快随我冲往扑杀~~!!” 徐晃话音一落,便是驰马狂奔起来,其麾下将士见飞石没来袭击,也胆子壮了起来,纷纷涌扑杀上。 就在此时,突兀之际,一连串的霹雳般炸开的爆响迭起,整个地霎时间都好像摇晃起来。顿是把徐晃以及其麾下将士都吓得猛地停了下来。 而原本被徐晃军气势所怯的一干曹军将士却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准备好躲闪。殊不知,又是过了一阵,却还是不见飞石投射过来。 “贼军乃是虚张声势,弟兄们不必害怕,给我杀~~!!”徐晃顿是神色一震,嘶声吼道,遂驰马狂突,猛然突进了曹军的人丛之内。曹军措手不及,霎时被徐晃杀开了一条血路。 另一边,在马军的营地内,却见无数飞石漫飞砸过来,一干马军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四处躲闪起来。 “孙司马此处危险,还请孙司马快到安全的地方躲避!!”却看一员马军将领策马快地赶到了6逊身前,急声劝道。6逊听话,却是神色一沉,双眸光芒闪动,稚嫩的脸上却流露出与其年龄丝毫不符合的稳重,振声喊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虽是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愿与诸位同心协力,共同进退~~!!” 6逊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一干文武不由都露出感动激奋之色,刚刚那劝6逊的那员将领,遂是一举手中兵器,奋声喊道:“我愿与孙司马共同进退,誓死保护你的周全~~!!” 此话音一落,霎时许多马军将士也纷纷高举兵器,嘶喝起来,都愿拼死保护6逊周全。在这一阵阵嘶吼声中,6逊只觉热血沸腾,甚至有一种就算此时此刻战死于此,却也无怨无悔的感觉。 只不过单凭血气,却不可能抵挡得了那来势汹汹的漫飞石,须臾却见一颗颗飞石坠落于马军营地之中,起了一阵阵震动地的巨响,许多营帐都被砸毁,更有不少将士死于其中,场面可谓是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却看马军营地之前,曹昂正引兵奋然突击,马军此时因缺乏能够稳住大局的猛人悍将,而被杀得节节败退。不久,陈式也抵挡不住,被毌丘俭所率的部队围住,幸好陈式的部下拼死相救,陈式才得以脱险,旋即撤退而去。 这时,却看马易在几个黑风骑的保护之下,撤到了辕门之下。6逊连忙赶来看望。一个黑风骑见6逊来到,急向6逊喊道:“孙司马,大公子屡番激战,先后激战那曹氏兄弟,眼下伤势颇重,恐怕难以再上战场了!” 6逊一听,顿是神色大变,这时马易在两个兵士的搀扶下,翻身下了马,却是神情激愤,怒声喝道:“休听他胡,我还能厮杀!!只不过让我先歇息一阵,等气力足矣,自会冲往搏杀!!” 6逊快步走到马易身前,颦眉看望,见马易一身血红,铠甲多处毁坏,并且身上还有多处挂彩,不由吸了一口凉气,随即露出几分不忍之色。 “快先替大公子疗伤止血。”6逊心知自己若是不能冷静下来,此战必败无疑,遂是强震精神,向身后早已召唤过来的行军大夫吩咐道。来此人乃是华旉的徒弟之一,医术高,尤其善于止血包扎以及外伤处理,听话立即把头一点。而左右也心领神会,随即便要替马易卸甲,以方便大夫为其疗伤。 “大战尚在进行,岂能卸甲!?”殊不知,马易忽然怒吼一声,把左右喝叱退去。6逊见了,面露恼色,迈前一步,忿然地看着马易喊道:“义兄可知轻重否!?眼下我军战况正是凶险,若是不幸战败,又折了义兄,那对于我军来可谓是灭顶之灾,到时何人还有心思继续作战!?再,义兄若想再往厮杀,务必先止血包扎,否则恕弟冒犯,弟绝不会让义兄再往战场厮杀!!” “你!!”马易一听,不由怒目瞪起,6逊却慨然相望,丝毫不让。马易见状,才长吁了一声,低头不语。6逊遂向左右投以眼色,左右会意,是开始替马易卸甲起来。 第1969章 徐晃之决志(2) 另一边,却徐晃正率兵强突猛进。 WwW COM而徐晃似乎也清楚眼下正是生死存亡之际,故而也不敢丝毫怠慢,攻势越来越是凶猛,徐晃的部署也纷纷冲奔赶上。 “高将军!!那徐公明已然逼近不到五十丈之外了!!若是让他再继续冲杀下去,恐怕真的会危及魏王的周全!!”这时,却看距离曹军中军总指挥部大约有数十丈外的地方,却见这里可谓是铜墙铁壁,一连十数列盾兵,各举盾牌,形成一道道屏障,而左右各有精锐的长枪兵,在队伍后方,作为最后屏障的,又有一支千人虎卫军,而率领这支千人虎卫军的人赫然正是高干是也! “不必慌乱!!有我等在此,那徐公明休想伤害魏王一根汗毛!!曹军将士听令,给我打起精神,让那徐公明认识到他的愚蠢无知~~!!”却看高干浑身气势涌荡而起,一声令下,霎时间众人皆是奋然应起,吼声震荡地。 另一边,正往冲闯的徐晃,听得这一阵吼声,不由神色一变,并不仅露出几分忌惮之色。 “徐将军,你冲闯已久,待会恐怕还会有一番恶战,毕竟这距离老贼愈近,我军受到的阻击肯定会愈是猛烈。”这时,却看李桢策马快奔赶上来。徐晃听话,神色一沉,却也不敢大意,遂是把头一点。李桢见状,立即抖数精神,策马冲奔而起。且看,此时李桢双手各提一杆兵器,左手为枪,右手却是大斧。话,李桢早年随徐晃学斧,但其父李典却是善于使枪,并留于一本枪法供李桢学习。李桢自然不会放弃父辈传下来的本领,因此斧枪皆善。 “快看,那徐公明退了下去,恐怕是筋疲力尽!!众人打起精神,随我加紧扑上厮杀~~!!”这时,一个曹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振声嘶吼起来,随即策马举矛,便是冲奔而起。而在其身后不少将士见状,也纷纷强震起精神,各提兵器汹涌杀上。时迟那时快,却看李桢奋勇冲到了前线,顶替了徐晃,成为整支军队‘冲锋陷阵’的矛头。 突兀,正见那奋勇冲起的曹将杀到了李桢面前,并迅举矛朝着李桢咽喉便搠。李桢却是浑然不惧,忿声一喝,提斧劈开其矛,紧接另一手快起枪,一枪刺入其心窝之处。眼看李桢瞬间便击毙了自军一员将领,那些冲上的曹军将士不由吓了一跳,并纷纷开始猜测起李桢的身份。 “嗷嗷嗷嗷~~!!尔等曹军鼠辈,我乃忠烈之士李曼成之子李桢是也!!谁敢来与我一战~~!!?”却听李桢嘶声怒吼,声势骇人。几个曹军将士见李桢如此嚣张,忿然冲上。李桢奋起,斧枪并起,或砍或劈或搠或挑,把扑上来的几个曹军将士瞬间杀翻而去。眼看李桢这般生猛,其身后的马军将士不由胆气大壮,纷纷嘶吼怒喝,士气得以鼓舞,各是加杀奔而上。 不一阵后,却看在李桢的率领之下,徐晃军又是挺进了数十丈。这时,忽然曹军纷纷散开,李桢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正不知生何事。不过很快李桢便明白过来,并且霍然色变。 却见不远处,一干盾兵早已列阵等候,各举盾牌,形成一道道铜墙铁壁一般的屏障,并且在屏障之后,还隐隐传来一股可怕的杀气,似乎后面还藏着未知的危机。 “看来这些都是曹军的精锐,接下来恐怕正如我所料的,会是一场恶战!”李桢不由一咬牙,暗暗念道,不过很快李桢又强震神色,想道:“师傅激战已久,我当尽力为他减轻负担,如此一来,他才能得以时间尽量地恢复气力,最终斩杀老贼!!” 想到这,李桢不由双眸精光一射,决意也变得坚定起来。 “杀~~!!”突兀,李桢奋然一举枪支,旋即策马加飞奔而起。 与此同时,在那铜墙铁壁的人丛之中,却听有人大喊起来:“严守阵地,万莫让敌军挺进一寸之地~~!!” 喝声一落,霎时只听一阵阵声浪迭起,却看那些曹军精锐散出强大的气势。 不过李桢俨然不惧,倏然地冲到了那盾兵队伍形成的屏障之前,双手齐挥,斧枪并落,怒声喝道:“休想拦我~~!!” 随着李桢话音落下,却见一干马军将士纷纷涌上,一阵混乱的厮杀之后,却见李桢硬生生地突破开一个破口,并闯入了人丛之中。 “拦住他~~!!”一个曹军将领看得眼切,嘶声怒喝,霎时一干曹军盾兵各挺盾牌围向了李桢。李桢悍然应战,手中的斧枪如化闪电疾风,疯狂挥舞。眼看李桢如此生猛,其身后的将士也都激奋起来,各是冲入,拼命厮杀! 与此同时,却看在后方阵地之中,徐晃正凝望着前方战况,眼看杀得正是激烈,不由面色一沉。这时,有人飞马赶来,向徐晃禀报起前方的战况。徐晃一听,前方皆是曹军精锐所形成的屏障不由面色一变,连忙一提手中银夔巨斧,正是赶往战场。殊不知,几个将领却是纷纷赶出,拦住了徐晃的去向。 “尔等这是作甚!?快让开!!”徐晃见状,不由怒目圆瞪起来,忿声喝叱而道。 “徐将军你仅歇息一阵,恐怕气力还未得以恢复,还请徐将军以大局为重,待会还需徐将军率领我等前往去取老贼头颅哩!!” “此言是理,随着我军愈来愈加靠近老贼,接下来的厮杀肯定会愈加地激烈。能够成功举事,一切皆要看徐将军的挥。还请徐将军此时万莫冲动!!” “李桢将军虽然年幼,但这些年他在大公子身边历经战事,据每战他都表现颇为出色,更有其父当年烈士之风,还请徐将军相信李桢将军,再歇息多一阵时间!!” 却听那数员将领纷纷向徐晃劝起来。徐晃一听,不由有些犹豫和挣扎,这时蓦然后方杀声猝起,正是后方的曹军扑杀过来。 “可恶,时间紧迫,眼下可不能拖延下去!!否则待后方的曹军杀到,我军便将会被敌军围住!!”徐晃面色绷紧,忿声喊道。这时那几员将领中的那个最为高大的将领,是震色喊道:“徐将军不必多虑!!末将这便引兵前往抵挡!!” “我等也愿一并赶往!!”其余两员将领也是振声喊道。徐晃一听,不由一咬牙,也知眼下肩上肩负之重,遂是把头一点。那几员将领见了,是各是拱手答应,旋即纷纷拨马而去。 就在此时,却听连阵可怕的轰鸣乍响迭起,徐晃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抬头望起,又见曹军霹雳车所在的那处,遽然抛出了漫的飞石,并正朝着自军的营地飞砸而去。 “老贼恐怖是把所有的霹雳车都集中起来攻打我军营地,眼下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若然不能把老贼成功击杀,或者将其总指挥之部捣毁,恐怕我军营地真的会保不住!!”徐晃不由暗暗念道,刚毅而布满血迹的脸上,这时流落好几颗硕大的汗滴。 此时,却看在马军辕门之下,马易奋然起身,满脸决意之色,臂膀一张,大声喊道:“快替我穿上铠甲,我要赶往前线,与弟兄们一并厮杀~~!!” 左右见了,不由望向了6逊。6逊神色一沉,道:“替大公子穿上铠甲。” 此言一出,在旁边的行军大夫不由是面色一紧,毕竟刚刚他在和马易疗伤的时候觉,马易的伤势可是不轻,而且还有受了内伤的迹象,若是此下又强硬前往与敌人激战,恐怕会加重伤势。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下人皆知鬼神之子,却不知谁是马如龙!今日一战,正是大公子向世人正名之时!!”6逊沉色喊起,这一句一句好像都入了马易的心窝里去了。马易听得不由精神一震,双眸骤射两道精光,不由兴奋地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知我者莫若义弟也~~!!今日我马如龙便要向世人证明,我并非依仗着我父鬼神的威名,得到如今一切的~~!!” 马易喝声一落,霎时浑身气势涌荡,显得是威风赫赫。就在此时,一人飞马快赶来,然后急是翻身下马,赶到马易身旁,单膝跪下,并双手呈上一柄宝剑。 “大公子你的吟龙剑我替你取来了!!”那人震色喊道。马易听了,大声叫了一声好,然后伸手一抓剑柄,遂是拔了出来。却看宝剑出鞘,一阵寒光闪动,并伴随着一阵龙吟之声,好不骇人。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听一阵阵厉声响荡,正是曹昂在嘶声呼令,正催曹军人马扑上厮杀。 “在我军霹雳车强烈地轰打之下,敌军已溃,军心混乱,此时正是我等一举取下敌军营地的大好时机,众人给我听好,加把劲,一鼓作气,把敌军营地取下来~~!!” 随着曹昂喝声一落,霎时只听吼声盖,一干曹军人马犹如惊涛骇浪一般,遂是前仆后继地杀扑而上。 此时,却看马易已然上了万里云,手持枪剑,眺目望向正汹涌扑来的曹军。一个马军将领满脸地惊悚之色,不由向马易喊道:“大公子,曹军来势汹汹,我等硬碰不得,我看要不还是回营地把守算了。” “不可!!一旦撤回营中,众人意志必定削弱,士气反而会一落千丈。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大敌当前,岂能弱哉~~!!?”却看马易眼射两道精光,奋声怒吼而道。随着马易话音一落,在其身旁的一干将士不由都强震起精神。 ###\第二千八十七章 徐晃之决志(下) “杀呐~~~!!” 突兀,只听杀声逼近。马易却是浑然不惧,双眸光芒闪烁,高举手中龙吟剑,大声喝起:“众人听令,随我迎战敌军,与曹贼爪牙决战到底~~!!” 马易话音落罢,便是驰马狂奔冲起,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将士都一边高呼,一边策马冲奔起来。 “嗷嗷嗷嗷~~!!决战到底~~!!” 少时,却看扑涌正往的曹军人丛之中,王基神色一紧,急向曹昂喊道:“大殿下快看,马军贼子反扑而来,那为一人好像是那鬼神之子!!” 却看曹昂神色深沉,却是早就现了马易的身影,冷声喝道:“那马家儿不知死活,自来送死,如此大的功劳,我等兄弟便不客气收下了!!” 曹昂喝声一落,他身后的大波人马无不纷纷奋起,各是嘶吼应和起来。旋即,只见曹昂策马加,冲飞而起,度之快,甚至渐渐拉远了他与他的麾下的距离。 时迟那时快,却看曹昂与马易两人四目交接,即将再次相遇。曹昂浑身气势霎时迸而起,怒吼咆哮:“马如龙,你是来找死么!!?” “曹子修,我是来取你狗命的~!!”马易却也是浑身气势轰然乍起,双眸凶戾,忿声怒喝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猛然交接,曹昂这回似乎被激起了怒火,身上赫然升腾起一面金龙相势,那金龙相势更如与其手中巨剑化为一体似的,随着其巨剑舞动,而腾跃飞起。 至于马易却也不逊色,手中枪剑并舞,各施招式,其中手中银龙枪使得是马家潜龙伏波枪法,另一手的龙吟剑则施出百鸟朝凤枪法,一时间犹如龙凤齐舞,硬是把曹昂一招招来势汹汹的招式给挡了下来。却看两人厮杀激烈,难分难解,与此同时两人身后的麾下也紧随猛扑杀上,混战一起。 却几乎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的马军,为了保住营地,在马易的率领之下,做出最后的拼死一搏。另一边,徐晃以及其麾下将士却也正拼命地努力着,想要擒贼先擒王,在曹军深腹之中,解决掉曹军之—魏王曹操! 只不过,曹操身边守备森严,自非轻易能够得手的。 “嗷嗷嗷嗷~~!!给我闯呐~~!!”却看李桢浑身血迹斑斑,身上更是多处挂彩,此时正于乱军人丛之内,而他身边更多地都是曹军的盾兵,似乎正陷入敌军的包围之中。原来李桢强硬地闯破了曹军的数道屏障后,便后力不济,并且遭到反扑。李桢身边的将士更是一时被杀散而去,如今仅剩下李桢还有部分人在顽强拼杀。 “哼,不知量力的鼠辈,还是什么忠烈之士的子嗣,我看不过尔尔!!弟兄们,把他从马上撤下来,乱刀砍死~~!!”这时,正听一个曹军将领嘶声怒喝而道。而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无数曹兵扑向了李桢。李桢身边仅剩下的数十部下,各是奋勇冲上,但却纷纷都被杀翻落马。 “呀~~!!!尔等这些曹家走狗,今日我李桢便要尔等见识一下何谓忠烈~~!!”突兀,却听李桢忿声咆哮起来,紧接竟是挺枪挥斧,再次冲闯起来。几个曹军将士一下子反应不及,霎时被李桢撞翻而去,其中还有一个被李桢一斧劈死。 “垂死挣扎!!枪兵队伍可来到没有!!?”适才那嘶喊的曹将见状,冷然嗤笑一声,旋即向左右问道。左右听了,忙是各去打探。不久,只听两边杀声涌起,很快左右赶回,报两边的枪兵队伍已然赶来助战。 “好!!这时正是反扑的大好时机,众人听令,给我开始反扑,先把那不知所谓的敌将给杀了!!”那曹将奋声怒喝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一阵震动地的声势响荡起来。只不过突兀之际,一阵更加浩大的声势却是盖而起,瞬间就把这一阵声势给压下去了,紧接正见前方忽然犹如波开浪裂,犹如有着一大股无比强劲的力量正摧枯拉朽一般冲闯过来。 霎时间,在四周的曹军将士不约而同地都似乎察觉到危险将至的气息,而停滞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于李桢身旁数十个曹军将士霍然回过神来,一个高大的曹军兵卒,眼看李桢挥动兵器,正要作,立刻瞪眼,嘶声怒吼起来:“快把那敌将压制,休要让他有作的机会!!” 随着那高大的曹军兵卒喝声落下,那数十人立即纷纷回过神来,只不过这时李桢的枪斧已然凌厉生猛地舞动起来,一连把好几人杀翻而去。而眼看李桢已是强弩之末,众人占尽优势,这数十曹军人马却也激起了血性,纷纷怒吼咆哮,朝着李桢猛扑杀去。 突兀之际,却听一道骇人的马鸣声响荡,紧接着一声怪叫,震耳欲聋,犹如洪荒巨兽的咆哮一般,旋即便见围住李桢的包围圈的一角猝然轰散,正是有人悍然闯入进来。 恍然之际,那些曹军将士宛若看见了一头浑身爆射着雷霆的巨大猛兽从而降,并带着一股毁灭性的气息,出现在众人面前。 “给我滚开~~!!”又是一声怒吼,却见那如神将将,并有着洪荒巨兽般的威慑力的将领手舞着一柄银夔巨斧,奋然挥舞起来。 却看那银夔巨斧宛若有劈裂地的威力,每一落下都显得浑厚无比,力达千钧,但在那人挥舞之下,那银夔巨斧却显得轻若一条柳枝似的,霎时间只见他一路冲闯之下的曹军将士纷纷或是后翻或是猝然爆开或是身体断裂,这血腥的一幕幕,直教人触目惊心。一些曹军将士甚至吓得肝胆皆裂,急是退散而去。 少时,却看那本是包围住李桢的人丛霍然溃散,四周正是赶来的曹军将士看得是心惊胆跳。 “李桢~~!!”忽然,却听一声急喝响荡,因连番高强度的激战,已几乎到了极限的李桢,听得这一阵吼声,蓦然心头一壮,猛地回过神来。同时,李桢正听身旁响起一道充满仇恨的喝声,是挥斧便起,往一旁砍去,正好此时有一个曹兵扑了过来,不过却被反应及时的李桢一斧砍飞而去。 须臾,待李桢回过神来,猝然一道高大,伟岸无边的身影,陡地从他身边掠过。李桢神色一震,投眼望去时,正见那熟悉而威武的背影,不由心头一揪,竟然几乎哭了出来。 “你表现不错,你父亲若然知道你有今日的表现,想必也会十分地欣慰。接下来,都交给为师吧,你先下去与后军人马会合。”徐晃低沉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徐徐传来。李桢听了,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从牙缝间蹦出一声怪叫后,遂拨马而去。听得李桢离去,其战马蹄子出的声音,徐晃淡淡地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然后抬头望了望空,道:“曼成呐,真想念与你并肩作战的日子,若是你没有那么早就英年早逝,如今在我身旁有你一起并肩作战的话,那该有好啊!” 就在徐晃呐呐之际,忽然杀声陡作,似乎四周的曹军恢复了过来,并且见得徐晃后,不少胆子大的,并且有野心想要立功的将士纷纷嘶吼喊杀起来。 “哼!!”徐晃见了冷哼一声,遂是抓紧了手中银夔巨斧,这时一波人马快冲涌突上,正是徐晃刚才不久特别挑出,用来做最后拼死一搏的精锐人马。 第1970章 徐晃之决志(3) “徐将军,我等来了~~!!后方的兵部也在紧随跟上,只要我等能破开此处的屏障,想必不久之后,后方的兵部就能迅地追上来,并与我等会合,一举攻克老贼所在的指挥之部!!”却听一个面容刚毅的将领奋声大喝起来,紧接众人齐呼,声势震。WwWCOM 而在四周的一干曹军将士听了,似乎都有些忌惮起来。徐晃虎目猝是骤射两道精光,并在心里大声喊道:“不过曼成你大可放心,你的那份力作为兄弟的我,一定会替你出上的,并且只要在我有生之年,我便会竭尽全力,直到我俩共同的梦想得以实现~~!!” 念头落罢,徐晃一拍战马,遂是起了冲突之势。 或者是徐晃的决意感染了其身后的精锐,一干人马近八百余人,遂是纷纷冲涌扑上,气势如虹。 “挡住那徐公明~~!!”一个曹军将领嘶声怒吼起来,于是就在徐晃附近的曹军盾兵,各是举盾飞奔冲上,拦向徐晃。徐晃扯声怒吼,浑身气势迸狂飙,或者是心知肩负之重,并有决死一搏的决意,此时此刻,徐晃竟然突破了瓶颈,浑身血气汹涌奔腾之下,徐晃霎时间宛若如获新生,并觉得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在体内涌荡起来。 “呜嗷嗷嗷~~!!杀呐~~~!!!”徐晃再次出一声咆哮,可谓是惊动地,恍然间在场的所有曹军将士猛然见得一面巨大的相势腾空升起,竟是一头浑身赤红,迸射着一道道赤色雷霆的巨大夔牛。 相势一闪而过,不过那可怕的威力却似乎全都进入了徐晃的体内,却见徐晃驰马狂奔势不可挡,一路冲闯突杀,挺进之快,让曹军可谓是措手不及。 而徐晃的强大,似乎霎时给予了其身后精锐无与伦比的自信,众人全都把生死抛诸脑后,纷纷奋力强突,气势之盛,犹如卷席地。 陡然之间,却见曹军的屏障接连破散,另一边正眺望着此下战况的高干,却是忽然露出了璀璨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许久没有了,这心惊胆怯,却又热血沸腾的感觉!!!果然战场才是男儿证明实力的地方!!若是我能杀了那徐公明,定能扬名下,使我高干之名,再次传遍中原之地!!”高干忽地纵声狂笑,目射凶戾疯狂的精光,突兀一声怒喝,便教副将赶去教前面的人让开一条道来。 那副将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急到高干身旁劝道:“高将军,那徐公明尚未冲破我军的所有屏障,我等何必急于与其厮杀,倒不如待其闯到这里,我等再一举反扑杀去,必能一举成事!!” “不必了!!高某此下便要与那徐公明一决高下!!”高干怒声大吼,旋即浑身也迸出一股可怕的气势,那劝高干的副将更是一时被高安迸的气势所怯。 “虎卫听令,尔等皆是魏王麾下精锐,眼下魏王的荣誉正需尔等捍卫,敌军来犯,强敌当前,尔等该当若何~~!!?” ###\第二千八十八章 虎卫之冲锋 却听高干的喝声响彻地,而随着他的话语一落,却见他身后的虎卫将士纷纷高举手中的兵器,各个目光冷厉,不约而同地嘶声怒吼起来。 “当杀一儆百,誓死捍卫魏王荣誉~~!!” 可怕的声势,一时间响彻着整个地。高干遂露出璀璨而又嗜血的笑容,一拍坐下战马,手提大刀,猛然飞奔而起。随着高干冲出的瞬间,千人虎卫将士也纷纷各提兵器,犹如一群猛兽一般,倏然冲奔起来。 另一边,却徐晃正引精锐火冲闯。此时,徐晃只觉一股强烈的杀气逼涌而来,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勒住战马,大声喝道:“稳住阵脚,准备好应战~~!!” 随着徐晃话音一落,其麾下精锐立即纷纷停了下来,并各是强震精神。很快,徐晃以及其麾下精锐便觉不远之处,一股黑色潮流正汹涌奔驰而来,徐晃更见为一将,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样子,俨然正是高干是也。 “高干,你本是袁绍之将,袁绍早已命损,他的时代早已过去了。如今你却不知廉耻为曹贼卖命,岂不想当年袁绍是如何嗤笑曹贼耶!?”徐晃一震神容,虎目圆瞪,忿声怒吼起来。高干听话,却不以为耻,反而精神一抖,大声喊道:“正因袁公已逝,而魏王正是这新时代的霸主,此乃下之趋势也!!所有不自量力与魏王作对的人,都是逆而为,高某自当除之,为魏王,更为下苍生尽上一份绵力~~!!” “大言不惭!!老贼挟持子而令诸侯,大逆不道,更妄称为王,下谁人服之!!?高干你助纣为虐,必不得好死~~!!”徐晃忿声大喝,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隐约之际,在他身上再次隐隐显现出一面浑身迸射出赤色雷霆的独脚夔兽。 “放你娘的狗屁,乱世出英雄,只有实力才是真道理,魏王乃真命子,姓徐的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否则老子撕裂你的嘴巴~~!!” “哼!!不知所谓的匹夫,今日本将军便要替行道,先把你给斩了!!” 却听两人互相怒叱起对方,时迟那时快,却看两人距离愈近,高干猛然加,同时徐晃大吼一声,驰马猛奔冲起。霎时间,眼看两人各往冲去,这时不少曹军将士正往徐晃杀扑过去。徐晃却也不慌,奋力舞起手中银夔巨斧,怒砍急劈,杀翻几人后,霍然与高干交马一起。 “呜嗷嗷嗷~~!!” “纳命来罢~~!!” 却听徐晃和高干两人几乎同时咆哮嘶吼起来,并各提兵器,砍向对方。 且看,高干大刀更快,不过很快就被徐晃的银夔巨斧劈开而去。高干怒喝一声,急是抽刀,旋即往徐晃面门一拨,徐晃挪身一闪。却看两人人马分过,徐晃是起手,持斧猝往高干后背砍去。不料,高干早有准备,扭身飞刀挡住了徐晃砍来的大斧,两柄兵器猝一声乍响,旋即各是荡开而去。 紧接,两人是各拨回马,双方的将士见着敌方的统将朝着他们露出后背,各是急冲扑上,都想朝其袭击。不过很快徐晃和高干便又冲奔而起,两人倏地再次交马一起。这回,徐晃抓住时机,先是出手,举斧朝着高干劈了过去。高干急是闪开,殊不知这时徐晃忽然招式一变,口中怒喝而道:“猛夔撞日!!” 突兀,高干只见一头型的赤色夔兽浑身爆射雷霆的朝着自己愤怒地冲撞过来,吓得不由神色一变,急是提刀挡去。且听‘嘭’的一声巨响,高干提去抵挡的大刀霎是被震开而去,旋即徐晃更是顺势飞斧砍中了高干的铠甲,并出一道强烈的震鸣声。 须臾,却看两人再次人马分过,各往自己的部署冲了回去。高干那处,却听出了一声惨叫,一干正往冲上的虎卫将士,正见高干大口喷出血来。 “嘿嘿~~!徐公明你能赢下我又如何,别忘了我还有魏王的虎卫!!”高干急是一拨战马,正巧也见得徐晃拨过马来,血嘴遂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并嘶声喊道。 而随着高干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千人虎卫,齐声喊杀,汹涌朝着徐晃杀奔过去。 “老贼的虎卫不可觑,可惜我麾下的夔武重骑不在此处,否则还能与之有一战之力。不过眼下事态危急,不容退却,我身为三军统将,又是肩负重任,当为表率,奋勇杀敌,以鼓舞众人士气~!!”徐晃脑念电转,遂是眼射出两道绚丽的精光,朝咆哮一声后,便驰马狂奔飞起。 “嗷嗷嗷嗷~~!!夔武上将在此,尔等纵为猛虎,却也不足为惧耳!!”却看徐晃一脸愤慨坚毅之色,驰马狂奔冲上。另一边,只见一干虎卫将士,摆着整齐的队伍,杀气涌荡,朝着徐晃生猛杀来。 “喝~!!”须臾,正见徐晃先是撞入了虎卫的人丛之中,虎卫将士各是悍然应战,乱刀朝着徐晃飞劈猛砍过去。徐晃怒声大喝,手中银夔巨斧快地挥舞起来,遂与虎卫厮杀一起。眼看徐晃陷入虎卫人丛之中,徐晃身后的精锐也不敢怠慢,纷纷涌上扑杀。 却徐晃拼杀正烈的时候。另一边,马易却也在玩命地厮杀,且看马易枪剑不断舞动,招式变化无穷,在乱军人丛一处,可谓是大杀四方,曹军纷纷退避。而曹昂却是选择了暂避其锋,撤到了后方不断地指挥着人马朝马军的营地冲击。而在这期间,曹军霹雳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炮轰打。马军营地被破坏得一片狼藉,而在营中守备的马军将士死伤极多,因此6逊把营内的守兵也调出了营外,准备做最后的拼死一搏。 却看,色渐渐地昏暗起来,日落西下,不知不觉间,已将是黄昏时候。 “黄昏将至,只要夜幕降临,老贼定然不敢再轻易攻打。也是,眼下只要我军熬过了黄昏,便能有一线生机!!不过未免万一,我还得巧施妙计!!”6逊抬头凝望着昏黄的空,脑念电转,不由暗暗地握紧了拳头,遂作色大声喝道:“将士们,打起精神,黄昏将至,不久便到了夜晚,到时有了夜色掩护,我军便能开始起反扑,扭转局势,并一举擒下老贼~~!!!” 却听6逊嘶声喝起,这一喊起,霎是把附近的所有马军将士全都吓了一跳,不少将领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毕竟厮杀至今,众人几乎快把吃奶的力气都给用上,哪里还能有力气起反扑? 6逊见状,却怕众人这般神色引起曹军的怀疑,忙是强震神容喊道:“尔等岂忘了我军可是有卧龙凤雏之一的凤雏坐领大局。眼下一切实则皆在凤雏大人的料算之中!!” 6逊此言一出,霎时许多马军将士纷纷都强震起精神,各个想到庞统的神机妙算,都是信心大增,遂是纷纷大声传。很快声势便传到了曹军之处,不少曹军将领听了,皆不禁心起忌惮,有所犹豫。 “不好,不知不觉果然已经到了黄昏时候,还有敌军传,到了夜晚便将起反扑,并且还一切皆在那凤雏料算之中,这到底是真是假呢?”听得消息的曹昂不由抬头望,见色后,神色遂是一变,紧接皱起眉头,暗暗思索起来。 “不过眼下还有时间,只恨这马家儿,在此逞凶,使得我军不少将士为之怯弱,并挡下了我不少将士,若是能将其击退,定能大大加快我军扑杀的度。而且不得不佩服的是,如今调拨马军的那员指挥官,此人时机把握极其佳,每每在最为关键时候派出人马前来增援,以使我军久久不能得以冲破辕门前的屏障,再者据斥候刚才回报,不久前营内的人马纷纷赶了出来,想必又是此人的调拨,如此一来,敌军在营前的兵力又得增加不少,真是可恶!!”曹昂想到这,心头不由有些急躁起来,这时正听连道喝声响荡,不由望了过去,正见不远处,犹若从炼狱深渊冲出的一尊可怕的杀神,正手舞枪剑,把一片地方杀得遍地尸体。 “这!!”曹昂看得眼切,不由心底出一股凉气,这时正好那尊杀神投眼望了过来,恍然间与曹昂心底某个巨大无比的身影融合一起,猝使曹昂不由浑身打起了寒战。 曹昂至今为止还很记得,当初第一次看到马纵横的场面。当时马纵横把年纪尚幼的他单独召入,并于府中偏厅相见。那时,马纵横只是盘腿坐着,默不作声,但那冷酷严肃的神容,眼神中那股睥睨下的傲气,却让曹昂产生一种如仰视苍之巅的错觉,那身影之巨大,甚至到现今为止,也无法抹去。 那也是曹昂平生第一次感到了何谓惧怕,并且是彻彻底底地畏惧、害怕。 “不~~!!我是曹氏之子,魏王曹操的长子曹子修!!在我心中,父王的身影才是最为巨大无上的,我焉能因心中的惧怕,而失去自身的尊严~~!!”突兀,曹昂强震精神,并在内心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霎时浑身气势迸而起,眼神也随即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第二千八十九章 曹之长子(上) “拼了!!”曹昂大喝一声,旋即一拍战马,遂是朝着马易所在的位置,冲奔杀上。 另一边,却前线的消息此时正传到了曹操的耳边,曹操听话,面色一沉,并不禁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在旁的贾诩,是震色,拱手向曹操谓道:“主公,鏖战至今,彼军岂有反扑之力,依诩之见,此定乃敌军虚张声势,为的正是让主公起疑,遂是下令撤军。” “哦?”曹操听了,下意识地挑了挑眉头,沉吟一阵后,忽然谓道:“这可不一定,不定敌军的援兵正往赶来,如此一来,敌军得以新力军增援,便有反扑之力了。” “这不可能!若是敌军有援兵正往赶来,我方的细作岂不觉?更何况为了以防万一,我军所派的更是雄鹰麾下的精锐之士!!”贾诩一听,立即便是一副断然的模样向曹操喊道。曹操听了,还是不由颦紧眉头,道:“可你却不闻此乃那凤雏之计,此人计略惊人,焉能觑?” “那莫非魏王当真愿意放弃眼下的大好局势,下令撤军?如此,恐怕军中将士的士气会因此一落千丈!”贾诩一听,面色陡变,并不禁露出几分急色。曹操听了,哈哈大笑,道:“文和不必紧张,孤的意思是,眼下只要赶在夜色来临之前,攻破彼军营地,那就万事无休也!” 贾诩闻言,神色先是微微一变,旋即下意思扭过头,眺望起前方战线的战况,看了好一阵后,不禁沉色道:“可以眼下的战况来看,要在夜色来临之前,攻破彼军营地,恐怕是大有难度。除非!” 贾诩话未完,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遂露出一副略微震惊的表情,朝曹操望了过去。曹操却是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与此同时,却在徐晃那处,却见徐晃忽然如有神力相助一般,率领着麾下精锐,竟于曹操麾下的虎卫军中悍然闯出了一条血路。高干眼见此状,不由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俨然没想到徐晃竟如斯地生猛。 “高干,快过来受死罢~~!!!”却听徐晃嘶声怒吼,声势震,并且身上轰然升腾起一面浑身萦绕着赤色雷霆的独脚夔兽,奋然朝着高干倏然冲杀过去。 “徐公明你休要放肆,这一回高某必取你狗命!!”高干脸庞先是一阵抖动,旋即好像是压制住心中的惧怕似的,强震精神,一举大刀,策马朝着徐晃飞奔杀去。 “嗷嗷嗷嗷~~!!”徐晃厉声咆哮,双眸光芒爆射,浑身气势汹涌,犹若与其身后的雷霆独脚夔相势融为一体。电光火石之间,霍然正见徐晃与高干交马一起,徐晃挥斧就起,高干只见一头巨大的雷霆独脚夔腾跃而起,并做怒吼之状。 “雷夔践踏!!”徐晃扯声暴喝,同时举斧朝着高干猛劈而去,那气势之庞大,宛若有着一头独脚夔从而降,猛然坠落,践踏而来! “哇啊~~!!”高干仿佛心知性命将休,出了一声怪叫,旋即急把刀举起迎去。须臾,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只见高干手中的大刀猝然断裂,紧接高干更是一分为二,被徐晃一斧生生劈开了两半。 眼看此状,四周霎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紧接不久,却听徐晃身后不远的麾下,纷纷高呼奋喝而起,气势如虹,遂各往徐晃冲奔而去。 “弟兄们,敌将高干已被我徐公明所斩!!接下来只等再取老贼级,便能结束此番战事了~~!!杀~~!!”斩杀高干之后的徐晃,气势更盛,遂一拍战马,朝着不远处的曹军总指挥部狂奔杀去。 “不好,快拦住那徐公明,万万不能让他接近魏王~~!!”一个虎卫军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嘶声大喊起来,虎卫将士听令,连忙纷纷应和,随即各是策马追去。殊不知这时,徐晃麾下的精锐纷纷作,朝着虎卫将士纷纷扑杀过去。不过却也有不少人冲闯甚猛,徐晃麾下那些精锐扑杀不住,正朝徐晃身后追去。 第1971章 徐晃之决志(4) “嗷嗷嗷嗷~~~!!”却听徐晃又一阵咆哮,此时他虽觉浑身血气正处于极度亢奋沸腾的状况,但其身上的筋骨却好像已经快到了极限,并每隔一阵便会传来一阵阵锥心一般的刺痛,并且更可怕的是,徐晃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快到了即将崩溃的临界点,眼前更逐渐好像出现了幻影似的。 Ww WCOM 为此,徐晃唯有不断地强震精神,这一阵咆哮,就是为了让自己提神震气。 就在此时,却看在徐晃身后一干虎卫将士纷纷追了上来,另外前方又听杀声陡作,正见一彪人马也赶过来厮杀。徐晃见状,不由死咬钢齿,眼见不远处的那支大书一个金色曹字的黑色凤凰旗帜,心里满满都是不甘。 “不能放弃!!!”徐晃猝在心头怒吼起来,猛然间精神一震,遂是拍马加冲奔而起。那些本快要追上徐晃的虎卫将士,眼看徐晃忽然加冲了起来,不由纷纷变色。 “好个徐公明,竟然还有如此气力!!” “还有空闲什么废话!!快追上呐~~!!” 一个虎卫骑兵刚惊呼喊起不久,须臾另外一个虎卫骑兵赶了上来,急声喊道。于是,在附近的一干虎卫将士纷纷都抖数精神,遂是加紧追击。 这时,却见这些虎卫将士的身后却又有一群人在追赶着,正是徐晃麾下的精锐,并且这下已经有不少人策马狂奔追了上来,两方迅地混战一起。 时迟那时快,却看徐晃与迎面而来的那彪曹军人马霍然相撞,为了保留体力,做最后决战的徐晃,挥斧只做必要的抵挡,然后只顾在人丛内驰马奋然冲闯。却也不知是不是徐晃的气势迫人,亦或是曹军的人马有心为之,在徐晃不做任何攻势的情况之下,竟被徐晃突破而去。 此时却看前方不远就是那支金色曹字帅旗,徐晃不由精神大震,憋了许久的杀气,宛若霎时迸出来。 “呜嗷嗷嗷嗷~~~!!曹老贼我来取你狗命了~~~!!” 只不过就在徐晃话音刚落,突兀之际,正听一阵阵响彻地的喊杀声轰然迸,直教地动山摇,这股可怕的声势甚至是今日以来最为可怕也是最为盛大的! 徐晃听得耳切心惊,蓦然下意识地勒住了坐下战马。 此时,却看在喊杀声涌荡的垓心之中,却见曹操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被诸将簇拥起来。 原来就在不久前,曹操亲自率领诸将赶往前线,督军作战。而曹军各路人马,听闻曹操亲自来到前线,无不士气高涨,遂是出这一阵惊动地的恐怖声势。 “众将士听令,孤将亲自率领诸位做最后的攻势,众人务必在黑之前取下敌营,事成之后,孤自当犒赏三军。若之不然,孤与诸位一并受罚~~!!”却看曹操拔出了腰间的倚剑,那并不高大反而略显矮胖的身躯,此时却散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而随着曹操话音一落,众将士无不奋起,纷纷嘶声高吼,奋声应和起来。 于是,只见曹军大举涌上,扑涌之势,宛若巨洪决堤,卷席地。 不一阵后,却看在曹军疯狂地强突猛扑之下,在辕门之前的马军将士已然呈溃败之势。6逊见势不妙,虽是万般不甘但还是下达了撤军的号令。随即只听示意撤军的号角声猝然作起,各部马军将士连忙纷纷撤走。好一阵混战拼杀之后,却看已经有曹军的将士冲入了马军的营地之中。 此时,在辕门前面的一带混战之中,却听曹昂嘶声正喝:“把那马家儿擒下,万万不可让他成功逃去!!” 随着曹昂话音一落,却看四周的曹军将士争先恐后地纷纷朝着一个浑身都是血色,就连坐下战马都被染得血红的马军将生猛扑去。而那马军将似乎是马军不得了的人物,一干尚于战场上的马军将士见状,纷纷拼死拦截,一个将领并急是嘶声呼起:“大公子快快撤走,我等会尽量为你拦截,请你务必保住性命,日后为我等兄弟报仇雪恨~~~!!” 那将领话音刚落,却被几个满脸凶戾的曹军将士扑住,旋即便被乱刀砍死。 “呀呀呀呀~~!!!”却看那个一身血色的将,俨然正是马易。且看马易一脸的不甘和愤恨,钢齿好像都快要咬碎似的,正挥舞枪剑,玩命冲闯。 另一边,却就在大约半柱香前,当时那股可怕的声势刚是响起。来当时徐晃忽然勒停了战马,旋即徐晃就像是瞬间察觉到什么似的,急是拨马,便是要逃。 “射~!!”突兀,却听一道语气冰冷的令声响起,紧接便见无数飞矢骤然射出,纷纷朝着徐晃的后背射去。徐晃咬紧牙关,连看都不敢去看一眼背后,只顾策马急奔。 须臾,正见飞矢射至,徐晃却也经验十足,就于兔起鹤落之间,拨马急闪,就在千钧一之际,闪了过去。 “好个徐公明,没想到在最后关键时刻,竟然被他给意识到了。休要让他逃去,众人快去追杀~~!!”此时,却看乱矢飞出的地方,一人驰马缓缓赶出,却看那人面如冠玉,但神态冷厉严肃,一对眼眸更是尤为犀利,赫然正是贾诩也。 ###\第二千九十章 曹之长子(下) 来,贾诩本已迅做好布置,就等徐晃闯来时,让埋伏好的弓弩手一举击毙徐晃。没想到徐晃竟然因不久前的那股声势,而有所察觉,及时逃撤而去。 而随着贾诩话音一落,四周的曹军将士自然纷纷都朝着徐晃扑杀追去,都想取下徐晃的级,从而一举成名。而徐晃的部署,却也不怠慢,纷纷前往营救。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如期而至,正好曹军攻克了马军营地。至于马军,则是纷纷溃败而逃,不少将领更被曹军所俘。曹军此番可谓是大获全胜。 不过令曹操颇为气恼的是,当他的将士搜索时,并无觉有大量的粮食和军备。原来,在两军决战期间,6逊还是有所准备,让梁习先引一干精锐带着辎重以及一干军备所需撤走。 此时,在原马军营地的虎帐之中,却看曹操金刀跨马般地坐于正中大位,一干曹军文武各于两列,其中不少将领都不在帐中,却是还在引兵追杀着马军一干重要的将领。 “哼!!敌军溃败至此,可我军将士却还不能擒杀那徐公明以及马家儿,尔等真是太令孤失望了!!”却听曹操忽一声冷哼,并奋声喝道。一干将领听话,不由纷纷低头,不敢答话。此时,站在曹操一旁的贾诩,赶了出来,并拱手谓道:“主公息怒。因敌军溃败不久,夜色便至,将士们都是摸黑追杀,而那徐公明和马家儿都是本领了得,擒杀不得,也是情有所原。” “哼!!好,此两人便暂且不管,可那个叫孙走的儿哩!?此人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头子,为何也擒不了他!!?”曹操一瞪怒目,忿声喝问。贾诩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怯畏之色,低头不敢答话。 原来曹操对于孙走(也就是6逊)可谓是十分地赏识,毕竟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年郎,凭着其一身计略,却能与他还有贾诩纠缠至今,此人自当是前途无量。而曹操爱才,那是人所皆知,曹操本还盼望着能够取得此人的忠心,让自己麾下再添一员高才。 “父王息怒,此乃孩儿的失职。当时孩儿只顾带领将士们去追那马家儿,待回过神来,想起这孙走时,却现此人早已在战场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起,却见曹昂领着一干将领走了进来,随即在曹昂领头单膝作礼后,其身后的将领也纷纷跪下作礼。 曹操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冷眼俯视了曹昂好一阵后,才精神一抖,道:“罢了,都给孤起来罢。” 曹昂一听,遂是应声而起,并拱手谢道:“谢过父王。” 曹昂罢,旋即回头向身后的将领投以眼色,于是众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好了,你找个位置坐下罢。其余闲杂人等,都出去。不久封赏自会传达各部。”曹操微微沉色,遂向曹昂吩咐道。曹昂明悟,遂把头一点,往一旁走去,而除了王凌和毌丘俭两人留了下来外,其余人都纷纷转身退出。 一阵后,曹昂坐定,王凌和毌丘俭则站在曹昂的身后。曹昂扫了一圈,却不见曹彰,不由好奇地向曹操问道:“父王,不知三弟去哪了?今日他也是表现出色,并斩杀了那马贼的心腹张既,故大挫敌军士气,也算是一件不低的功劳。” “哼,那黄须儿,只知呈匹夫之勇,拼杀得一身是伤,孤让他自行疗伤自省去了。昂儿,你作为兄长的,当多多教导他,否则他如此下去,迟早都会葬身于战场!!”曹操面色一冷,遂扶须喝叱而道。曹昂听了,忙是起身拱手答道:“父王得是,孩儿会多多管教三弟的。” 曹操听话,把头一点,然后肃色道:“好了,家事到此为止。来,今日关键一战,诸位都是表现出色,其中功当记霹雳车队伍。” 曹操着,下意识地朝着刘晔望了过去。刘晔是起身,拱手应道:“主公谬赞,能为主公效力,实乃众人之幸也。” “孤素来都是赏罚分明,子扬不必和孤客套了。今日霹雳车队伍表现出色,孤赏黄金千两,绸缎五百,并美人三十。子扬你自行依功赏赐。另外,孤再令赏子扬黄金三百两,绸缎一百。”曹操神色一震,遂疾言厉色地喊道,威严之中,却又不失仁和。 刘晔听话,不由精神一震,露出喜色,忙是谢过。旋即,刘晔在曹操的示意,坐回席上。曹操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贾诩,道:“文和也是功不可没,孤赏你黄金百两,另宝器一具。” 贾诩闻言,是拱手谢过。曹操紧接又依照功劳,另赏曹昂等一干将领,众人皆为喜之,纷纷谢过。最后,曹操再下令犒赏三军,不久传了出去,众人各得赏赐,皆是欣喜不已,营中难得出现一片和乐融融的气氛。 少时,却曹操封赏完毕,并又听得各军伤亡统计以及战利品所获后,遂向众人各做一番称赞或者训斥,当然做得好的人自然得到称赞,做得不好的则难免一番训斥。 倒是让众人颇为诧异的是,表现颇为出色的曹昂,竟被曹操训斥得最为厉害。曹昂却也是一副逆来顺受,十分受教的样子。 “嗯,大公子脾性善忍,对于魏王的严苛却也能够接受,并没有任何的架子和傲气,加上他的赋颇高,又是文武兼备,为人仁义,并且又能体恤下士。只可惜他乃是庶出,否则子桓不定真的会被他危及到未来世子的地位。当然,主公的心思不可猜测,尤其是世子的人选上,主公尤为谨慎。但是,若是此番子桓在洛阳的布局之中能够表现出色的话,并呈现出与主公一般的枭雄风范的话,在如今的乱世之中,主公自然会更为倾向子桓。”此时,贾诩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起来。这时,曹操把目光一转,投到了贾诩的身上。贾诩会意,拱手道:“主公是时候与众人吩咐了。” 曹操听话,把头重重一点,与此同时,帐中众人的目光不由纷纷集中到了曹操的身上。突兀,只见曹操眼里猝射两道迫人的精光,道:“接下来孤将率领军中七、八成的兵马先往许昌赶去。至于剩下的人马,则由军师统率,留下来提防徐公明。”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面色大变,并且不少人更是忍不住惊呼起来。 “父王如今中原战事正紧,父王却忽然率兵撤离,并往许昌赶去,此乃何意?”曹昂更是忍不住地急是站了起来,拱手向曹操问道。曹操听了,面色一凝,目光犹如两道尖锐的利刃般射向了曹昂。曹昂被曹操的目光看得不由心头一怯,但还是强震精神,与曹操对视起来。 “哼!此乃军中机密,孤的布局岂会向你这般儿全盘托出!?”曹操一声冷哼,一副威严,不容置疑的模样喝叱而道。曹昂听了,神色连变,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道:“许昌一直是我曹家的大本营,再近年来父王一直有意安排我曹家的心腹把在洛阳的钱财向许昌转移。而这些年来,许昌一直屯据着大量的粮食。父王眼下忽然把大量的兵力往许昌转移而去,莫非是要放弃中原之地,转而往许昌扎据!?可若然如此,父王又何必让那司马懿攻打巴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曹昂越想,心里便不由越是混乱。这时,曹操忽然一沉色,道:“号令孤已落下,诸位下去后,各做准备,数日之后,诸位便要随孤往许昌出,不得有误!!” 曹操此言一落,众人虽是心里疑惑,但还是纷纷站了起来,并拱手应和。旋即,曹操教众人退下,众人领命,遂各是起身,往帐外走去。而曹昂临走前,屡向曹操投以眼色,却见曹操没有任何表示,不由心里有些失望。 “诶,看来父王还是不能信任我。”曹昂失落地在心里暗暗腹诽后,遂是转身准备离开。 “昂儿,你留下来罢。”这时,忽然曹操的喊声响了起来。曹昂听得心切,不由精神一震,连忙答应。 不一阵后,却看帐中只剩下曹操以及贾诩还有曹昂。曹操扶须,向一旁的贾诩投以眼色。贾诩会意,遂笑了笑,向曹昂问道:“大殿下似乎心里颇有疑惑,却不知大殿下心里是如何思考的?” 曹昂听话,先是望了曹操一眼,见曹操默然不做声,心想这是自己向其父表现的机会,当好好把握,遂震色道:“父王忽然率领大量的兵力向许昌赶往,恐怕是有意放弃中原之地,另外近年来,据我所知,父王在许昌一直暗中有所布置,莫非父王有意把我方的势力转移到许昌?” “呵呵,那竟然如此,魏王又为何让那司马懿攻打巴蜀哩?并且如今下人都认为魏王大有往巴蜀转移的趋势。”贾诩听话,淡淡一笑,遂向曹昂问起来。曹昂听了,不由颦紧眉头,沉吟了好一阵,却不得答案。曹操见了,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遂是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冷哼了一声。曹昂听了,不免心头一急,暗恨自己无能。这时,贾诩又是一笑,并向曹昂鼓舞道:“大殿下不妨大胆设想,或许有出人意料的收获。” 曹昂听话,先是眼睛一瞪,露出几分惊异之色,旋即不由放开胆子,想了起来。 少时,曹昂遂是一震神容,惊呼喊道:“先父王把兵力转移许昌,有意放弃中原之地的意图,应该是很明显了。而荆州就在许昌附近,并且曹大都督此时正率兵与孙家的兵马在荆州作战。那么,父王往许昌转移,肯定是有意增援荆州。当然,以父王的威名,就算不派兵力增援,当孙家兵马得知父王率兵到了许昌扎据,起码也能达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到时孙家的兵马肯定会因此阵脚大乱。如此看来,父王面对马、孙两家的围剿,却是反而要弃帅保卒,弃了中原之地,而力保荆州无失!!” “善也!!看来大殿下近年来学习到不少东西,如今却也能猜测出魏王神鬼莫测的计略了。”贾诩听罢,不由振奋叫起,并不吝于称赞地向曹昂赞道。 曹昂一听,不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不敢。曹操倒是冷哼一声,向贾诩道:“行了,别赞坏了这子,若非你的提醒,他哪里能够醒悟!” 曹昂闻言,难免有些失落。这时,曹操忽然问道:“那么孤又问你,孤到底是要打算往许昌转移,亦或是巴蜀之地呢?” 曹昂闻言,面色一紧,旋即下意识地颦起眉头,呐呐而道:“许昌近十数年以来都是我曹家的大本营,再者许昌城这五、六年屡番修葺扩张,如今的占地面积甚至不比洛阳差到哪里去,并且近年来许昌早已成为了中原南方第一大的人口重地,加上父王早就开始在许昌屯粮,若是父王把势力往许昌转以后,再细心经营数年,许昌甚至大有可能越洛阳城!!” 第1972章 曹操的惊天大计(1) “反之,巴蜀虽是府之国,但巴蜀的世族繁多,并且许多更是拥有封地,并经营了数代人。 WwWCOM因此,若是把势力转往巴蜀,虽能得到巴蜀险作为屏障,以及巴蜀的粮食和大量的人口。但有利则有弊,先要安稳巴蜀人心,便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巴蜀人口有近乎数百万之众,加上附近又有许多异族蛮夷活动,要把巴蜀完完全全地统治,恐怕没有一段长久的时间,是不可能的。可如今下的局势变化莫测,加上马家与孙家日渐强大,若是我曹家往巴蜀转移,恐怕放弃地便绝非仅仅中原之地,只怕就连荆襄以及淮南之地都要拱手相让。而父王麾下一干文武大臣,以及军中将士几乎都是来自中原以及北方之地,若让他们往巴蜀扎据,恐怕会日夜思乡,不久后甚至会出现大量的逃兵,众人也无心思在巴蜀待下去。如此长久一来,必将酿成大祸!最为重要地还是马家和孙家,这两家如今已经联手起来,实力之大,已经威胁到我曹家的存亡。若是再让这两家坐大,他日岂有我曹家安身之地?因此,为了不让这两家壮大,我曹家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便是自取灭亡,如此一想的话,要往巴蜀转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却听曹昂疾言厉色地分析道,得可谓是头头是道。贾诩听了,下意识地望向了曹操。却见曹操神色沉凝,不过隐隐却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眼下见曹昂顿了一顿,不由地催促道:“继续。” 曹昂听话,又见曹操神容里隐藏这几分欣赏之色,不由精神一震,双眸骤射两道光芒,道:“而许昌因为是我曹家的大本营,我曹家的实力在那可谓是根深蒂固,若是父王把势力的重心转移到许昌,必能受到百姓的拥戴,再加上许昌处于豫州、淮南、荆襄三地的中心地带,若是父王选择在许昌扎据,不但方便统治,而且一旦敌军来犯,父王能够从容地从三地各调拨兵力。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到这里,曹昂忽然信心倍增,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曹操听话,不由眉头一挑,道:“你!” 曹昂把手一拱,先是毕恭毕敬地向曹操示意,然后才沉色谓道:“更重要的是,若是司马懿能够取下巴蜀,如此一来,父王便能从巴蜀之中源源不绝地调来辎重以及人口,而那些巴蜀世族豪门,为了巴结父王也会乐意做出贡献。到时,主公只需向他们施以恩惠,便能够从这些巴蜀世族豪门手中得到他们的兵力、钱财以及粮食等等!也就是,整个巴蜀将会成为支援父王称霸下的一颗尤为关键的棋子!!而父王得到巴蜀的支援,便可尽起豫州、荆襄、淮南的军队,北征南伐,最终一统江山!!” “好,得真好!!”曹昂话音一落,在旁一直仔细在听的贾诩,不由拍掌叫好起来。曹操这时也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扶须点了点头,道:“没想到短短数年之间,昂儿已经成长得如此出色,本王甚为欣慰!” “父王谬赞。孩儿也不过是胡乱猜想罢了,没想到竟然侥幸能够言中。只不过孩儿还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曹昂先是一脸谦虚的模样,唯唯诺诺地答道,不过旋即话锋一转,抬头肃色向曹操问道。 曹操听了,面色一沉,一对细目下意识地眯了眯,道:“你想问什么?” 霎时,帐中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贾诩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孩儿想问,竟然父王有意放弃中原,为何还让二弟留守于洛阳,而且朝中一干大臣却也没有撤离,更重要的是当今陛下!!”曹昂话刚到这,突兀曹操神色大变,怒声喝道:“逆子,孤要如何行事,何必你来过问,还不住嘴!!?” 曹昂被曹操这忽然一喝,不由吓了一跳,然后又见曹操神色冷厉,眉头遂是皱了起来。这时,贾诩忙是震色,向曹昂劝道:“大殿下此事魏王自有分寸,大殿下年纪尚幼,不明其中深细,还是不要过问是好。到了一定的时候,你自然就能明白。而且,还请大殿下别忘了,你不但是曹家的子嗣,更是曹家的长子!” 贾诩话中有话,曹昂听了,不由是神色连变,忽然间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急向曹操谓道:“父王你可别忘了妹妹曹节,如今可是陛下的皇后,这若是洛阳有个万一!” “够了,洛阳一切自有你二弟掌控,不必你来操心!!眼下你只管收拾麾下人马,随孤赶往许昌,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哩!!”曹操猝又大怒,瞪目向曹昂喝叱而道。曹昂听话,面容不由紧绷起来,道:“二弟行事虽是精细,但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能够不惜一切,作风狠辣无情。父王可曾想过,这一旦洛阳沦陷,会有多少无辜的性命就此牺牲,孩儿恳请父王,让孩儿赶往洛阳,助二弟一臂之力!” “不知所谓,孤一切早有安排,还轮不到你这逆子向孤指手画脚!!再,孤正是看中子桓的这一份狠辣果断,才会把洛阳交予他的手上!!反之你为人过于仁慈软弱,让你去洛阳,只会坏了孤的大事!!”曹操听话,一脸忿色地大喝起来。曹昂眉头紧皱,这下倒是变得硬气起来,一边与曹操对视,一边迈出一步,震色喊道:“父王此言差矣,子桓尚幼,不知轻重,孩儿只怕他一旦失手,会使他甚至我们整个曹家成为千古罪人!!” “哈哈哈哈哈~~!!!”曹昂此言一落,曹操倒是忽然仰头大笑起来。曹昂见状,不由露出一脸茫然之色。突兀,却听曹操忽然停止了笑声,面色也变得冷厉起来,悠悠而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永远都是胜者来谱写地。大中华多少年历史,昂儿你莫非真的以为那些开朝创世的皇帝,各个都是如同史册中记载的仁义君主?那你就实在太愚昧无知了!!孤今日便告诉你,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要得到下,死去的人更将是不计其数,其中死去的人各式各样的都会有,其中有出身高贵的或者卑贱的,本领高强的或者无能的。这些人死去,早就有所定数,此乃大势所趋!而最终留下的强者,将会成为这乱世之中的霸主,尔后开朝创世,成为新的子!!” 曹操话音一落,如同晴霹雳,曹昂眼睛圆瞪,一脸震惊愕然之色,虽然他早有预料,但始终这一还是到来了。虽然他不知其父王何时下定了决心,但当这一切的到来,曹昂却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后背凉,仿佛有一种曹家会因此走向末路的错觉。 “父王…你莫非是想…”曹昂犹豫再三,却还是忍不住地张口向曹操问了起来。贾诩面色一变,正想打断曹昂,以免曹昂激怒了曹操。殊不知曹操忽然面色一震,赫然站起,并目光凌厉地望向曹昂,浑身散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慨然应道:“是!孤正如你眼下心中所想!!” 曹昂一听,身子猛然一颤,旋即久久未能回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曹昂长吁了一声,道:“孩儿明白了。愿一切听从父王的吩咐。” “早已腐烂的东西,不必过多记念,这下是时候需要一番新的气象了。下去罢。”曹操微微沉色,并莫名其妙地了一段话后,遂喊曹昂下去。曹昂拱手答应,遂是转身离开。 而在曹昂离开不久。曹操忽地轻叹了一声,好像解脱了似的。而此时,在他身旁的贾诩却是一脸震惊之色,毕竟众人劝曹操许久,曹操一直都没有给众人一个明确的答案,而没想到如今曹操却在曹昂面前坦白了。 贾诩忙是震色,单膝跪下,拱手作礼而拜道:“臣下贾文和,愿侍奉并且效忠皇上,若有违此言,愿遭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孤如今还未称帝,这皇上还是先免了。还有此事,孤暂时不想其他人知道,你可明白?”曹操听了,却是一摆手,淡然而道。贾诩听话,是面容一沉,颔一点。 曹操见状,遂又叹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遂是闭目养神起来。少时,曹操缓缓地睁开,然后颇为感触地道:“若非马、孙两家联手,要把孤置之于死地,孤恐怕至今还未能下定决心。但竟然意如此,孤也唯有应而为。只不过却不知最终苍到底会眷顾哪一方呢?” “魏王雄才大略,并有经纬地之能,纵观古今,恐怕能与魏王相比的帝王英雄也不出数人。魏王之能,又岂是一介匹夫和一个受父兄庇荫,乳臭未乾的儿可比耶?所谓上苍以慈悲为怀,为了日后社稷能够稳定,乱世尽快地结束,这上苍理应会眷顾魏王,并助魏王开朝创世,立以千秋霸业!!”贾诩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震色而道。曹操听了,不由大喜之,哈哈大笑起来。 数日后,曹操率领着近数万人马,朝着许昌的方向正式开始进军。同时,曹操又留下了五、六千兵力予贾诩,让他留下提防徐晃的残兵败将,以防徐晃引兵来袭。 却,徐晃在数日前败于曹操后,与其麾下一路拼死厮杀逃命,好不容易才躲过了曹军的追杀,并于次日才与6逊所领的人马,于东北方向的一处名叫长阳坡的平原会合。徐晃为防曹操派军队前来追击,迅地整顿兵部,并又派人四处召集残兵,后来6续召回了不少兵力。徐晃经一统计,痛心不已,原本将近数万的大军,如今只剩下不到八千余人,并且还失去了不少的将领。 不过徐晃毕竟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并未因此而丧失斗志,反而连做调拨,一边做好防备,一边让麾下的将士尽快地疗伤休养。 这日,徐晃正于帐中与各文武商议,忽然有人慌忙赶入,并报曹操率领数万大军南下。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第1973章 曹操的惊天大计(2) “什么!?老贼率兵南下,这怎么可能。 WwW COM要老贼不来袭击我军也就罢了,但如今主公正攻打箕关,随时都有可能杀往洛阳。莫非老贼连洛阳也弃之不顾!?”梁习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惊呼喊道。 “老贼奸诈,莫非这是老贼的奸计不成?”梁习话音一落,陈式便是沉着面色道。 “这却也有可能。不定老贼故意向南下撤军,引诱我军去复夺我军昔日的营地,营救一干被俘虏的将士。实则狡猾如狐的老贼,早于营中做好埋伏,一旦我军杀去,老贼便杀个回马枪,我军自是必败无疑!!”陈式罢,梁习立即眯起眼睛,分析起来。徐晃听了,面色沉凝,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6逊。却看6逊此时一脸思索之色。 忽然却听有人急声喊起:“不管这是不是陷阱,眼下我军有不少弟兄正于敌营之中受苦,我等岂能置之不理!!?”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是马易在喊话。却看马易浑身都包裹着绷带,数日前的一战,令马易受了许多外伤,所幸这些外伤都是不深。而马易恢复力惊人,并且华旉的药膏效果奇佳,加上为马易疗伤的又是华旉座下的高徒,因此经过这数日的歇息,马易伤势已经恢复不少。 “大公子不可胡闹,眼下我军士气低迷,都是残兵败将,岂能轻举妄动!?”徐晃听话,面色一肃,冷声向马易喝道。马易听了,不由神色一变,一脸的不忿,喊道:“徐将军的意思,莫非是真的要袖手旁观,不管弟兄们的死活耶!?” 马易此言一出,不少徐晃麾下的将领都是面色一变,不少人甚至露出了怒色。虽然马易的骁勇之风颇得众人欢喜,并且又是身份尊贵,但在徐晃的这些部将心中,徐晃的地位是无与伦比的,除了他们的主公马纵横外,任何人羞辱徐晃,都会引起他们的愤怒。 “闭嘴!!马如龙!!此乃军营重地,我乃你的上将,你若再以下犯上,胡作非为,休怪徐某不客气了!!”而徐晃却也不是能够轻惹的主,却见徐晃怒目一瞪,忿声喝叱起马易。马易心中恼之,实则他并非怨恨徐晃不敢出兵去救,反而是怨恨自己无能,并为当日自己未能保护军中一干弟兄,反而要让众人保护,以使众人纷纷沦为俘虏而感到愧疚不已。 马易毕竟年纪尚幼,这下满心的恼怒和悔恨,不由眼睛竟然有些湿润起来。6逊看得眼切,却是看出了马易,遂沉色安抚道:“义兄却也不必如此快就灰心。眼下战事还未结束,不定日后还会有机会营救那些被俘虏的兄弟。” “可在这之间,那些被俘虏的兄弟却不知要受曹军贼子多少折磨,每当想到这里,我心里难忍,犹如刀割!!”马易咬牙而道,一副后悔莫及,痛心不已的样子,让在场不少的将领都为之感动。 “大公子此言差矣,我军将士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曹军贼子的折磨可能能够伤其身,却不能动摇其志。再,常言道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相信只要他们能熬过此劫,日后定然有所成长。因此还请大公子眼下务必先以大局为重,这才是当下之重!!”突兀,徐晃响亮而具有威严的喊声响荡起来,并且眼神赫赫,直勾勾地望向了马易。马易听了,脸色连变,遂终于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老贼忽然往南下进军,意图不明,眼下我军虽是遭到老贼的重挫,但还是丝毫大意不得。更何况老贼若非志在我等,反而是正在攻打箕关的主公,那又如之若何!?”这时,陈式忽然肃色喊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勃然色变,好像恍然大悟似的。 “此话是理,老贼此下虽往南面进军,但他随时可以绕路北上,若是主公并无防备,必遭老贼所破也!!”徐晃听话,是强震神容,分析一阵后,不由喊道。 “竟是如此,眼下不可怠慢,当派一支精锐快骑前往去探,明确老贼的意图。”梁习沉色谓道,神容谨慎。而梁习话音刚落,便听6逊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可。老贼奸诈,岂无防备,再别忘了老贼还留下不少兵力扎据在我军原先的营地之中。若然我军轻出,还容易遭到两面夹攻,岂不危矣!?”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那眼下如何是好!!?”马易听得眉头紧皱,并且还显得有些急躁。而马易似乎也影响了不少将士,这些人纷纷也带着几分急躁的情绪喊了起来,使得帐中一时变得颇为混乱。 “都给我闭嘴!!”蓦然,徐晃扯声一吼,犹如虎啸,霎时帐内变得寂静起来,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做声。却看徐晃满脸冷厉肃然,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圈后,冷哼一声,道:“自从数日前一败后,尔等信任显然已经动摇,军心溃散,连乌合之众也不如,岂不羞人!!?” 徐晃话音落下,不少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徐晃的眼神对视。其中,就有马易。不过马易的脸上还多了几分不甘以及愧疚,双手握拳,紧紧拽在一起。 “孙司马,眼下状况,你认为我军该如何是好?”徐晃遂是神容一沉,忽然扭头向6逊问道。来,或多或少是因为6逊不是隶属于马军的关系,他反而有一种置身于外,旁观者的冷静,听了徐晃的后,迅神容一凝,道:“以某之见,我军大可不必急于派兵马前往打探,反而倒可在北方一带,广散细作以及斥候,并且再于各紧要地点设置暗哨,若是老贼当真绕往北上,自然逃不过我军严密布置的眼线。” 徐晃听话,不由眼神一亮,下意识地喊道:“善也!!” 此时,梁习和陈式也抖数精神起来,纷纷震色,主动领命,表示愿意前往布置。徐晃神容一震,命人取来地图,旋即便和6逊以及梁习还有陈式商议起来,其他将领则在一旁观看,有时候也会插上几句,给出自己的意见。倒是马易似乎有些失神地站在一边,屡次张口,却是插不上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徐晃和6逊大致决议完毕,遂让陈式和梁习去布置。陈式和梁习纷纷震色领命,拱手答应后,遂是一齐转身离开。而在陈式和梁习离开不久,马易急震神色,向徐晃道:“徐将军,不知有没有用得上易的地方。” 这时,徐晃还在观看地图,听了马易的话,微微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马易后,徐晃又低回了头,淡淡道:“不必了。眼下你的情绪不合适进行任何的任务,还请大公子先下去歇息,务必尽早恢复伤势。同时,最重要的还是收拾你的情绪,可知在战场之上,被情绪左右,可是兵家大忌,还请大公子切记!!” 徐晃最后的一句话,犹如晴霹雳一般,猝在马易耳边乍起。马易面色陡变,不由轻叹一声,遂是点了点头,拱手答应后,旋即转身离开。眼看马易落寞而去,不少将领都露出不忍之色。6逊见了,在心中暗暗轻叹一声,不过此时,6逊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还比数日前来得还要强烈。 “莫非我忽略了什么?”6逊忽然间毛骨悚然,心头猛揪,眉头颦得紧紧不放。 当夜,却在徐晃的帐中,一人正是赶来。徐晃肃色问道:“大公子如何了?” “回禀徐将军,大公子回去营帐后,上了床榻,闷头便睡。中途要吃午饭和晚饭时,各喊了他一回,都没有把他喊醒,左右不敢打扰,便让大公子继续睡了。倒没想到大公子睡到现在,还是睡意颇浓,刚才左右打探了一下,现大公子毫无起来的意思,怕是要睡到明。”那来的人,神色一沉,疾言快语地便向徐晃禀报起来。徐晃听了,反而欣慰地笑了笑,道:“如此便好,大公子身份尊贵,并且又颇得人心,因此他的情绪,还容易也会影响到军中将士的情绪。若他能尽快恢复过来,并收拾好情绪,对于我军来才是有益的!” 就在徐晃话音刚落,忽然外面传来了喊声。徐晃听闻是陈式以及梁习回来禀报,不由神色一震,遂示意身前这员将领退下。那人会意,拱手作揖一拜后,旋即转身离开。 少时,却见陈式和梁习快步地走了进来。徐晃微微凝色,问道:“状况如何了?” 陈式和梁习听话,两人先对了对眼色,然后陈式迈出一步,先是答道:“回禀徐将军,我在西北一带与一干细作守候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现,斥候在附近一带都搜了一遍,同样也无任何现。” 陈式此言一出,徐晃不由面色一变,然后又望向了梁习,梁习一拱手,道:“回禀徐将军,我在东北一带的情况与陈将军几乎是一模一样,毫无所得,根本没有任何曹军的动静。” 第1974章 曹操的惊天大计(3) “老贼率领数万大军,若真的要绕路北上,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可若然如此,他定然无法瞒过,我布下的罗地网,除非他根本就没有意图绕路北上!!”徐晃听罢,不由扶须呐呐而道。WwW COM而就在此时,徐晃听得外头一声喊叫,旋即下意识地投眼望去,正见有人快步赶入,徐晃面色一沉,正见是6逊。却看6逊风风火火的样子,是作礼一拜,然后震色便道:“徐将军,来我回去后深思了许久,就在刚刚陡然现,对于老贼的动向,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6逊此言一出,就连徐晃不由也吓了一惊,忙震色道:“你此言何意?” 6逊听话,遂是面容一紧,眼神好像光似的,望向徐晃,道:“徐将军可有想过,若是老贼根本无意死守洛阳,甚至可以,从一开始,他就有意放弃洛阳,为的就是吸引马军的兵力深入司隶腹地,前往夺取洛阳王都,营救子。而老贼则趁这空挡,率兵南下,增援荆襄,一举先把孙家击败,稳守荆襄之地,然后他日再集合豫州、荆襄、淮南三地的兵力,向马家所在的势力起反扑,如之若何!?” 6逊语出惊人,话音一落,徐晃以及陈式、梁习无不勃然色变,三人皆是满脸的惊骇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梁习缓缓回过神来,不过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呐呐而道:“这…这…这怎么可能?” “为何没有这可能性呢?”6逊一凝色,向梁习反问道。梁习听了,一沉色,喊道:“洛阳乃是堂堂大汉王朝的王都,子卧据之地,老贼为何要弃洛阳而不顾!!?” “此言是理,洛阳如此宝地,老贼岂会轻易放弃?而且就算老贼再大逆不道,毕竟他还是汉臣,又岂会做出把子抛之不顾的事情!?再这些年,他不是乐于挟子以令诸侯的游戏么!?”梁习话音一落,陈式便迅地接话而道。 这时,徐晃的眼神也随即投向了6逊。6逊眼神一凝,肃色便道:“此言差矣,诸位且不看如今下局势几乎已定,而随着刘表逝世,刘氏汉室王家的势力,便仅剩巴蜀的刘璋以及在幽州的刘备。而如今,司马懿率兵已然在巴蜀扎住了阵脚,刘璋为人懦弱,不成气候。而刘备虽有枭雄之风,但远在北疆塞外,再看刘备的势力已被马家形成包围之势,也就是但若刘备想要往中原挺进,与下诸侯争霸的话,务必先要与马家一决死战。而恰巧马家却是曹家的死敌。在迫不得已之下,刘备恐怕最终还是会选择与曹家联手,否则他将永远被马家困在北疆塞外!!除此之外,却看下其余势力,还有谁会把刘氏汉室王家放在眼里哩?” 6逊此言一出,徐晃以及陈式还有梁习不由又是脸色连变。徐晃忽然冷哼一声,似乎有所明悟,道:“照孙司马的话来看,也就是如今刘氏汉室王家已经失去利用的价值,因此老贼也不像以往那么重视当今子了?” “哼哼,恐怕不仅仅是不重视罢了。老贼称王,正是一个信号,以老贼的雄心,只怕他图谋的并非仅仅一个魏王而已!!但他若想得到他想要的,当其要地便是要除掉那位!”6逊忽然冷哼几声,然后面色冷厉地了起来,并且越声音越是低沉,听得徐晃以及陈式、梁习等人都是心惊胆跳。 突兀,徐晃虎眸一瞪,浑身迸出一股可怕惊人的气势,怒声喝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老贼为了要称帝,登上至尊宝座,会把当今子给除了!!?” “不!!老贼奸诈,而且他深受汉室恩惠,他若亲自动手,自然会受到下义士所不耻。因此,老贼定会千方百计地布下一局,并把这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罪孽嫁祸到另外一个人的头上!!”猝然6逊面色又变得冷厉几分,沉声而道。话音刚落,徐晃再也忍耐不住,咆哮一声,嘶声吼起:“杀的老贼,你好歹毒呐~~!!!” “徐将军,若真如孙司马所,恐怕主公以及我军上下都被老贼所算计了!!此事当禀报主公,让主公有所提备!!否则但若主公当真背上了弑君者的骂名,恐怕将受万夫所指,马家更会成为众矢之的!!”陈式闻此,不由打了个寒战,急忙向徐晃谓道。却看徐晃怒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目光如在喷射怒焰,钢齿死死地紧咬在一起。 “梁习!!”突兀,徐晃大喊起来,梁习听话,是强震神色,走出一步,拱手应道:“末将在!!” “待会我修以一封文书,你往箕关赶去,务必尽快禀报主公老贼的歹计,万万不能让老贼得逞~~!!”徐晃振声而道。梁习听话是抖数精神,拱手应和。 徐晃吩咐完毕,遂是眼神赫赫地再次把目光投向6逊,问道:“那眼下我军该当若何!?” 6逊闻言,神色却不由显出几分犹豫之色,似乎另有顾虑似的。徐晃看得眼切,不由皱了皱眉头,暗暗念道:“看这6逊的神情,恐怕是顾忌着孙家的安危,毕竟若是老贼果真率兵南下,孙家的大军危矣。可此人计略惊人,而且眼光独到,我务必尽可能地把他留下来。” 来,6逊才能之出色,就连徐晃也钦佩不已,同时徐晃更有一种6逊将会成为影响此番中原大战最终走向的关键人物。 同时,6逊似乎也察觉到了徐晃眼神里隐藏的心思,不由暗暗一叹,遂沉色道:“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察清老贼的动向。不过依我之见,只要今夜还未能觉老贼北上的迹象,那么老贼大多是往南下了。当然,以防万一,徐将军可再布置提防两日,若然两日之后,还是不见老贼北上的迹象,那么老贼必往南下无疑!!” “嗯,孙司马的想法正好和我想到一块了。眼下正是关键时候,甚至涉及整个江山社稷,日后我还得多多依仗孙司马。还望孙司马能够多多献计,提出建议。在此,徐某先是谢过孙司马了!”罢,徐晃不由向6逊拱手作揖,深深一拜。眼看此状,陈式和梁习都是吓了一跳,6逊更是有些措手不及。这却也难怪,徐晃何许人也,乃是马军堂堂夔武上将,并且早已名扬下,乃是下公仁的名将。而6逊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子罢了,就算他几番下来,有不少惊为人的表现,但在名声以及地位上显然无法与徐晃相提并论。而徐晃眼下却放下身段,向6逊十分尊敬地施以一礼,并还带着请求的语气,由此看出,徐晃对6逊是何等的看重! “徐将军你这!”这下,6逊又是措手不及,又是受宠若惊,可此时正好对上徐晃严肃的眼神,不由身子一颤,这份器重之情,实在难以拒绝。 “诶,那我尽力而为罢。”6逊轻叹一声,悠悠而道。 “哈哈,有孙司马这一句话,徐某就放心了!!”徐晃听了,不由精神一震,并大笑起来,看似颇为振奋。6逊反而因此感到愧疚难当,毕竟他此下已隐隐萌生去意,希望能够亲自赶往荆襄,向孙家禀报并且分析曹操的歹计。 “孙司马却也不必多虑。孙家那里,我自也会派精细的细作前往通知。”这时,徐晃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6逊听话,不由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重新收拾情绪,并拱手谢道:“如此便谢过徐将军了。” 随即,徐晃又与众人商议一阵,6逊似乎颇为疲倦,徐晃遂令6逊先下去歇息。6逊拱手谢过,旋即离开了营帐。不久,徐晃修书完毕,遂也交予梁习,让梁习当夜出。梁习领命,取过文书后,旋即快地转身离开。 “徐将军,我看孙司马忧心忡忡的样子,恐怕更多的心思还是在孙家的身上。大公子与孙司马乃是结拜兄弟,我看不如把其中深细转告大公子,然后再让大公子劝孙司马,让孙司马下定决心留下来。”梁习离开不久,陈式忽然神色一沉,向徐晃建议道。徐晃听了,面色一肃,倒也觉得是理,遂是吩咐陈式前去转告。 陈式领命,遂退出营帐,便往马易赶去。 不一阵后,陈式刚到马易帐前,却正好看两个护卫端出一大堆的盘子以及许多的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陈式见状,不由神色一沉,问道:“大公子莫非起来进食了?” 那两个护卫听话,其中一个还带着一脸的懵色,晃了晃神,看是陈式,忙是答道“是也!大公子胃口十分是好,吃了快有大半头牛了!还吃了快有五斗饭!” “那就好。大公子能恢复精神,实乃我军之幸也!尔等先下去办事罢,我还有要事与大公子商议。”陈式听了,倒是神容一松,遂是吩咐而道。那两人连忙答应,遂是从陈式身旁过去了。陈式旋即沉了沉色,便走入了马易帐内。 少时,却陈式刚走入帐内,便察觉到两道凌厉的目光骤射过来,旋即便听一阵笑声响起。 “哈哈,我本还想去找徐将军问问今日可有什么现,没想到陈将军倒先是过来了。莫非是徐将军有话要陈将军你传与我?” 陈式闻声望去,正见马易精神奕奕,满脸笑容地正望向他。陈式见状,不由诧异,毕竟马易早上的时候,还是十分急躁的样子,如今的他倒比平常还显得要冷静洒脱。 马易见陈式露出一脸的诧异,不由笑了笑道:“徐将军得是理,如今正是关键危急时候,我马家的长子,更是不能乱了阵脚,否则很容易便会动摇军心,反使事情变得更加恶劣。” 陈式听马易得真切,不由长吁了一声,旋即有些放松下来,道:“听大公子这般话,那末将可就放心了。” “怎么了?”马易听话,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眉头微微一颦,问道。 “接下来我要和大公子的话,涉及之重大,恐怕是大公子平生未遇,还请大公子务必冷静听我完。”陈式一沉神容,肃色向马易谓道。马易听了,精神一抖,遂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好,陈将军你尽管,我一定会冷静地听你完。” 第1975章 陆逊之去(1) 不一阵后,陈式刚好罢,却看马易的神容变得深沉无比,并且两道锐光从他的眼眸里赫然迸射而出。Ww W COM “老贼竟奸诈至此,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普之下,恐怕也就老贼做得出来!!此番幸好义弟察觉得早,否则若是我爹当真不幸中了老贼的诡计,那后果可就真的是不堪设想!!”马易冷声而道,这下倒冷静得有些可怕。陈式见状,不由咽了一口唾液,然后向马易谓道:“大公子的义弟韬略惊人,并且眼光独到,徐将军却是唯恐孙司马心思在孙家身上,甚至会不辞而别,故教某把这情况转告予大公子,并盼望大公子与孙司马劝一番,尽量地做以安抚,把孙司马留下来。” 陈式话音一落,马易便站了起来,并颔而道:“我明白了。我义弟并非无情无义之辈,但眼下孙家同样处于危难之际,就算他真的不辞而别,却也难怪。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陈式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却没想到马易对此倒是看得十分洒脱。 “不过,陈将军大可放心,我会尽力劝,不过但若他还是决意离去。人各有志,还请陈将军转告徐将军,让徐将军不要多拦。”马易忽然神色一肃,向陈式谓道。陈式听了,沉吟一阵,见马易决意坚定,不由心头一叹,遂把头一点,应道:“末将明白了,大公子的话,末将定会向徐将军转告。但是徐将军会如何决策,恐怕末将却无法左右。” 马易听话,淡淡一笑,遂道:“那好,我这便去找义弟清楚。” “不必了。”殊不知,就在马易话音刚落,忽然一道喊声响起,马易听这声音,不由神色一变,遂是反应过来,扭头望了过去,并下意识地喊道:“义弟,你怎么来了?” 陈式闻言,不由吓了一跳,旋即也扭头望了过去,果然正见6逊走了进来,而且身后还有一人。却看,6逊身后那人身材矫健,面如冠玉,虽然穿着寻常兵卒的服侍,但却遮掩不住他一身的锐气,尤其他那双眸,犹如有着雄鹰一般的骄傲,凌厉无比。 “你是?”陈式一下子就被6逊身后的那人吸引住了注意力,那人却忽然向陈式露出一抹颇有挑衅性的笑容。陈式见状,不由一恼。这时,马易的声音却传了起来。 “陈将军此人乃是我的好友,只是有特殊的关系,不便表明身份。不过陈将军放心,此人绝不会做出对我军不利的事情。还请陈将军先是退下,我与义弟以及我这位好友有一些要事商议。” 陈式听话,不由眉头一颦,毕竟从这人的态度来看,却不见得十分的友好。倒是这人听了马易的话后,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起来。 不过陈式还是给予马易一定的尊敬,并也相信马易的判断,扭头向马易投了一个眼色后,遂点了点头,然后迈步离开。 一阵后,陈式走出了帐外。这时,6逊身后的那人,倒是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却见他一脸饶有兴趣地走前几步,竟明目张胆地便开始打量起马易来。马易倒是笃定,笑容可掬,任由那人大量。 “嘿嘿,早就听闻鬼神之子,年少有才,并且具有器量,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只不过某倒不记得何时和马家的大少爷结下友谊,这好友之又是从何而来呢?”那人忽然笑了起来,并向马易不紧不慢地问了起来。 “凌公绩你不要太放肆了!!别忘了这可是马军的营地,但若激恼了大公子,你可吃不了兜子走!!”这时,6逊终于忍耐不住了,面色一变,遂向那人喝叱起来。而马易倒是淡淡一笑,向6逊轻一举手,然后向那人答道:“若我所猜无误,这位兄台应该来自孙家的势力无疑。而眼下马、孙两家竟为同盟,盟军为友,因此我称兄台为好友,应该不算过分。” “哦?倒是巧舌如簧。呵呵,不过来,大公子不久后,不定还会成为孙家的女婿,我可还得多多巴结大公子,否则大公子若是记仇,到时到我家主公那里一,我恐怕要遭一番惩戒哩!”且看此人赫然正是领了鲁肃之命,前来寻找6逊的凌统是也。来凌统也是一波几折,兜兜转转好几回才得到了6逊的消息,并从孙走这个名字中,推算出逊,从而猜到孙走很有可能就是6逊,遂就于昨日,趁着徐晃正在召集残兵时,混入了一支残兵的队伍之内,并于不久之前,与6逊相认。其中细节来话长,故不做详细解了。 却听凌统此言一出,马易和6逊都是神容各有变化。不过马易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兄台笑了。我虽与孙家有婚约在身,但男儿志在四方,更何况眼下战事变化莫测,想要击败老贼,铲除这不世枭雄,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某心知任重而道远,实在没有任何心思花在儿女私情上。” “哈!好个马如龙,听你的意思,莫非还嫌弃我们孙家的大姐不成耶!?”凌统听话,忽然一声冷笑,旋即怒喝起来,并下意识地把手放到了腰间插着的剑柄之上,好像随时都会拔出来似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挑衅。 “凌公绩你实在太目中无人了!!义兄,此人再敢放肆,还请义兄立即下令把此人擒下,孙家那里,日后兄弟我自会替你解释!!”6逊眼见凌统得寸进尺的样子,实在忍耐不住,猝然爆,手指凌统,怒叱而道。 “哈哈,姓6的,你深受孙家以及江东父老地器重,众人都盼望着你日后能够成为江东的一员不可或缺的大人物,没想到你如今却与马家的大公子称兄道弟起来。怎么,莫非你还真想留在马军营地不成?”却看凌统的脾性可谓是桀骜不驯,6逊的威胁非但没有让他有所忌惮,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这下更反过来声讨起6逊。 可就在此时,猝然一股气势骤然而,凌统不由面色一变,眼睛微微地睁大起来,立即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此时正好,马纵横往前大步一迈,浑身散着一股惊人的气势。凌统恍然间,犹如看见了一头浑身洁白无瑕,头长双脚,并有羊须,形态犹如巨狮般的白泽神兽,出现在马易的背后。 “好强的气势,这鬼神之子,果然不简单!不过你休想这般轻易地便压制我凌公绩!!”凌统面色一凝,遂也强震起神色,霍然身上气势迸,隐约之间,在凌统身后好像出现一面白色的龙蛟相势。 于是两人的气势互相朝着对方压制而去,一时间斗得不分高下,6逊甚至被两人的气势逼得退后几步,连忙守住心境,这才迅地恢复过来。 少时,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把气势猛收回去。却看,此时的凌统收敛了几分,望向马易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尊敬之色。而马纵横则是笑脸可掬,不骄不躁地望着凌统。 “统一介武夫,不知轻重,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大公子恕罪。”凌统一沉神容,拱手向马易谓道。马易哈哈一笑,倒是对凌统颇为欣赏,道:“我早闻当年霸王孙伯符身边,有一虎士,名叫凌操,为人忠义,武功了得,只可惜当年为了营救孙伯符,死于敌人手下。这位兄台正好也是姓凌,不知与这位虎士可有关系?” 凌统见马易提及其父时,一脸尊敬之色,不由对马易多了几分好感,遂沉色拱手应道:“不瞒大公子,凌操正是家父。”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凌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虎威,实在惊人,假以时日必为世间豪杰,想必凌公子的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十分欣慰。”马易一脸真诚佩服的神容,向凌统谓道。凌统却听,眼神便越是明亮起来,此时心里实则乐开了花,不过还是保持冷静,震色道:“大公子谬赞了。不过统一定会以大公子的这番话作为督促,日后务必多加努力,不会辜负大公子的厚望!” 马易听话,点了点头,旋即下意识地望向了6逊。而6逊也正好投眼望向马易。兄弟两人四目交接,似乎两人心里都明白,分离即将而至,此时此刻,两人眼神都是充满了不舍。 “你要离开了么?”马易轻叹一声,虽然他万万不想出这句话,但他明白6逊脾性,就算他强留,6逊也不会愿意留下的,最后只会使得事情变得十分难看。 竟然如此,马易倒不如选择洒脱一些。 6逊听话,面色微微一变,犹豫一阵后,还是点了点头,道:“此番为了攻下荆襄,我江东来了近五、六万儿郎。如今正处于危难之际,恐怕我是不得不离开了。” “人各有志,义弟不必有所愧疚。只不知今日你我一别,他日何时才能相见啊!”马易罢,不由轻叹一声。6逊听话,不由心头一揪,但还是强震起神色,道:“孙家对我以及6家可谓情深义重,如今在关键的时候,我岂能弃孙家而不顾?只是义兄还有徐将军对我也是器重有加,若非迫不得已!!” 第1976章 陆逊之去(2) 6逊话到这里,在旁的凌统忽然感觉到有些气氛不对,不由皱起了眉头。 WwWCOM马易一举手,却是阻止6逊继续下去,并笑道:“兄弟的情义,我心里明白。事到如今,一切都不必多。我只盼望兄弟你回到孙家的大军后,能够得到同样的得到器重,就算不然,还盼兄弟务必有所忍耐,毕竟凭兄弟你的本事,迟早都能出人头地,不必急于一时。” 马易充满着浓浓情义的一段话,不由令6逊眼睛有些湿润起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6逊想过要留下来。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一闪而过,并且随即6逊变得坚定下来,向马易拱手一拜,道:“义兄的吩咐,逊定然谨记心中。” 马易见状,轻一点头,然后强忍不舍,问道:“那么义弟准备何时出?” “兹事重大,并且时间紧迫,我打算立刻出。”6逊听话,却也是强忍心中不舍,沉声谓道。马易一听,愣了愣,好一阵后,才是震色道:“竟然义弟心意已决,那我便送你出营罢。” “好,如此便谢过义兄了。”6逊闻言,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向马易谓道。这时,马易好像想起什么,遂转身走向一旁,却见一边的柱子上悬挂着两柄宝剑。马易取了其中一柄,然后走了回来,一边递向6逊,一边向6逊谓道:“此乃此剑名为宝凤,与我的龙吟剑正好是一对。这些日子里,义弟立下无数功劳,这柄宝剑权当我一番心意。至于义弟的封赏,日后我自会替你争取,并教人运到义弟的府邸。” “嘿嘿,这马家大公子倒是有情有义,难怪这6家公子都不舍得离开了。若是换做是我,恐怕也狠不下这个心吧。”这时,在旁边正看着的凌统,从剑鞘的精细雕刻上,一眼便看出了马易手中的宝剑是柄价值不菲的宝剑,当然这柄宝剑到底锋不锋利,还要把剑拔出来看看其刃才能知道。 却时至夜里三更,此时正是夜深人静。马易未免引起军中将士的注意,特意等到夜里三更才送6逊离去。话毕竟有马易引路,营中的护卫只简单问了一下,也不敢拦截,三人遂是有惊无险地离开营地,并赶了大约有一段距离。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色渐渐明亮起来,并露出鱼肚皮的颜色。6逊忽然把马一勒。马易见6逊忽然停下,也勒住了万里云,同时凌统也紧接停了下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义兄你就送到这里罢。”6逊把手一拱,向马易谓道。临别将至,马易此时却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震色道:“不,我再送兄弟一段路罢。这里还不算安全,若是有曹军的细作,你手无缚鸡之力,若被曹军俘虏,那可如何是好?” “义兄放心,凌公绩武力不俗,寻常人绝非他的对手,有他在身旁保护,我自无大碍。”6逊倒是显得绝情起来,震色而道。 马易一听,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凌统。凌统这时倒也识趣地不做打扰,见马易望来,还颇是客气地点了点头,并投以眼色,就好像在6逊有他保护,自然万事无休。 “诶,我只是舍不得兄弟你啊。”马易忽然长吁一声,毫无预兆地把心里的话了出来。6逊倒没想到马易会如此直接,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不瞒义兄,弟却也万般不舍义兄。这些日子,能与义兄以及马军诸位英雄并肩作战,实乃弟一生之幸也!” 马易一听,心头一震,忽然却笑了起来,并意味深长地道:“我爹爹曾经过,有缘自能相聚。我相信你我兄弟早晚一日,肯定还能相聚的。到时候你我一定要好好喝上一番,不醉不归!!” 倒也不知6逊有没有听出马易的言外之意,听罢,神容一震,激动地应和道:“好!!弟一定陪义兄喝个不醉不归!!” “哈哈哈哈哈哈~~!!!快哉~~!!不知到时相见,你我兄弟又会是什么样的地位和身份,实在令人好生期待。义弟,此去漫长,还请你务必心,为兄去也!!”马易先是纵声大笑,罢,忽然把马一拨,遂是策马潇洒而去。6逊眼看着马易的身影渐渐远去,眼神里尽是不舍,身子还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此去漫长,而且一路恐怕难免凶险,6家的公子,你可打起精神,否则只怕你是到不了荆襄!”6逊还未反应过来,忽然耳边响起了凌统的声音。而等6逊猛然回过神来时,凌统早已策马飞去。 随着旭日高升,色也明朗起来,万里晴空之下,却见马易独自一人,面色复杂地策马正往自军的营地赶去。 少时,马易刚回到营中,却见陈式快步地赶了过来,并肃色谓道:“大公子,徐将军有请!” 马易听了,神色一沉,遂把万里云勒住,然后翻身下马,遂随着陈式赶往徐晃的营地。 不一阵后,马易随着陈式走进了徐晃的营帐。却看徐晃一脸明朗之色,轻叹一声,道:“那6家的儿,还是离开了?” “是也。”马易一听,微微点了点头。 “哼,此人始终是心系孙家!不过也罢,强扭的瓜不甜,接下来可就要依仗我等自己了。大公子,适才陈将军得到情报,弟兄们昨夜一夜守候,还是毫无消息。依我之见,老贼大多是不会绕路北上了,而且正如那6家儿所料一般,老贼志在南下,以助其曹子孝击破孙家的大军!!”徐晃一声冷哼后,遂是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 马易听话,精神一震,道:“竟然如此,留下的敌军不多,只有五、六千众,再者老贼把精锐皆是带去,如此一来,就算是眼下我军的残兵败将,要攻破彼军,营救我军的俘虏,也并非不可能之事!!”马易纵声喊道,眼神凌凌光。徐晃听了,不由精神一震,把头重重一点:“你话是理,正巧我也有此意。老贼南下,却留下这五、六千兵众,恐怕正是为了提防我军追袭。眼下我军已经浪费了一的时间,当做紧行事!” 却看徐晃虎目里两道光芒骤射而出,马易见了,神容一抖,道:“那事不宜迟,还请徐将军下令。” 徐晃听话,面色一沉,正欲令时。这时,陈式忽然喊了起来:“且慢!!” 陈式这一喊,众人不由都把目光投向了陈式的身上。却见陈式神情严肃,道:“老贼虽去,但此时曹军之中是何人统率,我等却是不知。若然是那贾文和,此人才高绝顶,纵是当今下英雄才俊如此之多,能比肩其左右的却也不出数人,当心行事!” 陈式此言一出,马易和徐晃不由一对眼色。徐晃沉了沉色,道:“陈式话是有理。竟然如此,可先派人前往打探其中虚实,本将军却引大军在后,随时准备接应。” “徐将军如此调拨,不失稳重,末将前先往打探。”陈式闻言,神容一肃,震色而道。徐晃听话,心想陈式性子稳重,并能随机应变,遂是把头一点,正要答应。这时,马易却是喊了起来:“我也愿随梁将军一同前往,并听从梁将军的调拨!” 马易话音一落,徐晃不由神色微微一变,眼看马易神情比起昨日要冷静不少,而且眼下又甘愿听从陈式的调拨,对于马易遂也放心下来,颔而道:“那好,大公子你便随陈式一同出。记住,尔等的任务乃是试探彼军虚实,万莫轻举妄动。” “诺!!”徐晃话音一落,陈式和马易立即拱手应诺,齐声喊道。 一个时辰后,却见陈式以及马易率领着千余人马快地冲向了曹军营地,此时两人所率领的队伍,距离曹军营地也不过是在数里之外。 “吁~~!!”却看陈式快地把马一勒,遂是停了下来。紧随其身后的马易,立即也把马勒住,同时转身向后方的人马大喝停下。随着马易喝声响起,其后方千余人马遂是迅地停了下来。 少时,马易赶到了陈式的身后。陈式此时正眺目望向曹军的营地,却看曹军营地并不见有丝毫慌乱的迹象,不由眯了眯眼睛,道:“我军已到了其营不到数里之外,曹军统将理应早已觉,可眼下曹军营地却不见有丝毫慌乱,看来彼军对于我军会前来试探,恐怕是早有预料。有这未雨绸缪本领的人,却也不知是不是那贾文和。” “此人阴险狡诈,据徐将军所,数日前那一战,徐将军几乎就被那贾文和所赚,还好当时曹军猝起一阵惊动地的喊杀声,并且还爆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让徐将军有所察觉,认定老贼已经不在那处,及时拨马逃走,否则恐怕早就被万箭穿心,死于那贾文和的奸计之中!!”马易忽然面色一凝,向陈式谓道。陈式听了,不由神色连变,遂谨慎道:“竟是如此,我等待会可万万不能贸然行动。尤其不能在我方大军还未来到的情况下,冒险冲入敌军营地。” “嗯,陈将军所言极是,竟然如此,不如先让我前往搦战,一试究竟,否则我军光杵在这里也无任何用处。”马易凝色谓道。陈式听了,想马易所言是理,但却也不忘吩咐道:“大公子前往搦战那是可以,但大公子万莫不能意气用事。” “好,陈将军大可放心!”马易听话,灿然一笑,遂向陈式点了点头。陈式见了,也向马易把头一点。马易精神一震,遂手提银龙枪,纵马飞奔而起。 第1977章 陆逊之去(3) 须臾,马易冲到了曹军营地外的数百丈处,并嘶声大喊起来:“曹军的贼子听好,我乃马如龙是也!!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却听马易喝声惊人,颇有气势。 WwWCOM只不过随后马易又喊了几次,但曹军营地内却毫无反应。马易见了,不由颦起眉头,就在此时,忽然曹营内响起一道喝声,马易神色一震,遂是望了过去。少时,正见一员敌将单枪匹马地奔飞赶来,马易定眼一看,不由精神一震,遂策马快地冲了上来。 时迟那时快,却看两人迎面冲往,不久后,马易以及那员赶来的敌将都看清了对方的身影。而马易不由是神色一变,双眸蓦然圆瞪起来,却看那人有些面熟,不由喝问道:“尔可乃我军将士!!?” 那人听话,猝是勃然变色,不敢答应。马易见状,不由心头一恼,扯声喝问道:“快!!” 殊不知马易再次地逼问,倒是让那人忽然变得疯狂起来。却听其怒吼一声,旋即满脸狰狞之色地驰马狂奔冲来,并嘶声喝道:“嗷嗷嗷嗷~~!!大公子你别怪我,我可不想像其他人那样死得那么难看~~!!” 此喝声一起,马易又是神容一变,似乎颇受打击,整个人瞬间好像僵硬住了。 兔起鹤落之间,却看那人倏然冲到了马易身前,并举枪朝着马易咽喉便搠。 还好马易察觉到杀气逼来,迅地挪身一闪,紧接眼射两道精光,怒声喝道:“无义之辈,你不配做我马军的将士!!” 随着马易喝声落下,却见其快枪拨动起来,霎时散开了五、六道可怕的枪影,逼向了那员叛将。那员叛将先是被马易气势所怯,这下见得如此犀利的招式,更是吓得肝胆具裂,不知如何抵挡,须臾便被马易杀翻落马。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可怕的巨响,犹如霹雳般轰然乍起。马易面色骤变,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头去望,正见一颗飞石,从不远处抛飞而出,划出一条抛物线,最终落地的目标似乎正是自己身旁附近。 “可恶~~!!”马易不由在心里怒吼一声,随即急忙一拨坐下万里云。时迟那时快,就在马易转马撤走的刹那,飞矢赫然砸落。陈式以及一干马军将士看得眼切心惊,连忙纷纷策马急奔赶去营救。 “大公子~~!!!不~~~!!”陈式更是不禁地嘶声大喊起来。 轰隆隆~~!! 突兀,正听一阵可怕的巨响,只见飞石砸落之处,无数碎裂的石块骤射而起,并掀起了一股沙尘,霎时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陈式见状,更是担心起来,急忙驰马狂奔。幸好,不一阵后,却见一人一马从沙尘之中奔驰而出,赫然正是马易也。 眼看此状,陈式以及其身后的将士不由都放心下来,有些人更是振奋地大声喊起。 不一阵后,却看马易迅地赶到了陈式身前,面容冷厉,并显得有些可怕。陈式以及众将士见了,先是一怔,旋即却也释然,毕竟马易刚才经历死里逃生,任谁恐怕都不会有好脸色。 殊不知,这时马易冷哼一声,咬牙喊道:“杀的贾文和,他把我军投靠其军的俘虏派出与我厮杀,吸引我的注意,然后便用霹雳车不分敌我地进行偷袭,此人阴险毒辣,实在可恨极了!!” 马易此言一出,陈式以及众将士霎时都是面色勃然大变,霎时不少人也像马易一般咬紧了牙关,纷纷怒吼起来。 “这贾文和实在欺人太甚!!”陈式咬牙切齿地喊道。就在这时,忽然又听曹军营地中响起一阵动静,马易以及陈式等人遂是纷纷投眼望去,却看这回曹军来了一彪人马,全是清一色的轻骑兵。马易见状,面色一寒,眼里如射出怒焰,却是以为贾诩又把投靠其军的俘虏派了出来。 不一阵后,陈式忽然沉声喊了起来:“敌军队伍整齐,而且又是杀气腾腾的样子,恐怕来的并非投靠其军的俘虏,而是曹军!” 陈式此言一出,反而众人却是霎时激奋起来,马易更是浑身杀气骤起,扯声喝道:“如此正好,让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陈式听话,正是恼怒的他,却也不由心动起来,不过他也并无忘了徐晃的吩咐,遂一震色道:“大公子待会只管率五百人前往厮杀,但千万不能杀红了眼,务必谨慎行事!!” “好!!”马易听话,神容一抖,遂是大喊一声好后,拍马便是冲了起来。眼看马易冲起,陈式令左边的五百人马随马易一同出战。那五百人迅领命,遂是纷纷冲奔而出。 不一阵后,却看两方人马混战一起,马易一身澎湃杀气,倏然撞入曹军的人丛之中,左突右冲,逢人举枪便杀。须臾,却看马易已然杀至敌军腹地,五、六人前来围杀马易,却被马易纷纷刺翻落马。 而就在马易杀得刚是兴起时,忽然听有人急喊一声,旋即曹军人马纷纷急撤而去。马易见状,自然不愿意,遂是怒喝一声,引兵掩杀起来。曹军遂是混乱起来,不一阵后,不少人曹军将士纷纷被马易以及其所领的五百将士杀翻并且俘虏。这时,却看许多的曹军将士各是策马逃命而去。马易听有人喊起,扭头一望,眼见此状,正欲追击。 这时,马易猝是响起了陈式的吩咐,不由一咬牙,冷静下来,遂向将士们下令把一干俘虏绑好后,随即撤走。 另一边,在曹军营地内,原本已经命弓弩手做好准备的贾诩,这下听闻马军并无追来袭击,不由露出几分惊异之色。不过贾诩很快又回过神来,笑了笑,道:“看来这激将法的效果还是不够。” 罢,贾诩遂向身旁一员将领投去眼色,那人会意,遂是拱手应和,旋即拨马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刚才得到贾诩眼色的那员将领,迅赶到一支部队身前,却看那支部队大约有百余人,不少人都是露出惶恐之色。 “尔等听好,我家军师有令,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皆赏众人白银一两,即刻遣散,尔等待会领了钱后,皆随我往北边而去。” 原来这百余人都是被俘虏的马军将士,这下听闻这曹军将领的话后,几乎所有人都露出惊骇之色,仅有少许人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怎么,莫非尔等还不领情?竟然如此,尔等便继续留在这里当俘虏罢!!”那曹军将领见状,先是冷脸挑了挑眉头,然后怒声喝叱起来,罢,便要拨马离开。 就在此时,忽然有几人大喊起来,都愿意离开。随着这几人喊起,不少人也纷纷应和。眼看此状,有几人立即忿声怒喝起来,纷纷都这是曹军的奸计,这引起旁边监视的曹军将士的怒火,纷纷各以长鞭鞭打,仅有少许人盘腿坐下,对此默不作声。 话,马易擒了不少曹军俘虏回去后,却看曹军营地中,又没了反应。这时,正好有徐晃派来的将领,前来询问战况。陈式做了一干回答后,遂望向马易。马易会意,补充道:“还有,曹军营地中还有霹雳车,不过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辆。这些霹雳车可是老贼的宝贝,老贼若是南下,肯定会把这些霹雳车带上,由此来想的话,曹军营地中,应该就算有这霹雳车,恐怕也是不多。” 马易此言一出,徐晃派来的将领不由神色一变,遂神色沉凝起来,并向马易点了点头,答道:“我明白了,大公子放心,我定会转告徐将军的。” 不一阵后,徐晃派来的那员将领拨马而去,却是返回向徐晃禀报去了。就在此时,却见曹军营地忽然又起一阵动静,马易不由被吸引去注意力,扭头望去,正见曹军营地有不少人忽然冲出,然后往两边散开。 “这肯定是我军的俘虏!!”马易见状,立即抖数精神,霎时间便有了主意,遂是连忙策马冲上,并大声喊道:“弟兄们~~!!快快归阵,我等在这~~!!” 马易一时心急之下,也没来得及多想,便是嘶声大喊起来。殊不知,就在马易话音刚落,陈式便眼睛急瞪而起,急喊道:“不可!!” 却,随着马易的喊声响起,霎时那些听闻马易喊声的马军俘虏,纷纷都往马易所在那处争先恐后地急奔跑去。 而此时,马易听得陈式的喊话后,陡然面色一变,旋即反应过来,急瞪起眼睛,连忙喊道:“不,快都散开~~!!” 却看随着马易喝声一落,这时那些正往奔赶过来的马军俘虏一下子都乱了方寸,一些人听话,下意识地又是散开。这时,突兀之际,只听曹军营地之内,连道乍响陡起,那些马军俘虏听了,这才猝然反应过来,连忙急散,有些人甚至不惜推涌起身旁的同袍,因此很快便生了践踏的状况,不少人竟被生生地踩死。 此时,却又不见曹军营地内有飞石抛射而出,原来刚刚曹军不过是虚张声势。 “呀呀呀呀~~!!!”马易眼看此状,怒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嘶声咆哮。殊不知,就在此时,马易后脑勺猝是出现了一道飞影,马易还未反应过来,便吃了一记闷棍,痛叫一声,遂是昏了过去,倒在了万里云的背上。眼看此状,周围的马军将士都是吃了一惊,却见陈式面色冷厉,刚刚正是他一枪扫向了马易,阻止了马易暴走。 “诶,听我号令,众人准备撤军。”陈式轻叹一声,遂是凝色而道。一干马军将士听了,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反驳。 不久后,却看马军迎回了一干俘虏后,遂是纷纷撤走。贾诩听闻,扶须沉凝不语,这时几个将领建议贾诩,可趁敌军士气已丧,派兵马冲出追杀。贾诩却是立即拒绝,并且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遂是转马离开。 当夜,马易悠悠醒来,却觉早有人在旁等候。马易只觉后脑勺疼,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然后抬起了上半身,见身旁站着的正是徐晃,不由苦笑道:“看来我的修行还是不够,若非陈将军及时把我打昏了,恐怕当时我会忍不住与敌军拼命。” “人孰能无情,更何况是并肩作战,共度患难的兄弟。不过大公子啊,在战场上,充满了阴谋诡计,因此有时候为了大义,不得不有所牺牲。而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你起码要懂得分析,若是仅仅是因为为了一部分人,却要牺牲大量的弟兄,如此愚蠢的事,那是万万不可取的!”徐晃轻叹一声,然后望向了马易,沉声谓道。马易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然后沉起了神色,一副思考之状。过了好一阵后,马易目光猝亮,向徐晃问道。 第1978章 国难当前(1) “那照徐将军的话来看,若是情况不允许,作为统将的甚至要眼睁睁地看着麾下弟兄死去,而不作为么!?”马易此言一出,徐晃不由身子一颤,转过了身子,悠悠地道:“若是因此会损害更多的弟兄,作为统将者,虽是万般无奈,但也要冷静处事,做出更为有利于我军的判断来!” “呵呵,可竟然如此,为何当然众将士仅仅为了保护我一人,却都不惜生命与敌人拼杀?”马易听了,遂是冷笑一声,向徐晃问道。 Ww W COM徐晃一听,猛地转过身来,肃色道:“那自然不同!!大公子身份尊贵,但若有所折损,对于马家甚至整个河北来,都是不能接受的打击!!到时候不定下的局势,会因此而剧烈动荡,如此一来,死伤的人更将是数以万计!!众人此明此理,当日才会不惜性命地营救大公子你!!” “哼,那岂不太不公平了?这仅仅是因为我是马家的长子么?就因如此,我便能毫无廉耻地接受别人为我送命么!!?我马如龙做不到!!”马易冷哼一声,并忽然站了起来,目光赫赫,并与徐晃对视起来,振声喊道。 徐晃听话,不由心头一紧,眼望着马易真挚而毫不做作的眼神,有此可以看出马易的并非违心话,而是真心实意地如此认为! 徐晃遂与马易对视起来,过了好一阵后,徐晃忽然转过身,悠悠而道:“若然大公子心中不甘,那么还请大公子日后行事更加的谨慎妥当。当日,若非大公子屡番意气用事,或许许多人就不会因此而死!最后,徐某奉劝大公子一句,主公的鬼神之名,那是经历了无数恶战而得到的,就算大公子你有着主公的血统,赋异禀,但远远还不能与主公相提并论。有时候最好还是量力而为,若是不甘,那就拼命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我相信以大公子的潜力,总有一日,也能像主公那般,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甚至改变整个战局,但如今的你,恐怕还不到这个层次!” 却听徐晃侃侃而言,罢,转身便是离去,而同时徐晃却也在心中默默念道:“我也一样!当日是我太过不自量力了!” 原来,徐晃对于数日前的那场大败,也是心有愧疚,毕竟当时若是他能再勇猛一些,争取在曹操离开之前,杀到了曹军的总指挥部,并取下或者击退曹操,那么其军就会有所转机,甚至一举扭转局势! 而徐晃认为,最终正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让自军失去了翻盘的机会。他事后甚至在想,当日若是换了张辽、赵云、庞德这几位在自己主公麾下有名的当世猛将,不定就能一举成事,创造出惊人的奇迹。 眼看徐晃充满落寞的背影渐渐离开,最终走出帐外,马易不由地轻叹了一声,刚才徐晃最后的一番话,犹如晴霹雳,让他自尊大伤之余,却又忽然有所顿悟,双手更是不由不甘地紧握起来,拽得死死。 话就在徐晃以及马易都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不甘和愧疚之时。 却另一边马纵横在攻破由荀攸所率的大军,并且斩杀了曹洪后,于箕关歇息一日,这时忽然有细作来报,荀攸引着一干残兵败将并非往洛阳而去,反而往颍川赶去。马纵横听了,连忙召来一干文武前来商议。 “眼下箕关已被我军所取,洛阳危在旦夕,但荀公达却不往洛阳赶去,反而往颍川而去,行迹实在诡异。”却看陈琳肃色而道。此时,韩珩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震色道:“颍川诸多世家,一直都对曹家十分地支持,而且荀家就在颍川之中,并且德高望重。荀公达此番赶往颍川,莫非是想向颍川各大世家借兵借粮,以好卷土重来!?” “哼,若然如此,只怕这荀公达率兵赶回来时,我军早已攻破了洛阳城!!除非这荀公达根本就不在乎洛阳是否会在我军手中沦陷!!”陈琳话音一落,牵招立即沉色谓道。马纵横此时听了,不由神容一肃,道:“这不可能,据飞星的细作禀报,当今子以及一干皇亲国戚如今尚且在洛阳城中。这一旦洛阳沦陷,那么子和一干皇亲国戚都会落入我军手中,这对于乐于挟子而令诸侯的老贼来,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主公此言差矣。”这时,忽然有人喊了起来。马纵横听话,不由神容一震,望了过去,却见是庞统在喊话,是沉色问道:“不知军师有何高见?” “主公且想,如今汉室的势力,只剩下幽州的刘备以及巴蜀的刘璋。刘备被我方势力包围,除非刘备选择与我方开战,否则根本不可能踏入中原一步。另外,刘璋懦弱,如今据司马懿已经在巴蜀扎住了阵脚,虽然巴蜀人才众多,但奈何君主无能。而那司马懿一开始只带了不过数千人之众,如今却能在巴蜀形成一股数万人的势力,并且又广纳人才,加上有着司马家这个下最富有的世家在背后撑腰,若我所料无误,巴蜀迟早会沦陷在司马家的手中。如此看来,当今尚且遵从汉室之令的诸侯,已寥寥可数。恕统斗胆一句,时至如今,这子要来又有何用,倒不如早早废去,登上至尊之位,立以国号,让麾下文武上下齐心,举全国之力,一统中原!!”却听庞统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此言一出,在场不少人纷纷面色大变,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 “老贼深受汉室恩惠,又是国相又是魏王,他岂敢如此大逆不道,岂不怕下人讨伐他么!!?”马纵横忿然一拍奏案,嘶声怒吼喝道。 众人眼看马纵横一脸暴怒之色,霸气侧漏,纷纷怯之,都不敢话。 少时,忽然有人喊了起来,道:“若是老贼有将子取而代之,立以国号,登上至尊之位的心思,那子危矣,竟然那荀公达不往洛阳去救,我军当赶往,早日把子救出,以免子遭到老贼的毒害!!” 此言一出,不少人暗有色变。庞统更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遂是望了过去,却见那人正是赵云是也。 却,赵云虽是忠于马纵横,但心里却一直暗藏一颗报效朝廷之心,怎奈汉室如今衰弱至此,以无回之力,但如今见得子受难,赵云还是难免心生不忍。 不过除赵云之外,更多人却是更乐意看到曹操害死子,毕竟如此一来,马纵横便能名正言顺地高举讨伐逆贼的旗帜,当击败老贼之后,自然是万众归心,遂立以国号,开朝创世,自不在话下!而到时,追随在马纵横左右随之一同打下下的众人,自也能得以封赏,攀龙附麟,享受荣华富贵! 至于庞统,更在意地却是社稷苍生,以及日后他留于后世的名声。毕竟时至如今,汉室已无起而复生的可能性,而他的主公马纵横,是当今下唯一能够与曹操抗衡的霸主,只要他能击败曹操,庞统相信,不出十年之内,下遂能一统,乱世结束,下黎民也终于能够过上和平的日子。而他庞统,也将一举成为能够与姜子牙、张子房等世之巨贤相提并论的人物,而这正是庞统从立志想要完成的梦想! 因此,也就是,除去马纵横不算,在场的除了赵云之外,几乎所有人都盼望着刘协这个子死去。 当然,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众人是万万不会流露出来,但此时不少人却在面面相觑,却都是心领神会。 而与此同时,在马纵横脑海里出现地却是其父当日在大将军府要他当着祖上伏波将军马援雕像跪下的画面,而当时他更是当着其父以及祖上马援雕像做出了承诺。 念头一转,马纵横忽然神色一肃,并站了起来,振声喊道:“国难当前,子性命危在旦夕,我马纵横身为伏波之后,匡扶汉室,营救子,更是我父为之奋斗一辈子的目标!!我身为马家子嗣,汉室之臣,岂能袖手旁观!!” 却听马纵横喝声骇人,那大义凛然的气势,霎时间更是压得众文武难以喘息起来,有些人甚至不敢与马纵横对视,愧疚地低下了头颅。 “主公!!”这时,庞统忽然大喊起来。马纵横猝是一扭头,瞪眼喝叱道:“大义当前,你莫非是要拦我!!?” 却见马纵横眼光赫赫,庞统被他这一喝叱,不由心头一揪,脸色连变,张了张嘴,却又不出话来。 毕竟眼下汉室尚存,子犹在,有些话一旦出来,便将会遭万夫所指,毁了一辈子的名声。 “牵招!!”这时,马纵横忽然大声喊起。牵招不由心头一壮,是赶出,拱手应道:“末将在!!” “我军如今有多少精锐骑兵可以派上用场?”马纵横厉色问道。牵招听话,是沉色,答道:“回禀主公,大约有三千余众。” “足够了!!你立即下去调拨这些精锐,今夜我便要领军立即出,前往洛阳营救子!!”马纵横肃色凝声喝道,浑身霸气澎湃,不容置疑。 这时,韩珩、陈琳以及孟岱等人都是神容一变,欲言又止。马纵横忽地一声怒吼,吓得这几人都是心头猛揪起来。 第1979章 国难当前(2) “我只一遍,国家有难,大义当前,胆敢有私心者,即为叛贼!!”却听马纵横喝声惊人,震得整座大厅都似在摇晃起来。WwW COM庞统长吁一声,不由暗暗摇头,腹诽道:“或者这一切是命中注定,汉室覆灭在即,却依旧尚且有人仅为忠义两字,不惜生死,甚至放弃大好局势,为之奔赴!马纵横啊,马纵横,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呐!?” 庞统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不知为何,心里却不得不心生一股敬佩之情,或者在他心中,还是尚存几分对汉室的忠诚。 当然,庞统却也明白,以如今的局势来看,汉室的覆灭是注定的,因此就算马纵横救下了子,日后也将因为大势所趋,将其取代,不过其中恐怕要绕上许多许多的弯路。 只不过,庞统忧心的是,以曹操的奸诈,如今兵力单薄的皇城之中,只怕是酝酿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大阴谋! 想到这,庞统遂是强震神容,大声喊道:“牵将军且慢!!” 却看正要离去的牵招,忽被庞统喊住。马纵横面色一变,立是怒目投向庞统。庞统却没有去与马纵横相望,而是震色,道:“你待会下去,调集一干脚程快的将士,并与之晓以大义,尽量地集合一部精锐,随主公身后出!!” 庞统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神色一变,似乎没想到庞统忽然会态度有所转变,毕竟不少人也都现,庞统刚刚摆出的态度,是不希望马纵横前往营救子的。 马纵横也为之一惊,本还以为庞统会阻止自己。这时,庞统扭过头来,望向了马纵横,道:“以主公以及我军精锐的马力来看,快则两日,慢则三日,肯定能赶到洛阳。当然,若是主公昼夜不分地一直赶路,一日的时间,便能赶到洛阳。不过,想必主公也清楚,老贼奸诈狡猾,洛阳城必定有所阴谋,因此还盼主公此去务必心为妙。最好不要与紧接进军的兵部拉开太远的距离,否则一旦有个万一,只怕后方兵部一时半会很难赶往营救。” “嗯,我明白了!”马纵横听话,重重地把头一点,遂肃色答道。 “诶,此图凶险,还盼主公务必多加谨慎。在主公准备出之前,统只与主公上一句,这到底是谁国家之义为重,亦或是下之义为重呢?”庞统沉色,悠悠而道。马纵横听话,神色一肃,眉头遂是不由皱了起来。 这时,却看赵云欲言又止。庞统轻叹一声,道:“看子龙的样子,应该是想随主公一同前往。子龙骁勇,并且军中恐怕也只有你的夜照玉狮子能够追上主公的赤乌,一旦有个万一,也只有你能最快地赶到主公身边照顾。而我身体虚弱,若是急于进军,恐怕难堪颠簸,只怕最终还会连累了诸位。竟然如此,箕关便交予我罢,子龙你便随主公一同前去罢。” 庞统此言一出,赵云不由神容一震,麒麟目猝是乍射两道凌厉的精光,拱手震色应道:“军师放心,云绝不会辜负军师的期望,誓必保护好主公的周全!!” “有子龙在主公身边保护,统自也安心许多,此番凶险难料,还请子龙一切多加心,毕竟以如今的局势来看,下苍生都缺少不了主公!!”庞统神色一肃,遂向赵云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赵云见了,不由是心头一揪,忽然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遂是变得更加坚定起来,也向庞统作揖而拜,道:“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定会把主公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好了,士元还有子龙你俩未免过于敏感了,此番洛阳之行,也不见得是九死一生,更何况若是荀攸不往洛阳赶往的话,就凭在洛阳那寥寥不足五、六千人的兵力,不足为患!!更别提能威胁我马纵横的性命!!”马纵横话音一落,霎时浑身迸出一股惊人的霸气,一干文武见了,不由都纷纷变色,随即心里不禁都多添了几分信心。 当夜,却马纵横收拾好行装后,随领着麾下数千骑兵,并与赵云一同赶往了洛阳。而牵招随即又率领两千余军中脚程最快的步兵,紧接开始了进军。至于庞统,则继续留在箕关之中,以稳守局势,随时准备调拨。 翌日,正好是晌午时分,这时庞统刚得到了飞星传回的消息,得知马纵横已赶了五、六十里的路程,此时正在歇息。庞统得知马纵横并没有急于进军,反而是有意识地让军队歇息,不由放心了一些。 这时,忽然有人慌忙来报,徐晃麾下的梁习来到了箕关,并且带着极其重要的消息前来禀报。庞统一听,忽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让左右把梁习召来。少时,却看梁习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梁习快地四处张望,似乎因为不见马纵横而神色变得难看起来,并急声问道:“军师,不知主公何在?” “主公昨夜已往洛阳进军,梁将军莫非是有紧要之事报与主公?”庞统一沉神色,却也没有怪责梁习忘了施礼,而且他从梁习的神色之中,也看出了事情恐怕远他的想象之中。 “主公昨夜已经离开了!?可恶,若是我能再赶快一些的话!!”却看梁习闻言后,神色勃然大变,并随即自责起来。庞统见素来冷静谨慎的梁习这般模样,眉头皱得更紧,忙问道:“梁将军到底是何事。如今主公不在箕关,你大可与我商议。” 梁习听话,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神容一震,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并单膝跪下,先不做声。 庞统见状,却也会意,遂命左右退下。少时,厅内只剩下了梁习和庞统两人。梁习遂抬起了头,并持信递给了庞统。庞统取过信后,遂听梁习在旁低声道:“不瞒军师,不日之前,我军遭老贼的军队重挫,不但各军部被杀得溃散,而且就连营地都被老贼的军队所夺。但奇怪的是,没过多久,老贼率领着数万大军,却无北上增援的意思,反而引兵南下。其中深细,徐将军在信中自有交代。” 却见随着梁习一番话道落,庞统不由是神色连变,听梁习罢后,迅拆开了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打开便看。不一阵后,看了好几遍信中内容的庞统,猛然站了起来,一脸沉思之色,眉头皱得紧紧。 “军师,事不宜迟,依徐将军所料,老贼恐怕并非单单放弃洛阳如此简单,恐怕还想把杀死子这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嫁祸于主公的头上,否则老贼岂会如此千方百计地把主公引往洛阳!眼下当派人去召回主公,万万不能让主公背负这大逆不道的罪名啊!!”梁习急声向庞统谓道。庞统听了,却是长吁一口气,悠悠地道:“梁将军却不见昨日主公的神情和决意,只怕此时就算我亲自前往去劝,主公还是会一意孤行地前往去救子。正如主公所的,他身为汉室臣子,名将之后,国家有难,大义当前,谁敢拦他?” 梁习一听,面色一紧,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惊呼道:“莫非昨日军师已经试图拦阻过主公了?” “是也!当时我便猜到了此行洛阳必然凶险,只不过没想到老贼竟如此歹毒。刚刚我已从心中得到了徐将军的分析,他的看法十分地敏锐,我适才一番思索后,也与徐将军有着一样的看法。原来老贼千方百计地做了这么多,正是因为藏了这一手!只怕这回大半个下的人,都被他蒙在了鼓中!!”庞统不由眯起了眼睛,面色冷厉地谓道。 “那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莫非眼睁睁地看着主公背负这大逆不道的弑君者的骂名么!?”梁习听话,也不由心情紧张慌乱起来,向庞统急声问道。 “那自然不是。虽然不能阻止主公,但主公也并非愚昧之辈,此事我自当迅找人禀报与他。但若他得知老贼的动向以及我与徐将军的分析后,自然能够明悟其中道理。”庞统神色一肃,疾声而道。 “那接下来主公又会如何做呢?”梁习闻言,先是神容一震,不由问道。 庞统听话,这时却不禁苦笑起来,呐呐而道:“这问题倒也把我给难住了。主公是拥有大本领以及大志向的旷世霸主,更有着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能力。而此时此刻,状况如此多变,就连是我也难以预料。不过我能够肯定地是,主公一定会继续奔赴洛阳,只不过此役之后,不知主公将成为从奸贼手中救出子的英雄人物,还是会成为万夫所指的弑君者!”庞统罢,满怀唏嘘地不由长叹了一声。 半个时辰后,却马纵横引着麾下三千精锐骑兵正准备继续往洛阳赶路。就在此时,忽然有飞星的细作赶来禀报,就在昨夜,在洛阳的各大世家以及一干大臣,纷纷携家带口地撤离出洛阳城,并有近两千余御林军一路护送,正望南方而去。马纵横听了,不由神色一变,皱起了眉头,暗暗念道:“洛阳如此快便有了反应,莫非是我军正往洛阳赶去的消息,已经在昨夜传到了洛阳?若是这般的话,恐怕陛下也会被曹家的人一齐带出洛阳城,看来我要加紧赶路了!” 马纵横不由念头一闪,这时赵云策马赶了上来,肃色谓道:“主公,眼下这般状况,看来我军不得不加紧前进了。最好是全前进!否则若是待我军赶到洛阳时,陛下却已被曹家人强行转移离开了洛阳城,那将万事休矣!!” ###\第二千九十九章 国难当前(下) 赵云话音刚落,很快在一旁,有一员将领迅地赶了出来,并沉色谓道:“可军师屡番叮嘱主公不得急于行事,万事心,并且最好不要与后面的军队拉开太远的距离。若是我军全前进的话, 只怕!!” 第1980章 国难当前(3) “哼!!我过,国难当前,任何私心都是不可取的!!就算再危险,我等亦当为忠义而奔赴!!”殊不知那人话未完,便被马纵横厉声打断了。 WwWCOM却看马纵横一副毅然决然地表情,罢,马纵横一拍坐下赤乌,便是飞奔起来。眼看马纵横猛然拍马冲起,并且起极快,众将士看得眼切,一下子都还未反应过来,倒是赵云迅地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倏然地紧随在了马纵横的身后,而很快一干将士也纷纷驰马冲起,追向了马纵横的身后。 当夜,却马军另一支兵部,乃由牵招所领,清一色都是步兵,不过却都是拥有着军中最快脚程的精锐。这时,牵招正好来到了马纵横今日晌午歇息的平地,却见有几个将士早就等候。牵招见了,不由下意识地沉了沉神色,忽然有几分不出的忐忑,心想肯定状况有变。 果不其然,很快那几个等候的将士便赶了上来,并向牵招报与大概的情况。牵招一听,马纵横因闻洛阳一干世家、大臣撤离,唯恐子也被曹家的走狗带走,而正往洛阳全挺进,不由是吓了一跳,连忙强震神色,向麾下将士下令,缩短了歇息的时间,并于五更色一亮,便立刻加紧赶路。众人一听牵招此令,立即出一阵带着几分怨气的哗然声。毕竟众人赶了一的路程,这下各个都是筋疲力尽,几乎所有人的脚底都磨出了血泡,都想好好歇息,殊不知牵招还要缩短他们歇息的时间。 “众人听好~~!!眼下主公为了营救当今子,报效朝廷,正不惜冒险全往洛阳挺进~~!!男儿大丈夫顶立地,可一旦失去忠义,必遭世人所不耻,尔等的子嗣儿孙,也将会因此受到别人的鄙夷~~!!而如今以主公身份之尊贵,却也为了忠义二字,而赴汤蹈火。尔等岂不惭愧耶~~!!?”却听牵招的喝声响亮,并响彻着整个地,而刚刚的哗然声已然消失,众人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抓紧歇息!!就算尔等对汉室早已失去了信心,但却别忘了,我等的主公随时都有可能需要我等的接应,若是因为我等有所怠慢,而使主公有个万一,我等必将后悔终生~~!!”牵招面色冷厉,罢,便是转身离去。而此时,这一干将士终于有了反应,一员将领,连忙抖数精神,嘶声喊道:“诸位可都听到没有,汉室的朝廷早已没落,正因汉室无能,自我等爷爷那代kai始,我等平民百姓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因此汉室的存亡,实话,老子压根就不在乎!!但老子在乎的是,那位给我等创造出和平生活,并且令我等家过上富裕并且充足生活的君主~~!!正是他一次次冲在前线,与强敌厮杀,并于无数回舍生忘死地拼搏之下,才有了今日我等的生活,是他改变了我等的命运,是他让我等的生命再次出现希望!!因此,别赴汤蹈火了,就算是粉身碎骨,老子也在所不惜~~!!!” “得对极了~~!!主公有不但有着鬼神之勇,并还有着经纬地之才,在他管辖之下,每个地方的百姓生活都会得到改善。并且主公仁义,不但常常慷慨地向百姓赠于粮食,还屡屡出资借款让百姓自行创业,让许多百姓因此过上了富裕的日子!!纵观古今,能乐于慷慨贤仁至此的君主,绝无仅有!!这样的君主,若是我等不好好珍惜,不为之付出性命,报以忠义,理难容~~!!” “那还废话什么~~!!都赶快抓紧歇息,主公此时正全往洛阳挺进,若是主公此去不做任何歇息,明早之前可能就能赶到洛阳,我等眼下可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随着一道道喝声落下,却看一众将士连忙纷纷开始准备起来,再无任何的怨言,反而一个个都紧张起来,脸上充满地都是着紧、奋然之色。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翌日,却看马纵横引着一众精锐骑兵,正徐徐地往洛阳城赶去。而此时此刻,马纵横已然来到了距离洛阳城不到五、六十里的地方,正从东面而来。 此时,却见在马纵横的队伍内,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却看其一身锦袍,面如冠玉,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出身尊贵的豪门公子。 此人名叫荀恽,字长倩,乃是尚书令荀彧的长子。话,荀彧不但是朝廷大臣,更是曹操绝对的心腹,早年曹操正是依靠着被誉为‘王佐之才’的荀彧而建立起势力,荀彧并为其制定战略,从而使得曹操的势力日愈强大,用曹操的话来,荀彧之才,足以堪比陈平、萧何。 可眼下为何荀彧之子荀恽却会出现在马纵横的队伍之内呢? 原来,荀彧一直都有着匡扶汉室的志向,而近年来,因为曹操的野心日愈庞大,加上其麾下文武家臣,愈加地嚣张跋扈,已然不把朝廷,甚至当今子放在眼里。荀彧也因此日愈忧心,唯恐有朝一日,曹操会颠覆整个汉室,并废除子,自立为皇! 为此,荀彧不得不忍辱负重,只盼望自己最终能够设法改变曹操,而曹操却也一直在这件事情上犹豫不决,故而荀彧一直都报有一丝希望的。 不过,马、孙两家的联手,却冥冥之中反而推了曹操一把,事情更随即展得一不可收拾。当荀彧反应过来,举目之下,竟无一人对汉室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反而纷纷都向曹家投靠,荀彧才恍然醒悟,原来汉室早已失去了人心。 悲愤不已的荀彧,却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子遭到曹家的毒手,因此他甚至决意与曹家断绝关系,并暗中吩咐心腹布置,而其中他的长子荀恽正是受了荀彧之命,前往与马纵横接应,引导马纵横前来营救子。 却看,马纵横的队伍之中,众人都是面色沉凝,神容紧绷,都是十分地谨慎。而此时,在周围弥漫的气氛,更是让人觉得有些窒息,好像危机随时都会来袭似的。 “没想到再次来到洛阳,竟会是如此状况,可谓是意弄人啊!”马纵横不由长吁一生,暗暗念道,至今为止,他还很记得当初离开洛阳时的状况。当时,为了抵挡董卓的西凉大军入侵洛阳,并州丁原率领着其麾下的并州军前往拦截,两军正于箕关附近对峙。而马纵横正是领了大将军何进的命令,率兵前往增援丁原。只不过马纵横万万没想到地是,后来他被吕布所陷害,背负了偷袭丁原的骂名,成为了朝廷的通缉犯,不得不逃往兖州,而就是从那时开始,马纵横开始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时光荏苒,如今的他,却已经成为了河北的霸主,更拥有着下数一数二的势力! 至于当年在洛阳的竞争对手以及敌人,却是大多已经死去了,恰巧最终剩下的就只有他和曹操! 马纵横念头一闪,遂是眼神一厉,并暗暗下定决心道:“我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我决不能轻易放弃。刘氏之人,这是我等马家子嗣还予尔等的最后一份情义了!!” 就在马纵横刚下定了决心,这时在他身旁的荀恽忽然喊了起来:“征北将军,再走不远,便将会到与陛下会合的地点,在此之前,恽不妨直,如今洛阳的状况,就连我爹也不敢保证。毕竟汉室已尽失人心,用我爹的话,在洛阳城内,举目之下,尽是大逆不道,暗存歹心的叛逆之贼。我却也不怕更直白地与征北将军明,我爹膝下七个儿子,除了我六弟在外学习,除我不算,其余五个全都投靠了曹家,并且在这些日子里,他们还一直为曹家作为客,不断地劝我爹,我的二弟荀俣甚至有一回还想要威胁我爹。幸好我爹德高望重,并且早年他便未雨绸缪,暗中豢养了不少食客在家中。当时,我爹见我那二弟如此大逆不道,愤慨叱之,家中食客立即纷纷涌上,围住了我那二弟。我那二弟见此状,吓得落荒而逃,并且当夜便离开了家中,还明目张胆到了那曹丕的府宅住下!!” 却看荀恽一脸强忍的愤慨之色,咬牙切齿,着身体还不禁颤抖起来。马纵横听话,面容一肃,道:“没想到荀公为曹家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最终却得到如此的下场。不过这也难怪,老贼素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能让荀公留到今时今日,恐怕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哼,我爹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爹当初是看重曹老贼的才能,并认定老贼是能够平定乱世的治世能臣,遂竭力而助之。而当年,情况特殊,自十常侍之乱,再到董卓以及李傕、郭汜等**乱朝纲,以使朝社四崩五裂,汉室当时的名声已然不复存在。为了能够让汉室得以苟存,我爹才不得已向老贼提出了‘挟子以令诸侯’的计策。而我爹本意是想着借助老贼的势力,而使得汉室逐渐恢复威望,同时再暗中协助陛下,培养一股新的势力,待陛下羽翼丰满之时,再号令群雄,前来勤王,从而在老贼手中重夺江山社稷。当然,我爹当时也曾真地想过,老贼心里对于汉室尚存有忠义,并且甘愿为汉室,排除万难,助陛下稳定江山社稷。 可殊不知老贼奸诈而又精细,我爹的心思,他却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并且手段狠辣,这些年来他不知杀死了陛下身边多少的心腹,使得朝中人人自危,有些人甚至为了自保,不惜叛变,投靠老贼麾下,还把昔日同袍向老贼拖出。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心灰意冷,甚至不再抱有希望,直到如今,便形成了‘举目之下,尽为贼也’的局势。”荀恽罢,眼睛已然红,愤恨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强忍住,不让泪水流落。 这时,赵云却是震色赶了上来,并是一副警惕之色地问道:“荀公子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今洛阳尽是曹家的眼线,此番我爹的计划,却不知会不会走漏风声,但我能保证地是,我爹为了能够让陛下成功脱离老贼的魔掌,万事心谨慎,并且也仅仅对身边信得过的心腹有所吩咐。” 第1981章 弑君之罪(1) “话虽如此,但我爹却还是不敢保证一切能够顺利,只盼望征北将军能够心怀忠义,尽力而为!!”荀恽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沉色谓道。WwWCOM 马纵横听话,不由下意识地把坐下赤乌一勒,旋即眼光凌厉地望向了荀恽,问道:“这些话你大可不必与我明,可你却不做任何隐瞒,你岂不怕我存有私心,就此率兵撤走?” “呵呵,我爹了,征北将军恐怕是当今下唯一还对汉室存有一份忠义的诸侯,若是连征北将军都对陛下置之不理,这只能是要亡汉室。竟然是意而为,又何必多做挣扎,与其勾心斗角,各怀歹心,还不如如实禀告,坦荡为之!!”荀攸先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肃色谓道。 马纵横听了,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荀公如此看得起我,我可记得当初荀公对我可是一脸的鄙夷和嫌弃!!” 马纵横忽然笑了起来,倒显得颇是轻松,而马纵横却也没有谎,当初他在洛阳时,便有心巴结荀彧,希望能够把荀彧拉拢到自己麾下,不过当时的荀彧明显是看不起他,荀彧那时鄙夷和嫌弃的神色,马纵横至今还历历在目呢。 荀攸这下一听,不由神色一怔,倒没想到马纵横这下还能笑得起来,正不知如何答话。 “呵呵,我不过是和你打趣罢了。不过在此去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荀公子的。”马纵横淡淡一笑,猝然却又神色一肃,向荀恽道。 荀恽先是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恢复过来,拱手作揖,道:“眼下时间紧迫,恐怕曹军的细作此下已经报入了洛阳城中,还请征北将军务必抓紧时间询问。” “好!那我问你,待会陛下是如何蒙混出城,前来与我会合?” “这点征北将军不必多虑。洛阳城东门的守将韩和,乃忠烈之后,其祖上深受皇恩,这些年来一直与我爹共同进退。此时,在韩和将军的协助之下,想必我爹和陛下已经乘马车离开洛阳,并正往此处赶来。” 荀恽话音刚落,一旁的赵云便不禁张口问道:“适才你还洛阳的情况是,举目之下,尽为贼也,这韩和可信么?” 荀恽闻言,似乎因为时间越来越紧迫,而有些急躁起来,眉头又是皱起。这时,马纵横把手一举,道:“子龙不必多虑。荀公的眼光,我信得过。” 马纵横此言一出,赵云微微神容一变,而荀恽倒是神容一松,并向马纵横投以感激之色。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老贼素来行事谨慎周密,并且奸诈,他此番千方百计把我引诱前来洛阳,不可能没有完全的准备。如今洛阳城除了那曹丕外,还有没有厉害的人物暗中藏起?”马纵横忽然一问,荀恽不由面色一变,似乎没想到马纵横竟会如此相问。 但须臾荀恽便回过神来,并迅地恢复如常,沉思一阵,道:“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我爹也没有特别吩咐过。” 马纵横见状,微微神色一凝,遂点头道:“好,竟然如此,我等可以继续出了。” 马纵横罢,快地向赵云投以一个眼色,赵云会意,遂先收敛起神色。 不一阵后,却在荀恽引路之下,马纵横等人往西北赶了数里的路程,并来到一处平地上。却看这平地西面乃是一片广阔的树林,旁边又有林丛,光看这地势,就让人不禁心头难安。不过此时,马纵横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一架马车之上。 而此时,荀恽见了那架马车,不由震色,忙是向马纵横喊道:“征北将军,那肯定就是陛下的马车了!!” 荀恽话音一落,赵云便先策马赶上,向马纵横喊道:“主公,这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的诡计,为防万一,还是让云前往打探究竟。”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沉,却是以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振声喊道:“不必!就这一架的马车,就算能藏,也藏不了多少人,想要害我,那是不可能!再,陛下之尊,当由我亲自前往迎接!” 马纵横罢,遂把手中龙神刃交给了身旁一个将领,然后翻身下马,往马车赶去。 少时,马纵横肃色跪下,拱手喊道:“臣乃征北将军马纵横是也,恕臣无能,救驾来迟,让陛下受苦,还请陛下惩罚!!” 却听马纵横喝声惊人,而此时却见马车车厢里忽然打开了一个窗口,并露出了一双眼睛,随即传来了声音。 “马爱卿,朕在这里等候已有一时,朕刚从虎口脱出,此时心里尚且难安,所幸有马爱卿前来救驾。还请马爱卿上前几步,还让朕好好看看下第一强者的尊容,也好让朕安心。” 马纵横听话,神容一震,抖数精神,二话不便是站了起来。就在此时,猝然杀声乍起,马纵横面色一变,紧接正见马车霍然炸开,并且有人飞扑而出。却看那人身穿龙袍,身手敏捷,手持一柄大刀正朝马纵横扑了过去。同时,在一旁的马夫,不知何时手里多出了一具型弓弩,朝着马纵横便是射。 马纵横反应极快,是身子往后一闪,脚跟落地的瞬间,那身穿龙袍之人正好举刀劈来,马纵横是闪开,然后快手,猛伸那如蛟龙一般的臂膀,怒喝一声,抓住了那身穿龙袍之人的大刀。殊不知那人猝然放弃了手中大刀,向后一退,忽然只听一道脆响,马纵横正见一根矢骤射过来,是挥刀一档。这时,那马夫看得眼切,正想向马纵横再偷袭,猝然只听一道弓弦乍响,那马夫的头颅霎时被一根飞矢击中,惨叫一声,翻滚在地。 与此同时,却见西面的树林,以及一旁的林丛里有着大量的人马冲袭而来。 赵云看得神色陡变,眼神猝是冷厉起来,扯声怒吼:“众人心,这是个陷阱~~!!” 而就在赵云话音刚落,猝然有数十道飞影,度奇快地朝着马纵横身旁四周围扑过去。马纵横奋声怒喝,手舞大刀,遂是与之厮杀起来。赵云令众人赶上助战,而手中却也怠慢,屡屡张弓骤射,只一阵便射杀了好几人。而马纵横乃当今第一强人,区区数十人又岂能对付得了他,不过不得不的是,这些人各个身手极其敏捷,马纵横花了不少功夫,这下却才击杀数人。 “尔等乃是何方神圣!!?”却看马纵横快一闪,躲过一人袭击后,快手起刀,砍飞了一个偷袭的敌人,旋即怒声喝问。 “我等乃魏王麾下雄鹰,马贼你命数将尽,今日必毙命于此!!”却看其中一人,阴鸷的眼神里,如有杀气萦绕,嘶声喝道。 马纵横一听,不由面色一沉,随即心里腹诽道:“难怪从数个时辰之前开始,我便失去了飞星兄弟的消息,恐怕正是被老贼麾下这些细作给杀害了!!” 却马纵横此番前来洛阳,可谓是十分地谨慎,早就吩咐好飞星的弟兄每隔一个时辰,便来传报消息。而在此之前,马纵横已经和飞星失联了有数个时辰的时间,也正因如此,马纵横心里早就有了戒备。 “马贼的部下要杀来了,战决,用暗器!!”这时,忽然听得曹军的雄鹰细作中,忽有一人大喊起来,旋即只见四周猝然出现一道道快影,仔细一看,都是一柄柄尖锐的飞镖,正都朝着马纵横射了过去。 “雕虫技,伤不了我!!”突兀,却听一阵震耳欲聋地吼声乍起,正是马纵横嘶声咆哮起来,气势迸的同时,手中的大刀更是快地舞动起来,并俨然形成了一个防护罩似的。时迟那时快,却听无数的乍响一连迭起,那些射向马纵横的飞镖,纷纷都被打落在地。与此同时,赵云率兵冲了上来,骑兵冲锋的威力,无需置疑,不一阵那些雄鹰细作,便是被冲杀击毙大半,还有一些身手敏捷地,幸逃一劫。 “马贼纳命来罢~~!!”蓦然,正听一道竭嘶底里地怒吼声,却见那身穿龙袍的汉子,朝着马纵横再次猛扑而来。 “宵之辈,龙袍岂是尔能穿上的!!?”马纵横怒目圆瞪,身子猛然腾跃而起,并手持大刀,朝着那身穿龙袍的汉子奋然劈了过去。 “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却见马纵横手中大刀气势惊人,宛若一条大张血盘大口的猛龙,朝着那身穿龙袍的汉子吞了过去。 而此时,马纵横却竟然看见了那汉子朝着他露出了一抹阴险而冷厉的笑容,就像是在嘲笑着他似的。 哗啦~~!! 一声脆响,却见那身穿龙袍的汉子,霍然一分为二,被马纵横生生地劈开了两半。 就在此时,忽然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悲愤声音:“陛下呐~~!!!你死得好惨呐~~~!!微臣早劝你不可轻率行事~~!!可你却决意要御驾亲征,手刃反贼,如此得此下场,是微臣等无能呐~~~!!” 这话音一落,转即便听一阵凄厉的哭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却见从两边正往杀奔过来的兵部纷纷涌了上来。 而此时,曹军的雄鹰细作纷纷散开,迅地撤离而去。赵云面色一寒,却没有下令追杀。原来赵云是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味。 却看另一边,马纵横手持大刀,却看大刀的刀刃上还在滴着血。马纵横神容冷酷,怒眉挺若中虬龙,浑身更隐隐散出一股欲惊动地的血腥杀气,似乎随时都会爆。 “呜呜呜呜~~~!!众人可见马贼弑君否~~~!!”这时,却又听有人扯着哭腔地怒喝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却听马纵横此时对面近乎数千将士全都嘶声应和,声势盖。 马纵横眼见此状,默默地抬起了头,并望向了那个哭得一脸璀璨的年轻人,呐呐道:“曹家二子,闭上你的狗嘴,吵死人了!” 第1982章 弑君之罪(2) 却看,马纵横望向的那年轻人,一身黑虎金丝锦袍,扎着一条马尾辫,身材健硕,目光凌厉生光,虽然长得颇是英俊,但却给一股阴厉冷酷的感觉,这下眼里流泪,但脸上却竟然朝着马纵横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 WwWCOM 此人赫然正是曹操膝下次子,曹丕是也! “哼哼,好一个弑君者,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敢如此猖獗嚣张!!不过这倒也是,毕竟是下第一强者,不过这人太过贪心却不好。这不,诸位可见识没有,眼前这位下第一人,为了得到更大的权力,就连自己的君主也斩杀了,好不可怕,好不可怕呐~~!!”却看曹丕冷笑几声,在马纵横如此恐怖气势的散之下,却丝毫不见畏惧之色,倒有几分其父的枭雄之风。 “大言不惭,那分明不过是身穿龙袍的假子,适才还意图刺杀我家主公,曹家二子你休要血口喷人~~!!”这时,赵云再也忍耐不住,忿声怒喝起来。 ###\第二千一百零一章 弑君之罪(中) 曹丕听了,咧嘴笑了起来,擦了擦眼角下的眼泪,望向赵云,遂露出一副欣赏之色,道:“好英武的将军,想必肯定是传中的常胜将军,龙胆上将赵子龙!不过赵将军你刚才的什么话,我等分明看见死的可是当今陛下,哪里身穿龙袍的假子?莫非你为了使你主公脱罪,竟要颠倒是非,黑为白,欺瞒下人耶~!?” “曹家贼,休要太张狂了,再敢胡半句,赵某誓取你项上级!!”赵云素来是光明磊落,当他察觉到曹丕要把‘弑君者’的名头强硬加在自家主公身上,本就已经愤怒不已,这下又听曹湃越越是离谱,赵云气得更是满腔涛涛怒火。 “哈哈哈哈,马贼大逆不道,弑杀君主,此事已成定局,我身后的所有人都是人证,马贼休想抵赖~~!!”这时,却听曹丕大笑起来,并且神色冷厉霸道地嘶吼起来。 “气煞我也!!曹家儿,所谓清者自清,下谁人不知你爹的歹心,谁会蠢到去相信你曹家人的话!!?”赵云气得麒麟目圆瞪起来,忿声怒喝,着着浑身气势更是猛然盛起,气势迫人。 曹丕听了,却是阴然一笑,悠悠道:“赵将军不必多虑。我自有办法让下人相信。” “够了~~!!”突兀,却听一声怒吼,这时一股气势遽然迸,霎时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炼狱霍然出现在人间似的,四周忽然间好像充满了血腥杀戮的气息。 这下,曹丕再也强忍不住,神色霍然一变,而在他身后的御林军,不少将士更是吓得退后一步,甚至是几步。 “曹丕,曹子桓~!你的阴谋诡计我不管!!下人自有下人的看法,我倒问你,陛下眼下如何了?”马纵横眼射两道可怕的精光,犹如成为这地之间唯一的霸者,盛气凌人地扯声喝道。 恐怖的声势,可把曹丕身后不少御林军将士吓得又是心头一跳,纷纷色变。曹丕这时却是眯起眼睛来,望向了赵云,暗暗皱眉腹诽想道:“没想到这赵子龙竟然也来了,此人武艺绝伦,不可觑。再加上下第一强人在此,若是他们联手前来杀我,那我岂不危矣。恐怕就算有那两人保护,我也难逃一劫,竟然如此,我倒不如设计引去一人。” 想到这,曹丕立即抖数精神,笑了起来,重新把目光投向马纵横,道:“嘿嘿,征北将军倒是忠烈,在如今这般情况之下,还有着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稳重,令曹某好生佩服。那么,曹某也不妨给些提示。” 罢,曹丕忽然径直投目望向了赵云身后军队人丛中的荀恽,却看荀恽此时已被控制住了,不过赵云刚刚特别吩咐众人不可伤害其性命,否则荀恽恐怕早就被愤怒的马家将士乱刀砍成肉酱了。 “呵呵,荀家大公子。当年,我家父王对你爹可谓器重有加,在得到洛阳城后,我家父王几乎把大事务交予你爹手上。只不过你爹却也太觑我家父王了。当初,你爹搜素洛阳皇宫时,现了十常侍张让的地宫,那时你爹那地宫聚集了阴秽之气,不宜存在皇宫之中,遂劝我家父王将其破坏然后封锁。我家父王却也同意了你爹的建议,并把此事交予你爹。可谁会想到,平日里对我家父王忠心耿耿的荀王佐,竟然在那时便有了背叛之心,他不但没有破坏张让的地宫,还暗中保存下来,并一直安置心腹看守。试想拥有着‘王佐之才’的荀王佐,到底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呢?我家父王对此是十分好奇,没想到一等就等了有十数年载。想必此时,荀王佐正与他的食客通过地宫里的密道,离开了洛阳城吧?哼哼哼,荀王佐果然好计谋,他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并且把我以及众御林军引出皇宫,不惜让他的长子前往与叛贼联系,博取叛贼的信任。而另一边,他又假装设计与我,教我如何布置埋伏,而他真正的用心,正是为了!!” “哇啊~~!!爹爹危矣,快让我离开,向我爹爹以及陛下禀报~~!!”曹丕话到一半,荀恽似乎再也忍耐不住,嘶声急吼起来。只不过在他身旁的马军将士,却是丝毫不留情,立即加以喝叱,并把兵器纷纷架到了荀恽的脖子上。 此时却看马纵横忽然长吁了一声,陡然眼神猝亮,显得十分平静,正一边跃上赤乌宝马,一边淡淡而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曹家二子计谋如此之高,就连荀王佐和我此番也都中了你的诡计了。让荀家大公子离开,子龙你领一队人马赶去,务必保住荀公以及陛下的性命~~!!” 马纵横话音刚是完,忽把左手一伸,这时那替扛刀的魁梧将领,连忙赶上,并双手抓起龙神刃递给了马纵横。 “主公~!!”赵云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同时一干马军将士听了,都是纷纷变色。 “快走!!就凭这些人害不了我~!!”马纵横眼里光芒爆射,奋声大喝。而此时,曹丕眼看赵云还未离去,却也不敢轻易下令扑杀。 赵云见状,不由一咬牙,同时又眯眼望向了曹军的队伍之中,却看这些御林军将士各个体格健硕,神态冷厉,一看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只不过令赵云最为放心不下的是,这人丛里面,似乎有强人正藏在其中,并隐隐散着危险的气息。 “赵子龙!!” 似乎察觉到赵云没有动静,马纵横再次嘶吼起来。赵云一听,怒吼一声,急声喝令,众人听了,遂放了荀恽,荀恽正着急其父的安危,连忙拨马就走。赵云是带着一彪人马追上。 眼看赵云一干人等离开有一阵后,曹丕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父王还马贼你远非表面上如此简单,我看不过一介匹夫耳!!我略施计,便让你麾下大将赵子龙从你身边离去。看来你的命数果然已尽,识相地下马投降,我可以留你一条全尸!!” 曹丕目光冷厉,死死地盯住了马纵横。这时,却看马纵横忽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并且眼里爆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快撤回来!!”霎时,一道喝声骤起,吓得曹丕连忙下意识地拨马就逃。与此同时,却听一道犹如金乌一般的鸣声响荡,正见马纵横麾下赤乌倏地化作了一道赤色飞虹,朝着曹丕飚飞杀去。却马纵横此时此刻已经怒到了极点,不过经过多年的经验以及成长,马纵横已经能够很好地压制自己的怒火,并将之转为动力! 而此时,马纵横赫然使出了‘凤乌跃’,将赤乌的度提升到了极点,这刹那度之快,简直是不可思议。 “闪开!!”这时,却听一道厉喝响起,猝然正见曹军的御林军中,猝然冲出了一员银甲狮盔的猛将,并手提飞龙枪霍然挡住了暴怒的马纵横。 “嗷嗷嗷嗷~~~~!!鬼神伏龙刀法—龙霸下~~~!!!”遽然,只听吼声乍起,犹如雷霆炸开,紧接却见无数刀影漫散开,犹如龙腾之势,称霸下! “潜龙伏波枪法—龙腾四海~~~!!”却看那银甲狮盔的猛将手中动作却也不慢,反而凌厉惊人,其手中飞龙枪在他挥舞之下,如蛟龙腾海,波涛骤起之势,铺盖地地迎向了马纵横的招式。 啪啪啪啪啪~~!!! 却听连道惊人的金戈乍响跌宕而起,恍然之间,却见一面手舞血龙的血色鬼神相势以及一面六条银色飞龙腾飞骤跃的相势霍然显现。这时,就连曹军的一干御林军将士也看得目瞪口呆,惊为人。 “逆子,你不配做马家之人,你给我滚开~~~!!”却看马纵横一脸暴怒冷厉之声,扯声咆哮而道,眼里如射出血色的光芒,浑身气势澎湃惊人,如要卷席地! 却看另一人正是马纵横的二弟马,此时一脸冷酷之色,不过紧绷的神容里,暗暗流露出几分慌乱。 嘭~~!!突兀,马纵横奋力猛一招血龙破邪,将马赫然击退而去,紧接便飞马冲向了御林军的人丛之内。与此同时,马纵横的麾下纷纷杀突本上,马刚是反应过来,便被几人冲上围住厮杀。时迟那时快,却见马纵横杀气腾腾,俨然化身鬼神一般,双刀并舞,在御林军中狂奔猛闯,势不可挡,正往曹丕身后在追! “曹家二子,你死定了~~!!!”马纵横嘶声怒吼,声势盖,曹丕听得心惊胆战,连忙扭头望去,正见马纵横越追越近,连忙喊道:“快拦住那马贼~~!!” “马纵横~~~!!”就在此时,蓦然一道怒吼,犹如虎啸一般响荡起来,旋即霍然正见一面人头虎身浑身皮毛绿的诸犍凶兽相势。 马纵横眼睛一瞪,却见旁边一员曹军虎将手持大刀,生猛扑杀过来,赫然正是夏侯渊是也! 却看夏侯渊满脸的仇恨暴怒之色,却是已经得知曹洪死在了马纵横手上的消息。虽然曹洪为人吝啬,但却不失义气,当年在战场上,他更屡屡不顾生死地保护过众人,就连夏侯渊也欠过他的人情,再者多年的相处,并肩作战,加上曹家和夏侯家本就亲密的关系,夏侯渊早把曹洪看做了不可或缺的好兄弟! 第1983章 弑君之罪(3) “呜嗷嗷嗷~~!!死~~!!”却听,夏侯渊嘶声咆哮,紧接便舞刀对着马纵横乱砍猛劈起来,竟把马纵横给赫然拦住了!眼看此状,御林军的将士不由纷纷强震起神色,正欲纷纷扑上时。Ww W COM却听一声犹如神般的怒吼,紧接一声巨响,众人再急望过去时,正见夏侯渊已被劈到一边,马纵横再次策马冲奔起来。 “马贼,你休要太猖狂了~~!!”夏侯渊眼看此状,迅地取了背后的宝弓,同时大喝而道:“马孟起,你还不快赶过来!!” 就在夏侯渊话音一落,霎时只听一声怒喝响荡,正见马策马飞奔,倏地从夏侯渊身旁掠过。 “嗷嗷嗷嗷~~~!!马纵横,你敢无视我~~!!?”却看马满脸的狠厉之色,驰马狂奔追向了马纵横的身后。与此同时,却听御林军中,杀声激荡,霎时间正见无数御林军将士朝着马纵横围扑拦去。 “给我滚开~~!!鬼舞神龙~~!!”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马纵横猝是把赤乌猛地一勒停下,手中龙神刃赫然舞动起来,霎时犹见血龙飞腾,并将一干扑上来的御林军将士轰然扫飞而去。时迟那时快,正见马倏然挺上,逼近马纵横的背后,挺枪就搠:“独龙飞咬~~!!” 猝见马一枪骤起,犹若飞龙射出,杀向了马纵横。这时,马纵横却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挪身飞快地一闪,马一枪搠空,旋即只听一声怒吼,马纵横赫然回身,舞刀便砍:“龙回亢鬼~~!!” 察觉到一股恐怖的杀气赫然涌荡扑来,马面色骤变,正见一条鬼龙转身,猛扑来袭,连忙身子往后一倒,须臾之际,人马分过,却见马险险地躲了过去,并从马纵横身旁冲到了马纵横的身前。时迟那时快,马纵横反应极快,眼里猝射两道精光,手中另一柄大刀,起飞去,朝着马身后便是搠往!!不过马身手却也敏捷,身子一起,并下意识地把枪一提,赫然挡住了马纵横搠来的大刀。两柄兵器出了一声乍响,火花四射。周边的御林军将士看得眼切,各个都是露出一副惊骇之色,如此险象环生的场面,不少人都是平生第一次看到。 就在此时,突兀一道弓弦乍响震荡而起,旋即很快见到一道飞影朝着马纵横袭来。马纵横并无任何松懈,迅便有觉,飞刀一砍,将袭来的飞矢击破。同时,另一边马已经拨转了坐下白麟兽,一对眼眸闪烁光,正盯着马纵横。马纵横面色一冷,往马身后一望,却见曹丕已然逃到了军阵的后方,心知想要追杀曹丕已经很难了。 “哼!!马孟起,你这个不忠不义的忤逆之子,今日我便替马家清理家门~~!!”马纵横冷哼一声,旋即眼里爆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并且浑身气势轰然迸,一面手舞巨龙的血色鬼神相势轰然乍起,使得马纵横看上去犹如鬼神附身,好不可怕。 “少在那里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马纵横你比我好不了哪里去~~!!”对于马纵横的喝叱,马倒是不屑一顾,忿声喝道,并且随即浑身也迸出一股强大澎湃的气势,霍然间正见八条银色飞龙从他身后纷纷腾跃而起,赫然占据了一片地,使得此时的马看上去犹如魔神一般。 “哼哼,这马家的兄弟杀得越是激烈,对我军来便越是有利,不过恐怕这马孟起还不是鬼神的对手,我则在旁寻机偷袭,暗中辅助便是。”这时,就在不远的夏侯渊不由眯起了眼睛,眼看马家兄弟对峙起来,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狡猾的笑容。 就在此时,猝然杀声激荡,夏侯渊神色一变,却见是马家的骑兵冲突上来。夏侯渊不由眉头一皱,又迅地腹诽道:“马贼的爪牙赶了上来,若是让他们赶到了马贼身边,岂不坏了我的计划。我得先去拦住他们,好让马家兄弟激战起来~!!” 夏侯渊念头一转,遂向身旁一个将领投去眼色,那将领会意,立即拨马离去。而夏侯渊则迅地往马军骑兵冲袭而来的方向飞马迎上,并大声喝道:“众人听好,务必拦住马贼的爪牙,无需多久,征西将军马孟起便能取之级~~!!” 却听夏侯渊喝声赫然响荡起来,很快在四周的御林军将士有了反应,遂是纷纷扑向了正冲袭而来的马军骑兵,奋然拦住。 另一边,适才暗领夏侯渊意思的将领,迅地又赶到了另一边,并迅向几人吩咐起来,于是在马纵横以及马四周的御林军将士迅地形成了包围之势。而此时,马纵横和马两人厮杀正烈,却浑然不觉。 且看,刀光枪影不断交错之际,马纵横和马两人此下已然激战了十数回合。马枪式凌厉,连而骤,潜龙伏波枪法的每一招招式更是转换自如,令人防不胜防。不过,马对上的却是下第一强者,更何况马纵横本就熟悉潜龙伏波枪法,因此还是凭着乎寻常的能力以及经验,竟马的招式一一化解并且击散。 “潜龙伏波枪法—三龙噬虎~~!!!”突兀,却听马喝声一道,飞枪骤起,恍然间如见三龙齐出,如欲吞噬巨虎。而当然这头巨虎正是马纵横。 “开~~!!”面对马如此凶厉的招式,马纵横却是浑然不惧,反而显得笃定冷静,霸气侧漏,大声一喝后,舞刀奋力一劈,霎时便将马的招式再次轰然劈散,同时马更是连人带马地被马纵横劈退而去! “哇~~!!可恶呐~~!!”再一次在马纵横手下失利,似乎令马十分地不甘和愤怒,眼里如喷射怒火,嘶声吼道。 “不可救药的臭子!!为兄今日非要教训你不可~~!!”马纵横眼射厉光,喝声落罢,坐下赤乌猝而飞奔起来。眼看马纵横盛势杀来,那势不可挡,无人能敌的霸姿,如似化身鬼神,好不可怕。 “呀呀呀呀~~!!”马见状,却也忍不住地心头猛揪,浑身毛孔下意识地收紧起来,不知觉下,已然是满脸的冷汗。不过马自有马的傲气,危急关头之下,心知马纵横不会再对自己有所留情的马,奋然而作,精神抖数,策马挺枪迎向了马纵横。 “呜嗷嗷嗷嗷嗷嗷~~!!七龙升~~!!”却看马霍然舞动起手中的飞龙枪,恍然间马纵横只见马手中飞龙枪每拨动一下,一条银色飞龙便赫然腾跃起来,恍然间竟出现了七条银龙,并各显出凶状,隐约更如同龙啸咆哮,如幻如真! “马孟起你赢不了我~~!!鬼神伏龙刀法—龙焚灭世~~!!!”却看马纵横面对马如此可怕的招式,非但不见丝毫动摇,反而精神振奋,信任十足,并且霍然迸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澎湃气势。恍然间,却见马纵横如与身后相势融为一体,鬼神手中血龙猝然变得无比巨大起来,并浑身迸出炼狱之炎,鬼神则乘于火焰血龙之上,朝着那正飞腾而来的七条银龙悍然冲了过去。 轰隆隆~~~!!猝然正见马以及马纵横遽然交接一起,立听一股可怕的声势响荡起来,并有飓风猝起,霎时沙尘冲。 “哇啊啊啊~~!!”突兀,一阵充满不甘和愤怒的怒喝声乍起,紧接正见马再一次地连人带马地被击退而去,并且身上更有好几处地方血液爆射,一看就知道是在刚刚的交手之中受了伤。 眼见此状,在四周的御林军将士全都吓得呆若木鸡,各个脸上都露出掩盖不住的惊悚之色。蓦然,一阵大风吹来,却见沙尘散去,那立于地之间的身影,显得无比的伟岸和巨大,并且霸气惊人,犹如当世至尊,一时间甚至让这四周在看的御林军将士全都生出了绝望的情绪。 同时,却看马一脸狰狞不甘的神容,嘴角上更流有血迹,双眸尽是凶戾之色,死死地盯住了马纵横。 “子,再敢胡来,我真的会杀了你!!”马纵横眼神冷厉,霸气逼人,一声喝落,有些人甚至忍受不住,下意识地纷纷退后。 “呀呀呀~~!!”马闻言,更是自尊受损,钢齿都快要咬碎了。与此同时,却距离马纵横此下激战的地方的东面大概有十数里的地方,却看此处乃是一处山丘,在山丘上,有一个洞穴,洞口被两边茂密的植被给遮住了。此时,正见有一干人从洞穴里走出,而走在前面的人,各持兵器,并把洞口前面的植被纷纷砍断。 须臾,数人赶出,并看了看四周,现并无什么异样的情况后,一人是赶回,喊道:“陛下,荀公!!的在外面打探过了,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看来荀公果然是瞒过了那曹子桓,我等成功逃脱出来了!!” 随着此人话音一落,不久又见一干人走了出来,却看在人丛内,众人正簇拥着两个衣裳鲜亮的夫妇,男的竟然就是当今子刘协,而女的则是新晋为皇后不久,并且是当今丞相兼魏王曹操之女的曹节。而在两人的身旁,还有一人,却见其两鬓斑白,神容俊伟,却显得十分的严肃,看上去近将五旬,身上隐隐还散出一股威严,一看就知是常年居于高位之人,赫然正是荀彧是也。 ###\第二千一百零三章 忠臣荀彧(上) “诶,都是老臣无能。让陛下还有皇后娘娘受苦了。如今虽然从洛阳逃脱出来,但普之下,老臣却不知何处能保得陛下和皇后娘娘安然无恙!”却看荀彧一脸惭愧之色,摇头扶须而道。 刘协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却看其面容消瘦,脸额两边好像被各削去一块肉似的,并且精神萎靡。来,自从曹操把洛阳交给了曹丕掌控之后,刘协万万没想到,曹丕竟然比曹操更显猖狂狠辣,这些日子里,曹丕不但明目张胆地拉拢人心,并且还暗中刺杀了不少忠于汉室的臣子,俨然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姿态。刘协身边几个心腹宦官因顶撞了曹丕,都被曹丕残忍杀死。刘协因此日夜担惊受怕,幸好皇后曹节保护在刘协身边,并几番为了刘协挺身而出,喝叱其兄曹丕。刘协对此颇为感激,后来的一段时间,与曹节更是几乎是寸步不离,两人因此感情展飞快。故而此番刘协决意逃出洛阳时,虽然荀彧曾劝刘协放弃曹节,但刘协还是拒绝了荀彧,并且最终也毅然决然地把曹节带上了。 却看刘协此时听闻荀彧的话后,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慌乱的神色。这时,却看一旁的曹节,显得颇为冷静,并震色向荀彧道:“荀公早前不是与陛下过,琅琊诸葛家的卧龙,有着绝世才华,旷世无双,若能愿出,辅佐汉室的话,必能使汉室得以复兴!!我听闻如今卧龙正于卧龙村中隐世,而据卧龙未免世俗之人的打扰,特意在卧龙村里,布有八卦阵,纵是千军万马也难以踏入。竟然如此,荀公为何不把陛下带往卧龙村,投靠卧龙呢?” 曹节此言一出,荀彧神色遂是一沉,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凌厉起来,并快地向刘协投以一个眼色,但很快又转了回来,望向曹节。曹节却是心细眼疾,留意到了荀彧的眼神,遂道:“荀公不必责怪陛下。是本宫要求陛下推心置腹的。毕竟眼下正是危急之际,本宫和陛下竟为夫妻,理当同心协力,共度难关,若有所隐瞒,只会使两心分离,互相猜忌,最终谁也不会有好的下场。” 却看曹节神色肃沉,在如此危急,前途充满无数未知危险的情况之下,却也不见丝毫慌乱畏惧之色。荀彧与其对视了一阵,不由暗暗诧异,并一沉色,不由在内心腹诽道:“不愧是那曹阿瞒的女儿,这份气概,真不容觑,就连陛下也不如她啊。” 荀彧念头一转,不由看了看刘协,见刘协一副无精打采,并有些怯弱的样子,不由暗暗在内心轻叹一声。实则这也难怪,来当初刘协却也曾有一段时间,有过雄心大志,并有着复兴汉室的目标。但经过这些年来,与曹操的斗争,眼看着身边的人走的走,死的死,而他却依旧被曹操玩弄于鼓掌之中,并且曹操的势力反而愈加地庞大,残酷的现实,早把他的斗志和理想都消磨得一干二净。 甚至有时候刘协不禁在想,与其活得那么的憋屈,毫无尊严,倒不如自行了断,一了白了,总好比被人当做傀儡,玩弄于鼓掌之间要好。 只不过待刘协真的要面对死亡时,却又现了自己的胆怯弱,他竟然下不了手! 而这时,曹节的出现,她的温柔和聪慧,不离不弃,却又重新让刘协点燃了对生命的渴望。其实,刘协之所以有勇气继续活下去,却是仅仅是为了曹节而活,不想辜负曹节对他这个无能的君主一番情义。 “皇后娘娘所言是理,老夫却也有意到卧龙村前往投靠。但卧龙村在泰山附近,而泰山则在兖州之内,兖州乃马贼的大本营,此去凶险,恐怕陛下和皇后娘娘都要受不少的折磨。不过陛下还有皇后娘娘尽管放心,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护送两位到卧龙村!!”却看荀彧满脸慨然正义之色,可就在他话快要完的时候,话音却截然而止。刘协眼看荀彧的脸上闪过痛苦之色,顿是勃然色变,心知大事不妙。果不其然,猝然刘协现了一柄尖锐的匕穿透了荀彧的身体。不过荀彧反应也快,一把抓住了匕,并大声喊道:“陛下快逃,有奸细~!!” 却听就在荀彧话音一落,忽然连道惨叫响起,却见有几个大汉猝然作,各持兵器朝着荀彧豢养的那些食客起攻击。 “尔等这些畜生,荀公豢养尔等多年,犹如尔等衣食父母,尔等如今背叛荀公,犹如叛逆父母耳~~!!”却看一人面容坚毅,并且身材魁梧健硕,赫然正是下有名的豪杰,并有‘刀魔’之称的韩龙。却这韩龙刀法异常犀利生猛,并且勇猛过人,早年在漠南一带十分地活跃,并且曾有一回,得知以鲜卑为的漠北异族要联合起来,韩龙得知后,混入鲜卑部落之中,并闯入当时鲜卑王的营帐之中,将其刺杀之后,并成功地逃脱而出。据当时那场厮杀,韩龙异常勇猛,只凭一人之力杀翻了无数鲜卑勇士,浴血奋战,最终成功逃脱,至此之后,便赢得一代刀魔之名。 “嘿嘿,荀公虽是豢养我等多年,但我等这些年在他手下,却一直没有任何出人头地的机会!!再,如今下的趋势分明就是偏向曹家,此番只要我等成功得手,曹家的二公子了,我等皆能得到丰厚的赏赐~~!!” “得对,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汉室气数已尽,尔等追随在这昏君左右,注定死路一条!!我等才不会如此愚蠢哩~~!!” “哇啊啊啊~~!!尔等这些畜生,有我韩龙在此,休想得逞~~!!”韩龙听话大怒,一提手中魔大刀,便是扑向一人。那人见状,也奋然冲向了韩龙。不过韩龙出刀极快,一刀飞起,那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韩龙一刀砍飞了头颅。却看血液飞溅,**辣的血液还溅到了刘协的脸上,刘协吓得不由大喊起来,连忙急喊护驾。 而此时,皇后曹节正搀扶住荀彧,却看荀彧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荀彧一手捂住,脸上苍白得可怕,并向曹节道:“皇后娘娘,老夫恐怕就要死在此地,韩龙勇猛,他足以保护你和陛下,你不顾理会老夫,快带着陛下逃去~~!!” “不可!!荀公乃国家重臣,陛下身边没有荀公恐怕不能完成复兴汉室的大业,还请荀公务必坚持下去!!”却见曹节此时已经忍不住泪水,哭成一个泪人。荀彧见曹节为了自己真心而哭,心里轻叹一声,反而忽然放松了许多,强震神容,向曹节谓道:“皇后娘娘一心为国,陛下能娶得皇后娘娘这般贤妻,老夫甚为欣慰,老夫相信只要有皇后娘娘在,汉室便尚能存有一丝希望。” 而就在荀彧话音刚落时,猝然一道喝声响起,正见荀彧旁边一人,又是忽然作,朝着荀彧杀了过来。荀彧见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急忙推开曹节,并快地拔出腰间宝剑,那人似乎没想到荀彧竟敢反抗,这一分神,荀彧就冲了上来。此时,正好旁边有一人赶上,一剑捅进了那意图杀害荀彧的叛徒的后背,其惨叫一声后,遂是倒在地上。 第1984章 弑君之罪(4) “这里有老夫和众义士抵挡就足矣~~!!韩龙,快带陛下离开!!若是陛下和皇后有何意外,老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却听荀彧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 Ww WCOM韩龙听话,不由面色一变,然后死咬着牙关,迅地冲向了刘协,不等刘协反应,便硬拽着刘协往洞口走出。 “皇后,皇后~~!!!”刘协却见曹节还没离开,急得大喊起来。此时,却见曹节捂住嘴巴,强忍哭声,看着荀彧浴血奋战的样子,忽然喊了起来:“荀公你万万不能死呐!!如今朝社危在旦夕,本宫不允许你死,下黎民百姓更不允许你死~~!!” 曹节喊罢,遂是转身离开。荀彧听了曹节的话后,猝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大喊叫道:“汉室一日未得复兴,老夫就不会把这条老命给尔等这些忤逆之贼的~~!!众义士,杀呐~~!!” 荀彧一声喝起,那些忠于荀彧的食客遂是振奋起来,纷纷震色应和。 与此同时,却见曹节刚赶出洞口,刘协就情不自禁地保住曹节,两人相拥而哭。这时,韩龙却是一脸严肃冷厉之色,喊了起来:“陛下还有皇后娘娘,恕草民打扰,此下恐怕并非痛心哭泣的时候,这附近隐约有杀气传来,恐怕是有埋伏。” 韩龙此言一出,刘协顿是勃然色变,露出满满的绝望之色,喊道:“朕命绝于此也~!!” “陛下不可丧失斗志,臣妾乃曹家之女,以我对那曹子桓的了解,厮杀君主,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肯定不敢交给外人来干,那些伏兵肯定都是我曹家心腹。臣妾却不信他们敢动臣妾一条汗毛~!!韩龙待会本宫冲上去为你和陛下掩护,你则趁机带着陛下往一旁逃跑~!!”这时,却见曹节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并奋声喊道。 “不可,皇后不走,朕绝不会抛弃皇后离开的!!”刘协一听,连忙拽住了曹节的衣袖,满脸慌张,竭嘶底里地喊道。 曹节见状,却向刘协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那一刻犹如地的光芒都集中了在曹节的身上,使本就亮丽貌美的曹节显得犹如上神女,刘协竟一时看呆了。 ###\第二千一百零四章 忠臣荀彧(中) 忽然,曹节身子一转,刘协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曹节却已经冲了出去。 “不~~!!”刘协见状,急要扑去,却被韩龙强行拦住。 “对面的伏兵听好,我乃大汉王朝的皇后曹节,尔等背主欺君,已犯了滔大罪,不过念在国难当前,只要尔等愿意弃暗投明,陛下不但赦免尔等的罪孽,他日成功逃脱之后,更会论功行赏。”却看曹节衣裳飘飘,响亮的声音里,充满了决意。与此同时,埋伏在对面的林丛内的一个曹家将领,眼看此状,面色却显得冷酷如霜,淡淡道:“骑兵队冲出,务必击杀昏君,至于皇后,二殿下有令,只要不伤害其性命就可。” 那曹家将领话音一落,霎时只听林丛内喝声响荡,须臾便见一干骑兵纷纷策马冲出。曹节眼见此状,不由面色大变,连忙停了下来,张开双臂,大声喊道:“快停下来,尔等莫非认不得本宫了么!!本宫可是魏王之女曹节,谁敢放肆,本宫日后定禀报我爹,让我爹把尔等的狗头一一都砍下来~~!!” 却听曹节嘶声大喝,却也有几分姿态。不过那些曹家的骑兵却无一理会曹节,与此同时并有数十人正飞快地朝着刘协那处杀奔而去。 “陛下你先逃去,草民先替你挡一阵,旋即便赶来与你会合!!”梁龙见状,不由神色一变,急向身旁的刘协吩咐后,遂是忽然转身冲了上去。刘协听了,神色骤变,反应过来时,却现梁龙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边,这下猝然杀声陡起,却看那追来的曹家骑兵,人人都大喊着要杀昏君。刘协这下吓得肝胆俱裂,连忙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时迟那时快,却见一个曹家骑兵倏然地正往刘协冲去,此时却见一道身影快地迎了上来,并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逆贼,有我梁龙在此,你休想伤害陛下一根汗毛!!”却看梁龙怒目圆瞪,忿声喝罢,提刀加便是冲了起来。 “哼!!哪里冒出来的鼠辈,不知死活~~!!”那曹家骑兵见了,猝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容,驰马飞奔冲上,举枪就朝梁龙搠去。殊不知梁龙忽然身子一跃,好像一头大鹏鸟一般,并于半空中闪过了搠来的枪支后,举刀便是砍向了那曹家骑兵。却看梁龙出刀极快,猛地便砍在了那曹家骑兵的肩膀上,那曹家骑兵吃痛痛喝,紧接便被梁龙撞翻落马。梁龙随即顺势夺了其战马。这时,猝听杀声传来,正是几个曹家骑兵杀奔上来,梁龙怒声一喝,拧刀往迎击。却看梁龙生猛,冲上去后,遂是以寡敌众,但硬是凭着狠辣的刀法,将之一一砍翻落马,旋即更牵了一匹战马,快地朝着刘协处赶了过去。 “陛下~~!!陛下~~!!快上马~~!!”却,刘协正往一旁的径在逃,突兀听得一阵喊声从后传了过来。刘协不由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正见梁龙牵了一匹战马,自己也骑了一骑,正往赶来。 “梁爱卿干得好!!若然朕此番能逃去,必重重有赏!!”刘协见了,不由精神一震,欣喜喊道。很快,梁龙赶了过来,并把战马牵到了刘协身边。危急之际,刘协也不敢怠慢,迅地爬上了战马,这时好像记起什么,忙与梁龙喊道:“梁爱卿,皇后与朕患难与共,朕实在不忍抛弃皇后,若是梁爱卿能够把皇后救回来,朕他日誓必报以大恩!!” 梁龙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忙道:“可是逆贼人多势众,而陛下身旁却除了草民外,便无人保护,若是草民回去营救,陛下身边无人保护,只怕那些逆贼会对陛下不利!!” 刘协闻言,神色一变,这才反应过来,遂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囔囔道:“莫非朕与皇后当真缘分已绝,此番分离,却不知何时能够相见呐!” 就在刘协话音一落,又听杀声响起,正是曹家的骑兵又冲杀过来。“陛下,江山大业要紧,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梁龙见状,不由神色紧绷,纵声大喝。而就在他刚喊完,忽然连道弓弦乍响响荡起来,并见好几根飞矢射了过来。梁龙见敌人不惜使用起箭矢,便明白他们没想过要对刘协留活口,愤怒之余,连忙强震神色,驰马冲上,并快刀连砍,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劈破。 “陛下快逃!!皇后毕竟是曹家人,曹家的狗贼肯定不敢对她动手!!”却听,梁龙再一次嘶声大喊起来。刘协闻言,不由一咬牙,遂是拨马朝着径飞奔而去。 另一边,却荀恽领着赵云等一干马军将士正是前往救驾。这时,却听不远处杀声响荡,荀恽面色一变,忙是强打精神,并指向上面一条径向赵云疾声喊道:“赵将军前面的那条径,正好可以通向我等要去的目的地,你放心,这附近一带,我和我爹不知来过多少回了,地形我早已熟记在心,绝对不会出错的!!” 荀恽此言一出,霎时只觉身后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霍然涌荡起来,吓得荀恽不由一惊,紧接只觉一股劲风从身边拂过,待荀恽回过神来时,却见一员白袍银甲的将领早已飞马而去。 “快,追上赵将军!!主公有令,定要保护好子与荀公的周全!!”这时,却听一个马军将领嘶声大喊起来。荀恽此时心情极度复杂,甚至不禁在想,若是当初其父能够真诚相待,不算计马纵横的话,此时或许早已得救。而如今马纵横却能够不计前嫌,甚至在自己身陷于危难之际,却还不惜遣派自己麾下大将前来营救子,这份忠义和器量实在令人钦佩。 “爹爹呐,此番你我都可谓枉做人了!”荀恽不由流下了后悔莫及的泪水,在心头暗暗念道。 与此同时,却刘协驰马冲入了径之后,却看左右无人,心情可谓是极度地复杂难堪,连连叹气。可就在这时,却见前方竟然早就有人在等候,刘协不由望去,正见是夏侯家的夏侯恩是也! “夏侯恩,你竟敢挡住朕的去路,莫非你要当弑君者耶~!?”刘协见状,不由一咬牙,绝境之中,他却也明白自己不能再继续怯弱下去,遂是忿声喝了起来。 “还请陛下恕罪,魏王雄才大略,并有治国平下的本领,实乃这当今乱世正需要的帝王人物,我夏侯家早已立志,不惜一切也要助魏王登上至尊宝座。可一个下却不能容下两个帝王,因此还请陛下莫要多做挣扎,下马乖乖受死。某本着仁义,会让陛下死得痛快的,就用二殿下赐予某的这柄青釭剑!”却看夏侯恩手中那柄青釭剑,寒光闪闪,看似平凡,但却隐隐好似有一股迫人的杀气在散出来,刘协看得眼切,不由胆跳心惊,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猝然正听喝声一道,夏侯恩以及其身旁的将士不由都慌乱起来。 “嗷嗷嗷嗷~~!!前面的人听着,我乃征北将军麾下龙胆上将赵子龙是也~~!!今日特往前来救驾,谁胆敢伤害陛下分毫,我赵子龙誓必要他赔命~~!!”却听喝声惊人,宛若麒麟啸。 “可恶,在这关键时候,怎么来了个赵子龙!!此人武力非凡,若是让他杀到这里,只怕会坏事!!为防万一,还是把这昏君给杀了~~!!”夏侯恩不由面色一沉,快地在心里腹诽而道。就在此时,忽然夏侯恩身旁有人急喝起来,原来刘协忽然转马逃去。夏侯恩见了,不由大怒,忿声怒喝:“昏君~~!!休想要逃~~!!” 夏侯恩罢,立即策马急冲追上。而此时,却又听喝声一道,此时正是玩命在逃的刘协,抬眼一望,正见一身是血的梁龙策马正往赶来!! “梁爱卿,快来救朕呐~~!!”刘协看得眼切,连忙嘶声大喊起来。而此时,正急于寻找刘协的梁龙,听得刘协的喊声,不由震色,连忙望去,正见刘协就在不远,不由奋起,忙是驰马狂奔,大声喊道:“陛下莫慌~~!!草民来也~~!!” “可恶,是那刀魔梁龙,此人也是个棘手人物!!昏君刘协,魏王为了你已经鞠躬尽瘁了十余年载,如今也到了你为曹家报恩的时候了!!将你的命拿来罢~~!!”夏侯恩眼看梁龙正往赶来,不由心头一紧,旋即忿声怒吼起来,同时其坐下宝马似乎也领会到了夏侯恩此时的心思,猝然加飞奔起来。 与此同时,却听惨叫声连道乍起,正是后面的赵云也赶了上来,并杀翻了好几个曹军将士,投眼望去,正见一员曹军将领在追一个形态狼狈,身穿锦袍的男子。而就在赵云看到那男子的刹那,便如被惊雷击中,面色骤变,下意识地便认定了此人定是当今子刘协! 第1985章 弑君之罪(5) “休伤陛下~~!!”眼看危急,赵云不由下意识地怒吼起来,并且浑身气势迸,恍然间如听麒麟声啸九。 WwWCOM “为了魏王的霸业,纳命来罢~~!!”同时,夏侯恩在心里怒吼一声,并抛出了手中的青釭剑,却见青釭剑在半空中打转起来,快地往刘协后背fei了过去。 霎时间,整个地蓦然死寂起来,并且时间变得缓慢,众人一阵失神,直到那声惨叫响荡于地。 “哇啊啊~~!!”却看那青釭剑赫然插入了刘协的后背,赵云眼见此幕,双眸不由红起来,浑身气势澎湃爆,并有一面浑身萦绕着黑色魔焰的麒麟凶兽遽然从他身后显现而出。 “杀的逆贼,我杀了你~~!!”赵云扯声咆哮,其坐下夜照玉狮子仿佛也察觉到了赵云的怒火,嘶声怒吼一声,遂是倏然奔飞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梁龙却见着刘协胸前猝然有一柄利刃突了出来,刘协满脸痛苦绝望之色,口中还屡屡喷血。 “嗷嗷嗷嗷~~!!!陛下~~!!”梁龙看得眼角迸裂,嘶声咆哮,身上也轰然爆出一股恐怖的气势,霍然间更见一头黑色雄狮相势轰然显现在他的身后。梁龙旋即如同了疯似的,驰马狂奔朝着刘协冲了上去。 “任务已经完成,那赵云和梁龙可都惹不得,还是赶快逃去是好!!”与此同时,眼见刘协中剑的夏侯恩,不由在脑海里腹诽而道,旋即快把缰绳一拨,便想往一旁的林丛逃去。只不过忽然间一股极其恐怖的气势,宛若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扑了上来,吓得夏侯恩浑身打颤,整个人霎时僵硬住了。时迟那时快,待夏侯恩反应过来时,猝见一道飞影猛然从身旁掠过,定眼望去,正见赵云策马拦在了自己的面前。夏侯恩看得眼切,连忙急转过马,殊不知赵云启动极快,坐下夜照玉狮子猛飞冲上,赵云拧枪一起,枪动之际,庞大的气势卷席地一般扑向了夏侯恩。 “魔麟啸~~!!” ###\第二千一百零五章 忠臣荀彧(下) 霎时,正见枪影无数,漫飞荡,隐约之间,竟快地形成了一头巨大的麒麟,夏侯恩此时手中并无兵器,而且也根本来不及反应,猝然只见夏侯恩身上爆出了无数血花,鲜血狂迸不止。须臾,赵云手中龙胆枪停了下来,却看夏侯恩身上千疮百孔,大大无数枪口,并流血不止,眼看已然死绝,随即尸体翻落了马下。 “夏侯少爷!!”眼看夏侯恩死得如此凄惨,一个曹家的将领不由满怀悲愤地叫了起来,并随即下令向赵云围杀。殊不知,赵云猝是一个回头,那极其可怕而充满魔性的眼神,竟把那些本想朝赵云杀去的曹军将士全都吓住了。 “呜嗷嗷嗷~~!!!陛下,陛下~~~!!”此时,突兀响起了一阵竭嘶底里的哭声,却见梁龙不知何时下了马,并抱着刘协,痛哭起来。而倒在梁龙怀中的刘协,还在不断地吐血,张着嘴巴,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不出话来,旋即便断了气。 “不~~~~!!!苍无眼,不佑我大汉子呐~~!!”梁龙看得眼切,并且下意识地明白到生了何事,不由竭嘶底里地朝咆哮怒吼起来。 随着梁龙撕心裂肺的吼声响荡的同时,猝然色陡变,并迅地昏暗起来,紧接着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雨猛然来袭。 “呜嗷嗷嗷~~~!!叛国弑君,不知忠义何物的狗贼,尔等必遭谴~~!!若苍不肯作为,我赵子龙便替行道,并将尽杀尔等~~~!!” 轰隆隆隆~~~~!! 却听雷霆乍动,赵云喝声响荡地,并带着一股极其可怕的威严。 “这赵子龙疯了,快撤~~!!”一个曹军将领,这下已然被赵云吓破了胆,更无心要为夏侯恩复仇,嘶声急喊后,连忙拨马就逃。 就在这时,蓦然一阵杀声传来,正是赵云所领的人马赶到。 “众人听令,全都杀了,一个不留~~!!”赵云立即嘶声咆哮,众人听令,立即纷纷策马挺枪,忿怒迎上,那先是逃去的曹军将领,很快就被一个冲上来的马军将领刺翻落马。 不一阵后,在洞穴前面的树林之内,身为曹丕心腹,并且更是此番行动指挥官的邓展,此时正听两处纷纷传来情报。 “哼,没想到荀彧那老东西,竟然如此命大。倒是那昏君刘协,苟延残存了那么多年,终于下去见阎王了。这苍却也可笑,平日里不见保佑这所谓的子,如今子死了,却下场雨来悼念么?哼哼,不过兔死狐悲罢了!”邓展听罢,呐呐而道。这时,一人赶了上来,道:“邓将军,皇后被我军一个弟兄打昏过去,如今已被我等所擒。” “嗯,做得好。把姐带回去。还有,汉室已亡,别再称呼姐做皇后了,否则二殿下听了可要不开心。眼下任务已经完成,虽然夏侯家的那位少爷死了,但他在那梁龙和赵云眼前,竟能够杀死刘协,也足以为赢得烈士之名。只可惜,他毕竟是弑君者,恐怕这名声不能传出,但魏王和夏侯家想必都不会亏待他的。除了骑兵队外,其余人都随我先撤。骑兵队的弟兄听好,尔等留下解决荀彧那老东西,二殿下了,此人屡番背叛曹家,留他一条全尸已经算是仁慈了!”邓展罢,遂是把马一拨,策马离开。一干曹家将士见了,旋即纷纷跟上。 与此同时,却此时正与曹军厮杀的马纵横,浑然不知子刘协已被夏侯恩所杀。 轰隆隆~~!!突兀,猝见降闪雷一道,轰然劈在了曹军的人丛之中,霎时只见人仰滚翻,惨叫一片。如此惊人的一幕,把不少曹军的将士都吓得当场胆怯心惊起来,一时都失了神。却见马纵横就在闪雷霹劈落的地方不远,面色冷酷地望着四周的曹军。 “尔等叛国欺君,理难容,如今连上苍也看不过眼,降神雷,欲除尔等奸佞之辈。尔等休想得以善终~~!!!”却看马纵横一沉神容,遂是振声大喊起来。且听马纵横吼声震荡,霸气侧漏,如有威,宛若鬼神之尊。 “哼,马纵横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苍若有眼,下又岂会有如此多的忠义之士含冤而死,至于那些处于低层的黎民百姓,无辜而死的更是不计其数~~!!这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称霸的乱世~~!!”马纵横话音刚落,却听马竭嘶底里,充满怨气和怒火的吼声随即响荡起来。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盯向了马,道:“马孟起,你过于痴迷追求强大,如今的你已然走火入魔了!!” “哼!!只要能登上霸主的保住,我马孟起纵是入魔,也在所不惜~~!!”马听话,冷哼一声后,遂是瞪眼嘶声怒吼起来,并且就在他话音落罢的瞬间,更是拍马挺枪冲向了马纵横。 “杀~~!!”马一声怒喝,浑身气势轰然迸,其身后的八条银龙显得更加的疯狂凶狠。马纵横眼见此状,冷厉的面色中,隐隐露出几分怒色,忿而大吼一声,旋即也策马冲奔起来,迎向了马。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马和马纵横霍然交马。两人立即各舞兵器,都不留余力,奋力厮杀起来。霎时,只见刀、枪不断地击撞起来,并且响起一阵阵惊人的乍响,大雨之中,火花每每闪烁,却很快就被雨水淋灭。 “看招~~!!”猝然正听马怒喝一声,快枪一搠,竟正好击中了一颗硕大的雨滴,那雨滴瞬间炸开,并有一部分朝着马纵横的眼睛泼了过去。马纵横一时反应不及,雨水溅入了左眼里面,下意识地左眼一闭,这时马猝起偷袭,手中银龙枪快地挑飞起来。马纵横一时显得措手不及,竟被马给压制住了。 “夏侯妙才~~!!”就在这时,马猝然急喝而起。而就在马话音一落,却见马纵横身后不远有人策马狂奔,手拽宝弓,面色凶戾,怒声正喝:“我来也~~!!” 却见那人赫然正是夏侯渊是也。话却也恰巧,夏侯渊领兵强硬抵挡了马纵横的部署已有好一阵,不久前夏侯渊心想马纵横和马激战已有一段时间,眼下两人应该厮杀正酣,若是此时回去不定有机会趁其不备,一举射杀马纵横,遂是拨马赶了回来。不得不,夏侯渊这时机拿捏得倒是刚刚好。 却听,夏侯渊一声喝罢,旋即拽弓连射,却见一连数根飞矢朝着马纵横后背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马奋然而起,手中银龙枪使得更加快生猛起来,看他那模样像是要把马纵横给缠住,让其无法脱身。 “混子,你别太得意忘形了~~!!!”蓦然,却听连道雷霆猝然炸开,雷声轰动,马纵横身上猝有一股强大迫人,甚至足以用惊动地来形容的气势汹涌而起。霎时间,又见那面乘着血色火焰巨龙的鬼神相势轰然显现而出。 “贪龙吞狱~~!!!”紧接只听马纵横一声厉喝,挥刀劈落之际,宛若有着吞噬炼狱,覆灭一切的气势,马面色骤变,急起银龙枪,驶出了五龙盘岳,挡了过去。 嘭~~~!! 须臾,只听得一声好像裂开似的巨响,霎时只见马再次连人带马地被马纵横劈退而去。与此同时,却见数道飞矢射往了马纵横,马纵横猝起手中双刀,猛然快地舞动起来,紧接竟凭着双刀的度掀起了一阵阵疾风,并把射来的飞矢全都卷席而去。 “什么~~!!”夏侯渊眼看此状,不由怒目圆瞪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却听一阵杀声赫然激荡而起,原来因为夏侯渊不在,马军的骑兵将士霎时减轻了许多压力,反之曹军将士因而士气有降,这下更是抵挡不住马军骑兵的冲突之势。 “不好!!”夏侯渊一个念头刚起,猝然却见马纵横竟拨马转了过来,眼里更如闪烁着血色的光芒,看得夏侯渊不由浑身肉紧,那看上去就像来自于鬼神的召唤似的。 “快闪!!”夏侯渊念头一转,连忙拨马就逃。马纵横怒吼一声,立即策马飞奔起来,却看赤乌度极快,好似一道飞虹似的追向了夏侯渊。 “夏侯妙才,你也一齐下地狱去陪那曹子廉罢~~!!!”马纵声嘶声咆哮,身上散的那股血腥而又充满杀戮的强大气息,更是朝着夏侯渊卷席地的扑袭而去。这恐怖而又霸道气势,竟使得夏侯渊这般当世豪杰也起了恐惧之心。 “快,那人正是夏侯妙才,拦住他~~!!”这时,正听一道喝声响荡,夏侯渊急望过去,正见马军骑兵正是突杀过来,吓得夏侯渊连忙又一拨战马,急往一旁夺路而逃,并且不忘急喝叫道:“快拦住马贼以及他的爪牙呐~~!!” 随着夏侯渊喝声落下,却不见有人赶向马纵横那处拦去,反而纷纷都冲向了马军骑兵那处。这下空间一下去空了出来,因此马纵横得以更快地朝着夏侯渊追袭而去。 第1986章 天子之毙(上)(1) “夏侯妙才你逃不了~~!!”却看马纵横眼里血色的凶光爆射,嘶声怒吼,驰马加狂奔冲起。 WwW COM突兀,却见夏侯渊猝然回身,张弓便射。马纵横看得眼切,是挥刀一砍,这时却看他左手上的大刀,刀刃上霍然崩裂起来。原来马纵横的力气以及气势实在太可怕,寻常兵器根本无法承受,这柄大刀能够承受至今,算是十分坚固了。 嘭~~!突兀,只听一道乍响,马纵横手中大刀的刀刃霍然爆裂,同时夏侯渊射向马纵横的那根飞矢也赫然炸开。就在此时,却听马纵横身后霍然响起了一道喝声,正是马从旁斜刺里地杀奔过来。马纵横脸色冷厉,就在马快要杀突过来的瞬间,猛然起刀便砍:“鬼舞神龙~~!!” 刀起之际,犹如鬼神挥舞起一条血色狂龙,本准备好偷袭的马,面色骤变,察觉到马纵横这招威力的巨大,不敢丝毫松懈,连忙放弃了偷袭的意图,选择了躲闪。却看马身子往马上一扑,倏地闪了过去。马纵横一刀砍空,此时猝听连道弓弦宛若黄豆炸开般,一连迭起不断。马纵横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变,急是投眼望去,竟见十数根细的飞矢朝着自己射了过来。 “这!!”马纵横看得眼切,不敢大意,连忙集中精神,须臾那些细的飞矢纷纷射至,马纵横起龙神刃,快地抵挡起来,却听连道乍响迭起,兔起鹤落之间,竟有好几根飞矢射到了马纵横的铠甲之上,不过幸好马纵横的血龙王铠甲坚固无比,那几根飞矢射到马纵横的血龙王凯上,全都一一炸开。不过饶是如此,马纵横未能把这些飞矢挡下来,还是让曹军的将士看到了希望,霎时只听连道振奋的呼声响荡起来。另一边,却看夏侯渊面色冷厉,正眯着眼睛盯着马纵横,暗暗腹诽道:“看来不能再藏拙了。这鬼神愈地可怕,根本就不像是受了不可痊愈的伤势!!” “哼!!”与此同时,马纵横却也正投眼望向夏侯渊,目光冷厉。却马纵横自与吕布经历过那场生死大战后,确实是受了不可痊愈的伤势,马纵横为了不让自己的实力犹若削弱,遂是疯狂地开始研究起技巧以及霸气的运用,从而得以提升。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身上不可痊愈的伤势,马纵横为了不让这伤势恶化,尽可能地压制了自己的力量。而就在刚刚,马纵横实力强大得不可思议,甚至屡屡击退马,全因是马纵横解放了自己体内的力量,冒着体内旧伤会加重的风险,不惜全力施展! 念头一闪之际,马纵横猝然只觉体内五脏六腑好似开始热并且沸腾起来,并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若凭一己之力,在没有全力施展的情况之下,要击败马孟起与这夏侯妙才实在太困难了。加上两人似乎早就有所商议,马孟起近战,而那夏侯妙才则在一旁远射偷袭,两人配合起来,实在令人防不胜防,有几回我几乎都让他们得手!若是子龙在此,我自然不必多虑,不过陛下有难,自然以陛下性命为重。”马纵横脑念电转,神色渐渐变得沉凝严肃起来。不过随着一股杀声逼近,迅留意到自军将士正往赶来的马纵横,却又忽然笑了起来,腹诽道:“不过一旦我的部下赶来与我会合,在我左右掩护,夏侯妙才那里,我便无需那么顾忌,但却怕马孟起与那夏侯妙才会怯而撤走。” 想到这,马纵横却是反而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起来,忽然大声喊起:“我的部下将至,到时尔等想要再联手杀我,便几乎没有可能!!不过马某却喜欢挑战,再给尔等一次机会,施展尔等的本领,来与我决死一战罢~~!!不过马某保证,接下来将全力施展,却不知尔等哪一个能抵挡住马某的杀招~~!!” 马纵横此言一出,就在一旁不远勒马停住的马,以及稍远一些的夏侯渊都是神色一变。而在四周的曹军将士更察觉到马纵横身上散着的血腥杀戮气息,全都是心惊胆寒,根本不敢升起一丝与之厮杀的念头。 “夏侯妙才,休要让这贼人觑我等,我愿拼死一战!!”这时,却听马先是怒喝起来。夏侯渊一听,心想负责与马纵横近战的马却也不怕,负责远射偷袭的他自无需害怕胆怯,遂是抖数精神,大声喝道:“好~~!!你尽管奋力与其厮杀,我定会全力为您掩护,并且但有机会,我定要这贼人尝试一下万箭穿心的痛苦~~!!” 殊不知,就在夏侯渊话音一落的刹那,马纵横猝然策马狂奔飞起,朝着夏侯渊倏然冲奔杀去。夏侯渊一下子没有意识到马纵横会忽然往自己杀来,顿是神色一变,下意识地拽弓朝着马纵横便是射去,同时大喊四周的将士前往拦截。 只不过马纵横策马奔飞极快,倏然便逼近了夏侯渊的身前,并且还把夏侯渊射出的连根飞矢纷纷砍破。 “可恶~~!!”与此同时,眼看此状的马,不敢怠慢,迅飞马追向了马纵横。 “夏侯妙才,马孟起近战能力稳胜你一筹,却还险险挡住我的杀招,却不知你能不能在我杀招之下,得以幸免~~!!”突兀之际,一股澎湃汹涌,宛若来自炼狱的血腥杀戮之气轰然朝着夏侯渊扑涌而去,恍然间夏侯渊只觉自己如若置身于炼狱之中,并听得万鬼咆哮,不由地心揪胆战起来。 “嗷嗷嗷嗷~~!!鬼神马羲,你别觑我呐~~!!”夏侯渊怒目圆瞪,遂也迸出强大的气势,诸犍凶兽相势霍然显现,紧接快地接连拽弓上箭,这一系列的动作显得娴熟无比,度之快,简直让人匪夷所思,须臾正见夏侯渊一连拽弓骤射,霎时便见有十数根细飞矢射向了马纵横。却见这些细的飞矢,不但度极快,而且因为体积太,要将之砍破,可谓是十分地困难,再加上夏侯渊一射就是十数根射出,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就凭这雕虫技,难不了我~~!!”只不过马纵横刚刚已经着了夏侯渊一次道,这下岂无防备,怒吼一声,霎时快地舞动起手中龙神刃,须臾猝见狂风吹袭。而就在此时,突兀一道响亮的震响,只见夏侯渊取一根体积较大,箭头经过特制的破甲箭,正搭上武雪花宝弓,猛然拽弦,旋即朝着马纵横猛然射出。 “马贼,纳命来罢~~!!”时迟那时快,却见马纵横刚以快舞动的龙神刃掀起的狂风吹飞了夏侯渊的十数根飞矢,这下又见一根破甲箭气势如虹,如有气贯长虹之势,射了过来。马纵横双眸一瞪,察觉到这破甲箭来势生猛,就于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却也是艺高人胆大,并且对赤乌有着绝对的信心,猝是一拍赤乌,赤乌好像领悟马纵横的心意似的,陡然往旁边一转飞去。 咻咻咻~~~~!! 突兀之际,追得正是凶猛的马,猝然正见马纵横从身前消失,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可怕的破空震响吸引过去,旋即正见一根硕大的破甲箭正往自己射了过来。 “什么~~!!”马看得眼切,不由在心中惊呼起来,时迟那时快,须臾之际,破甲箭赫然射至,马不敢怠慢,急是飞枪一起,箭枪赫然击撞之际,出一道骇人爆响,紧接火花爆射,旋即令人惊骇不已的一幕出现了,夏侯渊的破甲箭竟隐隐好像要把马的飞龙枪击退而去。马不由一咬牙,此时虎口已然爆裂,是怒喝一声,把枪一拨,将那破甲箭往一旁拨开。正好在那一边的曹军将士看得眼切,眼见这破甲箭威力如此可怕,连忙纷纷躲开,最终那根破甲箭正好射入了一块岩石内,竟深深地陷入进去,在旁看着的人,无不面色大变。 这时迟,实则只生在刹那之间,却看马纵横杀气汹涌,朝着夏侯渊处奔杀而去,那盛大的血腥杀戮气息,俨然如鬼神化身。夏侯渊心揪胆惊,眼看马纵横将至,这下再也忍耐不住,急忙拨马就逃! “无胆鼠类,休想要逃~~!!”马纵横见状,嘶声怒吼,浑身气势更显盛大。而此时,所幸却也有曹军的死忠之士,眼看夏侯渊陷入危险,不顾生死地纷纷朝着马纵横扑杀过去。马纵横一声咆哮,遂是舞刀飞砍冲闯,追向夏侯渊。 马眼看此状,正要继续追击,殊不知这时马纵横麾下的骑兵生猛冲杀而至,须臾之际便有大片人马朝着马扑涌而去。马眼见此状,却也精明,心知眼下曹军的将士已被马纵横吓破了胆,就算自己迎战,恐怕都不会有太多人前来助战,与其以寡敌众,倒不如先保存自身。马脑念一转,遂是拨马撤走。而须臾,马军的骑兵立分两队,一队前往赶去马纵横身后助战,一队则是继续径直突杀。 与此同时,却曹丕逃到了后军,正不知战况如何,此时猝听杀声激荡,中军处似乎厮杀正烈。 “此番为了伏击这鬼神马羲,父王特意把夏侯叔叔召了回来,随行并有实力深不可测的马,加上这一干精锐将士,竟也杀不了这鬼神马羲耶~!!?”曹丕听得心切,不由在心里腹诽想道。 不一阵后,忽然有人快马急奔赶来,并报鬼神马羲力挫了马和夏侯渊,此时正追杀着夏侯渊,而马也因马羲的部下杀至,而撤退了。 “什么!!?”曹丕听话,不由惊呼大叫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很快曹丕便恢复过来,遂是沉色腹诽道:“父王不久前已经折了曹洪叔叔,若是再折了夏侯叔叔,恐怕就算冷静如父王,也会承受不住,若然父王因怒火而失去理智,在眼下如此关键的时候,绝非好事!!” 第1987章 天子之毙(上)(2) 曹丕脑念电转,遂是一沉色,忙是喊道:“传我号令,全军撤去,休要再与那马贼多做纠缠~~!!” 曹丕喝声一落,在他身旁的一干将领连忙纷纷领命,然后各往传令。WwWCOM 不一阵后,却听曹军之中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于是各部曹军立即纷纷后撤,都失去了继续厮杀的斗志。马纵横见状,却不肯轻易罢手,继续引兵掩杀,混乱的曹军因此死伤不计其数。 却,就在马纵横几乎凭着一己之力,击退了曹丕的伏军同时。另一边,在洛阳地宫通往城外的洞穴里面,却看荀恽已然哭成一个泪人,就于气息虚弱,满脸苍白无色的荀彧一旁。而此时荀彧躺在石壁上,其豢养的食客,此时都忍不住泪水,在旁看着,哭泣不止。 而在荀彧的面前,却看赵云以及一干马军将士在站着。而梁龙更在荀彧身前正跪,一脸痛苦愧疚之色,双手正捧着子刘协的尸体,痛哭道:“属下无能,并未能保护子周全,让夏侯家的夏侯恩给杀了~~!!” ###\第二千一百零七章 子之毙(中) 就在梁龙话音刚落,猝然连道闪雷炸开,宛若怒。 “诶…至此之后,汉室命数已尽,可下不可一日无君,群雄为了帝位定将争斗不休,受苦地可将是下黎民百姓啊…”荀彧眼看着刘协的尸体,长吁了一声,悠悠而道。对此,众人都是无奈,纷纷都沉默下来。 这时,荀彧忽然投眼望向了赵云,忽然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向赵云谓道:“却当年曹贼有心陷害马征北,派出了大量的雄鹰细作,伪装成马征北麾下的飞星,前往大将军府,以至大将军府之剧变。大将军马腾也因此逝去,马征北一时成为了下人所不耻的不孝之子。而马孟起年幼无知,却又野心磅礴,被老贼所利用,如今更与马征北兄弟反目成仇。这一切,实则都是老贼的布局。再看如今,马征北又遭算计,以老贼的奸诈,肯定会把子之死嫁祸到马征北的头上。到时马征北将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一切,老夫皆曾有参与。而如今却反受了马征北的恩惠,老夫实在惭愧难当,只可恨老夫这副残躯已坚持不了多久,否则老夫愿为马征北效以死命,以报此恩义,同时也能为陛下复仇雪恨!” 却听荀彧的语气里,充满了愧悔和无奈,荀恽在旁听了,不由颤抖得更是厉害,却又强忍悲伤,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而赵云身后的不少马军将士,此时都不禁地对荀彧报以痛恨之色,有些人更是强忍着怒火,若非荀彧已然命在旦夕,恐怕有不少人已经向荀彧作了。 “荀公为了匡扶汉室,一直以来忍辱负重,我家主公雄才大略,心胸广阔,定然能够明白荀公的苦心和无奈。”赵云神色一沉,肃色谓道,却见其的样子,尽显真诚,毫不做作。荀彧听话,不由面色一变,遂是盯起了赵云,好一阵,仍旧不见赵云有丝毫异色,不由叹道:“难怪马征北名声屡遭陷害,但其麾下文武却从来不见有所动摇。彧适才观赵将军神色,充满真诚和自信,想必马征北定如所无二。心胸能广阔至此之人,足以容纳下,或许…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却看荀彧忽然露出几分异色,旋即竟然陷入了回忆之中,许多年前,在英雄楼中,曾有一个来自西域荒凉之地,虽为名将之后,但其父却曾为反贼,并又有着羌胡血统,身份复杂,但却又桀骜不驯,不知高地厚。不过其有着一具极其强悍惊人的躯体,年纪轻轻,便是霸气逼人,遂是如此,但因为其复杂的身份和出身,注定他不可能在当时由豪门世族掌控着下大半势力的时代中,能够有出头之日。毕竟这些豪门世族,各个都看重出身,并且对于蛮夷之地的人尤为排斥,更别空有一身武力,混合着羌胡血统的‘杂种’! 可这人却匪夷所思地向他表达了好意,更丝毫不掩饰其招揽之意。当时他,只一笑置之,认为这出身蛮夷之地之人,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懂自己的身份以及这世间阶级之分。毕竟如他这般人物,连做自己的随从,恐怕自己也要考虑考虑。 因此,荀彧当真想不懂他凭什么敢向自己出招揽。 可令荀彧无法忍受地是,此人竟然不肯轻易放弃,令他不由心生鄙夷,遂是数落讽刺一番。后来此人似乎才恍然大悟,带着一脸不甘之色离开。其实如今回想起来,荀彧才隐约记起,当时那人离开时,除了不甘之色外,脸上却还隐藏着激奋之色,而且自己的讽刺和数落似乎并没有伤害其信心,反而让他的眼神更加自信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荀彧在当时的一瞬间,竟有些动摇和后悔。 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出身蛮夷之地,不知高地厚的狂人,竟屡屡在绝境之中得以重生,并屡创奇迹,接连击败了一个又一个强敌,并成为了一方霸主。紧接,他又励精图治,武人出身的他,却比任何人明白穷兵黩武的危害性,于是他大举推行商业,并因此得到了大量的人口以及财富,稳定民生之余,他也因此能够从容地征兵,组建自己的军队。于是,其实力愈渐庞大,甚至已经威胁到由自己几乎费尽半辈子心血所辅佐的君主曹操… 这一切一切,都太不可思议,可每每事后分析,却又有着令人不得不信服的理由。 如今,荀彧心中有着浓浓的悔恨,若是当初自己选择的是那个不知高地厚的狂人的话,那么如今的下又会是如何一番局面呢? 只不过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后悔药,深明这点的荀彧也不过想想罢了。 却看荀彧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即一震神色,忽然变得精神奕奕,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向赵云谓道:“为报征北将军的这番恩义,彧愿在临死之前,为征北将军做两件事。” 荀彧此言一出,赵云不由神容一震,毕竟荀彧乃是被誉为拥有着‘王佐之才’的旷世奇才,而在他临死之际,要为自家主公做出的这两件事绝不会简单。赵云甚至有些热血沸腾,内心不禁充满了期待,是肃色,拱手向荀彧答道:“那云先替我家主公谢过荀公了。” “呵呵,来真是意弄人啊。我与征北将军敌对了如此多年,甚至几番想要帮助曹贼铲除征北将军,没想到最终在我临死之际,竟能为征北将军效以绵力,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盼征北将军能够接受彧这番心意。”荀彧罢,忽然从身上锦袍扯出了一块,众人见了,都不由神色一紧。旋即只见,荀彧用力咬破了手指,并于那扯下来的那块布上,龙飞凤舞地快写了起来。赵云神色一沉,双眸更是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却见那块布上头上显然写着三个血色大字‘聚仙令’! 不一阵后,荀彧写罢,却看他满头大汗,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赵云见了,忙道:“荀公你快歇息一下,你身上的伤势本来就重,刚刚又如此费神,只怕会加重伤势。” “哎,赵将军不必多虑。彧的死已无法改变,又何必苟存于世。如今汉室气数已尽,时至如今,彧也有着不可推却的责任,彧为此深为惭愧,若在临死之前,彧若不能为大汉的灭亡做出一些弥补的话,彧死不瞑目!!再,如今纵观下英雄,能与贼人曹操对抗的人,也唯有征北将军了,彧刚刚所写的聚贤令,正是要为征北将军号召下所有对汉室尚存忠义之心的俊杰,不过请赵将军听好,要向下起这聚贤令之前,还请赵将军转达征北将军,要他务必赶往卧龙山村一趟,卧龙山村内的卧龙诸葛孔明,此人之才,不逊色于管仲、乐毅,并具有治国平下的本领,其才之高,足以扭转乾坤,分定江山!!这聚贤令若能交予此人手上,一定能够挥出最大的作用,另外接下来的第二件事情,也与此人息息相关。毕竟普之下,恐怕也只有此人能够应付接下来将会生的状况。” 赵云闻言,神容不由逐渐变得沉凝严肃起来,并且从荀彧的语气中隐隐听出了危机的气息。 荀彧眯了眯眼,与赵云对视起来,轻叹一声,道:“想必赵将军从刚才彧的话中,也听出了一丝危机降临的感觉。没错,老贼狡诈,并且其身边的贾文和更是下数一数二的谋士,这两人此番合谋共计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布局。征北将军如今已被老贼所算,若是不能及时做出反应,恐怕不仅仅是会失败如此简单,恐怕就连他辖下的势力也一律不保!!” 荀彧此言一出,赵云以及其身后的马家将士无不霍然色变。赵云也难以保持冷静,惊声大呼而道:“荀公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荀公明!!” “赵将军莫非还不明白么?老贼阴险奸诈,若无绝对的把握,岂会如此兵行险着,放弃洛阳,陷害君主!?实则,在一个月之前,他便与幽州的刘备有所联系,当时我安排在丞相府的细作,亲眼看到了刘备麾下的心腹糜竺来到了洛阳!!当然,这其中的细节,我并不清楚,但是以老贼的狡猾,他肯定会千方百计地联合刘备,更何况刘备似乎也有向老贼示好之意,否则他也决然不会派其心腹糜竺前来洛阳。”荀彧目光冷厉,罢,更是眼里骤射出两道精光。赵云听话,更是勃然色变,再他很可能是这里作为清楚刘备厚黑阴险之人。却,当年赵云便是对刘备敬佩有加,视其为贤明之君,殊不知刘备竟然在背后算计其师兄公孙瓒,并且趁机夺取了公孙瓒的势力。对此,赵云依旧还谨记在心,所以这下听了荀彧的话后,赵云不禁浑身打颤,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第1988章 天子之毙(下)(1) “不可能,刘皇叔素有仁义之名,而且其结拜兄弟,关羽张飞都是当世豪杰,兄弟三人深受北疆一带百姓敬仰。 WwWCOM试问刘皇叔又岂会和曹贼联合起来!?” “得对,更何况如今曹贼还大逆不道地派人弑杀了子,刘皇叔身为汉室子嗣,理当出兵手刃曹贼这忤逆之徒,又岂会和曹贼联手?” 这时,却听赵云身后的两个将领忽然有些神情激动地大喊起来。“都给我闭嘴!!”赵云猝然怒声一喝,那两个马军将领不由被吓了一跳。却看赵云此时神容显得无比的深沉,目光冷厉,肃色道:“大耳贼阴险厚黑,笑里藏刀,下不知多少无知之人受其所骗!!但他却休想骗过赵某!!再,如今大耳贼处于北疆,所处的局势十分尴尬,若是他想要往中原展,与下群雄一决高下的话,务必要打破主公势力对其的围攻之势!!也就是,除非大耳贼甘心做他的北疆之王,否则注定会与主公有所一战!!而如今主公为了对付曹贼,调遣了大量的兵力,而对于大耳贼来,眼下分明就是他出兵的最好时机!!” 却看赵云疾言厉色地分析起来,一时间洞穴里的所有人不由都露出了震惊之色,唯有荀彧除外,并不由扶须笑了笑,道:“赵将军不但勇猛绝伦,而且思绪敏捷,聪慧过人,难怪征北将军对你如此之器重。 赵云耳听荀彧称赞,忙是肃色,拱手一拜,道:“荀公谬赞了,云不过是一介武夫,再加上当年与那大耳贼有些恩怨,否则只怕也与世俗之人一样,被那虚伪的大耳贼所欺骗。而因为近年来我军也大耳贼都是相安无事,再者大耳贼在北疆屡施仁义之举,安抚百姓,并又铲除异族,一统北疆,因此名声越来越响亮。就连我家主公辖下的势力,不少将士和百姓都对大耳贼怀疑敬佩之心。不过幸好主公一直对大耳贼都不敢掉以轻心,并让白狮上将张辽以及飞狮上将张郃两人把守于燕郡以及青州,以提防大耳贼起偷袭。若非如此,只怕就算如今大耳贼真的已经派兵杀向冀州和青州,可我军将士却依旧不肯相信,以为谣言,待大耳贼攻破城关,才恍然大悟~~!!” “嗯,不得不,征北将军能够未雨绸缪,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生。刘玄德此人可谓继承了其汉高祖的厚黑之道,并善于利用人心,若是此人并非被征北将军困于幽州,只怕如今中原早已因为此人而掀起一场场的腥风血雨。”荀彧听话,不由神色一沉,随即神容一肃,侃侃而道。 而洞穴里的其余人,却是被赵云和荀彧的一番谈话,吓得噤若寒蝉,有些至今还是未能回过神来。 “对了,荀公适才了,要解决此番危机,我主恐怕要先得到那卧龙诸葛孔明的协助,但云却也不瞒荀公,当年我家主公曾与卧龙山庄待了半月,诚心请教可卧龙救国济世之策,可卧龙始终不肯相见。如今正是危急之际,倘若卧龙尚且不肯相见,当若如何?”却看赵云肃色凝声而道。荀彧听了,神色微微一怔,遂道:“没想到征北将军早与卧龙有所接触。不过来,这也难怪,卧龙脾性怪异,常人根本无法猜测他的心思,而且若然不是他心甘情愿,恐怕下无人能够逼迫了他。就算万一你把他擒住,加以威胁,他却也宁愿玉碎不求瓦全。不过他可是下第一聪明人,而且本领过人,其一手八卦奇门阵,更是拥有着神魔莫测的能耐,想要把他擒住,本就是无稽之谈。不过此人有一颗忠义之心,并一直盼望能够匡扶汉室,只不过怎奈下英雄,却大多数并无救国之心。就算是有,却又不入那诸葛孔明的法眼。” 荀彧此言一出,赵云身后的马军将士中有一将领,不由露出几分不忿之色,囔囔叫道:“哼!!这诸葛孔明算什么东西,照荀公所言,莫非他还看不起我家主公不成~!?” “呵呵,老夫了,这卧龙的心思并非谁都能够猜透。不过依彧对他的了解,此人若看了聚贤令后,应该会有所抉择。”荀彧先是淡淡一笑,然后肃色谓道,看其神色却也颇有信心。 “可如此危急的时候,可谓分秒必争,但若卧龙不肯相见,岂不!!”赵云闻言,不由颦眉而道。荀彧听了,轻叹一声,道:“这恐怕要看征北将军如此选择了。” “哼!!所谓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得下!!我家军师庞士元,正是凤雏,我家主公又何必在如今危急的时候,还费尽心思地去讨好那卧龙!!”这时,刚刚话的那员马家将领不由满脸不忿地喊了起来。荀彧听了,却摇了摇头,忽然闭上了眼睛,呐呐道:“子已逝,社稷即将崩溃,即时一干宵之辈必然并起作恶,洛阳乃是皇都,若然弃之不顾,到时候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于非命。而一旦消息传开,非但洛阳,只怕整个司隶,将会纷争不断,烧杀抢掠之事更将数不胜数。以老夫对老贼的了解,老贼之所以弃洛阳而不顾,甚至不惜把司隶之地拱手相让,正是为了拖延征北将军,以使征北将军无暇而顾。而但若大耳贼出兵侵袭,征北将军若往兖州归去,能够稳定局势的恐怕就只有凤雏庞士元,当然恐怕就连赵将军也要留下来。如此一来,征北将军身边将无人可用,而得一卧龙,胜于千军万马耳…” 荀彧悠悠罢,猝然一道雷声轰然炸开,所有人不由一阵心惊胆跳,回过神来时,却见荀彧靠在石壁上,微微地低下了头。 “爹~?爹~~!!!?”荀恽见状,先是喊了一声,见荀彧没有反应似乎猜到生了什么事,不由嘶声痛喝起来,并排扑向了荀彧。 赵云见状,遂是领着众人向荀彧单膝跪下,拱手一拜,道:“荀公恩义,云定会谨记在心,并且适才的对话,云也将一字不漏的禀报我家主公!!” 就在赵云话音一落,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马鸣的声音,赵云不由神色一震,遂是扭头望了过去。少时,却见有一庞大魁梧的身影,急匆匆地冲入进来,只见其一身湿哒哒,可身上的铠甲却依旧布满了血迹,一头湿盖在了他那刚毅而藏有愤怒的脸上。 就在这庞大而魁梧的身影出现刹那,梁龙以及荀彧麾下那些门客无不面色大变,就连有着‘刀魔’称号的梁龙也不由面色陡变,连忙抱紧子刘协的尸体,唯恐这可怕的人物前来夺取刘协的尸体。 “哈~~~!”却看那人轻张嘴巴,突出了一股热腾腾的雾气,脸上猝然出现了几分悲怆的神色,遂迈步走了起来。梁龙下意识地一沉神容,正想作,猝然那可怕的巨人,一个眼神猛然投来,竟把梁龙霎时给慑住了。这时正听赵云等人喊声响起,竟纷纷向那人拜礼,并口称主公! 马纵横脚步猝然一停,先看了看梁龙抱着的刘协,又看了看紧靠着石壁上,旁边哭泣得正是厉害的荀恽,不由长叹一声,充满无奈地向呐呐而道:“本将军来迟了么?” “末将无能,救驾不力,刚看见陛下时,陛下已被曹家一名叫夏侯恩的将所杀!而荀公因遭叛徒袭击,也身受重伤,就在刚刚死去了!”赵云是肃色,向马纵横凝声谓道。马纵横听话,长吁一声,忽然盘腿猛地坐了下来,其庞大的身子忽然一坐,整个地面都好像摇晃起来似的。却见马纵横低着头,死死咬着牙关,身子更微微颤抖起来。 “事已至此,还请主公节哀,而且末将有要事禀报主公,此乃荀公临死前的托付。”赵云似乎察觉到马纵横的悲哀,不由肃色安抚道。马纵横闻言,沉寂一阵。而此时,洞穴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马纵横的身上,马纵横不话,也无人敢是作声。 “这些事情待会再,先把荀公和陛下的尸体保全好,他日带回兖州,本将军要为他们风光大葬。”马纵横忽然把头一抬,眼睛红得可怕,呐呐而道。 这时,荀恽猝然转过身子,朝着马纵横一拜,道:“家父临死前曾与我有过吩咐,虽为社稷做出了不少功绩,但却为汉室朝廷引狼入室,使得奸雄壮大,一生可谓过大于功,死后在安葬之事上,不得再耗费人力财力,若是可以,一把火烧了便是。此乃家父心愿,还请征北将军如他所愿。”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变,但沉吟一阵后,还是颔应道:“准了!” 而马纵横话音落罢,此时有两个将领遂往梁龙那里赶了过去,正想要取刘协的尸体,殊不知梁龙紧绷神色,怒目而瞪,一脸不情愿和戒备的神色。 马纵横见了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向荀恽问道:“此人是谁?” “这位壮士是梁龙,曾于鲜卑军中,刺死了鲜卑王,刀法精湛,并有‘刀魔’的名号,堪称豪杰!因我爹对他有恩,遂赴死相报!!” “嗯,眼神不错,是条好汉。梁龙,你愿在我麾下效力耶?”马纵横听话,把头一点,遂是望向了梁龙。梁龙先是面容一沉,遂与马纵横对视起来,这时马纵横身上猝然涌起了一股霸气,令梁龙竟然不禁浑身觉得僵硬起来,内心更不禁涌起一股敬畏。待反应过来后,梁龙忽然神容一震,沉声问道。 ###\第二千一百零八章 曹家的枭雄(上) “追随将军,可能否为子复仇雪恨!?”梁龙倒也不怕得罪马纵横,眼神坚定,望着马纵横问道。 “曹贼不义,我誓必裁之!只要你有这个能力,在我身边一直活下来,会有复仇的机会!”马纵横听话,神容一凝,双眸精光猝亮,震色而道。梁龙一听,立即抱着刘协的尸体站了起来,马纵横遂向刚才欲把刘协尸体抱走的那两个将领投以眼色,那两个将领旋即会意,纷纷走向了梁龙。梁龙一沉色,把刘协的尸体交给了那两个将领后,忽然单膝跪下,向马纵横拱手喝道:“征北将军若不嫌弃某出身卑贱,能力微薄的话,某愿侍奉征北将军左右,某必效以死命,以报征北将军的知遇之恩!!” 却看梁龙眼神赫赫,满满皆是决意之色。马纵横见了,不由神色微微一沉,赞道:“不错的眼神。日后你便追随在我左右,充当我的贴身护卫,不知你愿不愿意?” 梁龙一听,面色一变,却是万万没想到马纵横竟如此地信任他,让他做其贴身护卫。毕竟一般这贴身护卫,肯定都是用自己的亲信心腹,而马纵横虽然刚把他收为麾下,却表示出对他绝对的信任。再,刘协之死,身为护卫的梁龙自然要负上一定的责任。并且此事若是日后传了出去,无疑将会成为梁龙人生之中的污点。但马纵横梁似乎对此毫不在乎,反而有意替梁龙恢复信心。马纵横的心意,梁龙似乎也察觉到了,心里不禁有些感动,立即一震神容,是拱手喊道:“某定竭尽所能,保护主公的周全!!” “好!!”马纵横听罢,把头重重一点,旋即望向了赵云,凝色道:“如今你可把荀公临终的托付与我了。” 赵云闻言,面色一沉,神容遂是变得无比严肃起来,双眸闪烁光。马纵横鲜少有见赵云如此模样,不由眉头一皱,旋即也变得严肃起来。 于是,赵云把适才荀彧临终之前,要为马纵横所做的两件事的来龙去脉,仔细与马纵横禀报起来。马纵横神容沉凝,听着赵云侃侃而言,并且显得十分地冷静。不少人本以为马纵横会对此雷霆震怒,甚至会打断赵云的话,但出人意料地是,马纵横不但没有出现任何动怒的迹象,反而表现得无比笃定,不过马纵横却也没有任何变化,众人都察觉到马纵横眼神里的精光越来越是可怕,如有腾腾之焰在燃烧似的。 不一阵后,赵云罢,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块卷好的断布,并递给了马纵横。马纵横不由神色一肃,并且一副敬重之色地向赵云问道:“这就是荀公的聚贤令?” “是也。荀公盼望这聚贤令能够为主公召集下所有对汉室尚有忠义之心的俊才,并辅佐主公,为子复仇雪恨,铲除曹贼,还下太平!!”赵云也是一副尊敬之色地向马纵横沉声谓道。马纵横听了,长吁一声,不由下意识地望了荀彧一眼,旋即转过了身子,向荀彧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道:“文若这份情,马某定然谨记在心,绝不会辜负文若!!” 马纵横喝声一落,却看赵云以及一干马军将士也纷纷向荀彧拱手而拜。荀恽见状,强忍悲伤,也向着荀彧叩而拜,大声喊道:“爹你放心,孩儿一定会实现你的遗愿,竭尽所能,为陛下复仇雪恨~~!!” 荀恽的喊声不由吸引起众人的注意。一时间,众人见荀恽如此孝义,原本对他的恨意却也没那么深了。这时,荀恽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却见荀恽猝转向马纵横一拜,大声喊道:“恽心知自己能力微薄,凭我自己的实力,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复仇。征北将军乃盖世英雄,并有扫平下,铲除曹贼之志,若征北将军不嫌弃,恽愿辅佐征北将军左右,就算为马前卒,恽亦是心甘情愿。” 荀恽此言一出,马纵横身后不少将士纷纷变色,毕竟荀恽不久前才陷害过他们。马纵横闻言,倒是神容平淡,凝色望向了荀恽,看了荀恽一阵,却不作声。 梁龙见状,似乎也猜到马纵横为何犹豫,忙道:“主公,恽公子才华过人,就连荀公当年在生之时,对恽公子也屡有称赞,并委以重任。还请主公给恽公子一个机会。” 马纵横听话,忽然神色一肃,道:“我并非怀疑恽公子。只是,恽公子你要有所觉悟,如今正处于乱世,若是你想要有所作为,那势必要上战场。而战场残酷无情,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将士,有时候也忍受不了,甚至意志崩溃。你若决定要追随在我身边,日后恐怕将会有很长一段吃苦的日子。这绝非你这般出自豪门世家的贵公子能够忍受的。” 马纵横此言一出,荀恽不由面色一变,不过很快眼神却是变得坚定起来,拱手道:“征北将军不必多虑。只要能为陛下还有爹爹复仇,恽不惜赴汤蹈火,就算吃再多的苦,恽也在所不惜!!” “那好,只要你有所觉悟,我也不妨把你召入麾下,希望你日后有所表现,万万不可丢了荀公的名声。”却马纵横刚才只不过有意吓唬一下荀恽,为的正是看看荀恽有多大的决心,若是荀恽只不过是一时之气,不能吃苦,那么就算他才华再高,马纵横也不会把他召入麾下。当然看在荀彧的份上,马纵横肯定会好好安置荀恽。不过经过一番试探后,马纵横觉荀恽决意颇深,想到荀恽前番不惜冒死来引诱自己中计,倒也颇有胆识,故下定决心让荀恽加入自己麾下。 荀恽听话,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几分欣喜之色,连忙向马纵横一拜,谢道:“多谢主公!!恽日后定当加倍努力,绝不辜负主公的期盼!!” “好吧,众人先在这里歇息一阵,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呢。”马纵横轻叹一声,遂肃色道,然后又向赵云投去一个眼色。众人纷纷答应。却见赵云收到了马纵横的眼神后,心里会意,眼看马纵横走到一边,遂也跟了过去。 此时,两人来到一个角落。马纵横沉色向赵云谓道:“你待会命人把我军的将士全都集中于此,另外再派人赶往牵招那处,把大概的情况与其报,并命其务必尽快赶来。再有你再派一些精细的细作赶往洛阳。那曹子桓虽然年幼,但颇有其父当年的枭雄之风,他此番不能对我成功伏杀,恐怕还会另有计策。而陛下驾崩的消息,恐怕如今已经传遍洛阳,却也不知洛阳如今是什么情况。” 却听马纵横疾言厉色地吩咐道,赵云听了,不由神色一震,是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在洛阳皇宫大殿之中,却见曹丕一人独处于其中。此时,曹丕正双手抓着靠在背后,眼神凌厉却又充满了蓬勃的野心,望着大殿之上的金龙宝座,也就是俗称的‘龙椅’! “纵观古今,不知多少英雄豪杰都觊觎这张龙椅,如今大汉的子已死,龙椅空缺,这子的宝座,却不知终将会落到谁家的头上。”曹丕呐呐而道,罢,不由迈起了步伐,往龙椅的位置走了过去。 第1989章 天子之毙(下)(2) 这一步又一步,曹丕走得缓慢,而又沉稳有力,眼神忽然好像着了魔似的,忽然间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却见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百官跪拜,齐喊万岁。 Ww W COM而他曹丕,龙袍加身,稳坐于龙椅之上,抬手之间,尽显皇者霸气,那一刻宛若江山社稷,皆尽于他鼓掌之间。 “二殿下~!!”忽然,有一道喊声响起,曹丕猝然回过神来,眼睛忽然红起来,猛然转身,怒声喝叱:“是谁~~!!是谁胆敢阻挡我曹子桓~~!!?” 却听曹丕竭嘶底里,充满愤怒的吼声,在整个大殿中赫然响荡起来,旋即只见有一人单膝正跪在不远的地方,并沉声喊道:“末将失礼,还请二殿下恕罪。” 曹丕闻言,不由神色一凝,眯起了眼睛,却看那人正是邓展。而曹丕也旋即回过神来,却才现自己已经登上台阶,就在龙椅的旁边,不由轻叹道:“这龙椅果然是隐藏着让人痴迷的魔力啊…” 曹丕念头一转后,不由摇了摇头,遂是往台阶走了下去,并向邓展问道:“眼下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回禀二殿下,末将依照你的吩咐,已经在地宫之内埋藏了大量的炸药,并且让人守着地宫里面,但若马贼胆敢率兵来袭,必死无葬生之地。另外,此时依照军师计定的计划,夏侯渊将军此时已率领数千御林军赶往了颍川,与文武将军他们会合。”邓展一沉色,遂向曹丕疾声禀报道。 “嗯,你做得很好。如今洛阳还剩多少兵力?”曹丕神容一肃,紧接又问。 “回禀二殿下,如今洛阳只剩不到两千余兵力,加上一干世家当初离开洛阳时奉上的私兵,大概能凑够三千余兵力。”邓展是答道。 “那么如今洛阳城又是怎么状况?”曹丕忽然眉头一颦,向邓展继续问道。 邓展听话,忽然神色微微一变,道:“眼下洛阳城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我依照二殿下的吩咐,向城内百姓传,陛下是在御驾亲征,打算伏击马贼时,遭到马贼反击所杀。并且征西将军马也在旁作证。但末将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大多的百姓都对此报以怀疑,虽然不敢作。但随后末将从细作那里得到了不少有关百姓对此事的流言。” “嗯?这些愚民是什么看法?”曹丕听话,不由眉头一挑,向邓展问道。邓展面色一变,似乎有些犹豫起来。 “你尽管直。不必顾虑。”曹丕好像猜到邓展所顾虑的事情,一沉色,露出几分轻松的神色谓道。邓展见状,这才神色一凝,向曹丕答道:“禀二殿下,百姓们都流传,魏王早有夺取社稷之心,并欲对陛下除之而后快,但魏王阴险奸诈,丧心病狂,遂故意设计布局,把弑杀子的罪名嫁祸到征北将军马羲头上。而负责执行此事的,正是二殿下。对此,百姓对魏王以及二殿下多有辱骂之言,当然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末将也不一一细了。” “哦?这倒怪了,这些愚民怎么忽然变得聪明起来。莫非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曹丕听罢,不由皱紧了眉头,呐呐而道。邓展忙是答道:“真不愧是二殿下,末将安排的细作经过一番调查后,随即不久便觉了是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并四处流传魏王欲谋害子,嫁祸马贼的流言。不过这些人十分地狡猾,当末将派人前往抓拿时,却都扑了个空,恐怕这些人早已有所察觉,并逃之夭夭。不过二殿下放心,末将已经让人四处搜索,一旦有任何消息,便前往捉拿,务必将这些煽风点火的贼人全都抓住,以制止谣言!!” ###\第二千一百零九章 曹家的枭雄(中) “呵呵,这倒不必。就算这些人再如何煽动,对于我父王来也无任何的影响。毕竟,我方可是有着那马孟起作为证人,此人乃是马贼的亲生胞弟,而为了指证马贼的大逆不道,马孟起更是不惜大义灭亲地作为我方证人,到时檄文一旦出,相信下人更多会相信马孟起的证词!更何况我父王早就有所准备,此番更联合了那在下素有仁义之名的刘皇叔,到时只要刘皇叔响应我父王的号召,马贼便将是百口莫辩,只能坐实这弑君者的污名!!”却看曹丕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浑身猝然涌荡起一股惊人的气势,并不由沉色呐呐而道:“邓展你可见识到没有,这就是谋略的威力,纵强若鬼神,一样被我父王以及军师玩弄于鼓掌之中!!若是我也能有父王这般谋略,身边也有不逊色于军师的谋主辅佐,未来我曹氏的江山,一定会掌控在我的手中!!” 曹丕此言一出,邓展不由面色一变,抬头望向曹丕,却见其一脸皆是激奋并野望饱满的神容。 “二殿下对于权力的追求愈地痴迷,如今时机未到,只怕二殿下如此下去,会惹得魏王不喜。我得劝劝二殿下,让他多加收敛。毕竟魏王可不是如今的二殿下能够得罪得起的。”却邓展脑念电转,念头一转,遂肃色道:“二殿下,恕末将多嘴,有一事想要劝劝二殿下的。” “嗯?你有何事要劝我?”曹丕一听,不由面色一沉,眼神猝是变得有些冷厉起来。邓展神容一肃,却是不惧怕曹丕冷厉的眼神,振声道:“二殿下,若以如今你的势力与魏王相比,恐怕是不值一提。在此之前,还望二殿下务必学会侧忍,多加收敛,并暗中尽快地扩张自己的势力,收纳人才,唯有如此,日后二殿下才能从众殿下之中脱颖而出,成为魏王的继承人!” “你!!”曹丕听罢,不由怒叱一声,双眸霍然瞪大起来。邓展肃色与曹丕对视起来,道:“二殿下,此乃末将肺腑之言,所谓忠言逆耳。二殿下对末将情深义重,并有知遇之恩,末将万死难报,只盼能助二殿下完成大业,如有得罪之处,但凭二殿下惩戒!!” “哼!!”曹丕闻言,沉吟一阵,旋即出一声冷哼,遂是转过身,然后呐呐而道:“罢了,看在你对我确是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你以下犯上的罪过。当然,你所的,曹某心里早有分寸,曹某岂不知,如今的我,在我父王眼前,不过是跳梁丑!但是,曹某迟早会让他对我刮目相看的~!!” “原来二殿下早有觉悟,看来是末将自作聪明。”邓展听话,不由神色一松,并随即朝着曹丕扑地而拜。 “好了,如今洛阳局势并不安稳,你先下去安排。还有,我早前已与你有所吩咐,一旦马贼的军队往洛阳赶来,我等必须在其来到洛阳城下之前迅撤离,这撤离的事宜,你可安排妥当?”曹丕忽然转过身子,并向邓展沉声问道。 “禀二殿下,有关撤退事宜,末将已然安排完毕。其中,那征西将军马孟起也答应了二殿下的要求,会护送二殿下到安全的地方,才率兵赶回长安。不过那马孟起却是贪得无厌,他提出要在原先约定好的酬金上,再多加两千白银作为补偿,以弥补他和他的部下此番护送二殿下将会生的任何损耗。”邓展神色一凝,迅答道。 “哼!!利欲熏心之徒!!据我所知,父王此番为了让他答应前来洛阳作证,便已经花费了大量的钱财,并且还答应把弘农、上洛两郡交予其手。没想到这马孟起竟然还贪心不足,还想从我曹家身上谋取利益!!”曹丕着着,不由神色变得有些狰狞可怕起来,并且眼神里仿佛流转着骇人的杀气。 “二殿下,这马孟起乃是豺虎之辈,自从魏王与他结为同盟后,他便想尽办法地来占魏王的便宜。而且,二殿下却不见此人,仅仅是为了两郡之地,以及一干财富,便不惜背叛其兄,如此反复无常的人,魏王理当尽早和他脱离关系才是!!”邓展闻言,也露出了几分忿色,咬牙喊道。曹丕听了,不由一肃神容,长吁了一声后,似乎恢复了冷静,呐呐道:“这马孟起毕竟是我父王的女婿,而当初我父王正是为了对付那鬼神马纵横,才不惜把我的妹妹曹节下嫁于他。毕竟这马孟起在西北的实力不容觑,而眼下细心一想,马纵横一旦得到洛阳后,为了尽快平复司隶,肯定会向司隶各郡出军。如此一来,马纵横势必将与马孟起有所一战,而上洛、弘农两地就于长安附近,马孟起得到这两郡后,自然会提防马纵横前来夺取,不定此下马孟起已经调拨了长安的兵马前来,准备与马纵横厮杀。而且,那马孟起的野心可不少,但若有所机会,他肯定也会觊觎我等如今脚下所在的皇都洛阳。 而一旦这马家兄弟开始互相残杀,我父王正好可以趁机广檄文,到时刘皇叔自然会立即号召,率领北疆异族以及其麾下精兵悍将杀向马纵横的辖地。如此一来,马纵横必将阵脚大乱,到时就算他身边有那号称才华无双的凤雏庞统,恐怕也难以化解此番劫难!!不定很快这下第一强人,便将于这个历史的大舞台中落幕!!” 曹丕着着,不禁咧嘴笑了起来,眼里闪烁精光,并不由地振奋起来,紧接又道:“还是父王厉害啊,这谋略可谓是滴水不漏,恐怕在他决定把上洛以及弘农交给马孟起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算定了会有如今的局面。难怪智若军师,也曾奉劝我,千万别在我父王面前弄些伎俩,因为我家父王才是名副其实地下第一兵略家!!” 当夜正是三更时分,却在不久前,大雨已经停下,在荀恽的要求下,马纵横让麾下将士四处收集柴木,然后擦干,遂架了一个平台,并又把擦干的干草放在平台里面,最后更由马纵横亲自把荀彧安置其中。当然,最后点火的工作,马纵横交给了荀恽。荀恽忍痛地点着了平台,旋即叩头三拜,并向其父做出了承诺。熊熊大火不久便吞噬了荀彧的尸体,马纵横看着火光,神色默然,眼神里藏着几分敬佩几分唏嘘以及几分无奈。 随后,马纵横便让一干将领在洞穴里歇息,其余士卒则在外面歇息,并又令人轮番在外面看管战马。而眼下虽然已是三更时候,但马纵横还是丝毫没有困意,他独自地站在一旁,遥望着星空,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却听一阵马鸣声响了起来。马纵横神色一肃,正听有人来报,赵云率领着一干将士赶了回来。马纵横不由神容一震,遂是赶往。 第1990章 天子之毙(下)(3) 不一阵,赵云正见马纵横与几个护卫赶了过来,忙是下马拜见。WwW COM马纵横一举手,示意赵云不必多礼。赵云会意,遂向马纵横报道:“禀报主公,末将率领弟兄们前往洛阳城下打探,现城中虽然兵力不多,但守备森严。并且末将还现竟有数千人马往洛阳南面赶路,若云所料无误,这些人马应该是赶往颍川与那荀攸的部队会合。” 马纵横听罢,不由下意识地颦起眉头,呐呐而道:“曹军连夜从洛阳撤去数千人马,望颍川而去。如此看来,虽然洛阳守备森严,但实则曹军并无意守下洛阳。眼下只不过我军尚未杀往洛阳城下,否则一旦洛阳的守兵觉,恐怕早已撤去。” “听主公的意思,莫非是认为这些守兵不过是个幌子?那曹子桓竟然无心守下洛阳,为何又要如此做呢?”赵云听话,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马纵横听了,冷声一笑,道:“这不过是那曹子桓的伎俩,他故意摆出严守之势,正是为了唬住我军。让我军不敢急于杀往洛阳,如此一来,他又能拖延我军一些时日。” “好个曹子桓!据荀公所料,不久之后,那大耳贼将会出兵偷袭主公的辖地。因此他自然希望尽量地把主公拖在这里,并加以消耗。待不久之后,一旦老贼向下广檄文,那大耳贼自从北面呼应,大举讨伐弑君者的旗号。而若是主公在此之前,并无防备,定将阵脚大乱!”赵云不由眯起了眼睛,凝声谓道。马纵横倒是笑了笑道:“贼的伎俩不外如是,更赚不了我。我倒是希望这曹家贼足够的自大,到时一旦牵招的兵部赶到,我便迅率兵杀往洛阳,一旦这曹家贼逃之不及,便将成为我的阶下之囚!!” 马纵横此言一出,浑身更是涌出一股惊人的自信。赵云听了,不由心神一壮。这时,忽然有一阵声音传了过来。 “主公所言极是。恽有一计想要献与主公。” 马纵横闻言,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荀恽就在不远的地方,正往赶来。 “哦?长倩有何计策,不妨来一听。”马纵横闻言,神色一沉,遂是转身向荀恽问道。荀恽听了,不由精神一震,遂拱手一拜,向马纵横谓道:“主公,恽斗胆献策,若有思虑不全的地方,还望主公多多包涵。” 马纵横听话,淡淡地一点头。荀恽遂是胆气一壮,沉声道:“主公我以为要等援兵赶来,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加上如今的局势对于主公来正是紧迫,分秒必争。因此,主公当抓紧取下洛阳,尽快做好以安排后,如此才能尽快地赶回兖州,请那卧龙诸葛孔明出山,以稳定大局。” 荀恽到这里,不由一顿,旋即看了马纵横一眼。马纵横又点了点头,旋即道:“你话是理,能够尽快取下洛阳,亦是我心中所盼。” 荀恽听马纵横同意自己的看法,不由神容一震,带着几分振奋之色,道:“竟然如此,主公可迅召集精锐,打铁趁热,就于今夜四更,通过暗道,直接杀入洛阳宫殿的地宫,旋即取下洛阳宫殿,另外主公又可命赵将军于北门等候,洛阳皇宫距离北门最近,到时主公可派精锐赶往北门,趁乱将北门夺下,赵将军遂引精锐杀入,即可夺下洛阳!!而那曹子桓的贼定然措手不及,不定我军的将士还能一举将其擒下!!” 却听荀恽疾言厉色,越越是有信心。而在旁边的将士听了,都不由露出振奋之色。倒是马纵横和赵云则是反应平平。赵云神色一凝,道:“恽公子此计是妙,但以如今我对那曹子桓的认识,此人谋略极高,绝非泛泛之辈。恐怕此人早有防备,若是我军贸然行动,只怕反遭其暗算。” 荀恽听话,霎是神容一变,忙望向马纵横,并投以期盼之色,似乎十分希望马纵横能够同意并且采用他的计策。 殊不知,马纵横却是把头一摇,并露出几分可惜的神色,向荀恽谓道:“长倩你的计策是好,但正如子龙所言,你恐怕过于觑那曹子桓。此子谋略甚至不逊色于当年年轻时期的曹阿瞒,而且你却不见就连你父和我今日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么?” “主公此言差矣!!我父因时势所迫,急于营救陛下,加上遭奸人背叛,才会让那曹子桓得逞!!而主公正是因为信任我父,兼又被我妖言迷惑,才会不慎中计。而且曹子桓筹谋已久,当时大势又在他那里,否则,若是在相等的情况之下,曹子桓岂是我爹还有主公的对手!!?”荀恽听罢,忽然露出一脸充满不忿和不甘的激动神色。马纵横见状,不由眼色一眯,喝声怒叱:“长倩不得意气用事!!” 马纵横这忽然一喝,可把荀恽吓得心里一跳,猝然不觉畏惧起来,忙是退后一步,拱手向马纵横谓道:“恽才微学薄,还以下犯上,愿受惩罚。” “好了。你刚经历了不少事情,心情难免不会急躁,你先下去歇息。我自有分寸。”马纵横神容一肃,凝声谓道。荀恽听话,沉了沉色,遂是领命,转身离去。 “主公,我看恽公子神色有些不对,想必他刚刚的计策不能得以主公采纳,心里十分失望。”赵云眼看着荀恽渐渐走远,不由轻叹一声,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倒是神色一凝,道:“男儿大丈夫没有跨不过去的坑,若是这荀长倩如此容易就被挫折打败,而失去理智,那么如此人物,也不配在我身边当谋士。” 赵云闻言,默然不语,不过心中却也明白马纵横所言是理,毕竟作为军中谋士,本就应该冷静过人,毕竟只有如此,他才不会因情绪而影响了自己的思考,甚至影响了整个战局。 却,一夜就此过去。翌日,刚到了晌午时分,马纵横得到牵招传来的消息,知道牵招如今已经赶到了距离自己所在之处不到五、六十里的地方。 “很好,我本以为牵招起码要到明日才能赶来,没想到他进军神,如此一来,在今日黄昏之前,牵招应该就来率兵赶到。到时,我军兵力充足,便能在今夜袭击洛阳城!!”马纵横闻言,不由精神一震,向身边的将领道。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慌忙赶来禀报。荀彧所豢养的那几个食客,竟偷偷地望洞穴里面的暗道走了进去,未免打草惊蛇,此时已有一队人马赶往追去了。 马纵横听话,不由神色一紧,皱眉道:“荀长倩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 原来马纵横听是荀彧所豢养的那些食客擅自行动,下意识便以为他们是受了荀恽的吩咐。 殊不知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大喊荀恽正往赶来。马纵横不由面色一沉。少时,正见荀恽赶了过来,忙是拱手便道:“主公恕罪,昨夜我原以为主公会接受我的计策,遂先与我爹那些食客吩咐。毕竟他们曾经走过一次那条暗道,熟悉里面的状况。 后来,我遭到了主公的拒绝,遂是回去叮嘱他们先坐观其变,不得擅自行动。他们当时也答应了我。殊不知,他们这下竟敢胡来!!” 马纵横闻言,神色遂是有些绷紧起来,并且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忙向赵云谓道:“子龙你快让洞穴里面的人迅先是离开,还有别忘了陛下圣躯!” 赵云闻言,是肃色,把手一拱,旋即赶了过去。 不一阵后,却看洞穴里的人纷纷赶了出来,而马纵横则让将士们把刘协的尸体暂时安置在一架车架上,并用一面旗帜盖着。 话,荀恽见马纵横如此谨慎,心里疑惑更甚,不由赶到了马纵横的身旁,问道:“主公,你这般谨慎,莫非曹子桓会率兵从里面杀出不成?” “应该不会,那曹子桓没这个胆子,再这洞穴并不宽阔,若是用火攻的话,必死无疑。曹子桓恐怕不敢冒这个险。”马纵横闻言,神色一凝,向荀恽谓道。荀恽听了,不由疑心更重,下意识地问道:“那主公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马纵横听话,神容沉凝,却不回答荀恽,忽然向刚才来报的那人问道:“追去的弟兄已经进去多久了?” “回禀主公起码有半个时辰了。”那人是答道。马纵横闻言,神色一沉,遂向身旁的梁龙问道:“梁龙,从这里面的通道到达洛阳皇宫里的地宫要多长的时间?” 梁龙听话,面色一凝,思索一阵后,便是答道:“回禀主公,这起码要两个时辰的时间。不过若是脚程快的话,一个半时辰应该能够到达。” “嗯,如此的话,恐怕还有一些时间。”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凝,随即陷入了思考之状。众人见马纵横在思考起来,都不敢打扰。这时,马纵横猝是神色一震,忽然召赵云到身边,然后附耳吩咐如此如此。赵云听话,神色连变,不过最终倒是神色大震,是拱手领命。 不一阵,却见赵云领着数百将士迅地离去。马纵横忽然神容一震,向身旁的将领大声喊道:“弟兄们迅准备,我等此刻立即赶往洛阳城!!” 马纵横忽然这般一喊,众人都是吓了一跳。马纵横却是神色肃然,并迅地向梁龙吩咐道:“梁龙你留下来,带着几个弟兄保护陛下的圣躯,万万不能让陛下的圣躯有丝毫折损。” 梁龙闻言,是强震神容,拱手答应:“末将领命!!主公尽管放心交给末将罢!!” “好!!”马纵横把头一点,旋即把手放到嘴边,吹了一个口哨,霎时只听一道响亮的马鸣声响荡起来,却见赤乌宝马迅地正往马纵横冲了过来。 须臾,却见马纵横已然跃起跳上了赤乌宝马背上,与此同时,一干将士也纷纷赶向战马集中的地方,并迅地各骑上了战马背上。 “弟兄们,今夜一战,我等将从曹贼的手上夺回皇都洛阳,此番战役势必会载入史册之中,今夜之后,弟兄们都将会成为历史上的英雄!!还请诸位兄弟务必打起精神,努力奋战,让曹家那贼看看我等的志气!!”却看马纵横神色肃然,浑身更是散着一股霸气,众人见了,无不露出敬佩以及狂热之色,遂是纷纷嘶声喊起,振声领命。 与此同时,却见两人迅地把马纵横的龙神刃扛了过来,马纵横迅快手一抓,然后一拍坐下赤乌宝马,便是冲奔起来,众将士了,是各抖数精神,纷纷策马追去。 半个时辰后,在洛阳皇宫之内,却看曹丕又是一人独处在大殿之内,凝望着高台之上的龙椅。 这时,忽然正见邓展带着几分慌乱之色地赶了进来,曹丕似乎听得脚步声的传来,遂是回过神来,并转向了邓展。 “二殿下,大事不好了,刚刚我军的细作现马贼正率兵往洛阳城赶来,如今恐怕已经逼近距离洛阳城仅有不到七、八里。”邓展此言一出,曹丕不由神色一变,并带着几分惊骇之色,忙问道:“敌军来了多少人?” “细作回禀,不到数千!!而且清一色都是骑兵!!不过,敌军因由那马贼亲自所率,这一路可谓是气势惊人,显得杀气腾腾!!”邓展连忙答道。 “不过数千!?这马贼也是够嚣张的!!而且他只带不到数千骑兵,便妄想攻破皇都洛阳,他也未免太觑我曹子桓了吧!!”曹丕听话,不由眼射两道精光,冷声而道。 第1991章 攻打洛阳(上) “二殿下,马贼能够纵横下如此多年,肯定不会仅仅单凭其武勇之力。WwWCOM依末将之见,还是不容大意,应依照先前制定的计划,迅地率兵撤离洛阳城是好。”邓展听话,却是不由地面色一变,急声向曹丕谓道。 曹丕听了,倒是面色一寒,震色喊道:“哼!!我看你是被马贼的名头吓破了胆子。不过区区匹夫,我却不信他能率领这不足数千人的骑兵攻破我洛阳的城墙!!” 邓展闻言,面色不由一阵变化。这时,曹丕又是喊道:“我洛阳皇城的城墙坚固无比,足以抵御数万大军的攻势!!更何况,这马贼如今仅有不足数千骑兵,他纵有鬼神之能,却也不见得能够攻破洛阳城墙,我又岂会惧之!!?反之,我倒可以故意将其激怒,让他率兵前来强攻猛打,伺机而杀之!!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那马贼纵横下如此多年,自非泛泛之辈,而他如今身边更有那龙胆上将赵子龙,故更加不能轻心大意!!你传我令,让守备在地宫的将士多加戒备,另外再调以兵力,以防万一!!” 却听曹丕疾言厉色地喊道。邓展听话,不由神容一变,忙道:“二殿下的意思,莫非是认为马贼会派那赵子龙通过暗道从地宫杀入,然后内外呼应,取之洛阳?” “哼,自然如此。只要我等在洛阳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就不信那马贼能够攻破洛阳!!反之,若是我能一举击杀马贼,我曹子桓定将名扬下~!!”曹丕话音落罢,双眸霎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邓展听了,不由心头一壮,立是拱手领命,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曹丕好像想起了什么,急把邓展喊住:“且慢~!!” 邓展听话,是震色,拱手问道:“不知二殿下还有何吩咐?” “据雄鹰的细作来报,马贼还有一支援兵正往赶来。虽然那支援兵都是步兵,但据其脚程极快,雄鹰的细作计算其最快能够在明日赶到。但自古以来,兵家战事,可谓是瞬息万变,我等亦不能有所大意,若是这些援兵忽然杀到洛阳城下,恐怕我军将阵脚大乱。你派一队快骑前往打探,不得有误!!”却看曹丕一脸沉凝之色,眼神烁烁光,看似颇为慎重。 邓展望着曹丕的神色,不由心里一沉,却也稍微放心下来,是肃色应道:“二殿下放心,末将这便下去安排。” “好!!你且去,待会我将赶往前线,与众将士一并作战,会一会马贼!!”曹丕把头重重一点,旋即显得气势逼人。邓展见曹丕胆识过人,面对下第一人却毫不胆怯,不由心中敬佩,是振声应和,旋即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此时洛阳城还未有任何的异状,而在洛阳城东门之外,此时正见一批骑兵队伍,气势如虹,正往火杀来。却听杀声震荡,声势惊人,那批骑兵队伍眼下虽未杀到洛阳城下,但单凭这股可怕的声势,便让洛阳城上的曹军将士以及各大世家的私兵不由纷纷色变。 与此同时,却见一人引着一干将领,来到了城垛之上。却见那人年纪轻轻,但却充满了自信,目光凌厉,更隐隐散着一股枭雄的霸气,赫然正是曹丕是也! “众将士听令!!马贼虽猛,但洛阳城墙坚固,绝非马贼能够凭一人之力可以攻破!!眼下只要我等坚守阵地,马贼便将对我等无可奈何~~!!”却听曹丕喊声响亮,这下正鼓舞士气。而随着曹丕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各是振奋起来,呼声应和。 就在此时,猝然正见那批杀气腾腾的骑兵队伍,在一员威势迫人,魁梧庞大,犹如神一般的猛将率领之下,逼近洛阳城外不到数百丈的地方。此时,却见那员猛将猝是把战马勒住,旋即高举其手中龙神刃,并嘶声大喝起来。 “城上的贼人听着,尔等助曹老贼谋朝篡位,陷害子,霸占皇城,可谓是大逆不道,理难容!!马某今日便要替行道,铲除尔等这些忤逆之徒~~!!” 却看那喝话的猛将,赫然正是马纵横是也。而随着马纵横声势一起,整个地都如似在震荡一般,恍然之间,甚至有不少人仿佛看见了一面手舞血龙的巨大鬼神相势。 “好惊人的气势,不愧是当今下第一人!!”曹丕看得眼切,不由心头一紧,想到昨日自己竟被如此可怕的人物追杀,不由暗暗庆幸当时自己当机立断,逃得够快,否则只怕就算有夏侯渊以及马在旁保护,也不一定能在此人手下保住性命! 却就在曹丕暗暗思索时,忽然有一员脸上有疤,虎背熊腰的将领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 “二殿下,马贼猖獗,末将愿出,与之一战!!” 却听这将领喝声响亮,曹丕遂是被吸引去注意力,不由扭头一望,正见那将领是御林军中的一员悍将,名叫方默,素有勇名。 “原来是方将军,你愿出战,自然是好。当马贼恶名远昭,方将军还是不要轻出是好。”曹丕面色一沉,却是婉言拒绝,毕竟他很明白方默绝非是马纵横那个层次的高手,派他出战,不过是让他送死。 “二殿下何出此言!!莫非是认为末将不如那马贼耶~!!?若是如此的话,二殿下大可放心~!!实不相瞒,我家哥哥当年曾为魏王身旁一员护卫长,却在魏王当年攻打兖州的战役中,被那马贼所杀!!末将自从得知此事后,遂每日刻苦训练,为的就是有早一日能够为我大哥复仇雪恨!!如今马贼就在城下,末将纵是拼了这条性命,也愿与之一战,就算不能杀死马贼,但起码也拼死砍他一刀!!”殊不知方默倒是不领情,而且圆瞪起怒目,忿声喝道。 曹丕听话,不由神色一凝,叹道:“真乃壮士也!!竟然你有如此决意,我自不阻拦!去罢!” 方默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双眸骤射两道迫人的凶光,拱手答应后,是转身离开。 不一阵后,却看城门打开之处,一队人马冲了出来,为一将正是方默。方默手持一柄赤色狼牙刀,大喝一声,朝着马纵横便是杀奔过去,口中更囔囔吼起:“我乃御林军统将之一的方默!!马贼,你可敢出来与我一战否~~!?” 却听喝声响荡,另一边马纵横听得有人喊起,并向自己搦战,不由面色一沉,两道厉色从他的眼里猝是射出。 “主公,此人乃是御林军的统将,不容觑,而且我看此人来势汹汹,只怕待会会来拼命,虽然这些宵之辈绝非主公之敌,但其若玩命厮杀,难免也会被其所伤,不如让末将出战与他厮杀便是!!”此时,忽然有一人从马纵横身后赶了过来,并疾言厉色地喊道。 马纵横听了,面色一震,道:“竟然敌将指名要我出战,马某岂能退缩,尔尽管放心,马某自有方寸!” 而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此时又听骂声响起,却是那方默一边正往冲来,一边嘴上还不忘叫骂。马纵横听了,不由心头一恼,迅一拍坐下赤乌,骤然策马奔飞而出。 “嗷嗷嗷嗷~~~!!马贼~~!!”却那方默眼看马纵横赶了出来应战,不由抖数精神,激奋起来,并嘶声大喊叫起。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互相驰马冲往,度皆是惊人。转眼间,赫然正见两人互相逼近,并霍然交马一起。 “纳命来罢~~!!”方默立即一举狼牙刀,扯声咆哮,举刀便朝马纵横猛劈过去。马纵横默然不做声,但气势迫人,瞬间浑身涌荡起一股血腥而充满杀戮气息的澎湃气势,龙神刃猛地飞动起来,犹若龙蛟腾飞之势。须臾,只听一声巨响,正见方默的大刀被马纵横一刀劈开,而就在两人人马分过的瞬间,方默竟是不要命地弃了手中大刀,朝着马纵横扑了过去,并且他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闪烁寒光的匕。却方默亦是有自知之明,来自从他得知其兄被马纵横所杀后,虽然日夜苦练,但却觉自己进展缓慢,不久后他便明白到,自己的潜力有限,就算这辈子玩命苦练,恐怕也难以与下第一人为敌。因此方默想了许多办法,而最终他想到了,若是自己能够出其不意,或者能够背水一战,在不惜付出性命的情况之下,将马纵横击伤。 兔起鹤落之间,眼看方默就要扑中马纵横。就在此时,却看马纵横反应极快,另一支强壮有力,宛若巨蟒般的手臂猝然飞出,一把抓住了方默抓着匕的那条手臂的手腕之处,遂怒喝一声,一把揪起方默便朝一旁甩飞而去。方默不料,待其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马纵横抛了起来。不久,方默狠狠地摔在地上,并不禁出一声痛喝。此时,随方默一同赶来的将士,眼看此状,连忙纷纷冲往去救。 第1992章 攻打洛阳(中) 而马纵横此时却是把赤乌一勒,停了下来,并无前往追击,毕竟眼下胜负已分,马纵横却也不想做无畏的杀戮,遂是望向了城上的曹丕,举刀大声喝道:“曹家贼,你身旁还有何猛将可以派出!?马某在此恭候~~!!” 与此同时,眼看着方默不到数合便被马纵横击败,并且还被抛飞一旁,曹丕以及城上的一干将士还有各大世家的私兵,不由都是神色连变。 Ww W COM “哼!!”而此下曹丕耳听马纵横在向他挑衅,不由冷哼一声,然后大声喝道:“马贼你只知凭血气之勇,却不知能不能攻破我这城墙哩~!!?” “曹家儿,莫非你要当缩头王八,强敌当前,却只会躲在固墙之后么!!?”马纵横闻言,不由面色一冷,怒色喝道。 “是又如何!!?我竟有固墙作为屏障,又何必与你拼命~~!!?”曹丕听话,却丝毫不动摇,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向马纵横呛声起来。 马纵横闻言,忽然却面色一沉。 就在此时,蓦然间连阵可怕的轰炸声一连跌宕起伏,震耳欲聋,霎时间整个洛阳城都好像在剧烈地摇晃起来。曹丕见状,不由面色大变,眼珠子更是不由圆瞪起来。不过很快曹丕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这时正好轰炸声已经停了下来,却听曹丕忽然扯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马贼~~!!果然如我所料,你是另有阴谋,这下受你之命想要通过暗道偷袭皇宫的可怜人,想必都已粉身碎骨~~!!马贼这可都是你害的~~!!” 另一边,却听曹丕的喝声响彻地,马纵横霍然神色勃然大变,整张脸都好似僵硬住了,双眸如似喷火,死死地正盯着曹丕。 “哼哼哼~~!!匹夫之谋,不外如是~~!!马贼,若我曹子桓能早生个十年,只怕你早就死在我手下了~~!!!”却见曹丕一脸疯狂并且充满自信的神容,嘶声大喝,尽显枭雄之风。 而曹丕此言一出,霎时间无论是马纵横的部下,亦或是城上的曹军将士以及各大世家的私兵,无不纷纷变色。 “曹家贼,你莫要太放肆,今夜之内,我势必取下洛阳,到时我却要看看,你是如何让马某死在你的手下!!”却看,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的刹那,恍然间一股极其澎湃凶猛,仿佛来自炼狱的血腥杀戮气势轰然迸,紧接一面巨大的血色鬼神相势猝而显现,那鬼神一脸怒相,并奋然舞起手中血焰巨龙。 突兀,曹丕正见那血焰巨龙大张血嘴地朝着自己猛扑而来,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惊呼一声,下意识往后便躲。 而实则曹丕所见的不过仅是幻象,在曹丕身后的将领眼看曹丕忽然满脸苍白,往后就躲,连忙上前扶住。而待曹丕反应过来时,那血焰巨龙以及鬼神相势猝然已经消失不见,但曹丕依旧心有余悸,吓得更是不禁瑟瑟抖起来。那扶着曹丕的将领察觉,不由都吓了一跳。 此时,忽然有人大喊起来,马纵横率兵撤去。曹丕听了,连忙抖数精神,推开那扶着他的两个将领,急匆匆地赶往去见。果不其然,却见马纵横策马赶回队伍之内,并率领着队伍火撤走。 “哼,马贼肯定是见奸计不能得逞,故而撤走。没想到马贼倒也冷静,不过看他刚才的反应,此番他肯定是损失惨重,莫非当真是由那赵子龙率兵从暗道偷袭?若是如此,马纵横可谓是痛失一员大将,想必此时肯定是极度不甘和愤怒!”念头一转,曹丕却不由皱起眉头,毕竟马纵横凶名在外,而眼下他急欲复仇,若是他不计伤损地想要夺取自己的性命,那可不是好事。想到这,曹丕不由有些胆怯心惊起来。众将士见曹丕神色愈地难看,连忙纷纷询问。曹丕只无碍,黑着一张脸,转身遂是离开。 紧接又是过了一个时辰,此下已是黄昏时候,话曹丕从城门离开后,遂是快地回到了皇宫,并召邓展前来询问状况。邓展却禀报,其麾下当时现暗道中有火光显现,未免敌人逃跑,遂是立刻点着了早就埋伏的炸药,然后便迅从地宫里逃出,因此没有看清当时的情况,也不知敌人来了多少人,并且由谁所率,不过可以肯定地是,当时在暗道中的人肯定都必死无疑。曹丕听此,不由暗恼不已,怨恨邓展的部下做事不够细心。 就在此时,忽然有将领一脸慌张之色地匆匆赶了过来,急忙报道:“二殿下大事不妙了,末将领二殿下之命,率斥候前往打探,半个时辰前,于洛阳十数里外现了敌人的踪迹,应该就是马贼麾下另一支援兵。末将见其进军极快,只怕不久之后,将会来到洛阳城下。而且,刚刚末将赶回来时,正好在东门外五、六里之处,觉马军在一处树林中隐蔽起来!马军恐怕也觉了我等,不过想其应该是怕打草惊蛇,遂并无前来追击!!” “什么~~!!?马贼的援兵竟然如此快就来到,而且马贼就在城外五、六里隐蔽,莫非马贼真的想在今夜之内强攻洛阳不成!?”曹丕听罢,霍然色变,不由有些慌张起来,旋即又想到刚刚马纵横那副势在必得的可怕神容,更是不禁揪心胆战。 “这可如何是好,虽然我军若以死守,马贼肯定没那么容易攻破城门,可如今洛阳兵力不多。马贼若有心把我置之死地,大可只围不攻,而他在箕关更有大量的兵力,到时他大可把兵力调拨来此。如此一来,我将插翼难飞!!也就是,当下若是拖得越久,局势恐怕对我越是不利~!!”曹丕脑念电转,不由下意识地拽紧了拳头。 “二殿下,我看眼下还是当机立断,率兵尽早撤离是好。”这时,却听邓展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曹丕一听,陡然心思一定,肃色道:“你话是理,传我令,让军中将士立即准备,半个时辰后,往南门撤离,不得有误~~!!” 邓展闻言,是面容一震,拱手领命后,旋即转身离去。 于是,经过半个时辰之后,却见曹丕率领着麾下数千人马从南门火撤离。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赶过来禀报,马纵横率领人马正往来追。曹丕听了,不由神色大变,邓展忙是一沉神容,向曹丕谓道:“二殿下莫要慌张,末将愿率兵前往拦截。二殿下尽管放心撤去!!” 曹丕听话,不由神色一震,肃色问道:“邓将军英勇,实乃我曹军之幸也。如此我便把各大世家的私兵交予你手上,你引之拦截,务必挡住马贼!!” 曹丕此言一出,那些统领各大世家私兵的统将,无不纷纷色变,并不由面面相觑起来。有些人脸上不禁露出几分不忿之色,却都是看出曹丕有意把他们当做炮灰的意图。 “二殿下放心,末将定全力以赴!!”却也不知邓展有没有看出曹丕的想法,这下听令,倒是神容一壮,大声喊道。曹丕把头一点,猝然神色变得冷厉起来,沉声道:“我再从拨与数百精锐与你,如今正是关键时候,若是有人胆敢不尽以死命,一律杀无赦!!” 曹丕此言一出,一个世家的统将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喝起:“二殿下且慢!!这与一开始魏王和我等各大世家承诺的可大不相同。魏王可是过,此番行动,会保证我等各大!!” 却看那人正是喊话,突兀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人头颅猝是飞了起来,并溅了四周将士一脸的血。那些世家统将见状无不勃然变色,还未来得及作,这时邓展忽然怒喝一声,一干曹军将领忽然纷纷举起兵器,围住了那些世家统将。 却看曹丕面色冷厉,双眸光,一副不容置疑地霸道态势,怒声喝道:“众人听好,曹某只再一变!!眼下时势正是危急,谁胆敢存有私心,不尽以死命,一律杀之~~!!” “偌~~!!!”曹丕话音一落,邓展等一干曹军将领立即忿声喝起,声势惊人。 “二舅子得好,谁胆敢不听我家二舅子的话,可就别怪我马孟起无情了~~!!”就在此时,猝然一道可怕的喝声响荡,众人不由望去,正见一员银甲狮盔,杀气腾腾的猛将出现在眼前,赫然正是马是也! 那些世家统将见状,无不胆怯,再他们的世家如今也还要依仗曹家的鼻息,并且曹丕身旁又有马,哪敢作,无奈之下,只能纷纷应和起来。 曹丕听话,倒是面色一变,几分鄙夷之色,从他眼里一闪而过。不过很快曹丕就恢复如常,并震色喊道:“邓展,整军,不可怠慢!!” 邓展听令,随即打起精神,立即喝令一干世家统将各率其部赶出,不一阵后,邓展整顿好队伍,便往东面赶去。 第1993章 攻打洛阳(下) 而曹丕分出一千数百余兵力给邓展后,随即也迅地整顿好兵部,在一干曹将的簇拥之下,率兵往南面而去。WwWCOM 却邓展领兵赶往东面去拦截马纵横前来追杀的兵部,过了没有多久,邓展正见东面正有一支骑兵气势汹涌地正往杀奔过来。 而此时,色已然渐渐显得昏暗起来。邓展不由一沉色,脑念电转地思索起来:“看这色,恐怕不久夜色降临,马贼生猛,到时一旦混战起来,恐怕就凭这些乌合之众,根本抵挡不了马贼以及其麾下骑兵。不过所幸的是,二殿下如今已经率兵撤走,马贼在夜色之下去追,怕也无法迅疾追上。如此一来,二殿下成功撤走的几率也会大大提升。眼下就得看我能不能尽量地拖延住马贼!!” 邓展念头一转,遂是强震精神,大声喊道:“众人听令,摆定阵型,待会马贼杀至,只顾强守阵地,誓必不能让马贼突破过去!!” 邓展话音一落,那些世家统将碍于邓展会下狠手,只能纷纷应和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色愈显昏暗,此时马纵横却引兵凶猛杀奔而来。邓展一声令下,众人立即纷纷打起精神,而曹丕派给邓展的那数百曹军精锐,邓展更是将之安排在阵型的中心腹地,就是准备在马纵横突杀正紧时,做出一番绝地反击! 时迟那时快,只听一道怒吼,震动地,恍然间好像整个地都变得炙热起来,并有一股强烈的血腥杀戮之气宛若惊涛骇浪般涌荡起来。 “嗷嗷嗷嗷~~~!!尔等这些宵之辈,休要拦我~~!!!”却见马纵横手舞龙神刃,策马猛突硬闯,至于那些世家私兵本就害怕马纵横,因此眼见马纵横杀来时,方寸便乱,因此强悍生猛的马纵横瞬间便杀开了一个破口,旋即策马狂奔突入。 却见马纵横手中龙神刃挥舞得密不透风,一路左突右冲,血肉四溅,惨叫声更是响不绝耳。 “好可怕的男人!!如此下去,只怕仅在须臾之间,他便能杀到我军的中心腹地!!”邓展眼看前方人仰马翻,人潮溃散,马纵横所向披靡,威悍犹如鬼神,不由脸色连变,心惊胆跳。不过邓展很快就强震起精神,急声喊道:“众人听令!!给我拼死拦截,否则若是二殿下有个万一,尔等身后的家族肯定也难逃其罪~~!!” 这时,却听邓展的喝声响了起来,几个世家统将耳听邓展这一番话,不由纷纷神色大变,随即强打精神,各是呼令麾下前往扑杀。 霎时间,却看一干人众对于马纵横的拦截变得猛烈起来。但马纵横何许人也,何况此时他的势头正猛,虽然这些世家私兵开始奋力扑杀,但依旧于事无补,被马纵横纷纷杀翻。却看马纵横几乎凭着一人之力,杀出一条阔大的血路,甚至还和他的部下拉开了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该死的马贼,竟然如此气焰嚣张~~!!众精锐听令,尔等皆是曹军数一数二的精英,眼下正需尔等报效魏王的时候,给我展现出尔等最强大的实力吧!!”却听邓展疾声厉喝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在他身边的数百曹军精锐立即纷纷嘶声大喝,气势骤起,各提刀盾,严阵以待。 少时,却看马纵横连连快刀猛砍,冲至阵地中心附近,正见一干曹军精锐严阵相待,不由双眸骤射两道精光,怒声喝道:“一群蝼蚁鼠辈,竟想相拦马某耶!?” “马贼休要张狂,你可敢前来一闯!!?”马纵横话音一落,邓展的声音旋即便响了起来。 马纵横双眸猝起凶光,冷声喝道:“不知高地厚!!” 马纵横喝声一落,作势便要冲起,这时猝听邓展一声急喝,霎时只见数十根飞矢朝着马纵横射了过来。幸好,马纵横早有准备,是快拨马往一旁冲去,正好马纵横身后有世家的私兵扑了上来,殊不知不但扑了个空,反而不少人被乱箭射翻。 “可恶~~!!”邓展看得眼切,想到自己竟被马纵横玩弄,气得不由怒喝起来。与此同时,马纵横迅地一震神容,斜刺里便向那数百曹军精锐把守的中心腹地之处,杀奔过去。 “快射~~!!”邓展反应也快,眼见马纵横斜刺里杀来,忙是大喊叫道。随着邓展话音一落,霎时只见一根根飞矢接连急射出。马纵横大喝一声,挥刀一路劈砍,强行突破。 “扑上去!!”兔起鹤落之间,邓展眼看马纵横杀至,是喝令起来。而邓展话音一落,只见数十手持刀盾的曹军精锐立即便往马纵横杀扑过去。马纵横丝毫不慌,眼露凶光,一声大喝,旋即挥刀施出了龙霸下,只一阵便把那数十曹军精锐强硬杀翻而去。 与此同时,却听杀声涌荡,正是马纵横麾下骑兵杀奔过来。邓展看得眼切,连忙急震神容,喝令众人务必打起精神,拼死厮杀,以鼓舞士气。 另一边,却曹丕引兵正往南面撤去,因见黑夜将至,并且又有追兵追来,曹丕打算在黑之前,尽快地赶路,因此这一阵都是冲得是紧。 此时,却看曹丕来到了一处平原之上,而在不久前开始,洛阳城的东面便一直传来厮杀声。 “马贼凶猛无敌,那些世家私兵虽然都是经过训练,但在马贼面前,只怕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邓展手上仅有数百精锐可用,只怕是拦截不了马贼多久,我还得加紧赶路。不过来,幸好那龙胆上将赵子龙已经被炸死于地宫那条暗道之中,否则若是此人引另一队人马忽然来袭,只怕就算我身边有那马孟起保护,也不一定能保得安然无恙!!不过幸好的是,那马贼不过是一介无谋匹夫,恐怕下无人能想到这龙胆上将竟会死得如此憋屈!!”想到这,曹丕忽然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却看色已然黑了下来,曹丕身旁的一个将领连忙大喊,让将士们把火把点起来。殊不知,那将领话音一起,忽然却有人喝声阻止。 “且慢!!” 此喝声一起,四周的将士不由纷纷望去。曹丕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定眼一望,正见是马,下意识地眉头一皱,不由问道:“马征西,眼下色已黑,若不点火照明,恐怕难以进军,你为何要阻止?” 却看黑暗中,马一脸严肃之色,一对锐利的眼睛好像闪烁精光似的,沉声而道:“这附近似乎有一股杀气弥漫,二殿下还是心一些是好。” “有杀气?哼哼,马征西的意思,莫非是以为这附近有伏兵埋伏?马征西未免过虑了吧。除非那马贼早有布置,否则又怎会有伏兵呢!?”曹丕一听,不由出一声冷笑,殊不知就在他话音一落,突兀之际,只听连阵弓弦乍响响荡起来。曹丕面色骤变,顿时整张脸都僵硬住了。须臾,在黑暗之中,正有一片飞矢来袭,曹军根本反应不及,纷纷中箭惨叫起来。曹丕更是被这一阵迭起的惨叫声,吓得心惊胆跳。 “二殿下心流矢!!”突兀,一道喝声骤起。曹丕急是瞪眼去望,可还未看清,便觉右肩传来一阵剧痛,不由痛喝起来。而在曹丕周边的将士都隐约看见曹丕被一根流矢击中,纷纷都是面色大变,急忙冲到曹丕身前掩护起来。 “哼!!果然是有伏兵,众人心敌袭,另外快把二殿下带往军后,心保护~~!!”另一边,却见马快枪把射来的飞矢一一挑破,旋即震色嘶喊起来。随着马话音一落,一干曹军将士连忙抖数精神,而曹丕也随即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下,迅往后退走。 与此同时,却听杀声陡作,并又有连阵弓弦乍响迭起响荡。马急是投眼望去,隐约看见有一彪骑兵正往杀奔过来,并且还在张弓放箭。 “骑射本领如此出色,恐怕是马贼麾下的黑风骑,众人心敌人的飞矢!!”马见状,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喊了起来。与此同时,有两个曹军将领大喊点火。马听了,正想阻止,殊不知又是一阵飞矢来袭,马连忙打起精神,挥枪抵挡。少时,却看不少曹军将士纷纷点起了火把,有了火光之后,霎时四周都变得明亮起来。只不过曹军阵中火光一起,反而让来袭的敌人更加准确地找到目标,敌人迅张弓上箭,又是射出一番攻势。 “一群蠢货!!这时点火照亮,岂不是让敌人更容易现目标么!!”马见状,不由怒色大骂起来。而此时,却听连道破空震响逼来,马下意识地急是投眼去望,正见一连七、八根飞矢射了过来,并且其中有一根飞矢来得尤为凶猛! “该死!!”马看得眼切,不由下意识地怒喝一声,连忙一提飞龙枪朝着那来得最是凶猛的飞矢搠了过去。 第1994章 赵云力斗马超 只听‘啪’的一声乍响,却见那飞矢劲度十足,虽然马最终还是把那飞矢击破,但手中的飞龙枪也被击退而去。 Ww W COM时迟那时快,紧接剩余的那六、七根飞矢纷纷来袭,马连忙挪身闪躲,险险躲过了几根后,猝然正见一根飞矢射向自己坐下的白麟兽。马一直把白麟兽当做是自己的兄弟,哪舍得让白麟兽受伤,忙是提枪挡住,殊不知这时又有一根飞矢来袭,马反应也快,急是抽身闪开,不过最终还是被那根飞矢擦破了脖子边上的皮肤,霎时一道鲜血溅射而出。 感觉到痛楚的马不由眼神变得冷酷起来,并迅地从火光照射之下,觉到一员白袍银甲,身骑一匹健硕如狮子一般宝马的骁将正往杀来,霎时便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忿声喝道:“嗷嗷嗷~~!!赵子龙,原来是你!!” “马孟起,你这不知忠义何物的忤逆之徒,迟早必遭谴,你今日休想拦我!!”听得喝声响荡,赵云也迅地找到了马,霎时麒麟目射出两道精光,并嘶声怒喝起来。 于是,却看赵云驰马狂奔,度极快,犹如一道飞虹一般冲奔杀去。另一边,紧随在赵云身后的数百黑风骑也各是纵马狂奔,度极快。 “来袭的敌兵不过数百,不足为患!!众人稳住阵脚,休要让那赵子龙得逞~~!!”这下,马似乎也被激起了斗志,忿声怒喝起来。而随着马喝声一落,不少曹军将士也抖数精神,振作起来。 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迅地换回了龙胆亮银枪,并提枪猛然撞入了人丛之中。马急声怒喝,霎时一干曹军将士纷纷急扑涌上。不过赵云最是擅长地恰恰就是混战,这下手中龙胆枪如若化成了一道道疾风闪电,一路火突杀,不一阵就闯开了一条血路。 “马征西,那赵子龙实在太勇猛了,我等将士根本抵挡不住!!”一员曹军将领,一脸慌乱之色地退到了马身边,急声喊道。马听了,一双眼眸如有魔光闪烁,怒声喝道:“尔等这些不中用的废物,睁开双眼,看我马孟起是如何杀敌罢~~!!” 马一声喝罢,是拍马挺枪冲了上去,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和赵云于人丛内赫然相遇! “马孟起,先接我一招!!麟降雷~~!!”突兀之际,正见赵云身上霍然显现出黑色两色的两头麒麟,旋即融为一体,形成一头巨大的金色麒麟,那金色麒麟作咆哮之状,浑身更是闪雷乍动,旋即只见一道巨大闪电从其身上射出,并往马袭击而去! “嗷嗷嗷!!六龙盛鼎~~!!”却赵云和马也都是老对手了,并且熟悉对方的套路,因此这下两人见面,便是迅地各施强招。 赫然正见两人招式遽然交接,恍然之间,正见六条银龙如在与一头巨大的金色麒麟厮杀。 不过很快幻象消失,所有人再次回过神来时,正见马和赵云两人宝枪正在不断击撞,杀得正是激烈。 “开!!”陡然,正听马一声怒喝,奋力一枪挑起。赵云麒麟目精光一射,却是不肯相让,大喝一声,持枪往下一压。正见两柄宝枪再次相撞,这下纠缠一起,难分胜负。 就在双方将士都是看得一阵紧切的时候,几乎同时,马和赵云都是迅收枪,并又猝袭击,两人想法几乎都是一样,故而两柄宝枪又是再次击撞起来,并有火花四射! “赵子龙有我马孟起在此,你休想伤害二殿下一根汗毛!!”却看,马目光冷厉,奋声而道。赵云听了,却是不由露出几分怒色,陡然间浑身散出一股堂堂正义的气势,扯声喝叱:“马孟起,你为了从曹家手中得到利益,竟不惜手足相残,陷害兄长,如今还助曹贼谋朝篡位,更厚颜无耻地助曹贼将之嫁祸于我家主公,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却听赵云骂得嘶声裂肺,掷地有声,犹如惊雷炸开,宛若威。不少曹军将士更是被赵云这一股声势所怯。 倒是马这下听了,霎时面露暴怒之色,满脸青筋凸起,竖眉瞪眼,忿声喝道:“赵子龙~~!!马某要如何做事,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给我退下~~!!” 马倒是一副桀骜不驯,我行我素的魔性姿态,一声喝罢,手中飞龙枪猝然舞动起来,杀出一招三龙噬虎!赵云见状,却是浑然不惧,立是杀出一招神麟护庭硬是将马的招式杀破之余,还几乎一枪搠中马,并将马悍然逼开。 “不好,征西将军有危险,大伙快赶上掩护!!”一个曹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嘶声大喊起来。而随着其话音一落,一干曹军将士立即纷纷往赵云扑杀而去。 “可恶~!!若非两日前与那狗贼激战,让我受了不轻的内伤,我岂惧这赵子龙!!”与此同时,马不由双眸红,面色狰狞地在内心嘶吼起来。时迟那时快,却见赵云得势不饶人,猝攻势,驰马舞枪又向马杀奔过来。马忙是抖数精神,此时不少曹军将士也冲到了马的身边,气势正是凶猛。只不过这时,数百黑风骑将士也纷纷冲到了赵云的身后,两方人马霍然交战。此时,显然是赵云一方气势更高,于是只见马以及一干曹军将士不一阵便被赵云一方杀得开始溃散起来。马更几乎遭到赵云以及几个黑风骑将士的围杀,幸好有人来救,马才得以解除危机,撤退到后方。 “众人听令,那马孟起不外如是,更非我敌手,曹军贼众此下阵脚正乱,正是我军将之一举冲破的大好时机,给我杀呐~!!”这时,却听赵云响亮的喝声,赫然响荡起来。随着赵云话音一落,那数百黑风骑犹如猛兽一般,并随着赵云一齐起了猛突强闯之势。 “敌人气势正劲,曹军虽是人多势众,但许多人尚且处于混乱之际,难以打起精神厮杀!!如此下去,恐怕还真的挡不住这赵子龙!!”马眼见此状,不由脑念电转地迅在心中分析起来。当然,若是马愿意拼死而搏,以激奋曹军,自然有机会挡下赵云这数百人马。不过,马又岂会如此愚蠢,冒着性命危险去为曹丕做事。 “马孟起~~!!快快再来厮杀~~!!”就在此时,却听一道怒喝响荡,宛若麒麟咆哮之势。马不由投眼望去,恍然竟见一头巨大的金色麒麟圣兽显现在眼前,不由一阵心惊胆跳,想道:“这赵子龙素来作风勇猛,悍然无惧,全力以赴!眼下我若与他继续纠缠下去,难免会有折损,前番为了抵挡那狗贼,我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眼下可不能再肆意妄为了!此番便让那赵子龙占些便宜!!” 马面色冷厉,一阵挣扎后,便是下定了决心。却这些年来,马经历过实在太多太多了,这却也让他得以迅地成长,如今的他,也远远不像当年那么的好脸,并且往往能够在危急之际冷静下来,并分析出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为有利。 于是,却见在赵云的嘶声搦战之下,马并没有选择赶往迎战,而是把马一拨,竟然撤走起来。眼看马一撤,一干曹军将士更是霎时丧失了斗志。赵云见状,不由振奋起来,是喝令,引着数百黑风骑将士加地冲突起来。 另一边,却马纵横率兵正与邓展所领的大约一千数百人的部队厮杀。而此时,马纵横已然霍然杀破了邓展安排在军队中心腹地的曹军精锐,邓展见势不妙,遂是率领数十骑兵迅逃撤而去。而一干世家私兵眼看邓展逃跑,立即丧失斗志,遂是纷纷争先恐后地逃跑起来,整支兵部瞬间溃散。马纵横引兵迅突杀,杀破敌军之后,遂让麾下一员将领率五、六百将士负责收拾战局,而马纵横则领剩余的将士往南面追杀而去。 却就在马纵横杀破邓展军,并往南面追杀的同时,另一边却看赵云引领着数百黑风将士此时已经杀入了曹丕所领那支数千人兵部的腹地之处,因赵云的生猛以及黑风骑的骁勇善战,加上色愈黑,此时大多的曹军将士都陷入了混乱无措的状态。而赵云一边闯杀,一边自是寻找着曹丕的踪影,打算把曹丕俘虏,带回去见马纵横。殊不知,赵云一路闯杀到曹军腹地,依然没有现曹丕的踪影。 “曹家贼何在~!!?”赵云嘶声怒吼,声势惊人,在他周边附近的曹军将士听了,都吓得纷纷退避,好像唯恐赵云朝他们杀过来似的。 “哼!!赵将军,我等一路闯杀至此,却不见那曹子桓的身影,恐怕那子是见赵将军勇猛绝伦。” 第1995章 马纵横入主洛阳(上) “又知道那马孟起非赵将军对手,故先趁着众人正在厮杀,自己带着一干部下在夜色掩护之下,先是逃跑了~!!”这时,却见一人迅地赶到了赵云的身后,并向赵云道。Ww WCOM赵云一听,不由眉头颦起,冷声喝道:“曹家贼休想轻易逃去!!众人先随我闯破敌军,若是还不见曹家贼,便立即四处散开,务必把那曹家贼抓住~~!!” 而就在赵云喝声一落,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了起来。 “赵子龙休得张狂,我曹子桓就在这里,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只要谁能杀得这赵子龙,我赏他黄金千两,并保证会竭力向我父王为其引荐~~!!” 这喊声一起,霎时四周响起了一阵阵激奋的喝声,与此同时,却见四周迅地显现出一道道火光,此时赵云只觉四周有着无数充满贪欲的凶光朝着自己望了过来,那感觉就像是被无数头饥渴的恶兽盯着似的。 “哼!!只为了一己私心而奋起死战的将士,从来都不能坚持太久,只要他们一旦现他们的目标根本不可能达到,那么他们便将胆怯,然后迅地放弃,并且丧失斗志!!”赵云快地用眼神扫了一圈,然后神色冷厉地振声而道,霎时间浑身迸出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不少距离赵云较近的曹军将士好像瞬间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虽然眼神里还是充满了贪欲之色,但还多了几分畏怯的神采。 “嗷嗷嗷,杀呐~~!!”突兀之际,却不知是谁先是大喊起来,紧接只见四周的曹军将士纷纷朝着赵云以及他身后的黑风骑扑杀过来。 “先是稳守阵地,不必慌乱,杀他娘的~~!!”此时,赵云也被逼出了血性,厉声怒喝。时迟那时快,却看曹军将士迅地纷纷杀到,并且几乎所有人都把赵云视为目标,赵云悍然不惧,迎着杀来的敌人,迅地舞动起手中龙胆枪,与敌人拼杀起来。而黑风骑将士则是保护好赵云的背后,让赵云能够尽可量地少些顾忌,与敌厮杀。却看曹军一时气势如虹,各个变得生猛起来。只不过黑风骑将士却把阵地把守得如同铜墙铁壁,那些扑上来的曹军将士根本冲不破他们所坚守的阵地,从而袭击到赵云。至于那些能够最快地杀到赵云身边的曹军将士反而却死得更快。却看赵云俨然在身边方圆半丈之内,建立起一个绝对领域,但凡冲入这个领域的人,无一例外都被赵云迅疾杀死。只不过就这一阵的失利,并未能让曹军放弃,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性,于是愈来愈多的人前仆后继。 却此时,却见左边一旁的混乱人丛之内,猝然只见两道光亮而充满魔性的光芒闪烁,那正是马的眼睛。却见此时马身边有数十人正在保护,这些人都是马经过百里挑一带过来的精锐。其中一个将领赶了出来,却见其面色坚毅,眼神赫赫光,浑身散出一股惊人的气势,赫然正是马麾下大将庞淯是也。 “主公,那曹子桓狡诈,刚刚听那声音,却不像是那曹子桓的声音。恐怕此时那曹子桓早用金蚕脱壳之计逃之夭夭。如此一来,我等自也不必留在这里,还是尽快地赶往弘农,先把弘农取下再。”却听庞淯疾言厉色地喊道。马听了,却是神色一凝,眼睛眯了起来,道:“眼下那赵子龙正遭围杀,待其精疲力尽之时,我便有机会将其一举击杀。此人勇猛绝伦,其武艺之高,甚至不亚于我,并且又对马纵横那狗贼忠心耿耿,实乃我心腹大敌,若能将之早早除去,对我来自然是一件好事!!” “只怕这是不可能。先赵子龙自其成名开始,便屡屡于敌人之众间,闯杀混战,却又屡屡以少胜多,胆气过人,故得以龙胆之名!!而眼下只凭这数千兵力,就想把那赵子龙逼入险境,筋疲力尽?恐怕是不可能!再,那邓展只有一千数百余兵力,其中大多都是世家私兵,根本不可能挡住马纵横,不定此时马纵横已经率领着兵部往这里杀奔过来!!”庞淯神色凝肃地向马疾声谓道。马听了,不由神色连变,最终还是察觉出了眼下最为合适的选择,遂是面色一震,大声喊道:“众人听令,此地不宜久留,我等也撤走,莫要多做逗留。” 罢,马一拨战马,便是迅地离开。庞淯是震色,随即也出一声喝令,遂是领着一干人等,迅撤去。 不一阵后,却见赵云身前,满地都是尸体,而此时正如赵云所的那般,因贪欲而奋起的曹军将士似乎因现到自己的目标根本不可能实现,而渐渐开始有所犹豫。 且看,此时的赵云,一身铠甲战袍红得惊艳,双眸光芒如炬,并具有威严,忽然把手中也是血红无比的龙胆枪提了起来,大声喝道:“还有谁敢来战~~!!?” 一声喝下,宛若惊雷,那些与赵云正面对着的曹军将士吓得不由纷纷后退,并露出胆怯畏惧之色。 “一群混账东西,那赵子龙又并非什么庞然大物,不过一介凡人,就算再生猛,也有极限的时候,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不久之后,那赵子龙必然筋疲力尽,到时候就是尔等的机会~~!!”这时,又听一阵喊声叫起。赵云一听,双眸精光骤射,猝是把龙胆枪往地上一插,然后取了身后的飞星弓,迅地搭弓上箭后,霍然猛拽弓弦便射。却看赵云这一系列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十分地快,并朝着刚刚那喊话的人射了过去。却见那人根本反应不及,须臾只见赵云射出的飞矢赫然击爆了那人的头颅,霎时间四周正见的曹军将士无不勃然变色,纷纷大喊起二殿下。原来赵云射中那人,正是刚刚鼓舞曹军将士,自认为曹丕的那人。 而正如庞淯所料那般,这人并非曹丕,真正的曹丕早已带着一干精锐从战场逃撤而去。只不过这时,大多曹军将士都不知道,因此军心溃散。 “众人听令,给我闯破敌军~~!!”赵云眼射jing光,怒声一吼,猝是策马挺枪猛突击。眼看赵云冲起,一干黑风骑将士也纷纷冲奔起来。曹军军心溃散,自是无心作战,仅有一些并不知情况的曹军忠义之士,忿而扑向赵云,意图为曹丕复仇,当然这些人并不能得逞,赵云等人气势如虹,一路闯杀,势不可挡。就在此时,却又听远方杀声响荡,不少曹军将领都认识到是马纵横率兵前来增援,吓得连忙纷纷从战场撤离逃去。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马纵横率兵杀至,而此时赵云已然闯破了曹军。马纵横见状,是引兵冲上,并喝令麾下掩杀。曹军见大势已去,又听闻鬼神杀至,吓得丢盔卸甲,纷纷逃命。 半个时辰后,战事结束,马军擒下了大量的俘虏,战马、兵器、铠甲更是不计其数。 与此同时,有人传来消息,牵招引兵此下已经取下了洛阳城,并明洛阳城的守兵抵抗不到一阵,就打开了城门,牵招因此得以轻松入城。马纵横听罢,遂是沉色,让一干将领迅整顿兵部,然后便往洛阳城赶去了。 却当夜将近三更时分,马纵横与荀恽以及梁龙等人会合后,率兵正式进入了洛阳城,而此时洛阳城的百姓大多却是因为恐惧马纵横的军队会半夜屠城,并对他们烧杀抢掠,而不敢入眠。不过倒也有不少人,因听马纵横对待百姓仁义,故纷纷赶到了街道上迎接。 这时,除了军队行动的声音外,整个洛阳城显得死寂无比,那些在街道上迎接的百姓,各个脸上都是神色复杂,又是期待,又是恐惧。 就在此时,却见马军的军队猝然往两边让开,而两边的将士各举火把,却见火光明亮,旋即只见一庞大威武的身影策马冲了起来,霎时间那些在街道上的百姓不由纷纷望去,有些胆子大的人还不禁地走了上去。 很快,却见那人勒马停下,一些人靠近去看,只见其魁梧伟岸,霸气侧漏,真如传那般宛若鬼神一般。 “洛阳城的百姓听好,我乃征北将军马纵横是也!我此番前来攻打洛阳,原本是想着挽救子于水深火热之中。想必诸位早就听,当朝丞相曹孟德,把子视为傀儡,一手遮,玩弄朝社,不久前他更强迫子,登上魏王的宝座,此人野心蓬勃,早就把下视为囊中之物。我马纵横乃伏波将军马援之后,自不允许奸贼作恶,玩弄朝权,欺君犯上,故大起忠义之师,联合江东孙家,攻打曹贼势力。殊不知曹贼奸诈,眼见洛阳难以把守,遂而弃之,并且为了争取时间,转往南面作战,更设奸计把我引诱深入。” 第1996章 马纵横入主洛阳(中) “并且就在不久前,曹贼次子曹子桓,更让刺客伪装成子,诈我前往营救。WwWCOM我当时救主心切,一时不备,当时几乎被那刺客所杀,更中了曹子桓的埋伏。而在随后反击之中,我把那伪装成子的刺客击毙,却不料此乃曹子桓的奸计,他引着伏兵来到,并让我那利欲熏心的胞弟马孟起指证是我弑杀了君主,妄想把罪名强加到我头上。而另一边,尚书令荀彧,却也遭曹子桓算计,当时他早就察觉到曹家有谋朝篡位之心,而他为了让子从曹家的魔掌之中脱离,本想趁曹子桓不备,通过皇宫地宫里的暗道,把子送出洛阳。殊不知曹子桓早就收买了荀公身旁的食客,荀公遭之暗算,身受重伤。荀公当时为了让子能够逃难,遂命其心腹梁龙把子带走。可曹子桓却早就布下了罗地网,子不幸被夏侯家的夏侯恩所杀,虽然后来我麾下的龙胆上将赵云赶到了现场,但子却已经断了气,随后赵云率领一干忠义之士与敌奋战,才得以将敌人击退…” 却听马纵横侃侃而言,眼神坚定,脸上更是一副慨然堂堂之色,而随着他话音一落,很快却听一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响了起来,看来不少百姓对于马纵横所言,还是存有不少疑心。 这时,马纵横忽然把神色一肃,抖数精神,并举手伸出三根指头,做出誓的姿势,扯声喊道:“众人听好,皇在上,我马纵横在此誓,并保证适才所言,全都是实话,但若有半句虚假之词,愿遭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忽然在他身后纷纷有人赶出,并也像是马纵横一般,各是举手誓,大喊起来。 “我赵子龙也愿当誓,若是我家主公刚才有半句虚言,教我不得好死!!” “我荀长倩也是一样!!” “还有我梁龙~~!!” 却见马纵横以及赵云还有荀恽、梁龙等人纷纷举手誓,各个都似乎一脸的坦荡之色,尤其是马纵横,浑身更是散出一股正义光明的气势,在场不少百姓见了,不由心生敬畏,并且又对马纵横以及赵云等人不惜当誓保证的行为,心生信服。当然这还要归功于马纵横素来有仁义之名,从他得到兖州开始,并随后接连攻克冀州、徐州、青州以及并州等地,他都是实施仁义政策,不但减轻税负、放粮食,还让将士们助百姓重建家园。并且,马纵横又善于以经济商业带动民生,并又慷慨地协助百姓,从而让其辖下势力的百姓都能最起码地得到生活的保障。而这些年,虽然下屡屡有战事生,但马纵横却又善于保护百姓,一旦百姓受到战争的侵害,无一例外都会有所补偿,因此得到其辖下百姓的爱戴以及拥护。如此贤明仁义,却又力量强大的君主,来下已有将近五、六百年没有出现过,因此对于马纵横,洛阳的百姓自然欣然接受,再加上赵云也是素有仁义之名的名将,而荀恽又是忠臣荀彧之子,梁龙亦是颇有名声的豪杰,这几人也随同马纵横当众誓,自是让人信服。 “再者,马某在此保证,将与麾下将士约法三章,杜绝一切侵害百姓的事情生,并将尽快地安稳洛阳局势,让诸位能够得到往日平定的生活。因战争给诸位带来了伤害,马某深感抱歉,并且保证,将会不留余力地为诸位带来更好的生活,因此诸位大可放心~!!”这时,却听马纵横的喊声又是响了起来。随着马纵横话音刚落,却听一阵阵骚动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征北将军~!”忽然,有人大喊起来。旋即便是一不可收拾,却听街道上的百姓纷纷大喊起来。 “征北将军~!”“征北将军~!”“征北将军~!”“征北将军~!”却听喊声不断响荡,那些在家中的百姓听得声势,不禁地纷纷也离家出来探望。不久后,却听声势更壮,整个洛阳城都在响起征北将军的呼声。 马纵横神色一肃,在这声势之下,心里却更多地是迷茫。他不由想到,如今子刘协已逝,汉朝社稷历经患难至今,而汉室的权威可谓是降到了自建朝以来的最低点,显然汉室已经是走到了终点,注定不久便将崩毁。 而如今他取下了皇都洛阳,又因遭到曹操的设计陷害,不久将来他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这让马纵横感到十分地不安和急躁,毕竟要与下诸侯为敌,纵然是他,也不禁显得信心不足。 “幸好荀公临死之前,交予了我一张聚贤令。若然这张聚贤令能够挥作用,那么我麾下的阵营起码能加强不少。更重要的是,那卧龙诸葛孔明,一旦有了他的加入,胜于千军万马!甚至可以,眼下我能否赶在将来下诸侯的围攻之前,先制人,诸葛孔明乃是关键!!一旦卧龙、凤雏皆于我麾下,纵然下诸侯,亦不足以惧哉!!”马纵横脑念电转,不由双眸猝然亮起来。 却两日后,因马纵横与百姓约法三章,并当众誓,取得了百姓的信服,洛阳此下已然恢复了平静。当然,在这两日却也并非风平浪静,在荀恽的提醒之下,马纵横十分谨慎地派出一干精锐,并交由梁龙和荀恽调遣。果不其然,在两人合力之下,擒捕了大量的曹家残党,以及一干曹军细作,这些人或是在暗中煽风点火,捣乱破坏,一些人则在暗中伺机,意图刺杀马纵横以及其麾下一干重要的文武。不得不,荀恽虽然年轻,但思绪缜密,并且他对洛阳城的状况更可谓是了如指掌。而梁龙因平日里为人豪气慷慨,结识了城中不少绿林好汉,这些人消息灵通,因此帮助了梁龙不少。 这日,马纵横刚得到庞统的消息,得知他已经引兵赶到了距离洛阳不到七十里的地方。马纵横喜之,遂召来赵云以及荀恽、梁龙等人。 “军师已经来到距离洛阳城不到七十里外,想必今日之内,定能赶到洛阳。而在军师身边,又有韩珩、孟岱、陈琳等人,这些人都善于内政和谋略,想必有他们在,洛阳局势不久便能迅稳定下来。如此一来,我却也放心了,如今局势危急,不容怠慢。而我也歇息了两日,也该是时候赶回兖州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赵云、荀恽、韩龙等人都不由神色一变。荀恽忙道:“主公在此之前,你才经历了连番战事,这好不容易才得以歇息两日,你又何必急于赶回兖州,我看主公还是再歇息几日,然后上路。” “荀公子是理,此往兖州路途遥远,且一路险情难测。主公连连经历战事,想必也是身心俱彼,还是以身体为重,否则若是主公有个万一!”荀恽话音一落,梁龙便连忙肃色劝道。不过梁龙话未完,马纵横便忽然一举手阻止了他,并沉色谓道:“诸位不必多虑。我已经歇息有两日,身体和精神已然得以恢复。再,虽然我早已派人报信传回濮阳,但濮阳此下仅有王朗公一人安稳大局,我还是放心不下。我打算前往卧龙山庄之前,赶回濮阳一趟,一来是安稳大举,二来则是与王朗公以及众文武明眼下的局势,也好尽早做好准备。” 马纵横话音一落,赵云不由神色微微一怔,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犹豫。原来自从赵云娶了马云禄后,至今为止还未回去和甄宓明其中因由,虽然赵云与甄宓一直都有信件的通往,但赵云心中还是对甄宓怀有愧疚的,并一直希望能够与甄宓面对面地解释清楚,并加以安慰。因此他听闻马纵横要回去濮阳时,不由有些心动,但他明白眼下洛阳正需用人,恐怕他是无法离开。马纵横却是很快留意到赵云的眼神,并也领会到赵云的心思,遂是一沉神容,道:“对了,想来子龙与甄夫人也许久未有见面。经过这些年来的观察,甄夫人对于一干内政的方面可谓是颇有赋。而且我家大夫人对于甄夫人也不止一回在我面前称赞过她的为人聪慧,细心缜密。而眼下洛阳也正需内政方面的人才,如此的话,不妨把甄夫人调来这里,如此一来,子龙也可与甄夫人相见,一解相思之苦。当然,你也不能顾此失彼,云禄不久才下嫁与你,你可不能亏待了她,你自己写信也把她召来洛阳,你看如何?” 赵云一听,先是精神抖数,然后不由神色有些复杂起来。来当初在濮阳时,甄宓和马云禄两人虽是情同姐妹,但如今情况大有不同,却不知两人会不会有所尴尬,他也不擅长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只怕到时反而弄巧成拙。 第1997章 马纵横入主洛阳(下)(1) 马纵横见赵云犹豫起来,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想到子龙能够纵横沙场,面对千倍甚至万倍于你的敌军也浑然不惧。 Ww W COM可反而害怕处理这男女感情之事。其实你倒不必多虑。无论是甄夫人还是我家妹,都是贤惠大度的女子,尤其甄夫人,据我所知,她还曾鼓励你去接受妹对你的感情。如此大度的女子,可是闻所未闻。不过想来,正因如此我家妹对她一直是心存感激,尊敬无比。而我家妹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日后自当投桃报李,尽所能地与甄夫人好好相处。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的话,聪慧的甄夫人,不定早就看出了你赵子龙心中还是有妹的位置,并且也看出了你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当然加上妹的身份特殊,你很难逃出我家妹的五指山。自然如此,甄夫人倒不如显出大度,撮合你和妹,如此一来,日后两人相处自然没有隔膜。也就是,甄夫人早就替你解决了两人相处的难题,让你赵子龙能够享以齐人之美!!” 却听马纵横疾言快语,得倒是头头是道,在旁的梁龙以及荀恽听着,不由露出了一脸极度羡慕之色。而赵云听罢,这才恍然大悟,长大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诶!下竟有如此女子,实在难得,赵将军可教人又是羡慕又是妒忌。”这时,在旁的梁龙不禁叹道。荀恽也神色复杂,眼神充满妒忌之色地摇头道:“不但如此,梁龙你可知道,这甄夫人可是美艳至极,据其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每个男子一旦与之相见,必将终生难忘。” 梁龙一听,不由瞪大了眼睛,而且不禁眼睛有些红起来,死死地瞪住赵云。 却看赵云不但拥有美娘娇妻,而且又是长得英俊潇洒,威风堂堂,再者其骁勇善战,赋惊人,并且又得到君主的器重,声名远扬。 想到这,梁龙不禁在心中向苍大喊不公。荀恽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暗暗摇头叹气不止。 “呵呵,梁龙、荀公子你俩也不必晦气,你俩别看子龙如今拥有的这些,来除了赋和相貌是与生俱来外,其余地他都是经过了自己的努力,这些年来他在战场之上,可屡番经历生死之战,能有如今的成绩,可是用性命拼出来的。当然,你俩一武一文,皆各有潜力,我相信只要你俩刻苦用功,他日也定会有一番成绩。而且尤其是荀公子你,你父乃是当今闻名的‘王佐之才’,其高风亮节,忠义无双,更是让人敬佩不已。你身为他的子嗣,定当加倍努力,万万不能辜负你父对你的期盼。而如今你的兄弟,不少都投入了曹军的麾下,日后恐怕你还会经历许多许多。因此你务必要打起精神,尽可能地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起来。这世间最终还是讲究胜者为王的,而历史则是由最终的胜者来谱写的。而最终失败的一方,就算是占有大义,被人陷害,但却注定无人会为其伸冤,并且他们的事迹将会遭到颠倒,被载入史册之中。”却看马纵横眼神赫赫光,正与荀恽相望。在马纵横的眼神之下,荀恽不由面色连变,而不久之后,荀恽便是有所醒悟过来,拱手道:“主公的意思莫非是,一旦我等失败了,就算是我爹这般为国不惜性命的忠义之士,亦或是遭到嫁祸陷害的主公,皆会被胜利的一方,颠倒事实,而载入史册。到时在史册之中,我爹很可能便将是叛国忤逆的反贼,而主公则将会是大逆不道的弑君者?” “甚至尤为更甚。子已逝,如今朝社已然崩溃,最终的胜者无疑将会成为这下的主人,并登以帝位,开朝创代。而若是老贼成为最终的胜者,为了掩盖他的恶行,自然需要有人来背上这一切的罪孽。”马纵横淡淡而道。对此,他却是早有觉悟。 马纵横话音一落,荀恽忽然身体一抖,旋即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并望向马纵横颔应道:“我明白了,主公!” “好,时候也是不早。我也该是上路了。在军师尚且未到之际,洛阳便暂且交给尔等。”马纵横把头一点,遂是做出吩咐,罢正要转身离开。这时,梁龙急忙喊道:“主公且慢!”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怔,然后眉头一挑问道:“你有何要事?” “回禀主公,当初若某记得无错的话,你是让某留在你身边充当护卫。眼下你要离去,某自当追随。”梁龙把手一拱,肃色谓道。 “哦?让你当我的护卫,莫非你不觉得屈才?你若留在这里,军师自会从各方面对你加以考量,然后把你安排在最为合适的位置上。我看你本领确实不错,还是留下吧。”马纵横面色一凝,淡淡而道。 梁龙听了,却反而神色坚定起来,震色道:“主公乃盖世英雄,并且胸襟广阔,贤明而具有神鬼莫测的力量,可谓有着古贤大帝之风。只要主公不嫌弃,梁龙愿时刻追随在主公左右,无论何时,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梁龙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却听梁龙声音响亮,并且决意惊人。马纵横听了,不由与梁龙对视起来,随即把头一点,道:“好吧,竟然你有如此决意,便随我一同回去罢。” “诺!”梁龙一听,不由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是振声答应。马纵横遂是与赵云以及荀恽投以眼色,两人各是拱手而拜。马纵横旋即身子一转,迈开脚步,似乎对于这皇都洛阳并无太多的眷恋。 许久之前,有人曾经过,皇都洛阳有着令人痴迷的魔力。对此,理由自然多了。先洛阳城乃在子脚下,朝廷文武百官集中之处,而这里曾经更是豪门林立,能够在洛阳扎住阵脚的自然是身份和权利的象征。不过随着汉室的权威日渐衰弱,许多有着野心的人,纷纷请求派遣到其他的地方,以便组建起自己的势力,图谋大业。而久而久之,洛阳城的豪门世族变得越来越少,但依旧不乏有才之士争相恐后地来到洛阳。 而这些人大概可以分成两种人,一种人则是怀揣着匡扶汉室的大志,希望能够在洛阳有所作为,日后名垂千古,载入史册。而另一种人,却是希望能够在子的身旁谋取利益,毕竟社稷崩溃在即,子正是用人之时,只要有耐心则不怕没有机会。 早在数十年前,当时尚且还是十常侍以及以何进为的两派人掌控着洛阳乃至整个下的局势,献帝刘协尚且年幼,那时的子乃是灵帝刘宏。不过刘宏昏庸无能,对于朝社更是有心无力。于是,下各地豪门世家的公子以及怀揣着志向的有才之士,纷纷涌入洛阳。 不曾想,那时袁绍、袁术兄弟,因背景深厚,袁家四世三公,除刘氏汉室之外,贵为下第一豪门,论身份背景,袁氏兄弟无人能及。而曹操少年得志,虽为宦官之后,却也凭着其计略才智,在当时时势复杂的洛阳城中,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而那时,许多出身寒门,却怀有的才志之人,到了洛阳,才现君主昏庸,大权集中于十常侍以及大将军何进身上,没有背景保驾护航,没有钱财疏通的他们大多都是投身无门。于是,这些人最终只能纷纷转投于那些具有潜力,并怀有志向的豪门公子身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反贼马腾之子马羲应朝廷之召,来到了洛阳城。来当时的马羲,虽然他是名将之后,但因血统不纯,加上出身偏远,并且其父马腾不久才造反的关系,根本就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人物。再加上他此番来洛阳的作用,不过是充当一个人质。 可谁又想到,就是如此一个来自于偏远西疆的人物,竟能取得了何进的信任,并且还屡立功绩,渐渐开始在洛阳城中,崭露头角。随即不久,他参加剿除十常侍的战役,并又立下了功劳,并且声名逐渐在洛阳城传起。 可这时的马羲,却因其桀骜不驯,风头过剩的原因招惹到了袁氏兄弟。就在所有人以为马羲必将在袁氏兄弟手下屈服,甚至迅陨落的时候。马羲却又凭着自己的能耐,以及曹操的暗中相助,一次又一次地化解了危机。随后,董卓高举勤王之旗号,率领西凉大军,大举往中原入侵。马羲从而得到了机会,并成为西园八校尉之一,与何进以及袁绍一同赶赴战场,从而开启了其争霸下之路。 第1998章 马纵横入主洛阳(下)(2) 可以,洛阳这个地方,乃是马纵横的起点,当初若非在洛阳建立起一定的声名,他不可能后来在兖州得到乔瑁的帮助,张辽以及高览也不可能屈尊于马纵横的麾下,听从马纵横的指挥。Ww W COM ###\第二千一百一十七章 曹定许昌 因此,对于洛阳,马纵横还是怀有一定的情怀的。想来,当初在这里,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对他的态度大多都是鄙夷轻贱。当时的洛阳,尚且豪门居多,那些出身豪门的人无不对他轻贱犹如土泥。马纵横甚至在想,若非何进是个屠夫,本是出身于寒门,因此对于豪门有一定的抵触心理,故有心提他一把的话,很可能他在洛阳,也会和那些寒门之士一般,将会陷入投身无门的困境,只能浑浑噩噩地作为一个人质,从而虚度光阴。 当时,马纵横便曾暗中立誓,早有一日,他会让那些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而那些与他为敌,陷害他的敌人,他会将之一个个地击败。 而这些年过去了,马纵横可谓算是完成了当年的誓言,而他对于汉室却也尽力而为,因此对于洛阳,乃至整个汉室,他再也没有了任何遗憾。 却看,马纵横迈步走出了大门,这时一缕明媚的阳光照射过来,马纵横不禁抬头。 却看正是万里晴空,广阔无边的苍穹,高挂着璀璨的旭日,蓝白云,气晴朗。 “新的一番气象将至,下又将会是什么局面呢。谁人称雄,又将谁人最终称霸呢?”马纵横呐呐而道,不由咧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 与此同时,在许昌城大殿之内,却见曹操一脸强忍怒火,深沉可怕的神容,而在两边一干文武,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气煞孤也~~!!!马贼,孤与你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啊~~~!!!”突兀,却听曹操猝然嘶声咆哮起来,只听曹操充满怒火的喝声响荡着整个大殿,一干文武吓得齐齐跪拜,纷纷都劝曹操息怒。曹操猝是一拍奏案,忿然而起,双眸如喷射怒火,竭嘶底里地吼道:“曹子廉乃是孤的兄弟,孤的族人,孤的壮士~~!!!自他投入孤的麾下后,对孤是忠心耿耿,更曾数番在危难之际,不惜生死地将孤救出~~!!如今曹子廉惨死在马贼刀下,孤岂能不怒,岂能不怨哉~~!!!” 却看曹操一脸悲愤不已的神情,并且身上还隐隐散出一股可怕的气息,仿佛要不惜一切,就算把战火洒遍整个下也在所不惜,只为了复仇雪恨~!! 这时,却看一人快走出,赫然正是刘晔。刘晔神色一沉,拱手与曹操谓道:“魏王息怒,如今那马贼已中了魏王的计策,此下就等魏王广檄文,宣告下。那马贼便将成为众矢之的,遗臭万年,万夫所指的弑君者!!并且不久之后,刘皇叔将会响应魏王的号召,从而大举讨伐逆贼的旗号,率兵攻打马贼的势力。到时马贼尾难以相顾,定然方寸大乱。而刘皇叔麾下更有关、张、方等猛将,并且还有那徐庶这般旷世奇才为其出谋划策,而一旦马贼后方失守,即势力便将面临崩溃!!” 却听刘晔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听了,不由神色连震,一下子都是有了信心。这时,却见又有人赶了出来,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却看曹昂神色肃然,拱手喊道:“刘大人所言是理。曹洪叔叔惨死在马贼手上,孩儿也是气忿不已。但如今却万万不能意气用事,而乱了整个布局。更何况如今子已逝,汉室气数已尽,这时下黎民正盼望有贤明之君出现,能够一统下,安稳社稷,终结乱世。而父王拥有当今最为强大的势力,并且父王更是当今丞相,乃子最为器重的大臣。若父王率领正义之师,能够将马、孙两家的军队纷纷击败,到时必然万众归心,父王位登帝位,自是顺应民心、意!!” 却听曹昂话音一落,不少文武都是抖数精神,毕竟身为长公子的曹昂能够有此觉悟,自然是一件好事。曹操听曹昂话,不由细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旋即盯住了曹昂,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如此才是孤的好孩儿,曹家的子嗣就该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却看曹操猝是欣然大喜起来,众人都被如此反复的曹操nng得一惊一乍。忽然,曹操笑声猝止,并露出满脸仇恨、冷厉并且严肃的神色,沉声喊道:“不过子廉的仇恨,孤是万万不会忘记的,孤保证一定会将马贼的头颅取来,以安抚你在之灵~~!!” 曹操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心头一壮,这下反而有不少人有些嫉妒曹洪能够得到曹操如此地在意。 旋即,曹操又当众加封曹洪为恭侯,并其子嗣继承曹洪的爵位,另外又封赏三千两黄金,一座宅子,并婢女、仆从一干,由曹洪的家接收。却看曹操如此慷慨豪气,众文武不禁心头都有了些暖意,纷纷不由都想到,若是他日他们壮烈牺牲,以曹操的慷慨,亦也不会亏待他们的家。 与此同时,却看曹昂一副冷肃之色,目光凌凌光。却就在昨日曹昂得知洛阳剧变,其老师荀彧叛变,并又死于其所豢养的食客刀下时。曹昂不知为何却不痛心,只觉得有一丝丝的凉意。其实,曹昂早就料到了荀彧会有如此下场,因此当初他才竭力向曹操请求想要回去洛阳,就是想要拯救自己的老师荀彧。可曹操却严厉地拒绝了他。曹昂曾经挣扎过,也试图过半途从军中离开赶往洛阳,却被其父识破,无功而返。而后来来到许昌后,曹昂还不死心,想方设法,但最终他还是无能为力。 或许正是早有预料,所有曹昂并不觉得痛心,而他觉得心里凉,只是因为荀彧为了自己的父亲奉献了大半辈子,可以自己父亲能够有如今下最为强大的实力,荀彧功不可没,论功劳的话,起码能名列三甲! 可最终荀彧却得到了一个与奸贼联合,卖主求荣,谋害子的反贼罪名。若是他的事迹,最终就这般载入史册,并流传于后世,岂不有失公平!? 于是,曹昂明白了,在当今乱世,是仅仅属于强者的下,所谓的公平、正义,早就荡然无存了!只有最终的胜者,才能得到一切,不仅是主宰别人的命运,甚至是历史的权力! 而不能与强者为伍,并站对队伍的人,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并失去一切,甚至他的一生还将被人扭曲! 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 曹昂会荀彧痛心的同时,却也明白了自己绝不能成为失败者,而如今身为出身的关系,他早已就与强者为伍,并且这个强者就是他的父王。但洛阳生的事迹,却向曹昂敲起了警钟。他的二弟曹丕,手段冷酷残忍,并且他狡猾奸诈。曹昂很明白曹丕的脾性,对于自家父王的继承之位,他是势在必得。 而他俩兄弟感情虽好,可但若有早一日,他威胁到曹丕的地位。曹丕又会不会对他出手呢?就算他没有与曹丕争夺世子之位的心思亦好,并愿意辅佐曹丕左右。但曹丕又愿不愿意听从他的心意? “在这乱世之中,唯有自己强大了,才有自保的能力。就算亲兄弟亦是如此。日后若想保住自己还有我将来的家,我得尽快地壮大自己的势力,否则一旦二弟得势,只怕我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曹昂脑念电转,遂是心头一定,眼神旋即变得凌厉起来。 这时,却听曹操的喊声忽然响了起来:“满宠,替孤拟定檄文,然后让孤过目,待孤确认无误后,你即替孤向下广檄文!!” 曹操喝声一落,却见一神情严肃,浓眉大目,身形伟岸之人快地走了出来,拱手答应,正是满宠。 “好了。待军师以及公达的部队赶回来,我等便能继续商议下一步的战事。”曹操神容一肃,震色喊道。不料就在曹操话音一落,刘晔忽然沉色喊道:“魏王且慢。依某之见,荆襄的战事还是不能大意。尤其不久前曹大都督才回信过来,军中将士因与江东贼人持续作战,而身心疲惫,士气低迷。再者,若是曹子廉将军之死传到了曹大都督以及其麾下的耳中,众人定将士气更丧。到时若那周公瑾做紧时机,加以反击,如何是好!?” 刘晔此言一出,曹操以及不少文武都是霍然色变。就在此时,却听有人忽然声音洪亮地喊了起来。 “父王莫虑,孩儿虽是不才,但当年却曾与江东的贼子厮杀过,并也取得颇好的成绩。孩儿愿赶往荆襄前线,与江东贼子激战,以鼓舞众人士气!!” 却听话音一落,众人纷纷望去,正见是曹昂。曹彰一看,立即神色一壮,奋然赶出,囔囔叫道:“父王,孩儿也愿与兄长一同赶往前线,与江东子贼子厮杀~~!!孩儿要向下人证明,我曹家才是这下的主人!!” 第1999章 濡须口之战(1) 曹操一听,不由神色一凝。WwWCOM这时,刘晔拱手谓道:“魏王,大殿下为人谨慎精细,并且骁勇善战,若能奔赴荆襄前线,定然能鼓舞士气。再,大殿下也可代替魏王,向曹大都督以及其麾下将士为曹子廉将军之死,表示安抚之心。” 曹操听话,先是神容一沉,然后望向了曹昂。却见曹昂眼神赫赫,充满决意。曹操见了,不由心意一定,扶须沉色道:“嗯,刘晔的话是理。昂儿你立即下去收拾行装,孤派遣与你三千虎卫,你引兵赶往荆襄前线!!” 曹昂听话,立即神容一震,拱手应诺。这时,曹彰也囔囔应和,正准备与曹昂一同转身离去。 殊不知,这时曹操却喊住了曹彰。 “黄须儿你要去哪~!?” 曹彰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急向曹昂投以一个眼色,好像让曹昂等上他一起离开,然后急急地向曹操喊道:“父王这话是何意,孩儿自然是随大哥一同赶往荆襄前线,与那些江东贼子厮杀!!” “哼,孤可没有下令与你,你竟敢胡来!!?”曹操听话,面色一愣,喝声叱道。曹彰听了,不由神色大变,急道:“孩儿这是上阵杀敌,为我曹家出力,父王为何要阻止孩儿?” “你行事鲁莽,眼下荆襄战事正是关键时候,你若前往,只怕非但不能帮上忙,反而坏事。你大哥却又不同,他冷静机警,加上这些年经验积累,如今已能善用战略,派他前往,自当能成为一股助力。”曹操神色一厉,毫不留情地对着曹彰当众呵斥道。曹彰听了,一脸的不甘和不忿,急欲喊话。这时,曹昂却向曹彰劝起来:“三弟,父王所言是理。你不可胡闹,你这急躁的性子若不能改之,日后定然坏事。” “怎么连大哥也如此话!!”曹彰一听,眼睛一瞪,顿是露出满脸不喜之色,忿忿喊道。 “好了!!黄须儿你给孤先退下,胆敢再有放肆,休怪孤把你囚禁起来,到时你哪里可都别想去~!!”这时,却听曹操严厉的喝声响荡起来。曹彰听了,不由连连变色,气得嗷嗷大叫,临去时,还不忘用一脸受伤怨恨的样子,瞪了曹昂一眼,方才退下。 “诶。”曹昂见了,不由暗暗叹了一声,旋即向曹操投以眼色,然后便也退下。 于是,又过了两日。却两日前,身为魏王并兼为当朝丞相的曹操于许昌广檄文,揭征北将军马羲举兵造反,率兵攻打皇都洛阳。而子刘协为了鼓舞士气,御驾出征,并设计伏击马羲。殊不知逆贼荀彧早就把计策泄露于马羲,马羲有所戒备,子刺杀马羲不成,反被马羲所杀。马羲遂率兵攻打洛阳,魏王次子曹丕虽率众抵抗死战,奈何却因子驾崩,众人无心恋战,纷纷逃去,曹丕无奈之下只能率领众人逃去。如今子已丧,国家社稷即将崩毁,而反贼马羲却依旧霸占皇都洛阳,逍遥法外。为此,特号召下王侯,共举正义之师,讨伐马贼,还以公道! 而就在曹操檄文出不久。翌日,在幽州北平的刘备,立即响应曹操的檄文,并当即召集辖下各郡兵力,并又督促麾下各将,务必尽快纠集部队,讨伐反贼,以重整朝社,匡扶汉室! 而就在刘备响应不久,另一边赶到了弘农的马,并也随即响应,遂宣告下,严厉指责其兄马羲的反叛行为,并声明马羲当年已被其父赶出家门,已非马家的子嗣,并又对马羲弑杀君主的行为作出证明! 刘备以及马的响应,无疑让下人瞠目结舌,骚动不已。先,刘备乃是当今皇叔,并素有仁义之名,深受幽州以及北疆一带的百姓爱戴。而近年来,刘备因其仁义以及身份,以及成为了下绝无仅有的正义代表,因此刘备响应曹操的号召后,立即让下许多人一下子相信了曹操檄文上的内容。 而另外一人,则是马。马与马羲的关系,自无需赘言,人所尽知。而如今马不惜大义灭亲,指证马羲的叛国弑君之举,无疑令人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于是,下各地一下子对于马纵横的讨伐之声可谓络绎不绝,许多对于汉室尚存忠义之心的人,更纷纷前往投靠曹操。当然却也有不少眼界过人,聪慧机警的有才之士,对此深抱怀疑,并无轻易举动。 当然,这对于马纵横的名声不但是重大的打击,另外自然也影响到与其结为盟友的孙家。 却,在一个半月之前,当时周瑜率领着近五万大军,大大将近百条战场,渡过了长江,并往濡须口进军。而曹仁则率领数万大军早于濡须口做好防备。旋即两军会战,曹仁在早前便严令麾下强行死守,因此孙家军虽然不乏太史慈、周泰等猛将,但还是依旧未能攻破曹军。不过率领孙家军的大都督周瑜,却是计略过人,他眼见曹仁死守濡须口的坞堡,遂令麾下猛将太史慈以及周泰各率精锐,在夜里乘舟登往濡须口两边的濡须山以及七宝山。同时,周瑜又率兵猛攻濡须口的坞堡,以吸引曹军的注意力,好为太史慈以及周泰掩护。 却那日,周泰率领水军八百,并领了陈武、徐盛两将,迅地进入濡须山后,正听杀声响荡,从巢湖中不断传来。周泰等人心知周瑜正率兵与曹军死战,以为自军争取机会。因此周泰不敢怠慢,迅引兵,趁着夜色的遮掩,往濡须山曹军所筑的石堡方向进军。 而当时镇守濡须山石堡的正是曹仁麾下悍将牛金。当夜,牛金听闻周瑜率兵猛攻濡须口的坞堡,牛金便有所戒备。不过牛金倒并非想到周瑜会派周泰以及太史慈袭击濡须山以及七宝山,却是唯恐坞堡把守不住,故早早整顿好石堡中的三千兵部,随时准备赶往救援。 话,濡须口正于濡须山以及七宝山的水口,当初曹仁为了抵御孙家军入侵,特意在此建立了一座坞堡,作为关口。 而在早前,谨慎的曹仁却也对孙家军会袭击濡须山以及七宝山有所提防,遂令麾下两员大将,牛金以及金旋分别驻军于濡须山以及七宝山,以防孙家军偷袭。 却就在周泰往濡须山的石堡进军的同时,另一边太史慈率领朱然以及丁奉两将,以及一千水军也登上了七宝山。却七宝山地势比起濡须山较为平坦,远不如濡须山险峻。故而曹仁在七宝山扎据了更多的兵力,让金旋领了四千余兵马在此守候。 “太史将军,眼下我军将士已6续登上了七宝山,可趁敌军不备袭击,可一举攻破敌军营地,夺下七宝山!!”却看此时在太史慈身旁,一员将领眼射jing光,神情严厉,正是朱然。太史慈听话,神色一沉,朝朱然望去,却是拒绝了朱然的建议,道:“不!眼下时机未至。这些日子,虽然我军一直迟迟未能攻破敌军坞堡,但我军水军强悍,船只亦强于曹军,加上由大都督亲自率领,因此一直都是占据着上风,若非曹仁那狗贼胆,不敢助战,只顾死守坞堡的话,大都督恐怕早就将其击败!因此,在士气上,我军一直占据上风。反之,曹仁的失利,肯定让把守在濡须山以及七宝山的牛金还有金旋两员将领,提起戒心,唯恐坞堡会保守不住。不瞒诸位,适才大都督特向我吩咐,让我不必急于行事。如无意外,他将会率兵一直攻打到三更时候,期间但若那金旋压不住气,率兵赶往坞堡救援,我则立即率兵袭击,若之不然,则等到三更过后,其军得知大都督撤去后,刚一松懈,便起袭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眼下我军不少船只都停靠在这里,若是敌军觉,那可如何是好?”丁奉听话,不由神色一紧,向太史慈谓道。太史慈听了,随即神色一凝,道:“眼下敌军的注意力肯定都在濡须口的坞堡上,一时半会应该不能察觉。不过我等却也不能大意,丁奉你率领一干精细的细作,赶往附近戒备,但若见得曹军的细作,立即杀之,绝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丁奉一听,是神色一壮,拱手答应。 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二更时分。却看在濡须口的坞堡之外,孙家五、六十只战船正停靠在数十丈外,并且每艘战船都是飞矢犹如狂风骤雨,不断地向坞堡射箭矢。而坞堡内的曹军,却也并非一味挨打,并以火箭还击,不过这日正好吹的是东北风,曹军的箭矢遭到逆风阻挡,很多都不能射中目标,就算射到船上,也被早有准备的孙家军迅扑灭。 这时,却见一艘龙头大船之上,周瑜面露一抹璀璨笑容,目光闪烁,如同两颗星辰般亮丽,负手而立,而在他身旁正是一脸钦佩之色的吕蒙。 第2000章 濡须口之战(2) “真可谓助我孙家也!!大都督,这正好吹的是东北风,曹军的箭矢大多都逆风而行,因此对我军的威胁大大减少,反之我军的箭矢却是借助顺风之势,纷纷射至坞堡之内。Ww WCOM如此下去,只要曹军不谋求变化,我军定将继续稳占优势!!”吕蒙眼射两道精光,快步赶到周瑜身后,激奋地喊道。 “呵呵,正如子明所言,可一旦曹军有所变化,却难免会露出空挡。而那时,正是我军取下七宝山以及濡须山的最佳时机!!”周瑜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吕蒙听了,不由神色一震,充满敬佩之色地向周瑜谓道:“大都督计略无双,不愧是下第一智者!!” “下第一智者,对于周某来,不过是一个称号罢了。对于自己的名声,周某早就不再追求了。若是能替孙家打下江山,建立起不世霸业,周某纵然遗臭万年,为世人所不耻,却也在所不惜!!”却看周瑜眼里闪烁精光,字音更是掷地有声,充满了决意。吕蒙听了,不由面色一怔,并不禁在心里腹诽道:“看来大都督已然有所觉悟。实乃佑我孙家也!!” 却就在周瑜和吕蒙两人交谈的同时,在濡须口的坞堡之上,却看大风吹袭,曹军的旌旗被吹的猎猎作响。却看一人正于城垛边上,一脸深沉冷厉之色地正眺望着不远的孙军船队。 此时,却看孙军的飞矢乘着风势猛烈扑来,一人快地赶到曹仁的身边,挥舞起手中兵器,把射来的飞矢一一打落。且看那人身手极好,手中宝剑在他挥舞之下,犹如腾蛇跳跃,极有灵性,啪啪几下便把飞矢一一打落。 “大都督这里危险,还请大都督退后一些,以免被敌军的流矢击中。”那人神色一肃,遂是向曹仁谓道。曹仁听话,神容一沉,朝之望了过去,道:“子绪的剑法又见增长,看来这些日子,没少苦练。” 却看那人赫然正是杜袭是也。杜袭听话,神容一凝,道:“如今国难当前,正是我辈为国效力之时,某自不敢有所怠慢。” “很好!你传我令,让曹休、曹真那两个臭子,迅率领虎豹骑前往增援濡须山以及七宝山,并且各向牛金以及金旋传令,让他们务必稳守阵地,但若有所折损,严惩不饶!!”曹仁听话,虎眸猝射两道精光,振声喊道。杜袭一听,不由神色一紧,忙道:“大都督,眼下我军坞堡正遭孙军强攻,可我等却反调拨兵力向濡须山以及七宝山增援,这是为何?” “哼哼。以我对那周公瑾的了解,此人狡诈多计,前几番久攻不下,定会设计,另寻突破。而濡须山以及七宝山此两地就于濡须口之间,一旦失其一,我军便优势全无。再,敌军猛攻我军坞堡数日,牛金和金旋恐怕难免有所动摇,但若轻率行动,必中敌军诡计!!”曹仁神容一震,浑身散出一股骇人的气势,那信心满满的样子,更令杜袭不由心生信服。不过,杜袭似乎依旧有所忧虑,道:“可一旦敌军现我军调遣军队,往濡须山以及七宝山救援,而增强攻势,那又若何?” “哼!!濡须口这坞堡,乃是本都督遣派心腹亲自监督,直到其建成之日。正因如此,这坞堡不但建成极快,而且在建造的过程中,一干工匠都不敢有丝毫大意。加上其用料皆是上乘,故是坚固无比。那周公瑾想要在一夜之内,猛攻克取此坞堡,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却听曹仁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有力,信心十足。杜袭听了,不由也是心头一壮,连忙领命退下。 话,与此同时,在濡须山上,周泰领兵来到了濡须山的石堡附近,而在此之前,陈武已经率领一干精锐,把曹军的眼线、暗哨一一清除。而牛金似乎一心准备好前往增援濡须口,因此至今还未有所察觉。 “周将军,我看敌军毫无防备,这下正是我军前往袭击的时机,理当迅进攻!!”这时,却听一人在周泰身旁疾言厉色地谓道。周泰听了,不由眉头一皱,望向不远的石堡,却听里面的骚动越来越是厉害。周泰遂是强震神容,道:“且慢!!敌军似乎不久将有行动。我等不必急躁,还是依照军师计策行事!!” “周将军且慢,我军一路行动实在太顺利了,我只怕那牛金会故意设计引诱我军,但若其实早就在内埋下伏兵,如之奈何!?”这时,陈武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周泰一听,鹏目骤射两道精光,并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道:“不必多虑。这牛金不过一介匹夫,并无计略,这下只等其军离开,我等便能迅夺下石堡!!” 却,就在周泰话音一落,突兀正听石堡内响起一阵杀声,并且有一道响声尤为之响亮。 “众人听好,此下刮得正是东北风,孙家贼子的攻势又是猛烈,大都督在坞堡恐怕陷入困局。我等往前去营救,以壮大都督的声势!!” 却听那喝声落罢,杀声立即变得更是汹涌澎湃。不一阵后,却看敌军不断从石堡赶出,陈武领命带着一干细作,前往暗中点数。两柱香后,陈武一脸振奋之色地赶了过来,向周泰报道:“周将军正如你所料,那牛金果然是一介匹夫,他带去了近两千数百兵力,如今石堡之内只有不到七、八百兵力把守,我军将士若突然偷袭,必能迅疾取下敌军石堡!!” “如此甚好,众人听令,待敌军下了山腰后再迅行动!!”周泰闻言,神容一震,振声喊道。 与此同时,却另一边,太史慈引兵自从登上了七宝山后,便在一直等候时机,期间曾有两批曹军的队伍前来巡逻,却都被丁奉以及朱然引兵暗中偷袭,迅解决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山上杀声大震,竟然是曹军从山上杀了下来。太史慈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朱然和丁奉也纷纷急忙赶到了太史慈的身边。 “太史将军,恐怕我军是被敌军给觉了,此下敌军正往杀来,我等该当如何是好!?” “太史将军,我以为眼下我军不可先乱了阵脚,所谓危机即是机会,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我等若早早放弃,慌乱撤退,反而会遭到敌军掩杀,到时候更是毫无机会!!” 此时却听朱然一阵喊话,令太史慈不由神色大震起来。太史慈眼射两道精光,大声喊道:“朱然,大都督以及鲁肃大人对你都是称赞有加,你胆略兼备!我倒想听听眼下危急之际,你有何计策!?朱兄弟你大可不怕直言,如今正式危急之际,我身为统将,自当广纳人言,如此众人才能团结一致,共破强敌!!” 太史慈此言一出,朱然不由神色一壮,并且在四周的江东将士都纷纷神色大震,眼神赫赫。朱然更是增添了不少信心,是向太史慈拱手一拜,道:“辈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太史将军如此之看重,辈自当努力,绝不辜负!!太史将军可先让众人故意做出混乱的状况,那金旋见了,定会率兵前来掩杀,以争取功劳。待时我将与丁奉一同前往拼死阻挡。但若那金旋立功心切,率兵急追猛突,到时太史将军便可凭你那凡绝伦的箭艺将其一举击毙!!” 朱然此计一出,丁奉以及一旁的将士都不由纷纷变色,都觉得朱然此计太险。倒是太史慈一听,顿是猿目爆射jing光,纵声喊道:“好计略!!” 太史慈罢,遂是依照朱然的计策,迅吩咐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大量的曹兵从山上铺盖地地涌了下来,为一将,身穿一副金色虎头重凯,手提一柄大刀,看似去颇为凶悍,赫然正是金旋是也。金旋面色一震,却看孙军人潮溃散,纷纷往岸边的舟逃去,乱成一团,不由胆气一壮,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敌军阵脚已乱,众人听令随我扑上去厮杀~~!!取下敌军统将级!!” 金旋罢,一拍坐下战马,便是率先冲奔起来。眼看金旋冲起,其麾下将士无不士气大壮,纷纷奔涌扑上。时迟那时快,却见金旋引兵凶猛杀至。就在此时,却听两道喝声乍起,犹如惊雷。 “曹军的走狗,休想伤害我家太史将军~~!!” “朱义封在此,曹狗休得放肆~~!!” 金旋听得喝声惊人,不由神色一凝,旋即正见两员孙军年轻将领各提兵器杀了上来。且看,那左边一人身穿青袍银甲,手提一柄火焰白蛟长枪,眼神凌厉,正是朱然,飞奔杀向金旋。而在右边那人,身材魁梧,身穿赤袍環甲,手提双鞭,吼声如雷,正是丁奉,也奋然扑向了金旋。金旋见状,连忙强震神色,大吼一声,舞起手中兵器,悍然应战。 第2001章 濡须口之战(3) 却看两军混战一起,金旋以及其身后的骑兵将士各个人高马大,各舞兵器强硬冲突。WwW COM但朱然以及丁奉却也骁勇,硬是拦住金旋等人,让之无法突破。 “嗷嗷嗷,弟兄们给我加把劲,敌军都是步兵,拦不住我等~~!!”金旋眼见突破不得,不由有些急躁起来,忿声嘶喝起来。随着金旋话音一落,一干曹军骑兵将士立即起猛扑强闯之势。霎时间,只见人翻急滚,不少孙军将士都被纷纷冲开。 “挡住~~!!”这时,却听丁奉一声怒喝,手持双鞭,朝着一个正往冲突过来的曹军将领生猛扑去。 “无谋匹夫,看我一枪刺死你~~!!”那曹军将领却也是狠人物,眼见丁奉扑来,大吼一声,人借马势,提枪便往丁奉搠了过去。丁奉一声怒吼,宛若一头生猛的恶兽一般,双鞭一挡,只听一声巨鸣响荡,紧接一幕可把不少曹军骑兵都给慑住了。 却看丁奉竟然硬生生地挡住了那曹军将领的冲锋之势,猝然一声怒吼,双鞭一收,那曹军将领急了,急是拍马冲起,朝着丁奉面门就刺。殊不知丁奉灵敏,一闪躲了过去,紧接着挥鞭便朝那曹军将领战马狠狠地扫了过去。那战马惨叫一声,旋即摔落低下,那曹军将领也旋即跌落马下。 “还有谁,尽管给我过来~~!!”丁奉把那曹将杀落马下后,士气大涨,不由嘶声大吼起来。一干曹军骑兵见状,不由都是纷纷变色。 “敌军已怯,众人听令,快快稳住阵脚,起反击!!”就在此时,却听朱然的喝声响荡起来。金旋听了,不由心头一紧,面色并忽然变得狰狞凶狠起来,扯声吼道:“一群乌合之众,还想负偶顽抗,给我杀呐~~!!” 金旋大声一喝,便是驰马冲奔而起。朱然急是提枪冲上,电光火石之间,却见朱然斜刺里袭击扑向金旋。金旋大喝一声,挥刀就砍,朱然是提枪一挡,却是抵不住金旋的力劲,被震得退开一变。众人眼见金旋如此勇猛,不由振奋起来,遂是纷纷策马急奔冲起。 金旋杀退朱然后,胆气一壮,并且增添了不少信心,大声一喝,策马加紧冲起。眼看金旋飞马突起,孙军将士似乎都有所胆怯,不敢扑上。 “还有我呢~~!!”这时,却听丁奉一声怒喝,冲到了金旋的面前,并扎好马步,举起双鞭。金旋眼见丁奉虎背熊腰,不由面色一紧,不过这下却是胆气十足,忿声一喝,加冲了起来。 “敌将,你挡得了我的话,便来试试~~!!”金旋嘶声怒吼,双眸圆瞪,却是也浑身散出了强大的气势。金旋身后的将士见状,无不振奋,并纷纷呼声叫起,为之鼓舞。这时,金旋的麾下也纷纷赶了过来,眼见金旋身先前卒,正于敌军人丛内冲闯,无不士气大震,纷纷振奋大喝。 时迟那时快,却看金旋飞马倏然杀到了丁奉面前,气势汹汹,奋力举刀朝着丁奉,正要准备劈下。就在这时,丁奉猝然挪身一闪,金旋一刀劈空,飞马冲了过去。 “哈哈哈哈~~!!我倒也以为你有多大的本领,原来不过是个胆鼠~!!!”金旋飞马冲过后,却是以为丁奉胆怯避之,不由嗤声大笑起来,而这时一干曹军将士都以为如此,纷纷大笑。只不过突兀之际,金旋的喝声截然而止,却见其咽喉处蓦然乍起一朵鲜艳的血花。金旋双眸赫然圆瞪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以及不甘,旋即双眸的色彩很快便变得黯淡起来,并从马下跌落下来。 却曹军将士正是士气如虹,可忽然间却见金旋被一箭射中咽喉,当场毙命,霎时间全都像是看傻了一般,目瞪口呆。 “孙家将士听令,敌将金旋已被我太史子义射杀,此下正是我军反扑,攻破彼军的时候!!”就在此时,却听太史慈的喝声猝然响荡起来。曹军将士一听是太史慈的名字,不少都是当场勃然色变,毕竟太史慈武艺过人,并且箭法了得,其勇名甚至隐隐有压过孙家第一猛将周泰的势头。 “嗷嗷嗷~~!卑鄙人,太史子义你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弟兄们给我打起精神,我等兵力占优,不惧那太史!!”这时,却见一员曹军将领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只不过很快他的声音便也截然而止,只见一根飞矢准确无误地插入了他的咽喉,又是当场毙命。 “人之举!!有种把老子也!!”另一边,一个曹军将领看得眼切,充满不忿怨恨地又怒喝起来,殊不知又听一声乍响,血花荡漾,又是一朵血花绽放,一箭毙命!! 眼看如此可怕的一幕,所有曹军将士不由都是胆怯心惊起来。朱然和丁奉看是时机,立即怒声大喝,纷纷率兵起了反扑之势。 另一边,却周泰此时已经率领着兵部杀入了牛金所把守的石堡之内,曹军始料不及,兼之周泰以及陈武、徐盛等将骁勇凶猛,曹军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不一阵后,只见周泰率先冲入了石堡之内,猝然只听一声厉喝,陡然间四处飞矢纷纷朝着周泰骤射而去。周泰连忙一声怒喝,举刀奋力快砍急劈,少时却见那射向周泰的飞矢要不被周泰击破,要不就被周泰闪了过去。那些埋伏好的曹军弓弩手眼见此幕,无不变色。 “嗷嗷嗷嗷~~!!弟兄们随我一同杀入~~!!把所有藏着的曹家狗贼,全都杀了~~~!!”突兀,只听一声怒吼,霎时只见周泰浑身气势狂飙,恍然间身后更是显现出一面浑身萦绕着黑色雷霆的大鹏鸟。眼看周泰威势如此可怕,一干曹军将士看得眼切,无不心惊胆跳。这时,却看周泰身后纷纷有人各持兵器地冲入进来。与此同时,却也见一员曹军将领率领着数十兵士冲出,并振声喊道:“牛将军有令,让我等务必守住石堡,大伙可都听好了,拼死作战,休要让孙家的贼人得逞~~!!” “哼!!不知所谓!!”这时,只听一声厉喝,却看那些扑来的孙军人丛之内,一个年轻的孙家将领提枪急奔冲起,赫然正是徐盛是也。 “孙家的贼人,老子和你拼了!!”那曹军将领见了,强震精神,一举手中大刀,便是朝着徐盛扑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猝然交接,那曹军将领拧刀便是一顿急劈猛砍,但徐盛枪法迅疾,将其攻势一一击退。陡然之际,却见徐盛把枪一让,那曹军将领一刀劈空,旋即徐盛一个移身,斜刺里提枪朝着那曹军将领心窝便搠。那曹军将领反应过来时,徐盛的枪支却是已经赫然逼近,并猛地扎入了其身体之内。 “哇啊~!!”只听一声惨叫陡起。那曹军将领身后的数十兵士眼看其被徐盛一枪刺死,无不露出震惊慌乱之色。这时,却见陈武率领一支队伍,猝是从一旁火扑了过去,那数十曹军兵士措手不及,霎时便被陈武等人杀得溃散,陈武更是连连砍杀几人,显得生猛无比。 不一阵后,却听石堡中的惨叫声渐渐停了下来。周泰正位于石堡大厅之内,这时有人纷纷赶来禀报消息。少时,周泰通过众人传来的消息分析,得知眼下石堡中的曹军已然肃清完毕,并俘虏了大约五、六十人,其余人一律斩杀。 “很好,濡须山的石堡已被我等夺下,但不容大意,不定那牛金如今已经察觉到这里的状况,并率兵赶回救援。众人做好戒备,徐盛你负责准备弓弩,但若待会敌人猛扑来袭,你便放箭阻扰。陈武你则负责整顿兵部,随时等候我的号令!!”却听周泰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徐盛、陈武听话不由都是纷纷神容一震,连忙拱手领命。 紧接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这时在濡须口的坞堡之上,曹仁正闻濡须山的石堡遭敌人袭击,并且在七宝山的金旋也传来消息,现了有一批数量不多,大约千余人的敌军暗中登上了七宝山,此时金旋正率兵前往扑杀。 “好一个周公瑾,果然是有所诡计,幸好本都督并无中计,被他唬住,从濡须山以及七宝山调来兵力。想必再过不久,那周公瑾便会撤军!!”曹仁听罢,面色不由冷厉起来,凝声谓道。却就在曹仁话音一落,果不其然,却见孙家的船队纷纷撤走而去。 杜袭见状,惊疑不已,下意识地向曹仁问道:“曹将军,敌军分别袭击了我军的濡须山以及七宝山,我军此时阵脚正乱,加上其军箭矢可借顺风之势,为何那周公瑾却急于撤军,不乘势向我军坞堡加紧进攻呢?敌军如此之诡异莫非是有诈,如此的话,我等务必要多加心,那周公瑾绝非泛泛之辈,我等在他手上可是吃了不少的亏啊!!!” 第2002章 濡须口之战(4) “哼哼,这就是那周公瑾精明狡诈之处。Ww WCOM恐怕他早就看出了我军的坞堡坚固,明白就算继续以箭矢强攻,也绝不可能攻破我军坞堡。竟然如此,他又何必浪费将士们的体力以及军中的箭矢。另外,但若彼军真的能取下濡须山以及七宝山,他便无需再强攻我军坞堡,因此不定他如今已经在想着如何尽快地派兵赶往此两地增援,以保濡须山以及七宝山能够落入其军的掌控之中。另外,此下吹得是东北风,他们来时却是顺风,但是要撤去,便成了逆风而行。他眼下提前撤去,总好比我军与之拼死一战,忽从坞堡杀出反击,与之纠缠一起。当然,孙家善于水战,我军恐怕是占不上什么便宜,但周公瑾却也不敢觑我等拼死之志。因此,他早些撤去,便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及无辜的伤害。”曹仁听话,先是冷哼两声,然后侃侃而言起来,眼神闪烁间,却也不禁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 “这周公瑾料算果真精细缜密,不愧是下第一智者!!”杜袭听话,不由神容一凝,沉色谓道。曹仁听了,却是面色一凝,正要话时,忽然濡须山以及七宝山两边,一阵阵响亮的杀声迭起响荡,一波接一波。曹仁不由神色一紧,心头猛揪起来。 “听这声势,恐怕如今濡须山以及七宝山两边都是厮杀激烈,幸好大都督早就派兵赶往两边救援,否则恐怕此时两地皆是危矣!!不过未免万一,大都督何不再派上一些人马前往救援?”杜袭先是神色一怔,惊呼起来,不过很快杜袭又沉住神色,并向曹仁建议道。这时,却看曹仁神色忽然变得冷厉起来,并眼眺远方,却见孙家的船队不过退了不到五、六十丈,此时距离坞堡大约一百五、六十余丈左右,忽然停了下来,并迅摆好了阵型。 霎时,曹仁的神容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黑沉可怕,咬牙道:“好个周公瑾,你这是****裸地挑衅呐~~!!” 杜袭听话,不由面色一变,也望了过去,旋即陷入了思索。不一阵后,杜袭好像醒悟到了什么,震色急喊道:“原来如此。那周公瑾恐怕已经现我军适才已经有派部队前往增援,同时却也提防我军会继续派兵增援濡须山以及七宝山两地。故只拉开与我军坞堡的距离,一来是提防我军拼死反扑,二来却又故意留下来震慑我军,让我军不敢轻易派遣兵部。” “哼!!雕虫技,周公瑾你以为你的聪明能够吓唬得了我么!!?”曹仁忽然一声冷哼,并且浑身更是迸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猝然嘶声大喊起来,好像故意要喊给远方的周瑜听似的。 “杜袭听令~~!!你传本都督号令,再向濡须山以及七宝山遣派三千兵力,务必守住两地。同时再向两地的将领传告,我曹军不接受投降,但凡所见的孙家贼子一律杀之~~!!”却听曹仁最后一句吼声响荡于地之际,显得杀气腾腾,霎时间整个战场的气氛,似乎都变得有所不同,令人心惊胆跳。 这时,孙军船队的一艘龙头大船上,周瑜听闻曹仁的吼声后,不由神色沉凝起来。同时,吕蒙也是神色大变,忙与周瑜谓道:“大都督,太史将军以及周将军所率的兵部可是不多,兼之我军的细作早前已经现那曹仁朝着濡须山以及七宝山两地派遣了援兵,此时他又继续朝这两地增添兵力,恐怕就算是太史将军以及周将军也难敌敌军之众啊!!” “吕子明!!别乱了阵脚~~!!”却看吕蒙一脸慌乱之色,却被周瑜一声喝得打了个寒战,并且忽然间反而变得没有那么慌张,遂一肃色,道:“是某失礼了,还请大都督恕罪。” “为将者要临危不乱,若为三军之帅,更要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只有保持冷静,才不至于乱了方寸,如此一来,敌人便不能找到任何破绽,而我等虽是处于劣势,但只要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细心寻找总会有力挽狂澜的机会!”却听周瑜沉声谓道,面容沉肃。吕蒙听了,不由露出一副受教并且尊敬的神容,拱手道:“大都督的教诲,某定谨记在心。” “好,你去领三十艘战船准备,随时等候本都督的命令!”周瑜听罢,把头一点,肃色谓道。吕蒙一听,忙是拱手答应,旋即迅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却太史慈射杀了金旋之后,又以其神乎其技的箭法,屡屡击中曹军将领,例无虚,使得曹军将士无不胆怯。而朱然以及丁奉却也抓紧机会,猝是引兵起猛扑,已然胆怯并且慌乱的曹军自是抵挡不住,被朱然以及丁奉率兵杀得毫无抵抗之力。太史慈遂是引兵乘胜追击,斩杀曹军将士不计其数。 渐渐地金旋的这些部下更是丧失斗志,纷纷逃散而去。太史慈遂是下令夺取敌军营地,众人遂往山上猛扑而去。 殊不知,就在太史慈引兵冲上山头,正准备夺取敌军营地时,猝然却听连阵杀声涌荡而起,猝然正见另一面正有大量的曹军精锐驰马奔赶过来。 “哼!!果然是有孙家的贼子,竟妄想夺取我七宝山的营地,简直是痴心妄想,虎豹听令,给我杀破敌军~~!!让他们见识一下当今第一骑兵部的厉害~~!!”却见那为一将,赫然正是曹休是也。曹休一声厉喝,霎时其身后的虎豹骑齐齐嘶声咆哮怒喝起来。只听声势炸,响彻地。 “不好是曹军的虎豹骑,这支骑兵战斗力极其之强,不可觑!!”丁奉听得曹休喝声后,不由神色一变,惊呼起来。这时,在丁奉身旁不远的朱然,却是迅强震神容,大声喊道:“不要乱了阵脚,此时敌军营地正是空虚,我等先抢入营地再!!” 朱然罢,便是提枪急奔冲起,率先朝着敌军营地冲入进去。而此时,营地之内,却金旋只留下八百人在里面把守,此时众人正是慌乱。不过却也有人觉曹休率兵来援,不由是振奋起来,纷纷嘶吼大喝,鼓舞士气。时迟那时快,正见朱然以及丁奉先后率兵闯入敌军营地之内,并且悍然杀破了曹军的拦截。这时,却听呼声大作,却是曹休率兵从营地的另一边冲入进来。曹休是震色,并迅地指挥起将士们扑杀。 不一阵后,却看曹军与孙军两方人马混战一起。此时猛扑上山的孙军将士都显得有些疲弱,而曹军则在曹休的指挥之下,渐渐得以稳住阵脚。 就在此时,却听几道弓弦乍响一连乍起,霎时便听曹军人丛之内,惨叫连道,几人纷纷中箭毙命。曹休见状,不由心头一紧,暗惊那放箭偷袭的人,箭艺可怕。而就在曹休念头一转,又听弓弦乍响一连几道响起,曹休忙是震色去望,却见自己又有几个将士纷纷被射翻倒地。 如此精准可怕的箭艺,不由把曹军的将士吓得一时受惊,忽然停了下来。 就在此时,却听一道马鸣声赫然响荡起来,不一阵后,却见孙军人丛散开之处,一人高马大,魁梧健硕,威风赫赫的将领策马冲出,手提一张金猿鸿宝弓。 “我乃孙军太史子义是也!!曹军贼子,尔等非我敌手,投降,否则休怪本将军大开杀戒!!”却看太史慈猿目凶光闪烁,浑身更是散着一股惊人的气势,而他身上的宝马,更是金旋坐下战马。一干曹军将士见了,无不心惊胆跳,尤其是金旋的部下见得太史慈坐下战马时,便是猜到金旋定遭不测,很可能还是死在太史慈的手上。曹休也是不由地眯起了眼睛,同时暗暗腹诽道:“这太史子义武艺过人,箭艺出众,我早就有所听闻,没想到今日竟会遇上这棘手的人物!不过,我有虎豹骑在旁,何须惧之!!?” 曹休脑念电转,遂是精神一震,忽然大喊叫道:“众人莫怕,这太史子义虽是骁勇,可我却也有八百虎豹在此!!我倒不信这太史子义能与我八百虎豹为敌!!” 曹休喝声一落,霎时浑身气势也暴涨起来,同时八百虎豹骑齐齐嘶喝,一起助威,自然远比太史慈刚刚的声势惊人。 “哼!!虎豹骑虽是闻名下,但是如今不过区区八百人,岂能吓得了我太史子义!!”太史慈听话,却是浑然不惧,并且迅地收回手中金猿鸿宝弓,取腰间两侧的金刚鞭。这时,丁奉忽然冲了出来,扯声吼声喊道:“杀机焉用牛刀~!!?太史将军且先莫急,让末将来会一会曹军虎豹骑的本领!!” “无知之徒,我便如你所愿!!”曹休听了,眼射两道精光,遂是向一旁的一个虎豹将领投去眼色。 第2003章 濡须口之战(5) 那人会意,是怒吼一声,霎时只见一队七、八人的虎豹骑纷纷策马奔赶杀出。Ww WCOM却看那七、八个虎豹骑,各个都是魁梧健壮,战马健硕,并且装甲精良,这下杀来,可谓是气势如虹。丁奉见了,却毫无惧色,反而奋而作起,提起双鞭,忿然猛冲上去。时迟那时快,却看那七、八个虎豹骑生猛冲奔上来,各举钢枪,朝着丁奉纷纷搠去。丁奉不但勇猛,却也灵巧,快地挥鞭抵挡的同时,但见一有机会,便是从那七、八虎豹骑的人丛之中窜了过去。只不过在队伍后面的几人,反应却也是快,见得丁奉竟斗胆从他们人丛里面穿过,立即各举长枪朝着丁奉搠去。丁奉快是举鞭挡住,幸好身体强壮,马步够稳,才没被虎豹骑凌厉的攻势击翻到底。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那七、八个虎豹骑飞奔过去。丁奉却也穿了出来,急忙转身,忽然把双鞭往腰间一插,快地从地上拾起一颗大石子,并朝着一员虎豹骑的背后快扔了过去。却看丁奉那石子扔得却也是猛,好像一道飞虹般袭向了那虎豹骑的后背。几个金旋的部下看得眼切,急喊起来。不过那虎豹骑却早在他们喊起的瞬间有了反应,身子一转,挥枪击破了丁奉扔去的石子。 “哼!!”丁奉见状,不由冷哼一声,忽然喊道:“所谓的下第一骑部,莫非只知人多欺少么!!?” 丁奉此言一出,那七、八个虎豹骑立即停了下来。不过很快便有一人策马冲起,朝着丁奉冲袭而去。丁奉见了,立即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大喝一声,取双鞭冲奔而去。时迟那时快,却看那虎豹骑冲向丁奉,猛然举枪朝着丁奉头颅就劈。丁奉面色一变,是举起双鞭挡住,却听‘嘭’的一声巨响,那虎豹骑人借马势,把丁奉冲得身子往后就去。就在此时,那虎豹骑是抽枪,正要撞向丁奉时,丁奉竟然身子一俯,躲过了那虎豹骑飞搠而出的钢枪后,正好扑向了那虎豹骑的战马。紧接又是惊人的一幕,却看丁奉被冲开半丈后,竟生生地抱住了那虎豹骑的战马,然后大吼一声,竟生生用膂力把那虎豹骑连人带马一起拌翻在地。那虎豹骑摔落地上后,霎时间一阵掌声以及喝彩声响荡起来。孙军将士无不叫好。倒是朱然面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暗暗腹诽道:“以那丁承渊的实力,对付这区区一个虎豹骑也如此吃力,那曹家将身旁可是有着八百虎豹,就凭我军这般兵力,如何应付?” 同时,却看丁奉却也是神容难看,原来也是与朱然有着同样的心思,喘了几口大气后,一震神容,大声喊道:“还有谁敢上来应战~!!?” 丁奉话音一落,霎时刚刚那支虎豹骑队伍内,冲出了三人。与此同时,却看被丁奉连人带马摔翻在地的那个虎豹骑这时急是站了起来,并推起了他的战马。丁奉猝然作,冲了上去,把那虎豹骑一鞭又是打倒在地,然后迅地抢了其战马。 时迟那时快,却见那三个虎豹骑正往丁奉杀奔过来。丁奉大吼一声,手提双鞭,立即驰马迎战。 这时,曹休忽然面色一变,神容冷厉地向那几个没有参战的虎豹骑大喝起来:“快把战斗结束,杀了那孙家的贼将~~!!” 那几个虎豹骑听了,是纷纷震色,领命迅冲了上去。另一边,朱然眼见此状,面色一紧,抓紧手中白蛟枪,正要冲上。这时,太史慈却忽然喊住了朱然,道:“先别紧张,那丁承渊可非如此容易击败的男人!!” 朱然听话,不由心头一沉,遂是冷静下来,望了过去。此时,正见丁奉与那三个虎豹骑混杀在一起。只听一连金戈乍响迭起,突兀只听一道痛喝,一个虎豹骑被丁奉击翻落马。只不过这时,一旁有人向丁奉起袭击,丁奉快闪过,却是有些闪避不及,左边臂膀的战袍被锋利的枪刃擦破。与此同时,另外一人也向丁奉起袭击。丁奉是拧起铁鞭一挡,然后另一条手臂是挥鞭扫起,霎时那被击中头颅的虎豹骑,头颅猛地炸开。只不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并没有把剩下的那个虎豹骑吓倒,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其怒声一吼,朝着丁奉后背提枪猛搠过去。只听‘嘭’的一声,丁奉身后的铠甲霎是激荡起一道火花,丁奉大吼一声,是扭身挥鞭,又是一鞭打爆了那虎豹骑的头颅。 眼看丁奉如此生猛,那几个正往赶来的虎豹骑纷纷都激奋起来,各是驰马猛突杀上。丁奉是拨马一转,举鞭迎上,合着那几人又是一阵激烈的混战。不一时后,却看那几个虎豹骑纷纷被丁奉击毙。一身是血的丁奉此下显得无比可怕! 而孙军的将士倒是因丁奉的生猛而士气大震,纷纷嘶声怒喝,为丁奉喝彩助威。不过朱然却是现丁奉身上有不少伤口,心知丁奉赢下来,却也是费了不少功夫。而且他已经察觉到,丁奉有些难以为继。 “哼!!这闹剧已经够了,众虎豹听令,给我扑上去!!”此时,却听曹休忽然大喝起来,并且满脸的阴沉可怕,而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一干虎豹骑纷纷,各挺长枪,策马生猛冲起。 “曹家的将,你得对极了,这闹剧却也是够了~~~!!”突兀之际,一股盛大并又狂暴的气势汹涌腾起,霎时间扑向了整个战场。却听其吼声震,如有威,紧接正见太史慈策马狂奔飞起,浑身气势之盛,竟丝毫不逊色于一众虎豹骑冲起的气势。 “嗷嗷嗷嗷哦~~!!!杀呐~~~~!!!”却听太史慈吼声再起,霍然间在他身后宛若升起了一面身穿铠甲的金色神猴相势。 却,就在太史慈正于攻打曹军七宝山上的营地的同时。另一边,在濡须山上的石堡外,正见周泰立马横刀,身后只有数十精锐,各骑战马(战马是从石堡内取得的)。 与此同时,却听杀声涌荡,不久正见山下火光成片,似乎有大量的曹兵正往扑来。不一阵后,却看一队骑兵部,迅地奔赶上来,为一将赫然正是牛金。却看牛金身材强壮无比,虎背熊腰,看上去竟然还比周泰大上一圈,手提一柄金色牛头巨斧。 “该死的孙家贼人,竟敢偷袭我的石堡,老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报上来!!我牛金不杀无名辈~~!!”蓦然,却见牛金满脸的狰狞可怕之色,嘶声喊了起来,浑身更是迸出一股可怕的气势。 眼看如此可怕的牛金,在周泰背后的那数十精锐,却也不由纷纷色变。倒是周泰丝毫不畏惧,面色一冷,双眸骤射两道精光,大声喝道:“我乃孙家上将周泰,周幼平是也!!牛金辈,你可识得我否!?” “周幼平!?哈哈哈哈~~!!老子早就想要与你一战,只可惜尔等那大都督只会躲在船上,耀武扬武,如今可算是如我所愿,废话少,来厮杀罢~~!!”牛金嘶声怒吼,吼罢,迫不及待地便是一拍战马,朝着周泰冲奔杀上。周泰眼看牛金杀来,眼射两道精光,是提起手中的黑鹏宝刀,迅地策马冲向了牛金。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霍然相遇。牛金奋起,舞起手中巨斧便是朝着周泰连砍急劈。不过周泰刀法凌厉,将牛金的攻势一一击开之余,还屡起反击。眼看不过七、八回合,牛金便有几处挂彩,并且若非有铠甲保护,只怕牛金伤势远远不止如此! “不愧是孙家第一猛将,果然厉害,看我的!!”牛金似乎却也不泄气,猛然一举牛头巨斧,作势便要朝着周泰猛劈下去,并且不做任何防备,好像打算要与周泰拼死一战。周泰见状,是一震神色,却也不和牛金死战,举刀挡去。殊不知牛金使得却是虚招,诈过周泰之后,他连忙把马一拨,作势便是要逃。周泰却也不失冷静,以防牛金使诈,并无追击。 少时,却看牛金撤回了阵内,一干曹军将士此时都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色,纷纷望向适才表现生猛强悍的周泰。周泰神色一冷,瞪目喝叱而道:“无胆鼠辈,你就仅有这些本领耶~!?” “哼,你休想用激将法,老子不和你硬碰!!老子麾下有这么多的兵众,只要我一声令下,随时都能把你乱刀砍死!!”牛金一瞪怒目,嘶声咆哮而道。周泰听了,神色一寒,忿声喝道:“你且来试试~!!?” “他娘的!!周幼平你休要嚣张,众人听令给我扑上去~~!!”牛金一听,不由大怒,忿声喝道。而随着牛金喝声一落,霎时只见一干曹军将士纷纷冲起,不过不少人却是对周泰还有怯意,气势却也不见得十分凶猛。 第2004章 濡须口之战(6) 眼看曹军扑上,周泰稳若泰山,很快眼见敌军逼近,周泰猝是一声厉喝,霎时其身后的石堡之内,只见乱矢齐齐飞出,霎时那些扑上来的曹军将士纷纷中箭,惨叫连连。 Ww WCOM牛金眼见此状,不由大怒,忙是嘶声吼道:“别被敌人的攻势吓到了,众人冒着箭雨,一齐冲突杀上!!” 牛金急声喊起,但其身旁却有不少将士都是犹豫起来。牛金见状,不由恼怒,但却也知刚刚因为自己的失利,而使众人丧了不少士气,遂是强震神容,大喊叫道:“敌军兵力不多,否则早就反扑杀出,众人听我号令,随我一同强闯突入~~!!” 牛金喝罢,便是拍马冲起,这时其麾下的将士眼看牛金出动,这才纷纷强壮胆气,各提兵器冲了上去。与此同时,却看石堡内,却有一干孙军将士纷纷赶出增援周泰。周泰是强震神容,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随我死守阵地,但见曹军贼人扑上,便将之杀翻而去~~!!” 周泰喝罢,却见曹军忽然纷纷冒着箭雨急涌扑上。周泰鹏目骤射两道精光,迅提刀冲上,旋即便与敌军厮杀起来。眼看两方混战正烈,而曹军因遭到孙军弓弩手的箭矢袭击,死伤的度更快。 就在此时,牛金策马提斧地冲奔上来,并奋力杀翻了几个孙家将士。周泰看得眼切,是驰马冲上,嘶声喝道:“牛金,快来与我一决高下~~!!” 却听周泰喝声响亮,来势汹汹。牛金看得眼切,不由面色一紧,连忙强震神色。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再次交战一起。牛金这下不敢再有丝毫留力,并有着拼死一战的决意,手舞牛头巨斧,身后更隐隐出现一面浑身冒着火焰的巨牛相势。另一边,周泰却也是生猛绝伦,气势甚至稳压牛金一筹,身后一头雷霆黑鹏大鸟,显得周泰如同神降临,牛金虽拼死而战,却还是被周泰杀得节节败退。 “哇啊~~!!”突兀,却听牛金一声竭嘶底里地充满怒火的怒喝,却见其被周泰一刀砍得胸前铠甲裂开一条裂缝。这时,却见周泰眼射两道精光,举刀便往牛金咽喉搠去,打算一击将其毙命。殊不知在生死关头,牛金忽然变得灵敏起来,挪身急是闪过。而正好牛金麾下两个将领看得牛金陷入苦战,纷纷冲奔上来,意图保护牛金。就在这时,周泰猝然浑身爆出一股强悍惊人的气势,怒声一喝,手舞黑鹏宝刀便是冲奔杀上。牛金那两个将领刚是冲到了周泰面前,便被周泰连连砍翻落马。 “呜嗷嗷嗷哦~~!!周幼平你别太嚣张了~~!!”牛金看得内心怒气狂涌,嘶声怒喝,一举手中牛头巨斧便朝周泰冲奔杀上。周泰悍然不畏,也怒喝一声,并持刀迎上牛金。可就在此时,猝然后方杀声激荡,迭起不断,一干曹军将士猝然间士气大涨,纷纷嘶喝震呼起来,喝声响荡际,好不可怕。 如此可怕的声势,不由把周泰惊得神色一变,同时周泰隐约听得虎豹骑的名字。而就在周泰分神的时候,牛金抓紧机会,眼爆凶光,倏然冲到了周泰身前,举起牛头巨斧便是猛劈而去。周泰连忙强震神色,举刀一挡,殊不知牛金全力使然,力劲甚是可怕,就连周泰一时也抵挡不住,连人带马地被击退而去。 就在这时,却见曹军气势汹涌,前仆后继地涌了上来,石堡内的弓弩手一时间更是急射不住。 “嗷嗷嗷~~!!随我杀呐~~!!”牛金听得这般声势,不由胆气一壮,嘶声咆哮,旋即又是驰马提斧冲了起来。就在这时,周泰忽然急喝一声,猝是拨马就撤,一干孙军将士听得周泰喝令,也旋即纷纷转身撤走。牛金见状,以为周泰以及其麾下胆怯而逃,不由振奋起来,引兵在后迅地掩杀起来。牛金更是破口大骂不绝。 “哼~~!!”这时,却听周泰忽然出一声冷哼,紧接猝然拨马一转,持刀冲向了牛金。牛金眼看周泰杀来,怒目圆瞪,殊不知周泰迅颇快,冲过来后,便是舞刀连劈急砍。牛金一时抵挡不住,险象环生。不过幸好,很快牛金的部下纷纷杀至,周泰又忽然策马逃去,并迅地冲回了石堡之内。 眼见此状,牛金的麾下不由纷纷急追冲上,这时牛金好像现什么似的,忽然大喊叫道:“且慢~~!!敌军好像有什么阴谋,不要贸然追击!!” 而就在牛金话音一落,忽然石堡内响起一阵阵可怕的巨响。牛金面色骤变,猝然回想起来,不由惊呼叫道:“众人躲开,是要以滚木来袭击我军~!!” 牛金此言一出,霎时一干曹军将士不由慌乱起来。紧接不久,果然正见一条条圆木从石堡内飞滚而出,而正好牛金等人所在的地方,正是处于下坡之处,这下滚木落下,度猝然变得更快起来。须臾之际,却看几个曹军将士纷纷被滚木撞翻,牛金看得眼切,急忙策马躲到一旁,殊不知这时一声巨响,只见一根滚木不知磕到了什么东西,猝然飞了起来,正朝牛金砸了过来。牛金看得眼切,双眸不由圆瞪起来,但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那圆木击中,痛叫一声,旋即从马上跌落,并从一旁滚落。一众曹军将士见状,无不大惊,纷纷急欲去救,殊不知紧接又是一波滚木来袭,众人霎时慌乱起来,只顾保命,哪里顾得了牛金。 “给我狠狠地射他娘的~~!!弓弩手,点火,射箭~~!!”这时,在石堡内的徐盛猝然大喊起来,紧接不久,正见漫之际宛若落了一场流星火雨,纷纷朝着牛金的部署扑袭而去。牛金的部署大多都躲避不及,接连中箭,有些人身上燃烧起来,更是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与此同时,却见有一彪人马正火冲奔杀上,为一将,身穿蓝袍虎甲,双眸闪烁,目光如炬,正是曹真是也。却曹真无论是兵略亦或是胆识,皆是上乘,因此深受曹仁器重,曹仁更是把曹真收回徒儿,悉心教导。而如今的曹真却也比起以往变得成熟许多,从其沉稳的气质上,便是不难看出,这些年来,他大有长进。 此时,曹真听得山上传来阵阵凄厉慌乱的惨叫声,不由神色一凝,投目望去,正见山上火光不断,并不断传来阵阵骇人的巨响,旋即很快就醒悟过来,振声喊道:“看来敌军是以火矢以及滚木向我军反击。此下敌军反击之势正是凶猛,我等若正面突击,恐怕没有机会。众人听令,撤回,我知道有一条径,正好可以从山腰绕到石堡后面!!” 却在孙军尚且未攻打到濡须口之前,曹真便亲自率领麾下虎豹,把四周一带的地势打探清楚。因此曹真对于四周的地势可谓是熟记在心。这下,一干虎豹骑听闻曹真喝令,无不震色,立即纷纷拨马,反应地度都是极快,不一阵后,便撤离了。 不知不觉,却是早就到了三更时分。却曹真引兵撤退到了山腰后,遂取径前进。殊不知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传来,曹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下方有一部各举火把的兵部冲了上来。 “哈哈哈哈~~!!果然是曹贼的爪牙,正好被老夫撞中了~~!!孙家的儿郎们,给老夫杀呐~~~!!”这时,猝听一阵激奋的喊声响荡起来。曹真一听,不由肃色,暗叹自己倒霉的同时,也好奇为何会在这里遇上一支孙家的兵部。不过曹真却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清楚,时迟那时快,却见一干孙军人马纷纷扑了上来。曹真眼神一冷,骤射两道骇人的精光,纵声喝道:“众人听令,给我起突袭,让这些孙家的走狗,见识一下虎豹骑的厉害~~!!”曹真喝罢,一挺手中宝枪,便向扑来的孙军人马猛挥过去,霎时在曹真身后的虎豹骑纷纷怒声大喝,各往扑上的孙军将士杀奔而去。不一阵后,却看两方人马混战一起,虎豹骑的战斗力明显更高于这些孙军将士,混杀只有一阵,但虎豹骑已然占据了上风,并将不少孙军将士杀翻而去。就在此时,忽然一道怒喝声响荡起来,猝然正见一员老将冲奔突上,赫然正是韩当是也。却曹真无论是兵略亦或是胆识,皆是上乘,因此深受曹仁器重,曹仁更是把曹真收回徒儿,悉心教导。而如今的曹真却也比起以往变得成熟许多,从其沉稳的气质上,便是不难看出,这些年来,他大有长进。此时,曹真听得山上传来阵阵凄厉慌乱的惨叫声,不由神色一凝,投目望去,正见山上火光不断,并不断传来阵阵骇人的巨响,旋即很快就醒悟过来。 第2005章 濡须口之战(7)(1) 却听曹真振声喊道:“看来敌军是以火矢以及滚木向我军反击。Ww W COM此下敌军反击之势正是凶猛,我等若正面突击,恐怕没有机会。众人听令,撤回,我知道有一条径,正好可以从山腰绕到石堡后面!!” 却在孙军尚且未攻打到濡须口之前,曹真便亲自率领麾下虎豹,把四周一带的地势打探清楚。因此曹真对于四周的地势可谓是熟记在心。这下,一干虎豹骑听闻曹真喝令,无不震色,立即纷纷拨马,反应地度都是极快,不一阵后,便撤离了。 不知不觉,却是早就到了三更时分。却曹真引兵撤退到了山腰后,遂取径前进。殊不知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传来,曹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下方有一部各举火把的兵部冲了上来。 “哈哈哈哈~~!!果然是曹贼的爪牙,正好被老夫撞中了~~!!孙家的儿郎们,给老夫杀呐~~~!!”这时,猝听一阵激奋的喊声响荡起来。曹真一听,不由肃色,暗叹自己倒霉的同时,也好奇为何会在这里遇上一支孙家的兵部。不过曹真却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清楚,时迟那时快,却见一干孙军人马纷纷扑了上来。曹真眼神一冷,骤射两道骇人的精光,纵声喝道:“众人听令,给我起突袭,让这些孙家的走狗,见识一下虎豹骑的厉害~~!!”曹真喝罢,一挺手中宝枪,便向扑来的孙军人马猛挥过去,霎时在曹真身后的虎豹骑纷纷怒声大喝,各往扑上的孙军将士杀奔而去。不一阵后,却看两方人马混战一起,虎豹骑的战斗力明显更高于这些孙军将士,混杀只有一阵,但虎豹骑已然占据了上风,并将不少孙军将士杀翻而去。就在此时,忽然一道怒喝声响荡起来,猝然正见一员老将冲奔突上,赫然正是韩当是也。 却韩当领周瑜之命,就在周泰的部队登上濡须山不久,紧接便是赶来救援。而在韩当引兵来到濡须山后,便无急于向濡须山奔赶而去,反而是依照周瑜的计策,等到三更时候,并且得知周泰已夺下了敌军的石堡,方才进军。殊不知,就在韩当引兵正往石堡赶去的途中,却正好察觉到不远处有火光显现,韩当派细作前往打探,得知是曹军的兵部,遂是赶往拦截厮杀。 “嗷嗷嗷嗷~~!!老夫正是孙家军的韩当,谁敢与老夫一战~~!!?”却听韩当喝声震,并露出一脸凶狠之状。这时,有不少正在厮杀的虎豹骑被韩当吸引去了注意力。孙军将士连忙起反扑之势,因此使得不少虎豹骑一时混乱起来。 “众人别乱了阵脚,那老匹夫早已过了其巅峰时期,如今不过是个快要踏进棺材的老不死罢了,无需惧之~~!!”却听曹真嘶声喝起,话音一落,其身后的虎豹骑纷纷奋起,各是振声怒喝,各举兵器杀奔而上。这时,却见韩当手舞大刀,奋然冲了上来,霎时逮住了几个虎豹骑,便是猛砍乱劈。那几个虎豹骑立即生猛迎上,但显然韩当并非如曹真所言那般,反而是老当益壮,这奋力杀起的几刀,刀刀力劲凶悍,杀得那几个虎豹骑纷纷退开。就在此时,不少孙军将士因见韩当冲到了前线,遂也振奋起来,各是急扑杀上。 话太史慈借朱然之计,成功射杀了镇守七宝山的守将金旋之后,紧接率兵袭击七宝山上的营地,殊不知这时曹休率领虎豹骑前来营救,两方人马遂是激战起来。 此时,正见七宝山的曹营之内,太史慈浴血奋战,一身战袍血迹斑斑,但却都是沾上了敌人的血液。却看太史慈手中金刚鞭迅疾狠辣,犹如霹雳迅雷,悍然把一个个虎豹骑将士杀翻落马。厮杀至今,已经记不清太史慈把多少个虎豹骑杀落马下了。虽虎豹骑虽然精悍善战,但面对太史慈这般一流的武将,还是力所难及的。更何况这时,太史慈更有丁奉以及朱然两员骁将率领一干人马在旁掩护突击。因此太史慈能够毫无顾忌地全力施展攻势,正如一头神猿将一般杀得曹休的虎豹骑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猝然七宝山下又听阵阵喊杀声,而且这回声势浩荡,似乎来了不少的敌军。太史慈听了,不由面色一紧,猿目不由露出了几分震惊之色。 “太史子义,我军援兵又至,就凭尔等这些兵力也敢妄想继续抢夺我军营地耶!!?”曹休听了,不由精神一震,遂是嘶声震喝起来。而随着曹休话音一落,一干虎豹骑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各是举枪震呼,士气得以激壮。 这时,却看在太史慈身后,一员将领快地赶了过来,正是朱然。朱然一沉神色,急向太史慈谓道:“太史将军,眼下敌军援兵又至,而我军却尚且未能夺下敌营,加上此处地势平坦,就算死守,恐怕就凭我等这些兵力,也难以保住,甚至最终难免会遭到敌军围攻之势。我看倒不如当机立断,教众人趁乱放火烧毁营地,然后我军再趁乱撤走!!” 却听朱然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太史慈听话,不由神色连变,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曹休见状,暂时先不做反应,目光如炬,死死地盯向了太史慈。 就在这时,太史慈蓦然一拍战马,冲向了曹军的虎豹骑,不过同时口中却嘶吼叫道:“义封,你引一干将士纵火烧营,那曹军的虎豹骑自有我来抵挡~~!!” 太史慈此言一出,朱然连忙强震神色,大声应和,旋即便是转身离开。而就在朱然转身的瞬间,却向一旁不远的丁奉投以眼色。丁奉会意,是强震精神,大声怒吼起来:“弟兄们给我听好了,全力厮杀,只要太史将军没有撤退一步,谁胆敢先给我撤下,休怪本将军无情~~!!” 丁奉喝罢,手舞双鞭,遂也冲了上去。与此同时,曹休正是一脸恼怒之状,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太史子义尔等休想得逞~~!!众人听令,给我全力突破,然后把那些欲要纵火烧营的贼子,全都杀了~~!!” 曹休喝罢,一干虎豹骑将士连忙纷纷强震神色,旋即各是提起兵器,策马冲杀起来。 另一边,却周泰抵挡了率领兵部前来反扑的牛金一阵后,遂以箭矢、滚木还击。牛金部署霎时大乱,并且死伤不少。 这时,却听濡须山下,猝然又有杀声响荡,并且这回的声势更显可怕盛大。 在石堡内的孙军将士一听,无不神色连变,不少人更是露出了胆怯之色。 “不能乱了阵脚!!敌军虽又有援兵来救,并且恐怕数量不少,但我军这下守得正紧,尔等却不见牛金那数千人也被我等的箭矢、滚木杀得片甲不留么!!?更何况,万一真的敌军杀了上来,还有本将军镇守在内哩!!”这时,却见周泰鹏目圆瞪,振声大喝起来。周泰话音一落,一干孙军将士无不纷纷抖数精神起来,并且眼神也变得坚定。 就在这时,却听石堡外,呼声迭起,隐隐正听牛金的吼声。却是牛金得知其军援兵将至,胆气大壮,遂意图重新整顿其部,等候援兵来到,再一齐猛攻杀入石堡。 听得牛金的喊声后,一干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的孙军将士,不由又纷纷露出胆怯畏惧之色。周泰见状,目光一冷,这时正见徐盛赶来,是问道:“徐盛,如今弓弩手的状况如何,箭矢以及木桩还剩下多少!!?” “回禀周将军,石堡内的箭矢充足,木桩也还有七、八百,就算敌军再来上万兵众,我军也足以对付!!但是前提是,眼下我军的弓弩手气力将尽,恐怕需要不少的时间来恢复!!”徐盛疾言厉色地喊道。周泰一听,神容一震,双眸骤射两道精光,遂震色大喊道:“出来三百壮士,与我一同冲出,杀他娘的曹狗~~!!” 周泰喝声一落,却见一干孙军将士一时间却都蒙了,面面相觑,无人敢是答应。 “一群无胆酒囊饭袋,老子一人杀出便是!!”周泰见状,不由大怒,忿声一喝,一拨战马,作势便要冲出。这时,却听有人大喝起来,不一阵后,却见陈武策马也一并赶出,并有数十将士跟着。 “周将军,某愿随你一同奋战,还请周将军带上我等~~!!”陈武怒目一瞪,忿声大喝!而随着他话音一落,他身后的数十将士也纷纷震色大喊起来。 “好!!尔等都是条汉子!!周某佩服至极~~!!”周泰听话,震色大喊。这时,却听有人纷纷大喊起来,却都是愿与周泰一同杀出。周泰遂是震喝一声,旋即策马提刀冲起,倏然朝着石堡外冲了出去。 第2006章 濡须口之战(7)(2) ###\第二千一百二十四章 濡须口之战(8) 与此同时,在石堡外的牛金正纠集部队,并于努力重整。WwWCOM突兀之际,却听石堡内猝然杀声响荡。牛金不由面色一变,投眼望去,正见周泰率兵冲了出来。 “该死,那周幼平恐怕是来阻扰我军重整,谁敢引兵冲上拦截!!”牛金见状,不由一声怒喝,大声喊道。随着牛金话音一落,其身后一员将领,猝是振声大喊起来。 “牛将军,末将不才,愿率兵与那周幼平厮杀!!” 牛金听话,不由望去,正见是自己麾下一员悍将,遂是强震神容,忙道:“很好!!你引兵拦住。我但若见时势不妙,自会再派人前来助战!!” “诺!!”那人听话,是振声一喝,旋即率领麾下人马飞奔冲出。 时迟那时快,却看周泰引兵冲出不久,很快便见有一队数百人的曹军队伍杀奔迎上。周泰面色一震,嘶声怒吼,手提黑鹏宝刀,二话不,策马便是冲奔杀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周泰撞入了人丛之内,手舞黑鹏宝刀,猛砍乱劈,于人丛内奋力厮杀起来。眼看周泰生猛,陈武等人无不胆气大壮,也纷纷冲奔扑上,各舞兵器,玩命厮杀起来。不一阵后,却看那扑上去的数百曹军将士的队形渐渐显得溃散起来。牛金看得眼切,忙又教一员将领赶往助战。 “给我死来~~!!”混战之际,正听周泰一声怒喝,旋即挥刀猛劈,将牛金麾下那个悍将一刀劈开,只见鲜血狂涌,周泰沾了满脸血色,张嘴怒啸。陈武等人士气更盛,又是一阵冲突,遂是将曹军杀散而去。只不过这刚杀破一部,却紧接又有一部曹军人马冲了上来。周泰眼射凶光,却露出亢奋饥渴之色,大声喝道:“曹家的走狗,尽管来罢,老子还未杀过呢~~!!” 周泰喝罢,便又策马挺刀冲奔起来。这回,周泰气势更盛,驰马狂飙,转眼间便撞入了那紧接扑上来的曹军队伍之内。一干曹军将士眼见周泰不等部下,率先杀来,都不由振奋起来,纷纷急扑冲上,都想把周泰杀死,以夺功绩。殊不知,周泰凶悍,一人立于敌军的围杀之中,却丝毫不显慌乱,尽显勇悍之风,把扑上来的敌人纷纷杀散,并又继续冲突起来。 那指挥的曹军将领,看得心惊胆跳,这下眼看周泰朝着自己这边杀来,还以为周泰有意夺取自己项上级,吓得连忙拨马逃开。殊不知他这一逃,呢引起了周泰注意,周泰怒喝一声,飞马冲上,杀翻一干拦截曹军将士,须臾追到了那曹军将领的身后,手起刀落,将其砍翻落马! “可恶呐~~!!这周幼平实在欺人太甚拉~~!!”牛金看得怒目圆瞪,咬牙切齿,浑身气势更是迸出一股狂暴凶戾的气息,惊得牛金身边的将士不由纷纷色变,各是看去,竟见一面浑身焚烧着火焰的怒状巨牛相势出现在其身后。 “嗷嗷嗷~~!!!”兔起鹤落之间,正听杀声乍起,牛金不由再次投眼望去,眼见周泰驰马舞刀,左突右冲,不一阵后,便是悍然杀破人丛,并往自己此处杀奔过来。 “周幼平!!老子可不会三番四次地让你在老子的军中撒野~~!!”牛金瞪目怒吼,一派战马,手提牛头巨斧,便朝杀奔过来的周泰,奋然迎去。就在此时,牛金麾下的部将也纷纷引兵冲扑上来。周泰见状,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放缓度。与此同时,却听陈武等人在后嘶吼,却是正往杀奔赶来助战。周泰听了,胆气一壮,鹏目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须臾,赫然正见周泰以及牛金交锋一起。牛金二话不,手举牛头巨斧朝着周泰便是猛劈过去。周泰反应却也是快,快起刀,硬是挡住了牛金的牛头巨斧。只听‘嘭’的一声乍响,火花四射,周泰以及牛金两人四目对视,如也在半空中擦出了火花! “哼。”突兀,只听周泰一声冷哼,猝然抽刀,牛金这回却也学聪明了,急也抽回牛头巨斧,正准备好周泰要来袭击。殊不知周泰猝然拨马一转,从牛金身旁倏地冲了过去。牛金不料,急是震色,口中一边大喊,一边举斧往从自己身边掠过的周泰急砍过去:“休想过去~~!!” 只不过周泰动作和意识都实在太灵敏了,身子往马上一扑,便是躲了过去。 “牛将军莫慌,还有我等呢~~!!” 须臾,却听连阵喝声响荡起来,正是牛金的部下纷纷杀至。周泰见状,眼射凶光,大吼喝道:“尔等鼠辈有多少,尽管来多少~~!!” 却听周泰喝声一落,浑身气势霎时汹涌迸起来,恍然间如见一头展开双翼,身上黑色雷霆不断暴射的黑鹏大鸟。 眼看周泰气势如此可怕,不少牛金的部下,顿是被吓得一阵心惊胆跳,气势也远远不如刚刚。周泰则是趁着众人被其气势所怯,是拍马加,撞入扑上来的人丛之内,奋然起突杀。 “这周幼平不会想着当凭一人之力,闯破我的大军吧!!?”牛金眼看此状,一脸的怒色以及不可置信,似乎全然没想到这周泰竟嚣张至此,根本不把自己以及自己的部下放在眼里,故心头恼怒不已! 就在牛金念头转动间,猝听杀声大作,正是陈武等人扑了上来。牛金顿是眼里爆射凶光,大声喝道:“就连尔等这些鼠辈,也敢嚣张至此,看来我牛金真的完全被尔等孙家人给觑了~~!!” 牛金大喝完毕,眼看陈武冲了上来,忿声一吼,驰马便是迎了上去。陈武眼射两道精光,手提大刀,倏然冲突杀上。转眼只见陈武和牛金赫然交锋一起。牛金正是愤怒,抓住手中牛头巨斧朝着陈武便是连连猛砍急劈。陈武倒是显得很是冷静,举刀一一当下了牛金的猛击,丝毫没有乱了阵脚。 “呀呀呀呀~~!!现在就连你这般辈,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起来了~~!!”牛金愈战愈怒,甚至有些失去理智。就在此时,陈武眼里精光骤然变得璀璨起来,原来他早就觉牛金变得急躁而不理智,故一直在等待机会,此下顺着牛金劈落的牛头巨斧,挪身快闪避,同时拍马冲起。就在人马冲过刹那,却看陈武快刀一砍,打在了牛金的后背铠甲,并出‘嘭’的一声巨响。 霎时,周边的战场猝是静了起来,牛金那些部下眼看此幕,不少人更是纷纷露出了绝望的神容。毕竟牛金敌不过周泰也就罢了,如今仅仅面对周泰一个部下,也落得如此狼狈,实在令人丧失信心和士气。 不过幸好的是,牛金穿的是重凯,陈武刚刚一刀虽快,但却未能伤及牛金皮肉分毫,但是就算如此,也让牛金丢足了脸皮。 突兀,牛金身上的气势猝然又有了变化,不但瞬间变得可怕阴沉,如转化成魔气一般,而且还比他巅峰时期的气势还显得盛大不少。 陡然,只见牛金猝是拨马一转,其坐下战马嘶声叫起,紧接狂飙冲了起来,度之快,可把四周的曹、孙两军的将士都给吓了一跳。 兔起鹤落之际,只见牛金度极快地朝着陈武猛袭而去。这时,有人急声大喊起来,向陈武示警。不过陈武倒早就从牛金身上忽然转变的气势中,察觉到不对劲,早有戒备,并于牛金冲杀过来之际,是拨马转过来。 只不过,当陈武转马回过来时,却现牛金身上散的气势强盛得令人揪心胆战,恍然之间,好像看到一头手持巨斧的牛头人身的怪物,在向着他咆哮。 “不好~!”陈武一个念头刚是闪过,这时牛金杀了过来,举斧便朝陈武猛劈而落,这一斧比起牛金刚刚所用的招式都要显得可怕而力气巨大。陈武急忙奋力举刀而挡,又是一声巨响,这回陈武却是被牛金一斧劈得连人带马一同暴退而去,并且陈武坐下的战马似乎承受不住牛金刚刚那一斧之力,惨叫一声后,猝是瘫痪倒下,陈武急是拍马跃起,落地后,神色却也是一阵潮红一阵苍白,看来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下一招,定把你给解决了!!”牛金眼中凶光闪烁,面无表情,冷酷地道。陈武见了,不由暗暗叫苦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在七宝山上,只见火光冲,正是曹军的营地在燃烧起来。同时,却听杀声响荡着整个七宝山,正是一干曹军将士在追杀着撤走的太史慈军。话,在不久前,太史慈觉曹军援兵将至,并且声势惊人,遂是命朱然纵火烧毁曹营,以争取撤退的时间。同时太史慈为了让朱然能够顺利地执行,不惜亲自在敌军人丛内拼杀,曹军将士忿而扑上,却无奈太史慈实在悍勇,纷纷皆被太史慈杀翻而去。 第2007章 濡须口之战(9) 曹休则察觉到朱然要纵火烧营,遂急往阻拦,但却被丁奉率兵拦住,两方人马遂是一番恶战。Ww WCOM随后不久,朱然引兵成功地在曹军的营内纵火燃起,不久后火势便变得旺盛起来,并迅地开始蔓延。太史慈见状,当机立断,遂下令撤军。而曹军则因营地被孙军点燃,而暂时陷入了混乱之中,随后不久,曹军援兵赶至,却见营中火势冲,无不大惊。这时,曹休却迅组织起一干曹军部署,并喝令追击,于是曹军各部人马遂往撤走的孙军扑杀过去。 这之前生的状况大概如此,却不知不觉中,已将近五更时分,却看色渐渐亮,并露出鱼肚皮的颜色。这时,正见太史慈率着一干兵部先是撤到了山下的岸边。 殊不知,却见不远处,战船林立,比起太史慈原先率兵来到时,多了不少的船只,岸边更有一部人马早就在等候。太史慈不由神色一怔,遂投眼望去,正见一身穿青袍虎甲,相貌刚毅,其剑眉星目,让其整个人看上去都额外精神,赫然正是吕蒙是也。 太史慈一看吕蒙来到,不由精神一震,同时暗叹周瑜神机妙算,认定吕蒙踩着这个时间出现,肯定是周瑜早有料算,并做以安排。 “子明~!”想到这,太史慈不由精神一震,朝着吕蒙大声喊道。吕蒙听话,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双眸骤射两道精光,振声喊道:“太史将军辛苦了,我早就听闻太史将军昨夜的勇绩,想必太史将军厮杀一夜也是疲惫了。还请太史将军率领众人登船,接下来交给我吕子明便是了!” 就在吕蒙话间,太史慈已经迅地策马赶了过来,听话后,不由双眸一瞪,露出惊异怀疑的样子,喊道:“什么!?子明你就凭这些人马就想挡住曹军?这追来的曹军可有不少,而且曹休还带来了不少虎豹骑。想必子明也清楚,虎豹骑战斗力极其可怕,但若曹休率虎豹骑前来突杀,并以众人在后掩护,就凭你这些人马绝对是!!” 太史慈话未完,这时吕蒙忽然把手一举,太史慈见状,不由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却见吕蒙双眸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太史将军不必多虑。所谓世事无绝对。虎豹骑虽勇,但我却也有战略迎敌。” 太史慈听话,见吕蒙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又想到吕蒙的才能,遂是信之,颔应道:“那好,一切便交给子明你了。” 罢,太史慈把马一转,遂令身后的将士迅从一旁绕走,赶往登船。而在各艘船上,早有将士在等候,纷纷开始接应。 却与此同时,在濡须口的坞堡之内,曹仁才见周瑜率领着船队离开,并朝着濡须山的方向。这时,忽然有情报接连传来,分别是来自濡须山以及七宝山两处的。曹仁见来报的人,都是神情慌张,不由虎眸一瞪,便猜到不妙,忙是肃色大喝道:“眼下战况到底如何,濡须山的你先~!!” 曹仁话音一落,濡须山的那人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回禀大都督,牛金将军因见孙军攻势凶猛,忧心坞堡战况,遂率兵前来营救,殊不知中了孙军的调虎离山之计,被那周泰率兵袭击了石堡。后来牛金将军反应过来,遂率兵朝着石堡赶回,却遭到了孙军的强阻。孙军以箭矢、滚木防御,牛金将军率领着众人,起连番攻势,却还攻不进石堡之内。眼下我军援军虽至,但却被因人数众多,加上周泰趁着我军援军未至之前,忽然起反扑,杀得牛金将军的部队大乱,因此我军援军一到,就与牛金将军的部署混搅在一起,使得战况更是混乱。” “好个周幼平能耐果真不能觑,牛金那蠢货也太过粗心大意了,竟然让那周幼平有机可乘!!那曹真子呢!?本都督可是早就命他前往救援,他为何没有率领虎豹骑出现在战场!!?”曹仁听话,不由勃然大怒,忿声喝道。却见曹仁威势惊人,那被喝问的曹兵吓得不由抖起来,不敢怠慢,忙是答道:“回禀大都督,的一开始确实又听闻过虎豹骑的声势,但后来不知为何,却迟迟不见曹真将军赶来。” “哼!!”曹仁一听,不由冷哼一声,同时心里却在暗暗腹诽道:“曹真这子聪明过人,并且十分机灵,想必他是另有计划。不过他行事却是素来雷厉风行,加上率领的可是我曹军机动力最强的部队虎豹骑,不可能迟迟未有赶到战场,莫非是遇上了什么意外!?” 曹仁脑念一转,却先把濡须山的战况放到一边,遂向从七宝山赶来禀报的那员曹兵问道:“如今七宝山的战况又是如何!?” “回禀大都督,那太史慈设计射杀了金旋将军后,遂率兵袭击了七宝山上的营地,幸好曹休将军及时赶到,挡住了太史慈的人马,可不料太史慈狡诈,命人在营中纵火,我军援兵赶到时,火势已经蔓延起来,故而陷入一阵混乱。不过不久,曹休将军便迅调拨起来,命众人向太史慈军追击过去。” 却听从七宝山赶来传报的曹兵,话音一落,曹仁神色忽然变得沉凝起来,并低头露出思索之状,暗暗想道:“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前,孙军的战船部队离开了不少,赶往地正是七宝山的方向,恐怕那周公瑾早有预料,遂派船队前往接应。” 想到这,曹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是把头一抬,望向了孙军的船队,见其正往濡须山的方向,不由大惊失色,惊呼叫道:“不好,中了那周公瑾的计也!!” 曹仁忽然这般一喊,在其身旁的将领都不由吓了一跳。杜袭见状,忙是赶了过来,向曹仁问道:“大都督,这话是何意?” 曹仁听话,不由钢齿一咬,露出怒状,双眸如喷射焰火一般,不由在内心忿声喝道:“濡须山的石堡坚固,并且牛金早前准备了大量的箭矢和木桩,防备充足。反观,七宝山地势较为平坦,因此在山上的营地很容易遭到围攻。故而比起夺下七宝山的营地,自然应该选择濡须山上的石堡。恐怕在这之前,那周公瑾便做过了仔细的探查,并且早就对濡须山的石堡图谋已久。而昨夜,他故意对坞堡增强攻势,却是故意吸引濡须口以及濡须山还有七宝山三军的注意力,随后他却又分兵两部,分别偷袭濡须山和七宝山,使我等乱了方寸。而他最终的目的,恐怕一直就只有濡须山上的石堡!!我却也是太大意的,若是能够早早细心分析的话,可能能察觉到濡须山石堡和七宝山营地的区别,到时我自会只顾派遣重兵把守濡须山。至于七宝山上的营地,就算被孙军夺下,那里地势平坦难守,我率以大军前往围攻的话,其可谓是作茧自缚。而濡须山地势更为陡峭,易于把守,并且石堡坚固,就算我率大军杀往,却恐怕难以从周公瑾的大军手上抢夺回来!!失策,我真是太失策了~!!眼下那周公瑾正往濡须山上赶去,这下我恐怕已经被逼入绝路,濡须山的石堡万万不能失去,否则濡须口这处重要的战略要地,恐怕要拱手让人了!” 曹仁脑念电转,面色越来越是沉凝可怕。这时,杜袭忽然神容一沉,向曹仁谓道:“大都督,末将有话,不知当不当!” 曹仁听话,眉头一皱,不过又想杜袭熟读兵法,兼有战略,遂是神容一震,道:“你且来一听!” 杜袭闻言,是强震神色,道:“大都督,我曹军的战斗力素来是下之骁,不过我军多数是北方人,因此在水中作战,难免不如常年于江畔之侧的孙军。可一旦孙军到了6地,却将会失去优势,如果情况相同的前提下,我曹军与之拼杀,必能胜之!!” 曹仁听话,眉头猝是一挑,却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杜袭的言外之意,作出几分威严的神态震色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本都督放弃濡须口,率兵撤走,好让孙军渡上江岸,然后再与孙军在6地上决一死战!?如此办法是好,但我军如此轻易放弃濡须口这个重地,难免会使得军中将士士气一落千丈,到那时若是敌军乘胜追击,一举作气,我军只怕难以与其对抗。” “大都督多虑了!!孙家贼子之所以能够占得如今局势,不过是因为水战上占据着优势。我军故不得不谨慎于与其在水上作战,从而缩手缩脚,才被其有机可乘。但到了6地上,那可就不一样了!!大都督,濡须口后数十里,有一处空旷的平地,名叫飞虎口。那里地势平坦,在那里一眼望去,可把四面八方的情景尽收眼底之下。” 第2008章 濡须口之战(10) “如此地势,对于处于守方的我军来,可谓是鸡肋,毫无出奇之处。WwW COM但反而如此,却能让孙军有所松懈。”杜袭疾言厉色地谓道。曹仁听话,眼里猝是射出精光两道,然后震色道:“那周公瑾狡诈精明得很,你这般伎俩恐怕是瞒他不过!” “末将自知不如那周公瑾。但自古以来,却从不乏,以弱胜强的战例。那些强者往往却非因自身能耐的缺失,而落于失败。大多都是因为两个字!”这时,杜袭忽然伸出了两根指头,眼神赫赫,望向曹仁,曹仁不由精神一凝,变得认真严肃起来。 “自傲!”忽然,杜袭吐出两字。曹仁面色顿是一沉,先不做声。杜袭见曹仁似乎没有动心,遂又继续谓道:“那周公瑾为人高傲,却又聪明绝顶,但若见得我军在飞虎口上驻军,自然猜得我军的意图。但因他那自傲的性子,却会认为我军觑其军在6战上的能力,到时大都督再用激将法,只管讽刺嘲笑,料定他不敢前来厮杀。而飞虎口四面八方都是平坦之地,在那里谋略是很难派不上用场的。如此一来,周公瑾便将失去他最为锋利的兵器,而一旦周公瑾中计,到时比拼的正是两军的战斗力。当然我军6战的战斗力确实要胜于孙军,但据细作所报,这些年来,孙家一直有图谋荆襄之心,那周公瑾更是日夜操练其军6战的能力,因此孙军的战斗力也不容觑。如此分析的话,两军最终的胜负,便将决定于两军大都督排兵布阵以及统率三军的能力~!!” 杜袭话音一落,曹仁顿是一个哆嗦,然后浑身气势猝然变得汹涌澎湃起来,霎时间猛然迸之下,更把旁边的杜袭逼得不由退后了一步。杜袭不禁露出惊异之色,又见曹仁这般气势,却是心头一壮,心想曹仁这下是认真起来了。 猝然,却见曹仁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杜袭不由诧异,毕竟他追随在曹仁身边也有不久,但曹仁素来都是不苟言笑,甚至在他记忆里也只记得曹仁笑过几回。 “这下可有意思了。杜子绪,你的提议让本都督很开心!!”曹仁猝向杜袭投去目光。杜袭见状,只觉曹仁眼里好像有着魔光似的,不由地心惊胆跳起来。 突兀,曹仁把身子猝是一转,并迈步走起,喊道:“传本都督命令,让濡须口的所有兵部,立即收拾行装,并带上所有的辎重,以及战备物资,立即撤军赶往飞虎口!!” 曹仁此言一出,一干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却见一员将领,忙向曹仁赶去,劝道:“大都督且慢!!竟然大都督料定那周公瑾要夺下濡须山上的石堡,为何却不派大军前往救援,以免孙军得以大量地登上6地!?” “蠢货,如今已经来不及了!”曹仁一个脚步停住,却望也不望那员将领喊道。 “可就算如此,我军尚且还有坞堡,就算孙军取下濡须山上的石堡,我军也不至于要急于放弃濡须口啊!!” “此言差矣!!那周公瑾无论是计策还是战略都是下数一数二的出色,并且他的统率能力更是鲜少有人能比肩左右,正因如此,当年那孙伯符才会如此信任那周公瑾把军权交予他的手上!!而一旦濡须山的石堡被其夺下,他将会把麾下大军分为水6两部,夹攻濡须口。而如今七宝山上营地被毁,我军难以在那驻军,否则很容易遭到袭击。也就是,那周公瑾早已洞察好一切,濡须口这里的战场,已经是死局。这个时候,我军当壮士断臂,当机立断,趁那周公瑾还未来得及做出调拨之前,尽快从濡须口撤离!!”这时,却见杜袭赶了上来,并振声大喊起来。杜袭此言一出,一众曹将一下子都被惊住了,随即不由下意识地纷纷面面相觑起来。 就在此时,曹仁忽然神色一震,一副不容置疑地强硬并又霸气的态度纵声喝道:“众人听好,此事我意已决,休得再议!!” 曹仁罢,遂是迈步风风火火地走开而去。众将领见状,不敢再有怠慢,连忙纷纷拱手朝着曹仁作揖而拜:“末将等领命~~!!” 却与此同时,在濡须山上的石堡内。却周泰率领一干将士浴血奋战,厮杀至今,虽是强硬杀退了牛金的部署,但也损失惨重,死伤过半。 这时,石堡内忽然响起一阵阵号角声,周泰听了,连忙急震精神,快刀连劈,杀翻两个扑上来的曹军兵士后,纵声喝道:“众人听令,撤回石堡之内~~!!” 周泰喝声一落,一干孙军将士领命,随即急撤退走。这时,眼见此状的牛金,自然是大怒不已,怒声吼道:“狡猾的孙家狗贼,眼看我军援兵以至,自知不敌,便想急撤?底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众人听令,随我一同杀上去~~!!” 牛金急喝一声,遂是先引一干将士杀奔上去,而此时曹军也渐渐稳住了阵脚,这下听得牛金号令,迅开始准备起来。 周泰眼见此状,不由神容一沉,正想提刀再冲击,冲散曹军,好让自己的部下得以时间撤走。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怒吼,正是陈武赶了上来。正见陈武双眸圆瞪,一举大刀,扯声喊道:“周将军你厮杀已久,待会必要时,我军恐怕还得需要你来率领破敌!因此,还请周将军先是撤回,尽快恢复,这里就交给末将便是!!” 陈武喝声一落,周泰不由瞪大起眼睛,不过不等他反应过来,牛金已然率兵扑上。陈武二话不,一拍战马,手提大刀便是率先冲上。而随着陈武冲出之后,其麾下也在后纷纷赶至,并义无反顾地追向陈武。 “兄弟靠你了!!”周泰一咬牙,忽然大喝一声,却并无冲上厮杀,反而拨马而去。其实对于周泰来,他宁愿冲上与敌人劈死,却也不愿让自己的部下身陷险境。也正因如此,勇敢的陈武得到了周泰的承认,并称之为兄弟! 这兄弟两字,包含的意义实在太多太多了!陈武一听,不由心头一壮,双眸陡然射出两道精光,奋声喝道:“嗷嗷嗷嗷~~!!周将军放心,我陈武能得你如此器重,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却见陈武忽然间好像打了鸡血似的,须臾迎向了牛金率领而来的那彪人马。电光火石之间,却听牛金一声怒吼,率先纵马冲了出来,并手提牛头巨斧,气势澎湃,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牛头人身的巨大相势,猛然举斧而起,并奋力劈向了陈武。 “贼你不自量力,那可就休怪我无情了~!!”牛金铜铃大的眼睛怒瞪起来,眼看其一斧之劲,狠辣凶猛,似乎能把陈武一斧给劈死。陈武见状,却是鼓起勇气,猝是驰马狂奔起来。眼见此状,曹军将士以及陈武身后的部下全都惊呆了,都以为陈武是不要命,冲到牛金斧下送死。 兔起鹤落之间,眼看牛金巨斧就要劈开陈武,忽然间陈武挪身急闪,但牛金的巨斧落势甚快,并且凶猛,陈武急闪不及,右边肩膀有一块血肉连着铠甲被牛金的巨斧生生劈开而去。眼看此幕,不少曹军以及孙军的将士都惊呆了。可陈武愣是不吭一声,正要与牛金人马分过之际,猝是回手一刀,砍向了牛金的后背。不过牛金却是早有了准备,毕竟陈武这一手,刚刚周泰早就用过了,不过周泰的灵敏以及力量明显要高出陈武不少。却见牛金猛地向马上一扑,陈武出刀虽快,但还是未能砍中牛金。待陈武反应过来时,几个曹军将士已经迅杀了上来。 与此同时,陈武麾下几个将士也扑向了牛金,牛金见状,怒吼一声,挥斧策马冲突杀起,口中还囔囔喝道:“尔等鼠辈,休想拦我!!周幼平你项上级是老子的~~!!” 却听牛金喝声震,并且十分凶猛,那些扑向他的孙军兵士,只一阵就被他冲翻过去。至于另一边,陈武却还陷入了苦战之中,一干曹军将士纷纷涌上,将陈武围得是水泄不通。 “他娘的!!若是倒在这里,岂不是太对不起主公还有周将军对我的厚望了!?”陷入险境的陈武在心中怒吼起来,旋即双眸圆瞪,浑身猝然迸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几个曹军将士被奋起的陈武吓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有一人便被陈武一刀劈爆了头颅。旋即陈武纵马冲突起来,快刀连砍猛劈,一干曹军将士见状,自不愿让陈武这只煮熟的鸭子飞跑了,纷纷涌上厮杀。却看陈武虽是遍体鳞伤,但倒是越战越是生猛,曹军将士急拦不住,须臾只见陈武从人丛内成功杀出了一条血路,并强突起来。 第2009章 濡须口之战(11) “别让那孙家的将领逃跑了,众人放箭!!”一个曹军的将领看得眼切,嘶声大喝起来。WwW COM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旋即只见七、八根飞矢朝着陈武射了过去。陈武突杀正紧,觉飞矢射来时,自是下意识地闪躲,不过最终还是屡屡中箭,身上血花连连绽放,看是壮烈。 “嗷嗷嗷嗷~~!!想要杀死我陈武,没那么容易~~!!”不过陈武意志坚定,并大吼奋起,眼看不少曹军将士趁机扑来,举刀便是迎去厮杀。眼看陈武壮烈至此,不少曹军将士一下子都被怯住,而反应过来时,陈武却已经从一旁杀突而去。 另一边,却看正有大量的曹军将士追随着牛金,往周泰等人身后追杀过去。毕竟比起陈武的头颅,孙军第一猛将的头颅自是更有价值。 此时,周泰刚是听闻陈武陷入了险境,却硬是忍住,不回头去望,把牙咬得死死,忽然大喊叫道:“给我加紧撤回去~!!” 随着周泰喝声一落,众人遂是玩命地奔跑起来。这时,却看石堡内有不少孙军将士纷纷冲出,并嘶声怒喝,声势惊人,正是赶来接应。 “放箭~~!!”石堡内,徐盛面色坚定,怒声喝道。而随着徐盛话音一落,霎时一道道弓弦震响迭起不断,不一阵便见漫飞矢冲而起,并朝着周泰军队伍的尾巴以及牛金军的前方交际,猛然坠落下去。 突兀,正见乱矢飞落,却也不知是恰巧,还是徐盛的时机实在把捏得够准,正好周泰军后方的人马冲过乱矢落下的地点,而牛金却又引兵冲了上来。 于是,只见乱矢骤落,牛金见状,不由失色,连忙举斧抵挡,而许多曹军将士都是急刹不住,反应过来时,乱矢已经射向了他们。紧接只听一道道惨叫猝作,曹军被这一波突然来袭的乱矢射得人仰马翻,牛金也被射中几箭,庞大的身躯满满都是血色!! “呀呀呀呀~~!!”牛金气得不由咬牙切齿地怒吼起来,来他本以为敌军弓弩手会有所顾忌,故而才敢引兵追得如此之急,没想到这下聪明反被聪明误。牛金此下,满心都是挫败感。 可这时,却听杀声逼近,正是冲出孙军将士奋勇冲了凉上来。牛金面色一怒,急举牛头巨斧,并鼓舞众人打起精神,准备作战。可这时,他身后的部署尚且混乱,因此孙军的将士冲过来后,牛金的部署根本来不及反应,牛金虽一阵拼死搏杀,但还是被孙军合力杀退而去。 “不好,牛将军浑身是伤,这一夜的激战,几乎把他的体力都给耗尽了。如此下去,恐怕这石堡是要拱手让人了!!”这时牛金身后的一个将领好似现了什么,一脸忧虑紧张之色地喊了起来。 此言一出,霎时曹军的士气一落千丈,不少人一时间都失去了斗志。 “他娘的,休要给我这丧气话,下回但若让本将军再听见,必严惩不饶,都给我振作起来~~!!”这时,牛金忽然怒声大喝,却是不愿放弃。突然,却见刚扑上来的孙军将士,猝是纷纷急撤而去。牛金见了,不由神容一紧,但一时却又不敢引兵急扑。 就这一阵犹豫,孙军的将士已经撤去有数十丈距离。突兀,却又听得弓弦乍响连连迭起,牛金不由面色一变,急教众人心。不一阵,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的乱矢扑向了牛金的部队,虽然这回众人都有所准备,但有不少因身体疲惫,变得迟钝起来,而纷纷中箭,并惨叫起来。 连波飞矢的强袭后,却看适才冲出的一众孙军将士也撤回了石堡之内,至于周泰,在更早之前,便已引兵赶入了石堡之内。 “徐将军,在石堡外的将士几乎都撤回来了!!”这时,只见一人急急地赶了回来,并向徐盛禀报而道。徐盛听了,眼射两道精光,忿声喝道:“众人听令,落滚木!!弓弩手做好掩护~~!!” 随着徐盛话音一落,霎时只听连道弓弦震动的响声又是接连响荡起来,却见连波落矢成片成片地扑向曹军。曹军惊之,纷纷后撤。就连牛金也不得不暂避其锋,在其麾下一干将士的拥护之下暂是撤走。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道道滚动的巨响传来,曹军听了,无不面色勃然大变,很快正见石堡上落下一条条急滚动的木桩,吓得连忙纷纷躲避,场面霎时又是一片混乱。而正好,后方赶来的援军不知状况,这下正好急奔赶来,与后撤躲避的前方将士立即撞在了一起,顿是使得状况更是混乱。 眼看孙军的反击,如此迅疾地便得以奏效,胜利的枰似乎已经倒向了孙军。 殊不知突兀又有异变陡生,在石堡的后方,突兀响起了杀声。徐盛听了,不由面色大变,急教人赶往探望。这时,忽然有人慌张地赶了禀报:“徐将军大事不好了。就在刚刚有一支数十人的精锐骑兵,好像就是曹军的虎豹骑,忽然从后门袭击,我等不料,反应不及,加上人数仅有百余,根本拦截不住。此下那曹将已经引兵冲入了石堡之内!!” “眼下好不容易我军才掌控了战局,我岂能让胜利在这最后时刻白白地溜走!!”徐盛听话,面色一震,遂是作色,向左右两个将领喊道:“尔等赶快前去禀报周将军,并告诉他,我把军队的指挥权交还给他,并让他无需多虑,那曹将以及他麾下的数十虎豹骑,我徐盛定会将他们全都杀出石堡之外!!” 徐盛罢,不等左右回答,是一拨战马,并迅喝令跟上三十人,然后便往石堡之后奔赶过去。 少时,却徐盛刚冲入一条巷子里面,正要绕往后门,殊不知前方传来声势。徐盛急是震色,投目望去,竟见一彪装备精良的人马冲了过来。 徐盛不由下意思地怒目一瞪,是震色喝叱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我徐文向不杀无名卒!!” 却听徐盛声音颇亮,殊不知那曹将根本不理会他,二话不,加策马冲起,挺枪径直便往徐盛杀了过来,并且气势强悍,尤其他身后的那数十精良骑兵,好像把众人的气势都融合在一块似的,气势之强大,令徐盛不由地心里虚。 不过徐盛从来都不是胆鼠辈,是强作精神,手挺一柄赤火狼戟,策马飞奔而起。 “呜嗷嗷嗷,狭路相逢勇者胜~~!曹将纳命来罢~~!!”只听徐盛嘶声怒吼,声势惊人,坐下战马的度虽比不上对面那曹将的宝马,但或许是其气势的关系,让其看上去冲得也是凶猛极了。至于那曹将,胯下宝马,快如飞虹,人借马势,手挺虎豹钢枪,却也是气势强大,隐约之际,在他身后更隐隐显现出一面黑色如虎似豹的猛兽! 时迟那时快,却见两人猛然交接,只听‘嘭’的一声乍响,乍是一听似乎没有重叠,其实就在刚刚两人都是成功地出手。 很快,只见徐盛左边胸膛的铠甲一处猛然崩裂,而那曹军将领右边的护肩却也猝然炸开。 “哼,有些本事,但你恐怕是挡不住我曹真麾下三十员虎豹精骑的攻势!”原来那曹军将领赫然正是曹真是也。而随着曹真话音刚落,猝然杀声响荡,徐盛不由面色一变,回过神来,正见那数十虎豹骑各个如虎似豹一般,凶猛地冲杀过来。 “姓曹的,你也别忘了,我也有数十壮士!!”徐盛强震神色,却是不愿被曹真以及其麾下的虎豹骑气势压住,是大喊起来。而随着徐盛的话语一落,他所带来的三十将士遂是纷纷反应过来,并朝着曹真奔杀过去。 时迟那时快,这时却见那数十虎豹骑已然纷纷冲杀到了徐盛的面前。徐盛心知这些虎豹骑不容觑,连忙强震精神,提起手中的赤火狼戟应战。却看,那数十虎豹骑一一冲奔杀上,徐盛迅地舞动起手中赤火狼戟,与杀奔上来的虎豹骑奋勇厮杀。 虎豹骑人数众多,幸好巷中狭窄,徐盛拼死应战,虽是被虎豹骑生猛地冲势接连击退,但还暂时能够守住。另一边,却看曹真策马主动迎上了三十杀奔上来的孙军将士。曹真一路只顾强突,手中的虎豹钢枪舞得是密不透风,生猛绝伦,硬是杀开了一条血路。 另一边,却看此时的徐盛身上已经有不少地方受了伤,但为了拦住虎豹骑,还是拼死搏杀。 巷中正于混战之际,突兀正听一阵吼声响荡起来,声势甚是惊人。 “嗷嗷嗷嗷~~!!那曹家儿何在,快给老夫滚出来~~!!” 只听这吼声一起,曹真顿是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惊色,并迅地在心中暗暗念道:“这老匹夫竟这般快追来,可恶!!” 第2010章 濡须口之战(12)(1) 曹真念头一转,是把马一拨,硬是从人丛中转过马来,并冲向自己的部署。 WwWCOM这时,曹真正于徐盛身后。而徐盛很快也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奋起杀退两个逼上来的虎豹骑后,下意识地扭头一望,正好见得曹真倏然袭击过来,并举枪来搠。徐盛连忙挪身快闪,这时一员虎豹骑抓住机会,迅地出枪朝着徐盛坐下战马一搠,那战马中枪后,惨叫一声,便往一旁翻倒。徐盛反应却也是快,急是跃起跳开,并于半空中朝着刚要飞马过去的曹真举戟搠去。 曹真反应倒也是快,迅地躲了过去,并回头望向了徐盛,喊道:“徐盛,你的名字我曹真记住了!!” 喊罢,曹真冲入队伍之内,急喝撤军。 这时,石堡后门附近传来阵阵厮杀的声音,曹真一听,不由精神一震。 原来不久之前,曹真让麾下一员统将负责率一干虎豹之众拦住韩当,而他则带领数十虎豹先往石堡后门来袭。而在曹真离开不久后,韩当很快就觉不妥,遂也带着一干精锐从一旁绕开,赶来追击。 而这下,从外头传来的厮杀声中,曹真很快就判断出是自己麾下的大部队赶了过来,竟然如此,曹真自是不惧与敌人厮杀。 就在此时,却听外头猝然响起一阵阵喊声,听得曹真不由面色骤变。 话,在大约两柱香之前,在七宝山内,却看曹休率领着曹军之众扑杀到了山下,殊不知早有孙军兵部摆好阵势等候。曹休见了,不由面色一紧,皱起眉头,虽然敌军不多,但不知为何,曹休总感觉到有一丝威胁的感觉。 这时,却见孙军阵内,有一人赶了出来,其身材伟岸,并且眼神凌厉,一看便知绝非泛泛之辈。曹休看得眼切,不由神容一沉。 而此下曹休所见那人赫然正是吕蒙是也。却看吕蒙忽然面色一肃,眼里射出两道精光,并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纵声喊道:“众人听令,准备作战!!” 随着吕蒙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孙家将士立即齐声喝起,声势惊人。不少曹军将士听了,不由纷纷都露出惊异之色。 “哼!”曹休听了,先是冷哼一声,然后迅地强震精神,大声喊道:“众人听令,敌军不过在虚张声势,待会我令声一下,只管扑杀!!” 曹休话音一落,却看吕蒙忽然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曹休看得眼切,目露凶光,随即便是一举手中刚强,指向了吕蒙喝道:“虎豹骑的弟兄听好,待会随我一同取下那敌将级!!” 曹休话音一落,其身旁的虎豹骑立即出骇人的声势,乍是一听,好似一群野兽在咆哮似的。不过奇怪的是,吕蒙身后的将士几乎无人有所动容,纷纷肃色以待。 “这些人面对我的虎豹骑,却不露惧色,想应该都是些训练有素的精锐,难怪那敌将如此笃定嚣张!”曹休见了,脑念电转,这下反而亢奋起来,眼里露出好斗的光芒。 “嗷嗷嗷嗷~~!!杀呐~~!!”突兀,只听曹休嘶声大喊,旋即一拍战马,便是冲奔起来。眼看曹休冲起,其麾下虎豹骑立即纷纷也拍马冲奔起来。至于其他曹军兵部也纷纷各提兵器,起扑杀之势。 “众人听令,退后三十丈!!”眼看曹军来势汹汹,吕蒙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振声大喝,迅地下令起来。随着吕蒙喝声一落,其身后的兵部立即往后就撤。这乍看之下,吕蒙军行动虽是迅疾,但阵型却丝毫不见混乱。正策马奔杀过来的曹休见状,心里越觉奇怪,但却越是认为敌军是虚张声势。 “哼~!!休想把我唬住~!!”曹休一声冷哼,然后连拍战马,纵马狂飙起来。眼看曹休加冲起,一干虎豹骑将士也迅疾纷纷加。 却别看曹军整体的扑杀之势,仅仅就是曹休以及其身后的虎豹骑便显得十分凶狠可怕,犹如一群猛兽扑来猎食似的。 吕蒙这时神色遂也沉凝几分,但眼中还是精光闪烁,紧接喊道:“众人听令,再退后三十丈!!” 吕蒙此言一出,曹休不由面色一变,但却又强忍自己不要去想,以免被敌人扰乱了心思,拍马加冲了起来,大声喝道:“敌将少在我面前糊弄玄虚,我这便来取你级~~!!” 却看曹休驰马飞起,度之快,犹如一道疾电一般。而随着曹休加,一干虎豹骑将士自也加冲了起来。 少时,却见孙军又撤三十丈,阵型刚是立稳,这时曹休便已经逼到了阵前十丈,并且气势如虹! “两翼枪兵听令!给我杀出迎敌!!”这时,却看吕蒙快地换了兵器,手中正抓一柄宝弓,并拽弓上箭,瞄向了曹休,并震色喝道。 曹休看得眼切,不由神色一变,突兀只听‘啪’的一声乍响,曹休陡然正见一头青色巨虎的相势显现在眼前,随即猝然消失不见,但随着他反应过来时,一根飞矢已然射到了他的面前。 “可恶!!”曹休看得眼切,忙是把身子一挪,险险地躲了过去。这时,猝听杀声响荡,曹休急是望去,正见敌军阵中两翼纷纷冲出了两队枪兵。曹休连忙震色,把马勒住,同时大声喊道:“虎豹所有听令,心迎敌!!” 随着曹休话音刚落,孙家的长枪兵已经赶了过来,并纷纷举枪朝着曹休搠来。曹休是震色,正要举枪应战。突兀,又听一道弓弦乍响,吓得曹休心头一紧。另一边,吕蒙却只是虚放弓弦,倒是赚得了曹休。 此时,因被吕蒙出的弓弦声所惊的曹休,这下乱了方寸,孙军的长枪兵纷纷杀至,曹休连忙抖数精神,举枪迎敌。但孙军的长枪兵左右前来夹攻,并且攻势甚猛,曹休一下子乱了方寸,加上又顾忌吕蒙会放箭偷袭,因此瞬间就陷入苦战。幸好虎豹骑纷纷赶到,前来助战,这局面才迅地得以改变。不过很快却听连道弓弦乍响,接连迭起,正是吕蒙放箭连射。虎豹骑的将士虽然都十分灵敏,但他们避过了偷袭的飞箭,却往往躲不过孙军长枪兵的袭击。于是只见一个个虎豹骑接连落马,不过很快却也有人赶上。 与此同时,却看曹军之众,在后纷纷冲了上来,各是嘶吼咆哮,声势震动地。吕蒙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眼射两道精光,迅地射出了一根箭矢,遂是喝道:“盾兵手听令,给我把敌军压回去!!” 随着吕蒙话音一落,霎时只听一阵吼声整齐乍起,紧接便见大约七、八十孙军盾兵,各举盾牌奋勇地冲了上去。 “嗷嗷嗷啊~~!!”这时,猝听一道怒吼,正是曹休杀翻了几个孙军长枪兵,双眸凶光闪烁,正要突杀时。猝然正见一干盾兵冲了上来,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又听一道弓弦乍响骤起,曹休面色一紧,却不知是虚是实。突兀,只见一根飞矢倏然飚射过来,曹休双眸一瞪,连忙闪开。此时,在曹休前方两侧,两个孙军长枪兵猛然提枪袭击过来。曹休是震色应战。不久,却看孙军的盾兵赶到,各是持盾冲起,至于一干孙军枪兵则趁机起突杀。而在远处,吕蒙快弓连射,不断地攻势接应,使得曹休以及一干虎豹骑不但迟迟不能突破,反而陷入了苦战之中。 这时,却看一艘战船之上,刚登上战船的太史慈,正和一干将士观战,眼看吕蒙调拨有序,统率的能力更是让他惊为人,不由震色,向身旁的将士谓道:“这吕子明能力出众,难怪大都督如此器重于他,他日此人必将成为我军顶梁支柱!!” 太史慈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不禁报以认同之色,并打起精神,纷纷望向了战场。这时,忽然战船中出现了一阵阵踏步声。太史慈面色一紧,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许多手持长弓的弓弩手,正迅地赶来。太史慈看得眼切,然后下意识地又急扭回了头,望向战场,正好曹军的大部人马冲了上来。 “原来如此,这吕子明早有准备,难怪他如此笃定。”太史慈很快就反应过来,并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 不一阵后,却听随着吕蒙喝令一落,在岸边停靠的各艘战场猝然响起一阵阵弓弦震响。须臾,只见成片成片的火箭飞了起来,并朝着曹军的方向落下。 “不好!!”尚且还在与敌军混杀的曹休,这下眼见大片的火箭从头上掠过,并往自己身后的大军坠落而去,不由面色骤变。 少时,只听连道惨叫声迭起不断,许多的曹军将士纷纷中箭,不少人更是被点燃起来,出一阵阵杀猪一般凄厉的惨叫声。 “呀呀呀呀~~~!!兀那敌将你叫何名,今日之耻辱,他日我曹休必将十倍奉还~~~~!!!” ###\第二千一百二十九章 飞虎口之争(1) 心知自己此番恐怕将不得不接受耻辱的败局的曹休,露出了愤恨的神态,咬牙切齿,竭嘶底里地嘶吼叫道。 此时,听得曹休满怀愤恨喝声的吕蒙,露出了一抹淡笑,然后纵声喊了起来:“曹休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难得曹休将军如此看得起吕某。吕某自然不能失力。那么曹休将军可听好,今日在此七宝山中让你受辱败退的,除了我军猛将太史将军以及朱、丁两位将军外,便还有我吕子明!” “哇啊~~!!”吕蒙的一番讽刺,气得曹休不由气血上涌,出一声怒吼宣泄。 此时,却见孙军战船上的箭潮攻势,接连不断,曹军死伤愈多。而最终,曹休却也并无失去了理智,迅下令撤军。 另一边,却见濡须山处,曹军纷纷正是撤走。原来在不久前,各部曹军纷纷得到消息,得知周瑜正率大军,乘船赶往过来。随后不久,牛金却也得到了曹仁传来的号令,让他立即撤军。牛金心里虽是万般不甘,但却也不敢违令,遂是下达了撤军的号令。至于另一处的曹真,也在不久前,从外头的部署口中得知状况,遂也当机立断,下令撤军。徐盛自然不远放走曹真以及其部下虎豹,遂是率兵追击。至于周泰等人,则因厮杀激战了一夜,虽见牛金引兵撤去,倒也不敢追击。 一个时辰之后,却看阳光明媚,万里晴空,此时周瑜正率大军来到了濡须山上的石堡大门之外,周泰正引一干将领迎接。 “末将等拜见大都督,大都督神机妙算,巧夺濡须山,我等深佩不已!”周泰以及一干将领齐声喊道。却看周瑜,一身火红灵雀轻甲,头戴紫金冠,一头飘逸乌黑的头正好到肩膀,再加上他那英俊无比,堪称下第一的美貌,看上去犹如人下凡。众人见之,无不心生敬佩。 “呵呵,周将军以及诸位将士苦战了一夜,终于夺下了濡须山,可谓功不可没。本都督虽有妙计相助,但若无诸位拼死厮杀,那是万万不可能夺下此处要地。诸位将士放心,待战事结束之后,本都督定会论功行赏。”周瑜听话,灿然一笑,并走向周泰,把周泰扶了起来后,遂举手示意众人起身。那些单膝正跪的将领见状,猝是纷纷站起。 就在此时,忽然有细作赶来禀报,曹仁率领大军已经从濡须口撤去,并好像正往飞虎口的方向赶去。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精神大震。 “哈哈哈哈哈~~!!老夫本以为要夺下这濡须口恐怕要费上不少功夫。没想到这曹子孝竟如此胆,这下一见局势不妙,便马上夹着尾巴逃去。如今曹子孝已经率领大军撤去,那么要夺下濡须口自是不在话下。大都督,老夫愿率一部精锐,此下迅前往濡须口,将之取下!!”突兀,正听一阵笑声响起,众人纷纷望去,正见韩当一脸亢奋地正在向周瑜请命。 却韩当虽然上了年纪,并又厮杀了一夜,但韩当丝毫不见疲惫。当然韩当昨夜厮杀的程度,远远不能与周泰相比。昨夜为了保住石堡不失的周泰,屡屡不顾生死地奋勇与敌拼杀,若非周泰的勇猛刚烈,恐怕石堡早在牛金所率的曹军反扑之下沦陷了。 到这里,却也不得不佩服周瑜善于用人。话,孙军之中,如今有两位足以独当一面的大将,分别正是周泰和太史慈。若单论战场厮杀的本领,两人可谓实力相当,几乎不相伯仲。但因两人的性格各异,使用起来,自需按照两人的情况,加以分析,然后再做出调用。其中,周泰为人勇烈,敢于与敌拼死,其作风深受三军敬佩,往往在紧要时刻,周泰都能激奋三军。因此濡须山这处需要苦战恶斗的任务,自然应该交给周泰。至于太史慈,比起周泰,则多了几分灵活多变,加上太史慈善于箭艺,愿听人言,若是需要随机应变的任务,交给太史慈自然更为合适。 这在战场上的厮杀,靠的是将士们的努力。不过若无作为统帅的周瑜,制定战略,调兵遣将,要从曹仁这般人物手上取下胜利,那是绝然不可能的。 对于这点,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因此对于周瑜,是打心里地佩服,并愿意接受他的调拨。 如今孙军上下一心,凝聚一团,将来能否卷席下,尚且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支孙家军,恐怕下没有一位诸侯霸主,愿意与他们为敌。 “呵呵,韩将军老当益壮,这厮杀了一夜,还有如此气力,实在让人钦佩。不过本都督以为,未免曹军使诈,韩将军若去,还是带上一员副将在旁接应是好。”此下,却看周瑜淡淡一笑,丝毫并无因为此番胜利而有丝毫自满的神色,反而依旧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韩当听话,不由白眉一皱。这时,却听有人在旁喊道:“大都督,末将愿随韩将军一同前往!!” 周瑜听话,下意识地望去,正见是徐盛,遂是点了点头,道:“好,那么文向便与老将军一同前去。” “偌!”徐盛神色一震,是拱手应道。这时,却看韩当一抖精神,便是嘶声开始向自己的麾下喝令起来。周瑜神色一沉,忽然道:“这里的石堡恐怕容纳不了太多的人。韩将军,我调一万大军与你,你率之一同赶往濡须口的坞堡。” 韩当听话,双眸一瞪,露出几分惊色,但与周瑜眼神一对视后,仿佛对周瑜的提议立即便没有了任何怀疑,遂颔一点,囔囔叫好。周瑜另外又让人赶往通知吕蒙的船队,让吕蒙以及太史慈一干人等在坞堡驻军。 于是,半个时辰后,孙军各支人马,下山的下山,赶往石堡里面驻军的驻军。至于,周瑜把事情安排好给左右后,遂让周泰以及陈武等将先去包扎止血,然后再来商议要事。 过了好一回后,在石堡二层的议事厅内,却见周瑜卸了甲,正走到大座一旁,眼见鲁肃以及诸葛瑾两人早在等候,遂向他俩微微地点了点头。两人见状,是拱手作揖,向周瑜一拜。 “好了,子敬、子瑜你我都是多年的兄弟,眼下没有外人在,就不必拘礼了。”周瑜遂是坐了下来,沉色谓道。鲁肃眼看周瑜脸上略有一些苍白,不由神色一紧,忙劝道:“大都督,我看你面色不好。这些日子,你不但要制定战略,又要调兵遣将,另一边却还要率大军攻打濡须口,想必是疲惫不堪。我看大都督要不先下去歇息一阵,然后再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周瑜听话,轻一举手,道:“不必多虑。眼下我军虽然占据了濡须山,但却还不能有所大意。那曹子孝的本能不容觑,此人沉稳冷静,善于战略,颇有当年韩齐王(韩信。楚汉之战结束后,韩信受封为齐王)之风。” “嗯,大都督所言极是。这曹子孝确实不容觑,前不久我军刚取下濡须山,其便迅率军撤离了濡须口。恐怕曹子孝已然觉了军师的计略,唯恐濡须口遭到水6两军的夹攻。因此,倒不如壮士断臂,舍弃濡须口,以免被我军逼入绝境。”周瑜话音一落,却听诸葛瑾便是沉色了起来。 周瑜闻言,把头重重一点,道:“子瑜看得透切。那曹子孝想必正如你所想一般。不过不得不佩服的是,此人虽盛名下,却也能屈能伸,本都督还以为他会有所不甘,没想到倒是干脆得令人吃惊。” “大都督神机妙算,若是这曹子孝但有丝毫犹豫,只等今夜,我军便能起攻势。到时候,就算曹子孝再想撤去,恐怕不付出一些代价,那是绝不可能。”诸葛瑾眼睛一眯,肃色谓道。鲁肃轻叹一声,道:“来这曹子孝追随老贼身边已有数十年载,若论战绩,此人可谓最是出色,并鲜少有所败绩。也难怪大都督不敢丝毫有所松懈。” 第2011章 濡须口之战(12)(2) 周瑜一听,却是忽然笑了笑,并望向了鲁肃,问道:“子敬脸上似有愁色,不知子敬是在担心什么?” 鲁肃闻言,面色不由一怔,随后摇了摇头,又叹气一声,道:“果然是瞒不过大都督。Ww W COM竟然如此,肃便老实地与大都督吧。” 到这,鲁肃故意顿了一顿,然后沉色道:“据肃所知,那曹子孝正率大军往飞虎口撤去。在早前,我军细作早就把这附近一带的各处地方与我等禀报过一遍。其中,这飞虎口据细作所报,可是毫无出奇之处,四处不但是平原之地,而且十分荒凉,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埋伏,若想兵奇袭,却也没有可以遮掩之处。也就是,这片地带,只适合两军拼杀,若想在这处计略取胜,难矣!!看来曹军此番如此布置,可是大有深意,那曹子孝可真觑不得。” “嗯!?”鲁肃此言一出,诸葛瑾很快就有所反应,轻喊了一声后,遂是肃色,道:“这可就麻烦了。照子敬所的话,如此看来,那曹子孝撤军到飞虎口,恐怕是大有深意。先我军相比较曹军来,在水战方面,我军自占据绝对的上风,但在6战上,曹军素来以骁勇扬名下,只怕我军是不如彼军。若是他日我军追击到飞虎口的话,恐怕难免要与曹军正面交锋,如此一来,岂不…” 诸葛瑾话到一半,却没有再继续下去。这时,周瑜忽地眉头一挑,不紧不慢地向诸葛瑾反问道:“岂不必败无疑?” 诸葛瑾听了,神色一怔,但还是点了点头。周瑜呵呵一笑,猝是眼射两道精光,道:“子瑜如此,未免是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两军正面交锋,除了要看两军将士的战斗力外,却还要看统帅临阵调兵布阵的本领,也就是统率的才能。有关这点,莫非子瑜认为我会不如那曹子孝耶!?” 诸葛瑾听话,不由面色一变,连忙答道:“那自然不是。大都督不但才华惊艳,而且就算单单只论大都督统率的能力的话,瑾敢保证下无几人能够出大都督左右。就连那曹子孝,也不一定能够比得上大都督!!可在我军将士的战斗力上,却怕要拖大都督的后脚。我只是觉得!” 诸葛瑾话未完,却看周瑜的笑容变得更见灿烂起来,猝是把手一举,然后震色,道:“论6战能力,我军虽不如彼军,但这些年来,在我操练之下,我军6战能力已有大幅度的提升。虽不敢与曹军不相伯仲,但起码也不会相差甚远,更远远不到会完全左右胜负的程度。如此一来,若我军真的要在飞虎口与敌军交锋,则只需看两军统帅的统率能力孰高孰低了!再,那曹子孝故意撤军到飞虎口,无疑是在向我出挑战。若周某不往应战,那就实在有失这江东大都督的名声了。” 周瑜此言一出,诸葛瑾和鲁肃不由下意识地一对眼神,两人隐约都有几分顾虑。周瑜见状,忽然神色一板,问道:“怎么,尔等莫非信不过周某!?” 却,周瑜这些年来虽然改变不少,并褪了傲气,但却并不代表周瑜变得懦弱。反之,周瑜眼下之所以显得如此之好胜,却是因为出自对于自己的自信。他对自己的统率能力毫无怀疑,并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打败曹仁! 却看周瑜的目光闪闪亮,并且十分地坚定。鲁肃见了,忽然神色一沉,向周瑜拱手道:“肃绝无此意,竟然大都督已有决定,肃愿随大都督共赴战场,出谋划策,略尽绵力!!” 诸葛瑾听话,先是心头一沉,随后又想以鲁肃的稳重,若是他也如此认为的话,那大概就没什么问题,遂也肃色,拱手紧接向周瑜谓道:“瑾也愿追随大都督,听从大都督的调拨!!” “哈哈哈哈~~!!好~!!不过此番,恐怕是没有什么机会,能够用计策战略对付敌军了。如此,还请子敬以及子瑜为我负责后勤之事,有两位在,我大可安枕无忧,全力以赴地在前线与敌军较量!!”周瑜听话,不由大笑起来,并且精神抖数,向鲁肃和诸葛瑾谓道。两人听话,是拱手应诺,周瑜喜之,遂做一番吩咐后,两人遂是退了下去。 两日后,却看在飞虎口,在曹仁的指挥之下,数万曹军已然迅地建立好营帐。此时,在曹仁的虎帐之中,却看曹仁目光如炬,正听着细作前来禀报的消息。 “回禀大都督,在这两日,孙军连续来了两批援兵,都在濡须口上渡岸。的还有一干弟兄经过仔细地统计后,彼军如今的兵力起码有五万之众!同时,此番来两批援兵,分别是由孙军的老将黄盖以及贺齐两员将领率领。” 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领都不禁纷纷变色。曹仁一扶虎须,并眯起了眼睛,呐呐分析道:“东吴只有十万多的兵力,如今已经来了一半,看来这周公瑾是铁定心要取下荆襄之地。另外,这黄盖乃是孙军有名的猛将,虽然如今已有一定的年纪,但却决不能有所觑。至于那叫贺齐的,本都督倒没听过他有什么功绩,不过那周公瑾竟肯让他率领一军,代表此人的实力决然不会太差。而如今我军只有数万之众,加上前番一败,有不少的伤兵,并又折了金旋一员猛将。这下在兵力以及将领的比较上,我军皆逊色不少。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不会是太乐观!” 曹仁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又是纷纷变色,并有一部分人露出怯弱的神采。殊不知,曹仁却是在试探众人的信心,眼看此状,不由有些失望。 这时,却见一人忽然走出,拱手奋声而道:“大都督,末将以为,大都督大可不必多虑!!此处飞虎口,四面八方都是平地,但若孙军要来与我军决一高下,就只能与我军正面交锋。如今可是在6地,论将士们的战斗能力,以及将帅的统率能力,我军都是高于彼军!!我军根本无需惧之!!” 此人话音一落,帐中一干将领不由纷纷地望了过去,见正是杜袭喊话,并且气节刚毅,众人不禁暗暗佩服。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董昭以及蒯良、蒋济等谋士已经来到军中,此时正往赶来。曹仁一听,虎眸顿射两道精光,振声喊道:“好!!本都督眼下正愁无人在身边商议,此下正好来了一干才能计略出众的谋士,实在好极了!!” 曹仁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心头一壮。不一阵后,却看董昭带着两人紧接走了进来,除了董昭之外,却看左边一人,面容削瘦,身材高大,双眸晶亮,须整齐,并有几分威严的气息,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至于右边一人,相貌英伟,并且比起左边那人更为年轻一些,并且精神奕奕,曹仁一看便认出是蒋济。 “我等拜见大都督!”此时,却见董昭领着身后两人一同向曹仁拜礼。曹仁是一摆手,震色道:“几位大人快快入座,本都督正有要事与几位大人商议。” 董昭听话,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听曹仁的语气,眼下局势似乎并不算好,加上他来时也已经收到了一些风声,遂向曹仁点了点头。曹仁会意,这时眼光忽然掠过董昭,望向他身后左边那人,并肃色道:“这位明公莫非是?” 那人一听,立即神色一沉,拱手答道:“回禀大都督,我乃蒯良,蒯子柔。幸得魏王器重,如今乃荆州别驾。” “果然是蒯良,蒯别驾。久闻大名,此番有蒯别驾在此相助。想必定能助我军渡过难关,并一举击退孙军的贼人!!”曹仁听话一喜,不由震色喊道。曹仁话音一落,蒯良忙是作礼一拜,道:“良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大都督如此器重,愿竭尽全力协助大都督。” “哈哈哈~~!!如此是好。”曹仁听了,不由喜而大笑,旋即便让董昭等人入座。少时,董昭等人在右边席位坐定后,曹仁遂又令杜袭把眼下状况禀报于董昭等人。杜袭领命,遂把眼下大致的状况,转报于董昭等人。 少时,杜袭罢。董昭和蒋济,不由互相对起了眼色。而蒯良则是一副沉默的样子。 陡然,蒋济站了起来,并肃色向曹仁问道:“大都督把大军撤到了飞虎口,想必是打算与孙军正面交锋。不知我的对是不对?” 蒋济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惊异之色,毕竟曹仁的意图如此轻易就被蒋济,想必肯定也瞒不过周瑜。 曹仁听了,神容肃然,却并无正面回答蒋济的问题,反而反问道:“那不知蒋大人有何高见呢?” 蒋济听话,不由一怔,呐呐道:“高见倒是暂时没有,只不过蒋某有几点建议,希望!” 蒋济话未完,这时曹仁忽然把手一举,一副意志坚定,不容置疑的样子道:“竟然没有的话,蒋大人不必多了。有关其中深浅、利弊,本都督早已有了分寸。” “这!”蒋济见状,不由被曹仁的威势吓得一惊。这时,董昭紧接也站了起来,道:“这飞虎口地势平坦,四处又并无地方可以遮掩。如此一来,就算那周公瑾有再高的计略,也无从下手。并且那周公瑾为人高傲,想必得知大都督的意图后,反而会不甘被大都督觑,而率兵前来应战。恕某直言,还请大都督莫怪。只不过,大都督可曾想过,敌军兵力胜于我军,并且前番取下一场大胜,其士气正是高涨。我军虽然在战斗力方面,要胜于彼军,但却也不有所大意,更何况那周公瑾排兵布阵的才能,可不会逊色于大都督你!” “哼,放肆!!那周公瑾不过一介白面书生,有何可惧!?我曹子孝追随魏王数十年载,大大战役加起来历经百战,虽不上百战百胜,但至今为止,能在我曹子孝手上取下胜利的人,不足数人!!而孙家的那些狗贼,自从那孙伯符死后,便一直卧据于江东,除了山越蛮夷时不时会来侵略,会有些打闹之外,便几乎没有任何战事。彼军缺乏战事的磨砺,与我曹子孝麾下历经百战的雄兵战将如何能够相提并论!!”却听曹仁喝声惊人掷地有声,话音一落后,却看武将席位上,曹真、曹休、路招、冯楷等将无不神容大震,眼露精光。 “大都督得好!!我等都是历经百战的将领,绝非那些江东儿能够相比,再者又有大都督亲自统率,但若那周公瑾敢来,我等必教他有来无回~~!!”这时,却见身材魁梧庞大的冯楷猛然站了起来,并嘶声大吼叫道。 “呵呵。”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冷笑响起,众人不由下意识地纷纷望去。正见那冷笑的人,正是蒯良。却蒯良原属刘表麾下,而刘表在生之年便对曹操多有戒备,并于襄阳一带严加防备,以提备曹操的大军入侵。因此曹操以及刘表麾下时常会有摩擦,双方都有不少的伤亡。故而曹操以及刘表的麾下,两方势力之间关系自然不好。 而这下众人见得蒯良在冷笑,一副嘲讽的样子,自然许多人心里都是不喜。 但蒯良似乎没有感觉到众人的敌意似的,神色一震,然后迈出一步走出,拱手道:“大都督,良以为光有匹夫之勇,是绝然赢不下周公瑾麾下的江东大军。当然,大都督统率才能出众,但那周公瑾的却也逊色不了大都督多少。不过幸好的是,论6战能力,我军要稳胜彼军一筹。不过彼军不久才取下一番大胜,士气正盛。因此,以良之见,但若我军与曹军厮杀起来,眼下的胜算也不过五五开外,甚至彼军还会稍占一些上风。” 蒯良此言一出,顿时许多曹将都面露凶色,有些甚至瞪起眼睛瞪向了蒯良。这时,冯楷先是作,大喝一声,朝着蒯良迈出一步,大声喝道:“蒯良,你休要在这胡言乱语,打击众人的士气!!哼哼,我看你是心里不服,莫非心里还念想着旧主不成!?” “哼!人之见,某竟然投于曹公麾下,受曹公之俸禄,自当为其效命,鞠躬尽瘁,又岂会对旧主存有半点念想?再,刘荆州西去已有一些年头了,如今某只盼能照顾好其膝下遗孀,不辜负他临终的托付,便心满意足了。为此,某愿竭尽全力,为曹公效命,只盼曹公他日能够看在某立下的功劳份上,善待他们。”却看蒯良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一身正气,并且目光如炬,的话更是掷地有声。那冯楷见了,一时竟被蒯良浑身散的气势给慑住,不敢话。 “好了。我相信明公对魏王的忠心,也相信明公的为人。明公到底有何高见,不妨直。”这时,曹仁忽然张口起话来。曹仁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抖数精神,都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曹仁的身上。 而同时,蒯良也朝着曹仁投以眼色,眼神之中隐约透露几分敬佩之色,遂是一沉色,拱手道:“回禀大都督,某确实有些看法。先以如今我军将领的阵容来看,恐怕是远远不如彼军。帅乃众将之,而将则是众卒之。两军拼杀,帅、卒能力之高低固然重要,但将的作用却也丝毫不会逊色于两者。在这方面,不知大都督可否有所察觉?” 蒯良话音一落,一干曹军将领几乎都觉得是受到了侮辱,各个挑眉瞪目地瞪向了蒯良。蒯良却还是向刚刚一样,面容平静,不急不躁,正与曹仁对视起来。 忽然,却听曹仁一声轻叹,看他那态度,似乎有些要同意蒯良的话的趋向。 第2012章 濡须口之战(12)(3) “简直就是废话连篇,我看这姓蒯的,就是江东派来的奸细。Ww WCOM故意来扰乱我军的军心!!大都督,我看此人不定已经倒戈叛敌,还请大都督下令,立即把此人擒下,斩其级,以震军心!!”这时,却看一人奋然赶出,只见其眼神赫赫,一身威势,正是路招。路招话音一落,霎时不少曹军将领也纷纷赶出,齐声忿然怒喝叫道:“还请大都督斩了此人级,以震军心!!” 却听喝声惊人,整座虎帐都好像被震得摇晃起来。而此时,蒋济不由皱了皱眉头,毕竟蒯良为人光明正大,蒋济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并且也相信自己识人的能力,因此眼下见蒯良陷于险境,故起了要营救之心。 不过这时却有人伸手拉了拉蒋济的衣袖,蒋济不由神色一惊,往一旁望了过去,正见是董昭。董昭示以眼色,意思是让蒋济暂时不要做声。蒋济心里虽是着急,但董昭的身份和官位都比他要高,眼下与董昭一对眼色后,却也不敢忤逆其意。 “都给我闭嘴!!”突兀,却听一声怒喝,宛若虎啸一般,众人都被吓了一惊,连忙纷纷望去。却看曹仁一脸怒色,挑眉瞪目,宛若一头怒的猛虎,众人皆惊,遂是很快地安静下来。随即,曹仁沉了沉色,并露出几分敬佩和尊敬之色地向蒯良谓道:“明公分析得是理。却看那周公瑾麾下如今是猛将如云,并且又不乏能力出众的新起之秀,甚至毫不夸张地,此番周公瑾几乎把江东所有的能人都带了过来。而我曹军却因受到马、孙两方势力的攻打,不得不分兵对抗。因此有所不足,自也难怪!本都督心里却也明白,只盼能在帅与卒之上弥补将领的缺失。” 却看曹仁一副认真并且诚恳的样子道,一干曹军将领听了,许多心里都是不甘心,但却又不敢作声,或者心里却也是明白曹仁所言非虚。 “呵呵。大都督能够坦诚相见,那么一切都好办。恕良斗胆,以良之见,就算是帅与卒的方面上,我军恐怕也是占不到多大的便宜。”蒯良话到这里,有些曹将又是心里不忿,望向蒯良的眼色变得也是越来越是凶恶。而曹仁却也沉起了脸色,若非看在蒯良确是有几分本领的份上,以他这般三番四次地当众数落自军的行为,曹仁就算不把他严惩,最起码也会命人将他推出帐外。 “众人休恼,且听良直言几句。先,大都督与周公瑾两人的能力恐怕是相差无几,对此不知可有人有所异议?”蒯良却还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从容不迫地向众人问道。蒯良此言一出,有几人先是露出不服的神色,但嘴巴张了几下,却也不做声。 蒯良等了有一阵,方才沉色,颔道:“好,看来对此众人都没有异议。那么接下来便要双方在卒上的高低了。先,彼军兵力胜于我军,并且士气正高。而周公瑾对于此番攻打荆襄的战役,恐怕是蓄谋已久,否则他也不会在这些年里,暗中操练麾下将士的6战能力。而据我对那周公瑾的了解,此人不但谋略出众,并具备统率之才,而且还是个善于练兵的能人!如此一来,经过这数年操练后,江东军的6战能力到底能到一个怎样的层次,恐怕在场的诸位,无一人敢于断言!” “笑话!!”却听蒯良话音刚落,猝然一声大喝响起,打断了蒯良的话。与此同时,不少曹军将领听得这声大喝后,纷纷都是震起了神色,并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人望了过去。却看在武将一席上,为一人站了起来,一身蓝锦飞羽虎啸战袍,显得赫赫生威,最重要的是,其年轻而又潇洒,一看就知并非泛泛之辈。 这时,曹仁也把眼神投了过去,见了那人后,眼神却也不禁地柔和了几分,并有几分宠溺之色一闪而过。不过很快曹仁便抖数精神,沉起了神色,向其问道:“子丹你是否有所异议?尽管直,为师给你这个胆气,年轻人不要怕犯错!” 原来那人正是曹真。话,曹真何许人也,那可是当今魏王曹操的义子,同时还是位任下兵马大都督之位的曹仁的座下徒儿! 话又来,曹真为人刻苦耐劳,骨子里虽有傲气,但却从来都不会欺负弱。并且,曹真志向远大,自幼便立志要成为下大将军,重要的是,他赋异禀,在兵法谋略上,常常有出人意料的主意,就连贵为下兵马大都督的曹仁对其也称赞有加,并受曹操之意将其收为弟子。而曹真却也并无令曹仁失望,这些年来曹真成长极快,立功无数,虽尚未能独当一面,但凭他如今的本领,已经足以统率一支万人以上的队伍。 而经过这些年来的积累,曹真在军中已经具备一定的声威,如今欠缺的不过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罢了。 “大都督,徒儿以为蒯先生未免太过觑我军,却又太高估了敌人的实力。当然,这也并不排除蒯先生是出于好意的谨慎。不过徒儿以为,他的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却听曹真话音一落,掷地有声,霎时不少曹军将领更是振声应和起来,一时显得声势颇大。早就经历过大风大雨的蒯良,也不由被吓了一跳,当然他并非被这声势所吓,他惊异的不过是眼前这看上去年纪并不算大的年轻人竟然拥有如此的威望。 “子丹,子丹。莫非此人正是那颇受魏王看重的曹子丹?”蒯良眯了眯眼睛,好快心里便对曹真的身份有了正确的猜测。这时,却见曹真转过了身,向蒯良毕恭毕敬地作揖一拜:“辈曹子丹,轻贱无知,若有得罪,还盼蒯先生不要介怀。” “哪里哪里。曹将军贵为魏王义子,并且又是虎豹骑的统将之一,威名如雷贯耳。某可不敢得罪。”蒯良见状,忙也作揖回拜,不过对于曹真这忽然变得谦虚的态度,心里却反而更来了兴趣。 此时,帐中一干人等,注意力几乎都转移到了曹真的身上。而就连曹仁、董昭、蒋济等人不由地也露出几分期待之色,似乎对于曹真接下来的话十分地有兴趣。 却看,曹真神容一沉,目光如在闪烁一般,光亮逼人,望着蒯良道:“蒯先生刚才的话,确是有一番道理。可子丹却又要问蒯先生,如今两军尚未正式交战,而濡须口之败,我军不过失于谋略,这并不能代表我军的真正实力。再,我曹军骁勇广传下,这可是我曹军诸位将士用血肉之躯,一刀一枪,与敌人拼杀而搏得声名!!” 突兀,只听啪的一声乍响,然后正见路招一脸愤慨地嘶声大喊起来:“得好!!老子追随魏王十数年载,在这些年来,我曹军时常以弱击强,以少胜多,这骁勇之名,可都是用弟兄们的性命拼出来的!!那周公瑾就算有大的本领,我就不信,他不过操练了数年的兵,便能一跃成为能够与我曹军相提并论的精兵!!” “哼!!我也不服!!我曹军扬名多年,那周公瑾不过一介白面书生,仅仅不过数年功夫,他便向打造一支与我曹军相提并论的雄师?简直就是滑下之大稽~~!!”却看那竭嘶底里,满脸憋得通红的大汉子,正是冯楷是也。冯楷罢,更是立刻坚定地迈起步伐,然后朝着曹仁单膝跪下,囔囔叫道:“大都督!!某愿下军令状,但若将来与孙军之拼,末将但有丝毫弱了我曹军的气象,愿献上项上级!!” “老冯,好样的!!老兄弟也舍命奉陪到底!!”路招见状,胆子一壮,遂也赶到冯楷的身旁跪了下来。 眼看此状,不少曹军将领都有些蠢蠢欲动,面面相觑。这时,却见曹真也跨步走出,很快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冯楷以及路招的身后,一脸的坦荡坚毅,拱手震色喝道:“大都督,末将曹子丹,也愿与两位将军共下军令,但有所失,愿献上项上级!并且某再向大都督请命,愿为前军统率,但前军有失,即为我曹子丹所失,亦愿献之级!!”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纷纷变色,就连曹仁也被曹真的一番话所惊,不由瞪大了虎目,并带着几分怒火喝道:“曹子丹,战场之上不可呈匹夫之勇,可知军中无戏言!?” 曹真话音一落,不少人心里不由纷纷地替曹真着急起来。毕竟若是两军真的要正面交锋,前军所受到的压力无疑是最大的。而江东军兵多将广,按道理来,这前军统将的位置,应该人人都避之而恐不及,可曹真不但主动请缨,还当众下了军令状,这岂不是自行去送死么? 再,这确也令人感到惋惜。毕竟曹真在曹仁麾下这么多年,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并且也成长飞快,若无意外,曹真的未来肯定会成为曹家的顶梁柱之一,就如他的师傅曹仁一般,可他却因一时之气,断送自己大好前程,若是万一真的失败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诶,这曹子丹还是太稚嫩了一些,若是能再成熟几分的话…”蒋济默默地摇头,不禁地在内心想道。 就在此时,接连地两声大喝,却把蒋济以及不少曹军文武都给吓了一跳。 “末将路招(冯楷)也愿同往前军,与曹将军并肩作战!!” 这两声大喝落下之后,霎时整个帐篷好像是炸开似的,却见一个个曹军将领纷纷赶到了曹真身后并且跪了下来,纷纷嘶声大喝,却都愿意与曹真一同共赴前军。 眼看此幕,除了那些跪下请命的将领以及曹真之外,所有人都被惊得一时哑口无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蓦然,却听一阵爽朗而又振奋的笑声响了起来,一下子便把所有人都注意力集中过去。却看曹仁扶须大笑,眼中光芒闪烁,望住曹真,一脸的欣慰之色,道:“本都督还以为子丹你起码还需数年才能独当一面,没想到却是本都督觑了你。我的好徒儿,如今的你,已经具备了统率三军的才能,而你要记清楚,一支军团真正的力量,正是来自于人心!!只有内心强大的军团,才能百屈不饶,牢牢把握住最终的胜利!!”曹仁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似的猛地击中了曹真。曹仁一听,顿是瞪大了眼睛,好像猝然茅塞顿开似的,一时无言。而曹仁却也收起了笑容,并望向了蒯良,问道:“不知明公,觉得如今的曹军能否对抗那些江东贼子呢?” 蒯良听话,身子微微一抖,好像被惊醒过来似的,然后沉起了神色,旋即把守一拱,并带着几分歉意的语气,道:“大都督适才所言,实乃兵家之精髓。人心的力量无法估量。” “早前某之所以斗胆言,正是察觉我军心志萎靡,许多人虽是对于早前的失败多有不甘,并呈现出一股欲要一雪前耻的斗志,但却是外强中干,加上早前我的一系列分析,最终得到的结果正是,若是我军与彼军厮杀,必败无疑!而如今,曹子丹的一番话激励了军中一干将领,并把他们的斗志重新凝聚起来。这股斗志并非一时之气,而是为了保卫军中荣誉,众志成城之下,自然足以与周公瑾的江东大军决一高下!”却听蒯良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听得振奋不已,无一例外眼里都射出了骇人的精光。 “哈哈哈哈哈~~!!好,这才是我曹军将士的模样,江东那群鼠辈岂是我等的对手!?”随着蒯良的声音落下,旋即便听得曹仁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帐中一干曹军文武听罢,都为之一震。董昭随即也站了起来,向曹仁拱手一拜手,纵声喊道:“大都督还有诸位将士好风采,我董某虽为一介文人,但却也愿尽绵薄尽力,为我曹军出谋划策。只要有能够用得上我董某的地方,董某义不容吃,纵是让董某上阵杀敌,董某也绝不会皱半个眉头!!” “蒋某亦是如此,还请大都督尽管吩咐。”董昭话罢,蒋济也随即站了起来,拱手而道。 “两位大人客气了。你俩虽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却皆有过人的韬略和智慧,这是我等武人无法比拟的。如今有两位大人以及蒯大人坐镇于军中,纵是那周公瑾儿有什么阴谋诡计,相信凭诸位大人的能力,也能及时洞察而出,保我军于无患,如此一来,我等将士也能安心在前线厮杀了!”曹仁把手一举,遂肃色谓道,对于董昭以及蒋济还有蒯良等文官,也表示出尊敬之意。 董昭以及蒋济听了,遂是一对眼色,紧接接连走了出来,来到了蒯良身后,三人旋即不约而同地朝着曹仁拱手拜道:“我等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大都督的期盼!!” “哈哈,好,很好!!”曹仁听得,一对虎目精光一盛,精神抖数,如今军中文武上下一心,并有拼死捍卫军中荣誉的决意,这令作为三军之的曹仁可谓是欣喜若狂。当然,曹仁何许人也,对此自然不会表露于色,以免失了威信。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在外禀报,有细作察觉有一批孙军贼子正往飞虎口赶来。曹仁听了,不由神色一凝,而帐中一干将领正是激奋,跃跃欲试,这下听得孙军的贼子来到,立即争先请命,整个营帐一下子好像炸开了锅似的。这一下子,曹军的将士都似得到了魔力似的,各个热血沸腾,精神奕奕,摩拳擦掌的样子。 第2013章 飞虎口之争(5) “都给我闭嘴,稍安勿躁!!”倒是曹仁依旧表现得十分的沉稳,并大声地喝了起来。 WwW COM曹仁这一喝起,一干将领自然不敢造次,纷纷安静下来。 不一阵后,却看适才那禀报的传令兵赶了进来,向曹仁拜礼毕,才忽然察觉帐中一干将领的目光十分可怕,各个都像是一头吃人的饿虎似的,不由显得有些紧张起来,连咽了好几口唾沫。 “不必紧张,诸位将军得知贼人来犯,战意正高。你且勿慌,将所探的敌情与我细细报来。”曹仁一沉色,遂是向那传令兵谓道。那传令兵听了,不由朝着曹仁望去,从曹仁那威严的目光中,却是感觉几分鼓励,忽然间却又不慌了,并是强震起精神,震色道:“回禀大都督,据细作所探,敌人的人数大约有千余人众,清一色都是骑兵,并各着赤色战甲,而且令人惊异不已的是,这些人骑术了得,行军的度极快,恐怕不到半个时辰后,便能来到飞虎口。” “哦?看来这是孙军贼子中的骑兵精锐,此番前来,恐怕是要试探我军的虚实。”曹仁一听,不由挑了挑眉头,遂是呐呐而道,同时把目光望向了蒯良、董昭以及蒋济三人。察觉到曹仁的目光投来,蒋济是迈出一步,并拱手谓道:“大都督,下论骑兵之骁,并数量之众,独我曹军可以傲视群雄!!可这周公瑾却偏偏派一队骑兵来试探,摆明是向我军挑衅!!大都督当派一支骑兵精锐前往迎击,并将其击退而去,挫其士气!!” 蒋济此言一出,立即帐中便有一连几道喝声响了起来,却是有几个曹军将领在向曹仁请命。曹仁一举手,示意那几个将领先莫激动,然后又望向了那传令兵道:“可知那领军的将领是何人?” 那传令兵听话,神色一凝,隐约也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当然这可瞒不过曹仁,曹仁瞬间便得以捕捉。 “回禀大都督,细作传回来的消息是,敌军统将乃是一位年轻的将领,不过观其体态,倒也几分熊虎之姿,但从其面貌来看,却是十分面生。而其军所举的乃是贺字旗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孙军之中一位姓贺的将军。” “姓贺的?莫非是那贺齐?”这时,却听有人喊了起来。此话一出,曹仁不由神色一凝,好像也随即有所察觉,并向那喊话的人投以眼色。却看那人正是曹休。而此时曹休也站了起来,并拱手向曹仁喊道:“大都督,听这人传来的消息来看,来敌实力难测,那贺齐虽然年轻,但其能受那周公瑾所用,必然也有着过人的本领。某虽不才,愿为大都督出战,捍卫我曹军荣誉~!!” 曹休此言一出,帐中一干将领不由纷纷露出遗憾失落之色,似乎都无意要与曹休去争。毕竟曹休和曹真一样,也是深得曹操器重,并拥有曹氏这个宝贵姓氏的将领之一。更何况,曹休可是货真价实的曹氏血脉,他不但是曹操的族子,更是曹洪的亲侄,年少成名,被曹操誉为曹家的‘千里骑’! “好,竟然文烈有意,那就最好不过了。而且本都督也相信,以文烈还有虎豹骑的能力,必能把敌军杀得铩羽而归。不过本都督丑话可要在前头,虎豹骑乃是我曹军威震下的精锐部队,此战只能胜不可败!”却看曹仁到最后,猝然虎目一瞪,两道充满威严的精光立即射向了曹休。曹休神色一凝,目光凌厉,却是有意地望了曹真一眼,然后单膝跪下,纵声喊道:“末将愿立军令状,此战若然不胜,愿献上项上级!!” 曹仁听话大喜,遂是立令曹休领五百虎豹骑前往应敌。曹休得令,遂是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营帐。 却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后,却看在飞虎口大约数里之外,一支千人骑兵,犹若一团焰火般正往飞虎口奔飞而来。只见在这千人骑兵的最前方,正有一员年轻的将领,手提一支赤虎长戟,虎目浓眉,看似颇为威猛。此人正是孙军将领贺齐是也,此番领周瑜之命,前来试探曹军之虚实。 “慢!”忽然,贺齐好像察觉到什么动静,猛一举手,大喝起来。随着贺齐喝声一落,却看那千人骑兵队伍迅地反应过来,并纷纷减缓度,不一阵后,整支队伍停了下来,并保持队形不乱。 此时,在贺齐身后的将士,纷纷察觉到不远的地方正有一彪人马杀奔过来,并且杀气惊人,这下还未靠近,其散出的腾腾杀气已然逼迫而来。 “将军,敌军虽是数量不多,但气势惊人,恐怕来的是曹军的精锐,不定正是那支虎豹骑!”在贺齐身后的一员将领赶了上来,并向贺齐禀道。 贺齐听了,却是想到了周瑜派人传来的吩咐。原来当初在出动之前,周瑜曾有吩咐,让贺齐心行事,但若见得曹军的虎豹骑杀出,不可力抗,伺机而行,若不能智取,则撤走。 话,周瑜的吩咐模棱两可,却是有意为之,为的正是试探贺齐的能力以及脾性。由此看出,周瑜对贺齐倒也颇为看重,否则他压根就不会浪费心思去试探贺齐。 “将军,我等是要战还是要撤?”这时,又有一个将领赶了上来,向贺齐问道。 “哼,陈飞、越禀,我看你两是被虎豹骑的威名吓破了胆,如今敌人未至,听尔等的语气却有一种阵脚先乱的感觉!!若然如此,尔等尽管先撤,老子可不像尔等那么怂!!”贺齐听话,冷哼一声,并震色喝道。却看,那在贺齐左边,刚刚先话,身材较为魁梧的,正是陈飞。而在贺齐右侧,身材高挑,并背了一张鹊画弓的则是越禀,此两人与贺齐都有着过命的交情,当年并随贺齐一同受孙权之征召,参军入伍。 “大哥的什么话!!我陈飞什么时候怂过,只要你吩咐,我这就立刻冲上去与那些曹家贼子拼命!!”陈飞闻言,双眸一瞪,先是喊了起来。越禀也是一脸的不服,喊道:“大哥这话得可没意思了。我俩兄弟的命都是大哥救的,只要是大哥的吩咐,就算是赴汤蹈火,却也义不容辞!!” “哈哈哈,那才是我贺齐的好兄弟,你俩分贝各领左翼以及右翼的两百弟兄各往散开,与中军保持大约百米距离便可。待会只要有所机会,听我号令,齐齐向敌军起冲击,敌人兵力不多,眼测也不过五百人左右,我军可是其两倍之多,到时三路并进,定可一举将其冲散,击败曹老贼的虎豹骑!!”贺齐先是出一阵振奋的笑声,然后眼神一厉,并纵声吩咐起来。陈飞以及越禀听了都是精神一震,连忙拱手领命,随即各是转马离去。 不一阵后,却看那赶来的曹军也迅地停了下来,就一阵间,便摆定了阵势,队形毫不紊乱。从这度之快,不难看出,这支精锐已经配合了多年,而且肯定经历过不下于成千上万遍的操练。 “好一支虎豹骑,这停进之间,几乎毫无漏洞,我原本还打算趁此停歇摆阵的瞬间出手,看来这下是没有机会了。而且,这杀气还当真的可怕!”贺齐看得眼切,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并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而就在贺齐念头闪过的瞬间,猝然正见虎豹骑中一人策马奔飞赶出,其身穿青袍虎甲,威风凛凛,目光惊人,装备精良,一看就知并非泛泛之辈。 “敌将何人,可敢出来与我曹文烈一战!!?”忽然,正听喝声响荡,原来那赶出的人正是曹休,并且这下一来便向贺齐出了挑战。 “哼,好一个精打细算的贼,想要凭兵力之众,分三路齐攻我军?我倒先来搦战,看你接不接战!!”这时,曹休在心里却是如此腹诽起来。原来曹休一来便以察觉到了贺齐的奸计,并迅想到了对策。 “嘿嘿,有意思!”忽然,却看贺齐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并旋即一拍战马,手提赤虎长戟冲了出来,大声囔囔喝道:“曹家的千里骑,爷倒是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这么巧,竟然给爷遇上了。曹文烈,今日过后,恐怕你这匹千里骑便再也跑不起来了!!” 却看贺齐策马飞起,如一阵疾风,马蹄子飞驰在地,只见尘土飞扬,好不威武。 猝然,只见贺齐把马一勒,并手举长戟,指向了曹休那处,面色寒冽的喊道:“因为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 贺齐此言一出,其身后的赤色骑兵军团不由都被贺齐这股霸气给振奋起来,霎时间只听呼声大震。曹休见状,先是面色一怔,并露出几分惊色,似乎没想到这贺齐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之嚣张放肆。 第2014章 飞虎口之争(6)(1) 而很快,曹休脸上的惊色便是转变成了寒色,并以一副不屑的态度,冷声道:“不知所谓。Ww WCOM” “哼哼。”贺齐见曹休如此,竟反而笑了起来,而且十分的灿烂。紧接,贺齐忽然出手,一拍战马,挺戟冲奔起来:“曹文烈,接招吧!!” “辈,你死定了!!”曹休眼看贺齐杀来,这下似乎压不住怒火,嘶声大喝起来,并挺枪驰马冲往应战。 眼看贺齐以及曹休两人策马各往冲杀而去,时迟那时快,两人猝是交马。曹休一声怒喝,持枪便朝贺齐面门刺去。贺齐却是挪身急闪躲开,并就于刹那间驰马与曹休擦身而过。 “哪里逃!?”曹休见贺齐躲过,并要从自己身边冲过,立即一声怒喝,旋即拧枪转身朝着贺齐后背搠去。殊不知贺齐早有预料,挥戟一挡,只听‘嘭’的一声骤响,两柄兵器击撞一起,迸射出几道火花。紧接只见贺齐迅收戟,策马冲去。曹休见了,不由露出几分恼怒之色,是拨过了马,正要去追时,却又面色一沉,并于心里腹诽想道:“这辈看来是有意来激恼我,我可不能中他的计。再,我可有数百虎豹兄弟随时能够支援,何必与他浪费功夫!?” 曹休想罢,忽然露出一抹冷笑。这时,察觉曹休并无追来的贺齐,正往曹休正面的方向转过了马,恰巧见到曹休在冷笑,不由下意识地心头一揪,顿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虎豹弟兄听令,给我擒下此贼!!”曹休猝然纵声喝起,随着他喝声一落,他那麾下数百虎豹骑立即纷纷各挺兵器,朝着贺齐驰马冲杀过去。 “卑鄙!!曹文烈你我胜负未分,可你却忽然下令让你的麾下前来厮杀,算什么英雄!!”贺齐见状,不由吓了一跳,并一脸忿怒地朝着曹休喝骂起来。 “哼!!曹某只管完成任务,至于卑鄙不卑鄙,与曹某无关!!”却见曹休眼射两道精光。罢,曹休更是一拍坐下战马,便往贺齐截杀过去。 “不好,贺将军被那曹文烈暗算了!!弟兄们听令,前往营救贺将军!!”与此同时,见得贺齐陷入险境的越禀不由大喝起来。喝罢,越禀更是迫不及待地一甩马鞭,便是驰马冲了出去。 “众人听令,三路出击,务必把贺将军救出来!!”这时,却看陈飞也是一脸的黑沉紧张之色,大声喝罢,众人立即纷纷喝应。没过多久,正见陈飞指挥着三路人马冲了起来。 “曹文烈你这卑鄙人,就算老子要死,也要拉上你一起垫背~!!”同时在另一边,正见贺齐一脸狰狞凶狠之色,驰马朝着曹休杀奔过去。 “臭子,少在本大爷面前逞英雄,想要本大爷垫背,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曹休却也不示弱,忿声大喝的同时,浑身气势不断上涨,持枪驰马,如同一道飞虹般朝着贺齐冲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曹休和贺齐便要再次交马。就在这时,贺齐猝然用左臂往腰带上一抓,曹休见状,不由心头一紧,在反应过来时,正见贺齐猝然投出了一道飞影,并朝着自己射了过来。曹休反应也快,是挪身一闪,险险便是躲了过去。 这时,却见贺齐快地拨马,往旁边策马冲了过去。曹休再朝其望去时,贺齐已然从一旁冲了过去。 “可恶!!”曹休见状,不由怒喝一声,紧接转马便是追去。同时,那数百虎豹骑正纷纷追奔上来,曹休一声喝起,那数百虎豹骑立即快地摆好队形,杀气腾腾地正往贺齐追击。 “他娘的,还好老子机灵,不然这回可要阴沟里翻船了!!”贺齐回头一望,正见敌军气势如虹,不由吓得打了个激灵,并暗暗腹诽道。 而就在贺齐念头刚是转过的刹那,猝然只听‘啪’的一声骤响,贺齐不由紧张地眼睛一瞪,旋即下意识地挪动身子,时迟那时快,紧接只见一道犀利迅疾的飞影倏地从贺齐身旁一掠飞过。贺齐反应过来时,已经见得那道飞影飞去已有一丈距离。 ‘啪啪啪’~! 贺齐惊魂未定,猝然又听一连几道弓弦震荡的声音响荡起来,吓得贺齐心头猛地便是揪住,心里虽是在骂娘,但却丝毫不敢大意,连忙下意识地拍起坐下战马。 却看贺齐忽然策马加冲了起来,而很快便见几根飞影朝着贺齐的后背接连飚飞射去。此时,贺齐麾下的将士有不少赶了过来,其中不乏有人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都不由为贺齐捏了把冷汗,并纷纷大喊起来,让贺齐心躲避。 突兀之际,却见第一道飞影先是逼至,贺齐身子猛地往左边一挪,那道飞影刹是飞了过去。紧接又见贺齐把身子往马上一扑,贺齐那些将士很快又见得一根飞影几乎是从贺齐头上贴着飞了过去。 “贺将军心,这回是朝着马臀来了!!”忽然,只听越禀一声大喝。霎时,贺齐那些麾下都下意识地朝着贺齐的战马望了过去,果不其然,正见又是一道飞影射向了贺齐坐骑的臀部。 “他娘的,休伤老子的兄弟!!”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怒吼,贺齐猝是作,猛地转身挥戟,就在那道飞影就要射中其坐骑臀部一侧的瞬间,挥戟将那飞影狠狠地扫成粉碎。 “哼!!众人听令,如今敌人注意力都不在我等的身上,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虎豹骑散开十纵队,给我冲散彼军!!”蓦然,正听曹休嘶声怒喝起来,随着曹休话音一落,紧接便见其身后的虎豹骑忽然迅地分开了十支队。 “江东的鼠贼,今日便要尔等见识一下,曹家虎豹骑的厉害!!”曹休眼射jing光,一拍坐下战马,手提钢枪便是驰马加冲了起来,而在曹休的身后,只见两支队迅地跟上,其余八支队则各往四散。 与此同时,已经察觉到不妙的贺齐,此时回头正望,眼看曹休麾下的虎豹骑猝然散开成各队,并各是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不由地浑身冒起了冷汗。 “吁~!!贺将军,不必多虑,我等将士愿与敌人拼杀到底!!贺将军你尽管下令便是!!”此时,只见越禀策马赶了上来,并向贺齐振声喊道,看他那一脸热血刚烈的态势,好像丝毫不惧与敌人搏命。 “你脑子进水了!!敌人来势汹汹,我军此时却已动摇了军心。这些人马可是我江东骑兵中骁楚,大都督器重于我,才把这些人马拨给我统领,我岂能辜负大都督,让众人有所折损!?再,虎豹能威震下多年,岂会是浪得虚名!?听我号令,让弟兄们拨马后撤,由陈飞指挥!!越禀,你随我一同,把敌人引开,为弟兄们争取时间!!”殊不知,贺齐却丝毫不领越禀的情,并迅地在心中地做出了决定。而此时不少将士也赶了过来,听到贺齐的话后,都如遭到了晴霹雳似的,纷纷露出惊异慌乱之色。 “还愣做甚!?快撤啊~~!!”却听杀声震,贺齐心知时间无多,不可怠慢,不由嘶声地咆哮起来,喝罢不等众人反应,贺齐便先拨马往一旁先是逃命去了。 这下,贺齐的麾下眼看贺齐先逃,也顾不得再去考虑,立即纷纷拨转马头回撤。 “哎!!气煞我也!!”越禀虽然是满心的不甘,但见贺齐已然逃去有一段距离,也顾不得再去想,忿忿地吼了一声,便是策马追了过去。 “哼!!此人倒也有些骨气,为了避免部署折损,不失以身为饵,以诱敌军。但可别忘了,本大爷的麾下,可是虎豹骑,下自最擅长追杀的铁骑!!”曹休脑念电转,念头一过,双眸骤地瞪大起来,怒声喝起:“左翼分两支人马去追,其余弟兄继续随我追杀!!” 曹休喝罢,立即又是加鞭策马,度顿是加快起来。与此同时,曹休身后的虎豹骑也纷纷加冲了起来,毕竟眼下敌人已无了厮杀的心思,经验丰富的虎豹骑自然不惧放开度去追。 “他娘的!!”此时,陈飞已从一员赶回的百人将口中得知了情况,气得不由怒喝一声。而很快陈飞又见得曹休并无中计,只派了两支人马去追贺齐,其余大部分的人马却还继续朝着自己此处奔杀过来。情况危急,陈飞来不及去多想,迅地作出决定后,便是喝令起来:“留下一百弟兄断后,其余人逃,保持好队形,万万不可乱,我会留下来与弟兄们一起为诸位尽量争取时间!!” 陈飞喝罢,便是一震神容,同时却也听有人纷纷奋声喝起,却都是愿意留下来断后的勇士,不一阵后,陈飞身后便已聚集了百余人,至于其余人则按照陈飞的吩咐纷纷策马逃去。 第2015章 飞虎口之争(6) 与此同时,却看曹休先率两队虎豹,大约有数十人众,风驰电掣一般地杀奔上来。 WwWCOM “敌将前来受死!!”曹休眼看前方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拦住去路,并由一员敌将所领,便领会这些人马肯定是留下来断后,以争取时间,让其余人马得以逃撤。曹休自然不会让其得逞,迅地就瞄准了陈飞,驰马挺枪地冲了过去。 “嗷嗷嗷嗷~~!!老子早闻曹家虎豹骁勇善战,今日便来试一试尔等的本事!!”眼看曹休气势汹汹地杀奔上来,陈飞却也不示弱,忿然吼起,一提大刀便是迎了上去。与此同时,只听杀声涌荡,双方人马皆嘶声喊杀起来,各往对方杀奔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曹休和陈飞两人先是交锋起来。须臾,只听得‘嘭’的一声骤响,两人皆怀拼死之志,人马分过,不知是平手,还是谁中了招。 “呜~!”忽然,只听陈飞那里出了一声痛叫,却看其胸口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正不断地溢血而出。原来就在刚刚交马的刹那,先一步出手的曹休,挺枪搠中了陈飞的胸口,并且其枪尤其锋利,陈飞身上的铠甲犹如脆瓦薄纸一般,根本没能挥出保护的作用,一下去就被曹休的钢枪刺破。 “哼!”此时,却见曹休一勒马,并甩了甩手中的宝枪,只见几滴血珠子飞出,这一幕让曹休看上去,显得冷酷而威猛。正冲杀过来的孙军骑兵见得这幕,不少人一时都被慑住,纷纷下意识地勒住战马。 “呀呀呀~!!”忽然,却听有吼声陡起,却见正是陈飞在吼。却看陈飞一张脸扭曲起来,充满了不甘和愤恨,脸上更有青筋凸起,似乎想要做最后的拼死一搏。 而陈飞的刚烈,却也激起了不少人的斗志。可就在此时,却见那数十个虎豹骑纷纷冲至,犹如群虎扑食一般,陈飞根本来不及反应,在那数十虎豹骑的猛扑之下,如同一只绵羊,瞬间就被撕裂成碎片,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陈将军~!!呜嗷嗷嗷,尔等这些畜生,老子和尔等拼了~~!!!”一员和陈飞交情颇深的将领,眼看陈飞死得如此惨烈,不由暴跳如雷,犹如失去理智一般,一挺手中大斧,策马便是冲了上去。 “弟兄们,我等一起上,为陈将军报仇雪恨!!”紧接又听一人扯声大喝,很快便几声怒喝响荡,霎时间便见七、八人策马冲了起来,并皆朝着曹休杀奔过去。 “哼!一群无知鼠辈。”眼见那七、八个孙家将士各个凶神恶煞,犹如厉鬼,曹休却非但没有胆怯,反而面露厉色,一拍战马,挺枪倏地迎了上去。兔起鹤落之间,只见曹休悍然冲入了那七、八人的队伍里面,并一路左突右冲,舞枪硬闯。不得不,曹休枪法实在了得,虽在那七、八人如同狂风暴雨般地攻击之下,却不但能使枪将敌人袭来的兵器一一击退,并且还能准确迅疾地抓住每一个空隙,一连几下,便把几人杀落了马下! “他娘的,我就不信这曹休还能翻了不成!!弟兄们杀呐~~!!”一个忠烈气壮的孙家将领看得眼角迸裂,嘶声怒吼起来,这一吼,倒也让不少人打起了精神。不一阵后,只见在那孙家将领的率领下,数十孙家将士一股脑地便朝着曹休扑杀过去。而这时,曹休却忽然放缓了度,突兀之际,却见其身后的数十虎豹骑纷纷飞快地冲了上来,并迅地迎上了那数十冲杀过来的孙家将士,一阵激烈的混杀后,场面却是一面地倒,只见虎豹骑的将士各个犹如猛虎恶豹,将孙家的将士杀得人仰马翻,仅有及个别的,在此番交锋下保住性命。 “杀~!”此时,却听曹休一声喝起,却是后面的虎豹骑紧随而至,此下更随着曹休一起冲奔起来。而在前面的那数十虎豹骑继续起冲锋之势。而这时,原先陈飞所领留下断后的百余人,只剩下不到六、七十人,并是阵脚大乱。很快,在前头的那数十虎豹骑杀至,混杀一阵后,曹休领兵杀到,虎豹队伍遂是一鼓作气地冲散了这支留下来断后的孙家部队,击杀者前前后后加起来,近乎过半。 与此同时,却贺齐和越禀往另一边逃往而去,原本贺齐是想以身作饵,殊不知曹休并不中计,只让数十人前往追击。这下,只见贺齐逃到了一处岔口,后面杀生接涌而至,贺齐不由心头一紧,是震色,向身旁的越禀喊道:“陈飞那处不知战况如何,事已至此,还是保命为紧。越禀你往右边逃去,我则往左边逃命!!” 贺齐面色一沉,肃色向越禀谓道。越禀听了,不由眉头一皱,道:“将军不可,你我一同赶路,若是敌军追来了,起码还有照应。但若是分开走,独木难支,一旦被敌军围住,那可如何是好!?” “蠢货,眼下只有你我两人,若是被敌军围住,也不可能有逃命的机会。与其两人一起丧命,还不如分开行动!!再,这追来的可是鼎鼎大名的虎豹骑,废话少,听我的!!”贺齐听话,猝是一瞪怒目,便是朝着越禀喝了起来,喝罢,却也不等越禀回话,便先策马往左边道路冲去了。 原本就已经做好随时牺牲的越禀见状,不由一咬牙,适才他之所以劝贺齐一起行动,就是想好,若是一旦遭到敌人包围,自己还能拼死为他争取逃生的机会,但贺齐似乎察觉出自己的心思,并意志坚定地先行离开了。这时,却听杀声逼至,越禀下意识地望去,眼看敌人已经追到了仅有数十丈距离。 对此,越禀却丝毫没有紧张或者激动情绪,反而一脸的淡然,但目光却尤为的明亮,望着正往杀奔过来的虎豹骑,忽然咧嘴露出了笑容。 “呵呵!我有知道该如何做了!”越禀笑着谓道。 不一阵后,只见那数十虎豹骑携带着漫沙尘地冲奔而至,并迅地停下摆定阵势。而越禀眼看那数十如虎似豹的猛士就在自己面前不到数丈的距离,却依旧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模样。 而此时一个看上去似乎职位不低的虎豹骑将领皱了皱眉头后,策马赶了出来,并挺枪指向了越禀,道:“你拦在我等面前是要作甚?是战还是降!回答,休要浪费我等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对敌人来势汹汹地威胁,越禀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令那数十虎豹骑都不由地面色一变,而那在前头的虎豹骑将领更不由地露出几分恼色,怒声喝道:“敌将你在笑什么?” “我笑什么?”越禀听话,故意顿了顿道。那虎豹骑将领闻言,恼色更浓,并且他也感觉到了,越禀似乎有意戏弄他们,正想喝叱时。忽然越禀大声喝了起来:“我笑尔等这些杂种,竟然真的以为老子会想投降尔等!!尔等听好,老子虽然是曾经当过贼匪,但尔等可别把老子给看遍了!!老子纵是被千刀万剐,也决然不会向尔等曹家的走狗低头!!废话少,来厮杀罢~~!!”越禀怒声一吼,霎时整个地好似都被越禀这份气概给惊得摇晃起来似的。 一阵后,越禀的吼声散去,只不过越禀的气概似乎并没有将这些虎豹骑吓退,反而这时明显有一股可怕的杀气从那些虎豹骑身上汹涌地扑了过来。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而那虎豹骑将领更是满脸凶狠之色,咬牙切齿地喊道,一声喝罢,更是为当下,手持钢枪地朝着越禀冲杀过去。 “尔等狗贼尽管过来送死!!”越禀一瞪怒目,二话不也冲了起来。时迟那时快,却看越禀和那虎豹骑将领倏然交马,越禀手提大斧,朝着那虎豹骑将领便是猛劈过去。那虎豹骑将领反应却也是快,灵敏躲过后,从越禀身旁冲了过去。 “哪里逃!”越禀反应却也是快,拧斧往后便砍,那虎豹骑将领却像是后背长眼似的,往马上一扑,霎时只见越禀一斧砍空。这时,只听杀声骤起,越禀反应过来,扭头望去时,眼见数员虎豹骑正各挺钢枪,杀气腾腾地杀奔过来。 “呀呀呀~!!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可不是退缩!!”越禀咬紧牙关,扯声喝道。就在此时,猝然只听一道惨叫声陡作,却见那刚从越禀身旁冲过去的虎豹骑将领忽然从马上跌落在地,滚了几圈后,后背俨然正插着一柄刀。那几个正往越禀杀去的虎豹骑被吓了一惊。生死关头,越禀可不敢丝毫大意,知道这是机会,立即驰马冲了上去,挥斧便是厮杀。 “老越你可给老子顶住,若是你死了,老子可不会放过你!!” 第2016章 飞虎口之争(8) 忽然却听贺齐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贺齐赶了回来。 Ww W COM而适才用那刀杀死那虎豹骑将领的人,也恰恰正是贺齐。 “贺将军你回来作甚,快逃啊!!”而正在厮杀的越禀听到贺齐的声音后,非但没有任何激动愉悦的情绪,反而紧张起来,急是扯声喊道。 “哼,你这子可是长出息了!!竟敢不听老子命令,独自留下来逞英雄!!还好老子心细,特意跑回来看一看,否则老子岂不是成了抛弃部下的懦夫!?”却看贺齐脸上挂着一抹坏笑,神态还有几分得瑟,好像全然不把这数十虎豹骑放在眼里。 “贺将军你!!”越禀听了,倒是不由气结,这时忽然一个虎豹骑猝然作,一枪朝着越禀的面门搠了过来。越禀连忙闪开,此时另外一个也是围着越禀的虎豹骑反应极快,雷厉出手,提枪便刺。紧接,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其枪刺入了越禀的右肩上。 “嗷嗷嗷!!”越禀吃痛怒吼一声,双眸瞪得斗大,突兀一旁一个虎豹骑陡地伺机出手,挥枪便往越禀的头颅猛扫过去。只不过他刚是挥起枪支,紧接却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剧痛,不由痛叫起来。 “老越,在你右边!!”此时,一道喝声响起,越禀一听,想也不多想,挥斧便是朝右边砍了过去。于是那原本想要袭击越禀的虎豹骑,这下反倒成了越禀的斧下亡魂,被越禀一斧砍飞了头颅。 眼见又有一个同袍死去,另外两个虎豹骑都不由起了狠性,纷纷怒喝起来,并朝着越禀起了猛攻之势。与此同时,另外那二十六、七个虎豹骑将士,正也纷纷冲杀过来。贺齐倒也不慢,驰马飞奔冲起,先是赶到了围住越禀其中一侧的虎豹骑身旁,是拧戟就劈。那虎豹骑却也灵敏,是挪身闪过,殊不知贺齐好像早有预料一般,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并刺中了其胸膛。 而就这一阵,那二十六、七个虎豹骑将士纷纷赶至,并迅地形成了包围之势,眼看此状,正犹如群虎围羊之势。 “闪开!!”这时,越禀一声怒吼,奋力挥斧劈开了在他身边仅剩的那个虎豹骑。越禀力大,那虎豹骑被越禀硬是连人带马的劈开了半丈。 “呀呀呀~!!纳命来~!!”越禀得势不饶人,双眸一瞪,正想乘胜追击。这时,贺齐却忽然把戟一摆,拦住了越禀。 “蠢货!省着点气力,接下来可不好办!”而很快贺齐的声音便随即响了起来。越禀一听,面色一变,下意识地观察起周围的状况,这才反应过来。 “众人听令,把这两人碎尸万段,不留全尸!”这时,一个面色冷酷的虎豹骑将领,猝是一举手中钢枪大声喝起。而随着其喝声一落,一干虎豹骑将士立即纷纷怒声喝应,作势便要冲上一齐将贺齐以及越禀两人碎尸万段。 “慢!!”忽然,却听贺齐大喊一声。殊不知一干虎豹骑根本毫不理会,并纷纷拍马冲起。 “贺将军省得与这些狗贼废话,和他们拼了便是!!”越禀却是不怕死,怒目圆瞪,嘶声大喊,一副壮烈态势,倒也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 “我俩投降!!”猝然却见贺齐把手中的赤戟往地下一丢,并大声喊了起来。他这一喊,可把越禀给惊住了。与此同时,却听一声喝令猝起,紧接一干虎豹骑将士纷纷停了下来。而那刚才号施令地虎豹骑将领依旧一脸冷酷地赶了出来,并投眼望向贺齐,眯住眼睛看了一阵后,道:“把这俩人绑了,若敢反抗,立即斩杀!” 喝令一下,几个虎豹骑将士立即领命。越禀见状,忙喊道:“贺将军,我等可真的要投靠老贼的阵营不成!?这日后若是回去江东,你我有何颜面面对江东父老啊!?” “闭嘴!!如今正值战乱时代,拳头大的才是硬道理。那孙仲谋年纪尚轻,并且又懦弱无能,难成大器。至于周公瑾,他虽有几分本事,但为人过于自傲,有早一日,定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观此番孙家的大军虽是来势汹汹,人才济济,但却没有一个是真的能抗住事的!倒是魏王称霸中原多年,不知多少英雄豪杰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而且更重要的是魏王雄才大略,并有鲸吞下之志,我俩在他麾下不怕没有出头之日!!”却听贺齐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并一副意志坚定的样子。越禀听话,脸色连变,这一张满是血色的大脸,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并且最终他还是依照贺齐的吩咐,把手中的大斧丢了。 却就在贺齐忽然背主投敌的同时,另一边话曹休率兵掩杀贺齐的兵部已有数里。忽然,曹休眼见前方是一处丛林,贺齐的兵部纷纷慌乱逃入。曹休忽然心头一揪,倒是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并喝住了身后的虎豹将士。 很快,一个虎豹将领赶了上来,并沉色向曹休问道:“曹将军前方莫非是有埋伏不成?” “那丛林茂密,极意隐藏,若我是那周公瑾也会选择在这埋伏。”曹休面色一凝,肃色而道。 “这可怪了。那周公瑾的兵力分明优于我军,想也不怕耗损兵力与我军厮杀,压根就不需要用这伎俩。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倒不如在知道我军与那贺齐军厮杀时,便让埋伏在这的军队前往接应。这起码便是稳胜不败。” “哼,你可太觑那周公瑾了。此人高傲好胜,的战功,可入不了他的法眼。恐怕他早前设计时,所觊觎的便是此番我曹军领军的将领。也正是如此,他才故意派伏兵埋伏在这,一旦我军战胜了贺齐军,并紧追不放,误入了其埋伏之地,那么我军便极有可能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就连是我,也恐免被擒!!”曹休冷哼一声,并迅地做出分析。那虎豹骑将领听话,这才恍然大悟,随即不由黑起了脸,道:“这周公瑾可真可恶,听曹将军如此分析的话,岂不是他一开始就料定贺齐会输不成?只可惜了那些精锐的骑兵。对于孙家军来,这可都是极其可贵的兵种。” “周公瑾想要立功,不做出些牺牲,又怎么可能成事?再,我曹军之中的将领,可都是身经百战,若是周公瑾只派些虾兵蟹将过来,一眼就会被看穿了。与其如此,还倒不如谨慎一些。不过此番周公瑾注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众人听令,撤走!”曹休罢,遂是一拨战马,紧接便是从一旁转马撤去。一干虎豹骑见状,立即也纷纷拨转战马,紧接撤离。 与此同时,却看在那片密林里面,正如曹休所料一般,此处果然有孙军的伏兵在埋伏。而领兵的统将,赫然正是黄盖是也。 “报~!黄老将军,那曹文烈忽然率兵撤走,莫非是察觉出我军在此处设下了埋伏不成?”此时正见一员将领快地奔跑过来,向黄盖喊道。 却看近约千余精锐正埋伏于丛林的两侧,而黄盖此时则处于丛林的左侧。此时黄盖听闻情报,不由一瞪他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忿忿喝道:“他娘的,老夫早和那周公瑾过无需这般多此一举,直接与那些曹家狗贼厮杀便是。这下倒好,非但未能伏击彼军,还折损了不少弟兄。如今连那贺齐也不知下落,这回可真亏大了!!” “黄老将军稍安勿躁。事已至此,我看我等还是以稳重起见,先带着大伙撤回濡须口,然后再与大都督禀报其中细要。”此时,却看在黄盖身旁有一员将领正喊了起来。黄盖听话,不由望去,正是朱然。原来朱然前番表现出色,立下了赫赫战功,周瑜听后大喜,并特意把朱然调到了前线,安排在黄盖身旁当一员副将。 话周瑜如此安排却也是大有深意。毕竟黄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正因如此有时候行事起来难免会意气用事,不过令周瑜颇为欣慰的是,自从孙策兵败于荆州一役后,大受挫折的黄盖把脾性收敛了不少,并且在关键时刻,都能沉得住性子。当然,以防万一,让朱然在黄盖身边,却也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嗯!”话,黄盖听朱然这般一后,不由神色一沉,随即沉凝起来。不到一阵,黄盖便有了决定,道:“哼,你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贺齐如今尚且不见踪迹,此人颇受二公子的欢喜,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难以向二公子交代。” “有关这点,黄老将军大可不必多虑。我与这贺齐曾有过接触,此人虽然有些自傲骄奢,但却聪明得很,我相信此人定能逢凶化吉。而且别忘了,此人连那些冥顽不灵的山越人都能治得贴贴服服,由此可见,此人自有一定的手段。”朱然听话,面色一定,倒是有几分自信地向黄盖谓道。 “哦?”黄盖一听,不由呐呐地先喊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盯起了朱然,并似乎从朱然的神容里察觉到了什么,随即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暂且听你的吧。” 黄盖话音刚落,此时却忽然有人有些激动地喊了起来:“黄老将军且慢,我家将军为了孙家的宏图大计,不惜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如今我家将军不幸落败,生死未卜,可尔等却置之不理,这岂不让人寒心!?” 这喝声一起,霎时响起了一阵骚乱,并出现不弱的声势。 与此同时,却看丛林外不远,数员虎豹骑竟然调头赶了过来,并得听到了这时从丛林里出来的声势。于是,那数员虎豹骑迅地一对眼色,然后便是转马撤去了。 “都给老子闭嘴!!如今正是紧要时候,谁敢给老子放肆,休怪老子无情~~!!”而就在那数员虎豹骑又再次撤去不久,蓦然一道吼声猝起,可把那数员虎豹骑吓得都是一惊。 此时,丛林内,却看黄盖挑眉瞪目,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显得威猛而又凶煞。 而刚才那些骚动作势的人,却全都是贺齐原先的部下,原来他们见黄盖等人有意将贺齐抛下不管,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以下犯上,纷纷作。 倒是黄盖丝毫不理会,一副不容忤逆的威状。 “哼,没想到孙家的人竟然如此懦弱胆,早知如此,当初我等还不如劝大哥继续当他的山大王好了!!” “得对!哼!这些人竟然不肯去救大哥,弟兄们我等自行去救,大哥对我等情深义重,只要能救出大哥,就算是死,那也值了!!” 却听这喝声一落,那喊话的人,竟然一拍战马,便是冲了起来。几个孙家将领见状,连忙大喊拦住。 “不必理会!!此人既然无心为我孙家效力,老夫也不勉强,还有谁也走,尽管离开,我孙家的大军纪律严明,不收容存有异心的鼠辈!!”黄盖却也不知是不是一时来气,竟是斗起了气来。贺齐原先的那些部下听了,却也恼怒,各是一阵对眼后,紧接有人纷纷策马离开。而此时,那些虽然并非贺齐原部下,但后来却归入贺齐麾下的将士,却也有不少人纷纷露出了异色,看样子好像也有些动心的迹象。 此时,忽然有一人赶向了黄盖,并向黄盖谓道:“黄老将军,贺将军或许是因为当过贼匪的关系,行事风格与我等正规军有些异样,但贺将军为人极讲情义,在军中众人都肯服他。在出战之前,主公还特意来察视贺将军的状况,对贺将军的能力和领军方式都颇有赞言,还贺将军将来肯定能成为他们孙家乃至整个江东的栋梁!还请黄老将军!!” 却看那人侃侃正道,却不知到哪里得罪了黄盖,黄盖一听,顿是勃然大怒,忿声喝道:“够了!!老夫一日未死,这江东栋梁的位置还轮不到他!!此番大都督对他寄予厚望,他最终却辜负了大都督,还折损了不少的精锐,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老夫岂能因为他一人,而不惜带众人一齐冒险?老夫心意已决,不过谁要是想去救他,老夫却不会去拦!!” “这!”那将领被黄盖这般一喝,整个人不由愣住,似乎一时不知如何应付黄盖的冷酷无情,但脸上却隐隐露出几分怒色。 “竟然如此,那恕某不得不冒犯军纪了。待某救出贺将军后,愿意接受一切惩罚。”那将领罢,竟然也一拍战马,选择了去营救贺齐。不少人眼见此状,也纷纷拍起战马,追了上去,并且各个脸上都挂着怨怒之色。 原来黄盖等人埋伏在这,贺齐麾下早先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否则以贺齐那机灵的性子,大多都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选择与曹休的虎豹骑硬碰。而眼下落败,黄盖却反倒把责任都推到了贺齐的身上,也难怪贺齐这些麾下心里会有怨怒。 不一阵后,却看接连有近数百人离去,对此朱然虽然看在眼里,却不做任何的阻拦。 “如此,那周公瑾可满意否?”忽然,黄盖颇有深意地瞟了朱然一眼。朱然听话,先是一愣,紧接不由露出几分惊色,但很快便又消失,沉色正想向黄盖解释,但黄盖已经快地转马冲去了。 第2017章 飞虎口之争(8)(2) “黄老将军面粗心细,看来是已经隐约察觉到这一切都是大都督的安排。Ww W COM大都督也了,这内应的最好人选本是黄老将军。但经过数年前的荆州一役后,黄老将军对曹军的人是恨之入骨。大都督却是怕他会忍耐不住,被那曹子孝察觉。而且曹子孝乃以谨慎稳重闻名下,换做一般人根本不敢在他眼皮底下玩这伎俩。但正如大都督所,正因如此,曹子孝反而会有所松懈,让我等有机可乘。而贺齐近年在江东才稍露头角,曹子孝对他必定不熟悉,就算查起来,得知贺齐曾经当过贼匪,反而会对贺齐的投靠更信任几分。而贺齐为人机灵,重情重义,加上又是主公极力推荐,不定这贺齐此番真的能够干出一番足以名垂千古的大事!!只不过曹老贼素来爱才,因此就连他麾下的将领也受其影响,对于有用的人才,曹军从来不会吝啬。贺齐虽然尚未成名,但他能力出色,因此不定他真的能够受到曹子孝的器重。若是曹子孝到时加以重职委任,并用重金收买。却不知贺齐能不能抵得住诱惑啊!不过,眼下却不知贺齐有没有落到曹军的手上,一切尚且是未知之数,而且眼下实在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了,令人不得不忧虑。却不知大都督到底是如何想的,看他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到底他有什么把握呢?”朱然脑念电转,待他反应过来时,黄盖以及一干将士都已经远去了,而此时在他身旁有一员将领喊了他好几声,他才有了反应。 “朱将军?朱将军?” “朱将军~!!” “嗯?何事?” “黄老将军他们已经远去了,你留在这,莫非也想去救贺将军不成?我劝朱将军还是莫要趟这摊浑水是好。黄老将军那脾气!” “放心!我自有分寸,让后面的弟兄赶上,你再下去让几个机警的弟兄去打探一下消息,但若有贺将军的情况,立即来报。”朱然忽地肃色,并打断了那人的话,随即迅地吩咐道。 那人听了,又见朱然神色严肃,地一点头,随即拨马而去。 当日,将近黄昏时分,在飞虎口的曹军大帐内。却看曹军一干文武各坐于两列,而身为曹军大都督的曹仁此时正坐在正中的虎皮大座上,目光如炬,正俯视着被押着跪下,一脸狠毅之色的贺齐。 “报~!在前军正在组建防备的曹真军,不久前遭到了一支骑兵的袭击。不过曹真将军早有防备,故意露出松懈,敌军贸然杀至前营,便听一声鼓号,冯楷、路招两员将军各领将士从两侧杀出,曹真将军则领虎豹骑正路突袭,一举击杀了其领军将领后,随即三路人马围住敌军混杀。敌军不敌,但却有意拼死搏杀,但曹真将军心细,从敌人的表现还有喊声中猜到他们是这贺齐的麾下,遂劝住了这些人。如今这些人被曹真将军暂时安排在一处营中,并让麾下精锐加以看管。不过这些人囔囔着要见这贺齐,因此曹真将军派的前来,询问大都督的意思。” “哼!不过是一群鼠辈罢了,都杀了便是。这般事,何必来打扰大都督!?”那人话音刚落,便听有人语气冷酷地喊了起来。曹仁投眼一望,正是蒋济。 “狗贼,老子的弟兄各个都是英雄好汉,你休得用你那张破嘴来羞辱他们!!”殊不知蒋济话刚完,贺齐便嘶吼起来,一副疯狗的模样,作势便要朝着蒋济扑去,还好在贺齐身后两个将领反应够快,迅地把贺齐按住。不过贺齐身强力壮,不一阵后那两个曹将似乎强按不住。忽然,只听贺齐一声怒吼,竟把那两个曹将都给撞开。却看其双眸通红,咬牙切齿,好像头失去理智的怒兽一般,蒋济眼见此状,不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从席子上挪动身子,似乎随时准备逃命似的。 “放肆!”这时,猝有一道怒喝响荡起来,正是曹仁。而随着曹仁喝声一落,只见一人立即迅从其席位上起身,并一跃而起,就于半空中便拔出了利剑,朝着贺齐搠了过去。而贺齐也察觉到危险,立刻快后退两步,那人一剑搠空,随即落地后,便又如同一头匍匐而起的猎豹般,挥剑袭击向贺齐。而此时贺齐的双手都被绑住,根本无力反击,只能选择躲避。与此同时,那被贺齐撞倒在地的曹将,各是迅起身,并各怀怒色,扑向了贺齐。 ###\第二千一百三十八章 飞虎口之争(1) 贺齐几面受攻,这下却也无能无力,很快贺齐便被那两个曹将扑住,然后按倒在地。至于那持剑的曹军将领则迅赶来,并提剑指到了贺齐的头颅顶上。 “败军之将,你服不服!?”却看那持剑的曹将,赫然正是曹休是也。此下只听曹休一声厉喝,一副傲然之色地问道。 “我不服~!!尔等曹军只会以多欺少,老子就不服气!!有种就杀了老子,老子不怕死~!!”被按住在地的贺齐猛一抬头,怒瞪双眸地向曹休骂道。曹休听了,面色一寒,作势提剑就要搠向贺齐面门。忽然一道喊声响起,曹休遂是停下了动作。 “且慢!” 随着这喊声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都望向了正座上的曹仁。却看曹仁面色沉凝,并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霸气,目光如炬,正望向贺齐,忽然道:“魏王素来爱才,本都督观此人颇有志气,秉性刚烈。眼下正是我军与孙军作战的关键时刻,此人若能投靠我军,并带来一些有关彼军的情报倒也是件好事。” 曹仁此言一出,蒋济立即神色一变,是起身拱手道:“大都督且慢!我观此人行事不讲规矩,一身匪气,而且又不知底细。若是将此人招揽,此人日后却心怀不轨,那可如何?” “嗯…”曹仁听话,不由双眸一眯,沉吟一声。这时,只听一声笑声响起,曹仁望去,正见是董昭。却看董昭扶须而笑,也正望向曹仁,道:“蒋大人此言倒也是理。魏王虽是爱才,但用人却又极其谨慎,毕竟人心难测,就算再好的人才,若非真心为我军所用的话,反而是个祸害。” “够了~!!少他娘的拿老子来事,老子不妨告诉尔等,老子当年就是当过贼匪的!!那又如何!?哼哼,老子这双眼睛可精得很,一看在场的人就知道多数都是豪门世族出身。那可也是,尔等这些豪门世族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些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穷人到底是如何生存的!?如今世道混乱,诸侯争权夺利,战祸并起,各路贼匪强盗则趁乱捣事,受害的就只有平民百姓!其中大多数人,对此无能为力,就只能任由宰割。而像老子这种不愿服气,若要受欺压,宁愿拼死反抗的好汉,便只有加入他们,然后再将他们制服,当他们的头领!!”却听贺齐竭嘶底里地吼道,神色颇为激动。或许正因贺齐这副竭嘶底里,不怕地不怕,不把生死放在眼里的态度,令在场不少将领都颇有感触,并且选择了沉默。 “哼,巧舌如簧,照你这般,这世道当贼匪祸害百姓的还有道理了?”蒋济却似乎和贺齐杠上了,眼下见贺齐被按得死死的,又有曹休在侧,便有了底气,贺齐这刚完,便是讽刺起来。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自从当了贼匪头后,就约束底下的兄弟,再无祸害过百姓。虽不上保一方平安,但只要乡亲父老被其他贼匪或者官兵欺负了,老子二话不,都会立即带上兄弟营救。而且老子从来只劫官粮,去抢其他贼匪的粮食,老子问心无愧!!”贺齐倒也不示弱,立即嘶声向蒋济喝起。蒋济却也不知是不是被贺齐那副样子唬住,面色一怔,一下子不知如何回话。这时,在蒋济身侧的董昭,扶须笑了笑,道:“这般来,这位将军倒也是条好汉,却不知你愿不愿意投靠我曹军呢?” 董昭此言一出,蒋济立即面色一变,急是望向董昭。董昭却向他投了一个眼色,好像示意他暂且先是稍安勿躁。而身为大都督的曹仁此时却也不做声,似乎对于董昭的行为默许一般。 “哈哈,要老子投降?那不是不可以!你让曹老贼过来喊老子做爹爹,老子便降~!!”殊不知贺齐却是不识好歹,竟然口出不逊。果不其然,随着他这一喊起,立即激起帐中一干曹军文武的怒火,不少曹军将领都纷纷怒喝而起,其中有几个更是把手放到了腰间宝剑的柄上。 “狗嘴喷不出象牙~!”此时,却听一声怒喝,随即只听‘啪’的一声骤响,正是曹休一巴掌打到了贺齐的脸上。贺齐怒喝一声,整个头都被曹休打到偏向一侧,嘴里还喷出了一颗血淋淋的牙齿。 “贺齐!!我警告你,你若胆敢再有半句侮辱魏王的言辞,我立即一剑劈了你!!”却看曹休一脸冷酷之色,浑身杀气腾腾地向贺齐吼道。 对于曹休的威胁,贺齐却是满脸的不服,立即回头,面目凶狠地瞪起了曹休。曹休一壮,却也来气,猛一迈步,作势又要作。 忽然,贺齐却大喊起来,令曹休下意识地停住了身子。 “等等!!听闻魏王仁义,一年前在军中颁布新规,只要得到上将允许,降将可以选择过七关的方式来重获自由!!我贺公苗恳求一试!!”却看贺齐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双眸赫赫光。而随着他话音一落,帐内立即便传起了阵阵低沉的吼声,好像一头头猛兽在示威似的。曹休听了,面色一冷,下意识地露出了一抹冷笑,然后把身子一侧,正好曹休让过身子后,贺齐的目光便与正座上的曹仁的目光直勾勾地对视起来。 而此时,却看曹仁神容肃穆冷厉,听话后,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向贺齐反问道:“有关这条新规,据我所知只有我曹军一干上将校尉才能得知,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嘿嘿,老子自然有老子的方法。废话少,老子早就听闻曹军之中猛将如云,各个身怀本领,老子今日就不信邪,冒死也要闯一闯这龙潭虎穴,若是侥幸成功,保住一条命,倒也是好。但若不成,起码也赢得忠烈二字,不愧我家主公对我的一番情义!!曹大都督你答不答应!?”却看贺齐咧嘴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倒是一副将生死抛诸脑外的样子。而其中,却有不少人并不知道这过七关到底是什么东西,纷纷都露出一副茫然之色。 “大都督,此人牙尖嘴利,狡猾得很,不定一开始他就打定了要以过七关的方式来自行解救。依某所见,不能让此贼子得逞,否则若是让他回到了孙军,我军可就要成笑话了!”蒋济见状,再也忍耐不住,连忙起身拱手喊道。 “哼!!蒋大人照你这般的话,莫非我等军中武将都是酒囊饭袋不成?”曹休听话,忽然冷哼一声,并面色不喜地望向蒋济谓道。 蒋济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却是不敢得罪曹休,忙道:“那自然不是。我只怕万一!” “没有万一!!此人想要侮辱我曹军将领,却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大都督,末将不才,愿守第一关!!”曹休一恼,猝然忿声喝道。 却听曹休喝声一落,帐中一干校尉等级以上的曹军武将立即纷纷忿起,并怒喝起来,都向曹仁请战。 曹仁面色一沉,却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盯着贺齐,道:“你可知但若你选择了过七关,那可生死不论。而且一旦你失败了,除非本都督有意招揽,否则你这辈子可都将成为我曹军的阶下囚!!” “无关生死,我贺公苗愿为忠义自由一战!!”贺齐闻言,面色一震,奋声喊道。 “好,看在你是一条好汉的份上。我答应你的挑战!文烈,第一关由你来守!众人先下去准备,一炷香后,本都督将亲自擂鼓,宣布挑战正式开始!!”曹仁虎目猝射两道精光,随即振声喊道。随着曹仁话音一落,一干曹军武将立即纷纷而起,并齐刷刷地拱手应道:“诺!!” 于是一炷香后,却见在曹军中军的一块宽阔的平地上,此时一干曹军将士围成一圈,围得是严严实实。而在一侧,却看有着一张长桌子,一干曹军重要文武,各坐于列。 咚咚咚~~! 忽然,只听不远处鼓声响荡,正见身为大都督的曹仁,亲自擂鼓而作。霎时,只听人丛里吼声乍起,惊动地,一个个曹军将士都露出激动狂热的神情。 另一边,却看在圈中正北一方,曹休骑马而立,在他身旁不远,有一具武器架,上面插着各种不同的兵器。而在曹休的对面,贺齐也正骑马而立,同样的在他身旁也有一具武器架。 “哼!贺公苗,这可是你自行死路,日后成了厉鬼,休来找我!”随着那股惊动地的吼声渐渐退散,曹休忽然一声大喊,然后冲向了武器架,并快地找到了一杆钢枪,旋即便转马冲向了贺齐。另一边,贺齐也快地策马冲到了武器架上,取了一张大弓,拿了箭囊背上。这时,忽听喝声猝起。贺齐面色一变,却看曹休架势十足,已然策马悍然逼近过来。 第2018章 飞虎口之争(11) “曹贼休想得逞!!”贺齐面色一震,立即搭弓上箭,朝着曹休便射。 WwWCOM 须臾,曹休正见一根飞矢射了过来,身子一挪,便是闪过。时迟那时快,陡然却又听连道弓弦乍响,曹休吓了一跳,以为贺齐连飞矢射来,正是望去。殊不知,根本不见有飞矢射来。 “曹将军心,那狗贼使诈!!”却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曹休迅反应过来,正见贺齐不知何时取了一柄长戟,并挺戟策马冲奔过来。 兔起鹤落之间,却看贺齐飞冲至,并拧戟奋然一起,劈向了曹休。曹休反应却也是快,飞枪立起,犹如长虹贯日一般一枪搠开了贺齐的长戟。只听一声乍响,贺齐的长戟被震开而去。就在人马分过之际,曹休和贺齐两人几乎同时出手,两柄兵器又是击撞一起,然后各是荡开,而曹休和贺齐则各是迅收回兵器,策马而去。 “这贺齐的本领可算不低,竟能和文烈斗得不相上下。”此时,正于一旁长桌座上观战的一众曹军重要文武,忽然听得一阵沉稳有力的喊声响起,不由纷纷神色一紧,遂各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正见曹仁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身旁还有五、六个身材魁梧的护卫在跟随着。 眼见曹仁来到,在席中的曹真连忙站了起来,并毕恭毕敬地拱手拜道:“徒儿见过师傅。” “嗯!”曹仁闻言,把头一点,然后沉色向曹真问道:“真儿以你之见,这贺公苗能过第一关么?” 曹真听话,面色一凝,震色道:“文烈武艺了得,并且身为虎豹骑的统领之一,自非贺公苗这般贼匪之徒能够击败的。” “呵呵。”曹仁听话,却是笑了一声,然后罕见地露出几分玩味地笑容道:“这倒不一定。我看这贺公苗深藏不露,或许有意外的收获。”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猝然一阵呼声响荡,却见曹休和贺齐再次交马厮杀起来。 只见枪光戟影,两人手中的兵器不断地击撞,不一阵便是厮杀了数十回合。在旁观战的曹军将士看得精彩,接连地出了喝彩声。 突兀,一股气势陡起,那些观战的曹军将士不由地面色一变。 “嗷嗷嗷嗷!!贼,纳命来罢!!”那股陡然迸的气势,正是来自于曹休。却看曹休气势澎湃,贺齐不由神色一紧,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曹休身后有一面烈焰火驹相势显现而出,并做咆哮之状。 时迟那时快,曹休气势一起,同时也拍马挺枪冲奔而起,犹如一头烈焰火驹在向贺齐撞了过去。 “哼!!老子可是曾经在一年内征服过数十支山越族部落,并被山越人尊为战神的男人,你可别觑老子!!”贺齐蓦然大吼一声,猝然浑身气势宛若洪潮般迸起来,陡然之际,曹休好像看到了一尊巨大的独眼赤肤,手持血焰戟犹如魔神般的怪物出现在自己面前。 “什么!!”曹休不由在心里惊呼一声,反应过来时,贺齐已然挥戟劈落,那气势之劲,宛若能开辟地,好不可怕! 眼见此状,不少曹军将士都惊呼起来,在另一边的席上,蒋济以及几个将领更是不禁地站了起来。 “嘭!!” 一声巨鸣,如轰地颤,全场鸦雀无声。 却看一个头盔冲飞起,然后重重地掉落在地。同时,又听一声乍响,只见贺齐身上的铠甲一处爆了开来。 只不过很快众人地注意力却被曹休吸引过去,只见曹休披头散,原来在刚刚两人交手的瞬间,贺齐忽然变招,并把曹休的头盔挑飞起来。 当然,贺齐也不好过,曹休的一枪正中他的身上,虽然不是重要部位,但若非有铠甲保护,恐怕贺齐如今已然受了重伤。 不过话虽如此,但被挑飞头盔的曹休,场面上自然更难堪一些,毕竟贺齐很可能有留手的余地,否则不定曹休此下已然一命呜呼了。 “呀呀呀呀!!卑鄙人!!”突兀,一阵竭嘶底里地吼声响了起来,正是曹休在咆哮。却见曹休一脸凶狠狰狞之色,急是拨转战马,看似要与贺齐拼命。贺齐不敢怠慢,连忙也转过战马,肃色以待。 “够了!!曹文烈你给我回来!!”突兀,只听一声怒吼,宛若虎啸一般,并且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猝然迸起来。贺齐顿觉心头一揪,然后下意识地望了过去。 这一望可把贺齐给吓坏了,只见一面巨大的相势宛若遮蔽日,龟身蛟尾,浑身散着冲的黑气,犹如传中的玄武神兽一般。 “大都督,我还未落败!!还请大都督让我继续与那贼厮杀!!”忽然,贺齐被一声喝响给惊得回过神来,投眼望去,正见曹休一脸不忿的样子向曹仁喊道。 “回来!我不第三遍!”曹仁却是不理会曹休的请求,不容置疑地喊道,并且从他身上散的可怕气势猝然又增添了几分。霎时间,曹休只觉自己肩上好像压下了两座大山,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咬住了牙,却不敢做声。 少时,曹休还是不敢违抗曹仁的命令,一拨战马,显得有些落寞地策马而去。 “大都督,末将愿战!!”就在此时,却看在一侧席上的一员大汉猛然起身,正是路招。曹仁听话,微微沉色,道:“好!此人本领不低,你最好谨慎一些。” “诺!”路招听话,面色一沉,一副受教的样子应道。 “好可怕的气势,就算是我孙家军中,恐怕也仅有太史以及周两位将军能够与之比拟。这曹子孝不但善于行兵布阵,并胸怀战略计谋,而且还有如此深不见底的实力,不愧被誉为曹军种的第一人!而我刚刚与曹文烈一战,已经损耗过半的体力,若是他上阵的话,只怕不到数合,我便要败于他的手下。”就在贺齐脑念电转之际,忽然一道吼声猝起,贺齐回过神来去望时,正见路招策马冲到武器架上,提起了一柄巨斧,旋即便驰马冲杀过来。 “某乃曹军虎魁校尉路招是也,江东贼纳命来罢!!”却看路招双眸一瞪,嘶声吼起,庞大魁梧的身躯更是迸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加上其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上去犹如一头狠的巨熊。 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路招冲至贺齐面前仅有不到数丈的距离。贺齐自也不敢怠慢,一声厉喝,旋即一提手中长戟,奋然迎向了路招。 ‘嘭~!’ 很快只听一道爆响,只见贺齐和路招几乎同时出手,两柄兵器赫然击撞,紧接贺齐的长戟猝是荡开。在力气的较量上,已经厮杀了一阵的贺齐,明显不是路招的对手。 “死!!”陡然,正听路招一声咆哮,挥斧朝着贺齐便是猛劈过去。贺齐吓得一惊,连忙挪身闪开。紧接只见路招一斧劈空,好不惊险。很快,两人人马分过。贺齐急是转过马来,本想着抓紧机会来个突然袭击,殊不知路招虽然身体庞大,但却颇为灵活,贺齐刚转过马,却见路招也已迅地转过马来。 “此人力劲惊人,我可不能与其硬碰!!”贺齐一咬牙,双眸骤射两道精光,从刚刚的交手中,贺齐已经深深地察觉到路招欲要将他置之死地的歹心,眼下正是生死关头,贺齐心知若是自己不去拼一拼,那么压根就不会有任何机会! 念头一闪,此时路招已经再次拍马冲奔过来。贺齐念头一定,是沉色,然后把长戟往地上一插,大吼一声,迅疾地伸手取了背后的大弓,并拿上一根箭矢。 “路招心!!此人箭艺了得,心他的冷箭!!”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正坐于席上在看的冯楷不由地大喊起来。他与路招感情颇深,情同手足,自然不希望路招在众目睽睽之下,败下阵来。 而就在冯楷喝声刚落,突兀只听一声‘啪’的骤响。路招刚好回过神来,正见一根飞矢朝着他射了过去,并且度极其之快,来势凶猛。 “呀~!”危急关头,路招下意识地大喝一声,并挪动身子,只不过或许是因为路招身体过于庞大的原因,始终还是慢了一些,只听一声骤响猝起,紧接一阵惊呼声响了起来。却见那飞矢正好射在了路招右边铠甲的护肩上,并炸得粉碎,由此足以可见,贺齐此箭劲度极强。 “卑鄙人!!”路招大怒,一声咆哮,正欲作时。忽然只觉一股杀气飞涌而来,正是贺齐提戟策马冲杀过来。 路招看得眼切,下意识地双眸一瞪,就在这时,贺齐猝是加策马,紧逼过来,并快地挺戟朝着路招咽喉就搠。贺齐出手狠辣,想要一招致命,路招自然不敢怠慢,奋力挥斧迎去。 忽然,一声急喝响了起来,正是曹休在喊:“蠢货,心那贺公苗好像要变招!!” 第2019章 飞虎口之争(12) 曹休一声喝罢,路招才恍然醒悟,而此时贺齐早已变招,改搠为劈。 WwW COM路招想要使斧再去拦时,却已经来不及,被贺齐劈中了刚才飞矢射中的护肩。紧接只听‘彭玲’一声巨响,只见路招整个护肩碎裂开来,并且人也从马上摔了下去。 这时,原本喧闹的呼喝声,再次静止下来,全场鸦雀无声。 “好个贺公苗,连过两阵,都是赢在一个‘巧’字上。此人机灵,并且刚烈忠义,确实是个不为多得的人才。”不过很快一阵喊声响了起来,却是来自于曹仁的称赞。 可对此,其他的曹军将士却是各个一脸的愤怒之色,不少人更是蠢蠢欲动,似乎也想要上阵与贺齐厮杀。 “嗷嗷嗷~~!!贺公苗老子今日誓要与你一决死战!!”突兀,却听一阵竭嘶底里的吼声响荡起来,正是从地上急爬起来的路招在咆哮。 贺齐见状,面色一凝,一举手中长戟,一副随时愿意奉陪的样子。 “路招!给我回来,别折了我曹军的志气!”这时,曹仁的喊声再次响起。路招身份地位可远远不如曹休,听得曹仁的喊话后,顿是面色一变,不敢反抗,满怀恼怒的瞪了贺齐一眼后,遂是转身走到自己的战马旁,一跃骑上战马后,便往一旁撤离去了。 “大都督,末将冯楷,愿出一战!!”眼看自己的兄弟落败,冯楷自是忍耐不住,忿然而起,大声喊道。 曹仁面容一凝,却是心想不能再任由贺齐放肆下去,接下来一阵,非胜不可。当然,曹仁是什么身份,万万是不会以大欺少,自行出阵去迎战贺齐。于是,曹仁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眼下在军中,自己最为信任的那人,俨然正是曹真。 “徒儿明白了!下一阵,徒儿誓败贺公苗!!”曹真在曹仁身旁也有一些年月,加上曹真心思敏捷,曹仁一个眼神自能通会,遂是拱手振声喝道。曹仁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一阵后,却看曹真手提一杆虎豹精钢枪,骑着一匹漆黑乌骓马飞快地冲了出来。别看曹真身形略显瘦弱,但浑身却散出一股刚毅悍然的气息,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而当贺齐见得曹真赶出的时候,眼神不由地便是变了,因为他隐约之际,好像看到了曹真身后显现出一面模糊的像虎似豹的凶猛恶兽相势。 “我乃虎豹统将之一曹真是也!贺公苗,我不愿占你便宜。从现在开始,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歇息。一刻钟后,你我自分高下。”曹真面色淡若,不紧不慢地喊道。 贺齐听话,面色微微一沉,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的状况,心知自己如今的处境,犹如是砧板上的鱼肉,竟然如此,倒不如争取些时间,想一想自己下一步该当如何。 “曹将军高义,倒不像其他人,不但技不如人,还没有气度。”贺齐把手一拱,嘴巴倒还是不肯饶人,满怀讽刺之意地道。 贺齐此言一出,在旁的曹休和路招顿是纷纷变色,路招本欲作,却又碍于曹仁。至于曹休则是满脸深沉,目光愈加冷厉起来。 “贺公苗,你别忘了,你可是败军之将。再,在战场上,比拼的可绝非单单的匹夫之勇,身为一个统将,更为重要的是腹中的韬略,你莫非忘了是谁令你有如今的处境?”曹真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一段话,便得贺齐一时气结。 “哼!”贺齐冷哼一声,遂便是下了马,盘腿坐下,竟就闭目修神起来,却也不怕曹真会偷袭。 眼看贺齐如此肆无忌惮,气焰嚣张。许多人都看不过眼,望向贺齐的眼神也愈加地充满恨色。 “哈哈,好气概,我是越来越喜欢这贺公苗了。”曹仁见状,扶须一笑,他倒非是墨守成规,喜欢中规中矩的统将。当然曹仁治军严明,因此其军中的将士都不敢轻易犯事,行事起来都是中规中矩。而贺齐这般人物,若是到了曹仁军中,肯定会是个异类。不过或许正因如此,贺齐才赢得了曹仁的看重,毕竟曹仁也希望自己军中能够多点像贺齐这般机灵却又硬气的将领。 不久,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曹真再次策马赶到了场上,而同时贺齐也睁开了眼,却也不起身,有些晦气地囔囔喊了起来:“不打了~!若是打下去,就算过了你这关,还有四关!而且你们的大都督至今还未出战,老子就算是神人下凡,也不过能在这龙潭虎穴里连过七关!反正横竖也是一死,倒不如省些气力,图个痛快便是!曹真,老子的命你尽管拿去,你立了功后,只盼你些善心,放去我那些弟兄!” 本已做好厮杀准备的曹真,这下听贺齐一喊,不由地一怔,然后苦笑起来。曹真何许人也,自然不屑于去杀害已经失去战意的敌人,更不会贪图这份功劳。可问题是他适才在曹仁面前,信誓旦旦地已经承诺下来,若是不赢这一阵,他又会令曹仁失望。 想到这,曹真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曹真双眸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拨马,冲向了曹仁那处。此下,众人眼看曹真不去与贺齐厮杀,反而朝着曹仁策马冲去,都不由惊疑起来。很快,正见曹真把马一勒,然后快地下了马,赶到曹仁面前,单膝跪下道:“大都督,我观这贺公苗,武艺不凡,并且为人忠义,机灵而又刚烈,如此人物若能为我曹军所用,实乃幸事。” 曹真此言一出,不少曹军文武都是面色一变,可这些人还来不及话,便听曹仁似乎颇为动心地向曹真应道:“你话是理,只不过此人冥顽不灵,看来是没有如此容易愿意投靠我军。” “末将愿意一试,但若此人不肯投降,到时徒儿再杀了他也是不迟。”曹真面色一沉,眼里隐约流转过几分喜色,是答道。 “那好!你尽管一试。”曹仁听话,颔一点。曹真听话后,应诺一声后,遂是迅起身上马,然后拨马一转,又朝贺齐那处赶去。 少时,曹真赶回到贺齐面前,并猛一勒马,骤停下来,却看那乌骓宝马前蹄一抬,显得好不高大,那经过烈阳投射过去的影子,直把贺齐整个人都给遮住。 “贺公苗!我家大都督仁义,虽然你三番四次的失礼,但他却又欣赏你这份忠烈,并看在你能力出众的份上,再次向你招揽。只要你肯投靠我军,便能保住一命。当然,你也可选择一辈子成为阶下囚,至此碌碌无闻的过完这一辈子!我观你也是个有志气的男儿。所谓男儿当志在事业,如今正值乱世,是我等男儿立一番事业的最佳时机。你莫非不想名留青史,成为那令后人崇拜的名将么?”却听曹真侃侃而道,面色沉厉。贺齐听了,面是一沉,遂是低头沉思起来。 “再,只要你愿意投降,你那些弟兄也能免于祸难。且不魏王雄才大略,能执下之牛耳。但观我家大都督,随魏王征战多年,常胜少败,立功无数,只要你愿入我家大都督的麾下,岂恐没有出头之日?至于那周公瑾,此人过于自傲,此番率领江东之众妄想来攻打荆州,根本就是自讨灭亡!!”曹真似乎察觉到贺齐有动摇的意思,遂是震色紧接又是劝道。贺齐却还是沉吟不语。 曹真见着,眯了眯眼,下意识地抓紧手中的虎豹精钢枪,似欲作时。 “曹大都督愿意看得起我这贼匪之徒,实乃我三生修来的福分,事已至此,我自当不会再做无畏的反抗,我愿降!”忽然,贺齐大喊起来。曹真一听,不由心头暗喜起来,大笑道:“哈哈哈!!如此是好,我曹军又得一员骁将也!!” 当夜,在曹军的虎帐中,却看贺齐领着越禀以及几个麾下将领,正跪于帐下,并齐齐朝着曹仁拜道:“大都督大义,我等愿降于大都督麾下,听从大都督的调拨!!” “好!!诸位快起,贺公苗虽是年幼,但能力不凡。今日诸位也见识过他的本领和气概。至于他的麾下,不惜冒险前来营救,足以见其忠义。还望诸位日后多多努力,为魏王建功立业,本都督保住诸位一定都能得到公平的待遇!”却看坐于高座的曹仁一声叫好,然后肃色谓道。却见在曹仁的命令下,贺齐等人纷纷站起。贺齐听话,震色道:“大都督放心,那周公瑾不仁,却也别怪我不义,接下来的战事,大都督但有吩咐,尽管命我出战!!我定要那周公瑾后悔不可!!” 此言一出,曹仁不由面色微微一沉,问道:“哦?你此言何意?” 贺齐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恼怒之色,道:“大都督有所不知,今日我落败于曹休将军之手后,我为保护麾下,不惜以身为饵。” 第2020章 飞虎口之争(13) “殊不知曹休将军并无中计,只让两队虎豹骑的人马来追。 WwW COM另一边,其实周公瑾早就猜到我很有可能不敌敌军,遂安排那黄公覆埋伏在后。只不过曹休将军倒也聪慧,当时察觉出不妙,遂是撤军。而可恨的是,那黄公覆见计策已被曹休识破,却还不肯派兵前来营救。我麾下的弟兄看不过眼,纷纷相劝,却遭到了他的喝叱,众人气不过,遂纷纷不惜违抗其令,前来相救。” “原来如此。”曹仁听罢,面色一凝,然后下意识地看了曹休一眼。曹休微微点头,示意贺齐所言,暂且没有疑点。 “呵呵,如此的话,那周公瑾此番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再,公苗能力出众,为人机灵敏捷,这种人才最为难得。那周公瑾若是得知你投入我军麾下,心里定当不会好受。”曹仁淡淡一笑,遂是谓道。 “哼!!我现在只想亲手砍下那老匹夫以及周公瑾的头颅,让他俩知道抛弃我贺公苗的后果!!”贺齐冷哼一声,忿忿而道。 曹仁听了,笑了笑,道:“公苗有这志气是好,但且不那周公瑾有近五、六万大军保护,而那黄公覆也是孙军的猛将,要想把这两人头颅取下,恐怕没那么容易。当然,我曹军也并非吃素的,再在6地上决战,孙军岂是我军的对手。不过若是本都督能够得知那周公瑾兵力分布、粮仓以及军备军器等布置的话,那可就更有把握了。” “有关这点,大都督自可放心。末将定当知无不言。”贺齐一听,立即就明白曹仁的意思,迅震色应道。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濡须口。却见周瑜在一干文武簇拥之下,来到了坞堡的大厅之中。忽然,众人如似炸开了锅,围着周瑜纷纷问话。 “大都督,据细作回报,那贺齐似乎已经被曹军的贼子所擒。这可如何是好,眼下正是关键时候,若是贺齐那子把我军的布置都泄露给曹军的贼子,那岂不!!” “哼,我早就觉得贺公苗那子信不过,大都督我看倒不如派上几个刺客潜入曹军营地,把贺公苗那子杀了便是!!” “你得倒是轻松,曹军戒备森严,哪有那么容易得手!!只怕到时候被那贺公苗得知,反而心里怨恨,原本不想泄露的,这一捣鼓,全都给曹子孝去了!!” “我看倒也不必那么悲观,大都督待那贺公苗不薄。不准贺公苗宁死也投降咧!”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在向周瑜正的时候,忽然有人一声大喊,霎时整个大厅安静下来,并纷纷转身,齐刷刷地往大门口的方向望了过去。 却见一人正快赶入,并很快地冲进大厅单膝跪了下来,喊道:“大都督,刚才细作传来准确地情报,那贺公苗在曹营中,连挑战数员曹将后,最终力乏投降,向曹子孝投降了!!”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炸开了锅。 “吵什么吵,都给老夫闭嘴~~!!”突兀一阵怒吼猝起,宛若虎啸,惊人无比。那些原本在吵的人立即纷纷闭上了嘴巴,却看黄盖瞪眼竖眉,好像一头怒虎一般,好不可怕。此时,另一边,又见周瑜在吕蒙以及韩当的拥护下,正往大座走去。却看吕蒙、韩当一个年轻英武,一个老当益壮,两人都是目光凌厉,吓得众人纷纷回避。 不一阵后,周瑜走到大座一旁,吕蒙和韩当则站到了两侧。周瑜旋即坐下,目光烁烁有神,一拍奏案,众人立刻纷纷跪下拜礼,齐声喊道:“我等拜见大都督。” “都起来吧。有关贺公苗的事情,尔等暂且稍安勿躁。本都督自有料算。”周瑜轻一摆手,神容笃定地谓道。众人一听,立即纷纷站起,同时听了周瑜的话后,面色也纷纷好了许多。 少时,众文武应周瑜之令,纷纷坐定于两席。周瑜一沉神容道:“眼下我军虽然攻下了濡须口,并得到了援兵的支援,兵力也达到了五、六万之众。这乍看之下,我军像是尽占上风,但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今日贺公苗一役,也恰恰向我等敲起了警钟。” 周瑜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应诺,却对周瑜今日安排失利的事,只字不提。不过明显有几人,面上却怀有疑色。 周瑜何许人也?这些人的心思又岂能瞒得过他,却见他淡淡一笑,道:“呵呵,我看有人似乎对于今日的失利心存疑虑。尔等尽管放心,我周公瑾的便宜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占上的,日后尔等自会明白。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诸位暂且退下,各安其职,不能有任何疏忽。子敬,你作为监军,要好好履行其职,但若觉有任何人违反军纪,疏忽其守,立即上报!本都督绝不会轻饶!!” 周瑜此言一出,不少人都不禁面色一紧,另一边却看鲁肃迅地站了起来,并沉色拱手应诺下来。 “好了,今夜的会议到此为止,众人若是无要事的话,暂且先退下吧。”周瑜向鲁肃轻一颔后,遂又转向厅中一干文武谓道。众人闻言遂纷纷起身答应,旋即各行离席。 只不过有些人却是留了下来,其中正有鲁肃、顾雍以及吕蒙、朱然、黄盖、韩当等在军中拥有一定地位的文官武将。那些离开的人觉,却也没有觉得奇怪,却都是明白,周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这些在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商议。当然却也有些人,不免感到失落,同时也希望自己有早一日也能够参与进去。 少时,却见大厅显得空旷起来,大多人都已离去。此时,却看顾雍面色一凝,起身便向周瑜问道:“大都督此举未免太过冒险了。所谓知人口面不知心,更何况在那贺公苗行动之前,你根本就没有对他有任何的提示甚至是暗示。但若那贺公苗真的向曹子孝投诚,或者是对我军怀有了怨气,那岂不前功尽弃?” “嗯,元叹此言是理。大都督为何对此人的忠义如此信任呢?”吕蒙听话也不由面色一沉,向周瑜问道。 周瑜听话,笑了笑,道:“呵呵,我倒也并非有绝对的把握,但如今事态胶着,而飞虎口一战,我军更是输不起。毕竟此番,我几乎倾江东之军力,前来攻打荆州,但若我军落败,江东定然元气大伤,但若曹军乘胜追击,不惜渡江前来追击,江东甚至会面临灭顶之灾!!” 周瑜此言一出,就连在场这些在孙军之中具有一定地位的年轻才俊以及老元臣都不禁纷纷变色。 韩当立即一拍胸膛,囔囔叫道:“那可不行!!江东乃是孙家的基业,岂能有失!?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决不能让曹军的贼子得逞!!” 却听韩当喝声惊人,这一大喊,正座大厅都好像在摇晃似的。 “呵呵,老将军好气概。我江东正需老将军这般刚烈忠义的壮士!若是人人都如老将军这般,我孙家军岂有不胜之理?”倒是周瑜面色不改,依旧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并向韩当赞道。韩当一听,眉头一挑,道:“周儿你先别急着给老夫戴高帽子,老夫且先问你,竟然你对那贺公苗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为何又要把事关整个江东的存亡交付到此人手上呢?再退一万步来,如今可是我孙家军有负于他,就算他向曹子孝倒戈投诚,倒也得过去。” “嗯,韩老将军此言是理,对此肃也心存疑惑。”鲁肃闻言,扶须把头一点,遂投眼望向了周瑜。 周瑜笑了笑,道:“我对这贺公苗虽无把握,但却对另外一人,有绝对的信心。” “哦?不知大都督口中所提的到底是何人?”黄盖闻言,面色一沉,下意识地问道。 周瑜听话,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地道:“自然是我江东孙家的讨虏将军(孙权将号)。” “二公子!?”韩当听话,不由惊呼一声。周瑜则一凝色,道:“我曾记得,当初我正要从江东起兵征伐荆襄,临出兵前,讨虏将军特地带来此人,并抚其手,称此人忠义,心思敏捷,并能在一年内,征服山越各族,前途无限,可当大任。而难为可得的是,此人韧性极强,并懂揣摩人心,却又有着宁死而不负君主之志,得此人胜于千军万马耳!” “二公子竟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顾雍闻言,不由神色一变,惊呼而道。 “可就算这贺公苗如二公子所言,但他并不知大都督的心意,又如何配合行事?”鲁肃却很快想到了另外一层,并向周瑜问道。 “呵呵,谁本都督对他毫无提示?在今日他临出战前,曾赠予他一柄宝刃,其形态如镰,内刻‘忠’字。而本都督也观察过此人有一段时日,才决定把这事关江东存亡的重要人物交予此人身上,此人确实是个才思敏捷的人才,想必定能领悟此意。” 第2021章 飞虎口之争(14) 周瑜不由淡淡一笑,一副从容不迫地态度道。 Ww WCOM “原来如此。难怪大都督听到那贺公苗投靠曹军后,还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在旁的吕蒙听了,不由一脸佩服的样子呐呐而道。 “胡闹,还是太胡闹了!!公瑾,老夫觉得你还是太过冒险了。这事情若是换了老夫或者义公去办,倒是万无一失。毕竟老夫和义公是万万不会背叛孙家的。”黄盖却还是一副忧心匆匆的样子,囔囔喊道。 周瑜闻言,呵呵一笑道:“黄老将军稍安勿躁。你和韩老将军侍奉孙家三代,忠义无双。但正因如此,难免会使得那曹子孝起疑。更何况,两位将军性子刚烈,就算一时能瞒过曹子孝,但万一日后露出马脚,那可如何是好?再两位老将军,在江东可是位高权重,但若有失,周某人如何有面目面对讨虏将军?” 周瑜此言一出,黄盖和韩当不由一对眼色,两人这下听了周瑜这番话后,心里倒也舒畅了许多。 “如今事以成定局,有关这人选的事,再做谈论也是无用,也只能寄望这贺公苗不会辜负大都督以及讨虏将军的一番器重之情。”鲁肃轻一叹气后,然后肃色谓道。 对此,众人似乎都是颇为认同,遂又是商议几句,便各自散去。 当夜,二更时分。却贺齐从曹仁那里退下后,应曹仁的吩咐,前去治疗了伤口,遂又依照曹仁的安排,到了一处帐篷中歇息。只不过刚成为曹军一员的贺齐却是在榻上辗转难眠,翻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地睡意,却是心里实在有太多的疑点了。 “周公瑾智略无双,这些年来就鲜少听过他被别人占去便宜。可今日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就算他看我不对眼,却也不必用这种办法把我逼向曹军的阵营。而且!!”贺齐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遂是翻身而起,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柄宝刃,并拔鞘而出。却看宝刃出鞘后,一道寒光闪过,贺齐遂是仔细地观摩起来。 不一阵后,贺齐好像现了什么,整个人更是一个哆嗦。殊不知,帐外却传来了一阵兵甲震荡、马蹄踏地的声音。 “曹军是要出动了!?”贺齐惊呼一声,旋即下意识地便下了床榻,往帐外赶去。很快贺齐看到一道道火光形成的一条长龙,正往东北的方向奔赶而去。 “这是濡须山的方向。如今孙军的辎重可都转移到了濡须山。好个曹子孝,前不久刚从我那里得到消息,便立即派麾下精锐行动,前往偷袭!”贺齐看到眼切,不由瞪大了眼睛,并且也悔青了肠子。来,对于周瑜的所作所为,若贺齐心里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当时贺齐为了保住自己以及麾下弟兄的性命,取得曹仁的信任,自然也不敢隐瞒。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此番曹子孝偷袭濡须山得手,并烧毁了孙军的辎重,那我岂不成了江东的罪人!?”贺齐念头一闪,面色顿是变得十分难看。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喊声响起,贺齐下意识地把手伸入怀内,并迅地抓住了藏在怀内的那柄宝刃。 “贺将军,大都督有请。”不一阵,却见一队队伍赶了过来,为一员曹将,面色肃厉地向贺齐谓道。 贺齐听了,眼睛微微一眯,道:“如今色已黑,军中大多将士恐怕皆已入眠,大都督忽然派人来请,不知所为何事呢?” “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还请贺将军配合。”那曹将似乎看出了贺齐有套自己话的意思,倒也不中计,面色冷淡地答道。 贺齐听了,哈哈一笑,却也没有怒,遂道:“如此,还请将军在前面带路。” 那曹将见贺齐并没有反抗的意思,打量了贺齐一阵后,遂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队伍在前面领路了。 不一阵后,却见贺齐走进了曹仁的虎帐里面。此时曹仁正在烛光下观看兵书。贺齐见了,不由恭维道:“大都督可真是好学,如今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观看兵书,也难怪大都督能够名扬下。” “好了。贺公苗把你恭维的那套收起来吧。我曹某人绝非你一言半句就会得意忘形的人。本都督且问你,你对于本都督的行动有何看法?”曹仁听话,却是头也不抬,似乎已经沉溺在兵书之中不可自拔,但同时曹仁却又能一心二用,向贺齐问道。 贺齐闻言,倒是装傻起来,并用毫不知情的语气问道:“恕末将愚昧,不知大都督所言何事?” “哼!少在本都督面前装傻!”曹仁听话,这下倒像是恼怒起来,把头一抬,虎目一瞪,瞪向了贺齐。 被曹仁盯住的贺齐,不由心头‘咯噔’一跳,只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曹仁看透似的,遂是不敢怠慢,忙是肃色道:“我以为大都督有些操之过急,毕竟那周公瑾也并非泛泛之辈,但若他得知我投靠了曹军,自然会有所准备。” “嗯,你所言甚是。”曹仁闻言,把头一点,毫无异色,就像是早料到贺齐会这般话似的。这下,倒是贺齐不由好奇起来,正想问话,曹仁却下了逐客令。 “好了,你且先下去歇息吧。”曹仁把手一挥,不紧不慢地向贺齐谓道。贺齐面色一变,还未回过神来,但再投眼去望时,曹仁却已经再次把目光投入到手中的兵书上。 “这曹子孝莫非是在试探我?这也难怪,毕竟我新降不久,也不可能如此之快能够得到曹子孝的信任。再这曹子孝似乎疑心颇重,我还是暂且莫要轻举妄动是好。”贺齐不由一眯眼,在内心暗暗念道。 念头转罢,贺齐遂是一震神色,向曹仁拱手一拜后,旋即离开。 话,到了四更时分。贺齐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殊不知却被一阵吵闹的声音给惊醒了。不过这回,贺齐却没有立刻下床,而是在榻上躺了好一会,却是在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却听外面喊声吵杂,曹军像是败北而归,贺齐听了一会,心思敏捷的他,心里已有料算。 “哼哼,曹子孝啊,这回你还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孙军的大都督又岂是你能够轻易觑的!!”贺齐暗暗窃喜。来,今日他之所以选择‘过七关’,保命当然是最重要的,但其实在那时候他内心却也已有了要潜伏在曹军中当奸细的想法。而没想到地是周瑜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并且这一切似乎恰恰正是周瑜的安排。实话,贺齐一开始从周瑜所赠的那柄宝刃中现线索时,是曾经对周瑜有过怨恨,但很快他心里却又涌起了满满的斗志。毕竟周瑜能交予他如此重大的任务,恰恰正是明周瑜看得起他! 而如今,贺齐从外头的声势中得知曹军失败,对周瑜更是满满的钦佩,并且他更有一种直觉,就是周瑜对于他在曹营的一切,不料算其中,但起码却能猜中十之七、八。 “嘿嘿,竟然如此,那我大可放开手脚来行动了!”忽然,贺齐咧嘴笑了起来,双眸陡亮。 与此同时,在曹仁的虎帐中,却见灰头土脸的路招正是跪着,身后的两员将领也是一副的狼狈相。 “末将该死,辜负了大都督的厚望!!那周公瑾实在是太狡猾了,他早就暗中准备,并且调拨缜密,就连我军的细作也被他给瞒过了。而末将却也一时疏忽,并无防备,这刚进了濡须山不久,便遭到了濡须山上的伏兵袭击。幸好山内的伏兵不多,末将才能率领诸位弟兄拼死杀出。” “哼!好个周公瑾,这下可让你扳回了一局。眼下正是两军之战的关键时候,我军亦是用人之时。本都督权且网开一面,路招你的罪过暂且记下,日后争取戴罪立功,可若是你不争气的话,那就休怪本都督无情。”曹仁面色冷厉,神态淡若地道。 “大都督高义!!末将定当谨记此情,绝不会再让孙军的贼子有任何的机“好了,你且下去罢。这么晚了,本都督也要歇息了。”曹仁长吁了一口气,神态有些疲弱地谓道。不知为何,曹仁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莫非是出在那贺公苗的身上?不过此人曾经当过贼匪,他日在孙军之中,难免会受人嫌弃。而如今贺公苗在我曹军中,谁都看得出,本都督有意栽培他,只要他一心为我曹军卖命,却也不见得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不过眼下正是关键,对此人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若不能确认此人对我曹军是死心塌地的话,决不能轻易任用!”曹仁想着想着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而路招见曹仁在沉思,却也不敢打扰,遂和身后的两员将领投去眼色,三人旋即向曹仁拜礼,然后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会!!” 第2022章 飞虎口之争(15)(1) 路招闻言,连忙强震神色,大声喊道。Ww WCOM “好了,你且下去罢。这么晚了,本都督也要歇息了。”曹仁长吁了一口气,神态有些疲弱地谓道。不知为何,曹仁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莫非是出在那贺公苗的身上?不过此人曾经当过贼匪,他日在孙军之中,难免会受人嫌弃。而如今贺公苗在我曹军中,谁都看得出,本都督有意栽培他,只要他一心为我曹军卖命,却也不见得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不过眼下正是关键,对此人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若不能确认此人对我曹军是死心塌地的话,决不能轻易任用!”曹仁想着想着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而路招见曹仁在沉思,却也不敢打扰,遂和身后的两员将领投去眼色,三人旋即向曹仁拜礼,然后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却曹仁袭击濡须山失败后,遂是不敢再轻举行动,紧接数日两军却都是相安无事。至于贺齐为了不引起曹仁的怀疑,行事十分地低调。当然,想要取得曹仁的信任也并非如此简单,曹仁暗中却也有派人在监视贺齐,只不过因为贺齐实在太过低调,这数日来根本毫无所获。 就在这时,曹仁忽然得知,周瑜正率数万大军朝着飞虎口进军的消息。此迅一传来,曹仁立即召集军中文武到虎帐商议。 “大都督不必惊慌!!前军有我等把守,必然万无一失,再经过这数日的歇息,我军将士都已恢复七、八,都正是磨拳霍霍,等着与孙家的贼子厮杀咧!!”却看冯楷奋然赶出,双眸圆瞪,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而就在他话音刚落,很快听得一声怒吼,正是路招赶出。却见路招一脸振奋之色,双眸光芒闪烁,扯着嗓子喊道:“上一回几乎栽在了那周公瑾的手上,但飞虎口尽是平原之地,我倒要看看那周公瑾还能使些什么阴谋诡计!!” 路招此言一出,却听帐中不少将士都嘶声震呼起来,似乎对于此番战事有着绝对的信心! 少时,却听呼声渐散,有一人却站了起来,赫然正是董昭。董昭把手一拱,沉色便向曹仁谓道:“大都督,在水战方面,我军确实不如孙家的贼子,但若6战,那可是我曹军所擅长的。依某之见,当勇于应战,以震三军士气!!” 董昭此言一出,顿时又是赢得一阵呼声。曹仁神色一肃,虎目精光闪烁,浑身更是散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把手一摆,并是沉声大喊起来:“子丹,你回到前军准备,做好应战的准备,但若见得孙军贼子杀至,立即擂鼓示与三军,本都督自会在中军这里随时准备好接应!!” 曹仁话音一落,立即听得一道沉稳的喝声应下,众人纷纷望去,正见曹真快步赶出,并一脸肃厉之色地拱手答应下来。 “好!路招、冯楷,尔等两人辅佐子丹左右!记住,此番战事不容有失!!”曹仁眼神一厉,遂又分别向路招、冯楷投去眼色,两人立即神容一震,振声应道。 半个时辰后,却看曹军前军营地大约数百丈外,只见风尘滚滚,铺盖地,同时还有着一浪接一浪的喊杀声接踵而来,可谓声势浩大。 “贼军将至,擂鼓!!”此时,却见曹真立马正于军前,见得此状后,是转身,大声喝道。 随着曹真喝声落下,不久只听曹军之中,鼓声响荡,很快一阵接一阵的喊杀声汹涌而作。却是曹军三军齐齐喊杀,但听这声势,丝毫不弱于孙军的数万大军。 与此同时,却看在数百丈外的孙军之中,为在前正是周瑜以及吕蒙、韩当等孙军统将。而作为大都督的周瑜更是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忽然,周瑜面色一变,并把手一举,眼见此状,吕蒙立即把马勒住,并转身大喝停下。却听吕蒙令声一落,很快一道道出自各孙军将领嘴中的喝声接连响了起来。不一阵后,却看整支大军停了下来,确确实实地做到了令行禁止。 “大都督,我军气势正高,这即将便到曹军营前了,为何却忽然停下来了?”这时,却看韩当快地赶了上来,并震色问道。 “韩老将军兴致是高,但却别忘了,我等此番行事,所为有二。一者,乃是试探曹军,二者,则是作为幌子,并争取足够的时间,让黄老将军得以在后稳扎阵地,竖立营帐!”周瑜听话,神容一肃,扭头向韩当谓道。韩当听了,白眉一挑,立即一拍胸膛喊道:“大都督你放心,这事情老夫可牢记在心哩!” 韩当此言一出,在旁的孙军将领都不由纷纷露出惊色,毕竟熟悉韩当的人都清楚,其脾性刚烈急躁,如今却表现得如此百依百顺的样子,也难怪会令人惊异。 “呵呵,看来韩老将军也看出了眼下事态紧张,不容有失,脾性也大有收敛。实乃我军之幸也。”在旁的吕蒙不由暗暗腹诽道。这时,却见周瑜神色一肃,并望向了前方,道:“韩老将军能以大局为重,自然是好。你却看,敌军声势惊人,丝毫不弱于我军。看来曹子孝那老贼也是有所准备。并且,曹军意志高涨,待会不定会有厮杀。” 到这周瑜忽然一顿,旋即转过马来,并震色喊道:“众人听令,都给本都督做好准备。曹军在水战上吃了我等的亏,这下恐怕恨不得在6地上讨回来。待会但若真有厮杀,恐怕会是一场恶战,但我孙家的将士各个都是英雄好汉,自不会畏于曹军,但若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儿郎们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孙家将士的志气!!” 周瑜喝声一落,一干孙军的将士也纷纷振奋起来,嘶声怒吼。 于是,不一阵后,周瑜迅地重整了军中队形后,继续再往曹军营地的方向前进。 另一边,在曹军营地之前,却看在曹真的调拨之下,各队曹军队伍迅赶出,并摆开阵势。与此同时,在中军的曹仁,却也不断地调遣军中精锐前往前军接应。 紧接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却见上万曹军将士正于营前摆定阵势,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一干曹军将士皆配以铁甲宝刃,装备精良,并且各个都是眼神冷厉,杀气腾腾。 而此时,却看孙家军已经来到距离前军曹军不到八十丈的距离,两军将士目光交接,宛若在半空中迸射出火花似的。 “停下!”忽然,却看周瑜把手一举,其麾下大军立即迅地停了下来。此时,却看曹军之中,曹真策马赶出,并一举手中的虎豹钢枪,大声喊道:“周公瑾你听好,今日在这飞虎口上,我曹军定教你等这些江东贼子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厮杀!!” “哼,大言不惭!”周瑜听话,不由面色一冷,话音刚落。殊不知,曹真眼神骤射两道精光,一拍战马便往周瑜冲奔过来。 “大都督心!!”眼看出状,吕蒙立即怒喝一声,便迅地拍马冲了出去。却看,吕蒙一身青袍虎甲,手提青虎怒牙戟,身骑宝马,威风赫赫,正往曹真奔杀过去。 时迟那时快,此时曹真手中却换上了一张鹊画弓,正想偷袭周瑜时,却察觉一股惊人的杀气汹涌来袭,不由面色一紧。 “兀那厮,纳命来罢!!”陡然,正听喝声响荡,正是吕蒙杀奔过来。曹真眼见吕蒙来势生猛,不敢怠慢,连忙张弓上箭,朝着吕蒙便一箭。 咻~~! 一阵破空骤响猝起,突兀之际,吕蒙抬眼望时,只见飞矢已射至眼前,连忙下意识地提戟就挡。 ‘嘭~!!’只听一道震响,旋即只见飞矢在与吕蒙的青虎戟的碰撞下猝然炸开。 “哼!”回过神来的吕蒙,一声冷哼,正想去寻找曹真。殊不知曹真已然转马撤了回去。 “他娘的曹家贼,你给老夫等着!!”这时,却听一阵怒吼声响了起来,正是韩当在喊,并作势便要杀出。 “韩老将军,暂且莫要轻举妄动。那曹子丹恐怕是故意想要激怒我等,诱我等前往厮杀。”只不过很快韩当便被周瑜给喊住了。韩当一听,心里满满地不服,立即瞪眼转向周瑜喊道:“有什么可怕的!?那曹家贼,竟敢胆大包地袭击大都督你,简直就是无视我等一众江东好汉,再我军有数万之众,却也不惧与那些曹家贼子拼命~!!” 韩当此言一出,霎时不少孙军将领却也纷纷应和起来,却是都被曹真适才的行为激怒,毕竟周瑜位高权重,不但是三军之,更是孙家复兴的希望,但若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当时曹真射箭而出的刹那,不少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一时间都蒙住了。当然,理由单单不止如此。 ###\第二千一百四十四章 飞虎口之争(16) 话孙军将士不久前在濡须口的那场大胜后,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些得意起来,并且曹军在他们印象中的可怕也有所减弱。 而曹真也恰恰正是看中这点,才故意激怒孙军一众将士。当然,曹真的奸计却是瞒不过周瑜,周瑜虽然是傲,但绝不愚蠢,反而聪明绝顶的他,拥有着洞察大局的本领。 “都给本都督闭嘴!!此乃曹军的激将法,如此低劣的拙计,尔等竟然也会相信,看来尔等已经开始心满自傲,这只会让尔等最终走向灭亡!!”突兀,却听周瑜嘶声大喊起来。周瑜此言一出,顿时在他身后的大军迅地安静下来,一干将士纷纷面面相觑,这下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哼!好一个周公瑾,看来要诱惑他中计是没那么容易。”同时,撤回军中的曹真,不由暗暗想道。这时,却见有一员将领赶了上来,并在曹真耳中嘀咕几句。曹真一听,神色隐隐有一些变化,但很快却又恢复过来,并露出一抹笑容,旋即沉色,策马再次赶出,向周瑜喊道:“周公瑾此番你率数万大军而来,想必绝非试探我军如此简单。如此便废话少,你欲斗将、斗兵亦或是斗阵!?” 曹真此言一出,周瑜不由是神色一变,并不由地冷笑起来,震色营道:“你不过是一介辈,就凭你也敢与我周公瑾斗兵、斗阵?就算那曹子孝前来,也不敢在本都督面前如此叫嚣。” “哼!论排兵布阵,我确实不如你,但就算我斗兵、斗阵输予你,在斗将方面,我曹某人却有绝对的把握。不过又退一步来,斗阵我肯定是完败于你,但斗兵却又不一定。斗兵可是讲究的是兵种相克,以及临场挥,就算你想到了克制我虎豹骑的方法,可如今我等相处地可是平地,厮杀起来,却不知你麾下的贼众能不能抵挡得住!!”曹真面色振厉,奋声而道,但听声势,却也是满怀信心。 “哼!!竟敢觑我等江东英雄,大都督让老夫出战,先在斗将上,赢他们一阵!!”这时,却听韩当的喝声响了起来。周瑜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看对面的曹军阵中,却看曹军里一个个将领都是魁梧雄壮,正值壮年,而韩当虽然老当益壮,但多多少少还是心有忌惮。 “哈哈哈哈,莫非江东已经无人了么,竟然派个老东西前来应战?”这时,却听一阵笑声响起,正是曹真在嗤笑。周瑜听得心里一恼,而韩当更是怒不可及,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曹家贼,老夫这便来取你狗命!!大都督~~!!” “韩老将军听令,给周某人取下敌将级!!”周瑜双眸猝射两道精光,忿声一落,霎时韩当便是一提手中大刀,策马冲奔赶出。 “曹将军,那老匹夫就交给我冯楷罢!!”眼看韩当杀出,在曹军阵中,一员虎背熊腰的将领反应却也是快,怒声一吼,策马提刀便是冲奔而出。 “冯楷!!那老匹夫并不简单,你得心应付!!”须臾,曹真便见冯楷杀了出去,并震色大喊而道。 “嗷嗷嗷嗷~~~!!”就在曹真话音刚落,突兀只听一阵惊人的咆哮声响荡起来,正见韩当飞马持刀,宛若一头暴怒的恶兽杀向冯楷。 “老匹夫休要得瑟!!”冯楷见状,一咬牙,自不愿输给一个老人,奋力举刀,迎着奔杀上来的韩当,挥刀就劈! “你砍不着!”殊不知韩当反应是快,挪身快闪,便是躲过。但冯楷似乎早有准备,眼射两道精光,快地一转手中大刀,便向韩当飞砍过去。人马分过之际,韩当猛地往马上一个扑倒,险险地躲了过去,并且就在人马分过的瞬间,韩当急又起身,并持刀朝着冯楷的背后猛搠过去。 “哇!”冯楷猝不及防,被韩当一刀搠中,并不禁地痛叫起来,不过幸好韩当刺得不深,很快两人分马而过后,迅地又拨转战马,并四目对视。 “不好!!老冯中刀了!!”此时,在曹军阵中,路招看得眼切,不由急喝叫道。曹真也不禁地眯眼看了起来,忿忿道:“这老东西果然不能觑。” “嘿嘿,贼原来你只是嘴上功夫了得,根本没有真本领!下一回合,老夫必取你狗命!!”另一边,却看韩当朝着冯楷咧嘴正笑,充满了挑衅之色。 “嗷嗷嗷嗷!!老子和你拼了!!”冯楷大怒,瞪目怒啸,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反之,韩当却是越笑越是灿烂,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似的。 陡然,却听曹军之中一阵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冯楷眼睛一瞪,韩当却不愿让冯楷逃回去,大喝一声,持刀便往冯楷追了过去。冯楷却又不敢违抗军令,强忍怒火,拨马就逃,并拖刀在后。时迟那时快,眼看韩当驰马倏然正追,殊不知这时冯楷猛然起刀,却是用了拖刀计。 生死关头,韩当却及时勒住了战马,冯楷一刀砍空,并须臾飞马撤离。 “呀呀呀!!你这奸佞狗贼!!”几乎中刀的韩当,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忿声骂道。 “老匹夫这回算你命大!!”却听韩当话音刚落,冯楷的声音紧接响了起来。两人似乎都十分不服气。 少时,却看冯楷飞快地赶到了曹军阵前,还未来得及话,却见曹真一提手中虎豹精钢枪,策马奋然而出。 “曹将军!”冯楷见了,不由面色一变,可曹真的坐骑度极快,倏地就从冯楷身边掠过去了。 “哼!!曹子丹你也敢来与老夫厮杀!!如此正好,待老夫取下你级后,老夫倒要看看那曹子孝是什么表情!!”与此同时,眼看曹真冲出来的韩当,不由精神一震,扯声喊道,而就在他正欲拍马冲出时,忽然一阵号声从孙军之中传起。 “可恶!”韩当听得这号声后,下意识地一勒战马,并在心中暗暗骂道。原来这号声表达的意思,正是要韩当撤回阵中。不过,韩当心里虽然不忿,但他还是没有违抗军令,紧接便是一转战马,向孙军阵中赶去了。 与此同时,却看有一人策马从孙军阵中赶出,赫然正是吕蒙是也。 “韩老将军辛苦了,接下来交给吕某便是!!”却看吕蒙目光闪烁,浑身气势惊人,那威风赫赫的样子,更不有让韩当心头一震。 “哼!!子明你可千万不要丢了我江东好汉的脸,否则老夫可不放过你!!”不知为何,忽然间韩当心中的闷气散了一半,并震色向吕蒙喊道。 吕蒙一边策马飞驰,一边向韩当露出一抹自信而灿烂的笑容,道:“韩老将军大可放心,子明定当赢下此阵!!” 吕蒙话音刚落,人和马却已经一齐从韩当身旁飞掠而过。韩当不禁回头望去,在心里呐呐腹诽道:“子明是越来越有大将之风,将以时日必成我江东支柱!我等这些老东西也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就在韩当念头一闪,忽然听得一声喝声响荡,立即让韩当回过神来,并望了过去。 “敌将何人报上名来!!我曹子丹不杀无名辈!!” “我乃江东青虎中郎将吕子明是也!” 却看,吕蒙和曹真两人正策马各往对方冲杀过去,两人皆是气势惊人,难分高下。 很快,只见两人宛若两道飞虹一般交接一起,并响起一道惊人的巨响。 ‘嘭~!’ 韩当不由双眸一瞪,并连忙抖数精神地望了过去,很快正见吕蒙身影,此时正在转马。另一边,曹真转马却比吕蒙明显要快,并且马术也比吕蒙了得,眼下已经驰马杀向了吕蒙。 “不愧是虎豹骑的统领之一,这马术果然了得!!”吕蒙双眸猝闪两道厉色,然后一提手中青虎戟,朝着策马正是飞奔过来的曹真咽喉搠了过去。 “哼!”电光火石之间,曹真快身子一闪,而就在曹真躲过去的瞬间,手中虎豹钢枪骤是飞搠而出,刺向了吕蒙的面门。吕蒙面色一怔,但随即身体便有了反应,往下一倒,曹真一枪飞搠过去,陡然只见几滴鲜血溅起,两人人马分过。 第2023章 飞虎口之争(15)(2) “好枪法!”忽然,却听吕蒙喊起,并见他快地拨转战马,脸上有一道血痕,原来正是刚刚被曹真所刺伤。Ww WCOM “青虎中郎将吕子明!你的大名如雷贯耳,而且从刚刚你挡住我飞矢的那一戟来看,功夫也是不容觑!在年轻一辈之中,我曹子丹鲜少会有佩服的人,但凭你的能力,足以得到我曹子丹的尊敬!!魏王素来爱才,下人皆知,只要你愿意投降,我曹子丹必定竭力向魏王推荐!!”却看曹真双眸猝亮,并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 “哈哈,魏王爱才之名,确是下皆知,但魏王多疑猜忌,却也是下皆知。我可不想伴于猛虎之侧,终日要提心吊胆!曹将军的好意,吕某心领了!” ###\第二千一百四十五章 飞虎口之争(17) 吕蒙一听,不由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向曹真谓道。同时,吕蒙却也在尽可能地为此时恐怕已经在扎营的黄盖军争取时间。 “哼,心正不怕影儿斜,你若不存异心,魏王又岂会加害于你!?”曹真眼睛一眯,冷声喝叱道。 “那可不一定。毕竟我可不像阁下,为了荣华富贵,有更好的前途,连本姓都能抛弃,去当老贼的养子。”忽然,吕蒙脸上多了几分讽刺鄙夷的神色,旋即一副调侃地样子了起来。 “找死!!”这一番话出,顿令曹真面色骤变,霎时间浑身更是迸出一股骇人的煞气。 吕蒙却也没想到曹真会忽然爆,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曹真已然策马冲起,并且很快便凶猛地杀至自己面前。只见曹真提枪飞搠,犹如梨花纷飞一般,朝着吕蒙杀了过去。 “曹家的假子,休要觑我呐~~!!”可吕蒙却也并非软柿子,岂会被曹真压着来打。忽然只听吕蒙一声怒吼,浑身气势汹涌迸,在那瞬间,曹真更仿佛看见一头青色怒虎陡然扑出,紧接着漫戟影便向他袭击过来。 砰砰砰砰~~!! 只听一连串的乍响陡作,吕蒙和曹真两人杀得甚是激烈,同时两人在各军之中都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尤其是曹真,更是负责指挥整支曹军前军的统将,一旦落败,曹军的士气必然一落千丈,甚至曹军的前军有可能会因为群龙无而在孙军的强袭之下落败。 突兀之际,却看吕蒙挥戟猛劈不中,曹真面色一厉,快出枪朝着吕蒙胸口的位置便搠。吕蒙快把身子一闪,殊不知曹真陡然变招,把枪一挑,袭向吕蒙的下巴位置。所幸吕蒙早有准备,快把身子往后倾去,曹真持枪一挑不中,未免吕蒙猝袭击,迅收枪回去。 却看曹真以及吕蒙两人厮杀了有数十回合,还未分出胜负,曹军之中,不少将士渐渐面色变得紧张起来。毕竟吕蒙戟法生猛惊人,在刚刚的厮杀之中,曹真屡显险象。当然曹真的功夫却也不容觑,在适才的厮杀中,吕蒙也并没有占到了多大的便宜。 而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号声响荡,紧接又传来一阵嘶喊声。这阵喊声一起,无论是吕蒙亦或是曹真都是面色一变。 “曹将军你身份尊贵,不必和这些背信弃义的贼人拼命。末将贺公苗特奉大都督之命前来应战!!” “哼!”喝声刚落,只听吕蒙一声冷哼,并且出手极快,举戟便往曹真搠去。曹真反应却也是快,是身子猛地挪开,闪了过去,并且紧接提枪一起,搠向了吕蒙的咽喉。眼见曹真反击毒辣,吕蒙却也没有乱了方寸,另一手迅地拔出腰间宝刀,挡开了曹真的虎豹精钢枪。曹真随即收枪,并且就像是早有预谋般,是拨转战马,便是奔逃而去。 “想逃,没那么容易!!”吕蒙见了,是震色,并且拍起战马,倏地追向了曹真的身后。殊不知曹真忽然放缓了度,并有杀气泄露,吕蒙却也谨慎,提防曹真回使回马枪,连忙也减缓了度。殊不知吕蒙刚把度减缓下来,另一边曹真便加紧度地策马冲飞而去。很快只见曹真先与赶来的一员赤袍铁甲的将领相遇,那人赫然正是贺齐,两人并没有任何交流,只一对眼色,然后便各往策马奔去。 “嗷嗷嗷嗷~~!!吕子明快叫那周公瑾滚出来见我!!”此时,却见贺齐陡然神容一震,并忿声大吼起来。随着贺齐大吼叫起,忽然间曹军将士一齐震呼起来,好像都在为贺齐打气鼓舞一般。 这忽然涌起的声势,就连曹真也是吓了一跳。 “哼!!贺公苗你这叛主投敌的逆贼,竟还有颜面出现!!杀了你!!”另一边,却见吕蒙一脸凶戾可怕的模样,忿声大吼,并旋即策马杀向了贺齐。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吕蒙和贺齐两人策马猛然交战一起,两人就像是仇敌相见,立即各舞兵器,玩命地厮杀起来。 与此同时,曹真策马赶回到阵内,却惊讶地现了曹仁出现在军中,忙是震色拱手道:“大都督,末将无能,未能为我曹军扬威破敌,愿受惩罚!” 曹仁听话,却是面色淡然,轻一摆手道:“子丹不必自责,我观那吕子明武艺高强,绝非泛泛之辈。当然,一员合格的将领却也并非只看重匹夫之勇,你自有你的长处所在,不必气馁。好了,你先下去准备准备,待会若要斗兵可还需你继续出战。” “诺!”曹真闻言,忙是肃色答应。 与此同时,却看战场上,吕蒙和贺齐杀得正是激烈。这若是有高手在场,却也不难现,在武艺上吕蒙却也稳胜贺齐一筹。但贺齐就像一条疯狗似的,用的都是不要命,欲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打法,竟然反而把吕蒙压制下来。 时迟那时快,只见在贺齐猛攻之下,吕蒙似乎有些乱了阵脚,突兀只见贺齐一戟猛劈,竟把吕蒙劈开而去。 而隐约之际,令人惊异无比的是,在如此生猛强烈的厮杀之下,两人嘴皮子竟暗暗在动,不知在商讨着什么。 与此同时,两军将士似乎都被这一幕给惊住了,另一边却看曹仁一副深沉可怕的神色,眼神凌厉光,正死死地盯住了战场。 “吕子明你竟然死心塌地地要为那狗贼出头,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蓦然,一道吼声激荡,正见贺齐忽然启动,持戟便往吕蒙杀了过去。 “哼!!不知所谓的疯狗,若非适才我与那曹子丹厮杀,耗损了体力岂会惧你!?”此时,吕蒙却忿忿地大喊起来,旋即竟然一拨战马,临阵退缩而去。 眼看此幕,战场上两边的将士不少都惊呼起来。同时,吕蒙的撤去,却又令不少曹军的将领面露起疑色。毕竟吕蒙实力高强,就算贺齐有占据着体力方面的优势,但也不见得贺齐能够如此快就击败吕蒙。于是,这些人开始怀疑起这是贺齐和吕蒙联合起来做的一场戏。 而就在一干曹军将领开始怀疑起贺齐的时候,贺齐却还在疯狂地追向吕蒙。 突然,异变猝显。只听孙军阵中陡然响起了一道喝声,紧接正见一员孙军将领杀奔而出。与此同时,吕蒙却也忽然拨回了战马,并迅地朝着贺齐袭击过去。 “他娘的~!!尔等这些阴险人!!老子不奉陪了!!”眼看此状,贺齐似乎瞬间恢复了清醒,急是拨转战马,便是撤走。 而在此时,却听一道弓弦乍响陡作。须臾便见有一根飞矢朝着贺齐的后背飚飞射去。贺齐倒也反应是快,急是抽起缰绳,战马随即往一旁转去,惊险地躲过了一劫。只不过这时吕蒙尚且在追,并且度惊人。贺齐吓得慌了神,连忙加鞭驰马,死命地逃奔。 而就在此时,蓦然曹军之中杀声起作,并伴随着号角金锣的声音。不一阵后,只见风尘猝起,曹军之中正见有一队队骑兵冲奔而出。而吕蒙在听到杀声时,便已勒住战马,没有去追,眼下见得此状,不由神色连变。 “是曹军的虎豹骑。”这时,在吕蒙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喊声,正是朱然赶了过来。 “你先撤回去,看看大都督要如何调拨。”吕蒙忽然面色一沉,神色有些怪异,向朱然罢,不等朱然反应过来,便是一拨战马,往曹军阵营所在的东面方向冲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孙军阵中,周瑜却是早就做好斗兵的准备,只见在孙军阵前,数百精锐步兵早就摆定阵型,其中又见有着各种不同的兵种,其中有盾兵、枪兵以及弓弩手。 “斗将暂以平手而论!!孙军的大都督,我曹军派遣三百虎豹骑出战,尔等可敢斗兵否!!?” 这时,却听曹军那个方向传来了一阵嘶吼的声音。周瑜一听,双眸霎是精光闪烁,正要下令。就在此时,忽然有人神色慌张地赶了过来。 “大都督大事不好了。适才我军斥候觉正有一支千余人的曹军骑兵从东面绕到了我军后方,似乎想要袭击黄盖将军的队伍。”正欲指挥作战的周瑜,这下一听,顿是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惊色。 “好个奸诈人,公瑾你别乱了阵脚,就凭那千余人的骑兵难不倒公覆!!依老夫所见,倒不如现在一鼓作气,杀曹军的贼子一个措手不及!!”这时,在周瑜旁边猝然响起一阵怒吼的声音。周瑜神容一沉,往一旁望了过去,正是韩当在喊。 “大都督,这是生什么事了?”恰巧朱然正好赶了回来,听得韩当的喊话后,不由露出满脸的惊异之色。 倒是周瑜看不见吕蒙的身影,不由向朱然问道:“子明何在?” 朱然闻言,忙是肃色,拱手应道。 ###\第二千一百四十六章 飞虎口之争(18) “回禀大都督,吕将军适才好像现了什么,他让我先回来看大都督有何调拨,自己却朝着曹军阵营的东面而去。” “好!义封你先后方的队伍,韩老你则负责中军,前军交由本都督来指挥,三军待会听我号令,同时做好撤走或者厮杀的准备!!”周瑜忽然好像有了什么主意,神色一肃,然后震色吩咐起来。韩当听了,神色一变,但朱然却很快答应下来,韩当见状,便也囔囔答应。 少时,却韩当和朱然都已经退了下去,周瑜则与前军诸将士按兵不动。而在这期间,曹军的传令兵屡屡叫嚣,让周瑜出兵相斗,但周瑜都没有理会。 却看此时的周瑜面色有些黑沉难看。忽然周瑜面色一震,正见远方有人策马正是迅赶来,不正是吕蒙。 “大都督!!曹军的中军正有数千人马调动,恐怕是想要袭击我军后方,不容大意!!” 吕蒙此言一出,周瑜顿是神色一震,双眸猝亮精光,好像忽然间全都想明白似的。 “恐怕曹子孝早就猜到我军的意图,并暗中命人率骑兵前往偷袭。同时,他却又将计就计,与我军在这里拖延时间,为的正是要让我等松懈,然后却又趁机率兵前往接应。好个曹子孝,这回几乎让他钻了空子!!”周瑜不由厉色喝道。 吕蒙一听,神色连变,不过很快吕蒙却又稳住了情绪,道:“竟然大都督已经察觉那曹子孝的奸计,不知大都督有何应付的对策?” “哼!我周公瑾的便宜岂是那么轻易能够被人占去的?子明你与我留在这里,另外我自会派义封率兵拦截曹子孝派去接应的数千人马。同时又让韩老将军率兵赶回去接应!!不过未免万一,你先下去,传我号令,并让中、后两军的弓弩手全都赶到前军集中!!”周瑜神色一厉,旋即便是迅地吩咐起来。吕蒙听话,是领命,旋即便策马赶了下去。 这时,却见对面的平原上,有人策马正往赶来,周瑜肃色望去,很快就认出了曹真。 “周公瑾你战是不战,答复!!若是惧了我麾下的虎豹骑,那就早早投降,免得丢了你这江东大都督的脸面!!” “曹子丹你休要得瑟,本都督又岂会惧你这毛头儿!!”周瑜一听,面色一冷,震色喝罢后,便是向阵前的数百精锐下达号令。那数百精锐听得令声,是振声应诺,并保持着整齐一致的队形朝着战场赶去。 “这周公瑾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他的脾性理应早早就会出战。莫非他看出了大都督的计策了?”曹真想着想着忽然面色一变,原来就在不久之前,率领着虎豹骑来到阵前的曹真,才从曹仁口中得知曹仁的计划。而曹仁对他吩咐完毕后,紧接便是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曹真一番脑念电转后,遂不敢掉以轻心。这时,正在引兵正往战场赶去的周瑜,见曹真迟迟没有离开,却也不禁眯起了眼,腹诽想道:“这曹子丹莫非有所察觉了?” 念头一转,周瑜反应却也是快,大声喝道:“全军加前进!!” 周瑜喝声一落,霎时那数百精锐步兵纷纷加冲起,并且各是忿声喊杀,杀声惊人。 “哼!”曹真见状,不由一声冷哼,不敢掉以轻心,是一拨战马,先是撤去。 与此同时,却见孙军之中各有兵部调动。不一阵后,曹真回到队伍之中,并回马往孙军的方向下意识地望去,眼见孙军之中各有兵部调动,不由面色一变,向身旁的一员虎豹骑将领震色喊道:“你赶往报与大都督,便周公瑾有所察觉,万事心!!” 那虎豹骑将领闻言,是神色一沉,拱手答应后,迅策马离开。而就在那虎豹骑将领离开不久,猝然正听杀声涌荡,正是周瑜率兵逼了过来。曹真忙是肃色,这下不敢再有丝毫分神,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战场之上。 “众人听令,分开两队,袭击敌军的两翼,让孙家的狗贼见识一下虎豹骑的厉害!!”却听曹真一声令下,霎时其身后的队伍立分两队,并往周瑜所率的队伍左右两侧奔袭而去。 “哼!!黄毛竖子,竟敢觑我周某人!?”周瑜见状,却没慌了阵脚,反而神容一震,紧接迅地调拨起来:“盾兵听令,守两翼。枪兵在后接应,只待曹军的虎豹骑撞上来,立即扑上袭击。弓弩手在中待命!!” 却听随着周瑜令声一落,其队伍迅地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却在孙军后方大约有五、六里的一处平原上,此时正见近数千孙军兵士在迅地竖立营帐,而在场指挥的赫然正是江东有名的悍将,黄盖是也。 忽然,一阵杀声正从东面传了过来。很快,正见几员骑兵神色慌张地策马奔赶过来。 “黄老将军,大事不好了!!东面有曹军的骑兵正赶来袭击,为的百余骑兵更是曹军的虎豹骑!!” 此言一出,黄盖顿是神色一变,双眸瞪得斗大起来。而在黄盖身旁的将士听得,不禁都慌乱起来,一时间七嘴八舌地都向黄盖喊了起来。 “都给老夫闭嘴!!敌军来得不多,仅有千余之众,虽然是冲锋能力极强的骑兵,但只要我等能够稳住阵脚,给予其有效的反击,定能教敌军铩羽而归!!”却看黄盖双眸骤亮,提神震气,一干将士眼见黄盖此状,却也不由地纷纷振作起来。 “听老夫号令,迅让百余骑兵赶来与老夫回合,然后再让盾兵以及枪兵队伍在四周做好防备,另外又让军中的弓弩手分布四处,但见敌军来袭,立即张弓便射!!”黄盖疾言厉色地喊罢,是便往一旁的坐骑赶了过去,旋即纵身一跃,跳了上马后,一拍坐下战马便朝来袭的曹军率先奔赶而去。 “黄老将军,末将也随你一同赶去!!” “我也去!!” 黄盖的勇而无畏,让孙军两员将领为之一壮,眼见黄盖单枪匹马地往敌军迎去,连忙迅地骑上了战马,往黄盖身后追去。 不一阵后,却看黄盖以及那两员孙军将领赶到了一处高坡之上,下方正见曹军的骑兵奔冲过来。黄盖见了,不由有些可惜地想道:“都怪老夫太过大意,没有早做准备,否则早些布兵在此,这些曹兵若敢闯上来,必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却看率领着这千余曹军骑兵的赫然正是曹休是也。此时,曹休眼见黄盖几人出现在一处高坡上,不由面色一紧,但很快他便察觉到来敌不多,仅有黄盖几个时,立即神色一震,大声喊道:“众人听令,给我迅夺下高坡,击退敌人!!” 曹休喝罢,却看他身后的百余虎豹骑立即率先加冲奔起来,并且杀声如虹,各个气势凶猛,真好像一群恶虎猎豹一般。 “哼!!尔等辈,有我黄公覆在此,休想闯过这里!!”黄盖见状,却也不退缩,忿声一喝,一舞手中怒鳌赤焰鞭,宛若一尊恶神似的,气势无比惊人。 只不过虎豹骑可是下闻名的骁锐,曾经面对过无数的强敌,岂会如此轻易被黄盖吓倒? 第2024章 飞虎口之争(15)(3) 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数员虎豹骑将士冲上了高坡,并往黄盖袭击过去。 Ww WCOM黄盖忿声一喝,却是寸土不让,舞起手中怒鳌赤焰鞭便是迎接。霎时正见几员虎豹骑合住黄盖厮杀,紧接传出了一阵阵惊人的兵戈碰撞声。陡然之际,只听一声咆哮,宛若洪荒巨兽的嘶吼一般,旋即便见那合住黄盖厮杀的虎豹骑中,其中有两个纷纷飞了起来。同时,正见黄盖举鞭正劈,那虎豹骑却也不退缩,持枪朝着黄盖咽喉就搠,俨然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而随黄盖一同来的那两员将领,此时却也无暇顾及黄盖,甚至可以自身难保。 电光火石之间,黄盖的怒鳌赤焰鞭要更快地落在了那员虎豹骑的身上,并且把他打翻而去,黄盖也因此得以自救。不过却也万万不要因此觑了虎豹骑的实力,就在刚刚那一阵厮杀中,以一敌三的黄盖身上却也受了不少的伤势,所幸都是些皮外伤。 “杀~~!!”突兀,又听杀声响荡,黄盖还未回过神来,却又见得两员虎豹骑一左一右地飞奔杀了上来。这时,忽然听得两道惨叫声接连响起,黄盖不由面色一变,连忙拨马就撤。那两员虎豹骑却是紧追不放,并纷纷朝着黄盖袭击而去。黄盖急着逃跑,只能闪躲,虽然是险象环生,但还是纷纷躲了过去。而此时,却有虎豹骑不断地冲奔杀上,杀声浩荡。 少时,却黄盖逃了一阵,忽然正听喊声响作,正是自军那百余骑兵赶了上来。黄盖连忙震色,吼过来接应。那就在不远的孙军骑兵听得,连忙纷纷加赶来。 ###\第二千一百四十七章 飞虎口之争(19) 不一阵后,黄盖与其麾下会合,遂与追上来的虎豹骑混战一起。但没厮杀多久,曹休却又率一众人马杀了上来。两军兵力相差悬殊,并且曹军气势正旺,黄盖军并未能抵挡多久,就被杀散。黄盖无奈之下,只得先领数十骑兵逃撤而去。 “众人听令,老匹夫连折两阵,气势已丧,大伙给我加把劲,一鼓作气,将敌军刚立的营帐全部冲毁!!”曹休神色一震,双眸光芒骤射,并厉声喝起。而随着曹休喝声一落,霎时其所率的一干曹军骑兵纷纷嘶吼起来,并随着驰马飞奔的曹休,纷纷加策马冲奔起来。 却,另一边,在曹军阵营之前,曹真眼看着孙军调拨开来后,两翼各有盾兵防御,并且后方皆有枪兵接应,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大喊叫道:“众人听令,合一处,向敌军正面冲击!!” 曹真忽然下令,若是换了其他部署岂可能反应得及,但幸好的是曹真所率的可是虎豹骑。而随着曹真令声落下,本往两翼冲去的两队虎豹骑队伍,是纷纷拨起缰绳,并往正中靠拢。 “哼!曹子丹,你要与我周某人为敌,恐怕为时尚早哩!!”此时,在孙军阵中的周瑜,眼看此状,不由露出一抹冷笑,旋即一声大喝,在正中待命许久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搭弓上箭,不一阵后只听道道弓弦声宛若无数颗黄豆炸开的声音般,一连骤起响荡,好不惊人。 时迟那时快,陡然之际,曹真正见一片片飞矢扑袭而来,连忙震色大喊心。而曹真麾下的虎豹骑,不得不,这一个个反应能力都实在是太出色了,很快便纷纷舞起兵器抵挡。而且所幸孙军的弓弩手并不多,虽然有七、八个虎豹骑不慎中箭落了马,并且有不少人也受了伤,但大部分人马都能在此番乱箭袭击中,保得无碍。 “可恶!!”也是有惊无险躲过此劫的曹真,不由暗暗骂道。而就在此时,蓦然间后方传来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曹真听了,不由心头一揪,但却不敢有所怠慢,迅地下令撤走。 眼看曹真逃撤,孙军之中,不由响起了一阵振奋的呼声,同时几个将领更为兴奋地冲向了周瑜,劝周瑜趁势率兵掩杀。 “稍安勿躁。我军皆是步兵,而对方却是骑兵中的骁锐,岂能贸然追击?而且敌军已经鸣金收兵,明敌军已无继续厮杀下去的心思,而此时绝非我军强行开战的时机。”周瑜神色一凝,肃色谓道。 与此同时,却曹休率兵一路追击黄盖那数十人马,此时已然赶到了黄盖军竖立营地的附近。 “弓弩手掩护,盾兵扑上!!枪兵准备冲击!!”这时,却看黄盖陡然眼射骇人精光,并嘶声喊了起来。原来黄盖冒险厮杀,忍辱负重,一路引诱着曹军过来,就是为了这反击的机会!! 却听就在黄盖喝声一落,很快便听一道道弓弦声响荡起来,曹休听得不由面色一变,所幸这一波袭击,并没有太多的飞矢,曹休喊心,提醒麾下众人。一波乱箭袭击结束后,得到的效果却是颇微,曹休军中仅有数人不幸中箭落马。只不过对于孙军来,这已经足够了,毕竟从一开始黄盖想要的就是减弱曹军的冲势,让弓弩手作为掩护。 而此时,正听一阵杀声震荡,曹休不由面色一变,正见面前有五、六百盾兵正往扑来,后方并有枪兵接应。 “气煞我也!!黄公覆你这老匹夫竟敢耍我!!”曹休眼见此状,忽然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不由怒吼起来。但怒吼过后,得以宣泄的曹休却又很快地冷静下来。机会难得,曹休自然不肯轻易放弃,更何况他率领的可是所有兵种里面,机动能力最好的骑兵。机动能力优越,便代表着能够灵活多变! 曹休猝是眼神一亮,大声喊道:“众人听令,往两侧散开,不要与敌人的盾兵正面交锋,寻机袭击敌军的营地!如今敌军栏栅未立,对于我等骑兵来,敌军的营帐就如同薄纸脆瓦,一捅就破!!” 曹休话音一落,霎时其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奋起应和,声势惊人,紧接便是各是分散而去。与此同时,赶回营地之内的黄盖听闻四周将士忽然有些慌乱地叫了起来,很快一员将领赶来把曹休的行动禀报予他。黄盖听罢,双眸一瞪,忙是嘶声大喊起来:“众人不要乱了阵脚,弓弩手只顾朝敌人射击,盾兵以及长枪兵各守岗位,不要擅自攻击,只待敌人前来冲杀!!” 而就在黄盖话音刚落,陡然一阵阵厮杀声,接连响起,却是曹休的麾下接连找到了空挡起了袭击。却看孙军一时不知如何应付,难免混乱起来,不过很快众人便是依照黄盖的吩咐,渐渐又站稳了阵脚。却看在营地四处的弓弩手,纷纷拽弓射箭,盾兵和枪兵互相配合,抵挡起袭击而来的曹军骑兵。 “哼!!”与此同时,却看在营地外围的一角,曹休正领着数十虎豹骑起冲势,不少在附近的孙军弓弩手见状,连忙拽弓乱射。不过曹休和其麾下虎豹骑都显得十分生猛敏捷,将射来的箭矢都一一拨开或者打破。不一阵后,只见曹休策马已然挺进十余丈,这时却看有数十盾兵各是举盾,形成一面盾墙,挡在了曹休的面前。 “就凭尔等鼠辈,休想拦我!!”曹休眼射两道精光,忿声喝道,并且恍然间,好像有一头烈焰火驹出现在曹休的身后,好不骇人。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休跃马而起,并挺枪搠向了那面由各盾牌堆成的硕大盾墙。 ‘嘭~!!’ 只听一道巨响乍起,霎时只见那盾墙猝散,并有不少孙军盾兵惊呼痛喝起来。须臾,曹休战马落地,一身威煞之风,几个跌倒在地的孙军盾兵见状,不由地胆怯心惊起来。 “尔等鼠辈听好!!识相地快快退去,否则休怪某虐杀孱弱!!”曹休眼闪凶光,冷声喝道。而就在曹休话音刚落,蓦然却听杀声陡作,却是那些一直伺机在后的孙军长枪兵冲杀过来。曹休面色一寒,却又忽然露出了一抹冷笑。兔起鹤落之间,陡然正见那数十虎豹骑纷纷杀至,并把那一个个冲杀过来的孙军枪兵撞飞而去。场面一面地倒,孙军的枪兵在没有盾兵的掩护下,此下在虎豹骑面前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杀~!”曹休目光冷厉,忽然一举手中钢枪,怒声喝起。眼见此状,在他身后一个虎豹骑将领,立即取出一号角,并迅地吹了起来。却听号声猝起,须臾在附近正在突杀的曹军骑兵纷纷呼应起来,并各往曹休此处奔赶过来。 “不好了,黄将军!!东北一侧,似乎把守不住,此时那曹文烈正率兵从那袭击进来!!”少时,却看在营地中的另一侧,一个孙军将领神色慌张地赶到了黄盖的身旁并向黄盖急声报道。黄盖一听,顿是面色一变,咬牙切齿起来。不过很快黄盖却又冷静下来,眼露凶光,大声喊道:“不要慌张,众人只顾各守阵地,那曹文烈自有老夫对付!!” 黄盖喝罢,立即一拨战马,便往东北那侧赶了过去。 可就在黄盖往东北赶去的同时,蓦然一阵惊人的喊杀声从北面传了过来。黄盖听了,不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战马急勒停住,并往北面望了过去,脸色变得不禁有些凝重起来。 而在未能确定来军到底是自军亦或是敌军之前,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其他的行动。 少时,却见一彪人马飞快地正往孙军营地赶了过去,并有一人嘶声大喊叫了起来:“黄将军不必慌张,我等领大都督号令前来救援!!” 此言一出,霎时在孙军营地中的孙军将士纷纷精神大震,并有不少人振奋地嘶吼起来。 “哈哈哈哈~~!!援兵将至,曹军的狗贼不足为患,众人听令,立即开始反击!!”黄盖霎时间便有了主意,并嘶声大喊起来,随着黄盖喊声一落,霎时在营地之内的孙军将士纷纷起反击之势。 “不好!!曹将军,敌军有援兵赶来,我等若是在这厮杀下去,只怕会全军覆没!!”与此同时,却听一个曹军将领急往曹休身后追去,并疾声喊道。 “可恶!!就差一点,竟然功亏一篑!!众人撤!!”曹休急勒住战马,忿声喝罢,是一拨缰绳,转马便是撤去。眼见曹休撤走,其他人却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拨马逃撤,同时又有人吹起号角,示意撤军。 而此时,孙军却已起了反击之势,却看孙军的弓弩手纷纷拽弓骤射,盾兵、枪兵也各往曹军扑杀过去。不少逃之不及的曹军骑兵纷纷被杀落马下,其中有些更是被当场擒住。 ###\第二千一百四十八章 飞虎口之争() 不一阵后,却看孙军的援兵汹涌赶至,只不过此时已有一波的曹军骑兵逃撤而去,其中正有曹休以及其麾下的虎豹骑,至于剩下的那些人,不是被擒下了,就是死于孙军的将士手下,有一部分人被黄盖引兵所困,没有厮杀多久,也纷纷弃械投降了。 与此同时,却在不久之前,曹军营地中鸣号猝起,曹真撤回。而曹真在撤回的途中,却又觉刚从营中往东面赶出,由曹仁所率的那支人马竟然撤了回来。曹真不由神色一震,心想这恐怕是曹仁放弃了他的计划,并且有意收拢兵力,接下来全力把守营地。 果不其然,不一阵后,曹真赶回前军阵中,立即有人赶来向他转报了曹仁的吩咐,让他做好防御的准备。 与此同时,周瑜却也率兵回到了阵中,并从麾下口中听闻曹仁忽然率军撤回了营地。 “好个曹子孝,果然谨慎过人!!”周瑜呐呐喊罢,似乎却也失去了继续与曹军周旋下去的心思,一震神色,遂是下令撤军。 不一阵后,却看孙军各部人马正纷纷撤走。很快消息传到了刚领军回到营地内的曹仁耳边。 “哼,周公瑾这奸诈人,却也不敢前来强攻我营!”曹仁冷声哼道。这时,忽然有人向曹仁劝道:“大都督,那周公瑾恐怕是怯于与我军在这平地上厮杀,竟然如此,何不兵追杀,杀其一个措手不及。” 此言一出,周边不少人立即下意识地纷纷望了过去,正见那话的人正是蒋济。 曹仁闻言,面色一沉,却先不做声。很快,却又有人在旁替曹仁回复起来。 “不可!孙军6战的能力虽不如我军,但到底相差多少,眼下还未有个绝对的定数。当然,若是相差悬殊,我军此时出兵追杀,在战斗力占据绝对上风的情况下,就孙军兵力多于我等,我军却也有一定的把握赢下胜利,但若两军战斗力相差并不足以弥补两军兵力的差距的话,我军此时追杀,必败无疑!!”此一番话喊出,在旁边的人不由都纷纷露出认同的神色。蒋济倒是眉头一皱,望了过去,正见是蒯良喊话,不由露出几分不悦的神色,旋即正想起反驳。 “哎,子通稍安勿躁,蒯先生所言是理。再,那周公瑾能力你我都是清楚,面对此人还是谨慎为妙。”此时,却见有人赶了过来,并不紧不慢地喊道,正是董昭。 却董昭聪明绝顶,才略过人,深受曹操器重,并且追随曹操身边多年,地位之高,就连曹仁这般身份、地位尊贵的人,也对他颇为客气。这下,众人眼见董昭赶来,立即纷纷肃色,向董昭拜礼。蒋济也向董昭拱手一拜,同时却又在与董昭眼色交流。而最终蒋济似乎还是不敢忤逆董昭的意思,选择了沉默。 “嗯。竟然董大人也同意蒯先生的看法,那么我军还是以谨慎为重,传我号令,三军各将领,整顿各军,并做好防备,提防孙军今夜会来偷营。同时,文烈那里迟迟没有消息,再令一队人马前往打探,务必要尽早得知文烈那里的消息!!”就在曹仁话音刚落,忽然却听一阵急呼声响了起来,不一阵正见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其中为那员将领神色有些慌乱,见到曹仁连忙迅从马上下来,并单膝跪下,道:“大都督,曹将军率兵袭击孙军后方营地,原本形势大好,殊不知后来却有孙军的援兵赶了过来救援。而黄盖那老匹夫趁机反击,曹将军的人马因此遭到了颇为惨重的损失。所幸曹将军抓紧时机撤退,并无落于敌军手上!!” 却看在那将领喊话间,不少曹军文武都是纷纷变色,不过后来听曹休并无被孙军所擒时,脸色方才渐渐转好。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这周公瑾的便宜果然是没那么好占上的。众人各先下去准备。”曹仁听完,默默地一沉色,旋即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到了贺齐身上,话刚罢,不等众人回应,便是转身离开。 当夜,却曹休撤离之后,黄盖继续于原地竖立营帐,而赶来的援兵部队去也一齐帮忙。不久后,周瑜率领大军来到,并让各将士协助黄盖,众人齐心合力,在半夜之前,竖立了近数千营帐。 此时,在周瑜的虎帐之中。却看鲁肃沉色谓道:“大都督,我军将士都是劳累了一夜,以免万一,当防曹军来袭。” “嗯,你言是理,这防备之事,便交由子敬你来负责。”周瑜神色一肃,颔应道。鲁肃听话,是把手一拱,旋即便退了下去。 紧接,周瑜又与麾下文武商议了一番,讨论了接下来的可能生的战况,经一番商议后,却无什么实际性的效果,众人也隐隐察觉到周瑜似乎变得比起以往都要慎重,但凡是有些危险性的方案都被周瑜拒绝。 这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众人都是疲惫,加上耗费了一番心思和口舌,却没有什么结果,都是有些丧气。 “好了,我看诸位都是疲惫,都下去歇息吧。”周瑜一凝神色,谓道。众人听了,遂是纷纷答应,旋即各是起身离席,各往帐外走去。 少时,却看帐中只剩下了周瑜,以及一直留在坐位上的吕蒙。忽然,吕蒙站了起来,拱手向周瑜谓道:“大都督,你吩咐的事情,我今日已经与公苗吩咐下去了。我原本还烦恼着没有机会转告公苗,没想到那曹子孝竟然派公苗出来厮杀。” “哼,近几番交手后,我愈加确定地是,这曹子孝是个城府心机极深的人,他恐怕还未完全信任公苗,今日他特意派遣公苗出战,想必还是有意试探。倒是公苗聪慧,一来便与你拼命厮杀,否则但有露出些许马脚,恐怕便要前功尽弃了。”周瑜面色一沉,并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呐呐而道。 吕蒙听话,神色一变,却又不禁露出几分疑色,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眼下正是关键时候,若换了我是那曹子孝,倒不如把公苗杀了一了百了。” 第2025章 飞虎口之争(15)(4) “哈哈!子明你这想法倒是大错特错了!这做人要留一线,行军打仗却也是如此。WwW COM公苗才能出色,并且气节刚烈,这是有目共睹,如此人才,换了到哪,想必其君主统帅都会竭力招揽。再,如今公苗也已投入了曹军之中。若是曹子孝并无容人之心,只凭怀疑,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下,便杀了公苗,岂不让下俊才心寒。再,如今我军与曹军在此都动用了大量的兵力厮杀,损耗那是无法避免。而最好弥补这些损耗的方法,无疑就是招揽彼军的俘虏或者降兵,从而补充兵力。但若这曹子孝无缘无故地杀了公苗,日后岂不断了自己的后路?因此,照正常来的话,曹子孝不但不会杀了公苗,反而会重用公苗,好竖立一个善待降将的形象,好博得我军将士日后的投靠,并且又从而得以削弱我军兵力的效果,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将帅需要做的事情。”周瑜笑盈盈地道。“大都督所言极是,看来我还是经验不足,距离大都督对我的期待还是远远不如咧。”吕蒙轻叹一声,低下了头,不由显得有些落寞。 “呵呵,子明不必丧气。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并非一早一夕就能够成功的。就算子明你赋再高,但还是需要积累并且不断地学习。不过子明为人谦虚上进,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替代我,成为江东的顶梁柱!”周瑜淡淡一笑,双眸光地望向吕蒙。吕蒙听话,如受晴霹雳一般,同时内心有着不出的喜悦和感激之情,连忙便是跪了下来,拱手道:“子明何德何能,竟能得大都督如此器重。大都督放心,子明必定努力学习,在大都督旁吸收经验。不过要替代大都督,子明是万万不敢,大都督绝代风华,乃下第一智者,子明愿在大都督身旁追随一辈子!!” 周瑜听话,面色微微一怔,吕蒙见周瑜神色中忽然露出几分异色,不由心头一揪,还未来得及话,周瑜忽然把手一抬,道:“好了,时候不早,子明还是尽早回去歇息吧。接下来的战事,我有预感恐怕会是一场持久战,子明乃我的左右臂膀,务必要养足精神,不能有所遗漏!” “诺!!”吕蒙听话,神容一震,感激周瑜如此器重自己的同时,却也隐隐感受到了自己肩上背负之重,并又在心里暗暗誓,自己定当尽心尽力,无论如何,也要助周瑜赢下此番战役! 夜里三更,却曹仁从赶回的细作口中得知孙军已有防备,遂是放弃了夜袭敌营的主意,同时却也隐隐感觉到此番两军恐怕会拖入一场持久战之中,遂也不敢丝毫大意。 ###\第二千一百四十九章 飞虎口之争(1) 于是,一连过了数日,两军都是互相试探,同时孙军在周瑜的调拨之下,却又加紧竖立营帐,加强防备。另一边,曹军却也是一样,曹仁察觉孙军的行动后,似乎更加打定主意把战事拖入持久战中,遂命麾下将士挖掘起土垒、沟渠,并又命人大量地打造栏栅。 而接下来的日子,两军却也一直在互相试探,并且各自加强自军的防备。 不知不觉中,半个月过去了。话在这段日子里,两军之间曾经生过几番规模的厮杀,各有胜负,而在其中,新投曹军的降将贺齐,屡立功绩,曹仁对他却也是愈加器重,并升迁其为军中骑都尉。对此,曹军之中,不少文武虽然颇有言辞,但曹仁却并没理会,不但对贺齐没有任何偏见,反而还屡屡交予贺齐重任。 这日,董昭、蒯良、蒋济三位谋士来到了曹仁的虎帐之中,殊不知三人刚是进帐,却正好遇着曹仁在向贺齐吩咐事宜。 “末将明白了,大都督尽管放心!”却看贺齐一脸意气风的样子,脸色红润,向曹仁罢,转身正要退下,却正好遇着了董、蒯、蒋三人。 “末将见过三位大人。”贺齐立即面色一肃,毕恭毕敬地拱手谓道。 蒋济听话,面色一冷,却不做声。蒯良则是带着几分深沉的神色,在打量起贺齐。倒是只有正中的董昭听了贺齐的话后,笑了笑,应道:“贺将军如今可是大都督身边的大红人,这半月来立了不少的功绩,还盼贺将军再接再厉!” “末将定当谨遵董大人教诲!”贺齐闻言,面色一沉,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子,和当初刚到曹军时嚣张跋扈的态度,截然不同。 “好。”董昭淡淡一笑,颔一点。贺齐遂向董昭拱手一拜,告别后,旋即迈步朝着帐外走去。 少时,贺齐离开了虎帐。蒋济一副忍耐不住的样子,往曹仁的大座冲去,急声问道:“大都督,你莫非真的相信这狡匪!?” “并没有所谓的相不相信,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时,曹仁正在观察着飞虎口的地图,以及在地图上描画主标的两军布置,听了蒋济的话后,他却是头也不抬,淡淡地回道。 “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贺公苗可是一员降将,但若他对孙家尚存心思,那我军岂不危矣?”蒋济一听,不由心里一恼,带着几分怒火的喊道。 蒋济此言一出,终于引起了曹仁的注意,曹仁把头一抬,虎眸骤射出两道精光,浑身霎时间更是迸出一股骇人的气势。蒋济被曹仁的气势吓得不由变了脸色。 “大都督息怒。某以为蒋大人所言虽然有些偏激,但并非没有道理。再,这贺齐毕竟是降将,在如今这般紧要的局势下,心一些使用,却也是以防万一。”这时,蒯良走了上来,毕恭毕敬地向曹仁一拱手罢,沉色谓道。 曹仁闻言,脸色好了些许,一沉色,道:“区区一个贺公苗,倒不至于能够影响两军胜负的趋势。再,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他,而且也得到了可信的回复,此人并没谎,他确实新投孙家不久,参加的战事也是不多,加上他曾经当过贼匪,难免会受人排挤。不过令我颇为意外的是,此人潜力惊人,当初在他所统领的一带,数十个山越部落皆对他俯称臣。如此年轻才俊着实难得。” “哦?此人竟然如此出色?不过大都督适才的却也并非没有道理。江东豪门林立,孙家之中的贵权多数来自于豪门之中,豪门素来排外,更别这贺公苗曾经有贼匪的身份。由此可见,他会受到排挤,那是几乎肯定的事情,除非有人力保…”蒯良闻言,眉头一挑,不紧不慢地呐呐而道。 “哼,寒门凄苦,投报无门。想要有贵人力保?那根本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蒯良话音一落,便听身旁有人喊了起来。蒯良下意识地望去,正是蒋济。却蒋济正是寒门出身,虽然他才智过人,凭着自己的努力,赚得一些名气,但可惜却是投报无门,年轻时更是屡受打击。后来,幸得荀攸推荐,见得曹操,并得到曹操的肯定,经一番打磨后,才有如今的地位。这是简单,但其中的辛酸,也只有蒋济知道。 这忽然间,蒋济对贺齐倒有几分同情,毕竟都是寒门出身。不过同情归同情,蒋济素来又是嫉恶如仇,加上家人曾遭贼匪所害,因此才会对贺齐如此怀有偏见。 因此,蒋济此下心情不由有些复杂,遂是沉默起来。这时,董昭却是神容一肃,拱手向曹仁问道:“大都督,某有一事不解。” “董大人请。” “话虽这贺公苗确实是有本事,但却又不至于屡屡交予其重任。毕竟我军之中,却也不乏本领出色的将领。”董昭此言一出,霎时蒯、蒋两人都是神色一沉,纷纷望向了曹仁。 “董大人。”曹仁听话,面色一凝,沉声先喊了一声。董昭下意识地神色一肃,与曹仁目光交接起来。 “想必董大人也很清楚,此番魏王正处于此生最大的危机之中。马、孙两家联手,其势浩大,就算魏王最终取下胜利,却也难免会损耗惨重。而如今下局势难料,魏王要想尽快地一统下,还以下太平,那就务必要在解除此番危机后,尽快地得以兵力的补充,稳住阵脚,只有兵力强大,其他诸侯才不敢轻易冒犯。而最快能得到补充的办法,无疑是从敌军的俘虏中取得。故而我善待那贺公苗,却是为了给我曹军竖立形象。如此一来,日后我军赢下了胜利,孙军的将士却也不会各个负隅顽抗,而我军也能尽快地从中得以兵力的补充。再,江东有长江作为险,我曹军多数都是北方人,魏王早想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军,为日后攻打江东打算,而未来类似贺齐这些在孙军郁郁不得志,却又怀有本领的将领,必将成为这支水军中的重要人物!!而本都督却也不妨告诉三位,在荆州战事开启之前,对于此事,魏王曾与本都督有过一番谈话。至于其中深细,本都督不方便泄露,但相信以三位的聪明才智,定能从本都督适才的一番话中有所领悟。”却听曹仁疾言厉色,而从他口中不难听出,其以及曹操的远大志向。并且不得不的是,周瑜还是太过觑曹操以及曹仁的野心,就连智如周瑜也万万没想到,曹操以及曹仁已经暗中在做攻打江东的准备。 “魏王还有大都督真乃神人也。所谓未雨绸缪,有备无患,但能细心至此,着实惊人!尤其魏王,运筹帷幄,真不愧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绝世雄主!!”蒯良不由轻声一叹,满怀敬佩地谓道。其实,蒯良一开始心里是有所怀疑的,毕竟曹操已经拥有了由蔡瑁为的荆州水军,但很快蒯良又转念一想,蔡瑁为人奸诈却又无能,难堪重任。却不见此番曹军与孙军开战,曹操却也不召唤蔡瑁助战,只让蔡瑁负责补给。而且蒯良却也早已听到风声,曹操在暗中削弱蔡家的兵权,有意把蔡家这颗毒瘤从荆州拔出! 想到这里,蒯良只有满心的敬佩,甚至忽然升起了曹操正是这命之主的念头。 “好了。有关这贺公苗的事情,诸位就不必再追问了。再,从这几番战事来看,据我麾下所报,贺公苗每战必先,杀敌无数!更有几个孙家的将领死在此人手上。如今此人已然断了自己的后路,同时不排除他在向本都督表明决心的意思。正因如此,本都督才会对他委以要务。” 曹仁神色一凝,震色谓道。这时,董昭忽然神色一变,向曹仁问道:“还请大都督恕某多嘴一问,不知大都督如今给那贺公苗安排了什么要务呢?” “怎么?你还管到本都督这里了?”曹仁一听,顿是显出几分不喜之色,有关贺齐的问题,他实在不想再去回答了。 “大都督息怒,若是军中机密,某自不敢多问。”董昭眼见曹仁面露不喜,却也不敢再追问下去。蒯良和蒋济见状,不由一对眼色,同时都不由露出几分忧心的神色。不过两人又想,曹仁之所以会重用贺齐,其因涉及重大,并且又是曹操的意思,未免得罪曹仁,却也只能暂且忍住不问。 “好了,眼下还有不少军务要事,需要诸位负责,还请三位大人不嫌劳苦是好。”这时,却听曹仁默默地一沉神色谓道。董昭三人听了面色各异,但很快三人紧接答应下来。曹仁大喜,遂是各做吩咐。 不一阵后,却看董昭三人从曹仁的虎帐退出。董昭不由轻声一叹,脸上的忧虑之色显露无疑。蒯良神容一凝,带着几分忧色道。 ###\第二千一百五十章 飞虎口之争() “大都督适才安排给我等三人的都是些杂务之事,但却又颇费精力,这摆明是大都督有心要转移我等三人的心思。” “此言是理。大都督未免对那贺公苗也太过信任了。”蒯良话音刚落,在旁的蒋济便不由谓道。 “不,大都督为人谨慎,那贺公苗毕竟是新降之将,自然不会对他毫无疑心。我只是怕大都督有些操之过急,被敌人有机可乘啊。”董昭听话,把头一摇,然后意味深长地道。此言一出,蒯良和蒋济都是神色一变,一下子似乎有所反应过来,脸上皆露惊色,两人正欲话。董昭却把手一举,道:“两位大人暂且稍安勿躁,刚刚两位大人也见到了,对于贺公苗的问题,大都督似乎不愿再去谈及。这也不定是大都督早有计划。眼下,我等三人可一边完成大都督交予的事务,一边却又暗中监视起那贺公苗。但若那贺公苗有所歹心,我等也可立即向大都督禀报。” 董昭此言一出,蒯良和蒋济不由都沉默下来。一阵后,蒋济忽然抬头谓道:“董大人所言是理。再如今两军战事正是胶着,大都督需要烦心的事情实在太过,我等三人便尽量为大都督分担。这却也是我等分内之事。” 蒋济话音落罢,三人各对眼色,并纷纷点头。 于是,又是过了数日。 这日,正是晌午时分。周瑜站在帐前的帅旗下,已有一阵的时间。忽然,却看本是刮起的东南风猝然变成了东北风,并且风力逐渐增大,呼呼直啸。 周瑜见状,那双硕大晶亮的眼睛,顿是射出两道精光,大笑起来:“皇不负有心人!!今夜正是我军克取曹营之时!!” 周瑜话音刚落,紧接便传来一阵惊疑的声音。 “大都督此言何意?” 周瑜听话,不由面色一沉,转身望去,正见鲁肃赶来。周瑜见是鲁肃,脸上又是露出一抹笑容,并有着一股泰然自若的自信,向鲁肃招了招手,故作神秘道:“子敬,且随本都督进来。” 罢,周瑜便向虎帐中走了进去。鲁肃见状,神色一变,不过很快却不由有些欢欣雀跃起来,他实在太熟悉周瑜了,周瑜每次露出这个表情,都是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 少时,却见周瑜已经在大座中坐定,鲁肃站在周瑜面前,神容有些焦急。 这却也难怪,毕竟此番战役事关重大,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将来整个江东的走势。若换做平时,鲁肃岂会这般失态。 周瑜却也好像有心要捉弄鲁肃似的,故意不做声。鲁肃又等了一阵,实在忍耐不住,道:“大都督,你就被捉弄我了。肃实在心里焦急,如同火灼呐!!” “哈哈哈!!子敬这可终于忍耐不住了。好吧,本都督却也不瞒你。不过在此之前,本都督倒先要问你,我向你吩咐的事宜,你可安排妥当?”周瑜听话大笑,一挑英眉,向鲁肃问道。鲁肃听了,是神色一沉,拱手应道:“大都督放心。肃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大都督号令一到,太史将军以及周将军立即便会各率军中精锐赶到!” “那好!你待会下去,立即派人前去传令,让太史、周两位将军务必要在今夜初更的时候赶到,不得有误!!”周瑜听话,神容一震,肃色谓道。鲁肃听了,双眸不由一瞪,似乎被周瑜的这番话给吓到了,不禁惊呼道:“今夜!?” “没错,就是今夜!”周瑜把头一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颔应道。 “这我刚才回来,大都督这便立即下令,未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再,大都督素来谨慎,若是早就有意今夜行事,为何早不吩咐,多跑这一趟呢?”鲁肃满脸疑色,不由问道。周瑜听了,不由淡淡一笑道:“因为时机不等人。实话,就在刚刚风向转变之前,本都督却也不知该何时进军。不过眼下风向已转为东北风,我观察这气象已久,这回这东北风一旦刮起,起码会持续两两夜。这正是我军的大好时机!!” “原来大都督每都会用上半个时辰,在帐前帅旗下沉思,正是在等这东北风!”鲁肃听罢,不由又是露出惊色,不禁地喊了起来。旋即鲁肃一沉神色,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口中呐呐叫道:“东北风,这曹军营地正好处于飞虎口的东北方向,这下东北风忽然刮起,若是曹军毫无防范,但有些许火势,这火苗立即便会蔓延下去,把曹军成片成片的军营烧个精光!!大都督你!!” 鲁肃忽然又是大叫起来,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哪还有平日丁点温文儒雅的样子。 “呵呵,子敬智略出色,这下便是看出了本都督的计策了。”周瑜听话,淡然一笑,但浑身却散出一股‘即成大业,傲视群雄’的威风气概。 鲁肃闻言,却又再次沉起了神色,抬头道:“可事关重大,势必在前要紧密安排。而若想要用火攻烧毁曹贼军营,势必需要贺公苗的协助。恕某斗胆一问,大都督你是如何与这贺公苗联系的?” “怎么?子敬似乎话里有话?”周瑜听话,忽然面色变得有些黑沉起来。 第2026章 飞虎口之争(15)(5) “还请大都督一解肃心中疑惑。Ww WCOM”鲁肃却是面色一凝,并迈步走前了一步,望住周瑜问道。 周瑜闻言,轻叹一声,遂是站了起来,并把身子一侧,轻声道:“子敬啊,子敬。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要成以大事,就免不了牺牲,这更何况是千秋万代的皇图霸业?想必你心中也已有料算,本都督却也不妨告诉你。正如你所想那般,那些死在贺公苗手下的将领,都是本都督的安排。本都督就是依靠他们来向贺公苗传予消息。不过为防敌军有所察觉,他们却又不得不牺牲。否则一旦引起那曹子孝的疑心,一切将功亏一篑。” 周瑜侃侃而言,面色平淡,却无丝毫的后悔之色,并紧接又是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从一开始那曹子孝退守在飞虎口,为的正是要与我军得到正面交锋的机会。我周公瑾却也并非害怕与那曹子孝一决高下。但曹军在6战上的实力无需置疑,就算我军兵力占据优势,但要在正面交锋的前提之下决出胜负,却也无法避免损耗大量的兵力。而接下来的战事,依旧危难难测,此番我江东几乎倾尽所有兵力攻打荆州,那是势在必得。再者,如今老贼已经撤回许昌,许昌乃是老贼的老巢,这些年来老贼从各地刮收大量的钱粮都集中在了许昌。许昌底细到底有多深,恐怕除了老贼以及他麾下一干重要的大臣之外,下无人能知。正因如此,我不得不谨慎再谨慎,因为我此番荆州之战,孙家输不起,整个江东也都输不起!而眼下我只不过牺牲数人,却能换来一场至关重要的胜利,我周公瑾问心无愧,就算你要鄙视我,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将领来怨恨我,我也不会有半分的悔意!” “诶…”鲁肃听罢,过了许久,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周瑜口中的道理,他并非不明白,甚至很清楚周瑜如今处境之难。再加上,曹仁在其营地设下了坚固的防备,若想正面攻取,无疑是难于登。并且,曹仁甚至有意要把战事无限期地拖延下去,毕竟孙军兵力庞大,每日的耗损极大,如今攻打荆州已有数月,却仅仅只取下一个濡须口,孙军将士未免丧气。因此孙军根本拖不起,若是不能谋求变化,不久将来,势必生变,到时一旦曹仁趁势追击,孙军甚至会有灭顶之灾! 虽然周瑜并没把这些话出来,但鲁肃心如明镜,只不过让他寒心的是,周瑜那副坦然自若的态度。 “我明白了。大都督,我这便下去为你传令。”鲁肃一时半会还是难以舒心,把手一拱后,转身便要离去。就在这时,周瑜忽然喊住了鲁肃。 “子敬且慢!” 鲁肃听话,不由转过身子,并望向周瑜。却看周瑜目光凌厉,与鲁肃谓道:“子敬。如今在江东之中,除我之外,属你最受众人的拥护。再加上你又是豪门出身,想必江东世族对于将来你受任大都督之位也绝不会有所怨言。所以,还请子敬谨记今日我与你所的一番话。成大事者,无法避免牺牲,若要成就皇图霸业更是如此!你为人仁善,有着能够团结人心的魅力,但你却要谨记,在关键时刻,万万不能感情用事,当舍则舍,以博大!!少不仁,而取大义,绝非懦夫所为,反而是英雄的气概!!再,子敬你应该理解我周公瑾肩上背负之重!!” 周瑜话音一落,鲁肃身子不由一颤,遂是沉默下来。周瑜面色却是沉了下来,直勾勾地望住鲁肃,道:“子敬!” ###\第二千一百五十一章 飞虎口之争() 周瑜猛地一喊,似乎把鲁肃从沉默中惊醒过来。鲁肃微微一变神色,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满头大汗,遂是收拾情绪,把手一拱,道:“大都督放心。肃定当谨遵大都督教诲。” 周瑜听罢,这才长吁了一口大气,然后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下去吧。” 鲁肃闻言,又是拱手一拜,这才转身离开,不过鲁肃似乎有些受了打击,精神恍惚,并且脚步显得有些踉跄。 转眼间,到了黄昏时候,却看大风呼啸直刮。此时,在曹仁的虎帐前,却看董昭、蒯良、蒋济三人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并且神色慌张地赶了过来。 三人不约而至,不由各对眼色,随即便是明悟过来。 “董大人莫非也看出了端倪?”蒯良沉色先问。 董昭一眯眼睛,道:“这今早刮的还是东南风,忽然却变成了东北风,这其中一定有诡。再看这风势,若是中军起火,不一阵大火便将弥漫到后军之中,我军必将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此言是理。一旦中军后军起火,孙军却乘势从前军杀入,我军前有强敌,后有猛火,必将溃散而逃!”蒋济忙是一肃色,强震神容喊道。 这时,蒯良面色一变,董昭和蒋济似乎都察觉蒯良似乎有话,下意识地纷纷望向了蒯良。 蒯良在这紧要时候,却似乎有些犹豫起来。 “蒯良公你莫非察觉到了什么,如今正是我军乃至整个荆州生死存亡之际。若是孙军的贼子杀入荆州,战祸弥漫,必将死伤无数!!事到如今,还请蒯良公莫要隐瞒!!”董昭是震色,并且向蒯良深深地一鞠躬,沉声喊道。蒋济虽不话,但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盯住了蒯良。 蒯良听罢,长叹一声,道:“罢了。曹公雄才大略,并有经纬地之才,志向高远,并有鲸吞下之雄心,实乃千年难得一遇之霸主。为了能够早日结束下战乱,某自当竭力辅佐。不瞒两位大人,近几****暗中观察这贺公苗,虽然没有察觉到这贺公苗有何异处,并且大都督交予他夜巡军营的任务,也仔细完成。但今日这风向突变,不由让我起了疑心,遂先去仓库查点,费了一番功夫后,竟现不见了一些硫磺硝石。这虽然只是数目,但却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当时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遂又于营中各处搜索,果不其然,竟然在营中不少隐秘的地方现硫磺硝石等物。恐怕这些东西,都是那贺公苗的手下趁夜里无人,四更五更的时候暗中藏起来的。却又观如今的风势越来越大,这若是真的一旦有火势升起,后患无穷呐!!” 蒯良话音一落,蒋济霎时面色骤变,不由急道:“竟然如此,蒯大人为何不早早禀报,好让我军将士尽快地清除隐患!?” 却听蒋济的语气有几分责问的意思,一旁的董昭忙是走前一步,一边拉开蒋济,一边安抚道:“子通你且稍安勿躁。蒯大人如今在军中的处境,想必你也很明白,信任他的将士并没有多少。再,蒯大人若是轻举妄动,不定还会打草惊蛇。眼下倒也不是这些的时候,事关重大,当与大都督禀报实情。” 董昭此言一出,蒋济旋即也冷静下来,朝着董昭把头一点后,遂是沉了沉色,转身朝着蒯良拱手一拜道:“适才某一时情急,若是有所得罪,还盼蒯大人莫怪。” 蒯良立是回礼,并神容深沉,道:“蒋大人客气了,你我都是为魏王效命,这些事就不必计较了。眼下时候不早,若是孙军选择就在今夜行事,那我等务必要做紧部署了。” 蒯良话音一落,董昭和蒋济忙是连连称是,旋即三人便一齐往曹仁的虎帐赶去。殊不知,就在刚刚蒯良三人商议的期间,有人在暗中目睹了生的一切,竟然正是贺齐麾下的越禀。却看越禀神色冷厉,眼看蒯良等三人往曹仁虎帐赶去,是转身。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喊声,可把越禀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莫非正是贺公苗麾下的越将军?” 不过越禀反应却也是快,忙是收拾情绪,然后望了过去,正见一身材高挑,面容刚毅,相貌堂堂的一员将领正朝着他望来。 “末将参见曹将军。”却看那人赫然正是曹真,越禀不敢失礼,是拱手作揖。 “不必多礼。越将军来此不知所为何事?莫非是有要事与大都督相报?如此正好,我刚好要见大都督,不如你我一同前往?”曹真沉了沉色,那对宛若虎豹般的眼睛猝然变得凌厉起来。原来在曹真赶来的途中,正好察觉到越禀在旁鬼鬼祟祟的偷看,不由引起疑心,毕竟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而越禀的身份敏感,并且又在曹仁虎帐附近如此鬼祟,难免会让曹真起疑。 越禀听话,面色不由一变,并且察觉到曹真眼神犀利,下意识地低下头,并急忙拱手道:“曹将军想多了。不怕曹将军笑话,某虽然来了军中已有一些时日,但还是不太熟悉营中的状况,贺将军原本派我在中军和后军的附近巡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我却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就在刚刚才觉这里是大都督虎帐附近,不由吓了一跳,只怕打扰了大都督,正想离去呢。对了,曹将军不是要去见大都督?竟然如此,某还是不耽误曹将军你了。”越禀罢,作势便要离开,殊不知曹真却不肯让开,并且眉头一挑,眼神反而变得又是犀利几分,道:“哦?你竟然是在巡逻,为何却不见你带上部下?” 越禀闻言,心知曹真已经起疑,面色遂也冷了几分,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露出马脚,让贺齐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付诸流水。想到这,越禀眼神也冷了下来,道:“我当时正好想事,想得入神,不知不觉便迷了路,回过神来时,便到了这,身边却也不见部下。怎么?曹将军莫非是觉得某是降将,虽投曹营,却还心系孙家?某清者自清,曹将军若是不信,大可随我一同去见贺将军对质。” 曹真听话,眼睛不由地眯了眯,心里暗暗腹诽道:“这越禀本就是那贺公苗的心腹,就算我和他回去对质,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决不能对贺公苗那些人掉以轻心。这越禀忽然出现在这,定是有所端倪。待会见了大都督后,我定当与之禀报一二,让他有所防范。” 念头一转,曹真忽然笑了笑,然后身子一侧,让开道来,并且道:“呵呵,越将军多虑了。竟然你已是我曹军的一份子,本将军自当信任。” 越禀听话,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遂向曹真一拱手,然后便迈步走起,而在经过曹真身旁的瞬间,两人之间猝有杀气顿显,两人却是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不过却都没有作。 须臾,越禀从曹真身旁走过,并逐级地加快了步伐。曹真并没有回头去望,沉思了一阵,遂是朝着曹仁的虎帐走了过去。 少时,曹真来到了曹仁的虎帐之前,却听帐内传出了一股惊人的杀气,令曹真神色顿变,紧接着一阵宛若虎啸般怒吼的声音,瞬间又让曹真大惊失色,并下意识地往帐内便是冲去。在帐外的两个护卫却也被帐内的吼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却见曹真惊慌失措地往帐中闯入,急忙去拦。 “滚开~!!”殊不知平日里沉稳内敛的曹真,忽然间变得无比暴躁,如同一头恶兽一般,眼见那两个护卫来拦,立即便是伸展双臂猛地把两个护卫推倒在地。 “是谁在外喧哗!?”这时,一阵喊声响起,不过比起刚刚的怒吼声,威势倒是弱了许多。曹真快步赶入后,正见蒋济一脸赶来。而当蒋济见得曹真后,不由面色一变。此时,那被曹真推倒的那两个护卫也冲了进来,并连忙跪下在地,却也不敢指责曹真,只顾大喊有罪。 “退下!!!”此时,却听一道喊声响起,充满威势的同时,又能从中听出一股可怕的怒火似乎即将爆似的。那两个护卫听了,不敢怠慢,连忙应诺,遂是退了出去。 “大都督,末将适才来时,正见那贺公苗麾下的越禀在外不远鬼鬼祟祟地打探。末将遂是起疑,拦住问了几句。想必此时他还走不远,若是赶紧的话,不定还能一举把他抓住!!!”那两个护卫退出不久,曹真便是疾言厉色地喊道。 此言一出,董昭以及蒯良、蒋济等三人顿是面色骤变。蒋济更是不由惊呼喊道:“莫非那越禀刚刚在偷听我等三人在帐外话?若是如此的话,恐怕他此时正往贺齐那通风报信哩!!” ###\第二千一百五十二章 飞虎口之争(4) “眼下事不宜迟,大都督当派人去赶往清除在中军、后军临近一带的隐患,否则但有些许火势,我军必遭灭顶之灾。”董昭是沉色,拱手向曹仁谓道。 “同时,却又要派人赶往后军,让将士们先把辎重、军备一干要物尽快撤离,以免损失惨重!”而就在董昭刚是完,蒯良很快又向曹仁补充道。 这时,却看曹仁竖眉瞪眼,须如似倒竖一般,宛若一头欲要吞人的巨虎,咬牙切齿地道:“好个贺公苗,看来本都督是太觑你那狗胆子了!!子丹,你下去,就于中军之中指挥人马赶往清除营中各处隐患,并去抓拿贺公苗等一干奸细。蒯良公,你随子丹同去,并尽快转告子丹隐患各处所在!!子通你赶往后军,负责指挥。公仁你留在这里,本都督还有另外要事与你商议!!其他人下去!!” 曹仁声令罢,曹真、蒯良、蒋济三人连忙领命。董昭则是一副深沉的样子,在一旁沉思起来。 不一阵,却此时在贺齐帐中,却见有七、八个大汉正聚在一起,而贺齐正被众人围在中心。 “他娘的!竟然曹军的贼子已经察觉,眼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迅行事,一把火把曹军的贼子全都烧死~~!!”贺齐一拍大腿,瞪眼喊道。却听他话音一落,霎时不少人纷纷附和起来。这时,倒有几个人,面露难色起来。 “贺老大,眼下仓促行事,只怕很容易就被曹军的贼子察觉。如今我等身处在数万曹军的贼营之中,那岂不是找死?” “这话是理。弟兄们愿意随同贺老大你赴汤蹈火,就算牺牲却也不怕,可若是白白去送死,这!” “闭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番为了赢下这场胜利,已经牺牲了太多的弟兄!!若是眼下在这关键时候我退缩了,日后黄泉之下,如何有颜面面对他们!?”那人话未完,立即便被贺齐厉声打断。那人面色不由一变,至于刚刚另外话的大汉,也吓得不敢做声。 这时,贺齐忽然面色一沉,并从腰间掏出一柄宝刃,震色道:“此宝刃乃大都督赐予我。诸位手足都是我贺公苗的好兄弟,我是绝不会逼迫你等与我一同送死。反正我主意已定,愿意随我一同行事的,立即便下去吩咐兄弟们行事,这把火我是烧定了,大不了便是一死!!” 却看贺齐手持宝刃,竭嘶而道,而宝刃中闪烁着骇人的寒光,有些人隐隐看到宝刃上刻有一个‘忠’不由都是神容一震,纷纷下定了决心。至于那两个似乎有些动摇的大汉,却都被贺齐手上的宝刃所怯,不敢造次,在旁呐呐应和。 不一阵后,却看接连几个大汉纷纷从贺齐帐中走出。此时,却看在贺齐帐内,贺齐正与刚刚那两个有些动摇的大汉在一起。 “贺老大你把我俩留下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吴强、达兴。你俩,我对你俩如何?”贺齐忽然神色一沉,向两人问道。 那叫吴强以及达兴的两个大汉,不由一对眼色,旋即不约而同地喊道:“贺老大对我俩情深义重,如同我俩再生父母。” “好,竟然如此,我有要务交予你俩。你俩眼下立即赶往曹大都督那,便我麾下有人想要造反,妄想纵火烧毁军营!!”贺齐听罢,把头一点,遂是肃色喊道。贺齐此言一出,吴强以及达兴似乎都被吓了一跳,面色顿便。其中那叫达兴的汉子,为人较为单纯,这下听贺齐这般一,立即不由兴奋地喊道:“还是贺老大你心水够清,眼下这状况根本不可能成功举事,我等贸然行动,也是送死!!那周公瑾眼里只有胜利,哪顾我等这些人物的生死!!” “呵呵,我可是聪明人,岂会自寻死路。吴强你怎么看?”贺齐听话,不由笑了笑,忽然却又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吴强。吴强听话,却是面色一沉,并与贺齐对望一起,可又沉默不语。 第2027章 飞虎口之争(15)(6) “吴哥你这是作甚,前不久你不还找我商议来着,这下好不容易贺老大自己愿!!”达兴见状,不由神色一紧,正是劝。 Ww W COM突兀吴强面色骤变,忿而急起,一手拔出了腰间大刀,朝着达兴便是砍了过去,口中更是骂道:“畜生!!我吴强对主公忠心不二,你休得冤枉我!!” 眼看吴强忽然作,一刀便要劈死达兴。殊不知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有人及时出手。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吴强劈下的大刀被一道寒光震开。却见在旁的贺齐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手握一柄奇异宛若镰刀般的宝刃,刚刚正是他阻止了吴强。 “好你个吴强,先前分明是你劝我投靠曹军,还若是贺老大不愿意,你我便寻机作,把贺老大杀了,然后将级献与那曹子孝以图荣华富贵!眼下你却来装忠义,要置我于死地?”达兴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不由双眸圆瞪,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里又有着满满的愤怒之色。 “贺老大别听他胡,我!!”吴强听话,不由面色骤变,却不料贺齐忽然转身望向了他,并眼露凶光。吴强见状,顿是面色勃然大变,他早就看出了贺齐在装腔作势,想要试探自己和达兴,不料达兴心思不够谨慎,竟被贺齐如此轻易就试探出来。 “贺老大,你不要听他胡,我压根没想过要背叛孙家,更万万不可能会背叛你呐~!!”吴强心知大祸临头,连忙急呼解释。但贺齐却只是面露冷笑,并一步一步迈出,望吴强走去。吴强心知并非贺齐对手,更别达兴也面露凶光地正往逼来。吴强不由紧张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就在他准备转身逃跑而去的时候。达兴猝是大喝一声朝着吴强便是扑去。吴强转身就跑,殊不知贺齐早有准备,手中宝刃猝是投出,如同一道流星般猛地袭中了吴强的后背。吴强顿是一声惨叫,旋即扑倒在地。往吴强扑去的达兴吓了一跳,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贺齐,正见贺齐一脸黑沉可怕的神色,忙是跪下,并是一脸后悔不及的样子,喊道:“贺老大,是我鬼迷心窍,不该听这叛徒的教唆。就算贺老大如今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 “罢了,就算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我给你一个机会。若是成功,你便能成为英雄,就算是死,起码也是个令人称道的烈士!!”贺齐神色一震,厉声喝道。达兴闻言大喜不已,忙是叩谢,并且口中喊道:“贺老大仁义,某定当效死相随!!” 可就在达兴话音刚落,蓦然杀声陡作。贺齐一听,刹是神色大变,连忙便往帐外赶出。 少时,贺齐刚是走出帐外,便听一阵阵喊杀声四处响起,锣鼓齐鸣。 “不好!!看来那曹子孝已经派人动手了!!”贺齐面色一紧,下意识地惊呼叫道。可就在此时,紧随在贺齐身后赶出的达兴,猝然面露狠色! “姓贺的,是你自己要找死,可别怪我!!”却看就在贺齐大惊失色的瞬间,达兴宛若一条阴险毒辣的毒蛇扑向了贺齐。贺齐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达兴一刀砍中后背,不过幸好在危急关头,贺齐还是挪起了身子,达兴那一刀砍得并不算深。 血液飞洒,鲜血染红了刀子。贺齐转过身,眉头皱起,望向了达兴,被砍中的他,似乎并不感觉到痛楚,冷声向达兴问道:“为什么?” “哼哼?为什么?我倒想问你为什么呢!!我等兄弟为你卖命,原本图的就是有个好的生活,吃香的喝辣的,可你却为了那无关紧要的忠义,让兄弟们和你一起去送死!?我不怕告诉你,在那吴强还未来劝我时,我便有意造反,只可惜我身份卑贱,心知若是贸然去见那曹子孝,反而会打草惊蛇。再加上你平日行事谨慎,对我等暗中也有监视。我一直没有机会通报。不过我转念又想,如此却也是好,我便暗中伺机,你但有松懈,便取你级,到时岂不是能立更大的功劳!?只不过我没想到地是,你如此沉得住气,一直没有让我得到任何的机会!但眼下倒也是好,你已经中了我一刀,就算我功夫不如你,但面对受伤的你,我倒并非没有机会!!”只听达兴竭嘶底里地喊道,脸上的神色更是愈加地阴鸷可怕。 “好一个无耻之徒!你不配做我贺公苗的兄弟。”贺齐听了,却是神色渐渐淡然了起来,轻叹一声后,便缓缓做定架势,淡淡而道。 “哼!!老子才不屑呢!!纳命来罢!!”达兴眼露凶光,蓦然一声大喝后,手舞大刀便往贺齐扑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达兴飞扑杀到,贺齐是身子一侧凶险闪过。 ###\第二千一百五十三章 飞虎口之争(5) 就在这兔起鹤落之时,达兴猝是转身,回刀便砍。贺齐反应极快,身子往下一蹲,躲过了达兴这一刀的同时,猝又急起,身子趁势一撞,达兴立即被撞开而去,就在此时,贺齐飞快出手,一把夺过了达兴手中的大刀,并趁着达兴脚步未稳,快步追上,奋力一刀朝着达兴面门便是劈了过去。眼看一道寒光飞来,达兴反应过来时,却已经闪躲不及,顿被贺齐一刀劈开了头颅,霎时血液、脑浆往四处迸射而出。 却看贺齐面色冷漠,旋即甩了甩手中的大刀。就在这时,忽然有几道喊声叫起,贺齐听了不由面色一震,投眼望去,正见是自己麾下的几个兄弟。 “贺老大,有几批曹军的人马正往我等这边杀奔过来。看来是察觉我等的计划了。”只听其中有一人大声喊道。贺齐闻言,遂是肃色奔赶过来,不一阵后,便与那几人会合一起。那几人见贺齐身上有血迹,不由纷纷变色。贺齐见众人神色,旋即便明白过来,道:“不必紧张,适才杀了两个曹军的奸细。眼下曹军的贼人正往杀来,此地不宜久留。对了,其余人可去行事了?” 那几人闻言后,其中一个忙是答道:“其余人都按贺老大你的吩咐前往行事了。若无意外,曹营将会被一片大火所包围!!” “好!!那我等接下来便杀出一条血路,只要有命能回到军中,我等将会成为江东的英雄!!”贺齐听话,不由神色大震,并握紧手中大刀。而就在贺齐话音刚落,突兀一阵杀声逼近,不远处正有一批百余人的曹军将士正往奔杀过来。 却曹营猝生异变,一阵阵喊杀声以及锣鼓响荡的声音,震彻底地。与此同时,曹军后军之中,却也是一片混杂的景象,各队人马四处奔动,押解着辎重以及各种军备要物往东面撤走。 不知过了多久,突兀之际,大风陡作,呼呼之啸,并且色骤变,黑压压的一片。 轰隆隆~~!!一道雷光闪烁,紧接便听雷声乍起。忽然间,曹军营地里呼声四起。 却见在后军与中军的交界处,蓦然火光陡现,紧接在大风的相助之下,火势汹涌而作,一处处曹军营帐猝被遭猛火扑袭。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却见就在火源最先涌起的地方,有七、八个人正聚集一起,在不远处,却看地上躺着不少尸体。其中有曹军的将士,也有贺齐麾下的弟兄。话,贺齐不久前吩咐完毕后,越禀等一干心腹领其号令,迅地分出几队人马各往行事。而当时曹军的将士还未得到消息,越禀这队人马赶过来时,却正好有警示的锣鼓声起,当时曹军将士一片混乱,越禀趁机作,领着麾下一番混战后,虽然死伤惨重,但最终还是成功地点起了火。 “该死!!”这时,忽然听得一道怒吼声赫然响荡起来。越禀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一彪人马纷纷策马冲奔过来,为一员将领,赫然正是曹真是也。 “你这鼠辈!!找死!!”同时,曹真很快就现了越禀,勃然大怒的他,立即拍马挺枪朝着越禀杀奔过去。 “散!!”越禀见状,心知不能与曹真等人硬碰,急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七、八个弟兄立即四处逃奔。怒不可遏的曹真不由嘶声大骂,并且只朝着越禀追去,而曹真麾下的人马yan见此状,连忙纷纷策马追去。 来,人腿跑得再快,却也不及骏马四腿。很快地只见曹真追到了越禀的身后,越禀急欲闪开,但曹真出枪极快,一枪便是搠中了越禀的后脑勺。于是,越禀连惨叫都来不及,闷声扑倒在地。与此同时,和越禀一起纵火的那七、八人,也纷纷被曹真的麾下追上,无一例外都被乱枪刺死。 只不过没有过多久,曹真刚把队伍整合一起,猝然有听一阵急呼声响了起来,曹真面色陡变,却看另一边,又有火势陡起。原来越禀适才让众人散去,并非是贪生怕死,而是为了给其他人争取时间行事。 “啊啊啊~~~!!”这若是换做平时,素来心思灵敏,沉稳缜密的曹真肯定不会中计,只可惜在刚刚他失去了理智,让越禀奸计得逞。心知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失去营救时机,酿成大祸的曹真,不由气得咆哮起来。 半柱香后,在孙军营地,却看一匹战马四蹄飞扬,宛若一道飞虹般正往孙军营地前赶去,在马上,只见一员孙军将士,神色惶急。殊不知,忽然见得前方黑压压的一大片,并且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气铺盖地而来。 “吁~!!”那孙军将士连忙急把战马勒住,却看眼前尽是自军的人马,但观人数起码有上万之众。 “前方何人,立刻让开!!我等奉大都督之命,正要前往讨伐曹贼!!”须臾,只见一员将领策马飞奔赶出,厉声喝道。那孙军将士听话面色一变,心想自己还未向周瑜禀报,周瑜又是如何得知贺齐等人提前纵火烧营? “快让开!!”那孙军将士还在想着,忽然又是一道厉喝,吓得他连忙拨马让到一旁。而此时,忽然他留意到了从身后涌来的光芒,不由下意识地望去,才察觉到后方火光照,方才恍然大悟过来。 “快,加紧赶路,大都督了,在半柱香内,务必要杀到曹军营前,但有怠慢者,立斩不饶~~!!”却听那刚从孙军大军之中赶出来的将领,嘶声大喝地叫起。霎时,众人齐呼应和,声势震。 于是,只见孙军人马宛若洪潮一般,汹涌奔往,那冲的杀气,如欲把地一切都卷入其中,并将之吞没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曹营之中,火光冲,大火已经弥漫到后军。而中军大半也被大火所覆盖。所幸的是,曹仁及时调拨,将后军的辎重以及军备要物撤走,并且又令中军的部队一部分赶往前军守备,其余人则撤出了营中。 “大都督!!”这时,正见曹休急匆匆地赶入了曹仁的虎帐之中。却见在如此紧要的时刻,曹仁却依旧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神态,不过虎眸内的光芒倒是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有何要事?稳住先,还没塌下来,你如此成何体统?”曹仁面色一定,震色喝道。曹休听了,不由面色一紧,忙是收拾情绪,然后肃色道:“大都督,中军和后军的将士都已撤出了营外,其中你吩咐赶往前军的将士也已赶到了前军守备。不过!” 到这里,曹休忽然犹豫起来。曹仁一瞪虎眸,道:“!” 曹仁忽然一喝,曹休不由吓了一跳,遂是不敢怠慢,拱手急答道:“回禀大都督,孙军的人马来了。其中有上万孙军人马往我军前营正面来袭,另外又有细作来报,此下有两支大军分别往我军左右飞快奔袭而来,孙军兵分三路,恐怕不久就要杀到我军这里!!” 曹休话音一落,饶是曹仁这下也不由皱紧了眉头,并面带愠色道:“好个周公瑾,恐怕是蓄谋已久,如今大军来袭,他是想一举把我军全军歼灭!!” “大都督那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曹休不由紧张地问道,毕竟他的经验尚且远远不如曹仁,这下已经乱了方寸。 “别乱了阵脚!!你与子丹立即前往指挥中军以及后军的部队,让他们务必保住辎重以及一切军备要物,尽快撤离飞虎口。”曹仁震色喊道,并从帐上一侧,取了一柄金虎宝剑。 “那大都督你呢?”曹休见状,似乎猜测到曹仁的想法,不禁带着几分忧虑之色地去问道。 “本都督这便赶往前军,为尔等争取时间,抵挡孙军的贼众!!”却听曹仁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并且浑身更是迸出一股惊人的气势,俨然一副刚毅壮烈的态势! “万万不可!!大都督乃是万金之躯,岂能涉身于险地!?更何况如今三军是万万不能失去大都督啊!!还请大都督三思,让末将替代大都督前往前军。末将愿意性命担保,定力挡贼军!!”却看曹休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急声喊道。 “闭嘴,眼下时间紧迫,本都督没空闲的时间与你废话!!”殊不知曹仁却丝毫不领曹休的情,罢,迈步便走。曹休心急,竟然急起身子,拦住了曹仁的去路。 “让开!”突兀,只见曹仁虎眸生光,陡是把手中宝剑拔出,朝着曹休便是劈去。可曹休却也固执,眼看曹仁的宝剑劈来,却是躲也不多。 千钧一之际,曹仁的宝剑猝是停了下来。曹休目光炯炯望住曹仁。曹仁一沉色,冷哼一声,收回宝剑,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道。 ###\第二千一百五十四章 飞虎口之争(6) “本都督心意已决,那周公瑾并非泛泛之辈,眼下我军正处于危难关头,除本都督外,无人有这个能力抵挡!!” 罢,曹仁气势骤起,陡然间,曹休竟望见一头巨大的玄武神兽朝着自己怒声咆哮,吓得曹休霎时失了神。而当曹休回过神来,背后却悠悠地传来了曹仁的声音。 “本都督托付与你的,望你务必尽力,不要令本都督失望是好。” 曹休闻言,急是转身,却见曹仁已不在帐内,急是追出去时,猝听啼声响起,正见曹仁策马飞奔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曹军营地火焰冲,大火已经渐渐吞没了曹军的后军营地,而中军处的营地也有大半地方被猛火所吞噬。 与此同时,在曹军前军营地中,却看大多的曹军将士都是面露忐忑之色,虽然曹军素来以骁勇,训练有素而闻名下,但眼下大火在后,并且愈猛烈,大有吞噬一切之势,若换了是些乌合之众,恐怕早就吓得如同鸟兽四散,而这些曹军将士却还能听从号令,守备阵地,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 突兀,杀声激荡,却见不远的地方,大片的军队正奔袭而来,赫然正是孙军的人马。可很快,又听左右两边杀声猝起,听这声势,恐怕另外还有两支军队在往奔杀过来,敌军三路来袭,并且又有火海在后,战况可谓是恶劣至极。 “别乱了阵脚,让孙家的狗贼见识一下,我曹军儿郎的志气!!盾牌兵听令,往前奔走三十丈,并各列盾墙,形成三道屏障!!枪兵则往军中两侧前往守护,并摆出锥形阵,但若敌军来袭,不可退缩,只管厮杀应战!!弓弩手往阵中腹地集中准备,分开三列,正面一列,左右各一列,但听号令,尽管射箭!!骑兵队伍,分成三队,各于盾兵以及枪兵身后五丈待命,只听号令一起,冲锋之势,各队伍注意互相之间配合!!”就在这时,只听一阵疾言敛厉的喝声响荡起来,只听这声音铮铮有力,掷地有声,并且这一阵声音好像具有魔力的,在其响起之际,一个个曹军将士似乎忽然之间得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纷纷振奋起来。于是,众人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当众人望见那高大威武,如同降神将般的身影时,无一例外,都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把一切地不安、忐忑瞬间都宣泄出来。 却看那高大威武身影的主人,赫然正是曹军的兵马大都督,曹仁—曹子孝是也! 好一个曹仁,只凭只言片语竟被使得这近五、六千余人瞬间从低迷中振作起来,并且斗志昂扬。 当然,这除了是曹仁个人的魅力以及声威外,更重要的一点,其实是曹仁那一份愿与将士们共同进退的决心! 曹仁何许人也,那可是曹军众将之中的鳌,魏王最为倚重的大将。若然有朝一日,魏之大业能够得以建立,他便将是第一个得到王侯之位的大人物!! 而如此尊贵的大人物,在危难之中,却并没有抛弃众人,并且不惜冒险赶来前线,与众人一齐并肩作战,这对于众人来,是何等的光荣啊! 第2028章 飞虎口之争(15)(7) 想到这,不少将士甚至有些热泪盈眶起来,并纷纷起了一个念头。 WwWCOM 死,也值得了! “哇啊啊啊啊啊~~~~!!” 不知是哪个将领最先嘶吼起来,于是曹军将士纷纷竭嘶大吼,声势盖,竟然一时盖过了孙军的声势。 “曹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如此险境之下,竟还能迸出这般气势?到底是何人在指挥曹军?”这时,率领着中央大军的孙军将领朱然,不由惊呼叫道。 “哼!能够这般声望的,曹军之中除了那曹子孝,还有何人!?好一个曹子孝,老夫还怕你会夹着尾巴先是逃去,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气魄,看来是老夫觑你了!!”这时,正见一员魁梧高大的老将策马赶了上来,赫然正是黄盖是也。朱然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并不禁地露出几分疑色,却是不信曹仁会还赶来前来指挥作战。毕竟,以眼下的局势来看,曹军几乎是必败无疑,曹仁不但身份尊贵,而且对于整支曹军大军乃至整个荆州来,更是必不可失。曹仁理应权衡轻重,早早先是保命撤走,只让麾下一员可靠的将领前来指挥拦截才是。 “嘿嘿!!公覆,那曹子孝可是我韩义公的,你可休想和我争!!”忽然,又见一员孙军老将赶了上来,却看其身材虽不如黄盖高大,但却也是虎背熊腰,而且一身的杀气,正是孙军另一员德高望重的老将韩当。 耳听韩当信誓旦旦地喊道,本是有几分怀疑的朱然,却又不由有些动摇起来:“莫非那曹子孝真的在指挥曹军?” 就在朱然念头一闪,突兀一道喝声响起,紧接又听各将领飞快喝令,须臾正见那支往曹军正面杀往的孙军大军猝是停了下来。朱然以及黄盖还有韩当等将也纷纷勒马停下。 而此时,在后方不远之处,正看周瑜在诸将簇拥之下,正号施令。 “曹军看似负偶顽抗,但其实不过是想争取时间,让其军另外的人马得以撤离,并且保全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左右,传我令,让周、太史两位将军,迅绕到曹军营后追杀,但见曹军人马,立追击,而主要目标正是曹军的辎重以及军备要物!!”却听周瑜疾言厉色地令道,在他身旁的两员将领听了,是震色领命,旋即便拨马迅离去了。 “再来一人,赶往前面队伍,让黄、韩两位老将军作为先锋,各率一千人马突破。朱然则负责接应。”且看周瑜一身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气势,快声疾语地喊道。随着周瑜话音一落,很快便听一员将领喝声领命,旋即便往前方队伍赶了过去。 少时,正听杀声响荡,孙军队伍之中,只见黄盖以及韩当各领人马,策马奔飞而出,朝着曹军飞快地袭击而去。 “嗷嗷嗷~~!!曹军贼子,让尔等见识一下老夫的厉害!!”却听黄盖吼声震,手提一对鳌头怒焰鞭,并飞马狂奔,度极快。 另一边,韩当气势倒也不逊色于黄盖,手舞大刀,驰****飞,并大声喊道:“曹子孝的级是老夫的了,儿郎们跟紧老夫了!!” 却看那冲奔杀出的两队孙军人马,随着黄盖以及韩当的喝声紧接落下后,纷纷都是振声应和,只不过曹军的将士们似乎并不惧怕,并且也以强烈的喝声回应,一时间只听喝声响彻地,大战一触即!! 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两方霍然相遇。黄盖率先冲至了由曹军盾兵组成的屏障前面,手舞双鞭,挥起就劈! “休想拦住老夫!!”黄盖大声一喝,双手手起鞭落,霎时砸在了一块铁盾牌上。只听轰隆一声,宛若惊雷炸开,并有惨叫声随即响起,那一处盾墙猝然爆开,黄盖驰马便是撞上,率先便是冲入了人丛之中。 “嗷嗷嗷,杀呐~~!!”眼看黄盖如此威猛,其身后的将士霎是精神大震,纷纷扑上厮杀。 另一边,却看韩当也不逊色,连连奋力朝着曹军盾兵以盾成墙的盾墙劈了过去,几个曹军盾兵更是被韩当劈飞而去。韩当怒目一瞪,紧接策马急是撞入,曹军补救不及,又是几人被韩当的战马撞飞而去。韩当身后将士见状,无不奋起,纷纷朝着曹军杀去。 眼看孙军已然和曹军交手起来,不过如今孙军却仅仅派出两千左右的人马,其余大部人马尚且按兵不动。 “朱将军,两位老将军气概震,我等年轻将士岂能弱耶!?”这时,在孙军的前军中,一员年轻将领不由振奋地向朱然喊道。朱然眼睛一眯,然后下意识地望了望后方中军之处,却并不见周瑜那里有任何旗令传达。 “看来大都督是打定主意,全权交由我来指挥前军。竟然他有吩咐让我接应,那我便依他吩咐行事。而且,我可不能被两位老将军比下去了!”朱然念头一定,却也不禁振奋起来,双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大声喊道:“前军所有将士听令,前往冲击,接应两位老将军!!” 朱然喝声一落,前军的孙军将士立即纷纷高声喝应。紧接不久,正见孙军的前军人马倾尽杀出,气势如虹。 “大都督!!孙军前军全数杀来了!!”少时,在曹军阵内,一员曹军将领策马飞奔赶来,并向曹仁疾声喊道。 “好!”曹仁听话,虎眸精光一射,适才黄盖、韩当杀来时,他却是故意不让弓弩手以箭矢阻击,为的正是让孙军的人马松懈,紧接大举杀来时,再让弓弩手以强袭阻拦。 曹仁猝是一摆手势,在他身旁的一员将领,立即大声嘶吼叫道。 ###\第二千一百五十五章 飞虎口之争(7) “弓弩手,搭弓~!” 随着其喝声落罢,霎时只见阵中正一列弓弩手纷纷去取背后箭囊内的箭矢,并搭于手中的长弓之上。 “五十丈内,立报!”曹仁忽然一声大喊。很快便听有人答应,并飞马往一侧冲去。 与此同时,却看黄盖以及韩当两队人马冲破了第一道屏障后,紧接向第二道屏障起冲击,但曹军的第二道屏障人数更多,并且守卫的盾兵将士也明显比第一道屏障的将士也健壮不少,因此第二道屏障的防御力,自然要比第一道屏障要高。时迟那时快,却看黄盖再次朝着曹军摆出的盾墙起冲势,只见他连鞭猛砸乱打,费了一番功夫击破一口子,但很快便有曹军的盾兵补上,并迅重新形成了一面盾墙。 “什么!?”黄盖见状,不由怒目一瞪,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 “大都督~~!!贼军以至五十丈外!!”这时,忽然一道喝声陡作。紧接便听曹军阵内有人大喊放箭,霎时间只听一道道弓弦震响跌宕起伏,漫飞矢射向了高空,并往由朱然带领的部队袭击而去。 “心~~!!注意乱矢~~!!”话朱然反应极快,眼看漫飞矢射了过来,连忙勒马急喝。朱然话音刚落,却见宛若倾盘大雨般的飞矢猛然袭击而来。朱然连忙手提手中长枪,抵挡袭来的飞矢,与此同时,他的麾下也纷纷挥舞起兵器,仓促防御。 “哇啊啊~~!!”只不过在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之下,死伤还是无法避免,只听一道道惨叫声猝然响荡起来。很快便见一个个孙军将士被箭矢击中,倒在地上。 “可恶!!”箭矢的袭击过后,朱然不由转身一望身后的部署,眼见不少人躺在地上,哀嚎连连,不由心里恼怒起来,咬牙喝道。 与此同时,正在突破的黄盖军以及韩当军,眼见曹军之中有飞矢射出,纷纷都是吓了一跳。 “不用害怕敌军箭矢,我等眼下正在曹贼的人丛之中,那曹子孝不会敌我不分地起攻势!!”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吼声乍起,正是黄盖在嘶声大喝。 而在不远处的韩当闻言,是神容一震,瞪目嘶声喊了起来:“儿郎们,曹贼负偶顽抗,我等岂能弱哉!?给老夫加把劲~~!!” 韩当罢,立即便舞刀拍马再次起冲势。眼看韩当凶猛杀来,面对着韩当的曹军盾兵却是不惧,纷纷握紧盾牌。时迟那时快,却见韩当策马飞驰杀至,并手舞大刀,一刀奋力砍了下去。只听‘嘭’的一声骤响,犹如一道霹雳炸开似的,紧接只见在韩当面前的几个曹军盾兵猝然退开,不过很快一旁就有人补了上来。 “嗷嗷嗷~~!!”韩当见状,奋而怒起,挥刀立砍,那刚补上的曹军盾兵,阵脚未稳,就被韩当杀翻而去。 “杀呐~~!!”韩当如此骁勇,其身后的将士霎时也纷纷振作起来,各是涌往扑杀。 至于,另一边的黄盖却还要比韩当更为骁猛几分,却看他挥鞭如雨,朝着曹军盾兵形成的盾墙屏障不断起猛烈的攻势,又见一个个曹军盾兵,被黄盖击飞而去。 “黄老威武,弟兄们快冲上去助黄老一臂之力!!”黄盖麾下的一员将领见状,不由振奋喝起,霎时只见一群孙家将士宛若恶狼一般,纷纷扑了过去。 不一阵后,在曹军阵中腹心之地中,一员曹军将领飞快地策马赶来,向曹仁禀报道:“大都督,那黄盖和韩当霎是威猛,再者那朱然率领兵众也紧接突破了第一道屏障,正往黄、韩两人那接应,如此下去的话,恐怕第二道防线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敌军攻破。” “还是太勉强了么?”曹仁听话,虎眸下意识地一眯,心里暗暗腹诽道。忽然,曹仁面色一凝,向那来报的将领问道:“贼军太史、周两路人马可已逼近!?” 那将领闻言,神色一变,旋即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忙答道:“这倒是怪了,眼下过了已有一段时间,照理来,那两路人马理应赶到。不过大都督大可放心,我已经吩咐过弟兄们,但若察觉另外两路人马逼近我军三百丈内,立即来报。” 却就在这将领话音一落,忽然两边各传来急呼都是声音,四周的曹军将士听后,不由地都紧张起来,纷纷让开。少时,正见有两员骑兵驰马奔赶过来,左边一人急声喊道:“大都督不好了,那太史慈忽然率领人马绕往一侧,并且加进军,看样子似乎要绕到我军营地后方袭击我军辎重以及军备要物!!” “大都督,那周泰却也是一样,他在刚刚不久之前,也忽然率领人马往一侧绕开,看似也要绕到我军营地之后!!” 却听这两阵喝声接连想罢。曹仁一听,顿是神色一变,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大都督,这可如何是好!?” “对呐!!那周公瑾实在狡诈至极,这般下去,恐怕就算我军能抵挡住这里的人马,却也无法保住军中的辎重和军备啊!!” 却看在曹仁身旁的两员将领,这时都铁青了神色,向曹仁急声问道。 “闭嘴!!”突兀,曹仁大声一吼,让那些原本也想话的将士顿时吓得把话吞了回去。 “辎重和军备有子丹和文烈两人守护,再者还有蒯、蒋两位谋士在旁出谋划策,一定能够逢凶化吉!!”曹仁忽然震色喊道,并且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而此时,在曹仁一旁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的董昭,猝是神色一凝,拱手道:“大都督所言极是。蒯公以及子通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再加上子丹和文烈如今也是愈渐成熟,某却也相信他们一定能够联手化解此番危机!” 董昭德高望重,在军中有一定的声威,却听他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领也纷纷恢复了信心。曹仁却也庆幸董昭在此时能够支持自己,并且助他安抚人心。 “诸位可听到董大人所言!?董大人智略过人,更是魏王身边的智囊之一,竟然他和大都督都如此认为,我等又有何屡哉!?”这时,在曹仁身旁一员曹军将领忽地神容一震,奋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众人立即纷纷震色应和。而曹仁却也迅地收拾好情绪,神容一肃,沉色喊道:“传本都督号令,让骑兵队伍起冲击,先把敌军冲散,然后布置在两翼的兵力迅赶到军阵正中聚集,等候本都督的号令!!另外,在令一干长枪兵做好准备,但听鼓声一起,起反击之势!!” 却听曹仁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迅地又各号令,一干将领立即纷纷领命,并有几员将领,很快地便依照曹仁吩咐,各往报信而去。 少时,却见曹军与孙军两方厮杀愈演愈烈,突兀之际,杀声陡作,猝然正见曹军的第二道屏障的曹军盾兵纷纷往两侧散开。黄盖以及韩当见状,正欲率兵突进。蓦然,却见得曹军的骑兵宛若虎狼一般,纷纷奔袭而来。 “心~~!!是曹军的骑兵!!”黄盖连忙震色,大声喝道。其麾下闻言,不由混乱起来。而另一边,韩当等人却也一时乱了阵脚。 时迟那时快,正见曹军的骑兵纷纷杀至,众人蓄势已久,冲锋之势锐不可当,霎时间就把黄盖以及韩当的队伍杀得节节败退。混乱交锋之际,黄盖以及韩当更是陷入了敌军的人丛之内,原本在两人身旁的部署,不是被曹军的骑兵冲翻在地,就是被杀得四散。 “朱将军不好了!!曹军的骑兵忽然起袭击,黄老以及韩老两人的队伍都被冲散了~~!!”这时,正引兵赶上的朱然,忽然闻人来报,顿时神色勃然大变,突兀厮杀声变得更加惨烈起来,朱然不由绷紧了脸上,大声喊道:“众人听令,加紧扑上,立马前往救援两位老将军!!” 不一阵,在周瑜阵前,只见一员将领飞策马赶到来报。周瑜听闻战况,不由神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呐呐道:“这曹子孝时机把握得实在精准,而且如此善于调兵遣将,临场变化的统将,周某还是平生第一回见得!!” “大都督,若还不出动,只怕!”这时,却见在周瑜,有一人正肃色而道。周瑜听话,扭头望去,见是吕蒙,沉吟了一阵。 “大都督~~!!太史将军和周将军都已成功地绕到了敌军营后,想必不久就能追上敌军!!” “好!!哈哈,看来局势已定。不过曹子孝你确实是个令人尊敬的对手!!”周瑜听话神容一震,不由喜而喊道,同时周瑜下意识地旋即望向了曹军的方向,眯了眯眼睛,颇为感慨地道。 不过很快周瑜便感慨完毕,并迅地收拾好情绪,一沉神容,震色喊道:“子明,你领三千人马,前往接应。本都督倒要看看,这曹子孝能够负偶顽抗到什么时候!!” ###\第二千一百五十六章 飞虎口之争(8) “诺!!”却看吕蒙一对凌厉的眼眸赫然射出两道精光,震色喝罢,立即一举手中的青虎戟大声喝起,号令麾下兵部杀出。 话,就在吕蒙领周瑜之命,正要杀出的同时。另一边,却太史慈领着麾下六千精锐,绕到了曹军营地之后的左侧,正往追杀。 这时,忽然正见不远处有数百人马拦住了去路,太史慈猿目精光一闪而过,立即加鞭策马冲起,很快就现那数百人马正是曹军的部署。 “太史子义,可认得我曹子丹耶!?”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喝声响起,刹令太史慈面色一沉。 太史慈眺目望去,果然见到了曹真的身影。而此时,曹真猝是驰马冲起,手拽宝弓,紧接搭弓上箭,手疾眼快,朝着太史慈便是张弓猛射一箭。 ‘啪’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霎时只见一道飞矢宛若流星般朝着太史慈射了过来。 只不过曹真在太史慈面前用箭,不得不真有些班门弄斧的嫌疑。却见太史慈面色一冷,就在飞矢将要射到他的瞬间,是挪身一闪,躲了过去。 而几乎就在太史慈躲过去的刹那,其快手朝着背后一抓,手中陡然便出现了一张霸王弓。话这霸王弓,可非凡物,乃是由精钢蛇筋所打造,别看其体积不大,但却是一张五石宝弓,没有惊人的膂力根本不可能拉得开。 “着!!”只听太史慈低声一喝,这张五石宝弓却瞬间被他拉开,紧接很快就听一道宛若惊雷般的乍响陡作,旋即一道快得无影的物体,朝着曹真风驰电掣般飞了过去。 “好快!!”曹真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下意识地挪身躲开。紧接曹真只觉一道劲风倏地掠过,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得不,这还好曹真判断准确,并且反应够快,否则恐怕眼下已经被射落了马下。 “太史将军好箭法,曹子丹佩服得五体投地,下回再向你请教。”曹真似乎被太史慈一箭吓破了胆,忽然把马一拨,便是逃去。 第2029章 飞虎口之争(15)(8) “想逃,没有那么简单!!”太史慈见状,面色一沉,立即便是拍马追去,并迅地上箭拽弓,朝着曹真连连箭骤射。 WwWCOM霎时只听宛若有连道惊雷炸开似的,一道道乍响迭起不断。紧接着,曹真只觉背后生凉,下意识地挪身便闪。接下来,尤为凶险的一幕出现,却见一道道可怕的飞影接连从曹真身边掠过,其中一道更是从曹真脖子擦过,并有鲜血飞出。 “曹将军!!”一员虎豹骑将领看得心惊胆跳,眼见曹真受伤,不由面色陡变,下意识地提枪策马便是冲出。 “全军人马跟上,先把那曹子丹擒了~!!”却听太史慈一声大喝,紧接他便乘胜追击,策马飞奔起来,并朝着曹真不断拽弓猛射。只听惊人的弓弦乍响不断响起,幸好曹真的战马乃是匹绝世宝马,度极快,因此得以迅地与太史慈拉开了距离,并又躲过了几箭。 时迟那时快,突兀之际,眼看一根飞矢朝着曹真后背射来,曹真一时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飞矢击中。就在此时,一员虎豹骑将领从一旁斜刺里冲了出来,挥枪正想击破飞矢,殊不知飞矢实在太快太劲,霎时便被那飞矢击中了胸膛,强劲的飞矢甚至是破甲而入。那虎豹骑将领惨叫一声后,旋即摔落了马下。 曹真听得惨叫声,却连头都不敢转过去看,急忙加紧策马冲起,其麾下虎豹骑连忙纷纷涌上。 “快撤!!”却看曹真面无血色,急声喊道。一干虎豹骑将士不敢赘言,连忙纷纷拨马就逃。与此同时,却听杀声大作,正是太史慈率兵在后追击,。 却,就在太史慈追击曹真兵部的同时,另一边孙军的另一路人马却也在周泰的率领之下,绕到了曹军营地之后的右侧。 此时,周泰正见前方有一条道,而在道的深处正听有人马嘶鸣的声音,并且显得十分的慌乱紧张。 “敌军肯定就在不远,众人听令,随我前往追击!!前方道狭隘,众人不要急着前进,保持好队形!!”周泰听得真切,不由神色一震,大声喊罢,策马便往道冲了过去。转眼,正见周泰领兵纷纷冲入了道之中。周泰为当冲,策马冲起极快。蓦然,正见道尽头忽然传来一阵声势,不一阵后正见一干曹军盾兵,各举盾牌,拦住了道的出口。 周泰见状,不由面色一紧,不过很快周泰却又挑起了眉头,眼露凶色喝道:“无谓之举!!” 罢,周泰立即便是加鞭策马,并嘶声大喝,浑身气势更是猝然迸,陡然之际,在周泰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黑鹏大鸟的相势,令周泰显得如同传中的魔神一般。 “不要慌张,这道狭隘,足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众人齐心力挡,定能拦住贼军!!”这时,只听一道喝声响起,却看在那些曹军盾兵的身后,一袭青袍,头戴冠帽的蒯良,肃色正是喊道。 蒯良话音一落,却听那些曹军盾兵纷纷振声呼应。而时迟那时快,却看周泰策马奔飞的度极快,转眼便冲到了道的出口,并悍然迎向了由曹军盾兵组成的盾墙。 “滚开!!”周泰一声大吼,手持黑鹏宝刀奋力便是猛劈,这下人借马势,加上周泰气势惊人,刀落之势宛若有着劈开地之能。 轰~~~!!一声爆响,地如颤,霎时那面盾墙,宛若脆瓦一般霍然散开。 可就在此时,周泰却是猝然面色骤变,原来他正与蒯良那双冷厉的双眸对视起来,而在蒯良身后,正见五、六十弓弩手,各是拽弓上箭,正朝着他瞄准。 “射!!”却听蒯良一声厉喝,霎时五、六十根飞矢猛然骤射而出,并纷纷朝着周泰飞袭而去。 “雕虫技!!奈何不了我~~!!”周泰一震神容,在这危急之际,却毫无怯色,反而悍然应战,真不愧是江东第一铁汉子!!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五、六十根飞矢一窝蜂似地袭向了周泰。周泰飞刀拨起,将飞矢射向他的飞矢一一击破。只不过这五、六十根飞矢的数量也实在太惊人了些,周泰能保住自己,却无暇护住他的战马。陡然,却见他的战马连连中箭,并最终凄厉的嘶鸣一声,支撑不住,往一旁就倒。周泰随即也往地下摔去,混乱之际,又见有连根飞矢朝着他射了过去。危急之际,周泰忽地纵身一跃,如同大鹏展翅,射向他的飞矢更被他纷纷劈破。 很快,飞矢的袭击停了下来,周泰稳稳落地,身上不少地方都见血色,幸好的是并无伤及到要害,都是些轻微的皮外伤。 “好一个阴险狗贼,你是何人!?”周泰一瞪鹏目,忿声向蒯良喊道。 蒯良闻言,面色一沉,倒是彬彬有礼地拱手答道:“老夫乃魏王麾下,如今的荆州主薄蒯良是也。” “哼!!原来是你这不知廉耻的老贼,背主求荣,你绝不会有好下场的!!”周泰一听,顿是面露鄙夷之色,大声喝道。蒯良听了,却不动怒,倒是眼露厉色,紧接喊道:“众弓弩手听令,给我将这无礼之徒击毙!!” 蒯良话音一落,霎时只听道道喝声响起,同时一干曹军弓弩手也纷纷拽弓上箭。周泰见状,鹏目一眯,猝地身子往后一跃,弹开了起码有半丈的距离。 “射!!”突兀,只听蒯良一声大喝,霎时只见又是一片箭潮汹涌扑出。周泰迅后退,同时一声大喝,舞起手中的黑鹏宝刀。且看此时周泰正处于道之内,左右不能转移,无奈之下,也只能往后退走。 时迟那时快,正见一根根飞矢倏然来袭,周泰快刀乱砍,将一根根箭矢砍破,只听得啪啪直响,正是宝刀与箭矢击撞的声音。同时,周泰身上的铠甲也不断出一道道乍响,火花四射。 “周将军~~!!”与此同时,正往赶来的一员孙军将领眼见此状,又急又怒,大喝一声,立即纵马加紧冲奔而去。而在后面的孙军将士也加紧冲势,飞快地冲奔赶去。 不一阵后,却看箭潮攻势止住。蒯良不由面色一变,竟见周泰身上并无中箭,身上伤势不过都是擦伤罢了。 “好一个周幼平,武艺果然高强!!”蒯良念头一闪,这下眼见周泰的麾下汹涌正往奔杀过来,连忙疾声喝道:“弓弩手掩护,长枪兵以枪阵抵挡!!” 却听随着蒯良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弓弩手立即纷纷又是拽弓上箭。兔起鹤落之间,却看周泰的部下一窝蜂似的涌了上来。蒯良急声喝令,顿时只见乱箭急,孙军的将士却像是被激怒了似的,眼见乱箭射来,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悍然挺进。 “他娘的!!尔等这些该死的狗贼,竟敢暗算我们家周将军!!大伙,随我一同冲上去,把这些狗贼全都杀光!!” ###\第二千一百五十七章 飞虎口之争(9) 却听周泰麾下一员将领,嘶声大喝叫道,并且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一干孙军将士中迸出惊人的声势。却看,在乱箭袭击之下,众人硬闯突起,虽然有不少人被箭矢射中,但还是悍然挺进。时迟那时快,正见孙军的人马突破到了道的出口。就在此时,正见一群曹军长枪兵纷纷挺枪来到,各举长枪,摆成阵型。 “哇啊啊啊~~!!”孙军的将士冲得正劲,这一时间,许多人都刹不住脚,纷纷被曹军的长枪兵刺翻在地。霎时间,却见孙军人马混乱起来,有些孙军将士想要强硬突破,但却都被曹军的长枪挡了过来。 就在这时,突兀听得喝声陡起,正见一队盾牌兵各举盾牌冲了上来,孙军将士不料,纷纷都被撞翻,如此一来,孙军变得更是混乱起来,虽然人数上占据绝对的上风,但此时人数的优势反而是成了累赘。 “周将军不好了!!我军遭到了曹军连番攻势,弟兄们适才冲得太紧,反被他们杀个措手不及!!”与此同时,刚从一员麾下那里得到一匹战马的周泰,忽然听得喊声,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一员浑身是血的将领,一脸狼狈地向他喊道。 “他娘的!!我誓杀蒯良那老贼!!”周泰闻言不由勃然大怒,鹏目一瞪,正欲策马赶去厮杀。可就在此时,猝然后方杀声陡作,周泰以及其身边的将士霎时纷纷面色骤变! 话,此下太史慈和周泰两路兵马都已经纷纷与曹军交手。此时,却看曹军营地,几乎七、八都被漫的大火吞噬。且又看,在曹军前营两军交战的状况,却在此之间,随着吕蒙率兵杀至,在吕蒙精确而又灵活的指挥之下,孙军很快凭着人数的优势,从新占据上风,并且黄盖、韩当以及朱然诸将合力率领部下,将曹军冲袭的骑队杀了回去。 “前线的所有将士听令,一鼓作气,突破最后的屏障,取那曹子孝的级!!”却看,吕蒙高举起手中的青虎戟,一身威风的霸气,十足一副统帅的模样,虽然比起周瑜少了几分睿智和潇洒,但却又多了几分武将的悍毅之风。 “哇啊啊啊~~~!!杀呐~~~!!” 随着吕蒙话音一落,很快便有将领率先应和起来,紧接着只听一股声势,强劲激荡,震动地。 “哈哈哈~~!!老韩,你若跟不上老夫,那就别勉强了!!” 却见几乎在最前线上的黄盖,一身铠甲血迹斑斑,手中的鳌头怒焰鞭,红得可怕妖异。却看他向身后的韩当出一阵笑声,罢,便策马挺鞭,朝着曹军最后一道屏障飞奔而去。 “黄公覆你休要觑老子,老子可不会被你抢了功劳!!”素来好面子的韩当,自然不想被黄盖这个老兄弟抢了功劳,大声一喝,立即也拍马挺刀随着黄盖身后冲了上去。 却看军中两员老将,厮杀至今,两人都是经历了最为激烈的战斗,但却依旧如此悍勇,并且那股无畏刚烈的气概,令孙军一干将士无不为之佩服。 “大伙们,快追上两位老将军,江东的老英雄尚有如此气概,我等年轻才俊,岂能弱哉!!”这时,正听一声沉敛的喝声响了起来,众人纷纷望去,正见是朱然。霎时,众人无不打起精神,再次纷纷嘶吼咆哮,各举兵器,冲奔而上。 于是,只见孙军的人马,宛若决堤之洪潮,卷席地一般朝着曹军奔杀而去。 与此同时,却看曹军阵内,一干曹军将领纷纷围向了曹仁,七嘴八舌地喊道。 “大都督,敌军攻势凶悍,我军将士恐怕是坚守不住。我等即受魏王之禄,自当效以忠义,死不足惜。但大都督,却是万万不容有失,还请大都督先是撤去。我等自会与敌军拼死厮杀,争取时间!!” “此言是理,再后方的火势蔓延得越来越快,若是大都督再不撤走,只怕火势一旦蔓延起来,大都督再想撤走时,那就难了!!” “我等牺牲无关紧要,但大都督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 “够了!!”突兀,却听曹仁猛然大声一喝,宛若虎啸,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却看曹仁双眸精光闪烁,身后有着大火照射,显得无比的高大,再加上他的气势惊人,宛若神一般。 “眼下我军还未算失去所有的优势!!别忘了我军先前可是做了许多准备。接下来孙军的贼众想要再迈进过来,可就要受到我军壕沟以及土垒的拦阻。我军可蓄势而待,趁此做一番反击后,杀退彼军,然后再是撤去!!”却听曹仁话音铁骨铮铮,掷地有声,话音落罢,一干曹军将领无不纷纷振作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孙军挺进的度陡然慢了下来。原来正如曹仁所料那般,孙军受到了曹军设置的壕沟以及土垒阻拦,度自然慢了下来,并且各支队伍的阵型也因此受到了影响,渐渐地开始显得混乱起来。 话至今为止,由周瑜所率领的大约四千兵部,依旧还在按兵不动。众人眼见前方的将士厮杀激烈,都不由紧张起来。 “大都督,眼下我军进军受阻,看来是受到了曹军所设的壕沟以及土垒的影响。若是我等在这,还不行动,只怕一旦让彼军回过气来,随即火撤走,反而失去了先机。”这时,却见一人向周瑜拱手劝道,正是顾雍是也。 周瑜听话,不由眯了眯眼睛,沉起了脸色。原来周瑜却是一直在伺机等候,等候曹仁行动。一旦曹仁撤走,他便立即率兵部前往拦截。不过周瑜没料到地是,曹仁倒是沉得住气,并且又依靠他高的临场指挥的本事,直到现在还能稳住局势。 “哼!”忽然,周瑜笑了笑,并且双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道:“好,竟然曹子孝你不逃跑,那就休怪我周公瑾无情了!!元叹你领两千兵部,在曹军的左侧驻守,若不见曹军贼众前来厮杀,绝不可轻易动手!!我要来个瓮中捉鳖,看这曹子孝还能不能沉住气!!” 周瑜此言一落,顾雍不由面色一变,双眸下意识地猛然瞪起,并且旋即便是醒悟过来,惊呼叫道:“大都督莫非是想困死曹军耶!!?” “哈哈哈哈哈哈~~!!!知我者莫非元叹也!!”周瑜听话,忽然纵声大笑起来,一副傲然,胜券在握的样子。 “可是大都督若把这四千兵力,分成两部,各两千人马,分别扎在曹军两侧。这一旦曹贼集中兵力只攻打一处,强行突破,到时贼人为保性命,拼死突破,只怕就凭两千兵力,难以抵挡!!”顾雍一沉色,然后又向周瑜谓道。 “哼,那曹子孝自以为自己经历百战,常胜少败,不把我周公瑾放在眼内。可我周公瑾又岂是寻常人可比耶!?元叹不必顾虑,曹军厮杀至今,已经疲惫不已,而且他们心理上又承受极大的压力。接下来,一旦觉我军要将他们困死,定然会阵脚大乱。到时,我军在前线的将士自会加紧突杀,而我但见时机一到,自会命人鸣号,而你但听号声一起,便立即领军突进,本都督也会率兵突往,眼下曹军后方被大火覆盖,而我军三面围攻,曹子孝是插翼难飞!!”却看周瑜面色一沉,眼里更是闪出两道冷厉之色,那瘦弱的身体,却散出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令顾雍不由面色一变。而在一旁的将领,听了周瑜的话后,各个不由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骇之色。话,顾雍耳听周瑜罢,沉色一阵后,不由向周瑜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道:“大都督真乃神人也。此一战后,只怕下人无人敢再轻视周公瑾三个字,而曹军的常胜将军也即将会成为历史。” “哈哈哈哈哈~~!!元叹谬赞了,我周公瑾深受孙家三代恩情,自当效死而报!!为孙家建立千秋万代的霸业,更是我周公瑾一生之愿,为此就算我被人视为恶魔妖孽,将来下阿鼻地狱,也在所不惜!!!”周瑜一听,不由大笑起来,并震色慨然喊道,而他身上散出来的庞大意志,更是把身旁的所有将士一时都慑住了,众人望向他的眼神,无不充满了敬畏。 “我江东能有如此鬼才相辅,实乃是江东之幸,如此可怕的人物,若是换了在其他阵营的话……”顾雍不由在心里默默地念道,念头一转,不由打了个寒战。 于是,不一阵后,随着鼓声鸣动,由周瑜所领的那四千人马,也随即迅地行动起来。却看,那四千人马分开两部,朝着曹军两侧奔往而去。 与此同时,曹军的将士却未反应过来,原来此下已有不少的孙军人马杀到了曹军最后一道屏障附近。 ###\第二千一百五十八章 飞虎口之争() “杀呐~~~!!”只听一声怒吼,震动地,黄盖手舞双鞭,冒着箭雨凶猛冲奔起来。 同时,此下已不知不觉到了五更的时候,但色依旧黑沉沉,并且不久便有雷声乍起,好不吓人。再加上强敌群涌而至,火海在后,这景象对于曹军来守,宛若就像是世界末日到来似的。 而曹军将士之所以还未崩溃,全因有一人一直都在与众人并肩作战,并没有抛弃他们。 “不要放弃,孙军的贼人厮杀了一夜,体力也坚持不了多久!!守住阵地!!”突兀,一阵深沉而又有力的喝声响了起来。却看曹仁策马挺刀,也赶到了前线。 霎时,众人见得曹仁的身影之后,无不振作起来,纷纷高举兵器,厉声震喝。 “大伙们!!大都督还未放弃,我等岂能让大都督失望,都打起精神来~~!!不能放弃~~!!”随着曹仁的话语刚落,正听一人随即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正是董昭是也。 第2030章 飞虎口之争(15)(9) 而随着董昭的喝声再次落下,众人又是得以鼓励。Ww WCOM “公仁,时至如今,你留在这里也无用处。我一队虎卫将士先护送你离去。”忽然,曹仁往后把头一扭,向身后地董昭喊道。而随着曹仁话音一落,在他身侧的一员虎卫将领,是拨马,赶到了董昭的身边。却看那虎卫将领虽然是一副沉厉之色,但眼神内却难免藏有复杂的神色,却是心里万般不愿意离开曹仁的身边。 “诶。大都督特意留某在身边,某却未能出上毫厘之力,真是愧疚啊。”董昭闻言,不由低头叹气,脸上满满都是自责之色。 “已经足够了。退下吧。”曹仁却淡淡地答道,并转回了头。董昭听话,神色一怔,遂又叹了一口气,拱手作揖,并肃色向曹仁喊道:“如此,那某便祝大都督武运昌隆!!” 曹仁并无回话,而董昭完后,一拨战马,便是先行撤去了。那虎卫将领见状立即大喊一声,随即便向董昭身后追去,而很快又见有数十个大大汉纷纷拨马追了过去。 却看,此时越来越多的孙家将士杀到了曹军最后一道屏障的附近,并纷纷凶狠地朝着曹军的屏障扑杀过去。 “哇啊啊~~!!开~~!!”突兀正听一声怒吼,宛若惊雷炸开,正见黄盖手舞鳌头怒焰鞭,连连猛砸向曹军立起的盾墙之上,霎时只见几个曹军盾兵连人和盾,纷纷往后翻倒。黄盖见状,双眸猛地射出两道精光,正要策马冲起时,殊不知后方立即有人补上。 “尔等贼负偶顽抗,只有死路一条!!”黄盖心里一恼,奋然举起手中一对鳌头怒焰鞭,正想作,却不料身体猝然使不上劲,一股疲惫感犹如猛虎般突兀来袭。 黄盖整个身子忽然僵硬住了,那些本都绷紧了神经,准备接招的曹军盾兵不由都是愣住了。 “哈哈!!果然正如大都督所言,孙军的贼子杀了一夜,眼下已无力继续厮杀!!那姓黄的老匹夫都一把年纪了,这下肯定是乏力了!!大伙一齐扑上去,将那老匹夫给擒了!!”这时,忽然一员曹军将领大喊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在黄盖面前的一干曹军盾兵立即纷纷反应过来,眼下危急之际,众人都是有了搏命的念头,各个都是面露凶狠之色,朝着黄盖猛扑过去。 “老黄莫怕~~!!我来也~~!!”就在千钧一之际,蓦然一道喝声响荡起来,紧接着便见有人飞快地冲了上来,并迅地停在了黄盖的马前。须臾之际,正见七、八个曹军盾兵扑了上来,那人手舞大刀,猛砍急劈,那大刀凶得如同道道霹雳一般,将那七八个曹军盾兵霎时都劈翻而去。 黄盖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不由双眸一瞪,然后下意识地一咬舌头,一阵刺痛顿是令他打起了几分精神,旋即露出一抹不服输的笑容,道:“好你个韩义公,竟还有如此体力!!” “哈哈哈~!!公覆你若支撑不住,那就快快退下,把功劳都让与老兄弟我算了~!!”却看韩当一边与另一波又扑上来的曹军盾兵厮杀,一边大笑起来。 黄盖闻言心里一恼,却见曹军此时扑杀,屏障里有空挡可乘虚而入,是神色一震,眼射两道精光,快地拍马便是冲起。 黄盖忽然作,曹军的将士都是吓了一跳,一员曹军将领看得眼切,并很快现到因此时众人杀出,屏障里出来了一个缺口,连忙急声叫道:“快补上去!!” 话音一落,有几个曹军盾兵连忙冲了过去。只不过黄盖度极快,倏地冲了进去,并奋力舞起双鞭,便往人丛内强突起来。 却,黄盖自厮杀开始,一直冲在最前线,并屡屡于曹军人丛之内强突硬闯,毫不夸张地,此番战役黄盖是孙军之中最为强劲的攻击点。正因如此,也难怪黄盖会出现脱力的情况。不过刚刚被韩当一激之下,黄盖却又凭着他那刚毅的精神力,强行逼出体内的力量来,进行此番冲杀。 “老黄,你可千万别乱来!!”韩当见状,不由吓了一跳,同时急拍战马,也迅地冲了过去。而就在此时,一股股杀声骇然响荡起来,正是孙军的人马大举扑了上来,众人皆被黄盖以及韩当的气概所感染,一时间各个都变得是生龙活虎似的。 却,曹军营地前厮杀正烈。而在另一边,太史慈率领人马追着曹真等人,正到了一处高坡。太史慈忽然把马一勒,并高举手臂,众人见了立即纷纷停了下来。 “众人心埋伏,那曹子丹十分狡诈,恐怕在这设有埋伏。”就在太史慈话音一落,果不其然,在太史慈的人马背后猝起杀声,很快便见有两队曹兵从后奔杀过来。 而此时虽然已经是五更时分,但色依旧十分地黑暗,太史慈等人马只能通过手中的火把来照明,因此并不知道敌军的人数有多少,这下听得后方杀声陡作,不由有些慌乱起来。而太史慈的目光却一直盯在了高坡之上,并沉声喊道:“别乱了阵脚,曹军贼众要顾及辎重和军备,肯定不会用上太多的兵马来埋伏。摆定阵型,准备与曹贼厮杀!!” 太史慈此言一出,其麾下人马不由纷纷都是精神一震,并迅地冷静下来。 就在此时,高坡之上忽然响起了一股惊人的杀声,并伴随着一阵阵可怕的铁蹄踏地的声音。 “枪兵往前准备!!”太史慈猿目急瞪,是喊道。就在太史慈话音一落,那股铁蹄踏地的声音陡然变得凶猛起来,太史慈以及他的部下都察觉到此时正有一队骑兵从高坡上凶猛迅疾地正杀落下来。 “哼~!!”却看太史慈猿目骤射两道明亮的精光,宛若把四周黑暗的环境,一时照得明亮起来。时迟那时快,突兀只听几道弓弦乍响,接连迭起,紧接很快便听一连有几道惨叫声响应。随即又是几道弓弦乍响,没过多久,又是几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并且正大举杀奔过来的曹军骑兵队伍内,似乎变得混乱起来。 “心敌人飞矢!!”蓦然,在曹军骑兵队伍内,响起了一道喝响。另一边,却又看在孙军的部队里面的火光照耀之下,太史慈正手持宝弓,目光如炬,朝着冲袭而来的曹军,陡又是拽弓上箭,一连射而出。 只听弓弦响荡不断,惨叫声也接连起伏,不过单凭太史慈一人之力,似乎并不能阻挡曹军的冲突之势。 不一阵后,曹军骑兵队铺盖地一般杀奔而至。不过不得不的是,太史慈神乎其技的箭艺,倒是为其麾下的枪兵争取到了时间。只见一干枪兵飞快赶出,各挺长枪,迎向了曹军的骑兵队。 “哇啊啊啊~~~!!杀呐~~~!!”却听杀声震,曹军的骑兵队中却又藏着不少战斗力极强的虎豹骑,两方人马一股脑地激战在一起,霎时场面一片混乱。曹军的骑兵不少被刺翻下马,但却也有不少的孙军枪兵被瞬间撞飞而去。 而与此同时,在太史慈军后的两支曹军也纷纷逼近,太史慈是指挥将士们迎上厮杀。于是,双方的将士又是厮杀一起。而太史慈的军队三面受攻,并且又不知道敌军数量多少,自然陷于劣势之中。 “好你个曹子丹,竟敢暗算我!!”突兀,只听一道惊人的吼声响荡,犹如洪荒神猿般的咆哮,却见太史慈处,其不知何时换了一对紫猿罡鞭在手,并策马冲突起来,须臾便与正面来袭的曹军骑兵队厮杀一起。 “一群不知高地厚的鼠辈,休想挡我~~!!”却听太史慈吼声震,一对紫猿罡鞭舞得舞得是密不透风,一路猛突强闯,将一个个曹军将士杀得是人仰马翻,无人能挡!! ###\第二千一百五十九章 飞虎口之争(1) 突兀之际,却见几员虎豹骑将士一齐围向了太史慈。太史慈双眸一瞪,浑身气势汹涌迸而起,陡然间一面身穿金甲的神猿相势从他身上霍然显现而出。 “神猿闹~!”只听太史慈一声喝罢,双手的紫猿罡鞭立即快地舞动起来,并如与其身后的神猿融合一起,人相合一,凶煞逼人。转眼,却看那冲向太史慈的几员虎豹骑将士纷纷被太史慈打飞劈翻,从后赶来的孙军将士眼见此幕,无不激奋,纷纷纵声呼喝,奋力厮杀。 却就在太史慈大神威的同时,另一边却看周泰那处。且,周泰率领部下正要通过一条道,殊不知遇到了曹军的人马拦截,周泰正要强行突破间,突兀却遭到了另一支曹军人马从后袭击。周泰素来悍勇刚毅,自不会轻易放弃,令麾下迎击。两方人马厮杀至今,各有损伤,而周泰则率精锐继续与拦在出口处的曹兵血战。 “嗷嗷嗷嗷~~!!死~~!!黑鹏灭世~~!!”只听咆哮,陡然一面巨大的黑鹏巨鸟相势显现而出,并且浑身雷霆爆射。却又看,周泰飞刀劈落,宛若有着雷霆万钧之势,一员曹军将领顿是被周泰生生劈开,而在那曹军将领附近的曹军将士眼见此状,似乎都吓破了胆,纷纷逃散而去。不过周泰却还没来得及开心起来,因为他这才现其余的曹军人马早就逃去了,而且蒯良的身影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蒯良狗贼,你在哪~~!!!”周泰怒目一瞪,忿声喊道。这时,忽然有人着急地赶了过来,喊道:“周将军,那曹文烈领着人马与我军混战了一阵后,便忽然拨马撤走,带着其部下逃去了。我军将士一时反应不及,并无追杀。还请周将军下令!” “什么!?”周泰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并随即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中计了,下意识地便咬牙起来,暗暗腹诽道:“这曹文烈和蒯良恐怕早就商议好了,两人志在借此道拦住我军,拖延时间,好让其军的辎重以及军备得以安全撤离,他们从一开始根本就无心要与我军决一死战!!” “哼!!尔等人休想得逞,不必理会那曹文烈,众人整顿好队伍,随我继续追击~~!!”周泰冷哼一声,旋即纵声喊道,那将领听了,连忙震色领命。 却就在周泰反应过来自己中计的同时,且又把目光投到了曹军营前的战场上。 只见大火弥漫,卷席地,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前军的营地。而此时,却看曹仁以及他的麾下,不但身后被大火拦住,而在他们的部队的正面以及两侧,却也都被孙军的人马拦住了去路,也就是,曹仁以及他的麾下如今已成了瓮中之鳖! “大都督,我军如今已被困住,不少将士都已经察觉到了,其中更不乏有人陷入了恐慌之中,无心厮杀。如此下去的话,我军恐怕将全军覆没啊!!” “大都督,眼下恐怕已无力回,还请大都督下令,我观敌军两侧的人马并不算多,只有两千余人左右,只要我等集中所有兵力强突,定能突破!!” “且慢!!如今敌军三面围住,若只往一处突破,恐怕另外两支敌军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纷纷急扑杀来,到时只怕强突不成,反而陷入绝境之中!!” “那你该如何是好!!莫非只在这等死不成!!?” “够了,都给我闭嘴~~!!”突兀,一声怒吼,霎时让一干曹军将领纷纷都闭上了嘴巴。却看曹仁虎眸厉色闪烁,眯起了眼睛,呐呐而道:“此番确实是本都督太过大意,觑了这周公瑾。不过让本都督就此束手就擒,那是绝不可能!!尔等却也不必多虑,为了预防如今的状况,本都督早就有所准备。本都督麾下还有一千虎卫精锐,一直并无投入厮杀,都是体力充沛。而从正面突杀过来的敌军,屡屡强突硬闯,如今只不过单凭一口血气,强行继续厮杀罢了。尔等听我号令,迅集中军中所有精锐,待会但听我号令一下,先让虎卫军作为先锋正面突破,其余人紧随其后!!”却听曹仁话音一落,一干曹军将领听了,不由纷纷震起了神色,眼中又是升起了希冀之光。 与此同时,却看正从正面突破的孙军部队,话黄盖和韩当两员老将一直都在最前线厮杀拼命,而就在不久,两人力乏难以为继,吕蒙派人前去劝,两人这才率领麾下先是从前线撤了下来。而吕蒙却又令朱然率兵在前线继续突杀,他自己则指挥兵部在后接应。 蓦然,却听喊声大作,惊动地。忽然有人策马奔赶过来,向吕蒙震色喊道:“吕将军,在朱将军的率领之下,我军终于突破了敌军最后一道屏障。眼下是否要全军突进,还请吕将军下令~!!” 吕蒙一听,双眸刹是骤射两道精光,精神抖数起来,正要下令。突兀之际,一道巨大的闪雷劈落,巨响轰鸣,紧接着一场突如其来的狂暴大雨,骤然下落。 啪啦啦啦啦~~~!! 却听这倾盆大雨下落在两军将士身上的铠甲后,出一阵阵响亮的声音。一时间,无论是曹军亦或是孙军的将士都蒙了。 而此时,却看在曹军的左侧边上的孙军队伍之中,周瑜霎是黑沉起了脸色,目光冷厉,疾声喊道:“众人听我号令,往后撤五十丈,提防贼军往后撤去!!左右,往顾元叹那处传令,让他也率领部队往后撤五十丈!!” 却就在周瑜话间,却看曹营之中的漫漫大火,正迅地熄灭,并见不断地有白烟升起,一片朦胧。不少孙军将领眼看此状,旋即便明白过来了,原来周瑜之所以会忽然有所调拨,正是提防曹仁会率兵往后撤走。 “哈哈哈哈哈~~!!无绝人之路~~!大都督,眼下我军正好可以往后撤走~~!!”这时,在曹军的队伍里面,一员将领振臂高呼,满脸喜色地向曹仁喊道。殊不知曹仁目光冷厉,丝毫不见喜色,反而震色道:“此时营中一片朦胧,被大烟覆盖,我军若是往后急撤,必然混乱。竟然如此,倒不如趁敌军无备,皆以为我军会往后撤走时,出其不意,正面起突破!!” “这!!”曹仁此言一出,众将领都是愣住。但曹仁可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下定了主意后,又岂会因旁人所影响,立即大声喝道:“虎卫军,起突击!!全军准备,起突破!!” 却听曹仁喝罢,在他身后蓄势等候许久的虎卫军将士立即奋声应和,声势惊人。 “不好~~!!这忽然降大雨,曹贼岂不能得以从后撤走,众人扑上,万万不能让贼人逃去~~!!”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朱然迅地反应过来,旋即连忙喊道,顾不得整顿队伍,便是先是策马朝着曹军冲奔而去。眼见此状,一干孙军将士连忙纷纷打起神色,也顾不得多去想,各是强打精神,强拖着疲惫的身子扑向了曹军。 眼看孙军人马从正面大举扑上。可就在这时,曹军的将士非但没有退缩,反而随着一阵鼓声响荡,正见一支装备着精良铠甲,手持钢刀的铁骑在一员魁梧高大的将领率领之下,猛然奔飞而出。却看那将领左手提一柄巨大的龙口宝刀,右手提着一副玄武盾,浑身杀气惊人,犹若一尊可怕的魔神一般。 “杀~~!!”却听那将领一声大吼声,整个地好像陡然摇晃起来似的。紧接着那些正是扑杀而去的孙军将士突兀之际,正见一面巨大的玄武神兽相势出现在地之间,那惊动地的气势,宛若要将一切都吞入腹内似的。霎时,许多孙军将士都被这股气势给怯住了。与此同时,那威风凶煞的曹军将领飞马而起,率领着麾下的铁骑冲杀朝着孙军过去。 “朱将军心~~!!”话,朱然领兵正在前头,这下忽然听得有人大喊,不由猛地反应过来,很快正见那高大凶煞的曹军将领倏然杀了过来,连忙抖数精神,挺枪迎上。 “给我滚开!!”一声暴喝,震得朱然耳朵嗡嗡直响,霎时在气势上,朱然便是弱了不少,紧接正见那可怕的曹军将领,手提龙口宝刀奋力劈落,朱然急是挺枪挡住,只听‘嘭’的一声爆响,惊人的一幕旋即出现了,只见朱然连人和马都被硬生生地劈飞而去,朱然更是旋即从马上摔了下来,并且还喷了一口血,看来受了不轻的内伤。 却,朱然的实力却也不弱,不过他厮杀了一夜,加上准备不及,又被敌人的气势所怯,也难怪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当然,这也与敌人的强大离不开关系。 第2031章 飞虎口之争(32) 与此同时,却看朱然身后的将士眼看此幕,却都是惊呆了。 Ww W COM不过那可怕的曹军将领,却似乎没有要歇息的意思,劈飞了朱然后,继续策马猛然冲起,而他身后的千余铁骑也凶猛杀了上来。 “那是曹军另一支精锐—虎卫军!!众人心应战~~!!”须臾,一员孙军将领认出了这支铁骑的身份,急喊起来。兔起鹤落之间,却看那可怕的曹军将领,悍然杀至,一手快刀乱砍,一手举盾冲撞,这一路杀去,正可谓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无人能敌!! 而那千余虎卫军却也是骁勇至极,并且他们都是精力充沛,这看着自军人马被压制住厮杀一夜,早就是怒不可遏,这下杀起来都显得狂暴至极。于是,就这一阵,孙军的人马便已经被冲得溃散起来。与此同时,却又见曹军的人马纷纷冲奔而起,竟全都正面突破起来。 “大都督快看,曹军竟然选择了正面突破~~!!我军似乎并无预料,这下被杀得一片大乱啊~~!!”为了提防曹军后撤的周瑜,刚是率兵撤走了数十丈,忽然听得有人喊道,不由面色大变,急策马赶往探望。这果不其然,整支曹军部队竟都在正面突破。 周瑜何等人物,这一观战,旋即便明悟过来,气得不由怒瞪双眸,心里暗暗腹诽道:“好你个曹子孝,竟敢如此胡来,你休想得逞!!” 念头一转,周瑜立即震色喊道:“鸣号,示意全军起突击~~!!全军听令,朝着曹军背后袭击过去~~!!” 周瑜喝罢,一拔腰间宝剑,然后迅又拨马一转,便往曹军处斜刺里杀奔过去。一干将士见状,自然纷纷也拨过战马,追向了周瑜身后。紧接不久,便听号角声猝然响荡起来,顾雍虽然刚听周瑜的号令,但此下听得号角声响起,又见曹军突然正面突破起来,便知肯定是情况有变,迅让麾下人马也朝着曹军后方袭击过去。 与此同时,却又看在两军混杀的战场之上,且看那正于曹军最前冲杀的将领,一手宝刃,一手巨盾,一路冲杀至今,杀起人来就如砍瓜切菜,加上孙军的将士本就疲惫不堪,又被其强大的杀气给震慑住了,因此战斗力在此人面前,根本就是微弱得可以忽略不算! “好可怕的人物,此人到底是何人!?” “对呐!!曹军之中厉害的人物,大都督早前早就打听过了,可都不在这里,此人到底是谁啊!!” “这莫非会是曹子孝不成!?” “怎么可能,曹子孝可是曹军的兵马大都督,岂会在最前线厮杀!?” 却听一个个孙军将领不由紧张而又充满惧怕地喊了起来。眼看那可怕的曹军将领就在不远,各个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加上此下大雨下得是越来越猛,他们的斗志正迅地消散,如此一来,疲惫感自然如猛虎般强袭而来。 “别乱了阵脚,扑上去!!”只不过,却还是有人不肯放弃,只见有一员孙军将领策马朝着那可怕的曹军将领冲上,并且带着四、五个将士围了上去。 “闪开~~!!”却听一声暴喝,那可怕的曹军将领,猝是勒马停住,手提龙口宝刀,便是一招横扫千军。紧接又是惊人一幕出现了,并且十分地血腥,只见那一个个孙军将士连着那个孙军级将领都被那张锋利至极的龙口宝刀拦腰砍死!! 突兀之际,整个战场好像都静止住了,只听得一阵阵沉重的呼吸声来自那可怕的曹军将领口中,却看他头戴着一副黑虎盔甲,把他的面容遮住了大半,这也是为何直至如今孙军之中还未有人把他认出的原因。 “是曹子孝,我曾随先主与此人征战过,我认得他那双眼睛!!”蓦然,有一员孙军将领嘶声大喊起来。此喝声一落,霎时孙军队伍里面如炸开了锅。 “什么!?此人竟然就是曹子孝!?” “哎,那岂不若是我等现在将他杀了,便是必胜无疑!!” “那自然是了!!只要把他杀了,曹贼群龙无,我军必胜~~!!” “杀了曹子孝那可是大功一件,我等甚至有可能一举名扬下,成为比肩下一干名将的大人物啊~~!!” 却听一道道喝声陡起,猝然之间,一股股杀气升腾起来,而那些本是面怀畏惧之色的孙军将士,这下却都被功利心蒙蔽了理智,望向曹仁的目光中,充满了贪欲之色。 “哼!!就凭尔等鼠辈,还敢觊觎曹某项上级,真是可笑!!”这时,却听曹仁不紧不慢地出一声冷哼,罢,虎眸爆射出两道精光,浑身上下更是迸出惊动地的气势,一面巨大无比的玄武神兽相势赫然显现在了他的身后。曹仁气势一起,顿是把不少孙军将士给怯住了,但却还是有不少人,为了一举成名,不顾生死地朝着曹仁扑杀过去。 “杀!!”曹仁一声冷哼,随即双脚一夹马腹,霎时纵马奔飞而起,双手刀盾更是快地招舞起来。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曹仁与那些扑上来的孙军将士交锋在了一起。却看那些孙军将士虽然是疯狂,但比起武力强大的曹仁,却还是如同蝼蚁一般,在曹仁刀盾的配合之下,纷纷飞去甚至是当场毙命。 “嗷嗷嗷嗷~~!!曹子孝,纳命来罢~~!!”兔起鹤落之间,却见一个孙军将领驰马狂奔,挺枪冲向了曹仁。曹仁反应却快,迅提盾一挡,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就在两人人马分过之际,曹仁手起刀落,将之一刀砍翻下马。与此同时,却看曹仁身后的千余虎卫军飞快地杀奔过来,迎着扑上来的孙军将士便是一顿乱砍。只一阵间,却见那些扑上来的孙军将士已然被杀得溃散,并且死伤惨重。 眼看曹仁以及虎卫军如斯地可怕,孙军的将士原本因功利心激起的激情,迅地冰冷下来。 “军心不能动摇!!曹子孝以及他的麾下不过是强弩之末,众人合力,必能取下他们!!”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响亮而又沉稳的的喊声响了起来。一干孙军将士闻之先是一愣,很快纷纷地看见一个身影飞快地赶了上来。 却见那员将领,身材高挑健硕,手提一柄青虎戟,双眸凌厉有神,赫然正是吕蒙是也。 “哦?是你,吕子明!?”曹仁望是吕蒙,不由虎眸一瞪,但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反而大喝一声,策马直取吕蒙。话曹仁确实是十分欣赏吕蒙,但竟然吕蒙一心只想效力孙家,那么就是与他曹家为敌,与魏王为敌。对于曹家以及魏王的敌人,曹仁是从来都不会手软!! “死!!”时迟那时快,却看曹仁飞马狂奔,犹如一道飞虹,但却迸出惊涛骇浪一般的强劲气势,这还未杀到,但在气势上已然压过了吕蒙。 但吕蒙却不会束手就擒,却看他双眸猛地睁大,浑身气势汹涌冲腾起来。须臾之际,正见两人交马,吕蒙挥戟便起,刺向曹仁。曹仁飞刀劈去,奋力一击,度之快,简直宛若电光。且看两人兵器赫然击撞在了一起,并出了一道可怕的爆响,紧接着却见吕蒙连人带马骤地退开,曹仁悍然逼近。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吕蒙猝然出手,一戟搠向了曹仁的咽喉之处。险象陡生,但曹仁却是身兼百战的将领,岂会如此轻易被吕蒙得逞,快地把身体一挪,迅地躲了过去。却见两人人马分开,吕蒙虽然是落了些许下风,但他勇猛的表现,却是激起了孙军将士的斗志,突兀只听孙家将士纷纷咆哮起来,旋即朝着曹仁扑杀过去。另一边,吕蒙却是迎上了策马突杀过来的虎卫军,顿是陷入了苦战之中。却看这一干虎卫军将士宛若猛虎群扑,吕蒙陷入敌阵之中,只顾得稳守阵地,却见连道刀光在他身边四处不断闪烁,吕蒙快地飞拨青虎戟,不敢丝毫大意,玩命厮杀,身上更是血液接连迸射。 “不好,快去救吕将军!!决不能让吕将军有任何损失!!”一员孙家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大喊起来,于是却见接连好几队的人马,急往吕蒙处扑来营救,但虎卫军的冲击实在凶猛,许多人都被杀翻而去。而眼见吕蒙陷入险地,许多孙军的将士因此陷入了慌乱之中。 不一阵后,陡然正听一声厉声,却是吕蒙作,趁着有人赶到接应,急往一旁撤开。而幸好的是,虎卫军此下都只顾着追随曹仁突破,不愿意在吕蒙身上耗费太多的时间,却都没有去追,纷纷朝着曹仁身后紧追而去。与此同时,却看在虎卫军后面,紧接着一队队曹军队伍,这些人因为有着曹仁以及虎卫军在前方冲杀,因此一路赶过来都并不算费力。 第2032章 飞虎口之争(33)(1) “大都督快看,曹军的人马突进度那是越来越快了,如此下去,只怕是要让这些狗贼逃去了!!”这时,却看在周瑜那处,一员将领正一脸急色地向周瑜喊道。WwW COM “闭嘴!!本都督有眼去看,不需要你来提醒!!”殊不知此人的好心提醒,却惹怒了周瑜,周瑜瞪眼怒喝罢,便急唤众人加紧冲上扑杀。 只不过众人坚持了一夜,加上大雨又是下得厉害,纵是周瑜匆促,众人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当然,此时曹军是为了逃命而不得不去使劲,这两者的处境以及心态上根本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却看大雨飞袭,曹仁一身虎甲钢盔,布满了血迹,纵是大雨淋漓,却还是依旧显得血红无比,妖异骇人。 “他娘的,这曹子孝就是个妖魔!!”一员孙军将领忽然嘶声大喊叫道,好像是精神崩溃了似的,喊罢便是转身便逃。而此时,曹仁就在不愿,骑着一匹硕大健硕的战马,正往狂奔来袭。 “扑上去,别让那曹子孝逃了~~!!”却听另外又有一员孙军将领却还是不肯放弃,嘶声大喝,呼唤麾下扑上厮杀。但他的部下,却大多都已经失去了战意,纷纷选择了逃避或者停在原地,毫不作为。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曹仁驰马一路飞奔过去,却是罕有人前去拦截,而紧接一干虎卫军冲上来后,那些孙军将士更是吓得纷纷逃散而去。 “尔等这些鼠辈,简直丢尽了江东儿郎的颜面~~!!”这时,突兀一道吼声陡作,忽然间正见有人飞马冲了上来,赫然正是韩当。 “义公心,那曹子孝煞是胸闷,万万不可大意!!”而很快正听一道喊声随即响起,正是黄盖是也。 “快看!!是韩将军以及黄将军!!” “两位老将军来了,有他俩在这,肯定能够挡下那曹子孝~~!!” 眼看韩当以及黄盖两人重新出现在战场之上,不少孙军将士纷纷抖数精神。 “哼!!两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若是不怕死,便尽管试试来挡下我曹子孝罢!!”另一边,正是驰马冲奔,一路突杀过来的曹仁,眼见韩当和黄盖就在不远处,霎是虎眸爆射出两道凶厉的光芒,浑身更涌起一股吞般的可怕气势。 “子,休在老夫面前装蒜,老夫可不吃你这一套~!!”韩当怒目一瞪,忿声一喝,急拍战马,便往曹仁那处杀奔过去。 “义公,别乱来~~!!”黄盖眼见此状,却是心里猛地一揪。却,不久前黄盖和韩当已经撤了下去,殊不知忽然听闻曹军正面起突击。两人当时听了后,都是惊异不已。韩当急欲再次赶往战场厮杀,亲手擒住曹仁。黄盖却知自己和韩当都已是筋疲力尽,以当时的状态前去与曹仁厮杀,只怕是送死,遂忙拦住韩当,竭力相劝,才暂时安抚了韩当。可不料,过没多久,忽然传来消息,曹仁亲自作为先锋突破,一路神勇无比,自军将士却大多力乏,曹仁更是连挫了朱然以及吕蒙一干将领。当时黄盖听了大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殊不知,韩当听罢,勃然大怒,立即便是策马冲了上来。 “韩义公,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忌~~!!”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曹仁一路策马狂奔,杀至了韩当的面前,并且度明显要比韩当快上不少。韩当似乎不料曹仁度竟如此之快,急是瞪眼,连忙举刀。可曹仁出手更快,一手持盾猛地撞向了韩当,韩当刀还未出,便被曹仁一盾撞倒,紧接着两人正是人马分过时,曹仁雷厉出手,一刀刺中了韩当。待人马分过时,正听一声惨叫,韩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并且脑颅先是砸地,整个人随即一动不动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这一幕生后,所有在场观看到此幕的孙军将士全都惊呆了,毕竟韩当军旅生涯已经有四、五十余载,一直以来都是军中的顶梁支柱,虽然后来老了,但他依旧是孙军必不可缺的精神支柱。 而就在这毫无预兆之际,这根精神支柱似乎再也支撑不住,好像是要断裂了。 “义公~~!!义公~~!!!!哇啊啊啊啊啊啊~~~~~~!!!”眼见此幕的黄盖,忽然间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竭嘶底里地疯狂咆哮,一张老脸都扭曲起来,疯狂地朝着曹仁杀奔过去。曹仁虎眸一瞪,突兀之际,竟被黄盖散出来的气势惊住了,而待他反应来时,正见黄盖好像鬼魔一般,身后迸出一面浑身冒起凶焰黑火的巨大龙鳌兽。 “杀杀杀杀杀杀杀~~~!!”却听黄盖疯狂咆哮,乱鞭疯狂地砸在了曹仁的钢盾之上,只听一道道惊动地的爆响,一时间响不绝耳。 轰隆隆隆~~~!! 一时间更是雷霆滚滚,如在助威。 突兀,只见黄盖奋力一鞭砸落,那巨大的响声更如似崩地裂。曹仁霎时连人带马被打退而去,并且紧接‘哇’的一声,喷血而出。 另一边,却看大雨吹袭着黄盖的身体,适才如同鬼魔一般的黄盖忽然好像失去了所有力量,身体一晃,便是跌落了马下。 “快救黄老~~!!!” “众人听令,护住大都督~~!!” 却听孙军以及奔赶上来的虎卫军中,都有人急声喝起,紧接正见两方人马急奔冲上。孙军的人马先是把黄盖抢了过去,而虎卫军也迅地赶了上来,护住曹仁。 “别管我,把那黄老贼给本都督碎尸万段~~!!”却见曹仁双眸红,黄盖适才的疯狂攻势,竟然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这不定将会使他日后的战事大受影响。当然,曹仁并非武将,他并不需要经常在前线上厮杀,不过这调兵遣将、行兵布阵,却也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力,为此必须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否则这一旦精神难以集中,在指挥作战上,难免会有所出错。而以如今的局势来看,他的军队连番受挫,眼下已经到了不容再有错失的时候了。 正因如此,却也难免曹仁火气会如此之大,恨不得要将黄盖碎尸万段!! “诺~~!!”一干虎卫军将士眼看曹仁受挫,却也都是怒不可遏,纷纷忿声喝罢,遂是各驰战马冲向了黄盖之处。 “他娘的~~~!!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黄老,谁若是敢让敌军伤了黄老一根汗毛,老子绝不饶他~~!!”却见一员孙军将领很快冲了出来,面对如同猛虎群扑之势的虎卫军毫无畏惧之色,反而浑身都在散一股搏命的气息。而随着这孙军将领话音一落,孙军之中猝然迸出撼动地的声音,却见一个个孙军将士各个面怀刚烈之色,冲扑上来。 于是,转眼之间,正见两方人马混战一起,虎卫军虽是凶猛,但幸在孙军人马人多敢拼,两方人马杀得颇是壮烈。而这时,却听四处杀声陡作,却是各方的孙军人马正往奔杀过来。 “大都督,眼下这局势可是不妙啊,若是再与敌人缠斗下去,恐怕我军全都跑不了。”此时,却看一员曹军将领正急声向曹仁劝道。曹仁面色黑沉可怕,听话,眼睛一眯,迅地观察一旁的状况,旋即很快便有了决定,大声喊道:“敌军左侧虚薄,而且从左边走,只要绕过几条捷径,便能回去仓头城,我等可以在那里重新部署!!众人听令,随本都督往立即往左侧突破!!”却听曹仁疾言厉色地喊道,罢,不等众人反应,先往左侧策马突往而去。 曹仁忽然往左边冲去,别其孙军的人马,就连他的麾下一时也还未反应过来。当然,时势紧迫,曹军的人马也并无迟疑太久,眼看曹仁冲去后,连忙纷纷地追了上去。孙军的人马不久却也觉了,不少人急忙纷纷大喊起来。虎卫军倒是仗着骁勇,强是拦住了大量的孙军人马,又是混战一阵后,纷纷急撤而逃。 半个时辰后,大雨渐渐地停了下来,却看飞虎口上,遍地尸体,不少地方更是堆积如山,血迹和雨水混迹在一起,随处可见一个个血色的洞口,以及破碎的铠甲、旌旗、断刃,真可谓是满目苍夷。 此时,周瑜正与麾下文武在曹军前营的营帐里歇息,并且在统计伤亡。 “报!!!我军折损三、四千余众,前后共歼灭敌众六、七千余人,俘虏数百,击伤敌将不计其数。只可惜的是,我军并未能成功击杀曹子孝,也并无追上敌军的辎重以及军备,从而毁去或者夺下。”却看吕蒙一脸深沉之色,拱手谓道。 周瑜则是面色难看,有些白,眉头紧皱,咬紧了牙关,而且他看上去似乎因为适才的大雨,受了风寒,身上不断地冒着冷汗,时不时还在微弱地颤抖。 ###\第二千一百六十二章 保卫仓头城(1) 忽然,周瑜眼睛一瞪,然后猛地一拍奏案,大声喝道:“混账!!” 周瑜忽然一喊,顿时把不少人给吓住了,连忙纷纷跪下,大喊有罪。 却看那些跪下来的人分别有太史慈、周泰、吕蒙、朱然以及顾雍等人,几乎所有参战的军中重要人物都跪了下来。 周瑜看了,不由冷笑,呐呐道:“我军猛将如云,高才如林,兵力雄盛,可如此阵容,却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更别这先前我军可是蓄谋已久,为此更不知牺牲了多少忠义之士!!尔等,这到底是尔等无能,还是我这个当大都督的,不够称职,该当退位让贤啊~!?” 却听周瑜用着沙哑疲惫的声音,怀怒叱道,众人听了,纷纷变色,连忙齐声喊道:“是我等无能,还请大都督降罪!” 其实单论战绩上来看,周瑜倒无需这般大动肝火,毕竟他歼灭的曹军几乎是其损耗的一倍,并且也夺下了飞虎口这块重地。只不过周瑜对于自己的要求过于苛刻,再加上这与他预期能够得到的战绩实在是相差甚远的。 岂不知,周瑜一开始本以为自军蓄谋已久,并又在占据绝对的优势下作,定能一举大破曹军,夺下曹军起码过半的辎重以及军备,再借此来攻打荆州,以战养战,以此来减少江东的负担。当然,若是可以连曹子孝也一并擒下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周瑜本是信心满满,但眼下结果倒是颇为残酷,曹军的顽强以及曹仁的能耐,令他颇受打击,毕竟此番落得如此结果,与他这个大都督觑了敌军统帅以及将士的能力,脱不开干系。 周瑜心里自责,但却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认错,他心里却也怨恨自己麾下的文武没有扭转乾坤、随机应变的能力,甚至有些人还中了敌军的诡计,错失了大好时机! 想到这,周瑜心里不由又是一股无名火升起,死死咬牙起来,那可怕的面色,令那些正跪的文武都是吓了一跳。尤其太史慈以及周泰两人,心知此番自己错失时机,作为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并没有努力做到本分。 “大都督末将我!”周泰素来耿直,心头一沉,拱手正要话,忽然帐外有人带着哭腔地大喊道:“大都督不好了~~!!韩老他~~!!韩老他~~!!” 周瑜一听,顿是面色骤变,帐中众人更是纷纷如此。周瑜急是站了起来,大喊道:“元叹、子明快随我去见韩老,其余人留在这里!!” 周瑜喊罢,不等众人反应,便是启动身子,往帐外赶去。而吕蒙以及顾雍也连忙纷纷起身,转身追随周瑜而去。少时,眼看周瑜带着吕蒙还有顾雍离开,太史慈、周泰等将不由面面相觑,都不禁露出了凄苦之色。 不一阵后,在一处帐中,却看周瑜带着吕蒙以及顾雍冲了进来,此时正见榻上躺着一个老汉,哇哇几声,连连喷血而出。 “大都督,的无能。韩老受了好几处内伤,并且又从马上摔下来时,撞到了头颅,没有当场死去已经是奇迹了,眼下只怕只怕~!!”眼看周瑜来到,在旁负责照料的行军大夫顿是吓得面色大变,急是跪下,向周瑜叩头喊道。 “滚开!!”周瑜见状,勃然大怒,忿忿冲了过去,推开了那行军大夫。就在这时,周瑜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连忙转身望去,正见韩当瞪大着眼睛望住他,连忙转过身,一把抓住了韩当伸起来的手。 “韩老!!”眼见韩当病危在即,顾雍和吕蒙两人不由都眼眶红了起来,急赶到一旁喊道。 “大…大…都…督…老将…无能…不能再为…孙家效力了…江东…还有…孙家…就交给你了…想我韩义公…侍奉…孙家三代…一直是尽心尽力…没想到…今日会如此死去…哈哈哈哈…不过也好…为将者…只求马革裹尸…老夫…能为孙家而亡…是老夫的荣幸…文台啊…文台…老夫来找你喝酒了…临死前…真想再喝一口人间的好酒啊…” 却听韩当断断续续地喊道,眼睛半眯半合,气息明显是越来越弱了。 “酒~!!酒,快找酒来~~!!”周瑜一听,连忙急是转身,竭嘶底里,一脸疯癫悲痛之色地大喊叫道。吕蒙和顾雍听了,都是心里着急如焚,毕竟这是曹军的营帐,哪里去给韩当找酒去。 第2033章 飞虎口之争(33)(2) “嘿嘿…文台啊,老夫就知道你等不及了…老夫就来了…就来…了…” 忽然,却听韩当呐呐地喊道,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幻觉,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抓了抓后,忽然手便无力地放了下来,砸在了床榻上。 Ww WCOM 周瑜霎时整个人僵住了,忽然身体一抖,‘哇’的一声,便是摔在地上,昏厥过去了。 “大都督~~!!” 眼看周瑜忽然摔倒,顾雍和吕蒙霎是面色大变,连忙前往看望。 却,曹、孙两军于飞虎口一战,孙军虽然取下了最终的胜利,但却也付出了颇为惨重的代价,先孙军折损了军中精神支柱之一的老将韩当,而周瑜更是因此悲痛至极,加上感染了风寒,后来不得不卧病在榻,再加上两军厮杀至今,孙军兵力折损前后加起来的数量,大约有五千余众。 胜利一方饶是如此,那么失败的一方更不用了。曹军前后两场战役加起来折损了近乎上万兵众。两场战役加起来折损的数目正好是孙军的一倍之多。同时,曹军更是折损了大量的将领,这让曹仁更是陷入无人可用的窘境。 自飞虎口一战后,过了数日。此时在仓头城中。却,当日曹仁落败,率领兵部逃往仓头城,期间又派人命其余部署皆往仓头城赶去。而经过这数日的歇息后,在曹仁的命令之下,曹军开始迅地整顿起来,并且就在昨日曹仁得到了来自荆州军数千兵力的补给。 “报~!!大都督,经过统计后,除去暂时不能上阵的伤兵外,我军尚且还能派上战场的大概有一万八千余将士,其中有数千人乃是荆州军的新力军。”却看曹真一脸肃厉之色,正向曹仁禀报而道。 曹仁听话,神容一凝,微微颔道:“嗯,本都督明白了。荆州军统领何恩何在?” “回禀大都督,此人已在外等候。”曹真闻言,神色一沉,是答道。 “好,教此人进来见我。子丹,我军两番挫败,将士们军心难免有所动摇,你下去替我安抚安抚众人。但若有何状况,立即来报与我。”曹仁神色严肃,沉声与曹真谓道。曹真听了,是拱手答应,旋即便转身退下。 不一阵后,却看一员身材高挑留着八字胡的将领走了进来。曹仁沉色一望,见此人眼神暗藏狡黠之色,心里便有几分不喜,再他早就派人向蔡瑁请求支援,殊不知眼下战事结束都有几日,蔡瑁的援兵这才姗姗来到。 “的不才,拜见大都督。”很快,只见何恩走到了堂下,并神色一肃,单膝跪下,向曹仁拜道。曹仁听话,却不做声。何恩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他便又醒悟过来。 “哼,这曹子孝肯定是心里怨恨我率兵营救来迟,这是要给我下马威啊。这曹子孝可是那魏王身边的大红人,就连蔡瑁大人也有意巴结。我可不能得罪他。”何恩脑念电转,并且他明显不是个笨蛋,这下一想,心里便有了主意。 “大都督恕罪。蔡瑁大人得知你的消息后,便立即派末将点起数千精锐前来营救。岂料这途中,许多将士忽然呕吐不止,不知染了什么怪病,因此无法进军。末将不得已,便令麾下将士歇息几日,待情况好了一些,这才继续赶路。还请大都督明察!!”何恩肃色喊道,一副实诚的样子。曹仁听了,却是眼眸一眯,冷笑一声,然后拍了拍手。很快却见一身干练的黑色长袍的男子快赶路,并单膝跪下,拱手抱拳喊道:“大都督有何吩咐。” 却看那男子长袍胸口左侧的位置,绣有一只金色的雄鹰,正是曹操麾下雄鹰的一员。同时由其长袍上的那只金色雄鹰可以看出,此人还是雄鹰之中的一员统领。 “把你所探得的情报,与此人一五一十地明白。”曹仁向那人把头轻轻一点,然后指向了何恩,冷声喝道。 那人闻言,是面色一沉,紧接便是答道:“回禀大都督,据雄鹰所探,此人的部署一路行军拖沓,沿路还曾对经过的村庄实行强征,并且还是以魏王的名义!期间,伤及无辜近两百七十余人,强征所得钱粮更是不计其数!” “冤枉,冤枉啊~~!!大都督此人血口喷人,的冤枉,的冤枉啊~~!!”何恩一开始听着那人向曹仁禀报出各种罪状时,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 ###\第二千一百六十三章 保卫仓头城() 而等那人完时,何恩才知自己大祸临头,脸上铁青得可怕,疾声为自己辩护道。 “此人乃魏王麾下雄鹰的统领之一!雄鹰可是魏王的亲信部队之一,岂会冤枉你!?左右!!”曹仁忽然大喊一声,外头立即便有人呼应。不一阵后,只见两个魁梧的虎卫将士赶了进来。 “把此人拖到校场斩示众,随后本都督会亲自赶往校场之中解释!!”曹仁虎眸精光一射,大声喝道。何恩没想到曹仁丝毫不留情面,连忙喊道:“大都督且慢~~!!我乃荆州军的统将,若你杀了我,谁人来统领荆州军?还请大都督网开一面,的真是冤枉呐~~!!” 或许何恩似乎也察觉到了曹仁的决意,心知自己很可能就此一命呜呼,这极度惊恐之下,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并且声音里还有着哭腔。 “死不悔改!!不可救药!!拖下~!!”曹仁见何恩竟然还想狡辩,不由勃然大怒,一拍奏案忿然而起,厉声骂道。而随着曹仁话音一落,立即便见那两个虎卫将士凶狠扑上,抓住何恩往后就拖。 “哇啊啊~~!饶命,饶命呐~~!!大都督,你不看憎面也看看佛面,你若杀了我,日后如何向蔡瑁大人解释啊?”何恩被迫无奈之下,这下不得不把自己的主子喊了出来。 只不过蔡瑁的面子似乎并不能让曹仁有所忌惮,反而令曹仁变得更加坚定冷厉起来,叱喝便骂:“闭嘴!!蔡瑁管教不力,麾下竟有你如此伤害理的统将,他也免不了责任!!待我解决了荆州战事,自会向魏王禀报,让魏王定罪!!至于你这种只会欺凌弱,狐假虎威的人,曹某誓必杀之!!” 却听曹仁的喝声响荡着整个大堂,其身上散而出的可怕气势,更是将何恩整个人都给慑住,直到被拖出大堂,也不敢再吭上一句。 半个时辰后,在仓头城校场的辕门附近,却看四周围满了将士,其中有不少是荆州军的将士。而当这些荆州军将士察觉到辕门之下那跪着嚎啕大哭之人正是何恩时,无不纷纷色变,有不少人更是起骚动,但却曹军的将士众多,很快就把那些起骚动的人纷纷擒住。 “谁敢再胡闹,休怪老子无情~~!!”这时,忽然一道宛若洪钟轰鸣的吼声响起,众人一时都被震得耳鸣,很快正见一员身材庞大的大将赶出,双眸瞪得如同铜铃般大,正是牛金是也。 牛金威名远扬,而且这真人比起传言中还要魁梧几分,那些荆州将士看见,不由都被吓住了,迅便就安静下来。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喝声响起,很快正见一彪人马飞奔过来。却见那彪人马各个身穿精良铠甲,一看便知是虎卫军的将士,而在一干虎卫军将士簇拥之下的那员威武大将赫然正是曹仁是也。 很快只见曹仁飞马赶到辕门一侧,一拔腰间宝剑,指向何恩,大声喊道:“此人身负重命,却故意拖延,沿路竟还胆大包地假借魏王名义,向百姓强征钱粮,伤及无辜!!如此奸佞之徒,该不该杀~~!?” 曹仁话音一落,众人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但没过多久,响起一阵阵震动地,充满愤怒的喊声。 “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声动,而那些荆州将士霎时间都变得鸦雀无声,并且许多人都面露惊悚忐忑之色,不少人更是纷纷把头低下。 “斩了!!”曹仁忽地一声怒喝,那作为刽子手的将领听令,立即手舞大刀,不等何恩反应过来,便一刀将其头颅砍了下来。 ‘咵’的一声,只见血液迸射,一个头颅掉了下来。曹军将士见状,立即纷纷叫好。来曹仁治军严明,平日里对于百姓更是秋毫无犯。众人多多少少都受到曹仁的影响,且不嫉恶如仇,起码对于那些欺负百姓的军队,肯定是痛恨的。 “荆州军的将士听好!!谅在尔等只是听令行事,如今又是用人之际,本都督权且给尔等一次机会,让尔等戴罪立功。不过尔等从百姓那里强征的钱粮,必须如数交还,若是谁敢瞒不上交,一旦现,杀无赦~~!!”却听曹仁喝声冷厉,并具有威严,一声喝罢,许多曹军将士立即纷纷冷眼望向了那些荆州军的将士,许多人吓得连忙跪下答应,大喊恕罪。 “哼!!牛金,这些暂时交予你来统管,但有谁敢违反军纪,你自行处置!!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一炷香后,军中文武都到虎帐中集合,本都督有要事与众人商议。”曹仁罢,便是一拨战马,从一旁飚飞而去。众人眼望着曹仁倏地冲去,眼神里尽是敬畏之色。 一炷香后,却看虎帐之中,军中一干重要的文武都已来到,文官一席有董昭、蒯良、蒋济,武将一席则有曹真、曹休、牛金。 “前番飞虎口一战,我军虽是落败,但幸有诸位努力,才能得以保全辎重以及军备要物。而且诸位都表现出色,联合击退了太史慈以及周泰的部队,诸位高才,实乃我曹军之幸也。”却看曹仁站起,一扶虎须震色喊道。众人一听,连忙纷纷都称不敢。 这时,曹真先是赶出,一脸尊敬之色,拱手喊道:“若非大都督主动承担当时最为危险却又最为重要的任务,拦住了周公瑾的大军,我等又岂有时间可以迅布置?再,大都督能够在当时如此的恶劣情况之下,与周公瑾的大军打成平手,纵观古今,恐怕也罕少有人能够出大都督左右!!” “子丹所言甚是。由飞虎口一战,足以看出,大都督调兵遣将,排兵布阵的本领,尤胜那周公瑾几分。只可笑那周公瑾费尽心思,摆出了一盘绝佳好局,可最终却还是被大都督逼得平手收场!更不用,大都督率领虎卫军悍勇突破,连挫孙军猛将,还把那韩义公击成重伤!!如今军中将士议论起当日一战,无不称赞大都督乃神人也。”董昭面露兴奋之色,震色而道。 曹仁听了,倒是面色一沉,道:“败军之将,何有神呼?当时能够逃过一劫,已是幸事。周公瑾此人十分可怕,万万不能有丝毫觑。” 曹仁此言一出,如同向众人头上扑了一盘冷水,众人面面相觑后,遂都肃色,齐齐向曹仁拱手称诺。 “好了。如今我军连挫两阵。眼下我军正需一场胜利来鼓舞军心。”曹仁把手一摆,忽然肃色喊道。众人一听,不由都严肃起来。 这时,蒋济忽然面色一紧,拱手道:“大都督,据细作所报,那周公瑾如今正是卧病在床,加上韩当之死,令孙军大受打击,如今孙军必然是军心动荡。依某之见,不如乘机行事!” 蒋济此言一出,曹真和曹休立即都是纷纷震色,都表示认同。曹仁把头一点,道:“嗯,本都督亦有此意。” 曹仁话罢,眼神却下意识地瞟响了蒯良。却看蒯良沉色不语。曹仁是抖数精神,向蒯良问道:“蒯良公沉默不语,莫非另有顾虑?” 蒯良听话,不由神色一沉,拱手道:“非也。大都督所是理,如今我军确实是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军心。再,大都督前番勇猛的表现,令将士们都为之惭愧和激奋。但若大都督能够率兵前往厮杀,将士们一定会奋力战斗。只不过,那周公瑾素来狡猾多诈,只怕他在使诈。” “使诈?”曹仁听话,虎眸一瞪,很快便又沉起了脸色,向蒯良问道:“蒯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这周公瑾是故意装病,以来赚得我军中计,贸然前往厮杀?” “是也。因此大都督务必心行事是好。”蒯良闻言,把头重重地一点,道。 “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军连挫两阵,接下来的战事,只可赢不可输。这若是周公瑾并非装病,我等却又不敢主动出击,岂不浪费了这大好时机。若是日后周公瑾病情痊愈,率兵前来攻打仓头城时,那可就后悔莫及了!!”蒯良话音刚落,在旁的蒋济立即震色喊道。而就在蒋济罢,董昭却也点了点头,似乎认同蒋济的法。 曹仁看在眼里,不由神色严肃起来,毕竟周瑜这个对手高深莫测,他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心行事,却也并非是畏缩不前。我以为,大都督可军队分成前后两军,然后再如此如此。”这时,却见蒯良双眸晶亮光,猝是道出一计。众人一听,不由都是神色一震,纷纷竖起耳朵,仔细听。 不一阵后,蒯良罢。一些人面露怀疑之色,一些人不由兴奋起来,跃跃欲试。一下子气氛缓和下来,并且众人精神也变得好了起来。 第2034章 保卫仓头城(3)(1) “且慢!这前几****军将士才是大战一场,如今却又如此大规模地调动,若是周公瑾不中计,这岂不白忙活一场。 Ww W COM我曹军将士素来坚韧,若换做平时,倒也无碍。可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当日若非有大都督的神勇表现,恐怕军心早已动摇。眼下可不能再有些许差错。否则一旦大都督的威望在众人心目中降了下来,那可就不妙了。”忽然,正见一人沉色大喊,蒯良望去,正是曹休是也。 “嗯。文烈所言是理。眼下将士们虽得数日歇息,但明显还是未有恢复过来。若是大都督如此大规模的调动兵马,可最终却是白忙活一场,在这已经连挫两阵的情况下,将士们难免会对于大都督的指挥、统率能力产生怀疑。”董昭闻言,颔扶须,肃色而道。 “大都督,子丹却是觉得蒯良公之计,大有可行之理。毕竟且不管那周公瑾是否装病,眼下其军因韩当之死而大折士气这点,应该是无需置疑的。而且这几日来,孙军毫无动静,并且又严加把守。以周公瑾那得势不饶人的脾性,若是换做平时,连取两阵后,恐怕早就率兵杀来,彼军如此反常,此中必有诡也。竟然如此,我觉得倒不如主动出击,试探试探。这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白忙活一场罢了。”这时,却见曹真跨前一步,向曹仁疾言肃色地喊道。曹仁听罢,不由沉吟起来。众人不由都纷纷望向了曹仁,都在等候曹仁的下定主意。 一阵沉寂之后,曹仁虎眸猝是猛地闪起了两道精光,震色喊道:“传本都督号令,命诸军将士立即开始准备,明日色一亮,便依照蒯良公的计策行事!!” 曹仁话音落罢,浑身更是散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那些对此有所怀疑的文武听话,这下却都不敢质疑。 “我意已决!!谁还有异议!?”曹仁见众人沉默起来,虎眸一瞪,厉声喝道。于是,众人再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拱手齐声应诺。 于是,到了翌日。曹仁亲率大军一万余众,浩浩荡荡地朝着飞虎口奔杀而去。而就在曹仁离开不久,牛金却又统领着近五千余兵众紧随在曹仁的大军身后。 半个时辰后,却在飞虎口的营地中。话当日一场大火,几乎把整个营地都给烧毁,其中只有前军营地得以保留。孙军夺下营地后,因为营帐不够,也只有周瑜以及一干重要的文武能够住入营帐之中。而周瑜为了保留将士们的体力,并且提防曹军趁机来袭,却也不敢让将士们建立营帐。正因如此,这几日孙军大多的将士只能在野外露宿,因此有不少将士有所埋怨,叫苦连连。 “诶,如此下去的话,只怕将士们的怨气会越来越大。可大都督病情不见好转,一直卧病在榻。可大都督却又心系战事,刚刚我才去见过他,竟然现他又在向左右询问战事,如此操劳,这病情何时才得以好转呐!”此时,在一处帐内,却见鲁肃一脸忧虑之色,呐呐而道。而在鲁肃身旁,却见有一风度翩翩,唇红齿白,一看就知贵族世家出身的男子站着,正是顾雍。 顾雍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也不禁摇头道:“大都督的脾性,你我都是明白。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可我军却因大都督的病情而不得不停下来。眼看这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优势,渐渐消失,只怕大都督心里比谁都要着急。不过这几****看大都督的病情有所好转。子敬,我看倒不如答应大都督,让他继续领军杀往仓头城。一鼓作气夺下仓头城后,再歇息养病却也不迟。再,眼下将士们都露宿野外,这生活艰苦,加上离乡已久,一旦这思乡的情绪一上来,只怕我等是控制不住啊!!” “这万万不可!!公瑾的身体本就不如将士们那般强壮,加上他这些年来一直操心着征伐荆州的军务要事,这日夜积累,再加上近数月来的战事,身体的状态不容乐观。我早已问过了大夫,大夫直言,大都督的身体十分虚弱,若不加以悉心调养,迟早会出问题!!”鲁肃一听,面色大变,连忙向顾雍谓道。顾雍听话,不由是脸色连变,惊呼道:“大都督身体竟如此之差。这可真不妙呐!!可是,我却也问过大夫,可他却!” “他是不是告诉你,大都督身体已无大碍,让你不必多虑?” 鲁肃面色一沉,此言一出,顾雍不由眉头皱紧,疑声道:“莫非那下流之徒,竟敢诈我不成?” “你却别恼。此乃公瑾的吩咐。想必公瑾暗地里不知又在计划着什么。我却也不瞒你,那大夫曾经乃是我家中食客,因此在我再三逼问之下,才会如实告知!!公瑾对于孙家乃至整个江东都是至关重要,一旦公瑾倒了,后果不堪设想!!元叹,事不宜迟。你我一起赶往去见公瑾,劝他先回去濡须口歇息休养。至于这里的战事,便让公瑾暂时交予你我来指挥!!”鲁肃神色一凝,震色喊道。顾雍听了,又是一惊,正要话,但却看鲁肃一副坚决慨然之色,想他已然下定了决心,却又不好打击,而且鲁肃确实是有这个本领,更何况周瑜不止一次地在公开场合过,若他有早一日退下来了,鲁肃可接其之位。 “子敬素来想事要比谁都细心。好吧,这回我便听你的。”顾雍念头转罢,一沉色,点头应道。 可就在此时,蓦然帐外传来一阵阵惊呼混乱的声音。鲁肃和顾雍一听,不由都是面色一变,一对眼色后,急忙赶出帐外。 少时,却看鲁肃和顾雍紧接赶出,突兀之际,只听鼓声擂动,鸣金声起。很快,正见一人神色颇为紧张地赶了过来,正是朱然。 “鲁大人大事不好了!!那曹子孝正率上万大军朝着我营奔杀过来,而且不知是谁通知了大都督。大都督不久下令,让全军立即进入备战状态!”却听朱然疾言快语地喊了起来。 鲁肃闻言,面色大变,急喊一声胡闹,便往周瑜的营帐方向着急赶了过去。朱然以及顾雍见了,忙也追了上去。 不一阵后,却看鲁肃以及朱然、顾雍三人急匆匆地赶到了周瑜帐外,正要进入,却被护卫拦住。 “快让开!!我要见大都督~~!!”却看鲁肃双眸红,厉声喊道。来鲁肃平日里为人温和仁善,鲜少会如此动怒,这一看果真是急了。那两个护卫都被鲁肃的样子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忙肃色,鞠躬作礼,道:“鲁大人息怒。你若要找大都督的话,恐怕是来迟了一步。就在刚刚不久,大都督换好了铠甲,并在一队将士簇拥之下,往东面曹军来的方向赶去了。” “混账!!我不是向你俩吩咐过,万万不能让大都督离开帐中么!!?”鲁肃一听,顿是大怒,忿声骂道。那两个护卫连忙一起单膝跪下。刚刚喊话的那人,急是答道:“还请鲁大人息怒。我俩也曾想阻止,但大都督厉声呵斥,我俩若胆敢阻拦他的话,便是阻扰他执行军务,祸害三军,立斩不饶!!” “诶!!!”鲁肃听了,急喝一声,旋即懒得再与这两人废话,急急转身要走。 “鲁大人且慢,这时间紧迫,若要用双腿去走,只怕有所延误。还请鲁大人和顾大人稍等一会,我这便给两位大人取来战马。”这时,朱然却拦住了鲁肃,疾声谓道。鲁肃听了,面色一紧,一旁的顾雍忙是劝道:“朱然所言是理。子敬你倒也不要过于着急,先稳住情绪,否则你到了大都督那,以你现在这状态,只怕肯定要和大都督生争执,到时只会影响了军中士气。” 大约过了半柱香后,此时却看在孙军营地的东面,只见一干孙军部队早就摆开了阵势,而正中的队伍之内,却见太史慈、周泰以及黄盖等将正簇拥着周瑜。 且看,周瑜一身火红色的绫罗龙战袍,身披金日银月環甲,长披肩,可谓绝千古之潇洒,跨地之风流。 “哈哈哈哈~~!!我早就猜到这曹子孝连败两阵,肯定会急于求胜。于是我便将计就计,故意装病,好让那曹子孝下定决心,前来率兵厮杀!!众人听令,今日便是擒拿那曹子孝,为韩老复仇的大好时机!!”却听周瑜猝然大笑起来,纵声喊道,身上更是散出一股强大迫人的气势。而听得周瑜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强震精神,激奋起来,各是高举兵器,嘶声大喊。 只不过这时,却有一人,不禁眯起了猿目,正是太史慈也。“大都督神色苍白,印堂隐隐黑,不像是没事。只盼他不要太过勉强了。”原来太史慈正在观察着周瑜的神色,并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第二千一百六十五章 保卫仓头城(4) “义公!!你的血仇,我黄公覆誓必报之~~!!”蓦然,一道暴喝,响彻地,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黄盖咬牙切齿,双眸圆瞪,一身怨煞之气地嘶声喊道。 黄盖话音一落,众将士却又再次打起精神,眼里纷纷都射出了仇恨的光芒,都盼望能够为韩当报得血仇。 而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喝声响起,却见几人正从一旁迅地策马绕了过来,众人听得喊声,纷纷望去,见是鲁肃以及顾雍还有朱然,不由都是心里一壮,纷纷想着如今军中的大人物都在此处聚集,此战必胜无疑! 只不过当周瑜见到鲁肃时,却是不由地英眉一皱。 少时,却见鲁肃来到周瑜面前,急是勒住战马,并神色极其严肃地望着周瑜。周瑜眼光凌厉,却也不惧鲁肃的目光,与鲁肃对望起来。忽然,鲁肃翻身下马,朝着周瑜毕恭毕敬地一拜,喊道:“还请大都督让某在一旁为你出谋划策,略尽绵薄之力。” 鲁肃话音刚落,却看顾雍以及朱然也纷纷下了马,向周瑜沉声喊道。 周瑜听话,神色一凝,微微颔道:“三位竟然积极要为我江东效力,我岂有阻拦之理,入队吧。” 周瑜罢,鲁肃等三人连忙谢过,旋即纷纷上了马,赶到周瑜身侧。 鲁肃归队,立马而定后,眼神便一直望住周瑜。只不过周瑜却再也没去望过鲁肃一眼。不少人察觉到,都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不一阵后,正见大约三百余丈外,黑压压的一片,正是曹军大举杀奔过来。 “曹军的狗贼来了!!”周泰见状,鹏目骤射出两道精光,正想要向周瑜请命。这时,一阵竭嘶底里地吼声赫然炸了起来。 “大都督,让老夫上阵罢!!”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望了过去,正见黄盖一头白如是竖起,浓眉直竖,双眸瞪得斗大。众人见状,不少都被吓了一跳。 “黄老将军莫急,且让子义先打头阵,击溃曹军的锐气!!”周瑜倒是面色平淡,并扭头向身旁的太史慈谓道。太史慈听了,面色一震,是领命,旋即取了背弓的霸王弓,一拍坐下战马,便是领着一彪人马冲了出去。 “我乃孙军麾下大将太史子义,曹军的狗贼,谁敢出来与我一战!?”却听太史慈喝声惊人,一声厉喝罢,地之际宛若有雷霆炸开似的。 此时,却见曹军之中,一干将领眼看太史慈如此威武,都是纷纷色变,无人敢是应战。 “哼,我曹军素来威名远扬下,各个将士都是英雄好汉,今日岂能被这些江东鼠辈嗤笑我曹军无人哉!?末将不才,愿出与敌军厮杀!!”这时,忽然有人大喝起来,曹仁沉色扭头望去,正是虎卫军中的一员统将。 却听此人话音一落,猝然只听连道喝声震荡,正见一个个虎卫军将士瞪目竖眉都在嘶声大喝。话,虎卫军的任务素来都是保护军中重要人物,毕竟这些重要人物,对于曹军来都是举足轻重,正如曹仁这般人物,对于曹军乃至整个曹氏势力来更是必不可缺。因此,虎卫军鲜少会主动请战。但这并不代表,这支闻名下的曹军精锐是畏惧强敌的胆之徒,反之虎卫军各个刚烈凶猛,都是百里挑一的忠义壮士。 “哼,不必了!此番由某亲自出战!!”只不过虎卫军的请战,并无得到曹仁的答应。却见曹仁虎眸精光乍动,浑身散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不可,大都督乃三军之,岂可轻易涉险。这但若有丝毫折损,如何是好?” “这话是理。再,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也并非是生存死亡的时候。大都督也不必急着与敌人厮杀。理应留于军中,稳守大局才是。” 却听在曹仁身旁两员将领急声喊道。曹仁听了,却是一声冷哼,身上气势猝又变得可怕几分,大声喝道:“怎么!?莫非尔等怀疑曹某人的实力不成!?” “那自然不是,只是此番我军只不过前来试探。大都督实在没必要亲身涉险。” “闭嘴!!”那人话音刚落,便被曹仁一声喝住。却看曹仁脸色沉厉,冷声喝道:“擂鼓!” 随着曹仁话音一落,霎时只听鼓声响荡,众将士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曹仁一手提着龙口宝刀,一手举着玄武盾,策马冲奔而出。眼看此状,不少曹军将士不由都是精神一震,立即纷纷嘶喝震呼起来,为曹仁鼓舞助威。 “杀!”“杀!”“杀!”“杀!”“杀!”“杀!”“杀!” 只听一道道喊杀声响彻地,几个曹军将领不由面面相觑,眼里都流露出几分忧虑之色。 与此同时。就在曹军阵前不远处的太史慈,听得曹军声势惊人,先是一怔,不过很快他便察觉到一员气势惊人的曹军大将正策马奔飞而来。 “竟然是曹子孝!?”太史慈看得眼切,很快就认出了曹仁,并连忙抖数精神,毕竟从曹仁散而出的气势上,太史慈能清晰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曹子孝,来战罢!!”不过太史慈并非懦夫,眼见曹仁出战,立即亢奋起来,大声喝罢,迅地搭弓上箭,瞄向了曹仁。 “先吃我一箭!!” 太史慈话音刚落,手中霸王弓的箭矢立即便是飚飞射出,只见那飞矢犹如一道闪雷一般,气势如虹,袭向了正策马而来的曹仁。“哼!”曹仁虎目光芒一射,眼疾手快,迅地把手中的玄武盾一举,霎时飞矢射在了盾上,并‘咵’的炸开。曹仁手中的玄武盾更是旋即荡开,足可见太史慈此箭力劲之足。 “膂力可还不少!!”曹仁面色一凝,而此时他依旧还处于策马飞奔的状态。突兀之际,只听‘啪啪啪’连道乍响陡起,曹仁是震色望了过去,正见几根飞矢先后飚飞射来,而且瞄准地都是不同的位置。 眼看此状,曹军不少将士都紧张起来,毕竟太史慈可是孙军之中最为勇猛的猛将之一,并且他的箭法更是威名下,起码能列入三甲。曹仁到底能不能抵挡得住,众人心里都是无底。 “雕虫技!”这时,忽然却听曹仁大声一喝,旋即左臂上的龙口宝刀便是迅地挥舞起来,犹如闪电疾雷,倏倏几下,便先后把两根飞矢击碎。不过紧接着还有一根箭矢骤飞射至,曹仁面不改色,另一手的玄武盾立即横移过来。旋即只听一道金属激荡的乍响,箭矢与玄武盾激撞之下,化为粉碎。 “好~!”“好~~!” 眼看此幕,有两个曹军将领不由地先后叫好起来。与此同时,不少人却又不禁地屏起了呼吸。却见曹仁策马冲锋的度越来越快,须臾之际,便是冲到了太史慈身前五十丈外! “曹子孝,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罢!!”眼看曹仁杀至,太史慈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大吼一声,此时手中却已换了兵器,一对金刚鞭执在手中,一拍战马,倏地迎向了杀气腾腾的曹仁。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猝是交锋,太史慈手拧金刚鞭对着曹仁便是一顿猛砸乱劈。曹仁快刀招舞,与太史慈杀得甚是激烈,只听激响不断,好像有惊雷连炸似的。 转眼间,却看两人人马分过,几乎就在同时,曹仁和太史慈都把战马转了过来,两人目光刚是交接,便又策马杀向了对方。 “再来!!” “你赢不了我~~!!” 经过一番交手后,两人都明白,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大,这个时候想要取胜,必须要在气势上先压倒对方。只不过曹仁和太史慈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想要在气势上取胜,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突兀之际,宛若旋地转,色骤变,恍然之间,在太史慈的身后显现出一面身穿金盔铁甲的神猿相势,而另一边曹仁身后却也显现出一面巨大如山一般的玄武神兽相势。 ‘嘭~~!’ 两人交锋,刀鞭击撞,盾挡鞭砸,本是两道乍响,却因两人双手都是同时而出,因此乍响合在了一块响荡。 紧接着,两人又是人马分过。 第2035章 保卫仓头城(3)(2) “大都督,曹军的曹子孝亲自出战,此时与太史将军杀得正是激烈!!两人连番交手,难分上下!!”与此同时,却看在孙军阵前,一员孙军将领策马飞快地奔赶回来,向周瑜震色喊道。 WwWCOM “哦?那曹子孝竟如此快就出战?”周瑜一听,眉头一跳,不由呐呐而道。忽然,周瑜冷笑了起来:“不过却也难怪。曹军之中却也没有多少人能够派上用场。那曹子孝连折了两阵,想必也不想再输下去,不得已下,也只能自己出阵厮杀了!” 周瑜此言一出,不少孙军将领都嗤笑起来。 “哈哈哈,大都督得对,曹军已无人矣!!我等何须惧哉,尽管杀他娘的便是了~~!!” ###\第二千一百六十六章 保卫仓头城(5) “哼,都曹军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如今看来,我江东俊杰才是真正的英雄,却不看我军还有许多勇猛的将领还未出战呢!如此下去,我军耗也耗死那曹子孝!!” “哦?”周瑜听了这话,不由轻喊了一声,然后沉起脸色,不过很快周瑜似乎便有了主意,灿然地笑了起来:“此言是理。朱然、吕蒙听令,尔等立即出战,向曹军搦战。但有机会,便一齐围向曹子孝。另外全军准备,但若那曹子孝不敌逃命,我等便往追杀!!” “大都督!!老夫一心要与曹贼拼死,以为义公复仇雪恨,为何不派老夫出战~!!?”周瑜话音刚落,突兀一阵充满恨意的吼声便起。周瑜听话,下意识地扭头转了过去,正见黄盖眼里好像透着戾气似的,迫不及待地正瞪眼望着他。 “黄老且莫急着出去厮杀。那曹子孝精明得很,但见时势不妙,必然会选择逃撤。你且先领一支轻骑,如此如此。”周瑜忽向黄盖道出一计。黄盖听了,顿是双眸光,振奋起来,大声喊道:“大都督好计策,那曹子孝尽管交给老夫便是了!!” “那就劳烦黄老你了。只不过黄老你的伤势…”周瑜忽然神色一凝,似乎有所顾虑。 “大都督尽管放心,在没杀死那曹子孝之前,老夫是绝对不会死去的~~!!” 却听黄盖嘶声喊道,双眸中尽是决意和恨色。周瑜听了,面色一沉,忽然喊道:“子璜你随黄老一同前去,记住,务必要保住黄老安好无损!!” 周瑜话音一落,很快便听有人答应,旋即便策马赶了出来。却见那人,年纪轻轻,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双眸明亮,手提一柄麒麟刀,赫然正是江东年轻翘楚一辈中的全琮是也。 “哼,子你可别拖老夫后腿,否则老夫可饶不了你!”黄盖倒似乎不怎么领周瑜的情,扭头向全琮罢,转马忽然离开。全琮见状,却也不恼,与周瑜一对眼色后,迅策马便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吕蒙以及朱然也各提兵器赶出,纷纷向周瑜拱手作礼罢,正要离开。这时,鲁肃忽然大喊道:“且慢!” “子敬。”一听鲁肃喊起,周瑜脸上立即便显出几分不喜之色喊道。 “还请大都督恕某多嘴一句。那曹子孝虽连挫于大都督之手,但此人绝非泛泛之辈,某以为大都督还是谨慎一些,不要轻举妄动是好。”鲁肃作揖一拱,然后肃色便道。周瑜听了,脸上的不喜之色又是重了几分,冷声叱道:“我倒认为那曹子孝不过浪得虚名。眼下他中计主动前来厮杀,可是我军的大好时机,我军自当趁机一举将其击破,夺下仓头城!!” “大都督!!”鲁肃见周瑜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不由心里急了几分,以至于话音也变得重了几分起来。 “哼,子敬你日夜操劳,我看你实在是太过疲倦了,以至于像如今这般前怕狼后怕鬼的。左右,带鲁大人下去歇息!!”周瑜一声冷哼,眼眸陡起精光。而随着他话音一落后,左右立即领命。鲁肃听话,不由神色大变,这时顾雍急忙喊道:“大都督且慢,鲁大人所言是理,还请大都督三思!!” “本都督主意已决,尔等莫非想要造反不成!!”突兀,周瑜勃然大怒,忿声喝起,这让本也想一起去劝的朱然,不由把话都吞了回去。 “你!!”鲁肃与周瑜本就交好,而且感情颇深,平日里周瑜对他的主意却也颇为看重,鲁肃自己也十分感激,两人可谓是相敬如宾。可没想到地是,在如今紧要关头,周瑜竟然丝毫不顾情面,其实这倒也没什么,鲁肃也不在乎什么颜面,他主要是担心周瑜过于急进轻敌,这战场上的对弈,一旦有些许差错,可就会前功尽弃,因此受牵连的性命,更是不可计数! 鲁肃宅心仁厚,最不希望地就是看到无辜的牺牲。 “大都督息怒,子敬也不过是在为军中着想,才会有所失言。眼下正是我军关键时候,有子敬在旁,紧要时候,起码也多一个人能够商议。”顾雍见状,连忙拱手向周瑜劝道。周瑜听了,冷哼一声,遂是撇过了头,淡淡道:“这回权且看在情面上不与他计较,但下回他再敢有所阻拦,忤逆上将,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偏执,实在太偏执了!!公瑾啊公瑾,你何时变得如此急于求胜啊!!”鲁肃听了,不由身体一颤,心里不出的苦涩,而更令他忧心忡忡的是,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机会一纵即逝,朱然、吕蒙出!!”这时,忽然听得周瑜振声大喝。朱然和吕蒙一对眼色,两人是拱手领命,紧接纷纷拨马。而在朱然离开之前,颇有忧虑地向顾雍看了一眼。顾雍还以眼色,示意他暂且按照周瑜吩咐行事。 而这一举一动,并没有瞒过周瑜。周瑜冷哼一声,表达心中的不瞒。顾雍听了,不由在心里暗叹一声。 却,另一边,太史慈和曹仁已经厮杀了快有数十回合,两人依旧斗得难分难解。 ‘篷~!’ 一声乍响,却看太史慈双鞭狠狠地砸在了曹仁的玄武盾丧,其力道之劲,更是将曹仁连人带马地击退而去。 “纳命来~~!!”太史慈猝是眼迸两道精光,驰马加冲起,正要乘胜追击。电光火石之间,却看曹仁猝是拨马就撤。太史慈见状,是加追去。就在这时,曹仁竟然忽然丢弃了手中的玄武盾,却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减轻负累,好让自己能够迅逃去。就在太史慈疑惑间,猝然见得曹仁猛地转身,并从手中投射出一道飞影。太史慈见状,不由一惊,连忙肃色准备,眼见那道飞影射来,察觉到是一柄流星锤时,是强震精神,挥鞭就往那道飞影打了过去。 ‘铛’的一声乍响。却见那流星锤陡地落下,不过其冲力之强劲却也把太史慈的金刚鞭给震开而去。 “卑鄙人,用这伎俩,不算是英雄!!”太史慈陡地面色一变,大声骂道,若是刚刚被这柄流星锤砸实了,那起码也要落个不轻的伤势。 “哼,兵不厌诈!太史子义你还有什么本领,尽管施出来吧!”这时,却见曹仁把战马拨转回来,并且眼射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喝道。 “你找死!!”太史慈本就心恼,这下一听,双眸立即闪出两道凶光,大声喝罢,一拍坐下战马,便往曹仁奔杀过去。曹仁却是一沉脸色,双眸眯起,好似一头正在寻找机会的猛虎一般。时迟那时快,正见太史慈倏然杀至曹仁不远之处。曹仁一震神容,立即驰马冲起,策马之际,猝是身子一倾,伸手快地拾起了地上的玄武盾。而就在曹仁身子抬起来的瞬间,猝起一道厉喝,正是太史慈生猛杀至。 ‘嘭~!!’ 千钧一之际,太史慈金刚鞭刚是砸落,曹仁手中的玄武盾便快地挡了过去,只见火花四射,并且两人不约而同地勒住了战马,双手的兵器旋即朝着对方施展过去。 铛铛铛铛~~!!蓬蓬篷~~!! 却听连道金属击撞的乍响不断响起,两人一时间宛若杀红了眼一般。陡然,却见曹仁身体一让,躲过了太史慈猛砸过来的一鞭后,立即快舞刀朝着太史慈的咽喉砍了过去。太史慈身子往后一倒,另一手的金刚鞭却朝着曹仁的胸口猛然怼了过去。只不过曹仁似乎早有准备,玄武盾迅地拦住了金刚鞭的去向,紧接又是一道乍响。太史慈怼过去的金刚鞭赫然被震了回来。 “孙军吕蒙。” “孙军朱然。” 突兀,却听两道喊声响荡起来,紧接着又听得那两人齐声大喝。 “前来挑战~~!!” “嗯!?”正是厮杀的曹仁一听,不由虎眸一瞪,露出几分惊色。太史慈察觉到曹仁分神立即奋起反击,连鞭急砸乱劈。 “可恶!!江东鼠辈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大都督乃是三军之,尚且如此英勇无畏,以身作则!!我等这些麾下的岂能怯懦!!?” “得对!!老子这便前往助战!!” 随着连道喝声想罢,很快便见曹军阵内有一员曹将一脸怒状地策马冲了出来,紧接不久,又见一干曹军将领纷纷地提起兵器,拍马冲出。 “哼!!江东鼠辈,莫非只知人多欺负人少么!?”曹仁一刀扫开了太史慈的金刚鞭后,忿声叱道。 第2036章 保卫仓头城(3)(3) “吕蒙、朱然你俩休要过来坏我好事!!”太史慈一瞪猿目,高傲的他立即大喊起来。WwW COM “太史将军放心,我俩领大都督之命,前来向曹军诸将挑战,至于太史将军的决斗,我俩自然不会插手!!”听闻太史慈喊起,吕蒙神色一凝,很快便答复道。 ###\第二千一百六十七章 保卫仓头城(6) “听到没有!?曹子孝,你现在还有什么借口!?”太史慈听了,神容一震,傲然向曹仁喝道。 “哼,敌军之言,有何可信之理!?本都督才不会中了周公瑾那贼的奸计。”曹仁一声冷哼,忽然一拨战马,便是撤去。太史慈一时还未过来,眼看曹仁迅地驰马撤走,不由气节:“你!!”须臾,却见曹仁已经逃有十丈远,太史慈大怒,急喊叫道“给我回来~!!” 喝罢,太史慈迫不及待地正想要追,但又想到曹仁适才使的阴招,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大都督~~!!”与此同时,却看五、六个曹军将领朝着曹仁正快地奔赶过去。曹仁神色一厉,便大喝叫道:“听我号令,全军撤!!” 却听曹仁的喊声响荡,太史慈听了,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却又不敢轻易去追。这时,忽然背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太史慈不由下意识地回头望去,见是吕蒙和朱然,立即带着几分恼色喝叱:“都是尔俩轻率!!坏了我的好事!!” “吁~~!” 吕蒙和朱然旋即纷纷勒住战马,两人停下后,迅地一对眼色。朱然紧接便一震神色,喊道:“太史将军息怒。其实大都督那里早已有对于曹军撤走,有所预料,想必不要多久,我等便能听到我军的鼓号。” “大都督莫非已有安排了!?”太史慈一听,猿目一瞪,露出几分惊色,不过很快便又沉了下来,道:“好罢!竟然如此,你我便先撤回,看看大都督有何调拨。” 太史慈话音一落,三人对了眼色后,旋即纷纷拨马转向自军的大阵赶去。 少时,果然如同朱然所料,其军忽然鼓号齐鸣,起了全军追击的信号。 另一边,却看曹军已经开始火地撤离。有关这点,却又不得不佩服曹仁的指挥能力,毕竟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并又使得整整上万大军保持如此整齐阵型撤走的统将,普之下,恐怕不出数人,而曹仁便是其中之一! “果然是要追击曹军!!如此甚好,老子还未杀个痛快咧!!”太史慈听得信号后,不由咧嘴一笑,猿目内闪烁着亢奋的光芒。 不久,正见太史慈等三人赶到正在前进的孙军阵前,周瑜见得三人,立即喊道:“三位将军入阵,我自另有吩咐!!” 太史慈三人一听,是震色领命,然后飞快地策马冲入了阵中。 大约半柱香后,却见孙军大阵之中,忽然有一队千人余人的轻骑犹如一道飞流动的涌流一般飞奔起来,朝着曹军撤去的方向先是追了过去。紧接不久,又有一支五、六百人的铁骑从一旁绕开而去。 于是,只见两方大军,一撤一赶。其中曹军虽撤,但却不显紊乱,而孙军追逐,可谓杀气汹涌,杀声道道,震动地。 不知过了多久,曹仁领兵撤到了仓头城大约数里之外,却看他的大军少了不少人马,却是在刚才连连分拨而出,分别抵挡两支孙军的袭击。其中第一支袭击而来的,是一支千余人的轻骑部队,统将更是孙军之中数一数二的猛将周泰。曹仁不敢大意,命千余枪兵前往拦截。不过没过多久,又有另一支孙军部队斜刺里前来偷袭,来了大约五、六百铁骑,当时风尘滚滚,人数虽然不多,但却有着千军万马之势,冲势骇人,领兵的更是周瑜麾下的得力战将吕蒙。曹仁见状,命数百虎卫将士前去拦截,两方人马又是一顿厮杀。 孙军连番的袭击,似乎令曹军的人马有些担心受怕起来,却看不少人面色上都有着无法掩饰的忐忑之色。 突兀,猝听一道怒吼乍起,充满了怨恨和怒火,曹军的人马霎时都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正见又是一支骑兵从不远处的林丛猝然杀出,并迅地转往袭击过来。 “不好了~!!又是孙军的人马!!” “快,众人快快戒备!!” “这回又是孙军哪个猛将来袭啊?” “都给我稳住!!不能乱了方寸!!”这时,忽然一道充满威严霸气的喝声响荡起来,正是曹仁在大喊起来。曹仁这一喊起,一干人等连忙纷纷强震神色,他们都知道曹仁治军严厉,若是这时他们乱了方寸,扰乱军心,为了大局着想,曹仁会毫不犹豫地斩杀。 曾几何时,曹仁便施过这种手段。曹仁在曹军的威严那是绝对的,当时众人无人敢去反抗,并且经过曹仁一番鼓舞后,众人便是振作起来,最终还奇迹般地反败为胜。当然,曹仁治军有道,其麾下都是训练有素,类似这种情况,自从上一回生后,便再也没有生过了。 “大都督~~!!敌军的来将是那黄公覆!!”突兀,却听一道喊声响起。 “哼,阴魂不散的老贼,此番肯定是抱着复仇的心态来的!!不过想要替那韩义公复仇,却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曹仁虎目猝是射出两道精光,旋即纵声喊道:“右翼立即分出三百盾兵手,再让军阵腹心处的弓弩手立即准备,只朝来敌出一波攻势,旋即立即随大军撤走!!” “大都督,那黄公覆一心想要复仇,肯定是打着拼命的主意,只凭这三百盾兵手恐怕是挡不住那老贼啊!!”一个曹军将领听了曹仁的吩咐后,似乎有所疑虑,不由急声地向曹仁喊道。 曹仁听话,神色一凝,并且一副不容置疑地威势喊道:“一切本都督自然心中有数,不必废话,行事~!!” 曹仁喝声一落,迅便有几个曹军将领纷纷各是策马而去,传达起曹仁的号令。 不一阵后,却看黄盖率领着人马倏然朝着曹军的右侧奔杀而来,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道弓弦乍响陡作,黄盖不由面色一变,紧接不久便见漫的箭雨骤然落下,连忙急声大喊叫道:“心箭矢~~!!” 黄盖话音刚落,飞矢便是纷纷射至,黄盖急是舞起双手鳌头怒焰鞭,将射来的飞矢纷纷击落,只不过飞矢实在太过密集,黄盖又要保护自己的战马,不得已下,对于一些射向自己身上并非重要部位的箭矢只能不顾。只听啪啪一连串的乍响不断,黄盖身上连中数箭,幸好有铠甲保护,加上对于那些射向自己重要部位,或者没有铠甲保护的飞矢黄盖都能及时击破,因此黄盖却也没有受了到太多的伤害。 只不过黄盖麾下的将士却没有黄盖这般本事,纷纷都被射落了马下。 “众人心,停下马来,注意曹军第二波攻势!!”黄盖不敢再有大意,连忙急声喊了起来。与此同时,却见曹军有一部五、六百人的盾牌手冲了上来。 黄盖等人却还在心戒备,毕竟曹军的弓弩手对于他们有着更大的威胁。只不过,黄盖等人等了好一阵后,却不见动静。忽然在黄盖身旁有一个将领忽然大喊叫道:“黄将军不好!!曹军正在撤走!!” 黄盖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反应过来时,那五、六百曹军盾兵却已经杀扑上来。 “可恶!!曹子孝你逃不了!!众人冲破敌军,追上去!!”黄盖霎时反应过来,不由暴怒喝道,同时急派战马,便要突破。只不过这时曹军那五、六百盾牌手已经围了上来,转眼间黄盖面前便出现了好几块铁盾,向他压了过来。 “滚开~~!!”黄盖大怒,一声咆哮后,舞动起手中的金刚鞭便是猛砸起来。几个曹军盾牌手抵挡不住,先是被黄盖震翻而去。 “曹军的勇士,别给这老贼觑了!!让他们也见识一下我等的志气!!”就在这时,一个曹军将领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鼓舞起士气。一干曹军盾兵听闻,在这生死关头,一下子却都爆起来,各举盾牌,奋力涌了上去。黄盖没想到这些曹兵有这般爆力,一下子竟被压了回去。 “黄老莫慌!!看我的!!”就在此时,黄盖身后猝然冲出一将,却见那将手舞大刀,一舞动起来,好似有条游龙在飞荡一般,将好几个曹军盾牌手都打翻而去,并且很快便有孙军的将士冲了上来,将扑上来的曹军盾牌手纷纷杀翻而去。 “大伙给老夫加把劲,杀开一跳血路~~!!”黄盖看得精神一震,不由嘶声大吼叫起,于是一干孙军将士都奋力开始冲杀起来,这些曹军盾牌手本就人数不多,这下孙军将士齐齐作,加上又有黄盖以及那员手持大刀的年轻猛将冲突,很快便就抵挡不住,便冲得溃散。 不一阵后,却看那员手持大刀的孙军年轻将领飞马从人丛中突破而出,并向曹军眺望而去,却见曹军已经逃去了百丈之远,不由面色一变。 “全琮你先去追!!老夫很快便来!!”这时,忽然传来了黄盖的喊声。 第2037章 保卫仓头城(7)(1) 全琮听了,却是面色一沉,皱起了眉头,毕竟曹军人数众多,这下虽然撤走,但并不代表曹军失去了战斗力,反而他若是贸然独自追去,很可能会遭到曹军的反扑。 WwWCOM “子你这么没胆子,还当什么武将,快回家刺绣算了!!”就在全琮犹豫之际,忽然又是一道吼声响起。全琮不由面色一变,没过多久,便见一人从他身后冲出,并倏地掠过全琮。 “黄老!!”全琮急是定眼一看,见正是黄盖冲了过去,不由急声喊道。黄盖却连头都不会,迅驰马奔行。 “黄老只怕是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如此肆意妄为,只怕会送命!!”全琮心里暗道,遂是连忙打起精神,大声喊道:“众人听令,跟上黄老!!” “只盼大都督的人马能尽快赶到,否则黄老危矣!!”全琮不由地在心头念道。 却黄盖突破了曹军的拦截后,驰马狂奔追向曹军。可没过多久,却见一队人马迅杀了上来。黄盖连忙震色,定眼一看,一下子就认出了是曹军的虎卫军。 “杀了那老贼!!”虎卫军中一个将领震色简单地喊道。随着其喝声一落,数十个虎卫军将士立即各舞钢刀冲向了黄盖。 “休想拦我!!”黄盖急是打起精神,双眸一瞪,就在此时,黄盖陡然心口一痛,竟然是旧伤作。而那些正往冲去的虎卫军将士眼见此状,立即纷纷加紧冲起,时迟那时快,正见那数十虎卫军冲了上来,黄盖强忍伤势,正想要强行迎敌。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陡然在黄盖身后冲上一人,手提一柄大刀,便是悍然挡住了那数十虎卫将士。 “尔等宵鼠辈休伤黄老一根汗毛!”却看那人刀法凌厉娴熟,年纪轻轻却是刚猛过人,硬是以一敌众,杀住了那数十虎卫将士。 蓬蓬篷蓬蓬~~~!! 一连道骤响过后,那数十虎卫军将士加紧了攻势,却看那把他们挡住的年轻将领正是全琮。而在虎卫军加强了攻势后,全琮渐渐开始显得狼狈起来,几个回合后,更是连连受挫。 “子!!你很不错!!老夫刚才是轻视你了!!”这时,一声大喝响起,正见黄盖冲了上来,并且加入了厮杀。这转眼,有了黄盖加入后,两人一左一右,竟站稳了阵脚。与此同时,却听杀声陡作,正是黄盖的麾下赶了过来。 “好了!别恋战,撤!!”突兀,一道喝声响起,却是来自那虎卫军统将,那数十虎卫将士听了,几人出,拦住黄盖和全琮,其余人拨马便撤。 “想逃!!没那么容易!!”黄盖正是憋火,这下见这些虎卫军将士要逃,岂是愿意,将一人奋力砸翻落马后,迅地又追上一人,将其一鞭打落马下。而全琮此时也劈死一人,并迅地往黄盖那里赶去。 转眼,且看虎卫军的将士已经纷纷撤走,全琮赶到黄盖身旁时,却见黄盖大口喘气,满脸冒着虚汗。 “黄老你这!!”全琮一看,不由一惊,又见黄盖神色难看,便猜到黄盖肯定是伤势作。其实孙军之中人才济济,周瑜大可可以另派其他人前来追杀,但周瑜却是对于黄盖尊重,并且也明白若不让黄盖出动,他肯定不肯轻易罢休,方才如此调拨。当然周瑜也是谨慎,特意派了全琮在黄盖身边保护。 闲话少叙,话黄盖强震神色,一瞪双眸,大喊道:“别瞎操心,老夫无碍!!你我继续追杀曹军贼子!!绝不能让曹子孝那老贼逃回仓头城!!” 就在黄盖话音刚落,突兀正听喊声连道,黄盖不由一震色,这时后面的人马有人赶了上来,震色喊道:“黄老将军,周将军以及吕将军的人马正在赶来!!” 全琮听话,是神色一震,向黄盖谓道:“如此是好。黄老不如等上两位将军的人马合众再往追杀。而且大都督的大军应该不久也能赶上来了。我等也不急于这一时。” “哼!!如今时间紧迫,若是让曹子孝给逃去了,你来负责么?”黄盖一听,却是一声冷哼,眼睛红,满满都是怨恨之色。可想他和韩当可是从年轻的时候便认识了,两人并肩作战,历奉孙家三代,一起走到了今,两人平时虽然会斗斗嘴,可比谁都要珍惜看重对方这位老战友。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有相同的志愿,那就是辅佐孙家登上下之巅。 “数十年载兵戎生涯,忠肝烈胆,不畏生死挫败!!义公一生都奉献给了孙家,我岂能让他死不瞑目~!!?让那杀人的曹子孝逍遥自在呐~~!?”黄盖忿声喝道,两行老泪从他有眼内流下,他憋了许久,这下实在是憋不住了。 “黄老…”全琮看了,不由心头猛揪起来,更有一种不出的感动。 “我明白了!黄老,你若是信得过我,就让我领兵先去追击,若是我让你失望了,这条命你尽管拿去!!”忽然,全琮面色一沉,向黄盖拱手谓道,并且一脸的决然之色。 “子,你是认真的!?”黄盖听话,不由面色一变,似乎感觉到了全琮那坚定的决意。全琮双眸一凝,震色道:“绝无虚言!!” “好~!!老夫本以为待老夫和义公这一辈人死去后,孙家恐怕再无刚烈血气之士,如今看来,老夫倒是多虑了!全琮子,适才确是老夫太过鲁莽了。不过眼下确是分秒必争,那曹子孝带着人马撤去的度颇快,若不冲上去给他造成些麻烦,真怕被他们逃去了!!” “黄老放心!!我这便率先前往!!”全琮神色一沉,振声喝罢,遂是一拨战马,向曹军追了上去。眼看全琮离去,黄盖的麾下也纷纷抖数精神,并且也被全琮的气概所鼓舞,无人有丝毫怠慢,遂便各是策马追了上去。 黄盖见状,轻叹一声,眼望着全琮的背影,忽然间放松了许多,这就好像意志得以寄托。黄盖看着看着,不由呐呐而道:“年轻就是好啊。” 不一阵后,却看两波人马分别赶了上来,两波人马为的两员统将见了黄盖,立即纷纷冲了过去。 “黄老~!” 两人几乎同时喊起。黄盖听话,遂是望了过去,正见是周泰以及吕蒙。黄盖急是打起精神,喊道:“全琮子先是率兵追向曹军了,尔等快快前往接应!!” 周泰和吕蒙一听,不由都是面色一怔。吕蒙皱起眉头,道:“子璜素来稳重,这回怎么忽然变得如此轻率?” “废话少。我等快是赶去!”周泰却是面色一沉,罢,便是一拨战马,便是策马继续奔赶起来。周泰的麾下见了,立即纷纷追向周泰。吕蒙见状,也不敢怠慢,向黄盖投以眼色后,迅也拨过战马,继续赶路。而吕蒙的麾下自然也纷纷追了上去。 却,全琮率领着人马,追了没有多久,忽然间全琮猝然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妙,而就在这种不妙的感觉在全琮的内心刚升起,突兀之际,杀声响荡,只见不远处猝然有一大波的人马,宛若洪潮扑袭而来一般,正是奔杀过来。而且令全琮不由心惊胆跳地是,敌军来势汹汹,一点都不像是连番奔波,由曹仁所率的那部人马。也就是,这很可能是一支新力军,并且极有可能从一开始就领曹仁之命等候在此。 “嗷嗷嗷嗷~~!!孙家的贼众~~!!老子奉我家大都督之命,在此等候久矣,想要追上我家大都督,先问过我牛金手中巨斧肯是不肯~~!!”却看曹军那为当冲的大将,赫然正是牛金是也。原来牛金早就受曹仁之命,在不久之前,便一直在此处伺机守候,蓄势待。 “敌人人多势众,来势汹汹,不能力抗!!众人听令,操持队形,撤!!”全琮眯起眼眸,迅地就拿定主意,虽然他刚不久才答应黄盖一定会奋力厮杀,不让他失望。但眼下他明显是中了曹军的埋伏,他自然不会贸然行动,使得麾下无辜伤亡。 当然,全琮心里却也担心黄盖之后会有所喝叱,但个人与整支人马的利益,全琮自然选择整体的利益为先。 话全琮话音一落,一干孙家将士立即纷纷拨马。只不过曹军之中此时已有数支轻骑飞快地正逼了上来。 却看全琮虽是最先号施令的那个人,但他自己却留在最后,眼看着一支曹军骑兵率先冲了上来,立即大声一喝,手提大刀,悍然冲奔而去。 第2038章 保卫仓头城(7)(2) “杀~~!!”却听全琮一声怒吼,旋即转眼间便与那支曹军人马交锋一起。 WwWCOM那些曹军人马yan看全琮一人冲了上来,立即各个面露凶色,各举兵器便往全琮身上招呼。只不过全琮却是十分生猛,手中大刀快地疾挥乱舞,将那些向自己身上招呼的利器一一震开击退。 ###\第二千一百六十九章 保卫仓头城(8) “可恶!!这孙家的贼将实在太嚣张了!!大伙都加把劲,把此人宰了~~!!”突兀,正听一个曹军将领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便听其麾下纷纷嘶声大喝起来,并且紧接便招舞兵器,朝着全琮乱砍飞劈过去。全琮见状,急喝一声,但一下子奈何不得曹军众人狠,被杀得节节败退,并且身上连连挂彩。 与此同时,却看另外几支曹军骑兵纷纷地赶了上来,有一支赶来接应,另外两支却去追向了全琮的人马。 “该死!!看来眼下不能再恋战下去了,撤!!”察觉到局势越来越不妙的全琮,很快拿定主意,遂是奋力作,将两边的敌人杀开后,忽然一拨战马,便是急从人丛内逃出去。 “孙家贼将休想逃去~!!”一个曹军将领见了,立即瞪眼大喝叫道,于是一干曹军人马飞快地追向全琮。 另一边,却全琮的人马正撤,众人察觉全琮尚且未归,都是忧虑起来。 “全将军还未赶回,莫非遭遇不测了!?” “这支曹军来势如此之凶,恐怕是一支新力军,而且人多势众,全将军独木难撑,哪里抵挡得了!!” “可恶呐~!!全将军若非想要为我等争取时间,也不必如此冒险!!” “全将军刚烈忠义,为我等愿意舍命,我等岂能抛弃他!?” 却听一干人纷纷大喊起来,很快又有一人喊道:“大伙,不如一起回去营救全将军,反正周、吕两位将军的人马不久便能赶到!!” 这一番话落罢,立即有许多人纷纷响应,并且各是急勒住了战马,正想回拨赶去,忽然间杀声逼近,正见有两支曹军人马杀了过来。 “曹军的狗贼来得真快,大伙一齐杀他娘的~~!!”或许是全琮的刚烈逼出了众人的血性,这下众人念头坚定起来,却也纷纷露出了刚毅之色,各提兵器,面对冲上来的曹军人马纷纷奋勇应战。 就在两方人马混战没过多久,却见一人迅地冲入了混战的人丛之中,招舞大刀,快地连劈快砍,杀翻了几个曹军将士。 “我不是命尔等撤走,为何不听我号令!!?” 忽然,却听那忽然杀进来的猛人大喊起来,却看他一身血色,一张脸更是扑满了血迹,赫然正是全琮是也。 “是全将军~~!!” “太好了,全将军并无大碍!!” “全将军,我等都是下士,岂能让上将为我等拼死争取机会,反而我等却要抛弃上将!?” “对!!横竖大不了一死!!大伙,听好!!今日要不然我等一齐与全将军安全撤离这里,要不就一齐死在这战场上!!” 一声落罢,霎时便蹦出了惊动地般的吼声。 “好~~!!” 却看那些正在与他们交战的曹军将士不由都被这股声势震住了。 “上苍有眼,我全子璜有幸与诸位血性男儿并肩作战,实乃我全子璜之幸也!!曹军的狗贼听好,尔等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全琮话音一落,众人立即也跟着嘶吼起来。曹军一个将领陡然回过神来,心知不能再让孙军的人马气势继续扩张,压制自军的将士,否则如此下去,就算敌军人数更少,但却也能凭着这一股气势扭转乾坤。 可就在此时,蓦然间一股杀声汹涌激荡,不少曹军将士很快便察觉到不远处正有一彪孙军骑兵杀奔过来,并且是杀气冲~!! “心,孙军有援兵赶到,众人心应战~~!!”一个曹军将领连忙急声喊道。 与此同时,却也听在曹军人马的后方,杀声响彻地,正是牛金率领着人马也杀了上来。 “敌军数量不多,我军蓄势而,自当一鼓作气,杀他娘的~~!!”只听牛金嘶声咆哮,一脸的自信满满,双眸凶光迸射,这倒也不怪,毕竟眼下自军是占尽上风,若这样也落败,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当然,牛金是万万不会让这种情况生的,双眸爆射出两道精光后,立即加鞭飞马狂奔而起,其麾下人马也紧随追上。 “周将军,敌军人多势众,大部人马紧接便会杀至,我等贸然冲上,但若一旦与敌人的大军混战起来,我军很有可能因为人数的劣势而伤亡惨重,甚至最终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不必多虑!!大都督的大军不久也能赶到,只要支撑到那个时候,曹军必败!!眼下我等只需与敌人厮杀,保持将士们的血性和士气便是!!” 吕蒙话音刚落,周泰立即便是一瞪鹏目,眼内如有电光闪过似的,浑身气势澎湃,震色喊道。 并且周泰罢,便是一拍战马,其战马乃是一匹通性的千里宝驹,与周泰是心灵相通,似乎明白到周泰的心意,立即便是四蹄狂奔,骤然加冲了起来。 “众人紧随周将军~~!!决不能落后了~~!!”周泰的麾下一员将领见状,立即抖数精神,震色大喊叫道。随着其话音一落,周泰的麾下纷纷便是加冲奔起来。 常言道,什么样的将领便会带出什么样的兵。周泰以骁勇刚烈,不畏死伤而扬名下,而他的麾下亦是如此,在战场上,各个都是作风彪悍生猛。 吕蒙见状,不由一皱眉头,但很快他也强震起精神,眼神凌厉,大声喝道:“众人听令!!!追上周将军,就按周将军的,接下来我等只顾厮杀便是!!” “诺~~!!” 吕蒙话音一落,其麾下也一齐纵声大喝应诺。却也别看吕蒙为人中规中矩,行事稳重谨慎,但该狠的时候,他却也是毫不犹豫。吕蒙如此,他的麾下亦是如此。 “杀呐~~~!!” 且听一声暴喝,正见周泰身后恍若显现出一面巨大的黑鹏大鸟相势。电光火石之间,周泰凶猛地撞入了人丛之内,不少曹军将士立即生猛迎上,却都是知道周泰厉害,不敢让周泰的气势起来。 “一群蝼蚁鼠辈,休要拦我!!雷鹏电光~~!!” 却看周泰气势狂猛迸,手中黑鹏宝刀瞬间犹化电光,如若一头大鹏鸟身上爆射出无数闪电一般。紧接着,周泰犹化一条猛蛟,一路强突而入,并听曹军将士出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这一路杀突,竟然是无人能够抵挡周泰一合。 周泰杀得兴起,度越快,只见一片曹军将士都被周泰杀得溃散。而周泰的部下也迅地冲了起来,各舞兵刃,但见曹军将士便是猛砍乱斩!! “杀啊~~!!” 周泰以及周泰的部下的生猛,却也激了吕蒙的血性,只听吕蒙一声怒吼,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巨大的青虎相势,吕蒙手提青虎戟,奋力急突猛闯。 “青虎跃海!!” 却见吕蒙宛若一头暴走的猛虎,手中青虎戟舞得是密不透风,左突右冲,无人能挡,杀得曹军将士节节败退,狼狈不已。很快,吕蒙的麾下也紧接冲了上来,将混乱的曹军将士纷纷击毙。 “全将军~~!!周将军以及吕将领赶到了~~!!”就在此时,正是与敌人厮杀的全琮忽然听得麾下大喊起来,不由精神一震,双眸更是爆射出两道精光,正好此时一个曹军将领陡然凶猛杀来,全琮大喝一声,提刀便是奋力砍去。 “死~~!!” 却看刀过身断,那人须臾便被全琮一刀砍开两半。眼看全琮如此彪悍狠辣,犹如鬼神一般,在旁的曹军将士一时间都被怯住了。 “不要乱了阵脚,老子来也~~!!”突兀之际,却听一声怒吼响起,正是牛金率领着大军杀至。很快,便见一大波的曹军汹涌扑了上来,那些本被杀得乱了阵脚的曹军将士是强打精神,与孙军的人马拼杀起来。 “杀破他们!!曹军人多那又如何!?让他们见识一下我江东儿郎的志气~~!!”却听周泰一声咆哮,紧接着便又加紧了突杀之势,渐渐地从右路甚至过了全琮一干人马。 “众将士,保持阵型,加突杀!!”这时,却也听在左路突杀的吕蒙大喝起来,随着吕蒙喝声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即也加快了突杀之势,并且在不久后,却过了全琮的一干人马。 “牛将军,那周泰以及吕蒙实在太过凶猛,我等许多弟兄都抵挡不住,并且还有不少人纷纷死在这两人的手上!!” 与此同时,刚率兵冲入人丛中的牛金,正听麾下与他喊道。牛金一听,不由地一瞪铜铃般的大眼,喝道:“我等人多势众,岂拦不了他们,肯定是众人怯敌懦弱,不敢拼命~~!!都给我听好喽,谁若胆敢给我退缩,定斩不饶,都给我玩命厮杀~~~!!” 只听牛金扯声咆哮喊道,一干曹军将士听了,无不怯之,连忙也提起精神,一时间更有不少曹军将士纷纷强硬地扑了上去。 第2039章 保卫仓头城(9)(1) “死死死死~~~!!”却看一处,周泰双眸圆瞪,尽是凶戾之色,快刀乱砍,一连击杀了好几个曹军将士。 WwWCOM只不过忽然间这些曹军将士好似疯了似的,前仆后继地杀上来,甚至把周泰也逼得停了下来。周泰麾下将士见状,是纷纷赶上助战。 另一边,却见吕蒙面对着曹军的猛扑之势,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似地,连番指挥之后,麾下将士不但把曹军的猛扑硬是挡了下来,还能保持阵型丝毫不显紊乱。 “冲上去,都给老子冲上去,老子就不信邪了~~!!不能杀退这些孙家的贼子~~!!” 却听在曹军垓心之处,牛金嘶声大吼,并且快地往四方瞟去,观望着战场上的战况。 突兀之际,牛金眼睛一瞪,正见全琮处,全琮的人马以显得疲惫不堪,全琮更已经是强弩之末! “哼!!”牛金忽然咧开了一抹冷笑,双眸凶光爆射,猝是一拍战马便往全琮杀奔过去。 “全将军,敌人的攻势好像变得越来越是凶猛,弟兄们死伤不少,并且大伙都已经筋疲力尽,如此下去,恐怕!!”这时,正见一员孙家将领正急声向全琮喊道。全琮一眯眼睛,下意识地便是拨马,大喝道:“众人撤!!” 全琮一声喝罢,这回众人不敢再有大意,立即纷纷簇拥住全琮,并随全琮一同撤走。 “想要逃,没那么容易!!”这些与全琮等人厮杀的曹军将士恨极了全琮,毕竟就在这一阵间,死在了全琮手上的弟兄起码有数十人之多,再全琮已是强弩之末,众人自然不愿这到嘴的功劳就这般白白飞走了。 于是,正见曹军人马纷纷疯狂地追向了全琮。全琮身旁的麾下,眼见此状,却都是奋不顾身地立即转马与扑上来的敌人厮杀。 “快~~!!保护全将军撤去!!” “全将军对我等兄弟肝胆相照,不畏凶险,我等一样可以如此!!” 全琮听得喝声不由地面色一变,急扭头望去,见得曹军如同豺虎一般,将他的麾下一一杀落马下,不由是急红了眼睛,正想去救。殊不知这时两人快地赶了上来,并挟住了全琮。全琮一瞪眼,喝道:“尔等想要做甚!!?” “全将军,莫要浪费了兄弟们一番心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弟兄们还指望着你替他们复仇呢!!” “得对,全将军快撤罢!!” 那两人罢,不等全琮回答,便强行挟住全琮飞快地撤去了。 与此同时,却见曹军的人马冲势越勇,冲入战场的人数也越来越多,杀得可谓是翻地乱。 “嗷嗷嗷嗷~~!!”突兀之际,正听一道怒吼乍起,猝然正见牛金从人丛中冲奔而出,手舞巨斧迅地砍翻两人后,眺眼望去,正见全琮在一干人马保护下,在狼狈而逃。 “孙军贼将,休想逃去!!”牛金立即双眸一瞪,嘶声喝道。 可就在此时,蓦然间远方传来了阵阵可怕的喊杀声,牛金不由面色一怔,没过多久,便听得阵阵惊呼声响荡起来。 “快看,那是孙军的旗帜,好像是孙军的援兵来到了!!~” “莫非是周公瑾带领的人马来了!?” “众人准备,心应战~~!!” “哼,没想到这周公瑾来得如此及时,不过也罢!!眼下当以大局为重,万万不能坏了大都督的计策!!”牛金双眸不由下意识地一眯,脑念电转后,便是下定了主意,一震神色,立即大吼叫道:“众人听令,各部人马撤去~~!!” 却看随着牛金的喝声落罢,许多曹军人马旋即纷纷开始从战场上撤去。 另一边,正在突破厮杀的周泰,眼看曹军撤走,立即加强了冲锋之势,趁乱进攻。其麾下见状,自然纷纷跟上,杀得一大片的曹军人马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而在另一处的吕蒙倒是稳重许多,心想自己的部下恐怕体力所剩不多,不宜过多的追击,遂是让麾下先是稳住停下,先恢复体力,等候周瑜的大军来到。 不一阵后,周泰也撤回了人马,而此时牛金已经率兵撤去了百丈之外。 随即又是过了一阵,正见周瑜统率大军赶了过来,吕蒙和周泰还有全琮等将,立即纷纷赶去迎接。 “大都督!!”却看吕蒙、周泰以及全琮三人肃色向周瑜齐声喊道。周瑜见三人都是血迹斑斑,尤其全琮更是遍体鳞伤,不少孙军将士见了,都不由纷纷变色,不敢想象全琮适才到底经历一番何等残酷的厮杀。 “如今状况如何!?”周瑜一眯眼睛,先是沉色问道。 “回禀大都督,曹贼觉大都督率兵赶来,无不闻风丧胆,敌将牛金更是立即下令撤军。可惜我军连番奔波,又是历经一番厮杀,将士们都已经疲乏无力,故没有继续追杀。” “牛金?”周瑜听了,微微皱眉。这时,吕蒙立即答道:“禀大都督,那曹子孝狡猾,恐怕早前就有了准备,一旦见势不妙便立即撤军,因此早就在这里安排了一支新力军接应。那牛金正是这支新力军的统将。” “哦?原来如此,好个曹子孝,布置依旧如此细密。不过越是如此,就越证明他心中没有把握。此时,只要我军一鼓作气,兵逼城下,定然会让他方寸大失!!”忽然,周瑜眼里骤射出两道精光。众人一听,无不纷纷变色,不过其中有振奋的,却也有怀疑犹豫的。 有几人更是脸色连变,正要话。 “好了!!我意已决,全军立即往仓头城杀往,谁胆敢违令,立即拿下,以扰乱军心定罪,绝不轻饶!!”蓦然,周瑜震色大喊叫起,俨然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众人听好,自然都不敢做声。“公瑾为何变得如此刚愎自用,如此下去,只怕会自寻死路啊。我可万万不能让他错下去了!!”不过有一人,似乎并不惧怕周瑜的军令。此人正是鲁肃是也。却鲁肃在心里暗暗腹诽罢,立即强震精神,震色要喊。 殊不知,鲁肃话未出,便有人忽然伸手强行捂住了鲁肃的嘴巴。 “呜呜呜~~!!”鲁肃不由急得瞪大了眼。这时,周瑜却已经号施令,并策马冲起了。 一干孙军将领见状,立即纷纷赶上,吕蒙等人也迅赶到了周瑜的身边。 不一阵后,却看整支孙家大军正朝着仓头城的方向赶去,在人丛之中,鲁肃一脸怒急之色,忿声喝道:“元叹,你莫非看不出公瑾如此下去,定会招来祸患,你为何不让我阻止他!!?” “诶,子敬你却也未免太多心了。公瑾的想法虽然是过激一些,但他却没有失去理智,但见不妙,他自然会撤军。反而,若是将相不和,那才是不可计量的祸害啊!!”顾雍轻叹一声,向鲁肃劝道。鲁肃听了,面色一变,摇头道:“苦哉苦哉!!” 罢,鲁肃忽然把马一拨,竟然忿然离去。 半个时辰后,却看仓头城上一片大乱,牛金更是带领着人马仓促狼狈地冲入城内。 而在不一阵后,却听杀声涌荡,风尘猝起,弥漫地,远处孙家大军是旌旗蔽日,卷席地一般而来。 孙家大军之中,众将领眼看仓头城一片混乱,不由纷纷强震精神,并且兴奋起来。 “哈哈哈~~!!果然如大都督所料,仓头城上的曹贼眼见我军盛势而来,都乱了阵脚!!” “哼哼!!那曹子孝原本只是想要试探我军。恐怕他万万没想到我军的反击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此番他可谓是引火上身!!” “大都督腹有韬略,论才智、计谋、统率能力,纵观古今,恐怕也只有乐毅、李牧可以堪比。此番这曹军的第一大将,在大都督面前,恐怕再无翻身之力!!” 却听一道道振奋的喝声响起,一阵疾风吹过,周瑜披风飘扬,双眸凌厉,望向仓头城的眼神,好像要把仓头城夺为己有,潇洒却又不失霸气! “众人听令,徐徐压进!!”周瑜猝然一举手,朝着仓头城的方向伸了过去。一干孙军将领听令,立即纷纷呼令起来。不久,杀声变得更加激荡惊人,大批的孙军人马前仆后继地朝着仓头城杀奔而去。 与此同时,在城墙上,曹仁眯着眼睛,眼内时不时闪烁着惊人的光芒,呐呐喊道:“终于来了。” “好戏现在才开始,大都督,那周公瑾觑我等,犯了兵家大忌,此战我军必胜!!”此时,却看在曹仁身旁,一人斩钉截铁般地喊道,双眸内更是充满了自信,赫然正是曹真是也。 “哦?本都督尚且不敢这大话,子丹为何如此信心满满?”曹仁听了,眉头一挑,不由地望向了曹真。而在曹仁身旁另一边的曹休,不禁地眯起眼睛,一丝妒忌之色,从他眼内陡然闪过,也望向了曹真。 ###\第二千一百七十一章 保卫仓头城(1) 第2040章 保卫仓头城(9)(2) “第一,我刚刚也过,周公瑾犯了轻视敌方的兵家大忌。 WwWCOM第二,孙军自以为我军混乱,贸然前来厮杀,却忘了他们连番鼓作,又是奔袭而来,体力难以久继。至于第三,大都督虽是遭彼军连挫,却能忍而不,不急不躁,伺机备战,准备充足。而大伙们却也是憋了一股气,只等爆。因此待会一旦我军占据上风,反击之势达成,众人必然一往直前,奋力厮杀!!” “哈哈哈,子丹所言实在是振奋人心,照你所,本都督此番若不能取胜,岂不是让你太失望了!?”曹仁听罢,这数日一直紧绷的面容,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并随即灿然地大笑起来。 曹真闻言,却是反而面色一肃,毕恭毕敬地答道:“大都督才略惊人,举世无双。子丹相信,大都督最终一定能赢下这周公瑾,就算是输了,也只不过是为了最终的胜利,而抛出的诱饵!” “哼,这子就会拍马屁!”在旁的曹休听了,却是露出几分冷色,暗暗腹诽道。 “好了。闲话少述,眼下正有一场大战等着我们咧。”曹仁并无得意忘形,很快他便面色一沉,震色谓道。随着曹仁话音一落,曹真以及曹休一干将领不由地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城外。 却见孙军的人马气势如虹,铺盖地地正是蜂拥杀奔而来。而在城外,却看有数十骑正飞快地奔跑着。须臾,正见一骑快地赶到城下,大声喊道:“大都督,敌军已来到城外两百丈!!” 曹仁听了,面色一凝,虎眸精光闪烁,却是举手道:“继续去探,到了一百五十丈,再来报告!!” 曹仁话音一落,那骑兵立即领命,紧接便拨马而去。 没过一阵,却又见那骑兵飞快地奔赶过来,大声喊道:“大都督,已到了一百五十丈也!!” “好!!众弓弩听令,搭弓上箭!!下面的人,敌军每进十丈,报!!”曹仁闻言,神色沉凝,眼神赫赫。而随着他话音一落,那骑兵迅答应后,立即又转马而去。 “大都督,敌军以至一百四十丈!!” …… “大都督,敌军以至一百三十丈!!” “射!!”突兀,正听曹仁一声怒吼,好似惊雷一般,在仓头城的高空炸开。紧接着,霎时间只听一道道弓弦乍响迭起不断,不一阵间只见漫的飞矢冲而起,并且朝着孙军的人马急地袭击而去。 “心敌军的乱矢~~!!”与此同时,领一军正在冲突的周泰,眼看漫飞矢来袭,立即震色大喝。而随着周泰话音落下,很快便听得一道道令声响荡,另外一干孙军将领也迅地下达了命令,让麾下心防备。 时迟那时快,却看犹如骤雨一般的飞矢猝然落下,一个个孙军将士连忙挥舞起手中的兵器抵挡起来。 啪啦啦啦啦~~!! 只听一道道金属激撞的骤响不断,孙军将士一时间显得颇为狼狈起来,并且不久便听有一道道惨叫声接连响起,却是不少孙军将士纷纷被乱矢击中。 “嗷嗷嗷啊~~!!”忽然,一声怒吼在孙军的人丛之中响起,正见太史慈奋力地舞动着金刚鞭,双眸圆瞪,犹如一头暴怒的大猿猴,拥有着强劲的力量,把一根根飞矢迅地拨开之后,陡然一拍战马,冲飞起来。 “别惧怕敌人的乱矢,冲起来!!”太史慈一声喝罢,不少孙军将士都打起了精神,纷纷冒着箭雨突进。 就在此时,忽然城上的飞矢停了下来,孙军一干将领是抖数精神,立即下令让麾下加紧扑上。 少时。 “大都督,敌军以逼近一百二十丈!!” “弓弩手,乱矢侍候!!”曹仁一听,虎眸猝然又显精光两道,大声喝道。曹仁喝声一落,立即城上的一干弓弩手便纷纷拽弓上箭,并且很快便整齐一致地放开了弓弦。 咻咻咻咻咻~~!! 只听无数道箭破虚空的声音一齐响荡起来,须臾正见无数飞矢冲而起,并紧接纷纷坠落,再次袭向了孙军的人马。 “又有!!?”正在突进的周泰看得眼切,不由双眸怒瞪,忿声喝道。而此时,孙军的人马似乎士气遭到了打击,一下子都乱了起来。 转眼,乱矢汹涌落至,宛若狂风暴雨一般吹袭,不少孙军将士瞬间便被乱矢击中,或死或伤。 “嗷嗷嗷!!可恶呐~~!!”混乱之际,正见一个孙军将领因力乏身虚,一时抵挡不及,忽然间便被连根飞矢击中,临死前怀着不甘和愤怒朝咆哮起来。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飞矢陡然落下,正好击中了他的面门,当场便是毙命。 “吕将军,曹军的箭势惊人,好像早就有所准备,如此下去恐怕是不妙啊!!” 这时,却看就在不远处,一个将领正向吕蒙急声喊道。吕蒙不由眯紧了眼睛,猝是面色一变,向左右迅地吩咐罢,便一拨战马赶了回去。 与此同时,却听孙军后方大阵中,催促行动的鼓号声依旧还在响荡。 顾雍眉头一皱,脑海里总想着鲁肃离开前,那个绝望的表情,忽然一沉色,向周瑜拱手道:“大都督,我看自从我军起攻势后,曹军反而迅地稳定下来,如今更是不见丝毫混乱,反而攻势有条有序,只怕这是曹子孝一开始就计划好的。眼下我军将士皆以疲乏,若是在气势上不能压倒彼军,强行硬战,恐怕是…” 这时,却看周瑜眉头深锁,并且脸上冒着一些虚汗,脑里却是在不断地闪过从一开始曹仁来其军营地搦战到至今的画面。 陡然,周瑜打了个哆嗦,心头猛地一揪,暗道:“是中计了!” “可恶的曹子孝,我当真是瞧你了!!”反应过来的周瑜,不由咬牙切齿地怒喝起来,他这一喊,身旁一干人众立即慌乱起来。 “还好觉还算不迟。大都督,当下令撤军,万万不能再让将士们胡乱行动了!!”顾雍是震色,向周瑜谓道。 却看周瑜连连滴了几颗硕大的汗珠子,脸上忽然变得更是苍白起来,道:“此番确是我思虑不周,急于求胜,悔不听子敬之言!元叹传我令,鸣金撤军!!” 周瑜话音一落,顾雍不敢再有丝毫怠慢,立即转身,嘶声大喊下令。 “大都督,敌军以至百丈!!” 此时,却听在仓头城下,又有骑兵在大喊起来。曹仁一听,浑身气势猝是轰然迸,招手一挥,大声喝道:“破甲箭出动!!城内人马准备,待破甲箭攻势一停,立即起攻势!!” 曹仁此言一出,在旁的曹休不由面色一变,忙道:“大都督,敌军尚在城外百丈,如此急于让城内将士出战,一旦敌军反扑如何是好!?” “不必多虑!!那周公瑾并非泛泛之辈,他身旁也不乏才智高的谋士,这瞒得住他们一时,不可能瞒过他们一世。恐怕此时他们已经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曹仁猛地扭过头,气势威严地向曹休喝道。曹休一听,不由一怔,一时被曹仁的气势给怯住了。 而就在此时,忽然间远处隐隐传来了一阵阵号角声音。曹仁一听,顿是脸色一急,催促将士们加快行动。很快,便见城上出现了一架架庞大的巨弩,每具巨弩皆有数个将士负责,并且皆纷纷加紧行动起来。 “快听,这是撤军的号角声。大都督怎么忽然下令撤军了!?” “别废话了!!这肯定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心里没有底,弟兄们快撤!!” “不好,快看城上那一架架的,好像是曹军的破甲弩!!” 陡然,巨响跌宕起伏,只见仓头城上猝然射出了一根根硕大的大型箭矢,并穿破虚空,袭向了孙军人丛之中。霎时间,只见孙军队伍前面的人马霎时间一片片地翻滚起来,惨叫声响不绝耳。所幸的是,这些大型箭矢因为体积的关系,射程本就有所限制,不过曹军的破甲弩都是经过改良的,因此射程才勉强达到了百丈左右。 虽是如此,但曹仁却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却看经过破甲弩的袭击之后,许多孙军将士因恐惧,霎时间乱了方寸,尤其在前面的人,一下子都慌了神,吓得兵器都不要,转身就逃,并且很快便和后面的队伍撞上,使得整支孙军大军都乱了起来。 轰隆隆隆~~~!!! 陡然之际,却听一阵轰鸣响起,竟是仓头城的城门打开了。 而就在仓头城打开的瞬间,猝然一股惊动地的杀气宛若洪潮般涌荡而出。 却看城门之内,一个个曹军将士眼里都是冒着恐怖的凶光,各个都是充满着杀气。 这却也难怪,曹军连挫两阵,濡须口失守,飞虎口也被孙军抢占,大量的弟兄不是死在了孙军的手下,就是被孙军给俘虏过去。 第2041章 保卫仓头城(11) 而在这两场败仗之中,正是因为有无数的弟兄愿意舍生拼命,众人才得以保存,其中曹仁在飞虎口时,更是经历了九死一生。Ww W COM可以,众人的性命得以保存至今,是因为有曹仁以及那些壮烈牺牲的弟兄换回来的! 这口晦气,憋了许久许久,这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却看寒光闪烁,一个个曹军将士抓紧了手中的利刃,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斩杀孙军的贼众,杀一个赚回本,杀两个便是为一个死去的兄弟复仇,杀得越多,便能为越多的兄弟报仇雪恨~~!!! 眼下还未厮杀,那些曹军的将士却已经眼睛红了,咬牙切齿,甚至有些不禁出了一道道好像猛兽般低吼的声音。 咚~!咚咚咚~~! 突兀,正听鼓声响起,这就像是忽然间解放了无数头困笼之兽一般,曹军的将士立即争先恐后地从仓头城内杀奔而出。 “呜呜嗷嗷嗷嗷嗷~~~~!!!杀呐~~~~~!!!” 一员曹军将领瞪目怒啸,一时间所有的曹军将士立即跟着嘶吼起来,那瞬间迸而出的杀气,竟然令地色变,突兀之际,整个地都黑沉起来,乌云遮蔽日,似乎被杀气所笼罩。 “不好!!曹军的反扑之势要开始了!!”此时,在远处的孙军后方大阵中,周瑜神色勃然大变,惊呼叫道,曹军从仓头城爆的杀气,就连远在此处的他,也真切地感觉到了,并且一股忐忑不安的的预感更是笼罩在周瑜的心头。 “大都督,眼下这状况,就算大都督继续留下来,恐怕也没多大的作用。稳重起见,大都督还是先是撤去。”这时,却听赶回来的顾雍向周瑜沉色喊道。周瑜听了,眯起了眼睛,满脸都是不甘之色,道:“眼下众人正处于危机之际,我周公瑾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我不走!!” “大都督~!!你身体尚且还是虚弱,病情还未痊愈,若是再落下了什么病根,那可如何是好。再我军虽败了这一阵,但却也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大都督当应先保重身体,然后再商议攻打荆州的大计!!”顾雍急是震色,向周瑜谓道。而随着顾雍话音一落,一干将领立即也纷纷向周瑜劝起来。 却,自从孙策死去,周瑜便已经成了整个江东的支柱,众人毫不怀疑,只要周瑜一日尚在,江东便能固若金汤,孙家的宏图大业便能得以实现。至于接领孙策之位的孙权,毕竟年纪尚幼,比起孙权,众人还是更信得过孙策的结拜兄弟周瑜! “好吧。”周瑜听话,神色一凝,他却也并非不能够接受失败的人,毕竟他明白,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信心。而只要他周公瑾一日尚在军中,一众江东俊杰便会有与强大的曹军为敌的信心! “朱然你快先保护大都督撤去!!这里暂且交由我来调拨!!”顾雍听话,不由面色一喜,连忙向旁边的朱然吩咐道。朱然是点头,不敢怠慢,迅领命。 不一阵后,周瑜在朱然以及一彪人马的簇拥之下,先是撤走。而此时,众人都把目光放到了顾雍的身上。顾雍是一震神容,道:“诸位听着,虽然大都督眼下不在,但我等却也不能乱了阵脚。否则只会让曹军的贼众有机可乘。” 却看顾雍虽是文人,但此时在危急之际,浑身却散着一股不逊色于武将的笃定,双眸更是赫赫有神。顾雍的才能,众人却也清楚。顾雍年少有才,这些年来在政绩上多有建树,就连‘二张(张昭、张纮)’也对他是赞口不绝,更称赞他拥有着不逊色于管仲、陈平之才。 另外,顾雍在谋略兵法上,却也是有着一定的造诣。有一回,周瑜曾与他讨论了三三夜的兵法,对他却也是赞口不绝,正因如此,周瑜此番才会不顾张昭的阻拦,非要把顾雍一同带上战场,为自己分忧。 “顾大人尽管下令,我等愿听你吩咐!!”一员孙军将领,是强震神色,向顾雍谓道。顾雍把头一点,双眸更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道:“好。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接应大军,前方将士此时恐怕都已乱了阵脚,为此得派上两员悍将前去拦截曹军。否则一旦曹军的人马杀上,只怕我军是难以抵挡。” 顾雍话音一落,立即便听有人大喝应起。 “末将丁奉(陈武)愿意出战!!” 顾雍闻言,神容一震,不由肃色望去,正见两个汉子策马冲了出来,左边一个,一身红袍,身材魁梧,虎目大脸,正是丁奉。另外一个身材虽不如丁奉健硕,但神容冷厉,眼神坚毅,一看便知是条硬汉,乃是陈武。 “好!!两位将军都是我孙家年轻一辈中的杰出之辈,我相信两位一定能够完成任务!!”顾雍把头一点,不过很快神色却又一肃,道:“不过两位将军听好,曹军虽连挫两阵,但却一直憋着一股气,待会一旦厮杀起来,恐怕会是凶险无比。而两位的主要任务,不过是为我军争取时间,因此两位将军不必与曹军玩命,只要争取到一定的时间,但见时势不妙,当火撤离!!” 丁奉以及陈武眼看顾雍神色如此凝重,不由一对眼色。不过很快,丁奉便是神容一震,大声喊道:“顾大人尽管放心,末将定尽力而为,不会令顾大人失望!!” 顾雍一听,不由眉头一皱,这丁奉虽然骁勇,但脾性过于火爆,但此时却也正需丁奉这般悍将前往拦截曹军。 “陈武,待会你得看住这丁奉,别让他杀红了眼。”顾雍心知和丁奉再多,丁奉怕也听不进去,遂是向性子更为沉稳的陈武吩咐而道。 “末将明白。还请顾大人不必多虑。”陈武闻言,把头重重一点,道。 “好了。还请两位将军立即整顿队伍,尽早行动。”耳听杀声愈烈,顾雍不敢怠慢,忙向丁奉以及陈武吩咐道。两人迅领命,旋即便赶往调拨部下去了。 却,仓头城外,只听杀声激荡,响彻四方。只见曹军之势,宛若从地狱深渊冲出的恶鬼厉魔一般,争先恐后地正往孙军人马杀去。而此时孙军人马仓促正逃,不少人更是被活活地践踏而死。 “加快度!!不要让一个孙家的狗贼逃去~~!!!”却听一个曹军将领嘶声咆哮起来,霎时众人便是咆哮呼应,蜂拥猛扑。 却看两军的距离在不断地缩少着。 五十丈… 三十丈… “快逃啊~!!曹军的恶鬼要杀到了~~!!”或许是因为曹军的杀气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一个孙军将领看得眼切,好像失去理智般,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 时迟那时快,正见一员曹军将领驰马狂奔,猝地撞入了人丛之内,手舞战刀,连连挥动,转眼间便有三、四个孙军将士死在了他的刀下。与此同时,却见后方的曹军将士,前仆后继地杀奔上来,逮着孙军的人马便是厮杀。孙军的人马只能仓促应战,一时间显得是措手不及。 “嗷嗷嗷嗷~~!!杀尽这些孙家的狗贼~~!!”一员身材魁梧的曹军将领扯着嗓子咆哮而道。 只不过就在这时,猝然响起了一道破空骤响,须臾之际,正见一道飞矢猛然射了过来,并且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其咽喉之处。 于是,那魁梧的曹军将领连惨叫都来不及,闷哼一声,便是摔落马下。 紧接着,又听连道的破空骤响接连地响荡起来,陡然正见连根飞矢来袭,并且一一击中了目标,四、五个曹军将士接连毙命,周围的曹军将士见了无不吓了一惊,纷纷往飞矢射来的方向望去。 “不要乱了阵脚,前线这里,自有我太史子义拦截贼军!!” 却曹军的人马齐刷刷地望了过去,赫然正见一员身穿紫袍環甲,头戴神猴盔甲的猛将,正是太史慈是也。 而就在太史慈话音刚落,蓦然间听得一处传来了阵阵惨叫声,人丛混乱翻腾之处,正见周泰手舞黑鹏宝刀,飞快地乱砍急劈,凶煞逼人。 “还有我周幼平~~!!” 周泰话音一落,霎时间孙军的人马听得军中两员大将杀到了前线,无不打起精神,心头大定,并且很快又见左右各有两队精锐冲了上来,旋即很快随着太史慈以及周泰杀敌,众人无不喜之,是趁机纷纷撤走。 “哼!!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来!!如此正好,但若能擒杀周、太史两员悍将,如断周公瑾双臂,这对我军来,可是大利,众人听令!!扑上,能擒则擒,不能擒的话,杀了便是~!!”一员眼神凌厉的曹军将领忽然嘶声咆哮起来。而随着其话音一落,曹军将士立即加紧了攻势,群扑猛涌,毫不畏死地杀了上去。 第2042章 保卫仓头城(12) 却看太史慈以及周泰两队人马,虽然皆奋力应战,但奈何曹军人多,并且气势强劲,饶是太史慈和周泰不久之后,也被逼退而去。WwWCOM两人麾下的精锐更是死伤不少。 其实,这倒难怪,毕竟曹军在数量上占据绝对的优势,又是蓄势而,反而孙军的人马杀至仓头城下后,体力所剩已经不多。 “就是这样,冲破他们!!大伙一起去擒那周公瑾~~!!”那眼神凌厉的曹将再次嘶吼起来。一干曹军将士听了,无不精神亢奋,越杀越是骁勇无畏。 “周将军,快撤!!” 此时,却看一处,面对着汹涌如潮一般扑来的曹军,为了保护周泰,四、五个孙军将士悍然迎上挡住。但曹军的将士已经杀红了眼,只一阵便把那四、五个孙军将士乱刀砍死。 “呀呀呀呀!!!”周泰看得钢齿咬碎,正欲拼命,奈何有两个麾下冲了上来,死死地抓住了周泰战马的缰绳。 “周将军,眼下大势已去,你就算在此玩命厮杀,也是于事无补,还请周将军务必保住性命,以图后计!!” “此言是理!!弟兄们不惜性命,正是希望周将军你能保住性命,周将军岂能辜负!!” 周泰一听,气得眼角都瞪得迸裂,殊不知就这一阵间,曹军人马扑杀来到,周泰那两个麾下立即奋勇应战。周泰大怒,立舞手中黑鹏宝刀加入厮杀。 而另一边,太史慈与他的麾下也是陷入了苦战之中,却见太史慈一身战袍布满了血迹,紫袍都被染成了红袍。其麾下人马见得大势不妙,簇拥着太史慈且战且退。 杀声愈烈,却都是来自于曹军的人马,恰恰正如曹真所言那般,其军憋了一肚子的气已有许久,这一爆,可谓是一不可收拾。 在仓头城上,却早已不见了曹仁以及曹休、曹真的身影。 突兀,却见大门打开的仓头城内,猝是冲出了一队接一队的精锐铁骑,赫然正是曹军的虎豹骑以及虎卫军。 而领着这些精锐铁骑的将领,正是曹仁以及曹真、曹休。 “彼军已被我军大军冲散,此下正是我等骑兵猎杀彼军的最好时机。子丹、文烈尔俩各领麾下虎豹骑,虎卫军的弟兄皆随本都督冲杀!!”却听曹仁疾言厉色地大喊叫道。随着曹仁话音一落,曹真以及曹休立即纷纷震色领命。 而就在此时,却看两支孙军人马一左一右猝然袭击杀入了曹军的人丛之内。 却看左侧为那孙军将领,手舞一对烈火金刚棍,猛扫快砸,一路只顾猛突杀入。曹军的将士一时间被杀得措手不及。只不过没过多久,几员曹军百人将,迅地组织麾下人马,围堵而去。 “那红袍的敌将有几分本事!!不要大意,众人齐上,莫给他丝毫机会!!” 却听一员曹军百人将大喝起来,另外两个曹军百人将立即答应,并纷纷各是指挥自己的麾下。 “哼!!就凭尔等这些鼠辈,也想拦住我丁承渊~!!?”面对此状,那红袍的孙军将领却毫无惧色,怒目圆瞪,身后恍然显现出一面高大丈余的红火战将相势,这猝然迸的气势,霎时都把曹军的将士给怯住了。 须臾之际,猝听杀声涌起,正是丁奉的麾下杀至,丁奉立即神色一震,朝着一角便是突杀而去。 另一边,却见那从曹军右侧突入的孙军人马中,为一将,快刀乱舞,刀法凌厉,正是陈武,此时他正领着麾下在曹军的人丛内杀出了一条血路。不过很快,曹军的人马反应过来,并开始围扑截杀。陈武眼见曹军气势惊人,血性凶悍,不由露出了几分忧虑之色。 与此同时,却看孙军已经有五、六成人马撤出了两军交战战场的百丈之外,另外又有两成多的人,刚刚成功从战场上逃脱,并正往大部人马那里急往奔赶。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却看不幸被卷在战场之上,不能及时逃脱的那些孙家将士眼下已经死去了大半。与此同时,丁奉以及陈武两支队伍的袭击,最终却都纷纷以失败告终。其中,丁奉更是一时杀得眼红,待冲入了曹军的垓心之后,才觉自己身旁已无麾下。 “敌将!!好不投降,休得负偶顽抗!!”正听一阵喝声响起,很快正见四面八方的曹兵各举兵器围了上来。丁奉瞪大着铜铃般的大眼,面对此情此景,却依旧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眼露凶光,大喝叫道:“曹军的狗贼尔等有种的尽管来取丁爷的性命,丁爷杀一个算一个,但要丁爷投降尔等,那是痴心妄想!!” “哼!!别跟他废话了!!莫非忘了那贺齐是如何祸害我等耶!?”这时,忽然一阵喊声响起,此言一落,霎时许多曹军将士都是眼迸仇恨的光芒,一时间好像都把丁奉看做是贺齐似的。 “嘿嘿!来罢来,丁爷莫非还会惧怕尔等这些鼠辈不成!!?”丁奉见状,竟然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头饥渴的恶鬼一般,眼见此状,不少曹军将士一时间都被吓住了。就在此时,丁奉猝是一声怒喝,又是朝着敌军一角便是起猛突,想要趁机从围攻之势中逃脱而去。 “那人是虚张声势,别中计了~~!”眼见此状,有人立即迅地反应过来,并扯声喊道。这喊声一起,一干曹军将士迅地反应过来,并露出愤恨之色,各举兵器杀向了丁奉。 忽然之间,却听猝有一股杀声响起,正见不远处,有一彪人马飞快地冲杀过来。 “丁将军坚持住~~!!我这便来救援!!”却听喝声响荡,正是陈武率其麾下杀了过来。却看陈武的麾下此时却也已损失了过半,尚且能追随陈武厮杀的大多却也受了伤。 时迟那时快,且看丁奉那处,想要强突的他,被曹军强悍挡回,旋即便被扑上来的曹军乱刀砍落了马下。眼见这战况是九死一生,幸好陈武及时引兵奔杀来到,冲散了人群。而在生死关头,丁奉却也爆出了潜力,硬是抗住了曹军凶猛的攻势,并熬到了陈武赶来。 “丁将军~~!!”陈武眼见丁奉此时浑身是血,铠甲甚至有几处被曹军砍得裂开,双臂更是被砍出了无数的血口子,寻常人若是受了这般伤势,恐怕早就丧命了。 “别管我!!陈武你快先逃~~!!”这时,丁奉却是瞪圆了怒目,别看他好像已经杀红了眼,但心里却很明白,以如今的状况,陈武根本不可能救下自己,反而很可能把自己也搭在了这里,与其这般,还不如让陈武带着人马先是撤去。 “这!!”陈武一听,不由面色一变。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曹军之中呼声震,很快正见人丛一处猝地让出了一条道来,转眼间便见一彪精悍铁骑飞驰而来,为一将,魁梧威严,浑身散着骇人的霸气,虎眸光芒闪烁,猛地勒住坐下宝马,肃然喝道:“尔等要不是死,要不就投降,想要逃?尽管试试!!” 随着那人话音一落,其身后的精悍铁骑立即纷纷盯起了丁奉以及陈武还有他的部下,犹如似一头头猛虎一般,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你是何人!!竟敢大言不惭!?”丁奉虽然也被那曹军大将的气势怯住,但他还是很快地强忍住怯意,并大声喝问。 “我乃曹军大都督,曹子孝也!”那曹军大将冷厉答应完毕,又一沉色道:“死或降!?” “我干你!!”丁奉一听,怒目便瞪,正要破口大骂。忽然,却听陈武急喊叫道:“且慢!!我等愿降!!还请曹大都督开恩免死!!” “陈武你!!”丁奉听罢,顿是勃然变色,急转向陈武,一脸愤慨不屑之色,疯了一般作势便要扑向陈武。忽然,在丁奉身侧,却冲出了一人,一枪扫在了丁奉的后脑勺上。丁奉闷哼一声,顺势便是扑在了地上。 曹仁冷漠看着,陈武见状,轻叹一声后,遂令麾下放下兵器。 话,陈武以及丁奉等人的努力却也并非白费的。正因有两人率兵袭击,才能得以成功地拖延住大量曹军的冲扑之势。否则,孙军的人马恐怕此时大半已被曹军缠住,无法得以逃脱。 不过饶是如此,孙军人马却也有近数千的人因体力不济,渐渐被大部人马拉开了距离。 就在此时,猝然正听左右两侧杀声响荡,赫然正是曹真以及曹休率领着虎豹骑杀突而来。 “虎豹听令,只管冲杀!!”曹真双眸赫然射出两道精光,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虎豹异兽相势,电光火石之间,便是率先撞入了那些体力不济的孙军人马之中。而在曹真身后的部下,自然迅地奔赶追上,随着曹真奋力猛冲强突。另一边,曹休也领着麾下的虎豹骑,悍然杀入了孙军的人马之中。 第2043章 孙军副都督(1) 孙军的人马本就力乏,这下又遭虎豹骑从两侧袭击,顿是阵脚大乱。Ww WCOM 不一阵后,却看两支虎豹骑在曹真以及曹休地率领之下,横冲直撞,越突越是凶猛逼人,这些孙军人马抵挡没有多久,便是溃散起来,一干人马只顾是丢盔弃甲,四处逃命。 如此一来,孙军的人马失去了抵抗的斗志,在曹真以及曹休的虎豹骑钢枪之下,更是犹如砧板鱼肉,任由宰割。 屠杀一直维持到了黄昏时候。 终于,仓头城上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在曹仁的命令之下,曹军开始纷纷撤退,并押不计其数的孙军俘虏以及从战场上收获而来的战利品。 当夜,仓头城上,一片兴高采烈的呼声,与前些日子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这却也难怪,自从周瑜率领江东之众侵犯荆州开始,曹军便鲜少从周瑜手上占得到便宜,甚至还连挫了两阵,失守了濡须口以及飞虎口两处要地,这让曹军常年威扬下无人敢犯的傲气大受了打击。若非曹仁连番施以手段,并且不惜冒险冲入战场作战,鼓舞军心,恐怕曹军的士气早就一蹶不振了。 不过所有的憋屈、苦楚,今日终于得以泄,这一战可谓是扬眉吐气,最重要的是,这让曹军重新收拾了士气! “报~~!!我军今日歼灭贼军共有三千余众,俘虏了近两千余贼军,贼军将领共有十数余人,收获盔甲、战马、兵器等战利品更是不计其数!!”却看董昭深沉的面色上,掩饰不住那几分兴奋之色。随着他话音一落,众文武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各是叫好。 “大都督调拨得当,韬略无双,今日一败这周公瑾,定能让贼军有所忌惮,再也不敢起侵犯之心!!”却看蒋济站了起来,言辞激励地大声喊道。其言一落,一干文武都是拍掌叫好。 “哎。先别高兴得太早。我军伤亡几多?”曹仁倒是不见丝毫喜色,依旧一副不喜不怒的严肃表情。 董昭听话,是神容一凝,震色答道:“回禀大都督,我军伤亡约有一千数百余人,其中大多都是遭到孙军追击时所折损的。” “一千数百余人,这数量可不少!”曹仁听话,眉头不由一皱,毕竟他的兵力本就吃紧,前两番的战事实在是损耗太多了。而如今孙军虽然折损了近五千余众,除去积累的伤兵不算,却起码还有数万人能够调拨。而他的大军几乎不到敌军的一半! “周公瑾绝不会轻易罢休,而且敌军的数量众多,我军万万不可怠慢。即日起,继续加强仓头城的防备!!诸位可别忘了,一旦我军败退,单凭蔡瑁的那支荆州军,恐怕是无法抵挡住周公瑾麾下的江东大军。”曹仁面色沉凝,厉色而道。 曹仁话音刚落,曹休却不禁皱起了眉头,起身拱手向曹仁问道:“大都督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荆州军组建已有多年,并且大多的人马许久之前便在蔡瑁的统率之下,据蔡瑁此人,虽然心术不正,但统率的才能却也不弱,尤其他精于水战,麾下也不乏骁勇将士,他的麾下可有数万之众,并且都是新力军,以逸待劳,岂不如周公瑾的江东军耶?” “哼,文烈未免见识太过浅薄了。”曹仁一听,忽然冷哼一声道。曹仁听话,不由微微变色。这时,曹仁却把目光投向了曹真,问道:“子丹你可因其中深浅?” 曹真闻言,是站了起来,拱手一拜后,肃色答道:“回禀大都督。子丹以为,大都督之所以有此一言,原因有二。” “好。你且来一听。其一,蔡瑁此人目光短浅,当初投靠我魏王,只不过看在魏王势大,并持子之名,不得已下,才会把荆州相让。而现如今,子已逝,魏王自然也失去了子的支持。同时,皇位的空缺,却也让许多野心之辈,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不定这蔡瑁也有图谋之心,一旦如此,他自然不会想要对我曹军倾力相助。”曹真淡淡而道,出的话,却是惊出了满屋子的人一身的冷汗。 “哼,那蔡瑁何许人也,竟也敢觊觎子之位,简直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曹真话音一落,蒋济不由便是冷声而道,而他话音一落,许多曹军文武都立即纷纷附和起来,似乎都对蔡瑁十分地不屑。 “此事却是万万大意的。”忽然,却听有人喊了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了过去,正见是蒯良。此时,不少人都是神色一凝,毕竟此番之所以能够大胜孙军,蒯良功不可没。而蒯良的才能,却也取得了众人的敬重。 “哦?蒯良公何出此言?”蒋济闻言,不由眼睛一眯,向蒯良问道。蒯良一震神容,道:“蔡瑁此人野心勃勃,当年刘荆州尚在世时,他便一直有图谋之心。当然魏王并非刘荆州,但如今下局势动荡,皇位悬空。所谓下不可一日无主,而试问如今下但凡有些势力的人,谁没有觊觎皇位之心呢?而蔡氏乃荆州大族,其势力之大,就连当年的刘荆州也不得不忌惮几分。再加上蔡氏在荆州的势力根深蒂固,荆州各大世家其中七、八都与蔡氏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而却看如今魏王的势力,正处于马、孙两家的夹攻之下,一旦蔡瑁有覆夺荆州之心,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却听蒯良侃侃其言地道,罢,帐中忽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并且许多人的脸上也随即变得凝重。 “蒯良公所言是理。听闻自从子驾崩之后,各地异族便是蠢蠢欲动,并且更有不少番王接连称帝。哼,这些异族以为我等汉人内斗,他们便能有机可乘,简直是高地厚。只待九州一统,以魏王的脾性,必然出兵讨伐,到时必教这些异族番王知道我汉人的厉害!!”董昭罢,眼睛猝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光芒,帐中一干文武听了更是无不露出慨然之色,纷纷应和。 “好了,有关这蔡瑁的野心,本都督暂时不想提。此事也到此为止,众人下去后,不得胡乱话,以免走漏了风声,引起那蔡瑁的注意,反而坏了大事。”这时,曹仁忽然一沉神色,肃然而道。 众人听令,立即纷纷震色,拱手领命。 曹仁一顿后,遂又望向了曹真,道:“子丹刚才你只其一,那其二呢?” “其二,就算万一这蔡瑁真心来助,但诸位且看,周公瑾以及他的麾下近数月来一直在持续作战,而战场往往就是最好的训练场地,而厮杀至今,我甚至可以毫不怀疑地,如今在孙军中除了那些新来的援兵外,剩下的肯定都是孙军之中的精锐。这些人历经生死,又岂是蔡瑁那支兵马能够相提并论的?”曹真闻言,一沉色,旋即向曹仁答道。 “战场就是最好的训练场地?”曹仁听话,呐呐地先喊了一句,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向曹真赞道:“子丹此言很是道理。哼哼,蔡瑁此人胆怕事,虽然他麾下不乏壮士,但这些人少经战事,这一旦上了战场,自然并非周公瑾麾下精锐的对手。” 曹仁话音一落,此时帐中文武都是信服,纷纷颔。 “竟然这蔡瑁并不可靠,而且又是一个不得不清除的隐患。我看倒不如把此人。”这时,蒋济忽然抬起了头,向曹仁谓道,到最后更是伸手在脖子边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蒋济此言一出,不少人立即纷纷应和。 “蒋大人所言是理。蔡瑁此人当应早除。” “对啊,如今荆州正处于战事之中,我等将士们在战场杀敌,却又顾忌背后的敌人,如此众人如何能安心厮杀?”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忽然,却听蒯良沉色喊了起来,众人纷纷望去,见是蒯良,遂是停止了议论。蒯良旋即站了起来,拱手作揖,道:“依某之愚见,以那蔡瑁的脾性,恐怕暂时是不敢动手。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不过诸位大人的顾虑,却也是对的。对于蔡瑁此人,万万不能松懈。因此,某以为当派人提醒魏王,在这蔡瑁身旁安插细作,并且这细作最好能得到蔡瑁的器重,一旦蔡瑁那里有风吹草动,便立即来报。” “哎呀,还是蒯大人想得周全。” “那不是,蒯大人当年在刘景升麾下时,却也是和这蔡瑁相处许久,自然清楚他的脾性。” “我看蒯大人所言是理。这蔡瑁一定要派人监视。” “哼哼。”陡然,却听一阵冷哼声响了起来。众人听了,顿是纷纷变色,眼见曹仁黑沉起脸色,霎时间都不敢做声。 “有关这蔡瑁的事情,尔等就不必多虑了。虽然这涉及军事秘密,但为了让尔等安心,本都督也不妨提醒一二。尔等却想,魏王是何许人物,一个区区的蔡瑁,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丑。” 第2044章 孙军副都督(2) “一旦此人有任何叛逆的举动,那么那时候便是其命丧黄泉之时了!!” 却听曹仁话掷地有声,话音一落,众人无不惊愕,遂是面面相觑起来。 Ww WCOM “原来如此。看来魏王和大都督早对此人有所准备,确是我等多虑了。”董昭轻叹一声,眼里不由满满都是崇敬之色地道。 话,经曹仁一番话后,董昭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其主曹操那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身影。 与此同时,却孙军遭到曹军大败,死伤无数,周瑜不得不领着麾下狼狈而逃。而就在途中,周瑜更因身体虚弱,几乎昏厥过去,众将士当时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随即送周瑜先回营帐。而周瑜回到飞虎口时,其留守的麾下已经得知了周瑜落败,纷纷赶来,正想询问战情。殊不知众人纷纷察觉到周瑜虚弱,周瑜身旁左右连忙喝叱,让众人让开道来,一边命人召唤大夫,一边把周瑜送回营帐之中。不料,周瑜自从回去营帐后,一直至今都没有再出来,众人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而不久前从周瑜营帐出来的鲁肃,当夜随即召集众文武前来商议。 “哎呀,鲁大人,大都督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还请鲁大人告诉我等,也好让我等安心呐。” “得对,如今最紧要的就是大都督的病情。大都督可是三军支柱,万万不能倒下啊。” “对啊,你一旦大都督万一真的病重,无法统率三军的话,这可如何是好!!?没有大都督在,我江东大军恐怕并非那曹子孝的对手啊!!” “诶,你可不知,当年先主(孙策)尚且在生时,便周瑜之才,可抵百万雄军。也正因如此,曹军对我军方才多有忌惮,可一旦大都督无法继续指挥战事。曹军定然士气大增,趁机与我军一决死战!!” “我军刚才败了一阵,元气大伤,若曹军果真来复夺飞虎口,我军岂不危矣!!?” “一群胆鼠辈,竟然如此害怕,倒不如立即收拾行装,给老夫滚回江东,省得在这丢人现眼!!”忽然,好像有一道惊雷炸开似的,众人霎时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纷纷望去,正见黄盖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一脸凶煞可怕的样子,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态势。众人皆怯黄盖,加上黄盖在军中的威望,几乎可以是无人能比。 于是,整个营帐很快便安静了起来。 “众人稍安勿躁。且听某一席话。”没过多久,响起了一阵沉稳的声音,众人听了都是心头一沉,纷纷望去。却见,坐于大座上的鲁肃站了起来,目光深沉如潭水一般,不起涟漪,似乎丝毫不为如今的局势而感到任何的忐忑和紧张。 “鲁大人深受大都督器重和信任。大都督让你暂时主持大局,一定有他的想法。眼下局势紧张险峻,还请鲁大人为我等指点迷津,我等愿听从鲁大人吩咐。”一员将领忽然大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帐内一干文武立即皆齐声喊道:“我等愿听鲁大人吩咐!” 却看帐中众人齐刷刷地都望向了鲁肃,虽然各人神色中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忐忑之色,但比起刚刚,众人无一例外都稳了许多。毕竟鲁肃的才能众人都是清楚,再加上在场不少人都是清楚,今日若是周瑜听从鲁肃的建议,那么大军很有可能避免今日这场惨败。 当然,鲁肃平日里为人仁善,乐于助人,但凡谁有困难,鲁肃都会尽力帮助,因此在军中人望极高。 “子敬。你有什么安排,尽管吧,我等一定会尽力协助你的。”这时,正见顾雍把手一拱,向鲁肃谓道。鲁肃听话,把头一点,神色肃穆,眼里更是罕有地流转着几分厉色。 “先,我已决定,明日便派遣人把大都督送回濡须口休养。而直到大都督病情痊愈之前,我是决然不会让大都督再回到前线。”殊不知,鲁肃这第一个决定,便是如同晴霹雳,所有人霎时都被吓得面色大变,并是纷纷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 “什么!!把大都督送回去?” “这岂不是要夺大都督的军权?” “鲁大人有些不对劲啊。他平日里仁善温和,不像是会做这般事情的人啊。” “都给老夫闭嘴,囔囔什么!!”就在众人不禁地议论起来时,黄盖忽然又是大喝起来,制止众人再讨论下去。 却看那些讨论的人被黄盖这一喝,吓得连忙纷纷闭上嘴巴。毕竟黄盖脾性刚烈火爆,加上他近日来心情可是十分不好,他们可不想惹祸上身。 “子敬,你要把公瑾送回去濡须口养伤,你的想法,老夫明白。可是,老夫有两个疑惑,还请子敬你先为老夫回答。”黄盖忽然肃色问道。鲁肃听话,作揖向黄盖一拜,谦和道:“某不才,还望黄老多多担待,若是有什么疑问的话,黄老尽管提出。” “好!那老夫问你,公瑾的脾性你是很清楚的,你要把他送回去养伤,他大多不会愿意。到时候你打算如何做呢?”黄盖眯起眼睛问道,鲁肃听了,陡然笑了起来,道:“大都督心知寄于战事,自然不肯轻易从这里离开,可我已有完全之策。到时候只要众人一起随我相劝,那大都督自会答应。” “哦?你已有完全之策?这恰好正是老夫第二个问题。不知子敬你的计策?”黄盖听话,顿是神色一震,一挑眉头问道。 “呵呵,还请让某先卖个关子。毕竟兹事体大,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鲁肃听了,淡淡一笑,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是有那么几分把握。 “卖关子!?”黄盖听话,不由一恼,作势正要作,但却很快又冷静下来,望住了鲁肃。鲁肃与其四目对视起来。这时,帐内却也有不少人实在是忍耐不住,纷纷向鲁肃问。可鲁肃都是拒不答应。可这涉及重大,众人还是不肯放弃,纷纷相问,大有非把计策问出来不可的势头。 于是,帐内又是吵吵囔囔的一片,并且更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鲁大人竟然不愿此时道出,自然有他的道理。再,他乃大都督亲自任命的副都督,代理军中一切事务,见他如见大都督。大都督更有言在先,谁胆敢放肆,藐视副都督的话,必定严惩不饶!!”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如似抛下了个炸弹一般,话音一落,众人顿是炸开了。 “什么,鲁大人成了军中的副都督!?” “这看来,大都督对鲁大人果真是器重有加啊!” “不过这也来,以鲁大人的名声以及才能,这副都督的位置理应属于他。” “这下可好了,大都督虽然疾病缠身,但如今军中多了个副都督,鲁大人平日里虽是温和,但行事起来,素来都是沉稳细密,有条有序,按如今的战况来看,不定鲁大人更合适指挥三军!!” 却看众人反应不一,纷纷道。而此时,且看在一旁的顾雍也是一脸的惊色,原来在刚刚之前,连他也不知道鲁肃已成为军中副都督的事实。 “子明,这可是大都督亲口所?”这时,黄盖忽然一肃神容,向刚刚抛下这个惊人消息的吕蒙问道。吕蒙重重颔,拱手答道:“某适才所言绝无半句虚言。” “哈哈哈哈~~!!好!!子敬你此番可谓是临危受命。老夫可要好好期待你有何出色的表现。”黄盖听话,忽然灿然大笑起来,望向鲁肃道。 “黄老放心,某定当竭以全力,不敢辜负大都督以及黄老的期望。”鲁肃沉色应道,倒是有几分做大事的态势。 “嗯,这鲁子敬确是有几分本事,老夫一开始还怕他一个文人,会震慑不住这些武夫。”黄盖听话,不由咧嘴一笑,并暗暗点头在心中腹诽道。 “那副都督眼下我军该如何是好呢?”这时,却看朱然站了起来,沉色问道。鲁肃闻言,淡淡一笑,道:“眼下我军不可贸然行动,再经过此战后,大多将士们都受了不轻的伤势,众人只顾悉心养伤便是了。” “养伤!?”鲁肃话音刚落,忽然便听有人大喊起来,众人望去,不由都是神容一紧。却看那人赫然正是军中大将周泰,此人军威之高,在军中可谓是数一数二,而鲁肃虽然如今已经贵为副都督,但他若想要得到军中将士的支持,必定要先取信此人。 鲁肃此时却也把目光投向了周泰,笑道:“周将军是否有所异议?” “哼!!老子异议可大了!!”周泰一拍席子,忿然站了起来,却看他身上还缠着绷带,不久前才是包扎完毕。却周泰是孙军之中出了名的硬汉子,几乎每场战事,他都会身先为卒,往往杀的敌人最多,受的伤却也是最多的。 第2045章 孙军副都督(3) 所幸是周泰生筋骨异于常人的强劲,加上他平日里痴迷于操练,因此练就一身铜皮铁骨。Ww W COM “副都督,今日一战,你可知我死了多少弟兄!!?他们可都是追随在老子身边多年的兄弟,多少场战事他们都坚持过来了!!可谁知道今日竟然折在了这里!!老子不替他们复仇,日后九泉之下,哪有颜面见他们啊!!”却看周泰双眸红,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来,周泰平日里都是安分守己,少有如此出格的行为,倒是因为他重情重义,加上此番他确实死去了许多曾经无数回同生共死的弟兄,让他十分地愤怒和伤心。 “周将军。”鲁肃忽然面色一沉。而此时黄盖皱了皱眉头,正想相劝。可殊不知在他身旁的太史慈却暗中地按住了他的手臂,并示以眼色。 与此同时,却听鲁肃不紧不慢地道:“两军交战,自然难免死伤。死者可敬,血仇要报,可我等作为军中执权者,手中却是掌控着无数人的性命。因此我等更是要为活人考虑,竟然如今局势不宜厮杀,我等便当耐心等候时机,并且抓紧疗伤,让军中元气得以恢复。否则,贸然行动,只会让更多的无辜死去,并且却毫无建树,周将军你又于心何忍?” 鲁肃此言一出,周泰不由地脸色连变。虽然周泰是一介武夫,可他却并非不明白事理之人,相反他是一个面粗心细的人,否则无法当上这军中大将。 “你的是理,周某人服了!!”周泰忽然大喊一声,然后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呵呵,既然周大将军也服了副都督,我等自然愿听从副都督的调拨。不过曹子孝此人阴险多谋,还是谨慎些好。明日还是让将士们多加防备,以免万一。”周泰这刚坐下来,太史慈便随即站起,拱手而道。 “太史将军所言,正合我意。”鲁肃一沉色,颔而道。而随着周泰以及太史慈两员军中大将开口,众将士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当夜,鲁肃与众人商议到三更时分,众人方才散去。 翌日,在周瑜的帐外之外,却看一干文武都在跪下,而在帐内,顾雍、周泰以及太史慈、黄盖等将正纷纷在一侧站着。却看此时,周瑜正坐于榻上,面色冷厉,眼神里有着几分愠色,正望着对面的鲁肃,冷声问道:“怎么?子敬你这副都督才当了一夜,这便急着要来夺我的大权了?” “非也。大都督想多了,某这是承众人之意,特意前来请求大都督先撤回濡须口休养,待身体恢复后,某自当把军中大权交还大都督。”鲁肃听话,遂是屈身一拜,沉色谓道。 “放肆!!”殊不知周瑜一听,立即勃然变色,忿然一拍床榻,瞪眼望着鲁肃便是喝叱道:“好你个鲁子敬,你竟敢联合众人一齐造反!!?” “大都督,我鲁子敬是什么为人,相信大都督一定很清楚,否则大都督绝不会让我当上这副都督。再,大都督乃万金之躯,不容有失,如今只不过暂且从前线撤离,一旦身体恢复,便能立即赶回来。到时,众人也能安心追随大都督作战!!而且如今军中不少将士负伤,大伙也正需要时间养伤,这岂不是两全其美?”鲁肃面容沉肃,丝毫没有被周瑜的气势所怯,疾言厉色地向周瑜回复道。 “对啊。大都督,副都督所言是理。从眼下局势来看,我军确实是不容贸然举动。我想待大都督病情痊愈之时,众将士却也恢复完毕,待时蓄势而,区区仓头城,我军自如囊中取物也!!”而在鲁肃话音一落,顾雍也随即附和道。 “哼哼。连元叹你也帮这鲁子敬话。好你个鲁子敬,看来你收买人心的本事确实了得啊,这才过了一夜,只怕若我从了你,待我回来时,军中已无人识得我周公瑾也!!”周瑜一听,反而是面色黑沉起来,并且还带着几分冷嘲热讽的意思。 “公瑾,你此话差矣。就像子敬的,他什么为人,大伙都心知肚明。他只是一心为你好,为三军将士所着想,你这般话,岂不让人心寒?”这时,黄盖也张了口,向周瑜劝了起来。 周瑜听了,立即眉头一皱。此时,在旁的太史慈也随即开了口,道:“大都督,以你如今的地位以及声威,你的身体已经并非你一个人的事情,乃至涉及整个江东的安危。一旦你的身体出了丝毫状况,三军皆会军心不稳,竟然如此,何不先把伤势养好,待来日你身体痊愈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军中上下,谁人敢不往前哉!?” “太史子义连你也这般话!!?”周瑜一听,猛地瞪大了眼睛喝道。随即周瑜下意识地望向了周泰,眯起了眼睛,冷声问道:“幼平莫非你也和他们想的那般?” 周泰轻叹一声,来他乃是军中最支持周瑜的人,一直以来他对周瑜都是言听计从。但此下,就连周泰也低下了头,不敢面对周瑜的目光,呐呐喊道:“还请大都督以身体为重,军中一切,自有副都督与我等将领打理。周某愿以性命保证,在大都督休养的期间,定然不会出任何的纰漏!!” 周泰话音一落,忽然在外面跪着的文武一起齐声喊道:“还请大都督三思,先以身体为重!!” 众人声音洪亮,周瑜听了,不由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长吁了一口气,并且随即睁开了眼睛,望向了鲁肃道:“鲁子敬,这绝非我周公瑾顺了你的意,我不过不愿拂了众人的好意。在这期间,不过竟然是你组织了众人演了今日这场戏,那么他日但凡军中出了任何纰漏,你便提头来见罢!” 鲁肃一听,神色一凝,旋即单膝跪下,拱手应道:“大都督尽管放心,肃定当竭以全力,若有任何纰漏,到时无需大都督吩咐,立即献上项上级!” “好。那我且吩咐一二,然后便离开这里,也省得烦心。”周瑜听话,默默地把头一点,眼神有些怪异。 话,仓头城一战,孙军落败,死伤不少,周瑜更因病情加剧,不得不从前线撤离,回到了濡须口养伤。而孙军的大军则暂由鲁肃统领。稳重谨慎的鲁肃不敢怠慢,随即便令麾下将士加强防备,一边歇息养伤,一边却也留意着仓头城内曹军的动静。 至此,有关孙、曹两军的战事,且先告一段落。 却,当日马纵横从洛阳撤离,一路赶奔回去兖州。而在这途中,马纵横忽然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得书后的马纵横欣喜若狂,正所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世事往往如此,有时候强求之事,费尽心思难以得成,但却又总在危急关头,千钧一之际,一切水到渠成。 兖州境内,却看四处山脉连绵,层叠有致,翠荫成片,风景秀丽之余,隐隐却散着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而在这一片山脉中,其中有一座奇形怪状的山峰,名叫龙门峰,却看山势崎岖,一峰拔高,直指苍穹,此时在山脚之下,正见一彪人马飞快地奔赶而来。 “吁~~!”却看一个身材魁梧得惊人,用虎背熊腰已不足以形容他的雄伟,这鬼神一般的身躯,散着一股睥睨下,无人能敌的霸气,一身黑锦虎啸云长袍,长扎辫,双眸如刀子一般,闪着怯人的光芒,不过却又隐藏着悲悯人的神色。此人赫然正是当今征北大将军,称霸河北的霸主—马纵横是也! 话,马纵横这一路从洛阳到兖州,见到了太多太多的凄惨的场面了,沿路上来,他已经不记得看过多少病死或者饿死在野外的百姓,而且更令马纵横气忿的是,他现不少人更是死于非命,其中几乎都遭到了贼匪的劫杀。而马纵横一路下来,遇到的活人简直是屈指可数!就算遇着了几波,无一例外都把他的队伍认作是贼匪,立即吓得四处奔逃。 而在这途中,有一伙倒霉的贼匪,正好遇到了马纵横的人马,怒不可遏的马纵横,当即大开杀戒,单单死在他手上的便有数十人,贼更是被马纵横一刀劈开两半。最终马纵横留了一个活口,拷问得知,因为马、曹两军于中原开战,附近一带的百姓为了逃避战祸,不得不牵家带口地逃离,而隐藏在方圆数百里一带的贼匪得知,自然不会放过这趁火打劫的机会,纷纷前来抢杀百姓。马纵横得知之后,又是内疚又是悔恨,一刀把那仅存的活口劈死,紧接一路,他都是心情低落,鲜少话,直到得到那封飞鸽传书后,心情才有所好转。 “主公,我看这地形险峻,而且这龙门峰只有这一条路可以离开,一旦那人设了埋伏,这可如何是好?” 第2046章 龙门之议(1) “我看还是让某一起随主公一同前去吧。WwW COM这万一有什么意外,属下也能接应。”梁龙抬头观察了好一阵,不禁向马纵横劝道。 “不必了。那人深不可测,但若他有心设伏,单凭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阵法,我便无从而出。”马纵横一眯眼睛,摇头而道。 “主公,这到底那人也不过是个山村野夫罢了。你何必如此费煞心机相请?再,主公也不免得太过玄乎,那人无兵无卒,又能如何布阵?”梁龙面色一凝,带着几分不忿道。马纵横闻言,却不由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梁龙听得马纵横大笑起来,不由面色一变,在旁边的将士也是纷纷露出惊异之色。 须臾,马纵横笑声停下,并且抖数精神,谓道:“梁龙你未免太觑那人了。只要那人愿意,地万物一切皆可用于布阵。其人才华之高,甚至用举世无双来形容,也不足以,可以他是旷古今外,就算是将来数千年后,也恐怕无人能及!!” 却看马纵横得掷地有声,胸有成竹,这大话得如真似的,把握十足。 梁龙以及马纵横其余麾下,无不都是一脸愕然,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就在此时,忽然山上隐隐传来了一阵琴声,琴声悠然,于山中回荡,听在耳中,却如有一股清流渗入心肺,令人心神不由沉静,听之入迷。 马纵横虽不懂音律,但也不禁眯起了眼睛,如此神曲,人间能有几回现?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渐消逝。马纵横睁开了眼,笑道:“好了。尔等就在这等候,若是闷了,便到处转转。” “主公你!”梁龙见马纵横好似当真下定决意要一人前去,不由面色一变。马纵横轻一举手道:“不必多言。” 与此同时,在龙门峰山顶上,正见有一座白色的亭,亭内可见有袅袅轻烟在散着,却是有人在焚香弹琴。 却看一年轻俊俏,身着一身洁白鹤氅,并有着飘飘然神仙一般气概的男子,轻抚琴弦,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而在男子身旁,却见一个身穿鹅黄长裙,五官精致,气质独特,美艳之色,足可闭月羞花,站在那处又如阳光一般散着令人温暖的光芒。若马纵横在这,必然吃惊不已,毕竟此女的面容,对于他可谓是熟悉而又陌生,竟然正是他的义妹黄月英是也。 原来黄月英从就拥有着绝美的姿色,但聪慧如她,心知世家儿女婚姻之事不得由她,若是她以真面目示人,恐怕她黄家的门槛早就被踏破。喜爱自由,不想嫁人的她,故特意以易容术,使得自己变得丑陋无比。其父黄承彦得知后,虽然屡番劝阻,但后来却也觉得黄月英所言是理,若是真心爱她之人,又岂会在意她的面貌美丑?而但若他日,有一人不会嫌弃她的面貌,真心喜欢她这个人,那么再把她嫁与那人为妻却也不迟。 而黄月英最终却也是得偿所愿,她嫁给了下第一聪明人(黄月英自己如此认为),而诸葛亮对她却也是疼爱有加,相敬如宾,与他一起生活的日子,虽然并不如黄家那般奢侈,但黄月英却丝毫不在意,反倒认为山中生活清静,而且她也可以潜心研究她所爱的匠造之术。 “嘿嘿,夫君待会我义兄来了你可别为难他。你那口才,下可无人得过你。再,你既然决定与他相见,肯定是也有心意要投靠他的麾下。这君臣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闹僵了可就不好了。”黄月英皱了皱她那可爱的鼻头,向那俊美飘逸的男子道。而那男子听了,淡淡一笑,摇头道:“夫人却是想多了。孔明见他,只不过了却荀公的一番心愿罢了。” “诶,荀公为人忠义,没想到最终竟然落得如此下场。”黄月英一听,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同情悲伤之色。 “荀公为其忠志而死,死得其所。有才而不能为其志而抒,逆心而为,非英雄也。荀公实在令人尊崇,当他得知曹贼野心后,曹贼纵以高官厚禄相待,他依旧毅然不从,否则以他在朝中的声望、地位,岂不能得以善终耶?”男子罢,轻叹一声,望向了远方的景象,却看蓝白云,一望无垠,可这大地大,何处才是他真正的归属呢? “若换了夫君是荀公,夫君莫非也会如荀公一般么?”黄月英忽然皱了皱她那弯弯的眉头,向男子问道。男子眼神一凝,毫不犹豫便是答道:“孔明宁死,也绝不做违心之事!” “你这脾性。倔得跟头牛似的!”黄月英其实早就猜到了男子肯定会这般话,但她听到了还是不禁心头一恼,忿忿道。 “呵呵,月英你别生气。孔明的为人你却也并非不知道,若是孔明是那可以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惜违心的奸佞之徒,月英恐怕也看不上孔明。”男子轻轻一笑,显得温和儒雅,轻把黄月英的手一抓。黄月英被男子一抓,好似触电似的,脸蛋儿立即是红了起来。来虽然成婚了多年,但两人依旧相恋如初,而且她的夫君更是有着一股令人着迷的魔力,让她欲罢难休,一刻不能得离。 忽然,男子面色微微一变,然后笑了起来,向黄月英柔声道:“夫人你先到旁边的马车上休息一会,或者瞌睡一阵,待你醒来时,不定我们便要离开了。” “这,你真的不让我留下来。我与义兄他。”黄月英听话,面色微微一变,犹豫了一阵,还是不禁地向男子道。 “夫人,这男人谈及国家大事,女流之辈还是不要在旁插嘴是好。再!” “哼,够了,什么都不过你!不了!”黄月英好像个被惹恼的孩子似的,听罢,忿忿地一跺脚,转身便是离开。 “尔俩也一同随夫人下去。”男子见状,神色一沉,向左右两个书童吩咐道。两个书童听了,立即乖巧地应了一声,旋即也离开了。 过了一阵,男子轻吐了一口气,心静如镜,忽然又拨动了琴弦。 此时,黄月英回到了马车上,咬牙切齿地喃喃正是骂着。 “臭孔明,坏孔明!!整就凭着一张嘴来欺负人!!迟早要把他那张破嘴给撕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骂了一阵,黄月英终于消停下来,然后不自禁地打开了一边的帘子,望向了亭子的方向,见其夫君正在弹琴,黄月英听着琴声,看着他夫君那如神人下凡的飘然样子,不由有些痴迷,呐呐道:“但望义兄能把他服了。如此的话,义兄的盖世武勇加上夫君绝顶聪明的才智,下谁人是他们的对手!这样一来,下也能早日得以一统,百姓也能尽快地过上太平的日子。只是孔明那性子……”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马纵横的身影出现在亭外的数十丈,并且马纵横乃是踏着琴声来的,坐下的赤乌不知何时不见了。原来马纵横为了表示出诚意,不让蹄声打扰到山上人弹琴,特意在途中弃了马,徒步而行。 只不过不得不佩服马纵横的是,他走了颇长的山道,可气都不喘一下,汗珠子也不流下一滴。很快,琴声停了下来,马纵横目光正好和亭子内的男子交接。马纵横一凝色,心头不由加地跳了起来,也奇怪,马纵横这些年历经无数生死恶战,大场面更是见多了,可如今当他见到那个男子时,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或许是太想得到了。”马纵横轻叹一声,一震神容,迈步朝着亭子而去。 少时,马纵横来到亭前,那飘逸俊美的男子也站了起来,笑容可掬。 “征北将军马纵横,见过卧龙先生!”马纵横一拱手,简洁而有力喊道。却听马纵横的声音虽不算是响亮,并且也并非有意为之,但声音里却有着一股惊人的威慑力,或许这是因为马纵横常年于战场之上,与无数强敌交战,加上作为一方霸主,历经年月处于高位,最终得以修炼而成的。 “孔明见过征北将军,荀公的信件,孔明已经收到了。为了报答荀公的恩情,孔明今日特邀征北将军前来一聚,还请征北将军不要怪孔明唐突。”只不过马纵横这股威胁力在那飘逸俊美的男子面前如同虚设,却见他淡若自然,依旧是笑容可掬,不急不躁,甚至给人一种浑然成,与地融为一起的错觉。 “好个诸葛孔明,果然是不简单。这回是真的见到大活人了!”马纵横双眸不由精光乍射,一抖神色,迈步便往亭子里面走入。 而那飘逸俊美的男子,赫然正是‘得卧龙、凤雏其一,可安下’中的卧龙—诸葛孔明是也! 传这诸葛孔明能够上入地,料知下事,当然传言是传得邪呼,但真正到底有多大的本领,恐怕也只有诸葛亮本人才知道。 第2047章 龙门之议(2) “嗯,这马纵横看似一身的莽夫之气,但实则内敛沉厉,眼神清澈,并隐隐有堂堂之风,确是一个人物。Ww WCOM不过可惜他的为人太过感情用事,常有当凭血气,肆意妄为之举,充其量也不过项藉之流罢了。”话就在马纵横打量着诸葛亮的同时,诸葛亮却也在打量着马纵横,并且心里对于马纵横已经有了简单的评价。当然,诸葛亮不会因为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把人定死了。不过他素来看人极准,尤其是第一面的感觉。因此,诸葛亮心里已有十之**的把握了。 少时,却见马纵横金刀跨马般地盘腿坐下,沉色道:“卧龙先生,马某乃是一介武夫,待会若有礼数不足,冒犯之处,还请卧龙先生莫怪。” “呵呵。”诸葛亮听了,淡淡一笑,旋即也坐了下来,道:“征北将军多虑了。你乃盖世英雄,亮却不过是一介山村野夫,有幸能与征北将军相见,已经是平生之幸也。” “卧龙先生未免太过妄自菲薄了。你怀有旷古烁今之才,马某人更是敢在此断言,无论是过去,亦或是将来的数千年内,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及卧龙先生你!”马纵横眼神猝地一厉,微微睁开,这一张口,便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 诸葛亮一听,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色,他自己的才华他自然清楚得很,但饶是他自己,也万万断然不敢如此去想。毕竟古有姜子牙、管仲、张良之辈,这些人各个都是能够匡扶下,安以社稷,造福苍生的旷世奇才。再世事难料,江山代有人才出,未来数千年下一定还会出现各式各类的奇才,他们的能耐到底会有多高,无人能够料及。而他如今别功名未立,就连归属尚且还没定下,岂敢承马纵横之言? 不过诸葛亮很快就恢复如常,并笑道:“呵呵,我妻早和亮提醒过了,若与征北将军交谈,必会吃惊连连,出人意料之外。亮自以为深读古籍,学有百技傍身,加上早年曾游历下,虽然未曾正式地参加过战事,但亮自幼专研兵法,也时常在脑海演练古时各场大型战役,自以为这见识理应不会吃惊才是,故还不以为然,没想到征北将军这寥寥数句,便令亮先吃了一惊。” “卧龙先生读的书比我多,加上学有百技傍身,自然懂得也比我多。只不过听卧龙先生所言,似乎尚且不知自己身怀之才,却也难怪一直隐匿山林,不问世事。”马纵横面色一沉,淡淡谓道,不过言辞之间,却有几分指责之意。来,自从马纵横得到诸葛亮的飞鸽传书后,便一直在思考,待见得诸葛亮该如何劝服他投靠自己。马纵横也很清楚,这很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若是此番弄砸了,恐怕他这辈子再也别想得到诸葛亮的相助。毕竟如诸葛亮这般旷世奇才,多数都是脾性怪异,并且一旦认定的事情,便难以改变。因此马纵横心知要把握这载难逢的机会。只不过他却又明白,他若苦苦相求,只怕难以得到诸葛亮的青睐,竟然如此,倒不如剑走偏锋,出其不意! “哦?征北将军似乎话里有话。”果不其然,诸葛亮听了马纵横的话后,面色一凝,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起来,身上的气势也转即变得强势。 “对!恕某敢问卧龙先生,为何怀有安下之巨才,却又隐匿不出?殊不知大厦将倾,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再问,卧龙先生于心何忍!?”马纵横却也是气势一变,声音更是不禁变得沉厉几分,这听在人的耳朵里,却如在灵魂之中响荡似的。 “好厉害的威势,义兄这武艺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只不过,孔明绝非能以威势强压之人,义兄这般所为,只怕反而会激起孔明的性子。”此时,在马车之内正望着亭子里面状况的黄月英,不由是脸色连变,隐隐忧虑起来。 “奸臣乱道,枭雄难辨,有人顶着朝社之臣名号,却尽施私心之事,为使其野望得以扩张,不惜肆意征伐,祸国祸民!!或有人举着济世救国之名,却到头来还是乘着国难当前,争权夺利,妄想称霸一方!!只可惜亮纵有安下之心,却无贤君而侍!竟然如此,亮宁归隐山林,只求问心无愧!只不过纵是如此,亮却依旧心系下。亮隐于山林,却能对于下局势了如指掌,并有所分析。并非亮不肯出,而是时机未至,应下气运之主未现!!”诸葛亮眼神一厉,侃侃而言,言辞激励,却又反过来暗讽起马纵横,骂得马纵横是字字诛心,狗血淋头。若换了其他人,恐怕在诸葛亮如此喝叱之下,难以再抬起头来。 诸葛亮眉头一皱,这一开始他本也没想过和马纵横把脸皮撕破至此,毕竟马纵横虽有野心,但他却起码造福了一方百姓,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的百姓,几乎都能安居乐业,甚至有些已经过上了富裕的日子。对此,诸葛亮却也十分好奇,像马纵横这般一个武夫,为何在政务上屡屡有着前卫的思想,尤其他大力展商业,以商业带动民生,创造造业机会,从而使得百姓能够保持生计的思想,就连诸葛亮也不得不自内心地佩服起来,甚至认为马纵横是个治国奇才。只不过佩服归佩服,诸葛亮却有着更深一层的忧虑,毕竟马纵横经过这些年来到经营,积累了大量的钱粮,再加上兖、冀两州本就是钱粮广胜之地,再加上因为马纵横的势力强大,而且辖下之内到处充满着商机,下各地的百姓皆蜂拥前来,甚至曾经造成了兖州人口数量为患。到这里,诸葛亮又对马纵横十分佩服的是,当时他竟然不惜耗损大量的钱财,几乎散尽过半的家财,又联合了辖下世家以及商贾,筹集了无法计量的资金,为百姓们扩张城池,并建立大大近五、六十座的新城池。同时,马纵横又让刚过来的难民得到了工作的机会,参加到城池建造的工程之中,间接地解决了难民生活的问题。因此,诸葛亮粗略地计算过了,马纵横如今的辖地,已经达到了将近五、六百万人口的恐怖数量,而其中当当只是一个兖州便有将近两百万余人!! 却看马纵横拥有着几乎整个下最多的钱粮,而且辖地里的人口又是全下最多的。马纵横却也是为百姓着想,为了安稳民生的他,到至今为止,还未曾有过大量地征集新丁。而一旦他把心一横,想要筹建一支百万大军,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也就是,马纵横如今已经是下拥有最深底蕴的霸主了,其底蕴之深,甚至就连称霸中原多年的曹操也无法相比。 而诸葛亮为何有所忧虑?原因无他,正是他那颗忠义之心。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能够匡扶汉室,为大汉完成复国之大业! 也正因如此,诸葛亮心里还是抵触马纵横的。毕竟从马纵横的种种表现来看,他的最终目的,必然是破旧立新,完成改朝换代的皇图霸业! “哈哈哈哈哈~~~!!!”突兀,马纵横大笑起来。 诸葛亮听了,眉头下意识地皱紧,望向马纵横问道:“征北将军为何大笑?” “诸葛孔明,我笑你独善其身,淡漠苍生福祉而不顾,失仁失义!!只可惜的是你那一身的本领,并无用在正途之上,实在是浪费了!!”马纵横那双鬼神一般的眼眸猝地又睁开几分,浑身气势陡然盛起,霎时间如勾动了雷地火一般,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深沉起来。 不远处,马车两边的书童只觉呼吸困难,黄月英不由颦眉,忙向那两个书童吩咐,让他们尽量走远一些,不必理会她。 “哼!!果真一介武夫,道理谈不拢,便想以威势逼人!!这种人,孔明平生最是瞧不起!!”所谓读得圣贤书,悟得道正义,自能修得浩然正气,可辟邪守明心。而却看诸葛亮在马纵横的威势之下,毫不变色,反之冷声喝叱。 “好!!你要谈道理,马某人便与你谈道理!!诸葛孔明,我就不信你单凭一张嘴,就能折服我马纵横!!”马纵横面色一震,沉声而道,这时却也起了性子。 “且问征北将军,昔日与大将军马腾反目,甚至断绝父子关系,为之何事!?” 马纵横一听,面色顿是变得冷了起来,对于这件事,乃是马纵横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一段过去。 “征北将军不答。不如让孔明替你答上。当初大将军见征北将军你势力日渐庞大,盼征北将军守忠义,忠国事,匡扶汉室,不能有损祖上马伏波的威名。可征北将军,却与大将军意见不合,在这大事大非的面前,恐怕征北将军还是私心作祟。” 第2048章 龙门之议(3) “逆父尊之托,违国家忠事,征北将军岂不成了无君无父之辈哉!!?” 却听诸葛亮声音响亮,铿锵落地,马纵横听得咬紧牙关,眼睛都红了,若非是为了苍生大业,马纵横岂会忍受这般侮辱。 WwW COM 只不过,马纵横来前早就有所预料,会生这一幕,毕竟他面对的可是那个在历史中,舌辩江东群雄,能把王朗活活骂死的诸葛亮! 不知过了多久,马纵横长吁了一口气,竟然忍了下来,眼睛的红色也渐渐地褪了下来,望向诸葛亮:“诸葛孔明,你骂得对,我愧对我父,愧对马家列祖列宗,愧对朝廷栽培之恩。” “哼,竟然如此,你我还有何话可?孔明是绝然不会侍奉!”诸葛亮倒也没想到马纵横竟然会认下来,心里微微一惊,但很快他便震色,挥手扭身,正要正式地与马纵横划清界限。 “且慢!!” 殊不知,马纵横猝是一声大喝。诸葛亮忽然面色一变,却是不知不觉被马纵横打乱了思绪,失了些许的冷静。 “怎么?征北将军还有何话好!?”诸葛亮转回身子,目光凌厉。 “马某人问心无愧,毕竟马某人走的乃是一条拯救苍生的路,若是这条路上,注定要遭到万夫所指,为了苍生福祉,马某人纵是千刀万剐,亦然受之!”马纵横面容沉凝,眼神赫赫,但浑身却又散着一股堂堂正义的气势,并且霎然间,上艳阳正好一缕强光照落在马纵横的身上,竟使得他看上去光芒万丈! “无君无父之徒,也敢大言不惭!!?”诸葛亮不由眯起了眼睛,忽然间心头紧揪,大声再次喝叱。 “国家将毁,君失道,若救,百姓凄苦,战事难休!父之所托,最终只会令苍生受苦,竟如此,为何不守本心!?殊不知,世人皆有父辈,我一人不孝,却能守得下孩儿尽孝!我一人不忠,却能让下父子得以团聚,安稳度日。竟如此,无君无父那又如何!?”马纵横声音沉敛自信,这时气势却不显得逼人,反而有一种神圣的正义。诸葛亮听了脸色连变,甚至不禁地退了一步,但立即他便稳住,厉色问道:“征北将军好大的口气,你不孝不忠,何以见得能换得苍生太平!?” “汉室气数早尽,苍生凄苦,自当改革立新,改朝换代,为下立以新的气象!!我愿他日新国得立,人人如龙,自强不息,呈太平之盛世~!!” 马纵横一手指,纵声大喊,竟好像如得象所应一般,霎时间苍穹之下,无不光芒亮丽,璀璨和祥,一时得以明亮! 这回,诸葛亮当真被马纵横所镇住,一时竟无言而答。 “诸葛孔明,我却有三问于你,请答!!”忽然,马纵横声音响起。诸葛亮已乱了心思,但还是沉住色,自然是不愿被马纵横察觉,道:“你问!” “你身怀安下之巨才,此乃上所赐,当应承以常人不能所承之重责!能力多大,责任便有多大!!你应时运所生,眼见国难当前,百姓受难,却不救苍生,是过否!?” 马纵横声若惊雷,诸葛亮愕之难答。 “下以何为大!?” 紧接,马纵横又是声沉逼人。 而却看诸葛亮脸上流落几颗汗珠子,沉心思,肃色而答:“民以国大,臣以君大,君以民为大!” “这是常人之理!!唯独以你孔明之才,不可以常人而论,竟怀有安下之大才,便当以苍生为大!!”诸葛亮话音刚落,马纵横便是厉声呵斥,罢,不等诸葛亮反应过来,沉色道:“国社不稳,民生计难寻,何以国为大!?” 诸葛亮眉头一皱。 “君昏庸无能,臣纲难治,臣何以君为大!!?” 诸葛亮微微一颤。 “民以国为大乃忠!可生计难寻,国有愧于民,何以一个忠字来约束于民!?” 诸葛亮再次微微一颤。 “君昏庸,奸臣当道,忠臣尚且难以保身,虽前仆后继,当忠却难以忠也,君有愧于忠臣,何以为大耶!?” 诸葛亮轻吸了一口气。 “君尚且自保无力,如傀儡虚设,何以顾及百姓?诸葛孔明,如今君驾崩,国家已倾,你只为忠义,却罔顾百姓,怀才而不为,是为不仁不义耳!!你心若怀苍生,但以尽早择一贤主,并且你当记住,你所忠的并非你之君主,而是下百姓!!” “最后一问。我马纵横愿以国相相待,只要你是为下百姓所想,我当言听计从,若有私心,你可随时背我而去!!你孔明是投或不投!!?” 马纵横连连喝问,如同连环霹雳,诸葛亮本心却已乱了。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从怀中掏出一龙头匕,‘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喊道:“诸葛孔明,我却也不瞒你。今日来前,我早给自己定下了两条路。要不今日我带你一同下去这龙门山。要不你就当我是乱臣贼子,你且为那早已覆没的汉室,行以忠义,将我毙命于此地!!” 却看马纵横神情坚毅,不知为何,此刻的他,看起来显得是堂堂正大。诸葛亮轻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确实实觑了马纵横。从马纵横的神容以及语气,他可以肯定马纵横适才所言并无半句虚言,一切皆遵于本心。如此一来,诸葛亮却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若是马纵横一切所并无虚假,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那所谓心系苍生,以民为贵的绝世贤君。 诸葛亮脑念电转,紧接转念又想,马纵横所言确实并非没有道理,汉室气数已尽,这个事实,他早在十数年前,曹操成功夺得下,重新定都于洛阳时,他便已有了定数。只是,他一直对汉室尚且存于希望,更盼望能够有奇迹出生,能有一位愿意不惜一切,匡扶汉室的贤君出现,如此的话,他却也愿意排除万难,与之一齐面对,讨伐强敌,扫荡下乱贼! 正因如此,诸葛亮才会隐居山林,一直等待这位贤君的出现。可到头来他才现自己是自欺欺人,而适才马纵横所指责他的,他竟也无言以对。 马纵横骂他的每一句,更是触动了他的心灵,令他羞愧无比,同时更有一种令他茅塞顿开的感觉。 怀才而不为,是为过也。能力多大,便应承受多大的责任!他诸葛亮时常将自己比作古时的管仲、乐毅,可却眼看下苍生受于战祸之苦,而毫无作为,这一转眼,他到底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 这又何从不是一种自私,一种懦弱。 所以马纵横骂得对,骂得让幡然醒悟的诸葛亮,甚至有一种为对方拍掌叫好的冲动! 可诸葛亮还是有着自己的高傲,这才忍了下来。只不过这时的他,面对愿意背负无君无父,不忠不孝之名的马纵横,竟还有一些羞于见彼的感觉。 再,他诸葛亮乃是之骄子,从到大,他凭着群的赋以及无人能及的智慧,根本没有遇过任何的挫折,或许也正因如此,反而造成了他的自大。 马纵横的连环痛骂,可谓是令诸葛亮如有醍醐灌顶般的痛悟! 至于马纵横,他背负着这般骂名,却还依旧坚定地走上那条满地荆棘,一旦失败,便将遗臭万年,不得善终的道路。这种气概,这种胆识,却也绝非项藉之辈能够比拟的。更重要的是,他心怀于下苍生,也正因如此,在他痛骂的时候,诸葛亮反被他一身的堂堂正义所镇住。 实则,这也难怪,马纵横问心无愧,勇于背负承受。而他,比起马纵横确实显得渺而自私!! 尤其是马纵横那一句,唯独以你孔明之才,不可以常人而论,竟怀有安下之大才,便当以苍生为大! 这一句话,更是直中诸葛亮的心窝,犹如玄雷一般地炸开,令诸葛亮失了方寸!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龙门山忽然变得十分地安静。忽然,诸葛亮神色一厉,猝是抓起了桌上的龙头匕,并快地拔了出来。而在此间,马纵横神容依旧,眼神不起丝毫涟漪,直勾勾地看着诸葛亮。 “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今日我诸葛孔明,便要替行动,将你毙命于此!!”突兀,诸葛亮显出一副毅然之色,手持匕便朝着马纵横的心窝出猛刺了过去。 眼看此幕,一直在马车内,看得听得惊心动魄的黄月英再也忍耐不住,失声大喊起来:“夫君万万不可~~!!” 却看匕快地挥动,闪过一道寒光,眼看就在准确无误地刺入马纵横的心窝。可马纵横却是躲也不躲,慨然自若。 轰隆隆隆~~!!!! 突兀,起闪雷,就在千钧一之际,诸葛亮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马纵横这才眼睛一瞪,并且不禁地露出几分激动之色。 第2049章 龙门之议(4) 却看,诸葛亮忽然退后一步,面色肃然,其实就在马纵横慨然面对利刃的那一刻,他心中便有了决定。 WwWCOM “主公心系下苍生,为此不惜背负不忠不孝的骂名,如此气概,从古至今,无人能比肩左右!并且主公更有着斩荆披棘,宁千刀万剐,也一定要平定下的决意,孔明更是确切地感受到了。孔明惶恐,主公适才叱骂,句句是理,不敢再耽误苍生之大业,还请主公在上,受孔明一拜!!”却看,诸葛亮单膝跪下于地,朝着马纵横一拜。这一拜,马纵横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甚至就在下一秒,马纵横便不禁喜极而泣。 其实,这也难怪马纵横会如此。毕竟,诸葛亮可是他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旷世奇才,这渴望了许多年,这一刻终于得偿所愿了,也难怪马纵横会如此激动。但马纵横真正会哭的理由,却是另外一个,那就是他终于凑齐了最为至关重要的一块版图,他所希望能够达成的大业,实施有望,甚至极有可能会因为诸葛亮的到来,而早日能够达成。这样一来,可谓间接拯救了不知多少条无辜的性命! “孔明,快起!!快快起来~!!”马纵横急是叫道,这一急,竟然自己踩了自己的脚跟,踉跄了几步。 诸葛亮见了,不由是心头一抖,竟也不禁地淌泪而下。 这时,却看不远,黄月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这原本她认为下最不可能会掉泪的两个男子,竟然同时都落泪了。 少时,在龙门山顶的亭内。马纵横和诸葛亮相对而坐,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自从诸葛亮认主之后,两人竟然有一种一拍即合,浑然成的融洽,这对刚确定君臣关系的男子,甚至可以用作之合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知主公接下来有何打算?”诸葛亮面色沉凝,如今的他,与刚才有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上的转变,整个人变得不但精神抖数,并且更隐隐散着一股凌厉之气。 “不瞒孔明你。我之所以如此着急赶回兖州,甚至弃洛阳而不顾,正是因为我得到了消息,在幽州的刘备正集合大量的兵马于北平屯据。看来这大耳贼是有心趁着此番我与曹老贼开战,趁虚而入!!”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厉,冷声而道。 “刘玄德此人虽有皇叔之名,常年于下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眼下竟然却和曹老贼联合起来。有此可见,此人乃是厚黑虚伪之徒,这一点他倒是与当年的高祖有几分相似。只可惜的是,高祖的身边有着陈平、张良以及萧何等王佐之才,而他账下却仅仅只有一个徐庶才勉强能够称之为王佐之才!再加上,当年下仅有项藉一人足以能与高祖争霸,而最终项藉自毁于他的自大蛮横,高祖方得以称霸!不过眼下下群雄辈出,主公以及曹、孙几家的势力或许比起当年项藉的鼎盛时期尚且还有所不及,但论主君的综合质素,除了孙家或许不足,可主公和曹老贼绝不逊色项藉,甚至比之有余!他刘玄德尚且不如当年的高祖,又如何能与主公还有曹老贼争锋?不过他这些年来因局势所迫,势力一直遭到主公势力的阻扰,却也难怪他会狗急跳墙,不惜与曹老贼联合一起!”却听诸葛亮疾言厉色地分析道,这倒是句句清晰明白,一针见血,不过马纵横听了却不由神色有些怪异,并且眼神里多多少少有些顾虑。 “主公?你似乎心里有所顾虑?”马纵横的心思哪里瞒得过诸葛亮,诸葛亮眉头一皱,不由问道。 “孔明,我有一事好奇,还望孔明不要介怀。”马纵横却也不隐瞒,向诸葛亮坦诚道。诸葛亮露出几分疑色,不过很快便是恢复过来,并颔一点,道:“主公尽管问话。” “孔明,我看得出来,你的本心是要匡扶汉室,竟然如此,当初你为何不选择刘玄德此人呢?”马纵横肃色问道。话,这也难怪马纵横心里会有疑虑,毕竟在史中,诸葛亮可是刘备的臣子,并且正是在刘备的账下,缔造了无数流芳百世的佳话,其中一一便不多了。 诸葛亮听话,不由微微一怔,然后却也露出几分怪异之色,沉吟一阵后,长叹了一声,道:“主公心思明亮,那么亮却也不隐瞒。不瞒主公,当年亮心目中曾有两个人选。其一,乃是曹操,曹孟德!” “哦?曹操!?”马纵横听了,不由惊异地喊了一声,并很快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诸葛亮望了望马纵横,却见他除了惊异之色外,并没有任何妒忌之色,心里稍安,紧接答道:“曹操有经纬地之才,韬略智谋,军务内政皆为上乘!加上他眼光宏大,并又有颍川以及中原各大世家相助,在当年来看,确是最为合适不过的君主。那时他却也尚未显露出他的野望,亮却也想引他如正途,使他成为治国之贤臣,而非乱世之枭雄。 不过亮当年尚且年少气盛,心里认为只要曹孟德愿意器重于亮,亮便能够在十年之内,助他扫荡下,一统山河。或许正因这一时的傲气,最终坏了事。” 诸葛亮顿了顿,见马纵横仔细在听,旋即又道:“话当年亮假名修书,并求得一好友相助,托关系将信件转交曹孟德。殊不知曹孟德之后回书一封,信中虽不乏有称赞亮之才的言辞,但隐隐却又有嗤笑亮不知高地厚的意思,虽然曹孟德当时愿在其麾下给亮留出一个位置,但亮却又嫌曹孟德不识亮所怀之才,遂断了去曹孟德麾下的念头。” “原来如此。只不过曹孟德此人爱才,并且对于出自世家的才子尤为器重。就算当年孔明你尚未得到卧龙之名,只需亮出诸葛家的名号,先博得曹孟德的看重,不定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马纵横听得是心惊胆跳,暗想诸葛亮若是当年真的先投靠了曹操,那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所幸曹操一时的疏忽,错过了这旷世奇才,若是他日后得知当年那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卧龙’肯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或许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再亮用假名,本就有试探之心。”诸葛亮对此倒是十分淡然,毕竟以他的脾性,若是当初他真的投靠了曹操,或许他今日会成为第二个荀彧却也不一定。 在此,或许有人会认为诸葛亮对于曹操太过于偏见。毕竟曹操是有野望,但马纵横却也不见得比曹操好到哪里去。其实这在本质上有着壤地别的区别。 先,之后的曹操,挟下而令诸侯,假借子之名来扩张势力,并且更有一种‘宁我负下人,不教下人负我的’态势。而马纵横却与曹操不同,他的势力却都是依仗着自己与其麾下文武的努力而得到的,而见到马纵横后,诸葛亮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马纵横那可愿为苍生牺牲一切,背负骂名的决意。由此可见,马纵横要比得曹操真率许多。 再,却又看看马纵横以及曹操对他的态度。马纵横早年前便是苦诚相求,甚至不顾伤势在卧龙山庄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大有不见到他便不肯离去的势头,最后还是因为兖州局势不稳,不得不离去。可就算如此,马纵横还是不肯死心,临走前还是诚心能够相见。而他诸葛亮当时却是无情拒绝。但到了今日,马纵横见到他后,依然怀有恳诚,并且马纵横还以震烁古今,纵数千年后亦无人能及来形容他的才能。如此评价,却看古今,无人敢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用到,可马纵横却一副信心倍足地了出来。 而其实,早在那一刻,诸葛亮的心便有所动摇了。 毕竟士为知己者死,马纵横对诸葛亮的态度,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定然不惜为其死上千遍万遍!! 脑念电转后,诸葛亮不由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庆幸,并叹上苍对他不薄,等了如此多年,终究还是遇得了明君。 其实,诸葛亮当时早已准备了言辞来反驳马纵横,但却又有一些于心不忍,并且期待。 毕竟想当初,姜子牙直到七旬有二,才等得姬昌愿者上吊,并最终助得姬昌推翻了商纣。诸葛亮很清楚,投主不能急于一时,时机才是更重要的。当然诸葛亮却也明白,姜子牙其实等的却也并非仅仅姬昌,同时他还在等商纣失去民心,怒人怨,此时贤主若现,自能纠集下俊才,齐心合力,以仁义讨伐商纣,故为仁者无敌! 而诸葛亮却也很清楚,其实眼下时机以至,子驾崩,奸臣乱道,战祸横生,生灵涂炭!这时正需一个心怀下苍生的君主,扫荡九州,一统河山,还以太平于黎民百姓! 第2050章 龙门之议(5) 正因如此,诸葛亮才会抱着一试的想法与马纵横相见,而最终马纵横的态度和诚意打动了他。 WwWCOM 当然,马纵横并不知道诸葛亮心里所考虑的竟有如此之多,眼下却还等着诸葛亮出另外一个人。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当年已经得到‘皇叔’身份的刘玄德。”诸葛亮悠悠而道。马纵横听了不由咯噔一跳,心里想道:“果然是他!” “话徐元直本是亮之挚友,当年徐元直苦心相劝。亮却也有所动摇,只不过亮妻月英,一直盼望亮能够投于主公麾下,当时竭力相劝。当然,此乃涉及国家苍生大事,亮也绝不会因为一介妇道之人而忤了本心。而当时亮之所以答应再观察刘玄德一段时间的原因,却是因为亮对于渔阳一役有所了解。”诸葛亮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是眉头一挑,道:“孔明竟也知道当年公孙瓒乃遭刘玄德陷害,刘玄德最终才得以鸠占鹊巢一事?” 诸葛亮一听,面色不由沉了起来,眯起的眼睛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道:“果然如此。其实亮对刘玄德观察已久,因对于渔阳一役多有疑虑,方才派人打探,从中也有所猜测,只不过没想到这刘玄德为了取得根基,竟不惜陷害昔日的同门恩人!只可怜公孙伯圭,与袁本初斗了这么多年,最终却死在了同门手下!”诸葛亮不由带着几分恼火喝道。马纵横一听,这本是悬起的心,不由放了下来,有关这敏感的问题,马纵横自然不愿再讨论下去,以免使得诸葛亮不喜,遂转移话题,问道:“那刘玄德如今在北平大量屯军,却是不知道他想入侵兖州亦或是冀州。毕竟此两地,乃我根基之本,刘玄德想要重挫我,肯定会选择这两地。” 诸葛亮听罢,面色一凝,轻摇了手中的乾坤鹅毛扇,忽然笑道:“这倒未必,毕竟主公在兖州的根基深厚,兖州百姓更是对主公十分崇敬以及爱戴,若是刘玄德贸然攻打兖州,亮几乎可以断定,他是必败无疑!” “哦!?”马纵横听话,不由双眸精光一射,实则他心里暗暗却也盼望着刘备会往兖州前来进攻,毕竟如此一来,他便能兖州的实力伺机反击,将之重挫!!却,这些年来,马纵横除了大力扩建城池,以来满足人口的需求外,马纵横还将扩建个城池后,剩余的材料,用做加固修葺城池。如今兖州可以是固若金汤,尤其是濮阳城,更可以是铜墙铁壁,并且还藏有许多强大的大型军事兵器,马纵横甚至有信心,就算刘备集合了上十万的大军,也无法攻破濮阳城!! “呵呵,主公却也别忘了刘玄德身边可是有着徐庶以及沮授两员高才。有这两人在,自然不会让刘玄德乱来。”诸葛亮见马纵横听了他的话后,隐隐不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好似猜到了马纵横的心思似的,不由笑道。 “那刘玄德岂不是想要攻打冀州。竟是如此的话,我当派人传信与黄、程两人,让他们做好准备。”马纵横闻言,神色下意识地一沉,震色而道。 “主公所言,对却又不对。”殊不知诸葛亮又是淡然一笑,摇头而道。马纵横听了,不由露出异色,道:“不是兖州,却又不是冀州。那刘玄德到底欲攻打何处呢?” “主公稍安勿躁。若亮所料无误的话,那刘玄德一开始确是会攻打冀州,并且一旦出兵,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下渤海。只不过紧接他却不会向冀州腹地进军,反而会转战青州,夺下青州后,再伺机而行,若是可以的话,便乘胜追击,杀往徐州!!”诸葛亮此言一出,不由令马纵横神色连变,惊呼起来:“什么!?那大耳贼竟想图谋青、徐两州之地!?” 马纵横罢,见诸葛亮暂时不做声,不由一顿,旋即谓道:“这倒是怪了,论冀、兖两州乃我根基之地,不但土地广阔,并且盛产钱粮,人口庞大。就算青、徐两州之地加起来,且还不如一个冀州,更不用兖州了。这大耳贼不去取兖州,也不去取冀州,倒想来夺青、徐两州之地,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呵呵,且先莫急。这倒也不过是亮的猜测罢了。不过若是亮猜测恰巧如那大耳贼所想一般,一来想必他是见兖、冀两州根基深厚,不敢轻易行动,二来的话,他却也怕惹来主公的疯狂猛扑,毕竟兖、冀两州乃是主公的根基,主公是万万不会让这两地落在别人的手上。那大耳贼却也深知此点,故有所忌惮。三来,因前番并州以及中原的战事,主公如今的兵力要不就是分布在外,要不就是屯集在兖州以及冀州之中,反倒是青、徐两州很是空虚。大耳贼经过深思熟虑后,自当避其长,击其弱,选择攻打青、徐两州之地!”却听诸葛亮侃侃而言,得倒是句句都是道理,并且分析十分透切。马纵横听得是心惊胆跳,神色连变,沉凝一阵后,忽然轻叹而道:“幸好有孔明提醒,否则这回恐怕我还真的会着了那大耳贼的道!!眼下该当若何,还请孔明教我。” 马纵横罢,便是拱手朝着诸葛亮一拜,一副诚恳请教的样子。诸葛亮面色微变,忙扶起马纵横的双手,道:“主公不必多虑。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竟然亮答应主公,要助主公完成这拯救苍生的大业,便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孔明大义,有你这句话,却也不枉这么多年的期盼了。”马纵横趁势收回了手,并且坐定,目光闪烁地望着诸葛亮笑道,这眼里尽是真诚实意。诸葛亮听了,却也不由心头一揪,罕有地在升起了几分悔意,暗暗在想若是自己当初果断一些,听从自家的妻子劝,与马纵横相见的话,或许如今下的局势却又是另一番的气象!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亮一介山村野夫,却得主公如此器重,自当竭以死力,奉毕生之力,助主公达成所望,建立宏图大业!!”诸葛亮神色一凝,振色喊道,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愉快大喜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啊~~!!” 马纵横连声叫好,看似是喜极了。诸葛亮能投以如此器重自己,坚韧真诚,并且有着甘愿为下苍生牺牲伟大意志的主公,心里却也不禁愉快起来,人随即也精神了几分。 不过喜是喜,当收即收。诸葛亮一沉色,道:“主公刚才问亮,当如何应付那大耳贼。亮有两计,不知主公愿不愿意听?” “哦?孔明这才刚入仕,却还不知大概的情况,难倒如此快,便有所决策?”马纵横一听,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色。 诸葛亮淡淡一笑,颔道:“这若是能给亮更是充足的时间来了解情况,那自然是好。但如今分秒必争,毕竟那大耳贼恐怕蓄谋已久,如今是万万不能再有所拖延。当然若是亮所言,但有纰漏之处,还请主公改正或者补充。” “好!”马纵横一听,不由抖数精神,旋即又想诸葛亮可是能够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旷世奇才,想必他这些年来,虽然是隐居山林,却依旧在观察下大事。 诸葛亮见马纵横来了精神,不由笑了笑,毕竟这是马纵横信任自己的表现,心里遂是更定几分,道:“如今先,主公当派人赶往白狮将军张文远那,让他迅地赶往渤海救援。当然,这大耳贼一旦得知白狮将军有所动作,恐怕立即便会有所行动。但若白狮将军赶到渤海城时,渤海已被大耳贼所夺,却也不必打乱阵脚,可撤军。然后在如此如此。” 却看诸葛亮双眸亮,接下来了很长的一段话,马纵横听得却是一腔热血滚烫,听罢,不由大声喊道:“妙计,果真是妙计啊!!” “当然,这一切尚且还未有所定数,之后想要击破大耳贼,恐怕还得主公亲自赶往战场。到时便是主公与大耳贼一决胜负的时候。因此还请主公做好北伐的准备,毕竟大耳贼如今在北方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并且又得北方各地异族的拥戴,若是主公想早日一统北方,那就万万不能让大耳贼的势力再得以扩张,当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一举倾覆其所有!!”陡然,诸葛亮的眼神变得凌厉而充满侵略,并且浑身气势霍然高涨,就连马纵横也不由神容一惊,并旋即沉色起来道:“一举倾覆其所有?这是否过于仓促了一些?” “主公所言差矣。大耳贼此人厚黑坚忍,并且善于笼络人心,加上如今更得北方异族的拥戴,若不早日除去,待其势大,只怕有早一日,此人会把北方的异族引入华夏之地,从而使得下大乱!!” 第2051章 龙门之议(6) 诸葛亮眼睛一眯,并且光芒逼人,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露出几分怒色,大声喝道:“他大耳贼敢!!?” “这皇图霸业,本就是不惜手段,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能霸业成功得立,莫把异族引入,有些人甚至连至亲也可弃之。Ww WCOM主公且不想当年高祖为了躲避项藉的算计,就连自家老父也弃之不顾耶!?”诸葛亮面色一凝,沉色谓道。马纵横听了,心想这刘备与刘邦极其相似,想他和他的祖上恐怕也是一丘之貉,不由轻叹一声道:“孔明所言极是。只不过如此一来,北方难免会是生灵涂炭啊。再,北方百姓对大耳贼如此拥戴,只怕…” “若要拯救苍生,难免有所牺牲!主公理当该断则断,决不能因少而失大。正如你所的那般道理,才能多大,便需背负多大的责任,其实却也是一样的道理,竟然主公选择了这一条路,这些却也是其中的一种背负。”诸葛亮倒是比起马纵横更是显得果断,甚至乎有几分无情。 马纵横听了,却还是不禁露出几分悲悯人的神容,脑海里却是不禁地回想起这一路过来遇到的凄惨场景,那遍地的尸骨,黄沙滚滚,似有无数哀嚎响荡在耳。 诸葛亮见状,却不由地眉头微微一皱,他本还以为这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曾在下引起无数战端的下第一强者,就算不是个心狠手辣之徒,这在大事大非面前,也理应该断则断,不会拖泥带水。不过隐隐之间,诸葛亮却也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何尝又不是一种仁义的表现。只不过面前这个男人的仁义,并非随波逐流,甚至不被世人所称道。 他的仁义,体现在更为宏观的一面,虽然下更多的人对他唾骂甚至是怨恨,但他却从无怨言,默默地忍受。 “真是个奇人啊!”诸葛亮在心中不由轻叹了一声。这时,马纵横忽然神色一震,打起了精神,似乎有所决定,并且气势也变得强势起来。 “好!!我相信孔明你的决策!!待你我回去兖州之后,便立即准备攻打北方的事宜。这一回,我必将与大耳贼有所了断!!”马纵横振色喊道,字字铿锵有力,充满决意! “主公能有这份果断决心,实乃下苍生之幸也!!孔明愿追随主公左右,为主公效以绵力!”诸葛亮听罢,也是精神一震,大声喊道,同时不由暗暗庆幸着这一切生得实在太过顺利,自己与马纵横简直就是一拍即合,诸葛亮自己本以为还需费上不少口舌相劝,但如今看来,却是他多虑了! “孔明心意,我已经感觉到了,得孔明相助,却也未曾不是下苍生之幸也。对了,孔明你有两计,另外一计,又是何计?”马纵横神色一凝,肃色问道。诸葛亮闻言,顿了顿,似乎有所犹豫,但当他看到马纵横那充满信任的眼神时,却又不禁地一震精神,道:“回禀主公,此事亮却也尚无十足的把握,毕竟如今掌握的情报实在有限,因此亮还是在猜测当中。当然,所谓有备而无患。若是主公信得亮的话…” “孔明尽管直,某自当信之。”马纵横不假思索便是震色喊道。 诸葛亮听了,忽然却有几分忧虑和疑惑,向马纵横提醒道:“主公这尚且未听得一二,便信了孔明。主公莫不怕孔明有所歹心,若实则在暗算主公,这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孔明之才,旷世无双,能得以孔明相投,便以是马某人之幸也。马某人若有丝毫怀疑,便是愧对孔明!!”马纵横听话,不由大笑起来,并且一副诚挚的样子向诸葛亮道。诸葛亮听了,眼睛有几分涟漪晃动,心里不出的感动,并且马纵横的真诚,令他心里更是颤动不已,万喜之下,却也有忧虑,轻叹一声道:“主公之诚,万死难报。不过还请主公听亮一句劝,主公毕竟是成大事之人,加上主公如今背负弑君者的罪名,势力又是下数一数二,那些想要谋害主公的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因此主公当警惕一二,万万不能轻信人之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所谓亲君子远人,某心里清楚。”马纵横闻言,把头一点,震色答道。 “亲君子远人…主公这话得好。”诸葛亮听话后,呐呐了一句,旋即不由笑了起来,道。 马纵横听话,却不由地一愣,露出几分怪异地神色,毕竟这一句话可是出自人家诸葛亮《出师表》之中的。 随即马纵横和诸葛亮又是闲聊了几句,很快在马纵横的相问下,诸葛亮便直入正题,道出其所准备的第二条计策。马纵横在听计间,不由是神色连变,眉头深锁,直到诸葛亮罢,一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孔明,你有多少把握!?”马纵横沉色问道。诸葛亮听话,定了定色,此时不知不觉,色已然渐渐昏暗起来,已经是黄昏时候了。 诸葛亮震色答道:“五成。” “好,就依你所,我这便修书,让赤鬼儿先去准备!!”马纵横听罢,又是一副毫不犹豫地态势,震色而道。诸葛亮却是有些震惊,疑声道:“主公莫非不需再考虑考虑?” “我相信孔明你!”马纵横肃色答道。诸葛亮听了,顿是眼神一亮,大声喊道:“左右,笔墨伺候!” 诸葛亮话音一落,就在不远处的两个书童听了,立即答应,并赶了过来。 少时,却听一道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马纵横听这声音熟悉,不由望了过去,竟见一美艳女子,身穿着鹅黄色的长裙,好似个活泼的仙女似的,不由吃了一惊,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月英…?” 那女子一听,似乎有些不喜,皱了皱鼻子,然后一吐舌头,道:“哼,本还想能吓义兄一惊,没想到义兄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我来。” “哈哈哈!!我的好妹妹,为兄可想死你了!!”马纵横听话,率性的他,不由大喜地急站了起来,并往黄月英那赶了过去。黄月英见马纵横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喜悦,心里一喜,这多年的相思瞬间释放出来,大喊一声哥哥,便朝马纵横冲了过去。 很快,却看黄月英一跳跃起,马纵横张开怀抱便把黄月英抱住了,在半空中转了一圈,然后才把黄月英放了下来,道:“嗯,我的好妹妹可重了不少,看来平日里孔明可没有亏待你。” “嘿嘿,那是!那臭木头虽然有时候是死脑筋了一些,但对我可是百依百顺,哪敢对你妹妹我有半分亏待!”黄月英得意地一笑,这一笑可谓是美艳动人,如百花绽放。若是换了其他男子,看得如此美艳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并如此真率地笑了起来,恐怕难以不会动心,但马纵横倒是眼神清澈,望向黄月英的眼神里都是宠溺之色,憨厚地傻笑着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只要妹妹日子过得好,又能得到夫君的疼爱,那我这个当哥哥的倒也放心了。” “嘿嘿,大哥你放心便是。那臭木头可不敢欺负我,若他敢,我必教他好看!!对了,大哥!诸位嫂嫂可好,马易那子如何,马煜呢?还有其他的外甥以及外甥女都怎样了,这几年嫂嫂还有没有为大哥你诞下子嗣?”黄月英犹若一只活脱脱的精灵似的,言语里更是充满着对马纵横的关切之心。 马纵横听了,不由心头一暖,伸手摸了摸黄月英的头,道:“我的好妹妹,你别那么快,大哥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了。” 黄月英被马纵横这一抹头,不禁身体微微地一颤,忽然间脑海里回想起多年前的一幕,与如今却是何等的相似,只不过一切皆以物是人非,如今的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嘿嘿,最重要的是义兄一切都好。如此我这做妹妹的便放心了。”黄月英轻轻地拨开了马纵横的手,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马纵横微微一怔,旋即却也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颔答道:“是,义兄一切都好,妹妹放心便是。” “咳咳。”马纵横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马纵横和黄月英不由转身望去,正见诸葛亮笑容可掬,那两个书童却已经搬开了木琴,在桌上准备好了纸墨。 “对了,忘了还有要事要办。”马纵横见了,不由一拍额头,呐呐喊道,随即作势便要走去。这时,黄月英忽然拽住了马纵横,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调皮地低声道:“嘿嘿,这醋坛子肯定又是打翻了。义兄你别理他,我俩兄妹许久未见,也不急在这一时。” “月英,不可。主公要办的事,涉及下苍生,岂可胡闹。” 第2052章 卧龙腾起(1) 黄月英的声音虽然是低,但诸葛亮却好像听到了似的,立刻神色一板,沉色而道。 Ww W COM “哼!!”黄月英听了,却是一脸的不快,朝着诸葛亮那处瞪了过去,然后又双手插着蛮腰,道:“臭木头,你没见到我正和我家义兄相聚么!?你不准插嘴!!” “你!!”诸葛亮一听,不由气得也是眼睛瞪起。马纵横见状,忙想要劝。这时,黄月英却偷偷地把头扭了回来,还调皮地跟马纵横打了个眼色,又是低声道:“义兄你别多虑,我就是爱气他!” 罢,黄月英便是一转身,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一边走去一边喊道:“罢了罢了,反正你们男人商量地都是国家大事,我等女流之辈,就是鼠目寸光,难登大雅之堂!哼,姑奶奶还不奉陪了哩!!” 马纵横这下倒是明白过来,不由暗暗一笑,心想着黄月英这调皮活泼的性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倒也是好,证明诸葛亮平日里对她肯定是多有包容,否则黄月英这份率真肯定不能保持至今。 一阵后,马纵横走回了亭子里面,诸葛亮让开一侧,略带歉意地向马纵横拱手谓道:“都怪亮平日里管教不力,让主公见笑了。不过月英就是这率真的性子,适才所为,绝无恶意,想她也是太过想念主公你了,才会如此胡来,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主公莫要介怀。” 马纵横听话,先是神容一怔,不过旋即便醒悟过来。毕竟主君是应该有主君的威严,更别如今的他乃是一方霸主,岂容一介女流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再两人虽然是义兄妹,但方寸总该是有的,也难免诸葛亮会有所顾虑。 “哈哈哈哈,孔明多虑了。义妹与我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更似于此,你还别当年义妹要离开时,可让我伤心了许久。不过孔明你倒是放心便是,我与义妹只有单纯的兄妹感情,只要她幸福快乐,我这做义兄的便心满意足。如今见她嫁得如意郎君,你也对她是十分宠爱,我便放心了。”马纵横闻言大笑,遂是除去了诸葛亮的忧虑。诸葛亮见马纵横神态毫无半分虚假,忽然间像是有根刺拔去似的,陡然变得廓然开朗起来。 原来这些年来,诸葛亮常听黄月英提及马纵横的事迹,对他更是称赞有加。诸葛亮乃是之骄子,拥有着举世无双的才能,对于心爱的女人老是在自己面前称赞其他男人自然有所不快。虽然诸葛亮一直都不肯承认,但这心里却是多多少少对于马纵横还是有几分妒忌的。 不过最终诸葛亮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保持了理智,再加上马纵横对他实在是真诚得无话可,而且他那份为救苍生黎民,甘愿牺牲的意志,却也是令诸葛亮心悦诚服的。 少时,马纵横坐下疾笔快书,很快书信便写完了。马纵横眼见色已黑,遂与诸葛亮商议,原本马纵横怕诸葛亮身子薄弱,毕竟诸葛亮乃是文人,不如他身体健壮,相让诸葛亮以及黄月英等人先歇息一夜,明日再行出。诸葛亮倒是明白如今时间紧迫,婉言拒绝,并表示愿意和马纵横一同下山,今夜便开始往濮阳赶路。马纵横听了,倒还是有几分犹豫,而在不久前赶来听两人商议的黄月英似乎看出了马纵横心中所虑,遂也表示自己无碍,愿随众人一同赶路。马纵横这才答应下来。 于是,诸葛亮和黄月英上了马车,其中一个书童负责驾驶马车,另外一个则和马纵横上了听闻口哨赶来的赤乌背上,于是一行人随即下了山。 一炷香后,马纵横飞马迅地赶到了山脚之下,却看不远点亮起几把火把,心想是梁龙等人,遂是赶了过去。 “主公!!”梁龙等人却也察觉了有人赶来,其中梁龙眼疾,依照手中的火把照明,隐隐看到了马纵横,不由心中一喜,策马赶去。 须臾,却看梁龙快地勒住战马,正见马纵横沉着的神色里隐隐透着喜色,脸色红润,精神奕奕。 “莫非主公你?”梁龙见状,不由心头一喜,忙是问道。 “呵呵,卧龙终得盘身起,一跃龙门平下!我已请得卧龙先生相助了!”马纵横听话灿然一笑,此言一出,梁龙等人不由都是面露狂喜之色,纷纷举臂震呼起来。 却看马纵横身后那书童,倒还是一脸的懵色,却是刚刚下山时,赤乌的度太快,把这书童吓着了。 闲述一阵后,马纵横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震色道:“你立即赶往并州,把书信传与我麾下大将庞德,让他观得书信后,立即行动,不得有误!!” 梁龙听话,不由神色一震,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马纵横猝是眼射两道精光,道:“事关重大,万万不得怠慢丝毫!” “诺!!”梁龙一听,立即强震神色,拱手答应。 少时,梁龙取了信后,便带着几员骑兵迅地离开。过了一阵后,诸葛亮等人所乘的马车也赶了下来,马纵横前往迎接,这时那驾马的书童,忽然喊道:“主公,先生这路途颠簸,主公也赶了挺长的路了,不如一同入马车内歇息?或者他夫妻俩骑马赶路也可以。” “哈哈,多谢先生的好意了。我这人从在马上待惯了,有时候不在这马上还不习惯。再,我的兄弟赤乌可是一匹绝世宝驹,拔山涉海亦如履平地。”马纵横罢,还不禁满是感情地伸手摸了摸赤乌的鬃毛。赤乌在山上逛了一日,吃饱玩饱,如今倒是精神奕奕,听得马纵横的话,还激动地一起前蹄,出一声如同金乌般激亢的声音,吓得那驾马的书童,顿是神色大变。 “呵呵,这声音激亢生猛,主公果然是有一匹绝世宝驹,如此我俩夫妻便承主公的美意了。”这时,马车内忽然传出了诸葛亮的声音。马纵横听了,淡淡一笑,遂是转过马,正想要喊出。殊不知,就在这时,马纵横猝是眼神一厉,很快那眼中的光芒变得璀璨迫人起来,冷声喝道:“是谁,给我滚出来!!”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猝然响起一阵宛若鬼哭狼嚎的声音,并听有人凄厉地竭嘶底里喊道。 “诸葛孔明,你一生立志要匡扶汉室,拯救苍生黎民,如今却投乱世奸臣,弑君逆贼,必遭谴,我等受神尊之意,特来取你狗命~~~~!!” 却听这竭嘶底里的喊声,宛若是积怨万年的厉鬼咆哮一般,就连马纵横的麾下也不由纷纷色变,诸葛亮那两个书童更是吓得颤抖不止,面色剧变。忽然更听有几声战马的惊呼,似乎有几匹战马失控起来,还好马纵横这些心腹都是精锐,很快就稳住了战马。 “装神弄鬼!!马某人光明正大,问心无愧,什么牛鬼蛇神,现形!!”马纵横倒是毫不变色,目光凌厉,厉声一喝,竟充满了浩然正气,如能震慑鬼魔。众人一听,纷纷都是震得一抖,旋即都回过神来。 这时,却又听怪叫连连,四周纷纷冲出了不少的影子,并听有马蹄声起。这些突如其来的不之客都没有拿任何的火把,而且在他们出现的刹那,四周还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气氛。 “众人听令,围住马车,保护好军师!!”马纵横见状,立即大喝一声,双眸在黑暗中如同两颗星辰般,散着璀璨的精光。 “上!!把那诸葛孔明杀了!!”这时,忽然一道厉喝响起,紧接着怪叫迭起,至于马纵横的心腹则迅地依照马纵横的命令,纷纷赶往马车周边,将之保护起来,马纵横则拔出了腰间宝剑,立马停着,并大声喊道:“众人举火,心暗器!!”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果不其然,便听一道道破空的声音响了起来。马纵横的心腹倒也反应是快,一手举起火把,一手纷纷拨出兵器招舞抵挡。时迟那时快,却看有几个飞影朝着马车袭击过去,马纵横一拨赤乌,赤乌嘶鸣一声,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宛若一道赤红色的飞虹,倏地冲了过去。 “死!!”马纵横一声大吼,浑身散着死亡的气息,眼下却是完全被激怒了,恍然间身后还显现出一面浑身萦绕着地狱之火的鬼神相势。 唰~~~!! 一声清脆的声音,却看连颗头颅骤然飞起,陡然几道破空声逼向马纵横。马纵横是一扭身子,挥剑砍去,啪啦啦几声,那些飞镖立即都被震飞而去,并且似乎还击中了一人,听得一声惨叫陡起。 与此同时,却看四周有数十人纷纷冲袭而来,并且还时不时地找准机会投放暗器。 “哇啊啊~!!!”突兀,正听马纵横的那些心腹中的一个,陡然凄厉地大叫起来。 第2053章 卧龙腾起(2) 话此人并无中镖,刚不久只是被飞镖擦破了一些皮肤,可此时却是满脸黑,吐血而倒。 WwW COM “心,这飞镖有毒!!”一人见状,立即反应过来,急声喊道。 “嗷嗷嗷嗷~~!!!尔等这群阴险人,我马纵横在此立誓绝不会轻饶尔等~~~~!!”马纵横一听,顿是勃然大怒,而且这群人恐怕是早有目的而来,目标却并非是他,而是诸葛亮! 诸葛亮的重要性无需赘言,这可是事关下苍生,千千万万条的性命。 马纵横几乎是要咬碎钢齿,眼射凶光,迅冲向一方,撞入人丛内后,乱剑劈砍,不留丝毫余力。这下第一强人威,自然是不同凡响,霎时便见那一处翻倒一片,马纵横转即立即又冲向一侧,一路冲去,连是砍翻了数人。只不过令马纵横惊异不已地是这些人竟然毫不惧死,换做寻常,就算是颇为精锐的军队,见得如此可怕的他,恐怕已生胆怯之心,因而有所犹豫甚至是逃去,但这些人分明就是死士,朝着他们的目标前仆后继! “一群蝼蚁鼠辈,尔等已经激怒我了~~!!”马纵横忿怒极了,诸葛亮不容有失,一声咆哮,浑身气势骤然迸狂涨。 这一下,整个地好像都在颤抖起来,马纵横的威势提到了极点之际,夜空之上好像破了一个裂口有一个乘着巨大血龙的鬼神从而降!! 这威势之劲,足以撼动人的精神,甚至是灵魂。这一时间,大多的死士都猛然停了下来,这其中不少更是瞪眼颤,眼神里充满惊悚之色。 却看那些袭击的人马里,有一人头戴紫阎罗面具,双眸精光凶戾,忽然一拍坐下战马,猛然奔飞而起。 与此同时,却看马纵横快刀乱砍,又是杀翻了一片。另一边,马纵横一干心腹眼见马纵横以一敌众,威猛盖世的样子,各个都是抖数精神,激奋起来,严守在马车四周,一些扑袭而来的死士,皆被众人合力纷纷击退。 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飞马舞刀杀溃一方敌众后,正欲转马继续厮杀,突兀之际,却见一人驰马狂奔,斜刺里拦截而来。 “给我滚开,鬼舞神龙~~!!”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霎时爆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一举手中龙神刃横刀飞砍而去,恍然之际,宛若鬼神舞龙,横扫三界之势,袭向了那来袭的敌人。 “哼!!”那人正是适才那头戴紫阎罗面具的神秘人,这下面对马纵横如此恐怖的攻势,却也没有乱了阵脚,迅地举起手中宝剑挡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骤响,那神秘人霎时间连人带马被震退丈余,有此可见,马纵横此招威势之劲。在四周观看的死士,眼见此状,皆畏若鬼神,一时间都惊住了。 “何妨鼠辈,这般藏头缩尾,不算是英雄!!”马纵横一拨战马,却也察觉出那头戴紫阎罗面具的神秘人的不凡,毕竟普之下,能接下他一刀而不死的人,已然足以登入一流将领的行列。 “鬼神马羲!!”那神秘人忽然咬牙地喊了起来,突兀之际,一拨战马,竟然从战场上撤离。马纵横见状,面色一寒,下意识地正想要追去。不过很快,马纵横却又反应过来,想这很可能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毕竟一旦他离开了这里,恐怕自己的心腹难以守得住那些疯狂死士的扑杀。反之,他留在现场,威慑住那些死士,反而可保诸葛亮无失! “这般心思也想将我瞒过!?”马纵横是一拨战马,陡然往一侧冲去,几个死士来不及反应,霎时犹如快刀斩乱麻似的,几个头颅骤飞而起,血液飞溅。马纵横旋即更是快转马,朝着马车方向杀奔过去。 却看与此同时,那些前来袭击的死士,已经折损大半,而其中死在马纵横手上的人,起码就有二分之一,足显鬼神之风。 “好个鬼神马羲,竟然没有中计!”这时,那头戴紫阎罗面具的男子迅地拔转了战马,眼见马纵横并无追来,反而是往马车那处赶去,不由面色一变,暗暗腹诽道。 不过,同时神秘人却也察觉到自己带来的死士已经所剩无多,心知暗算诸葛亮无望,一咬牙,眼神显出几分不甘之色,呐呐道:“那张鲁还吹捧他那些鬼兵如何如何了得,还大言不惭地,纵是遇上当今鬼神,群而扑之,拼死而战,不定还能将其击杀。如今看来简直就是笑话!!反正这些人与我并无多大的关系,由他们便是!” 那头戴紫阎罗面具的男子呐呐罢,遂是拍马,趁着夜色遮掩,先是逃去了。 不一阵后,却看最后一个死士被马纵横手起刀落地劈开两半,于此战斗暂时算是告一段落。 “快,四处搜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马纵横神色一沉,震色谓道。马纵横麾下几个心腹听了,立即纷纷领命,各往散去。 一阵后,马纵横转了一圈,确定四周安全,遂赶到马车旁,关切地问道:“孔明还有义妹,尔俩可有大碍?” 马纵横话音刚落,马车内随即便传出了黄月英的声音:“义兄我俩夫妻并无大碍,只是适才厮杀中,我听闻这些死士似乎用上了毒器,义兄还有一干弟兄可有受伤?” “死去了一些弟兄,我无大碍,义妹不必多虑。”马纵横听话,神色一沉,眼里闪出几分怒色,毕竟此番他带在身边都是他麾下的亲密心腹,无论是死去哪个,马纵横自然都难免痛惜。 “诶…”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叹息的声音,马纵横眺眼望去,正见有一人从马车内走出,正是诸葛亮。 “快去举火照明!”马纵横见状,连忙向左右吩咐。于是,两人迅举火向诸葛亮那赶去。诸葛亮走下来后,看了看四周的状况,然后向马纵横鞠躬一拜,道:“此番若非主公以及诸位弟兄舍命相救,恐怕亮和月英难逃一劫。” “孔明乃我麾下,你之生死更是涉及下苍生,我自然不能让孔明有任何损失。”马纵横面色一凝,震色谓道。诸葛亮听了,拱手一拜,又是谢过。忽然,诸葛亮皱了皱眉头,往一旁躺在地上的尸体赶了过去,在诸葛亮左右照明的士兵见状,不由有些紧张,急是望向马纵横。马纵横却一举手,示意他们先莫轻举妄动。 少时,却见诸葛亮观察那具尸体已有一阵,又伸手拨弄了一下那死尸的眼睛以及耳朵,旋即站了起来,沉吟一阵后,转身望向了马纵横。 “孔明,你可有收获?”马纵横见状,神色一沉,不由震色问道。 “回禀主公,亮确是已有答案。这些人眼睛黑,耳朵后面布满血丝,再有脸上更有不少凸显而出的黑色神经,如此症状,恐怕是常年服用蜀地之中的一种奇药而造成的!!”诸葛亮眼神沉厉,颇有把握地道。 “蜀地!?这倒是怪了。我的势力尚未涉及蜀地,而且更从无与蜀地中人结过仇恨。当年马孟起攻打蜀地时,却也早已与我断绝关系。莫非是蜀地的人恐怕我会协助马孟起,故派死士前来袭击?”马纵横一听,不由是皱紧眉头,瞒脸疑惑之色地呐呐而道。 “非也。那些贼人的目标在我,并非主公。再,主公的厉害下皆知,那幕后之人除非是个傻子,否则绝不会只派这些人前来暗算主公。”诸葛亮一听,便立即摇头谓道。 马纵横闻言,遂也醒悟过来,颔道:“孔明得对,那些死士的目标确实是你。莫非你在蜀地中结有仇人不成?” “呵呵。这仇人恐怕倒还算不上,应该用竞争对手来形容更为贴切。不过经过今日这事,这梁子却也算是结下了。”诸葛亮听话,淡淡一笑,旋即不紧不慢地道。 “听孔明你的语气,莫非已经察觉是谁了?”马纵横神容一震,忙是问道,眼里却也不由露出几分忌惮之色,毕竟能成为诸葛亮竞争对手的人,绝不简单! 诸葛亮闻言,面色一凝,眼神猝是变得闪亮起来,浑身气势一起,旋即疾言厉色地谓道:“适才主公可记得我过,这些死士恐怕都是常年服用蜀地之中的一种奇药。而这种奇药,据有着令人精神亢奋的作用,以至于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只不过这种药物一旦服用多了,会令人神志不清,甚至是迷失自我。” “哦?世间竟有如此奇药!?”马纵横听了,不由面带惊疑,惊呼而道。 “没错,这种奇药其实传自于蜀地疆外的蛮荒彝族之地,后来不知如何传入了蜀地,更被汉中太守张鲁用于来培养其麾下鬼兵!”诸葛亮倒也是博学多闻,知之甚多。马纵横听话,却是更是疑惑起来。 第2054章 卧龙腾起(3) “张鲁!?孔明你与此人有何瓜葛?” “亮与张鲁倒没有什么瓜葛,不过却与如今在蜀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司马懿有些难以道清的渊源。 WwW COM此人野心非同可,并且善于侧忍,他在曹孟德的麾下,只怕是一直在等待机会。不瞒主公,此人曾经派人来找过我,并许诺只要孔明愿意为他所用,除了下之外,一切皆可让孔明挑选!”诸葛亮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忽然抛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马纵横一听,顿是面色勃然大变,竖眉瞪眼喊道:“竟然是这司马懿!!此人还妄想孔明你相助于他,好大的野心!!” “主公似乎对此人也有了解?”诸葛亮见马纵横反应颇大,不由也露出了几分疑色。 马纵横一听,不由冷笑几声,道:“我和此人的恩怨非同寻常,此人身后有司马家撑腰,司马家经过几代人的积蓄,实力深不可测。而那司马懿正是依靠着他背后家族暗藏的势力,屡番算计于我!!” “哦?依亮对这司马懿的了解,此人不会轻易结怨,但却唯独对主公三番五次地出手,只怕他对主公是极为忌惮。若亮所料无误,只怕那司马懿此番不知从何得知了消息,知道主公要与亮相见,为防主公和亮两人联手,他便假借张鲁之手,来个借刀杀人,想要尽早将亮铲除!”诸葛亮面色沉凝,很快便有所分析。 “可这又怪了。若是他早有消息,为何不赶在我尚未来到之前,让那些鬼兵前来袭击孔明你呢?” “不瞒主公,亮颇有几分虚名,这些年常遭人所跟踪打扰,故每每都是行事十分低调隐秘,每到一处地方停留,只要是过一日以上的,都会事先打探过地形,并布上一些简单的迷阵。而在今日,亮料算以主公的脚程,理应差不多能够赶到,遂教人提前解开迷阵,不过却又有吩咐,只要等主公一行人进入龙门山后,便又重新再布置。可这些鬼兵却依旧能够进来,倒也奇怪了。” “不知孔明今日是安排何人布置?”马纵横听也觉得事有跷蹊,不由沉色问道。 诸葛亮听了,面色微微一变,道:“乃寄养在亮家中的几个食客,这些人功夫不错,并且当年在下都有不错的名声,平日里就住在卧龙村中,平时也为亮打点一二。亮见他们皆是忠心,此番前来这龙门山,却也怕会半途遇上不测,故让他们一同前来,充当护卫。” “嗯。这倒是得通了。若是你这些食客之中,有人早已被司马懿所收买,并且在你决定出之前,便想方法通知司马懿。司马懿得知之后,遂向张鲁借兵,不分昼夜的赶来的话…” “这般时间恐怕也实在太赶了,就算这些人在途中换马,来解决马力的问题,但这人的体力却也是有限的。”诸葛亮听话,眉头微微皱起。 忽然,马纵横面色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且慢,若是这些人一路用药,以来亢奋,或许却又不同了!” “这…”诸葛亮听了,微微一怔,顿了顿后,道:“或许也能得通。但亮却又有另外一个疑虑。主公却想亮虽然只是简单的布置,但绝非这些九教三流之辈能够破解的。” “这或许是其中奸细见我进入龙门山后,为了接应司马懿的人马,并无重新布置?” “这却又不可能。亮在山顶之上,自能观其奇妙,若迷阵并无重新布置,绝瞒不了亮。” “照孔明之意,莫非这背后有高人相助?” “嗯,高人倒也算不上。亮只不过简单地布置,但是可以确定地是此人绝不简单。”诸葛亮面色沉凝,罢,不禁露出几分疲色。马纵横见状,不由道:“如今色不早,想孔明你也是倦了,还是先回马车歇息。若是不能赶路的话…” “主公不必多虑,这些鬼兵未能成事,不定还会再有人前来袭击。此地不宜久留。”诸葛亮轻一举手,肃色道。 “好吧!”马纵横却也和诸葛亮有着同样的想法,毕竟诸葛亮对于他乃至整个下苍生来都实在是太过重要了。于是马纵横一沉神容,吩咐左右,准备上路。诸葛亮见马纵横厮杀一夜,却也好心相劝,让马纵横到马车里歇息,他与黄月英骑马便是。马纵横自然不肯答应,婉言拒绝。至于那些死去的弟兄,因为身上有毒,马纵横也不敢让弟兄们去安葬,遂教人焚烧其尸,期间马纵横屡屡露出不忍痛惜之色。 却当夜五更时分,只看色渐渐露出鱼肚皮的颜色,在一处山顶上,只见一人屹立于山顶之巅,观看着地之色。 仔细一看,那人却是十分地年轻,脸上还有着几分稚嫩,不过神态倒是显得颇为成熟,正负手而立。 这时,有一身穿黑色紧身夜行服的男子赶了过来,单膝过下,毕恭毕敬地道:“公子昭,马纵横那麾下武艺了得,我等一路追杀,折了几个弟兄,却还是被他给逃去了。不过此人中了我一箭,箭上涂有毒药,这除非有大罗神仙搭救,否则他两日之内,必定暴毙!!” “嗯。辛苦你了。”那被称为公子昭的人,转过身来,颔而道,竟还是个少年郎,并且长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颇是英俊。 “对了,那人回来了。不过只有他一人,恐怕这任务是…” “诶,我早过,父亲此番太过急于行事,还浪费了一颗上好的棋子。经过此番打草惊蛇后,恐怕诸葛孔明肯定对身边的人谨慎许多,再想安排细作在他左右,难矣!!可惜啊,若是父亲早听我,让那棋子把诸葛孔明趁早杀了,这便一了百了!”公子昭面带几分失望的神色,摇头道。 “竟然公子昭以及大楼主对这诸葛孔明如此之忌惮,何不立即纠集附近的风满楼死士,一举把诸葛孔明击杀了?” “不!如今那诸葛孔明身边有那马羲在侧,加上我等已经打草惊蛇,对方肯定会有准备!更何况,这一行人再走不远,便能进入马羲势力的范围之内,我等就算派再多的人去,恐怕也是徒劳。罢了罢了,这恐怕是意注定,不过好事多难,这皇图霸业,自然更需要耐心。”那公子昭罢,年纪的他浑身竟然散出一股江山舍我其谁的气势,一看便知绝非寻常之辈。 正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豪杰且未尽,后浪却来推前浪! 大约五日过后,在濮阳城外,却见一干文武大臣早已在城郭之外迎接。 不远处,一行人徐徐而来。却看在那些文武大臣中,为一人,白斑斑,神态肃穆,颇有威严,正是马纵横麾下最为德高望重的老元臣—王朗是也。 “回来的可是主公!?”王朗眼见前方来人,却是罕有地禁不住激动,毕竟马纵横此番前往中原,可谓历险无数,甚至还背负了弑君者的罪名,王朗一直是忧心忡忡,不久前有又听闻马纵横遭到一群刺客的行刺,可把王朗这老心脏都给吓出来了。 “是主公!!王老真的是主公回来了!!”在王朗身侧那人正是陈到。却虽然濮阳城坚固,但马纵横麾下各大战将都有军务在身,于是在不久前庞统下令将陈到调回了濮阳城,以防万一。话如今的陈到倒也并非当年的愣头青,这些年来他建攻无数,常胜不败,并且当年在河东一役中表现出色,麾下更有一支极为精锐的白毦精兵,甚至不少人都认为陈到将会成为马纵横麾下下一员大将。 而正是如此,庞统才会从众人之中,选择将陈到调回濮阳。 “哈哈哈哈~~!!上苍保佑,主公终于平安回到濮阳城了!!实乃兖州之大幸,下苍生之大幸也~~!!”王朗一听,不由是大喜过望,震色喊了起来,旋即便命众人赶往迎接。陈到等一干文武连忙领命。 不一阵后,正见两行人马相遇。王朗见着马纵横,连忙下马,其身后的一干文武却也不敢怠慢,纷纷下马,并紧接随着王朗一同跪了下来。 “我等叩见主公!!” “诸位请起,不必施此大礼!!”马纵横见状,神色一凝,是喊道。王朗等人随即才站了起来。忽然,王朗神色一板,却见马纵横身后有一架马车,不由冷声而道:“哼,不知这马车内是何方神圣,我家主公乃万金之躯,尚且以马驹代步。莫非这里面的人,比起我家主公还要尊贵不成?” 王朗话音刚落,却听马车内很快便传出了一阵女子的声音。 “嘿嘿,许久没见,王老你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毒啊。” “嗯!!?”王朗一听,不由白眉一皱,很快脑海里回想起一个满脸都是豆皮,却又十分活泼的丑女子。 第2055章 卧龙腾起(4) “哈哈哈~!王老稍安勿躁,这里面坐的确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王老可知此番我把谁请来了?”马纵横灿然大笑起来,还故作神秘地挑着眉头,向王朗问道。Ww WCOM 王朗倒是早就从飞星那里得到了消息,一板脸色,却不答话。马纵横见状,不由神色一怔,暗道不好。 这时,却见马车内有两人纷纷走出,一男一女。众人见了,不由都有一种惊为人的感觉。却见那男的,一身洁白无瑕的鹤氅,手指乾坤鹅毛扇,剑眉星目,眼神闪烁光,更有飘飘然的神仙之气。至于那女的,美艳动人,一袭鹅黄长裙,加上她精致的五官以及独特的气质,简直如神女下凡。这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犹如不吃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 “好俊的一对男女,尤其那男子,浑身更是隐隐散出神秘莫测的气息。主公这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卧龙现身么?”陈到看了一阵后,不由惊叹地向马纵横问道。陈到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好奇地向那男子打量起来。 “呵呵,某不过一介山村野夫,幸得主公器重。当日在龙门山上,主公一番言辞,更如玄雷灌顶,令某茅塞顿开。知遇之恩,万死难报,立身为仁,拯救苍生之志,更不可辞也!故投身主公麾下,愿为马前卒,效以犬马之劳耳!”却听那男子一出口便是不凡,众人听得不由都是神色抖数,暗暗吃惊。 “哼!!这场面话倒是得很是漂亮,却苦了我主,苦苦等候多年,三番四次吃了闭门羹,如今终得贤才,只盼这贤才倒是有真材实料,莫要辜负了我主一番苦心,否则可就成了下人的笑话了!!” 那男子话音刚落不久,王朗的讽刺随即而至。而在男子身侧的女子听了,似乎颇为不喜,一皱她那可爱的鼻头,便要反驳。这时,男子却是走前了一步,笑容可掬,率先回应道:“王老所言极是。亮定当谨记在心,时刻引以为戒。况且王老可是主公麾下的老元臣,这些年来为了兖州的安稳付出许多,功绩赫赫,亮自当多多请教。” “哼,老夫岂敢!?卧龙先生才华举世无双,否则我主岂会如此诚以相待?有此待遇,这自古以来,却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老夫只盼卧龙先生的才能果真对得起我主为你付出的诚心!”男子听上去是彬彬有礼,但王朗却听出其中的暗讽之意,不过这在现场,除了王朗还有少数几人之外,其余人却都没有听出其中深细。 却,男子只王朗安稳兖州有功,却又提及他乃马纵横麾下的老元臣,其实在暗讽王朗虽然追随马纵横多年,但却只是在内政有些表现,军功上却寥寥无几。敢如此正面暗讽王朗的人,在兖州之内可没有几人。不过男子高明就高明在他对于王朗的回击,却又没有几人能听得出来,其余人多数听出来的都是男子彬彬有礼的一面,若是王朗对此勃然大怒,反倒是失了气量和身份。 “哼哼,好个诸葛儿,如今才刚新投主公麾下便如此气焰嚣张,若日后他得主公宠信,岂不是无法无了!?再加上,主公对他那义妹又是宠爱有加,诸葛儿娶得主公的义妹,便是主公的妹夫,有了这层关系,他自然更是肆无忌惮!看来日后定要好好打压,磨一磨他的锐气!!”王朗脑念电转,眼里隐隐着骇人的精光。 却那对让众人惊为人的男女正是诸葛亮夫妇。这时,黄月英见王朗眼里光,望向自家夫君的眼神,更是不怀好意,不由颦起眉头,低声向诸葛亮提醒道:“夫君那老东西可不好惹,此人作风严厉,眼里不能掺一颗沙子,当年我和义兄研究匠造之术,就被他叱为研究异术,还义兄当时不求上进,不务正业呢!” “哦?”诸葛亮听话,不由低声答了一句,虽然他早就知道王朗在兖州位高权重,深得马纵横的敬重,却没想到王朗竟然还敢如此不留情面地喝叱主君,直言自家主君不求上进,不务正业! 当然由此可见,王朗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而且马纵横对他的看重亦是非同寻常。 “好了。当日孔明夫妇曾屡番把马车相让与我。倒是我不习惯坐这马车。再孔明乃是文人,体质纤薄,我义妹又是女流之辈,坐这马车也是合情合理。当然,若是换了是王老你,我却也是一样相待的。”这时,却听马纵横喊了起来,话马纵横可是为数不多听出诸葛亮言辞里暗讽之意的人之一,诸葛亮的口才他可是清楚得很,更不万万不想看到重演历史中诸葛亮骂死王朗的一幕。 王朗一听,不由精神一震,有了马纵横最后的一句话,心里倒也舒畅了许多,忙是深深地朝着马纵横作揖一拜,道:“老臣能得到主公如此相待,实乃三生之幸哉!敢不肝脑涂地,效以死命呼~!!?” 王朗此言一出,众人皆觉马纵横善待麾下,纷纷都露出激动之色。不过大多人却没听出王朗言外之意,王朗的另一层意思是告诫诸葛亮,竟然他能得到马纵横如此宠信,当应如其所言一般,肝脑涂地,效以死命! 诸葛亮并非愚蠢之辈,他可是被马纵横誉为震古烁今,未来数千年也无人能出其项背的旷世奇才,自然能够听明白王朗的话,遂是神容一肃,面容沉厉地应道:“王老所言极是,亮自当引以为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却听诸葛亮话音一落,浑身猝然升起一股惊人的气势。那是一种能够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气势,仿佛只要有他在,便能料以敌先,制胜立局! 众人见了,又是诧异连连,甚至隐隐有一种感觉,眼前这诸葛亮似乎比起他们的军师‘凤雏’庞统还要厉害。话,庞统给人的第一眼感觉,一看就能察觉到他那傲世无双的才能,比起诸葛亮更要霸道,显露无疑。而诸葛亮却比庞统更要深沉,深不可测,好似早已把一切料算其中,并又充满了神秘。 “哼。”王朗默默地眯起了眼睛,似乎也察觉到了诸葛亮的厉害之处。话,王朗虽然尚未见识过诸葛亮的本领,但诸葛亮自身带有的气势实在是无与伦比,足以在第一眼的感觉,便令寻常人心悦诚服。 “一路奔波,我却也是倦了,加上许久没有归家,我也是十分想念家人。诸位不如随我先回城中,今夜再商议大事如何?”忽然,马纵横带着几分愧疚和思念之色地喊了起来。王朗一听,神色一变,犹豫了一阵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主公事务繁重,又要时常亲自领兵出战,与家人聚少离多,实在是苦了主公,还有主公的家人。还请主公回去后,好好歇息,与诸位夫人好好相聚。至于这下大事虽重要,却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王朗话音一落,众人也不禁感慨愧疚,怨恨自己并未能替马纵横分忧,遂是纷纷劝。 “嘿嘿,我也许久未见诸位嫂嫂,义兄我!”这时,在诸葛亮身旁的黄月英一挑眉头,正想随马纵横一同前去,不过话到一半,却被诸葛亮示以眼色阻止了。 “诶,主公此番历经险难,想必诸位夫人肯定都是十分忧心,你便让主公好好与诸位夫人相聚吧。”诸葛亮低声道。黄月英倒也懂事,经诸葛亮这一提醒,便是明白过来。 “哈哈,孔明不必多虑。诸位夫人却都是明白事理的人,想必对妹她们也是多有牵挂,而且对于妹的夫君,她们也早就想要见上一面。孔明你就和妹一同随我回府吧。”殊不知马纵横已经听到了黄月英的话,并且也猜到了诸葛亮向黄月英低声在什么,笑着道。 “主公好意,亮心领了。不过正如王老的,这下大事却也不急于一时,我俩夫妇迟些相见倒也一样。主公还是好好与诸位夫人相聚相聚吧。毕竟安家治下,这可是男人不可避免的两件大事。” “对对对。大哥你还是好好陪陪诸位嫂嫂吧,明日我等再来拜访便是。” 诸葛亮刚是拱手罢,黄月英便随即接话谓道。 “好吧。”马纵横点了点头,这时脑海里却已经全都是诸位夫人的身影,此时的他却是恨不得插上双翼,飞回府中与诸位夫人相聚。 秋风萧瑟,征北将军府中,一切大多如旧,变的府中植被的颜色。却看前院两侧的槐树,叶子已经黄,风一吹,几片叶子落下,其中一片,轻若鹅毛,缓缓地落在了马纵横的肩上。 马纵横轻叹了一声,看着前厅那几道倩影,心里满满地都是不出的愧疚。 却看两道倩影先是赶了出来,步伐有些踉跄,似乎十分紧张而又激动。 第2056章 铁汉柔情(1) 左边的一人,身穿淡红色的牡丹长裙,长扎辫,一对英眉,令她看上去颇为英气,虽然已经上了一定的年纪,但却颇有风韵,正是北宫凤。Ww WCOM 而在右边那女子,却是美得不胜可物,鹅蛋脸,柳叶眉,美目盼兮,如有光华流转,一袭梅花白衣裙子,青丝飘动,如同九之女,正是桥缨。 二女美眸含光,似有泪珠流转,令人看之神伤。 马纵横却是笑了起来,轻轻呐道:“我回来了。” 马纵横话音刚落,桥缨便是嗔怒地骂了一声‘坏蛋’,可她身体却是十分地老实,马上冲了上去,扑向了马纵横。马纵横轻张双臂,将桥缨抱入了怀内,想要安抚,可桥缨却已经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北宫凤却也何尝不盼望马纵横的拥抱,可桥缨在众夫人之中年纪最,又是最后嫁入门的那个。北宫凤作为众夫人中的二姐,自然是要相让的。 马纵横轻抚着桥缨的后背,并望向了北宫凤,投以愧疚之色。北宫凤却是轻拭眼角的泪水,灿然一笑,比起当年的她,却是成熟了许多。 “夫君!”这时,却又见一女赶了出来,那身穿蓝色素裙,但这却丝毫掩饰不了她娇艳绝世之美,面貌与桥缨又有几分相似,正是桥婉。 话众女之中,桥婉最是多愁善感,脾性温婉的她,平日里常常思念起马纵横都不由泫然泪下。这下见得日夜思念的夫君归来,桥婉想多没有来得及多想,便也扑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忙是张开一条手臂,也把桥婉搂入怀内,姐妹两人一齐在马纵横怀内哭起,令马纵横一时无言,只有连连叹气。 大业未成,苍生尚且受难,众人之志,不可负也,他如何敢享这齐人之福? 姐妹两人哭得梨花带雨,一时倒有收不住,却又对马纵横的怀内十分依恋。却也不知哭了多久,北宫凤在旁痴痴地看着马纵横安抚桥氏姐妹两人,眼里都是满满的羡慕之色。 这时,倒是桥婉想起了还有两位姐姐,这才不舍地探出了头,一脸幽怨又是不舍之色,道:“夫君…大夫人还有三姐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嗯。”马纵横对于桥婉的期待,却是无言以对。他心里却是明白桥婉心里是多么想与自己再相处一阵。 “呜呜~”听了桥婉的话后,桥缨也有了反应,刚把头探出来,但却也又一咬ne,露出几分不甘之色,旋即竟抓住马纵横一臂,张嘴便是咬去。 “妹妹你!”桥婉看了,不由大惊,惊呼起来。可桥缨却是毫不留情,狠狠地咬了一口,才肯罢休,然后退开几步,从马纵横怀中离开,瞪眼蹬脚嗔怒道:“你这坏蛋,简直可恶极了!” 马纵横望着桥缨,却是明白桥缨心里满是委屈,以她的相容面貌,绝对是能够嫁给一位独宠于她的之骄子、盖世英雄,可如今她却要与四女平分夫君,并且常年鲜少能与夫君相伴,马纵横心里有愧,满满都是愧疚。 “妹妹你岂可如此胡闹,夫君为国事为下事,一路奔波操劳,如今好不容易才能回家一趟。我等姐妹当应好好服侍左右,你岂可伤他?”桥婉见了,却是急得泪水都快要流下来,连忙冲到马纵横身旁,抓起马纵横被桥缨咬到的手,却看桥缨的牙齿印深深地陷了进去,有些地方更是咬破了皮,心疼得流水直下。 “婉儿,别责怪缨儿。我马纵横立名于世,争霸至今,一向问心无愧,对于苍生无愧,对于臣下无愧,对于众多随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无愧,可却唯独对于诸位夫人,我是满满的愧疚。奈何下未平,苍生苦难,马某人心中虽有诸位夫人,却不敢想,不敢念……” 终于,马纵横再次开了口,这次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把心中的无奈、苦闷以及真实的想法,毫无保留地了出来。 铁汉柔情,最为强大的男人,却也敌不过女人的幽怨。 马纵横心中愧,却又充满无奈,到心坎时,眼里竟也有几分泪光闪烁。 听了马纵横的真实想法,桥氏姐妹再也忍不住,又是哭得梨花带雨。 “呵呵,夫君回来,可是好事。两位妹妹可不能哭。”这时,却听北宫凤走了过来,并搂住了哭成泪人的桥缨。马纵横则挽住了桥婉的手,好生地安抚。 一阵后,桥氏姐妹终于停了下来。北宫凤轻叹一声,道:“夫君你先进去看看大夫人还有三妹吧…” 北宫凤面色不好,尤其到三妹时,眉头更是不禁地皱了起来。马纵横看得心头咯噔一跳,忽然间身体抖起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周身。这时,桥婉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急是松开了马纵横的手,退到一边,道:“夫君你快进去吧。” 马纵横听话,心里更是不安,又见桥缨满是怨恨地看着自己,再也忍耐不住,连忙迈步便往前厅冲了进去。 须臾,马纵横冲进了前厅,却看两女正是坐着,看到他后,忙欲站起。马纵横一眼便是先看到了王莺,却看王莺一身朴素的白色素衣,涂有淡妆,依旧是冷艳,但冷艳中却又几分虚薄,犹如一朵即将凋零的白花一般,我见犹怜。马纵横面色骤变,咬紧了牙,急是冲到了王莺的身旁,并急道:“别起来,快坐下。” 王莺听了,轻叹一声,却看旁边那女,雍雅贤惠,姿色风韵,一身蓝锦雕花长裙,衬托出其曼妙的身材,比起王莺显得消瘦的身材,却是更要出众几分。可马纵横从进来之后,却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她。不过她却无怨无悔,一心只想着夫君,并向王莺安抚道:“妹妹你便听夫君的,别多礼了。” “诶…都是妹妹这身体不争气。让大夫人委屈了。”王莺听话,摇了摇头,随即坐了下来。 原来在王莺身侧的女子,赫然正是马纵横所娶的第一个夫人,更是众夫人之的王异。 很快,马纵横赶了过来,半蹲在王莺的身侧,满脸都是紧张之色地挽住了王莺的手,急切地道:“莺儿你这神色为何如此之差?” “夫君,我无大碍。你刚回来,还是先与大夫人几句吧。”王莺笑了笑,遂是转眸望向了一旁的王异。马纵横闻言,神色不由一怔,下意识地也朝着王异望了过去,当他看到王异那清澈温婉的眼神时,心里猛地又是一揪,满满都是不出的愧疚。 “呵呵。妾身最早嫁于夫君,与夫君却也是老夫老妻,有些话就算不,心里却也明白。只要能见到夫君平平安安,对于妾身来,那比什么都好,又何必在意于一时的相聚?更何况夫君乃是成大事的人,妾身更万万不可拖累夫君,延误苍生大业。”王异淡淡一笑,随即轻描淡写地了起来。 王异可谓是深明大义,甚至为了不让马纵横担心,还反而替马纵横解释起来。这底下最强的男人在旁听着,却也不禁眼眶红,更在心中不由腹诽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马纵横十分庆幸,自己能娶得如此贴心而神明大义的夫人,而且王异能力出众,兖州有如今荣华的一面,王异更是功不可没。 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马纵横若没有王异这个背后的女人,那是绝不可能打下如今势力庞大的根基! 而马纵横对于王异早已出了寻常爱情的定义,在马纵横心目中,王异永远都是他最为信任、不可分离的亲人! 王异的付出以及伟大,无需赘言。这个女人不但取得了马纵横的敬重,就连马纵横辖下势力之内,上上下下的文武,无不对她也是十分地敬重。 “夫君,你还是好好陪陪三妹吧。三妹的身体不是太好。诶,都是我这做大姐的失责,平日里只顾着忙里忙外的,太少关心她了。以至于她…”王异露出几分愧疚之色,神情隐隐带着悲伤,话到一半,却留意到了王莺投来的眼神,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遂是转身离开了。 马纵横见状,心如火焚,连忙急转过头,望向王莺,强压心中的焦虑,柔声问道:“莺儿,你身体到底如何了?” 王莺却是眼望着离开的王异,轻声答道:“夫君你别怪大姐,你却别看如今的兖州是风平浪静,欣欣向荣。所谓树大招风,如今兖州的商业太达了,大姐管理着兖州近乎六、七成的商业事务,平日里遇到的难题可多了。我虽然没有特意去了解,但平日里从几位姐妹那里却也颇有耳闻。夫君你虽然实力强大,但毕竟还是汉臣,只要你一日未曾称王称弟,你一日还是汉臣的身份,这兖州名义上还是属于大汉的。许多世家、商贾都眼红着夫君手中积累的财富,千方百计地想要从中分一杯羹,他们虽然惧怕夫君你。” 第2057章 铁汉柔情(2) “但大姐毕竟是女流之辈,他们虽不敢明刀明枪地来抢占地盘,但暗地里却偷偷地联合在一起。WwWCOM不过他们倒是觑了大姐,大姐智慧过人,身旁又有甄夫人以及二姐、五妹相助,故得以与之周旋。前不久,据这些世家以及商贾之辈,在大姐手上狠狠地栽了一把,亏了不少,之后又听主公夺下了洛阳,回归在即,倒也是服了软,纷纷前来拜访赔罪。你却不知大姐,愣是没有给他们任何的好脸色,喝叱一番,又是让他们赔了一大笔钱,才肯答应让他们继续留在兖州,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却看王莺起王异的事迹时,得是眉飞凤舞,精神奕奕,本是有些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倒是马纵横听了,立即眼射凶光,他心里本就恼怒,愧疚难当,有气难,这下听到这些鼠辈竟然趁他不在的时候,联合起来欺负他的女人,这口气自然吞不下去! “哼!!我看这些鼠辈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这便下令,让麾下的军队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任凭异儿处置!!我马纵横的女人,也是这些鼠辈可以欺负的!?就算异儿杀了他们,也不为过!!”马纵横雷霆震怒,忿声喝道,罢便要起身,王莺听了却是面色一变,连忙抓住了马纵横的衣袖,喊道:“不可!有关此事,大姐却也和我过,当时她,在商言商,她之所以不希望用上夫君你的势力,正是希望商场上的事情在商场上解决。否则她却也不需要等到夫君你回来,单凭仅仅一个濮阳城的兵力,便足以教他们屈服!可大姐却又,所谓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在商场上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终究非是正道,反而会因此把兖州内的商贾都吓跑了,那些世家见势不妙,与其终日忐忑为人,倒不如举家迁移,搬走干脆。如此一来,兖州的经济不久必定消退。而夫君的民望更会因此大打借口。大姐还,夫君要想一统下,拯救下黎民,有两样东西是最为重要的。一,则是民望。所谓得民心者得下。二,则是钱财。二姐,打战打战,别看拼的是人命,可拼到最后拼的却是钱财。毕竟如今下大乱,民不聊生,下百姓迫于生计,只好纷纷投军。因此只要有钱就不怕筹建不了军队。而夫君征伐下,军备筹备需要钱财,粮食筹备也需要钱财,养军队更是需要钱财。所以,大姐了,如今夫君在众多诸侯中,可谓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毕竟只要兖、冀两州尚在,那么便能保证源源不绝的钱财流入夫君你的囊中。这当然,兖、冀两州各地的龙头商业,都是主公的家业,这自然难免别人会眼红。不过大姐倒是怀疑,那些造反的人,恐怕背后是有人支持,在她暗中打探之下,现他们经常有来历不明的资金支持。当时我看大姐起此事时,看她甚至不禁露出几分惊险之色,幸好她最终在王老的出面之下,兖州几个最大的世家纷纷出资,这才让大姐缓过气来,从而赢下了这场商业战。”王莺得有些激动,呼吸似乎变得有些困难起来,马纵横见状,连忙赶到一旁,斟了一杯茶水,然后递给了王莺。王莺见状,笑了笑,然后接过了杯子,抿了一口,神色这才好了一些,道:“所以,夫君你此番回来,理应好好犒劳一下大姐。当然,大姐那人,却也不求功名。她心中想的,夫君想必你也清楚。她只盼望夫君你一切都好。实话,像大姐这般贤惠能干的奇女子,实在是世间罕见,若非我是女儿身,我肯定也会动心。” “那是,那是。我家大夫人肯定不同凡响!”马纵横听了,故意一插虎腰,一副自豪的样子道。王莺听了,不免有些希望,虽然她是敬重王异,但却也希望得到夫君的称赞。马纵横见了,眉头一挑,忽然走到王莺身旁,不等王莺反应过来,一把抱起了王莺。 时间宛若静止,回到了当初的美好,两人四目凝望,尽是柔情爱恋。 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了王莺几根丝。马纵横笑了起来,把头轻轻地凑向了王莺,王莺有些吃惊,有些害羞,刚想话,却被马纵横吻上了。 忽然间,这不知在心中积累了多久的幽怨,荡然无存,心里充斥着满满的都是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马纵横轻轻地抬起了头,向王莺咧嘴笑道:“我家夫人各个貌美如花,莺儿你虽冷艳,但却比谁都要善良,我知道你只是不善于表达,但不碍事,以后心里若有委屈,尽管和为夫我。就算你是要上的星星,为夫也都想尽办法给你摘下来。” “哼,登徒浪子,尽会些哄姑娘的话。”王莺羞涩,不由撇过了头,不敢去望马纵横炙热的眼神。 “哈哈哈哈~~!!”马纵横听了,大笑起来,忽然一用力,便把王莺整个人拖了起来,王莺又是吓了一惊,只好着急地双手搂住了马纵横的脖子。 “嘴巴虽是这般,但身体倒很是老实。哈哈哈~~!!”马纵横又是大笑,随即又想凑上去亲。这回,王莺倒没那么容易让马纵横得逞,一把推开马纵横的大脸,另一只手狠狠地捶向马纵横的胸口,一边挣扎,一边娇呼道:“你快放开我!!” “哈哈哈,我就不!!任你如何捶打,我就不放开!”马纵横故意逗着王莺,着还一边凑上去亲,连亲了王莺好几口,这才满意地把王莺放了下来。 “哼哼,脏死了。倒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惹了多少野女人,讨厌死了!”王莺一边擦着脸,一边用一脸嫌弃的样子嗔怒道。马纵横听话,立即露出一脸无辜的样子,道:“夫人你可别乱,我这有时间都恨不得回来看你们,哪有时间去招惹野女人。” “谁知道你得是真是假。洛阳城内的女人可都娇媚得很,你可别想骗我,别忘了你我就是在洛阳相识。”王莺罢,神色忽然一变,嘴角上扬,脑里不由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当时的她,仗剑走涯,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却也是英雄儿女。而那时的她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与一个西北边疆的野子结上姻缘,还为他诞下了子嗣。 不过如今想来,马纵横确实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他如今已成为了称霸一方的盖世英雄,而且他更有一颗为下苍生效以立志的心,这恰恰正是她当年的愿望。 时间荏苒,经过了这些年后,王莺才明白当年她的愿望是多么的可笑,毕竟凭她一个女流之辈的力量,实在是微乎其微,想要拯救苍生,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庆幸地是,她嫁给了一个盖世英雄,她相信她的男人有这个能力为苍生平以乱世! 念头一转,王莺望向马纵横的眼神不由炙热了起来。马纵横笑了笑,道:“怎么?丫头片子,是不是对我动心了?嘿嘿,这也难怪,你夫君我可是下最强的男人,苍生的希望,任哪个女子见到你夫君我,肯定也会动心。” 马纵横故意挑逗,心里却已经准备好王莺的毒舌反击。不过奇怪地是王莺这回倒没板脸色,反而灿然笑了起来,这一笑简直惊为人,如同冷霜结花,美不胜收。 马纵横看着却也是看呆了。 “傻瓜。”王莺轻轻地道了一声,然后走向了马纵横,满是温柔爱恋的样子,凑向马纵横的脸额,主动地亲了一口。马纵横身子一抖,几乎把持不住。 这时,王莺却搂住了马纵横的手臂,轻声道:“夫君,陪我到后院走走可好?” “好。”眼看着王莺充满期待的眼神,马纵横这回没有贫嘴,而且几番到了嘴边想要问的话,也没问了出来,他看得出来王莺似乎不愿提及她的病情,马纵横却也不想坏了如今的气氛。 当夜,在濮阳大殿的后堂内,马纵横怒目圆瞪,忿声喝道:“华旉你不是号称下第一神医,这么多年,我供你研究的花销,几乎可以组建起一支数万人的精锐了!!可如今需要用到你的时候,你竟然,你竟然!!!” 却看,马纵横似要咬碎钢齿,激动得整个人有一半已经提了起来。话,马纵横虽有鬼神之名,但他却鲜少会对自己的麾下,尤其是他看重的兄弟动怒。华旉与马纵横相识多年,华旉更曾经救过马纵横几番的性命,若非急不可耐,马纵横绝不会如此动怒。 遭到马纵横如此喝叱的华旉,却是面色悲切,没有任何的怨气,反而摇头道:“是我辜负了主公。可三夫人忽然患此怪病,旉一时却也无从下手,只能先开药为三夫人抑制病情。” 第2058章 铁汉柔情(3) “岂不料三夫人对主公以及易公子过于思念,这思念成疾,使得病情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加重。 WwWCOM旉也是无能为力啊…” “别给我这屁话!!什么无能为力,你华旉的能耐我比谁都清楚,若没有你,我早就归了!!当年我与吕奉先一战后,又遭到贼人袭击,几乎战死,可你却还能从鬼门关中把我救出来,如今我家夫人能吃能睡的,你竟还治不好!!?”马纵横猛地一拍奏案,整个人站了起来,那双可怕的眼睛瞪得好像要飞出来似的。 “诶。旉确实是有一个方法,可这风险太高,若是换了其他人,旉倒是还敢一试。可三夫人乃是万金之躯,若有何错失,只怕影响了主公。而如今主公的势力正处于极为关键的时刻,一旦旉治疗失败,岂不误了下苍生,这罪名旉是万万不敢当啊!”却看华旉依旧如同当年那般的邋遢,一头乱糟糟的头,衣裳也是十分朴素,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而且消瘦了许多。按理来,以马纵横给华旉每月出的丰厚俸禄,足够华旉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但是华旉却把他的俸禄多数用在他的研究上,平日里又对他的学生多有帮助,以至于他如今还是穷困潦倒的样子。 “华旉!!”陡然,马纵横一声大喝,华旉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忙是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眼睛一眯,问道:“莺儿到底患了什么怪病?” 华旉听话,不由犹豫,但被马纵横又是一喝,吓得连忙答道:“回禀主公,夫人时常胸口闷,严重的时候还会吐血,我请大夫人替我检查过,得到的结果恐怕是夫人胸口附近长有一颗肿瘤。这肿瘤若不及时切除,只怕会不断扩散,假以时日,恐怕…” “肿瘤!!?”马纵横一听,如遭到晴霹雳,瞬间失了神,身体随即开始抖起来。马纵横岂不知肿瘤的严重性,心头已经乱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且问你,若你开刀,有几成的把握?”不知过了多久,马纵横抬起了头,红着眼睛向华旉问道。华旉一听,吓了一跳,原本他还以为马纵横是万万不会让他开刀切除的,毕竟这风险太高,而且其中的顾忌太多。不过如今看来,马纵横倒是十分地开明,也十分清晰地明白到病情的严重性。 “五成!”华旉一震神色,望向马纵横答道。其实,华旉心里顶多只有三成的把握,但他却不愿意辜负马纵横的期盼,而且他却也相信自己,若是准备充足,全力以赴地话,能把这机会提升到五成! “五成!?”只不过对于马纵横来,五成的机会却还是远远不够的,他希望地华旉起码有七成到八成的机会,当然最好华旉是有十足的把握。但马纵横却也清楚以如今的医学条件,能达到五成已经是乎想象了。 “这还是三夫人愿意配合,调养身体之后,才有这五成的机会!”华旉面色一沉,却也不敢有所隐瞒,如实地向马纵横道。 “夫人那里,我自会安排!华旉,钱财方面你无需多虑,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提出,就算是散尽家财,我也非要把夫人的病治好为止!!”却听马纵横声音铿锵有力,别人不知道马纵横有多少家财,可华旉却是知道一二。以马纵横如今的积蓄,起码可以将下三分之一的土地全部买下来。而马纵横却不惜用散尽家财的代价来治好王莺,足以看出马纵横对王莺的看重。 “这倒不必。三夫人确实是需要一些药材来调养,但却也不至于要让主公你家财散尽。” “别废话,反正需要钱的方面你尽管便是。当然,若是有些珍贵的药材你那里没有的,你便出来,我这就派人前往采集或者购买!”马纵横眉头一竖,震色喊道,其实从今日所见几位夫人的神情上,有关王莺的病情严重性,一开始他便心里有数。而当华旉出王莺体内有肿瘤的时候,马纵横虽然是如遭晴霹雳,但后来听到华旉有五成的把握,他心里却也稳了一些,毕竟起码还是有机会的,而他需要做的那便是振作起来,替王莺提高机会。 “主公你这般一,我倒是想起了一种药材,只不过这种药材十分珍贵,千金难求。不过幸好有关夫人患病的消息还未传出去,否则这种药材一定会因此水涨船高!毕竟如今下想要巴结主公或者借此威胁主公的人犹如过江之鲫,这些人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这种药材!”忽然,华旉好像想起了什么,神色抖数,沉色谓道。 “哦?下竟有如此奇药?不知是什么药材?” “此种药材名为名精,拥有极强的修复奇效。据当初有人射一鹿,遂剖其五脏,以此草塞之,鹿竟活之。后来此事传出后,此草被大量地采集,虽然治好了无数条性命,但这种草最终却因被人采集过量而几乎在下绝迹。旉对这种草的药效也十分地好奇,这些年来千方百计地打探有关这种奇草的消息,却无从所得。不过皇不负有心人,也算是三夫人命大,就在不久前,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有几株名精在一个人的手上。”华旉着着,忽然面色一变,好像有些犹豫起来。马纵横见状,立即神容一厉,急声问道:“到底在谁的手上!?” “诶…此人正是那刘皇叔刘备!据此人征战北疆的途中,遇到一山野之族,尽是生吃活肉喝生灵之血的野蛮人。这些野蛮人实力强大,当时刘备带上的可都是麾下精锐将士,可却也是伤损惨重。据当时幸好有关云长在场,一连斩杀了好几个野蛮人的头领,把躲在暗中的号称是山野之王的大头领逼了出来。两人遂是大战,竟战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在马纵横的逼问之下,华旉不敢再有所怠慢,遂是疾言快语地道。 “那山野蛮夷竟能和关云长相斗五、六十回合?这功夫可见非同寻常,那最后呢?”马纵横听了,微微一怔眉头,沉色问道。 “最后那关云长还是更胜一筹,赢下了那山野之王,殊不知那山野之王十分得到其族人的拥护,那些山野蛮夷眼见其王被关云长俘虏,竟然纷纷作,想要和刘备等人拼个鱼死网破。刘备无奈,眼见山野蛮夷生猛,只能暂时撤去,而那山野之王也被刘备所掳走。不过刘备却是太觑那些山野蛮夷,尤其在山上,那些山野蛮夷简直就是神出鬼没,使得刘备几番折损,最终甚至被逼人一绝谷之中,被重重围住。当时就连关云长也受了不轻的伤势。而不得不让人佩服地是,当时刘备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得到了山野之王的支持,反而祸中得福,把这支山野蛮夷收入麾下。而那几株名精正是山野之王赠送给刘备的。而当初那支山野蛮夷也正是如今刘备麾下最为精骁的部署御神军之中最为骁勇善战的一支分支。” “哼。这大耳贼果然是有些气运,就算把他困在了北境之地,他还是有办法扩张他的势力。有关这名精的事情,我待会再找人商议。我倒问你,那山野之王到底是何方神圣了?”马纵横微微一眯眼睛,冷哼一声后,眼神里隐隐带着几分好奇之色,向华旉问道。毕竟这山野之王能够与关羽相斗五、六十回合不败,而且其族人又如此生猛可怕,虽然都是些茹毛饮血的怪物,但他们竟然能让刘备麾下的精锐屡屡受挫,甚至将刘备逼人绝境,如此的战斗力不得不让人有所忌惮。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些山野蛮夷的疯狂,他们在自家王被俘虏之后,并没有如鸟兽散之,反之是要拼个鱼死网破,如此生猛却又疯狂的一支种族,他们的王到底是什么人物呢? “有关那山野之王,旉却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王老对于那刘备却也是多有忌惮,在数月之前,便已派飞星的细作潜入北境打探,不定王老会对那山野之王有所了解。”华旉肃色谓道,同时也察觉到马纵横对于那山野之王似乎颇为看重。 “嗯。我明白了。有关名精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多虑,我会尽量为你取回来。那么三夫人什么时候合适开刀除瘤?”马纵横神色一沉,向华旉问道。华旉听了,神容一凝,顿了顿后,道:“如我适才所,其实这名精只不过是用来修复所用,怕的就是夫人开刀之后身体虚弱,一旦身体修复不及,还是会丧命。而有了这名精却又不同,在我为夫人开刀除瘤之后,再服上这名精,夫人身体定能极快地修复,甚至日后的体质还远胜年轻之时。有一事,我却也要和主公明。” 第2059章 铁汉柔情(4) 想必主公也是清楚,当年三夫人在生公子易时,其实是难产,幸好公子易命大福厚,硬是坚持下来。Ww WCOM当时虽然母子都是保住了,但三夫人身子却在那时候落下了病根,身子变得十分地虚弱,加上自从公子易参军之后,三夫人更是时常郁郁寡欢,体质自然变得更差。所以我这也是为防万一,当然在开刀之前,我会尽量调养好夫人的身体。还请主公回去后多多劝道三夫人,让她尽量配合。” “诶…我明白了。”马纵横听罢,不由轻叹了一口气。其实王莺的身体会变得如此,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毕竟作为夫君的他,平日里对王莺实在是疏忽照顾,再加上王莺是个很傲的人。马纵横事务繁杂,并且常年征战在外,王莺自然不想因为自己而打扰到他。就算难得闲空起来,王莺也不愿意和其他姐妹争宠。正因如此,王莺只能把注意力从马纵横的身上转移到马易的身上。而近几年已经长大成人的马易也开始频繁地四处征战,使得本就体质虚弱的王莺日夜牵挂在心,自然难免患病。 眼看着马纵横满脸都是愧疚,悔不当初的神色,华旉心里不由有些不忍,拱手道:“主公你倒是可以放心。在这半年内,我会把手上所有的事务都放下来,就专注于三夫人的病情,有关学院的事,主公大可放心,我麾下也有几个得力的徒儿,到时我自会安排妥当。当然,夫人的病情也拖不得,所以我以半年为限,一旦到了半年之后,无论主公有没有得到名精,却也不能再耽误三夫人的病情,当立即开刀除瘤!!” “半年!!”马纵横听话,重重地长吁了一口气,神色变得深沉起来。毕竟这名精可是在刘备的手上,而他恐怕不久之后,便将与刘备开战,到时两人便将成为生死之敌。届时,刘备自然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在两人的相斗中取得优势,若是他贸然向刘备借药,刘备肯定以此作为威胁,马纵横自然不会愚蠢到作茧自缚。而另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刘备的手上强夺过来,而且还要在半年之内,这难度之高,可谓有登之难。 不过马纵横很快就强震起神色起来,毕竟经历过无数祸难,走到如今的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遇过?更何况他还有最为精锐的军队、将士以及谋士!! “好,半年之内,我誓必取回名精与你!!华旉!”马纵横忽然喊起华旉的名字,华旉一惊,旋即却见马纵横站了起来,并朝着他拱手一拜:“拜托你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家三夫人,除了不能把我主君的位置以及我的家人让与你,其他要求你尽管提!!” 马纵横从来不吝啬于赏赐,而且对家人尤其地看重,如今他的话,更是没有半分虚假之情。就算华旉提出要下整个兖州或者是他全部家产,他都不会眨眼,立即相送!! 毕竟家产失去了他还能够赚得回来,基业失去了,他便可以再去闯!可家人一旦失去了,那就没有了!! “呵呵。主公如此慷慨那旉回去后倒也好好想想。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不定到时候旉摇身一变,一夜之间就能成为这下最富有的人或者是一方之主了!” “哈哈哈哈!!只要你华元化吃得下,我马纵横便给得起!!”马纵横听话,大笑起来,一身的豪迈之气,丝毫不为自己有可能失去的东西而有半点的可惜和不甘。 “主公重情重义,豪气万丈,实乃奇人也。旉有幸识得主公,可真是三生有幸啊。”华旉见了,不由轻声叹道,不过很快话锋一转道:“不过话是这般,但这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到时候我可不会心软。” “好!!”马纵横神色一震,笑着答道。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赶来,快地走到马纵横身边嘀咕几句。马纵横一开始脸色还有几分不喜,但听了那人的话后,才惊醒过来,道:“那么晚了,众人那岂不是在外面等了有半个时辰?” “是的。再加上诸位大人对于诸葛孔明的位置似乎多有言辞,殿内的气氛实在教人难受。” “哼!!孔明的位置乃是我亲自安排,谁人敢有意见!!若是得罪了我将来国之丞相的人选之一,我必严惩不饶!!”马纵横听话,不由冷哼一声,旋即更是故意大喊起来。华旉在一侧听着,不禁露出几分惊色。 也难怪华旉会如此吃惊,马纵横绝非薄情之人,而在他麾下却也不乏智略出众有治国之才的贤能,譬如庞统、王朗、程昱等人,这三人中除了庞统外,其余两人都是追随马纵横多年的老功臣。不过,庞统虽然比前两者入仕要晚,但功绩却丝毫不逊色前两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更是马纵横的军师。反之,诸葛亮才刚刚入仕不久,寸功未立,马纵横却早早把他定做是未来国之丞相的人选之一,未免太过仓促了。当然,这恰恰也证明了马纵横对诸葛亮的器重。 与此同时,在濮阳大殿之中,霎时间所有人不由都把目光投到了诸葛亮的身上。却看诸葛亮位于正堂右边席位,面向一众文武,紧挨着在马纵横的大座右边。而在左边席上的则是王朗。这也难怪气氛会有所怪异,毕竟诸葛亮新投不久,便与王朗平起平坐,其余一干文武自然难免心有不瞒。 此时,却看诸葛亮是面容平淡,眼观鼻鼻观心,听了马纵横的话后,倒也还是毫无反应。 “哼,主公素来都是有分寸的人,如今怎会这般胡话!只怕是期望越高,最终失望越大!!”陡然,正听有人喊了起来,不少人随即也望了过去,正见是王朗话。 随着王朗此言一出,那些对诸葛亮有所不满的人,纷纷都是震色,正想也讽刺几句。忽然,却见后堂内转出一个庞大威武的身影,赫然正是马纵横也。 “怎么?诸位似乎对于今日的座位颇有不满?”马纵横一挑眉头,冷色谓道。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立即纷纷收敛,各是起身作揖,都不敢。 王朗随即也站了起来,面色肃穆,一本正经地拱手向马纵横谓道:“主公乃是众人之主,你的安排众人自然不敢有异议。只是主公对于新人过于看重,甚至其寸功未立,便已经坐到了众人的头上来,众人心里会有些怨言,倒也难怪!” “好!真金不怕火炼,诸葛孔明之才,绝非众人心中所想。其他不,众人岂不听卧龙、凤雏,得一平下呼!?士元的能耐众人却也见识过了,孔明能与他齐名,自然绝非泛泛之辈。诸位莫非忘了当初士元新投之时,众人也是多有嫌弃,更是不少人还耻笑士元长得奇丑,殊不知士元才华惊艳,当世无双,最终众人不都是自打耳光?”马纵横神色一震,走到了大座之前,双眸凌厉望向两席的文武。众人一听,不由纷纷色变,这才想起了诸葛亮‘卧龙’的称号。而且这传言中,卧龙可还是排在了凤雏的前头,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虽然不见得诸葛亮的才能一定就能过庞统,但以庞统作为比照的话,众人自然不敢有所怠慢,遂是纷纷地低下了头,不敢与马纵横的眼神对视。 “好一句真金不怕火炼!那么老夫便要好好拭目以待,看看这鼎鼎大名的卧龙先生有何本事!!”王朗厉声喝道,罢,一甩衣袖,便是纷纷坐了下来。马纵横却是笑了笑,投目视与诸葛亮。诸葛亮微微颔,倒依旧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众人眼见诸葛亮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高人样子,不少人都暗暗诧异,当然却也不少人还是对于诸葛亮抱有怀疑。 须臾,马纵横一沉神容,振色道:“在座诸位都是我马纵横麾下的心腹,都是能够相信的有能之辈。孔明大可放心,且把当日与我分析的局势,与诸位明,看看众人有何高见。” 马纵横话音落罢,诸葛亮遂是站了起来,拱手一拜,沉声答应后,旋即转过身面向众人,即把当日与马纵横分析的局势一一向众人明起来。 于是,随着诸葛亮的道出,这一连抛出了几个惊人的消息,众人惊呼连连,有些人想要插嘴,都被马纵横举手示意阻止。不一阵后,诸葛亮言辞落罢,却看在座的一众文武各个都是一副惊骇慌促之色。 当然,诸葛亮并没有把当日与马纵横所分析的所有事情全盘拖出,毕竟有些事情还未能确定,诸葛亮却是先把已经有一定把握的事情了出来。否则,众人恐怕如今已经乱成一团。 “诸葛孔明!!对于那大耳贼即将会出兵渤海,遂一路南下进攻青州之事,你有几成的把握!?” 第2060章 铁汉柔情(5) 这时,却见王朗是又惊又怒,忿而站起,急声向诸葛亮问道。 Ww WCOM诸葛亮听话,笑了笑道:“此事,亮几乎有七、八成的把握。若所料无误,三日之内,从渤海内必有消息传回!” “这!!”王朗听话,老目圆瞪,一时却也失了方寸。同时在下面的一干文武这下也难耐不住,纷纷失声惊呼,你一句我一句地纷纷喊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稍安勿躁!!”陡然,马纵横猛地一拍奏案,大声喝道。众人一听,都不敢继续造次,立即纷纷安静起来。 “其实有关这大耳贼会趁我与曹老贼大战,伺机出手一事,军师对此也有所预料。并且在早前我也得到了有关消息。只不过对于大耳贼的动向,我和军师皆无十足的把握。但当初听孔明一后,我是廓然开朗,几乎肯定大耳贼会如孔明所料行事。对此,不知诸位有何高见?”马纵横神色一肃,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一听,连庞统对此也是有所料算,不由纷纷变色,一下子似乎都乱了心思,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话。 “竟然军师也有此料算…如此看来,大耳贼恐怕果真是不甘屈于区区一个北境。而此番他竟敢向作为河北霸主的主公出挑战,恐怕他也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因此敌人此番一旦开始行动起来,肯定是来势汹汹,绝不能有所懈怠!!”这时,却听终于有人张口话起来,马纵横投眼望去,正是陈到。话陈到虽是一介武人,但眼光谋略皆是上乘,乃是难得的将才,至于他的能力,却也有足够的功绩来作为衬托,因此对于他的话,众人多数都是信服的。 果不其然,众人一听陈到对此也已经抱有了认同的态度,又是紧张了几分。王朗一拍席子,忿然而起,瞪眼睛吹胡子地喝道:“众人不可乱了方寸。我兖州积蓄多年,钱粮充沛,更有强大精良的军事装备,那大耳贼但若敢来,必教他有来无回!!主公,文远如今屯兵于兖州北边边境,为的正是提防大耳贼会有所行动。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臣建议,可立即调拨钱粮以及军事装备送往文远那里,并让文远得到之后,迅赶往渤海扎据!!” 却听王朗话音一落,众人立即纷纷抖数精神,随即附和。此时,陈到倒是神色一变,有些犹豫地道:“可如此一来,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而且恐怕还会打草惊蛇。毕竟把钱粮以及军备运去,肯定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而在此间若是大耳贼得知消息,恐怕会立即行动,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呵呵。”忽然,却听有人笑了起来。这下众人正是着急,却听有人在笑,不由都有些恼怒,纷纷望去,但见到是何人时,众人却都立即纷纷收敛起神色,正见那在笑的人正是马纵横。 “诸位稍安勿躁。对此,孔明却早就有所提议,就在数日前,我已经命儁乂暗中率领精锐先往渤海赶往。如此一来,我等自然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就算那大耳贼突然袭击渤海,凭儁乂的能力,大耳贼也休想能够轻易取下!!”马纵横灿然笑道。众人一听,下意识地纷纷望向诸葛亮,不由都惊叹诸葛亮思量缜密,运筹帷幄。 “话虽如此,但大耳贼并非泛泛之辈,而且据闻此人深得北境异族的拥戴,因此得到了大量的兵力支持,若是他倾北境之兵杀往渤海,那又如何?”此时,却听王朗忽然神色凝重地道。 此言一出,众文武又是有些紧张起来。这时,却见一直鲜少开口的诸葛亮忽然淡淡一笑,道:“王老所言极是。不过亮倒以为大耳贼甚至不必依照北境的异族,便有充足的兵力来征伐此番战役!” “哦?卧龙先生何出此言?”王朗闻言,下意识地眉头一皱,向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听话,面色一沉,道:“王老有所不知,大耳贼此人善于侧忍。这些年他在北境韬光养晦,并且借助徐庶以及沮授两位贤才,66续续成功地将当年公孙瓒麾下的残部收入麾下。粗略估计地话,这些人的数量大约有数万之众。王老可别觑这数万兵力,这些人不少人都是当年追随在公孙瓒左右的精锐之士,而且公孙瓒当年能够名扬下,靠的正是其麾下的精骁之士。这些人如今归为大耳贼所用,绝对是一股不容觑的战力。另外,大耳贼善于收买人心,如今北境上下都对他十分拥戴,大耳贼趁此暗中招揽部下,又得到了近两万的兵力。加上他在徐州以及青州之战中,又趁机招揽了不少部下,除去牺牲的将士,兵力反而有赠无减。以亮的估计,如今大耳贼麾下起码有六万到七万左右的兵力。若加上北境异族的兵力,那不定有上十万人众。也就是,大耳贼的实力,已经足够觊觎下了!!” 诸葛亮面不改色,忽然又是抛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神色大变,这下子倒是没有人惊呼半句,却都是吓傻了。 王朗身体更是连连颤抖起来,因为这些年来庞统以及程昱都有要务在身,因此有关情报的这一块,马纵横暂时交给了王朗以及其岳父王越负责。而王朗和王越两人又分别负责内务以及外勤方面的管理。简单地来,就是王越负责派遣飞星收集消息,然后上报与王朗,王朗则依照情报的轻重缓急,分批处理。而其实这些年来有关刘备的消息,王越传回来不少,有关刘备暗中储备兵力的消息,虽然王朗也注意到了,但当时他以为刘备是集聚兵力攻打北境的异族,往北边开括疆土。并且王朗却是有一些私心的,当年他曾经得到了刘备的书信。而在刘备的书信上,刘备诚恳地表达出自己希望为汉室开括疆土的心愿,但却又怕会引起马纵横的忌惮,以至北境遭到战祸之灾。因此刘备在信中向王朗表明决心和诚意,希望王朗能够暗中帮忙。而王朗虽然身为马纵横的臣子,但一直以来都有匡扶汉室的心思,当时子尚未驾崩,王朗几番夺量之下,却也希望刘备能够为汉室开拓疆土,征服北境异族。于是,王朗就这般鬼使神差地相信了刘备的鬼话,对于刘备暗中征集兵力之事,选择只眼看只眼闭的态度。 当然,刘备暗中征集兵力的举动,十分地谨慎,他一旦征集到的新兵,便立即投入到北境边境,让王越误以为刘备与北境的异族厮杀激烈,需要不断地征集兵力投入,因此遭到了刘备的迷惑。 所以无论是王朗和王越都有失责的地方,最终酿成了如今的大祸。 “众人先是退下吧,有关与大耳贼的战事,诸位也不必多虑。我如今已有对策,只不过细节上还需要有所商议。”忽然,马纵横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一沉神色,向堂下众人谓道。众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不敢忤逆,遂纷纷起身拱手应诺。 不一阵后,却看众人纷纷离去。大殿中只剩下诸葛亮以及王朗。王朗陡然神色一凝,一脸决意之色推开席子,走到了堂下,并双膝跪下,跪伏于地,大声喊道:“老臣有罪,望主公严加惩罚,不可姑息!!” 王朗此言一出,马纵横霎是神色大变,面容冷厉起来。其实,当日他在与诸葛亮在龙门山商议时,诸葛亮便有所暗示,以马纵横麾下飞星的能力,刘备能够暗中储备如此庞大的兵力,恐怕是有人暗中相助。马纵横当时是又惊又怒,万万不肯相信,毕竟负责情报系统的两人,一个乃是他麾下德高望重的老元臣,一个乃是他的岳父。 可如今看来,诸葛亮似乎所料无误,王朗这个老功臣果然是有问题! “王老你!!这是!!”马纵横一脸痛心之色,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王朗从马纵横咬牙切齿,强忍着痛苦的声音里,能够听出马纵横如今是多么的伤心,虽是后悔莫及,但似乎并不打算为自己犯下的罪过辩护,猛一抬头,肃色道:“老臣一时糊涂,错信了大耳贼的鬼话,以为他果真是一心要为汉室开拓疆土,安于屈居于北境!!如今看来老臣大错特错,大耳贼此人厚黑狡猾,并善于玩弄人心,老臣愚昧,以至于晚节不保,犯下如此罪过,招来战祸,日后更不知有多少无辜将士以及黎民百姓因此而死。老臣罪不可赦,还请主公斩下老臣级,宣告三军!!” “我!!”马纵横心却也已经乱了,轻叹一声,又看了看旁边的诸葛亮。诸葛亮倒是神容淡若,忽然还闭起眼睛来。马纵横不由一怔,他打心里是万万不愿意取王朗的性命的! 第2061章 铁汉柔情(6) 别的不,王朗追随在他左右如此多年,兖州有如今的太平荣盛,王朗功不可没。WwW COM更别,若非当年王朗看得起他,愿意屈尊投靠,并为他招揽了不少贤才,安稳人心,他岂有今日的基业! 王朗不能杀,杀了他愧对自己的良心,更会让那些追随自己多年的老功臣心寒! “且慢!!”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喝声。马纵横面色一抖,听这声音熟悉,反应过来时,不由神情一变,投眼望去,正见来者身材魁梧,神态含威,虽已经头白了一半,但依旧眼神凌厉,这每一步都是沉稳有力,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诸葛亮却也被这道喝声惊得睁开了眼睛,眼见来者气度不凡,不禁喊道:“真英雄也。” “岳父!”马纵横见那人,却是急急地站了起来,正想相迎。殊不知那人,忽然一举手,一边喊道,一边跪了下来:“主公留步,罪臣王越特来向主公请罪!!” “岳父何罪之有?”马纵横听话,不由一惊,双眸不禁地瞪大起来,他万万没想到,竟然就连王越也被刘备的鬼话给蒙骗了! “主公有所不知,大耳贼早在数年前,便已经训练处一支精锐的细作队伍,据这些人乃由徐庶亲自挑出,并加以训练。老夫麾下飞星细作早在数年前,在北境的情报工作便已经变得困难起来。而且还折损了不少兄弟。” “岳父快起,有关此事,我也是有所耳闻,岳父已经早就上报,并无失职的地方。” “错了!老夫其实早就察觉了大耳贼居心叵测,更曾几番亲自率领兄弟前往打探,可都铩羽而归,有一回更是几乎被那大耳贼的三弟张飞所伤。所幸当时兄弟们拼死相救,加上大耳贼似乎无意伤害老夫性命,老夫才得以保住一命。事后,老夫便对于下北境一事有所忌惮,并且碍于这张老脸,却又吩咐兄弟不得上报。殊不知那大耳贼随后便开始暗中征集兵力起来,虽然弟兄们有所探知,但大耳贼每每征集新兵不久,便立即派遣到北境边疆。而飞星的弟兄们又屡屡得到错误的消息,真以为大耳贼与北境异族厮杀激烈,不得不急于征集新兵,派遣到边疆补充兵力。殊不知,原来大耳贼早就取得北方异族的信任,并且与北方异族联合起来做出虚假之象以来迷惑我等。而又因老夫有所忌惮,迟迟不敢深入前往打探,以至于耽误了大事!而回报给景兴的消息,却也是十分有限。而景兴一直以来,对于汉室还是尚存几分侧忍,加上那大耳贼毕竟是出自汉室,又善于迷惑人心,景兴因此有所疏忽,却也难怪!若是主公责罚,还请重罚老夫,至于景兴虽是有过,但绝不至死,还请主公从轻落!!”却听王越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有力,坦坦荡荡。马纵横听了,却是着急起来,忙问道:“岳父是何时被那张蛮子所伤?我这便喊华旉过来,看看你的伤势!!” “主公放心!老夫伤势如今已经痊愈,只是一旦这事情传出,主公处理不当,恐怕还会失了人心。因此追责之事,不可延误。老夫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主公别听越兄胡,他尽心尽力,甚至还几乎折了性命,只是那大耳贼狡诈,才会一时被他蒙骗,何罪之有!?时至如今,实乃老夫愚昧糊涂,错信奸人所言,以至招来战祸,决不能轻饶!!”王朗与王越两人却也算是惺惺相惜,两人平日里相交甚好,称兄道弟,王朗自然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糊涂害了自己的老兄弟。 “岳父和王老皆是功不可没的老元臣,立下功绩无数,尔等教我又是于心何忍啊。”马纵横轻叹一声,满脸都是不忍为难之色,并且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诸葛亮。 诸葛亮自然是察觉到了马纵横的目光,对于马纵横抛给他的难题,他似乎并不打算置之不理,遂是一沉色,站了起来,向马纵横拱手谓道:“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二老此番确实是有失责之处,尤其是王老,更是有与刘玄德私通的嫌疑。” “闭嘴!!你是何人,王老追随主公二十余年载,立下了无数功绩,岂是你一闲人能够随意评论的!!”王越听话,勃然大怒,对着诸葛亮便是喝叱起来。诸葛亮闻言,倒是淡然一笑。马纵横忙道:“岳父息怒。此人乃名震下的卧龙先生…” “纵横你这未免太过无情了。莫非有了新人,便就忘了旧人的好!?你这是嫌弃老夫和景兴年事已高,不如这年轻人了?”王越脾气火爆耿直,加上他对王朗这位老兄弟可是十分看重,自然不想看到王朗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岳父你这!!”马纵横面色一沉,下意识地望了诸葛亮一眼。在历史上,诸葛亮可是执法严明,刚正不阿之人,马纵横却是怕自己若是处理不公,会让诸葛亮心里有所芥蒂。但另一边,却又是自己的岳父和老功臣,马纵横更是不希望对于他们过严的惩戒。而且马纵横却也是很明白,这人随着年纪越大,便越是好这脸皮。若是王朗与自家岳父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只怕两人都会难以接受,尤其是王朗更是有着私通外敌的嫌疑,以王朗的脾性就怕他一时想不开,甚至会自寻短见。 “越兄不必多了。此事错在老夫,不能再让主公为难了。”这时,却看王朗一脸坦荡之色,沉色谓道,罢顿了顿后,望向了诸葛亮,道:“主公的不错,此人确实有治国之才,足可任国相之位,未来主公左右有诸葛孔明以及庞士元两位旷世奇才辅佐左右,老夫却也是放心了。” “景兴你这又是何苦呢。”王越闻言,面色一变,正想再劝几句,殊不知却看王朗一脸决然之色,心知王朗已经有所决意,难以相劝,不由叹道。 “主公。”陡然,却听诸葛亮轻喊了一声,然后转身向马纵横拱手谓道:“如今局势动荡,王老乃是主公麾下最有资历的老功臣之一,若是此时将之严惩,恐怕难免人心动摇。再,亮观王老作风坦荡,光明正大,却也不像是会与外敌私通的奸佞之辈。谅在王老初犯,加上其历年来累积了立下了赫赫功绩,将功抵过,却是合乎情理。但死在可免,活罪难逃,该如何定夺,还请主公自行拿定主意。”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色一震,带着几分惊喜之色地望向了诸葛亮。诸葛亮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其实,诸葛亮心里真正的想法,那自然是最好杀一儆百,毕竟此事涉及重大,祸害巨大,若不严惩,岂不令那些不安分的人会有侥幸心理,如此一来,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私通外敌的事情出现。这对于马纵横整个势力来,可是致命的! 诸葛亮作风素来雷厉风行,万事以求稳为先,如此处置王朗实则并不符合他的治理观念。但诸葛亮此时却又有另外一个顾虑,毕竟他如今刚到马纵横的麾下,正是需要笼络人心,取得人望,从而站稳阵脚,他自然不想因为王朗一事而招来众人痛恨。 “主公过于仁善,对于此事处置上,未免有所私心,只希望主公这点,日后不会酿成大祸才是。”诸葛亮暗暗轻叹一声,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哼!”此时,王越听了诸葛亮的话,脸色好了些许,冷哼一声后,猝是瞪目望向了马纵横,眼神里更有几分威胁之意。 马纵横神色一凝,却是沉思起来。 “老臣有一建议。”陡然,王朗一震神色,向马纵横拱手谓道。 马纵横听话,立即神色一抖,应道:“不知王老有何建议?” “幸得主公还是如此信任老臣,老臣实在愧疚。这也更加令老臣坚定了想法。”王朗听话,轻声一叹,然后肃色道:“主公。老臣年事已高,实在难以当担兖州牧一职,老夫观诸葛孔明才学惊艳,料事如神,并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本事。老夫以为,老夫也该是退位让贤,让年轻人接替老夫的位置。如此一来,对于主公于兖州来,都是好事。” 王朗话音一落,马纵横以及王越,甚至就连一直都是面不改色的诸葛亮也霎时变了神色。 “景兴万万不可,你替主公治理兖州多年,兖州鲜少生战乱,并且经济高增长,商业达,百姓富裕。这诸葛孔明再是了得,也不能与你相比啊!!”王越脸色紧张,疾声向王朗道。王朗倒是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越兄所言差矣。兖州能够太平,那是因为主公名声在外,世人皆惧鬼神之名,再加上历来镇守在兖州的将军皆是虎将帅才,布置严密,使得诸侯不敢窥视兖州。 第2062章 铁汉柔情(7) “至于兖州有如今的繁华荣盛,却是因为当年主公力排众议,大力展商业,并且大夫人以及甄夫人皆是商业奇才,有她们两位主持大局,兖州经济才有如此高的展。WwW COM而老夫这个作为兖州牧倒是出力甚微,早些年前老夫便已有心从这位置上退下来。只是却又见主公麾下能具备此才之人,皆以派遣各地,无奈只能继续暂居。如今竟然有比老夫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才出现,老夫自然不能因一己私心而耽误了主公的宏图大业!更何况老夫还犯下了如此弥大罪。”却听王朗得锵锵有力,一听便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马纵横却也清楚诸葛亮的才能确实远胜于王朗也更适合兖州牧的位置,不过马纵横心里却又充满了不忍。毕竟王朗的付出,绝不可单单以功绩来衡量,当年若没有他的支持,马纵横也不可能走到如今这一步。 马纵横不上宅心仁厚,但绝不是无情无义之辈。 而正是在马纵横觉得为难的时候,这时诸葛亮开口了。 “王老对于孔明的器重,孔明感激万分,但如今孔明寸功未立,岂敢居于高位。莫主公不愿,恐怕兖州上上下下却也无人愿意。”诸葛亮向王朗毕恭毕敬地先是一拜,然后肃色谓道。王越听了,暗想诸葛亮还是有自知之明,忙也劝道:“这诸葛孔明得是理。景兴你的决定未免太仓促了。” “诶。越兄所言差矣。其实从老夫一开始见到这诸葛孔明的时候,便察觉出此人气质不凡,绝非池中之物,遂多有试探,殊不知这诸葛孔明每每都处于老夫意料之外,甚至令老夫颇为挫败。尤其刚刚,老夫听了诸葛孔明对于局势的分析,更是自叹不如。此人才能胜老夫百倍,老夫与相比犹如星星之火比之皓月,竟然如此,何不退位让贤呢?”王朗轻叹一声,遂是望向了诸葛亮,眼里尽是欣赏之色。诸葛亮见了,心头一抖,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为马纵横花了近乎半辈子,不辞辛苦付出的老人实在是可敬。并且这位老人的智慧却也是万万不能觑的,毕竟能够激流勇退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王朗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名望,却能勇于把位置让给年轻人,而非强占不让,能做到王朗这点的,纵观古今,又有多少人? 但恰恰正因如此,不定将来这个年轻人能创造成更大的成绩,到时候王朗岂不也有一份慧眼识才的功劳? “王老且慢。还请听亮一言。”忽然,诸葛亮一震神色,作揖向王朗一拜。王朗沉了沉色,道:“卧龙先生但无妨。” 诸葛亮听话,微微颔,遂道:“王老却也知如今局势动荡,加上北境大战在即,需要兖州协助的地方还有许多。这时若是王老把位置让与孔明,恐怕众人皆是不服,如此在调拨上,孔明定然是寸步艰难。因此孔明建议,有关退位一事,可暂且搁置,待北境战事结束后,王老与主公再做安排倒也不迟。” “这…”王朗闻言,不由微微地皱起眉头。 “景兴!!这诸葛孔明得不错,你真要退位也不必急于一时!!”王越见王朗似乎有些被诸葛亮服,连忙劝道。 王朗听话,下意识地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忙道:“我觉得孔明和我家岳父所言皆是有理。还请王老三思。” 王朗闻言,轻叹一声,这才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听主公你的安排吧。不过老夫有一个条件,还请主公答应。” “王老请讲。”马纵横心里一喜,是问道。 “卧龙先生先前所言极是,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夫确是犯下了大过,有关此事,绝不能有所姑息,更不能隐瞒下。还盼主公公平处置,老夫不想落人口实。”王朗肃色而道,一脸的坚决之色。马纵横听了,眉头皱起,却又苦恼起来。 “此事可容北境战事结束后,再做决议。”这时,诸葛亮沉色喊道。马纵横听了,立即醒悟过来,忙道:“对,对,对。此事还得北境战事结束了,再做决议。毕竟将来不久,兖州事务繁多,绝不可出了差错。” 马纵横话罢,王朗沉凝了一阵后,旋即也点了点头。王越轻叹一声,拱手道:“如此,主公到时也把老夫一并责罚了吧。” “好吧。”马纵横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自然不能顾此失彼,而且他也知道王越的脾性,若是他这时候有所徇私,王越非但不会欣喜,反而会雷霆震怒! “对了。有一事,竟然老臣还是这兖州牧,还得要向主公和卧龙先生问清楚的。”马纵横话罢不久,王朗猝是一沉色,向马纵横道。 “不知王老要问何事?”马纵横是震色,问道。 “主公适才答应要把兖州大量的钱粮以及军备调往北方,并且还早早就把儁乂派去渤海,此番出动,几乎牵及主公在北方的八成兵力,就连儁乂以及文远也将接连赶往前线。主公如此大动干戈,实属罕见,不知主公是否有意一举攻破北境,与那大耳贼决一高下?”王朗冷不丁地出这一段话,顿是让马纵横和诸葛亮都是微微地吃了一惊,两人不由一对眼色。马纵横轻叹一声,遂沉色道:“有关此事,我本也早想与王老明。” 马纵横忽然话音一顿,王朗眼里猝是射出两道精光,两人对视。马纵横陡是把头一点,应道:“正如王老所料,我此番欲要一统北境,彻底地铲除那大耳贼在北方的势力!!” “好!!主公有此决心,那么老夫便就放心了。来,这些年来追随在主公左右,老夫看出主公虽有霸主之能,但却实怀仁主之心,这虽是好事,但换一个角度来看,却又是坏事。毕竟如今乃是乱世,主公野心还是太少了,若是主公这些年来更加果断狠辣一些,恐怕早就一统了北方之地,并与曹贼一决雌雄了!当然这也不见得完全是好,毕竟若是主公过于急进,肯定根基不稳,如此一来就算有再庞大的势力,迟早也会崩塌。这正如当年的西楚霸王项藉一般。”却听王朗沉声谓道。此言一出,诸葛亮以及王越还有马纵横都是纷纷颔应和。诸葛亮随即神容一震,毕恭毕敬作揖道:“王老句句在理,见识高远,亮自愧不如。” “哈哈哈,卧龙先生青春于蓝胜于蓝,老夫才是自愧不如那个哩!!”王朗听话灿然笑道。 “亮不敢当。王老德高望重,亮有许多地方都需要向王老好好学习。王老若不嫌弃,直呼亮字便是。” “好,那老夫以后便唤你孔明。” 两人罢,相视一笑,倒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马纵横见了心里却也十分欣赏,这对在历史中的冤家如今能够和平相处,倒也解了马纵横一个心结。 “纵横。若是你如今暂且不想处置老夫。老夫想去看看莺儿。”这时,却听王越的声音响了起来。马纵横一听,顿是神色变得难看起来,忙道:“好。岳父我这便陪你去。” “不必了。早前那华元化已经向提供了有关名精的消息。老夫也向他传回了消息。想必你也明白,以如今的时势来看,要从大耳贼手上取到名精,实在难于登。你若有心,便向景兴以及这位卧龙先生好好请教罢。”王越把手一举,罢,便是转过身迈步离开。 马纵横见状,不由长吁了一声。 “名精?主公,此草乃是极为珍贵的药材,据已经灭迹了。主公莫非需要这药材?”诸葛亮听话,神色一沉,遂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话,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无奈落寞之色道:“我家三夫人患有恶疾,怕是要用上这名精。而如今那刘玄德手上握有三株名精,我得设法从他手上取过来。不过另外或者还有一个办法,当年那大耳贼正是从一个北境山野蛮族的‘王’手中得到这三株名精。若是我等能找到这人,不定也能取上一株也不一定。” “山野之王?主公所的莫非是出自那茹毛饮血的山野民族的那个王者?”此时,王朗面色陡然一变,惊呼问道。马纵横听话,神容一沉,颔道:“正是此人。王老可有此人的情报?” 王朗一听,不由神色连变,忽然轻叹一声,道:“这山野之王来头可真不少。据这山野蛮族可以追溯到曾与黄帝炎帝大战,由被誉为‘魔神’蚩尤率领的那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部落。而据那山野之王更是继承了蚩尤血统,乃是蚩尤的后人!” 王朗不则已,一便是让人如遭晴霹雳,马纵横和诸葛亮都吓得一惊。马纵横不由道:“蚩尤后人?这大耳贼哪里找来如此厉害的人物?” 第2063章 铁汉柔情(8) “此事乃是由越兄亲自打探得知的,乃从刘备军中传出,至于是真是假,那就无从得知了。Ww WCOM据当年蚩尤战败之后,其后人带着族人一路往北面逃亡,躲入山中,才得以避免炎帝的追杀。而黄帝仁慈,不忍赶尽杀绝,得知蚩尤族人逃入山中后,遂也撤回了追击的大军。”王朗沉色谓道。马纵横听了神色一紧,道:“既然是从大耳贼的军中传出,这消息只怕多数是假的。或许大耳贼早就猜到了我会派人前往打听,故意把事情传得如此玄乎。” “这倒也是一种攻心战术。毕竟蚩尤的名头太大了,寻常人听了自然都会有所忌惮。再,当年蚩尤威震华夏九州,各地异族对于蚩尤之名都是十分畏惧,后来甚至有些异族部落更奉蚩尤为神明。大耳贼或许也想借助蚩尤之名来威慑北方异族!”这时,却听诸葛亮沉声谓道。王朗听了,面色一凝,遂是望向了诸葛亮,又是露出几分欣赏之色,道:“孔明果真是料事如神。正如你所料那般,当年那大耳贼取得这支山野民族后,更得到那有着蚩尤血脉的山野之王投靠,至此借助蚩尤之名,先是6续得到了奉蚩尤为神明的几支型部落投靠,然后便对北方异族逐个击破。因为北方的异族中,不少部落对蚩尤都是十分敬畏,加上刘备麾下也不乏骁勇将士,尤其是他两个义弟,关云长以及那张翼德,皆是有万夫莫敌之勇。尤其是关云长,更因其长有异相,威武无敌,被北方异族尊称为‘武圣’!同时,那山野之王也是极其悍勇,率领其部,但凡是刘备号令,必然每战必先,杀敌无数,最终更是助得刘备一同北境各地异族,就连匈奴、乌丸、羌胡等强大的异族部落,皆被刘备击破,并且收拢于麾下。” 却听王朗疾言厉色地喊道。马纵横面色连变,忽然长吁一声,有些唏嘘地道:“这大耳贼果真是有气运之人,虽被我困在北境,本想着隔断其进入中原的路,从此只能为我华夏镇守北方边疆。殊不知,他竟能遇到了蚩尤的后人,并且那蚩尤后人如今还为他所用。” “呵呵,主公此言差矣。亮倒以为那刘玄德能够征服北方所有异族,最大的功臣乃是他那二弟关云长。不瞒主公,这些年来亮对于北境之事却也多有打探。据刘玄德取得幽州后,被公孙瓒镇压多年的北方异族多有不服,并屡屡侵犯。刘玄德当时并无太多的兵力,每每却是依仗关云长以少击多,震慑这些北方异族。因此这些北方异族甚至比起刘玄德反而更是忌惮关云长。而之后刘玄德又得到蚩尤后人相助,加上关云长早年已经立下的威名,要征服这些北方异族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亮甚至以为,就算那刘玄德没有遇到那支山野蛮族,凭借关云长,也能达到他想要的结果,只不过恐怕要费上更多的功夫和时间罢了。因此那刘玄德能与关云长结为异性兄弟,才是他最大的气运,并且主公可要对关云长多加心,此人才是刘玄德麾下最难对付的人!!”诸葛亮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渐渐地神色沉凝起来,到最后更是双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嗯,你所言是理。关云长此人义薄云,忠义无双,并且又具备神人之能,实乃外神人也!当年,我曾与他几番交手,却都难以占上丝毫便宜。”马纵横听话,经诸葛亮提醒后,却也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肃色谓道。 这时,王朗在旁接话道:“孔明这运筹帷幄的本领真是惊人,虽远在千里之外,但却似乎对于世间的人和事都了如指掌似的。正如孔明所言,越兄当时还传回一个重要的消息。话那山野之王投靠刘玄德时,却是有一个条件的,而这个条件据还与关云长有关。” “哦?这倒是怪了。那山野之王不求功名利禄,却是找上了关云长?我适才已经听华旉提起过,当时那山野之王与关云长有所一战。莫非那山野之王不服气,故要找关云长再厮杀一番,分出高下?”马纵横一听,眉头一挑,他自己本就是武人出身,自然明白强者那份好斗之心,所谓高处不胜寒,强者的寂寞,寻常人根本是难以了解。这也难免那山野之王遇上同样强大的关云长会耐不住寂寞! “呵呵。”王朗听了,忽然一笑。马纵横皱了皱眉头,也不由好奇了起来,忙问道:“王老这般笑是何意,莫非我得不对?” “呵呵,主公得对是不对,老夫倒不敢胡言判定。但老夫却知道那山野之王,可是女儿之身,并且据还有着惊艳下的绝美之色!” “什么!!!”王朗话音刚落,马纵横立即便是失声地惊呼起来,并且神色变得极其怪异起来,呐呐道:“那山野之王竟然是女儿身,这莫非她还看上关云长不成?” “嗯…这却也难怪。据北方的异族中,却又不少部落,拥有着强大的女性。这些女性中甚至有些还凭借实力当上了部落的领,而她们挑选男人,往往都是选那些比自己厉害的人物,而一旦那个男人能够赢下,那么那个男人不但能得到一个强大的女人,并且还能得到她们的部落!”诸葛亮忽然沉色喊起。马纵横听了,眨了眨眼,道:“这又是为何呢?” “呵呵,其实道理很简单。异族之人多数都以强者为尊,如果一个强大的女人加上一个强大的男人,那么他们诞下来的子嗣岂不比他的父母更是强大?这样一来,他们的部落也能免遭其他部落的欺负,甚至是不断地强大起来。”诸葛亮轻轻一笑,招摇着手中鹅毛扇不紧不慢地谓道。 “原来如此。强大的女人加上强大的男人,生出更为强大的孩子,这些异族人的想法可真够简单直接。”马纵横听罢,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呐呐而道。 “所以老夫也认为,这关云长才是刘玄德最大的气运,若能先解决关云长,那刘玄德的势力,自如断了一根支柱,即若大厦崩溃!!”王朗眼神霍地闪出两道精光,震色喊道。对此,诸葛亮也是颔附和,并且暗中向马纵横投以一个眼色,马纵横领会,并沉色起来。 一阵后,马纵横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却也没有忘了正事,一肃色,道:“对了,了这么多,这名精却也不知如何才能得到手呢?” “有关此事,主公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一旦打草惊蛇,反而会被那刘玄德借此来威胁。所以主公务必要冷静下来。当然,亮也一定会不辞辛苦,为主公设法取药!!”诸葛亮闻言,一沉色,倒是显得比马纵横更要的沉稳,并且难得是从诸葛亮把握十足的神色上不难看出,诸葛亮对此似乎具备信心。 “有孔明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我有一事,还请孔明不要推脱。”忽然,马纵横向诸葛亮拱手一拜。诸葛亮见状,忙是作揖鞠躬道:“主公不必多礼,有什么能够用上亮的地方,主公尽管明。” “好!我欲封孔明为卧龙校尉,并暂领副军师一职,明日一早立即启程,赶往渤海,指挥有关北境的所有战事!!”马纵横一沉色,字字铿锵有力地大声喊道。此言一出,诸葛亮以及王朗都是吃了一惊。尤其是诸葛亮,毕竟他并无功名,虽是名声在外,但他真正的能力如何,至今还未受过考验。而马纵横却如此快便交付重任,这在用人上,未免显得过于的儿戏仓促,更何况此番北境战事,还有张辽以及张郃两位上将! 当然,诸葛亮却也早就清楚马纵横对于他的器重,心里感激之余,却也不禁振奋起来,但在此之前,他却还需准备一二,遂是肃色,拱手正要话。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取下了腰间的金龙宝剑,并且走向了诸葛亮道:“孔明不必多虑。此乃我的佩剑,见剑如见人,但若谁敢不听从你的指挥,你尽管先斩后奏!!不过我对你却是有要求的!!” 诸葛亮见状,忙是单膝跪下,先不敢接剑,拱手道:“不知主公有何要求,亮洗耳恭听。” “三战之内,必取一场大胜,取得人心,立以军威!!否则当即撤职!!此事,我会修以文书,到时你亲自交予儁乂。”马纵横目光如炬,沉色谓道。诸葛亮听话,是抖数精神,忽然又对马纵横充满了敬佩之意,他本想去做的准备,这下马纵横倒是替他安排好了。“诺!!”诸葛亮遂是震色应诺,并双手轻举,马纵横遂把金龙宝剑放于诸葛亮双手,诸葛亮双眸光芒乍亮,拖住金龙宝剑,旋即谢过。 第2064章 铁汉柔情(9) “好一个诸葛孔明,竟有如此气概,接下此番艰难的任务!不过以他的本事,理应不难。WwWCOM恐怕不久之后,卧龙之名再次会名扬下呐!!日后主公有此人辅佐左右,老夫也能省得心了。”王朗望着,不由扶须笑了起来,忽然间只觉一直压在自己双肩上的大石被放了下来,整个人变得轻松无比。 转眼,过了五、六日。此时正是夜里二更时候,却看渤海郡城南皮城内守备森严,城郭之外皆有斥候巡逻,内城外城皆布有兵力严守。与此同时,在郡府大殿里面,张郃刚看完书信,不由沉肃起神色,并好奇地打量了诸葛亮一阵,然后颔道:“主公的意思,张某明白了。如此,张某愿听卧龙先生你的指挥。” “呵呵,如此便好。那么还请飞狮将军多多照料,亮初来乍到,并且肩负重任,有许多地方还得需要飞狮将军的指点。”诸葛亮听话,笑容可掬,他本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功夫,不过如今看来张郃正如传言那般,是个稳重缜密之人。 “卧龙先生客气了。军师才华无双,算无遗漏,卧龙先生能与他齐名,自非泛泛之辈。加上主公素来看人极准,自然他对先生你如此器重,定然有他的道理。我等作为麾下的,也只能听从主公的安排。”张郃淡淡而道,神色有些冷傲,并且从他的言辞之中不难听出,他对诸葛亮并不服气。毕竟张郃可是立有军功的上将,当然他当年却也是凭借马纵横对他的欣赏,才能迅地从一个降将的身份升到这上将的位置,因此对于马纵横如此器重的人,却也是有着一定的期盼的。不过,在诸葛亮未曾有足够的功绩来证明自己之前,张郃是绝然不会从心底里去认同他的。 诸葛亮何许人也,自也听出了张郃言外之意,不过倒也没有恼怒,笑容可掬地作揖拜道:“飞狮将军所言甚是。如此,还请飞狮将军把南皮城的大概情况转告于亮。” 张郃听了,点了点头,遂沉色把有关南皮的状况,转告给了诸葛亮。却,如今南皮城除了原先把守的六千兵力外,后来又有了张郃麾下八千飞狮军的进驻,兵力总攻达到了一万四千余众。 其中,张郃在外城分配了四千兵力把守,内城则尽数安排自己麾下八千飞狮军的将士。另外,两千人张郃用来巡逻以及布置城外栏栅以及挖掘沟渠,当然在这战备上,张郃也以放工钱的方式,征用了城内的民工,因此城外防备布置的度却也不慢。 “嗯,飞狮将军先亮于两日来到了南皮城,这布置的度却也迅,而且布放森严,不愧是主公麾下上将,果然了得。”诸葛亮听罢,不由拱手赞道。其实,诸葛亮与张郃同一日来到了南皮城,只不过刚好踏着张郃的前脚赶先来到。不过诸葛亮当时却无立即去见张郃,反而是待在了城中两日,一来是观看城内的状况,二来是要看张郃布兵设防的能力,以及他麾下的飞狮军。而经过这两日的观察,无论是南皮城亦或是张郃还有他麾下的飞狮军,令诸葛亮都是十分满意,这使得诸葛亮是信心大增。 “哼。”张郃冷哼一声,认为诸葛亮听风是雨,不经过考察,但听他口中随便便是认定,倒是不知道诸葛亮早就有所观察,对城内的状况已经了如指掌。 诸葛亮听得张郃一声冷哼,却是笑了笑,也不和张郃斗气,忽然沉色道:“若亮所料无误,恐怕张将军已经得到了大耳贼出兵的消息了吧?” 张郃这下一听,猝是面色一变,不由疑声问道:“不知卧龙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诸葛亮却是呵呵一笑,不做回应。张郃见诸葛亮故作神秘,皱了皱眉头,却又早就现了诸葛亮腰间悬挂的金龙宝剑,认出是马纵横的佩剑,心知诸葛亮有所依仗,也不想和他撕破脸,遂道:“其实在我来南皮城之前,刚进入渤海郡,就在三日前,便以得到了大耳贼出兵的消息。大耳贼此番来势汹汹,起兵六万,任其义弟张飞为先锋,率兵一万。另外又另任田楷、鞠义率领中军两万。大耳贼则亲自率兵三万作为后军,三军先后出动,浩浩荡荡地杀向了渤海!!” “嗯,彼军来势浩大,不容觑。再敌军已经行军三日,若一路只往南皮杀来,恐怕不久便会杀到。”诸葛亮肃色谓道。 张郃听了,却是眉头皱起,道:“这不可能吧。大耳贼虽然此番来势浩大,但急于来攻南皮的话,一旦挫败,岂不危矣,渤海也不是他能一口能够急吞下来的。依末将所料,大耳贼理应会先夺几个城池,先来安置军备和屯集辎重,并且如此一来,就算一旦挫败了,他们也可退守后方,不必落个狼狈!” “呵呵,张将军所言差矣。大耳贼身边有那徐元直,此人计略高,并且善于用兵。若是敌军先以一万先锋军来取南皮,欲要杀我等一个措手不及,那又如何?就算我军万一能够奋力反击,却也可再令中军前往接应,至于他大耳贼自可趁张郃将军你与他两军厮杀之时,从容地取下后方城地,以作布置。当然,若是他的两军能够以迅地取下南皮,他倒也省下功夫,毕竟南皮乃渤海郡城,一旦南皮沦陷,渤海其余城地的守兵必然大失方寸,到时他便可只以一部分的兵力去取城池,另外的军队又迅地往南皮进驻,以提防我军日后的反扑!如此一来,渤海自然成了他囊中之物!”诸葛亮淡淡一笑,随即疾言厉色地向张郃分析道。张郃一听,不由瞪大了狮眸,听得是胆战心惊,神色连变。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赶了进来,疾声报道:“张将军大事不好了。适才我军斥候察觉,有一支大军已经来到了城外数十里,并派出两队轻骑前来打探,不过他们似乎觉南皮城守备森严,不敢轻进,随即很快就撤走了。” “什么!!?”张郃一听,立即一瞪狮眸,惊呼喊道。 诸葛亮听了,神色一震,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道:“张将军不必慌张,亮有一计。” 张郃闻言,立即抖数精神,忙向诸葛亮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计策,还请。” “张将军稍安勿躁。彼军来得迅,想要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殊不知我军早有准备,想必其军得知此事后,肯定会乱了方寸。但大耳贼那先锋大将张翼德,却是个自大狂躁之人,恐怕虽知我军已有准备,却还是不愿轻易撤军,只等明日一早,军队歇息完毕,便来厮杀。竟然如此,张将军何不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等三更出兵,反杀他个措手不及!?”诸葛亮笑容可掬,双眸亮,疾言厉色地罢,令张郃顿是神容大震,更不禁地大声喊道:“果真是妙计!!” 诸葛亮听了,倒也没有什么傲色,只笑了笑,向张郃点了点头。于是张郃便立即依照诸葛亮的吩咐,迅令,让麾下的飞狮精锐做好出动的准备。 却,半柱香后,在南皮城外数十里的一处山脚下,却看此处依山傍水,道路四面八达,倒也是个屯兵歇息的好地方。 而此时,却见山脚下果真有一支大军正在屯集。 “三爷!!此处距离南皮城不过数十里。不定此时那张儁乂已经察觉到我等的动向,眼下竟然突袭无机,此处不宜久留,当撤军,以免敌军来犯!!”却听一人正是沉色向一个身材魁梧庞大,浑身散着凶煞气息宛若罗刹一般的男子劝道。 “哼!!你紧张什么!!?有三爷在,就算那张儁乂亲自率兵过来,三爷也能将他杀个屁滚尿流的!!再弟兄们连日奔袭,却也都是倦了,如今再让他们赶路,岂不害人哉!!?”却听那如罗刹一般的男子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大喊起来,他这一喊,好像是雷霆在震似的,被他喝叱那男子顿是脸色连变,露出一副怯畏之色。 此人赫然正是刘备的义弟,拥有万夫莫敌之勇的张翼德是也。 “三爷且慢。侄以为这位将军所言并非没有道理。那张儁乂可是曾经的河北四大庭柱之一,如今又成为了马贼麾下的飞狮上将,由此可见,此人能力非凡,不容觑。更何况来前军师也几番叮嘱,教三爷大意不得。再者此处四面八达,极其容易会遭到敌军夹攻,因此以侄之见,还是心为妙!”此时,却见一人策马赶了上来,倒是年纪轻轻,难得的是此人竟敢向忤逆张飞的意思。 “嗯!?”张飞听话,一瞪铜铃般的大眼睛,转眼望去,正见是其兄的义子刘封,却也丝毫不留情面,扯声叱道。 第2065章 孔明初战(1) “闭嘴!!你这黄须儿岂知兵法深奥!?三爷这是不想弟兄们过于疲倦,让敌军有机可乘,再就算万一张儁乂前来厮杀,不还有三爷坐镇!!眼下自当让众弟兄尽快地恢复体力,待明日一早,三爷便率众人前往搦战,取那张儁乂的级!!” “这!!”刘封虽然和张飞相处还有一段距离,但还是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并且张飞此时浑身气势凶煞,这下却也把刘封给怯住了。WwWCOM “好了,废话少,众人听令,准备歇息。明日还有一场大战等着我们哩!!”张飞一震神色,旋即嘶声大喊起来。刘封忙道:“三爷且慢,竟然三爷主意已定,侄不敢对此再有半句劝,但以防万一,还请三爷让弟兄们暂时不要卸甲,兵刃不离身边,如此一来,就算真的张儁乂忽然来袭,弟兄们也能迅地应对。” “哼,奶奶的,真是麻烦!!不过也罢,免得你到时在义兄面前我不是,便听你的!!”张飞向刘封瞪了一眼,旋即便又震色向一众麾下吩咐起来。 于是,众人依照张飞的吩咐,却也不脱铠甲,兵刃不离身,纷纷开始歇息起来。 不久后,七、八个将士先是立好了一座帐篷,前来询问张飞是否要到帐篷中歇息。张飞却是叱声拒绝,并盘腿就于地上坐下,双手插着,其兵刃丈八蛇矛直挺挺地就插立在一旁,月光照在蛇刃上,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不久便听鼾声如雷,张飞却是已经睡死了,但因为张飞生睡相与常人不同,他是睁着眼睛睡觉。 众人眼见张飞虽是在打着鼾,但他那对可怕的眼睛却瞪得斗大,直望着前方,纷纷都是觉得诧异不已。不过,此时的张飞倒也成了众人的守护神般的角色,不少人心想有张飞保护,能神鬼妖魔都能吓退,遂是纷纷安心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色黑沉起来,不知不觉已经是三更时分了。 陡然,张飞的耳朵忽地一动,竟然整个人立即弹了起来,并且大声喝道:“都快准备好,那张儁乂果真杀来了!!” 张飞嗓声响亮,这一喊,好像忽然有玄雷炸开,霎时间张飞背后的一干将士纷纷惊醒,迷糊中,又听张飞扯着嗓子连连喝起,才知有敌人前来袭击,各个都吓得面色大变,连忙也跟着大喊起来。 时迟那时快,不远处正见火光闪烁,一眼望去,宛若有一条火龙摆动着,正往来袭。 “哼!!张屠夫,你如今便才觉,未免太迟了!!飞狮精锐听令,给我冲散彼军,擒拿那张屠夫~~!!”突兀之际,正见那火龙般的队伍之中,一人飞马执弓,骤然飞奔过来。张飞瞪眼一看,正那人身穿紫红梼杌環甲,头戴虎盔,凌凌生威,赫然正是张郃,反倒是咧嘴笑了起来,十分可怕,迅地一拔手中丈八蛇矛,并且大声笑道:“哈哈哈~~!!张儁乂你这缩头王八,老子尚未杀来,你便吓得在城中布置严防,若不如此,你岂可出战!!?老子又如何能杀得了你!!?” 却听张飞的笑声带着几分癫狂凶厉,听上去反倒像是张郃中计似的。张郃眉头一皱,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被张飞动摇,立即震色,并快地搭弓上箭,厉声呵斥:“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看箭!!” 随着张郃话音一落,只见他浑身猝然气势迸,隐隐还出现一面梼杌凶兽的相势,紧接着一道飞矢宛若梼杌喷火一般骤射飞出,朝着张飞疾冲去。 “嗷嗷嗷嗷~~!!”张飞见状,却是丝毫不惧,一舞手中蛇矛,更是主动朝着张郃杀了过去,浑身气势也瞬间爆起来,恍若之际,如同颤地抖,一面庞大无比的三头六臂罗刹相势冲而起,如地至尊,万灵不得不屈服其威势之下。 ‘嘭~~!!’ 一声巨响,正见张飞一矛飞扫击破了张郃射来的飞矢,并且在他猛攻之下,已然迅地缩短了与张郃的距离。 “张郃儿纳命来罢~~!!”张飞声势骇人,浑身散的威势更是可怕。 “哼!!”张郃冷哼一声,实则此时心头不由地揪住,却也不禁被张飞的威势所怯。不过张郃何许人也,依旧还未动摇,反之迅地搭弓上箭,一连朝着张飞射了过去。张飞大喝一声,挥矛乱扫,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好不生猛。 眼见张飞如此生猛,其麾下将士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并且已经有不少人冲了上来。 不过张郃麾下的飞狮军占据先机,行动更快,此时6续从张郃身后奔杀而出,纷纷喊杀嘶吼,气势逼人。转眼间,便见一簇数十人马冲向了张飞。张飞丝毫不慌乱,拧起手中丈八蛇矛便是厮杀。紧接便听一阵阵厮杀的声音响荡起来,并很快便听得有惨叫声响起。不过这些惨叫声却都来自于张郃麾下的飞狮军。倒也并非飞狮军战斗力低下,反之张郃的飞狮军在马纵横麾下所有的部队之中,起码能够排上前五。只不过张飞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形容。却看他力大无穷,矛法凌厉迅猛,硬是迎着飞狮军的围剿,不但不落于下风,反而还能屡屡抓住时机,将一个个飞狮军将士一击必杀! 突兀之际,却见张飞刺翻一人后,陡地一跃而起,便是抢了那人的战马。此时,几个飞狮将士围杀过来,张飞双眸一瞪,浑身气势犹如波涛骇浪般迸而起,一招手中蛇矛,奋力便是呈舞动起来,划出一个圆状轨迹,那些被张飞扫中的飞狮将士无一例外都被张飞打飞而去。 啪~! 眼看那些原本围住张飞的飞狮将士已然尽数被杀翻在地,就在此时陡然一声弓弦乍响,张飞是投目望去,并且眼疾手快,挺矛朝着袭击而来的箭矢搠去。 紧接只听‘嘭’的一声乍响,箭矢爆开,张飞精神抖数,正见张郃就在十丈之外,立即拍马冲去。 “三爷如此威猛,我等岂能懈怠,众人听令,给我杀他娘的~~!!”张飞麾下一员将领嘶声咆哮而道,却是被张飞的悍勇生猛给鼓舞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张飞麾下纷纷各持兵器,急冲而起,那些先是冲出的将士这时更是接连和飞狮军的将士厮杀在了一起。却看两军混战,占据先机的飞狮军自然先是占了上风,张飞的麾下一时间接连战死。 不过这时张飞却是俨然化作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罗刹,手挺丈八蛇矛,一路在人丛之中强突猛闯,铜铃般的环目闪烁地尽是骇人的凶光。 “张儁乂你这无胆鼠辈,可敢来一战否~~!!?”正听张飞嘶声咆哮,震动地,身上的气势又是高涨几分,在他身旁甚至有几个飞狮军将士被他震聋了耳朵,痛苦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眼见此状,不少飞狮军将士望向张飞的眼神不由都渐渐有些胆怯起来。 “哼!!张翼德你莫非妄想凭一人之力,力破我飞狮军不成!!?”张郃此时就在张飞不到三丈外,此时手中已经换上了梼杌魔枪,双眸赫赫光。 “哈哈哈哈~~!!世人皆以为我张翼德不过一介无谋屠夫,可殊不知我张翼德比谁都要细心!!三爷早猜到你会前来偷袭,却是特意不撤走,诱你过来!!因为三爷确实有这个以一敌万的能力!!”却听张飞傲狂地大笑起来,环目光芒更是咄咄逼人,驰马狂奔,俨然已经杀至了张郃的面前。 张郃听了脸色连变,内心却已经骂了诸葛亮不下万遍,不过凶人当前,不得怠慢。如今战况正紧,张飞威势盖,但若他张郃一旦退怯,飞狮军上下定然丧失战意! “屠夫休得放肆,不见得我张儁乂不如你了!!”张郃大喝一声,立即一挺手中梼杌魔枪,策马迎向了凶神恶煞的张飞。 “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来啊~~!!!”张飞见状大笑,一举手中蛇矛,浑身气势霎时变了,陡然之际,张飞宛若与其身后相势融为一体,化作了一个三头六臂的罗刹,并六臂共举黑色雷矛,朝着张郃盖然落下。 “煞灭神~~!!” 张飞一来便毫不留情,欲要一举击毙张郃。张郃见状,面色陡变,千钧一之际,急是挑起手中梼杌魔枪,忿声喝道:“梼杌噬魔~~!!” 张郃一声暴喝,生死一刻,自然不得不全力以赴。 霎时间,宛若鬼魔之战,双方迸的强大气势,更是令双方将士一时间都不由纷纷停了下来,转眼望去。 轰~~!! 一声匪夷所思的巨响赫起,紧接正见张郃连人带马猝是暴退而去,起码退有三丈远。两人比斗,明眼人都能看出,乃是张飞占据绝对的上风。 第2066章 孔明初战(2)(1) “太可怕了!!”与此同时,张郃脑里不由升起一个念头。 Ww WCOM另一边,张飞咧嘴笑起,凶目光,却也不怠慢,立即拍马挺矛,便往张郃杀去,欲要乘机击毙张郃。 “休伤我家将军!!”眼看张郃危急,一个飞狮军将领大喝起来,并挺枪斜刺里冲向张飞,同时几个飞狮军将士纷纷扑上,拦住张飞。 “闪开~~!!”张飞大怒,嘶声咆哮,举起蛇矛便是厮杀。 可就在此时,突兀后方传来阵阵慌乱的呼叫声,并且惨叫不断。 却看,在张飞的军后左侧,不知何时杀来了一支人马,数量大约两千余人,使得张飞后军大乱。 正是混乱之际,在张郃军的后方,忽有一波人马赶来,同时正听有人大声喊道。 “张将军莫乱了阵脚,我等领副军师之令,特来相救!!” 张郃思绪敏捷,这下一听,便知刚才混乱的动静乃是来自彼军的将士,是强打精神,大声喊道:“张翼德你自以为聪明,如今看来依旧还是个无谋屠夫,你早就中了我家副军师的计也!!” 随着张郃这般一喊,飞狮军的将士纷纷都振作起来,一下子都是胆气壮起,各是扑去厮杀。张郃却也知道张飞厉害,暂避其锋,转马先撤,撤了有十余丈后,一干将士赶来保护,张郃旋即开始指挥作战。 毕竟作为一个上将,并不一定要骁勇善战,但却一定有统率能力,而张郃却是两者兼具,并且统率能力高,绝非张飞可比。 果不其然,很快在张郃的指挥之下,飞狮军连番起反击,张飞独力难撑,加上顾虑麾下部署,失了气势,故是被杀得节节败退,浑身更有不少处伤损,所幸刘封及时领兵赶来营救,暂时护住了张飞。 “三爷!!敌军势大,我军又是遭到敌军夹攻,尾难顾。如此下去,恐怕我军会有全军覆没的危机啊!!”刘封急声喊道。张飞一听,自是大怒。其实这也难怪,适才他分明差一点点就能击杀张郃,殊不知忽然来了个大反转,眼下局势,他恐怕非但难以取下张郃的性命,自己的麾下还正处于全军覆没的危机之中。 “嗷嗷嗷嗷~!!气煞我也!!!众人听令,撤走!!刘封你赶去后军指挥,前面这里,自有三爷挡住!!”正如张飞面粗心细,这下却也知道难以逆转局势,为了保住兵力,唯有下令撤军。 “诺!!”刘封听话,是震色,拱手答应后,立即转马先去。 “杀了那张屠夫,万万不能让他逃去!!”这时,却听张郃的喝声响了起来。张飞听了,环目一瞪,急望过去,却因色黑暗,只能凭借火把光芒照明。张飞扫了几圈,都没有觉张郃的身影,不由气急,怒喝道:“张儁乂你这无胆鼠辈,有种就别躲起来,与三爷来一决高下!!” 却听张飞吼声惊人,可张郃似乎却不愿意中计,并且此时飞狮军的将士已经气势汹汹地杀奔上来。张飞无奈,只能带领着身边不到百余人的麾下强硬拦下,混战起来。 这场激烈厮杀,持续到了大约快到五更时分便才结束,此时色已经渐渐显现出鱼肚皮的颜色。 话,袭击张飞后军的兵力不多,只有两千,刘封赶到后军后,领约八百余人拦住,让将士们趁机撤走。激战大约到了四更时分,刘封等人厮杀疲倦,刘封带着不到数百人撤去。另一边,张飞那处连连战死了好几波人马,张飞为了让将士们得以撤走,裹血力战,直到刚刚不久,才带着残余的部下逃去。而张郃的麾下却也厮杀了一夜,尤其与张飞厮杀的一干将士更都是筋疲力尽。因此张郃却也没有下令让将士们前往追杀,让将士们收拾了战场,带上战利品,遂是撤军。 一个时辰后,张郃回到南皮城,南皮城百姓却早已收到了风声,得知昨夜张郃率兵与张飞大战,此时纷纷都在街道观望。而诸葛亮却早就带着城中一干文武在城郭外等候迎接。 却看,张郃面色怪异,眼神沉厉,望了诸葛亮一阵后,最终叹了一口气,然后翻身下马,拱手道:“副军师料事如神,运筹帷幄,颌敬佩也。” 原来张郃在回来时,便已经从诸葛亮派来的人马中的一个将领口中得知,昨夜就在他出兵不久之后,诸葛亮忽然赶到外城调拨人马。当时外城守将因不识得诸葛亮,自然拒绝了诸葛亮的要求,而不久后张郃的副将汪昭闻讯赶来,当初正是他接领的诸葛亮,并且诸葛亮与张郃商议时,他就在一旁旁听,自然是认识这位神秘的卧龙先生。汪昭心知诸葛亮不可得罪,见守将面色不善,连忙喝叱,并以尊称。守将见了不由吃了一惊,连忙道歉,旋即又向汪昭明事因。汪昭听闻诸葛亮要调拨外城兵力,不由吓了一跳,毕竟张郃临走前把南皮城交给了他,让他力保南皮城无失。而当时,张郃已经带走了大量的飞狮军,若把外城的兵力也调遣出战,一旦敌军突袭,后果不堪设想。 汪昭不敢大意,连忙与诸葛亮明利害。殊不知诸葛亮忽然拔出了金龙宝剑,正好汪昭早前从张郃口中知道这金龙宝剑乃马纵横的佩剑,吓得连忙跪下,又听诸葛亮口称马纵横已有口令,见此剑如见本尊,谁敢忤逆持剑人所令者,可先斩后奏! 汪昭听话,叫苦连连,城中将士也吓得连忙纷纷跪下。而诸葛亮转即却又与汪昭明,只调出两千兵力,如此城内还剩下四千兵力,以南皮城的稳固,就算数万敌军前来,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取下。汪昭听了,这才稍微放心,又怯于诸葛亮手上的金龙宝剑,只能答应。 而有关这一系列的事情,诸葛亮早前却并无与张郃明,这也是张郃为何大胜归来后,见到诸葛亮却还是一脸的怪异神色。他却是想怒,却又不想。毕竟此番正是依照诸葛亮的妙计,才得以取得此番大胜,而且张郃作为一员智勇双全的帅才,却也明白诸葛亮为何没有提前明的道理。可转念又想想,若是诸葛亮提前就告诉他,他心里有所依仗,也不必硬着头皮与张飞拼命,还几乎折在张飞的手上! “呵呵,难得张将军深明大义,能够原谅亮先前并没有明,实乃亮之幸也,南皮百姓之幸也!”诸葛亮听话淡然一笑,鞠躬一拜,向张郃谓道。张郃听了,眯了眯眼,但很快又舒展开来,颔道:“眼下张屠夫虽被我军击退,但恐怕大耳贼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恐怕还有许多地方还要多多依仗副军师呢。” 张郃从见到诸葛亮开始,就一直称呼他为卧龙先生,却是打心里并没有认同诸葛亮这个副军师,而眼下张郃却称其为副军师,正是因为经过昨夜一场大胜后,心里已经认同了诸葛亮的才能。 诸葛亮听话,呵呵一笑,遂是答道:“此处不便谈话,其中细节,不如先回郡府再做商议?” “好!”张郃闻言,也不废话,遂是把头一点。左右听得,反应也快,是纷纷向身后的队伍传令进城。 不一阵后,正见张郃在一干文武簇拥之下,策马进入了南皮城,大军跟随在后。南皮城内的百姓等候许久,正见张郃威武盖世,意气风,便知昨夜大战胜利,不由纷纷喝彩起来,欢呼迎接。 并且不少眼尖的百姓却也察觉了张郃身旁的诸葛亮,对这陌生的人不由都是十分好奇,议论纷纷。 半个时辰后,在郡府大堂内。却看张郃虽然是厮杀一夜,但依旧还是精神抖数,或许昨夜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令他也是十分的兴奋。 “副军师料事如神,不过却恕张某眼挫,来惭愧,这张屠夫我倒也与他作战过几番,但对此人的印象,却是十足的莽夫一个。却不知副军师你是如何料知此人此番会有如此的心思?”张郃神色一沉,眼光凌厉光,望向了诸葛亮。诸葛亮听话,轻摇手中乾坤鹅毛扇,淡淡一笑,答道:“此事倒是简单。不瞒张将军,亮当年虽隐居于山野之中,但对下各大名将、猛将都曾有过分析。其中这张屠夫,亮却是研究颇深,此人作风看似莽撞,但却时常有出人意料之外的举动,尤其他每当对上强大的对手时,鲜少能被人占上便宜,故而亮斗胆猜测此人或许是有心为之,让人故意轻视。” 却听诸葛亮疾言而道,得是头头是道,张郃听了,面色微微一怔,沉思一阵后,不由叹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张屠夫倒有颇深的城府,张某还几乎被他赚了!!” “呵呵,不过似他这般伎俩,以张将军的才能,顶多也只会中他一次计,下一回他再想骗过张将军却不可能了。” ###\第二千一百九十九章 孔明初战() 诸葛亮听话,淡淡笑之。张郃闻言,不由心里一乐,心想这诸葛亮虽然名声极高,又有本事,但却也不是那种侍才倨傲的人。 念头一转,张郃对诸葛亮又是多了几分好感,遂沉色问道:“那以副军师之见,眼下我等该当若何?” “大耳贼此番来势汹汹,不可大意,加上此番张屠夫铩羽而归,但若大耳贼得知,肯定会多加谨慎,因此下一回再来南皮城时,肯定会握有一定把握才敢来犯。因此,我等可趁此之际,尽快地加强防备。另外,张将军却也不必多虑,主公如今正在兖州调拨钱粮以及精良军备,而白狮将军也在加快地操练军队,让其麾下尽快地进入状态,待时一旦兖州那边一切准备就绪,白狮将军自会率领大军前来营救!!”诸葛亮肃色谓道,字字铿锵。张郃倒也从中听出了一股可怕的杀机,不由神色一凝,似乎也听出了什么,遂是试探性地问道:“听副军师所言,主公此番举动颇大,莫非主公有意…” “呵呵,机不可泄露。如今一切还未准备就绪,还请张将军让亮暂且卖个关子。”诸葛亮听话,神秘地一笑,张郃听了,倒是听出了那么几分谓道,不由抖数精神,眼射两道精光! “这诸葛孔明虽然没有明,但听他的语气以及看他的态度,恐怕主公此番果真是有一统北境之心,否则凭青州、渤海屯集的钱粮足以维持五、六万大军半年之用,可他却还要从兖州调集大量的钱粮,并且还有一干精良的装备。主公素来不喜铺张浪费,可此番却不惜调用如此庞大的钱粮以及装备,肯定是有大动静!!机会难得,这些年我一直韬光养晦,正是等待这般能够扬名立万的机会!!” 张郃脑念电转,想罢不由是亢奋起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么不想立以功名的将军,肯定也不是好将军。 一直以来,张郃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成为能够攀比历史中譬如乐毅、李牧、王翦、蒙恬等的历史名将,流芳百世,受后人敬仰。区区一个上将,他并不满足于此!! “呵呵。这张儁乂果然也是一号了得的人物。”诸葛亮眼见张郃眼闪精光,不由暗暗笑道。 于是,张郃遂是依照诸葛亮的提议,旋即下达命令,让城中无论内城还是外城的守兵,明日之后便开始加强建设防备,建以土垒、箭塔、栏栅,挖掘壕沟。并且张郃又另号令,全城戒备,从即日起一切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南皮城。当然为了安抚民心,诸葛亮又建议张郃向南皮城的百姓放粮食。张郃心想不久后,兖州便能调来大量的钱粮,因此也不怕南皮城的存粮不够,遂是答应了诸葛亮。 数日后,在南皮城东北方向大约一百数十余里,有一座城,城名唤安生城。却张郃一到南皮城后,便布命令,让南皮城方圆两百里内的各城守兵即日撤出城内,到南皮城集中,以免将来遭到刘备军的袭击。因此扎据在南皮城附近城池的守兵纷纷撤离。当然,为了不引起骚动,此事各城守军都对城中的百姓守秘。 却,就在数日前,刘备的大军突如其来,安生城的百姓倒也不知生何事,虽然察觉到守兵撤走,但渤海多年已无战事,都以为守兵不过是有另外要事暂时离开罢了。而当夜,刘备忽然率兵进驻,安生城的百姓自然如遭晴霹雳一般,慌乱起来。所幸刘备亲自安抚百姓,又与百姓约法三章,这才迅地安定了安生城的百姓。并且,刘备为了让百姓放心,让麾下的大军大部分都扎据在城外,只让自己麾下心腹以及精锐在城内扎据。 这日在安生城的府衙中,却看张飞以及刘封两人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正单膝下跪。张飞忽然一震色,满脸不忿地扯着嗓子大喊道:“大哥~!!弟不过是一时大意,才中了那张儁乂的诡计,还请大哥再让弟率兵前往,弟此番必取那张儁乂级不可!!” 第2067章 孔明初战(2)(2) 刘备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却不话,同时默默地把眼神投到了一旁的徐庶身上。 Ww W COM徐庶很快就察觉到刘备的目光,是一震神容,转向刘备,拱手道:“主公,依我所见,此番恐怕不是张儁乂所设计策。” “哦?元直为何有此一?”刘备闻言,不由眉头一挑,道。 “原因却是很简单。先若是张儁乂早就有所计料,又何必冒险与三爷一战?更何况据三爷刚才所,他当时可是打着将张儁乂一击必杀的心思去的。三爷威猛盖世,当今下恐怕没几人是三爷的对手,那张儁乂虽是厉害,但比起三爷还是差了不止一筹。再张儁乂素来理智冷静,眼见三爷威前来搏命,若非时势所逼,绝不会轻易应战。”徐庶沉色厉言,快地分析道。刘备听了,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颔道:“军师所言是理。那若非那张儁乂的计议,那又是何人呢?” “莫非!?”刘备忽然想到了徐庶不久前的相劝。话,当时他正在依照徐庶早前制定好的战略行兵,可就在他得知张飞落败后,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劝他先不要轻举妄动、急于进军,并转向这安生城扎据屯军,再另作图画。 “诶…”徐庶忽然长吁一声,此时此番他本是信心满满,但自从听到那风声后,心里便一直忐忑难安,总觉得有一种万事不顺的预感。 “下有如此乎人所预料、缜密出众的计略者,不出数人。据我所知,一位便是江东的周公瑾,一位则是马贼麾下的庞士元,至于另一位自然便是我水镜山庄之卧龙诸葛孔明!”徐庶面色落寞而道,忽然间眼神里还闪过几分绝望之色,不过他倒也知道如今大战在即,胜负尚且未分,作为军师的他绝不能先是丧气。 “莫非是他!?”刘备听罢,也是满脸震惊之色,急得不禁站了起来,却也留意到徐庶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绝望之色,当场如遭晴霹雳一般,急道:“这或许是那庞士元也不定呢?” “不可能,子刚驾崩不久,洛阳此时是一团糟,那庞士元根本无功夫从洛阳脱身。”徐庶听话,摇了摇头,轻言而道,罢便闭起了眼睛。 “而那周公瑾如今正是病重,尚在那濡须口歇息养伤,更不可能出现在渤海。也就是!”刘备呐呐着,忽然猛吸了一口气,道:“此番设计的人恐怕正是卧龙诸葛孔明!看来不久前马贼从龙门峰请出卧龙的传言果然是真的!!”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诸葛亮早前虽无功绩,但却已名盛下,再者与他齐名的凤雏庞统,早已证明了他举世无双的才华,众人自然不敢觑诸葛亮。因此,刘备话音一落,府衙内一干文武无不面色大变,有些人甚至慌乱起来。 就在此时,那跪着的刘封忽然大叫起来:“对了,当时我曾在混乱中听那张儁乂军中提起过‘副军师’的名号。莫非这诸葛孔明已经成了马贼麾下的副军师不成?” 刘封此言一出,这事似乎已经**不离十,众人霎时纷纷又是脸色大变,大失方寸。 “慌什么~~!!?那诸葛村夫有什么可怕的!!就算那村夫真的成了马贼的副军师,也只能证明马贼有眼无珠。此番他不过赢得侥幸,众人却又不想,诸葛村夫不过初来乍到,却能得到副军师的行头,那马贼在用人上也未免太儿戏了,想必其中肯定有许多人都不服!!三爷认为,只要我等能赢回那诸葛村夫一阵,诸葛村夫自失人心,到时候要铲除他自然是易如反掌!!”却听张飞嗓音洪亮,如同洪钟在响,众人还未听明白,倒先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 “三弟不可胡闹,此时众人都是犯愁着不知如何对付,你不要再添乱了。”却看刘备眉头一皱,肃色向张飞喝叱道。张飞一听,不由面色一急,道:“大哥我!!” 殊不知张飞话未完,刘备便是一瞪眼睛,吓得张飞连忙闭上嘴巴。 “且慢!”突然,徐庶眼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震色道:“主公,三爷所言是理。若是诸葛孔明当真成了马贼麾下的副军师,想必一定会有许多人不服。毕竟马贼麾下不乏人才,其中更有许多是有功绩的老功臣,这诸葛孔明虽有本领,但却过早的位于高位,自然难免有人心生怨气。若是我等能利用好这点,不定能够使得孔明与马贼的麾下心生芥蒂,甚至有可能逼得孔明不得不从马贼麾下离开投靠我军!!” “哦!?元直你莫非是有办法?”刘备一听,顿是神色大震,连忙问道。 ###\第二千二百章 孔明初战(4) “办法是有,但却不一定有把握。却,孔明素来有救国济世,匡扶下之心,却也不知那马贼用了诡计,竟然能骗得孔明为他效力。孔明之才胜我百倍,若是能让孔明投靠我军,别取下渤海、青州等地,就算是这江山大业,主公也可高枕无忧耳!!”却听徐庶疾言厉色,忽然变得十分激动亢奋起来。刘备听了也不由抖数精神,甚至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急道:“如此甚好!!若能得到卧龙,我汉室便有救了!!” “兹事体大,还得从长计议。不过眼下主公可先教细作散谣言,便马贼偏宠新人,诸葛孔明无功,却能位居高位,就连张儁乂一切也要听从那诸葛孔明安排,然后在静观其变!!”徐庶沉色谓道。 “且慢!!”就在徐庶话音一落,忽然有人大喊起来。刘备闻言,不由望去,正是麾下大将田楷。 却看田楷神情严肃,道:“军师,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分秒必争,不可怠慢。毕竟兖州积蓄不可估量,那张文远就在兖州北边边界的白狮口屯军,随时都有可能率兵来援。可眼下我等却还在这拖拖沓沓,浪费时间在这诸葛孔明之上,只怕最终非但没令那诸葛孔明投诚,反而让彼军壮大,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田楷疾言厉色,却田楷文武兼备,智勇双全,并且往往在战略上有着独特高明的见解,因此深得刘备器重。 “嗯,我觉得田将军所言是理。再,如今南皮城内,不过只有一个张儁乂以及一个不知深细到底在还是不在的诸葛孔明。而主公却是人才济济,兵力雄厚,若众人齐心取城,必克南皮!!”田楷话音刚落,在旁的鞠义立即也随声附和道。刘备一听,不由有些犹豫起来。徐庶闻言,却是一时难不定主意。这时却听有人囔囔喊道:“这有何难?大哥大可以一边派人以谣言,动乱彼军军心。一边却又命一支精锐军队先往南皮扎营准备,试探军情,如此一来,便是两边也不耽误。” “不可,孔明才能绝非尔等能料,况且就算此时全军出动杀往南皮,我却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赢下孔明,更何况如今一支精锐前往试探,这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不可取,不可取耳!!”徐庶一听,忙便摇头,甚至显得有几分懦弱。 “哼!!徐元直你何时变得如此胆怕事了!?这真可笑了,你甚至还没和那诸葛孔明照面,便已经吓得如此畏畏缩缩,若是哪一****当真在南皮城上看见那诸葛孔明,岂不要吓得屁滚尿流!!?”张飞一瞪环目,一脸鄙夷地着,罢还不禁大笑起来,有几个将领早就听不下去,也跟着一起大笑。 “诶。三爷有时候确是精明得很,但有时候却自大得如同幼儿心思。不过也是难怪,三爷总归是个武人,若是他有二爷的一半恐怕主公也不至于屡屡在与马贼的相斗中落于下风。”徐庶见状,倒也不恼怒,反而有些心凉和可惜,暗暗摇了摇头。这时,却听刘备怒气喝叱:“都给我闭嘴!!谁胆敢再嗤笑军师半句,军法处置!!” 却听刘备喝声犹如霹雳乍起,这一喝,吓得那笑的几人和张飞立即闭上了嘴。来,徐庶才华绝,精通兵略、谋策,更有治国处政之才是个极为难得的王佐之才。刘备还不容易才得到徐庶,并且在他的辅佐之下,才有如今的势力,他可是把徐庶视为珍宝,容不得他人伤害! 当年,他刘备有幸得到徐庶,从而一飞冲,不但在马纵横这尊强敌身旁站稳了脚跟,如今更成了北境异族共同承认的无冕之王。见识过高谋士能力,吃过甜头的刘备,自然更迫切希望能够得到更为了得的诸葛亮。 因此,此时在刘备心中,取得诸葛亮甚至与取得渤海的战事平等。而他很明白,要从马贼麾下得到诸葛亮,肯定是需要徐庶的帮忙。 两道充满贪婪和野心的光芒从刘备眼里一闪而过,不过刘备很快恢复如常,一沉色,向徐庶道:“这些都是莽夫之见,军师不要介怀。我想军师竟然如此忌惮那诸葛孔明,一定是有军师的道理。” “那是自然,我与孔明情义深厚,虽不如主公与二爷以及三爷能够结为异性兄弟,但却也相差无几。甚至可以,我是最为了解孔明才能的人之一!!此人上通文地理,下通奇门八卦,兵法战略,治国政要皆有常人不能及之高见!!” “哼,竟然军师得自己与这诸葛孔明这般好。三爷倒要问了,军师为何不能将诸葛孔明请来?反而如今那诸葛孔明甚至有可能已经投靠了马贼的麾下?”这时,却听张飞冷哼,旋即囔囔地叫了起来。却看张飞眼神凶厉,却是因为输了上一阵心里十分的不甘。 当然,如今尚且不知那副军师到底是不是诸葛亮,但若真是,张飞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已泄心头之恨!! “此确乃徐某失责。当初主公曾有意亲自相请,倒是徐某唯恐主公贸然前去,会遭到危险,故劝之。反观,那马贼屡番亲自相请,虽屡遭冷落,却不肯放弃,诚心所致,没想到最终竟然让他成功地蛊惑了孔明。”徐庶轻叹一声,脸上不由带着几分悔色。 “诶,军师不必自责。却也怪我当初不够坚定,似孔明这般旷世奇才,又岂能怠慢?我当应不顾一切相邀,也不至于如今之难也。”刘备闻言,也不禁露出了几分悔色,摇头叹道。 “罢了罢了!!道机缘,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大哥和军师也不必在这自怨自艾!!况且那诸葛村夫也不见得真的就在那马贼麾下。万一就算是真的,刚刚不是才想到了法子嘛?”张飞一瞪眼睛,囔囔叫道。徐庶和刘备一听,随即都抖数精神,一对眼色。刘备遂是一凝神色,并扭头望向张飞,笑道:“三弟所言极是。” “那军师觉得如何呢?”张飞听话,也咧嘴一笑,却是望向了徐庶。徐庶面色一沉,却不答话,似乎犹豫起来。刘备见状,震了震色,向徐庶谓道:“军师,我看不如就依我三弟所言,一边先派遣军队前往扎营试探,以免耽误了战事,另一边却又让细作散流言,以使那尚且不知何方神圣的副军师与众人离心。而我等则留在安生城这里,静观其变。” “嗯…”徐庶听罢,似乎还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刘封忽然下意识地向刘备问道:“义父若是这副军师并非诸葛孔明,而是马贼麾下德高望重的谋臣,这流言恐怕就难以奏效了。” 殊不知刘封话音刚落,徐庶立即抖数精神,眼射两道精光,震色喊道:“若是那副军师并非孔明,徐某敢夸下海口,就算南皮有那张儁乂把守,但半月之内,我依旧能够替主公取下南皮!!” 却听徐庶话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都能听出徐庶的信心。 “那如此正好!军师又何必再有犹豫?若然彼军的副军师当真是诸葛孔明,我等便以离间之计,使他来投。若然不是,待查清之后,我等尽管倾军杀往,早日攻克南皮,然后夺下渤海!!”刘备一拍奏案,这时倒也显出几分枭雄的气概。而随着刘备话音一落张飞以及田楷、鞠义等武将立即都是纷纷应和,一时声势惊人。 “诶,如此便依主公得去办。不过若要出兵试探,还得谨慎为妙,只能在距离南皮城起码有四十里外的地方扎营,而且还要每隔一段时间,便与从安生城这里出的斥候通报消息。如此一来,就算敌军来袭,我军也能迅地赶往接应,以保无恙!!”徐庶见众人之意不能驳之,只能折冲地替他们计划起来。刘备听了,神色一沉,颔道:“军师布置细密,便依军师的安排。” “嘿嘿!!如此大哥便让弟再往出战,此番弟绝不会再栽在敌人手上了!!”张飞一听,立即便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喊道。 “不可!我看你此番受伤不轻,暂且先在安生城歇息养伤一段日子再。”殊不知刘备听话立即便是拒绝,并不等张飞回话,投眼望向了田楷吩咐道:“田将军你令麾下六千精锐,并带上一干军备要物。谨记,你得按照军师安排,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诺!!”田楷闻言,立即拱手称偌,张飞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便看田楷已经领了军命。而徐庶却是变得谨慎许多,未免万一,他又令鞠义率领两千先登军随后接应,以免敌军趁其军扎营时偷袭。鞠义旋即也走出领命。 却,当日田楷引兵先往,鞠义随后率兵出。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晌午时分,在南皮郡府之内。 第2068章 孔明初战(5)(1) “副军师适才斥候传来情报,那大耳贼在安生城内,连连调拨出两队军队,先去的乃由敌将田楷所领,大约六千人马,紧接在后地则是鞠义的两千先登军。 Ww W COM此两人可都是大耳贼麾下骁将不可觑,尤其这田楷智勇双全,而鞠义那先登军更是战力群,不容觑。”正见张郃一脸严肃的神色,向诸葛亮谓道。 诸葛亮听话,一摇手中乾坤鹅毛扇,笑道:“大耳贼初战战败不久,便又急着前来布置,看来他也明白如今战事不可延误,否则一旦白狮将军的大军来到,其便休想染指渤海之地。” “那副军师以为眼下该当若何?”张郃闻言,不由神色微微一紧,紧接又问。 “呵呵,不必理会。竟然敌军有所布置,我军便也加紧布置,静观其变便是了。”诸葛亮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如此便可以了?”张郃闻言,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 诸葛亮听了,笑容可掬,把头一点。 张郃见了,心里虽有疑虑,但自从上回见识过诸葛亮的本领后,倒也已经有几分认同了诸葛亮的才能,遂也颔一点,应道:“那好,如此便依副军师的安排。” 于是,在诸葛亮的吩咐下,张郃遂是下令让城中的一干将士加紧设防,诸军将士得令,皆不敢怠慢。至于那些受聘的民工眼见城中将士如此卖力,也不敢有所怠慢,各是努力工作。 当夜,在田楷的帐中,却看有一人走入了帐内。田楷正是在观看兵书,眼见那人走入,不由神色一惊,忙是站了起来,然后赶往迎接。 “军师怎么来了,外头的人怎没有报告!?”田楷面带几分恼色喝道。却看那来人一身蓝锦云边长袍,后又披着披风裹着身体,细眼一看,此人气度不凡,正是徐庶。 徐庶听话,招手一摆,然后笑了笑道:“田将军不必动怒,却是某让外头的护卫不要惊扰。再,我此番过来,却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原来如此。”徐庶这一,田楷旋即便明白过来,然后震色向徐庶问道:“不知军师此来,是有何吩咐?” “吩咐倒不上。我只不过有几个建议,却不知田将军愿不愿听?” “军师教诲,自然是洗耳恭听。” “好。”徐庶听话,一凝神容,顿了顿后,震色道:“适才我已经暗中打探过南皮城附近一带,却觉彼军防备森严,并且城外还有大量的栏栅,土垒以及沟渠也有不少。虽然早前我已经从回报过来的细作口中得知,张儁乂这几日召集大量的兵力以及民工加紧建造防备,却没想到这度竟如此之快。如此下去,无需十日,彼方的防备便能完成,待时彼军便能立于不败之地,只管稳守城池,等待那张文远的大军赶来。” 徐庶此言一出,田楷顿是神色大变,急道:“竟然如此,那可万万不能有所怠慢,明日我便调动兵马,前往骚扰,绝不能让彼军的奸计得逞!” “诶,彼军这般布置细密森严,毫无漏洞。其实我已经猜到,这十有**定然是诸葛孔明所为。虽然我并不知道素来坚定不移的他为何会忽然改变了念想,但竟然事已至此,我军也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但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只能冒死前去,与那诸葛孔明拼个鱼死网破!!”到最后,徐庶的脸色忽然变得冷厉起来,眼里更忽然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 “军师你!!”田楷见状,自是吓了一跳,不由失声喊道。不过徐庶随即又恢复如常,沉色道:“我的是万不得已的时候。田将军倒也不必多虑。好了,接下来的几点建议,还请田将军细听才是。” 田楷闻言,是震色,望向徐庶,颔一点。徐庶遂道:“诸葛孔明身怀百才,并且品行心智皆乃上乘,加上他一心只为下大业,除此之外,功名利禄他却是视若粪土,无欲无求,如此人物想要对付,简直是棘手极了。竟是如此,我等只能退而求次,从他身旁的人下手。” “嗯!”田楷才智过人,徐庶一点即通,这一听便是心里有数。正如徐庶所言,他可能是世上最了解诸葛亮的人之一,当然他却也知道要如何来对付诸葛亮。 “另外,诸葛孔明行事好稳,一旦让他把一切都准备就绪,那可就回无力。因此与他作战只能出其不意。幸好他新投马贼麾下不久,尚未能赢得人心。而我军虽早已拟定好离间之计,但若不能使他败上几阵,让张儁乂等人对他失去信心,这离间之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施展。因此,就算万一只能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来取得胜利,田将军也当不计一切,从他手上起码赢下一阵!!”徐庶肃色谓道。田楷听了,神色连变,但并没有做声。 “最后,只有一点,还请田将军切记。”徐庶抬头沉色,眼神紧紧地盯住田楷。田楷见状,不由抖数精神,神色凝重地与徐庶对视起来。 “万万不可大意,诸葛孔明善于察觉敌人漏洞,一旦被他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徐庶话音落罢,田楷不由闭上眼睛,沉吟了好一阵后,长吁了一口气,神色变得比刚刚还要凝重几分,道:“似军师所言,这诸葛孔明恐怕是田某平生以来最难对付的对手。” “田将军有此觉悟,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其他人会轻视这诸葛孔明,从而会吃上大亏。幸好此番在前线指挥的是田将军,田将军素来缜密谨慎,有你镇守,我安心许多。只恨我分身乏术,安生城那里还需要我在旁协助主公布置,否则若是我能来到前线协助田将军左右,那把握就更大了。”徐庶闻言,轻叹一声,呐呐而道。 “军师放心吧。我自会一切心,你刚才与我提的几分建议,我!”田楷话未完,这时却听外头有人来报。被打断并且心里正是烦闷的田楷自然是面色一恼。可徐庶却伸手阻止了田楷,并震色道:“进来话。” 少时,却见一人赶了进来,见了徐庶后,不由露出几分惊色,但不敢怠慢,忙报道:“回禀军师、田将军!我等依命本想混入南皮城中散播谣言,可殊不知南皮城守卫森严,外城内城皆有重兵把守,并且我等在外守候了一日,觉城门一直紧闭。再者南皮城不但挖有护城河,又另筑外城,内城的城墙高达十丈,难以攀爬。眼下看来,恐怕只有用挖掘地道的方法,才能得以混入城中。只不过这方法恐怕要耗时起码半月以上。不知…”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里主公为了培养尔等不知耗费了多少钱财和心血,想不到尔等却尽都是些酒囊饭袋,区区一个南皮城尔等都混入不进,更别日后想要混入比这南皮城防备还要可怕十倍的濮阳城了!!”原本要面对诸葛亮这般可怕的对手,田楷便已经有了巨大的压力,如今却又听谣言散播不得,这离间计还未实施,恐怕就要胎死腹中,自然是勃然大怒。 “的无能,还请田将军恕罪,还请军师恕罪。”却看那人却也是满脸的愧疚之色。话刘备深知细作之紧要性,故不惜耗费大量的钱财,参照曹操的‘雄鹰’以及马纵横的‘飞星’,也组建出一支精锐的细作部队,并于前不久亲自命名为‘佛耳’。而操练并且统领这支佛耳的人,正是徐庶是也。 “田将军息怒,是某教导无方,辜负了主公的期望。不过这南皮城布置如此森严,确是插翼难入,这也不能责怪。”徐庶轻叹一声,心里却是已经有了几分挫败感。田楷听话,这才想起徐庶乃是佛耳的执权人,不由面色一变,暗骂自己错了话,忙道:“军师息怒,我刚刚也是一时心直口快,胡言乱,还请军师莫怪。” “诶。罢了。竟然散播谣言的方法难以实施,那也只能另谋计议。田将军这里便交给你了。我且先回去与主公商议其中细要,若有消息,自然会第一时间通知田将军你。” “好!”田楷闻言,也不废话,重重地一点头答道。 话随即过了两日,两军皆是毫无动静,倒是在这两日里,南皮城的防备建设又加快了许多,倒是田楷那边,因为要顾及南皮城的兵马会来袭击,缩手缩脚,营帐的设立比起南皮城显得是缓慢不少。 另一边,在安生城内,众将士见战事毫无进展,倒是南皮城的防备建议越来越是惊人,自然都是急躁无比,纷纷前来刘备处问计。刘备却也并无计议,只能找来徐庶。徐庶不敢轻易举动,只能暂时安抚人心。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现两日内毫无进展的一干将领,再也没有那般好含糊,这下更是一齐再次来找到刘备。 ###\第二千二百零二章 孔明初战(6) 殊不知众人到了府衙,却听刘备和徐庶在未亮的时候便已经策马离开安生城了。 “什么!!?大哥走了!!这肯定是去了南皮战场!!”张飞瞪眼大喝,罢立即扭身就走。这时,却有人喊住了张飞,急道:“张将军莫走,主公有令,让你留在安生城把守,不得踏出安生城半步,否则便以军法处置!!” 张飞一听,顿是停住了大步,气得瞪眼咬牙,恼怒地大喝一声,吓得众人纷纷变色,一时间全都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却见南皮城外数百丈处,正见一彪人马停了下来,随行的还有两架用黑布盖着不知装着什么的马车。 “吁~!”却看为一人勒住了坐下白马,沉色向一旁的人问道:“军师,你这计策果真能引出那诸葛孔明么?” “呵呵。主公若以敌对的身份召唤,那诸葛孔明肯定不出,但若以汉室后人的身份,那诸葛孔明就算万般不愿,肯定也会出来见上主公一面。到时,主公只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算万一不行,主公便以礼相赠,诸葛孔明已经拒绝了主公相邀,怕也不会再碍了主公面子,自然会收下礼物。”徐庶淡淡一笑,震色谓道。 “好吧。”事到如今,刘备也只能听从徐庶的计议,更何况刘备却也对这名盛下的‘卧龙’诸葛孔明好奇得很。 少时,正见刘备策马冲起,赶了大约有数十丈,猝听南皮城上忽然一道喝声,紧接便见一干弓弩手迅并且整齐地出现在城上,各是搭弓上箭,瞄向了刘备。 刘备眼看这架势,吓得不由连忙勒住战马,并且大喊道:“城上的将士莫要动手。我乃中山靖王刘胜后人,当今陛下皇叔并幽州牧兼镇北将军刘玄德是也!!今日特以汉室后人的身份,盼能与尔等副军师见上一面,共商匡扶汉室,救国济世之大计!!” 刘备此言一出,很快便听城上一道喝声,旋即城上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收回了弓箭,并后退三步。不一阵,正见女墙上出现一人,正是张郃副将汪昭。 “哼。刘皇叔你竟知你是汉室后人,如今正值国家危难之际,你不去讨伐祸国奸贼,却乃侵犯渤海,所为何意?”汪昭面色一沉,冷声喝道。 刘备听了,神色一震,抖数精神,并拱手喊道:“这位将军此言差矣。备前来攻打渤海,实乃受圣上所诏,备更有诏书在身,若然不信,备!” 汪昭听话,正是神容一变,本想叱退刘备的他,却听刘备身上怀有诏书,正不知如何答应之时,这时猝然有一声沉厉的喝声响了起来。 “不必了!!” 汪昭一听,不由面色一振,转身望去,正见张郃还有一干将士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而在张郃身旁的诸葛亮倒是异于旁人,一脸淡若飘然之色,轻摇着手中乾坤鹅毛扇。 “张将军!”眼见张郃走近,汪昭忙是从诸葛亮身上收回目光,并让开一边,震色喊道。 张郃望了汪昭一眼,然后便靠到女墙边上,锐目如炬,望向了城外的刘备,纵声喊道:“刘玄德,你分明知道曹贼当年操控子,以子为傀儡,朝中大事务,曹贼尽执权在手。子不但不能过问,甚至一切都的听从曹贼安排。你身为汉室后人,多年来却一直屯兵北境,毫无作为,如今下驾崩,实乃曹贼一手策划,你不去讨伐曹贼,为子复仇,却来攻打渤海,到底是有何居心!!?” 却听张郃言辞严厉,掷地有声。在城外的刘备听了,不由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却又打起精神,纵声应道:“张将军此言差矣。曹丞相一心为国,我大汉社稷正因有曹丞相,中原之地才得以换得十余年载的和平,只恨下诸侯多有狼子野心之徒,觊觎我汉室江山,因此多年来互相之间争战不休,有些人甚至从中获利,不断壮大辖下势力,如今更有鲸吞下的勃勃野心。如今子虽已驾崩,但备身为汉室后人,一刻不敢忘记自己汉室后人所要肩负的责任,誓必铲除那些窥视下的忤逆不忠之徒,匡扶我汉室江山,为此备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盼苍怜我一番赤诚忠胆,佑我汉室,使我遂得宏愿,为下苍生谋以福祉~~!!” 第2069章 孔明初战(5)(2) 却听刘备言辞充满了坦荡正义,虽远远望去,却也能感受得到从他身上散的鸿鸿之志。 Ww W COM 刘备罢,却是眼神烁烁,望紧了南皮城上,其实他这些话并非给张郃等人听,而是单单只是给诸葛亮听。虽然眼下尚且未见诸葛亮的身影,但刘备有一种直觉,诸葛亮肯定就在一旁在听。 “漂亮!!主公如此宏愿大志,堂堂正义之风,只要是忠国之士,岂能不动心!?孔明啊孔明,这才是真正的贤明之君啊!!”就在刘备身后不远的徐庶,听得是热血沸腾,眼神炙热,并且不禁在内心暗暗腹诽而道。 “哼,得比唱还漂亮!!大耳贼你若有救国之心,就岂会事非不分,颠倒黑白!?曹贼窃国之心,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却与他狼狈为奸,其心可诛,就算你把话得再漂亮,单凭此事,便以足显你那伪装的野望!!”张郃冷哼一声,遂是肃色,严辞喝道。 刘备闻言,面色一凝,忽然却大喊道:“备素闻卧龙先生,怀有救济苍生之大志,并具有平定下、终结乱世之巨才。备今日诚心相邀一见,却不谈两军军务,只求卧龙先生能解以备之疑惑,为我指点一条明路!!” 张郃听话,神色一沉,然后下意识地转身望向了诸葛亮。与此同时,城上一干将士也不由纷纷把目光投到了诸葛亮的身上。诸葛亮轻摇乾坤鹅毛扇,笑容可掬,道:“刘玄德此番召唤相见,意在攻心,并有意试探孔明是否果真已经投入主公麾下。张将军只管把他打便是。” 张郃闻言,神容一沉,实话他也并未完全信任诸葛亮。当然,马纵横有令,让他一切听从诸葛亮的安排,要是诸葛亮强行要去,他也拦不住。不过如此一来,他自然难免会对诸葛亮有所怀疑。当然,眼下诸葛亮拒绝刘备的邀请,那自是最好,也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张郃脑念一转,立即震色喊道:“什么卧龙先生,我军并无这号人物,大耳贼你却是找错人了!!快快滚回去,否则你尽管试试来攻打我南皮城~!!” 张郃此言一出,刘备不由面色一变。不过刘备却也没有轻易放弃,大声喊道:“卧龙先生,备只求一见,先生光明磊落,可如今却是避而不见,莫非当真忠心已改,视国难于无物,更甚盼能借此平步青云呼!?” 刘备果然善于攻心之术,这话一出,在南皮城上的诸葛亮笑容不再,眉头更是微微地皱了起来。 “诸葛孔明!!你莫非也不认我这多年好友,我知道你就在这南皮城中,你素来坦荡,不愧于下人下事,如今却这般躲躲藏藏,不见得人,莫非你真的已然变心,为图名利富贵,甚至乃忠义二字也可抛弃不顾!!?”突然,却又听一阵喝声响荡起来,正是徐庶在喊。 “这大耳贼口蜜腹剑,听似一直在捧着诸葛孔明,实则字字诛心。加上那徐元直与他是挚友,如今更是有意诋毁。话以至此,诸葛孔明若不肯出,只怕他多年来积累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如此未免他日后会有所生怨。”张郃眯了眯眼,他却也是心思细腻之人,转念便知其中利害,遂是脸色一怒,手指刘备怒声骂道:“大耳贼还有你那狗腿军师休要在这血口喷人,我家副军师堂堂正义,一心只为苍生百姓,尔等心怀不轨,犯我渤海在先,如今又出言不逊,诋毁我家副军师,实在欺人太甚也!!” 张郃此言一出,在城上的一干将士却也都是听得满腹怒火,随着张郃话音落罢,立即各举兵器,忿声怒骂起来,并且随着几道喝声响起,城上的弓弩手又纷纷赶了上来,并各搭弓上箭。 刘备眼见此状,顿是神色一变。徐庶却是毫不畏惧,策马冲到刘备身旁,大声喝道:“你若问心无愧,为何不敢相见!!” 须臾,随着张郃的手举起,城上惊动地的喝声猝止。正见南皮城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并不高大,但却在艳阳的照耀下,显得光芒万丈,如同人。 诸葛亮目光冷厉,俯视而望,正与城外的徐庶目光交接一起。 在那一瞬间,徐庶不由心里一寒。 少时,却见南皮城门大开,一彪人马飞奔赶出。却看城外满是一列列的栏栅以及壕沟,而为了行走方便,在建造排列时,特意留下了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 ###\第二千二百零三章 孔明初战(7) 那一彪人马此时正在这条道路上飞驰而去。 不一阵后,正见那一彪人马来到了刘备面前不到数十丈的地方停下,而眼见敌军有不少将士赶来,刘备身后的将士也纷纷赶了上来,以免万一。 此时,却见刘备目光如炬,正望着对面队伍为的那人,只见其一身白衣鹤氅,手执乾坤鹅毛扇,相貌堂堂,俊逸飘然,如同神人下凡。看着,刘备不由心生妒忌和悔恨,如此人物,竟成了敌人的麾下,而原本自己还是机会得到他的! “诸葛孔明见过刘皇叔,不知刘皇叔有何请教?”诸葛亮淡淡一笑,倒也不废话,淡然从容道。 “孔明大才,当应为国家社稷效力,岂能为贼人所用,实乃不当。再,马贼攻打皇都洛阳,更据他不但拒绝了子的招安,竟还当场作,杀害子,此举实乃人神共愤,理不容,纵观古今,各朝各代从无如此大逆不道、丧尽良的忤逆之贼!!只盼孔明能够弃暗投明,备誓必以姜、韩(姜子牙、韩信)之礼相待,如违有此言,必遭打雷劈,五雷轰顶!!”刘备一震神色,先是严词痛骂,转即又对诸葛亮露出一脸的诚恳谦卑之色,向诸葛亮劝道。 此言一出,在诸葛亮身后的张郃一干将领都是不禁地皱起了眉头,各个眼射凶光。来,张郃也算是能够侧忍的,否则换做其他人,主君遭到别人如此毁骂,早就忍不住出手了。张郃的麾下倒是各个恨得咬牙切齿,只不过没有张郃的命令,都不敢轻举妄动。 诸葛亮听了,笑而不语。此时,在刘备身旁的徐庶,是接话道:“孔明却也不必多虑。夫人毕竟是马贼义妹,马贼绝不会加害于她。更何况如今国难当前,当以大义为重!只要孔明一句话,我等必将不惜一切,拯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徐庶脸色十分认真也是诚恳十足,因此张郃甚至不禁地把手伸到了腰间宝剑,眼神冷厉地望向了诸葛亮的后背,似乎诸葛亮但有丝毫异动,便会立即动手。 “呵呵。亮本以为皇叔以及元直如此不依不饶地要亮出面相见,必有高论,岂不料尽是些诽谤无益之言!亮有一言,还请皇叔、元直细听。” 诸葛亮罢,顿了顿,眼神猝是光,浑身气势一起,纵声严辞喝道:“下自桓、灵之世起,汉统陵替,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后,董卓、傕、汜等辈接踵而起,祸乱下,残暴生灵。遂下群雄,有才之士纷纷而起,讨伐贼辈。昔我主不过一校尉,却有报国为民之心,不惜几番冒死勇闯贼军,立功无数,却遭奸人陷害,不得逃以兖州避难。可我主并无因此丧志,韬光养晦,屡退强敌,并得贤人相助,立以威望,故得以兖州为基本。可兖州乃兵家必争之地,历年不知多少野心之徒妄想染指兖州!诸位岂不想当年的袁术、吕布、袁绍、曹操,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可最终却纷纷都落得狼狈而逃,甚至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再观这数十年载,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曹贼于洛阳只手遮,无人敢有半句怒言,唯有我家主公,不堪眼见子受辱,忿而义起,联合江东孙家,共伐曹贼。只恨苍无眼,曹贼大逆不道,令人指,眼见洛阳不保,竟谋害子,妄想篡朝夺位,并嫁祸我家主公。幸好尚书令荀彧,刚正不阿,早就留有书信,就怕曹贼祸害忠臣,从中牟利。 岂不看荀公虽初为曹臣,但在国家面前,毅然与曹贼一刀两断,举义而反,虽最终战死,却仍然可歌可敬,受人敬仰。 可如今却有奴颜婢膝之徒,为图私利,不惜颠倒黑白,妄断事非,欺瞒世人,以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刘玄德、徐元直!!你一人身为汉室宗亲,一人怀有治国之才,却不顾正义事非,不辨忠奸错对,反助逆贼,同谋篡位,逼害忠臣!实乃罪恶深重,地不容!!枉我主对尔等从无防范之心,今遭尔等所犯,确乃咎由自取。不过朗朗乾坤,自有公道,总有一日,真相得以大白,自无尔等立身之地!!” 却听诸葛亮一番言辞,正义凌然,气势十足,得刘备和徐庶不但是哑口无言,无话反驳,更是不禁心里生出愧疚之意。 当然,刘备何等人物?如今的他,已然是堂堂北境的无冕之王,北境异族皆臣服与他脚下,可眼下却遭诸葛亮如此喝骂,愧疚过后,自然是涛涛怒火。 刘备眼睛红,咬紧牙关,他知道诸葛亮恐怕是不可能投于自己麾下,否则他是绝不会把自己骂得如此不留寸毫余地! “诸葛孔明你!!!”徐庶亦是一样,愧疚过后,只骂自己意志不定,可想张口反驳,却被诸葛亮眼神所怯,或许当真心里有愧,昔日不当与贼人为伍,但想要不认,却又想刚刚自家主公了昔日得到了子诏书,奉命讨伐。这朝权掌控在曹操之手,世人皆知,此时不认,恐怕只会反遭诸葛亮冷言讽刺,再次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哈哈哈哈哈~~!!副军师果真是字字珠玑,骂得是大快人心!!主公性子耿直坦荡,不喜弄虚作假,是对是错分得明明白白,不愿随波逐流!正因如此,这些年来主公不知被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诬蔑陷害了多少回!!如今副军师一番骂词,实乃教我等扬眉吐气,好不痛快~!!”忽然,正听张郃纵声大笑起来,随着他话音落罢,在他身后的将士也不禁纷纷振奋地叫好起来。 而刘备一干人等却与张郃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各个面色黑沉难看。刘备更是脸色阴沉得好似要滴出水来,他虽然是敬佩诸葛亮的气度,但诸葛亮如此诋毁,丝毫不留情面,饶是他再能忍耐,也实在吞不下这口气来。 “卧龙先生如此不知好歹,助纣为虐,只怕日后难以善终。但若卧龙先生能够悬崖勒马,备依旧还能诚以相待!不过在此之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卧龙先生莫怪了!”刘备眼神凌厉,忽然浑身气势乍起,竟也迸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如欲鲸吞下,显示出北境无冕之王的威势。 “哼!!大耳贼你不辨事非,为图私利,不惜与****为伍!!似你这般奴颜婢膝之徒,亮恨不得能够替行道,早日将你除去!!逆贼快退,否则休怪亮无情!!”却听诸葛亮言辞犀利,气势竟也丝毫不弱于刘备。而随着诸葛亮喝声落罢,张郃立即大喝一声,作势便要冲上去厮杀。 刘备眼见此状,怯于张郃威猛,不由吓得急勒战马,大喊撤走,旋即便先转马狼狈先逃。而刘备的麾下见状,连忙也纷纷拨马撤走,一时显得阵型紊乱。 正在混乱之际,身为谋士的徐庶,却没有先急着逃去,反而目光冷厉,正与诸葛亮对视起来。 可谓命运弄人,这对昔日的挚友,如今却成了对敌。 “诸葛孔明!!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如今刘氏汉室之中,唯有我主拥有平定乱世,一统江山的王者资质!!你不助我主,反助马贼,莫非想要窃国不成!?” 突兀,徐庶厉声大喝,声势之强,更是响荡地之中。一时间,不少人都被徐庶吸引过去注意力。 “平乱世不如安下,统江山不如救苍生!!此乃亮今之志也~~!!”诸葛亮听话,神色一沉,遂是震色喊道。 随着诸葛亮此言一出,徐庶顿时面色勃然大变,如遭晴霹雳,脑海中猝然间不断地回荡起诸葛亮刚刚所的那句话。 平乱世不如安下,统江山不如救苍生~~!! 陡然,徐庶面色变得复杂起来,惊异、疑惑、不可置信… “众人听令!!擒下那徐元直,此人深受大耳贼器重,若能将他擒下,如斩大耳贼一臂也!!” 忽然,徐庶被张郃的一阵吼声给惊醒过来,回过神来,正见一队数十人的人马飞快地冲袭而来。 “不好!!快去保护军师,定不能让军师有毫之损!!”刘备这时也反应过来,四处张望见徐庶不见自己身边,便知大事不妙,连忙扭头向身后的将士急喝起来。刘备的麾下听了,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转马回去营救。 时迟那时快,正见张郃麾下几个将士,率先杀到了徐庶面前。危急关头,徐庶却不见慌乱,迅地拔出腰间宝剑,或劈或砍或挡,快地招舞起来,并且令人惊异不已地是徐庶竟然武艺不敌,看这剑法的套路,更是可以用精妙来形容。 话徐庶原本就是个剑客,而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疏忽剑艺的修炼,并且就在几年前,还特意加强苦练,方有如今的成果。 第2070章 孔明初战(8)(1) “哼!!没想到这徐元直剑法如此犀利!!不过就凭这般本事,休想从我张儁乂面前逃去!!”与此同时,随后而来的张郃飞快地策马冲了上来,并眼射两道精光,一挺手中梼杌宝枪,从人丛中快突奔而出,正面便往徐庶杀来。Ww WCOM 电光火石之间,徐庶正见一杆杀气腾腾的宝枪搠来,眼睛一瞪,连忙下意识地提剑挥去挡住,旋即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徐庶手中利剑顿时便被撞飞而去,还好徐庶及时强行抓住,不过却也身形不稳,眼看便要从马上摔落。就在此时,刘备的麾下人马及时赶了上来,迅地护住徐庶,并有两人迅地冲向张郃,想要将张郃强行拦住。 “鼠辈休想拦我!!”张郃大喝一声,奋起提枪便是杀起,不过几合便将那两个敌人杀翻落马,张郃的麾下也加入了混战。而当张郃再想去找徐庶的身影时,却察觉徐庶立即拨马逃去,不由大怒,急吼叫道:“徐元直休想逃去!!” 张郃声势惊人,一声喝罢,恍然间身上更如似升起了一面梼杌凶兽的相势,刘备的麾下一时更被张郃的气势所惊。张郃旋即强行突破,于刘备麾下的人丛中杀开了一条血路。 与此同时,却听喊杀声猝然响荡起来,正是扎据在后方的田楷,察觉到不对劲,此时正率领军队前来营救。 而随着这震动地的喊杀声响荡起来,张郃的麾下不少人都吓了一跳,一时间变得犹豫起来。诸葛亮见状,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军。于是,张郃麾下纷纷撤走,在前方正是突破的张郃,也听得后方的将士大喊撤走,心里虽有不甘,但也没有继续恋战,迅地一拨战马,撤走而去。 不一阵后,刘备先与由田楷亲自所领的一彪人马会合起来。此时刘备还不知徐庶是否安全,急忙向田楷喊道:“田将军去救援军师!!” 田楷闻言,不由一惊,连忙肃色应道:“主公放心!!末将誓死将军师救出,还请主公先回营中!!” 罢,田楷不等刘备答应,立即一拍战马,大喝跟上,紧接便冲飞起来。田楷所领的那彪人马见状,自然是一一飞快追上。 与此同时,却看诸葛亮领着一干人马正往南皮城方向后撤而去。这时,张郃策马赶来,见着诸葛亮,立即便瞪眼喝道:“副军师何必急于撤走,南皮城内有我军大量的人马,但若见有不妙,汪昭自然会率兵出来营救!!” 诸葛亮闻言,面色一沉,道:“亮一切早有料算,张将军暂且稍安勿躁,且先听我指挥!” 张郃听话,眉头一皱,却又见诸葛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加上张郃上一回便已见识过诸葛亮的能耐,遂是冷静下来。 这时,却听杀声涌来,诸葛亮望去,正见刘备不少麾下追了上来,眼神陡是一亮,向张郃喊道:“敌军追来,还劳烦张将军为我等断后!” “好!!”张郃也不废话,震色应罢,是大喊一声,让几人跟他上去,旋即便拨转战马,冲了上去。 少时,引兵正往赶来的田楷正于乱军中遇见了徐庶。两人相见不由都是一惊。不过田楷的却是惊喜,眼见徐庶无碍,不由喊道:“军师无碍,实乃大幸,还请军师先撤回营中,也好让主公放心!” “田将军你怎么忽然出来了!?”徐庶却是不领情似的,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喊起来。 “我早料张郃以及那诸葛亮会不怀好意,遂是派人在旁监视,但有消息便回来报。刚刚我在营中一得到消息,便是立即引兵来救,这有何不可?”田楷不由皱眉问道。徐庶闻言,急道:“哎!!你乃军中大将,如今轻出,营中无人坐镇,若遭敌人袭击,如何是好啊!!?” 田楷听话,不由面色一惊,但很快又强行稳了下来,道:“这营中还有鞠将军把守,应该并无大碍,军师也不必多心。” 可殊不知就在田楷话音刚落,蓦然间正听后方传来阵阵急呼乱叫,田楷一听,顿是面色一紧,旋即很快便有人赶了上来禀报。 “田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营地似乎遭到袭击了!!” “什么!!”田楷闻言,顿是勃然大怒,急是拨马,并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随我回去营救!!” 田楷罢,怒气冲冲地,便是策马赶回。 半个时辰后,却见南皮城外战事已然结束,此时在田楷的军营中,依旧显得颇为混乱。 话适才一支大约两千余人的轻骑前来偷袭,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似乎早就有所打探,躲过了营中各处重兵把守以及弓弩手扎据的地方,一路冲袭,从北门入,捣鼓一阵遂从西门而出。鞠义甚至来不及调拨兵力拦截,这支轻骑兵便已逃去了。后来,鞠义又听闻这支轻骑兵于营中突袭中,甚至还遇到了他的主公刘备,当时刘备身旁也无太多人保护,幸好这支轻骑兵中无人认出刘备,冲杀一番后,便是过去。而刘备只是受了些惊吓,也并无大碍。 但饶是如此,刘备不久前才在诸葛亮那里受了一番奇耻大辱,被骂得是狗血淋头,字字诛心。刘备当时那口气还未吞下,岂不料这在自己的营中,竟然也遭到了敌军的偷袭,幸好敌军中无人将他认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再想,刘备韬光养晦如此多年,此番更是不惜与曹操联合,并又是伺机而出,加上马纵横如今已经背负了弑君罪名,本想此事一旦传出,马纵横麾下众人不免纷纷离心,有所忌惮,恐怕其主会遭到下群雄围攻,并且随着时势的推移,而相继出走。 可刘备却万万没想到,马纵横虽背负了弑君罪名,但他的麾下至今为止却不见有丝毫动摇。甚至从刚刚张郃等人的表现之中,更不难看出他们对于马纵横依旧是深信不疑。但如此也罢了,可诸葛亮分明就是新投不久,与马纵横没有太深的羁绊,可为何他也对马纵横如此深信不疑呢? 为什么!? 马纵横到底是依靠着怎样高的方法来笼络人心?竟然背负这注定要遗臭万年的罪名,却还依旧能得到众人的信任和支持?! 却看,在大帐中的刘备深思许久,一言不,众人都不敢打扰。 忽然,刘备长吁了一声,呐呐喊道:“真是怪了。” 刘备终于生,众人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震色起来。 “主公,这诸葛孔明恐怕本就毫无上报社稷,匡扶汉室之心。是以在主公召唤相见之时,便打算趁机行事,暗中派遣一支轻骑秘密出,并于主公与其相见,众人都分散了注意力之际,创造机会,好让这支轻骑袭击我军营地!如今看来,这诸葛孔明是打定主意追随马贼,主公当应下定决心,不要再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机了!!”这时,正听田楷纵声喊起。随着田楷话音一落,不少将领立即都纷纷应和。刘备听了,脸上不由多了几分落寞和疑惑之色,摇头不语。 “主公莫非是疑惑那马贼背负弑君罪名,为何却能取得众人信任耶?”忽然,徐庶一沉色,似乎猜到了刘备心中所想,凝声而道。 刘备听了,眼睛一亮,然后点了点头,道:“还是元直知我所想。” “其实有关这点,某也是多有疑虑。尤其是诸葛孔明,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理应对马贼是深恶痛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就算他得到了那荀文若的书信,但凭此就想取得诸葛孔明的投诚,那绝无可能。莫非当日在龙门峰中,两人生了一些不为人知,常人难以所想的事情?”徐庶低头皱眉,扶须沉思,呐呐而道。 “据这诸葛孔明的妻子乃是那马贼的义妹。哼,我看这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肯定是这妇人在暗中作怪!!”徐庶话音刚落,一边的鞠义便是冷色谓道。 “这可又怪了。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这妇人长得是姿国色,倒也难怪。可我怎么听诸葛孔明的妻子长得奇丑无比?”田楷一脸疑色,呐呐而道。 “不。孔明此人固执得很,若非他之本意,旁人是难以动摇得他。”徐庶疑色更重,摇头而道。 “哼,这岂不矛盾。军师你旁人动摇不了他,若连他的妻子也动摇不了,那马贼又如何以弑君者的身份去服诸葛孔明呢?”鞠义一脸冷色,却他原本就是武人,心想在战场上历来都是他们这些武人去拼死搏命,可往往功劳却要和那些甚至不必沾上丁点血腥的文人平分,因此对于文人他本就没什么好感,更看不惯刘备对这诸葛孔明如此上心。 其实不但鞠义如此,却看不少武将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怨气。刘备看在眼里,却也明白,遂是震色道。 ###\第二千二百零五章 孔明初战(9) “罢了。有关这诸葛孔明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如今最重要的却是如何攻下这南皮城城。否则接下来的战事根本无法进行。” “诶。主公所虑确也是理。倘若南皮城的战事再无进展,恐怕就要寄望于二爷那里了。”这时,徐庶一沉神容,向刘备道。徐庶此言一出,刘备神色一抖,而其他将领也是纷纷震色。 “军师此言怎讲?”刘备沉色问道。 “这一开始我等制定的计划,乃是我等先于渤海兵,然后一路南下火杀入青州,使得马贼阵脚大乱,好让二爷得以空隙。可观如今局势,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入青州,扰乱马贼的阵脚,似乎已经不太可行。如此一来,唯有想个折冲的办法,让两边的战事都得以推进!”徐庶眼神亮,肃色谓道。刘备闻言,精神又是强打几分,忙问道:“那以军师之见,该当若何?” “主公可立文书,命二爷加紧行事,兵并州,直取中原!!”徐庶浑身气势陡地一升,双眸明亮逼人,纵声而道。刘备听了,不由当场变色,帐中一干将领都不禁惊呼起来。 “并州兵力不少,而且又有那庞令明把守,二爷虽是威猛盖世,但如此急于行事,只怕并无好的结果。” “此言甚是!!而且别忘了,如今中原可是有那凤雏庞士元以及马贼的龙胆上将赵子龙把守!!这两人一文一武,皆是旷世之才,二爷能否一路过关斩将,可是未知之数,而且风险实在太高,不可取,不可取啊!!” “但是却也别忘了二爷麾下可有御神军!!御神军本就是取各异族的精锐组成,加上这些年又由二爷亲自统领操练,这战斗力之强劲,绝不逊色于各地诸侯麾下最为精锐的队伍!!” “正因御神军乃是都由异族之人组成,才教人忧心。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哼!!你这话确是有理,若换了是其他人,我等或许当真要心。可二爷是何等人物,那些异族之人各个对他敬若神明,加上还有那位人物协助在二爷左右,任他什么庞令明、赵子龙、庞士元,都不外如是!!” “这话倒也是对,那位人物到底是不是继承了蚩尤血脉,我倒不知道,不过确实厉害得很,想当初连二爷都几乎对付不了他哩!!” 此言一出,不少人不由纷纷抖数精神起来,无一例外都显露出几分信心。 “另外,主公可再另修文书,联合马一起攻打中原,如此一来,那就十拿九稳了。毕竟马对马贼是恨之入骨,却又十分忌惮。”这时,田楷忽然沉色喊道。刘备听了,沉了沉色,道:“这话是理,据闻到至今为止,马羲在西凉还有一定的声望,不少平民百姓都盼望着马羲能够早日归来统治西凉。马对此可是怀恨在心,加上他早与马贼断绝了关系,不定真的会与我等联合。” “那还等什么。左右,快取纸墨砚笔!!”鞠义闻言,一震神容,急声喊道。 就在此时,徐庶忽然面色一变,振声喝道:“且慢!!” 徐庶猝是一喊,田楷和鞠义都是一惊。刘备不由一沉神色,望向了徐庶。徐庶向刘备作揖一拜,道:“主公,那马氏兄弟关系再恶劣,但到底还是一家兄弟。如今你却要他与外人联合起来对付其兄,万一马暗怀私心,这如何是好?” “哼!!军师未免是多虑了。当初那马还不是和曹贼一起联合。曹贼乃是窃国之贼,马也不惜与他联合一起,更何况主公可是名正言顺的汉室后人,他岂有不帮之理!?”田楷一声冷哼,沉声喊道。 “诶。田将军未免想得太简单了。当时子尚在,那曹贼借子之名所召,马想要在西北立稳脚跟,自然不能不听令,否则他便与马羲一般成了反贼。另外,若我所料无误,曹贼暗地里肯定还与马有些不为人知的交易。加上曹贼为了使马放心,还不惜将自己的大女儿下嫁于他,最终才换得马出兵。而如今子已然驾崩,下无主,汉室已如大厦崩塌,不复存在。主公单凭一个汉室后人的名头便想教马出兵,恐怕可能性是微乎其微!更不用马此人乃豺虎之辈,野心勃勃,加上武艺群,颇有当年吕布之风,在如此人物面前,若是毫无利益瓜葛的联盟,根本就不牢固。反而二爷随时都有可能遭到马的袭击!!”徐庶疾言厉色,明其中利害,众人一听,纷纷变色,不由都苦恼起来。 “军师所言,某大概是懂了。竟然如此,主公可与那马约定,但若取下中原司隶,可从司隶之中划出数郡让与,并承认他日若然得以完成复国大业,必封其为西北王。马野心庞大,为人贪婪,自然答应!”这时,田楷猝是神容一震,眼射出两道精光,沉色谓道。 “田将军所言甚是!!那马孟起虽然是名门之后,但随着马家几番大起大落后,到了其父马腾那一辈早已没落,否则马腾也不会娶一个羌女为妻子。到底他不过是出生在西凉蛮荒之地的野子罢了,如今主公愿意许诺给他一个西北王的位置,他自然乐于答应!!”鞠义闻言,也是精神一震,不由沉声谓道。 “诶…”殊不知,徐庶听了田楷以及鞠义两人的话后,却是摇了摇头,肃色道:“两位将军想得未免太过简单了。当年子尚在,汉室虽然是已经名存实亡,但毕竟下还是刘氏的下。可如今子驾崩,汉室不复存在。各地诸侯眼见如今局势,各个都是野心膨胀,只怕这马孟起根本不甘于区区一个西北王!” “哼!好一个马孟起!!与其兄一般,皆是觊觎我汉室江山的窃国之贼。可叹我汉室多灾多难,下俊杰却也多数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如今尚有报国之心的忠义之辈,却已经寥寥无几也。如此下去,何时得以复国?刘某实在有愧于我汉室列祖列宗啊!!”刘备到最后,不禁露出满脸地凄然之色,众人见状,无不动容。徐庶心头更是猛地一揪,随即强打精神,拱手道:“主公倒也不必多虑。如今下各地诸侯,皆有窃国之心,这反而却是好事。正因如此,这些人才会争斗不休,互不相让。复国大业,任重而道远,如今时机未至,主公却也不必急于一时。” 徐庶一番安抚之词,刘备却从其中似乎听出另外的意思,不由抖数精神,忙问道:“元直适才这反而是好事。不知此言怎讲!?” 徐庶闻言,沉了沉色,遂道:“主公却想这些诸侯皆盼能够趁如今下无主的乱世,成就一番基业,自然互相都不服气。如此一来,与其与这些人联合,倒不如利用。” “嗯!?”刘备听话,猝是射出两道精光,忙道:“军师快接下去。” 徐庶听话,点了点头,紧接震色又道:“先主公定要放低姿态,尤其不能用汉室宗亲的身份来压这马孟起。毕竟如今汉室已然崩毁,主公再用汉室宗亲的身份去压马孟起,只会引起马孟起的反感。反之,我等可先示好,并主动表示让马孟起占据主导的位置!!” 徐庶此言一出,田楷以及鞠义皆是面色一变,在旁的一干将领都是纷纷色变。 须臾,鞠义反应过来,更是忿然而起,厉声喝道:“那马孟起不过一个西北蛮荒之地的野子,他凭什么能骑到主公的头上来!!?” “这话是理!!主公可是汉室宗亲的身份,他充其量也不过算是个名门之后,可别忘了他身上还有一半羌人的血统。” “对啊,对啊!!主公雄才大略,威震东北边疆一带,更为我汉室开拓疆土,征服北境异族,所立功劳,虽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纵观汉朝数百年来,恐怕也无几人能及!!” “再,这事就算我等同意,主公同意!!但若传到了二爷那里,以二爷的傲气,岂甘处于马孟起之下!!?” 第2071章 孔明初战(8)(2) 却听众人七嘴八舌地大喊起来,似乎各个都是十分地不忿和不愿意。Ww WCOM 徐庶轻抚胡须,笑了笑,道:“诸位稍安勿躁。这不过是区区一个名头的事情罢了,再两军各自为主,二爷根本无需听从那马孟起的调遣。而马孟起也不会蠢到去招惹二爷!!” 徐庶此言一出,一众将士却都是纷纷皱眉,可见众人心里还是抗拒居多的。 “哎,诸位先别急着拒绝。军师素来思虑谨慎,我想他必有其中深意。对此,备对军师可是大有信心!!”这时,好一阵沉默的刘备,终于开了口,沉色谓道。众人一听,这才纷纷收敛起来,并把目光重新都集中在徐庶身上。 ###\第二千二百零六章 武圣取并州(1) 徐庶先向刘备报以一笑,然后再扭头回来,望向众人,沉色道:“诸位且静听我一言。如今并州由庞令明把守,其麾下有数万精锐,加上几番大战后所得的俘虏以及征召的新丁,兵力几乎有近四万之众。至于司隶,据庞士元已经开始从河东以及河间还有临近兖州数郡等地调拨兵力,不久之后,肯定也能集聚数万大军。因此若是我等要攻克并州、司隶两地,单凭二爷的军队,怕是没有四到五成的把握,可若是加上马孟起的兵马,两路夹攻,如此把握倒是大了许多。不过我等却也不能对马孟起寄予太多的希望,毕竟他前不久才于并州败退,折损了大量的兵马。但是马孟起毕竟是马孟起,其作风骁猛,麾下更不乏精锐,但若他肯出兵,自然能引起庞士元的忌惮,分散其注意力,让二爷有机可乘!!” “可马孟起为人却也狡诈,只怕先是坐观虎斗,不肯全力以赴!”田楷一凝神色,向徐庶道。徐庶听了,呵呵一笑,道:“这倒简单,我等可效仿当年高祖与项藉定下的君子之约,但若是哪一方先入洛阳,谁便能得到洛阳的拥有权,另一方不得有所异议。洛阳虽几经风波,但幸好上苍庇佑,至今为止都未曾遭过重大的损坏,到底倒也要谢过那马羲,正是他几番将洛阳救于水深火热之中,让洛阳免于祸难。” “哼!!那又如何,如今看来,他几番努力,最终却都是替人做了嫁衣!!”鞠义闻言,冷哼一声,并且眼神射出几分振奋的光芒,经过徐庶一番分析后,他却也是被徐庶服下来。 “好!竟然如此,事不宜迟。我这便立即修书,传与那马孟起,好让中原战事早日有所结果,而使我等这边也有所进展。不过在此之间,只怕那诸葛孔明不会坐岸观火,一旦南皮城的防事完毕,必然有所行动!!”刘备一沉神色,振声喊道,并又下意识地望向徐庶,一副询问计策的样子。 “主公放心。竟然我等已经决定好改变计划,那么此处战事便不必急于行动。我等可以一边加紧布置,另一边又设计破坏,先如此拖延,以观局势变化!”徐庶面色沉凝,双眸光,竟然诸葛亮暂时是无法招揽过来,那么他自然也不能退缩。 当日,却诸葛亮设计再次赢下一阵后,与张郃一干将领回到了城中郡府。待众人坐定,张郃对于连取两捷的诸葛亮也表示出一定的尊重,先是称赞一番后,遂又虚心问计。诸葛亮倒还是一副宠荣不惊的样子,先是建议张郃可以加紧防事,并又表示,刘备又经此一败后,定然不敢再贸然行动,接下来其军肯定以扰乱为主,并且多数还会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起行动。反之若是在白昼,因南皮防备森严,彼军定然不敢轻出。 因此诸葛亮建议可让城中的守兵在中午之后开始轮番歇息,并从初更开始逐渐增加兵力。 张郃听计,一开始还吓了一跳,但随后细细一想,又觉得是理,不由惊叹诸葛亮多谋多计,遂是依照诸葛亮吩咐行事。 到了当夜,果不其然,刚是初更时分,刘备军便忽然起袭击,却听杀声震,但南皮城上的将士早有防备,迅便各是到达岗位。田楷率兵正赶,却见城上火光成片,映照整个夜空,不由吓了一惊,心知敌军已有防范,遂不敢轻易行动,下令撤军。 随即又到了三更时分,鞠义领兵趁夜出击,这回城上倒没有什么反应。直到鞠义率兵到了城外一百丈数十丈左右,正想毁坏城外设立的栏栅时,突兀一声喝令,城上猝起一道道弓弦乍响,鞠义等人并无防范,因此纷纷中箭,鞠义在混乱中,也几乎被乱矢射中,幸好左右有人拼死保护,才得以避免。一轮乱矢过后,鞠义吓得心惊不已,连忙下令撤军。殊不知,猝然杀声大作,鞠义麾下吓得魂飞魄散,各是拔腿就逃。不久后,两支队伍一左一右各持火把杀奔而出,旋即更是趁着鞠义军混乱一阵疯狂夹击,击毙敌人不计其数。鞠义不敢恋战,先领数十从骑狼狈而逃。 话,到了当夜四更时分,此时在刘备帐中,刘备刚不久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而当他得知鞠义大败后,又惊又怒,此时来到帐中,正见鞠义以及其麾下几个部将正在跪下,各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竟然又被那诸葛孔明料中一切,此人真乃妖人也!!”刘备一口气一下子咽不下去,不由踉跄几步,左右连忙扶住,刘备一脸震惊无奈之色,带着几分失望的神色,摇头而道。 此时,徐庶闻讯赶来,眼见此状,便知事情不妙,连忙赶到鞠义身旁问话。殊不知鞠义一见徐庶赶来,眼睛刹是红了,大喝道:“军师无谋,害苦众弟兄也!!” 徐庶闻言,脚步猛地顿住,身体更是一颤,道:“莫非又被孔明识穿不成?” “军师不知!我等领命前往,趁着夜色,本一切毫无异状,殊不知刚到城外一百数十丈左右,突兀城上无数弓弦声猝起,紧接乱世便若暴雨一般来袭。我军大乱,不久更有两支人马趁乱杀来,使我军伤亡惨重!!” “什么!!”徐庶一听,却也是惊得连连后退几步,幸好有人扶住,否则也差点失足摔倒。 “诶…看来这诸葛孔明果真招惹不得。依我看,还是暂且不要去招惹他好,一切只等二弟那里有了消息再罢。”刘备眼看徐庶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暗暗摇了摇头,知道徐庶信心大受打击,不由摇头谓道。 随后过了大约七、八日后,却在并州北境边界,正见一批大军压境,其军容浩荡,洋洋洒洒起码有五、六万众,并且最让人惊异不已地是这五、六万大军之中,竟然都是来自各种不同民族,身穿不同服饰的士兵,而且各个身材魁梧高大,健壮凶悍,乍眼一看,其势甚至更胜于数十万雄兵。 而率领这支怀有各式民族的雄兵大军的人,自然是不同凡响,古今罕见! 却见其身高八尺八寸,近乎丈高,一双丹凤目冷厉生威,隐隐似有金光闪现。话凡人练武能够强身健体,此乃修身。可据传,修身之极致,甚至能让人凡入圣,具有神者之威。 而眼下这个男人,隐隐散出一股神者一般的圣威,堂堂正义,光明正大,立于世间,高于一切凡俗之物。却又看他,一身青龙腾云飞龙袍,身披金麟圣武甲,手提一柄青龙偃月刀,坐下一匹神骏威风的赤兔宝马,使他更显神威。而此人赫然正是刘备的二弟,被北境异族尊称为‘武圣’的关云长! 却又看在关羽左边一侧,有一风姿卓越,俊美妖艳的女子,其一头长扎成一条条鞭子,好似蛇舞之状,双眸如同冰潭,唯有望向关羽时,才会显现出几分暖色,如此尤物,美胜如妖,可惜却是太过的冰冷,而且更令人心悸胆惊的是,她浑身散着血腥可怕的气息,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此女,名叫太戊若霜,正是那传拥有着蚩尤血脉的后人,并且其实力深不可测。据,当日她与关羽一战,打得是昏地暗,日月无光,万灵皆怯! 而在关羽的另一侧,又见一人,相貌堂堂,装束整齐,一副谋士打扮,虽已上了一定的年纪,但依旧精神奕奕,并且眼神光亮怀有智睿之光,一对八字胡长得十分好看,不过面色肃然,让他看上去颇具威严,而此人正是关羽军的军师沮授! 再看关羽后方分别又排列着关平、吕绮玲、周仓以及率领各族队伍的异族统将,各个都是神色抖数,目光如炬,怀有肃杀之风,似乎早已准备好进行一场激烈的大战。 “二爷今日率领我等北境各族勇士来到此地,实乃命所驱。若霜在此,先祝二爷马到功成,武运昌隆!!”此时,却见那美艳绝世的太戊若霜忽地把手一拱,一声喝下,在关羽身后的一干异族统将以及关平等将皆都纷纷拱手,纵声齐喝:“我等也祝二爷马到功成,武运昌隆,攻克并州,直取中原!!” 却听声势浩荡,震荡地,关羽立马不语,却反添威严,霎时间地所有的光芒好似都集中在了关羽身上。 陡然,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凝,并不约而同地露出敬若神明的神色,只见关羽缓缓地举起了手中青龙偃月刀,见此动作,众人刹是纷纷抖数精神,嘶声咆哮,声势更壮。 与此同时,在对面大约数百丈处,正见一支大军早也布置好阵型。为一将,一身赤狮烈焰甲,一头乱犹如雄狮的鬃毛一般,一对狮眸闪烁光,浑身散着惊人的气势,一看就知个悍勇生猛的悍将。 ###\第二千二百零七章 武圣取并州() “庞将军,敌军声势颇大,而且又是由那关云长所领,我等可不能轻心大意啊!!”这时,却见一将快奔赶上来,向那如雄狮般的猛将谓道。 “哼,什么关云长,他再是厉害也不过一介凡人,弄这些虚张声势,他当真以为自己是神下凡!?哼,我倒要去试试他的本领!!”那雄狮般的猛将闻言,似乎心里不服,冷哼一声后,纵声喝道。而随着其喝声落罢,其身后的将士立即都纷纷抖数精神,奋声齐呼,声势也不弱于对面的关羽军。 另一边,关羽但听对面的敌军声势一起,丹凤目立即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立即一拍坐下赤兔宝马,倏地冲飞而出。赤兔马度极快,犹如流星一般,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关羽早已冲出了十丈之外。 “二爷!!”沮授见状,不由吓了一跳,唯恐敌方有诈,急声喊道。 “军师不必多虑。二爷乃武圣下凡,一身武艺远凡人之境,宵鼠辈害不了他!”殊不知沮授话刚喊出,在旁的太戊若霜便是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喊了起来。沮授一听,不由眉头一皱,但似乎对太戊若霜也不敢过于得罪,遂一沉色,投眼望向太戊若霜道:“太戊将军话虽是理,但所谓兵法诡也,只怕…” “二爷能立以下,自非单凭一身蛮勇,其智慧忠义才是他立以下的根本!敌将若敢在二爷面前耍花样,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太戊若霜震色而道,一对妖媚却又充满侵略的眼睛,射出两道精光。沮授一听,不由面色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关云长在此,敌军大将可敢来与关某一战呼~!!”就在太戊若霜话音刚落,猝然正听一声宛若龙鸣般的喝声乍起,众人听好,下意识地立即纷纷眺望过去,正见关羽已冲出百丈之外。 “好个关云长,爷爷正想和你交手,你倒主动来了!!姓关的休得嚣张,庞爷来会一会你!!”却看对面大军阵前,那如雄狮般的猛将,赫然正是马纵横麾下的赤狮上将庞德是也。耳听关羽搦战,庞德一瞪狮眸,立是一拍坐下宝马,提起双戟便是驰马冲出厮杀。 “好!!”关羽眼疾,看到庞德策马冲出的瞬间,丹凤目刹地微微睁大,两道威凛迫人的光芒猝是射了出来,并且其坐下赤兔宝马似乎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冲一声嘶鸣,陡地加飚飞起来。 “吕布的赤兔马!!”正是策马冲去的庞德,眼见关羽陡是度剧增,快得惊人,很快便现关羽坐下是一匹艳红如火,奔若脱兔的神驹,立即便认出了这神驹的身份。 与此同时,却看关羽浑身气势陡然涌动起来,隐若之际,若见青光腾起,形成一条冲飞龙的形状。 如此惊人的一幕,顿是令庞德心头猛地一揪,不敢有所大意,连忙抖数精神,并且也迸出自己的气势。 “嗷嗷嗷嗷嗷~~!!!”却听庞德嘶声咆哮,其身上刹是气势骤涌,恍然之际,正见一面庞大的赤色火焰雄狮相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春秋神龙三式-诛!!”蓦然,正听关羽一声暴喝,气势再次陡升,庞德精神一滞,恍然间竟见随着关羽刀舞瞬间,一条青龙突兀冲而起,并大张血口地朝着他扑了过来,那无与伦比的气势宛若要将整个地都一口吞下!! 话,关羽自扬名下后,有关他的传闻屡屡不绝,其中传得最多的就是他在战场上屡屡将敌将一击斩杀的威名,一开始许多人倒都是以为是关羽的对手太过差劲,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强者也被他一击斩杀,下人开始愈渐地害怕起关羽来,当然也有因此崇拜起关羽,譬如北方的异族,便尊称其为武圣。不过作为武人的庞德却是明白,关羽能够屡屡在战场上将敌将一击斩杀,这却并不能证明他远比其他人要厉害。譬如同样的一个敌人,或许他需要数合或者数十回合才能将其解决,但落到关羽的手上,却能将其一击斩杀。那么难道他庞德与关羽相比,一定就相距甚远? 庞德自然是不相信,也不会承认。若真要找出区别,那只能两人使用的功法招式相异,而且有关关羽的招式,马纵横早就与庞德有过分析。关羽的招式势盛力猛,威力无与伦比,本就是追求于一击必杀,不给敌人留任何的退路! 当然,关羽这种招式也有他的弊病之处,毕竟他不给敌人留后路,也相当于不给自己留后路。正因他的招式威力无穷,一旦他的招式尽数施展完毕,那么短时间内便难以恢复,若是遇上比他远要强大的对手,他必死无疑!若是两人实力难分上下,却也有被敌人有机可乘的风险。 因此,关羽使用这种招式,代表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这第一招威力便如此巨大,硬碰硬肯定占不了便宜!!”庞德脑念电转,有关关羽,马纵横早就与他有过提醒,前不久来的信件上,马纵横更是再次叮嘱他万万不能抱有与关羽一决死战的心思与关羽比斗!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就在关羽与庞德须臾就在交马的时候,庞德陡地一拨战马。可关羽出手极快,加上赤兔马度惊人,眼看庞德战马刚是转开,青龙偃月刀已然飞劈过去,千钧一之际,庞德猝是从马上往一旁一跃而去,紧接正见血液爆射,那战马猝是一分为二。 另一边,正见庞德顺势倒地后,滚了几圈,看似狼狈,但庞德目光冷厉,却知自己面对可是不可估量的强敌,不敢大意,迅就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眼看庞德飞落马下,其麾下的赤狮军将士不由纷纷都紧张起来。 “哼!”却看另一边,关羽是把赤兔马一拨转回,赤兔马不愧是下第一神驹,这一转度奇快,毫无停顿。而就在赤兔马转过来的瞬间,关羽立即驱马飞起,又向庞德杀奔过来。 “关云长别觑我了!!”庞德一瞪狮眸,把双戟往背上放好,嘴上虽还在逞强,但身体却是老实,拔腿就跑了。 “庞令明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毫无进展,如此你便休怪关某,你的性命关某拿下了!!”关羽眼见庞德这般狼狈,眼里不由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赤兔马犹若飞虹,眼看须臾便能追上庞德。就在此时,庞德双手猝是从腰间取起两柄戟,便朝冲来的关羽射去,并大喊道:“着!!” 兔起鹤落之间,关羽眼看两道飞影射来,却也眼疾手快,舞起青龙偃月刀快劈砍。只听‘啪啪’两声,短戟并落。随即,关羽竟做出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动作,只见他忽地一拍赤兔,整个人旋即提刀一跃而起,并很快就飘然落地,冷目望向了庞德,喝道:“庞令明,关某不占你便宜,可敢一战否!!?” 第2072章 孔明初战(8)(3) 关羽傲然而立,丹凤目尽是威凛之色,并暗藏几分轻蔑。WwWCOM庞德见状,气得不由咬牙起来,狮躯更不由地抖,似要作一般。 “他娘的!!这关云长实在欺人太甚!!他的招式多数需要骑马借助度施展,如今只靠双腿,威力肯定大减。庞爷就不信还赢不下他!!” 虽然马纵横有所吩咐,但庞德有庞德的傲气,心里迅地权衡之后,一震神色,也不愿示弱,大声喝道:“好!!关云长,老子便如你所愿!!” 罢,庞德便迅地取出背后的追星戟,怒目瞪向关羽,并摆定架势。 关羽见此,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分振奋的神情。 此时,两方将士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如关羽以及庞德这般绝世强者的大战,可不多见! “来!!” 庞德猝是一声大喝,这下倒是主动出击,一声喝罢,宛若一头匍匐而起,张牙舞爪的雄狮一般,手舞追星双戟,冲向了关羽。关羽面色一凝,却没急着应战。时迟那时快,正见庞德逼近,双戟一起,杀逼过来。关羽立即舞刀起动,刀戟旋即击撞一起,两人终于厮杀起来。 却看庞德戟法凌厉迅猛,连环攻势不断,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虽是浑重,可拨起的度却快,而且关羽的技巧实在娴熟,每每都能用最简洁的招式格开庞德的双戟。 “哇!!”突兀,庞德一声咆哮,双戟并举劈落,恍然间关羽好似看到一头赤焰雄狮腾起挥爪,面色一沉,是举刀迎起,口中喝道:“卧龙守三式-龙屯!!” 随着关羽喝声落罢,犹若有一条青龙腾起并包裹住了关羽的身体。旋即只听一声乍响,庞德双戟荡开,就连庞德也被震得退去。 “可恶呀!!”庞德怒目圆瞪,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又是凶煞几分,一咬牙,提起双戟又是杀去。 ###\第二千二百零八章 武圣取并州() 关羽却也不打算继续被动下去,冷哼一声,提刀飞步冲起,迎向庞德。 “双狮噬月!!” “春秋神龙三式-诛!!” 霍然,龙狮之相一并冲起,并斗殴起来,斗得是难分上下,须臾却又随着一声巨响,消失不见。 却见战场,沙尘冲,一边庞德暴退丈余,另一边关羽退了两步,并露出了几分惊色。 “看来一开始我倒是轻视了你,这几年看来你没落下训练,实力增长不少!”关羽眯了眯丹凤目,却是以强者的身份,居高临下的姿态道。 耳听是赞,可庞德却也听出其中的轻蔑,气得狮眸瞪得斗圆,忿声喝道:“关云长你休要得瑟,大爷我还有许多功夫未使出来哩!!” “哦?如此关某倒还真要见识见识。”关羽听话,那卧蚕眉轻轻一挑,气势一起,正要提身出动。 就在此时,突兀正听东面传来一阵擂鼓声响,关羽一皱眉头,但很快就舒展起来,望向庞德,道:“没想到你的援兵如此快便赶到。不过这倒也好,接下来的比斗想必会更有趣。” 罢,关羽吹起了一个口哨,很快便听一声嘶鸣应起,正是赤兔马赶来。 庞德却也不敢轻易举动,而且也不愿意趁机作,毕竟关羽坦荡,他自也不能做人之举。 一阵后,关羽上了马,转马便去,期间连头也不转,似乎毫不在意庞德会突然偷袭。 “真英雄也!”庞德眼见关羽策马而去,不由轻叹一声。这时,却见一彪人马快地从庞德身后赶了过来。 “庞将军!!”一员将领大声喊道,并迅下马,把马牵到了庞德的身旁。 “黄将军以至。我等先撤回营中,等候黄将军过来商议大事。”庞德一沉神容,很快便收回了眼神,并大声喝道。那些赶来的将士听了,连忙纷纷震色,拱手应诺。 半个时辰后,正见庞德的营寨左边,有一支五、六千人的精锐军队正往营中赶入。与此同时,率领这支精锐军队的统将黄忠却早先一步赶入营中,此时已在庞德的虎帐之中。 “黄老将军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了。我也知道冀州事务繁重,这不久前黄老将军才率冀州军与夏侯妙才有所一战,如今战事还未过半年,又要黄老将军摊上这趟浑水,庞某实在心里有愧心里有愧啊。”却见庞德颇是恭敬的样子快步迎向了一员头苍白,带着金凤头冠,身穿一身翔凤飞云甲,却看此人虽上上了年纪,但双眸闪闪亮,比起一些年轻人的眼睛还要亮丽许多,并且浑身散着一股强大而不可觑的气息,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此人赫然正是马纵横麾下大将之一,镇守于冀州的黄忠是也。 话黄忠如今虽年近七旬,但依旧膂力过人,能够百步穿杨,箭艺堪称下一绝,无人能出左右,就连当年的邪神吕布对于黄忠的箭艺也是甘拜下风,更时常被称之为当代廉颇。 “呵呵,赤鬼儿你休要给老夫来这一套,以你的脾性,若非迫不得已或是主公有所调拨。否则你是绝然不会轻易向别人求援。好了,你当时在信中不方便明,如今老夫人也到了,主公到底有何安排,你倒可以给老夫清楚了。”黄忠听话,扶须一笑,走到左边席位的席坐下。庞德闻言,面色不由一凝,然后沉起了色,并向左右示意,众人见状,心里明白,遂是纷纷告退转出帐外。 很快,帐中只剩下了黄忠以及庞德两人。庞德一肃神色,遂从腰带里取出一封信,然后递向了黄忠。黄忠见庞德神色凝重,不由也沉肃起来,接过信后,随即打开便看。 殊不知,黄忠没看多久,猝是双眸圆瞪,一脸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并是大喝叫道:“什么!!主公怎有如此安排,实在是太胡来了!!” “黄老将军别急,你且往下看。”庞德见黄忠有这般反应,倒也不怪,当初他看到的反应,可比黄忠还要强烈得多。 黄忠闻言,一皱白眉,遂是肃色正想往下继续看信。就在这时,蓦然有人在帐外报。 “庞将军!!关云长携带一支精锐在我军营前搦战!!” 此言一出,黄忠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过去。庞德心头一恼,忿声问道:“这关云长得了便宜,还不死心!!可真把庞爷给觑了!!” “呵呵,这关云长一身坦荡正气,光明正大,功夫也是堪称有着神人之技。倒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关云长有没有长进。”比起庞德,再旁的黄忠倒是显得颇为冷静,笑着扶须而道。 “哦?莫非黄老想要与这关云长比较比较不成?”庞德听话,一挑眉头,但很快又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毕竟关羽的厉害他可刚刚才领教过,比起当年还要可怕许多,武艺也更精湛了。而黄忠虽然了得,但毕竟上了年纪,加上黄忠如今肩负重任,肩上还背负着整个冀州的安危,庞德自然不敢让黄忠有任何的折损。 “嗯!?看赤鬼儿的样子,莫非是担心老夫会败给那关云长不成!!哼!!饶是邪神吕布,老夫当年与能跟他斗个不分上下,更别则关云长了!!”不过,黄忠察觉庞德的神色同时猜到了他的心思后,反而是雷霆震怒起来,一拍几子,那态势好像便要与关羽决一生死似的。 “黄老将军你可万万胡来不得。再老将军平日里稳重谨慎,行事冷静,众人都是钦佩不已,这眼下怎变得如此莽撞?”庞德见状,自是吓了一跳,连忙劝。殊不知黄忠听了,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正是平日里老夫多数身任统帅之位,有时难得遇上强劲的对手,却也因为职位所肩,不能轻易出战。如今难得老夫是作为援军的身份前来协助赤鬼儿左右,自然要好好一展自己的身手,也正好试试这身手到底有没有退步,免得老被人以为老夫不如年轻人了!!” 庞德听话不由在心中暗暗叫苦起来,忙道:“黄老自然是宝刀未老。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我看!!” 殊不知庞德话音未落,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庞德顿是神色一变。很快便又听有人来报。 “庞将军,关云长麾下有一妖女极其了得,适才那妖女大言不惭,侮辱主公和庞将军,把守前营的张升、张建兄弟忍耐不住,纷纷杀出与其厮杀,岂不料相继被那妖女使一古怪的兵器杀落马下!!” “什么!?关云长麾下的妖女?这关云长身边何时多了这一号人物?”庞德听话,不由神色一惊,惊呼而道。黄忠听了,倒也是来了兴趣,扶须向庞德谓道:“看来这妖女实力不俗,庞将军不如前去打探打探。当然,你毕竟是军中统帅,若无你的号令,老夫绝不会轻易出战。” 庞德闻言,这才放心了下来,点了点头,但看黄忠一脸的笑容可掬,忽然有一种好像中了计似的感觉,忙道:“黄老果真会听我的号令?” “呵呵,那是自然。老夫岂敢罔顾军令,赤鬼儿你大可放心。”黄忠呵呵笑罢,遂便转身迈步,望帐外赶去。庞德见状,忙是抖数精神,随即也跟了上去。 大约一炷香后,却看前营处吵吵囔囔,喝声不止,庞德麾下众将士各个都是一副群情愤慨的样子。不过很快随着庞德以及黄忠的到来,众人纷纷恢复过来,不久后更是迸出阵阵兴高采烈的喊声,由此足可看出庞德和黄忠两人声威之高。 第2073章 孔明初战(8)(4) “都安静些!!”却看庞德一瞪狮眸,怒声一喝,众人立即纷纷闭上了嘴巴,旋即庞德在马上眺目望去,很快便是神色一凝,露出几分惊色。Ww WCOM且看营前大约五、六十丈外,正见有一个长如无数妖蛇舞动,身披红艳魔纹轻甲,手提一杆不知是由什么庞大生物的脊骨所打造成的巨大三尖骨刺的女将。却看那白皑皑的三尖骨刺起码有一丈高,而且隐隐散出一股怯人的气息,一看就知绝非凡物。 陡然间,庞德面色猛地一变,竟见那三尖骨刺上冲了一面浑身长满骨刺,肌肉达膨胀,紫色皮肤,并有血色魔纹显现,一头长飘起,如同传中鬼魔一般的相势。 “令明!!” 突兀,一声厉喝,犹如玄雷,庞德陡地一颤,恢复过了心神。 这好不可怕,在刚刚一瞬间,庞德竟有一种自己灵魂要被那鬼魔吞噬过去的感觉。 就在此时,不远处那如同妖女般的女将,猝是笑了起来,这一笑千魅幻生,令人不由惊叹底下竟有如此奇女子! “哼,果真是妖女!!在战场如此神圣的地方上,也敢使这般下三滥的伎俩。老夫今日便要除了你!!”忽然,一声冷哼猝起,庞德还未反应过来,在他身后的黄忠已然拍马提弓,倏地飚飞出去。 ###\第二千二百零九章 武圣取并州(4) 眼看黄忠气势汹汹,威武堂堂地策马冲出,庞德麾下一干将士无不振奋起来,纷纷高举兵器,大声震喝。 “妖女~!!吃老夫一箭!!”陡然正听黄忠一声怒喝,紧接便听一声宛若玄雷乍起般的巨响骤起。庞德吓了一跳,不由肃色望去,恍然间好似看到了一头朱雀张翼高飞,并以凶猛的态势扑向了对面的妖女那处。 “哼!”却看那妖女面无表情,妖媚的眼睛里竟流露出几分不屑的神色,旋即猛地提起手中那起码有着百斤之重的三尖骨矛,猛地挥动。骤然间,似若有魔神陡现一般,旋即便听一声乍响。黄忠定目望去,正见自己的飞矢被那妖女挥矛击破。 “妖女果然是有些本事!!好,老夫倒要来领教领教一下你的本事!!”黄忠大声喝罢,身上的气势骤然又猛涨几分,并且迅地从箭囊内取出三根箭矢,搭弓齐,一声弓弦乍响后,那妖女不由神色一紧,提神凝色。 恍然间,如见三头火凤并排飞起,各呈厉状。那妖女似乎也不敢大意,身上的气势须臾高涨而起,娇喝一声,策马而起,并迅地挥动起手中的三尖骨矛。 啪~!!啪~~!!啪~~!! 却看那妖女宛若如同传中的魔神化身一般,接连几下,迅就将黄忠射去的箭矢一一击破,毫无压力。 “哼!!好个妖女,你且来再试试老夫这一箭!!”黄忠眼眸光芒乍亮,身上的气势骤然飚高起来,那一瞬间就像是巨洪决堤一般,掀起了万丈高浪。 “嗯?”那妖女神色一惊,这下仿佛在黄忠身后看到了一头巨大的朱雀神兽张翼而起,并且浑身萦绕着熊熊烈焰,好不惊人! “妖女看箭!!” 突兀,一声暴喝,宛若朱雀啼鸣。那妖女还未回过神来,竟见那朱雀神兽相势,一连张嘴喷出了一颗颗硕大无比的火球。 这下那妖女终于是有些花容失色,连忙抖数精神,提起手中的三尖骨矛,快地挥动起来。 啪啪啪啪~~~!! 于是,只听乍响连起,黄忠的射极快,一瞬间便是射了五、六箭,并且箭箭都来得极为凶猛,刁钻却又往往能够射中目标。饶是这接连有出色表现的妖女,霎时间都被黄忠给射住了。 唰~~!! 陡然,正听一声异响,那妖女猝是瞳孔放大,却是黄忠射来的其中一箭,擦破了她脖子上白皙如玉的皮肤,一丝艳红的血液旋即渗了出来。 突兀,宛若颤地抖,一股惊人的煞气猝是迸起来,这瞬间爆的煞气就连黄忠也不由惊得面色一变。 不过这股煞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若霜姑娘,这老东西非同寻常,虽然若霜姑娘武艺绝伦,但若是在这老东西手上伤了,却也不好。让关某来吧。” 原来表现出不俗武力的妖女,赫然正是太戊若霜,也正是那具有蚩尤血脉的后人! 而却也不知关羽何时来到了太戊若霜的身后,那威凛的眼神里,望向太戊若霜时,却隐隐有着几分柔色。 太戊若霜听话,却是露出几分傲然之色,头也不回,道:“本王与这老匹夫胜负未分,本王是不会轻易退缩的!” 关羽听话,不由一怔,不过他却也早就知道太戊若霜的脾气,遂道:“竟然如此,那便让关某在旁为你掠阵吧。” “哼!随便你!”太戊若霜冷哼一声,而不知何时,在另外一边的黄忠停止了放箭。 “看来关云长和这妖女关系不浅啊。”对于刚刚生的一切,黄忠都看在眼里。当然,有关羽在侧,黄忠再是厉害,也不由忌惮几分,而且那妖女尚且不知底细,若是激怒了关羽,两人联手前来厮杀,黄忠自料没有把握。 “黄老将军莫慌,赤鬼儿来也!!”就在此时,正听一声怒喝,黄忠一听便知庞德来到,是精神一提,旋即听得马蹄声落定,头却也没有回,低声喊道:“赤鬼儿你且听老夫一言,那妖女浑身都是邪异的煞气,只怕绝非泛泛之辈,而且看似与关云长关系匪浅。待会你去缠住关云长,待老夫将其拿下,好教那关云长投鼠忌器!!” 庞德一听,狮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忙是抖数精神,道:“好!!就依老将军你的!!” 却就在庞德话音刚落,蓦然对面响起了一声娇喝。 “老匹夫敢来再战否!!?” 却见太戊若霜此下正手持三尖骨矛,骑着一匹尤其硕大的黑色巨马奔飞而来。那巨马体格远寻常战马,一看就知绝非凡物。话,此马名唤‘蚩魔’,乃是太戊若霜的爱骑。 “哼,妖女休要放肆!!老夫这就来取你性命!!”黄忠冷哼一声后,身上气势猛地一提,同时迅地换上了凤宝刀,驱马便往太戊若霜处迎战过去。 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太戊若霜和黄忠两人迅地交马,两人几乎同时各舞起手中兵器,便是厮杀。 却看黄忠刀法凌厉精妙,力量和技巧兼备,加上黄忠历经沙场多年,自八岁学刀至今为止已有六十余载,对于刀法的领悟,自非常人能够想象。也正因如此,黄忠如今虽已将近是七旬老人,在战场上依旧威名远播,无人敢有轻蔑。 啪啪啪~~!! 却听一脸乍响,只见黄忠的攻势犹如水银泻地,但不得不让人惊叹地是太戊若霜虽然经验虽不如黄忠,但在力量和技巧上,却丝毫不见得逊色于黄忠,甚至她还有着一股不可思议的蛮力。此时,黄忠与她交手已有七、八回合,却屡屡被她用一力降十会的法子,屡屡破了黄忠攻势中暗藏的杀机。 “开!!”突兀,正听一声嘶喝,恍然之际,黄忠却如听有魔神在耳旁咆哮。同时,正见太戊若霜提矛一拨,竟把黄忠的凤宝刀给震开了。 “什么!!”黄忠惊呼一声,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就在此时,那太戊若霜似乎找到了机会,妖媚的双眸顿显煞气,并快地一举手中三尖骨矛,大喝叫道:“魔降雷!!” 一声喝罢,黄忠竟惊见太戊若霜手中的三尖骨矛如似迸出骇人的雷光,并紧接迅猛地搠了过来。 “凤啄日!!”黄忠自然不敢怠慢,怒喝一声,挥刀怒劈,悍然迎了过去。 嘭~~!! 一声巨响,震得在场不少人的耳朵都一时鸣,并且一时间都好似呆住了似的。 紧接,庞德军那处乍起一股乱呼惊叫,却见黄忠竟被太戊若霜连人带马一矛刺退。 庞德看得狮眸圆瞪,但却没有轻举妄动,却是对黄忠仍然怀有信心! “老匹夫能够死在本王矛下,可是你的荣幸!”太戊若霜得势不饶人,虽是女流,但如今显现出来的凶煞,比起那些终年在战场上厮杀的猛人还要犀利几分。 “心!!” 可就在此时,关羽面色一变,大喝起来。 只不过此时,太戊若霜早已策马挺矛冲奔起来。 “浴凤轮日!!” 突兀之际,一股强劲而又猛烈,如同艳阳一般的气势冲迸。紧接,一面遮蔽日的相势猛涌而起,正见滚滚的金色火海之中,一头朱雀浴火而出,并化作了金色凤。在那瞬间之际,金色凤如成了一轮浩日,并吸收起金色火海。 与此同时,那太戊若霜只见得黄忠飞马舞刀,如与那金色凤融为一体,奔飞过来。 “斩!!!” 黄忠厉声怒喝,犹如凤啼鸣,太戊若霜心知眼下乃生死时刻,不敢大意。 “快躲开!!” 就在这时,背后又是一道厉喝传来。太戊若霜对那人似乎极其信任,立即便是拨马往一旁就去。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黄忠如同凤降临,如有铺盖地之势,转眼已经杀到了太戊若霜刚刚的位置,只不过太戊若霜此时早已拨马逃开,但却还在黄忠的攻击范围内。黄忠双眸如射金光,立即便挥起凤宝刀。就在此时,猝然一道破空乍响响起,黄忠面色一紧,下意识地把凤宝刀挥到了另外一边。 啪~!! 一声惊响,却见有一根箭矢在黄忠的右边炸开。黄忠大怒,忿声喝道:“怎么!?关云长你怎么也操nng起箭弓来了!?” 只见不远处,关羽一脸寒色,丹凤目隐隐光,并流露出几分怒色。 “关云长休得放肆,庞爷来也!!”眼看关羽出手,庞德大喝一声,立即手提追星戟便是杀了出来。 “撤!!”殊不知这时关羽忽然大喊一声。黄忠听话,话未来得及反应,这时关羽又射一箭,黄忠投眼望时,箭矢已然快要射到,连忙挪身躲开。与此同时,太戊若霜已然转马迅地撤走而去。庞德挺戟正是赶来,眼见太戊若霜逃去,不由一瞪狮眸,正想要追。 这时,却听一声弓弦乍响,庞德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根飞矢斜刺里射了过来,忙是挪身闪开。 第2074章 武圣取并州(5)(1) 另一边,黄忠迅也换上了朱雀宝弓,并望向了关羽,道:“关云长看来你的箭艺不错,可敢与黄某比试比试?” “老将军箭法精湛绝伦,用下第一来形容也不为过。 Ww WCOM关某就不献丑了。”关羽听话,神色一凝,并露出几分尊敬之色,拱手而道。 “嗯?”黄忠闻言,不由面色微微一惊,在他印象中关羽骄傲好斗,若换在以往,纵然关羽明知箭艺不如他,恐怕也要斗上一斗。如今却难得见他竟然肯向自己示弱。 忽然,黄忠往一边望去,旋即便明白过来,并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难得,难得!!没想到关云长你虽然年纪不少,但还艳福不浅。老夫佩服,佩服~!!” 黄忠忽然向关羽调侃起来。关羽闻言,丹凤目微微一眯,但也并没动怒,反而扶须笑了笑道:“好好。关某一心为国为民,一直以来都在助关某义兄刘玄德匡扶汉室,并愿为此不惜性命,对得起苍,更对得起忠义二字。倒是黄老将军身手不凡,却甘愿与贼为伍,并助其窃取国土,使得社稷分裂。却不知黄老将军何以立于下?” 关羽此言一出,黄忠顿是神色一变,脸上也冷了起来。在黄忠身旁不远的庞德听了,却是不禁狮眸圆瞪,恼怒不已,厉声便叱:“关云长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我主素来为国为民,保得一方百姓平安,历来不知为朝廷铲除了多少奸贼强匪。倒是你那义兄,虽然满口的仁义道德,却多年来不见他有何建树,最终得到一居身之所,却还是从昔日收留自己的师兄公孙瓒那里设计夺来。可怜那公孙瓒如今死了这么多年,冤情还未得以申述,不过人在做在看,总有一日,公孙瓒一定能够沉冤得雪,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那素来被称为‘仁义之君’的义兄如何面对下人!!” 却听庞德嘶声厉喝,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坦坦荡荡,声势惊人。 关羽却是被庞德喝得黑沉住了神色,但却无张口,而在关羽身后的将士却都是忍耐不住,纷纷怒声反驳,都骂庞德是在无中生有,诽谤其君主。 听得关羽的麾下骂起来,庞德军麾下的将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再众人刚刚听关羽骂起时,早就憋了一股火,于是众人纷纷怒骂起来,加上人多势众,一下子便是盖过了关羽麾下人马的声势。 “朗朗乾坤,孰对孰错,日后自有后人来定论。关某始终相信邪不能胜正,这下最终还是会归于正义的一方!!”突兀之际,却听一阵响亮犹如洪钟般的喝声响荡起来,并且气势庞大。落罢,竟然一时间都把庞德的麾下给镇住了。 黄忠眼神冷厉,坦荡含威。关羽目正身挺,浩日之下,如为正义的化身! 两人四目对视,都是眼神坚定,似乎都坚定地相信自己才是正确的那方。 “撤!!”忽然,关羽一声大喝,旋即便是一拨赤兔宝马,眼看关羽拨马,众人也纷纷拨转战马或是转过身去。 “庞将军,那关云长气焰实在太嚣张了!!还有那妖女,我等可有不少弟兄死在了她的手上,莫非就让他们如此轻易便离去了!”这时,一员将领怒气冲冲地赶了上来,并向庞德喊道。庞德听话,面色一沉,振色喊道:“先别轻举妄动,那妖女庞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过如今还不是铲除她的时机!!” 庞德此言一出,那员将领自然不敢多,遂是领命。庞德遂又望了望黄忠,正见黄忠还在望着已然转马离去的关羽,不由皱了皱眉头。 “可惜啊。这关云长对那刘玄德深信不疑。这种人一旦认同的事情,就难以改变,更何况那刘玄德始终是汉室后人,在人臣君理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哼!!我可不管这么多,只要这关云长一日还与主公作对,那我便只能和他是敌人的关系!!黄老将军似乎对这关云长十分欣赏,莫非你想把招降过来?”庞德沉着色,并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 殊不知,黄忠一听,便是纵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如此盖世英雄,谁人会是不爱?不过要想把关云长招降过来,恐怕是痴人梦话了。或许有些事情早已是命中注定,我等凡夫俗子最终也只能听从命数的安排。”黄忠莫名其妙地了一番话后,便是一拨战马,开始往营中赶回去。 当夜,在庞德的虎帐之中。庞德沉色正望着黄忠。黄忠把手中信件看罢,轻叹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过主公此计实在是险,但却又妙不可言。” “黄老此言怎?”庞德听话,不由微微变色,实话他对于马纵横的计策一直都是抱有怀疑,但如今黄忠似乎有不同的看法,自然马上相问。 “呵呵。对于主公来这是一场豪赌,而赌的恰恰正是关云长的秉性!”黄忠扶须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这我又是不明白了。”庞德听话,眉头紧皱,不由谓道。 “主公在信中,让我等先拖延时间,与关云长缠斗一些时日后,便把并州拱手相让。而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关云长保证他的麾下异族不能有丝毫侵犯并州的百姓。若是关云长答应,那他可就中了主公的计谋了。”黄忠双眸猝是闪现精光,震色而道。 庞德听了,面庞抽了抽,想了许久后,不由露出几分苦恼之色,苦笑地向黄忠道:“我还是不懂。” “赤鬼儿,你这脑瓜儿实在缺乏几分灵活,如今你可是身居上将之位,并且你又是深受主公器重,你可得多多学习,否则日后如何肩负重任!”黄忠听话,先是面色一沉,向庞德严厉道。虽然庞德入伍的时间比黄忠要早了许多,更是马纵横麾下绝对的心腹,但庞德从不以此来仗势欺人,反而对于比自己经验更为丰富,譬如黄忠这般的沙场老将给足了足够的面子和尊重。 “黄老所言是理,还请黄老教我。”庞德听话,立即便变得谦虚起来,凝声谓道。黄忠听话,神色一凝,向庞德轻轻地点了点头后,道:“其实这道理十分简单。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今北境异族虽然都愿尊关云长为,但我汉族与异族积怨已久,在这数百年来更是互相侵略不断,因此无论是汉族亦或是其他异族之辈,内心里还是互相地抵触的。当然,北境异族素来都是以强者为尊,因此他们敬畏关云长,甚至将之视若神明。但他们绝不会因此放下对汉族的仇恨。如今反过来,老夫却又要问令明你,一旦关云长答应了我等的条件,你却敢不敢保证这些北方异族会乖乖地听从关云长的话,真的对并州的百姓秋毫无犯呢?” 庞德闻言,面色一震,陡然眼里射出了两道精光,好像忽然间醒悟过来,一拍自己的脑袋,囔囔喊道:“我懂了!!主公是想设计离间关云长与其麾下异族的关系。毕竟关云长此人极其看重信义,因此他一旦察觉到麾下异族对并州百姓侵犯,感觉失信于人,肯定会雷霆大怒,严惩不饶。于此,那些异族之辈不久后肯定开始渐渐也对关云长抱有怨气!!” “呵呵,令明思绪敏捷,只是经验略有不足罢了。你得很对,此正乃主公计策之妙也。再,北境异族之辈素来狂妄自大,若是我等将并州拱手相让,肯定会让他们心生狂气,到时难免会有一系列狂躁自大的表现。而到时候,我等只需暗中派些细作,推波助澜,略施计,一切便能水到渠成。而令明你只管先随老夫撤回冀州,等候机会便是了。”黄忠扶须笑道,双眸光亮,浑身更是散着一股运筹帷幄般的强大气势。 庞德听话,却是不由地微微一怔,下意识地问道:“我军刚得洛阳不久,因此洛阳如今想必防备尚且虚薄,以防万一,我等理当撤往司隶,以免关云长对司隶火兵,杀我等一个措手不及。” “呵呵,有关这点,令明倒不必多虑。主公竟然如此设计,当然也料到关云长会有此行动,并早先做好布置。更何况你可别忘了,如今司隶可是有军师以及子龙在把守。就算万一关云长真的不计一切地去袭击司隶,恐怕最终也只能铩羽而归。再,我等若往洛阳撤去,难免会引起关云长的疑心,以为我等这是以退为进,故意让出并州,就是让他们大意,意图集中兵力在司隶,等待他们来到后,再聚合大军与他们决一死战。如此一来,关云长自会万事多加谨慎,反而会使事情更添复杂。与其如此,我等倒不如暂避其锋,一边施计行事,一边在旁静候其变!!”黄忠罢,遂是露出了一脸璀璨的笑容。 第2075章 武圣取并州(5)(2) 庞德闻言,下意识地把头重重地一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看来还是黄老思虑周道,我不如也。 Ww W COM” 罢,庞德眼里更是不由地闪过了几分失落之色。黄忠看了,拍了拍庞德的肩膀,安慰道:“令明比老夫年轻许多,就像老夫刚刚所的,只不过是经验略为不足罢了。老夫相信,令明不过是大器晚成,早晚一日,你一定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甚至是镇守一方的英雄人物!!” 庞德听话,不由一抖精神,眼里随即更是射出了两道闪亮的光芒,震色道:“我定不辜负黄老的期望,日后一切定当多加努力。” “呵呵,好!”黄忠闻言,似乎心情大好,把头重重地一点。 却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关羽的帐中。 “若霜你今日未免有些莽撞,黄汉升那老匹夫并非泛泛之辈,尤其他的箭艺更是下一绝。更重要的是此人经验丰富,绝非你我可以觑的。”关羽一沉神色,丹凤目闪烁光,正向就坐在他旁边次席的太戊若霜道。 却太戊若霜在北境称霸一方,各北境异族皆不敢侵犯,十分忌惮。而太戊若霜本身又是实力强悍,深不可测,其族人更是各个异常骁勇,在山野作战,在北境更是堪称无敌!因此太戊若霜极受北境各地异族所忌惮,后来太戊若霜更是自称为王,北境各异族听闻,却都不敢做声,甚至有不少部落更是纷纷向其赠送礼物,以作示好。 有此看来,足可看出太戊若霜的强大和霸道,来就算刘备见了太戊若霜,也要客客气气地称上一句巫山王(太戊若霜与其族人所居住的地方正是巫山)。而敢当面直呼太戊若霜名讳的,当今下也只有关羽一个。 “哼。不过是个快进棺材的老匹夫罢了,今日是本王有些许大意,下回若被本王再遇上他,定教他好看!!”太戊若霜眯起那双妖媚却带着凶厉的眼眸,冷声而又霸气地谓道。关羽听了,却是轻叹一声,摇头道:“你若执意,那关某到时便如今日那般在你身旁掠阵便是。” 太戊若霜听话,冰冷的神色里忽然有几分如同涟漪般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冰冷,却是默不作声。 关平一直在暗暗观察,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忙震色道:“爹爹,依孩儿之见,我军将士各个骁勇健壮,这又何必劳烦爹爹和巫山王出手,我看明日倒不如让诸军出战,一显我军威武,以挫敌军士气!!” 关平话音一落,立即便听一阵响亮的声音囔囔而起。很快众人便被吸引过去,正见一身材极为庞大,起码高有丈余,剔着一个大光头,只留一根辫子的巨汉,正不知囔囔着什么。不过太戊若霜却好像听出了那巨汉所言的意思,眼睛一瞪,也囔囔起来一些不知所以然的怪语。 对此,帐中不少将领以及各异族统将都不禁露出好奇之色,看样子好像都听不懂太戊若霜和那巨人的话。关羽倒是面色淡然。 一阵后,太戊若霜忽然站了起来,向关羽谓道:“关将军,本王明日愿领麾下前往搦战!!” 关羽听话,丹凤目微微睁大,只见两道骇人的光芒骤现,那沉默不语的样子,更显几分威严。而在帐中的一干将领,却都不敢做声。 “好。明日若霜你率麾下作为先锋,我自在后方率领大军随时准备接应!”突兀,关羽手扶美髯,轻轻一点。太戊若霜听了,神色一震,向关羽一拱手后,遂便转身离去。眼看太戊若霜离开,很快左边的席位上,一个巨汉以及一个身材矫健的汉子随即也站了起来,等太戊若霜经过后,才纷纷紧随其后,一起离开去了。 眼见太戊若霜带着手下先行离去,其他异族的统将倒也不敢露出异色,倒是不少汉人统将关羽的直属麾下,都是不由地皱起眉头。 不一阵后,太戊若霜已然离开。关羽一沉色,遂让众人各下去歇息。一干异族统将听了,立即纷纷领命,旋即退下。不过倒是有许多关羽的直属麾下都选择留了下来。 少时,却见帐中只剩下都是些汉人统将。其中一个将领,神色一抖,拱手便向关羽谓道:“二爷,我看这巫山王的气焰实在是太嚣张了。而且我等还有不少麾下觉,这巫山王的手下竟然还在偷偷地吃生肉,弟兄们见了,可都吓得紧,这夜里都不敢合眼睡觉,就生怕会被那些茹毛饮血的怪物偷袭,活活给生吞了!!” “对啊!!二爷,这些怪物不但吃生肉,而且举行诡异,有些时候望向我等的眼神,竟然透着凶光,更可怕地是那就像是猛兽在盯着猎物的眼神!!话我等不少弟兄可都是追随着二爷你东征西讨至今的老兄弟,大伙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什么厉害的强敌没有遇过,可眼下却终日被一群怪物当做是活生生的猎物,这鸟气弟兄们可都受够了!!” “二爷,的多嘴也一句。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今这些北境异族愿意协助我等,嘴巴上是敬佩主公仁义,二爷威武,愿为效劳,助主公以及二爷收复我汉室江山。但只怕他们心里却不知在捣鼓着什么。加上他们的兵力可是不少,若是有早一日,他们忽然造反,祸害我汉人百姓,我等岂不是引狼入室?” 此言一出,众人旋即纷纷醒悟过来,立即大半的人都露出慌乱、忌惮之色,紧接便是七嘴八舌,纷纷向关羽劝起来。 “够了,都给关某闭嘴!!”突兀,关羽大喝一声,这一喝更是如同玄雷炸开,众人顿是纷纷都被喝住,不敢做声。另一边,却见关羽双眸如有电光流动似的,浑身尽是骇人的威势,紧接沉声喊道:“尔等都给关某听好,眼下乱贼当道,子驾崩,江山无主,我华夏百姓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等有能之辈,自当以忠义为先,并竭尽全力,上报社稷,下报黎民,虽万死,却无怨也!! 再看如今国家受难,汉室已如大厦崩毁,主公独木难支,为此不得不借助北境异族的实力来收复汉室江山。而我等身为臣子,幸能投以明君,行以正义,更应为下豪杰,树立标榜,排除万难!!” 却听关羽声音洪亮,言辞里更是包含着一股堂堂正义之风,众人听了,不由都低下头来,纷纷露出几分惭愧之色。 关羽见状,话锋陡是一转,紧接又道:“关某却也知道诸位受苦了,但如今却也是迫不得己,因此还望诸位多多担待,更要想想这肩上肩负的重任!他日待我攻破洛阳,为汉室取回皇都之时,自当好好犒劳诸位!!” 关羽话音一落,众将士连忙纷纷震色,各是拱手振声应诺,并且各人脸上的怨色也褪去了许多。 少时,随着一干将领离去,帐中只剩下了关氏父子。关平此时正肃色向关羽谓道:“爹爹。孩儿有话不知当不当。” “平儿你如今也长大成人,加上你平日里十分刻苦,又能谦虚学习,以你的能力,甚至不逊色于主公麾下的其他上将。对此为父甚是欣慰。所以你在为父面前,倒不用唯唯诺诺,若有何想法,尽管向为父提出便是。”关羽手扶美髯,望向关平的眼神里,罕有地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关平听了,不由面色一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抬头与关羽的眼神对视后,显得有些激动起来,是震色应诺,旋即道:“爹爹,孩儿以为我汉人与这些异族积怨由来已久,其中恩怨,绝非一早一夕能够化解的。再看今日我军汉人将领纷纷作,虽然暂时众人肯听爹爹安抚,但随着时间推移,只怕日后还是难免会有所冲突…” 关羽闻言,一对卧蚕眉不由下意识地皱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关羽一震神色,道:“此事为父自有分寸,你且先下去罢。” 关平听话,神色微微一怔,旋即抖数精神,毕恭毕敬地颔应道:“如此孩儿便先下去了。还请爹爹早些休息。” 翌日,话色刚亮,在庞德军的营前,却见一支大军早已摆列好阵型。忽然,正听鼓声擂动,一支人马飞快地冲了出来,人数大约有数千余众。 “敌军听好,本王今日率兵前来搦战,正要领教一下尔等的本领!!” 却见太戊若霜手举三尖骨矛,厉声喝起,而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间在她身后便响起了雷滚一般的喊杀声。 与此同时,且看庞德军营之中,却是防备森严,原来庞德早就得到了斥候报来的消息,并迅做好调拨布置。 “哼,这妖女昨日在黄老你手上吃了亏,想她是自知斗不过黄老你,今日特带来麾下复仇!!!” 第2076章 武圣取并州(7)(1) 庞德听话,狮眸闪烁两道光芒,冷声而道。 Ww W COM在旁的黄忠听了,却是不做反应,而是盯住了太戊若霜身后的兵马,看了好一阵后,手扶白须,道:“这妖女的麾下可不同寻常,眼下距离我军营地起码尚有两百丈远,但这庞大的杀气却已然逼了过来。而且这股杀气非同寻常,令明不可大意!” “嗯!?听黄老你的意思,莫非是由那妖女嚣张,我等不出迎战?”庞德听话,面色微微一怔,不由问道。黄忠听了,沉起了脸上,颔道:“是也。竟然主公并无意让我等与关云长在并州死战,我等自当尽量地减少战事,保存兵力才是。” 庞德闻言,沉了沉色,倒也很快便是想通了,干脆地道:“那好,我便听从黄老你的!!” 罢,庞德遂便转身下令,让众将士不得胡来,稳守营地,不可轻出。 过了大约半柱香后,太戊若霜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正想下令让麾下作势逼近敌营。这时,却有人赶了过来,命太戊若霜暂且引兵先是撤回。 “哼!!本王亲自率兵,如今寸功未立,岂能轻易撤军!?”太戊若霜冷声喝道,而随着她话音一落,霎时无数凶戾的光芒闪了起来,太戊若霜麾下那些健硕凶猛如同野兽般的将士纷纷瞪目望向了来报的关平,好似要把关平活活给生吞似的。 关平倒也不惧,神色笃定,拱手劝道:“巫山王息怒。此乃我爹亲自下令,所谓军令如山,再者我爹对巫山王极为看重,还请巫山王以大局为重。” 太戊若霜听是关羽亲自下令,脸上的寒色才褪去几分。听罢,太戊若霜点了点头,道:“好,那本王就给二爷几分薄面。不过敌军但出,必须由本王第一个率兵迎战!!” “那是自然。”关平闻言,却也是爽快地点了点。太戊若霜听话,看了关平一眼后,旋即一拨战马,便是下令撤退。 不一阵后,在营帐中正是商议对策的庞德和黄忠,听得将士来报,得知前来搦战的敌军已然撤走,但整支大军却尚且还在营外扎据,并且就在那人刚是报完,帐外便传来一阵阵惊动地的喝骂声。 “呵呵,那关云长见我等稳守不出,却用上了这激将法。”黄忠听得骂声后,倒也冷静,扶须笑道。 “哎!”庞德倒是被这骂声吵得烦躁不已,若是换做是十年前的脾性,他恐怕早就按耐不住,策马杀出,杀他个痛快! 另一边,在关羽军中大阵前的麾盖之下,关羽正与沮授商议起来。 “军师,眼下敌军不肯轻出,如之若何?”却看关羽手举茶杯,面色不急不躁,他却也不是第一次领兵作战,明白心急则易坏事的道理,眼下虽然战事未有进展,但还是心平气和,并虚心向沮授请教。沮授轻抿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呵呵一笑后,道:“二爷倒也不必急躁。敌军不敢轻出,想来是怕了二爷的威风。” “可不久主公那里才传来信件,让我等尽快加紧战事,好让他在渤海的战事得以进展。这军情如今可怠慢不得。”关羽一眯丹凤目,沉声谓道。 “竟然如此,某倒有两条计策。其一,则是不计一切地驱兵厮杀,以我的估计,我军实力要稳胜彼军,再者二爷亲自统率,必能鼓舞三军,取下胜利。只不过如此一来,恐怕最终我军虽能取下胜利,但却也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结果。二爷此行并非志在区区一个并州,而是并州后面的皇都洛阳,甚至是整个司隶。而司隶乃是中原腹地,下诸侯皆对其虎视眈眈。因此,二爷就算取下了司隶,却还要守得住它,否则最终不过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而除了马羲之外,曹老贼以及马孟起亦皆是豺虎之辈,不得不防,因此二爷还得尽量保存兵力,以防万一。所以此计乃是下下之策。”沮授疾言厉色,关羽听了,刚毅威严的面庞微微地抽了一抽,原来他刚刚本还有几分要倾军厮杀的想法,但自沮授这般一分析后,这想法立即便被关羽给抛出脑外了。 “那么不知军师另外的计策是?” “其二,眼下竟然强攻不得,那么只能出其不意。二爷先撤军,待回去后,我自有计策奉上。”沮授眼睛一眯,眼内猝是闪过了两道精光。关羽听了,微微一怔,但很快却也恢复过来,震色颔一点,旋即便下令撤军。诸军得令,虽然不少异族统将都有些不快,认为关羽失去了在北境时的锐气,但却也不敢多言,纷纷听令,引兵撤走。 不一阵后,在营内的庞德和黄忠眼看敌军撤走,为防关羽杀个回马枪,两人却也不敢大意,直到过了半个时辰,细作来报,关羽已经引兵撤回了其军营地,这才放心下令,让众人解除警备。 话,另一边关羽与沮授刚回到帐中商议,两人这刚坐定,忽然帐外传起了一阵吵闹的声音。关羽一皱眉头,但似乎却也猜到了外面来人的身份,遂是下令让外面吵闹的人进帐话。 少时,却看两个汉子快步地赶了进来。其中一个身材巨大,正是太戊若霜麾下那巨汉,另外一个身材矫健,却也不穿铠甲,只用兽皮裹住身体,露出一块块达的肌肉。 “图索,乌乌儿!”关羽看那两人,丹凤目下意识地一眯,沉声喝道。话,这两人乃是太戊若霜的得力大将,那高达丈余的巨汉名叫图索,另外那人则叫乌乌儿,此两人皆有万夫莫敌之勇,就连关羽也不敢过于的轻视。 关羽话音刚落,那巨汉图索立即一瞪那双铜铃般的巨目,作势便要作,不过本在他身后的乌乌儿却扯住了他,并快步赶了上来,拱手道:“二爷!我家大王对二爷今日的行为十分地不解。当然,我家大王十分地敬重二爷,不想因为这事与二爷吵了起来,遂让我和图索前来问个明白。” 乌乌儿此言一出,关羽不由露出几分愠色,卧蚕眉一挑,喝道:“两军厮杀,并非只依仗莽夫之勇,往往决于胜负的关键,乃是谋略!!关某竟然下令撤军,自有深意,你且回去告诉若霜,让她莫要轻举妄动,一切关某自有分寸!!” “哈,二爷得好听!!图索却看二爷是只会欺负我等北境异族,如今遇上了汉人的军队,倒不知如何厮杀了!!竟然如此,二爷倒不如把军中大权让与我王!!凭我和乌乌儿的本事,要杀破敌军简直是易如反掌!!”关羽话音刚落,那巨汉图索似乎再也忍耐不住,张嘴便是怒吼起来。在旁的乌乌儿一时也强拦不住图索,而当他听到图索把话越越过分的时候,不由面色大变,不过当他反应过来时,却已然阻止不住了。 “放肆!!关某营帐岂容你如此嚣张!!图索,尔等族中不是以强者为尊,但若两人决斗,败方得认主胜方,一辈子为奴,你可敢与关某一战!?”关羽闻言,勃然大怒,一拍奏案,忿然而起,并且浑身更是瞬间迸出一股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惊人气势。 图索以及乌乌儿霎时都是面色一变,尤其是图索,关羽的气势可都是向他在压迫,此时此刻图索甚至呼吸不过来,满脸憋得通红。 “二爷息怒。二爷神武盖世,岂是图索这般凡夫俗子能够相比的。还请二爷大人有大量,饶过图索一回。”乌乌儿入军也有一段时日,却也知道关羽治军严明,有关军中的规矩,他更是了如指掌。就凭图索刚刚的举动,关羽可以随时定他个忤逆上将,意图谋夺大权的大罪,这可是要杀头的! “二爷,这图索自幼在山野与族人居住,难免不懂礼数,我看二爷且饶他一回,下回但有再犯,自不轻饶。二爷你看如何?”这时,在一旁一直没有话的沮授却也出声为图索求情起来。关羽闻言,冷哼一声,遂便喝叱道:“好!!看在军师为你求情的份上,我且饶你一回,但图索你给关某记好了!!你如今可是身在军中,一切便要守我军纪,下去后你最好把所有军纪都给关某记牢了,下一回但有所犯,关某必严惩不饶!!” 却看另一边,图索似乎心有不甘,但关羽的威势实在太可怕了,跟他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因此图索虽是心里不甘恼怒,但却又控制不住心里对关羽的恐惧。 “图索还不快谢过关将军高抬贵手,饶你一回!!?”这时,在旁的乌乌儿猝是大喝起来,图索听话,心头一恼,下意识地便向乌乌儿瞪眼望去,殊不知他刚与乌乌儿的眼神接触,霎时整个身体便僵住了,陡然间他似乎在乌乌儿身后看到了一头只有一张大嘴其余周身都是毛皮的怪物。 ###\第二千二百一十三章 武圣取并州(8) 一阵后,适才还一脸不忿的图索竟然变得听话起来,低头囔囔道:“是我错了。还请二爷恕罪。” “此番涉及下大业,不容丝毫出错。图索,竟然你王已经答应相助,并愿归入我军,听从我的指挥,你自当遵守纪律,不得有所逾越。当然,你也大可放心,待来日大业功成,我家义兄绝不会亏待你等。”关羽听话,丹凤目微微眯起,并闪烁着阵阵骇人的光芒,沉声喊道,威严十足。图索听话,低头不语,在旁的乌乌儿却也没有任何反应,立即拱手应道:“皇叔仁义盖世,我王自当竭力辅佐。如此,若无要事的话,我俩先下去了。” 关羽闻言,扶须颔。乌乌儿见状,遂是拉着图索很快便下去了。 少时,帐中又只剩下关羽和沮授。沮授一沉色,道:“这乌乌儿似乎比图索还要可怕。而且此人比起巫山王麾下的其他族人都要沉厉冷静,所幸的是此人对巫山王是忠心耿耿,否则若是些狼子野心之辈,那真要好好提防。” “军师这点大可放心。巫山王乃蚩尤后人,继承了蚩尤的血脉,她的族人都把她视若神明。这也正是为什么当初我等把巫山王擒下后,其族人不计一切牺牲都要讲她救回的原因。”关羽神色微微一凝,肃色而道。 “原来如此。那我可就放心了。”沮授闻言,下意识地望了关羽一眼,眼神中似乎夹着异样的神采。 关羽手执美髯,脑海里却不由地回想起往事。 “二爷?二爷!?” 沮授眼看关羽忽然沉默不语,遂是在旁喊了起来。关羽猝是回过神来,扭头望向沮授,问道:“怎么?” “呵呵。二爷似乎有心事?”沮授淡淡一笑,不过眼神里却不由自主地露出几分好奇的神采。 “关某如今一心只在国家社稷上,岂有心思去想其他闲事。刚刚不过走神罢了。对了,军师适才还有一计未曾道,不知是何计策?”关羽稍微抖数精神,向沮授问道。沮授一听,却也神色一震,遂便答道:“另外一条计策却需要依仗巫山王的麾下。她的麾下异常擅长于山野作战,某这两日却也打探过附近的地形,现东北有一片山脉正好能绕到敌军后方。当然,那庞令明却也十分谨慎,在其军营后方布下了不少的细作。因此若要行动,只能借助夜色的遮掩,并且还要行动十分谨慎。若二爷觉得此计可行,可教巫山王今夜领兵出,等到次日一早,但听我军擂鼓一响,便袭击敌军营后。而待时,二爷则趁敌军后营大乱,率兵从正面攻打敌营,来个前后夹攻!!”却听沮授疾言厉色地谓道,双眸更是闪烁着智睿的光芒。关羽听了,也不由暗叹妙计,遂是震色,颔应道:“此计甚好。如此便依军师安排。” “好。竟然二爷信得过某,那某便下去先做安排,至于巫山王那处,我看还是二爷与她话较为方便,那就交给二爷了。”沮授罢,便是起身。关羽闻言,也轻一点头,应道:“好。军师尽管放心交给关某。” 沮授听话,遂是作揖一拱,然后便转身离开。而沮授出帐不久后,关羽随即也站了起来,却是打算亲自去找太戊若霜商议。 大约半柱香后,在太戊若霜的帐中。话,太戊若霜身为其族人的王者,在安全方面,其族人自然要保护周到。就连关羽也要经过太戊若霜的同意,才能走进帐中。 “哼。二爷好大的威风,图索和乌乌儿倒是受你照顾了!!”关羽刚是走进帐中,便听太戊若霜的声音传了过来。关羽遂是下意识地望去,正见太戊若霜面如寒霜地坐在大座上,那对妖媚的眼睛里更是带着几分冷厉的光芒。 “若霜此乃军营重地,并非你的巫山。在这里一切皆以军纪为重,无论是谁,就算是关某,但若有犯,皆得按照军纪处置!至于那图索,关某已经从轻落,否则他恐怕此时早已项分家了!!”到最后,关羽丹凤目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更是霸气侧漏。 “你!!”太戊若霜听了,不由一恼,忿忿地一拍几子,站了起来。 而就在太戊若霜喝声一起,在帐外的护卫在乌乌儿的带领之下立即冲了进来。 “放肆,本王没叫尔等进来,谁给尔等这个胆子进来,给本王退下!!”太戊若霜见状,立即神色一沉,冷声叱道。 却看另一边乌乌儿以及那几个护卫不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是一副透着满脸杀机的模样。 “哼!”乌乌儿冷哼一声,适才在关羽的帐中他自然要给关羽几分薄面,但这却也是看在他的王份上。只要太戊若霜一句话,他乌乌儿纵是拼上这条命,也要和关羽拼到底! 乌乌儿冷声喝罢,遂便转身带着护卫退了出去。关羽神情冷漠,被这一闹,心情自然不见得好。 太戊若霜却也察觉到关羽有几分恼怒,这脸上的寒色才褪了几分,然后走向了关羽,道:“二爷武功盖世,英雄了得,在北境谁人敢不服二爷?当初本王之所以愿意协助你那义兄,却全都是因为看在二爷的份上。而此番本王追随二爷前来,本是想着能够使我族威名再次传遍下,好让下人记得蚩尤这个名号。可这下倒好,二爷离开北境后,却好像失去了当日在北境时的霸气,行事起来更是处处心,实在教人好不郁闷!!” “巫山王此言差矣。汉人并非北境异族,在战场上,北境诸多异族只会用武力来厮杀,但到了汉人的地盘,汉人却会巧用谋略兵法,并往往能够以少胜多,以弱击强。”关羽面色一沉,肃然而道。太戊若霜却是不由颦眉一皱,道:“二爷这意思,莫非是暗讽我等北境异族都是些野蛮之人,不懂谋略?哼哼,可本王却又不信了,这谋略到底有多厉害!!就如现今,敌军确是守备森严,就算是我军不计折损地与之硬碰,恐怕最终也只能落得两败俱伤的结果。但即使如此,我军还是更有胜算,依本王之见,二爷倒不如激励三军,以提高众人士气,如此一来,众人厮杀时,各个奋勇上前,起码还能在气势上压制敌军。但若二爷像今日这般下去,众人必然丧气,到那时候,拖得越久只会对我军越是不利!!” “这道理关某自然明白。关某眼下倒有一计,不过还得依仗巫山王你来协助。” “哦?二爷请讲!”太戊若霜闻言,眉头一挑,似乎也来了几分兴趣,下意识地向关羽问道。关羽遂是震色,将沮授的计策转告与太戊若霜。太戊若霜听了,眼里一直闪烁精光,听罢,沉吟好一阵后,太戊若霜醒悟过来,带着几分惊异和兴奋之色,道:“这倒也是可以一试。不知二爷准备何时动手?” “事不宜迟,最好便是今夜行事。只不知巫山王有没有把握?” “那片山脉距离此处多远?” “不远,也就是七、八里左右。” “好。若然如此,本王眼下立即吩咐下去,教众人准备,今夜三更便能行事,在明日黎明之前,本王一定能带着弟兄们赶到敌军营后等候消息!!”太戊若霜眼睛猝是明亮起来,并且似乎十分有把握。关羽见了太戊若霜的样子,却是不禁有些忧虑,问道:“这三更才出,未免是晚了一些。再那片山脉是何情况,巫山王你先前却也没有打听过。” 第2077章 武圣取并州(7)(2) “哼。 WwW COM这可就是二爷你多虑了!我的儿郎们自幼在深山野岭中长大,当初你也进过巫山,想必也见识过巫山的猛兽毒虫。不是本王吹捧,若是你汉人的军队,就算来上十万,恐怕也不一定攻得下我巫山!!当初要不是本王一时不慎大意,遭到暗算,本王的儿郎们又恐怕本王会遭到尔等毒手,投鼠忌器!就凭你义兄那军队?只怕一个都出不了巫山!!”太戊若霜越越是激动,似乎对于昔日的战败,还是心里地不服气,并瞪眼望向了关羽。关羽听了,轻叹一声,道:“我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兵不厌诈。不过当日行举,确实有失坦荡之处。巫山王若是不肯服气,待日后战事结束了,关某定会给巫山王一个交代!” 却看关羽眼神沉凝,低头望向太戊若霜,眼神里竟然隐隐藏着几分柔色,而且看关羽神容中有着几分隐晦,两人之间似乎另有隐情。 太戊若霜在关羽的注视下,忽然气势好像弱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子,却强装着硬气,道:“哼!看在你助本王完成那一夜成人礼的份上。只是便就作罢。不过还请二爷记好,我等北境异族虽然没有尔等汉人狡猾,但我等却大多都是些性情刚烈,敢爱敢恨。” ###\第二千二百一十四章 武圣取并州(9) “如今我等北境异族真心相投,为二爷的复国大业出上一份力,还望二爷日后不要辜负我等,否则我等就算拼尽所有,也绝然不会轻饶二爷的!!” 在太戊若霜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刘备,她的眼里只有关羽,她不惜带上族人参军,只因想要取悦于关羽。 只不过太戊若霜是个十分冷傲的人,她并不想强迫关羽,却又放不下身段向关羽表明心意。 却想那日,虎甲青袍,龙刃赤马,那如同神一般的男子早已进入了她的心扉。但在族人面前,作为王者的她自然不能退缩。 于是,她与那如同神一般的男子拼死一战,只为族人的安危以及血脉流传的荣耀。 两人毫无保留,大战七十余回合,斗得是昏地暗,日月无光。 可她最终还是技不如人,可就在她以为自己就此丧命的时候,那如神般的男子,却对她这个屡屡想要取其性命的敌人手下留情。 她依旧记得,那青龙偃月刀上散过来的寒意,那对丹凤目闪烁的精光。 这本该是势在必得的杀招,却鬼使神差般地从她的身边掠了过去。 而当她回过神来时,那如神般的男子已飘然策马离去。 那一刻,那男子的身影便如烙印般印在了她的心上。 太戊若霜并不知情为何物,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她的认识中,男人只不过是为了让女人得以繁衍后代,并保护族落的工具罢了。 而不得不的是,太戊若霜却也是身世出奇,她自幼就没有记忆,等她懂事的时候,她俨然已经成了族人的王,族中无论老对她都是言听计从,而且她生气力惊人,身体矫健敏捷。她依旧清晰地记得,在她七岁的那年,她亲手猎杀了她的第一只猎物-一头虎崽! 是虎崽,但太戊若霜却记得,那虎崽几乎已经成年,体格几乎与成年老虎无异。 也就是从那一场猎杀开始,太戊若霜懂得了什么是弱肉强食。她人生中的第一场猎杀,也是她作为王的第一场挑战。据这是族中从远古时代便流传下来的规矩,每一代的蚩尤后人必须成功猎杀一头山虎的崽子才能有资格继续当这个王。 太戊若霜并不愚蠢,或者她从就聪慧过人,她当时虽然仅有七岁,但她已经隐隐猜到了对于她这个王者,族中恐怕是有人不服气,也正因如此,当时挑选‘王之猎物’才会异常的庞大。太戊若霜虽然愤怒不已,但她却知道自己当时的实力还太弱了,为了能够活下来,她只好依从族中的安排。 而最终,她几乎耗尽了身体的仅存的一分气力,她与‘王之猎物 ’厮杀了起码有半个时辰,最终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将那头虎崽一矛刺死。 自那日后,族中之人看她的眼神都有所变化,开始多了一种恐惧。 后来,太戊若霜依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实力,并且又笼络了乌乌儿以及图索这般心腹,一步比一步地掌控了族中大权,并把那些心存不轨之徒一一除去。当然这是简单,其中血腥狠辣,绝非常人能够想象的。 而太戊若霜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到了不少汉人的书籍,自此便对汉人的文化产生了兴趣,虽然族中有规矩规定族中之人不能轻出巫山,但她还是命人暗中到巫山附近,尽可能地去收集。她从古籍中找到了蚩尤以太戊为姓,自己便取名若霜,故得名为太戊若霜。 话因为太戊若霜的种种经历,这也造就了她冷酷好胜的性格,甚至在没遇到关羽之前,她一直还以为自己是下最为强大的人。 而恰恰正是从遇到关羽开始,她的命运开始了翻覆地的变化。 为了关羽,她不惜改变了族中的规矩,带领族人走出了巫山,并加入了汉人的军队,甚至还向汉人俯称臣。 但她并不后悔,对她而言,只要能待在关羽的身边便已足够了。 傲如太戊若霜,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的想法和**,但起码如今她是无悔的。 只不过太戊若霜身为一族之,在有些事情面前,她是绝对不能退让。 却看太戊若霜凌厉的眼神中,却又包含着复杂的情绪。关羽与之对视,却不禁地撇过了头,转过身子,手扶美髯道:“有关这点,巫山王但可放心。只要巫山王不负关某,关某绝不负巫山王,若有违此言,只教关某诛地灭,不得好死!!” 关羽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太戊若霜听话,不由轻轻地合上了双眸,道:“二爷信义满下,本王信得过二爷。如此二爷尽管放心,本王自知如何去做了。眼下时候不早,接下来的战事,本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的。” “如此,关某便先退下,不再打扰了。”关羽闻言,神色微微一怔,旋即轻叹了一声,便迈开步子望帐外离去了。 翌日,却色刚亮,庞德军营中的将士许多还未起身,仅有各队巡逻队伍在四周来回走动巡逻。 就在这时,忽然却听鼓声响彻地。那些巡逻将士还未反应过来,营后便先听喊杀声旋即响了起来。 “不好!!有敌人偷营,快通知庞将军!!”在后营负责把守的一员将领,连忙抖数精神,嘶声喝道。一个士卒听了,慌乱领命,连忙拔腿就跑。 时迟那时快,仅仅过了一阵,正见一彪人马度极快地杀奔过来,并且各着异式装备服装,有些人更是****着上身,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 而为当冲,率领着这群如同猛兽般队伍的却是一个长飘逸,样貌妖艳,手提一柄巨大的三尖骨矛的女子。 “是关云长麾下那妖女!!妖女武艺深不可测,众人可要心应付了!!”那负责把守后营的将领,眼看那妖艳女子引兵冲了上来,不由面色大变,连忙喊道。 而随着其话音一落,一干将士立即各持长枪以及盾牌冲上拦截。 “嗷嗷嗷嗷~~!!杀~~~!!”突兀,只听一声咆哮响彻地,正见一个高达丈余的巨汉子,手持一柄七尺高的巨大狼牙棒,率先冲了上来。 转眼,正见庞德军冲出的将士与那巨汉交锋起来。庞德军众将士各挺长枪搠去,那巨汉子却是毫不畏惧,拧起手中的狼牙棒便是扫荡起来。 紧接便见一幕幕人飞枪裂的景象,庞德军的将士一个个被那巨汉子扫飞而去。 “盾牌手快冲上拦住!!”庞德军麾下一员什长看得眼睛圆瞪,满脸惊骇之色,反应过来后,连忙疾声大喝起来。而随着那什长话音一落,很快便见七、八个盾牌手领命冲出。 “就凭尔等这群鼠辈,也敢拦本大爷!!”那巨汉见状,铜铃般的大眼睛一瞪,立即又是拧起手中狼牙棒便是扫荡过去。那些盾牌手立即纷纷举盾抵挡,可却还是逃不过被扫飞的下场。眼见一个个盾牌手又被扫飞,紧接冲上来的庞德军将士都是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不敢行动。 “图索干得漂亮!!接下来看我的!!”就在这时,却见一个身形矫健如同一头猎豹般的男子,手持一对双刃快地冲了上来,并紧接撞入人丛之中。却见那男子出手极快,有些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刀封喉。须臾,只见五、六个人脖子上不约而同地迸射出血液,已然都被那男子击杀。 “乌乌儿!!你别把我的猎物给抢了!!”那巨汉正是图索,至于那出手极快,行动敏捷,并且在刚刚出手都是一刀致命的男子赫然正是乌乌儿是也。 而就在图索话音刚落,却又听两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又是两人被乌乌儿一刀毙命。图索见状,自不怠慢,连忙冲了上来,一挥手中狼牙棒便是砸死一个。 另一边,那正在营门口看望的将领,眼看敌军仅仅两人便几乎解决了他麾下一支队,吓得脸色都不由苍白起来,急是扭头大喝叫道:“弓弩手何在,快让他们出动!!” “将军!!这时间紧促,弓弩手还未能赶过来!!”那将领话音刚落,很快旁边就有人赶来上报。那将领听了,气得是直跺脚,咬紧牙关,一副急躁慌乱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却听杀声愈烈,那将领吓得连忙扭头望去,正见敌人已经把他派出的麾下歼灭,并大举杀了过来。 “敌人凶猛,眼下就凭我等这些兵力恐怕是守不住呐!!” “对呐!!将军,敌人忽然来袭,军中队伍根本来不及布置。就算我等此下先撤,日后庞将军追问起来,我等也是有理由解释,也不必白白牺牲了性命!!” 这时,却看两个什长都赶了上来。那将领乃是庞德麾下的心腹之一,追随庞德身边也有七、八年载,名叫张科,为人义气守责,因此这下闻言,自是勃然大怒,一拔腰间宝刀,瞪眼便是喝叱道。 ###\第二千二百一十五章 武圣取并州(1) “尔等都给我闭嘴!!庞将军视我等如同手足兄弟,平日里从无亏待,还时常关心弟兄们,但凡弟兄们有困难,庞将军也是有求必应!!如今正是该我等弟兄报效庞将军的时候,岂可退缩!!” 话张科话音刚落,就在这时,却听杀声震耳,敌人已然逼到了面前。 “给我杀~~!!”张科怒目圆瞪,二话不,举起手中大刀,便是率先冲出。 只不过就在张科刚是冲出来的瞬间,正见一道飞影倏地迎了上去。 紧接猝见寒光一道,张科的头颅旋即骤飞而起,血液狂飙,张科的麾下再去看张科时,张科已经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眼见此状,刚刚喊话的那两个什长,顿时被吓得面色大变,连忙转身就逃。 “哼,一群无胆鼠辈!!弟兄们随我杀进去!!”却看就在刚刚一刀砍断张科脖子的乌乌儿,一脸冷酷之色,忽地一挥手中弯刀,在他身后的一干巫山族将士立即纷纷各提兵器杀入。 话,此时巫山族的猛士已然从营后杀入。而与此同时,在庞德军营前,正见前方数百丈外,一队队轻骑正以极快的度冲奔杀来,并且为一将赫然正是关羽是也。 “众人听令,随关某一同杀入敌营!!”关羽丹凤目光芒绚丽,浑身更是霸气侧漏,众人一听,无不奋起,立即纷纷纵声大喝,以作回应。 此时,却看在庞德虎帐之外,庞德刚赶过来,军中各一干上级要将却也正好纷纷赶到。 “庞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关云长率领着一干轻骑从前营正面杀来!!”一员千人将将领面色紧张地大喊道。殊不知就在他话音刚落,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慌乱的声音。 “报~~!!后营~~!!后营守不住了~~!!把守后营的张科被一刀砍死,敌人已经杀进来了!!” 此言一出,一干将领无不面色大变,一下子都是乱了方寸。 “都给我稳住!!别自乱了阵脚!!”这时,却听庞德忽然大声咆哮。众人一听,遂是纷纷强震精神。却看庞德一对狮眸闪烁光,沉声问道:“前后两营来了多少敌兵!?” 庞德话音落罢,很快一个人从人丛里钻出,急冲上来,并在庞德 身旁跪下,报道:“从后营杀进来的起码有千余人众!!” “末将刚刚到前营看了看状况,虽然没有看清准确的数量,但乍眼一看,起码有两千余轻骑!!” “好!!敌军来得不多,夺不下我军的营地,诸位大可不必担心!!眼下尽可能迅地调动各自麾下的将士让他们马上加入战场!!黄老,前营便交给我了,后营还请黄老负责!!”却看此时的庞德颇显大将之风,不但稳重冷静,而且调拨有序,毫不紊乱。黄忠在旁听了,暗暗称赞不已,此下听得庞德吩咐,立即震色,一抖精神,拱手而道:“好!!后营交给老夫便是!!” 庞德听话向黄忠重重地一点头,然后便向左右喝道:“那关云长竟敢来偷袭我营,可真把我等当做是软柿子了!!弟兄们让那赤脸贼看看我等的本事!!”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庞德喝声响亮,威势十足,众人都是心头一壮,不由纷纷高声应和。 少时,却见关羽率领着大约二千余轻骑,气势汹涌地杀到了庞德军营数十丈外,正想拨开鹿角。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喝令,营内蓦然射出了箭矢。 第2078章 武圣取并州(7)(3) “心!!”关羽丹凤目精光一闪,大声喝道,时迟那时快,正见几根飞矢高落下。 WwWCOM关羽快刀拨起,将那几根箭矢一一击破。 与此同时,关羽麾下的轻骑也纷纷迅地各挥兵器拨向射来的乱矢。所幸乱矢的数量不多,第一波的袭击,关羽麾下仅有数人受伤。 “关云长!!有我庞令明在此,今日你休想踏进我营内一步!!”突兀,一道吼声乍起,正见营门口处一波人马迅地赶了上来,很快更见一员手提双戟的大将冲了出来。 “哼!!庞令明,就凭你也想拦住关某!?”关羽见状,丹凤目轻轻一眯,猝如有电光流转,浑身气势刹是高涨起来。 紧接,只听一声清脆高亮的马鸣声,正是关羽坐下的赤兔马叫了起来。旋即关羽挥起手中青龙偃月刀一连拨起了两具鹿角,一拍赤兔,便是如同一道飞虹一般倏地冲飞起来。 “长枪手!!”庞德眼见此状,却没有急于出战,而是迅下令,命麾下长枪兵出战。随着庞德号令落下,霎时便见有数十个长枪兵迅提枪冲上。 另一边,却看关羽策马一路拨开鹿角强行,很快便与那数十个长枪兵遇上。那数十个长枪兵立举长枪迎上,关羽丹凤目猛一瞪起,迅挥刀便起,一刀飞砍而去,犹如神龙摆身,瞬即便将三、四个长枪兵砍飞而去。紧接,关羽度不减,策马冲上,那数十长枪兵一时都被关羽气势所怯,根本来不及反应,只一阵间就被关羽冲散。 与此同时,却看关羽身后的轻骑在关平的率领之下,纷纷也奔赶冲上。庞德狮眸圆瞪,密切地注视着战场上的状况,忽地大声喝起:“弓弩手放箭!!” 庞德喝声一落,霎时只见又是一片飞矢冲而起,并紧接朝着关平等人落下。关平见状,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大喝心,并快地挥刀朝着射来的乱矢拨打过去。 而就在这转眼间,忽然又是一道清脆高亮的马鸣声响了起来,却见关羽已然杀到了营门口前。只不过在他面前,却有一面盾墙拦住了去路。 “闪开!!”关羽大喝一声,非但不减度,反而拍马加,气势生猛地撞向了那面由数十个盾牌兵以手中盾墙组成的盾墙。 篷~~!! 兔起鹤落之间,正听一声巨响,那面盾墙轰然瓦解四散,只见关羽人马齐跃,如同神般杀突而出。 “嗷嗷嗷嗷~~~!!” 可就在这时,蓄势而的庞德猝是手提双戟地杀奔上来。关羽人马刚是落地,庞德便正好杀到。恍然间,关羽好像看见有两头火焰赤狮,张牙舞爪地向他扑了过来。 “双狮啸月!!” “守卧龙三式-龙屯!!” 当然,关羽却也非泛泛之辈,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迅出手,刀起瞬间,如同龙屯护身,不过庞德占有先机,并且又是蓄势而,这威力自然不可觑! 篷~~!!! 又是一声巨响,只见关羽连人带马竟被杀退而去。正在营中看望的庞德军将士一下子都振奋起来,立即各提兵器杀奔上来。 “好一个庞令明!!看来关某当真是太觑你了!!”关羽一勒赤兔,迅稳住身形,丹凤目烁烁光,望向庞德,气势忽地变得冷峻迫人起来。 另一边,却巫山族人成功地从庞德军后营杀入,图索以及乌乌儿两员悍将为当冲,在前一路凶猛突进,加上巫山族人本就都是些凶残野蛮之辈,因此这一路杀过来,但凡遇上的,几乎没有能够侥幸逃去的。 而巫山族的凶残也让庞德军不少将士闻风丧胆,远远看见,便吓得纷纷逃命,如鸟兽四散! “哈哈哈哈~~!!二爷武功盖世,却不知为何会怕了这些弱的鼠辈!!在我巫山族的猛士面前,这些汉人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猎物罢了!!”忽然,一阵猖獗的笑声响了起来,却看那图索双眸红,好像要吃人一般,却是已经杀得兴起了。 可就在图索话音刚落,蓦然在旁猝起一道喝声。 “蠢货心!!” 图索闻言,一对大眼睛瞪起,正见一根气势凶凌的飞矢,犹如流星一般飞了过来,就在这瞬间,图索浑身的毛孔都缩了起来,好像察觉到极其危险的杀机正在逼来。 就在这时,却见一道飞影从图索身后快窜出,并一跃而起。图索回过神来,正见乌乌儿高高跃起,并挥刀砍破了那射来的飞矢。不过那飞矢威力骇人,乌乌儿竟然被震飞,不过乌乌儿身手敏捷,在半空翻了一圈,便是稳稳落地。 “好可怕的箭!!适才若非乌乌儿及时替我挡下这箭,恐怕我已经一命呜呼了!!”图索一脸苍白,并是冷汗直下,不由暗暗念道。 就在这时,又是几道破空骤响传来。 “蠢货还不打起精神,我可救不了你第二回!!”忽然,正听乌乌儿疾声喝起。图索紧接也反应过来,瞪眼望去时,正见两根飞矢一前一后如同连珠一般射了过来。图索心知那箭人武艺深不可测,不敢怠慢,连忙挥起狼牙棒去挡住。 蓬蓬~~~! 一连两道乍响,高大威猛如图索,竟也被这连珠箭杀得脚跟不稳,几乎摔了下去,还好图索一步重踏在地,稳住身形。 突兀,却听一道惨叫猝起,原来乌乌儿凭着灵敏的身法闪过了射来的飞矢。 ###\第二千二百一十六章 武圣取并州(11) 只不过正好后面有一个倒霉的族人冲了上来,被飞矢正好击中了面门,当场死绝! “哼!!”乌乌儿冷哼一声,嘴巴微张,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正如野兽怒低吼一般。 另一边的图索也是怒目圆瞪,咬牙切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一群野蛮之徒,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当真是不知死活!!”时迟那时快,正见一威武老将策马提弓奔飞而来,浑身更携带着一股惊人的气势。 “老匹夫休要嚣张,我来会一会你!!”突兀,正听图索一声大吼,旋即便拧起手中狼牙棒冲向了那员老将。却看那老将眼神凌厉,如有精光闪烁,眼见如同庞然巨物般的图索冲奔过来,却不做任何反应,十分冷静。 “这蠢货真是没救了!!”与此同时,在图索身后的乌乌儿却是反而面色着急起来,旋即便是提起身子,冲了出去。 却别看图索身材庞大,但这奔跑起来的度却也不慢,转眼间正见图索已然冲到了那员老将面前不到二十丈的距离。 “蛮人,纳命来罢!!”陡然正听那老将一声大喝,快地搭弓上箭,朝着图索便是接连猛射箭矢。 恍然间,图索如见一面巨大的火焰朱雀相势升腾而起,并一连喷出一颗颗硕大的火球。 “呀呀呀呀~~!!”图索怒目圆瞪,纵声咆哮,生死关头,他不管有所怠慢,反而逼出了他狂野的性,拧起狼牙棒便是奋力挥扫起来。 蓬蓬篷~~~!! 紧接只听一道道骤响不止,图索整个人却是接连后退,与此同时乌乌儿飞快地赶了上来,并替图索抵挡起箭矢。 另一边,却见那老将快箭乱射,度之快,简直是不可思议。就在不远的巫山族全都看得目瞪口呆,眼见着族中图索以及乌乌儿两员猛士被那老将死死地压制住,都是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啪~~!! 蓦然一道破甲乍响,正见图索被一根飞矢扎中了胸膛,整个人瞬间更是连退了好几步。乌乌儿吓了一跳,快地砍破了射向自己的最后一根箭矢后,连忙望了过去,不由惊得眼睛瞪大。却见那一箭,箭头已经深深地扎入了图索的体内,所幸图索身上有铠甲保护,否则图索此时恐怕早被这一箭穿透了身体! “老匹夫!!”乌乌儿甚敢威胁,扭过头,眼神变得凶残起来。在巫山中,猛禽恶兽无数,要想猎杀比自己更为强大猎物,那便要更凶更狠!! “哼!!”那老将听话,立是提弓便射一箭,乌乌儿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那老将出手如此之快,连忙双刃举起挡住。 蓬~!! 乌乌儿身形敏捷,但力量却不如图索,而就连图索也挡不住那老将的箭矢,更何况是乌乌儿。只见乌乌儿瞬间整个人都被射得飞了起来。那老将似乎早有所料,双眸精光一闪,弓上早已有了一根箭矢,并快地拽动弓弦,朝着乌乌儿便是射去。 “我命休矣!!”这是慢,其实在生在一瞬之间。现在仍旧处于半空之中的乌乌儿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别慌!!有我在!!”就在这时,却看图索猛然扑了上来,竟用自己的身躯都挡下了本是射向乌乌儿的一箭。 乌乌儿稳稳落地,眼珠子瞪得斗大,瞳孔更是收缩起来。突兀之际,一面相势陡起,只见一头浑身长满毛皮,仅有一张大口的怪物显现而出! “嗯!?”那以乎寻常的箭艺震慑全场的老将,察觉到乌乌儿那恐怖的气势,却也不由脸色微微一怔,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却这员拥有着出神入化般箭艺的老将,赫然正是号称箭法下第一的黄忠是也。 黄忠虽已将近七旬,但实力依旧是深不可测,并且其箭法奇特高,乌乌儿以及图索根本从来就没有遇过这般等级的对手,自然并非黄忠的对手。 只不过乌乌儿以及图索身为巫山族最为强大的两个猛士,实力自也不至于如此,更何况乌乌儿和图索如今已然被黄忠逼出了凶性。 “嗷嗷嗷嗷嗷~老匹夫我定将你的肉一块块撕下来,把你吃得一干二净~~~!!”猝然,只听乌乌儿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 “吞了他~~!!”图索也怒声咆哮,浑身气势迸,显现出一面独眼魔人的相势。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乌乌儿以及图索皆行动起来,朝着黄忠猛扑而去。 “哼!!”黄忠冷哼一声,就在此时,却忽然挥手一落,而就在黄忠手挥落瞬间,在黄忠身后猝是冲出了大量的将士。 “汉人狡诈,想要以多欺少,巫山族的兄弟们快上!!”一个巫山族的将领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而随着他话音一落,巫山族一干将士立即纷纷怒声应和,并冲奔上去。 与此同时,却看黄忠已然快地换上了凤宝刀,策马冲起,正要迎向乌乌儿以及图索。 就在这时,突兀一道破空骤响猝而响荡,黄忠眼眸一瞪,竟见一根箭矢如同雷光电影一般射了过来。 “破!!”不过黄忠何许人也,这般偷袭自然危及不了他,迅地一提手中凤宝刀,拧起便是劈去。 ‘啪’!! 一声乍响,箭矢立破。 可与此同时,乌乌儿已然逼了上来,并身子腾起一跃,黄忠只见一头毛皮大嘴怪物扑了上来,不敢怠慢,大吼一声,挥刀起。 “凤刀法-朱雀追星!!” 却见黄忠刀法一起,舞得如同水银喷射,瞬间便把乌乌儿击退而去。只不过乌乌儿刚被击退,另一边图索便冲了上来,拧起那巨大的狼牙棒,朝着黄忠便是凶狠地砸了下去。 篷~~!! 电光火石之间,所幸黄忠反应够快,还能来得及自保,硬是挡了下来。不过这行动仓促,被力量巨大的图索一棒砸得连人带马地暴退而去。 同时,又是一根飞矢射来,黄忠急是挪身一闪,险险地躲了过去。 如此惊险的一幕,可都把随后正冲上来的黄忠麾下各个吓出了一身冷汗。 “黄老将军!!我等来助你!!”一员将领大喝一声,飞快地冲了上来,并且旋即更有不少人马也纷纷赶到。 黄忠面色一凝,正见对面三人,图索以及乌乌儿一左一右,正中赫然正是手提一张充满煞气骨弓的太戊若霜。 “老匹夫敢伤本王麾下,今日誓取你级不可!!”太戊若霜一身冷傲的霸气地道。 却就在黄忠与巫山族大战之际。另一边,却看前营战场上,只见关羽乱刀劈砍,刀刀威势强大,迅猛惊人。此时,关羽已然杀退了三波敌军。只不过庞德军依旧坚韧,不肯退守。 “庞令明莫非你只会做缩头王八,为何还不出战!!?”关羽一刀把一员敌将劈落下马后,威势更盛几分,丹凤目猝是睁起,厉光骤射,喝声喊道。 “关云长!!你休要嚣张过早,庞爷爷不中你的激将法!!”庞德狮眸圆瞪,心里虽是恼火,但还是强忍下来。 “爹爹!!竟然敌将畏缩不敢来战,我等便杀进去,取其级!!”就在庞德话音刚落,却见关平带着一波人马杀了上来。关平面色一沉,却是觉敌军的数量越来越多,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 “哼哼!!少在这里虚张声势,想要庞爷爷的头颅?有种尽管来取!!”庞德冷笑两声,却是灵机一动,反用起了激将法! “不知廉耻!!”关羽一听,怒喝一声,一提手中青龙偃月刀便是策起赤兔宝马冲了起来。 “盾牌手!!”庞德见状,不敢怠慢,怒声大喝。如今斗得正是激烈,庞德麾下一干将士也不敢有所怠慢,一干盾牌兵听令,立即纷纷各提盾牌迎了上去。 “滚开!!”殊不知关羽马快,倏地便杀了上来,青龙刀猛然一起,旋即骤风陡作,甚至来不及去看关羽出手,一干人等便被关羽杀翻而去。 眼见关羽如斯威武,众人不由都打起了精神,关平怒喝一声,策马提刀紧随关羽身后也杀了上来。 “大伙跟老子一起上,杀他娘的~~!!弓弩手听令,在左右掩护!!”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庞德大喊起来,狮眸圆瞪,提起双戟,领着一干将士生猛杀出。 时迟那时快,正见混战之中,关羽和庞德猝然相遇。两人一照面,便如死敌相遇一般,立即各提兵器,便是雷厉出手。 啪啪啪啪~~~!! 紧接便听一道道金戈碰撞的骤响不断响起,庞德出手极快,倒是关羽一时间竟被庞德压制下来。不过很快,猝见关羽猛地举刀一起,朝着庞德便是奋力劈落。庞德吓了一惊,连忙举戟挡住,霎时连人带马都被劈开而去。 “哼!!”关羽一声冷哼,拍赤兔,赤兔旋即骤飞而起。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关羽手起刀落,朝着庞德面门劈去。 第2079章 武圣取并州(12)(1) 恍然,庞德如见一条青色神龙腾跃而起,并张牙舞爪,扑袭而来,连忙下意识地挪身急闪。WwW COM须臾,只见关羽一刀劈空,旋即策马冲去。但关羽尚有杀招,猝是起身,回刀朝着庞德背后便是砍了过去。 察觉到背后危机逼近,庞德岂敢大意,连忙下意识地便往马上一扑。关羽横刀飞过,正好砍中了庞德头盔上的红缨。却见红缨飞起,然后迅散开,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庞德,面无血色。岂不料,这时关平冲了上来,一提手中龙口阔刃,朝着庞德猛劈而去。 “臭子想来捡便宜,没那么容易!!”庞德大声一喝,急起左手的追星戟,挡住关平的龙口阔刃,并且右手旋即提戟搠出,袭向了关平的胸膛。关平倒也反应是快,忙是挪身一闪,险险躲过。两人旋即揪住厮杀一起。 另一边,关羽虽然并未能成功斩杀庞德,但紧接杀入了前营大门之内,庞德麾下将士虽拼死拦截,但却抵不过关羽的生猛,纷纷都被杀开而去。 “快拦住那赤脸贼!!”庞德麾下一员将领嘶声大喝。霎时,正见七、八个壮士,手舞大刀,气势汹汹地杀了上去。 “一群蝼蚁之辈,也想拦住关某!!?”关羽眼射两道精光,大喝一声,遂是一拍坐下赤兔。赤兔马高亢嘶鸣,四蹄猝是飞快地奔踏起来。只见关羽犹如神下凡一般,势不可挡,将冲上来的那七、八个壮士悍然冲散。 “长枪兵出动!!”就在这时,猝起一道厉喝,只见一列列枪兵各挺长枪冲了出来。关羽面色一凝,却是不忍让赤兔受伤,是勒住赤兔。 “二爷莫慌,我等来也!!”突兀,响起一道喝声,紧接杀声震荡,正是关羽的麾下杀奔过来。 “撞开他们!!”关羽麾下一员将领大声喝道,于是众人纷纷奋声应和,并各骑战马,提枪冲突,杀入了庞德军营之中。 时迟那时快,正见关羽的麾下接连赶了上来,并向庞德麾下长枪兵摆出的枪阵出了强突之势。 “稳守阵地,不要乱了方寸!!”庞德麾下一员将领嘶声怒喝,却也知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不能有所退缩。 随着其喝声落下,一干长枪兵立即都纷纷抖数精神,迎着那些策马正冲而来的敌人持枪搠去。 霎时间只见两军相撞,紧接便是人仰马翻,一阵阵厮杀声、吵闹声、叫骂声、惨叫声响不绝耳。 “让开!!”此时,忽然正听一道如同洪钟般的喝声响起,正是关羽怒喝。关羽麾下听得,连忙各是让开,须臾便让出了一条道来。 转眼,却见关羽已然手提青龙偃月刀策马奔飞而起,倏地冲入了众人让开的道路。 “心,那关云长要过来了!!”庞德军中,有人大喊起来,庞德麾下听了,连忙纷纷强打精神。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关羽从其军中人丛悍然冲出,并紧接以卷席地之势撞入了庞德军的人丛之内,关羽麾下见状,无不气壮,立即纷纷扑上,不一阵后关羽便率领其部杀散了庞德军的长枪兵队伍。 “庞将军!!大事不好了,前营的弟兄拦不住那关云长啊~!!” 与此同时,正在营外与关平厮杀的庞德,正听背后有人喊起,不由面色一变,怒吼叫道:“可恶!!” 关平见有机会,立即一提手中龙口阔刃便是劈向庞德。庞德倒是反应极快,狮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提戟挡住。只听‘篷’的一声骤响,使用双戟挡住了关平龙口阔刃的庞德,大喝一声,双戟一举,便是震开了关平的龙口阔刃。 “儿!!纳命来罢!!”突兀,正听一道怒吼,关平急是回过神来,猝然正见一头巨大的赤焰怒狮,正大张血盘大口地向他扑了过来。 危机来袭,关平自不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殊不知,庞德忽地一拨战马,竟然趁机撤了回去。 “中计了!!”原本关平想要缠住庞德,好让其父能够杀入营内,殊不知此时反被庞德所诈,让他得以脱身。关平连忙抖数精神,策马提刀追了上去。不过关平没追一阵,便被庞德几个麾下强行拦了下来。 却听庞德营中,前营后营皆是杀声震,庞德军营正陷于危难之中。 此时,却看后营之中。两军混战,在混战的垓心之地,黄忠手舞凤刀,并领两员裨将,正与太戊若霜以及乌乌儿还有图索杀得正是激烈。 蓬蓬篷~~!! 金戈鸣响跌宕,正见黄忠手中的凤刀与太戊若霜的三尖骨矛接连击撞不止。 陡然正见太戊若霜提矛骤搠,那度快得惊人,黄忠是挪身闪开,险险躲过后,迅提刀反击,劈向了太戊若霜的面门。别看太戊若霜长得妖艳绝伦,有着祸国殃民的姿色,但黄忠毫不手下留情,招招都是凌厉凶狠。 却看太戊若霜除了有着生神力,身体敏捷性却也惊人,身子往后一倒,便是躲了过去。 “妖女!!可敢接老夫一刀!!”黄忠大怒,圆瞪双眸,一举手中凤刀便是悍然劈落。太戊若霜是提起身子,恍然之间,正见一面朱雀相势,立即抖数精神,提矛挡住。 篷~~!! 一道巨响,太戊若霜连人带马被击退而去。黄忠却无急于追击,而是快地把凤宝刀往马背上一方,然后便取背后的朱雀宝弓,取箭搭弓,一连贯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 啪! 弓弦乍起,一根飞矢紧接如同一道飞虹般骤射而出。太戊若霜反应也是够快了,但当她回过神来时,黄忠的箭却已经射了出来。 “哼!”太戊若霜一声冷哼,却不做反应。这时,正见在她身后猝是有一道飞影骤而跃起,并将黄忠射出的箭矢,一刀砍破,旋即稳稳落地。 黄忠眯眼望去,正见是乌乌儿,心里已然明白那与乌乌儿厮杀的部将恐怕已遭其毒手。 “老匹夫!!”乌乌儿咬牙低吼起来,双眸尽是凶戾可怕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黄忠。 “哇啊啊!!死~~!!”突兀,正听一道怒吼声响荡起来,紧接便听一道惨叫声起,正是来自于黄忠另外一员部将。 另一边却看图索极为凶残地一棒打死了黄忠的另一员部将后,那对铜铃般的大眼睛,竟然闪烁起兴奋的血光,嘶声咆哮一声后,扭过身子,便往黄忠处冲了过去。 “嗷嗷嗷~~!!老匹夫接下来可轮到你了!!”图索嘶声大喝,眼里凶光迸射,好像眼里只有黄忠一个似的。 “哼!!”黄忠一眯眼睛,猝是一拨战马,作势便是要逃。乌乌儿见状,立即打起精神,怒声喝道:“老匹夫休想要逃!!” 乌乌儿话音刚落,人却早已奔飞而起,手提双刃,如同一头匍匐而起的猎豹般追向黄忠。 可就在此时,黄忠猝是转身,手持弓箭,朝着乌乌儿忽然射。乌乌儿一瞪眼睛,并无料到黄忠会使奸计,反应过来时,飞矢已然逼近面前不到半丈的距离。 生死关头,乌乌儿不敢有所怠慢,连忙挪开身子闪避,殊不知飞矢来得迅猛,乌乌儿躲避不及,黄忠的箭矢倏地扎入了他的右肩。乌乌儿痛喝一声,整个人更是被射退而去。 “老贼!!好不狡猾!!”太戊若霜见状,双眸寒光顿显,霎时浑身气势澎湃而起,恍然之际,好像见到一尊浑身刻画着紫色魔纹,乱飘扬的魔神相势出现在太戊若霜的身后。 “大王你别出手!!让我来!!”此时,却听一道吼声响起,大地好像在摇晃一般,正是图索冲了上来。黄忠眼看图索冲上,反而露出一抹冷笑,立即手持朱雀宝弓,朝着图索连连箭骤射!! 突兀,图索正见一面巨大的朱雀相势,撑起了双翼,并怒吐出连颗硕大的火球。 “该死!!又是这招!!”图索怒喝一声,不敢怠慢,连忙停住身体。须臾只见连道飞矢,好似闪电来袭一般,一道道地飞向了图索。 蓬蓬篷蓬蓬~~!! 紧接只听连道乍响陡起,图索被射得连连后退,身体更是接连晃动。巫山族的将士一时间都被这幕惊吓到了,纷纷停下手来望去。 少时,黄忠的攻势停了下来,众人望去,正见图索浑身是血,身上插着好几根箭矢! “呀呀呀~!!!再来~~!!”图索不愧是巫山族最强的勇士之一,虽身受重伤,却丝毫不退缩,嘶声咆哮,怒目圆瞪! “好一个野蛮之徒,倒也是硬气!!”黄忠见了,也不由为之一惊,震色叹道。 不过黄忠话音刚落,很快一股极其可怕的魔煞之气逼了过来,令黄忠不由一惊,下意识地投眼望去。 只见适才所见那面魔神相势变得更是栩栩而生起来,黄忠连忙强打精神,定眼再望,却见太戊若霜冰寒着脸色,双眸杀气腾腾,不由下意识地拧紧了手中的朱雀宝弓! ###\第二千二百一十八章 武圣取并州(1) “图索、乌乌儿尔等给本王退下!!老匹夫交给本王对付,其他人继续厮杀!!”太戊若霜厉声喝道,别看她虽是女流,但此时此刻魔气盛然的她,宛若魔神降临似的。而随着她话音一落,巫山族的将士立即纷纷抖数精神,振声应和,并随即开始了厮杀。黄忠麾下将士不敢怠慢,连忙各提兵器纷纷应战,两军再次开始混杀起来。 与此同时,乌乌儿和图索虽然万般不甘,但却也不敢违抗太戊若霜的命令,纷纷退到两边。 “老匹夫你伤本王两员大将,本王焉能饶你!!话你虽老当益壮,甚至比起当年,虽已步入晚年,却依旧能够名震战国的廉颇还要厉害几分!但厮杀至今,恐怕你的体力也所剩无几了吧!!”太戊若霜双眸如闪着魔光似的,如能看透人心,冷声而道。 黄忠听话,却是哈哈一笑,应道:“丫头,休想动摇老夫斗志。废话少,想取老夫级,倒也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哼!!”太戊若霜闻言,冷哼一声,立即一拍战马,提起三尖骨矛便朝黄忠杀奔而去。黄忠目光如炬,望着太戊若霜杀奔过来,二话不,立即搭弓上箭,啪啪两声,便是连两箭! 咻~!!咻~!! 只听两道破空骤响,正见两根飞矢一左一右朝着太戊若霜飞袭而去。太戊若霜反应是快,一提手中三尖骨矛,一连挥动,紧接便听连道乍响,那两根飞矢皆一一破碎。 咻咻咻~~!! 可就在太戊若霜击破了这两根飞矢的瞬间,又听破空声响陡起,太戊若霜不敢怠慢,是望去,正见三根飞矢前后一列射将过来。 “嘿!!”太戊若霜是一提精神,气势骤起,朝着射来飞矢举矛便是奋力搠去。 啪啪啪~~!! 霎时,只听连道爆破的声音迭起,却见三根箭矢与太戊若霜的三尖骨矛击撞之下,接连碎裂,只不过最终太戊若霜的骨矛却也被震了起来。 “是机会!!”这时,黄忠双眸骤射两道精光,却是早就在等候机会,眼下见得机会出现,立即猛拽弓弦,朝着太戊若霜的面门便射。 咻~~~~!! 若要形容这一箭,只有一个快字,惊动地的快!! 须臾,太戊若霜妖艳的大眼睛不由瞪大起来,正见寒光逼近,快得离谱,这时候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身体反射性地做出反应以及判断。 电光火石之间,太戊若霜身体猛地往右边一挪,这一挪可正好救下了她自己的性命。却见那飞矢骤地从太戊若霜脸庞擦过,并带起了几滴血珠子。 “大王~~!!”眼见此幕,图索不由大惊失色,失声大吼起来。乌乌儿却是伸手拦住了图索喊道:“别自乱阵脚!!大王判断得很对,那老匹夫剩不了多少力气!!一旦大王能够成功近身,老匹夫必死无疑!!” “竟然如此,我等为何不上去帮忙!!我巫山族可万万不能失去大王啊!!”图索听了,却是放心不下,急忙向乌乌儿喊道。 “蠢货!!我俩若上,只怕老匹夫吓得立即就逃!!恐怕大王刚刚就看出这点,才让我俩退下。”乌乌儿闻言,立即瞪眼怒喝,图索一听才是反应过来。 这时,却看太戊若霜驰马狂飙,度极快,就在此时,突兀正听连道弓弦乍响接连震荡。太戊若霜是提起精神,正见五根飞矢几乎同时射出,并从五个不同的位置射了过来。 “老匹夫!!!”太戊若霜不要暗骂黄忠狡诈,厉声怒骂起来。时迟那时快,却见那五根飞矢纷纷射至,太戊若霜急是舞动三尖骨矛,快拨打起来。 蓬蓬篷~~!! 饶是太戊若霜反应的度极快,但还是未能及时将那五根箭矢全都击破,仓促之下,仅仅是将射向自己要害的三根飞矢击破,另外两根一左一右几乎同时斜刺里射中了太戊若霜的战马。太戊若霜坐下战马惨叫一声,太戊若霜倒无太多的悲悯之色,毕竟这战马乃是她不久前趁乱从敌军一员统将那里夺下的,并非她的坐骑。 此时,却看太戊若霜一拍战马,身子猝是高跃而起。黄忠看得眼切,立是举弓又射一箭。太戊若霜身体刚好开始坠落时,黄忠的飞矢射至,太戊若霜不慌不忙,挥矛击破,然后飘然落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突兀正听一阵阵鸣金号角的声音响荡起来。太戊若霜听了,脸色一变,然后沉色道:“老将军箭艺绝伦,可谓是前来古人后无来者。本王佩服!可惜今日未能与老将军分出胜负,不过今日这笔账,本王自不会忘记,来日定来找老将军算账!!” 太戊若霜罢,便是转身大喝撤军,图索和乌乌儿听令,却没有立即撤去,反而是快地冲了上来,护在太戊若霜的左右,两人皆是眼神凶戾地盯住黄忠,好像在提防黄忠偷袭似的。 “黄老将军,贼人要撤,我等是否扑上掩杀!!?”这时,黄忠麾下一员将领快地赶了过来,向黄忠问道。那些正缓缓在撤的巫山族将士闻言,立即纷纷戒备起来。而黄忠听话,却一举手,震色喊道:“不必急于掩杀,但也别放松戒备,缓缓追上。” 黄忠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立即纷纷领命,并依令行事。 话就在一炷香前,关羽成功地从前营大门突入。只不过关羽没有冲杀一阵,庞德的麾下部队便是接连杀至,加上庞德又是迅地赶了回来。关羽见势不妙,便是当机立断下令撤军。庞德自然不肯轻易放过,率领麾下拦截厮杀。关平见状,是引兵接应,双方一阵混战后,庞德军最终还是拦不住关羽,关羽率领一干部下逃撤而去。 两个时辰后,却看庞德军营中依旧还显得十分紊乱,不少部队正在做修复的工作。 此时,在庞德的营帐之中,却看两员将领跪了下来。其中一员将领满脸惭愧之色道:“庞将军,是末将疏忽,未能及时察觉敌军竟会从后方来袭,末将失职,甘愿受罪!!” “不!庞将军,此事并不能怪张达将军,乃是我麾下的细作大意,否则若是他们能够早些察觉到敌军从后方山脉饶来袭击,张达将军自会早做准备!!” 却看那两员将领,一员名叫张达,另一员名叫周瞬,皆是追随庞德多年的心腹。 “你俩行事平日里都是十分缜密谨慎,正因如此,我才会将营中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予尔等两人!只是这回尔等实在令我太失望了!!”庞德狮眸闪烁着寒光,但又隐藏着几分不忍之色,毕竟都是追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令明且先稍安勿躁。据报那些巫山族人,常年居住巫山之中不出,而巫山地形险峻复杂,到处都是猛兽毒虫,可那些巫山族人却能在如此险峻的地方生活久居,自然是善于行走山野之地。如此一来,若是他们有心偷袭,我等也是防不胜防。”此时,却看黄忠扶须谓道。庞德听话,沉了沉色后,长吁一声,摇头道:“竟然黄老替尔等两人求情,看在黄老份上,我且饶尔等两人一命。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免,左右把这两人拖下去,各打三十军杖,以儆效尤!!” 庞德话音一落,两人不由都是露出感激之色,两人却是心里都明白,庞德如此处置,已经算是从轻落了。 “谢过庞将军,谢过黄老不杀之恩,我等日后定多加心,争取戴罪立功!!”身形较为健壮的张达拱手谢道,在旁的周瞬也连忙口中称谢。 “下去罢!”庞德闻言,却是摆了摆手,张达和周瞬皆不禁露出几分惭愧之色,随即便跟着左右退出了帐外,领罚去了。 少时,却看帐中只剩下了庞德和黄忠。庞德一肃神容,向黄忠问道:“黄老,今日一战,我军折损不少。而且那关云长以及巫山族人都是生猛,军中将士见识了今日之战后,许多都有所忌惮。如此下去,只怕再过几战,众人士气会泄呐!!” 第2080章 武圣取并州(12)(2) “嗯!赤鬼儿所言甚是。 Ww WCOM不过所幸主公早有料算,让我等不必强拦彼军。不过关云长并非泛泛之辈,以免他有所察觉,我等要输也要输得合情合理!!”黄忠凝色谓道。庞德见状,不由一抖精神,忙问道:“不知黄老有何计策?” “计谋倒是有一个。来今日那关云长几乎能够得手,回去后消息一旦传开,其军士气必然壮之!今夜便让老夫率一干精锐前往挑战,再让关云长赢下一阵,助其气涨!!”黄忠罢,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庞德听了,却是有些不解,呐呐道:“黄老这话,某倒是不懂了。竟然黄老明知那关云长今日已然占了便宜,为何今夜还要让他赢下一阵,这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哈哈哈~!令明且先莫急,附耳来听。”黄忠闻言大笑,然后示意庞德凑耳来听。庞德见状,遂是靠了过去。黄忠在庞德耳边教道如此如此。 少时,庞德听罢,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几分恍悟之色,震色道:“原来如此。黄老放心,今夜你尽管行事,营中要事尽管交给我便是了。” “好!”黄忠闻言,把头一点,应道。 当夜,却关羽今日几乎奇袭得手,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但也占尽了风头,关羽麾下一干将领以及各异族统将得知都为之气壮。 此时,却看关羽正于帐中与众人商议,一干将领以及各异族统将都是纷纷踊跃请战。 “诸位且听关某一言。”忽然,关羽沉声喊道。众人一听,遂是纷纷安静下来,并齐刷刷地望向了关羽。关羽一肃神容,道:“今日一战,我军虽未能得手,但也展现了我军的气象,敌军如今想必都有所畏怯。如此正好,明日一早,关某打算纠集兵马,与那赤脸鬼以及黄忠老儿一决死战!!” 却听关羽声若洪钟,一声话下,众人立即纷纷抖数精神,震色应和。 可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在帐外来报,黄忠率领八百精锐来到营外搦战。 “哼!!这黄忠老贼恐怕是看今日吃了亏,故而趁夜前来讨回,好个老贼,他也实在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太戊若霜一听,立即忿而站起,双眸闪烁寒光,冷声喝道。 关羽却是把手一摆,示意太戊若霜暂且稍安勿躁,并道:“巫山王且莫动怒。那老贼箭艺了得,与他作战,但若有丝毫分心,很容易就会被他占了便宜。关某与此人多番交手,对他却也熟悉。巫山王倒不如与众人在此等候消息,关某去去就回。” 太戊若霜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关平见状,忙也起身劝道:“巫山王我爹所言是理。再,我爹有赤兔宝马,凭赤兔宝马的敏捷与度,老贼要伤爹爹也没那么容易!” “好吧。”太戊若霜听此,才沉了沉色,答应下来。关羽遂一沉色,大喝一声,在旁的周仓立即提起青龙偃月刀递给了关羽。关羽一执青龙偃月刀,那九十八斤(经打磨重造)重的青龙偃月刀竟如同鸿毛一般轻而易举地便被关羽单臂举了起来。 一干异族统将见了,纷纷都惊叹关羽神力,各露敬畏之色。 不一阵后,却看关羽军营之前,黄忠手抓朱雀宝弓,正是叫骂。而在营中把守的关羽麾下却都畏惧黄忠的箭艺,不敢轻出。忽然正听一阵马蹄声起,很快便见一彪人马冲了出来。黄忠眼见那为当冲的将来,不由神容一震,抖数精神。 “黄忠老儿,关某的营寨可不是你这老东西可以擅闯的,退去,关某不想被下人耻笑欺负老弱之辈!!”却看关羽骑着赤兔宝马飞快冲奔而出,厉声喝道。 黄忠一听,心头不由一恼,但却很快就忍了下来,大笑道:“哈哈哈~!!关二爷若要尊老护弱,老夫倒也不客气了。还请二爷弃了手中兵刃,好让老夫来取你性命!!” 却黄忠人老鬼精,虽然早年有志而不得舒,但所幸在他将近五旬的时候终得投以明主,并且很快就得到器重,后来更在冀州之战中克立功名,名扬下,一舒藏在多年的晦气。 而之后马纵横对黄忠更示以器重和信任,将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盛产钱粮的冀州交予黄忠把守。而黄忠镇守冀州多年,名声更盛,更屡屡击退强敌,又助庞德取下并州,功绩之高,足以与历史之中的名将相提并论。 大志得抒,名声在外,也正因如此,黄忠几乎是无欲无求,加上多年的磨砺和经验,想要动摇黄忠几乎是不可能。 “嗯!?”关羽闻言,下意识地勒住了赤兔宝马,丹凤目微微睁起,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道:“好个不知廉耻的老贼!” 罢,关羽忽然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却见关羽猝是把手中的青龙刀往地上一插,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青龙刀的刀柄深深地陷入了地底之下。 “关某倒让了你兵器,老贼你可敢来与关某!?”关羽厉声喝道,声音一落,浑身气势立即汹涌高涨起来,恍若之际,黄忠仿佛看到了一条青色神龙盘旋在关羽的身上。 “哼!!好大的口气,关云长你莫以为老夫真的怕了你不成!?”黄忠却也没想到关羽真的放弃了青龙刀不用,不过从关羽身上此时散的庞大气势中,黄忠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关羽并非口中,或是暗藏诡计,而是真的有信心在弃了青龙刀不用的情况之下,与他一战! “废话少!!是战不战,给句话!!”关羽沉声一喝,气势更盛,霸气侧漏。 “来!!”黄忠大喝一声,却是把手中的朱雀宝弓一丢,策马冲向了关羽,似乎也并不想去占关羽便宜。 关羽见状,冷哼一声,一拍坐下赤兔,便是驰马奔飞迎去。时迟那时快,眼看关羽和黄忠猝而相遇。关羽一声怒吼,一掌便朝黄忠面门拍了过去。 “青龙爪!!” “烈凤拳!!”黄忠心知关羽了得,自不怠慢,大吼一声,提拳奋力便是迎了上去。 却看两人拳掌赫然相撞,恍若之际,关羽以及黄忠的麾下好像看到了龙凤相斗之相,两人交锋的强大气势,简直是匪夷所思。 “退!!” 突兀正听一声怒吼,宛若龙鸣之啸,黄忠神色猝变,那击出的拳头赫然被关羽一掌震退。旋即就在两人人马分过之际,关羽快手一拍击中了黄忠的坐骑的臀部。黄忠坐骑不由嘶声一叫,旋即便是往一旁倒下。所幸黄忠反应够快,连忙一跃而起,从马上跳了起来。 而当黄忠刚好落地的瞬间,猝然只觉一股强劲可怕的杀气汹涌逼来,连忙震色望去,正见关羽骑着赤兔宝马冲了过来。 “可恶!!”黄忠知道赤兔宝马度极快,不敢怠慢,连忙就往一旁扑了过去。而正好就在黄忠往一旁扑去的瞬间,关羽策马杀至,一掌力劈而下,所幸黄忠启动得早,险险地躲了过去。 “黄将军!!”黄忠麾下一员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急喝起来。黄忠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身上所披铠甲都沾满了泥土,显得甚是狼狈。不过黄忠不敢掉以轻心,迅地便站了起来,此时关羽已然拨转赤兔,朝着黄忠杀奔过来。 “没想到这回是阴沟里翻了船!!赤脸贼有赤兔宝马,如此情况下,根本难以脱身啊!!”黄忠脑念电转,忽然看到底下有几颗石子,灵机一动,立即快地弯腰拾起了几颗石子,然后便奔跑起来。 “哈哈哈哈~~!!快看那老匹夫显然不是二爷敌手,如今情急之下,连地上的石头也拾起来了!!” 却听那人笑声刚落,在旁的关平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猝是神情大变,急呼叫道:“爹爹心~!!” 就在关平话音刚落,另一边正见黄忠猝然出手,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数颗飞石犹如流星一般倏然袭向了关羽。关羽见状,丹凤目陡地一瞪,不敢怠慢连忙挥起双掌,朝着袭击过来的飞矢拍了过去,霎时只听连道啪啪乍响。不得不黄忠实在狡诈,他射去的飞石大多都是朝着关羽坐下赤兔。关羽心疼赤兔,不舍得让赤兔受伤,故而只能用空掌劈石。 而就在关羽挥掌劈打飞石之际,黄忠迅又拾起了几颗石头,并快步地冲了起来,却是朝着其军队伍赶了过去。 “快看,那老匹夫想要逃!!”关羽麾下一员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大喊叫起。关羽听话,不由面色一冷,是拨转赤兔,并投眼望去,果不其然,正见黄忠正往其军方向逃去。 “黄忠老儿,休想逃去!!”关羽大喝一声,立即快地一拍赤兔,便朝黄忠追了过去。岂不料黄忠早有准备,朝着关羽又是投出了一颗飞石。关羽正是驰马追去,陡然见得一道飞影袭来,心里又恼又怒,大喝一声,挥掌便是拍去。 篷~! 一声巨响,铁掌碎石。关羽的麾下看得无不振奋,而黄忠的麾下却也看得惊呼连连。 “哼!!赤脸贼,你再接老夫一招!!”突兀,正见黄忠身子一转,腾跃而起,整个人尚在半空中时,忽然快手持石投射。霎时只听连道乍响一连迭起,关羽是瞪眼望去,正见几颗飞石从各个不同的方向袭击过来。 “雕虫技,难不了关某!!”关羽一声厉喝,猝是拍马加,飚飞而起。 眼见此幕,关羽麾下不少将士都是紧张起来,看得是心惊胆跳。 陡然,只见一颗飞石先是袭击而至,关羽猛地往马上一扑,闪了过去。紧接又是一颗飞石袭击而至,关羽刚提身子,飞石便来到面前。 ###\第二千二百二十章 武圣取并州(15) 这时,正不知是躲是挡,因为在这飞石一旁又有一颗飞石紧接将至。 挡~~! 突兀只听一声金戈鸣响,紧接正见关羽快出手,把一颗飞石劈碎。 原来,在刚刚关羽心知无法快地击破两颗飞石,但是若是闪躲,却有可能两颗都闪避不了,在加上那最后一颗射来的飞石,可是朝着关羽的头颅射来。因此关羽选择了最为安全的方法,只击破那射向自己头颅的飞石,另外一颗便用自己的铠甲硬挡下来。 与此同时,黄忠手中却已经没了石子,黄忠心知危险将至,连忙拔腿就跑!! “嗯!!”关羽低沉地嘶吼一声,丹凤目骤射两道精光,立即骑着赤兔马狂奔追向了黄忠。 而就在关羽加冲起的瞬间,一股澎湃惊人的杀气,如卷席地一般扑向了黄忠。此时此刻,饶是黄忠也被吓得冒出一身的冷汗,咬紧牙关,玩命地跑了起来。 “快救黄老将军!!”黄忠麾下一员将领却是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连忙大声喝起。霎时黄忠的麾下连忙纷纷冲奔而去,朝着黄忠营救过去。 “他娘的,黄老贼好不狡诈!!众人听令,快快冲上厮杀!!”关平看得心头恼怒不已,这下眼见黄忠的麾下冲出,再也忍耐不住,嘶声咆哮而道。 随着关平话音一落,关羽的麾下立即忿怒杀出,一时间杀声盖。 时迟那时快,正见黄忠麾下数员将士策马飞奔而出,很快便越过了黄忠,并迎向了杀气腾腾的关羽! “弟兄们!!这赤脸贼并无兵刃,此番正是我等名扬下的大好机会,给我杀~~!!”只听那迎向关羽的几员将士中,一员手挥大刀的统将嘶声大喊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那几人都是奋起应和,各个都露出了亢奋的眼神。 “哼!!蜉蝣撼树不知所谓!!”关羽听话,冷哼一声,浑身气势猝然涌荡起来,那几员将领霎时被关羽的气势压得死死,一时间身体都好像无法动弹似的。就在此时,关羽悍然来到,迅地出手将一人的大刀强夺过来,并将其打翻落马。待旁边几人反应过来时,关羽已然快挥刀出手,瞬间便把一人劈死,紧接拨刀一搠,又把一人刺翻落马,转眼便是突破而出。 “心!!” 眼看关羽瞬间从几人包围中突破而出,并且手中多了兵器,黄忠麾下一员正赶来的将领不由面色一惊,大喊起来。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破空骤响猝而响荡,关羽丹凤目一瞪,再次勒住了赤兔。 电光火石之间间,只见一根飞矢射至,威势骇然,关羽瞪眼望去,旋即奋力挥刀就劈。可其手中的大刀竟然随即在与箭矢的击撞中破碎。 当然,那箭矢也一并破碎。 “关将军果然威武过人,黄某佩服!!今日一战,算是黄某输了!!众人听令,徐徐撤退,心戒备!!”就在这时,忽然只听一阵喝声响了起来。关羽闻言,旋即沉色望去,正见黄忠不知何时重新取回了他的朱雀宝弓,并眼神凌厉地望了过来,脸上充满了戒备之色,正徐徐在退。 “爹爹!!青龙刀在此!!”突兀,却听一道喝声从关羽背后响荡起来,紧接很快便听一阵可怕的巨u砸落声,刹时只听嘭的一声,一柄寒光闪烁,杀气逼人的龙刃落在了关羽的身旁。 此时,若是关羽执起青龙刀杀往黄忠军中,定能大杀四方,不定还能重挫黄忠。 可就在如此紧要的时刻,关羽却是沉寂下来,不做任何举动。 “爹爹!!再不出手,那黄忠老贼便要逃去了!!”关平眼看关羽不做任何举动,不由急躁起来,快地策马冲奔上来,正想去追时。 “够了!!莫追了!!”蓦然,关羽大喝一声,叫住了关平。关平一听,不由下意识地勒住战马,并露出满脸不可置信的疑惑之色。 “众人听令,撤回营中,不得轻举妄动!”关羽面色笃定,眼神淡漠,忽地一拨赤兔,便是下令撤走。 原来,关羽心知自己刚刚手中大刀碎裂时,黄忠本有趁机射杀自己的机会,可黄忠并无出手。因此关羽此举却也算是投桃报李,再加上早前关羽已经承诺了不会使用青龙刀,他自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而且竟然黄忠已经认输了,关羽却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 关羽忽然下此号令,浪费这大好时机,其麾下都是一脸疑惑茫然之色。关平却也不敢忤逆关羽的意思,只能轻叹一声,旋即转过了战马,指挥起众人撤走。 “关云长真英雄也。”眼看关羽领兵撤去,黄忠不由轻叹一声,虽然他与关羽各为其主,如今更是敌对的关系,但关羽的坦荡之风实在教人不得不敬佩。 夜里三更。却黄忠率兵回到营中,此时却看原本的大片营帐已然搬去七、八。 这时,正见庞德领一队人马赶了过来迎接。 “黄老,我听细作回报,这战况可真是凶险,黄老你没受伤吧?”庞德沉色,一副关切的神容问道。 “无碍。只是关云长实在可怕,不准如今的他已然越了老夫。老夫此番可真是托大了,当时若非灵机一动,想到了用地上的石子当做武器,恐怕此时已然命丧黄泉了!来也是可笑,老夫本想故意输上一阵,如今却是输得彻彻底底。”黄忠手扶白须,一脸唏嘘的道,眼神之中更不禁流露出几分落寞之色。庞德闻言,不由微微一惊,本想细问,但却又怕黄忠丢了面子,自不去多问,遂是沉色安抚道:“黄老谦虚了。关云长此番能占了上风,想必是因为黄老一开始就并无抱着必胜的心理迎战的缘故,反之黄老本就计划认输,自然束手束脚,因此此番不能算数!” “哈哈哈哈~!赤鬼儿你倒不必来安慰老夫。老夫习武多年,自己有多少斤两还是知道的。” 翌日,色刚亮。却看关羽****着上半身,周身皮肤红,其身温度似乎极高,汗水在蒸似的,隐隐有蒸汽腾起。这时,正好关平赶来。关羽却也刚好练完,架势一收,身子竟无一滴汗珠流落。关平见状,一脸惊异之色地望着。 关羽遂是扭头望向关平,扶须呵呵一笑,道:“平儿你倒不必惊异。你如今功夫还未到家,假以时日你若到了为父这个层次,一切自然能够领悟。” 关平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一副茫然懵懂之色,转即关平似乎好像想到了什么,忙震色道:“对了爹爹!!适才斥候回报,那庞德把营中的营帐尽数撤走,众人察觉后,遂一路追着痕迹,追了起码有五、六里,才现了庞德军!!” “哦?原来如此。昨夜那老贼儿却是故意前来搦战,好让那庞令明趁机撤军。”关羽闻言,卧蚕眉一跳,沉色谓道。 “那爹爹以为我军该当如何?”关平是一沉色问道。 第2081章 武圣取并州(12)(3) “当然是敌进我追!!想必昨日一战,那庞令明见营地几乎被我军偷袭得手,心里有所动摇,故而把军队撤向更为安全的地方。 Ww W COM平儿你留在这里指挥,待为父亲自过去打探打探。”关羽丹凤目猝是精光一射,震色喊道。关平听了,连忙领命,然后见关羽迅地穿上了青龙锦袍,作势便要离开,急是问道:“爹爹此去可带上从骑否?” “寻常战马追不上赤兔。为父有赤兔宝马,你不必多虑。为父去去便回!!”关羽淡若的声音响了起来,关平再是望去时,眼看关羽的身影已经远去了。 两柱香后,却看关羽的身影出现在一高坡上,而在关羽的正面,只见一片茫茫草原,庞德军正扎据在草原之上,而四面八方方圆十里之内都是草原覆盖。 “哈哈哈哈~~!!这庞令明追随马贼如此多年,却依旧毫无长进,他把军队设于此地,虽然如此一来,我军便很难偷袭,容易被敌人现。可我军兵力更多,却能够分兵包围,将其营地围个严严实实!!到那时关某便来个瓮中捉鳖!!”关羽手扶美髯大笑而道,似乎十分振奋。笑罢,关羽一拨赤兔,迫不及待地便是策马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庞德军中虎帐之内。庞德在帐中来回走动了已有一段时间。忽然,庞德脚步一停,一脸顾虑之色道:“黄老,这办法我看还是太危险了。” “呵呵,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再,老夫却也料定那关云长不敢倾兵而战。否则一旦其兵力大量折损,接下来他休想能够得到司隶之地!!可知司隶乃是中原腹地,各地诸侯对司隶都是虎视眈眈!!”黄忠先是扶须一笑,然后双眸光,不紧不慢地道。 “嗯…”庞德闻言,还是沉色犹豫。黄忠见状,遂又震色谓道。 ###\第二千二百二十一章 武圣取并州(16) “你倒也不必多虑。若换了其他人,老夫或许不敢保证。但这关云长为人坦荡,义薄云,加上此人傲心极重,必然中计!!” “好吧…”庞德听黄忠得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轻叹一声,颔答应。 另一边,却关羽回到营中后,关平已经向各军下达命令。关羽又召集麾下将领以及各异族统将到帐中商议,明其中道理后,众人无不气壮。关羽遂是下令,要求众人今夜之内,必定赶到庞德军屯据之地五百丈内,并迅歇息准备。明日再戒备一日,等明日夜里一黑,便有要事行动。众人眼见关羽气势勃勃,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自都亢奋起来,遂是纷纷领命,随着关羽一挥手后,各是下去安排。 当日,黄昏时候。此时,细作传报,关羽率军浩浩荡荡地赶来,并于距离大军约五百丈左右的地方屯军。 此报一出,庞德帐中不少将领都为之变色,不过却也有不少人认为这是袭击关羽军的好时机,纷纷劝。 “庞将军,那赤脸贼率兵刚到,肯定毫无防备。我看我等可趁机率兵袭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此言是理!!我军连番挫于赤脸贼手下,那赤脸贼此下气焰正是嚣张,我等当挫挫那赤脸贼的锐气!!” “庞将军下令罢!!我等将领愿身为前卒!!” 此言一落,霎时只见几员将领纷纷站了起来。庞德听话面色一凝,却是下意识地望向了黄忠。此时却看黄忠神色淡若,手扶白须笑了笑,然后望向那几员将领道:“诸位勇气可嘉,实乃我军之幸也。不过此事不得操之过急,那关云长征战下多年,岂是不谐兵法之徒?若老夫所料无误,关云长如今定然已在布置,以提防我军偷袭了。” 黄忠话音一落,那几员请战的将领不由都是纷纷神色一变,并皆露出怀疑之色。黄忠见那几人不信,遂请庞德派人前去打探。庞德自是应许。 半柱香后,斥候赶回,果然如黄忠所料,不久前关羽派遣其义子关平,率领大约数千人马在他屯军之地的右边高地进驻,两军成掎角之势。 “嗯,好个关云长。他分两军扎据,并且其中一军占据高地,呈掎角之势。但若我军轻率行动,恐免遭到敌军的夹攻。”黄忠沉色分析而道。适才那几员请战的将领听话,不由面面相觑,都不禁露出几分后怕之色。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眼下最重要的乃是做好军中防备。关云长来势汹汹,只怕不久后便会对我军起强攻。到时候难免会有一番恶战,还请诸位做好心理准备,军务上也要加紧处理!”庞德一沉神容,一对狮眸闪烁赫赫精光震色而道。众人听令,连忙纷纷答应,不敢怠慢。 少时,一干将领纷纷退下,帐中只剩下了庞德和黄忠。庞德沉寂一阵后,叹了一口气,道:“黄老为防伤亡众多,我看还是先让一部分人马撤去是好。否则,一旦到时那关云长不肯答应条件,强硬要与我军决一死战,只怕会死上不少弟兄啊。” “不可。此时正是关键时候,但若你此时撤走一部分的军队,肯定会引起那关云长的怀疑,如此反而使得事情更为杂难测。再,若是你调去了一部分军队,我军兵力减少,到时恐怕就算关云长同意,但他的麾下却以为我军兵力不多,可以取胜,竭力请求关云长死战到底,如之奈何?”黄忠听话,神色一肃,沉声问道。庞德一听,面色一变,思考再三,却也觉得黄忠所言是理,不由轻叹一声,摇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铁了心把事情办下去了!!” “呵呵,这才对嘛。做大事者,一定要沉得住气,只有善于把握机会的人,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黄忠闻言,不由扶须点头,灿然笑道。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两军依旧相安无事,直到快到黄昏的时候,这才传来了消息,关羽又调了一支人马到了左边扎据。 此时,在庞德帐内。庞德面色沉凝,负手而立,沉声谓道:“关云长又调拨一支兵马居于左路,恐怕是想三路齐进,围攻我军。” “不,关云长精于兵法,若老夫是他,便早先做好我军会撤退的准备。再暗中调拨一支人马,走远路绕到于我军后方。”黄忠坐于一张大座上,闭目养神,凝声谓道。 “此处四面八达,若想要绕远路,起码要绕上数十里的路程不止,没有一夜的时间绝不可能。那关云长岂不耗费功夫?再,我早以派人在后方打探,若对方骑马,难免会有动静,必然被我军斥候察觉。”庞德听了,却不由地一皱眉头,然后带着几分信心喊道。 黄忠听话,却是睁起了眼睛,旋即站了起来,笑道:“赤鬼儿未免太过肯定了。所谓兵法诡也。赤鬼儿莫非忘了关云长麾下那支巫山族队伍么?这支队伍擅于行走山野,在平原上那就更不用了。若关云长派遣这支队伍,自无需用上骑兵,也能一夜之间绕到我军后方!” “原来如此,那依黄老之见,我等该当若何?”庞德闻言,神色一震,向黄忠问道。黄忠听话,扶须呵呵一笑,却是神容笃定,不紧不慢地答道:“有关这点,令明你倒不必先乱了方寸。竟然主公早有意向让我等把并州相让,那么我军只需以不变以应万变便是。” 庞德闻言,不由神色一怔,沉吟一阵后,见黄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遂也不再动摇,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话,刚到初更时分,陡然杀声大震。关羽军三路并进,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庞德军所屯据之地。 与此同时,庞德军却不见紊乱,似乎早有准备,各部人马早已到了各地的岗位把守起来。 “众人听令!!今夜一战,诸位务必打起精神,接下来或许有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生,但还请诸位相信庞某,这一切主公早有料算。诸位只顾听令行事便是了!!” 与此同时,却听庞德在军中纵声大喝起来,此时军中大多都是庞德麾下的赤狮军,对于庞德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件地应从,于是只听一阵惊动地的应和声响荡起来,军中一干将士纷纷打起精神。 不一阵后,却见关羽三路人马加快了度,先两路人马一左一右先是快地扑了过来,据于庞德军的左翼和右翼,并迅地摆定好阵势。 另一边,且看中路大军,人马相拥,杀气腾腾地正往逼近而来,其军将士手中举起的火把,更是把夜空照得通亮。 就在此时,在庞德军中只见一人一骑快地冲奔而出,并大声喝道:“关云长你三路兵马并进,此番莫非是打定主意要与我军一决死战么!?” 却听喝声洪亮,宛若狮子咆哮一般,威势骇人。正见那嘶吼之人,赫然正是庞德是也。 此时,却看关羽军正面大举压来的人马之中,很快也有一人策马倏地奔飞而出,赫然正是关羽是也。 “庞令明你竟知关某率兵大举来战,自然是势在必得,何不投降,关某可免尔等一死!!否则,那就休怪关某无情了!!”关羽喝声喊道,声势比起庞德更要威凛几分,宛若龙啸之声,好不惊人。 但听关羽喝声,此时在庞德军中的不少将士却都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望向关羽的眼神皆是充满了畏怯之色。 “哈哈哈哈,关云长你休要唬我!!虽然你三军并进,包围我军。但我军若死守一团,拼死厮杀,你我两军兵力相差并非悬殊,最终孰胜孰败,却也是未知之数!!”庞德听话,却是不惧关羽,纵声喝道。 此时一出,庞德军中将士却又不少人纷纷抖数精神,忽然多了几分信心。 这正是统帅的作用。在战场上,统帅作为两军的核心人物,往往能够只凭口上几句话,便能达到威胁敌军或者是鼓舞自军人马的效果。 “哼!!你若不信,关某自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相信!!”关羽闻言冷哼一声,喝罢浑身气势猝然迸起来,这还未厮杀,关羽的气势便以如同惊涛骇浪,仿佛要卷席地! “赤脸贼你若有这本事尽管来试试,庞爷誓与你抵抗到底!!”庞德听话,狮眸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纵声喝罢,一拨战马,便是转马撤回。 “这庞令明果然并非如此容易便能震慑住的。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关羽望着撤回去的庞德,不由沉色腹诽道。这时,却看一人奔马赶了上来,正是沮授。沮授肃色道:“二爷,那庞令明看似嚣张气硬,但以某之见,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退一万步来,就算那庞令明有这志气与我军拼杀到底,但却不见得他的麾下各个都是不要命的勇士!!" ###\第二千二百二十二章 武圣取并州(17) “我军只以三路人马围攻,故意留下后方让彼军可以撤走,正是为了动摇彼军军心,这一旦到了危急时刻,彼军必然军心乱而往后方四散而去!”沮授沉色谓道,得倒是头头是道。关羽听了不由精神一震,颔道:“军师所言极是。如此,关某自当率兵竭力一战,好教敌军动摇早散!!” 关羽罢,遂是一拨赤兔,转身向后方军队大喊而道:“众人听令,擂鼓开战~~!!” 随着关羽喝令一落,很快正听一阵阵擂鼓声响遽然震荡起来,紧接杀声涌动,响彻地。 “众人听令,随我杀往敌军!!”在右路的关平大喝一声,旋即一拍战马,率兵便往敌军右路杀奔过去。 “二爷有令,正式开战,各族弟兄,虽周某一同杀呐~~!!”却看左路率领一干异族队伍的周仓一举手中大刀,扯声喝道。却看周仓装束与关羽有几分相同,或许是因为多年追随在关羽身旁的关系,连这气势上倒也和关羽有几分相似,加上周仓忠义憨厚,素来善待将士,不分族类,又是关羽麾下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因此也得到各北境异族的尊敬。 话,随着关平以及周仓纷纷嘶喝起来,关羽军左右两支人马遂也是朝着庞德军杀奔而去。 “弓弩手准备~~!!”此时,在军阵中负责调拨之一的黄忠,一挑白眉,且看军中四处皆有火盘照亮,黄忠一脸威武严肃的神色,一声喝罢,在他周边几员将领立即反应过来,纷纷也嘶声大喝叫道。 很快随着黄忠的令声喝出后,在军中左右两边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搭弓上箭,准备起来。 “射!!”黄忠大喝一声,喝声一落,霎时只见乱箭朝,赫然纷纷迸射而出,并往两边敌军坠落而去。 “心乱矢,各将士保护好自己!!”关平策马正冲,眼看飞矢落下,幸好在旁边皆有火光照亮,连忙迅地挥起搠中大刀,拨打起从夜空中落下的飞矢。 “嗷嗷嗷嗷~~!!乱矢将至,各异族弟兄,快起兵器保护!!”另一边,眼神极佳的周仓却也是迅地现了飞矢袭来,大声喝道。随着周仓话音一落,一干异族队伍连忙各自舞动兵器,借着火光照亮纷纷拨打起来。 却看在乱箭袭击之下,关羽左右两支兵马的度俨然变得缓慢起来。 与此同时,率领着正路大军的关羽,此时丹凤目正是烁烁着骇人的寒光。陡然只见关羽猛地一提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拍坐下赤兔,倏地奔飞起来。 “杀~~!!” 关羽一声喝落,宛若玄雷乍开,骑着赤兔宝马风驰电掣一般,杀了上去。 “二爷已然杀了上去,弟兄们还等什么,快追上二爷~~!!”关羽麾下一员将领嘶声怒喝叫道。紧接着,只听一道道喝声迸起,声势乍起瞬间,只见大量的人马前仆后继地朝着关羽身后紧追过去。 “庞将军,那赤脸贼杀过来了!!”此时,负责正面把守的一员将领眼看关羽如携带着铺盖地之威势,不由面色顿变,连忙疾声大叫起来。 随着那将领话音一落,就在不远处,被诸将簇拥着的庞德,立即抖数精神,一瞪狮眸,大喝叫道:“不要乱了阵脚,那赤脸贼来了自有老子拦住他!!众人只顾应付其他贼便是!!” 却听随着庞德喝声一落,一干将士立即纷纷答应下来,并打起精神,并各拧紧了手中兵器准备好厮杀作战。 “哼!!螳螂挡车,不知高地厚!!”这时,却听关羽冷哼一声,大喝叫道,旋即浑身气势再次迸高涨起来。 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际,正见关羽飞马逼上,或许是夜色遮掩难以看清的关系,一时间关羽的身影显得是无比的高大。 “长枪手,随某一同杀出!!”庞德大喝一声,却不怠慢,迅地提起手中追星戟,领兵一并冲了出来。 关羽见状,丹凤目骤射两道精光,大喝一声,手持青龙偃月刀骑着赤兔宝马飞快地奔飞杀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关羽和庞德霍地交锋一起,加上两人皆是赤脸,在夜色之中,竟然一时难辨身份。 “嗷嗷嗷~~!!看我的厉害!!”这时,却听那手持双戟的大汉,威武如同雄狮,提着一对追星戟朝着另一个赤脸大汉猛劈怒砍,这攻势凶猛得如同水银泻地。只不过另一个赤脸大汉非但没有因此乱了阵脚,反而用精妙绝伦的刀法,将那持戟大汉的攻势一一抵挡下来。 “闪开!!”陡然正听一声怒喝,正见一柄青龙刀在月光下闪烁着骇人的寒光,并以劈山之势悍然落下。那持戟的赤脸大汉似乎也知道这一刀的可怕不敢有所怠慢,连忙提戟挡住。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却见那持戟赤脸大汉猛然连人带马一并被杀得退开而去。 “哼!!”这时正好一道月光射了下来,正见那手持青龙刀的大喊赫然正是关羽是也。 却见关羽眼射两道精光,浑身威势赫然再盛几分,一拍坐下赤兔正想是乘胜追击时,突兀正听杀声陡作,却是敌军的长枪兵挺枪扑杀而来。 “哼!!”关羽冷哼一声,却也没有乱了阵脚,迅一提手中青龙刀奋然应战。霎时间只见关羽被一干长枪兵围住厮杀。关羽却是浑然不惧,快刀乱砍猛劈,紧接只听一道道惨叫声陡然作起,霎时好几个人接连飞了起来,又撞翻了七、八人。 “休挡我路!!”突兀,正听一道喝声响起,正见关羽提刀策马生猛冲起,却见庞德麾下那些长枪兵纷纷被撞翻而去,根本拦不住关羽。 与此同时,只听杀声震,正是关羽的麾下纷纷赶了过来,气势甚壮! “可恶!!这赤脸贼太嚣张了!!”庞德眼见敌军气势如虹,却知全因关羽神勇,激了他们的志气,连忙一震神色,手提双戟,大声喝道:“来战罢!!” 庞德喝罢,立即策马又杀突起来,这时正见关羽生猛杀至,见了庞德提刀便是猛劈过去。 第2082章 武圣取并州(12)(4) “起!!”庞德怒瞪狮眸,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赤焰雄狮相势。Ww WCOM紧接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关羽的青龙刀竟然被庞德震开而去。 “嗯!?”关羽面色一怔,迅抓紧了青龙刀,眼神猝是闪露出几分亢奋的神色,喝道:“庞令明看来倒是关某觑了你!!在接我一刀!!” 关羽喝罢,一舞手中青龙刀旋即朝着庞德猛劈过去。庞德见状不敢怠慢,连忙迅地再次举起双戟。霎时,正见刀戟相撞,双方猝是僵持起来,火花迸射。 彭玲~~! 陡然,只听一声乍响,只见关羽青龙刀强势落下,庞德双戟硬拦不住,吓得庞德连忙收戟,挪身躲开。须臾,却见关羽一刀划过,紧接响起一阵可怕的脆响,好像什么被劈开了,整个战场一时变得死寂起来,两军将士都下意识地纷纷望了过去。 突兀,却见庞德急忙纵身往后一跃,且看其坐下战马头颅陡地裂开起来,鲜血乍射。 “可恶!!又折了一匹战马在这关云长手上!!”庞德心里怒喊,所幸他的爱骑‘赤狮’因临盘在即,他此番并没有带过来,不过作为替代的两匹宝马,此时都已损命在了关羽的手上。 却关羽招式极其之强势而生猛,往往能够一击必杀,正因如此庞德和黄忠才屡屡折了坐骑在他手上,当然折了坐骑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否则若是折了性命,那可就没有重来了。 “可恶的赤脸贼~~!!老子与你势不两立!!杀~!!”庞德蓦然一声大吼,浑身气势霎时迸而起。恍然之际,如有一面庞大的赤焰雄狮相势出现在了庞德的身后。 “庞将军我等来助你!!”庞德不屈不饶,遇强敌而不畏,勇于向前的精神却是鼓舞起不少将士的斗志。只听一声大喝,霎时只见庞德麾下一干将士纷纷赶出。 “二爷!!我等来也!!”而就在庞德的麾下纷纷赶出来的同时,却见关羽身后也有一干将士纷纷涌了上来。关羽目光闪烁,精光璀璨并夹着一股霸道的凌然气势,猝然一起手中青龙宝刀,大声喝道:“杀~~!!” 却听关羽一声喝落,立即便听一道道喊杀声轰然乍起,只听这声势炸,宛若要把上那轮月亮都给震下来似的。 不过另一边庞德等人却也不示弱,只听庞德竭嘶底里地大吼一声,提起双戟,狮眸圆瞪便是领着众人一并扑杀而去。 时迟那时快,正见双方人马霍然交锋,混战一起,两军将士皆奋力厮杀,毫不留情,一时间似乎都杀红了眼睛! 与此同时,却看关平以及周仓两支人马正冒着乱矢悍然前进。此时正于大军之中指挥的黄忠,正听麾下纷纷传报。 ###\第二千二百二十三章 武圣取并州(18) “不要乱了阵脚!!弓弩手继续以乱矢阻击!!盾牌手立即做好准备,绝不能让敌人靠近我军十丈之内!!”却听黄忠迅地下令而道,双眸晶亮光,气势笃定,稳若泰山。众将领见状,不由都纷纷提起精神,并各是呼令起来。 随着黄忠令声喝下,很快便见两支盾牌兵迅地分别从军中左翼以及右翼持盾赶出,并火地组成了一面面坚固的盾墙。 “关将军,敌军盾兵赶出,似乎打算与我军硬碰!!”这时,在右边队伍的关羽军中,一员将领是与关平急喝喊道。关平听了,却是面不改色,冷声喝道:“敌军不过是负偶顽抗,不必多虑~!!心乱矢,众人随我稳而突击!!” 关平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连忙各是抖数精神。就在此时,却听一道道破空骤响猝起,正见夜空之上又是一波乱矢袭击下来。 关平大喝一声,是拧起手中的龙口阔刃迅地挥舞拨打起来。 另一边,周仓所领的队伍之中,正见周仓快刀乱砍,将射落过来的飞矢一一打开,这时却听几道惨叫声一连响起。周仓听得心头一荡。这时,正听有人喊道:“周将军敌军的乱矢是猛,我等这般贸然突击,只是枉费兵力罢了!!” 周仓一听,不由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正见是一员异族统将大喊,遂瞪目喝道:“不可乱了方寸!!此时我军正三路齐攻,只要三路人马皆能逼近敌军,敌军必乱,到时我等便能稳操胜券!!在此之前,谁胆敢退缩,休怪老子不讲情义~!!” 周仓一声喝罢,浑身气势陡然汹涌乍起,恍然之际,那些率领着各部人马的异族统将仿佛看在了一面威若关羽的相势巨人,不由纷纷吓了一跳,不敢造次。 话两军厮杀激烈,转眼便已过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却看两军正面交锋之处,在庞德率领一干悍士死拼之下,硬是拦住了由关羽亲自率领的兵部。只不过经过这半个时辰的激烈厮杀,庞德以及其麾下似乎隐隐有溃败的迹象,不得不关羽实在是太可怕了,在这半个时辰里,关羽屡屡强突硬闯,皆给庞德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庞德等人每次都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将关羽杀了回去。 “哼!!众人听令,随关某一起冲上!!”这回,关羽似乎下定决心非要冲散庞德的队伍不可,却也不再独自突杀,下令让众人随他一同冲上。 而随着关羽话音一落,其麾下无不奋然应起,并各提兵器纷纷生猛冲起。 “撤退!!”就在此时,庞德却一改常态,急下喝令撤走。随着庞德话音一落,一干庞德军的将士立即纷纷后撤。关羽见状,不由精神一震,正想拍马趁势冲杀。突兀之际,猝听一道道破空乍响一连迭起。关羽不由面色一惊,根本来不及呼喊,反应过来时,一大片的飞矢已然生猛袭来。关羽不敢怠慢,怒喝一声,立即拧起手中的青龙刀便是挥舞拨打起来。只听一道道爆破的啪啪骤响,一时响而不绝。同时又听一道道惨叫声猝是响荡起来。关羽听得心切,不由暗里恼怒。 很快乱矢止住,关羽投眼再次望时,却看庞德早已引兵撤回大阵之中,忽然之间,有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不由丹凤目微微睁起,冷声喝道:“庞令明你败数已定,做再多的挣扎,也只是无用之举!!” “哼!!关云长你休凭嘴上功夫,老子今夜就要和你死扛到底!!”庞德冷哼一声,狮眸圆瞪,其实心里却也是在暗暗叫苦。话依照马纵横的计策,他自当尽量保存兵力,然后顺势把并州相让便是。但是为了避免关羽怀疑,以及让麾下将士失去信心和斗志,他却必须要做出一副死扛到底的态势,如此一来,难免激烈的厮杀,死伤自然也不可避免! “好!!那关某便让你好好瞧瞧,关某有没有这个本事!!”关羽听话,勃然大怒,一提手中青龙偃月刀,霎时间浑身气势汹涌激荡,庞德看在眼里,受到的压力也是最大,恍然间如若看到一条青色神龙盘旋在关羽身后,并张牙舞爪,好不可怕! “战!!”关羽毫不废话,一声大喝,立即提刀策马冲奔起来。却看赤兔度极快,霎时如同一道飞虹流星般朝着庞德军的大阵飞奔过去。 眼看关羽杀起,其麾下将士自不敢怠慢,各是振作起来,紧随着关羽身后一同扑杀而上。 “庞将军心!!”眼看关羽气势汹汹,威若神明,庞德身后一员将领急喊叫道。庞德一咬牙,却是迅地退回了阵内,并大声喝道:“刀斧兵!!出战~~!!” 只听庞德话音一落,霎时便听一道道吼声乍起,却看阵中纷纷冲出一个个手提大斧大刀的猛汉子,朝着关羽迎了上去。 “弓弩手继续掩护!!”庞德振声又喝。随着他话音落罢,很快便见一片片箭矢纷纷跃上夜空,紧接便又汹涌地坠落而下。 “二爷,心乱矢!!”在关羽身后的一员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大喝叫道。 “哼,雕虫技,难不倒关某!!”关羽却头也不抬,但凭箭矢落下时的声音判断,然后迅地舞动起手中的青龙刀。紧接只听一道道爆响不绝,正见关羽度不减,一路舞动着青龙刀拨打射来的飞矢,一路纵马狂奔突袭。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关羽与扑上来的刀斧手正面迎上,一时只见三个大汉各提刀斧朝着关羽袭击而来。关羽一声冷哼,快出手,只见其刀法凌厉,一阵功夫便将那三人纷纷砍飞冲散。 “拦住他!!”却听在刀斧手队伍中一人,嘶声喝起,只见七、八个大汉一起围向了关羽。关羽大喝一声,拧起手中青龙刀便是一招横扫千军。却见刀过之处,铠甲连体一并裂起,一道绚丽的寒光猝是掠过,正见那七、八人身甲皆裂,全都一分为二! 眼见如此可怕血腥一幕,那些随后赶到的人,不由自主地都恐惧起来,忽然之间,只觉关羽的身影无比巨大。 就在这些人纷纷失神间,关羽快突破,不少人竟然因胆怯,纷纷躲避让开,因此关羽得以迅冲过。 “庞将军如此下去可不妙啊!!这关云长实在太可怕了!!众人的信心正渐渐消失,若不能挡下的他话,只怕不久后,众人都会崩溃啊!!” 这时,在庞德身旁,一员将领满脸急切并带着几分恐惧之色地向庞德喊道。庞德听了,一竖眉头,却忽然问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禀庞将军还不到二更时候!” “还不到二更!!”庞德一听,心头猛地揪动起来,暗暗焦急不已。 “赤鬼儿时候还早,别乱了阵脚!!老夫来替你,你下去指挥三军!!”就在这时,蓦然正听一阵喝响响荡。庞德以及一干将士听了不由都是精神一震。 须臾,却看一员老将骑着一匹战马,手持朱雀宝弓风驰电掣般飞奔上来。 庞德等人立即纷纷投目望去,正见黄忠赶了上来。庞德见状,是神色一震,也不怠慢,拱手喊道:“那黄老这里便交给你了!!” 黄忠把头一点,却看关羽来得迅疾,立即手执朱雀宝弓,搭弓上箭,朝着关羽便是一连箭骤射。 咻咻咻~~!! 只听一连几道破空骤响迭起,正飞马冲起的关羽不由丹凤目一瞪,下意识地勒住了赤兔,并快地拧刀快砍,一连几下,把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 “好个无耻老贼!!竟想用车轮战来耗费我家二爷体力!!”很快,关羽身后赶来一员将领,并忿而怒指黄忠骂道。 “呵呵!!兵不厌诈,如今两军厮杀,性命相搏,何来无耻之?”黄忠听话,却也不恼,反而笑而应道。 “老贼子厚颜无耻,待老子抓到你,必将把你碎尸万段,要你死无葬身之地!!”那将领听了不由大怒,扯声就骂。很快关羽的麾下纷纷赶了上来,都指着黄忠骂起。但却无人敢轻率冲上,倒都是怕了黄忠那精妙绝伦的箭法。 黄忠倒是沉色不语,而在他身边的将士却是纷纷恢复过来,打起精神,看来黄忠的来到,让众人都为之气壮。毕竟关羽厮杀已久,体力并不充沛,而黄忠一直在军中指挥,体力得以保存,若是两人厮杀起来,黄忠自然占有优势。 “二爷,那黄忠老贼体力正是充沛,如今贸然前进未免过于轻率,我看不如重整阵型,再让军中将士合力突杀。”此时,却看沮授也赶了上来,并向关羽迅地劝道。关羽闻言,一眯丹凤目,忽然冷哼一声,大喝喊道:“众人听令,整阵型,盾牌手赶出准备,以提防敌军乱箭来袭!!全都给我紧张起来!!” ###\第二千二百二十四章 武圣取并州(19) 殊不知就在关羽话音一落,另一边黄忠便是一声喝下,霎时只见飞矢纷起,紧接便如鹅毛般的大雪骤落,关羽军中的盾牌手还来不及反应,因此待乱矢纷纷袭击而至,关羽军的将士不由都慌乱起来。 少时,只听惨叫连道,关羽军一阵混乱,在乱矢扑袭之下,沮授更是几乎受伤,其中一根流矢射去了他的冠帽,吓得他出了一声冷汗。只不过沮授还未从惊悚中反应过来,猝听一道破空骤响急促逼来,抬头望时,正见一根飞矢当头落下! “我命休矣!!”沮授万万没想到自己历经大大无数场战事,如今竟然会死在流矢之下,更令沮授悔恨不已的是,他尚且未能在此番大好时机之下,助刘备完成复国大业! “皇叔是臣下无能,辜负了你的期盼了!”沮授念头一转,万念俱灰。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猝见一道快得惊人的寒光,那正要落到沮授头上的飞矢骤而破碎。沮授瞪眼一望,身体一抖,感而泣下! 却见那在危险时刻救下他的人赫然正是关羽,不过与此同时,沮授却分明看见一根流矢扎入了关羽的后背。显然关羽为了救他,而不惜让其尊体受损。 “二爷!” 关羽眼见沮授一脸感动不已的表情,自己却神色淡漠,皱了皱眉头道:“军师集中精神,兄长大业未成,你可不能先走一步!” 而就在关羽话音一落,却看又是一片乱矢来袭,沮授吓了一跳,但关羽反应却快,迅地一拨赤兔,挥刀便砍,只见一片飞矢齐齐爆碎,沮授见之,敬若神明! “接下来的战事会愈来愈激烈!!左右,先护军师退下,务必保护军师周全!!”关羽振声大喝,而随着关羽喝声一落,沮授还未反应过来,便有两员将领迅赶到。沮授急抬头,还未来得及话,关羽的话语便先传了过来。 “如今战局已定,军师不必多虑,交给关某便是了!!”却看关羽面色沉凝,目光生威,却是直望前方,浑身霸气侧漏,似乎有着绝对的信心。 “二爷所言是理。我留在这里,却也只会令二爷分心。诶…”沮授见状,心里一沉,念头一转后,便一点头,朝着关羽作揖一拜后,便随那两员将领先是退下。 却随着黄忠替下了庞德后,把守在军阵之前的一干将士士气大涨,而关羽也不敢继续贸然进攻,为防万一,更不得不重新部署。 不知不觉,渐渐到了三更时分,若是换做平时,早已是夜深人静,但此时却依旧是杀声震。 却看关平以及周仓两支队伍,复仇不少人马的代价后,已然纷纷逼至了庞德军阵两翼。庞德不敢怠慢,做调拨,并依照将士传来的情报判断危急的程度,各往两处救援。 第2083章 武圣取并州(12)(5) 此时,却看关平军作战骁勇,杀得气壮,更见在乱军之中,关平猛若老虎,挥刀乱砍猛劈,颇有其父之风,一路杀突正进。 WwWCOM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阵怒喝响荡,敌军之中气势陡作。关平急是眺目望去,正见一员如同雄狮一般,满头乱飞起的敌将提起双戟,凶神恶煞地奔往杀来。 “赤贼之子,纳命来罢~~!!”正听那乱飞扬威武如若雄狮的敌将,嘶声咆哮,盛势杀来。关平不敢怠慢,大吼一声,是提起手中大刀迎了上去。 陡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两人交锋,兵器击撞。不过显然关平在力气上弱于那如同雄狮般的敌将,并其双戟一震而去。 “哼!!庞令明,休要觑我呐~~!!”关平一瞪双眸,忿声怒喝,紧接猛举手中大刀,朝着庞德便是劈去。庞德急喝一声,拧戟便砍,刀戟击撞,火花迸射,这回倒是庞德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竟被关平一刀劈开。 原来,庞德退下后,虽然歇息了一阵,但很快军情紧逼,庞德不得不提起精神指挥起来,旋即关平以及周仓两军逼至,为了缓解军情,庞德不得不屡番出动,此番已是他第三回赶来救场了。因此此时的他,体力已经耗费七、八! “嗯!?这庞令明似有疲乏之状,这可是大好机会!!”关平脑念一转,旋即不由抖数精神,正要冲上厮杀。就在此时,却见庞德身后有两员将领各提兵器,生猛地杀了上来,并纷纷喝起。 “庞将军!!你先退下!!我等来对付这贼,休要他占你便宜!!” “贼!!老子来试试你的本事!!” 却看两员将领迅冲上,旋即便开始夹攻起关平。关平不敢怠慢,连忙提起兵刃厮杀。与此同时,却听杀声响起,正是敌军大波的将士冲了上来。当然,关平的麾下却也不是吃素纷纷也猛扑迎上,两军遂是混战一起。 只见两军杀得激烈,而庞德却也没有意气用事,迅地退了下去,到了安全的地方,在众人簇拥之下,歇息起来。 庞德连喘了好几口大气后,却听杀声四处响起,不敢放松,连忙向一旁问道:“左边那支敌军如何了!?” 庞德话音一落,一干将士却是面面相觑起来,却是左边的战况至今还未报回。 庞德等了一阵,见无人话,不由狮眸一瞪,正要喝叱。突兀,却听有人急促地喊道。 “庞将军不好了!!左边的北境异族攻势凶猛,有一些人厮杀起来,更是毫无保留,一副拼命的样子,阻拦他们的弟兄死伤不少呐~!!而且除了那周仓之外,还有几个异族统将十分凶猛,我军将领纷纷死在他们的手下!!” “嗯!!”庞德一听,连忙抖数精神,心里却也不由有些无力。话,以如今各大诸侯的实力来看,其主马羲本应是拥有最多骁勇猛将的一方。但应此下其主的军队于四处开战,各骁勇猛将都被纷纷派上了战场,要不然便是要把守重地,因此落得如今无上将可用的地步。 “哼!!要不是那大耳贼不知廉耻,竟然与窃国大贼曹老贼联合一起,加上那马孟起也是不惜兄弟相残,助那老贼一臂之力,使得主公前后四处受到多方攻势,否则岂会如此被动!!这笔账我可记下来了。待来日我主稳定局势,必轻饶不得尔等!!”庞德咬牙切齿,狮眸光,却是恨极了曹、刘、马三人。 “不过我追随主公至今,主公不知历经了多少患难,主公可是有大气运的人,这些奸佞鼠辈岂害得了我主!!我得振作起来~!!”很快,庞德却是自行鼓舞起来,在心中咆哮而道,霍然身上气势迸,整个人好似忽然充满了力量似的,一干将领见状,都被庞德这股气势所吓,并惊异不已。 “嗷嗷嗷嗷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战斗远远还未结束,主公乃盖世英雄,一辈子历经患难无数,却依然能够屹立不倒,傲视群雄,我等岂能弱哉~~~~!!!”却听庞德嘶声咆哮,声势震,一时间竟然传遍了各处战场。 陡然间,但凡是隶属于马纵横麾下的将士,忽然间脑海里似乎都出现了一幕画面,见得一手提龙刃,身骑赤乌,绝世而立,睥睨下的英雄人物! “嗷嗷嗷嗷哦~~!!” “哇啊啊啊啊啊~~!!” “他娘的~~!!!给我振作起来呐~~!!” “杀杀杀杀~~!!” 只听一道道竭嘶底里的吼声,在马纵横的麾下口中纷纷响荡起来,蓦然间一股坚忍不拔气势从马纵横每一个麾下身上迸而出,并汇聚一起,形成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场! “嗯!!?”正与黄忠厮杀的关羽,陡而面色一变,露出几分惊色,并快收刀,做出防备之态。黄忠却也把凤宝刀一收,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难怪主公对这赤鬼儿一直以来都如此欣赏,如此刚烈志气,倒也是古今罕见,关云长你若要想击溃我军,恐怕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不可!!” “哼!!”关羽听话,面色微微一变,但依旧威凛逼人。不过黄忠却隐隐感觉到关羽已经有了几分忌惮。 渐渐地,到了四更时分。 此时在距离战场东面大约数里之外,沮授在一队数百人的队伍保护之下,正观察战况。却看远处火光冲,杀声依旧响荡不绝,而沮授从战场退下来的那刻起,心里便没有一刻安稳过。 “报~~!!” 就在此时,却见数骑策马赶回。沮授连忙打起精神,震色问道:“战况如何了!?” 那数骑中,有一员将领闻言,立即翻身下马,并赶到沮授面前跪下,拱手应道:“回禀军师,如今战况尚不明朗,我军虽三路齐攻,但敌军奋力反抗,因此我军还是未能打开局面,杀入敌军阵中!” “还未曾打开局面!?”沮授听话,不由面色一惊,惊呼喊道,旋即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焦虑之色。 ###\第二千二百二十五章 武圣取并州() “军师,这依照计划的话,此时敌军理应崩溃退散,但以如今的战况来看,只怕到了次日黎明,敌军依旧还在负偶顽抗!!”在沮授身旁的一员将领听了,不由心头一急,连忙喊道。而随着其话音一落,不少将领也纷纷喊了起来,都是显得颇为慌乱。 “都给我稳住!!竟然敌军想要与我军死扛到底,我等便随即应变,谁愿立即策马赶往巫山王那,让她不必在后方埋伏,迅杀往此处,我军来个四面强攻!!”沮授急一震色,大声喝道。而随着沮授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变色。其中一员将领,忙道:“可这一开始,军师不是不打算与敌军拼个鱼死网破,以保存兵力。如此一来的话,只怕最终就算我军能够赢下,也是损耗惨重啊!” “此一时彼一时!!退一万步来,就算我军损耗惨重,可却能除了庞德以及黄忠这两个恶贼,这如同折了马贼双臂!!再只要我军能够在此赢下,并州便再无兵马可以拦截我军。到时我等可趁势取下并州,再坐观其变,重新休整。”沮授眼神一厉,大声喊道。 “可但若司隶被那马孟起趁机拿下,那又如何?” “哼,如此却也是好。我等便将计就计,来个驱狼斗虎之计。如今司隶有那赵子龙和庞士元把守,马孟起就算趁虚而入,恐怕也难免一番恶战。我军自可在并州坐收渔翁之利!”沮授冷哼一声,却是根据如今的战况,重新分析起利弊。 “可主公有令,让二爷加紧战事,好让渤海战事得以开展。这又如何和主公解释?还有那马孟起若不肯中计出兵,如之奈何?” “如此简单。我军只要夺下并州,马贼各部麾下必然乱之。而司隶失去屏障,自然当其冲,那马孟起素来狡猾,得知并州被我军取下,而我军又元气大伤,就算我军不催,他也会急于起兵,占这便宜。另外,我等却也可以暗中派细作,往北面迅地布并州沦陷于我军的消息,如此渤海扎据的马贼军,肯定会士气丧之,待不久马孟起起兵杀往的司隶的消息随即传到,主公自可趁乱行以大事!!”却听沮授疾言厉色地喊道,分析得头头是道,众人听之,无不佩服。 既然沮授得是理,众人自不怠慢,一员将领很快便是领命,策马离开。 沮授旋即又一震精神,向一员将领吩咐道:“你去禀报二爷,只敌军负偶顽抗,欲要与我军拼个鱼死网破,我军若不能胜之,必失之气象,让主公颜面无光。因此此战必须拿下!!” 那员将领闻言,不由神容一震,连忙振色领命。 转眼,却看色渐渐露出了鱼肚皮的颜色,并有几缕阳光照射下来。只见两军厮杀之处,战事正是激烈,而两军厮杀了一夜,皆显疲惫之状。 此时,却看在庞德军阵之前,歇息大约有半柱香时间的关羽再次骑着赤兔冲了出来,并手举青龙偃月刀,大声厉喝:“黄忠老贼儿出来受死!!” “哼!!红脸的你休要太嚣张了,老夫等候久矣!!”就在关羽话音一落,很快正见一员老将策马挺刀赶了出来,赫然正是黄忠是也。同时两军将士也正在对峙,怒目对望,但却不难看出两军将士都显出疲态,各个身上都是血色斑斑,一夜的恶战,几乎耗损了他们所有的体力。 当然,如同关羽、黄忠这般绝世虎将体力自然异于常人。关羽神武盖世,黄忠老当益壮,两人前前后后斗了四、五场,但依旧还是威势惊人。 “找死!!”耳听黄忠喝骂的关羽,丹凤目猝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旋即一拍赤兔猝是飚飞冲奔起来。眼看关羽启动,其麾下将士自也不会怠慢,纷纷抖数精神,随着关羽身后扑杀而去。 “弟兄们打起精神,老夫年近七旬,尚有力气杀敌,尔等正值壮年,岂会还不如一个老人呼!!?”黄忠眼看关羽率兵杀来,立即抖数精神,振声呼喝。随着黄忠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即也各是打起精神,扯声应和,并纷纷举起兵器,跟着黄忠一同迎向了敌军。 却听杀声震荡,须臾两军将士霍地再次交战一起,混杀起来。在人丛混战中,关羽和黄忠却是很快就找到了对方,揪住便是厮杀起来。 “看老夫的凤刀法~~!!”却听黄忠怒声嘶吼,手中的凤宝刀霎时间舞得是密不透风,如同疾风闪电一般不断地杀向了关羽。不过关羽却也没有让黄忠占到丝毫便宜,青龙刀快地舞动起来,将黄忠的攻势一一化解、击退。 “开!!”突兀,正听关羽一声大喝,青龙刀奋力一劈,将黄忠的凤宝刀悍然震开。关羽旋即丹凤目精光骤射,拧刀朝着黄忠的项脖便是砍了过去。黄忠心知关羽厉害,尤其他善于一击必杀,因此但凡与他作战,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地松懈,因此眼见关羽飞刀来砍,连忙快提刀挡住。 嘭~~!! 只听一声乍响,黄忠刹是连人带马被震退而去,而且黄忠似乎有些力所不及,身形显得有些不稳。关羽一直都在等候机会,眼见此景,霎时浑身气势汹涌激荡起来,坐下赤兔似乎与关羽有着心灵感应似的,猝是一声嘶鸣,便是动起来。 陡然之际,黄忠眼眸急瞪,正见一条青色神龙冲而起后,朝着自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春秋神龙三式—诛!!” 却听喝声宛若龙鸣震荡在耳,黄忠在那一瞬间,甚至感觉到死亡的来袭。只不过黄忠何许人物,在这生死关头,他还是及时地反应过来,并提起凤宝刀,悍然大喝:“嗷嗷嗷~~!!拼了~~!!” 就在黄忠喝起的瞬间,却见一面萦绕着金焰的朱雀,在腾腾火海之中,化身为一头金焰凤,气势磅礴,无与伦比! 但金焰凤显现得未免有些仓促,力量似乎并未能聚集起来,这时正迎上了一条青色神龙! 恍然,如同龙凤相斗,而最终的结果,却是神龙力压凤,将之一口咬碎!! 篷~~!! 一道惊动地的巨响猝而震荡,如似穹裂开了似的。陡然正见在马上的黄忠如同断线的风筝似的飞了起来,并于半空中一声惨叫,吐血而出!! “黄老将军~~!!”眼见此状,黄忠麾下几员心腹将领无不怒瞪双眼,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并纷纷争先杀奔而出!! “快看!!二爷赢了那老贼也!!众人还不快快加把劲,一举将敌军杀破~~!!”与此同时关羽麾下一员将领无比振奋地喊了起来,而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喝声响荡,关羽麾下士气高涨,立即汹涌扑了上去。 就在这时,色陡亮,旭日徐升。而似乎欲绝人,在庞德军后方猝起阵阵怪异的喊杀声,正是巫山族的人马从后杀了过来。 听得这声势,关羽军其他三支人马无不振奋,气势再次高涨! “且慢~~!!”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喝声响起。关羽面色一凝,忽然举起手来。 “全军停下,没有关某的命令,不得擅自举动!!”关羽一声喝罢,一干将士不由纷纷面色一怔,虽然旋即都露出了疑惑之色,但众人却都不敢忤逆关羽的意思,纷纷停了下来。 另外两处,察觉到关羽那边动静的关平以及周仓虽然心里疑惑,但也纷纷下令,让所领的队伍停了下来。 “黄汉升,关某敬你是条汉子。如今我军四面包围你军,你已经是插翼难飞。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关某以信义两字担保,只要你愿投靠我军,关某必为你竭力向我义兄推荐,而但凡愿意与一同投降的,关某皆可以既往不咎!!”关羽神色沉凝,目光赫赫,一身霸气侧漏。 “哈哈哈哈~~!!关云长老夫看你倒是误会了老夫的意思。老夫有意与你有一番交易,却不知你愿不愿意!”黄忠听话,却是大笑起来,却看他此时立身一处,虽然一身铠甲、战袍皆是血迹斑斑,但依旧充满坚韧勇悍之风。 “哼,你我竟为敌人,有何交易可谈!?竟然不愿降于我军,那唯有一战到底,除此之外,一切免谈!!”关羽闻言,眼神陡是一厉,冷声喝道。 而随着关羽喝声落罢,其麾下将士立即纷纷打起精神,各持兵器,大有只要关羽一声令下,便扑往拼死的态势。 “关云长你休在这虚张声势!!虽然你军四面围攻,但我军的将士却都非贪生怕死之辈,你欲拼个鱼死网破,黄某人奉陪到底~~!!”黄忠却是浑然不惧,扯声喝道,双眸圆瞪,白须飞起,视死如归,好不威武。 眼见此状,关羽麾下不少将士纷纷露出惊色,忽然间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第2084章 武圣取并州(21) “得好!!黄老之意,正乃我庞令明心意也!!头可断血可流,志气不可丧也!!主公乃拥有着大气运之贤主,今日就算我等战死于此地,主公迟早也会替我等复仇雪恨!!再,主公素来仁义,就算我等丧命,他肯定也会安排好我等的后事,照顾我等的家人!!”就在此时,一阵喝声激荡起来,那声音洪亮,宛若雄狮咆哮,一时间关羽麾下许多人都被震住了。 WwWCOM 紧接,很快正见一手提双戟,骑着战马,一身血色,乱飞扬的猛汉子策马徐徐赶来,赫然正是庞德。 却见庞德目光坚韧而刚烈,无所畏惧,直勾勾地盯住了关羽,喝道:“我主常,大丈夫立于下,有所为有所而不为!我等堂堂七尺男儿,深受主公厚恩,万死难以相报,今日纵是马革裹尸,战死战场,何以惜哉!!此正乃我庞令明之愿耳!!” 却听庞德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如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上不断地落下似的,众人无一例外都能感受到庞德那炙热而刚烈的决意! 少时,却听一道道竭嘶底里的吼声,从庞德军阵之中遽然响荡起来,庞德军以及黄忠军各部人马纷纷振作起来,在自军两员统将宣明了决意后,士气可谓大受鼓舞! 或许是敌军欲要拼个鱼死网破,背水一战的斗志所迸的气势实在太过惊人,却看关羽军中竟6续有人吓得退后起来。 此时却看关羽不由眯起了眼睛,手扶美髯,望向庞德,呐呐而道:“如此英雄人物,若是这般早就死去,却也可惜!” 关羽罢,猝是一震神容,扭头望向了黄忠喊道:“黄汉升,你要和关某做何交易,不妨来听听!!” 黄忠闻言,不由心头一壮,眼里陡射两道精光,便震色喊道:“关云长眼下局势你却也看到了。两军若是继续厮杀下去,你军四面夹攻,确是占了上风。但若是我军以破釜沉舟之势,背水一战,恐怕就算你军能够最终赢下,却也要伤亡惨重!!老夫却也不瞒你。我主其实早就得到了消息,猜到你会率兵来侵犯并州。而我主对你却也器重,知道你的厉害,故暗中早给我俩一条退路,让我俩可以在战局不妙的情况之下退出并州,避免与你关云长死战!可老夫和赤鬼儿看信后,心里却都是不服气,不过如今看来,还是我主高瞻远望,老夫和赤鬼儿联手却也不如你一个关云长!老夫和赤鬼儿身为武将,本当勇拦强敌,寸土不让,但主公对老夫和赤鬼儿是百般器重,更在信中苦心相劝,不得意气用事,以至于生灵涂炭,将士无辜死伤!老夫和赤鬼儿但凡折其一,更如断其一臂!” 却听黄忠一段话出后,在场的两军将士对于马纵横的料事如神,无不都露出惊异之色。而隶属于马纵横一方的将士们,诧异的同时,心里更是感动无比,毕竟马纵横愿以为了他们的性命以及黄忠还有庞德的安全着想,不惜把并州相让,如此器量实在教人敬佩和感动! 另一边,关羽却不由听得微微地皱起了一对卧蚕眉,可眼神里还是不禁地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 “关云长~!!”突兀,却听庞德大喝起来,却看他眼角瞪得都迸裂起来,咬牙切齿,好似要把钢齿咬碎。好一阵后,庞德好像才吞下了那一口气,扯着嗓子,囔囔叫道:“此番确是某技不如人,百般不是,才会败在你的手上!!庞某死不足惜,但却万万不能辜负我主的心意!今日你若愿意放我军一条生路,我军立即便撤往冀州,并州之地,拱手相让!!否则!!” 庞德忽地一顿,蓦然眼中爆射出惊人的光芒,浑身气势更是猝然汹涌迸而起。转眼,只见一面巨大的赤焰雄狮相势出现在了庞德身后。 “哼!!你是在威胁关某不成!?”关羽听话,冷哼一声,目光骤射两道寒光。 “老子并非威胁你!!你若要战,老子就算拼了这命,也势死不让,以全忠义!!”庞德怒瞪双眸,满脸的青筋凸起,整个人气势瞬间竟又高涨几分。 “我等愿随将军拼死一搏,以全忠义~~!!” 殊不知,就在庞德话音一落,突兀一阵高亢的喊声迸,正见庞德麾下将士纷纷各举兵器,毅然决然地高喝叫道。 “好~~!!尔等年轻一辈皆有此志,老夫自当奉陪到底!!今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却也不能弱了此志~!!”黄忠高举凤宝刀,气势磅礴,恍然之际,关羽军中不少竟看见一面巨大的金焰凤相势,纷纷皆是惊怯。 却,原本关羽击败了黄忠,加上巫山族的人马杀至,关羽军一干将士士气高涨,但随着敌军两员统将各宣以其志,加上忽然间众人得知可以不必拼命却也能得到并州,这原本提起的一口气不由纷纷松了下来。这一松,厮杀一夜的疲惫感瞬间纷纷来袭,有些人甚至脚步不稳,几乎摔倒,这刚好敌军起势,因此看上去就像是被敌军所怯似的。 关羽麾下不少将领眼见此状,都暗叫不妙起来。 此时,却看另一边,关羽丹凤目眯成了两条细缝,抓住青龙刀的五指不由加紧地捏了起来。 少时,在另一边,沮授得知黄忠向关羽做出的交易后,不由神色连变,忽然间一抖神容,惊呼喊道:“万万不可!!眼下好不容易才能将黄忠以及庞德这两头猛虎困住,若此番让他俩得以逃去,无疑是放虎归山,而且这一放还是两头猛虎!!尔等随我赶往去见二爷!!” 不知为何沮授听了这个消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这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如此简单,并且有着浓浓的阴谋气息,虽然眼下沮授还未能分析出来,但他却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万万不能答应黄忠的交易! 可就在此时,忽然一道惊呼响起,沮授面色陡变! 却看本在左边扎据的自军人马忽然纷纷往一旁让开,而敌军的队伍正迅地往左边东面的方向撤走而去。 “完了!!”沮授见状,不由在心头大喊一声,不敢怠慢,连忙上马,旋即拍马便是开始赶路。 不一阵后,冲入人丛之中的沮授,几番大喝后,众人见其满脸急躁紧张之色,吓得连忙纷纷让开。 “二爷何在~~!!”沮授急声大喊,很快便见到前面不远,关羽正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之下,遂是连忙震色赶去。这时,关羽也听到了沮授的喊声,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并旋即一沉色,让众人让开。 转眼,正见沮授赶到,见了关羽,连忙便问道:“二爷,你莫非真的和那黄汉升做交易了?” 关羽闻言,面色一凝,遂颔道:“是也!所谓上苍有好生之德,竟然他和庞令明愿把并州拱手相让,如此我军也不必与之拼个鱼死网破,妄做牺牲!再如此一来,我军兵力得以保存,又能迅地取下并州,日后取下司隶自然更有把握。这不正也军师当初之意哉!?” “当初是某想得不够仔细!!关将军却不想但若我军能够保存大量兵力,又这般快地取下了并州。那马孟起得知后,肯定不会轻易行动,只怕反而伺机在旁,待我军和赵子龙斗得正是厉害时,再趁虚而入!更何况,我军虽无大损兵力,但这几番作战,我军之所以能够占得上风,皆乃靠二爷在阵前厮杀。庞、黄皆乃强龙猛虎之辈也,二爷与此两人轮番相斗,却也受了不轻的相势。若是二爷此时急于去取司隶,恐免又要与那赵、马之辈相斗,这两人比起庞、黄,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二爷不但是三军之,更是三军之魂,但若二爷一倒,我军自如鸟兽散之!!”却听沮授疾言厉色,快地道。关羽却是听懂一些,一些却没有听懂,不由沉色,问道:“军师到底是什么意思?” 沮授一震色,忙道:“先,二爷眼下当兵,趁庞、黄两人无备,以袭击!!” “不可!!关某以信义立以下,岂能出尔反尔!!?再众人厮杀一夜,还如何有力气前往奔袭!?”关羽一听,立即丹凤目一瞪,厉声喝道。沮授却也早就猜到关羽不会舍弃信义,做出此举,心里不由一叹,遂震色道:“若是如此,还请二爷务必答应某下一件事情。否则我军恐免中了那马贼的奸计也!!” “中了马贼的奸计?”关羽一听,不由微微变色,惊呼而道。 “马贼麾下不乏高才之士,尤其是那庞士元,此人智略绝伦,纵观古今,恐怕也鲜少有人能够与之比肩!再加上如今又有风声流传,连那‘卧龙’诸葛孔明也投靠了马贼麾下!!!” 第2085章 武圣取并州(22) “据此人本领之大,旷古烁今,胸怀宇之机,堪称绝古扬外之奇才!!若是此番马贼是听从了这两人其中一人之计,然后再授与那庞、黄两人,那么今日之事,绝无表面如此简单。 Ww W COM而先,正如我适才所言,二爷如今与庞、黄之辈已经连番损耗,若到了司隶又与赵、马之辈厮杀,只怕就算二爷是神下凡,也难以负担!!因此二爷接下来誓必要心行事,尤其要保存尊体!!”却听沮授喊声响亮,表情严肃,在周边的一干将士听了无不变色。关羽闻言,丹凤目眯得又紧了几分,细思极恐,但表面还是保持着冷静,颔道:“关某明白了。谢过军师提醒。” “二爷能够深明大义,那自然是好。如此还请二爷先不要急着去取并州,让三军歇息几日,一来可以提备庞、黄之流背信弃义,忽然率兵来袭,二来却也可以让诸军得以恢复。” 沮授听关羽答应下来,心里暗松了一口气,遂是震色而道。 “这…”关羽闻言,却是面色一怔,心里却是想着刘备先前传来信件上的吩咐,其兄可是要他加紧战事,好让渤海的局势得以开展。关羽素来以忠义为先,自然不愿怠慢了其义兄刘备的吩咐。 “二爷不必多虑。眼下庞、黄之流已被二爷击败,我等可传与消息到主公那里。主公得知,自然会有所行动。”沮授眼神锐利,一眼便是看出了关羽心中所想,是震色谓道。关羽听了,心头一震,遂是扶须把头一点,道:“军师所言是理。” 于是,关羽遂是依照沮授吩咐,一边让三军先做歇息,一边又让人迅赶往渤海传信。 话,转眼过了两日。关羽军中将士大多都已经恢复过来,而且庞德和黄忠却也是信守承诺,如今已撤出了数十里外,一路往冀州方向赶去,看样子并没有要杀个回马枪的迹象。 关羽见军中将士都已几乎恢复,心里却还是想着尽快把并州的局势安定,以完成其兄的吩咐。 于是,这日关羽召来关平、周仓让两人吩咐下去,让各部人马开始收拾行装,明日一早便继续进军。 周仓听令,自是立即领命。不过关平听了,似乎颇有顾虑,沉言不语。 关羽见了,手执美髯,目光凌厉,望向了关平问道:“平儿你似有所顾虑?” 关平听话,不由面色一震,望了望关羽,见关羽眼神凌厉,吓了一跳,但随即还是打起精神,拱手向关羽谓道:“爹爹。如今军中将士虽已大多恢复,但爹爹先前连番激战,鏖战连连,尊体有损。而军师早前也有所吩咐,让爹爹务必保养好尊体。眼下只过两日,爹爹身上伤势恐怕?” “哼!!区区皮外之伤,何足挂齿!!为父伤势已恢复七、八,你大可不必多心!!”关羽一听,顿是一声冷哼,忿声喝叱而道。关平闻言,面色一紧,连忙又劝道:“爹爹此言差矣,正如军师所言,爹爹不但是三军之,更是三军之魂,不容有丝毫折损,否则将会牵连三军之存亡!!还请爹爹!!” “闭嘴!!”关平话未完,便被关羽厉声打断。关平吓了一跳,再望向关羽时,却看关羽一身威凛肃穆的气息,大声喝道:“眼下正是你伯父复国大业成败的关键时候,为父身为他的臣弟,本当身先前卒,鼓舞三军,以使军中人人敢先,为此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眼下岂能因个人缘由而使军情有所怠慢!!此乃不忠不义耳!!混子,为父平日里是如何教导的你的,你实在太令为父失望了,给我退下!!” 关羽喝罢,大手一挥,便要关平退下。关平面色连变,在旁的周仓好几次张口又闭口,但还是不敢插嘴。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快步走了进来,见关羽一脸愠色,加上来时也已听到了一些,不由是神色一变,连忙震色劝道:“二爷息怒,平公子平日里行事规规矩矩,坦荡正义,颇有二爷之风。不知他到底是做错或者错了什么,让二爷你如此雷霆大怒?” “哼!”关羽闻言,遂是投眼望去,正见来者是沮授,不由冷哼一声,道:“此子不懂去分轻重缓急,口出狂言,关某并无重罚,不过是看在他身上立有军功的份上,但若再敢有所浑言,必严惩不饶!!” “我!!”关平听话,不由心里大喊冤枉,下意识地望向沮授。沮授也望向了关平,两人一对眼色,便已互通其意。 “逆子还不退下!!”就在这时,关羽却厉声呵斥关平退下。关平面色一变,见其父正怒,不敢忤逆,遂是诺诺领命,转身离去时,暗中向沮授投以眼色。沮授沉色不语,但心里已然明白一切。 少时,帐中只剩下沮授和关羽。沮授一提神色,走向关羽,正想话。关羽忽地一举手,喊道:“军师不必赘言。关某伤势已恢复七、八,军中将士得以两日歇息,也已恢复过来。另外据细作来报,庞、黄之流也正向冀州方向撤去,眼下竟然已无顾虑,何不行事?” 沮授闻言,面色一怔,旋即连忙震色,正要回答。殊不知关羽陡地转过身来,身上威势骇人,凤目微睁,喝声而道:“军师,主公忍辱负重二十余年载,历经无数苦难,更几番陷入险境,每每都是九死一生,才得以生还。所幸苍有眼,主公好不容易才在北境建立起基业,遂又韬光养晦数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如今这大好时机,你我身为臣子,岂能怠慢呼!!?” 关羽此言一出,身上的气势更霍然高涨几分,一股堂堂正义之气,更是逼得沮授几乎呼吸不过来。 沮授闻言,不由轻叹一声,心知关羽心意已决,但同时却也在脑念电转,思索办法。 须臾,沮授眼神一亮,拱手道:“二爷,某有一话。却不知二爷愿不愿听?” 关羽闻言,微微皱起那对卧蚕眉,但见沮授神情坚毅肃然,还是让点了点头,道:“军师且。” “二爷,这两日某却也广散细作到并州四处打探,今早刚得知传回消息。话,自庞、黄两人败走的消息传开后,把守在并州各郡各县的人马也纷纷撤走。而如今并州兵力空虚,二爷若取,自易如囊中取物。竟然如此,二爷又何需亲自出马,只顾养精蓄锐,准备司隶战事,以免被马、赵之流占去便宜!!”沮授沉色谓道。关羽听话,眼神一亮,旋即下意识地手执起颚下美髯,似乎有些被沮授得动心,道:“你所言倒也是理。” 沮授听关羽愿意听从,不由精神一震,忙又道:“不过二爷若不亲自领兵,只怕军中其余将领是镇不住那些异族将士。因此二爷最好不要派遣异族的军队前往,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汉人与各异族之间,积怨久矣。一旦北境各异族失控,只怕并州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哼!!异族之流岂敢伤我汉人百姓,但敢伤之汗毛,关某必杀之!!”关羽一听,顿是勃然大怒,忿声喝道。沮授听了,一眯眼,道:“二爷,某却想这恐怕正是敌军之奸计。二爷且不想,那庞、黄二人不惜把并州拱手相让,只怕暗中必定有诡。而我军之中更是异族军队的人马居多,一旦这些异族军队失控,伤害了百姓,以二爷的脾性肯定会雷霆震怒,严惩不饶!!如此一来,二爷与北境各异族誓必有所芥蒂,若是事情持续地恶劣下去,甚至会使得异族的人马化友为敌!!这般的话,我军恐怕将不攻自破,到那时庞、黄二人在冀州再率兵马杀往并州,我军必败无疑!!因此,此事务必心为妙!!”却听沮授疾言厉色地谓道。关羽却听脸色便越是难看。听罢,关羽不由大怒,忿声喝道:“庞令明和黄汉升这两个贼人,果真是居心叵测,狡诈至极,亏关某还饶了他们一命,早知此两人歹毒至此,当日就该将他俩的级取下!!” “诶,某早过马贼麾下不乏高明谋士,这些人各个精于算计,狡猾阴险!只怕敌方早就料定二爷光明正大,并非心狠手辣之辈,因此只要想法设法赢得二爷的敬重,二爷便不会狠下死手!却又想这当日庞、黄之流,看似刚烈,实则不过是在做戏罢了!”沮授叹了一声,不由摇头而道。关羽听了,心里霎时对庞、黄两人鄙夷至极,冷笑两声后,道:“那又如何。眼下只怕他俩的奸计最终还是胎死腹中!!幸好军师谨慎细密,否则关某几乎中了这两个贼人之计也!!” 关羽话音刚落,却不料沮授又摇头一声轻叹,道:“诶,只怕庞、黄二贼的奸计并无那么容易化解。” 第2086章 卧龙掀风雨(1)(1) 不瞒二爷,今早某想得其中利害后,遂是暗中命人观察起各异族军队的情况。WwW COM却是现,不少异族之流,已然暗中在商讨着要如何抢掠奸yin我汉人百姓,都盼望着二爷早早行动哩!” “什么!!?”关羽一听,不由心头大恼,忿声一喝后,作势便要冲出帐外。沮授连忙拦住关羽的去路,急道:“二爷暂且稍安勿躁,若是二爷此时便与异族之流撕开脸皮,甚至是痛下狠手,以儆效尤,恰恰正是中了敌人奸计。因此,某以为有关并州之事,二爷可只怕我汉人军队前往行事,至于各异族人马则由二爷亲自监管,暂且留在此地。而待那些异族人马反应过来时,我汉人军队却已取下了并州各郡,到那时二爷只需亲自把那些异族人马带到司隶战场,如此一来,那些异族人马自然无机会可以做恶。” 关羽一听,丹凤目微微睁大,神色一震,思索了好一阵后,关羽不由抖数精神,并对沮授露出几分赞许之色,颔道:“还是军师想得仔细。” “既然二爷觉得如此行事是好,那么某这便下去调拨,趁今夜便兵行动!”沮授见关羽投来的眼色后,不由心头一壮,是沉声而道。关羽哈哈一笑,欣喜应之。 两日后,却在长安城内。马一脸冷厉黑沉之色,正坐于宣明大殿大座之上。 “司马恂,当日我本想趁那关云长出兵并州,并州局势正乱,趁机出兵偷袭,夺取地盘!可你却数番谏言于我,让我伺机等待!!如今可好,庞、黄之流已被关云长击败,今日我更得知消息,那关云长就在这两日内,派遣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并州大片的郡地!!如今并州已在那关云长掌控之中,司隶之地不容再有任何错失了!!”却听马竭嘶底里地忿声喝道,眼神里更萦绕着几分戾光。话,却也难怪马会如此忿怒,他觊觎并州已久,不久前更是耗费了大量的兵力,却还是从并州铩羽而归。岂不料,那关云长眼下却如此轻而易举地取下了并州,这岂不让他马孟起成了下人的笑话,人人皆以为他比不上那关云长!? “主公倒可息怒。并州之地迟早是主公的囊中之物。主公又何必急在一时?更何况依我之见,此番那庞、黄二贼把并州如此轻易拱手相让,其中必然有诡。哼哼,下之大,也只有那关云长如此真,竟然会相信这两人的鬼话,还把他俩给放走了!!”另一处,却看司马恂一袭白衣冠帽,穿得是整整齐齐,不过清秀的脸庞上,却隐隐有几分阴鸷的神色,让人望之不禁有一种心怯的感觉。 “哦?你似乎话中有话?”马听话,不由眉头一挑。却看如今的马比起当年,更多了一股自信和狠辣,毕竟如今的他已然是威震一方的霸主。再加上随着不久前子驾崩,下无主,马的野心更是膨胀,并且又拥有着长安城这座旧王都,竟隐隐已有了称王之心。 “呵呵。主公却不看马羲那贼人麾下可是能人不少,只怕他是故意把并州让与那关云长。再,主公不妨想,那关云长麾下军队中异族人马居多。并州空虚,岂不是就给了这些异族人马放肆的机会?不过,关云长倒也没有中计,想必他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利害才会尽派汉人军队,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取下并州各郡,为的正是避免异族军队有作恶的机会。”司马恂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哼!!既然没有中计,那有何可的!?”马听话,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反而露出几分恼色,大喝起来。 “只不过以恂之见,这恐怕只是敌军的阴谋之一。主公却想,那些异族之人虽然大多都是野蛮之辈,但也并非人人如此,总有一些脑筋灵活的,从中看出端倪了,一旦消息传开,异族之人感觉到关云长不信任他们,并对他们有所防备,心里自然有所芥蒂。当然据细作所报,关云长在这些异族人马之中威望极高,甚至有人将他视若神明。但这芥蒂一旦有了,想要消除,那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换句话来,马贼已经成功设计在这些异族人马之中埋伏好了隐患。接下来的战事,若是关云长能够一直占据上风,压得住这些异族人马倒好,否则一旦关云长失势,到了危险时刻,这隐患随时可能爆,到那时异族人马一旦背弃了关云长,关云长必至于绝境之中!!”却听司马恂疾言厉色,眼神赫赫光,话音一落,马更是不由连吸了两口凉气。司马恂倒是笑了笑,望了马一眼后,然后沉色道:“某心知主公素来觑谋士,认为我等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只会凭口上的功夫,甩甩嘴皮子罢了。但谋士的能力,绝非主公可以想象的。尤其是像庞士元、周公瑾这些一流的谋士,他们的计谋策略往往能够影响数万人甚至数十万人的生死祸患,而更甚者甚至能够影响整个下大局的走向!!” 却听司马恂得是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每一个字更像是在马心头上激荡似的。马听了,不由是脸上连变。过了一阵后,马才收拾回情绪,并抱着几分怀疑之色道:“军师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有关谋士的能力,马某倒也看过不少事例,如李牧、管仲之流,确是有着影响数十万甚至一国福祸的能力,但饶是这两人,可最终还是未能助其主一统下。再观姜子牙、张子房之流,虽胜于此二者,但似此人物,数百年甚至千年也难得一遇!观今下,却又有何人能够比肩?” 司马恂听了,神色默然,摇了摇头,忽然转过身,呐呐道:“我司马家便有一个了…只可惜此人不甘只居身谋士,他想要的可是亲手夺取整个下…” 司马恂的声音很低,马只能听得他囔囔在了几句话,眼下见其忽然走开,不由一震色,急喝道:“司马恂,你还没和我该何时出动,你走什么!!?” “主公勿燥,眼下只需静观其变,待那关云长自食其果之时,便是我军出动的时机!” 司马恂话音落罢,人却也飘然而去。马听了,却是精神一震,不由纵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转眼,过了又是数日。此时在渤海南皮城内,张郃闻报一脸大惊之色,一对狮眸更是瞪得斗大,素来是稳若泰山的他,此时也罕有地失了态。 而就在张郃身旁的诸葛亮倒是一副淡然笃定的样子,轻摇着乾坤鹅毛扇。 张郃旋即下意识地投眼望向了诸葛亮,轻吐了一口气后,沉色向诸葛亮谓道:“军师,并州失守,眼下那关云长更是派军队夺下了并州大部分的郡地。” “呵呵,如此正好。那么想来那大耳贼应该不久便将率兵来战。在此之前,还请张将军尽快地做好准备。”诸葛亮闻言,倒像是早有预料,毫不惊异,震色喊道。 张郃倒没有诸葛亮那般冷静,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望向诸葛亮道:“军师,并州乃是司隶的屏障。如今并州失守,恐怕不久后那关云长便会率兵杀入司隶。到时该当若何?” 诸葛亮听话,微微一怔,然后便反应过来,不紧不慢地笑道:“这自然简单,到时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便是了。” “哼!!”张郃一听,不由心头一恼,冷哼一声,猛地伸手一拍奏案。只听‘啪’的一声骤响,诸葛亮眼见张郃面露恼色,倒也收敛了几分,沉色拱手道:“有关此事,张将军不必多虑。主公雄才大略,自然有所安排,再司隶可是有着庞士元以及赵子龙把守,这一文一武纵观下,皆是其中领域的骁楚,又是相辅相成。关云长本事再大,要想击败他们俩人,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一个关云长或许不行,但我却接到情报,大耳贼早就和马孟起联合起来,若是马孟起也来插上一脚,那又如何?!”张郃听话,非但脸上的寒色没有丝毫缓解,反而变得更是严峻几分,厉声喝问而道。 第2087章 卧龙掀风雨(1)(2) “马孟起乃豺虎之辈,那刘玄德与他联合,可谓是与虎为谋,必自食其果。 Ww WCOM张将军尽管放心,孔明以项上人头担保,司隶绝不会出任何状况,否则愿献上项上级!!”诸葛亮眼神中透着神秘,但却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若是张郃并非早前已经见识过诸葛亮的本事,肯定会满怀疑心,非要问个明白不可。但经过几番战事后,诸葛亮表现实在是出色,甚至可以用惊为人四个字来形容,最重要地是诸葛亮深受其主器重,张郃也从来没见过马羲如此重视一个人。 ###\第二千二百二十九章 卧龙掀风雨() 因此张郃也不好为难诸葛亮,而且诸葛亮确实是有真本领,心想如今诸葛亮竟然不惜以性命做担保,便权且先相信他。 “好,竟然军师敢下此承诺,那么张某也不多问。眼下大战在即,大耳贼那边甚至可能比我等更早得知消息,我等当做好应对的策略。不知军师有何高计呢?”张郃罢,眼神深沉而犀利,双眸如在烁烁光,望住诸葛亮。诸葛亮似乎早料张郃有此一问,猝是灿然地笑了起来,一招手中乾坤鹅毛扇,便是教道如此如此…… 半个时辰后,却看张郃一脸沉凝肃穆之色,眼神里不免有些复杂,包含着怀疑以及掩饰不了的亢奋。 “呵呵。张将军尽管相信孔明便是。”这下的任何事好像都瞒不过诸葛亮,包括人心。诸葛亮好像看出了张郃的顾虑,笑而谓道。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城内四处流传着并州已然失守,庞、黄两位大将不敌关羽,败退并州的谣言。 “呵呵。来得快,不如来得巧。”诸葛亮听了,不由呵呵一笑,并下意识地投眼望向张郃。张郃倒是心领神会,把头一点。 当夜,在刘备的军帐之中。刘备听闻谣言散播之后,南皮城果然有所反应,城内显得骚乱起来,而张郃更是一连调拨人马,在外城增添了不少兵力。 “哈哈哈~~!!好~~!!二弟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如今南皮城中人心已乱,正是我军一举攻克南皮的大好时机!!”却听刘备纵声大笑起来,一对枭目闪烁光,浑身更是升起了一股欲要鲸吞下的惊人气势。 帐中一干文武听了,不由都抖数精神,却是先向刘备纷纷祝贺起来。刘备倒也欣然受之,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旋即一震神色,向徐庶问道:“军师,一切战争军器可准备完毕?” “回禀主公,庶已把一切战阵军器准备完毕,其中冲车三百六十架,对楼一百余具,投石车共有六百余辆。另外又有云梯三百余具,云梯车共数十余架!!”刘备话音刚落,在旁的徐庶立即神色亢奋地站了起来,并拱手振声喊道。刘备听了,不由一抖精神。这时,却听一阵宛若打雷般的喊声响了起来。 “大哥眼下万事皆备,就等我军将士出动!!弟愿为先锋,领精锐去南皮城挫挫那张儁乂的锐气,到时但若大哥的大军一到,敌军必然丧气!!大哥放心,这回弟定然不会让大哥再失望了!!” 只听这喊声惊人,震得整座军帐好似都快要塌下来似的。刘备闻言,不由一肃神色,遂是望去,正见是其弟张飞囔囔在喊。 “主公,如今我军已掌握了主动,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依某之见,与其让三爷率兵先去,倒不如整合兵力一齐进军反而稳重许多。”殊不知张飞话音刚落,便听有人喊了起来。刘备闻言,微微一沉色,向其望去,正见是田楷。 却看田楷神色沉凝,目光如炬,与刘备对视起来。刘备见其眼色,遂便明悟过来。原来田楷是见如今自军已然掌握主动,但又怕张飞行事鲁莽,会坏了这大好局势,倒是只怕挫不了敌人的锐气,反而折了自家人的威风。 “三弟并不愚昧,甚至有时候还会有所急计,但他容易意气用事,因此常常弄巧成拙。田楷所虑也是道理。”刘备念头一转,遂是一震神色,道:“田将军所言是理。三弟,为兄知道你立功心切,但却不急在一时。接下来南皮城一役,难免会有连番的激战,到时自然有三弟立功的机会。” “这!”张飞闻言,一瞪环目,便是望向了田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田楷倒也有些害怕张飞,察觉张飞含怒瞪眼过来,下意识地便低下了头。 其实这却也难怪,他随其兄刘备在南皮城这附近已经屯军近有一月的时间,却毫无进展。可关羽却用了不到半月,却已击败了马羲麾下庞、黄两员大将,更把诺大的并州夺了下来。眼下他与关羽相比,简直是差共地。虽然张飞不会嫉妒关羽,却也不想被关羽抛远了! “呵呵,三爷威武盖世!他日,我军若能杀入南皮城,那张儁乂恐怕还是要留给三爷对付。”这时,徐庶倒是看出了张飞的想法,呵呵一笑,向张飞道。张飞一听,一对环目顿是亮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军师你可记得过的话,到时这张儁乂可要留给三爷来对付!!” “哼!二哥虽然击败了庞、黄两将,但却未能将其擒获或者击毙。这张儁乂在马贼麾下,地位倒也差不了庞、黄两将多少,若是三爷能把他擒获或者击毙,那可是大功一件!!”张飞眼射两道精光,在内心不由暗暗念道。 “这三弟如今肯定已经在惦记着那张儁乂。来那张儁乂文武兼备,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三弟下手不知轻重,若是毁了此人,岂不可惜。到时得提醒三弟一番!”刘备见着张飞的眼神,心里一沉,腹诽想道。这时,徐庶在旁拱手谓道:“主公,我军等候了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如今三军可谓是蓄jing养锐,正等主公下令厮杀。依某之见,事不宜迟,今夜便率三军行动,莫要让那张儁乂还有诸葛孔明逃去!” “军师所言是理!”刘备一听,忽然精神一震,却是经徐庶一提,想起了诸葛亮,心想着若是到时能把诸葛亮一并擒住,并劝得其投靠自己麾下,那自己可谓是如虎添翼,江山霸业指日可待也!! 却刘备这一生倒也是坎坷,前半辈子几乎都是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自己几番好不容易组织的军队,都被各路诸侯强敌击溃,所幸苍有眼,他身边一直能够聚集一群忠心耿耿的人才,最终好不容易才在北境建立起一番实力。如今下无主,而他虽卧据北境,但经过数年征战,已然使得北境各异族臣服于他的麾下,因此北境如今是后顾无忧。而他却也是名声在外,加上又是汉室后人,多年在北境的韬光养晦,厚积薄,可谓是占据了时地利人和! 如今的刘备,可谓是扬眉吐气,雄心壮志的他,其心比高,更意图剑指下!! 当夜,二更时分。正是夜黑风高,月光稀疏,夜空更是黑云密布。与此同时,在南皮城的东面,却见大片的兵马趁着夜色地遮掩,正徐徐而来。 却刘备十分地心,直到三更时分,他才领军队赶到了南皮城东门的五百丈外。 这时,不知是何人停了下来,一举手,刘备的军队倒也是训练有素,纷纷停了下来,并且队形大多还能保持整齐。 “军师!为何忽然停下。”刘备不由神色一凝,向一旁的徐庶问道。在夜色中,徐庶的双眸似有光芒闪动,显得颇为明亮,他沉吟了一阵,忽然向刘备拱手而道:“主公且慢。我军已然逼近城门外五百丈,以那张儁乂和诸葛孔明的谨慎,岂会没有布下暗哨。可直至如今,却也不见城内有任何动静。只怕张儁乂和诸葛孔明会另有诡计!” 刘备闻言,不由面色一变,但很快就打起了精神,道:“莫非正应了军师的预料,敌军会来个釜底抽薪派遣军队袭击我军营地!?” “哼哼,如若这般,那自然是好。不过诸葛孔明诡计多端,我等可不能有所松懈,主公当教众人心防备,徐徐逼近,先把敌军的栏栅以及鹿角毁去,再把壕沟填上,好让明日一早,我军起总攻之时,军队得以方便行事。当然,我军也得心提备,以防敌军会忽然杀出偷袭。”徐庶不由眯起了眼睛,震色而道,他心知如今与他对弈的对手到底有多强大,他根本不敢有丝毫松懈。 刘备听话是理,于是依照徐庶的建议,遂是下令。 转眼,到了四更时分,后方营地里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刘备不由有些失望,毕竟为了提防敌军偷袭,他在后方大营里可是布下了罗地网,就等敌军来自投罗网,只不过如今看来,只怕是白费了力气。 “报!”这时,突兀有人赶来,刘备望去,正见是田楷。田楷神色沉肃,眼神倒有几分振奋之色,拱手道:“主公我军将士已经毁去五十丈内的栏栅和鹿角,眼下开始推土填坑,如无意外地话,到黎明时分,我军便能!!” 却听就在田楷话音刚落,蓦然后方传来阵阵喊杀声,刘备和田楷不由都是一惊,急是往后望去,正见营地的方向火光猝起。刘备见了,不由精神一震,大笑道:“哈哈哈哈,这诸葛孔明此番终于中了我军之计也!!看来这卧龙也并非不可能战胜,只要细心设计,等候时机,还是能将其胜过!!备对此十分有信心!!” 第2088章 卧龙掀风雨(3) 刘备情不自禁地声大笑,在旁的田楷不由是吓了一跳,毕竟如今军中正在趁夜行事,加上这刚才有喊杀声响起,这下刘备又在城下大笑,那城中惊醒的将士听得,定当大惊,起戒备!! 而不但田楷有此想法,在旁不少的将士都被刘备惊出了一身冷汗。 WwWCOM 可奇怪地是,城上竟然依旧毫无反应。田楷不由皱起了眉头,疑心顿起,忽然间更有一种不出的诡异! 就在这时,蓦然城上火光猝亮,并传来了一阵淡若清风,却又刚好能够清晰地传入城下每个人耳中的笑声。 “呵呵,刘皇叔和元直的妙计虽好,但看来还是亮略胜一筹。只可惜刘皇叔与众人在这鬼鬼祟祟地辛苦了一夜,恐怕最终还是失败告终!” 笑声刚落,突兀只听一道道弓弦乍响猝而作起,不一阵后便听得一道道箭破虚空的声音。 刘备等人听话不由大惊失色,此下眼见此状,顿是吓得混乱起来。 “快躲开~~!!” “保护好主公~!!” “不好了,我等中计也,快快撤开~~!!” 一道道混乱的喊声后,却见乱矢如同骤雨猝落,霎时射翻了一片片的人马。刘备吓得更是四处逃窜,田楷连忙指挥四周人马护住。 “军师心!!” 与此同时,却看一处,徐庶满脸惊怒之色,望着城上的诸葛亮,这时上落下的乱矢之中,一根流矢正朝着徐庶的方向落下。而徐庶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眼看便要被流矢射中。就在此时,幸好一员将领迅冲了上来,并一把将徐庶扑倒,那流矢扎入了那员将领的后背,那将领惨叫一声,待徐庶反应过来时,那将领已然断了气。 紧接,却看城上连片的乱矢骤落,如同狂风暴雨来袭,刘备军伤亡惨重,众人纷纷急撤,四处逃窜,因此更有不少人被活活地践踏而死。 一阵后,几波乱矢落罢。突兀,南皮城两边猝有杀声陡作。在田楷保护下,撤走了大约有五、六十丈的刘备,这下听得两边杀声响起,吓得霎时脸色苍白起来。 “不好!!恐怕是敌军的骑兵前来冲袭!!尔等快带主公离开。我这便纠集人马,准备拦截敌军~!!”田楷急是震起神色,大声喝道。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道吼声猝作,宛若玄雷炸开。正见一人浑身煞气迸,策马狂奔赶来,众人见之,吓得无不纷纷躲避。 而田楷见了那人,倒是精神一震,连忙喊道:“三爷~!!主公在这~~!!” 那如同煞神般的猛汉听得田楷喊起,立即大喝一声,便是策马赶来。须臾,那猛汉赶至,正是张飞。刘备面色凄厉并满怀羞怒之色,喝道:“三弟!!那诸葛孔明欺人太甚了~~!!” “嗷嗷嗷嗷~~!!竟敢欺负我家哥哥~~!!诸葛孔明,三爷饶不了你~~!!田楷你护我哥哥离去,三爷要大开杀戒了~~!!”张飞竭嘶底里地大吼叫道,罢,不等田楷反应便是策马冲了上去。 此时,在南皮城上,诸葛亮面色沉静,双眸时有光芒闪过,摇着扇子看着城下的厮杀。而在诸葛亮身旁的几个将领以及护卫,望向诸葛亮的眼神里除了敬重和惊骇外还隐隐有几分畏惧。 话这些人不乏身经百战的老将,其余也都是在战场打滚多年的精锐,这些人在战场上见识过无数的人物,其中有关谋士的能耐,他们也都早有见识。可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识过,如同诸葛亮这般,真的能够将一切看透,并运筹帷幄,谈笑之间,便以将整盘战局设定完毕。而最可怕的是这战局接下来生的一切,几乎都是依照他先前所预料的进行,就像是他在操纵着整盘战局似的。 如此人物,甚至比那些在战场上几乎无敌的万人敌还要可怕。毕竟战场厮杀,刀剑无眼,功夫再厉害,也难免受伤。 可诸葛亮却能够置身于外,略动几下嘴皮子,便让数万大军陷入险境,死伤无数! 这简直不是人所能及的能力,甚至可以,这是妖孽的本领! 一阵后,却看南皮城外,两军混战。话刘备军遭到乱矢袭击,本已阵脚大乱,将士都四处逃亡。因此,张郃军的将士杀至,刘备军几乎都无抵抗之力,是两军混战,其实不过是一面倒的屠杀。 只不过,却也并非所有刘备军的将士都是无心反抗。此时,却见混战厮杀之中,一猛汉面色凶戾,疯狂地挥动着手中的蛇矛,见人就杀,浑身煞气凌然,好不可怕。 “呜嗷嗷嗷嗷嗷嗷~~!!!老子还没杀够~!!!不怕死地尽管过来~~!!”却听一阵如同轰雷般的嘶吼声,赫然响荡起来,同时却见好几人一并飞了起来,皆出凄厉的惨叫声。正见那手提丈八蛇矛的猛汉子,不但一脸是血,浑身战袍铠甲更是血迹斑斑,犹如一尊正在大开杀戒的煞神! “众人听令!!此人乃是那大耳贼的义弟,若是能取下他的级,必然是大功一件!!都给我奋力厮杀~~!!”就在此时,却听张郃军中有一员将领忿然大喝起来。而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杀声骤起,数十将士各提兵器都朝着那猛汉扑杀过去。 却,那手提丈八蛇矛的猛汉子自然就是张飞。张飞环目闪烁凶光,眼看那数十人扑了过来,反而露出亢奋的笑容。 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那数十人扑到了张飞面前。张飞一声大喝,提矛见人便搠,那攻势快得犹如水银泻地。不一阵后,便见那数十人无一例外身上都有着一个个恐怖的窟窿,鲜血飞溅,纷纷倒下! “还有谁!!给三爷滚过来~~!!”张飞杀得兴起,又是大喝起来。 张郃军中将士大多都是不忿,又见张飞身边并无太多的麾下保护,皆想取其级立功,于是纷纷各提兵器杀扑而上。 可张飞何许人也?眼见敌军群扑而至,竟然更是亢奋起来,一拍坐下战马,提起蛇矛便是冲杀。 “死死死死死~~~!!”却看张飞一路冲杀,一路嘶吼,浑身煞气越来越重,蛇矛所至之处,必见血光。只一阵,又是七、八人丧了性命! “可恶呐!!骑兵何在,快冲上去!!”张郃麾下一员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嘶声咆哮起来。就在他话音刚落,突兀听得几道喝声响起,正见左右各有两员将领各领着一队骑兵杀奔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两队骑兵宛若两条大张血盘大口的长蛇一般,朝着张飞截杀过去。张飞浑然不惧,须臾两方交锋,霎时便是人仰马翻。张飞一人一骑,却是那占据绝对上风,不断地在杀戮的那方,这血肉迸射,人马翻腾的一幕,看得四周两军的将士都是目瞪口呆。 “快看,三爷好不厉害!!只一人把敌军的队伍全都杀得溃散了!!” “是呐~~!!三爷如此神勇,我等有何可惧,大伙快打起精神,前往助三爷一臂之力!!” “嗷嗷嗷~~!!大伙别忘了三爷可是刹投身,上地下无所不能杀之~~!!有三爷在,我军肯定能够力挽狂澜~~!!” 很快,刘备军的将士在张飞威猛的表现之下,纷纷振作起来,大受鼓舞,并各是振声呼喝。紧接只听一道道振作的喊声接连响起,响彻地。 “哦?这张翼德虽然野蛮好杀,但倒也有力挽狂澜,激奋三军的能力…”这时,在南皮城上,诸葛亮不由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陡然,诸葛亮面色又是一变,正见张飞宛若一头杀红眼的洪荒妖兽,竟也不等他的麾下,一股脑地扎入了乱军人丛之内,只顾左突右冲,了疯似厮杀! 诸葛亮看得眼切,忽然面色一震,沉声吩咐左右道:“去给我找数十个箭艺精湛的好手来。” 左右皆知诸葛亮厉害,闻言,不敢怠慢,连忙领命,随即退下。 不一阵后,却看张飞又是突杀了数十丈,张郃军的队伍更是隐隐有被其冲得溃散的迹象。 就在此时,突然南皮城响起一阵喊声。 “张三爷武功盖世,亮实在佩服。只不过恐怕张三爷再厉害,在如今这般状况之下,恐怕也难取孔明性命,更不可能一举力挽狂澜,扭转局势。我南皮城尚有数万兵力未出,张三爷还是快快退去,免得待会折了性命~!!” 喊声一起,正在冲杀的张飞不由下意识地把头一抬,正见南皮城上诸葛亮一脸冷峻高傲之色。张飞看得眼切,顿是勃然大怒,忿声喝道:“诸葛村夫你莫要嚣张,三爷这便来取你性命~~!!” 喝罢,张飞立即一拍战马,提起蛇矛便是狂奔冲杀起来。 “拦住那张翼德,休要让他靠近南皮城~~!”张郃麾下一员将领见着,连忙抖数精神,大喝叫道。 第2089章 卧龙掀风雨(4) 那人话音一落,在周围不少张郃麾下的将士立刻打起精神,往张飞处扑杀而去。 WwWCOM 不过张飞凶猛,这一路大杀四方,众人此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畏怯,这心里有所顾虑要拦住张飞,那就更不可能了! 却见张飞越冲越快,越冲越猛,张郃的麾下被杀破一片又一片!转眼间,正见张飞快若飞虹,猛地一跃而起,越过了一处壕沟。岂不知,这时城上忽然响起一声令声,霎时只听一道道破空骤响迭起,却见城上成片飞矢落下,并都朝着张飞射去。 时迟那时快,张飞战马刚是落地,这时落矢已然纷纷而至,张飞不敢怠慢,眼见这一根根飞矢都是精准地朝着自己搠来,连忙快地舞动起手中丈八蛇矛拨打起来。 啪啪啪啪~~!! 只听一连乍响陡作,那一根根飞矢与张飞的蛇矛接触后,皆纷纷破碎。 这时,一根飞矢紧接射至,张飞一时扫打不及,眼看飞矢便要射中其面门。张飞大喝一声,竟然一张大嘴! 与此同时,城上的箭手看得正是激动,那射箭的人更是以为自己此番能够立下大功,殊不知接下来的一幕,简直是匪夷所思,惊得他霍然色变! 却见张飞竟然一口咬住了那根飞矢,环目怒瞪,凶光迸射。 而就在众人都仍处在震惊的时候,张飞快地伸手把嘴上的飞矢取在手中,然后朝着诸葛亮便是猛抛过去!! “着~~!!” 张飞一声怒吼,恍然之际,南皮城上的将士甚至好似看见了一尊浑身散着凶煞之气三头六臂的罗刹之相! 却看那飞矢快若流星,并携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凶煞之气,诸葛亮此时也不禁有些失色,明亮的双眸微微地睁了起来。 “副军师心!!” 千钧一之际,却也不知是何人拉了诸葛亮一把,诸葛亮身体骤往一旁倒去,正好张飞投来的那根飞矢射至,倏地从诸葛亮身旁掠过! 啪~~!! 却见那飞矢射入了一面墙上,竟深深地陷入进去,眼见此幕的张郃军将士无不吓得大惊失色。 “诸葛村夫算你命大!!有种别逃~~!!”这时,又听张飞喝声响起,却见他正迅地拔出了腰间的一柄宝剑,环目散着凶戾骇人的光芒,看样子又想如法炮制,把剑抛向城上袭击诸葛亮! “快保护好副军师!!”眼见此幕,与诸葛亮一同把守在南皮城上的守将自不敢怠慢,连忙大喝起来。在诸葛亮周围的将士听了,自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赶到诸葛亮身旁保护起来。 “去!!” 这时,正听一道如同惊雷乍起的喝响,张飞又是一声怒喝,手中宝剑如同脱弦之矢猛然飞射而去。 这回,这宝剑来势更猛,而就在张飞刚刚抛射出宝剑的瞬间,竟如与身后罗刹相势融为一体,人相皆做出同样的动作。而那柄宝剑更是无限放大,如萦绕着黑色的凶煞之气! “务必保护好副军师!!副军师大才,主公大业正需副军师这般人才,绝不能让副军师有所损失~~!!”却听南皮城上的守将竭嘶底里地大喝起来,在诸葛亮身边保护的将士这下听了,纷纷都抖数精神,却也明白诸葛亮对于自家主公的重要性! 时迟那时快,正见那可怕的宝剑赫然冲了上来,紧接便是一片混乱,倒下一片的人,并有连道凄厉惨叫响起。那南皮守将见是混乱,也不知诸葛亮有没有受伤,不由大怒,连忙喝道:“城上箭手听令,快把那恶贼射杀~~!!” 令声一落,在城上的箭手连忙纷纷打起精神,并各是搭弓上箭,朝着城下张飞怒射而去。 与此同时,后方的敌人倒也朝着张飞扑杀过来。而身陷如此险境的张飞,竟然还毫无丁点要撤走的迹象,咬牙切齿,目光依旧凶戾,杀气饱满,好像没确认诸葛亮已然毙命之前,就不肯死心! 就在这时,突兀后方传来一阵吆喝声,顿令张飞脸色大变。 “三爷~~!!三爷~~!!大事不好了~~!!主公回撤时遭到一波的敌军偷袭,我军弟兄遂奋力抵抗,但奈何那一波人马乃是由张郃亲自率领。主公正陷入苦战之中!!” “啊啊啊~~!!气煞我也~~!!”张飞听罢,不由勃然大怒,气得环目红,这时飞矢落至,张飞提起蛇矛便是拨打,或许是心里焦急,张飞不等把箭矢都拨打击碎,便先转马先撤。却见一根根飞矢在张飞背后袭来,张飞倒也幸运,竟然那些飞矢都只是从他身边掠过。 “快拦住那张翼德!!”此时,正往冲杀过来的张郃军将士听得张郃成功袭击了刘备,正是气壮,眼见张飞神情焦急地赶来,一员将领是震色喊道。 “谁敢拦我~~!!”殊不知,心急其兄安危的张飞,此下正是其最为恐怖的时候,大吼一声,浑身气势汹涌迸,如同惊涛骇浪,那散的凶煞之气更快地凝聚成一面三头六臂的罗刹相势。那些正赶来的张郃军将士,霎时都被张飞的气势所怯,有些人竟然还吓得身体僵硬起来,被从后赶上的同袍硬生生地撞翻。 与此同时,却看在另一边一处平原上,刘备在一干将士保护下,却还是面露焦虑之色,正见一员紫袍狮甲的骁将,手中宝枪如同骤雨梨花,杀得自军人马是人仰马翻,锐不可当! “主公莫慌!!我等必然保护好主公周全,众人听令,拦住那张儁乂!!”这时在刘备身旁保护的田楷连忙肃色喊起,随着其话音一落,在刘备身旁保护的数十猛士,立即纷纷抖数精神,大声怒喝,朝着正突破而来身穿紫袍狮甲的骁将杀奔迎去。 “哼!!”却看那紫袍狮家骁将赫然正是张郃,此时张郃双眸光,身上气势逼人,眼见那数十猛士扑来,手中宝枪一舞,便是快地迎了上去。 “滚开!!”张郃一声大喝,手中梼杌枪一起,恍然之际,竟如现出一面大张血口的梼杌凶兽,那数十猛士却也是刘备麾下的精锐,强行舞起兵器硬挡,虽然有几个被张郃杀翻而去,但最终还是合力挡住了张郃的攻势。 “白耳豪兵上!!”田楷突兀一声大喝,那数十猛士立即奋起大吼,各提兵器便是扑去。张郃见状,面色一沉,心知这是刘备麾下的精锐,不敢怠慢,起手中宝枪应战。厮杀一阵后,张郃的麾下纷纷赶至,张郃遂是领兵突破,可当他冲破敌军之后,却现刘备早已不见,恐怕是适才趁乱逃去了! 与此同时,却听东面方向猝起一阵阵惊动地的喊杀声。张郃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很快冷静下来,震色道:“这想必是大耳贼留在营中把守的统将察觉出不对劲,并得知消息,派人来援!!众人不可恋战,随我撤去!!” 张郃话音一落,其麾下立即纷纷领命,震色答应,旋即随着张郃策马快离去。 却张郃回到南皮城时,色已亮。而诸葛亮则引城中一干将士早在城郭外等候。 “吁~!”张郃大喝一声,下意识地把马一勒,停了下来,冷峻的神容上,却不由眼神有些复杂,望向了诸葛亮。 “呵呵。恭喜张将军凯旋归来。”诸葛亮轻摇手中鹅毛扇,拱手贺道。 张郃听了,倒是一沉色,带着几分敬重的神容,也向诸葛亮拱起手来,道:“全仗副军师高计,否则恐怕我军不可能赢得那么的轻松。副军师之才胜于千军万马也!!” 张郃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也纷纷震色,拱手齐声赞道,却是各个都露出尊敬之色。 不一阵后,在南皮城大殿内,张郃与其麾下将领正听着诸葛亮的分析。 “呵呵,大耳贼养精蓄锐多日,却一直在等候并州消息,亮料算其早已是对南皮城蠢蠢欲动,可却不动手,只是在等待机会。不日前,并州失守,大耳贼得知消息后,遂派细作散播谣言。亮听闻此事,便料定那大耳贼肯定很快就会向我军出手,遂故意在外城增加兵力,让大耳贼以为我军得知消息后,乱了阵脚,急于加强外城的防备。另外我又令细作在大耳贼的营外打探消息。果不其然,昨夜细作很快回报,大耳贼有大举起兵的迹象。亮遂召来张将军商议,让张将军先调遣一波人马,故意前往袭击敌军营地,却不能贸然杀入,虚张声势即可,并在出前,亮便已经给他们计定了撤退的计划,好让他们在情况不妙的时候,最快地得以撤离。接着,既然这大耳贼有心在夜里大起军队来取南皮城,我便故意装出疏于防备的样子,好诱大耳贼前来行事。至于为何要派军队去袭击敌营,全因我从细作那里得知,刘备虽有大起兵马的迹象。” 第2090章 卧龙掀风雨(5) “亮遂召来张将军商议,让张将军先调遣一波人马,故意前往袭击敌军营地,却不能贸然杀入,虚张声势即可,并在出前,亮便已经给他们计定了撤退的计划,好让他们在情况不妙的时候,最快地得以撤离。 Ww WCOM接着,既然这大耳贼有心在夜里大起军队来取南皮城,我便故意装出疏于防备的样子,好诱大耳贼前来行事。至于为何要派军队去袭击敌营,全因我从细作那里得知,刘备虽有大起兵马的迹象,但营中却依然防备森严,并有所布置,遂料定大耳贼有可能也提防我军趁其大军攻打南皮城时,派遣精锐袭击其营。为了让大耳贼有所松懈,我便将计就计,派一支军队过去,如此大耳贼听闻后方声势时,以为我军中计。可就在此时,我却又派张将军率领精锐前往袭击。另外,大耳贼既然有所松懈,我又于城中早有埋伏,自能大破贼军。而张将军则正好可以趁乱袭击敌军溃散的队伍,甚至可能乱中取事,将那大耳贼的级一举夺下!!” 却听诸葛亮疾言谓道,得可谓精彩,才惊四座。众人听了,一时都被诸葛亮的精妙绝伦,算无遗漏的妙计给惊住了,一时间无人做声。 须臾,张郃先是回过神来,不由震色拱手,向诸葛亮谓道:“副军师才能惊艳,某纵观下谋士,恐怕能出副军师左右的也不出数人!难怪主公对副军师你如此坚持,昔年虽屡受挫折,却也不肯放弃,所幸最终主公还是赢得副军师的青睐,得以副军师的投靠,实乃我军之幸,兖、冀百姓之幸哉!!” 却,张郃虽然是傲气,但眼下却是对诸葛亮自内心的敬重。诸葛亮三番设计,无一使得自军大胜而归,使得南皮城可谓是稳若泰山! 同时,在张郃心中更佩服地却是马纵横的高瞻远望,张郃相信以诸葛亮的高才,若无马纵横的坚持,绝不可能赢得他的投诚。可纵观古今,又有多少君主能够放下身段和面子以及耗费大量的时间在一个未知深浅的谋士身上? “呵呵。张将军谬赞了。亮不过一介山村野夫,幸得主公对亮器重有加,亮方得以施展。想来当年卧龙山庄,数月避而不见,昔日龙门亭中,舍命示以其志,此大恩大德,亮万死难报其一,只盼能为主公鞠躬尽瘁,助其完成这拯救苍生、革新创代的大业!!”却看诸葛亮先是淡然一笑,旋即忽然神色一肃,字字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由对其肃然起敬。 “副军师大义,我等定当效以副军师之志,竭尽全力,死而后已!!”张郃一震神容,遂是站了起来,举兵高声喝道。张郃话音一落,殿中将领也纷纷站起,各举右臂,握拳应和起来。一时间,只听声势浩荡,响彻着整个大殿! 与此同时,在刘备营中大帐内,却看刘备神情黑沉,双眸更是闪着阵阵骇人的精光。突兀,刘备一拍奏案,忿然而起,环视众人,众人却纷纷低头,不敢与刘备对视! 就在众人都是忐忑不安,正准备迎接刘备大雷霆的时候。忽然,却听有人出了一声叹息,众人惊之,不由纷纷抬头望去,正见刘备不知何时换了一脸的悲怆之色。 “没想到呐~!我在北境韬光养晦了数年,又得到了北境异族的协助,好不容易才等到如此大好时机,本以为可以趁此大展拳脚,匡扶汉室,重振我刘氏朝纲。可万万没想到,这半路杀出一个诸葛孔明,竟把我等的计划全都打乱,此人高才,胜于百万雄军。我军众多文才武将加起来,却还不如他一人!!莫非当真是欲亡我汉室耶~!!?竟若如此,我刘玄德又何以与相斗,尔等不如尽早卸甲归乡,我自会放遣散金,尔等都追随我身边多年,我绝不会有所亏待!”却看刘备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面带凄凉之色,呐呐而道 “大哥何以这丧气话!!弟我就算是舍了这命,也一定会助大哥完成这匡扶汉室的大业!!”张飞一听,立是瞪起了一对环目,忿然大声喝道。而随着张飞话音一落,一干文武也纷纷抖数精神,赶出跪下,齐声喊道:“我等愿粉身碎骨,誓必助主公完成大业,在此之前,绝不离弃!!” “众人快起!!”刘备见状,连忙强震精神,挥手喊道。跪在众人之前的徐庶,一震神容,喊道:“主公!!此番乃是某无能失策,又中了那诸葛孔明的诡计!!可是主公万万不能丧气,如今乱贼当道,下大乱,社稷崩毁,这匡扶汉室的大业,注定是困难重重!!但只要主公坚以其志,我等必助主公一路披荆斩棘,誓与下乱臣贼子死拼到底!!” “军师之志,正乃吾等之志,为此吾等纵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徐庶话音一落,在其身后的一干文武也是肃然附和,各个神情坚定,双眸赫赫光,并有着毅然的死志! 不得不,刘备鼓舞人心的能力确实出众,尤其可怕的是,他往往能够激起人性的闪光点,让其麾下不惜性命地为其卖命。 “众人皆是忠义之士,备有诸位相助,实乃备之幸也,更是汉室之幸也!”到这里,本是打起精神的刘备忽然话音一顿,神色遂又变得落寞起来,摇呐呐道:“只是那诸葛孔明的妖才实在可怕,就凭我等凡夫俗子如何与之相斗耶~!?” 刘备此言一出,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张飞,不由勃然大怒,忿声道:“大哥,我看这诸葛孔明却也并非三头六臂的妖怪,有何惧哉!!?如今他虽得以一场大胜,但我料定他却也不敢前来厮杀,否则三爷我必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三爷此言是理。主公,我等可歇息数日,让军中将士伤势得以恢复后,再设计夺取这南皮城也不迟!!”张飞话音一落,很快便有人震色喊道。 刘备一听,却是立即皱起了眉头,道:“又歇息数日?眼下战事紧张,前番我军已经歇息了不短的一段日子,眼下若又要歇息数日,如此不断地延误战机,日后必食恶果!!” 刘备此言一出,大多人都是不由面色一怔,却也听出了刘备所的道理。 “主公!!”突兀,却听有人忽然震色喊了起来。刘备闻言,神色一震,望向了徐庶,问道:“元直莫非有计?” “非也。虽然是万分的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论调兵遣将,出谋献计,设局部署,庶是不如诸葛孔明。而主公适才所言十分是理,而且不瞒主公,就在今早色刚亮时,在兖州的细作传来急情,就在这数日间,兖州与冀州的北方边境,忽然骤增了近一倍的兵力,如今兵力的数量已然达到了六万之众!!加上渤海这里的兵力,敌军兵力甚至达到上十万之巨!!如此庞大的兵力,若是一旦敌军反扑起来,恐怕南皮城我军将以失败告终,而且只怕幽州也有难以预测的危险!!更何况如今二爷更远在并州,一时半会无法回援!!”徐庶此言一出,帐中众人无不变色。刘备更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而又震惊不已的表情,急声而道:“马贼暗中聚集了如此庞大兵力,而且又是在兖州与冀州的边境,随时都有可能杀过来。莫非马贼当真如军师所言,欲图谋我幽州不成!!?” 刘备话音一落,帐中一干文武霎时都乱了阵脚,倒是张飞浑然不惧,一瞪环目,扯声喝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怕的!!就算那马贼亲自率兵来战,老子也不惧他!!再如今二哥已经取下并州,马贼想必早前是觑了二哥,以为单凭那庞、黄之流就能拦下二哥,岂不料二哥神勇盖世,将此两人击败。这消息一旦传到马贼那里,马贼岂不方寸大失,唯恐司隶有失,调拨军队前往救援。如此一来,我军反而可以在旁伺机而动!!当然如今战事难以开展,在此之前,我看还是好好商量如何对付这诸葛孔明才是!!” 张飞话音一落,一干文武不由纷纷抖数精神,都是觉得张飞所言是理,一时纷纷议论起来。 “对啊!我等怎么忘了二爷!!司隶乃是中原腹地,不容有失,马贼之前很可能太过托大,以为并州能够安然无恙,却不想二爷如此了得,竟能一举击败庞、黄二人。想必这消息一旦传到马贼那里,马贼必然乱了方寸,再仓促调动兵马!!” “哼!!如此一来,马贼的兵马四处奔波,肯定造成混乱!!这般,我军便能趁乱取事!!不过眼下的问题是如何对付那诸葛孔明!!否则一切皆是空谈!!” 第2091章 卧龙掀风雨(6) “那诸葛孔明的本领实在了得,可惜军师并不能把他招揽入主公麾下。 WwWCOM实在可惜,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此人不识好歹,认贼为主,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诶,这有什么用!!大伙倒想想办法如何对付这诸葛孔明!!”却听众人七嘴八舌,面面相觑,一时间却谁都没有好的计策。 “有关此事,诸位不必多虑。某身为三军的军师,深受主公器重,自然竭力相报。有关诸葛孔明,某自会去想办法。诸位辛苦了一夜,想必都是疲惫不已,不如先都下去歇息。某与主公再做商议。”就在这时,却听徐庶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一听,不由下意识地纷纷望去。 “这!”却听一人喊了一声,脸上还露出几分怀疑之色。这倒也难怪,毕竟徐庶屡屡败于诸葛亮之手,计策也被诸葛亮屡屡识破。这只怕徐庶就算接下来想出计策,也一样会被诸葛亮识破,并最终还是像前几番一般,反中了他的计策。 “竟然军师有此言,还请诸位相信军师!别忘了军师立功无数,我等岂能因为几阵的失败,便对军师失去信心?”此时,却听刘备沉色喊了起来。众人一听,暗中各对眼色。旋即几人先是一沉神容,然后齐齐拱手向刘备一拜,答道:“主公所言是理,如此我等便先退下了。” 其余人听那几人话,也纷纷拱手向刘备告退。刘备微微颔,然后大手一挥,便教众人退下。不一阵后,却看帐中一干文武皆以退出,帐中只剩下刘备以及徐庶还有张飞三人。 “三弟你也退下去吧。”刘备神容一凝,向张飞令道。张飞闻言,神色一紧,忙道:“大哥!!弟虽为武将,但这些年来追随大哥东征西伐,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不定待会有些地方,弟也能提些意见!” “哼!!你脾性容易冲动,只怕待会军师与我商议起来,会被你屡屡打断,坏了我和军师的思绪!你还是先退下罢!!”刘备听话,神色却是变得严厉起来,沉声喝叱而道。 张飞闻言,忙道:“待会没大哥吩咐,我不插嘴便是了!!” 刘备听话,不由皱起了眉头。此时,在刘备身旁的徐庶忽然沉色道:“主公,竟然三爷也如此了,留他下来也是无妨。” 刘备闻言,沉色想了想,遂颔道:“军师不嫌他吵的话,那留他下来也是无妨。” 张飞一听,不由一喜,然后忙向徐庶喊道:“军师你到底有什么计策,快与我听!!” “嗯!?”张飞扯声一喊,霎时整个营帐好似都被他震得摇晃起来似的。刘备听了,顿是面露不喜。张飞见状,忙是收敛起来。 此时却听徐庶轻声一叹,面色变得复杂起来。刘备见了,也不由眉头皱起,隐隐感觉到事情恐怕是没那么简单。而张飞似乎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微微眯起了环目。 “诶。事至如此,那么某也只能如实相告。主公,适才三爷倒是提醒了我。只不过其中深细,只怕并非如三爷所那般。”徐庶忽然转向刘备,肃色谓道。 刘备听了,面容一紧,忙问道:“军师此言怎讲,还请军师明!” 而在另一边的张飞越听越是不对劲,这心像是被挠着似的,但又不敢张口插嘴,只能强忍住不话。 “刚刚三爷了,马贼恐怕觑二爷,遂把大量的兵力集中到了冀州与兖州的边境,其意图却也明显,想必正是想要向我军起反扑之势,取下我幽州,甚至歼灭主公在北境所占有的所有势力!!”徐庶目光凌厉,如似光,精神更是高度地集中。刘备见徐庶如此认真,自也不敢丝毫放松,认真听着,随着徐庶话音一落,刘备忽然心头猛地一揪,猛然间一股不出的危机感充斥着他的周身! “可主公不妨想,马贼这第二波增添的兵力昨夜才是来到。而并州就在兖州西北方向,两地相靠,加上马贼麾下的情报能力素来是冠绝!!因此他不可能比我等还晚才得知消息!!”徐庶忽然神容又是紧了几分,沉声谓道。刘备忽然身体一抖,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急喊道:“如军师的意思,莫非是马贼比我军更早得知并州沦陷!?” “是也!!”徐庶颔便道,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一旁的张飞听话,顿是面色大变,几乎忍不住要大喊起来,嘴巴都已经张开了,却不料这时刘备一个眼神瞪了过来,吓得张飞连忙闭上嘴巴。 刘备作为一方枭雄人物,也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倒也很就冷静下来,眼神更是变得犀利起来,扭头朝着徐庶望了回去,道:“竟然马贼比我军更早得知消息,自然会立即有所行动,教人连夜快马加鞭通知,调遣第二波的人马撤回,以作准备。可马贼却没有如此去办,反而在已经得知并州沦陷之后,依旧让第二波人马按原计划进军。这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刘备面色沉厉,疾言厉色地道。徐庶听罢,长吁了一口气后,颔道:“正如主公所料,其中必然有诡!!恐怕这回那马贼下的可是一盘大局,事关下一统的大局!!毕竟如今在北方尚且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就只有主公,一旦主公败下,马贼得到了幽州,如此一来,马贼便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向下各地派遣其麾下军队征伐!!到那时,其势必犹如铺盖地,纵观下恐怕也仅有曹、孙两家能够与之抵抗。而孙家如今与马家连成一线,若是孙家人并无能及时反应过来,还与马家继续联合对付曹老贼。一旦曹老贼坚持不住,被马、孙两家联合歼灭。待时,马贼再挥兵南下,取下江东,歼灭孙家。如此下便将落于马贼之手也~!!” 徐庶此言一落,张飞再也忍耐不住,环目圆瞪,失声叫道:“什么!!马贼竟有如此庞大的野心~~!!!” 只听张飞嗓声惊人,刘备被张飞的嗓声震得不由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并不由叹道:“好个马贼,没想到当年那个遭到下人所唾弃,如同过街老鼠人喊人打的西方蛮贼,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最有机会得到下的霸主!!此人气运实在太过可怕了!!” 刘备罢,不由脑海中回想起这数十余年来的经历,却当年马纵横因被袁绍、吕布污蔑,将丁原之死嫁祸于他,使得他成了众矢之的,当时别袁绍以及吕布这般豺虎之辈,更有董卓麾下数十万西凉精兵对他的命都是虎视眈眈!! 刘备当时虽然不在现场,但因马纵横当时在洛阳已有一定的名声,后来得知后,也为马纵横感到颇为惋惜,毕竟马纵横虽然出身西方荒漠之地,但也是名将之后,以他的事迹来看,此人血气方刚,性格刚烈,确也是英雄人物! 那时的刘备早就有心想要与马纵横结识一番。只不过,刘备当时以为马纵横已然是英雄末路,在那时的局势之下,恐怕是无力回! 可没想到的是,不过数年,马纵横竟然在兖州立稳了阵脚,还得到濮阳之地,并成了讨伐董卓的诸侯之一,而他刘备却还要寄人篱下! 转眼,各路诸侯齐破董卓,庞大的西凉军团溃散,当年的马纵横,已然名声在外,直逼下第一高手吕布! 所幸上也是眷顾他刘备,在关羽以及张飞的协助之下,他兄弟三人成功地击败了吕布,而在关羽以及张飞的相让之下,他刘备竟然鬼使神差地成了击败吕布的下第一高手! 只不过他刘备并不像吕布、马纵横那般的强大,并无真正配备这名头的实力。因此他虽然成了下第一高手,却反而遭到了下许多人的嗤笑。但那时的刘备心智已然成熟到常人不能想象的层次,他对此不以为然,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需要地正是名声,能够让下人更多的认识他。同时,关羽、张飞也是名声高涨,而他这两位弟弟不像他,这两人都是拥有着不逊色吕、马的实力,也正因如此,那些嗤笑他并向他出挑战的人,不是死在了他两位弟弟的手下,便是被他们两人打跑了。因此这下第一高手的名头,他霸占了颇长的一段时间。 而就在刘备想着趁此建立一番基业的时候,却屡屡遭到了打击。然后数载又是过去,马纵横已经成了兖州之主,称霸一方,并把那些觊觎着兖州之地的诸侯接连击退,名声直逼当年的曹操以袁氏兄弟! 可他刘备却仅仅只有一个名不副实的虚名,却依旧还是寄人篱下!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昔日的豪强诸侯纷纷损落,吕布死在了马纵横的手下,袁绍的势力也被马纵横所吞占,袁术则被曹操击败,其辖下势力被曹操收入囊中! 第2092章 李牧之局(1) 随着号称除刘氏汉室之外,下第一豪门袁氏的没落,马、曹两人已然是独领风骚,各地诸侯对这两人都是忌惮不已,人人自危! 而他刘备却也成功地取得了幽州之地,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基业!可纵然如此,比起马、曹两人,他的势力依旧还是微不足道。 Ww WCOM 又过数载,孙家于江东崛起,马、曹两人的势力更为稳固,原本诸侯逐鹿下的局势,逐渐演变为马、曹、孙三位霸主的争斗,刘氏朝纲的崩毁似乎已经是无法阻止了! 对此,他刘备并没有觉得有任何惋惜的,因为当时的他已经得到了皇叔的称号,汉室后人的身份得以证实。而刘氏朝纲的崩毁,却恰恰正是他借着匡扶汉室的名号,一统下的机会,这正如当年的汉世祖光武皇帝刘秀!! 却,那年马、曹、孙之辈势力足以傲视群雄,但下各地尚有西川刘璋,东川张鲁,卧据西北的马以及荆州雄主刘表,这些诸侯的势力加起来却已足以与马、曹、孙之辈分庭抗礼。因此当时已有一番基业的刘备,认为自己尚且还有机会,甚至雄心壮志地认为自己可以凭着汉室后人的身份以及幽州的势力,韬光养晦,伺机而出,最终脱颖而出! 又想当年局势如同西汉末年,东汉初立的年代。因此颇有野心的刘备,常常将自己比作是创立东汉的光武大帝刘秀,至于马、曹、孙之辈,他只不过将其比作是王莽、严尤以及陈茂之辈。 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事实证明马、曹、孙俨然并非王莽、严尤、陈茂之辈可比。虽然其中孙策已然丧命,但孙家依旧根底深厚,在周瑜以及江东‘二张’(张昭、张纮)的协助之下,孙家新主孙权很快就稳固了江东的局势。马、曹势力更为稳固,而荆州雄主刘表病丧,荆州也落入了曹操的手中。 刘备承认自己太过觑了马、曹两人,也曾为此感到忐忑慌乱,忧心忡忡,因此当曹操来邀请时,为了能够打开局面,扩张局势的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与曹操联合。本想着马纵横将会处于一个四面受敌的局面,可万万没想到地是马纵横竟早已布好了局,而且还是一盘夺取下的大局!! 虽然世事难料,但若最终正如马纵横所布局展,那一统下,结束乱世,开朝创代的真命子恐怕是他马纵横才对! 如此一来,他刘氏的江山,最终还是落于他人手中!! 无法承认~~!! 不能承认~~!! 刘备在心头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双眸猝然红得可怕,着骇人的冷戾之色! “哼!!马纵横不过西北荒漠的蛮夷之辈,话虽是名将之后,但不过是血统不纯的杂种罢了!!似这般低贱的杂种,也敢觊觎我汉室下,简直是不知高地厚,不可饶恕~~!!”突兀,却听刘备一声冷哼,旋即猛拍奏案嘶吼起来。张飞和徐庶眼见刘备竭嘶底里的样子,与平日里那温雅如玉般的刘备相差甚多,不由都是纷纷色变。 徐庶忙是一震神容,拱手向刘备谓道:“主公息怒,正如主公所言,马贼不过是一个血统不纯的杂种,莫主公不承认他,恐怕下汉人也不会承认!!再主公乃是汉室之后,身份尊贵,来日一旦主公能够夺得大势,下人必然纷纷依附,到那时主公想要一统江河,匡扶汉室,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在此之前,还请主公务必沉住气,先渡过眼下难关再寻机行动!!” “军师所言是理!!哥哥莫要多虑,我和二哥还有军师誓必竭尽全力,助哥哥完成大业!!”徐庶话音一落,在旁的张飞也连忙抖数精神,大声喊道。 “够了!!这般场面的话,我已经听过太多了!!徐元直,你身为我麾下军师,当下正是国家存亡之际,我问你我到底该如何是好!?”殊不知张飞话刚完,刘备便又是一拍奏案,并不买账,神色冷厉地望向了徐庶问道。 徐庶忙是沉色,不敢怠慢,其实在他刚刚分析出局势时,他心里便已有了计划。 只不过这计划,恐怕刘备是不肯答应。但事至如此,徐庶明白眼下耽误不得,心头一壮,拱手道:“今马、曹、孙三家势大专权,各执领下一方,可恨子遭奸贼所害,已驾崩西去,下百姓无主,如今下若无明君统领朝纲,长久下去,恐将战祸不休!!主公仁义著于下,今已有幽州之地作为根据,北境异族皆臣服主公麾下,愿为主公调遣,主公又是汉室之后,德高望重,当应顺人,即皇帝位,名正言顺,以讨****!!兹事体大,眼下主公虽在外征战,但贼人势盛,欲图谋下,故事不宜迟,称帝之事当办之,以鼓励三军!!” 徐庶此言一落,张飞顿是惊得环目圆瞪,一时不出话来,但神容上却是有着掩盖不了的兴奋之色。 与此同时,刘备亦是一脸的惊色,却也不知是震惊还是过于激动,身体还不禁地抖动起来,但很快刘备却是强压住了情绪,一沉神容,厉色便道:“不可!!备虽无汉室之后,但却是大汉的臣子,岂能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再,正因备乃汉室之人,但若此时反汉,只怕下诸侯纷纷效仿,此并非救国之计,实乃毁国之策也!!” 张飞听话,这下也忍耐不住,忙囔囔叫道:“大哥多虑了!!子已逝,洛阳亦也沦陷,汉室朝纲已然不复存在!!下百姓正盼有明君出现,能早日平定乱世!!而大哥仁厚正义,名声在外,又是汉室之后,在这危急存亡之际,本当勇于肩负苍生之责,讨伐****,使得汉室朝纲得以重立,下恢复太平!!” “闭嘴!!备乃汉臣,岂能反汉,尔等是陷备于不仁不义,此事休得再提!!”岂不料张飞话音一落,刘备顿是勃然大怒,扯声叱道。 徐庶听了,却是一震神容,拱手道:“主公,臣下知道此事未免是操之过急,但眼下却也是迫不得已,时势所逼!!还请主公静听某一言!!” 刘备闻言,面色一凝,沉吟一阵后,方才冷色道:“好,我且听你!” 徐庶听话,是震色,拱手一拜后,道:“主公,马贼所设之局,某适才已经向主公有所分析。马贼志在下,野心勃勃,怎奈其麾下猛将如云,又有庞、诸葛两位旷世奇才辅佐左右!!某甚至毫不客气地,但若主公不有所举动,如此下去,只怕这刘氏下当真要换成马氏的下!!” 徐庶话音一落,刘备双眸不由微微地一睁,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不过很快就稳了下来,冷色又道:“你继续下去!” “依某之见,当今唯有联合下群雄,方能对其有所抑制~!!”徐庶沉色正道。这时张飞不由眉头一横,囔囔叫道:“军师你的不过是屁话!!早前那曹老贼不是联合了主公还有那马一同对付马贼,可最后不还是失败告终!?” “哼!曹老贼不得人心,操控子,当时由他联合,自难免各怀异心!!可主公身为汉室之后,如今子又是驾崩,若由主公称帝,再号令下群雄,效果自然会截然不同!!”徐庶冷哼一声,旋即神色一震,厉声喊道。 只不过徐庶话刚完,刘备却是轻叹一声,摇头道:“元直此言差矣!!自曹老贼专权以来,汉室威望日渐衰弱,这也造成了各地诸侯野心不断膨胀,以至于如今的局面!!试问当今下尚且还有几个诸侯心中尚存汉室?就算备此下答应了你称帝登位,却怕无人肯呼应,到时不过徒增笑话罢了!!” “主公所言极是。可主公却不想,下诸侯又有多少是忌惮马贼的?”徐庶闻言,神容一凝,忽然向刘备反问起来。刘备一听,微微色变,并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沉吟一阵后,呐呐道:“如你所言,马贼势大,麾下人才济济,加上马贼武艺高强,傲视群雄,强如吕布,最终却也败于他的手下,试问下诸侯谁人不惧那马贼几分!?” “那就是了!!马贼势大,可各地诸侯却也不愿屈服于马贼之下!!可下诸侯不可齐心,由其展,只怕马贼将如当年强秦,将诸国逐一歼灭,最终一统江山!!而主公称帝,却也不过是能够联合各地诸侯的绰头罢了!!再,主公如今势力尚且不如马、曹、孙等强豪,诸侯对主公的忌惮自不如这三人,因此就算主公称帝, 对于诸侯来也并无多大的影响。而以主公的身份和声望,一旦主公称帝,这些诸侯权衡利弊后,一开始或许多数会暂且静观形势。” 第2093章 李牧之局(2) “当然只要曹、孙另外这两家表态,这些诸侯必定将纷纷呼应。 Ww WCOM只不过我等察觉马贼的布局实在晚了一些,眼下时间紧急,不容怠慢!!”徐庶疾言厉色地谓道,双眸更是迸光芒。来,徐庶的才智确实不差,甚至毫不夸张地他的才智足以名列下谋士前五之一!!而此时,他正竭力施计,欲要毁坏马纵横所布下的大局!! 可徐庶却不知知道,当初为马纵横谋划此局的人,正是当日在龙门峰上亭的诸葛亮。 话诸葛亮虽早有名声,但却一直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可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为马纵横所布之局,更是欲吞山河,立千秋之业的大计! 当然世事难料,没有人想到徐庶与诸葛亮这两位挚友会有如今这般的对弈。到底谁会最终得到胜利,尚且是未知之数!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位挚友间的较量,将会搅动起下整个局势,甚至会使下局势生难以预料的变化!! 气氛忽然变得尤为沉重起来,就连张飞这般强悍的猛汉子忽然也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毕竟眼下刘备和徐庶讨论的可是事关下存亡甚至是将来归属的大计! 刘备颦眉肃色,又是沉吟了好一阵,忽然长吁了一口气,向徐庶问道:“如今的军师正如当年联合诸国齐伐强秦的李牧,可李牧最终却以失败告终,这并非李牧有所疏漏,而是人心难测啊!军师却不见那曹、孙两家如今在荆州正斗得战火连,据报如今双方都是伤亡颇重,加上两家积怨由来已久,此时若让他们联合,并听从备之号召,实则是难于登!!” “此事实则不难!!曹操雄心勃勃,素来将马贼视为最大的对手,他与孙家相斗,实乃迫不得已!!若是孙家愿意撤军,曹操必然答应,并愿意调遣兵力,随即攻打马贼,谋求尽快地将马贼歼灭,不给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徐庶闻言,眼神一亮,与刘备分析道。 “如军师所言,曹操素来奸诈,精于算计,他那里倒是好办!可孙家可曹操可是有着不共戴之仇,昔年孙文台公以及孙伯符两人之死都和曹操离不开关系。只怕孙家没那么轻易就会答应!!”刘备凝色而道,毕竟称帝之事如同脱弦之矢,一旦答应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性,甚至有可能会为自己甚至辖下整个势力带来灭顶之灾,因此刘备不得心再心!! “有关这点,主公大可放心。主公可立即修以一封文书至许昌处,与曹操明利害,并承诺但若成功得以歼灭马贼的势力,兖州可划分与他。不过为了让孙家能够答应,他却也要向孙家承诺将荆州让与孙家!!”徐庶神容一肃,却是早就有所想法,迅答道。 张飞一听,不由神色一恼,忿忿不平的大喊道:“此乃我大汉土地,岂能随便划分与异性之人!?” “三爷此言差矣!!如今主公势力尚弱,但正因如此,主公称帝反而有可能够得到曹、孙等强豪的拥护。而曹、孙等流皆乃豺虎之辈,若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岂能差使他们办事!?再斗胆一,若非如今下无主,汉室正需有人出来主持大局,加上马贼**能一举夺得下,恐怕却也轮不到主公来称帝!”徐庶面色一凝,震色向张飞谓道。 张飞闻言,面色顿是又恼几分,一对眼珠子瞪得好似快要掉出来似的,咬牙切齿,一副极度不忿的模样。 “三弟!军师得是老实话,是备无能,想当年诸侯逐鹿中原,各地雄主都在纷纷抓紧扩大势力,好在乱世中站稳阵脚,建立基业!备虽有其志,却屡屡挫败,那些早就追随备身边的老元臣,更是只能随着备颠沛流离,常常寄人篱下。转眼数十年载,却看马、曹、孙之流已然成了下豪强,而备却只能蜗居于北境之地,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报于黎民,实在是惭愧呐~!”罢,刘备一脸凄凉之色。徐庶轻叹一声,遂是拱手忙道:“主公却也不必如此悲凉。眼下汉室尚且还有复兴的机会,就看主公愿不愿意担起这拯救苍生,匡扶汉室的大任。若主公答应,某纵粉身碎骨,必随主公左右!!” “大哥!!弟这条命早就是你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弟就给你充当马前卒,你点谁杀谁,大不了便是一死~~!!”张飞听罢,立是强震精神,竭嘶底里地大声喊道。刘备闻言,却是犹豫再三,张飞和徐庶一对眼神,却也清楚这称帝之事,未免太过慌促了。 但是眼下的局势却是一刻都怠慢不得,徐庶心头一壮,一凝神容,他很清楚,自己做的可是事关下安危以及归属的大事,无论是成与败,他都注定会在历史中记有一笔,能够名留竹帛,他已经满足了,当然他更希望自己留有的是美名! “主公!!”徐庶双眸猝是骤亮,正喊起来。忽然,刘备却把手一举。徐庶见状,神色不禁严肃起来,但眼神里却有几分掩饰不住地激动。 “如你所言,备身为汉室后人,在这国家存亡之际,本当是责无旁贷。只不过备有一事,却是要问清楚军师。”刘备表现得却是十分冷静,肃色向徐庶问道。 徐庶忙是抖数精神,毕恭毕敬地拱手应道:“主公请。” “称帝之事,是否势在必行,丝毫拖延不得?再者,益州刘季玉坐拥西川宝地!当年高祖正是在西川筹备,遂得到了图谋下的实力,备以为刘季玉或许比备更适合称帝。”刘备神容肃穆地道。这时的刘备并无被帝位所迷惑,反而是正处于有生以来最为冷静的时候。他很清楚,这子的帝位不是谁都能坐得起的,就算如徐庶所言,不过是个绰头,但这帝位一旦坐上了,那便就没有回头路。刘备心知自己远远还没有这个实力去坐稳帝位,他实在是不想a之过急,毁了自己废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积蓄下来的基业! “西川如今尚且有那司马懿以及张鲁两人虎视眈眈,刘季玉自身难保,加上此人素来懦弱,只怕就算主公有意拥护,此人也不敢坐上这帝位。而如今尚且拥有兵马和基业的汉室后人,也只剩下主公和刘季玉,事到如今,恐怕这子非主公不能任之,除非主公愿意把刘氏的江山拱手让人!!”徐庶闻言,脸上一凝,他却也并非不知道刘备所虑,沉声向刘备分析而道。 刘备听了,长叹一声后,又是沉吟下来。 张飞见状,不由心头一急,连忙喊道:“大哥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多想的!!再,这不正是大哥还有多年来追随大哥的诸位兄弟所盼呼~~!?” 却听张飞嗓声惊人,连在帐外的护卫以及在附近的将士也被张飞所惊动。 “好了!!兹事体大,容备细想一昼。军师你和三弟先是下去,今夜我自会给你俩答案。”张飞虽是激动,但刘备却没有因此乱了方寸,猛一举手,厉声而道。张飞一听,面色一紧,张口又闭口,却也不知如何去劝。在旁的徐庶暗暗轻叹一声,但却也明白刘备需要时间去深思熟虑,虽然眼下时间紧迫,但比起这帝王之位,一的时间确实也不算久。 “那我和三爷便先退下了。”徐庶闻言,面色一凝,拱手谓道。刘备略点了点头,徐庶遂是转身向张飞投以眼色。张飞却是像大树般愣住在那。徐庶见了,扯了扯张飞衣袖,并低声道:“三爷,此事确是关系重大,主公难免会有所顾虑。还是给主公一昼的时间。我相信以主公的雄才大略,一定不会让我等失望的。” 徐庶罢,张飞身体微微一抖,遂是恢复了神色,忽然面色一震,向刘备单膝跪了下来,神情激动地道:“大哥!!弟弟知道你仁义,不愿做窃国之事,但大哥你本就是汉室后人,德高望重,深受北境百姓、异族拥戴敬重!!再,我大汉已有两百余年未能开疆扩土,直到不久前大哥才得以完成这伟业,不但使得北境各地异族忿忿投靠我大汉,扬我大汉雄威,还使疆土得扩,丰功伟业,岂是那些不守臣纲,四处掳掠土地的诸侯可比!!?如今下无主,大哥若登皇位实乃是名正言顺!!谁敢不从,弟誓不罢休~~!!还请大哥为了苍生,为了这汉室的下,三思呐~~!!”罢,张飞朝着刘备重重地叩一拜。刘备不禁站了起来,却也一时激动得不能自语。 另一边,徐庶却也没想到张飞能够出这一番话,又见刘备有所动摇,心情不由暗暗亢奋起来,但却也没有多话,而是扶起了张飞,震色道。 第2094章 李牧之局(3) “三爷,想必主公已有分寸,只是一时半会还未能下定决心。 WwWCOM我等便先下去,静候佳音便是。” 张飞随即站起,环目瞪得斗大,尽是依然绝然的神色。刘备见了,身体一抖,忽然想起了当年在桃园中,兄弟三人所立的誓言,恍然间如若萦绕在耳边。 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匡扶汉室! 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尽心为国,不负百姓!!今兄弟三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人共戮!!! 却想多年来,两位弟弟信守承诺,为他舍生卖命,历经险难,从无怨言! 试问他又岂能辜负两位兄弟! 一口热气,猝从刘备心头而起,直冲咽喉。刘备身子一震,把这气长吐而出,陡然一震精神,眼见徐庶和张飞作势便要离开,陡然大声喝道:“且慢!!” 张飞听刘备这一喊,顿是精神大震,忙是推开徐庶,震色望向刘备。这时,刘备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忽然间变得霸气侧漏,双眸闪烁光,震色而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刘玄德身为汉室后人,如今朝廷危难,社稷无主,当尽所其责,不容有辞!更幸有诸位忠义之士,当年不嫌备之落魄,尽心相辅,备才得以如今势力,今虽暂且不能让诸位攀龙附凤,但备当竭以全力,只求不辜负下黎庶,不辜负诸位兄弟!!” 张飞和徐庶听话,不禁都激动起来。就在此时,帐外忽然响起阵阵喊声,随即更见田楷、刘封等人各个神容激动,纷纷冲进帐中。 “主公大义,仁厚无双,更为汉室后人,如今朝纲崩毁,正需主公主持大局,登于帝位!!我等愿听从主公号令,替主公征伐下,铲除****,死后而已!!” 却看田楷领着众人走入后,纵声大喝,意气风,罢单膝跪下。在田楷身后的一干文武连忙也纷纷跪下,高声应和。少时,刘封震色,喊道:“义父雄才大略,恻隐多年,终得如今势力,如今命所指,众人皆一心只盼义父登上帝位,还盼义父万莫推脱!!” 刘封话音一落,一干文武也纷纷振声应和。 刘备见众人推举,心头一壮,但忽然神色一沉,轻叹而道:“诶,可惜二弟不在。诸位皆知,备能有今日的权势,依仗二弟良多,若是二弟对此有所异议,备绝不贪图这帝位!!” 刘备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徐庶也不由皱起眉头,确实在刘备的麾下,关羽声威极高,仅次于刘备,若是关羽对此有所异议的话,刘备称帝之事恐怕是无法进行下去。 这时,张飞忽然大声囔囔叫道:“大哥莫虑!!二哥其实早猜到会有所一日,昔年他在征伐北境异族之前,便与弟有所商议。二哥当时,****专权,国家大事,子不能左右,凡事皆以****操控。汉室子犹如傀儡,倒不如让有能者而居之!!而大哥仁厚义重,又是汉室后人身份,本当肩此重任。那时二哥本想替大哥你征服北境异族后,便与弟一同劝大哥早立朝纲,好让众人齐心,共举大业。可惜后来大哥似无此意,还与曹贼联合,莫非大哥忘了,那日二哥正为此事,气得差点弃官而去耶!?” 张飞此言一出,刘备不由神色一怔,很快却也想起那日的情形。却,那时关羽得知他有意要与曹操联合,勃然大怒,几番直言相谏,却都遭到拒绝。而如今想起关羽当时言辞中确是有几番出现过劝他弃于曹贼,自立朝纲的意思。不过当时他并无领会,并与关羽越吵越是厉害,后来还是张飞强拉住关羽,然后他又好心安抚关羽一番后,关羽才肯答应与曹操联合。 “诶,如今看来,当初还是二弟高瞻远望,若是我听从他不与曹贼联合,如今也不至于这般局势!”刘备回想起来,感动之余,却也不禁升起几分悔意,摇头呐呐而道。 “时至如今。大哥你再去后悔却也无用!我看大哥倒不如立定主意,登上帝位,鼓舞三军,图以大业!!”张飞震色喊道,眼神炙热。 刘备听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也是豪气高涨,一拔腰间宝剑,指向众人。众人立即肃色,纷纷相望! “众人听令,当今下受难,国不可一日无主,备虽微薄,但身为汉室之后,自不可眼观社稷崩毁而袖手旁观,诸位皆乃良才豪杰,忠义之士,还盼诸位助备完成这一统江山的大业!!备在此谢过诸位了!!”刘备罢,把剑一手,双手持剑,毕恭毕敬、诚心十足地向众人一拜! 翌日,张郃听闻刘备在其营外东北百余丈处,领其麾下文武设坛祭拜,细作更传回刘备似欲称帝的消息。张郃听了,不由大惊,连忙喊人召来诸葛亮商议。 少时,诸葛亮快步赶到,神色却也颇为凝重,原来在来时,已然得到了一些风声。 “副军师,适才细作回报,那大耳贼在营外设坛祭拜,似乎是要称帝!!那大耳贼如今可是身处战场之中,却忽然急于称帝,这到底是有什么阴谋!?”张郃一眯双眸,肃色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听了,一沉神色,摇了摇手中的乾坤鹅毛扇,思索一阵后,遂是震色拱手向张郃答道:“张将军,大耳贼忽然急于称帝,恐怕是来者不善。其一,纵观当今四海豪杰良才,纷纷投主入仕,大多都是为了能够攀龙附凤,今那刘备称帝,定使其麾下士气大涨,军心得以鼓舞,下一回一旦刘备领军来战,彼军定将是来势汹汹。其二,刘备乃汉室后人,如今下无主,汉室之中除了刘季玉外,便只剩下这刘备占有基业,加上此人素来颇有仁义的声望,与那懦弱的刘季玉截然不同,更何况如今西川尚有司马懿和张鲁在虎视眈眈,刘季玉他自身难保,自谈不上在西川建立朝纲社稷。因此,若刘备称帝,倒也是名正言顺,加上他在北境深得人心,又有北境异族拥戴,只怕他称帝的消息一旦传回北境,将会很快便得到北境人的响应。其三,刘备称帝,对主公却是大为不利。毕竟主公如今还背负着弑君者的罪名,先前只不过曹贼名声败坏,弑君之罪乃从曹贼那里传出,所以无人相信。但若是身为汉室后人的刘备,向下大檄文,并以子之名来号召群雄,下必定有不少对主公有所忌惮的人趁机响应,如此一来,刘备的帝位便能暂时坐稳。而反之,主公的形势将会大为不妙!!” 却听诸葛亮疾言厉色,迅分析而道。张郃听了,脸色连变,好一阵后反应过来,不由咬牙恼怒喝道:“好个大耳贼,如今称帝不过只是靠着这汉室后人的身份,否则以他的能耐和势力,他凭什么觊觎这子之位!!” “非也。”张郃话音刚落,诸葛亮却摇了摇头。张郃见状,不由一颦眉头,问道:“副军师此言何意?” “若亮所料无误,恐怕这刘备却也不想急于称帝。毕竟称帝之事,如同脱弦之矢,一旦登上这帝位,便再无回头路。亮这些年来虽常居于山林之中,但对下事却也多有了解,尤其这刘备,亮更是多有研究。此人善于侧忍,并深谐厚黑之道,看似仁义憨实,实乃是大智若愚,正因如此,当年公孙瓒才会着了他的道。而以他的脾性和才智不可能没有看出这点,故亮料他如今称帝也不过是釜底抽薪的权宜之计罢了!!”诸葛亮面色沉厉,浑身猝然散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下事一切都在他料算之中。 张郃听了,又是神色连变,更不由地心惊胆跳,毕竟这称帝之事绝非儿戏,而且以如今的形势来看,一旦刘备称帝,那么其主马纵横肯定便将成为****! 陡然,张郃恍然醒悟过来,狮眸一瞪,猛拍奏案道:“我明白了!!莫非那大耳贼看出如今形势不妙,猜到主公不久将起兵大举反扑,将其势力一举吞并!!所以这大耳贼便来个釜底抽薪,称帝登位,让与他作对的主公成为****,并号令群雄前来营救!!” 诸葛亮听话,轻叹一声后,神色又沉凝了几分,道:“恐怕正如张将军所言。刘备乃昔日子皇叔,而主公身上却又背负着弑君者的罪名,再观下雄主几乎都对主公有所忌惮。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汉室崩毁,下雄主野心日渐膨胀,他们或许不会打心里地承认刘备这个子,但却乐于看到主公遭到群雄所围的险境,恐怕必将纷纷呼应!!此计可谓是毒辣极了,但却不失精妙之处!徐元直啊,徐元直看来你是想当昔日那赵之李牧啊!!” 第2095章 李牧之局(4) “这是徐元直的计策!?”张郃听话,狮眸一瞪,怒声问道。 WwWCOM诸葛亮闻言,一凝神色,颔道:“刘备帐中,如有此才华设此局者,恐怕也只有那徐元直。这回确是亮觑了他,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大才!” 诸葛亮罢,心里却又不禁在为徐庶喝彩起来:“好高明的一手,徐元直你不愧是我诸葛孔明的挚友!!就凭你今所设之局,无论成败,未来在史中,你必不会逊于那李牧!!” 却诸葛亮此时正为徐庶暗暗喝彩,另一边张郃却是心急如焚,但张郃还是强忍住了,并打起精神,沉吟一阵后,向诸葛亮问道:“不知副军师可有破局之法!?” 诸葛亮听话,面色一震,脑念电转,先不话。张郃眼见诸葛亮在思考,却也不敢打扰,任由诸葛亮在旁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诸葛亮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张郃是望去。却看诸葛亮双手执扇,拱手一拜后,沉声道:“纵观当今下局势,以我马、曹以及孙三方最为强势。而如今西方尚且混乱,因此刘璋以及司马懿、张鲁等势力可暂且不理。而马早已与主公兄弟反目,再者此人野心极大,恐怕此番会与前番响应曹操号召一般,响应刘备的号召!而眼下北方,曹、孙两方却也处于混战之中。 “但曹老贼为人奸诈,精于算计,再者他素来将主公视为最大的敌人,恐怕他还是那第一个响应刘备的诸侯!!可这倒不是最关键的一环,最关键的其实是在孙家!!毕竟只要孙家能够为我军拖住曹老贼在北方的兵马,如此曹老贼便无法向兖州难,那徐元直此番所设之局,便将不攻自破!!”却听诸葛亮话音一落,思绪敏捷的张郃霎时反应过来,神色一震,双眸光,道:“也就是,只要孙家不会背叛我方,那徐元直之局便可化解!?” “嗯…”诸葛亮听话,却是沉吟起来,似是有话,却又不。张郃见了,眉头一皱,正想张口。这时,诸葛亮忽然颔,道:“却也可以这般。” 实则破局与化局可谓本质不同。诸葛亮心里很明白,虽然就算孙家能够继续站稳阵营,不受动摇,继续与曹操于荆州开战,破了徐庶之局。但要化此局却还要费上极大的功夫。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一旦刘备称帝,让其主弑君之名坐实,那么这个罪名很可能将会背负一辈子,当然这个罪名会直到其主夺得下那日结束。毕竟那时下已然改朝换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社稷革新,一切将会有另一番的气象,以往过去倒也已经不重要了! 但若是其主最终不能得到下,那么这个罪名就算到他死的那日也不会结束,他将遗臭万年,世世代代受人指骂!! 而相同地,其主麾下文武也将会受到万夫所指,遭人痛骂助纣为虐,不辨事非!! 这所幸其主慷慨好义,对其麾下文武皆是器重有加,不曾有过丁点辜负,也正因如此,其麾下文武人人皆对他忠心不二。否则这弑君之罪一旦由刘备这个汉室后人广檄文宣告下,其主麾下便将难免会人心溃散,人人自危,甚至会有人不忍受辱,背离而去! 正因如此,诸葛亮才会徐庶这计毒辣至极! “我诸葛孔明本想留有清名于世,虽不敢奢望能比之管、乐之贤,流芳百世,但也希望能够如清流一般,名贤一时。没想到如今恐怕…”诸葛亮念头一转,陡然面色一变,强震神色,忙在心中自责道:“主公心系苍生大业,为此不知背负了多少罪名,经历了多少险难,却依旧心坚志毅,从不退缩!!我孔明深受主公器重,岂能有所私心!!” 念头转罢,诸葛亮迅心志一定,眼神变得如以往一般清澈明亮。却不想适才张郃却是一直在暗暗观察着诸葛亮,这下眼见诸葛亮眼神恢复如常,暗暗心里一震,想道:“这诸葛孔明虽然入仕不久,但对主公却也忠心,也不枉主公对他如此之器重!!” 来张郃对于诸葛亮一直都有几分妒忌,应该不能仅仅只有张郃一人,甚至是马纵横麾下所有的文武,都对诸葛亮有所嫉妒。毕竟,马纵横两番亲自相邀,第一回在卧龙山庄一待便是数月,可诸葛亮却一直避而不见。直到第二回在龙门峰上,诸葛亮方才答应入仕。而这其间隔了竟有数载之久。至于龙门峰上生何事,张郃以及众人虽然不知,但却也不难猜到,当时马纵横肯定也是耗了一番极大的功夫,才把诸葛亮收入帐下! 试问纵观古今,能有如此待遇的,恐怕也只有诸葛亮一人了! 不过随着诸葛亮的才能逐渐得以展现,这种嫉妒倒也渐渐转为了尊敬。其中尊敬有二,其一乃是出自对诸葛亮的大才尊敬,其二则是对其主识人之准,报以敬仰之心! “竟然孙家乃是关键,幸好早前主公与孙家联合时,答应了两家联姻的条件。如今那孙伯符之妻女周仙儿以及孙巧巧都尚在濮阳。想必孙家也不敢轻举妄动。再,孙伯符妻女可也是孙军大都督周公瑾的胞妹与外甥女,周公瑾肯定也不会将她们两个弱质女流置于险地!”张郃一沉色,凝声谓道。诸葛亮听了,却是颦眉摇扇,道:“那孙巧巧年纪尚幼,或许无需在意。但那周仙儿恐怕却要提防一二!” “副军师这话何以来?”张郃听了,又是神容一惊,忙是问道。 诸葛亮沉了沉色,遂答道:“虽然当初在濮阳时,亮并未来得及与这周仙儿有所接触,但以亮所得知的情报,这周仙儿恐怕并非寻常女流之辈!!据此女有大才,其才智甚至不逊色于其兄长周公瑾!加上她姿色美艳绝伦,看似温雅知礼,因此让人很容易有所松懈!” 张郃听话,面色一变,不由带着几分惊色道:“此女竟有着其兄一般的才智!?” “张将军,依亮之见,还是一封文书,传回濮阳。让主公有所准备,暗中将这母女两人监视起来,以防万一才是!!否则一旦孙家果真叛变了我方,到时我方将会陷于四面受敌的困局!!”诸葛亮凝色谓道。张郃听了,不敢有所怠慢,连忙颔答应,并让诸葛亮写这一封文信。 却就在下局势即将再次有所变化的时候,却把时间追溯回到半月之前。 话,当初马易、6逊这两位结拜兄弟结伴赶往荆州,因为荆州尚在曹操的掌控之中,加上曹、马两方势力正处于敌对的关系。曹操对马纵横的势力尤为忌惮,恐怕马纵横会忽然派精锐前来偷袭,因此在荆州靠北的各处要地都设有关卡。而马易原本带上了不少精锐的弟兄一起赶路,但因怕人多眼杂,遂不顾众人反对,遣散了一干弟兄,随后与6逊上路。而两人接下来一路都是十分心,几乎走的都是山路径,除了需要补给的时候,才到一些偏僻的山村中落脚,而且都不会留夜。这一路下来,虽是艰辛,但两人互相作伴,却也不算苦闷,加上两人皆是意志坚毅之人,而且马易早就在战场混迹,对此也不在意,倒是6逊出身豪门,学的又是谋略治国之术,自不如马易身体强壮,不过幸好马易常在旁照顾。因此两人的感情也是日愈加深。 这日,马易打探回来,不远数十里外便是曹仁所扎据的仓头城。而在仓头城西南方向十多里外,正是孙军扎据的大营。马易又听附近的土人,近日来两军都是少有战事,虽然互相之间有所试探,但都是波人马的厮杀。 “嗯,早前你我得知消息,大都督回去了濡须口养伤。之后,曹仁曾试图举兵趁机攻破我孙军。幸好我孙家副都督早有所准备,以乱矢射退,并又在早前设计,使我孙军太史、周两员大将成功率兵伏击了他的两支援兵。曹仁得知后,不敢恋战,遂是撤兵退回仓头城!不过曹仁并不打算放弃阻击我孙军,紧接数日后,荆州军又调来了两万兵马。如今在仓头城内城外,加起来的兵力足足有五万之众!!只不过那曹仁也是精明,心知荆州军并非自己的部下,与其军配合起来,难免会有所拖累,随后便开始加紧操练。如今算来也有半月,期间两军各有试探,恐怕只是那曹仁试兵罢了!来,荆州军本来就素质不差,那刘表在世时,为提防曹老贼和我孙家便不曾有过疏于训练!而那曹仁乃是当今下数一数二拥有统帅才能的帅才,此人精于练兵,有这半月的时间,恐怕已然把荆州军和其麾下练得齐整!!因此若我所料无误,只怕不久后,那曹仁便会大举起兵,杀向我孙军大营!!” 第2096章 马如龙闯曹军(1) 却见6逊虽然是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但却丝毫不影响他那俊逸的容貌,反而多了几分男子汉的魅力。Ww W COM 而另一边的马易,却看其剑眉星目,相貌坚毅,不怒而威,倒已有其父当年几分悍毅的模样。 这兄弟两人为图方便,虽然此时都是穿着寻常百姓所穿的朴素衣裳,但只要仔细一看便知两人都绝非池中之物! “我适才曾到了仓头城附近打探,只听喊声震,城外人头涌涌,但却阵列整齐,近乎有数万人在操练。而且听这声势,杀气腾腾。恐怕正如弟弟所料,曹军不久便将向你孙军大举开战!!”马易眼神凌厉,声音更是铿锵有力。6逊听了,神容一震,不过旋即似乎有所顾虑,面色微微一变,遂向马易谓道:“大哥,这一路有你在旁照顾,弟方得以安然无恙地来到这,大哥的恩情弟绝不会忘记!!但大哥身份尊贵,接下来的战事更与大哥无关,大哥大可不必牵扯进去,大哥请回吧!” 6逊此言一出,马易即露几分恼色,向6逊振声叱道:“弟弟的什么话!!你我乃结拜兄弟,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更何况如今马、孙两家联盟,你我更是处于同一个阵营,曹军又是马、孙两家共同的敌人!!此番与曹军之战,我马如龙义不容辞!!” 却听马易声音响亮,掷地有声,6逊在旁听了好不感动,遂是震色,拱手向马易一拜道:“大哥义气,弟日后定当十倍回报!!” “哎,你我兄弟之间,哪有这般多的计较,只求问心无愧便是!”马易一举手,沉色道,然后兄弟两人目光不由地交织在了一起。马易先是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6逊也不禁有心而,笑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猝然却听杀声陡起。马易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急与6逊谓道:“不好!!这恐怕是我适才前往打探时,被曹军的细作察觉了!!此时正是曹军的追兵杀来了!!弟弟莫慌,你只顾跟在大哥身后,刚刚我回来时,刚好现在东北方向有一处茂密的丛林,只要你我能逃到那里,不定就有逃脱的机会!!” 马易话音一落,6逊连忙也打起精神,这时又听杀声逼近,不敢怠慢,忙是颔震色,向马易谓道:“那好!!还请大哥在前带路!!” 马易闻言,本想答话,岂不知这杀声逼来得极快,马易下意识地投眼望去,正见不远处有一彪人马杀奔过来。 “快看,那里有两个孙军的细作!!记住,要抓活口!!”却看马易望向那处,那彪人马之中,一个彪形大汉正手举大刀嘶吼起来。 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其身后的一干轻骑纷纷振声呼应。马易乍眼一看,敌军起码有五、六十人之多,若只有他一人,他倒不怕与他们厮杀。但眼下6逊在旁,他只怕待会厮杀起来,顾及不了6逊,遂是一抖精神,毅然便道:“弟弟你先赶去!!哥哥我去挡住一阵!!” 罢,马易便拔出了腰间沉雪梨花剑,一拨坐下战马,杀奔而去。6逊一时来不及反应,待望过去时,却见马易已然冲过去了,不由在心里快念道:“大哥武艺了得,曹军虽有五、六十人,但想要活捉大哥,绝不可能!!我留下来恐怕也只会是个累赘,竟然如此,倒不如听大哥的先是撤去!!” 6逊脑念电转,对马易却也是十分有信心,遂一拨战马,便往东北方向先是策马赶去。 “哼!!想逃!!?哪有那么容易!!快分一支队,前往追杀!!”与此同时,那带队的曹军队长,也就是那彪形大汉,此时察觉了6逊往东北方向逃跑,是大喊令道。随着那彪形大汉话音一落,很快便听有人答应下来。只不过就在此时,马易提剑悍然杀至! “想要追杀我弟弟,先问过我手上宝剑许是不许!!”却看马易双眸凌厉光,振声一喝后,浑身气势更是遽然迸起来。别看马易年纪轻轻,但应早几年开始就在战场有所历练,并历经几番生死恶战,这下要气势迸起来,自然是非比寻常!! 而那彪形大汉却也是在战场上打滚多年的狠角色,这下察觉到马易迸而出的气势,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喝道:“众人心,这子不简单!!” 就在那彪形大汉话音落下的瞬间,马易已然杀到了那彪形大汉的面前,并手举沉雪梨花剑,便是劈了过去。那彪形大汉不敢怠慢,连忙举刀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彪形大汉顿是被马易一剑劈退。 彪形大汉身后的将士看得眼切,虽然惊骇马易的膂力惊人,但见马易只有一人,却也不惧,纷纷厉喝起来,各提兵器便朝马易杀了过去。 “闪开!!”马易怒目圆瞪,忿声大喝,提剑策马便是迎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易快剑乱舞,道道剑光如同疾电一般快显现。来,马易可是昔年下第一大剑师王越的外孙子,马易的剑艺可是由王越亲自传授,加上马易赋异禀,这剑艺之高强,自非常人能够想象!! 转眼,只见数人接连落马,都是被马易挑翻落马!!那彪形大汉看得眼切,心知马易绝非泛泛之辈,连忙扭头向身后的人喊道:“此人恐怕并非一般的细作,甚至极有可能是孙军中厉害的人物!!快去几人,赶回仓头城禀报~~!!” “队长心!!” 却听就在那彪形大汉刚是喊完,紧接在旁又有人急声大喊起来。彪形大汉听了,猝然只觉一股危机来袭,连忙下意识地扭回头望去,恍然竟见一头雪白无暇,并携带着圣洁之光如同神兽一般的庞然大物正向自己冲了过来! “下马罢!!”兔起鹤落之际,那彪形大汉只听一声怒喝,犹如雷鸣,反应过来时,只觉自己胸甲上传来一阵剧痛并伴随巨响,然后自己整个人便如同断开的风筝,往后飞了起来! “不好,队长被杀落马了!!快去看看!!”眼见此状,那彪形大汉的麾下一时都乱了阵脚,不少人更是纷纷赶去看望。 与此同时,马易却看有几人已然拨马而去,不由神色一紧,想道:“那几人恐怕是回去禀报消息,若是引来了曹军的大部人马,那可就不妙了!此地不宜久留!!”马易念头一转,遂是拨战马,从一旁便是突破而去。而这些曹军的人马见马易厉害,一时间都不敢前往追杀。 “哇啊~!!”这时,却听一声怒喝,却看在人丛中,那彪形大汉在几个麾下搀扶下站了起来,吐出了一口血痰后,便是瞪圆了大眼去找马易。殊不知他扫了一圈,却不见马易的身影,急喝道:“适才那子呢!!?” “队长,那子狡诈,刚刚趁乱逃去了!!”很快,一人大声喊了起来。彪形大汉听了,大怒不已,急喊麾下追杀。经彪形大汉这般一喊,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不敢怠慢,遂纷纷策马追了过去。 随后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却看马易冲入了一处丛林之内,四处张望起来,陡然却见路旁一人赶出,马易以为是埋伏的敌人,眼睛猝射两道凶光,提剑作势便要厮杀! “大哥!!是我!!” 忽然,一道清脆的喊声响起。马易面色一怔,旋即眼中凶光褪去,紧绷的神色也松弛下来,向那人笑道:“我还以为是有敌人埋伏,几乎伤了弟弟,弟弟可没吓着吧。” 却看那人,面容俊俏,身材虽是高挑,但并不强壮,并有几分书生之气,一看便知绝非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正是6逊。 6逊却也笑了起来,呵呵一笑,道:“大哥刚刚一身杀气,眼露凶光,还真把我给吓着了。” “那可不能怪我,适才几番厮杀,我这防备心可不敢放松,你又忽然冲出来,还好你喊得及时,否则还真怕伤着了你!”马易笑了笑,向6逊打趣道。 6逊神色微微一凝,暗里不由腹诽道:“大哥的杀气越来越重,这却也难怪,他年纪虽轻,但却早就在战场上混迹,加上大哥性格刚烈坚韧,虽然身份尊贵,却常常身先为卒,纵陷入险境也浑然不惧,敢于拼死挑战,迎难而上!!也正因如此,大哥才练就了这一身的悍杀之气,隐隐更有其父的几分霸气,真乃英雄也!!” “怎么?我不会真吓着你了?”马易见6逊忽然不话,不由神色一变,有些担忧地问道。6逊听马易一问,遂是回过神来,笑道:“哪里!想大哥你也舍不得伤弟,否则以大哥这般特殊的身份,此番也不会舍命陪君子了!对了大哥那些追兵呢?”马易先听6逊向自己打趣,不由会心一笑,后来又听6逊问起追兵,不由认真起来,道。 第2097章 马如龙闯曹军(2) “先前我与追兵先是一番混杀,并把敌军领头的打落马下,随即趁乱逃去。Ww WCOM后来敌军似乎不肯放弃,又是追来,我便来回冲杀几番,把他们的队伍全都冲溃后,方才赶来。想必那些追兵一时半会是追不上来,你我歇息一阵,便继续赶路。这附近毕竟都是曹军的警备地带,不宜逗留,特别经过刚刚那番厮杀后,我俩很可能已经引起曹军的注意,趁曹军还未散人马来搜素我俩,我俩还是尽快赶往孙军大营是好!” “大哥所言是理!”6逊听话,却也明白其中利害,是把头一点,震色应道。 当夜,在鲁肃的大帐中。鲁肃听闻,不久前曹军忽然派遣近数十支队在仓头城四处搜素,直到快是黄昏时候,方才6续回去了仓头城。 “这倒是怪了。我军的细作今日并无出动,曹军却派遣如此多的队伍四处搜寻,这到底是在找什么?”朱然面色一凝,露出几分疑色呐呐而道。 “哼!!不定这是那曹子孝动摇人心的奸计!!他故意虚张声势,好让我军紧张起来!!”朱然话音刚落,在旁的黄盖立即瞪眼大喝起来。 “黄老所言是理。曹子孝为人狡诈,善于计谋,不久前他又得到了荆州军的支援,在城中屯据了近五、六万兵众,遂又加以操练,看来是打定主意,要与我孙军厮杀到底!!如今算来,曹子孝也刚是行动的时候,接下来我等可万万不能大意!!”黄盖罢,在他对面正坐着的太史慈立即便肃色谓道。 “哼!!水来土掩,兵来将挡~~!!那曹子孝纵有五、六大军那又如何!!如今我孙军可谓是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反观曹军之中,能够派得上阵的猛将却是寥寥无几!!因此就算曹军来了,也不过是派将士前来送死罢了!!”太史慈话刚完,便见他身旁的周泰猝是忿然而起,高声喝道。 鲁肃听话,不由神色一凝,道:“幼平不可大意!!如今曹军之中虽无太多可用的猛将,但曹军素来精锐,加上那曹子孝善于排兵布阵,若论统率才能更是下前列,万万不可大意!!” “副都督此言差矣!!前不久那曹子孝不是才被我军大败一阵,至此便躲在仓头城中不敢轻出!!我看他是已经怕了我军,如今只不过是仗着麾下人多势众,才敢放肆罢了!!我看如此正好,我等便再让那曹子孝尝试一下我孙军的厉害!!”却看周泰鹏目圆瞪,浑身更是散着惊人的凶煞之气。而随着周泰话音一落,在旁的黄盖倒也是精神一震,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幼平所言正合老夫心意!!曹子孝屡屡败于我军,却还不死心,这回若连这五、六万兵力也都折在了我军手上,我看他还如何嚣张!!” “黄老!!怎么连你也如此大意!!”鲁肃一听,不由面色一紧,急声道。 “哎,子敬你可真扫兴!!有关这点,你倒是逊色公瑾许多了!!公瑾素来行事雷厉风行,一旦被他抓住机会,其势必如秋风扫落叶!!当日我军力挫曹军,老夫便劝你当乘胜追击,取下仓头城。可你却多有顾虑,又公瑾尚在养病之中,不可轻举妄动,错过了大好时机!!否则也不至于让那曹子孝又得援兵,壮其军势!!”黄盖吹胡子瞪眼地喊道,却他历侍孙家三代,德高望重,加上韩当不久前战死战场,让众人惋惜不已,对于黄盖这般孙家的老功臣自是更为尊敬有加。 也正因如此,鲁肃这下听黄盖喝叱,一时倒也不知如何答话。 “黄老所言差矣!!来,那曹子孝自撤军到了仓头城后,便开始不断地加强防备。当日我军虽挫曹军,但若急于去取防备森严的仓头城,敌军但若据城死守,恐怕我军反遭敌军重挫!!”这时,却见朱然面色一震,向黄盖拱手震色喊道。 “哼!!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却也不知何时才能取下荆州!!尔等却不见那马纵横早就取下了司隶,并夺得了皇都洛阳!!而我军却尚且被一处不过是弹丸之地的仓头城给拦住!!这岂不叫下人耻笑我孙家无能!!?”黄盖冷哼一声,瞪目怒喝而道,其实他心里不免也有些着急,毕竟纵观眼下下大局,以马、曹、孙三家最为强势,而马家的势力日渐庞大,幸好如今马家在北面尚与刘备处于交战,否则只怕马家不知何时会撕毁盟约,开始图谋南方之地!! 黄盖话音一落,帐中一众人等不由纷纷变色,似乎经黄盖这一起,众人都开始有所反应。 就在此时,忽然帐外有人来报! “报~~!!6公子还有征北将军马纵横家中大公子马易在外求见!!” 此报一出,帐中众人不由纷纷打了个机灵。鲁肃更是连忙震色,与众人一对眼色,示意众人心话! “快快召进,不可怠慢!!”鲁肃随后一沉色,是喊道。 少时,正见两位年轻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其中较为高挑健硕的那人,相貌看似平平,但眼神锐利凛然,虽见帐中有着太史、周、黄等气势惊人的大将,却丝毫不怯场,浑身更散着一股坚毅不屈、少年郎独有的血气方刚之气,赫然正是马易。而在马易身后,则是6逊,鲁肃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辈马如龙见过诸位大人!”马易脚步一停,面色沉凝,毕恭毕敬地朝着众人先是一拜。这时,帐中却忽然沉寂下来,众人的目光却都是落在了马易的身上。尤其是太史、周、黄等人更是目光凌厉,毫不遮掩地打量着马易。 而鲁肃也在打量着马易,见马易虽然年幼,却气度不凡,尤其他那淡然自若,却又不失刚毅之风的神态,更是教人诧异。 同时,与鲁肃有同样想法的,帐中一干人等比比皆是,同时无一例外都得出了一个结论! 此子绝非是池中之物! “哈哈哈哈~~!!鬼神之子果非寻常,就凭你敢单枪匹马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跨越半个荆州之地,来到我孙军大营的勇气,便足以显其之不凡!!马如龙,你真有你父亲当年几分风姿!!”这时,却听一员白苍苍但却身材魁梧,气势惊人的老将笑了起来。 而被指手无缚鸡之力贵公子的6逊,对这老将却不敢有丝毫冒犯,连忙在旁向马易介绍道:“大哥,与你话的这位老将军,正是我历奉孙家三代,德高望重,下闻名的黄盖,黄公覆将军!至于在他身旁的年轻将领则是孙军当中年轻一代的骁楚朱然,朱义封将军!至于在另一边席位上的,那位身穿紫袍環甲的正是孙军上将太史慈,太史子义将军。另一位,身穿黑袍鹏羚铠甲的则是孙军另一位上将周泰,周幼平将军!至于在上座那位,正是我孙军副都督鲁肃,鲁子敬!!” 马易听罢,不由神色一沉,当他走进帐中来时,便察觉到帐中众人都是非凡人物,没想到地是帐中几乎集合了孙军所有的大人物! “诸位大人各个都是下有名之士,各个名声皆是如雷贯耳,辈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若有所失礼之处,还望诸位大人多多见谅!”马易不敢怠慢,神色又是收敛几分,拱手作拜。 “哎,马大公子不必多礼!想来如今我马、孙两家乃是同盟的关系,马大公子更是我孙家将来的女婿,这算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了。竟然是一家人,这客套话便就免了。”鲁肃倒也客气,举手并用着温和的语气道。马易听话,不由对鲁肃多了几分好感,神色也松弛几分,笑道:“竟然副都督如此吩咐,那辈便放开一些。” “好了!客套话也就到此为止!马大公子,眼下我等正在商量要事,虽然如副都督所言,马大公子很可能日后会成为我孙家的女婿。但毕竟如今马大公子尚未与孙姐成婚。而马大公子身份特殊,恐怕是不便在此。”这时,却见周泰有些面色不善地向马易喊道。马易一听,不由微微一怔。 “幼平!”鲁肃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向周泰喊道。周泰扭头望去,却是冷哼一声,撇过头不话,却是因为刚刚经黄盖一提起,对马家不由起了防范之心。毕竟如今下无主,诸侯争霸,事关下归属,就算这关系再亲密,也难免遭到背叛,更何况马家势力日愈庞大,更隐隐有取代曹家成为下第一霸主的趋势。 “副都督,竟然孙家的诸位大人正在商议要事。辈确实不便在此逗留,以避嫌疑。不过此番辈前来,一心只想略尽些许绵力,以示我马家好意。接下来若是有需要辈的地方,副都督尽管吩咐便是。” 第2098章 马如龙闯曹军(3) 马易拱手作揖,沉色而道,罢,作势便要转身离开。 Ww W COM这时,6逊不免有些尴尬,但可惜此时的他尚且人微言薄,更无法与帐中一干孙军的重要人物相提并论,可眼下见马易受到轻薄心里却又不禁难受! 马易倒也知道6逊想法,转过身来后,向6逊投以眼色,并笑了笑。6逊见了,不由微微一怔,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马易这时还会想到自己。 “义封你下去招待一下马大公子!记住,绝不可有所怠慢!!”鲁肃一沉色,忽然向朱然吩咐道。朱然会意,遂是站了起来,拱手领命后,遂跟在了马易身后。 少时,在帐内,6逊只觉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起来。这时,鲁肃神色肃穆,正朝他望了过来。 “伯言,适才听马家大公子与你以兄弟相称。这是怎么一回事?”鲁肃此言一出,霎时帐中一干人等都朝6逊厉色望去。6逊不敢怠慢,是神容一震,拱手答道:“回禀副都督。逊与马家大公子一见如故,后来又历经几番生死。马家大公子对逊器重有加,并有意与逊结为异性兄弟。逊不敢推脱,遂与马家大公子结拜,故马家大公子对逊以兄弟相称。” “哦?你竟与马家大公子结拜了?”鲁肃听话,不由神色微微一怔,露出几分惊异之色。毕竟他可是知道当初6逊之所以偷偷离开江东,正是为了马、孙两家联姻之事,不愿自己的心上人孙巧巧嫁与马家大公子。这按道理来,两人理应是势如水火,可如今却成了异性兄弟,也难怪鲁肃会有所惊异! “哼!!6伯言你还真是厉害!!虽然老夫不知你当初是因为什么理由离开江东,但有关你与大姐的传言,老夫可听闻不少!?怎么!?你现在倒与你的情敌称兄道弟起来了!?简直有辱我江东男子汉的颜面!!”鲁肃话音刚落不久,便听黄盖囔囔地叫了起来。6逊听话,不由神色一变,眼神露出几分愠色。话6逊虽然尚且人微言薄,但他毕竟出身于江东大族6家,当年孙策能够取下江东,他6家更是功不可没,如今受黄盖这般侮辱,6逊自然心里不快! “嗯!?”黄盖眼见6逊眼露愠色,不由瞪起了一双可怕的眼睛,眼里更是闪烁着惊人的光芒。不过6逊却不害怕,与黄盖直勾勾地对视起来。 来,黄盖常年混迹于沙场,经历无数生死,只要他有意,随时都能用怯人的眼神来震慑人的心灵。若是换做寻常人,黄盖只需单单用上一个眼神就能将其吓倒,更别6逊这般出身豪门的贵公子! 只不过黄盖似乎太觑了6逊的毅力,6逊眼下在其威凛的眼神之下,神容坚毅,目光清澈亮丽,丝毫不显懦弱。 “子,倒也有几分本事!”一阵后,黄盖眼睛微微一眯,遂是收敛几分。 这时,太史慈忽然沉声道:“黄老且稍安勿躁。6公子乃我江东年轻一辈的骁楚之一,其才略惊人,并深谐兵法,就连大都督对他也是称赞有加。这不,从早前豫州传来的消息来看,6公子表现可谓是出彩,为我江东添了不少脸面!” 太史慈此言一出,黄盖面色一沉,却不反驳。此时,周泰神色一抖,也望向了6逊,打量一阵后,道:“6家的儿,竟然你身怀才略,还望你接下来好好表现,莫要丢了你6家的颜面,别忘了你叔父6康可是我江东大臣!” 却看周泰粗犷,其实他有时候也是十分地心细,这下他向6逊所的一番话,可是话里有话,提醒6逊他自己的身份。 6逊闻言,神色一凝,遂是露出几分尊敬之色,拱手向周泰答道:“周将军大可放心,我6家身为孙家臣子,逊又是6家子嗣,自当加倍努力,以扬我6家门楣!!” “好!!”周泰听6逊得是铿锵有力,意气风,不由心头一壮,大声叫好! “好了。伯言你远途奔波至此,肯定也是倦了,那么闲话少述,你且把你一路的经历与我等报一二,尤其是有关那马家大公子的,你且细细来,好让我等知道那马家大公子到底是什么为人。” 此时,鲁肃猝是沉色谓道。6逊听了,忙是抖数精神,拱手应诺,紧接便依照鲁肃吩咐,一一禀报。 不一阵后,6逊罢,帐中众人都不由露出几分惊异的神色。 “没想到这马家大公子也是热血男儿,讲究情义,对你如此的照顾。而且他今日为了你,还不惜冒险,勇气可嘉,真乃英雄出少年也!!” 周泰话罢,6逊立是沉色,拱手回道:“大哥对我确实照顾有加,周将军有所不知,在豫州与曹军厮杀之时,我更曾几番陷入比今日还要险峻的危境,可大哥每每都是不顾性命地保护我周全。” “哈哈哈!!好!!这马家大公子看来是与其父一样,是个敢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物!!本将军十分欣赏!!”周泰一听,不由大笑起来,对马易更是不由地多了几分好感。毕竟周泰素来悍勇,处于险难之际,从来都是迎难而上,并尽力保护左右周全,当年孙策尚在生时,周泰更是屡屡救其于险难之中,因此对于马易这般与自己相像的作风,自是欣赏有加! 6逊听话,不由心头一喜,暗想自己的大哥能够赢得周泰这位上将的好感,日后在这孙军大营之中,起码不会太过难受。 “嗯!周将军所言极是。这马家大公子身份尊贵,虽然只是庶出,但他毕竟是征北将军的长子,未来极有可能接领征北将军辖下的势力。可他却能为6家兄弟屡番冒险,就凭这番情义,就足以让人称道!”周泰话音刚落,在旁的太史慈也露出几分欣赏之色,附和而道。而在对面的黄盖,脸色微变,虽然有些不肯承认,但心里却早就在刚刚为马易的表现屡屡喝彩。 “这马家大公子武艺了得,并且又是重情重义,难怪傲如伯言,也愿认他这个大哥!只不过有一点,我却要在这里严肃地问过伯言,还请伯言如实回答。” 6逊闻言,不由望了过去,正见鲁肃一脸肃穆的样子,眼神并暗含骇人的光芒,自不敢放肆,连忙震色拱手道:“副都督尽管问话。” “好!我且问你,适才那马家大公子,此番他前来,不过为了昭显他马家的好意,绝无其他意思。伯言你才智过人,又是与他感情颇深,朝夕相处,若他另怀鬼胎,想必隐瞒不了你。你且,那马家大公子所言是虚是实?”却听鲁肃字字掷地有声,目光更是愈加凌厉,不过6逊眼神依旧清澈,与鲁肃对望,答道:“大哥绝无半句虚言,逊敢以人头担保!!” 6逊此言一出,鲁肃以及黄盖、太史慈、周泰等人不由都是面色一变,他们却都是没想到6逊竟然为了马易,愿意以人头担保。 话,以6逊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清楚,眼下他这般极力维护马纵横的态度,很可能会引起鲁肃等人对他的怀疑。但6逊却不后悔,毕竟当初在他马军之中,马易也一样屡番极力维护他这个兄弟! “看来这马家大公子还是个奇人,能够赢得伯言你如此信任,想必他自有他个人的魅力所在。适才我等恐免有些怠慢之处,伯言你且下去替我等好好安抚一下马家大公子。若是有何吩咐,我自会派人来报。”鲁肃轻叹一声,然后沉色向6逊谓道。6逊听话,神容一凝,遂是拱手答应,然后便转身离开。 却,马易在朱然带领下,此时来到了一处帐篷中,却看这帐篷面积倒也不少,里面配备也算是齐全,应该是百人将以上的将领所住的帐篷。 “那么马大公子好好歇息,没什么事情的话,朱某先是下去了。”马易正是打量环境,这时背后却传来了朱然的声音。马易不由一震色,忙是转身,向朱然露出一抹笑容,道:“朱将军且慢。我常听我父起,当年长沙孙文台公麾下有一员智勇双全的猛将,名唤朱治!传朱治公相貌堂堂,为人义气,善于兵略,作战骁勇,我父十分欣赏。后来文台公逝世后,朱治公遂又辅佐文台公长子孙策,也就是名闻下的‘霸王’,替他回到江东安抚人心,组建势力,并在后来‘霸王’取下江东的战役中,立功无数!!‘霸王’对朱治公感激有加,更命人特铸一刀,名唤安国,以表彰朱治公的功绩,也正因如此,朱治公在江东也素来被人称之为安国公。我看朱将军你仪表堂堂,绝非泛泛之辈,加上你身材健硕,眼神凌厉,应该武艺也绝然不差,而你气度不凡,若我所猜无误,应该是出自将门之家,不知朱将军你与安国公…” 第2099章 马如龙闯曹军(4) “哈哈哈!!据我所知安国公膝下另外数子还未至弱冠之年,而我听朱将军的语气,想必安国公待你是亲如己出,那么朱将军来,那应该就是如今朱家的长子了。 Ww W COM”马易纵声谓道。朱然听了,面色微微一变,马易这一番话倒是戳中了他的软肋。 马易所言无错,朱治对他确是亲如己出,但他毕竟是朱治的养子。可难得是朱治对他青睐有加,加上两人之间也并非全无血缘关系(朱然是朱治的外甥),故朱治无论对外还是对内也是称朱然为自家的长子。 可如此一来,朱治所承受的压力,无形之间却是巨大的。毕竟朱家乃是江东大族之一,朱家长子的一举一动,本就会引人注目,若是有什么地方做不好,肯定会引来他人指点。而他朱然并非朱治亲生,却成了朱家的长子,朱然自然害怕自己会给朱家丢脸,辜负了朱治的期盼。当然暗中嗤笑他这个假子的人也是数不胜数,朱然为人傲气,是万万不愿意被人看笑话,因此他从都对同辈人要努力,他如今所练就的一身本领,都是凭着他努力所得来的。 而如今,朱然虽然受到了周瑜的器重,并立下了不少显赫的功绩,但他依然不敢有任何放松,就是害怕被人笑话他这个假子无能,还敢当朱家的长子!! 马易眼看朱然眼里露出几分异色,脸庞忽然绷紧起来,忽然间似乎有所同感,轻叹一声道:“其实我与朱将军的处境却也颇为相似。我虽为马家长子,但却是庶出,虽然我大娘对我亲如己出,但每每看到我家二弟马煜,却都有一种我将会抢走本属于他的东西的感觉!我弟马煜虽幼,却从懂事,加上我大娘教导有加,因此他很就才识过人。我却也不瞒你,我那二弟在他七岁的时候,便已经能够熟背百家典故,九岁的时候便能把《战国策》《孙子兵法》倒背如流。要不是我这大哥这些年来在战场上颇有功绩,恐怕我二弟的名声早就名扬下,甚至盖过我这大哥的风头。其实,我却是知道的,这暗中其实是我大娘为了不伤害我,也不愿意看到我和二弟兄弟相争,教人不得传二弟之事。可是这对二弟实在太不公平了。因此,有时候我甚至不敢去见我二弟还有大娘!!可我又能如何?我身为马家长子,就算只是庶出,但也有我该承担的责任!!而且我就不信了,这嫡庶之分真的有那么重要,这未来谁来接领我父亲基业,我等子嗣各凭本事便是!!若是我马如龙不如其他弟弟,我甘心辅佐左右,可在一众弟弟尚未越我之前,我一定会卯足劲地不断往上爬,让世人知道我马家的长子绝非池中之物!!” 却听马易有感而,却也不怕在朱然这个陌生人面前表达心志。或许是马易的一番真挚言,引了朱然心中的共鸣。朱然不觉地放下戒备,叹声而道:“马大公子之志,却也正是某之志也!” “哈哈哈!!没想到我与朱将军的处境如此相似,而且还有着同样的志向!!我与朱将军可谓是一见如故,若是朱将军不嫌弃,大可称我如龙便是,你我平辈而交如何?”马易听话,灿然笑道。 朱然闻言,先是脸上一怔,旋即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勾勾地望着马易。马易倒是笑容可掬,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眼神倒是足显真挚。 “呵呵。此番马某孑然一身而来,就带了一柄佩剑,更何况马、孙两家如今尚且是同盟关系。这不过是称谓罢了,朱将军不必如此戒备吧?”马易笑谓道。朱然听话,打量了马易一下,忽然却也觉得自己未免有些精神过敏,遂颔道:“承蒙马大公子看得起朱某,愿意与朱某同辈而交,那么朱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好,义封快坐。有关孙、曹两军在荆州的战事,不少地方马某想向义封打探打探。”马易听话大喜,遂一摆手,不等朱然回答,便先自己坐了下来。朱然见状,却也不好意思拒绝,加上马易此番不惜冒险地特来相助,自己若是拒绝,也未免显得他们孙军将士太过气了,更何况鲁肃亦有交代,让他不得怠慢了马易。 朱然念头一转,遂也坐了下来。 随后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此时在马易的帐外,6逊正是赶来,忽然却听阵阵笑声传来,仔细一听,是两个人的笑声,看来里面两人相谈甚欢。 而在帐外把守的两个兵卒却是不认识6逊,眼看6逊在外探望,其中一人不由厉声喝叱起来。 “来者何人,不得在帐外鬼鬼祟祟,打扰了里面的贵人歇息!!” 6逊忽然被这人喝叱,反应过来后,不由露出几分恼色,毕竟他可是6家如今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年轻才俊,岂是这般辈能够随意喝叱的。 “大胆!!我乃6家6伯言,你竟敢我是鬼祟之人!!?”6逊一瞪眼睛,便是叱道,身为豪门公子的他,倒也有几分气势。那人听了,不由一惊,却也听闻过6逊的名声,自知绝非自己这般人物得罪得起,连忙拱手告罪道:“6公子息怒,的狗眼不识人,还请6公子恕罪!” 却听那人喊罢,忽然帐内走出一人,正是朱然。朱然神色严厉,道:“6公子可是大都督还有副都督都十分看好的才俊,不定未来不久就会成为我孙军的一号人物,尔俩趁现在可好好认识,否则日后再有冒犯,可吃不了兜子走!!” “是,是。” 那两人听话不由大惊,连忙诺诺答应。这时,6逊的目光也不由望向了朱然,两人眼神一对,互相地点了点头。 “6公子,马兄就在里面,有关这段日子曹、孙两军的战况,我适才已经与他有所介绍。马兄确实乃人中龙凤,6公子能与其结拜,却也是我江东之幸也!”朱然凝色谓道,言语里毫不掩饰对马易的敬重。6逊听了,不由神色一怔,没想到看似骄傲的朱然,竟如此快就对马易产生了好感。同时,6逊也暗叹马易的魅力,就这一阵间,就已赢得了朱然的敬重。 6逊听了,微微一笑,却不多。朱然似乎也无意逗留,向6逊投以眼色后,遂是迈步往一旁走去了。6逊旋即走入了帐内。 “哈哈!弟弟快坐,这朱义封果如你先前介绍一般,乃江东年轻一辈的骁楚,适才听他所言,不但条理清晰,而且还把两军曹、周两位统帅的布局与调拨分析得头头是道,更为难得地是他对于如今两军的局势皆有一番独特的看法。此人不定将来能够成为统率江东群雄的大人物之一!!”话,6逊刚是走入,便听马易的笑声响了起来。6逊听话,不由微微一怔,没想到马易对朱然的评价却也是极高! “那朱义封若是听到大哥这番话,肯定会激动不已,对大哥更是多增好感。怎么,大哥此番来此,莫非是来挖人的不成?”6逊面色一沉,故意露出几分恼色,向马易谓道。马易听了,是震色,忙道:“这当然不是。弟弟可别多心!你知道我这人好结识英雄才俊,适才与那朱义封谈论了一阵,见他才华惊艳,才不禁有此一。” “呵呵,好了,大哥别多虑,我不过是与你打趣罢了。”6逊听话,遂是笑了笑,然后走到马易的对面,盘腿坐了下来,旋即却又神色一肃,向马易谓道:“不过有一点,弟弟倒是要提醒哥哥你的。虽然眼下马、孙两军正处于同盟的关系,但局势多变,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准的。不定哪一,马家或者孙家哪一方便会忽然撕毁盟约,甚至倒戈相向,这正是所谓的乱世!!大哥你身份特殊,如今又是处于我孙军大营之中,因此一举一动都会备受瞩目。而大哥脾性爽快,不拘节,若不加以收敛,只怕会…” 6逊着,忽然一顿,眼睛却是望向了马易。原来6逊知道自己大哥聪慧过人,有些话无需挑得太过的明白。 马易闻言,却也正如6逊所料那般旋即便明白过来,遂是震色,并向6逊重重地颔道:“弟弟放心,为兄明白了。” “好。”6逊听话,不由一笑,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马易的回答。 不一阵后,已经是二更时分,马易和6逊两人随后又是对如今曹、孙两军的处境聊了一阵,各做了一番分析后,两人倒也倦了,6逊正想离开,让马易歇息。可就在此时,帐外忽然响了一阵阵马蹄以及脚步踏地的声音。马易不由眼神一凝,震色道:“听帐外这声势,莫非副都督要夜袭曹军不成?!今日我在仓头城外可是现有大量的荆州军人马在城外扎据!” 第2100章 马如龙闯曹军(5) 6逊闻言,不由神色微微一惊,随后沉色道:“竟是如此,那十有**是要夜袭曹军了。 Ww WCOM” “哈哈,这孙军的副都督倒也是奇怪,早前他是大把的机会可以选择夜袭曹军,可偏偏却要等到曹军快要大举前来进攻时方才行动,这可颇有临阵抱佛脚之嫌!”马易听话,大笑起来,道。 “哼!大哥莫要笑话!副都督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去夜袭曹军,其意正是要在曹军大举来攻之前,一挫其军士气,另外又能试探曹军的底细。再如今曹军的将士一心只想着攻打我军,而我军这段时间来,都是按兵不动,其军难免有所松懈!!照这般分析的话,眼下才是行动的最好时机!!”6逊冷哼一声,随即震色谓道。 马易听了,不由神色一紧,方才恍然醒悟过来,呐呐道:“没想到刚刚看那副都督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其实这算盘打得可精细了!!再想那太史、周两员上将都是气势惊人,比起我马家的诸位上将也毫不逊色,孙军之中果真无弱士!!” “哈哈,那自然是!!只不过大哥你却也不觑了我江东的年轻一辈,除了你今日见到的朱然外,另外还有吕蒙、潘璋、丁奉、徐盛等人,各个都是才能了得。还有你前不久所见的凌统,此人亦是本领惊人!!”6逊听话,一抖精神,傲然道。马易听了,神色沉凝,忽然又提起精神,带着几分好奇之色地问道:“起这凌兄弟,当日他与我等一行人赶了一段路后,便先行离去。却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虽然凌兄弟为人有几分冷傲,我与他也没能上几句话,但以我的观察,也正如弟弟你所言那般,凌兄弟绝非寻常之辈,只可惜未能与他结交。” “凌统虽是年幼,但却深得鲁大人的器重,当日他先行离开,恐怕是鲁大人对他另有吩咐。不过,大哥却也不必惋惜,如今你我正处于孙军大营,鲁大人也在此处,不定哪日凌统便会出现在这孙军大营之中。”6逊沉言谓道。马易听了不由抖数精神,笑道:“如此甚好,若能再加上凌兄弟,此番定要与他好好结识一番才是。对了,弟弟这动静也持续了有好一阵,却也不知副都督会不会派你我上阵。” “这恐怕不会。毕竟我和大哥刚刚才到,想必鲁大人也想到你我远途奔波,肯定都是疲惫。” “哎。”马易一听,不由露出了几分失落之色。若是这里是马军的大营,这下他早就去请战了,不过竟然眼下他身处孙军营中,也正如6逊所的,以他特殊的身份,确实不应该太过的引人瞩目。 却,半个时辰后,在仓头城外数百丈处,却看一行数量大约七、八百人的队伍趁着夜色遮掩,人衔枚,马裹蹄正往仓头城徐徐逼近,而就在不远处的仓头城外营地不见灯火,似乎在城外扎据的人马都已歇息熟睡! 就在此时,蓦然城外的营地中杀声盖起,火光骤亮。不一阵,便见一支支手持火把的队伍扑杀过来,此下正处黑夜,却也不知敌军带了多少兵马,乍听这声势,却像是来了千军万马,好不惊人!! “不好!!曹军贼子恐怕早有准备,众人快撤!!”却看那率领着这支八百人精锐的统将赫然正是朱然。朱然眼见当下局势不妙,不敢怠慢,连忙纵声一喝,拨马便策。眼看朱然撤走,那八百精锐连忙也纷纷拨转了战马,遂是追随着朱然撤离。 与此同时,却听背后杀声盖,众人举火,乍眼一看,如同火海涛涛一片! 这时,在仓头城上,曹仁目光冷厉,居高临下正望着城外的局势。忽然,却看一人快步赶了过来,正是曹休。曹休目光犀利,望向曹仁的眼神中却包含了满满的敬佩之色,拱手一拜,道:“大都督,休已然吩咐下去。如无意外,在黎明之前,我军所有兵马将会杀到敌军营前!!” “嗯!”曹仁听话,风轻云淡地轻轻点了点头。可曹休的话若是此时让鲁肃以及孙军的一干将领听到,誓必震惊无比!! “鲁子敬毕竟不是周公瑾。此人虽然稳重细腻,但作风未免过于保守,因此一旦我军能够抓住机会,出其不意,必然将其击败!休儿以你的才能,绝不逊色与真儿,只不过你比起真儿更要骄傲,也不够真儿能够谦虚学习,如此下去你恐怕将会被真儿越抛越远。日后你若想成以大器,那么先学会谦虚吧。”一阵大风拂过,却看曹仁披风扬起,更是给人一种霸气侧漏的感觉。曹休闻言,面色一紧,沉吟了好一阵后,似乎终于有所领悟,眼神的犀利褪去几分,随即眼神倒是变得清澈了起来,拱手应道:“大都督的教诲,某定当谨记在心!” “好,那你便先下去。接下来的大战,你务必好好表现,休要丢了我曹家的脸面!”曹仁面色淡然,但字字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曹休听了,心头一壮,不由高声答道:“某定当竭力奔赴,绝不辜负大都督期盼!!” 少时,却听杀声愈烈。正率兵撤走的朱然却听却是觉得有所不妙,不由沉色,向身旁一员将领吩咐道:“曹军声势愈状,大有一举反扑过来的势头,你回去禀报副都督,让他尽快做好防备,否则一旦曹军真的倾军杀来,我军定将大失方寸!!” 朱然话音一落,在周边听话的将士无不大惊失色,那将领更是不敢怠慢,连忙一震神色,振声答应后,迅策马加冲起,先往自军营地奔赶而去。 紧接不久,朱然忽然大声一喝,勒住了战马,并纵声道:“众人听令,摆定阵势,若是曹军果然倾军而出,我军恐怕将陷入危境之中,因此我军务必为大军争取时间!!诸位皆是我孙军精锐,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时候正需诸位表现的时候!!” 朱然话音一落,霎时只听其身边众将士高声呼喝起来,高亢的声音中更是充满了浓浓的决意! 与此同时,却听追来的荆州军人马中,一声怒吼响荡起来。 “嗷嗷嗷嗷~~~!!荆州军的弟兄都给老子加把劲,大都督早有命令,此番与孙军之战,势在必得,必破贼军!!” 却听这吼声落罢,四周各部荆州军人马立即纷纷高声响应,却见适才那高吼而起的将领,赫然正是曹仁麾下猛将牛金是也!! 不一阵后,在牛金以及各荆州将领统率之下,荆州军的度越来越是惊人,其势更如卷席地一般。就在此时,蓦然有人大喝起来。 “快看,那逃去的敌军,此时摆定了阵势,看似要与我军硬碰硬!!” 此言一出,那些正往扑杀的荆州军将士纷纷都是眼射凶光,此下众人士气正高,正等厮杀。 “哈哈哈哈!!这些不知所谓的鼠辈,也想抵挡我方大军,众人听令,全军突杀,将敌人全都杀尽~~!!”牛金闻言,更是纵声大笑起来,眼神更显凶戾,大声喝罢,是拍马冲起。而一干荆州军队伍中的将士闻言,也各是抖数精神,纷纷加冲杀过去。时迟那时快,此时在朱然军中,朱然军中将士眼看敌军势大犹如洪潮之势,有一些人不禁有些动摇起来。 朱然是震色,高声喝道:“不要乱了方寸,敌军虽众,但眼下正处于黑夜之中,敌军就算有火把照明,待会混杀起来,也难以顾及,我等只顾奋力拼杀便是!!” 朱然一声喝罢,为了提起众人士气,接下来竟然还一拍战马,悍然挺枪朝着敌军杀奔而去。 “呜嗷嗷嗷,碎了他~~!!”很快,一员荆州将领竭嘶底里地大喝起来,并眼露凶光,率先朝着朱然迎了上去。须臾,有几员荆州将领也不落后,纷纷策马加冲出。 “哼!!我朱义封的性命,也是尔等鼠辈能够觊觎的!!?”朱然眼见敌将纷纷赶出,却不畏怯,大喝一声,眼看一人先是杀奔上来,立即舞枪应战。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两人交战一起,那荆州将领看似生猛,奈何朱然枪法精妙,不过几合便将其挑落马下。不过很快又有两人杀奔杀上来,朱然反而志气更高,一声厉喝,紧接便是应战。却看三人混战一起,刀光枪影迅地交错了一阵,突兀听得惨叫两道,那两员杀过来的荆州将领,却也纷纷被朱然挑落了马下。 荆州军却是仗着人多势众,眼看朱然如此骁勇,非但没有畏怯,反而激起了凶性,纷纷怒喝,都争着扑上去厮杀。与此同时,朱然的麾下却是被朱然骁勇的表现而激起了斗志,纷纷加紧策马冲了上来。 而就在朱然撞入人丛之中突杀的瞬间,那八百精锐也火赶到。 第2101章 朱家有子(1) “杀~~!!”朱然气势迸,大吼一声,身后更显一面雀头凤身的青鸟相势,一时间势大浩然,手中枪支更快如水银泄地,那些冲上去的荆州军人马纷纷都被朱然逼退而去。 Ww WCOM朱然气势越盛,其身后的八百精锐便越是壮之,各个更是生猛突杀,硬生生地把荆州人马杀开了一片又一片。 “呜嗷嗷嗷嗷~~!!尔等贼人休得放肆~~~!!”就在这时,却听一道怒吼震盖起,很快便听喊声涌荡,正是牛金带着人马杀奔上来。 “敌将何人报上名来!!我朱义封不杀无名之辈~~!!”朱然锐目闪光,眺望而去,虽看不清来将,但却能感觉到从他身上迸的可怕气势。 “老子乃是牛金,今夜杀你之人~~!!”牛金一瞪怒目,身后却也赫然显现出一面牛头人身的金甲怪物相势。而很快,朱、牛两人的目光就于战场中交织一起,迸火花。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朱然和牛金都猛地一拍战马,陡然加冲了起来。 “子纳命来罢~~!!” “匹夫牛金,取你级!!” 却听两人喝声猝起,响荡于战场之内,甚至盖过了两军的杀声。 时迟那时快,却看牛金度极快,策马一路生猛冲来,倒是朱然遭到了荆州军纷纷拦击,度虽不如牛金,但这一路杀来,颇显血悍之气。 陡然,正见牛金生猛冲至,而朱然还在与两边扑来的敌人混战。 “死来!!”牛金毫不留情,一举手中大斧,便朝朱然劈了过去。朱然却是早就察觉到牛金杀至,迅地一拨枪,只见枪斧猝然击撞一起,结果却是牛金力大,一斧便将朱然连人带马地劈开而去! “快围上去!!”一员荆州将领看得眼切,是厉喝而道,在四周的荆州军将士自不怠慢,立即纷纷扑上,都想立功。只不过朱然反应迅,立即舞动手中宝枪,雷厉施展而起。于是正见那些扑上去的荆州将士纷纷飞散,不少更是被朱然一枪毙命!! “滚开~~!!”原本想要乘胜追击的牛金,却被这些荆州将士坏了好事,不由大怒,愤怒咆哮起来。众人听了,都是胆怯,在旁几员荆州将领恐怕得罪牛金,连忙教众人纷纷让开。 于是兔起鹤落之际,又见牛金飞马杀来,朝着朱然举斧便劈,看那势头好像要把朱然生生劈开两半似的。不过朱然倒是灵敏,挪身一闪,牛金一斧劈空,并飞马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朱然已然拨马转动,并朝着牛金背后飞杀奔过去。 “不好!!”牛金察觉到背后猝然凉起来,便知不妙,连忙强震精神,并下意识地往马背上便是扑倒。陡然,正见寒光一道,快若飞虹,倏地从牛金头上飚飞过去。与此同时,却看朱然一枪搠空,但紧接人马已然与牛金并排一起。朱然迅收枪,此时牛金已然提起身子,大吼一声,伸展猿臂便向朱然抓了过去。 “擒来!!”牛金迅地抓住了朱然一条手臂,起势便要拔起,朱然一瞪眼睛,自然不会让牛金如其所愿,却也快用另一条空出的手臂,一拔腰间挂着的匕,朝着牛金的左眼刺了过去! 此时牛金急着要把朱然擒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霎时只见血液迸射,朱然使匕把牛金一只左眼刺瞎,不过狠起来的牛金却也可怕,紧接硬生生地将朱然整个人从马上拔了起来,甩飞向了一边。 而在周边正望着的荆州将士都被刚刚一连串所生的场景所惊吓到了,尤其是朱然刺瞎牛金的一幕! 而此时,眼看朱然失去身体控制地飞向一旁,众人立即连忙抖数精神,尤其是朱然正飞去方向的那一边荆州将士更是纷纷冲了上去。 “喝~!!”就在此时,却听朱然一声厉喝,整个人猝然在半空中转动起来,旋即一腾而起,稳稳落地。不过这时,那些荆州将士已然杀了过来,朱然不敢怠慢,立即提起手中匕和宝枪迎了上去! “哇啊啊啊啊~~~!!老子碎了你~~~!!”突兀,正听一阵竭嘶底里充满怨恨的喊声响了起来,正与一干荆州将士激战的朱然一听,不由心头猛地一揪,连忙抖数精神,奋力舞起手中的匕和宝枪快地清开了身边围着的敌人。 与此同时,蓦然正听一连串急的马蹄声响荡起来。朱然连忙投眼望去,正见牛金犹如一尊暴怒的怪物,手提巨斧策马杀奔而来,那汹涌澎湃的杀气更是令朱然一时觉得难以呼吸过来。 “死~~!!”牛金嘶声咆哮,满脸青筋凸起,只剩下的那只右眼更是瞪得好像要掉出来似的。 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却见牛金奋力一劈,而朱然却也聪明,并无选择与牛金硬碰,快地一闪躲开。牛金一斧劈空,不由大怒,急是拨转战马,嘶声喝道:“臭子~~!!有种就别躲来躲去,你刺瞎了老子一只眼睛,老子定要你命不可~~!!” 却看牛金杀气澎湃,神容凶戾,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恨不得要把朱然生吞了似的。饶是朱然,此时也不禁有些心惊胆战起来,并且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所见之处,尽是面色冷酷无情的敌人。 “朱将军莫慌我等来也!!”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喝声响起,朱然不由心头一震,双眸更是骤射出两道精光,燃起了求生的**。 “别让这子逃了!!全都给我围上去杀了他!!!”牛金闻言,面色一变,不由怒声咆哮而道。而随着牛金话音一落,一干荆州将士立即纷纷扑涌而上,有些人更是面露凶光,都想趁机取下朱然的级!! “来吧!!”生死关头,朱然却是浑然不惧,没有丝毫动摇,怒声一喝,眼看敌人汹涌扑上,提起兵器便是悍然厮杀。于是只见人潮涌动,血肉迸射,朱然四处受敌,虽是骁勇,但也被杀得遍体鳞伤。不过那些与他厮杀的敌人,下场却是更惨,不是身负重伤,便是被朱然击杀。 没过一阵,只听响声涌荡,正是朱然麾下的八百精锐杀突而来! “嗷嗷嗷~~!!尔等这群不争气的废物!!”牛金见状,不由心头一揪,双眸怒射凶光,大喝一声,迅提起手中巨斧便也朝着朱然处杀去!! “都给老子滚开~~!!”牛金嘶声怒吼,双眸甚至泛起了血色的凶光,可这时那些荆州将士都杀得失去了理智,竟无人肯让,牛金虽然恼怒不已,但也只好一路强行推进,使得场面霎时变得混乱起来。 “朱将军恐怕抵挡不了多久!!弟兄们快加把劲,决不能让朱将军有所损失~~!!”朱然麾下一员心腹将领眼见朱然浑身血迹斑斑,看得是眼角迸裂,心里焦虑不已,连忙嘶声吼道。那八百精锐却也是看得心头悲壮,纷纷开始不要命地冲杀起来。 突兀,只听一声充满不甘和愤怒的喝声响荡起来,却见朱然被一员荆州将领一枪捅中了腹部,血液直流。此时,在周边的荆州将士霎时间都看得眼睛瞪大,正欲扑上争攻。 “嗷嗷嗷~~!!子你的狗命老子拿下了!!”就在这时,蓦然一阵怒吼声响荡起来,正见牛金骑着一头硕大的战马,一并撞飞了好几人,身上气势暴涨。恍然之间,在周边的荆州将士好似看到了一面牛头人身的相势遽然显现而出,好不可怕,吓得纷纷躲开。 另一边,却看朱然此时正好一枪搠中了适才那捅中他的荆州将领,忽然踉跄了一步,脚步不稳,看似便要跌倒。可此时,牛金正杀气腾腾地策马杀奔过来,看这局面,恐怕朱然已然无力回! 就在这时,朱然脑海里却是回想起许多年前的一幕。 那时,他不过八岁,但已经展现出过人的赋,并得到了朱治的亲自指点。 “然儿,你虽年纪轻轻,但已经拥有着过人的赋,在将来定会有一番出色的表现。但在战场上,危机重重,你要谨记善武者必以勇当先,只有勇者才能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昔日的言辞如在耳中回荡,朱然顿时好像恢复了斗志,眼中更是精光迸射。 “啊啊啊~~!!”一声竭嘶底里的咆哮后,朱然身上气势也遽然迸起来,一面青鸟相势霍然显现而出,令朱然显得如同一尊神兵将。 与此同时,那些正往朱然扑上去的荆州将士,一时间都被朱然的气势所怯,吓得纷纷停了下来。 突兀之间,整个战场就像是停止了一般,只有牛金以及朱然依旧在行动! 紧接,正见朱然纵身一跃,好像一头展翅而飞的青鸟,提枪搠向了牛金。而生猛如同怪物一般的牛金,自不退缩,奋力举起手中巨斧,便向朱然劈了过去。 第2102章 朱家有子(2)(1) 嘭~~~!! 只听一声巨响,好像大地裂开了似的。 Ww WCOM却见朱然猝是往后暴退而去,而牛金那庞大的身躯更是从马上摔了下来。 就在这时,朱然那八百精锐悍然冲奔杀至,荆州将士一时反应不及,被杀得节节败退。 “快去救朱将军!!”朱然那心腹疾声喝道,霎时便见一队人马数十人快地朝着朱然落地的方向赶去。那些荆州将士却都在觊觎着朱然的性命,立即迅扑了上去。只不过朱然的麾下冲得更快,转眼便赶到了朱然的身边保护起来,并将杀上来的荆州将士一一杀退。不一阵后,一员将领把朱然救了上马,众人拥护起来,并带着朱然强行突破而去。 另一边,牛金却是在刚刚从马上摔下时,撞到了脑袋,直接昏死过去。因此荆州军此时无人率领,霎时都混乱起来。也正因如此,朱然的部下得以在混乱之中带着朱然成功突破而去。 两柱香后,却见在仓头城中,6续正有曹军的大批人马冲了出来,并快地摆列而定。而统率者正是曹真是也。 这时,原本是神情肃厉,意气风的曹真,忽然听得前方来人禀报后,却是面色大变。 “什么!!?牛金败在了孙军贼手上,还昏死过去了!!?”曹真瞪目喝道,一张脸庞更是绷紧得可怕,双眸尽是冷厉之色。那来报的荆州将领吓得面色连变,忙道:“那贼狡猾,牛将军也是一时不慎,才被他有机可乘。不过曹将军眼下我军无人统率,正是混乱,我等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先别乱了阵脚,你赶往先是稳住。我这便去禀报大都督!!”曹真迅稳住了心神,沉色谓道。那荆州将领闻言不敢怠慢,连忙震色答应,然后便拔马离去。 少时,在仓头城上,曹仁闻言,面色冷厉,言辞里更罕有几分愠意,喝道:“牛金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坏了本都督的大好局势!!” “大都督,眼下荆州军正是混乱。另外,此时恐怕孙军那里已经得知消息,末将以为眼下就算强行要实施计划,只怕…”曹真一凝神色谓道,但话到一半,便被曹仁举手打断了。 “不!!孙军贼子就算得知消息,加紧准备却也是要不少时间,只要我军能够行军迅,一样可以攻其不备!!你赶往统率荆州人马,至于本部大军则由本都督亲自率领!!”曹仁目光如炬,振声喝道。曹真听话,不由是脸色连变,似乎有过顾虑,张了张嘴却又合起。 “去!!”可此时曹仁却一声冷喝,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态,曹真闻言,心头一沉,唯有震色答应,旋即退了下去。 时值三更时分。却马易在榻上躺了一阵,不久前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忽然间,却听帐外人声宣扬,锣声响荡,马易早就在数年前参军,而且又经王越教导,警惕性本就寻常人高了不止一些,这下一听,便知大事不妙,连忙从榻上翻身而起,正要赶出。忽然正见有人冲了进来。马易反应倒快,迅拔出就放在枕头边上的宝剑,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大哥,不好了!!刚刚朱义封的部下传回消息,曹军忽然在今夜大举出动,看似要倾军攻打我军营地~~!!”这时,却是传来了6逊的声音。马易闻言,不由一惊,此时正见那人提着灯笼赶了过来,朝着火光望去,果然正是6逊。 “曹子孝怎会毫无预兆地在今夜倾军行动?”马易这才放下了戒备,并一皱眉头,不由沉色而道。 “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想必那曹子孝料定我军此时并无戒备,而且早就派人在我军营地附近打探,得知我军今夜有意行动,便来个大举反扑,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6逊听话,神容一凝,肃色谓道。 话,6逊从马易帐中回去后,却是没有到榻上歇息,当时他便觉得似乎有些心绪不灵,但细想了许久,都没有结果,后来听闻帐中忽然起了动静,便去打探,得知曹军大有倾军出动的势头,遂连忙赶来通知马易。 “好高明的计略,这曹子孝不愧是老贼麾下第一大将,若是换做寻常人等,恐怕早就败在了他的手下。”马易听罢,不由露出几分惊异之色,呐呐而道。 马易话音刚落,6逊听了,震色正要话。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骂咧咧的声音。马易和6逊是一对眼色,两人先不做声。 “他奶奶的,副都督怎把这烦人的东西交给了爷,还教爷务必心保护,不能让他伤及分毫。哼哼,待会若是曹军真的大举杀来,谁能顾得上他,莫非要爷躲在营中看着弟兄们在前拼命不成!?” 少时,却看帐外出现了一提着灯笼的彪形大汉的身影。马易望去,却见其头顶亮光,那人却是留着个大光头。 “帐外的莫非是丁将军?”6逊微微沉色,却是很快就认出了那彪形大汉。 那彪形大汉一听,咦的喊了一声,然后走了进来,遂是看到了6逊,却也认出了他,囔囔喊道:“你不是6家公子。当初我在6府中和你可是有一面之缘!!” “呵呵,果然是丁将军!!”6逊听话,立即便肯定了那人的身份。话此人可是孙军年轻一辈中的一员猛将,名叫丁奉! “哈哈哈!!果然是6公子,当初若不是你叔父为我引荐,恐怕如今我还是乡中的地痞流氓。你叔父对我有知遇之恩,那么6公子也是我丁某的恩人。还请6公子受丁某一拜!!”丁奉罢,一肃神色,不等6逊反应过来,便是拱手一拜。6逊见了,连忙向前扶住丁奉,道:“我叔父对丁将军虽有知遇之恩,但若是丁将军自身并无本领,那也没用。更何况丁将军这些年来但凡立了功绩得到赏赐都强行往我6府送去。我叔父几番派人送回,你又亲自送回来,可让我叔父好生无奈。” “哈哈哈,6家可是江东豪门,6公又是6家族长自是看不上我那些东西。不过我也是一番心意,6公与我就是太客气了!”丁奉听话,爽朗大笑起来,这般一听,便知他是个重情重义,并又不拘节之人。 “呵呵,这位丁将军可真豪爽。日后有机会,马某定要和丁将军好好结识一番。”这时,却听在旁传起了一阵笑声。丁奉听话,一瞪眼睛,遂是望向了马易,却见马易身材高挑,相貌平平,但神态坚毅而刚,眼神里更隐隐有几分犀利,一看便知绝非寻常人物。 “你就是那马家大公子!?”丁奉眉头一挑,囔囔问道。 “马某正是。”马易听话,淡淡一笑,答道。 “哼!!你没看老子在与6公子话,这可是孙军大营,不是你马家的营地,哪里轮到你来插嘴!!”丁奉倒也不怕生气,何况鲁肃刚刚把马易交给了他,为了方便管理,丁奉打算先给马易一个下马威。马易听话,不由神色一怔。这时,在旁的6逊忙道:“丁将军不得失礼。马大公子可是我的结拜大哥!!” “什么,你还是6公子的结拜大哥!!?”丁奉一听,对马易似乎更是不快,眼神里充满了不怀好意的神采,瞪大着铜铃般的眼睛望向马易。马易呵呵一笑,笑容可掬。 “子,你还笑!?6公子才华惊艳,早就名传江东,就连我孙军大都督也对6公子赏识有加,你凭什么当6公子的结拜大哥!!”丁奉属于直肠子性子,有话话,心里不快张嘴就来,这下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要扑向马易似的。 马易倒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也不做声,直勾勾地望着丁奉。 丁奉只觉马易在挑衅他,心头更是恼怒,猝是一声怒喝,便向马易扑了过去。 “丁将军不要!!”在旁的6逊看出事态不妙,急喊一声,殊不知丁奉那如巨熊般的身子已然行动起来,朝着马易扑了过去。殊不知马易忽然身子一闪,便是躲了过去,丁奉猛扑不住,整个身体猛地向前倾去,几乎刹不住脚,暗叫不妙,却是怕马易趁机袭击。不过丁奉却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待丁奉急转过身来时,却看马易一脸笑容,还是刚刚那副表情,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似的。 “呵呵,丁将军可真够热情。”马易眉头一挑,淡淡笑道。 第2103章 朱家有子(2)(2) “这子怕是身手不差。 Ww W COM而且看他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样子,还有些不显山不露水。罢了,看在他是6公子结拜兄弟份上,我也要卖6公子几分薄面。”丁奉脑念电转,旋即一扭头,转过身去,一边迈腿走起,一边囔囔喊道:“哼!!子这回看在6公子的面上,便先饶过你。待会上了战场,可别拖累老子,老子可没有心思理会你!!” ###\第二千二百四十五章 大战荆州军(1) 马易闻言,却不作声,待丁奉走出后,遂向6逊笑道:“这丁将军可真有趣。” “丁将军为人口直心快,若有得罪,弟弟替他向哥哥赔罪。”6逊一沉色,却是怕马易会记恨在心。马易呵呵一笑,摆手道:“无妨。丁将军一看就是爽快之人,比起那些口是心非的人,我倒是更愿意和这种人去打交道。对了,弟弟。副都督对你可有安排?” 6逊闻言,面色一凝,眼神里不觉露出几分失落之色,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并向马易答道:“副都督还未有所吩咐。” “那好,竟然弟弟暂时还未有所吩咐,看那丁将军对你也是敬重。不如你和我便一齐先到他的队伍中,看其有何调拨。”马易微微一笑,罢,眼神骤射出两道精光。 却没过多久,一支残部朝着孙军大营正往赶来,斥候回报,正是朱然的队伍。而鲁肃早听闻朱然为抵挡先行的荆州大军,身受重伤的消息,并命人在营外接应。于是在外接应的将士,迅护着朱然的残部回到了营中。 此时,在营内,鲁肃与太史、周两员大将正赶来看望。 “义封伤势如何!!?” 众人正听鲁肃的喊声,连忙纷纷让开,须臾正见鲁肃一副焦急之色,正快步赶来。而在他身后紧随的正是太史、周两员大将。 “回禀副都督,朱将军为抵挡荆州大军,不惜冲入敌军重地,并与曹子孝麾下猛将牛金厮杀起来,几经鏖战后,朱将军虽然成功击败了牛金,并将他一只眼睛刺瞎,但奈何敌军人多势众,却也身受重伤,幸好弟兄们及时救援,才把朱将军抢救回来!!” 朱然麾下一员将领迅赶出,向鲁肃报道。鲁肃听话,是望朱然望去,却见两人扶着朱然,朱然浑身血迹斑斑,甚至有不少触目惊心的伤口,此时正是昏迷,恐怕是因失血过多而引起的。 周泰见之,心头一壮,奋声喝道:“义封果然是热血男儿,众人可见到没有,义封年纪轻轻,经验尚且不如营中不少将士丰富,但在危难之际,他却敢于为先,显我军之勇武,最终更是于千军万马之中,立挫敌军上将,这份胆志我等岂可丧哉~~!!?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却听周泰嘶声怒吼起来,声音之洪亮更是传遍了整个孙军大营。与此同时,在孙军大营右侧的队伍之中,马易不由露出几分震惊之色,呐呐而道:“好澎湃的声势,听得让人热血沸腾,不知是哪位孙军大将。” 马易话音刚落,就在马易身前不远的丁奉,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子可长见识了!!听这声势肯定是出自我军大将周幼平!!子我可告诉你,千万别觑我孙军大将,在战场上周将军可是曾经试过单凭声势就把敌人吓得弃械而逃!!” “呵呵,原来是周将军,果然厉害。”马易听话,淡淡一笑,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丁奉见未能把马易吓到,似乎也没了兴趣,冷哼一声,扭回头去。 此时,却把目光转回到孙军大营的正门之内,陡然正听喝声乍起,众人纷纷高举兵器,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霎时间可谓是士气如虹。 “众将士听令,准备厮杀,我等势必与曹军贼众决战到底!!”突兀,正听一声厉喝响了起来,霎时声势陡止,众人纷纷望了过去,正见平日里温和儒雅的鲁肃,此时正是一脸愤慨之色。众人见之,只觉心中如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遂是纷纷提起精神,再次嘶吼起来,这一次的声势比起刚刚还要激壮不少! “副都督,眼下众人心气已壮,士气如虹,接下来我军只需迅做好布置,便不惧与曹军贼众一战!!”此时,却看太史慈快地赶到鲁肃身旁,低声厉色地谓道。鲁肃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太史将军所言是理,不过那曹子孝不可觑,还得派人领兵先在营外摆定,以防万一。” 太史慈听话,面色一凝,忽然似乎有所计议,道:“不如让丁承渊出战,副都督以为如何?” “丁承渊!?”鲁肃一听,神容微微一变,不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太史慈这时又向鲁肃投以眼色,鲁肃倒也会意,细想一阵后,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可。马大公子身份特殊,不容有失,加上丁承渊脾性急躁,担不起如此大任。” “副都督此言差矣。却别忘了,马军与曹军在豫州之战中,马家大公子和伯言可立功不少,丁承渊虽是脾性急躁,但却是十分看重情义之人,6家对他有知遇之恩,想必他也愿意听从伯言的话。再,如今正是紧急时候,除了军中各将领都要指挥各自麾下外,能够抵挡敌军的猛将却也不多。再,这马家大公子竟然要成为孙家的女婿,如今孙家有难,他自是责无旁贷。”太史慈目光闪烁,却是早从见到马易的那一刻开始,便对马易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而且他从马易身上散的气势以及他那份笃定上判定出,马易的实力绝非寻常,竟然眼下军中正值用人之际,为何不用?而且还能试探马易的深浅。 鲁肃闻言,沉吟一阵后,遂是颔道:“子义的却也是理。” 罢,鲁肃便唤来一人,并教其立即通知丁奉领兵前往大营正门口前摆立阵型,以提防敌军突袭,并又令另一员将领陈武领兵前往把守营中右侧,接替丁奉的位置。 不一阵后,消息传到了丁奉那处。丁奉得令,不由精神大震,亢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还以为此番没有机会表现,没想到副都督还是知道丁某的重要!!弟兄们,尔等可听好了!!待会若是敌军来了,务必努力应战,决不能给丢了我孙军的气象~~!!” 丁奉罢,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扭头望向马易,正想上几句。只不过这时丁奉反倒是面色一怔,却是被马易眼内猝射而出的精光以及其身上陡起的犀利气势给吓到了。 恍然,丁奉如见一面洁白如狮更带有神圣无上气息的神兽相势,犹如传中的白泽神兽,在马易身后隐隐若现。 “丁将军?丁将军~!?”在旁的一员将领,眼见丁奉忽然傻愣住了,下意识地便向丁奉呼唤起来。丁奉陡然回过神来,瞪大眼睛,一副凶相喝道:“喊什么!!老子耳朵没聋~!!!” “大哥,荆州军本就不乏操练,近日又经曹子孝操练近有半月,待会厮杀起来,不可大意。而且大哥左右并无麾下保护,务必心为妙。”与此同时,却见马易身旁的6逊正是一副严肃之色向马易谓道。 马易听了,淡淡一笑,道:“我不是还有你嘛。” 6逊闻言,不由微微一怔,却见马易眼神中充满了信赖,心头猝是猛地揪动起来,旋即震色道:“竟然大哥相信我,那么大哥待会定要听我的吩咐,绝不可贸然行动。” “好!”马易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便是答应下来。 不知不觉,却看色将过四更,色渐渐亮,就在此时,却见孙军大营外不远处,正有大量的兵马杀奔过来,并且气势颇盛。 不得不,曹真的统率能力实在出色,他领了曹仁命令后,随即便迅地赶到了荆州军中,并稳住了荆州军的阵脚,紧接便快地组织好队伍,摆好阵型继续朝着孙军大营进军。 “嗯?孙军贼众果然有所准备。”此时,正于大军阵前统领的曹真,正见营外有一支莫约两千余人的部队正摆列阵型等候,不由面色一肃。 “敌军听好,我乃孙军骑都尉丁奉是也!!尔等贼休想再迈前一步,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很快,正见敌军阵中有一将领飞快地纵马而出,并嘶声吼道。 此言一出,荆州将士中,不少人都是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起来。这也难怪,原本他们荆州军是气势如虹,本想当其冲,杀孙军一个措手不及,先取功绩。没料到他们竟然被一支八百余人的兵部给杀得大乱,就连他们的大将也被敌军的一员将所击败,虽然这与牛金自身有离不开的关系,但他们却也有保护不周的嫌疑。 而眼下,又是一员孙军将,竟然在他们大军面前耀武扬威,实在是欺人太甚! “气煞我也!!曹将军,末将愿出,取那贼级!!” “还有我!!” “老子早就看这些孙家的贼人不惯,都别和老子抢~~!!” 霎时,却听连道愤慨的喝声响起,紧接一连几人策马冲了出来,都是荆州军中颇有名气的将领。 “嗯。军中一路快赶来,一时还未回过气,敌军却是以逸待劳,不可贸然行动。” 第2104章 大战荆州军(2)(1) 此时,曹真却在心中暗暗腹诽起来,很快曹真神色一震,大声喊道:“好!!尔等自行行事,本将军给尔等半柱香的时间,取下敌将级!!” 曹真话音一落,其中一员身材彪悍的荆州将领立即震色大喊,争先拍马便是冲了起来。 WwWCOM “我先来!!” 话音刚落,那人却已倏然奔飞而去,剩下那几人见了,都是愤愤不平,好似被抢去了机会似的。 时迟那时快,在另一边的丁奉,眼见敌军有人杀来,不由暗里一喜,腹诽想道:“哈哈!!果如6公子所料,敌军初至,不会急于进攻,我正可搦战以挫敌军士气!!” 丁奉眼露精光,随即一提双手铁鞭,大喝一声,便是策马冲起。 转眼间,正见丁奉和那杀奔而来的彪悍荆州将领霍然相遇,却看两人都是身形庞大,却不知力量孰优孰劣! “纳命来!!”那彪悍荆州将领大声一吼,举起大刀便朝丁奉砍去。丁奉瞪目怒喝,举起双手铁鞭便是奋力砸去。只听哐当一声乍响,那看似彪悍的荆州将领力气却是远远不如丁奉,其手中大刀立即便被丁奉砸开而去。 就在两人人马分过刹那,这时丁奉举一鞭,转身就砸。那荆州将领急闪不及旋即便被丁奉一鞭打翻落马。丁奉状之,是拨回战马,望向那几个荆州将领大笑挑衅道:“哈哈哈哈哈~~!!荆州军中莫非无人么!!?竟派这些无能之辈来送死!!” “贼好不放肆!!看我取你狗命~!!” “不知高地厚!!死来~~!!” “杀啊~~!!” 这时,却看那几个荆州将领不约而同地一起策马冲起,都往丁奉杀了过去。 丁奉见状,却是一抖精神,反而亢奋起来,并不惧怕,大声喝道:“荆州的贼儿,都快来受死~~!!” 丁奉喝声落罢,便已提起双鞭冲了上去。可就在此时,却见一人快骑马冲出,快若飞虹。丁奉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身旁有人快地掠飞而去,反应过来时,已见一人先是冲了上去! “马如龙在此!!尔等贼受死!!”却见那人目光如炬,犹如星辰一般亮丽,身上更散着一股惊人的气势。那几个荆州将领这下正是愤怒,虽听马易的名字,但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只把马易当做拦路的贼,纷纷提起兵器便往马易杀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易猝是与那几个荆州将领交he一起,却听啪啪连道乍响,一连跌宕而作。陡然,却见一个荆州将领被马易一枪挑飞落马,紧接很快又是一枪把一人刺翻落马,只剩那人恍然醒悟过来,见马易如眼露血光,宛若杀神一般,吓得连忙拨马就逃。 “哪里逃!!”马易大喝一声,策马追上,一枪搠入其后背,猛地一挑,将最后那人也杀落下马。 正往赶来的丁奉见状,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勒住战马,见得那几匹无主战马纷纷惊慌而去,才醒悟过来,只觉猎物被抢,大怒囔囔叫道:“马家儿,你敢抢老子猎物!!” “呵呵。丁将军莫怪,这可是我弟弟吩咐,我不过依命行事。”马易回过头,脸上还沾着血色,向丁奉笑了起来。丁奉看了,不由打了个寒战,神色才收敛几分。 “马如龙,鬼神之子!!?”另一边,曹真似乎有所反应,眼睛猝射两道精光而出,猝然震色大喝道:“众人听令,把那马如龙擒住!!那人可是鬼神之子~~!!!” 马易的重要性甚至不逊于取下此番与孙军的胜利。曹真心思细腻,瞬间便知其中轻重,自是心中振奋,震色令道。而随着曹真话音一落,荆州军中先是响了一阵哗然叫声,却都是没想到鬼神之子竟然会出现在此处。 “哼!”与此同时,马易却无恋战,迅地一拨战马,便向队伍奔赶而去。战局瞬息万变之下,丁奉一时未能反应过来,眼看马易快正往后方的队伍赶去,下意识也连忙拨转战马。 此时,在队伍之中,6逊眼神亮,沉色正是疾声谓道:“诸位听好,如今敌军正如我所料,得闻我大哥在我军之中,便是禁不住诱惑,急来扑杀!!诸位不必慌张,敌军虽众,但经与朱将军一战,已然丧了气势。适才又连折将领,士气再经受挫,如今只不过凭着人多壮气以及憋着的一团怒火!!若是我军能给予其重挫,敌军心志必溃也!!” 6逊此言一出,丁奉的部下都是纷纷露出震惊之色,不少人更是报以怀疑。 “诸位兄弟,某昔日在马军之时,虽是外人,但在紧要时刻,却皆能得到信任,某之智略故能得以施展。如今身处我孙军之中,莫反遭自家人怀疑哉!?”6逊见状,神容一沉,振声喝道。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却暂时没人做声。 “放肆~~!!6公子才智出众,虽在我军中尚无表现,但早前在马军之时已有出色的表现,给我江东才俊大展脸面,老子早就了,众人皆得听从6公子调拨,谁敢不听,老子第一个斩了他~~!!”陡然正听一阵怒吼声响荡起来,丁奉麾下闻之无不变色,纷纷望去,正见马易以及丁奉一前一后正往赶回,遂是连忙各是震色,拱手应诺。 却就在此时,猝然杀声震,惊动地。丁奉以及其麾下将士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反倒是马易以及6逊两人面不改色,并快地互相一对眼色。 “众人莫慌,记住我刚刚所的,接下来便要看诸位能不能克服恐惧,勇往厮杀了!!”6逊一沉神色,高声喊道。而随着6逊话音一落,马易立即抖数精神,振声附和道:“马某人早听闻孙军之中人人英雄,各个都是好汉!!今日能与诸位并肩作战,实乃马某人之幸也!!” 却听马易话音一落,丁奉的麾下不由纷纷震色,心头一壮,并不约而同地各是高举兵器,嘶吼起来。 “杀~!!”“杀~!!”“杀~!!”“杀~!!”“杀~!!” 陡然,正听丁奉军中喊杀声慨然而起,虽不如对面的敌军声势浩大,但却充满了浓浓的坚毅刚烈之气。 “曹将军对面的敌军忽然声势大作,看样子似乎要与我军拼个你死我活!!” 却看另一边,正大举扑去的荆州军中,一员将领正快地向曹真谓道。曹真眼神冷厉,听话后,冷哼一声,喝道:“哼!!就凭这区区二千余人,也妄想击破我等近数万兵力的大军,简直是不自量力!!荆州的弟兄们听令,待会一旦扑杀上去,只顾猛突强闯,务必擒住那马家儿~~!!” 曹真话音一落,一干荆州军将士连忙纷纷高声喝应,紧接又咆哮喊杀起来,霎时间声势变得更壮。时迟那时快,曹真领着荆州军汹涌挺进,眼看已经逼近了丁奉军百丈之外。 与此同时,在孙军大营内,有人正急往来报:“报~~!!不好了,那曹真率领着数万荆州军猝往丁奉军猛扑而去,并扬言要擒下马家大公子!!” “什么!?马家大公子在我军的消息,怎会如此快便被敌军得知!?”鲁肃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惊呼而道。鲁肃话音一落,在旁的孙军将领不由都紧张起来,毕竟马易身份特殊,若是马易当真被敌军给擒去了,影响之巨大,甚至可能会因此改变了马、孙两家的联盟关系。 “副都督,的刚刚在旁打探,却是那马家公子特意高声表明身份,使敌军能够得知!!” “什么!?”鲁肃闻言又是神色一变,遂不禁皱起了眉头,呐呐道:“这马家大公子明知自己此时在我军中,并无麾下亲部保护,却还向敌军表明身份,他这是闹的哪一出!?” “哼,我看这马家儿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又以为自己乃是孙家未来的女婿,我孙军上下肯定会拼死相护,故无顾虑,向敌军宣明自己身份,逞威风罢了。”在旁一员孙军将领听话,不由冷哼一声,带着几分不屑而道,似乎把马易当做是那种肆意妄为的纨绔弟子。 “非也。今夜初次见那马家大公子时,其为人谦虚有礼,毫无嚣张的气焰,而谈吐细腻,一看就是心思敏捷稳重之人,又岂会如此轻率行事。不定此中种种乃是出自伯言之手。”忽然,鲁肃好像想明白了似的,扶须凝色,眼神渐渐明亮起来。 “6公子?”鲁肃此言一出,在旁不少孙军将领都是神色微变,并旋即纷纷露出了几分期盼之色,毕竟6逊在江东可是有名的才子,并且又在前不久的豫州之战中立下了不少功绩,众人自是对他有所期待。 这时,却听喊杀声愈加浩荡,正见营外不远处,两军如同两波惊涛骇浪一般猝然卷席而起。 ###\第二千二百四十七章 大战荆州军() 第2105章 大战荆州军(2)(2) 不过由曹真所领的荆州军人多势众,扑涌之势自是更为凶猛可怕。 WwWCOM但是丁奉所领的兵部人数虽是占据绝对的劣势,但幸在人人敢于往前扑杀,反而一时间占据了上风。 却看丁奉手提双鞭,撞入人丛之内,只顾乱挥猛砸,那些扑上来的荆州将士纷纷都被丁奉杀退而去。眼见丁奉如此骁勇,其麾下自然不会怠慢,纷纷打起惊声,生猛杀去。 突兀之际,却听惨叫声连道迭起,正见一旁敌军是人仰马翻,人潮溃散,就连正杀得兴起的丁奉也不禁被吸引了过去,投眼望去,正见一员手提长枪的骁勇将,正不断地冲袭挺进,敌军却如土鸡瓦犬,被他杀得波开浪裂,好不神勇,正是马易!! 丁奉看得眼切,不由心头一壮,同时不知不觉对于马易多了几分敬重,高声喝道:“弟兄们都给老子加把劲,可不能让马家的人觑了我等~~!!” 喝罢,丁奉一挺手中双鞭,便又开始悍然挺进,但见敌人举鞭便砸,生猛得如同一头红了眼的脱缰猛兽。 “嗷嗷嗷嗷~~!!跟紧丁将军,弟兄们刚刚丁将军的尔等可都听见了,全都卯足劲给我冲杀!!”很快,丁奉麾下一员将领也高声嘶吼起来,四周一干丁奉麾下听闻,无不打起精神,奋力突杀起来。 另一边,却见马易手舞长枪,一路挺进突杀,在敌军人丛之中,却是无人能挡,眼见马易如此骁猛,荆州军中不少将领都慌张起来,急喊扑住。话,马易虽强,但他身上所具有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因此一干荆州将士听闻令声后,各个都是积极响应,朝着马易猛扑而去。马易眼见敌军从四面八方包围猛扑而来,却没乱了阵脚,另一只手快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并眼射两道精光,振声喝道:“尔等鼠辈尽管前来送死!!” 随着马易喝声一落,恍然之际,在他身后好像显现出一面浑身雪白如同狮子却长有羊须的白泽神兽相势,浑身气势更是显得汹涌澎湃。 一时间,却见那些朝着马易扑去的荆州将士无一例外都被马易身上所散的可怕气势给震慑了。而马易趁着敌军被其气势所怯,正想拍马继续挺进。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声弓弦乍响,马易神色一变,是闪开。须臾,正见一根飞矢如同流星一般从他身旁飞掠而去,看似惊险不已。 同时,荆州军中的将士却也不禁纷纷露出异色。原来,在两军尚未厮杀之前,曹真传令,众人不得向马易放箭,以免错手害了马易性命,无法将其生擒过去。 而曹真治军素来严厉,曹仁操练荆州军时,曹真便是其中的教官之一,因此荆州军不少将士都领教过曹真的手段。曹真可是一不二,但若有所违纪,绝不轻饶,赏罚分明。 也正因如此,适才马易虽强闯威猛,却也无人敢轻易朝他放箭。 于是,荆州军的将士纷纷下意识地朝着飞矢射出的方向望去,却见那放箭的人竟然就是曹真本人! 却看曹真眼神凌厉,振声喝道:“众人不必多虑,本将军自有把握,众人扑杀,本将军自会为尔等掩护!!” 罢,曹真又搭弓上箭,朝着马易又是射出一箭。马易但听弓弦乍起,立即拨马就往一旁冲去。而荆州将士反应却也是快,迅地扑了上来。马易不敢大意,提起手中枪剑便是厮杀。须臾,曹真见一箭未能射中,紧接又向马易射出一箭。马易一边厮杀,一边却又在仔细地听着弓弦震响,这时迅地杀开周边围上了的敌人后,连忙一转身子,正见飞矢斜刺里射来,快拨手中宝剑砍去。 只听嘭的一声乍响,飞矢破碎,只不过这时荆州军的将士又是围了上来。所幸马易历经险境不少,类似眼下如此危急的情况也有过几次,因此马易方寸不乱,反而抖数精神,大吼一声,尽显男儿刚毅血刚之气,与敌人拼杀起来。 另一边,也正在一路突杀的丁奉,眼观马易如此悍勇,本就脾性刚烈的他,霎时就被激起了血性,双眸瞪得斗大,舞起手中双鞭,朝着马易处一路强行挺进!! “嗷嗷嗷嗷~~~!!马家大公子莫慌,丁某来也~~!!”丁奉嘶声咆哮,吸引了不少荆州军将士的注意力,那些人自是不敢怠慢,急往丁奉处杀奔过去。与此同时,丁奉的部下也紧接冲了上来,并纷纷冲向了丁奉的身后。 话,两军已然厮杀有半柱香的时间,此时却看6逊正被丁奉麾下数十悍士保护起来。6逊双眸更是闪烁光,注意着战场的一举一动。 陡然,6逊震色喊起:“果如我所料,敌军之气即将丧也!!只要我军能够再冲杀一阵,荆州军便不足为患也!!” 6逊罢,迅往一旁一员将领投去眼色。那将领见状,神色一沉,立即颔作应,紧接便拨马朝着孙军大营的方向快奔飞而去。 话此时,曹真又是连放数箭,却因人杂众多,加上马易耳灵身敏,并似乎十分擅长混战,因此每每都被他躲了过去,曹真反而射伤了不少荆州军的将士。 忽然,察觉到荆州军气势越来越弱的曹真,不由皱紧了眉头,心中暗暗腹诽道:“看来我是觑了马家儿的厉害,没想到这马家儿在如此险峻的状况下,也能将之应付如此的得心应手。看来这些年马家儿成长了许多。如此下去,只怕屡屡气势受挫的荆州军,气将丧也。若是到时孙军营中的军队猝出反扑而来,荆州军誓必被杀得大乱,到那时只怕就算大都督率兵来到,也回无力!!” 念头一转,曹真神色不由变得有些黑沉起来,却是隐隐察觉到自己恐怕是中了敌人的奸计,葬送了原本的大好时机! 就在此时,突兀正听后方杀声涌荡,震动地。而不知不觉间,色渐渐明亮起来,露出鱼肚皮的颜色,原来如今虽未到五更时分,但恰巧今日色明亮得早,故让人误以为黎明将至。 而曹仁早有吩咐,在黎明时刻,两方大军齐聚,齐攻孙军大营,加上此时正好背后杀声传来,霎时令荆州军众人纷纷气壮,精神大震!! “太好了!!黎明将至,曹军大部队来也!!” “荆州的弟兄们都快打起精神!!这里乃是我荆州人的家园,焉能让贼人在此放肆!!” “得对极了!!让孙家的贼人知道厉害,把他们全都杀回江东,教他们永不敢渡江前来侵犯~~!!” 却听荆州军中,一道道竭嘶底里的吼声陡作,突兀间荆州军本已衰落的气势汹涌迸而起。 “不好!!曹军来得竟如此之快!!”另一边,一直在观察战场的6逊,就在刚刚本还是亢奋不已,可随着色亮起,远方可怕的杀声传来,不由是脸色连变,并露出几分慌乱和不甘之色,在心里大叫起来。 可就在此时,蓦然孙军大营中,猝然间却也是杀声激荡,紧接着便见一支支人马从孙军大营中杀奔而出。 “敌军贼众听好~~!!我太史子义率部来战,今日必与尔等决一胜负,不死不休~~!!” “嗷嗷嗷嗷~~!!!曹子孝那老贼在哪~~!!!告诉那老贼,今日但若让我周幼平在战场见得他,誓取他项上级~~!!” “曹老贼昔年操控朝廷,使得社稷崩毁,乃****耳!!尔等助纣为虐,有失道,必败无疑!!老夫黄公覆誓捍卫两代孙家主君遗愿,与曹老贼抵抗到底,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却听一连几道喝声,响彻地,紧接着便听声势盖起,如有着震颇苍穹之势。 6逊听了,眼神骤亮,不由精神大震,但很快又不禁觉得有些古怪起来,心里暗暗腹诽道:“我这不久前才派人回去通报,我军怎准备如此之迅,莫非是有人早有准备?是副都督么?可副都督素来谨慎稳重,这却不像是他的作风。莫非是!!” 陡然,6逊脑海里升起了一张俊美绝伦,风流倜傥的面容,不由是充满尊敬之情,心气大壮。 另一边,却曹仁因见荆州军被朱然拦住,并使之大乱,浪费了不少的时间,故后来引兵赶来时,一路来得火异常。可殊不知,此时却听得孙军营中声势巨大,惊人无比。 饶是曹仁也不由被这声势所惊,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并快一举手! 却见曹仁陡然把马勒住,正急冲上来的将士们不由为之一惊,旋即纷纷勒住了战马,刹住了脚步。不得不,曹仁练兵的确是有一套,却看整支曹军大军虽然赶得火,但此下急停,却丝毫没有让整支大军的队形紊乱,可谓神奇。 “大都督,敌军声势猝作,并如此之浩大,恐怕孙军先起反扑。眼下战局难料,还请大都督下达指示!!” 第2106章 大战荆州军(4) 却看一员将领快马奔赶刚来,沉色喊道。Ww W COM曹仁听话,神容一凝,只沉吟一阵,似乎有所料知,眼射两道精光道:“传我号令,三军撤,并鸣金吹号,示意荆州军迅撤回!!” 曹仁此言一出,其身后不少曹军将领都为之震惊失色。一人也冲了上来,喊道:“大都督!!我军此番倾军而出,却这般虎头蛇尾地撤去,难免遭人笑话啊!!” “对啊,我军等待这个机会近有数月时间,可眼下却!!”那人话音刚落,很快又有一人赶了上来,震色而道,却话到一半便被曹仁可怕的眼神给吓得闭上了嘴巴! “我意已决!!休得再议!!撤!!”曹仁遂是抖色高喝,罢,便一拨战马,往一旁策马先去。众人见状,虽然万般不甘,但也不敢违令,只能纷纷听从。不久后,更听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吹响起来。 另一边,不得不曹真心思实在敏捷,在他听得孙军营中声势大作的瞬间,便猜到了曹仁很可能会放弃向孙军大营起总攻之势,遂先下令让荆州军各部人马先往后撤。而此时,听得后方鸣金号角声响起后,曹真更是迅下令,急命撤军。 “嗷嗷嗷~~!!那曹真可是曹子孝麾下极为其中器重的将领,若能将其擒杀,如断那曹子孝一臂!!弟兄们快随我冲上,取其级!!”此时,却看正于人丛内混战的丁奉,眼见曹真要撤,杀得正是亢奋的他,自不会轻易让曹真逃去,是振声大喝,并旋即便朝曹真追了过去。而此时荆州军将士都急于撤退,一时间却无人去拦截丁奉。 可丁奉追了没有一阵,猝见有人从一旁气势生猛地一路杀奔过来,并拦住了丁奉的去路。 “丁将军穷寇莫追,以免逼得敌人拼死反扑!!”却听喝声响亮,并且那人气势更是惊人,话音中更隐隐有几分慑人的霸气。丁奉一张恶脸绷紧,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是马易,不由一咬牙。可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从后赶来,大声喊道:“6公子有令,让我等撤回,等候大部队再往扑杀,以免敌军拼死反扑。” 此言一出,丁奉这才褪了脸上的凶色,狠狠地瞪了马易一眼后,遂拨马大喝撤退。马易一沉色,随即也追向了丁奉的身后。 另一边,却看从营中6续冲出的孙军人马气势愈壮,喝声更是响彻地,尤其是以太史慈、周泰、黄盖三人为的三支兵马,更是气势澎湃,互相争先。 不一阵后,太史慈所率的人马先是赶到,与撤下来的丁奉部署会合一起。 “太史将军,敌军气势已丧,此时正是我军掩杀的大好时机!!我等愿随太史将军同往,听从太史将军的调拨!!”却看6逊飞马赶去,眼神凌厉,拱手向太史慈喝道。而随着6逊话音一落,丁奉麾下人马无一例外也齐声大喝起来。 “我等愿随太史将军前往厮杀~!!” 太史慈闻言,望向6逊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几分惊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严肃之色,震色道:“好!!如此诸位归阵,随某一同掩杀敌军,杀他个翻地覆!!” 太史慈喝声落罢,众人立即纷纷领命,旋即快冲入了太史慈身后的队伍之中。 少时,周泰以及黄盖所领的人马紧接赶了过来,太史慈是打起精神,纵声令罢,便是策马火冲奔而起,其身后人马自不怠慢,迅纷纷追上。 渐渐地,却看旭日高升,整个地明亮起来,且看由曹真所率的荆州军处,众人因丧了气,加上乱了方寸,此时整支大军的队伍显得紊乱起来,隐隐更似有溃散之势。有些人为了加紧逃脱,甚至卸了身上的盔甲。 “杀呐~~!!” 陡然,却听杀声逼近,跑在最后的荆州军将士不由吓得纷纷回头望去,正见大片的孙军人马追杀过来,而且有几支人马更是来得凶猛迅疾,其中为的那支更如风驰电掣一般追杀过来。 “不好了!!敌军快杀过来了~~!!前面的人快逃呐~~!!”一员荆州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嘶声大喝起来,在恐惧之下,他也顾不得去指挥部下,连忙加紧策马,冲了上去。其麾下人马见状,更是慌乱起来,连兵器也丢了,只管玩命逃奔起来,有些人为了能够更快逃命,甚至顾不得队形,往两旁拔腿就跑。于是后方的荆州人马纷纷效仿,队形瞬间全无。 “敌军已乱,众人听令,加追上~~!!”太史慈眼神极好,察觉到此状后,不由精神一震,高声大喝起来。随着太史慈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人马立即纷纷抖数精神,前仆后继地冲了上去。 半柱香后,却看太史慈所率的人马迅地追上了荆州军的后方,并悍然撞入了人丛之内厮杀。 “荆州军的人马听着,我孙军并无意大肆屠杀性命,只要愿意投降的一律饶命,谁敢负偶顽抗,皆杀之~~!!”却看太史慈手举金刚鞭,扯声咆哮而道。随着太史慈话音落下,许多已经被恐惧所占据理智的荆州将士纷纷下意识地丢弃兵器,跪下大喊饶命。随着第一波人先是投降起来,很快第二波、第三波的人紧接弃械投降。也正因如此,太史慈的人马并无遭到太多的抵抗,一路疾突进,杀向了荆州军腹中。 “这太史子义可真聪明,荆州军的人马气势已丧,加上此下大多人都是恐惧慌乱,他这般一喊,自然有许多人为了保命投降。如此一来,他便能更快杀入敌军腹地,争取更多的功绩!!反倒是后面追上来的人马,先遇上那些投降的敌兵,也无从下手,而等他们追上去时,这太史子义恐怕早就攻破敌军了!”此时,正于太史慈整支大部人马之中的马易,眼中闪烁起精光,心里暗暗腹诽起来。 与此同时,在整支荆州军中军之内的曹真,此下正在一干荆州将领的簇拥之下,此时正有人急来敢禀报。 “报~~!!曹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后方的将士许多因恐惧遭到敌军的掩杀,纷纷投降。那太史慈率领着人马已快要追杀到我军此处了!!” 此报一出,曹真以及其身旁一干荆州将领不由都是神色大变。曹真一咬牙,却是知道眼下万万不能乱了方寸,遂是震色喊道:“不要自乱阵脚,听我号令行事~~!!” 曹真话音一落,在旁的荆州将士纷纷沉住了神色,并各是望向了曹真。曹真一凝色,做调拨,吩咐如此如此。 不一阵后,却看人丛溃散之处,人仰马翻,惨叫迭起,荆州将士纷纷翻滚而出,而从中一人一马悍然突破而出,那人手舞一对金刚鞭,猿目散着可怕的凶光,如同一尊神猿将赫然正是太史慈也! “嗷嗷嗷~~!!挡我者死~~~!!”太史慈一声咆哮,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巨大的神猿相势,气势汹涌澎湃,在四周正想冲上拦住的荆州将士瞬间都被太史慈的气势所怯,哪敢再迈去半步! 而就在此时,猝然只听一道喝响,两边的荆州人马猝是纷纷避开。太史慈猿目一瞪投眼望去,猝见两边忽然出现了两队弓弩手,并是更迅地搭弓上箭,瞄向了自己。 “该死!!大意了!!”太史慈心头一紧,连忙准备起来。时迟那时快,陡然又听一道喝声,霎时两边飞矢齐出,都朝着太史慈射了过来。危急关头,太史慈震色急喝,一副毅然之色,眼见两边飞矢射至,迅舞起手中金刚鞭便是拨打起来。 霎时,只听连道乍响起伏不断,射向太史慈的飞矢一根根接连爆碎,而且不得不让人惊骇的是,太史慈不但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就连其坐下战马也一并保护起来,有好几根射向其战马的飞矢都被他迅地击破。 转眼第一波的乱矢停了下来。太史慈虽不能毫无损,但也不过仅仅伤了几处,皆是皮外伤。 只不过就在此时,猝闻一阵喊杀声响荡起来,太史慈忙是震色望去,正见一彪骑兵人马朝着太史慈冲突而来。 “太史将军莫慌,我来也!!”太史慈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不过在他身后却有一人飞快地赶了过来,并以极快地度迎了上去。太史慈下意识地一震神容,投眼望去,正见那一身血刚之气冲上去的少年郎赫然正是马易! “不好!!”瞬间,太史慈脑海里却是升起这个念头,毕竟马易身份特殊,不容有失,虽然传闻马易身怀高强的本领,但太史慈却是怕马易待会在混战中,会有折损,遂是不敢怠慢,连忙拍马提鞭冲了上去。与此同时,太史慈的麾下人马也冲奔杀至,其中丁奉所领的部下也在其内,两军遂会合一起。 第2107章 大战荆州军(5)(1) 话,丁奉眼见马易一路加冲突,心里不肯服输,也是一路强突追了过来,只不过眼下却不见了马易的身影。Ww WCOM “快看!!马家公子在那!!”这时,忽然一道喊声响起,丁奉下意识地望去,正见马易撞入了一队敌军骑兵之中,枪剑并舞,很快便淹没在人潮之内。 “呀呀呀~~!!我可不能让风头都被姓马的给抢去了~~!!”丁奉双眸一瞪,在心里暗暗腹诽罢,便是一提手中双鞭,奋然拍马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太史慈也正往赶去,只不过就在他快要赶到时,却见敌人犹如波开浪裂一般纷纷飞散落地,太史慈看得眼切,又见马易一身毅然刚猛之气,恍然间如同见到昔日那尊鬼神在战场上的无敌身姿。 “不愧是鬼神之子,年纪轻轻竟有这般实力!尤其是他那股在战场上迎难而上,无所不能的血性,更可谓有着鬼神的真传!!”太史慈神色一凝,不由在心头念道。就在此时,太史慈却察觉到荆州军的人马正在快地撤离起来,连忙抖数精神,震色喝道:“众人听令,加紧突杀,此番机会难得,誓必抓住机会,重创敌军!!” 太史慈话音一落,其身后部下立即纷纷震色呼应,而丁奉也不落后,旋即高声嘶吼起来,其麾下人马立即也纷纷响应。 另一边,曹真正闻赶来的人来禀报,他所安排的埋伏,皆未能成事,此时太史慈军士气更壮,恐怕不久便要追杀上来。曹真听话,不敢怠慢,连忙下令教各部人马加紧撤离。 半个时辰后,却太史慈等孙军人马追杀了有近十数里路,擒杀荆州人马不计其数,得到的兵器以及盔甲更是数不胜数。而不久,孙军营中来人,吹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太史慈等将听了,却也没有恋战,遂是纷纷下令撤军。 话,到了当日晌午。孙军营中,却看众人都是精神奕奕,虽然激战一番,但都显得十分的亢奋,毕竟昨夜战事,原本是情况危急,但最终他们却能扭转乾坤,反将荆州军杀得落花流水,并得到了大量的俘虏以及军备,真可谓是扬眉吐气。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大都督,孙家乃至整个江东的庭柱—周公瑾就在昨夜回归,而且正是由他亲自下达了向曹军反扑的号令! 此时,在孙军虎帐之中,却看坐在虎皮大座上的周瑜,面色红润,嘴角含笑,如沐春风,加上他相貌俊美,就连早就见惯了大场面的马易也不禁多看了周瑜几眼,暗叹底下竟有如此之风流人物。 “哈哈哈哈~~!!昨夜一战,诸位表现得可谓出色,尤其几人更是此番我军能够取胜的关键,自当重重有赏!!”周瑜纵声笑起,显得潇洒爽朗,话周瑜平日里治军严肃,鲜少如此,看来他对昨夜一战确实是十分地满意。 眼见此状,众人都是纷纷心头一壮,露出几分振奋之色,不过也有些人不由露出几分惋惜,怨自己昨夜没有争取机会立功,在周瑜面前得以表现。 “先,自然是子敬你。若非子敬你在我养伤期间,临危受命,并使我军大营保于无患,我军将士也得以在这期间养精蓄锐,只怕昨夜我军根本就无力反击。因此子敬当记功!!诸位可有异议?”周瑜一沉神容,肃色而道。 周瑜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面面相觑,不少人更怀有异色。这却也难怪,毕竟昨夜身为三军之的鲁肃表现平平,而且当时众人皆有反扑之意,鲁肃倒是犹豫不决,最终幸好周瑜来到,否则只怕错失了这重挫敌军的大好机会。 “大都督,肃能力微薄,与大都督相比更是如同星星之火比之皓月,这数月能够保得营地无失,却都是依仗众人努力,肃岂敢居这功。”鲁肃忙一沉色,并站起拱手谓道。话鲁肃为人淡泊名利,对于功绩也不会过多的追求。不过,鲁肃话音落罢,黄盖却一拍几子,站了起来,囔囔喊道:“副都督此言差矣!!当初大都督有伤在身,军心已乱,若非副都督稳定人心,恐怕那曹子孝早就趁机取事。而后来数月,曹子孝更有几番派兵试探,而我军却在副都督调拨之下,稳若金汤,使得曹军皆受挫而去,那曹子孝更不敢轻易冒犯。正如大都督所言,若无副都督安稳局势的话,昨夜我军恐怕根本就无反击之力,更谈何取下这场大胜!?因此副都督居这功,那是合情合理,谁敢不服!!?” 黄盖罢一瞪大眼望向两边文武,两边文武见状,或是颔应和,或是低头不敢与黄盖对视,不过却无人敢做声。 “好了。黄老竟也有此,子敬你便安然受赏,否则岂不陷我于赏罚不明之罪?”周瑜微微凝色,并扭头向鲁肃谓道。鲁肃听了,轻叹一声,遂拱手谢过。 “副都督鲁子敬,在危急之际,临危受命,定我军心,并使局势得以安稳,数月之内,未能让曹军得逞,故使我军得以保存实力,终于昨夜大破敌军,可谓功不可没。本都督赏其黄金千两,绸缎八百,另好酒三百坛以及宝甲一副!”却听周瑜声音洪亮,并且气势沉厉,威风赫赫,众人听了,皆敬而畏之。鲁肃神容一肃,遂是拱手谢过,旋即退回席位坐下。 周瑜面色一定,忽然喊道:“义封何在!?” 周瑜话音一落,坐在左边席位上较为靠后的朱然,是震色。却看朱然并无穿着铠甲,身上还缠着包扎的布绢,脸上还有几处清洗过的伤口。话昨夜一战,朱然拼死拦敌,受伤颇重,不过后来经行军大夫医治,伤势遂有好转,并且难得地是朱然意志过人,在不久前便已经醒过来,受召前来听赏。 朱然听周瑜叫唤,本想迅站起,可却浑身剧痛无比,并且无力。而刚刚他来时,却也是麾下把他搀扶过来的。眼见此状,在朱然下一个位置的丁奉正想去扶他一把,朱然却一摆手,然后咬牙站了起来,却也不知是不是这一站起,影响了伤口,朱然眼睛都红了起来,面色却仓白得可怕。在帐中的一干文武看得不由纷纷变色,都不由为这个坚毅勇敢的英雄少年而担心起来。 周瑜见状,眉头一皱,向朱然问道:“义封你伤势可有大碍?若是辛苦,坐下来听赏便是。” 朱然闻言,面色一沉,双眸尽是刚强之色,拱手答道:“大都督不必多虑。区区皮外伤,不足挂齿。” “好吧。”周瑜却也知道朱然的脾性,遂不多劝,紧接一肃神容,震色而道:“昨夜曹军忽然大举来袭,幸好朱义封不惧生死,领八百精锐与数万荆州军悍然厮杀。最终,朱义封不但成功地击败了敌军统将牛金,更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睛,并杀得敌军大乱,为我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可谓居功甚伟!!更为难得地是他展示了我江东年轻才俊的坚毅勇敢,不畏强敌的精神,实乃年轻一辈之楷模!!” 却听周瑜字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众人听了,年轻一辈无不露出了敬佩之色,而早已成名,并身居高位之人,却也露出了几分欣赏之色。 “朱义封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军中青鸟中郎将,阶升三级,并赏黄金八百两,宝刃一具,绸缎六百以及好酒三百坛!!”周瑜眼神骤射两道精光,振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露出震惊之色。毕竟朱治当年在朱然这个年纪时,也不过是骑都尉罢了,而如今的朱然却已经是中郎将,将位比之高近三阶。 “呵呵,好个年轻少年郎,朱治能有你这般出色的儿子,想必他也十分欣慰。实在是教老夫好生羡慕!”黄盖扶须一笑,却是真挚地在心中为朱治感到开心。 “确实。义封年纪轻轻便这般出色,未来定然是我江东的庭柱之一!不定将会比我等这些军中上将也要出色!”黄盖话音一落,太史慈也不由带着几分欣慰地道。 “嗯!义封这子有血性!日后若有机会,义封不妨到我的麾下,我麾下正需你这般人才!”太史慈刚完没多久,周泰也一副欣赏之色向朱然道。听着军中诸位位高权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纷纷对自己表达出欣赏之情,朱然心里暗喜不已,眼神也不由变得明亮起来,是震色道:“谢过诸位大人的称赞,某日后定当加倍努力,绝不辜负诸位大人的期盼!!” 第2108章 大战荆州军(5)(2) “呵呵,我相信义封定然不会令我失望。 Ww WCOM好了,你身上有伤,竟然已封赏完毕,你且退下,好好地疗伤歇息。”周瑜淡然一笑,望向朱然的眼神中,却也丝毫不遮掩其对朱然的欣赏之情。朱然闻言,却也不矫情,拱手答应后,周瑜便唤左右扶着朱然下去。 ###\第二千二百五十章 鬼神与周郎(1) 一阵后,周瑜再次沉起了神色,眼神却是望向了丁奉,丁奉见周瑜望来,立即抖数精神,与周瑜对视起来。周瑜笑了笑,道:“承渊此番你亦是表现出色,起身听赏吧。” 丁奉闻言,那一个激动,连忙便提起身子站了起来。众人眼见丁奉如此猴急的样子,都是不由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却也有不少人神色里暗含几分羡慕之色。 “此番荆州军先是大举来犯,丁承渊你率部勇于拦截,勇气可嘉,并斩杀了敌军数员的敌将,当应赏之。我赏你黄金百两,绸缎一百,好酒五十坛!”周瑜沉声而道。丁奉听了,暗喜不已,是震色拱手谢过。 却相比较朱然的赏赐,丁奉的赏赐明显要差了许多。不过丁奉却不介意,心里倒也明白,朱然拼死搏杀,在荆州军气势最盛的时候,成功地将其抵挡,更将敌军统将牛金击败,并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睛,以使荆州军大乱,并且又为自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其中所创造的战略价值远远在自己之上。 “你脾性刚烈,不畏强敌,这份斗志可嘉,假以时日定也能成为我军悍将之一。还望你好好表现。”周瑜见丁奉并无异色,反而是喜而受之,对于丁奉这位刚烈的年轻将,不由又是喜欢几分,并沉色鼓励道。 丁奉听了,不由是心花怒放,毕竟能得到周瑜这个大都督器重,那便代表着日后将有大量的机会去创造功绩,如此一来,何愁没有封赏!? “承蒙大都督错爱,承渊定百倍努力,以报大都督器重之恩~!!”丁奉扯起嗓子,囔囔叫道,声音之洪亮,决意之坚定,令帐中不少人都为之侧目。 “呵呵,好!坐下吧。”周瑜听了,也随之一笑,颔向丁奉谓道。丁奉得令,把手一拱后,遂也坐了下来。 这时,周瑜缓缓地把目光投向了马易以及6逊所在的位置。而帐中众人也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 “马公子还有6公子。”却听周瑜忽然喊起,马易以及6逊皆是神容一凝,紧接地站了起来。 此时周瑜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先向6逊谓道:“6公子此番表现可谓出色,有关其中细要,先前承渊已经如实地报与了我。当时情况并不乐观,局势正是关键,若非你施计并做以调拨,恐怕单凭承渊之部,并不能抵挡住那数万荆州大军。只不过如今你尚且未曾入仕,虽然你叔父是我孙家大臣,但有关你入仕之事,我不能强迫。若是你无心入仕,我便赏你钱财宝物。” 6逊闻言,眼神陡是一亮,而此时帐中一干孙军文武都下意识地把目光集中在了6逊的身上。而在旁的马易,却也露出了笑容,并向6逊投以鼓励之色。 “自孙家入主江东,我6家对孙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为孙家效命,征伐下,更是逊自幼的目标!!”却听6逊忽然张嘴,这一个个字更是铿锵有力,尤其征伐下那四字更是得掷地有声,饱满决心!! “好,好,好~~!!”却听6逊话音一落,周瑜不禁地连声叫好起来,更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之色,遂震色道:“竟如此,从今日起,我命你为军中都尉,并领次参谋一职!!” 周瑜此言一出,6逊眼神更亮几分,连忙拱手谢过。而众人闻之,也纷纷露出了喜色,望向6逊的目光也都是充满了欣赏之色。 少时,6逊听令,坐回了席位上。周瑜把目光投在了马易身上,马易倒是笑容可掬,望向周瑜。 “不愧是鬼神之子,单凭你这份气度,便足以显之不凡,也不枉我当日答应让我那外甥女下嫁与你。”周瑜忽然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悠悠而道。马易闻之,却是不禁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而同时在旁的6逊神容却也渐渐变得怪异起来。 却有关6逊心怡孙巧巧之事,在帐中不少人都有所耳闻。而周瑜以及鲁肃等人更是知道6逊为了孙巧巧不惜从家中出走,藏在送亲队伍之中,前往兖州濮阳之事。 而如今马易与6逊却已经是结拜兄弟,周瑜这下提起,自然难免使得马易和6逊兄弟之间会有所尴尬。可马易如今身处孙军大营之中,若是他当面拒绝承认,周瑜作为孙军的大都督又是孙巧巧的大舅,要是借此雷霆震怒,有意刁难的话,恐怕也够马易吃上一壶了。 “承蒙大都督看重,所谓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姐貌美如花,温柔贤淑,乖巧懂事,加上身份尊贵,实乃下男子梦想之伴侣。昔日,马孙两家联姻,马某有幸竟能与孙姐有此缘分。但也因此十分惶恐,只怕是配不上孙姐之尊贵。”马易一沉神色,凝声而道。只不过他话音刚落,黄盖面露怒色,一拍几子,忿起指着马易便是骂道:“好儿!!听你的话,莫非这亲事还想不承认耶~~!!?你这是在觑我江东孙家么~~!!?” 黄盖喝声一落,便听许多人也纷纷喝起,各露愠色。6逊见状,不由心头一急,却知自己的大哥是不想自己难受,才会当着众人出这番话来,正想帮忙上几句。殊不知马易却先是张口回应起来:“黄老将军所言差矣。话孙家历经三代建业,如今称霸江东,在江东更是德高望重,百姓无不依顺。再者,孙家更乃孙武圣人之后,并且代代皆是忠烈之士,当年文台公更是下闻名的义士,只可惜最终死在了奸人手中,为此下人无不惋惜。而随后孙家接下来的主君伯符公,身怀霸王之勇,年轻时便能力抗邪神吕布救其父于危难之中,后更征战淮南,常胜不败,名盛下,并在后来于江东奠定了基业,使孙家得以壮大。而如今的孙家主君孙仲谋,却也是年少怀志,昔年其兄惜败曹贼之手,随后丧命,江东正是危急混乱之际,他却能迎难而上,在诸位江东豪杰俊才协助之下,迅地稳定江东,并励精图治,使得孙家不但得以恢复而且还变得更为强盛!!却看孙家历代三位主君,皆是人中龙凤,盖世英雄。而孙姐乃是孙家掌上明珠,可我虽是马家长子,但却是庶出,若娶了孙姐,未免有依仗孙家得势之嫌,纵使未来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也难免会被人指点。在座诸位都是英雄人物,想必都是顶立地的男子汉。试问一个堂堂男子汉,又岂能依仗女家!?马某虽是年幼,但宁死也绝不愿沾此半点的光!!因此马某早以下定决心,待我成就功业,名声一方之时,便才会去想那儿女之事!!” “哈哈哈~~!!好子,得好!!男儿大丈夫本就当以事业为先!!”却听马易一番话得是赫赫有志,听得在座不少武将都是心头为之一壮,再者马易对孙家三位主君先是一番称赞,又赢得众人不少好感。因此,周泰听马易完,不禁便震色称赞起来。 只不过周瑜对此似乎并不感冒,反而怒目一瞪周泰。周泰被周瑜一瞪,不由神容一僵,旋即便闭上了嘴巴。 “哼!!放肆!!马家儿,你听好,马孙两家联姻之事,可是事关下大业,岂是儿戏!?你你要成就功业之后,才去想儿女之事?简直就是可笑!!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数月?数年?亦或是数十年~!!?此番我孙家为了表达诚意,就连我先主夫人同样也是我周公瑾的胞妹也一同前去了濮阳。可你这儿,不尽早成婚,还想把这婚事一拖再拖,你这是在轻蔑我孙家耶!!?”突兀,却见周瑜一副震怒之色,指着马易厉声喝叱起来。马易脸上连变,一时被周瑜喝叱得不知如何回答。 “大都督息怒,我哥哥绝无此意,只!!”6逊见势不妙,连忙起身,殊不知话未完,便被周瑜厉声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你身为我孙家之士,本当事事以我孙家为先,如今见这马家儿不知轻重,竟要为了私心,拖延两家联姻大事,你与他既结为异性兄弟,不加以劝,莫非还想为他辩解不成!!?” 却看周瑜眼神锐利,声势惊人,6逊也被周瑜喝住,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而马易眉头颦紧,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同时也明白到周瑜会是极其之难对付。 “马家儿!!你可别太放肆了~!!”陡然,周瑜一声大喝,马易遂把目光投了过去。却看周瑜气势慑人,双眸光芒犀利,冷声问道:“本都督问你,这婚事你结是不结!!?” 马易听话,身子一抖,却是不禁用眼角的余光去望6逊。话对于男女之情,马易倒没有什么所谓,毕竟他并没有心上人,而他如今心中只有功业。 第2109章 小鬼神与周郎(2)(1) 当然,他也明白,一旦他和孙巧巧成亲,有孙家作为后盾,不定他将会得到十分强大的依靠。Ww WCOM但他却又是十分看重兄弟情义的男人,他并不想伤害6逊。更重要地是,在他的心目中,把与6逊的感情,看得比整个孙家都要重。因为他压根就不曾想过要借助外力去成就功业,而且他对自己马家也有着绝对的信心! 毕竟他马家的势力就足以在下称雄!! “大都督,马家大公子毕竟尚且年幼,也难免不知其中轻重。再此番他是诚心前来相助,在昨夜的战事中,他也立功不少。依我看也别太为难他了。”此时,心慈仁善的鲁肃却是看不下去了,沉色向周瑜劝道。周瑜一听,一挑眉头,怒目瞪向鲁肃。鲁肃却是神色沉凝,不惧与周瑜对视,并紧接又道:“大都督此事若是传出,只怕会有人我孙军之人没有气量,刻薄有功之士。” 鲁肃话毕,此事太史慈也沉色向周瑜劝道:“大都督,副都督所言是理。马大公子不辞远来,而且一个护卫也不带,如今独身一人在我营中,若是受了刁难,回去一,只怕会有人对此有所辞啊。” “哼!!”周瑜听话,不由一眯眼睛,脸上的厉色却无丁点褪去,这时还扭回了头,直勾勾地望住马易,道:“马大公子,本都督并无心刁难你!!而是你实在令本都督太失望了。你却也不想想,你如此拖延下去,恐免会坏了两家联盟,到时候甚至会影响整个下的局势!!你虽年幼,但本都督看你却也并非不明白事理之人。而且事关我孙家脸面,此事我是绝不能有所退让!!我已决定,待你歇息数日,便派精锐送你回去。而且若是在那之后,一月之内,本都督未能听闻你与巧巧成婚的消息,那便视你马家毁了婚约,你马家得立刻尽快并且安全地把巧巧还有我胞妹送回!!至于两家联盟之事,日后再提罢!!” 周瑜此言一出,帐中众人无不面色大变,并且就连素来沉稳冷静的鲁肃也是一脸震惊之色,忙道:“大都督,兹事体大,这事得回去与主公好好商议,再做决定,万万不能轻率啊!!” “对啊,大都督此事牵连重大,我等这般逼迫一个年幼的儿,实在有失我孙家的气象呐!”周泰也忍不住,震色喊道。 “哼!!想我孙家的送亲队伍,如今到了濮阳已有数月,这婚事理应早就完成。可这马家儿却一拖再拖,却也不知是他的意思还是其父之意。若是马家并无心联姻,诸位却不想想,巧巧与我胞妹处境岂不危矣!!?”周瑜一拍奏案,忿然而起,冷声厉喝叫道。众人一听,纷纷又是一阵变色,反应过来后,不少人更是纷纷露出几分后怕之色。 “这周公瑾实在狡诈聪明极了!!你知我与伯言结为兄弟,想必是有心让我俩兄弟心生芥蒂,以免另生事端。有此看来,他恐怕对伯言是极其器重,否则他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来逼迫于我。可若是我答应了,对于伯言,我是不义。可若我不答应,罔顾两家定好的约定,无视下大业,更是不仁不义!!如今我可谓是进退两难!!” 渐渐地,马易领会到了周瑜的毒辣心计,细思极恐之后,不由是冷静下来,但不做声,却是在想着化解之计。 而此时,整个孙军大帐都是沉寂下来。周瑜目光犀利,冷视着马易。另一边,6逊的神容却渐渐有些绝望起来,并不由有些怨恨起周瑜的绝情。6逊何尝不知道,周瑜是清楚他对孙巧巧的感情,但周瑜却丝毫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对其兄咄咄相逼,要求其兄尽快与孙巧巧成亲。但同时6逊却也很明白,这涉及之重大,如今已经身为孙军一员的他,万万是不能开口,更不能表达出任何的不瞒,否则就会落得个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忠义的罪名! “大都督,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此时,忽闻有人张口话。众人望去,正是鲁肃。马易见状,不由提起精神,却想鲁肃为人心慈仁善,不定会帮他化解。 周瑜听话先是眉头一皱,但却又见鲁肃眼神坚定,心知若不答应,鲁肃不会轻易放弃,为了避免与鲁肃争执起来,周瑜方才褪了几分厉色,道:“你!” 鲁肃闻言,遂是毕恭毕敬地作揖一拱,然后震色道:“竟然马大公子有决意,在他立下一番功业,名震一方时,才想这儿女之事。而如今我军与曹军正处于紧张时期,马大公子又是有心相助,自不怕没有机会立于声名。至于功业,待马大公子功成名就归去之时,大都督不妨修书一封,为其表彰,想必征北将军见信,必然大喜,自会对其有所封赏。如此,功业自也有了。到那时,马大公子再择日与姐成亲,一切不就是水到渠成耶?” 鲁肃话音一落,太史慈、周泰等将都是点头称是,周瑜面色一凝,沉思一阵后,道:“嗯,子敬所言倒也是理。再,竟然马大公子有心当我孙家的女婿,起码也要有所出色的表现!!当然昨夜一战,马大公子也立功不少。竟然此番你来这并无带上护卫,明日我便亲自调拨精锐一干,归入你麾下统领。马大公子适才我的言辞确实较为犀利,但还望你明白我肩上所负之重,两家联姻之事,实在不得拖延,若非副都督为你求情,我是万万不会答应。如今我已遂你之愿,不过能不能真的在接下来的战事中立以功名,那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马易闻言,是神容一肃,拱手答道:“大都督放心,马某定当竭以全力,不会给我马家丢脸。” “那好!!如此本都督倒要拭目以待,看看鬼神之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周瑜听话,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 罢,周瑜神容微微一凝,紧接又道:“各位将士厮杀了一夜想必都已疲乏,眼下暂无要事,都下去歇息吧。” 周瑜此言一出,众人遂是震色纷纷领命,旋即各是离开自己的席位,向帐外走去。而马易却是注意到6逊的神色,知道他要留下来话,遂也随着众人一同离开。 少时,却看帐内只剩下三人,正是周瑜、鲁肃以及6逊。周瑜长吁一声后,脸上的厉色尽褪,望向了6逊,带着几分柔色道:“伯言,你可知道本都督为何要对那马家儿如此咄咄相逼?” 6逊听话,神容一凝,心里却早已有几分想法,但还是故装糊涂道,拱手唯唯诺诺地道:“逊不知。” “哼!”周瑜听话,冷哼一声,好像在讽刺6逊装傻似的,遂震色道:“你可知如今下局势!?” 周瑜此言一出,6逊忙是沉起脸色,眼神也变得认真严肃起来,随即答道:“回禀大都督。如今下以河北的马家、豫州的曹家以及江东的孙家为大,其余诸侯虽能称霸一方,但比起这三家势力,却显得太过薄弱了。当然幽州的刘备以及益州的刘璋这两方汉室仅存的实力,也是不容觑。称霸三辅以及凉州的马,更是野心勃勃之辈!再者子驾崩,皇都洛阳落于河北马家手上,汉室朝社已然崩毁,如今下乱局已定,不过以逊之见,最终下归属恐怕还是在势力最为庞大的三家之中!!” 却听6逊疾言厉色,眼神烁烁光,分析得可谓是头头是道。周瑜闻言,眉头一挑,遂是露出一抹笑容,不紧不慢地道:“看来伯言对于下局势研究倒也透彻。正如你所言,汉室仅存的两方势力中,刘璋为人孱弱,并无大志,反之那司马懿阴险狡诈,精于算计,只怕益州迟早会成为司马懿囊中之物。至于那大耳贼刘备,此人看似忠厚仁义,实则厚黑,城府高深,身边亦不乏猛将和谋士,但可惜地是他早早被马羲困于幽州之中,要想打破困局,那只能与马羲决一死战。可马羲称霸河北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又岂是刘备能够对抗的?而那马,此人虽然野心庞大,更有盖世之勇,但他不过是一介武人,身边也没有能为他设谋献计的心腹之士,不足为患!!除去这些诸侯势力后,局势便已经很明显了,如今下以马、曹、孙三家为大!” 6逊沉色听话,面色不由愈加地凝重起来,眉头更紧紧地颦起。这时,周瑜忽然神容严肃起来,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看出其中厉害了。” 周瑜此言一出,一直在旁没有做声的鲁肃,不由露出几分惑色,不禁向周瑜问道:“大都督此言怎讲?” 周瑜听话,冷笑两声,遂是震色道:“子敬且不看如今我孙、曹两家正于荆州血拼。” ###\第二千二百五十二章 鬼神与周郎() “而马家先前虽与曹家实力有所激战,但曹老贼选择退避其锋,也正因如此,两方并无折损太大的实力。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我孙、曹两家正是那鹬蚌,而马家显然正是得利的渔翁!!伯言啊,那马羲高深莫测,早年我观他不过是一介有勇无谋的匹夫,行事冲动,不计后果。但可怕的是,此人气运极强,每每都能逢凶化吉,并有贵人相助,不知不觉,转眼他便成了一方诸侯。话,当年我尚在水镜学院学习时,便曾与诸位师兄弟讨论过下英雄,这马羲一开始还入不了我等众人的眼界,可最终他却生生地打了我等诸多师兄弟的脸面。你可知道,当年在水镜学院中藏有多少高才,甚至就连那司马徽也曾自叹自己对那马羲看走了眼!!” 周瑜话音一落,鲁肃和6逊都不由脸色连变,可知水镜学府名盛下,据传那里集中了下所有的年轻才俊,而水镜学府的主人司马徽更曾经是下第一聪明人!! 6逊闻言,面色又是变得凝重几分。周瑜眼神犀利,望住6逊又道:“马羲此人虽有强大的气运,但单凭气运,他是绝不可能从那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中脱颖而出的!!对此我也有所研究,最终我得出了一个答案。马羲之所以能够取得如今庞大的势力,依仗的是他新颖而果断的内政的手段!!当初,他先创新,把辖下政务的要心从农业改变到商业上,并布各种促进商业展的政策,又大量地减轻税赋。而让人惊异不已的是,他马羲竟然还是个商业、内政的奇才,他一边推进商业的展,一边却又出资开展自家的商业,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占据了各行各业龙头老大的地位。而当他取得巨大的财富之后,他却又不贪心,把从中所得的财富用在了军事以及其他辖地政要所需之上。而商业的高展,创造了无数的商机以及工作的机会,这也让其辖下百姓渐渐富裕起来,也正因如此,下各地的商贾与百姓纷纷蜂拥往他辖下迁居,这人口多了起来,其势力自然也就庞大起来。而后来他得到了冀州这盛产钱粮之地后,一直以来粮食缺乏的隐患也得以解决。其后,马羲又是提高了农民的福利,以比下各地更高的价格去收购粮食,以政策一出,各地农民更是如过江之鲫纷纷前往其辖地居住。马羲积累至今,更是成为了下存粮最多,屯集的钱财最多的霸主!!而有了钱粮,加上络绎不绝的百姓不断地往其辖地迁移,自也不惧没有军队!!” 却听周瑜疾言厉色,越神色便愈是冷厉严肃,在旁的6逊以及鲁肃都听得是心惊胆战。 “照大都督所言,如此下去,这马羲岂不将取得这下!?”鲁肃一脸震惊之色,呐呐而道。周瑜听话,面色不由黑沉起来,双眸冷厉骇人,道:“哼哼,这也不一定,如今下局势瞬息万变,这下之主的位置,谁不觊觎!!若将来我等能联合起来,攻打马羲,马羲的优势瞬间便会化为乌有!!” “什么!!?”鲁肃听话,不由惊呼地叫了起来,随后急是震色,道:“大都督何出此言!!如今马、孙两家乃联盟关系,我等岂能算计盟友,这实在是…” “不厚道?”周瑜一眯眼睛,厉色瞪向了鲁肃。鲁肃见状,却不敢做声。周瑜冷哼一声,紧接又道:“子敬你未免太过真了!!自古以来,这皇图霸业岂是容易之事!?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更别是统御下的霸业了!!你我若要助主公登上帝王之位,自不能心慈手软!!” 周瑜此言一出,鲁肃倒是无言以对,摇头叹气,还是不话。而此时6逊的面色却是变得无比难看起来,隐隐之间,他更有一种预感,其兄此番待在这孙军大营中,恐怕将会受到各种的刁难,甚至是难以预料的危险。 第2110章 小鬼神与周郎(2)(2) “诶,竟然公瑾你对马家以有了防范之心,那你适才为何还要对那马大公子咄咄相逼,让他尽快与孙姐成亲呢?”忽然,却听鲁肃一声长叹,向周瑜问道。 Ww W COM周瑜听了,面色一凝,遂露出几分恼色,道:“哼!!本都督是在给那马家儿机会。若是他识时务,尽快把这婚事成了,那么就表示他马家尚且还未对我孙家有图谋之心。如此一来,我等倒也可以安心与曹贼作战,取下荆州后,再与马家定下盟约,让其取幽州之地,而我军则转往攻打益州。如此,将来下由马、孙两家平分,互相权衡,到时下归属各凭本事便是。但那马家儿却如此不识时务,实在恼人,分明就是轻视我孙家不如他马家!!” 周瑜此言一出,6逊再也忍耐不住,连忙跪下,拱手道:“大都督此言差矣!!我大哥之所以不愿马上答应与姐成亲,实乃与某大有关系!!” 6逊忽然麾下,周瑜和鲁肃见状都是面色一变。周瑜眉头一皱,道:“伯言你这是作甚!?” “大都督!!我大哥为人义气,却是心知逊对姐早就倾心,遂不愿让逊为难。而且早前我与大哥更是定下约定,大哥尽力辅佐我在两家战役中各取功绩,好让两家改变主意,让姐下嫁于我!!”到了此时此刻,6逊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遂不再敢有所隐瞒,如实地向周瑜禀报。周瑜一听,双眸猝是怒瞪起来。鲁肃更是一脸震惊之色,大喝便道:“胡闹!!这事及下大业,岂是尔等两个儿能够擅自决定的!!” “6伯言!!”鲁肃话音刚落,猝听周瑜咬牙切齿,一脸可怕之色地嘶吼起来。 6逊不由心头一揪,抬头望向周瑜。却看周瑜一脸的恼怒冷厉之色,眼神犀利骇人,浑身更散着可怕的气势。 “6伯言你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了!!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周瑜一声喝罢,挥手朝着6逊便打。只听啪的一声脆响,6逊被周瑜一巴掌扇中,整个人更往一旁倒去。话周瑜身为三军大都督,平日里也经常操练,武艺倒也不会逊色于寻常武将,力气自也不少,因此他这一巴掌可把6逊打得头昏眼花,一时找不着地。 鲁肃见状,不由暗暗叹气,适才他正是怕周瑜暴怒严惩6逊,方才有意先是作。只不过他还是太过觑了周瑜的怒火,却见周瑜如今的神态,几乎到了暴走的边缘。 此时,却看6逊连忙爬了起来,左边嘴角上可见血液渗出,左边脸上更是有着一个火辣辣红的掌印,但却一脸惶恐之色,叩便道:“大都督息怒!!逊心知罪不可赦,但此事与我6家无关,全因逊一时鬼迷心窍,不知身份,做出了如此荒唐之举。逊愿一力承担,大都督要杀要剐,逊绝无怨言!!” “哼哼!!你可知道就凭你和那马家儿所作所为,如置马、孙两家辖下众多百姓于无物,就算此下我杀你千遍万遍,也不为过之!!”周瑜冷声厉喝,霎时间更是显得杀气腾腾。6逊却也不敢为自己开脱,叩拜在地,大声喊道:“逊心知罪该万死,只盼不会连累家人。还请大都督开恩!” “大都督,伯言才智出众,智谋过人,在豫州以及昨夜之战中都不乏出色的表现,不定将来能够成为接替你我的下名士,若是杀了,实在可惜。更何况,伯言与姐乃是青梅竹马,两人自幼感情极好,姐忽然要远嫁到河北,难免会有所不舍,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这也难怪。再,如今下虽以马、曹、孙三家为大,但尚且还有许多变数,谁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结束乱世。我等可要为孙家的未来打算啊!!”鲁肃见状不妙,却也不忍见到6逊如此奇才就这般糊里糊涂地丧了性命,连忙震色向周瑜谓道。周瑜闻言,脸上厉色依旧可怕,但却也褪去了几分,双眸犀利,冷冷地打量着6逊。 而6逊此时,就连呼吸都不敢,屏住呼吸,等候周瑜的审判。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周瑜轻声一叹,身上的杀气也渐渐散去,摇头道:“我何尝不知这6伯言的能力,只是他此番实在是太过荒唐胡闹了!!若不加以严惩,日后若传了出去,孙家颜面何存啊!!” “大都督,这事要是伯言不,你我不,谁会传出。至于马大公子,我看他也是义气男儿,若是伯言前往明其中厉害,马大公子肯定也会守口如瓶。”鲁肃听话,是沉色向周瑜道。周瑜听了,不由皱起眉头,露出几分怀疑之色。 “大都督,我敢以性命担保,若我前往拜托,我大哥绝不会泄露半句!!” ###\第二千二百五十三章 鬼神与周郎(4) 6逊心知这是自己能够活命的机会,如抓紧救命稻草似的,连忙抖数精神,向周瑜承诺道。周瑜听话,却是转过身去,沉思起来。 6逊却是生怕周瑜不肯答应,连忙向鲁肃投以眼色,鲁肃轻一摆手,却是示意6逊暂且不要太过慌张。 少时,周瑜转回身来,也正如鲁肃所料,沉色道:“罢了!要不是看在子敬为你求情,并且你确实身怀大才的份上,我必严惩不饶。只不过此事你务必办得妥妥当当,而且自此之后,你对巧巧不能再有半分的念想!!至于你和那马家儿,你俩竟然有了情义,我也不强拆。不过我却要提醒你一句,你可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决不能有逾越之举,否则可会连累家人!!” 周瑜此言一出,6逊身体猛地打了一个寒战,面色极其难看,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精力,变得十分的颓废,长吁了一声后,呐呐道:“大都督放心,我自然明白。” “好,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别令我和副都督再失望了。退下吧。”周瑜闻言,一挥手,倒也干脆。6逊听令,遂是拱手答应,旋即站了起来,转过身,如行尸走肉般,毫无精神地走出帐外。 少时,鲁肃见6逊走了出去,不由轻叹一声道:“我看伯言与马大公子情义深厚,颇有当年伯符与公瑾的样子。公瑾你刚才话是不强拆,但经此一事后,只怕伯言心中永远都会有一道坎,来日只怕若是两人在战场相遇,甚至还会兵戎相见,兄弟残杀啊!!” “哼!!他俩岂能与我和伯符相提并论。昔年我与伯符有着共同的目标和志向,两人相辅相成,遂于江东建立基业。但他俩却是各属不同阵营,你这是要那马家公子为我孙家效命,还是让伯言投往他马家!?”周瑜听话,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道。鲁肃听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脸上却毫不掩饰为此可惜的神态。 “事已至此,多也是无用。公瑾素来严厉,而你适才却对伯言如此宽容,想必公瑾也是看好伯言的。只不过伯言尚且年幼,只怕还不够成熟,心里有所怨恨。待过一段日子后,我便去伯言那里好生安抚一番。”鲁肃沉色道。周瑜听了,倒也不做声。鲁肃知他好颜面,却也不对此再多半句,旋即道:“对了,那马大公子,大都督你到底要如何处置?” “嗯,此时我自有料算,子敬不必多虑。”周瑜听话,神色稍是一沉,眼神里猝是闪烁出几分异色。鲁肃见之,神容微微一凝,心知周瑜恐怕是另有料算,不由提醒道:“公瑾,所谓人无信义而不立。如今马家毕竟是我孙家的盟友。依肃之见,这真诚相待,总比互相算计要好。肃再多嘴一句,肃总有一种预感,那马羲只怕是比曹老贼更要可怕!!” 周瑜闻言,眼神猝射出两道精光,面色一冷,厉声道。:“那马羲不好对付,莫非我孙家就是软柿子不成!?更何况如今下无主,谁想得到下便各凭本事!!若到了迫不得己的时候,我等也唯有与马羲一战!!” 鲁肃听话,神色不由沉凝起来,沉吟一阵后,轻叹一声道:“不过眼下想这些未免也太早了,毕竟那马羲远在河北,我军一日未能取下荆州,一日对其尚且无需过于的防范,以免破坏了两家的联盟。” “嗯。你话是理。好了,你也是辛劳了一夜,下去歇息吧。”周瑜闻言,把头一点,沉声谓道。鲁肃也把头一点,望了周瑜一眼后,遂拱手作礼,旋即离开。 少时,鲁肃走了出去,在帐内的周瑜神色顿是变得冷厉起来,双眸光亮凌厉,冷声而道:“哼!!曹贼、马羲皆乃我孙家之劲敌,只要我周公瑾尚且在世一日,尔等就别想能够越过我孙家,染指下!!” 话,昨夜一战,曹仁的亲属部下虽然没有遭到重挫,但荆州军却是折损惨重,死伤近数千人,并又被俘虏了近两千余将士。曹仁回到仓头城后,雷霆震怒,并待各部人马回到城后,立即召诸将前来统计,当曹仁得知折损后,怒不可遏,严惩了牛金、曹真等将,但对于荆州军将领却给予安抚,且承诺待战事结束后,将遣派丰厚的抚恤金。荆州将领见牛金、曹真等将遭罚,反倒是自军这里得到了曹仁的宽容,并且曹仁还承诺日后将放丰厚的抚恤金给予那些战死的兄弟,对于曹仁都是感激不尽,于是纷纷都向曹仁示以忠心。 曹仁遂又向众人下令,让众人暂且莫要轻举妄动,另外又派人去打探消息。 紧接过了一日,两军皆是按兵不动,似乎都有意让辖下的将士歇息休养。不过两军的细作倒也没有闲着,互相打探消息。 这日,马易领命来到了大营东北角一侧的营之中。话马易刚是来到,便听营中,喧哗不断,颇是吵闹,并且还见到不少将士竟然赤着膀子,有些人更是在互相追逐打闹。马易见了,不由皱起眉头,心想在周瑜以及鲁肃治下,各军都是严守纪律,而在孙军营地何时多了这么一支乌合之众。 就在马易思索间,忽然听得一声大喝,紧接正见一个赤着膀子,一脸都是浓密胡须的大汉,气焰嚣张,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而随着那大汉话音一落,立即便有不少的汉子纷纷紧随其后,而且各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马易眼神一凝,却是从这些汉子眼神中察觉到一些戾气,便知这些人恐怕都是杀过不少人的狠角色。 “你是何人!!?敢来闯老子的营地!!?”很快,那赤着膀子一脸胡须的大汉走到了马易的面前,并扯着嗓子囔囔叫了起来。马易听话,却是笃定淡若,也不隐瞒,沉色道:“我乃征北将军之子马易,受大都督之命前来统率诸位义士!” “什么!?征北将军之子马易!?哈哈哈哈,老子还是王老子呢!!”那胡须大汉一听,先是面色一怔,然后便纵声嗤笑起来,满脸都是嘲讽。而在他身后的人也随之大笑起来,各个都是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马易倒也不生气,淡漠地望着。待那胡须大汉和其身后的人笑完后,方道:“我马如龙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竟然我已表露身份,也为尔等传达了大都督的号令,尔等若不领命,便是违反军纪,如此的话,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马易罢,双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并且霍然间身上迸出一股可怕的气势。马易气势一起,霎时把不少大汉都给镇住了,就连那领头的胡须大汉也不由神色连变,好一阵才沉住了色,遂怒而瞪起铜铃般的大眼睛,扯声喝道。 “子就凭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厉害到哪里去!!周公瑾的命令,我等不敢违抗,但老子就是不服!!” 话这胡须大汉倒也不笨,心里却也明白这假传军令可是杀头大嘴,眼前这自称是征北将军之子的少年,看他气度笃定,神态自若,虽然屡屡口出狂言,但却也实在不像是个疯子,恐怕他的身份不假,而且还当真是受了周瑜的命令前来。 只不过纵然如此,胡须大汉心里不服就是不服,而且眼神里还藏有几分怨气。 “这些人虽然各个都长得彪悍,但毫无纪律,一看就知不是正规军。而且这些人藏有怨气,似乎另有隐情。哼,虽然早就猜到,不过没想到这周公瑾果真如此没有肚量,给一支乌合之众的队伍我!”马易脑念电转,眼睛微微一眯后,猝是震色起来,气势霎时又变得凌厉几分,眼神更是直勾勾地与那胡须大汉对视起来,道:“那你如何才服气!?” “子你要做领头的,那么先把老子打趴下再!!”胡须大汉听话,立即一震神容,怒目圆瞪地喝道,倒也不惧马易。 “好!”马易心知这些人都是狠角色若是不用些手段,无法令这些人服气,也不废话,振色一喝,便摆好架势。那胡须大汉身后的人一听马易答应,立即便嚷嚷叫了起来,这在周围的汉子听了,立即都纷纷赶来看戏。 “子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折了命,可别怪狼爷!!啊啊啊啊~~!!”却听那胡须大汉陡然大喝起来,旋即便是朝着马易扑了过去。马易见状,是挪身一闪,那胡须大汉猛扑不中,众人见马易身手敏捷,一看就知其武艺不低,不由都紧张起来,有些人更纷纷叫了起来,为那胡须大汉打气。 “狼爷,加把劲,快把那子打趴下,弟兄们可等着看好戏呢!” “哈哈,那子刚刚不过是运气好,弟兄们可别忘了,当年狼爷有一回领着弟兄们刚好劫杀了一支商队,却遭到了同道的袭击,狼爷大怒,独身一人冲入敌人的队伍中,单凭一己之力杀了数十人,还把那领头的级取下,可威猛得很啊!!” 第2111章 小鬼神与周郎(5)(1) 此言一出,那些在围观的汉子立即纷纷叫喊起来,助威的声音更是响亮。WwWCOM “尔等都是杀人掳掠的悍匪!?”这时,马易眼睛猝是显现冷厉之色,喝声问道。胡须大汉此时也转过了身子,听话,不由冷哼一声,遂也不再隐藏,满脸的凶戾之色,咬牙喝道:“是又如何!!?子,识相的就给老子滚,老子的手段可残忍着哩!!” 马易闻言,却不做声,不过眼神倒是变得更是凌厉起来。胡须大汉似乎被马易盯得有些毛,连忙强打精神,扯声一吼后,朝着马易又是扑了过去。这回,马易却不闪躲,脚步一起,宛若一头匍匐而起的麒麟,一个窜步冲了上去。 “死来!!”那胡须大汉察觉到马易身上气势惊人也不怠慢,怒吼一声,挥拳便向马易打了过去。马易迅出手,手臂轻轻一挥,却有着四两拨千斤之妙,正是太极的招式,把那胡须大汉的拳头顿是拨开,然后身子一侧,轻一抬脚,就在脚跟落下瞬间,臂膀与拳齐出,寸劲迸间,犹如雷火炸裂,崩山之势!! “崩拳!!”马易一声大喝,一拳打在了胡须大汉身上,那一拳之威更是匪夷所思,尽把魁梧强壮的胡须大汉击飞而去,并且就在马易拳头击中那胡须大汉身体的瞬间众人还清晰地听到了骨头爆裂的声音。 却马易自幼习武,虽然王莺不喜,但他还是一直在坚持,并且十分地用心刻苦,崩拳以及太极乃是其父亲授,马易自从学会后,每日都要重复操练,后来练了五、六年,马易认为自己已然学得完全领会通透了,殊不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其父看见,只称他学会些许皮毛。马易当时颇受打击,遂问其父何时才算领会通透,其父却答当他完全不会了这两套功夫,却能随心于意念间施出便算是完全学会。马易不解,但后来经过其父指点后,对于这两套功夫倒是少练了,多了盘腿静坐,思考这两套功夫一招一式的变化,殊不知马易赋奇佳,过了数年后,他不但把这两套功法领会通透,并且还将这两套功法巧妙地融合一起。话,崩拳至刚无比,拳出如同崩山之势,不破不休。而太极则柔,柔若似水,却又千变万化。两者相合,可谓是刚柔并济,论拳法的话,如今年纪轻轻的马易足以傲视群雄!! 陡然,却见场上鸦雀无声,各个都是目瞪口呆,另一边却看那胡须大汉倒在地上,哀嚎连连,却也站不起来了。 “他娘的,欺负我们狼爷,子你不想活了!!”忽然,一个汉字大声喊了起来,却看他一对眼睛都红起来,似乎极其愤怒。而随着他喝声一落,又听连道怀着怒火的喝声响起,马易不由神色微微一惊,却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义气,见识过自己的厉害后,还敢作。 不过马易倒也不惧对方人多势众,反而心头一壮,大声喝道:“谁是不服的,尽管来战!!” 马易喝声一落,四周汉子立即纷纷嘶吼咆哮,朝着马易围扑过去。 半柱香后,却此时周瑜正在帐中与鲁肃、6逊以及太史慈、周泰等人商议要事。 这时,忽然帐外有人来报,马易到了吕彬军中后,先与吕彬副将秦狼交手,一合将秦狼打败后,引起吕彬麾下众怒,却又不惧与之交战,单凭一人之力,如今已连击败数十人。只不过吕彬的麾下各个生猛彪悍,倒也不惧,纷纷围上,似要与马易一决死战!! “什么!!?”鲁肃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惊呼起来。6逊也不禁神色连变。倒是周瑜一脸的平淡。 “哈哈哈哈~~!!好子!!我就知道这马家儿不简单,而且也不得不称赞他的胆气,此地距离兖州足有千里之外,那马家儿身边又无亲部,单凭一人却有如此骨气,实在难得!!”这时,却听周泰大笑起来,然后神色一沉,便向周瑜拱手道:“大都督,这不过只是事,倒也不必大费周章地派遣兵马过去,末将过去看看便是了。” 周瑜闻言,淡淡地看了周泰一眼,见其跃跃欲试的样子,倒也知道他的心思,遂是把头一点,道:“好吧,但不要把事情闹大了。这些人在关键的时候可还用得上。” “嘿嘿,好勒~!!”周泰听话,嘿嘿一笑,遂奋然而起,这时6逊忙向周泰投以眼色,周泰倒是视若无睹,一迈脚步便是风风火火地走去了。 与此同时,在那吕彬的营中。蓦然正听喊杀声轰然乍起,紧接并听一道充满怒火的嘶吼声响荡起来。 “是谁伤了我吕彬的副将!!?今日若不给个交代,我吕彬誓不罢休~~!!” 却看靠近营帐的另一边,此时正有大批人飞奔赶来,为一人,眼角下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眼神凶戾骇人,身材比起秦狼也就是那胡须大汉还要魁梧几分。 此人正是吕彬,在一年前还是活跃在会稽一带的强匪,因吕彬为人义气并且又精于算计,加上他本出身豪门之家,但当年孙策攻打江东时,其父因站错了阵营,把家业将近败尽,后来更被孙策的部下杀死。吕彬当时虽是痛恨孙策,但心知单凭自己的实力无法与孙策对抗,遂带着家中门客以及家中仅剩的钱财离开,后来吕彬散尽家财,招揽了不少猛士和亡命之徒,渐渐在会稽山组建了一波势力。此间,孙策虽几番派人讨伐,但应吕彬在会稽里埋有细作,但闻风声立即就带上弟兄们逃跑,因此几番都是讨伐无果。孙策见其狡诈,愤怒无比,本想起兵亲自讨伐,但恰巧每每都碰上有另外的要事,抽不得身,后来吕彬变得低调起来,久而久之孙策倒也忘了这事。直到一年前,吕彬见孙权刚领大位不久,自己麾下的人马也有上万之众,遂有意夺取会稽,却没料到孙权早就有所防备,派蒋钦前往讨伐,吕彬引兵刚下会稽山就遭到了蒋钦的埋伏,大败于蒋钦的手下,自己更被蒋钦所擒。吕彬为了保命,不得已下,只能选择投降。后来,周瑜大举征召江东各地的兵马,就连吕彬以及他的部下也被一并征召过去了,不过周瑜倒没看得上他吕彬,虽然迁他为千人将,但一直却不召用。吕彬察觉不妙,早与秦狼等人有所商议,认为周瑜很可能把他们当做送死的敢死队,来日一旦要攻打坚城险地时,便把他们派上送死。 “尔等可记住了,待会务必要生擒那马家儿,只有这样,我等才有出路!!到时只要擒下那马家儿,我等便把他作为人质,一旦成功脱身,便前往投靠曹军!!”却看吕彬眼神冷厉,神容并暗藏着怨恨之色。在吕彬身旁的部下听了,纷纷震色,低声答应。 很快,正见一人赶了过来。吕彬神色一震,连忙问道:“如今状况如何,我的命令可传达下去!!?” “回禀将军,你的命令的已经传下去,只不过!”那人话到一半却忽然闭上嘴巴,一脸的恐惧之色。 “怎么了!!?”吕彬见状,不由眼睛一眯,喝问道。 “那马家儿好生厉害,弟兄们重重围上,却都近不了他的身。而且他的拳法古怪犀利,弟兄们许多都被他打断了肋骨。这般下去,只怕弟兄们…” “他娘的!!马家儿有如斯厉害!!老子倒是不信!!”吕彬听出不妙,怒吼一声,遂是加快脚步。 不一阵后,吕彬带着人冲入了包围圈内,众人见是吕彬连忙纷纷让开。这时,吕彬正听惨叫连道,连忙投眼望去,正见好几人从四处飞去,而正中少年,毅然挺立,架势十足,目光如炬,并有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在少年脚下,躺满了滚地惨叫的部下。 吕彬一看,顿是脸都黑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臭子别太张狂了!!弟兄们给我亮兵器!!” 吕彬忽然一声大喝,吕彬那些部下却也早就是蠢蠢欲动,立即纷纷拔出腰间的兵器。众人一亮起兵器,顿是寒光道道。马易面色一紧,眉头微微皱起,倒也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无耻,而且马易更是察觉到这些人似乎对自己不怀好意! “莫非是那周公瑾借刀杀人之计!?”马易心里念头一闪,不禁紧张几分。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响亮,气势磅礴的喝声响荡起来,顿令吕彬的部下全都霍然色变。 “放肆!!尔等这些贼人莫非要造反了不成,竟还敢亮兵器~~!!” “不好!!是那周幼平过来了!!快把那马家儿擒下~~!!”吕彬霎时面色变得狰狞起来,竭嘶底里地咆哮。随着吕彬话音一落,其麾下立即也变得面相狰狞起来,各举兵刃朝着马易扑杀而去。 ###\第二千二百五十五章 鬼神与周郎(6) “哼!!一群不义悍匪,我马如龙岂会惧怕尔等!!来罢!!”马易眼见一众悍匪之徒扑杀过来,丝毫不惧,一声大喝后,一个窜步猛地冲起,先是迎向了一个恶徒。 “死来!!”那恶徒怒目圆瞪朝着马易便是劈去。马易是一闪,一掌打在那恶徒身上的同时,另一支手臂快地抓向了那恶徒手中的大刀。 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那恶徒飞去的瞬间,马易将其手中大刀迅地抢了过来。 这时,却听喊杀声连道,几个悍匪杀来。马易立即抖数精神,挥动起手中大刀,并且霎时间浑身气势高涨起来,并携带着一股杀虐之气。 “今日我便让尔等见识一下我马家的鬼神伏龙刀法~!!”马易大声一喝,手中大刀猝起,如若一条强龙起舞一般,刀光闪烁之处,血肉迸飞,那几个扑上去的悍匪立即便被杀得飞散而去! 就在附近不远的吕彬看得眼切,不由神容变得更是狰狞几分,咬牙而道:“这马家儿竟如斯地厉害!!弟兄们不必顾虑,纵是把这子弄残废了也不怕,只要留下他的命便可以了!!” 吕彬此言一出,其麾下霎时纷纷振声应和起来,而且各个都变得更是凶猛,朝着马易接连扑杀过来。马易却是浑然不惧,手舞大刀,快舞动起来,只见那些冲向马易的敌人纷纷被马易砍翻而去。只不过吕彬麾下多数却都是些亡命之徒,却也不惧怕与马易拼命,而且这些人都清楚,事已至今,他们唯有擒下马易,才能有一条活路。 “嗷嗷嗷嗷~~~!!!子束手就擒罢~~!!”蓦然正听一声怒喝,马易快一转身,正见一大汉纵身跃起扑了过来。马易见状,眼神骤射出两道精光,怒声一喝,手舞大刀便是飞砍而去。 “鬼舞神龙!!”恍然之际,如若听得龙啸鬼吼之声,那扑向马易的汉子猝然神容大变,好像见到了鬼神前来夺命似的,紧接便被马易一刀砍飞,犹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足足三丈之外,还撞翻了不少的同袍。 “吕彬你这是要造反啊!!那可就别怪老子取你狗命了!!”就在此时,一道蕴含着涛涛怒火的喝声遽然响荡起来,并且声势可怕,威胁力十足。吕彬不少部下吓得下意识地纷纷望去,正见威猛如煞神一般的周泰,正策马飞奔,已然冲入了营地之内。 “不好!!那周幼平要过来了!!”吕彬一个麾下不由惊悚地大喝叫道。周泰的厉害,吕彬以及他的麾下可都曾见识过,当初周瑜召集所有部队集训过一段日子,当时他们大队的教官正是周泰。 而吕彬以及他这些麾下虽然都是悍匪,但都懒散惯了,昔年在吕彬麾下,他们也少有受到约束,自然是不习惯军事化的管理,当时可遭到周泰不少的折磨。加上周泰为人好斗,一言不合便教人出来决斗,虽然吕彬的麾下每每都是数十人以上打周泰一个,但无一例外全都被周泰打趴下。 “哼!!找死!!”周泰闻言,鹏目骤射两道精光,快地拔出了腰间的黑鹏宝刀。也奇怪,吕彬那些麾下大多都不怕死,但此时见周泰拔出黑鹏宝刀,浑身杀气迸后,却纷纷都露出了恐惧之色。想来他们在周泰治下操练的那段不堪回的日子,定是受尽了折磨。 “将军~!!周周~~!!周幼平快杀过来了~~!!!”在人丛之内,吕彬一个心腹正向吕彬急喊叫道,可见其正处于极度恐惧之中,就连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气煞我也!!那周幼平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若是他大开杀戒起来,不知要死伤多少弟兄!!可眼下弟兄们已经拔了兵器,造反叛变罪名恐怕已经落实,若擒不下那马家儿,我等都要死!!”吕彬气急败坏地囔囔叫了起来,忽然他也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大刀,双眸尽是戾色,大喊叫道:“弟兄们都随我一同杀去,那马家儿厮杀至今,怕也剩不了多少气力,我等合力杀往,必能将其擒住!!” 吕彬话音一落,在他周边的麾下不由纷纷奋起。可就在此时,猝听惨叫以及慌乱的叫声响荡不绝,吕彬是望去,正见人丛内的一角如同波开浪裂般正溃散起来,心想肯定是周泰杀进来了!! “他娘的,只有拼了!!”吕彬咬牙一喝,遂是提起大刀,大步一迈,便朝马易处杀奔过去,众人见了,也纷纷提起精神,各提兵刃,随着吕彬杀扑而去。 与此同时,却看场面可谓是惨烈,为了能够擒下马易,吕彬的麾下不惜践踏自己同袍的尸体,向马易杀逼而去。而马易此时脚下四面八方满地都是被他击毙的悍匪尸体,马易更是浑身血迹斑斑,身上有着不少的伤口。但纵然如此,马易眼神依旧冷厉骇人,身上的杀戮之气也愈来愈是强烈逼人,尤其是在他施展鬼神伏龙刀法的时候,更宛若如同鬼神降临!! “死!!”只听随着喝声落罢,一个头颅霍然爆开,血肉脑浆四处迸射。 马易双眸赤,身子一转,望向了一边的敌人。那些悍匪恍然间如若见到鬼神显现似的,吓得纷纷停住了脚步。另一边,杀声响起,马易又转身过去,那些人见了一身是血,浑身尽是杀戮之气的马易,却也吓得纷纷停了下来。 “嗷嗷嗷~~!!滚开~~~!!”这时,却听一道吼声响荡,不远一处,周泰正是策马狂奔冲突而来。原来周泰已然察觉到事态不妙,吕彬这些麾下显然是起了杀心,心里只怕马易会遭到不测,因此狂奔来救。 “扑上去~~!!”而与此同时,却听一道竭嘶底里地吼声紧接响荡起来,就在周泰声音传来的对面,正见吕彬率领着大片的麾下,乍眼一看,足足有百余人众,朝着马易一齐猛扑而来。 “吕彬你还不住手!!”周泰听得声势,勃然大怒,忿声喝道。就在此时,蓦然间鼓号齐鸣,孙军营中喝声震,吕彬的麾下听了无不大乱,只以为孙军各部人马要赶来厮杀! “完了!!这回就算是擒了那马家儿也逃不了!!” 却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霎时吕彬的麾下士气一落千丈,不少人更是纷纷放弃了战斗。就连在吕彬身旁的不少麾下也停了下来,心知大祸临头。 就在吕彬麾下失神的刹那间,周泰趁机挺进,如若无人之境一般,一路强行冲闯,转眼便冲杀到了马易的附近,并大喝道:“马家儿,你可撑着!!待大都督来到,这些反贼全都要死~~!!” 周泰怒瞪鹏目,浑身煞气犹如波涛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卷席而去,吕彬麾下无不惧之,纷纷退避开来。 “周将军我无大碍,就凭这些乌合之众,来得再多也休想伤我性命!!”很快,便听一道喝声响应起来,周泰望去,正见一浑身血迹斑斑的少年郎,在尸体堆里毅然而立,如同炼狱中那鬼神一般。 周泰看得眼切,不由鹏目瞪大几分。就在此时,却听一道竭嘶底里地喝声响荡,却是吕彬还在妄想鼓舞士气,负偶顽抗! “别乱了阵脚,那马家儿身份特殊,周公瑾再是嚣张跋扈,也不敢轻易得罪河北那尊鬼神,只要擒了他,我等必有生路!!” “找死!!”周泰一听,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后,猛拍战马,便朝着吕彬处杀奔过去。吕彬麾下倒有不少忠心之士,眼见此状,纷纷急扑拦住,可奈何周泰生猛,手中黑鹏宝刀更如闪电飞射,将扑上来的敌人纷纷劈死杀退,只一阵间便杀到了吕彬面前。 此时此刻,吕彬似乎也知大势已去,满脸惊悚,急是大喊投降饶命,可怒火中烧的周泰却不理会,冲上去挥刀便劈! 第2112章 小鬼神与周郎(5)(2) “刀下留人!!”突兀,却听一道急喝响起。WwWCOM周泰劈落的黑鹏宝刀猝地停住,吕彬不由打了个机灵,好似从鬼门关了逃了出来,陡然更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身子一晃,便跪在地上。眼看吕彬跪下,其麾下顿时纷纷失去了斗志,各是丢弃了兵器,跪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孙军演练完毕,此时在周瑜的虎帐之中,却看周瑜面色黑沉可怕,忽然张嘴,挥手便道:“拖出去,斩了!” 周瑜此言一出,吕彬身子一抖,打了个机灵,忽然间却又整个人放松下来,其实他心里早就清楚,就凭自己所犯罪行,就算周瑜把自己杀个千遍万遍,碎尸万段,也算是便宜了,如今他只求不会连累家人。不过他也清楚,他并无资格向周瑜求情,于是猛地一拔拽住了身旁已经眼里噙泪的秦狼,一脸严肃绷紧神容道:“狼弟!!马大公子少年英雄,为人仁义,眼下只有他才能救弟兄们,你若不死,一定要好好协助马大公子,争取早日将功补过!!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第二千二百五十六章 鬼神与周郎(7) “哼!!这时才知迷途知返,太迟了!!”周瑜听话,冷哼一声,脸上依旧还是一副冷酷无情的神容,并以眼神示以在吕彬身后的两个护卫。那两个护卫会意,遂是伸手正要去拽吕彬。吕彬忽然身子一转,那那两个护卫以为他要作,下意识地纷纷把手转向腰间的兵刃。 “住手!!”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喝声响起,正是鲁肃。鲁肃这一喊,那两个护卫不由停了下来。此时却看吕彬忽然朝着马易叩头便拜:“今日罪行全乃我吕彬一人之责,是我管教无方,心存怨气,妄想擒下马大公子脱身,弟兄们皆是听我号令行事,与他们无关!!还请马大公子不要迁怒于他们,的纵万死不惜,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为马大公子你祈福,保佑你事事顺心,大业有成!!” 却看吕彬哭丧着脸,不断地叩在地,额头甚至是叩出血来,也似乎毫无感觉。马易见状,轻叹一声,颔道:“我将尽力而为。” 吕彬听了大喜,忙又是叩谢过。周瑜眉头一皱,正想喝叱,这时鲁肃却向他投来眼色。周瑜一眯眼睛,遂也不打断。少时,吕彬自行站了起来,并随即在那两个护卫押扣下离开了帐中。 而就在吕彬离开不久,马易一凝色,遂是走出,拱手道:“大都督竟然那吕彬已然伏诛,我看其麾下都是些讲究义气的刚烈之士,虽然他们曾经都是悍匪,但若是加以操练,应该会是一支战斗力可观的队伍。还请大都督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暂且饶他们一命。马某愿率他们将功抵过。” “哦?他们今日如此害你,你还愿意统率他们?你就不怕他们会像今日那般,妄图挟持于你耶!?”周瑜听话,眉头一挑,道。 “马某以诚相待,相信其必以诚挚而报!!”马易听话,神色一震,振声而道。 “难得你有这般志气。”周瑜听话,暗叹马易器量过人,并且也是信守承诺之人,再想马易遭到吕彬这般陷害,却还以德报怨,倒也是个光明正大的义气男儿。 “不过!”周瑜话锋一转,猝是面露厉色,道:“这些孽障罔顾军纪,以下犯上,甚至还意图造反,罪不可赦!!周某若严惩,日后还如何治理三军!!?承渊!!” 丁奉听闻周瑜喊起,立即震色走出,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你领麾下精锐,前往将吕彬的麾下押往营后山地,将之一一斩,秘密hu理!!此事不可宣扬,以免曹军得知。”周瑜疾言厉色地道。丁奉听了,面色一凝,遂是答应。马易听话,忙道:“大都督且慢!!” 周瑜闻言,面色一沉,眼神凌厉,望向马易问道:“马大公子莫非还要插手我孙军军务不成!?” “马某不敢。有一事,马某想要与大都督私下商议,不知大都督愿是不愿?”马易沉色答道。周瑜听了,不由冷哼一声。这时,鲁肃忽然在旁提醒道:“大都督,今日马大公子身陷险地,幸好他武艺出色,否则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被那吕彬得逞。想必马大公子也受了不少惊吓,如今马、孙两家还是处于联盟关系,而马大公子更有可能是我孙家未来的女婿。于情于理,大都督还是要好好安抚他的。” 鲁肃此言一出,周瑜神色微微一变,脸上的厉色方才褪去几分,颔道:“你得是理,众人先且退下。至于秦狼,左右先把他押下去,在帐外等候吩咐!!” 周瑜令声一落,众人纷纷领命。而在6逊起身要离开时,马易不由把目光望向了他。6逊面色复杂,却是对马易的眼神有些回避。马易见了,不由轻叹一声。却两日前,6逊曾来找过他,并劝他离开。马易见6逊似乎有所隐瞒,遂问之缘由。但6逊却是支支吾吾,马易连番追问,却也问不出什么,后来兄弟两人不欢而散。从那之后,6逊就好像有意躲避马易似的。马易几番前往找他,他都是避而不见。 当然,马易心思细腻,自知道这事肯定与周瑜有关,但心里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为了6逊不惜远走千里,冒险来到孙军大营,可6逊却忽然对自己如此冷淡。不过马易倒也知道,6逊是身不由己,毕竟如今他已是孙家的正式臣子,而周瑜乃孙军大都督自然要听从周瑜的安排。 少时。帐中只剩下马易和周瑜。马易神容一震,目光猝是变得犀利起来,望向了周瑜。周瑜见马易眼神,嘴角微微上翘,倒是一副玩味的表情,悠悠道:“不知马大公子有何要事与我商议?” 马易闻言,身子一正,目光沉凝,凝声道:“马某此番诚心前来相助,以示我马家之好,可自从我来到后,大都督却把马某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屡屡刁难。今日更把一支心存怨气的悍匪部队交予我手上,至我于险地之中。马某虽是庶出,但好歹也是马家长子,我父亲马羲纵横下多年,却也不曾惧怕过任何人。可大都督如今这般相待,使我不得不怀疑孙家的用心!!” 却听马易话音铿锵有力,不卑不亢,纵是在周瑜面前,也显得颇有气势。周瑜听话,双眸不由微微地瞪大,似乎没想到马易一个少年郎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硬气,神色遂是冷厉了几分。 “哦?看来马大公子心里怨气颇重。今日之事,周某确实有所疏忽。但事已至此,不知马大公子要如何向周某追究?或许你也把我强行擒住,带回濮阳交由征北将军处置如何?”周瑜带着讥讽的语气不紧不慢地道。马易闻言,却是淡然自若,也不恼火,道:“大都督不但是孙家重臣,更乃江东庭柱,我自然是不敢。不过两家竟结为联盟,自当以诚心相待,否则可教人怀疑大都督你的气度了。” “放肆!!马家儿你敢讥讽我!!?”周瑜一听,怒目一瞪,猛拍奏案,指着马易便是厉声喝叱起来。马易面色沉凝,直视着周瑜,道:“大都督不必吓唬马某。马某此来,独自一人,纵死也不会连累他人!!而我马家却并非只有我一个子嗣,我二弟马煜乃嫡出,并且自幼才华惊艳,八岁便能熟读兵法韬略,十二岁就能举一反三。对于我二弟的才能,我马家上下无不惊之,纵若我今日死在这里,我爹还有我二弟接领大位!!” 却听马易此言一出,周瑜不由神色大变,眼睛下意识地眯了起来,冷声道:“马如龙你也不必唬我,下岂有如此神童!!” 马易听了,露出一笑,充满了自信,令周瑜心头不由地咯噔一跳。“有关这马家二子的消息自来少有流传。莫非是马家有意隐瞒。若真如这马家儿所的话,这却也难怪,毕竟如此才能惊艳的神童,自要好生保护,以免遭到暗算!!马家,马家!!这马如龙已然如此了不得,若那马煜真如其所那般妖孽,那日后马家只怕会是愈加地壮大!!”周瑜不由在心头腹诽起来,并且有些心惊胆跳。 不过周瑜何许人也,当今的下第一聪明人(英雄册上记载),很快他便另有思虑了。 “虽然并未能立即确认这马家儿地是真是假。但看他神态却也不像是谎。自古以来,多有强国,都是先衰于内乱,毁于外患!那马羲英雄无敌,加上麾下人才济济,据细作传报,如今就连那卧龙也投于他的麾下,加上其所存钱粮更是下之最,其势力之壮,犹如是庞然大物。竟然如此,我孙家何不巴结这马家大公子,暗中相助,却又使他与那马煜日后相斗,待时我孙家便在旁伺机行动,把马家基业吞下,如此一来,下即为我孙家所有也!!” 周瑜脑念电转,便就在他转念间,便已定下大计,双眸更是霍然变得亮丽起来,不由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马大公子所言差矣,依我看来,马大公子文武双全,胆识过人,颇有你父当年之风。虽然你只是庶出,但所谓能者居之,你又是马家长子,依我看来,你那二弟就算再是出色,征北将军的基业迟早却还是你的。否则我主与我也不会极力促成你与巧巧的婚事。” 这周瑜忽然又是话锋一转,马易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由露出几分防备之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道:“大都督谬赞了。不过这子嗣接任大事,乃由我爹亲自决定,我不敢有所逾越,也不敢有痴心妄想!” “哈哈,那自然是!不过马大公子放心,待你与巧巧成婚后,便也算是半个孙家人了。到时有何需要我孙家协助的,尽管开口,我孙家自会不留余力地协助!!” ###\第二千二百五十七章 鬼神与周郎(8) 周瑜大笑两声,倒是换了一副亲近的神态向马易道。 马易倒还没想到周瑜用心之歹毒,心里暗想:“这周公瑾却也奇怪,若他有心巴结我,恐怕早就巴结了。这下才忽然转变了态度,着实诡异。我得对此人多加提防。” 马易念头一转,猝是震色道:“那不知大都督可否开恩,对吕彬的麾下网开一面,马某定然多加努力,让他们将功补过。” 周瑜闻言,神色一沉,肃色道:“这些悍匪不少可都是亡命之徒,更何况他们心中早就存有怨气,如今吕彬受诛,恐怕心里更加怨恨。马大公子不怕他们对你再下毒手?” “大都督多虑了。马某适才也曾过,我相信以城相待,其必以忠义报之!!”马易闻言,双眸光芒一凝,沉声而道。却听马易话音沉而有力,倒也是决意满满的样子。周瑜听话,哈哈大笑几声,道:“好,竟然马大公子有此志气,那吕彬的麾下交予你也无妨。不过还请马大公子自行心,这些人毕竟都是悍匪,其中更有不少亡命之徒,更何况他们如今心中怨气甚为浓之。但若有何意外,伤害了两家的感情那就不好了。” “大都督大可放心,若真的有什么意外,也全是我马如龙咎由自取,不肯听劝,与大都督以及孙家绝无关系!”马易面色一凝,震色答道。周瑜听话,把头一点,遂道:“如此,那马大公子下去歇息吧。明日我会派人送些精良的装备和粮食到吕彬的麾下那以作安抚。至于那秦狼你也一并带走吧。” “如此,那就谢过大都督了。”马易听话,沉色谓道,神色不喜不悲,但心里却疑惑重重,不知为何周瑜的态度与之前会迥然不同。 不一阵后,马易退出了周瑜的虎帐,并向帐外的护卫传达了周瑜的命令。那两个护卫听闻周瑜下令让马易带走秦狼,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几分疑惑之信,毕竟周瑜治军严厉,他们原本都以为秦狼是必死无疑。 不过那两个护卫倒也没有为难马易,第一他们不敢,第二则是他们相信马易不敢为了一个秦狼,而假传军令,冒这杀头大罪! 于是,马易带着秦狼便往自己营帐走去。一路下来,两人并无话,马易在沉思着周瑜为何会忽然态度转变的因由。而秦狼则不知如何话,毕竟他今日向马易第一个难,可如今马易却成了他与一干弟兄的救命恩人。 两人各有所思地走了一阵后,马易忽然脚步一停,却已经到了自己的帐外。帐外把守的两个护卫见了,立即投眼望了过来,并有几分警备之色。马易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头,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实在令人不快,同时马易也明白到自己一开始实在太真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不惜远途而来相助,孙军又是自军的盟友,孙军上下定会热诚相待。可没想到,自从自己来到孙军营地后,便处处遭到孙家人的试探和刁难,鲁肃尚且统率三军的时候还好一些,不过随着周瑜来到,周瑜的咄咄相逼,使马易几乎是失去方寸,所幸马易经历的大场面却也不少,而且自幼就有王朗、程昱等人在旁教他处事为人的道理,这才没有失态。 第2113章 小鬼神与周郎(5)(3) “这却也难怪,毕竟事关下大业的归属,程老就曾与我过,有些人为了成就大事,至亲亦可弃之,更何况是同为竞争对手的盟友!不过由此却可看出孙家的野望。 Ww W COM如今我身处孙家大营,还是心为妙。加上逊弟如今处境为难,否则绝不会对我如此冷淡。还望此番不会连累了他。”马易脑念电转,心头不由轻叹一声,遂向那两个护卫投以眼色,笑容可掬地向那两人护卫点了点头。不过那两个护卫却好像没看见似的,对马易毫不理会。在马易身后的秦狼见了,不知为何,心头一恼,瞪大着一对恶目,随着马易走入帐篷时,狠狠地各瞪了那两个护卫一眼。 “哼!!两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却,马易走进帐篷后,便听秦狼在后骂咧咧地喊道。马易闻言,眉头一挑,转过身去。秦狼见马易望来,连忙收敛几分,唯唯诺诺地道:“马大公子息怒,的只是看不过眼那两人的态度,心里不快,便骂出来了。” “呵呵。秦将军倒也是性情中人。你身上的伤势如何了?”马易闻言,倒是灿然一笑,在孙军营地中,他如今是步步为营,身旁有个直爽之人倒也是件幸事。秦狼一听,不由露出几分后怕之色,道:“马大公子那一拳可真着实厉害,老子起码断了两根肋骨,刚刚可能是太紧张了,一直都不觉得疼。马大公子这般一,可疼得我!!” 秦狼着着,不由一咬牙,脸上还冒起了冷汗,一看就知肯定忍受着剧烈的痛楚。 “诶,今日事出突然,我原本想借着秦将军你震慑众人,所以那一拳几乎是全力施出,可没想到竟然反而引起了众怒。你快先坐下,我此番带来了几瓶上好的金疮药,对于内伤也有颇佳的效果,我这便为你取来。”却看马易露出几分悔色,罢,转身便要去取药。就在此时,秦狼再也忍耐不住,忽然猛地双膝跪了下来,眼中泪水哗哗地直流,叫道:“马大公子是我秦狼不知高地厚,今日冒犯了你,还让吕哥还有诸位弟兄丧了性命,若非马大公子以德报怨,恐怕我还有剩下的弟兄都难免一死。马大公子能够不计前嫌,为我等求情,还愿率领我等争取功绩,将功补过。如此恩义,我秦狼必万死相报,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罢,秦狼便向马易叩头而拜。马易见状,连忙赶去,一边伸手相扶,一边道:“哎,你身上尚有伤势,不必多礼!!我见尔等虽是悍匪,但多数都是忠烈之辈,若是就这般死去,将会背负叛贼之名,实在是可惜了,这才出手相救,以怨报德。” 秦狼听了,更是感动,猛一抬头,眼里泪水如泉涌出,哇哇大哭起来。随后,马易扶起了秦狼,好生安抚后,秦狼也止住了泪水,并囔囔叫道:“马大公子日后有何吩咐,你尽管直,就算是刀山火海,的也在所不辞。今夜回去后,我也会向弟兄们明原委,我秦狼在弟兄们心里还是有些地位,如今吕大哥已经死去了,相信弟兄们都会以我为,我会将马大公子的恩义与众人明白,让众人一齐为马大公子效以死命,以报恩义!!” “好!实不相瞒,我虽为马家的大公子,但此番在孙军营中,却也是处境难料。大都督对我的态度难料,喜怒无常,而我独身一人,身旁也无亲信可依仗。如今有尔等相助,却也是幸事。”马易震色一喊,遂也不做隐瞒,对秦狼推心置腹地谓道。 秦狼一听,神色一变,咬牙道:“哼!!马大公子但可放心。我也不瞒大公子,我等本是据于会稽山上的一群悍匪,吕大哥出身豪门,但因当年孙伯符攻占会稽时,吕大哥的父亲站错了阵营,选择与孙伯符敌对,后来被孙伯符的麾下给杀了。吕大哥不愿依仗孙伯符的鼻息,遂带着家中食客以及钱财逃往了会稽山上,并暗中招揽一些亡命之徒。后来在吕大哥经营之下,我等的势力愈渐庞大,孙家虽数番讨伐,但吕大哥为人细心,在会稽城内早就收买了细作,因此每每能先得到风声,避过了孙家的军队。只不过好景不长,就在近年,吕大哥见麾下愈加强壮,野心也大了起来,又见孙伯符已经死去,便率领众人去取会稽城,殊不知后来遭到埋伏,弟兄们死伤无数,吕大哥的亲信心腹更是死去大半,也就只剩下我一人。为了保命,吕大哥只能投降。后来,周公瑾大举征召,攻打荆州,我等也被征召过来,只不过直至如今为止,周公瑾一直却不用我等。吕大哥和弟兄们都因此十分心寒,并且还隐隐猜测到周公瑾是想把我等当做送死的肉盾,一旦到了要攻打固城险地之时,便把我等派上去送死,抵挡敌人的乱矢和飞石!!” 秦狼为人本就直爽,此下听马易对他是推心置腹,自也毫无保留地把一切了出来。 马易闻言,不由一凝色,道:“原来如此。难怪当时我见尔等都似怀有怨气。这周公瑾果真歹毒,竟让我率领一支怀有怨气本就打算派上去送死的队伍!!如果他只是让我难堪,知难而退尚且是好,可若是他有意陷害于我,那可就不能轻易作罢了!!” 话音落罢,却见马易眼神冷厉,浑身更迸出一股骇人的气势,秦狼可是尝过马易的厉害,见状不由心头一紧,忙道。 ###\第二千二百五十八章 鬼神与周郎(9) “马大公子未免过虑了吧。马家势力庞大,称霸河北多年,隐隐更有成为下最为强大的一方势力。而如今曹、孙两方正在开战,那周公瑾胆子再大,怕也不敢在此时来招惹你马家。” “这倒也是。不过那周公瑾诡计多端,狡诈无比,确实得心提防。好了,时候不早,你敷好药后,便回去早些歇息吧。接下来恐怕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呢。”马易罢,脸上的厉色褪去几分,向秦狼沉声谓道。秦狼听了,心里好不感动,不禁又是眼里噙泪,一时感动得不出有话来。 与此同时,却在仓头城内。曹仁听闻细作禀报后,不由神色一凝,道:“没想到周公瑾竟会暗算那马家大公子,虽然他后来以全军演习来遮掩,但却没料到我军的细作早就隐藏在侧。” “大都督,马、孙两家如今正处于同盟关系,竟然那周公瑾向那马家儿出手,我等何不立即派人到兖州散播消息。那鬼神得知,定然勃然大怒,不定立即便会与孙家撕毁盟约!!” “哼!!什么混话!!如今那马家儿正在孙军大营之中,那马羲也不是白痴,若是先撕毁了盟约,岂不置其儿于险境之中耶!!?”却听那曹将话刚完,便遭到了曹仁的厉声喝叱,那曹将闻言,自吓得连忙闭上嘴巴,不敢反驳。 “大都督我觉得那马家儿也不是蠢货,他若察觉到周公瑾有心陷害,不定会寻机逃跑。我看倒不如在方圆百里一带广布精锐,但若那马家儿从孙军大营中秘密逃出,那将落入我曹军的罗地网之中!!”此时,却听有人沉色喊了起来。众人闻言,纷纷望去,正是曹真在话。 “嗯,子丹所言极是。一旦那马家儿落入我军手中,那马羲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轻犯我豫州,同时马羲也定会向孙家追责。不久后,两家关系必将受到极大的影响,一旦两家盟约解除,对于我曹军可是百利而无一弊!!”此言一出,在座众人无不眼色骤亮,纷纷望去,正见话那人正是董昭。 “嗯,先生之言甚合我意。如今两军对峙,相持多日,双方虽都互有攻势,但几乎都是攻方受挫,守方得利。这一时半会,恐怕难以分出胜负。这时两军都十分谨慎,唯有等待变数,才会有所行动。而这马家儿不定正是这变数!!”却看曹仁一脸沉凝之色谓道,众人听好,不由纷纷点头应和。曹仁遂依照曹真所建议,命曹真今夜便开始行事调拨。曹真听令,心头一壮,自是领命。 翌日,却马易色未亮便先到了吕彬麾下的营地,却看营外有数百精锐各持兵刃正在守备着。马易见状,不由面色一沉,遂赶了过去。 很快,正见一队人马赶了过来,为一将,却不认识马易,嗤声便是喝道:“来者何人,大都督有令,此处闲人不得进入!!” “我乃征北将军之子马如龙是也!!昨夜大都督已经有令,让我继续统率吕彬旧部,尔等在此是为何意!!?”马易听话,眼神一厉,纵声喝道。那将领听了,神色一变,遂是变得毕恭毕敬起来,忙拱手道:“原来是马大公子,的有眼无珠,有所冒犯,还请马大公子宽恕。” “好了。尔等可以退下了。”马易面色冷厉,罢,迈开脚步便要走进去。 “马大公子且慢,大都督有令,让我等在营外把守,以防这些贼人再次造反,伤及大公子你,还请!!” “够了!!竟然大都督已经答应继续让我统率这些人,那么他们便是我的部署。若是他们造反,全乃我管教不力,尔等在此,却是诸多不便,倒也不知道尔等是在提备他们,还是在监视我!!你替我传话给大都督,自我马如龙来后,便遭到诸多刁难,这莫非便是尔等孙军对待盟友的态度!?若是大都督不欢迎我马如龙,那么我马如龙倒也不会不知廉耻地继续逗留在这,立即离开此处!!”却听马易猝然怒声咆哮起来,浑身气势轰然迸,那一队孙军人马都被马易忽如其来的气势给震慑到。那为将领不由脸色连变,正不知如何回答,猝又听一道怒喝,下意识地连忙躲开。 “让开!!” 眼见马易迈步而起,霸气策略,那孙军将领似乎也察觉到了马易的怒火,心知马易身份特殊的他不敢得罪,连忙大喊让开,于是那一队人马迅纷纷往两边躲开。马易径直走过,而在营前把守的孙军将士也不敢拦截,纷纷退往两边。而此时,在营内,吕彬不少旧部都在观望,眼见马易如此威风彪悍,都是纷纷露出惊异之色,其中不少人眼里还含着几分亢奋和解气。 不一阵后,在一处帐内,秦狼以及军中一干大统将、队长早就已经等候,眼见马易走入,众人立即纷纷跪下,纵声喝道:“马大公子大恩大德,我等无以为报,愿效以死命,以报之恩德!!” 马易见状,神色一震,遂是赶了过去,一边扶起在前的秦狼,一边沉色喊道:“众人不必多礼,快起来了吧。” 众人听话,这才纷纷而起。而秦狼先被马易第一个扶了起来,遂退后一步,拱手毕恭毕敬地道:“马大公子,有关细要,我在昨夜里已经与众人明。众人对马大公子都是感激不尽,视马大公子如再生父母,有何吩咐,马大公子尽管下令,我等义不容辞!!” “我等愿为马大公子上刀山下火海,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秦狼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一干人众便是齐声大喝起来。马易听了,心头一壮,眼见这些人都是刚烈忠义之士,倒也欣慰。 少时,马易坐上了大座,然后在其示意之下,秦狼又向马易迅地介绍了众人以及各行之职务。马易听罢,神容一凝,道:“尔等的本事我昨日也见识过了。话尔等虽是作战悍勇,却毫无纪律,想必平日里是缺乏有纪律性的操练。而且身为统将的,却都没有做到统将应尽的责任,只让麾下胡乱厮杀,若上了战场,就凭一股血勇之气,只会让麾下白白送死!!从今日起,我会住在营中,日夜地对尔等以及尔等的麾下进行操练,务必争取让尔等尽快成为一支有纪律性的队伍!!当然,尔等都是有根基的战士,相信只要尔等用心,听从我的指挥,很快就能有所效绩呈现!!” 却看马易双眸神采闪烁,或许是马易的积极性也使秦狼等人为之兴奋起来,各个立即纷纷震色应和。 “好,事不宜迟。尔等立即下去召集麾下,我给尔等两柱香的时间,两柱香后,若尔等未能摆齐队形在我帐外等候,全都要一并受罚!!”马易眼神凌厉,振声喝道,威严十足。秦狼等人听话不敢怠慢,眼看马易严肃的样子,却也纷纷紧张起来,连忙各是答应,然后迅地退了出去。 两柱香后,马易负手在后,踏步从帐内走出,却听帐外吵杂声不断,并夹着一干将领的喝叱声音。马易眼神一眯,很快便见帐外一支大队,队形紊乱,还有不少人在互相推攮。不少将领眼见马易走出,都紧张起来,忙是喝叱自己麾下不要乱动。 少时,马易走到了大队的面前,眼神凌厉,神色冷肃,猝是厉声喝道:“队形不齐,喧哗不断!!各统将、队长听令,深蹲一百,其余人深蹲五十!!” 马易此言一出,人丛里顿是迸出一阵阵吵杂的喊声,似乎都是不服气。 马易见状,冷哼一声,厉声喝道:“谁敢放肆,在肆意喧哗者,杖打三十!!” 却听马易喝声惊人,一声喝罢,吓得吕彬的旧部全都不敢做声,纷纷闭上嘴巴,加上马易本领了得,昨日众人全都见识过了,也不敢再有放肆。 “秦狼,还不带着各统将出来!!?”马易随即又是一喝。秦狼听话,连忙转身大喝,旋即便率先走了出来。大队中一干统将、队长见状,遂也不敢怠慢,纷纷赶出。 少时,却见赶出的统将、队长横向站成一列,马易目光凌厉,各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适才我已经与尔等明,让尔等在两柱香内,务必到我帐前摆列整齐等候,可尔等却无办到,该不该罚!!?” “该罚!!”马易话音一落,秦狼便率先扯着嗓子大喊起来。马易震色,道:“好!!众人听令,深蹲开始,自行数数!!” 随着马易话音一落,秦狼立即听令深蹲,蹲下起身后,才扯着嗓子大喊叫一。眼见秦狼开始受罚,众人也纷纷效仿,各是深蹲起来,并扯声大喊纷纷各行数数。 此时,在营外监视的孙军将士纷纷闻声望来,眼见此状,不少人都是吃惊不已,纷纷指点。 第2114章 周郎斗曹仁(1)(1) 随着孙军将士指点的声音传来,不少吕彬的旧部似乎受到影响,觉得丢脸,开始有所犹豫起来。 Ww WCOM “别受他人影响!!尔等如今是我马如龙的部署,我马如龙的部署无需在意别人的眼光,若是日后在战场上有所表现,那才是真英雄哩!!”马易震色而道。此言一出,众人心里听着是理,遂都咬紧牙关,加做起了深蹲。 不一阵后,随着最后一个人咬牙喊完最后一个数,所有人的惩罚都已结束。话马易惩罚的数量却也不多,对于这些曾经是悍匪的将士来更是不在话下,但饶是如此,几乎各个如今都是满头大汗,有些还喘起了气。于是,摸汗的摸汗,大口喘气的喘气。马易见状,顿是面色一厉,大声喝道:“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号令,谁都不准乱动,更不准交头接耳,出半句声音,否则所犯者连同其统将、队长全都一并受罚,若是统将、队长犯错,那么麾下队伍也一并受罚!!而统将、队长若不能严行己身,犯过过三次,便立即退位让贤!!由我在其队伍中选出有才者担任!!” 马易此言一出,那些统将、队长立即不由都绷紧了神经,有些人更是神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马易神色肃穆,向那一列统将、队长望去,道:“尔等身为上级,若不能严行己身,下级又岂会服从尔等的命令!?听我号令,各自归队。从现在起,我马易会与诸位一同操练,尔等亦可监视我马易的一举一动,但若我马易有所违反任何军纪,尔等立即可以指出,我马易立即引咎而退,只要尔等本领比我高强,我更可把位置让与你,当你的麾下!!” 却听马易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有力,眼神威凛。众人见状,都能察觉到马易的决意和严肃,不由都纷纷绷紧神经,并且对于马易心里都纷纷生出敬畏之心。 话,一个时辰后,在周瑜帐内,一员将领跪下正道:“大都督,那马家儿去到吕彬旧部所在的营地后,很快就开始操练,倒也不知道马易施了什么妖术,平日里那群吊儿郎当惯了的贼人竟然都愿听从马易指挥,并且操练得极其认真,那声势甚至比起我孙军一些部队平日里操练的声势还要壮烈不少。” “哼。那马家儿昨日如此竭力维护,那些悍匪倒也是些刚烈之士,想必都是对马家儿心存感激,因此才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倒是那马家儿,竟敢对你作,还要你向我如此通报。看来这马家儿还是有几分脾气的。”周瑜听了,眉头微微一挑,不紧不慢地道。 “那大都督的意思是…”那将领倒也摸不透周瑜的心思,不由问道。 “嗯,竟然如此,你便把麾下收回。毕竟那马家儿对于我孙军来,还是大有利用的价值,竟然他近日来屡屡受到刁难,那么我现在便示意好意,稍作安抚吧。”周瑜一对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笑而谓道。 不知不觉,却看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只见在孙军大营里的一处营内,随着马易刺出的喝声每每响起,其身前队形的各将士立即各举长枪奋而搠出。并且一旦搠出后,各人立即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而且身躯与脚还有手臂都是绷得着着实实地,眼神各个也十分地凶厉,仿佛眼前就有敌人在似的。 “嗯,这些将士基础十分着实,甚至比起一些精锐队伍也毫不逊色。想必那吕彬当年在会稽山时,也常有操练,只不过这些人毕竟是悍匪,缺乏纪律性、组织性也是难怪。若能加紧操练的话,把纪律以及组织补充起来,想必很快就能成为一支精锐队伍!!”马易心里不由有些兴奋起来,毕竟当初他来到孙军大营时,身边并无一个亲信,如今就连6逊也不得不对他避嫌,眼下有一支精锐队伍在旁保护,自然是好。更何况这些人对孙军有怨,并且承了他的恩惠,愿意听从他的指挥! “这回真的是捡了宝!!那周公瑾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马易念头一转,遂又震起神色,虽已是黄昏时分,但却是兴起勃勃,并忽然迈步走向旁边的兵器架,取出了一柄长枪,然后转过身,大声喝道:“刺枪的力度无需绷紧过劲,众人看清楚我如何出枪,随我一同继续训练!!” 马易喝声作罢,立挺枪大喝:“刺!!” 却看马易一枪刺出,枪如脱弦之矢,可在他出枪之前,看上去却又是十分地放松。众人看得诧异不已,虽然操练了一个白昼都觉得疲惫,但眼下见马易亲自示范,都不由纷纷提起精神。紧接只听马易大喊一声收,行动迅疾,如行云流水一般,毫无丁点多余的动作,但收枪之后,浑身锐气不减。 “跟着我!!刺!!”突兀,马易的喊声又响了起来,大喝一声,手臂、脚步、身子几乎同时行动起来,众人望去,那枪又如飞矢骤,凌厉而出。众人看得亢奋,不由齐声喝起,也一并挺枪刺出! 却此时许多营中的将士已经开始了歇息,倒只剩下马易这里还在操练,因此吸引了不少孙军的将士前来看望。 此时,在营外的一角,6逊面色沉凝地正是望着,忽然背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这马家儿可真是奇才啊!!你看他出枪的手法如此娴熟,一看便知肯定下了苦功!!不过更令本将军惊异不已的是此子竟能激出这些贼子的积极性,一改其以往的恶习。不得不,公瑾还是太觑了这些贼子,这些贼子本就是些勇悍之士,虽然曾有恶迹,但只不过是听令行事。若是当初他能够把这些贼人编入正规军中,想必将会是一支战斗力可观的队伍!!如今却被这马家儿捡去了便宜。” 6逊听话,不由转身望去,正见一个高大雄伟的身影,好像一座山丘般,正是周泰。 6逊见了周泰后,面色不由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沉凝起神色,拱手拜道:“辈见过周将军。” “哎,伯言不必谦卑多礼。你才能出众,又受大都督如此器重,迟早是有出头之日的,不定哪一****还会成为周某的上级,周某可承不起你如此客气。”周泰轻一摆手,然后走到了6逊身旁,眼神却是向营中眺望而去。 “承蒙周将军看重,逊实在惶恐,只不过礼数归礼数,更何况如今是在军中,周将军乃我孙军大将,自不能有所怠慢。”6逊却又转过身,向周泰毕恭毕敬地一拜。 “尔等谋士文人就爱这一套,本将军倒更喜欢你义兄那一套!这孩子可真了得,年纪,却能临危不乱,处事不惊,但又具备胆识,果敢义气!!那鬼神可真生了个好儿子!!若本将军膝下孩儿有他万分之一,那本将军可就死而无憾了!!”周泰眼里泛光,丝毫不掩饰他对马易的欣赏之色。6逊听了,倒是沉凝不语,若是换做先前,他听到周泰这番话定然会十分欢喜,但自从周瑜来到后,状况便大有不同。其中有何变化,6逊却也不出来,但明显自周瑜来到之后,军中的气氛便压抑了许多,人人都是精神绷紧,不敢有所犯错。 这时,6逊忽然神容一沉,向周泰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周泰眼里余光正好现,不由吃了一惊,旋即转过身去,道:“伯言你这是何意?” “周将军,逊在军中身卑言薄,行事尚且要唯唯诺诺,但若我大哥在军中有何变故,只怕逊是无法维护。但周将军却又不同,周将军乃军中大将,并且功绩赫赫,但若到时能为我大哥上几句话,想必大都督也能听进几分。再,我大哥此番不惜千里驰援,诚心挚挚,绝无半分的歹心和恶意。若是反遭我孙军处处刁难,岂不显得我孙军上下太过狭隘?”6逊眼神一凝,肃色向周泰谓道。周泰听了,轻叹一声,道:“那马家儿行事坦荡光明,年纪虽幼,但确是令人不得不生出敬佩之心。实话,周某对你大哥也是十分欣赏。只不过你也知道,大都督一旦定下的主意,普之下恐怕没有人能够改变,就算是有,那人却已经英年早逝了…” 周泰罢,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悲凉之色,却是想起了旧主孙策。 6逊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沉吟好一阵后,长吁了一声,道:“是我为难周将军你了。竟然如此,周将军便全当我适才什么也没过好了。” 6逊话罢,向周泰又拱手作揖一拜,旋即便转身离去了。周泰眼望着6逊那有些萧瑟的背影,却也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无奈,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后,又望向了营中那些正在刻苦操练的将士,听其声势愈壮,不由都抖数了精神,呐呐道。 ###\第二千二百六十章 周郎斗曹仁() “这马家儿不但胆识过人,看来练兵却也是有一套。不过马家儿啊,你越是表现得出色,便越会引起公瑾的戒心。这对于你来,只会令你的处境越来越是不妙啊。”周泰罢,遂也身子一转,旋即迈步离开了。 数日后,却两军依旧是按兵不动。但在曹军所扎据的仓头城,在这数日内,曹仁却是大量调拨将士加强城中的防备。周瑜几番打探后得知,却都没有任何的举动。 这日,正是晌午,却看烈日凶猛,阳光毒辣。此时,在吕彬旧部的营中,马易正与其麾下五、六百人已经开始演练起阵法。却看随着一道道喝令响荡,阵型不断快地变化起来,虽然期间队伍有几番显得颇为紊乱,但比起当初那支乌合之众来,已经有了跳跃性的进步。 “哼!!”却看在营外不远,周瑜正与两人策马赶了过来。周瑜看了一阵后,眼神忽然变得难看起来,冷哼一声后,拨马便是离去。而在他身旁的两人,分别正是陈武以及丁奉。两人见了马易的部署后,都是面露惊异之色,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周瑜已经拨马离开,不敢怠慢,连忙纷纷也拨马紧随周瑜而去。 少时,周瑜回到帐中坐定,陈武以及丁奉两将随即走入,便听周瑜面色有些阴沉地正嘀咕起来。 “好个马家儿,没想到我是太觑你了!!不过数日,竟能把这五、六百残兵败将练得如此之规范!!如此下去,再过数日,岂不都能成为一支精锐之部耶!!?” 却看周瑜脸上有几分恼色,他之所以如此气忿,却是心里有所不甘和出于对马易的些许嫉妒。话,当初吕彬造反,使他这个大都督可谓是颜面全无,虽然后来吕彬已经伏诛,但按照周瑜的脾性,吕彬那些追着他一起造反的麾下自然要一并受诛。不过因为马易替他们竭力求情,而当时周瑜为了安抚马易,并且自己对马易又是另有打算,遂答应了马易。可没想到,这支残兵败将不过数日竟然变化如此巨大。却想当初马易在营中的处境,那可是孤立无援,可眼下他却拥有一支即将能够蜕变为精锐的部署。而且这些人皆承了马易的情,加上对他孙军又是怀有怨气,只怕在这些人的心目中,马易的地位甚至比他孙军还要高!! “大都督息怒。想来这些人原本都是些好斗的悍匪,加上当年在会稽山时,这些人也是接受过训练,因此基础扎实。不过那马家儿确是有几分本事,能在数日内让一支乌合之众锐变至此,此人的能耐绝对不低!!”此时,却看陈武拱手一作,遂震色向周瑜谓道。周瑜听了,一沉色,眼神凌厉,先不做声。这时,在旁的丁奉,却是一脸的疑惑之色,囔囔叫道:“大都督,这马大公子此番诚挚来助,他替我孙军操练出一支精锐之部理应是好事。这为何…为何…” “蠢货!!那马家儿身份特殊,价值巨大,虽然如今我还未想到如何把的价值最大化,但再是不济,我等把他留下,也能使那河北的鬼神投鼠忌器。可如今他身边却多了一支愿为他卖命的精锐之部,你是好事还是坏事!?早知如此,当日我便应该狠心惩戒,将那些逆贼全都斩了!!”周瑜听话,顿是面露愠色,忿声向丁奉喝叱道。丁奉听了,脸上连变,眼神满是惊愕,却是没想到周瑜用心如此歹毒。 其实倒也难怪丁奉会有如此想法。话丁奉为人单纯耿直,并不知道计谋之诡以及其中的冷酷与无情。而反之,周瑜却也没错,身为三军之的他,自然事事都要细心考虑,让可用的价值最大化。 这正是文人与武人的区别。当然,周瑜的等级却也并非单单可以用一介文人可以来定论的。周瑜善于调兵遣将,计谋策略更是高,甚至如今还是依旧坐在英雄册上下第一聪明人的位置。而周瑜兼具着这份聪明才智的同时,却又拥有了过人的统率能力,成为了江东孙军的大都督。反观,丁奉则是纯粹的武人,如今的他也只会打打杀杀,冲锋陷阵,也不过是周瑜麾下的一员裨将罢了。 因此丁奉难以了解周瑜的料算,自也是难怪。 话,丁奉遭到周瑜的喝叱后,立即收敛起来,变得唯唯诺诺,不敢做声。周瑜冷哼一声,沉色想了一阵后,忽然向陈武问道:“陈武这几****让你办的事情,你可有收获?” 陈武闻言,神色一震,立即拱手答道:“回禀大都督,正如大都督所料,那曹仁似乎料定了马家大公子会临阵退缩,表面上他虽在仓头城大肆地加强防备,其实暗里却在方圆百里之内,各布细作精细,布下了罗地网,意图要擒下马大公子。” “哼。如此看来,那日吕彬作,想必那曹子孝是得到了消息。对了,陈武你的行动可有被曹军的人察觉?”周瑜听话,眼睛微微一眯,旋即沉声问道。陈武听话,神色一肃,答道:“大都督放心,我依照你的吩咐,让麾下伪装成土民以及行脚商人,并且他们行事都是十分地心谨慎,但有打探,绝不逗留,立即撤回。若无意外,曹军应该没有任何察觉。” “好!!竟然那曹子孝如此执意想要擒下那马家儿。而那马家儿志气又比高,如此正好可以稍作利用!!”周瑜听话,神色一震,抖数精神,露出几分喜色,嘴角更微微上翘,露出个神秘的笑容。 “大都督的意思是…”陈武闻言,心头一揪,似乎有所察觉,但又不敢确定,露出几分疑色问道。 “哈哈哈,此事且先不泄露。再观察几日,本都督倒要考验一下那曹子孝的耐心!!”周瑜闻言,不由纵声笑了起来,并带着几分神秘之色道。 陈武闻言,遂也不敢多问。而丁奉自从被周瑜喝叱,也不敢再胡乱插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直到周瑜让他和陈武退下,方才诺诺答应,随着陈武一同退下。 却,又是过了两日。周瑜得知马易那里进展神,在他日夜加紧操练之下,吕彬的旧部已然成了一支纪律严明,并且组织性极强的精锐,并且据细作所报,这些日子以来,马易与那五、六百人食寝与共,几乎是形影不离,因此众人都对马易尊敬有加,恪守其令! 周瑜得知,虽是颇为诧异,但心里却已然另有料算。 当夜,丁奉正于6逊帐中,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6逊心思细腻,倒是看出了丁奉似乎心里有事,遂沉色问道:“承渊我看你眉头都皱了一夜,话又是漫不经心地。你平日脾性耿直,话都是直来直去,今夜却如此反常,心里是否有事?” 6逊这一问起,丁奉不由面色大变,并且显得有些慌张,急是起身,故作镇定,叫道:“没事!!我哪有心事,时候不早,6公子你早些歇息,我就不打扰了。” 罢,丁奉作势便要转身离开。这时,6逊却也快地站了起来,并是拦住了丁奉去路,眼神凌厉,直勾勾地盯住了丁奉,道:“此事是否关乎我大哥!?” 丁奉一听,顿是神色连变,张嘴又是闭嘴,一副慌乱却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丁承渊!!莫非你忘了我6家对你的恩义耶!?”6逊见状,心里一恼,怒声喝道。丁奉闻言,忙是单膝跪了下来,拱手道:“6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丁承渊自不敢忘。只是此事…” “诶,莫非你信不过我6某人?”6逊见状,轻叹一声,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实则不过是欲擒故纵。丁奉听话,心头一紧,心里满是愧疚,一咬牙,遂是站起,赶到6逊身旁,低声了起来。 第2115章 周郎斗曹仁(1)(2) 少时,听丁奉完后的6逊面色大变,双眸更是不由地圆瞪起来,呐呐叫道:“大都督当时言语遮掩,似另有打算,只怕是想把我大哥当成诱饵,引曹军精锐尽出歼之!!大哥虽勇,可曹军对他可是志在必得,只怕激战之中,难保能够全身而退!!” 6逊罢,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人,连忙慌忙便往帐外冲出。Ww WCOM 不一阵后,却看6逊和鲁肃神色有些慌张地正往周瑜大帐赶去。殊不知就在两人快到帐前时,猝然一阵笑声传了出来。6逊不由神色一变,猛地刹住了脚步,然后还扯住了身前鲁肃的衣袖。而鲁肃听得笑声时,遂也缓下了脚步,这下感觉到6逊拉住了自己的衣袖,不由扭头望去。却见6逊神色有些怪异,原来刚刚从帐内的笑声中听出其兄的声音。 “我大哥也在帐内。只怕大都督已经向我大哥下令了。而听两人笑声,恐怕…” “伯言稍安勿躁。我俩且进去看看状况如何。” ###\第二千二百六十一章 周郎斗曹仁() 鲁肃一凝色,向6逊安抚道。 少时,帐内的周瑜正听帐外有人禀报鲁肃以及6逊两人在帐外有要事相报。 周瑜听报,眼神猝是射出两道精光,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呵呵向马易笑道:“马大公子看来你人缘可真不错。尤其你那结义弟弟生怕本都督害你,连我军的副都督也找过来了。” “大都督笑了。当日我弟在我马军之时,我却也是处处袒护。当然,这不定只是巧合,或许副都督与我弟真有要事向大都督禀报。”马易听话,倒是宠辱不惊,淡然笑道。周瑜闻言,哈哈大笑两声,遂令鲁肃以及6逊入帐。 不一阵后,只见鲁肃和6逊紧接走入了帐内,两人目光皆不敢往马易那里撇去,并纷纷望向了周瑜,毕恭毕敬地拱手道:“我等拜见大都督。” “哈哈哈,不知副都督还有伯言深夜来此,所为何事?”周瑜闻言,纵声笑道。鲁肃听话,拱手答道:“回禀大都督,不久伯言前来我帐中议事,却是伯言察觉曹军多日未有动静,此事有所端倪。肃与伯言商议好一阵却也没有什么思绪,想大都督聪明绝顶,计略过人,故前来看看大都督可有高见。不想我俩来时听得帐外笑声,我听其中大都督笑声爽朗,胸有成竹,似已有定数,故不知恬耻,前来一探究竟,还请大都督莫怪肃唐突了。” “哦?子敬你倒也是厉害,单凭这笑声,就能有所判断?我还以为你与伯言是特意来替马大公子求情呢?”周瑜听话,眉头一挑,语气虽是轻描淡写,但论谁都能听出其中另有讽刺之意。 “求情?不知马大公子有何犯过之处,肃听闻他这些日子日夜都在操练麾下,十分刻苦,倒没想到马大公子竟犯了事?”鲁肃听话,面色一沉,露出几分惊异之色。马易听了,倒是笑而不语,心里却是想着这鲁肃平日里看似老实,但装模作样起来,倒还有几分真实。 “哼!!”周瑜闻言,一声冷哼,露出几分恼色,狠狠地瞪了一眼鲁肃后,遂望向了马易,道:“马大公子,你可见识没有,这人心隔肚皮,最是难以料测,别看这鲁子敬平日里规规矩矩,若故弄玄虚起来,再聪明的人也难免被他所诈!!” “大都督笑了。我看副都督神情真实,不像是故弄玄虚。”马易淡淡一笑,答道。 “哎,大都督你怎可在马大公子面前如此诋毁我。对了,适才听那笑声,除了大都督外,似乎还有马大公子的。两位笑得如此痛快,莫非对于曹军贼众已有计议?”鲁肃忽然作色问道。周瑜闻言,神色也沉凝起来,变得严肃了许多,颔道:“是也。适才我与马大公子商议已定,不瞒你俩,从五、六日之前,也就是那吕彬作那夜,曹军便开始在仓头城方圆百里一带暗布精细,布下了罗地网,想来是料定马大公子肯定会寻机逃脱,想要擒下马大公子以来威胁征北将军,激化马孙两家的关系。因此,我刚刚与马大公子商议,将计就!!” “大都督且慢!!此事恐怕将会是凶险万分,马大公子若有个万一,征北将军定然会迁怒于孙家,如此岂不也中了曹贼之计!?”鲁肃听着,忽然勃然色变,更是打断了周瑜的话,疾声而道。周瑜一听,不由面容一板,怒声叱道:“放肆!!鲁子敬我话未完,你插什么嘴!!?” “可是这兹事体大,大都督理应从长计议!!”鲁肃倒也不退让,疾声向周瑜谓道。周瑜听话,不由怒目圆瞪,浑身气势陡而暴涨! 这时,马易忽然张口,拱手向周瑜谓道:“还请大都督息怒。副都督却也是忧心辈的安全,辈感激不尽。” 马易到这里,话音一顿,旋即转身望向鲁肃,期间还向6逊瞟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紧接又道:“不过还请副都督放心。适才我与大都督已有缜密的商议,大都督才高绝顶,计略无双,辈以为大都督之计着实可行。辈也愿冒险一试,但求能够早日击退曹军,取下仓头城!!” 马易此言一出,鲁肃不由面色连变,若是换做其他人这一番话,鲁肃一定会将他认作是不知高地厚的无知之徒。但从马易这些日子的表现来看,显然他不是。因此,鲁肃听话后,不由眉头一颦。 此时,6逊神容一沉,毕恭毕敬地作揖向周瑜一拜后,道:“不知大都督可否把计策与我还有副都督一。逊虽是才微学浅,但副都督素来谨慎稳重,不定能够补充一二。” “哼!6伯言照你这般,莫非是怀疑本都督的计策有所遗漏之处!?”周瑜听话,却是冷哼一声,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喝叱而道。6逊听话,忙不敢。 马易闻言,是震色道:“大都督风流绝代,计高过人。我弟自不敢有所怀疑,但这世上并无所谓的完全之计。再我弟以及副都督皆有心帮衬,这里却也只有我等四人,并无闲杂之辈,想必下去之后都能保密,如此也是无妨。” 周瑜听话,神色一凝,见马易气度笃定,言辞不卑不亢,展现出与其年纪完全不相符的成熟,不由是暗暗诧异。 “好,竟然马大公子也这般了。那我倒要看看副都督以及伯言你俩能有什么补充!!”周瑜眼睛微微一眯,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旋即便凝色道如此如此。 一阵后,周瑜把计策详细罢。鲁肃和6逊听完后,两人不由一对眼色,而在两人的眼神中,都怀有惊异的神采。须臾,6逊先是沉色,走出拱手而道:“大都督是以那秦狼作为内应,暗中与曹军取得联系,好让曹子孝做好准备。同时马大公子又装作受到了秦狼的怂恿,逃离我营。待曹子孝中计率精锐来擒时,我军伺机在旁,以突袭,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此计确实精妙,但若是那秦狼怀有歹心,如之若何!?” “哼,有关让秦狼作为内应,却是马大公子的决定。对此,马大公子却是十分地有信心!”周瑜听话,眉头一挑,眼神却是望向了马易那处。马易听话,笑了笑,下意识地扭头望向了6逊,此时6逊的眼神也望了过来。兄弟两人对视,看到6逊眼中所含的情绪,马易心中不由涌起了一股暖流,笑容可掬地道:“逊弟大可放心。自我救了那秦狼后,此人对我是感激不尽,而且我观此人也是忠义刚烈之士,可以信之。” “大哥你未免太掉以轻心了!!此人毕竟曾为贼匪,心狠手辣,若是他心中尚有怨气,有心要为吕彬复仇,坏我孙军好事,那又如何!?”6逊一听,情不自禁地大喊起来,脸上尽是着急之色。 周瑜见状,微微一沉色,却不做声。此时,沉默了好一阵的鲁肃,忽然走出几步,谓道:“伯言倒也不必过于紧张。马大公子气度过人,当日又是以德报怨,不但救了秦狼,就连吕彬的旧部也一并救了。肃倒也认为,不必怀疑秦狼以及吕彬麾下的忠心。” “可!!”6逊听话,眉头一皱。鲁肃一摆手,打断了6逊,遂望向了马易,道:“你却不看马大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听闻这些日子,马大公子与秦狼那些人是寝食与共,几乎是形影不离。虽然时间不长,但以马大公子的魅力,想必已经赢得了这些人的尊敬。” 鲁肃话音一落,马易不由笑了笑,向鲁肃颔示意。旋即,马易一沉神容,忽然转身肃色望向了周瑜,拱手道:“不过在此之前,马某有一事相求。” “马大公子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本都督自会尽量满足。”周瑜闻言,露出几分饶有兴趣的神色,向马易谓道。马易听话,道:“倒也并非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我听那秦狼提起,当日吕彬在会稽山下被擒后,连在山上的家属也一并被擒去了。如今吕彬已然丧命,所谓祸不及家人,而秦狼等人皆受吕彬恩情,心中记挂。我希望大都督日后能够善待吕彬家人。” 却看马易神色沉凝,颇是严肃地谓道。周瑜听了,神色微微一变,沉默不语。在旁的鲁肃倒是叹道:“马大公子真仁义也。我现在倒是明白,当日为何吕彬愿意受诛,并将部下交予马大公子了。吕彬此人虽是狠辣,但他能够在会稽山一带称霸多年,想必他更是有几分胆略。当日他也不过是败在了太过觑马大公子的这一点上,否则他若是能擒住马大公子,那么事情恐怕又将是完全不同的一番局面!因此可见,此人十分聪明,当他即将要受诛时,却又看中了马大公子的为人,便决定在马大公子身上赌上最后一把,以争取家人不受连累。如今看来,这吕彬倒也是个人才,实在是可惜了。” ###\第二千二百六十二章 周郎斗曹仁(4) “够了,有关这吕彬,本都督不想再听到有关他半个字了!!”鲁肃话音刚落,却见周瑜神色有些黑沉难看,并冷声喝了起来。鲁肃闻言,神色一变,很快却是在心中明白过来,知道周瑜好脸,来当日的变故,他这个大都督更是要承担主要的责任。 实话,周瑜聪明绝顶,当日只是一时轻心大意,加上类似吕彬这般人物,周瑜根本不放在眼里,当时也不过想借吕彬那些悍匪刁难一下马易,挫挫其锐气,周瑜可万万没想到后来的事情竟然会演变至如此一个局面。 “那…适才辈所求,不知大都督…”马易闻言,神色收敛,倒有些心翼翼的神态向周瑜问道。周瑜听话,一摆手,囔囔道:“只要你此番能够立功,一切好!!” 马易听话,眼神一亮,笑道:“如此,那我便先谢过大都督了。” “哦?看来马大公子倒是十分有信心。”周瑜闻言,神色一沉,向马易问道。 马易一凝色,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笑而不语。鲁肃以及6逊两人见状,一对眼色,却也不做声。 不一阵后,马易和6逊紧接走出了帐外,至于鲁肃则被周瑜留了下来话。 却看兄弟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有一段路后,忽然6逊在后叫住了马易:“大哥可否到弟帐中一议?” 马易听话,忽然站住了脚步,但头却不回,淡淡道:“如今营中四处皆有人监视,倒也十分不便。这做兄弟的,不必多,在心中。逊弟不必多虑,为兄自会自行心。” 罢,马易不等6逊回应,便迈起了步子走去了。6逊听话,神色连变,望着马易的背影,眼神里尽是惭愧之色,呐呐道:“大哥是弟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不过大哥放心,若有万一,弟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你安全!!” 或许是马易的情义以及他不计回报的付出,使得他在6逊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如今6逊俨然把他的性命看做与自己的性命同样的重要。 随后,又是过了两日。这日,色刚亮,曹仁便得到了细作传来的一封密信。曹仁拆信观之,看罢,精神大震,但很快曹仁神色又沉凝起来,眼神凌厉,遂召麾下一干重要的文武立即前来商议。 一炷香后,却看曹仁所居住的府衙偏厅内,董昭、曹真、曹休等人各是坐定,这时却看内堂一人负手而出,那魁梧强壮的虎躯更是霸气侧漏,身着黑锦霸虎金云战袍,每落下的一步,都好像如有千钧之重,赫然正是曹仁是也。 眼看曹仁走出,董昭、曹真以及曹休等人连忙站起,拱手而拜。 “不必多礼,都坐好罢!!”曹仁一摆手,旋即走到大座,金刀跨马般地坐了下来,神色一定,虎眸放光,沉声道:“就在昨夜三更,我军细作从敌军那里得到了一封密信。这密信来自孙军之中一名敌将秦狼的!” “秦狼?这是何人物,为何从无所闻?”曹休听话,神色一凝,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地呐呐道。至于曹真则沉色一副思索的样子。 就在此时,董昭忽然神容一震,道:“有关这孙军上下将校的信息,某来前曾一一细察,若某没记错的话,此人莫非是会稽山那伙悍匪头子吕彬麾下的那个心腹秦狼?” 第2116章 周郎斗曹仁(1)(3) “如此的话,那实在是助我也!!”曹真眼神骤射出两道精光,亢奋而道。 Ww W COM曹休在旁也是抖数精神,囔囔叫道:“马家贼身份特殊,但若落于我军手中,河北那尊鬼神必然投鼠忌器,另外那周公瑾为了不影响马孙两家的联盟,以及将功补过,肯定会不惜代价地前来夺回。到时我军只要严密布置,必胜无疑!!” 曹休话音刚落,这时董昭忽然震色,向曹仁拱手道:“大都督,昭以为此事恐怕并无表面如此简单。再,若是马家贼此番含怨而去,回到兖州之后,必然与其父禀报一二。其父得知,必然雷霆震怒。如此两家同盟自然瓦解。而失去马家的依仗,我曹军自无后顾之忧,可以专心对付孙家!同时,孙军上下恐怕也会将因同盟的瓦解,而丧了士气,倒是我军自不惧没有击破孙军的机会!!” “如此赐良机,董大人竟要放弃不成!?”董昭罢,猝听曹休大喊起来,一脸的震惊之色。 董昭闻言,沉了沉色,道:“董某随曹公征战多年,历经战事无数,也见识过了各式各类的计略。以董某所见,战场上从无所谓的赐良机,所谓的良机往往都是靠千思万算之后再缜密布局,才能创造出来的。若真有赐之良机,反而要谨慎待之,不定这反而是敌人所布下的一场局!!” 董昭此言一出,曹仁以及曹真、曹休都是神色一变。曹仁是一沉色,向董昭问道:“董大人莫非察觉出其中尚有端倪?” “其中疑点重重,且有许多未有确定的因素。我以为,大都督大可以不变应万变!!让那马家贼自行离去,我军则在旁伺机等候,若是孙军前往追击,我军便立出强袭便是了。”董昭眼神凌厉,向曹仁谓道。曹仁听话,不由沉吟起来。 曹休听了,倒是心里不服气,急道:“大都督,若能擒下那马家儿,更胜于击破孙军的千军万马。” ###\第二千二百六十三章 周郎斗曹仁(5) “更何况如今马家与我军虽然暂且息战,但不定哪一日两家又会再起纷争。若是马家贼在我军手上,不定就能避免!?” “此言是理。如今魏王刚迁移到许昌不久,局势尚且未定。马家乃是强敌,不得不防!!”曹真一沉神色,也向曹仁谓道。曹仁却仍在沉色思索,过了好一阵后,曹仁遂是震色而道:“董大人所言是理,这下本就无赐良机,所谓良机皆是依仗人力所创造的。人不能被眼前的利益所诱惑,否则便有可能会反被深陷其中!!” “大都督~~!!”曹仁话音一落,曹真以及曹休不由都是神色一变,急声喊道。曹仁一摆手,一副不容置疑的神色道:“好了!!此事就此决定。本都督且将计就计,回信答应那秦狼,到时在伺机行动。真儿,你立即便下去传令,先撤回一部分的精锐,不要让那马家贼有所察觉,起了防备之心。” 曹仁此言一出,曹真虽是心里不甘,但却也不敢忤逆,只好拱手答应。 于是,一夜过后,到了翌日一早,马易带着秦狼一并来见周瑜。少时,却见周瑜从秦狼手上接过曹军的回信,遂打开观看。 须臾,周瑜看罢,神色一震,笑容可掬道:“呵呵,看来那曹子孝已然中计。秦狼此番你做得十分出色,看来马大公子也是慧眼识才,当初若非他竭力为你求情,周某几乎错杀良人也!!” 秦狼闻言,立即露出几分唯唯诺诺之色,受宠若惊地拱手道:“大都督谬赞了。这一切我都是依照马大公子的吩咐,的不过一介武夫,若非大公子在旁教导,只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了,不必在本都督面前拍马大公子的马屁了。不知马大公子准备如何了?”周瑜着,忽然把目光投向了马易。马易听话,神容一震,遂拱手道:“马某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凭大都督吩咐!” “好!”周瑜听话,眼神猝是射出两道精光,然后沉色道:“你给本都督两日时间布置。两日之后,你便可以行动了!!” 马易一听,立即抖数精神,震色答应。随后,周瑜又吩咐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随后便教马易和秦狼退下。就在此时,蓦然帐外有人来报,6逊求见。周瑜听话,神容一凝,下意识地望向了马易。却看马易神色笃定淡若,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深细,周瑜面色一沉,遂召6逊入见。 少时,却看6逊快步走入,精神奕奕,作揖一拜后,便向周瑜禀道:“大都督,逊有一事相求,还请大都督准允!!” “何事?”周瑜听话,神色不由沉了几分,但听语气似有几分的不喜。 “大都督,马大公子身份特殊,此番不辞千里而来相助,更是不容有失。接下来马大公子将行之事,只怕是凶险万分,若是身旁没个出谋划策之人…”6逊话到一半,忽然一顿,却是周瑜神容变得难看起来,眼神犀利正直勾勾地盯着6逊。而又因马易在旁,周瑜却又不好作。 6逊一沉色,想起马易这位大哥对他的好,不由心头一壮,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振色喊道:“到时但若情况有变,身旁无人商议,落入曹军手上的话,岂不危矣!!?我6伯言虽是不才,愿与马大公子共赴大事,为我孙军立以功绩!!” 6逊此言一出,周瑜脸庞不由抽动了几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伯言倒是有志气,想必马大公子在旁听了也十分欣慰。只可惜军中事务繁多,本都督还有许多地方!!” “大都督,逊初来乍到,许多情况都不熟悉。反之,逊当初在豫州时便与马大公子多有合作,能够一拍即合。更何况眼下最重要地不正是马大公子将行之事耶!?”6逊倒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竟然打断了周瑜的话,并且声音宏亮,但听其声,便能听出6逊是决意坚定! “你!!”周瑜听罢,不由怒喝一声。这时,马易也迈出两步,拱手震色道:“伯言才谋过人,若能在旁相助,马某自然信心更倍,还请大都督答应!!” “哼!!”周瑜闻言,不由冷哼一声,不过面色很快就沉凝起来,颔道:“竟然伯言有此决意,那么我便把他安排在你左右协助。好了,本都督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尔等一并下去,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好好部署罢!” 周瑜话音一落,马易和6逊兄弟两人都是心头一壮,纷纷拱手答应。而在旁的秦狼见6逊也加入进来,心里也欢喜不已,毕竟6逊可是江东有名的年轻才俊,而且他倍受马易追捧,自然本领惊人,这也令秦狼信心大增。 不一阵后,却看马易和6逊并肩而出,走出了周瑜的帐篷。兄弟两人走了一阵后,马易忽然低声一叹,道:“逊弟你这又是何苦呢?得罪了大都督,只怕日后会是影响了你的仕途。” 6逊听话,脚步一停,却是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道:“就像大哥昨夜所,做兄弟的,在心中。大哥对逊处处庇护,一心只想逊能够飞黄腾达。大哥如此重情重义,逊又岂能有负于大哥?更何况如今大哥与逊皆为孙军效力?” 马易闻言,不由扭头望向6逊,正想话。6逊忽地举手道:“大哥不必多!逊但求问心无愧,先前逊对大哥避而不见,已然愧疚不已,若是今日再不行动,日后哪有颜面再见大哥!?” 马易听话,心头猝是如有一股暖流在流动,面色一震,紧接便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6逊也笑了起来。在旁的秦狼看着,忽然间只觉这两人有一种不出的默契,并显得耀眼无比,让人难以直视! 两柱香后,马易与6逊先回到自己的营帐,而秦狼则去把军中的重要统将全都叫了过来。 少时,却看秦狼领着七、八人走了进来,马易一震色,先向6逊一一介绍起来,然后又与众人介绍起6逊。 “此人乃是孙军都尉6逊,6伯言!同时,他也是我的结拜兄弟,从今日起,他的话就是我得话,众人务必要听从他的号令,否则必严惩不饶!!” 却看马易神色沉厉,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马易此言一出,那七、八人不由都露出了几分惊色,同时下意识地都好奇打量起6逊起来。6逊面色凝起,双眸有神,见众人望来,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笑非笑,却颇有威严。那七、八人看6逊此间流露出的气势,便知6逊绝非泛泛之辈,加上马易适才如此叮嘱,众人自是不敢怠慢,遂纷纷震色,向6逊拜见。 “我等参见6都尉!!” “不必多礼!诸位竟然是我大哥的麾下,那便是自己人了。我知道诸位或多或少都对孙家怀有怨气。但所谓无规不成方圆,当日尔等随吕彬一同造反,本应都该受诛。不过幸好我大哥竭力为众人求情,大都督也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饶过诸位一命。诸位大可放心,大都督素来是赏罚分明,只要诸位此番能够立下大功,大都督定将不计前嫌,对诸位大加封赏!!”6逊此言一出,一开始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却都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在了马易的身上,好像在等候马易的吩咐。马易灿然一笑,道:“我弟所言极是,还盼诸位务必竭力行事,莫要辜负他的一番厚望!!” 马易话音一落,那些人才纷纷抖数精神,向6逊拱手齐声喊道:“我等势必竭力而为,不负6都尉的厚望!!” 6逊见状,神色微微一凝,心里却不由地腹诽道:“大哥可真厉害,短短数日便笼络得人心。而且看来在这些人心中大哥的地位尚且要高于我孙军!!” 6逊念头一转,这时马易朝着6逊望去,凝色道:“逊弟可有何吩咐?” 6逊闻言,一凝色,道:“其中大概,昨夜我已在大都督帐中得知一二。昨夜回去帐中后,我深思了一夜。大哥,我以为曹军之中高人不少,只怕一切不会像我等所预料那般顺利地展。因此我等应该先做好随机应变的心理准备!!” 6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面色一沉,问道:“逊弟此言何意?” 而此时,秦狼等人听了6逊的话后,都是纷纷变色,并且目光齐刷刷地都投向了6逊。6逊沉色道:“大哥且不想若是那曹子孝怀疑起秦将军,当日不做任何反应,伺机而动,我等可又如何是好?” 6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神色一变,并且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一时却不答话,似在沉思。 这时,秦狼倒是囔囔叫了起来,道:“这不可能吧!!大公子身份特殊,那曹子孝巴不得早日能够擒下大公子好来威胁马家,破坏马孙两家同盟关系,他又岂会甘于伺机在旁!?若是大公子果真借机逃去,那又如何!!?” ###\第二千二百六十四章 周郎斗曹仁(6) “秦将军所言是理,正因如此,若我所料无误,到时曹子孝肯定会安排一些人在暗中埋伏,以免大哥得以逃脱!!”6逊听话,把头一点,肃色而道。 “逊弟,我倒又想知道,为何那曹子孝宁愿伺机在旁,却不肯率精锐来擒我?莫非我军计策已然泄露出去?”6逊话音刚落,马易便凝色问了起来。马易此言一出,秦狼等人不由都紧张起来。6逊闻言,神容一沉,道:“大哥稍安。那曹子孝身为曹军第一大将,统率能力凡,再者他麾下更有曹真、曹休等才俊,而且还有董昭等谋士在他身旁,众人一并思索,曹子孝采纳众见,互相补充,自然是缜密。我等不可掉以轻心,更别曹子孝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英雄人物!!” 6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心头一紧,遂肃色起来,颔道:“逊弟所言是理,若非你提醒,我几乎自陷于险境之中。如今有你在旁提醒协助,我也安心许多!” 却看马易满脸的真诚之色,眼神中更是毫无掩饰地信任感,望向了6逊。6逊见状,倒也是心头一暖,报以一笑,道:“大哥放心,豫州恩情,弟不敢有忘,如今定竭力辅佐,以保大哥周全!!” “好!!你我兄弟二人联手,何愁大事不成!!?”马易一听,双眸顿是射出两道精光,震色喊道。而秦狼等人见马易、6逊两人如此合拍又都是人中龙凤,各个都是心气大壮。 转眼,两日过后了。却这两日里,6逊也搬到了马易所在的营地,每日与马易以及马易的麾下食寝与共,几乎是寸步不离,因此6逊与众人也很快都熟络起来。加上6逊风度翩翩,才华过人,又是马易的义弟,因此众人对他都是十分尊敬。 这日,马易依计行事,领着麾下就于夜里三更从孙军营地中迅逃脱而出。 却马易等人行动飞快,又是趁着夜色遮掩,不一阵便从孙军营地逃出了数百丈外。 就在此时,蓦然后方喧哗声猝起,锣鼓齐响,马易下意识地往后方望去,却见孙军营地举火如星。 “大都督已经开始行动。大哥,接下来务必心行事!!”6逊神容一震,向马易谓道。马易听了,虽是在黑夜之中,但眼神闪烁着亮光,沉声道:“逊弟放心,我自有方寸!!诸位弟兄,都给我打起精神!!” 马易话音一落,秦狼等人立即振声呼应。马易遂一震色,拍马挺枪便是加冲了起来。 不一阵后,在仓头城敌楼内,曹仁正听细作来报:“报~!!大都督,孙军大营不久前锣鼓猝起,火光照,我等弟兄更察觉早前有一彪人马从孙军大营中逃出,应该就是马家贼的那队人马!!” “好!!左右传我号令,让众人做好准备,随时等候本都督的命令!!”曹仁听话,虎眸骤射出两道精光。 渐渐地到了四更时分,却马易一行人赶了有数十里路程,并来到一处四面皆是山林的地方。此时背后杀声不断传来,并逐渐逼近,声势浩大。马易面色一沉,却也察觉到四周山林内似乎有人监视,隐隐有一股杀气传了过来。 同时,在仓头城上。曹真肃色,正向曹仁问道:“大都督,真冒昧问上一句,若是那马家贼万一成功逃脱,那岂不?” 曹真话未完,忽然曹仁一举手,并沉色道:“此事你不必多虑。本都督早已有所安排。当日我只教你撤去一半精锐,可却还留了一半精锐埋伏。那马家贼是飞不出本都督五指山的!!”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忽然有人赶来急报孙军出动了上万大军,前往追击马家贼的队伍!! “好!!周公瑾已然中计,看来他也知道那马家贼的重要性,竟然出动了上万人马!!哈哈哈!!不过这正合本都督之意!!真儿你下去调拨,本都督要那一万孙军贼子全军覆没!!”曹仁虎眸光芒爆射,话音一落,曹真心头一壮,振声领命,旋即迅地便退了下去。 此时,却又把目光放回到马易那处。马易与6逊一对眼色后。6逊轻把头一点,并向秦狼望了过去。秦狼会意,忽然一抖精神,大喊叫道:“马大公子且住步!!” 马易闻言,扭头望去,故作怒色喝道:“眼下追兵在后,岂能怠慢!!” “哼哼!!”忽然只听秦狼冷笑两声,猝是一抖精神,大喝道:“还请马大公子跟老子往仓头城一趟!!我与曹军大都督早有约定,只要能把你带过去,老子和弟兄们便能享尽荣华富贵!!” “秦狼你竟然和曹贼私通!!莫非忘了当日是谁救你性命耶~~!!?” “哼!!你休怪老子无情!!要怪就怪孙家那些狗贼无义,害死了吕大哥!!弟兄们给我擒住那马家贼~~!!”秦狼怒声喝罢,其麾下人马立即纷纷拔出兵器。马易见状,不由大怒,竭嘶底里地喝道:“秦狼你不得好死!!” 随着马易话音一落,秦狼以及他的麾下立即汹涌围向了马易,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起来。而此时,埋伏在暗中的曹军精锐却还不出动。 不一阵后,却听惨叫声跌宕而作,蓦然正听一阵慌张的嘶吼声响了起来,并且此时杀声愈近,孙军的人马似乎即将来到。 “嗷嗷嗷嗷嗷~~!!!弟兄们坚持住,曹大都督的人马很快就来接应了!!” 此时,埋伏在暗中一处的曹休,眼射两道精光,大声喝道:“曹军所属听令!!出动!!务必擒下马家贼!!” 只听曹休话音一落,埋伏在山林之中的曹军精锐瞬间纷纷扑出,冲出山林后,各往马易所在的混战之处奔杀过去。 时迟那时快,眼见曹军精锐四面围来,举火如星,气势惊人,可就在此时,蓦然一声令下,秦狼等人纷纷各提兵器,朝着那些曹军精锐迎了上去! 第2117章 周郎斗曹仁(1)(4) “杀~~!!”马易双眸光芒迸射,一声喝罢,浑身气势汹涌迸,犹如一尊杀神般,策马挺枪飚飞而起。 Ww W COM电光火石之间,那些被忽如其变的局势而所惊的曹军精锐还未反应过来,却见马易飞马冲到了一员曹军将领面前,一枪搠中了其面门。而在那员曹将周边的曹军将士这才纷纷反应过来,想要作时,马易已然拔枪而出,并施展起来。却看马易悍然撞入了人丛之内,便是一路地左突右冲,杀得曹军将士大乱。 与此同时,秦狼等人趁着曹军人马措手不及,纷纷凶猛扑上,众人刀刃并举,齐力突击,一时间杀得曹军人马如同波开浪裂!! “可恶呐~~~!!秦狼你这鼠辈竟敢算计我等~~!!待本将军抓住你,定将你碎尸万段~~!!!”此时,引兵随后赶来的曹休眼见如此混乱的场面瞬间便醒悟过来,竭嘶底里,面容狰狞可怕的咆哮而道! “曹军不明情况,如今是方寸大失!!弟兄们,给我杀~~!!”与此同时,却又听秦狼嘶声大吼叫了起来。随着秦狼话音一落,那五、六百人众,立即纷纷各提兵器扑了上去,各个凶狠突杀。曹军一时间根本难以抵挡,被杀得一片混乱,人仰马翻。却见马易突破之处,人翻四散。马易可谓是勇不可当,已然突进敌军人丛十丈之外!! “擒了那马家儿!!”这时,只听一道吼声猝起,正见一员曹军将领领着数十精锐扑了上来。马易毫不慌乱,神容一定,眼神更是射出了两道精光,一拧手中长枪,立即拍马迎上应战。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数十曹军精锐一股脑地扑了上来,马易提枪飞快舞动,将那扑上来的曹军精锐一一杀退。血肉横飞之际,突兀正见一曹军将领斜刺里地朝着马易袭击过来。马易倒是眼疾手快,眼见那曹军将领杀奔过来,迅地挺枪朝着其咽喉一搠。那曹军将领刚是把刀举起,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马易一枪搠中了咽喉,随着马易把枪飞快拔出,遂摔落了马下。 “可恶!!”此时,就在不远处的曹休眼见此状,不由咬牙地大喝起来,随即又快地观察起周围的局势,眼见局势混乱,自军人马被杀得措手不及,但最令曹休意外的是秦狼这五、六百人的战斗力竟会如斯地可怕,并且眼下虽处于混战之中,但这些人依旧保持队形不乱,进攻有序却又犀利无比! “哼!!不过就凭这五、六百贼子,便想击破我曹军数千精锐,简直是痴心妄想!!”曹休冷哼一声,眼里猝是射出精光,忽然举起手中宝枪,大喝叫道:“吹号鸣角,教埋伏在后的弟兄一并杀出,今夜誓必要擒下那马家儿!!” 随着曹休话音一落,很快便听一阵响亮的号角声响荡起来,紧接杀声震荡,却见后方山林内迅地又是杀出了一队队曹军精锐。 ###\第二千二百六十五章 周郎斗曹仁(7) 却曹仁行事谨慎,虽然他并无料到会有如今的局面,但身经百战的他,却是清楚在战场上瞬息万变,为防万一,当初他只撤去了一半的精锐,还留有一半的精锐在暗中埋伏准备。也正因如此,眼下局势虽是对曹军大为不利,但有足够的兵力支撑之下,曹休相信依旧有翻盘之力! 话,这忽然间杀声震,秦狼等人很快便察觉到曹军仍有兵力埋伏在后,不少人都不由地有些惊慌失措。 “别自乱了阵脚,尔等且不见马大公子已杀入敌军腹地,正与敌军拼命耶!!?马大公子何等尊贵,却依旧不怯于与敌军搏杀,我等身为他的部署,又承了他的恩义,岂能怠慢!!?”此时,却听秦狼嘶声大吼起来。随着秦狼话音一落,其一干麾下纷纷抖数了精神,不少人的眼神随即更是变得坚毅起来! “秦将军所言是理,敌军虽有兵力支援,但眼下局势我军占据绝对的上风。只要我等不泄气,敌军想要扭转局势绝无那么的简单!!更何况我大哥神勇威猛,只要我等努力在后支援,他定能找寻机会,击溃敌军的士气,到时便是我军大举反扑的大好良机!!”却听秦狼话音刚落,很快6逊的声音也随即响了起来。只听6逊声音想罢,众人不由都是心头一壮,纷纷嘶吼叫起,士气更盛。 话与此同时,就在距离此两军混杀战场大约数里之外的一处平原之地。太史慈猝是一勒战马,并震色向身旁地丁奉谓道:“承渊,若果真如大都督所料那般,眼下曹子孝的队伍应该不久便会杀至。马大公子不容有失,你率你的麾下前往支援,那曹子孝自有本将军来应付!!” 太史慈此言一出,丁奉铜铃大的眼睛不由亢奋地瞪了起来,拱手作揖,囔囔叫道:“太史将军放心,末将这便赶去,绝不会让马大公子落入敌军手上!!” “好!!陈武你一并随承渊同去,以免万一!!”太史慈听话,把头一点,随即向身旁一员将领吩咐道。却看那将领身材魁梧健壮,皮肤黝黑,眼神坚毅,一看就知个血性刚烈的硬汉子,正是孙军将领陈武。陈武听话,立即拱手答应,随即向丁奉一对眼色。两人随即很快便率领着人马飞快离去了。 不一阵后,却看一彪手举火把的人马飞快地赶了过来,向太史慈禀报而道:“太史将军!!我等打探得知,如今正有三路曹军往我等此处杀奔过来,中一路统将乃是那曹子丹,左一路则是曹仁麾下猛将牛金,右一路的则是曹仁麾下另一员骁将高迁!!每路人马各约有四、五千人,三路人马兵力加起来共计约有一万数千人众!!” 听得曹军出动了如此雄厚的兵力,不少孙军将领都是神色一变。倒是太史慈听话,猿目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震色而道:“好!!那曹子孝不惜动用如此雄厚的兵力出城作战,想必是借此一役重创我军!!只不过他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切实则早就在大都督的料算之中!!众将领听令,迅摆定阵型,准备作战!!” 太史慈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孙军将领不由纷纷神色连变,不过倒也有几人,神容严肃一直就没有任何的变化。其中一人正是吕蒙,吕蒙眼神凌厉,脑海里却是回想起不久前的一幕。 当时,他刚来到周瑜的帐中,却见帐中早已站满了军中一干重要文武。 “哈哈!!子明来也!!”周瑜眼见吕蒙来到,神容一震,双眸光芒亮丽,笑而谓道。 吕蒙听话,不敢怠慢,忙是作揖一拱,道:“末将拜见大都督,还有诸位大人。” “哎,子明不必多礼!!大都督适才已经与我等众人了,今夜便是夺下仓头城的关键,待会你可要好好表现!!”吕蒙话毕,便听在一旁的黄盖一脸兴奋之色地举手谓道。 吕蒙闻言,不由神色一凝,眼神里却又露出几分震惊之色,忙肃色拱手向周瑜问道:“不知大都督有何吩咐,末将定竭力而为,绝不辜负大都督的厚望!!” “呵呵,好!子明今夜你且随太史将军一同出战,协助左右,拦击曹军。如此一来,本都督正好趁尔等与曹军厮杀之际,率领军中上下前往夺取仓头城,擒下那曹子孝!!”周瑜听话,先是灿然一笑,不过很快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并且语出惊人,吕蒙听了,饶是平日里冷静如他,也不由是双眸圆瞪,露出一副震惊之色,疑声问道:“大都督莫非打算今夜就去取仓头城?可先前所布局并没有这一环,不知马大公子和6都尉可知此事?” 吕蒙此言一出,周瑜不由脸色冷了几分,道:“这一切本都督自有分寸。子明你不必多问。更何况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你若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便要有随时能够应付突变状况的能力!!再,竟然是本都督所布之局,自非寻常!!” “这!”吕蒙听话,不由一时口结,不过很快吕蒙又重振精神,颔拱手道:“如此,末将明白了。” “好,那你待会一切皆听太史将军的调拨。不过子义,子明素来谨慎,思事缜密,你也得多听听他的建议!!还有今夜一战,不容有失,否则不知何时才能有如此绝佳的时机出现!!”周瑜向吕蒙罢,旋即又朝太史慈望了过去。 “诺!!”太史慈听话,猿目骤射两道精光,忙是震色答应。 “眼下这设局恐怕已经出先前我与伯言所料算,大都督可真可怕,此番就连伯言恐怕也被他所诈!!”吕蒙脑念电转,眼神不由眯了起来。却吕蒙早就听闻过6逊的才子之名,虽然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深交,但自从6逊正式加入了孙军之后,吕蒙便几番主动找过6逊谈话。两人皆是之骄子,虽然其中6逊是出身豪门,但他却毫无架子,而此时吕蒙也成了周瑜身边的大红人,倒也没有居功而傲,两人平辈而交。聊了几次后,两人都是互相欣赏,并于兵法韬略上多有交流。而就在两日前,吕蒙受6逊所邀,到了马易那,6逊简答介绍后,三人就今夜这场战事有过一番分析。而当时,据吕蒙从马易和6逊口中得知,今日的战事并没有夺取仓头城这一环。而今夜吕蒙从周瑜口中得知后,细思极恐之下,料算到今夜的设局恐怕与马易和6逊所想的将会大有出入。 “还望马大公子和伯言那处不会出任何意外才好!”吕蒙脑念电转后,一沉色,却听远处三方杀声猝起,不由抖数精神。 大约过了两柱香后,却看不远处三方各起火光,正见三路人马宛若长龙一般正往奔杀而来。 “弓弩手准备!!”太史慈眼见此状,并无丝毫慌乱,反而猿目光芒乍射,大声喝道。 另一边,却此时正领中路五千人马的曹真,眼见不远处有一支孙军大部人马立定阵型,似乎早已在等候,并且更隐隐有杀气逼来。 第2118章 周郎斗曹仁(1)(5) 曹真见状,眉头一皱,忽然心头有几分不祥的预感。WwWCOM但曹真还未反应过来,猝听两边接连响起两道惊人的吼声,旋即两边皆是杀声迸起,声势浩荡。 随着两边杀声具起,曹真身后那五千将士也纷纷迸出惊人的声势。 曹真一眯眼,脑念电转起来:“敌军似有所准备,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否则一旦我军此时忽然撤去,只怕牛金以及高迁两处一时反应不及,以使军中混乱,被敌人有机可乘!!” 曹真念头一闪,与身旁一员裨将喊道:“你赶回仓头城,报知大都督,情况恐怕并无我军所料那般简单,还请大都督自行决策布置!!” 那员裨将听话,不由神色一变,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但此时曹真已然拔出了腰间宝剑,大喊全军进攻。随着曹真话音一落,只见其麾下五千将士立即加冲奔而起。 时迟那时快,却见曹军三路人马各往杀奔而来,气势如虹,兼之曹军人多势众,如有摧山倒海之势,好不惊人!! 此时,在太史慈军中,却见不少孙军将士都是面露紧张之色,有些人脸上更显出几分惊畏。 “不要慌张害怕!!打起精神!!别忘了尔等都是身肩江东兴荣虚衰的战士,岂能如此轻易就被曹军贼子的气势给吓倒了~~!!?”太史慈猿目怒射两道精光,大声喊道。随着太史慈话音一落,不少孙军将领立即纷纷震色,接连高声呼应起来。 ###\第二千二百六十六章 周郎斗曹仁(8) 与此同时,却把目光再转向马易所在的战场上。却看此时曹军借着兵力之势,纷纷前压强推,就连马易也被一时杀退而去,幸好秦狼等人营救得及,护住了马易。不过随着马易被杀退,曹军的士气霎时高涨起来,却见曹休双眸通红,一脸的狰狞凶戾之色,一举手中长枪,冲了上来,大声喝道:“马家贼已被诸位勇士杀退,敌军士气已泄,胜负就在一瞬之间!!杀~~~!!” 随着曹休喝罢,那数千曹军精锐立即纷纷加紧扑上,气势更壮,喊声更是响彻地。不得不,曹军这数千精锐战斗力实在可怕,加上兵力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因此在不久前终于扭转了局势。若非秦狼等人一直能够保持阵型不乱,加上他们不乏不畏拼死的彪悍战士,恐怕早就被这数千曹军将士给击溃了。 “可恶!!孙军的人马怎么还未赶来救援!!如此下去,恐怕我等皆要栽在这里!!” “这一回不会又是那周公瑾的奸计,故意想借刀杀人,让我等皆丧命于此吧!?” 就在此时,马易的队伍里忽然响起了两道不和谐的声音,而很快众人的怨气便被激了起来,士气更丧,纷纷从前线撤后。曹军的那些精锐看是机会,立即加紧攻势,冲得马易的队伍一阵紊乱。 “众人听好!!诸位就算信不过大都督,可怎能信不过我大哥!!?尔等却不见我大哥尚在前线与敌搏杀哉!!?”突兀,却听一阵竭嘶底里的吼声响了起来,众人纷纷望去,正见6逊一脸的激壮之色,并一手高举长剑。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变色,就在此时,却见6逊竟提剑拍马,冲了起来。眼见此幕,众人一时都忘了对周瑜的怨气,纷纷激壮起来,各举兵器再次往前线冲了上去。 “保持好阵型,保护好大公子!!杀~~~!!”此时,却又听也在前线中的秦狼大喊起来。随着秦狼喝声落下,众人纷纷望向了马易。却见马易一身血迹斑斑,不知何时头上的头盔不见了,在火光的照射下,却看他一头长飞舞,上面更是沾了不少血色。话适才在众人保护下,恢复了一些体力的马易,很快又提枪策马杀向了敌人,并于这一阵间,击杀了一员曹将,七、八名曹军战士。 “负偶顽抗!!马家贼,今日你必为我曹军阶下之囚!!”突兀,却听一道杀气腾腾的吼声响荡起来。马易神容一震,快地飞枪挑搠,将身边的敌人纷纷击退后,投眼望去时,正见一员曹将气势汹汹地杀奔过来,恍然之际,马易如见到一头生猛的烈火驹。 “嗷嗷嗷嗷嗷~~!!!死来~~~!!”却听喝声响荡,又见一道道枪影如若迅光雷电,袭向了马易。马易反应也快,挪身左闪右躲,一一避过。兔起鹤落之间,马易猝是雷厉出手,挺枪搠向了那人的心窝之处。那人反应却也不慢,挪身一闪,就在他躲过马易这一枪的瞬间,迅地伸展猿臂,便朝马易抓了过来。 “给我过来!!”那人怒目圆瞪,那看上去并不算上庞大的身躯,却迸出可怕的力量。电光火石之间,马易却飞快地也伸出了一臂,抓住了那人伸来的手臂。那人顺势反抓,也抓住了马易的手臂,两人遂是目光对视,眼里都有凶厉之色。而马易很快便认出了那人正是曹休。 却看两人正斗着劲,曹休脸上连变,只觉马易如同一座山丘一般,难以拔起。反观马易一脸沉凝之色,眼里厉色惊人,突兀大喝一声起,曹休只觉自己整个身体瞬间如似失去控制,便要被马易抓了过去。 幸好此时,曹休麾下精锐纷纷赶来支援,马易似知不妙,迅松手,挥枪迅刺死一人后,正要防备曹休来袭。曹休却出手极快,已然挺枪朝他搠来。 嘭~~!! 陡然,一道骤响,却是马易反应神,一枪拨开了曹休搠来的长枪。 “可恶呐~~!!”曹休怒目圆瞪,上一秒他本以为能够一枪刺翻马易,没想到却被马易如此轻易化解了。 “马大公子还有伯言,莫要慌张~~!!老子丁承渊来支援尔等了~~~!!”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喝声响荡,后面杀声激涌正是丁奉率领麾下赶来支援。 耳听丁奉声音响起,正领着众人冲上的6逊不由心头一壮,连声震呼后,众人士气高涨,纷纷拼死涌上,将曹军的攻势一时间更是挡了回去。 却马易这处厮杀正是激烈。而在此间大约两柱香前,却看太史慈那处,三路曹军正是杀奔上来。就在三路曹军距离大约百丈左右,太史慈一声令下,霎时只见乱矢冲而起,并如若狂风骤雨般袭向了那三路曹军。 “心敌军乱矢~~!!”正于中路的曹真早有提备,迅地大喊起来,随着曹真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连忙纷纷举起兵器,准备迎接敌军射来的乱矢。却此时夜色正暗,难以看清乱矢下落的轨迹,可但听声音,却又十分混乱,这令曹军将士一时间措手不及。 不一阵后,却听惨叫声接连响起,三路曹军的队形霎时混乱起来。曹真那队人马因准备更早,倒是好一些,不过牛金与高迁两队人马却是死伤了不少。 “心敌军第二个波乱矢~~!!”突兀,只听曹真急声大喝起来。随着曹真话音一落,一干曹军将士连忙心准备起来。 蓦然,只听一道道破空骤响激荡而作,孙军的弓弩手又是作,不过这一回曹军的将士有了准备,虽有不少伤亡出现,但还是挡下了大量的乱矢。而曹真临危不乱,连下号令,让三路人马各往后撤,先撤出敌军的射程范围。 太史慈倒也谨慎,并无急于下令让麾下冲往扑杀,而是连连下令,让弓弩手箭去射。大约五、六轮的乱矢袭击过后,曹军三路人马几乎都已撤出了孙军的射程范围。这时,却见一道道火光接连显现,又是随着太史慈一声令下,转即只见漫的火矢朝飞起,并向曹军的方向飞袭而去。 眼看大片的火矢如若流星雨般袭击而来,不少曹军将士都被吓了一跳。这时,曹真急震色大喊起来:“不要失了方寸,此时我军已撤去箭程范围,倒是敌军用火矢来袭,只怕是为了照明,好观察我军的情况,接下来很可能敌军便要起突袭了!!” 随着曹真话音刚落,却见一道道火矢射了下来,虽然并没有带来任何的成效,但倒是照亮了一片地带。 蓦然,正如曹真所料一般,只听杀声如铺盖地般响彻起来,太史慈更是亲率兵部,杀向了曹军。 “传我令,让牛金和高迁各领人马袭击敌军两翼,本将军自率人马与孙军正面交锋!!”曹真眼见此状,心知自己此时万万不能胆怯退让,否则众人气势皆丧,但若是能够作势而战,反而会有扭转局势的机会!! 少时,却见随着曹真号令纷纷落下,在曹真所领的队伍两旁,由牛金以及高迁所率的人马迅地行动起来,并各往孙军的两翼杀奔而去。 “太史将军,有两路敌军,正往我军两翼来袭,我等可需做出相应的调拨!!?”很快,在太史慈军中,太史慈身旁一员裨将震色急喝起来。太史慈听了,猿目光芒乍射,振声喊道:“不必乱了阵脚,我军合势正盛,传我令,让子明以及黄老守住两翼,决不能让敌军从两翼杀入!!”且听太史慈话音一落,那裨将立即抖数精神,扯声答应,旋即便迅地策马离去。 不一阵后,却看色渐渐明亮起来,不知不觉已然快到五更时分,因此无论是曹军亦或是孙军的将士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厮杀,都把手中的火把丢弃。 且看此时,曹军分三路进攻,由牛金以及高迁所率的人马已然逼近了孙军的两翼。同时,却听孙军两翼纷纷响起惊人的喝声,两翼的将士似乎早已准备好厮杀。而就在这时,却见曹真率领着麾下五千人众也正往孙军正面大举扑杀过来。 “杀~~~!!”曹真双眸透着骇人的精光以及坚毅的神采,浑身气势迸,一声喝罢,其麾下五千将士立即生猛扑了上去。与此同时,牛金以及高迁也各率兵部杀至了孙军两翼。 “儿郎们,给老夫拦住这些曹军的贼子,不要让任何一个曹军贼子杀入军阵之中!!”却看孙军左翼之中,黄盖扯声怒喝,双眸圆瞪,一声喝罢,更是策马提鞭迅地冲了上去。而随着黄盖的喝声响荡,其麾下的将士也纷纷振声呼喝,各举兵器,准备迎战。 另一边,在孙军右翼之中,却见吕蒙神容冷厉,眼神犀利,一举手中青虎宝戟,策马冲起的同时,口中更振声喝道。 第2119章 周郎斗曹仁(9) “曹老贼野心勃勃,欲吞下,若将来老贼率麾下杀入江东,你我家人必定朝夕难保!!如今唯有取下荆州,作为屏障,我江东方能保得平安无事!!为了江东,为了你我的家人,江东的儿郎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杀退曹贼~~!!” 却听随着吕蒙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无不气壮,纷纷嘶吼叫起,各提兵器与扑上来的曹军将士厮杀一起。 WwWCOM 与此同时,却听在孙军腹地之中,太史慈一声喝令,整支大军迅地纷纷停了下来,准备应战。就在此时,曹真率兵从正面杀来,前军的将士并不胆怯,勇于迎战。只不过正面而来的曹军,由曹真亲自所率,曹真又是一马当先,令其麾下各个皆敢勇于厮杀,士气高涨。因此孙军的前军将士一下子便被压制住了,不一阵后,更是被曹军杀得节节后退。 “守住!!我太史子义来也!!!让曹军的贼众见识一下尔等的志气!!!”突兀,正听太史慈高声呼吼起来,声势如有威,孙军的将士听了,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纷纷强硬拦截。因此两军一时陷入激战之中,混杀一起。 却看混战之中,曹真倒是展现出了其武艺高的一面,却见其手中长枪快舞怒拨,将一个个扑上来的孙军将士杀退而去。眼看曹真如斯英勇,曹军的将士都是士气愈高。只不过很快孙军将士的士气也迸起来,正是太史慈赶了过来。却见太史慈一身紫金龙猿铠甲,威猛如同将,一对猿目如有电光爆射,手提一对金刚鞭凶猛杀了上来。眼见太史慈气势如此可怕生猛,曹军的将士不少都被怯住了,曹真急望过去,正见太史慈朝着自己此处杀来,不由面色一凝。 “曹将军不必慌张,我等来也!!”就在此时,猝听一阵吼声响荡起来,转眼正见五、六十骑,各个都是装备精良,杀气腾腾,从曹真身后一股脑地冲了上来。曹真立即胆气一壮,大声喝道:“虎豹骑务必击退那太史恶贼!!” 曹真话音一落,那五、六十虎豹骑立即纵声喝应,气势如虹,不愧是曹军的第一精骑。 “哼!!就凭这五、六十虎豹骑就想击退我太史子义,尔等简直是痴心妄想,不知所谓!!”太史慈见状,猿目光芒爆射,气势更壮,转眼间浑身迸出恐怖的气势,隐约之际,更如听到有一头神猿在咆哮一般,好不骇人。 时迟那时快,正见太史慈生猛杀至,虎豹骑将士立即悍勇迎上,各提钢枪搠向太史慈。太史慈策马舞鞭,奋而迎战,一时间只听阵阵兵戈激荡的乍响,如同霹雳般炸开连起,混战之处,场面极其激烈。 蓬蓬篷蓬蓬~~~!! 却见一根根钢枪荡开,太史慈虽以一敌众,但却是威悍绝伦,将虎豹骑的攻势一一震开。而就在兔起鹤落之际,太史慈快手一鞭,砸向了一个虎豹骑将士。那虎豹骑将士身手却也灵敏,迅躲开,这时围在太史慈周边的虎豹骑将士立即纷纷出手偷袭,太史慈不敢大意,迅舞动双手的金刚鞭,同时也挪动自己的身子,一边抵挡,一边闪避,这场面看上去可谓凶险。但不得不,太史慈不愧是孙军大将,在如此密集而犀利的攻势之下,却依旧能保得毫无伤。 而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杀声响荡,正是太史慈的麾下纷纷冲了上来,太史慈听这声势,不由心头一壮,但还未反应过来,此时却见一支人马猝是斜刺里冲出,将太史慈的麾下截杀住了。 与此同时,在一旁不远处,正见曹真眼神泛光,正是向身旁的将士不断地出号令,那些接到曹真号令的将士却也不敢怠慢,迅地纷纷赶往禀报。 话,历来武将几乎是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击溃敌军的。而另一种则似曹真如今这般,在战场观察局势,号施令,做出各种调拨,以谋求取得局势上优势的。当然,却也并非所有人都只会在这两种类型之中,也有许多赋异禀之士两种才能兼备。 此时,却见孙军两翼皆受到了曹军的猛烈攻势,不过黄盖以及吕蒙,一者悍勇善战,一者智勇兼备,在两人的带领之下,其麾下至今为止都没让曹军迈入军阵一步。 “嗷嗷嗷啊~~~!!气煞我也!!尔等这群废物,为何还未能杀破敌军!!”却看这时在孙军的右翼外的人马之中,高迁一脸的暴怒之色,竭嘶底里地喝罢,作势便要往前。此时,一员将领忙拦住高迁,急声道:“高将军稍安勿躁,将士们都在努力突杀,怎奈敌军强硬死拼,我军方才一时无法突入。只不过我军将士骁勇能战,想必不久就能打开僵局。而孙军之中不乏能耐高之人,高将军万万不可轻举妄动,还是继续以大局为重,在军中调拨便是!!” “哼!!放你的狗屁,你却不见此时众人士气渐衰,正需有强人来在前冲锋陷阵,以壮气势耶!!?”高迁听话,怒声便喝,并且随即一拍坐下战马,便是强行夺路而去。那将领不敢强拦,忙是拨马躲开,还几乎被高迁撞上。不过倒也正如高迁所料那般,其麾下眼见高迁冲了上来,霎时士气高涨,其军冲锋之势也变得生猛起来。 另一边,此时正于军中调拨,并观察形势的吕蒙,耳听敌军声势高涨,并且冲势加强了许多,反而眼神一亮,虎目生光,把手中的青虎宝戟丢给了身旁的裨将后,迅地取了背后的宝弓,旋即一拍坐下战马,迅地飚飞而起。 “嗷嗷嗷啊~~~!!休拦老子的路,的们给我杀呐~~~!!”且听,高迁高声嘶吼,手舞着一柄大刀,却也是悍勇过人,只见他乱刀挥舞,强行突破,其麾下人马也纷纷生猛突杀而上,气势如虹。 可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破空乍响陡作。高迁只觉一股强大的杀气陡然来袭,急往望去,竟见一面庞大的青虎相势,那青虎张牙舞爪,尽显凶相。高迁不由心头一紧,连忙抖数精神,再定眼望去时,正见一根飞矢以极快的度,并且杀气凌然地射了过来。高迁吓得一阵变色,不敢怠慢,急忙提刀便是挡去。 铛~~!! 只听一声乍响,高迁手中大刀猝是震开,那惊人的飞矢却也爆碎开来。而此时,却见高迁身形不稳,眼见便要从马上摔了下来。高迁急忙勒住缰绳,正要稳住身形,殊不知又听一道弓弦响荡,高迁顿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咻~~~~!! 与此同时,高迁的麾下似乎也察觉到状况不妙,纷纷望去,猝见一根飞矢猛然击中了高迁。高迁惨叫一声,便从马上摔了下去。 “敌将已被我吕子明射杀,众人听令!!给我杀~~!!”而就在高迁落马之后,很快正听一道刚亮的响声猝起,吕蒙的麾下迅反应过来,自是士气暴涨,立即各提兵器猛扑而上。 却就在吕蒙射杀了高迁的同时。却看在另一边的战场上,只见随着丁奉率兵杀至,秦狼等人各个皆为之一壮,拼死拦住了曹休所领那数千曹军精锐的攻势。马易更是趁势作,撞入了敌军之中,连连击杀了好几员曹军将领,以及数十曹军精锐。不过马易并无恋战,很快他便转马赶回了后方队伍之中。此时正见先前与他们厮杀的那一批曹军将士陡然纷纷后撤,同时又有一大批杀气腾腾的曹军骑兵各挺钢枪,在曹休嘶吼之下,飞奔而来。 “众多虎豹弟兄听令!!只要不害了那马家贼性命,就算把他弄个残废也不怕!!给我杀~~!!!” 却见曹休双眸通红,泛着阵阵怯人的光芒。而随着曹休话音一落,那大约有数百人的曹军虎豹骑立即纷纷举起泛着寒光的钢枪,冷厉的目光,让秦狼等人不由心头猛揪起来,各个都不禁地露出几分胆怯之色。 “众人心!!这些曹军的虎豹骑绝非一般的精锐之士可比!!”马易见状,不由神色沉凝起来,暗里却是在飞快地转动起脑筋。话,马易虽是年轻,但自幼便随父出征,经验却也不逊色于一些战场老将。而他此时很清楚地察觉得到,秦狼等人经过连番的激战后,已然将近到了极限。若是接下来那些虎豹骑起冲击,恐怕瞬间便会崩溃,待时必然将死伤惨重!! 话马易虽然与秦狼等人认识的时间不久,但这些人皆是忠义之士。马易也能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忠心,因此马易心里是十分不愿意折损任何一个弟兄。 而此时,6逊也不禁脸色连变,却是与马易想到了一块去,不由下意识地往后望去,却见丁奉等人赶来还有一段路程。 第2120章 周郎斗曹仁(10)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响亮并且充满决意的喊声响了起来。 Ww W COM6逊顿是面色大变,扭头望向了前方。 “哼!!曹军的虎豹骑也不过如此!!我马如龙早前数番与之决战,可所谓的曹军第一精骑却从来都没从我手上占去半分便宜!!今日自也一样!!曹休儿,我有一个建议!!马某人单凭一人之力来应付一众虎豹精骑,你要派多少人出来决斗,但凭你的心意,若是你这些虎豹精骑能够赢下我,我便随你离开,你可接下!!?” 却听马易此言一出,秦狼等人霎时纷纷变色。秦狼更是瞬间便领会到了马易的想法,心知马易是不想自己以及众多弟兄妄损性命,感激之余,连忙震色喊道:“马大公子万万不可!!我等弟兄愿随马大公子决战到底,万死不辞~~~!!” 却听随着秦狼话音落下,其麾下人马各个都露出毅然决然之色,纷纷随之应和起来。 “我等皆愿随马大公子决战到底,万死不辞~~~!!” 却听声势高亢,一听便知这些人都是充满了必死的决心。曹休听话,脸上连变,猝是露出了一抹冷笑。而此时,却看那数百虎豹骑霎时各个身上杀气更盛,眼中所散的寒光也变得更加的可怕起来。 “哼哼,马家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捣鼓着的是什么心思,你想拖延时间,不过却也太过罔顾自大了!!我曹军虎豹骑威震下,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寻常精锐遇上我曹军虎豹骑必败无疑!!马家儿就凭你一人,竟妄想挑战我曹军虎豹骑的威名,简直就是不知高地厚!!”忽然,正听曹休扯声怒喝起来。而随着其话音一落,其身旁的虎豹骑虽然未有做声应和,但各个都是瞬间气势迸,腾腾杀气宛若波涛,汹涌朝着马易扑了过去。 “单凭嘴上功夫那是没用的!!曹休,我再问你一遍,敢不敢应战!!?”马易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更是散着刚烈血勇之气,同时也是气势爆,身后隐约之际好像显现出一面神兽相势,好不惊人。 “好个马家儿,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胆气!!眼下孙军援兵将至,若其赶到支援,要想擒住马家儿那就更困难了。如此这般,我倒不如趁机让一众虎豹骑把这马家儿擒下!!”此时,曹休却是在眯紧眼睛,在内心暗暗腹诽道。念头一转,曹休顿是抖数精神,大声喝道:“好!!马家儿竟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曹军人多欺人少!!我只派一百虎豹与你厮杀,你可敢应战!!” 曹休此言一出,霎时在马易背后的秦狼等人无不纷纷愤怒起来,无一例外都在怒骂曹休无耻。毕竟曹军虎豹骑乃是下第一精骑,战斗力极其可怕,正如曹休所言,其中将士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级精锐,马易以一敌百,却是相当于面对着一支千人兵部,甚至这支百人虎豹有可能比起寻常的千人兵部拥有着更要可怕的战斗力! 与此同时,马易的面色也不由地沉凝肃厉起来,目光冷厉,先不做声。 “哈哈哈哈~~!!马家儿竟然不敢,那就休要废话,浪费老子的时间,众虎豹听令,给我!!”曹休眼见马易吃瘪的样子似乎十分兴奋,不由地大笑起来,同时面露狰狞之色,正要下令之际。 陡然,马易大声喝起,气势更壮:“且慢!!马某人愿意应战!!” 罢,马易便不废话,一拍坐下战马,提起手中已然血迹斑斑的长枪冲了出去。 “慢!!曹休,你也算是曹军的年轻一辈英雄人物之一,你如此行事,今日就算你能赢下我大哥,也是胜之不武,日后遭人笑话。如此,我方也派出十位精锐出战可否!?”就在此时,却见马易身后有人飞快地冲了出来,赫然正是6逊。6逊话音一落,秦狼立即精神一震,没有丝毫犹豫,大声便是喝道:“老子愿与马大公子共生死!!” “我等亦愿与马大公子共生死!!”秦狼刚是吼完,其身旁的麾下马上也纷纷大喝起来。却看这些人都是面带着血刚之气,眼神坚毅,各个都不怕死,却是受马易所影响,有了拼死一战的念头!! “再来十个人也不过是送死!!老子答应你了,李彪听令,出战,擒下马家儿!!”曹休眼见马易冲出,不由地心头一震,正想下令,殊不知却被6逊打断,眼下也不多想,毕竟对方不过多出十人,根本不可能能够扭转马易所处的劣势,因此曹休十分干脆地便答应下来,并迅下令,正是想着要杀马易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秦狼领九位悍士应战,诸位听好,誓必保护好我大哥,敌军人众,并且更是名盛下的精锐之部,尔等唯有以破釜沉舟之志方能抵之片刻,否则必败无疑!!”6逊耳听曹休已然下令,心头猛地一紧,不过也不乱方寸,疾声地吩咐起来。6逊话音落罢,秦狼以及由秦狼迅挑选出来的九个身材魁梧的勇士已然纷纷抓紧了兵器,6逊话音落罢,众人齐声呼吼,便是生猛冲出。 时迟那时快,另一边却听蹄声响亮,整齐一致,并且一股惊人的杀气正往扑袭而来。马易一凝手中长枪,口中却是不知默念着什么。 转眼间,正见那由李彪所领的百人虎豹队伍盛势而来,马易陡然眼神爆亮,手中长枪一起,便是拨动起来,并大声喝道:“看我的麒麟幻枪法~~!!” 原来马易适才默念的正是赵云传授给他的麒麟幻枪法中的口诀。却麒麟幻枪法变化无穷,往往能够巧妙地化解敌人攻势同时,转守为攻,当年赵云传授这枪法给马易就是为了让马易在危急之际,能够有保命的手段。 不过不得不地是,马易确实是赋异禀,按赵云的话来,马易已然把麒麟幻枪法的精髓学得七、八。 闲话少述,却见此时那由李彪所领的百人虎豹队伍如铺盖地般扑向了马易。马易却是阵脚不乱,手中枪法拨动的瞬间,其枪轨迹猝成一个圆状乾坤之势,李彪等人纷纷拧枪搠去,竟都被马易的长枪所牵动,只见七、八柄枪支如贴住了马易的长枪似的。李彪见状,不由面色一变,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声喝道:“从两翼袭击!!” 李彪话音一落,两边的虎豹骑立即纷纷作,马易见状,大喝一声,一枪拨起,便把李彪等人那七、八柄钢枪拨散,同时一拨战马便是要撤。只不过虎豹骑的度实在是快,两边冲上来的虎豹骑须臾便是追上,而且这些人经验十足,不急着杀人,全都把枪刺向了马易坐下坐骑。马易无奈,唯有急跃而起,其坐下战马很快便出一声凄烈的啼鸣声,只见两边各有数柄钢枪齐齐搠中了它的臀部和腿上,随着那些虎豹骑把枪拔出,瞬间便翻滚在地。 此时,只见马易在半空一个翻身,稳稳落地,距离在最前面的那些虎豹骑仅有不到一丈距离。 “马家贼战马已毙,众人快冲上擒住!!”曹休眼见此状,不由眼射两道精光,心里无比振奋,嘶声吼道。而随着曹休令声落下,在前面的七、八员虎豹骑立即拍马朝着马易杀来。此时马易却依旧不见慌色,眼神倒有几分怒火,却是怨恨这些虎豹骑杀了自己的坐骑,这匹坐骑虽然是周瑜相赠,并非他的爱骑万里云,但却也是一匹良马,适才在混战之中,若非这匹良马,恐怕他身上还要添上几道伤痕。 “马家儿束手就擒!!” “哼!!”却听喊声逼近,马易一声冷哼,忽然快枪挑起了地上几颗石块,然后飞快拨起,打向了几颗石块。霎时,只见那几颗石块宛若脱膛炮弹一般,纷纷袭向了那正冲奔而来的虎豹骑。 “心!!”不知是哪个虎豹骑大声喝起,冲在前面的那几个虎豹骑纷纷面色一变,于是或是急闪或是提枪去挡,有一个较为幸运的及时闪过,另外两个都是来不及抵挡,被飞石砸中。别看那只是区区一颗石块,可其携带的冲击力却是十分惊人,那两个虎豹骑被纷纷砸中,都是痛得一阵变色,而那两颗飞石炸开时的爆响也是惊人,令后面的虎豹骑不由都紧张起来,迅戒备。就在此时,又听几道破空骤响陡作,只见又是几颗飞石飚飞而来,那在前的虎豹骑见状,忙是戒备起来。 须臾,又听两道惊人的炸响,却是又有两人被飞矢击中,其中一个更是被飞石击中了面门,摔翻了在地。眼见此状,那些在前的虎豹骑一时都有些慌张,不敢往马易那冲去!! 第2121章 周郎斗曹仁(11)(1) “他娘的!!不过区区几颗飞石,有啥可怕的!!!别忘了尔等可是我曹军虎豹骑的将士,别丢了虎豹骑的颜面!!”这时,李彪的喊声响了起来,而随着李彪话音一落,那些在前面的虎豹骑立即抖数精神,慌色猝褪,并且各个脸上都是露出一副被羞辱了的怒色,各是喊杀喝起扑向马易。Ww W COM此时,李彪也不怠慢,领着众人扑上厮杀。 “大公子莫慌~~!!秦狼来也~~!!”就在此时,只见秦狼那十人飞快地赶到了马易的身旁。马易精神一壮,正要喝令,此时秦狼却在马易身旁快地低声了起来。马易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很快来得及反应,忽然秦狼大喊一声得罪,伸出手臂猛地抓住马易便往后拉,同时两个大汉也扑了上来,扯着马易往后便撤。 “杀~~!!”蓦然,却听一阵充满决然之意的吼声响荡,虽不如那已将杀奔过来的虎豹骑声势浩荡,但却有一种刚毅血气。霎时,只见秦狼那十人中,有几人提起刀刃生猛扑出,迎向了那正杀过来的虎豹骑。 “不~~!!”马易瞬间便察觉到了什么,双眸圆瞪起来,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那几个扑向去的悍士与冲杀而来的虎豹骑霍然交锋一起。只见虎豹骑的冲锋之势实在太过强悍了,并且出枪迅疾雷厉,那几个悍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纷纷被钢枪搠中。 “几个不要命的狂徒,死不足惜!!”随着一员虎豹骑将士喝起,把枪拨出,其身旁的几员虎豹骑也纷纷迅把枪拨出,就在这些人继续准备冲去时,那几个悍士却没有倒下,而是厉声嘶吼,提着刀刃扑向了那些虎豹骑的战马。 “哇啊啊啊~~~!!”与此同时,马易一脸疯狂和不甘,嘶声吼起。秦狼等人却是死拽着马易,不让马易挣脱出来。而这时,无论是秦狼亦或是他身旁的弟兄脑海里都在回想起刚刚众人出动时的那一幕。 “秦大哥,曹军那虎豹骑战斗力极强,大公子就算有了我等支援,但还是不可能抵住那虎豹骑。” “得对,大公子仁义,而且武艺高强,胸怀策略,加上他身份尊贵,日后必有出色!!可如今他却要为了我等这些卑微之人冒险送死,我等于心何忍!!?” “秦大哥,我等本就是必死之人,当初若非大公子为我等求情,我等早就没了性命。大公子对我等恩重如山,更不嫌弃我等曾经是贼匪的身份,这大恩大德本当效死而报,如今我等岂能让大公子为我等再伤及分毫!!” “这话得实在!!待会弟兄们冲上去后,不顾三七二十一,立即便把大公子往后拽回去。若是曹军来追,弟兄们就分批冲上去拼死抵挡。到时6都尉眼见此状,肯定会率众人来救。这一来二回的不定就能争取到时间,待那丁承渊的支援赶到,我军便能起反击了!!” “呀呀呀呀~~~!!!”念头一转,秦狼不由咬牙嘶声地大吼起来,并死死地拽住马易往后撤去。 “他娘的,那马家贼临阵退缩了!!”此时,李彪似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急喝起来。曹休听话,面色骤变,双眸急瞪起来,反应过来后,肺都快气炸了,怒喝骂道:“杀的马家贼你敢诈我!!虎豹听令,全都给我扑上去,誓必擒住马家贼,后方的将士立即也给我冲上掩护,准备应付孙军援兵!!” 却听曹休话音一落,另一边只听一阵浩荡惊人的杀声陡作,正是6逊率领着数百悍士杀扑上来,却见那数百悍士全都目露决意,如背水一战之气概,汹涌扑上。 与此同时,却看李彪麾下那些虎豹骑正纷纷拍马急冲,秦狼那群人里,又是飞快地冲出数人。只见那数人毫无畏惧,各个眼神刚烈,提起兵刃冲向了杀来的虎豹骑。 “全都杀了!!!”此时,李彪已然策马冲了上来,目露凶光,神容狰狞可怕,迅地迎向一人,挥枪便把那人头颅给生生打爆。紧接他身后又有两人策马冲上,皆是把另外两人一枪刺飞而去,足可见虎豹冲锋之劲! “嗷嗷嗷嗷~~!!我要杀尽尔等~~~!!!”眼见着那些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兄一个个如同蝼蚁般死在敌人的手下,马易近乎失去理智,虎躯力量迸的瞬间,把秦狼等人全都震开。而就在马易准备冲上去拼命的时候,刚刚摔倒在地的秦狼急忙抓住了马易的脚,并嘶声吼道:“大公子不可!!你若此时冲上去,弟兄们岂不白费了性命~~!!!” 秦狼话音刚落,很快又有一人迅地扑上,并也抓住了马易的另一只脚,急喝叫道:“大公子这都是弟兄们的决定,当初是你救了我等这些身份卑微的贼子,我等本当以性命相报~~!!” 话音落罢,又是几人扑了上来,皆抓住了马易的双脚。马易身体连连抖动,却是恨自己无能为力,实力孱弱,同时脑海里不由想起了自家爹爹当年那以一敌众,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杀敌如取囊中之物的鬼神姿态!! “若我有爹爹的力量,何至于此!!” “若我马如龙再强大一些,何必要弟兄们送死!!?” 一个个不甘而愤怒的念头不断在马易脑海闪过,马易忿怒至极,双眸红得可怕!! “马如龙休逃!!!!”就在此时,正听喝声响荡,正是李彪驰马狂奔杀来。 “给我退下!!!”马易钢齿似要咬碎,一个个字音如从牙缝里蹦出,并且一股极其凶戾的杀戮之气,从马易身体内迸而出,如同开了闸口的洪水,一不可收拾。霎时间,秦狼等人只觉压力惧增,那恐怖的杀戮之气如成了重力一般将他们的身体死死地压住在了地上,众人一时间都陷入了脱力的状态,并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马易脚步一迈,眼里血光爆射,杀戮之气更是旺盛,并且在他身后猝是显出一面浑身冒腾着血焰之火的白泽神兽相势,而那白泽神兽相势似乎也被马易心中的杀戮之火所影响,变得无比凶戾起来。 腾~!! 一道乍响,马易身体如同流星一般飞动起来。此时,那李彪正是策马狂奔,已然把身后的麾下拉远了足有十丈多的距离。而他距离马易不过一丈半! 而这一丈半须臾便就缩短了,李彪不由双眸圆瞪,当他看到马易那双尽是杀戮之气的血目,只觉浑身如被定住一般僵硬起来,根本作不得! “死!!!”马易怒声咆哮,飞身一跃,一枪便把李彪挑飞而起,并顺势坐到了李彪的坐骑上。话虎豹骑的坐骑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良马,李彪作为虎豹骑的队长之一,其坐骑更是千里挑一,并且已经有些通人性。这时,李彪的坐骑似乎察觉到坐在自己身上的并非自己的主人,立即出一声厉鸣。只不过很快马易一掌拍在了那战马的背上,口喊一声孽畜,那战马不由地瞳孔放大,似乎极度惊悚,旋即便呜呜地叫了一声。马易紧接把身子转正过来,此时正听后方杀声响起,正是李彪的麾下纷纷前来厮杀,欲为李彪复仇! “找死!!”马易冷哼一声,血目内依旧是杀戮之气旺盛,一拨战马,提枪便是迎了上去。 话,为了迅擒住马易,李彪麾下的队伍已然混乱,而追在最前面的除了李彪外,有大约数十人。只见马易迅地策马撞入人丛之中,快枪拨动,使得尽是以命搏命的招式,一下子把那些虎豹骑杀了个措手不及,转眼便是死去了五、六人。而那些虎豹骑虽然恨透了马易,但却唯恐伤及马易性命,出手多多少少有所顾忌。可马易心头满是愤怒,更似被杀戮所迷失了理智,出手极其狠辣,招招要人性命。 不一阵后,只见又是死了四、五个虎豹骑。不过幸好,此时在后的虎豹骑纷纷追了上来。 与此同时,却也听杀声激荡,正是6逊引兵也赶了上来。秦狼那几人迅爬起来后,也各提兵器。 而这时,却见在6逊队伍的后方不远,丁奉以及陈武领兵飞快正赶。陈武正觉6逊等人气势汹涌,那如背水一战般的拼死气势更将陈武为之一惊。 “这不过数百人,却有如此雄壮的气势,简直是不可思议!!”陈武面露惊愕之色,惊呼叫道。丁奉一提精神,却是不由地热血起来,大声吼道:“还费什么话!!!弟兄们都给我杀上去~~!!待会谁敢给我做孬种的,老子第一个杀了他~~~~!!” 丁奉吼罢,立即加策马而起,一时间更像是忘了身后的部署,只顾往前冲杀。陈武见状,连忙统领起丁奉的部署,快声下令,让众人追上。 ###\第二千二百七十章 周郎斗曹仁(1) 另一边,却看马易被虎豹骑一时围在垓心之中,但疯狂而充满杀戮之气的马易,却俨然成了一尊杀人不眨眼的鬼神,只见他枪出如同迅雷疾电,攻势犹如梨花暴雨一般,杀得那些虎豹骑将士乱成一团。 哗~~!! 却见一柄钢枪犀利飞起,并击破了马易的铠甲上的护肩,且有血花迸射。一员虎豹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急喝道:“心!!万莫伤及其性命,寻找机会,再杀了他的坐骑,擒下他便是!!” 那虎豹将领喝声一落,那些围在马易四周的虎豹骑不由都是心头一紧。就在此时,马易陡而作,朝着一个角落起了突击。那角落里的虎豹将士一时反应不及,想去拦截时,马易已然杀至,并且出枪雷厉迅,转眼便把几人杀翻落马,并强硬突破而去。 “啊啊啊,马家儿,你实在太嚣张了~~~!!”此时,赶上来就在不远的曹休眼见马易在虎豹军的围攻之下,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不由大怒,策马飞快地奔赶上来。同时,6逊以及一批骑马的将士已经和秦狼那几人会合一起,并冲入了人丛之内。 却看双方人马混战一起,一时厮杀极为激烈,虎豹骑虽然骁勇善战,但奈何秦狼等人各个拼死搏杀,其彪悍生猛甚至是一些虎豹骑为所未闻的,因此不少虎豹骑一时都被杀得乱了阵脚。 “众人听令,赶往营救马大公子!!”却见6逊挥剑嘶吼,双眸光芒迸射。随着6逊话音一落,一干人众再次爆起来,朝着马易处急涌猛突。就在此时,一队大约七、八人的虎豹骑队伍猝然作朝着6逊杀奔过来。而此时,大部人马都已往前冲杀,6逊身旁剩下不过数十将士,眼见此状,6逊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下意识地拧紧了手中宝剑,大声喝道:“曹军贼子,今日我6伯言誓死也绝不会让尔等奸计得逞!!” 却看6逊喝罢,竟然主动朝着那一队奔杀过来的虎豹骑冲了上去,在6逊身旁那数十将士自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手持兵器一同冲了上去。 时迟那时快,须臾便见6逊这一波人与袭击而来的那队虎豹队伍交锋起来,6逊虽然武艺不高,但胜在敢于拼命,胆气十足,而在他身旁的将士也各个奋力厮杀,在折损了数人后,6逊竟率众击退了那支虎豹队伍。 此时,却听杀声激荡,且看马易那处,曹休已然引兵冲了上来,并截住马易厮杀。 “曹休,今日你注定是铩羽而归!!”马易吼声震,浑身杀戮之气汹涌澎湃,手中的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只将曹休以及一干虎豹骑杀得节节后退。当然,在虎豹骑这些级精锐的围杀之下,马易自免不了受伤,只见他一身战袍都是血迹,但他却似不知道疼痛一般,裹血力战,尽显彪悍血刚之风,隐隐更有几分其父鬼神的姿态! “呜嗷嗷嗷嗷~~~!!老子丁承渊终于赶到了!!马大公子还有6公子,尔等莫慌,老子这便来支援!!”陡然,正听一阵竭嘶底里,气势澎湃的吼声响荡起来,却看正是丁奉提着双鞭冲入了战场,加入了混战。却见丁奉此时宛若一头脱缰的猛兽,身骑一匹硕大的宝马,手舞双鞭,只顾猛闯急冲,很快便杀到了6逊之处。当丁奉赶到时,却见6逊一身血迹,那张俊俏的脸庞亦是布满了血迹,看得不由双眸圆瞪,急吼起来。 “6公子你可有大碍!!?”丁奉吼声一起,听得其声的6逊不由心头一震,是扭头望了过去,正见丁奉在他身后,连忙抖数精神,眼里更是射出两道希冀的光芒,急喊道:“我无大碍!!还请承渊你前往营救我大哥!!我大哥为了避免众人伤亡,一直在前线厮杀,与敌人拼命,只怕如今已是遍体鳞伤!!” 丁奉一听,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又是嫉妒又是佩服。而他嫉妒地是,马易竟能得到6逊如此的看重,丁奉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此时此刻6逊甚至把马易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而他佩服的是,马易并非孙军所属,而且身份尊贵,堂堂一个马家大公子,却愿为了一群贼子拼命,实在是教人匪夷所思,同时也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义气! “6公子但可放心!!某必保马大公子性命无碍!!”丁奉精神一震,大声喝罢,便是快拨马提鞭冲向了前方不远厮杀最为激烈的地方。 却就在丁奉终于赶到支援的同时,另一边却看太史慈与曹真两军厮杀的平原之处。此时两方人马因人数更为庞大,并且双方都十分清楚不能够失败,因此互相之间,拼杀得更为激烈惊人。却见由曹真亲自所领的兵部,正面突击,此时已与孙军的人马混战在了一起。而曹真也在混战之中,另一边的孙军统将太史慈亦也加入了战场。 却听一道道弓弦乍响,陡响不绝,只见太史慈在一干精锐簇拥之下,四处寻找机会,加上这时色已渐渐明亮起来,而太史慈眼神极佳,每每出手,必中目标,可谓是例无虚。就在这一阵间,死在太史慈手上的曹军将领便已经不下于十人! 不过在另一边的曹真却也不逊色,他不但调拨迅,善于把握机会,成功地带领着麾下暂时压制住孙军,而且他武艺高强,作战骁勇,每每杀入敌人之中,必然取下敌军领将的级。而至今为止,死在曹真手下的孙军将领已有五、六人。 可见两军统将的表现皆是十分出色,只不过因为孙军两翼受到曹军两路人马袭击,而使得孙军一时难以起反扑,另外曹真又是个善于临阵调拨的将才,因此使得孙军人马至今还是处于下风。 就在此时,忽然战场的局面似乎生了转变,却见孙军右翼的人马猝然作,如洪潮扑涌之势击溃了右路的曹军后,更从一旁绕去,声势浩荡地杀向曹真那支人马。 “曹将军不好了,就在不久前,高迁将军被敌将吕蒙射杀。随后高迁将军的部署虽然依旧在坚持作战,但却因高迁将军死去而士气一落千丈,不久后敌将吕蒙率兵反扑,将高迁将军的部署杀溃后,更往我军此处绕往杀来!!” 突兀,曹真听闻后方有人来报,听得这消息后,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双眸圆瞪,很快面上便显现出不甘以及愤怒之色,嘶声吼道:“嗷嗷嗷嗷~~~!!可恶呐~~~!!” 殊不知,就在曹真吼声刚散,蓦然间前方的孙军声势陡起,正是太史慈落了全军反扑的号令。曹真见状不妙,无奈之下,却也明白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军。 半柱香后,却看色已亮。不知不觉间,此时已然是五更时分,不久便是黎明。 此时,在仓头城上,一夜驻守在仓头城等候消息的曹仁,并无如愿得到任何捷报,反而斥候以及细作传来的都是一个个噩耗! 曹仁凝望起徐徐而起的旭日,刚毅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沧桑,而在他身后董昭以及一干将领都在单膝跪下。 “大都督,此番是昭思虑不周,这才会被敌军抓住了空挡,眼下文烈处恐怕已经无法擒下马家儿,而子丹也回无力,正率军撤去。我军两处战事皆以失败而终,此时仓头城内可谓是人心溃散。大都督未免那周公瑾得知战果后,率兵雷厉来袭击我仓头城,还请大都督下令撤军。否则一旦孙军将仓头城包围住,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却见董昭一脸惭愧后悔之色,疾声而道。而就在董昭话音一落,其身旁的将领也纷纷齐声喊道:“还请大都督迅下令,以免仓头城被贼军包围!!” 第2122章 周郎斗曹仁(11)(2) “诶,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输!尔等太觑那周公瑾,若本都督所料无误,此时那周公瑾已经率领着其麾下大军在来的路上了。 WwW COM”曹仁轻叹一声,眼神此时倒是显得十分的平静,话他追随着曹操东征西讨,从一员裨将成为了足以傲视群雄的曹军第一大将,在这些年间,他经历了大大战事无数,什么险难他没有经受过,甚至在许久之前,他便有了日后或许会死在战场上的想法,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一日,竟来得如此的漫长,却又仓促! 其实,此时曹仁心里更多的是不甘,毕竟他一生之宏愿乃是协助其主曹操登上子之座,使曹家族人一跃成为皇亲国戚! 但如今看来,他的宏愿似乎无法完成了。 却看随着曹仁叹声一落,众人不由纷纷色变,似乎都察觉到大祸临头。董昭面色一紧,连忙震色,拱手喊道:“竟然如此,那就更不可以怠慢。大都督乃万金之躯,绝不容有所损失!!更何况如今正是魏王大业的关键时期,左右岂能缺了大都督!!?” ###\第二千二百七十一章 周郎斗曹仁(1) “还请大都督立即率领城中虎卫精锐立即撤离,仓头城自有昭来把守,为大都督争取时间!!” “不!那周公瑾不但统率能力极为出色,而且更有着睥睨下的智谋,此人算无遗漏,只怕早就料到曹某会先行领精锐逃去,并安排伏军在旁伺机。但若曹某落入孙军之中,无论是对于曹军来亦或是魏王来,都是莫大的耻辱!!与其如此,本都督倒不如留在这仓头城中,与众人共生死!!”却听曹仁声音洪亮,陡然间身上迸出一股刚强之风,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决意。 “可是,若仓头城被敌军包围,大都督将成瓮中之鳖,插翼难飞。可眼下大都督能够迅撤离,就算遇上孙军埋伏,虎卫精锐拼死一战,不定还能突破而去。还请大都督三思!!”董昭闻言,心头一急,连忙急声劝道。 “还请大都督的三思!!”不但董昭清楚曹仁的重要性,就连一干将领也是十分清楚,因此董昭话音一落,众人又是齐声喊了起来。 “不必再!!本都督心意已决!!来本都督随魏王征战多年,虽也曾有不少败绩,但往往却也能以少赢多,以弱击强。若两军兵力、实力相差无多,本都督更几乎每每都能够稳操胜券!可自孙军入侵我荆州开始,我曹军一直占据着上风,可恨曹某自大无能,屡屡失策,如今更陷入了如今险境之中。而至今为止,更有不计其数的将士因我失责而伤亡,我身为一军大都督,本当率众争胜夺功,减免伤亡,可本都督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实在有愧于众人。如今又岂能抛下众人独自离去,试问就算我能够幸免一劫,日后这下人又将如何看我,我曹军上下又将如何待我这败军之将啊!!”却听曹仁声音从一开始的低沉变得越来越是忿然激动,好似要把心中的悔恨和憋屈全都宣泄出来。话曹仁素来都是威严过人甚至看上去有些冷酷无情,而如今他却毫不掩饰地出了这一番话。一时间,董昭以及那些正跪着的将领心里都是惭愧不已,同时也为曹仁愿与城中将士共生死的决意而感动振奋。 就在此时,却听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很快正见一人从后赶来,并慌忙跪下,急声报道:“大都督大事不好了!!那周公瑾就在五更时分,忽然尽率其营中所有兵部,倾军而出,正往仓头城奔杀而来!!” 此报一出,董昭以及那一干将领虽然刚才已在曹仁口中有所预料,但还是不由地纷纷变色。 “哼!!不必慌张!!!众人莫忘了,为了提防孙军围攻,我等早就做好准备!!如今仓头城乃是固若金汤!!就算孙军围攻,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攻克下来!!众人听令!!传本都督号令,立即让各部人马回到岗位把守,本都督势保仓头城无失,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却听曹仁慨然喝起,恍然间更有一股哀兵之势,众人听了,一时间全都眼神炙热起来,纷纷振声喝应。 与此同时,就在仓头城东南方向大约十数里外,正见一支莫约两万余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向仓头城杀奔而去。 “哈哈哈哈~~!!一切皆如本都督所料,想必此时那曹子孝正暴跳如雷,方寸大失,如此正好,一旦他率精锐弃城先行逃去,那么本都督早就安排好的伏军,自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并将其一并擒下!!”却看大军内,有一人风度翩翩,身穿着一副凤凰腾火铠甲,长用一根红锦金丝带子绑住,剑眉星目,绝世之风华,赫然正是孙军大都督周公瑾是也! 而在周瑜一旁却见鲁肃以及顾雍还有周泰等文武正是簇拥着,众人听话,都不由露出了满脸的敬佩之色。鲁肃更是不由一声轻叹,原来当日马易与6逊还有秦狼离开后,周瑜故意用眼神示意他留了下来。鲁肃当时便知周瑜另有料算,殊不知周瑜竟计算如此之深细。 “大都督不愧是下第一聪明人,就凭他这份计略,下谁人是他敌手!!只不过大都督太过好胜,所谓穷兵黩武,若是有早一日,大都督失算于人,只怕将如大厦之崩,一而不可收拾!!”鲁肃叹声罢,似乎另有忧虑,脸上一阵变色后,暗暗摇了摇头。 不过周瑜倒与鲁肃迥然不同,此时他正意气风,笑道:“只不过那曹子孝毕竟是曹军第一大将,这不定他为顾脸面,不惜留在仓头城中,妄想负偶顽抗!众人听好,但若这般,正好趁着此时曹军士气低落,并且大部分人马又是等候了一夜时机,不免疲乏,反观我军一夜都在蓄jing养锐,自强而攻之!!” 此时,孙军这些重要文武,正是士气、志气正高,耳听周瑜此言一出,不由都是精神大震,纷纷慨然领命。不过鲁肃却是不由地面色一变,忙道:“大都督且慢,曹军在仓头城准备防事足有数月之久,仓头城定然是固若金汤,防备充足,加上我军若要强攻,也无法避免曹军会以哀兵之势强行与我军作战,到时只怕强攻不得,反而受到重创,肃以为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围住仓头城,待敌军士气日愈下降,再伺机攻破方为上策!!” “哼!!如此实在太耗费时间了!!你却也知道曹军在仓头城准备已有数月,且不想我军与曹军在这相持已多有时日了。而眼下我军辎重已经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若是我军不能迅推进,从敌军中得以补给,恐怕此番攻夺荆州的大计又要胎死腹中了!!”周瑜闻言,冷哼一声,并厉声喝道。鲁肃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并下意识地望向顾雍。话,军中后勤以及辎重补给之事,皆由顾雍来负责。此时顾雍见鲁肃望来,不由一凝色,向鲁肃谓道:“不瞒副都督,正如大都督所言,我军长时间与曹军相持,战事毫无进展,我军辎重无法从敌军那里得到补给,另外江东那里也是日愈负担加剧,再者因我军长久没有进展,江东各郡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少的流言蜚语,建业城中更是人心惶惶。想必此时主公受到的压力,比我等在场这些人都要庞大。可主公依旧决心让我军继续征战,正是因为相信我等众人不会辜负!!” “原来如此,难怪这些日子我察觉到公瑾脾性愈加急躁。看来他是早就得知了建业的情报。”鲁肃面色微微一凝,念头一转,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反而眼神变得更是坚定,震色喊道:“大都督,据细作所报,这些日子以来,曹军处也鲜少有所补给,就算有也只是一批的人马送往。想必那曹子孝是恐怕我军会出动袭击其补给队伍,因此为防万一,不敢大量地向后方索取粮食。如此若不出我料,只怕敌军的辎重也即将告急,若我军将仓头城包围住,加上辎重告急,不出半月,我军必能取下仓头城!” “半月的时间太久了,如今难得有如此大好良机,岂能错过!!更何况正如元叹所言,如今江东正急需振奋人心的捷报,若我军能尽快取下仓头城,擒下曹子孝,必然能够使得江东人心振奋,众人也将会齐心一致,坚定攻打荆州的战略!!这也算是解了主公的燃眉之急!!”殊不知鲁肃话音刚落,便遭到了周瑜的厉声反驳。鲁肃面色一变,这时周泰以及顾雍等人却都是支持周瑜的想法,纷纷震色附和。 鲁肃见状,却也知道众人心意已决,无奈之下,也只能暂不做声,见机行事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见仓头城西门外,只见一支支曹军队伍慌乱往着仓头城方向正是逃奔而去。而在背后,却听杀声激荡,正是太史慈率领着兵部大举掩杀而来。 此时,仓头城上,却见曹仁目光凌厉,正望着城外的状况。在曹仁身旁的将领都不由地露出了紧张之色。 “大都督,那太史子义先是率兵杀来,另外那周公瑾也正率兵往南门方向杀了过来。接下来的战事,恐怕将会是一场恶战啊!”在曹仁身后的董昭不由在心中轻叹一声,然后沉色向曹仁谓道。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曹某征战至今,历经险难无数,却不信今日会栽在那周公瑾手上!!传我令,让南门的将士迅做好准备。至于西门这里,自有本都督亲自指挥!!”曹仁听话,一声冷哼,眼下虽身陷如此险局,但却依旧显得信心十足,眼神坚定! 董昭等人听话,不由都是心头一壮,迅便抖数了精神,一员将领更是飞快地便是领了命,旋即退了下去。不久后,却看城外的曹军队伍纷纷赶到了城下,曹仁一声令下,城门猝是大开。 ###\第二千二百七十二章 周郎斗曹仁(14) 城外的曹军似乎都被孙军追杀得失了方寸,眼见城门一开,立即一股脑地冲了进去,那些军阶更高的将领更是纷纷嘶吼威胁起来,强行往前挤去,使得城门内一片混乱。 “大都督有令,众人无论身份军阶,皆得依照先后顺序入城,谁胆敢强行乱挤,皆严惩不饶~~!!”就在此时,却见城门内忽然有一队人马奔赶而来,并且各挺兵器,各个脸色冷酷。此言一出,那些本是往前强挤的曹军将领立即变得安分起来,并有人在旁指挥,众人皆依照顺序入城,混乱之势遂得化解。 过了一阵后,却看太史慈率领着麾下大军,近七、八千人众正朝着仓头城大举扑了上来,看那气势汹涌的样子,似乎大有一鼓作气把仓头城攻克下来的势头。 与此同时,在仓头城上,曹仁眼望着太史慈军不断地迅逼近,忽然把手一举,大声喝道:“长弓手准备~~!!” 随着曹仁话音一落,在城上的长弓手立即纷纷振声喝应,或许因为是有曹仁亲自指挥,众人士气高涨,吼声震。 另一边,正率兵挺进的太史慈听得城上声势,不由面色一紧,遂是下意识地勒住坐下宝马,并大声喝道:“众人停下,重整阵型~~!!” 太史慈话音一落,却见整支大军迅地停了下来,倒也做到了令行禁止,由此可见,这支孙军可谓是训练有素。 少时,却看太史慈所领的军队飞快地重整起来,阵型摆定,但太史慈却也不急于率兵厮杀,并把黄盖以及吕蒙两人召了过来。 “子义!!如今正是绝佳机会,为何不趁曹军混乱,让大军扑往厮杀!?如此一来,不定不等公瑾来到,我军便能先攻破仓头城,夺下头功!!想当年老夫随文台公征伐黄巾军时,我等四大战将为了夺下头功,可是各自为战,我等四人的麾下更是互相比拼,都不想落后对方,因此每战人人必先,但凡我孙军部署,必定士气如虹,攻势澎湃。后来那些黄巾贼子,但见我孙家旌旗无不闻风丧胆!!”却看黄盖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斗大,扯着嗓子,口沫四射地扯声喊道。 “黄老稍安勿躁。如今的曹子孝可非当年的黄巾贼军可以相提并论。黄老可别忘了那曹子孝可是曹军第一大将,麾下也不乏精锐勇悍之士!!”黄盖话音刚落,在太史慈另一边的吕蒙立即便沉色谓道。黄盖听了,不假思索,扯起嗓子又是喊道:“什么狗屁曹军第一大将,子明你且不见那些曹军贼子已被我等杀破了胆。那曹子孝屡屡挫败于我军手下,想必曹军上下如今对他已然失去了信心。他却不知好歹,妄想能够负偶顽抗,实乃自寻死路也!!” 黄盖此言一出,却听后方不少将领纷纷附和起来,士气甚壮。这时,却看太史慈倒是毫不为之所动,面色沉凝,向黄盖谓道:“黄老此言差矣。你却看仓头城上此时丝毫不见紊乱,只怕那曹子孝在早前已经料到会有此一幕,并已稳定了军心。眼下不可贸然出击,依我所见,最好还是等大都督的大军来到,等候大都督的吩咐。再,我军将士此时虽然士气甚壮,立功心切,但毕竟众人都是厮杀一夜,身心疲惫,也正好趁此歇息恢复。” “这!!”黄盖一听,不由面露恼色。这时,吕蒙却也震色劝道:“黄老,太史将军所言是理,如今局势几乎已定,除非那曹子孝弃城而逃,否则他插翼难飞。黄老又何必急于一时?” “哎!!罢了!!”黄盖闻言后,又见太史慈一副下定主意的样子,心知太史慈不会改变主意,忿忿地大喝一声后,便转马而去。 黄盖离去后,吕蒙不由低叹一声,向太史慈谓道:“太史将军,黄老亦不过立功心切,适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太史将军多多见谅。” “这倒是事。黄老为人直快,对孙家更是忠心耿耿,想如今军中的老一辈英雄人物也仅剩下他和程、朱两位老前辈了。我等自当多多敬重。似适才的事,本将军不会放在心上。不过子明你且看,那仓头城内气氛似乎有些怪异,你可有察觉?”太史慈着着,不由眯起了眼睛。吕蒙一听,不由微微一愣,旋即也朝着仓头城望了过去,紧接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仔细观看好一阵后,忽然神容一变,道:“除了城下尚有队伍赶入,而有声响传来,城上却是静得可怕。而且这隐隐之间似有杀机,那曹子孝很有可能当真想要与我军拼个玉石俱焚!!待会若是我军强攻,只怕将无法避免一场恶战。” “嗯!”太史慈听罢,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吕蒙,道:“大都督此时尚未赶来,恐怕不知情况,子明你颇受大都督器重,你若赶去禀报,相信大都督肯定会愿意听你的话。” 太史慈此言一出,吕蒙遂是领悟过来,神色一沉,向太史慈重重地点了点头,拱手道:“太史将军放心,此事交给我罢!!” 罢,吕蒙一拨战马,便要出,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队人马飞快赶来,为一将更是大声喊道:“大都督有令,曹军连番受挫,气势已丧,如今正是夺取仓头城,重挫曹军,擒下曹子孝的大好时机!!还请太史将军不可怠慢,强攻,若能率先攻破城门,大都督必有重赏!!” 此喊声一起,在军中的黄盖听了,立即神色大震,一举手中赤牛鞭便是嘶吼起来。随着黄盖吼声一起,太史慈身后部署无不也高声嘶吼起来,并且各举兵器,霎时间可谓士气如潮。 太史慈眼见此状,不由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道:“看来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太史将军这!!”吕蒙闻言,不由神容一紧,但话未完,便被太史慈举手打断。 “不必再言!!军令如山,不可怠慢!!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争取率先攻破城门!!”随着周瑜的号令传来,太史慈不得不也改变了主意,振声喝起。而随着太史慈号令落下,其军上下立即振奋呼应,吕蒙见状,无奈之下,也只能拨马迅赶往自己所领的部署那里。 不久,只听声势浩荡,太史慈率领着其麾下七、八千人众大举朝着仓头城杀奔而去。 与此同时,曹真的麾下将士也已有七、八成人赶回了城内,不过随着后方孙军声势涌荡而起,那些尚未入城的将士不由地慌乱起来。 第2123章 周郎斗曹仁(11)(3) “不得自乱阵脚,孙军距离仓头城还有一段距离!!谁胆敢乱挤,乱了队形,我曹子丹第一个杀了他!!!”此时却见一披头散,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将领,领着一队虎豹骑挡在了城门之后,怒声喝了起来。WwWCOM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望去,正见是曹真,虽然不少人心里对曹真颇有怨气,但也不敢再有放肆。 而此时,却见曹真面容冷厉骇人,心里却也是充满了怨恨和不甘,那眼神更像是要杀人似的。 忽然有人赶了过来,向曹真喊道:“曹将军,大都督有令,让你往城上去见!!” 曹真听话,神色不由地一变,但很快他便恢复过来,把头一点,向身旁的一员虎豹裨将吩咐几句后,便下了马,往城上赶去。 不一时,却见太史慈率兵已然杀到了城外一百数十丈,并冲毁了不少的栏栅和鹿角。而曹军的长弓手却因孙军还未进入射程范围,没有任何行动。 突兀,一阵大风刮了起来,曹仁虎眸顿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大声喝道:“长弓手听令~~!!射~~!!” 曹仁令声一落,那些早就在准备的长弓手立即纷纷拽弓劲射,霎时只见一片片飞矢冲而起,并借着大风之势度极快地朝着孙军的方向坠落而去。 与此同时,许多孙军将士眼见城上的长弓手早早作,却都以为对方的乱矢不能射到,没有任何戒备,有些人更是嘲笑起来。 只不过此时,太史慈正觉大风迎面扑来,一对猿目猝地瞪大起来,疾声便喝:“心!!!” 太史慈忽然一声喝起,顿是把其身后的将士都吓了一跳,陡然之际,却见那些飞矢乘着风势汹涌射来,这才吓得连忙举起兵器,准备拨挡。 啪啪啪啪啪啪~~~~!! 一时间,只听连道乍响不断,很快便听有着一阵阵惨叫声跌宕而起。却看太史慈处,几根飞矢正往他射了过去,太史慈眼疾手快,飞鞭乱打,将那几根飞矢瞬间便是打破。 此时,在仓头城上,却见在曹仁身后,曹真低头正跪,哪还有平日一副之骄子的模样,倒有几分丧家犬的样子。 “起来!!胜负乃兵家常事,那太史子义乃下名将!!” ###\第二千二百七十三章 周郎斗曹仁(15) “你曹子丹虽然赋异禀,但还未到能够独当一面的层次,因此你输在那太史慈的手上并不丢脸!!只不过眼下局势危急,本都督手下亦无上将可用,因此当下正是考验你能耐的时候!!曹子丹,本都督命你把守西门,务必要将那太史子义以及他的兵部击退,不得有误!!” 却听曹仁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并如在曹真的心头激荡起来似的。曹真闻言,不由把头一抬,脸上尽是惊愕和感动之色。 曹真并无想到,时至如今,曹仁依旧选择相信他,就算正如曹仁所言,眼下他并无上将可用,但他身边尚有不少经验丰富,追随他身边多年的心腹老将可以顶替。 “王涵你留下来,协助子丹,并把西门的状况迅转告与他!!眼下时间紧凑,本都督没时间浪费!!”曹仁不等曹真答应,猝地转过了身子,却连望都不望曹真迈步便去。 只不过就在曹仁要走过曹真身旁的时候,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然停了一下,曹真下意识地往曹仁望去,正好与曹仁的余光碰上。霎时间,曹真不由身体一抖,他忽然从曹仁的眼神中得到了许多的信息,其中最多却是信任,并且隐隐还有几分传承的韵味。 少时,曹仁离开了。曹真也随即站了起来,却见那叫王涵的汉子迎了上来,且见他身材健硕,面容刚毅,浓眉大目,皮肤姚黑,脸上还有几道疤痕,一看就知是个硬汉子。 “曹将军,如今西门内有兵力五千,其中长弓手一千,弓弩手一千,虎卫将士八百,其余都是枪兵和刀斧手。另外,还有破甲弩二十,早前大都督已经让将士们架好,随时都可以派上用场。木桩以及石块也已准备完毕,滚油也在去安排了!!”王涵沉起面色,凝声谓道。曹真听话,把头一点,强震精神,眼神猝是变得亮丽起来,却是曹仁刚刚那一个眼神,令他瞬间恢复了信心,并且决意变得更为坚定,道:“我明白了!!” 就在曹真话音刚落,陡然却听杀声涌动,正是太史慈率兵再次逼近。 “长弓手听令,迅扰乱敌军,破坏敌人的阵型~~!!”曹真反应却也迅,振声喊道。随着曹真话音落罢,城上的长弓手立即迅出手,霎时又见城上一片片飞矢飚飞而起。此时,大风尚未停下,因此这从仓头城上射出的一片片箭矢乘风之势,纷纷在高空上形成了一道道抛物线,朝着太史慈军再次袭击而去。 “众人心防备,保持阵型,不要乱了阵脚!!”很快,另一边的太史慈也察觉到了飞矢来袭,迅大喊叫道。须臾,飞矢骤而落下,不过这一回众人都有了准备,大多都能拨开射来的乱矢。 “哼!”眼见此状,曹真冷哼一声,脑里却是在飞快地计算起来。 就在太史慈率兵攻打仓头城的同时。却看马易之处,话马易得到丁奉以及陈武等援兵支援后,马易很快就脱离了险境,并引兵大举反扑。而丁奉以及陈武两将各是引兵奋勇冲突,加上马易骁勇生猛,曹休以及一干虎豹骑也难以抵挡,不久后便被击溃。随着虎豹骑败退,其余曹军兵部一时都失去了士气,丁奉随即下令掩杀,曹休无奈,只能下令撤去。丁奉性烈,先行引兵追去。陈武唯恐丁奉有失,不敢怠慢,也引兵前往支援。倒是马易,因激战一夜,并且受伤颇重,没有引领部下追击,反而是留了下来歇息整顿。 且见四周横尸遍地,更有无数断刃以及破裂的铠甲与旌旗,可谓是一片狼藉,地面随处可见血泊,触目惊心。 此时,马易和秦狼等人就在战场的残骸中歇息。且看马易盘腿坐着,脸庞紧绷,双眸透着骇人的怒恨之色。这时,仓头城的方向不断地传来阵阵喊杀声势,马易并不愚蠢,忽然冷笑起来。 “大哥…”这时,6逊走了过来,马易忽地抬头一瞪,眼里尽有几分戾气,6逊一惊,但心里更多却是愧疚,整个人定住不敢话。 “好一个周公瑾,我对他是推心置腹,任他差遣,可他却屡屡算计于我!!孙家用心可见一斑!!!”马易怒声咆哮,秦狼等人听了,各个都是怨气加重。6逊听话,却是怕马易会意气用事,忙拱手道:“大哥息怒。大都督身兼重任,有所隐瞒过却也是无奈之举。还请!” “够了!!”6逊话未完,马易陡然一声厉喝,把6逊的话打断之后,目光忽地变得有些可怕起来,并道:“这一战我死去了多少弟兄!!只恨我无能,这些人为了我,各个拼死搏杀,而我却不能保住他们性命,是我马如龙有愧于他们!!” 此言一出,就连秦狼这些悍匪也不由眼里噙泪。6逊心里有愧,此时也无话可。马易盯着6逊,见他不话,又是冷笑几声,忽然他面色一沉,向6逊道:“逊弟,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如今这地方我是不想再待片刻,那周公瑾的脸面我更不想再见!!若你愿与我一同离去,我保证日后只要我马如龙有的,你6伯言一样能有!!就算是那孙家大姐,我也可以让与你,只要你愿意随我回去,与我一同共创大业~~!!” 却听马易的声音响亮,并充满了坚决之意。6逊与马易的眼神对望起来,并能察觉到马易所言句句皆是出自肺腑,绝无半点虚假,眼神里满含的也尽是兄弟情义。 有那么一瞬间,6逊动心了,他自知马如龙待他如同血脉兄弟,虽非血缘至亲,但更胜于此。并且马如龙信任他,器重于他。他也相信,只要他随马如龙回去,马如龙一定会想尽办法的让他得到其父的器重。 只不过,很快6逊脑海里升起了其叔父6康的模样,以及6家一家大族人的样子。却想6家养育了他,并悉心栽培,6家上下对他更是鼎力支持。试问他又岂能辜负? “诶…”6逊一声低叹,一沉神色,低头拱手道:“大哥待我情深义重,弟纵万死也无法相报。可怎奈尚有家人寄托,若我此时离去,又怎对得起我6家上上下下?” 6逊此言一出,马易似乎颇受打击,脸上更露出几分失望和悲怆之色,摇了摇头,呐呐道。 “罢了,你我始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竟然如此我又何必要苦苦相逼。” 马易话音一落,6逊忽然有一种伤痛欲绝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他何尝又不想抛开一切随马易离开,兄弟两人为了共同的目标一起努力? 可他办不到,他欠6家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大哥,眼下并非意气用事的时候,荆州尚且在曹家的掌控之中。若你此刻离去,归途将凶险难料,一旦落入曹军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还望大哥三思!!”6逊念头一转,忽然神容一震,向马易谓道。马易听了,却是冷笑一声道:“就算归途凶险难料,也总好比留在孙军之中,日夜担心受怕会遭人算计!!逊弟竟然你已有决意,我也不会再劝。同样的,还望你不要劝我!” 马易罢,眼神里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6逊见之,不由身体一抖,却也知道马易是下定主意,自己恐怕无法改变。但6逊却也没有轻易放弃,忙是凝色又劝:“大哥若此时离去,恐怕日后将会影响马孙两家联盟的关系,一旦两家离心,曹老贼必将有机可乘,到时只会便宜了曹老贼!!” 第2124章 周郎斗曹仁(11)(4) 王涵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惊色,又见曹真一副坦然笃定的样子,却是不由惊叹曹真仿佛瞬间成长了许多似的。 WwWCOM于是,王涵也不由抖数精神,心头一壮,振声喊道:“曹将军大可放心,我等众人必效以死力,力保西门无失!!” “好!!听我号令,让城上的弓弩手以及长弓手先是歇息,保存体力,接下来恐怕会是一场持久的恶战。另外再让其余将士,准备好以木石攻击!!”曹真听话,双眸乍亮,疾声喊道。王涵一听,不由心头一震,却是明白了曹真的意思。曹真这是故意让弓弩手以及长弓手停止攻击,如此太史慈军必然趁机加越过沟渠逼近,这般一来,太史慈军必然耗费不少体力,到时城上将士却又以木石攻击,自能杀太史慈军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我军弓弩手以及长弓手不但赢得了宝贵的歇息时间,却又能挫退贼军,真可谓是一箭双雕。曹真将军的统率调拨才能可谓是得到了大都督的真传!!”王涵脑念电转,忽然间信心大增,拱手领命后,旋即赶往传达曹真的命令。 不一阵后,却见城上的飞矢忽然停了下来。太史慈军中不少将领见状,不由都是精神大震,一人更是嘶声大喊道:“城上的弓弩手肯定是力竭了,弟兄们快抓紧机会,越过沟堑,逼近仓头城!!” 此人话音一落,太史慈军的将士立即纷纷响应起来。太史慈却也是精神一震,纵声喝令让众将士加紧行事。于是,只见太史慈军的将士各个一时都卯足了劲,下窜上跃的越过了一道道沟堑。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已经有不少的孙军将士逼近了仓头城下,其中大多都是盾牌手,原来太史慈倒也怕曹军的弓弩手忽然袭击,连忙令盾牌手举盾准备。可就在这时,城上陡然飞石滚木一齐骤落,那些孙军盾牌手一时间措手不及,纷纷都被飞石滚木击中,而在后面的孙军将士也大多反应不及,被牵及撞飞,霎时只听惨叫不断,孙军将士死伤不少。与此同时,城上的曹军将士却是士气高涨,众人纷纷高呼。曹真却是一副宠荣不惊的样子,并无因这的得益而感到喜悦,神色依旧严肃凝重,随即又是大喝喊道:“加紧攻势!!” 随着曹真喝声一落,城上的飞石落木霎时犹如狂风暴雨朝着城下的孙军将士袭击而去。那些孙军将士只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霎时混乱起来。太史慈见势不妙,连忙教将士后撤,并躲入了沟堑之中。众人听令,一时间好像都有了主意,连忙纷纷躲入沟堑之中,一时间靠近城下的一条条沟堑都塞满人。 “哼!”曹真眼见此状,不由冷哼一声,双眸更是骤射出两道精光,大声喝道:“往沟堑的敌人抛去鱼油!!” 曹真此言一出,王涵先是双眸一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却知道曹真肯定是有妙计,立即纵声呼喝。很快,只见数十个曹军将士手抓着一个个装满鱼油的皮袋子,并朝着城下沟堑里躲着的孙军将士抛了过去。 另一边,太史慈好像猝然想到了什么,霎时间气得浑身打颤,连忙急喝叫道:“沟堑了的弟兄快出来,敌人要用火攻~~!!” ###\第二千二百七十五章 周郎斗曹仁(17) 太史慈急声大喊,可就在此时,城上蓦然响起一道弓弦乍响,同时不少从城上砸下来的皮袋子,也在一个个躲入沟堑里的孙军将士炸开。 却见,一根火箭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弧线,并落向了塞满人的沟堑里的中央位置。 轰~~~!!! 蓦然,一声巨响,只见火焰冲,霎时间整个沟堑火焰卷起,很快只听连声地乍响,第二条、第三条沟堑紧接火势爆,如同波涛骇浪般朝着四处迸射而去,后方不少将士也被波及!! 一时间只听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地,太史慈猿目圆瞪,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看着眼前如同地狱般的一幕。而在太史慈身旁的将士们也全都被吓得呆若木鸡,士气尽泄! 却曹真猝生妙计,将西门整个局势瞬间扭转的同时。此时却见在仓头城南门之外,周泰率领着两万雄兵,如有着卷席地之势,此时冲散了曹军摆设在城外的鹿角和栏栅。就在此时,陡然正听城上弓弦乍响猝而乍起,霎时间便见漫的飞矢朝着孙军扑袭而去。 “心敌军飞矢!!盾牌手快冲上去!!”与此同时,周泰眼见城上乱矢射来,却无乱了阵脚,立即振声呼喊。随着周泰令声喝下,很快便见一干孙军盾牌手迅冲了上去,并举盾迎向了那些飞射下来的乱矢。而其余孙军将士也纷纷拨起兵器,抵挡射落下来的箭矢。 另一边,正在后方在数百人精锐簇拥之下的周瑜,正凝色谓道:“那曹子孝适才他城中尚有数万将士,但若我所料无误,这数万人中,起码有三、四成甚至更多的伤兵,实在能够派上战场的兵力顶多也就两万人!!而眼下局势我军占尽上风,那曹子孝也不过凭着一腔热血做最后无谓的挣扎。不过在我军强攻之下,想必其军很快就会泄了这口气,到时候仓头城自是我军囊中之物!!” 周瑜此言一出,鲁肃与顾雍不由一对眼色。两人似乎都有些顾虑。顾雍一沉色,忙道:“大都督,雍有一言,不知当不当。” “元叹有何话尽管来。”周瑜闻言倒也爽快,震色问道。顾雍听话,先拱手一拜,然后谓道:“大都督却不曾想,若是曹军这口气得以坚持不泄,我军却又久攻不下,那又如何?” 周瑜心气正高,这下一听,不由双眸一瞪,厉声喝道:“岂有此理,我军如今可谓是稳操胜券,岂有不胜之理!!?” 顾雍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同时不禁有些后悔先前同意周瑜强攻地决定,这若是真有个意外,自己也将会成为罪人之一。 “大都督息怒。眼下我军确是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正因如此,我军方当以仔细布置,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被曹军趁机扭转。再那曹子孝的能耐,大都督想必也十分清楚,那曹子孝确也曾让大都督受挫,还请大都督三思!!”鲁肃此言一出,周瑜顿是神色大变,如当头遭到一盘冷水扑来,霎时脸庞更是有几分扭曲难看。而在周瑜身旁的将士却也不禁为鲁肃捏了一把冷汗,毕竟周瑜素来好脸面,鲁肃此时当众指出周瑜曾在曹仁手下受挫,加上此时又是取下仓头城的关键时刻,若是周瑜要定鲁肃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那么鲁肃恐怕也不好受。 少时,周瑜忽然似乎有些冷静起来,长吁了一声后,眼神渐渐地变得清澈起来,颔道:“子敬所言是理。看来本都督是有些急于求胜了。” 鲁肃听话,不由神容一震,忙拱手道:“大都督能够深明大义那就实在太好了。还请大都督下令,让太史将军暂把大军撤出三百丈外,另外又令丁奉等人率兵守在北门外,只留下东门,但若曹子孝率兵逃跑,我军便可齐往追击,若之不然,我军便守在城外,伺机而动!!” 鲁肃话音一落,在旁的顾雍也觉此计可行,遂神色一震,也向周瑜拱手劝道:“大都督,副都督之计更为谨慎缜密,确实如此一来,我军便可先落于不败之地!!” “嗯!”周瑜闻言,双眸不由眯了起来。就在此时,忽然有人策马急奔赶来,向周瑜禀报而道:“大都督大事不好了!!太史将军率兵不久前本已逼至敌军城下,怎奈敌军忽以木石反击,把我军逼得退回沟堑中躲避,这时曹军猝以鱼油砸下,然后那曹真放出一根火箭,霎时大火四起,我军不少将士都被活活烧死。我军西门外的将士因此更是士气一落千丈!!” “太史子义怎如此大意!!?快传我令,让太史子义率兵往后撤退三百丈!!”周瑜一听,不由神色大变,急声令道。那人听令后,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领命,遂转马而去。 “大都督!!”鲁肃面色一紧,周瑜刚令罢,便下意识地向周瑜喊道。周瑜把头一点,带着几分不甘之色,呐呐道:“下令撤军吧!” 周瑜此言一出,鲁肃立即神色一振,下令鸣金撤军。不久便听鸣金号角声响荡起来,正率兵往仓头城逼近的周泰听闻,不由一阵脸上连变,不过却也不敢怠慢,迅下令撤军。 不一阵后,正于仓头南门之上的一干曹军将士眼见着本是杀气腾腾的孙军如同退潮一般往后撤去,不由都是露出诧异之色。曹仁见状,不由地眉头一皱,一时间却是不知周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也不敢贸然下令让将士出城掩杀。 很快,只见孙军撤退的度开始加快。就在此时,忽然有人飞快地赶来禀报,在西门的曹真成功地击退了太史慈所领的大军,并以火攻重挫,将其士气一落千丈! “原来是子丹!!”曹仁听了,威严的神容里不由闪出几分惊喜之色,但很快却又露出理所当然如此的样子。原来曹仁一直都是十分看好曹真,而对于曹真来,无论是经验还是本领,皆已经充足,只是缺乏一个蜕变的机会。 “好!!孙军士气已挫,这一时半会恐怕不敢轻易再来厮杀。不过众人却不可以大意,听我号令,众人开始戒备,决不能让孙军有机可乘!!”曹仁震色喊起,一干曹军将士连忙纷纷答应,只不过这一下众人松懈下来,似乎立即变得十分的衰弱,却都是心力交瘁了。曹仁面色微微一凝,很快便有所察觉,心里不由咯噔一跳,眼神随即也变得凝重。 两个时辰后,却依照鲁肃的吩咐,除了太史慈以及周瑜两支孙军各扎据在仓头城的西门以及南门外,追杀曹休一路赶来的丁奉不久前也得到了周瑜传来的消息,遂与陈武带领大约两千余人马扎据在仓头城北门数里之外。 随着三支孙军把仓头城包围起来,仓头城的气氛不由变得压抑,正好不久前象猝变,乌云压顶,倒也是应景。 这时,在周瑜军处,周瑜从6逊口中听闻马易带着秦狼等人离去,不由面色一变,眼神霎是变得锐利起来,并盯起了6逊,喝叱道:“胡闹!!马家大公子身份特殊,6伯言你身为他的结拜兄弟,为何不竭力相留!!?” 6逊闻言,心里倒不由委屈起来,心想若非周瑜处处算计马易,马易又岂会愤而离去!?但是周瑜毕竟是军中大都督,6逊却也不敢当众顶撞,心里纵是委屈,也能强吞,并作色拱手告罪道:“是逊办事不力。但当时马大公子决意要去,秦狼等人皆一并应和。逊只有一人,强留不住,也只能让马大公子离去。” “哼!!”周瑜冷哼一声,忽然眼睛眯了起来,望向6逊的目光里还藏有几分怀疑之色,冷声而道:“你与那马家大公子情义深厚,竟他要去,为何你不追随!?不定你这去了马家后,有那马家大公子竭力引荐的话,能够得到兖州那鬼神的器重!!到时候你6伯言便可飞黄腾达了!!” “我6伯言对主公忠心不二,岂会有所异心?那马大公子确是有劝我随他离去,但已被我当场拒绝!!”6逊听话,头猛地一抬起,眼神猝是射出了两道坚定响亮的光芒,震色喊道。 周瑜听话,这变脸倒比翻书还快,不由大笑起来,并一边伸手拍着6逊的肩膀,一边谓道:“哈哈哈哈!!本都督早就知道伯言是忠义之士,适才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心中不必介怀。倒是本都督要问你,那马如龙可是往东北方向的仓央口去了?” 6逊听话,面色微微一凝,又见周瑜脸上藏有异色,不由心头一紧。不过在周瑜犀利的眼神下,6逊却又不敢有所怠慢和隐瞒,忙拱手道:“回禀大都督,马家大公子确是往仓央口去了。” “哈哈哈!!好!!!”周瑜一听,大声笑起叫好,并带着几分神秘之色。 ###\第二千二百七十六章 周郎斗曹仁(18) “如此看来,伯言你大可放心,想必无需多久,那马大公子便会回来了。” 而此时,在周瑜身后的鲁肃不由轻声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知是恰巧还是周瑜早就有此料算。原来,周瑜早就命军中骁将徐盛率领精锐八百人众,埋伏在仓央口内,这本来是准备伏击曹仁。没想到地是眼下阴差阳错地倒成为了马易等人的拦路虎。 “大都督可需派快骑前去通知徐将军?同时,此下东门外并无埋伏,若是曹仁真的率兵往东门逃去,万一我军追击不及,被那曹仁逃去,岂不可惜?我看不如让徐将军把兵马带到仓头城东面寻一隐秘处埋伏起来,以作准备。”陡然,正听周瑜身后的顾雍沉声喊了起来。周瑜听话,面色一凝,微微颔道:“嗯。元叹所言是理。虽然此时派快骑赶去,恐怕已经来不及通禀徐盛拦下那马家儿。但徐盛为人谨慎精细,想必他自会有所行动。倒是让他往东面尽快做好埋伏,以防万一,才是紧要。” 周瑜罢,立即震色向左边一员将领吩咐而道。与此同时,却看6逊双眸微微瞪大了起来,身体似在颤动,却是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却是心里不由为马易忧心起来,同时又想当时马易离开时,那满怀决意并还带着几分恨色的眼神,只怕万一马易不肯服软,带着秦狼等人与徐盛以及其麾下拼命! 想到这,6逊忙是强打精神,急声向周瑜喊道:“大都督且慢!!当时那马大公子离开时,似乎心怀怨恨,误以为自己遭到大都督算计。虽然逊竭力安抚,但他却半句都听不进去。加上秦狼等人如今对马大公子又是忠心耿耿,这些人多数又是些亡命之徒,这一旦马大公子不肯就范,与徐盛将军等人厮杀起来,那可如何是好?还请大都督让逊一并同去!!” 6逊此言一出,周瑜不由面色一变,在旁听得的一干人众也是纷纷色变。周瑜眉头一皱,道:“原来马大公子对周某人有所误会,竟然如此务必要解释清楚了。否则一旦马大公子回到了兖州,对于如今两家的联盟关系将会有所影响。” “只不过伯言昨夜随马大公子厮杀了一夜,眼下又连番奔波赶路,只怕这体力会坚持不住!而且待会赶路只怕反而会是拖累。”周瑜话音一落,鲁肃随即喊了起来。鲁肃此言一出,众人不由下意识地纷纷往6逊望去,却见6逊面青口燥,脸上还冒着虚汗,一看就知眼下正是虚弱。6逊闻言,倒是立即强打精神,与鲁肃谓道:“副都督不必多虑。我还坚持得住,更不会成为拖累!!” “你!!”鲁肃听话,不由气得喊了一声,但又见6逊眼神坚定,不由摇头叹气。此时,周瑜也察觉到了6逊的心意,权衡之后,遂震色道:“竟然伯言有此决意,如此此事便交付与你罢!!”6逊闻言,不由强震精神,慨然领命。 不久,6逊便带着一队七、八人的快骑,开始了赶路。 另一边,却马易带着秦狼等人离开战场后,赶了一段路,到了一条溪边歇息补给。随后不久,马易从秦狼的口中得知,弟兄们只剩下不到两百余人,伤亡了近七、八成的弟兄。马易又想因为自己急于离去,那些战死的弟兄尚且还横尸在外,心里不由满是愧疚,连连叹息。秦狼见马易神情落寞,在旁安抚好一阵,却也不见马易有所好转,而马易又令他清点一下众人的补给,秦狼无奈,也只好领命退下。 之后过了半个时辰,马易忽然听在周围戒备的人赶回来报,有一支孙军快骑正往赶来。秦狼等人闻言,以为是孙军的追兵,不由都是面色连变。 “且先别乱了阵脚。那周公瑾并非愚昧之辈,若他真的想要把强行我抓回去,不可能只派这区区七、八人马!!”马易听话面色一凝,沉思道。 就在马易话音一落,那来报的人似乎有些犹豫起来,张口又闭上。马易见了,眼神猝地变得犀利起来,疾声便问:“你可有事隐瞒我!?” 那人听话,又见马易眼神犀利,哪敢再有隐瞒,忙道:“回禀大公子那一行人中也有6公子在!” “逊弟!?”马易闻言,面色一变,心里先是有些恼怒,但很快又平息下来,却是相信6逊,暗暗腹诽道:“逊弟不会害我。在刚刚我已经和他得很清楚,若非有事,他肯定不会来追!” 第2125章 周郎斗曹仁(11)(5) 念头一转,马易遂是打起精神,道:“听我号令,收拾,我等先躲在一旁的林丛中,等我逊弟那队人马离开后,我等再静观其变。 WwWCOM” 马易此言一落,秦狼等人迅纷纷领命,眼下众人却都以马易马是瞻。 随后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话,6逊带着那七、八快骑风尘仆仆地终于赶到了仓央口。徐盛见是6逊,以为周瑜另有号令,迅赶出来见。 “徐将军可有遇见马大公子一行人众!?”却看6逊满脸苍白,脸上还冒着虚汗,看样子有些触目惊心,却是身体几乎要到了极限。 徐盛见6逊这般样子,不由吓了一跳,闻言答道:“我等一直埋伏在这,却是未曾见人赶来。6都尉到底生何事了?” 6逊闻言,心里不由稍稳,并不禁地暗暗庆幸起来,遂把这其中来龙去脉以及眼下仓头城中的状况一并告诉了徐盛。徐盛以及其麾下将士听了,不由都是脸色连变,加上这讯息量实在太多,众人也一时消化不了。 徐盛沉吟一阵后,遂迅地向身旁将领吩咐下去,随即并向6逊道:“仓头城之事更为关键,竟然大都督也有所吩咐,如此自不可怠慢。我这先命人整顿好部署,至于那马大公子,只怕此时不知躲在哪里歇息,毕竟他昨夜率兵鏖战连连,他与秦狼等人肯定都是疲惫不堪。如此的话,我看倒不如守株待兔,我命一员骁将领百余精锐埋伏在这,但若那马家儿来到,自会率众人合力将其抓回去。” “如此亦好。不知是徐将军麾下的哪位骁将?”6逊听话,面容沉凝,倒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徐盛听话,倒也干脆,遂震色令道:“陈华出列!!” 随着徐盛话音一落,那叫陈华的迅便是策马赶出,纵声喝道:“末将在此!!” “你率百余精锐继续埋伏在这仓央口内,决不能让马家大公子从这离开!!”徐盛双眸光芒迸射,纵声喊道。却看那陈华身体魁梧,满脸胡须,一看就知是个狠角色,闻言后,立即扯起嗓子便是应道:“末将得令!!” “那我也一并留在这里。大都督让我一并同来,就是怕万一双方一言不合厮杀起来。”而那陈华刚是领命完毕,6逊也打起精神向徐盛谓道。徐盛却也知道6逊身份尊贵,加上6逊为人谦和才华出众,徐盛对其也颇为看重,遂震色道:“那好,6都尉便留在这。不过我看6都尉似乎很疲惫,待会还请6都尉抓紧歇息,以免误事。还有,陈华你务必听从6都尉的吩咐,不得肆意行动,若坏了大事,必严惩不饶!!” 徐盛话音一落,那陈华立即打起精神,大声答应。 不一阵后,徐盛领兵迅地先行离去。6逊随即也下了马在一隐i处歇息起来。而那陈华对6逊却也是毕恭毕敬,徐盛离开后,便去询问过6逊意见,俨然一副一切听从6逊指挥的样子。或许6逊太过疲倦了,又见陈华对自己是百依百顺,便无戒备,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6逊再睁开眼睛时,却是被忽如其来的杀声给惊醒了。 “众人听令,务必拦住那马家贼~~!!” 6逊闻言,顿是被晴霹雳劈中了似的,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急眺眼望去,竟见陈华引兵正与一彪人马在厮杀。 “这到底生了什么事,谁让那陈华擅自行动的!!?”6逊怒目圆瞪,不由大声喝道。与6逊一并而来的将士听了,其中有一人,是拱手答道:“回禀6都尉,就在刚刚,那马大公子引兵赶来,殊不知陈华不等6都尉你的吩咐,忽然便下令让其麾下厮杀。我等也是措手不及!!” “混账!!”6逊听话,不由勃然大怒,急命左右牵马过来。 与此同时,却看混杀的人丛之中,马易面色冷酷,心里却是不由庆幸自己足够谨慎,并无急于撤走,否则恐怕便要中了孙军的埋伏。而且眼下听那指挥的孙军将领的语气,似乎毫无留情的意思。马易心里暗暗气恼的同时,出手也变得狠辣起来。 “竟然那周公瑾不仁,那就休怪我马如龙不讲情义了~~!!”马易大喝一声,手中长枪随即快地连连拨动,却见马易出枪犹如迅雷,转眼就把几员孙军将士杀翻落马。 ###\第二千二百七十七章 周郎斗曹仁(19) 眼见此状,马易身后的秦狼等人也随即变得凶狠起来,倒把陈华的部署杀得一阵混乱。 “哈哈哈,如此正合我意!!马家贼,今日老子便要将你斩于此地!!”就在这时,却看陈华忽然露出一抹冷笑,眼里更是闪出几分狡诈之色,在心中腹诽而道。 原来这陈华乃是曹军许久之前就安插入孙军里面的奸细。而此下陈华见机会难得,正是想把马易斩杀,破坏马、孙两家的联盟,使得曹军能够从中得益! “弟兄们,那马家贼竟如此不识好歹,那么我等也不必客气,给老子卯足劲地厮杀~~!!”突兀,正听陈华扯声大吼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有些性子较为刚烈之人,立即纷纷提起兵刃向马易忿然扑杀过去。 “陈将军,你莫忘了6都尉有令不可擅自行动,更不能对马大公子等人狠下杀手,以免误会更深。眼下这般状况,只怕!!”此时,在陈华身旁一员将领不由急声向陈华劝道。陈华听话,猝是一瞪怒目,扭头便是喝叱道:“你什么屁话!!你不见那马家贼出手狠辣,招招要人性命!!你莫非要让弟兄们干等着受死耶!!?难道那马家贼的性命宝贵,我等弟兄的性命就贱如草芥呼!!?” 陈华此言一出,立即又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呼应。另一边,马易也很快地察觉到孙军的扑杀之势愈加地凶猛,想到自己屡屡为孙军冒死厮杀,连番立功,如今却遭到孙军如此相待,一种造人背叛的感觉霎时油然而生,双眸更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凶光。 “找死~~!!”马易一声喝罢,浑身立即再次迸出一股恐怖的杀戮之气,宛若一尊鬼神降临于人世般,紧接一连挺枪奋然舞动,转眼便见几人身上被马易刺出了一个个血窟窿。 “孙军的贼人不义!!妄想伤害大公子性命,弟兄们还不给我打起精神来!!”此时,秦狼也是一脸的愤慨之色,藏在心中许久的怨气也在此时迸起来,一声吼罢,其麾下人马也纷纷爆,各举兵器玩命地厮杀。 “快住手!!”突兀,却听一道喝声猝起,正是6逊赶了过来。殊不知此时陈华所领的那百余精锐都杀得眼红起来,竟无人理会6逊。 6逊见状,不由又惊又怒,立即又扯声吼道:“把马大公子请回去乃是大都督亲自所下的命令,谁胆敢无视军令,到时我定向大都督如实禀报,尔等休想免罚~~!!” 6逊此言一出,霎时不少人吓得纷纷停下手来,倒还有些人没有听清楚,还在继续厮杀。 “哼!!别听那6伯言!!此人与那马家贼关系匪浅!!再,那马家贼出手毫不留情,若是大都督得知也不会让弟兄们送死。更何况大都督命我等把马家贼请回去,却没准要用什么办法请回!!”陡然,却见那陈华猝是态度大变,对6逊一开始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早就不见了,这下更是一副凶狠恶煞的样子扯声吩咐起来。 “那孙军统将定是有诡!!”与此同时,只见马易双眸乍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正是望向了陈华,却是从刚刚6逊以及他的喊话中察觉出一丝的端倪! 而就在马易准备作的时候,蓦然只听一道道乍响陡起,不知何处猝然朝着孙军背后射来了一道道飞矢,陈华的麾下根本反应不及,纷纷中箭,并出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紧接很快便见陈华麾下的后方陡然窜出了一道道敏捷的身影,却见那些人行动极快,并各持锁链飞出,陈华的麾下一个个被锁链捆住,并猛然被拉了过去。 “哈哈哈哈,如龙不必慌张,有我甘兴霸在,这些孙家贼子决不能伤你分毫!!”蓦然,正听一道爽快而又充满霸气的喊声响荡起来。马易一听,顿是神容一震,眼内露出几分激动的神采,震色喊道:“甘大哥!!” 此时,却见陈华麾下后方扑来的那队人马中,其中一人身材矫健,霸气逼人,浑身更是散出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辈,实力高深莫测! 此人赫然正是甘宁是也!! “怎么会有伏兵在后!!?”只见陈华神色陡变,急往后方望去时,正见一人拿着一条龙鳌噬血链快地舞动起来,撞入人丛后,更如入无人之境似的,众人纷纷被他扫飞而去。陈华见来人极其强悍,吓得不由一时慌了神。马易眼见此状,立即奋然作,策马挺枪冲突起来,此时陈华麾下皆以乱了阵脚,哪里抵挡得住马易,霎时便被马易杀出了一条血路。 “陈将军心!!”突兀,只听一道喝声响起,陈华猝觉一股汹涌的杀气铺盖地般扑袭而来,急是扭回了头望去。此时正见马易杀气腾腾地径直杀奔而来,陈华霎是面色陡变,不敢怠慢,正想挺起兵器应战,殊不知此时忽然一条龙鳌噬血链从陈华身后窜了过来,并迅地缠住了陈华的脖子。陈华顿觉窒息,可却见马易已然悍然杀到,慌乱之下,不知如何化解这眼下危机,急得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死~~~!!”马易一声咆哮,好像要把这心中的怨气尽数宣泄出来似的,一枪猛然扎入了那陈华胸膛之内。那陈华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马易一枪刺死,加上脖子又被勒住,涌上喉咙的血又吐不出来,憋得一张脸紫,死相极其可怕。 “哼~~!!”甘宁冷哼一声,猝是一扯手中龙鳌噬血链,便把陈华从马上拽飞起来。 “完了~!!”6逊眼见此状,便知不妙,待他反应过来时,只见一队数十的队伍,已然飞扑而来。在6逊身旁的将士见状,立即纷纷举起兵刃戒备。 “别动手!!”6逊急喝一声。在6逊身旁的那七、八人听令,遂是纷纷停下了动作。 不久后,只见陈华的麾下皆被杀溃,仅有数十人逃去,剩下的不是战死,就是被擒住。 “哼!!”却见甘宁挥起龙鳌噬血链将一个意图难的孙军将领的头颅生生砸爆后,遂是走向了马易。马易连忙下马,带着几分兴奋激动之色,道:“甘大哥你怎么来了!?” 第2126章 周郎斗曹仁(11)(6) “臭子你还好意思这话!!你爹知道你私自来了荆州后,雷霆震怒,又怕那周公瑾狡诈,而你又年幼无知,被人挟持作为人质,却浑然不知,于是便派我带着锦帆一众弟兄,取水路而来,寻机把你救回去!!不过不得不,你这子这些年还真成长了不少,我几番几乎忍不住要出手救你,没想到你倒每每能化解危机,可真让我大开眼界!!”甘宁笑声而道,那张高傲的面容此时倒是鲜少地露出了几分温溺的神色。Ww WCOM话,当年在卧龙山庄时,马易便以和甘宁认识。而马易当时虽然年幼,但脾性坚毅刚强,倒也颇对甘宁的脾性。而后来甘宁从诸葛亮身边先行离开,投靠了马羲,在濮阳时曾经住过一段时间,那时马易几乎都在甘宁家中,向甘宁学习本领。虽然甘宁年纪比马易大上许多,但甘宁素来好交下英雄,而马易又无架子,两人一来二去,渐渐便以兄弟相称了。后来甘宁忽然离开了濮阳,马易得知后还曾失落过一段日子。 “甘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比起甘大哥我还差远哩!”马易听话,不由笑了笑。甘宁却是忽然皱了皱眉头,却是见马易身上血迹斑斑,眼神猝是升起了腾腾煞气,冷声道:“那周公瑾实在欺人太甚!!锦帆弟兄听着,凡是孙家的贼人一个不留!!” 甘宁话音一落,其麾下的锦帆精锐立即振声呼应。马易听令,不由面色一变,忙道:“甘大哥且慢!!” 甘宁闻言,猝是一举手,露出几分不解之色,问道:“怎么?这些贼人如此待你,莫非你还要放过他们不成?” 马易听了,轻叹一声,道:“这些将士不过都是听令行事,而且周公瑾也没那么愚蠢,会对我下此狠手。我刚刚听那统将,屡屡试图鼓动众人,想必其中定有端倪。” “大哥所言极是。大都督得知大哥离去,却也是愧疚不已,遂命我前来教众人不得强拦,并请大哥回去解释其中误会。”就在此时,忽然正听一阵喊声响了起来。马易遂是望去,正见6逊以及七、八个孙军将士被人押了过来。 “甘大哥,此人乃是我的结义兄弟,还请你别伤害他。”马易见状,神色微微一凝,却是知道锦帆精锐皆是以甘宁马是瞻,其他人根本很难调动得他们,遂向甘宁谓道。 “哼!!什么狗屁结义兄弟!!如龙,这做兄弟的,本当是两肋插刀,你对他是推心置腹,不惜冒死!!” ###\第二千二百七十八章 周郎斗曹仁() 可他又如何待你!?也就是你脾气好,换做是老子,早就把他乱刀砍死,以泄心头之恨了!!”甘宁为人虽是仗义,但也爱恨分明,这下怒瞪双眸,浑身更是杀气澎湃。 6逊听话,不由脸色连变,心知甘宁不好对付,再者经刚刚一场混战后,心中对马易愧疚更深,甘宁的一番话也令他是无言以对,不由低下了头,默然不语。 “甘大哥,人各有志,不可强迫。想当年,你不是早就有意投于我父麾下,可因恩义未报,因此只能继续留在卧龙先生身边?”马易听话,摇了摇头,长吁一声后,向甘宁谓道。甘宁听了,却是一声冷哼,道:“可甘某从未曾有负主公!!昔年主公对甘某确有知遇之恩,但甘某却也有回报之心。这不,后来我一得到先生许可,便来投靠主公!!” “那是因为先生能够深明大义,也希望你有更好的去处,不想埋没了甘大哥你的本事。可逊弟家中族人都在江东,又岂能弃之而去?”到了此时此刻,马易却还一心想着6逊,为6逊解释。6逊听了,不由浑身有些颤抖起来。 “你!!”甘宁闻言不由为之气结,怒喝一声后,却见马易一副坚定的样子,不由沉起了神色。突兀,甘宁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嘿嘿。” 马易见甘宁笑起,神色一变,知道甘宁肯定没什么正经的念想。果不其然,却听甘宁突然大喝一声,便教麾下把6逊擒住。6逊听话顿是神色大变,在6逊身旁那七、八人再也不敢怠慢,连忙拔出兵器。可锦帆精锐各个身手了得,并且早有准备,立即纷纷扑上,迅便把那七、八人以及6逊一并擒住了。 “甘大哥!!”马易见状,也是乱了方寸,急声向甘宁大喊起来。甘宁一摆手,道:“臭子,我不会伤你那宝贝兄弟!!不过你别想乱来,你还打不过我,别如今你是遍体鳞伤。再了,此地不宜久留,否则无论是曹军亦或是孙军的人马赶来,对我等都是无益!!我已经早就准备好快舟,只要到了江上,我有自信,就算是孙军最为精锐的船队也不可能追上我!!好了,废话少,锦帆精锐先带着那姓6的儿撤去!!” 却听甘宁疾言厉色地道,其话音一落,那擒住6逊的锦帆精锐立即带起6逊便走。6逊自是不愿,可来不及作就被人一掌劈中,架起带走。 “甘大哥你这又何必!!”马易见甘宁似乎当真要把6逊带走,心慈仁善的马易却是不愿意因此伤害了自己与6逊的兄弟感情,这下更是急得整张脸都变了色。 “够了!!此事乃我甘兴霸一人主意,就算回去后,主公怪罪下来,也由我一力承担!!”甘宁却也态度强硬,怒声喝道,不过却又向马易挤起了眼睛。马易见状,不由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和6逊一齐的七、八个孙军将士骂了起来。 “杀!!”甘宁听那七、八人骂起,顿是露出怒色,转身大喝令道。随着甘宁话音一落,其中一个锦帆精锐立即手持钢刀,一刀劈下,当场便砍死一人。其余人似乎没料到甘宁动手就动手,不由都是吓得面色一变。 却与此同时,在仓头城内,正见曹仁领着一干将领回到了城中府衙之内,而曹真以及董昭等人早已在等候。却见堂前跪着几人,曹仁望去,并不做声,迈步便往高堂大座走了过去,而那些随他一并走入的将领遂纷纷往两边站好。 少时,曹仁坐定,却见其虎眸生光,不怒而威,眼下仓头城局势紧急,众人皆知曹仁心情不佳,不敢做声。 “大都督,末将无能,辜负了你的厚望,愿意受罚!!” 此时,忽然听有人喊了起来,正是那在堂下跪着的那几人中为那人在喊。曹仁听话,遂望了过去,正见是曹休,面色一凝,道:“吧,你是如何无能的。” 乍眼一看,曹仁神态不显喜怒,不过他那副严肃的神容,却是不由让人心惊胆战。曹休听话,脸上神色一时变得颇为复杂,又是不甘又是惭愧还有几分愤怒之色,却也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回禀大都督。原来那秦狼根本无意投靠我军,当时我等在旁伺机等待,见那秦狼以及其部署作,末将遂是依计行事,殊不知秦狼等人见我等逼近时,猝然作,在那马家儿的率领下倒戈相向。我等一时措手不及!!” “混账!!!曹文烈,别以为本都督不知道,当时你身旁可有数千精锐,更有虎豹将士在你左右听候你的调拨。而那马家儿身旁不过只有六、七百乌合之众!!就算尔等被马家儿杀个措手不及,但凭尔等的实力,自也能迅稳住阵脚,遂起反击!!”曹休话音刚落,便听啪的一声乍响,正见曹仁拍案怒吼起来。 却听曹仁吼声宛若虎啸一般,震耳欲聋,在旁听着的曹军文武都不由地心头一揪。曹休那几人更是连连跪拜告罪,几人都是惶恐不已。 “大都督你有所不知,那马家儿实在骁勇,而且他那些部署非但不是乌合之众,反而生猛至极,厮杀起来,各个浑然不要命,大有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之势!!当时马家儿率众汹涌杀来,我等反应过后,虽竭力抵抗,但一时却无法扭转局势,直到经过连番鏖战后,敌军人数渐渐减少,我军才渐有反扑之力。”眼见曹仁雷霆大怒,曹休身后一员将领只怕命不保,连忙向曹仁解释道。却听那人话音刚落,另一人立即也附和道:“对啊,大都督!!那些贼子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尤其是那马家儿,厮杀起来丝毫不惜命,简直像是像是!!” 另一人话到一半,忽然有些口结起来,仿佛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 “哼!!莫非他那马家儿还如他父那般威武,如鬼神一般,无人能敌耶~~!!?”曹仁闻言,不由冷哼一声,见那将领一脸恐惧之色,火气更是涌上心头厉声喝叱而道。那将领遭曹仁喝叱,吓得连忙跪扑在地,口齿也变得不清晰起来,结巴地喊道:“大大都督息息怒~~!!我我~~!!” “闭嘴,少再丢人现眼了!!”曹休听了,心头不由也是一把火烧了起来,扭头向那人怒喝而道。那人闻言吓得连声音都没了,浑身更是颤抖不止。 “如此怂货,难怪连一群贼匪之徒也不如,本都督留你还有何用!!来人呐,把此人拖出去斩了,以示三军!!”曹仁虎眸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精光,怒声喝罢,左右立即冲出两人。那人听话,吓得魂魄如飞,连忙大喊解释道:“大都督饶命,末将当真尽力了~~!!” 或许那人太过恐惧和委屈,连声音也不禁带起了几分哭腔。曹仁倒是面色冷厉,无人敢上前劝。至于曹休和另外一人,却都仿佛知道大祸临头,皆是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不一阵后,那人已被两员将领拖了出去,府衙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起来,那些心知并无尽力的文武却也不由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命。 “文烈,照那人刚刚所言,当时尔等并非没有反扑的机会,那不知接下来如何呢?”此时,却见董昭赶出,凝声问道。曹休见是董昭,心知董昭为人八面玲珑,平日里与他私交甚好,肯定会出手相救,忙道:“回禀董大人。我等确实是有反扑的机会,只不过可惜地是孙军的援兵及时赶到,使那马家儿幸免一劫。” “原来是孙军的援兵及时赶到了。大都督,此事怕是远无表面那么简单,而且恐怕这之前那周公瑾便早就有所布置,此事却也不能全怪在文烈的身上。再,这若要追责起来,董某却也是责无旁贷,若非是董某失策,也不至于如今这般局面。董某愿与曹将军一并受罚!”罢,董昭便是跪了下来。 而此时,却见曹休身旁剩下那人,脸色连变,似乎尚有隐情没有出。曹仁目光如炬,却是很快便察觉到了,但他似乎并无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遂一沉色道:“如今正是危急时候,若不能正以军风,使得人人自行约束,我军必败无疑!!只不过当下正是用人之际,本都督便暂绕尔等一命!!董昭、曹休你俩办事不力,本都督先罚你俩杖打三十,并降军阶,以儆效尤!!至于另一人,却也一并责罚军杖三十,尔等可有怨言!!?” 曹仁此言一出,曹休和董昭立即都喊服气。另外一人自知逃过一劫,忙是叩头谢恩。 就在此时,曹真猝是赶出,疾声喊道:“大都督且慢!!末将有一事相报~~!!!” 第2127章 周郎斗曹仁(21)(1) 曹仁闻言,不由向曹真望去,冷声问道:“何事!?” “回禀大都督,今日那太史狗贼率兵强攻城门,其军气势汹汹,若非董大人在旁协助,恐怕我军不能得以将其击退。Ww WCOM还请本都督看在董大人也算是将功补过的份上,从轻落。” 曹仁听话,神色一凝,遂是望向董昭,却看董昭精气不佳,想必这些日子也几乎掏空了他的身体,却也怕其撑不住那三十军杖,遂颔道:“你眼有理,那么便减免其二十军杖,只罚十杖!” 曹仁话罢,在旁听的曹军文武都不由为董昭暗暗庆幸。却也别看董昭此时只罚区区十军杖,这军中的军杖一杖下去,绝非常人能够承受得了,几杖下来,便能把人打得皮开肉烂了,更何况董昭不过是一个文官,所幸曹真为他话,不然真的三十军杖下去,恐怕真会要了董昭的性命。 “谢大都督宽免,借此一事后,董某必决心效命,助大都督渡过此番难关!!”这时,正听董昭震色喊了起来。曹仁听话,把头一点,遂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受罚。 少时,曹休以及董昭还有另外那一员曹休的裨将皆下去领罚,在场的文武见状,不由都强打了精神。 “子丹!!”忽然,曹仁大喊一声。曹真听话,是赶出,拱手答道:“末将在!!” “今日你表现出色,若非你成功以火攻击退太史狗贼的军部,恐怕在南门攻打的周公瑾也不会轻易撤军。本都督命你暂为本都督的副将,协助本都督应付接下来的战事!!”曹仁此言一出,在场的文武不由纷纷色变,并齐刷刷地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曹真的身上。 却看此时的曹真,不见任何的喜色,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倒是眼神变得烁烁亮,给人大有一种大器将成的威风。众人看得眼切,不由都惊讶起曹真变化之巨大。 “末将领命,自当竭力以赴,绝不辜负大都督的厚望!!”曹真一拱手,震色喊道,声音洪亮,决意坚毅!! “好!!”曹仁似乎也察觉到了曹真的变化,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颔叫好。 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在北门外又出现了一支孙军人马,细作打探后得知敌军大约有两千余人,领军的乃是孙军两位姓丁以及陈的将领。 “丁和陈?”曹仁闻言,面色一沉,不由开始在脑里回忆起孙军一干将领的姓名。 此时,曹真震色道:“若末将所料无误,应该就是贼军中的丁奉以及陈武这两员将领。大都督,这丁奉和陈武都是孙军年轻一辈的骁将,不可觑。” “嗯。孙军派人守在北门之外,如今除了东门外,其余三门皆有贼军在外把守,子丹依你之见,那周公瑾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曹仁闻言,神色一凝,向曹真问道。曹真听话,遂沉色答道:“回禀大都督,末将以为这是贼军的诛心之计!!贼军故意只守三门,漏出东门,分明就是有意让我军自乱阵脚,往东门逃去。而那周公瑾为人狡诈精明,只怕此时早已在东门外埋伏了精兵,但若我军贸然撤走,必遭其伏击,而到时那周公瑾再率大军从后杀来,我军恐怕将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曹真此言一出,在场一干曹军文武不由都是纷纷色变。倒是曹仁十分冷静,似乎早有所料,颔道:“子丹所想与本都督倒是不谋而合。不过子丹却未曾看出那周公瑾更为歹毒的一面!!” 曹真听话,神色一紧,忙问道:“不知大都督所言何意?” 曹仁闻言,冷笑一声道:“那周公瑾恐怕也料到我等能够看出他的歹心,不会轻易撤走。可但若我军一直留在仓头城,其军却只要围住不攻,只等我军坐食山空,一旦我军辎重耗竭,军心必乱,其军待时再趁机攻打,要取下仓头城自如囊中探物!!” 曹仁话音一落,在场文武无一不面色大变,有些人更是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聒噪!!”蓦然,曹仁又是一拍奏案,一声怒喝,吓得众人立即纷纷闭上了嘴巴。曹仁一眯虎眸,冷声道:“本都督之所以不隐瞒尔等,就是看出尔等定力不够,早些提醒,总好比到时危难之际,尔等方寸大失。眼下看来,本都督可真没估算错误,若非本都督提前与尔等明,只怕到时尔等当中不少人甚至还会吓得投奔贼军那处,以免性命!!” 曹仁此言一出,一众文武连忙纷纷走出跪下,震色高喊,示以忠心。 “大都督息怒,我等必将与大都督共存亡,绝不离弃~~!!” “好了,本都督也相信我军之中,并无背主求荣的奸佞之徒。提前告知,却也是希望诸位能够先有所准备。”曹仁凝色谓道。 这时,却见有一人忙是打起精神,向曹仁问道:“不知大都督可有计策应付?还有城中存粮不知还剩多少,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此言一出,众人立即都把目光集中在曹仁身上。曹仁却是忽然神色大变,厉声喝叱道:“此乃军事机密,更何况如今又是如此关键时候,若是走漏风声,岂不危矣!!不过本都督倒可告诉诸位,城中存粮一定能够坚持到战事结束的时候。至于有何计策,本都督暂且不能与诸位明。不过诸位大可放心,本都督有信心与诸位渡过此番危机!!” 曹仁话音落罢,却看一干人众神色各异,有些面怀疑色的,不过却也有些眼露坚定之色的,也有人沉默不语,不知此时内心在捣鼓着什么。 少时,众人纷纷退出,不久正见两人搀扶着董昭走入。曹仁见状,神色一凝,先教那两人退下。那两人听令,不敢怠慢,遂是告退。而董昭没了那两人搀扶,似乎站都站不稳,幸好曹真很快就赶了过去,扶住了董昭。董昭却是怕曹真因此受到曹仁喝叱,向曹真望了过去,正想婉言拒绝。此时,曹仁却走了下来,并道:“董大人可有大碍?子丹你快扶好董大人。” 董昭听话,不由心中一紧,向曹仁望去,却见曹仁一脸关切之色,走了过来。 “诶。还请公仁莫要怨恨曹某。曹某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正是危急时候,人人自危,若不能正以军度,何以服众?”转眼,曹仁走到了董昭的面前,并执起董昭的手谓道。董昭听话,忙拱手道:“此番确是董某的失策,实在有愧魏王以及大都督的托付。更何况大都督已经对董某十分照顾,否则若是受了三十军杖,恐怕此时董某已经不能来见大都督了。” 曹仁听话,不由又是愧疚几分,倒是董昭神色平和,眼神里怀有的感激之色,也不虚假。曹仁这才心中一定,遂把刚刚与曹真分析的局势与董昭明。董昭听罢,不由神色连变,城中的存粮乃由他负责,他自知城中粮食所剩多少。 “大都督,这城中粮食只怕!”董昭话未完,曹仁忽地把手一举,道:“本都督心里有数,公仁无需提醒。只不过从现在开始,还请公仁务必让麾下的守口如瓶,待会本都督会派虎卫将士前往看守,以免万一。” 董昭闻言,很快就领悟过来,把头一点,道:“某明白了。” 而此时,在旁搀扶着董昭的曹真却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不由皱起了眉头,心知着城中的存粮恐怕是所剩无多了。这时,曹仁的目光忽然投了过来,曹真不敢询问,又见曹仁眼神犀利,不由低下了头。 “子丹我也不瞒你。如今城中的存粮,顶多能够维持半月。”曹仁此言一出,曹真霎是面色大变,抬头瞪起了眼睛。 “怎么?眼下粮食尚未耗尽,贼军也未杀入城来,你就已经定好了败数不成!?”曹仁虎眸猝射两道精光,厉声问道。曹真听话,忙道:“末将自与大都督共赴生死,并且也相信大都督定有妙计能够力挽狂澜!!” “好!!这才是我曹家的儿郎,想当年本都督随魏王征战下,遇到过的险难不计其数,可却不曾见过魏王会自乱阵脚,方寸有失。魏王曾与本都督过,但凡危机之际,当应细心思索,寻求机会,因为往往在敌人即将要胜利之时,多数都会有所松懈。更何况战争更多的时候是枯燥乏味的,一旦敌人自以为必胜无疑,那时便是我军力挽狂澜的最好时机!!!”却听曹仁声音并不响亮,但听在曹真耳朵里却如遭到晴霹雳似的,曹真面色连变,忽然间好像是茅塞顿开,双眸骤地变得明亮起来,廓然开朗,心中忽然好像尽扫阴霾,一片开阔!! 而董昭听了,沉吟一阵后,也不由叹道:“魏王所言,就连许多古法圣典却也不如。魏王真乃绝古烁今的旷世雄主!!!” ###\第二千二百八十章 周郎斗曹仁() 董昭得激动,眼睛不由更是红了起来,心里无比地庆幸自己能够追随在曹操左右。 就在此时,曹真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震色向曹仁问道:“大都督之所以刚刚故意提醒众人,但却又隐瞒城中有多少存粮,想必是大有深意。若末将所料无误,大都督一是想要试探军中将士忠心,另外又看看军中到底藏了多少孙军的细作。此时正是关键时候,想必那些细作已经在蠢蠢欲动。接下来我等自需心布置,不定扭转乾坤的良机便将出现,到时候我军来个请君入瓮,不定就能大破孙军贼众,力挽狂澜!!” 曹真话音一落,曹仁却是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颔道:“孺子可教也。不过那周公瑾并非泛泛之辈,身旁又有鲁子敬和顾元叹这两人辅佐。尤其是那鲁子敬,此人谨慎稳重,大智若愚,绝不可轻视。若能把此人从那周公瑾身旁调走,但若时机来到,我军便能更有几分把握!!”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猝然外头传来一阵喊声,曹仁听是从许昌来的飞鸽传书,不由神色一沉。在旁的曹真以及董昭却也不禁露出几分紧张之色。 “莫非魏王已经得到了消息?”曹真眉头一紧,呐呐而道。董昭反应过来后,很快便神色恢复如常,举手道:“孙军贼众才刚刚包围了仓头城,魏王不可能已经得到消息,应该是魏王另有吩咐。” 董昭话音刚落,很快便见有人神色匆匆地赶了上来,曹仁一震色,遂是迎了上去。那人向曹仁作揖一拜后,很快便从怀内拿出了一条纸卷并递给了曹仁。曹仁接过后,遂命那人退下,然后便打开纸卷观看起来。 “嗯!?”那纸卷面积不大,最多也只能写上寥寥几行字,只不过这纸卷中的内容恐怕并不寻常。曹仁观后,不由惊疑了一声,一对虎眸更是赫然瞪大。董昭见曹仁面色有些不对劲,遂也赶了上来。曹仁一沉色,思索一阵后,便把纸卷转交给了董昭。董昭接过,遂是快地观看起来,并也在观看的过程中,神色骤变。 纸卷虽只有寥寥几行字,但上面的内容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惊人了。饶是董昭也不禁看得一时愣了起来。 “大都督,董大人这…”在旁看着的曹真见曹仁以及董昭皆是神色各异,却也不禁有些好奇起来,呐呐问道。曹真的声音似乎打断了董昭的思索。董昭从思索出来后,却是没有向曹真望去,而是望向了曹仁,道:“此事恐怕孙家不会答应。倒并非孙家不愿意对付马家,而是以周公瑾的傲气,只怕是有所不服!!魏王似乎也有所预料,故让我等可见机行事,先试探一下周公瑾的意思。” “但魏王先前却没料到我等会陷入如今这般局面,眼下那周公瑾占尽上风,将我等困在这仓头城。想他此下是傲气更高,几乎不可能会答应此事!!”曹仁一眯虎眸,冷声而道。董昭听话,猝又沉思起来,忽然神色一震,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曹仁的手,大声喊道:“大都督,某适才忽生一计,不定能借此将那鲁子敬从周公瑾身旁调开!!” 曹仁听话,不由震色,沉声问道:“公仁你有何妙计来!!” “回禀大都督,那鲁子敬为人仁善,更有救济下苍生之宏!!若是我等能寻来鲁子敬商议,并告之魏王有意追捧那刘玄德称帝,眼下只看孙家意思,若孙家同意,便息战退兵,为表诚意,魏王更愿将荆州半壁之地划分与孙家。那鲁子敬听闻,念在下苍生,不定会立即赶回江东向其主禀报,并且加以劝!!”董昭神色一震,疾言厉色地谓道。曹真在旁听话,不由是神色连变,但事关重大,曹真却又不敢插嘴。 曹仁听话,却是虎眉一皱,道:“只不过眼下汉室早已崩毁,汉室的威望也早就荡然无存。孙家又岂会轻易答应此事?” “呵呵,大都督此言差矣。孙家野心勃勃,而那孙仲谋承其父兄庇荫方能得以如今基业。想必他却也一直在等待时机,向下人证明自己的能耐。而若某所料无误,刘玄德为了让孙家答应,肯定也有所准备。大都督且看如今下魏王已然在许昌称王,而那刘玄德竟然想称帝,自也不能亏待了孙家。”董昭听话,忽地灿然一笑,并且眼里猝射两道精光。曹仁听了,好像恍然醒悟过来,震色道:“你的意思莫非是那刘玄德会推举孙仲谋称王耶!?” “是也!!”董昭闻言,震色颔一点,然后迅又道:“孙家称霸江东,并且早年那周公瑾也已经攻占了交州大片领地,其实孙家早有了称王的实力,奈何一直以来并无合适的机会!而若是此番孙家愿意支持刘玄德,刘玄德成了当今子,这由子推举亲封,那孙仲谋自能名正言顺地在江东称王,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 “嗯…”曹仁闻言,不由沉吟起来,眉头深锁。不一阵后,曹仁猝是震色,向董昭肃色谓道:“但这般一来,孙家恐怕便要与马家反目成仇,马家势力庞大,却怕那孙仲谋和鲁子敬皆会有所顾虑。更何况要把荆州半壁之地让与孙家,此事实在太过荒唐,若非魏王亲自答应,我等万万不可乱来!!” “大都督多虑了。此事根本无需魏王答应,因为我等眼下只不过志在把那鲁子敬从周公瑾身旁调开。更何况大都督不是早就有应付贼人的妙计耶!?”董昭忽地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道。曹仁一听,恍然醒悟过来,忙道:“公仁如此费煞苦心,莫非仅仅只想把那鲁子敬调走?” “是也!来那孙仲谋虽是年轻,但在用人的方面,倒也老练。周公瑾虽是风流绝代,但为人过于傲气,常常觑下英雄。反之鲁肃为人虽然偏稳,但却处事谨慎缜密,并也智谋高。这两人正好相互弥补,坐镇军中,可谓是宛若泰山,万无一失!!某以为这也正是为何孙军能屡屡在与我曹军对弈中取得上风的关键所在!!”董昭神色沉凝,高声而道。曹仁听话,神容紧绷,这一细想,倒也似乎正如董昭所,并颔道:“公仁所言是理,这周公瑾本极难对付,身旁又有鲁子敬这般人物辅佐左右,两人相辅相成,几乎是完美无缺,莫是你我,只怕换了下任何一支兵马想要在这两人手中取下一胜,都是极其困难之事!!” “董大人,末将有一事不明。”此时,却听曹真忽然喊了起来。董昭闻言,不由向曹真问去,见曹真目光赫赫,遂是露出几分欣赏之色,问道:“子丹有何事不明,尽管问话。” “末将刚刚在旁细听,虽然并不知道其中深细,但也略有所知,当中牵扯紧要,末将不敢多问。只不过有关我曹军到底是要与孙军和亦或是战,还请董大人明!!”曹真拱手震色问道。 董昭听了,眼中骤射两道精光,道:“哼!!魏王志在下,又岂会甘于人下?就算他真的有意追捧那刘玄德称帝,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孙家乃是一头恶虎,又是居于荆州之侧,试问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是一头猛虎!?我观纸上内容,魏王虽然对此没有明,但他竟然教我等见机行事,便足以证明魏王并无要与孙家息战的意思。只要把那鲁子敬诈去,我曹军便立即依大都督之计行事,一举力挽狂澜,重振我曹军雄风!!” 董昭话罢,曹仁也不由一震神色,而道:“公仁之意,正也是本都督的心意!!我曹军素来威震下,岂能让孙家鼠辈觑了!!?” 第2128章 周郎斗曹仁(21)(2) “竟然如此,那么便事不宜迟。 WwWCOM待今夜我便秘密前往孙军营地,寻那鲁子敬商议要事。”却看董昭神色中露出几分振奋之色。曹仁听了,却是想董昭刚刚受了罚,而且近日来事务繁多,只怕他是过于操练,遂是震色道:“此事暂且不急,否则只怕反而会引起那鲁子敬怀疑。但过去数日,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行事。” 董昭闻言,微微变色,却见曹仁一脸的决意,心想曹仁所也是道理,遂是答应下来。 曹仁旋即又向曹真各做吩咐,曹真自一一领命。 话,转眼间又过了数日。这日到了夜里初更,鲁肃照旧地带着一干精锐前往各营中打探,此下正好到东门附近打探曹军的状况。忽然正听一阵喊声响起,鲁肃不由神容一变,以为是曹军精锐出城袭击,连忙大喊心,正想撤走。 “子敬且慢。我乃曹军董公仁,此番前来,特有要事商议!!若子敬不信,我大可一人前来。” ###\第二千二百八十一章 周郎斗曹仁() 突兀,正听一阵喊声传了过来。鲁肃听了,不由下意识地望去,正见一彪人马赶来,大约有数十人,并且各举火把。 鲁肃眉头一皱,这时在鲁肃身旁的一员孙军将领不由劝道:“副都督,曹军素来狡诈,不可中计。” 鲁肃闻言,却是一摆手道:“无妨。董公仁此人素有名望,乃是下名士,更何况如今仓头城外除了东门,皆有我孙军兵部扎据,他却只带这寥寥数十人马,想必也不敢胡来。再这几日来,我军已经得到了不少曹军将领射出城外的降书,而我军埋伏在城内的细作也传来消息,如今城内正是人心惶惶。不定这董公仁是看出局势不妙,有意与我孙军协商,我倒要看看这董公仁要使什么招数。” 鲁肃却也是有试探之心,不过他并无大意,震色喊道:“竟然如此,还请董大人独自前来,以表诚心!!” “好!!鲁大人稍等片刻~~!!”另一边,董昭倒也干脆,很快便答应下来,并让身后的部署停下,果真独自一人举火策马奔赶过来。 鲁肃见状,微微变色,遂也向身后的将士道:“尔等在这稍等片刻,某去去便回。” “副都督心其中有诈。”适才那劝的将领听话,不由沉色又是劝道。鲁肃闻言,摆手道:“不必多虑,那董公仁不过一介文人,谅他也不敢乱来。” 罢,鲁肃不等回复,便一拍马,赶了上去。很快,却看两人相遇一起。董昭把马一勒,笑道:“早闻鲁大人的盛名,如今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呵呵,董大人谬赞了,话董大人乃是下名士,鲁某钦佩已久,如今得见,却也算是了却了多年的一件心愿。”鲁肃笑而谓道,一副不亢不卑的样子。 “眼下两军敌对,未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快把事情商妥,此后若有机会,你我再好好相聚也是不迟。”此时,董昭忽然面色一变,肃色而道。鲁肃听话,也不由神色一凝,把头一点。 “在此之前,恕某要多问一句。不知子敬心中尚有汉室否,尚有大汉否?”董昭话锋陡是一变,问道。鲁肃闻言,面色一沉,遂是震色道:“我大汉历经数百年盛衰,更不知经历了多少的内忧外患,但我大汉依旧屹然不倒,汉室血脉尚且还在传承,这便足以证明佑我大汉。鲁某下为大汉子民,上为大汉官吏,自当以大汉盛衰存亡为己任!” 突兀,却见鲁肃浑身迸出一股堂堂正气之风,不过很快他却又话锋一转,道:“只不过比起魏王昔年操纵朝廷,更以堂堂子为傀儡,以令下诸侯,实乃令人气忿不耻!!董大人你本为国戚之身,本当应力谏奸贼,宣以忠义,又岂能反过来助纣为虐,将来只怕会是遗臭万年,受后人世代唾弃!!若董大人愿弃暗投明,某自当竭力向我主推荐!!” 鲁肃倒也不是吃素的,这下反而劝董昭投诚起来。董昭听话,倒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子已然仙去,时下下无主已成定局,昔年种种再也不过是白费口舌。只不过竟然子敬心中尚存汉室,却不知若是眼下有汉室后人愿肩负社稷苍生重任,结束当今乱世,子敬是否愿意助一臂之力呢?” 董昭此言一出,鲁肃顿是神色一变,眼睛猝是眯了起来,却带着几分火气,道:“莫非魏王手上尚有汉室后人挟持不成?” “非也。当年子迟迟未有后嗣,此乃下皆知之事,至于其他皇亲国戚也大多分散各地。再这些人大多都是没有什么威望,也并无统领社稷的能耐和当担!”董昭闻言,把头一摇,沉声道。鲁肃听话,不由沉色问道:“那不知到底是哪位英雄人物?” “不瞒子敬,不久前魏王得一密信,正是由刘皇叔亲书!” “刘皇叔!?刘玄德!!”鲁肃听话,不由面色陡变,并带着几分惊色喊道。却当年拥有着皇叔身份的皇亲国戚可谓不少,但要数其中最出名地自然是刘备,刘玄德。来这刘备原本不过是织席贩履的贩,年轻时一日三餐尚且成问题,后来虽然应讨伐黄巾贼之召,结识了关羽以及张飞等盖世英雄,奔赴了战场,但多年来却一直没有得到朝廷重用的机会,后来渐有名气,麾下也有了一定的兵力,却是屡战屡败,几番颠簸流离,寄人篱下。可殊不知他最终却是大器晚成,更摇身一变成了子的皇叔,并雄踞一方,后更为大汉开疆扩土,征服了北方一众异族。 眼下董昭虽然没有明,但鲁肃却已经猜到这想要接领下社稷,位登子的英雄人物,正是刘备。 “刘皇叔仁义无双,功绩赫赫,若位登子,却也合乎情理。只不过魏王雄才大略,并早有了鲸吞下之心,如今却又追捧刘皇叔为帝,只怕是另有用意吧。”大智若愚的鲁肃,看上去虽然有些木讷,可其实是机警得很,震色便问。董昭听了,却是立即神容一震,一副堂堂正义的样子,沉声道:“鲁大人此言可谓诛心,魏王素来对汉室是忠心耿耿,试问这些年来若无魏王在洛阳主持大局,震慑各地诸侯,下不知有多少人称王称帝!?再,如今局势混乱,若是各地霸主诸侯继续厮杀下去,定然会牵及更多的百姓,以至于生灵涂炭,这可是涉及苍生社稷的大事,还请鲁大人谨慎而待之!!否则将是祸国祸民,到时那遗臭万年的人恐怕便是鲁大人你了!!” “你!!”鲁肃听话,不由双眸一瞪,怒声喝道。在后的孙军将士虽然听不清鲁肃和董昭的对话,但这下听鲁肃大喊起来,立即纷纷拔出兵器,并有人怒声喝叱起来。 “不要乱来!!”鲁肃急喊一声,沉色后,似乎另有思虑,并向董昭盯了过去,道:“此事事关重大,你我都耽误不起,董大人若有心成事,本当与我家大都督商议,可为何却要偏偏来找我呢?” “呵呵,得罪一句,鲁大人岂不知你家那大都督心高气傲,如今恰巧你军又是占尽上风,围住了仓头城,若是我此时与你家大都督商议,只怕你大都督以为是计,根本不会理我。”董昭闻言,笑了笑,沉色谓道。 鲁肃听话,不由眼睛一眯,盯了董昭好一阵,猝道:“可我又如何知道董大人你不是在设计算计我呢?” “此事倒是容易,想必刘皇叔也定有信传去江东。不定你主此事早已得知,正苦恼着要不要从荆州撤军,与我曹家联合推举皇叔为帝。”董昭似乎早有准备,听鲁肃一问,不假思索立即便是答道。 鲁肃听话,心知董昭是有备而来,而且看他心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禁有些动摇,在心里腹诽想道:“若是刘皇叔登帝,或许真的能够暂时稳定眼下乱局,如此一来,便可避免不知多少无辜的牺牲。而且下社稷不定也可暂时恢复和平。倒是马家那里,只怕会因此变得局势尴尬起来,也不定会因此怨恨起我孙家。可比起下苍生,恐怕也只能牺牲马家了。” 素来悲悯苍生的鲁肃,似乎也已有所决定,长吁了一口气后,向董昭道:“若某所料无误,恐怕董大人今夜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某赶回江东促成此事?” “是也。若鲁大人能以社稷苍生为己任,想必定能暂时放下两家恩怨,促成此事。毕竟,这恐怕事关千千万万大汉子民的生死。”董昭听话,神色一凝,肃色谓道。鲁肃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忽然有一种已经陷入了圈套的感觉,可奈何地是这圈套他似乎不想跳也得跳,否则他便是罔顾苍生社稷,祸国祸民的罪人!! 却看董昭一副笃定的样子,望着鲁肃忽然更是笑了起来,似乎已经看透了鲁肃的心思似的,淡淡问道:“不知鲁大人意下如何?” “兹事体大,半分怠慢不得,为了苍生社稷,鲁某愿走上这一趟。”鲁肃神色一凝,浑身散着一股凛凛的坦荡之风,震色谓道。 “呵呵,鲁大人深明大义,实在令董某佩服,那董某便替下苍生先谢过鲁大人了。”董昭听话,灿然一笑,并拱手作揖朝着鲁肃一拜。鲁肃不由眼睛眯了起来,心里暗暗腹诽道:“这董公仁果然并非泛泛之辈,只怕这事情并无表面如此地简单,此人另里定尚有料算!!” 念头一转,鲁肃的眼神不由变得凌厉起来,盯住了董昭。董昭罢,见鲁肃盯起了自己,倒也不见有任何异色,淡然处之,脸上还依旧挂有一抹笑容。 “事关紧急,还请董大人恕某先去,告辞了。”鲁肃忽然收回了眼神,一拨战马,作势便要离去。 ###\第二千二百八十二章 周郎斗曹仁(4) 这时,董昭忽然喊道:“竟然鲁大人有心劝孙将军与魏王一同推举刘皇叔为帝,但若事成,不定双方在未来都是志同道合的兄弟,不知鲁大人能否也劝一下你家那位大都督,以下大局为重,暂且撤军。我家魏王和大都督为表诚意,愿许诺让出半壁荆州之地!” 董昭此言一出,鲁肃是转了回来,并凝色望向了董昭,却是沉吟不语。 董昭依旧一副不紧不慢,胸有成竹一般的模样,道:“鲁大人,这不准未来都会是同朝的兄弟,又何必结下仇怨?若然日后因此分裂,只怕这刚由众人合力推举的朝廷,很快又将如大厦崩毁!” “鲁某自当尽力而为,不过以我家大都督的脾性,他会不会答应,鲁某不敢保证。当然回去后,鲁某自会向我家主公禀明利害,若由我家主公亲自下令,想必大都督也不敢违令!”鲁肃一沉神容,倒是十分地厚实。董昭听了,不由露出几分喜色,又是拱手一拜,谢道:“鲁大人果真仁义也!” “董大人心怀下苍生,为此不惜独自冒险前来,这份胆识和忠义才教鲁某钦佩。不知董大人还有没有什么要事,若是没有,鲁某便先行离去了。”鲁肃面色沉凝,厚实的他,虽然已经隐隐感觉到董昭在算计他,但他也没有任何的冷嘲热讽,只不过此时的他眼神却是十分犀利,让董昭不由有些心慑。 不过董昭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倒也很快就恢复过来,神色一沉。可就在此时,猝听几处喊声陡作。董昭面色一变,忙道:“那一切就依仗鲁大人你了。某亦有要事,得回禀我家大都督。” 董昭并不愚昧,他之所以敢独自来见鲁肃,正是抓紧鲁肃为人厚实,不会对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出手,但其他的孙军将领可就无法保证了,加上这下几处喊声传来,恐怕正是孙军的人马赶来,董昭自不敢怠慢,罢更是一拨战马,迅离去。 “哼,这董公仁怕是早就看出副都督你不会害他,故才敢独自前来,这下见我军有另外的人马正往赶来,只怕会另生异端,便是吓得夹着尾巴便逃,真是个孬种!!”眼看董昭落荒而逃似地逃去,在鲁肃身后不远的一员孙军将领不由冷声大喝起来,并且我故意扯起了嗓子,让董昭听到。鲁肃闻言,却是一举手,望着董昭的背影,淡淡道:“这董公仁确是才华出众,又是皇家外戚,只可惜却甘愿为贼人所用,实在可惜。” 鲁肃罢,不由摇了摇头。不一阵后,却看几支孙军人马纷纷赶了过来,其中有两支队伍,更是由吕蒙以及陈武亲自率领。吕蒙震色便问:“副都督,适才听细作来报,有一队曹军人马意图前来袭击,不知副都督可有大碍?” “不必多虑。只是那董公仁前来寻我有要事商议,事关重大,我得尽快回去与大都督禀明深细。”鲁肃面色一凝,沉色谓道。吕蒙和陈武都察觉到鲁肃面色有些深沉,不由一对眼色,两人脸上都是隐隐闪露出几分疑色。 半个时辰后,却吕蒙以及陈武等人护送着鲁肃回到南门的孙军营地后,便各自离去。鲁肃与众人告别后,则迅赶往了周瑜的虎帐来见。 少时,正见鲁肃走入虎帐之中,却看帐内周瑜目光犀利,早已等候,旁边次席坐着的正是顾雍。 “吧,那董公仁寻你何事?莫非他是想投降我军?”不等鲁肃张口,周瑜便先是带着几分傲气地问道。 鲁肃闻言,面色一凝,拱手一拜后,答道:“非也。兹事体大,还请大都督细听其中深细。” “哦?”周瑜见鲁肃神色,知此事恐怕是不简单,也不由沉起了神色。 鲁肃旋即把适才来龙去脉,并且其中利害,细细与周瑜之。不一阵后,周瑜听罢,立即一拍奏案,冷声喝道:“哼!!本都督还以为这董公仁要用什么伎俩,没想到竟是如此拙计!!当初那曹老贼就是以半壁荆州之地作为承诺,让我孙军出战!!可殊不知那刘表死后不久,他便翻脸不认账,如今那董公仁竟还向旧计重施!?” “那董公仁是否要旧计重施,某倒还未看出来。不过推举皇叔称帝之事,事关下社稷,若正如他所那般,恐怕此时主公那里已经得到了皇叔的密信。话,前不久据细作来报,因我军此处久久未有进展,江东的人心便已有些动荡,但若再生此事,恐怕如今江东是乱成一团。主公尚幼,恐怕未能震慑众人,可如今大都督又要坐镇军中,抽身不得,某盼能够赶回江东一趟,协助主公左右,不知大都督以为如何?”却见鲁肃凝色,一副严肃的模样,沉声而道。 周瑜闻言,不由面色一愣,旋即便颦眉沉思起来,却是不禁也有些忧心起江东的状况。这时,一直没有出声打扰的顾雍,忽然震色道:“大都督我以为副都督所言是理,主公虽是雄才大略,但毕竟接领江东不久,只怕有些人心里对主公还不服气。加上此番主公一直支持大都督征战,可怎奈曹军顽强,自濡须口一战后,我军便鲜有振奋人心的消息。而江东里的人却不知深细,只怕反而会对主公有所怨言。此时主公身旁正需一个德高为重之人协助左右。” 顾雍话音一落,周瑜似乎也同时有了决定,颔而道:“元叹所言是理。仲谋的手段毕竟不如伯符强硬,若那刘大耳当真要我孙家与曹家一并推举其为帝,这消息一旦泄露,此时江东恐怕已然乱成一团。” “不过我有一事倒是不明!”这时,鲁肃忽然沉色道。 “子敬何事不明!?”鲁肃话音一落,周瑜立即震色问道。鲁肃神容一凝,道:“许昌虽然距离北方更近,但刘皇叔麾下细作想要越过冀、兖之地,传与老贼,恐怕是困难重重,因此不定不得不多番绕路。而老贼得知消息后,肯定会与其麾下谋士商议,最终决断出完善的计略,方传与曹仁处。而从幽州附近大可走水路前往我江东,只要皇叔派去的船只,做好伪装,这一路上,几乎不会遭到什么拦截。照这样算的话,可能主公与老贼得知消息的时间不会差上太多,顶多也不过晚上一两的时间。此事事关重大,主公恐怕难以做主,为何却不派人来通知大都督呢?” 第2129章 周郎斗曹仁(21)(3) “嗯…你倒是提醒了本都督,仲谋尚幼,如今时势复杂,瞬息万变,不容有些许差错。Ww WCOM子敬,你今夜收拾好行装赶回江东,决不能让江东生任何乱子!!”鲁肃此言一出,倒是令周瑜不由心乱了几分,忙是沉色向鲁肃吩咐道。鲁肃听话,是震色答应。此时,一旁的顾雍却忽然站起,拱手沉色谓道:“大都督、副都督,某以为有关此事,两位大可不必乱了方寸。某自幼与主公一同长大,主公从便是老练,智慧过人,并有远见,某是常常自叹不如。不定主公早有定数。” “哼!!元叹你是简单,却不知其中利害,仲谋如今统领诺大的江东,涉及地可是我江东百姓的福祉与孙家未来大业,又岂是儿戏!?对了,江东世家虽然多年来都是支持孙家,但自仲谋接任大位后,近年来不少世家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你顾家乃我江东豪门之一,不少世家更以你顾家马是瞻。你也随子敬回去,以免万一!!”周瑜面色一凝,震色谓道,双眸更是烁烁光。顾雍听话,又对上周瑜的目光,心里忽地一慑。此时,鲁肃却皱眉道:“若我和元叹一齐回去,只怕大都督左右无人商议,我看还是让元叹留下来罢!!” “不可!!江东乃后方重地,决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便会影响军心,不定更会因此功亏一篑,到时你我全都要成全下人的笑话,我周公瑾更无颜回去见江东父老!!”周瑜听话,又是猛地一拍奏案,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鲁肃闻言,不由一怔。这时,顾雍不由颔道:“大都督竟有所决意,那元叹自不敢违令。再,军中尚有太史将军以及子明等智略高的将领在大都督身旁协助,理应不会出事。” “好了!!不必多。如今仓头城已然人心溃散,本都督是胜券在握,你俩回去江东后,务必要给本都督稳住人心,决不能出任何差错!!”周瑜一举手,霸气凛然地喊道。 “还有一事!”突兀,鲁肃又喊了起来。周瑜好像有些就急躁,不由声音也大了几分,喊道:“!!” 殊不知鲁肃却忽然沉默不语,周瑜一颦眉头,但很快便明白鲁肃的意思,扭头向顾雍谓道:“元叹你先下去准备,记住不可走漏风声。明日,若有人问起,本都督自会替你俩找理由明。” ###\第二千二百八十三章 周郎斗曹仁(5) “诺!!”顾雍心却也细,心知周瑜对鲁肃另有吩咐,也不怠慢,立即拱手答应,旋即转身离开。 少时,顾雍走出了帐外。鲁肃一沉色,并眼神犀利地望向了周瑜,道:“若主公有意称王,不知大都督要鲁某如何应付!?” 周瑜一听,霎是面色骤变,并且眼睛更是不禁地瞪圆起来。周瑜随即便是脑念电转起来,心里腹诽道:“幸好这鲁子敬提醒了我。那大耳贼要想仲谋答应推举他为帝,肯定会表示诚意,不定他会许下让仲谋为江东王的约定,以使仲谋动心!!” 想到这,周瑜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鲁肃见状,面色一凝,道:“孙家能够称王,乃是孙家上下多年来的心愿,如今那曹老贼亦也成为了魏王,主公登上江东王之位,却也是合乎情理,顺应人心。” “此事不可急于一时,你务必转告仲谋,让他不可擅自胡来,一切还得待荆州战事有了结果,方可决定!!”周瑜听话,一震色,双眸更是诡异地射出两道怯人的光芒,振声喊道。 “这!!”鲁肃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呐呐道:“若然这般转告,大都督莫就不怕主公心里有怨,但若主公与大都督离心,岂不正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 周瑜闻言,神色一紧,面容更是紧绷起来,并眯起了眼睛,眼神里藏着几分苦恼之色,看上去隐隐似乎另有苦衷,不过很快他便又道:“你不必多虑,只顾把这话传到,仲谋自知其中深细!!” 鲁肃听话,忽然却不作声,反而眼神直勾勾地看住了周瑜。周瑜见状,眼神猝是变得犀利起来,冷声道:“怎么!?你不愿本都督我吩咐!?” “非也!鲁某想问大都督,当初先主重伤,毁了一半面容,但当时某见先主尚有气息。但后来自大都督去了先主帐后,不久却传出了先主已亡的消息。当时军中大乱,我等也只顾着稳定军心,后来曹军来攻,我等上下又不得不与曹军拼杀,后虽大破曹军,但待众人正想来见先主遗尊最后一面时,大都督却未免两军混战,被曹军贼子抢走先主遗尊,故早把先主遗尊送回了江东。此中布置可谓是衣无缝,未免亵渎先主,我等后来也不敢追问。但某却总觉得此中大有端倪!!” “鲁子敬你放肆!!!”鲁肃话音刚落,却见周瑜勃然大怒,一拍奏案,扯声怒叱而道,并且一对眼眸更是红得可怕,看上去好不激动。 鲁肃面色一凝,却不作声。周瑜咬牙又叱:“先主之事你胆敢再胡半字,本都督定严惩不饶!!!眼下你只给我滚回江东,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否则军令处罚~~!!” 却见周瑜此时的神容甚至有几分吓人,鲁肃脸色连变后,长吁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和失望之色,拱手领命,旋即便转身离开。 周瑜眼望着鲁肃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忽闪出几分愧疚之色,但直到鲁肃离开,他还是没有再半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仓头城内,此时董昭刚向曹仁转告完毕。曹仁听了,神容一震,双眸更是射出两道精光,露出一抹笑容道:“没想到此番竟是那大耳贼助了我等一臂之力。只不过那大耳贼倒是会抓紧机会,魏王深思密谋如此之久,却是便宜了他!!” “是呐!!恐怕谁也没想到当年那织席贩履之辈竟会成有称帝的一日。却不想当年董卓、袁绍、袁术等辈势力何等的强盛,强如下无双的吕布可都没有得到子之尊。”董昭闻言,不由露出几分唏嘘之色,呐呐而道。 “哼!!大耳贼此人确是有几分气运,你不见关、张两人皆乃盖世虎将,在他最落魄时,却都愿意为他差遣。而且他几番兵败,几乎都丧失了所有的兵马,不得不寄人篱下,可最终他却还是能够东山再起,如今他更是建立起一番势力,甚至还完成了为大汉开疆扩土的伟业,征服了北方各地异族。这人的气运可真是可怕呐!!”曹仁着,不由也地出了一声叹息。 “不过某以为,大耳贼也不过是破釜沉舟罢了。他虽然已有了势力和威望,但如今却绝非他称帝的时机,恐怕他是想要孤注一掷,与兖州的鬼神决一胜负!!魏王智略无穷,想必也是看出了其中深细,不久后很可能便会传来魏王推举大耳贼称帝的消息。”董昭眯起了眼睛,眼里闪烁着精光,一副深谋细算的样子。 “大耳贼一旦称帝,那么正与其军作战的鬼神兵部便将全都成了反贼,而兖州那尊鬼神也将再一次的成为众矢之的!此人素来是魏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为除这尊鬼神,不定魏王甚至还会出兵相助!!”曹仁虎眸猝射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董昭听话,震色道:“那还得要看此番荆州的战事如何,若是我军能击退孙军贼众,安稳南方,魏王自无虑出兵攻打兖州!” “也就是如今仓头城的战事,大有可能会影响将来下的走势了!”曹仁闻言,神容一震,霎时浑身更是迸出一股惊人的气势。 转眼间,数日过去了。却鲁肃与顾雍领周瑜之命秘密赶回了江东,军中将士问起,周瑜为防泄露风声,只两人另有要事去办。军中将士却也没有任何怀疑。而随着这数日过去,仓头城内看似是风平浪静,实则是暗涛汹涌。在这数日里,仓头城屡屡出现了逃兵的迹象,其中虽然大多都是荆州军的人马,但却也有不少曹军的将士。这数日里,细作趁乱常有消息传回到孙军之中,因此周瑜对于仓头城的状况,可谓是了如指掌。 这日,在周瑜虎帐之中,一干重要军中将领尽数到齐。却见周瑜双眸凌厉,沉色正道:“据细作回报,那曹子孝故意隐瞒城中存粮,而这些日子曹子孝更是让麾下虎卫士替换了原本把守粮仓的人马,严密把守起粮仓,闲杂人等根本难以靠近粮仓半步。虽然那曹子孝向其麾下交代,此乃提防有细作烧毁城中存粮。” “可若我所料无误,实则此乃曹子孝有意隐瞒城中存粮所剩无多的事实!!而眼下城中不少人倒也察觉到处境不妙,在这数日里纷纷从仓头城逃出。但那曹子孝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恐怕他很快就会对此有所防范。不过总的来看,眼下局势几乎已尽在本都督的掌控之中,接下来只需让潜伏在城中的细作,四处放流言,只这仓头城中存粮所剩无几,城中迟早将生乱事,到那时正是我军一举取下仓头城,擒下那曹子孝的大好时机!!”却听周瑜疾言厉色,神态激奋地喊道。随着周瑜话音一落,很快便听有人喊了起来:“大都督,如今仓头城三门皆有我军把守,但只有东门并无我军的兵部,但若曹子孝率兵从东门逃去如之奈何?” “此事本都督早有安排,你不必多虑。”周瑜闻言,眼中精光璀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军中不少将领听了,都是为之一震,纷纷皆称周瑜智略无双,运筹帷幄。周瑜听话,喜之,不由纵声笑道:“哈哈哈哈,我军与那曹子孝的战事持续至今,也终于快到了将要结束的时候。不得不,这曹子孝不愧是曹军的第一大将,只不过可惜地是他遇错了对手!!” “那是自然,大都督雄才伟略,风华绝代,又岂是那曹子孝能够相提并论的!” “此言极是,我军能有大都督坐镇,试问那曹子孝又岂会是我等的对手,这败局也是早已注定了。” 周瑜话音刚落,便听很快有两人在旁拍起了马屁。这时,却听一声冷哼响了起来。 “哼,一群只会阿谀奉承的鼠辈,到了战场上,只凭这般本事可是杀不了敌人!”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那些刚刚在拍马屁的人见那老将,不由都是神色一紧。却见那身材魁梧,老而益壮的老将赫然正是黄盖是也。 “呵呵,黄老息怒,幸得我军将士齐心协力,才有如今这般大好局面,黄老又何必泼众人冷水?”这时,却看周瑜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但眼神中却含有几分犀利。黄盖倒像是没看到似的,猛地站了起来,囔囔喊道:“公瑾乃三军大都督,承主厚恩,岂不知骄兵必败的道理!!?如今曹军恐怕败局未定,这可大意不得!!” “哈哈哈哈~~!!黄老这话得倒也奇怪了,本都督却想问问黄老你,若换做你是那曹子孝,你又能如何在本都督布局之下,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周瑜听话,纵声笑道,并且气势逼人。黄盖甚至一时被周瑜的气势给慑住了,双眸圆瞪,神色却是愣住,呐呐喊道:“这!!” ###\第二千二百八十四章 周郎斗曹仁(6) “好了!!黄老如今众人志气正高,皆有攻破曹军的决心,你这般泄气的话,只怕会是动摇军心。你乃军中老将,经验丰富,怎犯这般浑事?”周瑜一摆手,双眸精光闪动,厉声反问。周瑜毕竟是三军大都督,这下黄盖听话,不由面容一绷紧,却是不敢忤逆,但脸上却多多少少有几分恼色。吕蒙在旁见状,忙也站起,起身道:“大都督,末将有一事要!” 吕蒙此言一出,成功地便把周瑜的吸引力转移了过去,却见周瑜遂是扭头望向了吕蒙,凝色问道:“子明有何事禀报?” 吕蒙听话,立即毕恭毕敬地向周瑜先拱手一拜,然后震色道:“回禀大都督,经过这几日来斥候打探,皆是无果,如无意外,如今那马大公子恐怕已经逃远去了。若是此人逃回兖州,只怕马孙两家的联盟将会瓦解,甚至有可能兖州那尊鬼神还会向我孙家问责,不知大都督准备如何应付?还有,如今大姐母女皆在兖州之中,若是鬼神找她们母女泄气,那可如何是好?” 吕蒙此言一出,周瑜顿是神色一变,双眸霎是红了起来,如同一头被拔了逆鳞的蛟龙,浑身气势惊人,怒声喝道:“那马纵横胆敢动仙儿以及巧巧半根汗毛,我周公瑾必教其死无葬身之地!!”周瑜这般样子,使得帐中一干将领都不由一怯,纷纷面面相觑起来。 少时,周瑜的怒火渐渐褪去,望向吕蒙问道:“子明,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回禀大都督,末将以为大都督可修书一封,派流星马迅传往濮阳,与那鬼神明其中误会。另外又派人暗中传信与大姐母女,让她们寻找机会逃往并州。此时并州已被刘皇叔的二弟关云长攻下。关云长乃下闻名的义士,想必肯定会保护好大姐母女二人。”吕蒙沉色谓道。周瑜听了,却是不禁神色冷厉起来,并振声喝叱:“混账!!我家妹妹和巧巧乃是万金之躯,你让她俩女流之辈,从戒备森严的濮阳逃往并州,而且这一路上不知还要遭遇多少鬼神兵部的追击,这简直就是荒唐!!” 周瑜此言一出,却也有不少人纷纷附和。黄盖也震色道:“子明,这两位大人可是先主的遗孀和遗孤,若有汗毛折损,我等这些老臣子可都没颜面去见先主啊!!” 罢,黄盖蓦然一震神容,向周瑜拱手喊道:“大都督,老夫无能,但与那鬼神乃是旧识,当年也有过几分情义,想他还是会给老夫几分面子。老夫愿前往保护两位大人的周全!!” 黄盖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色变,不由都敬佩起黄盖的忠义。周瑜沉吟了一阵,脸上的厉色也褪去了几分,问道:“黄老,只怕此去凶险难料,你可做好心理准备。” “老夫虽万死,无憾也!!”黄盖听话,神容一震,大声喊道,一副毅然决然的忠义之色。周瑜听话,不由赞道:“真义士也。如此便事不宜迟,你领一干精细前往濡须口,由水路赶往迅赶往兖州!!” 周瑜话音刚落,这时吕蒙却抢在黄盖前震色喊道:“大都督,据当日回来的将士所报,那陈华忽然作,使得那马家大公子大怒,后来甘兴霸来到救援,并把伯言一并劫走。那马家大公子乃是重情重义之人,想必肯定不会伤及伯言,甚至还会向其父极力推荐伯言。因此我以为,若是黄老赶去后,可寻机与伯言联系,与伯言一起合谋此事!” 吕蒙这一提起,不由让周瑜精神一震,忙道:“此言是理,黄老你前去后,可与伯言共谋此事!!” “诺!!”黄盖听话,立即震色应和,向周瑜拱手一拜后,见周瑜再无吩咐,与之一对眼色后,便转身离去。众人眼见黄盖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不由都纷纷侧目望向黄盖,见其伟岸的背影,眼神里也全都是钦佩之色。 “如今局势动荡,瞬息万变,众人一切还得心应付。”少时,黄盖走出了帐外,周瑜一沉色,凝声谓道。众人见周瑜一副严肃的样子,也不禁打起了几分精神纷纷应和。 不一阵后,一干将领纷纷离去,帐中只留下周、太史两位大将以及吕蒙。 却看周瑜神容有些凝重,吕蒙见状,不由眉头一颦,心想恐怕周瑜另外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与他们商议。忽然,周瑜一震色,遂把前几日得知并与鲁肃以及顾雍商议的事情一一了出来。 “什么!!?那刘玄德竟敢称帝,还妄想得到曹、孙两家的支持!?”周泰听话,不由双眸圆瞪,一副惊色喊道。 太史慈听话,却是猿目一眯,一副沉思的样子,呐呐道:“这倒也并非不可能。毕竟那刘玄德乃是汉室后人,仁义之名广播下,近年又完成了开疆扩土的伟业,如今下无主,他以安稳下,平定乱世之名,称帝立业,倒也合乎情理。” “那曹老贼也会答应不成?”周泰听话,立又向太史慈反问一句。太史慈闻言,沉色道:“老贼老奸巨猾,素来又把兖州的那尊鬼神看做是劲敌,刘玄德称帝,冲其害的便是那鬼神,老贼不定还真会答应,推举那刘玄德为帝!!” “那我孙家呢?”周泰听话,心头一紧,遂又望向了周瑜。周瑜闻言,一凝色道:“我已经命子敬和元叹回去江东安抚人心,并劝主公不要急于此事,一切待我这里分出了胜负,再做决定。” 第2130章 周郎斗曹仁(21)(4) “这般还好,若是那鬼神得知我孙家背弃,推举那大耳贼为帝,恐怕便会立即囚禁两位大人作为人质。 Ww WCOM到那时想要营救两位大人,恐怕是难于登!!”吕蒙一沉色,不由凝声而道。 “幸好如今距离我军攻破仓头城还有一些时日,若能在之前,一切妥当,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太史慈长吁了一口气,不由沉色道。周泰听了,也是重重地把头一点。 与此同时,在江东建业城中,却见伪装着商人队伍的鲁肃和顾雍以及一干精锐风尘仆仆地终于赶到了城中。却见建业城中依旧还是繁华热闹,车龙入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只不过鲁肃却无心情欣赏,忙一震色向顾雍谓道:“元叹事不宜迟,你我还是去见主公,掌握如今的局势。” “副都督所言极是。”顾雍听话,忙一沉色道。鲁肃旋即转身,向身后伪装成商队的队伍吩咐几句,随即便与顾雍先带着几人往建业郡府的方向赶去。 半个时辰后,却看在建业郡府后院中,一人身身穿着黑锦虎咆金丝长袍,目光如炬,身材健壮,虎虎生威,虽是年轻,但一举一动一眸一暼,已渐有一股霸气,赫然正是孙权。 孙权此时正立于一处亭之中,看着对面池塘里的荷叶,却是眉头紧锁,不知在思索着何事。忽然有人赶来,向孙权嘀咕了几句。孙权听话,神色一变,却是在心中轻叹道:“该来的还是会来。周公瑾,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让我登上王位!” “好,你召那两人过来吧。”孙权神色淡若,微微地点了点头,道。那人听话,立即领命,旋即转身离开。 不一阵后,正见两位商人打扮之人,脚步利索,正向孙权快步赶来。很快,那两人走到了孙权背后,单膝跪下,道:“我等拜见主公,主公万福!” “两位此时本当在大都督身旁协助左右,如今却回来了建业,莫非大都督已经攻破了曹子孝的大军不成?而两位正是要来向我禀报这大好喜讯?”孙权不紧不慢地道,便缓缓地转过身子,那两条如游龙般的浓眉竖起,虎眸更着慑人的光芒。却看那两人正是鲁肃和顾雍,两人察觉到孙权散出来的霸气,不由都是面色一紧,心中都是诧异不已。原来两人却都万万没想到,就在这半年内孙权竟成长如此快,如今一举一动已俨然有着一位霸主的姿态。 “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但主公接领的可是诺大的江东,加上他年轻言薄。当年他又是仓促接位,江东文武多有不服者,没想到转眼间,主公已然成长至此,实在惊人啊!!”鲁肃在内心不由暗暗腹诽道,并一震神容,向身旁的顾雍一对眼色后,拱手道:“回禀主公,如今仓头城已被大都督率兵围住,只留下东门一处让曹军逃跑,不过大都督暗中也有所准备,可谓是胜券在握。不过肃此来,却是另有要事。” “哦?另有要事?”孙权听话,神色一凝,并眼里猝射出两道精光,望住鲁肃。鲁肃能够察觉到孙权眼神里的犀利,但却并无乱了方寸,毕竟孙权如今虽然在成为一个霸主上已有极大的成长,但可别忘了其兄孙伯符可是号称‘霸王’的盖世英雄,如今的孙权比起昔年的孙策尚且还有不足。 ###\第二千二百八十五章 孙权的雄心(1) 却看鲁肃神容沉定,目光如炬,孙权眯了眯眼,眼神里遂是褪去了几分犀利,沉声道:“鲁大人且。” 鲁肃听话,心里微微一定,遂震色道:“不知主公可有接到那刘皇叔的书信?” 孙权闻言,面色猝是露出几分厉色,虎眸更是微微地瞪大起来,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道:“鲁大人与元叹特意回来,莫非正是为了此事而罔顾三军耶!?” 鲁肃听话,不由面色一怔,在旁的顾雍察觉到孙权有几分怒火,忙道:“主公息怒,兹事体大,大都督恐怕主公你!!” “放肆!!尔等未免太觑我孙仲谋了,我孙仲谋如今身为江东之主,岂不知本身的一举一动以及每一个决定都会牵及整个江东,自会事事谨慎而待。可我对尔等百般信赖,就算尔等在外征战迟迟没有表现,我却也力排众议,在后支持尔等。可尔等却是如何回报?如今竟然还从军中脱离,特意跑回来一趟来提醒我该如何做,尔等到底把我这个主公当做何物!!?莫如昔年那曹老贼操控先帝一般,以为傀儡耶~!!?”突兀,正听孙权勃然大怒,扯声怒吼起来,这气势如同虎啸龙咆一般,看上去宛若一位暴怒的霸王。孙权忽然爆,倒把鲁肃和顾雍都吓了一跳,两人连忙告罪。 少时,孙权怒火渐渐褪去,冷声道:“此事我自有主意,你俩先下去歇息,然后赶回协助大都督拿下仓头城。对了,别怪我不提醒你俩,仓头城的战事已经持续有数月,加上先前耗费的军粮巨大,如今整个江东也都已存粮无多,到时候一旦补给不足,三军必乱,大都督若因此败退,该当何罪,你俩心中有数!!” 孙权此言一出,鲁肃与顾雍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同时也醒悟过来,孙权不但在给他们下马威,同样也在给周瑜在示威。鲁肃脸色连变,蓦然神容一凝,眼神猝路几分坚定之色,拱手喊道:“主公,某直言。如今正是江东将来盛衰存亡的关键时候,若是主公与大都督两人离心,恐怕江东便将会走向衰弱甚至还会有覆灭之危!!” 孙权听话,顿是神色一变,并眯起了虎眸,冷冷地盯着鲁肃,道:“鲁子敬你是在威胁我不成!!?” “非也。某的乃是直谏之言!!”鲁肃闻言,沉色而应,一副坚定坦然的样子。 孙权听话,神容又是冷厉几分,并与鲁肃对视起来。两人四目相视,却都不做声,气氛紧张并还有几分杀机。在旁的顾雍看得脸色连变,但却也没有做声。 “诶…”忽然,孙权轻叹一声,然后背过身去,带着几分无奈和落寞道:“我岂不知道那周公瑾的心思,在他心里一直就没真正地把我当做是他的主公。恐怕直到如今,周公瑾心里还是依旧认为普之下,只有我大哥孙伯符才配当他的主公吧…” 孙权此言一出,鲁肃霎是面色一变,身体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忙震色拱手道:“主公多心了。大都督对主公可谓是忠心不二,绝无异心,此番大都督之所以如此吩咐肃与元叹,也不过怕主公缺乏经验,在这如此关键而又紧张的局势之下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哼!!此乃我孙家的基业,更是我孙仲谋的基业,该如何做决定,我岂会不知!!?是那周公瑾太过刚愎自用,莫他真以为如今孙家之内,没有人能够对付他了么!!?”孙权一声冷哼,猝是转过身,并且神情愤怒地对着鲁肃咆哮起来。鲁肃听话,脸色连变,是跪了下来,道:“主公呐,眼下绝非分裂的时候,还请主公务必忍辱负重!!” 鲁肃此言一出,孙权面色不由地一凝,脸上的怒色遂是褪去了几分,却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呐呐道:“呵呵,忍辱负重?我堂堂江东之主,却反而要对自己的麾下忍辱负重,这话若传了出去,下人如何看我孙仲谋!!?” “主公!!”鲁肃听话,心头猛地一紧,不由地向孙权急声喊道。孙权猛一举手,大声呵斥道:“闭嘴!!如今仓头城迟迟未曾拿下,我尚未定那周公瑾延误军事,统携无能之罪,他眼下竟还想左右我的政见,他就算再自负,也总该有个度,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他岂不要翻了不成!?” 却见孙权浑身迸出一股骇人的霸气,鲁肃神色连变,竟一时被孙权的气势给镇住了。旁边的顾雍也是看得脸色连变不止,并且心里已经隐隐有一种暴风雨即将卷席而来的预感。 “鲁大人你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疲倦不已,不如暂且先在府衙中歇息。待你歇息完毕,你我再行商议。来人!”孙权罢,大喊一声,鲁肃尚且来不及回应,很快便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鲁肃不由回望去,正见潘璋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并且鲁肃很快就留意到,潘璋身后的这队人马,他并无曾见过,心想这恐怕是在他与周瑜出征的这段时间里,孙权暗中把整个府衙的护卫全都替换了。 “看来主公早就有意从大都督手上夺回大权,莫非他之所以一直支持大都督在外征战,就是有着如此打算不成?若真这般,主公的城府未免也太过可怕了。亦或是在暗中是有高人在指点主公不成?可纵观整个江东,有此胆量和能耐者恐怕也只有‘二张’两位明公。可‘二张’可都是稳重谨慎之人,就算有意辅佐主公重夺大权,可也绝不会教主公如此铤而走险,置江东于危难之中!!毕竟此事一旦处理不当,很可能会给整个江东带来灭顶之灾!!”鲁肃在脑里不由飞快地转动起来,并且他已经察觉到如今的江东恐怕已在不知不觉中,生了巨大的变化。 “诶,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江东的局势就连是我也似乎看不透了。”鲁肃在心里不由轻叹一声,面色忽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这时,正听鲁肃背后传来一阵声音。 “还请鲁大人随末将先行离开。”鲁肃听话,不由扭头望了过去,正见潘璋一副沉凝严肃的模样,比起半年前成熟了不少,而且眼神里隐隐更有几分锐气和自信,想是如今得到了孙权的器重,手掌重权。 “好。”鲁肃轻叹一声,下意识地向顾雍投去了一个眼色后,遂转身随着潘璋离去。 不久,鲁肃与潘璋等人已经走远。孙权神色一沉,望向了顾雍,并出了一番让顾雍面色勃然大变的话。 “元叹你我自幼交好,一齐长大,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是我的好兄弟。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我之间的承诺?” 话音一落,顾雍脑海内不由回想起了多年的一幕。 第2131章 周郎斗曹仁(21)(5) 孙权罢,旋即拉着顾雍到亭内石凳上坐下,并把这半年来的情况一一告知了顾雍。 WwWCOM原来,在周瑜出兵攻打荆州不久后,孙权便暗中开始提拔自己身边的心腹,先他先密召了蒋欣,并成功地取得了蒋钦的承诺。随后他又让蒋钦和他的心腹潘璋掌控了建业的兵马,然后他又找到了‘二张’,向‘二张’问计,可两人却没有表明态度,反之劝孙权,不要在如今这般局势动荡的时候急于夺权,而使得江东分裂。孙权虽遭到拒绝,但却不气馁,后来他又多番找到了张纮,诚心讨教,张纮见孙权心诚,遂也乐意教之。而孙权每每一旦来到张纮府中,都会待上许久才会离去,有时候甚至是整整一个昼夜。后来,张纮见孙权志向高远,并且思绪缜密,并能听取人言,而且在许多政要的方面上,都表现出高明的见解,这令张纮惊叹不已,竟渐渐改变了态度,并暗示孙权愿意暗中协助。孙权听之大喜,遂请张纮一同劝张昭,但张纮却婉言拒绝,让孙权暂且不要操之过急,并献于一计,让孙权先笼络张昭二子张承以及张休。孙权听计行事。却张昭虽然才华出众,甚至位当江东文官之,但比起张昭,他的两个儿子,才能倒是平平,不过碍于张昭的面子上,张承和张休倒也得到了闲职,分别负责城门的修葺以及征收城中税赋。而孙权听张纮之计,将张承以及张休都调到了自己身边任命,并加以重用。而正如张纮所料。张昭得知后,遂是主动地来找到了孙权,先是表达一番感激之后,却是为自己两个儿子主动向孙权申请罢免,并希望孙权能够把他们俩人调回原先的岗位。对此情况,当时孙权却也是早有预料,故意迟疑一番后,又劝了张昭几次,见张昭并无改变主意的想法,遂是答应。殊不知张承以及张休得知此事后,回到府中与张昭大闹了一番,不过几日,兄弟两人更是接连从家中搬离。张昭一开始正是气头上,但不过几日后,见家中空荡荡,原本是儿孙满堂,如今却只剩下了仆人和管家,就连他身边的几个妻妾似乎也因此事对张昭爱理不理,有意疏远。张昭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去拜访孙权,并为先前之事向孙权认错,希望孙权能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再调回他的身边。孙权听话,故意做惊状,后来张昭如实告知,孙权方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遂是向张昭表示自己一直以来都对他张家上下十分器重,希望得到他张家的支持。张昭听话,自连忙谢过,也表达出自己张家上下的忠心。孙权听话大喜,当日与张昭谈了足足一夜,直到翌日,张昭方才离开。 于此,虽然‘二张’并无公开表明态度,但却已经是站到了孙权一边,并为孙权密谋划策。而有了‘二张’的支持,加上又掌控了建业的兵力,孙权很快就取得建业城中大半文武的信任,当然尚有一部人支持周瑜的人,孙权以免打草惊蛇,暂时还未对这些人有所行动。 “主公果真是奇才也,这不过仅仅半年的时间,他已几乎掌控了整个建业,并取得‘二张’等一干大臣的支持,这份气魄和手段恐怕是先主不如的。来这孙家三代主君,各个可都是人中龙凤,当年文台公于乱世中建立基础,为后一代打下了厚实的班底。也正于如此,有着‘霸王’之称的伯符公,方能借着这厚实的班底,成功地从当年势力庞大的袁公路身边脱离出来,并在江东建立基业。而如今到了主公这一代,正是百废俱兴,孙家zheng需一个拥有高的内政手段与雄心的君主出现时,恰恰又有了主公的临危受命。这莫非当真是命耶!?”顾雍脑念电转,不由双眸精光骤射而出,并抖数精神,拱手道:“主公雄心大志,如今更是已经几乎掌控了建业的内政,但臣下有一言不知该不该?” 孙权听话,一凝色,道:“元叹有话直。你我之间大可不必有所顾虑。” 顾雍闻言,神色一震,并露出几分感动和激动之色,毕竟如今看来,孙权可谓有着无穷的潜力,不定他还真的能够达成儿时的宏愿。而他既然能够得到孙权的器重,这也不定他会有早一日成为这下的丞相! 当然,顾雍为人谨慎,处事缜密,自不会被这一时的妄想给冲昏了头脑,却看顾雍很快就冷静下来,并一拱手,道:“主公,眼下局势,也正如那鲁子敬所言,不可操之过急。我以为还是得等大都督那里分出胜负,再做决定。至于刘皇叔那里,主公大可暂时拖延一阵时日。” “嗯…”孙权听话,不由一沉色,先不做回答,并作出一副沉思之状。不久,孙权神色一震,向顾雍道:“元叹,我倒也不瞒你,如今刘皇叔麾下幕僚伊籍正在我的府中。有关刘皇叔称帝之事,他已经等了我好几日的回复。若我再有所拖延,未免会引起那伊籍的疑心。” 顾雍听话,面色一凝,忽然眼神犀利的望向孙权,道:“有一事还请主公如实告知与我。” “你且。”孙权与顾雍眼神对视,面色也渐渐沉凝起来,颔道。 “不知主公是否已经做好称王的准备?”顾雍话音一落,孙权一对虎眸顿是睁大几分,眼神遂也变得无比犀利起来。两人四目对视好一阵后,孙权缓缓地站了起来,并转身背对着顾雍,走到一旁,道:“元叹莫看不出那周公瑾位高权重,在军中更是威望极高,恐怕就连我也不如他,加上当年我兄之得以江东立业,他更是功不可没。虽那周公瑾与我兄乃是结义兄弟,但一旦有早一日,他若兴起!!” 孙权话音未落,顾雍霎是勃然变色,急声道:“主公慎言。大都督对孙家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若是他真有这心,恐怕当年趁先主阵亡之时,便可趁机夺取大权,向孙家难兵谏。”孙权听话,一凝色,轻叹一声道:“人心难测,当年那周公瑾没那个想法,可谁能保证他如今或是将来没有。再了,元叹你莫不觉得那周公瑾无论是权势还是威望也实在太大了,试问有他在侧,我又如何能够安心?但若是他能够支持我称王,这法又是不同,此足以证明他对我乃至整个孙家的忠心!!” 孙权此言一落,顾雍不由神色一沉,思虑再三后,长吁了一声,呐呐道:“看来主公是早已有所决定。如此,主公可向那伊籍提议,便曹老贼心思难料,若然此时我军撤军,只怕曹军会忽然偷袭。有关推举皇叔称帝之事,恐怕也只能等到仓头城的战事分出胜负。” ###\第二千二百八十七章 孙权的雄心() “你话是理,但只怕那伊籍不肯答应。”孙权闻言,神色一沉,道。 “主公不必多虑。若主公信得过雍,大可带雍前去向其明。雍心中已有计也。”顾雍听话,把手一拱,毕恭毕敬地道。 “哈哈哈哈~~!!若元叹愿意前去为我明,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孙权罢,便是执起顾雍之手,往一旁道上迈步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孙权领着顾雍来到府衙中东边院子的一侧,却看门前有几个护卫正在把守。那几个护卫见到孙权来到,连忙一震色,纷纷拱手向孙权所礼。却看孙权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颇有霸气地一摆手道:“尔等暂且退到院前守候,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进来!” 那几个护卫听话,连忙震色答应,遂是纷纷离去。不久,却看孙权打开一扇大门,然后迈步走了进去。很快,却见一人迎了上来,随之走入的顾雍望去,正见那人身穿锦服,留有一对八字胡,双眸晶亮,一看就知是个极为精明之人。 “不知这位大人是?”那人却也察觉到了顾雍,一凝色,向孙权问道。 “哈哈,此人乃我最得力和器重的幕僚之一,名叫顾元叹。此人才华决不逊色于我江东‘二张’!!”孙权听话,大笑两声后,然后找了一个位置随意地坐了下来。那人闻言,神色微微一变,随即便打量起顾雍,并很快就作揖一拜,道:“原来是顾大人,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顾大人长得是仪表堂堂,真乃是人中龙凤。这未来不定还将会青春于蓝胜于蓝,胜过‘二张’两位明公的风采。” “伊大人谬赞了。辈早闻伊大人乃皇叔身旁最为器重的心腹,并常年受命游下诸侯,正如当年秦之张怡,名声更是如雷贯耳,如今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顾雍倒是一眼就猜到了伊籍的身份,便回礼一拜,赞道。伊籍一听,不由大笑起来,并退后两步,拱手拜道:“哈哈哈哈,承蒙顾大人如此看得起某,某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来,某此番前来,确行张怡之事。却不知道如今孙将军考虑如何了?” 孙权闻言,面色一沉,故作沉吟。少时,顾雍已经回头关好了门,并走了回来,道:“伊大人这兹事体大,却又涉及下苍生社稷,我主自然不得不谨慎考量。不过眼下我孙军与曹军正于仓头城下会战。不瞒伊大人,如今我军已然重重包围住仓头城,攻破仓头城,更是指日可待。当然,这比起下社稷,我主也深明孰轻孰重。只不过老贼奸诈,只怕就算答应,怕也不能有所松懈,否则若是曹军趁我军撤军时偷袭,恐怕我军将会伤亡惨重。再,事关重大,我主也要等到大都督回来时,方可决意。” 顾雍此言一出,孙权霎是神色一变,眼神里更是露出几分愠色,不过很快倒也一闪而过,恢复如常。 伊籍听了,神色一沉,眼珠子溜转起来,不知在想什么,但很快就震色,并带着几分怨气道:“没想到,原来这偌大的江东,做主的竟非孙将军。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浪费时间,前往与周大都督商议这涉及下社稷的要事了!” 孙权听话,顿露几分不喜之色,冷哼一声,双眸更是眯了起来。顾雍倒是淡然一笑,答道:“伊大人此言差矣。大都督乃孙家重臣,当年先主阵亡,若非有大都督坐领大局,震慑诸侯,恐怕江东早就沦陷于他人之手。再,大都督自追随先主至今,为孙家建立了无数显赫功绩,而大都督更是先主义弟,试问这般大事,我主又岂能不问过大都督的主意吗,以表尊敬?” “呵呵。”伊籍听话,先是冷冷地笑了笑,然后扭头望向了孙权道:“那我倒要先问问孙将军到底是心意如何?毕竟这事及下社稷,如今孙将军已经拖延了我好几日的时间,皇叔那里正日夜盼望我的回信。可这多日没有消息,只怕我主未免会对孙将军心寒,也会怨恨我办事不力。这岂不令某为难。当然,某倒也明白孙将军的处境。以孙将军如今在江东的地位,只怕就算皇叔他日称帝,立孙将军为王,这周大都督也不一定会答应。既然如此,倒不如有能者居之,也怪我有眼无珠,当日本应不该来此。” 却听伊籍言辞句句犀利,字字诛心。孙权听得不禁怒目圆瞪,就在他正要怒叱伊籍之时。顾雍忽然迈前一步,震色喊道:“伊大人此言差矣,我主雄才大略,盖世无双,我江东上下皆以我主马是瞻!!却想当年先主忽然于战场阵亡,我主临危受命,却能保得江东和平,在我主率领之下,江东更是迅得以稳定。对此,我江东上下无不敬服。至于大都督,素来更是我孙家的大臣,忠心不二,岂容伊大人你在这挑拨离间!!” 却听顾雍声音洪亮,并且气势惊人,伊籍一时更被顾雍的气势给镇住了,不由露出几分惊色。 “哼!!伊大人你屡屡挑拨我与我孙家大都督的关系,实在是居心叵测,莫非你此来,并非为了这下社稷,不过是想要挑拨离间,使我与周公瑾离心,达成江东大乱的目的耶!?若然如此,那可就休怪我不讲情义了!!”孙权一声冷哼,并忿声喝道。伊籍听话不由脸色连变,刚刚的锐气早就荡然无存,忙作揖道:“孙将军误会,某此番乃诚心而来,更是身负重任,自然不敢另有歹心,这若延误了事及下社稷的大事,那我是万死难免其罪啊。” “主公息怒。我想伊大人也是懂得分寸,适才所言也不过是一时心急,胡口乱罢了,主公便权当是气话。”这时,顾雍倒在旁为伊籍起了话。伊籍虽然不知顾雍用意,但还是忙应和认错。 “好了。此事就此决定,一切待仓头城胜负分出,我家大都督回来时再做商议。否则就不必再提了!!”孙权一摆手,一副毅然决然地样子道,罢,便作色转身忿忿而去。顾雍向伊籍拱手而作,遂也转身一并离开。 “孙将军请留步!!”伊籍眼见孙权怒而拂袖离去,不由神色一变,连忙急喊而道。殊不知孙权根本不理会伊籍,一把将门打开后,径直走了出去。倒是顾雍转过了身,向伊籍又拜一礼,方才转身走去。 “哎!!”少时,却见孙权与顾雍都走出了门外,伊籍见状,不由面露焦急之色地在暗里叫了一声,并旋即面露难色地在心中腹诽道:“这可如何是好,眼下时间紧迫,可拖延不得啊。却也不知曹老贼那里可有回复!” 不一阵后,却看孙权和顾雍走出了院子,孙权遂走到了一侧,顾雍自是跟了过去。少时,孙权停了下来,眼看左右无人,忽然一转身子,一副怒状地向顾雍问道:“元叹这就是你的计策!?这不是教我被人笑话耶!?” “主公息怒,且听雍一言。” “你!” 孙权忿忿应道。顾雍一凝色,不敢怠慢,拱手道:“主公却不想如今仓头城的战事正是关键,我军是绝无可能此时撤军的,否则将功亏一篑,到时将士们未免都会对主公有所怨言。竟然如此,主公倒不如等仓头城的胜负分出,再向那伊籍回复。” 孙权听话,不由皱起眉头。顾雍倒是明白孙权的想法,沉色道:“主公倒也不必忧心大都督会反对,待仓头城胜负分出后,主公可让伊籍迅飞鸽回禀,待刘皇叔正式登上帝位后,主公只等刘皇叔的圣旨一到,便立即称王,而在这期间,主公可先派心腹暗中准备一干大事宜。到那时,大都督就算有所察觉,待其率兵回来时,主公早已登上王位,这大局已定,到时就算大都督有所怨气,自也不敢作。更何况主公早已得到了‘二张’两位德高望重的重臣支持!” “嗯!?”孙权一听,不由面色一凝,双眸微微睁大,闪出两道精光。 “可若是那刘皇叔心里记恨我故意拖延,到时迟迟不圣旨或者是有心拖延,那又如何?”一阵后,孙权震色问道。顾雍听了,呵呵一笑,道:“主公未免多虑了。那刘皇叔本就无称帝的实力,此番他之所以孤注一掷,正是为了能够激奋其麾下三军将士,让其齐心合力,与兖州那尊鬼神奋力一搏。而如今马、孙两家尚且是联盟关系,为了打击马家的士气,那刘皇叔定不会怠慢主公。更何况若缺了我孙家的推举,就算刘皇叔当真当上了子,我江东一反,他这个子却也是面上无光!!” 顾雍此言一出,孙权霎时廓然开朗起来,不由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元叹不愧是我之张良,如此我自知如何行事了!!” ###\第二千二百八十八章 孙权的雄心(4) 却鲁肃在潘璋带领下,到了府衙西苑中的一处房子中。而潘璋领着鲁肃一路,也没和鲁肃上太多的话,鲁肃几番试探,潘璋却都没中计,要不就是避重就轻地回答,要不直接便是敷衍,对鲁肃的态度颇为冷淡。鲁肃见状,却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待他进入房子后,潘璋便领着麾下告退而去。但鲁肃却无大意,待潘璋等人离开有一阵,特意打开一些门缝朝外打探,果然现外头有人在暗中把守。鲁肃不由心思更乱,也没了歇息的念想,随后在房间来回走动,深思起来。 第2132章 周郎斗曹仁(21)(6) 这下不知过了多久,鲁肃忽然停住了脚步,皱眉暗暗腹诽道:“不行,眼下这建业城中的气氛实在太怪异了。 Ww W COM恐怕在这半年里,建业城早已生了翻覆地的变化。这若是建业生乱,必将引响整个江东,到时甚至会形成内忧外患的局面,这可如何是好啊!?”鲁肃念头一转,心里不由更是焦虑几分,忽然间脑袋如遭到重击似的,头痛欲裂,眼睛一阵迷糊,只觉是旋地转,身子摇晃几下,几乎昏倒在地。原来早前在军中时鲁肃已然积累了许多压力,加上身体疲惫,此番又是6路又是水路的急归建业,这身体眼下是几乎到了极限。 “咳咳~~!”突兀,鲁肃更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游走全身,一口气从腹中涌上咽喉,却吐不出来,连连重咳了两声,这头却是更昏了。鲁肃踉跄几步,忽然不知撞上了什么,哇的叫了一声,便是摔倒在地。 此时,就在外面秘密把守的侍卫听得房内出一道怪叫声,不由都吓了一跳,连忙赶来看望。不久,只见几人冲开大门,正见鲁肃倒地不起,不由都面色大变。 数日后,鲁肃悠悠醒来,却现自己正在另外一处房子里面。却看这房子修饰华丽,地方阔绰,摆饰也不一般,鲁肃看这雅房如此华丽,心想这建业城中恐怕也只有将军府有这般雅房。忽然却看房门打开,一身材伟岸,步伐沉而有力,着装雍华,身上更带着一股不同凡响气势的男子走了进来。鲁肃定眼一望,正是孙权,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想要下榻叩见。殊不知,孙权也觉了鲁肃,忙是一举手道:“鲁大人不必多礼,大夫你是连番奔波,体虚神衰,加上早前战事繁琐,又历经几番恶战,这日积月累,身体自然虚薄,后来又染上了风寒,却又没有得到悉心的照料,使得病情加剧,才会忽然昏厥过去。幸好这几日,我特意安排城中几位出名的大夫轮流照顾你,你的病情才得以渐渐好转。今早几位大夫都你病情已经好了一半,今夜就会醒来,果真如此。不过你还是需要好好歇息,按时吃药,起码过上半月才能完全恢复。” 鲁肃听话,不由面色一惊,道:“主公,肃竟然昏迷了几日?” 孙权闻言,神色一沉,露出几分严肃之色道:“那不是。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子敬可是我江东重臣,此时我江东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子敬有什么了意外,那可教我如何是好!!” 孙权快步走到鲁肃身边,并把他扶起,君主之间看似颇为亲密。鲁肃受宠若惊,叹声道:“承蒙主公如此错爱,肃感激不尽,日后定将竭力相报。” “哎,子敬对我是忠心耿耿,我心里自知。子敬大可记住,只要子敬你不负我,我绝不会负子敬。日后若我大业得成,子敬必是我大业支柱之一!!”孙权听话,一摆手,然后站了起来,震色而道,碧眼更是射出了两道绚丽的光芒。鲁肃见状,面色倒是不由沉了起来,忽然道:“主公,有关刘皇叔称帝之事,不知你有何想法?” “呵呵。子敬不必多虑。那****昏倒后,我看你苦劳心诚,便私下细思,也觉得你所是理。有关此事,确实不必操之过急,待大都督攻破仓头,擒下那曹子孝后,凯旋归来,我自会与大都督好生商议,再做决定!”孙权听话,灿然笑道。鲁肃听了,先是一喜,但旋即又心头一沉,却是觉得有些怪异,毕竟孙权一开始的态度可是十分抗拒,可如今却是一副乐然接受的态度,这转变之大,未免让人有些忧心。 “怎么!?子敬莫非不信我?”孙权眼神犀利,似乎看透了鲁肃的心思,不由一沉色,道。鲁肃听话,神容一惊,忙是拱手道:“臣下不敢,只是不知主公为何这态度…” “哎!子敬你素来仁义忠善,在江东更是无人不知,我也知道你一心只为江东百姓,此心诚挚。加上你智略过人,学富五车,竟然当日你如此竭力进谏,也肯定有你的道理。当时我也不过是一时气不过,但后来细想,才恍然大悟过来,幸好有子敬当日一番直谏,否则我几乎误了大事啊!!”孙权罢,不由露出了几分悔色,望向鲁肃的眼神又含着几分惭愧。 “主公能如此深明大义,那实在是最好不过,若然大都督得知,也定会欣慰不已,安心领军作战!!”鲁肃听话,不由震色而道,脸上更显出几分振奋之色。只不过很快鲁肃话锋一转,道:“竟然如此,事不宜迟,我这便准备,明日便赶回禀报大都督。不过在离开前,肃想与‘二张’两位明公商议一些要事,还望主公能够安排我前去。” 鲁肃此言一出,孙权碧眼猝是射出两道精光,但很快便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刚刚的平和之色,道:“哎,子敬你病情未愈,岂能勉强?你放心,元叹在我这歇息了两日,今早已经出回禀。至于安排你和‘二张’两位明公见面,我倒可以帮忙。不过时候也不早了,你刚醒来,不可太过操劳,此事明日我再做安排,你便好好在这歇息吧。” “这!”鲁肃一听,不由一惊。这时孙权忽然板起了脸色,道:“怎么,你对我的安排有何不满的?” “臣下不敢。”鲁肃见孙权眼神犀利,并且态度坚决,不由心里一叹,呐呐答道。 “呵呵,那才对嘛。你尽管放心在这歇息休养,如此明日你才有精力与两位明公商议要事。如此,我也不打扰子敬你歇息了。”孙权听话,不由笑了起来,罢,更是身子一转,迈步离开。 眼看孙权离去,鲁肃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心里那份不安变得更是强烈了。 翌日,鲁肃早早起来,吃完侍卫送来的早点后,正想请求去见孙权,让其安排与‘二张’见面之事。殊不知,鲁肃还未向门外侍卫开口,此时忽然听得门外响起声音,旋即不久便见门被打开,只见两位白苍苍,但却仪表堂堂,各是着装华丽,并各散着一股威严肃穆的气势的老者走了进来。鲁肃见那两位老者,却是连忙收敛神色,快步迎了上去,并毕恭毕敬地拱手道:“鲁子敬见过两位明公!” 却看那两人赫然正是江东鼎鼎大名的‘二张’,其中左边那身穿蓝锦云白鹤袍,白眉上翘,眼神犀利的正是张昭。而在右边那位身穿黑锦梅花袍,鹰钩鼻,国字脸的则是张纮。 很快,却见大门合上,张昭神色一凝,便道:“子敬不必多礼,有关其中细要,老夫已有所听闻。只不过老夫倒想知道,对于仓头城的战事,大都督可有十成的把握?” “仓头城如今已被我军包围三门,仅有一处东门,大都督也已安排精锐埋伏在外,虽没有十成把握,但起码也算是掌控了整个局势。”张昭和张纮乃是名震下的名士,德高望重,鲁肃不敢怠慢,忙是震色答道。 “呵呵,有关军事,老夫和子布都算不上很懂,更比不上大都督和子敬。只不过荆州战事持续已久,为了支持大都督继续征战,江东可是损耗甚大。此战若不能取胜,只怕不单单只是三军丧气,恐怕整个江东都会人心紊乱,再其中有三成的钱粮都是由江东各大世家出资,到时这江东各大世家定会对主公和大都督都十分失望!”张纮先是淡淡一笑,不过很快便眼神一凝,变得严肃起来。鲁肃听了,面色一变,虽然早前也猜到会有此局面,但经张纮这一提起,心里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而鲁肃也听出了张纮的言外之意,毕竟统领荆州战事的可是周瑜,若是周瑜失败了,作为主公的孙权,虽是要背负用人不当的罪名,但江东上下却都知道,周瑜掌控军权,当初更是他竭力要求攻打荆州,孙权当时根本无法拒绝。因此一旦荆州战事失败,周瑜肯定要负主要的责任,并且到时候恐怕还会丧失人心。 “若到时主公趁机剥夺大都督的大权,恐怕大都督将会孤立无援啊!”鲁肃念头一转,不由长叹一声,面色更是变得凝重几分。 ###\第二千二百八十九章 孙权的雄心(5) 此时,张昭又道:“当日听闻其中细要后,子敬的心思,老夫倒也已经猜到了一些。不过以老夫之见,子敬此番归来恐怕是没有分清轻重缓急,直谏主公,更是一错再错!” 蓦然,张昭一声落罢,如同晴霹雳,鲁肃霎是神色大变,更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忙震色向张昭问道:“明公此言怎讲?” “老夫你没有分清轻重缓急,正是你当初不该离开。大都督为人傲气,若两军胜算只是五五之分,或许只占七成,不定大都督还会谨慎应付。也正因如此,老夫刚到时,才有那般一问。而当时听你回答,这胜算起码也有**,加上你乃军中副都督,可大都督却还让你离开军中,在他心中只怕是已经认为胜券在握。可那曹子孝乃是曹军第一大将,若是万一他能够趁着大都督轻敌大意,力挽狂澜,大都督日后将会有何下场,子敬想必也已有所料想!子敬啊,子敬!你脾性稳重缜密,智略更不逊色于大都督,正因如此,你在大都督身旁,方能保证我孙军常立于不败之地。可你却在最为关键的时候离开了大都督身边,若有万一,岂不置大都督甚至三军于险地耶!?”张昭神色沉厉,疾言而道,鲁肃听得是心惊胆战,更不禁冒起了冷汗。 “至于老夫你与主公直谏,更是一错再错。正因你觑了主公的雄心。当年,主公之所以能够接领江东,恐怕下大多人都认为主公不过乘父兄庇荫。可主公能耐,绝非这些鼠目寸光之人能够料想,主公雄心勃勃,志在下,自他接领大位以来,更是屡屡在政策上改革创新,促进商业与农业的展,先安以民生,江东百姓人人敬服。同时,他又迅地平定了江东各处战乱,使得江东恢复太平,并又从中征召了大量的人马入伍,加强了江东的军事力量。而在大都督离开这半年,主公更是多有行动,刘皇叔称帝一事,恰巧应了他的想法。子敬啊,有些话老夫不能明,但以你的聪明才智,必然已有领悟。你当时向主公如此直谏,岂不更激怒了主公,加剧了主公和大都督关系的恶化。毕竟你也清楚,如今挡在主公面前最大的拦路虎不是别人,恰恰正是大都督!!”张昭罢,扶须长吁了一声,连连摇头道。 此时,却看鲁肃满脸苍白,满脸汗水直流,忽然一个激灵,急打起精神,道:“如此,我当回去大都督身旁,以免万一!” 张纮闻言,眼神一眯,道:“主公竟然已经派了元叹前去,恐怕就无意思再派子敬你前往了。毕竟子敬先前的态度,未免会引起主公的疑心。” “既然子布公知道肃不在大都督身旁恐怕会酿成大祸,想必子纲公也同样明白此理。若是两位明公与肃一同前往与主公明,主公不定会愿意让肃赶回军中!!”鲁肃一凝色,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是振声喊道。 张昭和张纮两人听了,不由神色一怔,两人旋即不由一对眼色。鲁肃见两人似乎有所犹豫,连忙单膝跪下道:“事关重大,大都督乃是我江东必不可缺的庭柱,若然仓头城战事败北,到时恐怕江东更要需有大都督镇守!!” 鲁肃此言一出,张纮先是叹了一声,然后向张昭道:“子布,老夫认为子敬所言并非不是道理。来,自先主于战场上阵亡,我江东正因有大都督在,外敌才不敢轻易入侵。” “只不过主公毕竟还是年轻,重夺江东大权,他更是势在必得。试问他又岂会在此时放子敬离开?”张昭闻言,沉吟一阵后,却是摇起了头,脸上尽是为难之色。 “不会。老夫以为主公虽是年轻,但器量却非同寻常,若是子敬能向主公表明忠心,你我再以身家性命担保,或许主公能够应承此事。”张纮忽然神色一震,双眸射出两道亮光,脸上更流转出几分坚决之色。 “子纲你!!”张昭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眼神中尽是震惊之色。毕竟他和张纮都是孙家的老元臣,并且盛名于外,如今两人的家族在整个江东更是有着特殊的地位,这都是两人耗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才得到的成果,可如今张纮却如此轻易地便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身家。 第2133章 周郎斗曹仁(21)(7) “子布啊,当年若非先主器重,就算以你我的能耐,到了其他诸侯那,恐怕也没如今的地位和声望。 Ww WCOM若是错投明主,甚至早就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你却不看当年下多少名士,却都没有得到好下场。这么多年了,你我一直坐镇后方,为孙家安稳内政,鲜少冒险,如今江东以及孙家,正需你我出头,也总该冒上一回险了。更何况子敬为人,老夫素来清楚,若是子敬愿意答应,老夫纵是赌上身家性命那又如何?”张纮沉色凝声而道,着更是望向了鲁肃。鲁肃脸色连变,却又想自己当初之所以会入仕孙家,全因周瑜推荐,而这些年来周瑜更是对他多有照顾和器重。虽然他身为孙家臣子,效忠孙权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不知为何如今他却有一种深深的背叛感和不安。 “莫非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耶?”鲁肃痛苦地叹了一声,呐呐而道。 “主公雄心勃勃,可大都督却依旧还是觑主公一头,可能心中还是尚存先主,不愿承认,只怕他不肯放权,也不肯向主公低头。而主公毕竟是君主,也更不可能常年允许大都督骑在他的头上。当然如今一切还未有定数,若是将来大都督愿意听劝,向主公低头,我和子布定然竭力相保。”张纮沉色谓道,一对老目却像是早已看透了世间沧桑,十分地清澈。 “嗯,这是我俩这两个老东西力所能及的,实话大都督有大才,主公更是百年内罕见的英雄人物,比起两位先主,甚至更适合如今这乱世,不定将来他真的能够创建一番雄图霸业!!而他身旁若是有大都督协助,定能事半功倍,我俩却也不希望看到他俩对立,甚至是水火不容。”张纮话音刚落,张昭神色一凝,便旋即谓道。鲁肃忽然神容一沉,双眸猝是变得明亮起来,分别看了张纮和张昭一眼,旋即肃色道:“两位明公对主公可谓是倍为推崇。没想到啊,主公城府真深,竟然早已得到了两位明公的支持。” 鲁肃此言一出,张昭以及张纮都不由各露异色,但无一例外,两人迅便恢复如常。张昭立即震色道:“子敬的什么话,我俩本就是孙家臣子,自然要竭力扶持主公。” “此言是理,到底这江东还是孙家的基业。还请子敬以大局为重,万莫做出使江东崩离分裂之事!!”张纮眼神犀利,直勾勾地盯着鲁肃,沉声谓道。鲁肃长吁一声,道:“两位明公不必多虑。我不过是为大都督觉得有些不公平罢了。大都督对孙家忠心不二,日月可鉴,是定然不会对江东有丝毫歹心的。想必两位明公对此也是心里明白。而主公如今急于夺权,实在并非时机,两位明公,乃我江东文官之,内务重臣,本当竭力相劝,明利害。可如今却未免有些事非不分,暗中协助主公,更有卸磨杀驴之嫌!!若有早一日,真相大白,传遍下,恐怕两位明公会英名尽丧!!” 却听鲁肃字字铿锵有力,并且神色肃厉,那张昭和张纮竟一时被鲁肃得神色连变,不知如何回答。 “鲁子敬!!你放肆!!”却也不知张昭是不是恼羞成怒,蓦然露出几分忿色,大声喝道。 鲁肃闻言,却不做声,面色沉凝,与张昭直视起来。张昭见状,不由心头更恼几分,正欲再向鲁肃喝叱。这时,张纮却忽然一摆手,并走前一步,向鲁肃谓道:“我俩一心只为江东。正如老夫适才所言,这江东基业毕竟还是孙家的。所谓食君之禄,奉君之事。而如今,主公要夺回大权,那是势在必行,你我阻止不了,大都督也阻止不了!!子敬你是聪明人,想必你也很清楚眼下该如何行事,才能令江东得到更大的利益!!” “呵呵,那是!若然主公称王,想必两位明公定将得以重任,甚至名留竹帛,族中上下想必也将因此受益。我却想,恐怕在两位明公心中,这族中的利益恐怕还要比整个江东的利益还要重!!”鲁肃听话,不由冷笑几声,旋即厉声讽刺起来。张昭听了,不由瞪眼睛吹胡子,手指鲁肃怒叱起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看来子敬如今正是气在头上。那么此事便到此为止。至于仓头城的战事,还盼大都督务必能够取胜,否则…后果将会如何,恐怕下无人知道。” ###\第二千二百九十章 仓头激战(1) 张纮着忽然停顿下来,并向张昭投以眼色,张昭冷哼一声,便转身拂袖而去。张纮向鲁肃投以眼色后,却也不理会鲁肃满脸的怨厉之色,旋即也转身离去。 “且慢!!”蓦然正听鲁肃大喊起来。张纮听了,不由转过身去,正见鲁肃咬牙道:“我愿去见主公!!不过还请两位明公答应,若有早一日,大都督将有杀身之祸,还请两位明公竭力相护,大都督乃我江东屏障,必不可缺,此乃关及江东百姓的安危,还请两位明公务必答应!!” 张纮听话,长吁了一声,呐呐道:“这江东上下若论绝无半点私心,一心一意为江东为百姓的,恐怕也仅有子敬了。子敬真可谓是大公无私!” 张纮罢,向鲁肃不由拱手一拜。这时,却看张昭也转过身来,眼神犀利,并走到了张纮的身旁道:“鲁子敬,如今建业有许多变化,你却都不知深细,更不知老夫和子纲却也是迫不得己。可这也怨不得主公,主公并非昔年之献帝,甘愿被人笑为傀儡。再竟然他有心创造一番越两位先主的基业,我等自当竭力相辅!若有早一日,大业得成,乱世平定,并开启太平盛世,这岂不是下人所愿耶!?” 鲁肃听话,不由闭起了眼睛,沉吟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后,鲁肃再次睁开了眼睛,沉色道:“事不宜迟,还请两位明公为我向主公传话。” 鲁肃此言一出,张纮和张昭不由一对眼色,并旋即皆向鲁肃点了点头。鲁肃拱手一拜。不久,张纮和张昭便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却孙权一直在偏殿中等候消息,这不知过了多久,正见‘二张’一同而来,立即神色一震,快步迎了上去,并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张昭闻言,一凝色道:“幸不辱命。不过鲁子敬此人确实义气,老夫和子纲可谓是费了一番口舌,才把他服。” “嗯,这却也难怪。毕竟当年那鲁子敬正是受周公瑾所邀才会入仕孙家。周、鲁两人关系匪浅,若非鲁子敬忧心仓头城之战,周公瑾会败北,更因此将永无翻身之地,恐怕不会如此轻易就范。”张昭话音刚落,张纮便紧接谓道。孙权听话,不由神色一凝,道:“竟然如此,这鲁子敬不会心有不甘,故先虚心投诚吧?” “这倒不会。所谓忠义,忠义!这忠字在先,那鲁子敬想必也不会胡来。再以他的脾性和品行来看,也绝非出尔反尔,不讲诚信之人。”张纮沉色答道。孙权对于张纮似乎十分信任,听张纮这般一,遂是震色道:“竟然先生如此认为,那我便也放心了。” 却孙权拜张纮为师,因此以先生称呼,而平日里孙权对张纮也是极为的敬重。 也正因如此,张纮在暗中也时常为孙权出谋划策,例如此番让鲁肃投诚表态,也是出自于张纮之计。 在旁的张昭此时神色微微一变,并有几分妒忌之色,毕竟一直以来他的地位都稳稳压张纮一头,乃江东文官之,可后来自从张纮当了孙权的先生后,张纮颇有后来居上的迹象,这让张昭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当日没有早些向孙权表态。 “不过主公如今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如今仓头城胜负为分,局势也还未明朗。若是周公瑾在仓头城取下胜利,却又不肯听令撤军归来商议,继续强行攻打荆州,如此一来,一旦风声泄露,只怕周公瑾会率军叛变,取荆州而自立!!”张昭忽然神色一震,向孙权震色而道。孙权听了,不由神色一变,急往张纮望去。张纮倒是淡然一笑,道:“呵呵,主公不必多虑。老臣早有此虑,也正因如此,老臣才会劝主公务必要得到那鲁子敬的投诚。只要得到此人的投诚后,再放他回去周公瑾的身旁,若周公瑾有所反心,其必然力谏阻拦,再此人在军中声威虽不如周公瑾,但却也有不少人拥护,到时周公瑾自会有所忌惮,不敢胡来。而且如今元叹已然先一步回去,若有何消息,自会立即传回。” “好!!先生多计缜密,比起当年霸王项藉身边的范增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孙权听话神容一震,碧眼更是精光璀璨,浑身气势逼人,一副雄心壮志的态势。 而此时却听张昭忽然问道:“昭有一事相问,不知主公可曾想过,若是那周公瑾果真于仓头城败北,那该如何处置他呢?” 张昭此言一出,张纮不由神色一变。孙权也是碧眼一瞪,道:“据我得到的消息,以及鲁子敬和顾元叹明的状况,这仓头城几乎是十拿九稳,岂有败北之理!?” “主公,战场上可谓是瞬息万变,绝不可掉以轻心。再其中祸弊老臣也早与主公明。而那鲁子敬也是正明此理,才会急于归去。”张昭一凝色,沉声谓道,言下其实倒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向孙权若非他看出其中祸弊,与鲁肃明,鲁肃怕也没那么容易就范。 孙权这下一听,心里不由有些乱,但也听出张昭的意思,道:“子布公才高八斗,不愧是我江东文官之!”张昭听话,不由心头一定,更笑了起来,道:“哪里,哪里。老臣年数已高,将来恐怕难堪重任哩。” “子布公万万不可如此轻薄。日后江东可还需要子布公主持大局!”孙权闻言,是沉色而道。张昭听了,心里不由乐开了花。此时,张纮道:“这事我等还有不少时间可以考虑。眼下还是先去鲁子敬那里,早些把事情安排妥当才是。” 孙权听话,不由震色点了点头道:“此话是理。那鲁子敬看似憨厚老实,实则是大智若愚,此人能耐甚至不逊色于周公瑾,若然他日那周公瑾不在,此人可为我江东大都督也!” 孙权此言一出,张昭和张纮都不由微微变色,却都是惊讶孙权能够看出鲁肃具备这般才能。 “主公可谓是慧眼识人。那鲁子敬确是具备此才,但因他为人不喜争功夺利,平日里十分低调,若无一些眼界,可看不出此人怀有大才!”张昭沉色谓道。孙权听话,大笑道:“哈哈哈,如此闲话少述,待我得到那鲁子敬投诚后,子布公和先生都当记一攻!!” 孙权罢,遂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起来,张昭和张纮也旋即跟随在后。 少时,却看大门打开,孙权带着‘二张’走了进来,此时鲁肃却在闭目养神,似乎听得动静,睁眼一看,正见孙权来到,忙是起身,单膝跪下,道:“主公在上,受臣下一拜,如今下大乱,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兼之下驾崩,汉室已亡;诸侯征战不休,我江东迟早受其所害,主公雄才大略,乃不世英雄,臣下自当助主公固守江东,平以乱世,建立不世基业,若有违此言,愿遭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哎!!子敬且慢!!”孙权听鲁肃正在誓,不由面色一变,连忙赶去,可当他赶到时,鲁肃已经誓完毕,遂是扶起,道:“子敬忠义,我心里有数,又何必此毒誓!!不过子敬放心,就凭你这一番话,若日后有早一日,我孙仲谋大业得建,绝不会辜负子敬!!” 鲁肃闻言,拱手谢恩后,震色道:“不过眼下仓头城胜负未分,大都督恐怕还需我在左右出谋划策,我这便归去,以免万一!!” “可子敬你病情未愈,眼下又要往战场奔赴,我实在于心不忍啊。”孙权闻言,不由微微一变,一副怜惜之状道。鲁肃听了,是神容一震,道:“主公不必多虑,我昨夜歇息了一夜后,已然恢复许多,眼下虽非十万火急,但却也不可掉以轻心,还请主公答应!!” 罢,鲁肃作势便要跪下,孙权连忙扶住,道:“竟然你有此决意,我却也不再阻拦,还望子敬多多保重,并替我向大都督好好问候,安抚一番。” 孙权到最后,眼神猝是变得犀利起来,鲁肃领会,神色一凝,点了点头。 话就在鲁肃得到了孙权的放行,正准备往荆州赶去的同时。另一边,在仓头城内。 却见大堂之内,曹军上下却非处于一股低迷慌张的气氛之中,反而人人神色振奋,仿佛即将能够得到胜利似的,这与如今曹军所处的处境来看,简直是截然相反的。 “哈哈哈哈,实在太好了,这些日子,荆州军的那些孬种逃去了大半,如今城中可谓是阔绰了许多,老子的部下也省得和那些孬种去挤!!”却听有一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独眼大喊正在纵声大笑,此人赫然正是牛金。却经过这半月多的恢复,牛金伤势也已恢复不少。 “哼,这些荆州部署,毕竟并非我曹军亲部,会临阵退缩倒也不奇怪。” 第2134章 仓头激战(2) “不过令人寒心的是,却也有不少我曹军兵部趁乱逃离。 WwWCOM只不过那周公瑾倒也够耐心,忍耐得住,这些日子我军夜里都在准备,却都不见他趁机杀入城内。”牛金话音一落,很快便听一旁的曹休沉色了起来。 “那周公瑾恐怕是想趁机削弱我军的实力,另外又能尽量的避免伤亡,得到更多的降兵。毕竟他日后若想继续攻打荆州,若有那些荆州的孬种协助,自然能够事半功倍。”此时,却听坐在堂上次席的董昭凝色道。 “董大人,如今城中除去伤兵外,剩下还有近八千精锐,这些人都是我军中一等一的勇士,忠心不二。至于孙军的细作,在这些日子里,我军也暗中除去不少。我看从今夜开始,我军便可严密戒严,另外再暗中开始准备。”董昭刚是罢,却见左席位一人站了起来,双眸晶亮犀利,浑身更散着一股沉稳的气势,颇有大将之风,赫然正是曹真是也。 “嗯,子丹所言也正是我心中所想,不知大都督觉得如何?”此时,却看董昭把头一扭,望向了堂上那雄姿虎风,气势惊人的大将,也正是曹军大都督曹仁是也。 曹仁听话,双眸乍射两道精光,沉色道:“如今一切已准备完毕,能够绝地反击,就此一举!!还请诸位务必打起精神,准备好这生死存亡的一战,若此战能够力挽狂澜,在场诸位必定能够名留青史,成为后人标榜!!” 曹仁此言一出,却看一干曹军将领无不纷纷强震神色,并纷纷站了起来,拱手答应,这声势之大,甚至震得整个大堂都在摇晃。此时,却不知在外有一人探头正望,只看此人面色白皙,剑眉星目,虽是年轻,但眼神中却锐气十足,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原来此人正是凌统,当日他护送马易和6逊进入荆州不久后,便和他们分离,却是另有要务,正是混入荆州军中! “来者何人,在这鬼鬼祟祟的作甚!!?”忽然,正听一声怒喝,正是在门外把守的虎卫现了凌统。凌统听话,忙是作色,唯唯诺诺地道:“的奉黄将军之命,前来向大都督索取粮食。还望大人通报一声,我军上下已经好几日未曾吃饱了。如此下去…只怕…” “哼!”那虎卫将士听了不由冷哼一声,看了凌统一眼后,道:“你在这稍等片刻。” 罢,那虎卫将士便转身向大堂走入。此时却看大堂中忽然安静下来,却是曹仁等人都听得刚刚外头响起的喝声。 “外面的是何人!?”曹仁一凝色,问道。 “回禀大都督,乃是荆州陈光军的一员卒,却其军好几日未曾吃饱,特来求粮的。”那虎卫士闻言,立即沉色答道。牛金一听,立刻一拍身旁几子,忿然而起道:“他娘的~~!!老子和麾下弟兄也好几日未曾吃饱过,来大都督对他们荆州那些狗贼也算是仁义了,没有大量削减他们的配粮,与我曹军都是同样的配量,如今那陈光还想得寸进尺!!?”却听牛金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领立即纷纷应和,对于荆州军似乎怀有不少怨气。毕竟荆州军并非曹军亲部,虽然如今已然归顺了他们的主公,但荆州军屡战屡败,而且这些日子里逃兵的状况还屡止不绝,也难怪这些曹军将领会有如此怨气。 这时,却见曹仁把手一举,众人立即纷纷闭上了嘴巴。曹仁一凝神色,向那虎卫士道:“你传本都督的话,就如今三军皆是缺粮,本都督对他们荆州军已经是一视同仁,教那陈光最好管住自己的属下,否则休怪本都督无情!!” 那虎卫士听话,立即震色答应,旋即退了下去。另一边,在外等候的凌统正听着里面的状况,不一阵后正见那虎卫士赶了出来,神色随即一变,笑脸迎了上去,道:“这位大人,不知大都督可愿多派些粮食予我军?” “哼!!大都督了,他对尔等已经是一视同仁,配量与我曹军一样不多不少,你回去转告那陈光,让他最好管住自己的属下,否则休怪我家大都督无情!!”那虎卫士听话,神色一冷,瞪眼喝道。凌统听话不由是神色一变,忙道:“这可为难的了,若是不能向大都督取得粮食,的回去肯定要受罚。还请大人再通报一声,的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你还好意思这般话!!尔等荆州军的狗贼见势不妙,这些日子里接连逃出仓头城,去投奔孙军。大都督也算是仁慈了,若换做是老子,早把尔等荆州狗贼尽数除尽,免得便宜了孙军!!”那虎卫士听话,一脸横肉里猝露出恶色,怒目圆瞪,扯声喝道。凌统却也不死心,嘿嘿道:“大人所言甚是,可我等不还是留在城内,与大都督共度生死嘛。竟然都是一同作战的弟兄手足,相信大都督肯定不会亏待我等,还请大人你!!” “他娘的!!这畜生哪来这么多话,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那虎卫士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蓦然大喝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刀。话,虎卫士配备的可都是一等一的装备,却看宝刀出鞘,顿显一阵骇人的寒光。凌统吓得连忙退后,却不知一个踉跄,随即摔倒了在地。 “还不快滚!!”那虎卫士得势不饶人,一步迈出,一脸凶神恶煞地吼道。凌统吓得连滚带爬地忙是起身,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在大堂内,却见曹休一凝神色,道:“大都督,那陈光为人仁义,在荆州军中颇有声威,如今取粮不成,恐怕会有所怨气。若是此人带领其麾下造反,不知大都督准备如何应付?” 曹休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纷纷变色,牛金更是大喝道要领麾下去铲除陈光以及其麾下人马,以除后患。倒是曹仁一脸的平淡,道:“此事本都督自有分寸,诸位不必多虑了。” 曹休闻言,不由面色微微一沉,却察觉到曹真正与董昭对起了眼色,不禁心里一揪,猜到恐怕曹真与董昭早已知道了曹仁的对策。 “诶,大都督对那曹子丹素来器重,而自从当日曹子丹击退了那太史子义后,大都督对他更是百般信赖,就连军中极为机密的要事也找上这曹子丹商议。而我…”来曹休素来把曹真当做自己的竞争对手,甚至因为曹真并非真正的曹氏族人的原因,曹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把曹真看低一头,平日里更不少在曹真面前当面讽刺。可令曹休一次又一次地赶到挫败的是,曹真根本不把他的冷嘲热讽当一回事,甚至从来不与他起争执,反而是一边闷头努力学习,一边踊跃参加各种战事,积累功绩。也正因如此,曹休一直以来都不敢有所松懈。渐渐地两人都成为了虎豹骑的统领之一,曹家的年轻骁楚。可不知何时开始,曹真竟然隐隐地压了他一头,立下的功绩比他更多,表现也更为出色,军阶也越升越高。转眼间,曹真如今已经成为了曹仁的副将,已然是独当一面。 如今再想想自己当初对曹真的冷嘲热讽,曹休只觉愧疚难当,无地自容! “不能气馁,我曹文烈可是被魏王看做是曹家的千里驹,魏王待更如同亲子,加上曹洪叔父对我更是百般的栽培,我岂能辜负他们对我的厚望!!”想到这,曹休不由强打精神,双眸更是猝射出两道精光。 而此时却听曹仁一声令下,众人纷纷领命,旋即告退而去。曹休一沉色,忽然间似乎变得沉稳了许多,他并没向曹仁泄心中的不瞒,而是与众人一般,拱手作拜后,旋即转身离去。却看众人纷纷退出,很快大堂内仅剩下曹仁以及董昭、曹真三人。 少时,却听董昭轻叹一声道:“大都督,某看文烈似乎颇为受挫,想必他心里认为子丹得到重用,而他却不能,十分不甘吧。” “这曹文烈虽怀有大才,但脾性太傲,虽然经过这些年来的磨砺,这傲气收敛了不少,但比起子丹的成熟稳重,却还远远不足。若有早一****能够真正地把自己的傲性完全磨灭,如此还能有出头之日,否则他想要和子丹相提并论,还没这个资格!!”曹仁听话,神色一沉,振声而道。在旁的曹真听了,却不好插嘴,神色沉凝。董昭闻言,不由道:“子丹虽非真正的曹氏子嗣,但反而因此倍加努力,魏王对他看重,他更不敢有所怠慢,因为他知道他得到的一切来之不易。反观文烈,他是真正的曹氏子嗣,魏王和他的叔父对他自幼就是百般爱护,极为看重,因此也难怪文烈会有所傲心。所谓时势造英雄,环境造人才。如今下人人都以为一个好的出生,能让自己将来事半功倍,可实则并非如此,但观文烈和子丹并足以证明了。” 第二千二百九十二章 仓头激战(3) “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想当年魏王刚到洛阳时,还不是一样遭到袁氏兄弟等豪门贵族的嗤笑和数落,可魏王从来没有因此丧气,现如今袁氏兄弟早已化为骸骨,而魏王则已经是当今天下的第一霸主了!!因此在当今乱世,那些只论出身的人,不过都是些没有志气鼠目寸光之辈,也只有那些怀揣雄心,不屈不饶的英雄人物,才是当今天下的主人!!”却听曹仁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气势十足。董昭和曹真一听,不由都是神色大震,尤其是曹真,更不禁地捏紧了双拳,眼里光芒四射。却说,曹真之所以能够成为曹操的养子,正因其父当年为了保护曹操,在战场上阵亡。曹操对此惋惜不已,听闻其膝下有一子,遂将之收为养子。而此人正是曹真。因此可以说曹真能够成为曹操的养子,乃是其父用性命换来的。也正因如此,董昭刚刚才说曹真的一切都是得来不易的。 当然,曹真却也深明此理,因此从小便比同年的人要成熟努力,为的不过是让自己泉下的父亲能够以自己引起为豪! 而现如今,曹真已不仅仅只有这般追求,他还想让自己成为如曹仁一般,名震天下的大将军,主流当今时代的英雄人物!! 与此同时,却说另一边,在仓头城校场西边的一处营帐内,陈光听话,不由连连变色,旋即满脸落寞,沉吟不语。 这时,左席一人不由忿然站了起来,怒声道:“他娘的,那曹子孝说的就是屁话,他莫非以为我等不知道他曹军将领都私自藏粮。前几日,我等麾下有个弟兄还嗅到了曹军营帐中传来了肉香的味道。将军,我等弟兄都快有七、八日未曾吃过荤了,这天天吃素,万一孙军杀进城了,我等哪有力气去迎战!!?” 此言一出,很快便见对面有一人,也是一脸怒怨之色,接话道:“那曹子孝把我等荆州军将士视若蝼蚁,我看他根本就不管我等死活。竟然如此,我等弟兄倒不如像其他人一般逃出城外,投奔孙军罢了!!” “闭嘴!!”那人话音刚落,却见那身材矮壮的陈光立即勃然色变,怒声叱道。那人不由被陈光吓了一跳,连忙闭上了嘴巴。却看陈光此时已经沉起了脸色,道:“尔等听好,竟然我军已然归顺了魏王,那么我等便是魏王的麾下,这自然要听大都督的安排。如今城中缺粮,大都督能够一视同仁已经实属不易,我等也不能得寸进尺,更万万不能生有异心,做出不忠不义的事情来!!” “可是陈将军,眼下我等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就算那曹子孝表面上是一视同仁,但若无私心,陈将军你说什么我都不信!到时万一真的孙军杀进城来,只怕那曹子孝第一时间便让我等荆州军的将士去送死,而他则领麾下从东门逃去,否则也不会把我等全都在西面扎据!!” “什么!?”陈光闻言不由面色一变,似乎对此并无料想。 “陈将军,如今只怕只有你一人还在蒙在鼓里。那些先是逃去的荆州军将领却是早已看清那曹子孝的歹心,才会纷纷率兵逃去。如今却好,这一开始,曹军还未防备,也不敢强行相拦,被孙军有机可乘,故而暗中屡屡放行。可眼下我荆州军逃去了几乎近半,想必那曹子孝已经怒火中烧,不会再那么轻易放我等出城!” “诶…”陈光听话,神色连变,最终不由露出满脸落寞之色,摇头低叹。 “陈将军我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就在此时,这一直默不作声的凌统,忽然拱手喊道。陈光听话,不由一震色,忙望向凌统。话说这年轻人原本只是军中一员小卒,而在一次与孙军厮杀中,当时陈光引兵冲得太快,陷入了孙军的包围圈中,当时幸好这年轻人不顾生死地前来相救,陈光方才得以逃脱。后来陈光问过这年轻人的名字,得知其名叫凌统,乃宛城人,想他拼命相救,自没有起任何疑心,遂迁凌统为百人将,并担当其身边的亲卫。 “凌统你有话直说!”或许是因为凌统救过陈光性命的关系,陈光对凌统可谓十分地信任,这下听凌统有计,立即震色便道。 而此时,陈光那两员裨将也望向了凌统。凌统一拱手,道:“几位将军,眼下那曹子孝已然是瓮中之鳖,并且又因荆州军屡屡出现逃兵一事,对我荆州军已生怨心。我心知陈将军忠义,并无反心,可如此下去,我等只有死路一条。陈将军素来仁义,可却不想想军中诸位兄弟家中多数皆有老小需要照顾,而其中许多人之所以还会留在仓头城中,没有逃去,皆因信任陈将军。试问陈将军你又于心何忍,让弟兄们白白丧命?” 凌统此言一出,那两员裨将立即纷纷震色,连忙应和。 “此言是理啊!!陈将军,弟兄们可都是以你马首是瞻,才会忍辱负重,没有临阵退缩!!可若让弟兄们都白白丧命,日后九泉之下,如何有颜面见诸位弟兄啊!!” “陈将军,如今你已是军中最有声威之人,到底是生是死,陈将军给个决定吧!!” 陈光听话,又是连连变色,犹豫不决。凌统速是一震神色,道:“若是陈将军下定决心,某今夜便领着几个精细的细作,寻机向城外射箭。我得到消息,这几日城外的孙军斥候夜里都会在四处城郭游走,那孙军的大都督周公瑾,智略无双,恐怕早料到那曹子孝不会善待我荆州军,想必也在等候我等的消息。只要我等在信中约定时间,周公瑾到时必然率兵来攻打仓头城,而我军只要趁机造反,抢先为孙军打开西门,待时周公瑾得以引兵杀入,攻破仓头城,必对我等重重有赏!!” 凌统话音一落,陈光那两员裨将皆是立即眼射光芒,纷纷喊道。 “陈将军,此计妙哉!!若然此计功成,我等弟兄不但可以免于一死,还能得到孙军的奖赏岂不善呼~!!” “对呐,弟兄们对陈将军如此拥护,陈将军岂能负耶!?” 陈光听话,忽然间好像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猛地往座位上坐下,长吁了一声后,缓缓而道:“事已至此,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就依此计罢。” 陈光此言一出,凌统以及那两员裨将立即都是神色一震,连忙谢过。而在凌统的眼神里却又一丝狡黠之色,飞快地一闪而过。 当夜三更,却说在仓头南门城外距离不过三百丈的孙军大营虎帐之内。 “哈哈哈哈,我军细作已经传来消息,就在今日他成功地策反了荆州军的陈光。陈光也已答应,在两日后的夜里,率兵造反,与我军里应外合!!曹子孝,我看你还能如何力挽狂澜~~!!”却听一声振奋并充满雄心的笑声响荡起来,却见那虎皮大座上,风华绝代的周瑜虽没有那些绝世虎将那般魁梧,但浑身却有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英气。在帐中一干孙军将领听话,不由都是纷纷神色大震,露出振奋之色。 “哈哈哈!!老夫等这时候,早已是等得不耐烦了!!曹子孝,老夫誓必将你碎尸万段,为义公复仇雪恨!!”却看老将黄盖双眸爆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奋声喝道。朱然一听,不由面色一凝,忙道:“那曹子孝乃曹军重臣,可不能轻易杀害,以免激得曹老贼大怒!黄老到时可千万要留手,不可意气用事!!” “哼!!义公历奉孙家三代,忠义无双,更乃孙家之支柱,可最终却死于曹子孝的军中!!若不杀那曹子孝,如何慰其在天之灵!!?”黄盖听话,勃然大怒,立即忿然而起,扯声喝道。 此时,在黄盖身旁的周泰,忙是起身拉住黄盖,并道:“黄老息怒。义封素来对韩老都是尊敬有加,想他也迫切想要为韩老复仇。可曹子孝身份特殊,两日后若是能将他擒住,却也不怕没有机会替韩老复仇。” 周泰话罢,不少孙军将领也纷纷相劝,黄盖这才褪去了几分怒色,回到位置坐下。 “好了,我军等候了如此多时日,在这之前,更与彼军屡屡鏖战,如今终于等到了能够歼灭其军,擒下那曹子孝的时机,众人理当齐心协力,共建奇功!!”此时,却听周瑜沉色谓道。众人听好,不由纷纷望了过去,并各拱手应和:“我等必当齐心作战,与大都督共建奇功!!” “哈哈,众人如此志气,本都督自也是斗志高昂。不过眼下还不能有所松懈,众人听令,在这两日里,务必谨慎准备,决不能让曹军有任何的机会逃脱!!!”周瑜眼神犀利,意气风发,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率兵攻破仓头城的场面。 第二千二百九十三章 仓头激战(4) “大都督且慢!”此时,却见忽然有一人站了起来,并快速推席而出。周瑜听话,不由沉色望去,正见乃是不久前赶回来的顾雍。 “元叹有何要事?”周瑜先一凝色,旋即问道。 “大都督,那曹子孝为人狡诈,不知这消息是否可信,但若这是那曹子孝故意让人传来的假消息,我军贸然攻入城中,只怕将有灭顶之灾!!”顾雍此言一出,犹如是晴天霹雳,把正是志气高涨的一干孙军将领都纷纷惊得神色大变。 周瑜一听,倒是纵声灿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元叹不必多虑。此番传来密信的细作乃是本都督安插在荆州军中的心腹。此人乃是忠臣之后,绝不会传来虚假消息,更不会背叛我军投靠敌人!!” 周瑜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在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并各是震色。很快正见一员身穿黑鹏重甲,虎虎生风的周泰站了起来,并向周瑜拱手喊道:“大都督,眼下万事具备,只等时机到来,不过未免减少当日厮杀的伤亡,末将以为还是该让将士们蓄jing养锐,如此才能有充沛的精力完成当日的战事,使我军大获全胜!!” “幼平此言是理,诸将听令,这两日里除了一干必要的准备外,其余时间尽量让将士们得到足够的歇息,同时未免曹军引起怀疑,众人行事也得尽量地低调,绝不能让曹军有所察觉!!”周瑜听话,神容一沉,旋即飞快地吩咐道。众人听令,速是纷纷震色,拱手应和。不久后,在周瑜的命令下帐中将领各自退下。少时,却见帐中尚且留有一人,正是顾雍。 周瑜见状,一凝色,眼神里快速地闪过两道凌厉的精光,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道:“元叹莫非还有要事?” 顾雍听话,神色旋即一沉,并望向了周瑜,拱手一拜后道:“大都督,眼下我军看似已经胜券在握,但雍总觉得这一切透着诡异,毕竟那曹子孝并非寻常之辈,如今仓头城局势至此,他不可能会坐以待毙的。” “哼哼。元叹倒是未免太高估那曹子孝了。其实在当初他中计,被我军重创,随后我军成功地包围住仓头城时,他便已经大势已去。若非子敬当时数番力劝,恐怕在那时我已经率兵攻破仓头城了。当然,若是那时我军强攻的话,本都督虽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攻破仓头城,但如此一来,我军未免会伤亡众多,这对日后我军继续征战荆州将会大为不利。也正因如此,本都督才会暂时饶那曹子孝一命,围住仓头城,渐渐削弱其军士气和实力。而现如今,其军士气低迷,逃兵的状况更是屡止不绝,只怕那曹子孝如今已经是心急如焚,志气已丧,还能有什么妙计能够从我周公瑾的手中逃生?”却看周瑜冷哼两声,并露出一副高傲,信心十足的样子,且也有那么几分唾手可得胜利的姿态。 顾雍见状,却不由反而更是忧心起来,暗暗腹诽道:“主公命我务必要助大都督取下胜利,并且尽量拖延时间,好让他在江东筹备好一切。当然,若是大都督最终是能够以胜利者的身份归去,主公定然不敢对大都督狠下辣手,主公也将会与大都督谋求和平的方式把事情解决。而大都督虽然心高气傲,但对孙军忠心不二,日月可鉴,就算万一他真的对主公称王一事十分抗拒,但当时米已成炊,大都督最终应该也会就范的。如此一来,即保得江东不会分裂,同时主公也能称心如愿地登上王位,立以王业,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可万一,大都督以败军之将回到江东,又见主公隐瞒他登上王位,先不说大都督会不会恼羞成怒,到时恐怕主公也不一定会轻饶他。如此一来,两人的矛盾誓必将会激发,最坏的结果甚至会…” 想到这顾雍蓦然心头猛地一揪,脸上变得极其难看。 “元叹看你神色,似乎心中另有烦事。”就在此时,蓦然响起了周瑜的声音。正是想得入神的顾雍听话,不由面色一紧,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正在周瑜的帐中,连忙震色,拱手道:“雍正想仓头城内会不会有所端倪,毕竟与曹军之战,旷日持久,我军耗费的钱粮和兵力都是极大,此战我军可是万万输不起啊。” “哼!!文人之虑!!元叹你未免太过多虑了,本都督自随先主左右,参加过无数场战事,更常常以弱击强,以少胜多,当年不知多少比如今这般局面还要恶劣的战事,本都督都能赢下来。更何况眼下我军兵强马壮,众将士志气高涨!?”顾雍话音刚落,便遭到了周瑜的厉声喝叱。顾雍听话,不由连连变色,随后重新组织了一番言辞,正想再劝说几句。忽然,周瑜却先是张口,并神色冷厉道:“元叹自从你从江东回来后,本都督便觉得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早前你禀告我主公已答应不会轻易行动,并且建业城中更是一切安然无恙,竟然如此,你又岂会这般模样?莫非你是在欺瞒本都督不成!?” 顾雍听话,霎是神色大变,忙拱手口称不敢。周瑜冷哼一声道:“哼,我谅你也不敢胡来。不过顾元叹啊,顾元叹你也未免太小觑我了。主公那里,本都督是不知他什么心思,不过建业城中的变化,本都督却也得到了不少消息。你别以为本都督征战在外,对于建业城的一切便会是一无所知!” 突兀,只听周瑜话音一落,宛若晴天霹雳,顾雍面色骤变,整个人当场愣住了。 “哼!若非眼下战事要紧,本都督早就撤军归去把那些暗中怂恿主公的小人全都杀个一干二净!本都督也不妨告诉你,本都督之所以一直纵容主公,只不过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并且影响我军军心,使得荆州这里的战事另生祸端!!不过眼下看来,本都督还是小觑了主公还有那些暗中协助怂恿他的小人的心气了。待仓头城战事结束后,本都督自会擒住那曹子孝率军凯旋而归,到时本都督倒要看看,谁敢向主公进谗,夺本都督的兵权!!”却听,周瑜一声冷哼,并猛拍奏案,浑身霎时腾起了一股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杀气。 此时顾雍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只觉得周瑜无比地高大如同神魔一般的存在,而自己在他面前却犹如蝼蚁一般的孱弱。 不知过了多久,顾雍回过神来,却察觉自己衣襟两边竟滴出水来,同时再抬头望去,却不见了周瑜的身影。 “糊涂,实在太糊涂了。大都督位高权重,班底深厚,又是出自豪门大族,自先主逝去,在江东的威望更是无人能比,想必在他身边定是能人无数。这些年来,他之所以忽然变得低调起来,想他也是有心把大权渐渐还给主公,并暗中助主公稳固其位。可万万没想到地是,大都督的好心,却反而激起了主公的雄心壮志,让主公以为能够有机可乘,连我等也一并被蒙骗了过去。此番若是大都督归去,只怕江东将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啊!!有甚者,只怕更会因此被夷灭三族!!”想到这,顾雍满脸都变得苍白无色起来,心中更是后悔不已。但不过顾雍并没有低落丧气太久,忙是震色起来:“为了江东,为了族人,我定然不能让主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局势崩塌。只是我该如何把消息传回江东呢?” 顾雍念头一转,忽然正见有两员将领走了进来,顾雍一看,霎是神色大变,却见那两员将领皆是周瑜身边的心腹裨将。 “顾大人,大都督有命,你这些日子于荆州与江东来回奔波,想必身体十分疲倦,他让我俩传话与你,有关仓头城的战事就不必顾大人你多虑了。接下来还请顾大人好好歇息,等候大都督的捷报便是,我俩自会侍奉左右,有何吩咐,顾大人尽管命令便是。”却听其中一人,快步走到了顾雍身前,虽不说凶神恶煞,但也是神情冷厉,一副由不得顾雍拒绝的模样。与此同时,另一人也走到了顾雍一旁,面带厉色,直勾勾地望住顾雍。 顾雍见状,愣了好一阵,旋即长吁了一声,低下头道:“雍知道了。不过还请两位将军,务必替我向大都督传上一句话,如今天下大乱,汉室崩毁,国家无主,我江东乃是鱼米之乡,又有长江作为屏障,江东更是素来富裕,人口众多;再经这些年来孙家以及诸位能人经营,实力雄厚,本可立于基业,称霸一方,转而观天下之势,征战四方,取皇图之霸业,此乃江东百姓以及众臣之愿也;大都督才略天下无双,若能与主公齐心创业,就如周文武与姜子牙,汉高祖与张子良,必能成就一番丰功伟业,流芳百世!!” 第二千二百九十四章 仓头激战(5) 说罢,顾雍顿首而拜,满脸诚挚。那两员将领听话,不由一对眼色,似乎也被顾雍的诚挚打动,其中一人颔首道:“顾大人的话,我俩一定会好好传达。还请顾大人跟我俩来。” “好!”顾雍听话,不由心头一震,随即便跟那两员将领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在周瑜歇息的帐篷里,周瑜听那两员心腹裨将说罢,神色沉凝,眼神里闪烁着几分厉色,呐呐道:“这顾元叹实在好大的胆子,本都督如此信任他,放他回去江东,没想到他倒反过来向本都督隐瞒。幸好本都督早有安排,否则如今岂不还蒙在鼓里!?不过看在他对江东还有孙家倒还是一片赤诚之心,本都督暂且不处置他,待日后回去江东,本都督定要好好整顿一番,让那些宵小鼠辈知道本都督的厉害!!” “大都督,如今可谓是内忧外患。而眼下战事正是关键,还请大都督务必多加保重,莫要太过伤神,以免有什么意外。”此时却听其中一员裨将一脸关切之色地向周瑜拱手谓道。周瑜听话,把手一举,道:“本都督无碍。这般小事,还难不倒本都督!只不过让本都督心寒地是仲谋这小子实在是太不知分寸了!!而且本都督也确实小觑了他的本事,没想到就连顾元叹也被他拉拢过去,甚至与其合谋一起来蒙骗本都督。而且子敬迟迟未归,此中必然有所端倪,说不定如今已被秘密囚禁!!若是让他再如此胡闹下去,江东必毁也!!” 周瑜说罢,蓦然脸上陡变,脸上一阵潮红之色,似乎极为难受,在旁的两员裨将不由吓得纷纷变色。 “大都督息怒。你的病情才痊愈不久,如今又要忧心军事和江东的局势,如此下去,恐怕会熬不住!!还请大都督静下心来,先歇息两日,待养足精神,攻破仓头城后,回去江东,再重整大局却也不迟啊!!” “此言是理,大都督乃江东不可或缺的庭柱,天下诸侯也正因大都督的威名,不敢轻易侵犯。若大都督有失,江东恐有覆灭之灾!为了江东众多乡亲父老为了孙家,大都督务必保重身体啊!!” 却听两人齐声劝说,周瑜只觉是头昏脑眩,好像天旋地转一般,这头重身轻地极其难受。在旁两人见周瑜不做声,都吓了一跳,连忙搀扶住周瑜。一阵后,周瑜恢复了一些,轻声道:“你俩所言是理。接下来两日本都督便好生歇息,军中一切要务可暂时交由吕子明指挥。至于你俩,立即给我回去,务必给我监视好那顾元叹,千万不能让任何人与那顾元叹见面,若有人问起,便说此乃本都督的意思。” 周瑜话音一落,那两人却是一对眼色,一人似乎有所疑虑道:“这…” “怎么?还不明白吗?”周瑜见状,不由一怒,瞪眼问道。 “非也,大都督所言,我俩都是清楚明白。只是军中尚有太史以及周两位大将,黄老又是德高望重,大都督却把这军中重权交予那吕子明,只怕会有人不服。” “哼~!!吕子明为人缜密稳重,才略更得本都督真传,其他人若敢不服,只管教他们来找本都督说理!!”周瑜听话,一声冷哼,并厉声大喝起来,那两员裨将听了,不敢再多嘴,连忙唯唯应诺。 却说转眼,便是过了两日,在这期间,有关吕蒙暂领军中指挥大权一事,周泰以及太史慈两员大将虽然颇为不喜,但看在大战在即,又知周瑜正在养精蓄锐,以备战事,为了大局着想,两人却也没有去打扰。至于黄盖,倒对吕蒙颇为认可,反而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而周瑜把军中指挥大权交予吕蒙却也没看漏了眼,在这两日里吕蒙把一切大小事务安排得有条有序,并暗中把军中精锐都调往了西门之外,以协助太史慈军今夜杀入仓头城中。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已然是黄昏的时候。此时正见一干军中大小将领皆在周瑜帐外等候,不久正见帐中一人走出,可谓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却看他一身火凤燎原環甲,长发用一根红绳扎住,双眸犀利,华若星辰,俊俏的面容更是不由让人心生惊叹,唯有风华绝代四字方足以形容。 此人赫然正是孙军的兵马大都督—周公瑾是也! “大都督!!”眼见周瑜走出,一干将领立即纷纷单膝跪下迎接。却看周瑜精神奕奕,双眸光芒绚丽,纵声笑道:“哈哈哈哈,诸位免礼,速速起来,今夜本都督还要依仗诸位,为本都督建立奇功哩!” 且看周瑜如同胜券在握,伸手喊起,众人听令,遂是纷纷站了起来。却看这一干将领分别有吕蒙、周泰、黄盖、朱然、丁奉等等,除了在西门外准备的太史慈外,其余军中一干重要将领几乎尽数到齐。而这些人正是代表着如今孙家这一代的中坚力量,尤其吕蒙、朱然等年轻将领更是代表着孙家未来的希望! “众人听令,有关今夜战事之关键,本都督也不再赘言多说,想必诸位心里皆以明白!!而接下来正需诸位付诸行动,力破仓头城,并擒下那曹子孝,让天下人知道,我孙家的儿郎各个都是英雄,人人都是豪杰!!”却听周瑜振声鼓舞,这话音一落,众人如有一团烈烈之火在腹中高涨似的,霎时间更是觉得精力旺盛,志在必得! “嗷嗷嗷嗷~~~!!” 众将士齐声呼应,声势惊人,却看这一个个魁梧健硕的英雄人物,都是激奋不已,磨刀霍霍,只等厮杀。 “此战,只可胜不可败!!众将士速速赶往各岗位准备,另外再通知徐盛,让他务必做好准备,我军与曹军鏖战至今,就等今夜时机,绝不能放走那曹子孝!!” “诺~~!!” 周瑜令声刚落,众将士便立即拱手领命。周瑜目光如炬,环视众将领后,猝一挥手,众人速是纷纷散开,各往而去。 而就在众人散开不久,忽然却有几人快步赶来,并听有人在大喊起来。 “大都督且慢~~!!” 周瑜听话,面色一凝,却是听这声音熟悉,忙是望去,正见不远处几人中,竟有鲁肃的身影,速是精神一震,快步迎了上去。 “子敬为何此时才回来!!”很快周瑜和鲁肃相遇,一见面,周瑜便是沉色先问。鲁肃听话,连喘了两口气后,道:“此中说来话长,肃适才见军中各部人马都在准备,杀气惊人,莫非大都督正准备今夜攻城?” 周瑜听话,却看鲁肃身旁两员随来的将领都是自己的心腹,遂是震色道:“正是!!如今时机以至,子敬回来也是时候,今夜你便陪在我身旁,见证那曹子孝身败名裂的一战!!” “这!!”鲁肃闻言,不由神色一变,但心想如今军中各部人马都已是蠢蠢欲动,而且从军中散发出如此惊人的杀气来看,恐怕众人已筹备有一段时间,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劝说周瑜放弃今夜的作战,恐怕是不可能的,就算周瑜答应,只怕军中各将领也绝然不会答应! 想到这,鲁肃不由心头紧紧地一揪,不过还是很快地强震神色,在心里腹诽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见步行步,但愿今夜不会出什么意外!!” “怎么?子敬似乎心事重重,莫非江东出了什么异端!?”周瑜见鲁肃犹豫了好一阵,神色一紧,肃色问道。鲁肃听话,忙沉色道:“眼下最重要地乃是今夜的战事,大都督不可分心,肃愿在大都督左右协助!!” “子敬所言有理,哈哈哈,今夜有你在侧,本都督自然信心大增!!好!!”周瑜听话,脸上的严肃之色很快便是褪去,又想到今夜便能擒下曹军第一大将,心情倍佳,加上又是信任鲁肃的为人,遂也不再多问,遂把精力都放在了今夜的战事上,并拍着鲁肃肩膀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周瑜却不知曹仁正与麾下将领早就开始巡视城外各四门的状况,如今正到了南门城上,正见孙军各部人马正是纠集,并且杀气冲天,好不可怕。此时,曹仁虽在城头上,却已察觉到那誓要摧毁一切的杀气正在逼来。 “哼!!如此看来,那周公瑾果然准备今夜行动。大都督,我等适才巡视了其余三门,除了东门依旧毫无动静外,西门以及北门都是杀气腾腾,而如今这由周公瑾所统率的南门外的大军更是杀气冲天,今夜之战,势在必行!!我等还得早做准备,以免让周贼得逞!!”曹休沉色谓道,双眸乍射两道精光。而此时,却看除了曹仁以及曹休还有曹真等曹氏将领外,其余随来的将领都是不由神色发虚,表情难看,却都是被孙军的杀气所惊。 第二千二百九十五章 仓头激战(6) 而在曹氏三人之中,曹仁的神容最为笃定淡若,脸上一沉,道:“三门杀气皆起,正恰恰证明那周公瑾自以为胜券在握,并令诸将务必今夜取胜,如此一来,反而对于我军是为大利,待今夜其军士气最盛之时,一旦遭到迎头重创,士气尽丧,必然阵脚大乱,无法迅速恢复,到那时其军必败无疑!!” 却看曹仁虎眸光芒骤射,在旁曹真更是一脸敬重之色,道:“大都督若能此战取胜,必能一扫先前之耻,周郎英名,恐怕将就此毁于一旦也!!” “哈哈~!”曹真此言,不由令曹仁心头大喜,更不禁发声大笑起来,毕竟此番能够从周瑜这个号称才略天下第一之人的手中力挽狂澜,反败为胜,如此奇迹,足以载入史册之中。 这也正是曹仁一生所追求的,毕竟到了曹仁这个等级的大将,荣华富贵早已不放在眼里,如今他追求地乃是功名,足以流芳后世的功名!! 再者,周郎英雄盖世,名震江东,乃孙军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而他曹仁也正是曹军的第一大将。两人皆是代表着两家的门面,先前曹仁屡屡败于周瑜之手,心里都压着一股晦气,如今终于有机会一扫前耻,说不定还能赢下两人之间的胜利,曹仁自然禁不住地欢欣雀跃!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赌徒几乎把自己的身家全都赔上了,殊不知最后却被他抓紧了一个机会,一把赢回了失去的一切,甚至还打败了与他对赌的对手! 当然,如今胜负未分,开心也未免太早了,因此曹仁很快便收起了笑容,并震色道:“今夜的战果到底会如何,如今还未有个定数,众人绝不可有所松懈!!尔等只需明白,今夜乃生死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曹仁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一干将领连忙纷纷震色,抖数精神,并旋即高声震喝。 转眼,过了半个时辰。两军皆相安无事,一切如常。不过随着夜色的来临,仓头城城内城外都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杀机。渐渐地到了夜里二更时分,这夜的仓头城尤为寂静,街道上几乎不见一人。却说,在校场的西边营帐中,陈光的细作刚刚打探完毕,赶回禀报。陈光听闻,仓头城中一切如常,并无可疑之处,不由是神色一震。 “陈将军,不久便是三更时候,我军也该开始准备了!!”此时,却见一人眼神犀利地望向陈光,并沉声而道。陈光听话望去,正见乃是凌统,遂是颔首一点,道:“本将军知道了。” 陈光说罢,遂震色各是吩咐起来,并令凌统负责领兵前往袭击对面的曹军部署,至于陈光则自率部队前往西门。凌统以及一干将领听令,皆无异议,并齐声领命。 不久,却看夜色更暗,正巧今夜月光暗淡,因此今夜的仓头城显得尤为黑暗。 渐渐地愈来愈是接近三更十分,陈光等人都在等候,不久正见对面的曹军营帐中灯火陆续熄灭,陈光等人不由暗暗窃喜。 凌统一震神容,正欲一拍战马,这时却听陈光喊住了凌统,并道:“凌副将!!祝你武运昌隆,若有机会,你我定能再次相见!!到时候你我定要好好喝上一场!!” 凌统听话,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光一眼,并随即点了点头,简洁有力地答道:“一定!” 说罢,凌统一拍战马,手提一对银龙白蛟戟飞快地冲向了曹军营地。与此同时,眼见凌统策马而起,一干荆州军将士也不怠慢,立即纷纷打起精神,并与凌统一齐杀奔而去。另外,陈光也迅速地率领麾下部署朝着西门方向奔杀而去。 少时,却看凌统风驰电掣一般,策马冲入了曹军的营地之中,殊不知却不见任何动静,四处营帐皆无人冲出厮杀,除了后方将士奔赶而来传来的声响外,连声惊叫声都没听见。 “不好!!莫非中计呼~!?”凌统见状,猛地心头一揪,猝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惊呼大叫起来。而就在凌统话音刚落,蓦然只听一道道弓弦声乍起,凌统抬头一望,正见无数火矢射落下来。 “小心火矢!!”凌统反应却也是快,速是大喊一声,并挥舞起手中的银龙白蛟戟。须臾,只见一根根火矢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地落下,幸好凌统反应敏捷,将射来的火矢一一拨开,只不过随后而来的荆州将士却无那么幸运,纷纷皆被火矢击中,与此同时营中各处猝然大火陡作,火势喷发。 “不好,曹军在营中各处埋下了不少干草和硝石,这一碰些许火势便着,弟兄们快撤呐~~!!”很快便有一员荆州将领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并嘶声大喊起来。殊不知就在他话音刚落,蓦然杀声陡作,只见一彪曹军人马冲了出来,为首一将,手提一柄开山牛头大斧,俨然正是曹仁麾下猛将牛金是也!! “嘿嘿,尔等这些不知死活的反贼,竟敢背叛魏王和大都督投靠敌军,今日老子定要将尔等杀光杀尽~~!!”牛金一声怒吼,随即拍马提斧便是冲杀过来,其身后的一干曹军骑兵,莫约有八百余人,也一并冲奔起来,气势汹涌。而凌统身后的荆州军此时早已阵脚大乱,加上四处都是火势,大多人吓得都是四处逃窜,有甚者连兵器都丢弃了,只顾逃命。 “别乱了阵脚,敌军人数不多,随我拼杀!!”凌统一咬牙,生死时刻,凌统反而眼射两道精光,一副要破釜沉舟的样子,提起双戟,便往杀奔而来的牛金迎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牛金气若吞山,飞马杀至凌统面前,大吼一声,挥斧便劈!! “小儿纳命来罢~~!!” 眼看牛金一斧之势,如欲破山裂地,但凌统却丝毫并不慌乱,震色一喝,速起双戟,挡住了牛金的牛头巨斧! 嘭~~!! 一声乍响,惊天动地,忽然间只听连声惊呼乍起,正见身材明显要小了牛金几圈的凌统,竟然是膂力惊人,挡住了牛金的巨斧。 “小儿,有些能耐,再接老子一斧!!”牛金怒瞪独目,猝是一起巨斧,凌统看有机会,速是拧戟朝着牛金咽喉便搠。牛金见状,不由面色一紧,挪身急闪,殊不知凌统另一手又快速起戟,狠狠地砍在了牛金的铠甲上。 只听又是一声巨响,牛金的铠甲上更是闪过了一道绚丽的火光,牛金不由怒目圆瞪,这幸好他有铠甲保护,否则这下岂不要被早前这名不经传的小儿一戟砍死。 想他不久才被孙军的一员小将刺瞎了眼睛,如今又被荆州军一员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将如此羞辱,牛金这下自然是怒火中烧! “找死!!!”牛金扯声咆哮,挥斧朝着凌统便劈,却看凌统身穿的可是轻甲,加上牛金巨斧犀利庞大,这一斧下去,恐怕凌统立分为二,当场死绝。 所幸凌统反应是快,速是收戟,并挪身闪避。牛金一斧劈空,凌统迅速又是一戟搠中了牛金的铠甲,爆响乍起的同时,牛金竟还被凌统一戟搠得连人带马地退后一步。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老子今日誓杀你不可!!”屡屡受辱,牛金的怒火似乎已经到了极限,眼角瞪得迸裂,一举大斧又向凌统杀了过去。却见牛金这下暴怒发作,朝着凌统连环劈砍,那气势好像要把凌统大卸八块似的。凌统倒也不与他以硬碰硬,身子好像条在水中游窜的灵活蛟龙一般,屡屡躲过了牛金的攻击。眼见此状,牛金的部下连忙冲上来厮杀。而有不少荆州军的将士却也被凌统的勇敢和实力所鼓舞,纷纷冲上来助战。 “荆州军的弟兄听好,曹军恶贼欲要赶尽杀绝,我等若不拼死抵抗,杀出一条血路,便只有死路一条~~!!”却看凌统奋举双戟推开了牛金的大斧后,扯声地嘶吼起来。只不过效果颇微,大多的荆州将士此时都被吓破了胆,那些早已脱离战场的更是头也不回,往四处逃命。 “哼!!死到临头了,还想负偶顽抗,老子看你能逞威风到什么时候~~!!杀~~!!”牛金冷哼一声,独目爆射凶光,举斧又朝凌统猛劈过去。凌统急举戟挡住,但牛金这斧来得凶猛,凌统手中银戟霎被震退,并且身形一下子被震得不稳,牛金看得眼切,速举手去抓凌统。殊不知凌统狡猾,并且反应神速,另一手举戟速是搠去,吓得牛金连忙抽回臂膀,几乎还被凌统搠中。 “呀呀呀!!这小儿灵活得好像条鱼似的!!”几乎又是吃亏的牛金不由怒而大骂,这时他的麾下纷纷杀至,一连几人更是举枪朝着凌统奔杀而去。凌统一时间应接不暇,被杀得节节败退,幸好很快赶来救援的荆州军将士也杀奔过来,拦住厮杀。 第二千二百九十六章 仓头激战(7) “敌军士气已溃,无心恋战,小的们,给老子杀他娘的~~!!!”牛金一鼓气,大声嘶吼,却见很快后方一波人杀奔而至,并与牛金一同杀了上去,凌统那里正在厮杀的不到数十人,却看不一阵便被曹军冲散,从后正赶的,眼见此状,又有不少人吓得转身逃命,那些赶过去的却也被曹军冲散的自军同僚给撞得一阵眼花脑眩。 与此同时,却说陈华率兵正在赶往西门的途中,这下正听杀声惧起,惨叫声更是连连响荡,并且后方更是火光猝起。陈华扭头正望,眼见此状,不由心头一震,振声喊道:“太好了,看来凌统那里已经成功袭击了曹军。弟兄们给我加把劲,只要抢下西门,我等便能保住性命,而且孙军定还有重赏!!” 却听陈华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不由都抖数精神,振声应和,并旋即在陈华的率领之下,加速前进。不一阵后,正见陈华率兵来到了西门,此时西门正是一片混乱。陈华见状大喜,却也没有起疑,立即率兵杀往了西门。 不久正听西门里杀声骤起,并有人鸣炮做为信号。与此同时,太史慈军早已纠集起来,并摆好阵型,这下听得炮响传来,身穿一身紫鳞神猿铠甲,威风赫赫的太史慈不由猿目射出两道精光,并一举手中金刚鞭,纵声喊道:“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今夜正是我军攻破仓头城,擒下那曹子孝的大好时机,诸位务必努力作战,与大都督共建奇功~~!!” 太史慈喝声一落,霎时只听喊声震天,并且军中涌起了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汹涌杀气。 “杀呐~~!!”听得众人回应,太史慈心气更壮,一声喝罢,首当其冲,策马便是先奔驰而去。其麾下部署见状,立即纷纷追向了太史慈的身后。 话说,这原本寂静的夜里,随着陈华所领的荆州军发作,仓头城猝然变得吵闹而混乱起来。而在城外同样也先从西面开始,传来了一阵阵惊天动地般的喊杀声。 此时,正于西门上厮杀的荆州军听得城外杀声响应,各个都是精神大震,加紧扑杀。曹军似乎知道大事不妙,纷纷弃守逃命。 不一阵后,正见西门外,一员魁梧威风的大将策马赶到,纵声便喊:“我乃孙军大将太史子义是也,城上的荆州军兄弟速速开门!!” 却听太史慈话音刚落不久,城上很快便传来了一阵声音,正是回复太史慈。 “太史将军,我乃荆州将领陈华,如今应约打开城门,放贵军入城!!弟兄们,速速打开城门!!”却见城头上,一人迅速赶了上来,身形显现,正是一身血迹的陈华。 而随着陈华喝声落罢,不久正听那紧闭的城门猝是响起了一阵嗡鸣声,缓缓地正是打开。 太史慈见状,猿目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但还是沉住了气,并无争先冲入城内。 不一阵,只见城门大开,城内并无异常,太史慈神色一震,正想纵马冲入。就在此时,却有人策马赶了上来,正是朱然。 “太史将军你乃军中大将,不可轻易冒险。还是让末将先打头阵!!”却见朱然神色坚韧,目光凌厉,太史慈听话,却是一震色,举鞭喊道:“义封所言差矣,我即为军中大将,我若不肯往前,谁人肯前!!?众人听令,随我速速杀入城内!!” 太史慈喝罢,不等朱然回应,便是举鞭策马,又是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朱然见状,速是沉色,然后命身后将士追上。很快,只见太史慈军如同一条猛龙入匝一般窜入了仓头城内。陈华等人见状,不由振奋高呼,迎接太史慈军入城。 此时,在南门外,却看孙军的营地中,虽然是漆黑一片,但若靠近一看,定然能感觉得到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并且时不时可见寒光顿现。 原来,孙军的部署却也早就摆好阵型,正在等候与敌厮杀。此时,却看在阵前大约十丈外,周瑜和鲁肃两人正是在低声谈话。 此时,鲁肃刚从周瑜口中得知了近日来的大概情况,不由沉色,道:“大都督,眼下我军已然发兵,此战势在必行,但如今胜负未分,却还不能大意。依肃之见,只需让太史将军一军与城内曹军厮杀便可。至于北、南两门的军队则在外伺机,以备万一。若然曹军残党往东门逃出,两军便往追击,再有早就埋伏好的徐将军相拦,三军围攻,曹军残党必然覆灭!!” 鲁肃此言一出,周瑜不由神色一沉,沉吟一阵,道:“若是城内曹军负偶顽抗,单凭太史慈的一军,恐怕就算能够击破敌军,也将伤亡惨重,与其如此,更不如依照原计划,待太史慈分别遣派精锐取下北、南两门后,两军一齐杀入,合三军之力,齐破曹军!!” 鲁肃一听,面色一变,忙道:“大都督,如此行事,风险极高,但若有万一,只怕三军皆会陷于城内,那可如何是好!!?” 周瑜听话,双眸猝地瞪起,本在观察城内状况的他,更是不由地下意识扭头望向了鲁肃,问道:“你此话怎说!!?” “禀大都督,来时肃已有思虑,心想若是曹子孝要力缆狂澜,恐怕也只有引我军冒入城中,并于城中纵火,困住我军,如此方有逃生的可能。若非如此,其军是毫无机会!”鲁肃神色一震,沉声而道。周瑜听话,不由神色猝变,陡然更是不禁地打了个寒战,恍然醒悟起来,并露出几分惭愧之色,道:“子敬一言,令我如醍醐灌顶,这幸好你在旁提醒,否则我还没料到那曹子孝会有此一手,几乎酿成大祸!!” “大都督不必丧气,如今江东局势诡异,大都督征战在外,却又要忧心江东的局势变化,自然难免分心。若是肃能更早赶回来,也不至于遭曹军蒙骗!!” 周瑜话罢,蓦然一凝色,眼神更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如钉子似地钉在了鲁肃身上,问道:“子敬,江东局势到底如何了!?” 鲁肃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忽然脑海里却又想起了当日对孙权的承诺,支支吾吾起来。周瑜见状,不由大怒,正要喝叱。蓦然城中传来了阵阵响亮的杀声,似乎太史慈军已然杀至了城中的腹地。 “不好!!听这杀声,太史将军只怕已到城中腹地,很快便会分兵。大都督眼下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还请大都督速速把精力放在眼下的战事中,以免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鲁子敬,你却别忘了,曹军受我军所困以来,可也有大量的逃兵,若是那曹子孝有计,何必要放弃这些兵卒!?” “大都督,这只怕是曹子孝的疑兵之计,若他不放出些诱饵,又岂能使大都督中计!?”鲁肃急声而道。而在后方的将士们,隐隐听得周瑜和鲁肃的对话,不由都乱了起来。周瑜听得后方混乱,不由神色一变,眼神犀利,怒瞪着鲁肃,道:“鲁子敬,你可知若你所言有虚,如今可就在动摇我军心,本都督可以立刻便杀了你!!” 鲁肃震色,拱手一拜,道:“大都督,我鲁子敬是什么为人,你心中自然有数。若然大都督以为子敬是那纸上谈兵,不学无术之辈,如今大可便斩了我,以示三军!!” “你!!”周瑜听话,怒喝一声,这时吕蒙策马赶了上来,震色道:“大都督,末将在后听闻副都督所言,却也认为不可大意。末将以为,未免万一,不如在南门这里,留下大部兵马,只派精锐杀入城中,以协助太史将军。至于北门那里,本就兵力不多,却也不必在外留下军队。这万一若真如副都督所言,在南门外的大部兵马也可立即接应,同时若曹军趁乱逃走,亦可另遣兵部迅速追往!!” 吕蒙此言一出,周瑜不由神色大震,双眸猝射出两道精光,并迅速沉稳下来。 很快,周瑜似乎已有主意,震色向吕蒙令道:“子明,你脾性精细缜密,能够随机应变,加上这些年来在我身旁勤奋学习,早已非是吴下阿蒙,杀入城中协助太史将军的任务便交给你了!!” 吕蒙听话,立即神色一震,拱手应道:“诺!!” 殊不知就在吕蒙话音刚落,很快便见一人忿忿策马冲出,高声喝道:“大都督,子明虽好,但未免缺了几分与敌拼死的勇气,你莫忘了江东另一位大将耶!?” 此言一出,周瑜等人以及一干军中将士不由都望了过去,正见那喊话之人,赫然正是周泰是也。 周瑜一沉色,道:“幼平不得胡闹,若你去了城中,这万一曹子孝那贼人从城中趁乱逃出,本都督该派何人追击!!?” 周瑜一声喝下,周泰不由一震色,恍然醒悟过来,忙道:“原来如此,还请大都督恕罪。末将愿听大都督调遣!!” 第二千二百九十七章 仓头激战(8) 擒下曹仁,可是当下军中一干大小将校都在窥视的大功,却别看周泰答得是一本正经,其实眼下早已是乐开了花。 而此时,周瑜却与吕蒙投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其实,周瑜之所以不派周泰,却是不愿意军中两员大将都入城冒险,毕竟万一曹仁真的在城中纵火,到时情况必定无比混乱,周泰为人过于火爆,虽然敢于与敌拼死,勇悍无双,但这等脾性在如此状况之下,发而累事,周瑜可不想江东两员大将都折在这里。 吕蒙生性聪慧,自然看出了周瑜的心思,并且在周瑜的眼神里,他也领会到了周瑜的托付和关切之心,并无怪责周瑜把如此危险的任务交给他,反而十分感激周瑜的信任。 “大都督,太史将军麾下精锐很快赶到南门了,而且刚刚小的往城门打探,发现本在把守的曹军不知何时已经撤走了!!”突兀,只听一阵喝声传来。众将领听话,不由都是心头纷纷一紧。 “子明一切小心!!”此时周瑜反倒是笃定,眼神深沉满含欣赏之色地向吕蒙喊道。 “大都督放心,末将绝不会辜负大都督的托付!!”却看吕蒙虎眸生光,振声喝道,志气高昂,让人不由敬服。旋即只见吕蒙取出一赤帜并捆在了头上,众人见之,只觉更添几分坚毅之气。 “好!”周瑜见状,也不由称好,并旋即令三千轻骑赶出,随吕蒙入城。 与此同时,在城中校场内,却见牛金率兵正追杀着数十残兵,而在那数十残兵内,正见一人,浑身血迹斑斑,手持双戟,正是凌统是也。 “小儿休走!!!来年今日便是你的死忌~~!!”却听牛金扯声怒吼,声势震天。凌统身旁的那数十荆州兵卒都吓得胆寒心惊,霎时间逃的逃,投降的投降。 “这些荆州狗贼死不足惜,全杀了~~!!”殊不知牛金杀得正是兴起,并且更恨极了这些倒戈相向的荆州兵卒,向其麾下嘶声咆哮,正是要一个不留。其麾下听令,立即纷纷凶神恶煞地扑了上去,无论是投降的还是逃去的,纷纷击杀。凌统见势不妙,只顾策马急奔逃去。就在此时,正见一彪人马飞奔赶来,为首一将赫然正是朱然。 “公绩莫慌,我来也~~!!”朱然也很快发觉了凌统,不由强震神色大声喊道。凌统听话,霎是志气高涨,猝是一拨战马,竟然调了马头迎向正往扑来的曹军。 “他娘的,老子早就受够了尔等这些狗贼,来拼命罢~~!!”凌统喝声一落,霎是浑身气势高涨,陡然间正见两条模糊的白龙蛟相势赫然出现在了凌统的身后。恍然间,不少曹军将士都被凌统这股气势给惊慑住了。另一边,牛金却是察觉了朱然的到来,想到自己的左眼正是被这小将刺瞎,这下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不由扯声吼道:“朱然小贼,还老子眼来~~!!” 牛金一声喝罢,遂如是疯了似地策马杀向了朱然,牛金的兵部见状,不少将士立即纷纷追向牛金身后。与此同时,却又见曹军一干将士纷纷扑向了凌统,凌统手持双戟于人丛之中,只顾突杀,逢人挥戟就砍,一路杀去,只见曹军人丛如同波开浪裂。 另一边,正见牛金驰马狂奔,速度极快,此时朱然也见到了牛金,立即双眸射出两道精光,手提青鸟长枪,朝着牛金奋然冲去。 “嗷嗷嗷嗷~~!!天杀的小儿,纳命来罢~~~!!” “牛金,看我杀了你~~!!” 只听喝声震天,两人皆是气势迸发,卷天席地一般,霍然间正见一面青鸟相势以及一面黄金巨牛相势一齐显现,并互相厮斗起来。 且见朱然快枪乱搠,如同凤舞怒袭之势,而牛金斧斧力劲惊人,宛若蛮牛破山,一往无前。 两人杀得无比激烈,一道道兵器激荡的巨响声,更是响彻了天地。 “开!!”蓦然,正听朱然一声怒喝,竟有着四两拨千斤之妙,一枪拨开了牛金的巨斧。牛金怒目急瞪,就在朱然拧枪朝着其心窝搠去时,突兀牛金赫然发作,另一手从腰间迅速抽出了流星锤,抛向了朱然。朱然见状,倒也是艺高人胆大,却也不收枪。很快只听嘭的一声乍响,朱然一枪扎入了牛金的铠甲之内,锋利的枪刃更是俨然破甲而入,扎中了牛金的心窝。同时,朱然快速挪身闪开,险险地躲过了牛金的流星锤! 眼见此幕,朱然身后正赶来的将士无不气势迸发,勇气倍增,并纷纷汹涌冲了上来,与朱然一同把牛金的部署杀得节节败退。而朱然击杀了牛金并杀散了其赶来救援的兵部后,迅速便引兵前往凌统处救援,殊不知正见凌统du自一人在敌人人丛中拼杀,不由大惊,连忙喝道:“曹军的贼子听着,尔等的统将已被我朱义封诛杀也~~!!” 朱然此言一出,那些正与凌统厮杀的曹军将士无不大惊失色,霎时方寸大失。凌统更是趁机发作,双戟并舞,如同舞动两条白龙蛟在兴风作浪,好不威武。 少时,正见朱然率兵杀至,曹军抵挡不久,便被杀得溃散而逃。 “公绩可有大碍!!?”此时,却见朱然赶到了凌统一侧,急声问道。凌统闻声扭头望来,眼中猝发两道血红的光芒,吓得朱然不由心头一揪,面色微变。而朱然的部下也不由地戒备起来,却是怕凌统杀红了眼,甚至敌我不分。不过很快凌统眼中的凶光便是褪去,并震色向朱然道:“那曹子孝应该还在城中府衙,义封你我速速赶去,休要让他逃了!!” “可公绩你!!”朱然听话,面色一沉,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却是见凌统身上環甲处处破裂,遍身是血,只怕凌统勉强。 “义封莫虑。我忍辱负重在荆州军中潜伏这么久,正是要谋得机会,取下那曹子孝的首级,立以大功,以震先父之风!!”凌统似乎看出了朱然的犹豫,震色喊道,身上更是迸发出一股坚定而勇悍的气势。 话说凌统之父凌操当年正是为了救其主孙策而丧命,其勇烈之风,名扬江东。而凌统年少勇敢,武艺高强,尤其其父死后更是一直把重振家风立为目标,丝毫不敢怠慢,因此武艺在近年来又是突进不少,并且为人好强坚悍,就连周瑜以及鲁肃对他都是颇为赞赏! 朱然眼见凌统虽一身血色,遍体鳞伤,但依旧还有如此志气,不由心头一壮,震色道:“公绩真英雄也!!朱某愿助公绩一臂之力!!” “哈哈哈~~!!痛快!!待此战结束后,我必与义封好好喝上一场!!”凌统听话不由大喜,纵声笑罢,遂是一拍战马,便往府衙的方向冲奔而去。 与此同时,却听城内北门以及南门两处皆有杀声猝然响荡起来,北边的乃是由老将黄盖率领丁奉以及陈武两将引兵杀进来,南边则是吕蒙率兵杀入。而另一边,太史慈也在率大军正从西边杀来,紧随在朱然那队人马的身后。 少时,在仓头城府衙内,曹仁正听来自各处的细作来报,这下听闻孙军三支人马皆以杀入了城内,一对威凛的虎眸不由闪烁出骇人的精光。 “大都督!!时下三支敌军皆已杀入了城内,是时候动手了!!”却听曹休震色喊道。不过就在他话音刚落,曹真沉色却道:“不可,刚刚听从南门回来的细作所报,此时周公瑾尚且统率着近两万余兵马在南门伺机,而从南门杀入的人马不过仅有三千人马。万一我军此时动手,那周公瑾在外看得火势,定然有所察觉,到时想要再算计那周公瑾便难于登天了。我看还是再耐心等候一阵,只要我军纷纷拼死顽抗,说不定那周公瑾会把持不出,引兵入城!!” 曹真此言一出,却看一旁一干文武都不由着急起来,都是不知所措。毕竟眼下每一个环节都是极其重要,很可能就将涉及自己的身家性命! “此言差矣!!大都督,眼下我军尚且还能作战的精锐仅有八千,若再派上与孙军的贼众死拼,定将是死伤惨重。而我军又被孙军围困足足半月,加上逃兵的状况屡止不绝,军中大部分的将士却也不知其中深浅,想必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士气低迷。因此,末将以为此时绝非让他们与敌死拼的时候!!”曹休急震神容,振声喊道。众人听好,不禁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起来,而因曹真和曹休要的想法截然相反,因此众人各分两派,不过因为曹真一直以来无论是表现还是战略上的见解都比曹休要出色许多,因此更多人站在了曹真的一方。 “聒噪!!此时正是万分火急的时候,哪还有时间让尔等在此商议,都给本都督闭嘴!!” 第二千二百九十八章 仓头激战(9) 突兀,正听一阵乍响,正是曹仁拍起了奏案,并怒声喝叱起来。众人听话,连忙纷纷闭上了嘴巴。紧接,却看曹仁把目光投向了董昭。董昭一沉色,原来刚刚他一直没有做声,正是在考量着当今的局势,而此时看他神态平稳,似乎已有所得。 “大都督,从眼下的局势来看,虽然与原计划并无太多的出入。但周公瑾为人高傲,若然当真毫无顾虑,理应此时率大军一同杀入城中。这恐怕其中有变,说不定在他身旁有人提醒,令他不敢贸然入城。”董昭凝色谓道。曹仁听话,不由虎眸一眯,道:“这天下能劝得住周公瑾的可没几个人。莫非那鲁子敬回来了不成?” 董昭闻言,似乎也有此想法,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恐怕就是如此。不过大都督也不必乱了方寸,毕竟此事孙军已有三支兵马入城。以昭之见,不如按照文烈所说,先于城中纵火,使得城内孙军大乱。至于我军,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贪功,迅速从东门撤离。待时,城中火势一起,周公瑾迫于无奈,势必会分出一批人马前往接应救火,然后再率兵前来追击。如此一来,我军倒还有机会寻求良机给予反击!!” 董昭话音一落,不少文武皆是连连变色。曹仁更是神色变得极为深沉起来。而此时,府衙内却变得十分的寂静,无人敢是出生打扰曹仁的思绪,无一例外都望向了曹仁。 蓦然,曹仁神色一震,道:“大都督已有定断,众人听令,虽然情况有变,但最终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而我等若想保住自己的声名和性命,唯有全力以赴!!都给本都督打起精神,应付好眼下此战!!” 却听曹仁声音洪亮,话音一落,众人纷纷皆得以鼓舞,霎时间眼神都变得坚定起来,纷纷拱手齐声应诺。 “子丹!!”蓦然,曹仁一声大喝。曹真听话,立即赶出,拱手应道:“末将在!!” “你速速把各部早已准备好的兵马纠集起来,两柱香后,本都督将率领各部人马从东门撤离。”曹仁凝色命道。曹真听话,速震色答应,旋即便是火速退下。 “董大人你则速速发起信号,让埋伏在城中各处的细作开始行动!”曹仁随即把目光投向董昭,沉声令道。董昭听话,速是拱手答应,紧接也转身退下。 “文烈!!”此时,却听曹仁忽然一声令出。曹休听曹仁传令,立即抖数精神,快步赶出,应道:“末将在此!!” “那周公瑾为人狡诈,他故意不在东门设置兵马,正是要引诱我军从东门逃出。本都督料定,在东门外肯定有孙军的伏兵埋伏,你速率一千虎豹骑,前往探路,将敌军伏兵杀溃!!”曹仁凝色谓道,此言一出,却见有不少人都是神色一紧。原来这些人却都是认为比起曹休,性格稳重,本领高强的曹真更为值得信任,因此这般重要的任务,理当交予曹真。 而同样的,曹休听令后,也是不由神色一怔,没有了以往的自信。 “曹文烈,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名副其实的曹家儿郎,子丹虽然各方面都要比你出色一些,但你不可气馁,反而要以此作为动力,因为凡是我曹家儿郎,骨子里都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性!!想当年,你叔父曹子廉刚烈勇悍,纵然遇上吕、马等天下无敌的战神,也敢与之一战,并屡屡只身冒险,救魏王于危难之中!!你叔父一生英雄,平日里最为器重的小辈便是你,待你更是亲如子嗣,你可不能泄了你叔父的威风,让天下人笑他有眼无珠!!”却听,曹仁沉声喝道,这一句一句话,犹如一道道晴天霹雳般狠狠地劈在了曹休的心头上,而在刚刚,随着曹仁每一句话落下,曹休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随着曹仁最后一句话落罢,曹休更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起来,脑海里升起了许多年前的一副画面。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曹子廉的侄儿,连主公对你也是颇为器重,称你为曹家的千里驹!!不过你绝不可因此骄傲,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你可以有一颗勇敢的心,永不服输的韧性,这才是我曹家的儿郎!!” 在那魁梧的身姿,粗犷的大脸上却是满满的璀璨笑容,眼神里更是透着喜爱之色。 曹洪,乃是曹休最为敬重的人,正如曹仁所说,从小曹洪便待他亲如子嗣,除了传授他武艺外,还有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以及为将者之道。他的叔父曹洪可是出了名的吝啬贪财,可他对自己却是从来就是慷慨大方的。曹洪不但请名师教他战略兵法,在他弱冠之年时,还耗费重金给他打造装备还有购置宝马,他如今的坐骑‘一丈红’正是曹洪为他花费千金所买的宝驹! 画面一闪而过,曹休不由捏紧了拳头,双眸乍亮,忽然间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就连曹仁也不由为之一惊,隐隐似乎从曹休的身上看到了曹洪的样子,尤其那无所畏惧的眼神,简直是像极了。 “大都督放心,我曹文烈绝不会失了曹家儿郎的脸面,更不会让叔父蒙羞的!!”曹休嘶声咆哮,恍然间,已有了几分虎将的霸气。 不一阵后,却听在城内府衙处,忽然有几道火光冲天而起,并随着几道鸣响。 与此同时,正往城中府衙杀去的各路孙军人马都察觉了这一幕。而就在各路孙军人马纷纷正想着曹军到底在耍什么伎俩时。正巧忽然一阵大风刮了起来。 在仓头城城北之处,黄盖军的附近一边的民房内,忽然只见火光陡现。黄盖军中的一员将领很快察觉,不由惊呼起来。而就在他话音刚落,蓦然间四周又有几处火光陡起,黄盖眼疾,正见那些民房内有人正在纵火,而想必这些人早有准备,这火势皆是一点就着,黄盖看得眼切,不由怒目圆瞪,大喝道:“众人有心,曹子孝那狗贼恐怕想把整座仓头城都给烧了~~!!” 黄盖此言一出,其麾下不由方寸大失,加上随着四处火势升起,城内的百姓似乎有所察觉,纷纷惊叫大呼起来,使得黄盖军的将士们更加慌乱。 却看,不但仅仅只有城北处,很快只见仓头城内,城南、城西处也纷纷有火光显现,并且随着风势刮来,火势愈大,城内的百姓纷纷从家中逃出,眼见城内四处都是火光,吓得四处逃奔,霎时间整个仓头城都陷入混乱之中,时不时还听得婴儿的啼哭声。 “太史将军,除了城东外,城中各处都着火了,城内百姓更是纷纷逃出,到时若是局势更加混乱起来,只怕会误伤了百姓,这可如何是好啊!!?”太史慈军处,正见一员刚是打探完毕的将领,驰马飞奔赶了回来,急声向太史慈喊道。太史慈听话,不由猿目怒瞪,忿声喝道:“天杀的曹子孝,恐怕他早就有意要借城中慌乱的百姓来拖延我军。这狗贼,为了保命,连百姓也牵扯进来,简直是不可饶恕~~!!” 却见太史慈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众人见状,都是心惊不已。 “太史将军不必多虑,眼下朱将军已然率兵杀往城中府衙,想必此时已快杀至,我等迅速赶往,想必能追上曹军!!”这时,却听一员将领急声向太史慈说道。不过太史慈还未应话,很快便听有人在旁接话道:“可眼下百姓正在城内乱窜,我军队伍庞大,若要急进,恐怕会伤及百姓啊!!” “哼,这下还哪顾得了这么多!!我军耗费了多少时日,死伤了多少兄弟,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擒拿这曹子孝的机会,岂能让曹子孝逃去!!” “这话是理,若是让曹子孝此番得逃,实在是对不起那些先前死去的弟兄啊!!” 只听太史慈麾下将领你一句我一句地正是喊起,太史慈面色忽然变得沉厉起来。 “都给我闭嘴!!”蓦然,太史慈怒喝一声,那几员将领霎时吓得纷纷闭上了嘴巴。却看太史慈一沉神色,厉声道:“军中轻骑速速赶出,与我先是加速前进。其余兵部紧接追上,尽量避免伤害百姓!!记住,我孙军乃是仁义之军,若为了胜利,不顾百姓安危,那与曹军那些狗贼又有何异~~!!?” 太史慈话音落罢,浑身猝是散发出一股坦荡正义之风,众人见了,不由纷纷变色,一股敬佩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这时,却看朱然那支人马,正从城中大道杀往了府衙。突兀,正听声势陡作,朱然不由神色一变,正见曹军的人马望着城东方向迅速撤走。 “是曹军的贼子,他们想要从东门逃出!!”凌统此时也察觉到,顿是眼射两道精光,震色喊道。 第二千二百九十九章 仓头激战(10) “曹军在城内放火,恐怕城中百姓早前都是不知,如今城内肯定乱成一团,我军其余人马只怕一时之间无法赶至救援。若想拦住曹军,恐怕也只能依仗我军这支人马了!!”朱然倒是神色沉凝,毕竟他这支人马不足千余人,虽然皆是精锐,但曹军为了逃命肯定会以死相搏,到时恐怕免不了一场激烈的恶战,最坏的结果,甚至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就在朱然考量着其中的利害时,突兀正听一阵爽快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如此正合我意~~!!这可是能够名扬天下的机会,天下不知多少人愿意为此付出性命,却不可得!!大丈夫立于天下,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宁愿当个烈士,也绝不当个默默无名的孬种~~!!义封若是你害怕折命,那便别和我抢这个机会,那曹子孝是我的了~~!!”却看凌统一身如散发出一股锐利的锋芒,一声喝罢,速是手持双戟,拍马狂奔而去。朱然见状,面色一紧,却还在犹豫。殊不知,他身后不少将士都是被凌统这股气势所激奋。一人先是喊道:“朱将军,那凌公绩说得是,如此大好良机,我等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遇上,天下更不知有多少人舍生忘死谋取如此良机,却也不可得,如今有这扬名天下的机会摆在眼前,我等弟兄不想后悔,更不想被自家的孩儿以为他们的爹爹是个孬种!!” “说得对!!若然我等能合力擒下曹子孝,必然能够名扬天下,还能得到重赏,这日后说与后人听,那可多威风啊!!” “我等可都是孙军精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岂不争取~!!?” 却听一道道喝声响起,令朱然也不禁热血沸腾起来,朱然眼光霎是射出两道精光,一举手中青鸾枪,大声喝道:“众弟兄听令,随我杀~~!!万万不可给那凌公绩给抢先了~~!!” 朱然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纷纷奋起应和,霎时间士气冲天,随着策马奔腾的朱然,犹如惊涛涌荡,袭向了曹军。 “不好,后面有孙军的贼子追过来了!!”与此同时,正往东门撤走的曹军内,也有人察觉到后方有兵马杀来,正不知敌兵来了多少,因此曹军的将士听了,不少人都慌乱起来。 “别乱了阵脚!!孙家的贼军不可能如此快追上来,这肯定是敌军先派来的先锋部队,谁人赶往,抵挡追兵!!?”此时,却看骑在一匹硕大宝马上的曹仁,一脸沉厉威凛之色,正沉声喝起。 “大都督先去,末将愿率一百虎豹精锐拦截追兵!!”曹仁话音刚落,很快便听有人振声应和。曹仁听话,不由望去,正见是曹真。 曹仁倒是信任曹真的能力,心想有着虎豹骑在侧,曹真理应很快就能杀退敌军的先锋部队,遂震色道:“好!!你速速前往,杀退敌军后,不可恋战,速速从城中逃出!!” “末将明白!!”曹真听话,双眸乍射两道精光,迅速便一提手中枪,拨马转往部队的后方,而随着曹真行动起来,很快便见一侧有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随着曹真一同前去,正是虎豹骑。 话说,一阵后,曹真刚是领兵冲出,竟见一员遍身是血的敌将,持双戟杀奔上来,那模样好似刚从地狱杀出的鬼将似的。 “嗷嗷嗷~~!!我乃孙军凌公绩,敌将休要挡路,快快闪开~~!!”却听凌统一声怒吼,霎时间浑身更是迸发一股可怕的气势,曹真不由面色一变,恍然如见两条模糊的白龙蛟在凌统身后显现而出。 “观此气势,敌将绝非泛泛之辈,孙军之中果然是人才济济,可我曹家却也从来不缺英雄人物!!”曹真念头一闪,双眸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同时身上的气势也轰然迸发而起。正往杀去的凌统,察觉到曹真气势涌荡而来的同时,更隐约如见一头浑身冒着黑色烈焰的虎豹兽相势显现而出。 “杀~~!!”但凌统并无因此泄气,反而精神一震,大喝一声。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相遇。曹真出枪极快,拧枪朝着凌统面门就搠。凌统却也不躲,快速地挥戟一挡,震开了曹真的枪支后,速是提起另一手的银戟朝着曹真凶狠地劈了过去。 “纳命来罢!!”只听凌统喝声惊人,一戟劈落,如有斩龙之势。但曹真又岂是寻常之辈,快速地挪身闪开后,立即手持虎豹宝枪,连环进攻,那攻势犹如狂风暴雨,宛若虎豹之袭,凶猛迅疾。凌统不敢大意,速是拧起双戟抵挡。可曹真攻势强盛,这一时,竟是压制住了凌统,将凌统杀得节节败退。 “曹将军我等来助你!!”就在此时,正听一阵可怕的声势响荡起来,正是曹真身后那百员虎豹骑将士生猛杀奔上来。不过幸好此时朱然也引兵快速杀了上来。很快,便见两波人马混战在一起。却看朱然的兵部尚且还有近半还未赶上,而另一边曹真领着那百员虎豹骑一齐强突,气势如虹,宛若群虎猛扑之势,其势之劲,竟然就连凌统以及朱然一时也被杀得晕头转向,朱然的麾下更是不少人被杀得人仰马翻。 “公绩,此乃曹军的虎豹骑,万万不可大意!!”正于混战中的朱然,已然认出了这支实力强劲的部署,连忙振声喊道。而就在他话音刚落,数员虎豹骑齐冲杀上,连柄钢枪朝着朱然便是乱刺。朱然急震神色,快枪拨动,犹如一头青鸾飞舞,将那几员虎豹骑的攻势一一震退。 就在此时,突兀一股杀气猝而来袭,朱然不由面色一变,回过神来,正见一人杀气腾腾,提枪飞奔杀至,赫然正是曹真。 “朱义封,接我一招!!”曹真双眸精光闪烁,一枪遽然搠出,如有刺破苍穹之势,恍然之际,朱然如见一头浑身冒着黑焰的虎豹兽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退!!”危急关头,朱然并不怯弱,反而奋起应战,大喝一声,舞起手中宝枪一抖,霍然间宛若成了一头张翼而飞的青鸾。曹真看得眼切,面色更是为之一紧。 当~~!! 一声响亮的金戈震响,只见两人的宝枪猝而往后弹了回去。曹真迅速地把虎豹枪抓紧,再是望去,正见朱然连人带马退了一步,朱然更是身形不稳。曹真看是机会,正想继续强袭。突然间,正听一阵咆哮声在旁侧响起,曹真望去,竟见适才那孙家小将,从虎豹骑的人丛中突破而出,正朝自己这处杀来。但曹真并无因此分神,反而很快把眼神投回到朱然的身上。 此时,却看凌统那处,只见他一身的凶锐之气,生猛无比,只不过很快正见几员虎豹骑从两侧转出,拦住了凌统的去路。 “小儿休得放肆!!” 一声喝起,只见那几员虎豹骑朝着凌统纷纷凌厉出枪。凌统面色一紧,速是拧戟抵挡,却看凌统挥戟的速度明显缓慢了不少,因此还几乎被一员虎豹骑搠中。眼看此状,一员虎豹骑小队长迅速地反应过来,振声喊道:“这小儿明显体力所剩无多,竟还敢与我虎豹骑相斗,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此言一出,周边的虎豹骑将士立即纷纷抖数精神。与此同时,却说朱然后方的部署不久前已然赶到,并与先前被虎豹骑杀乱的兵部迅速重整起来,此时正扑杀而来。 “哼!!就凭尔等鼠辈,也敢与我等虎豹骑为敌!!虎豹所属听令,让这些鼠辈看看,何谓人之虎豹~~!!”却看曹真一枪赫然逼退了朱然之后,奋声喝道。就在曹真话音一落,那百员虎豹骑霎时气势迸发,如与曹真的气势融为一体一般,整支队伍霎时间如同化一。 陡然之际,朱然以及其麾下不少部署恍然如见一头巨大的黑焰虎豹兽冲天而起,并张口咆哮,那可怕的气势,宛若洪荒时期那些能够移山倒海的猛兽一般。 “呜嗷嗷嗷嗷嗷嗷~~!!杀~~~~!!”曹真扯声咆哮,那巨大的黑焰虎豹兽也如同在咆哮一般,而随着曹真策马冲起的瞬间,那百员虎豹骑也在同时冲驰起来,那巨大的黑焰虎豹兽更是四肢一腾,如同扑了过来。 “小心~~!!”朱然急是震色,怒声大呼。而其麾下不少将士此时已被曹真这支虎豹骑迸发的气势所怯。霎时间,只见曹真引兵生猛强突,势如破竹,朱然的部署霎时被杀得溃散,纷纷都被撞翻一边。就连朱然以及凌统也被杀得连连败退,连番遭到冲击后,朱然被迫往一旁急撤,凌统更是坐骑被虎豹骑所击毙,临危之际,弃马跃去,才幸免一劫。至于其他人倒没朱然和凌统那么好运,纷纷都被杀落马下,曹真只引兵,冲出一条血路,杀得敌人如波开浪裂,一片狼藉! 第二千三百章 追击曹仁(1) “撤!!”冲袭完毕,曹真并无恋战,急喝一声,其麾下虎豹骑立即纷纷拨马,迅速便是扬长而去。只见一阵大风刮来,沙尘飞扬,朱然的部下甚至还沉沦在虎豹骑那极其可怕的余威之中,竟无人敢追去。 “可恶呐~~!!!那曹军贼子,休想逃去,我凌公绩还能战~~~!!”蓦然正听一声怒吼,正见一侧,浑身是血的凌统一脸不甘愤怒之状,扑向了一员骑马的将领,大声喝道:“你这废物既然不敢去追曹军的贼人,那就快把坐骑让与我!!” “公绩休要胡来,所谓穷寇莫追,更何况我军此时已被敌人杀乱,贸然追杀,也只会受挫而败!!”朱然听话,速是望去,眼见凌统还不肯放弃,想要继续追杀,不由急震神色,扯声喝道。 凌统闻言,一转身,倒是怒瞪起朱然,大喝道:“不敢去追,为何还要阻拦我!!?” “你!!”朱然听话,不由怒目一瞪。凌统冷哼一声,竟不理朱然,旋即便要抢马。 “凌公绩听令!!我乃军中青鸟校尉,上将之令,你莫敢违抗不成!!?”突兀,正听朱然嘶声怒喝起来。凌统一听,身子猛地僵硬起来,陡而转身,浑身竟散发起一股惊人的煞气,俊俏的面容里更是满满皆是戾气,道:“你说什么!!?” 凌统这般模样,令朱然麾下不少将士都吓了一跳,在他身旁的更是吓得纷纷后退。朱然倒无被凌统的气势所怯,反而一沉色,厉声道:“军令如山,岂是儿戏!!凌公绩你别逼我!!” “呀呀呀~~!!”凌统一听,气得竟还咬牙切齿起来,但很快他又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却见他猝是盘腿一坐,便似扎在了地上,忿忿不平的地喊道:“罢了!!小爷今夜的功劳也算是立够了,剩下的让与其他人便是!” 却说,不一阵后,曹真正引兵从东门赶出,就在这时,却听一阵杀声传了过来,曹真不由面色一变,在他身侧一员虎豹骑将领更连忙喊道:“曹将军,听这声势恐怕是周公瑾的兵部追杀过来,我等可需前往拦截?” 曹真听话,不由一凝色,很快便有了决定,道:“大都督文韬武略,乃不世之帅才,想必他定有准备。我等适才已经与敌人拼杀一番,而且人数不多,根本无法与孙军的大部人马厮杀。如今还是速速与我军的本部人马尽快会合才是。” 曹真此言一出,一干虎豹骑将士都没有反驳,并且都是一副信服的样子,纷纷应诺。 此时,却说周泰领了周瑜之命,率领五千精锐正往东门赶来。 此时,在黑夜中,眼神极好的周泰,突然察觉到一支人马就在不远,斜里横摆,挡住了去路。 周泰立即神色一震,大声喊道:“躲在那里的小贼们,老子已经发现了尔等,要想拦住老子,便速速现身前来厮杀~!!” 周泰话音落罢,不久便见那处猝起火光,果然出现了一彪人马。 这时,在周泰的队伍中,正听有人向周泰谓道:“周将军,眼下最重要地是擒住那曹子孝,这些小贼不管也罢,只需调一波人马前去厮杀,周将军则继续领大军赶路才是。” 周泰闻言,鹏目一瞪,却也知道轻急缓重,正想答应。可就在此时,蓦然对面响起了一阵喊声,令周泰以及其身后的将士都是霍然色变。 “不必耗费功夫去追本都督的大军了,本都督就在这里。尔等有本事便尽管来擒拿本都督!!” 却听这传来的声音竟然就是曹仁的声音。周泰听了,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但很快那对翘眉一皱,呐呐道:“曹子孝那老贼奸诈,说不定是找了个与他声音相似的人在这伪装,让我等中计,好争取时间逃跑!” 周泰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将士不由都纷纷颔首,都以为如此。 “不必怀疑本都督的身份了!!说来本都督也是有眼无珠,以为你周幼平乃是孙军之中为数不多的虎将,没想到竟是如此胆小如鼠的鼠辈,害本都督还特意在此等候,想要会一会这名震江东的虎将到底有何本事,如今看来还真是晦气。” 忽然,又听一阵讽刺从对面传了过来,周泰一听,不由大怒,此时又看对面有人策马冲出,并且身后有两员将领持火照明。周泰急是望去,正见那为首当冲的那人,身材魁梧,气势堂堂,更散发着一股威武之风,手持虎牙大刀以及龙头钢盾,赫然正是曹仁是也。 “当真是那曹仁!!”周泰见状,鹏目霎是圆瞪起来,惊呼叫起。 却看另一边,曹仁眼神冷厉,虽然如今正处险境,但还是自信十足,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威势。 “果然是那曹子孝,哈哈哈哈~~~!!!”陡然,却听周泰发出一阵狂喜的笑声,旋即竟然一拍坐下战马,便往曹仁杀奔而去。 “曹子孝乖乖受擒!!免得老子砍伤了你~~!!”周泰扯声怒啸,浑身更是轰然迸发出一股无语伦次的气势,恍然之际,如同天崩地裂,周泰气势冲天,如见一面周身迸射着黑色雷霆的黑鹏大鸟显现在天地之间。 却看那相势仿佛真实一般,曹仁面色一沉,倒无丝毫惊色,眼看周泰盛势而来,却如一座泰山般,稳立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周泰倏地杀到了曹仁身前,两人距离不到十丈。突兀,曹仁把手中龙头钢盾一举,霎时只见一根钢矢竟从那龙头里面骤射而出。此时周泰气势正盛,却也不料曹仁会忽然袭击,眼看那钢矢射来,只能下意识地急是挪身一闪,气势顿泄。 咻~~!! 却见那钢矢如同飞虹一般从周泰身侧掠过,周泰迅速震起精神,再是望去时,陡然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气盖然来袭,正是曹仁杀奔而来。 “杀!!”曹仁怒喊一声,身后更猝而显现出一面龟身龙头的青色怪物,正如传说中的玄武神兽! 周泰面色一紧,连忙举刀相迎,此时曹仁猛然杀至,举刀便朝周泰奋力劈了下去! 当~~!! 一声爆响,曹仁这一刀如似雷霆万钧,一刀劈落,竟把周泰连人带马都给震退而去。 却见沙尘猝起,周泰急勒战马,再次震色,岂不料又是一股澎湃杀气涌来,望去时,正对上曹仁那对可怕的虎眸。 “再来!!”曹仁挥刀便砍,如玄武扭身,挥动那蛇头尾巴,周泰一咬牙,奋力舞刀便是劈去。 “鹏击长空!!” 当~! 又听一声响亮的乍响,却见两人宝刃击撞,激起了绚丽火花,两柄宝刃迅速荡开,曹仁和周泰皆是各往后退。 眼见此状,无论是曹仁的部署亦或是周泰的部署,不由都是紧张起来。 “周幼平,就凭你这般实力,也妄想擒下我曹子孝,简直就是痴人做梦,别浪费时间了,让你的部下一起杀上来!!”蓦然,曹仁气势一提,一挥手中虎牙大刀,扯声喊道。周泰听了,心头大恼,忿声便是回道:“曹子孝你休要嚣张,老子一人对付你便可!!” 周泰喝罢,飞马挺刀又是杀向了曹仁。曹仁见状冷哼一声,突兀曹仁竟见一头浑身迸射雷霆的黑色大鹏鸟展翅扑来,不由霎是面色大变。 “嗷嗷嗷啊~~!!!雷鹏万羽~~!!”却听周泰嘶声咆哮,这下却是毫不保留,释放自己全部实力。只见周泰挥刀乱砍怒劈,那一道道刀影乍似那黑鹏鸟双翼射出了无数的雷电羽毛。曹仁面色骤紧,速是提起手中龙头盾抵挡起来。只听一道道爆响响荡不绝,并有火花四射,这幸好曹仁的龙头盾,乃是由玄铁打造,否则在周泰如此可怕的攻势之下,换做是寻常盾牌,只怕早就爆开了! 嘭~~~!!! 随着一声惊天乍响,曹仁被周泰一刀劈开,身形更是微微摇晃,面色难看,似乎刚刚周泰的攻势令他颇为难受。 “哼!!”周泰冷哼一声,鹏目里如有电光乍动。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城内传来了杀声,周泰不由心头一震,心想肯定是自军的同袍正往赶来,追杀曹军兵部。 “可惜。”此时,却听曹仁处淡淡喊了一声,旋即便是一拨战马,看似便要撤走。周泰见状,忙是震色,大喝道:“老贼休逃!!弟兄们给我杀~~!!” 周泰心知能否擒下曹仁,是此番持续大半年的战事胜败的关键所在,自然也不会意气用事,眼见曹仁有意逃撤,立即下令让麾下扑上。而周泰的部下早就在等候周泰下令,这下一听,立即纷纷喊杀,前扑后继地向曹仁杀奔而去。但曹仁并无恋战,拨马转身后,迅速便策马离去。 眼看周泰在曹仁背后驰马狂奔猛追,其麾下扑来速度也是极快。就在这时,却见曹仁那一支人马陡然纷纷冲了上来。 第二千三百零一章 追击曹仁(2) 周泰急眺目望去,正见那些人各个手持长弓,并且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杀气,一看就知是精锐中的精锐。 “小心!!”周泰扯声急喝,长弓的威力可非同寻常,更何况是由膂力惊人的超级精锐发射! 而正如周泰所料,曹仁那支人马可都是曹军的虎卫军,虎卫军在曹军之中的地位丝毫不逊色于虎豹骑,并且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百里挑一的猛士。 陡然,却挺一道道乍响,宛若无数道闪电炸开,霎时只见一根根飞矢以极其迅猛的速度骤射飞起,如同流星炮弹!! 电光火石之间,周泰急瞪双眸,正见一连几根飞矢射了过来,眼见其势汹汹,周泰不敢丝毫怠慢,连忙挥刀便砍。 啪啪啪,猝然正听一连几道骇人的爆响,却见周泰虽然把那几根飞矢拨开,但神色却不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些飞矢劲度惊人,可恶呐~!!”就在周泰念头一转,忽然正听后方接连响起了道道的惨叫声。原来周泰的麾下皆无周泰那般天生的神力,虽各有抵挡,但还是纷纷被飞矢击翻倒地,有些更是被飞矢击中,当场死去。 此时,却看曹仁倒是在不紧不慢地往其麾下队伍那里赶去,只见一道道飞矢从他身边掠过,但他却是视于无物。 “再射!!”少时,曹仁赶到了队伍之内,淡然下令。那些虎卫将士听令,立即纷纷抖数精神,旋即拽起手中长弓,朝着对面颇为混乱的孙军奋然再发攻势。霎时,只见乱矢迸起,并且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十分惊人,只听一道道箭破虚空的刺耳声响,一时更是响之不绝。 “呀呀呀呀~~!!”这回,周泰只见数十根飞矢朝着他一并射了过来,但周泰的注意力却不在其上,反而一对发红的鹏目死死地盯着已经进入了队伍里面的曹仁。 “曹子孝,你休想逃去!!”周泰忽然气势迸发,大吼一声后,竟然拍马便是冲了起来。兔起鹤落之间,只见那数十根飞矢射到了周泰人马的前面,周泰大吼一声,身后猝显一面雷霆迸射的黑鹏大鸟相势,并且挥刀快速乱砍起来,那刀影飞袭,宛若瞬间形成了一个防护罩似的。 陡然,只听一道道乍响迭起,并有火花激射。霍然,一根根断开的断矢往四处射开,周泰奋然突击,朝着曹仁的方向倏地冲奔而去。而此时却看周泰的左肩附近以及腹部之处皆中箭矢,但周泰却毫不在意,反而更显凶悍和决意,不少虎卫士将士见之都为之侧目。 眼见此状,周泰麾下将士不由激壮起来,却听有一人大声喝起:“弟兄们,周将军如此勇敢,我等下士岂能弱哉,大伙一起扑上,助周将军擒住那曹子孝~~!!” 随着那人话音落下,很快只听一阵声势响荡起来,却是有不少人纵声应和,并纷纷效仿周泰冒着飞矢强行奔突冲起。 说时迟那时快,这时只听曹仁部署里面,响起了一阵蹄声,正是曹仁率领着一小部分虎卫将士先是撤去。却见那些虎卫将士将曹仁拥簇起来,保护得严严实实,朝着东面方向飞速地离去。 另一边,很快察觉到有一小簇人马先是离开的周泰不由神色一紧,心知曹仁肯定先是逃去,正想拨马转移方向,陡然只听连道破空骤响激荡,忙瞪眼望去,只见连根飞矢射将而来。 “你娘的!!”周泰大怒,忿声一喝,遂是朝着射来的飞矢迅速挥刀。只听啪啪连响,周泰面色微变,同时不由庆幸自己并无胡来,这些曹军精锐以长弓射出的飞矢果然不同凡响,若是他刚刚并无选择抵挡,而是冒险转马急追曹仁而去,很可能又会被这些飞矢击中,到时伤势加剧,只怕就算追上了曹仁,也难有表现。更何况刚刚与曹仁交手后,周泰很清楚地知道,曹仁的实力恐怕并不逊色于他! 这就是曹军的第一大将,深谋远虑,临危不乱,并且身手不凡,不到紧要时刻,绝不出手,令人防不胜防!! “呀!!看来我是太小觑了那曹子孝!!刚刚一确认他身份时,便该率兵扑上,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周泰咬牙腹诽,这时又有几根飞矢射来,周泰迅速挥刀拨挡。而就在他拨开飞矢后,只见其麾下将士纷纷赶到了他的身后。与此同时,却看那些虎卫士各是拨马,却也开始了撤离。 就在此时,却听一阵喊杀声响荡起来,只见东门外不远,正有一彪人马火速冲了过来,为首一将赫然正是太史慈也。而在太史慈的身后紧随着的正是朱然以及凌统二将。原来在不久前,太史慈率领着麾下骑兵队伍赶到了府衙附近,正见朱然等人,听闻曹仁已然率军往东门逃去后,太史慈不由大惊,连忙率兵追往,朱然以及凌统自然也随之一并赶去。 “快~~!!那曹子孝刚逃不久,那边的兵部速速与我一并追杀!!”察觉到援兵赶来的周泰,立即精神一震,大声喊道。却听周泰声音洪亮,正引兵赶去的太史慈虽然距离周泰还有一段距离,但却听得清清楚楚,并认出了是周泰的声音,速是强震神色,大声应道:“周将军莫屡,你我联手,那曹子孝休想逃去!!” 很快太史慈的声音也传了过去,周泰一听是太史慈的声音,立即鹏目乍射jing光,朝着曹仁逃去的方向,纵声喝道:“曹子孝,如今我孙军两员大将皆至,我看你如何逃去!?” 喝罢,周泰迅速一拨战马,便往追袭而去,而其麾下人马也迅速纷纷追上,一时间只听杀声震天,震得是地动山摇。 却说,曹休领命,先率虎豹骑前往诱出伏兵,为大军开路。此时,正见曹休领着人马冲入了一处狭道之内,却看那狭道两边皆是高地,而要通往对面的平原,唯有此条小路,而只要到了对面的平原,便是一马平川。有关这东面的地形,曹仁与麾下将领早就有所情报,并加以分析。曹休智略过人,并也心细灵巧,却也知道乃关键所在,孙军大有可能就会埋伏在此。因此,此时曹休正是精神高度集中,但未免打草惊蛇,他却又不能让敌军发现任何端倪,因此他此时行军却又十分地火速。 只不过却看眼下狭道过半,那些伏兵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莫非孙军的伏兵不在这里,还是早已过去,如此的话,岂不糟也!!”曹休念头一闪,面色陡变,心头不由有些急躁慌张起来。 “不会的!!此处乃是关键要地,孙军若是选择在其他地方伏击,绝无此处取得效果明显!!要不然就是那孙军将领仔细谨慎,不见我军大部人马赶来,不肯动手!!”曹休脑念电转,速又是升起一个念头。就在此时,曹休陡是灵光一现,急是震色,大声喊道:“众人听令!!务必保护好大都督,只要过了此处,对面就是平原之地,孙军的贼部自然难以追上。只要保住了大都督,我军便还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如此一来,也不枉那曹子丹故意率大军引开孙军的人马,做出的牺牲!!” 曹休忽然大声一喝,其麾下的虎豹骑不由各有变色,但却也有不少经验丰富并且灵敏的将士迅速反应过来,纷纷纵声应和,皆喊誓死保护大都督的周全。 却听这声势在狭道里回荡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眼看曹休就要引兵冲到了出口。陡然,只听两边高地声势猝起,并有火光显现。 曹休面色一变,但神色倒有些微妙,黑暗中,他竟嘴角隐隐上翘。 就在此时,却又听一阵杀声响荡,须臾正见一波人马挡住了狭道的出口。 “曹子孝,你已中了我家大都督计也!!我军在此埋伏久矣,如今你已是瓮中之鳖,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却听,那支挡在出口后的人马内猝起一阵喝声,很快正见一人策马拧戟而出,赫然正是孙军将领徐盛是也! 这时,曹休所领的那支人马却是停了下来,并忽然变得死寂一片,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慑住了。 不过徐盛却无大意,眼神犀利,见对面的敌军并无反应,速是震色喊道:“曹子孝你别以为我等不敢杀你,我家大都督早有命令,若然你负偶顽抗,生死不论!!更别说你如今并无大军保护,仅有这不到千余人马,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 这回,徐盛喝声刚落,却听对面的曹军人马内,猝然响起了一阵充满讽刺和快意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可笑~~!!” 却听那笑声响荡,徐盛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眉头一皱,立是冷声喝叱道:“怎么!!?曹子孝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莫非你还有什么招数未使出来不成耶!!?” 第二千三百零二章 追击曹仁(3) “孙军小贼,老子懒得与你废话,但要拦住老子,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突兀,正听曹休怒声喝起,陡然浑身迸发起一股惊人的气势,如同背水一战之势,不是死就是生!! “保护好大都督,众人随我一并强突而去!!绝不能让贼人伤害大都督分毫~~!!”曹休喝罢,陡然一拍坐下战马,猝是挺枪朝着出口后的孙军人马冲袭而去。而就在曹休飞马冲起的同时,其身后的虎豹骑立即纷纷冲袭起来,却都是被曹休的血性所感染,这下全都有了拼死一搏的志气! “嗷嗷嗷嗷~~~!!!”曹休双眸圆瞪,嘶声咆哮。徐盛见状,面色连变,却是害怕流矢会射杀曹仁,因此不敢让两边高地的弓弩手发作,再加上敌军数量不多,若真想生擒曹仁,也不必急于让弓弩手放箭。 话说周瑜虽然确有万一曹仁顽抗,生死不论的命令,但徐盛却更偏向于生擒曹仁。毕竟曹仁不但是曹军第一大将,更是曹军的门面,若能将曹仁擒住,对于曹军的士气打击无疑是极大的,同时能够擒住曹军的大都督,这也会令自军将士士气高涨,如此一来,将来若是真的要继续攻打荆州,自军必能如摧枯拉朽,说不定甚至有可能逼得曹操老贼投鼠忌器,不得不让出荆州!! 可若是将曹仁杀害,虽然自军也会士气大涨,但曹军很可能就会成哀兵之势,并且还会激起曹军的怒火,曹操老贼甚至会复仇心切,不顾一切地大起兵马前来复仇。到时,两军恐怕将会有一场翻天覆地的激战,如此一来,无论自军是胜是败,都将会大伤元气!这自然并非徐盛想要看到的。 “负偶顽抗,不知死活!!给本将军挡回去,上面的弓弩手没我的号令,先别动手~~!!”徐盛脑念电转,霎时便有了决定,速是大声令道,并一举手中长戟,便往曹休杀奔过去。随着徐盛冲起的瞬间,其身后的将士立即一并发作,此下这些孙军将士皆以为大胜在即,敌军主帅不久将落于自军手下,立功正切,志气甚高,因此士气也是惊人。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两支人马霍然在狭道相遇,霎时双方人马各举兵器便是厮杀!!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两支人马似乎皆知此理,这下各个都是怒目圆瞪卯足了劲见着对面的敌人挥起兵刃就砍。于是,一时间可谓是血肉横飞,这一开始便是战况极其之惨烈~!! “杀呐~~!!!”混战之中,曹休策马急突,但很快就被几个孙军将士杀了回去,陡然之际,只听一阵劲风来袭,曹休瞪眼一望,正见那孙军将领杀了过来。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徐盛,徐文向~!!” 徐盛话音刚落,已然杀至了曹休面前,挥戟便是猛劈而去。曹休立即震起神容,挥枪挡住。只听嘭的一声,两柄兵器各是荡开。徐盛神色一惊,眼眸一眯,喝道:“敌将力气不少,看来也是曹军一号人物,报上名来!!” “曹休,曹文烈!!”曹休一沉色,双眸精光乍现,这时几员虎豹骑冲驰赶来。徐盛见那几员虎豹骑装甲精良,面色一紧,道:“曹军的虎豹骑!?” “众人随我取下敌将首级!!”曹休却无向徐盛回答,大喝一声,策马举枪便是杀去。那几员虎豹骑立即也抖数精神,各提钢枪杀向徐盛。徐盛心知曹军虎豹骑的厉害,不敢怠慢,立即大喝喊道:“我军将士听令,先给我取下这曹军将领的首级!!” 徐盛喝声一落,其麾下将士很快便是纷纷反应过来,并各往曹休处扑杀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曹休飞马杀至了徐盛面前,徐盛快戟拨起迎向曹休。须臾,那几员虎豹骑也一并杀了上来,但徐盛麾下人马很快赶到,合住一起混战起来。却看曹休和那几员虎豹骑也是生猛,虽面对数十人敌人,但还是扎住了阵脚,并各以反击,将徐盛的麾下纷纷击退。与此同时,双方的人马也各往此混战处赶来救援,不一阵后,双方揪在一起,混杀愈烈,死伤也愈多。 而此时,在两边高地上正是观战的孙军弓弩手,因徐盛之令,不敢擅自发箭,而且此时,两军混杀得正是激烈,未免误伤,众人更是不敢轻易行动。 话说,这时在仓头城南门外,周瑜正听各斥候回报,此下听闻曹仁已从东门逃出,而且不久前竟还引兵拦截周泰的大军。周泰未能趁机将之擒住,反而折损了不少人马。曹仁随即率兵从容逃去,不过所幸的是,太史慈引兵赶到,此下正与周泰的大军一同在后追杀。 “可恶!!这曹子孝果真顽强,不过我看你也蹦跶不了多久,很快你就会成为我周公瑾的阶下囚也!!”周瑜一沉神容,神色有些难看,双眸更闪过几分怒色。不觉,周瑜目光投向了仓头城,却见此时城中火势愈旺,一旁更是阵阵吵杂并带有哭啼的声音响之不绝,正是有着仓头城的百姓不断从城中逃出。原来在不久前,鲁肃极力相劝,让周瑜调遣出一部人马入城指挥百姓逃生。周瑜虽然更倾向把这些兵力投入到追杀曹仁的部队中,但鲁肃竭力相求,周瑜也不得不答应,同时也不愿意留下罔顾百姓性命的恶名。 “大都督,据各处将领回报,如今仓头城的百姓已经逃出了大半,这实在是太好了,否则还不知要死伤多少无辜的性命啊。”这时,却看顶着一张大黑脸的鲁肃策马赶了过来,一副心有余悸的庆幸模样叹声而道。周瑜听了,却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道:“眼下正是能否擒下那曹子孝的关键时候,你身为我军副都督理应在我身旁协助,你倒是好,心里却惦记着城中的百姓,还要去我不少人马。若是让那曹子孝逃去,你该当何罪!?” 鲁肃听话,面色一愣,憨厚地笑了笑,倒也知道周瑜说的是气话,摸头道:“百姓的性命也是性命啊。那曹子孝为了逃命,罔顾百姓,日后定会留有恶名,将来必食恶果。倒是大都督,如今施以仁义,仁厚之名得传,日后无论到了哪里,也必会受到拥戴。说不定有早一日,善有善报呢?” “哈!我周公瑾还需这些寻常百姓相助不成?罢了,事已至此,我也懒得追究。”周瑜听话,却是一脸的不屑,但脸上的冷色倒也渐渐褪了下去。 鲁肃见状不由呵呵一笑,不过很快鲁肃却又凝起了神色,皱眉道:“不知眼下战况如何?” 周瑜听话,眼睛微微一眯,脸上闪过几分严肃之色,道:“此时周、太史两位大将皆各率人马追击,而东面早有伏兵埋伏,若无意外,那曹子孝必将成为我阶下囚。不过未免万一,本都督却也早与文向以及诸将传与命令,若那曹子孝负偶顽抗,不知好歹,那便生死不论!” “什么!?那曹子孝可是曹军第一大将,并且又是曹家极为重要的人物,更是那曹老贼的左右臂膀,若是杀了他,只怕曹老贼会不惜打起兵马为那曹子孝复仇雪恨,到时荆州甚至整个江东恐怕都将陷入战火之中!!”鲁肃听话,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向周瑜谓道。周瑜听了,冷哼一声,道:“哼。竟然那老贼有意推举刘皇叔为帝,而刘皇叔也盼能得到我孙家的支持。那么到时我大可传信与刘皇叔,让他下诏阻止老贼。但若老贼不肯撤军,便是忤逆天子,他一样还是反贼!!” “可只怕刘皇叔不会轻易下诏,得罪曹老贼啊!!”鲁肃闻言,神色一惊,急声又道。 “哼,如果他不肯下诏,那我孙家大可宣以天下,弹劾天子纵容曹贼侵犯我江东,到时我却又看看那刘玄德下不下这诏令!!”周瑜闻言,冷哼一声,双眸更是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看来是早就有所思虑了。鲁肃闻言,却不禁脸上连变,毕竟如今孙权已然掌控了建业,并且得到了‘二张’的支持,到时只怕孙权不会任由周瑜胡来。再加上孙权已有夺回大权之心,因此不难想象,两人誓必会争锋相对。想到这,鲁肃不由面色一凝,露出了几分严肃之色,忙道:“大都督,曹子孝乃是曹家重臣,我军若能将其擒住,曹老贼必然会投鼠忌器,我军大可借此,图谋荆州。由此看来,我军擒下曹子孝远比将其杀害得到的利益更大!!还望大都督三思!!” “够了!!本都督自有料算,子敬不必多言!!至于那曹子孝能不能保住性命,便要看他的造化了。”周瑜听话,忽然露出几分愠色,挥手震色喝道。鲁肃被周瑜一喝,面色一愣,再想劝说几句时,周瑜却已扭过了头,一副不愿理睬的样子。 第二千三百零三章 追击曹仁(4) 鲁肃见状,神色连变,不由长吁了一声,心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和不安。 与此同时,却说太史慈与周泰两部人马合在一起,正是追杀着曹仁。眼下孙军人马正赶到了一处高坡之下,陡然正听喊声乍起,高坡之上猝见一支队伍出现,而在火光的照耀下,太史慈和周泰不约而同地都是面色一变,因为从这支队伍散发出来的强劲气势以及那稳若泰山的姿态来看,两人很快都察觉到这是一支极为厉害的精锐队伍。却看那支队伍一个个将士不但魁梧健硕,而且装备精良,各举铁盾、钢刀,目光冰冷,虽显沉寂,但却杀气腾腾。 “哼!!就凭这些人马,休想拦住我孙军众将!!太史将军,某愿先往突破!!”就在此时,突兀正听一阵喝声陡起,太史慈下意识地扭头望去,正见一浑身是血的小将,手持双戟地赶了出来,却看其眼神犀利,跃跃欲试,赫然正是凌统是也。殊不知,就在凌统话音刚落,又有人策马快速地冲了出来,正是朱然。 “太史将军,末将也愿先往突破!!”却看朱然眼神坚定,气势刚烈,说罢,有意无意地瞟了凌统一眼,好像不愿让凌统尽取了风头似的。 凌统却也察觉到朱然的目光,不由一咬牙,露出几分恼色。 太史慈此时注意力正在敌军之上,倒也没有注意到凌统和朱然的争锋相对,这下闻言,不由神色一震,道:“好!!公绩和义封皆乃年轻一辈的勇士,若肯前往突破,以激众人士气,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这支队伍非同寻常,你俩务必自行小心。我自会派人在后支援!!” “时间紧迫,子义莫再多说了!!让那俩个小家伙先往突击,待有时机,本将军自会率兵一举冲破敌军屏障!!”太史慈话音刚落,便听周泰囔囔叫了起来。太史慈听话,神色一沉,向凌统和朱然各投眼色。两人会意,各是拱手一作。很快,却看凌统先是一拨战马,举起双戟便往高坡策马冲奔而去。 “嗷嗷嗷嗷~~~!!曹军鼠辈,尽管来试试挡下我凌公绩罢!!”只听凌统喝声响亮,充满了刚烈血刚之气。太史慈和周泰两人看了不由都是眼睛一亮。太史慈更不禁赞道:“果真虎将之后也!!” 朱然闻言,面色一沉,随即也一拍战马,挺枪迅速冲了上去。却看朱然驰马狂奔,气势却也不逊色于凌统。一干孙军将士见了,都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并且各是高呼鼓作起来。 “速上两支骑兵队支援!!”眼见凌统和朱然两人如此生猛,太史慈心头一壮,速便下令。随着太史慈话音一落,只见两支骑兵队伍迅速从太史慈身后左右冲驰而出,并各追向了凌统和朱然。 “放箭!!”蓦然正听高坡上一声喝令响荡起来。陡然,正见无数飞矢从高坡上落下,此时夜色正黑,凌统和朱然身后的将士许多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纷纷被乱矢击中,并响起了一阵阵惨叫声。 “他娘的!!这些狡诈的狗贼!!”却看凌统快速地舞动双戟,拨打着射来的乱矢,却还继续往高坡上突进。而在另一边的朱然,倒是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飞快地拨起手中青鸟枪打落一根根飞矢,并还不忘大喝小心,提醒身后的将士。 “哼!!好一个曹子孝,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之下,还能有如此精密的布置,此人实乃我江东劲敌,若然不除,我军想要取下荆州,实在太难了!!”此时,周泰正瞪目望着,并不禁忿忿地囔囔叫起。 而在另一边的太史慈,却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副宝弓,并是快速地搭弓上箭。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凌统一马当先,冒着乱矢眼看便要冲上高坡。 就在此时,又听高坡上一声令起。 “挡住!!” 随着令声一下,只听几人振声喝起,正要举盾冲下迎向凌统。殊不知这时,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那举盾冲下的几人正中一人,须臾便被一根疾速飚飞而来的飞矢击中,并发出一声惨叫。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更把旁边的两人吓了一跳。 “嗷嗷嗷~~!!滚开~~!!!”蓦然,正听一阵怒吼声激荡,正是凌统策马冲上,并快速挥戟将那两个曹军将士砍翻,并成功突上了高坡,撞入了人丛内厮杀。与此同时,朱然也策马加速,强行冲上了高坡,并将几人从高坡上打落,冲入了曹军队伍之内。 “杀!”混乱之际,正听曹军队伍内一声怒喝,那些曹军将士立即纷纷举盾挥刀与凌统还有朱然混战一起。却看曹军人数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凌统以及朱然两人显得是孤立无援,但幸在两人都是悍勇,尚且还能支撑下来。 “好小子!!我周幼平来也!!子义,大军交予你指挥了~~!!”周泰看得眼切,奋然一喝后,立即也拍马挺刀,朝着高坡策马冲突上去。而眼看周泰冲起,其麾下五、六员裨将也迅速各提兵器,随着周泰一同冲突起来。 太史慈见状,心头一震,并旋即高声令道:“众将士听令,全军准备,待会只听我号令一落,全军一齐杀上,务必一举攻破曹军~!!” 只听太史慈话音一落,其身后一众将士立即高声应和,士气颇盛。 与此同时,蓦然正听一阵喊杀声猝而乍起,正见凌统那处,凌统坐下战马被疯狂扑上的曹军将士乱刀砍死。幸好凌统反应迅疾,急起一跃,但见其正要落地,几个曹军将士早就在等候,并迅速各是挥刀凶狠地迎了过去。 “闪开!!”凌统一声大喝,双戟一起,身子更是转动起来,好像一股小旋风似的,那挥刀迎向凌统的曹军将士立即都被震飞一变,更撞上了几个冲上来的同袍。很快,只见凌统稳稳落地,双眸闪起了两道血光凶光,宛若一尊嗜杀的修罗似的,大喝叫道:“还有谁敢来战!!?” 凌统喝声落罢,浑身迸发出一股可怕的气势,恍若之际,不少曹军将士更隐隐见到了两条浑身是血的白龙蛟相势显现而出。那两条白龙蛟,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势,而正因如此,反而更显凶性,一副逮着谁便要将其活活咬死的样子。 眼见此状,竟有几个曹军的精锐吓得退后几步。 “莫要害怕,那恶贼再是厉害,也只有一人,如今被困我军之中,已是砧板鱼肉,众人速速扑上,乱刀砍死!!”突兀,又听一阵喝声响起。凌统听话,双眸骤射两道凶光,并快速地扭头望去,正见一员骑马的曹军将领,在不远处,一干曹军精锐保护得严严实实。 “他娘的,是个男人就来与老子厮杀,别躲在麾下的保护下囔囔乱叫,烦煞人也!!”凌统见状,不由一恼,扯声喝道。可那曹军将领却不理会他,同时只见在凌统周边的曹军将士纷纷朝着他扑了过去。凌统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挺起双戟应战。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惨叫声猝起,不少曹军将士都吓了一跳,纷纷扭头望去,正见自军统将,面门被一柄长枪击中,当场死绝,并从马上翻落。 眼见此幕,在那曹军将领周围保护的将士都是吓了一惊,一员小队长反应最快,迅速地朝着飞枪射来的方向望去,正见一孙军将领策马挥剑正往杀来,正是朱然是也。 原来,朱然早就察觉了那曹军将领,并在等待机会,刚刚正与敌人厮杀之际,见那曹军将领被凌统吸引注意,露出空挡,立即便是一震精神,投枪便是甩了过去,并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曹军将领的面门,旋即朱然快速地拔出了腰间宝剑,趁乱发起了突击。 而随着那曹军将领阵亡,这支曹军精锐霎时显得阵脚混乱起来,正巧地是周泰引兵正好杀奔上来,周泰气势汹涌,撞入人丛之后,只管强突猛闯,无人能敌,杀得这些曹军精锐瞬间大乱。而此时,在下方的太史慈眼见此状,立即率领大军一齐冲了上去,气势如虹。 不一阵后,却看这不到五、六百人的曹军精锐皆被杀得溃散,并且死伤大半。太史慈未免曹仁逃远,也没有赶尽杀绝,冲散了这支曹军队伍之后,迅速下令,继续追击。 大约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不知不觉,眼下已快到了五更时分。此时,正见曹仁领着一彪人马在一处高地上观望着仓头城的境况,脸色不见喜怒,显得颇为平静的神色里,忽然露出了几分不甘之色,呐呐道:“可惜竟然在最后时刻,让那周公瑾察觉到了端倪,否则今夜那周公瑾早已死在了仓头城的火海之中!” “大都督,事已至此,也不必再去多想了,只能说那周公瑾命不该绝。” 第二千三百零四章 追击曹仁(5) 眼下众人尚未脱险,尤其是大都督,对于我曹军以及魏王来说,更是不容有失!大都督大可放心,我等就算拼了性命,也定保你周全!!”却听曹仁话音刚落,很快在旁便有人在接话,曹仁不由望去,正见是董昭也。 “诶…如今仓头城已失,我大军更是重挫于那周公瑾之手,荆州如今可谓没有了屏障,此番回去,却不知如何去见魏王啊!”曹仁轻叹一声,忽然面色变得有些落寞。董昭神色一沉,却也不说话。 突兀,一阵大风吹过,徒增几分萧瑟。曹仁长吁一声后,遂是强震了神色,并拨过战马,振声喊道:“眼下状况如何?” 曹仁话音一落,很快便有人策马赶了上来,禀道:“回禀大都督,据适才斥候来报,那太史慈以及周泰已经率兵攻破了我军设置的屏障,此时正往追来。至于曹休将军,他已成功地引诱出敌军的伏兵,眼下正与敌军伏兵厮杀正烈。” “好!!文烈此番并无令本都督失望。众人听令,火速前进,前往接应!!”曹仁听话,虎眸猝射两道精光,纵声喝道。随着曹仁声音落罢,众将士立即打起精神,纷纷应和。 与此同时,却看在曹休与徐盛两军混战的狭道之内。因两军兵力相差不少,虽然曹休率兵拼死搏杀,但徐盛军却也丝毫不让,奋力抵挡。因此两军将士死伤惨烈,而曹休因兵力处于劣势,因此眼下已然落于下风,麾下将士仅剩下不过五、六百人,就一阵间死伤几乎过半。而徐盛军虽然死伤近有七、八百余人,但尚且还有千余人众,并且在众人合力之下,此下已将曹休军杀退了近数十丈! “嗷嗷嗷~~!!众人坚持住,敌军所剩兵力无多,我军几乎是其两倍之多!!待我等擒下那曹子孝,大都督必然重重有赏~~!!”此时,却听一阵竭嘶底里地吼声响荡起来,霍然间正见一面赤色披甲将士相势遽然显现而出,不少曹军虎豹骑恍惚若见,都不禁神色一变。 “莫乱了阵脚,继续保护好大都督!!休要让孙军的贼人得逞~~!!”此时,在曹军虎豹军内,很快也听一阵喝声响荡起来,正是曹休在鼓舞士气。同时,却看曹休面色冷厉,双眸闪烁精光,这下正在心中腹诽道:“这些孙军贼子,以为大都督就在我军中,为取大功,故而搏命。可若非我假宣大都督在军中,只怕敌军的弓弩手早就发作,将我等乱箭射死!!但这般损耗下去,只怕我军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啊!!” 想到这,曹休不由一咬牙,这时正见敌军那员统军敌将再次策马挺戟冲了出来。曹休立即神容一震,大声喝道:“敌军统将,可敢与某曹文烈一战否~~!!?” 曹休话音一落,另一边的徐盛很快就有了反应,怒目圆瞪,大声喝道:“有何不敢,敌将速速出来受死!!” 曹休闻言,双眸顿是精光骤射,心知眼下正是生死存亡之时,而且自己身兼重任,此战只能胜,绝不能败!!念头一闪,曹休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蓦然间体内好像有一股沉寂已久的力量,终于冲破了枷锁,如同惊涛骇浪般正迸发而起! “呜嗷嗷嗷嗷嗷嗷~~~!!!!来决一死战罢~~~!!孙军贼人~~!!” 蓦然,一股惊人的气势,如同狂风骤袭,令孙军的将士不由都为之变色,徐盛也是神色一凝,双眸霎是瞪大了几分。 “杀~~!!”一道杀声,宛若破开天际而落,徐盛瞪眼正望,霎时只见一人飞马冲出,恍然之际,竟看见一头浑身冒着烈火,神骏不已的烈焰天马相势出现在眼前。 “孙军徐文向特来请教!!”不过徐盛并无被曹休的气势吓倒,同时徐盛也清楚地明白自己肩上肩负的重任,若然此番被曹仁逃脱,虽然最终胜利还是落在了自军手中,但自军在占据如此绝对的优势之下,最终还是让曹仁逃去,纵然得到了胜利,日后传了出去,恐怕也将遭天下笑话,这对于他们整支孙军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死来!!”突兀,正听一声暴喝,正见曹休挺枪骤搠,其势如烈焰来袭,徐盛倒也不惧,忿然怒吼一声,挥戟迎上。只听‘嘭’的一声乍响,两人兵器猝而各自荡开。但曹休反应极快,好像早有准备,速是把枪拧住,朝着徐盛咽喉倏地刺了过去。徐盛反应却也是快,挪身一闪,躲过之后,迅速挥戟便往曹休砍了过去。曹休一声大喝,拨枪格开。就在此时,曹休眼里猝闪过两道狡黠的光芒,忽然大喝道:“大都督,快来救我!!” 曹休猝是这般一喊,可把徐盛以及其麾下都吓了一跳,徐盛未免遭到袭击,更是迅速收戟。殊不知就在这时,曹休猛然发作,浑身气势迸发,一挥手中钢枪,瞬间拨出了无数的枪影。 “天曹烈马~~!!” 只见那无数枪影,霍然如汇聚成一头狂野的烈马,并朝着徐盛袭击而去。徐盛一时反应不来,挥戟再挡时,已然压制不住曹休的攻势,并被曹休杀得一连后退。 嘭~~!! 猝然一声爆响,徐盛被曹休一枪挑翻落马,并滚翻在地。在旁的孙军将士见状,连忙扑上来救。曹休立即一震神色,大声喝道:“虎豹听令,速起强突,闯开敌军!!” 曹休一声喝罢,拍马挺枪便是冲突起来,而在其身后的虎豹骑眼见此状,霎时精神大震,士气高涨,纷纷挺枪策马,奋起冲突。徐盛的麾下此时阵脚正乱,眼看曹休领兵来袭,一时间都是慌乱起来。于是,只见曹休引着虎豹骑赫然杀开了一条血路,并生猛ting进,势如破竹!! 此时,正在两边高地上的孙军弓弩手,眼见此幕,都是混乱起来,因无徐盛的号令,依旧还是不敢发作。 陡然之际,却听一阵喊杀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很快便听一阵惊慌的吆喝声传了过来。 “不好啦~~!!曹军的大部人马正往此处赶来~~~!!” 这话一响起,更是在狭道中激荡起来。一时间,孙军的部署全都不明状况,陷入了混乱之中。 “拦住~~!!快给我拦住~~!!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曹军的贼人通过这里~~!!!”此时,只听一阵嘶声裂肺的吼声响荡起来,却看徐盛披头散发,头盔正是在刚刚摔落马下时,磕飞去了,此时宛若一头厉鬼似的,嘶声正是急喝而道。随着徐盛的喝声响荡,孙军的将士连忙纷纷打起精神,前往扑杀。可曹休以及一干虎豹骑此时冲锋之势正劲,尤其曹休一副不要命的凶悍姿态,更是势不可挡。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说曹仁引兵正往狭道赶来,并听得狭道中杀声震天。曹仁虎眸骤射两道精光,抬头一望,正见天色已渐渐明亮,原来不知不觉,已然是五更时分。 “子丹听令!!速速率领虎卫军并虎豹骑精锐前往支援文烈!!其余人,继续追随本都督身后!!”曹仁话音一落,正于队伍之中的曹真立即强震精神,大声应和。霎时,只见曹真率领着一彪人马飞快地先是冲了出去,而曹仁则继续率兵在后挺进。 却说,此时就在曹仁军后方大约不到五、六百丈后,只见太史慈以及周泰两员大将,率领着麾下人马正是追击。 “周将军,天色已亮,我听文向埋伏那处杀声不断传来,莫非那曹子孝此下已然与文向的伏兵厮杀起来了!?”太史慈面露惊色,不由向周泰谓道,却是惊异曹仁军行动之快。 “他娘的,眼下管不了这么多了!!若是让那曹子孝逃去了,大都督和我等都是脸上无光,回去江东后,更无颜向主公交代!!众人听令,速速加紧前进,誓必要追上曹军,将那曹子孝擒住~~!!!” 周泰嘶声怒喝,却也是紧张起来,并拍马狂奔,其麾下将士更是纷纷抖数精神,紧随其后。 不一阵后,只见旭日徐徐升起,此时曹休等人已然率兵冲破了徐盛军的拦截。徐盛唯恐被曹仁逃脱,忙是率兵急追。殊不知,就在这时,又有一支人马冲入了狭道之内,正是曹真所率的人马! 而此时,在高地上的孙军部署,正不知该随徐盛一同追去,还是继续留在原地。这时,听得杀声从后响起,连忙纷纷震色,很快正见一支人马正往狭道内快速挺进。 “这是曹军的兵部,那曹子孝不在里面,我等大可放心攻击!!”这时,徐盛麾下一员裨将,连忙纵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在两边高地上,陡落阵阵箭雨,并朝着曹真那支人马袭击而去。 “小心敌军乱矢~~!!”曹真倒是早就有所准备,刚听弓弦声响荡时,便急声喝道。 第二千三百零五章 追击曹仁(6) 眼下见得乱矢宛若暴风雨般从高而落,迅速便拨起手中虎豹宝枪,抵挡起来。而曹真身后的虎豹骑以及虎卫士皆是精锐中的精锐,反应能力也是极快,听得曹真喝声响起的瞬间,便迅速反应过来,但此下乱矢交错,密集如雨,自也难免伤损,只见一个个虎豹骑以及虎卫士将士纷纷中箭,但这些人却无一例外,连声音都不吭一声。而在混乱之际,曹真后背不知何时也中了一箭。但此时曹真却好像没有了知觉似的,双眸精光乍射,一路只顾驰马狂奔。 另一边,正是挺戟一脸凶相追向曹休军的徐盛,蓦然停了下来,一张满是血色的大脸上,猝起几分疑惑之色,呐呐道:“既然曹军大部人马在后,那曹子孝为何要冒险藏在先锋部队之中,而且刚刚混杀之时,从来不见他现身,莫非!!” 突兀,徐盛双眸圆瞪,冷汗直飚,好像恍然醒悟过来,气得直蹬脚怒吼:“他娘的~~~!!曹文烈你竟敢诈我~~!!!” 徐盛忽然嘶声怒吼,可把其身旁的麾下都给吓了一跳,众人不由纷纷望向了徐盛。 “徐将军你!!”一员裨将策马赶来,不由向徐盛问道。徐盛陡然反应过来,忙扯声喝道:“众人听令,速速赶回去,那曹子孝根本不在那支队伍之中!!” 徐盛忽然这般一喊,可把其麾下都吓了一跳,并且众人都不由显得犹豫起来。毕竟众人刚与曹休等人火拼了一夜,这下又要回去抵挡曹军的大部人马,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快!!谁敢怠慢,休怪我徐文向不讲情面!!”徐盛眼见麾下犹豫,不由大怒,一挺手中大戟,扯声喝道,状若疯狂!众人听好,不由纷纷变色,却都不敢去惹徐盛,唯有诺诺答应,各是转身赶回。 与此同时,却看狭道之内,曹真引兵已过了大半,但孙军的飞矢不断,伤亡却也惨重,死伤了近两百余人,而且许多人几乎都是身上负伤。而孙军的弓弩手眼见还未能射溃其军,加上各个心中正乱,这下眼睛都发红起来,只顾取箭乱射。 “来了,曹军的大部人马来了,领兵的正是那曹子孝~~!!” 突兀,正听一阵喊声响起。那在两边高地上的孙军弓弩手无不勃然变色。 “快住手~~!!省着箭矢,留着待会袭击曹军~~!!”负责指挥的徐盛麾下那员裨将陡然反应过来,连忙急声大喊。一众弓弩手听令,急忙纷纷住手。因此,曹真那彪人马得以飞快前进。 却看一路上横尸遍地,更有不少挡在路前的尸体,被曹真等人撞翻而去,有些则是被生生践踏过去。其中却有不少乃是自军同袍的尸体。但眼下时势紧急,曹真也顾不得太多,只不过心中隐隐已升起一股悲凉。 “曹军贼人听好,有我徐文向在这,尔等休想过去~~!!”突兀,正听出口位置传来一阵喝声,正是孙军杀了回来。曹真投眼望去,正见一员孙军将领横戟挡在了出口前。 “哼!”曹真冷哼一声,便喝:“众人听令!!敌军厮杀一夜,已然是强弩之末,给我一举冲破他们!!” 只听曹真话音一落,另一边的徐盛很快就强震起神色,扯声喝道:“敌军负伤累累,岂是我等对手,众人听令,给我打起精神,将敌军杀回去~~!!” 却听随着各军统将喝令落下,两军将士纷纷应和起来,不过因状况屡出,徐盛的麾下似乎显得较为虚弱,倒是曹真麾下的虎豹骑以及虎卫士声势惊人。 “杀~~~!!”敏锐的曹真也迅速察觉到这点,一声怒喝,速是拍马挺枪狂奔飞起。 同时,徐盛也有所察觉,不由咬牙瞪目,暗暗想道:“我军的大部人马肯定在后追来,无论如何,也要挡住曹军!!” 徐盛念头一定,双眸光芒迸射,一提手中戟,便往曹真率先迎了过去。 “闪开!!”曹真一声暴喝,眼见徐盛冲来,二话不说,挺枪悍然就搠,身上更迸发起一股可怕的气势,一面模糊的虎豹兽相势更是恍然若见。 嘭~~! 一声爆响,霎时正见徐盛被曹真一枪刺翻过去。但徐盛很快就滚地翻起,这时曹真刚从他身旁过去,挥枪便劈。徐盛面色骤紧,忙是往一旁闪开,曹真一枪劈空,旋即飞奔而去。就在此时,只听杀声连道,正是曹军虎豹骑以及虎卫士一起杀了过来,徐盛见状不妙,缩在一角,忙是挺戟护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一连虎豹骑以及虎卫士从徐盛身旁飞驰而过,一时间刀枪乱飞,徐盛拼死护住身上的紧要位置,但其余地方却是难以幸免,一时被刺出了好几个窟窿和砍出了几个血口。 “不要恋战~!”眼看徐盛受伤严重,不少虎卫士和虎豹骑皆想转回去取其首级,殊不知曹真的喝声猝起,那些虎豹骑和虎卫士皆不敢违令,连忙纷纷震色,继续冲突。与此同时,徐盛的那些麾下刚刚眼见徐盛遭到围攻,皆以为徐盛已毙,这下还哪顾得去拦截曹真等人,吓得一哄而散,如同惊弓之鸟。曹真见状,自是震色率兵火速冲过。 另一边,却说曹仁此时正于一干将士簇拥之下,正入狭道之中,只见曹军近万余将士一股脑地涌了进去,在高地两边的孙军弓弩手,眼见狭道内被堵得水泄不通,连忙强震神色。不久,眼看曹军过了狭道近半,随着一声喝起,正见无数飞矢再次从高空坠下,纷纷袭向了曹军。 “举盾~~!!”曹仁倒是早就有所准备,大声一喝,霎时其身旁的将士立即纷纷举起了铁盾。那些从高空落下的飞矢纷纷击在了铁盾上,发出阵阵惊人的乍响,并有火花迸射。 “什么!!”眼见曹军举盾抵挡,早有准备,徐盛那麾下裨将,不由神色大变,一时间不由紧张急躁起来,连忙扯声喝道:“他娘的,若是就此让那曹子孝逃去,我等皆免不了责任,都给我卯足劲就算把所有箭矢射完都在所不惜~~!!”那裨将话音一落,两边高地上的孙军弓弩手霎时如同疯了似的,各个连忙搭弓上箭,朝着曹军乱射。一时间,只听道道乍响如同黄豆爆开似的响不绝耳,不少曹军更是被乱矢击中,发出阵阵惨叫,但在曹仁处,周边的将士倒是保护得严严实实,曹仁毫发无伤。 “可恶,可恶~~!!尔等都是干什么吃的,都给老子加把劲,绝不能让那曹子孝逃出去~~!!”徐盛那麾下裨将眼见此状,霎时神色变得更加可怕起来,状若疯狂,嘶声大喝。随着其喝声落下,两边高地上的孙军弓弩手似乎也变得暴躁疯狂起来,纷纷怒声大喝,拽弓骤射。须臾,只见乱矢如潮,不断地袭向了曹军。曹军将士纷纷奋勇抵挡,而拥护在曹仁四周的将士因遭到最为猛烈的攻势,不少人手中铁盾都被乱矢打得脱手,并中箭身亡。突兀之际,只见几根飞矢斜刺里向曹仁射了过去。在曹仁身旁几员将士看得眼切,连忙急喊小心。就在兔起鹤落之间,曹仁一声怒喝,挥起手中虎牙大刀便砍,只听得砰砰几声乍响,那射向他的几根飞矢皆纷纷爆碎。 “打起精神,只要过了此处,孙军的贼人便奈何我等不得~~!!”曹仁一震神色,纵声喝道。随着他话音落下,曹军上下霎时士气迸发,纷纷振声呼应,并加紧往前突进。不知过了多久,正于曹军大军队伍前面的将士正见出口就在不远,但却有一支队伍拦在了出口前面,不由纷纷变色。不过很快随着一阵喊声传来,众人霎时都是神色大震。 “众人莫慌,我等已杀散了敌军!!” 却见那拦在出口的队伍前面,为首一将赫然正是曹真是也。就在此时,却听后方传来一阵声响,却是曹休引兵赶回接应。 “完了~~!这下当真是无力回天矣!!”此时,在高地上负责指挥的徐盛麾下那员裨将,正一脸绝望,心灰意冷的神色,忽然间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跪了下来,满是痛苦之色地喊道。而此时,两边高地上的孙军弓弩手无一例外,都将箭囊上的箭矢用尽,只能干瞪着眼,眼望着曹军从狭道中离开。 可就在此时,却又峰回路转,蓦然间只听杀声迸发,竟然是孙军的大部人马追杀上来。 “嗷嗷嗷嗷~~~!!曹子孝你休想逃去~~~!!!”陡然,一声咆哮宛若玄雷炸开似的,霍然响荡起来。这声音一响起,在高地上的孙军弓弩手霎时打起了精神。“是周将军!!周将军率领大军追上来了!!快,拾起周边的石子,向曹军抛砸,能挡住曹军一阵,便是一阵~~!!!” 第二千三百零六章 追击曹仁(7) 徐盛麾下那员裨将反应却也是快,疾声大喊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两边高地上的孙军弓弩手,立即纷纷弯下身子去拾起身旁的小石子并火速地向曹军抛砸过去。霎时间,只见乱石如同骤雨一般,纷纷落向了曹军。曹军将士一时反应不及,许多人都被从高空抛下的石子砸中,别看这些只是小石子,在经过高空重力地加持后,待砸到曹军身上时,那威力可是十分地可怕。不少曹军将士更是当场被砸中头破血流,惨叫连连。 “快!!加速挺进!!”曹仁一沉神色,大声喝道。而随着曹仁话音刚落,在队伍前方得以幸免的将士连忙加速冲出,曹真等人忙是让开了道。很快,随着第一波的曹军将士从狭道中冲出,曹军队伍的人流紧接便如长龙一般,狂涌而出。而随着曹军的队伍渐渐从狭道的出口离开,在高地上的孙军弓弩手连忙纷纷朝着出口的位置赶去,依旧不依不饶地向曹军抛砸石子。曹军的将士见状,尝试过用飞矢还击,但大多都没有效果,这飞矢射到半空,还没够着便是落下了。倒是曹真膂力惊人,每发都能射到高地上,那一直囔囔不停的孙军将领,也就是徐盛那员裨将,更是第一个死在了曹真的箭下! 而随着那员孙军将领被曹真射杀,高地上的孙军弓弩手一时间没有人指挥,不由混乱起来。而就在这一阵间,曹军的大军迅速地从狭道中脱离。而就在众人正暗暗窃喜之际,后方却是杀声激荡,吼声不断,那惊人的杀气更如似惊涛骇浪一般扑袭而来,令许多曹军将士面色都为之一变。曹真见状,不由神色一凝,正决意要留下断后时。蓦然一支手持盾牌的队伍飞快地奔赶而来。曹真见状,神色不由微微一惊,只见这支队伍里的将士,各个可都是曹仁麾下的心腹将士,有些人更是追随了曹仁很长的时间。在领军那员年近过百的老将,曹真却也认识,可是曹家的族人,名叫曹铭。 “铭伯伯你这是要!!?”曹真一瞪眼,急声道。却看那叫曹铭的曹家族人,身材魁梧健硕,一看就知是个练家子,不过面相憨厚,留着的羊胡子黑白参半,倒也好看。 “呵呵。”曹铭听话,倒是十分笃定笑了笑,道:“子丹不必多虑。这通道狭隘,我这支队伍虽是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追随大都督身旁多年的老弟兄,早就见惯了大场面,倒也是经验丰富,足以应付眼下难题。你速速先去。莫在这里逗留!!” 曹铭说罢,渐渐地收起了笑容,眼神猝是变得犀利起来,并充满了决意。曹真身子一震,从曹铭的眼神中,他能察觉到曹铭已有了赴死的准备。 “铭伯伯,我愿留下与你一同断后!”仿佛是被曹铭感染了似的,曹真猝是一抖精神,振声喝道。 “莫要多说了!!大都督只令我等兄弟留下应付,并吩咐其余一干人等,继续撤离,谁胆敢违令,军法处置!!子丹速速离开,不能再有耽误!!”曹铭闻言,猝是神色一厉,并向曹真喝叱起来。曹真听话,脸色连变,并不禁地咬紧牙关。就在此时,高地上猝有一颗飞石砸落,并正朝着曹真的位置。曹铭见状,双眸微微一睁,却不作声,反而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陡然之际,正见曹真猛地转身,张弓便射,那迸射而出的飞矢,不但迅速将袭向他的飞石击破,更朝着高地上飚飞而去。 哇~!! 很快只听一声惨叫,刚刚那意图为死去的统将报仇,抛石丢向曹真的孙军将士被那飞矢击中,猛地往后翻去。一干人等赶来一望,已然死绝。 “铭伯伯保重了!!”这时,只听一阵喝声响起,曹真已然策马而去,其所领的部署也纷纷追了上去。曹铭笑了笑,并颇为期待地呐呐道:“曹家日后能有子丹、文烈等年轻一代支撑,我曹铭也是放心了。” 说罢,曹铭神色一震,高声喝道:“众人听令,拼死挡住孙军,就算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能退后一步~~!!” 曹铭一声落罢,其身旁那数百将士,竟无一退却,纷纷高声应和,声势惊人。 “诺~~~!!” 不一阵后,正见周泰以及太史慈两将,一前一后,策马狂奔正赶。突兀,只听连阵乍响不断,正见高处落石不断,周泰和太史慈不由都是脸色一沉,投目望去,正见不远处的出口,有一支队伍挡住,而那些人各个手持铁盾,并形成两面盾墙,一面朝上,抵挡高处落下的飞石,一面正面迎来,看似早就做好准备,要抵挡他们这些追兵。 “哼!!就凭这区区数百人,也向拦住老子!!!后面的人都给老子听好,待会扑上去,只顾猛闯,眼下时间紧凑,万万不能再有丝毫地浪费!!”周泰纵声急喝,说罢,便是拍马狂奔。太史慈强震神色,也下令喊道:“军中所有将领都留给我冲上来,与我一并支援周将军!!” 太史慈话音一落,朱然以及凌统等将立即奋声应和,各是策马赶出。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周泰如同一道飞虹般盛势而来,而在其身后太史慈以及一众孙军将领,也是气势汹汹地紧随冲来。眼见此状,在两边高地上的孙军弓弩手立即停止了抛砸。而曹铭反应也快,就像是早有预料般,立即一声大喝,那本是堆起盾牌朝上的将士立即纷纷持盾改变方向,并迅速地在旁边堆起,形成一面坚固的盾墙。 “嗷嗷嗷~~!!破~~!!”转眼,正见周泰悍然撞上了那面盾墙,一刀奋力劈下,如有破山之势一般。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面盾墙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但却没有破开,而在周泰黑鹏宝刀劈下位置附近一带持盾的曹军将士,遭到最为强烈的冲击,有一人更是当场喷出血来。 曹铭面色一变,急喝道:“退后让我来!!”说罢,曹铭不等那人反应,便伸手把他扯开,而自己则快速地补了上去。 “负偶顽抗!!再接老子一刀!!”周泰怒目圆瞪了,忿起举刀,须臾又是一刀猛劈而下,依旧还是刚刚那个位置,这一回,在他黑鹏宝刀落下附近一带持盾的几个曹军将士都是被震得喷出血来,不得不说周泰的膂力实在太可怕了。此时,曹铭也是脸色连变,周泰刚刚那一刀,却也把他的虎口震得爆开。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太史慈以及一干孙军将领纷纷杀至,并各提兵器便是发起猛烈的攻势,霎时只听连道爆响不觉,由曹铭队伍堆起的那面盾墙摇晃不止,摇摇欲溃! “冲过去!!”周泰猝是一声怒吼,率先驰马持刀便是撞了过去,太史慈也不落后,提起一对金刚鞭也奋起猛袭。朱然、凌统二将亦是卯足劲地发起强突。却看在孙军诸将地奋力强突之下,曹铭队伍被逼得连连后退,不久孙军的人马接连杀上,冲击力霎时倍增,那面拦在孙军面前的盾墙须臾崩溃。周泰更是首当其冲,撞入了人丛之内。 “休想过去!!”就在此时,一声怒吼猝而乍起,正见曹铭一手持盾,一手拧刀扑向了周泰。周泰目光冷冽,一挥刀,霎时只见血光顿现,曹铭持盾的左臂猝而飞了起来。可断了一臂的曹铭,却连个眉头都不皱,持刀朝着周泰面门便是搠了过去!! “死~~~!!”曹铭厉声咆哮,犹如一头不畏死的猛兽。可周泰眼神依旧冷冽,但隐隐却有一丝异色闪过,而其实在他劈去曹铭一条手臂后,随即便有了准备,迅速地抽回了黑鹏宝刀,这时并快速地挺刀一挡。只听一声爆响,周泰鹏目圆瞪,怒喝一声,持刀一推,曹铭整个人霎时往后飞了过去。就在此时,猝然只见一人从旁边飞出,拧鞭朝着曹铭便是猛劈过去。曹铭面色一变,急是举刀挡去,但那人力劲实在太可怕了,曹铭手中钢刀瞬间脱手,那人的金刚鞭随即便砸在了曹铭的肩上。只听一声脆响,曹铭的右肩瞬间便被打碎,曹铭此时双臂已废,但却还一脸的凶厉之色,双眸圆瞪,怒瞪着那人。 “哼!!”却看那人,赫然正是孙军的另一员大将太史慈。 “哈哈哈哈~~~!!孙军两员大将也不过尔尔,周公瑾虽然智略无双,但却不会用人,否则也不会派两个废物来追我家大都督~~!!”忽然,曹铭纵声大笑起来,满是讽刺之意。 “聒噪!”太史慈听了,猿目猝闪两道怒光,冷喝一声,随即挥鞭一扫,瞬间便把曹铭的头颅给打爆了! “曹将军~~~!!!” 眼看曹铭惨死在太史慈鞭下,那些与曹铭并肩作战多年的弟兄们,不由都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各个满是激愤怒怨之色。 第二千三百零七章 追击曹仁(8) “快把这些垃圾杀退,休让那曹子孝逃了!!”周泰冷声大喝,朱然以及凌统等将速是领命。殊不知,这数百人忽然间好像疯了似的,纷纷猛扑上来。孙军一干将领霎时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幸在孙军人多势众,并有猛将坐镇。一阵激烈的混战之后,那数百人全都阵亡,而孙军却又折损了不少,而且这些曹军死士的血性更把孙军的士气泄去了不少。 却说在刚刚不久,周泰先行带着一彪人马突破先去,太史慈则留下指挥大军。 “诶…”迅速整合了兵部的太史慈,忽然轻叹了一声,并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高挂在天上的烈日。 当夜。在仓头城府衙之内。却看大堂上,那些赢下了此战的孙军将领却无几个有好脸色,反而不少军中重要将领都正单膝跪地。 且看,正坐于高座的周瑜,脸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神色极其难看,忽然他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讽刺道:“好哇!!我军大将齐出,精锐皆往,并早作好埋伏,准备了将近半月,可最终却还是让曹子孝逃脱去了。此事日后若传了出去,我周公瑾必为天下人笑柄耳!!尔等真可谓是我江东的良才帅将,倒是我周公瑾无能,调拨布置不力,连累了诸位!!” 周瑜此言一出,那些跪着的将领不由纷纷变色,却看那些人分别有周泰、太史慈以及朱然、凌统、徐盛等将。 “大都督,是末将无能,追击不力,放跑了那曹子孝。末将愿受重罚,就算大都督要取末将项上首级,末将也绝无怨言!!”忽然,正听周泰率先大喊起来,虽是面带不甘,但神容里更多却是惭愧之色。 “哼。本都督把追击曹子孝的重任交予你,你如今却空手而归,自然难免其罪!”周瑜听话,冷哼一声道。 “大都督息怒。此事责任在于末将,是末将愚钝,竟中了那曹文烈的诡计,误以为曹子孝藏在其军中,被其诱出,最终坏了大都督所设的整盘大局,死罪难免,甘愿受死!!”这时,却听一人喊起,周瑜望去,只见那人披头散发,浑身是伤,一看便知肯定经历了一番极其激烈的恶战。但周瑜却无丝毫的怜悯之色,眯起眼睛,道:“本都督此番最错的一点,就是用错了你徐文向。本都督原以为你脾性谨慎缜密,不会出任何差池,没想到你竟被曹文烈如此拙计所诈,误了本都督的大事!!” 却听周瑜冷声喝叱,这越说心里越是愤慨难息,蓦然面色一沉,大声便喝:“左右将此人给我推出去,斩首示众!!” 周瑜此言一出,一众孙军文武都不由纷纷变色,话说周瑜虽然治军严厉,但鲜少会施以死刑,并且素来秉持尽职免责的治军理念。而徐盛虽然遭曹休所诈,错失了良局,有着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但后来他却也拼死搏杀,拦截曹军。为此,他更是身受重创,眼下他身上战袍还仍旧还在渗着血。 可眼下曹仁逃去,众人皆知周瑜看似平静,但内心肯定是蕴藏着滔滔怒火,并且不少人身上还背负责任,自然都不敢为徐盛求情。 这时,却看有人快步赶出跪下,拱手向周瑜道:“大都督且慢。文向虽然有所错过,但他已然尽力,谅他先前为我江东立下不少功绩,不如饶他一命吧。” 周瑜听话,面色一凝,投目望去,正见是鲁肃,不由神色一冷,道:“鲁子敬,本都督还未追究你的责任,你竟还有心思为他人求情!!要不是你昨夜竭力劝说,让本都督调拨人马入城救火,本都督大可派遣这些人马绕远路前往偷袭,拦截曹军!!” 周瑜此言一出,鲁肃面色大变,但却并无为自己开脱,忙是叩首拜道:“大都督息怒,肃甘愿受罚。” “哦?你昨夜不是满口的仁义道德,眼下为何不和自己开脱。”周瑜见状,倒是面色一怔,旋即沉色问道。鲁肃听了,抬头拱手道:“常言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肃素来认为仁者无敌,施仁者,取人心也,故合众可安天下!此乃肃之想法。当然,大都督乃三军统帅,诸军耗费多日,钱粮更是损耗无数,志在取胜,乃合情合理。肃不敢逆也。” “哼!!”周瑜听话,神色微微一变,脸上的怒色却也褪去了几分,旋即挥手道:“罢了!!谅在你心存仁义,此事暂且记着,待本都督处置好眼下事后,再与你好好算账,退下!” 鲁肃闻言,面色一凝,正想张口,但却对上了周瑜凌厉的眼神,不由心里暗叹一声,唯有拱手领命,遂是起身退回席位。 “徐文向!”鲁肃刚退回自己的席位,周瑜的声音很快又响了起来。徐盛不敢怠慢,速是拱手答道:“末将在此!” “你虽中了那曹文烈的奸计,但谅在你并无临阵退缩,与敌拼死搏杀的份上,本都督可暂且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都督即日起将剥你将位,贬你为马弓手,并扣一年俸禄,杖打五十军杖,你可服气!?”周瑜冷色而道。徐盛听了,倒是如释重负,并且一脸感激之色,忙拱手谢道:“末将服气,谢大都督不杀之恩。末将日后定竭尽全力,纵为牛为马也誓必报答大都督的恩德!!” “好!你当吸取此番教训,日后万万不能再重滔覆辙,否则本都督必严惩不饶!!眼下你身受重伤,那五十军杖权且急着,待你伤势恢复,再择日行罚!!”周瑜倒也不是冷酷无情,眼下这一番话,却也颇有人情味。徐盛听了,感激不已,忙是谢过。周瑜旋即令左右把徐盛扶出,前往治疗。 “周幼平,太史子义!!”徐盛离开不久,周瑜神色一厉,忽然沉声喊道。周泰和太史慈听话,立即震色,拱手齐声答应:“末将等在此!!” 周瑜闻言,眼神锐利,先是投目望向周泰道:“周幼平,本都督将重任交付与你,你非但没有完成使命,还折损了不少兵部,并且最终还让那曹子孝逃去。虽然当时情况有变,但你依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都督降你军阶三阶,暂领中郎将之位,并扣半年俸禄,作为抚恤金,拨以军中战死弟兄的家属,你可服气!?” 周泰闻言,面色一变,并下意识地大张起嘴巴,但对上周瑜犀利的眼神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呐呐答应下来。周瑜旋即把目光投向太史慈,脸上的厉色褪去几分,道:“子义你虽不需要负主要责任,但你身为军中大将,在昨夜却是表现平平,实在令本都督大为失望。却又看在危急存亡之际,曹军之中屡出悍勇死士,为那曹子孝争取机会逃脱,虽多数壮烈牺牲,但也可歌可泣,若无这些人的出色表现,那曹子孝绝无可能逃脱!!你身为军中大将,理应自省,还有在场诸位,尔等皆需反省自身,但若今日我军与曹军位置互换,尔等可有那些曹军将士的勇气耶!?” 却听周瑜沉声问道,在场众人一听,不由都纷纷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并各低下了头,不敢与周瑜的眼神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一声轻叹,众人随即望了过去。只见周瑜一脸的自责和悔恨,呐呐而道:“但追究到底,本都督作为三军统帅才是最该负这责任的罪人。可笑我自负智略无双,天下无人能比,昨夜却几乎被那曹子孝一举翻盘,虽在关键时,另作应对,但还是被那曹子孝逃去。本都督实在愧对主公,愧对江东父老啊。” 却看平日里那无比自负,时常一副睥睨天下,无人能比的周郎如今竟是一副落寞之色,众人重来未见周瑜如此,不由都是面面相觑,有些人却也不禁自责,暗暗叹气。 一阵后,周瑜微微沉色,挥手道:“罢了。诸位昨夜鏖战一夜也是累了,如今仓头城火势虽然已经扑灭,但城内状况依旧十分混乱。子义、幼平你俩各率麾下部署继续在城外营帐歇息。其余部署则留在城内休养。待过去几日,一切安稳,本都督再另作调拨。” 众人听令,遂纷纷站起,拱手领命,旋即便各自退下。不一阵后,却看大堂内仅剩下周瑜和鲁肃。鲁肃轻叹一声,走向了周瑜,道:“大都督,早前入城时,肃已经派人打探过了。那曹子孝狡诈,昨夜城中着火,先起火势的就是城中的粮仓,看来那曹子孝早就料定我军存粮无多,故把城内的存粮也一并烧毁。眼下我军所剩粮食无多,就算此时撤军,待回到江东后,沿路也还需江东各郡各县补给,方能回到建业。大都督若是你有意撤军,肃可立即回去江东调拨粮食,以免粮食用尽,军中生乱,那就不好了!!” 第二千三百零八章 霸王涅槃(1) 周瑜听话,不由面色一变,不过他早前也已知道自军存粮无多,当时他还寄望攻破仓头城后,能在曹军那里得到一些补充,然后再用以战养战的方式,支撑大军的运转。 “大都督,眼下我军已在荆州作战近有七、八月的时日,军中将士都已经十分疲惫,思乡的情绪更是日愈而增!!再加上眼下那曹子孝逃脱,对于军中将士的士气可谓是一番打击。荆州之战,也该是时候结束了!!”鲁肃一凝色,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并望向了周瑜。周瑜听话,却是不由地发出了一声冷笑,眼神变得犀利,与鲁肃对视起来,忽然道:“回去作甚?让孙仲谋那小儿夺本都督的大权耶!?” 周瑜忽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是把鲁肃吓得面色大变。周瑜见了,面色又冷了几分,身上更猝然迸发出一股杀气,道:“鲁子敬啊,鲁子敬!!亏我周某人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自家兄弟,百般照顾!!可你竟然背叛周某,实在可恨至极!!” 却听周瑜咬牙切齿地喊道,浑身杀气猝然变得更是浓烈逼人。鲁肃更被眼下的周瑜吓得不由退后了几步。 “大都督此言怎讲。”鲁肃忙是压住心中慌乱,沉色问道。周瑜听话,又是冷笑一声,道:“孙仲谋那小儿如今已掌控了建业的大权,并且还和‘二张’关系匪浅,他在暗中收买人心,不是欲夺我大权又是为何!?鲁子敬,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不成!!?再说,当时我派你回去,让你安稳江东局势,稳住孙仲谋那小儿后,便速速归来。可你却迟迟未归,而与你同去的顾元叹却比你更先回来,其中必有端倪!!” 周瑜此言一出,鲁肃表面看似不为所动,乃背后早已湿透了,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并不由暗暗腹诽道:“看来公瑾早已得知一切,莫非他早料到会有如此局面,早就安排细作在建业监视?若然如此,江东危矣!!” 想到这,鲁肃脸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在友情和忠诚面前,虽然难以做出选择,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忠诚,正想劝说时。忽然,周瑜转过身去,轻叹一声道:“子敬啊,你我相识多年,我是什么为人你岂不知道?我周公瑾不似那曹孟德,绝不会做出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更不会背叛我的义兄,夺取其基业!!” 鲁肃闻言,面色不由一怔,忽然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并不由露出几分惭愧之色。 正如周瑜所言,他虽然自负高傲,但他绝非无情无义之辈,而且他对孙家的忠心更是无需怀疑,否则当年他就不会不计一切地为孙策筹划,借助其家族的势力,号召江东各大豪门协助孙策。在当时的情况来看,周瑜若是有心,完全可以取而代之。另外在孙策死后,江东局势混乱,孙权尚幼,却也有不少江东豪门有意推举周瑜暂领江东之主,甚至不少孙军之中的将领也有这意思,暗中向周瑜暗示。但无一例外,周瑜都是严词拒绝! 由此可见,周瑜确是并无取江东之心。鲁肃想到这,更是惭愧不已,但早前他已与孙权效忠并且做出承诺,他却又不想违背信义,正不知该不该把向周瑜交代的时候。周瑜忽然又抛出了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甚至可以是如同万雷轰顶的消息。 “子敬啊,你可知为何我一直要手握重权,不肯交予孙仲谋那小儿。那是因为,主公尚在人世,那孙仲谋年纪虽幼,但雄心勃勃,我只怕他若是大权在握,有早一日别说把江东交还给主公,恐怕连主公这位兄长,他也容不下啊!!”周瑜此言一出,或许这消息的冲击力实在太惊人了,鲁肃只觉浑身瞬间无力、酥麻,头昏脑眩,踉跄一步,几乎摔倒了在地。周瑜随即转过身来,神色沉厉,眼神里更有两道惊人的光芒,道:“子敬,此事事关重大,关乎主公的性命,得知此事的,也只有我以及老夫人,还有我和老夫人身边有数的几个心腹。不过我看那孙仲谋城府高深,老夫人那里只怕是瞒不住他。我只怕此时那孙仲谋已然得知主公的存在。不过,本都督曾与老夫人深谈过,老夫人也怕兄弟两人日后为争大权而反目,并且答应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保住主公。” 周瑜话音落罢,鲁肃却是过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并一脸紧张的急是抓住了周瑜的衣襟,急道:“主公当日受了重创,他如今性命可有大碍!?若是主公已然痊愈,为何他至今还不出来主持大局!?” 周瑜听话,轻叹一声,旋即沉色道:“子敬稍安勿躁,且听我为徐徐道来。” 鲁肃心知此事涉及重大,忙是一肃色,重重地点了点头。周瑜一凝色,遂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沉声缓缓说道:“话说当日主公重创,曹军步步紧逼,未免曹军急扑,本都督无可奈何,只能假传主公已亡的消息,以激起诸军哀兵之势,并设下埋伏,引诱曹军来战。而最终的结果你也知道,我军借此成功地击退了曹军。殊不知此时主公伤势加重,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或许主公命不该绝,此时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人。说也恰巧,那老道人当时就在附近山地采得一株仙草,据他所说,那仙草名叫‘神仙草’,发芽时与寻常草被幼芽无异,但经过数百年后,仙草会渐渐发红,长成时浑身发赤,并成人形。如此奇草,可遇不可求,那老道人早在数十年前便以发觉,等了数十年后才过来摘取,可没想到,他刚摘下了仙草,便遇上了我。我听闻此仙草奇异,当时欣喜若狂,并愿以我周家所有财产与那老道人交换。殊不知那老道人却说不取我分毫,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他救活了主公之后,主公要在他的道观静养,直到他痊愈之后才能离开!当时我并无多想,问过那老道人的名号后,得知他正是在吴郡一带苍梧山上飞鹤道观修炼的那位有名仙人左慈,便是答应下来。而左慈仙人喂主公吃了那株神仙草后,果然是有奇效。经过一夜后,主公脸上的疮口竟然痊愈,并且伤势恢复极快,我略懂一些医术,为主公把过脉后,也觉得惊异不已。后来那左慈仙人要把主公带走,我心里本是不愿,那左慈仙人却也厉害,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直言主公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尚未能够脱险。因为那神仙草虽有起死回生的奇效,但却又奇毒无比,若然没有他在旁照顾,为其熬制药汤,并施以金针之术,为他排毒,不出半年,定然暴毙身亡! 那时我听了几乎控制不住心中怒火,邪念一起,本想把那左慈仙人擒住,以免他有早一日拂袖而去。还好这时,主公忽然醒来,及时制止了我,并答应了那左慈仙人的条件。或许是死过了一回,醒过来后的主公,比起以往我认识的主公,都要成熟沉重了许多。当时我也是十分地吃惊。后来,他对我一番吩咐后,便又沉睡了过去。左慈仙人告诉我,这是那神仙草的毒性发作,未来的很长一段日子,主公恐怕都将陷入沉睡之中。不过所幸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左慈仙人又告诉我,待主公醒来一日,将神仙草里面蕴含的神情力量尽数吸收后,武力将会大有提升,兼之主公本就武艺超群,得此一番奇遇后,他将鬼神莫敌,傲视天下群雄!!” 却听周瑜话音一落,鲁肃不由是脸色连变,并且眼神里不禁地升起几分激动和期待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将来,孙策再次率领孙家雄军征战天下的雄姿! 这时,周瑜也不禁地笑了起来,道:“子敬啊!主公号称小霸王,当年天下便无几人能是他的对手。待他醒来一日,武艺大增,只怕就连那鬼神马羲、武圣关羽都不是他的对手!!到时有他震慑群雄,而大军又有我周公瑾来调拨,内勤补给又有你在后安排。你试想当年若是西楚霸王项藉身旁有了韩信和萧何两位人杰,恐怕就没有了大汉王朝,而是楚人的天下了!!” 鲁肃闻言,心头猛地一震,双眸更是不由发出炙热而又充满期待的光芒。 “子敬!”陡然,周瑜打断了鲁肃的思绪,沉色向鲁肃问道:“正因如此,我从来没把那孙仲谋当做是我周某人的主公。他日,主公称霸天下后,以他的脾性,也绝不会亏待那孙仲谋,到时我会劝说主公,把江东交付与他,并将吴地册封与他,封其为吴王!!却不知你如今到底是侍奉何人为主!?” 周瑜此言一出,鲁肃面色不由大变,身子微微地一颤,长吁了一声。 第二千三百零九章 霸王涅槃(2) 一阵犹豫后,鲁肃很快便有了决定,道:“竟然伯符未逝,我鲁子敬自然不能另投他人。子敬愿与大都督共同侍奉主公。不过有一点,还请公瑾务必要答应某。” “你说!!”周瑜听话,眼神一亮,震色道。 “还请公瑾务必权衡利弊,凡事以江东大局为重,决不能让江东百姓因此受难,伤及无辜。子敬只有这个要求。”鲁肃拱手一拜,肃色而道。一直以来,在他心里,江东百姓的生死存亡,甚至比功名利禄、友情道义还要重,当日他之所以会答应孙权,却也是不想看到孙权与周瑜两人势如水火,以至江东内乱,伤及无辜! 此乃,大仁义也! “鲁子敬,你不求功名利禄,册封领地,却只求江东百姓太平无恙?”周瑜面色一凝,似乎也被鲁肃的大仁义所惊,带着几分疑色问道。 鲁肃听了,倒是呵呵一笑,道:“大都督将萧何比之与我,却不知子敬并无那萧何好权,不过肃丑话说在前面。但若有早一日,大都督罔顾江东百姓生死,那也休怪我效仿那萧何。(韩信遭萧何所诈,被骗入宫中,萧何命人将韩信捆起,最终杀害了韩信)” 鲁肃说罢,周瑜不由微微一怔,望向鲁肃时,却见其眼内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不过旋即鲁肃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憨厚的模样。 周瑜见状,神容稍微一沉,变得严肃起来,道:“子敬大可放心,周某人是绝不会陷江东父老于险难之中的。而且子敬信不过公瑾,莫非还信不过主公耶?” 鲁肃听话,不由一笑,道:“那却也是,主公素来爱民如子,如此一来,肃便放心了。不知大都督眼下到底有何主意?” 周瑜闻言,眼睛下意识地眯了起来,反问道:“子敬此问是何意?” “肃是问大都督,眼下你打算是撤军回去江东,亦或是继续留在荆州?”鲁肃神容一沉,话音一落,周瑜不由神色沉寂起来,犹豫不言。鲁肃倒似看透了周瑜的心思,紧接又道:“若是大都督无意过早回去江东,那么还得早作准备,以防万一。而当下最需要解决的正是粮食所需。” 周瑜听话,双眸猝是一亮,道:“子敬的意思是?” “庐江太守陆康素来对大都督言听计从,并且与大都督颇有交情,若是大都督派人前往借粮,陆大人应该不会拒绝。另外,为防万一,大都督再令派一心腹前往丹阳,丹阳太守周景,乃是大都督的叔父,若大都督向其借粮,周老自然不会拒绝。有了庐江以及丹阳的粮食作为补给,我军便能暂时解决粮食的问题。当然,大都督行动务必要快,免得孙仲谋生疑,此人城府极深,不容小觑!!”鲁肃神色沉凝,疾声而道。周瑜听了,不由神色大震,喜声道:“子敬不愧是当今萧何也。寥寥几句,便是解了本都督的燃眉之急!!” 周瑜说罢,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速是一沉色,向鲁肃道:“对了。不瞒子敬,那顾元叹如今正被本都督软禁起来。此人只怕已经向那孙仲谋投诚,不过却也难怪,他与孙仲谋自幼交好,如今孙仲谋在名义上确实是江东之主,此人向孙仲谋投诚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此人才高八斗,绝非池中之物,长久留在这里,却也非好事。而且只怕会引起那孙仲谋的疑心。本都督有意把此人送回去,好让那孙仲谋安心。你看如何?” 鲁肃听话,面色一凝,心想当初孙权竟然先让顾雍回来,十有八九是得到了顾雍的投诚,否则说不定顾雍会像他一样,被软禁在将军府中监视起来。 鲁肃脑念电转,很快便有了主意,震色道:“大都督所言极是。与其把此人软禁在此,倒不如把他派回到那孙仲谋的身边。此事大都督大可交予肃来办。如今那孙仲谋想必还没料到肃已得知主公尚在人世的消息,对肃还是十分地信任。” “哦?好,竟然子敬已有想法,那就交给子敬你来办。”周瑜闻言,倒也是信得过鲁肃,神色一沉,便是颔首答应。鲁肃听话,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努力地消化着刚刚才得知的重大消息,而也正因这重大消息,鲁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立场,并且坚定不移! 当夜。在城外的一处帐中,却见有人从外走了进来,正静坐在榻上的顾雍,虽早听得帐外的动静,知道有人进来,却还是浑然不动。 “元叹!”忽然一阵声音传来,顾雍不由神色一震,旋即睁开了双眸,正见鲁肃的身影,立即打起精神,忙道:“鲁大人你怎么来了?” 鲁肃快步赶来,走到了顾雍的身前后,却又颇为小心地回头看了看后面,见无人在偷听,方才沉色道:“元叹莫慌。主公虽幼,但毕竟是孙家血脉,并且怀揣雄心,当今乱世,江东正需主公这般英雄人物来统领大局。那周公瑾自负高傲,敛权跋扈,肃已答应主公,誓必助他从那周公瑾手中夺回大权!!” 顾雍闻言,先是一怔,不由露出几分怀疑之色,毕竟鲁肃虽然为人坦荡仁义,但却与周瑜感情极深,当初鲁肃入仕更是因周瑜极力推荐。 鲁肃见顾雍面露疑色,不由一急,忙道:“元叹多虑,肃虽与那周公瑾交情深重,但在忠义面前,再深的情也如同无物!!再说,若肃并无向主公投诚,主公又岂会轻易让肃回到那周公瑾身边!!?” 顾雍闻言,这才渐渐褪了几分疑色,轻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道:“那依鲁大人之见,眼下该如何是好。若我所料无误,昨夜一战,那周公瑾恐怕并无得逞,擒下那曹子孝,否则此时三军只怕已在庆祝了,又岂会如此的安静。” 鲁肃听话,不由微微一惊,似乎颇为惊叹顾雍的推算能力,旋即也不隐瞒,遂把昨夜战况一五一十地向顾雍全盘拖出。顾雍听罢,神色连变,忽然冷笑一声道:“果然,那周公瑾就是太自负了。若非当时鲁大人劝说及时,说不定他昨夜已然葬身于火海之中。可惜,可惜~!!” 鲁肃听话,不由神色一变,厉色道:“元叹此言何意!?虽然周公瑾自负敛权,但他毕竟是我江东的屏障,若江东无他,恐怕将会遭到天下各地诸侯的窥视!!再说,主公只有夺权之意,并无取人命之心!” 眼看鲁肃一脸恼色,顾雍倒是多了几分笑容,忙向鲁肃安抚道:“鲁大人稍安勿躁。雍不过是一时气话,周公瑾的重要性,雍心里自知。就怕此人会成为王莽,祸乱江东,到时又该如何?” “若然如此,肃与他势不两立!!”鲁肃一听,面色一恼,忿声喝道。顾雍听话,吓了一跳,却是怕在外的护卫听得,忙是伸手示意鲁肃莫要激动。鲁肃见状,也反应过来,露出几分惊色,旋即低声道:“反正不管如何,肃凡事皆会以大局为重,主公乃江东之主,这是谁也不变的事实,除非先主忽然气死复生,否则谁会服他周公瑾!” “呵呵。有鲁大人这句话,某便放心了。”顾雍见鲁肃一脸的真实,此时已经信足了鲁肃,随即问道:“那周公瑾耗费如此多的时日以及钱粮还有兵力,并且在占据绝对的上风情况下,却还未能擒下曹子孝,可谓是颜面全失。我只怕他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不肯回去江东,驻军在此自立!!不知鲁大人可有计策?” “此番我来正是与你商议此事。不瞒你说,如今军中存粮已经无多,那周公瑾强撑不下去。如肃所料无误,不日周公瑾必会撤军回去江东。但他却又怕主公责罚,趁机剥夺其权,故犹豫不决。我在今早趁机献计,劝说那周公瑾让你先回江东打探主公的意思,并为他求情。或许那周公瑾早就有心撤军,因此也无多想,便是答应下来。如此一来,可是个大好良机,你今夜便速速收拾行装回去江东,见到主公后,便教他迅速做好一切准备,如今三军士气低迷,日夜思乡,一旦回到江东,定然归心似箭,无心作战。这时,主公却趁机率领各部精锐,在四处埋伏,表里是迎接诸军将士,以作慰劳,暗里却是要擒下那周公瑾。到时,只要那周公瑾从渡口下船,主公便一声令下,教精锐尽出,擒下周公瑾。事出突然,兼之主公在场,众人定不敢反抗!!待把那周公瑾擒下,大局可定也!!”却听鲁肃疾言厉色,顾雍在旁听得不由神色连震,待鲁肃说罢,顾雍神色一震,一副惊喜之色,道:“鲁大人真可谓是智略过人,比起那周公瑾也绝不逊色。纵观我江东,将来只怕也只有鲁大人这般当世巨贤能够接领那周公瑾的位置!!!” 第二千三百一十章 霸王涅槃(3) 鲁肃听话,神色一震,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几分激动和期待之色,笑道:“呵呵,元叹谬赞了。我江东人才济济,哪里轮到我鲁子敬。不过眼下时间紧迫,不可怠慢,肃这便回去复命,元叹快快收拾。” “好!”顾雍却也并无丝毫怀疑,听鲁肃话后,速是一震神色,颔首应道。 两柱香后,在仓头城府衙之内,周瑜听鲁肃回复后,不由大喜,道:“好!眼下那顾元叹已然中计。子敬计谋可谓高深,你故意引诱那孙仲谋率领精锐伏击我,实则却是声东击西之计,让那孙仲谋转移注意力,如此一来,庐江以及丹阳便能趁机向荆州这里传送粮食,已解我军的燃眉之急了!” “大都督果然眼光敏锐,这一听,便听出了其中的深细。”鲁肃闻言,沉色点头,谓道。 “嗯,只不过那孙仲谋为人谨慎精细,只怕没那么容易中计。”不过很快周瑜却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凝色呐呐而道。鲁肃听话,神容一震,道:“大都督莫虑。此事肃亦有所考量。话说,眼下军中不少将士都是思乡情绪浓厚,竟然如此,倒不如让这些人回去江东,只留下一干精锐以及日后愿意追随主公和大都督左右的将士。到时,大都督再如此如此,即可诱得那孙仲谋中计也!!” 周瑜一听,神色一变,并不禁地露出几分惊色,下意识地望住鲁肃,沉吟许久后,不由叹道:“子敬真可谓是大智若愚,这般精细的策略,换做是某,恐怕也想不出来。所幸子敬是站在主公这一边,否则当真是…” 周瑜呐呐而道,聪明如他,此时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侥幸之色。 却说,与此同时,在建业将军府中,孙权却是愁眉深锁,连连叹气。却看此时孙权正在府中花苑的小亭里,静观着旁边池塘的景色。 “诶…” 忽然,又听一声叹息。就在孙权身后不远,只见站着一人,正是潘璋。潘璋不由眉头一紧,这已经是孙权在今夜第五回独自叹气了,平日里孙权都是自信满满,就算遇上再大的困难,都是笑脸迎对,能让他如此愁心烦恼的,肯定是件大事情。 “主公,那伊籍已经平安登船,说不定不出半月之内,那刘玄德便会宣告天下册封主公为吴王。主公深谋细算,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这步,理应开怀欣喜,为何却屡叹不止呢?”潘璋与孙权虽是主仆,但两人情同手足,再说潘璋出身贫寒,若非孙权器重,恐怕如今还未有出头之日,哪有如今的荣华富贵!更何况,孙权不日即将册封为吴王,作为心腹的他,自然是前途无限。因此,潘璋对孙权可谓是感激不尽,视如父兄,就算孙权要他的性命,他也绝不会皱半个眉头,立即答应! 孙权同样也清楚潘璋对自己的忠义,对他却也是推心置腹,无话不说。 此下,孙权听闻潘璋所言后,不禁又叹一声,悠悠而道:“近日来母亲时喜时忧,我几番拜见,却都拒而不见,实在反常。而且这几日来,我总是心绪不灵,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老夫人竟如此反常?莫非主公忧心的是!?”潘璋闻言,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失声而道。 “说来,自从母亲大人时常前往那飞鹤道观,我便有所料算。但那飞鹤道观所在之地,地势险峻,并且那飞鹤道观的观主左慈仙人更是深不可测,在山中布下奇阵。因此我几番派细作打探,皆无功而返。后来直到我暗中收买了母亲大人身边追随她多年的婢女,才得知观中竟然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哈哈,可笑我一直以为母亲大人是支持我做这江东之主,可没想到,我不过是她还有周公瑾的傀儡罢了!!”忽然,却听孙权带着一股怨气地呐呐喊了起来,说罢,不禁抬头望月,那孤独的背影,显得颇为凄凉! “世事无常,人心叵测。主公是成大事的雄主,与其在此独自悲凉,倒不如思计逆转!!末将愿为主公效以死命!!”潘璋听话,忽然单膝跪下,拱手喊道。 孙权听话,神色陡地一变,脸上的悲凉之色,不由又浓了几分,呐呐道:“文珪啊,你可知道此乃一条将会受万夫所指的不归路!但若有早一日,我身败名裂,说不定尚且还有一条活路。但尔等只怕皆因叛逆之罪,死无葬身之地啊!” “我等深受主公恩义,死不足惜。可文珪却又要问主公,你是否愿意一辈子活在那位大人的阴影之下!?”潘璋神色一肃,眼神倒是无比地坚定,望向了孙权。孙权听话,不由一转身,那对碧眼狮眸红得发赤,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可就在此时,孙权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令孙权不由面色一震,紧绷的脸庞也松弛了下来。 在他八、九岁的那年。那时他还是无比的稚嫩,而他有着两个最为敬重的英雄。其中一个则是他的父亲,号称为‘江东之虎‘的孙坚。另一外,则是他的兄长,年仅十六便取得‘小霸王’称号的孙策。 “哈哈哈~~!!权弟你莫要哭哭啼啼,大哥又不是不会回来。待大哥与爹爹凯旋回来的时候,大哥再陪你好好玩耍,教你骑马射箭!” 却看一对兄弟,那小的弟弟才到哥哥的胸膛,这时弟弟正抓着哥哥的衣襟,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而哥哥则蹲下了身子,兄弟两人四目对视,哥哥充满了溺爱之色,摸着弟弟的头,柔声而道。 “不嘛!!哥哥常年追随爹爹征战,每次回来待不了几日又要出征!!你答应要教我骑马射箭都快有一年了,却还没有完成你的承诺。所谓人无信而不立,哥哥你这回还不信守承诺,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弟弟一脸的恼色,撇开了哥哥的手,鼓着双腮,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抱歉。权弟你听哥哥的,哥哥和爹爹都是一介武人,如今正值乱世,那可是我孙家立以基业的大好时机。不过我等武人虽能征战天下,却不会如何治理内政,这万一日后爹爹和大哥费劲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基业,却无人来治理,你说可如何是好?”却看哥哥一副严肃认真的神色,却也不怕他那年幼的弟弟有没有听懂。不过他那弟弟似乎与寻常孩子十分不同,听了他哥哥的话后,竟然陷入了沉思,很是认真的样子。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哥哥站了起来,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并露出璀璨的笑容,带着几分不舍地道:“所以弟弟要学地并非什么骑马射箭,而是治国治天下的本事。你记住,孙家的基业由爹爹和大哥为你打下,至于治理基业,让孙家长盛不衰,甚至是成为这天下之主的任务,便交给你了。你好好学习本事,莫要令爹爹和大哥失望了。” 昔日的那一番像是戏言的话,却是在那弟弟心里刻下了烙印,并且弟弟深信着哥哥,一直以来都为之而努力,发奋图强! “文珪!”突兀,孙权震色喊道。潘璋立即面色一震,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明日带上快骑三十,你我上一趟飞鹤道观!!”孙权沉色而道,眼神里尽是坚定之色,忽然间好像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只带快骑三十?主公这!!”潘璋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正欲急言,孙权却一摆手,道:“我意已决,不必再言!” 转眼,到了夜里五更时分,却看将军府中有一架装饰奢华的马车飞驰而出,一路直奔建业东门的方向。不久后,只见旭日渐升,天色渐渐明亮起来,把守建业东门的将领听闻有一架马车正往飞驰而来,此下已经领兵在城门下等候了。 “吁~!!”却看马车停了下来,策马的正是一位上了年纪,大约五旬出头的妇人。只见那妇人身材高大,眼神凌厉,见有人拦住去路,却不慌乱,反而一挑眉头,厉声喝道:“老夫人的马车也敢相拦,尔等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此言一出,那把守东门的守将不由神色一变,连忙眺目望去,认出了那妇人正是孙家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哪里敢放肆,忙是走前几步,拱手道:“小的有眼无珠,误以为是什么可疑人物要离开建业城,惊扰了老夫人。还请老夫人恕罪。” 那守将话音落下不久,却听马车内传出一阵沉肃的声音。 “罢了。尔等也是尽忠职守。老朽今日心情颇好,故想到城郊看看风景。尔等也不必惊扰了仲谋。老朽很快就会回来。” “诺!”那守将闻言,不敢多问,听话连忙答应下来,旋即让身后的麾下往两边让开,并命人打开城门。很快,只听一阵嗡响响起,城门遂开。那老妇人见状,一甩马鞭,便是驾起马车朝着城外飞奔而去。 第二千三百一十一章 霸王涅槃(4) 眼看马车迅速地远去,那守将一沉神色,向身旁一员士兵吩咐道:“你快去将军府通报主公。” 那士兵听令,不敢怠慢,忙是拱手答应,遂是转身快步向将军府的方向赶去。 不知不觉却见天色已是午时时分,话说在吴郡东面一带山脉,有一座奇山,奇山上有一座道观,据称此处仙气浓郁,有仙人在此修炼,在这附近一带生活的山民,更曾见过有仙鹤在道观上盘旋,久而久之那道观得名为飞鹤道观。 此时,却看道观上,四周浮云平升,旭日在侧,四处可见奇峦山脉,青松飞鹤,远处有一奇景,云海中突出了一处处尖牙般的岩石,顶上却又平放着一块块平面岩石,眺望望去,看似在云海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道路。但此路奇险,若无绝世轻功,旁人定不敢轻试,毕竟一旦落脚不稳,堕入云海,下面便是万丈深渊,任你是大罗神仙,也必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可此时,却看云海上竟有一身影飞起,陡然间疾风猝起,那人似乎成为了风眼,将四处的风势都给吸去。忽然只听一声轻喝,那人手舞一枝干枝,轻轻一甩,那被吸去的风势陡然回荡而去,并形成了一阵阵劲风,吹得云雾汹涌,可谓奇观。而在不远的平台上,却见一个老态龙钟,穿着简陋,披着草衣,头戴草笠,留着足有半丈白须的老人家正望着此景,呵呵笑起。却别看这老人行装奇异,在他身旁正见有一只硕大的丹红白鹤正卧着歇息,那白鹤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物。 此时,却看那在云海上挥舞干枝之人,忽然坠下,但却轻若蜻蜓点水一般停在了一面平面岩石上,看似险峻,可他身子一动不动,如与天地融合一般,忽然他又纵身跃起,拨动起手中干枝,又在云海里卷起了一阵涛涛云雾,乍看之下,如仙人练武,却又到底是谁,竟有如此超凡入圣的武艺? 不久,只见那人脚踏着一块块平面岩石,如在云海中行过,最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平台上,身子落下,气息平稳,身上似有一股凝聚的气,却又缓缓地散开而去。 “伯符武艺本就超群,只是心境未到,如今在这飞鹤道观中静修得悟,武艺更进一层,可谓可喜可贺。只不过还望伯符谨记,怀大仁者,方得苍天之顾,冥冥之中,皆是天命安排。正如当日老道巧遇伯符,赠药相救,此中必有因果。还望伯符日后能种得善果,也不枉费老道的赠药之恩。”却听那老人徐徐而道,竟就是这飞鹤道观的观主左慈是也。 至于那男子,却看他身材健硕魁梧,虽然气势收敛,但浑身却又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神秘感,深不可测。而他一头长发用一根黑绳子绑住,剑眉星目,兼之骨骼奇特,五官中更隐隐散发出一股威严之势,只可惜左边脸已经毁容,不但凹凸不平,更有一个硕大的疤口,只不过却也不碍他一身惊世骇俗的身姿,那人一战,宛若浩日一般,光辉不尽! 此人赫然正是孙策是也! 却看此时的孙策比起当年少了几分霸道,却多了几分沉稳,尤其一对深邃的眼睛宛若已看尽了世道的沧桑,此下听话,神色一凝,毕恭毕敬地向那左慈,单膝一跪,拱手拜道:“仙人的救命之恩,伯符没齿难忘,日后当竭尽全力,回报苍生,怀大仁而救天下!!” “呵呵,好!”那左慈老道人听话,扶须一笑,轻声叹道:“如今世道多变,数十年前,天象异变,不世妖孽改变了天下大局,此将影响将来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天道轮回。天下诸多英豪皆因此人而改变了命格,甚至你我,也因他的横世而生,被改变了命运。不过老朽始终不过只是一介凡人,天命之意不可揣测,此人到底是祸世之妖亦或是能使我华夏长盛千年的不世明主,不到最后,谁也不敢妄论。到底老朽已经不属于如今的年代,也早有归隐之心,当日相遇,只当是巧合罢了。因此伯符也不必对老朽有过多的眷念,今日一别,从此不要相见。老朽此去,自另选清修之地,从此不再过问天下事。” “仙人怀有大能,为何不为苍生效命呢?若仙人愿意出山,策愿尊奉仙人为师,视若亲父,遵从师命!”孙策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却是早有意思想要劝说左慈出山相助。 “伯符不必强求,正如老朽所言,属于老朽的年代早已过去。如今老朽只一心求道,别无他想。不过临走前,老朽有一物相赠与你。”左慈神色平淡,轻描淡写地便拒绝了孙策,并从怀内取出了一物。却见一阵黯淡的黑色光华闪烁,孙策投眼望去,只见左慈手上出现了一面乌黑的面具,不过那面具十分小巧,只能遮住半边脸,而在那乌黑的面具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形态如狮子一般的神兽。可那狮子一看就知绝非凡物,在狮子周边有九团火焰,孙策一看,竟有一些心怯。 “此兽乃九幽天狮,传说乃九幽霸主,统率九幽之境千万妖兽。”孙策闻言,不由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此时却见左慈已然骑在了那只硕大的白鹤上,那白鹤发出一声清鸣,遂是一飞冲天,孙策望着,心里充满了敬重,忽然跪下,叩头就拜。 就在此时,却听一阵笑声响起,悠悠传来了一句话。 “唐猊误事神草,得化而蜕,即为九幽天狮也。” 孙策听着,呐呐地在嘴边喊着。许久后,左慈已然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云海之间,而孙策却还在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来了一阵喊声。孙策神色一阵,遂是起身望去,正见一身穿雍华的老妇人神色激动地正往赶来。而在她身后也跟着一个老妇人,但那老妇人的气质比起她却是远远不如,一看就知是主人和丫鬟的身份。 “娘!”孙策眼见那身穿雍华的老妇人,不由强震神色,激动地喊了一声。那老妇人听了更是激动,快步地冲到了孙策的面前,一把便抱住了孙策,道:“想煞娘也!!策儿虽不是娘的亲生骨肉,但你的亲娘可是娘的姐姐啊!!娘一直以来都把策儿还有你的弟弟妹妹都当做是心头肉。如今见策儿起死回生,不亚如当年姐姐诞下你时,得子之喜呐~!!” “对啊。老夫人这些年来,只要一有机会,便会来这道观上,陪伴在大公子的身侧照顾。当年大夫人怀着大公子也不过怀胎十月。可老夫人一等便是数年呐!这数年来,老夫人见大公子久久未来醒来,忧心忡忡,以泪洗脸,直到近年见大公子有苏醒的迹象,这才转忧为喜,不过这日子却也难熬得很,尤其如今江东!” “陈娇!!莫要胡说,使我儿担心!!”却说那老妇人与其姐姐两人当年一同下嫁与孙坚,后来其姐因孙坚之死日夜思念,兼之长子孙策常年不在身边,最终患疾而逝。孙策和孙权知道后,悲伤不已,加上其母临死前托付兄弟两人务必照顾好其妹,兄弟两人,遂将小吴氏也就是眼下这位老妇人当做是亲母孝敬。而小吴氏却也是将孙策以及孙权视如己出,就连自己亲生的两位儿子孙朗、孙仁也多有忽视。这倒也并非小吴氏这个当亲母的狠心,那是因为她知道,孙家的基业只有在孙策以及孙权两人身上才能发扬光大,否则若是落在自己那两位儿子的手中,那只会把家业败尽! 却说,小吴氏忽然一声怒叱,那叫陈娇的老丫鬟立即不敢做声。孙策听了,立即跪下向小吴氏叩首一拜,道:“娘放心,孩儿日后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小吴氏见孙策一脸坚定认真的样子,不由心头一揪,这些年受的苦,一下子好像都不见了,换而之的是满溢的喜悦,不禁地泫然泪下,颔首笑道:“好,好。我的好儿子。” “不过适才陈大娘似有隐言,不知如今江东是何局势?孩儿曾向左慈仙人问过,但左慈仙人却不肯相告。”孙策一凝色,不由向小吴氏问道。小吴氏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却又不想见到孙策和孙权兄弟反目的状况发生,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孙策。 “娘,纸包不住火,孩儿迟早都会知道。再说,无论如何,孩儿都会相信仲谋和公瑾的!娘尽管说,如今是仲谋做主,还是公瑾做主?”孙策一凝色,向小吴氏谓道。小吴氏听了孙策那句无论如何都会相信孙权和周瑜的那句话后,高悬的心也不由放了下来,沉寂一阵后,长吁了一声后,道:“如今江东还是我孙家做主,仲谋接任了你的位置,但军中大权却掌控在你那义弟周瑜的手中。娘虽然是妇道人家,但却也并非不明白那些所谓的权势斗争。” 第二千三百一十二章 霸王涅槃(5) “这些年,娘看得比谁都要清楚。仲谋为人你也清楚,他有雄心壮志,而且自从得知你死后,他更是变了个人,一改当年吊儿郎当的样子,发奋图强,很快就将江东混乱的局势给稳定。想必你也知道,仲谋素来对你是十分地尊敬,他之所以如此,也正是希望父兄交予他手上的基业不会毁在他的手上,而且他一心想要江东强大,完成你当年征服天下诸雄的心愿!” 孙策听着,神色一开始还是颇为欣慰,但后来不禁渐渐地沉凝,似乎听出了些端倪,皱眉道:“仲谋表面看似和善,实则内刚狠厉,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他一定便要办到。可他却不知我依旧尚在人世,而公瑾对我忠心耿耿,手掌重权,就是在等我有早一日醒来,将大权交予我手。如此一来,仲谋和公瑾恐怕会因此产生间隙,最坏的结果,那就是仲谋会暗中谋划,从公瑾手上夺回重权,从而真正的掌控江东的实权!” 却听孙策疾言厉色地分析而道,小吴氏听了不由脸色连变,听孙策说罢,更是摇头不语,一脸忧愁之色。 “诶…”孙策轻叹一声,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脸惭愧之色,道:“一切错都在我身上,若非当年我执意要取荆州,最终却遭曹老贼奸计陷害,几乎身损,仲谋和公瑾两人也不至于如此。” “策儿莫要自责,这胜负本就乃兵家常事。如今娘只盼你俩兄弟能够好好商权,万莫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来,否则娘日后哪有颜面去见姐姐啊!”小吴氏忙是劝道。 这时,孙策忽然转过了身,眼神极其犀利,望向了小吴氏身后的陈娇,道:“可我眼下最怕地就是权弟已猜到了我的存在,但却一心想要从公瑾夺回大权。” 孙策此言一出,小吴氏霎是神色大变,并一脸惊色地随着孙策的目光转身望向了陈娇。或许是孙策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亦或是那陈娇自己心里有鬼,吓得不由把头低下,但很快又察觉到自己如此只怕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忙是抬头道:“大公子莫非是怀疑小人么!?小人追随夫人数十年载,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夫人的事情来!!” 说罢,陈娇急是望向了小吴氏,道:“夫人你要为小的做主啊。” 小吴氏听了,倒也是相信陈娇,毕竟陈娇追随自己多年,从无做过对不住自己的事,可就在她正想为陈娇开脱时。孙策忽然身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冷声哼道:“哼,果真如此。” 就在孙策话音刚落,这时只见不愿处的阶梯上出现了一行人的身影。而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身穿虎毛大氅,雄姿飒飒,与孙策更有几分相似,赫然正是孙权是也。 而当兄弟两人眼神再次交接后,恍如隔世。孙权停下了步伐,与孙策对视了许久后,方才长吁了一声。至于,在孙权身后的潘璋一干人等,却都察觉到气氛诡异,隐约间似有一股杀机激荡,无人敢做声。 “没想到,权弟你竟然来得如此之快,你藏起来听了多久?”孙策一凝色,倒是先是出声的那个,眼神凌厉地向孙权问道,那发出的声音,似乎蕴含着一股骇人的威慑力,令孙权不由面色一变。 隐约之间,孙权已然感觉到,他们兄弟俩人有些东西已经变了,绝无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同样的,孙策似乎也察觉到。兄弟两人的眼神,几乎在同一瞬间都流露出几分悲色。 “从大哥你分析出我和周公瑾两人的关系时,小弟便在了。看来大哥此番死而复生后,俨然变了一个人,以往你可没有如此敏锐的心思。”孙权笑了笑,竟又表现出当年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如今的孙策,却不会再被他所骗了,面色一冷,道:“你我兄弟何时要变得如此藏藏捏捏,不能光明正大地说话了!?” “呵呵,大哥不也是!若是如你刚刚所说,你还信得过小弟,你为何不来亲自问我?又何需去逼问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妇人,这可不是英雄所为!”孙权淡淡一笑,言辞中却有明显的讽刺之意。眼看兄弟两人争锋相对,小吴氏心里悲痛不已,连忙走到孙策身边,一抓孙策的衣袖,带着几分哀求之色道:“策儿…” 眼看小吴氏那像极了其母的面容,但如今小吴氏风华不再,已然老去,孙策却好像也看到了其亲母老去的面容,此时小吴氏眼里含泪,那样子是痛苦极了,孙策如有揪心之痛,忙抓紧小吴氏的手,安抚道:“娘你放心,我会想法解决我俩兄弟之间的问题。相信我。” 说罢,孙策向小吴氏投以一个坚定的眼神。小吴氏忽然间,只觉心头大定,同时也察觉到孙策成熟了许多,再加上孙策素来溺爱孙权,小吴氏念头一转,这才放下心来,向孙策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边。 这时,孙权却是眯了眯眼,却怕孙策会挟持小吴氏,到时万一混乱起来,只怕误伤了她。想到这,孙权忙沉色道:“娘,这里风大,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说罢,孙权向陈娇投去一个眼色。陈娇领会,速是走向小吴氏,殊不知小吴氏这时面色一震,厉声喝叱道:“老朽无需你这贱人相陪,而且老朽与策儿母子好不容易才能说上几句话,谁敢赶老朽走!?” 小吴氏忽然发怒,孙权等人都不禁神色一变,那陈娇更是吓得连忙跪下,但还未来得及解释,便又遭到小吴氏喝叱。 “老朽不想再见到你,你立即离开,回去收拾好行装后,就滚出我孙家。不过你可记着,若是老朽两个儿子有早一日反目成仇,老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却看小吴氏浑身散发出一股颇为可怕的气势,毕竟她作为孙家的女主人掌控孙家内务多年,这气势自非寻常人能够相比。那陈娇听了,吓得连连变色,却也知道小吴氏言出必行的脾性,哪敢怠慢,连忙诺诺答应,并向小吴氏叩了三个响头,方才离去。眼见着追随自己数十年的贴身丫鬟就这般离开,小吴氏却无丝毫留恋之色。 这时,正见陈娇走到孙权身前,孙权面色一冷,却是怕她走漏了风声,毕竟陈娇作为小吴氏的贴身丫鬟知道许多有关孙家的密事,正想暗中吩咐潘璋派几个人随后将陈娇给杀了。 就在这时,忽然却听小吴氏的声音传来:“老朽说了放她回去,若是有人敢动她一根汗毛,老朽绝不罢休!!同时老朽也肯保证,她是绝不会泄露任何事情!!” 虽然,小吴氏不知道陈娇为何会背叛自己,但她却猜到其中肯定有所隐情。那陈娇听话,却不禁地哭了起来,连忙转身,向小吴氏连连叩了起码有五、六个响头,方才离去。而孙权这下也不敢动她,遂令身后的人让开了路。 “孙仲谋,你好大的胆子,连老朽身边的人也敢收买。”陈娇刚离去不久,便听小吴氏的喝声又传了过来。孙权面色一变,忙走前一步,道:“娘你误会了。孩儿是见娘时常来这飞鹤道观,又见这附近都是山林之地,如今世道不太平,只是怕娘会遭到敌军的细作或是一些不长眼的贼匪之徒所害,才暗中吩咐那陈娇报告娘的行踪。孩儿也是在不久前,无意中在那陈娇口中得知大哥的消息,否则孩儿早就来见大哥了!” 孙权此言一出,小吴氏似乎是信了几分,皱眉道:“果真如此?” “那自然是,孩儿岂敢蒙骗娘亲!”孙权不假思索便是答道。而此时在小吴氏身旁的孙策,眼看着孙权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由眯起了眼睛,暗暗在心中腹诽道:“数年不见,仲谋城府高深了不少,而且颇有雄主的姿态,看来在这数年间,他成长了不少。” 念头一转,孙策忽然一凝色,振声道:“仲谋,你我兄弟许久未见,有关江东的局势,为兄有许多想要知道的。你我到一旁的石台上说话如何?” 却看孙策指着旁边的一处平台,而在那平台外便是云海,若是孙策有心加害孙权,将其推下,孙权必将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潘璋等人迅速便往石台那里望去,不由都是面色一变,潘璋更是急赶到孙权身后,低声道:“主公万莫中计,若是!!” 潘璋话未说完,孙权却先把手一举,肃色道:“我大哥英雄盖世,不会用这般下流的手段来加害我。尔等都在原地等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乱动。” 说罢,孙权便向孙策投去了一个眼色,旋即便先往石台处走了过去。 孙策此时却也转身向小吴氏沉色谓道:“娘这里风大,不如你入观中先是等候,我和权弟你商量一些事情。” 第二千三百一十三章 霸王涅槃(6) 吴氏听话,不由心里一揪,忙是抓住了孙策的手,带着几分沉痛和无奈之色,道:“策儿,你可是家中长子,娘知道你素来都疼爱诸位弟弟、妹妹,定不会加害他们。娘相信你。” 吴氏罢,长叹一声后,遂是放下了孙策的手,旋即转身往观中走入。 不久,孙策眼见吴氏已经走入了观中,遂是转过身,却见孙权已在石台上等候。孙策轻叹一声,便是走了过去。 话,吴氏进入观中后,见观中有一以青石雕刻的通天教主雕像,那雕刻的工匠,可谓是鬼斧神工,将那通天教主雕刻得栩栩如生。吴氏见之,心中忧心忡忡,遂是跪在了垫子上,合起双手,闭上眼,一副虔诚的样子,口中叨叨念念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忽然观中走进了一人,正是孙权。孙权一面的沉凝之色,见吴氏正是跪着祈求,不由露出了几分心疼之色,遂是走到了吴氏身后,静静地在旁边等候起来。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吴氏缓缓地睁开双眼,露出几分威严之色,问道:“你大哥呢?” “大哥已经离开了这里。娘,这里乃神明卧榻之地,我等在这话,会亵渎神明,不如回家后,孩儿再与娘好好解释一番。”孙权一副孝顺乖巧地样子,在旁边劝道。吴氏听话,扭头望向了孙权,眼神里带着几分凌厉。孙权神色淡若,不见丝毫异色,倒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吴氏轻叹了一声,然后了头,正要站起来,孙权却早在旁准备,赶来搀扶。 与此同时,在道观外,潘璋一干人等,尽是一副惊世骇俗的脸色。一人不由惊呼道:“那身法实在厉害了,莫非那位大人在这里修炼了什么仙法不成,刚刚竟然能在云海中腾跃而去,瞬间就消失不见!” “是呐!!刚刚那身法岂是常人能够做出来的,莫非那位大人已经成仙?若然如此,主公岂是他的对手?幸好那位大人还念在兄弟之情,刚刚没有出手,否则恐怕就凭我等这些人绝非是那位大人的对手!!” “那是!那位大人许久之前,便以‘霸王’的称号名扬天下,如今又修炼得仙术,这普天之下,恐怕无人是其敌手。恐怕就连兖州那位鬼神,遇上了他,也只能落个败北的下场!!” “聒噪!!”却听身旁人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潘璋蓦然神色一厉,扯声喝叱道。众人一听,连忙纷纷闭上了嘴巴。此时,却见潘璋眯起了眼睛,望向了云海之中,遂手指一处,道:“尔等仔细看看,那云海之中可是有所端倪,刚刚那位大人想必是以这些石牙柱上的平台作为落脚的地方腾跃而去,根本不是什么仙法!!” 那些听话,不由也纷纷望了过去,仔细看了一阵后,却也纷纷察觉出其中端倪。但饶是如此,孙策的身法也实在是惊世骇俗,但众人恐怕遭潘璋喝叱,不敢出来罢了。 不一阵后,正见孙权搀扶着吴氏走了出来,潘璋见状,连忙震色,向前迎接。 这时一阵大风刮了过来,孙权怕吴氏受寒,连忙将身上披着的虎皮大氅拖了下来,披在了吴氏的身上。 当夜,在将军府中,吴氏的卧室里,却看孙权双膝正跪,吴氏一脸不可置信的怒色,道:“你什么!?你就凭几句话就把你大哥给打发了,他就甘心把自己耗费十余年载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与你耶!?” “娘此言差矣,话我孙家三代人杰辈出,爹爹号称江东之虎,于乱世中创业,最终虽然失败告终,但却也为大哥组建了属于我孙家的班底。后大哥临危受命,担当起复兴我孙家的大任,历经十余年载,于江东建立基业。而我孙仲谋,虽然尚且缺乏经验,但也是怀揣着雄心壮志,与父兄不同地是,我孙仲谋自幼更是学习治国安天下的王者之术。孩儿却也不瞒娘,当年我本想学骑马射箭,与父兄一样,也当一个能够领兵打战的大英雄。可却是大哥阻止了我,并劝我学习这治国安天下的王者之术!” “一派胡言!!你的意思,莫非是,你大哥当年就有意把这基业交予你来打理?那时你才多少岁!?”吴氏听话,却是不信,白眉一挑,厉声喝问道。 孙权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显得有些支支吾吾。吴氏见状,不由一恼,大声又道:“你!!” “那时权年仅八岁!” “哈!!孙仲谋啊,孙仲谋!!那时你才八岁,你大哥不过只是在哄你罢了,这一时的戏言岂能当真!?”吴氏听话,不由冷笑一声,忿声喝道。 孙权听话,却是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猛一抬头,震色喊道:“可孩儿却是当真了!!从那时开始,孩儿便发奋图强,观阅一切有关治国安天下的古籍。娘平日里或许见孩儿吊儿郎当,好结交一些地痞流氓,可却不知孩儿如此,不过是在练就自己的识人之术和驭人之术!!娘却不看那潘璋一干人等,都是由孩儿提拨,他们虽然出身贫寒,但各个才能出色,对孩儿更是忠心耿耿,愿意与孩儿共存亡!!” “哼!”吴氏听话,面上的恼色不由渐渐褪了几分,眼看孙权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一时却又无言以对。同时,吴氏又是心惊不已,下意识地盯住了孙权,好像这时才重新认识了孙权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吴氏长吁了一声,道:“权儿你到底还是年轻,这可是你大哥打下来的基业,你强行夺之,恐怕无人肯服。娘不想看到孙家,因你俩兄弟分裂,而走向没落。你大哥不愿与你相争,是不想兄弟相残,你大哥有情有义,你又岂能得寸进尺,你还是把你大哥找回来吧。” “娘!!我!!”孙权一听,不由面色一怔,身子猛地颤抖起来,而且眼睛还发红起来。却看此时的孙权,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神情里包含不甘之色。吴氏见状,不由心头一揪,悲痛地叹了一声道:“权儿莫非你如今连娘的话也不愿听了?娘虽然只是一介妇孺,但娘看过太多太多诸侯因兄弟子嗣之争而没落的例子了。就如当年那袁氏兄弟,两人本是骨肉弟兄,一人称霸河北,一人威震淮南。若两人联手,天下诸侯无人是其敌手。但这兄弟两人,却互相斗气,谁都不肯服谁,于是那曾经仅此于汉室皇家的袁氏家族就此没落,那袁氏兄弟的下场,想必仲谋你也十分清楚。” “娘此言差矣!不瞒娘,我与大哥已经约定,他负责征战在外,我则负责安守在内,兄弟两人,互相挟持。毕竟大哥精于军事,又有盖世之勇,自然是负责征战之事。而孩儿从学的就是治国安天下的王者之术,当应留在江东,治理内政以及农商之业,只有如此,江东才能保持繁华荣盛,钱粮充沛。至于大哥,他征战在外,誓必消耗大量的钱粮,孩儿则在后给予源源不绝的补给。我俩兄弟合力,何愁大业不成!更何况,不久之后,天下局势将会再一次地发生改变,到时新帝登基,孩儿将率江东之众拥护,另择日受诏登位吴王!而另外,为了不得罪马家,大哥却又在荆州令举一番势力,继续与马家联合,如此一来无论是哪一方最终赢下胜利,对我孙家也是无害。相反的,我孙家更可借此从中抽取利益,可谓是稳赚不赔!!” “呵呵。”吴氏听话,忽然笑了起来。孙权听了,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几分喜色,本以为吴氏愿意答应。殊不知吴氏猝然面色一变,厉声道:“孙仲谋,为娘可真是觑了你。没想到你城府竟高深至此。你大哥征战在外,你在后方负责补给,但若有早一日,你与大哥反目,断其补给,你大哥阵营势必大乱。如此一来,你大哥在你眼里不过如襁褓之中婴儿。若为娘所猜无误,不久那刘皇叔派人前来,正是与你商议登基之事。那刘皇叔毕竟是汉室后人,你拥护他,登位吴王,可你大哥为了不得罪马家,却要被迫和马家站在同一个阵营,和马家一同去当反贼!!而万一马、刘之间,马家取下了胜利,马家即使想要复仇,你却还有你大哥在荆州作为屏障,你在江东自然是安然无患。此消彼长,你在诸侯混战之际,不但稳坐你的吴王之,并且又能韬光养晦,趁机征纳新军,扩张军队,待组建得大量雄军,到时我江东兵强马壮,可各地诸侯却因互相之间的交战而渐渐走向衰弱。那时,时间便就成熟,你再借你兄长,为你作为先锋大军,四处捣乱,你则在后率领江东雄军平定各地,最终甚至取下整个天下!” 第二千三百一十四章 大燕国(1) 而到那时,你大哥以及他的部下,却因常年征战,不是死的死,便是伤的伤,实力大损,你大哥自然无力与你相争。若然你大哥愿意甘于你下,你则随便寻个封地,封他为王。否则,你又当如何!?莫以天下一统的大义,来个大义灭亲不成!!?” 却听小吴氏疾言厉色,说得孙权是脸色连变,惊色连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小吴氏见状,冷笑几声,呐呐又道:“我孙家果真出了个帝王之才,你不过十余年的功夫,却学会了别人一辈子都学不会的王者之术!只可怜我那策儿啊,竟被自己最为宠爱的弟弟如此算计!!” “娘,此乃眼下对我孙家最好的办法。大哥深明大义,却也答应下来。为何娘却偏偏不肯放过孩儿呢!?”孙权听话,面色一沉,带着几分委屈的神色喊道。 “哈,权儿啊!不是娘不肯放过你。而是你不肯放过你大哥啊!你大哥乃孙家长子,你眼下所坐拥的基业,更是他与一众文武舍生忘死打下来的。又岂是你能够觊觎的!?就算你大哥愿意,只怕江东众臣也会有所不服!!”小吴氏听话,忽然忿而站起,指着孙权厉声叱道。孙权听话,神色连变,不过很快他便沉稳下来,拱手道:“娘不必多虑。有关此事,孩儿与大哥已有安排。还请娘相信孩儿,再说如今大哥已去,孩儿一时半会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哪里寻他回来?” “哼!你不知道?娘却早已猜到。你大哥与那周公瑾乃结拜兄弟,两人感情深厚,兼之一武一文皆为天下之最,两人联合,纵观天下诸侯,恐怕也不出几人能是他俩兄弟的敌手。你大哥肯定是去了荆州。再说,听你刚才所言,这岂不亦是你之所愿哉!?”却看小吴氏眼神凌厉,冷看着孙权。孙权听话,沉默不语,正想要如何回答。这时,小吴氏忽然转身叹气,呐呐道:“不过娘却也知道你大哥那性子,一旦他决定好的事情,无人能够改变。否则当年娘也不会让他贸然进攻荆州,与那曹老贼决一死战。罢了,事已至此,娘也无能为力。不过还请权儿答应为娘一事。” 孙权听小吴氏态度忽然松了下来,不由神色一震,忙道:“娘请说。” “你大哥有大器量,并且也疼爱你这个弟弟,为此他不惜将自己的基业拱手让与你。你当感恩在心,协助你大哥在荆州站稳阵脚,无论如何,决不能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否则你我母子情义也到此为止了!”小吴氏声音缓缓传来,虽然并不响亮,但却充满了决意。孙权听了,神色一凝,沉吟了一阵后,向小吴手顿首一拜,道:“孩儿定当谨记,绝不食言,若有违之,愿受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小吴氏听话,身子微微一颤,过了许久,才缓缓道:“好。娘知道了。你出去吧。” 小吴氏冷漠的态度,让孙权心头不由一揪,但他却不后悔,因为他明白这皇图霸业,决不能有丝毫的妇人之仁,这条道路也注定了会困难重重,满是荆棘! 却看孙权旋即站了起来,向小吴氏拱手一拜后,遂是转身离开。 而此时,正背对着孙权的小吴氏,却是早已泪流满脸,毕竟如今的局面是她万万不想见到的。 少时,只听大门一闭,小吴氏轻叹一声,呐呐道:“真是苦了我的策儿啊…” 话说,刘备率领大军攻打南皮,南皮城因有张郃以及号称‘智若如妖’的诸葛亮把守,固若金汤。刘备久攻不下,反而屡屡受挫,无奈之下,其麾下军师徐庶献计。刘备得计,思索再三,并在诸臣的劝说之下,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尔后半月,为举大事的刘备忽然撤军离开。张郃听闻,率兵追击,却遇上了张飞的伏兵,两人遂是引兵大战。 却说,张飞骁勇绝伦,并领精锐袭击,张郃等人没能坚持多久,便是落了下风。张飞更击杀了张郃麾下几员裨将。幸好,在危急之际,诸葛亮率兵赶到救援,张郃见状,遂率兵反击。张飞一开始心中不忿,率兵硬战,两军杀得激烈,死伤不少。但最终张飞军还是难敌敌军之众,张飞负伤逃去。 此战后,刘备领兵暂时退回了幽州北平郡,随后便开始为他的大计准备。 这日,正是九月之初,刘备于北平大殿,举行了登基大典,祭奠天地后,刘备立国号为燕,并于诸臣跪膜之下,登上了金龙大座,正式登帝! 却看此时的北平城内,城中百姓无不欢天喜地,街道上挂满灯彩,车水如龙,都在庆祝刘备登帝。不得不说,刘备确是仁名极佳,城内百姓在这日无不都是脸上挂满笑容,仿佛不久之后,太平盛世便将到来,乱世即会结束,不久前刘备挫败冀州的事情,众人似乎都是忘得一干二净。 此时,却看在北平大殿内,身穿五爪金龙龙袍,头戴黄金冕冠的刘备,威严而立,眼观燕国众臣子,浑身猝起一股赫赫霸气,如有皇者霸气加身,显得无比高大。却看冕冠前后各有十二旒,隐隐遮住了刘备的面容,但反而如此,倒更显皇者之威不能觊觎的威严。随后,刘备正式改年号为金龙元年,寓意其乃金龙转身。燕国众臣跪而相呼。 不过很快,大殿重新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闪烁,都望向了刘备。眼下却是到了封赏册封各臣子的时候了。 “关羽、张飞上前听赏!!” 蓦然,正听刘备振声一喝,随着刘备话音一落,正见站在众臣子前面的两员如神将一般的巨汉子,各是走前一步,然后单膝跪下,拱手答应:“小弟在此!!” “关云长武功盖世,英雄无敌,不但助朕平定了幽州,更征服了北地各方异族,又于不久之前,攻克并州,扬我国威,功绩显赫,更居众人之上,理应重赏!朕封你为神龙大将,护国将军,保我燕国长盛不衰,护我燕国之庭!!”却听刘备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有力。话罢,关羽一对丹凤目猝射出两道精光,振声应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刘备听话,把头一点,遂把目光望向了张飞,肃色道:“张翼德勇猛绝伦,绝世无双,当年助朕战吕布,立名于世。后随朕各处征战,朕屡陷险境,皆依仗张翼德冒死相救,方得以脱险。兼之,张翼德破敌无数,无人能匹,乃朕之得力上将,今封为天刹大将,与关云长为朕左右臂膀!!” 张飞一听,环目骤射jing光,立是震色,扯起嗓子喊道:“谢大哥恩赐!!小弟必当努力,绝不辜负大哥厚爱!” “三弟,如今大哥已为天子,不可胡叫,当喊吾皇!”殊不知,张飞话音刚落,在旁的关羽便厉色一瞪,沉声叱道。张飞听了,不敢忤逆,忙改称道:“谢过吾皇。” “哈哈,好!你俩先且退下。”刘备心知张飞是真性情,倒也不怪,大笑一声后,遂令关羽和张飞退下。两人听令,速是拱手答应,旋即退了回去。 “徐庶!”关羽和张飞退下不久,刘备速是震色喊道。徐庶听话,立即沉色,快步赶出,跪下拱手而应:“臣下在此!” “徐元直智略高超,乃朕之智囊。自入仕朕之麾下,凡事尽心尽力,鞠躬尽瘁,立功无数,更乃众文官之首。今天下大乱,朕身旁正需这般良才人杰相辅,从今日起,你便是燕之丞相,统率一众文官!!”刘备眼神赫赫,居高临下而道,徐庶听了,精神大震,忙拱手谢过:“幸蒙吾皇器重,臣必死而后已,助吾皇一统天下!!” “哈哈哈!!好,武攻之事有朕两位皇弟,文略之举有元直以及一众文臣,朕自然安枕无忧耳!!”刘备听话大喜,不由震色而道。 随着刘备话音一落,关羽和张飞都不由是神色一震。其中关羽更是眼中光芒四射,傲世而立,好像听懂了刘备言下之意,在说他们俩兄弟,已经能够比得上徐庶以及一干文臣。至于张飞却是憨憨傻笑,向关羽低声说道:“二哥你可听到没有,我俩如今也成了皇亲国戚了!” 关羽闻而不语,只扶须一笑。 而此时,刘备却是把关羽和张飞两人的反应尽收于眼底。话说,关羽和张飞两人不但是他手下最为勇猛的两员大将,而且更是手握重权。其中尤其是关羽,在军中的声威甚至不逊色于他,北方各异族更是将关羽视若神明。虽然刘备心知关羽忠义无双,但却也怕他权重生变,故有此番暗示,使关羽和张飞对他更为忠心。 不过刘备倒是多虑了,无论是关羽亦或是张飞对刘备皆是忠心不二,只要刘备一句话,两人就算奉上项上首级,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第二千三百一十五章 大燕国(2) 一阵后,徐庶退了下去。刘备遂封沮授为大司马,并封简雍为尚书令、伊籍为北平太守、陈震以及蒋琬等文臣皆得升迁。文官封赏完毕,刘备遂又以田豫、方悦、太戊若霜、关平、周仓等天龙上将。刘备此封令一出,霎时大殿中异声四起。其中却见周仓一脸异色,却是没想到自己当初只不过是关羽的扛刀将,如今竟能成为天龙上将之一,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关羽。关羽倒是扶须不语。 此时,却看有一人赶出,带着几分不甘之色,向刘备喊道:“吾皇且慢,莫非我燕国无人耶!?竟让一异族女流之辈当这天龙上将!”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乃是廖化。徐庶听话,不由脸色一厉,振声便叱:“放肆!” “呵呵。竟要与一群无名之辈齐名,本王还不服气呢!”这时,却听一声冷笑,却见一身穿赤焰凤凰战袍,英姿飒爽的女将走出,正是太戊若霜。只见太戊若霜凤目凌厉,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霸气。如此霸气,令不少人都是为之,下意识地纷纷闭上嘴巴。 可知那太戊若霜可是能够与神龙大将关羽战成平手的异类,虽然只是女流,但天生神力,而且厮杀起来,甚至比男人还凶残几分! 或许廖化此时正气在心头,倒也不惧,瞪眼喝道:“口出狂言,就凭你区区一异族之王,也敢小觑我燕国上将!!吾皇,末将愿以其一战,以震我燕国之威!!” “哼,如此正合本王之意!!皇上,除了此人之外,本王愿挑战天龙上将其余四人,若本王能将其一一击败,那么还请皇上另封将位,本王不屑与一群手下败将齐名!!”太戊若霜冷哼一声,振声喝道,看那态势倒有大闹一番的样子。刘备听话,不由面色一沉,却是清楚太戊若霜的厉害,天龙上将之中,恐怕无人是其敌手。 “好狂的女娃子!!皇上,末将愿出一战!!”就在此时,正听一声厉喝,正见田豫跨步走出。而就在田豫走出的同时,方悦也迈步而出,冷声喝道:“末将也愿一战!” 此时,眼见局势一发不可收拾,沮授脑念电转,速是震色赶出,拱手道:“今日乃皇上的登基大典,不宜生乱。不过竟然众人有这雅兴,不如便在三日后设台比武,作为助兴。取胜者各得封赏。其余文武百官,皆可前来观摩。臣下再准备歌舞酒宴。如此,一来可让天下人知道我燕国强盛,二来也可让众人分个高低。最重要的是,不久之后,我大燕将会与反贼马羲决一死战,众人正需打起士气!!” “大司马所言虽好,但我燕国的武将可是不少,若然得知,各个都前来参加,三日后岂不大乱?”沮授话音一落,在旁的简雍不由皱眉而道。 “呵呵,这事简单。明日,我便设下关卡,上将以下的将领若想前来比武,皆要通关。通关之后,某再让这些人分对比武,最终脱颖而出者,便能向五位天龙上将发起挑战。不知诸位觉得如何?”沮授听话,淡淡一笑,沉声谓道。 刘备听话,却也来了兴致,颔首道:“如此甚好。为让朕燕国上下武人皆能积极参加,凡能够在三日后取胜者,不但能够取得天龙上将之名,另外朕皆会给予重赏。” 刘备此言一出,殿中一干武将不由都振奋起来。这时,忽然一股惊人的气势,霍然激荡而起,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惊得殿堂内的一众文武不由纷纷变色。此时,正见关羽走出几步,向刘备拱手谓道:“难得众人兴致如此之高,臣弟有个提议,若是最终得胜者愿意,大可挑战关某与三弟。若是他们能将关某与三弟击败,大将之位,关某愿拱手让之!!” “哈哈哈哈!!有趣,真有趣!!皇上,臣弟同意二哥的说法!!”张飞听话,环目里乍射出两道精光,振声喊道。 “两位臣弟有志气,不愧是朕的左右臂膀,如此诸位可都听到了!!未免有失公平,三日后,若然诸位有此志气和能力,甚至能够成为朕燕国之大将!!当然,在这朕要宣明一句,如今燕国正是用人之际,众人可要点到即止,万勿伤人性命,有违者将取消资格,并严惩不饶!!”刘备纵声喊道,尽显皇者之威,众人听了,都是服气,纷纷振声应和。 此事定落,刘备遂又与众文武商议了一阵国事后,遂令众臣先是散去。到了夜里,刘备在宫中设宴,文武百官准时参宴。不久后,宫中歌舞升平,灯火明亮。而在北平城内,军民皆也在庆祝,各处可听欢声一片,众人皆是对未来充满无限期待。 翌日,沮授于校场设下射箭、骑马、破军三大关卡。其中射箭,乃是设下十个箭靶,唯有能够射中六个红星以上的选手方能过关。 至于第二关骑马,则是测试众人马术,沮授命人沿路设置了鹿角以及栏栅,终点处有一定数量的红旗,唯有夺下红旗,并回到终点的选手,才能通关。其中,但凡有人取下红旗后,其余选手不得干扰,否则一律违规退赛。最后一关则是比武,但凡能够连通两关的选手,都能够进入第三关,并分组比试,最终脱颖而出者才能赢得挑战上将甚至是大将的机会! 此时,却见北平校场内,来参加通关的武人络绎不绝,因为刘备也有心从中挑选出人才,故没有限制参赛人的资格,但凡前来挑战的只要身份清白,并非可疑之人,一律皆能通过。 且看,此时校场内已经聚集了近有数千余人,但前来参加的选手却还不断地在进入。 “沮大人前来参加的选手实在太多了,如此下去,恐怕今日之内,无法完成所有的通关!!”此时在一处帐内,只见一员将领,一脸急色地冲了进来,并单膝跪下禀报而道。 却看,沮授倒是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正与简雍在喝着茶水。听话,沮授呵呵一笑,扶须道:“不必多虑。这第一轮通关,想必就会淘汰大半的选手。而且本官早有预料,就第一关,就于校场中安排了三十多个比试场地,你速速下去,让一众选手观其牌令,前往其分编的比试场地。还有你命人通知下去,半柱香后,所有选手将结束入场,过时不候!!” 那人听话,立即震色答应,然后退了出去。简雍在旁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惊色,敬佩地叹道:“大司马果真厉害,就一夜之间,便已经准备得精细。” “呵呵,简大人谬赞了。不瞒简大人,昨夜乃是皇上登基之宴,本官一心只在宴席之中,倒没如何安排。” “哦?那不知大司马是在何时安排呢?” “昨日皇上封赏完毕,本官回去后,只用了半个时辰,便考量完毕,遂吩咐手下之人前去安排。” “半个时辰!?”简雍一听,不由瞪大了眼睛,但看沮授的样子,却也不想是在说谎,不由轻叹一声,道:“难怪陛下会将大司马如此重要的职务交予沮大人。沮大人内务能力超群,实在令人佩服。” “哪里哪里。简大人乃陛下肱骨之臣,陛下对简大人那是器重有加,兼之陛下与简大人又是自幼交好,说来陛下与简大人的感情又岂是常人能够相比。否则陛下也不会将尚书令如此重要的职务交予简大人!”沮授听话,扶须一笑,缓缓而道。简雍听了,心头一喜,大笑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校场各处已经开始了通关。此时,在第三考场中。却看有几个考生正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嘿嘿。这回说不定你我都能挑战自家的父亲。却不知道到时候爹爹还有伯父见到我等会是什么表情。”这时,却见那几人中,其中一个长得虎头虎脑,一张小黑脸颇有几分彪悍的神韵,一对环目更是光芒乍射,大约十五、六岁出头。 “苞弟你可别想得太过轻松了。想要挑战我燕国两位大将,可没那么容易,起码你得先要通过这三关,然后还要赢下上将之位,才有这个机会哩!”那小黑脸话音刚落,便听他身旁有一人随即沉声喊了起来。且看那人长着一对凌厉的丹凤目,身材魁梧健硕,颇有几分威风,神态上更有几分傲色,大约十七、八岁左右,看样子比那小黑脸要大上一些。 “二哥说得对,我看此番前来参加通关的武人中可藏着不少强者,可谓是卧虎藏龙。别忘了,封哥哥也来了。还有廖叔叔等军中悍将,我等可不能大意,否则若是丢了本家的脸面,回去后肯定免不了一番责罚!”那丹凤目男子刚是说罢,旁边一个长得颇为清秀的少年郎紧接又道,却看其长有一对卧蚕眉,大眼有神,倒是颇为英俊。 第二千三百一十六章 大燕国(3) 话说这三人,正是关羽以及张飞的子嗣,那小黑脸的乃是张飞之子张苞,至于那长着一对丹凤目,神态傲然的则是关羽的次子关兴,那有着卧蚕眉长得颇为英俊的则是关羽的三子关索! 却说就在这兄弟三人商议之际,忽然一阵囔囔的叫声传了过来,关兴不由一皱眉头望了过去,正见一个身材极其魁梧巨大,如同一座小山般,穿着兽皮大衣的异族巨汉正往走来。眼见此巨汉如此魁梧庞大,张苞和关索都不由神色一变,一对眼色。倒是关兴面色一冷,反而露出几分跃跃欲试的表情,好像颇为期待与他一分高下似的。却说,关家三子,其中关兴的脾性与关羽最为相似,父子两人都是天生的傲骨,好斗且重义,因此关索以及张苞平日里都对关兴言听计从。 “慢!!”此时考场中几乎大半的人,都被那巨汉吸引了注意力,殊不知这时只听后面传来一阵喝声,很快便见一支身穿兵家,手持兵刃的队伍快速赶了过来。 “还请图索将军先把牌子拿出来,这每个考场都有编号,但凡前来通关的武人皆需按照牌子上的编号进场,谁都不得乱了规矩。还请图索将军莫要令我等为难。”却看那为首的一员将领,面色沉厉,向那巨汉喊道。原来那巨汉正是太戊若霜手下的得力战将之一—图索! “哼,真麻烦!!”图索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但早前太戊若霜曾严厉地向他吩咐过,让他不得闹事,必须按照规矩完成比试,不要被汉人笑话他们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图索不敢忤逆太戊若霜,因此嘴上虽然是不愿意,但还是伸手往腰带里一掏,取出了一副牌子。那将领见状,脸上的厉色旋即也退了几分,看清了牌子上的编号后,道:“图索将军,你去的是第六考场,还请跟我等来。” 图索听话,先是面色一变,然后囔囔叫道:“本将军知道是去第六考场,何须你说!!只不过本将军见这里更近,也懒得过去。” 那将领一听,立即神色一肃,拱手道:“还请图索将军别让小的为难。” “罢了,罢了!!我随你去便是了!!”图索听话,倒没有闹事,囔囔叫了几句,作势正要跟那将领离去。这时,却传来了一阵笑声。 “嘿嘿,兴哥、索弟原来这巨汉是不识字,所以才随便找个考场,本想就此蒙混过去,没想到还是被抓到了。” “嗯!!”此言一出,图索霎是怒目圆瞪,身子转了过去,投眼一望,却先发现一对凌厉的目光,正盯着过来,图索面色微微一变,眉头一皱,却是下意识地与那人对视起来。话说,那与图索此时正是对视的乃是关兴,不过刚刚笑话图索的,却是张苞。张苞眼见那图索不怀好意地望过来,倒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他爹爹张飞原本脾性便是急燥,大大咧咧。张苞多年来耳濡目染之下,当然也学到了他爹爹的一些脾性,立即环目一瞪,迈步而出,囔囔叫道:“怎么!?小爷识破了你,你不开心了是不是!?不服气的话,那你就留在这里,小爷和你比个高下!!” 张苞此言一出,那图索心里自是更为恼火,大吼一声:“臭小子竟敢小觑我图索大爷!!” 却听图索吼声惊人,霎时连周边几个考场的参赛者都被他这一吼给惊动了纷纷望了过来。 “图索将军!!大司马可是严格规定了,在通关期间,严禁私斗,但凡有违者,严惩不饶!!”那将领见图索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立即肃色喝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将士马上纷纷举起兵刃,指向图索。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图索见状,气得不由囔囔大叫起来,试问他何时受过这般鸟气,更何况还是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如此挑衅! “图索休要闹事!!若是那几个小儿有本事,说不定你们能在后面的比武遇上,否则你又何必去欺负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子!!”这时,却听一阵喊声传来,图索望去,正见不远处站着一人,竟是乌乌儿。 “此人不简单!”关兴这时也望了过去,却看那喝叱巨汉的异族男子,虽然身材远不如巨汉强壮,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可怕的血腥戾气,犹如一头极度危险的猛兽似的,不由眯起了丹凤目,呐呐而道。关兴话音一落,关索和张苞也不由纷纷地一点头,都是感觉到乌乌儿身上散发的可怕气势。 “哼!!你们几个小儿给我等着!!有本事的,待会比武时候见!!”图索素来有些畏惧乌乌儿,毕竟他们一族,素来都是以强者为尊,在山野之中,一直都是遵从着弱肉强食的规矩,弱者必须服从强者,否则就只有被吞噬的命运! 而乌乌儿则是除太戊若霜外,称霸三千里山野的最强猛兽,当年不知有多少族人以及山禽猛兽都成了他腹中之物! 却看图索忿忿离去,而乌乌儿随即也离开了。关兴眼望着乌乌儿离开,不由沉下色来,身体竟微微在颤动起来,原来就在刚刚乌乌儿出现的那刻,是他有生以来,感觉到性命遭到威胁。毕竟关兴年纪尚幼,尚且还未参加战事,加上他身份尊贵,平日里谁不让他三分。倒是乌乌儿这般茹毛饮血的异类,才不管关兴是什么人物,刚刚也没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 “那人当真可怕。莫非就是那三千里山野中的食人族不成?”眼看乌乌儿走远,关索不由有些余悸地呐呐喊道。 “哼,休管他们是什么食人族,再是凶残可怕,还不是一样被爹爹给征服了!不过那些野人常年居住于山野之中,过惯了茹毛饮血的生活,恐怕在他们眼里,我等都是活生生的猎物,索弟、苞弟若是我等比武的时候,遇上他们,可万万要小心!”关兴冷哼一声,不过面色倒是颇为严肃,向关索以及张苞吩咐道。关索和张苞听了,一对眼色,遂是纷纷颔首答应。 过了不久,却听校场中四处纷纷响起了号角的声音,宣布第一场通关考试正式开始,各考场的考生遂是遵从各考官的吩咐,分批开始了通关。 却说,关氏兄弟以及张苞从小练武,并皆得各自父辈的传授,骑马射箭自是不在话下。大约半个时辰后,第一场的通关考试尽数结束。关氏兄弟以及张苞都是轻松过关,其中除了关索有些紧张,射空了第一根箭后,其余九箭,箭箭中靶心。张苞则是十箭皆中。至于关兴,却是不知哪里找来了一块红布,并用红布绑住了自己的眼睛,如此通关,却是十箭皆中靶心,可把第三考场的考官吓了一跳,后来一查名字,才知是神龙大将的次子关兴,不由惊叹是虎父无犬子。 第一场考试通关完毕后,各考场的考官吩咐负责指挥秩序各考场的将领,命麾下将那些被淘汰的武人送出校场。那些被淘汰的人,虽然不少都是心有不甘,但却不敢闹事,毕竟在这校场中可是卧龙藏虎,那些成功通关的,很多还是军中将校以上的将领! 不一阵后,在沮授的帐中,各考场考官纷纷前来禀报成绩。沮授一统计,不由露出几分惊色,没想到第一轮考试过后,竟然还剩下两千余人。 “呵呵,看来我燕国能人不少。不过眼下足足有两千人考生,不知大司马准备如何安排?”简雍扶须一笑,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沮授听话,呵呵一笑,倒不见乱了方寸,震色道:“简大人不必多虑。授自有法子。” 沮授说罢,一震神色道:“通知下去,因为第一关考试通关的人数太多,现在立即再重新进行一轮考试。十个靶心,必须要击中八个,才算通关!!当然这批淘汰下来的人,皆能得到三两白银以及一具上好兵刃作为补偿。” 沮授此言一出,简雍不由面色一变。沮授立即震色,向简雍望了过去,道:“简大人不必多虑。这些补偿皆由本官来准备。毕竟此乃本官的失误。” “呵呵,如此是好。大司马可真慷慨。”简雍听话,立刻便呵呵笑了起来。沮授一沉色,却又向那些考官吩咐道:“但凡表现出色的,尔等都要做好标记,这些可都是我燕国的人才,这些人中有些是出生寒门的,因此对于他们来说,此番可是极为难得的基于,尔等定要公平公正,若是有谁胆敢从中谋私,那就休怪某无情。还有,上一轮但凡能击中八个靶心以上的选手,皆不必参加下一轮了,直接通关。如此也能节省时间。” 沮授此言一出,那些考官立即纷纷震色,拱手应诺。简雍在旁听了,不由暗暗颔首,对于沮授随机应变的能力,可谓是欣赏不已。 第二千三百一十七章 大燕国(4) “对了,沮大人有一事,小的需要禀报。”“何事?”沮授听话,投眼望去,正见是第六考场的考官。那考官先是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但很快一咬牙,便是拱手喊了起来:“回禀大司马。那太戊若霜的麾下图索,因力气实在太大,考场中并无弓箭合适,后来又找了一具铁胎弓,但还是被他硬生生地扳坏了。小的一时也是没有办法,便答应他可以使石子而投,没想到他竟然十投皆中靶心。不知大司马是否让此人通关?” “此人投石,竟十投皆中?”沮授听话,不由面色一变,露出几分惊色。那考官马上答道:“是也!小的不敢蒙骗。” “呵呵。这投石却也是一门技艺,竟然此人有这本事,而校场之中也找不到合适他的好弓,那就让他通过吧。”简雍听话,眼神一亮,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沮授听话,沉吟一阵后,也点了点头。 不久后,却说沮授的命令通过各考官的口传到了各考场的选手耳中,对此不少人都是颇有意见,一时喧声四起。不过很快各考场里负责保持秩序的将领纷纷喝叱起来,遂是镇住了那些不服的选手。而随着各考官把沮授的补偿方案纷纷道出后,那些选手得知这最起码都有三两白银以及一具上好兵刃作为补偿,倒也纷纷冷静下来,接受安排。 又是半个时辰后。在沮授帐内,各考官禀报完毕,沮授终于长叹了一口气。话说此番虽然只淘汰了数百人,但也勉强可以进行下一轮骑马的考试。沮授在校场内准备了三个考场,每个考场大约能够容纳五百人。而眼下选手的数量虽然有一千六百余人,但每个考场挤一下,倒还是可以进行的。不过同时令沮授颇为欣慰的时候,燕国能人倍出,其中此番更有不少表选出色的年轻一辈。 其中除了关氏兄弟以及张苞外,还有议朗田畴之孙田续以及丞相徐庶之子徐旭皆是表现出色。 “好,尔等先下去通知各选手,先抽牌子,然后按照牌子到各考场准备。下一轮通关将会在半个时辰后开始。”沮授一沉色,向各考官谓道。众人听令,速是纷纷震色答应,旋即退了下去。 “呵呵,没想到丞相之子,竟会弃文学武,想当年他爹倒是弃武学文!这徐家父子可真教人揣摩不透。”眼看众考官退下后,简雍不由笑了起来,向沮授谓道。沮授听话,也露出几分惊色,道:“说来也是。不过听说这徐旭从小天赋异禀,师从天龙上将之一的方将军,学得了不少的本事。这说不定真的能闯过三关,挑战上将之位。” “哈哈哈,这可说不准,陛下所封的五位天龙上将,各个可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这些小儿想要上位,可还得需要一些历练才能成为大器。”简雍听了,大笑而道。沮授闻言,也不由与之对视一笑。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却说关氏兄弟以及张苞三人正好都分开,关兴去第一考场,张苞和关索分别去第二、第三考场。 “原本还想若是分到同一个考场,还能照顾一下两位弟弟,但事已至此,那就各凭本事。那为兄便先行一步,希望在下一关能够见到两位弟弟。”关兴一沉神色,丹凤目烁烁发光,震色而道。 “嘿嘿,兴哥你放心,若是下一关比武遇上哥哥你,可别怪弟弟的不留情面,用上真本事!”张苞嘿嘿一笑,故意逗着关兴说道。 “那才好哩!为兄也早想试试张家的天刹矛法到底有多厉害!!”殊不知关兴听话,眼射两道精光,浑身更是涌起了一股惊人的气势。张苞见了,面色一沉,环目也透着几分亢奋,囔囔叫道:“好!!小弟也早就想见识一下伯父的春秋神龙刀法到底有厉害呢~!!” 关索见状,似乎有些紧张,却是不想看到两位哥哥兵戎相见的一幕。这时,关兴忽然一沉色,望向了关索,一副严肃的样子吩咐道:“索弟你本事并不逊色于哥哥,但你心善,哥哥只怕你因此累事。索弟或许你还不明白,对于那些出身寒门,上将之位到底有多大的诱惑,待会通关,众人肯定会疯狂相争,互不相让。虽然皇帝伯伯已经严令吩咐,各选手互相之间不能害人性命,点到即止,但到时万一混乱起来,只怕难免会生意外。因此,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决不能有所退让。若是你想尽早结束,那么最后尽快地取下红旗,毕竟一旦你红旗在手,其他选手就不能来抢。这是最为保险的!” 关索听话,不由脸色连变,但在关兴凌厉的眼神注视之下,关索忽然间好像也懂了自己身上可是背负着关家的颜面,遂是震色向关兴点了点头。 这时,却听号角声响了起来。兄弟三人一对眼色,遂各往自己考场的方向赶去。 不一阵后,却看关兴来到了第一考场,并在考官的指挥下,找到了自己的战马,并骑了上去。这时,关兴忽然察觉到不少目光投向了自己,不由一沉色,却见不少人正朝他望去,并且都是不怀好意。关兴不由冷哼一声,一脸傲然之色,竟然闭目起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张苞刚坐上战马,忽然听得一声大叫,不由扭头望了过去,正见前面一排一个巨汉,骑着一匹硕大的战马,正是那图索。话说图索提前便要求要在这一关通关之中用上自己的战马,因为考虑到图索那常人无法比拟的巨大身躯,考官询问过沮授的意见后,得到了应允,因此图索才能用上自己的战马。 “哈哈哈,小子你可倒霉了,竟然和老子分在同一个战场,待会你可别来触老子的霉头,否则老子定教你吃不了兜子走!!”图索大声笑道,瞪圆着大眼,一副吓唬人的样子。张苞听了,不由面色一愣,也是环目圆瞪,囔囔叫道:“你这野人休要嚣张,你张家爷爷可不怕你!!” “你这小子,竟敢骂老子野人,信不信老子吞了你!!”图索一听,不由雷霆震怒,扯声便是骂道。张苞倒不理他,一撇脸,望向一旁。图索见状,更是恼怒,哇哇大叫一阵后,便遭到那负责监视的将领喝叱,同时图索也察觉到周边的选手望向自己的目光都是不善。图索这才闭上嘴巴,他倒也不笨,知道汉人素来排外,自己如果还这么嚣张,恐怕会遭到众人围攻。 而此时,在张苞身旁,忽然来了一人,却见那人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圆溜溜的眼睛里时不时闪出几分狡黠之色。 “喂,小黑脸,那野人可不一般。而且这里还有不少军中将校,可都是厉害的人物。不如你我待会联手如何?” 此言一出,张苞先是面色一怔,然后望了望周围,见那少年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由伸出一根手指,带着几分恼色,叫道:“小白脸你在跟我说话!?” 张苞嗓子倒也继承了张飞的大嗓门,这一喊,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那小白脸吓了一跳,连忙瞪了张苞一眼,急道:“小声一些,你真不怕遭到别人围攻不成!?” “哼,张家的没有孬种,谁敢来尽管试试!!”张苞倒是不怕,囔囔叫道。那小白脸听话,不由又是一阵变色,连忙看了看周围,见旁人都是目光不善,不过有些人倒是露出了几分忌惮之色。小白脸脑念一转,忽然间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忙低声道:“你说你是张家之人,不知是哪个张家?” 张苞听话,一皱眉头,瞪了那小白脸一眼,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那小白脸听话,不由面色一恼,正想说话。这时却传来了一阵喊声。 “众参赛选手听好,待会听我号令排好队形后,但听炮声一响,通关便正式开始。但在这里,有几点本考官要与尔等说明。第一,但凡在通关期间,无论是有意或是无意,只要误杀了其他选手,一律严惩不饶。因此尔等待会再通关时,务必要注意分寸!!” 张苞以及那小白脸听话,不由望了过去,正见本考场考官正在喊话。 而随着那考官话音一落,不少选手面上的戾气都褪了不少,并露出了几分谨慎之色。 “第二,但凡选手夺下红旗后,其余选手一律不得强抢,有违者立即取消资格!!第三,选手夺下的红旗必须保持完整无缺,本官会亲自检验,但凡是有些许缺失,也同样取消资格!第四,在通关期间,只要选手一旦落马同样也取消资格。” 此言一出,不少选手都惊呼起来,觉得这第三、第四个条件未免太苛刻了,毕竟这红旗一旦被选手所得,便不能争抢,如此一来,众人定然会在红旗未曾被取下之前有一番激烈的争抢,如此难免会使红旗有所缺失。 第二千三百一十八章 大燕国(5) 而且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之下,说不定还会有人故意破坏红旗,以来减少下一关的竞争对手。再者,一旦通关开始,为了能够进入下一关,得到挑战上将的机会,众人肯定都不会有所留情,极力相争,如此一来,自然难免会有人坠马,而一旦坠马便会取消资格,如此未免将这通关的难度大大提升了。 “哦?这下可就有趣了!”在张苞身旁那小白脸不由眼睛一亮,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张苞听了,倒是不禁皱起了眉头,囔囔喊道:“这有什么可有趣的?” “张家少爷莫非你听不出来,这关考验的可不单单只是骑术这么简单。毕竟能当上将者,除了勇猛之外,还需要有谋略。这一关恰恰考的正是谋略。你若蛮横乱来,很可能就会被取消资格。如何?刚刚我向你提出联盟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了?”那小白脸眼神透亮,似乎已经猜出了张苞的身份,并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向张苞问道。殊不知张苞听话,想也不想,便是扯声答道:“不要!” “你!!”那小白脸又被张苞气得气结。这时,却听考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好了,有关这场通关的规矩本考光已经和诸位说明完毕,如此便祝诸位武运昌隆。接下来,先排好队形。”却听那考官话音一落,便听在旁监管秩序的将士立即纷纷大喊起来,让各通关选手排好队形。有关这队形,却也没有强制地编排。有些人自以为排在前头更好,便先是一窝蜂地赶了过去,抢下位置后,有人来抢,在旁监管的将士便会立即喝叱,以免发生争执。看样子有关排列的位置似乎是先到先得,张苞见状,眼睛一亮,却也想排到前面的队伍。这时,那小白脸却拉住了张苞,沉声道:“张家少爷,你稍安勿躁。那排在前头的人几乎都是无谋匹夫,这规矩虽然说了不能伤人性命,夺下红旗后不能强抢。但却没说,在选手们未得红旗之前,不能阻扰。待会只要炮声一响,那些在前面的人肯定都会被后面的人撞翻落马,张家少爷就算你再厉害,到时混乱起来,也难免能在众人阻扰之下脱颖而出。依我之见,还是排在后面一些是好。此正乃后来居上也!!” “哼,听你说话文绉绉的,倒也来争这上将之位,你到底是何人物?”张苞闻言,不由面色一沉,却说张苞看似长得与其父一样的粗犷,但其实他的心十分之细,并且从小他就被迫其父描画仕女图,一开始他虽然不愿意,但久而久之却发现自己在描画仕女图的期间,心境能够快速地沉静下来,想事情也比以往的清晰,因此后来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就算其父不强迫,一旦空闲下来,他也自己去画,这些年下来,画的仕女图起码有数千张,而且这张张都是上乘之品,那些被张苞描画的仕女不但形态不一,而且婀娜多姿,或是浓妆艳抹,或是清新脱俗。就连傲如关兴看了张苞的仕女图后,也不由心生敬佩。闲话少述,话说,这下张苞听了那小白脸的话后,细心一想却也听出了其中的道理,并向那小白脸问起了身份。那小白脸听话,灿然一笑,一拱手正想报出自己名字,这时却听一声喝声响起,正是有人喊他俩人入列。张苞和那小白脸不由望去,正见那些通关的选手都已经纷纷入列,摆列完毕,恰恰正差他们俩人。张苞见了,连忙策马赶去,那小白脸也不敢怠慢,迅速骑马过去。随着张苞以及那小白脸入列后,很快正见有几小队的将士各取长棍过来。 “这些长棍每人一根,要如何使用,那便看各位本事了。”这时,那考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张苞听话,脸上倒不由沉凝下来。与此同时,得知有武器发放后,众选手间的气氛霎时又变得杀机重重起来。 毕竟上将之位是每个为将者的梦想,有些人穷其一生正是为此而奋斗。 这时,张苞隐隐发现在不远处,正见廖化的身影,而在廖化身旁五、六个大汉,似乎都以廖化马首是瞻,正听着廖化的吩咐。 “看来这场通关考试远无想象那么简单。”张苞念头一转,这时身旁正听有人低声说道。 “没错,这场通关看似要夺旗,其实不然,发展到最后恐怕是以护旗为主。待会一旦通关开始,一批人被淘汰下来后,肯定有人会设法去毁坏红旗,以减少潜在对手。而一些人也会设法阻止其他选手夺取旗帜,在争抢之下,难免红旗会有损坏,如此一来,倒不如先去找到位置较好的红旗,然后设法保护到最后,待各强大的选手,各取得红旗后,他们自也无心来抢夺我等的旗帜,如此一来,自然是万无一失!!” 张苞听话,环目一瞪,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又见那小白脸正在自己身旁低声正道。 “不错的计谋,你到底是何人!?”张苞不由露出几分惊色,沉声问道。 “嘿嘿,我乃!!”小白脸听话,又是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殊不知正要说话,这时正好有人过来传递长棍。张苞和小白脸纷纷接过后,陡然间,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起来,令张苞和小白脸都不由为之一惊。 只见那些参赛选手不少都在四处偷望着自己的竞争对手,神态中不乏露出狠厉之色的。 那小白脸看似聪明机灵,但也是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场面,却也被眼下的气氛惊得不由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殊不知,这时正听一声怒吼猝起,极其之激奋,令那小白脸吓得当场变色。 “嗷嗷嗷嗷嗷~~~!!我乃张家长子张苞是也~~!!尔等想要阻止我的,那便尽管来试试~~!!” 却听张苞那大嗓门赫然发声,霎时间传遍了整个考场,就连其他两个考场也隐隐听到了张苞的声音。 在张苞那个考场内,随着张苞的吼声散去,霎时间变得死寂一片,而在考场之中,一众选手无一例外都望向了张苞。张苞倒是十分得意,挺直了身板,虽然看上去还有几分稚嫩,但却已有其父的几分彪悍之风。 “哼!!原来是天刹大将之子,难怪如此嚣张,不过小子你别以为老子会因此手下留情。”这时,正听一声冷哼,正是出自图索。却看图索圆瞪怒目,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张苞听了,面色一沉,扯着嗓门便道:“你有多大的本领,尽管向小爷使来。小爷才不怕你哩!!而且小爷从没想过用张家的名头来吓唬尔等,上将之位,有能者居之,没能耐的,就早早回家,就算小爷也是一样!!” “好!!你倒不像是其他汉人的纨绔子弟,不愧是三爷之子!!”图索听话,却不禁地露出几分敬佩之色。这时,在旁的一干选手,却也有不少人纷纷向张苞作礼示好。毕竟张苞乃是天刹大将之一,更是当今燕国皇帝的侄儿,若能与他攀上一些关系,也是好的。当然那些有意向张苞示好的人,对于自己的实力都是没那么的自信。张苞似乎有些不习惯,竟然把头一撇,一副不愿理会的模样,那些有意示好的人见状,不由都是脸色一怔,没想到张苞会是如此反应。 就在此时,猝听一声炮响陡作,霎时间一干选手立即纷纷纵马而起。而正如那小白脸所料一般,那些排在前头队伍的选手,很快就被从后冲上来的选手纷纷挥棍打翻落马,而从后冲上的人,却怕坐下战马把人活活踏死,连忙躲避,场面瞬间就显得十分混乱起来。倒是在后排许多的选手并无急着行动。张苞本想冲去,却是被那小白脸拦住了。 “张家少爷稍安勿躁,待局势明朗了再是行动也是不迟!!”那小白脸这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眼神凌厉,张苞见状,也是吓了一跳,遂是望向了混乱之处,只见人仰马翻,喧声不断。就这一阵,就已经有百余人落马摔在了地上。而在旁监管的将士,似乎早有准备,看准时机,便把那些坠马取消资格的选手纷纷往两旁拖出。 张苞见状,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暗暗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排在前列,否则恐怕就算是自己,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之下,也难免会落马。却在那些落马被取消资格的人,不乏有一些还是军中的将校,那些人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快就失败,或是不甘的怒吼,或是暗自神伤,有些人甚至怪责起旁人的阻扰,忿忿不平,想要冲回考场去找其算账。 “休得胡闹!!大司马有令,谁胆敢无视考场纪律,一律严惩,而且陛下眼下也在校场之中,若是见得尔等这般模样,尔等岂不无地自容?现在被取消资格的选手,都可以从校场东门离开。” 第二千三百一十九章 大燕国(6) 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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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二十章 大燕国(7) 随着其话音一落,只听喝声连起,转眼间便有七、八人响应,并往图索那里杀奔过去。 而与此同时,廖化在自己麾下几个忠心的裨将协助下,已经取下红旗。 “哼,那野人如此嚣张跋扈,尔等替本将军速速将此人解决,随后尔等若想参加下一关的话,便各凭本事。今日的恩情,本将军自会记在心里,日后绝不会亏待诸位兄弟!!”廖化冷哼一声,旋即一震色,拱手向自己这几个忠心的裨将沉色谢道。那几人听了,立马纷纷震色,露出几分激动的神情。他们却都是十分地清楚,单凭自己的实力是绝无可能取得上将之位,与其白忙活一场,倒不如协助廖化通关。毕竟廖化素来讲究情义,若然他能取下上将之位,倒也不会亏待诸位兄弟。 “廖将军放心,那野人已经引起了众怒,我等几个这便赶去,伺机在旁,定将他给解决了!!”其中一人,震色喊道,另外两个速也沉声答应。廖化听了,心头一喜,立刻把头一点,与那几个裨将各对了眼色后,遂是拨马往的方向赶回。 话说与此同时,却见在考场一角,张苞和那小白脸守住一处,那处恰恰有两杆红旗。因此此处较为偏僻,加上张苞的身份摆在这里,一干选手见张苞守在那处,一开始却也无意来取。这倒令生性好斗的张苞大感无趣,刚刚眼见图索在不断毁坏红旗,几番想要出手,但却被那小白脸给拦住了。 这下,张苞眼见图索正大杀四方,将那些袭击向他的选手纷纷打落马下,气得不由瞪大了环目,一咬牙,正想赶去。岂不料,那小白脸早有准备,伸手便是扯住了张苞的战袍。 “徐旭你别太过分了,别以为你爹是丞相,小爷就不敢动你!!”张苞大怒,忿而撇开了徐旭伸来的手,便瞪眼喝叱道。原来那小白脸正是徐庶之子徐旭是也。 殊不知徐旭忽然面色一沉,道:“张少爷恐怕眼下你还没有空余的时间去理会他人。若是张少爷看不惯那野人,待会小的愿意与你一同前往将他拿下。但眼下还是先应付眼前的敌人吧。” 徐旭话音一落,张苞不由神色一沉,投眼望去,竟见有一彪人马正往赶来。 原来随着这场通关考试越演越烈,考场中剩下的红旗已经无多,因此一些怀揣着野心的人开始觊觎起张苞和徐旭身后的红旗。 “哼!!正好!!小爷我早就饥渴难耐了!!”张苞见状,环目骤射出两道精光。 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雷鸣一般的吼声,吓得在场的所有考生以及考官还有那些监视的将士们都是面色大变。 “臭小子你想个娘们似的躲躲缩缩地在一旁想干什么!!老子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一听这吓人的吼声,张苞便知是自家的爹爹,顿是面色一变,正不知张飞到底在何处观望。 “小心!!”就在此时,在张苞身旁的徐旭急喊一声。须臾之际,张苞只觉一股凶厉之气逼迫而来,速是震色,正见有几人凶神恶煞地冲奔而来。 “张家少爷,你尚且年轻,兼之有陛下以及天刹大将庇护,日后前途无限。这上将之位,迟早是你的。不过在这之前,还请张少爷让开,给我等这些出身寒门的将士一个机会!!” “说得对!!我等为陛下兵戎一生,舍生忘死,好不容易才有如此机会,还请张少爷莫挡了我等的路~~!!” “哼!!休要废话,上将之位,有能者居之!!想要张某让开,便看尔等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张苞听话,环目怒瞪,霎时间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隐约之际,竟见一面模糊的小罗刹相势出现。 “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张苞气势虽然可怕,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而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又岂会如此轻易被张苞给吓到。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几人火速杀到了张苞面前。张苞大喝一声,拧起手中长棍迅速应战。霎时,只见棍影飞散交错,连道乍响陡起,那袭向张苞的长棍一一被震开而去,陡然之际,张苞环目骤射两道精光,一棍飞起,先将一人打飞而去。眼见张苞力劲惊人,剩下两人都是吓了一跳。张苞趁机凌厉出手,挥棍朝着左边那人一劈,那人中棍翻倒。仅剩下那人见状不妙,心生退意,殊不知张苞环目瞪来,吓得他心头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张苞的长棍已经杀到,将其一棍打翻。 “哇~!” 只听一声包含不甘的喊声响荡,在后面紧随赶来的选手见张苞迅速把三人杀翻,不由纷纷变色。 “张家少爷如此卖力,我这个盟友岂能置身于外!”这时,却听一声喊声响起,在张苞身旁的徐旭猝而策马冲起。转眼之间,徐旭便是斜刺里杀到那彪人马之内。却看徐旭那手中长棍,在徐旭挥舞的瞬间宛若活过来了似的,如同一条灵活生猛的长蛇一般,咬住了一个个选手,只听惨叫连道,只一阵间,徐旭便杀翻了好几人。 “哦!?这小白脸倒还有些本事!!不过休想轻易抢了本少爷的风头!!”张苞见状,却是兴奋起来,振声一喝,迅速挺棍便是杀奔而去。 与此同时,却见那徐旭从人丛中杀破而出,那人丛内正是混乱,而此时张苞又是杀来。几人见状,吓得连忙拨马就逃。殊不知张苞策马杀来是快,须臾便追向了那几人,挥棍将之纷纷打落马下。 不远处,一队结伴同行的选手,原本好像趁乱偷袭,殊不知张苞和徐旭竟这般了得,不由纷纷变色,旋即都改变了主意,各朝着考场中仅剩不多的红旗奔赶而去。 眼下显然是憎多粥少,众选手自都红了眼睛,混乱争斗之际,落马被取消资格的选手越来越多。不一阵后,却看考场中,竟然剩下不到数十人,而通关的选手却仅有数人不到。 “嗷嗷嗷~~!!给我滚开~~!!”蓦然正听一声咆哮遽起,只见图索挥棍乱砸,将好几人一并打翻落马,并且手中的长棍也随之爆裂。 “哼!!汉人的兵器就是不堪使!!”图索冷哼一声,遂把手中仅剩的那半截棍子丢了,就在此时,却听几道喝声响荡起来,正是廖化麾下那几个裨将杀向了图索。 “这野人激战已久,肯定已经是筋疲力尽,我等合力将此人拿下!!”却听一人大声喊了起来,其他两人立即震色应和。图索瞪目望去,此时手中却已无兵器可用。兔起鹤落之际,正见那三人几乎同时挥棍打向了图索。图索大喝一声,竟硬生生地用身体挡了下来,并听两道乍响,其中两根袭向图索的长棍竟然当场爆裂。至于另外一根,却是被图索伸手抓住。图索一瞪眼睛,尽显彪悍,大喝一声,便把那人连着长棍一同揪了起来。 “哇啊~~!!”那人受惊大喊,图索朝着他冷然一笑,然后奋力一甩,仅剩那人立即被图索甩飞而去。 霎时,只听连阵惊呼响起,不少尚在考场内的选手都被图索的彪悍给惊吓到了。与此同时,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红旗的选手,连忙往处赶去。 “嗯!?”图索似乎也察觉到这场通关考试即将要落幕,迅速一沉色,四处张望,很快发现不远处正有几人在争着一杆红旗。图索立即一震神色,朝着那处策马赶去。 “好了。眼下差不多该结束了。张家少爷,我等取了红旗通关吧。”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徐旭看了看四周的状况后,遂是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向张苞谓道。殊不知,张苞这时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正望向一处,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徐旭见状,不由打了个寒战,随即也望了过去,很快便发现了那图索的身影。 “诶,竟然我刚刚答应张家少爷你了,那么好吧,但张家少爷还得听我的计策!还请张家少爷守在此处,我去把那红旗毁!!”徐旭正是道计,殊不知他话未说完,忽然只听一道喝声陡作,张苞竟然便急不可耐地策马冲了过去,并听他囔囔喊道:“你留在这里!!本少爷先去会会那恶汉!!” 徐旭刚反应过来去,却见张苞已然驰马飚飞而去。 “快滚开,这红旗是老子的!!谁敢去抢~~!!?”此时,却见那几个选手混战之处,猝然只听一道惊人的喝声陡作。那几个选手连忙纷纷望去,正见一巨汉杀奔过来,正是图索。 “他娘的!!这野人竟敢来捡便宜,弟兄们我等先莫争了,把这野人解决了,再决一胜负也是不迟!!” “好~~!!大伙一起上!!” 这个提议很快便得到其他人的同意,须臾,正见那几个选手各提长棍迎向了图索。 第二千三百二十一章 大燕国(8) 图索扯声怒喝,手持长棍便是猛砸乱打起来,那几个选手岂是图索这般巨汉的对手,不一阵就纷纷翻滚落马。就在此时,猝有一人斜刺里杀至,朝着图索便是迎头一棍打了过去。图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霎时便被那长棍击中面门,痛喝一声,巨大的身子朝后翻去。不过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图索勒住了缰绳,并迅速地稳住了身子,投眼望去时,却看棍影连道飞来,惊得图索连忙右手持棍,左手挥臂抵挡起来。只听啪啪的连道乍响,图索一时间被打得很是狼狈,那几个被打翻落马的选手连忙躲开后,眼见此状,不由都是振奋起来,纷纷叫好。 转眼,只见那人攻势停下,图索被打得浑身发红,不少地方更是皮开肉烂,但却还是尚未落马。 “呀呀呀呀呀~~~!!张家小儿,老子不去招惹你,你竟敢来招惹老子~~~!!!”图索瞪圆怒目,投眼望去,正见那袭击自己的人赫然正是张苞,气得怒发冲冠,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同时身后更显现出一面浑身发绿的独目巨人相势。 图索相势一起,张苞不由面色一变,忽然间有一种浑身发冷无力的感觉,却是被图索的气势给威慑到了。 “闪开!!”突兀,正听一声怒吼,那图索忿然挥棍便是朝着张苞砸了过去。张苞急是震色,举棍一挡,霎时两根棍子竟然一起爆裂。只不过那图索似乎并无因此乱了阵脚,迅速驰马冲上,双臂齐出,犹如两条蟒蛇一般,便是来擒张苞。张苞大喝一声,立即也举起双臂拦住。只不过图索明显力气更大一些,张苞满脸憋得通红,一对小环目瞪得快要凸起来。 就在此时,却听一阵混乱的惊呼声响荡起来,只见有人从一处闯入进来,并且散发出一股极其可怕,惊世骇俗的气势,吓得四周一干人等纷纷躲开。 “混小子!!撑住~~!!俺张家可没有孬种~~!!”却看那人赫然正是张飞。张飞此时正怒瞪那对骇人的环目,扯着那雷公般的嗓子怒声喝道。 只听张飞喝声响荡,张苞忽然间好像得到了什么力量加持一般,大喝一声,双臂的肌肉猛然喷张,甚至涨破了战袍,一时间竟力挽劣势,眼看就要把图索那强壮得可怕的双臂举起。 “他娘的!!老子岂会输给你这小儿!!”图索见状大怒,刚刚却是被张飞的吼声吓到,一时分了神,才会被张苞有机可乘,这下马上全力以赴,又把张苞的双臂压了下去。 此时,张苞只觉双臂如拖着千斤一般,图索的力气实在太惊人了。只不过张苞却不知道,能够与图索相持至今,他已经十分了不得,可知图索当年在山野生活的时候,可是能够徒手撕开一头大熊。 但年轻人有着年轻人的傲气,更何况张苞可是鼎鼎大名燕国天刹大将张飞之子,他又岂能败在一个野蛮异族的手下!! 只见张苞双眸红得可怕,眼睛已经在充血,一张尚且稚嫩的脸蛋此时变得无比狰狞,青筋凸起。但张苞却不肯认输,咬紧牙关,好像要把吃奶的力气都给使出来!! “嗷嗷嗷嗷嗷~~~!!起开~~~!!”蓦然间,张苞体内流淌着的血脉,好像有一股力量觉醒了似的,霎时间一面小罗刹的相势迸发而起,同时张苞力举双臂,竟将图索那如同蟒蛇般的双臂高拖而起。 “什么!!”图索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为引以为傲的气力,竟然会输在一个小儿的身上。就在此时,张苞忽然袭击,双臂猝收的瞬间,右臂握拳,陡而袭向了图索的胸膛之处,那速度之快,宛若脱弦之矢,轰然打在了图索身上,随着一声惊人的爆响后,在旁观战的人,也认识到了这一拳的力劲也是惊人无比。 “哇啊~~!!”图索被张苞一拳打得喷血而出,但他却也不是吃素的,速起一拳,砸在了张苞的脸蛋上。张苞吃痛怒喝,一颗牙齿甚至被打断了,但却生生地含住不喷,立即又挥拳打向了图索。 却看那两人都红了眼,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虽然双方都已经鼻青脸肿,但依旧不依不饶。而张苞随着刚刚那短暂的爆发后,体力似乎支撑不住,这时在场仅剩的选手,不由都对这两人肃然起敬,并无任何人去趁人之危,当然这也与不断在嘶吼着一边骂着自己儿子,一边又在为他鼓气的张飞有着离不开的关系。 “呜嗷嗷嗷~~!!你和本少爷一同下马罢~~!!”突兀,正听一声怒吼,猝然只见张苞一举跃起,扑向了图索。图索全然没想到张苞会弃马扑来,一下子就被张苞扑中,旋即两人便一同翻落马下。却看两人虽是落马,但依旧还在互相怒骂,并撕扯一团扭打起来。在旁早在观战的考官吓得连忙教旁边的将士分开两人,倒是张飞还不依不饶,策马冲了过去,大喊让旁人不要插手,非要张苞和图索分个胜负不可。 那些赶来的将士却都怕了张飞,不敢动手,同时也不由为张飞的冷血而感到吃惊。毕竟张苞已经受伤累累,被图索打得惨不忍睹。当然图索也没好到哪里去,两颗门牙都被如同发狂的小虎崽般的张苞给打碎了。 “住手!!快住手~~!!本官早有命令,但凡私斗的一律严惩,你俩已经失去资格,还敢动手~~!!?” 不知过了多久,张苞神识已经模糊,忽然听得一阵气急败坏的喊声后,猝又听他爹在旁急吼叫起。突兀之际,张苞不知哪来的气力,模糊间正见一张血肉模糊的大脸,大喝一声奋起便是一头撞了过去。 “哇啊~~!!”几乎已经筋疲力尽的图索被张苞这一撞,顿时失去了意识,惨叫一声后,便是倒了下去。 “好样的~~!!这才是俺张家的长子~~~!!”张飞见状,激动无比,那样子好像比起自己夺下了敌军大帅首级还要振奋高兴一样。 “嘿嘿…”却看另一边,一脸也是血肉模糊的张苞,好像隐约之间听到自家父亲的称赞,竟憨憨地一笑后,也倒在了地上。眼见此状,张飞吓得连忙下马,冲向了张苞。 此时,正见沮授以及简雍一干人等赶了过来。沮授眼见那满地的血迹,以及张苞和图索的惨状,惊得当场变色,反应过来后,连忙急喊左右召来大夫。 与此同时,其余两个考场却都是早就有了结果。而在不久前,刘备一干人等得知张苞大战图索,两人玩命相斗,因张飞在旁喝止,其他人不敢阻止。刘备得知,吓得连忙前来探望。 当夜,张苞悠悠醒来,立即浑身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剧痛,痛得张苞也不由地叫了一声,隐约之际,却听帐外传来了他大伯父也正是当今天子刘备的声音。 “胡闹!!你简直就是胡闹!!所谓虎毒不食儿,苞儿年纪尚幼,正是缺乏历练。你却要他和一个常年在山野中生活,茹毛饮血的野蛮人玩命死斗,你这不是教他去送死耶!!而且那图索可是那太戊若霜麾下得力战将,实力比起其他山野之人都要强大许多,当年朕率兵征战时,麾下不知多少猛士都败在了这些野蛮人的手下!!可怜朕的苞儿,这一番死斗,几乎要了他半条性命呐!!”却看此时在帐外,刘备一脸怒不可遏又心疼无比的神色,张飞在旁却是呐呐不语。 “怎么!?难道你就不心疼苞儿!?”刘备见张飞不说话,眼睛一瞪,又是一番怒叱。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飞,忽然抬起了头,那对骇人的环目此下倒显得十分的明亮和坚定,沉色道:“陛下,天底下哪有不心疼自家孩儿的父亲。小弟再冷血,也不可能让苞儿送死。只是苞儿年幼,如今让他吃些苦头,总好比日后在战场吃苦头好。更何况那上将之位,岂是如此容易就能得到的。苞儿脾性随俺,容易急躁,而且好斗,俺就是想让他受些挫折,知道与人死斗那是有多么的残酷,日后行事起来,便也谨慎一些。” “你!!”刘备听话,心头一恼,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张飞说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心头怒火还未褪去,冷哼一声,甩袖背过身子喝道:“罢了,朕与你无话好说!待会你和朕一同进去看看苞儿,你这当爹的得好好安抚一下苞儿。毕竟苞儿今日表现出色,虽然他未能通关,但却赢得了众人的尊重,让朕这个当伯父的也好生添光。” 张飞听话,却是有些犹豫起来,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但在刘备凌厉的眼神之下,张飞也只能颔首呐呐答应下来:“俺知道了…” 不一阵后,张苞感觉到帐外有脚步声传来,听着这熟悉的脚步声,张苞已经猜到肯定是自家父亲。 第二千三百二十二章 大燕国(9) 但不知为何,张苞此时心头咯噔一跳,连忙闭上眼睛,在榻上装起了睡。 少时,正见一个粗犷的身影窜入了帐内,正是张飞。张飞瞪大着一对环目,那样子好不吓人。其实,张飞此时不过是紧张罢了,毕竟他的脾性素来是直来直往,在张苞面前也一直在扮演一个严父的角色,如今要让他安抚张苞,倒不如让他在战场上取敌军首级更为容易。 “哎!!”却见张飞嘴巴张了几下,还是说不出话来,气得大喊了一声,倒是怨起了自己不会说话。这时,在榻上装睡的张苞反而被张飞这忽然地一声大喊,吓得身子不由一晃。说实话,其实从小到大张苞就没有挨过张飞一次揍,但张苞却还是十分地畏惧张飞。毕竟张飞本就长得凶神恶煞,嗓子又是厉害,这随便一拉扯嗓子,就好像天崩地裂似的,加上张飞在战场上功绩赫赫,并且他的作风极其彪悍生猛,甚至被人有些妖魔化了,因此张苞从小就对张飞无比的敬畏。不过在内心里,张苞却一直期待并且努力地想要成为像自家父亲那般的大英雄。 此时,敏锐的张飞却也察觉到了张苞身子晃了一下,不由一眯眼睛,露出几分怒色,不过很快张飞又压制下来,冷哼一声后,坐到了一张凳子上,呐呐道:“你这臭小子,今日算你表现不错,虽然你没有通过第二关,但你能与那图索打个平手,倒也出乎众人意料。总的来说,你没有让俺张家丢了脸面。陛下也说了,待你伤势恢复完毕,你若愿意,便招入军中,先当一员骑都尉。” 张飞此言一出,张苞再也装不下去,不由睁开了眼睛,兴奋地喊道:“爹爹所言当真!?” 张苞话刚说完,便发现自己对上一双可怕的眼睛,吓得身子不由一颤。正见张飞怒目向张苞瞪上,不过很快他便转了一张脸面,难得向张苞笑了起来,道:“为父所说岂会是假?不过你可给为父记好,在这之前,你务必再把为父给你找来那三千兵家书卷再重新读上一遍。你记着,在战场上,瞬息万变,单凭匹夫之勇,是绝对走不远的。” “啊~!!”张苞一听,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张飞立即眼睛一瞪,严厉道:“怎么!?你若不愿意,那也别参军了,与其让你日后丢了为父的脸面,倒不如让你在家中当个纨绔子弟罢了!!” “别别别,孩儿答应爹爹便是。”张苞一听,好像生怕张飞会反悔似的,连忙答应道。张飞听了,叹了一声,遂是站了起来,走向了张苞。张苞倒像是怕张飞会动手打他似的,吓得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殊不知张飞走到了榻前,伸出了他那张大手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张苞的头,带着几分欣慰之色道:“臭小子你也终于长大了,日后的路还长着呢,为父这些年来鲜少在你身旁陪伴,你心里一定十分怨恨爹吧。可如今世道紊乱,天下尚未一统,你伯父刚登帝位不久,天下诸侯恐怕没几个是服你伯父的,就算有也不过是图有其利罢了。这日后爹恐怕还会更为忙碌,就算你将来参军了,就算你归爹所管辖,爹恐怕也不能处处照顾。所以你要尽快地自立自强,若你能独当一面,爹也死而无憾了。” 张飞此言一出,张苞只觉鼻子一酸,几乎当场哭了出来,但又怕会遭到张飞叱骂,强行忍住了,带着几分哭腔不由答道:“爹~!孩儿知道了~~!” “哎!!男儿大丈夫的,别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似的!好啦,爹还有事,你若在这不习惯,明日爹便让人送你回去,你伤势颇重,今夜还是别乱动的是好。”张飞说着,却也转过头,不知在擦拭着什么,张苞见状,再也忍不住,泪水直流,哽咽不语。张飞说罢,便是转过身去,大迈步子便是走去了。 “爹!!孩儿发誓一定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独当一面,定让你老人家以我为荣!!”张苞眼看着张飞离去,不由在心中高声发誓。 少时,张飞刚走出帐外,却看关兴、关索两个侄儿早就站在两侧,并用一种十分诡异而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张飞见状,心中害臊起来,便是老羞成怒,瞪眼便喝:“你俩兄弟这么晚了,不早早歇息,准备明日比试,还过来这里作甚!?” 关兴见张飞面露恼色,忙是收敛,拱手诺诺道:“我俩兄弟听闻苞弟受伤颇重,特前来探望,还请叔父息怒。我俩见过苞弟,说上几句话便回去歇息了。” “嘿嘿,叔父你就别生气嘛。苞弟今日表现可谓是赢尽风头,就连我爹爹也说苞弟不愧是虎将之后,更有叔父当年几分风采。”关索一抹鼻头,笑道。 “哼!那是自然,苞儿可是俺的儿子!好吧,你俩进去探望吧。不过可别聊那么晚,还有多余的话可别多说,否则小心俺揍你!!”张飞故作恶状,吓唬道。关兴听话不由一惊,忙道不敢。关索倒是不怕张飞,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却是知道张飞不过是在吓唬他俩罢了。张飞也懒得理会这俩兄弟,正好有人赶来,说天子备下了酒宴,宴请一干文武,张飞听有酒喝,立即眼里放光,加上虽然张苞今日并未通关,但却赢尽风头,也认识到了与人死斗会是如何残酷,张飞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并且也长了脸面,其实心里乐着呢。至于张苞的伤势,张飞虽然心疼,但不至于会乱了方寸,毕竟张苞和他一样长得皮糙肉厚,而且又是年轻,只要好生修养加以名贵药材治理,过上一头半月,想必伤势便能好上大半。 却看张飞风风火火地离去。关索不由摇头道:“看叔父这势头,今夜肯定又要喝倒一片,然后自己也要喝个烂醉。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叔父酒量惊人,在酒场上,却从来不敢对陛下和爹爹出手。陛下是主君,他不敢以下犯上,倒也说得过去。但以叔父那好胜的脾性没可能不像爹爹出手。尤其他那性子,一旦喝大几杯,便连爹娘是谁都会忘了。” “哼。爹爹英雄盖世,在战场上战无敌手,酒场上自然也是!可能叔父自知爹爹厉害,也或者他俩早就有过交手…至此之后,叔父便再也不敢自寻无趣了!”关兴一听,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 “哦!?爹爹酒量竟也这般厉害!”关索倒也单纯,闻言好像立即便信了似的,一副惊色喊道。 关兴听话,翻了翻白眼,便不理会关索,迈步往帐内赶去。关索见了,叫了几声,关兴都没有回应,连忙跟上。 少时,早在帐内听得外面动静的张苞,眼见关氏兄弟走进来,立即露出一副兴奋之色,然后似乎又有几分责怪,囔囔喊道:“你俩在外面嘀咕什么呢,这么久才进来。” “嘿嘿,我俩兄弟在讨论着到底是你家爹爹酒量厉害还是我家爹爹!!”关索听话,挑眉一笑,忽然关兴走向张苞,并打断道:“苞弟别听他废话,刚刚我俩来时,恰巧见到叔父,便与叔父谈了几句。看叔父的模样,似乎对你今日的表现颇为满意哩。” 关索一边说着,却见张苞扭动着身子,便把他一边扶了起来。 张苞听罢,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嘿嘿,我也不知道爹爹到底满意还是不满意。不过陛下倒是说了,待我伤势恢复,便许我参军,还能当骑都尉哩!到时我便能追随在爹爹左右了。” “不过才区区骑都尉,苞哥你就乐成这个样子。两日后,说不定我和兴哥便是上将了哩!”张苞话音刚落,便听关索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关兴听话不由眉头一皱,回首向关索便是叱道:“索弟别胡说八道,你不听爹爹今日和我俩说过,此番通关考试权且当是试炼便罢,不必太过认真!!” 关索遭到关兴喝叱,不由面色一变,连忙低下头不敢答话。不过张苞还是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道:“若是你俩兄弟也当了上将,那你关氏一门,三个子嗣都是上将,那是何等的威风。二伯父口中虽是这般说,但实则心里还是十分地期待两位有好的表现吧。” “苞弟你也不必失望。你能和那图索打成平手,已然十分了不起。加上你出身不比我俩兄弟差,日后只要定还有许多升迁的机会。再说,我燕国高手如云,我俩兄弟能否挑战上将也还是未知之数呢。”关兴听话,神色一沉,不由向张苞安抚道。不过从关兴凌厉而坚定的目光中,张苞却不难看出关兴是信心十足,志在必得。但张苞却无因此有丝毫的嫉妒,毕竟他与关氏兄弟从小交好,父辈又是结拜兄弟。因此三人虽非同出血脉,但却更胜于此。 第二千三百二十三章 大燕国(10) “对了,到底都有哪些人通了关,能够继续挑战第三关的?”张苞一沉色后,旋即露出几分好奇以及兴奋的神容问道。 关索听话,嘿嘿一笑,遂道:“我和兴哥都通过了。还有那野人族的乌乌儿。当然刘封大哥实力强劲,本就是热门选手之一,也通关了。对了,廖将军也成功通关了!至于年轻一辈,除了我和兴哥外,还有田豫将军的儿子田续以及丞相徐庶的儿子徐旭!至于其他人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所以我也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 “嗯,这些选手中廖化将军乃是沙场老将不容小觑。刘封大哥近年来据说一直苦练,希望得到陛下的重用,陛下大为欣慰,为此甚至请了我爹以及二伯父还有军中多位猛将为他指点。刘封大哥因此武艺增长不少,恐怕会是兴哥以及索弟你俩的劲敌。除了这两人外,那田续的实力,我倒是不知道有高。不过那徐旭可不能轻视,此人十分聪明,而且武艺颇高,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物。只不过这些人加起来,恐怕都不如那乌乌儿。今日那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实在太可怕了。此人肯定拥有上将的实力!!”却看张苞眯起了一对环目沉声分析而道。关兴听罢,也把头重重一点,道:“苞弟与我的想法没有多大的出入。若是对上其他人,我或许还有一些把握。但若对上这乌乌儿,恐怕也并非此人的对手。” 傲如关兴却也不禁为这乌乌儿折服,话说关兴虽然继承了关羽的傲,但他并不自大。关索听了,不由面色一变,不由露出了几分紧张之色,呐呐道:“连兴哥都这般说,若我真的遇上那乌乌儿,岂不毫无反手之力。到时岂不丢脸丢大了?” 关索此言一出,关兴立即脸上一板,向关索喝道:“身为关家子嗣,就算明知是必败的结果,也得勇于挑战!!你不见苞弟今日是如何壮烈,赢得了众人的敬重耶!?” “可!!”关索一听,不由口结起来,并望向了张苞,那眼神好像在说,张苞可是付出了不轻的代价,他可不想被人打得面青嘴肿。 “索弟!!你胆子何时变得如此之小了!?”关兴一听,不由心头一恼,怒声喝叱道。张苞在旁见状,忙劝道:“兴哥稍安勿躁。索弟毕竟年纪尚幼,你也不必太过勉强他了。而且我看那乌乌儿并非善类,若是索弟真的遇上他了,万万不可勉强。虽然陛下早有命令,选手之间不得损害对方的性命,违者必定严惩。但以我今日与那图索交手来看,这些山野之人早就习惯了生死相搏,甚至可以说,这是他们的天性,这可万万不能逞强。” “哼!!”关兴听话,眼睛一眯,丹凤目骤射出两道精光,一声冷哼,浑身猝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隐约之际,张苞以及关索仿佛看到了关兴身后有一条蠢蠢欲动的赤色龙蛟! “想那冠军侯霍去病年仅十八,便为侍中,杀得那匈奴人闻风丧胆,勇冠三军,威名远扬,是故但凡异族者,无不惧怕我大汉将士!!所谓冠军,乃功冠全军之意,只可惜自霍去病丧去,我大汉再无‘冠军之将’!!我关兴如今年亦十八,却亦有冠军之志,扬我关家之威!!区区山野之辈,何足挂齿哉!!”却看关兴一身凌厉雄壮之风,在旁的关索以及张苞不由看得脸色连变,并纷纷露出一脸崇拜之色。关索听了,也不由打起了精神,震色道:“兴哥说得好!!这才是我关家的儿郎!!明日小弟定竭尽全力,就算遇上那乌乌儿也定将拼死一斗!!” 关兴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欣慰之色,颔首一点。张苞却也不由激动亢奋起来,怎奈自己身负重伤,并且通关失败,无法进入下一轮,不禁又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关兴倒是察觉到张苞的心思,安抚几句后,遂也不打扰张苞歇息,便和关索离去了。 翌日,话说为了让明日的重头戏更加精彩,沮授加紧行事,把比武分为上午和下午进行。而在上午时,各选手已经分别抓阄进行了分组。关兴连挑两人,顺利通关。刘封以及廖化分别赢下一人后,却恰好在下一组遇上了,两人战了数十回合,最终刘封得胜。至于关索以及田续还有徐旭三人运气颇佳,都没有遇上太强的对手,分别连挑两人后,亦成功进入了下午的比试。而另外一员热门选手乌乌儿,凭着强大的实力,过关斩将,与他对上的选手,皆无超过十合,便被乌乌儿杀落马下,尽显上将级别的实力。 转眼已经是晌午时分,上午的通关比试虽不乏精彩之处,但除了刘封与廖化一战,其余比试都不算太激烈。不过到了下午的比试,各个选手都是一等一的精英,而且又冒出了不少年轻一辈的才俊,所以刘备以及一干文武都是兴致勃勃,刘备更是早早便通知沮授下午要前来观战。沮授自然不敢怠慢,在中午的时候,便命人设好高台,高台上又摆设好麾盖以及坐席。 很快,在刘备的宣召下,一干选手纷纷入场。刘备先是热场,赠各位选手人手一杯好酒,鼓励一番后,举杯与众选手齐饮。众选手不由壮之,纷纷喝罢,各个兴致更高。 “好!!诸位都是朕大燕的良才,其中还有不少更是大燕未来的栋梁,朕甚是欣慰。如今大燕正是用人之际,朕承诺今日尔等无论成败,朕都会依照尔等的表现行赏,表现出色的,朕还会酌情升迁或者招揽入军!!”却见刘备穿着一身金龙战袍,威风赫赫,颇有天子之威严,众人听话,不由纷纷震色连忙谢过。 刘备说罢,遂是回到了大座坐定,沮授遂让各选手再次抓阄分组。众选手纷纷依命行事,很快结果便出来了。其中田续和徐旭分在了一组;关兴和关索分在了一组;乌乌儿和刘封分在了一组! 这结果一出,场中立即响起了一阵惊呼的声音。沮授听是这结果也是一脸的无奈,不由向刘备以及关羽望了过去。却看刘备的脸色不由有些黑沉起来,他原本以为刘封一路斩荆披棘,挑战上将,到时就算刘封成功与否,起码他也能得以正名。如此一来,自己再寻机加以重用,旁人也不会有什么闲言细语,毕竟就算刘封败了,却也是‘上将之下’!但如今他却偏偏与乌乌儿这怪物分在一种,刘备见识过乌乌儿的厉害,眼下却已替刘封打定了胜算。 至于关羽倒还是那副不喜不怒的样子,似乎对于接下来自家孩儿兄弟之争的结果没什么所谓。 此时,徐庶忽然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竟然结果已经出来了,诸位稍安勿躁。如此结果不正显陛下与大司马公平严正耶!?” 徐庶此言一出,一干文武不由纷纷反应过来,也不放过拍刘备马屁的机会,纷纷都向刘备称赞,说他严正无私。刘备呵呵一笑,一挥手,然后沉了沉色道:“好了!竟然结果已出,那么便尽快开始吧。不过诸位都是朕之良才,朕可不失望看到谁受了重伤。” 刘备此言一出,众文武立即纷纷附和。沮授暗叹一声,倒也听出了刘备的意思,不由望向了乌乌儿,只盼他待会下手可要知道分寸,若是伤了刘封,恐怕会触犯龙颜!” 另一边,乌乌儿倒是一脸冷漠,望了望上面的高台,却不见太戊若霜的身影,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又强打起精神,并暗暗拽紧了拳头,并眼神猝而一亮,竟直勾勾地望向了高台上天子刘备一侧的神龙大将关羽! 不一阵后,正听一声锣声响荡起来,须臾便见两人策马而入。左边一人,手提银蛇长戟,身穿银甲白袍,英眉秀目,长得英俊潇洒,乃是徐旭。右边一人,手提一杆烈火长枪,红袍赤甲,双眸硕大,长得刚毅健硕,乃是田续。 “徐兄弟,待会刀剑无眼,若有得罪,还请徐兄弟多多担待,莫要记恨。”田续一拱手,向徐旭作礼后,囔囔叫道。徐旭听话,倒是呵呵一笑,拱手回礼,道:“田大哥所言极是。” 田续见自己暗中挑衅,徐旭却无中计,不由眼睛一眯,心想这徐旭果然如传言所说,灵巧多计,没有那么容易上钩。 “那么,你我便手底下见真章吧!”田续一震色,一挥手中烈火长枪,震色喊道。 “好!”徐旭闻言,震色应道,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那徐旭师承天龙上将之一的方悦,那方悦戟法犀利,天下有名,我可不能大意,还是先下手为强的是好!!”田续脑念一转,立即便一拍战马,挺枪策马便往徐旭冲奔而去。徐旭见状,倒也没有慌了方寸,一沉色,眼见田续杀奔而来,迅速一拧手中长戟便是迎了上去。 “来罢~~!!” 第二千三百二十四章 大燕国(11) 只听徐旭一声大喝,就在他话音刚下不久,两人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交马拼斗起来。却见田续手提烈火长枪朝着徐旭便是一顿乱搠急刺,不过徐旭反应却也是快,迅速地拧戟应战,却看两人枪戟交战,斗得颇为激烈。不少在高台上的文武见了,不由都拍掌叫好。 或许正因有了台上人的喝彩,田续以及徐旭都振奋起来,兼之两人的父辈都在台上,两人自也不愿自家爹爹丢了脸面,更是加倍努力地施展。 啪啪啪啪~~!! 只听连道乍响不断,突兀田续拍马冲起,两人人马分过之际,田续陡而回枪,搠向了徐旭的后背。徐旭倒像是早有准备,向前一扑,田续一枪搠空,不由神色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徐旭这时忽然扭身挥戟砍来,田续急忙一闪,险险躲了过去。众人见是惊险,有些人甚至不禁惊呼起来。 “哈哈,丞相之子武艺可真不容小觑!!我儿刚刚若是反应慢了一些,那便要败下阵来了。”高台上,坐在一边的田豫不由大笑起来,向徐庶谓道。徐庶听了,倒是淡淡一笑,道:“不过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我家犬子不学无术,若非方将军悉心教导,犬子恐怕早就被淘汰了。说来还真要谢过方将军呢。”徐庶说罢,向坐在田豫身旁不远的方悦拱手谢道。方悦听了,微微颔首,却也不想被这两人牵连其中,淡淡地点了点头,倒也不说话。 田豫听了,先看了方悦一眼,见他不做声,又瞟了徐庶一眼,自己也不好再说话。 这时,猝听一道怒吼,田豫震色望去,正见田续策马冲向徐旭,拧枪朝着徐旭便是发起如同怒涛般的强攻之势。不过徐旭倒是丝毫不乱方寸,守得严严实实,眼看两人斗了将近数十回合,还未分出胜负。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只见田续一枪急搠不中,似乎有些力竭的样子,徐旭立即抓住了机会,一戟扫中了田续的胸甲位置,田续中戟翻落下马。 “好~~!!”眼见徐旭巧挑田续落马,不少人看得激动,大声叫好。田豫的脸色倒是霎时黑沉起来,那些人似乎也反应过来,见到田豫那张可怕的脸后,连忙纷纷闭上嘴巴。 “哈哈哈!!胜负乃兵家常事,两位小英雄表现都十分出色,朕甚为欣慰,待会朕会一并封赏,你俩各自退下。”这时,却听刘备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落马后的田续本是满心的不甘,急翻起身子,但听到刘备的笑声后,自也不敢放肆,又见自家父亲脸色黑沉,暗道不好。就在此时,徐旭忽然下了马,拱手道:“陛下,刚刚我不过是侥幸赢了,再说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此番前来通关,一是为陛下登基助兴,二是想要历练一下,如今我的目的也达到了。至于挑战上将一事,小的便不掺和了,毕竟凭小的实力,就算去了也是丢脸。” 徐旭一副滑头的样子,顿是引起众文武一番大笑。伊籍更向徐庶取笑道:“丞相你家的儿子可真聪明得很呐!” 徐庶听了,不由作色一恼,瞪眼望向徐旭叱道:“你这不成器的臭小子,还不快快退下,休要在这丢人现眼了!!” 徐旭遭到徐庶怒叱后,似乎十分惧怕,吓得立即缩了起来,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大笑。可徐旭却无离开,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向徐庶喊道:“可陛下他还没答应呢!” 刘备听话,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露出几分欣赏之色,不徐不疾地道:“好。知难而退,量力而为,乃智者所为。众人皆取笑你胆小狡猾,可朕却觉得你机警耐忍,处事圆滑,胜而不骄,可当大任也!就凭你这一点,已胜过在场许多人了!只可惜啊,你年纪尚幼,否则定又是朕燕国一员上将!!” 刘备忽然语出惊人,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变色,就连关羽也是神色一沉,打量起徐旭。倒是徐旭本还是一副诺诺之色,听了刘备的话后,似乎也装不下了,而且如遭到晴天霹雳似的,心头如泛起了惊涛骇浪,全无想到自己此为会得到刘备这般的器重,而震惊之余,徐旭心头更多则是受宠若惊,甚至几乎激动得当场洒泪,连忙跪下,大声喊道:“小的何德何能,能受陛下如此看重,日后必将竭尽全力,为陛下效以死命!!” “诶~!!这臭小子还是太嫩了一些,陛下寥寥数句,你便要为他卖命了。”此时,徐庶倒是不由暗暗地摇了摇头,不知可气还是可贺。 “好!!你且下去,待过上一阵,朕忙完之后,自会召见你。”刘备听话,不由眼神一亮,他之所以器重徐旭,除了徐旭自身出色的表现外,另外也不排除徐旭乃是徐庶长子的原因。毕竟如今徐庶乃是百官之首,虽然刘备对徐庶是十分信任,但为防万一,让徐旭留在自己身边,刘备自己也更为安心。当然如此一来,徐氏父子深得皇恩眷顾,自也会倍加卖命,不敢有所怠慢。 “看来陛下倒是已经适合了天子这个身份。”徐庶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后,忽然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对此,徐庶并不反感,毕竟此乃皇权之术,刘备要坐稳这个天子之位,那一定要所手段。若是刘备还是毫无觉悟,徐庶反倒要忧心呢。 “田续。”这时,正听刘备声音响起。田续闻言连忙跪伏在地,一脸落寞拱手道:“小的无能,给家父丢脸了。” “哎,你的表现,朕也看在眼里。凭你的本事,在军中已能入上流之列。田家能出像你这般一个年轻英雄,朕也甚为欣慰。此番你虽然落败,但也不必妄自菲薄。日后,朕还盼你能为朕所用,像你父那般,驰骋沙场,震慑外敌哩!”刘备听话,轻一举手,沉色谓道。田豫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原本黑沉的神色也褪去许多。田续闻言,更是激动不已,当场洒泪,震色喊道:“小的无能,竟能得陛下如此错爱,愿效死命,愿当陛下马前卒!!” “好!你也一同退下吧。”刘备听话,笑了笑,颔首一点,大手一挥。田续以及徐旭见状,遂是一同退了下去。 却看经刘备一番安抚后,场内的气氛立即转变了许多,从刚刚的压抑沉重变成了积极向上。众文武察觉,都不由惊叹起刘备手段之高明,寥寥数句便能达到如此奇效。 很快,却听又是一声锣响震荡起来。霎时,在场观战的一干文武纷纷震色,就连关羽也不由沉凝起神色观看起来。须臾,正见两人各自策马冲入场内。且看那两位选手都是器宇轩昂,英姿飒爽。在左边的正是关家二子关兴,在右边的则是关家三子关索,兄弟两人所提的兵器皆是一柄龙口偃月刀,打造都是十分精致,一看就知皆非凡品。 “三弟,待会比武开始,二哥将会全力以赴,你也不必有所留情,尽管使出真本领。无论胜负如何,你我兄弟当应欣然接受,也让陛下以及燕国诸位大人看看我关家年轻一辈的本事如何!!”关兴一震神容,高声喊道,一对丹凤目更是精光乍现,雄风勃勃,颇有关羽当年几分威武。众文武听话,都不由诧异,一时间更是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却都是在称赞关兴威风,少有志气。 “哈哈哈!!好!!兴儿好志气,那朕可要好好观赏这关家年轻一代的本事了!!”另一边,坐于高座上的刘备闻言,更是欣然大喜,不由笑声喊道。关羽却也扶须而笑。坐在关羽身旁的张飞也露出几分欣赏之色,囔囔叫道:“哈哈!!二哥你看,兴儿这小子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还真有你当年的几分模样哩!!” 张飞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不少文武一阵大笑。关羽立即瞪眼望向张飞,旋即又厉色环视众人,手扶美髯,正色道:“不可一世,却也要相配的本事!!强虎又岂是蝼蚁可瞰视的!?” 却听关羽声若洪钟,此言一出,那些刚刚在笑的人吓得连忙纷纷闭上了嘴巴,生怕惹恼了关羽。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关索却也想说些漂亮的话,引起众人的注意,可憋了许久,却也憋不出什么漂亮的话来。就在这时,关兴面色一沉,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关索吓了一跳,平日里他也常有与关兴较量,知道关兴此时已经认真起来,连忙抖数精神,集中起来,也顾不得说什么漂亮的话,震色喊道:“兴哥放心,小弟定全力以赴!!” “好!!如此为兄便出手了!!”关兴话罢,气势霍然迸发,霎时身后出现了一条赤色龙蛟的模糊相势,手提龙口偃月刀,便往关索杀奔而去。 关索见状,连忙强打神色,眼见关兴气势汹汹的冲奔过来,只觉眼前杀来的不再是自己所敬畏的二哥,而是一条赤色怒蛟! 第二千三百二十五章 大燕国(12) “别小看我了!!”关索大喝一声,提刀拍马,霎时也冲奔起来。 “春秋神龙刀法—诛天!!” 几乎在同一时间,兄弟两人齐声怒喝,只见那两柄龙口偃月刀如化两条蛟龙,扑向了对方,颇有诛天灭地之势。 篷~~!! 一声巨响,只见那两柄龙口偃月刀霍然荡开,关氏兄弟两人各自驰马飞过。 就这第一回合交手,这场面便是壮观惊人,在高台上不少文武都是暗暗色变,惊叹这关家的春秋神龙刀法的厉害! 转眼,却见关氏兄弟交换了位置,并迅速地拨转了战马,两人四目对视,如在半空中迸射出火花。 “很好!没想到索弟你竟然已经能够接下我的诛天了!看来你能闯到这里,也并非只是运气!!不愧是我关家的子嗣!!只不过你的刀还是缺乏几分狠厉,今日便让为兄让看看这刀法的精髓所在!!”关兴急声厉喝,说罢,立即飞马挺刀又往关索那里杀去。同时间,关兴气势陡然又变得犀利几分,那一往无前的样子,如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眼见此状,在高台上的文武都不由纷纷色变,暗惊关兴竟如此冷酷,对自己的亲生弟弟也如此地无情。 而此时关羽眼睛也眯了起来,春秋神龙刀法讲究的本就是一击必杀,而要施展这刀法的精髓,本就要心无旁骛,在施展出刀法的那一刻,更需要有着无比强大的自信。 相信在那一刻,你就是天地的至尊,凡挡我者,必杀之!!纵是那神,也杀!!纵是那佛,也斩!!天地万灵,妖魔鬼怪,必将降服于我刀口之下!! 因此这套刀法,是纯粹地用来杀敌,若用来比试,也并非不可以,但却有极大的风险,就怕万一失手,会出现误伤甚至误杀对手的局面! 当然,若是到了关羽这般层次,能把这套刀法操纵得得心应手那又全然不同。而如今关羽却是怕关兴、关索对这套刀法领悟尚未娴熟,一旦失手,那可就成了兄弟相残的悲剧了。 就在关羽暗暗忧心的同时,却见关兴以及关索已然交马一起厮杀起来。且看两人挥刀乱撞,一时间火花激射不断,蓦然只听一声震响,其中一人的龙口偃月刀被震开而去。高台上的文武看得是心惊胆跳,却又十分过瘾,眼见此状,不由都惊呼起来,齐齐定眼望去,正见是关索的刀被震开而去。 “小心了!!”关兴大喝一声,挥刀立斩,那手中利刃霍然又如化作龙蛟,张牙舞爪般地扑向关索。关索面色一变,速是挪身急闪,险险躲过。 “兴哥你也接我一招!!”关索迅速出手,手中大刀如同蛟龙出洞,袭向了关兴。关兴见状,双眸圆瞪,似乎没想到关索反应能力竟如此出色,而且出手的时机把捏极准,速度也是惊人。 关兴急是挪身闪开,却见关索的刀猝是从关兴臂膀擦过,挑破了关兴的战袍,并有一片血液飞洒而出。 眼见飞血溅射,高台文武不少人惊得又是一阵惊呼。这时,在高台上刘备更是看得眉头紧皱,似乎不忍再看。但为了避嫌,他却又不好如此早就喊停。 与此同时,却看场内,关兴一脸震惊的样子,瞪圆一对丹凤目,正望着关索。关索却是见自己弄伤了关兴,脸上连变,善良的他急道:“兴哥你可有大碍?” “哈哈哈哈哈~~!!”突兀,关兴大声笑了起来,霎时在场观看的人都不禁纷纷变色,不知关兴为何大笑。 “好!!我原本还怕你实力不堪,有所留情,如今看来倒是我轻视了索弟你!!如此正好,为兄我便可全力施展,也可看看自己的实力到底到了哪个层次!!”关兴神容一震,双眸骤射两道精光,纵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浑身气势竟又再次迸发而起,此时恰巧有一阵飓风刮起,众人眼见此状,都纷纷诧异不已。 与此同时,在高台上的关羽却不禁捏紧了拳头,眼神变得犀利。 “来!!”此时,正听关兴一声大喝,霎时手中龙口偃月刀如同一道道疾电闪雷般袭向了关索。关索面色一变,眼见关兴气势骇人,不敢怠慢,连忙提起兵器应战。 却听又是连道的骤响震荡而起,这下战况却变得一边倒,却见关兴死死地压制住了关索。关索一时间更是被关兴杀得险象环生,身上战袍更有几处被关兴划开,看似颇为狼狈。 “开!!”突兀,只听关兴一声厉喝,挥刀一劈将关索连人带马地劈开而去。紧接着,只见关兴飞马便起,气势陡是高涨,竟又做出了诛天的架势!! “不好!!”关索眼见此状,只觉浑身肉紧,更隐隐察觉到一种危机感正逼迫而来。危急之际,关索不敢怠慢,但关兴来得实在太快了,瞬间出手,如同天崩地裂,诛天一式,从面色冷酷的关兴手中赫然施出。 “住手!!”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急喝,关兴面色陡变,急把手中龙口偃月刀急往一旁移去,但关兴用劲极猛,甚至已起一击必杀之心,这下哪里能瞬间移开那如同脱缰猛兽般的龙口偃月刀。不过幸好关索已经弃马跳开。霎时间,只见关兴一刀劈落,他那坐骑瞬间被劈开两半,关索摔落在地,翻滚两圈后,再看关兴,见他眼神里还有冷酷之色,不由吓得一脸的发青。 “混账东西!!”就在这时,突兀只听一声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紧接如同天神怒喝,关兴一听不好,吓得连忙下马,转身跪下,放下兵器,拱手喊道:“爹爹息怒。孩儿刚刚一时斗心大起,几乎误伤索弟,还请陛下还有爹爹惩罚!!” 与此同时,却看高台上,众人大惊失色,只见关羽不知何时拍碎了身前的几子,并站了起来,浑身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惊人气势,如同天神莅临。 这时,刘备皱了皱眉头,轻声道:“二弟。” 关羽听话,面色微微一变,忙拱手道:“陛下恕罪。臣弟刚刚见这孽子,求胜心切,竟想对自己胞弟下以死手,心里气忿,惊扰了陛下,扫了陛下的兴,还请陛下受罚!” “哎,二弟未免太过紧张了。朕观兴儿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也有留情之意,否则只怕索儿也无法及时弃马。当然,这比武便会难免有所损伤,别伤及性命便好。再说,索儿毕竟是兴儿的胞弟,兴儿又岂会忍心害他性命。”刘备轻一摆手,稳如泰山,沉色向关羽谓道。关羽听了,心中怒火也褪去了一些,轻叹一声后,点了点道:“陛下所言是理。刚刚是臣弟太激动了。不过臣弟有个建议,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尚未成熟,根本没资格挑战上将之位。这对五位天龙上将来说也是不公平。还请陛下免去他俩的资格。” “嗯!?”刘备一听,眉头立即便皱了起来。毕竟刚刚徐旭已经自行免去了自己的资格,如今若是又免去关兴的资格,未免也太扫兴了。 而此时,在不远的沮授倒是坐立难安,却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局面,而且刚刚那一幕,可几乎把他心脏都给吓出来,若是关兴真的误伤甚至误杀了关索,那他可就麻烦大了! 眼下又见龙颜不悦,沮授忙是向徐庶投以求救之色。徐庶轻叹一声,遂是站了起来,向关羽拱手道:“二爷稍安勿躁。这毕竟是关兴自己凭本事夺得的资格,若非他本人之意,以公平起见,却是不应该剥夺他的资格!” 徐庶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纷纷称偌。刘备笑了笑,向关羽道:“二弟,兴儿如此出色,你理应欣慰才对。更何况明日就算他失败了,也算是给他长知识,让他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关羽闻言,轻叹一声,然后一转身,望向了关兴,冷色道:“孽子你有何抉择!?” 关兴闻言,先是露出几分畏惧之色,甚至不敢与关羽的眼神对视,不由低下了头,但关兴似乎有所不甘,忽然捏紧了拳头,并又抬起头来,向关羽喊道:“爹爹!!孩儿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本事,也盼望能够有早一日能够继承父兄的衣襟,成为我大燕的顶梁柱之一!!若是失去这次机会,只怕会对孩儿的自信心造成极大的打击,还请爹爹允许孩儿挑战,无论成败亦好,孩儿都不会有所怨心,心服口服!!” “哼!!你这孽子!!平儿,周仓明日你俩便好好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上将的本事!!你尽管从这两人中挑选一人!!”关羽闻言大怒,忽然转向在一旁为关兴以及关索暗暗忧心不已的关平以及坐在关平不远处的周仓喊道。关平闻言,面色一变,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但在关羽犀利的眼神之下,关平不敢怠慢,连忙赶出震色道:“孩儿明白了。” 第二千三百二十六章 大燕国(13) 周仓听话,也连忙赶出,沉色喊道:“末将明白。” “孽子明日你尽管全力施展,无需有所顾忌,若是你能大败你大哥,上将之位你便拿去!!”关羽振声怒喝,无人敢声。关兴听话,脸色一沉,却是已经开始在打量起关平以及周仓。 这时,却又听关羽的声音响了起来:“平儿、周仓明日你俩都要全力以赴,我会在旁观战,若是发现你俩敢有丝毫松懈,我必严惩不饶!!” 关平和周仓听话,不由一对眼色,遂是纷纷答应。 “好了。兴儿你也别有所负担,朕所挑选的上将,都是国之栋梁,各个不但身经百战,其中或是武艺高超,或是身兼文韬武略。你年纪尚幼,未来还有大把的前途。纵使失败了,也不必有所悔恨。你和索儿一战,虽为兄弟相斗,但两人皆是全力以赴,朕看得十分欣喜,你俩都先退下吧。还有,想必诸位也是倦了,暂且歇息半个时辰,待会再继续进行。”刘备说罢,不等众人回应,便是站起转身离去,似乎有些扫兴。众文武见了,连忙纷纷跪下,在后恭送。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此时却传来消息,说刘封主动退赛,乌乌儿不战而胜。对此,乌乌儿倒是反应平平,反正他本就势在必得,刘封对于他来说,还不至于能够成什么威胁。 众人得知不由都有些失望,纷纷议论起来。有些人说刘封是输不起,怕若是败在了山野之人手下,丢了脸面。但也有人说刘封这是明智之举,毕竟那乌乌儿的实力有目共睹,并且作风凶悍狠辣,两人相斗必有一伤,刘封倒也是知难而退。更何况在不久前,关兴才几乎失手斩了其亲胞弟关索。当然却也有人暗暗在揣摩起其中的内幕,想这是天子之意,不愿看到其义子刘封有所折损,才让刘封主动放弃。毕竟以刘封的脾性来看,却也不像是如此轻易放弃之人。 众人窃窃私语,议论正是兴奋,这时忽然有人前来驱赶,让众人先各自回去。众人听令,遂是不敢再多有言辞,纷纷离去。 此时,在一处帐篷中,刘封一脸的不甘之色,咬牙道:“陛下,那乌乌儿虽是勇猛,但却不见得孩儿就不如他!!为何陛下却要,却要!!” “封儿,你这是怪朕剥夺了你争取上将的机会耶?”却听一阵沉厉的喊声响起,刘封听话面色一变,正见那喊话之人,正是坐在大座上的刘备。 刘备见刘封还是一脸的不服气,遂是站了起来,轻叹一声道:“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上将之位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你却不看兴儿今日几乎失手错伤了索儿!!朕知道你年轻傲气,不肯服软,只怕你若是与那乌乌儿相斗,明知不敌,却勉强为之,最终只会伤了自己,还会颜面尽失!!” “陛下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封的实力。”刘封闻言,面色一紧,旋即不由露出几分悲痛和失落之色,呐呐而道。 “封儿此言差矣,你虽是朕的养子,但朕将你视如己出。只要你肯上进努力,日后不怕没有机会,又何必执着一时?罢了,待明日过后,你自然明白了。你且退下罢!”刘备说罢,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旋即转过身去。刘封见状,面色一变,犹豫一阵后,忙叩首道:“封儿知错了,误会了陛下的一片好心,还请陛下息怒。” 殊不知刘备听话,却不为所动。刘封等了一阵,见刘备还是没有反应,轻叹一声后,遂作礼一拜,便是告退下去。 少时,正见一人走入了帐中,正是徐庶。刘备听这脚步声,似乎便猜到了来者的身份,轻叹一声,转过身,并沉声道:“元直你来了。” 却看那人身穿锦衣白绸,五官精致,眉宇之间隐隐有几分浩然正气,眼神明亮又显出几分智睿,正是徐庶是也。 “臣下见过吾皇,吾皇万岁!”徐庶见刘备转过身来,立即单膝跪下便是拜道。刘备快速走去,扶起徐庶,道:“行了,朕与爱卿亲如手足,这些俗礼能免则免吧。” 徐庶听了,受宠若惊,忙道:“陛下此言差矣,如今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天威浩荡,不容侵犯!我等臣下岂能有所逾越,当保持谦卑,以表忠诚。” “好吧。朕也说不过你。有关那件事,如今有何进展了?”刘备闻言,也不多做赘言,忽然更是神色一肃,向徐庶问道。徐庶听了,面色一沉,也变得严肃起来,并从衣袖中取出一卷文书。刘备见状,眼射一亮,速从徐庶手中接过,打开便看。 须臾,刘备看罢,便是合起了文书,带着几分激动和唏嘘之色,呐呐道:“没想到啊!曹阿瞒这不世枭雄竟也向朕俯首称臣了!” “陛下不可大意。那曹阿瞒之所以是不世之枭雄,正因他能适时而为,不做任何意气之举。他如今之所以会拥护陛下为天子,正是希望借陛下之手铲除那鬼神马羲!!毕竟鬼神马羲势力庞大,如今俨然已超越了那曹阿瞒成为天下最为庞大的一股势力!!而陛下与马羲两虎相争,对于他来说倒是有万利而无一弊。更何况他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徐庶听话,立即神色一沉,凝声谓道。刘备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旋即眉头皱起,道:“丞相所言,朕也心里明白。到时候朕自会让江东孙家牵制住那曹老贼,绝不会让他有所得逞!!只不过那孙仲谋虽然已经答应,但迟迟却没有行动,莫非他又改变了主意?” “陛下不急。孙仲谋此人虽然年轻,但雄心勃勃,一直都希望能够超越其父兄,以证明已身。竟然那孙仲谋没有反应,陛下可速派人持诏书前往江东,封以江东之地,并立孙仲谋为吴王!到时,若那孙仲谋愿接领吴王之位,自会有所回报!”徐庶眼神一亮,震色而道。刘备听话,不由把头一点,道:“丞相言之有理。你看派何人前去合适?” “伊籍,伊大人早前与孙仲谋已经打过交代,对于前去江东的路途也是熟悉,派其前去,自是万无一失!”徐庶听话,立即便有了人选,正色谓道。 “好!!”刘备闻言,把头重重一点,便是决定下来。过了一阵后,刘备面色微微一变,道:“不久后,朕将举全国之力与那马贼决一死战,丞相乃朕之智囊,还望丞相务必早日想出完全之计!” “陛下放心。臣定会竭尽全力,务必做到算无遗漏。只不过马贼麾下人才济济,猛将帅才暂且不说,而在马贼的身旁又有诸葛孔明以及庞士元两员绝世高才为其献计,就算臣当真计定了完全之计,只怕这两人也能见招拆招,甚至是力挽狂澜!!更何况除了这两人外,马贼麾下还不乏才能出众的能人!!只不过如今事关天下一统的大业,我等义不容辞,陛下当有所觉悟,率领众人,上下一心,方有赢下马贼的机会!!” 却听徐庶疾言厉色,刘备听得脸色连变,不由整张脸庞都紧绷起来,不知不觉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徐庶这可谓是在给刘备敲起警钟。毕竟自从刘备登基之后,未免是有些得意忘形,不但刘备如此,其麾下一众文武也是如此。徐庶倒是十分明白,在没有成功地跨越过马羲这座大山之前,一切都如镜花水月,燕国随时都有着倾覆崩塌的危机!! 不知过了多久,刘备长吁了一口气,眼神已经有所变化,厉色道:“丞相的苦心,朕明白了。丞相大可放心,朕约束己身,并让一众文武打起精神,面对不久将来与马贼的生死一战!!” 徐庶耳听刘备说出‘生死一战’四个字后,心头不由松了一松,遂是震色,拱手向刘备谓道:“陛下能有此觉悟,实乃我燕国之幸,天下百姓之幸也!!” 刘备轻轻摆了摆手,如同从梦中初醒,不得不面对眼下的事实,震色道:“对了。如今那马贼有何行动?” “据细作所报,那诸葛亮得到了陛下所赠的神仙草后,马贼果然依照承诺,贼军并无大举向幽州反扑的迹象。不过马贼狡诈,却是暗中屯兵于河间。据我方细作所探,如今河间除了原先的数万大军外,又有了张文远所率的白狮军团扎据,兵力达到了近八万之众!!再加上在南皮所屯据的军队,如今可是有十余万贼军在对我燕国虎视眈眈!!”徐庶神色严肃,并充满了危机感,话音一落,刘备如遭晴天霹雳,双眸刹地便瞪大起来。 “十余万贼军!!”刘备惊呼一声后,面色遂是一沉,急是打起精神,叹道:“好一个马贼,表里虽是答应与朕休战,可暗中却已经布置了十余万大军,随时准备向朕发起攻势!!朕但有些许大意,岂不遭覆灭之灾也!!?” 第二千三百二十七章 大燕国(14) “陛下所言极是。因此眼下我等不可有人任何的松懈。臣下认为,为防万一,但速派两员上将,前往蓟城以及土垠两地守备,并迅速布置好战场以及一干防范措施,以免贼军突然来袭,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徐庶眼神闪烁,疾声而道,他明白如今他身兼重任,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乱了阵脚。 “丞相所言倒是提醒了朕。那以丞相所见,该派那两员上将前去才是?”刘备听话,神色一肃,向徐庶问道。徐庶听话,却是早就有了人选震色道:“蓟城乃我燕国重地,不容有失,而河间兵力雄厚,并有张文远这员大将统率。我观燕国上下,除了两位大将外,也仅有田豫能够与之分庭抗礼!” “嗯,田豫智勇双全,并且统率能力出众,有他把守蓟城。朕倒也放心了。”刘备听话,沉重的面色遂是松了几分,颔首道。 “至于土埂,更是北平屏障,不容有些许差池,兼之张儁乂在旁虎视眈眈。臣打算与方悦将军一同前往布置调拨,以保万无一失!”徐庶沉色谓道。刘备听话,不由一惊,露出几分慌张之色,道:“如今正是万分紧急之时,若朕身旁无丞相,左右有何人能够商议?” “陛下稍安勿躁。土埂距离北平不远,若陛下当真有万分火急的要事,大可立即飞鸽传书,臣立即星夜赶回,最多也是一夜的时间。当然,陛下也可找大司马以及尚书令两位大人商议。沮、简两位大人才能出众,皆有旷世之才,陛下大可放心。” 刘备听话,脸上的慌色才渐渐褪去,颔首道:“好吧。” “事态紧急,臣早前已经派人去召唤几位大人,待会等他们来后,陛下再一一发令,最好即日行动!”徐庶眼神一凝,沉色喊道。刘备听了轻叹一声,并伸手握住了徐庶的手,道:“大燕初立,朝社动荡,为保社稷安稳,天下太平,还得多多劳烦丞相你了。” 徐庶听话,忽然跪了下来,震色喊道:“陛下待臣有知遇之恩,臣当效死而报之,如今国难当前,臣作为百官之首更是义不容辞,为陛下保家卫国,死而后已!!” “好!!”刘备听了,心头一震,遂是扶起了徐庶。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田、方两员上将以及沮、简两位大人皆到了帐外。刘备速是神容一震,召帐外四人进入。 翌日。在北平皇宫之中,这说是皇宫,但却也十分简陋,因为大战在即,并且刘备登基仓促,因此刘备也没有加以修葺和扩张。不过如此一来,刘备反而赢得清廉贤明之名,而燕国文武倒也没有因此丧气,反而各个暗下决定,来日待国家太平后,一定要为刘备修建一座大皇宫,以显其天子之尊。 这些倒是外话。却见此时,在大殿前的广场上,一干文武早已坐定,并且兴致勃勃,毕竟今日可以看到燕国上将的风采,说不定还能看到两位盛名天下的大将的威风。 一阵奏乐停罢,那些摆动舞姿的舞女也悠悠停了下来,并迅速退了下去。 这时,却看殿前高阶上,渐渐出现了三人的身影。正见正中一人,身穿黑龙玄铁甲,头戴龙冠,竟是一身戎装打扮,虽然身材并不高大,但浑身却散发出一股皇者之风,赫然正是刘备。而在他身后,一左一右正是两位燕国大将—关羽、张飞! 却看两位大将亦是身穿戎装披着铠甲,一者威风赫赫,如同神将下凡,一者彪悍绝伦,魔性十足,如同罗刹现世。 眼观这三人,众文武不由都生出敬畏之心,纷纷赶出,跪伏而拜。 “臣等见过陛下还有两位护国大将,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刘备闻言,震色喝起,声音宏亮。众人听了都是心头一荡,打起了精神,并不由暗叹天子今日兴致之高。于是,却看众文武纷纷站了起来。此时,刘备忽然神色一肃,喊道:“想必诸位都已察觉到丞相还有田、方两位上将,今日都没有前来。朕却也不瞒诸位,丞相得知细作所探,马贼竟在河间集聚了大军,加上在南皮的军队,如今正有十余万贼军,对大燕虎视眈眈。如今国难当前,正需大燕上下齐心合力,以迎贼军!!朕在此宣誓,誓斩贼人马羲,重整山河社稷!!待朕平复天下之日,今日在座诸位,但凡有功者,必得重赏,表现出色者,封王进爵更是不在话下!!” 却看刘备忽然拔出了腰间宝剑,指天立誓,声音如钟,于天地间赫赫回荡。 众文武听了,先是震惊不已,后来却都激奋起来,尤其听得能够封王进爵,更是纷纷眼射光芒,并纷纷拱手而作揖,齐声应道:“吾等必将竭尽全力,助陛下完成大业,纵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好~~!!朕有诸位协助左右,何愁大业不成~~!!今日比武,正显朕大燕武人之勇!!但凡表现出色者,朕皆有奖赏!!”刘备听话,神容大震,神采奕奕,看上去自信十足,兼之又有关羽和张飞两员绝世虎将在侧相拥,尽显皇者风采! 而一众文武见状,都是大受鼓舞,心气大壮。刘备随后又鼓舞几句后,便与关羽以及张飞入席,并下令正式开始比武。 随着刘备令声一落,沮授立即走了出来,并宣关兴进场。不一阵后,正见关兴策马提刀缓缓走入,一身青袍環甲,丹凤目凝而生光,一些燕国文武见状,仿佛都好像看到了关羽年轻时期的模样,都不禁称赞起来。刘备见了,扶须哈哈大笑,似乎也是脸上添光。而此时在武将一列排在较边上的刘封倒是一脸的黑沉和嫉妒之色,这却也难怪,原本今日这抢尽风头的人物本应该是他刘封,殊不知昨日倒霉的刘封竟然抽了下下签,刘备还要他主动放弃比武,让他一夜之间,成了整个北平城的笑话。刘封自然是心里不服气,眼看着关兴入场,眼里尽是不甘之色。 少时,关兴已到了比武场中,勒住战马后,正想下马拜见。刘备却是举手道:“不必多礼。兴儿你要挑战哪位天龙上将,尽管指出,这是你自己争取的机会。当然,田、方两位上将因有军务在身,如今皆已离开了北平城。其余三位你大可自行挑选。” 关兴闻言,神色一震,忙是拱手谢过刘备,然后凝色便是开始打量起来,最终目光定在了周仓的身上。毕竟五位天龙上将中,周仓的出身是最卑微的,并且实力也似乎是最弱的。 当然,有关这实力的高低,只是关兴自己自行揣摩,五位天龙上将也并无真正地交过手,自不能妄自定论。 “小辈关兴,盼与天龙上将周将军一战,不知周将军可愿出战否!?”关兴震色喊道,一对丹凤目闪烁发光。却说,在昨夜里,关兴已有过深思熟虑,首先其父在昨日里已经指明要自己的大哥关平以及周仓两人其中之一迎战,关兴忤逆其父的意思,而且关兴却也想要得到关羽的承认。而两人之中,关平的实力今非昔比,不久前关兴才接受过关平的指点,发现关平早已把春秋神龙刀法领悟通透,而且令关兴十分诧异地是关平似乎对于春秋神龙刀法另做了修改,用关平的话说,他这是把爹爹传授与他的招数,转变为适合自己的招数。关平说是简单,但关兴却知道,要达到这个层次,除了过人的天赋外,还要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方能将这些招数融会贯通,吸纳为用后,再进行创造,最终才能创造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功法。 单凭这一点,关兴便明白了自己与关平之间的距离,自然不敢轻易挑战关平。再说,昨日他几乎失手误伤了关索,引得关羽勃然大怒,他自也不敢再在关羽面前,出现兄弟相残的一幕。 综合以上考虑后,关兴昨夜便已决定了要选择周仓! 却说,此时周仓听闻关兴要挑战自己,不由面色一变,不由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周仓!!”这时,忽然一道如同洪钟般的喝声响荡。周仓吓了一跳,迅速便站了起来,并沉色道:“某愿接受二公子的挑战!!” 虽然周仓是万般不愿意与关兴对战,但时势所迫,加上关羽昨夜对他已有所吩咐,周仓不敢违抗,遂是震起了神色。此时,左右递来了他的兵器,一柄金口狮牙大刀!周仓伸手抓住,轻而易举便把这柄足有六十多斤重的大刀举了起来。而在周仓执起金口狮牙大刀后,霎时浑身气势陡变,显得威风八面,一时间在场文武都不敢再对这黑脸汉子有半分小觑之心。 不一阵,只见周仓一步跃起,跳入了场中后,便摆出了架势。关兴见周仓不用战马,不由眉头一皱道。 第二千三百二十八章 大燕国(15) “周将军你的战马呢?” “二公子,俺不用战马!”周仓听话,嗓子一亮,振声喊道。关兴倒是以为周仓在让自己,面色遂是一冷,但心里却明白,周仓能够得到自家那位爹爹的承认,绝非泛泛之辈,也不多言,拱手道:“那周将军可要小心了!!待会小辈若有得罪,还请周将军莫要介怀!” “二公子你竟敢放心。俺不会伤了你!”周仓一提色,扯着嗓子喊道。关兴听了,面容立即又紧绷几分,眼神变得更是犀利起来。 这时,在台上观望的一干文武都不由开始翘首以待起来,毕竟这可是上将级别的较量! 突兀,只听‘咚’的锣响响起,关兴一声大喝,拍马挺刀便往周仓处杀奔过去。周仓见状,却是不为所动,可就在关兴即将杀至之前,忽然身体往一旁移动起来,那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关兴驰马掠去,挥刀便劈,台上的文武看得更是发出一阵惊呼的声音。只不过很快他们便发现关兴砍空了,而周仓躲过后,却无急着去发起突袭,不紧不慢地转过身。与此同时,关兴面色一变,速是转过战马,却见周仓一脸人畜无害的望了过来,只觉周仓这是在向自己挑衅,怒喝一声,策马又是冲向了周仓。 却看关兴气势汹汹,转眼冲到了周仓的面前,挥刀便是一顿乱砍急劈,但周仓身法奇异,并一一躲过了关兴的攻势,灵敏得就像一条泥鳅似的。 “可恶!!”关兴连番急劈乱砍却连周仓的衣襟都沾不到,只觉脸面大失,不由怒喝一声。就在此时,关兴猝是眼神乍起精光,正好周仓身子一顿,他便立即举刀而起! “诛天!!” 正见关兴一刀力劈而下,不过这诛天,少了战马冲锋助势,威力减去不少,但依旧可怕,若是周仓被劈实了,恐怕也要落个重伤。 “开!!”殊不知周仓却无躲避,反而迅速举刀迎去,大喝一声,两刀赫然碰撞,发出一声巨响,周仓立即整个人往后荡开丈余,但关兴却也不好受,连人带马也被震退而去。 “好可怕的力气!!周将军竟然在没有战马的情况下,硬接下了二公子的诛天,并且二公子似乎还受了冲击,连人带马退开而去!!” “周将军看来是深藏不露,他的身法灵敏,而且又有一条飞毛腿,他的看家本领可还没使出来呢。当年我曾有幸与周将军一同作战,在旁见他,单靠着一条飞毛腿,却在敌军重重包围之下,来去自如,他一旦跑起来,那可将是防不胜防,难以抵挡!!尤其是对上骑马的敌将,因为只要他们一不留神,他们的战马后蹄可就会没了!!” “这么厉害!?那么看来周将军能够成为上将,果然是有一定的道理!!” “哼,你却也不看看周将军乃是神龙大将的爱将,只是因为他出身贫寒,加上性格低调务实,一直才遭到天下人的忽视,可但凡和其交过手的,都不敢对他再有丁点轻视之心!!” 却听高台上,不少文武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另一边,关兴却不由紧张起来,毕竟从台上传来的话来看,周仓似乎还未使出真本领,并且周仓似乎还十分擅长对付骑马的敌人! “二公子放心,俺不会对你使出后蹄杀!你尽管施展便是!”这时,却听周仓嗡声喊道。关兴一听,倒也傲气,振声道:“事关上将之位,周将军不必留情,否则这上将之位可就要拱手让与我了!” 关兴喝罢,忽然一拍马,又是冲了起来。霎时间,只见关兴从周仓身侧掠飞而过,却没出手,可就在众人都以为关兴是虚张声势时,关兴陡然回手,施出了春秋神龙三式中的回噬!! 遽然,宛若见得一条赤色龙蛟蓦然回首,张嘴便是来咬。周仓脸色一变,身子急往后跃去,举刀一挡。 篷~~!! 一声巨响,周仓霎时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被击飞两丈远。此时,关兴速是转回了战马,眼神犀利,策马又是冲奔起来,并且气势迸发,看样子是要使出诛天,一举分出胜负。 “哼!!” 这时,猝听一声冷哼响起,声音不算大,周仓正好听到,顿是身子一僵,但很快他便行动起来,往一旁奔飞起来。关兴见状,连忙勒马一转,调整方向后,继续朝着周仓冲奔过去。周仓却又兜了回来,并且猝然加速,斜刺里袭向了关兴。关兴一时反应不及,望过去时,有着一对飞毛腿的周仓已经逼近了关兴,一声大喝,举刀朝着关兴便刺。关兴连忙躲开,险险躲过一劫,并从周仓身边策马飞去。但很快周仓转过身来,朝着关兴身后追了过去。关兴唯恐周仓会偷袭,不敢急转战马,想着凭借战马速度与周仓分开距离。但周仓速度实在是快,转眼便追上了关兴。在台上看得眼切的文武,不知是谁不禁地大喊起小心。关兴一听,不由慌乱起来,这时周仓纵身一跃,便是抓住了关兴后背贴着的铠甲,大喊道:“二公子得罪了!!” 喊罢,周仓便是猛地使劲,正想把关兴从马上擒落。殊不知,关兴反应倒快,另一手速拔出腰间宝剑,神色一厉,转身便朝周仓刺去。周仓吓了一跳,但反应也快,急忙松手,一脚踏在关兴的战马上,借力一蹬,跃开而去。但关兴出手凌厉,周仓虽然躲开,但战袍却被挑破了。这时,关兴的战马被周仓蹬了一脚后,似乎身形不稳,往一旁便倒。关兴急是跃起,弃马落地。此时,周仓也落在了地上,神色沉了下来。却说,因为关兴的身份,周仓一直都在手下留情,使出了不到三成的实力。但就在刚刚,他却几乎为此吃了苦果,若非他反应及时,肯定会被关兴刺中!! “二公子果然出色,但末将有任务在身,接下来恐怕要全力以赴了。”周仓震色而道。关兴听了,却是神色一肃,同时也感觉到了周仓从一开始处处便有留情,自知自己并非是周仓之敌,但关兴的骄傲却不允许他投降,更何况他也想与周仓全力一战。 “周将军果然威猛,若非你处处留情,恐怕小辈早已败阵。周将军愿意为小辈顾全脸面,小辈十分感激。但还请周将军全力一战,就算是败下阵来,兴也心服口服!”关兴沉色喊道,丹凤目乍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看样子已经准备好不做顾虑地全力一战! 周仓听话,面色微微一变。而此时在台上的文武听了关兴一番话后,反倒是纷纷称赞,毕竟就算关兴实力不如他人,但他却也勇于承认,也并无借着自己的身份得寸进尺,倒也是英雄所为,气量过人。更何况,如今的关兴尚且年幼,输给了上将,却也不丢脸。假以时日,在战场上得以磨砺,肯定能够闯出一番天地! 此时,却看周仓下意识地扭头望向了高台上的关羽。却见关羽听了关兴一番话后,神色反倒是好了一些,并向周仓微微地点了点头。 周仓追随关羽身旁多年,自是明白关羽的意思,遂是扭回了头,震色喊道:“好!!那俺便全力施展!!二公子可需上马!?” “不必了!!你我公平对战!!”关兴振声喊道,气势坦荡刚正,赢得了一片喝彩! “好!明知必败却勇于挑战,坦荡刚正,兴儿可谓是燕国年轻一辈骁楚也!”在高台上,刘备不由震色赞道。关羽听了,却也罕有地扶须而笑。 “来吧!”突兀,只听关兴一声喝起,众人望去,正见关兴提刀冲起,朝着周仓飞奔而去。周仓一震神色,速是一举手中的金口狮牙大刀,也朝着关兴飞奔迎去。 转眼只见两人霍地交战厮杀,两人各舞兵器,奋力激斗。却见两柄大刀不断碰撞,火花四射,一时间更是卷起了大片大片的风尘,众人见了,纷纷叫好,拍掌不断。最终,关兴与周仓斗了将近三十余回合,因经验不足,败下阵来。 “兴儿能与周仓斗上三十回合,倒也是出色。兴儿你也不必失落,待比武全部都结束后,朕自会有赏。”刘备露出几分惋惜之色,向关兴安抚道。关兴倒是一副有些冷淡的样子,单膝跪下,拱手道:“败军之将,不敢奢赏。侄儿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想到我爹军中,暂且当一个马弓手。侄儿想从低做起,学习经验。” “哦?”刘备一听,不由一怔,眉头微微挑起,望向了关羽。关羽倒是露出了几分赞许之色,并旋即转向刘备,拱手道:“竟然此子有此志气,陛下便允许他吧。当年小弟也不过是一个马弓手罢了。” “哈哈哈哈!!看来兴儿是想走和二弟你一样的道路。” 第二千三百二十九章 大燕国(16) 不过兴儿,军中生活苦闷,低层将卒更是要吃苦,你可想清楚没有?”刘备听话,先是一阵大笑,忽然又一沉色,一副严肃的样子向关兴问道。 关兴听话,立即震色,一对丹凤目更是闪烁精光,道:“侄儿不敢欺君,竟然向陛下提出,自然有所觉悟!!还请陛下答应!!” 刘备闻言,恍惚间真的好想看到了那个傲骨铮铮,自信凭着他们兄弟几人之力能够在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的奇男子。 “好,好,好!若是朕那禅儿能有兴儿一半的志气,那该多好啊!!朕答应你了。”刘备连声叫好后,露出几分羡慕之色,沉声说道。 此时,忽然只听有人大喊起来。 “陛下!!末将有话要说!!”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刘封一副激动之色地站了起来。刘备见了,眉头一皱,道:“封儿不得胡闹!!” “陛下!!末将承蒙陛下器重,视为已出,今日只盼能为陛下争上一些脸面,以作回报,纵死亦无怨!!还请陛下答应!!”刘封振声喊道,眼神充满了坚定。沮授见状,忙是站起,道:“刘将军,昨夜你已经放弃了比武,不可造次,若是触怒了龙威,那可不好!” 刘封听了,面色一变,忽然走出,跪了下来,喊道:“陛下!!末将自从被陛下收为养子,便立下心愿,一定要倍加努力,纵粉身碎骨,亦要回报皇恩!!故每每上阵,誓必拼死作战,不敢有丝毫怠慢。如今末将只盼能取上将一席之位,来证明当年陛下收末将为养子,乃是高远之见,为此末将就算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还望陛下答应!!” “刘封,看来朕平日里对你太过宠爱了,否则你也不敢如此放肆,如今还竟敢当众忤逆朕!!”突兀,却看刘备变了一张脸,满脸尽是愤怒之色。刘封见了,不由神色大变,没想到刘备竟会恼怒至此。 “三合!!” 这时,忽然只听一道喊声响了起来。众人惊异,纷纷望去,正见太戊若霜不知何时站了起来。那张有着沉鱼落雁容貌的脸上,尽是冷艳之色。 众人一听,不由都纷纷变色。太戊若霜笑了笑,道:“我早猜到你会不服气。如何?你我交手三合。三合之内,若本王不能击败你,这上将之位本王便拱手相让。反正本王倒也不稀罕!” “小娘们!!你别太放肆拉!!这里是大燕国,可不是你那山野部落!!”太戊若霜话音一落,霎时只听一阵愤怒惊人的嗓声响荡起来,正是张飞。太戊若霜听话,目光骤射两道可怕的光芒,冷声道:“天刹大将军稍安勿躁,待本王解决了这不知好歹的小辈之后,便轮到你了!” “你!!”张飞听太戊若霜竟敢挑战自己,环目刹地圆瞪起来,不过很快却又咧嘴笑起,大声喊道:“好!!老子答应你了!!” “且慢!!如今乌乌儿的挑战还未开始,再说若无陛下的主意,还请诸位不要擅自决定!!”此时,却看沮授急是赶了出来,维持秩序。 “左右听令!!从现在起,无朕的命令,谁胆敢再擅自离席,扰乱秩序者,无论是谁,一律驱出!!”沮授话音刚落,很快便听刘备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一听,无不纷纷色变。刘备一肃神容,一对枭目光芒骇人,众人皆不敢造次。 少时,场上再次恢复起秩序,刘备一沉色,望向了沮授。沮授会意,震色遂向乌乌儿问道:“乌乌儿将军请问你要挑战哪位天龙上将?” “末将早闻关氏一门豪杰,末将斗胆,盼与关平上将一战!!”乌乌儿听话,不假思索,便是大声喝道。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为之变色,纷纷下意识地望向了关平。而此时关平也察觉到乌乌儿眼神里投射而来的凶恶,那眼神仿佛把自己看做了猎物似的,不由冷哼一声,震色站起,拱手道:“关某愿意接战!!” “好!”乌乌儿听话,一声叫好,遂是拨马赶到场上一边等候。 不一阵后,却看关平策马挺刀,迅速飞奔而来。沮授见状,遂命人敲起金锣,随着锣声响起,两人的决斗正式开始。 “小关将军,得罪了!!”乌乌儿一声大喝,先发制人,手提双刀便往关平杀奔过去。关平见状,面色一凝,立即也提起手中的龙口巨刃迎向了乌乌儿。却说关平龙口巨刃的重量甚至比起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有过之而无不及,重达百斤有余,但关平天生神力,却也能举重若轻,兼之近年得到了其妻子传授的吕家天荒八合邪神戟法,有所领悟,技巧更是大有增进。 闲话少述。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关平和那乌乌儿霍然交马起来。乌乌儿一声大喝,身后猝是显现出了一面浑身长满毛皮,仅有一张大嘴巴的血色怪物相势,并且手中双刀霍而飞荡起来,双刀舞得是密不透风。话说,乌乌儿的双刀素来轻盈凌厉,正好是克关平这种使用重型武器的类型。但关平却也厉害,手中的龙口巨刃在他的拨动之下,不断地飞舞起来,不过幅度却都不大,可谓是用技巧性,将乌乌儿的攻势一一震开。转眼只见乌乌儿连攻了十数回合,但关平依旧守得滴水不漏,而且乌乌儿受到的冲击却也不少,双手虎口此时都已震得裂开。 “哼!!”乌乌儿似乎没想到关平的技巧性竟如此了得,冷哼一声,就在此时,关平陡然出手,乌乌儿面色一变,猝见一条似邪似正的青色龙蛟大张血嘴,飞扑而来。乌乌儿不敢怠慢,连忙举双刀挡去。只听砰的一声乍响,关平搠去的龙口巨刃一举震开了乌乌儿的双刀,关平大喝一声,挥刀便砍,气势如虹,如欲扫荡天下,竟是施出了吕家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邪戟荡天!! “吕家的天荒八合邪神戟法!?”这时,正在观战的张飞不由惊呼起来,吓得在两边观战的文武都是一个哆嗦。 “邪神吕布的戟法!!二弟,这莫非是!?”刘备也是神容一惊,毕竟当年的吕布实在太可怕了,虽然他早已命丧黄泉,但余威尚在,如今看到天荒八合邪神戟法重现天下,也难怪张飞和刘备如此吃惊。 “此乃绮玲传授给平儿,不过陛下大可放心,经过这些年的苦练,平儿已经将这套戟法吸纳完毕,并以小弟的春秋神龙刀法作为基础,自创了另一套刀法!”关羽倒是一脸的平淡,却是早就知道,不过在他的眼神里,却也流露出几分激动之色,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关平这套自创的刀法用于实战之中! “哈哈哈哈!!好!!看来平儿是青春于蓝胜于蓝,没想到他机缘巧合,娶了吕布的女儿,还修得了吕布的戟法,武艺更因此得到了提升,甚至是蜕变!!”刘备本也习武,自然看得出关平如今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不由露出几分振奋之色喊道。 就在刘备话音刚落,猝听一声咆哮,霎时将刘备等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过去。正见乌乌儿状若疯狂,如同一头饿疯了的猛兽,手持双刀,乱劈乱砍。说来,出生于山野之地的乌乌儿,从来就没有机会学习武艺,他们的功夫都是凭借着在一场场血肉搏斗中领悟出来的,而他们的对手都是凶狠的食人怪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因此乌乌儿却也早就习惯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当然随着他的实力不断提升,后来能对他造成威胁的猛兽已经寥寥可数,就连族中的强人也纷纷败在了他的手下!不过乌乌儿却无因此自满,而且为了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他变得越来越疯狂,有一回他就特意用猎物引来了三头猛虎,与之肉搏,最终乌乌儿撑到了最后,也从此一战成名!! “呜呜呜呜~~~!!来啊~~~!!!”陡然,只听乌乌儿嘶声大吼叫起,一对眼睛更是红得可怕,大张的嘴上更露出了几颗触目惊心的獠牙!! 眼见此状,不少文武都吓得噤若寒蝉。刘备也是为之一惊,呐呐道:“真是穷恶之兽也!!” 就在刘备话音刚落,陡听一道巨响,只见关平一刀拨起,震开了乌乌儿的双刀后,倏地逼近了乌乌儿的身前,并挥刀一举,浑身气势轰然迸发。 “邪龙诛天!!!”关平一声喝罢,挥刀便劈,那气势之劲,比起关兴刚刚驶出的诛天,简直是差天共地。乌乌儿怒目圆瞪,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挪身闪开,极其灵敏,同时策马飞起,就在人马分过的瞬间,举刀便往关平搠去。关平似乎也早有防备,快速闪开躲过。乌乌儿飞马过去后,猝是回手持刀往关平后脑勺便是砍去。关平往马上一扑,并双脚一夹马腹,战马倏地冲了起来。 第二千三百三十章 大燕国(17) 眼见两人斗得险象环生,场上一干文武都是看得心揪胆跳,这两人的比武,比起刚刚关兴与周仓之战,实在是激烈数倍不止。 与此同时,在一边上的刘封,也是看得拽紧了拳头,并且冷汗直冒,无论是关平的实力亦或是乌乌儿的实力,都令他遭到的极大的打击。这两人的实力,确是高出他不止一截。尤其那乌乌儿,出手极其凶狠毒辣,像是要把关平生吞了似的,反倒是关平多有留手之处。 “若是我不顾陛下的阻止,刚刚强行与那乌乌儿一战。只怕我难撑数十回合便败在了那乌乌儿的手下!!到时不但是我颜面尽失,就连陛下也脸上无光。这日后,我可还有什么脸面待在军中。还好陛下高明啊!!”想到这,刘封再无丝毫的不甘,反而对刘备更为敬重,心想竟然自己的实力远不足以去当上将,那么日后再寻机会,以刘备对他的宠爱,岂怕没有机会!? 想到这刘封不由望向刘备,想起自己刚刚多有言出不逊的地方,肠子都悔青了,但很快刘封又想甘氏和糜氏对他都是颇为宠爱,心想自己可以择日带上些礼物拜见,让两位夫人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就在刘封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时,另一边关平和乌乌儿却是愈战愈烈。只见两人一边策马飞奔,一边舞动各自的兵器,并排冲起,战得好不激烈。 就在此时,乌乌儿陡然斜刺里加速冲了起来,想要拦在关平前面。关平见状,冷哼一声,大喝道:“闪开!!”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乌乌儿冲到了关平的马前,并忽然一跃而起。关平面色陡变,似乎没有想到乌乌儿忽有如此一举,兔起鹤落之间,关平急是一拍战马,整个人也跃了起来。两人在半空中霍然交接。同时关平的战马也与乌乌儿的战马撞在一起。两匹战马同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嘶鸣声,并一起翻倒。而在半空中,关平和乌乌儿两人一连交手了数合,关平一拳击中了乌乌儿,乌乌儿也一脚踹中了关平的腹部,两人各是荡开而去。 眼看两人斗得如此的精彩,高台上的文武不由都纷纷拍手喝彩。须臾,关平和乌乌儿几乎同时落地。关平面色沉凝,俨然一副高手姿态,而乌乌儿眼含凶恶,面容更显几分狰狞,直勾勾地盯住了关平。 “下一回合,分出胜负!”关平长吐了一口气后,忽然震色喊道。乌乌儿听话,双眸一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我也早就不耐烦了!!” “还请小关将军全力施展!!无论生死,乌乌儿皆无怨也~~!!”乌乌儿振声喝罢,浑身气势猝是迸发涌起,身后那毛皮大口怪物显得愈加的栩栩而生。 而关平紧抓手中龙口巨刃,身上的气势也不断地攀升起来,恍然间竟有邪气涌荡,可很快又有一股坦荡神圣的正气迸发而出。一正一邪两股气势迅速地融合起来,乌乌儿面色一变,正见关平身后显现出一面邪龙神将相势,如同天将莅临人世!! 突兀,一阵飓风卷席而起,关平一声大喝,提刀便是冲了起来。乌乌儿不敢怠慢,立即也手持双刀迎向了关平。 陡然,正见两面相势交接,那邪龙神将如在激斗那毛皮大口怪物,风尘起间,一声震天裂地般的巨响,两面相势霍而消失。 待高台上文武纷纷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时,宛若隔世,适才发生的一切如幻如真,匪夷所思。而当他们再往场上望去时,关平与乌乌儿都已交换了位置,并且正见一对弯刀从半空中落下,插在了地上。 “噗~~!!”忽然,乌乌儿怪叫一声,喷出血来,单膝跪下,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 眼见此状,高台上的文武,全都炸开了,不少人更是振奋地站了起来,忘我地高声欢呼! “好~~!!”刘备也是极其兴奋,关平的实力让他大为惊喜,刘备相信如今的关平,已绝不逊色于那张郃、徐晃之流! 接受着众人欢呼的关平,倒没些许傲色,转过身后,走向了乌乌儿,并伸手道:“乌乌儿将军果真厉害,适才关某也是赢得惊险,凭你的实力,入选我燕国上将绝无问题,只是可惜了…” 却看关平神貌恳诚,乌乌儿虽然没有看到关平的样子,但从他的语气中,乌乌儿也听出关平没有半分讽刺之意。 但乌乌儿却是闭上了眼睛,道:“杀了我吧。在山里,只要是失败的,无论是猛兽亦或是人,都要接受成为胜者腹中之物的下场。” 关平听了,微微一惊,笑道:“如今燕国正是用人之际,你的王如今已经臣服我大燕,那么你也是我大燕的臣子。而不久后,大燕将有覆灭之难,如此万分火急之际,乌乌儿将军又岂能轻生?更何况关某并无食人的习惯。” 乌乌儿闻言,面色一变,扭过头来,却见关平一脸灿然的笑容,不由心头一揪。关平再次向乌乌儿伸手道:“再说,乌乌儿将军实力超群,关某还盼日后能与乌乌儿将军多些切磋,互相间取长补短呢。” 乌乌儿听话,那颗一直以来都是冰冷的心,忽然间有一股暖流涌入进来,不由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子,站了起来,并伸手与关平握起了手。 “好!!这比武不过只是次要,同僚之间就该相亲相爱,互相协助!!”这时,忽然正听刘备的喊声传了过来。一干文武听了,都是纷纷称是。 这一时间,刚刚那剑拨弩张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场上倒显得和乐融融。这时,刘封连忙站了起来,拱手道:“陛下,刚刚是末将无知,不自量力。乌乌儿将军实力远胜于我。是末将太过好强,不识时务。还请陛下责罚。” 刘封此言一出,刘备脸色倒也好了一些,摆手道:“罢了。竟然你已有所觉悟,朕也不再追究。眼下两位挑战者都已比试完毕。山王你可当真要与天刹大将军一战?” 太戊若霜闻言,不由站了起来,刚刚关平与乌乌儿的一幕,倒也触动了她。其实,太戊若霜何尝不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那茹毛饮血的日子确也实在太苦了,而且太戊若霜也不希望自己的族人别看做是与山禽猛兽无异的野人。 想到这,太戊若霜微微地闭起了那双硕大而闪亮的眼睛,轻叹一声后,道:“天刹大将军威武盖世,本王并非其对手。而今日见得两位上将一战后,本王方知那日自己小觑了其余四位上将。有所失言,还请陛下以及诸位同僚莫怪。” 太戊若霜说罢,作揖而拜。刘备见了,不由一喜,哈哈笑道:“山王实力不容置疑,当日与神龙大将军那一战更是惊世骇俗,朕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刘备话音落罢,在旁的张飞作色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简雍拽了拽衣襟阻止下来。 “对了。有一事,本王还得问过陛下!”就在此时,太戊若霜忽然震色谓道。刘备听话,神色一凝,道:“山王有何要求,尽管提出。” “陛下误会了。陛下仁义,待本王以及本王的族人都是十分的照顾。只是当日的承诺,不知陛下还有神龙大将军可否记得?”太戊若霜此言一出,刘备和关羽都是神色一变。一众文武听话也不由好奇起来。而张飞也不知当日之事,立即瞪大了一对环目,看了看刘备和关羽,又看了看太戊若霜。 关羽一皱卧蚕眉,似乎有些慌张,忙道:“山王放心,关某素来信守承诺,绝不食言。” “好!正如陛下所言,不久后大战在即,本王盼在大战之前完成。还请关将军择好良辰吉日,派人通知本王。好让本王在府中提前置办。”太戊若霜听话,露出几分喜色,身上忽然更升起一股妖媚的气息。关羽听了,竟是面色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刘备倒是怕太戊若霜会因此不喜,毕竟眼下太戊若霜在北境异族中的威望还是极高的,刘备并不希望在大战之前,出什么乱子,速道:“山王不必多虑。这良辰吉日,朕自会请人挑选,到时朕再命人通知山王和二弟便是。” 太戊若霜听了,会心一笑,这一笑,妖艳得如那祸国殃民的绝世妖女,一时间在场的文武全都看呆了,反应过来,并不禁纷纷揣摩起来。 刘备见关羽尴尬不已,哈哈大笑,道:“二弟此乃喜事,同样也是燕国的大事,不可怠慢。朕倒是十分羡慕你哩!” 关羽一听,不由苦笑起来。眼看关羽竟然会吃瘪,张飞好奇心更重,又看看那太戊若霜身上的气息愈发的妖艳,这被撩得如心猿意马,好不难受。 “好啦!!大司马让一众表现出色者入场听赏吧!!”就在此时,刘备却忽然话锋一转,随着他声音一落,沮授立即反应过来,遂是站起,并拿出一封名单,宣布起来。 第二千三百三十一章 大燕国(18) 不久,那些被点名的参赛选手纷纷入场。其中正有徐旭、田续以及关兴、关索、廖化、图索等人。而除了关兴一早就提出愿在关家军中当一员马弓手,因此没有得到职位上的封赏,但刘备出手阔绰,赏了关兴三百两黄金,以及千里马一匹。关兴大喜,连忙谢过。 而关索虽然也想效仿其兄,到关家军先当一个马弓手,从低做起。但刘备另有安排,拒绝了关索,让关索当上一员骑都尉,并得赏金百两,上好兵器一副。另外,乌乌儿得迁升为中郎将,赏金百两,以及宝甲一副。徐旭则为军中司马,赏金百两,宝马一匹。田续亦为骑都尉,赏金百两,上好兵器一副。廖化以及图索亦皆得升迁,各得赏金百两,宝甲各一副。其中张苞虽然没有进入第三轮比试,但因表现出色,也得骑都尉一职,赏金百两,宝马一匹。众人得赏,皆是大喜,纷纷谢过刘备。 却说,就在刘备在北平皇宫封赏一干表现出色的选手时,与此同时在濮阳城中的征北将军府中。多日来一直都是愁眉苦脸的马纵横终于露出了笑容。 “莺儿!!你可终于渡过难关,此番真可谓是死里逃生!!我可谓失而复得,日后定要倍加珍惜。无论莺儿你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我定会答应你的!!” 却看马纵横蹲在王莺的榻前,一副激动之色,笑得像个孩子似的,那鬼神一般,在战场上无人不惧的眼眸里,此时却喊着白花花的泪水,紧紧地抓着王莺的手,唯恐王莺会消失似的。 却看王莺身穿一身淡黄色的薄纱,虽然如今已经上了一定的年纪,但却是风韵犹存,只是大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王莺听话,那张许久没有露出笑容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反倒安抚起了马纵横,道:“夫君你可是鼎鼎有名的大英雄,这下怎像个小孩子似的。你放心,此番能够死里逃生,贱妾已经十分满足了,岂敢再有奢求?再说,如今世道多变,天下人正需夫君,你的部下也正盼望着夫君你统率他们争夺天下,早日创建一个太平盛世。” 马纵横听了,不由微微一怔,心里亏欠不已,呐呐叫道:“莺儿你…” 王莺轻轻抚摸着马纵横那张大脸,笑得更是灿烂,眼里含珠,嘤嘤道:“如再见夫君的面容,莺儿当真是十分欣喜。只是莺儿嘴拙,不知如何表达。若是此时易儿也在,纵死也无怨了…” 却说,不久前马纵横得到诸葛亮送来的神仙草后,马纵横欣喜若狂,连忙交给华旉。华旉熬制了七天七夜,将药汤给王莺服下后,殊不知王莺病情突然加剧,卧床不起,两日前更是昏死过去,并时不时会吐血。马纵横吓得方寸大失,这两日里寸步不离,连眼睛都没有合过,就陪在王莺身旁,谁劝都没有用,眼里好像只有王莺。 而王莺那时虽然已经昏死,但冥冥中却一直感觉到有一个无比高大,如同艳阳般温暖的身影在旁陪伴着她,令她得到了力量,一直坚持下来。而当王莺睁开眼时,看到马纵横那一刻,便知道那一直陪伴着自己渡过难关,从鬼门关走出来的,正是自己的夫君! “娘~!!”忽然,正听一道激动不已的喊声响了起来。王莺一听,顿是娇容一变,急望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很快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飞奔而来,赫然正是她日牵梦绕的马易。 却看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马易,长得如与其父马纵横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尤其那双眼睛,一样的凌厉光亮。 转眼,马易来到马纵横的身旁,马纵横望了一眼马易,向他点了点头后,然后站了起来,让到一边。马易见状,再也忍不住情绪,猛地便扑向了榻上的王莺,嘤嘤喊道:“娘~!” 王莺一把抱住了马易,并把马易的头抱在了怀内,一边轻抚着马易的头,一边爱怜的安抚道:“傻孩子,娘没事了。你哭得那么伤心,娘听着也心疼。” “娘!孩儿这是…这是…开心!”马易闻言,把头一抬,一时激动之下,嘴巴不由也打结起来,望着眼前的王莺,恍惚之间马易甚至有些觉得不真实。毕竟不久前他回到时,得知消息,王莺卧榻不起,昏迷已久,大受打击的他,一开始尚且还是不信,但是后来与其父在榻旁一同陪伴、照顾其母许久,却也不见其母有些许好转,他几乎也快放弃了,幸好其父一直在安慰他,并且对于其母一定会醒过来这件事,坚信不移,这也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而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与其父说上的话,却比以往一年累积下来还要多。父子二人推心置腹,或许马纵横隐隐之间也察觉到马易成熟了许多,以前不会和马易交谈的话,他在这些日子里却也和马易说了不少。 而一直以来,因为马纵横常年征战在外,对此王莺有不少怨气,因此马易从小就希望他们一家三口子能好好地待上一些日子,所以在这几日里,马易心里是十分的开心。加上如今其母王莺终于苏醒过来,马易自然是大喜不已。 眼看马易如今像个孩子般,发自内心,天真无邪地笑了起来。一股暖流充斥着王莺的内心,王莺灿然笑了起来,伸手摸着马易的头,满是溺爱地呐呐道:“傻孩子。” 马易一听,身子一颤,情不自禁地便是泫然泪下。在旁的马纵横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笑道:“好了!易儿,你娘刚刚初醒,还不能受刺激。你且下去,把华旉大人喊来,让他为你娘把把脉,看看你娘的病情如何。” 马易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不舍,看了看王莺,又看了看马纵横。王莺见状,倒也明白儿子的心思,遂向马易笑道:“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易儿乖,听你爹的。” “是。”马易闻言,立即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便急急向外赶出。 不一阵后,马易的身影渐渐远去。马纵横故作愠色道:“这混小子比起我这个当爹的,倒更爱听你这当娘的话。” “那不是。谁教你这些年来,常年征战在外,你有多少时间陪他?看着他长大,督促他学习的,还不是我这个当娘的。”王莺听话,白了马纵横一眼后,不紧不慢地淡淡道。 马纵横听话,不由神色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又见王莺脸上有几分怨气,只怕会影响王莺的病情,忙赶到王莺身旁,抓住王莺的手道:“诶,莺儿。我也知道这些年来对你俩母子亏欠许多。待日后天下太平,我定会好好补偿你俩母子。尤其是莺儿你,无论是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定会尽量地满足你。” 王莺听了,大眼睛先是眨了眨,但很快她似乎又有了另外的想法,摇头道:“如今我衣食无忧,夫君贵为征北大将军,统领数州之地,称霸河北,我承夫君的福气,也算是有些地位,过上了大富大贵的日子。我已心满意足,别无他求。只不过有一点,还盼夫君答应我。” 马纵横听话,忙道:“莺儿你说。” “还是那句话。若是可以的话,日后尽量避免让易儿卷入子嗣之争的纷争之中。几位姐妹对我都是极好。莺儿不想因为这子嗣之争,使我等姐妹反目成仇,更不想看到易儿、煜儿兄弟相残的局面。”王莺带着几分愁色,呐呐而道。虽然她早已不问天下事,就连家里的事务也少有过问,但她却是心如明镜,也知道当年号称除汉室之外,贵为天下第一豪门的袁氏,正是毁于兄弟、子嗣明争暗斗之中。同时,眼看着自家夫君的势力愈加庞大,而王莺更是明白,马纵横乃是不世之雄君霸主,如今天下无主,社稷紊乱,战祸不休,以他的能力,以及当今天下的趋势来看,他注定是要应合天机,创建一番皇图霸业的!不过一旦马纵横的家业大了,未免膝下的子嗣不会有所私心,甚至被贪欲蒙蔽了眼睛。王莺是万万不想看到马易为了权势,而变得冷酷无情的样子。当然,只要马纵横有心抑制这种局面发生,尽量减少马易和马煜之间的摩擦,兄弟两人自然不敢胡来。毕竟马纵横的威势在他的麾下心中可谓是根深蒂固,若是马纵横有心抑制,谁也不敢在两位公子之间站脚。马易和马煜兄弟两人也绝不敢惹怒马纵横。 马纵横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叹道:“莺儿你未免太多心了。我看易儿和煜儿兄弟之间感情颇好。不过你所顾虑的倒也有些道理,我也不瞒你,有关这个问题,士元还有王老都曾与我有过商议。但如今煜儿尚幼,天下局势动荡不稳,我也不想过早决定。” 第二千三百三十二章 病愈 “这事,起码还得过上数年甚至比这更长的时间后,我才会认真地去考虑。不过你大可放心,我答应你,到时我一定会尽量地去控制局面,绝不会让易儿还有煜儿胡来的。” “嗯…”王莺听罢,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是陷入了沉思。马纵横见状,忙道:“你也别去多想了。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你放心,我身为你的夫君,易儿的爹爹,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我的妻儿创建出一个太平繁荣的世道,并保护他们,免受侵害!!” 马纵横说罢,眼神猝是射出两道光芒,一脸坚定肃穆的样子。王莺听了,抬头看了看马纵横,轻笑点了点头。 这时,却看马易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头发凌乱,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药味的男子,正是华旉。 话说为了能够随时前来观看王莺的病情,这些日子华旉住进了征北将军府,因此马易很快便找到了华旉。 “醒来了!?当真醒过来了!?”却看华旉一脸激动的样子,快步赶入,转眼便超过了马易,眼里好像发着幽光似的,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极其亢奋的东西似的。 “怎么!?大胆,华旉!!你还想我夫人不醒来么!!?”马纵横一听,立即便板起了脸,大声喝叱!! 华旉听话,吓了一跳,连忙收敛几分,跪下作礼道:“主公恕罪。旉绝无这个意思。旉这不过是欣喜罢了,主公也知道,这神仙草副作用极大,服用者若无一定的命数,恐怕会撑不过去。当初夫人要服用神仙草之前,旉也向主公说过,若是夫人七日之内不能醒来的话…” 华旉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马易顿是神色大变,并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马上就带着几分震惊以及怒色望向了马纵横。原来,马易回来后曾经问过马纵横,也一直数着其母昏迷的日子,今日正好是第七天,按华旉刚刚的话来看,若是今日其母没有醒来,恐怕将性命难保。想到这,马易心里不由有些怨恨起马纵横的铤而走险,毕竟这若是真的醒不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就你嘴多!”马纵横此时也不由神色一变,察觉到马易投射过来的异样眼神后,立即瞪眼望向华旉,喝道。 “易儿你别怪你爹。当时你爹也是犹豫不决。却是为娘着实不愿再受这顽疾折磨,决意要服下的。”这时,却听王莺的声音响了起来。马易一听,忙收敛神色,道:“孩儿不敢怪责爹爹。只是有些…有些后怕罢了…” “好了。华旉你且上来替莺儿把把脉。看看脉象如何。”马纵横此时一沉色,向华旉谓道。华旉听了,忙是领命,随即便快步赶到了榻旁。王莺倒也配合,伸出了她那白皙的芊芊玉手,华旉轻喊一声得罪,伸出二指,便开始为王莺把起了脉。 一阵后,华旉露出了几分笑容,并站了起来,道:“夫人的病情已经几乎痊愈,不过这大病初愈,加上神仙草的药效太过霸道,夫人的身子十分的虚弱,必须好好调养。再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接下来夫人务必要静心养病,旉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为夫人把脉,并配置药方,调理夫人的身子。” 马纵横闻言,不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问道:“夫人要静养多久?” 华旉闻言,遂转身望向马易,拱手道:“起码要一年的时间。” “一年!?”马纵横听了,双眸微微瞪起,在心头喊了起来,表面并无作声,但却已经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原来,马纵横本想补偿这些年对王莺的亏欠,打算再陪王莺一些日子,但若是要用上一年的时间,恐怕却是不允许了。 “爹爹,那大耳贼如今已在北平登基称帝,摆明就是想置我马家于死地,到时他诏令天下,说我马家是反贼,号召天下诸侯前来攻打,岂不危矣!!眼下正需爹爹主持大局,刻不容缓,否则青、冀、兖数州之地,恐怕皆要遭到战祸之灾!!兹事体大,更涉及数百万百姓的安危,爹若以私事而耽搁,恐怕会大失人心,到时爹和娘难免遭到众人指责。所以,娘这里,爹尽管交给孩儿。孩儿一定会好生照顾,陪伴左右,待娘的病情痊愈为止!!”这时,却看马易神色有些激动,震色与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却是有些犹豫,带着几分亏欠之色望向了王莺,长叹了一口气。这时,王莺却把神色一沉,身上猝然更是涌出一股肃严之气,道:“夫君还有易儿,你俩听好。如今世道紊乱,天下黎民深受战祸之苦,大丈夫顶天立地,如今正是尔等为苍生黎民舍生立命之时,岂能因我一介女流之辈而耽误!!我虽是一介妇孺,但也知何为大义!!夫君还有易儿,我这里,你俩尽管放心。我自会照顾好自己。别忘了你俩身上所肩负的重任!!” 王莺话音一落,马纵横以及马易只觉如遭晴天霹雳,两人都是身子猛地一震。马纵横眼神一定,走到王莺身旁,握住了王莺的手,道:“莺儿能够深明大义,实乃为夫之幸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放心,为夫定不会令你失望的!!” 王莺听话,灿然一笑,道:“我知道。我家夫君乃是盖世英雄,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你尽管放手一搏,待夫君以及易儿凯旋归来之日,我定会烧上几味好菜,备上好酒,好好犒劳夫君和易儿的。” “好。待我凯旋归来之日,我定会和莺儿还有易儿好好吃上一顿饭,然后再好好与莺儿你说说,你夫君在战场上是如何的威风,运筹帷幄,大杀四方的!!”马纵横眼神坚定,却又充满了柔情。王莺闻言而笑,这时娇容多了几分血色,变得红润起来,这一笑看上去美不胜收,含情脉脉。 “娘,我!”这时,却听马易的声音响了起来,王莺不由往一旁望去,见马易满是不舍,笑了笑道:“娘知道你的心意。但男子汉本就该建功立业,这也不枉你这些年来费心努力学成的一身本领!” 其实王莺在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马易在暗中苦练武艺,王莺一开始本是不喜,但看马易如此刻苦,一心想要追随其父征战天下。马易的这份刻苦和坚定的心思最终也打动了王莺。 “娘,孩儿知道了!!孩儿定竭尽全力,辅佐爹爹,绝不会让娘失望的!!”马易一震神容,遂是单膝跪了下来,决意满满地大声喊道。 王莺听话,轻叹一声,望向马易的神色忽然多了几分愁色,但很快王莺便恢复如常,并露出一抹笑容,道:“易儿你是越来越像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样的斗志昂扬,一样的勇敢坚毅,一身的血刚之气。” 马易听话,不由神色一怔,下意识地扭头望向马纵横。马纵横听话,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我马纵横的儿子不像我,还能像谁!当然,如今他比起他的老子还差得远哩!” “爹爹英雄盖世,孩儿自然不如。”却看马易嘴巴虽是如此在说,但眼睛却正散发着绚丽的光芒,一看就知他心里不愿服输。马纵横见了哈哈大笑,不由对马易更是喜爱几分,一直以来马纵横就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一颗不服输,敢于拼搏的雄心! “好了。夫君你陪伴在我身旁多日,想必还有许多事务尚未处理,这里有易儿陪我便是了。夫君也别太操劳了,若是无事的话,便快回去歇息。”这时,却听王莺那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马纵横听着王莺如同黄莺般好听的声音,心头不由一乐,他多害怕再也听不到如此好听的声音了,遂是向王莺笑了笑,道:“那好。我这便下去,你好好歇息。易儿,照顾好你娘亲。” 说罢,马纵横一副严肃的样子望向了马易,马易不敢怠慢,连忙点了点头。随即,马纵横向华旉投去眼色,华旉会意,遂和马纵横一同离开。 眼望着马纵横虎虎生风似地快步离开,那伟岸的身影隐隐消失后,马易不由露出几分敬仰之色,呐呐道:“像爹爹这般人物,纵观古今,也绝无仅有。能成为爹爹还有娘亲的孩子,实乃我马如龙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在旁的王莺听了,柔柔一笑,这时她也正望着马纵横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由露出几分爱恋之色,呐呐道:“有他这几日陪伴,娘纵死亦无怨也。时逢乱世,如此英雄,注定要为天下苍生效命的……” 却说,马纵横刚走出房间,庭院外就有一人快速地赶了过来。马纵横那本饱满柔情的眼睛,霎是变了,犀利的眼神更是把在身后一旁的华旉给吓了一跳。 马纵横快速地一摆手,似乎知道那人要禀报何事,似乎怕打扰了王莺歇息,有意地压低声音,问道。 第二千三百三十三章 伐燕之计(1) “在哪里?” “在偏厅。”那人领会,忙鞠躬应道。马纵横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向身后的华旉吩咐几句,遂是快步往偏厅的方向赶去。 少时,却看宽敞的偏厅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一干文武其中不少都是露出惶急之色。倒也有几个沉住气的,或是在闭目沉思,或是在低头思索。 这时,正见一个伟岸富有霸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并快步地走到了正位大座,众人一见,纷纷眼神一亮,起身迎接。 “免礼!诸位在这等候多时,闲话少述,说正事吧。”马纵横一摆手,严肃道。一干文武本还想问过王莺的病情,但这下听马纵横一说,又看他的精神好了不少,也都猜到王莺应该渡过难关,纷纷心中喜之,神色一震。 “主公,大耳贼于北平城登基称帝,立国号为燕,其心可诛,这分明是想诏令天下诸侯攻打我方。眼下局势险峻,我方决不能坐以待毙,理应主动出击,趁早攻破燕国,擒下伪帝!!”此时,正见一人快步赶出,却见其一身洁白鹤氅,手持乾坤鹅毛扇,头戴冠帽,庄严之间,却又有几分飘飘然神仙气概,一对眼睛更是光华饱满,赫赫闪烁,气势不凡。众人眼见此人,都不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 马纵横听话,投目望去,正见是诸葛亮,不由神色一沉,道:“孔明所言是理。大耳贼的势力远不足以称帝,却强行为之,分明是想背水一战,由此鼓舞辖下文武,与我拼死一搏。我若示弱,只怕会被他一鼓作气,连连攻陷城地,说不定有早一日,他会率领他的燕国大军打到濮阳这里!!到时战火将会祸害我兖州百姓,诸位的妻儿亲人,都会因此受难!!” “主公且慢!!”马纵横话音刚落,却听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马纵横投目望去,正见是虞翻。 却见虞翻一脸正色,赶出后,拱手一拜,沉色便道:“主公。刘玄德毕竟是汉室之后,并且素有仁名,自他登基称帝后,燕国上下无不欣喜,纷纷拥护。我近日得知情报,在各地不少百姓,皆有拥护之心。以臣子之见,燕国虽然实力不如我方,但正因如此,一旦开战,那刘玄德必以举国之力与我方拼杀,直到玉石俱焚。到那时,就算我方最终取胜,恐怕也将耗损极重。到那时,在许昌的曹老贼趁机出兵,袭击我方之后,如之奈何!?因此,臣子认为,主公当应收拢兵力,巩固各边关要地,并派以猛将把守。那刘玄德强攻不得,自会撤军,如此我军也不必大动干戈,非要与那刘玄德拼个你死我活,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虞翻此言一出,倒是得到不少人的认同和附和。这时,又见一人站起,并快步赶了出来,向马纵横谓道:“虞大人所言极是。主公,我方虽然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存了大量的钱粮,但却也经不起年年的征战。再说前不久并州失守,虽然黄将军早把并州大部分的钱粮转移,但不少地方的钱粮来不及撤走,被那关云长的军队所获。加上主公素来仁义,单单只是抚恤金,就已经是不少的压力。近年主公又宣布但凡将校级别以及功绩显赫之士阵亡牺牲,其遗孤皆能得到田地、房宅作为赔偿,这使得各城用地一下子捉襟见肘,如此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啊!”却看那人疾言厉色,正是步骘。 只听步骘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神色一变。这时,却听有人震色喊道:“土地不够,俺等这些位居高位的将领拿出来一些便是了。弟兄们为了主公大业,舍生忘死,若是死后家人都没个安置的地方,岂不让人寒心!!?” 只听那人嗓音洪亮,众人听了纷纷变色,并朝他望了过去。只见那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满脸胡须,长得十分粗犷,一看便知是员猛将,正是藏霸! 且听藏霸此言一落,不少人立即暗暗相觑起来,这事关自身利益,众人自不会轻易答应。 “臧将军此言差矣,主公给予的抚恤金本就丰厚,有了这笔抚恤金,足以让众烈士的遗孤,置办房宅和田地了。” “哈!!这话说得怎让人这般寒心。主公给予的抚恤金虽然丰厚,但想必步大人也清楚,经过主公苦心经营多年,加上主母王大夫人善于经商,如今的兖州商业发达,甚至多年前便有人传说,我兖州是遍地黄金,各行各业,争奇斗艳,百业具兴。兖州更被其他地方的百姓称之为人间天堂! 如今兖州生活的水平与其他州郡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这也造成了兖州的地价高升,虽然主公已经几番扩建各郡城地,开荒建城,但还是压制不住地价的攀升。这若是把抚恤金用来购置房宅和田地,一来二去也所剩无几了!!这还是兖州较偏的地带,若是在濮阳附近数百里一带,那根本不可能,至于濮阳,那想都别想!!”臧霸震色喊道,却别看他长得一脸的粗犷恶煞,对于如今兖州的民生以及生活水平倒也是了如指掌。 “这倒也怪了。近年来主公辖下战事不断,按理来说,这地价应该早就降下去才对。”这时,却听旁边一员武将呐呐地喊道。 “哼,你这就太小觑主公的厉害了!!自从主公取得兖州之后,兖州不但固若金汤,而且经济高速发展,各地豪门世族甚至不惜牵家带口举族迁移到这。再者主公威名盖世,天下无敌,震慑天下群雄。如今乱世,试问哪里能够确保免遭战祸的?这与其四处流离,倒不如依附在鬼神塌下,这生活质量不但能够得到保证,而且又能得到鬼神守护,这正是兖州地价居高不下的原因!”只听臧霸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一听,却都是没想到臧霸能够说出如此一番话来,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出声。 “好了!诸位将士为我舍生忘死,我作为君主,为其安顿家小,乃是理所当然之事。若是资金吃紧,大可由我这里取出钱财作为补贴。诸位不必多虑。至于用地吃紧,只要此番我率领众将士攻克了燕国,到时便可让一部分人向北边迁移。”一阵后,只见马纵横神容一震,神色肃穆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文武皆是神色一变,虞翻和步骘一对眼神后,虞翻遂又拱手而道:“主公莫非已经铁定了心要与燕国决一死战?” 马纵横闻言,眼神猝射出两道精光,道:“大耳贼登基称帝,本就志要与我一决高下。再说,如今燕国被我方实力四面包围,大耳贼要想染指天下,注定要与我分出高下。竟然这场战争迟早都会到来,我等为何要落后于人,失了志气!?” 却听马纵横话音响亮,掷地有声,声音里更有着一股令人不得不臣服的威严。步骘听话,忙震色道:“主公所言虽是有理,但臣下却也要提醒主公一句。虽然兖、冀皆是钱粮广盛之地,但多年征战,如今已经是耗损极大,若是此战不能赢下,一旦败退而回,那么便将后患无穷!!最坏的结果,我方很可能还会遭到刘、曹两面夹攻,如此一来,甚至会有覆灭之灾也!!” 步骘此言一出,顿是厅内响起了一阵哗然的喊声,不少文武都失声叫了起来,并纷纷露出顾虑之色。 “哼哼!!未战便已经打定败数,使众人丧气,步大人你居心何在!?”这时,却听两声冷哼,便见一人跨步而出,并转身望向步骘,一对眼睛犀利发光,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步骘听话,不由望去,正见是诸葛亮,立即神色一板,道:“诸葛大人你追随主公不久,虽然立有几分功绩,但你凭此就想立于众人之上,恐怕也太过狂妄了!!更何况,兖、冀的状况,你远不如我熟悉,再者你岂不听过穷兵黩武,必取灭亡耶!?” “哈哈哈哈!!”诸葛亮闻言,忽然大笑起来,遂一沉色,向步骘先是拱手一作,然后郎朗有词,竟将兖、冀两州各粮仓的存粮一一报出,分厘不少。步骘听了不由面色连变,诸葛亮淡淡一笑,道:“不瞒步大人,亮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有关兖、冀两州的存粮,亮早就请示过主公,并从王老那里得到账目记过帐。以亮刚刚所宣布的存粮数量,这分明足以应付与燕国之战!!步大人刚刚所言,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 “诸葛孔明休得放肆!!我方若与燕国正式开战,大耳贼誓必将率众拼死一搏。以兖、冀两州的存粮状况,这顶多只能维持半年的战事。但若半年内无法与燕国决出胜负,我军败退,到时大耳贼和曹老贼联合反扑如之奈何!?更何况这一旦与燕国战争开启,恐怕战火将迅速地牵连各地,各地诸侯皆会蠢蠢欲动!!” 第二千三百三十四章 伐燕之计(2) 这时,却见虞翻一脸忿色,震声喊道。诸葛亮听了,眼神一眯,冷声道:“与燕国一战,何须半年时间,只需数月时间,我军便可攻克北平,赢得胜利,到时我军自可从燕国之中得到补给!!至于其他诸侯,诸位稍安勿躁,一一问来,亮皆有对策。” “若曹老贼趁机前来偷袭,如之奈何!?”步骘闻言,迅速张口问道。 诸葛亮听话,手摇乾坤鹅毛扇,呵呵一笑,道:“亮自会在豫州边境布置重兵,另再派一员虎将前往协助徐将军,必教老贼的兵马不能进入兖州一步!!” “嗯,徐将军智勇双全,颇有周亚夫之风,有他坐镇边关,再加上一员虎将,确可保得边关无失!”这时,只见坐在一旁的王朗手扶白须,点头应和起来。眼看王朗应和,步骘和虞翻不由暗暗神色一变。 “可如今并州已落入那关云长手中,此人武功盖世,恐怕当今天下除了主公之外,无人能敌。更何况在三辅又有马超在虎视眈眈,若其联合攻打司隶,又该如何!?”虞翻沉色又问。 “有关此事,其实主公与亮早就有所准备,实不相瞒,当初正是亮劝说主公将并州一地让与关云长。”诸葛亮忽然语出惊人,众人一听,顿时纷纷露出愤怒之色,怒目瞪向了诸葛亮。 马纵横见状,速是一摆手,震色道:“诸位稍安勿躁,但听孔明如何解说!!”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自也不敢放肆,这才纷纷收敛起来。对于马纵横的支持,诸葛亮不由扭头,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色,然后肃色道:“关云长有圣人之勇,并且高义威严,在其辖下的将士更是各个骁勇。若是当初并州之众拼死抵抗,必有一番恶战,两军皆难免折损巨大。若是关云长赢下,其见辖下多是伤兵残将,心想凭此无法守住并州,未免不会弃并州撤回,如此一来,接下来我军若与燕国开战,大耳贼反而得到关云长的军队协助。就算关云长坚持留在并州,但若到了如今的局势,大耳贼为保燕国无失,十有八九也会召回关云长。 而若是关云长败下,那自也不用多想,关云长必撤回幽州,大耳贼一样可以得到关云长的协助。而并州之众虽拼死赢下,但并州却已遭到战火所肆虐,并有大量的伤亡,可谓是的得不偿失。 也就是说,当初亮之所以决意让出并州,一是先保并州太平,毕竟关云长为人仁义,若是我军不加以顽强抵抗,自不会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二则是借机引开关云长这一强大的敌手。到时一旦全面开战,就算燕国告急,远水不能救近火,纵那关云长有圣人之勇,却也鞭长莫及也!!” 却看在场一干人等,听过了诸葛亮一番解说后,无不面色大变,面露惊色。臧霸更是瞪大了一对牛大的眼睛,囔囔叫道:“莫非诸葛先生早就料到会有如今的局面,或者说如今的一切,本就是先生所布置的局!?” “呵呵。”诸葛亮闻言,笑而不语。一干文武见了,无不诧异不已,惊为天人。 步骘和虞翻本就才华过人,精通谋略,听过后,更是听出了其中的精妙所在,同时两人心中都不由升起了一股挫败感。 “好了。尔等也不必太过诧异。孔明之才,远胜在座诸位百倍,此人智若如妖,当初老夫有意试探,却反被其才所折服。”这时,却听王朗咳了两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随即沉色而道。 众人一听,连王朗也被诸葛亮之才所折服,这才有所醒悟,纷纷擦亮眼睛,转眼又望向诸葛亮。果不其然,众人这下再仔细观察,发现诸葛亮气质独特,并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感,深不可测! 步骘稍一沉色,这下倒是多了几分尊敬之色,拱手向诸葛亮问道:“不知诸葛先生准备如何应付关、马会联合攻打司隶这一局面呢?” “当初,亮献计让黄、庞两位将军让出并州,并撤军退回冀州,正因如此,两位将军的军队皆得以保存,一旦关云长向司隶出兵,黄、庞两位将军自会率兵前往牵制。另外,司隶又有赵、魏两员猛将把守,就算马超率兵来袭,凭赵、魏之勇,对付马超倒也是搓搓有余,更何况司隶更有军师坐镇大局,自是万无一失!!”诸葛亮轻摇乾坤鹅毛扇,不急不缓地谓道。步骘听了,心服口服,拱手作揖一拜后,随即退下。虞翻见状,眯了眯眼,道:“诸葛孔明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数月之内,便能攻破北平。这口说无凭,再者这全面战争一旦开启,我军便再无退路,其中牵及重大,就算主公信任你。但你起码也该拿出诚意,让众人心服!!” 诸葛亮听话,神色一凝,旋即转身朝着马纵横作揖一拜,道:“主公,亮愿下军令状,若然数月之内不能取下北平。愿献上项上首级!!” 诸葛亮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神色一变,却都是没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诸葛亮竟如此刚烈。马纵横听话,那对鬼神一般的眼眸乍射出两道精光,振色喊道:“好!孔明有此志气,燕国岂愁不破哉!!到时若我军兵入北平,并擒得那大耳贼,我必有重赏!!左右,文房四宝伺候!!” 马纵横振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左右立即领命退下。不一阵后,只见两人先搬来几子和凳子,旋即很快便又见有人取来文房四宝,在几子上摆定。诸葛亮遂往凳子上一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疾笔挥书,在旁文武见诸葛亮文字刚劲而烈,犹如龙走雀跃,无不惊奇。 少时,诸葛亮书毕,左右把军令状呈交与马纵横。马纵横看过,大喜,不由沉色宣道:“诸葛孔明听赏!!” 诸葛亮听话,双眸猝是一亮,立即起身,拱手而拜。马纵横凝了凝色,遂道:“诸葛孔明德艺双馨,智略无穷,并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之高才!!某幸得其助,实乃苍天所眷,先前强敌来犯,诸葛孔明力保南皮无失,并取回神仙草救治我家夫人,已立有奇功!!再有其为我制定一统北方之大略,虽入仕不久,但奇功赫赫,今立为副军师,并封卧龙将军一职,有关攻取燕国计略,一切皆由其做主,众人务必听取指挥,但凡以下犯上,不听号令者,可先斩后奏!!” 只听马纵横声音洪亮,掷地有声,众人听闻,纷纷色变,各人神色一时间都变得十分复杂,有些人满脸羡慕,有些人暗含几分妒忌之色,不过也有些人望向诸葛亮的眼神里,不由露出几分敬佩。 不过不得不说,诸葛亮升迁之快,实在让人瞠目结舌,但诸葛亮才华奇高,那运筹帷幄的本事,更是古今罕见,却又令人不得不折服。 “孔明谢过主公,主公器重之恩,孔明誓必效死相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看诸葛亮此时一身肃穆之气,眼神坚定,赫赫有神。 话音落罢,马纵横却是纵声大笑,一脸欣喜若狂之色,道:“哈哈哈哈~~!!我得孔明,如虎添双翼,将来若能平定天下,必不忘当初与孔明之承诺。” 诸葛亮听话,神色一凝,毕恭毕敬道:“如此,孔明便先替天下苍生谢过主公了!!” 马纵横闻言,肃色点了点头,随即又让诸葛亮先做布置,为接下来的战事做好准备。诸葛亮在这些日子里一直就没有闲过,早有有所筹划,遂与众人各做吩咐,众人一听,心想诸葛亮布置精细,毫无遗漏,不由都纷纷露出敬佩之色,就连步骘和虞翻此时也已被诸葛亮所折服。 数日后,在征北将军府中,马纵横刚与诸位夫人以及膝下儿女吃过了饭,后又陪几位夫人在后花园散步,忽然有人来报,说诸葛亮求见。几位夫人却也知道大战在即,而马纵横这些日子一直在陪伴王莺,近日也都在陪伴家人,自也没有怨言,纷纷让马纵横先去处理要事。马纵横见几位夫人贤惠懂事,心里却也乐滋滋的,在每个夫人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后,便大笑离开了。 一阵后,在偏厅内。只见马纵横一脸喜色,金刀跨马般,跨步走了进来。诸葛亮见马纵横神色颇好,精神极佳,也是一乐,笑道:“诸位夫人各个美艳出奇,皆有着沉鱼落雁之色,主公能够享齐人之福,实在教人好不羡慕!” “哈哈!!孔明这话说得,可教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莫非孔明也向纳妾,若是孔明有这个心,我大可让几位夫人为你张罗张罗。”马纵横闻言不由一笑,眉头一挑,一脸的坏笑。 诸葛亮听了,不由露出几分苦色,倒是怂了起来,道:“还是别了。主公你那义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第二千三百三十五章 周夫人(1) 别把其他的女人带回家,只要孔明有这个纳妾的想法,若被她知道,那还不把天给拆了?” 马纵横一听,神色一板,一副很是认真地道:“那怎么可以!?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很正常,更何况自古以来,佳人皆爱英雄。 23us.更新最快孔明有旷世之才,智略超群,天下鲜少有人能比肩左右,如此英雄人物,天下谁人不爱?” “主公你就别取笑孔明了。孔明就算有这个心,却也不敢。何况,月英脾性刚烈,一不二,当初亮就与她有个承诺,一生只与她厮守,又岂能食言?”诸葛亮正色道。马纵横听了,也不再捉弄诸葛亮,神色一沉,问道:“这几日倒是辛苦孔明了。眼下准备得如何了?” “平定幽州之计,主公与亮早就有所计划,如今在河间屯据的辎重也是充足。其余事情准备起来也不繁琐,眼下亮已准备完毕。主公随时都可以正式发出征战燕国的号令!”诸葛亮神色一凝,疾言肃色地谓道。 马纵横听了,双眸精光乍射,颔首道:“好!!如此就事不宜迟,明日我便向众文武宣告!!”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马纵横眉头一皱,很快只见有人快步赶了进来,赫然正是王朗。王朗一见马纵横,立即匆匆赶去,疾声道:“主公!!刚刚我军细作传来情报,伪帝大耳贼封那孙仲谋为吴王,如今孙仲谋已在建业正式称王,并以张昭为宰相,张纮为尚书,一干文武皆也得到封赏!!另外,就在两日前,那曹老贼也广发檄文,宣告天下,拥护大耳贼为帝!!” “什么!!那孙仲谋竟如此快称王!!?”马纵横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惊呼道。这时,诸葛亮却不由皱起眉头,向王朗问道:“那周公瑾得何职位?” 王朗听话,微微沉色,道:“如今那周公瑾尚在荆州仓头城中,似乎无意撤回江东,而孙仲谋似乎并未对周公瑾有所封赏,老朽也是疑心不已。不过从细作传来的情报来看,江东近段时间似乎并不太平。更有传言,那‘霸王’孙伯符当年只是诈死,虽身受重伤,但机缘巧合遇上了那飞鹤仙人左慈,服得了奇药,最终不但保住了性命,而且武艺大增。不过孙仲谋得知此消息后,却难容孙伯符。孙伯符为此不得不远走江东,不过他与周公瑾乃是结拜兄弟,不定他此时已在荆州了!!” “孙伯符未死!?”马纵横听话,双眸不由下意识地睁大,光芒四射,不过很快又露出几分疑惑之色。依照正史,孙伯符应该已经退出了这乱世的舞台才是,不过很快马纵横便是释然,毕竟在二十余年前,历史的走向便已经偏离。 “孙伯符是生是死,如今倒还没有个确定的结果。不过若如传言一般,孙伯符不但未死,而且武艺大增,其武艺恐怕已经达到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境界,主公日后若遇上此人,可万万心!”王朗一沉色,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倒是神色一震,笑了起来,道:“这江东霸王,我早就有意与其全力一战,当初听得他遭到重创,最终命丧之时,我心中还惋惜不已。若是他真的未死,日后我与他注定有所一战!!” 马纵横罢,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强悍无比的肃穆气息。王朗以及诸葛亮察觉到,都不由为之一惊。不过王朗却是早就适应了马纵横的性子,毕竟马纵横本就是武人出身,天生好斗,尤其自从吕布死后,马纵横不时都会隐隐露出几分孤独之色,别人或许看不出他的心思,但却也瞒不过王朗这双毒辣的眼睛。王朗知道,马纵横一直都在等待着一个能够与他匹配的对手再次出现! 聪明的诸葛亮虽然此时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担忧,但却无做声,反而先观看王朗的神色,见王朗随即释然,神色暗暗一沉,遂道:“当初那孙伯符败在了曹老贼手下,与其又是有着深仇大恨,若是孙伯符未死,并且如同凤凰涅槃一般得以重生,誓必与曹老贼有所一战。如此看来,对于主公来倒是万利而无一弊。再,如今他的妻儿尚在我等的手上。周仙儿以及孙巧巧又是那周公瑾的胞妹和外甥女,想必孙伯符和周公瑾多少都会有所顾忌。虽然如今那孙仲谋已然接受大耳贼的封赏登位吴王,但却也不代表孙伯符和周公瑾就会拥护大耳贼。所以,亮以为主公可修以文书,并派精细立即前往荆州送与周公瑾。一来,主公可表示交好之意,二来又向其表明,有关两家的联姻亲事依旧有效。” 马纵横闻言,神色却是微微一凝,露出几分犹豫之色。诸葛亮见了,眉头一颦,问道:“主公莫非另有顾虑?” “诶,我却也不瞒孔明你。有关易儿和那孙巧巧的亲事,不日前易儿那子曾与我谈过,他自己与孙巧巧并无情愫,互相之间也不了解。更何况他的结义兄弟陆逊,对孙巧巧乃是一往情深,两人又是青梅竹马,所以他不愿横刀夺爱,更希望我能够向孙家明,并主持大局,使有情人终成眷属。”马纵横听话,低声一叹,露出几分无奈之色。诸葛亮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惊道:“若然如此,只怕孙家会雷霆震怒,那孙伯符和周公瑾皆不是善类,一旦听闻,最坏的结果,恐怕会与主公撕破脸皮,并速速召回周仙儿和孙巧巧母女!” “这易儿怎如此不懂事,兹事体大,他身为主公长子,本应要顾全大局,岂能如此胡来!!”王朗闻言,在旁也一副恼色地喊道。马纵横听话,不由摇了摇头,道:“我这儿子的脾气,我倒也清楚。他平日看似乖巧,对我是言听计从,但实则脾性十分的犟,重情重义!若是他不愿意,就算我用刀子挂在他脖子上,他也一样不肯服软。更何况那与他成亲的还是他视若手足的结义兄弟的心上人!” “嗯,而且那周仙儿虽是女流之辈,但也不是好惹的人物。此女如今在濮阳虽是安分,但还是心一些是好。眼下局势不稳,主公还是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多生事端。”这时,却看诸葛亮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沉色而道。殊不知就在他话音刚落,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马纵横不由眼神一厉,自从他驻守在濮阳之后,敢在他征北将军府胡闹的人,可从来没有!! 须臾,正见一人匆匆赶入,急报道:“主公,那周仙儿带着几人要硬闯进来,而且她表明她是主公未来的亲家,众人都不敢强拦。” “周仙儿!?”马纵横听话,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愠色,但很快马纵横就沉起了色,道:“你让她进来!其余人等,皆给我驱逐出去!!” 马纵横脾性素来刚烈,倒也不是好惹的,那人听话,立即领命,遂是退了下去。 “主公!”诸葛亮倒是怕下面的人会一时激动,以至场面失控,连忙拱手道。马纵横会意,把头一。诸葛亮见状,遂是立即转身快步离去。 少时,在征北将军府前院之中,却见周仙儿冷脸若霜,一身白衣,虽然上了年纪,但岁月似乎并无在她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依旧的那么的冷艳夺目。 而在周仙儿身后,紧随着七、八个精壮的汉子,各个眼神犀利,一看这些人散发的气势,就知都是武艺高超的高手。 此时,在周仙儿的对面,只见一排十数人散开,却看十数人却也都是身材魁梧的精锐,其中为首一人,名叫荆海,乃是马纵横的同乡,追随在马纵横身旁有数十年之久,更是当年最早成立的黑风骑那批人中的其中之一。 “周夫人,我家主公正在商议要事,还请周夫人不要让的为难。”荆海神色沉厉,凝声而道。周仙儿听了,笑了笑,道:“你是什么人物,也配与本夫人话!?再,本夫人此来也是要与你家主公商议要事,这事关马、孙两家的交情,若是有所耽搁,你可担当得起!!?” 只听周仙儿声音虽不响亮,但却有着一股怯人的威势和冷厉,饶是在战场打滚多年的荆海,此下也不由神色一变,犹豫起来。 “不得无礼。” 这时,却听一阵喊声响起,荆海一听,神色一震,立即便听出了是诸葛亮的声音,心知诸葛亮聪明多计,暗想有他主持大局,自己便可退居二线。 念头一转,荆海立即教身后众人散开。很快,正见诸葛亮以及一个护卫快步地赶了过来。 “诸葛孔明,没想到你竟如此快便得到征北将军的信任,本夫人听闻不久前你已正式成为了征北将军手下的副军师了。” 第二千三百三十六章 周夫人(2) “并且还得到卧龙将军一职,与那庞丑鬼也算是平起平坐了,不过以你的能力,迟早还是要超越他的。毕竟你的可是当年水镜山庄的第一人,就连我的兄长周公瑾以及那丑鬼也比不上你!!再者据闻你已经学会了八卦天阵,足可对付百万雄军!!”周仙儿眼见诸葛亮走来,那对美艳却带有几分寒意的眼睛,猝射两道精光,幽幽而道。 却看诸葛亮脚步缓缓一停,听了周仙儿的话后,灿然一笑,道:“仙儿师妹这话,孔明可万万不敢接受。孔明幸得主公器重,已是万分感激,只盼能竭尽全力,为苍生黎民效命,为我主建立功业。至于所谓的功名权势,也不过虚名罢了,再说军师有天纵之绝才,孔明才微学浅,岂敢与军师相提并论。至于那足以对付百万雄军的八卦天阵,不过是传言罢了,不可轻信。孔明所学的也不过是皮毛罢了。” 却说,当年周仙儿曾在水镜山庄学习过一段时间,当时不知多少人都惊艳周仙儿的美色,纷纷示好。不过唯独有两人对她倒是嗤之以鼻,甚至不愿靠近,每每见到她都是远远躲开,这两人正是庞统和诸葛亮。当年年轻的庞统一眼就看出周仙儿心思不纯,好强狠辣,暗里还与人说周仙儿是吕后(吕雉)一般的人物,这听似称赞,但传到了周仙儿耳里,周仙儿倒是听出庞统这是在讽刺她与吕后一般的毒辣,故也记恨上了庞统。至于诸葛亮,当时他倒是一副事不关己,连个正眼也没给个周仙儿,当时周仙儿从周瑜口中听说诸葛亮是水镜山庄之中,唯一能够与他相比的人物,有着妖孽一般的智慧,周仙儿听后,对诸葛亮不由产生好奇,但诸葛亮反而对她避之不及,令周仙儿大受挫感。因此周仙儿自也对诸葛亮毫无好感。 “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副圆滑狡黠的嘴脸,明明心比天高,还要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谦卑模样。殊不知,当年你就自比管仲、乐毅,在水镜山庄里,除了我兄长和庞丑鬼外,我倒也没见你看得起谁。”周仙儿听话,冷哼一声,带着满满的讽刺之意道。荆海以及其身后十数人听周仙儿屡屡口出不逊,并屡次侮辱他们的军师庞统,不由都露出了不满之色,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蠢蠢欲动。 诸葛亮此时,却是把手一摆,示意荆海等人莫要轻举妄动,随即又是一笑,道:“呵呵,当年孔明尚且年幼,不知天高地厚,倒让仙儿师妹笑话了。想必仙儿师妹此番前来,也不是和孔明叙旧。我家主公在偏厅等候,还请仙儿师妹移步,至于你的护卫便先回吧,待会孔明自会安排人亲自送回。” 诸葛亮此言一出,周仙儿身后那些护卫立即戒备起来,似乎都不放心让马家的人送周仙儿回去。周仙儿听话,倒是神色一凝,并收敛几分,轻一点头,道:“竟然如今本夫人寄人篱下,自得听从主人家的安排,尔等先是回去,谅马家的人也不敢对本夫人如何。” “呵呵,请。”诸葛亮听话,淡淡一笑,并侧身伸手一摆,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周仙儿冷淡地瞟了诸葛亮一眼,遂迈步走去。至于周仙儿的那七、八个护卫,倒也不敢违抗周仙儿的命令,纷纷离去。 少时,正见周仙儿率先走了进来,诸葛亮随后。马纵横见了,面色一沉,问道:“不知周夫人前来有何要事?” 周仙儿听话,却不急着回答,找了个位置先是坐下,然后才望向马纵横,道:“本夫人此番前来,主要来问征北将军两件事。征北将军乃是盖世英雄,想必也不会欺瞒我这个妇道人家。” “那是自然。夫人请问。”马纵横听话,点了点头,道。 “当年我夫君重创于曹老贼之手,不久便传来噩耗,虽然本夫人也相信凭我夫君的实力和本领,绝无那么轻易会死在曹老贼的手中。怎奈我多番试探,我兄长也不肯如实相告。近日,我听闻消息,我夫君果然尚在人世。征北将军的飞星情报能力冠绝天下,想必征北将军已有消息,此番本夫人前来,正是希望从征北将军这里得到消息。还请征北将军,可怜我俩母女孤儿寡母,若是真有我夫君消息,不要隐瞒。”却看周仙儿一对细长晶亮的眼睛里光芒四射,虽在马纵横面前,竟也有几分气势。马纵横听了,面色微微一变,却也是见周仙儿可怜,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瞒夫人,就在刚刚我确实也得到你夫君尚在人世的消息!只不过这尚未有十足的把握,还请夫人莫要轻举妄动。” 周仙儿闻言,霎是娇躯一颤,旋即猛地站了起来,刚刚还满是犀利之色的眼睛,如今已经发红,脸色更是有些发白。 “好,好。夫君果然大难不死,如今重现人世,必将于天下再搅起一番风雨,重振小霸王的威风!!”蓦然,周仙儿露出一抹笑容,眼神晶亮得可怕,喃喃笑道。 马纵横见周仙儿有些失去神志的样子,不由摇头叹气,毕竟其夫君死了已有数年,如今忽然得到其夫君尚在人世的消息,这大悲大喜,换了其他人都一时难以接受。在旁的诸葛亮倒不做声,默默地观察着周仙儿。 不过不得不令人佩服的是,周仙儿冷静得极快,少时她便恢复过来,向马纵横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谢道:“感谢征北将军如实相告,我家夫君乃不世英雄,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他会死在曹老贼的手下,虽然这几年未免会多有伤感之时,但如今一切都熬过来了。” “夫人你有何打算?”马纵横闻言,也察觉到周仙儿归心似箭,似乎眼下恨不得就立即启程,前往与孙策相见。 “呵呵。征北将军不必多虑,眼下我还不会离开濮阳,毕竟巧巧的婚事至今还未举行,我家夫君如今到底身在何处,我也没有确实的消息。”周仙儿淡淡一笑,向马纵横谓道,那冷静理智的样子,让马纵横不由有些心里发毛。 “那不知周夫人第二件要问我家主公的事,到底是何事呢?”此时,却听王朗沉声问了起来。周仙儿凝了凝色,眼见是王朗,知其德高望重,也不敢得罪,向王朗一拜后,遂向马纵横问道:“至于第二件事,当然是巧巧的婚事。前段日子里,征北将军以王夫人重病未愈为由,把婚期推后。而我听闻,数日前王夫人已经渡过了险关,病情转好。我认为,眼下正该为王夫人冲冲喜,让巧儿与马家大公子在近日内成亲。我曾拜访过王夫人,王夫人也曾经与我说过,马大公子能早日成家,也是她心愿之一。” 周仙儿此言一出,马纵横以及王朗不由都是神色一变。周仙儿眼神敏锐,很快就察觉到马纵横和王朗的神色,不由面色一冷,道:“莫非征北将军嫌弃我家巧儿,认为我家巧儿配不上你马家的大公子!?” “非也。周夫人稍安勿躁。只是我夫人病情刚刚转好,受不得什么刺激,易儿和巧巧的婚事恐怕还是要…” “哼哼。马、孙两家的联姻,征北将军是一拖再拖,莫非是看在我孙家的人好欺负!?如若这般,我也不得不说,征北将军恐怕也太过妄自尊大了!!我孙家绝无厚颜无耻之人,竟然马家大公子看不上我家巧巧,两家联姻就此作罢,明日我便和巧巧回去江东便是!!” 周仙儿一脸愠色,说罢,转身便是走。这时,诸葛亮快步赶出,拦住了周仙儿,并道:“周夫人且慢!你若此时回去江东,恐怕并不安全,在不久前孙仲谋已经受那刘玄德的诏令,登位吴王,若是周夫人此时回去,只怕江东并无周夫人你的位置。” 周仙儿听话,面色不由一变,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眉头一挑,冷声道:“哼!!江东回不得,本夫人自会前往荆州投靠我兄长。再说,我夫君与我兄长情同手足,定也会前往寻找我兄长!!” “呵呵。夫人所言甚是。可夫人却也别忘了那曹老贼素来视夫人的夫君为眼中钉肉中刺,夫人若在前往荆州的途中,一旦落入老贼的手上,只怕反而会成为老贼的人质。”诸葛亮淡淡一笑,眼神猝发精光,周仙儿与其对视,隐隐察觉到一丝危机感,不由沉起了脸色。 “纵使落入老贼手中作为人质,我俩母女也不愿在此遭人嫌弃,还有马大公子也是无情,自从回来后,却也从来不去看看巧巧。反而倒让陆逊那小子来安抚巧巧。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马孙两家的联姻到底他是什么态度!!还请征北将军如实说明,别再戏弄我俩母女了,本夫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第二千三百三十七章 周夫人(3) 周仙儿说着,猝是转身向马纵横大喝起来。马纵横心知理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连忙投色向诸葛亮求救。 诸葛亮会意,忙道:“周夫人稍安。想必周夫人也是知道,我家大公子已与陆逊公子结为结拜兄弟。我家大公子素来重情重义,因此一直以来有所顾忌,更不愿伤害兄弟之间的感情。所以!” 却听诸葛亮话未说完,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带着愤怒以及些许哭腔的娇喝声响了起来。 “娘别再说了!!女儿不嫁~!!” 周仙儿闻言,面色一变,连忙转身。这时,竟见身穿一袭樱红长袍,头戴发冠,一副男儿打扮,却反而显得十分英气的孙巧巧快步赶了过来。只见孙巧巧一对大眼睛发红,似乎不久前才哭过,周仙儿见了,不禁有些心疼,连忙迎了上去:“巧巧你到底怎么了?” 说罢,周仙儿又见孙巧巧身后正有两人走来,分别正是马易和陆逊,见状,不由大怒,忿声责问道:“你俩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家巧巧受委屈了!!?” 陆逊听话,神色大变,便要跪下。殊不知马易却是一把抓住了陆逊,并且眼神坚定。陆逊神色一惊,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马易迈开一步,单膝跪了下来,道:“周夫人,是我马如龙辜负了孙家的一番美意,如今世道紊乱,社稷崩毁,正是我等男子汉为苍生百姓效命之时。如今我一心只想为苍生效命,无意成家,故今夜拜访,与孙小姐说明心意。” 却看马易一边脸上发红,并有着一个拳印,这正是刚刚陆逊打的。话说陆逊被甘宁以及锦帆精锐擒回了濮阳,马易倒不把陆逊看做是人质。并且令马易欣喜若狂的是,其父似乎对陆逊十分的欣赏,不但承诺在未来给予陆逊重位,并还为陆逊置办家宅,送上婢女以及仆人一干,金银财宝更由他随意取用,只要他能劝服陆逊投诚。可陆逊倒也倔强,不但不肯入住马纵横赠送的宅子,还把马易送来的金银财宝尽数退回,且到了周仙儿那里入住。马易心知陆逊这是向他表明,并无弃孙投马之心,但也不放弃,只要有空闲的时间,便去拜访陆逊。从陆逊口中得知孙巧巧对他颇有怨言,更看重与陆逊之间感情的马易非但没有去安抚孙巧巧,反而让陆逊代劳。陆逊原先本是恼怒不已,但看马易态度坚决,又见孙巧巧每日都是纳闷孤独,方才答应。只是陆逊没想到地是马易竟早就打好放弃与孙家联姻的主意,今夜趁周仙儿刚离开,便找上门来,与孙巧巧说明心意。陆逊当时见孙巧巧当场悲痛哭起,心如刀割,更是忿而跃起,扑倒了马易,狠狠地揍了马易一拳。马易当时并无反抗,只是眼神坚定地望着陆逊。不知为何,在马易眼神注视下,陆逊再也下不了手。孙巧巧却也隐约察觉到这两个男子之间,那份炙热的兄弟情感,善良的她实在不愿意看到他们因为自己而伤了感情,遂答应了解除婚约一事,并赶来与周仙儿说明。 “好一个马家大公子,今日我俩母女所受的屈辱,本夫人一定不会轻易罢休!!你给我记着!!”周仙儿眼神里猝是射出两道冷厉之色,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便拉着孙巧巧匆匆离去了。陆逊见状,却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愧疚,摇了摇头后,眼看周仙儿母女面色难看地从自己身边经过,忙也转身追了上去。 “马如龙!!你干的好事!!”周仙儿母女以及陆逊等人离开不久,蓦然只听偏厅内响起一阵怒喝的声音,马易听了,心头一紧,抬头望去,正见马纵横满脸的愤怒之色,眼睛如有怒火在烧! “爹爹,孩儿心知误了大事,不敢推脱,愿一力承担!!”马易神色一沉,拱手喊道,倒也是一副愿意承担的坦荡模样。 “哼哼!!眼下天下局势正是混乱,我马家正处于风头浪尖之中,你身为马家长子,非但没有为此出上半分力,还给为父添乱!!你实在太令为父失望了!!来人啊,把大公子带回他的房间,从今日起开始禁足,除非周仙儿母女平息了怒火,否则他休想踏出房门一步!!”马纵横冷笑两声后,忽然扯声发令,一副盛怒的模样。在外头的人听令,迅速赶入。马易听话,不由神色大变,忙道:“爹爹!!我~!!” “不必多说了!!你这孽子不知以大局为重,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竟敢给我添乱!!快给我带下去!!”马纵横怒声令道。赶来的荆海见状,心知马纵横正是气在心头,也不敢怠慢,连忙赶到马易身边,低声嘀咕几句。也不知荆海在说什么,马易听后,神色收敛几分,遂是站了起来。少时,只见荆海带着几个护卫把马易带去。马纵横见了,似乎怒火未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呐呐道:“这孽子平日里也算是聪明伶俐,乖巧听话,怎做了如此糊涂之事!” “诶,老夫看易儿倒是像足了当年的主公。在感情上,易儿和主公一样的执着。老夫却又要问主公了,若要让主公娶一个不喜欢的人为妻子,主公可否愿意?”这时,却听王朗喃喃地说了起来,并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话,一对眼珠子霍地瞪大,囔囔就喊:“我自然是…!!” 殊不知马纵横喊到一半,似乎没了信心,犹豫起来。王朗见状,摇了摇头,道:“易儿的脾性有不少的地方都随主公,竟然主公也做不到,主公你有何必要去强迫易儿呢?更何况如今因那孙伯符重现人世,孙家似乎已有分裂的迹象。孙伯符恐怕还得需要我马家的支持,方能在荆州站稳阵脚。老夫倒是有一计,不知主公是否愿意。” “王老你请说。”马纵横听话,速是震色,向王朗问道。王朗闻言,倒先是有些犹豫,但沉吟一阵后,还是肃色谓道:“老夫看大公子与那陆逊两人的感情非同一般,而且据徐将军所传来的情报来看,此子确实有过人的本领,加上如今他尚且年轻,若是好好栽培的话,未来绝非池中之物。而且大公子与他又是结义兄弟,竟是如此,主公何不施以恩义,纳他为义子。再与周夫人商议,两家联姻之事,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朗此言一出,诸葛亮神色微微一变,问道:“王老的意思莫非是想让那陆逊顶替大公子与孙家联姻?” “是也!”王朗一听,手扶白须,轻轻地点了点头。 殊不知,诸葛亮闻言,立即便露出抗拒之色,震色道:“万万不可!!陆家在江东的地位举足轻重,也正因如此,作为江东霸主的孙家绝不允许陆家会出任何一个叛徒。更何况那陆逊更是陆家年轻一代的骁楚,想必那陆逊也明白,他此举或许将会为陆家带来灭顶之灾,因此绝不会真心来投主公的!!这万一若是陆逊在将来取得大权,却忽然叛变,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等更是防不胜防!!此实乃是种下祸根之举也!!” 诸葛亮此言一出,王朗缓缓地站了起来,轻声叹道:“有关孔明所虑,老夫也是有所顾虑。不过自古以来,却也有不少家族,为能让自己的家族在乱世中得以延续,也会将自己的族人往各势力派往入仕,以确保在未来任何一方诸侯夺得天下大权,也能借得在其势力麾下的族人而得到庇护。陆家家大业大,并且老一辈中也有不少善于观察局势,眼光毒辣之辈,正如当年陆康,他正是看中了孙策的能力,倾力相助,孙策日后平定江东后,陆家也得到了许多的好处。而如今的主公,比起当年的孙策,各方各面都要优胜许多。说不定陆逊能投靠我马家,却也正合陆家之意!!” “王老所想未免太过简单。陆家本就是江东大族,而主公的势力却远在北方一带,陆家又岂会舍近求远!?”诸葛亮面色一凝,沉色而道。 王朗听话,摇了摇头道:“非也。如今世道混乱,随时都会烽火四起,在这乱世之中,无人敢保证能得到绝对的太平。这毕竟事关一族之存亡,多些保障,总该是好的。再说,江东虽是鱼米之乡,又有长江作为屏障,但自古以来,中原方乃天下中心,帝王之地,而如今中原已在我马家掌控之中,若以老夫之见,比起孙家,主公反而更有帝王之相!当然,主公还得渡过此番难关,但若能攻破燕国,擒下刘玄德,主公将会威势高涨,震慑天下群雄,显出天下霸主之风!到时各方豪门大族,都会趋之若鹜,陆家也将难以避免!更何况,如今孙家分裂,无论是孙仲谋亦或是孙伯符都会希望得到陆家的支持,这两人自也不敢轻易对陆家出手。” 第二千三百三十八章 周夫人(4) “而且老夫却也相信主公以及大公子父子俩人的魅力,只要他俩诚心以待,施以恩义,为何不能取得陆逊的忠心?更何况大公子与陆逊早与经历生死,此番为了兄弟情义,更不惜放弃与孙家的联姻!孔明却也别看大公子年幼,其实他心思早已成熟,想必他也知道一旦他与孙家联姻,将会得到许多的好处,但他为了区区一个陆逊,却宁愿放弃,若以商人的角度来看,这笔买卖看上去是稳赔不赚。可世事难料,或许在许多年后,却会有出人意料之外的结果。” 却听王朗侃侃其谈,诸葛亮听了,不由凝色沉思起来,不得不承认的是,王朗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其所分析,也并非没有道理。更何况诸葛亮本就是出自琅琊大族之中,有关豪门世族的想法及生存之道,诸葛亮倒也清楚。 “不知主公何意?”诸葛亮沉了沉色后,扭头向马纵横望去。毕竟此举实在太过冒险了,更何况陆逊的能力到底能到哪一个层次,他并不知道。若是陆逊的才能不堪大用,并且又是反复无常之辈,那肯定是亏大了,并且甚至会带来不堪设想的灾难。可若是陆逊愿意诚心投靠,竭以全力,并且在将来能够成为马家的支柱之一,那此番付出的代价倒也是值得了。 就在诸葛亮脑念电转之间,马纵横的眼睛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并且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更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灿然笑起,简单而直接地喊道:“陆伯言之才,胜于数十万雄军,孔明不必多想,这笔买卖做得过!!” 诸葛亮倒也不知道马纵横从哪里来的信心,但以他的经历来看,自己的主公似乎对于贤才有着近乎痴迷的执着,而且再从其所费心招纳得到的人才来看,其眼光更是精准得可怕! 想到这,诸葛亮长吁了一声,他素来行事稳重谨慎,最不愿做的就是没有把握之事,但却也不知为何,在马纵横强大的自信之下,他也不由改变了想法,再者他也好奇能得到马氏父子如此器重的陆逊,能力到底能到达哪个层次! “如此,便承主公之意吧。”诸葛亮把手一拱,沉色谓道。马纵横听了,不由精神一震,大笑起来:“哈哈哈,如此是好,有关此事,孔明不必操心,你且专注战备之事,这件事由我来负责便好。” “偌!”诸葛亮把手一拱,神色微凝。 “主公,至于周夫人那里,就由老夫去周旋吧。相信周夫人还是会看在老夫几分薄面。”此时,却看王朗一沉色,向马纵横喊道。马纵横听话,点了点头,笑道:“如此自然是最好。” 却说,正是夜里二更时分。马易在榻上辗转难眠,这也难怪,原本他一腔热血,雄心壮志,想着自己能在不久后与燕国之战中立下奇功。当然,他更希望能与陆逊一起联手,兄弟两人一起扬名天下,也正因如此,马易才会急着去与孙巧巧说明,并促成陆逊与孙巧巧。可没想到最终的结果竟会这般。马易反省了许久,也明白自己此番实在是操之过急,不但使得马、孙两家的关系变得更为紧张,还伤害了孙巧巧,也难怪其父刚刚会如此雷霆震怒,陆逊更是暴怒地揍了自己一拳。 “哎!!”却看马易忽然从榻上翻身坐了起来,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喃喃地骂道:“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太不冷静了!!” “哼!”马易话音刚落,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道冷哼的声音,随即便见房门打开,一个伟岸魁梧的身影随即跨步而入,而且随着那人走入,一股肃然的威势更是随之涌向了马易。马易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家爹爹,连靴子也来不及穿,连忙下榻跪下,喊道:“爹!!是孩儿混蛋,没有顾全大全,爹打我骂我,孩儿也绝无怨言!!” “罢了!”马纵横冷喝一声,旋即走向了马易,厉色道:“先起来说话。” 马易听话,却不敢起身。马纵横见了,眼睛一眯,顿是精光骤射,马易这才不敢怠慢,忙是站了起来。 “竟然你已知错,那就要吸取经验。日后休得胡来,而且你身为马家长子本就应该有所觉悟,有时候你的一个决定,牵涉的很可能就是数万甚至是数十万人的性命!你可明白!?”马纵横神色一凝,震色喊道,而且双眸光芒极其犀利,一副肃穆威严的模样。 马易闻言,面色一紧,低头沉思了一阵,然后抬头望向了马纵横,拱手道:“孩儿明白。但若再犯,纵是爹爹将孩儿驱出家门,甚至取了孩儿的性命,孩儿也绝无怨言!!” 却听马易声音沉定,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马纵横听他用性命保证,也知他清楚今日所犯的严重性,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好。你从小聪明沉稳,今日却做出如此胡闹之事,正表明你与那陆逊的感情十分深厚。爹有一计,你且附耳来听。” 马易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竟隐隐见马纵横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惊喜不已,露出满脸的激动之色! 与此同时,在周仙儿暂居的宅子之中,周仙儿安抚了孙巧巧,并看着她入睡后,遂来到了大厅,并叫退了一干仆人和护卫。此时,却看大厅内,一人一直在跪着,正是陆逊。 “诶,起来吧。”周仙儿露出几分疲惫之色,轻叹了一声,道。 陆逊闻言,不由抬头,先是有几分犹豫,但还是震色问道:“夫人…巧巧她如何了。” “那孩子心善,却也看出了你与那马家大公子情义深厚,刚刚还一直让本夫人休要怪你和那马大公子。诶,本想着巧巧若能嫁入马家,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如此一来,对于两家来说都是有利而无弊,同时也可稳固两方的势力,可万万没想到其间竟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再加上今日这般一闹,恐怕这联姻之事,也将无疾而终。”周仙儿伸出一根雪白如葱般的手指头,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悠悠而道。 “夫人,这都是我的错。当初若非我私自前来,这一切恐怕都不会发生。陆某愿受惩罚,就算夫人要了陆某的性命,陆某也绝无怨言!”陆逊听话,神容一震,肃色而道,看似早有觉悟。 “罢了。这或许是巧巧和那马大公子缘分未至。本夫人却也不瞒你,当初我让巧巧嫁入马家,正是察觉到那孙仲谋野心日愈庞大,巧巧虽是其兄遗孤,但自古以来最是无情便是帝王家,那孙仲谋一心想要于江东称王,只怕将来容不下我和巧巧。虽然在孙家我俩母女还有老夫人庇佑,但老夫人毕竟年迈,加上自从得知我夫君逝世后,老夫人大受打击,身体状况也一日比一日差。更何况我兄长为人高傲,却又手执重权,与孙仲谋只怕早晚会有一日撕破脸皮。我也怕因此会遭牵连,故陪同和巧巧不惜千里滔滔前来濮阳。殊不知世事多变,竟落得如此结果,但若此事传回江东,不知要被多少人笑话。不过也罢,幸好苍天眷念我俩母女,如今我兄长在荆州也有立足之地,并也有不少文武拥护。我打算再待上一段时日,待局势太平一些,便带着巧巧前往荆州投靠我兄长。”周仙儿把自己未来的打算转告陆逊,当然有关孙策已经重现人世的消息,周仙儿未免陆逊会泄露出去,暂时隐瞒。 陆逊听话,面色一阵变化,想到因为自己当初的执着,如今害得周仙儿母女要四处奔波,并且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想到这心中更是愧疚,忙道:“如此,某自当随夫人一齐离开。” 周仙儿闻言,却是笑了笑,道:“陆伯言你说得倒是轻松,你可别忘了你如今可是人质的身份,不过不得不说那马大公子还真是重情重义。如你当日所说,我兄长对他屡屡利用,还想把他强留作为人质,可他却以德报怨,对你百般照顾,为了让你达成心愿,甚至不惜得罪其父和我孙家,做出了如此荒唐胡闹的事情。你等这些年轻人可真教人难以揣摩。” 陆逊听话,面色一变,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今日他揍了马易一拳后,马易依旧满是坚定,无怨无悔的样子,不由轻声呐呐道:“那马如龙就是一个混蛋…而且还是个天真的混蛋…” “呵呵。”周仙儿见状,忽然笑了起来,喃喃道:“可就是这样的混蛋,却反而令人着迷。陆伯言啊,连本夫人这旁人也看得出来,那马大公子是真心地想要与你做兄弟。” 陆逊闻言,心头忽然有些凌乱,默不作声。周仙儿见了,旋即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道:“时候也是不早了。你且退下吧。如今我俩母女寄人篱下,加上两家的联姻也已毁了。” 第二千三百三十九章 周夫人(5) “你深得那马大公子器重,说不定这段日子我俩母女还得依仗你呢。 ” “某万万不敢。我陆家本就是孙家家臣,我身为陆家子嗣,本就理应为夫人还有小姐效命。”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这可说不准呢。”周仙儿淡淡一笑,遂是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彷徨不知所措的陆逊。 翌日,却在征北将军府大门外不远,陆逊在外已经来回走了几圈,却还是迟疑未有进去。 这时,忽然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陆逊听到这笑声不由面色一紧,暗叫不好,正想调头就走。 “那人岂不是陆家的陆伯言耶!?”突兀,只听一道喊声传来。陆逊闻言,面色微微一怔,但还是很快地转过了身,并且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作揖低头一拜。 “小辈参见征北将军。” 此时,正见在大门内站着一人,身材魁梧伟岸,并是威风飒飒,正是马纵横。马纵横双眸骤射出两道光芒,露出一抹笑容,遂是走向了陆逊,并亲热地道:“陆公子与我家易儿乃是结拜兄弟,如此算来,也算是马某人半个亲人了。竟然已到了门外,又何必客气,马某人也正有要事想要与陆公子商议。” 陆逊听话,不由一惊,抬头一望,正见一伟岸的身影恍惚间如同高山一般显现在眼前,让其心头猛地一揪。随后,陆逊定眼一看,虽然陆逊早已见过这旷世闻名的鬼神,但眼下还是第一回近距离地与马纵横接触,不由惊叹起马纵横的魁梧以及其身上如同与生俱来般的威凛之风。 此时,马纵横正是满脸的笑容,但依旧给人一种肃穆的威严感,如此人物,陆逊还是第一回看见,他也曾经见过有着‘小霸王’之称的孙策,两人身上的气势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别。孙策身上所散发的霸气,是一种悍烈刚直之风,让人不敢直视。而马纵横身上的霸气,却带有一种肃穆和庄严,怯人心神。两者比起来,陆逊反而感觉马纵横更像是一个霸王级别的人物! “呵呵,还愣着做什么。来,我给你领路。”马纵横见陆逊一时愣住了,又是淡淡一笑,然后亲昵地抓住了陆逊的手臂。不知为何,陆逊却没有感觉反感,反而有些激动,毕竟自古以来,像马纵横这般具有传奇性的霸主人物,极其罕见,其实从许久开始,陆逊就已经对马纵横充满好奇。别说陆逊自己,陆逊相信天下每一个人对于这个虽然出身将门,但却来自西凉偏僻之地,又是有着胡人血统的传奇英雄充满了好奇。毕竟在当年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里,马纵横能够从一个人质的身份,最终奋斗成为了北方的霸主,期间更是击败了无数强敌,就连号称天下第一,足以纵横华夏千年的绝世邪神吕布也死在了他的手上;当初称霸河北,拥有着天下第一势力的袁绍也同样败给了他,连其基业也被其所占!! 就在陆逊念头闪过间,马纵横已经拉起了他的手,向府内大步流星地走去。 不一阵后,当陆逊恍然回过神来时,却已经来到了一处小院内,在前方不远有一间小宅,四周打扫得十分干净,小院两边皆摆有一具武器架,架上有着各种兵器。 “那混小子就在里面。想必你此番前来,是想要探望他,或许心里也有话想要和他说。男儿大丈夫,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做兄弟的,凭的是一份不变的情义,若是你还在乎他,还是把话说清楚是好。到时是大打出手也好,大骂一场亦好,起码将来也不会有所悔恨。”忽然,传来一阵沉稳严肃的声音,陆逊听在耳里,不由心头一沉。沉吟一阵后,陆逊凝了凝色,眼神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神色一肃,向马纵横拱手一拜:“征北将军一言点醒梦中人,我明白了。” “哈哈,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马纵横听话一喜,拍了拍陆逊的肩膀后,遂是转身离去。 很快,马纵横便离开了。陆逊在小院内迟疑了一阵,平复了情绪后,轻叹一声,遂往小宅走了过去。 吱~! 却见小宅的大门轻轻打开,陆逊投眼望里面看去,却见一人在就在里面的桌子一旁坐着,桌上竟还摆了一些酒菜。陆逊见状,不由露出几分疑色。 “进来吧。我爹早就猜到你会过来,他也十分地看重你,故教下人准备了一些酒菜,也让我好好招待你。”马易淡淡地抬头望了陆逊一眼,沉色道。陆逊闻言,似乎有些犹豫,马易见了,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道:“若是你心有顾虑,大可离去,做兄弟的我不怪你。” 马易此言一出,陆逊心头猛然间好像被揪住一块肉似的,面色一紧,脑海里却不由回想起这一路下来与马易之间的经历,却想这一路下来,马易都是在诚心付出,纵身陷险境,却还是毫无怨言,反而是处处为他这个义弟着想,若说陆逊对马易无愧那是不可能的。 比起马易这个当哥哥的付出,他这个义弟所付出的甚至不及他十分之一! 更别说,就在不久前,为了促成他和孙巧巧,这位义兄更是不惜代价地毁掉了马、孙两家的联姻! 想到这,陆逊身子不由微微地发颤,眼睛也红了起来,并紧紧地拽紧拳头,迈步而入。 少时,陆逊坐了下来,马易沉了沉色,并替陆逊斟满了一杯酒,然后又斟满了自己的杯子,随即举杯向陆逊示意。陆逊轻叹一声,也执起了杯子。 兄弟两人执杯一碰,遂皆举杯饮尽。 “啊~~!!痛快~~!!”一杯烈酒下肚,马易觉得心里的憋屈好像都散了一半,大声喊道。陆逊虽然酒量一般,也喝不得烈酒,但此时这一杯烈酒下肚,腹中虽是火烫,但却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痛快感,遂是咬牙拿起酒瓶,先替马易斟上一杯,然后又斟满自己的杯子,举杯道:“来!我的好大哥!!我也敬你一杯!!” “哈哈哈~~!!好~~!!”马易听话,大笑起来,举杯与陆逊的酒杯一碰,便是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却看这对结拜兄弟,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陆逊一张脸红了许多,眼睛发红,或许是酒精上脑,变得没那么理智,可却反而有一股冲动,想要把自己心里的苦闷说出。 “义兄啊~~!你这又是何苦哩,你我虽非血脉兄弟,但你待我却更胜于亲兄弟!!再看义兄你乃是堂堂征北将军之子,而且还是长子!!征北将军乃霸主人物,打个喷嚏,整个北方都要为之一震!!而我陆伯言,不过是江东豪门中一个小有名气的公子罢了!!我又何德何能,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盛情相待啊!?” 说罢,陆逊心里一阵酸楚,拿起酒瓶往自己杯里便是斟满,然后拿起酒杯往嘴里就吞。 又是一杯下肚,陆逊觉得脑袋沉了几分,眼里迷糊,但想要说的话,却还是记得很清楚,伸出一根手指头,一边晃着一边张口又道:“我知道!!我知道义兄看得起小弟!!或许你是这天下最看得起小弟的人!!嘿嘿~~!!虽然你我各为其主,但小弟对义兄还是感激不尽。义兄为了招揽小弟,更是苦煞心思,处处照顾!!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小弟又何尝不想和大哥并肩作战,建立功业~~!!?” 陆逊说着,忽然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同时马易不由露出几分激动之色,可却还是不急着说话。 “但陆家养育了我,我叔父待我更如亲子,试问我又岂能背叛我的叔父,背叛陆家!!若是我投靠了马家,孙家又会如何待我陆家!!?” 马易听话,轻叹了一声。 陆逊呵呵笑了一笑,却是苦笑,呐呐又道:“还有巧巧。巧巧又会如何想我。说不定她会恨透了我,看不起我这个叛徒!!” “逊弟!”忽然马易神色一沉,向陆逊喊道。陆逊愣了愣,却看马易双眸精光闪烁,向陆逊缓缓道:“昨夜我与我爹谈了一夜。不瞒你,我父已经暗派飞星精细,前往陆家,其目的就是要向你叔父传递一封密信!” “密信!?”陆逊闻言,面色不由一变,双眸睁大起来。马易一凝色,道:“我爹有意收你为义子,故诚心问过陆家的意思。当然,若是陆家拒绝,我爹绝不勉强!” 陆逊听话,如遭晴天霹雳,一脸的不可置信,惊呼道:“征北将军欲收我为义子!?” 陆逊一对眼睛这时瞪得斗大,脸色更是无比的复杂,不过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问道:“这是义兄你的主意!?” “非也!收义子之事,兹事体大,我虽是长子,但若非爹爹自己的想法,谁人能左右得了?”马易听话,轻一摇头,不紧不慢地道。 第二千三百四十章 周夫人 6 陆逊闻言,随即也醒悟过来,明白其中的深细,毕竟如今马家家大业大,势力雄厚,马纵横身为一方霸主,自不会随意去收义子,以免日后多生事端,就算有意为之,也要极其谨慎。 陆逊想着,不由闭起了眼睛,长吁了一声,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征北将军还有义兄到底为何要对我陆伯言如此之执着。义兄为之情义,那征北将军呢?他的麾下人才济济,卧龙、凤雏更是不世之高才,程、虞、步几位前辈亦是千里挑一的贤士,比起他们,我如同星星之火比之皓月。征北将军何必如此费煞苦心?” “逊弟你的才能,义兄自知。至于我爹,他素来看人极准,他竟然如此器重于你,并不惜收你为义子,自然有他的因由。你也不必多虑,我马家虽是一番诚挚,但却还是要看你是什么心思。” “呵呵。只恐怕是要辜负征北将军了。我叔父对孙家忠心耿耿,又岂会让我成为征北将军的义子?” 马易听话,忽然露出一抹神秘笑容,悠悠道:“世事难料。逊弟却也不要太早下定论。我且问你,若是陆家答应,你又如何?” 陆逊闻言,眉头不由颦起,霎时酒醒几分,这时却看马易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之色,陡然间陆逊只觉喉咙里好像有什么卡主了似的。 一阵后,陆逊忽然震色,向马易问道:“义兄你可知道,若是昨日你并无轻举妄动,破坏了你与巧巧的联姻。这场婚事,不但对于马、孙两家皆是有利,对于义兄你来说,更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马易听了,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颔首道:“我知道。孙小姐身份尊贵,其大舅更是江东大都督,若我与她成亲,对于未来我接领我爹的大位,定会一番极大的助力。” 马易此言一出,陆逊面色刹是一变。这时,马易轻轻地把头一摇,并站了起来,道:“可我马如龙却不愿借助外力,若是我并无这个才能,宁愿拱手相让。想我爹爹,当年只不过被献帝视为人质,召往洛阳,可他却最终凭着自己的实力,与诸侯周旋争锋,并创立出如今庞大的基业,我马如龙作为他的长子,又岂能处处想着去借助外力,去取得大位耶!?” 马易话音一落,猝然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一时间显得绚丽夺目,堂堂威风。陆逊默默望着,沉吟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逊忽然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往自己嘴巴一怼,便是牛饮起来。 啪~~!! 只听一声碎响。陆逊砸碎了手中的酒瓶,神色猝是坚定起来,双眸光芒乍射,望着马易,忽然把手一拱,大声喊道:“若我叔父答应,我陆伯言誓必效死相报马家恩情,若有违此言,如同此瓶!!” 这一刻,陆逊再无半分儿女私情,心里有的只有一个念想,若是上苍当真是如此安排,那么他便竭尽全力,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眼前这个拥有高大志向、坚韧不拔的男人对他的恩情! 恩重如山,情深似海! 如此情义,岂教人不效死耶!? 陆逊已经想好,纵是日后孙巧巧会因此看不起他,埋怨他,甚至鄙视他。他不会再有所动摇了,否则如何对得起他兄长一番如山似海般的恩情! “哈哈哈哈~~~!!好~~~!!”马易听话,欣喜若狂,并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陆逊。这一抱,令陆逊忽然间浑身炙热起来,更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激动,不由也抱住了马易。 却看兄弟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心和心也连在了一起。 另一边,在周仙儿所住的宅子大厅内。却看周仙儿一脸黑沉之色,眼神冷厉,似欲发作的样子。而在另一边,王朗倒是扶须而笑,道:“周夫人且听老夫一劝。我家主公素来敬重孙策将军,也认为在这天下,论武勇的话,除了那关云长外,也只有孙策将军能够与他相提并论。若是他的子嗣能与孙策将军之女成亲,两家结为秦晋之好,自然是最好不过。只可惜大公子一心只在建功立业上,无意成家。二公子却又年幼,如今尚且懵懂,恐怕孙小姐也不愿下嫁与他。故想出了如此一个折冲的办法。再说,陆伯言本就是出自江东豪门世族,生活习惯上与孙小姐更为合拍,日后的生活自也不成问题。再说,陆伯言对孙小姐一番痴心,又是青梅竹马,我主故有成人之美,遂有意纳陆伯言为义子,并完成与孙家的联姻。只不知周夫人意下如何?” “够了!”王朗话音刚落,周仙儿似乎再也忍耐不住,冷声叱道。 王朗听话,不由面色微微一变。这时,却看周仙儿一脸冷色地说道:“纵是征北将军纳其为义子,但那陆伯言还是出自陆家。陆家不过是我孙家的家臣,那陆伯言虽是有些小才,但试问虎女焉能嫁犬子!?王老不必再说,若非本夫人看在王老你德高望重,实在不愿与你再说半句!!还有,请王老你转告征北将军,类似这般荒唐之事,请他万万不要再做了。否则本夫人纵是冒着葬身异乡的危险,也要到他那取回一个公道!!” 王朗闻言,不由面色一变,站了起来,道:“周夫人如此说话,岂不令人寒心,却也辜负了我主一番美意!” “老不廉耻的东西!!当真以为本夫人好欺负耶,再敢多说半句,本夫人必修书传与我兄,禀明所受屈辱!!待时若是两家兵戎相见,休要怪本夫人!!”周仙儿猝是一脸忿色,拍案喝道,这下动怒起来,却也不逊色男子,并且更是一身刚烈之气,一副宁瓦碎也不求玉全的样子! “你!!”王朗遭到周仙儿如此喝叱,不由面色大变,也是恼怒起来,指着周仙儿,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娘!!莫多说了,如今我俩寄人篱下,一切不能自主。谅伯言哥哥自幼对我真挚宠爱,百般照顾。孩儿宁愿嫁给伯言哥哥,却也不愿下嫁给一个不爱孩儿的男人!!”突兀,却见有人从后堂冲了出来,并向周仙儿下跪。周仙儿闻言,面色骤变,竟见那向正跪的人赫然正是自己的女儿孙巧巧。 “巧巧不得胡闹,这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此番前来濮阳,乃是与马大公子成亲,可却下嫁给那陆伯言。此事若传了出去,你我母女还有何颜面!!日后如何回去江东!?”周仙儿一脸急怒之色,疾声叱道。殊不知孙巧巧脾性也是倔强,听话,反而震色道:“若征北将军纳伯言哥哥为义子,那么他也算是半个马家子嗣,为何不能与我成亲?再说伯言哥哥愿待我好,痴心于我,若非门户之见,我却也愿意和伯言哥哥厮守终生!!” 却见,孙巧巧一脸坚定之色。话说昨夜孙巧巧几乎是一夜未眠,只不过为了让周仙儿放心,故意装睡罢了。在榻上,孙巧巧想了又想,出身尊贵的她,自幼就被孙家上下视为掌上明珠,虽不说能够呼风唤雨,但起码也是有求必应,众人追捧。此番不惜千里迢迢前来濮阳出嫁,身为孙家子嗣一员的孙巧巧却也心知肩上重任,所幸孙巧巧早就听过传言,马大公子少年英雄,长得也是刚毅威武,并有志向,与其他纨绔子弟截然不同,更为难得的是他虽是年轻,但在数年前已经参加战事,并立下不少功绩,这与当年她的爹爹孙策却也颇为相似。而一直以来孙巧巧就希望自己日后能嫁给一个像她爹爹一样的英雄人物,此番下嫁马家,也算是得偿所愿。可令孙巧巧万万没想到地是,马家的大公子似乎对她兴趣寥寥,一心只在建功立业上,这令自幼被受人追捧的孙巧巧可谓大受打击。再经过昨夜一事后,孙巧巧对马大公子也算是彻底死心,而在受了打击后,孙巧巧才恍然醒悟,这一直以来,每当她难过之时,默默陪在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的却是陆逊。小时候,每当她想念征战在外的爹爹,暗自伤神时,安慰她的是陆逊。她远嫁濮阳,一路陪伴她的也是陆逊。在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伤害的时候,也是陆逊不顾一切地为她出气! “你!!”周仙儿见状,面色一恼,但在孙巧巧坚定的眼神下,周仙儿似乎也有所触动,同时她也在暗中腹诽道:“那马纵横势力庞大,而马大公子对陆伯言这小子又是情深义重,如今为了得到陆伯言,那马纵横甚至还不惜纳其为义子。不过说来,这马纵横也是肯下血本的,为了区区一个陆伯言,竟不惜如此。虽然陆伯言尚且年幼,但他的能力确也出色,不过他到底能成长到哪个层次,尚未有所定数。若是未来他的能力堪比兄长,那我孙家可就亏大了!!” 第二千三百四十一章 周夫人(7) “更何况,那马纵横还想促成陆伯言与巧巧的婚事,那我岂不是赔了女儿又折兵!?天底下岂有如此划算的买卖!!” 周仙儿脑念电转,面色稍稍沉了下来,眼里更隐隐有精光乍动。 突兀,周仙儿一震色,道:“让本夫人答应也未尝不可。不过本夫人却要征北将军一个承诺。否则就算征北将军要百般刁难,本夫人也绝不会低头!!” “周夫人放心,我家主公绝非欺负女流之徒。周夫人有何条件,尽管提出。”王朗见周仙儿似乎有些松口,不由神色一震,也不计较周仙儿刚刚的辱骂,肃色问道。 “娘!!这是女儿的婚姻大事,你岂可用来做交易!?”孙巧巧听话,不由神色一变,颇是受伤地向周仙儿喊道。周仙儿听话,脸色一厉,叱道:“不成器的东西,你给我闭嘴!!你出身孙家,自幼就享受常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莫非你以为这些你都能白白享受!!?娘亲今日便告诉你,人生在世,各有所背负的责任和使命,天下绝无白得的便宜!!” 孙巧巧闻言,面色骤变,如遭晴天霹雳。 王朗见状,不由露出几分不忍之色,道:“周夫人,孙小姐尚且年幼,也不必让她背负太多。” “哼哼。王老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今我孙家内忧外患,江东局势看似平和,但却是早已暗涛汹涌。巧巧作为孙家一份子,理当承担相对的责任。”周仙儿眼睛一眯,冷冷而道。 “娘,不必说了。女儿明白。”却看孙巧巧眼眶已经有些发红,但她却强忍住了,她从小聪慧,加上又有周仙儿在旁教导,其实有许多道理她都明白,只不过从她出生到现在,十五、六年以来,过上的都是无忧无虑的日子,也知道不久之前,自从离开江东之后,她才开始渐渐地察觉到自己的命运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仙儿见孙巧巧那强行让自己打气精神,并承担这一切的样子,神色微微有些变化,但她还是很快就恢复如常,并震色道:“还请王老转告征北将军,竟然他有意收陆伯言为义子,那么日后陆伯言自然也是马家的臣子,而若是陆伯言和巧巧成婚,我孙家还要赔上一个女儿。如此看来,马家占得的便宜也未免太大了。” 却听周仙儿显得十分的冷静,说出的话更是显得冷酷无情,丝毫没有顾虑孙巧巧的感受。王朗闻言,有些心疼地看了周仙儿一眼,然后把手一拱,道:“有关此事,我主也有想法,老夫来前曾先去我主那里与我主商议过了。我主有言,若是周夫人愿意答应此事,日后荆州那里若是有所需求,我主必不懈余力派兵相助。当然,相对的还盼周大都督在眼下的局势里,能够与我马家站在同一阵线!” 王朗此言一出,周仙儿眼里刹是射出两道精光,忽然笑了起来,幽幽道:“征北将军果然是聪明人,如今天下或许还有不少人以为征北将军是凭着一身无敌之勇,夺得如今的庞大基业,可本夫人却不以为此。反而本夫人认为,征北将军的城府以及其揣摩人心的能力才是他真正的可怕之处!!” 王朗听话,扶须呵呵一笑,道:“看来我主所想的,正好便是周夫人所想要提的条件,竟然如此,老夫也算是功成身退了,那么便也不打扰。” “且慢!!”眼看王朗正要退下,猝然周仙儿大喝一声,并喊住了王朗。王朗不由微微神色一变,不过很快便是振色起来,道:“不知周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只不过王老未免太过自信了,虽然征北将军所想与本夫人要提的条件几乎没有什么出入,但其中却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环,刚刚王老未有提及。” “哦?不知是哪一环呢?” “若是他日荆州有所需要,本夫人盼征北将军能够亲自率兵出征!!”周仙儿双眸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震色而道。王朗听话,不由神色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周仙儿紧接又道:“征北将军乃如今天下公认的第一强者,若他亲自率兵征战,自然是万无一失。” 周仙儿说罢,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王朗沉吟了一阵后,道:“兹事体大,此事老夫还得回去与我主好好商议。毕竟如今天下局势动荡,世事多变,保不准日后会有什么意外,我主身兼重任,却也并非随时都能领兵征战的。” “呵呵,此事倒也不急。若是征北将军那里有所回复,随时派人转告本夫人也是可以。当然,如王老所言,世事多变,到时也保不准有什么意外。”周仙儿盈盈笑道。王朗听话,脸色不由暗暗一沉,暗骂周仙儿狡黠多计,但眼下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遂是先答应下来,然后便告退而去。 不一阵后,王朗来到了征北将军府。马纵横听闻王朗来到,遂教人请其到书房议事。 书房内,王朗将周仙儿的要求转告了马纵横。马纵横听了,面色一凝,沉吟一阵后,不由摇头道:“这妇人果真不简单。她要我将来亲自率兵助战,就是为了得到最大的保证。毕竟若是我亲自率兵征战,誓必会带上最为精锐的兵部以及麾下最好的贤才猛将!!” “是也!主公如今势力庞大,每一个行动,都会牵及重大。到时就算主公无意领精锐前往,众人却也不会愿意主公冒险,必然纷纷追随。而若那孙伯符果真已然重现人世,并想要在荆州站稳阵脚,最大的敌人无疑就是曹老贼。到时其若请求救援,主公将无法避免与曹老贼有所一战!!而如今曹老贼占据豫州以及淮南还有荆州大半的土地,势力依旧不可小觑,再者如今那司马懿在益州又似乎将有大动作,但若那司马懿夺下了益州,并得到了益州军的投靠,到时若率兵前来救援曹老贼,誓必将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多方激战!!这一趟浑水可不好趟啊!!更何况那孙伯符不知何时会出手,但若主公这厢里刚攻破燕国不久,还未得以恢复,那厢里孙伯符或许早就与曹老贼厮杀起来,得知主公得胜后,便速速派人前来求援。到时主公是出兵救援是好,还是不守承诺任由那孙伯符自生自灭是好呢?”王朗沉色而道,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有关这点,王老倒也不必过虑。如今我与燕国大战在即,各地诸侯皆有坐收渔翁之利或是静观其变之心。只要不牵及自身利益,在我与燕国决出胜负之前,他们大多数人都不会轻举妄动。而曹老贼素来精于算计,疑心更比寻常人要重。如今孙家虽看似分裂,但孙伯符与孙仲谋毕竟是血脉兄弟,曹老贼若无绝对的把握必然不敢轻易举兵,收复荆州的失地。否则但若到时孙氏兄弟忽然联手,定会将老贼杀个措手不及。”马纵横神容一沉,眼里凝聚着光芒,王朗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好像猛然醒悟过来,振色颔首道:“主公所言极是。但老贼却也并非善类,卧榻之下岂容孙伯符这头对其怀有怨恨之心的猛虎!?” “王老说得没错,曹老贼定容不下孙伯符,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他一定会与孙伯符有所一战!!但他大多会等到益州之战有了结果,得到司马懿这一强援后,才会动手。毕竟一旦司马懿取下益州,其便能取夷道迅速前往南郡,到时便能与老贼的大军各分两路攻打孙伯符的军队。再者,老贼素来用兵神速,只要行动够快,说不定能够在孙仲谋的江东军赶到之前,将孙伯符的军队夹攻而破!!”马纵横双眸光芒犀利,沉色谓道。王朗听了,不由脸色连变,突然间如同茅塞顿开,惊呼道:“老贼但若如主公所说那般行动,孙伯符必有覆灭之灾也!” “嗯!那周仙儿绝非泛泛之辈,此女城府极深,并且素来多计,更具有过人的眼光,说不定她已经察觉到其夫君未来将有巨大的危险,才会不惜卖了自家的女儿,也要得到我亲自率兵征战的承诺。毕竟易儿眼下不愿与那孙家小姐成婚,虽然我有意将陆逊收为义子,但陆逊终究不是我的骨肉。也难怪周仙儿会怀疑我到时不肯全力相助,若是能得到我的承诺,自是最好不过了。”马纵横微微凝色,旋即疾言厉色地分析道。王朗听话,也不由把头一点,并忽然凝视起了马纵横,扶须颇有感触地道:“听过主公这一番话,让老夫不由觉得主公是越来越有帝王之相了。当初老夫以为主公不过是一介武人,终究难成大业,如今看来,确实是老夫鼠目寸光,幸好当年老夫还是凭着权且一试的心态,暂时入仕主公麾下。这一试,可谓是老夫这一生做出作为幸运的抉择。” 第二千三百四十二章 孙伯符的大志(1) 王朗与马纵横两人关系特殊,亦师亦友,加上王朗脾性素来耿直,这下倒也不怕马纵横生气,如实地说出了心中的感触。 不过马纵横倒是从王朗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的意思,面色微微一凝,随即便笑了起来:“王老所言差矣,马某当年不过是一介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夫,这些年若非有王老在左右教导,岂有如今的成就?不过如今马某距离成为那能够平定乱世,改革立新的帝王人物,尚且还有许多地方不足,还望王老多多费心,在某左右辅佐,时刻提醒。” 王老听话,神色微微一沉,随即长吁了一口气后,淡淡道:“那是自然。周夫人那里老夫也知该如何回复了。不过兹事体大,主公可需与孔明商议过后,再做决定?” 马纵横闻言,凝了凝色,摇头道:“孔明行事素来追求万无一失,尽善尽美。可我却以为,这世间本无万全之计,总会有所变数。也正因孔明太过精明了,他的对手总有一日对他都会敬而远之,固守其本,如此一来,却反而会错失了许多的机会。更何况如今孔明正是在全力应付燕国的战备之事,我不想他分心。” 话说马纵横这一番话,乃是综合了诸葛亮正史中的结果而得到的结论。在正史中,诸葛亮七出岐山而不得,其中有极大的理由是因为司马懿对诸葛亮选择了守而避之的战略方案,鲜少会与诸葛亮正面交锋。也正因如此,诸葛亮迟迟未能重创魏军,难得有一回能够困住司马懿,殊不知忽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将火势熄灭,使得司马懿最终逃脱而去。 诸葛亮确实有着智若如妖的智慧,并且再加上其求稳的脾性,故但凡其所设计,几乎都是万无一失。这若是怀有傲心的对手,或许还能引得其上钩,但若是遇上司马懿这般善于侧忍,并又极其精明的人物,多数会选择避而远之。只要不上钩,那自然也不会输。当然,世上但凡才能出色的天纵奇才都会有所傲心,类似司马懿这般人物,自古以来也是极其罕见,也正因如此,诸葛亮和司马懿这两人才会成为命中注定的宿敌! 而马纵横有一种感觉,不久的将来,诸葛亮与司马懿这对命中注定的对手将会相遇,到时候两人定将会有一番龙争虎斗! “主公虽与孔明认识不久,但却像是十分理解孔明似的。或许世上当真有命中注定之事,冥冥之中主公注定会与孔明成为君臣?”王朗一阵思索后,忽然脸色一沉,带着几分惊异地呐呐而道。 与此同时,在濡须口,却看江上大大小小近有数百船只,正往濡须口而来。在渡口的大寨上,周瑜正引麾下一干文武眺目而望。只见在周瑜身后,一干文武都不由露出了惊骇而又激动的神色。 不久,正见一艘龙头大船快速地先是驶了过来,并靠向了大寨。紧接只听船上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令周瑜以及鲁肃、太史慈一干文武都是为之神色一震,纷纷望去。 “哈哈哈哈~~!!诸位兄弟别来无恙~~!!” 却见一缕灿烂的阳光照落下来,船头上正见一个身形伟岸,霸气凌然的男子正屹立而站。很快众人便认出了是孙策的身影,周瑜眼中似有光芒闪烁,含着泪,单膝一跪,拱手振声喊道:“臣下周公瑾见过主公~~!!” 随着周瑜话音一落,其身后的文武立即也纷纷跪下,拱手振声喊道:“我等拜见主公!!” “哈哈哈哈~~!!数年未见,诸位兄弟还是与往日一般精神奕奕,实在是太好了,快起~~!!”船头上,孙策双眸光芒乍射,举手说罢,随即只听一声震鸣,船上落下了一块木板,紧接只见船内陆续有人走了下来。 不一阵后,却见周瑜等人翘首正望,忽然船内正见一行人走了下来,为首当先的赫然正是孙策。 “主公!!”周瑜震色一喊,便是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这也难怪,周瑜等这一天的到来,已经等了有数年之久,如今兄弟两人得以重聚,共商大业,实乃上天眷顾也! “哈哈哈~~!!义弟~~!!”孙策听得周瑜的喊声,双眸也是乍射出两道精光,大声一笑后,快步迎向周瑜。 须臾,只见孙策一把将赶去的周瑜抱住,周边的人没想到孙策如此热情,一时间不由都愣住了。过了好一阵后,孙策才把周瑜放开,两人四目对视,宛若迸射出了万丈光芒。这一刻,在旁观看的人都不由激动起来,想当初正是这两人的组合,造就了如今孙家在江东的霸王地位,恍然之间,众人纷纷都是觉得信心倍增,对于未来充满了期待! 这时,却看周瑜忽然面色一变,跪了下来,拱手便道:“主公,是小弟无能,非但未能为你保住江东,更未能替你夺下荆州,作为安身之地,实在罪该万死,还请主公责罚!!” 周瑜话音一落,却见在他身后不远正往赶来的鲁肃以及太史慈等将领也纷纷跪下,大喊有罪。 孙策听了,神色一凝,便要扶起周瑜。殊不知周瑜不肯起来,孙策见状,方震色道:“义弟,当初我在那袁公路麾下,最为落魄之时,兵不过数百,甚至连安身之地也没有。如今你已经为我在荆州打开了破口,更有仓头城暂时可据!何况你我眼下还有数万军队,此番我也为你带来了不少粮食和战备物资。只要你我从长计议,必能在荆州这里再创一番基业!!” “主公所言甚是。更何况如今仓头城内尚有两万余荆州军的俘虏,只要主公施以仁义,以主公的威望,必能将其收入帐下。只要我等努力辅佐在主公左右,不怕在荆州站不稳脚跟!!”孙策话音刚落,便听鲁肃的声音响了起来。孙策听话,遂是望了过去,见着鲁肃的身影后,不由神色一振,笑道:“子敬你也在这里。” 鲁肃听话,面色一定,肃色道:“那是自然,主公待肃情深义重,肃自当效死而报,以还主公知遇之恩!!” “好!!”孙策听话,神容一振,颔首而道,随即伸手扶起了周瑜,并道:“义弟快起,还有诸位兄弟也快快起来,接下来我等还有许多要事需要处理,有关如今天下到底是什么状况,我也想尽快知道。” 孙策此言一出,包括周瑜,众人都是心头一沉,打起了精神。 “哈哈哈,主公虽然失去了江东之地,但却并没有丧志,反而更有当年闯天下立功业的志向,实在令老夫好生欣慰!!也不辜负老夫散尽家业,舍弃在江东的一切,也随主公前来。”此时,正听一阵粗犷而豪放的笑声响起,众人听了这笑声都是纷纷神色一震,眺眼望去。黄盖见那人身穿银甲,一头苍苍白发,不过却是精神抖数,虎目生光,顿是神色大震,满脸惊喜惊动之色,大喊道:“德谋,你这老东西也来了!!” “哈哈,公覆你这老东西却也还没死呐~!!”却看那银甲老将赫然正是程普是也。程普听话,双眸光芒一射,震色而道。 原来孙策当初离开了建业之后,便奔赴前往江夏,并取得了程普的协助。程普为了协助孙策,不惜变卖所有家业,为又联系了江东各大世族,在短时间为孙策置办了大量的战备物资以及粮食。而在离开江夏时,程普又从江夏内调去了数百船只,以及六千精锐心腹。 “啧!!你这老不死还没死,老夫岂会如此轻易死去。只不过韩老弟他却走先你我一步了。”黄盖听话,先露出几分激忿之色,不过旋即面色却又黯淡下来,露出几分悲怆。程普听了,长吁了一声,点头道:“有关韩老弟的消息,老夫在江夏时也有所得知。韩老弟兵戎一生,刚烈忠义,在战场上马革裹尸也是他的心愿。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一生事迹,堪称豪杰!!” 程普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都是肃然起敬。孙策沉色,遂道:“说得对,韩老将军对我孙家忠心耿耿,兵戎一生,死在他手下的英雄人物不计其数,虽步入老年,但却依旧能在战场上杀敌破军,其志向堪比廉颇,我孙家能有如此一位豪杰人物侍奉,实乃我孙家之幸也,待孙某日后创立基业,必为其立下功碑,好让后人敬仰!!” 孙策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是精神一肃,心中悼念起昔日那位作风刚烈,勇冠三军的老将军! 不一阵后,却见周瑜等人带着孙策来到了寨中大厅之内,并请孙策坐上大位。孙策也不推脱,快步流星地赶到大座旁,遂是坐了下来,并随即让一干文武入席而坐下。众文武听令,纷纷坐定。却看两边席位上的文武分别有周瑜、鲁肃、太史慈、周泰、黄盖、程普、吕蒙、朱然以及陈武、丁奉。 第二千三百四十三章 孙伯符的大志(2) 这乍眼一看,如今孙策的麾下,倒也算是人才济济,不过文官谋士倒是颇为缺乏。孙策左右看了一眼,心里已有定数。 “如今眼下是何局势?”孙策神容一沉,张口问道。却看如今的孙策比起以往,却是有些不同,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稳重。对于孙策的变化,一干文武都看在眼里,暗暗诧异。此时,听闻孙策问话,周瑜很快便站了起来,作揖一拱后,遂把如今天下局势的大概,转告与孫策。 少时,孫策听罢,凝了凝色,道:“依公瑾所言,如今那大耳贼得到了曹老贼以及仲谋的拥护,这三方暂时可以算是同一个阵营。倒是那尊鬼神,以当下的局势来看,似乎颇为不妙。不过那尊鬼神绝非善类,却不看在这数十年来,但凡与他为敌的诸侯,可没几个能有好下场的。再说,大耳贼分明并无登基称帝的实力,却急于行事,纵是他得到了曹老贼以及仲谋的拥护,但以眼下的状况来看,除了老贼之外,他根本无法从仲谋那里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而如今我重现人世,若消息传到老贼那里,以老贼那狡诈的脾性,绝不敢轻举妄动。因此,若细心观察的话,不难发现,如今那尊鬼神所处的局势,也并非如表面上看来那般恶劣。毕竟老贼这里,有我等牵制,不敢轻易举兵。反观大耳贼,若想击败那尊鬼神,誓必要倾国之力前往与那尊鬼神拼死一战,所冒的风险之大,可想而知!!说不定,最终反而他败于那尊鬼神手下,燕国倒成了鬼神的囊中之物,如此一来,鬼神便将一统北方,势力之盛大足以傲视天下群雄!!” 却听孙策疾言厉色而道,这一番话落下后,不少文武都是脸色连变,纷纷露出忌惮之色。这时,吕蒙忽然站了起来,拱手道:“主公所言极是,兖州那尊鬼神在军事上虽然与我方少有接触,但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更何况鬼神盛名天下,麾下人才济济,不久前还得到了卧龙诸葛孔明的辅佐,大有扫平天下,重整社稷的趋势!!因此末将认为,比起曹老贼,那尊鬼神才是最可怕的敌人。竟然如此,若是那刘玄德能够在此番取胜,对于我方来说,更为有利!!” “哦?”孙策听话,神容微微一沉,挑了挑眉头,定眼望向吕蒙,看着吕蒙的样子似乎有些陌生。不过吕蒙气质不凡,倒也让孙策颇为惊喜,暗想自己麾下何时多出了一个如此出色的人物。 “主公,此乃吕子明。这些年主公不在,此人成长飞快,在各战役中皆有出色的表现,在未来必是我军庭柱之一!!”周瑜似乎看出了孙策的疑惑,遂是震色谓道。孙策听了,双眸猝是一睁,射出两道精光,并带着几分惊色,道:“原来是子明,没想到数年未见,子明竟变得如此出色,而且你能得到公瑾这般称赞,想必肯定有过人的本领。” 吕蒙听话,不由有些受宠若惊,忙道:“主公还有大都督谬赞了。末将才疏学浅,各方各面皆有许多缺失,不过末将日后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达到大都督对末将的期盼!!” “哈哈哈~~!!善而不骄,可谓大将之风也,好!!”孙策闻言,大笑而起,并向吕蒙叫好起来。众人听吕蒙得到孙策的称赞,倒也都跃跃欲试起来,都想在孙策面前表现。 “好了,有关你刚刚所提及的,你到底有何妙计,说来一听。”孙策一凝色,遂向吕蒙问道。 “末将以为,主公大可暗中向曹老贼送信示好,并与老贼说明其中深浅。老贼素来将那尊鬼神视为平生最大的对手,定然会欣然答应。如此一来,老贼自也安心向兖州出兵,捣乱兖州的后方,使那鬼神麾下的军队阵脚大乱。” 却听吕蒙话音一落,当场立即便有数人变色。这时,鲁肃更是猛地站了起来道:“主公,肃以为子明适才所言,有失公义,实不可取也!” 鲁肃此言一出,孙策不由向鲁肃扭头望了过去,震色道:“子敬何出此言。” “回禀主公,不久前大小姐以及周夫人已经前往濮阳与马家的大公子联姻。虽然如今尚未有所消息,但马、孙两家已结为联盟。可眼下,孙将军已然在江东位登吴王,并宣布天下拥护大耳贼为帝。若是主公这里,却也和曹老贼联合,恐怕天下人会视孙家人无情无义。试问主公日后如何立以天下!?”鲁肃一凝色,振声谓道。 吕蒙闻言,立即震色向鲁肃道:“副都督稍安,末将的意思是暗中与那曹老贼联系。” “哼。那到时马家派人前来请援,我等又该如何?” “到时我等自可借故推脱,或者延缓起兵,说不定马家自以为能得到我军援助,松懈下来,反使老贼能够从中取事!!” “若然如此,但若马家最终还是赢下这场战役,日后誓必怀恨在心,但有一日,率众来攻,如之奈何!!?”鲁肃闻言,眼睛一眯,厉声喝问。吕蒙听话,面色一变,但很快沉起神色,道:“副都督未免多虑了。马家就算想事后算账,可却也要攻破老贼的领地,才能杀到荆州。 “更何况若是马家当真如此意气用事,反而是好,待其与老贼决出胜负,想必其军已经元气大伤,待时主公再率三军奋力一战,岂有不胜之理耶!!?”吕蒙振声而道,双眸光芒赫赫,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在旁听着的文武,却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振奋的神色,似乎对吕蒙所言,有所认同。 此时,却看大厅内忽然变得死寂起来,无人敢轻易做声,毕竟这涉及重大,万一出了差错,谁也担当不起这责任。 “公瑾。”孙策一凝色,首先还是找到了自己最为信任的麾下。周瑜听话,面色沉了沉,拱手道:“子明之计虽好,但却想漏了两点。” 周瑜此言一出,吕蒙连忙打起精神,向周瑜恭敬地问道:“不知大都督所言是哪两点…” “呵呵。子明却不知老贼天性多疑,只怕就算主公有心与他联系,他还是会有所戒心,不会轻易相信。说不定他反而会往荆州多添兵力,以防主公忽然发作。另外,鬼神麾下那只小凤雏本都督倒是不惧他,但诸葛孔明此人,尔等务必要多加小心。此人本领之高,古今皆是罕见,只怕就连伐商破纣的姜子牙以及助汉高祖夺得天下被称为‘人杰之骁’的张子房也不如他!!或许就在尔等算计那鬼神之时,诸葛孔明便已有所料,竟然如此,倒不如以静制动,我等暂且静观其变。更何况,仓头城毕竟并非立以根基之地,但有时机,我等还是尽快取下南郡,南郡素来是富裕之地,并盛产粮食,地大广阔,若我军能取下南郡,才能算是在荆州站稳阵脚!!” 却听周瑜疾言厉色,而周瑜在众人心目中的威望明显是高于吕蒙,故周瑜此言一出,大多人都是纷纷附和起来。另一边,吕蒙沉色思索了了一阵后,似乎也想到了周瑜所言其中的深细,遂把头一点,向周瑜拱手道:“大都督所言极是,蒙比起大都督还是差太远了。” “呵呵,子明不必妄自菲薄。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也不过只是缺乏经验罢了。本都督却是不同,那曹老贼,本都督与他交手已有数遍,对他自然有所了解。至于那诸葛孔明,本都督更曾与他在水镜学府一同学习,自也对他有所了解。”周瑜听话,淡淡一笑,谓道。 吕蒙听了,忽然神色一沉,向周瑜问道:“只不过对于那诸葛孔明,蒙倒还是心有疑虑。毕竟大都督才艳天下,更是英雄榜中当今第一聪明人,大都督却如此称赞那诸葛孔明,莫非他还能比之大都督不成?” 吕蒙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下意识地望向了周瑜。周瑜神容一凝,沉吟了一阵,道:“本都督和那诸葛孔明尚未有过交手,两人之间孰高孰低,本都督却也不敢轻下定论。但有一点,本都督敢保证地是,此人必然是我平生最大的敌人!!” 周瑜话音一落,在场大多人都不觉心里咯噔一跳,毕竟周瑜素来高傲,纵是如今英雄人杰辈出的时代,能过入周瑜法眼的也寥寥无几,更别说能够被周瑜称作是平生最大的敌手。如此看来,这诸葛孔明定然本领高深莫测,不容小觑!! “哈哈哈~!!那诸葛孔明如斯厉害,我倒也想见识一下。再者,我也早想与那尊鬼神比试比试,看看谁更配这天下第一强者的称号!!”突兀,孙策那里响起了一阵豪迈的笑声。众人闻言,遂是纷纷转往望去,只见孙策浑身迸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以及威凛惊人的霸气。 第二千三百四十四章 孙伯符的大志(3) 众人见状,一时不由都愣住了,恍然间仿佛又看到了昔日那尊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同时,不少人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当初的挫败并无磨灭孙策的锐气,只不过如今的孙策变得成为藏匿不发,但一旦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他却又能迸发出比以往更为强大旺盛的自信和霸气,这恰恰正是一位霸王人物所需要的! 鲁肃神容中不由闪出几分激动之色,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常,并一震神容,拱手向孙策谓道:“因此,为了周夫人以及孙小姐的安危,以及能为主公争取到更好的时机。眼下主公理应继续向马家示好,并与其站在同一条战线,另一边我方可静观其变,一边操练兵马,韬光养晦,一边寻机夺取南郡。如此一来,纵是将来我军取下南郡,曹老贼挥兵前来讨伐,我军也可得到马家作为强援。至于与马家一战,待与曹老贼分出胜负,我军夺得荆州,时机成熟之后,主公和大都督自然有机会领教那鬼神以及诸葛孔明的本事!!” “嗯…”孙策闻言,双眸微微一眯,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一阵后,孙策投目望向周瑜。周瑜作揖一拱,点了点头,道:“子敬所言,最为稳重。有关其中深细,适才我等也有所分析,不过该如何决议,还是但凭主公的心意。” 孙策听话,笑了笑,道:“眼下我虽有兵力,麾下却也是人才济济,粮食战备物资也是充沛,但比起曹老贼以及马家,我还是差之甚远,自然以稳重起见。” 孙策此言一出,众人都听出了他的心意。这时,却见一人站了起来,沉色道:“主公且慢。” 孙策闻言望去,正见是太史慈,不由凝了凝色,问道:“子义有何话要说?” 太史慈听话,先向孙策作揖一拱,然后却分别望向了鲁肃以及周瑜,最后目光定在了周瑜的身上,道:“末将有一言想问大都督以及副都督。有关那尊鬼神与大耳贼的战事,以适才两位大人之见,莫非都更看好那尊鬼神!” 太史慈此言一出,在场不少人立即都提起了精神,纷纷望向周瑜与鲁肃两人。周瑜和鲁肃一对眼色,周瑜遂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轻轻点了点头。 眼见此状,不少人都是露出哗然震惊之色。倒是太史慈十分平静,见状也轻轻一点头,遂向孙策道:“如此,末将再无疑虑。” “嘿嘿,不过说来那马家公子,也是英雄出少年,不久前他在我军与那曹子孝的战事中,可是屡立奇功,倒也配得上当主公的乘龙快婿!!”太史慈话音刚落,忽然正听黄盖笑了起来,囔囔叫道。 孙策听了,眉头一跳,露出几分好奇之色,道:“哦?那马家大公子竟还来了我军,更与诸位并肩作战?” 孙策此言一出,周瑜不禁微微变色,鲁肃似乎怕黄盖说错了话,忙与孙策谓道:“回禀主公,那马家大公子为表其马家的诚意,当初特来助战,此子勇气可嘉,并且武艺高超,颇有其父之风,确实立下了不少功绩。只不过后来此子忽然无故离开,我倒也从兖州那里听闻一些风声,好像是其母病重,马家大公子或许是忧心其母病情,故不辞而别。” “原来如此,此子孝义并全,而且又能得到黄老将军如此称赞,必然也是个出色的年轻人,巧巧下嫁与他,倒也不吃亏。”孙策听话,脸上的沉凝之色,遂是松了几分。只不过在场不少人倒暗暗流露出异色,毕竟当初周瑜可是处处刁难马易,甚至还曾想把他作为人质挟持。 随后,孙策又与众文武商议了一阵,遂教众文武退下。众文武领命,各自离开。少时,却见大厅内只剩下孙策和周瑜。孙策轻叹了一声,其实刚刚他已经留意到不少人的异色,但他并无追问下去,同时他也知道周瑜的脾性,若是那马大公子当真来了军中,他肯定不会轻易让如此重要的人物离开。 至于周瑜,似乎也察觉到孙策心有疑虑,故并无离去。 “好了。有关那鬼神之子一事,义弟你还是一五一十地如实告诉我吧。”孙策一凝神色,向周瑜问道。周瑜听话,神色不由有些复杂,叹了一声,遂震色向孙策作揖一拱,然后把实情尽告之孙策。 不一阵后,孙策听罢,眉头颦紧,并随即摇了摇头,向周瑜道:“义弟啊义弟,你如此行举,只怕会被天下人笑我孙家无容忍之心,器量狭隘。再者,若那鬼神得知,其子诚心前来相助,却竟遭你这般刁难,想必将雷霆震怒。” “诶,此事确实是小弟多有缺失之处,也怪小弟太过轻视了那鬼神之子。再者,那鬼神之子也实在太目中无人,小弟看他根本无心娶巧巧为妻,一时心里气忿,才多有刁难。虽然后来小弟改变了想法,但却也为时已晚,不但让他逃去了,还赔上了陆伯言这一年轻才俊。” “事到如今,后悔也是无用。倒也看看那鬼神是什么器量,若是他果真心里怀怨,我等也不过失去了一支强力的援军罢了。倒也并无大碍,反而我等或许可以借此消除老贼的疑心。不过眼下世事多变,我等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我想那鬼神若有心与我等联合,想必近日之内,必有消息。毕竟不久之后,他将面临与大耳贼生死之战,他自然比我等更为着急!!”孙策凝色平静而道。 周瑜见状,不由有些吃惊,眼前的孙策变得实在太过成熟和冷静了,并且眼光之毒辣,比起以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令周瑜有些陌生。 翌日,却说孙策领着一众文武以及军队,押着一干粮食以及战备物资前往仓头城,并扎据在仓头城中。在仓头城内的孙军将士见得孙策死而复生,无不激动不已,兴高采烈相迎。孙策更鼓舞了众将士一番,并作出承诺,他将会率领众人在荆州闯出一片新天地,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大赏土地以及钱财,让众将士把江东的家小接过来,并好生安置。当然,若是有人不愿随他留在荆州创业的,尽管可以离去,他将发放遣散金。 却说,孙策在江东的威名无人能比,纵是他‘死去’已有数年,依旧还有许多的江东将士对其无比怀念,孙家的一干心腹将士,更是每每想起孙策都会黯然泪下。因此大多人听得孙策的承诺之后,都是激动而亢奋,强忍思乡情绪的同时,也纷纷变得坚定起来,各是高声拥护,宣以忠义。 说来,此乃今日孙策与鲁肃商议过后,做出的决定。毕竟自从周瑜领兵攻打荆州,众将士如今已经离开了江东将有半年的时间。众将士皆是深受思乡之苦。鲁肃虽然清楚,在军中有许多将士对孙策都有特殊的情感,无比的崇拜,但却也有一部分人迫切想要回去江东。因此,与其让这些人留在军中影响其余将士,造成恶劣的影响,倒不如让他们从荆州撤离,回去江东。 “主公,你这!”周瑜皱了皱眉头,对于此事,他倒是毫不知情。孙策倒是面色淡然,向周瑜瞟去了一个眼色。周瑜微微一怔,暂不做声。 一阵后,在孙策的命令下,众将士纷纷散去。孙策则与周瑜以及鲁肃往府衙赶去。 话说,孙策与周瑜以及鲁肃三人刚到府衙,孙策甚至还未坐定,忽然外头有人飞快地奔赶而入,并单膝跪下,喊道:“主公,兖州有快信传来!!” “哦?快快呈上来!!”孙策一听,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震色喊道。那人听话,不敢怠慢,连忙把信呈上。鲁肃走出,拦住那人。那人领会,遂把信件从怀中取出,并递给了鲁肃。鲁肃取信后,遂往孙策处赶去,并转交给了孙策。孙策取信后,迅速拆开了信封,随即取出信内的纸张便是张开而看。 突兀,正是往孙策望去的周瑜以及鲁肃,猝觉一股怯人心神的杀戮寒意从心头陡起,但转眼便消散而去。周瑜和鲁肃都不由震惊之色,对视一眼后,周瑜忙震色,道:“主公,那鬼神在信中说些什么。” 这时,却看孙策还是刚刚那副表情,把信轻轻放下之后,冷笑了一声,道:“那鬼神有意收陆逊为义子,并让巧巧下嫁与陆逊。还大言不惭,说巧巧和陆家小儿自幼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他不忍强拆,为成人之美,故收陆家小儿为义子,并承诺日后将视若己出,也让他和巧巧有情人终成眷属!!” 孙策话音听似平淡,但无论是周瑜亦或是鲁肃都听出孙策语气里蕴含着一股可怕的怒火,隐隐愈发。周瑜听话,更是神色大变,双眸乍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 这时,忽然外头有传来一阵喊声,有人报说,周夫人传来了信件。 第二千三百四十五章 孙伯符的大志(4) 周瑜一听,立马抖数精神,急是召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很快只见一人快速赶入,周瑜早就赶去等候,见那人进来,迅速拦住,并急催那人把信取来。那人见周瑜神色可怕,岂敢怠慢,连忙把信件交予了周瑜。周瑜取信后,便教那人退下。那人见气氛不对劲,哪敢久留,连忙领命便退。话说那人乃是周仙儿身边的贴身护卫,乃是他周家之人,周瑜一眼认出,故无怀疑这信件的虚假。 一阵后,周瑜看罢,只见其面色阴沉可怕,冷声道:“仙儿说那马纵横妄自尊大,俨然一副天下霸主自居!!那马家小儿更是可恨,嫌孙家外偏,她俩母女失势,竟到巧巧那冷嘲热讽,并强迫巧巧解除婚事。这却也罢了,那陆伯言不知廉耻,为了得到巧巧,表面上看似对孙家忠心耿耿,暗地里却向马家示好,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得到那马纵横的欢心,收其为义子。仙儿母女如今是寄人篱下,不得已也只能暂时委曲求全。只不过仙儿虽身处险境之中,但处处却还是想着主公你。她一听说主公重现人世,便费煞苦心地与那马纵横周旋,并得到了马纵横的承诺,他日若我等需要,马纵横将亲自率兵前来救援!!” 周瑜话音落罢,鲁肃已经是一脸震惊之色,孙策更是双眸瞪得斗圆,脸上更有青筋凸显,好不可怕! “主公息怒!!”鲁肃只怕孙策会意气用事,反应过来后,忙转身望向孙策,拱手便劝。只不过就在鲁肃话音响起间,蓦然只听一声爆响,如天雷炸开,周瑜望去,只见那奏案竟被孙策一拳给砸的粉碎!! 只见木屑飞起,残骸落了一地! 孙策如同一尊盛怒的霸王,面容紧绷,双眸凶光迸射。 周瑜见状,一凝色,脑念电转起来。须臾,周瑜面色一沉,他十分清楚孙策的脾性,同时他自己却也是心如有火焚,想到周仙儿母女在兖州所受的委屈,便是愤恨不已,拱手道:“主公只要你一声令下,纵使要小弟与那曹老贼联合一起,小弟也甘愿听令!!” “万万不可!!我军若与曹老贼联合攻打兖州,誓必要前往老贼辖地扎据,但凡老贼有丁点歹心,我军必有覆灭之灾,此实乃自取灭亡之举也!!”鲁肃或许是眼下唯一一个尚且能够保持理智之人,连忙震色喊道。 这时,却看孙策缓缓地站了起来,虎躯一震,那些散落在他身上的木屑瞬间纷纷飞起,那威武的样子,看得鲁肃心头揪动。 “是我愧对了仙儿还有巧巧,在战场上,或许我是那不可一世的小霸王,但作为父亲,我却实在是太失败了!!如今她们母女已经是寄人篱下,我不想让她俩更为难堪!!再者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还未是我等复仇的时机!!但这口气,我孙伯符誓必要为她俩母女出了!!”孙策话音落罢,浑身气势暴涨,恍然间周瑜以及鲁肃仿佛从孙策身上看到一面浑身冒着幽幽紫色鬼火的九幽天狮! 只不过很快孙策便收回了气势,周瑜和鲁肃两人才瞬间压力大减,两人都是连连喘着大气,好像刚刚呼吸不过来似的。 “好可怕的气势,那一瞬间我只觉自己仿佛落入了九幽之地之中!!主公的武艺到底到了哪一个层次了!!?”鲁肃面色难看,似乎还未恢复过来,头上冒着冷汗。 倒是在他身旁不远的周瑜,眼里精光闪烁,这时却是一脸激动亢奋之色,震色道:“义兄果然是武艺大增,说不定他日果真能够取下那尊鬼神的首级,为仙儿她俩母女出上一口恶气!!” “哼,那鬼神的首级,孙某人迟早都会拿下!!不但这天下第一强者的称号,就连他辖下的势力迟早也都将成为孙某人的囊中之物!!刘氏汉室统治了天下如此多年,这天下也该是时候换人了!!” 孙策终究还是那个孙策,霸气凌然,雄心壮志,窥视天下! 两日前,在江东陆家府中,却看陆康神色无比凝重,而在两边席位上,坐着都是陆家里最有威望的长老。 “康儿,如今局势动荡。老夫等也收到了风声,孙伯符已然重现人世,虽然不知道那孙仲谋为何放跑了他。但难得地是孙伯符却也甘愿将江东拱手相让。只不过如今江东可谓是暗涛汹涌,孙伯符此人好斗崇武,必然会在天下再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此言极是,孙仲谋虽然年幼,但城府高深,行事狠辣却不失jing明,精于帝王之术,比起那孙伯符却也更适合当这江东之主。或许那孙伯符正是看出这点,才会甘愿把江东让与他。” “哼哼,那又如何?孙伯符此时恐怕已经去了荆州,以他的脾性肯定不会与曹老贼善罢甘休。如今在荆州之中,可是聚集了我江东不少精锐,而且我江东善战之人几乎都在那处。万一孙伯符败下了,我江东可谓是元气大伤,将来但若有强敌来犯,江东只怕是无人能够把守!!” “诶,好不容易江东才太平了十数年,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失去了。” “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朝纲崩毁,汉室已然荡然无存,那刘玄德虽登基称帝,但他根本并无统率天下的实力,说不定不久将来,燕国将覆灭在那尊鬼神手下!!如此看来,以老夫之见,倒不如让逊儿留在那鬼神身边,也算是为我陆家留多一条后路!!” “此言极是!!纵观天下,如今唯有那尊鬼神最有一统天下的霸主姿态,且不说他武艺冠绝天下,麾下更是能人辈出。可别忘了,当初那周公瑾也不过是卧龙、凤雏之下的飞麟罢了!!如今那尊鬼神齐聚了卧龙、凤雏,麾下又有张辽、庞德、赵云、黄忠、张郃、徐晃等盖世猛将,取得天下,也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哎,世事无绝对!如今局势混乱,且不看当初势盛如董卓、袁氏之流最终还不是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眼下那刘玄德登基称帝,他毕竟是汉室之人,天下尚且还有不少忠于汉室的名士和百姓,更何况他也得到了曹老贼以及吴王的拥护,若然此番他能够赢下那尊鬼神,未来天下大势必将在此人身上!!” “哼哼,那也要刘玄德赢得下来才行嘛!!别忘了,当年董卓以及袁氏中的袁绍,之所以会身败名裂,从这乱世舞台之中泯灭,有极大的原由可都是因为那尊鬼神,那袁绍更是一生基业尽毁于其手!!所以比起刘玄德,我倒更看好那尊鬼神。更何况,难得天赐良机,那鬼神如此看重逊儿,有意纳为义子。再者,马大公子对逊儿更是有情有义,为了逊儿更是不惜前往周公瑾的军中,忍受那周公瑾的屡屡刁难。马大公子如此有情有义,日后若是他接领大位,绝不会亏待逊儿。” “此言极是!!此乃上苍眷顾我陆家也!!若是日后逊儿果真在马家那里得到重用,那孙仲谋唯恐得罪马家,定也不敢随意动我等。若是将来逊儿能从马家那里得到封地,那陆家的将来便更多了一份保障。康儿啊,如此大好机会,定要把握住了。” 却听一干陆家长老你一句我一句地各抒其见。陆康倒是神色平静,听罢,轻叹了一声,道:“不知在诸公心目中可尚有忠义呼!?” 陆康此言一出,不少长老纷纷变色。一人忽然站了起来,冷哼道:“陆康你此言何意,身为豪门世族之人,自然先以家族为重。你可别忘了,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可都是家族在背后支持你。否则任凭你陆康再有本事,在此乱世之中,恐怕也不一定有如今的地位!!” 陆康闻言,神色微微一沉,隐隐露出了几分悲怆无奈,摇头道:“正如诸公所言,康的一切都是家族所给予的,诸公所言,康不敢忤逆。但诸公可否想过,但若我陆家反复无常,迟早一日为因此吃上恶果。再说,孙家也并非无人!!” “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康儿你太多虑了。再说孙家如今局势动荡,哪有心思理会我陆家。再说,逊儿如今乃是他人阶下之囚,马家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若是再不识好歹,逊儿的下场会如何,想必你这当叔父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分寸。” 此言一出,陆康顿是神色一变,只见陆康长得颇为健硕,留着一对八字胡,浓眉大目,神情严肃,一看就知是个刚烈忠义之人。但怎奈人生在世多有身不由己之时,陆康忠于孙家,但奈何家族给予的压力,以及又顾及到陆逊的安危,他却也不得不低头。 “罢了…”陆康摇了摇头,心里已有了决定。陆家一干长老见状,不由互相间相觑一笑,似乎已经看到了陆家美好的将来。 第二千三百四十六章 陆逊大婚 于是过了两日,在濮阳征北将军府中,今日可谓是是马家的一个大日子,马纵横正式纳陆逊为义子,并且陆逊又娶孙巧巧为妻,因此可谓是双喜临门。却说陆逊先拜过马纵横以及五位义母,至此成为了马纵横膝下的义子。马纵横大喜不已,出手也是阔绰,赠送了不少金银财宝给陆逊,另又有千里马‘灰鸟’一匹。陆逊自是欣喜感动。另外,五位义母对陆逊皆各有赏赐,其中王异更是赠送了一具狻猊贴身金锁甲给了陆逊,以保陆逊将来在战场上会遇上不测的危险。陆逊却也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受到马家人的宠爱,这赏赐之多,就连他的结拜义兄马易也是羡慕不已。 随着鞭炮声响起,陆逊领着迎亲的队伍前往迎接新娘,濮阳百姓早听闻风声,得知征北将军的义子今日迎亲,纷纷前来观望,见陆逊长得风度翩翩,英姿飒爽,都是称赞不绝。而前去迎亲的队伍中,除了马家大公子马易外,还有许多濮阳的将门子弟,譬如张虎(张辽之子)、徐盖(徐晃之子)、张雄(张郃之子)、李桢(李典之子)等,可谓热闹异常。 陆逊清楚这些将门子弟都是自家义兄为自己召集而来,心里十分感动。 待接过新娘子后,迎亲队伍遂是回到了征北将军府。却见征北将军府四处挂满了双喜红灯笼,喜气盈盈的气氛,府中无论是仆人或是婢女都穿着大红喜庆的衣裳,但凡见得有前来参加喜宴的客人来到,都会端上蜜饯还有各种糕点以供客人食用。 不久,在征北将军府大厅中,却见马纵横和王异坐在正座,其余马纵横其余四位夫人则坐在左边的席位上,对面右席则只坐着周仙儿一人。周仙儿今日也换了一身大红凤凰长裙,看上去颇为庄严,仪容冷艳,似乎对于外面的热闹丝毫不为所动。 对此,马纵横倒也懒得理会。不久一对新人共牵着花球走了进来,随着媒人婆在旁喊起,一对新人正式开始拜堂成亲。 拜堂的流程倒是很快就结束了,马纵横大喜不已,爽朗的笑声更是传遍了整个征北将军府,不知道的人倒还真以为是他亲生儿子娶妻成婚。 却说,拜堂结束后,新娘子送入新房,马纵横早就在府中安排好一处装修精致的宅子作为陆逊新房所用。周仙儿似乎兴趣寥寥,见孙巧巧被媒人婆领着离去,遂也向马纵横提出要去陪一下孙巧巧,母女两说些话。马纵横自也勉强,点了点头,周仙儿旋即离开。 此时,在不知不觉中,已快是黄昏时候,受邀前来的一众文武以及濮阳各大世族豪门的宾客已经纷纷来到。马纵横担心王莺的病情会有所反复,故不愿王莺太过操劳,遂令王莺的贴身婢女先陪王莺回去歇息,然后领着家中诸位夫以及马易、陆逊一同出去迎宾。 而马家也许久没有这般热闹,只听到处欢声四起,道贺的声音更是络绎不绝。眼看天都快要黑齐了,却还有许多前来参加宴席的宾客在外排队等候。 “哈哈哈!!义弟的婚礼好不热闹,难得开心,今日我俩兄弟定要好好尽兴地喝上一场!!”在陆逊身旁的马易,满脸的真挚笑容,却是发自内心地为陆逊感到高兴。 对面的马纵横听了,立刻一板脸色,故作严肃道:“哎,易儿怎这般不懂事!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把逊儿喝醉了,今晚岂不是要冷落了新娘子?” “嘿!你这老混蛋还好意思说呢,当初你和本夫人还有姐姐成亲时,还不是一样喝得不省人事!?”殊不知马纵横话音刚落,只见一妇人走了出来,颦着眉头,一脸恼色的忿忿而道。却看那妇人有着一张精致绝伦的脸蛋,岁月似乎并无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反而因为阅历更多了,多了一分韵味。再看她苗条高挑的娇躯,加上那张沉鱼落雁的面容,以及与身俱来的独特气质,宛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下凡,正是桥缨。桥缨虽是美不胜收,但却毫无架子,更一直保持着当年的纯真善良,调皮却又不失可爱。 马纵横听话,不由一怔,忙向桥缨打去眼色,那样子就好像在说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留几分薄面。 桥缨却不理马纵横,双手一撑小蛮腰,挑起眉头,一副愤愤不平之色,抱怨道:“就你这老混蛋不知怜香惜玉,家中有这么多娇艳绝色的妻子,我等姐妹哪个走出去不是倾国倾城的。可你倒好,终日征战在外,好不容易才家待上一段日子,这转眼就要出征了!” 桥缨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微微变色,在旁几位夫人也不禁神色有些黯淡神伤。 这时,却见一身穿蓝莲锦裙,面容虽是与桥缨有着七分相似,但却给人一种温婉如水,我见犹怜的感觉,有着闭月羞花之貌的妇人,正是桥缨的姐姐桥婉。桥婉忙把桥缨拉了回去,低声道:“妹妹别胡说,今日可是逊儿的大喜日子。” “我…”虽然被桥婉拉了回去,但桥缨心里还是不服气。这时,却看穿着大红牡丹金雀长裙的王异走向了桥缨,只见打扮端庄,虽然不如乔氏姐妹那般娇艳动人,我见犹怜,但她却有一种贤惠庄严的气质,令人不觉会对她生出敬佩之心。 却见王异拉起了桥缨的手,低声笑道:“夫君乃盖世英雄,如今社稷崩毁,诸侯各拥兵自重,皆有称王称帝之心。夫君一心寄于苍生黎民,素有为万民立命,平天下,安社稷之心。如今天下苍生黎民正是需要夫君这般大英雄为他们创建出一个新的太平盛世,我等妇道人家为了大义,本当竭力支持。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如今燕国虎视眈眈,侵犯之心昭然若见,夫君此去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辖下百姓周全,我等亲人的周全罢了。” 王异低声而道,桥缨自然也听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拨弄起自己的长长尖尖的指头,低头道:“大姐所言极是,是我太孩子气了。” “傻丫头,再忍耐一下。相信不久将来,夫君定能与我等一同享受天伦之乐。”王异轻抚着桥缨的头,柔声笑道。马纵横一直在旁听着,不由露出个感激而欣慰的笑容。 “大夫人果真贤惠,不过数句,便安抚了小乔夫人。日后若义父大业得建,大夫人定将是那母仪!!”陆逊见状不由惊叹起来,说到一半,似乎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并不合适,忙是闭上嘴巴。 马易听了,不由也带着几分吃惊之色,望向陆逊,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啊,就凭逊弟刚刚那番话,足以看出逊弟如今已经把自己当做是我马家之人了。”陆逊闻言,微微一怔,但在马易真挚的眼神下,陆逊不由也坚定了起来,震色道:“那是自然。义父还有义兄对逊如此器重,所为士为知己者死,逊却纵万死也难报此恩情,焉敢不事事以马家为先?” “好!!”马易听话,双眸刹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震色而道。 不久后,马纵横所宴请的宾客已经纷纷到场,并各入席位。马纵横将濮阳中各大世族豪门的宾客安排在前院,至于辖下文武则都安排在大厅之中。却看众人齐聚一堂,马纵横与王异坐于正首高座,此时正举杯谢过众文武前来参宴。众文武忙也纷纷举杯。随着奏乐响起,众人齐饮,宴席正式开始。 却说酒过三巡后,马纵横也趁机鼓舞众文武一番,众文武奋而应和,士气颇高。新郎官陆逊和马易随即在马纵横的示意下,开始招呼起宾客。当夜,待宴席散去,众人皆尽兴而归,不知不觉已经是三更时分了。 此时,在征北将军府中的后花园中,马纵横正与诸葛亮在一处小亭中说话。 “主公,眼下一切准备就绪,也该是时候动身了。两日前,亮已经派人分别前往南皮以及河间,让张辽、张郃两位将军举兵攻往燕国!!说不准眼下张辽以及张郃两位将军已经得到我的密信,举兵往燕国杀去!!”却见诸葛亮双眸亮丽,如同星辰一般。马纵横听话,微微沉色,长吁了一声,呐呐道:“这日终于到来了。” “与燕国之战,势在必行。” 诸葛亮闻言,长吁了一声,沉色道。马纵横闻言,不由凝了凝色,同时脑海中开始回忆起这些年来与刘备相遇的一幕幕画面。 说起来,马纵横从一开始对刘备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的情绪,毕竟此人乃是个枭雄人物,在正史之中更是与仁义著称。只不过很快,马纵横便发现,刘备并非像正史所描叙那般简单的人物。甚至随着后来的接触多了,他发现刘备只不过是以仁义作为笼络人心的手段,并打着汉室后人的幌子,周旋在各诸侯之间。 第二千三百四十七章 白狮斗田豫(1) 从那时开始,对于刘备的看法,马纵横便已经开始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可惜了关羽以及张飞这般盖世虎将竟追随在如此人物的身边。 但刘备确也有其过人的本领,到了后来马纵横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小觑了刘备。而待他醒悟过来时,厚黑狡诈的刘备已经夺得了公孙瓒的基业,取下幽州作为基业,眼下他的势力更是发展到能够与自己分庭抗礼的层次,更登上了天子之位,立国称帝。 当然,马纵横却也清楚,凭刘备如今的实力要与他拼死一战,誓必要拿出举国之力,否则刘备是根本毫无胜算。但也正因如此,刘备如今可谓是处于绝境之中,而绝境之中的刘备到底会迸发出何等强大的实力,这是马纵横当下最没有把握也是最为忧心的事情。 “刘大耳,刘大耳!!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尽早将之铲除!!”马纵横忽然不由露出几分悔色,在心里暗暗腹诽道。这时,诸葛亮似乎看出了马纵横的心思,道:“主公英雄盖世,灭袁绍,诛吕布,屡败天下诸侯,就连曹操、董卓、袁术等人也不过是你的手下败将。如今却会因区区一个刘备而动摇,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莫非那刘备比之这些英雄豪杰,还要厉害不成?”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怔,见诸葛亮一脸饶有趣味的模样看着自己,不由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孔明莫要激我。区区大耳贼,勇不如吕布,谋不如曹操,势不如董卓以及袁氏兄弟,我为何惧他!?” “有主公此番话,孔明那便放心了。孔明还以为主公如今已无当年雄心,若当真如此,还不如早早投降,拥护刘大耳为帝,起码还能当一个无权无势的番王。”诸葛亮故意挑衅。马纵横听了,双眸乍射两道骇人精光,忿色道:“好你个诸葛孔明竟敢小觑我,竟然如此,你我何不来个打赌!?” “哦?孔明愿洗耳恭听!”诸葛亮听话,神色先是一怔,但很快便是肃色,拱手而道。 “你前往南皮,本将军则往河间,两军齐出,谁但若能先杀至北平城下,谁便是胜者。到时,输的那个人,必须当众奏歌一曲,以为助兴,激奋三军!!”马纵横震色喊道,一副斗志满满的模样。诸葛亮听话,笑了笑,却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颔首道:“好!” “哈哈哈!!到时候我倒要听听孔明的歌喉如何。” “哎,如今胜负未定,主公说这般话也未免过早了。说不定孔明有幸,能够听到主公一展歌喉。听听这鬼神之曲,到时孔明愿在旁抚琴伴奏。” “哼!!伶牙俐齿,到时候你输了,别耍赖!!” “呵呵,那亮先祝主公武运昌隆,旗开得胜。” 两日后,马纵横领魏延等一干猛将奔赴河间。至于诸葛亮则领甘宁前往南皮。另又令文聘前往协助徐晃,以防曹操会从豫州起兵偷袭。至于马易、陆逊以及张雄、徐盖、李桢等一干年轻才俊则因有庞统所召,纷纷前往了洛阳。而在数日前,诸葛亮早就分别各派精锐押一干辎重以及战备物资分别前往河间和南皮,为此番攻克燕国战役,作最后的补给。 却说就在两日前,张辽却也得到了诸葛亮发来的密信,先举精兵三万,浩浩荡荡地朝着蓟城杀奔而去。蓟城守将田豫得知张辽率兵来攻,不敢大意,并且早就在蓟城数十里外的平虎坡上筑起了大量的土垒以及布置了鹿角和栏栅,并设立了营寨,安置了数千精锐把守。这下田豫得知消息,一边派人赶往北平通知,另一边也不敢有所怠慢,先引一万精兵赶往平虎坡的营寨扎据。 与此同时,在两日前屯军在南皮的张郃也得到了诸葛亮的密信,遂先起精兵八千,杀往土埂。 却说,马军两军并发,正式开启了对燕国的征战。 数日后,在平虎坡上,张辽的三万大军正与田豫一万数千大军对峙。却看张辽的三万大军整齐摆列,阵型齐整,张辽更是立马挺戟,立于军前,威风八面。 另一边,田豫军则是分别在营外以及营内把守,各将士看上去似乎颇为紧张,毕竟张辽那三万大军气势惊人,仿佛有着卷天席地般的强大战斗力。 “哼!!没想到这张文远竟来得如此之快,众将士听令,坚守阵地,誓挡敌军~~!!”一阵大风来袭,沙石四起,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陡然而起。田豫一肃神色,毕竟经历过无数大小战事,张辽军虽是来势汹汹,但却吓不倒他! “田将军何必这般示弱!!末将不才,愿出与那张文远一战,领教领教那白狮将军的本领~~!!”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吼声响起,田豫听话,神色一沉,撇过头望去,正见是自己麾下一员猛将陈真。话说这陈真孔武有力,作战骁勇,并且又是正值年轻力壮的年纪。念此,田豫不由暗中腹诽:“那张文远当年虽勇,但如今也已步入中年,说不定已非陈真这般年轻人的敌手。再者对于张文远来说,这陈真不过是寂寂无闻的小辈,说不定他会有所松懈,让陈真抓住机会,一举成名!!” 田豫念头一转,遂是震色,喊道:“好!!陈真你竟有这般勇气,本将军派你出战却也无妨。不过那张文远毕竟是天下享誉盛名的猛将,你万万不可小觑,先是示弱,再以智取夺下胜利!!” 却看那陈真,一脸黝黑皮肤,浓眉大目,长得如牛般壮,这下闻言,精神大震,立即手提大斧,振声应和:“诺!!” “擂鼓~!!”田豫见状,神色一震,大声喊道。随着田豫声音一落,只听鼓声擂动,一众燕国将士纷纷高声震呼。陈真更是奋而策马,火速奔飞冲出。 只见,那陈真从两边摆列的鹿角、栏栅相隔中间的那条小道内快速奔马飞出,并听他纵声喊道。 “小辈肃闻白狮将军威名,今日特来挑战,不知白狮将军可敢应战否~~!!?” 陈真此言一出,在张辽身后不少将领听了都是愤怒不已,都是觉得那陈真一介无名小辈,不够格向张辽挑战,纷纷赶出请战。 “哼!” 忽然一道冷哼,霎时间便令张辽身后的那些气愤填膺的将领们纷纷闭上了嘴巴。却看张辽身穿一具白狮银锁甲,手提一柄天狮月牙戟,狮眸光芒乍动,浑身气势惊人。 “看来本将军多年为上战场,一些宵小鼠辈已经忘了本将军的厉害!尔等且在后观望,本将军一合便斩其落马!”张辽冷声喝罢,浑身气势猛然高涨,一拍坐下白狮兽,霎时人马如化一道飞虹朝着驰马冲来的陈真飞奔而去。 “田将军素来多计,他教我先是示弱,后再智取,必有其道理。好!”这时,陈真正在心中默念,殊不知蓦然一股澎湃的杀气来袭,陈真只觉自己的身子突兀僵硬起来,脑海里更是猝而升起了一副画面。 那画面,只见自己猝而离开两半,血肉横飞,血腥无比!! “逃~~!!” 很快,陈真脑海里便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可当他回过神来时,蓦然竟见一头雪白无暇,庞大无比的狮子大张血口,向他扑了过去。 唰~~!! 一道脆响,却见张辽挥戟落下,那一干脆,如同砍瓜切菜,那陈真连人带马,立分两半,血肉横飞,竟如陈真刚刚脑海里升起的那副画面近乎相同!! 突兀,整个战场死寂起来,所有人都望向了那如同杀神降临的张辽。张辽把坐下白狮兽缓缓勒住,举戟指向了对面的田豫军。 “呜嗷嗷嗷~~~!!白狮将军盖世无敌,威震天下~~~!!”张辽军中不知是谁,猝然嘶声大吼起来。紧接着便听一阵阵声浪如同波涛涌荡,接连响荡。 “白狮将军盖世无敌,威震天下~~~!!”“白狮将军盖世无敌,威震天下~~~!!”“白狮将军盖世无敌,威震天下~~~!!” “可恶!!没想到这张文远武艺竟到了如此高深莫测的层次!!陈真虽然年轻,但以他的实力,就算遇上了一流级别的将领,也不至于被敌人一合就斩落马下!!”田豫瞪圆了双眸,在心里快速地腹诽道。而此时,田豫身后的将领无一例外,都是面露恐惧之色,张辽恐怖的实力,已令他们胆寒! “田豫鼠辈,可敢出来与张某一战!!?”蓦然,只听一阵吼声有着狮吼之威响荡起来。田豫听话,面色刹变,咬紧牙关,一副强忍愤怒的模样,但很快田豫便忍了下来,并忽然高声喝道:“弓弩手放箭!!”田豫喝声猝起,不过在后的弓弩手反应却也是极快,随着田豫话音落下,霎时只听一道道弓弦乍响陡然而作,转眼间漫天飞矢朝着张辽的方向如同狂风暴雨般袭击而去。 第二千三百四十八章 白狮斗田豫(2) “张将军小心!!”在张辽身后的将领看得眼切,其中一人连忙急声喊道。张辽倒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态势,就在乱矢朝着他落下的瞬间,手中天狮月牙戟霍然挥动起来,并以极快的速度形成了一个包裹起张辽全身的防护罩,那些乱矢落在防护罩上立即纷纷震飞或者破碎。 不一阵,只见乱矢落罢,张辽手中的天狮月牙戟也停了下来,竟是毫发无损。眼见此状,无论是田豫亦或是他的部下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不过田豫很快便反应过来,似乎恼羞成怒,嘶声咆哮地发令道:“射~~!!老子就不信邪了,给我把那张文远射落马下~~!!” 耳听田豫一腔的怒火,其麾下弓弩手自不敢怠慢,立即纷纷张弓射箭。转眼间,又是漫天的飞矢朝着张辽飞落而去,并且一波接一波,可谓来势汹汹。张辽却是不缓不急,危机来临之下,依旧如法炮制,手舞天狮月牙戟,舞得是密不透风,迅速又形成一道防护罩,将袭击向他的乱矢一一震飞或是震碎。 少时,却说田豫军的弓弩手连番的怒射,但张辽依旧是毫发无损,屹然立于原地,就像是不知疲倦般挥动起手中的天狮月牙戟。 田豫看得眼切,咬牙切齿,忽然却又眼迸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立即往后望去,田豫麾下一员裨将会意,迅速策马赶来。田豫立即快速地低声嘀咕几句,那裨将得令,马上转马撤了回去。不一阵后,却见田豫军中,有一彪轻骑快速地从左边发动,饶过了营前设置的鹿角、栏栅地带,往张辽军的左翼袭击过去。而此时,田豫军所发的乱矢攻势尚未停止。原来田豫也并非墨守成规之辈,虽然他本意要固守营地,但眼下见张辽被自军的乱矢牵制住,故田豫灵机一动,随机应变,派出麾下一支精锐骑兵,袭击其军左翼。 过了一阵后,张辽军中将士也察觉到正有一支敌军轻骑从左翼来袭,因没有张辽在阵中指挥,一干将领不由有些慌乱起来。 “哼!!”此时却见正遭到乱矢袭击的张辽,狮眸快速地往左边一瞟,骤射两道精光,忽然把坐下白狮兽陡地一转,手中天狮月牙戟却依旧不停地飞快舞动,将射来的乱矢一一拨开,只不过那乱矢的攻势实在太密集了,张辽忽然这一动,立是险象环生,只见一根接一根的飞矢从他以及白狮兽的身边掠飞而过,看上去惊险无比。 另一边,田豫瞪大了眼,急喊道:“是机会!!弓弩手加紧攻势~~!!” 田豫几乎是竭嘶底里地在嘶吼起来,其身后的弓弩手听令,连忙打起精神,加紧发射。与此同时,却看张辽那处,却是出现了一副匪夷所思的画面。只见张辽背对着身后不断射来的飞矢,扭身舞戟,竟是凭着高超的身法和凌厉的戟法,保住了自己以及坐下的白狮兽无一损伤。 转眼,只见张辽倏地冲出了乱矢袭击的范围,一时间只听无数乱矢撞地而破,爆响迭起不断。与此同时,只听杀声猝起,张辽迅速一拨白狮兽,正见一支敌军轻骑从左边袭来,立即狮眸光芒骤射,振声喊道:“犬狼之徒也敢来招惹雄狮之威,不知死活~~!!左翼第一、第二队伍立即出战,破之!!” 只听张辽喝声一落,其军队左翼的第一、第二队伍霎时飞快扑出,张辽更是提戟飞马如同一道飞虹般冲向了那支来袭的敌军。 “不好!!速速鸣金收兵!!”田豫根本没想到张辽竟能在刚刚如此密集凶猛的乱矢攻势之下,还能够脱离而出,眼看形势不妙,连忙急呼撤军。随着田豫话音落下,左右连忙呼喝起来,很快便听鸣金号角声响起。另一边,适才受令田豫引兵来袭的那员裨将,眼下正见张辽气势汹汹的杀奔过来,又见张辽军猝然有两队人马奋起扑出,吓得面色勃然大变,其麾下更是瞬间阵脚大乱。此下却听鸣金收兵的号角声虽然响起,但田豫军那支人马却已然混乱起来,只见有些人急拨马想要撤走,但却有不少人一时反应不来,互相拥挤,反而造成混乱。 须臾,正见张辽率先冲到了那支混乱的田豫军轻骑的附近,只听张辽一声怒吼,那田豫麾下的裨将以及其麾下不少将士瞬间都吓得胆破魂飞。转眼,只见张辽悍然杀入,紧接转眼间张辽麾下人马也一并杀至。田豫这支轻骑部队,只抵抗一阵,便强悍生猛的张辽军被杀得溃败,张辽更是在转眼间连斩了数十人。 眼看自军那支轻骑就在一阵间便溃败下来,田豫军的将士各个看得是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田豫将军,那张文远实在太可怕了,其军将士战斗力也是极其强悍。我军若与之正面交锋,恐怕是!!”这时,田豫麾下一员将领满脸畏色地向田豫喊道。 田豫一听,顿是面露恼色,忿而扭头喝叱:“给老子闭嘴!!胆敢再有半句助长敌人威风的谗言,老子立斩不饶~~!!” 那将领听了,吓得当场变色,诺诺而退。 不一阵后,却看张辽领着适才厮杀的人马,并押着一干擒获的俘虏以及战马迅速回到大阵之中。吃了亏的田豫却是不敢轻易举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辽擒去自己麾下不少精锐的轻骑和战马。 “哼!!张文远你的武艺的确厉害,麾下也不乏勇悍之士,但只要我坚守营寨,却也不见得你张文远能够破之!!”这时,正听田豫的喊声响荡起来。 另一边,张辽听到田豫充满挑衅的话后,只是淡淡地回头看了看,旋即下令撤军。 不一阵后,只见张辽军缓缓撤去,田豫军的人倒多是松了一口大气,根本毫无追击的想法。 “哼!!”田豫见张辽并无回话,随即便率兵撤走,心里又恼又恨。 半个时辰后,在田豫的虎帐中,一干军中将领皆坐于两席,田豫脸色黑沉难看,默不作声,众将士也不敢去触田豫的霉头。 这时,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喊声,有人喊说尚书令简雍大人来到。田豫听了,眼里霎时射出两道精光,连忙起身迎接。两边席位上的将领见了,也不敢怠慢,速是纷纷起身。 “哈哈哈哈~~!!诸位不必相迎,都快坐定。”突然,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田豫震色望去,正见简雍快步走了进来。却见简雍依旧还是一副不羁放dang的作风,头发随意地盘起来,衣裳也是宽松,并无严谨地束起,看上去哪有一点像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末将参见简大人。”田豫却不敢因此小觑简雍。可知简雍深受刘备器重,并且又是刘备的同乡,平日里就算他去见到刘备,也难得会整齐打扮。不过刘备会如此容忍简雍,除了是因为简雍与他是同乡,并且还是最早追随他的一批元老外,最重要的还是简雍有大才。却别看简雍看上去平平无奇,此人却是精于算计,口才更是一绝! “哈哈,简某也见过田上将。”简雍听话,大笑两声,随意地向田豫一拜。田豫忙是震色,恭请简雍坐上大座。简雍却道:“不可,陛下有令,让田上将作为主将。而此番简某到此,乃是奉陛下之令前来协助,这上座简某是万万不敢乱坐。” 田豫听了,也不勉强,遂教左右在大座旁安排一个席位,左右领命,很快便是退下。一阵后,简雍坐定,田豫以及各将领也纷纷坐定。 田豫速是震色向简雍问道:“简大人,那张文远实力高强,我麾下一员年轻猛将,今日向他挑战,竟一合间,就被张文远连人带马劈开两半!后,我令弓弩手以乱矢袭击,殊不知那张文远无需麾下保护,只一人立马挥戟,便自保无损。我当时本无主动出击之心,但见张文远被牵制住,故想将计就计,趁机派一队轻骑杀往。殊不知!!” 田豫话未说完,却看简雍忽然举了举手,并打断道:“殊不知田上将你非但没有得逞,反而那张文远自凭本领从乱矢的攻势中脱离而出,并率兵攻破了你所派的轻骑队伍。” 田豫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惊色,疑声道:“简大人你怎会知道?” “呵呵,不瞒田将军。其实,简某在昨夜便已来到。” “什么!!?”田豫听了,不由大喊一声,随即便显出几分怒色。而田豫的麾下将领也有不少人面露怒色。毕竟简雍乃是奉天子之命前来协助,竟然昨夜已经来到,当速速前来相见,共商计策。可简雍却并无如此,如今众人又在张辽手上折了一阵,自然多多少少难免会对简雍有所怨气。 “哎。诸位且听简某解释。”简雍似乎也察觉到众人面色不善,遂先安抚,然后震色道。 第二千三百四十九章 白狮斗田豫(3) 简某并非有意怠慢,而是趁着昨夜夜色正黑,正好细作又发现了张文远的兵马所在。” “竟然如此!!简大人为何不派人速来通知,说不定我等昨夜便可趁机袭击张文远,大破其军!!”田豫听话,顿是勃然大怒,忿而站起,向简雍喊道。田豫话音一落,其麾下将领自是怨气更重,不少人纷纷应和。 “诸位且稍安勿躁。若是昨夜诸位都像如今这般心态,那只怕败北的一方,反而是我军。”简雍一凝色,忽然变得认真严肃起来,双眸更是乍射出两道精光。田豫见状,面色不由一变,忙问道:“简大人此话怎讲?” “昨夜我前往暗探敌军,本想着若是敌军有所松懈,便立即派人赶来通知,以保万无一失。殊不知,当我赶到敌军附近,却发现敌军戒备森严,虽然敌军连日进军而来,但却并无因疲惫而有所松懈。由此可见,那张文远治军的本事极高,此人不愧是鬼神麾下第一大将!!”简雍扶须而叹,此言一出,田豫以及其麾下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并紧张起来。 “照简大人这般说的话,此人恐怕将是我平生面对的最强劲敌。”田豫一沉色,神色变得肃穆起来,看上去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住了。 “很好!田上将有此绝无那就最好不过了。张文远本领过人,非但武艺高超,统率能力也是极其惊人,并且其善于攻取。神龙大将关二爷就曾说过,在鬼神麾下,只论攻城掠地的话,张文远的本领最高,只因他极其善于抓住敌军的缺陷,并能瞬间激发出其军最大的战斗力,且能身先前卒,故其军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因此但凡与他对弈,万万不能有所松懈,一旦被他抓住机会,纵你有数十万雄军,只怕也将崩若山倒,无回天之力也!!”简雍肃色谓道。田豫听了,心头猛是揪紧,这一番话若是出自其他人口中,或许他也没有那么害怕紧张。但若是出自关羽的口中,那他便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了。毕竟关羽素来高傲,就算是如今英雄辈出的时代,能入他法眼的人恐怕也不出十人。但他却如此评价张辽,张辽自然是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本领。 “如此绝世豪杰,本当应由神龙大将亲自对付,只可惜神龙大将另有要务在身。诶,说来比起马家,我燕国实在是人才凋零,田上将也不必太有压力,若是当真敌不过那张文远。田上将大可撤军会去蓟城,到时我再赶回北平,向陛下请援便是。”却也不知简雍是有意还是无意,田豫以及其麾下将领听了这一番满是讽刺之意的话后,各个刹是露出一副忿怒不甘之色。虽然张辽的实力确实可怕,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尤其田豫在燕国之中贵为天龙上将之一,可谓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堪受这般屈辱!! 却见田豫蓦然一拍奏案,忿而站起,忿色扯声喊道:“简大人所言差矣!!我燕国人才济济,区区一个张文远何须神龙大将亲至,末将不才,愿率众与之拼死一战,绝不让那张文远靠近蓟城!!” 田豫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立即纷纷站起应和,各个都是一脸激奋之色。 “好!!难得田上将以及诸位同僚有此志气,实乃我燕国之幸也。不过还请田上将以及诸位同僚暂时息怒,与张文远这般绝世豪杰对弈,可不能只凭意气用事。今日我观两军之战,发现作为攻方的张文远军,倒是不急于攻取,反倒是我军显得颇为急躁。此举万万不可取也,简某却也明白,张文远的军队兵力远胜于我军,加上张文远实力高强,难免诸位会乱了方寸。但正因如此,诸位才务必要小心谨慎,平心静气。田上将与诸位准备充足,防事完善,若我军一心坚守,纵是那张文远,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破我军营寨!!”简雍闻言,神色一震,遂扶须向众人分析起来。简雍的话虽然难听,但却不失道理,此番言辞落罢,众人遂绵绵相觑起来。田豫一震色,向简雍拱手道:“简大人所言极是,还请简大人助末将一臂之力,末将愿听简大人调遣!!” “我等皆愿听从简大人调遣!!”田豫话音一落,其麾下将领也纷纷拱手附和。简雍闻言,扶须呵呵一笑,然后站了起来,向众人作揖一拱,道:“田上将还有诸位倒也太看得起简某,竟然陛下有令,让田上将当这主将,简某自不敢有所逾越。但简某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田上将左右。” 简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露出喜色,振奋起来。 当夜,却说张辽军正占据在距离平虎坡十数里外的一处山林之中,张辽以及其军中一干精锐部队,屯据在一处高地之上,从那高地上正好可以观看到平虎坡上燕国军的动静,而其余兵部则全都屯据在高地之下,却看各部军队摆列整齐,并立有不少营帐。 此时在张辽的虎帐之中,只见张辽狮眸亮丽,沉色道:“那田豫防事完善,我军若是不惜兵力地发起强攻,虽然本将军大有把握能够取下,但如此一来,只怕会折损不少将士,此绝非本将军之意也。” “那依白狮将军的意思,莫非是想要尽量减少伤亡,而取下敌军营寨?”张辽麾下一员裨将闻言,立即震色问道。张辽听了,微微颔首,一副威严之色,道:“此番主公志在攻破燕国,擒下大耳贼。而想必那大耳贼也是清楚这点,誓必将会倾国之力应战。因此在将来定会有多场激战,所以这首战便将显得十分重要,若是我军在首战便能够轻取燕军,这必然会使我军士气高涨,激奋众将士的志气!!” 张辽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是振奋起来,但却也有人面露难色。很快便听一员将领向张辽问道:“这说是简单,但白狮将军却也知道敌军防事完善,我军如何才能攻破其营寨呢?” 张辽闻言,狮眸一眯,身上立即有一股惊人充满锋芒的威势散发而去,那人见状,吓了一跳,连忙闭起嘴巴。不过很快张辽身上的气势便是散去,并沉色道:“众人且莫多虑。那田豫却也是天下名将,若能智取,那是最好不过。只不过此人谨慎,要找到机会,也并非易事。有关此事,本将军自会多加考虑,近日连日进军,诸位却也是倦了,先下去好好歇息吧。” 张辽此言一出,众将领各对视了一眼,遂纷纷起身领命,随即各告退而去。有几人清楚张辽的脾性,怕张辽会彻夜夺计思策,耽误了歇息,劝说几句后,方才离开。 少时,众将士纷纷离去。张辽定了定色,遂合起双眸,闭目沉思起来。 翌日一早,天色刚亮,张辽便整合了千余精骑前来田豫营寨前搦战。 原来,张辽昨夜想了一夜,却也并无良策,故打算明日先引千余精兵试探。当然,张辽自也不会胡来,眼下他早就在后方布置了军队,但若田豫猝然倾军杀出,后方的军队也能迅速赶来接应。 “田豫鼠辈,可敢率兵出来一战!!?张某听闻你如今已贵为燕国的天龙上将,莫非燕国上将都是藏头缩尾的鼠辈耶!?” 却听张辽的声音洪亮,响彻天地。须臾,正见燕军的营寨内迅速冲出了不少的兵马,为首一将赫然正是田豫。 却见田豫面若寒霜,冷声便喝:“张文远你不必用激将法,本将军是不会中计的!!” “哈哈哈!!张某就知道你胆小,故只率千余精锐前来搦战。怎么,你麾下有一万数千余众,莫还不敢前来与张某厮杀耶!?”张辽听话,纵声大笑,满脸都是鄙夷之色,看上去无比的高傲。 另一边,在燕军之内,不少将领看得张辽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都是暗恼不已。很快,田豫麾下一员裨将策马赶出,忿色喊道:“田上将,所谓骄兵必败,那张文远如此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与其忍气吞声,我等倒不如奋而扑出,杀他个天翻地覆!!” 此言一出,不少燕军将领都是神色一震,又见张辽带来的兵马不多,纷纷赶出喊道。 “此言极是!!田上将尽管下令,我等势必全力以赴!!” “那张文远带来的兵力不多,说不定这正是我等一举擒下张文远的大好机会!!田上将下令吧!!” “田上将下令吧!!” 只听田豫身后的一干将领一齐高声大喊起来。田豫脸色一沉,似乎也有几分蠢蠢欲动,但他还是没有急于行事,扭头望向了身后的简雍,毕恭毕敬地问道:“不知简大人觉得如何?” “呵呵。田上将稍安勿躁,不如先等斥候回来,再做决定。”简雍闻言,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第二千三百五十章 白狮斗田豫(4) 田豫听话,不由一怔,不过却也信任简雍,很快便振色颔首道:“好!” 燕军一干将领本是士气正高,因此听了田豫的话后,不由都是神色一变。 “田上将,机会难得,说不定我军暂时按兵不出,反而会使那张文远有所堤防。” “是呐!!趁那张文远气焰正高,我等一举杀出,灭其气焰,岂不是好!?” “闭嘴!!简大人追随在陛下身边数十年载,与陛下一同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战事,论经验尔等哪里比得上简大人,不必多言,就听简大人的吩咐!!”田豫怒目一瞪,震色喊道。众人听了,一连色变,但却也不敢再有多言。 不一阵后,却见数员快骑从营寨的左边方向快速地冲了进来,并迅速地赶往田豫处。 少时,那数员快骑赶到,其中为首一人,拱手便向田豫报道:“田上将,我军的斥候发现,在张辽军后方数里外的丛林内,有两支兵马正在埋伏,兵力大约有四千余众!!” “果然如此!!”田豫一听,神色一紧,遂向简雍投去眼色。简雍扶须一笑,似乎早就有此所料。 “哼!!好个张文远,竟如此狡诈,本将军几乎中了你的奸计!!”田豫回过头,望向了张辽军的方向。这时,却听张辽军依旧还在骂着,试图激怒燕军。 田豫越听越恼,忽然一拍战马,飞奔冲起。须臾,只见田豫冲了数十丈,遂是勒住战马,立身于营前布置的鹿角以及栏栅地带中央,手举青口怒兽长枪,大声吼道:“张文远你这猾贼,我军的斥候已经察觉到你在后方布置的伏兵,想诱我军出战,你想得美!!本将军再说一遍,你是英雄人物的话,尽管率兵前来强攻,本将军在这里候着!!若是你没这个胆,那就速速撤军!!” 只听田豫的吼声霍然响荡天地,张辽军的骂声甚至一时被盖过了。张辽听话,不由一举手,示意众人闭嘴。同时张辽又眯起了狮眸望向了燕军之中。却说张辽眼锐,很快就发现了藏身在燕军之中的简雍,并将他认了出来。 “哼!!原来是有这简宪和在捣乱!!”张辽冷哼一声,在心里暗暗腹诽。他和简雍却也算是老对手了,虽然简雍如今在天下的名气还是不高,但有关此人的本领,他倒是十分的了解。 “这简宪和虽然没有什么计略,但为人却是十分的精明狡猾,要想从此人手上占些便宜,绝非易事。那大耳贼用此人来协助田豫来对付我,可谓是一招妙招!”张辽脑念电转,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不过张辽毕竟是鬼神麾下第一大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震色想道:“看来想要在短时间内发出胜负,那是不可能了。不过田、简两人也得瑟不了几日,待本将军的金虎冲车来到,尔等这些鹿角、栏栅皆是虚设也!!” 张辽念头一转,狮眸霎是迸射出两道精光,一拨战马,便是喊道:“撤军!!” 张辽话音一落,其麾下那千余精骑,立即纷纷拨过战马,随着张辽迅速地撤退而去。 “哈哈哈,那张文远得逞不了,恼羞而去!!实在是大快人心,我军有简大人坐镇,可谓是固若金汤也!!”眼看张辽军撤去,田豫麾下一员将领不由喜色喊道。简雍倒是神色淡若,望着撤去的张辽军,忽然轻摇头道:“我观那张文远离开时,气定神闲,眼神犀利,恐怕他是有所把握。众人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简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神色纷纷一紧。田豫也是不禁眉头一皱,忙道:“简大人此言何意?” 简雍眯起眼睛,道:“鬼神的军队之所以能够闻名天下,让诸侯闻风丧胆,除了鬼神本身的厉害以及其麾下猛将如云外,还因那鬼神拥有着十分可怕的战争利器。说来那鬼神醉心工匠之术,并又得到工匠大师马均的协助,听说有一段时间鬼神与马均一拍即合,近乎痴迷地研究起了战争利器,并将其军中的冲车、投石车、对楼等战争利器重新改良。据说这些改良后的战争利器,威力比以往成倍甚至数倍的增加,不容小觑!!” 简雍此言一出,田豫以及其麾下不由都露出疑色,似乎对简雍所言并非尽信。简雍见状,面色猝是变得严肃起来,道:“尔等万莫小觑了鬼神所拥有的那些改良后的战争利器,原本马家在工匠之术方面一直就走前天下诸侯的前列,后来他又得到了马均。说来马均本无名气,曾在曹操麾下入仕,却不得重用,许多改良的方案,都被他的上司给拒绝了。后来到了鬼神麾下,鬼神亲自接见,两人一拍即合,取得其器重后,马均研发出了多种发明。其中马均将早已失传的指南车重新建造出来,后又研究出龙骨水车用于农业灌溉,使得马家辖下势力的农业竟在短短数年之间,有了数倍的增长,从而名气大涨。后来,他又与鬼神一同研发了多种战争利器,只不过为了保密,这些战争利器至今还未出现。若是此番那鬼神把这些改良后的战争利器派上战场,誓必一番腥风血雨!!” “简大人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这战争利器虽是厉害,但却因其笨重加上必须需要人来驱动,因此就算派上战场,也会受到多种限制。因此若是用在攻城之上,倒是能取得奇效,但用在野战上,素来都是收益颇微,反而容易会遭到敌人反扑,最终落入敌人之手。”田豫一凝色,向简雍谓道。简雍轻叹了一声,道:“田上将莫非忘了当年的墨家?在战国时期,墨家善于工匠,曾经研究出各式各样的战争利器,但正因这些战争利器威力巨大,而引来各国的窥视,最终墨家灭亡,许多工匠之术都因此失传,后来又有秦始王嬴政焚烧百家书籍,墨家工匠之术至此消失于天下。而据传,嬴政之所以执意要焚烧百家书籍,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正是忌惮墨家的工匠之术,唯恐他的天下有早一日会被这些可怕的战争利器毁灭!!田上将,你且想想,当年强盛如秦国,英雄如嬴政,却也害怕这工匠之术,就此足以证明这工匠之术的潜力以及其巨大的威力,绝非常人能够想象的!!” 简雍此言一出,田豫霎是面色有些苍白起来,并且脸上挂满的都是对未来未知的忧虑。 “诶…”简雍轻叹了一声,其实当初他曾私下试图过劝说刘备,让他不要急于与马家的那尊鬼神决一胜负。当时刘备以为他是害怕鬼神的天下无敌之勇以及其辖下强大的军队。其实不然,简雍最为担心的其实是鬼神所拥有的那些神秘莫测的战争利器。简雍当时虽然曾与刘备说过他的忧虑,但刘备却不肯相信这些战争利器的威胁性会有如此巨大。后来虽然刘备与徐庶对于此事也有过商议,当时简雍也在场,但徐庶似乎对于鬼神麾下的战争利器并不太过忧虑,反而劝起了简雍。而比起他,刘备却更相信徐庶的能力。简雍当时见刘备心意已决,也只能就此作罢。 于是,日子转眼间过了数日。话说,在这数日间,张辽一直都是按兵不动,养精蓄锐。 而这日,田豫派上的细作忽然慌忙来报,说有一批类似虎状的大型兵器,以极快的速度,在一批八百余人的军队护送下正往张辽的营地赶去。 “类似虎帐的大型兵器!?这莫非是贼军的战争利器,尔等可有看清楚!?”在田豫的帐中,田豫听话不由面色大变,惊得站了起来,急声问道。 “回禀田上将,那些大型兵器十分吓人,我等已经尽量地靠近观看,发现那些大型兵器建造特殊,有六个轮子,轮子之间互相传动,并时不时发出一股惊人的叫声,如似真的活物一般!!”却看那来报的细作中其中一人,一脸后怕之色,急声喊道。而这人话音刚落,很快又有一人连忙震色喊道:“对了!!每当那些大型兵器怪叫的时候,还会有好似雾气一般的蒸汽喷出,冲奔起来的速度,比人跑还快,几乎比得上战马的速度。那些护送的敌兵都是骑着马,否则根本追不上!!” “这是什么战争利器,纵是那些记载着墨家工匠之术的古籍之中,也从未曾有这般技术记载!!”简雍闻言,不由面色刹地一变,惊呼而道。田豫神色一凝,眼里更是射出两道精光,向简雍道:“竟然如此,不如本将军立即率一干精锐前往袭击,若不能将之捕获,起码也要毁去一些!!” 简雍听话,沉了沉色,思索一阵后,摇头道:“张文远素来谨慎精细,想必他早有准备。再者,这些战争利器速度如此之快,只怕田将军还未赶到,那些战争利器便已回到了张文远的营中。” 第二千三百五十一章 白狮斗田豫(5) “那我等莫非就这般坐以待毙不成!?”田豫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急躁之色喊道。 简雍闻言,强震了几分神色,凝色道:“非也。依某之见,与其冒险前往倒不如加紧准备防事。田上将,数日前我曾让你令人赶往蓟城去取投石车。不知投石车准备如何了?” 简雍此言一出,田豫刹是面色一震,露出几分喜色,道:“若非简大人提醒,本将还几乎忘了。简大人放心,本将军已经早就派人前往去取,如无意外,今日之内从蓟城取来的那数十架投石车便能赶到营中。” “嗯,如此是好。未免万一,田上将还得派些精锐前往迎接。罢了,如今我在营中也帮不了什么大忙。若是田上将信得过某,某愿亲自率兵前往。”简雍闻言,神色一震,然后肃色向田豫主动请缨道。 田豫听话,顿是一喜,忙道:“简大人愿亲自前往,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此,本将军便调遣三千精锐与简大人。简大人觉得这些兵力可否足够。” 简雍闻言,面色一沉,反而摇头道:“三千兵力太多了,若是我军大举派兵,恐怕反而会引起敌军细作的注意。趁着眼下张文远注意力不在我军这处,我等还是别打草惊蛇。田上将只需给我数百精锐便可。” “数百精锐?”田豫听话,不由惊呼一声。不过很快田豫便震色喊了起来:“不可!!简大人乃我燕国重臣,若有折损,本将军无法向陛下交代。” “哎,田上将不必多虑。若某所料无误,那张文远之所以未派军队前往迎接,只怕是有所计划,故意诱我军前往袭击。某有一计,必能让那张文远中计,田上将且附耳来听!”简雍说着说着,忽然露出一抹颇为自信的笑容,并向田豫招手道。田豫听话,下意识地向简雍靠了过去。简雍教道如此如此。 不一阵后,却见一支大约千余人的轻骑,从燕军的营寨忽然火速冲出,并往着西北方向(张辽营地的方向)火速奔驰而去。而在燕军营寨外等候许久的张辽军细作察觉后,不敢怠慢,遂是立即策马赶回营地向张辽禀报。 大约过了两柱香后,却说张辽料想田豫得知他有一批战争利器即将赶到,很有可能会率兵前来袭击。因此,张辽早就率远率领的莫非是他麾下白狮军最为精锐的银葵白狮!?”田豫念头一转,遂不敢大意,连忙一拨战马,往一旁绕开转去的同时,一边震色喊道:“众人听令,那张文远所领的恐怕是他麾下战力极高的银葵白狮,众人不得恋战,速速撤走。马弓手则依照先前吩咐的,准备好断后!!” 话说,田豫带来的却也都是自己麾下的心腹精锐,但眼下田豫并无把握,而且他原本就无意与张辽拼杀,这下当机立断,便令撤军。 于是,正是气势汹涌往田豫军杀去的张辽,眼见敌军猝是撤走,不由露出几分恼色,扯声骂道:“田豫鼠辈,你算是什么英雄,未战便撤,简直有辱燕国天龙上将之名~~!!” 却听张辽骂声洪亮,殊不知田豫却根本不理会,引兵迅速地撤走。张辽见了,心头更恼,但又见有一批人马并无急于撤去,不由神色一震,遂有了思索,故意放缓速度,并令道:“那田豫似乎有所预料,那留下来断后的恐怕是其麾下的马弓手,众人小心提防,以免待会会被乱矢击中!!” 张辽此言一出,其麾下银葵白狮将士立即纷纷领会过来,并震色领命。 少时,只见张辽率兵冲到了田豫留下来断后的大约两百余马弓手的百丈之外。 突兀,只听一声令下,乱矢骤起。张辽眼见乱箭齐发,却反而狮眸暴射凶光,奋而策马冲突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乱矢如同疾电闪雷般迸射而来,张辽大喝一声,手中白狮月牙戟立即挥舞起来,竟把那些袭击向他飞矢全都一一击破。与此同时,却见那远实在可怕,他竟迎着我军马弓手的乱矢,率先发起突击,其麾下那些银葵白狮紧接便是冲了上去,我军马弓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瞬间就被冲溃,死伤无数啊!!只怕那两百多位兄弟…” 田豫一听,霎是面色苍白起来,但田豫很快就恢复过来,满脸的不甘,咬牙切齿,忿色道:“该死!!这张文远仗着自己本领高强,竟如此张狂,我看他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接下来的一战,我势要扳回脸面,为惨死在他手下的弟兄们复仇雪恨!!” 田豫忿忿而道,一对大眼红得发赤,好不可怕,在旁看着的将士不由都吓了一跳。 当夜,在田豫虎帐中。简雍迈步走入,却察觉到气氛似乎不对劲,一干将领脸上挂满的都是浓浓的愤恨之色。简雍见了,不由眉头一颦,并望向了田豫。此时田豫也见到了简雍,速是强震神色,站起问道:“简大人,我军投石车可已安全到达营中?” 简雍闻言,淡淡一笑,颔首拱手道:“某也算是不负使命。如今从蓟城而来的二十多架投石车皆以到达营中,某已命人各做布置。” “如此实在太好了!!若那张文远明日胆敢前来,本将军誓必要他见识一下我燕军的厉害~!!!”田豫一听,刹是眼射jing光,震色喊道。 “哦?某倒是从田上将的语气中听出几分怨气。莫非田上将今日与那张文远交手了?”简雍听话,眉头一挑,沉色问道。田豫闻言,轻叹了一声,却知瞒不过简雍,遂震色道去时简大人便有吩咐,教末将不要意气用事,与那张文远交手。末将谨记在心。” 第二千三百五十二章 白狮斗田豫(6) “因此并无胡来。倒是那张文远实在张狂极了,本将军为防其追穷来战,故留下了两百余马弓手断后。殊不知那张文远竟冒着乱矢强行突进,并又带来了八百银葵白狮将士,那八百银葵白狮随着张文远一并冒着乱矢突杀,我留下那两百余马弓手一时被其气势震住,反应过来时,张文远已经引兵杀至,故难以抵挡,最终死伤惨重,能幸免逃脱的,不过只有寥寥数十骑!” “这张文远果非善类,锋芒盖人。是我太轻率了,早知如此,应该劝田上将多带上些兵部,如此说不准,那张文远便不敢轻率来战。”简雍沉了沉色,眼神中瞬间流露出几分忧虑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拱手而道。 “哎,我看以那张文远的作风,恐怕就算我再带上一倍的兵力,他也会引兵前来厮杀。不过也罢,如今我军有了这二十余架投石车,却也不怕那张文远率兵前来强攻!!”田豫好像自己给自己鼓气似的,震色而道。简雍闻言,呵呵一笑,也道:“正如田上将所言,那张文远也并非不可战胜的战神,早前我军也已收集了足够的石块,以供投石车所用。若是那张文远明日果真敢来强攻,我军定能给予迎头一击,教其铩羽而归!!” “哈哈哈!!若能如此,那本将军可谓是出了一口恶气,众将士听令,尔等都速速回去歇息,明日准备好与那张文远的军队作战!!明日一战,我军誓必要赢得漂漂亮亮,以扬我燕国之威~~!!”田豫闻言,不由纵声大笑起来,并一副激昂亢奋的样子。 于是,一夜很快便是过去。转眼,到了翌日午时。却说,两军将士似乎都知道今日将会有一番恶战,因此早早便已饱食。此时却看燕军营前,张辽率领麾下两万五千雄军,于燕军营前数里之外,整齐摆列。 突兀一阵飓风来袭,沙尘飞扬,杀机四伏。两军将士都在远远的对视起来。 此时,在燕军营寨之中,简雍面色沉凝,向田豫谓道:“田上将,那张文远带来了如此多的兵力,恐怕果真决意要与我军一举分出胜负。待会还请田将军万莫不要急躁行事,我军防事坚固,并有投石车可以反击,可谓是固若金汤。不过那张文远军中所拥有的那些战争利器到底威力如何,我军如今还未有所了解,不容大意。” “嗯,简大人所言极是。简大人放心,此战我定会谨慎应付,绝不会让那张文远有丝毫机会!!”田豫说罢,双眸光芒乍显,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强大坚毅的气势。 “好!!”简雍似乎也被田豫身上的气势所感染,振色颔首一点,双眸的神采也变得坚定起来。 就在此时,猝听宛若雷轰般的乍响赫然响荡起来,紧接只听擂鼓声响荡,号角声齐鸣奏起。旋即张辽军处只见一支支手持盾牌的队伍,各将士神色肃穆,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朝着燕军营寨气势汹汹地杀奔而去。 “来了!!”在燕军营寨中的简雍面色一震,大喊一声。田豫闻言,立即震色,大声喊道:“传我号令,命两翼的弓弩手速速准备!!” 田豫号令一落,很快便见两员快骑冲奔而起,并纷纷吆喝起来,传达田豫的号令。 不一阵后,只见张辽军那数千余盾牌手已然逼近燕军营寨数百丈外,与此同时在后方的大军也在张辽的率领之下,不断地逼近。 却看战场上的气氛可谓是杀机重重,大战一触即发! 而比起燕军,张辽麾下的白狮军倒是显得沉稳不少,尤其是作为先发部队的盾牌军,各个将士都是眼神坚定,不显丝毫的慌色。倒是燕军,眼看着张辽的白狮军团不断地逼近,不少将士都被白狮军团的强大气势所慑,露出紧张之色。 却看先发的白狮军盾牌手不断地靠近,而燕军依旧是按兵不动。不过就在白狮军盾牌手接近大约快到一百数十丈时,蓦然只听一道喝响,号声骤起,霎时间只听一道道弓弦震动的声音霍然响荡起来。转眼只见漫天的飞矢从燕军的两翼迸射而出,犹如狂风骤雨一般扑向了白狮军的盾牌手! “莫乱了阵脚!!众人听令,举盾相迎!!”这时,在白狮军中只听一员将领振色高呼,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那些白狮军盾牌手纷纷高举盾牌。 转眼,只见两边乱矢扑来,却纷纷落在了白狮军盾牌手手中的盾牌之上,并发出一道道巨响。 “哼!!加紧发射!!”田豫眼见此状,双眸骤射两道亮光,扯声喊道。随着田豫令声落下,不久只见燕军弓弩手的发射速度变得更快起来,霎时只见乱矢宛若倾盘大雨般落下,令白狮军盾牌手的压力顿增不少! “蹲下!!”刚刚发令的那白狮军将领反应却也是快,疾声大喝发令。随着他令声一落,只见那数千盾牌手立即纷纷单膝蹲下,并迅速地靠拢在了一起。于是只见众人所举起的盾牌,宛若形成了一面宽阔的盾墙。而众人则躲在了这面盾墙之下,并在燕军乱矢疯狂地猛袭下,保得了周全。 “不愧是那张文远的部署,经验果然老辣,不过却也别以为本上将并无对策!!”田豫眼看着此状,眼里精光闪动,并迅速地向一旁一员将领投去眼色。那将领会意,立即拱手,然后便拨马迅速离去了。 过了一阵,却见燕军的乱矢攻势渐渐变得缓慢起来。就在这时,蓦然一阵喊杀声从左边传了过来,正见一支七、八百人的燕军轻骑队伍,各举长枪正往那些白狮军的盾牌手袭击而去。 “将军,不好!!左边有一支敌军轻骑来袭!!” “别慌张,听我号令,速速往后方撤走,保持队形,不要着急!!”那统领的白狮军将领并无乱了方寸,并迅速地发号施令。随着其令声一落,那数千盾牌立即纷纷站了起来,并往后方缓缓撤走。 “雕虫小技!速出百人快骑,随我同去!!”另一边,正引兵赶来的张辽,眼见此状,狮眸骤射两道精光,冷喝一声,一挺手中白狮月牙戟便是策马奔飞而起。而就在张辽冲起来的瞬间,须臾便见百余银葵白狮将士各是驰马冲起,纷纷追向了张辽的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燕军那七、八百余轻骑便要杀至白狮军的盾牌手一旁。这时,那统率这盾牌手部队的白狮军将领立即抖数精神,震色喊道:“众兄弟举牌拦住,不必惧怕与敌军厮杀~~!!” 此言一出,霎时只听杀声惧起,那些白狮军的盾牌手立即纷纷各举盾牌冲向了来袭的燕军轻骑。 “哼!!就凭尔等这些盾牌手也敢妄想挡住我等燕军精骑,弟兄们给我冲溃敌军!!”那统领这支燕军轻骑的将领眼见白狮军的盾牌手竟然反扑过来,眼里凶光迸射,大喝一声,提枪驰马便是率先杀突起来。 转眼,只见两支队伍相遇,并迅速开始了厮杀。盾枪交接,人马相撞之间,只听杀声震荡,混杀之际,人仰马翻,两军一来便是拼杀激烈。 只不过幽州以及北境一带,素来都是盛产良马之地,并常出精锐骑兵,当年公孙瓒麾下那支赫赫有名的白马从义正是出自幽州。因此燕军的骑兵战斗力自然不容小觑。 转眼,只见那支白狮军盾牌手的队伍被撕开了一处破口,而燕军的轻骑则蜂拥从那破口生猛突进。 “坚持住,本将军来也!!”就在这时,蓦然一道惊人的吼声响荡起来,宛若百兽之王的雄狮咆哮。随着这吼声震荡,那些原本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的白狮军盾牌,霎时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奋起拦击。 “杀~~~!!”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人一骑猝地从一侧撞入了燕军轻骑的队伍之中,并且紧接便开始了疯狂而凶猛的反击。混乱之中,只见那人厮杀捣乱之处,燕军的将士纷纷人马四翻,惨叫不断,整支队伍竟被那人硬生生地截开了两半。 “不好,是那白狮张文远!!张文远杀进来了!!”一员燕军轻骑看得眼切,不由急喝起来。却不知随着他这一叫起,四周的燕军轻骑都是吓得面色大变,一时间都慌乱起来。而此时那些白狮盾牌手纷纷反扑而起,加上张辽麾下的银葵白狮了也迅速杀至,因此白狮军瞬间扭转了局面。 就在此时,忽闻一阵鸣金示意撤军的号角声响了起来,那统领燕军轻骑的将领本就见势不妙,有撤走之心,眼下听了,连忙大震神色,大喊撤退。随着其令声落下,那支燕军轻骑立即纷纷慌忙撤走,一时间阵型全无。 “诶。我军将士的素质比起张文远麾下的白狮军实在差太多了。适才那支盾牌队伍,眼见我军轻骑来袭,立即便是先撤出我军弓弩手的攻击范围,以免遭到两方的打击。” 第二千三百五十三章 白狮斗田豫(7) “同时,那统领其军的将领肯定也料到后方的军队定会迅速来援,故而在撤出了我军弓弩手的攻击范围后,眼见我军轻骑杀至,下令反击。反观我军那将领自以为自己麾下的骑兵定能杀破彼军的盾牌手,却无考虑到敌军援兵就在不远,能够迅速地赶到,掉以轻心,故落得此败。”此时,在燕军营寨中的简雍,神色变得有些沉重。而在不远的田豫,眼里好似冒着火光似的,怒声骂道:“没出息的家伙,白折了本将军数百轻骑,待今日战事结束后,看本将军如何惩罚他!!” 却听田豫骂声响亮,在周边的将领见田豫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不由都绷紧了神经。 与此同时,却看营外的白狮军的盾牌手在张辽的命令下,迅速地整顿起来,并摆好了阵型。 此时,张辽好似发现了什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狮眸快速地从燕军的营寨各处掠过。 “哼~!!原来敌军布置了不少投石车,难怪燕军眼见我大军杀至,也不见乱了方寸!!只不过就凭那些旧式的投石车,又岂能抵挡得住我军我金虎冲车的厉害!!”张辽脑念电转,在心中腹诽罢,双眸猝迸射出两道跃跃欲试的精光,只不过很快张辽便恢复如常,沉色令道:“尔等再往前逼近五十丈!!先损耗敌军弓弩手的气力和箭矢,经过刚刚一役,谅那田豫也不敢再轻易地派人马前来送死!!” 张辽此言一出,刚刚才厮杀一番的盾牌手并无任何的怨言,反而纷纷震色,振声领命。至于张辽,则迅速地把马一拨,领着那百余银葵白狮将士赶回指挥后方的大部人马。 少时,却见白狮军的盾牌手再次举盾逼近,田豫眼见敌军进入了弓弩手的射击范围,立即便是下令。于是又见一片片飞矢从燕军营寨两边接连不断地射出。而白狮军的那些盾牌手却也刚毅胆大,硬是冒着箭雨缓缓地前进。 “嗯,依那张文远的性子,绝不会让麾下的将士轻易前来送死。他此举恐怕是要耗费我军弓弩手的气力和箭矢。”此时,简雍好似看出了什么,一沉色,向田豫谓道。田豫听了,面色一紧,皱了皱眉头后,扭头向简雍道:“就算如此,可我军也不可能让敌军的人马太过容易靠近。否则敌军肯定会趁机毁坏我军的鹿角和栏栅。” “田上将倒也不必急于拦阻,依某之见,倒不如先让弓弩手停下攻击。若敌军急于扑上毁坏我军的鹿角和栏栅。到时,田上将再一声令下,让我军的弓弩手猝发攻势,定能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更何况,那张文远还有更可怕的手段留在后头呢。若是田上将从一开始就如此火燥,急于从张文远身上扳回面子,这对于我军来说绝非是好事。”却听简雍不紧不慢地说道。田豫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在周边不少田豫的心腹闻言,不由纷纷露出几分恼色,都觉得简雍太过目中无人。倒是田豫听话后,沉吟了一阵,似乎有所领悟,颔首道:“简大人所言极是。本上将明白了。” 说罢,田豫一沉色,似乎镇定了不少,并紧接依照简雍所说,发号施令。 少时,却见燕军弓弩手的攻势忽然停了下来。此时,那些白狮军的盾牌手已经突进了有数十丈,眼见敌军的栏栅和鹿角就在不远,不少人变得蠢蠢欲动起来,纷纷向统将劝说,趁敌军弓弩手停下攻势,加紧扑上去,先毁去敌军的栏栅和鹿角。 不过那统将倒是十分冷静,肃色道:“诸位稍安勿躁,白狮将军有令,让我等只前进五十丈,我等万不可胡来!!”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面露不服之气,毕竟众人随时都可能遭到敌军弓弩手的袭击,可谓是冒着性命在前进,因此这一寸一丈之地前进都可谓艰难。如今有如此大好时机,却不趁机取事,立下功绩,也难怪会有人不服。 “哼!!我乃众人统将,尔等自得听从上官的指挥,谁敢胡来,休怪我不客气!!”那统将似乎察觉到有不少人不服,立即面色一厉,肃色喝道。说来,张辽素来治军严厉,麾下的心腹将领各个都严谨自身,并也继承了张辽治军的风格。 此下,却看那统将喝声一落,那些不服气的人连忙纷纷收敛神色。 不一阵后,却说田豫正等着张辽军的那些盾牌手扑上来,殊不知那些盾牌手竟然紧接前进了二十丈后便举盾排开,毫无急于进取的态势。 田豫定眼看了好一阵,见其军还是未有动静,不由面色一变,道:“莫非敌军识破了我军的意图!?” “十有八九应该如此。若是彼军有心趁机毁坏我军栏栅和鹿角的话,应该早就有所行动了。这张文远麾下的军队竟精锐老练如斯!!”简雍听话,把头一点。就在简雍话音一落,忽然只听一员快骑迅速地从一旁奔赶过来,并疾声向田豫报道:“田上将!!那张文远已经把那些虎型战争利器调动了军前,数量大概有两百余架,并且发出阵阵怪吼,好不吓人!!” “嗯!?那张文远这么快就准备派出这些虎型战争利器,莫非他已失去耐心,准备要与我军一决胜负!?”简雍听话,眉头不由颦起,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哼!!如此正好,本上将也烦透了与那张文远互相试探,双方也该是时候使出真本事了!!”田豫听有,双眸霍地圆瞪起来,震色喊罢,遂向左右下令,擂鼓起号,激奋三军!! 田豫号令一落,简雍面色刹变,但却已经来不及劝说。很快只听鼓声响荡,田豫拔出腰间宝剑,高举向营中的将士鼓舞道:“众将士听令!!贼军犯我燕国,藐视天子威严,死不足惜!!那张文远乃是马贼麾下第一大将,若是我军此番能趁此将其擒住,可谓是大功一件,不但能扬我燕国之威,并且还能振奋我燕军诸军的士气!!大丈夫顶天立地,此今燕国黎明百姓正需我等守护,我燕国天子也需我等为其效命,护燕国之庭~~!!诸君何不奋力举之,上报社稷,下报黎民~~!?” 只听田豫吼声响亮,并有着一股堂堂正义之风,燕军营寨中的一干将士听了,无不振奋震色,眼神也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扬我燕国之威,誓擒张贼~~!!”“扬我燕国之威,誓擒张贼~~!!”“扬我燕国之威,誓擒张贼~~!!”“扬我燕国之威,誓擒张贼~~!!” 蓦然只听一道道激亢的吼声接连起伏,正是燕国将士纷纷高举兵器扯声高呼。 “哼!!燕军贼众,这是在向我张某人示威啊。”与此同时,只在燕军营地两百余丈之外的白狮大军中,张辽狮眸乍射两道精光,冷声而道。 “燕军蛮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冒犯白狮将军的神威,还请白狮将军下令,我等誓杀田蛮子,让燕军的蛮人知道白狮将军的厉害!!”却看一员白狮将领面色气忿地向张辽振声喊道。随着其话音一落,白狮军中一干将士无不纷纷扯声附和,各个都是斗志昂扬,看上去已经准备好与燕军一决生死!! “好!!骑兵第一、第二中队听令,待会但听我号令响起,立即从左右一并冲出,吸引敌军的主意,并速速传我号令与前方的盾牌手,让他们继续推进,先从正中央突破!!金虎冲车队伍则速速准备,但我号令一落,齐往敌军营寨冲击。其余兵部全都在原地待命,做好准备,待金虎冲车冲破了敌军鹿角以及栏栅的时候,便是大举杀入敌军营寨,擒下那田豫狗贼的时候!!”只听张辽喊声洪亮,更有几分惊天动地的威芒。一干白狮军将领听了,无不眼神骤亮,慨然应和。 于是,很快只听张辽大军处,也响起了一阵阵震天般的擂鼓声,白狮大军齐齐喊杀,更是杀声盖天,气势如虹。 “骑兵队速出!!”突兀,只听张辽一声令下。霎时,骑兵第一、第二两支中队的将士纷纷迅速策马飞奔而出。 另一边,在燕军营寨之中,感觉到敌军涛涛杀气的田豫,不由神色沉肃起来,双眸死死地盯向了张辽大军的方向,此时眼见敌军有两支骑兵队伍一左一右奔飞而出,立即震起神色,正要下令。就在此时,却见简雍不知何时赶到了田豫的身旁,并急伸手一拦,震色喊道:“田上将稍安勿躁,这两支敌军的骑兵应该只是诱饵,想要吸引我军的注意力,但若田上将急于让投石车发起袭击。敌军的骑兵部队大可依靠其出色的机动力纷纷避开。而那张文远则趁机派出其麾下的那些虎型战阵利器前来突袭,如此我军便恰恰中了敌军的下怀。” 第二千三百五十四章 白狮斗田豫(8) 田豫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迅速便醒悟过来,并紧接震色喊道:“弓弩手速速做好准备。” 田豫此言一出,简雍神色一震,微微向田豫颔首示意,似乎很满意田豫这个决定。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张辽军两支骑兵部队迅速地冲到了燕军的营寨前百丈之外,很快更听有人急喝起来,传达出张辽的号令。这时,正在待命的盾牌手队伍,但听张辽的号令传来,立即便开始了行动。 另一边,眼看敌军的盾牌手队伍从正中央先行开始突破,田豫不由神色一紧,但并无急于下令。这时,眼见敌军的骑兵队伍已经进入了自军弓弩手的射程范围,连忙强震神色,大声喝令。随着田豫喝令一落,霎时只见漫天飞矢各往两边散开,纷纷袭向了张辽的那两支骑兵队伍。 “小心抵挡敌军的流矢,弟兄们各自保护好自己,但万万不要乱了阵型!!” “弟兄们,让燕军的蛮子见识一下我等白狮将士的厉害,给老子打起精神应战!!” 却看那分别统率着两支骑兵队伍的将领,其中一个身形高挑,看上去虽然不算魁梧,但也不失强壮,并且眼神犀利,神容坚毅,一看就知是个历经沙场多年的悍将。至于另一人,则是面相粗犷,一身刚烈无畏之风。这两人都是追随张辽多年的心腹,除了有着强劲的战斗力外,战场经验也是十分的丰富。 说来,白狮军团之所以能够名震天下多年,除了因为张辽有着盖世之勇悍之风外,更因其麾下有着一批忠义悍勇的部下! 转眼,只见乱矢飞落,却见那两支白狮骑兵队伍并无因为乱矢的袭击而混乱,两支队伍的白狮将士纷纷都拨以手中兵器,将乱矢一一拨开,冒着箭雨突进。 “金虎冲车队伍!!”这时,却听张辽那处,张辽一声高喝,其身后的将士无不肃色起来,毕竟这是自军第一次派出再经改良后的金虎冲车出战,更重要地是他们也都想知道这些战争利器到底有多厉害! “出击!!”只听张辽一声喝令落罢,霎时只听一道道怪吼声陡然响荡起来,并且大片大片的蒸汽连连喷出。转眼,只见那一架架虎型冲车,宛若一匹匹脱缰之猛兽,霍然奔飞而起。 且说,再次与马纵横改良这金虎冲车的马均,在传动机械方面颇有研究,加上马纵横给予了他颇为可观的资金供他研发。当然,最重要的是马纵横向马均提供了以蒸汽发动转化为动能的超时代技术,这令马均受益巨大。最终经过马均无数次的改造后,历经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把这金虎冲车给研发出来。至于金虎冲车的改造主要技术关键,正是由蒸汽转化的动能而赋予传动机械,从而大大地增加了金虎冲车的速度。而冲车原本就是依仗速度来赋予其冲击力,也就是说,冲车的速度越快,其毁灭力自然越大,加上金虎冲车全幅武装,各处皆装备了锐刺和坚刃,毁灭力之巨大,绝非常人血肉之躯能够抵挡,就算是坚墙固垒也无法抵挡这金虎冲车的冲击。曾经有一回,马纵横和马均曾做过实验,纵是厚达半丈高达十丈的固墙,在金虎冲车的冲击之下,一样轰然崩毁!! 当然,为了避免麾下将领过于依仗这些战争利器的威力以及造成大量的伤亡,以至于生灵涂炭。马纵横与马均有个君子之约,严格控制这些战争利器的数量并且使用。说来,马纵横倒也并非嗜杀之徒,并且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杀伤力巨大的战争利器将会带来多大的祸害。当初马均曾有一段时间,为自己研发出如此可怕的战争利器而内疚不已,但经过马纵横的劝道以及得到他的称偌后,方才渐渐地释然。 闲话少述,却说张辽军麾下的两百架金虎冲车已经开始发起了冲击,眼见那两百架虎型冲车,以不逊色于战马的速度冲飞而来,并且每隔一段时间便发出一道道恐怖的吼声,如此怪异而又可怕的画面霎时令燕军的将士面色骤变。 “投石车!!速速发起攻击,将敌军的冲车毁坏~~!!”田豫更是一阵的心惊胆战,疾声大喝起来。随着田豫喝声落下,不久后,便听一道道轰鸣霍然响荡起来,紧接只见一颗颗硕大的飞石投射而出,在空中纷纷划出一道道弧线砸向了张辽军的金虎冲车。只不过田豫似乎远远地低估了张辽军的金虎冲车的速度,只见一颗颗飞石都是砸空,粉碎在地上,并发出一道道轰鸣,飞石溅射。 另一边,张辽狮眸圆瞪,似乎也没想到金虎冲车的速度竟如此的出色,陡然振奋起来,高举手中的白狮月牙戟,大声喝道:“众人听令,给我速速打起精神,只等我军冲车冲破敌军的鹿角、栏栅,立即出击~~!!” 却听张辽话音落罢,其麾下的将士也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霎时间似乎都是信心大增,纷纷高声应和。 “弓弩手~~!!快往敌军那些冲车发起攻击!!”田豫眼看投石车一时无法击中敌军那些速度奇快的金虎冲车,不由是勃然色变,急忙大喊起来。随着田豫话音一落,其军中的弓弩手连忙纷纷改变目标,朝着张辽军的金虎冲车发起攻势。 少时,只见漫天飞矢纷纷朝着张辽军的金虎冲车袭击而去,奈何金虎冲车坚固异常,那些射落的流矢不是弹开便是与金虎冲车相撞后自行粉碎。 与此同时,却看张辽那支盾牌队伍,此时已经推翻了一处处的鹿角和栏栅,前进了有十余丈。这时,只听后方怪吼不断,那统领的白狮将领急往后一望,正见自军的金虎冲车以极快的速度奔飞袭来,连忙下令让麾下将士往一旁撤开,先是躲避。 轰隆隆~~~!! 转眼,正见张辽军那两百架金虎冲车齐齐冲袭来到了燕军营前的鹿角、栏栅之前,并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迅速地毁坏或者撞飞了燕军的栏栅和鹿角,并一路往里面生猛ting进。 “该死!!敌军这些冲车竟厉害如斯,众人速速听令,盾牌手速往营前准备,另外速速再在营前辕门添加鹿角,以作缓冲!!”田豫眼见此幕,脸色刹地变得极度难看起来,疾声喝令而道。这时,简雍忽然伸手抓住了田豫的左臂,并投以眼色。田豫一惊,朝着简雍扭头望去,却见简雍也是神色罕有地难看,并且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了。原来,昨夜简雍便与田豫曾经有过商议。简雍劝告田豫,表明敌军的战争利器威力无法预计,但若果真有着足以扭转战场的威力,待时万万不可恋战,速速撤军。当时,田豫倒还不信,不过见简雍收起了昔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并且神色十分严肃,这才勉强答应。 只不过,屡屡受挫于张辽手下的田豫,心里其实一直希望能够扳回颜面。虽然这几番张辽在他手上也并没有占得多大的便宜,但张辽高傲自大,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而且屡屡对他出言不逊,换做是谁,心里都是有火。 想到如今恐怕是保不住营寨,并且还要落下一个临阵退缩的鼠辈之名,田豫心里恨得已经不禁地咬紧了牙关,绷紧的脸上青筋凸显,神容颇显狰狞。 “田上将,事不可为,切莫意气用事。纵然此处失守,我军尚有蓟城固城可守。此城当年袁绍为了提防马贼入侵,曾耗费巨资修葺加固,城墙厚达三丈,高大十余丈,并内设瓮城,这瓮城两侧与城墙连在一起建立,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而这瓮城城门与所保护的城门不在同一直线上,正是为了提防攻城槌以及冲车等武器的进攻。因此凭借蓟城之固,敌军纵有这般战争利器也不足虑也。”却听简雍疾言厉色地喊道,双眸更是迸发出骇人的光芒,令田豫甚至一时不敢反驳。当然,田豫也是个善谋夺势之人,听罢,沉吟一阵后,便也有了主意,大声喊道:“除了适才安排的盾牌队伍外,其余诸部速速车队,再派一支人马,速速烧毁辎重以及一切战备物资,万莫便宜了敌军!!” 田豫很清楚如今已经来不及带走辎重以及营中储备的战备物资,与其落入敌军之手,倒不如一把火烧了,如此还能借助火势减缓敌军的追击。 田豫此令一出,其麾下将士霎时便慌乱起来,毕竟那厢里敌军攻势正猛,这厢里自军却忽然撤军,换谁一时间也无法迅速反应过来。 “速速行动!!谁敢怠慢,军法处置!!左右,先护送简大人速速撤回蓟城,若简大人有半根汗毛折损,我唯尔等是问!!”田豫见状,立即瞪眼怒吼起来,这一吼,倒把不少将领都给吼得惊醒过来,连忙纷纷领命。 第二千三百五十五章 白狮斗田豫 9 另一边,却看在金虎冲车的冲击之下,燕军的栏栅、鹿角已经毁去大半。与此同时,敏锐过人的张辽察觉到金虎冲车的威力后,却也当机立断,提前率兵扑杀过来。 只听杀声涌荡,张辽麾下的白狮军团,皆因金虎冲车的厉害而士气高涨,这下皆想奋力拼杀,夺取功劳。 不一阵后,张辽面色猝是一紧,狮眸骤射两道精光,正是看见燕军正往后营急速撤走。 “哼!!好个田豫,眼看大势不妙,事不可为,也不怕背负临阵退缩的骂名,迅速撤军,如此精明狡诈,倒也有几分枭雄本色!!不过我张文远岂会让你如此轻易便能逃去!!一千八百银葵白狮听令,全军随我一齐出动,其余部队继续杀往敌军营寨,将敌军的辎重以及一切战备物资都给收了~~!!”张辽厉声喝罢,速便一拨白狮兽,从旁侧斜刺里冲飞而去。而其麾下最为精锐的银葵白狮骑也立即全军冲出,追向了张辽的身后。 轰隆隆~~~!! 此时,却听一道震天般的巨响,只见数架金虎冲车一齐冲破了燕军摆在营门前的鹿角,并紧接冲向了燕军的盾牌手。却看那些燕军盾牌手,本是各举盾牌,形成一面盾墙准备抵挡那些金虎冲车,但此下见其威力如此可怕,却也不知是谁第一个临阵逃去,霎时众人立即吓得如同鸟兽四散。 “众人听令,速速杀入!!”此时,趁机也赶到了燕军营前的那支白狮军盾牌队伍,那统将眼见此状,立即震色发令。只不过这时忽然见得燕军营中火光冒起,那统将不由吓得一惊,连忙大喊道:“不好,燕军的蛮子想要烧毁营寨,众人听令,速速前往扑灭火势,尽量抢救出辎重以及敌军的战备物资!!” 那统将反应也快,迅速喊道,其麾下将士听令,不敢怠慢,迅速纷纷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却说田豫引兵急撤,此时已经撤出了数百丈外。另一边,却看张辽引领着一千八百银葵白狮骑正是追击,忽然张辽察觉到敌军营地火光冒起,大片大片的浓烟冲天而去,不由神色一紧。张辽身后一员银葵白狮骑的将领速速赶了上来,劝道:“白狮将军,敌军竟已撤去,所谓穷寇莫追,加上敌军兵力颇多,说不定会奋起反击。不如我等先去扑灭火势,抢救辎重以及一干战备物资,作为补给,岂不更好!?” 那银葵白狮骑将领话音一落,却有不少人与他有不同的意见,都是想要继续追击。 张辽面色一沉,很快便有了主意,震色道:“敌军已被我军的金虎冲车吓得魂飞魄散,并又是急于撤走,如今肯定是大失方寸,尔等尽为张某麾下最为精锐的精兵,若愿奋力突杀,必能重创彼军!!” 张辽话音一落,其麾下的银葵白狮骑立即纷纷强震神色,士气高涨,并各是举起兵器,高声附和。 与此同时,眼看那一支追兵本是停了下来,但没过多久,却又紧接追了过来,在后打探的人马连忙速速赶往禀报田豫。 “报~~!!那张文远所领的骑兵队伍如今又再追来,恐怕是铁定心要与我军厮杀!!” 此报一出,众人听闻是张辽亲自率兵追击,不由都是面色骤变。田豫闻言,气得不由瞪圆了眼,喝道:“他娘的张文远,竟敢如此得寸进尺,想必他是料定我军丧气,兼之带来的又是麾下最为精锐的人马,故想一举攻破我军,给予我军重创!!” “田上将!!末将忍那张文远久矣,此人高傲自大,更屡屡小觑田上将以及我等燕军将士,若不还以颜色,他还果真以为我燕军的都是孬种!!末将愿率麾下三千勇士,与之一决高下!!纵然拼死到底,也定要击退那张文远!!”就在田豫话音一落,突兀只听一阵竭嘶底里的吼声响荡起来。田豫闻言,面色一沉,扭头望去,正见是自己麾下的得力战将邹宇在请战。 田豫听话,不由心头一沉,心想邹宇乃是自己麾下战力足以位列前三的战将,加上他作风勇悍,麾下也不乏猛士。若是其拼死与张辽相搏,应该能够挡住张辽。 想到这,田豫迅速一震色,大声喊道:“好!!邹宇你速速引兵前往,若能成功挡下那张文远,并将其击退,回到蓟城,本上将定重重有赏!!” 却看那邹宇长得一脸横肉,胡须浓密,大眼如牛,一看就知是个猛汉子。这下邹宇听了田豫的话,顿是激奋起来,一举手中的狼牙棒,扯声吼道:“田上将尽管放心,这回我定要让那张文远好看,教他从此不敢再小觑我燕军!!” 田豫听了,神色一震,遂向邹宇颔首一点,随即便拨马而去。一干燕军将士见状,立即纷纷追向田豫。 不一阵后,引兵正追的张辽猝见一支人马拦在了自军数十丈外,兵力大约有数千人众,并且气势汹汹的样子。张辽见状,不由下意识地把马一勒,停了下来,并伸手示意身后的银葵白狮停下。 “张文远,有老子在这把守,你休想继续追击下去!!除非踏过老子的尸体!!”陡然正听一阵吼声响荡起来。张辽闻言,很快便见那支人马内有一员将领策马赶出,只见其身形魁梧,手提一柄狼牙棒,看上去颇为生猛。 “敌将报上名来,张某戟下不斩无名小辈!!”张辽狮眸一眯,猝射出两道精光,震色喊道。却看那支拦住张辽的人马正是邹宇所率的兵部,而适才冲出向张辽大吼的燕军将领,正是邹宇。 “哼!!老子名叫邹宇,姓张的废话少说,尽管前来厮杀!!”邹宇冷哼一声,随即瞪圆了牛大的眼睛,扯声喊道。 “不知死活!!”张辽闻言,厉声一喝,陡然浑身气势轰然迸发,一拍坐下白狮兽,倏地便朝那邹宇杀奔而去,同时口中大喝:“银葵白狮随我一同发起冲击!!让燕军的蛮子见识一下尔等的厉害!!” 只听张辽喝声一落,霎时间其身后的银葵白狮立即汹涌冲奔起来,紧随着张辽朝着邹宇那部人马杀奔过去。邹宇倒没想到张辽说战便战,毫无犹豫,锋芒毕露,似乎对于他自身以及其麾下银葵白狮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嗷嗷嗷啊~~!!弟兄们给我扑上去,谁敢当孬种,老子饶不了他~~!!杀~~!!”邹宇却也是血气刚烈之徒,眼下见得张辽率兵杀来,并无畏惧,反而立即大吼一声,一提手中狼牙棒便是策马往张辽杀奔过来的方向飞奔迎去。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张辽和邹宇霍然相遇。两人一交马便是各提兵器,奋起厮杀。却见邹宇拧起其手中的狼牙棒,朝着张辽猛砸乱劈,但令邹宇吃惊不已的是,张辽的力气极其惊人,竟将他的攻势一一拨开。 “可恶!!”连连吃瘪的邹宇不由大怒地叫了起来。陡然间,张辽气势盖然迸发而起,恍然之际,邹宇如见一头硕大的白狮圣兽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未反应过来,蓦然一股澎湃锋利的杀机突兀激荡在邹宇的心头。 邹宇历经战场多年,心知眼下处境定然不妙,急定神望去,只见一道飞虹般的银色光芒朝着自己袭击而来。 “好快!!”邹宇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他的胸膛便被张辽的白狮月牙戟给搠中了。 “哇啊啊~~!!”邹宇发出一声痛喝,却没有翻落马下,忽然更是怒瞪双眸伸手抓住了张辽的白狮月牙戟,并扯声怒吼起来:“无嗷嗷嗷嗷~~!!” “哼~!!垂死挣扎!!”张辽冷哼一声,猛然发劲,举戟一拨,霎时只见张辽如有着力拔山兮的神力,竟把邹宇整个人硬生生地从马上拨起。邹宇根本无力反抗,随即飞滚在地。 “邹将军~~!!”眼见邹宇被张辽挑飞落马,正往赶来的邹宇麾下连忙急扑上去,抢救邹宇。只不过就在此间,张辽身后的银葵白狮已然奔赶来到,张辽更是趁着邹宇麾下此时慌乱,率兵猛突袭上,杀得邹宇兵部节节败退,死伤无数。邹宇在混乱之际,被几员银葵白狮将士联手擒下。邹宇被擒后,其麾下几分反扑想要营救,但却都被张辽杀退,最终被杀得溃散而逃。此后,张辽也无心继续追击,便率兵撤回。 话说,张辽撤回到原先燕军的营寨后营附近时,此时在张辽麾下近两万将士努力之下,火势已经熄灭。这些将士表现可谓出色,不但扑灭了火势,还成功地抢救了大量的辎重以及战备物资。张辽得知后,大喜不已,自然重赏麾下一干有功将士。众将士皆喜而谢之。 且说,在大约五、六日前,张郃也率兵杀至了燕军国境重地土埂数十里外的长威平原。 第二千三百五十六章 土埂之战 1 只不过徐庶以及方悦早有准备,徐庶更是布下了八门金锁大阵迎战张郃。张郃谨慎精明,见徐庶布阵严谨,不敢率大军强闯,只引麾下精锐,几番冲击,皆是无果,并折损了不少精锐。这连战数日无果,张郃无奈,不得已下,只能暂时撤军十里之外,暂时依靠着白河边上扎据营地。后来又过了两日,这日晌午时分,方悦正引数千银蛇重甲兵来到了张郃营前搦战。 “张儁乂你这手下败将,罔有飞狮之名,不过败了数阵,便吓得畏缩不出,是英雄的便出来与方某一战!!”正听营外喝声响亮,只见一员手提银蛇戟,身穿白袍银甲,长得英俊神武,如同天神下凡的将领在吆喝而道。 不一阵后,却见营内鼓号齐鸣,旋即见到一彪人马奔飞赶出,只见那为首当冲的引兵将领,身穿梼杌火焰甲,一身赤焰飞星战袍,手提一柄梼杌精钢枪,一对狮眸光亮含威,气势逼人,赫然正是张郃是也。 而此时在对面吆喝,那员英姿飒爽的银甲将领正是燕国天龙上将之一的方悦。 “燕将方悦休得放肆,张某岂会惧你,且来先战三百回合!!”这几日张郃本就憋了一股闷怨之气,此下又遭方悦挑衅,自然是恼怒不已,此下只想杀个痛快! “哈哈哈~~!!飞狮将军爽快,那方某便来领教一下你的本领~~!!”方悦眼见张郃飞马挺枪便是杀来,不由神色一震,大笑起来,并一拍战马朝着张郃杀奔而去。 眼见自军上将皆往对方杀奔而去,两军将士一时间都不由抖数精神,望了过去。 转眼间,只见张郃与方悦霍然交马,霎时两人的兵器都宛若嗅到了血腥味道的饥渴猛兽,立即扑向了对方。 蓬蓬篷蓬蓬~~!! 乍响陡作,连荡不绝,却看枪戟击撞,迸射出一道道火花。话说两人都是天下有名的猛将,武艺皆也到了不可估量的层次。更何况张郃和方悦都是勤奋上进之辈,这些年来从无一日荒废过锻炼。 啪啪啪啪~~!蓦然,只见张郃连枪挑起,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梼杌凶兽的相势,并将方悦的银蛇戟连连荡开。 “纳命来!!”突兀,只听张郃怒声一吼,持枪便往方悦的咽喉搠去。方悦一对锐目猝闪两道精光,身子早就有了反应,迅速一闪,便是躲了过去。张郃见一枪不中,快速收枪后,正想再持枪猛袭。殊不知方悦这时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陡然只见七、八条银蛇吐舌露齿地扑袭而来,正是方悦猝发攻势,持戟连发攻势。 “哼!!”张郃冷哼一声,但却也不敢大意,挥枪迅速挡去。只听连道爆响迭起,方悦最后落下的一戟,更将张郃连人带马地逼退了半丈。 “呵呵,原来飞狮将军实力也不过如此。难怪天下人皆说,鬼神无敌,白赤双狮(张辽、庞德),一龙一凤(赵云、黄忠),傲视群雄!其中唯独没了飞狮将军的威名啊!”方悦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上去人畜无害,但言辞里却充满了讽刺之意。 “方悦你在找死!!”张郃听了,狮眸乍射两道凶光,冷声喊道,浑身气势轰然迸发,陡然更有一股大风作起,发出阵阵怪叫,宛若是张郃身后那面巨大的梼杌凶兽在咆哮怒吼一般。 察觉到从张郃身上迸发而来的强悍凶猛气势,方悦不由面色一沉,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银蛇戟。 “敢小觑张某,姓方的,张某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从张某手中的梼杌精钢枪下全身而退~~!!”张郃怒声一喝,猝是一拍战马,挺枪便往方悦杀突而去。却说,两人本身距离就近,转眼张郃变杀到了方悦满前,并且手中梼杌精钢枪一起,便是挑出了漫天的枪花袭向了方悦。方悦面色一紧,不敢怠慢,并全力以赴,挥戟迎战。只听枪戟不断击撞,并且两人挥舞兵器的速度越来越快,两军将士一时间只看到两柄神兵的影子不断地碰撞,火花四射。只不过十分明显的是张郃强压方悦一头,方悦便张郃杀得是节节败退,两人又交战了数十回合后,方悦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左臂战袍被张郃一枪挑破,并见血液飞溅。 “嗷嗷~~!!死来!!”蓦然,方悦仿佛见得那头生猛凶恶的梼杌凶兽大张血口扑了过来,定眼一望,张郃手中的梼杌精钢枪已经搠到了眼前一寸之外,连忙扭头一闪。 咻~~!! 强劲而又迅猛的梼杌精钢枪似乎刺破了虚空,发出了一道刺耳的骤响。 却看方悦险险躲过,紧接便是急提精神,挥戟便要反击。张郃立即迅速收枪,准备抵挡。殊不知方悦虚晃一戟,猝是拨马便逃,口中却是一副轻松的态势笑道:“哈哈哈,飞狮将军果然是有些本领,今日暂且到这,明日我再来试试你的真本领!!” “啧!!只凭嘴上功夫算什么英雄,今日便来决一高下罢,方悦~~!!”眼看方悦逃去,张郃狮眸一瞪,眼里似有凶光射出似的,立即拍马便是追击上去。 眼看张郃追在了方悦身后,方悦麾下的银蛇重甲兵自也不怠慢,立即涌上前来营救。 而在营前待命的飞狮军团将士眼看此状,马上纷纷冲出。不一阵后,只见数十银蛇重甲兵迎向了张郃,张郃大怒,举枪便是厮杀。奈何这些银蛇重甲兵,皆是身穿重甲,并且骁勇,一时竟是强拦住了张郃。至于另一边,方悦却也没有趁机引兵反扑,而是迅速带着大半的部署先去。转眼,张郃的部下赶至,那围着张郃的数十银蛇重甲兵却像是早有预料般在前一阵间便迅速撤离。此时,只见张郃身后有着七、八百人马,营内的军队因无张郃的号令,不敢轻易杀出。 “飞狮将军,方悦麾下这支重甲兵,战力不同寻常,再者那徐庶狡诈多计,我看还是不要轻率追击是好。”张郃麾下一员将领,忙是沉色,向张郃谓道。张郃听了,面色一凝,眯起狮眸看着撤去的燕军,只见方悦所领的这支燕军丝毫不见紊乱,仿佛做好了反扑的准备,又想到其军有徐庶在背后出谋划策,遂是强压了怒火,一拨战马,便喊撤军。 一阵后,方悦眼见张郃并无引兵追击,反而迅速地带着人马撤回营内,不由微微变色,心里腹诽道:“这张儁乂果真精明得很,虽然前番屡挫我军数阵,憋了一股闷气,但却也能强忍下来,并无意气用事,兼之其实力强劲,看来我是低估了他!!” 方悦念头一转,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后,遂继续引兵望土埂方向赶去。 大约过了两柱香后,只见一彪人马往方悦军赶去,方悦一震色,遂是勒住战马,并喝令身后队伍停下。 少时,却见那赶来的那彪人马中,为首一人,身穿白衣锦袍,头戴冠帽,神情肃穆间又有着一股如世外高人般的特殊气质,正是燕国丞相徐庶是也。 只不过,此下徐庶似乎心情不太好,眉头一颦,问道:“那张儁乂并无中计?” “是也,我虽然几番相激,并诈败而逃,但那张儁乂还是忍住不追,此人精明而不失沉稳,想要设计于他,恐怕并非易事。”方悦凝色谓道。徐庶听了,长吁了一声,神情里隐约露出几分忧愁之色,道:“诶,我本还想趁那诸葛孔明尚未赶来之前重创那张儁乂兵部,好使我军将士日后有所底气,振奋军心。没想到,那张儁乂也如此难以对付。” “丞相倒也不必过虑。如今贼军兵分两路,攻打我燕国,那诸葛孔明会出现在何处,眼下尚未有所定数。更何况丞相才高八斗,贤德兼备,算无遗漏,比之那诸葛孔明自也不逞多让。”方悦似乎察觉到徐庶心中的忧虑,遂是肃色安抚道。徐庶听了,心头一震,抬头与方悦对视起来,拱手作揖,笑道:“哈哈,能得方将军如此看重,徐某自当要倍加努力,不能辜负方将军。再也不说这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话了。” 当夜,在土埂城府衙殿堂内,却见方悦神色有些凝重,正快步地走了进来。而徐庶早就在等候,却看奏案上摆着一副羊皮卷地图,地图详细地描画了方圆数百里内的境况。 “哈哈,方将军你来了!!”徐庶见方悦走进,不由双眸一亮,便转身下阶迎接。 “末将见过丞相。”方悦一肃色,停下脚步,拱手作揖拜道。徐庶快步走到方悦面前,并一边抓住方悦的手臂,一边笑道:“方将军不必多礼。某有一计,正想与方将军商议。” “哦?”方悦听话,神色一震,遂跟随徐庶走了起来。 少时,只见方悦随着徐庶来到了堂上奏案一旁。徐庶指着羊皮卷地图的一处,道。 第二千三百五十七章 土埂之战(2) “方将军且看,那张儁乂在白河岸边扎据,如今他麾下近有两万余兵马,每日所需巨大,故而他才想着傍水立营,以白河之水供三军所用。那张儁乂看似精明,却没想到不久后便是雨季,若是我等提前准备,以沙石、泥土堵塞白河上流,筑以三丈土墙,待时只要时机一到,我军将上流堵塞的土墙毁坏!!张儁乂那两万人马将会尽淹没于白河之水!!” 方悦闻言,不由神色一振,不过很快便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道:“可是若要以白河之水淹没敌军,下流附近的村庄恐怕难以幸免。在下流附近可是有好几条村庄,人口加起来也有数千人。” 徐庶闻言,面色一紧,然后长叹了一声,道:“此事,徐某也是心里了然。可强敌当前,却也不得而为之了。不过方将军大可放心,徐某已经暗中派人前往那几条村庄,让村民们暗中分批撤离。并且徐某也会承诺,日后将会对这些村民做出补偿。” 徐庶此言一出,方悦本是有些严肃的神色遂是松了几分,他原本还忧心徐庶会为了胜利而变得不择手段起来。其实,这也难怪,鬼神的势力庞大,兼之方悦心里也是清楚,对于徐庶来说,诸葛孔明始终是迈不过的一个坑。更何况不久前他屡败于诸葛孔明之手后,令他信心大挫。更重要的是,如今徐庶肩上可背负着整个燕国上下,尤其当初更是他献计刘备,让其登基称帝!若是燕国最终抵不住鬼神麾下两支大军的攻势,而落得灭国覆没的下场,徐庶定将会成为千古罪人。因此,徐庶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压力之下,变得不择手段,阴险狠辣,这却也是正常不过。 不过眼下方悦看得徐庶本心未变,依旧还是当初那个忧国忧民,心存仁义的丞相,心里不由欣慰起来,震色道:“如此,丞相之计不失为一条精妙绝伦的好计!!接下来,丞相尽管放心,有关这布置之事,由末将亲自操办便是。” “不,那张儁乂并非寻常之辈,若几日不见我军有所动静,只怕会起疑心。接下来在雨季未来之前,你继续引兵前往搦战,吸引那张儁乂的注意,待到了夜里我则暗中带领精细前往布置。”徐庶闻言,却是一沉色,向方悦谓道。方悦听话,又见徐庶神色坚定,也只好答应下来。 于是,接下来两日,方悦依计,每日率兵前往向张郃搦战。张郃却也不惧方悦,率兵迎战。两军各有胜负,折损倒也不多。 这夜,却说还未到黄昏时候,天色却早早黑齐,乌云密布,并伴随雷鸣之声。到了夜里,只听一道闪雷声乍起,陡然天颤地摇,紧接倾盆大雨盖然落下。 两个时辰后,在土埂府衙楼阁上,徐庶遥望着天地间,骤雨狂风不断,闪雷乍射,却是满脸的振奋之色,吟吟而道:“实乃天助我也,如此下去,只需一夜,白河的河水便能涨得数丈。待明日一早,只要雨势一停,我军毁坏土墙,我便能水淹那张儁乂的两万兵马,教其尽淹于白河之下!!” 徐庶此言一出,在后面正等着的将领不由都是神色大震。方悦一凝色道:“话虽如此,但这雨势如此可怕,若是明日还是不停,只怕会引起那张儁乂的防范。待时,其若是下令让麾下冒着大雨撤军,我军水淹之计的效果便会大大减少!!” “嗯…”徐庶闻言,不由扶须凝色,双眸眯了起来,呐呐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到如今,只能看天命如何了。” “丞相放心,陛下贵为天子,自然能得上苍庇佑。明日雨势定然能够停下!!”徐庶话音刚落,一员燕军将领连忙便是震色喊道。而左右不少将领听了,也纷纷附和起来。 方悦倒是更为理智,肃色道:“为防万一,末将建议,丞相还是先派一干精锐前往白河上流,只等雨势一停,便立即毁坏土墙,以免有所耽搁。毕竟此去白河上流也有二十余里路程,兼之大雨过后,必然难行,到时肯定要耽搁不少时间。” 方悦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却是露出为难之色。毕竟眼下风大雨大,雷鸣不断,谁敢冒着这般大雨出行,更何况沿路还要经过一段路程的山地,到时万一从山上摔下或者被闪雷击中甚至是遇上山泥倾泻,岂不小命难保!? 徐庶闻言,缓缓地转过身,并道:“方将军此言是理,只不过如今雨势如此凶猛,并且众人还得要经过一段山路,危险难料。若此时派人前往,未免有些苛刻无情了。” “丞相此言差矣!!如今我燕国正是危急存亡之秋,我等身为燕国将士,即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莫说眼下城外狂风骤雨,危险难料,纵是刀山火海,我等将士也当争先往前!!”却听方悦喝声响亮,并有着一股坦荡忠烈之风。徐庶听了,神容一震,但却看除了方悦外,其余将领都是面带难色,缩首缩尾,似乎都不愿去。 徐庶看得心里一抖,轻叹道:“我燕军之中人人皆如方将军这般,何惧贼军,纵是鬼神亲至,我燕军也足以与他有一拼之力!!” 徐庶此言一出,或许那些燕军将领心中有愧,不由都低下头来。方悦震色,拱手道:“丞相,某麾下有勇将一员,名叫陈化!此人出身贫困,但素有大志,韧性过人,定能兼此大任。末将再点百余勇士,遂其前往,必保无失!!” “哦,我军竟有如此人物,方将军速速召来一见!!”徐庶一听,不由大喜。方悦遂命左右召来。大约过了两柱香后,只见一员年轻将领快步赶来,只见其面貌削瘦,但眼神坚定,闪闪发光,徐庶一看心里便是喜欢,遂是快步迎接。方悦见状,速道:“陈化快来见过丞相!” 那年轻将领一听,速是震色,赶到徐庶面前,拱手屈身便拜:“小将陈化见过丞相!!” “呵呵,果然是少年英雄。本丞相有重任交予你。却不知陈小将军可敢接否?”徐庶扶须一笑,神容里更闪过几分欣赏之色。 陈化闻言,速是抬头,并露出几分激动之色,忙道:“承蒙丞相如此轻重小将,小将纵是粉身碎骨,也定会完成使命,绝不辜负丞相的厚望!!” “哦?你却也不听听本丞相交付的是什么任务,你便敢如此快便答应下来了?”徐庶听了,这时却觉得这陈化有些轻率,神色微微一沉。 “眼下城里城外都是铺天盖地的骤雨狂风,这天有异象,必有奇计。丞相有经天纬地之略,若小将所料无误,想必定是与眼下的雨势大有关系。”却见那陈华一凝色,便是拱手沉声地说了起来。徐庶一听,双眸不由乍射出两道精光,脸上再次出现了笑容。 却说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白河下流岸上一处。张郃的军队正占据在此。这时,却看狂风骤雨吹袭,张郃军中的许多营帐都被吹得摇晃不已,早前并有不少营帐硬生生地被大风刮去。 “飞狮将军,这雨势还有风势如此可怕,末将今日打听得知,如今恰巧是幽州北境的雨季。若是这大雨一下便是下过几天几夜,只怕我军的营帐都要被刮走大半。将士们失去营帐遮风避雨,岂不苦焉!?” “诶,可眼下风大雨大,就算我军要撤离前往避雨,却也无避雨之处啊!!” “这倒也不是没有,据我麾下来报,这附近有几处村庄。或者我等能暂时撤往那几处村庄,借村民的民宿避雨。” 此言一出,却看虎帐中不少将领纷纷震色。殊不知张郃却是面色一厉,震色道:“不可!!尔等莫非忘了主公严令我等将士在征伐的过程中骚扰百姓,但有所犯,必严惩不饶。此事若被主公得知,我等恐免受罚。” “飞狮将军,此一时彼一时。眼下这大风大雨的,我军又扎据在白河下流岸边,以眼下的雨势来看,只要下个一夜,白河的水位立即便会升高乃至溢出,若是下个三天三夜,我军恐怕都要被白河之水尽淹!!” “此言是理。依末将之见,未免万一,就算飞狮将军执意不愿去打扰附近的村民,但最起码还是让一部分的将士把军中辎重押往,暂时安置在那几处村庄之中,以免日后被白河之水尽淹!!” 张郃听得此言,不由转眼望去,正见是自己麾下心腹周禹在说话。话说这周禹早就跟随在张郃身边,当年袁绍的冀州军败在了马纵横的手下后,周禹更是随同张郃一同投靠于马纵横的麾下。加上周禹本身为人谨慎,善于策略,故颇得张郃的器重。 张郃沉吟一阵后,遂震色向那周禹颔首而道:“嗯,周禹你所言是理。竟然如此,你便去点三千将士,立即押上军中辎重先往附近的村庄撤离,待你安顿好后,马上派人来报。” 第二千三百五十八章 土埂之战(3) 而且你可谨记,万莫不能骚扰村中百姓,更不能有任何的威胁强迫,否则但若被我得知,绝不轻饶!!” 那周禹闻言,连忙震色答应下来。张郃听话,遂又震色,向麾下一干将领吩咐道:“如今的雨势确实可怕,尔等适才所虑,亦有道理。待会尔等下去,立即吩咐麾下做好防风的准备,加固营帐。同时却又令各自的麾下收拾好行装,若是明日还是这般雨势,我等便立即从这里撤离!” 张郃此言一出,其麾下一干将领脸上的凝重之色,不由都松了几分。这时,忽然有一员将领问道:“对了,若明日我军要撤走,不知飞狮将军准备要让我等撤往何处?” “当日进军往此处来时,沿路本将军曾从细作那里得知,此处往西南方向数十里外,有一座颇为宽敞的山寨,能够容纳数万余人。若我所料无误,这应该是当年在幽、冀一带最为活跃的黑山贼的营寨。只不过当年的黑山贼已不复存在,那贼首张燕虽投靠了大耳贼,但在数年也已战死。我等可以暂时在那落脚。”张郃沉色谓道。其麾下的将领一听,各露异色。 “飞狮将军,若是明日还是大风大雨,我军将士却还要赶数十里路程,恐怕!!” “哼!!行军打仗本就凶险难料,尔等皆是训练有素的将士,再说本将军尚未喊苦,尔等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张郃听话,冷哼一声后,并震色打断喝叱道。那将领被张郃喝叱后,脸色连变,自也不敢再做声。其余将领一听,倒也觉得是理,毕竟张郃身为军中上将,身份尊贵,位高权重,尚且不喊苦,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喊苦的! “好了,尔等先下去准备。待雨季一过,那诸葛孔明所领的军队大概也差不多赶到了。到时正是我等与燕军贼众一决高下的时候了!!”却看张郃双眸晶亮发光,颇有威严,肃色喊道,其麾下将领听了,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震色答应。 却说快到三更时分时,且看张郃的帐外,依旧还是暴风骤雨不断地肆虐。而张郃一直待在帐中,并无歇息,却是心里有所忧虑,放心不下。 这时,忽然有一人冲了进来,左右不由神色一变,正想喝叱拦住。张郃却是面色一变,急喊道:“让他进来!!” 左右听话,自是不敢再去相拦。很快只见那人走了进来,脱下草笠和草衣后,正见是周禹。却看那周禹一脸的紧张之色,连忙向张郃一拜,旋即震色便道:“不好了,飞狮将军!末将适才领着三千将士押解辎重,刚到一处村庄外不远,便察觉到村庄内的村民竟冒着这狂风暴雨纷纷往南方逃去。末将见这状况诡异,立即派人进入村内搜索,竟发现村里民房几乎都是人去楼空。末将还抓住了几个燕军的细作,怎奈那些细作不但嘴硬,而且竟还纷纷咬舌自尽,末将故未得任何有用的情报。” “你说什么!!?这村庄里的村民在如此狂风暴雨之下,不但纷纷选择舍弃能够遮风避雨的房子,反而冒着雨势逃去!!而且这村里还有燕军的细作!?”张郃听话,双眸猛地圆瞪起来,并猛地起身,忽然只觉浑身肉皮都绷紧起来,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的厉害。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眼下我军正处于白河下流,而在土埂附近的燕军,赶往白河上流却也无需太远的路程。若是燕军早有预料雨季将近,堵塞了白河上流,我军如处于危墙之下,岂不危矣!!?”张郃脑念电转,霎时间便忽然有了想法,神色大变的同时,并不禁地失声惊呼喊道。 那周禹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待听张郃说罢,顿时勃然色变,急劝道:“飞狮将军所虑极是。那徐元直善于谋略,精明过人,说不定这正是出自于此人的奸计!!” 张郃速一震色,双眸变得坚定凌厉起来,已然是下定主意,扯声喊道:“左右立即传达我令,并以鼓号示意,吵醒军中所有的将士,随即让各军将领率领其麾下,立即往西南方向撤往,不得有误~~!!再传我口令,谁胆敢怠慢,延误军情,立斩!!” 周禹这时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但此时张郃已经连下号令,反应过来后,不由对张郃的果断以及分析局势能力,由衷地佩服起来。 “周禹你速速赶回去,务必保护好辎重,并往西南方向撤走,待时我自会派人前往通知,让你与大军会合!!”张郃神色一肃,向周禹沉色谓道。周禹听了,立即打起精神,拱手领命。 转眼间,到了四更时分,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却看雨势依旧凶猛。这夜里,这场暴风雨已经毁坏了土埂城中七、八处的民房。 在土埂城府衙楼阁之上,徐庶盘腿正坐,闭目养神,说也奇怪,任管外面的暴风雨刮得如何厉害,徐庶似乎都不为所动。 这时,却看一批燕军将领纷纷赶来,原来徐庶早前便有命令,让众人先回去歇息,但在四更时分必须回来集合,等候吩咐。 其中为首的方悦敏锐,很快就察觉到徐庶一夜并未曾离去,不由神色一紧。这时,徐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并简洁有力地道:“坐!” 方悦等将领听令,速是纷纷拱手向徐庶一拜,旋即也不废话,纷纷入座。 不一阵,却看方悦等将领刚是坐定,忽然有一人急急地赶了过来,扑倒在地,喊道:“报~~!!” 众将领一看,不由都是神容一紧。徐庶倒是气定神闲,以眼色投向那人,示意其报说。 “刚刚城外的细作,快马赶回来报,说就在大约三更时分,那张儁乂的军队忽然鼓号齐鸣,不久后各部人马便开始撤走了。” 此报一出,一干燕军将领霎时纷纷色变。方悦更是惊得站了起来,面色刹变,道:“这张儁乂到底是如何察觉我军水淹之计,莫非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不成!!” 说罢,方悦眼神犀利,开始环视周围的一干将领。此时,却见徐庶一举手,并不紧不慢地喊道:“方将军稍安勿躁。其实在更早之前,细作来报,说那张儁乂军中忽然有一支军队押解辎重往白河附近的村庄撤去。庶便多多少少猜到了会有此结果。想必那张儁乂是从回报的将领那里察觉到村庄里的异状,从而推断出我军的计策。不过令庶不得不佩服的是,那张儁乂竟然如此果断,反应也如此的迅速。”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这城外大风大雨,就算我军此时急出追击,恐怕也追不上。更何况这般一来,丞相的水淹之计,岂不就功亏一篑了!?” “可惜啊!!这张儁乂实在太狡猾精明了,这也能让他逃过一劫!!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通知!!” 此言一出,方悦顿是面色大变,忿色朝那说话的将领喝叱道:“闭嘴!!若是我军为了胜利,变得不惜手段,那与马家的那些贼军有何异也!!?陛下之所以能得到北境百姓以及各异族拥护,除了陛下乃是汉室后人的身份外,更重要地是陛下素以仁义盛名天下,若是我军做出了一些草芥人命、伤天害理的事情,岂不有损陛下的仁义之名!!”只听方悦疾言厉色地喝叱起来。一干燕军将领听了,都不敢做声,唯唯诺诺。徐庶一沉色,轻叹一声道:“好了。诸位也不必多虑。在庶得知其军辎重开始撤退的消息之后,便立即派人通知那陈化,让他加紧速度,不必等到天亮,一旦到了白河上流堵塞之处,立即便毁坏土墙,以白河之水淹没贼军。若无意外,不久后应该便能听得动静。当然,陈化此去一路艰险,若是有所延误,只怕也是天命也。不过诸位也不可怠慢,前些日子,我已经命人准备了数百艘小舟,待白河之水一落下,我等便可乘这数百艘小舟前往追击贼军!!” 众将领一听,不由纷纷震色。其中一员将领更不由露出了满脸敬佩之色,道:“原来丞相一切早有安排,果真神人也。” 与此同时,且说白河上流处于土埂城外数十里北面的一处高山之上。却说陈化一干人等正冒着狂风暴雨前进,这一路下来,可谓凶险,前前后后近有七、八人不慎摔落山下,还有几人被闪雷击中而倾倒的树木砸中,当场损命。这令与陈化同行的一干勇士都不由心生起怯意,不过所幸陈化一直都在鼓舞着众人,并一直为首当冲,走在队伍的前面。 此时,却看陈化等人又翻过了一处高坡后,隐隐听得一阵阵响亮可怕的水流击撞的声音激荡起来。陈化不由面色一震,忙是向身后的人喊道:“弟兄们快听,这白河上流肯定就在不远的地方!!” 第二千三百五十九章 土埂之战(4) 陈化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勇士不由都振奋激动起来,毕竟众人冒着狂风暴雨,跋山涉水,一路凶险地来到这里,所幸最终还是能够完成使命,立下大功! 可就在这时,蓦然一道雷光闪动,紧接一阵震耳欲聋般的轰鸣声乍起,陈化等人还未反应过来,那道闪雷竟然击中在不远处堵塞着白河上流的土墙之上。 轰隆隆隆~~~!!! 霎时间只听得水流崩泄发出的可怕巨响,陈化等人原本的激动振奋之色更是荡然全无,换而之的是满脸的畏惧惊悚之色。 只见不远处高达三丈的巨浪涌动,并以卷天席地之势朝着四处扑涌而去! 陈化等人甚至还未来得及逃亡,便被汹涌扑落下来的白河之水吞噬了!! 而就在上一刻,在土埂城内,远处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可怕的乍响。徐庶刹是神容大震,振色喊道:“来了!!” 说罢,徐庶便迅速起身,往东北方向紧闭的窗口赶去,并迅速将之打开。方悦等一干燕将也不落后,纷纷赶去。只可惜眼下天色正黑,众人并未能看得白河之水倾泄的宏观之状,但只凭那不断传来的巨响,众人却已不禁开始在脑海里自行描画起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却说在白河下流正往西南方向撤走的张郃军。蓦然张郃好似察觉到什么,隐隐听得一阵可怕的声音在以极快的速度传来,大地更似在抖动似的。并且军中的战马忽然发狂起来,嘶鸣不断。 “不好!!白河之水正往倾泻而落,众人听令,速速加紧前行!!不可失了方寸,随意行动,各将领管好自己的部下!!”张郃面色一变,连忙扯声大喝。一干飞狮军将领此时也显出了他们训练有素的一面,纷纷沉色喝令,临危不乱,指挥起自己的麾下。 一时间,只听风咆雨哮,大地如在颤动,张郃引兵冒着狂风暴雨,疯狂飞奔起来。 而在不远,只见崩泄而下如同洪荒巨兽一般的白河之水瞬间吞没了张郃军的营地,不得不让人庆幸的是,张郃军幸好提前撤走,否则此时恐怕已尽淹没于白河之水之中。 白河之水如在怒啸,苍穹之上,闪雷不断,一连炸开,这般景象如似苍天之怒,要惩戒世人。 另一边,却看张郃军不断地飞奔正赶,而在他们的背后传来的轰鸣巨响却是不断地逼近。 如今可谓是生死一线,飞狮军的将士们都明白,只要能再逃远一段距离,便能多得到一份保障。 “放弃一干重物,全力奔跑!!”张郃扯声怒喝,这时嗓子眼也提到了心头。 不一阵后,只听一道天地如崩塌开来的巨响,不少人往后望去,面色刹地剧变,正见白河之水飞快地冲扑上来,并瞬间将张郃军的人马冲飞而去。一时间,只听人囔马啸,惊呼怒喝不断,自然的力量把人类显得无比的渺小。 只不过所幸的是,白河之水冲袭了一阵后,似乎后劲不足,很快便停了下来,张郃的军队几乎都被冲到了西面的一处高地之下。不过众人唯恐白河之水再来袭击,纷纷爬到了高地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不觉间,雨势渐渐变得小了下来。张郃眼望过去,白河之水浸没了方圆五、六十里之地,幸好的是张郃等人如今正好处在了白河之水淹没范围的临边界外。张郃轻叹一声,暗叹上苍保佑,随即连忙吩咐麾下,营救水中的将士和战马。 翌日,却看昨夜的狂风暴雨已经不复存在,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方悦等人等候了一夜,待天色一亮,便立即行动。如今方悦已经率领着数千精锐乘小舟开始追击张郃军的人马。两个时辰后,方悦带兵分开搜索了一圈后,却并无发现有大量的敌军尸体。而其中尸体聚集最多的则是在西面的一处高地附近。 “可恶,这张儁乂的贼军倒也命好,昨夜那白河之水倾覆而落,莫说张儁乂那区区两万人马,就算是十万雄军恐怕也要毁去大半。可经弟兄们统计,那张儁乂竟才折损了不到两千余人的兵马,不过其军中的军备物资以及战马倒是许多都淹没在白河之水中。” “哼!那张儁乂以及其麾下贼人倒也是精明,生死关头,壮士断臂,弃了军中重物,否则肯定还要死上不少人!!不过方上将,敌军的尸体几乎都集中在西面那处高地附近,想必那张儁乂等人当时都被冲到了那高地附近,然后再往西面逃去。那张儁乂的兵马遭到了白河之水的冲击,此时肯定衰弱不已,也必然逃之不远!!若是我等前往追击,一旦追上,定能大破敌军!!” “此言是理,眼下可谓是重创敌军的大好时机!!还请方上将下令!!” 此言一出,在周边小舟上的燕军将领纷纷附和,各个都是战意盎然,似乎都明白眼下乃是重创敌军的良机! 方悦听话,双眸一眯,乍射两道精光,旋即便是一振神容,沉色道:“众人听令,速速从西面那处高地登岸,追击敌军!!” 方悦此言一出,在周围的一干将士无不奋起,高声应和。于是,只见燕军那数百艘小舟纷纷朝着西面高地赶往而去。 不一阵后,只见方悦领着数千精锐从西面的高地登岸,不得不说,方悦也是谨慎,未免张郃会设兵埋伏,在刚刚往这里靠岸之前,便先让几人前往打探。 少时,只见那前往打探的细作纷纷赶了回来。其中一人,震色报道:“回禀方上将,我等沿路打探,发现在西北的方向,有大量贼军行动的痕迹。未免贼军设下埋伏,我等在西北一带已经迅速地打探了一遍,并无发现任何异状。” 那细作话音一落,立即便见两员燕军将领迅速地赶到了方悦的身旁纷纷沉色喊道。 “方上将如此看来,贼军肯定是十分衰弱,因此那张儁乂也无心设下埋伏,只急于逃去。眼下可谓是大好良机,万万不能再耽搁了!!” “此言是理!!张儁乂乃马贼麾下名将之一,若是我等能够将其军击破,甚至将那张儁乂擒下,定然大挫贼军士气,并大震我燕军之威风!!” 方悦闻言,神色一凝,双眸乍射两道精光,震色道:“尔等所言是理。诸位将士,眼下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何不振作起来,打醒精神,随本将军速速追杀!!” 方悦此言一出,其身后的数千精锐立即振奋地高呼起来,奋声应和。 于是,方悦领着数千精锐朝着西北方向开始了火速追击。 不知不觉,眼看快到黄昏时分,却看天地间还是下着毛毛细雨,眼下天色已经显得十分的暗淡。另一边,却说方悦引兵一路追踪着张郃军留下的痕迹,来到了一处平地附近,且看不远处有一片山林,山林中有一处高山。方悦见状,不由伸手喊停,并肃色望了过去。 “方上将莫非那张儁乂率兵逃向了昔日那黑山贼所扎据的那黑虎寨?”方悦麾下一员将领似乎也认识这附近的环境,快速地赶到了方悦身后,肃色谓道。 方悦眯了眯眼,颔首一点,道:“大概如此。没想到那张儁乂对这附近一带的地势如此熟悉,竟然知道黑虎寨这个地方。” “诶!!这黑虎寨所处地势颇险,当年黑山贼扎据此处,曾遭到袁绍和公孙瓒两位诸侯几番讨伐,虽然在这几番讨伐之下,黑山贼折损了不少兵马,但最终却都能保得黑虎寨安然无失。眼下这黑虎寨被张儁乂占去,我等想要杀上山去,攻破这黑虎寨恐怕并非易事啊!!” “早知如此,当初应该早就一把火将这黑虎寨给烧了~!!”很快,又见两员燕军将领飞快地赶了上来,议论而道。 方悦听话,冷哼一声道:“自黑山贼离开后黑虎寨后,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有不少流离在这附近的流民纷纷去到了黑虎寨,并且上不少附近的山民也到了黑虎寨安居。因此在黑虎寨上,可是居住了近数百户的人家。你若一把火把黑虎寨烧了,这数百户人家岂不都要失去家园,颠沛流离~!!我燕军如有这般作为,这与那些离经叛道的反贼有何异哉~!!?” 方悦此言一出,那些燕军将领立即纷纷闭上了嘴巴,却都是清楚方悦为人仁义,并且平日里最是看不惯欺凌百姓之举。 “方上将息怒。刚刚末将也不过一时嘴快,有所失言。更何况如今黑虎寨被那张儁乂占去,只怕那数百户人家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我等乃是王者之师,那张儁乂的兵部则是大逆不道的叛军,岂可相提并论。也正因如此,尔等更要严谨自身,万莫做出伤风败德,有损我王者之师的事情来!!”方悦一听,立即怒声喝叱,一脸威严肃穆之色,众将听了,连忙诺诺称是。 第二千三百六十章 土埂之战(5) 就在这时,蓦然只听不远处的山林上,竟响起一阵阵竭嘶底里的惨叫哭泣声,乍听之下,宛若好像是从地狱深渊中传出了的声音似的。 “张儁乂你这天杀的畜生,众人听令,速速随我杀上黑虎寨,务必救出黑虎寨上的无辜百姓~~!!~”方悦此言一出,其麾下的将领不由纷纷震色,加上众人本就认定张郃军如今虚弱,有意要与张郃军一决死战。而此时,方悦气愤填膺,一副要与张郃军大开杀戒的样子,倒也如了众人的心意。 不久后,在黑虎寨上,只见一身穿赤焰狮甲,目光冷厉的将领正眯着一对狮眸,望向不远处的平地上杀奔过来的燕军,并露出了一抹冷笑。 此人赫然正是张郃是也。 在张郃身后,却看那两员将领都是一脸崇拜敬佩之色。其中一人,不由震色道:“飞狮将军果真是料事如神,没想到那方悦竟如此轻易便就中计,引兵杀来了。” “飞狮将军智勇双全,岂是那方悦能比的。此人以及其部下,此时肯定认定我军皆是虚弱,加上那方悦又是妇人之仁,中了飞狮将军之计,果真以为我等在残害黑虎寨上的百姓,眼下红了眼的率兵杀来,却不料飞狮将军早就设下了埋伏!!”另一员将领听了,不由抖数精神,一脸亢奋地喊道。 张郃听话,倒是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道:“所谓兵者,诡也。那方悦本领不低,若换做是平常,要赚他中计,绝非易事。但此人素来爱护百姓,更尤其憎恶他人欺凌百姓。故本将军便将计就计,故意教麾下的弟兄们做一出戏。那方悦一时情急,便中我计也!好了,眼下我军尚能与彼军厮杀的弟兄不多,这一战恐怕也并非是稳操胜券。尔俩速速下去准备,依计行事!!”张郃话音一落,浑身更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概。那两人听了,连忙震色答应,随即速速退下。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显昏暗,此时方悦已经率兵杀到了山腰处。 却听此时山上依旧惨叫痛哭声响个不绝,并时不时传来张郃麾下怒骂、狂笑的声音。方悦气得双眸通红,正想令麾下加紧杀上。 就在此时,蓦然山上响起一声巨响,紧接连道乍响跌宕,方悦面色骤变,心知不妙,连忙急喝喊道:“众人小心!!” 方悦话音一落,却看其麾下的将士一时间也混乱起来。不久只见山上有大片大片的落石、滚木一并了砸了下来,顿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纷纷往四处逃避! 混乱之际,却见不少燕军的将士纷纷被落石以及滚木击中,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与此同时,山上一直响不绝耳的惨叫声以及喝骂声截然而止。此时,方悦躲到了一旁的林丛内,似乎有所察觉,眼露愠色,忿声喝道:“可恶!!中计了!!刚刚的声势恐怕是贼军故意为之,众人听令,速速撤走!!” 方悦话音刚落,蓦然只听山上响起了一阵阵可怕的喊杀声。方悦的麾下此时已经方寸大乱,耳听方悦号令,立即转身便往山下逃去。只不过,眼下天色昏暗,燕军将士许多都迷了路,一时间竟忘了从那条路下山。 此间,落石、滚木依旧在不断地袭击着方悦的兵部,不过一阵,方悦便折损了近数百麾下,并且有许多人都走散了。 “完了!!都怪我一时意气用事,方落得如此之惨败!!”方悦咬紧牙关,这时忽听一道乍响,正见一块飞滚的木桩朝着他砸了过来。 “方上将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幸好这时一旁有一员将领迅速反应过来,并将方悦拽到了一旁。 轰隆隆~~!! 最终那袭击方悦的木桩,砸在了一棵大树上,霎时断开两半。方悦下意识地望了过去,不由暗暗庆幸,若是刚刚若非有人及时拽了他一把,这下恐怕小命难保了!! 只不过就在此时,却听那股惊天动地的喊声霍然逼近而来。方悦等人惊魂未定,这下又听杀声逼近,不由吓得心惊胆战,纷纷望去。只见山上猝是闪烁起无数火光,正是张郃率兵杀了下来。 滋滋滋~~!! 眼下天上还是下着毛毛细雨,不过幸好风不大,细雨落在张合军将士手中的火把,发出阵阵刺耳的响声。 却见,那从山上奔杀而落的张郃军,宛若山洪迸泄,铺天盖地般地涌了过来。 “燕军的鼠辈,昨夜妄想用水淹之计毁我军部,可曾想过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今日会有这般的下场!?尔等准备好给我麾下那淹死在白河的二千余弟兄偿命罢~~!!”却见汹涌扑来如同怒涛般的人丛之中,张郃驰马狂奔飞起,转眼间就杀到了燕军的人群之内。此时燕军各个吓得失魂落魄,哪有心思与张郃厮杀。倒是张郃,虽然昨夜刚从泛滥的白河之水虎口下逃过一劫,收拾残部后,又引兵赶了一段颇长的路程,但一心只想复仇的他,眼下丝毫不见疲态,拧起手中的梼杌精钢枪,一路左右突击,但凡见人,提枪便杀! “可恶,张儁乂你休要得寸进尺,我等燕军可无弱士!!众人听令,合力擒下张儁乂,让贼人投鼠忌器~~!!”方悦眼见此状,不由勃然大怒,加上方悦本非懦弱之辈,却也明白眼下想要扭转局势,唯有是擒贼先擒王! 方悦此喝声一起,不少燕军将士纷纷反应过来。话说,这些本来就是燕军的精锐,却也经历过不少的险境,有着丰富的经验。于是,只见方悦那些麾下纷纷奋起反扑起来,一时间皆向张郃那处围扑过去。 “就凭尔等鼠辈就想擒住张某,简直痴心妄想~~!!”张郃却也不怯,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可怕凶猛的气势,恍然间不少人仿佛看到了张郃身后如有一面梼杌凶兽相势显现而出! “杀~~!!”却听张郃一声怒吼,拧起梼杌精钢枪便是猛然挥动起来,如有着横扫千军之威将那些扑来的燕军将士纷纷扫飞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方悦冲向张郃的同时,张郃的麾下随即也纷纷杀至。却看双方将士立即混战起来,张郃的麾下虽然并无张郃那般凶猛,但此下士气正高,各个奋力厮杀。方悦等人却是士气低落,虽有心反扑,但奈何还是抵挡不住,纷纷都被杀退。 双方正式激斗之间,只见方悦反而落入了张郃军中的人丛之内,正遭到张郃麾下将士地疯狂围扑。 “都给我滚开~~!!”蓦然,只听一道竭嘶底里的怒吼声霍然乍起,只见方悦挥戟连砍快劈,硬生生地将那些扑向他的敌人纷纷杀翻而去。 就在这时,猝听一道马鸣声起,方悦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突然来袭的张郃一枪搠中了后背。 嘭~~!! 时间瞬间如似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望向了张郃与方悦那处。 却看张郃忽然骤起了眉头,露出了几分吃惊之色。原来方悦除了穿有铠甲护身外,里面还穿了一件银锁内甲,张郃刚刚刺的那枪虽然破开了方悦的铠甲,但却被方悦的内甲挡住了。 “哼!!”突兀,只听方悦一声冷哼,遂是转身挥起了手中的银蛇戟砍向了张郃。张郃见状,面色一紧,连忙拨枪闪开。殊不知,方悦不过虚晃手中银蛇戟,转过身来后,突兀飞奔跃起,提戟搠向了张郃的面门。 生死关头,方悦当下可是打着与张郃玉石俱焚的念头,这一击自然是全力以赴! 张郃也察觉到危机如猛虎般来袭,一对狮眸爆射两道精光,忽地往旁边一扑,竟然选择了弃马躲避。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张郃往一旁跃去后,很快方悦便落到了张郃战马的马背上。凭着拼死之志,成功地夺下张郃战马的方悦,却无继续厮杀,而是迅速地转正身子,一拨战马,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立即逃撤而去。 “方悦~~!!!你休想逃去~~~!!”另一边,急起翻身的张郃,眼见方悦夺去自己的战马,并且还想趁机逃命,自是勃然大怒,扯声喝道。同时,张郃迅速地抓起了在地上的梼杌精钢枪,奋起直追。 “众人听令,挡住那张儁乂,接应方将军~~!!”这时,猝听一道喝声响荡起来,正见方悦麾下一员将领一脸刚毅之色,拧刀朝着张郃冲去的方向扑了过去。 “闪开!!”张郃心里正怒,眼见有人挡在他面前,一对凶猛的狮眸乍射出两道精光,并猛然挥起了手中的梼杌精钢枪忿而扫击过去。方悦那麾下将领倒也是个硬汉子,虽见张郃气势骇人,但却无胆怯,速速拧起了手中的大刀挥砍迎去。 蓬~! 只听一道乍响震起,紧接便见方悦那麾下将领,整个人被扫飞而去。一干燕军将士看得眼切,不由纷纷望向张郃。 第二千三百六十一章 土埂之战(6) 却见张郃浑身如有一股骇人的戾气萦绕着,宛若魔神一般,双眸烁烁发着可怕的凶光。 “飞狮将军我等来也!!”就在这时,蓦然听得一声喝响乍起,紧接只见张郃的麾下汹涌扑了上来。燕军将士见状,连忙慌忙应战,两军遂又是激烈地混战起来。只不过燕军的将士并没能抵挡多久,不到一阵后,便溃散而败。张郃引兵奋力追击,擒下了近七、八百燕军将士。 “听我号令,收拾战场,清算俘虏,不必再追击了!!”突兀,张郃停了下来,并震色大喊而道。只听张郃喝声一落,其麾下一干将士不由纷纷停下,借着四周的火光,仔细去看,却见张郃的麾下各个都是喘着大气,尽显疲状。 毕竟人类始终还是凡躯,就算再精锐再强悍的将士也会疲惫,更何况这些将士昨夜才经白河之水的袭击,从鬼门关里保住了一条小命,遂冒着雨势,赶到了这黑虎寨。虽然后来有一段时间得到了歇息,但身心早已疲惫。刚才若非张郃的妙计奏效,先以滚木、落石重创了燕军,以使众人士气大涨,一鼓作气之下,众人方能发挥出一定的战斗力,但眼下众人皆以超支了体能。张郃行兵打战的经验自无需赘言,自知眼下不能再追击下去。 却说一个时辰后,方悦领着一干残兵逃到了船只停靠的地方。这时,蓦然远方只见火光闪烁,方悦不由震色望去,正见有五、六十艘小舟赶了过来。方悦心想这定是徐庶派来接应的部队,不由松了一口气,遂下令让麾下的残兵先是原地歇息。 不一阵后,只见那五、六十艘小舟纷纷靠岸,很快便见一行人先赶了过来。方悦连忙带着麾下五、六员将领赶了过去。 少时,只见两波人相遇。方悦见得那为首的竟然就是徐庶,不由一惊,反应过来后,却连忙单膝跪下,拱手低头道:“末将无能,中了那张儁乂的诡计,折损了大半精锐,恳请丞相责罚。” 眼见方悦跪下,其身后的将领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跪下。却看徐庶本就神色沉重,这下听话,不由神容一变,露出几分惊色,忙问道:“方上将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方悦闻言,遂是抬起了头,落寞惭愧地轻叹一声,遂把刚刚与张郃军的交战一五一十地向徐庶交代起来。 方悦说罢,徐庶脸色不由变得复杂起来,摇头叹道:“好个张儁乂,恐怕他就是抓准了方上将为人仁义,爱护百姓的这一点,遂将计就计,将方上将你激怒。方上将你却也是,平日里你脾性稳重谨慎,行事精明,怎就中了那张儁乂的激将法。” “末将自知误事,不敢推脱,但凭丞相处置便是!”方悦也不抵赖,低头喊道。徐庶长吁一生,却是沉默起来,其身后的将士这时也不敢随便插嘴。 少时,徐庶震了震色,遂一边伸手去扶方悦,一边谓道:“罢了,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方上将素来对我燕国忠心耿耿,这些年来随着陛下东征西伐,也立下无数功绩。眼下我燕国正是用人之际,方上将之过便暂且记着,只盼方上将你日后能够将功补过。如此,陛下那里,庶也算是有个交代。” “我!”方悦听话,心里不由感动起来,但内心却又十分愧疚,刚起的身子,连忙又是跪了下来,叩首道:“丞相愿意宽恕末将,末将感激不尽,接下来誓必加倍努力,为我大燕效以死命!!” “我等必当竭力效命,争取早日将功补过,以还丞相宽恕之恩!!”方悦身后的将领也纷纷叩首,齐声喊道。 “好了。诸位都快起来吧。那张儁乂昨夜能逃过一劫,乃是他的气运。不过今日他能从方上将这里化险为夷,却是他的本领。接下来,我等务必要谨慎行事,万不能再操之过急。加上白河之水,起码还要过上五、六日才会褪去。在这段时间里,还请诸位抓紧歇养,如庶所料无误,土埂城不久将来必有一场旷今烁古的大战!!”徐庶眯起了眼睛,面上尽是肃穆之色。徐庶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一员将领,不由震色道:“丞相,眼下那张儁乂的兵部定然疲弱不已。依我之见,我军反而应该抓住这良机,击退敌军。” “是也。今日方上将虽然挫败在那张儁乂的手上,但方上将也不过是一时大意。待翌日,我军整合大军,分批渡船来到此处后,再一鼓作气杀往黑虎寨,我就不信那张儁乂能够挡得下来!!” 那将领话音刚落,很快便有另外一人随即附和起来。方悦一振色,也起身喊道:“此言是理。适才我军败退,却不见那张儁乂引兵下山前来急追。如此大好良机,张儁乂却甘心放弃,由此可见,其军定然是疲弱不已。末将敢保证,若明日聚集大军杀往黑虎寨,定能教那张儁乂张皇失措!!” “嗯…”徐庶闻言,不由扶须沉吟起来,做出一副思考状。眼看此时天地间还是下着毛毛细雨,加上昨夜又是一场倾盘大雨,湿气颇重,令人不觉有几分凉意。 突兀,一阵凉风拂过,吹得徐庶衣袖飞起。徐庶一震色,正要说话。就在此时,却见后方有人急急赶来,并迅速来到徐庶身侧单膝跪下,报道:“丞相!!三爷率领两万精兵已经来到了土埂城内,而且据三爷所说,在后面还有两万北境军正往赶来!!” 此言一出,徐庶以及方悦等将士无不神色一震。方悦速是抖数精神,喊道:“此实乃天助我也!!三爷神勇,加上他麾下又有两万精兵前来助阵,若丞相纠集大军,杀往黑虎寨那张儁乂必败无疑!!” “好!!三爷竟来得如此之快,并这般适时,实乃我军之幸也!!尔等速速随我回去见三爷!!”徐庶也是神容大震,双眸光亮骤射,说罢立即转身,便是吩咐起来。 话说,徐庶一行人快马加鞭先行回到土埂城时,已经是三更时分。 只不过,当徐庶走进土埂府衙内,却听得一阵阵雷鸣的喊声,正座府衙都像是在打雷似的。 徐庶不由神色一紧,抬眼望去,正见张飞金刀跨马般地坐在了大座上,囔囔正叫着。 “徐元直,你可让三爷好等!!如何,三爷一进这土埂城内,便听到你昨夜水淹张儁乂那小贼的军队,今日又派了方悦那小子引兵追击,眼下你可有捷报带回?”却看张飞铠甲尚且未卸,穿着一副天煞魔风重甲,魁梧生猛的身躯,并且一身的威凛煞气,让他看上去如同传说中的天刹。 只听张飞话音落下,方悦不由神色一变,忙是赶出,跪下道:“末将无能,中了那张儁乂的诡计,非但没有成功重创其军,反惨败其手。” “什么!?”张飞一听,神色一变,便是怒啸起来。徐庶一沉色,速是为方悦解释起来。 一阵后,张飞听方悦说完,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囔囔道:“哼,那张儁乂的小聪明也就是敢用在你的身上。若是今日换了三爷在场,就算中了他的诡计,就凭他那些残兵败将,三爷一样能率兵杀到黑虎寨上,将他的爪牙尽数歼灭!!” “呵呵,那是自然,三爷神威,天下谁人不知。不过事已至此,加上如今我燕国也正是用人之时,庶看在方上将这些年来为陛下立下了不少功绩,对燕国也是忠心不二,故暂且记下其过,好让他日后能够加倍努力,将功补过。”徐庶微微一笑,看样子是颇有维护方悦之意。张飞听了,眯了眯眼,但很快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接下来的战事,恐怕倒也没方上将出场的份了。有三爷在此,丞相不必多虑,就凭那区区张儁乂,三爷还嫌他不够格当三爷的对手哩!!” 张飞话音一落,却看坐在两边的将领,有几个立即纷纷附和起来。徐庶听话,定眼望去,正见随张飞同来的却还有着糜芳、廖化以及几员张飞麾下的心腹将领。 这时,糜芳以及廖化等人眼见徐庶眼神瞟了过来,速是纷纷作揖向徐庶而拜。徐庶遂也作揖回礼。 “好了,眼下时候不早,想必诸位也都辛苦了,不如先各下去歇息。若有要事,不如明日再做商议如何?”徐庶一沉色,谓道。 糜芳以及廖化等人闻言,不由面色一变,面面相觑,毕竟他们刚来的土埂,许多情况都不清楚,还有许多事情想要问过徐庶。 “尔等且都下去罢。”这时,却听张飞的声音响了起来。糜芳以及廖化等人闻言,却也不敢多语,遂是纷纷站起,向张飞以及徐庶作拜后,旋即退下。徐庶又向方悦说了几句,另又令左右下去安排糜芳以及廖化等人的住宿,众人各是领命,纷纷离去。 第二千三百六十二章 土埂之战(7) 不久后,大殿内只剩下了张飞和徐庶。张飞走了下来,环目光芒闪动道:“据丞相刚才所言,眼下当抓紧时机,速速攻破黑虎寨,免得让那张儁乂以及其残部有喘息的机会。” “此事,庶已有了想法。三爷,且容稍后商议。”徐庶闻言,把头轻轻一点,然后神色严肃地望向张飞。张飞见了,面色一凝,似乎也看出了徐庶的想法,道:“你有何事,尽管问吧。” “想必三爷也是清楚,此番我燕国与马贼之战,涉及了天下之北,甚至还会牵连到中原。却不知陛下是如何计定大局?”徐庶肃色谓道。 张飞听了,昂头哈哈大笑,道:“此事你不是早与陛下有过商议?莫非丞相你是怀疑陛下对你信任耶?” “三爷却也别取笑我了。事关重大,庶身为燕国丞相,自也希望知道陛下是什么想法。” “好了。三爷也不与你废话了。陛下依照你计,就在你离开不久,便让我家二哥赶往了并州。至于,马孟起那里,陛下也得到了他明确的答复,到时只要我家二哥那里一有动静,他便会立即率兵赶来支援。只不过有一事,三爷倒不知要不要与丞相你说。”张飞说着说着,忽然沉色一沉。徐庶见状,不由心头一紧,忙道:“如今燕国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容不得有些许差错。还请三爷如实告知与庶,若果真是有所不妥,庶也好及时劝阻陛下。” “哎,罢了!!你离开后,那太戊若霜曾主动向陛下献计,说愿意回去北境,说服鲜卑以及匈奴发重兵援助,并承诺陛下,起码能够让鲜卑以及匈奴派出三万以上的军队。陛下一开始却也顾虑鲜卑以及匈奴这两支北境异族会趁机向燕国大举入侵,毕竟这两支北境异族称霸北境多年,并素来不愿归顺我汉人王化。但后来却也不知太戊若霜和陛下说了什么,陛下竟答应了她,并让糜竺随她一起前往。” “这太戊若霜竟如此有把握!?此女来历神秘,而且其山野一族,在北境地位特殊,各族对其一族都是威风丧胆。就连鲜卑以及匈奴这两支大族似乎对其都是颇为忌惮。若是这太戊若霜果真能够劝得鲜卑以及匈奴两族发重兵来援,以这两族的战斗力,确也是一支战力可观的军队!!”徐庶听话不由神色变得深沉起来,呐呐说着,忽然又是面色一变,震色向张飞道:“只不过若是鲜卑以及匈奴这两支北境异族军队怀有异心,袭击我燕国后方,眼下我燕国又与马贼正处于一决生死的处境之中,根本无力顾及。到时我军将会首尾难顾,招到覆灭之灾!!” “哼!!丞相所言,三爷我也早有顾及,并与陛下说明。只不过陛下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十分相信那太戊若霜,还说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素来行事稳重,说不定是那妖女施了什么妖法,才让陛下一时间如此信任他!!”张飞听话,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忿色而道。 徐庶闻言,长吁一声,呐呐道:“陛下肩负着复国之重任,如今天下崩毁,各诸侯纷纷占地,拥兵自重,汉室的威严早就荡然无存。陛下身为汉室后人,收复失地,责无旁贷。可偏偏却遭到马贼的势力围困,不得已下,方才到了如今的地步。但若是此番不能借此发围,甚至最终毁于马贼之手。如此陛下将成为天下人的笑话,至此之后,天下恐怕再无汉室的立身之地也!!由此可想,陛下身上肩负的压力是何等的巨大,如今不得已下,只要能得到更多的一份力量,对于陛下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再者,马贼嗜战好斗,想必鲜卑以及匈奴人也十分清楚,一旦马贼一统了北方,他们这些北境的异族,日后恐怕再无安宁之日。比起仁义贤德的陛下,鲜卑和匈奴自然更希望陛下最终能够取下胜利,双方能够继续保持太平,边疆无祸患。或许陛下正是看中了这点,方才答应让那太戊若霜前往去搬救兵。” 却听徐庶疾言厉色地分析道。张飞听了,面色一凝,皱起眉头问道:“依丞相这般说的话,莫非你也同意向鲜卑以及匈奴去搬救兵?” 徐庶听话,不由沉吟起来,在张飞颇是骇人的目光之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是也!所谓唇寒齿亡,鲜卑以及那匈奴人几经荣盛和没落,至今还能在北境各占据一片天地,想必其族中历来皆有能够夺时察势的聪明人,否则这两支在历年屡有侵犯我大汉国土的北境异族,早就被我汉人给消灭了!!” “嗯,听丞相你这般一说,倒也是有几分道理。”张飞听话,手抓着自己的络腮胡,抓了一下,呐呐说道,似乎被徐庶说服了。 “好了。有关与那张儁乂的战事,丞相又有何打算?”张飞一沉色,忽然那对环目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沉色问道。徐庶能够察觉到张飞身上散发出那股蠢蠢欲动的杀气。徐庶心里却也十分明白,对刘备忠心不二,又是其结拜弟弟的张飞,心里无比地迫切能够在此番燕国正经历的灾难之中,能够有所出色的表现。为此就算要了他的性命,他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也正因如此,徐庶也察觉到了张飞虽然还是平时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比以往都要犀利和坚毅! “呵呵,明日一战,正如早前三爷所想。到时还得劳请三爷统率三军,一举攻破那黑虎寨!!”徐庶听话,遂是灿然一笑,他本无意操之过急,但如今张飞来到,他的实力以及他麾下精锐更是当下燕国最为强大的战斗力之一,有了张飞以及他的精锐,徐庶也改变了初衷,认定要主动出击! 张飞听话,环目乍射两道绚丽的光芒,浑身气势猛地高涨,但又迅速地收了回去,沉色笑道:“哈哈哈哈,好!!如此,三爷便立即先去歇息。丞相善于调兵遣将,来前陛下更严令吩咐某要听从丞相的指挥。那三爷也省得操心,明日丞相何时用得上三爷,尽管派人前来吩咐便是了。” 张飞脾性古怪,喜怒无常,加上他地位尊贵,贵为燕国天子的义弟,除了刘备和关羽两位义兄外,张飞鲜少会听别人的号令。徐庶倒也没想到张飞竟会主动地听从自己指挥,不由神色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张飞已经迈步而去。 “看来三爷也知道如今我燕国正处于危急存亡之秋,也收敛了脾性。三爷武艺盖世,凶猛之风更是冠绝天下,听他刚刚的话,看来他是准备全身心投入到战场之上。这般的三爷到底会有多可怕,实在是令人期待啊。”眼望着张飞离去的背影,徐庶不由沉凝起神色,扶须呐呐而道,同时眼神也逐渐变得自信和犀利起来。 翌日,却说天色未亮,早就得到徐庶吩咐的将领,便是各率兵部分批乘小舟前往方悦等人昨日登岸的地方等候。话说先行出发的军队,皆是土埂城内原本就有的军队,因此都是精力充沛。到了晌午时分,徐庶再派人去喊张飞,并随同张飞以及廖化、糜芳等将一同前往。 另一边,在黑虎寨内,张郃听闻细作来报,在十数里外的岸上燕军从今日清晨开始便不断地分批乘小舟前来,到了至今为止,已经聚集了近两万兵部。 “张将军,这可如何是好,敌军这般阵势摆明是要率重兵来攻打我黑虎寨。可如今我等部下皆是疲弱,只经昨夜一夜的歇息,许多人都是没有恢复过来。再加上那夜遭到白河之水袭击,众人虽是死里逃生,但后来又赶了十数里的路程来到黑虎寨,之后又与敌军一番厮杀,许多人体力超支,又一直都是湿身行动,如今军中近有数千人都有受了风寒的迹象,不但体弱无力,还时不时浑身发寒。有些病情重的,更是卧榻在床,根本起都起不来啊!!” “眼下军心动荡,可燕军大军看样子不久又会杀来,莫非真是天欲亡我军耶~!?” 此言一出,却看坐在寨中大堂一干飞狮军的将领纷纷露出黯淡、落寞之色,有几人眼神里更是已有几分绝望! “闭嘴!!”突兀,只听一声怒吼,众将领连忙纷纷震色望了过去,却见张郃双眸圆瞪,气势威凛,缓缓地站了起来,扯声喝道:“这黑虎寨地势险峻,燕军贼众想要轻易攻破黑虎寨,那是绝不可能!!如今正值危机之际,我等更需要打起精神,纵燕军大举杀至,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尔等谁敢再有丧气之话,休怪张某不讲情面,严惩不饶!!” 却听张郃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饶是身处眼下险境,但他似乎还是有着莫大的信心。 第二千三百六十三章 土埂之战(8 张郃这般态势,立即让他的麾下不由纷纷抖数精神,恢复了几分信心。 “报~~~!!!” 就在这时,蓦然有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那些原本恢复了几分信心的将领霎时又是一阵变色,以为燕军已经开始行动,大举杀来。 “有何要事,速说!!”张郃狮眸眯起,骤射两道精光,震色喊道。 那人听话,速是单膝跪下,这时众人望去,却见那人一脸都是振奋之色,不由都是精神一震。 “飞狮将军,如今在数里之外,正有一支军队迅速赶来,兵力大约有万人之众,那统率的将领正是臧霸将军!!” “臧霸来也!!你让本将军等得苦也!!”张郃一听,双眸乍射两道精光,神色激动地喊道。这时,大堂上一干飞狮军的将领都纷纷打起精神,振奋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看一员年轻将领,身穿白袍灿银甲,头戴九天玄鸟银盔,一对眼睛尤为明亮,英姿飒爽。此人一出现,宛若夺天地之色,让周围一干人等都不由望了过去,并被他吸引过去。 却见其快步走入,步伐沉稳有力,很快来到大堂中央处,作揖一拱,单膝跪下,报道:“小将姜维,奉军师之命,随臧将军一同前来赶援。不久,臧将军派小将先到张将军这里说明状况。” “哦,姜维?这名字怎这般熟悉?”张郃见姜维气度不凡,不由一沉色思索起来。突然,张郃猝是神色一变,振色道:“莫非你是姜冏之子,被主公收为义子的那姜维!?” 姜维听话,轻一点头,笑道:“正是小将。这些年来,小将一直留在卧龙山庄学习,不久前才成功地破了我师设下的小八卦阵,成功地出师。紧接,小将便收到了师傅的飞鸽传书,便立即赶往与师傅会合。” “你师傅是何人?”张郃听话,不由沉色问了起来。姜维作揖一拱,拜道:“我师正是我义父麾下副军师诸葛孔明是也!” 姜维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一人似乎不敢相信,忙问道:“诸葛孔明是你师傅!?” “正是。”姜维颔首一点。众人听好,不由各露异色,不得不说这姜维的身份实在太可怕了,他本就是烈士姜冏之子,烈士之后!话说这姜冏又是何人?那可是当年随马纵横一同从西凉来到中原的老元臣之一!加上姜冏为人刚烈忠义,素来对马纵横都是忠心耿耿,深受马纵横器重。也正因如此,姜冏壮烈战死之后,马纵横甚至把姜维收为义子,并视如己出。而马纵横对于姜家也是百般照顾,姜母又与马纵横的大夫人王异情同姐妹,因此姜家在濮阳虽然是人丁稀薄,但地位超然,无人敢去轻惹。除此之外,姜维又是那智若如妖的诸葛孔明徒弟。如今诸葛孔明深得马纵横器重,地位丝毫不逊色于军师庞统,加上诸葛孔明本领神秘莫测,更有着料事如神,运筹帷幄之能,日后定然是前途无限。有着马纵横以及诸葛亮的庇护,众人已经不难想象,姜维将来必定是马家的重臣之一! “不愧是英雄出少年。诸葛孔明的为人,本将也十分清楚,就算你是主公的义子,但若非你有着真本领,恐怕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好,眼下情况紧急,我也不与你多述。你那有何情况要与本将军说明的?”张郃一沉色,并也不掩饰自己对姜维的欣赏之色,沉色问道。 姜维听了,速是作色一震,拱手答道:“回禀张将军,有关张将军这里的状况,我军的细作已有探知,并在昨日禀报与我师傅。师傅得知后,唯恐燕军会趁张将军的部署疲弱,趁机率大军来攻打黑虎寨,遂于昨夜五更,待将士们歇息完毕,养精蓄锐,便教臧将军率领万人精锐先往迅速赶来。并让我教张将军如此如此应付。” 却听姜维迅速向张郃道出一计。张郃闻言,神色一震,双眸刹地明亮起来,并笑道:“哈哈哈,军师妙计!!如此本将军立即去点齐轻骑,准备出发!!” “张将军且慢。”张郃作势便要起身,这时姜维却急喊住了张郃。张郃听话,眉头一颦,问道:“你还有何事要说?” “禀将军,小将虽然名声不如张将军,但或许正因如此,能引得敌军松懈,争取时间。小将不才,愿往拦截燕军,以报义父与师傅的养育教导之恩!!”姜维一凝色,双眸乍显光芒,看样子倒是颇有信心。不过张郃却是怕他年轻气盛,听话后,沉吟一阵后,摇头道:“不可,你尚且年轻,不知战场残酷诡异,加上你身份特设,若有个意外,主公还有你那师傅可轻饶不了本将军!!” “张将军,我师傅曾说过,幼芽不经风雨,如何茁壮成长?还请张将军给小将一个机会,小将若有损失,全乃小将自找!!”姜维说着,忽然单膝跪下,眼神坚定,直勾勾地望着张郃。 眼看着姜维那坚定的眼神,恍惚间张郃竟忽然好像见到了当年的自己。张郃心头一沉,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般感觉,但不知不觉对姜维却多了几分信心。 “竟然你有此决意。那么本将军让你出战也未尝不可。但你可要谨记,万万不得意气用事,但见不妙,或是遇上了燕军有名的名将,立即撤回!!”张郃沉色谓道。姜维听了,不由心头一震,连忙谢过。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却见一处通往黑虎寨的平地上,只见燕军旌旗如林,刀枪足可蔽日,密密麻麻的一片,搭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正往黑虎寨杀奔而去。或许是燕军那汹涌澎湃的杀气,令天地也为之胆怯,那下了两日的毛毛细雨忽然也停了下来。 但天色依旧昏沉,诡异的气氛,似乎预示着不久将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事发生! “嘿嘿!!那黑虎寨就在不远,众人听令,给我加紧行动!!在夜色来临之前,务必杀上黑虎寨上,擒下那张儁乂~~!!”却见燕军为首一员盖世猛将,如同天刹莅临人间,煞风绝伦,不可一世,赫然正是张飞是也! 只听张飞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一干燕军将领立即纷纷盖然领命,都是士气高涨,这喊声一起,震得天地如似晃动,如似打雷了一般。 却说两万燕军陆续摆定阵型后,后来张飞又率一干将领也万人精兵分批来到,集合了近三万军队,分明是要一举攻破黑虎寨,让张郃等人尽为他们燕军的俘虏! 就在此时,忽然远处传了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张飞眼尖,环目一瞪,很快便看到一彪人马正冲奔而来。 “哈哈,那张儁乂竟敢来送死,看来他还不知三爷来到,还以为又是那方悦率兵!!”在张飞身后一员将领飞快地赶到了张飞身旁,示好地向张飞谓道。张飞听话,扭头一望,正见是糜芳。话说,刘备不但娶了糜芳的妹妹,而且当年正因得到糜家的财力相助,才得以征兵买马,壮大势力。因此这糜芳虽无大才,但一直身兼重位。张飞对他倒是十分鄙夷,这下听话,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并无回话。糜芳见张飞一脸冷色,微微一愣,却也不再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但心里已在暗骂起张飞。 不一阵后,却看那飞奔赶来的人马,迅速地停下摆开。张飞率兵又赶了一阵,见敌军那彪人马就在两百丈外,遂是一伸手,停了下来。眼见张飞停下,身为副将的廖化立即扯声喝止,很快那三万燕军便纷纷停了下来。 “我乃征北将军麾下一员骑都尉,素闻燕军猛将如云,小辈早有讨教之心,不知可有猛士敢来应战?”突兀,正听一阵喊声传来,张飞听话望去,正见一员银甲白袍的小将,手提九天玄鸟戟,双眸晶亮犀利,一看就知绝非寻常小辈。 这时,耳听一员小将如此张狂发话,不少燕军将领都是气忿不已,纷纷怒喝。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三爷这般无名小辈,不值得你亲自出手,还请三爷让末将出战!!末将必取其首级来见!!一定不负三爷厚望!!”这时,正见一员将领赶到了张飞身侧,作揖振声喊道。 张飞闻言,扭头望去,正见是廖化,心想廖化武艺不俗,军中无大将的时候,这廖化也能充当一时。 “好!!如今大伙正是赶时间,廖化你可抓紧,十合之内把那小子擒下!!”张飞颔首一点,震色喊道。廖化听了,不由心头一喜。说来自从上一回挑战天龙上将之位无果,廖化便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早就想找个机会重新证明自己的实力。 因此,廖化这下一听张飞答应,立即精神振奋起来,一拍战马,提起手中精钢大刀便往那银甲白袍的小将处杀奔过去。 第二千三百六十四章 土埂之战(9) 另一边,话说那银甲白袍小将正是姜维。眼下姜维见得敌军有一将策马杀奔出来,双眸霍地射出了两道精光,浑身气势更是猛然迸发而起。 “战!”姜维一声大喝,他虽是第一回正式上阵,但却丝毫不见紧张之色,战意昂然,驰马挺戟狂奔迎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廖化和姜维两人霍然交马一起。廖化手舞大刀,怒喝一声,便是朝着姜维乱劈急砍,看他那凶猛异常的样子,似乎是想在短时间杀败姜维。但姜维在廖化的猛攻之下,却丝毫不见慌乱,手中九天玄鸟画戟舞得如同灵雀飞舞,灵动巧妙,将廖化的攻势一一化解。两人杀得颇是激烈,很快十合便过去了。 “嗯?那小子似乎还真有些叫嚣的本事。”这时,在燕军阵前,张飞环目微微地一眯,但还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那自也是理所当然,张飞武艺盖世,足以傲视群雄,若非超一流级别的将领,根本无法提起他的兴趣。再加上敌将年幼,他也不想落得个以大欺少的骂名。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道乍响。张飞面色一沉,眺目望去,竟见敌军那小将一戟猛拨荡开了廖化的大刀,并紧接朝着廖化心窝处挥戟搠去。 咻~~!! 却看厮杀处,廖化急是挪身险险地躲过了姜维搠来的九天玄鸟戟,并且满脸的惊怒之色。还未反应过来,敌将已迅速地收回了武器,廖化下意识地望去,只见那小将眼里好似发光,大喝一声,恍然间廖化宛若看到了一只张翼飞舞的九天玄鸟相势! “破!!”只听一声厉喝霍然响荡,宛若是那九天玄鸟的啼鸣,紧接只见姜维挥戟奋然劈落。危急之际,廖化急举起手中大刀挡住。 突兀,‘嘭’的一声乍响,旋即便见廖化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般从马上往后飞去,竟是硬生生地被姜维打飞而去,足可见姜维力劲之可怕! “什么!?”张飞见状,不由发出一声惊呼,但他还未反应过来,蓦然有一道飞快的身影倏地从他身旁掠过。张飞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一阵熟悉的喊声响了起来。 “爹爹,孩儿愿往营救廖将军!!” 张飞听话,立即投眼望去,只见那人正是自己的孩儿张苞。却说此番张苞随同张飞一同来到了土埂,如今正是张飞麾下一员骑都尉。 “你若要去,休得丢了俺张家的脸面,否则老子定教你好看!!”张飞一瞪环目,扯声喊道。张苞听了,神容不由一紧,露出几分怯畏之色。这时,又听张飞扯声喊道:“好不快去!!” 张苞闻言,心头猛地一揪,连忙下意识地拨马便是冲奔起来。 “哼!!”眼看着张苞策马离去,张飞冷哼一声,表面看上去似乎十分的严厉,但脸上却隐隐闪过了紧张之色,毕竟这是张苞第一回正式上阵,敌将虽与张苞年纪相差无多,但实力强劲,绝非寻常之辈。 不过紧张归紧张,但张飞对于张苞的实力,倒也十分地有信心。 却说,另一边廖化被姜维一戟从马上打飞而去后,落地滚了好几圈。廖化唯恐姜维趁机来袭,连忙抓起兵器起身戒备,殊不知姜维倒是立马挺戟地停在了原地,双眸犀利闪烁,拱手称道:“这位将军承让了。” 却看敌军那小将风度翩翩,赢得可谓是光明正大。虽然那敌军小将看上去不过像个初出茅庐的小辈,但廖化却也不知为何被其气度所折服,不由起敬,沉了沉色,冷声道:“好小子果真是初出牛犊不怕虎。只恨我廖化并非我燕国虎将,否则岂会败于你手,你可敢报上名来,来日我廖化必向你提出挑战,以雪今日之耻!!” “我乃姜维,姜伯约是也!!”姜维听话,面色一凝,振声喊道。 “姜伯约,我记下了!”廖化闻言,呐呐地喊了一句,在心里记下后,遂吹起了口哨。口哨一起,廖化的战马遂立即转身往廖化那处赶去,看样子一匹通人性的宝马。 这时,正往赶路的张苞,眼见此幕,不由好奇起来,下意识地勒住战马。一阵后,只见廖化重新上了马后,遂一拨马正想撤去,殊不知正好与张苞的眼神对上。廖化不由面色一怔,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不过很快廖化便强打起精神喊道:“张公子你别看敌军那小将年纪与你相差无几,他的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一流将领的级别。还请张公子务必小心,莫着了他的道!!” “廖叔叔放心,我定为你讨回颜面!!”张苞一听,立即神色一震,强打起精神。别看张苞在其父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张苞也就怕他自家老爹,换了其他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张苞也是不怕! 却听张苞扯着嗓子大吼后,便一拍战马,朝着姜维处杀了过去。姜维眼见一员长着一对环目,健硕如一头小虎崽的小将杀奔过来,看其气势并不寻常,也不敢大意,立即神色一震,拧起手中的九天玄鸟戟准备应战。 “燕军张苞,特来请教!!敌将可敢来战否!?”张苞驰马狂奔,手提一柄赤炎蛇矛,速度快得如同一头脱缰之猛兽。 “有何不敢!!”姜维见那张苞与自己年纪相仿,气势惊人,倒也起了斗心,一举手中九天玄鸟戟便往迎战。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姜维和张苞两人猛地交马一起。两人倒也不约而同地不做任何试探,各舞兵器便是奋然厮杀起来。于是,只见矛光戟影不断地交错,张苞使得可是他张家正宗的天煞灭神矛法,这套矛法乃是由张飞所创,威力无穷。如今张苞只是仅仅学会了整套矛法,但其中的精髓,张苞只是略懂皮毛。张飞教会了张苞整套矛法后,却也没有继续教导下去,而是让张苞自行去领悟。毕竟这套矛法威力无穷,若无天赋去领会,就算张飞说破了嘴,张苞同样是领悟不到。不过张飞倒也教了张苞一个窍门,那就是通过在战场上无数次的交战厮杀,历经几番生死大战后,或许便能有所突破。也正因如此,自张苞参军之后,便一直期待着有一个能与自己实力相当,或者比自己更为厉害一些的敌人出现,而眼前的敌将很明显正是他所期待的! “嗷嗷嗷嗷~~~!!”兔起鹤落之间,猝听张苞发起了一阵怒吼,手中赤焰蛇矛如同一条条赤焰之蛇般扑向了姜维,使得正是天刹灭神矛法中的刹魔式。这刹魔式讲究地正是以身坠入魔道,化身刹魔,心中只有杀戮! 蓬蓬篷蓬蓬~~!! 只听一连好几道爆响迭起,姜维竟被那张苞杀得是节节败退。话说,因为张飞严令禁止张苞对自方势力的同袍使用天刹灭神矛法,因此当日张苞与图索决斗时,并无使出任何天煞灭神矛法的招式。否则图索能不能够敌得过张苞,恐怕还是未知之数。不过张苞毕竟年幼,虽然他的天赋颇高,并且学得了张飞那套惊世骇俗的天刹灭神矛法,但他却还是需要磨砺的。也正因如此,就算张飞当初清楚明白若是自家孩儿没有他的约束,全力施展天刹灭神矛法,大概就能击败图索的事实,但张飞还是隐瞒下来,为的就是不让张苞过于自满骄傲。毕竟饶是天赋绝伦如张飞自己以及他的二哥关羽,以往到现今为止,天下仍旧屡屡出现比他以及他的二哥关羽天赋相当甚至更要出色的绝世妖孽!! 陡然,正见姜维连人带马骤退有半丈余,竟是被张苞给击退了。姜维神色一凝,眯起了眼睛,道:“张家公子果然好本领,燕国之中有这般可怕招式套路的,恐怕也只有那位三爷了!” “哼,小爷俺正是张三爷之子张苞是也!!小子你本领不错,何不弃暗投明。我燕国天子乃汉室后人,自乃天下正统,你助贼人与我燕军敌对,亦为逆贼也!!”张苞震色,环目一瞪,振声喊道。 姜维听了,面色不由一变,心里腹诽道:“不好,没想到那位张三爷也赶来了。却不知如今在不在敌军之中,若是在的话,以那张三爷的脾性,恐怕不久黑虎寨上必有一番无法想象的恶战!!” “小子莫走神了!!否则小心被小爷的赤焰蛇矛搠中!!”姜维念头刚转,便听张苞的喝声响荡起来。姜维连忙震色,双眸刹地射出了两道精光,拱手道:“小张将军好气度,但我姜维却也非贪生怕死的鼠辈,小张将军有何本领尽管使出,我姜维接着便是!” “哼!!不知好歹,那可就休怪小爷无情了!!看小爷的厉害!!”张苞听话,怒声一喝,他却也早就听说过马贼麾下的将领各个忠心耿耿,难以招揽,这下自也不再废话,挺矛便杀往姜维那处。 第二千三百六十五章 土埂之战(10) “来罢!!”姜维抖数精神,拧戟策马,迅速杀上。转眼,只见两人再次交马。这回,姜维一改先前稳守突击的风格,主动出击,手中九天玄鸟戟连连飞拨急劈,将张苞的攻势一一击退。 话说姜维师承马纵横,但马纵横发现姜维的天性更为适合戟法,故教予他的并非自己所用的伏龙鬼神刀法,而是吕布的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招式。说来,马纵横与吕布曾交战多次,并且其中不少回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生死之战,因此两人对于对方的招式都是十分地熟悉,并互相之间各有研究。当然,马纵横虽是熟悉吕布的招式,甚至是领会,但毕竟不是自己所创的功法套路,其中精髓,就算是马纵横也不过领悟七、八。不过天荒八合邪神戟法过于邪恶,因此马纵横只传授了姜维招式。而以当初马纵横的原话来说,这每一套功法套路,招式都是死的,而真正赋予每套功法威力的,乃是其本身所含的意念。 而当施展者的意念与这套功法意念完美相融时,方能发挥出其中真正的威力。当然越是强大的功法,与施展者相融的契度越高,威力便将越大。因此,往往实力高强,并且又有着惊世绝伦天赋的盖世高手,都会自创功法,如此一来,功法与施展者的意念自然能够最为完美的融合,最终发挥出毁天灭地一般的威力! 可当施展者的意念无法与功法相融,或者契合度不高,纵是这套功法再厉害,施展者的本领再高,也无法发挥出其中的威力。 比如,同样的一套功法,若是用在了好杀嗜战之徒的手中,很可能便将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力。可若是用在正义仁善之人的手中,这套功法的威力反而大打折扣。正如吕布的天荒八合邪神戟法,这套功法因由吕布按照自身所创,本身就是邪恶无比。但姜维天性单纯善良,若使用吕布这套功法,自然发挥不出其中的威力。而且马纵横也另有忧虑,毕竟越是强大的功法,其意念便越是可怕,若是施展者本心不定,甚至连本心都会被其吞噬,而脾性大变!也正因如此,马纵横将天荒八合邪神戟法的招式传授与姜维后,又协助姜维重新改造。当然这也是有极大的风险,若是姜维本心不够坚毅,很有可能会在这改造的期间,被天荒八合邪神戟法这套功法中邪恶的意念所吞噬。不过幸好的是姜维自幼坚韧,并有着一颗纯真善良的赤子之心,而后来在卧龙山庄修行学习之时,又经诸葛亮对于其精神和修心方面上的指点,最终才在攻破小八卦阵之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套功法。 而这套功法,姜维取名为天玄八卦戟法! “八卦天武!!”只听姜维一声大喝,手中九天玄鸟戟挥动的挥戟,蓦然间好像形成了一个小型八卦阵,并射出了八道精光。 张苞见状,面色乍变,不敢怠慢,立即施出了天刹灭神矛法中的飞刹吞虹! 只见赤焰蛇矛霍地化作了一道虹光,并与那八道汇聚的精光击撞在了一起。霍然只听一道惊人的乍响,张苞惊呼一声,竟被姜维一戟逼退而去。 “八卦杀阵,斩!!”说时迟那时快,陡然张苞只觉姜维身上蓦然升腾起了一股无比强大的杀气,顿是浑身神经绷紧起来,恍然间如身处于修罗地狱,并被其中恐怖的杀气所吞噬。 “他娘的!!张苞你这混小子竟敢给老子开小差,找死是不~~!!” 突兀,一道宛若天雷炸开般的吼声乍起,张苞立即回过神来,正见姜维策马挥戟劈砍而来,连忙往一旁弃马跃去。 哗啦~~!! 紧接只见鲜血迸射处,张苞那战马霍地一分为二,张苞落地滚了几圈,急起去望时,看到自己的战马被斩开两半,面色刹地大变,若非刚刚自家父亲喊得及时,恐怕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我和他年纪相差无几,又有爹爹亲自传授的天刹灭神矛法,可竟然与他差了不止一个层次!!”张苞似乎受了颇大的打击,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望向了姜维。 “这张苞乃是张三爷之子,若是能将其擒住,必能教燕军投鼠忌器!”这时,姜维心里却另有打算,神容一震,作势便要行动。可就在这时,一股铺天盖地的煞气宛若惊涛骇浪般猛然向姜维袭击而来,令姜维不由地浑身僵硬,瞬间更是冷汗直冒! “何等强大的煞气,就算传说中的天刹魔神也不过如此!!”姜维双眸圆瞪,身体竟不禁地颤抖起来,强打精神望向了一边。只见一员如同天刹莅临人间,散发着极度危险气息的魁梧大将正飞马冲来,其每逼近一寸之地,姜维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神经在不断地发出抗议,发出的那个信号也越来越清晰了! 逃~!! “嚯!!!”突兀,姜维竟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脸上,双眸也随即变得明亮起来,望向了燕军那可怕的大将。 “吁~!”须臾,那员燕军大将勒马停了下来,扯着嗓子便是喊道:“三个数!三个数后,那就休怪三爷欺负小辈了!” 就在其喝声落罢的瞬间,姜维恍惚间如看到广阔的天地都被一面浑身萦绕着黑焰之火长有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给覆盖了。 一! 二! 三! 就在那燕军大将喊到三时,几乎同时,姜维下意识地一拨战马,转马便是逃去! 这并非姜维胆小,而是姜维清晰地感觉得到他与那燕军大将相差之巨大,若是他与那燕军大将,拼死相搏,恐怕也熬不到数十回合,甚至是十个回合之内,便将会死在那燕军大将的矛下!! “哼,聪明的小子。”张飞眼望着姜维转马逃去,却反而露出几分欣赏之色。毕竟那小将还未完全地成长起来,虽然他天赋异禀,武艺在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中,几乎可以算是屹立在巅峰之上的级别。不过也正因如此,换做其他人,恐怕难免会有傲心,甚至会自大自满,以至于遮蔽了自己的双眸,变得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如此一来,往往就会变得不知恐惧何物,但若遇上了真正强大的敌人,必将是死路一条! “这小子能领会恐惧之可贵,他日绝非池中之物。如今的年轻人倒也有几个能够期待的。”张飞喃喃说罢,遂转眼望了望一旁已经站起来,一脸唯唯诺诺样子的张苞,不由没好气地骂道:“混账小子,把你老子的脸面可都丢光了,回去土埂之后,老子再好好教训你!!快随老子回去军中,待会若是要攻打那黑虎寨,你可自己顾好自己,若是死了,老子可不管!!” 张飞忿声说罢,便一拨坐下新坐骑黑云兽,随即忿忿离去。眼望张飞一脸愤慨的离去,张苞脸色连变,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但很快张苞又强行打起精神,在心中腹诽道:“我一定不能再让爹爹小觑了!!一定!!” 却说,被张飞可怕的气势所惊退的姜维回到自己所领的队伍之中后,迅速率兵撤走。 大约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姜维回到了黑虎寨内,却见大堂中坐满了一干将领,张郃正与臧霸在说话。此时,众人一见姜维不由纷纷震色,不少人更是站了起来。 “姜维,情况如何!?”臧霸见着姜维,立即震色,扯着嗓子问道。姜维听话,忙是作揖一拱,答道:“小将幸不辱命,连击退了燕军廖化以及燕军天刹大将之子张苞。但后来燕军冲出一员大将,煞气绝伦,如此可怕的气势,小将有生以来也只在义父身上见识过。小将自知绝非其敌手,故速速撤走,回来禀报。” “这!!”臧霸一听,面色陡变,下意识地望向了张郃。张郃一眯眼睛,扶须颔首,神色绷紧地呐呐道:“看来那燕军大将应该就是那张翼德,幸好姜维你没和那张翼德交手。你虽然本领不低,但经验尚且欠缺,绝非是那张翼德的敌手,只怕不到数合就会被他击毙!” “哼,这张翼德倒也没那么可怕。本将军曾与他交过手,却也能挡他数十回合。姜维的本事,本将军是试过的。本将军麾下数十精锐围攻,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此推断,他起码能够挡下十回合左右。”臧霸倒也是十分欣赏姜维,不想姜维受到太大的打击,但说话间还是不禁地流露出几分怯色。可知臧霸乃是马纵横麾下有名的猛汉,作风刚烈,坚忍不拔,能让臧霸畏惧的人,天下之大,寥寥无几。 “眼下不是说这闲话的时候。那张翼德亲自率军,接下来的一战,恐怕定然十分激烈。我有一个想法,不知臧将军可否同意。”这时,却听张郃凝声喊道。臧霸似乎听出了一些意思,神色一肃,沉色道。 第二千三百六十六章 土埂之战(11) “张将军请说。” 张郃闻言,狮眸一凝,道:“眼下距离与副军师约定的时辰,还有一段时间。那屠夫性燥易怒,本将欲与臧将军齐往与之一战,再尽量地争取一些时间。不知臧将军觉得如何?” 张郃此言一出,臧霸不由刹是变色,当年被张飞所刺伤,却早已痊愈的伤口竟开始隐隐发痛起来。 张郃见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怎么?莫非素来以勇胆扬名天下的臧将军还当真惧了那屠夫不成?” 臧霸闻言,面色一变,旋即马上抖数精神,振声喊道:“臧某才不怕那屠夫哩!!只不过若你我皆去,寨内交由谁来指挥?” “呵呵,本将军觉得这姜维就能担当此重任。竟然他是诸葛孔明的徒弟,想必他调兵遣将的本领绝不会差到哪里去。否则自也入不了那诸葛孔明的法眼,姜维本将军说得是与不是?”张郃又是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说着还把目光转向了姜维。姜维闻言,神容一怔,却是没想到张郃竟会如此信任自己,但很快姜维便有所领悟了,张郃信任的恐怕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师傅诸葛亮的眼光! 姜维神色一凝,眼神刹是晶亮起来,眼下虽是临危受命,但却不见丝毫慌乱,拱手应道:“飞狮将军若是愿意相信小将,小将愿竭力而赴,绝不辜负飞狮将军的信任!!” “飞狮将军且慢!!姜小将军虽然师承副军师,但眼下却是第一回正式参战,根本毫无经验,就算他在副军师那里学得天大的本领,若无在战场上经过稳打稳扎的试炼,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还请飞狮将军三思!!”殊不知姜维话音刚落,很快便有一员将领急是站了起来喊道。那将领喊罢,却又见陆陆续续有几员将领站了起来纷纷喊起。 “此言是理,如今在这大堂之中,比这位姜小将军经验丰富的将领可有不少。如今危机当前,飞狮将军当应谨慎用人!” “对呐,如今黑虎寨上虽也有数万余弟兄,可其中却有几乎大半将士都是疲弱不已,臧将军的麾下却也是远途奔波而来。若那张屠夫率领重兵杀上黑虎寨来,以我军如今这般状况,如何抵挡!?” “我军眼下情况特殊,调拨起来那就更困难了。因此,飞狮将军更应谨慎考虑才是!!” “够了!!”突兀,只听张郃一声怒吼,并站了起来,狮眸乍射两道精光,一副威严不容置疑的神容。众人见状,都被张郃的模样给吓到,一时不敢做声。 张郃随即一沉神色,望向了姜维那处。而当与张郃的眼神碰上的瞬间,姜维似乎立即明白过来,身子一抖,浑身忽然间充满了动力。 却说,在危机面前,不同类型的人皆会有不同的反应。有些人会心生畏惧,从而方寸大失。有些人却反而能够因此振奋起来,动力十足,力求化险为夷,借此作为契机,证明己身! 而姜维自幼便有高大的志向,尤其马纵横对他从小就看重,教导他作为一个男子汉要勇于承担责任,但遇危机,不能退缩,反而要设法力挽狂澜,方乃英雄所为! “飞狮将军,小将愿立军令状,若寨中调拨有所不当,影响了制定的计划,小将愿献上项上首级!!”突兀,只听姜维振声喊起,并重重地作揖朝着张郃一拜,浑身猝然间涌起了一股惊人的气势。周围的将领似乎都没想到姜维有这般勇气,敢于搭上自己的性命。 “好!!不愧是主公的义子,这般气概正是主公最欣赏的~!!还请诸位相信本将军的眼光,此子绝不简单,还请诸位接受他的调拨!!”张郃说着,竟向堂上一干将领作礼而拜。姜维见状,面色一惊,内心满满皆是激动以及对张郃的感激之情。 “小辈虽然言轻身微,但绝非轻佻莽撞之徒,还请诸位大人给小辈一个机会!!”姜维反应过来后,忽然朝着周围的将领纷纷抱拳,奋色喊道。 “诶,罢了。竟然飞狮将军有此决意,加上此子又是这般信心满满,我等便也权且听他一回调拨。” 很快有一员将领先是喊了起来,紧接陆续有几人也纷纷颔首附和。不一阵后,众人倒也都同意了。 “很好,臧将军不知你考虑得如何?”张郃面色一震,一副战意昂然的样子,向臧霸问道。 “奶奶的!!姜小将军也有如此气概,本将军岂还不如他耶!?战便战,大不了便是一死!!”臧霸一瞪大眼,瓮声瓮气地喊了起来。 “哈哈哈,臧将军大可放心,到时候自有本将军在旁掠阵,你我互相照应,何惧那屠夫!?”张郃听话,震色笑道。臧霸见状,也是激起了斗心,眼神变得犀利可怕起来。 却说,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只见黑虎寨山下不远处正见一支大军汹涌奔赶而来。原来张飞见自军被姜维拦下,耗费了不少时间,因此在后来整顿好大军后,便加速引兵赶路。眼见黑虎寨就在不远,张飞精神一震,正准备下令。陡然却听一阵骂声响起,张飞顿是面色大变。 “好个不知恬耻的屠夫,竟去欺负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没想到燕国的天刹大将也不过如此!!” “嘿!!那不是,那屠夫当年虽然凶猛绝伦,但如今也上了年纪,实力自大不如前。只不过本将军也没想到,他竟如此不堪,自降身份去追杀一个小辈!!” “哼!!当年威震天下的天刹张飞自甘堕落至此,臧将军我看这眼下正是取下他首级的机会,但只怕他不敢来战!!” “那不是,你我皆是天下有名的猛将,又非那籍籍无名的小辈,他自然是不敢哩!!” 却见山下有一支大约七、八百人的轻骑早就摆开等候,而在队伍之前,张郃和臧霸正你一句我一句地骂了起来。 另一边,却看张飞那处,一股凶悍绝伦的煞气霍而迸发起来,宛若那冲毁堤坝的洪水汹涌而起,可把张飞身后的将领吓得纷纷色变,并有不少战马都吓得惊鸣起来。 “两个跳梁小丑,竟敢这般得意忘形,找死不成~~~!!!”张飞怒瞪环目,扯声吼道,这可怕的吼声刹若虎咆千里,震荡天地。 “三爷且慢!!那两人明显是想用激将法来激怒三爷,以来拖延时间。三爷何必与那两人纠缠只管率兵扑上,那两人自怯而逃去!!”糜芳见状,面色一紧,连忙驰马冲向张飞身后劝道。 “你给老子闭嘴!!那两个跳梁小丑这般张狂,三爷若是不去,岂不被天下人笑话!!无需半柱香时间,三爷便把那两人首级取来!!!”张飞大声喝罢,便是一拍坐下黑云兽。那健壮硕大的黑云兽立即冲天发出一声咆哮,紧接便如一道脱弦之矢般飞奔而去。 却看张飞大约在数百丈外杀奔过来,但其身上散发的盖世绝伦煞气已然猛袭而来。 恍然间,张郃以及臧霸都见到天际之上,黑雾腾腾,一面覆盖天地的天刹相势,三头皆咆,六臂舞动,好不惊人!! 呀呀呀~~!! 张飞那盖世绝伦的煞气,连张郃军将士坐下的战马也被吓得躁动起来,纷纷啼鸣。臧霸不禁地咽了一口唾沫,望向了张郃。却见张郃双眸坚定明亮,身上气势隐隐发作。 “臧将军,张某先上了!!”张郃大喝一声,一拍坐下战马,手提梼杌精钢枪便是倏地冲奔起来。臧霸见状,大喝一声,仿佛给自己鼓舞似的,旋即也拧起手中獒狮金刚棒,策马随后冲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飞以及张郃各是驰马朝着对方奔杀而去。而张飞身上的煞气更是越来越浓郁,活脱脱地就像成了一尊神鬼皆惧的天刹! “张儁乂纳命来罢!!” 转眼,只见张飞猛然加速,须臾便杀到了张郃的面前,并且迅速地一提手中丈八蛇矛,朝着张郃面门便是搠去。 咻~!! 那道金黑色的虹光如若要搠破苍穹。 张郃急闪躲过,但那虹光掀起的强劲劲风,竟在他右边的脸皮上划出了一道轻微的血痕。 如此犀利的攻势,已不能用可怕两字形容!! 那是能令人身心皆怯的恐怖!! “嗷嗷啊~~!!再来!!”张飞一声怒吼,速是收回了丈八蛇矛,紧接便是凶猛地挥舞起来,杀出地正是天煞灭神矛法中的六兵之刹!! 陡然,只见张飞宛若化身天刹,六臂齐挥间,六般兵器不断地朝着张郃生猛绝伦地袭击而去。张郃不敢丝毫大意,速是拧起手中梼杌精钢枪,全力以赴,化解张飞的攻势。 此时,在后面正是赶来的臧霸,却仿佛看到了一面异象,一尊巨大的三头六臂天刹,死死地压制着一头梼杌凶兽,梼杌凶兽在那天刹的恐怖攻击之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第二千三百六十七章 土埂之战(12) “奶奶的~~!!!”臧霸心里霎时有一股说不出的恐惧在激荡,但臧霸却强打精神,扯声吼起,双眸圆瞪,飞马提棒冲了起来。 蓬~~!! 一声巨响,只见张郃连人带马乍退丈余,身上铠甲竟然冒起了烟,并有好几个破口。 突然,张郃脸庞一抖,脸色猝地赤红得可怕。 “嗯!?”张飞见了,环目骤射两道骇人的精光,敏锐的他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好你个张儁乂,明明身体已经如此的虚弱,还敢来招惹三爷!!竟然你有心来送死,那三爷就不客气了!!”张飞说罢,猛地露出了一抹令人心悸胆寒的灿烂笑容。张郃面色一紧,陡然间竟有一种自己已成为张飞盘中之餐的错感。 “飞狮将军打起精神来,若你在此败下阵来,岂不辜负了主公当年对你的恩义耶~!!”就在张郃信心大受所挫间,蓦然一阵吼声响了起来。张郃连忙震色,反应过来时,只见连道矛影来袭,连忙拧起手中梼杌精钢枪便是抵挡。却见张飞宛若再次化为三头六臂的天刹,凶猛异常,张郃强行抵挡几合,眼看凶险万分,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就在这万分紧急之际,臧霸霍然杀至,拧起那獒狮金刚棒猛地挥荡而去,与张飞的蛇矛瞬间击撞一起,溅射出惊人的火花。不过很快,臧霸的獒狮金刚棒便被张飞的蛇矛震飞。张飞环目如绕煞气,冷笑间,手中的丈八蛇矛再次发起了攻势。 “拼了~~!!”张郃怒喝一声,立即抖数精神,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舞起兵器加入厮杀。臧霸深知张飞可怕,更是不敢有丁点的松懈,绷紧神经,狂舞起手中的獒狮金刚棒。 蓬蓬篷蓬蓬~~!! 于是,只听连道乍响,好像闪雷不断在炸开似的,风尘猝起,须臾便遮住了张飞以及张郃、臧霸三人。 这时,无论是燕军还是张郃那七、八百麾下都是看得紧张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那惊天动地的可怕乍响依旧还未停下。只不过这时山上却响起了一阵鸣金撤兵的号角声。 “撤~~!!” 很快便听一道吼声响起。蓦然风尘散开,只见张郃拨马便逃。那样子颇为狼狈,身上更是有不少地方渗着鲜血。 而那如同绝世天刹的张飞,自不愿让张郃逃去,正想要追。这时,却见一道生猛的影子袭击过来,张飞下意识地立即躲开。殊不知那人只不过虚晃一招,很快便抽回,拨马便逃。 “跳梁小丑,想要逃去哪儿!!?”张飞暴喝一声,那正逃的人似乎瞬间被张飞那如能惊退牛鬼蛇神的咆哮声所怯。紧接只见张飞猛地冲上,一矛便搠向了那人的后背,并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不过很快张飞的笑容便僵硬住了,只听‘啪’的一声乍响,张飞急投目望去,正见一道飞影斜刺里来袭,遂是下意识地一拨丈八蛇矛,并迅速挥起,将那道飞影击破。 却见不远,张郃张弓正望,原来刚刚正是他发箭射向张飞。而当张飞回过神来,刚刚面前的身影早已不见,抬头望去,那人已逃出十丈外。 “看箭!!”突兀,只听一道喝响,张郃张弓作势要射。张飞速是打起精神,以免被张郃偷袭得手。只听连道弓弦声乍动,却又不见飞矢来袭,张飞反应过来时,张郃也已转马逃去了。 “哼!!这回算尔等命大!!不过就算尔等逃回山中,又能躲到什么时候,三爷很快便将会率大军踏平黑虎寨!!”张飞冷哼一声,扯声威胁而道。说罢,张飞便也一转马,撤向自军的阵前。 不一阵后,只见张飞策马奔赶回来,燕军三军将士都在等候。而这时,敏锐的张飞发现,自军将士似乎因被敌军拦了两回,气势似乎有些衰弱。 “众人听好!!那张儁乂已然疲弱不已,适才又被三爷所伤,已是强弩之末。另外敌军大将臧霸,刚刚也被三爷重创。眼下敌军之中,已无能人坐镇,寨内大多都是疲弱之卒,如此大好时机,尔等自当抓紧,建功立业,正在今朝!!”张飞神色一震,便是扯声鼓舞起来。只听随着张飞话音一落,其军将士纷纷抖数精神,各是高举兵器,震色高呼。 不一阵后,却看黑虎寨上安静得十分诡异,而张飞引领数万大军正不断地朝着黑虎寨山脚逼近。 “吁~!!”大约到了黑虎寨山脚百丈外时,张飞忽然把马一勒,停了下来,转身沉色向身后将领问道:“谁敢率领先锋,率先上山!!?” 张飞话音一落,众将领皆急着想要立功,纷纷响应。张飞目光扫了众将领一番后,最终停在了廖化神色,沉色喊道:“廖化你领六千步兵,作为先锋,速速登山!!” “诺!!”廖化听令,速是震色,拱手奋然应道。 不久,便见廖化先率六千步兵,快速地冲向了山道。紧接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山上并无动静。张飞一凝神容,遂向糜芳喊道:“你速速率领四千步兵,前往接应。只要你成功登上山腰,立即让众人振声高呼,三爷遂领剩下的两万大军,全数杀向山去!!” 糜芳闻言,面色似乎有些不愿意,原来他认为敌军虚弱,想要争这先锋,争取立下更多的功劳,没想到却被廖化给抢去了。 “怎么你还不愿意,如此三爷自另择贤人便是!!”张飞见糜芳迟疑,立即露出几分不喜,作势要另喊他人。糜芳见状,忙喊道:“三爷且慢!!如今国难当前,我燕军将士人人责无旁贷,无论是刀山火海,只要三爷命令,末将皆不会有半分迟疑的!!” “那你还不速速行事!?”张飞听了,面色一板,冷声喊道。糜芳听话,似乎唯恐张飞又会改变主意,忙是答应。少时,眼见糜芳离开,张飞沉色向张苞喊道:“那糜芳本事不大,倒又好功,容易误事。奈何他是外戚,我也不好冷落了他。苞儿你随他同去,以防万一。” 张苞本以为自己败了一阵,不会再得自家爹爹任命,这下听了,自然大喜,连忙震色答应。 张飞听了,微微地点了点头,又示以眼神与张苞。虽然张飞并无亲口说出,但张苞却也感觉到张飞那份沉默的关切,心里如有一股暖流流淌,震色喊道:“爹爹放心,孩儿这回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哼,臭小子那你还不快去!!”张飞听话,一瞪环目,大声喝道。张苞吓了一跳,连忙答应,遂拨马而去。 却说,另一边廖化率兵刚过了山腰,正往山上的黑虎寨杀奔而去。这沿路山中寂静得可谓诡异,说来廖化追随在刘备身边多年,也是经验丰富,不敢贸然行事,遂命麾下减缓了登山的速度。 不知过了多久,廖化引兵眼看快要登上山头,蓦然只听后方山腰处猝然响起了阵阵杀声。廖化面色一变,还以为后方有敌军来袭。就在此时,山上猝起阵阵可怕的动静,紧接便见落石、滚木一并落下。廖化见状,刹是变色,连忙令麾下小心应付。 少时,只见落石、滚木汹涌扑至廖化军。廖华军不少将士被纷纷击中,当场被滚落山下。此时,山上杀声大鼓作起,廖化等人听这惊人的声势,以为敌军大举扑出,吓得连忙纷纷后撤。 另一边,此时正于山腰处的糜芳,听得山上杀声大作,认为廖化已经引兵杀上山去。急于立功的糜芳来不及多想,立即引兵扑上山去。而糜芳所率的将士也各个急于立功,自无人反驳,纷纷追随。 不一阵后,引兵正往登山的糜芳,猝然见得好几人从山上摔了下来,而山头上的杀声愈烈。糜芳连忙震色,疾声喊道:“众人听令,廖将军恐怕已经杀至黑虎寨上,与贼军杀得正是激烈,我等速速冲上,救援廖将军!!” 糜芳此言一出,一干将领纷纷震色应和。这时,倒是年轻的张苞察觉到了一丝端倪,忙沉色向糜芳喊道:“糜叔叔且慢,这山上只听杀声,却鲜少听到兵戈交战的声音,只怕其中有诡。不如先去看看那些从山上摔落的弟兄中,可有生还,向其询问深细。” “贤侄此言差矣。如今正是紧要时刻,容不得丝毫怠慢。否则若是误了大事,谁来负责!?你经验尚浅,不明白战场上瞬息万变,分秒必争!!”糜芳听话,急震色向张苞喊道。张苞听话眉头一皱,心想自己毕竟是资历尚浅,加上职位不高,还是少说话罢了。 糜芳眼见张苞沉默下来,倒也不像其父那般目中无人,心里一喜,连忙大喊加紧冲上。 不一阵后,糜芳遇上了廖化的军队,却见其军纷纷后撤。糜芳见了,不由一惊,连忙冲了上去,大喊问道:“贼军可是大举杀出来了?” 第二千三百六十八章 土埂之战(13) 廖化军中一员将领听得后方有人大喊,遂是往后赶出,正见糜芳引兵赶来,不敢怠慢,速是答道:“回禀糜将军,刚刚廖将军率领我等快要杀到山头,殊不知山上猝是连连落下了滚木、落石,我等将士慌忙躲避。 紧接便听山寨里杀声大作,廖将军以为敌军要趁机大举扑出,遂令我等先是后撤。” “混账!!敌军里多是疲弱之卒,有何可惧耶!?更何况适才本将军已经发出信号,三爷不久将率领大军杀上山来!!”糜芳闻言,不由面色一恼,忿声喊道。那将领听闻张飞不久将率大军杀上,立即便是神色大震,忙道:“糜将军且慢,我这就赶往禀报廖将军!!” 少时,那刚刚正与糜芳说话的将领此下正赶到与廖化禀报。廖化听了,不由抖数精神,随即也察觉到山上只听杀声,不见有贼军扑杀过来。 “他娘的!!贼军竟敢虚张声势,气煞我也!!”廖化蓦然醒悟过来,不由大怒,随即便转身向身后的将士瞪眼喝道:“众人听令,小心贼军的落石、滚木,糜将军的援兵不久已然赶到了我军后方。待会只听我令声一落,全军突击,强行登山!!” 廖化喝声一落,其身后的将士听说援兵已至,不由纷纷抖数精神。 不久,随着廖化一声令下,其军将士立即纷纷狂奔涌起,杀向了山头。 此时,在黑虎寨外,只见姜维率领一干精锐早已摆定阵型等候。这时,只见有人快速来禀报道:“姜将军,敌军似乎有援兵赶到,此下又再次奋起杀奔上来。” 此言一出,姜维身后有不少将士不由纷纷色变。倒是姜维面色沉凝,不见慌乱,颇有几分成熟稳重的风范。 “好!眼下我军还剩下多少石块、木桩可以使用?”姜维沉色向左右问道。一员将领听话,速是向姜维应道:“小姜将军,眼下我军剩下的石块还有木桩已经不多,顶多还能发起两轮的攻势。” “两轮攻势足矣。箭矢还剩多少?”姜维沉色又问。同时,姜维也不禁佩服起张郃的敏锐。却说当日张郃击退方悦之后,便有预感燕军或许会趁其军虚弱,并且战备物资都毁于白河之水之中,趁机前来大举进攻,故令麾下将士加紧在山中搜集石块和打造木桩。虽然时间紧迫,准备的数量不多,但起码眼下还是能够一解燃眉之急。 “那夜我军受到了白河之水冲袭,军中的箭矢被白河之水几乎全都卷去。我军将士当时在岸边已经尽力地去搜索,方才找回了一部分箭矢。但先前那方悦来袭击时,我军已经用去了过半,如今我军只剩下不到数千根箭矢!!” “够了!!众人听好,只要再坚持多一阵,副军师派人送来的箭矢便能赶到。到时我军大可固寨死守,以乱矢逼退敌军!!”姜维双眸光芒一亮,振声喊道。或许因为姜维那副信心倍足的模样,令许多将领都之一震,信心骤增。毕竟姜维不过是个年轻将领,加上其身份尊贵,却尚且敢于临危受命,立下军令状,搭上自己的性命。而众人身份尚且不如姜维尊贵,并且比姜维更要老练,经验丰富,试问他们又如何好意思在姜维面前露出丝毫丧气懦弱的样子。 “小姜将军,敌军快要杀上来了!!”这时,蓦然一道喊声响荡起来。姜维双眸光芒乍射,立即下令以落石、滚木袭击。只听姜维令声一落,众人立即纷纷行动起来。不一阵后,只听又是一阵阵惊人的可怕乍响一连迭起,在姜维指挥之下,一干将士各把石块、木桩抛下。却看,在燕军投落的落石以及滚木袭击之下,廖化军却又以猛进之势突击,自然折损惨重。但廖化似乎一心要强行登山,自己更是提着一具大盾牌,率先冲在前面。 “廖将军小心!!”眼见山头就在不远,廖化正想加紧冲上。突兀,后方传来一道急喝,廖化不由面色乍变,投眼望去只见几颗飞石砸了过来,连忙下意识地举盾挡去。 砰砰砰~~!! 只听一连几道乍响。廖化顿时整个人往后飞去,还好几个将士反应及时,冲上来接住了廖化。 就在此时,后方猝然混乱起来,原来糜芳急于登山,引兵从后挤拥上来,使得廖化所领的队伍霎时大乱。 “还请糜将军莫要急于行事,廖将军的部署正在冒着落石、滚木突进,正遭遇猛袭,我军若在后挤拥,岂不徒增混乱!!”这时,在混乱的人丛之内,张苞忿色扯住了眼睛发红的糜芳,扯声吼道。 却别看张苞年幼,但他的脾性豪爽直率,并也继承了其父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率性,这下实在看不过眼糜芳的所作所为,便是一把扯住了糜芳,圆瞪环目,一副怒状。 被张苞扯住的糜芳,正急欲杀上山去,却被张苞扯住,本想发怒,但当他扭头望向张苞时,却被他那一副怒状所怯,恍然间好像看到了张飞暴怒的模样似的。 而糜芳被张苞这般一喝,瞬间也冷静下来,冷哼一声,甩开了张苞的手,然后扯声喝道:“众人听令,减缓速度,莫要挤拥!!” 话说,就在此时,山上蓦然响起了一阵阵弓弦乍响的声音,廖化刚才回过神来,又见乱矢汹涌飞落,吓得是惊心动魄,连忙举盾躲到人丛之内,并大喊道:“众人小心流矢!!” 廖化刚落,便见一片片飞矢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袭向了燕军。在最前面的一干燕军将士刚遭遇了落石和滚木的袭击,这下又见乱矢来袭,吓得手足无措,或躲或闪,四处躲避。但这前头的将士一闪开,后面在人自一时反应不来,霎时许多人都被飞矢击中,死伤惨重。 不一阵后,却看山腰处,满脸凶煞之气的张飞引领着两万雄军如卷天席地般杀奔上来。这时,正见有人从山上奔赶下来,并迅速赶到张飞面前,拱手报道:“三爷!!敌军先以乱石、滚木强袭,后又以乱矢袭击,我军强行突进,死伤颇重啊!!” “哼!!没想到这些贼军到现在还有如此气概,看来是想要与我等拼个玉石俱焚!!不过众人不必多虑,丞相料想竟白河之水那夜袭击后,敌军所剩的箭矢不多,而必敌军所有的石块和木桩大多都是临时仓促准备的。因此待敌军用尽之后,便如同砧板鱼肉,任由我等宰割!!”张飞说罢,那对骇人的环目内乍射两道凶戾而饥渴的光芒,宛若一头饥渴了许久,正欲大开杀戒的庞然恶兽。 另一边,却说山上的马军将士忽然停止了箭矢的攻势。廖化虽然在刚刚的袭击之中负伤,但眼见正是机会,也不怠慢,迅速引兵扑了上去。 殊不知,廖化刚是登上山头,便见一员银甲小将手提九天玄鸟戟率领数百轻骑杀奔而来。 “是那小子!!”廖化面色一紧,一下子便认出那银甲小将的身份,赫然正是不久前与他交手过的姜维,又见其杀气腾腾,气势惊人,不敢怠慢,连忙大喊道:“众人小心,此子武艺高强,不容小觑!!!” 廖化话音落罢,其身后的将士此下却都是憋着一股怨气,廖化的话哪里听得进去,立即纷纷各提兵器冲向了姜维所领的那队人马。 “众人听令,将敌军给我杀回去!!”姜维目光犀利,奋声喊起,并驰马狂奔,迅速便迎向了廖化麾下扑来的一波将士。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姜维悍然突入,拧起手中九天玄鸟戟中更是瞬间狂舞怒劈起来,只见敌军人丛刹是被杀破溃散,人人翻滚而去,如同波开浪裂。 眼见姜维如此生猛,其身后紧随而来的马军将士也纷纷抖数精神,各是加紧策马冲上,但见燕军将士便是猛挥兵器厮杀起来。 一时间,只听惨叫声连连跌宕,燕军将士被杀得节节败退。姜维更是一路强突猛进,如入无人之境,先是冲破一波燕军将士的队伍后,又是迅速撞入紧随杀上来的燕军队伍之中。 “可恶!!这小子可真够嚣张的!!”廖化看得眼切,遂是忿怒地把手中的大刀丢在了地上,然后抓起了背后一张大弓,快速地搭弓上箭,瞄向了姜维。 “着~~!!”廖化瞪眼一喝,紧接放弦射箭。只听啪的一声弓弦震荡,紧接便见一根飞矢脱弦射出,如同一道飞虹射向了姜维。 却说姜维正是突杀,陡然只听一道破空骤响猝起,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拧戟便是挥砍而去!! 啪~~!! 一道脆响乍起,只见姜维挥戟将那飞袭向他的箭矢砍破。姜维目光冷厉,随即便向飞矢射来的方向望了过去。于是,须臾之后,廖化和姜维的目光霍地对视起来。廖化不由心头一揪,咬牙绷脸,大声喝道。 第二千三百六十九章 土埂之战(14) “小儿!!有本事便尽管过来,我廖化追随我燕国当今天子四处征战,岂还会惧你一介小辈不成耶~~!!?” 姜维听话,面色一沉,就在此时,在周围的燕军将士纷纷朝着姜维扑来。姜维大喝一声,挥戟便战,一阵混战之后,只听惨叫连道,却见一干燕军将士都被杀翻而去。廖化见状大怒,正想提刀冲上。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杀声激荡,正是糜芳率兵冲了上来。 “枪兵队伍,速速出击!!”姜维见状,并无慌乱,反而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振声大呼。随着姜维喝声一落,那在寨前等候已久的数千枪兵将士,立即纵声应和,各挺长枪汹涌突击。 不一阵后,两军人马大举交战起来,一时间厮杀声充斥天地,震得山摇地晃,好不可怕! 在这激烈的混战之中,骁勇的姜维却是依然在敌军的腹地之中,四处突击,屡屡阻扰了燕军的攻势。而马军的枪兵则奋起挺枪一路冲击,渐渐地燕军似乎抵挡不住,隐隐有溃散之势。 “哼!!哪来的不要命的小辈,速速纳命来!!”此时,却说引兵正扑上来的糜芳,察觉到姜维单枪匹马的在自军腹地四处捣乱,立即忿然引兵扑去。 “嗯!?”姜维听闻喝声,很快就察觉到有一员铠甲华丽的燕将正往杀来,心想定是燕军地位不低的人物,立即抖数精神,便往那燕将处主动迎击过去。 “找死!!都给我让开!!”糜芳见那小将竟敢往自己这处主动杀来,不由大怒,抓紧手中大刀,飞快地冲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姜维与糜芳霍然相遇,姜维策马挥戟,奋起一劈,糜芳提刀飞砍,两人兵器骤而击撞,胜负却瞬间立分! “哇啊~!!”只听糜芳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刹被击飞而去,好不狼狈! 紧随在糜芳身后的燕军将士都没想到糜芳竟会如此不堪,连忙纷纷赶往接应。 姜维见状,神容一凝,正想去擒了糜芳。就在这时,蓦然一道惊人的吼声乍起,惊得姜维心头一揪,速是下意识地挥戟往左侧砍了过去。 蓬~~!! 只听一道乍响陡作,旋即便见两柄兵器立分。姜维瞪目望去,正见是张苞。 却说,姜维这时不由感激起了诸葛亮,当年诸葛亮曾设奇阵,并于设置了各种类型的陷阱,专门就是为了训练他的反应和预测危机的能力! 若非如此,只恐怕刚刚廖化以飞矢袭击以及张苞的偷袭,便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小子,可敢与小爷再来一战!!?”张苞环目圆瞪,浑身更是陡然迸发出一股煞气,倒有越挫越勇的气概。 “哼~!”姜维冷哼一声,速起手中九天玄鸟戟搠向张苞。张苞快速一闪,正要准备再起攻势。就在此时,却听糜芳忿声怒喝,令四周将士扑向姜维,要把姜维擒下。姜维见状,也不恋战,速拨马大喝道:“张家小儿,恕姜某先不奉陪了!!” 姜维喝罢,拨马就撤。张苞见状,不由大怒,正想去追。却见姜维拖戟在后,这不久前的败阵,令张苞谨慎了许多,眼下便猜到姜维怕是想用‘拖刀计’,自也不急于追杀。 “好个张家小儿,竟不中计,看来刚刚那一阵败北,令他谨慎了不少。”姜维见张苞并无来追,不由眯眼暗暗念道。这时,正见不少燕军将士扑来,姜维立即拍马加速,奋起冲击。 此时,在黑虎寨内,臧霸刚包扎完毕,但却一副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即冲出厮杀的样子,推开左右将领,囔囔叫道:“他娘的!!憋死老子了!!如今燕军已经杀了上来,就凭寨外那数千人马还有姜维哪里抵挡得住!!” “臧将军稍安勿躁。你刚负了重伤,不宜再轻率出战!!本将军身负重任,岂能辜负主公以及副军师的器重!!”却见坐在大座上的张郃站了起来,不过却见其面色苍白得可怕,一看就知道身体已经是严重负荷。 “不可!!张将军你已屡经恶战,更不能再贸然行动,还是让我!!”臧霸见状,面色一变,连忙劝道。只不过他话音未落,忽然正听后方传来一阵坚定而令人精神大震的声音。 “诸位将军已然尽力,尤其是飞狮将军,忠义刚烈,不负飞狮之名!!主公若然得知,定然十分欣慰。接下来都交给孔明吧。” 随着声音传来,很快便见一行人从后堂转入,为首的,身穿阴阳飞星鹤氅,手持乾坤鹅毛扇,赫然正是诸葛亮是也。 张郃以及臧霸见到诸葛亮不由都是神色大震,露出激动之色。张郃一直绷紧的神经更是立即放松下来,猛地瘫坐在大座上。 且看,此时在黑虎寨外,随着燕军的兵力不断地增加,攻势愈来愈劲。这时,却听山下杀声惧起,声势之壮更是远远盖过了前几番燕军的声势。霎时间,正在黑虎寨前厮杀的燕军将士都知道张飞引兵杀至,纷纷抖数精神,奋力扑杀。 却说姜维早前见势不妙,早就撤回了自军队伍之中,眼下又见燕军疯狂的发起攻势,不由神色大变,心里更不由地慌乱起来,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并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不甘! 就在此时,蓦然寨内传出了一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隐隐并有一阵飘逸的琴声在回荡。姜维一听,不由神色大震,双眸精光乍现,遂是立即纵声下令撤军。 眼见着敌军猝然撤走,燕军的将士反应过来后,皆以为敌军胆怯,各是奋起追杀。 不过姜维倒是早就提防燕军会反扑过来,引着一干精锐留在队伍的最后。此下,眼见燕军杀至,姜维二话不说,提戟便迎向扑来的燕军将士。 “这小将嚣张得很,若能将其擒住,说不定能够得到三爷的奖赏。众人何不速速扑上,合力将其擒之~!!”只听一员燕军将领扯声喊道。随着其话音一落,一干燕军将士马上反应过来,速速各提兵器,也汹涌杀了上去。 “燕军的狗贼,尔等尽管来战罢!!”却见姜维迅速地已经杀翻了七、八个燕军将士,陡然间气势腾腾,瞪目怒喝,好不威风! 那正往扑去的燕军将士一时间,竟有不少被姜维的威势所怯,纷纷停了下来。 “姜维小儿,休要放肆!!我廖化来也!!” “廖将军,我张苞助你一臂之力!!” 说时迟那时快,猝然只见燕军中有两将一左一右地悍然冲出,正是廖化和张苞。 “众人速撤,这里自有姜某断后!!”姜维见状,倒是眼神刹地变得坚韧起来,危机当前,非但没有乱了方寸,反而是精神抖数,亢奋应对。 姜维的勇风却也激起了在他身后随他一同断后的一干精锐。只见五、六十个猛士,纷纷震色怒吼,冲到了姜维的身旁两侧。此时,燕军的将士因见廖化以及张苞杀突而出,皆是士气大涨,纷纷汹涌扑上。 转眼,正见两波人马霍然交战起来。一番激战之后,只见姜维虽然连连负伤,但还是浴血奋战,以一人之力强挡廖化以及张苞二将还有一干燕军将士。并且更可怕地是姜维愈战愈勇,大有要杀个天昏地暗的态势。 “八卦天武~~!!”蓦然只听一声怒吼,姜维身上霎时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隐约之际,廖化和张苞仿佛看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九天玄鸟张翼冲起。须臾,只见姜维以极快的速度挥起了手中九天玄鸟戟,紧接八道如同虹光一般的戟影朝着四面八方袭击而去。 “小心~!!”张苞见状,心知姜维的招式可怕,速是大喝一声,并迅速地舞起手中赤焰蛇矛,挡住了一道戟影。只不过其他人却没张苞反应那般迅疾,纷纷中招弹飞,廖化倒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了下来,但整个人都被震退而去。这一幕,可把不少燕军将士都给惊住了,姜维却也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大喝一声撤退后,自己也速速拨马撤走。 “小儿休想要逃!!”眼看姜维想要逃去,憋了一肚子闷气的张苞自然不愿,怒瞪环目,策马便是急追。殊不知就在此时,姜维猛然回身,不知投出了什么,那东西化作一道疾影朝着张苞袭击而来。张苞一时心急,反应过来时,那疾影已经射到眼前,连忙下意识地身子往后一倒。旋即只听嘭的一声乍响,那疾影刚好击中了张苞的头盔。在旁的燕军将士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急喝赶去看望。幸好,张苞很快就挺起了身子,一对环目怒得发红,望着已经撤远而去的姜维,嗷嗷大叫:“狡猾鼠辈,下回你便没那么好运气了!!” “张家公子休说大话,是好汉的便过来追!!”姜维听话,很快就扭头回应,讽刺而道。张苞听了,气得咬牙切齿,那样子好像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把姜维碎尸万段。 第二千三百七十章 土埂之战(15) 这时,廖化却是速速赶到了张苞的身后,振声喊道:“小张将军莫中了那小子的诡计,贼军的大部人马一直没有动静,恐怕是在预谋着什么诡计。眼下还是等三爷过来,我等再行举动。”廖化此言一出,张苞神色一紧后,渐渐地也冷静了下来,收回了眼神,并向廖化道:“廖将军所言极是,小辈刚刚心中气愤极了,若非廖将军提醒,几乎要中了那小子的诡计。” 不一阵后,却看天色愈渐黯淡,天上黑沉沉的一片,不过燕军的将士似乎早有准备,纷纷点起了火后,并举火把在手中照明。 却看此时山上黑虎寨外,密密麻麻的皆是燕军的人马,为首一将浑身的杀煞之气,浓郁得令其所在的方圆三百丈内宛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修罗地狱,此人赫然正是张飞。而在这小型修罗地狱范围内的燕军将士,却看各个都是面色冷酷,眼神犀利的壮士,这些人都是张飞的亲部,早就习惯了张飞的可怕。而除了张飞的亲部外,就连在附近的燕军将士都不由觉得呼吸困难,精神紧绷,由此可见,张飞的气势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有些燕军将士此时甚至无法明白,对面黑虎寨中的敌军到底有何勇气,与自军这位天刹大将对抗! “喝~~!”却见张飞大口一张,然后缓缓地吐出了一团气雾,一对环目陡然间好像有电光闪动似的。 “对面的人都给三爷听好喽~~!!三爷给尔等三个数的时间,若要投降的速速滚出来,三爷可以不杀!!待三个数后,还留在这黑虎寨内的,鸡犬不留~~!!”蓦然正听张飞扯声吼起,那声音宛若灭世雷霆在炸开似的,天地为之抖颤。倒是对面的黑虎寨内,沉寂得可怕,至于本是在黑虎寨中的百姓和山民,早在张郃的劝说之下,撤离了黑虎寨。当然,这些百姓和山民多数在黑虎寨居住了也有数载的时间,自然不肯轻易离去,更不愿自家的家园遭到战火的肆虐。 为此,张郃曾耗费了一番口舌,才将黑虎寨的这些原住民说服。当然,张郃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他将自军仅存不多的军姿,全都给了黑虎寨的原住民,作为遣散金,并又赠予数百斤的粮食。不过却还有一些顽固的原住民不愿离开,张郃不得已下,只能让他们继续留在寨中,并又从中招揽了百余人。 这下那百余黑虎寨原住民听得张飞的喊话后,有些人竟然蠢蠢欲动起来。 “一!!” 只听张飞一声大喊,刚喊到一,便听寨内忽然响起了一阵骚动的声音。 “三爷且慢!!我等原本是居住在黑虎寨内的原住民,数日前那张儁乂抢去了黑虎寨,我等不愿离去,只能被迫听从他的指挥。我等愿降三爷,还请三爷接纳!!” 此喊声一出,黑虎寨内瞬间大乱起来,那些原本意志坚定的马军将士眼下似乎也有不少人动摇起来。 黑虎寨的大堂内,诸葛亮很快便听得一员将领来报,不由神色一沉。 张郃面色一变,只怕是坏了诸葛亮的计划,忙拱手道:“军师,此乃张某的失策,当初张某已经尽力劝离黑虎寨内的原住民,以免他们遭到战火牵连。但却有一些人不肯离开,张某便将其中年轻力壮之人暂时招纳军中,也好方便管理,免得他们私下胡来。岂不料如今这些人竟然!” 张郃话未说完,诸葛亮忽然轻一举手,笑了笑:“飞狮将军仁义处事,为我军赢得佳名,岂有过哉。孔明已有对策也。” 诸葛亮说罢,便向左右投以眼色示意,左右见状,立即赶到诸葛亮身旁。诸葛亮低声快语地说了一阵,左右立即明白过来,并速速退下。 另一边,却说张飞听闻黑虎寨内有原先的原住民,心想此乃燕国国境,这些原住民自也算是他们燕国的子民,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于是,张飞立即便让在黑虎寨内的原住民速速出来,并又恶声威胁寨内的马军将士不要轻举妄动,若是胆敢滥杀无辜,誓将黑虎寨夷为平地。 不一阵后,只见黑虎寨内陆续有人冲出,而寨中的马军将士倒是毫无反应,却也不知是不是当真怕了张飞。 “逃出来的人,速速到我军右翼!!”张飞见状,一瞪环目纵声喊道。那些逃出的人听闻后,立马朝着燕军右翼赶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虎寨内再也不见有人冲出。张飞面色一沉,正想喊话,突兀只听寨内响起一道炮响,张飞还未反应过来,陡然正见漫天皆是飞矢,宛若骤雨一般扑了过来。 “什么!!?敌军竟还有如此多的箭矢!!?”张飞一看,顿是面色大变,扯声怒喝起来。在张飞身后的将领连忙急呼小心,不一阵后正见箭雨落下,燕军的将士连忙纷纷舞起手中的兵器抵挡。却说马军的弓弩手倒也算是仁义,见那些黑虎寨的原住民往燕军右翼赶去,故没有发箭朝着燕军右翼招呼。 啪啪啪~~!! 却看张飞那处,一股汹涌澎湃的凶煞之气慨然迸发,并见其手中的丈八蛇矛如化成道道疾电一般,将射向他的飞矢一一击碎。 “嗷嗷嗷嗷~~~!!尔等这些猾贼听着,三爷今日定将尔等赶尽杀绝,一个不留~~~!!!众将士听令,随三爷杀上去~~!!”却见张飞发出一阵竭嘶底里的咆哮后,遂是一拍坐下黑云兽,奔飞而起。眼见张飞率先冲了出去,在张飞身后的将士士气大震,立即纷纷冲了上去,只听杀声震天,如同海啸一般,震得地动山摇。 “放箭!!”此时,在黑虎寨内的一员将领,眼见着张飞率兵冒着箭雨奔袭而来,立即纵声喝令。随着其令声一落,霎时便见黑虎寨内涌起了漫天的箭雨,朝着燕军铺天盖地般袭击而去。 “姥姥的!!寨内的猾贼听好,尔等有多少箭矢尽管全都招呼过来,待尔等箭矢用尽,便是老子大军将尔等营寨踏平之时!!”张飞怒目圆瞪,这时正见一大片的乱矢如同骤雨一般袭击而来,生生把张飞逼得停住。张飞急挥手中蛇矛,疾挥乱打,拨开射向他的乱矢。 “快冲上去保护三爷!!”突兀,正听一道急喝声在张飞身后不远响起,很快便见有数十骑冲了上来,各舞兵器,保护起张飞。 只不过马军的箭矢攻势实在太过凶猛,没过多久,那保护张飞的骑兵便有大半被射落马下。而张飞身后的大军却也在马军密集凶猛的箭矢攻势之下,被逼得停滞不前。 “哈哈哈哈!!张三爷果然勇悍绝伦,不过幸好孔明这里箭矢管够,只要张三爷敢来,那就试试我军箭矢的厉害罢!!”这时,只听黑虎寨内传出一阵笑声,听上去给人一种置身于外飘逸的感觉。 张飞闻言,环目不由一瞪,咬牙切齿起来,忿声喝道:“诸葛村夫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三爷有数万雄军,莫还惧你不成!!后面的将士听令,给老子加紧扑杀,谁敢停滞不前,老子撕了他~~!!” 却听张飞吼声如同九天玄雷一般炸开,整个天地如同轰鸣似的,在张飞身后的将士听了,不由都是心头一紧,不敢再有半分怠慢,连忙纷纷冒着箭雨强突前进起来。 “杀呐~~~!!”燕军将士齐齐喊杀,声势愈壮,推进的速度一时间更是快了不少。 就在此时,却见黑虎寨内的箭矢攻势猝是渐渐变得缓慢起来。张飞敏锐,很快便有所察觉,立即瞪圆环目,扯声喊道:“敌军箭矢肯定快要用尽了,弟兄们快随三爷加速挺进!!” 张飞话刚说完,便是拍马狂奔起来,其身后的队伍内转眼便见一群人马狂涌而出,各个身强力壮,都是张飞的亲部。 而就在此时,黑虎寨内猝然涌出大批的将士,并迅速地摆好队形,前面的人纷纷蹲下,后面的人则是站着,各举一柄柄硕大的弓弩,应此时天色正是昏暗,未能看清那弓弩的造型,不过由其硕大的体积来看,绝非寻常弓弩。 另一边,却看张飞一脸凶神恶煞,宛若那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天刹一般,正驰马冲奔间,蓦然好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眼看黑虎寨就在不远,但却忽然有无数道寒光闪动。 “不好!!定然是贼军的强弩队伍!!”张飞念头一闪,连忙扭头急喝叫道:“小心!!!” 只不过就在张飞话音刚落,蓦然只听连道乍响迭起不断,那马军将士手中的硕大强弩,竟能连续发射,每柄强弩就在一刹那间,起码射出了上十根飞矢。而由这些强弩射出的飞矢,不但速度惊人,而且箭矢比起寻常弓弩所用的箭矢体积还要大上不少。 张飞怒目圆瞪,强悍如他,此时竟也不禁露出了几分惊恐之色。 第二千三百七十一章 土埂之战(16) “姥姥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 只听一连串的爆响跌宕,张飞坐下的黑云兽发出一声惨叫,瞬间就往一旁地上翻了过去。夜色之下,隐约看到张飞也中了数箭,滚翻落马。至于另一边,只听连道惨叫惊呼不绝,张飞麾下亲部连连中箭,一时间人仰马翻,乱成好几团。 后面正往急扑过来的燕军将士一时反应不及,刹不住脚,立即撞了上去,并有不少人被流矢击中,当场死绝。眼见马军此下发出的箭矢威力可怕,燕军的将士不由胆怯起来,加上此时正是混乱。岂不料,突兀之际,又听连道乍响一连响荡起来,正是马军的弓弩手又再发起袭击。 “哇啊啊啊~~!!”霎时间,只见燕军之内又有大片的将士中箭翻滚倒地,发出阵阵好像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却看此时,在黑虎寨前那些马军弓弩手,各个眼露着凶光,宛若冷酷无情的刽子手般,眼望着对面不远已然溃散成片的燕军。 “诸葛连弩军,速速上膛,准备发射。”此时,只听一阵淡淡的喊声响起,却见黑虎寨内,一干将领簇拥之中,一人一袭洁白鹤氅,屹立站着,手执乾坤鹅毛扇,而在他身旁的将士各个都是满脸的惊色,却都是被这诸葛连弩军手中威力强大的强弩所惊。 “副军师,这莫非就是你当初曾和我提及过的诸葛连弩!?”张郃强震神色,连忙问道。却看那手执乾坤鹅毛扇之人赫然正是诸葛亮是也。诸葛亮听话,呵呵一笑,道:“正是。飞狮将军看孔明这诸葛连弩如何?”张郃一沉色,长吁了一口气后,遂是抖数精神,露出几分钦佩之色,向诸葛亮毕恭毕敬地拱手谓道:“果真是杀人利器。副军师真乃料事如神也!当时你虽尚在数十里外,但得知我这里的状况后,便料定燕军贼子会来强攻,并派姜维前来通禀,告诉本将军,大可不必惧怕燕军大举来攻,只需拖延时间,待你率精锐赶到,自有强弩应付。当时本将军其实早生怯心,若非副军师教那姜维来报,说不定本将军早已率兵撤走了。” “呵呵,其实孔明一开始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正好,燕军是由那张翼德所率,此屠夫脾性急躁,在战场上的作风更是素来勇悍无畏,加上先前屡屡受激,再又遭我军将士屡番相阻,惹得他一身凶煞,决意非踏平我黑虎寨不可。恰巧他率兵杀至寨前时,天色已黑,但他却料定我军多是疲弱之卒,箭矢不足,执意要攻。如此我麾下诸葛连弩军方可借着夜色遮掩,趁其军一心猛攻来时,突发奇袭,取得奇效也!!”诸葛亮扶须笑道,双眸晶亮得如同两颗星辰一般,周边听着的将领无不都是心中充满敬佩。 与此同时,却见廖化引着一队人马急忙扑上,赶来接应张飞。殊不知,张飞猛然身子一跃而起,说时迟那时快,一根飞矢来袭,张飞这时手中并无兵器,大喝一声,竟是伸手抓了过去。 咻~~!! 突兀,那根飞矢猛地穿过了张飞的掌心,大片鲜血刹是迸射而出。就在此时,却又见一片飞矢来袭。廖化看得眼切,急忙冲了上去,其身后的将士自也不敢怠慢,急忙冲上。霎时只见几人被射飞而去,廖化身上连中数箭,幸好有铠甲保护,否则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爹爹~~!!后面的将士都被前面的人给堵住了,根本冲不上了,敌军那强弩实在太可怕了,若是继续强硬杀突,只怕强突不成,反而使将士们纷纷无谓伤损!!”此时正听一阵喊声响起,正是张苞冲了上来。 张飞听话,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一对凶戾可怕的环目如有火焰在燃烧似的。 “三爷!!这诸葛村夫多计狡诈,如今又有如此可怕的强弩,眼下天色昏暗,弟兄们难以察觉飞矢,如此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啊!!”廖化急向张飞喊道。就在此时,又听连阵乍响跌宕起伏,对面的马军诸葛连弩军又是发起了攻势。 “三爷~~!!”眼见此状,廖化急得不由怒吼起来。张飞钢齿好似快要咬碎,眼珠子瞪得凸出,看样子是怒极了,但最终张飞还是没有失去理智,蓦然大喝叫道:“撤军~~!!” 张飞话音一落,那些燕军将士立即纷纷往后便撤,都想保命。须臾,只见一片接一片的飞矢迸射而来,霎时间只见一连片的燕军将士被射得四处翻滚,死伤惨重。至于张飞那处,一干将士将其保护得严严实实,却也不敢撤得太快,缓缓撤去。 不一阵后,却见燕军已经撤出了百丈之外,而在黑虎寨前,密密麻麻的都是燕军将士的尸体,其中还有不少伤兵,不过都是受伤极重,在寨内的马军将士看得眼切,都不由惊异起这支诸葛连弩军的厉害。 “可惜啊,若是我军尚有精力充沛的精锐之部,此时蓄势而发,一路追杀燕军到山下,定然大破燕军,将其杀得溃不成军!!”张郃眼望着士气大创的燕军,不由轻叹一声,露出几分惋惜之色。 话说,张郃被燕军以白河之水淹死了数千部下,并且损失了大量的辎重以及一干战备要物,心里自然是对燕军恨极了,眼下见到如此大好良机,却可惜自己手下并无可用之精锐,自然惋惜而又不甘。 “呵呵,飞狮将军也不必太过在意,所谓见好就收。那张屠夫并非善类,若是我军追击过紧,让他颜面尽失,说不定到时只会惹得他不顾一切地率兵死战,如此一来,对于两军来说也并非好事。”诸葛亮闻言,扶须摇扇,呵呵一笑。张郃听了,面色一凝,心中有的只有对诸葛亮的崇拜。说来张郃本就是个傲气之人,能让他发自内心崇拜的人,普天之下,也没有多少人,诸葛亮倒是凭着他妖孽般的智慧和谋略赢得了张郃的尊重。 到了夜里三更,马军将士已然收拾好战场,一干将领统计完毕,纷纷来报。却说在诸葛亮精准的计策和指挥下,并借着诸葛连弩军出色的表现,以使马军得以大破燕军,不但把数万燕军杀得铩羽而归,更折其将士数千,俘虏敌军伤兵数百余人,从燕军中收获的铠甲、兵器更是不计其数。经众将领一统计后,众人皆无想到竟能得到如此惊人的战绩,纷纷对诸葛亮都是称赞不绝。 “我军能得到如此出色的战绩,却非孔明一人之功。若无张、臧、姜以及一干勇士的拼死作战,屡屡拦堵了燕军,削弱了燕军的士气,并又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否则,纵使孔明有再好的计略,也无法施展。当然,今夜还有许多表现出色的将士,今夜的胜利都离不开他们的努力。”却看诸葛亮肃色朝着众人拱手一拜,众人见诸葛亮不揽功绩,对其高尚的品德更是敬重。 “副军师高才,这运筹帷幄,料事如神的本领,张某更是远远不及。张某愿听从副军师指挥。”这时,却看张郃从大座上站了起来,并走到一旁,向诸葛亮毕恭毕敬地作揖而拜。那样子无疑是在表示,愿意把这统率三军的大位让与诸葛亮。 诸葛亮见状,呵呵一笑,遂向张郃回礼作拜,道:飞狮将军此言差矣。此番主公有令,有关这土埂以及接下来的战事,全权皆交予飞狮将军指挥。至于孔明,则在旁辅佐,出谋划策。再说,飞狮将军德高望重,军威浩荡,孔明远不及之。” 诸葛亮谦虚而道,同时他也明白自己在马军之中资历尚浅,虽然他如今已有不少出色的功绩,但他若一下子就爬到张郃这些侍奉马纵横麾下多年的猛将头上,定然会惹来马军之中另外一些德高望重之人的不喜,毕竟凭他如今的表现,要使马军如此多的龙虎之将服气,那是不可能的。当然,这却也是诸葛亮自信的表现,他相信随着他功绩的不断积累,总有一日,他能令马军所有的龙虎之将都对他服气,愿意听从他的调遣,与庞统真真正正地平起平坐。 张郃闻言,面色一怔,却又见诸葛亮神色沉定,眼神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自信。张郃见了,面色一凝,不知为何好像明白了诸葛亮的心意似的,遂是颔首一点,沉色道:“竟然副军师有此决意,那张某便暂且继续领这统帅之位。” 翌日,却说天色刚亮,在土埂城外,正见张飞领着一干残军败将缓缓地正往土埂城赶去。而徐庶昨夜便早已得知消息,此下并领一干文武在城郭外等候。 不久,正见一彪人马先行赶来,只见那一彪人马之中,各个将士都是血迹斑斑,并有不少人身上都插着箭矢。而为首那人,那具形态凶煞的天刹铠甲上更是插了好几根箭矢。 第二千三百七十二章 土埂之战(17) “大夫何在,速速替三爷疗伤!!”徐庶见状,不由面色一紧,连忙赶道。 “不必了!!有话回去再说!!不急着这一时半会!!”殊不知徐庶话音刚落,对面便响起了一阵吼声。徐庶闻言,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只见张飞神色黑沉得好像快要滴出水来,一对环目尽是凶煞之色。 “是某疏忽了。三爷,我已经城内安排了马车,一切待回到府衙再说。左右速速过去替三爷卸甲。”徐庶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声安排道。张飞冷哼一声,遂翻身下马,忽然一见不是自己的黑云兽,这才想起黑云兽被留在了黑虎寨外,并且又中了数箭,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说来,这黑云兽可是匈奴进贡给刘备的一匹千里宝马,刘备见张飞喜爱,遂转赠给了张飞。张飞得之,欣喜若狂,平日里都是自己亲自照料黑云兽。此番,张飞本想着带上黑云兽,使其名扬天下,甚至名比赤兔、赤乌等绝世名马,可岂不料黑云兽第一次上阵,便落入了敌军之中,生死未卜。想到这,张飞心中愤怒不已,环目瞪得斗圆,咬牙切齿。 徐庶见张飞似欲发狂的模样,连忙快步赶上。此时,却看左右赶到了张飞的身旁,张飞怒喝一声,推开左右,忿忿地走向徐庶道:“那诸葛孔明已经来了!!三爷一时不慎,败了在他手下,但待三爷恢复之后,必教他死无葬身之地!!三爷倦了,先回去歇息了!!” 说罢,张飞怒气冲冲地径直从徐庶身边走过。徐庶则是身子一僵,面色刹是变得难看起来,虽然从他听闻张飞败退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有所预料,毕竟普天之下,能有这般力挽狂澜本领的人,寥寥无几。张郃本领虽高,但以马军当时的处境,就凭他根本不可能有反转之力。徐庶几乎没有多想,便想到了这十有八九是出自诸葛亮之手。 “孔明啊,孔明!看来你我之间,天下只能容其中之一啊!”徐庶长吁了一声,仰头望天,面色中有着几分无奈和恨色,仿佛在恨这天意弄人。 数日后,却说在渔阳往蓟城的官道上,正见数万铠甲精良的燕军大军正往蓟城方向而去。却看,大军之中的骑兵队更皆是配备良马。却说幽州以及边境疆域一带,素来盛产良马,并有许多的游牧民族,因此自从刘备取得幽州之后,刘备便一直有心要建造出一支令天下闻风丧胆的骑军。为此,刘备更是不惜耗费重金,并在糜家以及幽州各地世族的资助之下,购买了大批良马,并耗费了数年的心血训练出一批又一批的精锐骑兵,分拨与各部兵部。而刘备还特意留下了一批最为精锐的骑兵,并配以白马,正是为了重振当年白马从义的威风,取名为天汉神骑!! “报~~!!”此时,忽然正见一细作乘马快速赶来,并拦住了大军的前进。 而在这数万精锐大军前,正见有数千白马骑兵,各个将士神情冷酷威严,见此细作拦路,立即纷纷提起白袅钢枪提备。 “速速停下!!不得造次!!”一员身穿白袅铠甲的将领更是迅速地喝叱起来。那细作见状,忙是勒住战马,然后跪在地上。 不久,只见一行人马冲了出来,为首一人,身穿白龙御皇铠甲,双耳垂下,袅目发光,不怒而威,浑身更隐隐散发着一股皇者之气,正是刘备是也。 那细作一见刘备,立即便是认了出来,忙喊道:“陛下,小的有要事禀报!!” 百度书迷lou.co就可以找到我 刘备听话,却也认出了这细作,此人乃是追随在刘备身旁多年的心腹,名叫崇信,对刘备是忠心耿耿。如今位任刘备麾下细作部队中的一员统将。 “有何要事,崇信你速速报来!”刘备一震色,向那崇信问道。崇信闻言,速是抬头,道:“回禀陛下,数日前三爷率数万大军杀上了黑虎寨,殊不知诸葛孔明暗中到了黑虎寨中指挥,并施以奸计,诱得三爷急攻。三爷不料诸葛孔明设计,数万大军被那诸葛孔明麾下一支强弩部队杀得铩羽而归!!” “什么!!?数日前,朕才刚刚得报,说那张儁乂被军师以白河之水重创,被迫无奈逃入了黑虎寨。就算这诸葛孔明有天大的本领,试问又怎能在这短时间内,以这疲弱之军反败为胜!?”刘备一听,不由勃然变色,惊呼叫道。而在刘备身后的一干将领听了,也都不由纷纷色变。这时,正见一员年轻的将领策马赶了上来,沉色说道:“陛下,诸葛孔明素来狡诈多计,三爷想必也是一时大意,才中了他的奸计。但如今土埂城中的兵力雄厚,兼之土埂城池坚固,并有瓮城保护,想必就算那诸葛孔明亲自指挥作战,要取下土埂城也绝非易事。再者,如今那张文远已经率兵来到了蓟城城下,随时都有可能向蓟城发起攻势!!据田上将所报,贼军有着强大的攻城利器,不久前其军也正是被贼军的冲车所破,方才迫不得已地撤回蓟城之中。如今蓟城恐怕是危在旦夕,我看眼下陛下当先以蓟城战事为重,速速赶往救援,至于土埂自有军师以及三爷把守!!” 刘备听话,不由望了过去,正见是自己的义子刘封,不由一沉色,颔首道:“封儿所言是理。更何况诸葛孔明竟然已经赶到,恐怕那鬼神不久之后便会来临,甚至有可能如今已经进入了大燕的国境。只不知他到底会出现在哪里!!” “陛下所言极是,鬼神威名盖世,纵横天下数十年载,击败地强敌更是不计其数,就连当年那号称天下第一强者的吕奉先也死于他的手下,使得其威名更盛,傲视天下群雄。也正因如此,对于其麾下将士来说,鬼神就犹如神明一般的存在,无论他去到哪里,那里的军队定然会士气高涨,战意昂然。”却看一人很快也赶了上来,并肃色谓道。众人听话,又是纷纷神色一紧,各是望去,正见乃是尚书沮授在说话。 “陛下,尚书大人绝非危言耸听。如今蓟城处境危急,若然鬼神已来到那张文远的军中,只怕贼军会士气大涨,并一鼓作气地向蓟城发起强攻。到时一旦蓟城守不住,我军便将会失去蓟城这处重要的屏障之地!!”刘封心思却也灵敏,听话后,立即察觉出其中的深细,连忙向刘备劝道。刘备闻言,沉色一凝,不久后长吁了一声,缓缓道:“朕却不知为何总觉的背后发凉,莫非后方不久将会生事不成?” 刘备此言一出,沮授不由是神色一变,并且很快就有所悟,速向刘备低声问道:“主公莫非是忧心渔阳不成?” “是也。那鬼神素来好出奇兵,若是他率一支精锐,趁着朕的大军都集中在土埂以及蓟城两地,偷袭渔阳。渔阳乃燕国腹地,一旦失守,燕国必将危矣!!”刘备说着,下意识地眯起了一对袅目,沉色低声向沮授谓道。在旁听话的刘封闻言,不由神色大变,但却见刘备以及沮授神色严肃,自不敢声扬,在旁思索了一阵,见刘备和沮授皆无说话,忙道:“陛下不必多虑。陛下也说这渔阳乃我燕国腹地,那鬼神虽然勇猛无敌,天下无双,但他如今掌控着几乎可以算是天下最为强大的势力,加上其野心勃勃,一心想要鲸吞天下,又岂会涉陷冒进!?再说就算那鬼神有此决意,恐怕他麾下的文武也决然不会同意的!” 刘封此言一出,刘备和沮授似乎都是猛然恍然大悟起来。沮授望向刘备,扶须轻叹一声道:“看来臣下也是老了,如此简单的道理,竟然没有想到。刘将军说得极是,如今的鬼神与当年那被诸侯视为众矢之的鬼神早已不同。那时的他,为了能从诸侯的围剿之下脱颖而出,不得不亲身涉陷,以图生机。说来,却也不得不佩服此人啊,昔年袁氏兄弟以及吕布还有那枭雄曹操皆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曾屡番联手出击,但这马纵横却屡屡能够力挽狂澜,化险为夷,并最终成为了这傲视群雄的北方霸主。陛下,此人命数极硬,若不能将此人铲除,我燕国一统天下之日,恐怕将茫茫无期啊~~!!” 沮授话音一落,刘备眼里猝是闪过了两道精光,面色冷酷并充满坚定之色,忽然纵声喊道:“哼!!那马纵横也不过是个汉人与羌人所生的杂种罢了,虽然他马家是名门之后,但当年他为了一己私利,已被其父逐出家门,如此不仁不义之徒,朕又岂会败于其下!!” 却听刘备喊声响亮,并充满了决意,在刘备身后的大军,一干将士听闻刘备纵声所发,备受鼓舞,纷纷下意识地高举兵器,震呼起来。 第二千三百七十三章 神秘少年郎(1) “陛下威武,燕国必胜~~!!”“陛下威武,燕国必胜~~!!”“陛下威武,燕国必胜~~!!”“陛下威武,燕国必胜~~!!” 却说就在刘备率领大军正往蓟城赶去的同时。另一边,却说关羽率领着麾下精锐,此时已火速赶回了并州晋阳,准备战事。 殊不知,就在关羽刚回到晋阳的当晚,忽然阳曲关外传来了消息,说庞德以及黄忠率领数万冀州精兵,正浩浩荡荡地朝着阳曲杀了过来,并在数日间,接连攻破关口,不久将杀到阳曲。如今在阳曲的守将,已然迅速收拾残兵,集合兵力,准备抵挡贼军。 关羽听了,不由勃然大怒,并令长子关平率领精兵一万,前往救援。关平心知如今燕国正处于危难之际,自奋然领命,正准备离开。这时,却见一戎装打扮,英姿飒爽的女将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关平一看正是自家妻子吕绮玲,不由面色一变。 少时,只见来到大殿中央的吕绮玲,忽然单膝跪下,竟向关羽请战,并表示愿从夫出征。 “绮玲不得胡闹!!如今阳曲告急,为夫前往乃是要与贼军搏杀,以求力保阳曲无失,到时两军厮杀起来,恐怕将会十分地激烈。你若随为夫一同上阵,只怕保不准会有折损。更何况敌军的两员大将,皆是天下闻名的猛士,若这两人齐出,为夫恐怕也无自保之力,到时又如何保护你!?”关平连忙震色向吕绮玲谓道,却看其满脸都是紧张之色,一看就知他平日里也是十分地爱护和珍惜吕绮玲。吕绮玲听话,本是充满决意的眼神里,不由闪过一阵涟漪,但很快又神色一震,向关平道:“当年我爹惨遭那鬼神马羲杀害,若非公公收留,恐怕我将会成为马贼的俘虏。所幸公公和夫君不嫌弃,依旧将我看做是关家的媳妇,否则我一女流之辈,无依无靠,天下虽大,却恐怕没有立身之地。关家对我恩重如山,而公公又是陛下的义弟,关家上下深受皇恩。如今燕国有难,我关家上下自当人人当先,我吕绮玲虽是女流,但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耽误过训练,先父的戟法以及公公传授于我的凤凰朝日刀法我皆学有小成,就算上了战场,也不惧贼人欺负!!” 却听吕绮玲声音洪亮,并且决意毅然,关平却也被吕绮玲此下散发出的气势所惊。所谓虎父无犬子,就算吕绮玲是女流之身,但她也是堂堂邪神之女,身上流淌着那曾经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邪神血脉! “好!!不愧是吕奉先之女,我关云长的儿媳妇,如此气概恐怕纵是男儿也是不如!!平儿,你为我关家娶了个好媳妇!!”却看关羽手扶美髯,一对丹凤目闪烁发光,似乎也被吕绮玲的气势所染,神色略带激动地喊道。关平听话,同时却也知道吕绮玲心意已决,加上她脾性倔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就在此时,蓦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关羽神色一凝,便是召入。很快只见有一人赶入,并迅速单膝跪下,拱手喊道:“二爷,外头有两个打扮奇异,并且体格一看就是绝非寻常之辈的人前来求见。小的见那两人都是身上裹着披风,头戴草苙,行迹鬼祟,不敢让其轻入,教其示以面目,却又不肯配合。不过其中一人随即那处一柄奇形兵器,那重量起码有八十多斤以上,我麾下两个弟兄才合力搬了过来。那人说了,他是故人,小的追问是谁,他却说只要见了这兵器,便就知道了。” “哦?此人如此古怪?”关羽一听,不由一扶美髯,呐呐而道。 “爹!如今正是敏感时期,这两人如此古怪,说不定是马贼派来的刺客。爹爹还是小心一些是好!”关平闻言,忙是肃色,向关羽劝道。关羽听了,轻一摆手道:“哎,马羲虽似乎反贼,但此人行事素来坦荡,绝不会做如此卑劣之事。平儿不必多虑。更何况,正是眼下如此敏感的时期,这两人却偏偏选择这时候求见,倒也让为父颇为好奇。把那人交来的兵器带上来吧,让本将军看看是何故人之物。” 关羽此言一出,那来报之人立即答应,不久正见两人齐齐搬来了一具兵器。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吕绮玲从刚刚开始神色就有些怪异,而当她见到那具熟悉而充满邪气的兵器时,再也忍耐不住,扑了过去。 却见那兵刃,成‘井’字型,两面双刃,硕大的体积一看就是重型兵器,并且寒光闪烁,散发着一股鬼魅一般的气息,仿佛在不断地吸引着周围的人去使用他,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方天画戟,果然是爹爹的方天画戟!!”吕绮玲蓦然停了下来,娇躯不断地颤抖,那对绚丽明亮的大眼睛此时已经有泪水在打滚了。 这时,关羽也不禁从一旁走了下来,丹凤目光芒乍射,扶须喃喃而道:“果然是它!” 关羽好像嗅到了熟悉的问道,那如神人一般的强壮魁梧身体,隐隐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 “爹,这果然是方天画戟耶!?”关平闻言,不由一惊,走到了关羽的身旁问道。 关羽轻执美髯,丹凤目盯着那具奇形兵器,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不紧不慢地说道:“普天之下能散发出这般强大邪气的兵刃,恐怕也只有方天画戟了。只不过据传言,这柄邪兵当年已被那鬼神的伏龙刀给劈断了。到底是何人从新打造了这柄邪兵。而且,为父隐隐察觉到这柄邪兵比起以前更要诡异邪恶了。” “不!!这就是我爹爹的兵器,我是绝不会认错的!!那两人何在!!?”突兀,吕绮玲忽然大喊起来。那传话的将领不敢怠慢,忙答道:“回禀少夫人,那两人还在大门外等候。” “让那两人进来吧。关某倒也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关羽这时却也来了兴趣,沉色令道。那将领闻言,连忙应诺,这时关平也走到了吕绮玲的身边,安抚起吕绮玲。吕绮玲似乎十分地紧张,一把抓住了关平的手臂。 不一阵后,却见两个裹着黑色披风,身形高大魁梧的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关羽眼神凌厉,很快就发现那为首一人,乃是个年轻人,不过脸上却用碳灰涂着鬼魅装妆,在眼角下半寸,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脸经鼻子到右脸,一双邪气妖异的眼睛里光芒闪亮。 或许是此人的气息实在太邪异了,关平见了,立即便拦住了他,冷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听话,遂是停下了脚步,面色冷漠,但也不失礼节,先朝着关羽作揖一拜,然后又向吕绮玲一拜,最后朝着关平一拜后,方才沉声答道:“小辈乃邪神吕奉先的义子,不久前听闻马贼聚集大军意图侵犯燕国,又想义父之女,也就是小辈的义姐乃是关家的媳妇。听闻消息后,故立即前来相助,若有唐突,还望恕罪。” “哼!!你俩来历不明,动动嘴皮子便成了我夫人的义弟,那我夫人只怕还不知会有多少义弟呢!!”关平听话,冷哼一声,一副戒备怀疑之色。而此时,吕绮玲却是死死地盯着那年轻人,娇躯连连颤动,几番想要出声,但却又见关平在背后招手示意,故先不插嘴。 “哈哈哈!!”殊不知那年轻人听了,忽然笑了起来。关平听了,不由眉头一颦,还未来得及喝叱。那年轻人便紧接说道:“我义父天性桀骜不驯,当年不知杀了多少强人,得罪了多少诸侯,可以说是仇人满天下。小辈若非受义父传授戟法之恩,必也惜命,绝不会胡闹冒认。再说,二爷威武天下,盛名直比鬼神,若是小辈有个异心,却也怕死在二爷的青龙偃月刀下!!” “巧舌如簧!!”关平闻言,面色一厉。这时,却听关羽忽然说道:“小子你倒也有几分胆识,而且你说的话却也并非道理。” 此时,却见吕绮玲也走了上来,拉住了关平,关平望去,却见吕绮玲眼神带着几分哀求之色。 “夫君,我相信此人所说。他身上散发着的气息,与爹爹实在相似。更何况他不是有方天画戟可以证明他的身份么!?”关平又望着吕绮玲的眼神,不由有些心软起来,但却没失去理智,冷静地摇头道:“夫人,这两人来历不明,眼下正是我大燕危急存亡之秋,容不得有丝毫差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小关将军所言极是,小的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关平话音刚落,却听那年轻人声音又响了起来。关平闻言,不由望了过去,依旧一副怀疑之色地问道:“你还有什么办法?且来说说一听。” 第二千三百七十四章 神秘少年郎(2) “当年义父将其一身所学以及天荒八合邪神戟法的精髓全都传授与我。近年来,天下虽然也有不少人模仿我义父的戟法,但都是只学其形,未得其意,根本发挥不出这套戟法的十之一二。我愿当众施展,关二爷曾与我义父交手,想必到时他自有定断!”那年轻人似乎极有信心,说罢,还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关平闻言,还未来得及反应。这时那年轻人的话似乎引起了关羽的兴趣,却听关羽说道:“哦?小子你果真得到了邪神的真传?” “口说无凭。试试便知。”那年轻人笑了起来,那邪恶又傲然的神采,令关羽仿佛间好像看到了昔日的邪神几分风采,不由微微一惊,遂沉色,忽然有了另外一个主意,望向关平道:“当年关某与邪神在虎门关下一战成名,不过后来天下对此颇有争议。若是此人果真得到邪神真传,你不妨去试试,也好让天下人看看,到底是吕家的戟法厉害,还是我关家的刀法了得!!” 关平一听,双眸乍是射出两道精光,立即转向关羽,奋声喊道:“爹爹放心,孩儿必不负使命!!” 吕绮玲在旁闻言,神色不由复杂起来,她身为吕家的子女自然不希望先父威名蒙羞,但却也不愿意看到自家夫君败下。当然吕绮玲对于自家夫君的实力却是十分地信任的,毕竟关平如今的实力,已经隐隐有达到超一流将领的级别。而那来历不明的年轻人,虽然气息不凡,但毕竟年幼,恐怕并非是关平的对手。 想到这,吕绮玲不由走到了关平身旁。这时,关平似乎知道吕绮玲想说什么似的,震色道:“你放心,我会酌情留手的。毕竟无论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还是把方天画戟送了回来。就承这份情,我也定会手下留情。” 吕绮玲一听,不由心头一暖。这时,却听那年轻人笑道:“竟然如此,那待会小辈可不会手下留情,毕竟这涉及义父的威名。还请小关将军也全力以赴,否则到时有损家威,那可就不好了。” “哼,简直不知所谓,不过也是难怪,如今天下不知多少年轻人都是像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但也要有个底线,否则很容易就会丢了小命的!”关平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不紧不慢地说道。 “呵呵,小关将军的话,晚辈一定谨记于心。不过如今却也有许多年少盛名,长大寥寥之徒。这些人往往因过去盛名,一叶蔽目,过于自傲,最终死于新人之下。”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悠悠而道。此言一出,在他身后那人不由嗤笑了一声。关平闻言,不由心头一恼,暗想待会定要好好教训这口出狂言的小儿不可。 少时,众人转到了晋阳城府衙内的练武场上。关羽早令左右安排了座位,此时正与吕绮玲一同坐在练武场正中央的高台上。却见练武场上,关平以及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各站在一边,四处灯台闪烁着熊熊的火花。而与那涂着鬼魅妆年轻人一同前来的神秘人则倚靠在一处角落,旁边不远站着几个关家军的护卫,看那样子似乎是在提防这神秘人会忽然出手似的。 “好了。既然只是比武,那就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只分胜负,点到为止。”这时,在练武场中央高台上,只听关羽极具威严的喊声响了起来。关平以及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听话,皆纷纷转过身,向关羽拱手一拜,以示尊敬。 “取我兵器来!!”关平拜礼罢,遂转回身子,大喝喊道。随着关平话音一落,很快便见两员关家军的将领提着一柄硕大的龙口阔刃,赶了过来。却见那龙口阔刃,长约半丈,刃口阔大,但又雕刻精细,刀柄上雕有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乍眼一看,便知是非同寻常的重型兵器。其实,关平这柄天月斩龙刃重达足足九十二斤,但关平膂力惊人,并且早年在战场的磨砺之下,更是学会了四两拨千斤,以气御劲的本领。因此就算是这重达九十二斤的天月斩龙刃,关平一样能够舞得轻若鸿毛,持续的时间更能达到起码半个时辰以上! “哦!?小关的兵器可真不错。看来晚辈道真的有些小觑你了。”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眼见关平的兵器,不由眼神一亮,这才神色稍有些收敛。 “我的本事还多着呢!!小儿今夜定要挫挫你的锐气,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却见关平喝话间,迅速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天月斩龙刃的刀柄,竟是举重若轻般一举便举了起来,突兀一阵劲风吹袭而起,关平浑身气势惊人,宛若化身了那能够斩龙的天神一般,人刀合一似的。 “哼!你的兵器虽好,但与我义父的方天画戟相比,恐怕还是有所逊色了!!”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冷哼一声,而就在他话音刚落,在高台上正观摩着方天画戟的关羽,丹凤目微微一眯,忽然身子一起,手掌一拍奏案,那方天画戟便随即冲天飞起。 陡然,关羽丹凤目乍射两道如同电光般的光芒,手掌一拍,那方天画戟立即便如一道飞虹般朝着练武场飚飞过去。 “自古以来,但凡是神兵利刃,皆赋有天性。正如昔年莫邪和干将为炼造神兵不惜投身炉火,最终方才炼出了两柄神兵。神兵虽好,却也要有御之本领,否则只会被神兵所吞噬!!” 却听关羽喝声蓦然响荡,宛若具有天威,在天地间响荡起来,围绕在人耳旁侧,并能震慑灵魂。 “好厉害的威势,关云长这老匹夫果真是深不可测,功底比起当年还要深厚许多。就算是我对上他,恐怕也难以抵挡五十回合!!”这时,在练武场上一处角落上的黑衣神秘人,不由脸色连变,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与此同时,却见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猝是一跃飞起,月光之下,半空之中,只见其快速伸手一抓,突兀之际一股澎湃的邪气如同惊涛骇浪般迸射而起,天地陡然如似鸣动一般,万鬼皆怯! 关平瞪眼望着,面上尽是惊色。正如关羽所言,但凡是神兵都有着神兵的天性。再加上吕布当年用方天画戟,嗜血无数,以人之精血而养之,因此方天画戟无需置疑,肯定是一柄极恶之刃。如此邪恶之刃,若是换了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就算是素质极高的武人,能够使用,但若心志不坚,很容易也会被方天画戟所吞噬,成为一些野史中曾记载的兵奴! 当然,若是关羽这般巅峰级别的盖世强人,虽然能够以自身的气息强行压制方天画戟的邪气,但因两者气息相冲,却也不能发挥出方天画戟真正的实力。 但如今以关平所观察的事实来看,这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身上的气息竟能与方天画戟完美相融,这般人物,关平有生以来只曾经见过一人,那就是邪神吕布!! “这年轻人果真是得到邪神的真传啊!!连这气息也如此相似。”此时在练武场中央的高台上,关羽手扶美髯,在心中不由腹诽而道。却说就在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抓起方天画戟,散发出那汹涌澎湃的邪气那一刻,关羽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 与此同时,却看一旁不远坐着的吕绮玲,却是一副不能自已的神情。原来她也隐隐察觉到那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自家爹爹十分相似,若非两人年纪相差极大,吕绮玲恐怕还会错以为自家爹爹死而复生了! 却看,练武场上,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飘然落地,手持方天画戟,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仿佛在挑衅着关平似的。 “小儿,别太张狂了!!动手吧!!”关平却不受这一套,双眸光芒乍射,纵声喝道。 “好!那就恕小辈不客气了!”那涂着鬼魅妆年轻人神色一沉,身上的气息一变,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 霎时间,整个天地宛若静止了一般。所有观战的人,不由都神色沉凝起来。 突兀,只见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身子一动,霍然间只见无数戟影飞快射出。这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果然是有着不俗的本领,这一出手,便是不同凡响。关平却无因此失了方寸,冷哼一声,横刀奋力挥起。 霎时,只听嘭的一声乍响,猝见戟刃相撞,两柄兵器霎时各是荡开。不过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似乎早有准备,很快身形一稳,提戟冲向了关平。 “邪戟荡天!!”只听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猛起手中方天画戟,一声厉喝,其手中的方天画戟猛然邪气迸发,袭向了关平。关平反应却也是快,双膝一跪,整个人平飞过去。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一戟扫空,速是转过身来。 第二千三百七十五章 神秘少年郎(3) 就在此时,却觉一股澎湃如潮的威凛霸道的气息扑袭而来,这一转身,便见关平高高跃起,双手持刀,如同青龙而降! “嗷嗷嗷嗷~~~!!诛天!!”却听关平吼声响荡,如同龙啸一般,直冲凌霄。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似乎也察觉到关平这招威力巨大,不敢力抗,速是身子往后一跃。 嘭~~~!! 却见天月斩龙刃霍然落下,只听一道轰鸣,无数碎石乍射飞起。其中并有五六颗碎石朝着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飞射过去。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一幕发生,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迅速挥起方天画戟,转眼就把射来的飞石一一击碎。 “给我败下来罢!!”就在此时,却见关平飞扑而来,宛若猛龙之势,挥舞着天月斩龙刃连连骤砍乱劈,杀得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节节败退。 “让开!!”突兀,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脚步猛地停住,浑身邪气盖然涌荡起来,怒声一喝,手中方天画戟陡然间铺天盖地地朝着关平袭击过去。 “万戟灭宇~~!!” 陡然,关平只觉眼前一切皆被那铺天盖地的戟影所覆盖,并且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更是袭击而来,不敢怠慢,速是振声喝道:“龙屯!!” 危急之际,关平自不甘就此落败,迅速地挥刀舞动起来,却看那天月斩龙刃如化作一条活脱脱的生猛恶龙,并且迅速盘屯起来,形成一个坚固的防护罩,使得那汹涌扑袭而去的戟影纷纷荡了回去。 少时,只听一声乍响,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猛然往后跃去,并迅速地落地,笑道:“小关将军,小辈早说过,若是你小觑了我,说不定会阴沟里翻船!” “哼!小儿你确实有几分本事。看来我是小觑你了!!不过接下来只怕你就没有刚刚那般得意了!!”关平冷哼一声,身上气势猛然又强盛几分。却说,关羽的春秋神龙三式,本就是天下最为威猛霸道的杀招,但在刚刚关平一直对这年轻人有所留情,自使诛天一式的威力大大减弱。 感觉到关平散发过来的强盛霸道气息,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不由神色一凝,心头猛地揪了起来。 “来战罢!!”关平一声喝起,神容中竟有几分亢奋之色,毕竟如今的关平已经达到了超一流将领的层次,对手难求,能找到一个与自己不相伯仲的对手那就更难了。更何况眼下关平身上还背负着关家的荣辱! 只听关平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如脱弦之矢般猛袭向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却也笃定,邪目光芒闪动,眼见关平杀来,迅速提戟冲了上去。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眼见两人即将相遇。这时,吕绮玲再也忍耐不住,急声喊道:“快住手!!” 兔起鹤落之际,只见关平和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皆是往一旁猝而掠过,两人即分。可就在这时,关平和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却又几乎不约而同地出手。 “回噬!!” “邪神望月!!” 却见一处,阔刃若龙,回首而吞。另一处,戟似疾电,如欲破月! 嘭~~~!!! 一声巨响暴起,只见关平和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几乎同时身子往后荡飞而去。 “好了!!都住手吧,比武到此为止!!” 却见,关平荡飞了莫约丈余,身子方才稳稳停住,至于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则起码退了有三丈远,才停住了身子。 而随着关羽那充满不容置疑的威势的声音响荡起来,关平和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皆不敢造次。 却看,关平眉头微微颦起,刚刚吕绮玲的那一喊,令他再次分了神,并也在瞬间减弱了招式的威力。不过令关平没想到的是,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似乎对吕绮玲也十分在意,他隐隐也察觉到他在刚刚施展招式的瞬间,有所留手。 “呵呵,关家的刀法果然厉害,晚辈有幸领教,得益良多,谢过小关将军了。”却看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身上的气息迅速地散去,并毕恭毕敬地拱手向关平谢道。 关平听了,却也听出了他言外之意,似乎这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也察觉到刚刚自己屡有留力。 “没想到关某有生之年能够再见到邪神的真传戟法,果然是不同凡响。只不过关某素来相信,这招式并无善恶之分,若阁下愿意把邪神的真传戟法用于正道,自是宣扬正义。”关平神色一敛,随即也向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拱手一拜。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听话,哈哈大笑道:“小关将军所言极是。晚辈此番前来正是盼能为关家出上一份力,以还关家对我义姐的恩情。我义父英雄盖世,从来都不喜欢欠别人的,若是他还在人世,必然也会前来鼎力相助。” “说得对,若是爹爹还在生,他定会前来助公公一臂之力的!!公公,此人的气息与爹爹极其相似,他所使的戟法才是真正的天荒八合邪神戟法!威力比起孩儿所学的还要强大许多。那是因为当年我爹为了方便孩儿使用,曾对他的戟法略有修改,然后再传授与孩儿。”却见吕绮玲神色颇为激动,似乎已经认定了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便是自家爹爹的传人,也相信他的身份。毕竟吕绮玲对于吕布的脾性也是十分地了解,若非至亲之人,他是决然不会传授外人一招一式,更何况是他毕生的本领!!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理由。不知为何,吕绮玲从第一刻见到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开始,便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并且她能感觉到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内心的那股孤独和悲伤。不知为何,这令她十分地内疚和痛心。 关羽听话,不由扭头望向了吕绮玲,见其神色奇怪,对于那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更是一副十分信任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爹爹,孩儿求你了。就让这孩子跟在孩儿的身边吧。”吕绮玲说着,竟然朝着关羽双膝跪下。关羽不由一惊,连忙伸手扶起吕绮玲,心里也是一软,方才答应道:“傻孩儿快起来吧。为父答应你便是了。” “当真!?”吕绮玲听话,丝毫不掩饰内心地欣喜之色,激动地问道。 “为父素来一言九鼎,岂会食言?”关羽一板脸色,肃穆而道。吕绮玲听了好不开心,谢过关羽后,下意识地便走了下去。 眼见吕绮玲颇是激动地赶了过来,关平不由摇了摇头,也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呐呐道:“自从当年她的爹爹死去,绮玲郁郁寡欢,幸好这些年来有我在旁悉心照顾,她的心情才有所好转。但她之后,却一心只在为她爹爹复仇的事情中,痴迷于练武,对其他事情都是十分冷淡,我也不知多久没有见她会如此在意一件事或者一个人了。” 说着,关平向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望了过去。殊不知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似乎变得有些怪异,敏锐的关平甚至竟然发现他眼角含泪,但很快就被他擦拭而去。 少时,却见吕绮玲从一边的石阶登上了练武场,关平见吕绮玲朝着自己这里的方向走来,心头一暖,不由灿然一笑道:“玲儿不必多虑,为夫我!” 关平话未说完,竟见吕绮玲径直从自己身边掠过,好像没听到自己的话似的,朝着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加快脚步地赶了过去。 “可怜的孩子,这些年你定是过得不容易。快来与姐姐相见,日后你便是我的弟弟了!!”越是靠近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不知为何吕绮玲心绪便越是控制不住,这下更是不顾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有些尴尬地避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满怀怜惜地喊道。 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听着吕绮玲充满柔情和关怀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好像控制不了,不断地颤抖起来。这才刚刚相认的姐弟两人,四目对视,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过了许久,才从嘴缝里奔出两字。 “姐…姐…” 听着这陌生的称呼,吕绮玲却像是找到了亲人似的,一把搂住了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竟然当场大哭起来。 翌日,还是在练武场上,话说眼下已经是八月,北方的气温已经偏凉。却看此时在练武场,竟有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其皮肤发赤,好像体内的气血在不断地发热似的,正扎着马步,浑身竟时不时会升起几丝白气。此时,正见不远处有人正往赶来,那人见到练武场上赤裸着半身的男人后,不由停住了脚步,露出几分异色。 且看,这赶来的人正是关平,而在练武场上赤裸半身的男人赫然正是关羽。 关平沉凝一阵后,不由眯起了眼睛,神色沉凝,仔细地打量起来。 第二千三百七十六章 神秘少年郎(4) 恍然间他仿佛看到了天地的灵气形成一道道气旋被关羽的身体吸了进去,而后再经循环,从他的体内排出。 “爹爹曾说过,只要武人的实力达到了巅峰级别,甚至能够与天地万物沟通,并吸纳天地灵气。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那些从爹爹身上排出的气雾,应该就是他体内的杂质。他的身体把天地灵气吸入,再把体内的杂质排出,久而久之他的身体自然会愈加地精壮,焕发青春。在战国时期,能人百出,其中不少盖世英雄也都达到了巅峰的等级,并且就算到了一定的年纪,步入老年,身体一样精壮得与年轻人无异,这也是为何那廉颇敢与当年楚王叫板。据说当年楚王麾下有不少将领不服气,向廉颇挑战。廉颇虽已七旬有多,但依然能轻而易举地击败楚国一干猛将,使楚国上下无人敢小觑于他!!”关平脑念电转,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起来。这时,关平只见关羽缓缓地睁开了双眸,那一瞬间关平竟有一种天地猛然亮了起来的感觉,心中诧异不已,同时对自家父亲更是充满了崇拜。 “过来吧。”只不过很快天地宛如恢复了寻常,关羽刚刚身体所散发的那股宛若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奇异气息也旋即荡然无存。这时,正听关羽的声音传了过来。关平速是一沉神色,快步向练武场走了过去。 少时,只见关平走到了关羽的身旁,关羽转过身,丹凤目隐隐生光,淡淡地问道:“绮玲和那年轻人昨夜谈了多久?” 关平一听,微微变色,并露出了几分内疚,拱手答道:“禀爹爹,玲儿昨夜和那年轻人谈到了三更时分,方才回来。孩儿本想细问那年轻人的来历,但玲儿却说已经十分疲倦,不愿多说。诶,孩儿见她有心袒护,也不愿多问。或许这也与孩儿平日里对她有所疏忽有所关系,孩儿却也不知她一直以来竟是如此挂念邪神,也难怪她昨夜那般失态,还请爹爹莫怪。” “无碍。身为子女,父母便是他们的天。绮玲看似坚强,但毕竟还是女儿家,心里还是很软弱的。只不过为父却是绝不会让人去利用绮玲这份软弱。今日若那年轻人再不肯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你便去取黄金百两让他离开吧。”关羽沉色谓道。此言一出,关平不由神色一变,忙道:“可爹爹昨夜不是答应,让他!” 关平话未说完,便被关羽犀利的眼神给镇住了,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关羽肃色道:“眼下正是我燕国危急之际,我关家深受皇恩,自当竭以全力支援陛下,以使我燕国渡过此番危机。也正因如此,在这般紧要的时候,我关家这里更不允许出半分差错,否则就算赔上了我关家上下的性命,也难辞其咎!!那小子确实是得到了邪神的真传,但你却也别忘了,当年邪神死于兖州之中,按那小子的年纪来看,当年他也不过是十四、五岁出头,试问区区一个愣头青如何能从鬼神以及他麾下的猛将追击之下逃离出兖州!?” “爹爹莫非怕他是鬼神派来的细作?可是这却也说不定是那鬼神一时心软,当年放了他离去啊。” “哼!!所谓斩草除根,那鬼神坦荡,但试问普天之下,谁最能体会到邪神的可怕,非那鬼神莫属。你可别忘了,当年他虽赢了邪神,但也因此遭到了不可复原的重创!!”关羽冷哼一声,丹凤目骤射两道精光,关平听了不由沉思起来。关羽这时面色一板,道:“好了。你别多想。为父素来以信义二字扬名天下。若非逼不得已,为父也不想食言。当然,若是那小子愿意如实交代自己的身份。那是最好不过了。” 话说就在关羽话音刚落,蓦然关羽丹凤目猝是亮起,关平面色一惊,下意识地往后望去,正见有一人正往赶来。却见那人身穿青龙锦绣白袍,竟是关平的战袍,脸上涂着鬼魅妆。关平微微一愣,不由苦笑起来,心想这定是自家的夫人赠予他的。 却说那穿着关平战袍的年轻人正是昨夜与吕绮玲相认,打着邪神义子名号的年轻人。却看那年轻人快步地走上了练武场中,并向关氏父子走去。很快那年轻人来到关氏父子身前不远,作揖先是一拜后,然后先向关平解释道:“昨夜姐姐见我并无更换的衣裳,便把姐夫你的战袍取来了。我虽多番推辞,但姐姐还是执意,我怕惹恼了姐姐,只好暂时穿上,本想待姐姐离开,再脱下交还与姐夫。没想到姐姐昨夜离开时,把我原先的旧衣裳也一并拿走了。” “玲儿脾性就是这样。罢了罢了,我看你穿着挺合身的,那就送你了。”关平也是无奈,这战袍本是吕绮玲亲自为他缝制的,他平日里十分爱护,自己都不舍得常穿,没想到这下倒便宜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舅子’! “如此,那我就谢过姐夫了。”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一拱手,却也是性情中人,欣然接受了。 关平见他爽快,点了点头,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 “对了。有关我的身份,因为有些特殊,但竟然我是诚心前来相助,那自不能隐瞒。不过有一事还是要得到二爷的承诺,小辈方能放心告知。”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忽然一沉色,转向关羽说道。 关羽听话,一扶颚下美髯,望了望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颔首道:“你且说来听听。” “有关小辈的身份,还请二爷得知后,替我向外人隐瞒。” “哦,看来你的身份可真不一般。可你又怎知道,关某得知你的身份后,不会让你立即离去!” “二爷素来以信义扬名天下,昨夜竟然已经答应了姐姐让我留下,想必二爷绝不会食言。当然为表诚意,小辈自也不敢对二爷有所隐瞒。” 关羽听话,沉了沉色,忽然向关平道:“平儿你先下去吧。” 关平闻言,面色一变,惊异道:“爹爹,连我也不能知道?” “无碍。姐夫乃是姐姐的夫君,其实昨夜我已经和姐姐说明了身份,自也不怕让姐夫你知道。”却听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淡然而道。关平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却是万万没想到吕绮玲竟会隐瞒自己。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似乎察觉了关平的不快,速道:“姐夫你莫怪姐姐,昨夜是我求她,让她暂时为我隐瞒,并保证明日便会与二爷说明。姐姐这才答应暂时为我隐瞒。” “罢了罢了。不瞒也瞒了。我倒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竟如此神秘!”关平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心里却还是十分郁闷的,毕竟这是吕绮玲第一次对他有所隐瞒。 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神色一凝,一字一字地缓缓而道:“我乃司马家,司马懿膝下长子,司马师是也!” “司马家,司马懿的长子!?”关平一听,顿是瞪圆了眼睛,面色刹地大变。 在旁的关羽倒是颇为笃定,毕竟他经历非凡,对于司马师的身份早也有了各种猜测。 两日后,却说关平领关羽号令,率领一万数千余精兵风风火火地赶往了阳曲救援。 话说关平心知阳曲战事紧急,一路上不敢怠慢,赶了数日路程后,已经来到了阳曲的附近。这时,关平却听远处大约五、六十里外杀声震天,火光冲天。关平见状,不由面色大变,唯恐阳曲有变,正想下令让大军前往救援。 “姐夫且慢。冀州军来势汹汹,并有庞、黄两员盖世虎将率领。当初这两人眼见二爷率领雄军来犯并州,故意有心相让,就是为了保存兵力,等候时机,反扑来犯。也正因如此,冀州军必定是准备充足,一鼓作气,按道理阳曲恐怕守不了那么久。可偏偏就在我军快要赶到时,阳曲才将近沦陷。事出反常,只怕有诈!!”这时,却看一人快速拍马冲到了关平前面,疾声喊道。 关平闻言,面色一沉,这时只见关平身后两员关家将领立即纷纷露出恼色,对着那人便是喝叱起来。 “放肆!!大公子乃是军中统将,你不过区区一骑都尉,竟敢拦住大公子的去路,莫想造反不成!?” “说得对,快快让开。否则若是延误了军情,小心你项上首级!!” 却看那人赫然正是司马师是也。当然,除了关羽以及关平夫妇还有随司马师同来的那人外,军中上下再无人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为了方便,吕绮玲为司马师暂时取了一个假名,名叫吕匹,取意为不可匹敌! 此时,在关平身后的吕绮玲眼见此状不由露出几分急色,正想替司马师说上几句。这时,却见关平颇有威严的一举手,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的气息,震色道。 第二千三百七十七章 赤狮鏖斗关家军(1) “不!吕匹所言是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第一、第二骑兵大队听令,随我先往打探。其余人继续往阳曲前进,玲儿你负责领军,切莫贸然行事!!” 关平此言一出,在其身后的一干关家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却都是不愿关平轻易冒险。此时,却听司马师沉色道:“姐夫且慢。你乃一军之统将,不可轻易涉险,小弟愿率兵先往打探!!” “这!!”关平听话,面色一凝,似乎有所顾虑。 “夫君,匹弟武艺高强,我看他心思也是谨慎,不妨让他一试!”眼看关平犹豫起来,吕绮玲似乎也想给机会让司马师立功,忙在旁劝道。关平闻言,轻叹一声,才点了点头。司马师见状,立即震色作揖,并向左边一列中的一员将领投去眼色。却看那人眉毛上翘,双眸如虎含威,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辈,竟然正是姬英! 姬英咧嘴一笑,立即一拍战马,冲了出去。 “第一、第二骑兵大队,速速追随吕匹,前往打探,众人务必听从号令,有违者必严惩不饶!!”很快,便听关平振声下令起来。却说,关平所领的大军里,共有四支骑兵大队,每支大队共有千人,其中第一、第二大队都是关家军中最为精锐的骑兵。 “那可是两千精锐骑兵,就交予那小子率领。若是有所折损,这可如何是好!?”这时,一员关家军将领迅速地赶到了关平身旁,低声谓道。 关平闻言,面色一凝,摇首道:“你却不看他自随军出发,一直以来都是神色笃定。想必他资历不浅,更何况如今我军正是用人之时,若是此人果真有本领,对于我军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关平此言一出,那员关家将领不由神色一变,再反应过来时,司马师早已率领着那两支骑兵大队奔驰而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却说司马师引兵来到一处高坡,这时从阳曲那个方向传来的杀声明显地更为响亮了,并且能够清晰地看到阳曲关的火光。 突兀,司马师一把勒住了战马,似乎并不急着前往救援,而是仔细地观察起周围的地形。 “阳曲关此下正是危在旦夕,吕都尉为何忽然停下?”眼看司马师停了下来,其身后的两支骑兵大队也迅速地停了起来,一时之间沙尘飞扬,须臾更见一员将领飞马而出,向司马师质问道。 就在此时,司马师蓦然神容一变,大声喊道:“众人小心,敌军伏兵要杀出来了!!” 只听司马师话音一落,猝然高坡右侧的树林内杀声大作,转眼正见一支人马汹涌杀奔而来。 在司马师身后的两千关家军骑兵根本没想到会有伏兵杀出,霎时方寸大失。司马师一拍战马,震色喊道:“姬大哥你整顿队伍。我先去挡一挡!!” 司马师一声喝罢,便往伏兵冲袭而来的方向主动杀奔迎去。那些关家军骑兵都没想到司马师竟然如此英勇,眼看司马师杀奔而出,都是吓了一跳,旋即也纷纷冷静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一彪人马速度极快,卷起了一片沙尘,为首一将,身穿赤狮怒焰铠甲,手提一对追星戟,狮眸怒瞪,威风飒飒,正是庞德是也! “嗷嗷嗷嗷~~~!!关平小子,你已中了庞某之计,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庞德扯声怒吼,宛若狮子咆哮,身上气势更盛。 另一边,司马师倒没有被庞德气势给唬住,反而双眸光芒乍射,厉声喝道:“猾贼休要得瑟,有本事便来与我一决高下!!” 庞德闻言,定眼望去,却见并非关平,但却又见他气焰嚣张,不由心头一恼,忿色便喝:“哪里来的无名小辈,我看你是在找死!!” 庞德喝罢,一拍战马,提戟狂奔冲起,一阵就与自己身后的队伍拉开了距离。 司马师见状,立即全速策马,迎奔而去。倏然,正见司马师和庞德两人霍然交马。司马师早就察觉到庞德气势可怕,不敢怠慢,一来便使出了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万戟灭宇!! “杀~~!!” 随着一声怒喝响荡,正见漫天的戟影飞荡,并涌荡起一股惊人的邪气。庞德根本没想到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竟然有这般本领,加上其身上散发的邪气,仿佛勾起了庞德脑海里某处已经藏匿许久的可怕记忆。 啪啪啪啪~~!! 一时,只听连道爆响,竟在庞德身上响起。所幸的是,庞德在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迅速地回过神来,躲开了紧要部位,而司马师击中的都是他身上有着铠甲保护的几个位置。须臾,只见人马分过之际,暴怒的庞德,一声暴喝,挥戟往后便砍。司马师趁势往前一扑,庞德一戟砍空后,迅速扭转战马,狮眸瞪得斗圆,竭嘶底里地吼道:“小子你怎么会那邪神的戟法!!” “哼!!”司马师听话,冷哼一声,并不回答,忽然一拨战马,便是往庞德一边冲去,看似要撤回。 “你不说清楚,休想要走!!”庞德见状,立即大怒喝道,加上司马师涂着一脸的鬼魅妆,让人难以看清面貌,但他的五官明显与吕布颇为相似,这令庞德不由心生忌惮,立即策马拦去。 “滚开~!!”司马师眼见庞德杀来,一声怒吼,奋力挥戟便是扫了过去,就在那一瞬间,方天画戟宛若觉醒了一般,迸发涛涛邪气。 突兀之际,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的战场上,那一尊不可一世,天下无双的邪神,驰骋战场,所用的招式也是一模一样! “哇啊啊啊~!!双狮追星!!”却听庞德嘶声咆哮,双戟并起,悍然搠向了挥扫而来的方天画戟!! 眼看司马师以及庞德两人手中携带着无与伦比气势的两柄兵器即将要碰撞一起,就在此时,司马师蓦然把手中方天画戟一晃,随即便是与庞德的双戟擦肩而过。庞德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司马师便是从他身旁掠飞而去。 “臭小子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要逃!!”庞德速是拨转战马,随即提戟策马便往司马师身后追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却看庞德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司马师。司马师猝是一举画戟,出其不意地举戟便往身后的庞德搠去。庞德倒是早有准备,挪身一闪。司马师一戟搠空,庞德速是策马冲到司马师的身旁,并迅速地举起右手的追星戟,朝着司马师猛砍而去。司马师只觉心跳加速,从来未有感受过的危机感更是瞬间笼罩住他的全身。不过司马师也并非寻常之辈,身体的反应速度极快,往马背上一扑,庞德挥戟横扫,却是扫空了。 就在此时,司马师忽然拍马加速,其坐下战马狂奔飞起。但庞德的坐骑乃是一匹千里宝马,速度奇快,转眼又是追上了司马师。 “老东西死缠烂打,莫真当某好欺负耶!!?”司马师眼见庞德又是追了上来,不由扯声怒啸,恍然间浑身气势汹涌迸发,一身的澎湃邪气。庞德却也不惧,怒瞪双眸,驰马逼向司马师,二话不说,双戟飞舞便朝司马师招呼过去。司马师忿而拧戟便战,两人揪住厮杀。 另一边,却说关家军那两千骑兵,眼看司马师竟能力挡马家的那头可怕的赤狮,无不纷纷面色,不少人更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很快这些人便变得亢奋激动起来,正是因司马师的英勇而大受鼓舞,遂是纷纷振奋呼喊起来,为司马师加油打气。 “可恶,那小子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竟能与赤狮将军杀个不相上下!!众人听令,速速加紧冲杀,一鼓作气,击破敌军!!”与此同时,却看庞德身后正见一大批人马正气势汹汹地杀奔而来,为首一将赫然正是陈式。且听陈式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震呼而起。 “嗷嗷嗷嗷~~!!” “战~~!!” 此时,只听两边将士嘶吼间,中央那处,庞德和司马师各是奋然咆呼怒啸起来,两人各提兵器,玩命地厮杀鏖战。 两方将士看得眼切,没过多久,关家军那两千骑兵不敢怠慢,纷纷迅速奔赶过去接应。 嘭~~!! 一声巨响,却见司马师连人带马地被庞德的追星双戟奋力地劈飞而去。司马师坐下战马更是因为承受不了这狂烈的猛劲而惨鸣一声,瘫痪到底。司马师倒是反应极快,在其战马倒地的瞬间,便是纵身跃起。庞德见其高高地跃在半空中,狮眸骤射出两道精光,立即收起双戟在腰间,并快速地取了腰带上挂着的铁狮球,朝着司马师抛射过去。 “着!!”庞德一声怒喝,正往坠落下去的司马师不由心头一揪,定眼望去,正见一道可怕的飞影来袭,连忙下意识地挥戟砍去。 当~~!! 一道乍响,不得不说司马师实在是灵敏,没想到他竟然趁此借力做了一个后翻,在半空又连续地打了几个跟斗,稳稳落地。 第二千三百七十八章 赤狮鏖斗关家军(2) “好小子,可真比猴子还要灵活。看来本将军还真小觑你了!!”眼见司马师稳稳落地,庞德不由露出几分惊异之色,眯眼说道。 “哼哼,名震天下的双狮,也不过尔尔。”司马师目光凌厉,加上他涂着鬼魅妆,一身的邪气,令庞德也不禁地对他有了几分在意。 而就在司马师话音落下之际,只听两边杀声愈壮,正是两方将士皆往奔杀过来。 “小子竟然你不愿道出身份,那么待本将军把你抓住后,再好好拷问便是!” “赤狮将军莫说大话,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 对于庞德的威胁,司马师倒也不怕,冷声答道。就在这时,两方将士皆是赶至司马师以及庞德的身后。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司马师以及庞德齐声喝令,两人各率兵部便往对方奔杀过去。 转眼,只见两军将士揪在一起搏杀,搅成一团,庞德的军队虽然一开始出其不意地杀出,令关家军那两千骑兵方寸大失,但因有司马师英勇地抵挡住了庞德,并争取到了时间,后来又使关家军那两千骑兵不但稳定了军心,并振奋起来。加上关家军那两千骑兵本就是精锐之士,因此这下两方将士杀得可谓是难分难解。 “保护好吕将军,弟兄们给敌军见识一下我等关家军的厉害!!”这时,正听一声喝令,正见那些关家军骑兵纷纷狂涌强突杀上,庞德大怒,挺戟策马就在两军拼杀的最前线拼杀,宛若一头凶猛绝伦的猛狮,转眼间便把七、八个关家军骑兵杀翻下马。而陈式也迅速率领精锐从另一边发起突击。两军厮杀愈烈,但因庞德实在生猛,加上陈式所领的那支人马突击取得了奇效,关家军的队伍渐渐变得混乱起来。 另一边,却说司马师这下在一员关家军将领那里取得了战马,眼见战况不妙,司马师不敢怠慢,立即策马挺戟便往两军厮杀的最前线冲奔而去。 而就在这时,蓦然只听关家军后方猝是传来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庞德听后,不由面色一变,心想定是关家军的援兵杀至,不敢怠慢,立即下令撤军。 却说,随着庞德的令声落下不久,其军将士立即纷纷开始撤走。关家的骑兵本想追击,却被陈式率兵拦住。这时,司马师突然从人丛内斜刺里杀奔出来,连砍翻两员马家军的将士后,便往陈式杀了过去。陈式听得麾下急呼,反应极快,一拨战马,眼见司马师杀到,立即提枪应战。须臾,只见司马师与陈式厮杀起来,两人斗了几个回合,两方的将士纷纷扑了上来,陈式和司马师皆恐有失,立即分开退下。 不一阵后,只见陈式开始引兵撤离。不少关家军的将士见状,本想追击,却被司马师给喝住了。 “莫往死追,敌军并非没有拼杀之力,只是知道我军援兵将至,却也不想和我军拼个玉石俱焚。众人听令,迅速整顿队伍!”司马师面色沉凝,显出了与他年纪极不相符的成熟。不少有经验的关家军将领听了,不由都为之诧异,觉得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心思实在成熟得可怕。其实这些人却不知道,司马师从小就专门接受司马家一系列专门针对兵家战事的残酷培训,甚至可以说司马师就是司马家庞大野心下制造而出的人体战争兵器!尤其近几年,司马师在其父司马懿的调遣下,几乎每日每夜地在西川各处战场奔赶,哪里的战事最为恶劣,司马师便要立即赶去那里协助,因其作风悍勇,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没,更因此得到了‘司马家的鬼魅’之名。 不一阵后,却看后方一支大军正迅速奔赶而来。为首一将正是关平。且看关平策马正赶,却见厮杀早已结束,不过从战场上残留的痕迹来看,不难想象,刚刚的厮杀定然是十分地激烈。 “驾!!”关平看得颇有心惊,只怕麾下折损惨重,迅速一拍战马,狂飙冲去。关平身后吕绮玲以及一干将领见状,连忙追上。 少时,只见关平带着一队人马先是赶了过来,司马师则早就带着几员将领到了后方迎接。 “吁~~!!”关平速是一勒战马,定眼一看,只见自己的兵部并无折损太多,不由暗送了一口气,旋即震色,向司马师问道:“吕匹,不久前我引兵正来,却听远处杀声响荡,故迅速率兵赶来,刚刚发生何事了!?” 司马师听话,一凝色,拱手一作,然后指向对面的一处丛林,答道:“回姐夫的话,马贼麾下那员赤狮上将庞德适才就在那里埋伏,幸好小弟察觉得早,并无急于前进,及时喊停了队伍。而就在我军停下没有多久,庞德率兵杀了出来。小弟为争取时间,让众将士能够稳定军心,遂先往与那庞德厮杀了数十回合。后两方将士混战,各有折损。不久后,庞德听闻杀声响荡,心知我军将士来援,不敢继续恋战,率军撤去了。” 司马师此言一出,关平身后的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吕绮玲更是大惊失色,忙道:“匹弟,那庞令明可是马贼麾下有名的猛将,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强人败下了他那对追星戟下!!你也不看看对手是谁,怎就如此轻率出战,可有受伤!?” 司马师见吕绮玲一脸都是关切之色,并察觉到吕绮玲发自内心的真挚,不由心头一暖,下意识地笑了起来答道:“姐姐不必多虑。小弟并无大碍。那庞令明虽然厉害,但毕竟不如小弟我年轻力盛。说来,马贼麾下双狮威震北境多年,天下诸侯无不忌惮,不过双狮的年代也持续了有二十余年载,所谓江山辈有人才出,双狮的年代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司马师此言一出,浑身猝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霸气,竟令其他人一时间无法反驳。而关平身后不少将领却也纷纷暗中向司马师身后的将领投以眼色,从对面传回的眼色中,他们却也得到了司马师并非托大的信息,对于司马师不由都是多了几分敬重。 两个时辰后,且说庞德率兵回到了阳曲关附近,正好遇到了几批残兵。庞德正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自不放过,率兵杀了一阵,那些残兵败将见已无回天之力,纷纷投降。庞德这才下令住手,让部下收了那些投降的敌方将士兵器,安置在旁。 此时,却看天色已经渐渐昏暗起来,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这下只见一彪人马正往赶来,为首一人,一身神焰朱雀铠甲,白须垂胸,双眸明亮,老当益壮,正是黄忠是也。 庞德见是黄忠,立即策马迎了上去,其麾下几员将领不敢怠慢,立马也追了上去。 须臾,庞德和黄忠相遇。黄忠见庞德狮眸含怒,不由一惊,反应也快,下意识地皱眉问道:“令明伏击莫无所得耶!?” “哎!!别说了!!关家军中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子,那小子邪异得很,脸上涂着鬼魅妆,一身邪气,最重要地是他竟会邪神的戟法,而且使得还真有当年邪神的几分神韵!!”庞德一听,狮眸一瞪,忿忿而道。黄忠听了,也不由失色,惊呼道:“邪神死去已有五、六载,说来自从他死去后,天下虽然有不少人模仿他的戟法,但顶多也只能会其式,不能会其意。你说那小子有当年邪神的几分神韵,莫非他得到了邪神的真传不成?” “嗯,细心一想,黄老你可别忘了,邪神之女可是下嫁了那关羽的长子关平。或许当年邪神还有子嗣,为了避免遭到主公的追杀,与那邪神之女一同去了关家也不一定。”庞德说着,不由一凝色,沉声而道。庞德此言一出,在旁听话的人都不由纷纷色变。少时,只见黄忠一脸严肃之色,扶须皱眉道:“若邪神果真还有子嗣,而且还是个男儿,那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还得速速报与主公。” “将军,说不定那小子正是那邪神之女伪装也不一定呢?”这时,却听有一人出声问道。庞德听话,倒是很快就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本将军与他亲自交过手,女儿身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那绝非伪装。要是换了是我,才不愿天天对着那张鬼脸哩!!更何况据传闻,那邪神之女吕绮玲,姿色可是颇为美艳,深得那关平宠爱呢!” “赤狮将军所言极是,我也与那小子有过交手,那小子的眼神冷漠中带着一股狠厉,那绝非女流之辈会有的眼神,而且他的招式迅猛中带着一股男子特有的刚强之风。”庞德话音刚落,在他身后的陈式便立即接话道。 “好了,倒也不管那人到底是男是女。眼下阳曲关已落入我军手中,想必那关云长得知此消息后,定会震怒。” 第二千三百七十九章 赤狮鏖斗关家军(3) 说不定不久后他便会亲自率兵前来。`在这之前,我军若有机会,还是要牢牢把握住,重创彼军。否则待那关云长来到,那可就不好对付了。”黄忠沉色谓道。庞德听话,点了点头,并与黄总对了对眼色。 当夜,在阳曲关的敌楼之内。却看黄忠、庞德两人正在密议。 “依照军师早前设定的计策,是让我军引诱那关云长的注意力,一旦关云长率兵前来营救。他便立即让赵将军率精锐偷袭晋阳,以使关家军大乱。”却看黄忠扶须沉色,呐呐而道。庞德听话,却不禁露出几分忧虑之色,道:“话虽如此。但军师此计未免太过冒险了。如今司隶只有赵子龙一员大将把守,若他把赵子龙派遣而去,只怕司隶将会受到马孟起以及一直屯兵在弘农的夏侯妙才侵犯。到时就凭军师一人之力,只怕是无法守住司隶啊!!” “令明所想也正是老夫心中所虑。不过在早前,老夫也曾向军师提过这点。但从军师回信来看,军师似乎是胸有成竹,已有了对策。而且老夫总有一种感觉,军师就是故意造成司隶空虚的假象,引诱马孟起以及夏侯妙才来犯!!”黄忠肃色谓道,一副沉思之色,似乎在揣摩着庞统的对策到底是什么。 “军师计略无双,料事如神,如今风头甚至盖过了那江东的周公瑾,隐隐有将周公瑾那‘天下第一智者’称号取而代之的趋势。老夫倒也相信军师的才能,不过有一件事,却是老夫十分顾忌的。”黄忠忽然神色一板,神色十分的肃穆。庞德见了,心头一紧,连忙问道:“不知黄老顾忌的是何事?” “诶。据老夫所知,军师和副军师两人自在那水镜学府的时候,便常常互相较劲。后来,卧龙、凤雏的名声从水镜学府传出,各地诸侯对他们俩人都是趋之若鹜,都想将他们招揽到麾下。而军师离开水镜学府不久便投于主公麾下,倒是副军师选择了退隐山林,静观天下之势。军师才华惊艳,乃旷世奇才,这些年来他为主公立下了丰功伟绩,甚至可以说主公今时今日能够成为天下势力最为庞大的诸侯,绝对是离不开军师的谋策,如此也奠定了军师在我军的地位。但随着副军师加入,其屡陷奇策,如今我军的主要战场,大概分为北境以及中原两地。而有关北境的战场,则由副军师负责谋划,中原的战事则由军师调拨。老夫只怕军师和副军师两人互不服气,尤其军师的性子高傲,想必他也万万不想看到副军师会盖过他的风头,老夫只怕他因此会失去冷静,铤而走险。毕竟夏侯妙才绝非庸碌之辈,加上马孟起身边也有那司马恂在旁出谋划策,但若军师思虑不周,只怕会被敌人抓住机会,错失大局!!” 庞德听话,不由神色一紧,沉吟一阵后,道:“黄老未免太多虑了。军师不像是这般小器量的人。” “嗯…军师的器量自然不小,但望果真是老夫多虑吧。”黄忠闻言,一扶白须,默然一阵后,呐呐而道。 却说,在司马师英勇的表现下,不但将庞德军的伏兵引出,并且成功地将其击退。不过后来不久,关平得知阳曲关已被黄忠攻克,遂是不敢贸然举动,与麾下一干将领商议后,率兵撤到了距离阳曲关东面一处依山傍水的平地暂时扎据。 此时,在关平的大帐内,却看一干将领各坐两席,司马师因今日出色的表现,虽然初入军中,但也被一同召来商议。 “小关将军,如今阳曲已经被黄忠那老匹夫夺下,兼之又有那庞令明,其军兵力足有数万之众,并且不乏精锐之部。我军若想夺回阳曲恐非易事啊!!”却见一员将领面色肃穆地说道。随着他话音刚落,很快便有人接话道:“此言极是,彼军实力强劲,如今又取下了阳曲关屯据,我军若贸然进攻,绝非彼军之敌。依末将之见,还得尽快禀报二爷。” “哼!!二爷神武盖世,就连黄、庞两人联手也不是二爷之敌!!一旦二爷来到,我军将士定然会士气大涨,待时要取回阳曲关,如囊中探物耳!!” 此言一出,立即又听好几人附和起来。这时,忽然却听一道嗤笑声响了起来。众人一听,不由纷纷露出恼色,怒目望了过去。却见右边一席最末,只见一人目光凌厉,脸上更是闪烁着几分傲色,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坐在尾席而自觉菲薄,更散发出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 “你笑什么!?”一员关家将领先是扯声喝叱道。这时,司马师不由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原来刚刚那嗤笑之人正是姬英。却说姬英眼下的身份,乃是司马师的护卫,当年姬英曾在吕布麾下任事,并有一段时间颇为活跃,各方诸侯的细作对他皆有所打探。因此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当日司马师向关羽表明了身份后,也向关羽表明了姬英的身份。关羽倒也听闻过姬英当年在战场上英勇的表现,不过对于他反复无常的性子却是颇为鄙夷。但司马师和姬英毕竟是前来助援的,司马师又是吕绮玲的义弟,因此看在自家儿媳妇的面子上,关羽也不好把姬英赶跑。 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姬英当下一样没有用真实的身份,司马师替他暂时取了个假名叫王克。而有关姬英的身份,当时关平就在关羽的身旁,自然也是知道的。 “哼哼。某素闻关家军中各个都是英雄好汉,如今看来,不过都是些狐假虎威之徒罢了。一旦武圣爷不在,各个立即都成了孱弱怕事的孬种了!!”姬英冷笑两声,并随即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此言一出,姬英立即引起了众怒,只见一员员关家将领忿而站起,指着姬英便是破口大怒,有人更是要把姬英驱逐出去。 姬英对此,只报以冷笑,待那些人骂罢。姬英似乎也失去了兴趣,正要转身离开。这时,却见关平双眸乍射两道精光,沉色而道:“王克你嘴皮的功夫倒是厉害,却也不知有没有这个实力狂傲?” “哈哈,小关将军不必激我。我腰上的狴犴剑早就饥渴难耐了!!”姬英听话,大笑两声,说罢更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紧贴着关平位置右边的吕绮玲。 话说当年吕布待姬英倒也不错,姬英此番之所以会随司马师一同前来,除了是因为嫌弃西川之中已无什么像样子的对手外,更重要地是想要报答当年吕布的那份情义。 如此看来,姬英倒也不像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更贴切地说,他是爱恨分明。 虽然姬英很快就收回了眼神,但关平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脸上的厉色,褪了几分,暗暗想道:“此人当年恰恰是追随在邪神左右,从他刚刚看玲儿的眼神来看,颇是复杂,并含着几分感激之色。看来他还是记着当年邪神对他的恩情。” “好,竟然王克你如此有勇气,那明日我便派遣一支轻骑与你,前往阳曲关下搦战,一试黄、庞二人的厉害!!若是你能取胜而归,我必重赏之!!”关平一震色,沉声谓道。 姬英听了,倒是皱了皱眉头,反而主动道:“只有赏却无罚,小关将军不怕麾下说你不公耶!?” 姬英此言一出,却看关家军的将领一个个倒没有什么气忿之色,换而之都是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呵呵。”关平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明日若是王勇士当真遇上黄、庞二人其中之一,你能活着回来,便也算是本事了,我怎会惩罚你。当然,既然你也这般说了,那么本将军也希望你能够有出色的表现,最起码不要临阵退缩,毕竟眼下你也算是我关家军的一份子。” “哼!!小关将军真会说笑,明日你尽管好好期待某的表现罢!!”姬英听话,心头不由恼火起来,双眸厉光乍射,一张脸更是绷紧起来。 在旁一直看着的司马师看着,不由暗暗摇头,心想姬英虽然一开始就有防备,但最终还是耐不住他那颗傲心,被关平给激怒了,中了他的计。 “如此,那我就先祝你武运昌隆!!”关平听话,不由咧嘴一笑。 不一阵后,却看众人纷纷退下。帐内只剩下关平和吕绮玲二人。吕绮玲不由露出几分顾虑之色,道:“夫君,那人不过是义弟麾下一员护卫,虽然他长得倒也精壮,但贼军之中也不乏猛士,更别说黄、庞二人。你明日让他前往搦战,还出言相激,莫不是教他去送死耶?” 其实,刚刚吕绮玲便有这般顾虑,但却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忤逆关平的意思,故等众人散去,才与关平道出自己的想法。 关平听了,却是面色笃定,看了吕绮玲一眼,淡淡笑道。 第二千三百八十章 赤狮鏖斗关家军(4) “玲儿你尽管放心吧,那人并非寻常之辈,他的本领只怕绝不弱于你那义弟,甚至是你夫君我!” 吕绮玲听话,不由神色一变,随即不由激动起来,道:“原来此人如此英猛,实在是天助我大燕也。 只是…” 吕绮玲说着,下意识地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那人似乎有些熟悉,总好像在那么见过,尤其他看我的眼神,隐约透着几分善意。那人看上去十分之傲气好斗,就连看夫君你的眼神也隐约有几分敌意。为何却对我…” 吕绮玲正想着,关平忽然一把抓住了吕绮玲的手,却是怕她想起了当年的伤心事,沉色道:“傻丫头别多想了。此人毕竟是义弟的护卫,起码不会对我关家有恶意,单凭这点就足够了。近日来连日奔波,你也是倦了,快些下去歇息吧。” 关平说罢,满脸溺爱之色,情不自禁地拨了拨吕绮玲的发丝。两人四目对视,吕绮玲能察觉到关平那满满的柔情爱意,心头不由流过了一股暖流,乖巧地点了点头后,却没有离开,倒是把手放在了关平的胸甲上,并把头凑了上去,轻轻地闭起了眼睛,闻着关平身上的气味。关平见之,微微一笑,就任由吕绮玲这般靠着,并伸手温柔地搂住了她。 翌日,正好是晌午时分。庞德听闻正有一彪人马往阳曲关杀奔过来,领军的将领并非关平,反而是一员面生的将领,而且浑身用黑色披风包裹住,颇是神秘。庞德一听,还以为是昨日那使方天画戟的神秘小将,不由一震色,正想率兵出战,把那小将抓回来好好拷问。 “庞将军,你乃堂堂赤狮上将,岂可为了区区一个小辈,而轻动尊体。末将愿往,必将那小儿给将军你擒来!!”这时,却见陈式单膝一跪,震色喊道。庞德见状,神色一怔,此时却又听在后的黄忠,沉声而道:“令明,老夫刚刚正好有一个想法,不如让陈将军先去试一试。” “好吧。”庞德与黄忠眼神一对,遂是有了领会,点了点头。 陈式听话,不由精神一震,立是拱手谢过。 不一阵后,却看陈式快步离开。黄忠一凝色,向庞德道:“令明,自昨日我军攻克了阳曲关后,我看军中将士士气高涨,颇为亢奋。老夫有意,率一支精锐军队,前往袭击敌军。若能一举攻破敌军,那自然是好,就算不能,起码也能一挫那关家军的锐气!!” 庞德听话,双眸乍射两道精光,倒是跃跃欲试,忙道:“黄老此计极妙,只不过黄老虽然神勇,但毕竟也上了年纪,还是不要太勉强了。更何况竟然是袭击敌军,军中将士正需一员精力充沛的勇猛上将,方可一举成事!!” “好你个庞令明,竟敢暗讽老夫年老无力,老夫倒要向你见识见识,老夫的厉害!!”黄忠闻言,反而老目生光,浑身猝是迸发出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庞德一见黄忠浑身气势涌荡,眼露精光,便不由暗叫不好。 庞德念头刚转,却见黄忠已经站了起来,厉色道:“令明,阳曲关这里便交由你来把守。老夫去去便回,你就给老夫准备好庆功酒罢!!” “黄老且慢,我!!”庞德见状,急喊一声,黄忠刚是转过身,一听庞德声音响起,猝转了回来,并在那一瞬间,身上的气势宛若惊涛骇浪般扑向了庞德。说来,黄忠实力高强,并于十余年前,便已达到了巅峰级别,当年就算是邪神吕布,也无法将其击败,两人多番相斗,也不过是不相伯仲。如今黄忠虽然已经步入老年,但实力依旧强劲可怕! “诶。好吧。依黄老便是。”庞德神色一敛,一来是敬重黄忠,二来他倒也确实对这年纪虽然老迈,但实力高深莫测的老将军有几分怯意,三来黄忠曾几番营救过他,他也是记着黄忠对他的恩情。 “呵呵。待老夫回来,今夜再好好与令明喝上一番!!”黄忠听话,颇是满意地扶须一笑。 大约两柱香后,却看阳曲关五、六里外的一处黄土平原上,正见一支关家军轻骑,大约六、七百人杀奔而来,此下却有一支装甲精锐千余人的雄兵,与之相遇。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陈式不杀无名鼠辈!!”却看那领着千余精锐队伍的将领赫然正是陈式。只听陈式喊声响亮,须臾对面便听有人喊话传回。 “怎么是你这莽夫,你非我敌手,黄汉升和那庞令明在哪,速教那两人出来受死!!” 此言一出,陈式不由神色一沉,双眸爆射两道骇人的厉光,冷声喝道:“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找死!!” 陈式话音一落,一提手中天鬼烈阳枪便朝着对面那回话的关家军将领杀奔而去。 却看那口出狂言的关家军将领正是姬英是也。姬英眼见陈式杀出,咧嘴一笑,一把拔出腰间狴犴宝剑,策马杀奔迎去。 “嗷嗷嗷,看我厉害!!”陡然正听一声怒吼,只见陈式驰马狂奔冲到了姬英面前,手中的天鬼烈阳枪猝是舞动起来,朝着姬英便是一顿猛搠骤刺。只见漫天枪影如同疾电一般,朝着姬英不断地袭击过去。姬英倒是面容笃定,手中狴犴剑舞得极快,将陈式的攻势一一击退。蓦然,却见陈式快搠一枪,却是不中。姬英灵敏闪过后,双眸光芒乍射,拧剑朝着陈式便是猛劈过去。 “死来!!”姬英喝声惊人,陈式双眸一瞪,恍然间竟看见姬英身后好像腾起了一面浑身冒着蓝色火焰的猛虎相势。 唰!! 一道震响陡作,只见姬英一剑劈中了陈式的护肩。不得不说,刚刚可谓是惊险万分,若非陈式闪躲得快,恐怕如今已经一命呜呼了! “此人实力竟如此可怕!?”一个念头不由在陈式脑海里闪过。就在此时,一股强劲凶悍的气势猛袭而来,令陈式不由心头一揪,急忙打起精神再去望时,只见眼前成片成片的剑光快影袭击过来。 “拼了!!”陈式却也非胆小怕死之辈,眼见姬英朝着自己发起猛攻之势,立即打起精神,拧起手中天鬼烈阳枪奋然应战,瞬间宛若变成了一头欲要将人拖入十八层地狱的恶鬼。 啪啪啪啪啪~~!! 只听一道道乍响不断迭起,陈式和姬英杀得可谓激烈。姬英倒也没想到这陈式竟有这般本事。猝然,只听一声金戈震鸣的巨响,两人的兵器霍然分开。陈式连人带马退后半丈。而姬英却是人马立定,目光冷厉地看着陈式。两人孰强孰弱,似乎已经分出。 “好一个狂人,果然是有嚣张的本事!!只不过你也不要太小觑我陈式了!!我陈式可是鬼神的麾下!!”陈式说着,忽然咆哮起来,双眸霍而发红,如同那恶鬼之眸。 “哦?没想到区区一员将领,竟能迸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势。只不过可惜啊,你充其量也不过是那鬼神麾下的一条忠犬罢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的忠义,一无是处!!”姬英先是一挑眉头,旋即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同时身上的气势开始不断地攀升起来。 这时,姬英身后的关家将士无不都是面色惊悚,并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好像全然没想到姬英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杀!!”姬英一声怒喝,立拍战马,整个人霎时如同一道飞虹般杀向了陈式。陈式却也不惧,一身悍勇拼死的刚烈之气,一提手中天鬼烈阳枪,迎向姬英便是厮杀起来。 “弟兄们,我等白毦精兵与陈将军乃是身心一体,如今陈将军正与敌人拼命,我等岂可在旁观战!!”这时,蓦然正听一道竭嘶底里的吼声响荡起来,霎时只听杀声大作,并且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戮气息汹涌迸发。 转眼,只见陈式所带来的那千余精锐将士纷纷各提长枪冲奔而起,那可怕的杀戮气息霎时间更如惊涛骇浪般扑袭而去。 “嗯!!?”如此可怕的杀戮气息,就连姬英这下也不禁神色一惊。 “众人听令!!全军突击,休那马贼的爪牙放肆!!”这时,姬英身后那七、八百人轻骑之中,蓦然响起一道喝声,霎时那七、八百轻骑立即纷纷策马挺枪冲奔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姬英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两军的将士纷纷杀至,并旋即混战一团。话说,骑兵拥有冲锋之势,枪兵虽然是克制骑兵,但务必要后制而发,方有奇效,若是两军同时启动,发起冲击,寻常来说,骑兵定是占尽优势。只不过,陈式这支千人精锐可绝不寻常,那可是鼎鼎大名的白毦精兵,号称鬼神之白毦,乃是天下闻名的精锐! 转眼,正见人仰马翻处,那些关家军的轻骑竟被杀得节节败退。白毦精锐齐起齐突,阵型不但整齐,而且各个悍勇无畏。 第二千三百八十一章 赤狮鏖斗关家军(5) 那些关家轻骑冲得越快,反而受到的伤害便是越大。有些人更是瞬间便被刺出了数十个窟窿,死相可怕。而聪明老练的姬英早就察觉不妙,转马撤走。这时,只听杀声愈壮,陈式率兵前来追击。姬英见势不妙,只恨刚刚那将领擅自发令,但他心里虽是十分不甘,却也知事不可继,速是下令撤军。随着姬英令声一落,那些早已吓得心惊胆战的关家军骑兵立即纷纷撤走。陈式见状,自是率兵趁胜追击,一阵冲杀后,擒下了不少的关家军人马。 就在这时,蓦然只听西面杀声涌动,远处竟有一彪人马奔赶过来,为首引兵的正是司马师也。原来关平虽然知道姬英厉害,但始终还是怕姬英不敌黄、庞两将,故教司马师率一彪人马随后前往接应。 与此同时,却说黄忠与庞德商议完毕后,便迅速点了三千冀州精锐,并取小径望关家军扎据的营地迅速杀奔而去。 正好此时,黄忠已经引兵来到了关家军扎据的营地附近。说来,不得不佩服当初诸葛亮的深谋远虑。他料定关羽仁义,不会残害并州百姓,故让黄忠和庞德让出并州。如今时机成事,却又让黄、庞两人率精兵杀回并州。而黄、庞两人对于并州的地势极其熟悉,只要时机合适,偷袭关家军自然是易如反掌。 却看黄忠扶须定眼正望向了关家军的营地,见其军并无防备,不由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忽然只见黄忠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天凤宝刀,一声令下,策马挺刀率先杀出。 “嗷嗷嗷嗷~~~!!杀呐~~~~!!”只听黄忠身后那三千精锐扯声齐喝,一时间杀声盖天。 这时,听闻杀声响荡的关家军将士不由混乱起来,还未反应过来,转眼间只见敌军从山上铺天盖地地杀奔而来。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黄忠驰马舞刀,身先前卒,从关家军的营地后方猛突强入,一干前往抵挡的关家军将士,瞬间就被黄忠杀得四处飞滚而去。 “关平小儿,黄汉升在此,速速前来受死!!”却看黄忠一对凤目光芒乍射,一声吼起,浑身气势迸发,如同一只烈日凤凰一般,吓得那些正往赶来的关家军将士纷纷不禁地停住了脚步。 此时,在关平帐内,却看众将士正乱成一团。关平听得吼声,怒目圆瞪,一把抓起了身后的龙口阔刃,大声喝道:“黄汉升你这老匹夫竟敢来袭击某的营地,实在欺人太甚!!众将听令,速速准备,随我一同前往迎敌,务必擒住那老匹夫!!” 关平此声一落,帐内的一干关家军将领见其威风赫赫,毫无怯色,不由都打起了精神。 “夫君!!我愿随你一同应战!!”这时,正见吕绮玲快速地赶向了关平,一对硕大英气的美眸,尽是战意。 “好!”关平倒也被吕绮玲那勃勃战意所感染,一点头,便往帐外赶去。 却说,黄忠引兵从关家军后营杀入,因偷袭取得了奇效,此时关家军可谓是一片混乱,兼之并无大将指挥,各将领慌忙应战,都被神勇的黄忠一一杀退而去。 “哇啊啊~~!!”突兀,一道惨叫声响荡起来,只见黄忠一刀砍飞了一员关家军将领后,目光冷厉,环视四周,关家军中却无一人敢往厮杀!! 说来关家军治军严明,关家军的将士理应并无如此胆小怕事才对,但却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黄忠的可怕,恐怕也只有身置现场才能真实的感觉到。那根本就像是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 “可恶,老匹夫你太得寸进尺了!!”这时,只听一道喝声响起,旋即一道弓弦乍起,只见一人张弓放箭,朝着黄忠射去。黄忠箭艺堪称天下无双,听力自然是无人能及,在他听到弓弦响动的瞬间,他便有了反应。只见他快速地收起天凤宝刀,并取朱雀神弓,搭弓上箭,一气呵成,速度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 只听啪啪两道乍响,黄忠射出了连珠箭,其中一根与那射来的箭矢一同撞碎,剩下那根则朝着那射箭的关家军将领飚飞而去。 “哇啊~!!”又是一声惨叫,只见那朝着黄忠射箭的关家军将领瞬间便被黄忠反击射中。眼看此幕,不少关家军的将士吓得连忙纷纷后撤。但却也有人振奋起来,怒声大喝,一时只见有数十朝着黄忠围扑过去。黄忠面色冷厉,双眸生光,快手拉弓,手发之处,一根根飞矢骤射而出。霎时,只见那些朝着黄忠围扑过去的关家军将士,人人翻滚倒地。黄忠更是例无虚发,并无浪费任何一根箭矢,一箭一命,冷血无情! 却看,黄忠再一次以其高超的本领,吓住了关家军的将领。黄忠麾下将士无不振奋,各个眼神晶亮,好似一头头要吃人的猛兽似的。 就在此时,却听一道喝声响荡,关家军忽然涌动起来,声势高涨。 “老匹夫,让我关平来会一会你!!!” 却看喝声传来处,一干关家军将士纷纷让开,须臾之际正见一员身穿青龙战袍的将领手提龙口阔刃,策马冲奔而去。 黄忠定眼一望,正见是关平,立即神色一沉,迅速地搭弓上箭。 猝然,黄忠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凌冽的气势,紧接只听一声骤响,宛若凤凰浴火飞出一般,一根飞矢猛地射了出去。 “小关将军小心!!”一员关家军的将领看得眼切,并且早前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黄忠箭艺的可怕,连忙急声大喊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关平身上也飞快地涌荡起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举刀一挥,那浑重的龙口阔刃在他的挥舞之下,宛若鸿毛一般的轻盈,并如闪电般划出了一道亮光。 嘭~!! 霎时,只听一道乍响,那射向关平的飞矢猝是爆开。与此同时,只见关平拍马加速,浑身气势不断地高涨。 “哼!!臭小子!!”黄忠见状,却也不由神色一凝,他曾与关羽有过无数次的交手,心知关羽的春秋神龙三式,一旦得到了冲锋之势加持,将会有无与伦比的威力。因此,眼下黄忠见关平的冲锋之势越来越猛,自也不敢怠慢。 “看箭!!”黄忠一抖精神,厉喝一声,迅速伸手从背后箭囊里取出三根箭矢。 “众人听令速速扑上去,别让黄忠那老匹夫有机会放箭!!”这时,只听关家军中响起了一道喊声,于是关家军的将士立即纷纷打起精神,尤其在黄忠附近的将士更是纷纷举起了兵器。 “保护好黄老!!”在黄忠身后一员将领眼看此状,立即也打起精神,振声喝道。 与此同时,猝起见到宛若雷鸣般的震响。转眼,只见几根飞矢宛若凤凰吐珠一般,一连成串射向了关平。 须臾,那三根连成一串的连珠箭,俨然已经射到了关平面前,并且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恍然间,关平仿佛如看到了一头烈焰凤凰在嘶鸣。 “嗷嗷嗷嗷~~~!!”关平急是震色,霍然一举手中龙口阔刃,挥舞间他手上的龙口阔刃宛若化作了一条生猛的恶龙似的。 啪!! 第一根箭矢应声而破,第二箭矢紧接而来,但威力却比第一根箭矢要可怕不少。 嘭~~!!一声骤响,关平连人带马竟被射得一滞。就在此时,第三根飞矢以极其可怕的速度紧接又是射了过来。 关平双眸圆瞪,却是已经来不及挥刃去挡。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关平急扭身子,那飞矢咻的从他耳边掠过,那呼啸而过的可怕鸣响,更使关平不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子你武艺虽是不错,但比起你的父亲,还是差之甚远。巅峰级别的武将的能耐,是你无法想象的。老夫不欲欺负小儿,退下吧!”这时,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陡然铺天盖地地猛袭而来。关平的魂魄瞬间宛若被这股气势过定住了,此时此刻,在他眼前竟出现了一头栩栩如生的金日凤凰,使他只觉自己犹如蝼蚁般渺小。 “夫君!!老匹夫是要扰乱你的心智,别中了他的计!!”就在这时,蓦然一阵充满英气的娇声响了起来。关平身体猝是一抖,旋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勒住了战马。 “这就是巅峰级别武将的能耐!?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关平下意识地咬了咬舌头,只觉有些头昏脑眩,似乎刚刚在精神方面受到了不少的冲击。而此时,只见吕绮玲迅速地赶到了关平的身侧,一对硕大亮丽的眼眸充满了昂昂战意,似乎并不惧怕黄忠。 “哦,你这小丫头莫非就是邪神之女耶?”黄忠见了吕绮玲不由面色一沉,扶须问道。 “老不羞耻的老匹夫,你助纣为虐,昔不尊汉室,今又助马贼犯我燕国国土,姑奶奶懒得与你废话,有种你便来与姑奶奶厮杀!!” 第二千三百八十二章 赤狮鏖斗关家军(6) 吕绮玲听话,倒是丝毫不给黄忠面子,厉声便骂。 黄忠一听,神色一恼,双眸怒瞪地瞬间,他那双如同蛟龙般的臂膀已经开始地行动起来。瞬间,只见寒光一闪,黄忠的弓上已然搭了箭,并正瞄向了吕绮玲。 “休想伤害我妻!!”关平见状,哪里愿意,立即奋而拍马冲到吕绮玲身前,并往黄忠处飞奔杀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关平速度极快,手举斩龙刃悍然逼向了黄忠。黄忠冷哼一声,快速地换回了天凤宝刀,并一拍坐下 战马,倏地迎向了关平。 却看两人一交马,一股惊人的飓风便猝而掀起,紧接只见两人各舞宝刃厮杀起来。于是只见连道闪光飞影不断地击撞,一道道火花不断迸射起来。就在这时,黄忠忽地一声厉喝,只见其手中天凤宝刀,如化一头火焰烈凤,击退了关平的斩龙刃。 “小子,竟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了!!”只见黄忠一对如凤凰般的烈焰之眸乍射出两道精光,举刀便往关平咽喉处搠去。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间,陡见一道银光朝着黄忠斜刺里飚飞而去。黄忠面色一变,速是拧刀一挡,只听嘭的一声,那道银光遂是露出了正体,正是一柄银戟。 “老匹夫,姑奶奶来会一会你!!”却见那舞戟之人,正是吕绮玲,只听吕绮玲一声喝罢,旋即舞戟杀向了黄忠。关平一看吕绮玲杀出的招式,便心领神会,立即也拧起了斩龙刃快速舞动起来,两人一左一右,一人施出了吕布那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招式,一人使出了关羽的春秋神龙三式! 黄忠一时间没有料到,而且更让黄忠有些失去方寸的是这对夫妻配合起来,竟然是天衣无缝。原来,关平夫妇在这些年来,一直醉心于研究武艺,并且在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以及春秋神龙三式的基础上研究出了一套合击之术! 只见刀戟交错之际,蓦然吕绮玲挥戟正朝黄忠面门搠去,黄忠挥刀急挡。可就在黄忠天凤宝刀震开吕绮玲的银戟刹那,关平陡然出手,挥刀一举,使出了诛天一式! “好小子!!”黄忠见状,竟是不由亢奋地大喊一声,身子迅速一扭,险险地躲了过去。就在此时,吕绮玲迅速挥戟,杀出了万戟灭宇。只看戟影成片乱射,朝着黄忠袭击而去。这时,黄忠眼神骤而爆射jing光,浑身气势狂涌迸发,整个人如同化作了一头浴火重生的天凤! “天凤啄日!!”黄忠一声厉喝,挥刀出手之际,刀影宛若成了涛涛火浪,霎时间吕绮玲的招式不断被黄忠震碎,并且连人带马也被黄忠击退而去。却说,吕绮玲这下被黄忠击退,关平顿是压力大增。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黄忠飞刀连起,杀得关平节节败退,吕绮玲眼见此状,连忙赶来接应。 厮杀又是一阵后,黄忠眼看越来越多的关家军将士冲了上来,并且黄忠更是敏锐地发现,关家军似乎有超他后路的迹象。于是黄忠并没有再恋战下去,一声震喝,速是下令撤军。眼看那宛若无敌战神般的黄忠主动撤走,关家军将士却都是没了底气,一时间竟无人去追。 “哼!!老匹夫休想要逃!!”吕绮玲眼看黄忠撤去,心想只要再拖住黄忠一阵,自军派出了那一波将士或许就能成功抄了黄忠的后路,然后再前后夹攻,困住黄忠,自然不愿前功尽弃,正想去追。殊不知关平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吕绮玲。 “玲儿不要轻追!!别忘了那老匹夫有着天下第一的箭技!!” 此言一出,宛如一盘冷水泼在了吕绮玲的头上。吕绮玲面色一变,不由咬起了贝齿,满脸不甘道:“那老匹夫这般嚣张,若让他如此轻易逃去,夫君只怕是颜面无光!!” 关平一听,虽也露出几分不甘之色,但他还是十分理智地轻叹一声,摇头道:“诶。那老匹夫实力高深莫测,贸然行动,只怕不得好,反遭其噬。” 却说就在黄忠奇袭关家军营地的时候,大约在半个时辰前。话说陈式凭借着白毦精兵的骁勇,杀败了姬英的人马。不过司马师率兵迅速赶来救援,陈式率兵追击一阵后,便遇上了司马师赶来救援的人马。两军遂是混战一起。不得不说,司马师当时是在英勇,虽见白毦精兵勇悍,但还只身杀入了白毦精兵的人丛之内,只为姬英所领的那些人马争取机会脱身。而正因司马师的勇猛表现,本是被困住的姬英所领的那披人马,纷纷得以趁乱逃脱。而在此间,愤怒的姬英本欲擒贼先擒王,对陈式发起突击,殊不知几番冲突,都被悍勇的白毦精兵杀退回去。并且姬英因屡屡激战、突击,此时已体力大损,更是陷入了白毦精兵人丛的腹地之中。 “此人刚刚屡屡出言不逊,侮辱陈将军,众弟兄我等齐心合力,将此人擒住,献与陈将军!!”却听一员白毦精兵将领振声喝道。可就在他话音落罢,姬英却是露出了一抹灿然而可怕的笑容,眼射凶光,大声喝道:“死!!” 就在姬英那‘死’字响荡起来的瞬间,只见姬英宛若一头脱缰猛兽忽然发作。在其周边围着的白毦精兵却都不惧姬英,众人齐声喊杀,并朝着姬英汹涌扑杀过去。转眼,只见一干白毦精兵围住了姬英,各舞手中兵刃朝着姬英乱搠骤刺,姬英心知眼下若是自己战马有个万一,自己也将必死无疑,故挥剑急舞,护住自己的战马。也正因如此,姬英身上屡屡受创,不一阵浑身上下便是血迹斑斑。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阵骚动响荡起来,白毦精兵的人丛一处,正见司马师驰马挥戟,一身的凶戾邪气,一路杀奔而来。 “快拦住那使戟的小子,此人身份神秘,若能将他擒住,可谓是大功一件!!”这时,却听陈式的喊声响荡起来,随着陈式喊声一起,不少人的注意力立即都转到了司马师的身上。与此同时,几员关家军将领眼看司马师以及姬英如此悍勇无畏,都觉得羞耻不已,遂是纷纷引兵发起了反扑。 于是,转眼间又见两军混战起来,陈式见状,不由一惊,却是没想到已经失去士气的关家军竟还敢发起反扑。同时,陈式也不禁考虑到一众白毦将士已经激战许久,虽然白毦精兵皆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各个都是耐力惊人。但陈式却也怕敌军还会有援兵赶来救援,到那时候只怕局势会瞬间反转。想到这,陈式立即一沉神色,白毦精兵可是他花了大量心血和时间所打造出的精兵,每一个弟兄对于他来说都是亲如手足,十分地重要,陈式自不想因自己的错误判断,而让弟兄们有所折损。 “众人听令,且战且退,那两人不必再理会了!!”陈式扯声急喝,随着他话音一落,白毦精兵反应也是极快,立即纷纷后撤,但却不见丝毫混乱,尤其在战场最前线的将士,虽见关家军的将士杀扑上来,依旧从容应战。另一边,却看那些原本围着姬英的白毦精兵很快便散开,司马师趁机飞快赶了过来,与姬英会合。 “姬大哥,敌军虽撤,但并非没有厮杀之力。眼下还是不要恋战,速速先撤!!”司马师厉色沉声,向姬英低声而道。本想追杀的姬英听了,面色一敛,咬住牙关,看上去虽然是万般不甘,但似乎不敢违抗司马师的命令。 “哼!”姬英冷哼一声后,遂是转马撤走。司马师也快速地拨转了战马。此时,只见一干白毦精兵宛若退潮一般,加快了撤退的速度。而关家军的将士见状,立即纷纷赶往姬英和司马师处接应。少时,姬英和司马师先与一队人马会合,司马师迅速下令撤军。于是,两军各往撤走,战事也到此告一段落。 数日后,却说在晋阳城内。关羽刚得到流星马传来的消息,得知阳曲关已经沦陷,而关平所领的大军,屡遭黄、庞两人的部署所挫。数日之前,关平的营地更遭到了黄忠的袭击,虽然没有折损多少将士,但军中上下却是因此士气一落千丈。 “关将军,黄、庞两人皆是当世虎将,尤其是那黄汉升,此人虽然年近七旬,但还是有着高深莫测的实力,不容小觑!!当凭小关将军只怕…”却看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胡渣的大汉子正在沉声说话,正是周仓也。 关羽闻言,丹凤目不由一眯,沉色道:“其实比起那黄汉升的武艺,本将军更为忌惮地是他的老练。此人早年虽不得志,但并无因此放弃,在军中硬是凭着自己的能耐,引起了当年江夏太守黄祖的注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卸甲辞去,但自从归入鬼神麾下后,此人便得到了鬼神的重用,四处征战,屡建奇功。” 第二千三百八十三章 赤狮鏖斗关家军(7) “此人兵戎一生,如今年近七旬,因此若单论在军中的资历,你我恐怕也不如这黄汉升。平儿与黄汉升相比确也是稚嫩了一些。也难怪他屡屡受挫。” 却说关羽心傲,从他此番言辞来分析,不难看出,对于黄、庞两人,他倒也仅仅看得起黄忠,将其看成是自己的强敌。至于庞德,关羽不过把他当做是一介武夫罢了。 周仓听话,不由眯起了眼睛,皱紧了眉头,沉吟一阵后,不由呐呐而道:“如此看来只怕这黄汉升还得由二爷您亲自前往应付了。” “不可!!”殊不知周仓话音刚落,关羽立即便肃色喝道。周仓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忙问道:“二爷此话怎讲?” 关羽闻言,一凝色,一对丹凤目闪烁着精光,扶须道:“如今我大燕在遭马贼麾下军队多方进攻,一旦并州有个意外,恐怕无援兵能够来救。而若是关某率兵前往营救,只怕晋阳空虚,会被贼人有机可乘!!” 关羽此言一出,周仓霎是神色大变,这才醒悟过来,忙道:“二爷莫非是怕那庞统会从司隶出兵?” “是也!!那庞士元号称‘奇谋无双’,万万不可大意。更何况那马孟起和夏侯妙才迟迟又没有动静。这令关某不得不提备啊!!”关羽肃色而道,双眸眯紧。周仓听了,也不由气忿起来,震色道:“夏侯、马这两人实在可恶,按照约定,他们早早就本应动手,可如今黄、庞两人已经杀入了我并州境地,却还不见他们起兵。莫非这两人都反悔了不成?” 关羽听话,微微沉色,道:“这倒不必多虑。夏侯妙才隶属于曹老贼的麾下。而那鬼神素来皆是曹老贼最为忌惮的强敌。否则曹老贼也不会甘愿拥护陛下为我燕国天子!至于那马孟起,他虽然与鬼神乃是亲兄弟,但自从昔日大将军马腾将那鬼神逐出家谱后,此人便是野心膨胀,意图称霸西北。而当年西北之所以得以平定,乃是依仗鬼神,因此马孟起一直害怕鬼神昔日的旧部造反,更害怕鬼神会染指西北。所以,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并且使得自己的势力得以更一步地发展,他与鬼神之间注定会有所一战!!而如今,有我燕国上下首当其冲,并有曹老贼在旁协助,对于他来说,自是最好的良机!!” 周仓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冷哼一声,道:“哼,不得不说那鬼神还真够张狂的。他心知自己四面树敌,竟还敢向我燕国出兵,掀起了此番几乎覆盖了半壁江山的大战!!可他却又不想想,一旦他失败了,他耗费半辈子心血打下来的基业,将会被他的敌人分割,荡然无存!!” “周仓这就是你鼠目寸光了!”关羽闻言,一凝色,长吁一声后,悠悠又道:“那鬼神一生行事刚烈无畏,从不怕事,而且一旦有人招惹了他,往往最终都不能得到好下场。在他年轻的时候,此人行事看似莽撞,可其实只是其他人轻视了他。要不然,若是当初在其势力尚未稳固时,诸侯联合出手,纵他有天大的本领,恐怕也无力回天。可诸侯们都轻蔑他,以为他只是一介莽夫,董卓如此,袁绍也是如此。所以这些原本势力足以称霸天下的诸侯,最终都毁在他了的手上。后来,曹老贼势力愈渐庞大,却也察觉到那鬼神的威胁,虽几番联合诸侯攻打,可那时鬼神羽翼已满,麾下更是能人辈出,加上他善于发展商业,以‘商’而立业,凭此吸引了大量的人口,并又得到了充沛的资金,作为军姿。有人有钱,自也不怕没有军队。这也是鬼神为何从不怕掀起战事,因为他从不忧心麾下没有充足的军队!” “可是穷兵黩武。那鬼神年年征战,莫不怕引起民怨,耗空他的钱粮!?”周仓听着,忽然一沉色,皱眉问道。 “这就是此人高明所在。他注重发展商业,并凭着他那天马行空的想法,使得其辖下商业已经稳稳独占天下鳌头。另外,他借此为百姓创造出无数的就业机会,让麾下的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并且更有不少人借此机会变得富裕起来。周仓我却又问你,自十常侍祸乱朝廷,至如今汉室崩毁,不复存在,江山社稷乱了数十年载,百姓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天下何处对于他们来说是绝对安全,并又能过上安稳日子的?” “这…” “这就是那鬼神的强大所在。”关羽扶须,又是长吁了一声,沉色道:“他高瞻远望,自他取得了兖州此处天下腹心之地后,他便一直把内政的重点放在了商业上。自兖州富裕起来,他辖下的百姓不但日子得以安稳,并且吸引了天下各地大量的商贾和世家迁移过去。如今他辖下的人口已经达到了数百万之众,而这些人无论是尊卑、富贫,却都不想失去原本安稳富裕的生活,自然踊跃参军,或者派自家的族人和年轻一辈加入鬼神的麾下。加上那鬼神慷慨,军中的福利优厚,其善罚分明。最重要地是鬼神本身就有着足以称霸天下的武力,而他麾下能人济济,猛将如云,如今又有卧龙、凤雏为其出谋划策。说句实话,就算那鬼神没有这个想法,可他麾下还有他的百姓恐怕都已经开始盼望鬼神能够一统天下,毕竟只有如此,他们才不会失去如今富裕而安稳的生活。正因如此,鬼神但凡征战,无论是其麾下还是百姓都将一呼百应,踊跃参加,设法相助。就以此番战事来说,二爷就有所听闻,在战事未开启之前,兖、冀各地的世族和商贾又是出钱出力出人。百姓中,但凡是年轻力壮之士,都也纷纷入伍。因此,如今看来,不得不承认的是,那鬼神确实有具备帝王之质的盖世英雄~!” 关羽此言一落,那冷傲的丹凤目中,竟泛起了几分复杂的神色,脸上更有几分说不出的敬重和欣赏。 周仓听了,却也不禁呐呐而道,有些丧气道:“且不说鬼神的麾下,就连他治下的百姓和世家都有盼望其立国之心,并踊跃相助,难怪那鬼神不惧与我燕国为敌,与那曹老贼、马孟起为敌!” “呵呵。除此之外,你还得要佩服那鬼神的坚决,其实他恐怕早就知道,我燕国之所以会如此仓促成立,恰恰正是为了以陛下的天子之名,号召群雄向他发起讨伐!而他并无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把握主动,正因如此,他不但激发了麾下的士气,还向天下人展示了他的雄心。一旦此番战事,他最终取得了胜利,到时将会有许多摇摆不定的人纷纷向他投靠。而若关某所料无误的话,说不定我燕国之中的文武,还有曹老贼以及马孟起的麾下,已经有不少人与那鬼神暗中示好了!” 周仓听话不由脸色连变,随即却又释然起来,这细心一想,倒也是难怪,照关羽刚刚的分析来看,这鬼神马羲不但有着称霸天下的无双之武,更有着不世贤君的魄力和眼界,如此人物,纵观古今,恐怕也无多少人能够出其左右。也就是这时代,英雄辈出,否则只怕这天下早就被那鬼神给打下了。虽然如此,照如今的局势来看,鬼神还是在众诸侯之中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若是此番燕国未能将其击败,反被其噬,那么鬼神势力之大,恐怕到时就算天下诸侯联合在一起,也并非其敌手,更别说如今天下各地诸侯各怀鬼胎,并不乏有着类似曹操、孙权、马超等欲鲸吞天下的野心之辈,这些人各为其利,互相提备,要联合起来,实在是太困难。此番若非燕国愿意首当其冲,自家主公立国定社,打算以倾国之力与鬼神马羲背水一战,否则曹操、马超等辈只怕也不会插上一脚。 综合种种来看,燕国上下此番算是当了冤大头。即时最终取得了胜利,鬼神辖下的势力恐怕也将被曹操以及马超等辈瓜分一半,燕国却免不了元气大伤,自也不敢要太多的土地。而虽然曹操以及马超皆拥护刘备为天子,但这两人的野心路人皆知,待时恐怕还要防备他们会忽然反咬一口。可一旦燕国败了,那么将会有覆灭之危,这细心一想后,却也难怪燕国之中会有人恐怕受到牵连,而暗中私通鬼神。 “鬼神势大,兵强马壮,此番我燕国每一战每一阵恐怕都是输不起啊。否则只怕燕国之中,那些早已私通鬼神的奸贼,见势不妙,蠢蠢欲动,做出些祸国殃民之事啊!!”周仓长吁一声后,震色谓道。关羽手执颚下美髯,神态威凛,不怒而威,听话后,一对丹凤目霍地闪烁起两道精光,不缓不慢地道:“周仓你倒也不必太过悲观。” 第二千三百八十四章 凤雏计算夏侯、马(1) “话说我燕国之中,但凡是位高权重之人,皆是忠义之士。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追随在陛下身边多年,话说陛下大器晚成,当年不知曾多少次遭到各方诸侯的攻击,以至兵溃人散,四处颠沛流离,其中遭到的危难更是数不胜数。可当时如此落魄,众人却依旧愿意舍生忘死地追随陛下左右。而如今众人皆已得偿所愿,攀龙附麟,成为我燕国一众大臣,自当倍加努力,以还以陛下浩荡皇恩!!而我关家军上下,更是陛下作为依仗的亲信,更当严谨自身,积极应战,不畏危难,务必助陛下以及燕国上下黎民百姓渡过此番难关!!”只听关羽声音洪亮,掷地有声,话音落罢,浑身更是迸发起一股无与伦比,正义凛然的气势。周仓望着关羽,只觉浑身忽然充满了干劲,热血沸腾,立即震色拱手喊道:“二爷所言极是,末将定当谨记在心!!” “好!!”关羽闻言,震色叫好,然后一肃色,向周仓招了招手。周仓会意,遂附耳到关羽面前听话。关羽教到如此如此。周仓听计,先是面色大变,但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关羽抓住了手臂。关羽并以眼色示意,周仓这才暂且冷静下来,随后又听关羽说到如此如此。 少时,关羽话毕,周仓一连变色后,忙道:“二爷这实在太危险了。还请二爷三思!” “不必了!!关某早就想得很清楚,并有所觉悟。你不必多言,关某却又问你,有没有这魄力,接受关某的重任!!?”关羽厉色摆手,沉声喊道。周仓闻言,神容一怔,但与关羽的目光对接后,遂是打起了精神,震色喊道:“某明白了,若有愧二爷信任,愿提头来见!!” “哈哈哈哈!!!好,这才是我大燕国的天龙上将!!周仓你可记着,如今的你再也不是关某的扛刀将,而是我大燕上将。你追随在关某身边多年,你的能耐关某自然比谁都要清楚。其实你的实力已是超一流武将的级别,只是差了几分志气和信心罢了!!”关羽闻言,扶须大笑,并随即神色一凝,肃色向周仓说道。周仓听话,瞪圆了一对大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得到关羽如此高的评价。 “老兄弟,你天性善忍坚毅,其实数年前你就能够独当一面。只是关某怀有私心,实在舍不得你这老兄弟,才一直故意把你留在身边。你不会怪我吧。”关羽此言一出,周仓却无任何怨气,反而猛地单膝跪下,一对大眼睛发红含泪,震色喊道:“二爷万万不要这般说。想当年某不过是一介贼子,若非二爷赏识,愿意给某当你的扛刀将,某恐怕早就死在战乱之中,身首异处!!如今某能当上燕国上将,全乃是二爷多年的栽培,没有二爷,就没有今日的周仓!!就算二爷要周仓的性命,只要一句话,周仓立刻便奉上项上首级!!” “好一个忠义之士,关某没看错你,快快起来罢。”关羽扶须抿笑,说罢,便上前去扶周仓。周仓却忽然向关羽重重地叩了一个响头,关羽吃了一惊,但又见周仓眼神坚定,知道他已经动了死志,心中欣慰的同时,却又不禁多了几分忧虑,忙一边扶起周仓,一边谓道:“老兄弟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套,你的心思关某自然明白。但有一句话,关某还是要交代你的,黄、庞皆是虎将,尤其那黄忠,箭艺堪称天下无双,但遇危难,又见黄忠在侧,速速避之,绝不可贸然行动!!” 周仓闻言,自知关羽好意,连忙答应下来。 却说当夜,在晋阳城中,一支大约有八千余人的精锐轻车快马猝是冲出了城外,并高举着‘关氏’神龙大旗的旗号。 数日后,却说一直按兵不动的夏侯渊以及马超,似乎也已得到了消息,知道在并州中的关家军屡有调拨,遂纷纷出兵杀向了司隶。可就在一日之前,镇守在司隶的马军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马军大将赵云竟就在晋阳城再次出动八千精锐的次日,率领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从河东出发,杀向了并州。而把守河东的卫仲道,在赵云率兵离开不久,便立即联合河东各大世家,在河东边境各重要关口增添兵力,尤其在西面的箕关,不但配备了重兵,并有大量的巨弩以及投石车配置在关中以及关口左右。 这日,却说马超率领着两万西凉大军杀气腾腾地正往箕关杀奔而来。这时,忽有细作来报,说箕关有重兵把守,关上并有许多的巨弩,左右两边高地更有上百架的投石车。 马超闻言,不由神色一变,眉头一挑,便是怒喝道:“先前我军细作明明打探得知箕关不过只有区区千余兵力,并且守备空虚,怎么这忽然之间,箕关便达到了近五千兵力,并又有如此多的巨弩和投石车!?” 却见马超鲜衣怒马,一身九龙天吟铠甲,手持一柄银龙啸月枪,头戴天狮盔,本事显得神武英俊,但此时却因神容震怒,而变得狠厉吓人。 “主公息怒,小的数日前亲自带着麾下前来打探,确实如此。却不知马军是用了什么妖术,忽然变出了这么多兵力的战阵利器!!”那细作见状,吓得面色霎变,连忙唯唯而道。马超闻言,似乎怒火更盛,大喝一声,作势提枪,便要动手。 “主公且慢!” 就在此时,却听有人忽然喊了一声。马超竟也听他的,陡地停了下来。 却看,一干将领纷纷让开,一人策马缓缓地赶了上来。只见此人,锦衣华服,双眸有神,风度翩翩,一看就知是出自豪门世家,正是司马恂。 “呵呵。主公稍安勿躁,这兵力忽增,或许是因为敌军早有准备,调拨而来的。至于这战争利器都是笨重巨大,要调拨过来,自难免要用上一些时间,也绝不可能在这数日之内,能够安置得如此齐整。若恂所料无误,只怕敌军是早料到我军会攻打箕关,提前把这些战争利器调拨过来,而且那调拨之人还十分谨慎,故意把这些战争利器隐藏起来。得知我军杀来后,再迅速安置在关中以及左右。”却看司马恂不紧不慢地说道,眼神凌凌发光。马超听话,不由冷哼一声,并望向司马恂道:“哼,就凭这区区五千兵马,以及这些战争利器便想要挡住我马孟起,那调拨之人也未免太小觑我了!!军师,我欲即刻率兵攻打,你觉得如何!?” “若主公这般,恐怕便是中了那庞士元的奸计了。”司马恂闻言,却是神色一凝,沉色道。 马超听话,双眸不由一瞪,厉色速问:“你此言怎说!?” “那庞士元好使奇谋,早日他派出了大将赵云杀往并州。只怕正是为了引我军出动。而他又在箕关设下严防,恐怕正是为了拖延我军。若我军强攻箕关,先别说能不能将之强克,但只怕就算攻下了箕关,也要折损不少并耗费一定的时日。再说,据在河东细作传回来的情报来看,河东各地世家纷纷相助马军,看样子是众志成城,要死守河东。如此,就算我军攻克了箕关,想要取下河东,恐怕也将耗损极大,并且又将拖延一段时日。如今局势难料,最好避免有所拖延,所谓打蛇打七寸,我军应当择其要害,速战速决!!”司马恂凝声谓道。马超听了,倒也很快醒悟过来,冷笑道:“那丑鬼果然阴险,若非军师提醒,我还几乎中计。依军师的话,你看彼军七寸何在?” “呵呵。彼军要害自然是濮阳了。但濮阳乃敌军腹地,我军要想取下,并不现实。但洛阳却又不同。虽然汉朝如今已不复存在,但对于如今天下百姓来说,洛阳皇都的地位还是依旧分量十足。那鬼神想要笼络天下人心,定要保得洛阳无失,以向天下人证明其有捍卫朝社乃至天下的实力。”司马恂闻言,淡淡一笑,眼睛猝射出两道精光。马超一听,顿是反应过来,并咧嘴笑起,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说罢,马超立即震色,向身后的将士喊道:“众人听令,速速改变方向,转往潼关,与夏侯渊军会合!!” 两日后,却看在司隶西北方向,有着一座雄伟巨大的关口,在关口的正面,雕刻着两个金漆大字,日为‘潼关’! 话说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座连城作为屏障,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正因潼关的险要,这里往往是兵家必争之地,关中之徒要入司隶,想要由潼关通过,犹过天堑。 第二千三百八十五章 凤雏计算夏侯、马(2) 也正因有潼关的存在,关中之徒便再也不敢对司隶虎视眈眈。而当年董卓入京,却也是趁着朝廷不备,先派麾下去夺取潼关,以免日后潼关的军队从后袭击。同时,董卓为了稳重起见,自己却是自率大军饶过潼关从河东率兵进入司隶的。 而此时,在潼关敌楼之内的大殿上,正见一员身穿人头豹身的诸犍青铜铠甲,头戴青鸾盔,虎背熊腰,威风飒飒的大将,正金刀跨马的坐着。只见他虎眸生光,不怒而威,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强大气息。 “报~~!!”忽然,只见一人快步地冲了进来,并单膝跪下,振声喊道。 那大将听话,虎眸霎是射出两道精光,并很快地站了起来,震色道:“如何,那马孟起果真来了!?” “回禀夏侯将军,那马孟起并无说假,如今他的军队已经来到了潼关北方大约数十里外。”那来报之人,迅速答道。 却看那大将赫然正是曹操麾下最得力的战将之一,夏侯渊是也。原来夏侯渊早就对潼关虎视眈眈,在发兵那日,便率兵星夜兼程,并且成功地偷袭了潼关。当时,潼关守将见势不妙,没有抵挡多久,便率兵弃关而逃了。而夏侯渊心知庞统狡诈,却也并无率兵去追,而是尽快地稳住潼关的局势,并严行把守,提防敌军会返回反扑。但后来夏侯渊等了一夜,却也不见敌军的踪影,细作回报,说方圆数十里内皆不见有敌军活动的迹象,潼关原先的守兵更是一路往秦岭逃去了。夏侯渊得知后,方才放心下来,一面让麾下将士歇息,一面又派人通知马超。 且说此番夏侯渊领了有八千人马,其中六千人都是当年随他从司隶一同逃出的残兵败将。话虽如此,不过经后来重新整顿之后,这些本就是夏侯渊麾下精锐的将士已经重拾了信心,并且在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在夏侯渊的操练之下,知耻而发愤图强,练就了一身本领,可谓是脱胎换骨。夏侯渊更是从其中挑出了三千将士,并从马超那里借来了三千匹西凉宝马,组建了一支精于骑射和冲锋的精良部队,取名为诸犍凶骑! 至于其余两千人,乃是马超拨与他的人马,战斗力中规中矩,当然与夏侯渊麾下的精锐是无法相比的。 而夏侯渊却也是英雄人物,当年的失败并无令他丧失信心,在这些年来,夏侯渊却是日夜思念着已经转移去许昌的家人以及自家主公曹操还有一众军中弟兄。而为了尽快回去许昌,并向庞统还以颜色,一雪前耻。这些年来,夏侯渊更是发了疯地加强自己的能力,卧薪尝胆,从白昼便开始练兵,直到黄昏,到了夜里便观看兵法和训练自己的武艺和箭艺,日日如此。 “那马超倒也是精明之人,一开始他见潼关险峻,唯恐麾下会折损惨重,故意让将军你来取潼关。自己却去攻打河东。殊不知事与愿违,贼军倒在河东加以严防,潼关反倒被我军趁虚而入。想必他得知消息后,又见河东难以强克,为了保存兵力,便转往潼关这里。还故意大言不惭地说是来援助我军,真够厚颜无耻!!”此时,正听一人喊了起来。夏侯渊转眼望去,却见那人身材魁梧,神容坚韧,双眸炯炯有神,一看就知是个铁血硬汉,正是乐进。 “呵呵,那马孟起也不过是只会耍耍小聪明罢了。这种人倒也不必多虑。再说,自那日取下潼关之后,本将军便总得隐隐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此下那马孟起来了,却也是好事,若果真有万一,起码也有他在旁协助。”夏侯渊听话,扶须一笑,眉头轻挑,看上去比起以往少了几分燥气,多了几分潇洒。 在旁听话的乐进,却是不由眉头一皱,呐呐道:“不对劲的地方?夏侯将军此话怎讲?” “乐将军,那庞士元的本事你也是领教过的。以此人的才智,不可能不会提防我军会偷袭潼关。可我军最终却能如此轻易得手,莫非你不觉得奇怪耶?而且,那庞士元明知司隶乃天下腹地,不容有失,却还让那赵子龙率兵杀往并州,故意让司隶空虚,实在诡也!!”夏侯渊说着,不由眯起了虎眸,冷声谓道。 乐进一听,陡然神色一变,好似醒悟过来,忙振色向夏侯渊道:“照夏侯将军你这般说的话,莫非庞士元暗中早已设置好奸计,就等我军中计?” “哼。所谓兵者,诡也。这或者又是那庞士元故意为之,想要吓唬我军,让我军不敢轻举妄动,好拖延时间,让其主尽快结束与燕国的战事。一旦燕国败下,到时天下局势定将会有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马贼之威更会达到无与伦比的一个层次,到时但凡与马贼为敌之人,恐怕都会怯之三分,人人自危。如此一来,此番几家联合之势,恐怕将会不攻自破。”夏侯渊冷哼一声,疾言厉色。乐进一听,不由更是糊涂了,忙道:“那照夏侯将军这般说的话,我军可谓是进退不难,那到底该如何是好。” “乐将军稍安勿躁。我等为将者,不但要有计略,更需要有胆勇!当然这胆勇,并非要你凭一股血刚之气,胡乱冲撞。而是需要你有面对未知危难的胆气,并且临危而不怯,勇于面对,设法破险,力克之!眼下我军不可怯而不进,但也万万不能贸然行动。如今且等那马孟起到来,再图计议。到时本将军自有判断。”夏侯渊沉色谓道。乐进闻言,却也重重地一点头。 当夜,在潼关敌楼大殿内,却看马超一声戎装,英气逼人,加上面容俊俏,看上去真如那传说中的神将一般,正领着麾下军师司马恂以及大将鄂焕快步地走了进来。 “哈哈哈,飞龙将军(刘备不久前封了马超将号),某在此等候已久,不见多日,飞龙将军可谓是风采更盛,某实在是自愧不如啊。”眼见马超等人走入,却看夏侯渊很快地站了起来,并向马超等人迎了上去。马超倒是面色冷淡,似乎有些不喜,道:“不敢不敢。夏侯将军贵人事忙,让你等那么久,实在是超之过也。” 夏侯渊一听,故意面色一怔,遂是多了几分歉意,忙道:“哎呀,这可就是我失礼了。飞龙将军莫怪,说来那庞士元多计狡诈,如今潼关虽然落入我军之手,但我却不敢有任何松懈,为了提防贼军会来反扑,不久前我才亲自引兵前往打探,回来后方知飞龙将军已经来到了关下,这才没有亲自下关迎接,还请飞龙将军恕某失礼了。” “哼!”马超听了,冷哼一声。这时,在旁的司马恂走了上来,呵呵笑道:“夏侯将军果真精细谨慎,此乃尽职,我家主公自然不会多怪。” “哈哈哈,那就好,还请诸位上座。”夏侯渊一听,大笑起来,一摆手后,不等马超反应,旋即便转身径直往大座走去。马超见夏侯渊不肯让位,面色一变,这时司马恂却快速地拉住了马超,并低声道:“主公且莫动怒。如今我军还需这夏侯渊在旁协助,方乃成以大事。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便让他先得瑟一阵,待取下洛阳后,再与他清算旧账便是!” “哼!!此人当日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若非我好心收留于他,此人早就成了贼人的阶下之囚,现在怎能如此嚣张~!!”马超听话,面容不由绷紧起来,并露出几分恼怒之色,而且他的声音却也不小,正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夏侯渊的麾下听了,自然不喜,纷纷怒目瞪向了马超。而鄂焕却也不是善类,立即横眉一挑,伸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浑身更是瞬间迸发出一股惊人凶戾的气势。 霎时间,只见大殿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倒是夏侯渊好像什么也察觉不到似的,优哉游哉地走到大座前,一屁股坐下后,笑道:“昔日飞龙将军的恩情,某不敢忘记。但飞龙将军放心,我主已经说了,此番若能取下司隶,全都交予飞龙将军你,我家主公寸地不要,以此来还飞龙将军当日恩义。” 夏侯渊此言一出,马超一干人等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马超一脸怀疑,不禁喊道:“你此言当真,魏王果真愿意把司隶让与我?” “哈哈哈哈哈哈,魏王素来一言九鼎,不信我大可把魏王的书令交予飞龙将军你。”夏侯渊听话,笑言而道。这时,却见乐进从怀中取出一封文书,向马超走了过来。少时,马超拿到了文书,并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书便看,果然正如夏侯渊所言。马超看罢,不由神色大震,纵声笑道:“哈哈哈哈!!魏王知恩图报,我马孟起倒也不落后他人!!!” 第二千三百八十六章 凤雏计算夏侯、马(3) 只要夏侯将军你助某取下司隶,日后魏王有何吩咐,只要一句话,我马孟起定鼎力相助,决不食言!!” “哦?能得飞龙将军这般承诺,想必魏王定然十分欣慰。我定会向魏王转报。”夏侯渊闻言,淡淡地笑了起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将军说到做到,夏侯将军尽管放心便是。”马超震色大喊,随即便往左边席位的首席走了过去,紧接一屁股先是坐定。司马恂等人见状,遂也往左边的席位纷纷走去。 “好了,眼下战事难料,闲话少述。不知夏侯将军对于下一步要如何行动,有何想法?”马超一震色,向夏侯渊问道,那傲然的神色,看上去他倒才像是主事之人。 夏侯渊闻言,却是故作难色道:“有关此事,某还正为难呢。飞龙将军想必也是清楚,那庞士元奇谋百出,绝非容易对付的角色。更何况如今虽然取下了潼关,但要往司隶杀入,可还需要攻破那十二连城。而十二连城距离洛阳更近,调拨兵马以及一众战争利器自然更为容易。若那庞士元早就有心选择在十二连城作为与我军决战之地,加以严防,布以重兵,只怕十二连城之凶险不会逊于潼关!!” 夏侯渊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以及马超等人都不由神色一变。马超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并与旁边的司马恂对视一眼后,不由向夏侯渊说道:“若然如此,不知夏侯将军可有派遣细作前往打探呢?”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早在夺下潼关的次日,本将军便已经派遣细作前往打探。不过十二连城距离潼关有将近五、六十里,我方细作要仔细打探,却也要不少的时间。还请飞龙将军耐心等候。”夏侯渊沉色谓道。这时,司马恂听夏侯渊说完后,却不由神色沉凝地说道:“那庞士元为人狡诈精明,若是他果真有心选择十二连城作为决战之地,以他的脾性肯定会提防我军的细作,以免有所泄露。但若真是如此,恐怕夏侯将军派去的细作,此下早已身首异处了。”司马恂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由面色一变,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并不禁在内心暗暗腹诽道:“此人所言是理,难怪我方细作至今还未回来,适才我亲自率兵搜索,却也没发现有任何踪迹。莫非我派去的那些细作当真以遭贼人毒手?” 想到这,夏侯渊神色不禁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毕竟他前番派出的已经是自己麾下最为精锐机警的细作,若是连这些人都未能完成任务,甚至遭到敌方的杀害,那么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嗯?夏侯将军似乎颇为苦恼?”马超见夏侯渊沉默不言,不由沉色问道。夏侯渊听话,长吁一声,道:“飞龙将军有所不知,由潼关通往十二连城的一带,皆是丛林险地,若是庞士元果真已在十二连城内扎据,只怕如今在里面已经不知埋伏了多少的敌方精细。因此我军的细作前往通过那茂密的丛林,到达十二连城打探,恐怕是难于登天。” 夏侯渊此言一出,马超听得不由浓眉一皱,忙又问道:“当年夏侯将军曾经在司隶镇守,想必在司隶中肯定还留下不少潜伏的亲信,这些人莫非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诶,正如飞龙将军所言,当年我在司隶确实留下不少亲信。可奈何那庞士元手段高明,只用了不到数月,便把我的亲信一一揪了出来,其中不少人竟还被他收买。虽然还有几个漏网之鱼,但在半个月前,连他们也突然失去了消息。倒是有不少假消息传了过来,但因为我与我的亲信之间来往的书信,都会标记着特殊的记号,因此敌军未能蒙骗于我。后来敌军似乎也知道未能赚我,那些假消息便也停止了。” “且慢!”夏侯渊话音刚落,却听鄂焕忽然喊了起来。夏侯渊闻言不由向鄂焕望了过去,见其身材魁梧,神色下意识地一凝,道:“不知这位将军有何事要说?” 鄂焕闻言,速是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先向夏侯渊作揖一拜,然后方才肃色问道:“刚刚夏侯将军你说有你那些亲信中有不少人已被庞士元收买。竟然如此,他们为何不像庞士元说明你与他们的特殊记号,如此一来说不定便能瞒过夏侯将军你了。”夏侯渊闻言,不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冷瞟了鄂焕一眼,方道:“这些人毕竟是本将军的亲信,虽然被那庞士元收买,但想必他们也是因时势所迫,本将军却也相信在他们的内心,多多少少对本将军还是存有几分忠义的。更何况我魏军素来治军严明,尤其对背叛者惩罚极其严厉,他们不为自己想想,却也要为他们的家人想想吧。” 鄂焕听话,旋即醒悟过来,颔首道:“原来如此,某明白了,若有所唐突,还望夏侯将军莫怪。” “哼,好了。眼下讨论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处。依我之见,夏侯将军所虑并非没有道理,在未得知十二连城的真实情况前,我军不宜贸然行动。对了,夏侯将军,我倒要问清楚你,从潼关通往十二连城,当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却看马超神色一肃,眼神中透着几分厉色。说来马超此下看似平静,其实他的内心是躁动的。原因无他,全因他不想看到马羲独大称霸,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若马羲最终果真取得了天下,恐怕他马超日后便要成了那害得马家四分五裂,手足相残的罪魁祸首了。到那时他将遗臭万年。毕竟那所谓的历史,皆是由胜利者来描述的! 想到这,忽然马超回想起数月前得到的一封密信。想到信中的内容,马超却反而神色瞬间变得可怕起来,甚至有几分狰狞。 夏侯渊见马超猝是神色大变,不由吓了一跳,但很快夏侯渊嘴角却是露出一抿微不可测的笑容,心中暗道:“哈哈,果然如我所料。这马孟起与那鬼神积怨已深,野心磅礴的他,不希望看到那鬼神称霸天下,更不愿背负遗臭万年的骂名!!正因如此,只怕他比谁都想要看到那鬼神的失败,也迫切地想要得到司隶,向天下人证明他马孟起才是伏波马家的正统!可眼下局势并不明朗,他心中自然急躁,如此一来,便更好利用了。” 夏侯渊脑念电转,旋即一震神色,扶须故作谨慎地向马超谓道:“不瞒飞龙将军,要通往十二连城确实还有一条捷径。在潼关往十二连城的方向,中通一条羊肠小道,但那羊肠小道,仅容一人一车通过,若是敌军在出口布以精锐埋伏,只怕…” “哼!!有什么可怕的!!依我之见,此处若有一员盖世虎将亲自冲突,就算敌军布下再为精锐的伏兵,一样可以闯过去!!”马超听话,双眸乍射两道精光,震色喊道。夏侯渊闻言,却是呵呵一笑,道:“可若是敌军派出一员猛将,在那羊肠小道里,却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贼军之中,但凡猛士,我马孟起几乎都交过手,如今那赵子龙不在司隶,贼军其余猛将也在各地与其余势力厮杀,谁能挡我!!?”马超闻言,忽然忿而立身,震色慨然喝道。却见马超一身腾腾霸气,如同传说中的神人龙将,鄂焕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忙起身单膝跪下,道:“主公且慢,你乃万金之躯,焉可冒险。还请主公三思,末将愿替主公前往!!” 却看鄂焕一脸急躁之色,倒是作为军师的司马恂显得颇为沉默。 马超一竖眉头,忿色道:“不必多言了,我倒要看看那里是什么龙潭虎穴,到底能不能挡下我马孟起!!” 夏侯渊闻言,不由大笑起来,道:“哈哈哈,飞龙将军果然好志气。” “不过你的属下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我观此人忠烈,飞龙将军若决意要去,若有此人在旁掠阵,自然是万无一失。”夏侯渊缓缓说道。司马恂闻言,此时也站了起来,向马超拱手作揖,道:“主公威武盖世,要过这羊肠小道,恐非主公不能胜任。再者,若是换了其他人,若然行事不妥,铩羽而归,反而会打草惊蛇,因此此番可谓只许成功,不可失败。” “哼,无需你多言,本将军自也明白。”马超听话,一声冷哼,然后转身望向夏侯渊。夏侯渊闻言,颔首道:“飞龙将军好胆识,如此本将军自也不可坐定关中,袖手旁观。明日,本将军将会自率一支亲部,由左路出发,另又命麾下上将乐进,率一部人马从右路出发,以吸引敌军的注意。” “好。就这般安排,待明日打探实况,你我再做商议。”马超简洁地说罢,便是一转身,向外走去。鄂焕见了,立即紧随其后。 第二千三百八十七章 司马巧夺成都城(1) 倒是司马恂颇为礼貌,不忘向夏侯渊作揖一拜,方才离去。 少时,却见马超一干人等纷纷离去。夏侯渊望着一行人中司马恂的背影,眼见消失,却还是一副饶有兴趣的神色,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夏侯将军,你不觉得那司马恂似乎有些怪吗?”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声音,将夏侯渊的思绪给打断了。夏侯渊听话,扭头望去,正见是乐进,不由沉色向乐进道:“你速速传信回去给留在弘农的细作,让他们入川,务必仔细打探司马家的一举一动。但若有何消息,立即回禀!!” 乐进闻言,神色霎是一变,然后下意识地便皱起了眉头,道:“夏侯将军莫非是对司马家起疑心了?” 夏侯渊听话,倒也是信任乐进,把头一点,长吁一声道:“那司马仲达野心甚至不逊色于那马孟起,更为可怕的是此人善于侧忍。当年他要率兵入川,我等文武大多都是反对,尤其是荀尚书更曾向魏王进谏,说这司马仲达乃豺虎之徒,只不过獠牙深藏,但有机会,此人恨不得口吞天下,将所有人的都踩在脚下,甚至不惜做出弑君之事!!” 乐进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夏侯渊眉头深锁,神色愈渐严肃,道:“我却也不瞒你。在一月前,魏王得知那司马仲达使诈,攻破了成都后,便立即下诏,让那司马仲达前往许昌觐见。殊不知司马仲达竟然以西川局势不稳推脱至今。魏王遂是生疑,并暗发密令,让我暗中监视司马仲达!” 乐进闻言,神色连变,似乎已经有所察觉,呐呐道:“司马仲达莫非已经起了反心?” “哼哼,起没起如今还没个定数。但魏王对他已经是怒武和兵马。后来,魏王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就连一心回援的虎侯也遭到魏王的痛斥。而且,令魏王最为恼怒的是,虎侯前脚刚离开西川的边界,他便立即召集麾下各方人马,并联合张鲁,向成都发起攻势!!”夏侯渊面色冷冽,虎眸闪烁着骇人的凶光,怒声喝道。 话说,一月前当时在西川成都到底发生何事? 一月前,却说成都城四面环山,成都城如在盆地上拔起的一座巨型城寨。而此时,却见成都四面山地上,旌旗林立,如同草木皆兵。张鲁设兵于成都东北以至西南处,而司马懿的兵马则设于西北至东南处,两军交界仅有不到十丈,将成都城可谓是围得严严实实。 此时,在北面山上的司马军大营中,却看司马懿一身锦甲绣袍,虽然体格不大,但浑身却是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并且他的眼神充满着睿智的自信,如一切都在他料算之中。 而此时,在虎帐的左席上,只见张鲁以及其麾下一干文武依次而坐,右边一列则是司马懿麾下文武。而令人吃惊地是,其中为首而坐的竟是曹操麾下悍将于禁! 原来于禁早知司马懿乃是野心磅礴之辈,而曹操麾下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并且还有曹仁、曹真以及夏侯兄弟这些族中亲信,因此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在曹操麾下得到重用那是很难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投靠在司马懿麾下,而西川地势险峻,却又是天府之国,能在这里安享晚年,却也是件幸事,更何况司马懿承诺给予他大将之位,并又赠与了他三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当然,于禁毕竟追随曹操多年,并且也十分地清楚曹操最为痛恨背叛者,一开始许诸还在西川时,他却还不敢答应,但当时早已与司马懿走到了一块。不过在前不久,司马懿将许诸骗走之后,于禁的胆子立刻变得大了起来,就在许诸离开的当日,便向司马懿投诚了。 于禁下席又有法正、吴懿、句扶、张翼、廖立等文武,只见一众文武各个俊朗魁梧,气质独特,一看都绝非是池中之物。 “司马大都督,如今那刘季玉已经答应投降,并约定今夜你我二军入城,他则向大都督你献上印绶。只不过鲁以为,这刘季玉为人奸诈,如今在成都城内尚有数万西川精兵,并非没有固守之力,肃只怕其中有诈。因此肃以为,大都督身份尊贵,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有所折损。”此时,却看身穿黑虎飞云战袍的张鲁站了起来,并沉色向司马懿谓道。司马懿听了,呵呵一笑,问道:“那以张太守的意思,莫非是要我不接受那刘季玉的投诚耶?” “那自然不是。西川之战,持续至今,你我还有刘季玉三方势力都是折损颇重,并且战武眼见于禁对张鲁咄咄逼人,不由都是神色一变,一些将领更是向于禁怒目瞪了起来。 倒是张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地一笑,然后向司马懿拱手一拜,道:“不知大都督信不得过鲁呢?” 司马懿听话,一凝色,不假思索便是答道:“本都督竟与张太守联盟,自然是对张太守毫无半分疑心。张太守有何想法,不必多虑,尽管说便是了。” 张鲁闻言,心头不由暗暗一喜,一沉神容后,答道:“今夜还请大都督先是按兵不动,由鲁先率兵入城。待鲁确认城内并无埋伏,自然会教人放出信号,待时大都督再率兵入城自然是万无一失!” 张鲁此言一出,司马懿麾下不少文武立即都是神色一变,于禁本就对张鲁怀有疑心,这下听话,更确定张鲁居心不良,正欲发作。殊不知司马懿先是出声。 “哈哈哈哈哈~~!!” 陡然,只听司马懿发出一阵大笑,而在期间法正却迅速地周围的同袍投以了眼色。 须臾,司马懿的笑声渐渐地停了下来。张鲁神色沉凝,直勾勾地望向司马懿,问道:“大都督为何忽然大笑?” 司马懿听话,手扶颚下短须,笑脸盈盈道:“本都督是庆幸能够与张太守你结为同盟,张太守事事为本都督考虑,并又愿意冒险今夜先往打探,这份诚心令本都督甚感欣慰,自然不会拒绝。” 司马懿此言一出,张鲁麾下那些文武不由纷纷露出喜色。张鲁倒是面容一怔,似乎没想到司马懿如此轻易便答应下来。 “怎么?莫非张太守你反悔了?”司马懿见张鲁愣住不说话,一挑眉头,饶有兴趣地问道。张鲁闻言,立刻打起精神,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鲁既然向大都督做出承诺,又岂会食言?” “那就好。不瞒张太守,那刘季玉虽然孱弱无能,但他麾下却还有不少虎将良才,譬如那张任、刘璝、邓贤、李严都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因此,一开始本都督听闻那刘季玉竟然愿意把西川献与我,并奉上印绶,本都督便起了疑心,只怕他早与张、刘、邓、李等四将有所商议,于城中设下埋伏。不过眼下竟然张太守愿意主动打探,本都督倒是少了这分顾虑,如此还请张太守多多保重,但若今夜成事,日后好处绝不会少了张太守你的。当然,本都督今夜也会做好充足的准备,一旦成都城有丁点不对劲的地方,立即便率兵前来接应!!”却听司马懿疾言厉色地说道。张鲁越听,脸色便变得越是难看,最后整张脸更是发青起来。 “好个司马仲达,竟在动摇我的决心。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第二千三百八十八章 司马巧夺成都城(2) “你虽是精明,但有时候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待我今夜取得了印绶,得到了成都城,你此生此世休想再踏入成都城半步!!”张鲁脑念电转,原本他还以为司马懿中了他的计,但刚刚听司马懿这一说,反倒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但反而恰恰正是如此,原本张鲁对司马懿起的疑心,如今是荡然无存。 随后,司马懿又和张鲁对今夜战事细节讨论了一阵,张鲁似乎要急着回去准备,不久便向司马懿告退了,并领着麾下文武匆匆地离开。 “呵呵。大都督好算计。这样一来,张鲁定然对大都督今夜的计策毫无半点疑心,只不过大都督你不怕那张鲁会被吓得反悔,今夜不敢进军?”张鲁离开不久,却看法正便是站了起来,并向司马懿拱手而道。 “那张鲁也算是一介枭雄人物,他也很清楚想要得到成都城,今夜是他唯一的机会,所以他今夜一定会有所行动。”司马懿听话,淡淡一笑,信誓旦旦地说道。法正听话,却也不由相信了司马懿的分析,并露出几分敬佩之色,道:“大都督看人察事之准,真教某甘拜下风!” “好了,大都督还有法孝直你俩在这自顾地乱说一通,可我却一句都听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这时,却看于禁一脸急躁地站了起来,囔囔喊道。 法正闻言,笑了笑,却不做声。此时,只听司马懿缓缓说道:“文谦稍安勿躁,今夜便知分解。” 于禁一听,扭头望了过去,正见司马懿双眸骤射两道骇人的精光,不由心头一揪,竟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在成都大殿之内,却见身穿华服锦衣的刘璋一脸慌张恐惧之色,来回地在大座前走来走去。在殿下,只见一长相奇丑之人,很快地走了上去,肃色道:“主公莫慌,司马仲达此人怀有大才,并且自他入川之后,但凡取胜,皆善待俘虏,更从无伤害过西川的无辜百姓。既然他已经答应取下成都城后,一定会善待主公还有你的一众家小,那就肯定不会食言。” 刘璋闻言,猛地停了下来,脸上神色复杂,隐隐多了几分不甘之色,忽然长叹一声,暗自摇头。张松见了,不由眉头一皱。 这时,忽然只听一阵喝声响荡起来,如同惊雷一般,可把张松吓得面色一变。 “主公乃是汉室之后,岂能投于贼人之下!!曹与司马皆乃窃国之贼,主公乃汉室正统,自古以来,从无听过王室之后会向贼人投降的荒唐之事!!主公今夜若真把成都城献出,必然会遗臭万年,受汉室后人所唾骂!!” 只听那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张松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一缕阳光照了进来,一员大将沐浴着灿烂的阳光走出,白袍银甲赫然正是张任是也。 “张都督所言极是,主公却不想,就算你降了那司马贼子,日后充其量也不过得到区区一侯爵之位,护卫不过数人,家丁仆人加起来恐怕还不到数十人,并且还要成为那司马贼子的傀儡,终日行尸走肉,如何比得上如今堂堂西川之主的尊贵!?”很快又听一阵喝声响起,只见张任身后又是一员大将从左边走出,只见其身穿黄袍铠甲,浓眉虎目,正是刘璝。 刘璋听话,不由脸色连变,说实话他原本堂堂西川之主,统领蜀中这天府之国,拥兵十数万之众,兼之蜀中天险冠绝华夏九州之地!就算他不觊觎天下之主的位置,其他诸侯却也不敢来轻易冒犯!! 曾经他刘璋就是蜀中无需置疑的王者!! 可如今,他的领地朝夕难保,辖下各方援兵迟迟不见前来救援。他却也清楚,他那些麾下恐怕已经起了异心,都等着他成为司马懿的俘虏,然后拥兵自立!! 事已至今,他已辉煌不再,纵是在这成都城内,只怕也有不少人在觊觎着他项上首级,从而希望在司马懿那里得到好处。 用难听一些的话来说,他如今就是一条即将丧家的败犬罢了!! “呜呜呜~~!!”想到这,不甘的刘璋竟然不禁地痛哭泪下,双眸红得可怕,瞪圆了起来,像只厉鬼似的。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司马贼子还有张鲁那杀千刀的,他俩的兵马已经重重困住了成都城,而我那些麾下,至今还未赶来救援,想必都在等着我刘季玉身败名裂!!试问如今已注定是丧家之犬的我,还能有什么奢求?能保全富贵,保住家人的性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刘璋仰头怒吼,语气充满了不甘和怨恨。眼看这刘璋一副颠狂的样子,张任和刘璝不由都是神色一变。 “主公!!”突然,张任重重地迈出了一步,虎眸精光闪烁,竟然还是一副信心十足,顽强积极的模样。刘璋被张任吼得不由面色一怔,反应过来,便对上了张任的眼神。 “主公眼下并非已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成都城内尚有精兵数万,并且还有本将以及刘将军这般忠义之士愿意为主公卖命,愿意舍命保护成都城!!当下众人缺的不过只是一份信心,一份愿意与敌人拼个玉石俱焚的信心!!而这份信心,整个成都城内,仅有主公能够给到他们~!!因为主公你才是众人之主,西川的主人!!若是主公也没有与敌决战到底,誓死保卫成都的信心,众人又怎么会有!!?”只听张任声音如同洪钟响荡,字字荡气回肠。刘璋一连变色,身子更是忽然颤抖起来。 “且慢!!”张松见状,却是怕刘璋改变主意,坏了自己的大计,连忙喊道。殊不知张松一行动,张任身旁的刘璝便忿而拔出腰间宝剑,怒声喝叱:“张子乔,我等已经忍你许久!!你贪财奸猾,西川无人不知!!当初那司马懿来犯,正是你处处暗中作祟,扰乱军心!!你若再敢向主公献半句谗言,小心某立即斩了你项上首级!!” “如此奸人,祸国殃民,刘将军何必再等,立刻动手,斩了便是!!待会我便亲自率兵到他府中抄家,让主公看看这奸人到底敛了多少的不义之财!!”张任却也是怒极了,怒目圆瞪,对着张松嘶声怒骂。张松被张任以及刘璝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不由惨叫一声,瘫痪在地。刘璋眼看刘璝提剑迈步,那样子恐怖至极,吓得也不由急往后退,不敢做声。 “主公~~!!主公救命啊~~!!臣下一心为主公效命,为西川百姓效命,绝无半分私心。再说,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秋,不宜内斗,否则定会被贼人有机可乘啊~~!!”被吓得已经丢了魂的张松,一边爬着一边向刘璋喊道。刘璋却不理他,吓得瑟瑟发抖。 “报~~~!!”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刘璝面色一沉,便是停下了步伐,并快速地收起了手中宝剑,毕竟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恐免会影响军心。 少时,正见一员将领快速地走了进来,却见大殿内气氛诡异,刘璋一脸的苍白,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神容里更有几分惊悚之色。至于在一旁的张松,则是低头不语,看上去颇为狼狈。倒是张任和刘璝两员大将,似乎面带杀气。 那走进来的将领眼看此状,不由是神色一紧,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却见张任快步流星地迎了上去,震色便问道:“是否城外传来消息?” 那将领闻言,不敢怠慢,立即抖数精神,拱手报道:“回禀张都督,刚刚把守在西门的李严将军得到了司马贼子传来的消息。那司马贼子说,今夜他会依约前来,还请主公准备好交接。并且他还说,他无心让成都城生灵涂炭,还望主公莫使伎俩,否则他绝不留情!” 那将领话音一落,坐在大座上的刘璋吓得不由身子一抖。张任却是虎眸精光一射,冷声而道:“好个司马贼子,竟还敢威胁主公。莫非他已经把自己当做是西川的主人了!?” 眼看张任浑身猝起一股惊人的气势,那来报的将领霎时只觉浑身好似僵硬住了,恍然之间好像看到了张任身后隐藏着一只愤怒无比的庞然ju物。 “张都督稍安勿躁。你且先下去,剩下的我和张都督自有安排。”这时,却见刘璝走了上来,神色温和地向那来报的将领谓道。那人一听,回过神来后,好似唯恐逃不及似的,连忙答应,旋即转身便是匆匆离开了。 少时,刚刚来报的将领已经离开了大殿。正见张任快步逼向了大座阶下,震色喊道:“主公,你乃汉室之后,天下正统,自刘焉公到主公这代,治理了西川数十年载,你才是名副其实的西川之主。更何况,如今天下大乱,社稷崩溃,正需有人来重整朝社,光复汉室!!” 第二千三百八十九章 司马巧夺成都城(3) 主公身为汉室子嗣责无旁贷,当力抗贼人,再安稳西川,蓄jing养锐,讨伐天下诸贼,一统天下,方乃英雄之道也!!如今主公若为一己私利,苟且偷生,实乃懦夫所为,日后必将遭万夫所指,后人所唾骂!!” 却听张任声音洪亮,决意满满,话音落罢,整个大殿如掀起了熊熊烈火,气氛炙热。但饶是如此,张任的刚烈斗志还是未能点燃懦弱的刘璋心头的那一把火。刘璋闻言,整个人像是缩成一团,数回张嘴,但很快又是合上。 刘璝见了,迅速也走到了张任身侧,震色拱手喊道:“主公,严老将军早在数月前已赶往锦竹召集精兵,想必不久定能率兵赶到成都救援。如今我军只需死守成都,一旦严老将军的援兵来到,我军便可寻机反扑!!” “这…这!!”刘璋见张任和刘璝的眼神熊熊如焰,更有几分咄咄逼人,想到刚刚张任和刘璝甚至想要向张松下死手,这下唯恐自己不答应,这两人甚至也会对自己起了歹心,不由慌张答道,但却不知如何回答,结结巴巴地喊了起来。 “诶…”张任见状,面色骤是一变,脸上神色尽是死灰绝望之色。刘璝往张任一望,忽然却是神色一沉,似乎下定了决心,陡然大喊道:“都进来吧!!” 刘璝忽然一声大喊,张任刹是面色骤变,但还未来得及反应,很快便听得外头猝然传来了一阵快速而整齐的脚步声。转眼间,正见一批装甲精良的将士,大约有五、六十众一股脑地冲进了大殿之中。 “刘刘!!刘璝你你你想干嘛~~!!”刘璋见势不妙,吓得整个人跳上了大座,指着刘璝,声音都发抖起来。 “主公,恕末将得罪了。待成都无碍,并将司马贼子杀出西川,末将愿奉上首级,向主公赔罪!!”刘璝面色一沉,一脸坚决地向刘璋谓道。刘璋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直冒,正好眼神瞟到了张任,如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连忙向张任喊道:“张都督快快护我!!” 张任闻言,却是闭上了眼睛,长吁了一声,倒是一动不动。 “你!!”刘璋见状,刹是瞪圆了眼睛,他是万万没想到素来忠义的张任,竟然会对自己见死不救,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早就得知,反而像是刘璝的同伙。 “主公啊,我和刘将军也是逼不得已,才走到了这一步。我等为人臣者,本就当处处为主子着想。竟然主公没勇气面对,那就由我和刘将军来背负这不世之骂名。主公大可放心,一日为臣,终生为臣!!我和刘将军绝不会贪图主公半分利益,正如刘将军所说的,只要能保住成都,击退司马贼人,张某自会奉上首级,以保主公威名!!”张任沉色谓道,此时眼神里也是满满的决意之色。 “张子乔你休想逃走!!”就在此时,刘璝忽然大喝一声,原来张松眼见张任和刘璝打定主意要与司马懿死扛到底,为此甚至不惜造反夺权,心知张任和刘璝绝不会饶过自己。于是,张松便是趁众人不注意,想要从后堂逃去,没想到却被刘璝发现。 “快来人呐~~!!张、刘二人要造~~!!”张松张口就喊,正是想着造起混乱,能够趁机逃跑。只不过他话还未喊完,便截然而止。就在刚刚,眼疾手快地张任,迅速地拔出了腰间宝剑,并投向了张松。张松猝不及防,后背被张任的宝剑刺穿,立即倒在了大殿之上。 眼见此状,本还等着自己护卫喊来的刘璋,见还未动静,似乎已经明白到了什么,这才想起州府中的护卫都是张任的麾下,是自己曾经最为信任的部下的麾下!! “主公,你且在州府中好好歇息,剩下的一切有我和刘将军。”张任作揖向刘璋重重一拜,凝色谓道。刘璋听了,先是愣住,然后咧嘴诡异地笑了几声,那样子显得有几分癫狂狰狞。这也难怪,原本刘璋从一个堂堂西川之主,沦为即将失去一切的败家之犬,刘璋倒也认命了,本想投降,以保全富贵性命。殊不知在他最为落魄的时候,却又遭到自己最为信任的臣子背叛。 “命啊,这一切都是命啊!!”刘璋仰头大喊一声,悲怆不甘地闭上了双眼,泪水直流…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终于袭向了成都城。说着奇怪,这夜的夜色尤其的昏暗,月光稀疏,并时不时会刮起阵阵冷飕飕的大风。原本热闹繁华的成都街道,自从司马懿以及张鲁的大军来到便变得开始冷清起来,尤其百姓们听闻刘璋有意投降,更是吓得不敢出门,只怕什么时候,那些把守城门的将士会把城外的敌军放入。话说成都城虽然有天险作为屏障,鲜少遭到敌人入侵,但如今正是战乱时代,居住在成都的百姓倒也听说过许多例子,那些杀入城镇的敌军大肆杀戮抢劫,甚至连老弱妇孺都不肯放过,尤其是他们杀入城内的第一日,这些手持兵器的将士会很容易地丧失人性,全然把城内的一切当做是他们xie欲的游乐场。 而今夜,成都城尤其地寂静,前些日子街道上时不时还能看到有些人影窜动,可今夜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 而且整个成都城仿佛沉溺在一股未知的恐惧的气氛之中,似乎随时都会有极其残酷的事情发生似的。 不久后,已是夜里二更时分,此时正见成都城西门外,举火如星,竟有两万兵马聚集起来,并摆好阵型,严阵以待。 这时,正见大军中有一员将领快马冲出,并扯声喊道:“城上的守将听着,我等乃奉司马大都督之命前来接收成都城,尔等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入。” 喝声落罢,却见城墙上一员身穿白袍的年轻将领,在一干西川将士簇拥上出现。只见那白袍将领,英眉剑目,目光炯炯,神容坚毅,正是李严是也。 “我主有吩咐,要我军打开城门,务必要见到司马大都督的本人,否则任何人休想踏入成都城半步!!”李严一肃色,振声喊道。城下那将领听了,不由面色一紧,正不知如何回答。 此时,在大军中的张鲁,蓦然一沉神容,反应却也是快,速是一拍坐下战马冲了出去,并纵声喊道:“城上那厮听着,司马大都督是何等身份,岂会贸然犯险!?当然,尔等若是诚心献城,但可先教那刘季玉出来,我等自会派人请司马大都督与其相见!!” 此言一出,在城上的李严面色不由一紧,定眼望去,正见随后冲出的那人正是张鲁,不由暗暗腹诽想道:“这张鲁倒也谨慎,不过以主公的性子,他能下定决心与贼人死战到底,已算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但若要请他前来前线,恐怕他是不会轻易答应。” 李严脑念电转,就在此时,忽然在他身后传来了一阵威严的喊声。 “我家主公乃汉室之后,今若非为了成都城的百姓免遭战火所害,岂会轻易把祖宗基业让与他人!!张鲁,你听清楚,今夜若见不得司马仲达,尔等休想靠近我成都城半步!!”只听那话音落罢,随即一声令起,猝然一大片一大片的弓弩手便扑了上来,并纷纷张弓上箭,瞄向了城外的军队。张鲁见状,面色一变,连忙拨马退后,并且不禁地露出几分急躁之色。 这时,蓦然只听一阵骚动声响荡起来,紧接只见张鲁身后的队伍纷纷让开,转眼间正见一彪人马正快速地奔赶上来。 “不必争了,我司马仲达来也!”不一阵后,只听一阵喊声传了过来。却见那彪人马冲了上来,为首一人赫然正是司马懿也。 而此时,却看在成都西门之上,刚刚那发声下令的人竟然正是张任。李严迅速让开一边,张任走了上来,眺目一望,果见是司马懿,不由神色沉凝起来,目光如炬,打量起司马懿。 司马懿见张任望来,呵呵一笑,下意识地便要拍马,往前说话。这时,却见一员小将急抓住了司马懿的缰绳,道:“大都督小心有诈!!” 司马懿听话,望了过去,正见那小将乃是张翼,笑了笑道:“呵呵,伯恭莫虑,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话说按照约定,在事发之前,张松理应再派亲信于城南射箭,向司马懿禀报城内的状况,以免大计有变。可司马懿一直等到夜色来临却还未得到张松传来的密信,因此司马懿便猜到状况有变,并把军中大权暂且交予于禁,带着句扶、张翼、王买等心腹前来打探,以免万一计划有变,也能随机应变。 却说司马懿不但计略超群,并有高超的统率才能,而且他更不失胆识和勇气,知道适时而动,不做多余之事,但只要需要他出动的,他永远不会退缩! 第二千三百九十章 司马巧夺成都城 4 如此人物,寻常枭雄以不能与之比肩! 眼望司马懿那淡然自若,仿佛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中的眼神,张翼见了,心中不由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崇拜,遂是松开了手。司马懿向其点了点头,然后轻拍战马冲了上去。 眼见司马懿策马靠近,城上不少西川将士都蠢蠢欲动起来,但他们却都不敢贸然举动。毕竟就算射杀了司马懿,他的部下恐怕也不会轻易撤军,只怕到时反而弄巧成拙,成都城将要面对一群怀揣着涛涛复仇之焰的疯狂敌军。再者,眼下天色昏暗,虽有火光照明,但要射中司马懿恐怕也不容易,若是射失反被司马懿逃去,到时只会让成都城的处境变得更为恶劣。 而张任也深明此理,因此并无急着下令。转眼,只见司马懿停了下来,并作色喊起。 “张都督,眼下司马仲达已经来了,不知刘益州在何处呢?” 张任闻言,面色一凝,沉色应道:“我家主公近日感染了风寒,加上旧疾又犯,病倒在榻。但为了能够今夜与司马大都督交接,以保城内百姓平安,他已经命我等属下准备好一切,并且如今正在州府之内等候司马大都督,去接受益州印绶。” “哦?刘益州犯病卧榻,这病得还真是时候。”司马懿听话,眼睛一眯,然后便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道。 “司马仲达,注意你的措辞!我家主公乃汉室正统,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主公乃朝廷册封的益州牧,受天子之命管辖此地。而尔等贼子为私欲来犯,将战火带到了西川,若非我主仁义,我等西川将士必然拼死搏杀,纵是战至一兵一卒,也誓死保卫家园!!”张任扯声厉喝,声音掷地有声,随着他话音一落,城上一干西川将士似乎都被张任身上发出的熊熊气焰所感染,纷纷高举兵器,扯声大喊起来。 “誓死保卫家园!!”“誓死保卫家园!!”“誓死保卫家园!!”“誓死保卫家园!!” 只听声浪如潮,迸发如焰,充满了男儿的血刚之气。这却也难怪,西川人士本就民风彪悍,如今家园遭到外地入侵,家人有遭到外地侵犯的危险,身为男子汉岂能袖手旁观,当以血肉而抗之!! 司马懿听着城上迸发的声浪,脸色霎是变得难看起来,眯起了眼睛,并不由多了几分顾虑之色。 “这些西川将士受到了那张任的鼓舞后,士气高涨,看来今夜恐怕是难以善了。”司马懿脑念电转,随即一沉色,喊道:“张都督,我司马仲达一心为公,我魏王曹公雄才大略,乃不世之雄主。如今社稷崩毁,所谓的汉室朝廷早已荡然无存,百姓无主,无不盼望能有贤君能够一统天下,结束混战。西川乃天府之国,刘益州坐拥如此宝地,本当奋发图强,但他生性善弱,无意争雄,如今各地诸侯势力日渐强大,纵然我司马仲达不犯西川,早晚西川也会遭到其他诸侯的觊觎。到时若是来的是些凶残之辈,西川必然生灵涂炭!!若然如此,诸位何不将西川如此宝地让与贤明之君,来日魏王大业得建,诸位也能攀龙附麟,西川百姓也能免遭战火所害!!”却听司马懿沉声厉色,侃侃而言。却见司马懿气势不凡,句句倒也在理,一时间竟使城上本是奋起的西川将士迅速地变得冷静起来,并有不少人甚至还露出几分动摇之色。 “伶牙俐齿,不知所谓!!”张任听话,怒目而瞪,忿声喝道。 司马懿冷哼一声,与张任对视起来,冷声便回:“你主深明大义,心存百姓,已发降书相让。张都督你身为人臣,莫非要忤逆主君之意,若最终使得成都生灵涂炭,你背负得起这责任耶!?” 张任听话,面色一怔,一时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司马懿见状,立即又纵声喝道:“此番西川之战你我两方已经死去成千上万的弟兄,他们皆是有父母所生,有些甚至已有家小。张都督你只凭一念之顽,到底还想害多少人丧失儿子,变成孤儿寡母,家庭破碎!?” 张任听话,面色又变,城上更多的西川将士有所动摇,皆都想起了家中老幼,本是坚定的心智瞬间变得脆弱起来。 司马懿见城上西川将士士气一泄千丈,不由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正想再接再励。这时,忽然城上传起了一道充满不甘的吼声。 “够了!!” 只听吼声响荡于天际,霎时间场上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任的身上。 “开城门!!司马大都督,我将在城中州府与我主一同等候你的到来!!”张任凝声谓道,神色不见喜怒,颇为平静地说完这句后,转身便是快步离开了。李严见状,本想追上去,这时一人却是拦住了他。李严见状,神色一变,却见那人乃是张任的心腹,并以眼色示之。 不一阵后,只听‘轰隆’一声,城门大开,但城内却是气氛诡异。司马懿不由眯起眼睛望进城内,却见城内昏暗无光。不过很快,司马懿精神一震,笑了笑,便一拨战马,并朝着张鲁处奔赶而去。另一边,一直注视着司马懿背影的张鲁,眼见司马懿转马赶了回来,不由抖数精神。须臾,司马懿勒住战马,并向张鲁沉色谓道:“张太守,我观这成都城内颇为诡异,不可大意。我有意召集麾下精锐,再入城内。还请张太守还有你的部下稍等片刻。” 张鲁听话,先是神色一怔,然后思索起来。司马懿见状,作势便要向随即赶到他身后的张翼下令。这时,张鲁猝是强震神色,喊道:“且慢!司马都督,眼下城门已开,若我等有所怠慢,迟疑不进,反而泄了气。鲁谅那刘季玉也没这胆子敢乱来。不如司马都督还是依照先前所约定,让鲁先率兵入城。” “哦?张太守莫不怕城内有危险?”司马懿听了,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张鲁见司马懿那看不起自己的样子,心头一恼,并且心里却又是认定生性孱弱的刘璋没胆量胡来,遂是强震神容,道:“司马都督莫小觑了鲁的胆识,鲁竟然答应了司马都督愿先入城打探,就绝不会退缩。纵是城内埋伏千军万马,鲁也要一闯,探个究竟!!” “哈哈哈哈!!张太守果然有胆识有志气!!如此,还请张太守务必小心行事。”司马懿闻言,不由纵声大笑起来。 张鲁眯起眼睛,只等司马懿笑罢,便拱手作揖,毅然道:“司马都督尽管在城外等我的消息便是。” “好!”司马懿听话,笑盈盈地颔首应道,然后便拨马转到一旁。张鲁见状,遂是震色向后方将士下令,一众汉中将士听令,皆是奋起应和,看样子也是士气颇高。不一阵后,只见张鲁率领着兵马熙熙攘攘地往大开的城门一路迅速奔往。 另一边,却看站在路旁的司马懿一伙人里。张翼面色沉凝,眉头深锁,眼看张鲁的汉中军已经开始进入成都城内,不由向司马懿低声说道:“大都督,我看那张鲁分明就是心怀不轨,若是他入城之后,忽然反悔,让麾下夺了城门,闭门不让我军杀入,那可如何是好。” “呵呵,伯恭倒也不必多虑。你可别忘了城内可是还有数万西川将士,更何况他原本就和刘季玉结怨颇深,在西川更是不招人待见。只要成都一日大局未定,他就不敢轻易举动!”司马懿扶须悠悠笑道,虽然直到现在张松那里还是未有消息传回,但他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大约两柱香后,却说张鲁如今已经率兵尽数进入了成都城内。此时却看张鲁身后,一员赤袍大将赶了上来,并沉色向张鲁问道:“大哥,我看城内气氛诡异,暗藏杀意,不可不防。更何况那司马仲达为人奸诈,我等还得提防他会在后捣鬼,我看还是尽快发出信号,让那邓贤行事!!” 却看那赤袍大将赫然正是张鲁的胞弟张卫。话说张卫自幼练武,武力不凡,深得张鲁的器重。 张鲁听话,眼睛一眯,低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那邓贤可是我安插在刘季玉身边多年的一颗重要棋子,未到紧要时刻,万万不能让他泄露身份,以免错失良机!!再者,卫弟你也不必太过多虑,那刘季玉胆小怕事,肯定不敢反抗。除非!!” 就在张鲁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猝然大道一边民房上响起了一阵阵惊人弓弦的乍响。张鲁面色骤变,霎时间整个人好似失了魂,不知反应。不过张卫反应却是极快,立即拔出腰间宝剑,冲到张鲁身旁,黑暗中眼见一片乱矢袭击而来,迅速挥剑抵挡,只听啪啪连道乍响,一连数十根飞矢被张卫或是拨开或是击破! 第二千三百九十一章 司马巧夺成都城(5) 只不过其他人倒没有张卫这般超乎寻常的反应能力,纷纷中箭倒下,惨叫连连。而很快另一边民房也响起了阵阵弓弦乍响,张鲁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拔出腰间长剑,挥剑抵挡。而张卫见张鲁那里危险,立即又策马赶到张鲁的另一旁,快剑挥舞,拨开了一干飞矢。 就在这时,蓦然只听杀声震荡,在张鲁的正对面猝是涌来了大片的火光,并伴随着一阵阵马蹄踏地的声音。 不一阵后,只见一彪人马飞快地冲袭而来,为首一将,手提青凤飞焰枪,浑身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气势,杀气冲天,怒目圆瞪,正是张任是也。 “张鲁狗贼,今日誓取你项上首级!!”张任一声怒吼,宛若惊雷炸开,张鲁看得眼切,吓得如同魂魄飞去。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张任驰马狂飙,速度极快,转眼间眼看就要杀到了张鲁的面前。 “休想伤害我哥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赤袍大将提刀猛然冲到了张鲁的身前,并挡住了张任的去路。 与此同时,却看成都西门缓缓地关了起来,司马懿一干人等望着,倒是没有急着冲入。 此时,城内杀声一波接一波地传了过来,司马懿却是笑了笑,抬头望了望城上的李严。只见那李严面色冷酷,独自一人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司马懿。原来在张任离开不久,张任那心腹便把李严拉到一旁,并转告了张任的计划。李严却还不知刘璋已被张任以及刘璝控制,还以为刘璋下定决心要与贼人拼死到底,保卫成都,而振奋不已。而在刚刚,李严故意让麾下缓缓地关闭城门,暗中又让弓弩手蹲下等候命令,只等司马懿一干人等急着想要入城时,再一声令下,让弓弩手一齐发作,乱箭射死司马懿。只不过李严的计策虽妙,但却没有诱得司马懿中计。 “大都督,眼下城门已闭,我等该如何是好!?”王买眼见城门闭上,却是没有司马懿那般轻松,忙向司马懿问道。司马懿笑了笑,却是忽然一拨战马,转马离开。句扶见着,二话不说立即驰马追上。而张翼也紧接跟随上去。王买一脸茫然无措,眼见此状,也只能策马追去。 与此同时,却说在成都城内,张任正与张卫杀得激烈。不过两人此下斗至十余回合,张卫愈渐落于下风,不得不说张任的百鸟朝凤枪法实在是出神入化。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任连枪飞动,枪影散开,如一只张翼飞翔的青色凤凰朝着张卫扑了过去。张卫急提枪抵挡,但也仅仅挡住了一半枪影,紧接只见他身上铠甲火花爆射,瞬间整个人从马上往后飞了出去。 “卫弟~~!!”张鲁看得眼切,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这时,张任麾下一齐杀奔上来,张鲁麾下几员将领反应却也及时,领兵急涌扑上,拦住了张卫麾下精锐。张鲁趁机退了下去。只不过很快张鲁便见得眼前人马翻滚,正是张任在杀突过来。张鲁气得双眸发红,扯声怒吼:“鬼兵士还不快快动手~~!!”只听张鲁话音落罢,在张鲁的军队中,一群将士忽然发出一阵阵如同厉鬼般低吼的声音,却见那些人迅速地纷纷从怀中不知掏出了什么,并紧接纷纷往嘴巴里面塞了进去。 “张鲁狗贼你哪里逃!!”就在此时,却见张任驰马一路舞枪强突,浑身杀气凌厉,朝着张鲁处生猛突进。张鲁麾下纷纷急往扑上去拦,却都被张任纷纷冲飞。 就在此时,蓦然一阵阵诡异而惊人的吼声霍然迸发,一时间宛若出现了无数头疯狂厉鬼似的,张任以及其麾下都被这股声势吓了一跳。 却见张鲁军中,猝然扑出了一大群满脸发红,眼珠凸起,面相狰狞的将士。张任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便已冲来了几个敌兵,迅速震色,提枪便刺。却见张任出手极快,一连几枪,从那几个敌人身上纷纷挑出了一朵绽放的血花。只不过就在这时,那几个敌人却无倒下,其中一人更是猛扑上来,一刀砍中了张任的坐下白马。 “可恶!!”张任坐骑受创,心头暴怒,立即快起一枪,刺爆了那人的头颅。而此时,另外那两人又朝着张任扑了过来。张任不敢怠慢,出枪狠辣,出手两枪,皆瞄准那两人的头颅,这才将那两人当场击毙。 与此同时,张任耳听一旁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张任面色一变,立即环视一圈,却见敌军那些将士各个都像是发了狂的猛兽一般,不知疼痛,并且战斗力极强,用的都是以命搏命的方式在厮杀。而他的部下虽然精锐,却都大多抵挡不住这些敌人的疯狂扑杀。 “谁若杀了张任,重重有赏!!本教主将全力助他飞升,从此脱离凡尘,位列仙班~~!!”就在这时,突然只听张鲁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只听张鲁话音一落,立即又传起了比刚刚还要可怕的咆哮声。张任面色一变,反应过来时,只见数十骑敌人杀奔上来,各个提着兵器望着自己便是撞了上来。 “他娘的!!张鲁狗贼你又用了些什么歪门邪道!!”张任圆瞪虎眸忿声喝道,同时浑身气势汹涌迸起,恍然间在他身后更是显现出一面青焰飞腾的青凤相势。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那数十骑扑向了张任,张任飞枪乱舞,如化身青凤,枪起间如百鸟齐飞,势若狂潮! 蓬蓬篷蓬蓬~~~!! 霎时,只听爆响不断,人马飞扬,场面一片混乱,目不交睫,连张任的身影也淹没了。 “呜呜呜~~!!杀杀杀~~~!!”在不远处的张鲁低声嘶吼,后又瞪目咆哮,死死地盯着。 就在这时,突然张鲁军中蓦然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号角声,好像恶鬼在低鸣一般。 此时,在成都北门,正率兵把守的邓贤听得那一阵阵传来的号角声后,突然咧嘴低声笑了起来。 在旁的两员将领,见邓贤忽然怪笑,不由都吓了一跳,靠近一看。猝然却见邓贤双眸射出两道赤色光芒,那两员将领还未反应过来,陡起寒光两道,两颗头颅突兀冲天飞起,鲜血往两边飞洒。 “邓将军你~~!!”不远闻声也赶来看望的一员西川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惊声喊道。邓贤望了过去,很快在他身旁围起了一群将士,那些将士各个面色诡异,眼神隐隐发红。 “我乃五米道教左虎神邓贤!!教主法术无边,德望盖天,天下迟早是我五米道教的囊中之物,谁胆敢不从,皆为我五米道教的敌人!!”却见邓贤手持大刀,红眼发着凶光,周围不断赶来的西川将士见着,不由都吓得愣住,一时说不出话。 不一阵,却见北边城门处,火光冲天而起,并传出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喊声,好不可怕。 却说,在成都城内,只见一连几支兵马纷纷赶了过来救援张任。张任刚趁势反扑不久,却听后方有人急叫起来。张任闻言,惊得面色骤变,往北边望去,果然见得火光冲天,方知北门出了异状。 “邓贤!!?他莫非叛主了!?”张任怒目圆瞪,很快就想到这个可能性。这时,一阵疯狂的笑声传来,很快就应证了张任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张任啊张任,任你再聪明也想不到,贵为西川四将之一的邓贤竟会是我埋伏在刘季玉身边多年的棋子!!事到如今,我劝你还是不要负偶顽抗,想必此时那刘季玉得知眼下城中状况,已经吓破了胆,说不定已经怨恨了你起来,并派人传令,制止城中一切行动!!哼哼,到时候你只怕会成为他保命的弃子,所以我劝你还不如投降于我。张某保证,日后我坐拥西川之地后,将封你为兵马大元帅,统率西川大军!!” 张任听话,虎眸光芒骤射,浑身猝然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怒声喝道:“张鲁狗贼你莫要痴心妄想了,张某宁死也不会投靠你的!!!!” 张任一声喝罢,猛地一拍坐下战马,再次朝着张鲁军杀奔而去。一干西川将士见状,纷纷都是振奋起来,随同张任一同扑杀而去。 与此同时,却说在成都城东南方向的一角,竟见有一批人马正见集中。众人簇拥之处,只见一人面色沉凝,目光如炬,赫然正是司马懿也。 原来早在许久之前,张松便接到了司马懿的密令,暗中在成都一角命心腹挖掘出了一条暗道。而早前,司马懿已经打定主意,趁张鲁率兵入成都城后,暗中率领精锐从暗道进入成都城,然后再伺机夺取成都城。 此时,却听杀声不断,北门处更是火光冲天。而在更早之前,未曾得到张松传来消息的司马懿,先派了精细从暗道进入了成都城打探情况。 第二千三百九十二章 司马巧夺成都城(6) 而司马懿正是从这些先是潜入成都城的精细那里得知消息,暗道并未被敌军发觉,才放心率领精锐入城。 而在这段时间里,一众精细对于城内状况各有所得,此下正报与司马懿。司马懿听罢,不由扶须一笑,道:“没想到那邓贤竟然是张鲁藏在刘璋身边的一颗棋子。张鲁啊,张鲁,你不愧也是一方枭雄人物,只可惜啊,你注定还是会功亏一篑!!” 司马懿话音一落,这时却见一人赶了上来,却见此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并且神容坚毅,一看就知是个刚强威猛的英雄好汉。 “大都督,据刚刚所报的精细其中一人传来的消息,这成都城的州府里面必有端倪!!” 此言一出,在司马懿身边的不少将领都是神色一变,纷纷望了过去。司马懿听了,面色一沉,挑了挑眉头,道:“哦?本都督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吴将军此言怎说?” 却看那与司马懿在说话的将领,赫然正是吴懿是也。吴懿听话,眼睛一眯,冷声道:“州府所有的兵力实在太少了!” “哼,吴将军这话说得可真滑稽!!如今那成都州府中,可是有着数千西川精锐在把守,并且还有那刘璝亲自坐镇,怎还算少!?”吴懿话音刚落,在旁的王买便不由反驳起来。吴懿闻言,却是神色沉凝,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说道:“以那刘季玉懦弱的脾性,就算他鼓起勇气要与大都督抵抗到底,但前提之下一定会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照常来说,如今州府之中起码还有多一倍的兵力把守,并且还得由他最为信任的大将张任坐镇,他方能安心。” “嗯…”司马懿听话,面色蓦然一变,遂是沉凝起来,似乎正在思索。在旁的法正闻言,似乎也有所醒悟,立即正色向司马懿谓道:“大都督,吴将军所言并非无理。刘季玉那为人我很清楚,他敢在如此险峻的局势之下,下定决心与大都督对抗已经算是出奇了。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刘季玉极其懦弱怕死,此番他之所以敢与大都督对抗,想必是那张任和刘璝在从中作梗,这才鼓起了勇气,但若没有一定兵力的保护,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法正话音一落,司马懿猝是哈哈大笑起来,忽然震色向吴懿道:“吴将军还有法司马所言是理,竟然如此,我等当速速前往州府探明情况,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吴将军熟悉城中状况,那么还请吴将军带路。” 吴懿听话,双眸乍射两道精光,立即拱手道:“末将义不容辞!!” 此时,法正却是神色微变,张了张口,却又闭上。原来他心里明白,就凭眼下这不到千余的将士想要取下州府本就十分困难,更不用说取下整个成都城,就算后面陆续会有援兵赶到,但地道狭隘,数万大军恐怕用上一夜的时间也无法尽数入城。 就在法正犹豫要不要向司马懿提醒的时候。法正却发觉司马懿向句扶投了一个眼神,句扶向其点了点头后,便退到一旁。眼见此状,法正瞬间反应过来,心想司马懿肯定早有安排。 “这司马仲达处事细致入微,并且料事如神,更可怕的是他几乎能够预测敌人的一切行动,将之玩弄于鼓掌之间。如此人物,古今远外恐怕也没有几人。”法正沉色腹诽,这时司马懿忽然扭过头来,并向他咧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法正看得心头一抖,不知为何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不一阵后,却说吴懿在前带路,一路取捷径快速地往成都州府杀去。但那把守州府的刘璝,乃是个稳重细心之人,他早就在州府一带埋下暗哨,以防万一。因此没过多久,吴懿这批人马便被刘璝的暗哨察觉,并有人迅速地报回了州府之中。刘璝听闻有一批人马前来偷袭,不由大惊失色,并且当他得知在前领路的将领竟然就是他们西川赫赫有名的金枪大将吴懿,内心更是复杂痛心不已。但事态紧急,刘璝唯有强打精神,迅速先派麾下一员骁勇战将,率兵前往拦截。 不知过了多久,刚率兵转入大道的吴懿,正见一批身穿精良铠甲的西川将士杀奔过来。那率领队伍的西川将领很快也察觉到了吴懿。 “逆贼,你本为西川将士,却叛主投敌,如今竟还倒戈相向,简直是畜生不如,今日我等誓取你项上首级,献与主公!!”那西川将领顿是勃然大怒,举枪指向吴懿破口大骂。吴懿闻言,却是眉头一皱,毕竟这些将士曾经都是他的同袍,他一时间实在狠不下心来。只不过就在吴懿犹豫的时候,却听一声令下,在队伍中立即有两人各提兵器杀奔而出。 “尔等听好,成都城已是我家大都督囊中之物,尔等负偶顽抗也无济于事,速速投降!!” “嘿!!还说那么多有个屁用!!先杀他娘的~~!!” 却见那一左一右冲出的两人,分别是张翼以及王买二人。眼见张翼和王买冲出,后面的司马军精锐立即也迅速冲出。 “我等西川勇士,各个都是英雄好汉,谁会降那司马狗贼!!弟兄们给我上!!”那西川将领眼见此状,立即也抖数精神,纵声喝道。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张翼和王买两人转眼间就杀了上来。一干西川将士立即扑上。话说这些西川将士皆是刚烈之士,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各个都是打着拼死之志搏杀。可怎奈张翼和王买两人实在勇猛,却见一连数十西川将士汹涌扑上,竟都并非张翼和王买两人敌手。尤其张翼,手舞一杆天荡宝枪,杀得一干西川将士四处飞散。而那王买实力倒也不容小觑,犹如一头恶狼一般,那些扑向他的西川将士纷纷都被他砍倒在地。 眼见张翼和王买这般生猛,在身后紧随杀上的司马家将士各个都是勇气大增,各是猛扑杀上,将一干西川将士并数杀翻。 “可恶!!”那率兵的西川将领看得眼切,怒目圆瞪,再也忍耐不住,提枪冲了上去。正好这时,张翼杀出一条血路,迎向了他。 “找死!!” “纳命来罢!!” 两人刚是照面,便是毫不客气,各举兵器朝着对方杀了过去。 兔起鹤落之际,只见两柄长枪各是迅猛飞起,但张翼的枪更快更猛,并更早地一枪扎中了那人的面门。 于是,那西川将领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张翼一枪搠死!却看那西川将领一死,司马军的将士顿时气势更盛,众人纷纷猛扑杀上,西川军一时抵挡不住,转眼便被杀得溃散。 渐渐地到了夜里三更时分。却说这时,在城中正与张鲁军厮杀的张任,忽然得到了刘璝的消息,得知有一批人马正往州府袭击而去,不由神色大变。而这时,西川军因不久前李严率兵成功袭击了张鲁的腹背,眼下已占尽了上风。 “州府有危险,李严你负责指挥大军,众人务必协助李严,拿下那张鲁狗贼!!”张任不愧是西川军中第一把手,瞬间便拿定了主意,并振声喝道。随着张任话音一落,周边一干将领皆知情况危急,不敢怠慢,纷纷高声应和。 与此同时,正于军中腹地指挥的张鲁听得张任的话后,霎是勃然色变,旋即露出一脸惊骇震怒的模样。不过很快他脑海了便升起了司马懿那副胸有成竹,充满玩味的样子,顿是反应过来,气得连牙齿都在打颤,遂是下意识地竭嘶底里吼了起来:“哇啊啊啊~~!!天杀的司马狗贼,你竟敢糊弄我~~~!!” 张鲁忽然这般一吼,霎时把他的麾下都给吓了一跳,并且军心动摇起来。 李严眼见此状,自是抓紧时机,震色喝道:“众将士听令,围攻敌军,速速拿下张鲁,前往州府援救!!” 李严话音一落,一干西川将士立即振奋地响应起来。只不过就在这时,北面忽然杀声涌荡,正是邓贤率兵前来接应张鲁。 而在这时,州府大门之前,却见随着几批人马陆续赶到,司马军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两千余人众,并且这些人皆是司马军中最为精锐的将士。 “刘益州,某司马仲达已依约前来,还请刘益州出来一见。魏王素以仁义治天下,我等自当秉承此志,只要刘益州肯出来说话,说明一切,并按约定把印绶奉上,某大可既往不咎。否则某只当刘益州是设计陷害,那可就别怪某冷血无情,赶尽杀绝了!!”却听在州府大门外,司马懿沉声大喝,威风凌凌,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更是齐声呼应,以助其势。 殊不知,就在此时,州府内猝起阵阵弓弦乍响,转眼间漫天飞矢朝着司马懿扑袭而去。 “大都督小心!!”张翼见状,反应极快!! 第二千三百九十三章 司马巧夺成都城(7) 却见张翼迅速策马冲上,并挥起手中天荡宝枪,挡在了司马懿的面前。而吴懿以及王买两将反应也快,飞快地赶到了司马懿的左右,保护其周全。 不一阵后,却看飞矢落罢,司马懿面色变得冷厉起来,手指州府,厉声喝道:“刘季玉你如此冥顽不灵,恶意相报,那就休怪本都督无情了!!待本都督取下成都,必将你满门屠杀殆尽,以泄我心头之恨~~!!” 只听司马懿声音里充满了怒火和怨恨,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喊声传了出来。 “司马都督莫恼,我乃二公子刘玮,我爹他!!” 只不过很快那传出的声音截然而止,然后听得有人呜呜在叫,似乎被人捂住了嘴巴,并在强烈地挣扎。 “嗯!?莫非刘益州被奸人所挟持,众人听令,速速营救刘益州!!”司马懿一听,心思敏捷,聪明过人的他,立即有所猜测,连忙纵声大喊。听闻司马懿所言,张翼和王买立即率先冲出,一干司马军精锐更是纷纷涌上。 大约两柱香后,却听成都城四处杀声震天,几方势力都在交战,城中百姓未免受到牵连,各个紧闭家门,只能跪拜神佛,希望战事能够尽快地结束。 却说张任带着一彪人马正往州府赶去,陡然间前方猝其火光,一队骑兵拦在了他的面前。张任见状,下意识地一勒战马,但因有心此时州府的状况,心里正是急躁。 却看那拦住张任的骑兵队伍,人数不过数十。为首的更不过一员提戟的小将,不过那小将却是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你是何人!?”张任虽然急躁,但察觉到那小将的气息不凡,却也不敢急于行事,沉色喝问道。殊不知那小将竟不答话,并且一拍战马,便朝着张任杀奔过去。 “放肆!!”张任大喝一声,眼下时间紧急,自也不敢有丝毫怠慢,飞马提枪迎了上去,并且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看我的百鸟朝凤枪法!!”张任嘶声怒喝,手中宝枪飞速地舞动起来,汹涌散开的无数枪影,瞬间如化作一只巨大的凤雀! “邪戟荡天!!”那小将却是浑然不惧,一声喝起,挥戟舞动的同时,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 蓬~~!! 却见枪影猝散,戟枪击撞之际,火花爆射,张任还有那小将都是人马皆退。 只不过这时,张任的战马似乎坚持不住,发出一声低鸣。那小将见状,那双邪异的眼睛骤射两道精光,立即提戟飞马便是杀了上去。 “不好!!”张任心头一揪,感觉到一股澎湃邪异扑袭而来,神色骤变。只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任身后几员将领反应是快,迅速地冲了上去,拦住了那员小将。 “找死!!”那小将冷声喝叱,舞戟便战,那几员西川将领奋力拼杀,可那小将实力实在可怕,不到五、六回合竟把那几员西川将领纷纷击落马下。 “你到底是何人!?”眼见这小将实力深不可测,张任不由面色凝重起来,冷声问道。那小将听话,还是不答,一横戟,眼神尽是挑衅傲然之色。 “好一个初生牛犊,张某还有要事在身,没时间与你浪费,拿出真本事来罢!!”张任冷声喝道,同时身上气势更是不断攀升起来。 那小将见状,似乎也认真起来,沉起神色,双眸闪闪发亮,并且似乎多了几分亢奋之色。 “杀~~!!”陡然,正听张任一声大吼,一拍战马便是猛然冲奔而去。那小将见状,反应也快,几乎同时也是拍马提戟迎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正见两人的距离不断地缩短,就在准备相遇的时候。张任陡是身体跃起,那小将一时不料,反应过来时,张任已然飞扑而来,提枪正往他的面门搠来。 “哼!!”那小将一声冷哼,迅速挪身一闪,殊不知张任快枪一晃,一脚提在了那小将坐下战马的马头上,身子往一旁翻去。 “快动手!!”突兀,正听张任急呼叫起,就在他刚刚落地的瞬间,在他身后队伍中,有几人却是早已准备好,纷纷张弓放箭射向了那员小将。 “雕虫小技!!”那小将见状,却无慌张,迅速地挥戟拨打,几听啪啪几声,那射向他的飞矢急急破碎。 “大公子那张任要逃去了!!”这时,那小将身后有人大喊起来。那小将听话,方才反应过来,再往张任刚刚所在的地方望去,却见张任不知何时上了马,并往一侧小巷冲了进去,并且在他身后很快见得有数十从骑飞快追上。 “哼!!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西川第一大将,竟然会在我这般小辈面前落荒而逃,张任你也不过如此罢了!!”那小将见状,冷哼一声,似乎失去了兴趣,一拨战马,遂便退下。 另一边,却说张翼和王买两人领兵正往州府杀入,而司马懿则在后指挥。 经过一段时间的激战后,年少英勇的张翼率兵先杀入了州府之内。司马懿见状大喜,立即指挥精锐冲入接应。 州府之中,却看前院之内,四面八方皆是西川军的刀斧手,那些刀斧手各个身强力壮,正凶神恶煞地瞪着引兵杀入的张翼。 “小贼,有本将军在此,你休想越过这处前院!!”这时,只见一员手提大斧的西川将领带着一批人马从里面走了出来。 却见那西川将领十分高大,起码有八尺高,并且面容粗犷,一看就知绝非善类。张翼听话,冷笑一声,一摆架势,扎好马,提枪便喝:“大汉子别只会说大话,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 “不知死活的小贼,纳命来罢!!”那西川将领听话,面色一恼,一举手中巨斧,便往张翼杀奔过去。张翼见状,身子猛地行动起来,犹如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飞快地迎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西川将领和张翼猛然交接,那西川将领连连拧起巨斧猛劈不中,张翼则是灵动地闪避,并且抓住了一个空挡,一枪搠出,正中其心窝! “哇啊~~!!”那西川将领发出一声惨叫,不到五合之间,便被张翼一枪毙命!眼见张翼击杀了那西川将领,司马军将士士气大涨,不过这时在四周的西川刀斧手却是再也忍耐不住,纷纷向张翼杀扑过去。 只听杀声宣扬,震天动地,教人心神难安,此时尚在州府外指挥的司马懿,倒显得十分地平静。 “报~~!!大都督,句扶将军已经率兵来到我军身后不到百丈之外,片刻便能赶到。还有刚刚于禁将军传来消息,他已经成功地偷袭了张鲁的营帐,张鲁留下把守的兵力不多,并且于禁将军指挥得当,因此无走漏半点风声。”此时,正见一员将领飞快赶来,并向司马懿报道。司马懿听了,神色依旧淡然,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道:“今夜过后,西川之地,便是属于我司马家了。” 司马懿话音一落,在旁的法正倒是吸了一口凉气,聪明如他却也没想到司马懿竟行动如此迅疾,这么快就夺下了张鲁的营地。 “看来大都督是早就准备好要铲除张鲁。可怜那张鲁,自命不凡,殊不知一直以来不过只是大都督所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法正暗暗腹诽,嘴角不由露出一抹亢奋的笑容,眼神精光乍射,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无限美好的未来。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当然像法正这般才能出众之辈,更是迫切希望自己能够投以明君,日后能够攀龙附凤,享尽荣华富贵。 不一阵后,却见一大批人马赶到,率领这支军队的正是句扶。司马懿喜之,立即下令让句扶领兵杀入州府之中,尽快结束战事,夺下州府。句扶领命,正欲向麾下下令。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吼声传了过来。 “嗷嗷嗷,司马懿你这狗贼,休想胡来!!” 司马懿听闻吼声,不由望了过去,正见一队数十人的骑兵队伍,为首当冲那员大将正是张任。只见张任领兵从一处小巷中转出,旋即火速奔往杀来。 “哼!!”司马懿见状,冷哼一声,并向句扶投去眼色。句扶会意,立即下令,让麾下几员将领,引兵前往擒拿。那几员将领听令,速是答应,紧接便是各率兵马朝着张任杀来的方向扑杀过去。 “如今大局已定,那张任已无力回天,句扶你不必理会,速速引兵杀入州府,救出那刘季玉。”司马懿神色一沉,疾言厉色地向句扶吩咐道。句扶听话,双眸骤射两道精光,立即震色答应。 不久后,只听杀声涌荡,正是句扶率兵朝着成都州府气势汹涌地杀奔而入。 “哇哇哇~~!!不~~!!!”另一边,却看张任正与扑杀上来的司马军将士混战一起,忽然察觉到州府正有大量敌兵杀入的张任,似乎察觉到大势已去,竭嘶底里地咆哮。 第二千三百九十四章 司马巧夺成都城(8) 只听张任那咆哮声充满了不甘和怨恨,甚至还有几分绝望。饶是傲如张任,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即将要败北的事实。 却看张任猝然嘶声咆哮,身上更是迸发出一股凶戾狂暴的气息,正如被毁去一切的猛兽一般,一时间竟把那些围向他的司马军将士逼退而去。 “呜呜呜~~~!”霎时间,战场仿佛停止了似的,张任低声嘶鸣,双眸通红,眼神里尽是疯狂的暴戾之色。 “今夜,张某纵是粉身碎骨,死无葬生之地,也绝不会饶过尔等这些犯我家园的恶贼!!”张任嘶声怒喝,陡然身上气息再次高涨起来,如同一尊嗜杀的魔神一般,一拍战马,猝是发起了冲袭。张任坐下白马嘶声怒鸣,似乎也察觉到其主那份不甘和怨恨,此下也起了死志,四蹄狂奔,疯狂冲撞。 一时间,司马军的将士都反应不及,顿是被张任杀得往两边翻滚。只见波开浪裂之处,张任一路疯狂突杀,其坐下战马虽然受了伤,并且伤势愈重,但依旧玩命地冲突,好像要耗尽生命来完成最后一场战事! 眼看张任疯狂突杀,并朝着司马懿所在的方向杀奔过去。一员司马军的将领,唯恐会惊扰司马懿,连忙强打精神,策马急奔迎去。 “快停下来!!”却看那司马军将领飞快地冲上,并纵声喝叱。 “嗷嗷嗷!!”张任一声咆哮,声若玄雷,那司马军的将领刹是被惊住了,还未反应过来,张任手中青凤宝枪早已如飞虹般搠出,那司马军的将领霎是被张任一枪刺飞,飞出数丈,撞翻几人后,方才摔倒在地。 “嗯!?”司马懿正观察州府中的战况,这时却听得张任的怒吼,不由望了过去,竟见张任往自己此处杀奔过来,不由面色一冷。 法正见状,忙向司马懿谓道:“大都督,这张任勇略兼备,乃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大都督日后若得西川,身边可需要这般人才来为大都督效命!” 司马懿听话,眉头一皱,眯了眯眼,却是冷声道:“此人刚烈,只怕宁死也不肯为本都督效命。” “这点大都督大可放心,正自有妙计让此人服软。”法正闻言,沉色谓道。司马懿听了,看了法正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道:“众人听令,莫伤及那张任的性命,速击毙其坐下战马,趁机擒下!!” 司马懿此言一出,似乎也提醒了其麾下将士。于是,只见张任身旁四周的司马军将士纷纷扑上,各举兵器皆朝其坐下战马袭击而去。张任大喝一声,快枪乱舞,想要保护其坐下战马,但奈何司马军的将士实在太多,张任虽然挡住了大半的攻势,但最终他的战马还是被司马军的将士所击毙,身上更是被砍得遍体鳞伤,坚持到最后一刻,直到断气,方才倒下。虽仅仅只是一头战马,但其之刚烈,就连作为敌人的司马军将士也不由纷纷升起一丝丝敬佩。 而随着坐骑的死去,张任也摔落在地,司马军的将士为了功劳,自是蜂拥扑上,皆想擒住张任。张任孤军奋斗,奈何敌军人多势众,回天无力,最终还是被司马军一众将士合力所擒。 与此同时,却说随着句扶率兵杀入州府之后,正在州府中奋战的司马军将士自是士气大涨,司马军各将领皆是引兵拼杀。而在州府中的西川将士虽然玩命抵抗,但还是抵挡不住势如狂潮一般的司马军,并杀得纷纷溃散。一干残兵败将纷纷退入了州府大殿之内。 蓬~~~!! 只听一声乍响,紧接便听惨叫陡起,七、八人一起飞入了大殿之内。旋即很快便见一员战袍染得血红的小将率兵冲进了大殿,并且后方陆陆续续还有许多司马军的将士追了上来。 只见那战袍染得血红的小将,正是张翼是也。话说这张翼虽幼,但颇有虎将之风,作战极其骁勇,这一路杀进来,死在他手上的西川将领足足有十数人之众! 这时,却看张翼瞪圆了眼睛,好像一头在寻找猎物的幼狮一般,很快他便看到了在大殿高阶上正屹立着的刘璝。 却又看那刘璝,眼下虽见司马军的大部人马杀了进来,但神色依旧笃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张翼。 “刘璝!!如今尔等大势而去,何不速速投降,我家大都督爱才识才,若你愿投靠他的麾下,他定然会器重于你!!”张翼一举手中血色斑斑的天荡宝枪,震色喊道。刘璝听了,面色一冷,忽然身上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刚烈气势,纵声吼道:“小贼休多费口舌,我刘璝一生只奉一主,要想取下这座州府,还得问过刘某手中的大刀!!”刘璝话音一落,立即拔出了腰间的金虎环刀。而在大殿之内的西川将士多是刘璝的心腹,这些人听得刘璝吼声后,皆是奋起怒吼,竟也和刘璝一般,在危难面前,刚而不屈,尽显忠烈之风!! “哼!!一群冥顽不灵的犬狗!!如此那就休怪我张翼无情了!!”张翼见状,冷哼一声,却也不惧搏杀,态度强硬,怒声喝道。却听张翼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纵声应和,并随着张翼令声落下,一股脑地涌进了大殿之内。张翼也不怠慢,迅速提起兵器冲了上去。刘璝见状,大喝一声,猛地从高阶上跃起,正往落下时,一干将士迅速闪开。 “战!!”刘璝一提神色,并不废话,简洁明了的下令,同时也表达出他不惜拼个玉石俱焚的死志!! 听得刘璝喝声响起,其麾下心腹立即各提兵器,纷纷冲了上去。刘璝也震色提刀,朝着两军混战之处杀奔过去。 却见两军混战一起,一时间斗得难分难解,一阵阵竭嘶底里的怒吼声,更是震得整座大殿都在摇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军将士皆是死伤惨烈,但司马军人马更多,源源不绝地杀奔上来。而刘璝连番恶战,虽然击退了张翼,但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快停手!!张、刘二人挟持主君,妄自篡改主君之令,使众将士无辜丧命,罪大恶极!!如今张任已经被擒,刘益州也已速命二公子刘玮前往通知城中各部人马,立即停下厮杀,投降我军!!尔等还不速速降之!!?” 就在此时,忽然后堂内传出一阵威严的喊声,并听得几阵惨叫声。正在大殿厮杀的大多西川将士都被这消息所惊,纷纷停下手来。 须臾,正见一员魁梧大将手持印绶,并带着数十将士从后堂走出。而那手执印绶的大将赫然正是句扶是也。 刘璝见状,顿是面色大变,很快整张脸庞都绷紧起来,并怒目瞪向了句扶。 句扶目光冷厉,则是俯视着刘璝,旋即忽然大声喊道:“见了印绶,还不速速跪下!!事到如今,尔等莫非还愿受奸人所利用耶!?” 却说有关挟持刘璋之事,因为怕走漏风声,张任和刘璝仅和麾下不到有数的一些人告知。而此时在大殿之中,许多人都是不明原委,此下听得刘璝挟持主君,已然心头大乱。 “哼!!看来尔等是死不足惜了,这也不打紧,反正我军此时已经控制了州府,将尔等铲除也不过是耗费一些时间罢了!!”句扶见殿内的西川将士还是没有反应,不由冷哼一声,怒声叱道。句扶话音一落,这时忽然有几人大喊起来,并迅速地丢了兵器,跪了下来,大声喊降。刘璝听了,面色一变,但还未反应过来,竟然越来越多的人丢了兵器,跪下喊降。 刘璝见状,霎时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终于脸上露出了几分绝望之色,踉跄了几步,忽然正想举刀割喉的时候。句扶似乎早有提备,大声喊道:“此人性命尚且有用,大都督有令,无论是谁,只要擒了刘璝,皆能得千两黄金赏赐!!” 此言一出,刘璝不由面色一变,整个人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司马懿竟会对自己这败军之将出千两黄金的封赏。而就在刘璝愣住的时候,这时在他身后竟有两员将领忽然发作,扑向了刘璝。眼见此状,旁边的西川将士也不落后,纷纷扑了上去,皆想去抢那千两黄金的功劳。 另一边,却说张、刘两人挟持君主的消息此时已经传遍了成都城,各部西川军队得知,皆是大惊不已。一干西川将领眼见成都城大势已去,并且张任又已被擒,纷纷选择了率兵投降。也仅有数部人马不愿投靠司马懿,依旧引兵厮杀。其中心思敏捷的李严,则知道时势已无法改变,却又不甘投于司马懿麾下,遂率着麾下一干将士选择了逃离成都。 “呜呜呜~~!!天杀的司马狗贼,我被你糊弄得可够惨呐~~!!”却看在成都城一处,张鲁一脸尽是狰狞愤慨之色,不甘地咆哮喊道。 第二千三百九十五章 司马巧夺成都城(9) 而此时,原本那些与他的人马厮杀的西川军队已经纷纷撤走,皆不愿与张鲁军继续厮杀,白白浪费性命。 “主公,那司马狗贼狡诈精明,如今他已取下了成都,西川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幸好他眼下才刚刚取下成都城,没有功夫来对付我等。不过日后待他稳定西川,只怕很快就会图谋汉中之地,依末将之见,还是速速撤军,早日回去汉中准备,以备那司马狗贼他日率兵来犯!!”这时,却见邓贤策马快速地赶了过来,并向张鲁谓道。张鲁听话,强打神色,忙道:“邓将军所言是理,众人听令,速速从成都城撤离,先回营地,拿上足够的辎重后,便立即撤离!!” 张鲁话音一落,其麾下一干将领连忙答应,随即纷纷下令。不久后,张鲁便率兵开始往北门方向撤离。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看天色已经渐渐明亮起来,露出了鱼肚皮的颜色,不知不觉已经是五更时分。 话说张鲁率兵出了成都城后,一路急赶,往自军的营地赶来。殊不知,就在张鲁赶到营地所在的山下时,蓦然一声炮响,山上猝然乱箭齐飞。张鲁反应不及,虽有邓贤等将领在旁保护,但肩膀还是中了一箭。张鲁麾下将士更是不少人被乱矢击毙。几番箭潮攻势之后,却见本就疲惫不堪的张鲁军瞬间混乱起来,不少将士更是恐惧地逃散而去。 “哈哈哈哈~~!!张太守这时不是应该正与我家大都督在成都城庆祝,怎么忽然跑了回来,害本将军还以为是西川的残兵前来复仇袭击,有所冒犯,还请张太守莫怪啊!!”这时,忽然一阵得瑟的笑声传了过来,张鲁听话,强忍伤痛,望了上去,正见旭日高升处,阳光普照,一群人马忽然出现在山上,为首一人身穿黑鹰飞天甲,正是于禁! “于禁!!!”张鲁看得眼切,咬牙切齿怒吼起来。邓贤见状,连忙向张鲁谓道:“主公,那于禁此时会出现在我军营地,恐怕是受司马狗贼之令,事已至今,还是逃命要紧。只要回到汉中,一切还可以重新策划,否则若丢了性命,那可就万事休矣了!!还请主公速速引兵先往逃去,这里自有末将抵挡。” 张鲁听话,心知此时正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容不得丝毫怠慢,连忙震色,向邓贤喊道:“那就全依仗邓将军你了,若邓将军能够回去汉中,本教主定重重有赏,助你飞升,从此脱离凡尘,永生不灭!!” 邓贤一听,欣然大喜,双眸顿是射出两道狂热的精光,拱手谢道:“教主大恩大德,末将万死难报!!教主道行高超,洪福无边,定能逃过此劫!!” “承你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我得道飞升之日,正是那司马狗贼身首异处之时~~!!”张鲁厉色喊道,喊罢,便伸手拔出了左肩上的箭矢,并强忍剧痛,不吭一声。众人见了,皆以为张鲁有神力相助,诧异不已。 “哈哈哈哈!!张太守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若真有本事,何必夹着尾巴逃去,不如施以天法,来与于某一战!!”这时,却听山上传来了一阵嗤笑声。张鲁听了,脸色连变,大喝道:“于禁你少得瑟,若非昨夜我与西川军耗损太大,眼下早已召唤天雷,将你劈死~~!!” “主公莫多说了,快先逃去吧!!”这时,邓贤似乎察觉到山上升起了一股杀气,连忙向张鲁喊道。张鲁听了,不敢再有怠慢,连忙下令,引兵撤走。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却听于禁话音一落,霎时间在他背后立即涌起如同惊涛骇浪般的喊杀声,正见一大批一大批的司马军将士各个争相恐后地朝着山下杀奔而去。 “众将士听令,大都督有令,谁能擒下那张鲁的,便能加封为千户侯,并赏黄金万两!!” 突兀,又听于禁的喊声响荡起来,此喝令一落,司马军那些将士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狂奔下山,如同洪潮倾泻。 张鲁眼见此状,吓得魂魄如飞,那还顾得那么多,连忙加鞭策马引兵逃去。 至于此时在邓贤身旁留下断后的将士,却大多都露出了惊悚之色,有些人甚至已经纷纷下意识地往后撤。 “打起精神,决不能让司马军的贼人追上主公!!杀呐~~!!”邓贤倒是强震起神色,并且嘶声怒吼,意图鼓舞士气,与司马军拼杀到底。只不过邓贤的鼓舞似乎收效颇微,其军将士眼见司马军气势如虹,即将杀至,反而显得是慌乱无措。 不一阵后,正见司马军的将士汹涌扑落了山下,邓贤急吼一声,连忙拍马挺刀便是冲上厮杀。眼见邓贤杀出,其麾下倒也有不少忠烈的将士也打起精神纷纷冲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两军交接,司马军势壮威猛,一下子就把邓贤一干人等杀得溃散。邓贤更是瞬间陷入了敌军的包围之内,眼见此状,在后方的张鲁军将士竟然有不少人吓得纷纷四处逃散而去。 随着第一批的人马逃去,很快陆续就出现了第二批、第三批。至于陷入包围圈内的邓贤,虽拼死抵抗,但坚持不了多久,其坐下战马就被司马军的将士乱刀砍死。摔落马下的邓贤,更是转眼就被扑过去的司马军将士给擒住。 “快,那张鲁逃去不远,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快往追去!!”这时,正听一员司马军的将领嘶声大喊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立即便有大批的司马军将士开始往张鲁逃去的方向追去。 “主公大事不好了。司马军的贼子追过来了!!”正率兵逃去的张鲁,这时正听后方有人赶来传报。张鲁一听,霎是勃然色变,下意识往后一望,果然见得大批的人马正往追来。 “他娘的,邓贤那废物怎这般快就败下!!气煞我也!!”眼见此状,张鲁不由怨恨起邓贤的无能,破口大骂起来。殊不知他这一骂,倒也旁边不少将领都觉得心里发寒。 就在这时,猝然一旁听得杀声大作,张鲁面色一紧,投眼望去,竟见一彪铁骑军速度极快地奔赶杀来,并且那队伍中还有一面大书着‘司马’的旗帜! “司马狗贼杀来了!?”张鲁见状,怒目圆瞪,同时心里却又咯噔的一跳。虽然那前来的截杀的队伍人数不多,只有大约七、八百余众,但清一色的都是精锐铁骑,更何况竟然是司马懿亲自率领,那些随他而来的将士肯定都是他军中最为骁勇善战的猛士! “主公,眼下前有强兵来截,后方又有追兵,局势对于我军来说可谓险峻,想要力挽狂澜,唯有擒贼先擒王,若能擒下那司马狗贼,敌军必然会投鼠忌器!!”这时,正见一员将领快速地赶了上来,并向张鲁震色喊道。张鲁一听,双眸陡地射出了两道精光。说来,张鲁从来都不是胆小怕事之辈,反之野心蓬勃的他,反而是个敢作敢当,为达目的愿意冒险的枭雄人物。因此,张鲁这下闻言,立即便有了决定,震色喊道:“此言是理,敌军人数不多,但肯定都是司马贼子麾下最为骁勇的精锐,众弟兄待会一旦与敌军交锋,万万不能有任何的怠慢,全力以赴,务必擒住司马贼子!!只要司马贼子落入我的手中,我等便能掌握主动,到时我必然不会忘记诸位的功劳!!” 张鲁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不由纷纷打起精神,不少人更是眼烁精光,一副欲要孤注一掷的态势。 于是,只见张鲁忽然率兵奋勇地迎向了那正往截杀其军的铁骑部队。 与此同时,却看那支铁骑部队内,为首一员将领,竟然是员年轻小将,手提一柄邪气凌然的方天画戟,双眸精光乍射,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嘿嘿!!大公子,看来那张鲁见得我军旗帜后,误以为是主公亲自率兵,把你认作是了主公。如今他率兵猛扑而来,肯定是想用擒贼先擒王之计!!”这时,在那小将的身侧,正见一员身材高挑,虎眸里散发着玩味的神采,脸上更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神态。 “哼,若真这般,那张鲁便是自寻死路!!爹爹说了,若是此番我能擒住或是击毙那张鲁,他便答应我前往并州,援助关家。此真可谓是天助我也!!”那小将听了,冷哼一声,并且瞬间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 “去并州!?主公不是说燕国快要和那鬼神开战,若是如此关家肯定也会出战!!嘿嘿,如此有趣的事情,怎能少得了我!!大公子我也随你同去!!”那神态傲然的将领听了,眼睛骤射两道亢奋的精光,震色喊道。 “那待会可要看看你的表现如何了,姬大哥!!” 第二千三百九十六章 司马巧夺成都城(10) 那小将沉声答罢,忽然一拍战马便是加速冲奔起来。 另一边,正引兵杀奔过去的张鲁,猝然正见前方率领铁骑杀来的竟然是一员小将,不由面色一变,但很快他便认出了那员小将,惊呼喊道:“司马家的大公子!!众人听令,那可是司马狗贼的长子,擒下此人,司马狗贼一样会投鼠忌器!!众将士速速杀上去!!” 张鲁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立即纷纷加速挺进,气势生猛,如同一群饥渴而又被逼入死境,欲要绝地反击的猛兽。 “哼!!就凭尔等这群鼠辈也想擒下我司马师,简直痴心妄想!!”那小将震色一喝,原来正是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也。而紧随在司马师身后的那员将领则是姬英。此时,却看司马师又是快拍战马,其坐下战马狂飙飞起,如同一道疾电。 转眼间,正见张鲁麾下一队人马一股脑地涌向了司马师。司马师怒声大喝,手中方天画戟立即化作了道道疾影,打向了那些围扑向他的敌人。于是,只听一道道惨叫声陡然而作,人仰马翻处,司马师一路疯狂突进,势不可挡!!而很快又见一人从他身后一路飞快地冲了上来,并转眼与司马师并马一起,那人手提一柄狴犴宝剑,武艺竟然毫不逊色于司马师,并且他招式狠辣迅猛,张鲁军的将士直到如今还没有个能够从他手下走过三个回合的猛士,此人正是姬英。 “哈哈哈哈~~!!痛快!!大公子,我可不等你了!!”姬英纵声大笑,说罢,忽然加速突杀起来。司马师见状,却也不落后,立即加紧舞戟挺进,浑身的邪气更是愈发的邪异澎湃! 于是,只见姬英和司马师一左一右,两人疯狂突进,杀得张鲁军如波开浪裂,犹入无人之境一般。 “哇啊啊~~!!可恶呐~~!!司马狗贼的长子竟如此了得,而且与他一并突杀的那人似乎也是武艺高超!!可恨我诺大的东川竟无可用的猛士能够抵挡这两人~~!!”张鲁看得眼角都迸裂起来,满脸皆是不甘之色,正想着要不要放弃,趁乱逃跑。就在这时,忽然在他身后一连响起了几道吼声。 “主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等人数占尽优势,只要在后方追兵没有杀到之前,擒下那两人便是了!!” “说得对!!男儿大丈夫,死也不过碗口大小的疤罢了!!” “哼!!弟兄们,都打起精神,莫被人欺我东川无人~~!!” 随着这几道喊声响荡起来,张鲁军中不少将士纷纷打起了精神,并嘶声怒吼,振奋起来。 “杀呐~~!!”只听一员张鲁军将领竭嘶底里地吼起,霎时间只见无数张鲁军将士奋起扑向了司马师和姬英。 “大公子敌军的反扑来了,若是挡不下来,那可就阴沟里翻船了!!”姬英见状,倒无任何畏惧之色,反而笑着大喊起来。 “哼!!姬大哥还是担心自己好了!!我司马师岂是会在这里倒下的人物!!”司马师双眸闪烁邪光,里面尽是不服输的傲然之色。 兔起鹤落之间,只见张鲁军的将士蜂拥而至,司马师和姬英两人暂且勒马停住,并且迅速地各舞兵器。霎时,只见血肉横飞,惨叫声一时间更是响不绝耳,却见司马师和姬英两人坚守阵地,将那些扑向他们的敌人一一击毙。生死关头,两人更是毫不留情,出手不但简洁,而且极其狠辣,招招致命! 不一阵,只见司马师和姬英周围堆满了尸体,那些扑向司马师和姬英的张鲁军的将士,更是不得不践踏同袍的尸体。 就在这时,司马师所率的那支铁骑队伍迅速地杀了过来,并把大批的张鲁军将士杀退而去,一时间冲杀得人马飞扬。姬英和司马师更是快速地策马冲开一条血路,一左一右各往张鲁杀奔过去。 “莫非当真天要绝我耶~!?”就在不远处,眼见此幕的张鲁,不由是心生绝望之情,仰头嘶吼,满脸尽是怨恨和不甘之色。 在张鲁身旁的将领见状,正想安抚张鲁几句,让其振作起来,殊不知此时后方追来的司马军也是杀了上来。张鲁一听后方混战的声势,便知大事不妙,脑海里更是忽然迅速地翻过了他这一生所经历的一幕幕。 “呜呜~~”忽然张鲁发出几声冷笑,然后猝是一副癫狂的神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我张鲁机关算尽数十年载,称霸东川,在蜀中更有数十万教徒,可最终这一切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天意如此,我能如何~~!!!” 却看张鲁忽然癫狂大笑,在他身旁的将领不由都被他吓得面色大变。突兀之际,张鲁竟是猛地拔出了腰间宝剑,并往咽喉一抹。 “不~~!!!!” 那些就在张鲁身旁,亲眼目睹此幕的将领霎时全都瞪圆了眼睛,急声制止,可鲜血已然从张鲁的咽喉处迸射而出。张鲁更是直挺挺地从马上倒了下去,摔在地上,身子颤抖了几下,嘴巴一直张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一对眼睛瞪得斗圆斗圆,里面尽是浓烈的怨恨和不甘之色。 张鲁自刎而死,霎时间其麾下将士乱成一团,倒也有对张鲁忠心的将士以哀兵之势,疯狂地反扑起来。不过更多的人却是选择了退出战场,纷纷往四处逃去。 “张鲁狗贼已死,尔等余孽听着,速速投降,可以免死!!”这时,却听一道冷厉的喝声响荡起来,张鲁麾下余孽听了无不惊之,很快又听司马军的将士纷纷大吼,皆喊投降免死,张鲁麾下余孽眼见此状,吓得纷纷投降保命。至于那些疯狂反扑的张鲁军将士,则遭到了司马军的猛烈扑杀,死伤惨重。没过多久,战事便结束了。司马军各军将领指挥部下收拾好战场后,遂纷纷各率人马撤离。 与此同时,在成都州府之中,正见司马懿坐于大座之上,在他旁侧摆着的俨然正是益州印绶。此时正见大殿之中,刘璋领着一干益州文武,正式向司马懿投诚。司马懿大喜,对于投降的益州文武各做赏赐,并又向刘璋承诺,将立即遣流星马禀报魏王曹操,举荐其为益州候。刘璋闻言喜之,连忙谢过。 于是,素有天府之国之称的西川之地,至此落入了司马懿的掌控之中。 且说把目光再次转回到潼关之中。却说这日,夏侯渊以及乐进依照约定,各率一部人马一左一右迅速地进入了通往十二连城的林地之内。而夏侯渊以及乐进出发不久后,马超也迅速地行动起来,点齐麾下精骑三千,并带上猛将鄂焕,取中路而去,赶往通向十二连城的羊肠小道。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话说夏侯渊率兵来到了一处密林之中,却见四处皆是高耸而拔的杨树,并且令夏侯渊不由感到有些不妙的是,这周围弥漫着一股杀气。 就在这时,蓦然一声炮响猛作,夏侯渊麾下不少将士的战马刹被惊动,发出道道嘶鸣,并往四处乱跑。殊不知在地下竟然藏了不少的绊马索,只听一道道喝声响起,紧接一条条绊马索猝而腾起,把一匹匹夏侯军的战马绊倒在地,而马上的夏侯军将士更是纷纷摔倒在地。 “小心!!”眼见此状,夏侯渊立即神容一沉,震色喝道。而随着夏侯渊的话音一落,陡然正听弓弦声猝而乍起,紧接只见四周纷纷有飞矢迸射而来。夏侯渊麾下将士正是慌乱,一时躲避不及,纷纷中箭,并发出一道道惨叫声。 “可恶!!是哪个藏头缩尾的鼠辈引兵埋伏在这,有种的便出来与本将军一战!!!”却见夏侯渊快刀拨起,将射向他的流矢一一击破,并嘶声怒吼。 但却不见有人回应,并且那些拔起绊马索的敌人更是迅速地纷纷撤离,转眼间便不见了人影。夏侯渊见状,不由大怒,却又不愿为了这一小簇人马让麾下追击。而且刚刚那些发起箭矢袭击的敌人,此时却又不知埋伏在何处。 “哼!!”夏侯渊眯起虎眸,冷哼一声,等了一阵,却见适才发起袭击的敌军弓弩手再无发作,遂立即点了四名将领,让其率领精细前往四方打探。 而此时,在另一边,乐进领着一部人马此时也正来到一处高坡之地。却看高坡上有着一片密林,乐进投眼望去,见密林内毫无动静,静得甚至有些诡异。乐进不敢大意,遂震色向麾下吩咐道:“高坡上那片密林恐怕埋伏着敌军,眼下我军却也不知敌军的数量有多少,众人不可贸然行事。” 乐进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立即纷纷领命。乐进遂又吩咐几人,率领快骑在附近打探,看有没有另外的道路可以继续前进。 很快,只见几支小队的骑兵迅速地离开,乐进让麾下暂时原地歇息。 第二千三百九十七章 智斗夏侯、马(1) 众人听令,遂是原地待命。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各方向纷纷传来了阵阵惨叫声,乐进的麾下听了,不由都是面色大变,各将士纷纷戒备起来,往四处眺望。乐进肃色凝神,迅速地往四处张望,不过很快刚刚传来惨叫声的各方向皆没了动静。乐进眼见此状,不由心头一恼,心知自己麾下那几支小队人马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哼,我倒也要看看这高坡上到底藏了多少贼人!!”乐进冷哼一声,沉声而道。其麾下将领听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正想劝说乐进。乐进却是一凝神色,先是向身后的将领吩咐道:“待会本将军亲率一队人马前往打探,尔等在后伺机而动,随时准备接应!!” 乐进此言一出,其麾下几员将领各是神色一紧,其中一人,忙道:“乐将军且慢,你刚刚不是才吩咐不可贸然行动,这高坡上的密林如此诡异,怕是肯定有敌军埋伏。” “此言是理,我看不如还是再派人马到四处打探打探,或许还有另外的路可以行走。” “不!敌军恐怕早就料到我军如此,故早在这附近一带埋伏一干精细,甚至是已经布下了陷阱。尔等却也不必多虑,本将军自有分寸,待会如此如此。”乐进沉色谓道,忽然道出了一计,那几员将领听计,立即打起了精神。少时,乐进说罢,那几员将领不由都振奋起来。不过有人却是不禁露出了几分忧虑之色,向乐进道:“乐将军身为军中上将,岂可冒险,我看不如还是让末将来吧。” “不必了。某身为军中上将,更因担当起更多的责任,再说里面凶险难料,换了其他人,我更不放心!!”乐进神色一凝,摆手而道。那几员将领听了,不由都露出几分崇拜之色,一对神色后,遂是纷纷领命。 于是,乐进迅速地点了数百精锐,在不久后便开始了向高坡挺进。 少时,却见乐进引兵登上了高坡之上,正要入密林之内,陡然密林里响起阵阵弓弦乍响,乐进瞪眼望去,正见无数飞矢朝着自己这里飚飞而来。 “盾牌手!!”不过乐进倒是早有准备,立即震色大喝。而在他身后的盾牌手听令,迅速地行动起来,纷纷各是举盾冲了出去。 啪啪啪啪啪~~~!! 霎时,只听连道乍响陡作,只见一根根飞矢击撞在盾牌之上,旋即轰然爆碎。过了一阵后,飞矢的攻势停了下来,乐进正等敌军的伏兵杀出,然后依照自己先前与麾下所吩咐的计策,立即假装恐慌撤离,引诱敌军的伏兵追击,然后再让高坡下的麾下一举反扑,将其杀个措手不及。 殊不知,乐进等了好一阵,却还是不见有敌军的伏兵杀出。乐进不由眉头一皱,遂是下令让前方的盾牌手缓缓前进。前方的盾牌手领命,遂是纷纷开始举盾而前。岂不料,乐进麾下这些盾牌手走了没有一阵,蓦然又听一阵阵弓弦乍响迭起,又是连片连片的乱矢飞袭而来。乐进见状,连忙大喝小心,在前方抵挡的盾牌手却也是被射得一阵慌乱,转眼间更是有七、八人举盾不及,被乱矢击中,当场毙命!! 乐进眼前此状,恼怒不已,但很快随着乱矢的攻势结束,密林内又是恢复如常,没有任何一个敌人杀出来。 却说,此时中央的一路人马,正是由马超亲自率领。马超带着麾下一干精骑,大约千余人众,一路行动火速,并且在听得左右两边传出了不少动静后,马超和他的麾下更是加快了前进,如今已经赶到了羊肠小道前。 “吁~~!!”却看马超猛地一勒坐下白麟兽,并沉色望向了羊肠小道里面,只见羊肠小道两边都是厚实的石壁,道路狭窄,果然如传言那般只能通一人一马。 “主公!”马超正在查探,这时正见鄂焕拍马迅速地赶了上来。马超闻言,神色一凝,道:“你且在我身后紧随,其余人马陆续跟好,众人听令,严谨戒备,小心敌人偷袭!!” 马超此言一出,鄂焕神色一紧,虽然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替代马超在前打探,以免有个万一,但见马超一脸坚决的样子,心知马超不会改变主意,也不好多说。于是,马超迅速地整顿好队伍后,遂以一字长蛇阵的阵型开始往羊肠小道里面进入。 却看马超一行人进入了羊肠小道后,各个都是神色凝重,小心地戒备起来,甚至不敢发声,屏住呼吸。不知过了多久,马超引着人马已经过了羊肠小道的一半,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前方传来一阵动静。马超神色一变,连忙下意识地大喊道:“注意前方!!” 马超这忽然一喊,顿是令其身后的将士都是神色一紧,并且纷纷快速地举起兵器。 须臾,正听弓弦声连连乍起,马超双眸一瞪,迅速望去,正见一簇簇的飞矢迸射而来。马超见状,大喝一声,却不畏惧,反而拍马提枪冲奔迎去,眼见乱矢射至,快速地舞动了手中的银龙枪,并大喝道:“伏波潜龙枪法—七龙争鼎~~!!” 只听马超一声吼起,霎时其手中的银龙枪陡然化作了七条硕大的飞影,宛若七条银色飞龙一般,而那些射来的一簇一簇飞矢则如成了一个巨鼎。眼见巨鼎逼来,七条银色飞龙顿时扑向了巨鼎,争夺起来。 啪啪啪啪啪~~~!! 只听一连如同黄豆炸开般的乍响跌宕起伏,那些射向马超的一簇一簇飞矢接连爆开。不一阵后,只见满地都是残骸,马超屹然而立,身上毫发无损。 “嗷嗷嗷嗷~~!!飞龙将军威武盖世~~~!!”在马超身后的将士见状,霎时间都是振奋起来,高声震呼。 马超倒是面色淡然,一沉色后,震色喊道:“前方自有我来抵挡,众人不必慌张,只顾小心随我前进,待出了这羊肠小道,我必率诸位把那些狗贼杀个片甲不留~~!!” 马超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立即都振奋起来,纷纷震色呼应。 不过这时,却又听得弓弦声一连乍起,马超怒目一瞪,迅速冲了上去。鄂焕唯恐马超有个万一,不敢怠慢,连忙也拍马紧追过去。 不一阵后,却看马超在一连好几波的飞矢攻势之下,依然英勇地突进。忽然间,箭矢的攻势猝是停了下来,马超不敢大意,还是小心地缓缓前进,等了好一阵,却还是不见有飞矢射来,又见前方不远就是出口,马超顿是心头一震,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出口就在不远处,速速随我冲过去!!” 马超喝罢,立即便是拍马狂奔起来。白麟兽冲天发出一声嘶鸣,霎时如化作一道飞虹般,极速飚飞起来。鄂焕见状,顿是面色一变,心知马超脾性容易冲动,只恐马超会被算计,连忙喊道:“主公且慢,小心中计。” 鄂焕声音刚落,却看马超已经冲到了出口,就在这时,猝然响起一道喝声。马超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这时在白麟兽的马蹄下正见一条绊马索猝是破地而起,霎时白麟兽便被绊马索绊倒在地,马超惊呼一声,又因白麟兽的速度实在太快,因此马超整个人都从白麟兽上飞了出去。 却看马超猛地砸在了地上,灰土四飞,就在此时,猝听杀声陡作,两边丛林内陡然冲出了两队将士,朝着马超扑杀过去。 “主公!!” 眼见此状,鄂焕霎时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凶戾气息,大吼一声,拍马便往马超处飚飞而去。与此同时,正见那两队人马正要杀到马超身边。陡然一声怒吼,宛若龙啸声响荡起来,猝见一道如同飞龙升天般的身影,遽然飞腾而起,身子更是快速地转动起来,那些扑向他的马军将士立即纷纷都被震退而去。 转眼,正见那人落地,目光凌厉,浑身更是杀气腾腾,嘶声吼道:“竟敢伤本将军的白麟兽,尔等全都要死~~!!” 却见那人赫然正是马超,此时马超浑身杀气奔腾,宛若一尊杀神一般。那些扑向他的马军将士竟然一时都被镇住了,不敢扑上。 “众弟兄莫忘了军师的吩咐,只要擒了那马孟起,我等便是万户侯了!!”这时,不知是谁忽然大喝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间那些马军将士好像打了鸡血一般,重新振奋起来,朝着马超汹涌扑去。 “来罢!!”马超大喝一声,手中银龙枪立即快速地舞动起来,霎时间宛若见得一条条飞龙乍现,并激起了一道道怒涛,那些扑向马超的马军将士立即被杀得纷纷往四处飞去,并撞倒了不少从后赶上来的同袍。 与此同时,正见鄂焕迅速地赶了过来,并撞入了人丛之内。 “呜嗷嗷嗷~~!!”蓦然正听一道如同炼狱鬼魔的吼声响荡起来,紧接正见那鄂焕手提血口银戟,不断地突杀起来,端的是生猛极了。 第二千三百九十八章 智斗夏侯、马(2) 那些马军将士纷纷都被鄂焕杀得翻滚倒地,惨叫不绝。 与此同时,马超麾下的将士也纷纷策马奔赶来援。只不过很快却听一阵杀声陡作,正见一彪人马飞快地赶了过来。 却见那彪人马之中,为首一人,一身灿银白泽连锁甲,手提一杆飞龙枪,双眸亮丽,神态坚毅,赫然正是马纵横的长子马易是也。而在马易身旁,又有一人,只见其相貌俊朗,剑眉星目,正是陆逊是也。 “义兄,马孟起已然中计,眼下正是擒下他的大好良机!!”陆逊震色喊道。马易一听,立即抖数精神,一拍坐下万里云,提枪朝着前方混战之处杀奔而去。 “弟兄们大公子来了!!速速打起精神,助大公子擒下马孟起~!!”这时,一员正是指挥着将士围扑马超的马军将领大喝起来。随着其喝声一落,那些围扑马超的将士立即振奋起来。 倒是马超听闻此言,面色一变,露出几分怪异之色。毕竟按辈分来算,这所谓的大公子可是他的亲侄子,但如今他俩叔侄却要兵戎相见。 “这就是乱世啊!!”马超一枪刺飞了一员扑过来的马军将领后,在心中暗暗念道。这时,正见前方人马散开,很快便看到了一员年轻的将领,正杀奔过来。 “你就是马易!!马纵横的长子!?”马超一瞪龙眸,厉色喝道。 “超叔叔,你与我父本为血脉弟兄,但你却屡屡负他,更不惜几番与外人联合与我父为敌。你不仁,那就休怪小侄无情了!!你放心,我父有令,定会保你一命!!”与此同时,马易也见到了马超,并震色喊道。 “哈哈哈哈~~!!就凭你这黄须小儿就想擒住我马孟起,你父亲尚且没这能耐,你可以么!!?”马超听话,纵声大笑起来,浑身气势霍然暴涨,在他身后更是陡然奔飞出八条银龙相势。 “好可怕的气势!!”马易见状,心头一紧,遂是不敢怠慢,浑身气势更是汹涌高涨起来,霍然间马超亦在马易身上好像看到了浑身雪白,长有双翼,形态如狮般的白泽神兽相势。 “好小子,看来是有几分本事!!”马超面色一凝,怒声喝道。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易策马冲到了马超面前。马超腾身飞起,手中的银龙枪迅速挥动起来,顿时只见四条飞龙一并跃起,如腾海之势。 “接我一招!!龙腾四海!!” 却见马超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但马易倒也不见慌乱,神色一震,手中飞龙枪快速地飞舞起来:“五龙盘岳!!” 却见马超和马易各舞伏波潜龙枪法,恍然之际,如见许多条飞龙混战拼杀起来,双方将士眼见此状,无不吓得面色陡变,被这惊人的战况所镇住了。 嘭~~!! 蓦然,只听一声巨响,霎时便见马超整个人往后飞去,马易却也是连人带马被震退了。不过乍眼一看,倒像是得到战马冲锋之势加持的马易更占了上风。 很快,正见马超双脚落地,目光冷厉地盯着马易,那俊俏的面庞紧绷起来,忽然大喝骂道:“不知廉耻的小儿,你父已被逐出家门,我马家的伏波潜龙枪法你没资格使!!” 马易听了,面色一变,正不知如何应话。这时,马超身后猝是杀出了一人,浑身散发着无比凶戾的气息,正是鄂焕! “小儿,我来会一会你!!”却见鄂焕驰马狂奔,手提血口银戟,如同一道疾电般瞬间杀到了马易的面前。 “斩!!”鄂焕一声怒吼,挥戟便劈。马易反应却也是快,迅速出枪,并围着鄂焕那血口银戟打转起来,竟生出了一股诡异的牵引力。鄂焕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马易猝是提枪一拨,将其的血口银戟拨飞而起。 “赵子龙的麒麟天幻枪法!!”就在一旁的马超见状,不由惊呼起来,却是没想到自己这侄儿竟也会赵云的枪法。 “接招!!”这时,正听马易震色一喝,浑身气势陡然变得澎湃如潮,更有着一股狂暴的杀戮气息。鄂焕双目一瞪,定眼望去时,马易手中飞龙枪如同一道破开天际的玄雷一般,暴射飞出。 “贪龙吞狱!!” 恍然之际,鄂焕竟见得面前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血龙,那血龙大张血口,如要将炼狱也吞入腹内! 这竟又是另一套功法! “嗷嗷嗷!!小儿,莫要放肆!!”鄂焕大怒,奋起舞戟,霎时其身后出现了一面手提血口大戟的赤焰阎刹相势,一戟忿然拨起,与马易的飞龙枪赫然击撞一起。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旋即只见枪戟激撞之处,火花爆射,鄂焕和马易两人互相斗劲。很快,又是一声巨响,只见马易和鄂焕两人各是往后倒退而去。在旁一直观战的马超,再也忍耐不住,一对龙眸好似能喷火似的,奔飞冲上,怒声吼道:“小儿!!你天赋异禀,身兼三套不同功法,可我却要试试你的本领到底有多高!!” 马超嘶声怒吼,这时马超麾下精锐正往杀来,不过马军的将士却也不会那么轻易放他们过去,奋力拼杀,杀声正是汹涌之际。另一边,却见马易所领的那彪人马迅速地奔赶杀来,并传出了一道弓弦乍响。 “哼!!”正杀往马易的马超,陡见一道飞影射来,下意识地停住去势,挥枪击去,并把那飞影打破。马超旋即定眼望去,正见一员与马易年纪相仿的小将,并且其相貌英俊,还有一股特殊的气质,一看就知绝非池中之物。 “众人听令,速速前往援助大公子!!”却说马超看到那与马易年纪相仿的小将正是陆逊。陆逊此时快速一震神容,沉声喝起。随着陆逊喝令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奋起朝着马易处奔赶而去。其中更见队伍内有着张虎、李桢等年轻小将。 “嗷嗷嗷嗷~~!!就凭尔等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儿,竟敢来拦截我马孟起,简直是痴心妄想~~!!”马超见状,怒喝一声,提起手中银龙枪快速地冲了过去。与此同时,马超的部下却也奋力地正往马超处杀奔赶去,奈何却遭到了马军将士地疯狂阻击,难以突进。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超快速地赶到了鄂焕身旁。鄂焕此时正与马易交战。马超本想发起突击,岂不料张虎、李桢等人驰马杀至,于是马易一干人等发起强突之势,顿是把鄂焕和马超杀得节节败退,并且瞬间就将这两人围在了核心之中。 “超叔叔,你已成了瓮中之鳖,快放弃挣扎,投降罢!!”马易纵声喝道,却看一众人马将马超和鄂焕团团围住,张虎以及李桢等将领更是眼中闪烁精光,似乎只等马易号令一落,便群起扑往。 “哼!!我马孟起岂是如此轻易便能擒下的人物,小子你有这个本事尽管来试试!!”马超脸色冷厉,快速地环视四周一圈后,怒声吼道。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神色一凝,长吁一声后,遂是震色道:“竟然如此,那就休怪小侄无情了!!” “主公快上战马!!”殊不知就在马易话音一落,忽然鄂焕大喝一声,伸手便往马超递了过去。马超听话,反应却也是快,迅速地一把抓住了鄂焕的手。鄂焕立即使劲一提,马超纵身一起,身体便是轻盈地飞了起来,并很快地便落到了鄂焕的坐骑上。 “大公子,那马孟起想逃了!!”李桢见状,连忙大喝一声,向马易提醒道。果不其然就在李桢话音一落,鄂焕已经拨转了战马,并朝着包围圈的一角发起了突击。 “拦住那两人,决不能让他们逃去!!”马易见状,速是沉色喝道。随着马易喝声响荡起来,正见鄂焕驰马突袭过来的那一角马军将士迅速反应过来,立即纷纷提起兵器朝着鄂焕扑杀过去。 “谁敢拦我!!!”危险之际,鄂焕再无保留,迸发出一股惊人凶戾的气息,如同一尊魔刹一般,狂奔袭去。瞬间只见那些扑出的马军将士与之交锋。却见鄂焕拧起他那柄硕大无比的血口长戟,疯狂地舞动起来,一路强突meng撞。而在他身后的马超却也舞起手中的银龙枪,为鄂焕掠阵。 就在这时,猝听两道弓弦乍响一连迭起,正是李桢朝着马超后背发箭。眼见几道飞影倏地射向马超,转眼便要射至。不料,马超像是背后长了眼一般,陡地扭身一转,挥舞兵器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 “看来我当真是小觑了超叔叔了!”马易眼见此状,速是震色,立马一拍坐下万里云向马超杀奔过去。同时包围圈中的一干将士也纷纷行动起来。“鄂焕,你尽管突杀,背后有我!!”这时,猝听一道怒吼声响荡起来,宛若恶龙之啸。正是突杀的鄂焕听了,不觉气势一壮,信心倍足,大吼一声,遂是加快了突杀的速度。 第二千三百九十九章 智斗夏侯、马(3) 于是,只见鄂焕突杀处,人仰马翻。那鄂焕和马超一骑,戟、枪舞得是密不透风,马军将士虽然奋力扑杀拦截,但却奈何不了鄂焕和马超的威猛。 于是,不到一阵间,正见鄂焕和马超那一骑赫然从一角一路杀突而出。正巧,正有一队马超的麾下赶来接应,并且队伍中更有白麟兽在其中。马超见状一喜,白麟兽见得马超立即冲了上去。马超速是提身一跃,在空中踏步飞行,转眼间便已落到了白麟兽的身上。这时,只听两边杀声逼近,正见两方马军将士夹攻过来。马超见状,却不见任何慌乱恐惧之色,反而抖数精神,浑身迸发出一股凶厉澎湃的杀气,嘶声喝道:“当年西楚霸王垓下一战,震今烁古,只可惜汉军十面埋伏,连番派兵围剿项藉。最终项藉被逼得只能投乌江以保一世英名!!今日,我马孟起倒也想来试试项藉的壮举,只不过不知尔等可有足以十面埋伏的大军!!” 马超喝声一落,浑身气势又是暴涨起来,恍然之际,两边正往杀去的两部马军将士皆好像见到有八条银色飞龙从马超身上冲出,并各露凶相,翻腾怒啸。 霎时间,却见两部马军将士全都被马超这股恐怖的气势给镇住了。尤其那些靠近马超的将士更是吓得下意识地纷纷往后退,仿佛马超成了一尊吞人不吐骨头的杀神一般。 “鄂焕愿随主公死战到底~~!!”就在马超身旁的鄂焕更是受到了马超这番气志所鼓舞,不由纵声地大喝起来,并且浑身上下也迸发出一股刚烈如焰火般的死志。随着鄂焕话音一落,马超那些将士也纷纷嘶声高喝起来。而那些尚且困住马军将士人丛的包围之中的马超麾下也奋起怒吼,欲往马超处接应,玩命地厮杀起来。 此时,却看马易神色凝重,眉头深锁起来。蓦然,马易似乎下定了决心,眉头遂也舒展起来,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速速退后,对面的弟兄立即散开,让马孟起等人撤走!!” 马易忽然这般一喊,其麾下的将士不由都吃了一惊。毕竟虽然马超等人欲拼死一搏,但自方人马人数更多,并且他们已成前后夹攻之势,在如此有利的条件下,却还要放走马超,自然令人觉得惋惜、不甘! 相同的,就连马超以及其部下都是吃了一惊。马超速是震色,转马向马易那处望去,冷声喝道:“小子你又在捣鼓着什么阴谋诡计!!” 马易听话,面色一沉,道:“超叔叔不必多心。你实力深不可测,加上身旁又有一员猛将保护,眼下就凭我这些兵力,恐怕是拦不住你。就算强行为之,充其量也不过能把你击伤,并击杀你一些部下。而我军恐怕却要付出不轻的代价。这一算计,却也是无谓。当然,若是超叔叔你要拼死到底。小侄也只能奉陪了!” “主公,莫信这小子奸计。说不定他正等我军放下戒备,只等我军一入那羊肠小道,便发兵追袭!!”鄂焕闻言倒是不信,忙向马超劝道。 马易听话,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位猛士却是多心了。那羊肠小道只够一人一骑行走,到时你只要派一员猛将留在最后抵挡,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马易此言一出,鄂焕面色一沉,细心一想,倒也觉得马易说得是理。 “行了!!”突兀,只听马超一声大喝,旋即瞪眼盯住了马易,打量了马易一阵后,忽然露出一抹邪异和挑衅的笑容,道:“好小子你可够狡诈、精明的。承你的好意,看来马某今日想要大开杀戒那是不可能了。” 马超说罢,遂是一震色,向麾下下令,准备撤走。鄂焕等人听了迅速纷纷领命。话说,马超自然也是不蠢,毕竟他此番前来是要图谋司隶之地,以扩大自己的势力,并在天下各诸侯势力中得到更为有利的位置,以为他将来的雄图霸业打好基础。因此若非迫不得已,马超自也不想自己有任何的伤损,以免误了大事! 于是,却看马超的部下纷纷往羊肠小道的处撤离,马超正也要拨马离去。这时,忽然马易喊了起来。 “超叔叔,我爹有一句话,让我务必传达与你!” 马易突兀一喊,马超面色一变,立即望向了马易,眼神猝是变得可怕起来,问道:“你爹有何话要与我说!?” 马易眼神一凝,神色遂是变得严肃起来,但眼神里却隐隐闪烁出几分复杂之色,一字一字地沉声而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马超一听,身子猛地如遭雷劈似的,整个人猝是僵硬起来,瞪圆了一对眼睛。 马易见状,忽然笑了笑,笑容里更是流露出几分亲切。 马超一眯眼睛,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恼色吼道:“少用那副脸面来动摇我!!告诉你爹,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马孟起与他早与恩断义绝!!” 说罢,马超便是拨转战马,忿忿离去。鄂焕见状,神色不由有些怪异起来,下意识地望了马易一眼。马易毫无恼色,目视着马超离去时,神色里倒是隐藏着几分伤感。鄂焕皱了皱眉头,口中却不由呐呐说着马易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鄂焕说着,不由暗暗腹诽,心想若是自家主公与那鬼神关系并无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兄弟两人联合起来的话,天下诸侯恐怕无人是对手,如此一来,这持续多年的乱世也能早日结束。 想到这,鄂焕不由低声叹了一声,这时正见马易朝他望了过来。鄂焕面色不禁变得有些怪异,下意识地向马易点了点头,便是转马离去。 一阵后,却看马超领着人马进入了羊肠小道,而鄂焕则留在了最后提防。鄂焕守备了好一阵,却见马军将士非但没有杀扑过来的迹象,反而纷纷后撤。待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鄂焕一震神色,遂也拨马撤离。 当夜,在潼关敌楼之内。却看无论是夏侯渊军的将士亦或是马超军的将士神色都显得颇为难看。原来今日从潼关发出的三支兵马,皆是遭到了马军将士的伏击,并各有折损。 “哼!!没想到那庞士元准备得如此的细腻,我军的一举一动就像皆被他料算其中似的!!”夏侯渊冷哼一声,忿色而道。马超听话,面色一冷,忽然一拍几子,忿起喊道:“夏侯将军,我看这一直试探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有结果。竟然如此,倒不如率领大军,则一路杀往过去,岂不更好!!?” 马超此言一出,鄂焕立即也站了起来,拱手向夏侯渊谓道:“夏侯将军,我家主公所言是理。如今时势难料,拖得越久,天下的局势便是越难揣摩。与其在这与敌军耗费时间,倒不如倾军而上,说不定敌军一时也难料我军会如此行动,被我军有机可乘!!” 鄂焕话音一落,甚至还赢得几员夏侯军将领的应和,却见又有几员夏侯军的将领纷纷站起,并向发声夏侯渊劝道。 夏侯渊听话,眉头颦起,一副沉思之状,想了有一阵子后,沉色道:“庞士元的厉害,诸位可都见识过。诸位还请听某一言,若非通往十二连城需要经过大片的山林之地,某早就起兵与之一决死战。但正因敌军有这一大片山林之地作为屏障,并且那庞士元又是早有预谋,在其中不知埋伏了多少兵马,设置了多少陷阱,若然贸然行事,我只怕…” “哼!!说到底夏侯将军还是太胆小怕事了!!看来当年一战,夏侯将军至今还未恢复过来,竟然如此,夏侯将军倒不如把指挥大权交予本将军!!”马超冷哼一声,怒声喝道。此言一出,夏侯渊麾下不少将领立即纷纷露出恼色,但却也都惧怕马超之勇,不敢喝叱。 夏侯渊闻言,一沉色,却也没有反驳马超,与之争锋相对,反而凝色,道:“飞龙将军,如今局势难料,接下来的战事凶险难卜。常言道,这未知的凶险,往往才是最可怕的。若是此时你我还争锋相对,互相不服,只怕只会让敌人占去了便宜。” 马超一听,面上恼色一凝,长吐了一口怒气后,便是强压住了怒火,道:“这也不是,那也不好!!那我倒要问夏侯将军你了,你到底有何主意!?” 夏侯渊闻言,忽然却是目光一转,投向了司马恂那处。马超见状,面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也转身望向了身旁的司马恂,这才想起自己身边的这位军师。 “呵呵,司马大人素有高略,比之你兄司马仲达也是不逞多让。不知司马大人可有妙计应付眼下困局呢?”夏侯渊淡淡一笑,向司马恂问道。 “说得对,司马恂你平日里计谋百出,这下要用到你了,怎忽然变哑巴了!?” 第二千四百章 智斗夏侯、马(4) 马超闻言,立即厉色问道。 司马恂听话,忙是站起,拱手分别向马超和夏侯渊作揖一拜后,道:“回禀主公还有夏侯将军。某并非不肯出计,而是正如夏侯将军早前所说的,眼下局势难料,在未探知敌军状况之前,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你!!”马超一听,顿是勃然大怒,怒目瞪向司马恂,却见司马恂一脸的无奈之色,气得马超一脚踢开了面前的几子,忿而甩袖离去。 眼见此状,夏侯渊以及其麾下都是一脸的沉默之色。鄂焕等一干将领见马超离去,连忙也追了上去,倒是只剩下司马恂独自一人,不知该走该留显得颇为尴尬。 “诶。都是某无能,让诸位看我家主公笑话了,若有得罪,还请夏侯将军以及诸位将军多多见谅。”少时,司马恂见马超领着其麾下所有将领都离开了敌楼,不由叹了一口气,并向夏侯渊以及其麾下一干将领作揖一拜后,叹声而道。 说罢,司马恂似乎也不好再留下来,正想转身离去,这时夏侯渊却忽然叫住了司马恂。 “司马大人且慢!!” 司马恂听话,不由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了夏侯渊,毕恭毕敬地问道:“不知夏侯大人有何事吩咐。” “呵呵。说来司马大都督如今已经取下了西川,不得不说,魏王对司马大都督可是极为器重,得知司马大都督取下西川后,日夜挂念,希望尽早见到司马大都督,好好封赏一番,并与司马大都督商议天下大计。只不过司马大都督却报信与魏王说其攻打西川的战事中,受了不轻的伤势,后来又感染了风寒,如今卧病在榻。魏王得知,可是甚为忧心。” “怎奈西川距离许昌遥远,魏王却还需要留守在许昌指挥大局,以免局势有变。却不知司马大都督可有与司马大人你联系,告知有关他在西川的状况?”夏侯渊此言一出,司马恂不由神色一变。但很快司马恂恢复如常,笑道:“劳烦魏王费心了。家兄身为魏王部下,深受魏王器重,鞠躬尽瘁那是理所当然。想必他也是日夜思念魏王,恨不得早日与魏王相见。不过不怕夏侯将军笑话,自从我投靠了我家主公之后,为了避嫌,我与家兄便少有联系,以免遭人话柄。因此有关家兄之事,我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他的近况我实在是一慨不不知。” “呵呵,原来如此。说来司马八杰名盛天下,各个都是奇谋百出的谋士,魏王曾经有意将诸位都招揽到麾下。只可惜人各有志,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不能如意,魏王对此颇为可惜,还说若是司马八杰能聚集在他的麾下,何愁天下不能得之?”夏侯渊灿然一笑,随即便向司马恂颇有深意地说了起来。司马恂闻言,却也是淡淡一笑,道:“我等弟兄能够得到魏王如此赏识,实在让某好生惶恐。不过魏王雄才大略,乃是不世枭雄,身旁又有我家兄长和二兄辅佐左右,并且还有大量如夏侯将军这般的良才将士为其效命,依某之拙见,这天下迟早还是会落入魏王手中的!” “哈哈哈哈!!你家那主子素来雄心磅礴,志在天下,司马大人这番话若是落入马孟起的耳中,只怕那马孟起会不高兴呐!”夏侯渊听话,忽然大笑起来。司马恂听话,忙是作揖一拜,道:“夏侯将军多心了。我家主公素来仰仗魏王,并且夏侯将军可别忘了,我家主公可是魏王的乘龙快婿,若有早一日,魏王尽得天下大势,我定会力劝说我家主公向魏王投诚。” “哦?”夏侯渊听话,眉头一挑,似乎有些吃惊司马恂会说出这般话来,不过很快夏侯渊又笑了起来,呐呐道:“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却说与此同时,在潼关数十里外的十二连城中的中央一处城池内。此时,在殿堂之中,正见庞统坐于上座,而在殿中竟仅有以马易为首的一干年轻将领。 “军师!今日敌军三军发动,若非军师早有准备,恐怕敌军如今早已探得十二连城的空虚。如此下去,迟早是瞒不住的。军师之计实在是太过凶险了!!万一敌军倾军而来,我军拦截不住,待夏侯渊以及那马超得知十二连城空虚,肯定会勃然大怒,发起猛攻之势!!”却看李桢一脸慌张急躁之色,向庞统谓道。张虎听话,面色一沉,便是肃色喝道:“李桢不得无礼!!” 李桢闻言,往张虎一望,似乎颇为惧怕张虎,遂是不敢做声。 马易神色一凝,向庞统拱手道:“李桢所言并非不是道理。军师之计虽然是精妙绝伦,但其中凶险无比,加上那马孟起素来急躁,只怕会忍耐不住,强行发作啊!更何况军师乃万金之躯,爹爹左右还得依仗军师。不如军师先回洛阳准备,我等在这把守便是。” “哈哈哈!!马易你这小儿,你可是主公的长子,若论尊贵,统哪里比得上你!!可连你都有这份志气,统自然更不能离开了。”庞统听话,神色一震,大笑起来。张虎忙震色,道:“我看不如大公子与军师一同离去,小将张虎愿留在此处把守!!” 庞统闻言,神色一怔,不过很快便大笑起来。张虎听话,面色微微一变,似乎受到了打击,但却也知道自己经验尚浅,难堪重任,忙作揖道:“小辈不自量力,还请军师恕罪。” “哈哈,虎儿你倒不必请罪。统笑之,乃是因为心中欣慰,你有这般志气。很好,不愧是白狮将军的虎儿。不过如今你资历尚浅,还是先追随在大公子的左右,积累经验。假以时日,不怕没有独当一面的机会。”庞统闻言,摆了摆手,然后沉色向张虎鼓励道。张虎一听,心中不由一喜,速是震色拱手向庞统表明决意:“张虎日后定倍加努力,绝不辜负军师的厚望!!” 庞统听话,向张虎点了点头后,遂又望向了李桢,道:“桢儿你也是一样。你爹虽然英雄早逝,但他为人忠烈,备受他人敬重。虽然统与你爹素未谋面,但他的事迹统也是听过不少。统也不妨告诉你,至今为止主公也还时常想起你爹爹,对于你爹爹早逝深为可惜。” 李桢一听,不由是神色一震,脑海里遂是升起了一个高大伟岸,满脸坚毅之色,散发出一股堂堂正正气息的身影,正是他的爹爹李典! “军师放心,我一定会严谨己身,多加学习,绝不会辜负我爹的威名!!”李桢震色喊道,眼神里尽是决意之色。 “好,很好!大公子身旁有这两位少年英雄追随左右,统是十分地放心。再者,你这位义弟才略之高,就连统也不敢轻视呢。”庞统说着,忽然把眼神转向了陆逊那处。陆逊听话,忙是作揖一拜,向庞统毕恭毕敬地道:“军师谬赞了。逊年纪尚幼还有许多需要向军师学习的地方,还望军师日后能够多多指点。逊感激不尽!” “好!!才高不傲,为人谦卑,好学上进。难怪我家主公还有大公子费尽心思也要把你挖过来。尤其我家大公子,甚至连命都不要,还擅自毁掉与孙家的婚约。”庞统听话,露出几分欣赏之色,笑声而道。马易在旁一听,不由显得有些尴尬起来。陆逊也是一样。 “军师这事莫要再提了。这都是我的私心,让伯言背负了背信弃义的骂名。”马易忙沉色向庞统谓道。庞统听了,哈哈一笑,向陆逊道:“伯言你却也别怪我。我这人就是直肠子,素来都是有话直说。若有什么地方让你难受的,还请你多多见谅。” 陆逊闻言,先是望了一眼马易,见其一脸紧切之色,心头不由地一暖,然后震色向庞统笑道:“军师和大公子都是多虑了。说来大公子对逊是情深义重,大公子的情,纵是要逊万死,恐怕也难以报答。同样的,主公也是对逊恩厚情重,并把逊收为义子,此恩此情,逊当效死相报!!” 却听陆逊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但闻其声,便能让人察觉到他那满满的决意。庞统听话大喜,不由又是大笑起来。马易也是神容一震,望向陆逊的眼神尽是激动之色。原来陆逊虽然成了马纵横的养子,并且投靠了马纵横的麾下。但马易一直认为自己是使了手段强迫陆逊投靠,因此心中总是有一根刺,但却又不好意思向陆逊表明。不过眼下经庞统这一说,马易得知陆逊的心意后,心里那根刺便是拔了出来。 “对了,有一事我想和伯言你商量。不知伯言你可否愿意。”忽然,庞统一凝神色,向陆逊谓道。陆逊听话,忙是神容一肃,向庞统作揖拜道:“不知军师有何事吩咐。” 庞统听话,呵呵一笑,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陆逊看了吓了一跳,总觉得有些忐忑难安。 第二千四百零一章 智斗夏侯、马(5) “哈哈,伯言不必紧张。 我也不瞒你,我与那诸葛孔明斗了一辈子,原本我想着自己投得盖世贤君,日后成定然能高他一头。没想到他最后竟然也投靠了主公,并且还屡立功,如今地位几乎与我相当。当然,凭我的本事,我自也不惧怕那诸葛孔明。但眼下天下局势多变难料,未来战事将会持续多久没有人能够预测得到。尤其如今那司马仲达已经在西川稳住了阵脚,以此人高深的谋略,日后在西川必将组建起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而这股势力说不定将会再次捣乱天下的局势。因此我等必须提前为将来做好准备,尽量培养出一批年轻才俊。而我听说,那诸葛孔明早收了那姜伯约为徒弟,说来姜伯约这小子,自幼聪明伶俐,才思敏捷,我在旁也考量了许久。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被那诸葛孔明捷足先登。因此…”庞统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脸又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陆逊听话,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双眸瞪得斗大,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似的。马易见状,倒是立即反应过来,忙和陆逊打眼色。不过陆逊却还沉溺在震惊之,在一旁的张虎和李桢也不由为陆逊感到着急的时候。陆逊忽然反应过来,迅速地跪在地,拱手作揖,一脸尊敬之色地向庞统喊道:“小辈陆伯言不才,愿投入军师麾下为徒,还望军师能够接纳,小辈日后定将军师视若父尊,侍奉左右,孝敬军师!!” “哈哈哈哈!!好,果然是聪明的孩子。伯言速速起身。从今日起你便是为师的徒儿了,还望你好好学习,为师将把一生所学的本事倾囊相授!!”庞统听话大喜,速是伸手去扶起陆逊。陆逊却是朝着庞统先是叩了三个响头,以示敬意。庞统见状一惊,但也知道这是陆逊的孝心,笑了笑,点了点头后,再去扶起陆逊。 “诶,这陆伯言命可真好,不但得到大公子的器重,与之结为异性兄弟,并且还能得到主公和军师的赏识。这般福气,普天之下,恐怕也没几人了。”在旁看着的李桢不由叹了一口气,露出几分羡慕之色,向张虎谓道。张虎听话,倒是面无表情,并不答话,但眼神却也出卖了他,隐隐露出几分羡慕之色。 “哈哈,你俩倒也不必灰心。军师为人爽快,只要你俩有什么想要向军师请教的,尽管向军师请教。军师定也乐意教导你俩。”这时,马易似乎看出了两人的心思,走到两人的身旁,笑声谓道。张虎和李桢听话,不由神色一怔,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却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苦笑。原来庞统虽然为人爽快,但教人学习的方面却是往往耐心不足。当年在濮阳时,马纵横曾请庞统教导其麾下一干将领的子嗣,那时张虎和李桢可没少挨庞统的骂。 “哼,两个混账小子,挨些骂怕了么?要学习本领,得不耻下问!!保持一颗谦虚的心,认真思考,这样才能学到真正的本领!!”这时,却听庞统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张虎和李桢听话,不由面色一变,不敢怠慢,连忙拱手应诺。庞统旋即也转眼望向了陆逊,一副肃穆之色道:“小子,为师可是十分严厉地,若是你挨不了骂,怕伤了自尊心,那还是尽早放弃,刚刚的话权当我没有说过!!” 陆逊闻言,不由神色一变,唯恐庞统会反悔似的,连忙一副谦卑之色地拱手应道:“只要能学到本事,算先生把我骂个千遍万遍,甚至出手打我,逊也绝无怨言!!再说,竟然逊已经拜先生为师,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算先生只字不授,逊也自当把先生当做父尊,侍奉孝敬!!” 庞统一听,不由心大为欣慰,很是满意地向陆逊颔首一点,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儿。从今日起,你在我左右待命,如此一来你在我身旁观察,以你的悟性,想必也能学习到不少的本事。而且我会命人重新安排你的住宿,只要一有时间,我便会教人去找你。” 陆逊一听,神色大震,心更是感激万分,感动得双眸都不禁发红起来。 这下,连马易也不禁有些妒忌起来,忙道:“军师,我能不能也在你身旁学习?” “我也要!!” “还有我!!” 马易话音一落,李桢和张虎忽然也提起了学习的兴趣,连忙纷纷喊道。 庞统听话,眉头一皱,立即露出一副严厉之色道:“这么多人哪里方便!!还有大公子,军还有许多要事需要你来安排。你还是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更何况这陆伯言本是你的义弟,将来还不是会辅佐在你左右。” “这!”马易一听,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呐呐道:“好吧。” “好了,你等且先退下。伯言你留下来,为师有话与你说。”庞统忽然把手一摆,便是要让马易等人离开。马易听话,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为陆逊感到高兴,向陆逊投了一个鼓励的眼色后,遂向庞统作揖一拜,便领着张虎还有李桢一同退下了。 一阵后,却见殿内只剩下庞统和陆逊二人,庞统一沉色,陆逊见状连忙抖数精神。 “伯言你可看出为师为何行此险策?”庞统此言一出,陆逊先是一凝神色,思索一阵后,答道:“回禀先生,逊以为先生当日故意让出潼关,率兵来到十二连城后,又故意让大部人马先是撤回洛阳。其有两个深意。” “哦?你且说来听听。”庞统听话,双眸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向陆逊问道。陆逊见庞统露出几分欣赏之色,信心更足,胆子也大了起来,遂是沉声答道:“其一,军师志在要拖延敌军。毕竟敌军要从潼关杀往十二连城,必须要通过大片的密林之地,而军师早做好布置以及陷阱,敌军想要打探十二连城的虚实,怕是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而正因敌军不知道十二连城的状况,必然不敢轻易率领大军前来,以免遭到我军的反扑。如此一来,敌军反而被军师巧妙地困在了潼关之,短时间内敌军怕是不会有任何贸然的行动。” “嗯。”庞统听着,微微地一点头,表示了认同。陆逊见之,心头一喜,旋即又答道:“其二,军师先让大部队回去洛阳,乃是以逸待劳也。却说敌军若果真了军师的计策,在如此关键紧要的局势之下,却被困在潼关之,日后察觉到十二连城的真实状况后,想必那夏侯妙才和马孟起皆会勃然大怒,两人的麾下也将愤怒无。即时,这两人大多会满怀怒火地率兵杀往洛阳。如此一来,军师便可趁着敌军正是气燥,待敌军逼近洛阳附近,趁机发以突袭,亦或者稳固洛阳城池,向狂暴杀来的敌军,给予猛烈地反击!!”陆逊此言一落,庞统不由大笑起来,并拍着陆逊的肩膀,连声叫好:“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庞士元看的徒儿,这份眼力和分析能力,纵观天下年轻才俊,想必你也是其的骁楚!!” 另一边,却说马易带着张虎和李桢离开后,三人刚走出门外。李桢不由便低声呐呐道:“大公子还有张哥你俩莫非不觉得怪么?军师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李桢此言一出,马易和张虎下意识都停下了脚步。张虎一沉色,皱了皱眉头,也随即应道:“确实。如今在十二连城的兵力尚且不足数千余人。一旦被敌军察觉,夏侯妙才和马孟起定然会勃然大怒,倾军杀往来战。到时若是我军撤离不及,只怕…” 张虎说到一半便没继续说下去,但马易和李桢却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这时,马易却是笑了笑,反而是一副从容笃定的模样,不紧不慢地道:“你俩却也不必多虑。军师擅长略,若是这么容易会被夏侯妙才以及我那位叔叔察觉,军师自然不会贸然行事。相信他一定有他的把握。” “可纵使如此,军师当日起码也该让大公子随大军一同离去。否则一旦大公子落入敌军手,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李桢闻言,忙是震色喊道。马易听了,倒是神色一凝,沉色道:“或许军师正想要以我的身份来迷惑敌军。” 马易此言一出,李桢和张虎不由都是神色一怔。马易笑了笑,道:“你俩却也不反过来想,敌军若知道我尚且还在这十二连城之,肯定都不会想到这十二连城之内会是兵力空虚,反而都是下意识地认为十二连城之内定然有重兵把守?” 马易话音一落,李桢和张虎霎是反应过来。张虎眼睛一瞪,先是一阵惊悚之色,然后反应过来后,露出几分恼色道。 第二千四百零二章 复生的小霸王?(1) “军师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算他深受主公的器重,位高权重!但大公子毕竟是主公的长子,他岂能将大公子的安危置之于外,甚至还加以利用!!” “哎,张虎你先别激动。 军师用计虽险,但他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更何况当年军师对付吕布之时,连我爹爹也一样被他所利用。这却也没什么好出的。再说,爹爹也曾经告诉我,若想成大业,那么你自然要背负一定的责任和险难,若是连这般志气和胆量都没有,谈何成大业!?”马易一摆手,向张虎示意后,遂是神色一凝,震色而道。张虎和李桢听了皆是面色一变,忽然之间,都反而觉得自己太过稚嫩,再看马易那份从容不迫的大气,皆觉得自己很是渺小。 数日后,在许昌昌盛大殿内,魏王曹操正与麾下一众武在讨论着如今的天下大势。 却看此时,曹操面前正摆着一副羊皮地图,地图对于眼下各地各军正进行的战事以及地点皆有标记。 “哈哈哈!!好一个马羲,诸位且看,如今马羲麾下势力乍眼一看那是四处分散,难以相援。可若是细心一看,却发现这在不知不觉之,马羲竟以反转了局势,将被动变为了主动!!”却看曹操身穿黑龙金麟王袍,正纵声笑道。 曹操话音一落,在两边的武不由都纷纷变色,各是往曹操案的那副地图望去。 曹操一凝色,笑容渐渐收了起来,神色这一变得肃穆起来,那一对枭目便是凌厉发光,威风凛凛,浑身散发出一股王者的威严,众人见状,都是一惊,暂时都不敢作色。曹操一震色,道:“首先,却看燕国境内的战事。那马羲趁着燕国还未出兵,先下手为强,如今张远以及张儁乂两部大军,皆以杀入了燕国境内,尤其张远的军队已经在开始攻打蓟城。至于张儁乂那部军队,随着诸葛孔明来到后不久,在诸葛孔明的整顿之下,迅速恢复了元气,据细作所报,张儁乂那部军队似乎已经有向土埂进攻的迹象,其军随时都有可能向土埂发起进攻。 另一边,却又看并州的战事。却说这原本的计划,本当是马孟起和隶属于孤麾下的夏侯将军联合并州的关云长一起向司隶之地发起攻势。但孤料到当日马羲麾下庞、黄两人之所以让出并州,乃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备日后的战事。因此孤早前便以发信与那马孟起以及夏侯将军说明,让这两人暂且静观并州的局势,同时却又暗往潼关以及河东一带集兵力,一旦司隶有何动静便立即率兵偷袭。当时,孤有此想法,乃是料定那庞士元好施略,说不定他会选择先击破一方势力,然后固守司隶,以拖延时间,待其一方势力被击破后,再召回大军前来援助司隶。孤料此,故教马孟起以及夏侯将军如此准备,而两人皆听取了孤的意见。可惜的是孤虽料凤雏之计,却并无料尽其事。眼下那赵子龙已经率领精锐杀往并州,袭晋阳。可我军虽然得到了潼关之地,但那庞士元竟早在潼关通往十二连城那片广阔的密林之地做好准备。以使我军难以探知实情,一时不敢贸然行动。而那马孟起,却是怀有私心,早前因见河东重兵把守,故欲保存兵力,转往潼关,乃想借夏侯将军的兵力合军杀入司隶。可他这般一来,却反而坏了孤的布局。毕竟若河东以及潼关这两处皆遭到攻击,那庞士元左右难顾,说不定便会露出破绽。可如今两军集一处,反而让庞士元能够集精力去应付。此人有着经天纬地之才,谋百出,绝非好应付的人物。更何况如今虽然马孟起和夏侯将军两军合军一处,却毫无进展,反而被那庞士元巧妙地困在了潼关之。眼下战局可谓是瞬息万变,孤只怕若这般拖延下去,一旦并州那位坚守不住,或是燕国之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大势将会偏向马羲那处。如此一来,此番合众伐贼一役便将会天下人的笑话!!” 曹操话音一落,陡然正听一道雄厚的喝声响荡起来。 “魏王竟然如此,我等万万不可继续在此袖手旁观。毕竟那马羲狗贼一旦赢下了此番战役,其威望必然震慑全天下!!而魏王辖下的势力与其邻近,只怕待那马羲狗贼喘过气来便会转过来对付魏王!!”却看那喊话之人,此时正站了起来,其独目泛着精光,身材魁梧雄壮,虎威飒飒,赫然正是曹操麾下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是也! 而如今夏侯惇已经迁为大将军,乃是魏军第二把手!! “魏王,大将军所言极是。以某之见,那关云长虽然骁勇盖世,但纵然是他,恐怕也无法力抗马羲狗贼麾下庞、黄、赵三员虎将,并州只怕迟早会回到马羲狗贼的掌控之。如此一来,若如刚刚魏王所预料一般,庞士元召集这三人所率的大军回援司隶。到时只怕夏侯妙才将军以及马孟起联合起来也并非其军敌手。另外,一旦并州失守,定然也会影响燕国的战事,到时燕军士气低迷,如何是马羲狗贼的敌手!?”却听夏侯惇话音一落,很快又见有人站了起来,正是司隶校尉杜畿是也。而杜畿的话也引起了更多人的戒心,这时正见坐于左席之首的荀攸站了起来,并向曹操沉色谓道:“魏王,大将军还有司隶校尉之言并非没有道理。若马羲得势,对于魏王来说只有弊而无利。魏王当尽早准备,万一有所机会,当雷厉出兵,避免马羲将来称霸北方、司隶,占据原!!” “嗯!军师所言,亦是孤心所想。只不过!”曹操说着,忽然枭目眯了起来。 荀攸见状,神容一凝,似乎看出了曹操的想法,问道:“魏王莫非是忧心在荆州的那位死而复生的小霸王?” 曹操闻言,神色一震,叹道:“知孤者,公达也!!孙伯符与孤有大仇,据说此人当年乃被那飞鹤道人所救,食下了仙草,经过这些年来的恢复后,那孙伯符非但实力没有减弱,反而借助仙草的神力得到脱胎换骨的效,如今实力更是高深莫测。前段时间,那孙伯符曾在淮南一带讨伐山贼,以收编兵力,但凡不肯投诚与他的山贼、贼首,皆被他所杀!!于是,不过寥寥数日,淮南一带的贼人无不惧之,一众贼首为了保命,更是纷纷率领部下并带一干钱粮前往投靠孙策。但却也有不少贼人不愿臣服在孙伯符的淫威之下,纷纷投往寿春,愿意接受我军的调拨。其有一贼首,禀报说那孙伯符曾经向他们淮南一带的山贼下战书,承诺只领二十骑,约战在淮南郊外东南六十里外的承波平原厮杀。各贼首得知后,一开始都不敢轻易相信,但后来得知孙伯符果然只带了二十骑沿路赶来,便纷纷率领麾下精锐前往。而待孙伯符到了承波平原时,各方而来的贼人人数已经到了千之众。众人一见孙伯符来到,更是从四面八方发起袭击。可最终的结果却是!” 曹操说到这里,忽然话音一顿,霎时间殿内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纷纷肃色望向曹操。曹操露出一抹冷笑,道:“那孙伯符率兵先从西北发起突袭,杀破了一支贼人人马后,迅速又杀往旁侧另一支,从西北杀到西南方向,再往西南方向杀到东南方向,最后再从东南方向杀到东北方向!这一路突杀,孙伯符为首当冲,如有神力相助,势不可挡,一路一路贼人被他各个击破,正如当年以武力称霸天下的西楚霸王项藉一般,只以单纯的武力杀溃了所有的贼子!!其死在他霸王枪下的贼首,在那一役之,便有十数人!!” 曹操话音一落,其麾下一干武都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时,却看有人站了起来,并震色喊道:“父王,纵如西楚霸王项藉,当年也无法以单纯的武力得到天下,算那孙伯符脱胎换骨,变得再厉害,充其量也不过与项藉相当!!孩儿不信他却能以单纯的武力取得天下!!” 曹操闻言,不由望了过去,正见曹丕在说话。却见曹丕如今已长得是威武堂堂,并且眼怀自信,颇有曹操当年几分枭雄的气息。 “不,二弟你可别忘了。那孙伯符身旁可是有那周公瑾在辅佐。这两人乃是结义兄弟。那孙伯符不是不用计策,而是不屑去用计策罢了。更何况起计策,单纯的武力更能震慑人心,或许那孙伯符正是知道这点,才会向淮南那些贼首下战书。”此时,却见排在曹丕前头的一人,沉色说了起来。却见那人浓眉大目,倒有几分堂堂正义的刚毅之风,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是也。 第二千四百零三章 复生的小霸王?(2) “哼!!就算那孙伯符有那周公瑾辅佐那又如何,当年他俩还不是一样败在了父王的手下!!那孙伯符也是命大,若非有那飞鹤道人左慈所救,他早已一命呜呼了!!不过父王,自从那孙伯符得知其父孙文烈乃是死在我军手中之后,便就一直纠缠不清,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依我之见,下一回我军定要铲草除根,除去那孙伯符后,立即便向江东发起袭击,将孙家人尽数杀尽,杜绝后患!!”这时,却看曹丕面色冷酷地大喊起来。众人一听,不少人心头都是一揪,不觉感到有些心里发毛。 “二弟!!你戾气太重,孙家治理江东多年,深受江东百姓拥护。纵然日后我军当真取下了江东,也万万不能对孙家赶尽杀绝,当施以仁义,如此一来江东百姓才会心服!”曹昂听话,猛地站了起来,沉色向曹丕谓道。曹丕听了,冷笑两声,道:“大哥未免过于妇人之仁了!!你这一道若是在和平的年代,或许还有些用。但你可别忘了,天下已经持续混乱了数十年载,也正因乱世的持续,使许多无知之徒的野心得以溢长!!以小弟之见,唯有以铁血手段,才能抑制那些无知之徒的野心增长下去!!否则这乱世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曹昂一听,顿是神色大变,正想反驳。 “够了!!” 这时,却听一道威严,不容置疑地喝声响荡起来。曹昂和曹丕不由面色一变,立即收敛起来。 却看曹操板起了脸色,各是瞪了曹昂和曹丕一眼后,沉色谓道:“时下局势动荡,本王刚从洛阳迁移到许昌,阵脚刚稳,你俩却已打定了将来我军定能取下江东的主意,本王倒也好奇,你俩兄弟的这份信心到底从何而来。亦或是你俩不过是不察局势,罔顾自大的无知之徒!!” 曹操此言一出,曹昂和曹丕皆不敢反驳,连忙诺诺认错。一阵后,曹操长吁了一声,强震了神色,向荀攸问道:“军师,这孙伯符一日不除,孤一日不得心安,更别提与那马羲决战了。不知军师可有妙计?” 荀攸闻言,面色一凝,正想说话时。突兀,有人从外慌张赶入,报说孙策率领六千军队不日前杀入了合肥境内,合肥守将引兵拦截,竟被孙策引一支精锐铁骑袭击其后,合肥守将更被孙策所杀。合肥城中的人马得知此事后,吓得阵脚大乱,当夜竟被周公瑾夜袭了城池,如今合肥已经落入了孙策的手中! 此报一出,一干文武无不变色,倒是曹操神色十分淡若,闻言后,摆了摆手,便示意那禀报之人退下。 少时,却见那禀报之人迅速地退了下去。曹操猝然神容一变,枭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厉声喝道:“好个孙伯符,竟如此不安分。孤不发兵讨伐,他倒来招惹孤了!!” 曹操此言一落,其麾下文武立马纷纷震色。曹丕震色喊道:“父王,依孩儿拙见,眼下倒不如趁着那鬼神的势力正于四处展开战事,我军趁机迅速解决那孙伯符,平定荆州,以绝后患!!” 曹丕话音一落,却见在对面文官谋士一席中的刘晔也旋即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曹操一拜后,肃色谓道:“魏王,二公子所言有理。若那孙伯符一直占据在荆州一侧,始终是个祸患,但若将来那孙伯符与鬼神联合一起,我军岂不腹背受敌?” 刘晔此言一出,曹操眼神猝地变得更加地犀利起来,冷哼一声,遂是沉色思索。这时,却又见文官谋士一席中有一人站了起来,向曹操拱手一拜后,然后便转向刘晔道:“刘大人此言差矣。首先,孙伯符和孙仲谋如今表面上看似水火不容,但这两人毕竟是骨肉兄弟。但若我军与孙伯符杀得正是激烈之时,那孙仲谋忽然率领大军,渡江杀来,那可如何是好?” 刘晔望去,见是华歆,因华歆成名极早,并且威望颇高,因此刘晔见到华歆后,神色上不由露出几分敬重之色,拱手回道:“华大人的话虽是有理,但如今世道正处于乱世之中。天下不知多少野心磅礴之辈,都在觊觎着这社稷江山。华打人且不看那马羲和马超不也反目成仇?” “哼!!马氏兄弟和孙氏兄弟岂能相提并论耶!?”华歆一听,面色一板,冷声喝道。 “哦?华大人何出此言?”刘晔听话,面色微微一变,不由沉色问道。 “刘大人,那马氏兄弟出生西凉荒漠之地,那里的人素来是野蛮成性,不知礼德!!更何况那马氏兄弟还有着羌人的血统!!而孙氏兄弟,本就出生于豪门世族,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又岂是马氏兄弟能够相比?!”华歆冷色而道,眼神里更有几分鄙夷之色。说来,华歆本就出生于世家之中,而大汉朝数百年来,豪门之人都在排斥寒门之士,尤其那些不懂礼数关外之人或是外族之人,他们更是从不会正眼去看。 “呃…这!!”刘晔闻言,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回答。这时,曹操忽然震色喊道:“好了,有关此事不必再去讨论了。孤已经有所决意!” 曹操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并各向曹操望了过去。却见,曹操神色肃厉,威风赫赫,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王者威严。众文武一时都为之心怯。 “孤决定立即亲率雄兵三万,并领一干良才上将前往与曹大都督会合,随后商议讨伐孙伯符之事!!此番孤定要将孙伯符这祸害铲除,以绝后患!!”曹操此言一出,浑身霎是气势膨胀,杀气腾腾。一干文武听了,皆不敢反驳,并且纷纷打起精神,拱手应和。 却说,曹操在其麾下一众文武心中,素来是有着绝对的权威,一旦他下定主意,无人敢去反驳,并且都将鼎力支持。荀攸一凝色,这时曹操眼神正好望了过来。荀攸下意识地便是作揖一拜后,遂听曹操吩咐起来。 “公达,许昌便暂时交予你。同时,杜畿你也留下来,协助军师守备许昌。当然,公达你计略高超,行事精细,但若兖州那有何状况,孤允许你调拨兵马。” 曹操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都露出几分惊色,荀攸听曹操如此信任自己,不由满怀感激,忙沉色应道:“魏王放心,臣下定会察时夺势,绝不贸然行动,万事先以许昌安危为重!!” “好!”曹操点了点头,遂又转眼望向杜畿。杜畿立即一震色,拱手道:“末将定会竭力辅佐军师,绝不辜负魏王厚望!!” 曹操听话一喜,遂是开始发号施令,一干文武听到点拨,立即纷纷赶出震色领命。一阵后,却见夏侯惇、许诸等猛将纷纷站成一列,而文官谋士也有华歆、刘晔一干人等。曹操膝下三子曹昂、曹丕、曹彰却也一同随行。 却说就在曹操决意要出兵讨伐孙策的同时,另一边却说赵云率领上万精锐浩浩荡荡地正往并州杀去。这日,赵云领兵正往平阳赶往。此时赵云已然从细作那里得知,平阳城中兵力空虚,仅有数千燕军将士在把守。赵云心想夺下平阳城作为扎据之地,以免日后遭到燕军反扑,如此起码也可撤回平阳。 于是,赵云一路引兵火速奔赶,就在晌午时分,赶到了平阳城下。 殊不知,就在此时,蓦然城上一声炮响,猝然只见箭如骤雨生猛地袭击而来。赵云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大喝小心,并教部下撤后。转眼,只见乱矢来袭,赵云且舞龙胆枪抵挡乱矢,且是缓缓撤退,而他的麾下却也有不少人被乱矢击中,有所伤亡,并且其军的阵型也变得混乱起来。 不一阵后,只见箭潮渐渐停了下来,赵云还未来得及整顿兵马。突兀之际,只听城上擂鼓声大作起来,城上的燕军将士竟然毫不惧怕,反而纷纷纵声大喝,士气高涨。赵云见之,不由面色一变,暗想不妙,见其军有如此气概,心里便已猜到城中肯定有高人在坐镇! 就在赵云升起这一念头的时候,蓦然正见城门大开,一彪人马倏地杀奔而出,赵云眼尖,很快便看到了一面赤色神龙大旗,神色霎是一变。 “不好!!莫非那关云长就在这城中!?”原来赵云以为关羽会在日前从晋阳离开的那支八千人精锐之中,前往抵挡庞、黄两员大将,没想到地是关羽竟然留了下来对付自己。 很快,赵云的想法便得到了应证,却见从城内冲出的那彪人马之中,为首一员大将,一身神龙天寿甲,手提一柄青龙偃月刀,坐下一匹嘶风赤兔马,卧蚕眉,丹凤目,红枣脸,如具神威,声若玄雷,正是燕国的神龙大将关云长是也!! “赵子龙,可识得关某青龙刀否!!” 第二千四百零四章 赵云斗武圣(1) 却见关羽一举手中青龙刀,怒声大喝,其坐下赤兔马更是冲天发起一声咆哮,旋即如同脱弦之矢,朝着赵云杀突而去。 赵云见状,面色一凝,此时心里却是想起了庞统的吩咐。却说当日庞统与赵云商议定罢,庞统想到赵云去到并州之后,迟早会遇上关羽,便吩咐他务必要小心关羽的冲锋之势,并向赵云说道,关羽的春秋神龙三式,乃是天下最为犀利的刀法,尤其在其发起冲锋的时候,更是威力无穷!!因此一旦遇上关羽发起冲锋,务必以箭矢袭击,减弱他的冲锋之势后,再后发制人!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回想起庞统的吩咐也不过是在一瞬间,很快他便迅速地强震起神色,麒麟目射出两道精光,大喝一声,把龙胆枪望地上一插,只见尘土飞扬之际,赵云已然迅速地取了背后的飞星弓,并搭弓上箭瞄向了关羽! “着!!”赵云厉色一喝,浑身气势汹涌迸发,恍然之际在他身后如见两头黑白麒麟兽在嘶声咆哮! 另一边,却见关羽骑着坐下赤兔马速度奇快,眼见就要杀至赵云面前数十丈处。陡然只听弓弦乍响,关羽定眼望去,竟见两头黑白麒麟兽各是张口来扑。 “哼!!”关羽冷哼一声,浑身气势立即迸发起来,舞起青龙刀的刹那,如见有一条青色巨龙飞起,迎了过去! 蓬~~!! 只听一声爆响,关羽一刀劈碎了射来的飞矢,冲锋之势遂是减弱了几分。 “燕国的神龙大将,我赵子龙来会一会你!!”这时,陡听一道怒喝。关羽神色一厉,迅速望去,正见赵云策马提枪地朝着自己杀了过来。 “来罢!!”关羽立即肃色,震色大喝,神容中竟隐隐有几分亢奋之色。说来关羽如今的实力早就到了深不可测的层次,绝对是巅峰级别的盖世猛将。不过也正因如此,普天之下能当关羽对手的已经寥寥无几。而赵云实力强悍,甚至有谣言其武力堪比吕布,这些年来因屡立奇功,更隐隐有成为鬼神麾下第一猛将的趋势! 所谓高处不胜寒,对手难求,关羽早就盼望能够有一场不相伯仲的大战!!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关羽和赵云两人霍然相遇,同时似乎有两股强大无比的气势遽然攀升而起,直冲云霄,竟把关、赵两人的麾下一时间都逼得纷纷停下,难以靠近。 “杀~~!!”却听赵云一声怒喝,手中龙胆枪霎时化作了无数枪影,并如有汇聚成一头麒麟恶兽,袭向了关羽,使出地正是麒麟烈焰枪法中的神麟吐炎! “卧龙天守三式—龙屯!!”关羽反应却也极快,大声一喝,手中青龙刀飞快地招舞起来,如似龙盘而屯于身,赵云施去的招式竟霍然被震散。 却见赵云的龙胆枪霍地荡开而起,关羽大喝一声,拧起手中青龙刀便往赵云咽喉猝是搠去。赵云反应却也不慢,身子一挪闪开,躲过关羽的青龙刀后,眼见关羽急是抽刀回去,立即发起猛袭!! “恶麟啸天!!”赵云一声猛啸,手中速度快得惊人,紧接便见枪影汇聚,关羽定眼一望,眼前恍然如见一头黑焰恶麟,朝着自己怒啸。 当~~!! 千钧一发之际,关羽一把横举了青龙刀,龙胆枪搠在了青龙刀的刀柄上立即迸射出骇人的火花,并且关羽连人还有赤兔马竟被赵云一枪刺退!! 眼见此幕,关羽身后的燕军将士无不瞪目结舌,却是万万没想到关羽竟会落于下风。 “不愧是马贼麾下的龙胆上将,只可惜你有如此实力,却助纣为虐,叛国离义!!”关羽面色一凝,丹凤目里闪烁出几分怒色,陡然间浑身气势猛烈地开始攀升起来。 赵云见状,不由神色一惊,转眼间仿佛神识被抽离似的,眼前天昏地暗,竟见一条五爪神龙盘旋于天际,正居高临下,怒目俯视着他! 但赵云却不愿臣服于五爪神龙的威芒之下,麒麟目怒瞪,并嘶声咆哮起来:“嗷嗷嗷嗷嗷~~!!!” 陡然,赵云身上也迸发起一股无与伦比的澎湃气势,两头黑白麒麟出现之后,黑者凶暴残戾为之阴,白者光明正义为阳,两头黑白麒麟旋即竟相融起来,阴阳相合后,正见金光万丈,一头金光璀璨的神兽麒麟从赵云身上猝而跃出! 突兀之际,一股强烈飓风刮起,关、赵两人的部下皆被两人所散发的强大气息以及这一阵飓风逼得纷纷后退,沙石飞扬间,两方将士一时都被遮住了视线。 就在这时,猝听一道道如同天雷巨响般的乍响一脸迭起,两军将士听得心惊胆跳,各个把眼睛瞪得斗大,就连风沙吹入眼里也浑然不觉。 当~~!! 蓦然又是一声金戈巨响,同时一股狂风四散,霎时将风沙吹去。关、赵两军将士霎时又被逼得纷纷后退,但却又不敢怠慢,急忙望去。却见赵云和关羽两人宛若天神一般,依旧厮杀激烈。 “众人快快前往助援赵将军!!”赵云麾下一员将领眼见敌军不多,连忙纵声大喝起来。随着其喝声一落,赵云的部下立即纷纷反应过来,蜂拥杀了上去。 “众人听令,速速保护好神龙将军。莫让贼人得逞!!”关羽的部下却也不慢,随着有人一声喝起,很快便是一涌而上。 于是很快便见两军将士交战起来,混战一起。关羽生猛,一连发作,强取赵云。但赵云却以麒麟天幻枪法抵住了关羽的攻势。而两人将士各是拼命搏杀,但因赵云麾下人数更多,渐渐地关羽麾下的将士显得手忙脚乱起来。 “杀~~!!”陡然正听一道怒喝,紧接正见一大片的赵云军将士狂扑猛袭而来,关羽见状不妙,迅速拨转赤兔退下。赵云反应却也是快,立马按住了龙胆枪,并紧接取了背后的飞星弓,朝着关羽背后便是发出一箭。啪~~!!却见一根飞矢从飞星弓上脱弦而出,旋即便化作了一道闪电般的飞影朝着关羽背后袭击而去。 “二爷小心!!”一员关羽军的将领一直在留意赵云,此下看得眼切,连忙大喝起来。而随着这话音刚落,关羽陡而转身,那青龙刀化作了一道疾电般的飞影,刹地便砍破了赵云射去的飞矢。 “赵子龙你休要得意,下一回必取你项上首级!!众人听令速撤!!”关羽冷声喝道,不做纠缠,迅速的朝着平阳城冲了过去。 眼见关羽策马迅速撤离,赵云麾下不少将士意欲急追,但却被赵云厉声喝住。 “别追了!!城上埋伏了不少弓弩手,那关羽马快,尔等是追不上的!!”赵云此令一出,其麾下将士纷纷反应过来,遂断了追击关羽的主意。 不一阵后,却看平阳城大门关闭,赵云整顿了兵马后,也迅速撤去。 大约两柱香后,这时在平阳西门的敌楼之内,关羽听闻赵云撤去,面色不由一冷,露出几分惋惜之色,道:“关某本想着出其不意,定能将那赵子龙斩于青龙刀下,没想到那赵子龙竟有如此本领!!” “爹爹不必晦气!!以孩儿之见,今日若非那赵子龙先以飞矢减弱了爹爹的冲锋之势,恐怕那赵子龙早就死在了爹爹的青龙刀下!!”关羽话音刚落,猝听一道喝声响起,关羽闻言不由望去,正见是自己的次子关兴。 “爹爹,二哥说得对!!明日若是那赵子龙前来搦战,爹爹可让我和二哥一同在左右为你掠阵,待时爹爹定能将那赵子龙一击必杀!!”关兴话音刚落,很快便听有人在旁附和起来。关羽随即闻声望去,正见那说话之人乃是自己的三子关索。 关羽这时却是扶须沉默起来,面色威严。关索害怕,不敢做声,向关兴望去。关兴一震神容,似乎看出了关羽的顾虑,道:“爹爹莫非是怕孩儿和索弟年幼,经验不足,反而会拖累爹爹耶!?” 关羽听话,丹凤目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道:“兴儿你和你弟刚接触战事,不知其中利害凶险,不得意气用事!!” 关索见关羽面露几分怒色,不由吓得一缩。倒是关兴显得颇为血刚,震色喊道:“爹爹,孩儿已经长大成人,如今更为军中的一员,自当为军中效命!!再说如今大哥和周仓将军皆不在爹爹身旁,爹爹正缺人用!!更何况我听闻那马羲的长子马易,不过十六便已上阵,且屡立功绩!!莫非我关家的子嗣还不如他马家呼!!” 关兴沉色喊道,一副决意满满的样子。在旁的关索听了,也是抖数神色,胆子一壮,向关羽拱手喊道:“爹爹!二哥说得是理!!还请爹爹让我和二哥出阵吧!!” 关羽听闻二子所言后,神容一凝,丹凤目凝聚着阵阵骇人的精光,朝着关索以及关兴各望了一眼后,猝是神容一震,脸色变得威严起来。 第二千四百零五章 赵云斗武圣(2) “战场并非儿戏,你俩虽有决心,但若违反了军纪,有损我燕军气象,为父一样严惩不饶!!”关羽沉色谓道。关兴一听,便知关羽的心意,连忙肃色拱手谓道:“爹爹放心,孩儿定竭力以赴,但有所犯或是做出了有损我大燕的威风的事情,爹爹尽管责罚!!” “孩儿也是一样!!”关索听话,忙也肃色喊道。关羽听了,威严的神色里,遂是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扶须颔首道:“那好,明日你俩兄弟便随为父一同出战!” 关羽此言一落,关兴和关索都不由露出了兴奋之色,毕竟能够随其父亲一同上阵杀敌,乃是兄弟两人自幼的梦想。 翌日,却说赵云早早点齐了数千精锐,再次来到了平阳城下搦战。不久,正听平阳城上擂鼓齐响,很快便见城门打开,并有一彪人马飞快地冲了出来。 “关云长,某昨日与你之战尚未分出胜负,你可还敢与某一战耶!?”赵云眼锐,很快就找到了率领在前的关羽,并震色喊道。关羽闻言,丹凤目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一拍坐下赤兔宝马,纵声便喝:“赵子龙你休要嚣张,今日本将军定要将你斩于青龙刀下!!” 只听关羽一声喝罢,便是驰马快速地冲奔起来,而在他身后的将士也迅速地加速紧随在关羽身后。赵云见状,麒麟目微微一眯,遂是快速地把手中龙胆枪,望地上一插后,正要伸手去取背后的飞星弓。 就在此时,却听对面猝起了一道怒喝。 “赵子龙,休要以冷箭偷袭我爹!!” 只听那喝声落罢,转眼便见关羽身后猛地冲出了一员小将,并且速度极快,倏地便冲过了关羽,并往赵云处杀突而去。 赵云见状,面色一凝,心想关羽坐下赤兔乃是天下第一宝马,除非其有意为之,否则那小将哪能赶超于他,遂便知道关羽肯定早有准备。 “哼!!”赵云一声冷哼,立即便转眼望向了那冲袭而来的小将,并迅速地搭弓上箭。可就在这时,又听一道喝声响荡起来,赵云不由被吸引过去,却又见关羽身旁另一侧又杀出了一员小将。而且令赵云觉得颇为诡异的是,那两员小将的面貌和神韵乍看之下竟然与关羽有几分相似! 话虽如此,但赵云何许人也,很快就冷静下来,并迅速地朝着左边先是冲出的那员小将发出一箭。只听弓弦乍响,一道飞矢骤起如同疾电一般,朝着左边那员小将射了过去。 “破!!”却看左边那员小将,正是关羽的二子关兴。关兴这下见得飞矢射来,虽然速度和威势都是极其可怕,但关兴并不惧之,反而强震精神,眼看飞矢射来,拧刀便是砍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那飞矢应声而爆开。与此同时,却又听得一道弓弦乍响响荡起来,关兴忙是震色望去,正见一道飞影如同破开虚空一般,快得惊人正朝自家三弟的方向飞了过去。 却说后面紧接杀上来的那员小将,正是关索。关索驰马正赶,猝觉一道疾风扑袭而来,并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吓得关索连忙抖数精神,定眼望去,正见一道速度奇快的飞影,忙是下意识地挪身闪开。 咻~~!! 须臾,正见一道飞影从关索身旁掠过,并发出了一声震鸣,火花迸射。原来关索虽然凶险地躲了过去,但那飞矢却与他的铠甲擦飞而过。惊险的一幕,看得在后方不少的关家将士都下意识地惊呼起来。 与此同时,突兀之际,宛若风云色变,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霎时冲天而起,如同世界末日一般,将有毁天灭地的神魔鬼怪出现似的。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不由都望向了那股气势迸发之处,正见一人一马如有神威加身,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正朝赵云处杀奔过去。 “动手!!”赵云历经无数凶险的战事,早就具备了在危难面前,稳若泰山的气度,眼下并无乱了阵脚,反而振声呼喝起来。 却听赵云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猝是冲出了数十骑兵,并且各举弓弩,朝着生猛冲袭而来的那一人一马,猛射而去。 霎时,只见数十乱矢一并飞起,纷纷地袭向了那一人一马。 “开!!”这时,却听一道如具神威般的怒吼,旋即只见刀影疾飞,将那些射向他的乱矢瞬间击破,并且速度丝毫并无减弱,朝着赵云继续猛袭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那一人一马,已然逼至了赵云面前不到十丈之地。那澎湃惊人的气息,更是令那刚刚发箭阻击的数十骑兵全都面色大变,各个如若僵硬一般。 “来罢!!”此时此刻,素来以胆识名扬天下,更被誉为浑身是胆的赵云并无选择退避,反而精神大震,浑身也迸发出了一股如能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迎向了关羽。 “春秋神龙三式—诛天!!”蓦然,只听刚刚那道如具神威的吼声再次响荡起来,陡然之际,宛若听得龙啸震天。在赵云眼前,恍然更如见到一条五爪神龙冲天而起,并以极快的速度和无与伦比的威势朝着他俯冲而来。在那瞬间,万物皆为渺小,那五爪神龙如天地至尊,大张血口地扑袭过去!! “嗷嗷嗷嗷!!!神麟护庭!!!”面对这如能毁天灭地的一击,赵云并不惧怕,更是勇而相迎,喝声起间,其手中的龙胆枪霎是飞舞起来。 蓬~~!! 宛若天雷撞上了陨石一般,两人一是交接,即响荡起一道如同天破地裂的爆响,紧接风尘狂涌。但却还是能够隐约看见赵云连人带马被关羽一击劈开,暴退而去。 “散!!”这时,却见因与赵云拼斗后,而速度大减的关羽,迅速地舞动青龙刀,并掀起了几股飓风,吹散了风尘之后,关羽那对如闪烁光芒的丹凤目,很快就找到了赵云,立即便是一拍赤兔宝马,迅速地朝着赵云杀了过去。 眼见关羽再次冲锋来袭,赵云不敢怠慢,急是稳住了身影,精神更是高度地集中。 兔起鹤落之际,却看关羽再次杀到了赵云面前,但并无起刀,而是猛地从赵云身旁掠过。可就在人马分过之际,关羽浑身再次迸发出一股澎湃绝伦的威凛气势,幸好赵云精神高度集中,并且在与敌人搏杀的方面上智慧奇高,暗中便有了提备。 “春秋神龙三式—回噬!!”却听关羽一声咆哮,青龙刀猛起回砍而去之时,宛若一条回首猛扑的恶龙,朝着赵云一口吞了过去! “恶麟回首!!”但赵云却也不慢,几乎就在关羽出刀的同时,快起龙胆枪急搠而去。却见青龙刀和龙胆枪再次击撞一起,刀枪交he之处,火花汹涌迸射。并且很快见得赵云连人带马,再次被关羽一刀砍开而去。 哗啦啦~~!!却看赵云连人带马的被关羽一刀砍开丈余,并发出一阵刺耳的拖地声。而关羽似乎并无要停下来的意思,迅速地一拨战马,这时浑身气息竟然再次地攀升起来,此时此刻犹如一尊能够杀神的神龙之将!! “赵子龙你的首级是关某的了!!”关羽双眸如乍射出两道雷霆,威芒之盛,不愧他那武圣之称!! 赵云脸色连变,面容紧绷起来,话说连遭关羽两番猛袭的他,此时体内的五脏六腑如在翻腾一般。但他却不敢分神,因为他早就听闻过关羽的春秋神龙三式,最后一式‘灭神’其威力之劲,足以杀神诛魔!! “有本事的,你尽管来取!!”赵云本就具有一颗勇者之心,关羽的武力虽然深不可测,但他却不惧怕,这下在生死存亡之际,更是精神抖数,双眸尽是坚毅刚强,并且浑身的气势也不断地在涌发而起。关羽面色一凝,在赵云身后恍然如见一头金色麒麟神兽,正朝着他怒吼咆哮,并瞬间如同与赵云融合一体似的。 “杀!!”但关羽并无因此减弱了他的气势,反而对于自己的灭神一式有着绝对的信心,如必斩赵云似的,猛然冲袭,杀向了赵云! 就在这时,忽有异变,正见散在四周的那数十骑兵中,猝有一人大声喊了起来。 “就是这时候!!众人速速放箭!!” 而就在那人大喝起来的时候,关兴一声怒喝,却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已经换了一副长弓,并朝着赵云射了过去。 于是,兔起鹤落之际,只见数道飞矢朝着关羽飞射过去(那数十骑兵中,仅有数人来得及反应,大多人都被关羽散发出的威势所慑住),与此同时却也有一根飞矢朝着赵云那处斜刺里射去。 “哼!!”须臾,只听关羽一声冷哼,原来灭神一式虽然出刀瞬间,比起诛天还要生猛速度更快,但正因如此,其蓄势的时间更久,并且一定要逼近敌人的半丈之内施展。 第二千四百零六章 赵云斗武圣(3) 如此方能发挥其最大的威力,因此此时关羽已经放弃了继续施展灭神一式。 转眼,正见那数根飞矢射向了关羽,关羽快手舞刀,几道疾风猝起,直接将那数根飞矢吹飞过去。就在关羽准备把灭神一式转化为诛天一式施展时,忽然见得赵云身子往前一扑,并冲了上来。而就在他扑倒的瞬间,关羽眼疾,正见一道飞影从他头上猛地掠过,竟朝着自己射了过来。 “猾贼!!”关羽怒骂一声,速是提刀便砍,就在飞矢爆开的瞬间,赵云生猛逼上,一声怒吼,拧枪便是全力施展,杀向关羽,宛若成了一头麒麟神兽,欲要将关羽生生地生吞而入。 关羽一时之间自然无法迅速地做出反击,被赵云杀得是节节败退。可就在这时,蓦然正听一阵骚乱的声音,原来是关兴杀了过来救援。而此时两边的将士见得此状,也不敢怠慢,纷纷扑上去。 不过两方混战不久,赵云生怕城内的燕军杀出救援,不欲久战,遂下令撤走。而关羽却也不愿急追,眼见赵云军开始撤去,紧接也下令撤军。 于是,赵云和关羽两阵厮杀,虽然是激烈惊人,但两阵皆无分出胜负。倒是赵云和关羽互相之间暗暗惺惺相惜起来。只不过关羽心知如今局势对于燕国来说是万分紧急,当日撤军回去后,便是苦思起良策。 话说,赵云和关羽这处杀得正是激烈。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阳曲关附近,此时正由关平所把守的营寨之外的平原上,正见大约有上万大军早已摆定了阵型,只见旌旗如林,大军之前一员猛将身穿赤焰怒狮重凯,手提追星双戟,狮眸光芒闪烁,浑身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气息,眼神里尽是对于自己强大的自信,正是马纵横麾下双狮上将中的赤狮庞德! “关平小儿!!速速来战!!”却听庞德振声怒喝,声势如同雷鸣,更于方圆数里之内赫然震荡。 此时,在山上营地中的虎帐内,却见关平一脸的愁色,眉头深锁。突兀,正见人忿而站起,怒声喝道:“他奶奶的,那赤脸鬼太嚣张了!!关将军,你乃燕国天龙上将,又是关二爷的长子,岂能让那赤脸鬼如此放肆,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被人笑燕国无人,你关家无人!?” 关平闻言,面色一变,望了过去,正见是司马师所带来的那实力高深的护卫在说话,知其脾性张狂,却也不和他计较,神色一沉。这时,在旁的司马师立即肃色向那人谓道:“不可失礼。” 那人正是姬英。话说自从上回败在了庞、黄两人手下后,姬英十分气忿,一直想要找回面子。不过他倒也给司马师几分薄面,闻言后,冷哼一声,便扭过头到一旁不再吭声。 司马师随即凝了凝色,向关平拱手道:“姐夫,我这护卫说得也道理。前番我军已经折了两阵,若是再避而不出,怕是弱了我军气象。小弟不才,愿引兵下山与之一战!” 却听司马师话音一落,姬英立即也震色喊道:“我也愿随我家公子一同出战!!关将军放心,这回我和我家公子定将那庞令明擒回来!!” 关平闻言,面色一凝,这时在旁的吕绮玲朝着关平望了过来,并投以眼色。关平似乎察觉到吕绮玲的目光,遂是扭头望去,和吕绮玲的眼神一阵交流后,很快便一震神色,向司马师望了回来,并颔首道:“那好,竟然你有这般勇气,我自也不会相拦!!若能立得大功,本将军定重重有赏!!” 司马师听了,双眸精光一射,速是沉色答应。在其身后的姬英听关平答应,脸上不由露出几分亢奋,并咧嘴笑了起来。 一阵后,司马师依关平吩咐,点齐了千余人马,先往山下赶去。 而在司马师领兵离开不久,关平听闻将士来报后,遂是站了起来。一看关平站起,众人却是想起不日前黄忠曾奇袭过营寨,不由纷纷色变,遂是各往相劝。关平闻言,很快便察觉了众人的心思,神色一肃,震色喊道:“诸位不必多虑!!我关平岂会在同样的错误上连栽倒两回!!早前我已在营中做好安排,但若那黄忠老匹夫敢再来奇袭,必教他有来无回!!” 关平此言一出,一众关家将士不由都是一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似乎没想到关平早前已有了安排。这时,却看关平目光炯炯有神,一板脸色,倒也显得颇为威严,冷声喝道:“怎么,尔等莫非还信不过某的话耶!?” “不敢!”关平话音一落,一众关家将士连忙纷纷沉色拱手谓道。关平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却说司马师率领千余人马,一路飞快地往山下赶去。不久,司马师引兵冲到山下,正见不远处果然有一支大军摆定阵型,呼喊叫阵,并且擂鼓响动,气势磅礴。眼见此状,随司马师同来的那千余关家人马不由都是纷纷色变。倒是司马师显得十分的沉静,肃色观望一阵后,遂是沉声喊道:“敌军势大,人多势众,待会没有我的命令,众人不可擅自出击!!” 司马师此言一出,一众关家人马见司马师行事谨慎,倒也安心起来,遂是纷纷答应。姬英却是一皱眉头,似乎唯恐不能与敌人杀个痛快,忽是一拍战马冲了出来,向司马师震色喊道:“大公子不如让某先去打头阵,挫挫那赤脸鬼的威风!!” 司马师闻言,面色一凝,随后肃色向姬英谓道:“让你去却也可以。但你不可胡来,更万万不能恋战!!” “嘿嘿!!好说!!那某去去便回!!”姬英听话,立即精神一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向司马师应罢,立即迫不及待地策马冲往了敌军大阵。 另一边,此时庞德却也从斥候那里得知有一支千人部队从山上冲了下来。庞德听话,正想率一支人马前往讨伐。这时,却见一员将领策马飞快地赶了上来,沉色向庞德谓道:“庞将军乃军中上将,敌军不过来了区区千余人马,何须庞将军亲自出动,末将愿率白毦精兵前往,誓将敌军击溃!!” 庞德闻言,转眼望去,正见是陈到在请命。陈到为人忠义刚烈,并有胆识勇气,庞德对于陈到却也是颇为欣赏。因此庞德这下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信任之色,向陈到把头一点,道:“好!还请陈将军速速率兵前往,击溃彼军,以震我军军威!!” 陈到闻言,立即震色答应。就在这时,却听有人大喊,对面有人正单枪匹马地策马杀来。庞德闻言,面色一惊,速是投目望去,果见有一人一马正飞快地冲奔而来。 “哼!!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小辈!!”庞德冷哼一声,话音刚落,在旁的陈到速是肃色,喊道:“庞将军以免有诈,不如让末将先去会一会来敌!!” “嗯,你速去!!”庞德一凝色,应道。陈到听了,速是一拨战马,一提手中宝枪,便是朝着对面正往赶来的敌人杀奔而去。 少时,正见陈到快马冲出,转眼间便与那独自杀奔过来的敌人遇上。 “是你!!”陈到眼尖,一眼便认出了曾经与他厮杀过的姬英,不由神色一变,眼怒激愤之色。 “哼哼,真是冤家路窄,竟然遇上了,那某便先斩了你,再去对付那赤脸鬼好了!!”姬英一见陈到,却也立即认出了他,厉色喊道。 “有这本事尽管便来试试!!”陈到虽知面前此人实力高强,但却也不惧,厉声一喝后,立即一拍战马,加速杀向了姬英。姬英大喝一声,眼见陈到杀了上来,也不怠慢,提起手中狴犴宝剑,便是迎向了陈到。 蓬~!!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枪剑猛然击撞在了一起。两人各是怒瞪眼睛,如同两头搏杀欲将对方吞入腹中的猛兽一般。 “嗷嗷嗷嗷~~!!”陈到猝是发声怒吼,想要逼开姬英。姬英冷哼一声,猝是奋力挥剑一拨,竟是膂力强劲,一把将陈到的宝枪拨开。 “死来!!”就在此时,姬英蓦然发动起来,人马骤地飞起,姬英提剑便往陈到心窝搠去。陈到见姬英出剑雷厉,不敢大意,立即身体往后一倒。霎时,只见姬英与陈到人马分过,姬英一剑搠空,并快速地策马从陈到身旁掠飞而去。 “可恶!!”陈到速速起了身,并拨过战马,心中暗骂。此时,却见姬英快速地拨回了战马,又朝着自己此处杀奔过来。 “哼!!”陈到冷哼一声,并快速地抖数精神,眼里闪烁着阵阵精光,却发现姬英身上毫无空挡。就在这时,姬英再次杀了上来,一声怒喝后,手中的狴犴宝剑猝是化作了无数道飞影,如同一条条毒蛇扑向了陈到。陈到忙是拧枪抵挡,一时间被姬英杀得是毫无反手之力,落入了下风。 第二千四百零七章 阳曲激战(1) “是他!!庞将军,此人名叫姬英,据说乃是江东人士,原本是吕布的麾下,曾与主公为敌,与我军魏将军关系匪浅,后来吕布死后便失去了踪影。据我军细作打探,此人似乎似乎投靠了司马家!!”这时,在庞德军阵之中,一员隶属于马纵横麾下飞星的一员队长忽然认出了姬英,并向庞德疾声喊道。 庞德一听,面色一变,倒也听说过姬英的名号,振色道:“难怪此人的本领如此可怕,原来是那姬英!!若然如此,陈到恐怕并非他的敌手!!” 却说在陈到多年来刻苦的修炼之下,虽然武力已经达到了一流将领的层次,但因天赋有限,其武力一直只徘徊在一流将领的下流之间。不过虽然如此,但他的统率能力绝对是超一流级别的,因此深受马纵横的器重。 因此庞德这下可不敢大意,若是折了陈到,恐免会惹得其主大怒。 于是,庞德忙一肃色,便是拍马提戟冲了起来,并纵声吼道:“陈到,你速速退下,此人交由本将军来对付!!” 庞德猝是这般一吼,响亮而惊人的吼声立即响彻天地,并且浑身更迸发出一股强大凶猛的气息。 这时,正向陈到发起狂风暴雨一般攻势的姬英听得庞德这一吼后,不由神色一变,唯恐遭到庞德的袭击,立即停下手,一拨战马从陈到一旁冲去。此时却看陈到身上的轻甲不少地方损坏,战袍更是多处破裂,渗出血来。 “看来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陈到神色黑沉,并有几分不甘之色,虽然他平日里刻苦努力,但却在数年前遇到了瓶颈,武力一直难以得到增长。 与此同时,陈到很快察觉到一股澎湃生猛的气息,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一头宛若怒狮的将领杀向了姬英,正是庞德! “嗷嗷嗷!!接招!!”却见庞德猛地杀至姬英面前,手舞追星戟,一连便发起如同怒涛一般的连续攻势。姬英没料到庞德一来便是全力攻击,这下被他杀得慌乱起来。 “滚开!!双狮吐星!!”蓦然,正听庞德一声咆哮,双戟并起,一举搠向姬英。姬英不敢怠慢,速是提剑一挡。只听‘当’的一声乍响,连人带马霎是被庞德击退而去。 就在这时,却听杀声陡作,正是司马师率兵前来赶援。庞德速是震色,大声喊道:“陈到你我先合力擒住此人,后方军队听令,速出三千精锐,杀退敌军!!” 庞德扯声喝罢,狮眸骤射两道骇人的凶光,恍然之间,姬英宛若在庞德身后看到了一头浑身冒着烈焰的雄狮相势。姬英不由心头一揪,却也不笨,连忙一拨战马先是撤走。庞德见得立即策马追去。陈到在旁见了,也不怠慢,却无急驰马去追赶,而是按住了宝枪,迅速从身后取了一张鹊画弓,并搭弓上箭,一气呵成,就在转眼间,便朝着姬英那处发出一箭。咻~~!! 只见飞矢如同疾电一般,倏然朝着姬英斜刺里射了过去。 “不好!!”正驰马冲奔的姬英,陡然正听的一阵破空乍响逼迫而来,扭头望去,见到一道飞影来袭,心头不由下意识地响起了危险的信号。 千钧一发之际,猝见一道邪气澎湃的身影冲了上来,并击破了射向姬英的飞矢。姬英见状,面色陡变,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正见那救了自己的人赫然正是司马师。 此时,却看司马师带着半边金甲面具,双眸邪光妖异,冷声喝道:“鬼神威震天下,无人能敌,号称天下第一强者,莫非他的麾下却都是些只会以多欺少,耍些下三滥的宵小之辈耶!!?” “小子休要胡说!!可敢与老子一战!!?”司马师话音一落,很快便听得庞德的怒吼声响了起来。司马师一听,面色一厉,大声喝道:“有何不敢!!” 喝声刚落,司马师便提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朝着庞德杀奔过去。庞德瞪目望着,恍然之际,竟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不可一世却又无比强大的身影,并隐隐勾起了他当年藏在内心的恐惧! “嗷嗷嗷嗷~~~!!”但庞德何许人也,岂会如此轻易就被旧日的恐惧而唬住了,立即嘶声咆哮,强震起精神。就在这时,司马师已然杀向了庞德。两人一个照面,立即各舞起兵器,霎时只见道道如同雷光闪电般的戟影不断地交错,火花迸射,一道道惊人的击撞声更是响不绝耳。 却看两人厮杀激烈,转眼间便有了十数回合,两人依旧斗得难分难解,这时司马师所领的千余人马将近杀到,但不久前庞德麾下冲出来的三千精锐也正以极快的速度杀奔上来。 陡然,司马师虚晃一戟,诈过了庞德后,立即拨马一转,大声喝道:“撤!!” 司马师喝罢,立即便转马冲去,姬英速是冲到了司马师的身旁与之一并离开。 “哼!!得了便宜就想逃去,哪有那么容易!!”庞德狮眸光芒乍射,冷喝罢,速是提起双戟驰马追了上去。这时,陈到正赶到了那赶来的三千精锐前,并嘶声急喝,指挥一众人马速是追向庞德,以免庞德遭到敌军反扑。于是,只见两队骑兵人马迅速往左右散开,并加速冲驰,向庞德那处追了上去,而一众步兵队伍,这下因没有骑兵队伍在前挡着,速度也加快了起来。而且在陈到的鼓舞之下,三千精锐士气高涨,并纷纷纵声喊杀起来,一时声势荡天!! “他奶奶的,那赤脸鬼竟敢死咬不放!!大公子你先去,老子和他拼了!!”这时,听闻后方敌军声势汹涌的姬英,不由回头望去,正见敌军势若狂潮,紧追而来,不由勃然大怒,忿色喊道。 “莫慌!!先引他们到山下!!那关平并非泛泛之辈,想必他听得这般声势,肯定会有所安排!!”这时,司马师倒是面色笃定,冷静地向姬英低声喊道。姬英听话,面色一紧,忙道:“大公子这未免太信任那关平了,若是他毫无举动,那我等岂不!?” 姬英话未说完,司马师猝是扭头望向了他,并邪目生光地盯向了他。姬英不由面色一变,竟不敢再做声。 大约是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后,却见司马师那千余人马此时队形已乱,一股脑地冲到了山下,正要上山。这时,庞德引兵加速杀奔过来,眼见即将杀到,那气吞山河般的气势,宛若要将司马师那千人人马尽数卷没一般! 就在这时,蓦然只听山中鼓号齐响,猝听弓弦声连连乍起,转眼漫天飞矢朝着庞德那数千精锐扑射过去。庞德见状,不由面色大变,连忙大喊小心。可那漫天的飞矢来得突然,而且密集迅猛,因此庞德麾下许多将士都反应不及,纷纷被乱矢击中,一时间人仰马翻,阵型大乱!! 却看,转眼间战局陡变,司马师所领的那千余人马,一时间还未能反应过来。这时,山中猝是杀声响荡,司马师反应却快,速教众人让开。不一阵,正见关平为首当冲,引兵铺天盖地般杀了下来。 “他娘的!!竟中了这关家小儿之计!!众人听令,速速撤去。留下八百勇士与某一同先挡一阵!!”庞德见状,怒目而瞪,嘶声吼道。庞德一声喝罢,只见不少将士争先先往,赶到了庞德的身后,却都是些不惧死的刚烈忠士。陈到见状,本也想赶往,但心想大部人马还需有人来指挥,只好以大局为重,快速地指挥起人马撤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庞德麾下大部的人马正往撤去间,正见关平引兵生猛地扑了上来。庞德怒声一吼,率领着与其一同断后的那八百勇士立即迎了上去。霎时,只见两波人马混战起来,但因关平军气势正劲,庞德等人虽然拼死拦截,但还是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众人听令,速速杀上,随关将军一同擒下那赤脸鬼!!”就在这时,正听一道吼声响荡起来,正是司马师。司马师所领的那一干人马听闻,立即纷纷抖数精神,并随着已经拍马提戟杀上去的司马师一同杀了上去。 “速撤!!”这时,庞德似乎也察觉不妙,大声吼道。但庞德自己却是纵马挥戟杀入了人丛之内,一时间宛若一头狂暴的怒狮子,左突右冲,杀得关家军人马纷纷退撤。 “杀!!”突兀,正听一道喊杀声响荡起来,猝见一人一马气势磅礴地朝着庞德杀了过去,赫然正是关平是也! “诛天!!”转眼,正见关平逼向了庞德,奋力挥刀劈向了庞德,那一瞬间,宛若龙蛟出海,势大生猛! “挡住!!”庞德大喝一声,双戟齐举,须臾正见关平龙口阔刃猛然落下,庞德双戟刹被击退,可就在这时,庞德猝然一举右臂,举戟搠向了关平的咽喉。 第二千四百零八章 阳曲激战(2) 关平见状,速是举刀一起,荡开了庞德伸出的手臂,因此庞德手中本是飞向关平咽喉的追星戟也随之一起。不过庞德反应是快,见得关家军将士纷纷围了上来,连忙收戟拨马,急撤而去。 “莫放走了那庞令明,众人速速拦住!!”关平见状,迅速一稳神色,振声喊道。 随着关平话音一落,霎时只见四周的关家将领立即纷纷朝着庞德围扑而去。危难之际,庞德自也不敢再有保留,更是奋起搏杀,手中一对追星戟舞得密不透风,将围扑上来的关家军将士一一杀散而去。关平心知机会难得,迅速也策马杀了上去。殊不知他只追了一阵,猝然庞德转身投出了一道飞影。关平看得眼切,连忙挪身一闪,险险地躲了过去,不过在关平身后正有一员关家将领赶来,一时间躲避不及,正好被那道飞影击中,遂是摔落了马下。关平听得惨叫,不由回头一望,见那将领被一柄短戟击中,面色一变,待他在扭头望回庞德处时,庞德早已突破而去! “可恶!!竟被他逃去了!!”关平见状,不由怒喝一声。这时,司马师率兵冲了上来。司马师更是快速地赶到关平的身侧喊道:“姐夫,机会难得!!不如我等继续追击,擒下那庞令明!!如此一来彼军定然士气大减,就凭那黄忠老匹夫,在我军狂攻之下,肯定无法守住阳曲关!!” 关平闻言,面色一沉,眉头却很快地皱了起来,紧接便摇首道:“不可!所谓穷寇莫追,更何况那庞令明带来了不少兵马,待会若是我军急追过去,彼军大举前来救援,只怕会遭到敌军的反扑!!” 司马师听话,不由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再去劝说,关平却已下令撤军。 于是随着关平撤军不久之后,另一边庞德也领着一干残兵回到大军扎据的附近。而正如关平所料,那些并未出阵的将领听得山下杀声涌荡,唯恐庞德会有危险,遂是各率人马前来接应,这时正好与庞德所领的人马遇上。 “庞将军!!”一员将领此下见庞德浑身血红,战袍更有不少地方都是破裂并渗出血来,不由神色大变,惊呼起来。而他这般一喊,不少将领也纷纷察觉到了庞德身上的异处,各露惊色。 却看庞德倒是面色笃定,一摆手,道:“众人不必惊慌,本将军并无大碍,身上的不过都是皮外之伤,战袍上的血更多是来自敌人。只不过没想到此番竟被那关平小儿给算计了!!” 庞德一声落罢,一对狮眸不由闪烁出几分愠色,犹如一头含怒却又不发,浑身充满危险气息的猛狮一般。一干将领见了,不由都纷纷收敛神色。 “都是末将无能,若非末将不敌关家军先来那高手,庞将军也不会轻易出阵,更不会被那关平小儿所赚!!”这时,却看一人快速地策马赶了上来,勒住战马后,便迅速地单膝跪下,向庞德喊道。庞德闻言,望了过去,见是陈到,不由一沉色,向陈到安抚道:“陈将军不必自责,那人可是当年吕贼麾下悍将姬英,此人本领高强,乃是超一流级别的将领,你不是他的对手,也是难怪。快起来吧。” 陈到闻言,面色一变,但多多少少还是露出几分失落之色,旋即站了起来,神色有些低沉。 “好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军先前已取两阵,此番虽败在彼军手下,但幸好并无折去太多的人马。这也全依仗有陈到你的指挥。众人听令,速速整顿各部人马,我等撤回阳曲关去!!”庞德一震神容,遂是神色威严地吩咐起来,一干将领听话,连忙纷纷领命。不久后,庞德所领的大军便开始朝着阳曲关的方向撤走而去。 当夜,在阳曲关中。黄忠听闻庞德所报后,不由一凝色,手扶白须,露出几分惊异之色,叹道:“后生可畏,没想到竟然被那关平小儿扳回了一阵。” “哼,我不过是一时大意。只不过令我颇为意外地是,关平小儿军中竟有两个高手。一个是先前遇到,那使方天画戟的小儿,一个便是今日那姬英!!据我军所报,在这几番战事中,那姬英似乎都守在那使方天画戟的小儿身旁,好像充当着护卫的角色。据早前得到的消息,那姬英可是投靠了司马家。莫非那使方天画戟的小儿与司马家关系匪浅?”庞德先是冷哼一声,然后便肃色地分析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黄忠一对明亮的眼睛,猝是微微一瞪,似乎有所察觉,沉色道:“令明这般一说,倒让老夫想起来一件事。” “不知黄老想起何事!?”庞德听话,忙是凝色问道。黄忠白眉一颦,却是不由自主地露出几分怪异的神色,道:“令明你可记得,当年那位人物,可曾被司马家的人囚禁了一段时间。而方天画戟可是天下第一邪兵,寻常人可驾驭不来,更何况是个年轻小辈!!因此老夫一直猜测,那年轻小辈或许与吕贼有着不浅的关系!!可据令明你刚刚的分析,那年轻小辈很可能就是出自司马家。综合这上述几点,你我不妨大胆的揣测,这年轻小辈或许是那位人物与吕贼所生的子嗣,然后却被司马家所挟持在手,后来那位人物和吕贼死后,司马家更是索性把他养育成人,加以利用!!” 黄忠此言一出,庞德霎是面色大变,一对狮眸瞪得斗圆起来,一阵沉寂后,方才神色一凝,望住黄忠,呐呐而道:“这不可能吧。黄老刚刚的分析实在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首先当年主公明明说了,那方天画戟落入了一身份不明的少年郎手中,而那少年郎更是机遇巧合地得到了吕贼的真传。依我之见,那年轻小辈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位少年郎!!” 黄忠一听,眼睛一眯,手抓着颚下白须,沉吟了好一阵,忽然道:“可若是这两个身份重叠在一起,却也并非不可能。若当真如此,一切反而正好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这…”庞德闻言,似乎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黄忠。黄忠见庞德一脸的苦恼之色,忽然却又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了,这事暂且不要再去多想。如今最重要地乃是眼下的战事。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可以肯定下来。” 庞德闻言,遂是打起精神,神色一肃,问道:“不知黄老所言的是何事?” “那就是司马家肯定插手了此番我军与燕国的战事!!”黄忠说罢,双眸乍射两道精光。庞德听了,立即神容一板,冷声喝道:“司马家这些鼠辈一直以来都在与主公暗中作对,但以司马懿为首的司马家一干兄弟却从来都不露脸,尽耍些阴谋诡计!!实在可恶极了!!待有早一日,司马家的人落入老子的手中,定绝不放过!!” “只怕这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据不久前传来的情报,老夫得知,那司马仲达如今已经取下了成都,占据了西川。待其稳固了西川之后,以西川天府之国,日后其必然有所一番作为!!再者,如今中原各地纷争四起,那司马仲达却杖钺一方,韬光养晦。如此下去,那司马仲达很可能将会成为第二个汉高祖也不一定啊!!”黄忠面色沉凝地谓道。庞德一听,立即神色一忿,厉声喊道:“黄老未免也太过看得起那司马仲达了!!就凭他也妄想一统天下,重整社稷,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黄老可别忘了,他如今可是曹老贼的麾下,以曹老贼多疑的脾性,他胆敢稍有异心,曹老贼肯定不会放过他!!” 庞德此言一出,倒也提醒了黄忠。黄忠沉下心思一想,却也安心了几分。毕竟曹操乃是不世枭雄,在他的掌控之下,司马懿就算有天大的本领,想要发围那也是如有登天之难!! “嗯,令明所言是理,有那曹老贼在,那司马仲达暂时还不敢胡来。日后曹老贼肯定也会想方设法地去对付司马仲达。眼下我军还是尽早稳固北方的局势,只要燕国一毁,北方便尽入主公掌控之中。到那时主公的势力再得以增长,而以主公的名声和威望,只要局势一旦稳定下来,肯定能够再次吸引四海八方的人才纷纷前来投靠,如此一来,天下的大势便掌控于主公的手中了!!” “嘿嘿!!那才是嘛,黄老岂可只顾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主公雄才伟略,无敌于天下,依我之见,如今除了曹老贼还有卧据江东的孙仲谋能够对主公构成些威胁。其余诸侯也不过尔尔,不值一提!!当然,那刘玄德也是一方枭雄人物,不过可惜地是他很快就会成为丧家之犬!!”庞德咧嘴一笑,振色喊道,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第二千四百零九章 阳曲激战(3) 黄忠见了,不由也露出一抹笑容,不知不觉下,却是被庞德撩动起了心中的斗志和激情! “竟然如此,那你我可不能怠慢!!明日你我齐往出阵,誓要压制彼军,不给那关家小儿有任何势长的机会!!”黄忠震色喊道,一双眼眸战意勃勃,同时心中更是在暗暗下定决心。 “主公待老夫情深义重,万死纵报之,老夫定要在有生之年助其一统天下,建就不世霸业!!” 翌日,却说正好刚到晌午时分。这时,在关平军所扎据的山下的平原数十里外,正见两万马军将士卷土而来,并摆定阵型,只见其军中各个将士面色冷厉,各抓兵器,可谓是刀枪蔽日,杀气汹涌,如欲卷席天下!! 其中,并见得大军之中,一左一右各大书着黄、庞二字的两面锦绣大旗! 此时,在关平的虎帐之中。 “报~~!!”却看一员将领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急跪喊道。 与此同时,在帐中的一干将领大多都是面色一变,眼神里皆暗藏畏色。 关平急是起身,凝神定目,沉声问道:“黄、庞二贼当真一齐来了~!?” 那将领听话,忙是沉色答道:“回禀关将军,我军细作已几番确认,黄、庞二贼确是一同引兵杀来了。” 关平一听,不由神色一沉,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呐呐道:“若是黄、庞两人一同来了。阳曲关又有谁人把守?” 关平此言一出,却是提醒了在旁一直沉思的司马师。司马师目光一亮,忙起身走出,拱手向关平谓道:“姐夫,不管是谁人把守。如今阳曲关定然空虚,这可是我军的大好良机,若是我军偷袭阳曲关得手,彼军便将无处可据,腹背受敌!!” 姬英闻言,不由露出一抹笑容,一拍几子,也迅速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有意思!!关将军,小的不才,愿率一支精锐前往偷袭,为你赚来阳曲关!!” 却说姬英虽然只是区区一个护卫,并且来历不明,但因他几番表现皆是勇猛积极,已赢得了关平麾下不少将领的敬重。 “关将军,这位阁下所言是理,末将也愿一同前往!!誓死为关将军夺下阳曲关!!” “末将也愿一同前往!!” “我也是!!” 突兀,却见一连几员将领纷纷站了起来,都向关平请命。关平闻言,面色一肃。这时,在关平身旁坐着的吕绮玲却也站了起来,娇容里显出几分激奋之色,道:“夫君!!这肯定是那庞令明昨日输了一阵,心里不服,今日故找来了黄忠老贼一同前来复仇。如此,我军倒不如将计就计,先是与其军拖延时间,吸引其注意力,若然我军果真偷袭得手,岂不妙哉!?” 关平听话,神色却还是沉凝。这下帐中一干将领齐刷刷地望向关平。毕竟关平乃是军中统将,若无他发话,谁也不敢擅自行动。 “夫君,事不宜迟,否则若被黄、庞两贼察觉,那可就白白丧失此番良机了!!”吕绮玲虽是女流之辈,但胆识却不逊色于男人,这下又震色喊道。关平又听吕绮玲这般一喊,并见帐中将领似乎大多都同意此举,遂是一震色,同时也下定了决心,喊道:“好!!竟然如此,我等便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不过此去凶险,诸位虽有决心,但若无一个精明之辈统率,想要成事,那是不可能的!!只可惜某要坐镇此处,不能亲自率军。” “姐夫若是信得过小弟,小弟愿意领兵!!”这时,司马师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关平听话,神色一震,但却似乎有所顾虑,不做声回应。 而有几员关家将领仿佛看出了关平的心思,立即纷纷喊起,说愿意听从司马师的调拨。关平这才神色一凝,放下心来,遂是肃色吩咐请来,命司马师领姬英以及一干将士引精锐三千取小径奇袭杀往阳曲关。 司马师和姬英听令,速是拱手答应,很快只见司马师和姬英带着几员将领迅速退出。 “夫君,未免黄、庞贼人察觉,我等也该有所行动。”司马师和姬英离开不久后,吕绮玲一沉神色,向关平谓道。关平闻言,把头一点,道:“夫人所言是理。” 关平话罢,便又迅速下令,点了几员将领,与自己一同率兵下山。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见一彪人马从山上冲了下来,并快速地望那气势磅礴的两万马军将士赶了过去。 “报!!关平率兵三千正往赶来!!”另一边,马军的斥候却是早有探知,这下正快速地赶到了庞德和黄忠两员大将面前禀报。 “哼!!看来昨日让那关家小儿赚了些许便宜,倒是增长了他的志气,竟敢只领数千人马来与你我的两万大军厮杀!!”庞德见状,冷哼一声。黄忠面色一板,冷色道:“这确实也是!!这关家小儿还是太嫩了一些,兵家战事岂是他想的如此简单!!令明,此番让老夫先是出阵,你在后接应!!”黄忠说罢,不等庞德反应,立即一拍战马,提起天凤宝刀便是冲了上去,并振声呼令:“天凤神箭军,速出与老夫一同厮杀!!” 只听黄忠话音一落,其身后霎时冲出了千余白袍将士,各穿着雕有凤灵的轻甲,并且各个背后都背有箭囊以及一张大弓,这下手中各提大刀,随着黄忠一同杀奔出去。 另一边,却说关平引兵正往,猝见对面一声招呼都不打,便是杀出了一彪人马,不由神色一变。关平眼疾,引兵赶了一阵后,正见一员威武的老将率兵正往自己杀来。 “黄汉升!!”关平不由念头一闪,还未反应过来,正听一声怒吼,霎时对面已经不远的那彪人马齐齐加速冲奔起来。 “可恶,黄汉升你这老匹夫竟敢欺我!!”关平怒目圆瞪,大喝一声,遂是加鞭策马,提刀狂奔而去。就在这时,对面的那彪人马中,猝起一声威严的喝声,霎时只见其军一干将士纷纷加速冲前,并各是快速收起了手中大刀,去取背后的大弓! 眼见此状,关平心头不由咯噔一跳,不敢怠慢,连忙大喊小心。 不久后,只听弓弦连连乍起,转眼漫天飞矢出现在高空之中,并形成了一道道抛物线朝着关平军射了过去。与此同时,关平军却也减缓了速度,眼见密集的飞矢凶猛来袭,连忙各提兵器抵挡起来。于是,只听啪啪两道乍响不断迭起,一时间只见人仰马翻,关平麾下不少将士纷纷都被飞矢击中。这时,只听杀声涌荡,正见黄忠率兵加速杀了上来。关平不敢大意,连忙一拨战马,急喊撤退。却见关平这一撤走,其军将士连忙纷纷也拨马追去,不过却有不少人来不及反应,并且经过刚刚那一阵箭潮袭击后,其军队形混乱,一时自然无法迅速得以展开行动。 “该死!!小觑了那老匹夫了!!”关平很快便察觉到了自己麾下的状况,扭头望去,见许多人还留在现场,并十分慌乱,气得不由心中暗骂。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黄忠杀了上来,并生猛地撞入了乱军之中。关平的麾下连忙应战,但怎奈黄忠武力高强,出刀更是迅猛犀利,不一阵便是杀得人潮四散。 关平心中虽然万分内疚,但还是以大局为重,继续率兵撤走。可没到一阵,忽然后方有人惊悚地大喊起来。 “关将军,黄忠那老匹夫追上来了!!” 关平一听,面色骤是一变,反应却也是快,一边减缓速度,一边喊道:“尔等继续撤回,按原计划行事,待到了山下,自有我军的弓弩手将其逼退!!” 关平话音一落,其麾下原本慌乱的将士一下子好像稳住了心思,连忙纷纷加速往山脚冲去。不一阵后,却见暗减速度的关平到了队伍之后。 “关家小儿,看箭!!”这时,猝听一声怒吼。关平急震神色,下意识地便是回身挥刀砍去。须不知,关平只听得弓弦声乍动,却不见飞矢射来,不由霎是神色一变,反应过来后,正见黄忠已然驰马逼了上来,并挥起了手中的朱雀宝弓向他猛砸过来。 关平反应不及,紧接只觉脑袋一翁,正是黄忠挥弓砸了过去。幸好关平有头盔保护,否则这下只怕是会伤得不轻。危急之际,关平急一咬牙,就在黄忠准备发起第二回攻势时,关平怒喝一声,挥刀便往黄忠劈了过去。黄忠迅速挪身一闪,关平一刀劈空后,连忙拨马便逃。 “想逃!?”黄忠见状,面色一冷,迅速地张弓搭箭,瞄向关平后背。 啪~!! 突兀,一声乍响。这时,关平却还是头昏脑眩,急下意识地挪身闪躲。 还好,关平似乎运气还是不错,挪身闪过了黄忠的飞矢。只不过紧接又听一道弓弦乍响,关平条件反射似的往马上一扑。 第二千四百一十章 阳曲激战(4) 陡然,只听蓬的一声,关平又觉脑袋一疼,这下连他的头盔也飞了起来。 “关将军!!”眼见关平险象环生,一员关家军的将领连忙冲向关平身后。与此同时,四周也有不少关家军的将士纷纷赶了过去。黄忠见状,冷哼一声,快箭骤射,旋即只听一道道惨叫声响荡起来,只见黄忠例无虚发,一一将关家军的将士射落马下。不过待黄忠再往关平刚才所在的位置附近望去时,却发现关平早已不见,忙一定色,却发觉关平已然逃远去了!! “哼,逃得还挺快的!!”黄忠见状,冷哼一声,这时黄忠麾下的天凤神箭纷纷杀奔而至。黄忠精神一震,大喝一声,遂是驰马引兵继续朝着关平军追击过去。不一阵后,却见关平引着一干人马慌忙地逃到了山脚之下。黄忠正于后方追击。关平扭头望去,见黄忠正是追来,不由精神一震,正欲大声喝令,让埋伏在山上的弓弩手准备发射时。殊不知黄忠所领的人马猝然停了下来。这时,却听黄忠的喊声传了过来。 “关家小儿,相同的办法想赚我军两回,你也太天真了!!”却看黄忠那处,威风凌凌,双眸如似闪烁着精光,随着他一声喝罢,他身旁的一员将领立即高呼起来,紧接便听一阵阵号角声响荡起来。而随着号角声的响起,另一边此时由庞德所领的大部人马霎时间开始了行动,朝着黄忠处赶了过来,并各是振声喊杀,一时间可谓是声势盖天! “可恶!!黄汉升这老匹夫莫非打定心思,今日定要攻破我军营地不成!?”关平见状,面色骤变,不由露出了几分紧迫之色,眉头深锁。 这时,在关平身旁的将领不由也慌乱起来。一人忙是肃色,向关平谓道:“关将军,敌军势大,若是那黄汉升待会真的率大军杀扑上来,恐怕我军难免会有一番恶战。以防万一,关将军眼下还得迅速回去营中,指挥调拨,做好准备!!” “此言是理!!关将军当速速归去,这里就交给我等便是,我等自会拦截彼军,为关将军争取时间!!”另一员将领听话,忙是震色附和而道。关平闻言,却也明白其中深浅,强震神色,向身旁两员将领拱手谓道:“如此这里便交给两位兄弟了!!敌军人多势众,又有黄、庞两员悍贼,若是势不可为,两位兄弟不必勉强,速速撤兵,不可胡来!!” “关将军放心!!我俩追随在二爷身边已有十数年载,也算是有些资历了,我俩自会察时行事,做出最为合适的选择!!” “好!!”关平闻言,也不废话,沉色便头一点后,速是拨马一转,往山上冲了上去,随他而去的还有数十从骑。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看山脚下大约两百丈外,一干马军将士摆开阵型,杀气腾腾。黄、庞两员大将更是立马于阵前,各显威风。 这时,却看黄忠和庞德两人一对眼色,两人不必言语交流,便已有所领会。庞德立即震色,大声便喝:“盾牌部队,速速出动!!” 庞德话音一落,却看其身后的大军之中,中央之处很快便冲起了好几支部队,皆是清一色的盾兵。不久后,却看这些盾兵冲到了黄、庞两人身前,并各举盾牌,在庞德的喝令之下,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朝着山脚下的关家军,速度不快不慢,开始杀逼而去。 却说关平离开前,交付重任的那两员将领,皆是追随关羽身边多年的心腹,一人名叫陈设,另一人名叫李明。两人皆是忠烈之士,眼见此状,陈设、李明非但没有畏惧之色,反而迅速地打起了精神。 “黄、庞二贼先派盾牌手杀来,看来是已经有了准备。如此一来,恐怕山上埋伏的弓弩手难以得到昨日的奇效!”陈设凝色谓道。李明听话,沉色道:“黄、庞二贼皆是天下名将,尤其黄汉升那老贼,精明老辣,就连二爷也对其忌惮几分。你我想要在他身上占得便宜,那是不可能。眼下还是尽量地拖延,让大公子得到更为充足的时间准备。” “说得也是!!二爷对你我情深义重,百般照顾,这条命我早就给了二爷!!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誓要保护大公子周全,决不让黄、庞二贼得逞!!”陈设一凝色,忽然变得激奋起来,双眸更是暗藏几分拼死之志。 却说就在陈设和李明交谈间,却又听得杀声激荡,陈设和李明不由一惊,正见马军之中又是杀出了数千长枪兵,紧随在前方的盾牌手之后! 陈设和李明见状,皆是面色一变。陈设急震色向李明喊道:“贼军让盾牌手先发作为屏障,而紧接又让数千枪兵随后,肯定是准备好向我军发起突袭。如此一来,时机可就十分紧要了。若是我军的弓弩手能在彼军枪兵发动的瞬间,发动箭矢袭击,彼军枪兵定将大乱。而彼军的盾牌手为了让后方的枪兵发动袭击,肯定会瞬间往两边让开,到时你我大可抓紧机会,率兵急扑,先将这批人马杀退,以挫彼军士气!!” 李明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道:“好计谋,就按你说得去办!!” “不过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我等时机没有抓住,很可能反过来就会被敌军杀得大乱。到时!!”陈设话未说完,李明遂是震色,大喊道:“不必说了!!若是今日战死在这,权当是还了二爷的情义!!” “好!!”陈设闻言,神色一震,双眸霎是闪烁起两道精光。 这时,却看马军的盾牌手已逼至百丈之外,陈设连忙震色,盯紧过去。 不久,马军盾牌手已逼人百丈,并且杀气隐隐欲发,陈设和李明看得眼切,精神高度集中,两人含在嗓子眼的唾液都不敢咽下。 蓦然,陈设大声一喝,立即在他身后的一员将领立即吹起了号角。与此同时,却见马军的盾牌手猝是往两边让开,霎时在其身后的枪兵将士朝着前方盾牌手让出的道路汹涌冲了出去。 “嗷嗷嗷嗷~~!!”与此同时,却听一声怒吼,正见一人驰马提戟,为首当冲,生猛地冲了起来,赫然正是庞德是也。 电光火石之间,却听山上响起了无数道弓弦乍响。庞德听得,却无丝毫畏惧之色,反而扯声怒吼道:“弟兄们,都给老子冲上去!!谁敢怠慢,军法处置!!” 庞德嘶声一吼,却见那些马军枪兵立即纷纷加速冲了起来,紧随在庞德身后,那瞬间迸发的磅礴气势,宛若洪潮一般,看得陈设以及李明两人脸色连变!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乱矢猝然而至,庞德在前策马狂奔,一对追星戟飞快地舞动起来,而其身后的枪兵也各是拨动长枪,冒着乱矢,汹涌突进。 “他娘的!!这些恶鬼,都不要命了!!”陈设见状,脸色一变,却是没想到敌军竟如此彪悍。李明不敢怠慢,连忙下令教身后的人马准备迎击。 不久后,却见乱矢停住,与此同时,正见庞德宛若一头暴怒的赤焰雄狮杀奔而来。 “我来挡!!”陈设见状,便想去拦。没想到李明更早一步,大声一喝后,便是策马飞奔冲起,迎向了庞德。庞德狮眸圆瞪,眼见李明杀来,二话不说,拧戟便朝李明心窝搠了过去。李明连忙提刀挡住,不料庞德的力气实在太可怕了,李明手中大刀刚与庞德搠去的追星戟碰撞,立即就被荡了回去。兔起鹤落之际,正见两人人马分过,庞德另一手追星戟快起一砍,李明首级顿是飞了起来,鲜血狂涌而出。 “李明!!”陈设看得眼切,双眸圆瞪,立即带着数十人马杀扑上去。可庞德威武,以一敌数十人,非但不落下风,反而将与陈设一同杀上来的将士杀得四处翻滚。转眼间,正见陈设与庞德两人相遇,陈设嘶声怒吼,提枪便往庞德面门搠去。庞德举戟一挡,隔住了陈设的枪支。陈设大惊,急欲抽回,殊不知庞德猝然发力,拨起了他的枪支,并旋即挥戟砍了过去! 唰!! 突兀,陈设的麾下见得陈设身体霍地裂开两半,那鲜血迸射的景象,更是看得他们惊心动魄。与此同时,庞德的麾下倒是振奋无比,眼见庞德如此骁勇生猛,各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狂扑涌上,挥起兵器便是玩命拼杀。 于是,没过多久,在山脚下的关家人马便被杀得溃散,众人如似被庞德杀破了胆,吓得纷纷往山上逃奔而去。而在此间,马军先发的盾牌手也赶了上来,并在庞德的吩咐之下,迅速出击,先往山上杀去。另一边,黄忠眼见庞德已然杀溃了山脚下的关家军,也不由激奋起来,速是指挥各部人马准备,只待庞德引兵杀上山去,将敌军埋伏的弓弩手逼退。 第二千四百一十一章 阳曲激战(5) 大部人马便立即杀奔上山,趁机一举取下关家军的营寨!! 话说,随着盾兵杀上山去已有一阵,刚刚杀得正是兴起的庞德不由精神一震,那一张沾着血色的赤脸,眼下看上去好像尊嗜血的赤狮似的。 “众人听令!速速随某杀入山中,只待逼退了敌军的弓弩手,立即发出信号,待时黄老自会率领大军前来接应!!”庞德扯声喝罢,迅速地一拍战马,便往山道冲驰而去。不久,庞德听得一阵厮杀声响荡起来,并上面的弟兄大喊追击。庞德听得耳切,速是望向两边厮杀声传来的地方,正见敌军的弓弩手纷纷狼狈在逃。庞德见状不由大喜,正想下令,让麾下吹起号角,传出信号,让山下的黄忠率兵杀入山中。就在这时,上面的状况猝变,自方弟兄竟被杀得纷纷翻滚下山。庞德看得眼切,正见有大量的关家军将士涌奔下来,隐约更听上方的弟兄大喊着关平的名字! “好个关家小儿,竟还敢主动出击!!好,先把你擒了,到时你的麾下自然如惊弓之鸟般四散逃去!!也省得去攻打你的营寨!!”庞德瞪目怒喝,但很快便抖数精神,然后扭头向身后一员将领投去眼色。那将领反应却也是快,立即从抓起挂在腰间的号角,旋即吹响起来。 “众人听令!!随本将军一同去擒那关家小儿!!”庞德旋即精神一震,浑身再次迸发起一股惊人的澎湃气势,话音一落,便是拍马提戟杀奔上去。 另一边,等候已有好一阵的黄忠,听得号角声响了起来,早前他听闻杀声猝而大作,本就有些忧心,这下听得号角声响荡,认出是自军的信号后,立即下令,率领大部人马开始进攻! 另一边,却说司马师带着三千精锐来到阳曲关附近。而姬英本想急攻,但司马师却拦住了姬英,并让一支人马换上早前他吩咐带来的马军兵甲。姬英见状,遂是醒悟过来,更向司马师主动请战。司马师对姬英也是信任,遂是答应下来,并教计如此如此。姬英听计大喜。不久后,一干将士准备完毕,姬英便率兵从小径转出大道,往阳曲关赶了过去。 不一阵,正见阳曲关外有一部残兵慌乱地赶了过来。陈到正好在关上巡逻,眼见那部残兵,不由神色一变,而关上不少将士认出了那部残兵穿的都是自军的兵甲,都以为黄、庞两家那处厮杀激烈,不由都紧张起来。 “报~~!!我军与关家军厮杀激烈,庞、黄两位将军此时虽然引兵杀上了山中,但却中了关家小儿的诡计,被围困住了。众将士虽设法救援,但却遭到了关家军的拼死拦截。如此下去,恐怕庞、黄两位将军都会有危险!!还请陈将军速速前往救援!!”却见,那正在低头报说的将领正是姬英。话说,姬英眼疾,一眼就认出了陈到,但却也怕陈到认出自己,故把头低了下来,有意识地遮住了自己的脸庞。 却说,姬英这话一出,霎时间阳曲关的将士都混乱起来,毕竟庞、黄两员大将,可都是自家主公麾下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不但拥有极高的威望,而且身份尊贵,将来不出意外都将会是立侯封王的大将!! 这下若是庞、黄两人出了什么意外,只怕自家主公会雷霆震怒,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命令,甚至将影响整个北方的战局!! 就在此际,陈到倒是面色笃定,双眸犀利,冷然地盯住了跪下的姬英。 陡然,只听陈到一声怒吼,宛若玄雷炸开,吓得其身边将士都是一惊。 “一派胡言!!”陈到怒目而瞪,忿声喝道:“庞、黄两位将军何许人也!!就凭那关家小儿,岂有这般能耐能逼得他俩陷于困局之中!?” 陈到此言一出,霎时关中一干马军将士仿佛纷纷都遭到当头一棒,各是冷静起来。 “陈将军,某绝无半句虚言!!此下局势险峻,还请陈将军三思,否则若是两位将军有何意外,恐怕你我都担当不起!!”姬英暗暗咬牙,但也没有乱了分寸,沉声喊道。 “哼!!藏头缩尾的鼠辈,且先抬起头来,再与本将军说话!!本将军倒要问问你,你到底隶属那支部队,上将又是何人,你又是叫何名字!?”陈到听话,却是冷哼一声,厉声喝道。姬英听了,却一时并无动静。关上的马军将士见了,都察觉到了端倪,几员将领更是暗中示意弓弩手准备。 “嗯!?怎么还不抬头!!莫非没听清楚本将军的话么!?”陈到目光如炬,面色愈冷,同时又在暗暗观察着关下那支残部的将士,见其中不少人这时都隐隐露出几分慌乱之色。 “动手!!”蓦然,陈到大喝一声,立即有几员将领反应过来,大声喝令。霎时间只见一干弓弩手搭弓上箭地冲了上来,朝着姬英等人便是拽弓发射!! 转眼,只听无数弓弦声响荡起来,姬英反应也快,连忙大喝退下。 陈到见状,大怒,扯声喝道:“一群无知小辈,竟敢来赚我阳曲关!!简直不知死活!!众将听令,随我一同去把这些贼人擒下!!” 陈到喝罢,立即转身便是离开。此时,却看乱矢迸射,不断地朝着姬英那部人马袭击而去,不少人躲避不及,纷纷被流矢击中,当场毙命。 “可恶!!陈到你可给某记着,这笔账老子定要向你讨回!!”姬英见状不妙,趁着关上飞矢停下,连忙转身便逃。眼见姬英逃去,随其一同而来的关家军将士连忙也纷纷撤逃。 不一阵后,却见关闸大开,陈到引一部人马冲出,却见敌人已经逃出了百丈之外。陈到身后的将领见着,忙欲策马去追。倒是陈到忽然一沉色,举手而道:“莫要急追,敌军不可能只凭这些人马就来取阳曲关,恐怕后方还有人在埋伏。众人听令,速速回去关中,不得擅自行动!!” 陈到此言一出,几员将领不由纷纷一怔,面面相觑起来,似乎都有所不甘,不愿让这唾手可得的功劳就这般飞去。陈到见身后将领没有反应,立即神色一板,扭过头肃色喝道:“庞、黄两位将军离去时,把关中大权暂时交在我的手中,谁敢不听我令,严惩不饶!!” 陈到此言一出,那几员将领自也不敢再有怠慢,连忙诺诺答应,旋即便各率兵回去关中! 另一边却说庞德眼见关平率兵再次从山上杀落,遂是引兵前往扑杀。很快,两方人马混战在了一起,厮杀十分激烈。混乱中,正见庞德手持双戟,驰马狂奔乱撞,将关家军的人马杀得人潮涌动。但关平却也不逊色,手提斩龙宝刀,左右突杀,猛挥乱砍,不少马军将士虽扑往抵挡,却还是被关平杀退。转眼间,庞德和关平两人霍地在乱军之中相遇。庞德一见关平,狮眸骤射两道精光,大喝一声,立即驰马提戟冲向关平。就在此际,猝然只听一声怒喝声响荡起来,只见关平军中陡然冲出了一员猛将,只凭双脚行动,但速度却快得惊人,如同一道脱弦之矢般飞了出来。庞德注意力正在关平那,一时间反应不来,这时那员关家军的猛将已然倏地冲到了庞德的左侧,拧刀便往庞德坐下战马的四蹄奋力砍去。 “不好~!!”庞德大惊,脑海里刚升起这个念头,紧接便听坐下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声,转即便往一侧倒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庞德反应却也是快,忙是纵身跃起。殊不知这时响起了一道弓弦乍响,却是关平早有准备,在刚刚那猛将杀出的瞬间,便已换上了一具宝弓,此时正发箭朝着庞德袭击过去。 庞德听得弓弦乍响,狮眸陡地瞪大,定眼一望,正见一道疾影射了过来,连忙下意识地举起双手的追星戟交叉在前挡住。 当~!! 只听一声乍响猝起,关平那一箭劲度不少,庞德虽然举戟挡住,但整个人却还是被那箭矢所带来的猛烈冲力给击得暴退飞去。 “庞将军!!”却说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许多马军的将士这下还未反应过来,但庞德麾下却也不乏眼尖的将士,这下一员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急呼起来,霎时间将许多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 兔起鹤落之间,只见庞德双脚刚是落地,就在这时,刚刚冲出袭击庞德战马的那员猛将,早已杀奔过来,气势凶猛地逼至了庞德的面前。 “嗷嗷嗷嗷~~~!!看我的厉害啊啊啊!!”只听一阵竭嘶底里,刚烈激奋的怒吼声霍然响荡,庞德面色陡变,恍然间竟见一面神韵与关羽极其相似的神将相势遽然出现了在自己面前,并手舞一柄巨大的青龙刀朝着自己发起了攻势! 第二千四百一十二章 阳曲激战(6) 蓬蓬篷蓬蓬~~!! 却见那猛将陡然间爆发出了狂暴的力量,手舞着大刀朝着庞德狂劈暴砍,庞德一时间被其杀得节节败退,单单只是防守已显得十分吃力,更被那猛将连连所伤,所幸都是皮外之伤,并无伤及要害。 “死来!!”突兀,那猛将暴喝一声,一刀怒劈,庞德恍然间竟似见得天雷劈落,急抖数精神,双戟奋举,但还是难挡那生猛的刀势,双戟被霍地击开,就在生死存亡之际,却也不知是不是庞德命不该绝,亦或是他心中怀有万般不甘而逼出了潜力,使得其身子骤地往后一缩。于是,那猛将一刀狠狠地劈在了庞德的铠甲上,只见火杀爆射,庞德铠甲竟被生生地劈出了一道裂缝,整个人更是朝后翻滚而去,滚了好几圈。眼见此状,庞德的麾下霎时间都被吓得手忙脚乱,一干将士连忙急涌扑上,护住庞德。 “众人听着,那庞令明已被我军天龙上将周仓击败,如今更是身受重创,还不速速前往擒之~~!!?”却看关平处,关平双眸瞪得斗大,尽是惊色,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并嘶声振奋地下令起来。 随着关平喝令一落,其麾下将士无不士气大涨,立即各提兵器汹涌杀向了庞德那处。马军将士眼见此状,其中虽有不少人胆怯畏缩,但却也有不少人奋而杀上,保护庞德。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大批的关家军将士杀了上来,同时还有那刚刚击败了庞德的天龙上将周仓! 却见关家军士气正旺,并且又有周仓率领,这下各个都疯狂拼杀起来。而马军的将士虽然玩命抵挡,但还是抵挡不住关家军的生猛攻势,许多挡在前面的将士纷纷惨烈战死! “呜嗷嗷嗷~~!!想要拿下某庞令明的性命,没那么简单!!尔等狗贼听好,我家主公大业一日未成,某纵是化为厉鬼,也要与尔等拼杀到底~~!!!”就在此时,猝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响荡起来,并赫然涌荡起一股惊天动地的刚烈气势。而那咆哮声,更如百兽之王的雄狮咆哮一般,具有慑服百兽的霸气。一干正是疯狂拼杀的关家将士一时之间竟都被这一阵咆哮声给慑住了,并纷纷望去,正见一浑身血迹的赤脸大将,怒威赫赫,不屈而刚烈,似乎欲要与敌人杀至天昏地暗,纵是粉身碎骨,也要将与他为敌的敌人全都生吞入腹!! “哼!!众人听令,那庞令明不过是强弩之末,虚张声势,不必惧怕!!此人乃是鬼神麾下心腹悍将,若能取了其首级,燕王必然加以重赏!!”这时,猝听周仓的声音响荡起来。他这一喊起,却是让不少关家将士再次打起了士气,在巨大的功绩的欲望之下,激起了斗志。 “弟兄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庞将军可是要追随主公建造大业的男人,可绝不能折在这里!!”这时,却庞德身旁一员将领,嘶声大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一众马军将士皆是激奋起来,纷纷纵声应和,同时并有许多盾牌手赶到了庞德左右,各举盾牌,做出一副随时拦截关家军的态势。 与此同时,庞德和周仓两人的目光激撞在了一起,如有火花迸射。 可就在这时候,蓦然山下涌起了阵阵卷天席地一般的喊杀声。关平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心想营寨此时兵力空虚,连忙抖数精神,不敢大意,大声喝道:“众人听令,敌军大部人马正往山上杀来,速速撤回营寨,以作准备!!” 关平此言一出,不少意欲夺下庞德首级的将士不由纷纷露出不甘之色。倒是周仓从容淡定,听闻关平的喝令后,立即震色喊道:“关将军有令,众人速速行动,莫做无畏的动作!!那庞令明的首级,周某迟早取下!!” 却听周仓此言一出,庞德麾下的将士不由都露出了暴怒之色,各个咬牙切齿。庞德却也是死咬着钢齿,一对狮眸瞪大如似迸裂起来,但却不做声,原来是不想中了周仓的激将法。而周仓话是让众人撤走,但自己却死死地盯住了庞德,见其虽然勃然大怒,满脸的不甘愤恨,但却没有动作,眼睛不由微微一眯,并见其身旁四周已经有不少盾牌手在集中,心知就算自己如今率兵猛攻,恐怕一时间也难以取下庞德的首级,反而若是拖延了时间,后方正杀上来的马军大部人马很可能便会赶到救援,到时自军将会有遭到敌军反扑的危险。 却说,周仓虽然长相憨厚老实,但其实他却是个细致入微之人,也正因如此,关羽对他才会十分器重,一直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的身旁。 不一阵后,却看关家军的将士陆续撤走了大半,周仓冷哼一声,旋即也引兵缓缓撤走而去。不久后,却看周仓撤去了已有一段距离,庞德忽然紧绷的面庞一松,哇的一声,大口地吐出了血。眼见此状,庞德身旁的将士不由都吓了一跳。就在这时,听得后方一阵喊声响起,很快便见有一彪人马率先冲了上来。众人见为首引兵的那员老将正是黄忠,不由纷纷地打起精神,各是暗松了一口气。 “令明你!!”少时,黄忠赶到了庞德的身侧,眼见庞德神色不对,并且铠甲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吓得不由惊呼起来,连忙翻身下马,冲向庞德处看望。庞德见黄忠来到,却还强打精神,勉强地向黄忠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嘲地笑道:“嘿嘿,没想到一时不慎,竟被关云长那扛刀将给伤了,还折了老子的一匹上乘宝马!” “你!!”黄忠听庞德这时竟还有心思自嘲,气得眉头一皱,又看庞德铠甲那道可怕的裂口里面不断有鲜血渗出,心想庞德的伤势恐怕是不轻,连忙急震神色,让庞德麾下几员心腹先护送庞德撤退,并且把自己的战马让与了庞德。庞德本是不愿,恐丢了颜面,但却被黄忠怒声喝叱。却说,黄忠本就是沙场老将,加上他脾性原本就是冷静机警,因此素来处事都是稳若泰山,鲜少会有动怒。这下庞德见黄忠气得都瞪眼睛吹胡子,并且满脸的急切之色,心里不由升起了几分感动,遂也不再拒绝,骑了黄忠的坐骑,在几员心腹将领以及一干将士的簇拥之下,先是撤走。 待庞德离开有一阵后,不少将领都向黄忠那处围了过来,等候黄忠发令。而黄忠因庞德遭到重创,本就没什么心情,又见诸将神色难看,斗志衰弱,并且暗藏忧虑,心知凭眼下自军的状态前往去夺取关家军的营寨恐怕是不可能的,遂是下令撤军。 话说,待黄忠引军撤下山脚时已然是黄昏时候。此时,在关平的营帐中,关平一干将领正听细作来报,说黄忠已然率兵撤去。众将领一听,方才露出了几分安心之色。毕竟黄忠老当益壮,堪比战国廉颇,并且又有天下无双的箭艺,倘若他当真不惜一切地愤怒来攻取营寨,且不说能不能守下来,但两军注定会有一场惨烈的激战!! 说来人都是惜命的,他们虽然身居将职,但都是有家室的人,心中尚且有所牵挂,自不愿自己的亲人会成为孤儿寡母,家中老人无人照顾。 “可惜了!!今日周将军作战勇猛,本是有机会能将那庞令明一举拿下,只可惜差了那么一点,而且后来因那黄汉升引大军杀上山来,以使我军不得不撤回,以免营寨空虚,被敌军有机可乘。”关平轻叹一声,随后肃色谓道。周仓听话,速是站了起来,拱手道:“大公子却也不必可惜,战场上本就是瞬息万变,那庞令明虽是命不该绝,但若周某所料无误,他定然受伤不轻,若无一段时间好好休养,恐怕是难以再上战场,除非他找死,不要命了!!” 却听周仓声音深沉,目光如炬,信心满满的模样说道,并且浑身隐隐还散发出一股威势。在旁看着的一干关家军将领见着,不由都纷纷露出诧异之色。虽然这其中大多人都与周仓相处过,但却从来没察觉到周仓竟还有如此威风的一面,而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周仓都是那员在关二爷身边默不作声,忠心耿耿的扛刀将。 其实这倒也难怪,关云长之所以被北方异族之辈尊为武圣,那是因为他与生俱来就有着常人无法相比的气质,加上这多年在战场上的磨砺,一眸一瞥间,都能散发出超凡入圣般的气质,绚丽夺目,吸引世人的目光。而周仓常年在如此人物身侧,自然难免会遭到旁人的忽略。 但眼下没有了关云长在旁,周仓的个人魅力自然得以展现,尤其今日他还重闯了鬼神麾下的心腹悍将,号位‘双狮’之一的赤狮庞令明,这份高强的武力更是赢得了众人的敬重!! 第二千四百一十三章 阳曲激战(7) “哈哈,周上将果然是威武勇猛,不愧是二爷身边最为器重的猛将!!我等可谓是甘拜下风!!”这时,正见一员关家军的将领震色站了起来,并毕恭毕敬地向周仓一拜。眼见此状,一干关家将领也纷纷效仿,向周仓作礼而拜,以表现敬重。 周仓倒是面色沉凝笃定,不动声色,先向众人作揖一拱,然后才沉色道:“诸位将军谬赞了。今日若非有大公子吸引那庞令明的注意力,某恐怕也不能一举重创那庞令明。不过眼下敌军黄、庞两员大将,已伤其一,彼军必然士气衰弱。不知大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周仓说着,忽然肃色望向了关平。关平听话,不由神色一凝,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周仓见了,眉头微微一皱,感觉关平比起其父却是缺乏了几分胆识和果断。 “夫君!!眼下那庞令明已被周将军所创,彼军士气衰弱,单凭那黄汉升区区一个老匹夫想要在我军诸多猛将悍兵之下,守住阳曲关,那是绝对不可能!!”这时,倒是关平的妻子吕绮玲先有了反应,在旁向关平劝说起来。而随着吕绮玲话音一落,不少将领却也纷纷震色,附和起来。不过却也有不少人畏惧黄忠那神乎其技的箭艺,并无做声。 关平似乎有些左右为难起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不久后正见司马师和姬英神色有些难看地走了进来。却看两人把手一拱,正要作礼。关平便急震色,举手喊道:“免礼!!你俩今日战况如何!!?” 司马师听话,面色一沉,道:“回禀关将军,我俩取小径去到阳曲关附近后,某见阳曲关内守备颇为森严,遂不敢轻易强取,故令一批人马伪装是贼军的人马,假报军情,想要引诱守将陈到引兵而出,然后再以伏击,杀其个措手不及,趁乱攻下阳曲关。可没想到,那陈到谨慎机警,识破了我的计策,反而折损了不少人马。某行事不力,辜负了关家军的厚望,还请关将军责罚!!” 司马师说罢,便是单膝跪下,在旁的姬英见了,虽是不甘,但眼见司马师跪下,自己也随即单膝跪了下来。 “陈到!?此人的能耐我也有所听闻,没想到传信无虚,此人也是一员拥有着出色统率能力的智将!哎,眼下刚才重创了一个庞令明,却又冒出了一个陈到,实在教人一时间难以定夺!!”关平听话,面色一凝,露出几分谨慎之色,呐呐喊道。周仓闻言,猝是神色一变,双眸光芒一定,赫然走到中央处,振声向关平喊道:“大公子!!二爷率兵素来进取刚强,迎难而上,诸军将士在二爷率领之下,每每方能积极往前,不畏险难,以少击多,以弱挫强!!也正因如此,天下诸侯但听二爷之名,无不闻风丧胆,未战便先泄之几分气势!!大公子乃是二爷长子,麾下又有如此多的悍将猛士相助,眼下怎能有失二爷的威风!?” 却听周仓此言一出,那些刚刚并无做声应和的关家军将士不由都愧疚地低下了头。关平闻言,则是面色一板,目光猝然冷厉起来。 突兀,关平浑身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威风堂堂,冷声喝道:“正如周将军所言,某乃神龙大将之长子,亦是陛下亲封的天龙上将,如何行兵打战,某自有定断!!某自不会做出有辱家父威风,有损我燕国气象的事情来!!明日,某便点齐军中一干骁锐前往与黄汉升那老匹夫一战,誓要教那老匹夫见识我手中斩龙刀的厉害!!” “大公子,二爷虽作风勇猛刚强,但若无把握,却从来不以蛮力强取!!那黄汉升乃是与二爷实力相当的盖世虎将,明日一战,大公子还得智取!!”周仓听话,反而神色一震,露出几分振奋之色,向关平沉声喊道。关平一听,面色一凝,这才醒悟过来,知道周仓刚刚乃是好意来激奋自己,并试图把他引向正确的方向。 另一边,却说在阳曲关中,一干马军将领正在敌楼内神色紧张地等候。而此时,黄忠正于后堂内为庞德包扎。 却看在后堂之内,素来是处事稳重的黄忠这下也不由露出了几分震惊和忿怒之色,眼看着庞德胸膛中的那道狰狞硕大的伤疤,一对白眉更是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那周仓可真够狠的!!当时他定是打定主意要将你当场击杀!!”黄忠厉色而道,双眸中地忿怒之色愈加浓烈。庞德听话,倒是淡若地一笑,道:“哈哈,说来当时确是惊险,若非我及时地往后躲了躲,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哼!!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你若被那周仓击毙。以主公的脾性,定将不惜代价地为你复仇雪恨,到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甚至会影响整个北方的局势!!”黄忠听话,露出几分恼色,向庞德叱道。庞德听话,虽然面色虚弱苍白,但还是一副从容笃定的模样,不紧不慢地淡淡道:“黄老不必多虑。主公大业一日未能完成,某是绝不会去见那阎罗王的!” “战场凶险,岂是你能说得算!?哎,眼下的战事你不必再去多虑,只顾养好伤势。一切自有老夫!”黄忠听话,先是没好气地叱道,旋即一震沉色,向庞德吩咐道。庞德闻言,这才收敛了神色,严肃起来,并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道:“那就劳烦黄老你了。某会尽快恢复,争取早日养好伤势,协助黄老左右!!” “哼,你说得轻松,你这般伤势,没有百日恢复,绝不可能痊愈。不过老夫却也知道你绝不肯回去冀州养伤。但你要留在军中倒也可以,却一定要答应老夫几个条件。否则,老夫就算把你打晕过去,也要把你送回冀州去!!”却看黄忠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为庞德清理起伤口。庞德倒也是个硬汉,连个眉头都不皱,倒是更在意黄忠提出的条件,忙是问道:“黄老你有何条件,且先说来听听。” “第一!从现在起,没有老夫的吩咐,你决不能轻易走动,更不能擅自出阵!!” “这!!”庞德一听,面色不由微微一变,眼珠子一转动,似乎在想着有什么篓子可钻。殊不知黄忠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眼睛一瞪,一抬手作势便要去打昏庞德。庞德吓了一跳,见黄忠一副很是认真的样子,忙喊道:“我答应便是了。” “第二,你留下来也可以,但不能去向任何人打听战况,更不能处理任何军务要事!!” 庞德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但见黄忠立即便就变脸,不敢怠慢,忙是颔首答应下来。 “第三,不能隐瞒你的伤势恢复进度,老夫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替你检查。而且更重要的一点,若是阳曲关这里当真把守不住,到时老夫要你先回冀州,你不能反抗,定要立即乖乖地离开!!” “黄老你这都不知道多少个条件了,我!!”庞德闻言,神色一变,正想说上几句。忽然黄忠重重地朝着他伤口一拍,立即疼得庞德大叫起来。黄忠一把按住庞德,力气可谓惊人,好似头牛壮般的庞德,竟然一时挣扎不开。 “别乱动,老夫在给你敷药呢!!”黄忠一瞪眼,厉声喝道。庞德疼得是呲牙咧嘴,甚至心里已经开始在咒骂起黄忠了。 不一阵后,黄忠给庞德敷好了金疮药,并包扎完毕,站了起来,一副冷脸地向庞德问道:“你到底答不答应老夫的条件,若是有一个不肯答应。老夫这就让人送你回去冀州。” “好,好。某答应便是了。但某也有一个条件,若是日后黄老你击退了那关家小儿,继续往并州进军。到时只要某伤势恢复了,你不可阻止我前往接应!!”庞德似乎知道自己斗不过黄忠,当然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黄忠这是为了自己着想,遂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和黄忠商量起来。 “嗯,到时只要你的伤势痊愈了。老夫自然不会阻止你前来接应。”黄忠闻言,沉了沉色,思索一阵后,点头应道。庞德听话,双眸精光一闪,猝是露出几分笑容,倒也乐观,哈哈笑道:“如此是好!!我也可以安心养伤去了。那么一切便暂且先交给黄老你了!!” 庞德对黄忠的能耐清楚得很,眼下关家军看似猛将如云,但只要关云长不在,以黄忠的本领,对付他们却也搓搓有余。更何况黄忠的性子机警稳重,论战场经验,普天之下恐怕也没有几人能够与他比拟。 “待我养好伤势,定要扳回脸面!!周仓那黑脸汉,你可给老子等着,待老子伤势恢复,第一个斩的就是你!!”却看庞德虽然受了重伤,但这下却不见任何低落的神态,反而狮眸暗暗闪烁着精光。 第二千四百一十四章 阳曲激战(8) 庞德好像压根都没考虑过黄忠会失败,被关家军逼退,阳曲关失守的可能性。 “这小子心里又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黄忠见庞德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来,但心想庞德还需歇息,外头还有不少人在等候,遂肃色道:“你伤势刚包扎完毕,不要随意乱动,老夫已经命行军大夫去熬一些补气血的药汤,待会你喝了药汤便速速歇息。老夫先出去与众人说明你的伤情,以免军心动摇。” “好,黄老你去罢,不必担心我了。”庞德听话,把头一点,然后盘腿闭目,吸纳起来。黄忠见庞德这般听话,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但见庞德已经入定,遂是放心下来,转身离开。 少时,正见黄忠从后堂转出,走到了敌楼之内。陈到等一众将士等了好一阵,眼见黄忠走出,立即齐刷刷地望了过去。黄忠一沉色,摆手示意众人莫要大声说话,打扰里面的庞德歇息。众人会意,遂是纷纷合上嘴巴。须臾,黄忠走到大座前,旋即坐定,肃色道:“诸位不必多虑。庞将军的伤势虽然不轻,但却也不至于会伤及性命,老夫已经为他清理了伤口,也敷好了药,并包扎完毕。不过庞将军的伤势起码需要百日左右的时间恢复,方能痊愈。因此在这段时间里,任何有关军情之事,尔等都不能擅自禀报给庞将军。就算庞将军问起甚至是逼迫尔等,尔等也决不能禀报!!否则,若是有谁被老夫察觉发现,必定严惩不饶!!” 黄忠话音一落,一众将士连忙纷纷答应,并且众人脸上的紧张之色也褪去了几分。 “如此实在太好了!”陈到长吁了一口气道,说来庞德对他颇为器重,陈到对庞德也是极为敬重,于公于私都不愿庞德有任何的意外。 黄忠闻言,望了过去,猝是一凝色,喊道:“陈到!” 陈到听黄忠喊起自己的名字,忙是肃色,打起精神应道:“末将在此!!” “老夫和令明却也没有想到,那关家小儿竟如此胆大包天,今日派一支精锐来袭击阳曲关。幸好你机警稳重,识破了敌军的诡计,表现可谓出色!如今竟然庞将军有伤在身,不能出阵,你便暂且作为老夫的副将。”黄忠凝色谓道,眼神里却也毫不掩饰对陈到的欣赏。陈到听话,忙一肃色,振声应道:“承蒙黄老器重,末将定加倍努力,绝不辜负黄老的器重!!” “好!!今日一战,诸位都也辛苦了。庞将军那诸位便不必忧心了,眼下战事尚未明朗,诸位定要恪守其职,但有所犯,老夫必严惩不饶!!”黄忠肃色谓道,双眸精光乍射,威风堂堂。众人听话,皆不敢造次,连忙纷纷答应,旋即各是退下。 翌日,却说天色刚亮,关平便点齐了军中一干猛将和精锐,率兵五千人众,杀往了阳曲关。陈到听闻细作来报,立即禀报黄忠。黄忠听闻关平带齐军中猛将以及近五千精锐前来,心知关平想要趁庞德重创,乘胜追击,心中暗恼不已,遂立即吩咐陈到做好应战的准备。 一个时辰后,却看阳曲关外,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摆定,阵型整齐,并且杀气腾腾,喊声震天。 突兀,正见一员手提斩龙刀,青袍環甲的将领策马冲出,身后更紧随着一干气势不凡的猛将。 “吁~~!!”少时,却见那青袍環甲的将领冲到了阳曲关大约数百丈的位置后勒马停了下来,并一举手中的斩龙刀大声喝道:“黄汉升那老匹夫何在,可敢率领麾下骁将出来与我等一战!!?” 却听那将领声音洪亮,目光凌厉,此时阳曲关上不少马军将士见着,都暗暗吃惊。 “哼!!老夫还以为是那关云长来了,竟如此大的口气,原来是他家那不中用的犬子。”这时,关上忽听一道冷哼声响起,旋即便听一阵威势凛凛的喝叱声响荡起来。关中马军将士不由纷纷望去,正见黄忠迈步赶来,双眸精光乍动,那气势好像把守天庭的神将一般!! “老匹夫休说大话,那庞令明已被我大燕天龙上将周仓所伤,昨日若非他命大,恐怕早已一命呜呼!!老匹夫莫非你见那庞令明几乎被杀,心中害怕,所以只敢在关上说话,不敢出来应战呼!?”却看那青袍環甲的将领正是关平。关平面色冷厉,一副挑衅鄙夷的神态,那傲然之色,这下看起来倒与其父有几分相似。 “哈哈哈哈!!老夫只怕被人笑话以大欺少,竟然关家小儿你如此放肆,罔顾自大,那老夫也不必客气,让你见识一下何谓巅峰级别的实力!!”黄忠纵声笑罢,猝然浑身迸发出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陡然之际,蓦听一道弓弦乍响猛然而作,恍然之际,关上宛如有一头火焰朱雀张翼飞起,朝着关平那处飞扑而去。 可知关平此时可在关外数百丈,可转眼只见那头火焰朱雀便仿佛已经来到了关平的面前。关平面色大变,与此同时在他身后的一干猛将也不怠慢,纷纷冲了上来,而速度最快地竟然是那徒步飞起的将领,只凭一对飞毛腿倏地就赶到了关平面前护住! 啪~~!! 只听一声乍响,却见百丈外一块大石头,碎石乍飞,一根飞矢生猛地扎入进去,竟是入石三分。关平看得双眸瞪圆了起来,不禁露出几分惊骇之色。 却看那最早赶到关平身前的那员徒步将领,正是周仓。此时周仓却也眯起了眼睛,隐隐有几分震惊之色,呐呐道:“没想到黄汉升那老匹夫膂力竟可怕如斯,大公子待会你可务必小心他的冷矢,若是被他的冷矢击中,恐怕就算有铠甲保护,也会重伤!!” 关平闻言,神色一肃,却是奋色道:“周将军不必多虑!某也是燕国的天龙上将之一,自有保命的本事!!不过黄汉升那老匹夫的能耐无需置疑,定然是巅峰级别的实力,诸位待会务必小心应付!!” 关平此言一出,却看此时正于关平身旁一左一右的司马师和姬英都是下意识地一沉色。不过两人虽是一副戒备的模样,但眼神里却都隐隐发出几分亢奋的神采。毕竟巅峰级别的盖世猛将,纵观古今也没有多少人,也只有如今这妖孽横生的世道,才能孕育出一个接一个的巅峰级别的盖世猛将! 不一阵后,正见黄忠领着一彪人马飞快地冲了出来,却看黄忠带的都是麾下天凤神箭军的将士,司马师一看就认了出来,连忙向关平谓道:“姐夫,那老匹夫带的是他麾下最为精锐的部下,这些人各个擅长骑射,万万不可小觑!!” 关平一听,不由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打鼓。倒是姬英一震神容,迫不及待地便拍马冲起,大喊道:“关将军,让末将先来打头阵!!” 却听姬英话音刚落,人已冲了出去,并且紧接又朝着对面赶来的黄忠所领的那彪人马大喊起来:“老匹夫,速速出来受死!!若然不敢,却也可以让你的麾下先来送死!!” 却听姬英的喊声响荡起来,很快正见黄忠把马一勒停住,其身后的天凤神箭军将士也纷纷勒住了战马,迅速停住,只见一千余人众快速停下,但队形却丝毫不显紊乱,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部。 “哈哈,不必麻烦了!!尔等四人一齐杀来,只要尔等能杀到老夫面前,便算是老夫输了!!老夫自把首级献上!!”黄忠闻言,眉头一挑,大声笑道,并且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态势。 姬英一听,双眸立即瞪大起来,气得咬牙切齿,只想黄忠是小觑了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 “莫要冲到,那老匹夫身后尽是善于骑射的部下,加上他本身就有着天下无双的箭艺,莫说我等四人,就算再多百人,一样是不可能杀到那老匹夫面前!!”这时,却听司马师的声音迅速响了起来。姬英一听,神色一变,精神一抖,如同被泼了一盘冷水,随即冷静下来,厉声朝着黄忠骂道:“老匹夫好不阴险,我!!” 姬英话未说完,猝听一道弓弦乍响,还未反应过来,眼睛一定那时,一道如疾电般的飞影已然射将过来,吓得姬英浑身毛皮都缩了起来,忙是挪身闪开。 咻~~!! 只见那飞影倏地从姬英身旁掠过。这时,正听黄忠冷声喝道:“老夫名扬天下多年,不像是那些反复无常的小辈,去使些阴谋诡计。老夫只凭自身实力,尔等四人齐上,若不能将尔等逼退,便当是老夫输了!!” 黄忠此言一出,浑身气势轰然暴涨,宛若爆射出万丈的光芒,教人无法直视! 黄忠这股来自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令姬英以及关平、司马师还有周仓四人都不由暗生敬佩。 第二千四百一十五章 阳曲激战(9) “奶奶的!!老子就不信邪了!!”姬英急震神色,大喊一声,好像在给自己打气,增加自信似的。 此时,却看司马师面色沉肃起来,但却也跃跃欲试。在关平身前的周仓,神色沉凝,道:“以黄汉升的威名以及身份,他竟然如此说了,确实也不会使诈。只不过!” “周将军,我倒也想试试这天下第一的箭法到底有多么可怕!!”突兀,正见关平身上也涌荡起一股澎湃的气势,毕竟他是被称为‘武圣’的男人的长子,在他的身上,自然也有着关家的铮铮傲骨!! “我先来!!”却听关平话音一落,很快便听姬英的吼声响荡起来。正见姬英策马提剑朝着黄忠便是杀了过去。眼见姬英驰马冲起,司马师也迅速地一拍战马从另一边杀向了黄忠。 “大公子,末将在前掩护!!你在后寻机突破!!”而几乎就在司马师行动的瞬间,周仓也雷厉地行动起来,一对飞毛腿如像是抹了油似的,一阵间就冲出了十丈之外。 “杀!!”关平一震神容,大声喝道,眼神里尽是不服输的刚毅神采。 与此同时,在阳曲关上,陈到眼见着关平那四人纷纷朝着黄忠杀奔过去,不由脸色肃紧起来,他倒也不是不相信黄忠的实力,而是黄忠提出的条件,对于自己实在是太苛刻了!! 说时迟那时快,陡然正听连道弓弦乍响,姬英定眼一望,猝见几道飞影如同浴火的飞雀朝着自己袭击而来。 “看我的!!”姬英见状,大喝一声,霎时浑身迸发出一股骇人凶戾的气势,同时手中的狴犴宝剑迅速地飞舞起来。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只见那几道飞影并排she至,姬英快剑连砍,只听连道乍响迭起,火花一连迸射而出,姬英竟被射得一连退后,足可见黄忠所射飞矢力劲之生猛!! “嗷嗷嗷!!”在另一边的司马师这时正驰马狂奔,双眸光芒晶亮,浑身气势磅礴,手提方天画戟,朝着黄忠斜刺里正往杀奔而去。此时,却又听连道弓弦乍响一连响荡起来,司马师连忙震色,定眼一望,只见数道飞矢朝着自己各个不同的方向射将过来。司马师不敢怠慢,急震精神,须臾之际,那数道飞矢一齐射至。司马师立即奋力舞动方天画戟,迎了过去。只听紧接一连爆响响荡起来,司马师竟霍然被那几道飞矢逼停住了。虽然司马师成功地将那几道飞矢击破,但在刚才可谓是险象环生,若非司马师反应敏捷,恐怕已然中矢落马了。 与此同时,却见周仓那处,周仓宛若一头脱缰而出的猛兽一般,双腿狂奔飞起,快若一道闪雷似的。 此时,却见黄忠那处,虽然面对姬英、司马师以及周仓还有关平四员实力强悍的猛将,但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慌乱之色,双眸闪烁发光,如同星辰般亮丽,冷哼一声,拽弓上箭,朝着周仓那处,便是猛射一式。霎时只听宛若惊雷炸开,一道弓弦声遽然激荡而起。周仓猝然间如见一只硕大的火焰朱雀,大张双翼朝着自己猛扑而来,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并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 “嗷嗷嗷嗷~~!!破!!”但周仓并无退却,嘶声怒吼,双手拧起赤焰天皇刀,猛地一跃而起,朝着那生猛飞射而来,如似破开虚空的箭矢劈了过去。 蓬~~!! 一声巨响,却见周仓整个人竟在半空中朝后翻了过去,不过周仓很快就稳住身形,双脚一落地下,陡然只听连道弓弦声起,急震色望去时,一连几根飞矢已然射到了眼前。周仓吃了一惊,忙是肃色,舞动手中赤焰天皇刀挥起抵挡,虽破其二,但其中一矢却几乎闪避不及,从他左边脸上擦过,飞溅起了一片鲜血。 这说时迟,其实只发生在一刹那间,这时却看关家军的队伍之中,一众将士无不瞪目结舌,虽然他们早就听说过黄忠箭艺天下无双,超凡入圣。但高超如斯,简直是令人有些难以接受,更何况自方四员悍将齐上,竟还无法逼近黄忠身前!! “一起突击!!”突兀,猝听一道刚毅的厉喝声响了起来,正是司马师在嘶喝。与此同时,他自己却已经重新驰马冲起,朝着黄忠处杀奔过去。在另一边的姬英听话,立即行动起来,嗷嗷怒喝,满脸愤慨不愿认输的激忿神色。 “哼!!”黄忠见状,冷哼一声,手中速度极快,一连搭弓上箭,转眼间,连是分别朝着司马师以及姬英方向各射了两箭。 “挡住!!”电光火石之间,司马师眼见两根飞矢射至,连忙舞动手中方天画戟迎了过去。霎时,只听啪啪连道乍响,箭矢虽破,但司马师却也被那两根箭矢所带来的强劲冲力再次逼停住了。 另外一边,姬英铤而走险,却是不选择抵挡,而是闪避。只见其中一根飞矢倏地从姬英身旁掠过,但另外一根则是击中了姬英头上的发髻,霎时姬英满头乱发飞起,并忿怒嘶吼起来,披头散发,张口咆哮的样子端的是可怕狰狞。 这时,却看周仓那处,只见周仓一对飞毛腿狂奔冲起,中路朝着黄忠径直杀奔过去。而关平一直在周仓身后紧追而去,双眸厉色闪烁,浑身气势更是不断地在攀升。 眼见周仓在转眼间已经逼到了黄忠身前五十丈处,这时黄忠身上霍然涌起了一股澎湃如潮般的刚烈气势,周仓下意识地双眼一瞪,恍然如见火焰如潮海一般,一轮金色烈日升了起来,并且其中有着一头金色凤凰从中张翼冲了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周仓只觉浑身毛皮都缩了起来,冷汗直冒,还未回过神来时,耳边只听连道如同闪雷炸开的声音响起,周仓望去,竟见那金色凤凰张口连喷,几团金色烈焰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周将军!!快打起精神,小心老贼的箭矢!!”就在这时,一道喝声陡起,周仓听了,身子一颤,连忙抖数精神,定色望去,只见几道气势磅礴的箭矢射了过来,周仓忙是震色,举刀护住。 紧接只见那一连几道飞矢,宛若流星撞击一般,一连击撞在周仓举起的赤焰天皇刀上,周仓更是被射得一连暴退,最后一箭炸开的瞬间,周仓更是脚步不稳,几乎翻了过去!! “周将军你退后!!让我来!!”在后的关平看得眼切,嘶声怒吼,一直蓄势的气势轰然迸发起来,霍然间其身上宛若飞出了一条青色龙蛟,并往黄忠那处张牙舞爪地扑袭而去。 “关家小儿,老夫就知道你来这一套!!”眼看关平突发袭击,黄忠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眼里光芒闪动,仿佛早就预料到关平会有如此举动,立即取一根硕大的破甲箭,搭弓上箭,朝着关平处,拉弓拽弦,猛放射出! 啪~~!! 飓风陡作,矢若雷炮,只见那硕大的破甲箭,高速旋转,那无比尖锐的箭头,在高速转动之下更是寒光飞溅。 周仓眼见那破甲箭来势汹汹,便知威力不容小觑,连忙急震色喊道:“大公子快躲开!!” 与此同时,关平似乎也察觉到了黄忠射出的那根硕大的破甲箭有着极其可怕的威力,连忙急是拨马欲要闪开。但黄忠的破甲箭速度却也可怕,转眼间已然射至关平身侧,关平见状,唯有整个人望一旁急倒,慌乱间便是摔落了马下。而那根破甲箭一飞而过,并继续狂飙飞去。只一阵后,竟然射至了关家军的阵前,一干将士顿时吓得如鸟兽四散,一员关家军将领急喝盾牌兵冲出挡住,几个盾牌兵得令冲起,齐举盾牌挡去,但却被黄忠那根破甲箭撞得往两边飞开,并继续冲入人丛之中,一连击毙几个关家将领后,最后击中了关平的旌旗,旌旗霍而断裂,那可怕的破甲箭也随即炸开。 司马师此时正回头望去,眼见此状,脸色连变,心想关平刚刚若是强挡,恐怕是凶多吉少,不由心头猛揪起来,再次回首望向了黄忠那处,此时脸上竟有几分怯色。 与此同时,却说关平一摔翻在地,黄忠便立即行动起来,连矢发动,幸好周仓反应及时,快速冲到了关平身前,替关平挡住。黄忠则是目光冷厉,快箭连射,周仓为了保护关平,只得挥刀强挡,不觉间虎口迸裂,双臂已然发麻。 “不好!!快护住大公子!!”司马师看得眼切,忙是震呼喊道,随即拍马赶往关平那处,却也是看出周仓怕是抵挡不了多久。姬英一听,气得怒咬钢齿,但也不敢怠慢,速是拨马赶去。 不一阵后,却看司马师和姬英也都赶到了关平左右。而此时,关平的战马已经吓得往后逃回去了,三人不得已,只能护住关平缓缓后撤。 第二千四百一十六章 阳曲激战(10) “大公子有危险!!众人速速出动,万莫让老贼得逞!!”一员关家军将领最终还是忍耐不住,急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早就看得心惊胆跳的关家将士连忙纷纷狂奔冲往而去。 黄忠一见,眼神猝闪过两道厉色,迅速下令,霎时其身后的天凤神箭军将士纷纷赶到黄忠身后,并各拽弓上箭。周仓一箭,怒目圆瞪,心知不妙,但又因惧怕黄忠的箭矢,不敢轻举妄动。 “射!!”突兀,只听黄忠一声喝令,霎时漫天飞矢如同狂风闪电,飞袭而去。司马师见状,速是提戟驰马冲了上去,姬英一见,恐怕司马师有危险,也不怠慢,急是冲上。 “挡下来!!”周仓大吼一声,危险之际,毫无胆怯,反而一副欲拼死赴战的态势,眼见密集的箭潮扑来,快速舞刀抵挡。而司马师以及姬英也咬牙舞起了兵器,强拦箭潮。关平见状,一脸忿色,本想冲上,但司马师、周仓还有姬英三人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空间让他冲上去。 只见宛若狂潮之势般的箭潮转眼间便停住了,司马师、周仓还有姬英三人身上此时或多或少都有不轻的伤势,幸好皆是皮外之伤。这也就是他们三人实力高强,若是换了其他实力较弱的将领,早就被射得万箭穿心,死无全尸!! “这箭是为令明复仇的!!”就在此时,陡听一道怒喝,周仓霍然只觉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猛扑过来,定眼望去,一根硕大的破甲箭已经射到了他的面前,下意识地本想闪开,但想到关平就在自己身后,只能咬牙举刀强档。 蓬~~~~~!!!! 霎时,只见破甲箭和周仓举起的赤焰天皇刀纠缠在了一起,火花狂飙射起,周仓双臂不断地膨胀使劲,一对眼睛更是瞪得充血,嗷嗷狂叫。司马师反应是快,急是挥起方天画戟劈去,可却只劈断了一半,另一半还在与周仓的赤焰天皇刀在纠缠。并且这时一道飞影骤起,正往司马师那射去,姬英一直在留意,急忙驰马冲起,挥剑替司马师挡住。 就在这时,猝听一道不甘的怒喝,却见周仓整个人陡然往后飞了起来,关平忙是往前接住,并嘶声大吼,双脚如扎入在地,但饶是如此,关平还是没有强拦住周仓的去势,并与周仓一起往后急退。 两人足足退了数丈后,只听一声巨响,那破甲箭霍地炸开,与此同时周仓惨叫一声,一口血猛吐而出。关平却也不好受,气血上涌,喉咙处只觉一股暖流好像要涌出似的,体内好似遭到了强烈的撞击,仿佛要裂开似的。 “大公子!!周将军~~!!”就在这时,关家军的精锐终于纷纷赶到。只不过黄忠那处早有准备,随着黄忠令声落下,又是一波狂猛的箭潮扑出,关家军的精锐虽各舞兵器强拦去挡,但奈何黄忠麾下这些天凤神箭军将士各个都是膂力惊人,箭艺高超之辈,因此一时间纷许多关家军将士纷纷被射落马下。 此时,正于关上观战,看得都是惊为天人的马军将士,只觉是大受鼓舞。同时,敏锐的陈到察觉到了黄忠麾下天凤神军中一员将领暗暗举起的旗号,立即神色大震,向左右迅速地投去眼色。 不一阵后,关平上了一匹战马,而伤势不明的周仓也被一员将领救了上马。此间,尚且是乱矢不断,关平见势不妙,忙是下令撤军。可就在这时,阳曲关关闸猝是打开,一群人马气势磅礴,在陈到率领之下,汹涌杀奔而出。 “关家小儿,休想逃去!!今日老夫定要将你擒来!!”黄忠大喝一声,振声喝罢,迅速换了兵器,手提天凤宝刀,策马便是冲了起来。而天凤神箭军的将士也纷纷收起了长弓,各举宝刀,紧随在黄忠身后,朝关家军的将士杀了过去。 “姐夫你速速先去,这里有我挡着!!”危难之际,司马师却也不惧死,奋然前往断后。姬英见了,心里虽然暗骂司马师多事,但也不怠慢,迅速赶到司马师身旁。眼见此状,不少关家军的将士也刚烈起来,纷纷转马赶往司马师处,愿同司马师一齐断后!! “可恶!!都是我太无能了!!”关平见状,心里万般内疚,一脸不甘愤怒地大喊起来。 “大公子万莫意气用事,那老匹夫箭艺超群,神鬼莫测,不可力挡,此番先是撤去,待日后再寻计应付。再说,大公子乃军中统将,如今是我燕国危急存亡之秋,几处战事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公子此处若坚守不住,老贼必然率兵杀入并州,到时二爷恐免腹背受敌。如此一来,燕国之中恐怕会阵脚大乱,陛下与二爷情义深厚,不知到时会做出什么危险的决定来!!”这时,正听一员关家将领急声大喊起来。关平听话,脸色连变,似乎也明白了其中深细,遂只好咬牙向司马师处大喊道:“弟弟务必小心,待你回去,我必重重有赏!!” 司马师耳听关平大喊自己做弟弟,不由心头一震,嘴上咧开了一抹笑容,震色喊道:“姐夫尽管放心,小弟绝不会如此轻易栽在这里的!!”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师话音刚落,猝然正见对面黄忠率领着其麾下天凤神箭军的将士气势汹涌蓬勃,铺盖天地般地杀扑过来。司马师瞪眼震色,大喝一声,提戟策马便是率先杀奔迎去,并往黄忠处径直冲往! “小子!!你找死!!”黄忠眼见司马师杀来,怒目圆瞪,一举天凤宝刀,便朝司马师猛劈过去。司马师却也不惧,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陡然邪气大作,舞动间瞬间化出了好几道飞影。 啪啪啪~~!!却听一连乍响,司马师的方天画戟和黄忠的天凤宝刀猝然一起荡开。只不过这时黄忠身后的天凤神箭军将士一齐涌了上来,司马师瞬间被埋没其中,幸好姬英先带着数十人马迅速赶到,护住了司马师,而在后面的数百关家军将士也随即杀了上来。但黄忠军人多势众,并且士气正盛,司马师等人虽奋力拼杀,但却还是抵挡没有多久,便被黄忠军杀得溃散。并且这时陈到引兵杀至,马军将士霎时士气更旺,司马师见势不妙,不敢怠慢,急是下令撤走。黄忠一直伺机准备,眼见司马师拨马欲逃,立即杀了上去。殊不知一人猝是冲来拦住,正是姬英。 “反复无常的小贼,你如此维护那使方天画戟的小儿,他到底是何人!!?”黄忠见是姬英,不由冷声喝道,浑身遽然迸发出一股磅礴气势,宛若神明一般,散发出一股不可力抗,庄严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这便是巅峰级别的实力!?”姬英只觉心头瞬间就好似被一只不知从何处伸来的爪子给抓住了似的,面色陡变,心中暗暗腹诽道。 “还不说!?找死!!”黄忠见姬英沉默不语,怒吼一声,举刀便朝姬英劈了过去。姬英察觉杀气逼来,不敢怠慢,急是震色,举剑挡住。只听蓬的一声,姬英手中狴犴宝剑霎是被震开,黄忠反应极快,迅速拧刀便朝姬英脖子砍了过去。生死一刻,姬英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双眸爆射两道厉光,大吼一声,提剑朝着黄忠砍来的天凤宝刀迎了过去! 只听又是一道巨响,刀剑立分,黄忠不由露出几分惊色,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怒喝道:“小子倒也有几分实力,再接老夫一招!!” 黄忠怒声喝罢,浑身气势霍地狂涌而起。这时,姬英却急是出手,举剑便往黄忠心窝处搠去。黄忠见状,神色一凝,挥刀急挡。殊不知姬英虚晃一剑后,猝是拨马一转,便是慌忙逃去。黄忠见状大怒,急喝擒住,一干天凤神箭军的将士立即生猛扑上。所幸这时,司马师忽然带着几员从骑转回来救,并与姬英一起杀退了扑上来的天凤神箭将士后,眼见黄忠率兵杀来,便连忙转马逃命。 黄忠见状,遂是引兵追往。不一阵后,留下来断后的关家军将士大多都被擒住,唯有司马师以及姬英一干数十人成功逃脱,往一处山林小径的方向逃去了。而黄忠却也不肯放弃,率兵继续追击关平的大部人马。这时关平引兵逃了大约有百丈距离,忽听后方杀声大作,便知肯定是黄忠率兵追杀过来。关平不敢怠慢,连忙急引兵往自军营地的方向狂奔逃往。黄忠一路引兵追击,几番追上,但关家军皆有人马冲出拦截。黄忠率兵杀散了好几波人马后,眼看快要追到关家军的营地,此时又听关家军所在营地那处的山林中杀声涌起,似乎有援兵正往来援。黄忠见状,心想将士们追击了十数里的路程,恐怕气力所剩无多,遂是果断下令撤军。 第二千四百一十七章 阳曲激战(11) 随着黄忠令声一落,其军将士迅速纷纷后撤,往阳曲关的方向而去。 话说,待黄忠回到阳曲关时,已然是黄昏时候,在关中的将士早就收拾好战场。而黄忠刚到关下,便听关内响起了阵阵激壮的欢呼声,都在大喊威武。黄忠闻之一壮,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安抚了众人情绪后,又鼓励了一番,遂是引兵入关。 当夜,在阳曲关敌楼之内,一众马军将士望向黄忠的目光,皆似在看圣人一般。却看一员将领忽然站了起来,只见其面貌与黄忠有七、八分相似,震色挥臂喊道:“爹爹今日一战,足以载入千秋史笔之中!!哼哼,什么燕国天龙上将,今日其军出其二,并加上两员骁将,四人齐上,却连爹爹阵前也杀不到!!而且,爹爹还把那关平小儿逼得摔落马下,又重创了周仓那恶贼,为庞将军复仇雪恨,真教人解气!!只可惜那关平和周仓都是命大,否则若能将其中一人擒住,必教他燕国上下都为之震惊!!” 却看那人正是黄忠之子黄叙,却说如今的黄叙也已长大成人,不久前更是为黄家添了一丁,黄忠大喜,并也答应了黄叙的要求,让他把家中一切安排好后,便来自己身边协助,争取军功,为日后的仕途打好基础。而在今日的战事中,黄叙随陈到一齐出战,却也表现出色,射杀了一员关家将领,并又擒住了两人,杀得了数十人头。 却听黄叙话音一落,一众马军将士立即纷纷应和,七嘴八舌各是道说,好像有说不尽的溢美之词似的。黄忠倒也难得扶须大笑起来,遂一摆手,示意众人停下,并旋即沉色谓道:“好了,今日那与老夫相斗的四人,皆非泛泛之辈。若论单打独斗的能力,恐怕在这里,除了老夫外,诸位皆非任何一人的敌手!!再说,老夫也不过是赢在了箭艺之上,若是近身作战,以一敌四,恐怕只得落荒而逃的下场。” 黄忠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肃色,本是有些躁动的心也渐渐收敛了起来。 黄叙一沉色,道:“不过话虽如此,今日敌军遭此重挫,被我军杀得铩羽而归,想必那关平小儿定然不敢再贸然杀来。爹爹我看不如!!” 黄叙话未说完,黄忠猝是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振色叱道:“叙儿不可妄自尊大,取得一些功绩,便小觑敌人!!” 黄叙遭黄忠这一喝,顿是面色一变,不敢放肆,忙是诺诺答应。 这时,却见陈到神色一沉,旋即走了出来,拱手一拜后,作揖道:“那以黄老之见,何时才是我军取下彼军营寨的时机?” 黄忠闻言,神色一肃,双眸光芒闪烁,道:“一个字,等!” 黄忠此言一出,一众将士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陈到眉头一皱,呐呐道:“等?” 黄忠听话,笑了笑,颔首道:“没错,正是等!据昨夜子龙传来的消息,他虽然没有偷袭晋阳成功,但眼下那关云长已被他所牵制住。如此一来,关云长一时半会肯定无法前来救援。更何况子龙的能耐出色,胆识过人,其实力之高纵是老夫,恐怕也没五成的把握能够把他拿下!再者子龙毕竟年轻,其天赋异禀,或许如今老夫已然不是子龙的对手。” 黄忠话音一落,一众将领都是纷纷变色,毕竟今日黄忠才刚是大发神威,单凭他那神乎其技的箭艺以一敌四!可眼下黄忠却说赵云的实力恐怕比他还要厉害,这让众人自然是感到匪夷所思。更何况黄忠还是那种从来都不会托大的人。 此时,却见众人之中,唯有陈到神色沉凝,不为所动,赵云的实力他却是早就见识过了,因此对于黄忠所言,倒也不觉得出奇。反而,陈到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凝,震色道:“黄老的意思是,赵将军实力高深莫测,连黄老你也不敢小觑,而黄老与那关云长的实力也不过在伯仲之间。如此一来,以赵将军的本事自然是能够长时间地牵制住那关云长。而黄老刚刚说等,只怕却又不是等赵将军那处有所变化。依末将之见,这等的应该是燕国的战局!” 陈到此言一出,黄忠双眸刹是射出了两道精光,扶须哈哈笑道:“叔至的分析能力果真一流!!没错,并州眼下的局势恐怕一时之间难以有巨大的变化。若要胜负,还得需要看燕国的战局。而一旦我军能够占据绝对的上风,那关云长必然会因为忧心其兄长的安危,率兵急往燕国赶去救援。到时候我军便可伺机阻击,设下重重埋伏,将那关云长擒下!!” 黄忠话音一落,如同惊雷乍落,一干将领听了,无不变色,一时间仿佛反应不过来。 陈到脸色连变,但很快便醒悟过来,一脸心悦诚服的模样,惊呼道:“好精妙的计策,黄老果真韬略过人!” 黄忠听话,却是哈哈一笑,然后不紧不慢地扶须应道:“这功劳老夫可不敢争。不瞒诸位,此计乃是程大人所设计,日前他忽然离开,正是去了暗中布置此事。” 黄忠话音一落,一干将领又是纷纷色变,却是没想到程昱如此早就开始在准备了。黄忠见状,又是灿然一笑,道:“此乃谋者之能,正所谓料以先机,运筹帷幄也!!” 黄忠话罢,这时黄叙却露出了几分苦恼之色,遂是赶出拱手道:“爹爹,孩儿有一事不明。那关云长并非泛泛之辈,以他的能耐说不定会看出我军会从中阻拦,若其怯而不往,并怀有私心,稳守并州而不顾,又该如何是好?” 黄叙此言一落,黄忠神色顿是一厉,冷声喝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叙儿你这就是太不了解那关云长了!!此人忠肝义胆,一生奉以信义,若是燕国告急,纵是刀山火海,他也会不惜一切地前往救援,绝不会有所犹豫!!程大人与老夫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设下此计!!” 却听黄忠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黄叙一时间不由被黄忠的气势所震住,并又见黄忠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却也不禁地相信起来。 而此时,一众将领似乎也听出了其中的深细,渐渐察觉到了自军在未来不久将会占据大好局势,不由纷纷露出振奋之色。黄忠这时却是神色一肃,震色道:“所以接下来诸位万不可轻举妄动。先且蓄jing养锐,等候局势变化。一旦燕国的战局有所变化,我军大破关家军便是指日可待!!” 黄忠话音一落,一众将士立即纷纷震色,振声应和。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关家军营寨之中。这时,关平正于一出帐篷之内,面色里不由流露出几分急切之色。却看行军大夫已经为周仓包扎完毕,并转身望了过来,正要作揖。关平忙是举手叫住,并沉色问道:“不必多礼了。大夫,周将军的伤势如何?” 且看那行军大夫大约五旬左右,但却神气充沛,神态稳重。原来那行军大夫追随在关羽身旁多年,早就习惯了军中生活,并且也见识过无数战争所带来的残酷。 “大公子,周将军身上这箭伤莫非是那黄汉升所致耶!?”那行军大夫忽然眉头一皱,向关平问道。关平听话,忙是肃色,颔首道:“正是黄汉升那老匹夫。” “果然如此,普天之下,有如此可怕膂力和箭艺技术的恐怕也只有那黄汉升了。老夫却也不瞒大公子,周将军今日也就是命大,那黄汉升瞄准地乃是周将军的要害,若非周将军拼死挡住,并使得那破甲箭的轨迹稍稍有了改变,只怕眼下已然是一命呜呼了!!日后还请大公子谨记,但凡遇上那黄汉升定不能勉强行事,此人的箭艺已经是出神入化,要把此人拿下,没有二爷那般实力和胆识是绝不可能的!!若还是勉强行事,恐怕只会为我军多添几具尸体罢了。”那行军大夫一脸严肃地向关平谓道。关平听了,神色骤是一变,眉头不禁深锁起来。 一阵后,却看关平从帐篷内走出,却看帐外早有不少将领在等候,眼见关平满脸深沉的走出,都以为周仓伤势严重,不由都紧张起来,连忙纷纷赶到关平面前问候周仓的伤势。 “诸位不必多虑。周将军暂且没有性命之危。但今日一战,我等当引以为戒,接下来万莫再轻举妄动,使得将士们无辜受损了!!”关平一举手,肃色谓道。众人一听,不由纷纷色变,但想到今日黄忠箭艺的可怕,不少人却又不禁地各是露出几分后怕之色,遂是应和起来。 不过在旁的姬英听了,倒是神色一恼,面带不甘之色喊道:“且慢!!今日我等如此大失颜面,若是接下来怯而不出,岂不让天下人皆以为我等怕了那老匹夫!!” 第二千四百一十八章 阳曲激战(12) 姬英此言一出,霎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一干将领纷纷朝着姬英那望了过去。关平听话,却是面色一沉,眼神变得冷厉起来,对着姬英便是喝叱道:“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明知不可为而强行之,乃是莽夫所为!!今日的结果你也看得很清楚了,我倒也要问你,你有何计策对付黄汉升那老匹夫!?” “这!!”姬英面色一变,倒是一时被关平问住了,这下细心一想,似乎却也没有什么好的良策。毕竟黄忠箭艺高超,而阳曲关又有重兵把守,强行去取那是绝不可能,但阵前对弈却又无法击败黄忠。 “哼!!”关平等了一阵,见姬英还是没有良策道出,不由冷哼一声,往一旁便是走去,一众将领见了忙是纷纷跟上。很快,现场便只剩下姬英以及司马师两人。司马师长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没想到巅峰级别的猛将竟厉害如斯,看来以往都是我太过自命不凡了。接下来我可要加倍努力,否则将来如何能立稳阵脚!” 说罢,司马师不由打起精神,从姬英身旁走了过去。姬英面色一紧,转身正欲喊话。突兀,司马师把头一撇,眼神里露出几分骇人的邪光,冷冷地道:“姬大哥,与其如同一头败家之犬一般,急欲翻身,见人就咬。倒不如自修其身,在这乱世之中,唯有绝对的力量才是你自身最大的资本!!” 司马师的话,宛若当头一棒,狠狠地砸在了姬英的头上。姬英霎是神色一变,反应过来时,却见司马师已然走远去了。 却说,并州战事的激烈程度渐渐地开始了减弱。而此时在燕国之内,话说刘备在不日前赶到了蓟城。当时可谓是千钧一发,蓟城面对着张辽军中强大的战争利器的数番凶猛攻势,可谓是满目疮痍。而当刘备率兵赶到蓟城时,蓟城已近乎摇摇欲坠,而张辽军集中攻打蓟城西门以及南门,两处城门更是被轰打出多处缺口。刘备得知军情紧急,发令让麾下军队从东门以及北门赶入,并迅速往西门以及南门救援。而张辽并没有强行行事,而是提防燕军反扑,下令迅速撤军。而徐庶趁着自军人马因刘备的到来而士气大涨,果断下令,让燕军将士杀出追击。张辽军一开始措不及防,被燕军杀得一片混乱,后来却是张辽亲自率领一干白狮军的精锐来救方才击退燕军,但却也丢失了不少的战争利器。 而随后两日,刘备迅速地整顿了蓟城的兵马之后,令徐庶把守城池,亲自率军两番攻打张辽军的营地,并且以牙还牙,驱使从张辽军所获的金虎冲车发起攻势。不过所幸的是,刘备暂且不知金虎冲车的发动原理,只以人力驱使,因此金虎冲车的威力大大减弱。而张辽率兵奋力抵挡,两番恶战后,还是守住了营地。 这日,在张辽军营之中,却看大批的人马陆续进入了营中。得到援兵的接应,张辽军的将士却也振奋起来,原本低落的士气也得以高涨。 只不过这时,在张辽的军营之中,张辽却是面色大变,狮眸圆瞪,怒吼喝道:“什么!!主公竟然只率三千黑风骑往渔阳袭击去了!!?这简直就是胡来,渔阳乃是燕国腹地,岂是如此轻易便能夺下,更何况渔阳更有糜竺此人把守,此人乃是刘备心腹之士,虽然谋略不如徐、沮之辈,但却也是个谨慎精细之辈,只怕主公此番袭击渔阳不成,反被敌军所围,那可如何是好!!?” “白狮将军还请息怒,此事我等将士皆以曾向主公死谏之,但主公强行要往,并以军令强压!!我等却也是无可奈何!”却看此时正有一员虎背熊腰,身穿狻猊黑钢重甲,双眸硕大,如虎似豹,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正单膝跪下说话。 “魏文长!!”张辽听话却是一怒,忿声喝道。却看那员单膝跪下的将领,正是魏延。魏延闻言,低头沉声不语。张辽见状,心里焦急,但却也明白自家主公的脾性,不由长吁了一声,摇头道:“罢了,你先起来。主公素来好使奇兵,并且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此番他定然又是置身于险,来引诱敌军中计。文长,主公到底有何计策,你速速说来。否则一旦主公当真遭到敌军包围,后果将不堪设想!!” 魏延听话,先是站了起来,但却还是沉色不语。张辽见状,先是皱了皱眉头,旋即命左右退下。很快,帐内只剩下张辽和魏延两人,张辽一震神色,再次向魏延投以眼色。魏延这才神色一凝,遂在张辽耳边说道如此如此。张辽听计,神色立即大变,然后愈加地紧张急切。听罢,张辽忍耐不住,惊呼叫道:“胡来!!简直是太胡来了!!主公莫非还以为是当年的一方小诸侯耶!!?如今他几乎坐拥半壁天下之地,辖下近有数百万的百姓,他们可都把希望寄予在主公的身上,主公岂可如此胡来!!?” 魏延听话,却也不禁露出几分无奈之色,道:“白狮将军,我等也已尽力,当日我等以命相劝,但主公决意要往,并且还不愿意让末将相伴左右。但若当真出了什么意外,末将可是万死难辞其咎,眼下到底如何是好呐!?” “哎,某听闻主公在出发前,曾与诸葛孔明定下赌约,只怕他是一时意气用事!!不过他说了五日之内,若不能成事,立即便撤,如今已经过了三日,却还没有消息传回,这倒也是好,证明主公暂时还是安全。而接下来的两日,最是关键,只保佑一切顺利,不会发生任何意外,否则莫说是你,我也是万死难辞其咎!!”张辽轻叹一声,遂是肃色分析起来,说到最后,脸上不由显出浓浓的忧虑之色。 就在这时,忽然帐外有人来报,魏延听是自己麾下的声音,忙是震色,迅速召入。少时,正见一人赶入,单膝跪下,向张辽和魏延作揖各是一拜后,便报道:“回禀两位将军,主公那处来消息了。他说一切进展顺利,两日之内,必有消息,还望两位将军依照计划行事,早日夺下蓟城,待时他将会在渔阳等候两位将军的捷报!!” 此言一出,张辽和魏延都是一惊,并且不由下意识地在脑海里浮现出马纵横那副自信满满,一脸灿烂笑容的模样。张辽和魏延不由一对眼色,不禁都露出了几分无奈。 “竟然如此,你我也便等他两日,若是两日之后没有消息传回,文长你速速引兵前往救援,不惜代价也要保得主公无恙!!”张辽一肃色,振声而道。魏延听话,立即神色一震,拱手应诺。 另一边,却说此时在渔阳城外西南方向大约数十里内的一处密林之外的平地中。却看一部人马从密林内地一角陆陆续续地赶了出来。只见为首一员将领,身形魁梧高大,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息,那刚强并充斥着威势的身体如同传说中的鬼神一般,目光闪烁间,如有阵阵雷光乍现,此人赫然正是天下第一强者马纵横是也! “嗯!?有杀气!众人小心!!”这时,马纵横猝是神色一变,震色大喊而道。随着马纵横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黑风骑精锐立即纷纷戒备起来。就在此时,蓦然只听杀声响荡,左右两旁猝是杀出了两波燕军人马。马纵横面色一紧,还未反应过来,身后的密林内却也传出了杀声。眼下三方敌军杀扑而来,马纵横却并无乱了阵脚,忙是肃色,迅速观察周围地形,见不远处有一处山地,立即震色,大喊而道:“众人听令,速速赶往那处!!” 马纵横纵声喝罢,便是一拍坐下赤乌宝马,如同一道飞虹般冲奔过去。而左右两旁正往杀来的燕军将士见状,似乎想要拦截,立即加快了冲势杀扑过去。这时,却听连道弓弦乍响迭起,正是黑风骑的将士取弓发起了攻势。说来,马纵横麾下的黑风骑乃是马纵横效仿日后的蒙古大帝成吉思汗麾下那支令整个天下都为之闻风丧胆的骑兵建造而出的。而成吉思汗的那支骑兵,正是以骑射征服了无数大小国度,乃是世界史中最为强悍的骑兵! 也正因如此,马纵横对于黑风骑骑射技能尤为看重,并且其麾下黑风骑也继承了蒙古大帝成吉思汗那支骑兵的机动能力,一众将士各个都是骑术高超,并配以顶级良马! 却看马纵横率兵突破,一众黑风骑将士各个驰马如飞,那些燕军将士还未靠近,便被射得人仰马翻,惨叫声起伏不断!! 不一阵后,便见马纵横引兵成功地赶到山脚之下,一众黑风骑将士迅速地先是冲了上去。马纵横一人立马守在山脚之下,后方黑风将士立即摆定阵势,各张弓弩。 第二千四百一十九章 奇袭渔阳(1) 这时,却见三方燕军部队迅速地汇合起来,并朝着马纵横那处汹涌杀奔而去。 “众人听令,马贼乃是国家叛贼,此番战事的罪魁祸首,只要能擒下马贼,燕国的战事便能早日结束,到时陛下定有重赏!!甚至是封侯立爵,也绝非不可能之事!!”这时,正听一员燕军将领嘶声大喊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只见一干燕军将士如同是打了鸡血一般,朝着马纵横处生猛扑杀过去。马纵横见状,眼射两道骇人的血色光芒,浑身蓦然迸发出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戮气息!! “先莫杀了马贼,把他擒下!!贼军自然会投鼠忌器,撤军退回!!” 陡然正听一道喝声响荡,燕军将士齐声喝应,转眼间便是杀到了马纵横的面前。马纵横一举手中龙炎鬼神刃,猝然飓风一起,燕军将士猛地扑上。陡然间,只听几道巨响一连迸发,随即便见人潮溃散,数十燕军将士往两边翻滚。 “让我来!!”这时,猝听一道怒吼,正见一员身形健壮的燕军将领举刀冲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厉声一喝,手中龙炎鬼神刃骤是化作了一道快影,紧接便见一颗首级蓦地冲天飞起,鲜血溅射,人头落地! 与此同时,却听马纵横身后陡然弓弦乍响连作,猝然无数飞矢从马纵横身旁两侧扑射而出,并纷纷击中了那些正往马纵横扑去的燕军将士。 当日,黄昏时候。在渔阳南门敌楼内,一干燕军文武正在等候,糜竺却是坐立难安,在大座后的缝隙间来回走动。这时,忽然有人急急冲了进来,糜芳不由面色一紧,忙是转身望去。 “糜太守,那鬼神实在太可怕了,我军三方将士围攻不及,其逃到了五魁山下,一人立马在山脚拦住,身后却有将士以箭矢阻击。而糜大人早前有令,不可击杀鬼神,以免激发彼军怨气,我军将士因此不敢使箭,可近身搏杀,我军将士皆非鬼神敌手。鬼神眼下只用一人之力便前前后后斩杀我军数百将士,并几番杀退我军!!兼之其麾下箭艺精准,我军折损巨大,三千将士如今只剩下不到千人,并且皆丧失斗志!!” “可恶!!糜太守,末将早说了对付那鬼神绝不可懈怠,三千人马恐怕不够!!且不看当年高祖对付西楚霸王,不但动用了十万大军,还设以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之计,最终方才于垓下一战,逼得项藉于乌江自刎。如今错失良机,要擒下鬼神难矣!!”那报告的将领话音一落,很快便见坐在一角的一员燕军将领忿而站起,疾声喊道。那将领话刚说完,紧接又有一员将领急站了起来,沉色向糜竺喊道:“糜太守眼下万万不可再有怠慢,那鬼神如今尚在五魁山下,当速派大军杀往,不惜代价也要将那鬼神擒住!!” “哼。那鬼神天下无敌,若是他想突破重围,恐怕起码也要用上十万大军,重重包围,方能将其擒住。更何况如今燕国上将皆于各处战场厮杀,我军之中能在鬼神手上走上十个回合的,恐怕没有一人!!依我之见,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那鬼神杀了,如此起码我等能替陛下先解决掉鬼神这个心腹大患!!”这时,只见一员谋士打扮的文官站了起来,肃色谓道。 “不可!!若把鬼神击杀,只怕会激起他麾下的将士怨恨,到时若是纷纷从鬼神辖下各地出兵,不惜代价地杀入燕国。燕国必有覆灭之危!!”那谋士话音刚落,很快在他旁边的另一员也是谋士打扮的文官站了起来,沉色喊道。 “哎!!这都怪先前太过谨慎了,若是糜太守不是为了提备有另一支敌军偷袭渔阳,不肯派出大军。只怕眼下早就擒下那鬼神,解我燕国之危也!!” 此言一出,竟得到敌楼内不少的文武纷纷应和。却看糜竺脸色连变,忽然一肃色,厉色喊道:“够了!都给本太守闭嘴!!尔等实在太小觑那鬼神了!!此人不但有着天下无敌的悍勇,而且肃来好使奇兵,置身于险,而引诱他人中计,令人防不胜防。本太守既受陛下重任,把守渔阳重地,自不能贸然行事。若然渔阳有失,而蓟城却又不能挡下贼军的进攻,到时一旦夺下蓟城的贼军往渔阳进驻,如此一来,贼军的数万人马随时都能杀向北平,燕国必将危矣!!” 却听糜竺声音洪亮,虽是一介文弱书生,但此时却也颇显威严。毕竟糜竺当年行商,在荆州一带管理着大大小小数百家商铺。而糜家的商业在他的治理之下,一直都是独占鳌头,由此可见,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他,自也绝非泛泛之辈。 而当年糜竺之所以能让糜家的商业一直在荆州独占鳌头,靠的恰恰正是他生性的谨慎和精细! 却见,敌楼内,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纷纷望向了糜竺。糜竺面色深沉,肃色向那来报的将领令道:“传我号令,让那些正于五魁山下与鬼神厮杀的将士务必坚持住,另外本太守将立即派以援兵前往接应!!” 糜竺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立即振奋起来,纷纷请命,却都是想要夺下擒下鬼神的巨大功绩。却想,鬼神马羲不但是天下第一强者,并且还是北方最大的霸主,并兼是燕国眼下最为迫切需要对付的强敌!!因此无论是谁,一旦能将鬼神擒下,那代表着正是一飞冲天,扬名天下,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想到这,那些请命的燕军将领眼睛一个个都不觉发红起来,闪烁着名为欲望的光芒!! “糜太守,鬼神本领高强,若察觉我军援兵前往,必然会设法突破。依我之见,当再派一干人马设下埋伏,以作提防!!”这时,一员谋士打扮的文官向糜竺劝道。糜竺听话,面色一凝,脑袋却开始在飞快地分析起来:眼下机会很明显,若能擒下鬼神,意义重大,这巨大的利益,甚至值得去赌上十万大军,若是让糜竺亲手交易,他甚至舍得用上半个燕国的土地去换!!可弊处却也不容大意,毕竟如今局势难料,暗中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性,加上渔阳乃是燕国腹地,一旦失守将会影响整个燕国的局势。这也让糜竺不得谨慎又谨慎!! 想到这,糜竺眉头皱得越紧。此时,一人又是快步赶出,震色喊道:“糜太守,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依某之见,鬼神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着天下无敌之悍勇,轻视我燕军!!再说,纵使鬼神有何奇兵之策,人一旦死了,一切自然化为乌有!!糜太守若不放心,大可下令让一众将士察势而行,在危急之时,不必再有留手,纵是重伤鬼神也在所不失,也定要将其擒下!!” 此言一出,敌楼中一众文武都是觉得可行,纷纷应和。糜竺面色一紧,道:“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将士们失手,击毙了鬼神,那又如何是好?” “如此,也只能算是天意。鬼神一死,虽然其麾下很可能会纷纷怀恨前来复仇雪恨!!但糜太守却也别忘了,陛下乃是当今天子,鬼神一死,他的麾下恐怕也不乏会有心怀鬼胎之辈,到时陛下大可施以皇恩,将其纷纷招安,如此一来,自可分化鬼神麾下的势力。再者,糜太守却也别忘了,鬼神历来树敌颇多,到时想必许昌的曹老贼还有割据于西北的马孟起皆会纷纷出兵分刮鬼神的势力!!这般一想,鬼神的麾下又有多少人能够杀到燕国之内?”却听那人疾言厉色,说得敌楼内一众燕国文武都是大为动心。糜竺也是神色连变,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那人见了,忽然咧嘴灿然一笑,不紧不慢道:“再说糜太守虽是外戚,但一直以来却并不如陛下那两位兄弟得到陛下的器重。恕某斗胆一说,甚至在场的不少人,都以为陛下之所以将渔阳如此重地交予糜太守你来把守,也不过是因为麾下当真无人可用罢了。眼下这足以载入千秋史笔的良机摆在糜太守你的面前,一旦糜太守果真能够率众擒下鬼神,此功此绩足以让糜太守你在燕国上下文武百官面前,皆高人一等!!”却听那人话音仿佛有着一股诱惑的魔力,糜竺听了,竟不觉地冒出了冷汗。不得不说,此人一番话可谓是击中了糜竺的弱点,原来一直以来,糜竺心里都是颇有怨气。毕竟刘备当年之所以能够再次东山再起,于幽州站稳阵脚,与他糜家大量的资金支持脱离不了关系。糜竺甚至认为,当时若非糜家无私地奉献,刘备根本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自从刘备的势力越渐庞大,幽州局势变得稳定之后,他便隐隐察觉到刘备对他们糜家不见得像以往那般尊重了。 第二千四百二十章 奇袭渔阳(2) ,尤其是燕国成立之后,关、张二人尚且不说,就连徐庶、沮授、简雍等辈都得到了他的重用,而对于他糜氏二兄弟,虽然并非没有赏赐,但他糜竺不过是区区一个太守之位,他的兄弟糜芳却连上将之位都没有。这实在是让糜竺心里有气。若用商场的角度来看,糜竺认为,自家此番这笔巨大的投资,根本就没有得到应得的回报!!更何况就在一个月前,糜竺才收到自己胞妹的传信,说刘备宠爱新妾,已有大半年没有宠幸过她。并且最近刘备或许因为烦心国事,她几番拜见,却都被刘备挡在门外。 信中尽是自家胞妹备受冷落的诉苦之情! “若是我能擒下鬼神,就算是杀了他,名声也定能盖世!!到时候若论功绩,举国上下,谁人能比!!陛下定再也不敢小觑冷落我糜家之人!!”糜竺猝是眼神乍射两道精光,身子一颤一颤,缓缓地站了起来。陡然只见他,神色一震,猛地一挥手,大声喊道:“竟然诸位皆有擒杀鬼神之志,如此丰功伟绩,绝非本太守一人可以完成!!本太守愿率领诸位一同前往战场,共同擒杀鬼神,若能侥幸成以大事,必将为诸位向陛下请功求赏!!” 糜竺忽然态度大变,一众文武都不由神色大震,连忙纷纷震色应和,各个眼中的欲望之色都是浓烈发光!! 于是,糜竺开始迅速地调拨起来,一干将领纷纷领命后,遂各是退下,先去指挥调拨。一阵后,糜竺望向了刚刚那个让自己精神几番有所波动的男子,沉色道:“田关你适才一番言辞,令本太守幡然醒悟。待本太守成功擒杀鬼神,必对你重重有赏!!” 却看那田关三十出头左右,出自渔阳豪门,因其自幼才能出众,能文能武,并好施恩义,故在渔阳颇有威望。当年刘备得到幽州后,为了示好幽州的豪门世家,故在各地中挑选出不少本土出自豪门的贤才担任官职。而这田关正是在那时被刘备挑选中,近年屡立政绩,已升迁为渔阳的主薄。 “呵呵,那某可先要谢过糜太守了。祝糜太守武运昌隆,凯旋而归!”田关听话,抿嘴一笑,双眸神色沉凝,宠辱不惊的样子。糜竺见了,微微点了点头,遂是下令,与左右一同快步离开。 不久后,却看夜色已至,在五魁山下,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见遍地的尸体,并隐隐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杀戮气息。而此时在山脚外不远处,只见有一小披人马,各举火把,乃是燕军将士,却见这些人各个都是面露恐惧,好像巴不得立即离开似的。 “将军那鬼神实在太可怕了!!我等数千人马,战至如今只剩下不到数百人!!而且那鬼神狡诈,在不久前离开时,让其麾下到山脚下从我军牺牲的将士身上补充箭矢。如今又逃到五魁山内躲了起来。虽说我军援兵正往赶来,但糜太守却只派两千人马,这哪能成事!!我看我等还是莫要轻举妄动,起码还是等援兵来到再做打算好了!!”却看一员满脸是血的燕军将士一脸心惊胆战的样子向其统将劝道。其话音一落,在旁的大多将士似乎也是丧失了斗志纷纷应和。在绝对而残酷的实力之下,他们的欲望早已被击毁得粉碎,若失去了性命,再大的功劳也是没用!! “说得对,一开始我军数千人马疯狂扑杀,却还奈何不了那鬼神,就凭我等这数百人马,哪能成事,贸然行动,也不过是去送死罢了!!”那统将听了,却也木讷地点头答应,眼神空洞,好像经历了无比可怕的事情似的,此时脑海里只不断地重复着一个画面,一尊鬼神手舞龙刃,漫天飞矢从他身后掠过,无数人前仆后继地杀扑过去,却纷纷丧命,不是尸首分离,便是一分为二,血肉横飞间,恍然如见得那鬼神不断地变得高大,那手中的龙刃竟化作了一条血色巨龙!! “将军!!将军~~!!!” 忽然,只听耳畔似乎有人叫了起来,那燕军统将猝是打了个寒战,空洞的眼神蓦然涌起了满满的恐惧之色,下意识地急去抓起腰间的宝刀。 “将军!!不要!!都是自家的兄弟!!”在旁一人看得眼切,连忙急呼叫起。那燕军统将反应过来时,却已拔出了腰间的宝刀,幸好最终还是冷静下来,定眼一望,果然身边的都是自家的兄弟。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荡起来,那燕军统将急是震色往喊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正见一队人马手持火把的正往赶来,并且在其身后更是火光涌动,似乎正有不少的人马也正朝此处赶来。 “嗯,为何不见厮杀!!那鬼神何在!!”须臾,却见那队人马赶了过来,为首一将神色一沉,厉声问道。那燕军统将闻言,从人丛中赶出,强压心中的恐惧,沉色喊道:“那鬼神躲到了五魁山中,并且其麾下从我军牺牲的弟兄身上取得补给,我等只剩下数百人,不敢贸然上山!!” “哼!!废物!!如此大好良机,竟然有所怠慢,那鬼神厮杀一日,定然也筋疲力尽,这才会逃回山中歇息。弟兄们,谁敢与某一同杀往五魁山中,去那鬼神首级!?”却见那将领身材魁梧,眼露凶光,一看就知是个狠角色。而正应了那句,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那人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立即纷纷应和,一时杀声震天。 “废物你就留在这等上大部人马。老子先上了!!”那魁梧将领眼露鄙夷之色地回头看了那燕军统将一眼后,冷哼一声,便是拨马朝着五魁山杀奔过去。 “不!!那鬼!!”那燕军将领身后一员将士见状,急是喊起,本想提醒,却被那燕军将领一眼瞪住,并打断道:“闭嘴!!那莽夫只有一身蛮力,什么本事都没有,却屡屡和本将军作对,这回倒让他去试试鬼神的本事好了!!” “这!!”那将士闻言,一时无语,只好诺诺答应。不一阵后,却听五魁山脚下,蓦然响起了一阵凄厉地惨叫声,仿佛来自于地狱一般,那燕军统将听得心惊胆怯,脸色大变。少时,惨叫声渐渐停了下来,那燕军将领忙教人前往去探。众人听了,却都不敢轻出。那燕军将领见了大怒,怒声喝叱一番后,才有两员胆子较大的将士策马赶出。 没过多久,那两员前往打探的将士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其中一人满脸恐慌地道:“刚刚前往的那百余人马全都被射杀了!!鬼神那些麾下又从他们身上抢去了不少箭囊,似乎做好与我军抵抗到底的准备!!” “什么!!今夜夜色这般昏暗,那些鬼神的麾下藏在山中又无点火,如何能看清我军将士!!?”那燕军统将一听,顿是神色大变,惊呼大喊起来。 随后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此时在五魁山内的一角,弥漫着连野兽也不敢靠近的可怕血腥气息,并且只听一阵阵颇有节奏地鼾声如雷般在响起。 忽然,一阵蹄声响起,黑暗中陡然闪烁两道绚丽的光芒,那一瞬间仿佛把整个黑夜都照亮似的,守在四周正在歇息的黑风骑将士也纷纷睁起了眼睛。 很快,正见一彪人马赶到,其中一员将领拱手震色喊道:“主公,山下那支人马已被我等射杀,我等得到了约有数百箭矢,以及不少的干粮。” “哦?敌军连干粮都带上了,想来是准备要与我等持久作战下去。没想到那糜竺也终于鼓起了勇气。这般说来的话,我分析得没有错,纵如那在商场上翻雨覆云的奇才糜竺,只要心中有怨气和不甘,在巨大的利益之下,也一定会有所动心!!”此时,正见左右点燃了火把,并举了起来。在火光之下,一张坚毅而布满血色的面庞显现而出,这乍看之下,只是一张极其普通的面容,但此人的眼睛却是十分的特殊,有着一股令人心怯胆寒的威严,并且浑身隐隐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是马纵横也! 马纵横听话,咧嘴笑了起来,悠悠说罢,在他身旁的一众黑风将士却无人面露畏色,望向马纵横的眼神更是充满了炙热的敬重和崇拜,仿佛只要有马纵横在,纵是九重天亦或是九幽狱他们也敢一闯!! 这时,却听又有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却是来了几人。那几人迅速赶到后,其中一人,速是震色喊道:“主公,渔阳来的两千人马已经来到五魁山下的数百丈外!!” “很好!!来百位弟兄!!谁某一同前往袭击,趁其阵脚不稳,杀他个措手不及,让那糜竺派更多的人马前来!!”马纵横听话,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纵声喊道。马纵横话音一落,一众将士立即纷纷争先请命。 第二千四百二十零一章 奇袭渔阳(3) 马纵横一沉色,望向其中一员将领,肃色道:“子斌你耐力是诸将之中最好的,你带上你的麾下随我一同前往!!” 马纵横话音一落,那叫子斌的将领立即神色大震,奋然应和。而那叫子斌的将领麾下一干将士都是神色激奋。毕竟能随鬼神一同厮杀,对于他们来说乃是莫大的光荣! 一炷香后,却说此时在五魁山下,两千燕军将士刚刚赶到,正是在整顿阵型,准备要往五魁山中发起突击。就在这时,蓦然杀声大作,从五魁山中霍然响荡起来,一干燕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突兀之际,正见对面的五魁山里闪烁起道道火光,如汇聚成一条火龙似的,正往奔袭而来。 “不好!!是那鬼神杀来了!!”那支从今早便与马纵横厮杀仅剩下来的数百人马中的燕军统将猝是神色大变,满脸尽是恐惧之色,嘶声大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那些刚来到的燕军将士连忙纷纷抖数精神,不少人眼中更是迸发出充满欲望的神采!! “众人听令!!速做准备!!若能擒下鬼神,我等必能扬名天下,享尽荣华富贵~!!”一员燕军将领扯声大喊起来,霎时间只听一道道充满激奋和欲望的喝声霍然响荡。与此同时,对面遽然好像有一股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杀气猛袭而来,刹是令那些正是振奋起来的燕军将士不约而同地都是心头发寒。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对面那彪大约百人的人马中,只见一个手提龙刃,浑身散发着极其可怕杀戮气息,宛若来自炼狱的霸王,目光凶厉地杀奔过来! “死!!”那人坐骑极快,倏地便冲到了燕军阵前,并霍然举刀,一声喝落,朝着一员燕军将领,挥刀便是狠厉劈了过去! 这来得实在是太快了,那燕军将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那人一刀生猛地劈开了两半。只见那燕军将领猝是一分为二,鲜血溅飞,两旁将士看得眼切,不禁都被那人的气势所怯,吓得纷纷退开。与此同时,那人紧接生猛zhuang入了人丛之中,手舞龙刃,左冲右突,只顾着乱劈骤砍,悍然杀开了一条血路。与此同时,那人身后的部署也迸发出一股骇人的凶杀之气,纷纷各提鬼煞长枪随着那人冲入了燕军阵内。 “可恶!!快拦住~~!!”一员燕军将领看得眼切,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于是四周的燕军将士连忙各是朝着那正为首突击的男人围扑过去。怎奈那人实在太凶猛了,一众燕军将士围扑上去,却被杀得如波开浪裂,各个如土鸡瓦犬一般,被杀得四处飞散。陡然之际,又听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在厮杀声起伏间尤为响亮地传出。正见那处,一员燕军将领被那为首当冲的男人拦腰砍断,其浑身的杀戮气息转眼变得更是凶戾。 “鬼神马羲在此!!尔等鼠辈还不速速散去!!”却听那男人猝然奋声大吼起来,浑身气势更是不断地暴涨,一阵飓风猝起,逼得一干燕军将士不约而同地纷纷退开。 只见马纵横目光冷厉,环视四周,燕军将士一时皆怯而不敢杀往。毕竟刚刚下令大喊的两员将领,如今皆已成了鬼神的刀下亡魂! “还不速散!?找死!!”马纵横那双鬼神一般的眼眸陡射两道精光,浑身杀气腾腾,一拍坐下赤乌,陡然再次发作起来,转眼朝着一角杀突过去,一干燕军将士见状急忙各举兵器拦住,但却难挡马纵横的凶猛来势,瞬间便被杀开飞散。 “嗷嗷嗷~~!!老子却又不信邪了,如此多人还杀不了你!!”此时,一员身形健壮的燕军将领嘶声大吼起来,极度的死亡威胁似乎已经他给逼疯了,这下竟如发狂似的,手举一柄开山斧朝着马纵横袭击而去。这时,却也有不少燕军将士随即振奋起来,嘶声怒吼,朝着马纵横发起扑袭。马纵横面色冷厉,但凡见有敌人逼来,挥刀便砍,一路杀突挺进。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那燕军将领斜刺里杀了过来,手举开山斧朝着马纵横便是猛劈过去。马纵横大喝一声,反应速度极快,几乎就在那燕军将领手中开山斧劈落的瞬间,一刀猛地飞搠而起,霍然正中其心窝之处。那燕军将领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马纵横一刀刺死! 就在此间,在马纵横身后却也是杀声激烈,只见子斌领着麾下百员黑风骑一路紧随在马纵横的身后,但凡朝着他们扑去的燕军将士皆被击退,死伤无数。 半个时辰后,却说在五魁山东北大约十数里的地方,正见一支大军人马正在扎据,而其中不断有队伍往四处赶往。在大军之中,正见糜竺身穿盔甲,一众将领正簇拥左右。原来糜竺正是在调拨人马,往各处要口埋伏准备,以提防马纵横突破逃跑。 突兀,正听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糜竺一听,蓦然神色一变,自从不久前从五魁山附近传来的杀声忽然停了下来,糜竺心里便一直不得安定,这下听马蹄声正是从五魁山那处方向传来,便猜到肯定是与鬼神厮杀的部署传来消息,连忙急震神色,教左右速速引来相见。 少时,正见一支大约十几人的残兵队伍赶了过来。四周的燕军将士看得眼切,不由都吸了一口凉气,却见那十几人各个都是血迹斑斑,面露恐惧之色,眼神空洞,仿佛遭遇了极其惨烈地厮杀似的。 “战况如何!!”糜芳一看,便知不妙,连忙问道。那支残兵队伍中的一员统将听了,空洞的眼神渐渐恢复一些生气,但还是难掩心中恐惧,连忙翻身下马,口中发颤的喊道:“回回禀太守!!那那鬼神实在太可怕了,我等凡人绝非其其对手!!两两千将士刚到五魁山下不远,就就遭到他的袭袭击!!那鬼鬼!!” “他娘的!!再不好好说话,老子先杀了你!!”糜竺听得心惊胆跳,暴躁不已,陡然一拔腰间宝剑,扯声叱道。那统将一听,吓得一个激灵,这下嘴巴倒也不再发颤了,急声道:“鬼神引兵杀了几个来回,扬长而去,撤回了五魁山中。而众将士死伤惨重,如今众人士气溃散,清点后,除去伤兵,竟剩下不到千人善能厮杀!!” 却说马纵横虽是悍勇无敌,子斌那麾下百人也是骁勇善战,但当时马纵横以及子斌等人都是有意识地保留气力,因此敌方这千人之众,却非尽是死在他们手中。却是在厮杀中,这些燕军将士许多都是因为混乱,死于践踏之下。 “混混混账~~!!”糜竺听得耳切,又恼又惊,不由扯声怒吼起来。 “太守!!那鬼神如斯可怕!!两千人马还是远远不够,但为了提防鬼神逃去,却也需要大量的人马布置。依末将之见,不如再从渔阳城中调来一些人马,集中兵力,围在五魁山下!!如此一来,那鬼神见势不妙,必生怯意,寻机逃去。待时,我军再故意露出破绽,让其逃跑,可这时我军早已布置完毕。待其一入我军早已布下的埋伏圈中,到时那鬼神纵是再厉害,却也只是我军的瓮中之鳖耳!!”此时却听一员燕军将领疾言厉色地向糜竺献计。糜竺一听,神色一沉,忽然沉定下来。众将士见状,不由都紧张起来,纷纷朝着糜竺望了过去。 “太守!!当年韩信设下十面埋伏,击败项藉,方助高祖取得天下!!如今陛下正如当年之高祖,若太守能效以韩信之志,助陛下击败鬼神,将来太守必也能享受韩信之名,得以封王之赏!!” 这时,又听一员燕军将领大喊起来。糜芳闻言,猝是神色一震,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似乎下定了决心,震色喊道:“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在今朝!!今日我糜芳却也效仿古人之贤,设下十面埋伏,必擒那鬼神马羲!!” 糜芳说罢,立即向左右下令。 数个时辰后,却看已是三更时分。在五魁山中,却见马纵横正与一众部下歇息。不得不说马纵横心志、胆识果真惊人,似乎料定燕军不敢杀上山中,竟是卸甲歇息起来,而他的部下也纷纷卸了甲。 这时,入了定的马纵横忽然睁开眼睛,正见有人赶了过来,左右遂是点起了火把照亮。 “回禀主公!!五魁山下如今聚集了近上万大军,只怕天色一亮,燕军便会有所行动!!而且在山脚下已有不少敌军斥候开始打探!!”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凝,却不见丝毫畏惧之色,淡淡道:“无碍。众人听令,继续歇息,待五更时候,再发行动。明日必将会有一场恶战,诸位抓紧恢复!!!” 马纵横说罢,便是缓缓地闭上双眸,不一阵后,便听有鼾声传了起来。 第二千四百二十零二章 奇袭渔阳(4) 众将士见状,不由面面相觑,实在无法想象马纵横的胆子到底是用什么构成的,眼下身处敌国腹地,山下又有上万敌军虎视眈眈,但他却还如此笃定,并且转眼间便睡熟起来。 “这!”一员黑风骑将领眉头一皱,正想说话。这时,在旁边两员黑风骑的老将领制止了他。子斌一沉色,低声道:“不必多言。主公竟有如此把握,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等只顾做好本职。如主公所说,明日必将有一场恶战,诸位抓紧恢复,否则到时谁一旦掉了队,可就别怪主公没有提醒诸位了!”子斌说罢,却也转身走到一边,依靠在一棵树旁闭目歇息起来。 刚刚那皱眉的黑风将领见状,又是面色一变,并且不由露出几分茫然之色。这时,在他旁边的两员老将不由相觑笑了起来。其中一人摇头低声道:“嘿嘿,这也难怪。你才刚召进来黑风骑不久,自然不知道主公的脾性和能耐。这个男人的本领,可绝非你能想象得到的。” 另外一员黑风骑老将听了,也是笑了笑,然后露出几分好奇之色,问道:“对了小子,我看你甚至年轻,顶多就是二十出头。这么年轻就能进入黑风骑中,并且还当上一员小队长,肯定本事不差。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却看那小将,双眸炯炯有神,身形魁梧得惊人,长相彪悍,如有虎态熊形,一看就知绝非池中之物。那小将这下听话,沉了沉色,露出几分骄傲之色,低声道:“我和主公一样,也是西凉人,出自陇西。当年我爹乃是主公麾下的一员悍将,只不过受了伤,不能再上阵厮杀了。但主公却无嫌弃我爹,不但给了我爹一笔丰厚的赏金,还让我爹当了个小县令。但其实我爹一直都希望在主公身旁侍奉,所有从小对我便极为严厉,希望我能代替他为主公效命。我!” 那小将话未说完,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咳的声音。那小将一听,立即闭上了嘴巴。那两员老将听了,都是笑了笑。其中一人拍了拍那小将的肩膀,道:“主公对我等这些部下素来仁义。你可别辜负你爹的期盼。好了,快歇息吧。” “我!”那小将本想道出自己的名字,但话未说完,那两员老将都走开了,只好摇了摇头,忽然眼神一定,充满炙热地望向马纵横那处,并不禁地拽紧了拳头,喃喃自语道:“主公,你对我王家情深义重,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要保你周全!” 却也不知道马纵横是不是听到了,熟睡中的他忽然咧开了一抹灿然的笑容。那小将看得眼切,虽然正处于昏暗之中,但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万丈光芒! 不知不觉,却见夜色渐渐褪去,天空露出鱼肚皮的颜色,原来已经到了五更时分。 不久,只见旭日缓缓而起,黎明已至。在五魁山下,陡然正听杀声响彻天地,山下的燕军开始叫阵喊杀。五魁山中,正见一人站立起来,旭日之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恍然间宛若天神降临于人世。 这时,一人把一匹赤红如焰般的战马拉了过来,正是赤乌。那人穿好一具鬼哭龙腾黄金铠甲,一把抓起了两人一齐递过来的龙炎鬼神刃后,一跃而起,稳稳落在了赤乌的背上。四周黑风骑将士见了,纷纷单膝跪下,拱手齐声喊道:“我等谨遵主公调拨,刀山火海,任凭吩咐!!” “好!!众人听令,随我准备突破!!今日之内,誓取渔阳!!”马纵横纵声大喊,虽然众人不知马纵横有什么妙计能够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之下,还能取下渔阳。但一众黑风将士却都像是中了邪般,信心大震,眼神炙热,齐声应诺! 此时,在五魁山下,正见燕军已在五魁山下各做布置,而在东北一角,兵力尤为薄弱。 这时,在五魁山下指挥大阵之中,糜芳神色一沉,振声喊道:“那鬼神昨日厮杀了一日,夜里又见我军就在山下伺机,想必也难以安心歇息。这下肯定已是筋疲力尽,不过还是不能大意,待会若见其冲杀,众人小心应付,拿捏好分寸!!只要将他诱到我军的埋伏圈中,那天下无敌的鬼神,便是我军瓮中之鳖也!!” 糜芳喝声一落,一众燕军将领不由都纷纷抖数精神,毕竟鬼神威名已久,今日一战,不亚于屠神!! 紧接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有人来报,说鬼神正引兵往山下杀来。糜芳听话,心头猛地一揪,强震精神,速喊众人准备。一众燕军将士不敢怠慢,连忙纷纷答应,这时又听号角响起,布置在各处的燕军队伍纷纷开始准备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一彪人马速度生猛地从五魁山中冲了下来,并且迅速便往东北方向转往赶去。 “好!!鬼神中计了!!接下来就看众人如何行事了!!若能敦敦相诱,大事可成也!!”糜芳见着,眼中立即射出两道精光纵声喊道。此时,一干燕军将士都也激奋起来,毕竟若能在此屠神一役中有所建树,日后必能够名垂青史,受后让所敬仰,更重要地是他们也能够名利双收!! 却看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所率的那彪人马,已然杀到了五魁山东北一带的燕军阵前。燕军将士作势扑上。马纵横猝发一声大吼,宛若天雷炸开。那些燕军将士一听,似乎都吓破了胆子。突兀之际,正见马纵横生猛闯入,手挥龙刃,见人就斩。转眼间,只见那与马纵横交锋处的燕军将士纷纷翻滚飞散。不到一阵,东北一带的燕军便被杀出了硕大的破口。 “嗷嗷嗷嗷~~~!!纳命来罢~~!!”却看黑风骑中,有一员小将,手舞一柄六十八斤重的裂天兕兽大刀,只见那大刀通体发青,寒光闪烁,一看就知绝非凡品。只见那小将一舞起那裂天兕兽大刀,便有阵阵劲风卷起,但凡被劈中的燕军将士几乎都是当场毙命,好不生猛!! 只见那小将端的是生猛,不一阵后竟然杀到了马纵横身后,为其掠阵。 “好小子,今日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众人听令,莫输给年轻人了!!”一员黑风骑老将见了,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喊道。随着其话音一落,一众黑风骑将士立即纷纷精神大作,振声应和起来。 大约过了半柱香后,却见马纵横引兵从东北一角突破而去。糜竺听闻将士来报,却是大喜,忙是震色喊道:“鬼神正朝我军埋伏圈中逃去,众人依照计划行事,缓缓在后追杀,将其逼往过去!!” 糜芳话音一落,一众将领连忙纷纷答应,并各拨战马,各是下令起来。 于是,却见燕军各部人马纷纷朝着马纵横那彪人马身后紧追。马纵横似乎还未察觉危险,一路引兵逃撤。不知不觉,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听杀声依然在后响荡,马纵横正引兵到了一处密林前方。马纵横把马一勒,正是查看,陡然杀声猝起,密林内猛然杀出了一支人马。马纵横见状大怒,忿声一喝,却还未来得及策马杀往,突兀一员小将猛地从他身后冲出,并霍然迎向了那引兵扑出的燕军将领。 “看我流星锤!!”只听那小将猝发一声怒吼,陡然从腰间取出一颗流星锤朝着那杀奔上来的燕军将领甩了过去。那燕军将领正急欲扑杀马纵横,没想到竟有一员小将前来坏事,这下更见一道生猛的疾影打来,连忙下意识地举刀挡去。只听啪的一身乍响,那燕军将领没想到那小将膂力竟端的可怕,手中兵器霍然被打得脱手,还未回过神来,这下猝见那员小将冲了上来。 兔起鹤落间,只见那小将手舞裂天兕大刀,手起刀落,将那燕军将领一劈分二。这时,从后正是紧随杀来的燕军将士全都被这黑风骑小将的生猛给慑住了。 “哦!?有些意思,没想到这小子有这般实力!!”马纵横见状,双眸乍射两道精光而出,说来他早就注意到这小将了,毕竟能有如此体格的猛人,纵是见识如他自己,也鲜少见到。只不过马纵横历经战场,却也见识过许多外强中干之辈,而眼下这小将的表现,确实可以说让他眼前一亮。 就在他转念之间,却见那生猛小将已然杀入敌军人丛之内,大开杀戒。马纵横看得眼切,却也不由蠢蠢欲动起来,但他却也不像年轻时期那般容易冲动了,心知要保存体力,遂是震色喊道:“那小将速速撤回,我等往北面小径逃去!!” 马纵横喝声传出后,很快便听到那小将答道:“主公先去!!末将再杀一阵便追过来!!” “哈哈哈!!好胆识!!”马纵横闻言,心知那小将有意思为他断后,不由露出几分赏识之色,遂一拨赤乌,往北面的小径冲了过去。 第二千四百二十零三章 奇袭渔阳(5) 却看那小将听闻马纵横的赞赏后,陡然好像如有神助似的,大声怒吼,手中的裂天兕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将其身旁的燕军将士纷纷杀退。这时,在燕军阵中的一员燕军将领眼看马纵横往一旁的小径引兵撤去,暗暗地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遂是一震神容,忽然大喊撤军。随着其喝令一落,一干燕军将士立即纷纷撤走。而那黑风骑小将见状,也不怠慢,趁机一拨战马,便往马纵横引兵而去的小径奔赶而去。 却说大约半柱香后,马纵横率领着黑风骑一干精锐到了一处平原上。就在这时,猝听杀声四起,马纵横面色一沉,定眼望去正见前方一左一右有两支燕军部队杀了出来。与此同时,却又听后方的将士有人大喊,说后方也有两支燕军人马正往扑杀过来。 “众人打起精神,随我一路直冲,望前方大道一路杀奔过去!!”马纵横面色一震,纵声喊道,手指着正中央的那条大道。而随着马纵横话音一落,一干黑风骑将士立即纷纷抖数精神,奋色应和。说时迟那时快,突兀正见马纵横驰马飞奔而起,宛若一道闪电疾影,径直杀突而去。前方正往杀来的两支燕军人马见状,连忙往正中央处汇聚而去,欲想拦截马纵横。 转眼间,正见马纵横霍然迎上了前方两支汇聚一起的燕军人马。燕军人马yan见马纵横杀至,立即汹涌扑上。马纵横一声怒吼,霎时浑身迸发出一股澎湃的杀戮气息,恍然之间犹如炼狱霍然出现在人间似的,而马纵横则化身为那统治着炼狱千千万万鬼魔的神王一般,手舞着血色龙刃,一路猛闯突破,杀得燕军一处处人潮溃散骤退。 “杀~~!!”这时,却听一员黑风骑老将扯声大吼起来,紧接便是手提鬼煞钢枪突击上去。一众黑风骑将士见状,立即纷纷扑上。就在此时,却见一员小将极为生猛,挥刀驰马一路杀突,转眼便冲到了前面,将刚刚汇聚起来的燕军人马又是再次冲散。 “好小子,竟还有如此气力,真了不得!!”刚刚那嘶吼的黑风骑老将看得眼切,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惊骇,呐呐喊道。 “嗷嗷嗷哦~~!!死死死死~~!!”蓦然,正听一阵充满浓烈杀气的吼声迸发,正见那员黑风骑小将乱刀骤砍猛劈,须臾之际,便把好几员燕军将士砍得四分五裂,那血肉溅飞的惨烈战况,就连不少黑风骑的将士都看得眼珠子大瞪起来。 “快散开!!”这时,忽听一道令声响起,旋即便见燕军人马慌忙往两边退散。与此同时,却看马纵横身骑赤乌,从燕军人马让出的中央小径中倏地突破而出,并往正中大道飞奔过去。 而这时,从后面杀奔上来的燕军人马才刚赶到附近,军中将士眼见马纵横已然突破而去,似乎都大丧士气。 “不必急追了!!先与前方的人马会合!!”此时,却见一员燕军将领肃色大喊起来,并望向马纵横等人逃去的方向,眼神里隐隐闪烁着冷酷的厉色。 话说,马纵横带着麾下黑风骑再次突破了燕军的埋伏,赶了大约数里路程后,眼见前方有一条河岸。马纵横面色一凝,忽然勒马停住。这时,正见刚刚两番皆有出色表现的那员小将赶了过来,眼见不远的那条河岸露出几分兴奋之色,向马纵横殷勤地喊道:“主公,小的这就去给你打水,让你解解渴。” 那小将说罢,正想拍马,殊不知自己的左臂忽然被人拉住了,并且他能感觉到拉住自己的那人手劲深沉地可怕,并有着一股绝非常人能够拥有的霸气,自己被那人一抓,竟内心不由地一颤,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先别过去。那河岸的对面隐隐传来杀气,只怕也有伏兵埋伏在那。”那小将听话,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望,正见一尊无比高大的身影,赫然正是自家主公,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强者,鬼神马羲是也! 那小将一看,整个人都定住了。马纵横缓缓地收回了手,眉头微微颦起,这时眼神却像是定在了对面的岸上外的林丛似的。 “子斌,你带一支人马过去打探打探。”马纵横一凝色,向身旁的一员将领吩咐道。 那将领正是子斌,子斌这下闻言,也不怠慢,速是拱手一作,带着麾下一干人马便往河岸处赶了过去。少时,只见子斌勒马停住,就在河岸边上,并扭头向身后的将士投去一个眼色。却说黑风骑成立已久,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马纵横都会从各部人马报上来表现出色的将士之中挑选一干人才加入,但每每挑选的人数都是不多,而且都是经过了精心挑选。因此可以说作为马纵横亲部的黑风骑,几乎都是一等一的精锐,而且他们平日里操练十分刻苦,种类极多,久而久之,将士之间早已形成了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互相之间便知对方的心意。 却看,子斌的麾下得到子斌的眼神示意后,立即纷纷取出了背后的长弓,并迅速地搭弓上箭。很快,只听子斌一声大喝,众人一齐拽弓发射,紧接只见一波飞矢冲天而起,迅速地越过了河面,往对面的林丛猛然袭击而去。很快,只听一阵阵慌乱的惨叫声响荡起来,林丛猝有异动,并伴随着道道怒吼声。 “他娘的!!弟兄们都给杀出去!!”突兀,只听一道吼声尤为响亮。紧接不久便见一干燕军将士纷纷冲了出来。子斌面色冷酷,这时他身后的将士早已再次搭弓上箭准备起来。 “射!!”子斌一声令下,其身后的将士早就在待命,这下听得令声一起,立即齐齐发射。转眼,只见又是一波飞矢骤而射出,纷纷袭向了那些正往扑杀而来的燕军将士。那些冲出来的燕军将士正是混乱,一时间许多人都反应不及,纷纷被流矢击中,死伤惨重! 这时,却听另一边杀声汹涌,马纵横一听,便知是燕军的追兵正往杀奔过来,遂是一沉神色,大声喝令让子斌率兵撤走,自己也不怠慢,迅速一拨赤乌,便往南面不远处的高坡先往奔赶而去。 杀声起伏之际,却说马纵横引兵来到了南面的高坡上,却见一旁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雕刻着三个大字‘恶龙坡’! 马纵横神色一沉,迅速地观看起四周,这时忽然身后有人大喊,后方正有大批的燕军将士在追杀过来。马纵横一凝色,似乎察觉到恶战不久将至,肃色喊道:“众人听令,这恶龙坡内的杀气尤为浓烈,想必定也有不少伏兵藏在附近。而且燕军的指挥官恐怕是早有计划,或许不久后燕军的各支人马都会纷纷杀至!!但还请诸位一如既往地信任马某,马某保证今日必取渔阳,待局势稳定之后,再与诸位一同好好痛饮一场!!” 却听马纵横沉声大喊,浑身蓦地腾起了一股赫赫之威,并且如带给众人一股莫名的信心似的。一干黑风骑将士眼神陡然都变得炙热起来,纷纷拱手,齐声大喊道:“我等愿随主公与敌决一死战,纵万死,不辞耳!!” “好!!不愧是我马纵横的亲部!!黑风之骑,让这恶龙坡掀起飓风吧!!”马纵横闻言,心头一震,却是因麾下的志气而心头为之一壮。而其坐下赤乌,似乎也跃跃欲试,发出了阵阵高亢的鸣声。紧接只见马纵横一拍赤乌,便是朝着恶龙坡中飞奔冲去。 不一阵后,却见马纵横引兵冲入了恶龙坡正中的一处高地上。就在此时,陡然之际,正听杀声四作,马纵横定色一望,正见四支燕军人马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扑了过来。 “哼,好一个糜竺,前前后后竟然布置了十支伏兵,还真以为自己是韩信不成!?”马纵横冷哼一声,目光乍射两道精光,沉色一喝,先是策马冲向了高地,然后迅速地大喊而道:“上来三百将士,其余人分成四支小队,各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固守阵地,听我号令行事!!” 马纵横纵声令罢,一干黑风骑将士立即纷纷抖数精神,振声应和,如今虽陷入绝对的险境之中,但却无一人面露畏色!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四支燕军人马速度极快,并且杀气汹涌,纷纷正往高地处逼杀过来。就在这时,陡然听得一道吼声乍起,宛若天雷炸开一般。 “尔等鼠辈听好!!当年韩信以十面埋伏击溃了楚军,最终并于垓下一战,一定乾坤,击败了西楚霸王项藉。今日我鬼神马羲,于这恶龙坡上,遭尔等燕军围攻,但尔等在马某眼中不过皆如土鸡瓦犬,不外如是!!马某的首级在此,有本事的尽管便来取罢!!!” 只听马纵横声啸长空,喝声落罢,回音久久不散,如有天威。 第二千四百二十零四章 奇袭渔阳(6) 与此同时,那四支正往高地杀去的燕军将士,却有不少人被马纵横的威势所怯,但也有一部分的人因而激忿,纷纷怒吼加紧冲杀起来。其中,东、北两支燕军人马速度尤为之快! “他娘的!!弟兄们,那鬼神昨日厮杀了一日,夜里我军大军扎据在山下,定也不敢轻易歇息。刚刚又遭遇了六支伏兵,就算那鬼神纵有天大的本领,但始终还是凡胎肉身,不可能有使不尽的气力!!都给我打起精神,杀扑上去,争取在大军人马未赶到之前,取下鬼神的首级!!”这时,却听东面那支燕军人马内,一员燕军统将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双眸圆瞪,煞气腾腾。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大多都振奋起来,大受鼓舞,又是加快了速度。 “小的们,如此屠神的大好机会,有些人终其一生也难遇一回,如今我等难得遇到,乃是陛下赐福!!只要杀了那鬼神马羲,女人、钱财、名利、地位,皆是唾手可得!!”此时,在北面的那支燕军人马之中,一员面相彪悍的燕军将士扯声怒吼叫道。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之间,其麾下将士都似打了鸡血一般,纷纷狂突猛冲起来。 却看东、北两支燕军人马气势生猛,扑杀过去的速度不断地加快。但西、南两支燕军人马倒是显得谨慎多了。 “众人听令,鬼神威名已久,其能耐绝非常人能够想象的。待其他三支人马杀上去后,我等再作势杀往,一举击杀鬼神。” 西面的统将震色喊道。 “他奶奶的,这鬼神被逼入绝境却还有如此可怕的气势,想必是打定主意,拼死一战!!我若先往,岂不是送死,还是让其余三支人马先是杀去,我再伺机行动,争取机会把鬼神拿下!!”此时,南面那支人马中的燕军统将,却是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眼神隐隐闪烁出几分狡黠以及畏惧之色。 转眼之间,却看东面那支燕军人马已然逼近百丈之外,这时却看马纵横手举一张特质的五石铁胎弓,搭弓上箭后,赫然拽起了弓弦,瞄准了东面那支燕军人马的统将。 “嗯!?还有百丈距离,那鬼神这般早就拽弦了!?”东面那员燕军统将,似乎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袭来,不由一沉色望了过去,正见马纵横在拽起弓弦,脑念正转间。 啪~~!!突兀,正听一道巨响,惊得东面那燕军统将心头好像被猛抓住似的,急忙定眼望去,宛若见到一道闪雷来袭,吓得他魂魄如飞,幸好那飞矢似乎射偏了,眼见就要从身旁掠飞过去,那燕军统将心里刚刚稍定。 蓦然,却见那根飞矢猛地炸开,发出一声骇人的乍响,木屑以及箭头往四处爆射,那燕军统将被吓得胆子如破,惨叫一声,竟被吓得翻滚落马,头颅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当场死绝。而那飞去的箭头,正好击中了一员毫无防备的将领的坐骑,霎时只见人仰马翻,后面冲上来的将士一时刹不住脚,顿是一片混乱!! “哈哈哈!!果然一切如我料!!这箭射得可真妙哉!!”马纵横见自己一箭取得如此奇效,鼻子喷气,一副理所当然如此的得瑟之色,大笑而道。 一旁的黑风骑将领听了,却不由面面相觑,尤其是追随马纵横多年的老将,皆知马纵横的箭艺水平实在一般,这还是马纵横苦练多年后,如今才有一些改善。不过一些新入的黑风骑将领倒是不知道马纵横的水平。刚刚颇有表现的小将听了,一对大眼睛陡射出两道精光,满脸崇拜之色地喊道:“主公箭艺绝伦,一箭便能击杀敌军统将,并使得敌军大乱,这般箭艺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神箭黄老能够比肩。” 马纵横一听,不觉老脸一红,但却还是双手一插腰间,大声笑道:“哈哈哈!!那可不是!!这箭艺,我可是有苦练过的!!” 就在这时,忽然旁边有人喊了起来。 “主公!!北面的敌军杀过来了!!” 马纵横闻言,神色一沉,立即收敛,转身往北面望去,果然正见北面的燕军人马也已杀到了百丈之外。 “好了,接下来就看尔等了!!”马纵横一震色,大声喊道。在高地上的一众黑风将士立即纷纷振声应和,并迅速地各取大弓,朝着北面杀往过来的敌军瞄准过去。 “射!!”突兀,只见马纵横双眸精光乍射,大声一喝,霎时那在高地上的数百黑风将士立即各拽长弓,朝着北面杀奔过来的燕军将士猛发射去。 却见那一根根飞矢宛若炮弹火石一般,骤然扑袭而去。那从北面正杀上来的燕军将士眼见此状,连忙各舞兵器,急减速度,准备抵挡。 转眼,只见乱矢如猛潮般扑至,不少燕军将士抵挡不及,纷纷被射翻在地,并听惨叫不断。在高地下的黑风骑将士见状,不由士气大涨,纷纷高举兵器,大声喝起。 “鬼神无敌,黑风卷世,来者必杀!!”“鬼神无敌,黑风卷世,来者必杀!!”“鬼神无敌,黑风卷世,来者必杀!!”“鬼神无敌,黑风卷世,来者必杀!!” 只听一阵阵吼声响彻天地,竟把另外两支燕军人马都给吓得停滞不前。 就在这时,猝然只听杀声盖天,从东北方向霍然响荡起来。原来正是燕军另外六支伏兵追杀过来。马纵横听了,面色一沉,双眸骤射两道精光,旋即震色喊道:“敌军的人马将会越来越多,众人听令,固守阵地,打起精神来!!” 马纵横此言一出,一众黑风骑将士仿佛好像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振声嘶吼,扯声应和。 “众人先是后撤,待我军大部人马到了,再一齐扑杀!!”这时,正听那刚刚被黑风骑将士射得溃散的燕军队伍里面,有人厉声喝令起来,随着其令声落罢,一干燕军将士马上纷纷后撤。马纵横见状,冷哼一声,又是一声令下,霎时只见在高地上的黑风骑将士纷纷搭弓上箭,猛射骤发。那正退的燕军人马立即被射得纷纷翻滚,只一阵间便死伤了过半。 其余三支就在附近的燕军人马见状,无不变色,连忙纷纷后撤。 少时,正见一大支燕军部队从东北方向汹涌扑了过来。一员燕军统将扯声怒吼,遂便率兵扑向了马纵横所在的那处高地。而最先发作的那四支燕军部队,其一因统将被马纵横的暴雷箭所惊坠马身亡,后又遭乱矢袭击,已阵脚大乱。另外一支,被马纵横麾下黑风骑的箭矢重创,前前后后加起来死伤过半,已丧失了战意。因此,这时东南方向那支汇合了六支伏兵人马的大军杀向马纵横处,也仅有西、南两支并无遭到伤损的燕军人马随即发作,朝着马纵横那处高地一同杀奔过去。 眼看两支小队人马,兼之一支大军各往扑杀过去,一时间燕军气势如虹,颇有卷天席地之势。马纵横厉色观望,并迅速地分析起眼下的战况,忽然一震色,大声喊道:“眼下糜竺那支大军还未赶到,在此之前,我军务必争取将燕军这十支伏兵击溃半数,否则燕军大举围攻杀来,我军纵拼死顽抗,但也必定死伤极多!!我有一计,众人且细心听好,待会依计行事!!” 马纵横说罢,速是肃色道计。少时,马纵横说罢,周围一干黑风骑将领无不变色,并且各个都露出忧虑之色。 “万万不可,主公你以非当日,如今的你不但是一方霸主,而且辖下有着近数百万的百姓!!但若主公有何损失,我等如何向这数百万的百姓交代!!?还是让末将前往罢!!” “说得对,主公乃万金之躯,更何况在主公治下的土地,大多都是富裕和平,天下百姓谁不盼望,主公能够夺下江山,重整朝纲,带来太平盛世!!为了天下百姓,主公切莫不能贸然行事!!” 此言一落,却听一众黑风骑将领纷纷应和。马纵横却是神色一敛,众人迫切望去,皆想马纵横改变主意。但就在这时,马纵横忽然浑身气势迸发,霎时一股威凛盖世的气息萦绕着马纵横的全身。 “众人听着,并非马某勉强贸然行事。而是此时此境,非马某之能不足以力挽狂澜!!能力多大,责任多大!!诸位忠义,马某心领,但眼下诸位只需要相信马某的能力,并各安本分,马某便有信心成以大事!!”却听马纵横声音铿锵有力,并如带有一股令人不得不信服的魔力。众黑风骑将领,这时眼睛都不由炙热起来,立即纷纷拱手请命,皆盼随马纵横同去。此时,却听杀声逼近,其中从东北方向杀奔过来的那支大军,杀声尤为惊人浩荡。马纵横神色一厉,扭头望去,眼里闪烁着骇人的精光,忽地向一旁那员黑风骑小将谓道。 第二千四百二十零五章 奇袭渔阳(7) “无需人多!!你随我同去,护住我的背后!!待会众人若见我欲突破撤回,便速出百人前来接应便是!!” 马纵横说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立即拨马一转,朝着东北方向那支大军猝是策马冲起。左右立即纵声喝令,让下面的人让开道路。在下方的黑风骑将士听得喝令,连忙下意识地纷纷让开,还未反应过来,便纷纷见到一道疾影从让开的小径中飞驰而去。 “是主公!!主公要出战了!!”一员黑风骑将士看得眼切,不由震色大喊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却见四周一干黑风骑的将士立即都纷纷准备,欲追向马纵横的身后。 “众人莫要乱动,原地待命,闻令行事!!”这时,忽然正听一道喝声霍而响荡。众人听话纷纷变色,并旋即望了过去,正见一员身形高大魁梧的年轻小将策马也从小径中飞奔而起,转眼便紧随马纵横身后冲出去了。 与此同时,却看东北方向大约数百丈处,一干燕军人马大约有五、六千人之众,争相恐后地正是猛扑。突兀之际,为首一员燕军大将正见一前一后两道身影,不由面色一紧,忙是定眼望去,竟见那在前驰马如同闪电般杀奔过来的人正是鬼神马羲!! “众人小心!!鬼神来闯阵了!!”那燕军大将看得眼切,连忙下意识地拨马一转,便往身后的大军调头冲了回去。 “哈哈哈!!没想到那鬼神竟然敢主动过来送死!!其项上首级是老子的了,谁也不要和老子去抢!!” “哼!!鬼神的首级岂是这般轻易就能抢到的,众人务必齐心协力,方能成事!!” “这话是理,我等兄弟三人追随陛下也有十数年载,以往身旁的弟兄几乎死了大变,剩下的不是因伤解甲归田,便是都得到了升迁。也只有我等兄弟三人至今为止,还是骑都尉的职位。但所幸上苍眷顾,如今这般大好机会就摆在我等兄弟三人面前,无论是擒下那鬼神亦或是将其杀了,我等都必将得到重赏,从此一飞冲天,享尽荣华富贵!!” 却听一连几阵喊声响来,紧接便见三员燕军将领快速地冲到了前面。 “嘿嘿,大哥说得对!!那小弟便先上了!!”这时,却看右边一员身形较为健硕的大汉,笑了几声后,便急拍战马,陡然加速冲了起来。而随着那大汉加速冲起,很快便见一支人马紧随而出,飞快地冲了上去。 “哼!!这混账东西,竟敢明抢!!”眼见此状,在左边的那员燕军将领不由神色一凝,带着几分怒色喊道。 “别急!!这厮脾性素来急躁,我等兄弟三人,也数他为人最为自私,竟然他想送死,便让他先去好了!!”在刚刚三人里居中的那人见状,却是神色冷厉,不紧不慢地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那先是发作的燕军将领带着大约数百人马气势生猛地冲到了马纵横的身前。此时与马纵横距离不到百丈距离。 “鬼神马羲!!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速速献上项上首级来罢!!”却听那健硕的燕军将领扯声怒吼,但他却也不蠢,知道马纵横实力强悍,故意放缓速度。 “跳梁小丑,也敢前来叫板!!”很快,只听一道威严并带着一股肃穆的杀戮气息的喝声响荡,正见马纵横猝是加速冲起,赤乌宝马四蹄奔飞,宛若一道飞虹冲起。 “小的们速速杀上!!取下鬼神首级!!”那健硕的燕军将领这下蓦然只觉一股澎湃杀气扑来,突兀之际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名的大手给狠狠抓住似的。 此时,却见随着那燕军将领的喝声落罢,大批的燕军将士汹涌扑了出去。马纵横双眸凶光乍射,大吼一声,手提龙刃,霍地加速冲突飞起,转眼便与那些扑上来的燕军将士赫然交锋起来。 “杀~~!!”马纵横一声怒吼,声若玄雷霍炸,那些扑上去的燕军将士还未厮杀,便被他的吼声吓得胆破。紧接只见马纵横舞刃快起,遽然杀突闯入了人丛之中,将一干燕军将士杀得霍然四散。 “嗷嗷嗷嗷~~~!!!”就在此时,猝听一阵吼声遽然响荡起来,正见马纵横身后紧接杀上来一员身形魁梧高大,凶煞惊人的小将。那小将手提一柄重达六十八斤的裂天兕宝刀,一路紧随马纵横身后冲去,但见有人想要袭击马纵横背后,立即如同一头红了眼的猛兽般冲上,挥刀便劈!! 于是,只见马纵横与那年轻生猛的小将,一前一后,一路猛突悍闯,无人如挡,宛若入无人之境一般。很快只见这支数百人的燕军人马已然溃散。马纵横策马杀至人丛中央腹地,正见适才那率兵的燕军统将,立即眼射两道凶光,便朝着其那处猛袭而去。 “这人简直就是怪物!!凡人岂是他的敌手!!”这时,那燕军统将亲眼见识到马纵横的威武后,似乎连魂魄都吓得飞去了,眼看马纵横朝着自己杀来,连忙拨马就逃。而此时,在四周的燕军将士本就士气低迷,眼见统将逃撤,自如鸟兽四散,无人前往马纵横处扑杀。却看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骑着速度奇快的赤乌,倏地追上了那燕军统将。那燕军统将竟吓得大喊求饶,但马纵横一脸的冷酷无情,并不答话,挥刀霍然便劈,刹是将其一劈为二! 少时,却看另外两员燕军将领正率兵前来接应。这时忽有人来报说,打头阵的那支人马已经便鬼神和其一员麾下闯得溃散,并且军中统将也被鬼神所斩。那两员燕军将领一听,皆是神色一变。 “这蠢货!!” “大哥,谢弟虽然为人自私,但平日里对你我都是挺讲义气的。再说,这十多年来我等兄弟三人在战场上互相挟持,要不然恐怕也早就战死沙场了。大哥,这仇我俩当真不报了么!?” “别废话了!!众人听令,速速杀上去!!”却看那两员燕军将领,其中一人,陡地一拍战马,怒气冲冲地驰马狂奔飞起。另一人见状,神色一震,大吼一声后,紧接也策马猛冲赶去。而在这两人身后的燕军将士,却也不敢怠慢,立即纷纷扑上。 转眼间,正见又是两支燕军人马杀突上来,人数大约有六、七百众。马纵横见状,却不见丝毫畏怯之色,反而精神抖数,一拍赤乌,倏地飞奔起来。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一波波扑上去的人马,被那如鬼神般的男人冲散杀退。那两员并马赶上来的燕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都是神色一变。 “他娘的,这鬼神竟还有这般体力。莫非他真的并非凡胎,否则凡人哪有他这般耐力!?” “哼,事到如今,再去研究这厮的耐力有什么用!!打起精神,否则你我恐怕不久便要下去找谢弟了!!” 就在那两员燕军将领说话间,蓦然正听一阵惨叫声响荡起来,紧接正见人潮霍然骤散,一人一马霍然飚飞冲出,手挺龙刃,正是杀奔过来。 “来了!!” “大哥,小弟我先上了!!” 那两员燕军将领,一人神色大变,另一人却是忿然一举大刀,策马迎向了正是杀往过来的马纵横。 兔起鹤落之际,正见两人霍然相遇。那燕军将领似乎下了死志,一逼马纵横便是一顿挥刀乱砍。马纵横拧刀挡住,交手三个回合,马纵横飞马骤而从那燕军身旁掠飞而去,并挥刀将其拦腰砍断!! “陈弟~~!!!哇啊啊啊啊~~~!!众人听令,给我玩死厮杀,定要将那天杀的怪物,剁成肉末!!鬼神马羲,今日我不杀你,我王强誓不为人~~!!!”再是冷静理智的人,却也是有感情的,眼下见得两位深交十数年的兄弟纷纷死去,这名叫王强的燕军将领,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仇恨,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或许因为王强的冲天怨刹之气,激起了一众燕军将士的怒火,却见随着王强喝声一落,大批的燕军将士杀了上去。不过对于仇恨,马纵横却是早已习惯了,在这冷酷无情的乱世之中,唯有以暴制暴,方能平定天下。也只有结束乱世,重整社稷,黎民百姓才能真正意义上得到了和平。否则也只会重滔覆辙,不断地循环下去! 因此,马纵横甘愿化身为鬼神,承受无数的仇恨,争取早日结束这冷酷无情的乱世! “嗷嗷嗷~~!!杀~~~!!”却听马纵横纵声咆哮,浑身霍然迸发出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杀戮气息,恍若之间,仿佛炼狱出现在了战场似的,而马纵横正是那统治炼狱,使得万鬼屈服膜拜,立于顶端的鬼神!! 只见马纵横悍然突飞,乱刀猛砍乱劈,左突右冲,并且速度不断地加快。那赤乌宝马,似乎也化身为一头洪荒猛兽,不断嘶鸣,四蹄如飞。 第二千四百二十零六章 奇袭渔阳(8) 转眼之际,只见一波又一波的燕军人马被马纵横生猛冲散,燕军将士被其杀得手脚无措。同时,却看一直紧随在马纵横身后的那员小将,却也是生猛了得,一路护住马纵横的背后,但与敌人厮杀,必然是刀刀致命,端的是生猛绝伦!! “哇啊~!” 电光火石之间,王强身前的人马被撞得四处散开,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尊充满杀戮气息,威武令人心寒胆惊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在那一瞬间,王强看得那人眼神里竟然隐隐藏着一丝悲悯之色,但下一秒,一道寒光飞袭,王强心知必死,发出了一道充满不甘的吼声。 哗啦!! 只见王强首级霍地飞起,一人一马倏地从他身旁掠过。在周围的燕军将士一时间都愣住了,当他们反应过来后,王强的尸体已然从马上摔落。 “速速散去!!否则休怪马某杀尽尔等~~!!”蓦然,正听一道充满肃穆的杀戮气息的吼声响荡,马纵横立马停住,四周燕军将士吓得纷纷退避,并且不约而同脸上都似乎无法抑制地露出了浓烈的恐惧之色。 马纵横目光如炬,忽地一拨挥起了手中龙刃,那些燕军将士吓得立即纷纷逃散。 这时,却听一股澎湃的杀声逼近,马纵横望去,正见后方的燕军大部人马正往扑杀过来。 “主公!!小的愿在前突杀!!”马纵横微微沉色,很快便听身后响起了一道喊声。马纵横听了,回头望去,见得那小将浑身血迹斑斑,但双眸光亮,一脸激奋的神情。 马纵横不由一笑,道:“小家伙,莫欺某年老不成?” 那小将听话,面色霎变,忙道:“小将不敢!!” “哈哈哈!!某虽五旬,但手中龙刃却是不钝!!”马纵横听话大笑,遂是一拍坐下赤乌,再次冲飞起来。 与此同时,却说另外两支燕军人马此时正往高地扑去,却是想着攻下高地,使得马纵横失去据点,自然无法再负偶顽抗下去。但一干黑风骑将士却也并非泛泛之辈,先以箭矢拦截,但见燕军将士逼上,立即纷纷拦住厮杀。此时,高地处虽是厮杀激烈,但燕军人马丝毫扎据不得上风,反而是死伤不少。 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后,却看那支汇合了六支伏兵的大部人马,中央腹地之处,人马四散,却是那负责指挥的燕军大将,被威悍盖世的鬼神逼得逃撤而去。一干燕军将领无不惧怕,都怕自己会成为鬼神的下一个目标,遂也纷纷逃命。而此时马纵横忽地把马一拨,便朝高地处奔飞而去。 “快看,那鬼神似乎要撤了!!” “鬼神定然已经失去气力,众人听令,速速拦住。弓弩手不必再有顾虑,无论如何,今日定要解决了鬼神那厮!!” 只听一连两道喝声猝而响荡,紧接只见那些燕军将士忽地好像纷纷恢复了精神和士气,眼见马纵横策马要逃,急是猛扑过去。 就在这时,却见一员小将猝是拦住了一支人马,二话不说,便与那支人马厮杀起来。却看那小将好不生猛,手中的裂天兕宝刀在他的挥舞之下,变成了一道道疾光电影,转眼间数十燕军将士便是被他杀溃而去。 “有我王双在!!谁也休想伤害我家主公~~!!”却听那小将扯声咆哮,吼罢,立即抓起了腰间流星锤,朝着一个忽然朝他袭击过去的燕军将领投了过去。那燕军将领没想到王双注意到他,反应过来时,流星锤已经朝他的面门打了过来。 “哇啊~~!!”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陡作,那燕军将领整块脸都被打爆,并旋即摔翻落马。 眼看王双这员小将如此生猛凶悍,那些本是气势汹汹的燕军将士陡然好像被泼了一盘冷水。王双见状,一沉色,也不怠慢,速是拨马一转,便往马纵横身后追去。 却说就在距离此地不远西北方向大约数里外的一处平川内,只见一支上万人马的大军杀气腾腾地正是快速前进。只听数里外不断传来激烈的厮杀声,一干燕军将士无不神色急切,并眼露欲望的光芒,却都是想要鬼神的首级。 “众人加快速度,只要我军赶到,大局可定也!!”这时,却看阵中众将簇拥之处,糜芳沉色喊道,眼里光芒乍射。 一众燕军将士听了,无不震色答应。可就在这时,蓦然有一队人马急匆匆地策马奔赶过来,并大喊叫起。糜芳一时听不得喊声,却见后方人马霎时混乱起来,不由神色大变。不一阵,有人赶来,告诉糜芳,后方有人来报,说就在一个时辰之前,田关联合了渔阳几个世家的人马,并且似乎早前收买了城中几员统将,一起发作造反。渔阳城中的将士猝不及防,兼之兵力稀薄,挡不住以田关为首的叛军,只怕渔阳城中的将士抵挡不了太久,渔阳恐免会有沦陷的危机。 此报一出,一众燕军将领全都如被当头狠狠地砸了一棍。糜芳更是只觉天旋地转,脑袋轰地似炸开了,猝是惨叫一声,身子一晃,气得当场吐血,摔落马下,众将士见状,无不大惊失色,连忙下马看望,却发觉糜芳竟是气得生生昏死过去。 眼见糜芳气死过去,霎时众将士如同失去主心骨似的,七嘴八舌地连忙纷纷商议起来。有些人主张立即赶回渔阳营救,以保渔阳无失。毕竟渔阳乃是幽州腹地,不容有失。不过有些人则是希望继续前往征伐鬼神,其一方的道理则是认为鬼神马羲乃是此番战役的起源,一旦擒杀了鬼神,敌军自然是群龙无首,纷纷撤离燕国。而在其中,却也有一些人,一直默不作声,暗暗观察着局势,心里却是已有了逃跑的主意。 “他娘的!!眼下时机可谓是千年难遇,只要解决了鬼神,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你这话说得倒是轻松,可若是解决不了鬼神,反而在期间渔阳沦陷,这又该如何是好!!?” “哼!!纵使渔阳城沦陷了,但若是能解决鬼神,纵是换上十个渔阳城也在所不惜!!更何况鬼神马羲乃是陛下最为忌惮的劲敌,其势力一直围困住我燕国,我燕国若想染指中原,注定要与鬼神马羲分出胜负。竟然如此,倒不如一鼓作气,将那鬼神拿下,若是陛下在此,肯定也会如此抉择!!” “鬼神马羲何许人也!!此人实力高深莫测,乃是当今天下第一人,若是他如此好对付,当年那邪神吕布早就将他给拿下了!!再说,鬼神麾下可不乏死忠之士,就算我等能拿下鬼神,将来也免不了会遭到鬼神麾下疯狂的复仇!!” “哼,你胆小如鼠,如何能成就大事!!” “放你个狗屁!!老子这是谨慎行事,不必废话了,眼下保住渔阳才是我等最为紧要的事情!!渔阳城安危,如燃眉之急,不容怠慢!!再说田关等人肯定早就私通了鬼神,否则岂会在这如此关键的时候倒戈背叛。一旦我等拿不下鬼神,而渔阳又沦陷在叛军的手中,我等定将成为燕国之罪人也!!到时我等岂有面目面对陛下以及燕国上上下下的黎民百姓!!?” 却见各执不同意见的两派人激烈地争吵起来。此时随着‘保渔’派的将领话音落罢,众人蓦然都是神色一变,沉默起来。 不过很快,主张拿下鬼神的那一派将领中,一员面相彪悍的将领,猝是怒瞪大眼,扯声吼道:“此番糜太守设下了十面埋伏,又有我等一路大军接应,岂会拿不下那鬼神!!所谓的鬼神也不过是一个称号,是尔等这些胆小如鼠的鼠辈为了掩饰自己的弱小,给他的一个称号罢了!!” 此言一出,‘保渔’派的一干将领不由纷纷色变,皆露忿色! 其中一员将领更是气得手指那大吼的将领,咬牙喝叱道:“你这莽夫不知天高地厚,肆意胡来,必食恶果!!本将军不奉陪了,谁要与我一同回去渔阳,以保渔阳无失!!” 却听这话音一落,主张‘保渔’派的将领立即纷纷应和。至于那些主张要拿下鬼神一派的将领,却都是冷眼相望。 “哼!!这些胆小鼠辈畏惧鬼神,夹着尾巴要逃,老子不会相拦!!但如此一来,尔等必然带走不少兵力。老子只盼尔等不要只会动嘴皮子,起码夺回渔阳,待时只等老子押着鬼神回来便是!!否则,李华小儿老子可饶不过你!!” “好!!王兴将军如此有志气,那某可祝王兴将军你武运昌隆。某等定在渔阳城内等候你的好消息!!” 却说眼下糜芳昏死过去。军中以王兴以及李华这两员将领的职位最高,不过两人却持不同的意见。这下两人决议已定,李华带上麾下以及昏死过去的糜芳,率领数千人马往渔阳城方向赶回。 第二千四百二十零七章 奇袭渔阳(9) 而王兴则领六千余众,继续往恶龙坡的方向气势汹汹地杀往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恶龙坡中,此时马纵横已然撤回了恶龙坡中央的高地之上。此时只见燕军人马从几个方向围杀而来,而在马纵横的指挥之下,高地上的黑风骑以飞矢朝着各个方向扑来的燕军阻击,而在高地下的黑风骑将士则是抵挡着冒着箭雨扑上来的燕军将士。 却看高地方圆百丈之中,遍地尸体。马纵横回到高地上,除了指挥外,却在一直歇息。这时,马纵横看得西、南两处的小支燕军人马,因死伤愈烈,士气削弱了不少,并且显得已有几分混乱。 “王双小儿,你可有胆气,领一支精锐前往杀溃西面那支燕军!?”猝然马纵横眼神乍射两道精光,纵声喊道。王双就在马纵横身旁,这下听令,立即双眸爆射出两道精光,嗷嗷吼道:“有何不敢!?只要是主公吩咐,纵是刀山火海,某也敢闯之!!” “好!!!你速率兵杀往西面,本将军则引一支人马往南面杀去!!”马纵横听话,神色一震,王双听了,抬头一望,与马纵横的眼神对视在了一起,不知为何,在那瞬间王双浑身血液如在沸腾,宛若有着使不尽的气力似的。 “嗷嗷嗷~~!!小将定完成使命,绝不辜负主公厚望!!” “哈哈哈!!年轻人果然血气方刚,有志气!!”马纵横听话,欣然大笑,遂是一拨坐下赤乌,陡然朝着南面方向猛地一跃。却看赤乌身形矫壮,如同一只赤色飞雀,在半空中飞了起来,而在赤乌之上的马纵横,此时更如一尊从天而降的鬼神。霎时间,战场上无论是黑风骑的将士亦或是燕军将士都把目光集中在马纵横的身上,一时间都看呆了。 突兀,只见赤乌飞跃而落,在那一处附近正在厮杀的黑风骑将士以及燕军将士见状,连忙纷纷散开。 旋即只听一声乍起,风沙扬起,并且很快卷席起一股旋风,只见马纵横骑着赤乌狂奔飞起,朝着南面的那支燕军人马腹地杀突过去。 “不好!!鬼神马羲袭击过来了!!”在南面的燕军将士看得眼切,而随着一人大喊起来,霎时间一干燕军将士更是阵脚大乱。 “来二十骑,随某一同闯杀!!”马纵横驰马狂飙,纵声厉喝。他话音一落,转眼便立即有二十骑纷纷冲奔过去,紧随其身后。 “将军~~!!将军~~!!” 少时,在南面的那支燕军阵中腹地内,只见一员小将慌慌张张地骑马赶了过去。负责指挥南面这支人马的燕军统将见了,不由面色一变,心头立即便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忙是问道:“发生何事了!!?” “大事不好了!!那鬼神马羲正朝我军腹地杀来了!!”那人连喘几口气后,强震神色,眼神里还带着惊慌,疾声喊道。“什么!!”那燕军统将一听,如遭晴天霹雳,面色勃然大变,瞬间只觉一股危险的气息,如狂潮般猛袭而来。 很快,只听一阵阵惨烈的惨叫声响荡起来,那燕军统将听得心切,连忙眺目望去,正见人潮不断溃散,似乎被一股极其强悍的力量在冲击着,那如波开浪裂,人马四飞之处,宛若看到一尊鬼神在不断地冲杀,不可一世,无人能敌!! “完了!!”虽然此时马纵横尚未杀至这燕军统将的面前,但他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小命难保,眼珠子一溜转,竟忽然把缰绳往一旁一拨,策马便逃。 “将军!!!”左右将士见着,一下子反应不来,但很快他们便察觉到自军的统将似乎想要逃跑,顿是神色大变,慌乱起来。 不一阵后,却见南面这支燕军人马,先从中央腹地之处溃散起来,众人纷纷各往四处逃撤。马纵横见状,眼神一闪,下意识往旁边那支汇聚了六支人马的大军部队看了过去,并咧嘴笑起。 几乎就在同时,马纵横把赤乌一拨,猝便朝着那支燕军大军杀突过去。而在那一边的燕军将士眼看马纵横猝是改变方向,皆以为马纵横要来追杀,连忙纷纷都往对面那支大军人马逃奔而去。 而很快,对面那支大军人马察觉到异处,眼看一批百余人的残兵好像被吓破了胆似的狂奔过来,连忙纷纷准备。不久后,一众人等更是察觉到原来是鬼神带着一支小队人马追击在后。 “他娘的!!那鬼神又要前来袭击了!!众人速速准备,这回定不能让他轻易逃去!!”一员燕军将领看得眼切,怒目圆瞪,纵声怒吼起来。不过大多的将士却都怯于鬼神之勇,这下更多的人是慌张无措。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那百余残兵好像是失去理智似的,急扑入了那支燕军大军之中,霎时使得其军队形紊乱起来。马纵横则像是早有所料,立即一拍赤乌,手提龙刃猛然提速杀奔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却说王双领命,带着数十黑风骑杀入了西面的那支燕军小队人马之中。话说燕军的将士虽是畏怯马纵横之神勇,但对于王双这般无名小将,自然不惧。因此王双杀突一阵后,便遭遇到了燕军人马愤怒的反击。只不过事实证明,燕军的人马却是小觑了王双的实力。只见年轻力盛的王双宛若一头饥渴的恶兽一般,手提着六十八斤重的裂天兕宝刀,一路猛砍乱劈,逢人就杀,端的是生猛彪悍!!在王双身后紧随那数十黑风骑将士却也被王双的骁勇所激奋,各个都不愿意输给年轻人,紧随着王双奋力突杀。转眼间,只见王双已然杀至敌军腹地,这时只听一声怒吼,正见一员燕军统将率领着百余的燕军人马围扑上来。 “小儿,休得张狂!!你莫以为自己是那鬼神不成!!?” “哼!!”王双听了,冷哼一声,双眸猝是闪烁起充满斗志的光芒。须臾,只见王双遇上了扑来的燕军将士,立即舞动手中裂天兕宝刀快砍猛劈。却看那一个个燕军将士被王双如砍瓜切菜一般不断地破开。王双膂力惊人,而且最为令燕军将士感到心惊胆怯的是,王双似乎有着用不尽的力气,一路杀突至今,那力量倒是越使越猛,不见有丝毫削弱。 转眼间,猝见王双又是突杀了数十丈,那燕军统将看王双那浑身血色斑斑,呲牙咧嘴的样子,宛若看到一头食人不吐骨的猛兽似的。突兀,正见王双望了过来,那燕军统将吓得连忙去取背后的大弓,似乎想要偷袭王双。 “鼠辈你敢!!”王双见状,怒吼一声,气势汹汹地策马便往杀去。那燕军统将见着王双杀来,竟吓得手脚无措,好不容易才搭弓上好了箭,还未去瞄准,只听一阵惨叫声逼近,定眼望去,王双那可怕狰狞的血色面容已霍然逼近!! “呜嗷嗷嗷~~!!死~~!!!”王双大吼一声,挥刀就劈,那燕军统将忙是举弓去挡,但他那长弓却被王双一刀霍然劈断,锋利的裂天兕宝刀随即落下,更把那燕军统将一劈为二。可就在此时,周围的燕军将士猝发袭击,各挺长枪杀突而来。王双无奈,急是起身跃起,那被劈开的燕军统将两半尸体正好刚是摔落在地时,王双便跳到了其坐骑背上。 呜呜~! 陡然,却听一道凄厉的马鸣声响起,王双见得自己的坐骑被燕军将士乱枪活活刺死,死前那对马目还瞪得斗大,朝向他露出几分不舍和留恋之色。 说来,黑风骑的每一匹战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马,并且为了培养双方的感情,黑风骑有个不成名的规矩,那就是每个人的战马都是由自己亲自去喂养。而这匹战马追随了王双也有一段很长的时间。王双早把它看做是自己的家人。眼下见得爱骑惨死在敌军的乱枪之下,王双如丧家亲,一股怒火勃然在腹中腾起。 “呜嗷嗷嗷嗷哦啊~~~~!!!”陡然,只见王双的双眸先是发红起来,浑身霍地一股惊人的气势。恍然之际,那些在四周的燕军将士宛若看到了一头浑身皮肤呈银色,身形无比巨大,如座小山,像是一头独角巨牛般的裂天兕凶兽。 “杀~~!!”王双吼罢,从齿缝里蹦出一字,陡然一提手中的裂天兕宝刀,一转坐下战马,便朝一角冲杀起来。 不一阵后,却说马纵横在那支燕军大军人马内杀了个几进几出后,趁着敌军混乱,速往中央高地撤往而去。燕军人马自然不愿马纵横逃去,不顾阵型大乱,纷纷追往。而在高地上的黑风骑早有准备,眼见马纵横撤回,立即纷纷张弓就射,以作阻击。并且在高地下的黑风骑将士也迅速行动,前来接应马纵横。 转眼,却看马纵横在麾下的掩护之下,迅速地赶回到高地下。 第二千四百二十零八章 奇袭渔阳(10) 马纵横连喘几口大气,露出几分疲惫之色,但眼神还是闪亮发光。但左右看得眼切,都劝马纵横歇息,莫要再贸然出动。 可就在这时,蓦然正听杀声涌荡,高地上的黑风骑见得不远外的西北一角,冲出了大批的燕军人马,将近有五、六千人众,连忙报与马纵横。马纵横一听,却是反而神色一震,忽然大喊道:“快看渔阳方向,可有狼烟升起!!?” 马纵横此言一出,一干黑风骑的将士不由都是神色一惊。不过在高地上的一员黑风骑将领很快反应过来,速朝渔阳方向望了过去,果见渔阳方向处有狼烟升起,而且看样子好像已升起有好一阵了。 “主公!!渔阳处确有狼烟升起来了!!” “哈哈哈哈~~!!好哇!!渔阳已沦陷矣,诸位听令,随我先往东南方向突破。再赶十数路程,那里有一座山寨。如无意外,那里应该已在我军的掌控之中了!!”马纵横听话欣然大喜,震色喊道。说来却也恰巧,这时黑风骑所存储的箭矢已将近用尽,将士们的气力也将近耗损七、八,若是再坚持下去,恐怕不到半个时辰后,众人便无法守住此处高地。因此马纵横给出的消息,自然让众人无比振奋起来,士气高涨。这时,正好杀得西面那支燕军大乱的王双,引兵赶了回来。马纵横听报,自也不再怠慢! “撤!!”马纵横大喝一声,拨马便往东南方向速奔而去。一干黑风骑将士见状,自不怠慢,纷纷速追而去。而此时,围攻高地的燕军人马皆有不同程度的混乱,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来,只有零散的燕军将士急追过去。直到大约一炷香时候后,燕军一干将领才开始纷纷引兵追往。 却说王兴引着六千大军正是杀去,突兀见得自军人马大乱,各往东南方向追去,不由面色大变。 “不好,那鬼神肯定想要逃跑!!都是那李华该死,胆小怕事,浪费了太多时间,使我等错失良机啊~~!!”王兴一脸暴怒的喊道。但王兴却也不愿轻易放弃,立马带着人马追奔过去。 于是,只见马纵横引兵一路朝着东南方向逃奔,而身后追着大批的燕军人马。此时,燕军的人马都追红了眼,不愿被马纵横逃跑而去,纷纷狂奔追往。但马纵横麾下皆是骑术高超的精锐,并配以上乘宝马,燕军将士自然追之不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马纵横一干人等终于来到了一处山脚之下,正见一彪人马早就在等候。 “主公!!我等在此等候久矣,还请主公吩咐!!”却见一员身穿银甲的统将单膝跪了下来,并纵声喊道。 “子虞,辛苦你与诸位将士了!”马纵横听话,眼神一亮,满是血迹的脸上,咧开了一抹灿然的笑容。却说梁习依马纵横的吩咐,早就让麾下精锐分批伪装,前来这偏僻的山寨附近埋伏。而这山寨中原本有一小批的山贼扎据,并且已向燕军投诚,只是还未收编入正规军中。而梁习未免打草惊蛇,惊动了渔阳的燕军,因此依照马纵横的吩咐在昨夜之前都是一直按兵不动。直到昨夜夜里,梁习才率兵夜袭了山寨,并将山寨内的所有贼子一网打尽,尽数俘虏。那些山贼的首领,倒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见梁习等人作战骁勇,行动起来势若风火,一看就知是精锐之部,也猜到肯定是鬼神的麾下,遂是率众向梁习投降。梁习接受了一众山贼投降之后,便一直守据在这,并派人打探消息,不久前得知马纵横率兵往此处赶来,便立即带领精锐前来接应。 “主公客气!!能为主公效命,乃是我等众将士之幸也!!再说比起主公以及诸位黑风将士的表现,我等实在汗颜惭愧!!接下来还请主公还有诸位黑风将士先上山寨歇息,这里交由末将便是了!!”却看梁习眼里精光闪烁,面色坚毅,那从容不迫的样子,确也有几分大将之风。马纵横听话,笑了笑,颔首一点道:“如此,一切便交给子虞你了。” 梁习听话,立即拱手一拜,旋即吩咐左右为马纵横等人引路。 不久后,却见马纵横带着一干黑风骑将士上了山去。这时,在梁习身旁有一大汉,看着马纵横等人离去的方向,然后转回头来,咽了一口唾液道:“主公果真威武盖世,刚刚见到他,俺一口气都不敢吐出,生怕惊扰了他老人家。” “哼。我主乃盖世英雄,将来更会超越古今众贤,成为古今第一大帝!!如此人物,又岂是尔等小辈可以度量的!?”梁习听话,冷哼一声,肃色谓道。却说这汉子,正是梁习身后山寨的原本主人,名叫蔡威,原本隶属于公孙瓒的麾下,曾当过一员百人将。后来公孙瓒死去,众人如鸟兽散之,蔡威则带着自己的麾下残部,又聚合了四周一带的山贼,在这里建了一处山寨,落草为寇。 “那是,那是。鬼神之名,如雷贯耳,以他的赫赫战绩,只怕就连鼎鼎大名的西楚霸王项藉也比不上他。”蔡威赔笑似的笑了起来。就在这时,猝听一阵阵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传了过来。蔡威一听,霎是神色一变,其麾下的贼众更是吓得当场慌乱起来。 “别乱了阵脚!!敌军虽是人多势众,但他们围攻主公不成,早已泄了气,再加上其军一路追袭,如今定是疲乏。我军在这以逸待劳,自无需惧他!!”突兀,只听一阵沉肃的喊声响荡起来,蔡威听得心头一揪,望了过去,正见梁习一脸的深沉之色,眼神犀利,好像有着莫名的信心似的。蔡威看得眼切,不知为何,心头间却也涌荡起一股勇气来,立即震色,向身后的麾下喊道:“儿郎们都打起精神来!!我等刚投新主,眼下正是我等表现的机会!!只要大伙表现好了,得到主公的欣赏和庇护,我等再也无需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蔡威喝声一落,其麾下贼众遂是纷纷抖数起精神。与此同时,只听杀声不断逼近。梁习也不怠慢,迅速地指挥起来。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后,只见一彪燕军骑兵飞快地冲了上来,人数大约有五、六百。梁习一看便知这是燕军的先发部队,双眸乍是射出两道精光,大喝一声,手提银戟便是杀突而出。就在梁习冲出的瞬间,其身后迅速也冲出了百余骑兵,飞快地紧随在梁习的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却说那些正往追杀的燕军骑兵,忽然见到山脚下有一支生猛的人马迎奔过来,一时间大多人都是吓了一跳。陡然,只见一员银甲将领,手舞银戟,气势汹涌地冲了上来。一员燕军统将看得眼切,大吼一声,提起手中长枪立即便是迎了上去。 “尔等鼠辈,竟敢觊觎我主性命,冒犯我主之威,纳命来罢!!”猝听一阵杀气腾腾的吼声乍起,那银甲将领威风飒飒,正是梁习。只见梁习舞起银戟,气势逼人,便朝那燕军将领猛劈过去。那燕军将领却是被梁习的气势所怯,时机仅仅慢了半拍,手中的长枪还未使出,便被梁习的银戟狠狠地劈中,身体霍地裂开,一时间鲜血狂飙。在后面的燕军骑兵,却都没想到梁习如斯生猛,一戟便把自军的统将可击杀,霎时无不色变。与此同时,梁习的部下倒是各个生猛,紧随梁习身后,并随着梁习一同冲入了燕军的人丛之内突杀起来,只把燕军人马杀得是人仰马翻,惨叫连连。不一阵后,却看燕军人马溃散而撤,梁习也不恋战,速是拨马引兵撤回山脚之下。 不一阵后,却看不远处的平地外,燕军的人马不断地集中起来,人数越来越多,近乎有一万余众。而此时梁习所率的人马,加上蔡威的部署,才不过两千余人。但饶是如此,梁习却依旧神色深沉,眼神犀利,面怀信心。 蓦然,正听杀声再次霍然震荡起来。梁习精神一震,大声喝起:“众人听令,敌军人众,但已气衰力竭,无需惧怕。待会听我号令行事,雷厉出动,不得怯弱怠慢,但有违者,立斩之!!” 梁习话音一落,其麾下精锐立即纵声应和,气势刚烈。蔡威等人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应和起来,各个强压心中的恐惧。 不一阵后,只见燕军的人马如同狂潮骇浪一般,猛袭而来。倒是不像梁习所说那般是已经气衰力竭。 这时,只听梁习振声一喝,在山上准备已久的长弓手猝发袭击。转眼间,只见乱矢飞涌,朝着扑来的燕军人马如同倾盘大雨般轰然落下。原来梁习是早有准备,安排麾下的长弓手埋伏在山中伺机待命。 于是,只见扑往而来的燕军人马遭到乱矢一波又一波的猛袭后,纷纷中箭翻去,一时间死伤无数。 第二千四百二十零九章 奇袭渔阳(11) 同时随着前方扑去的燕军人马遭到乱矢的袭击后,在后紧随杀上的燕军部队,立即是士气剧减,纷纷急停下来,不敢贸进。 与此同时,却看在燕军指挥大阵之中,正引兵扑上去的王兴眼见此状,不由面色大变,一脸愤怒地喝道:“可恶呐!!那鬼神怎还有如此多的人马!?而且他到底什么时候在这山上埋伏了长弓手!?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却看王兴吼罢,整张脸都变得狰狞可怕起来。在他身旁的将士都不禁被他的面容给吓了一跳。这时,一员燕军将领唯唯诺诺地向王兴劝道:“王将军,敌军人数不明,而且似乎早有准备。如今想想,却也是难怪。那鬼神对于其麾下来说,乃万金之躯,不容有失,若非早有准备,又岂会!!” 突兀,那劝说的燕军将领话音截然而止,同时猝见一颗头颅冲天飞了起来。周围的燕军将士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全都被吓得僵住了。 原来,那劝说王兴的将领,刚刚竟被王兴一刀砍断了脖子。 只见王兴面色狰狞,眼神更闪烁着几分凶残之色,冷声喝道:“事到如今,我等已无退路了。若不能夺下鬼神首级,我等无颜去见陛下!!众人听令,老子不管鬼神有多小人马,早有了什么准备,无论如何,今日老子誓杀鬼神!!但有谁敢扰乱我军心,想要放弃者,如同此人!!” 王兴此言一出,在其身边的燕军将士纷纷都是神色大变,但却又怯怕王兴,不敢反驳王兴。 “全都给老子杀上去!!”王兴怒目一瞪,扯声喝道,并把手中大刀狠狠地一挥!!而随着王兴令声落下,一众燕军将领皆不敢怠慢,连忙纷纷下令,各引人马冲了上去。 忽然,却见本是士气剧减的燕军,不知为何,却又猛发而起。梁习见状,眉头一皱,心里不由暗暗腹诽道:“看来燕军之中那指挥将领,是下定决心,要拼死到底,不惜一切也要拿下主公!” 梁习念头一转后,眼神猝是光亮起来,猝是扯声大喝起来:“燕军的贼人听好!!尔等尽管上来送死,但尔等休想对我主有半分歹念,我等纵是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会让尔等踏入山中半步~~!!!” 梁习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即奋然而起,纷纷扯声怒吼,声势盖天。 但燕军并无被这股声势所怯,依旧生猛扑了上来。却看山中落下的乱矢不断,燕军人马冒着箭雨不断地冲上。不过很快他们便遭遇到梁习等人生猛地反击。蔡威那一众贼子倒也想要立功,也不怠慢,但见有人冲来,提起兵器便是猛扑。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看两军厮杀激烈。梁习等人有着山上长弓手阻击,消耗燕军,因此伤损不大,但也耗去了不少体力。至于燕军不但是耗损极重,并且因连番突击不成,加上早前已经耗去了大半的体力,如今已是筋疲力尽了。 “王将军,我军伤损已将近数千人众!!剩下的弟兄也多无力再战了!!” “王将军,眼下以我军的状况,就算我等拼死杀破在山下的那支敌军,但却还要冲上山去攻打山寨。而鬼神早领人马在山寨中歇息恢复。待时我等!!” 却见王兴左右两员统将实在忍耐不住,纷纷向王兴劝道。殊不知紧随道说的那人,话未说完,疯狂的王兴眼露凶光,猝是举刀,竟又要发作。 嘭~~!! 一声乍响,却看那员燕军统将却也是早有准备,迅速地挥刀挡住了王兴劈来的大刀,并面露怨忿之色地喊道:“王将军你这是教弟兄们去送死!!无视将士们的生死!!” 咕噜咕噜。 蓦然,只听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只见王兴一张脸庞狰狞得扭曲起来,一脸的暴怒之色,忽地一把举起手中大刀,指向那反抗的燕军统将,扯声便喝:“来人呐!!速把这叛贼乱刀砍死!!” 王兴喝声一落,殊不知四周却无人响应。王兴见状,面色一恼,又是连连大喝几声,却还是无人理会。 “王兴这狗贼只为一己私心,罔顾人命,死不足惜!!”这时,在王兴身后不远的燕军统将,猝然发作,大喝一声,提枪便往王兴背后刺去。王兴一时没料到竟有人会公然造反,反应不及,背后猝被搠出了一个大窟窿。那发作的燕军统将速是把枪抽出,正要再向王兴狠刺一枪时。突兀,王兴忿然反击,大吼一声,拧刀便往那燕军统将劈了过去。 咻~~!! 猝然,一道飞矢骤飞而起,猛地击中了王兴的头颅,并深深地插入了进去。王兴连惨叫都来不及,死前双眸瞪得斗大,紧接便摔落了马下。 王兴一死,四周大多的燕军将士一时间都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很快,却有一员燕军统将振作起来,并大喊道:“陛下此事正在蓟城。我等往蓟城赶去,与陛下禀明状况。到时陛下要杀要剐,我也认命了!!” 此人喝声一落,不少人都想到刘备仁义,想其肯定会公平处置,遂是纷纷应和。不过却也有些人,害怕遭到惩罚,并不做声。 “人各有志,不想往蓟城去的,我也不勉强。不过他日若在战场相遇,绝不留情。”那号召众人往蓟城赶去的统将,似乎也看出了那些不做声的人的心思,一沉色,却也明白此时若强行让那些不愿意的人离去,恐怕会遭到反抗,甚至引发纷争。而众人如今皆已是筋疲力尽,若再发生纷争,也只会便宜了敌人。 于是,不久后只见大约数千余残兵纷纷撤去。不过倒也有数千余残兵留了下来,这些人却都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其中又有过半的人乃是伤兵。至于那些原本在前面厮杀的将士,眼见后方无人来援,便也纷纷撤回。 少时,却见有一支人马冲了过来,为首一将正是鬼神麾下那银甲将领。燕军一众残兵见了,有些却已失去战意和气力,毫无反抗之色。不过大多人还是连忙戒备起来。 “尔等听着,我主有话传与诸位:眼下渔阳城已然落入他的手中,诸位若是不信,待今夜歇息完毕,明日去往渔阳城便能清楚。当然,前提是尔等愿意乖乖投降,不做任何反抗。否则那就休怪我等无情了!!”却看那银甲将领正是梁习。梁习此言一出,立即便听得一阵阵哗然声响了起来,大多燕军将士对于此消息都是报有怀疑,不过王兴那些部下倒是早就知道田关倒戈,渔阳城危在旦夕,因此对于这消息,反而是有些相信。不过他们心里倒还是对刘备怀有忠义。 “哼!!尔等听好,这世上本就无所谓的真命天子。所谓的贤明之君,都是由胜利者的史官所书写的!!梁某不才,却是始终认为,能够一统天下,稳固社稷,为天下黎民带来太平盛世的才是所谓的真命天子,贤明之君!!我主不但英勇盖世,更擅于治理!!相信尔等都有眼去看,当今在他治下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尤其在兖州一带,更不乏生活富裕之人!!梁某斗胆,心中却是早已认定我主才是那个能够一统天下,为天下带来太平盛世的真命天子,天下百姓心中的那位贤明之君!!”却听梁习疾言厉色地纵声喊道。一时间不少燕军将士有所动容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却见有一员燕军统将放下了兵器,大喊投降。于是,一众燕军将士纷纷效仿,不一阵就有几乎大半的人投降。剩下的那些人,眼见此状,犹豫再三后,还是认命,纷纷弃械投降。 却说,当梁习引兵押着燕军一干降兵到山上来时,马纵横却还在熟睡。梁习心知马纵横经历了连番恶战,并且以马纵横那事事当先的脾性,肯定是耗损极大。说来梁习追随在马纵横麾下也有五、六年载,这些年来随着对马纵横的认识愈深,梁习对马纵横的敬佩便越是深沉。梁习很清楚,马纵横之所以屡屡事事当先,身先前卒,并非他性格张扬,好呈威风,更决然并非鲁莽冲动。而是他深知自己能够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了减小麾下的伤亡,故而屡屡当先。这正是他人性的伟大所在。而马纵横却把这番心意隐藏,却是未免众人有心里负担。 梁习心里正是想着,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很快便见马纵横带着两员黑风骑将领从后堂走了出来。 “哈哈哈哈~~!!这觉睡得可真舒服,一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候了。倒是子虞你并无令某失望,不但击退了燕军,并且还收获了不少燕军的人马和战利品。以你的能耐,不足数年,必能成为我军又一员大将!!”却看马纵横如似如沐春风,虽然脸上还有疲惫之色,但看上去丝毫都不像是刚经历了连番恶战之人。 第二千四百三十章 奇袭渔阳(12) 只见他金刀跨马般地坐下,眼神凛凛发光,一脸灿然的笑容。梁习见状,连忙单膝跪下,拱手喊道:“主公谬赞了。若非主公之能,早前先耗损了燕军,并打击了燕军的士气和信心。末将纵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其少胜多,以弱击强。” “好!!胜而不骄,子虞你是越来越成熟了。如此看来,此番我也并无选错人。你的表现十分出色。我甚为欣慰。”马纵横听话,重重地一点头,望向梁习的眼神里更丝毫不掩饰其对梁习的欣赏之色。 而此时在梁习身后除了其麾下几员将领外,还有几员燕军的统将,这几人这下见了马纵横的风度,不由都被其所惊。尤其是佩服马纵横的胆气,毕竟不久前山下可是有上万的大军在觊觎着他的首级,可他却还能安心地呼呼大睡。若是他并非神筋大条,那么从此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部下极其的信任。而眼下看来,他确实信对了良人,梁习的表现,这几员燕军将领都是心服口服! 这时,忽然有人从外匆匆赶入,马纵横听得动静,遂是震色望去,正见一人快速地单膝跪下。 “主公,渔阳传来捷报。田关等人经过一番恶战,最终还是成功地击退了李华所率的人马,守住了渔阳!!而那李华收拾了残部之后,往蓟城方向赶去了。” 此报一出,马纵横顿时精神大震,眼里更是刹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奋色喊道:“很好!!如今渔阳已落入我军手中!!此番奇袭渔阳战役,也算是大获全胜!!”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露出喜色。倒是那几员燕军降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不过!”突然,马纵横话锋一转,沉色道:“眼下还不能大意,让我军细作继续追踪李华。直到李华引兵出了渔阳境地,我等方能松懈下来!!” 马纵横话音一落,众将士不由纷纷收敛起神色。这时,梁习面色一凝,向马纵横拱手道:“主公,依末将之见,今夜尤其不能松懈。末将麾下还有一部分将士今日并无参加战事,体力尚且充沛。不如末将先是下去安排,以防万一。” “好!你速速下去,待到了渔阳后,我再论功行赏。”马纵横却也知道轻急缓重,速是肃色谓道。梁习领命,遂是退了人下去。而马纵横紧接又安抚了那几员燕军将领后,旋即让众人散去。 且说,当夜三更时分。正如马纵横和梁习所料那般,李华料想马纵横等人皆已筋疲力尽,引兵前来袭击,欲想攻破山寨,拿下马纵横! 却不料,梁习早有准备,李华等人引兵刚到了山中腹地,便遭到了乱箭袭击,并且四周火光闪动,杀声响荡。李华大惊失色,不知有多少伏兵,连忙下令撤走。梁习率兵追袭,如铺天盖地般一路追杀燕军到山脚下。期间不知多少燕军将士因混乱摔落下山。梁习更是趁混乱之际,杀入人丛之中,并一举擒下了李华。待战事结束,已然是五更时分,梁习等人虽是再次大胜一场,但连日作战,一众将士都是十分疲乏。不过梁习却表现出超强的素质,一路上都是神色坚毅,半句苦声也没吭过,一众将士见梁习如此,自也没有半句怨言。 翌日,马纵横睡起,听闻梁习昨夜大破燕军,并擒下了李华了,大喜不已,并又闻说梁习等人一直等候,并无歇息。马纵横听了,不由有几分内疚,速速召见梁习一干人等。 不一阵后,却见大厅之内,正见梁习押着李华来见,身后跟着五、六员将士。马纵横见了,神色一沉,还未来得及做声。那李华竟然朝着马纵横破口大骂起来。霎时,大厅内的一干将士无不露出忿色。梁习面色一冷,挥手便扇了李华一个巴掌。梁习力度不少,一巴掌把李华扇得往一旁就倒,并且还吐出了一颗血牙。 “哎!我军素来都是善待俘虏。此人虽是口出不逊,但毕竟是忠义可嘉。李华如今你已是我阶下之囚。若你不愿降之,我却又不愿放你回去。你说我该如何是好?”马纵横一摆手,然后肃色向李华问道。李华此时翻身正欲站起,却被赶来的梁习押着跪下。李华大怒,嗷嗷大骂。马纵横见状,轻叹一声,挥手道:“罢了。让此人有个体面的死法,然后把此人好好埋葬。” 在这乱世之中打滚多年的马纵横,比谁都明白妇人之仁的道理。对于李华,他是颇为欣赏,但李华竟然不愿投降,并对自己破口大骂,自己也已经好声相劝,不得已下,他也只能了断李华的性命。毕竟如果他连这点威严,如何能够服众。更何况如今他军中以及渔阳城内可是有不少燕军的旧部,若他过于心慈手软,定然会令这些人心生异心。他也只能用李华来杀鸡儆猴。 却听马纵横话音一落,梁习立令左右把李华推出。李华这时却还是不肯服软,对马纵横不断地破口大骂。左右听了,皆面露怒色,正想要教训李华,却被马纵横制止。左右这才塞住了李华的嘴巴。 一阵后,外面传来消息,说李华已经伏诛。马纵横听话,点了点头,遂沉色,向梁习吩咐道:“子虞,你且先下去歇息。接下来的事情交予我便是了。你放心,只要在黄昏之前,赶到渔阳城下便是了。” “可是!”梁习听话,不由神色一变,但见马纵横眼神赫赫,不禁又闭上了嘴巴。说来田关等人虽然已经取下了渔阳,但田关的为人到底如何,梁习并不清楚。而梁习相信马纵横肯定也不太清楚。所谓迟则生变,因此梁习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大局,生出任何的祸端。马纵横听话,哈哈大笑道:“子虞不必多虑!其实,在很早之前,那田关便与我暗通书信。而我也对他有所考察,觉得此人可信。我方才有此行动。当然,如果能对那田关有些威慑,那自然是最好。所以我希望我军到达渔阳城下时,能是最好的精神面貌,展现我军之气象!!” 马纵横此言一落,梁习面色不由一阵变化,但最终他还是明白了马纵横口中的道理,并点了点头,拱手答应。 当日,正是黄昏时候,在渔阳城下,却见大约近万人马摆定阵型(其中有数千乃燕军俘虏)。在前阵之中,只见一干部署各个皆是面色坚毅,浑身散发着惊人的肃杀之气。为首一人,更是身穿龙威鬼神黄金甲,手提一柄赤龙鬼神宝刃,身骑一匹怒焰赤乌宝马,在黄昏光辉的照耀之下,宛若天地至尊,威风赫赫,盖世而独立!! 此时,在渔阳城上,一干将士以及暗藏在一旁观察的渔阳世家的人物,无不暗暗诧异,望着城下那尊鬼神以及其杀气腾腾的部署,只觉是心惊胆跳。 “好可怕的男人,如此强大的气势,只是远远观之,便不禁让人揪心,直冒冷汗。” “这天地间竟有如此人物!” “幸好田关那小子聪明,这回我等渔阳终于算是选对了主子。日后有这般人物庇护,渔阳必保无失。” “嘿嘿,除此之外,诸位可别忘了。那鬼神素来注重商业的发展,在他治下的人,但凡有些实力和资本的,这些年来在他的政策治下,家底都壮大了许多哩。” “说得对。如今天底下几乎所有商贾都往他的势力跑去,并大量地购置土地,各个争相恐后地想要扎根在他的势力底下。听闻冀州和兖州的世家,单单只是转让土地,便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却看渔阳城门猝然打开,紧接正见大约数百人马纷纷赶出。其中为首一人,乃是个颇为年轻,身穿锦袍的男子,一看就知是出生在富贵之家,有着世家之人独有的气质。 很快,只见那人带着一干人等来到马纵横面前数十丈,猝是急把战马勒住,然后慌张失措地从马上翻身下来,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而在其身后的一干人等见状,立即也纷纷下马,并旋即跪在地上。 “主公威武盖世,田某因有重任在身,有失远迎,还请主公恕罪!!” 却听那跪在最前的那人喊罢,在其身后的一干人等立即齐声附和。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凝,望向了那跪在最前的那人,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沉色问道:“哦?你就是田关,替某打下渔阳的那位贤才?哈哈哈~~!!!” 那人一听,身子一抖,不敢怠慢,忙是抬头,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诺诺道:“主公谬赞,比起主公甘愿为大义奉献的精神,小的所作所为实在微薄无耻,不值一提。回禀主公,小的正是田关。” 第二千四百三十一章 勇夺蓟城(1) 田关说罢,叩首便拜,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震响,然后满脸崇敬之色,双眸烁烁发光地望着马纵横道:“小的何德何能,能在主公威芒的沐浴之下,小的实在是太激动了。” “好了。废话就不用说了。比起这些阿臾奉承的东西,某更喜欢会干实事的人。无论如何,此番若无你田关的功劳,某是绝不可能兵不血刃地夺下渔阳城,使渔阳城的百姓能够避免一场祸害。无论你的出发点在哪里,我也要替我自己,替这渔阳城内的百姓,向你说声谢谢。”马纵横说罢,拱手便向田关作揖一拜。田关见状,不由面色一变,似乎全然没想到马纵横会向自己放下身段。原本在田关的想象中,马纵横乃是一个杀人不眨眼,霸道而又强势的霸主人物。但如今马纵横的表现,却不禁稍稍有些改变了田关的想法。这时,马纵横挥手教众人起身。田关闻言,急一震色,遂是站了起来,而他身后的一干文武也纷纷站起。 “主公,城内我已一切安排就绪,并已经在府衙设好宴席,就等主公进去主持大局。”田关忽然身子一让,并挥手一摆,在他身后的一干文武立即也往两边让开,让出一条道来,一副恭迎马纵横入城的态势。 这时,马纵横身后的梁习却一沉色,向马纵横谓道:“主公且慢。为免万一,还是让末将带上几队精锐入城,确认城内万无一失,主公再是入城却也不迟。” 田关闻言,不由面色一变,遂是下意识地往梁习望去,见其面容刚毅,眼神犀利,便知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忙向马纵横谓道:“这位将军说得有道理,我等愿随主公在此等候。” 田关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文武立即也纷纷沉色谓道,大多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如此的模样。毕竟马纵横身为主君,自当事事小心谨慎,如此一来,追随他的人方能安心在他身旁建功立业,以盼有早一日能够攀龙附麟。否则,马纵横若是事事都贸然胡来,追随在他麾下的人自然常常担心受怕,哪有心思去建功立业。 “哈哈哈哈~~!!不必了。众人舍生忘死,不惜背负罪名,赌上身家性命,倒戈相投。马某若连这点胆识,还心生怀疑,岂不让人心寒。田关,你只顾带着众人在前引路。马某随你一同入城。”这时,却听马纵横纵声大笑起来,双眸赫赫发光,恍然间在众人眼前显得无比的高大。田关等人听话,都是神色纷纷一变,又是感动又是钦佩。梁习闻言后,却也明白其中道理,毕竟城中还有不少将士,这些人都是出自寻常百姓家庭,与田关这些世家子弟的想法自然不能比较。若是自己这里拖拖沓沓,恐免会使城中那些拼死奋战,夺下并且守住渔阳的将士感到寒心。而马纵横之所以让田关等人在前带路,正是有所提备,但若田关等人有何歹心,马纵横自可立即引兵杀扑上去,将田关一干人等迅速擒住,以作挟持。 “主公威武,臣下心服口服。”田关一沉色,忽然向马纵横单膝跪了下来,这时的他,眼神和神容都已变了,一副忠诚的模样。原来就在这一阵间的几番试探,田关已经清楚地明白到马纵横绝非一介只会杀戮的武人,而他能够得到如今这般庞大的势力,绝对离不开他的精明和胆识,如此人物,绝非他田关有资格在这位男人面前耍伎俩的!! 竟然如此,他田关倒不如打定心思,追随在这位男人的左右,以盼有早一日,能够光宗耀祖,封得侯爵之位! 而就在田关下定决心的同时,马纵横不由扭头望向了蓟城的方向,呐呐而道:“这个时候,文远和文长也应该开始行动了。” 却说,这日夜里,在张辽大营之中,张辽得知消息后,长吁了一口大气,整个人好像瞬间失去了力气,重重地倒在了大座上。 话说,张辽一直在做两手准备,一方面他在纠集精锐,随时准备好让魏延奔赴渔阳救营。另一方面,他又调拨军队,号令麾下一干将领做好攻打蓟城,追击刘备大军的准备。而直到昨日夜里,张辽还是没有得到马纵横的传回的消息。张辽不敢大意,只怕马纵横有丝毫折损,正欲让魏延率领精锐往渔阳赶去。当时魏延得令,却也不敢怠慢,正好在整顿人马期间,渔阳那里终于传来了消息。飞星细作禀报,马纵横已经成功地将渔阳城几乎七、八成的兵力引诱而去,并于昨日成功地从糜芳设下的十支伏兵中突破而出,并赶到与梁习会合。而渔阳城中的内应,也依照计划发作,只是当时尚且不知渔阳到底有没有夺下。 昨夜张辽得知消息后,速把魏延召回,两人商议后,决定再等一夜。而就在刚刚,终于传回了渔阳已经夺下,梁习在昨夜又把在渔阳剩下最后一支燕军残部击退,并且擒下了燕军统将的消息。 于此,一直心中忐忑不已,无比煎熬的张辽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倒也并非张辽不信任马纵横的实力,而是他的主公性命安危,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甚至乎牵扯到整个天下的走势,这让张辽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哈哈哈哈~~!!好哇!!主公果真乃鬼神也!!糜贼十面埋伏,在主公面前,也如若无物!!如今渔阳已在我军手中,那大耳贼但知此消息,定然会阵脚大乱也!!”这时,却听一阵痛快的笑声响荡起来,只见魏延眼里发红,无比地激动和振奋,这几日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若是其君主有个万一,他作为随行护卫的统将,定将遭到无数人的指责,这巨大的压力,就算是他,也几乎被压垮了! 而追随马纵横多年的张辽那就更不用说了,早在多年之前,张辽就把马纵横的性命看作比自己的身家性命还要重要,若是能保得马纵横周全,就算要他张辽千刀万剐,他张辽也不会皱半个眉头!! 此下,这一直压在两人心头的巨大压力,终于散去。两人喘过气后,一时间只觉浑身上下尽是充沛的精力!!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快步赶入,正是白狮军的一员将领,震色单膝跪下,拱手便道:“白狮将军!!蓟城之内忽然有连霹的燕军人马撤出,并往渔阳的方向赶去!!” “好!!你速速退下,依照本将军先前的吩咐,立即召集人马!!”张辽一听,犀利的一对狮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纵声喊道。 那将领闻言,并也察觉到张辽身上迸发的强大而刚烈的气势,不由神色一震,立即拱手答应,旋即退了出去。 “文长!!追击大耳贼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那田豫并非泛泛之辈,此人肯定会提防我军袭击。因此我会依照先前定好的计划,率领白狮军前往偷袭蓟城,以使那田豫分身无力!!”张辽双眸光芒闪烁,浑身气势不断地膨胀。在旁的魏延听了,也是振奋不已,气势不断地上涨,眼里尽是凌冽的战意。这下听张辽说罢,魏延双眸圆瞪,并露出几分敬佩之色,扯声吼道:“白狮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负使命,把那大耳贼擒回来,来日并与白狮将军一同送与主公!!” 魏延之所以会对张辽心生敬佩,那是因为张辽为人的无私。毕竟能够擒下刘备如此巨大的功劳,换了是谁,都会眼红。而张辽大可以把两人的任务交换,但他并没有如此去做,反而以大局为重。当然,张辽早与田豫有过好几番的交战,并且也曾攻打过蓟城,对于蓟城的情况,比起魏延自然更为熟悉。 张辽听话,狮眸微微一眯,冷色道:“就算不能擒下那大耳贼,却也要让他尝试一下我主这几日所受的苦!!” “诺!!”魏延闻言,大喊一声,遂是迅速转身离去。 却说当夜正是初更时分,只见张辽大营之中,各部人马不断地往两个方向聚集起来。却见其中一支大军,分前后两支部队。在前的那支人马,人数大约八千余众,乃由张辽亲自率领。而在后方的那支部队,则是清一色的步兵,人数近约五千余众,军中更有着大量的攻城利器。 “众人听令!就在不久前,主公舍生忘死,甘愿以自身安危为诱饵,引出了渔阳城中几乎所有兵力,前前后后几番恶战,面对两万余大军,遭敌军十面埋伏!!但最终主公还是成功突破,并造成了渔阳的空档,使得城内的内应有机可乘,从而夺下了渔阳!!主公有勇有谋,更有胆识和智慧!!我等作为麾下的,岂能弱哉!!如今在主公的妙计之下,已然逼迫那大耳贼急往渔阳救援而去。如今蓟城定然空虚!!” 第二千四百三十二章 勇夺蓟城(2) “今夜之内,我等誓取蓟城,决不能辜负主公所望!!”却听张辽纵声大喝,威风赫赫,势若骇浪。一众白狮将士得知消息,先是震惊不已,后来纷纷反应过来后,皆是激壮奋慨,纷纷高举兵器,纵声怒吼起来。 “誓取蓟城,不负主望!!”“誓取蓟城,不负主望!!”“誓取蓟城,不负主望!!”“誓取蓟城,不负主望!!” 却见一干白狮军的将士在张辽的鼓舞之下,士气已然高涨到了极点,并且迸发出一股庞大浩然的斗志和战意。张辽见状,神色一震,大喝一声,便是拍马冲起,往蓟城方向杀奔过去。 不一阵后,在蓟城大殿之内。正见斥候来报,说张辽率领一万数千大军,分前后两部,并带着大量的攻城利器往蓟城杀奔而来。 此报一落,大殿之中的文武无不变色。正坐于大座上的田豫,霎是神色勃然大变,并咬牙切齿,怒声喝道:“这该死的张文远,竟来得如此之快!!此时,城中将士已经察觉到陛下带领大量的军队撤离,已经军心动摇,这下张文远率领大军杀来,众人定将阵脚大乱!!”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田上将!”这时,却听一人喊了起来,正是简雍。却见简雍此时已经收起了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神容,向田豫拱手一拜后,肃色谓道:“经前几番那张文远率兵猛攻,蓟城城墙多处损坏,若是此番张文远打定主意,不惜一切地要倾军攻打蓟城,蓟城恐怕要需要大量的兵力来抵挡。而如此一来,但若张文远再发一军追袭陛下,恐怕我等此处便无力发兵救援陛下。否则只会顾此失彼,最终两方的难以保全!!” 简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田豫听话,急震色喊道:“陛下乃当今天子,燕国之君,不容有失!!无论如何,就算舍弃蓟城,也定要保得陛下周全!!” 田豫话音一落,众将士脸色不由纷纷变化,却都好像已经有了从蓟城逃撤而去的心思。 简雍见状,眼珠子一溜转,看了众人的面色后,便已猜到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心想此时众人心思已乱,无心恋战,不由摇头道:“诶,可惜陛下不肯听劝。我与沮大人皆劝他继续留在蓟城作战,渔阳虽是燕国腹地,但只要蓟城不失守,张文远的军队就无法前往渔阳与其会合。反而只要我军寻机将那张文远的大军击退,那么便可以迅速调动渔阳附近的兵马。到时就算那鬼神有渔阳城可据,却也成了瓮中之鳖!!而其麾下的部队,但闻此消息,自然会阵脚大乱,纷纷来援。如此一来,我军便可趁机将其一一击破,以解燕国之危也!!” “但是!!”简雍说到这里,语气一顿,仰头呐呐又道:“陛下太过急躁了,也太过执着于要与那鬼神分出胜负。他恐怕若是拖延太久,鬼神的麾下会纷纷拼死杀往渔阳聚集。而当他闻说,鬼神连番恶战,耗损极大,却又心生贪念,想要趁早赶回渔阳,取其性命!!他如此急躁,只怕反而这一切早在他人料算之中耳!!” 却听简雍一番大逆不道之言,竟毫不忌讳地谈及刘备的不是。在大殿之中,一干燕国文武听得无不神色大变。田豫更是忍无可忍,等他话音一落,愤怒地一拍奏案,提身便起,指着简雍便骂:“简大人,平日里我等敬你是老臣子,才让你几分!!可你如此大逆不道地诋毁陛下,我等身为臣子的可不能当做听不到!!更何况你所言,更有动摇军心之嫌!!” 田豫此言一落,其麾下不少将领立即纷纷站了起来,拔出腰间利剑,对着简雍喝叱起来。简雍见状,长叹了一声,面色倒是从容笃定,不过眼神里却有几分落寞和绝望,喃喃道:“眼下大敌当前,可诸位的神经却如此敏感,一触即怒。如此状态,今夜蓟城如何守下!?只怕一旦有消息传来,有另外一支敌军追往陛下,尔等便纷纷急着要去。到时蓟城何人把守?蓟城一失,屏障没了,张文远不一样还是会率兵赶往渔阳与鬼神会合。一旦鬼神得到了张文远的大军,燕国必将有覆灭之灾耳!!”简雍话音一落,殿中一干燕军文武忽然间好似哑了似的,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做声。田豫神色一阵变化后,冷静了下来,似乎听明白了简雍所说的道理,长叹一声后,道:“那依简大人之见,我等该如何是好?” 简雍闻言,望了过去,见田豫已经冷静了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遂肃色道:“在陛下率兵离开之前,我曾与沮大人有过商议。我和他都认为,蓟城必不可失。还请田上将务必守住蓟城。” “可陛下那!!”简雍话音刚落,却听一员燕军将领下意识地喊了起来。简雍一摆手,沉色谓道:“至于陛下那,诸位自可不必多虑。沮大人自有安排。而眼下诸位首要的任务乃是守住蓟城!!” “诶,可那张文远军中有着大量威力强大的攻城利器,如今陛下又把援军全都带走,军中将士阵脚大乱。要守住蓟城,谈何容易!”田豫闻言,摇了摇头,露出几分落寞、无奈之色。 简雍听了,却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道:“事到如今,我等为人臣者,也只有全力以赴。充其量不过是碗口大的疤罢了。十八年后,不还是一条好汉?” 简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神色一紧,简雍话虽是说得轻松,但众人却都是听出了他的死志。 田豫闻言,神色不由变得深沉起来,望向简雍。简雍也正朝田豫望去,两人四目对视。好一阵后,田豫神色一震,肃色谓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只要是为了陛下的大业,本将军死不足惜。明公一番言辞,令本将军茅塞顿开。明公放心,无论如何,本将军定也会守住蓟城!!那张文远要想取下蓟城,除非是从本将军的尸体迈过去!!”却听田豫说得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其麾下将领中,不少人都被田豫的气概所感染,纷纷走出,齐声作揖而拜道:“我等愿随将军死守蓟城,纵死无怨也!!” 简雍见状,面色微微一凝,遂是望向了田豫,拱手作揖一拜后,道:“如此,我便先下去做些准备。” 田豫听话,面色一沉,重重地把头一点,道:“好!” 大约是二更时分。却见在蓟城西南一角,正见一万数千大军在张辽以及其麾下统将的调拨之下,迅速摆开阵型。不一阵后,只听一道道轰鸣声霍然响荡起来,却见在大军后方高地上,一架架喷发着气体,如同庞然ju物般的巨型投石车不断地投射出一颗颗硕大的火石,并分别朝着蓟城的西门和南门轰然袭击而去。 “不好!!敌军的投石车发动攻势了!!”此时,在西门的一员燕军将领,正望到夜空中有着一颗颗如同流星般的物体正快速地坠落下来,不由面色大变,疾声大喊而道。这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趴下,立即在城上的一干燕军将士连忙纷纷往地下扑倒。 轰隆隆隆~~~!! 霎时,只听连道乍响迭起,蓟城西边城墙上只见飞石四射,一道道火花轰然炸开,并伴随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南边城门,状况也是一样。随了那一道道巨响之外,还听得燕军将士不断发出来的惨叫声。 这时,却见在蓟城外西北一角上的大军之中,张辽正于一干麾下的簇拥之下,众人各举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只见张辽面色沉厉,眼神发光地凝望着蓟城的状况。 “蓟城的西门以及南门,在早前遭到我军的连番猛烈攻势,已经是破损不堪。当初若非大耳贼及时率援兵赶到,恐怕此下我军早已夺下了蓟城!!不过蓟城始终还是难逃沦陷的命运。众人听令,这机会可是主公舍生忘死地为我等争取而来的,今夜若不能取下蓟城!!我等有何颜面再见主公!?传我号令,加紧攻势,在三更之前,必须在蓟城西、南两处城门打开缺口!!” 却听张辽声音里气势赫赫,威严而肃穆,一众将士听了,无不士气高涨,不敢怠慢。很快,便又听一道道如同玄雷炸开般的轰鸣声响荡起来,却见无数火石冲天飞起,再次朝着蓟城的西、南两处城门凶猛袭击过去。 两柱香后,在蓟城大殿之内,却听从西面以及南面传来的巨响,即使在这,也听得是令人心惊胆跳。这时,却见两人匆忙来报,分别告说西门和南门告急,敌军的投石车攻势强劲,将士们伤损惨重。 “可恶!!看来这张文远是打定主意,要从西门和南门两处攻进城来!!” 第二千四百三十三章 勇夺蓟城(3) “而西门和南门先前早就遭到其军的猛攻,城墙多处损坏。眼下又遭其军如此凶猛的攻势,只怕西门和南门的城墙坚持不了多久啊!!”田豫麾下一员将领不由忿而站起,疾声而道。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员将领飞快地赶了进来,单膝跪下便是报道:“田上将!!简大人已经把东、北两处城门近乎八成的兵力都调集过来,并附有一封密信让小的转交予田上将。” 田豫一听,面色微微一沉,对于简雍的能力,他却是十分信任的。因此田豫很快便回过神来,并教那将领把密信拿上来。一阵,田豫从左右的手中接过了密信,立即拆开便看。在殿中的一干文武不由纷纷都朝田豫望去。却见田豫神色沉凝,不露声色。 少时,田豫把信看罢,长吁了一口气,眼神一凝,淡淡道:“看来简大人早前与沮大人商议过后,便下定了决心。田某明白了。你速去转告简大人,田某愿意全力配合。城中所有兵部,他大可随意调动!!田某待会便会命人吩咐下去!!” “诺!!”那将领闻言,肃色答应,遂是转身快步离开。对于简雍那封密信,在殿中一众文武皆是十分好奇,纷纷望向田豫,欲言又止。田豫却是看出了众人的心思,神色一沉,遂是站了起来,震色喊道:“今夜蓟城一战,注定会是一场恶战。但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蓟城之关键,刚刚简大人已与诸位说明白,还盼诸位务必竭尽全力!!蓟城之地,寸土不让!!” 田豫话音一落,不少文武为之振奋,速是纷纷单膝跪下,其余人见状,也不敢怠慢,速是随之跪下,齐声应和。 却说就在张辽以投石车正朝蓟城西门以及南门两处发起猛攻的同时。另一边,魏延率领着六千精锐,正往细作传来刘备军所扎据的方向飞奔赶去。 这时,魏延引兵刚到了一处平原之地,突兀之际,猝听杀声四起,四周火光闪动,似乎有大量的伏兵藏在附近。耳听这般声势,魏延身后的部署不由混乱起来。魏延速是震色,大声喊道:“众人莫乱了阵脚!!早前我军的细作分明看到了大耳贼的大军还在数十里外扎据歇息,按道理其军不可能够时间派出大量的兵马在这附近埋伏!!想必这些伏兵的数量不多,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想要让我等自乱阵脚罢了!!” 魏延此言一出,其身后的部署很快便纷纷反应过来,皆觉魏延所言是理,连忙纷纷抖数精神,开始戒备。 就在这时,蓦然正见左侧杀来一路人马,为首一将正是刘备的义子刘封。 “原来是魏文长你这恶贼!!众人听令,此人乃是马贼麾下的一员悍将,若能将其击杀,陛下必重重有赏!!”刘封面色一厉,一举手中长枪,大声喊道。而随着刘封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即奋起朝着魏延扑杀过去。魏延见状,大怒,张口怒吼,一举手中的狻猊宝刀,便是杀奔迎去。 “嗷嗷嗷嗷~~!!”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魏延浑身气势轰然迸发,蓦然间正见一头硕大庞大凶戾的赤色猛兽相势从他身上冒了出来。一时间,不少燕军将士都被魏延的气势所镇住。魏延悍然杀突而上,挥起手中的狻猊宝刀,便是一顿乱砍猛劈,霍然杀入了人丛之中。眼见魏延如此骁勇生猛,其所领的六千精锐无不振奋,正想随着魏延一同杀上。就在这时,却又听一阵喊杀声响荡起来。众人连忙纷纷望去,正见右侧又有一彪人马杀奔过来,为首一将手提两柄巨斧,赫然正是图索!! “呜嗷嗷嗷~~~!!!儿郎们,大开杀戒了~~!!”图索扯声一吼,便是领着他麾下那些凶残的族人朝着魏延那支部署扑杀过去。 “哼!!先去一支人马支援魏将军!!那些野人我来亲自指挥众人应付!!”一员面色坚毅的将领速是震色喊道。很快,一员千人将震色答应,随即便引麾下往魏延那处冲奔过去。 不一阵后,正见图索率兵杀扑上来,刚刚发令的那员将领一震神容,立即引兵应战。 于是,两支人马混战起来。马军的将士虽然人数更多,但奈何图索以及其族人都是极其生猛,一干马军精锐在其军疯狂地扑杀之下,竟隐隐有抵挡不住的趋势,被杀得节节后退。 而另一边,却见魏延也不逊色,手舞狻猊宝刀,杀破了一波又一波扑上来的燕军人马,随着后方千余人马赶援来到。魏延胆气更壮,加速突击。 “这莽夫确实有些本领!!我来会一会你!!”刘封却也并非胆小之辈,眼见魏延在自军人马中不断地肆虐,心中大恼,忿声一喝后,手提宝枪便往魏延那处冲杀过去。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魏延刚把数人杀开,陡然正觉一股杀气汹涌猛袭而来,不由双眸一瞪,定眼一望,正见是刘封杀至,立即大喝一声,挥起手中狻猊宝刀,猛劈过去。 刘封却是没想到魏延反应如此之快,自己还未出手,反倒是魏延已经挥刀杀了过来,不由是吓了一跳,连忙拧枪挡住。 嘭~~!! 只听一声乍响,魏延膂力惊人,身形更是刘封两个大,自非刘封可以比拟。霎时,只见刘封连人带马,刹是被魏延一刀砍得暴退而去。眼见刘封不敌魏延,一干燕军将士连忙赶来接应。 “哼!!小儿,看来你也只有嘴皮子厉害!!就凭你这般本事,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找死!!”魏延大骂几句后,怒喝一声,提刀便是朝着刘封杀了过去。大失颜面的刘封,这下心里怒极,眼看魏延杀来,也不退缩,忿然拧枪迎上。很快,只见魏延和刘封两人猛地交马一起,刘封面色冷厉,拧枪朝着魏延便是猛搠乱刺。魏延却也是小觑了刘封,没想到刘封竟有如此爆发力,竟是一时被刘封杀住了。不过魏延何许人也,历经战场厮杀的他,此时虽然落于下风,但眼里却是含着凶光,正是伺机等待,只等刘封力气不继,便发猛袭!! 啪啪啪啪啪~~~!只听一连乍响陡作,刘封连攻十数回合后,枪速渐渐显得有些缓慢起来。这时,魏延霍地迸发出一股凶戾气势,恍然间刘封只见一头龙首虎身的狻猊凶兽,张牙舞爪地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不好!!”一个念头陡然在刘封脑海升起,连忙急欲退开。突兀只听一声爆响,正是魏延挥刀震开了刘封的宝枪,并发怒吼。 “小儿!!轮到老子发威了!!”魏延扯声吼罢,手中的狻猊宝刀刹是化作了五、六道飞影,如同狂雷闪电,刘封不敢怠慢,更有强烈的危险意识,仿佛只要稍有缓慢,便将被魏延一刀毙命,因此神经绷紧,眼望刀影飞袭而来,连忙挥枪抵挡。 砰砰砰~~!! 只听连道惊人的乍响陡作,比起刚刚刘封的攻势,魏延的更显生猛狂野,只把刘封杀得是险象环生。所幸的是一干燕军将士迅速地赶了过来,及时护住了刘封。刘封趁机逃撤。不过那些营救他的将士,却被生猛发作的魏延,劈死了两个,伤了数人。 突兀,正听一阵激烈的厮杀声响荡起来,这时魏延正听身后有人喊起。 “魏将军,另一支人马好不凶残,是大耳贼麾下那支茹毛饮血的野人族人马!!我军大部人马此下正陷入苦战!!” “哼!!”魏延一听,不由冷哼一声,眼冒凶光,一拨战马便是迅速往一角突破起来。那一处的燕军将士,早见魏延生猛,眼下见魏延杀来,吓得不由都纷纷让开。转眼,只见魏延突破而出,并转眼望向自军大部人马那处,果见有一支异族人马正疯狂地朝着自军大部人马发起疯狂地攻势。 “他娘的!!这些该死的野人族,竟敢在老子面前如此得意忘形!?”魏延大怒,忿声吼起,随即一拍战马便朝那支异族人马杀突过去。 却见魏延驰马狂奔,速度之快,如同一根脱弦之矢。不少野人族的将士见了,就像是嗅到了猎物似的,竟纷纷朝着魏延扑杀过去。 “找死!!”魏延见状,暗恼不已,大喝一声,眼见那些野人在杀过来,挥刀便砍。只见魏延出刀极快,一刀一个,转眼便杀了好几人。那些野人族的将士似乎也认识到了魏延的可怕,但反而各个却露出更为凶残的神色,低吼叫起,纷纷跃起,扑向魏延。 “滚开!!”魏延大吼一声,快舞手中狻猊宝刀,立是砍飞几个。不过这时却见有一人竟主动地撞向了魏延的战马。魏延一时反应不及,其战马被那野人族的将士一壮,受惊猛抬前蹄。幸好魏延快手一把拽住缰绳,才没有摔落马下。 第二千四百三十四章 勇夺蓟城(4) “嗷嗷嗷嗷嗷~~!!”这时,又听一阵如同野兽般的咆哮声响荡起来。魏延速是震色望去,又见一批野人族的将士杀奔过来。 “他娘的!!这些畜生!!”魏延望去,并在两军混战之中,看到了一些野人族的将士竟大张血口,好似野兽般咬向自军将士的脖子。 看得又惊又恼的魏延,速是一拍战马,忿然驰马杀去。殊不知,那一批扑上来的野人族人马中,猝有一员巨汉手提一对巨斧杀了上来。魏延面色一沉,见那巨汉浑身尽是凶残的气息,一股危险的气息更随即刮了过来! “奶奶的!!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魏延生性素来好强,立即双眸一瞪,强打精神,准备好厮杀。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那巨汉霍然杀至,提起双斧便朝魏延杀去。魏延大喝一声,提刀挡住。没想到那巨汉竟然力劲不少,甚至可以与他比拟。 呲呲呲呲~~!!只听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音响了起来,火花四射间,那巨汉也露出几分惊色,但很快双眸瞪大,凶光射出,大吼一声,奋力压了过去。 “闪开!!” 随着那巨汉吼声落罢,魏延竟连人带马被他推得后撤。而那巨汉紧接更是驰马冲起,一挥右手巨斧朝着魏延面门便是狠狠劈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魏延快速地挪身一闪,那巨汉一斧劈空。人马分过之际,陡然只见魏延猝是拧刀往后便砍。那巨汉却是早有准备,身子速是往马上一扑,险险地躲过去了。 “吁!!” 几乎同时,只听魏延和那巨汉同时大喊了一声,并几乎同时勒住了战马,并转了回来。两人四目交接,目光如似在空中击撞起来似的。 却看那巨汉正是图索,此时他的一对硕大的眼睛里散发着的尽是凶残的光芒,忽然咧嘴一笑,大声喊道:“汉人,你的本事不错!你速速报上名来,爷爷不杀无名小卒!!” “哼!!荒山野人,没资格知道本将军的名号,纳命来罢!!”魏延听话,冷哼一声,猝然眼射两道骇人精光,遂是一拍战马,手提狻猊宝刀,便往图索杀奔过去。与此同时,却听杀声响荡,正是图索麾下的人马围扑上来。图索见状,却似乎不愿意把自己的猎物分予他人,大声喝道:“小的们都别过来,这汉人是我的了!!” 图索喝罢,一拍战马,便也提斧杀了上来。转眼间,只见两人霍地交马,几乎同时,两人身上都迸发出一股惊人澎湃的相势。 却看图索那处,隐约似有一面凶残的独眼巨人相势。而魏延处,则是一头狂暴的狻猊凶兽。两人相势激撞一起的同时,魏延和图索两人手中的兵器也开始迅速地挥打在一起。 砰砰砰砰~~!! 于是,只听连道骇人的震响不断响起,只见魏延、图索两人揪在了一起拼杀,两人的兵器更是越舞越快,激撞的声音也越来越是响亮。而此时,就连在四周生性凶残的野人族战士似乎也被两人身上迸发而出的相势给惊住了,就如似来自于上位猎杀者的压迫,不少人更是不禁地瑟瑟发抖起来。 嘭!! 突兀,只听一声巨响霍然响荡。却看两人厮杀之处,正见图索的双斧竟被魏延一刀奋力拨开。魏延怒吼一声,拧刀便往图索咽喉处搠了过去。图索怒瞪双眸,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地闪了过去。魏延一刀搠空后,迅速地挥刀便砍。这回图索反应不及,身上的铠甲被霍然砍出了一道火花,并发出了一声怒吼声。 与此同时,却听一阵喊杀声陡然震荡起来,正是魏延的部下在魏延骁勇的表现之下,得到了鼓舞,如今振奋起来,开始了反扑之势。 “可恶!!”图索听得声势,不由面色一紧,而魏延的人马数量更多,此下得以振奋反扑,图索心知自己的麾下难以抵挡。说来,图索看似粗犷野蛮,但常年居住于山野之中的他,深明猎杀场中的规矩,当年他曾率领族人讨伐过几处狼窝,每当恶狼们开始反扑的时候,他都会聪明地选择撤退。毕竟一旦群狼的反扑之势开始了,只要是数量占据上风,恐怕就连狮群也绝非狼群的敌手!! “哼!!小的们听令,速速撤走!!”图索神色一定,速是大喊起来。喊罢之后,图索更是快速地一拨战马,遂往北面的方向飞快地撤走。图索的部下眼看图索撤去,立即纷纷也紧随撤离。而魏延却无急追,反而是迅速地指挥部队,整顿起来。 随后又是过了一阵,却看在蓟城西南方向的一角,依旧是巨响不断,一颗颗硕大的火石如同流星雨一般,不断地轰向了蓟城的西门和南门。 “报~~!!”这时,正见一彪人马快速地赶了过来,为首一员将领,神色沉凝,眼睛闪烁发光,震色向张辽报道:“白狮将军,蓟城的西门和南门皆被我军的投石车轰开了几个巨大的破口,眼下只要派我军的金虎冲车开始进攻,想必在三更之前,一定能够杀入蓟城之中!!” 张辽一听,一对狮眸刹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速是震色喊道:“好,立即传我号令,让先去的两支兵部速往西门以及南门逼近。我这就调拨金虎冲车前往攻打!!” 张辽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一干白狮军将士无不都是精神大震,各个战意高昂。 于是,很快正听号角声响荡起来,不久前得令,在前方等候的两支兵部这时更是飞快地各朝西门以及南门的方向冲奔而去。与此同时,在大军后方的金虎冲车队伍,也在一干白狮军的精锐拥护之下,开始行动起来。 不久,却见蓟城南门之外,一支白狮军的兵部快速地赶到了城下百余丈,并迅速地摆开了阵型。此时,却看蓟城南门已经破损不堪,好几处城墙甚至都已崩毁。而因为投石车的攻势已经在不久前停止下来,此时蓟城的南门显得尤为安静,但却隐隐似有一股杀气弥漫起来。 “众人听令,小心城内有伏兵在埋伏,不要贸然行动!!徐徐逼近!!”一员白狮军的将领肃色喊道,遂是下令行动。于是只见这一部白狮军的人马开始缓缓行动起来。不久,只见那一部白狮军人马逼近大约数十丈的路程后,蓦然正听城内响起了一阵阵喊杀声,紧接便听一阵阵弓弦乍响跌宕而起,转眼间夜空之上皆是漫天的飞矢。 “小心!!”那领军的统将见状,却无乱了阵脚,迅速地震色大喊起来。随着其喝声一落,只见在军中的盾牌手迅速地行动起来,各是纷纷举起盾牌,其余将士则飞快地蹲了下来,躲到了盾牌的下方。 转眼只见乱矢飞落,幸好在盾牌手的保护之下,并无将士阵亡,虽有几人受伤,但都是强忍不喊,忍了过去。 不一阵后,城内发出的乱矢停了下来,这时正听杀声响起,不少燕军将士从崩塌的城墙处翻越而出,并杀奔出来。 “弓弩手!!反击!!”那白狮将领见状,眼里顿射两道精光,心想着果然如张辽交代的一模一样,迅速地大喊起来。原来在早前,张辽把他还有另外一员将领召来吩咐,并且料定城内的燕军不可能轻易地放弃,把蓟城如此重地拱手相让,因此向他们俩人作出了一系列的吩咐。 而不得不说的是,张辽果然是经验丰富,战场指挥的才能极高,燕军的行动可谓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因此早就得到吩咐的这员白狮将领才能如此笃定稳重地调拨指挥。 却听随着那员白狮将领的话语一落,在军中的弓弩手迅速地反应过来,并纷纷搭弓上箭。很快,只听连道弓弦乍响却是从城外响了起来,转眼正见无数飞矢冲天射起,并向城内飞袭而去。而在城中的弓弩手正想发作,却不料城外竟有乱矢射来,吓得连忙纷纷躲闪,至于那些冲出来的燕军将士也被吓得阵脚大乱,混乱间不少人从高处摔了下来,直接摔成了重伤。 很快,正见乱矢落下,只听一道道惨叫声接连响荡起来。那白狮军的将领听得耳切,眼神乍亮,遂是连连发令,让弓弩手加紧攻势。 与此同时,在西门外,战况与南门几乎无异,那负责指挥的白狮将领似乎也对埋伏在西门之中的燕军的行动有所料算,将其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不一阵后,却看在蓟城西南一角的校场中,简雍正闻西、南两处城门传来的战报后,神色不由变得沉肃起来。 “看来我的行动,早已在那张文远料算之中。此人不愧是马贼麾下第一上将,只可惜如此人才,不能为我汉室所用啊!!!诶!!”简雍暗暗眉头一颦。这时,正听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阵人马嚷动的声音。 第二千四百三十五章 勇夺蓟城(5) 简雍神色一震,很快便有人赶来禀报,说田豫派了麾下两员悍将前来。此时那两员悍将正各纠集麾下,听候简雍的安排,并且田豫正率领一干文武朝着校场赶来。 简雍闻言,神色一震,速是教人前往吩咐田豫那两员悍将速往西门和南门赶往救援,务必挡住敌军的攻势。 却看大约两柱香后,只见蓟城的西门和南门之外,各有一支金虎冲车队伍赶了过来,并各有数千白狮精锐保护左右。 这时,却听后方大军阵中,蓦然响起了一阵阵激亢的鼓号声,紧接只听杀声如潮般地涌荡而作。 “白狮将军要发起总攻之势了!!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务必要在白狮将军来到之前,杀入城内!!”西门外的那员负责指挥的白狮将领速是震起神色,嘶声大喊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一干白狮军的将士无不振奋,纷纷扯声回应。 另一边,却说魏延击退了图索以及刘封两支伏兵后,听闻细作回报,说刘备的大军就在十数里外一处山林内歇息,并且经他们打探,正好有一支小径可以通往,转到刘备大军所在的那处山林后面。魏延闻之大喜过望,并立即心生一计,想着自己若是趁刘备的大军正在歇息,纵火攻之,刘备以及他的麾下便将身陷火海,到时自己再率兵前往一处有利的地形中伏击从火海中逃生而出的燕军残兵,说不定就能兵不血刃地一举擒下刘备!! 当然,若是刘备不幸葬身于火海之中,那也只能算是天意了。 想到这,魏延双眸乍亮,并露出一抹冷笑,遂向部署迅速地下令。 却说,眼下已将近是三更时分。却看蓟城西门以及南门之外,城内城外的箭雨不断交接,甚至不少在半空之中互相击撞,都落得粉身碎骨。却看一干白狮军的将士不断地正往蓟城逼近,一架架金虎冲车更是冲到了城下,发起了攻势。只听一道道轰鸣巨响不断地响起,杀声、惨叫声、怒吼声交汇在了一起,震得整座蓟城仿佛都在摇晃似的。 此时,却看在蓟城西门之外,正见一员白狮银甲的将领,正被七、八员将领簇拥起来,却看其狮眸光芒闪动,面色沉厉,决毅的神容里更有几分傲色。 “眼下战况交紧,西门和南门两处,正需有其中一处能够打开破口,以激奋军心!!因此,本将军与诸位吩咐完毕后,便将亲自率兵前往攻打。”却看那白狮银甲的将领,赫然正是张辽。张辽话音一落,那七、八员将领都是神色一沉,拱手向张辽请命,愿随张辽一同杀入城内。张辽听话,却是神色一肃,沉色道:“诸位都是追随在张某身旁的老弟兄了!!对于诸位的能力,张某都是十分地信赖。今日一战,乃是我军攻克燕国的关键一役,不容有失!!其他的道理,张某就不与诸位多说了,诸位只要谨记身上的职责所在,以及忠义二字!!待攻破蓟城之后,本将军定会为诸位向主公请赏!!来三位兄弟,其余人留在这里继续指挥!!” 张辽说罢,一拨战马,其坐下白狮兽似乎也察觉到张辽的战意,猛地高抬前提,昂然而立,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声!! “杀~~!!” 突兀,只听张辽一声喝起,白狮兽落地瞬间,便如一根脱弦之矢奔飞而起,原本围在他身旁的那七、八员将领立即快速地散开,并且很快便见有三人策马紧随在张辽身后而去。 “白狮将军开始行动了!!弟兄们~~!!!杀呐~~!!”一员在前正在指挥的白狮将领,察觉到身后忽有一股澎湃的气势迸发而起,不由转身望去,正见着张辽提戟策马冲奔起来,那威风凌凌的模样,令其不由心头大震,速是扯声大喊。 却听这喊声一起,在西门外正在发起攻势的白狮军将士无不精神大震,战意昂然,纷纷嘶吼起来。 “白狮当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白狮当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白狮当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白狮当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却听一道道震天动地的喊声跌宕而作,只见西门外的白狮军将士纷纷冒着箭雨猛扑杀往。白狮军的攻势霎时间变得猛烈无比,燕军将士纷纷被杀翻在地。正巧,就在张辽将近冲到城下数十丈外,只听连道轰鸣乍起,几处城墙被轰得粉碎,在上面的燕军将士更是一时反应不及,纷纷摔落。 “杀~~!!!”张辽见状,胆气更壮,又是奋声大吼一声,遂是驰马狂奔,往一处破口杀了过去。 “快快扑上,决不能让那张文远杀入其军,否则其军必然士气大盛,随之猛扑而入!!”一员燕军将领看得眼切,连忙急声大吼起来。只不过此时白狮军的气势已起,并见张辽速度极快,很快地便冲到了城下,并从堆起如小山丘一般的残骸中快速冲了上去。 “快朝着那张文远射去!!挡住他~~!!!”只见城上一员燕军将领满脸急躁恐惧的神色,扯声急喝起来。一干燕军弓弩手听令,立即纷纷拽弓上箭,瞄向了张辽。 蓦然,只听连阵弓弦乍响迭起,转眼正见一波数十支的飞矢朝着张辽那袭击而去。眼看情况危急,张辽却无乱了阵脚,大吼一声,手中的白狮月牙戟迅速地舞动起来,瞬间便将那射来的数十支飞矢全都打碎,并且很快一跃而起,如同一头白狮扑月,转眼间跃到了一处破毁的城墙之上。 眼见着张辽忽然杀到了城上,城上的燕军全都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各个惊若木鸡,无人扑上。不过很快,城下的白狮军将士倒是有了反应,无不振奋地嘶吼起来,皆喊白狮威武!! “快杀上去!!”一员燕军将领猛地反应过来,疾声怒吼。燕军的守兵却也知道不能怠慢,连忙急往张辽处扑杀过去。 “来罢!!”张辽大喝一声,立即舞起手中的白狮月牙戟迎向扑来的敌兵。只见张辽那柄白狮月牙戟如似化作了闪雷疾电,飞快地不断击打在扑上来的敌兵身上。只听惨叫不断,随即人潮四散,张辽快速地杀突而出,并往左边拨马杀去,朝着一员燕军将领杀了过去。 “拼了!!”眼见杀气腾腾的张辽杀奔过来,那燕军将领自不敢怠慢,一咬牙,拧刀便往张辽杀扑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张辽驰马杀至,一戟猛挥而落,瞬间把那燕军将领整个人都击飞而去,并撞着了好几个燕军将士,最终一起撞在了一处城墙上,发出了好几道惨烈的叫声。 与此同时,却听城下杀声迸发,不断有白狮军的将士用吊梯正往城上攀爬而去。 大约半柱香后,在蓟城校场之中,集聚着近五千人马的田豫,正听张辽已经杀到了西门城上,田豫一听,顿是神色大变,面色更是变得冷厉起来,钢齿如欲咬碎,面容紧绷。 但很快田豫便有所决定,大声喊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张文远那狗贼得到蓟城!!众将士听令,随我前往西门救援!!还请简大人率领剩下的数千人马往南门那处营救!!” 却看田豫正往简雍处望去。两人眼神交接,似乎另有什么情报在交流似的。简雍忽然重重地把头向田豫一点。田豫见了,一震色,眼神忽地流转出几分惭愧之色,但很快就重新振奋起来,大声喝令。 时至三更时分,张辽率兵终于夺下了蓟城的西门,并打开城门,在城外大量的白狮军将士一拥而入。燕军无法抵住白狮军的猛烈攻势,处处溃败,张辽此时也引兵杀落了城下,追击着燕军的残兵。 就在这时,突兀正见城中一处闪烁起大量的火光,并有一阵阵杀声,如同惊涛骇浪般传了过来。 张辽见状,速是一把勒住了战马,狮眸光芒乍射,冷声喝道:“众人听令,速速停住!!整顿阵型!!敌军的大部人马要杀来了,接下来将会是决定蓟城胜负的一战!!都给我打起精神!!!” 张辽话音一落,其麾下白狮将士立即听令停住,并紧接快速地重整起阵型。 几乎没有让一众白狮军将士考虑太多的时间,猝然正见前方不远大批的燕军人马猛扑过来,尤其打头阵的一众燕军将士,各个都是杀气腾腾,面露凶光。 “张文远!!老子今日便与你拼个玉石俱焚!!你休想得到蓟城~~~!!!”却看为首当冲的一将,赫然正是田豫。此时此刻,田豫已不再躲在后方指挥,因为此时军中正需有人来率领厮杀,在前冲锋,激奋军心!! 眼见田豫气势汹汹,决意昂然,一副欲力挽狂澜,不惜粉身碎骨的壮烈模样!! 第二千四百三十六章 勇夺蓟城(6) 在其身后的燕军人马一时都激奋起来,纷纷扯声怒吼,嘶声咆哮,各挺兵器随着田豫杀扑而去。 “好!!今日便让张某见识一下燕国天龙上将田豫的志气罢!!”张辽闻言,浑身霍然迸发起一股惊人的气势,恍然之际田豫以及其麾下一干在前冲锋的燕军将士,宛若看到了一头洁白如雪的白狮圣兽,并迸发起一股庞大如海潮般的滔滔气势。 杀!! 无需赘言。 就在两军相遇的刹那,两军为首当冲的两员大将,立即挥舞兵器向对方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却见田豫玩命挥刀乱砍,一副要一命搏命的气势。张辽虽然武勇盖世,但一时间却也被田豫这般玩命地进攻给杀住了。很快两方人马交战一起,互相拼杀,激烈地混斗起来。 “哇啊啊啊~~!!”却看,混战之中,田豫怒目圆瞪乱刀朝着张辽劈砍。张辽出戟极快,这下阵脚一稳,如在身旁三丈之内形成了一处神奇的领域,不但将田豫的攻势一一击退,并把那些闯入他领域之中的燕军人马全都击杀!! “什么!!这是什么能耐!!”正在拼杀的田豫马上就察觉到端倪,在心中暗暗地叫起。就在他一走神的瞬间,两员白狮将领杀上,一左一右,各挺长枪向田豫袭击。田豫急忙挥刀抵挡,霍地被杀退而去。这时,只听连道惨叫迭起,田豫急震色望去,正见前方五、六个麾下被张辽一并杀散,张辽狮眸泛光,如同两柄刀子般射了过来。 “呀呀呀呀~~~!!”瞬间,田豫只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扑袭而来,心头好像被一只莫名的大手给狠狠地抓住了似的,咬牙低吼。 “田豫你非我敌手!!你军气势此时虽盛,但不过是强行壮之,但若我将你击退,你麾下必如鸟兽而散!!”却听张辽声若雷鸣,气势威凛,宛若一尊战神立于战场之中,傲然独立。 田豫听话,不由神色一变,但很快却又强打精神,扯声喝道:“张文远你休想动摇我军军心!!你有这本事击败田某,尽管来试试!!” “哼!!”张辽闻言,冷哼一声,猝是一拍坐下战马,霎时如同一道飞虹般朝着田豫处杀奔过去。 “上!!”眼看张辽气势汹汹地杀奔过来,田豫却并无急于应战,反而纵声一喝。却听随着田豫话音一落,其身旁的燕军将士立即纷纷忿而扑向了张辽。张辽却是早有准备,迅速地挥起了手中的白狮月牙戟。却看张辽挥戟的速度实在是惊人,转眼只见白狮月牙戟如似化作了一道道银色的匹练一般,不断地袭向了那些正往他扑去的燕军将士。正于张辽冲突之间,一道道惨烈的惨叫声不断响荡起来。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弓弦乍响,张辽正杀开了几人,猝见一道疾影来袭,定眼一望,正是一根飞矢。张辽反应却也是快,速是挪身一闪,紧接只见那飞矢从张辽身边‘咻’地飞了过去。旋即张辽很快便稳住神色,眺望过去,正见田豫不知何时换了一张宝弓在手,冷厉的脸容上,眼神显得凶残起来,忽地发出连声大喝。 “张文远!!看我厉害!!嗷嗷嗷嗷~~~!!” 却看随着田豫吼了起来,其双手并于宝弓之间,立即快速地行动起来,不断地朝着张辽瞄准射去,遂又搭弓上箭,连续地发射。 转眼只见五、六根纷纷朝着张辽飞射而去。张辽见状,狮眸猝射出两道精光,大喝一声,这回却不躲闪,竟驰马加速地冲了起来。很快正见飞矢纷纷射至张辽面前,却都被张辽挥戟击破,端的是勇猛绝伦。兔起鹤落之间,猝听一道乍响,却是田豫的一根飞矢击中了张辽的铠甲,但并未能扎入张辽的体内,紧接便炸裂了。而与此同时,张辽已然赫然逼近了田豫的面前。田豫怒目瞪视,咬牙切齿,好似欲把张辽碎尸万段。 “呜嗷嗷嗷~~!!保护好田将军,杀了这张文远!!”突兀,正听一道喊杀声响荡起来,随即便见在田豫身旁的从骑纷纷冲向了张辽。张辽目光猝是爆出两道绚丽的光芒,立即舞动手中白狮月牙戟冲杀,如同一头威风八面的白狮,将那杀上来的燕军骑兵杀得是人仰马翻。可待张辽冲散了人丛后,却发现不见了田豫。张辽不由神色一变,立即往四处寻找起田豫的踪影。很快张辽便察觉到田豫正是朝着其军的后方大阵中逃撤而去。 “哼!!田豫小儿,临阵退缩,你罔称英雄!!”张辽见状,冷笑一声,遂是震色喝叱而道。而在前正是厮杀的燕军将士听得张辽的声音后,不少人都受到了影响,张辽麾下的白狮军随即趁机发作,发起了猛攻之势,在前厮杀的燕军霎时士气一落千丈,便杀得节节败退。 眼见自军已经开始占据了上风,但张辽似乎并不满意,面色一沉,在心中暗暗念道:“眼下城中还有不少的燕军将士,若不能尽快将那田豫拿下,击溃燕军的信心,恐怕将会陷入一场持久战!!到时我军伤损必然不轻!!” 念头一转,张辽速是神色一定,眼神猝是变得明亮起来。就在此时,正听一阵激烈的冲杀声响荡起来,张辽往后一看,不由是神色大喜,暗叫天助我也!! 正见有大约八百余装甲精良的骑兵冲杀上来,正是张辽麾下白狮军中的精锐部署—银葵白狮骑也!! “银葵白狮听我号令!!速与我一同拿下田豫狗贼!!”张辽震色大喊,声势震天,并且是决意刚毅,誓取不可!! 那八百余银葵白狮骑听令,却也振奋起来,立即纷纷震色,慨然齐声应和道:“我等愿随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惜!!” “好!!”张辽听话,振色大喊一声好后,遂是一拍坐下白狮兽,紧接便如一道闪雷般朝着田豫军中大阵腹地杀突而去。 而燕军将士很快就发现到张辽再次开始了冲杀,并且正朝自军大阵腹地的方向杀去,连忙纷纷叫喊起来,提醒后方的将士。而在后方大阵中的燕军将士听闻张辽正是冲杀过来时,不由纷纷神色大变,几员燕军将领连忙鼓舞士气,让将士们速速准备迎接。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张辽一马当先,身骑着白狮兽赫然冲入了燕军大阵人丛之中,霎时只见人潮涌动,燕军将士却是见张辽单枪匹马地先是杀来,都想争取先拿下张辽的首级,立下大功!! 可张辽何许人也!!这是下定决心的张辽比起刚刚更要可怕犀利,锋芒毕露。却见张辽一路狂猛突杀,只把人潮杀得如同波开浪裂。燕军将士原本向急合住破口,把张辽围住厮杀,可很快张辽麾下的银夔白狮骑赫然杀至,并齐涌猛突,杀得燕军将士四处翻滚。 “刀盾手快上!!速速挡住张辽!!”这时,燕军大阵中传出了一道喝声,正是突杀的张辽猝见前方的燕军将士忽然散开,转眼却见一部手持刀盾的燕军将士冲了上来。张辽面色一厉,却是紧接勒住了白狮兽停了下来。不过张辽并非放弃了突击,很快只见那八百银葵白狮骑冲了上来。张辽神色一震,手举白狮月牙戟,纵声喝道。 “众人随我一同突破!!跟紧了!!” 张辽喝声落罢,便是立即驰马飚飞起来,如若一道飞虹般窜了过去。与此同时,那八百银葵白狮骑也齐齐加速冲起,紧随在张辽身后。 踏踏踏踏~~!! 只听,大地仿佛被张辽以及那八百银葵白狮骑踏得震荡起来,一股澎湃汹涌的杀气更是冲天高涨。 那一部燕军刀盾兵见状,无不胆怯心惊,面色纷纷大变,恍然间好似看到了一头巨大无比的白狮正领着八百余头白狮子扑杀过来。 转眼,正见张辽赫然杀至,手舞白狮月牙戟,奋力便是朝着燕军刀盾兵堆起的盾墙猛击而去。 当~~!! 一道巨响响荡,张辽膂力可怕,一戟之威,如有千钧之劲。霎时只听几道惨叫猝起,好几人往后翻滚而去,盾墙猝开一个破口。张辽紧接又是怒挥月牙戟,朝着面前的盾墙猛砸乱劈,只听当当连响,就在张辽身前那面盾墙的破口不断扩大的时候,那八百银葵白狮骑一齐杀至,赫然冲破了盾墙,并紧接杀溃了燕军这支刀盾部队。 话说,就在张辽军与田豫军杀得正是激烈的同时。另一边,在不久前心生一计的魏延,正引麾下人马取小径绕到了刘备军所扎据的那处山林后方。 此时已是四更时分。却看魏延那一支人马经过一番激战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一众将士脸上不禁都露出了几分疲色。但魏延却也一员具有统率才能的猛将,不断地鼓舞士气,激奋军心。毕竟若是能够擒下刘备,必然是大功一件。 第二千四百三十七章 勇夺蓟城(7) 到时候,荣华富贵必然是取之不尽!! 这时,只见魏延等人正到了一处高地上,却说魏延为了稳重起见,并且行军能够迅速,把麾下分为前后两支。前军乃是骑兵和一干行动迅速的步兵中的精锐,后军则是清一色的步兵队伍。 “魏将军,后方兵部已到五、六里之外,大约两柱香后应该能赶到与我军会合!!”这时,正见一员将领赶到了魏延身旁禀报而道。魏延听话,神色一震,咧出了一抹笑容道:“很好!!没想到此番竟然天赐良机,让我军得到如此好的机会擒下那大耳贼!!诸位弟兄,此番若能成事,我等必能扬名天下,得到大量的赏赐。” 魏延此言一出,其身后的将士不由都是神色一震,兴奋起来。只不过就在此时,蓦然在后方响起了一阵阵惨烈的厮杀声,听那声势似乎遇到了敌袭,十分的混乱。 魏延听得耳切,并且很快就反应过来,暗叫不妙,并急是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兵器。 “哈哈哈哈!!魏文长,我只怕你此番非但不能扬名天下,反而要成为我军的阶下囚!!你莫以为天下只有你家主公才会以自身为诱饵,诱惑敌军中计耶!?我大燕天子仁德盖世,更不乏舍生取义的决心!!燕军将士听令,速速擒下那魏文长!!” 就在这时,猝然只听一阵嗤笑声响荡起来。魏延一听,不由勃然大怒。这时,却听杀声响荡,四面八方皆见火光闪动,似乎有大量的燕军正往杀奔过来。眼见此状,本就疲惫的魏延军将士不由是阵脚大乱。魏延急震神色,大声喊道:“别乱了阵脚,敌军是虚张声势!!众人听令,随我往西北方向突破,赶往与我军后部队伍会合!!再一齐撤走!!” 此时此刻,魏延心知自军已失去擒下刘备的机会,因此魏延自不会再贸然行动,当下自以保全将士们的性命为重。这时,众人一听魏延喊起,霎时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连忙纷纷振声应和。魏延旋即一拨战马,便往西南方向的一条大道冲落。殊不知魏延还未赶到下方平地,便见一支燕军人马杀扑杀来。魏延见状,怒目一瞪,扯声大喝,挥起手中狻猊宝刀,冲下厮杀。 “拦住这魏文长,莫让他逃跑了!!”一员燕军将领见状,立即纵声大喝起来,很快便见一群燕军将士猛扑向了魏延。魏延心知时势危急,容不得丝毫怠慢,唯有拼命突杀,方有一线生机,因此整个人如同发了狂似的,驰马挥刀,疯狂地突杀。 却听惨叫声响荡不绝,并有着一阵阵气急败坏的喊声。原来魏延实在太过生猛,燕军将士虽拼死扑杀,但还是强拦不住魏延。此时的魏延就如一头奋力挣脱困笼,红了眼的恶兽!! “嗷嗷嗷嗷~~~!!挡我者死~~~!!”魏延扯声咆哮,手中的狻猊宝刀更是越挥越快,越劈越猛!!只见一个个燕军将士被他一刀劈开两半,血肉飞溅,惨烈的画面更是把四周不断杀往过来的燕军将士吓得胆寒,并渐渐变得犹豫起来。 眼见魏延如此生猛,其麾下的将士不由都打起了精神,并激起了求生的欲望,纷纷效仿魏延,玩命地扑杀。这时,却见魏延军刚刚所在的那处高地上,只见几批人马快速地赶到,瞬间占据了高地。此时,却见一众将士纷纷让开,一面如冠玉,长眉大目,坚毅的神容里却有几分悲人悯天的神色的中旬男子,正骑着一匹头上有着红点的白色宝马,望向下方的混战之处。 “这魏文长果真是一员虎将,只可惜不能为朕的大燕所用啊。”此中旬男子赫然正是刘备。却看刘备此时的眼神十分复杂,有着欣赏,却又有几分妒忌。 而在刘备身旁,却见一文官打扮,身穿锦袍,胡须发白近五旬的男子,只见他神色肃穆,双眸中散发着智睿的光芒,身上并有一股端庄的气息,望向刘备的眼神却是极其尊重,正是沮授。 沮授听话,心领神会,知道刘备对那魏延起了爱才的之心,不由一沉色,向下方混战之处,大喊道:“魏文长,我大燕的天子见你威猛过人,乃万人敌也!!若你愿降我大燕,我家陛下定重重有赏,并加以重用!!眼下你已身陷绝境,到底该如何抉择,你自己做主罢!!” 却听沮授的声音落罢,不少燕军将士立即纷纷停下手来,魏延以及其麾下将士都是面色一变。而魏延的麾下大多都是张辽的兵部,另外的几乎大多也是马纵横麾下的精锐,仅有一少部分人是隶属于魏延部下的,但即使如此,这些人也都是对他们的主公马纵横心存忠义。眼下虽身陷险境,但却无一人有背主投敌,以保性命的心思,因此这下各个都是眼露戒备之色地望向了魏延,甚至有人目光里还带着几分杀意,似乎一旦魏延想要投降,便立即发作,将其击毙! 这时,却见魏延面色一板,忽然气势高涨,望向了高地的方向,嗤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尔等所谓的大燕国已日不保夕,反观我主乃当今天下势力最为强盛的霸主,并有着一统天下,重整山河的决心!!我等麾下文武,更是相信以我家主公的才能,建立山河霸业乃是迟早之事!!对此我魏文长毫不怀疑,更绝不会再侍二主!!我劝尔等速速放弃挣扎,莫要再负偶顽抗,把那大耳贼擒下来献,说不定魏某能替尔等向我家主公求情,保全尔等性命!!” 却听魏延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众马军将士听了,无不觉得热血沸腾,并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应!! “鬼神无敌,绝世而立,称霸天下,扫荡九州~~!!”“鬼神无敌,绝世而立,称霸天下,扫荡九州~~!!”“鬼神无敌,绝世而立,称霸天下,扫荡九州~~!!” 霎时,只听一阵阵声势盖天震荡,燕军的将士竟然一时反被马军将士的声势所怯。 此时,在高地上的刘备听得这般声势,神色连变,忽然露出几分恼色,忿声喝道:“一群冥顽不灵的贼子!!只要朕一日尚在,汉室不亡,江山还是属于刘氏的!!” 在旁的沮授见刘备的面容已经有些狰狞起来,似乎在极力地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不由神色一变,忙是震色喊道:“众人听令!!那魏文长大言不惭,侮辱陛下,罪当诛连九族!!速速杀了那魏文长,把他的首级取来献与陛下!!” 沮授话音一落,先是发作地却并非是燕军,反而是魏延等人。却见魏延猝是策马挺刀,这下更是鼓足了劲地开始了拼杀猛闯。一干马军将士这时却也是决意更定,疯狂地随着魏延玩命突杀,一时间把燕军的人马杀得阵脚大乱。 眼见此状,刘备更是怒不可遏,再想到如今渔阳被占,心中更是燃起了一股无明业火。 “果然,马贼一日不除!!朕就不可能有平定天下的机会!!无论如何,朕此番也要擒下马贼!!否则莫说整个天下了,就连河北一带,也无朕的立足之处!!”刘备双眸猝是闪过了两道戾色,在心中暗暗念道,眼里的神色更旋即变得坚定起来。 “陛下,有关前往渔阳一事,臣下觉得!!”沮授在旁一直在留意着刘备神色的变化,这眼见刘备的眼神变得坚决起来,不由神色一变,暗叫不好,忙作揖向刘备劝道。殊不知沮授话未说完,刘备猝是面色一沉,一副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不必多说,朕心意已决!!马贼在北方称霸已久,你却不见其麾下对于他近乎有一种痴迷的狂热!!此人实乃朕心腹大敌也,如今正是遭其爪牙所犯!!若不除马贼,朕实在食寝不安!!” 刘备说罢,不等沮授回应,便一拨马转身离开。原来刘备早令另一部精锐等候,这下正往赶去率领,加紧前往渔阳! “诶!”沮授见状,心知刘备心意已决,摇头轻叹了一声后,遂拨马紧随刘备身后一同离去,途中却又不禁望向了蓟城的方向,呐呐道:“但望田将军能够守住蓟城,否则…” 不知不觉,却看已经是五更时分。这时,在蓟城城内。却看田豫的大军如同潮退而散,一支人马则如一柄无比尖锐的长枪一般直取其阵腹地,锐不可当!! “田将军,那张文远实在太凶猛了,还有他那些部下也是极其强悍,我军被杀得处处溃败。而且其军大部人马也在猛扑杀上,我军恐怕抵挡不住了!!”却看在阵中几乎到尾的一角,一员燕军将领急策马赶来,满脸惊悚忐忑之色地向田豫喊道。田豫一听,身子猛然在颤抖起来,却并非恐惧,而是气忿和惭愧。 第二千四百三十八章 勇夺蓟城(8) “他娘的!!事已至此!!我等为将者,唯有死战也!!”田豫蓦地一震神色,大喊叫道。在田豫身旁的将士听了,却不禁纷纷变色,连忙纷纷劝说。 “田上将且慢,眼下我大燕正需用人之时,田上将万不可轻生!!” “此言极是!!田上将乃我大燕天龙上将之一,若今日折损在此,我燕军士气定然大创,并且反增贼军锐气啊!!” “说得对!!陛下此下正往渔阳赶往,不如田上将弃了蓟城,赶往与陛下会合,协助陛下夺回渔阳,擒下马贼,戴罪立功便是了!!” 田豫闻言,神色连变。这时,却听一阵激烈如潮般的喊杀声传了过来,前方人丛散乱之处,隐约正见那大杀四方,威猛绝伦的张辽在狂猛突杀,并嘶声喊道。 “田豫狗贼!!身为大将,你临阵退缩,眼见城池被夺,却不能恪守其职,实乃懦夫也!!燕国所谓的天龙上将,也不过如此罢了!!” 却听张辽声音洪亮,如同洪钟响荡,一时间燕军将士无不畏怯,竟无人敢去反驳,似乎已经被张辽澎湃的气势所怯住了!! 田豫一听,气得身子更是剧烈地颤抖起来,双眸发红,眼角迸裂。 就在此时,忽有一人策马赶来,向田豫急声喊道:“田上将,简大人教小的前来传话,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眼下蓟城既然无法保住,还请田上将莫要意气用事,速速撤走,保全兵力,以大局为重!!” 此言一出,田豫身旁的将士不由纷纷变色,却是不知田豫和简雍到底有何安排,正纷纷想要询问田豫的时候。田豫却忽然震色,大声喊道:“诸位弟兄听令!!尔等都是追随在本将军身边最久的弟兄!!也是本将军最为信任的部下!!眼下我将大军交予诸位,还请诸位务必尽量地保住一众将士!!士可杀不可辱,田某纵横沙场多年,虽有不少败绩,但每每皆是全力以赴,贯以将者之忠义!!多年来,本将军恪守本职,兢兢业业,也为陛下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并成为了我大燕国的天龙上将之一!!本将军即为天龙上将,身为我大燕将士的门面,今日那张文远如此侮辱,田某岂能置若不闻!?” 田豫喝声一落,恍然间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视死如归,双眸发红,清晰可见一条条血丝蜿蜒在内。而田豫麾下那些老兄弟,此下听了,却都是心中激荡,热血沸腾起来,其中一人更是振声喊了起来:“不!!将军不走,我等绝也不会贪生!!我等愿与将军共存亡!!” “说得对!!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很快,便听又有一人嘶声大喊起来。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 于是一众将士霎时间都鼓舞起来,各个眼睛刹地发红,发出一声声竭嘶底里的咆哮。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 只听一道道咆哮声于天地响荡,形成一股股卷天席地般的声浪。不远处,正见张辽率兵正往,听得这般声势,张辽却也不由神色一变,眼神里不由露出了几分敬重的神色,遂是震色喊道:“好气概!!田豫,张某收回刚才的话!!可惜你我各为其主,那便各凭本事罢!!” 张辽话音一落,霎时其坐下的白狮兽仿佛像是被张辽激奋起来的战意所感染,傲然地嘶鸣一声,四蹄骤而加速,如同一道飞虹般冲驰起来。 “嗷嗷嗷!!!杀呐~~!!”眼见张辽发起突击,生死关头,田豫也不敢再有怠慢,也来不及去顾他的部下,反而被众人的决意所鼓舞,一拍战马,举起手中宝刃,便往张辽杀奔来处,迎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张辽和田豫两人速度极快,此时此刻两人皆以下定了与对方拼死到底的决心,并且皆迸发出狂暴的战意。 蓬~~!! 陡然一声骤响霍而荡起,正见张辽和田豫两人的兵器猝而击撞在了一起,并且很快便各自荡了回去。田豫急勒战马,大吼一声,双眸圆瞪,速是挥动起手中宝刃向张辽生猛地袭击而去。话说田豫虽是智将,但武力却也不俗,绝对能入一流将领之列,眼下拼死搏杀,战力更是不容小觑。 此时,却看张辽狮眸双光,霍地射出两道锋芒,手中的白狮月牙戟快速地挥舞起来,如同一道道银色匹练,将田豫袭击而来的攻势一一击开。 转眼间,正见两人交手了有十数回合,这时张、田两人的部署正好齐齐杀至。张辽那八百银葵白狮骑汹涌冲上,而田豫麾下那些老兄弟却也不怠慢,各率精锐扑往拦住。却看两波人马杀得交紧,话虽如此,但张、田两人的部署却十分有默契地不去打扰张、田两人的厮杀。这时,猝听一声乍响,正见田豫铠甲上蓦然迸射出一道火花,正是张辽一戟猛劈在了田豫的铠甲上。张辽这戟用了有七成的力气,但却仅仅砍开了田豫那副宝甲一道裂痕,若是换做寻常铠甲,恐怕早就被张辽刚刚那戟生生劈破。 “嗯!此甲并非凡品!”张辽见状,眼里光芒一闪,呐呐而道。不过很快张辽便是释然了,毕竟田豫乃是燕国天龙上将之一,身穿的铠甲自非凡品。这时,田豫忽地眼生凶光,大吼一声,挥起手中宝刃砍向张辽。张辽反应极快,甚至可以判断张辽恐怕是早有准备,快手一起,提戟便是挡住了田豫的宝刃。两柄兵器瞬间击撞后,火杀荡起间,张辽快速收回了白狮月牙戟,这时浑身气势如潮涌激荡,大喝一声,身后恍然如显现出一头洁白无瑕,身高十丈,如同圣兽一般的神骏白狮。 “接我一招!!天狮破日!!”张辽喝声落罢,手中白狮月牙戟倏地搠出,与其同时他身后那头神骏白狮更是大张巨口,飞奔起来,扑向了田豫。这时,田豫只觉一股无形的危险气息瞬间笼罩在了全身,脑海里竟然开始快速地闪过了其一生仕途的一幅幅画面。 想他田豫,一生波折,好不容易才投得贤明之君,并得器重,成为燕国五大天龙上将之一。而如今,一切却如镜花水月一般,在国家危难之际,最终他还是逃不过损落的命运! 田豫自然不甘,怨恨,愤慨!! 并且他清楚地明白自己身上的重任,一旦蓟城失守,张辽便能与在渔阳的鬼神,首尾呼应,即时燕国将有倾巢之危也!! “嗷嗷嗷嗷嗷嗷!!!绝不能放弃,纵粉身碎骨,田某也要战至最后一刻!!!” 转眼,只见张辽那柄白狮月牙戟如同一道虹光般扎入了田豫的体内。可就在这时,田豫竟如同一头濒死的猛兽,双眸红得可怕,眼角瞪得崩裂,并以一股无畏拼死之势,举起了手中的宝刃,狠狠地劈向了张辽。 当~~!! 一声乍响,只见张辽右肩上那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银狮护肩霍然炸开。张辽眼露惊色,似乎没想到田豫竟还能发作。而且此时田豫快速地一举宝刃,横向便往张辽的脖子砍了过去。若是张辽避之不及,恐怕将会身首分离。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际,田豫手中的宝刃却猛地停顿下来。田豫双眸瞪得好像快要掉下来似的,死咬着牙,口中不断有鲜血在渗出,眼神里尽是不甘和怨恨之色,不过渐渐地他眼中的神采变得黯淡起来。张辽面色深沉,轻叹了一声,轻轻地一拨手中的白狮月牙戟,露出几分敬重之色,淡淡地道:“真是一员忠义烈士,放心,我会将你厚葬之,以表敬重!!” 与此同时,眼见张辽成功将田豫的击杀的那八百银葵白狮骑不由都振奋起来,并纷纷高呼。 “天龙上将田豫已被我军白狮将军击杀了~~!!” “白狮将军威武盖世,撼动苍宇,无人能敌~~!!” “燕军的贼子,还不速速投降~~!!?” 却听一道道呼吼声响荡起来,除了田豫麾下那些老兄弟外,其余燕军将士听闻田豫已死,立即是阵脚大乱,并且开始不听指挥,四处逃窜,撤离战场。田豫麾下那些老兄弟虽然嘶声喝令,但却鲜少人去领会。 “他娘的!!天杀的张文远,老子要为田将军复仇雪恨!!!” “别!!田将军临终前有令,让我等保存兵力,从蓟城撤离。如今田将军已死,我等再在这厮杀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何况那张文远击杀了田将军,其后方大军部队听闻消息肯定会大为振奋,猛扑杀上,到那时我军再想要逃,恐怕将来不及了!!” “说得对!!并非我等怕死,而是田将军临终前有令,我等当以大局为重,不负田将军的托付!!” 第二千四百三十九章 勇夺蓟城(9) 却见田豫麾下那几员老将你一句我一句地喊了起来,几人都是面怀悲愤之色。而很快,几人似乎统一了意见,纷纷后撤。 张辽见状,神色一震,立即下令追击。那八百银葵白狮骑此时正是激亢,因此一听令声下落,立即如化身为一头头扑往羊群的恶狮,但凡不肯投降地,马上挥戟便杀。而很快便听在后方响起了一阵阵可怕的喊杀声,正是张辽的大部人马杀了上来,此时燕军的人马已失去了战意,张辽的大部人马如同摧枯拉朽般不断地推进。 不一阵后,却看燕军大溃,一众燕军将士更如鸟兽散之。张辽引领八百银葵白狮骑,一路径直往蓟城的大殿方向杀奔而去。 可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猛地刮起。张辽陡然面色一变,骤起了眉头,并瞬间露出了惊悚震怒之色,狮眸圆瞪,疾声大喊:“不好!!这时硝石硫磺的气味,燕军恐怕想要纵火烧城!!银葵白狮骑速速听令,立即分成三队人马,一队人马趁现在火势未起,速速分散,通知城内的百姓,以免伤及无辜!!另外一队赶去通知后方的大部人马。最后一队人马,随我立即清除城中埋伏的燕军细作,阻止燕军纵火烧毁蓟城!!本将军绝不会让燕军奸计得逞!!让蓟城无辜的百姓受害!!” 张辽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那些银葵白狮骑不由纷纷变色。很快,一员将领赶了出来,急声向张辽劝道:“白狮将军,如今蓟城正乱,若是火势一起,只怕就算我军得知消息,立即撤退,恐怕也难免会遭到牵连。眼下分秒必争,还请白狮将军莫要轻举妄动,不如快快撤出蓟城!!” 此言一落,很快又见一员将领赶出,疾声喊道:“此言是理!!再说白狮将军身负重任,乃是主公最为器重的臣子,主公大业未成,白狮将军岂能涉险!!若是白狮将军不愿放弃蓟城和城中的百姓,我等愿留在这里。但还请白狮!!” “够了!!不必多说!!我张文远是绝不会抛弃城中无辜还有诸位兄弟!!眼下还来得及,尔等速速行动!!若有怠慢或者违令者,立即军法处置!!”却见张辽忽然发作,不但厉声地打断了那将领的说话,并且更以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态,威严地吩咐道。 众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但见张辽主意已定,众人却也了解张辽的脾气,并且也被张辽的一颗仁义之心所激奋,遂是纷纷震色领命。 与此同时,在蓟城大殿的正中阁楼二楼的楼台上,大风正吹起了简雍的衣裳。简雍笃定的面色中,却不时显出几分复杂的神色,有落寞,有不甘,也有无奈… “我知道了…”而就在刚刚,简雍得到了田豫已经光荣战死的消息。简雍心中复杂,长吁了一声后,呐呐而道。 那来报的将领,见简雍不为所动,面色微微一变,试探性地向简雍劝道:“简大人,如今田将军已然战死。想必张文远不久后便会杀来此处。而简大人吩咐的,小的已经安排妥当,刚刚传回消息,一众细作也已到了各自的岗位,只等时机一到,立即发作。未免万一,还请简大人速速离开蓟城。” 简雍听话,面色一凝,眺望向田豫率兵作战的那个方向,久久不做声。那人见状,也不敢催促。不知过了多久,简雍才转过身,并且神色严肃起来,道:“吩咐下去,众人速速取地道撤离。” “诺!!”那人一听,把手一拱,速速震色而道。 “还有,发出信号吧!!”简雍重重地喊了一声,遂加快了脚步。 少时,正见大殿上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并且猝而炸开。而此时正于城内各处的燕军细作看得信号,立即纷纷开始发作。 与此同时,却听蓟城内乱声四起,城中的百姓慌忙逃窜,正是张辽麾下的银葵白狮骑通知了城内各处的百姓。 “诸位乡亲父老,我等乃是鬼神部下,还请诸位莫乱!!听我说话!!”一处,正见几员银葵白狮骑在混乱的人丛中,其中一员将士嘶声高喊而道。只听其声音洪亮,并且有着一股威慑力,一众百姓听了,不由纷纷望去。 “两军开战,本不可祸及百姓。但燕军不义,见守城不成,狠心之下,想要纵火烧城,以重挫我军!!我军白狮将军仁义,不愿抛弃诸位乡亲父老,故教我等前来通知。还请诸位听我等指挥,速速准备好灭火!!” 而又在城北一处。只见蓟城的百姓如同油锅中的蚱蜢四处乱窜,一员银葵白狮骑将领拔出腰间宝刀,震慑蓟城百姓的同时,沉色正喝:“众人听着!!我家白狮将军乃是仁义之士,在察觉燕军诡计后,非但没有舍弃诸位而去,反而决意要救出诸位!!还望诸位冷静下来,听我指挥,与我军一同准备好扑灭火势!!” “……” 却看,那队受命到城中四处传出消息的银葵白狮骑纷纷各散四处,都在尽力地安抚蓟城百姓的情绪,并且依照张辽的吩咐,希望能够阻止燕军的诡计,扑灭蓟城的火势。 与此同时,却看张辽此时已经迅速地击溃了好几支燕军的细作。虽是如此,但始终还是无法城中所有燕军细作。很快,只见城中东南方向以及西南方向两处先是有火光升起,紧接很快东北以及西北方向也见有火光闪烁。张辽见状,不由又惊又怒,但却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时,正见忽然四处有百姓冲了出来,各个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并听得婴儿啼哭,受惊的孩子在大哭的声音。 “大伙别乱了方寸!!我乃鬼神麾下的白狮将军张文远也!!”张辽见状,神色一变,遂是震色,并且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策马急冲上去。与此同时,却见随着张辽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那些本是大哭的孩子竟然都停了下来,就连那些啼哭的婴儿也闭上了嘴巴。 所有人霎时间都把目光集中在张辽的身上。 却看在城中四处火光的照耀下,一身银盔白狮甲的张辽,显得是厉风飒飒,并且肃然的神色,更具威严气概,此时此刻,犹如天神下凡,鹤立鸡群! “燕军已经放弃了蓟城,并留下细作要纵火烧毁城池,意图重挫我军。张某虽早就察觉,但却不愿放弃蓟城,更不愿意让诸位无辜的百姓受到牵连!!还请诸位乡亲父老助张某一臂之力,张某愿指挥麾下将士扑灭蓟城的火势,保住诸位的家园!!否则,火势一旦蔓延下去,蓟城将成火海,到时诸位的家园都会被大火烧为灰烬,混乱中,谁又能保证自己能够安全撤离蓟城!?”却见张辽一对狮眸闪烁发光,气势庄严威风。蓟城百姓一听,恍然大悟过来,冷静下来后,却都不愿自家的家园被烧毁,家产尽失。于是纷纷响应起张辽的号召。张辽见状,不由精神一壮,迅速地指挥起来。 翌日,却看艳阳当空,在张辽以及其麾下将士还有一众蓟城百姓的努力之下,经过两个时辰的努力,终于是把蓟城的火势扑灭,并且将燕军的细作铲除大半,其余的要不就是趁乱继续留在城中,寻机发作,要不就是逃出了蓟城。张辽心知自军初得蓟城,局势不稳,因此也不敢松懈,速命麾下加强防备,并安抚蓟城百姓。蓟城百姓竟昨夜一事后,对燕军痛恨不已,毕竟燕军的手段实在是太阴险了,若非张辽察觉得早,并且心怀大义,派麾下通知,并决意让其麾下保住蓟城。恐怕如今蓟城已经化作了火海,到时不但家园尽毁,甚至还不知要死上多少无辜的性命。也正因如此,蓟城百姓大多数都是对张辽怀有敬重和感恩之心,还有一小部分人却是因为怨恨马羲挑起战争,因此心里还有怨气,但如今蓟城已在张辽的控制之中,自也不敢捣乱,乖乖散去。 半个时辰后,蓟城的局势渐定。张辽以免刘备会率大军回援,不敢怠慢,速是在蓟城四门布置兵力。这下,张辽刚是吩咐下去,却听有人来报,说魏延昨夜连中了燕军两回的埋伏,折损惨重,后面一回更是遭到了燕军精锐的四面围攻。刘备本想趁此招揽魏延,但魏延却宁死不从,率兵拼死突破出重围,还斩杀了燕军近十员将领,杀得燕军心惊胆战,后来更是无人敢追!! 张辽一听,先是神色一变,但后来听闻魏延忠烈,脸上的怒色方才稍稍褪去,眉头一挑,道:“这魏文长平日里行事谨慎,恐怕是立功心切,才会中了燕军的诡计。不过看在他如此忠烈的份上,本将军也不好重罚。魏文长与其麾下残兵如今何在?” “正于蓟城西北二十里处。斥候传回,说那魏文长伤势颇重,只怕!” 第二千四百四十章 勇夺蓟城(10) 张辽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心想这魏延颇得自家主公的信赖,而且为人忠烈,可谓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若是就此损落,那就是在太可惜了。想到这,张辽不敢怠慢,立即吩咐左右,唤来军中的行军大夫,准备前往接应魏延,并且为魏延疗伤。 半个时辰后,却看魏延率领一支残兵正往蓟城赶去。而魏延早从细作那里得知,张辽已然取下了蓟城,心情可谓是十分的发杂,心想张辽立下了大功,自己不但无功而返,还折损了大量的精锐,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妒忌。就在这时,队伍里忽然有一员将领喊了一声。魏延闻言,不由望去,正见一支人马正往快速赶来。魏延忙是定眼望去,很快就察觉到张辽那英姿飒爽的身影,在旭日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高大。 “这就是鬼神麾下第一上将!!我魏文长比之还是差远了!!”魏延目光里闪烁出几分异色,暗暗拽紧了拳头,虽然早前那来报的细作并无禀告仔细,但他撤军往蓟城赶回时,便察觉到蓟城内有火势。因此魏延也猜测到昨夜张辽定然经历了一番苦战,不过以结果来看,最终张辽还是化险为夷了。 作为一个将领,不但要具备骁勇果断,更重要地是谋略胆识。也只有勇谋兼备之人,才能成为足以记于史册中的绝世名将! 而张辽很明显就是这般人物! 少时,正见张辽带着一彪人马赶到了魏延那支残兵面前。魏延以及其身后的将士连忙纷纷抖数精神,正要拜见。张辽速是一勒白狮兽,沉色便道:“诸位不必多礼。那大耳贼狡诈阴险,身边又有不少才略高超之士辅佐,诸位不幸中计,但却能勇猛厮杀,不畏险难,恪守忠义二字,最终杀破重围,已是大幸。张某已带来了一些伤药还有用水以及口粮,军中最好的几位大夫也一并带过来了。诸位速速在旁歇息,恢复体力,治疗伤势。” 张辽此言一出,原本以为将会遭到张辽眼里喝叱的魏延一干人等不由纷纷色变。很快,魏延等人反应过来,脸上流露出的都是感激和惭愧之色。魏延只觉心头一酸,连忙下马,单膝跪下,肃色拱手喊道:“末将无能,非但没能擒下那大耳贼,还中了燕军的诡计,折损了大半的人马,实在无颜见白狮将军。” 魏延这一跪,在他身后的骑兵将士立即便也纷纷下马,其余人立即跪下,很快众人都跪了下来,齐齐拱手,向张辽认罪。 张辽见状,轻叹一声,沉色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身为武人,可贵的是一颗勇敢不惧险难之心。更难为可贵地是,诸位在生死之际,仍然心存忠义。只可惜那些牺牲的将士,待蓟城稳定后,我定会派人前往好生安葬。诸位一夜厮杀,多数人又是身受重伤,快快请起,争取早日恢复,为那些战死的弟兄,手刃仇人!!” 张辽此言一出,众人原本低落的士气,霎时得以振奋。魏延一对狻猊般的大眼睛立即发红起来,咬牙捏拳,并重重地握拳一锤胸口,大声喊道:“白狮将军仁义!!末将定知耻而后勇,下一回定把燕军杀个片甲不留,为昨夜战死的弟兄复仇雪恨!!” 魏延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也纷纷肃色大喝,杀气冲天。而在张辽身后的将士也无不激奋,在军中的那几个行军大夫更是被张辽的气魄所倾服。 数日后,在渔阳城内。却说在两日前马纵横便得到了流星马传来的消息,得知张辽已然取下了渔阳,并且刘备正率领大军往渔阳杀奔过来。同时,马纵横又得知消息,在居庸把守的李恢领蒋溥、魏海等将,并率领两万燕军大举朝着渔阳杀奔过来。 此时,在渔阳大殿之内,却看那些新投入马纵横麾下的一干渔阳文武都是神色慌张,眼神中都是忐忑之色。毕竟刘备正怒气滔天地率兵杀来,李恢又从居庸率领两万大军前来夹攻。而如今在城内的兵马,大多数都是燕军的降兵,剩下的则是渔阳世家贵族家丁组成的部队,而隶属于马纵横麾下的正规军算起来却不足五千人。田关面色深沉,眉头深锁,刘备素来以仁义扬名天下,其麾下将士对他都是忠心耿耿。因此他很担心一旦刘备来到渔阳城下,登高一呼后,城内的燕军降兵便会纷纷叛变,倒戈相向。至于世家贵族的那些家丁部队,虽也不乏猛士,但毕竟并非正规军,而且鲜少参加展示,田关只怕一旦时势不妙,这些世家贵族的家丁便会一哄而散,无心作战。 而田关的烦恼,在场中的那些新投的渔阳文武一样是有,甚至不少人已经流露出后悔之色,有些人望向马纵横的眼神里更有几分异色。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大笑响了起来,立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却看在高台之下,马纵横麾下梁习一干将士都是面无表情,从容笃定。而在高台上的马纵横此时站了起来,更是一脸灿然的笑容,双眸烁烁发光,哈哈大笑道:“大耳贼不惜放弃蓟城这座重城,并急于调兵往渔阳杀回。看来他对马某项上首级是志在必得。只不过马某纵横天下多年,想要马某首级者,更不乏各路的英雄以及豪杰虎将,但至今为止,马某依然吃得饱睡得香,我麾下铁骑更不断地征服着华夏之地,势力扩张得越来越大!!刘玄德不过小小鼠贼,假借汉室之亲,笼络人心,假仁假义,就凭他也妄想取马某首级,简直可笑!!” 马纵横说罢,脸上的笑容又咧开几分,双眸如似有电光闪过一般。梁习等人更是立即纷纷转身,向马纵横单膝跪下,齐声喝道:“我等愿听从主公吩咐,力抗鼠贼,保渔阳无失!!” 却听梁习等人声势响亮,并怀有一股坚定的意志,田关等一干新投的渔阳文武眼见马纵横独立于高台之上,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霸王气概,无不震惊心骇,立即也纷纷跪下,高喊愿随主死战! 马纵横听话大喜,一摆手道:“诸位快起。” 众人听话,遂纷纷站了起来。马纵横遂是一沉色,并露出几分肃然之色,紧接又道:“马某知道这里有不少人刚刚投靠,心里还不踏实。这也难怪。但马某可以向诸位承诺,马某绝非鲁莽匹夫。当日幸有渔阳城内的诸位义士协助,马某方能兵不血刃地取下渔阳。同时也正因如此,渔阳的防备并无受害。而眼下我麾下大将张文远已然取下蓟城。所以只要我等在这坚守住渔阳,只等张文远稳住渔阳局势,其即刻便会率兵杀往渔阳前来救援。而我等有渔阳坚城可据,纵是那大耳贼亲自率兵杀来,并有居庸两万大军夹攻,但彼军想要在短时间内取下渔阳那是不可能的。反之,只要我等能熬过这段时间,我军自有援兵来救。到时,自可解渔阳之危,并一举击破燕军。而燕军经此一战后,定然元气大伤,取下燕国,杀入北平,更是指日可待也!!” 却听马纵横声音沉而有力,并且具有兵家之道,那些渔阳新投的文武细心一听后,都是震惊,并且纷纷抖数精神,连忙各是拱手应诺。马纵横听话,灿然一笑,遂又是做了一番安抚,旋即命众人退下。不一阵后,却看大殿中只剩下马纵横和梁习二人。这时,却见马纵横神色微微一凝,并带着几分严肃之色,向梁习谓道:“刚刚那田关所顾虑的并非没有道理。大耳贼善于笼络人心,其麾下将士对他都是忠心不二。当初那些投于我军麾下的燕军将士,大多数是因为被迫无奈,为保性命不得不投于我军。但若大耳贼杀到城下,登高一呼,必然陆续会有燕军的降兵倒戈背叛。” 马纵横此言一出,梁习不由神色一肃,震色颔首道:“主公所虑,也正是末将所虑也。不过末将倒是有一计,不知主公愿不愿用。”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震,笑道:“若是好计谋,我自当听从。子虞速速说来。”梁习闻言,神容一凝,遂拱手作揖,道:“末将认为当日渔阳内乱,不少燕军的将士都战死其中,并且末将这几日也有打探,发现许多燕军的降兵已找不到当初的编制所在。既然如此,主公倒不如明施恩义,把那些燕军降兵都放回去,暗里却又安插一干细作在其中。若是大耳贼得到这些降兵后,疑而不用,那么细作便不发作。可若大耳贼并不起疑,待来到渔阳城外后,细作便寻机发作,一旦我军看得信号发出,便立即杀出城外,里应外合,必然能大破大耳贼的兵部!!” 马纵横听计,不由眼神一亮,震色喊道:“善哉!!” 第二千四百四十一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 于是,马纵横迅速吩咐梁习依计行事,下去安排。梁习听令,速速作揖一拱后,便转身退下。 却说就在围绕着马、刘两方势力展开的战事不断在开展的同时,另一支由张郃率领,并有诸葛、臧、姜等人协助的大军,也在土埂城外进行得如茶如火。 话说当日诸葛亮妙计击败了张飞所率的数万大军后,诸葛亮声威大涨,在军中除了张郃之外,无人能及。张郃更是对诸葛亮心服口服,当初更愿把统帅之位让与诸葛亮。虽然诸葛亮婉转地拒绝了。但自此之后,无论大事小事,张郃必定先问过诸葛亮,并一切依照诸葛亮吩咐行事。而诸葛亮对于土埂城的战局,早已了然心中,并做好了战略的计划,遂在大军歇息了一段时间后,见白河之水已经尽退,便劝张郃乘胜追击,率大军逼往土埂。张郃依从,立即命臧霸以及姜维取精兵八千,作为先锋杀往土埂。临出发前,诸葛亮又授计臧、姜二人。臧、姜二人得计大喜,不敢怠慢,速往行事。 却说这日,臧、姜二人把八千精兵分为前后两部,臧霸领三千骑兵在前,姜维率五千步兵在后。大约两个时辰后,臧霸引兵来到了土埂城外十数里的一处平地之上。就在此时,蓦然鼓声大作,杀声四起,臧霸大惊失色,很快便见一支骑兵飞快地杀奔过来,为首一将正是燕军护国大将天刹张飞! 臧霸见状,似乎吓破了胆,连忙急令撤军。张飞眼见臧霸临阵退缩,大笑臧霸无胆,并号令身后兵部火速追击。于是在张飞的率领之下,五、六千燕军人马快速奔杀,如同卷天席地,如欲要踏破苍穹。 两柱香后,张飞引兵正是急追在臧霸军后,却看臧霸军阵型已乱,渐渐分开两支。张飞心想臧霸等人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故无虑,加速追击。殊不知不久后,正见臧霸那支骑兵队伍往左右散开,张飞急震色望去,猝见一支五千人的兵部早就列阵等候,在前三列盾兵,各举长枪,摆定阵势,左右又有两支长戟步兵,后方人马都被挡住,一时看不清是什么兵种。 张飞见状,环目一瞪,便猜到定是诸葛孔明的诡计,怒吼一声,大喝道:“诸葛村夫你又耍什么伎俩,就这般阵势,三爷弹指间,便能教其灰飞烟灭~~!!!” 张飞喝声一落,浑身煞气狂涌,身后霍然间仿佛升起了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相势,好不惊人!! 这时,却看对面的大阵中,有一员白袍小将冲了出来,并高声大喊道:“我家先生说了,燕国那所谓的天刹大将不过一介屠夫,杀猪的本事或者是天下一绝,以往之所以能够纵横无敌,只是没遇到真正的兵法大家,今日便要你这屠夫见识一下什么是兵家之术!!” 却看那白袍小将,目光炯炯,英气逼人,赫然正是诸葛亮的徒弟姜维是也。姜维此言一出,张飞不由是勃然大怒,环目圆瞪,又见姜维坐下那匹通身发黑的神骏战马,竟然就是自家大哥赠与的黑云兽,怒气顿时再添几分,嘶声怒喝:“小儿休得狂妄,咱这就来取你狗命!!” 张飞喝罢,立即猛拍坐下战马,朝着姜维杀奔而去。而张飞身后的精锐骑兵眼见张飞忽然发狂似的杀了过去,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拍马,紧随张飞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张飞一身凶戾的煞气,霍然冲至了大阵之前。那些枪盾兵将士不敢怠慢,立即各举盾枪迎了上去。 “给老子滚开~~!!”张飞一声大喝,猝是猛挥手中的丈八蛇矛,那丈八蛇矛立即化作一道暗黄色的匹练,朝着一片盾枪兵猛扫而过。 蓬~~~!! 霎时只听一声巨响,话说当年在虎牢关下与吕布一战时,吕布便曾惊叹过张飞的膂力,再加上张飞后来生猛绝伦的表现,已隐隐有天下膂力之甲的称号。眼下只见五、六个枪盾兵一起被张飞扫地飞起,第一列队伍霍然被张飞打开了一个破口。但此时在两边的枪盾并将士并无因此胆怯,反而纷纷振奋扑了过去。而此时,在大阵后方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弓弦乍响,后面那支隐藏的人马,竟然是弓弩手。却见无数飞矢猝而高跃而起,并纷纷落向了张飞身后的那支骑兵。那支骑兵将士正急往接应张飞,故而都没有防备,这下立即被乱矢杀了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 就在这时,只见后面两列的枪盾兵一起发作,张飞正被前一列的枪盾兵两面杀住,动弹不得。这下又有两列枪盾兵杀了上来,张飞虽看不到状况,但听杀声,便知不妙,怎奈此下正在激烈厮杀,哪来得及多想。 不一阵后,却看在后方的数千燕军人马纷纷杀至,听闻张飞被包围住,连忙急往救援。可却遭到了姜维军阵内的弓弩手的乱箭袭击。但燕军的将士不敢怠慢,为救张飞,只能咬牙冒着箭雨杀往。少时,却看燕军的人数越来越多,这时姜维一声令下,阵中左右两支兵部立即发起冲击。并且紧接又听杀声响荡,正是臧霸那两支骑兵队伍迂回杀来,并发起了冲锋之势。燕军此下正是混乱,又见彼军连番攻势发起,自然大失方寸,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就在臧霸早前遇上张飞军的那处平地西面一角,正见一支轻骑人马快速地冲了出来,而在后面还紧随着一支步兵队伍,两支人马加起来人数大约有数千余众。而在前引兵的那员将领,一身梼杌火焰赤甲,手提梼杌宝枪,威风赫赫,一对如狮般的眼眸闪烁发光,正是张郃是也。 却看张郃神色沉着,并无迅速发令,果不其然,很快便见在土埂方向正有一波人马猛扑而来。张郃见状,面色一凝,道:“果如副军师所料,那徐元直也有所准备。不过比起副军师,那徐元直终究还是差了一筹!!” 张郃说罢,立即震色向身后地步兵部署谓道:“尔等速往张飞军后,协助臧、姜二人夹攻其军!!本将军前往抵挡来敌!!” 张郃说罢,不等那些人反应,立即一拍坐下战马,挺枪便往杀奔过来的那支人马飞驰杀去。 “快看,果然有一支人马绕了过来!!众人速速准备!!” “那旗帜!!是飞狮张儁乂!!敌军皆是轻骑,众人小心应付,提防其军冲击!!” “嗷嗷嗷~~!!别乱了阵脚!!张儁乂名气虽大,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介武人罢了!!我军人数比他多,而且小爷也不惧与那张儁乂厮杀!!待会小爷挡住那张儁乂,尔等趁机率兵击退其部,然后再围住那张儁乂,只等方将军的人马一到,张儁乂便是我军阶下囚也!!”这时,猝听一阵怒吼声响荡起来,很快正见一年轻人策马冲出,如同一只小虎崽一般,不但长得身强力壮,并且浑身更有一股惊人的煞气,赫然正是张飞之子张苞是也!! 话说张苞身为虎将之子,志气自非同一般,此下环目内光芒乍动,正是想着能够一举成名,早日能够与自家父亲并肩作战,为他们燕国天子效命!! 更何况眼下正是燕国生死存亡之秋,他张苞早就立定了纵是战死沙场,也誓死保卫燕国的决心!! “杀~~!!”说时迟那时快,张苞眼见张郃领兵就在不到百丈之外,或许张郃打算激奋其军,不顾危险,正是为首当冲! 张苞看得眼切,大喝一声后,便是驰马狂奔起来,朝着杀奔上来的张郃迎击而去。 “哪来的不要命的小儿,见了我张儁乂的旗号,竟还敢上来送死!!”张郃策马正往,眼见不远处一员小将挺矛杀来,看似有几分眼熟,心里微微一沉,不由纵声喊道。 “嘿!!小爷正愁着不知何处去取你狗命,你却主动送上门来,小爷求之不得!!记住,杀你者—张苞是也!!”张苞怒瞪那一对小环目,并双脚连夹马腹加速,如同一根脱弦之矢般朝着张郃飞奔而去。眼见张苞如此之生猛,在其后的负责的两位燕军统将不由都振奋起来,连忙大喝喊道:“众人听令,快紧随张家少将军,杀上去!!” 此令一落,燕军人马立即振奋起来,各是争相恐后地冲扑上去。张郃眼见燕军奋起,不由微微露出惊色,并很快便察觉到燕军的奋起正是来自那员名叫张苞的年轻小将,而且从燕军附和的声音中,张郃已经猜到那小将正是张飞的儿子。 “哼,一介屠夫之子,也敢如此放肆!找死!!”张郃冷哼一声,旋即迅速地一举手中梼杌宝枪,并一拍战马,加快速度。 转眼,正见张郃和张苞两人猛地相遇在了一起,两人身上气势几乎同时迸发起来。 第二千四百四十二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2) 理所当然的,历经战场多年的张郃气势更盛,死死地强压住张苞的气势。张苞察觉到来自于张郃的强盛气势,却不甘服软,嘶声怒吼,眼见张郃杀至,施出自家的天煞灭神矛法,奋起举矛便战。张郃眼见张苞气势不凡,不由收起了几分轻视,快速地拧枪应战。却看张苞虽幼,但却极其骁勇,如同一头不怕死的初生牛犊般,不断朝着张郃发起猛攻之势。但张郃何许人也,再加上张苞毕竟并非其父,天煞灭神矛法虽有毁天灭地般的威力,但如今的张苞也仅仅是使出其不到三成的威力。很快,两人交战了十数回合,张郃找到了破绽,凌厉出击,一枪拨开张苞的长矛后,紧接如同梨花暴雨之势,连发攻势,杀得张苞节节败退,幸好张苞身后的燕军将士及时赶到,救下了张苞。但很快张郃的部下也一同杀了过去,张苞虽意欲继续激战到底,可张郃等人攻势生猛,一齐冲锋,张苞等人不敌,被轰然杀得溃散。但很快后方又有一支燕军人马紧接杀了过来,张苞不愿放弃,急是震色,继续引兵杀往。 “哼~!!死缠不休!!找死!!”张郃正在厮杀,眼见张苞又是引兵杀来,眼里刹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一拍战马,径直便往张苞处杀奔而去。张苞眼见张郃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蓦然只觉一股危险的气息笼罩全身,但张苞毕竟是被誉为天刹的张飞膝下长子,这下立即抖数精神,一咬舌头,强压心中恐惧,大声吼道:“张儁乂,小爷今日缠定你了!!” 张苞喝罢,驰马加速,刹是杀到了张郃的面前,并举矛朝着张郃面门便刺。张郃倒是早有准备,速是挪身一闪,躲了过去后,迅速反击,拧枪便往张苞后背搠去。殊不知张苞身体高大,却十分地灵敏,丝毫不见笨重,速是挪身闪开。张郃一枪刺空,正觉愤怒。这时,只听杀声激荡,正是大批的燕军杀了上来。 “找死!!”张郃大喝一声,浑身气势轰然高涨,身后更霍然显现出一面梼杌凶兽的相势,双眸如有电光乍射,拧枪飞马一头扎入了人丛之内,左突右冲,好不骁勇,把燕军的人马杀得如波开浪裂,乱成一团。 眼看张郃如此骁勇善战,其麾下那一支轻骑无不激奋起来,纷纷猛突杀上。张苞欲往拦截,却不敌轻骑队伍的冲锋之势,便杀得退开一旁。 “该死!!如此下去,只怕不等方将军来到,我军便将被那张儁乂杀得大溃!!看来我太小觑此人了,鬼神麾下无弱士,果真不假!!”张苞脸色连变,正转念间,忽然听得杀声响起,正见一支人马杀了过来。张苞不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拧起长矛应战。 另一边,却说张飞被扑上来的臧、姜两军杀得正是混乱,眼前一片尽都是敌军的人马。张飞又恼又怒,大吼一声,忽然奋力发作,狂舞手中丈八蛇矛,将逼上来的敌人全都悍然逼退! “哇啊啊啊啊~~~!!都给老子闪开~~!!”猝然正听一声宛若洪荒巨兽一般的怒吼声霍然响荡起来,陡然之际,一股澎湃凶戾的煞气仿佛怒潮巨浪般以张飞为中心往四面八方扑涌而去。一时间,臧、姜两军的将士无不被张飞的气势所怯,无人赶往扑上,甚至有人下意识地纷纷后撤。这倒并非这些将士胆小,而是张飞此时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就如同上位猛兽给予下位野禽的威压之势。就像是兔子见到了猛狮,下意识就会逃跑的道理一样!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声怒吼声响荡起来,正见一人一马速度极快,竟朝着那头如欲吞噬天地的猛兽杀奔而去。 “张翼德,老子来会一会你!!”却看那人,身材雄壮,虎背熊腰,一看就知是个猛士,此时更是浑身气势暴涨,恍然间在他身上如似迸发出了一面金黄色的獒狮相势!!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那人倏地杀到了张飞面前,并奋然举起手中的獒狮狼牙棒朝着张飞便是猛砸乱砍。张飞环目一瞪,仿佛威严受到了挑衅,二话不说,拧起手中的丈八蛇矛悍然便战。 且看两人快速地交战有数个回合,突然张飞身上的煞气再次攀升,大喊一声杀后,拧起蛇矛便是发起一连串如同怒涛般的猛攻之势。那人一时间似乎难以抵挡,被张飞杀得节节败退。 这时,在四周的臧、姜两军将士正是看得眼切,并且也发现了那与张飞杀得正紧的猛士正是臧霸。 蓬~~!! 一声巨响,却见臧霸连人带马被张飞一击杀的暴退半丈。张飞环目圆瞪,并露出骇人的凶光,猝是一拍战马,杀气暴涨,似乎要驶出杀招! “臧霸小儿,纳命来罢~~!!”张飞扯声怒吼,恍然之际,臧霸更是如同见得一尊三头六臂的天刹魔身出现在张飞的身后,同时张飞驶矛搠出的瞬间,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晃动似的,不难想象,张飞接下来这一杀招必有毁天灭地之能! “天煞灭神矛法—魔刹擎日!!!” 猝然间,只见那搠出的蛇矛,仿佛绽放出一股强烈的光芒,如能擎开烈日,张飞更如化身那欲要破日的天魔之刹!!! “挡住!!”臧霸见状,心惊胆跳的同时,心中更多地是无奈和苦涩,眼看张飞这一杀招来得如此的凶悍,臧霸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远非张飞的对手!!但生死关头,臧霸自也不会坐以待毙,急是涌出浑身的力量,举起手中獒狮狼牙棒在前准备抵挡张飞这来势生猛的杀招。 而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际,猝听一道破空乍响响荡起来,张飞环目霎时又是瞪大几分,只见一根飞矢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自己斜刺里射了过来,连忙下意识地拧矛扫了过去。嘭~~~!!一声爆响,却见那斜刺里射向张飞的飞矢霍地炸开,四周的臧、姜两军将士看得心惊胆跳,面色连变,都为臧霸捏了一把冷汗。而当张飞急回过神来,再去找臧霸时,却发现臧霸早已拨马逃去,不由大怒,立即策马追往,并破口大骂道:“鼠贼,休想逃跑!!刚刚若非有猾贼在旁偷袭,咱三爷早就杀了你~~!!” 臧霸听张飞在后正骂,暗暗咬牙,却不回应。这时,张飞所率的兵部正是士气高涨,立马纷纷追随着张飞发起突击。眼看燕军之势,在张飞凶悍绝伦的表现之下,正渐高涨。殊不知就在这时,蓦然正听杀声响荡,从后方传了过来。在后方的张飞军将士连忙纷纷下意识地往后去看,竟见有一支敌军人马正往杀奔过来,吓得皆是面色大变,并大声高呼起来。这使得燕军原本高涨起来的气势顿是一落千丈,众人更是阵脚大乱。 与此同时,另一边张飞似乎杀红了眼,一直死追着臧霸不放,似乎非把臧霸杀死不可。臧霸的麾下虽纷纷赶来救援,但却多被张飞悍然冲散,根本靠不得身。 这时,猝然又听连道弓弦乍响激荡起来。张飞反应极快,扭头望去,正见一旁有飞矢射来,并且还是一连好几根,来势汹汹!! “他娘的!!原来是你这小子在捣乱!!”张飞勃然大怒,并且发现了那发箭偷袭的人正是那夺了自己黑云兽的那员小将。 “嗷嗷嗷!!还咱的黑云兽来~~!!”忽然,张飞一拨战马,竟改变方向,不去追臧霸,反而向那小将杀奔过去。不远处,正骑着黑云兽的那员小将,正是姜维。此下,黑云兽听得张飞大吼,似乎变得躁动起来,姜维面色一变,惊叹黑云兽的灵性同时,也不怠慢,迅速地安抚起黑云兽。这时,一股可怕的煞气赫然反扑而来,自军的人马在张飞面前宛若虚设,姜维看得一阵揪心,但很快强压住了心中的恐惧,抖数精神,双眸光芒乍射,立即快速地举弓上箭,大声喝道:“张翼德,某不惧你!!尝尝我手中长云弓的厉害罢!!”却说姜维手上这把长云弓乃是由卧龙山中一种极其坚固,名叫白云木的特殊木材制造。这种白云木虽是坚固,但却十分的轻盈,不过因取材十分艰难,并且还要有特殊的制造方法,才能把白云木制造成兵器,因此也注定了难以量产。这具长云弓正是诸葛亮令人为姜维制造的宝器,姜维自然十分地爱惜。并且这柄长云弓,虽只有寻常三石弓的重量,但却能够发出五石巨弓的力量,而在刚刚张飞也尝试过这长云弓的厉害,因此心知姜维对于自己的威胁更大,故选择先来击杀姜维。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啪几声乍响,正见张飞把姜维先前射去的数根飞矢一一击破,并加快速度地往姜维杀奔过来。 第二千四百四十三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3) 姜维不敢怠慢,立即集中精神,猛拽弓弦,一连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畅,朝着张飞又是连发数根飞矢,并连成一线,如同成串的珠子发射,正是连珠箭! 而连珠箭的厉害所在,就是数箭并行,若只击破一根,紧接还会有另一根射杀过来,因此寻常人都会选择闪避。但张飞又岂是寻常人,眼见那连珠箭射将过来,大吼一声,奋力猛挥手中丈八蛇矛,紧接便见那数根飞矢如同火石炸开,迸发火星,一连几道爆响之后,粉碎成大片的碎屑。眼见此状,旁边的臧、姜将士全都惊得面色大变。并且就在这转眼间,张飞已然逼近了姜维不到二十丈的地方。姜维急是震色,速是换回了长兵器,正准备要与张飞搏杀。这时,忽听一道怒吼,正见臧霸从一处忽然杀出,悍然挡住了张飞的去路。姜维见状,大为振奋,立即一挺银戟,并大呼众人杀上。而张飞被臧霸拦住,正是愤怒不已,可听姜维喝声,心知不妙,这时却又听后方传来阵阵混乱的厮杀声,隐约之际仿佛听到了后方有敌兵袭击,这令张飞顿是心头一沉,不再恋战,速是一拨战马迅速撤去。不过在张飞离开时,他却也不忘狠狠地去瞪了姜维一眼,并是带着几分怨恨之色地喊道:“小儿!!下一回但若再在战场上见到你,三爷定取你首级不可~~!!” 喊罢,张飞这才加快速度,而臧霸见张飞凶悍绝伦,却也不敢贸然去追,眼看张飞撤远,与赶来的姜维一对眼色后,两人迅速引兵开始反扑。 与此同时,却看张郃那处,只见两军混战正是激烈。虽然张郃军兵力不如燕军,差了好几倍,但幸在张郃骁勇,并且能够精确地找到燕军的虚薄之处,连连几回冲杀,都得到了奇效,令燕军无法围住绞杀,因此反而占据了上风。可在这时,蓦然正听杀声激荡,一支大军正从燕军的左后方大举扑杀过来。张郃一直都在留意着战场的动静,早有准备,这下听得杀声一起,立即大喝撤退,并率先往乱军中的一角发起突击。张郃麾下的轻骑,反应却也是快,立即纷纷追往张郃身后。 “不好!那张儁乂要逃了!!众人快快追去!!”张苞却也是一直在等待方悦率兵到来救援,这下好不容易等到方悦引兵赶来,却发现张郃竟想突破而去,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大喊起来。只不过这时,张郃已然成功地从乱局突破而出,等其麾下过了一半后,却又转回来突杀,将追上来的燕军将士纷纷击退。少时,却见张郃麾下轻骑尽已突破而去,并转往一处小径快速奔逃。张郃也不恋战,迅速拨马追往。正往追上来的张苞看得眼切,心中恼怒不已,急喊众人加快追击。但此时燕军一众将士心头已乱,并且连遭张郃引兵突击,士气低迷,一个个都打不起精神。 不一阵后,却见方悦引兵火速杀至,张苞快速策马迎向,并手指不远处西北一角的小径,急喊道:“方将军,那张儁乂往那处逃去了!!其麾下人马不多,若是我军此时追击,或许还来得及,说不定还能一举擒下那张儁乂~~!!” 方悦听话,先是不由露出几分惋惜之色,但很快面色一沉,谨慎地道:“少将军稍安勿躁,适才我来时察觉其军皆是轻骑,其军机动力极快,我军若往追击,只能带上骑兵,但如此一来,若遭遇敌军伏击,将是危矣。眼下还是速速赶往与三爷会合才是稳当之举!” 不料就在方悦话音刚落,蓦然大约在五、六里处激荡起一阵阵惊天般的喊杀声,一听便知厮杀激烈。方悦和张苞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张苞更是不禁露出几分慌张之色,忙拨马喊道:“贼人狡猾,只怕爹爹会中了贼军之计!!” 喊罢,心急其父安危的张苞,不等方悦回话,便迅速地转马往那激烈杀声传来的方向奔赶而去。 眼见张苞如此毛躁的样子,方悦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很快又震起神色,迅速发令,让身后的大军紧追张苞身后。 半个时辰后,却说当张苞等人与张飞那一部人马会合时,臧、姜两军将士早已撤走。而张飞当时本欲急追,但却被臧、姜两军的以乱矢逼退,并且因遭到彼军前后夹攻,张飞军的人马折损近半,死伤惨重。张飞无可奈何,也只能看着其军撤走而去。 “这!!”张苞眼看四周遍地几乎都是自军将士的尸体,不由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又见其父浑身血迹斑斑,怒不可遏,煞气惊人的样子,哪敢上前说话! “哇啊啊~~!!气煞我也~~!!都是尔等鼠辈无能,拖了咱的后脚,又让那诸葛村夫得逞了~~!!”张飞大怒,忽然发作,拧起蛇矛便往身旁的副将扫去。那副将见张飞发作便知不妙,但张飞出手极快,并且又是含着怒气,力量自然不少,顿是被张飞一矛扫得从马上飞去,并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声,恐怕是被张飞刚刚那一击扫断了肋骨。 眼见此状,那些刚刚拼死搏杀的刚烈之士,不由都眼露怨色,虽然不敢做声,但都纷纷怒目瞪向了张飞。张飞见状,火气更大,冷哼一声,扯着他那雷公般的嗓子,大吼道:“尔等无能累事,莫还不服气,想要造反不成!!?” 却听张飞声音极其响亮,好像打雷般响荡起来,在他附近的人都被他吼得连忙捂住了耳朵,那些本是瞪向张飞的将士,却也恐惧地纷纷低下了头,虽然如此,但这些人眼中还是包含怨气,而且不减反增!! “爹爹!!军师早就言再先,让爹爹不能无理严惩将士,更不能拿他们撒气!!你这!!”张苞看得心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急喊叫道。殊不知他话未说完,就见张飞瞪了过来,并怒声把他打断。 “孽子!!什么时候学会顶撞老子了!!长本事了是不是!!?”张飞吼声又是响亮几分,好像洪钟在耳畔震荡似的,一众将士吓得连忙纷纷退后,都露出胆怯之色。张苞也被张飞吓得连忙低头,支支吾吾地,但最终还是不敢做声。 “一群废物!!如今正是我大燕生死存亡之际,尔等若不肯奋力搏杀,损了我军气象,倒不如早早离去!!我大燕不需要懦夫~~!!”说来,近年来张飞的暴脾气也改了不少,其实张飞是个心极细之人,但就是天生暴脾气,一旦动怒起来,脑袋发热,什么都想不了,并且随着上阵的时间越久,心里的戾气便越屯越浓,但有不喜,就想杀人泄气!! 而自从马纵横率先向燕国发难后,燕国各方战场皆是屡屡受挫,这令张飞日夜忧心忡忡,闷闷不乐,心里积累的戾气更是越来越重。尤其他连几阵折在了诸葛亮的手中,心里十分痛恨,加上他原本就看不起诸葛孔明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山村野人,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他手下却一败再败,这令张飞的暴脾气如何受得了,这一怒之下,昔日喜爱找麾下泄气的恶习又出现了。 却听,张飞大骂后,众人虽然都是心里不服,加上暗藏怨气,但却也不敢再去触怒张飞。张飞泄完气后,却还是觉得满肚子的怒火,使他近欲暴走,双眸都发红起来,只怕自己控制不住,冷哼一声,拨马一转,便是离去。 此时,却看方悦引兵来到,方悦见得张飞驰马正往另一旁的小道往土埂的方向冲去。而在方悦身后的一员将领见是张飞,正想喊住,询问战情。殊不知方悦忽然面色一变,连忙扭头瞪眼望去,阻止住了,并旋即勒马停住。众人见了,忙也纷纷停住,眼见着张飞怒气冲冲地冲入了小道之中,转眼消失不见。 “将军这…”刚刚那被方悦阻止的将领这才察觉端倪,不由露出几分惊异和后怕之色,向方悦问道。方悦面色一凝,露出几分肃然沉重的神色,道:“恐怕是战果不佳,三爷心中正恼。尔等莫去招惹,否则一旦惹怒了三爷,普天之下,除了陛下和神龙将军,无人能制止了他!就连军师也不能!!” 方悦此言一出,在其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色变,连忙记在心里。这时,张苞也察觉到方悦等人,并策马赶来,与方悦拱手一拜后,苦笑道:“方叔叔,燕国各战场上皆是战绩不佳,我爹一心想要为国效力,争取早日击退张儁乂和诸葛孔明,与陛下会合。但如今却连连受挫,想必他心中定然急躁不已,连着昔日那暴脾气也开始发作了。如此下去,我只怕会出大事呐~!!!” 第二千四百四十四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4) 方悦一听,面色一变,眉头也不禁颦了起来,向张苞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道:“少将军所言极是。有关此事,你我还得速速回去与军师商议,以免万一被贼人利用,那就悔之不及了!!” 当日,却说方悦和张苞回到土埂城内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两人急急地来到土埂府衙来见徐庶。却看徐庶正与糜芳以及廖化在吩咐要事。两人不好打扰,退到一旁等候。少时,糜芳和廖化听完徐庶吩咐后,作揖告退而去。方悦和张苞两人一对眼色,遂走向徐庶。 徐庶见方悦和张苞来到,面色一凝。方悦和张苞速是单膝跪下,正欲禀报战情。徐庶却走前一步,把两人扶起,同时沉色谓道:“有关今日的战情,某已从斥候那里得知。看来此番某又是输了那诸葛孔明一筹,连累了诸位将士。实在惭愧,惭愧!” 徐庶说罢,摇了摇头,露出几分落寞和羞愧之色。张苞见状,忙是震色,劝道:“是小辈无能,若是小辈当时能够迅速地击破那张儁乂的兵马,从而尽早前往接应我爹的兵部,说不定此番我军便能取下胜利!” “本将军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当时能够行军再快一些,尽快接应,说不定便能改变战局。”方悦一凝色,露出几分惭愧之色紧接而道。 徐庶听话,却是轻一摆手,道:“两位不必多说了。察时定略,调兵遣将乃是某职要所在。此番时机有误,在用人上也有缺失,以至于被敌军有机可乘。实在惭愧。”徐庶又道一声惭愧,面色变得颇为黯淡,比起以往那个意气风发,怀有匡扶社稷,重整汉室江河大志的徐庶实在是差天共地。而且张苞和方悦都发现了,徐庶的改变,是从诸葛亮出现开始的。 方悦面色一沉,双眸猝是乍现精光,道:“军师尽知职要之重,更应该打醒精神,如今燕国上下正需军师主持大局!!各方将士也在努力作战,想方设法地抵挡贼军的侵略!!若是军师失去志气,燕国社稷即如大厦之崩也!!” 却听方悦话音沉重,一个字一个字如响荡在徐庶心中。张苞面色一震,紧接也道:“方将军所言极是!!陛下乃汉室后人,天命之子,必有天道眷顾!!小辈相信,最终我大燕定能力挽狂澜,阻挡贼军侵略!!” 徐庶又听张苞一番言辞后,忽然精神大震,双眸光芒乍射,并重重地一点头,道:“两位所言,如雷贯耳,如今我燕国大难当前,某身为陛下重臣,岂能泄气~!!再说某也同样坚信,陛下乃天下正统,定将受到天道所眷!!” 眼看徐庶打起了精神,张苞和方悦不由都是神色一震,两人对视一眼后。张苞一沉色,正想向徐庶提醒有关其父的异状。这时,徐庶忽然面色一凝,似乎早有预料地,先是说道:“某从回报的斥候那里得知三爷因再遭挫败,雷霆震怒,并且还打伤了自己的副将。可有此事?” 张苞一听,面色一变,连忙跪下,为其父赔罪道:“军师息怒。爹爹也是心中着急大燕的国情,这才会变得暴躁起来,再显昔日的恶习。” “呵呵。你俩随我来。”徐庶听话,却是淡然一笑,颇有深意地给了张苞和方悦一个眼色后,转身便往后堂走去。 不一阵,却见徐庶领着张苞和方悦两人来到张飞的厢房外,两人见状不由一惊,以为徐庶要去触张飞的霉头,只怕两人不和,会使得事情越来越坏。张苞甚至已经后悔起来,正欲张口劝说。殊不知徐庶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两人从窗外往里面望去。张苞见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往窗边靠了过去,方悦也随之走了过去。两人望房内一看,不由都是神色一惊,却见张飞趴在地上,手抓画笔,以往那对凶戾满怀杀气的环目,此时却变得如水一般无比的婉柔,正在仔细地在宣纸上描绘着一个婀娜多姿的仕女。方悦在旁看得惊异不已,又看地上另外好几副已经画好的仕女图,竟都姿态不一,各有秋色,而且栩栩如生,各有韵味。方悦越看越如神,脑海中不由升起了一幅幅画面,好像见到了真人似的。张苞倒是早知道其父有这个技能,并且他从小便在其父教导下学画,知道其父用这描绘仕女图的方式来修心息气,并且思考事情。 想到这,张苞不由沉凝起神色,猜想其父或许另有深意。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却说臧、姜两人得胜而归,却见张郃以及诸葛亮早就在黑虎寨前等候。两人连忙下马拜见。 诸葛亮笑面迎人地走了上去,轻摇鹅毛扇,从容自若地道:“辛苦两位,还有诸位将士了。” 众人一听,连忙也纷纷跪下拜见,并且都对诸葛亮的神机妙算佩服不已。 “呵呵,诸位快起。孔明不过略做算计,然后便在这寨中静候消息,反而在战场上与敌搏杀的可是诸位。孔明可不敢受诸位如此大礼。”诸葛亮淡淡一笑,道。众人一听,遂是纷纷站起,臧霸和姜维也随即站了起来,望向诸葛亮的眼神尽是钦佩之色。 少时,在黑虎寨议事大厅内,正见张郃坐于大座之上,面色威严,但每当他望向旁边的诸葛亮时,却是毫不掩饰地露出尊重之色。此时,张郃神色一沉,向诸葛亮谓道:“先生,眼下我军再挫燕军,士气正盛!不知先生打算何时出兵杀往土埂?” 张郃话音一落,帐内不少将士都振奋起来,纷纷向诸葛亮请命,都欲率兵作为先发。诸葛亮听话,倒是神色淡若,轻轻一晃手中的鹅毛扇后,不急不缓地道:“诸位稍安勿躁。今日从战场上回来的细作口中,孔明得知那张屠夫因今日挫败,大发雷霆,并打伤了其麾下副将,其麾下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孔明以为,若要取下土埂,这张翼德必然是关键所在。” 诸葛亮话音一落,一众将士不由都是眼神一亮。张郃不由露出几分欣喜之色,一副谦虚请教的样子,忙向诸葛亮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计策?” 诸葛亮闻言,先是沉了沉色,随即却又露出几分怪异之色,低吟道:“不过在这之前,某心中却是还有一些顾虑。” 张郃听话,面色一紧,紧接又问:“不知先生顾虑的是?” 张郃此言一出,厅内一众将士立即也纷纷望向诸葛亮,俨然各个都是一副马首是瞻的态度。 很快,诸葛亮恢复如常,笑了笑道:“诸位暂且稍安勿躁。明日之后,自有分晓。诸位且听吩咐。” 诸葛亮故作神秘,但一众将士对诸葛亮已然近乎痴迷地信任,这下听话,立即纷纷拱手作色,大喊听令。 诸葛亮遂向张郃望了一眼,得到张郃的首肯后,方才沉色令道:“甘兴霸听令!!我命你三更准备,五更后,率精兵三千,先往土埂出发。” 原本见臧、姜两人今日立得大功,而自己至今却毫无作为的甘宁,正是闷闷不乐。这下听得诸葛亮的吩咐,甘宁不由神色一震,鲨鱼般的眼睛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立即赶出,震色领命。 “末将得令!!”甘宁大喝一声,笑而露齿,好似头饥渴的猛兽。一旁将士见状,皆觉甘宁勇猛好战,不禁是心头一跳。 “伯约,你率三千将士,也是三更准备,待见甘将军所率兵部去了三里之外,紧接出兵!!”诸葛亮遂又望向姜维沉色令道。姜维听话,虽是厮杀了一日,但却是精神振奋,加上他又是年轻力盛,心想自家师傅如此看重,自然不能辜负,立即赶出,走到甘宁身旁,震色领命。 “好!”诸葛亮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向甘宁那处,肃色道:“甘将军明日你到了土埂城下,先是对那张屠夫骂阵。但若那张屠夫火速杀出,你却迅速后撤,将其引往后方,待伯约率兵赶到,两军一并厮杀,务必联手擒下那张屠夫。此人毕竟乃燕国天子的义弟,若能将其擒住,燕军必然投鼠忌器。待时,取下土埂便是指日可待也。不过若是那张屠夫虽然出战,却稍战即退,甘将军务必不可急追,反而速速撤军,赶回先与伯约会合,两军合并一处先是扎据,这时若有燕军杀来,务必坚守拼杀,到时我自会有所安排!!” 甘宁闻言,面色一沉,本是急欲大战一场,但听诸葛亮吩咐后,却觉得诸葛亮安排暗含深意,加上甘宁曾为诸葛亮家中食客,本就对诸葛亮极其敬重,遂是凝色答应。诸葛亮旋即先命甘宁以及姜维两人退下调拨人马,并做好准备。两人得令,作礼罢,速是退下。 而甘、姜两人离开不久后,诸葛亮又沉了沉色,对厅内剩下的文武又做了另外一番吩咐。 第二千四百四十五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5) 翌日。话说,旭日刚是升起不到一个时辰,可在土埂城外,却见一支数千人的精锐部队,早就摆定阵型,严阵待命。不久后,更听擂鼓声轰然大作,紧接便听杀声盖天。在土埂城上的燕军将士不由都紧张起来。很快,鼓声骤止,正见西门城外阵中有一人快速地驰马冲出,并高举一柄鲲鹏天水宝刀,遥指城上,大声骂道:“我乃甘兴霸也,教张翼德那孙子速速出来见爷爷,准备受死!!” 甘宁喝声一落,在城上不少燕军将士听了都是勃然大怒,立即纷纷向甘宁回骂起来。 “哼,你这锦帆水贼,只会欺负弱小,也敢放肆!!” “说得对,像你这般鼠辈,我家三爷不知杀了多少,速速退下,你不配与我家三爷决斗!!” 甘宁听话,不由大怒,立即扯声怒骂:“哈哈哈!!尔等那三爷不过是一介只会杀猪的屠夫罢了,以往能够得逞,只不过没遇上真正的强者!!若他来了,老子数合之内,便能将其首级取下!!” 却听甘宁骂声一落,其身后的八百锦帆贼立即纷纷赶出,齐声也对张飞大骂起来。 于是两军互骂,骂声震天,土埂城内不少百姓都被这骂声惊醒。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忽然却见土埂城门霍地打开,并飞快地冲出了一彪人马。 “呜嗷嗷嗷~~!!是哪个不要命的鼠贼,竟敢辱骂三爷!!找死~~!!” 却看那一彪人马中,为首一将,煞气冲天,环目发红,一脸的狰狞凶煞之色,赫然正是张飞。眼见张飞冲出,并往杀来,甘宁面色一震,速是抖数精神,取出身后一柄雕刻精致的火鲨宝弓,并快速拽弓上箭,瞄向了正往杀奔过来的张飞,大骂道:“老子骂的就是你这杀猪屠夫!!废话少说,快来一战~~!!” 甘宁喝罢,浑身却也暴涨起一股惊人的气势,恍若之际,竟好似有一头巨大无比,浑身发赤,如同一座小山丘般的鲲鹏凶兽相势显现在甘宁的身后。 “哇啊啊啊~~!!三爷要碎了你~~!!”听得甘宁的挑衅怒骂后,张飞怒火更盛,又是咆哮一声,拧紧手中的丈八蛇矛,驰马狂奔飞起,渐渐地更与其麾下人马拉开了距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张飞冲到了甘宁面前百丈之内,那澎湃如潮般的煞气更是朝着甘宁扑涌而去。甘宁见状,却反而咧嘴一笑,快手放弦,只听啪的一声乍响,一根飞矢如同流星般射了出去。张飞听得弓弦声乍起,听那弦声响亮,心头一揪,定眼望去,那飞矢已经射到了面前,速是拧起蛇矛狠狠挥了过去。可就在张飞挥起蛇矛击破那飞矢的同时,竟然听得连道的弓弦乍响,张飞吓了一跳,只见一连数根飞矢朝着不同的方向飚飞射来。 “此人的箭艺恐怕比昨日那小子还要厉害!!”张飞见状,暗暗变色,却是不知姜维的箭艺正正便是甘宁传授。说来甘宁天赋异禀,不但天生神力,并且善于九节锁链、刀术以及箭艺。更为难得地是,甘宁能够将这三种招式配合起来,令人防不胜防,就连马纵横对此也颇为忌惮!! 就在张飞转念之间,只见那数根飞矢几乎不分先后地一并射至。张飞速是抖数精神,大吼一声,拧起手中丈八蛇矛飞快地舞动起来,陡然间如见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魔尊,挥舞六臂,好几道矛影激荡而起,紧接只听啪啪连道乍响,那几根飞矢接连爆破。 可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间,张飞竟觉一股杀气逼来,连忙急震神色,忽见一道疾影如同蛟蛇般扑了过来。张飞见状,下意识地举起蛇矛便挡。殊不知那道疾影好似活了一般,竟绕住了张飞的蛇矛。 “这!!”张飞不由惊呼一声,环目圆瞪,这才发现自己的蛇矛被一条九节锁链给缠住了,并往甘宁望去时,竟见其手抓着一个酒葫芦,两腮鼓起,竟对着自己在笑。 “不妙!!”张飞脑海里顿起一个念头,蓦然正见甘宁口喷火焰,那火焰更是随着那九节锁链快速地蔓延过来。 “嗷嗷嗷嗷~~~!!”危险之际,张飞大吼一声,不知哪来的怪力,奋然拨起手中的丈八蛇矛,甘宁倒也灵敏,顺势跃起,并甩出了手中的九节锁链。而那九节锁链更是随着惯力朝着张飞处打了过去。眼见此状,张飞反应也是敏捷,大喝一声,速把蛇矛朝着还在半空中的甘宁抛投而去。甘宁本露出几分得瑟之色,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一举拿下张飞,没想到张飞竟不惜舍了兵器,向自己投射过来。而那缠在蛇矛上的九节锁链更是随着蛇矛一同向甘宁砸了过去。这说是复杂又快,其实不过发生在十息之间。就在危险之际,甘宁速是取了鲲鹏宝刀挡在了自己面前,整个人更是被缠住九节锁链的蛇矛给击飞而去。 却听一声巨响后,甘宁在半空中翻了好几圈后,好似耍杂技般落地,但脸色却是一阵潮红,似乎受到了不轻的内伤。而此时,丈八蛇矛转了几圈后也赫然落地,插在了张飞不远处的土地上,并是燃起了火势。张飞冷哼一声,速是策马赶出,就在快要冲到时,张飞猛勒战马,战马急刹,更是激起了大片的沙土,沙土扑在了丈八蛇矛上,使得蛇矛上的火势迅速得以熄灭! 只不过这时,却又听得一声弓弦乍响,张飞顾不得蛇矛炙热,速是猛地抓去,转眼望时,却发现甘宁阴险,竟朝着自己坐下战马射来,连忙拨起蛇矛挡住。 啪~~!!箭矢碎裂。张飞面色连变,竟然一拨战马,却又回头忿忿地向甘宁骂道:“狗贼竟会甩些邪门歪道,这回爷爷先饶你一条狗命,下回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张飞说罢,转马便撤。甘宁见状,不由面色一急,朝着张飞连发数箭,但都被张飞挥矛击破。 “可恶!!那张屠夫首次与我交手,不知我的厉害,给我杀了个措手不及,若是我这下追去,说不定能够将其一举击杀或者擒住!!可是!!”甘宁脑念电转,忽然想起了诸葛亮昨夜的吩咐,那鲨鱼般的眼眸霎是闪动起阵阵异样的光芒。不过最终骄傲的甘宁却还是选择了信任和遵守诸葛亮的吩咐,速是一震神色,转回冲向自己的战马,迅速爬上马后,一拨战马,大声喊道:“众人听令,不可轻追,速速撤回,与伯约会合!!” 甘宁喝罢,自己便先一拍战马,飞快地奔驰起来。 不一阵后,张飞回到城下,连忙把手中的丈八蛇矛丢在了地上,在城道内接应而出的燕军将士见了,不由都是一惊,却很快发现,张飞的那柄丈八蛇矛竟然散发出一阵阵滚烫的白雾。张飞暗暗咬牙,把自己的右手掌打开一看,却看掌心已经被烫得皮开肉绽,还有好几个水泡。 “呀呀呀~~!!气煞我也~~!!”张飞看得眼切,心头大怒,双眸尽是凶戾怨恨之色,扯声吼道。那些赶来的燕军将士吓得面色大变,有些人更是下意识地纷纷后退。这时,张苞快速地赶了出来,并好似发现了什么,急呼喊道:“爹爹快看,那些贼子撤军了!!” “什么!!?”张飞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急回头望去,果不其然,敌军果真开始撤走。 “莫非他们识破了爷爷的计策!?”张飞一沉色,心里暗暗想道。原来昨日张飞是故意发作,做戏给暗中打探的彼军细作去看,为的正是要让敌人松懈,设计赚之。只不过眼下敌军似乎并无中计,非但没有急追过来,更是忽然后撤。而早在黎明时分,张飞便让徐庶在西门上暗藏了大量的弓弩手,就是想着若是敌军杀来城下,自己便故意诈败,把敌军引到城下后,再以乱矢击之,待敌军混乱,自己便率兵杀出,杀他个片甲不留!! 只不过眼下来看,张飞的心思恐怕是要落空了,张飞心头一急,但很快却又强震神色,向身后的张苞大喊道:“苞儿速速率兵随为父一同出战,前往接应糜、廖两位将军!!” 张飞喊罢,一震神色,不等张苞反应,便迅速地策马冲了起来。张苞听话,神色不由一阵,毕竟能够随其父一同在战场上并肩作战,那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于是,张苞立即提起精神,沉色应和后,便向身后的将士大声呼喊,命众人出战。 另一边,话说甘宁引兵往后正撤,不久后猝听杀声激荡。甘宁听得心切,连忙加速策马冲前望去,正见两支燕军正夹攻着姜维的部队。甘宁心头一惊,暗想自己幸好并无急追张飞,否则中了敌军的诡计,也来不及去救援后方部署。甘宁念头一闪,连忙震色,下令让身后的部队赶往救援。 第二千四百四十六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6) 众人听令,立即纷纷抖数精神,随着甘宁一同奔杀过去。 却说姜维不久前引兵正往土埂城方向赶去,不料竟遭到了两支燕军部署的伏击。幸好姜维并无乱了阵脚,并迅速地指挥麾下将士组阵抵挡。在姜维指挥之下,燕军虽然左右夹攻,但却迟迟未能打开局势。这时,却听土埂方向处杀声震荡,廖化和糜芳神色大震,以为张飞已经击破了敌军,正往来援。殊不知当他俩发现杀过来的竟然是敌军的援兵后,不由都是阵脚大乱。 “怎么会都是敌军的人马!!三爷之计,莫非被识破了!!”廖化神色大惊,暗暗念道后,连忙震色吩咐麾下将士加紧拼杀。 “可恶!!我都说了那屠夫只有匹夫之勇,根本不懂战略!!那徐元直却偏偏信他!!这下倒好,反被敌军杀了个回马枪!!”糜芳见状,心神不由乱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心里已有几分撤走之意。为将者如此,其麾下将士自也打不起精神,又因局面迟迟没有打开,敌方又有援兵来救,各个都是无心厮杀。 此时,正策马杀奔过去的甘宁,眼里光芒乍动,却是很快地察觉到两支燕军的不同之处。左边那支燕军,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颇显混乱,但很快却又稳定了阵脚,并发力厮杀。反之,右边那支燕军,不但阵脚混乱,而且似乎无心厮杀。 “哼!!待我杀破右边那支燕军,左边那支失去了右方的支援,自然坚持不了多久!!再加上那张屠夫察觉我撤军后,不知会不会追来,还得加紧时间!!”想到这,甘宁反而振奋起来,露出要大开杀戒的眼神,震色喊道:“八百锦帆听令,让燕军那些狗贼见识一下,尔等并非只有水上厮杀的本事~~!!杀~~!!”甘宁一声怒吼后,驰马的速度骤而猛增几分,其身后的八百锦帆贼更是纷纷冲出,加速追在了甘宁的身后。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甘宁领着那八百锦帆贼,好像一群饥渴嗜战的猛兽一般,朝着右边那支燕军快速地奔杀过去。 “糜将军大事不好了!!那支贼军正往我军杀过来了!!”此时却看糜芳军阵之中,一员将领神色慌张地向糜芳急声喊道。糜芳一听,顿是吓得面色大变,急投眼望去,正听杀声涌荡,果然是有一支八百余人的贼军骑兵队杀奔过来,并且杀气腾腾。糜芳看得眼切,还未反应过来,正见一人率先冲入了自军人丛之中,并且骁勇非凡,一路狂奔猛突,杀得人潮溃散,转眼间便是死伤无数。而且更令糜芳心惊胆跳的是,那人似乎察觉了自己正是这支燕军的统将,眼里泛着令人心惊胆寒的光芒,咧嘴笑着,正杀突而来。 “众人听令,速速来保护本将军~~!!”糜芳看得心惊胆跳,连忙急声喊道。这时却看那人快刀乱砍,好似一道疾电般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速度越快,越显生猛!! “快把他拦住!!”一员燕军将领看得眼切,疾声大喊,随着他令声一落,却见数十长枪手各举长枪朝着那人扑杀过去。 “给老子滚开~~!!”却看那生猛绝伦之人,赫然正是甘宁。甘宁遽然大吼一声,浑身气势汹涌迸发,手中的鲲鹏宝刀霎时间化作了道道飞影,一边驰马猛突,一边乱砍骤劈,那数十长枪兵本就胆怯,又看甘宁生猛,无心作战,一下子就被甘宁杀破散去。 “糜将军,那人实在太生猛了,我军的将士根本抵挡不住呐!!哇啊啊~~!!”一员燕军将领正是大喊,忽然他的喊声变成了一阵极度惊悚的惨叫声,并猝是截然而止。糜芳瞪圆了眼睛,正看那人被那生猛的敌将一刀砍飞了头颅,并且那生猛的敌将脸上那抹笑容,变得更是灿烂,双眸玩味的光芒正望着他。 在那一瞬间,糜芳只觉自己好似被一头怪物盯住了,却又不敢动,因为他有一种直觉,一旦他动了,那头怪物立即就会大张血口地向他吞来!! “好汉饶命!!某是燕国外戚,燕国天子爱妃糜氏的兄长!!你若杀了我,我大燕将士肯定不会饶过你的!!”糜芳这时更是不觉地浑身僵硬起来,竟向甘宁求饶起来。在旁的燕军将士听了,更是心觉羞耻,都是没想到身为统将的糜芳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向敌将求饶。 就在这时,却听一阵惨烈的惨叫声响起,正见甘宁麾下那八百锦帆贼如同一头头入了羊群的恶狼快速地往甘宁处赶了过来。眼见此状,糜芳更是吓得胆寒心惊,这时甘宁缓缓地收起了笑容,眼露着骇人的光芒,淡淡道:“那正好,甘某还正想着能够多取些功绩,擒了你,猎物自然都会送上门来!!” 甘宁话音一落,糜芳便知大事不妙,生死关头之下,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急是大吼一声,身体也不再僵硬了。就在所有燕军将士都以为糜芳准备要与甘宁拼死一战的时候。殊不知糜芳竟然调转了马头,急逃而去,并不知廉耻地大喊教众人保护他!!燕军将士见状,大半人都对糜芳极为失望,只有一部分人急出赶往拦住甘宁。但甘宁又岂是寻常人能够挡得下来,更何况此时他那八百如狼似虎的锦帆贼也一并杀了上来。 “哈哈哈哈~~!!儿郎们,随我一同把大耳贼的大舅子给擒了~~!!”甘宁纵声大笑,策马狂奔,数十锦帆贼迅速追上,后面的人也迅速紧追过去。很快便见那些扑上去的燕军将士被甘宁杀得轰散,甘宁人猛马快,转眼间便追到了糜芳的身后。糜芳吓得魂魄如飞,大喊乱叫,教四周燕军将士拦住,可这时燕军将士不是失去了士气,就是方寸大失,一时间竟无人去拦。 须臾,正见甘宁冲到了糜芳身后,忽然听得一道乍响,甘宁不由面色一紧,竟见糜芳手中不知何时拿住了一具小弩,并有一道疾影从小弩中迸射而出。 “死吧~~!!”糜芳本就贪生怕死,甘宁步步紧逼,自是恨极了。常言道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这下正是他的绝地反击!! 却见糜芳满脸狰狞,甚至有些扭曲起来,但很快他的狰狞之色便变作了无比震惊的哑然木讷之色,却见甘宁头一甩,竟用嘴刁住了那根小矢,而且糜芳极其阴毒,在小矢上涂有剧毒,幸好甘宁此下刁着的是箭柄。 而这时,甘宁忽然做出了一个动作,令糜芳顿是吓得魂飞魄散。只见甘宁嘴巴一动,把箭柄含在嘴里,并朝着糜芳猝是吐了过去。糜芳看得眼切,面色刹地变得苍白起来,本就贪生怕死的他,这下哪还想得了那么多,连忙挪身便躲。幸运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糜芳险险地躲过了一劫。不过当他回过神来时,甘宁已策马冲到了他的身旁,并发出一声怒喝,吓得糜芳差点从马上摔落。幸好甘宁出手及时,快速地伸出了猿臂,好似抓小鸡一般,猛地把糜芳揪了起来,并旋即将其夹在了腋下,一边大笑,一边转马撤去。 “哈哈哈哈~~!!!此人某甘兴霸收下了!!转告尔等军师,若想要回大耳贼这大舅子,便教他亲自到我军营地来取!!” 随着甘宁的笑声响荡起来,四周的燕军将士不由纷纷回过神来,这才认识到糜芳被擒的弊端,连忙急奔扑向甘宁。只不过这时甘宁麾下那八百锦帆将士霍然杀至,各个生猛绝伦,把扑上来的燕军将士很快便杀退而去。 不久后,在另一边正是了作战廖化军,听闻糜芳被擒了,不由是阵脚大乱。廖化大惊失色,正不知该是继续攻打姜维军是好,还是转往去营救糜芳。可就在此间,姜维军忽然奋力反扑,姜维更是提戟驰马,率先杀入了廖化军中。廖化军将士见状,忙是仓促迎战。但怎奈姜维年轻骁勇,不但气力惊人,并且技巧一绝,廖化军中将士都被姜维纷纷杀退。 “小子!!本将军来会一会你!!”廖化就在不远,眼见此状,不由勃然大怒,不再去想糜芳,立即驰马挥刀便往姜维杀奔过去。姜维听得吼声,速是一震神色,眼见一员燕军将领杀来,并且看其装扮似乎职位不低,双眸乍射两道精光,一拨坐下黑云兽便往廖化杀奔来处迎击而去。电光火石之间,很快便见得两人在人丛内霍然交战起来。却见廖化端地是生猛,一与姜维交马,立即舞起手中大刀便是一顿乱砍猛劈。姜维倒也不急躁,挥戟迎战,将廖化的攻势一一挡下。两人转眼交战有十数回合,廖化的部下眼见两人一时难分胜负,都忍耐不住,正想一起围扑过去时,猝然杀声响荡,正是姜维的部下纷纷杀至,如同一股洪潮一般,霎时便将大批的廖化军将士逼退。 第二千四百四十七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7) 与此同时,却看姜维和廖化那处,只见廖化连刀劈砍,却都被姜维灵敏闪过。陡然,姜维似乎找到了破绽,速是一拨手中银戟,将廖化大刀猛地击开后,左手立即握拳,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廖化的面门上。廖化吃痛大喊一声,脑袋猛地往后一去,但却很快便是定住。姜维见状,不由一惊,却看廖化鼻子出血,但满脸狰狞,双眸通红,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是怒火冲天。 “嗷嗷嗷啊~~!!你这天杀的黄毛小儿,休要小觑本将军~~~!!”突兀,廖化暴怒而发,拧起手中宝刀,又是再次向姜维发起猛攻之势。姜维不敢怠慢,更是被廖化此时迸发出的那股欲要玉石俱焚之势给吓得一惊,速是拧起手中银戟应战。紧接只听连道爆响迭起,只见廖化如同一头欲要搏命的恶兽,竟把本是占据上风的姜维给杀得节节败退。 蓬~~!! 一声巨响,只见廖化双手持刀一招力劈华山,将姜维连人带马地击退半丈。姜维快速勒住黑云兽,双眸一眯,面色冷厉,并有一股不服输的神态。而此时,隐隐可见廖化脸上有几分疲惫之色,眼光也开始游离起来。 “该死,这小儿竟如此难缠,我都已经拼命了,他还是如此气定神闲!!”廖化暗暗在心中腹诽道,这时忽然发现姜维眼里生光,气势猛地高涨起来,似乎有所察觉。眼见此状,廖化不敢再有怠慢,连忙一拨战马,急声喊道:“小儿,今日你我且先算是打了个平手,来日你我再分胜负!!” 廖化说罢,转过马,立即便是往自军部队后方撤走。姜维见状,面色一冷,这时其麾下将士纷纷赶到。姜维立即抖数精神,振声大喊道:“敌将已无心作战,众人听令,随我一同杀上去!!击溃敌军~~!!” 姜维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无不振奋,立即随着姜维一起发起突击。廖化军本就乱了阵脚,这下廖化逃撤,更是士气一落千丈,于是在姜维军生猛地突击之下,没过多久,便被杀得四处溃散。 另一边,因糜芳被甘宁擒去,不久后甘宁麾下大部人马杀至,其军将士更是如鸟兽散之。 不久后,却看廖化以及糜芳两支残兵被杀得心神大乱,纷纷朝着土埂方向逃奔而去。这时,甘宁以及姜维两军却无乘胜追击,两人反而地把部署合在一起。 少时,姜维带着一干从骑正来见甘宁,却看甘宁以及数十锦帆将士围成一圈。姜维不由神色一凝,那些锦帆将士却也很快地察觉到姜维来到,纷纷让开。姜维遂作揖一拱,策马缓缓而去。很快,甘宁也看到了姜维,大笑道:“哈哈,伯约你快来看看你大哥把谁给擒来了!!” 姜维听话,虽然刚刚便已听得风声,但还是不由心头一震,往甘宁马下望去,正见一人被五花大绑,看上去身形并不算强壮,在囔囔地不断叫着。 “尔等快把我放了!!” “我可是燕国天子的大舅子!!” “若是我家三爷知道,尔等对我不敬,定会把尔等剥皮抽筋,还不速速放了我~~!!” “聒噪!!”甘宁听得不耐烦,立即一瞪眼,忿声喝道,看那样子好像若是那糜芳再多喊一句,便先把他给剥皮抽筋似的。 “此人便是那糜芳?”姜维见状,不由眉头一皱,露出几分不相信的神色。甘宁望去,似乎也猜到了姜维的想法,冷哼一声,道:“我也没想到堂堂燕国天子的大舅,竟是如此货色。你还不知道,刚刚我去追杀他时,此人竟还使些下三滥的伎俩,还好当时未被此人得逞,否则本大爷岂不是阴沟里翻船了!?” 姜维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原来当时糜芳虽然躲开了毒箭,但却有一个倒霉的燕军将士被那毒箭给击中了,甘宁眼敏,发现那燕军将士瞬间倒地不起,死相怪异,便猜到那箭上肯定有毒!! “我!!”糜芳没想到自己的毒箭竟被甘宁给发现了,霎时吓得脸色苍白起来。甘宁眼神一冷,直勾勾地盯着糜芳,好似已经开始在想方法去折磨他,以泄心头之气! 就在这时,蓦然一阵喊杀声响荡起来,糜芳一听,顿是面色大震,瞬间好似精神百倍了似的,还带着几分得瑟之色,大声喊道:“定是我家三爷杀来救我了!!我家三爷凶猛绝伦,乃天刹魔尊转世,尔等识相的便速速把我给放了,否则待会若被我家三爷给伤了,那就休怪我没提醒尔等!!” “还不闭嘴!!”甘宁忽地大喝一声,实在是烦透了这糜芳,并且喊话时,手上已经有了动作,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糜芳的脸上。 啪~~!!却看甘宁这一巴掌力气不少,甚至把糜芳打得整个人往后一翻,滚了几圈。甘宁麾下的锦帆将士见了,却都被糜芳这狼狈的样子给逗乐了,不由哈哈大笑。 “甘大哥,先生早前便是有令,与燕国之战,绝不可虐待任何一个俘虏,以仁义而待,以诚德而处,方能得人心也!!”姜维见状,忙向甘宁劝道。甘宁听话,狠狠地瞪了糜芳一眼后,强压怒火,向姜维道:“我知道,这不是那厮实在太嚣张了。眼下那张屠夫杀来,此人已连番受挫在先生手下,此番又被先生识破了他的诡计,反将了他一将!!想必那张屠夫肯定气炸了,若又得知这怂货被我擒了。他那暴脾气还不发作,我就不信了!!” 甘宁说罢,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倒是一旁的将士听了,不由都是纷纷色变。毕竟张飞生猛绝论,当年在虎牢关下,就连吕布也忌他几分,加上近年来恶名更盛,比起有武圣之称的关羽亦是不逞多让!! 众人无法想象,盛怒的张飞到底有多么的可怕,但众人相信,接下来的战场一定会化作修罗地狱!!在旁的姜维这时也不由皱起眉头,露出几分忧虑之色,道:“若是那张屠夫盛怒而来,只凭我等这些人马,恐怕…” 姜维并无把话说完,是不想动摇军心,但众人却都心中了然,纷纷露出忐忑之色。这时,甘宁却忽然豪爽地大笑起来,也不知哪来的信心,向姜维笑道:“那你可就太不了解你师傅的为人,先生算无遗漏,纵于千里之外,也能运筹帷幄。只怕他昨夜早就有所算计了。你我只顾安心作战,恪守本职,等候先生率兵前来救援便是了。” 甘宁话罢,双眸霍地闪亮起来,舔了舔嘴巴,呐呐道:“刚刚因有任务在身,与那张屠夫杀得好不过瘾!!这下我倒要见识一下他的真本事到底有多么地惊天动地~~!!伯约,我替你拦住那张屠夫一阵,一众部署就就由你来安排了!!”甘宁话音一落,便是迫不及待地拍马冲飞起来,并大喊锦帆将士跟上。一众锦帆弟兄听了,立即纷纷震色,竟都不惧张飞的恶名,振奋地追在了甘宁的身后。 另一边,却看杀奔而来的燕军人马之中,为首一将,好不可怕,浑身的煞气如同洪潮涌动一般,一对环目发红怒瞪,怒发冲冠,扯声吼道:“哇啊啊~~~!!诸葛村夫欺人太甚也!!三爷也懒得再与去甩狗屁伎俩!!今日三爷便要杀个天昏地暗,不取那诸葛村夫首级,绝不罢休~~!!” 却看那如同天刹魔尊般的人物,赫然正是恶名远扬的张飞是也。而随着张飞一声喝罢,其身后立即便有数千精锐一齐高声震呼,这些人都是张飞麾下的心腹将士,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的精锐!!而且常言道,怎么样的将领,便带出怎么样的兵!!这些人能够成为张飞的心腹,无一例外都像张飞那般嗜战生猛,其号日为天刹魔军!! “爹爹这回连天刹魔军也出动了,看来是打定主意要与诸葛孔明决一胜负。而且如此狂暴的爹爹,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回见到,此时恐怕普天之下,除了陛下和二伯外,已无人能够阻止爹爹了!!”就在左边一支人马中,张苞面色惊骇,但很快他就抖数精神,因为他很清楚,不久后将会有一场激烈的恶战!!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处高山上,身穿一身洁白鹤氅阴阳道袍的诸葛亮正立于悬崖之上,轻摇着手中的乾坤鹅毛扇,而此时张飞所领的那支燕军,煞气之浓烈,竟连到了这里,也能感受得到。在诸葛亮身后的两员护卫,不由都觉得心惊胆战,面色连变。这时,却看一员威风飒飒,面色肃然的将领走了过来,正是张郃。张郃往远处望去,感觉到那惊天动地的煞气后,却是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如先生所料,那屠夫终于失去了耐性,决意要与我军决一死战了。” 第二千四百四十八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8) “呵呵。那张翼德到底还是一介武夫,不如我等文人细腻。而在战场之上,心理的战术,才是上乘的兵法。只可惜了徐元直,虽贵为军师,并有过人的本事,却未能立以军威,管不住这头脱缰猛兽!若换了是某,当初入仕其主时,第一件事就是征服此人以及那高傲的关云长!!”诸葛亮微微一笑,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说罢,便是一转身,投眼望向了张郃。张郃会意,一震神色,拱手作礼,眼内满是敬重之色。 “那么接下来便一切交给张将军你了,祝张将军武运昌隆!”诸葛亮也作揖回拜,笑声而道。 张郃闻言,狮眸般的眼睛乍射出两道精光,立即拱手领命。 大约两柱香后,正见甘宁率领着八百余锦帆将士在一处广阔的平原上,正与张飞那支如同盖天洪潮般的大军霍然相遇。张飞眼疾,很快便认出了甘宁,想到他不久前的辱骂和挑衅,顿是怒火冲天,大吼一声,拍马挺矛,猛然杀出。 “贼子,三爷正想找你!!你倒送上门来受死!!这回定要你知道三爷的厉害!!” 却听张飞吼声震天,如同轰雷般炸开,甘宁就在不远,这下更是被张飞的吼声震得耳朵一阵发鸣,又见张飞煞气冲天,面色微微一变,但甘宁生性桀骜不训,当年就算是遇上马纵横也不怕,又岂会惧怕张飞! 于是,甘宁咧开了一抹灿然的笑容,扯声便道:“老子还以为是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 “呀呀呀~~!!三爷定要碎了你!!”张飞一听,顿时满脸变得狰狞起来,脸上更有条条青筋凸起,浑身煞气霎时更是旺盛几分,隐约之间,其身后仿佛升起了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相势。 眼下张飞全力施展,气势惊天动地,俨然化作了那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天刹似的。 甘宁暗暗心惊的同时,却也不敢怠慢,身上也迅速迸发起一股澎湃的气势,很快这股气势更是在张飞眼前,形成了一面巨大无比的鲲鹏巨兽!! “杀~~!!” 可这又如何,张飞天性嗜杀,纵是天皇老子,惹怒了他,他也斩杀不误!! 只听张飞一声喝罢,双脚一夹马腹,瞬间如同一道飞虹般飚飞起来。 转眼,正见张飞冲到了甘宁的面前,那速度之迅猛,更是令甘宁不敢去取身后的宝弓。眼下见张飞杀至,甘宁眼射凶光,立即舞动手中的鲲鹏宝刀,迎住便战。 “嗷嗷嗷嗷嗷~~!!看我天煞灭神矛法~~~!!”张飞怒火正浓,杀意正劲,更是恨不得把甘宁轰成碎片,因此这下一与甘宁交马立即施出如同暴雨狂雷般的攻势。此时此刻,甘宁眼前如见得一尊三头六臂的天刹在向自己扑杀过来似的,手中六般兵器狂劈乱砍,三头齐吼,好不骇人。却见甘宁一时间根本抵挡不住生猛绝伦的张飞,便杀得节节败退。刀矛击撞,火花四射之际,一道道震耳欲聋的击撞声,更是好似苍穹碎裂似的。 嘭~~!! 蓦然一声巨响,只见甘宁连人带马被张飞一矛击得暴退而去。甘宁面色猛地一阵潮红,双眸瞪得斗大,死死地瞪住张飞。张飞脸色狰狞凶戾,根本不给甘宁喘息的机会,立即驰马挺矛又往甘宁处杀去。 “死来~~!!天煞灭神矛法—三刹通天!!”只听张飞吼声暴起间,浑身煞气如同变作了有形的骇浪,那三头天刹,各张口怒吼,六般兵器更在他那六臂奋然挥动之下,仿佛拥有了毁天灭地般的威力。 “嗷嗷嗷嗷~~~!!休要小觑我,看我的鲲鹏吞海~~~!!”此时此刻,就连傲如甘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感受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在生死危机之下,甘宁自然不愿束手就擒,狂舞手中宝刀,道道刀影飞快地闪动起来,其身后那面鲲鹏相势更是大张血口,扑向了张飞身后那尊三头六臂的天刹!! 轰隆隆~~!! 蓦然,两人再次交马,顿时卷起了漫天的沙尘,轰鸣之后,很快便听连道的乍响跌宕而起,紧接便是狂风猝作,瞬间吹散了沙尘。那些正奔赶而来的两军将士,顿是被这一股突兀吹来的沙尘给逼得纷纷停住了去势。有些人更是不顾风沙,勉强地睁开眼睛去看。 “杀杀杀杀~~!!” 少时,风沙停住。众人正听一阵阵如同雷鸣般的吼声响荡,张飞的部署立即便是认出了是张飞的声音,并很快听得有人喊起。 “很快!!三爷占据上风了!!” 此言一出,张飞那些部署不由纷纷精神大震,定眼望去,正见张飞如同一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天刹似的,把那骁勇的敌将给杀得狼狈不堪。 那敌将自然就是甘宁,而此时在甘宁背后的那些锦帆将士都看出了不妙,有几人反应极快,迅速地暗中搭弓上箭。 兔起鹤落之间,又过了数个回合,这阵间甘宁可谓是险象环生,倒是张飞越战越勇,攻势更是如开了闸口的洪潮似的,令甘宁暗暗叫苦不已。 “将军,快闪开!!” 就在这时,蓦然只听一道喝声响起。甘宁听话,霎是眼泛精光,骤然挪身往一旁闪开,与此同时弦声猝起,张飞定眼一看,只见数根飞矢一齐射来,但却反应极快,怒吼一声,挥起蛇矛,瞬间便将那数根飞矢一齐扫破。 “看刀!!”可就在此间,猝是听得一声怒吼,张飞不由暗骂甘宁狡诈,急是震色,殊不知甘宁早已换了一张宝弓在手,朝着他虚晃一去,转身拨马便撤。 “该死!!你这猾贼!!”张飞看得眼切,环目圆瞪起来,煞气更是浓烈,正要去追,但却很快发现甘宁手中的宝弓,并见他迅速地搭弓上箭,正朝着他瞄准过来。 “不好!!”张飞知道甘宁箭艺超群,不敢大意。果不其然,很快便听连道弓弦声从甘宁的那张宝弓,连连乍起,须臾便见几根好似炮弹般的飞影朝着他射了过来。张飞心中虽然恼怒极了,但也不敢急追,快速地把甘宁射来的几根飞矢击破后,再快速拍马,朝着甘宁追杀过去。 “敌将已被三爷杀退!!众人听令,随我一同过去把他给擒了~~!!”张飞扯声怒吼,霎时在他身后的燕军将士士气高涨,立即前仆后继地追向了张飞的身后。 “锦帆将士,让他们见识一下尔等的本事!!”这时,却听正往锦帆将士队伍赶去的甘宁,大喝了一声。随着甘宁话音落罢,在他身前不远的锦帆将士却像是早有预料般,早已到是举起大弓,并且箭矢已搭好在弓弦上。 咻咻咻咻~~!! 很快便听一道道箭破虚空的声音激响起来,正是急追过来的张飞一看,顿是神色一变,转眼见得乱矢射至,立即快速地挥起蛇矛拨打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乍响激荡之际,在张飞身后,只见一支支杀气腾腾的天刹魔军队伍奔赶上来,见得有不少流矢射来,都是冷漠肃然,快速地拨动武器挡下。 与此同时,甘宁已回到了队伍之中,并迅速地带着大半的人马撤走而去,剩下的一小部分锦帆将士,则是负责断后,不断地射出飞矢。 “嗷嗷嗷嗷~~!!甘兴霸你休想逃跑~~!!”张飞眼见甘宁领兵逃撤,心头又是急躁又是愤怒,扯声怒吼,竟冒着箭雨冲了起来。眼看此状,那些天刹魔军的将士也纷纷效仿,并且很快便有两支人马赶到张飞左右保护起来。 “速撤!!”眼看张飞满脸狰狞,煞气冲天地冒着箭雨冲上来,那留下断后的一小部分锦帆将士无不变色,其中一员统将立即震色大喊。随着其喊声一落,那一小部分的锦帆将士马上便行动起来。张飞怒咆不止,其身后的将士齐齐扑杀,那迸发的声势宛若要卷天席地,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另一边,已然整顿好阵型的姜维,此时不由露出几分凝重之色,并且身体更是不禁地在发颤起来,不过他的眼睛却是露出了十分坚定的目光,并震色令道:“两边长枪队速出接应甘将军!!后面的弓弩手速速准备好!!” 只听姜维话音一落,霎时两边的长枪队伍迅速地赶出。与此同时,在后排的弓弩手也纷纷迅速地准备起来。 不一阵后,正见两支长枪兵队伍,速度极快地冲向了甘宁的部队两侧。甘宁神色一震,同时眼里闪烁精光,很快便察觉到了不远处姜维所率的阵中,弓弩手已经在准备起来。 于是,甘宁速把战马一勒,并高声喝道:“众人听令,速把队形整顿好!!” 甘宁话音落罢,一干将士迅速听令行动。不久后,甘宁刚刚那支负责断后的小部锦帆将士速度极快地赶了过来。 第二千四百四十九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9) 甘宁立即教他们先回大阵,那小部锦帆将士听令,迅速便从一旁冲了过去。 “嗷嗷嗷嗷~~~!!三爷今日定要杀光尔等~~~!!”突兀,正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正见张飞率领着其麾下的天刹魔军先是扑杀过来。甘宁一沉,速令长枪兵在前挡住,并又令麾下的锦帆将士,速往两侧散开。 转眼,只觉大地仿佛都在晃动起来,只见张飞率兵杀到了长枪兵摆开的枪阵不到百丈之地。 “速速掩护!!”甘宁见状,速是下令。在两侧的锦帆将士迅速领命,各是拽弓发箭。但这却并无吓倒张飞,张飞怒吼一声,迅速策马冲起,并瞬间就撞入了枪兵阵中,而他身后那些天刹魔军将士也一样生猛,冒着乱矢,纷纷追随张飞身后突进。 “可恶!!这屠夫麾下竟有如此精兵。”眼见此状,甘宁不由面色一变,急教众人后撤。另一边,张飞察觉敌军欲撤,反而杀意大增,舞起蛇矛,冲突更快!! 很快张飞的生猛,激起了天刹魔军的血性,只见一众天刹魔军将士狂猛急突,马军枪兵的枪阵在这猛烈的攻势之下,没过多久,轰然溃散! 随着枪阵的溃散,张飞以及他那些天刹魔军将士更如同成了追袭羊群的猛虎暴狮子,疯狂地展开杀戮。甘宁见状,面色连变,知道难以阻挡,又见张飞身后的大军快要追上,速是下令:“撤!!” 随着甘宁话音一落,一干马军将士立即纷纷后撤。张飞大喊追击,其身后不远的大军更是士气大涨,加紧扑杀之势。 与此同时,姜维面色不由变得紧张起来,但眼神依旧坚定毅然,瞪大了眼睛,不断地在揣摩着敌军的距离。 不久后,张飞身后的大军接近了不到两百丈的距离,并且正好吹起了风势。姜维顿是神色大震,一声喝令,身后的弓弩手立即行动起来,纷纷朝天发箭,不一阵后乱矢迸射,并形成了一道道抛物线。正是追杀突击的张飞见状,神色一变,见着无数飞矢宛若骤雨一般正朝身后的大军扑袭而去,气得环目发红,扯声怒吼道:“他娘的~~!!!尽耍些鬼祟伎俩,等老子杀过去,尔等就死定了!!” 张飞吼罢,立即驰马狂奔飞起,其身后的天刹魔军将士亦是杀气滔天,纷纷随着张飞狂奔冲突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甘宁领着一支支残兵回到了大阵前,姜维手提银戟冲了出来,速是向甘宁喊道:“甘将军你先到后面歇息,接下来教给某便是了!!” “好!!待我恢复气力,再与那张屠夫杀个痛快!!伯约你可小心,那张屠夫盛怒杀来,怕是要玩命!!”甘宁听话,速是沉色答道,眼神里更是露出几分担忧之色。姜维听话,神色一凝,身上忽然散发出一股坚毅不屈的气势,震色喊道:“甘大哥放心!!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张屠夫连番冲击,气势已衰,某定将那张屠夫给拦下来!!” 甘宁闻言,见姜维神色,心头不由地一定,遂是点了点头,旋即一拨战马,便快速地引兵退往阵后了。 而就在甘宁离开不久,一股凶戾澎湃的气息随着张飞的杀至赫然扑涌而来。此时姜维已经退回了阵中,眼见张飞杀至,速令盾牌手冲上拦住。一干盾牌手早就准备就绪,听令,立即抖数精神,举盾成排冲了上去。 “滚开~~!!”张飞嘶声一吼,忿然舞起蛇矛猛然就突,其身后的天刹魔军将士更是纷纷冲了上来,随着张飞一齐发起了攻势。霎时,只见张飞以及他那一支天刹魔军迸发出强烈无比的力量,如摧枯拉朽一般,瞬间就把冲上去的马军盾牌手纷纷冲得溃散。而所幸的是,此时张飞身后的大军遭到了乱矢的阻击,因此不能迅速地赶上来接应,否则只怕张飞甚至能领兵一鼓作气地将其阵冲破! “哼!!长枪手,速速杀往,重锤兵随后出击!!”此时,在阵中的姜维,面色冷厉,并不泄气,迅速地震色指挥起来。而随着姜维喝声一落,长枪兵队伍纷纷强震精神,挺枪冲出。此时张飞也已率领天刹魔军冲破了马军的盾牌手,正杀过来,眼见又有枪兵杀来,张飞震色一吼,战意正高,领着天刹魔军继续突击。 “尔等蝼蚁也敢来拦三爷~~!!找死~~!!”张飞环目圆瞪,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为首当冲,不断地在前冲杀。天刹魔军一干将士也是斗志昂扬,越战越是骁勇。不久后,眼看张飞引兵又要突破这支马军枪兵,就在这时,蓦然一阵号角声响荡起来,那些马军枪兵听了后,立即纷纷往两边让开。张飞见状,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突兀只见一群魁梧大汉,各举硕大的玄铁黑金大锤冲奔而来。张飞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这时忽然有几个大汉提着大锤子便是砸来。张飞见那几个大汉来势汹汹,不敢怠慢,连忙急挥手中蛇矛去挡。 砰砰砰~~!! 只见那几个黑金大锤子轰然砸在了张飞的蛇矛上,霎时张飞整张脸都憋红了,却毅然挡住了那几个大汉手中的大锤子。 “给我起开!!”张飞厉声一吼,如有力拔山河之力,猛然一拨蛇矛。那几个大汉霎时间都被张飞的怪力所惊,并瞬间纷纷翻倒而去。只不过就在这时,只见两队手提大锤的敌兵扑了过来,张飞看得眼切,连忙抖数精神,准备迎击。与此同时,张飞部下那些天刹魔军将士却也被这突然杀出的重锤兵给杀得措手不及,渐渐更是落于下风。 “太好了,终于挡住了!!”这时,就在姜维的一员将领看得正是振奋,不由向姜维喜声而道。倒是姜维面色冷厉,皱起眉头,呐呐道:“那张屠夫恐怕是没那么容易能够挡下来的。” 果不其然,正应了姜维的那句话。就在姜维话音刚落,猝听连道惨烈的喊声响荡起来,并见人丛中如同波开浪裂。在姜维身旁的那些将领顿时看得眼睛都圆瞪起来。不久后,正见人潮四散处,一人悍然杀出,只见其浑身血迹斑斑,如同从九幽地狱中杀出的魔神,环目内尽是凶残冷酷的杀意。 “小子可终于找到你了!!”那人忽然抿嘴笑了起来,舔了舔嘴巴,给人一种发自内心触动的恐惧! “是那张屠夫!!众人听令,速速保护好姜将军!!”一员将领看得眼切,并认出了张飞,急是大喊起来。毕竟姜维身份尊贵,不但是诸葛亮的徒弟,更是他们主子的义子,若是姜维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难逃责罚。不过姜维虽有如此身份,但为人谦和懂礼,从来不摆架子,并且他如今能够统率一军,也是依靠自己的本事和功绩。也正因如此,年幼的姜维颇得众将士的敬重。 因此,在这危险之际,众人却都发自内心地想要保护好姜维。 姜维神色一震,似乎察觉到众将士的心意,却是淡淡地一笑,道:“某身为军中统将,大敌当前,自当勇于出战,岂能躲在众人之后?” 姜维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将领不由都纷纷色变。姜维却轻一摆手,眼神坚定,然后下令让众人散开。眼见此状,在姜维四周的将士们却都不由激奋起来,本是动摇的心再次如铁血一般的坚定。 少时,正见姜维驰马赶出,旭日之下,飒飒英姿,显得灿然威风,并缓缓举起了手中银戟,道:“天刹将军威名震天,小辈不才,愿来领教一下天刹将军的本事!” “哼!!小子,三爷看你有几分本事,也动了爱才之心。若你愿意投降我燕军,三爷可保你富贵!!”张飞见姜维长得英俊潇洒,并有胆识,不由动起了爱才之心,震色喊道。姜维听了,却是神色一凝,无比坚定地道:“义父待我姜家恩重如山,我师傅亦是待我如若亲子,教会了我平治天下的本领。只可惜我悟性不高,只能学之皮毛,不能为义父分忧解难。” “够了!!诸葛孔明,不过一介山野村夫,能有什么本事!?我看你是被他妖言迷惑,已经分不清是非黑白!!如今我大燕天子,乃是汉室之后,天下正统,你如今却助马贼侵略我大燕,就是助纣为虐!!”张飞听话,大吼一声,然后扯声怒骂起来。姜维听话,脸色霎是变得难看冷厉起来,听张飞说罢后,浑身更是猛然升腾起一股骇人的气势,冷声喝道:“张屠夫我敬你是个英雄,才几分忍让,可你却口出狂言,屡屡侮辱我义父还有家师,某岂能置若不闻,废话少说,来一战罢!!”姜维喝罢,霎时浑身气势高涨,恍然之间,身后竟如同显现出一面九天玄鸟相势。张飞看了,冷笑一声,环目猝是一瞪,同时驰马挺矛,飞驰冲起,杀向姜维。 第二千四百五十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0) “战!!”虽知张飞凶悍绝伦,天下少有强人能敌,但姜维却不恐惧,此时心中更多是愤怒和战意,眼看张飞杀来,一拍战马,手提九天玄鸟戟,倏地冲了出去。与此同时,正听杀声激荡,正是张飞麾下的天刹魔军杀奔上来,并见张飞正杀向敌军统将,不由都是振奋起来,纷纷高呼怒吼,为张飞助威。 电光火石之间,猝见张飞和姜维两人霍然相遇。张飞怒吼一声,气势瞬间膨胀到了极点,如化身为那三头六臂的天刹魔尊,手中丈八蛇矛生猛骤刺,飞打如星。另一边,姜维虽奋力抵挡,但始终不是全力以赴的张飞对手,使出的招式不断被张飞击破。 话说姜维天性灵敏,悟性极高,走的是技巧型的方向。但此时遇上张飞这力量极其强大的怪物,被张飞一力降十会,任何技巧都如同虚设,生生地钳制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两人斗了快有十余回合,只见张飞一矛搠空,姜维躲过之际,正想反击。殊不知,这时张飞那如同蛟龙般的左臂猝是飞扑而来,一把抓住了姜维。 “过来!!”张飞大喝一声,环目圆瞪,便要把姜维抓过去。 姜维面色一紧,左臂也迅速行动起来,一把拔出腰间宝剑,便往张飞左臂狠狠地刺了过去!! 就在此际,张飞环目骤然一亮,迅速地松开了姜维,并把左臂伸了回来。姜维一剑搠空后,连忙抽剑回去,眼神冷厉,充满戒备。 “嘿嘿,好小子,倒是挺灵敏的!!”张飞咧嘴一笑,森然而道,同时浑身却隐隐有一股澎湃的煞气在涨动着。 就在这时,蓦然正听杀声涌动,正是燕军大军扑杀上来。却见那些冒着箭雨前进的燕军将士,各个面色含怒,双眸圆瞪,死死地盯着马军一众将士。 “好了!!三爷也不跟你玩耍了。接下来,倒要看看你这小子要如何抵挡三爷的大军!!”张飞忽然一拨战马,竟是撤退而去,不过却不忘回头向姜维冷声地喊道。姜维一听,神色一变,这时在姜维身后传来一阵人马攘动的声音。 “伯约莫慌,我来也!!” 姜维闻言,不由回首一望,正见甘宁带着数百锦帆将士奔赶而来。 “甘大哥!!”姜维见状,心头一壮,速是拨马一转,赶了上去。 须臾,甘宁与姜维两人相遇。甘宁瞪大着眼睛,打量了姜维一阵,见其并无损伤,不由大喜,拍着姜维的肩膀喊道:“好小子,可真不错啊,能在那煞神手下不伤毫厘!!” 姜维一听,却是不由苦笑起来,摇首道:“甘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刚刚我几乎被那张屠夫擒去。此人凶猛异常,可真不能有丝毫的小觑。” 甘宁闻言,面色微微一怔,又见姜维脸上露出几分肃然之色,知道姜维所言并无丝毫托大,想到刚刚的惊险,甘宁也不由暗暗心惊,遂是肃色道:“别慌!!接下来那张屠夫自有大哥来应付,你只管负责指挥众将士便是了!!” 就在甘宁话音刚落,陡然正听杀声惧起,正见大片大片的燕军发起了攻势。甘宁闻得声势,连忙眺目望去,见得燕军来势汹汹,不由暗暗咬牙,心想道:“诸葛孔明啊,诸葛孔明你可千万不要令我失望,否则只怕我和姜小子的性命可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话说甘宁乃是刚烈之士,若非到了生死之绝境,绝不会有逃撤之意,再加上甘宁也同样很清楚,姜维也是刚烈性子,尤其他对于诸葛亮还有着近乎痴迷的崇拜。因此就算此时自己劝姜维,让他不顾诸葛亮的命令撤军保命,姜维也绝不会愿意。 只听燕军之中不断地迸发起包含着凶烈怒火的杀声,就在这如欲吞噬一切的杀声激荡间,燕军扑杀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见就要来到姜、甘两军阵前不到百丈距离!! 突兀之际,一股股惊天动地的杀声,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从姜、甘两军身后轰然爆发起来。本是已被燕军澎湃凶烈气势所怯的姜、甘两军将士不由纷纷心头一壮,不少人更是迅速地往后望去,正见后方四面八方一支支装备精良的队伍不断地飞奔赶来,正中一支军队中,更有两面硕大的旌旗,一面是飞狮旗,一面是大书着‘张’字的旗帜!! 霎时,那些往后望去的姜、甘两军将士都知道了一个信号,那就是他们的飞狮将军张儁乂,正率兵接应来了!! “嗷嗷嗷啊~~!!飞狮将军来了!!弟兄们,这回定要燕军的鼠辈们知道厉害!!” “哈哈哈,肯定是副军师早有安排!!” “副军师算无遗漏,最是擅长把握战场时机,此下飞狮将军率兵来援,肯定是副军师的杀招所在!!” 霎时,只见姜、甘两军士气高涨,一众将士瞬间纷纷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各个眼神再次变得坚定和充满了自信。 “哈哈哈,诸葛孔明,你可教我等得苦哉!!众人听令,全力应战,只等飞狮将军率兵杀至,必教燕军败如山倒~~!!”另一边,正见甘宁气势迸发,瞬间好似恢复了气力,纵声大笑起来。而在甘宁身后不远,姜维也是眼神泛动着光芒,并不怠慢,迅速地调拨起各支人马,准备应战。 “哼!!张儁乂来了又如何!!三爷受够了那诸葛村夫的伎俩,今日三爷便要那诸葛村夫知道,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伎俩也如同虚设!!众人听令,速破眼前贼军,然后再奋力冲杀张儁乂的部署,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取下胜利,扬我大燕之威~~!!”张飞眼见后方有大量的飞狮军奔赶来援,却没有十分地惊骇,怒瞪环目,浑身煞气、战意一起轰然迸发,竭嘶底里地大吼道。张飞吼声一起,其麾下的天刹魔军霎时忿声应和。而廖化以及张苞等将也在纷纷鼓舞士气,令燕军一众将士更是坚定了与马军一决死战的决意!!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大批的燕军轰然扑至了姜、甘两军阵前。甘宁二话不说,拧起手中的鲲鹏宝刀便是冲入了人丛之内厮杀,其麾下的数百锦帆将士也不怠慢,各是奋然杀入。 “挡住~~!!”此时,姜维也迅速地来到阵前,亲自在前线指挥,一众前线将士听令纷纷奋起,各举兵器迎上了大举扑杀过来的燕军将士。却看两军赫然混战起来,厮杀激烈,张苞以及廖化两将也各领精锐从左右两侧冲上来意图冲破姜、甘两军的两翼。 一炷香后,却看燕军凭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渐渐地压制了姜、甘两军。而此时,已杀入敌军腹地的甘宁以及其麾下锦帆将士更是被燕军重重包围住了。 “此人武力不俗,定是贼军大将,若能将其擒住,定是大功一件!!” 这时,一员燕军将领震色大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那包围在甘宁那一支人马四周的燕军将士立即如同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扑杀而上。 “哼,想要擒住老子,可没那么容易!!弟兄们,跟紧我了!!”甘宁见状,双眸乍射两道精光,陡然一拨战马,便往西北方向冲杀起来。甘宁忽然发作,一干燕军将士皆是反应不及,尤其在西北方向的燕军将士眼见甘宁生猛杀突而来,都是阵脚大乱。须臾,正见甘宁如同一头不要命地猛兽冲了上来,乱刀猛砍骤劈,硬是在人丛中杀出一条血路,那些锦帆将士也是迅猛,转眼便是跟上,紧随甘宁一齐再次杀入了人丛之中。那些正从其他方向杀来的燕军将士见状,不由面色一变,一下子都扑杀不住,反而互相撞上,乱成一团。 话说就在甘宁率兵在两万余燕军大军内捣乱之际,在前线正与燕军领兵厮杀的姜维,此时正被两队扑上来的燕军人马围住。与此同时,张苞以及廖化引兵正攻其军两翼,其军军阵已显紊乱,两侧的将士渐渐把守不住阵地。 就在这危险之际,从后方传来的杀声霍然变得无比响亮而威凛,如有冲破山河之势,不久后更见一支支飞狮军的队伍飞快地冲了上来。 得到飞狮军的支援,姜、甘两军将士瞬间都是心头一震,咬牙坚守阵地。而张苞以及廖化麾下部队都遭到了飞狮军猛烈的突击,这下反被杀得队伍混乱起来。 少时,正见姜、甘两军后方,有大批的将士赶了上来,为首一支千余人的部队,所率之将赫然正是飞狮张郃是也!! “速速让开!!看本将军如何冲破敌军,扭转乾坤~~!!”张郃狮眸光芒乍射,一身梼杌黑火甲,显得威煞惊人,手舞梼杌宝枪,在将士们往两边散开空出的小径中,倏然飚飞!! 转眼,正见张郃冲了上来,并正好迎上一支数十人的燕军小队,更有一员燕将手提巨斧,朝着张郃杀了过去!! 第二千四百五十一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1) “找死!!”张郃见状,眼射两道骇人精光,驰马飞快迎上。须臾只见两人霍然交马,并听一道惨叫声旋即响起,正见那燕将高举巨斧,但心窝却被张郃一枪搠中,并紧接被张郃一举抛起,重重地摔落在地。 眼见张郃如此生猛,那扑上来的数十燕军将士无不面色大变,此时张郃身后的飞狮军将士生猛杀上,瞬间就将那数十燕军将士纷纷击毙。 而此时张郃的眼神早已投向了战场,正是寻找着张飞的位置。很快,张郃眼神一凝,找到了燕军大阵中,那面尤为显眼的高大帅旗,面色肃然,但却有一股骇人的冷厉,振声喝道:“飞狮将士听令,那张屠夫连番厮杀,想必气力已泄,随我一同去擒那张屠夫!!” 张郃一声喝罢,便是一拍战马,挺起手中的梼杌宝枪便是火速冲向了燕军的人丛之内。话说,张郃乃是智勇双全的将帅之才,此下杀往张飞,并非逞强。而是张郃很清楚,燕军在连番的起势后,士气早已衰落,此时之所以还能够坚持与自军奋战,全因有张飞坐镇。而一旦张郃能够擒杀或者击退张飞,燕军自会如大厦之崩,轰然四散!! 也正因如此,张郃才会铤而走险地选择去与张飞一战,毕竟只要他成功了,不但能取得大胜,而且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将士们的伤亡! “军中勇士,速速追向飞狮将军,助其一同擒下张屠夫!!”姜维似乎猜到了张郃的想法,不由精神一震,钦佩张郃的同时,自己也不怠慢,迅速大喊而道。却见,随着姜维话音一落,很快军中便有一个个精壮的大汉,纷纷策马追向了张郃身后的飞狮军! 却看此时战局正乱,而自从张郃率领援兵赶到之后,战局的走向便迅速地偏向了马军。燕军各支人马都纷纷陷入了苦战之中。 就在此际,此时在燕军大阵之中,张飞竟然好似没了生气一般,闭目养神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吐气吸纳。而在张飞四周皆有天刹魔军的将士在把守着,各个面色冷酷,露出一副副生人勿进的表情,在附近的燕军将领虽是心急如焚,可却都不敢去向张飞禀报,纷纷向天刹魔军的将士传话。 突兀,一阵怪风刮起,陡然风沙四作,猝然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瞬间在战场上弥漫起来,就在张飞附近的燕军将士瞬间更是冷汗直冒。 此时,张飞终于睁开了眼睛,并向身旁一员天刹魔军的心腹问道:“战况如何了?” 那天刹魔军将领闻言,立即向张飞拱手作揖,冷酷的神色里露出了几分敬畏,道:“回禀三爷!!张儁乂带着他的援兵已经杀到了战场。我军将士士气此时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而那张儁乂似乎也有所察觉,正往三爷这里杀来。” “哈哈!!好!!”张飞一听,竟然咧嘴大笑,那环目内更是凶光乍动。原来张飞暗中留有一手,来前故意让人带上一面高大的帅旗,就是要等候时机,引诱敌将,然后将其一举击杀!! 当然,若是可以,张飞自然万万不想走到如今这一步,毕竟张飞也好脸,比起设计布局,更热衷以绝对的武力征服敌人!! “不过也罢!!那张儁乂可是马贼麾下的飞狮上将,若能把他击杀,贼军的士气定然一落千丈,到时要擒那诸葛村夫自然是易如反掌!!”张飞转念一想,不由冷笑起来。就在此时,前方大约百丈左右,正听阵阵惨烈的惨叫声响荡起来,很快便有人赶来禀报,说张郃正引千余精锐杀逼上来。张飞一听,顿时大喜,并迅速以眼神向左右两员心腹示意。那两员心腹对于张飞要表达的意思,十分明白,立即颔首一点,纷纷各是拨马离开。 不一阵后,正见燕军人潮散去,张郃飞马正冲,已杀至燕军腹地之中,并见得前方不远有一支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精锐大军,不由面色一变,忽然间心头泛起了一股危险的预感。 可事到如今,如同脱弦之矢,已不可能回头。张郃面色一冷,强震神色,大声喊道:“众飞狮将士听令,张屠夫就藏在此军之中,其已是强弩之末,但若我等齐心合力,必然能够杀破其军,一举擒下张屠夫~~!!” “我等愿随将军一同奋战,死而后已~~!!”张郃话音一落,立即便听那一众飞狮军将士纷纷高声咆哮,奋然应和起来。张郃心头一壮,双眸精光乍动,速是猛拍战马,朝着天刹魔军杀奔而去。 “天刹魔军听令!!给老子打起精神,杀他娘的~~~!!”此时,在天刹魔军的人丛之内,张飞扯声咆哮,煞气冲天。而随着张飞吼声一落,一众天刹魔军将士立即士气迸发,那股肃杀之气更是瞬间膨胀到了极点,纷纷奋声怒吼。 于是,转眼间正见张郃率兵冲到了天刹魔军的阵前,一干天刹魔军将士立即纷纷各举兵器,迅猛扑上。两军遂是混战起来。话说,两军皆是军中的精锐,战斗力上,天刹魔军倒是强悍些许,不过因为先前损耗了不少气力,此时厮杀起来,不如张郃的飞狮军生猛。加上,飞狮军有张郃在前突杀,如头具有一块锋利无比的枪头,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长枪一般,不断地刺向天刹魔军的心腹所在之地。 眼看着张郃军占据上风,并且张郃越战越是骁勇,冲锋之势愈发的强劲。但张飞却毫无愠色,反而环目精光不断地闪动,死死地盯着张郃。 却见张郃不断突进,距离也不断地缩短。就在大约两人距离仅有数十丈时,蓦然只听一声咆哮,本是挡在张郃面前的天刹魔军将士猝是往两边散开。只看张郃面前出现了一处空荡的平地,在他对面,正见一人,浑身煞气浓烈,并缓缓地咧开了一抹笑容! “天刹魔军将士听令,给三爷拦住张儁乂的部署,不要让他们上来接应!!三爷五十合内,必取此人!!”张飞纵声咆哮,吼罢,一拍坐下战马,手挺丈八蛇矛,狂奔飞起。 张郃顿是神色一变,这时他突然明白到为何先前会有一股危险的预感,并且隐约他察觉到自己似乎中了张飞的诡计! “嗷嗷嗷嗷~~~!!来罢~~~!!”可张郃却也很明白事到如今,自己已没了退路,毕竟一旦他在此时临阵退缩,自军将士必然士气一落千丈,反倒给了燕军反击的机会。 而这对于本就高傲的张郃来说,他是万万不能接受因为自己的懦弱而使得大军惨遭失败,无数将士因此折损,英名毁于一旦!! “哈哈哈!!算你有几分胆识,前几回都算你命大,如今你在我天刹魔军之中,无人能救得了你!!三爷不会以多欺少,你大可放心与三爷拼死一战罢~~!!”张飞纵声大笑,此时更是战意攀升到极致,环目内尽是要吞人般的凶芒,并举矛驰马,向张郃倏然杀奔而去。 眼见此状,张郃麾下的飞狮军将士不由大急,可这时天刹魔军根本不给他们驰援张郃的机会,纷纷快速地扑杀上去。飞狮军将士无奈,只能仓促应战。 与此同时,张郃却也在脑念电转般地思索起来:“眼下我军气势正盛,若是我能挡住那张屠夫五十回合,我方大军定能杀至此地,一定乾坤!!” 想到这,张郃眼神刹地闪动两道骇人的光芒,霎时浑身气势高涨,恍然之际,如有一面人面兽身的梼杌凶兽相势赫然显现而出。 “哼!!就这点气势,也想与三爷抵抗!!张儁乂让你看看何谓天刹~~!!”另一边,正往杀去的张飞冷哼一声,陡然其身上气势狂迸,恍然间如同地动山摇,天地色变,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霍然显现在了张飞的身后。 这说是慢,实际只在几个呼吸之间。突兀,正见张郃与张飞两人猛然交马。张飞大吼一声,手中丈八蛇矛霎时如化作无数道光影,朝着张郃飞袭而去。 “天煞灭神矛法—鬼煞涛天~~!!” “嗷嗷嗷啊~~!!给我挡下来~~!!”眼见张飞招式凶残,张郃不敢怠慢,迅速抖数精神,舞枪抵挡。于是只听一道道乍响一连迭起,好似有道道轰雷在爆开似的。与此同时,天刹魔军以及飞狮军也在激烈厮杀,两军将士此时都是玩命相搏,虽听二张厮杀可怕,但却也无暇顾及。 “给我退开~~!!”转眼,只见二张相斗已有五个回合,突兀张飞大吼一声,奋力挥矛扫去,如有横扫千军席卷天地之劲,张郃急挺枪挡住,只听蓬的一声巨响,连人带马瞬间便被张飞扫得暴退丈余。 “好可怕的怪力,这张屠夫竟还有如此力气,果真是妖孽也!!”张郃面色连变,神色阴沉,暗暗想道。 第二千四百五十二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2) 这时,蓦然一声怒吼,好似欲要吼破苍穹,转眼张郃只觉一股凶烈的煞气猛扑而来,正见张飞双眸泛动着凶光,悍然杀至。 “天魔取日!!”张飞大吼一声,丈八蛇矛陡而骤飞,形成一道无比绚丽的飞虹,直取张郃眉心。张郃面色陡变,不敢怠慢,连忙快枪挥动,大声吼道:“三环贯日!!” 喝话间,却见张郃那快枪舞动之下,三道飞影接连射出,并瞬间汇聚一起,迎向了张飞杀来的招式。 当~~!! 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乍响,只见两人兵器霍而击撞,在半空交持只有一阵,张郃的梼杌宝枪便是立即向后荡飞。张飞环目凶光乍射,飞马陡而冲起,猝伸蛟龙一般的手臂,竟要来擒张郃。此时张郃也露出了愤怒和屈辱的神色,毕竟他乃堂堂飞狮上将,岂能成为他人俘虏!! “你敢!!”张郃扯声一吼,浑身猝而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一拳猛然打出,与张飞飞伸过来的手掌赫然击撞在了一起。 啪!!一声脆响,张郃含怒的全力一击,自然不容小觑,张飞的手臂顿时被击退而去。张飞飞马从张郃身旁快速掠过,同时不由回首望向张郃,带着几分戏谑笑道:“张儁乂你倒是有几分气力,看来三爷是小觑你了!!” 张郃听话,速是拨转战马,双眸爆射怒光,大喝一声,挺起梼杌宝枪,竟主动向张飞追了过来。眼见张郃追来,张飞却是眼神暗含几分激动,暂时却不发作。兔起鹤落之间,只见张郃追到了张飞身后不到三丈。就在此时,张飞手中蛇矛陡然迸发出一股恐怖的煞气,张郃顿是神色一紧,反应过来时,张飞的蛇矛早就飞动而起,如同一道闪雷般袭击过来。 咻~~!!蛇矛恐怖的力量,似乎连空间都被他霍然刺破。张郃心惊胆战,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地躲过去了! “你也接我一招!!”张郃实力本就不俗,早已踏入超一流武将的行列,只不过是遇上张飞,否则怎会如此狼狈。但张郃明显没有要一味挨打下去的意思,怒吼一声,迅速提起手中梼杌宝枪朝着张飞身后猛然搠去。张飞倒是早有预料,提起蛇矛奋力一扫,顿时便把张郃的梼杌宝枪扫开一边。张郃那抓枪的手中虎口更是被张飞的怪力震得裂开。 陡然,只见张飞猛然拨回战马,霍地停住,并怒瞪环目,正等待张郃杀来。张郃见状,面色一惊,须臾冲到了张飞面前。张飞却早已杀出攻势,转眼间,漫天的矛影如同道道飞虹一般袭向了张郃。生死关头,张郃不敢怠慢,大吼一声,其身后更是猝然冲出了一面梼杌凶兽的相势,那梼杌凶兽作咆哮之势,同时张郃手中的梼杌宝枪也化作了道道疾影,与张飞袭击而来的攻势悍然碰撞起来。 只听连道乍响跌宕起伏,同时飞狮军与天刹魔军也是杀得激烈。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厮杀近有数十回合,依旧并无分出胜负,但明显地可以看出,张飞一直在死死地压制住了张郃。而张郃虽玩命搏杀,但依旧无法改变局势,并且连连受创,败北不过迟早之事。 “哈哈哈哈~~!!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陡然,正听一阵充满狂野战意的笑声响荡起来,正见张飞那处,煞气冲天,满脸疯狂地嗜杀之色,咧嘴大笑,手中蛇矛瞬间挥舞得更快更劲。 “该死!!这张屠夫怎还有如此充沛的气力!!”另一边,张郃被张飞杀得是晦气不已,双眸发红起来,神态中隐隐有几分无力,咬牙在心中腹诽道。 而就在张郃转念间,张飞的攻势猝又迅猛几分,张郃快舞梼杌宝枪挡住,虽将张飞的攻势挡了下来,但却难以保住阵脚,被张飞杀得一连退开。 “能够抵挡这么久,你也算是个英雄人物!!不过依我之见,你顶多就只能再坚持不到二十回合,还不速速投降,否则待会三爷一个不留神杀了你,可就别怪三爷没提醒你了!!”张飞忽地停住了攻势,环目闪动着阵阵骇人的光芒,一副强者姿态,对着张郃昂首喊道。 张郃听话,面色一冷,正是怒骂,但忽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双眸不由地眯了起来,忽地露出了一抹冷笑。 张飞眼看张郃竟笑了起来,不由地眉头一皱,冷声喝道:“还敢笑,看来你真的不怕死呐~!!” 张飞再次发出威胁,张郃听了,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原来如此,这下我可终于明白了!!难怪你大言不惭,要在五十回合内击败我!!原来你也不过是强弩之末,顶多也就能再坚持五十回合!!而待五十回合一过,你便将气力耗尽,待时我要取你性命,自如囊中探物!!” 张郃此言一出,张飞顿是神色一厉,环目更是猛然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仿佛一头被人察觉到缺点所在的凶残猛兽,危险意识立即让他变得更加可怕起来。 “哼哼!!那又如何?你说得对,三爷的气力确实所剩不多,但也足够取你性命了!!更何况…”张飞说着,忽然一顿,然后露出一抹凶残而戏谑的笑容,道:“你不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么?” 张飞话音一落,张郃顿是神色一紧,虽然反应过来后,有心掩饰,但早已被张飞察觉到。 “哼哼。”张飞笑容不由更是灿然起来,环目霍地爆射两道晶亮的光芒,陡然一拍战马,朝着张郃倏然杀奔而去,而且浑身气势狂烈汹涌,看那样子似乎要在数合之内便解决张郃似的。 张郃面色一沉,忽然一拨战马,竟然转马便逃。张郃忽然临阵退缩,自然是令张飞勃然大怒,而且他确实气力所剩不多,不由更加地急躁,张口怒骂起来:“张儁乂你这懦夫快来与老子厮杀!!” 只听张飞吼声震天,如同轰雷一般震得天地轰动,并且其战马速度也越来越快,转眼只见张飞已经追到了张郃身后。就在此时,张郃猝是转身,手中梼杌宝枪如脱弦之矢陡然射出,张飞没想到张郃竟然会弃了兵器,不由是吓了一跳,连忙下意识地举起蛇矛急挡。 嘭~~!! 只听一声乍响,张飞猛地被逼停住了,而且那射出的梼杌宝枪力量也是惊人,竟把张飞那如魔尊一般的身体,震得往后一退。 就在此时,张郃趁机加速逃撤,张飞急是震色,面色更显狰狞,扯声骂道:“张儁乂我看你还有什么伎俩能够使出,乖乖纳命来罢~~!!” 张飞骂罢,速又再次拍马,欲要杀往。殊不知其战马竟没有反应,而且呜呜低鸣起来,原来他那战马经历连番激战后,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战了。 “畜生~~!!你敢不听话~~!!?”张飞大怒,浑身煞气一涨,冷声喝道。那战马遭到张飞威胁后,马目里的瞳孔陡然一缩,更是浑身瑟瑟发抖起来,好像极其惧怕张飞。很快,那战马的马目便是红了起来,狂暴地发出一声嘶鸣,随即四蹄飞动,玩命似地冲了起来。 就在此间,忽听连道弓弦乍响陡作,张飞面色一变,定眼一看,正见数根飞矢急速射来,并连成一线,不由惊呼道:“三箭连珠!!” 说来,因为马纵横极其钦佩蒙古大帝成吉思汗那支几乎征服了整个世界的传奇铁骑,因此他尤为重视骑射,对于麾下将领的要求更是严格。而张郃原本箭艺就是不俗,到了马纵横的麾下后,在马纵横大力推举骑射的气氛之下,更是加强了训练。而不但仅仅只有张郃,在马纵横麾下擅长骑射的将领更是比比皆是,也不就一一多说了。 却说此时,张飞眼见三箭连珠,一并射来,不敢怠慢,迅速地奋力舞起蛇矛,朝着射来的那三箭,生猛扫了过去。 啪啪~~!! 只见张飞那蛇矛威力强劲,前两根飞矢接连爆碎,但到了与最后一根箭矢接触时,张飞的蛇矛霍地往后一退,不过最后一根飞矢最终也被扫爆。 “可恶呐~~!!”张飞隐隐察觉到自己的双臂已经麻木不堪,毕竟他也并非神人,连番激战后,他的气力已所剩无多,若非刚刚歇息了一回,争取了恢复一些,恐怕他此下已无力追击张郃了! 但张郃箭艺不俗,而且他明显是想消耗自己的体力,此时此刻凶煞如张飞,一时间也无计可施了。 “哼!!竟然如此可就别怪我了!!”突兀,张飞似乎有了办法,突然震色大喊起来:“天刹魔军听令,速速给我将张儁乂擒住~~!!” 张飞一声大吼,在四周不少正在观战的天刹魔军将士不由纷纷神色一震,并迅速地往张郃处扑杀过去。 “杀猪贼你言而无信,真够厚颜无耻~~!!” 第二千四百五十三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3) 张郃此下手中没了长兵器,只有宝弓在手,眼见四周天刹魔军将士扑杀过来,不由面色一变,转而愤怒地大骂道。 “哈哈哈!!所谓兵不厌诈,这下看你往哪里逃去!!今日一战,就算输了,但若能擒住你这狗贼,倒也不亏了!!”张飞闻言,纵声大笑,却是故意去激怒张郃。张郃麾下飞狮军见状,也纷纷大骂无耻,并且也不由急躁起来,各个皆想望张郃处救,但却遭到了天刹魔军地生猛阻击。就在这战况急转直落之际,蓦然一处忽然听得阵阵惨烈的厮杀声,张飞听了,不由面色一变,速往那传来惨烈厮杀声处望去,果不其然,正见一彪人马杀入了天刹魔军的阵中,而且攻势迅猛,势不可挡!! 却看,那一角厮杀之处,正见甘宁满脸血迹,鲲目圆瞪,声声怒吼,如同雷鸣,手中的鲲鹏宝刀更是舞得密不透风。而在他身后的锦帆将士亦是好不骁勇,各个玩命厮杀,随着甘宁悍然挺进。却说天刹魔军身为张飞麾下心腹,自然都是一等一的精锐,但在刚刚众人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张郃以及他那支飞狮军身上,因此当甘宁率兵袭击过来时,天刹魔军的将士根本反应不及。 “可恶呀!!!那鼠贼又来坏老子好事!!”张飞很快就看到了甘宁的身影,想到甘宁屡屡与他作对,顿时面容便狰狞起来,环目凶光爆射,大声吼罢,一拍战马,却是先往张郃杀了过去。另一边,却见张郃挥弓或打或扫,意图挣脱出天刹魔军的围扑。此时张郃却也察觉到有一支援兵正往来救,不由心神一震,速速喊道:“飞狮军将士听令,全力突击,与来救援的人马会合!!” 张郃此言一出,那些正是厮杀的飞狮军将士立即纷纷奋然发作起来。 张飞见状,自然是心急如焚,正冲向张郃之际,陡听一声弓弦乍响,吓得张飞不由连忙抖数精神,但很快他就察觉自己面前并无动静,这才知道自己被张郃所诈,气得都要炸了,嗷嗷怒骂,看那样子似要将张郃撕开两半。 就在此际,蓦然杀声激荡,铺天盖地,更有排山倒海般的卷席之势。瞬间,张飞以及其麾下的天刹魔军将士全都霍然色变,并且很快便听有燕军的将士在附近纷纷大喊,说贼军的大部人马杀了上来。张飞一听,气得钢齿都要咬碎,殊不知这时他坐下战马忽然凄厉地啼鸣一声,似乎再也无力再承受张飞的重量,往一旁倒去。张飞一时反应不及,也随同战马一起摔落,滚了几圈后,急是翻身起来,投眼望去,那战马竟然已生生地累死过去了。 “该死!!该死~~!!该死啊~~~!!!”张飞见状,一肚子的怨怒之气可谓是无处发作。就在此时,忽见一支人马从左侧急奔过来,张飞望去,正见是张苞。 “爹爹!!眼下时势不妙,兼之将士们都是筋疲力尽,不宜久战,还是速撤罢!!”张苞疾声喊道,很快又察觉到张飞的战马口吐白沫,竟已死去,不由一惊,连忙下马,向张飞喊道:“爹爹你先用孩儿的战马,孩儿替你断后!!” “嗯!!?”张飞听话,却是冷色喊了一声,满脸皆是怨气,不愿离开的样子。 “爹爹!!”张苞自然知道张飞的心思,不由又急喊一声。张飞怒瞪环目,这一瞪立刻把张苞瞪得不敢说话。可这时,却听敌军声势更劲,飞狮军的将士更是士气高涨,突兀正见一员飞狮军的将领,从人丛之中突破而出,并带着几人杀向了张飞。 “滚开!!”张飞见状,扯声便吼,那声音如同狂狮咆哮,具备万兽之王的绝对威严,那杀来的飞狮军将领顿是神色勃然大变,忽觉心血狂涌,紧接竟口鼻皆喷出血来。至于在他身后的那几人,亦是纷纷惨叫,似乎十分痛苦。这时,张飞猝是纵身一跃,杀向了那杀来的飞狮军将领。那飞狮军将领整个人如同虚脱,眼见张飞扑来,根本来不及反应,紧接便被张飞一脚踹飞,并抢去了战马。 “传我号令,全军速撤~~!!”张飞夺了战马后,便扯声大吼,充满不甘和怨恨的吼声,如同一巨大的洪钟在轰然震荡,响彻天地。 “嘿嘿,那张屠夫要撤了!!飞狮将军,这可是将其擒下的好机会!!你我要不要联手?”此时,却看乱军一处,甘宁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笑盈盈地向正引兵奔赶而来的张郃喊道。 张郃听话,面色不由微微一变,眼神里隐约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毕竟他刚刚才从虎口脱险,张飞的可怕还未从他心头散去。最重要地是,他的体力也所剩无几了。同时,张郃却也不禁诧异起甘宁的体力,甘宁今日经历的厮杀也是不少,照道理也应该筋疲力尽了。 “机会难得!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换了是我,纵死也要搏上一搏!!”甘宁似乎看出了张郃的考虑,咧嘴笑得更是灿烂起来。话说甘宁当年本就是纵横九江的海贼之首,在海上凶险难料,但甘宁从没害怕过,但凡出动,必有所得,故令海上其他海贼以及官兵都是闻风丧胆。 张郃闻言,眼神乍是一亮,忽然间气势一涨,震色道:“竟然甘将军有此志,郃又岂能退缩!?” “哈哈哈~~!!张将军果真是英雄人物!!弟兄们听令,紧随我和张将军,随我俩一同去擒那杀猪屠夫!!”甘宁听话,不由大喜,扯声喊道,气势惊人。张郃也不怠慢,一凝色,也迅速向身后的飞狮军将士吩咐起来。于是,锦帆、飞狮两支人马皆是大受鼓舞,很快便随着甘宁以及张郃两人开始了反扑之势。 与此同时,正率领大军的姜维也察觉到燕军要撤,精神大震,喝令全军扑杀。众将士无不激奋,都想要取得战功,纷纷争相恐后地杀扑上去。反观燕军因此时已经十分疲乏,根本挡不住马军生猛的反扑之势,一部部人马纷纷被杀得溃散,被擒去的更是不计其数。 两柱香后,却看张飞带着一干残兵败将正往后撤走,这时蓦然杀声激荡,并有道道骂声。张飞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正见后方有两支人马凶悍杀突而来,左右两将分别是张郃以及甘宁。张飞看得眼切,不由面色一变,气得咬牙切齿,可无奈此时已无力再去厮杀。 “爹爹莫慌!!孩儿这就去拦住那两支贼军!!”这时,在张飞身旁的张苞,陡然面色一震,双眸闪亮光芒,露出坚定无畏之色。 张飞一听,却是心惊,忙瞪起环目,怒吼道:“臭小子眼下不是你逞强的时候,废话少说,你若敢离开老子半丈距离,老子便打断你的狗腿!!” 张苞闻言,如同被泼了一盘冷水,本是壮起的气势瞬间衰弱下来,低头不语。 这时,前方忽然响起阵阵喊声,并有鼓号齐鸣。张飞一听,连忙扭头望去,正见前方不远旌旗林立,其中一面‘方’字飞龙旗帜尤为显眼。张飞一看,便知方悦引援兵赶到,连忙震色大喊:“众人莫慌,援兵以至,众人速速赶往会合,若到时贼军胆敢追来,那就拼个玉石俱焚!!” 张飞面色凶戾狰狞,双眸尽是可怕的骇人光芒,看样子是果真打定了心思想要搏命。在张飞身旁的一干将士听了,也是心怀愤怨和不甘,纷纷震色应和。 此时,却看那两支正往张飞那支残军快速杀去的人马中。左边一将正是甘宁,此时见得燕军援兵来到,不由面色一紧,下意识地往张郃处望去。张郃也是面色沉凝,眯起眼睛,忽然似乎有了主意,震色向甘宁喊道:“甘将军,敌军援兵已至,那杀猪屠夫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若是搏命起来,恐怕就算你我联手也不能够迅速将其拿下。到时一旦彼军援兵杀至,你我反倒会陷入敌军的包围之中。” 甘宁听话,面色一变,并很快扭头看向张飞那处,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不甘之色,遂回头向张郃大喊道:“张将军眼下还有机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拼了吧!!” 眼看甘宁面上露出几分狂躁之色,张郃却反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斩钉截铁般地应道:“不可!!眼下你我还有你我的麾下皆是筋疲力尽,冒险不得!!众人听令,速速撤回!!” 张郃说罢,不等甘宁回话,便是速拔战马,转马往一旁道路撤回。 “你!!哼~~!!!”甘宁眼见张郃不等自己回应,便是先撤,不由心头一恼,瞪眼喝道。可此时却看一干飞狮军将士也纷纷行动起来,转马追向了张郃。甘宁见状,气得不由咬牙,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勉强下去,向身后的锦帆将士下令撤军。 第二千四百五十四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4) 而在不久后,姜维也得到了诸葛亮传来的旗令,遂是迅速下令撤军。于是马军各部人马快速往后撤走,另一边燕军似乎也没反扑的意思,收拢了残兵后,过了一个时辰,得知马军已经撤远,也旋即往土埂城撤回去。 数日后,却说在诸葛亮神机妙算之下,马军再次大胜燕军,就在一众马军将领都纷纷劝说诸葛亮乘胜追击的时候,诸葛亮却打定主意让诸军歇息,按兵不动。而张郃对于诸葛亮却也是极其信任,对付诸葛亮的话是言听计从。众将领虽急,但见张郃和诸葛亮都是无意出兵,也只能按着性子等候吩咐。 这日,在黑虎寨议事大厅中,甘宁一脸急躁之色地快步走了进来,见诸葛亮以及张郃还有姜维几人在商议。甘宁匆匆地作了一礼后,囔囔便道:“燕军连番挫败,士气大挫,此时正是我军取下土埂的大好时机!!就算飞狮将军和先生无意急取,但起码也尽早做好准备,让大军先到土埂城外附近扎据,摆出随时要攻打土埂的样子,威慑燕军吧!!” 却听甘宁嗓门极大,一阵囔囔后,议事大厅回荡着都是甘宁的声音。张郃以及诸葛亮还有姜维几人听了,不由停了下来。诸葛亮遂是望向甘宁,轻摇手中的鹅毛扇,盈盈笑道:“甘将军稍安勿躁。亮早有布置。数日之内,必有消息。而前些日子,众将士与燕军一番酣战,气力损耗极大,正好趁这几日无战事可以好好歇息。” 甘宁闻言,见诸葛亮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微微面色一沉。对于诸葛亮的本事,甘宁心里十分地清楚,但这时却不知诸葛亮到底是有何布置,自是好奇不已,挠了挠头后,也压不住性子,忙道:“先生到底有何布置,快与我说一说。” “呵呵。如今还未到让甘将军知道的时候,甘将军不必心急,时机到了,亮自有吩咐。甘将军还是先退下歇息吧。”诸葛亮闻言一笑,与甘宁吩咐后,遂一挥鹅毛扇,然后便与张郃以及姜维商议起来。甘宁见诸葛亮不愿意理会自己,心痒不已,但又碍于面子不好再问,站了一阵,忿忿地喊了一声,扭头转身,遂是离开。 少时,眼看甘宁已经走出,姜维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向诸葛亮带着几分尊敬之色地道:“先生,甘大哥的急脾气你也知道。你不肯相告,他这下肯定心里更是急躁难耐。” 诸葛亮闻言,却是面色一沉,露出几分肃然之色,道:“兴霸骁勇善战,当年在我那里也学到了不少兵家之术,兼之他天生聪慧,他若能改掉他那急脾气,未来定能独当一面,成为我军大将之一!为师刚刚如此,就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 姜维听话,神色一凝,遂也明悟过来。这时,张郃也沉了沉色,对于诸葛亮的话似乎也是认同,颔首道:“甘兴霸的本领比我还高,此人若能改掉他的脾性,前途不可限量。先生可谓是用心良苦。” 诸葛亮听话,笑了笑,却不做声。 随后又是过了一日,甘宁还是未得消息,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急躁。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有人来报,说副军师在外求见。甘宁一听,不由神色一震,连忙走出,果然见到诸葛亮一脸笑容的正站在门外,连忙恭敬地请入。诸葛亮笑了笑,显得飘然洒脱,遂是迈步先走进门内。 须臾,甘宁让左右退下后,然后走了回来,见诸葛亮已经坐下,立刻摆出一副笑脸,道:“嘿嘿,先生来我这怎这般客气。若是先生有吩咐,尽管教人过来传我过去便是了。” 诸葛亮听话,却是缓缓地收起了笑脸,神色严肃起来。甘宁见状,微微一怔,正不知诸葛亮要交代何事的时候。诸葛亮忽然板起脸色,道:“亮还记得当年主公曾承诺与你,将来一旦成立水军军团,便让你成为水军大都督。此事你可还记着?” 甘宁一听,立即面色一震,这事他岂会忘记,并且每时每刻都在记着,这同时也成为了甘宁对于自己的一个动力。而他之所以如此热衷于建立功绩,正是想在自己登上水军大都督的位置之前,立下赫赫军威,使得将来水军之众无不心悦诚服。 “此事,宁自然记得!”甘宁双眸光芒乍动,沉色喊道。诸葛亮听了,长吁了一声,轻轻一扇手中乾坤鹅毛扇后,道:“主公为人重情义,更重承诺。既然他当初许诺了你,将来他必不会负你。可兴霸,你却要想,主公势力庞大,身边能人无数,为何要偏偏用你?” “哼!!那是自然,在陆地上我甘兴霸尚且不敢说是第一,但若到了水上,我甘兴霸敢认第二,谁敢称第一!!当年在九江,那黄祖曾经几番纠集大量的精锐水兵来剿伐我,还不是一样被我杀得片甲不留!?”甘宁听话,冷哼一声,震色喊道。诸葛亮听了,哈哈大笑,道:“英雄不提当年勇。兴霸纵横九江的事迹,众人虽多有耳闻,却不曾亲见。人都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再说,黄老将军出生荆南之地,水上厮杀的本事定也不差,加上他战绩赫赫,镇守一方,若比起你,黄老将军岂不更适合?” “黄老将军虽然本领过人,但毕竟年事已高,再过几年,只怕他已要解甲归田,拿还能担当这水军大都督的重任?”甘宁听话,不由发出一声冷笑,一脸傲色地说道。 “呵呵,亮却不是如此以为。黄老将军老当益壮,养生有术,莫说几年,依亮之见,黄老将军起码还能继续在战场上威风十年甚至十数年以上!!”诸葛亮听话,淡淡一笑,轻摇首道。 甘宁听话,不由有些躁色,不觉地瞪大了眼,道:“既然如此,到时候大可选一处江河,让黄老将军与我来决个高下,若我甘兴霸输了,甘愿把这水军大都督的位置拱手相让。” “兴霸此言差矣。论资历、战绩黄老将军皆高于你,并且黄老将军稳重仁善,深得诸军将士敬佩。到时就算主公有意选你当这水军大都督,但众人不服。这岂不教主公为难?”诸葛亮颇有深意地望了甘宁一眼,喃喃而道。甘宁听了,面色一变,皱了皱眉头,却不吭声。甘宁性子虽急,但他却不愚蠢,反之如诸葛亮所说,他天性聪慧,很多事情,一点就通。 诸葛亮见甘宁似乎有些醒悟,轻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道:“兴霸你本领虽高,但正因如此你脾性高傲,兼之你桀骜不驯,做事也常以自我为中心。以你这般脾性,当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倒也绰绰有余。但若想到统率数万甚是上十万大军的水军大都督,那可就…” 诸葛亮话到一半,却无再说下去,但也清楚甘宁心里明白自己要说的话。此时,甘宁眼里却流露出几分不甘认同地神采,肃色道:“先生未免太小觑我甘兴霸了。我甘兴霸不但只有武勇之力,水上战术以及战略,我一样精通。当年九江与那黄祖的精锐水军厮杀,我全都是以少胜多,以弱击强,打得那黄祖心服口服,无计可施!!” “这点亮却也是认同的。”诸葛亮听话,却是灿然一笑。甘宁听了,不由疑惑,道:“武勇我有,战略谋策,我亦有!!为何当不得这水军大都督?” “统百人者,千人者为下将,统万人、数万人者乃上将,大帅、大都督者,却要统率数万甚至上十万的大军!!这岂能相提并论?下将以武勇当先,上将以谋略为重,而大帅及大都督讲究地则是统率以及心理能力!!” 甘宁闻言,面色一怔,闭嘴不言,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看着诸葛亮。诸葛亮见甘宁终于收起了脾性,一副愿意倾听的模样,不由笑了笑,遂道:“在战场上,下将若有过之,上将补之。上将若有过之,帅者或都督者而补之。而帅者或都督者独领大军,自当是独当一面,若有过之,便将牵连全军,置众将士于险难之中!!所谓统率,乃御兵之能,但却也关乎于帅者或都督者之心理、脾性。若一帅,脾性急躁,其军自然好战莽撞,若遇上如黄祖之流,其不知利用,尚且以武勇兼之战略胜之。但若遇上曹操或是周瑜这种善于利用他人心理的强者,必定惨败无疑!!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可亮以为,兵法至上,乃为攻心。料算敌将之首所思,布以战局,故其一动,早有所料,但有所攻,必为我所料知,岂有胜之之理?” 甘宁听罢,如同醍醐灌顶,面色连变,眼睛瞪得斗大,久久不做声。诸葛亮笑了笑,轻摇起手中乾坤鹅毛扇,缓缓而道。 第二千四百五十五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5) “故欲为大帅或为大都督,勇略兼备,乃为首要条件,统率之能更是必不可缺。但最重要地却是其要有稳若磐石之脾性,深若潭海般的心理,故御军如磐石而固,敌难料之,故无从而攻也。” 却听诸葛亮话音虽轻,但在甘宁心里却是铿锵有力,每字都如在重击其心灵一般,令甘宁陡然浑身冒汗。过了许久,甘宁幡然醒悟,可当他想要作礼谢过诸葛亮的指点时,却发现诸葛亮早就不见踪影了。 当夜,在议事大厅内,甘宁受召来到时,却发现一干军中重要文武早就在等候。甘宁神色一肃,向张郃和诸葛亮拱手各做一礼后,遂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边。张郃见甘宁宛若脱胎换骨似的,神色变得比以往稳重许多,丝毫不见毛躁之色,不由心中微微一惊,十分惊异地望向了一旁的诸葛亮。诸葛亮却是摇扇不语,那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令张郃更为心服。 不一阵后,众人坐定,皆是肃色凝望着诸葛亮。诸葛亮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道:“据我军细作所报,就在我军按兵不动,休养的期间。燕军并非没有动静,就在这段时间里,燕军在两夜间,已经暗中撤走了大约有上万的兵部。” 诸葛亮此言一出,议事厅中大多文武不由都是面色大变。臧霸急是站起,囔囔叫道:“燕军暗中撤军,恐怕是连番挫败后,心怯欲逃。副军师既然早已得知,为何不趁机行动!?” “此言是理!!敌军连番挫败,士气已泄,若我军能够早有准备,说不定此下已经取下土埂城了!!” “对啊!这般大好良机,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诶,这可是能够重创敌燕军的机会啊!!” 却见随着臧霸话音一落,在议事大厅内的一干文武不由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聒噪!!”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怒喝,众人听是张郃的声音不由都是面色一变,立即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做声。 臧霸见状,不由暗以眼神示意甘宁,却是心知甘宁好功,正想他说上几句。殊不知甘宁却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沉色不语。 “嗯!?这甘兴霸怎么突然这么安分了?这可不像他平日的为人啊。”臧霸见了,不禁在心头暗暗念道。 “此事乃本将军与副军师商量后的决定。诸位认为燕军士气以泄,这是不错。可诸位未免太小觑了燕军。如今我军可是在侵犯燕军国境,对于燕军众将士来说,此乃灭国之灾,若我军咄咄相逼,彼军定将拼死相搏,更何况土埂坚固,强攻绝对是下下之策!!”这时,正听张郃沉声喊了起来,只见其眼神凌厉,话音中更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威势。众人一听,暗暗细想,皆觉是理,遂是渐渐安分起来。 张郃见状,遂是望向诸葛亮。诸葛亮淡然一笑,然后继续说道:“若亮所料无误,那两支先撤的燕军应该几乎都是其军伤兵。而除去这万人后,加上先前燕军的折损,如今在土埂城内,剩下地恐怕不足两万余人。不过纵然如此,以土埂之固,想要强取夺下,也绝非易事。反而此时燕军自知兵力不多,定不敢轻易出城厮杀。” “这…照副军师的分析,彼军岂不是会死守在土埂城内。那最终我军想要取下土埂,还不是一样需要强攻?”臧霸闻言,面色一沉,满脸疑惑地道。而不但臧霸如此,此时在议事大厅中,一众文武大多也都是面露疑惑之色。 “呵呵。”此时,诸葛亮却是淡淡地一笑,双眸发亮,不紧不慢地道:“这倒也不一定。昨日,亮已经得知主公率兵正袭击渔阳。若主公能够一举夺下渔阳,北平得知消息,誓必大乱。而到时,那徐庶身为一国之相,定要速回北平稳定局势,以免万一。同时,在土埂城内的将领得知此消息后,恐怕北平内的家小受难,肯定都会心急如焚,归心似箭。如此到时我军蓄势杀往,燕军必然无心作战,要取下土埂自非难事。因此,接下来我军需要做的,就是蓄jing养锐,并且做好准备,争取一举拿下土埂!!” 诸葛亮此言一出,一众文武霎时几乎都是露出无比震惊的样子,似乎反应不来。突兀,臧霸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急喊道:“副军师可知主公袭击渔阳,带去了多少人马!!?渔阳可是燕国腹地,一旦主公被困,后果不堪设想。白狮将军那里可有接应!!?” “这实在太冒险了,主公乃是万金之躯,岂能如此胡来,但若有个万一,我军定如大厦之崩,一发不可收拾!!” “副军师,稳重起见,不如我等这里先派一支精锐前往,但有万一,起码也能接应主公啊!!” 却听大厅内一众文武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各个神情激动,倒是诸葛亮神态自若,笑容盈盈的样子。姜维早前也并不知道这情况,神色亦是不由地深沉起来,向诸葛亮投以眼色,诸葛亮似乎没有察觉,因此没有理睬。 “都给本将军静下来,如此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就在此时,突兀一阵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荡起来,众人一听,不由神色一紧,下意识地各是闭上了嘴巴,并集中地望向了张郃。 “且听副军师说下去。”张郃看似面无表情,但其实心里也不免忧心忡忡。毕竟事关重大,张郃虽然对自家主公的实力十分地信任,但却也怕有万一。若非当初诸葛亮再三劝说,他早就派飞狮军的精锐前往支援了。 而此时,随着张郃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不由都转向了诸葛亮。诸葛亮笑了笑,轻摇着手中乾坤鹅毛扇,道:“主公虽是武人出身,但其心思细腻,行事果断。再说,诸位可别忘了,白狮将军此时正于蓟城作战,但有万一,白狮将军定会赶往救援。再说,主公行事素来雷厉风行,就算昨日我得知消息后,迅速便援兵前往,恐也难以及时赶往。与其自乱阵脚,倒不如相信主公,并趁此布置好战局,如此待时机来到,我军自能一鼓作气,夺得胜利!!” 却听诸葛亮不紧不慢地说道,众人闻言,虽知诸葛亮所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此时未免还是心中忧虑。 这时,诸葛亮忽然面色一板,神容肃然,气势一变,忽然振声喊起,更是声若玄雷,震荡在众人心头之间。 “诸位与其在此忧心主公的危难,为何却不想主公以万金之躯,冒险杀入燕国腹地,为的恰恰正是能够早日结束战事,减轻将士们的伤亡,尽早一统北方,使得北方能够得到真正的太平!!如此大义,众人当应心怀崇敬,并视为榜样,时刻以此鼓舞自己!!” 诸葛亮话音落罢,整个议事大厅猝是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皆是满脸震惊,似乎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陡然,只见一人快步赶出,气势高涨,战意昂然,拱手震色,大喊而道:“副军师所言有理!!末将愿听副军师吩咐,争取早日夺下土埂,不负主公之大义!!” 却听那喊声又如洪钟轰鸣,霎时把一个个文武震醒过来,并纷纷望去,正见那人威武强壮,正是甘宁是也! 于是,众人立即纷纷沉色,并各是走出,齐齐作揖而拜,振声喊道:“我等愿听副军师吩咐,争取早日夺下土埂,不负主公之大义!!” “好!!”张郃见众人战意高涨,各个眼神发光,不由也是浑身热血沸腾,一拍奏案,大喊一声好后,站了起来,狮眸环视众人,沉色喊道:“如此,诸位立即在这几日内捉紧歇息和布置,待时机来到,本将军要见到诸位最好的状态!!” 张郃此言一出,众文武马上纷纷慨然应和,高涨而起的声势,震得整座大厅似乎在摇晃起来。 于是,过了数日之后,此时在土埂城府衙内,正见府衙内的燕军文武乱成一团,各个神色急躁,忧心忡忡。张飞更是咬牙切齿,低吼不断,如同一头怒到了极点的洪荒猛兽! 而在一旁的徐庶亦是眉头紧皱,唉声叹气。 “完了,渔阳已被那鬼神夺下,接下来若是那张文远也取下蓟城,稳固了后方,再拨以兵力前往渔阳,到时由鬼神亲率,贼军定然气势滔天,北平定将危矣!!” “北平乃是我大燕国都,但若贼军杀到北平,各方正在厮杀的燕军将士定然士气一落千丈,唯恐国都不保,这哪还有心思作战啊!?” “别说了,依我之见,眼下当速速撤军回援!!土埂虽是重地,但北平才是我大燕之根本!!更何况陛下以及众大臣的家小都在北平之中,但若北平被贼军攻破,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一众燕军文武你一句我一句地在大喊起来间。 第二千四百五十六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6) 忽然张飞浑身煞气的站了起来,环目尽是凶煞的光芒,扯声向一旁的徐庶喊道:“丞相!!我这就率天刹魔军杀往渔阳,拿下那鬼神的首级!!” 张飞此言一出,徐庶不由面色一变,同时不少张飞麾下的猛将,也纷纷赶出,高声应和。徐庶忙一凝色,向张飞谓道:“三爷若去,那土埂谁人能够把守!?若土埂一失,如此张郃以及诸葛亮的军队便能长驱直入,杀往北平,到时岂不使得局势更为混乱危急!?” 徐庶话音一落,张飞骤然色变,一干燕军文武听了也是纷纷色变。 徐庶轻叹一声,沉色又道:“再说,渔阳失守的消息若是传回了北平,北平定将人心惶惶。如今正是我燕国存亡之际,虽有许多高义之士愿为国牺牲,恪守大义。但却也免不了有一些奸佞无耻之徒,见局势不妙,离经叛道,欲投往贼军。渔阳失守,正是因为渔阳以田关为首的世家之人的背叛,因此我等决不能让北平重滔覆辙!!” 却听徐庶疾言厉色地说道,张飞以及在场的一干燕军文武听话,又是神色连变。有些人甚至有些羞耻地低下了头。原来在刚刚得到渔阳失守的消息后,已有不少人心生无力,更还生出与马军私通之念,以保全性命和富贵。徐庶眼神如刀子一般,就在这刹那间,已了然与心。而此时张飞的环目也是瞪得斗大,扫了众人一眼后,心里也是有数,遂是望向徐庶:“丞相所言是理,如此还请丞相速回北平,稳住大局。土埂这里自然有我!!” 徐庶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犹豫,但同时他也十分清楚其中利害,而且他本也有些要赶回北平的意思。 “诶,好吧。那这里就交给三爷你了。”徐庶轻叹一声,遂退后一步,向张飞拱手作揖一拜。张飞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沉色令道:“廖化、张苞何在!?” “末将在此!!” 张飞话音一落,廖化以及张苞两将立即快步赶出,振色答应。 “你俩随丞相一同回去,务必保护丞相周全,另外再带上一千天刹魔军将士。”张飞面色阴冷,眼神更是煞气萦绕,话语间更是透着一股骇人的杀气,令那些早前心生叛意的人无不心头揪紧。 “诺!!”廖化听令,立即沉色答应。倒是张苞听了,似乎不想离去,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张口又止。 “混小子!!拖拖沓沓地作甚!!还不快领命!!?”张飞忽地瞪目一吼,一脸虎相。张苞听话,哪敢怠慢,连忙答应下来。张飞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徐庶,道:“自古以来,但凡是国家危难之际,忠肝义胆的英雄人物不少,但见利忘义的小人却也一样不少!!此等小人最是可恨,丞相为人仁善,但在此生死存亡之际,绝不能妇人之仁,当杀者定尽快除之,不能留于后患!!” 徐庶听话,心里明白,同时也知道张飞把千人天刹魔军调拨给自己的用意,遂是点了点头。 当夜二更时分,在土埂城的北门外,张飞与徐庶两人交谈了一阵后,徐庶遂是上了马,并很快地赶到了队伍中,带着人马一同离去。 张飞眼看着徐庶等人离去的背影,这时一阵大风吹刮而来,张飞脸色微微有了一些变化,转身抬头望了望身后高耸的城墙,长叹一声,呐呐道:“看来当真是要变天了。汉室莫非真的气数已尽呼!?” 张飞说罢,摇了摇头,面色里露出几分无奈和悲怆之色,遂向城门内的通道走去,左右两员天刹魔军将领面无表情,随即跟在了张飞的身后,与其一同离去。 翌日,天色刚亮,却说土埂城昨夜的气氛已经隐隐有些变了,众多将士虽然尚且不知渔阳失守的消息,但他们却也从他们的统将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不妙。而且也有人暗中已经开始偷偷地传说,因此到了今日一早,近乎大半的将士都收到了风声。因此,此时的土埂城显得是人心散乱,许多将士都是无精打采,一些家人在北平安置的统将,更是归心似箭。 就在此时,蓦然正见西面方向风沙猝作,很快便能察觉到大片的人马如同洪潮骇浪一般,正往土埂城的方向赶来。霎时间,土埂西门上的守兵大乱,连忙纷纷高喊传说。把守西门的方悦得知,急是派人通知张飞。 不久后,张飞杀气腾腾地带着天刹魔军一队将士赶到了西门之上,方悦治军严明,此时已稳定了众将士的阵脚,见张飞来后,连忙赶上去,禀明状况。 “三爷!!贼军看来是全军出动,来了近数万人马,并且还有大量的攻城器械,看来是想要一举攻破土埂城!!”方悦面色沉厉,双眸神采坚定,此时虽是危难将至,但方悦丝毫不见任何的慌乱和畏惧之色。 张飞听话,深深地看了方悦一眼,脑海里不由回想起昨夜徐庶临走前的忠告。 “方悦身为天龙上将,勇略兼备,并有忠胆,此人可以信任。若庶离去,那张郃以及诸葛亮率兵来攻打,到时三爷可多多依仗此人。” 念头一转,张飞神色一沉,心里暗暗念道:“果然,这方悦是个可靠之人,也不枉陛下给予重职。” “方将军!!”张飞忽然神色一定,向方悦喊道。方悦立即肃色作揖,做出一副听令的样子,道:“末将在此!” “西门的指挥就交给你了!!三爷愿听你的调拨!!”张飞沉色喊道,此言一出,在旁不少将领都是神色一变,露出惊异之色。毕竟张飞心气极高,偌大的燕国,也只有数人敢去指挥他。 方悦闻言,也不由露出几分惊色,但很快方悦便神色一定,并露出几分毅然之色,道:“三爷放心,末将必不负三爷厚望,誓死守住西门!!” 方悦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也纷纷震色盖然答应,一看就知都是些忠义之士。 “好!!众将士听令!!接下来西门大小将领都必须听从方将军的指挥,谁敢不从,包括本将军在内,皆要军法处置!!”张飞赫然震色,扯声喊道,其喝声一落,众人立即纷纷打起精神,再次齐声答应。 少时,在土埂西门上,升腾起一股肃杀之气,一干将士已经做好了搏杀的准备。此时,张飞正望向不断逼近而来的马军,见其旌旗蔽日,人潮势壮,气势冲天,不由吸了一口凉气,暗暗道:“如此强劲的气势,贼军恐怕早有准备,这回是蓄jing养锐而来!!莫非那诸葛村夫又是早料有此局面,并早就做好布置?” 想到这,张飞对于诸葛亮的杀意更浓,咬牙又想:“此人实在太聪明了,若不能尽早将其铲除,对于我大燕来说始终是个极大的祸患!!” 就在张飞念头一转,忽然有人大喊起来,正见城下有一队斥候队伍赶来,为首一将,带着几分慌张之色,大喊道:“敌军已逼近城外五百丈外,并且还带来了许多喷着气雾的攻城器械,恐怕是那些曾经令镇守蓟城的田将军大败的攻城利器!!” 此言一出,在城上不少燕军将士顿是面露慌色。张飞大吼一声,震得天地好似摇动似的,众人这才纷纷打起精神,重振神色。 另一边,却看土埂西门外的数万马军,忽然停了下来,在正中大阵的队伍里面,却看一众将领正围着听话。而在垓心的那人赫然正是诸葛亮。 “据斥候所报,把守西门的正是燕军的天龙上将方悦。此人心性沉稳,并善于临阵指挥,绝非泛泛之辈。但如今在土埂城内,也只有此人能够对我军成为威胁。至于那张屠夫,虽然生猛,但接下来的乃是攻城之战,因此张屠夫难以像在野外之战中发挥出他的威力,故不必多虑此人。诸位只需依照我先前吩咐,集中攻打西门,但若西门一破,其余把守在三门的守兵以及城内的燕军将士定然士气一落千丈,无心作战,待时我军自可趁机杀入城内,一举攻克土埂!!”却听诸葛亮疾言厉色地说道,眼神亮丽,众人听了,不由纷纷震色,拱手答应。很快,只见一干将领纷纷散去,张郃沉了沉色,与诸葛亮对视一眼后,高举手中的梼杌宝枪,扯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列好阵型,准备攻打土埂!!” 张郃话音一落,一众将士立即纷纷慨然答应,气势冲天。 另一边,在土埂西门的燕军将士,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拼死作战,但此时此刻却也被马军旺盛的战意所惊。 不久,只见沙尘猝起,喊杀声震天动地,正见一支支高举盾牌的步兵队伍,不断地向土埂城压逼过去。 张飞见状,面色一紧,正想发令,但很快又想到自己已把指挥大权交给了方悦,遂不由望了过去。 第二千四百五十七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7) 这时,却见方悦神色肃厉,眼神精光闪动,却是没有下令的意思,而是死死地盯着不断逼来的马军将士。 不一阵后,只见那一支支马军步兵已经逼到了三百丈外,这时方悦才打起精神,高声喊道:“飞石抛起!!” 随着方悦话音一落,霎时只听一道道喝声旋即喊起,很快便见在土埂城上两边,一架架小型投石车两边变得忙碌起来。转眼,一架架小型投石车上,装好了石块,并泼上了黑漆漆的鱼油,点火后,石块火势骤涨。 轰隆隆隆~~~!! 蓦然,只听一道道轰鸣声响荡起来,转眼只见漫天的飞石抛飞,形成一道道弧线,如同流星雨一般朝着正往逼近土埂城的马军步兵砸了过去。 “该死!!众将士听令,速摆定阵型,举盾迎击!!”而统率这支步兵队伍的正是臧霸。臧霸眼见此状,不由神色一变,纵声喊道。而随着臧霸话音一落,其麾下队伍立即纷纷停住,并摆开阵型,很快也纷纷地举起盾牌,形成一面面盾墙。 砰砰砰砰~~!! 突兀,只见一颗颗飞石骇然砸落,有几颗砸到地上的,立即爆开,火石四射,直把地上砸出了一个个窟窿。而臧霸那军中只见一处处盾牌飞扬,人丛爆散,一道道惨烈的喊叫声更是响不绝耳。 这时,却看后方大阵之中,诸葛亮面色不由有些深沉,双眸露出两道厉色,呐呐道:“好一个方悦,看来亮是小觑了你的本事!!传我号令,速以投石车掩护反击!!另外,让姜维速领弓骑队往西门两侧袭击!!” 诸葛亮令声一落,左右立即高举令旗,飞马冲前。 不久,正见马军大军处,有两彪人马飞快地冲出,分别向土埂西门两侧冲飞而去。 与其同时,在城上的燕军将士不少已经察觉到马军正在准备投石车,连忙报向方悦。方悦面色沉凝,这时城中兵力不多,而且众人的信心不足,士气衰弱,却是不敢派兵去袭击敌军投石车。 “若是敌军的投石车一旦发动起来,局势恐将不妙,让我去吧!!”这时,在方悦旁边的张飞,就好像是看透了方悦的心思似,肃色喊道。方悦一听,却不由一皱眉头,似乎有所顾虑,道:“可城外贼军势大,三爷虽是勇猛无敌,但只怕!!” “国家将亡,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三爷本就是寒门出身,若非当年陛下赏识,更不嫌我卑贱,我哪有如今的地位和威名!!”张飞却是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方悦,方悦一听,不由心生敬佩,重重地向张飞拱手一拜。张飞向他轻一颔首,便转身离去。 不一阵后,却看有两支骑兵队纷纷冲到了土埂城下两侧。城上的燕军将士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那两支骑兵队伍,纷纷拽弓便射,霎时间便把城上两侧的燕军将士杀了个措手不及。许多正在准备投石车发动的燕军将士更是中箭毙命。 “该死!!贼军那些弓骑军实在太烦人了!!谁愿领兵出城将其杀退!!”方悦见状,不由面色一紧,沉色喊道。随着方悦话音一落,很快听得一声大吼,只见一员魁梧大汉走了过来。方悦望之,正是自己麾下一员猛将,名叫邹兵,想其武力不俗,遂震色道:“那好,你速速下城,务必尽快将城下那两支弓骑军杀退!!” “诺!!”邹兵大喊一声,遂是领命转身离开。不一阵后,正见城门大开,先是杀出的却是张飞所率的天刹魔军。 “此战至关重要,绝不能让贼军染指土埂,全军听令,随我冲杀!!”张飞环目精光乍射,说罢,立即引兵快速地冲奔起来。而就在张飞引兵冲出城外不久,很快又见两支人马冲出,正是邹兵所率的兵部。 “分开两支人马,其中一半随我往左侧厮杀,另外一半人,由本将军的副将率领,杀往右侧!!”邹兵振声大喝,喝声落罢,其麾下副将立即领命率一队人马往右侧杀去。而邹兵也自领一军,杀往左侧。 说时迟那时快,却听城上骂声以及惨叫声响荡不绝,邹兵率兵正是杀往。陡然正见数十骑冲了过来,并纷纷拽弓上箭,朝着他们射了过来。 “他娘的!!”邹兵看得眼切,不由大骂一声,哪敢怠慢,连忙举起手中兵器便向袭来的飞矢打去。 啪啪啪~~!! 一阵击撞声后,惨叫迭起,邹兵不由往后一看,却是自军几员部下中箭落马。 与此同时,蓦然一声厉喝响起,邹兵只觉一股强大的气势轰然扑来,连忙望去,正见有一银甲年轻小将,手提一柄九天玄鸟戟气势汹汹地杀了上来。 “小儿!!休得放肆,看老子的厉害!!”邹兵连忙震色,大吼一声,提起手中狼牙棒便是迎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交马,那年轻小将却是好不英勇,手中九天玄鸟戟如同活了似的,如同一只九天玄鸟在张翼飞翔,不断地袭向邹兵,而且明显在技巧以及力量上,都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于是不到五合,邹兵便那年轻小将一戟搠中了胸口,惨叫一声,摔落马下。邹兵麾下见那年轻小将如此英勇,不由纷纷色变,很快眼见那年轻小将杀了过来,竟然吓得纷纷四散,各是逃命去了。 那年轻小将正是姜维,此时却也并无追击,任由那些燕军骑兵逃去,同时猝听后方响荡起一道道如同天雷轰炸的爆响,不由心神一震,回头望去,正见漫天火石如同流星雨一般散满了一片天际,比起刚刚燕军的攻势简直是差天共地!! “快撤后!!小心被我军火石击中!!”姜维见状,速是下令,然后便迅速转马后撤。 很快,只见那一颗颗硕大的火石密集地轰打向土埂西门之上,霎时巨响不断,如毁天灭地,一时间,一波又一波的火石在城上炸开,更有不少燕军将士从城上飞出,摔了个粉身碎骨! “你姥姥的~~!!!”张飞往后正望,见着马军投石车威力竟如此巨大,环目瞪得斗大,尽是凶残怨恨之色。 不久后,马军投石车第一轮的攻势结束了,土埂西门上,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却都还在刚刚马军投石车巨大威力的震慑之中,并且很明显地能够察觉得到,燕军众将士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正不断地衰弱下来。 面对此情此景,此时就连坚如磐石一般的方悦,也不禁地动摇起来,他能察觉得到自军将士士气的衰弱,信心地减退,情况如今是变得越来越恶劣!! “速速禀报损伤!!!”忽然,方悦脑海里回想起当年第一回见到刘备的情景,那满含仁义的眼神,温熙的笑容,如似背负了天下一切重担的身影,如今依旧还是历历在目! 于是,方悦再次打起精神,大声喊了起来。随着方悦喝声响起,不少将领也强打精神,纷纷喝令。 不久,很快有几员将领赶来,纷纷禀报。 “方将军,左侧军队折损数百余人,并有两架投石车损坏!!” “右侧军队也是死伤数百,折损了三架投石车!!” “可恨!!敌军的投石车威力竟如此巨大!!”方悦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双眸露出几分不甘的恨色。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大喊起来,霎时只听阵阵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再次响荡起来,方悦忙是抬头一看,又见漫天火石,如同骤雨狂雷一般袭落下来,并且还有数十颗火石正朝他所在的位置飞来。 “快找掩护!!”方悦看得眼切,急喊一声,然后就扑倒在女墙之下,在方悦周边的将士见状,也连忙纷纷扑向女墙躲好。 少时,如同地动山摇,正座土埂西门宛若摇晃起来,惨叫声更是响不绝耳。 另一边,此时却看张飞正率领一支千人天刹魔军,杀气腾腾地朝着燕军投石车处斜刺里袭击而去。就在这时,蓦然正听一声怒喝,一彪人马迅速地冲了上来。张飞不由面色一沉,环目内乍射两道骇人凶光,正见那为首一将,赫然正是张郃是也。 “哼!!张儁乂你身为军中统将,不在大阵中指挥,甘愿成为那诸葛村夫的傀儡,听从他的调拨,如此堕落,实在有辱你那飞狮之名!!”张飞冷哼一声,出言挑衅。在大约百丈外的张郃听话,遂把战马一勒,目光冷厉,道:“论排兵布阵的本领,我家副军师比我要高,所谓上位者贤能据之,我自然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否则,又岂能屡屡将你挫败?” 张飞闻言,立即怒得咬紧钢齿,环目圆瞪,低吼几声,那凶残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将张郃给生吞了似的。 “少在三爷面前得瑟,待我杀了你,便去把那诸葛村夫擒了!!”蓦然,张飞气势一涨,煞气滔天,竭嘶底里地喝道。 第二千四百五十八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8) 眼看张飞气势迸发,宛若一尊杀神斩佛的天刹魔尊似的,张郃麾下不少将士都不禁神色一变,纷纷露出畏惧之色。张郃也不由地眉头一皱,心想若是张飞拼命,恐怕必有一场惨烈的厮杀,但此时此刻,正是关键,却不由得他后撤。 “来吧!!”陡然,张郃心头一定,强震神色,纵声喊道,似乎在给自己鼓气似的。 “杀~~!!”张飞听话,大吼一声,遂一拍战马,朝着张郃处策马狂飙杀去。在张飞身后的天刹魔军将士也忿然扑往,一时间可谓是煞气如潮。眼见张飞引兵凶悍杀来,张郃却无急着厮杀,反而精神集中,双眸如似泛动着光芒,眼看张飞倏然冲到了大约只有不到五十丈距离时,忽然大喝一声,霎时张郃身后的人马快速地往左右散开,仅留一支百余人的部队。而很快张郃也拨马一转,往一旁撤去。张飞看得眼切,一开始还以为张郃想要逃跑,正是急躁时,忽然见得面前竟然有一支百余人的部队,并且那些手中拿着一柄柄造型奇特的强弩。张飞曾经吃过这些造型奇特的强弩得亏,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不好!!众人小心!!”张飞惊呼一声,急吼叫道。陡然正听一道道乍响不断,只见那些造型奇特的强弩猛然连环发射出一根根飞矢,转眼间只见数十根飞矢射到了张飞面前,张飞急舞手中的丈八蛇矛,奋力地抵挡。而期间还有许多飞矢不断地从张飞身旁两侧掠过,袭向了张飞麾下的天刹魔军。 却看密集而又迅猛的流矢不断飚飞间,一个个天刹魔军的将士纷纷中箭,并发出一道道充满怒怨的咆哮声。原来那一部百人部队手上所用的正是在不久前曾经大发神威的诸葛神弩!! 不一阵后,第一轮的连弩攻势停了下来,却见张飞身后的天刹魔军将士已经伤了几乎过半,而张飞几乎在玩命力保之下,才好不容易保得自己人和战马并无损伤。但饶是如此,却已经耗去了张飞不少的体力。就在此时,张飞正见那些弓弩手竟在快速地向手中强弩装上箭矢,不由环目圆瞪,正想下令突击。殊不知就在这时,张郃蓦然大喝一声,刚刚散在两边的人马霎时朝着张飞杀突而去。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张飞见状,怒火冲天,只觉自己如同成了困兽,嘶声咆哮,双眸都发红起来,满满皆是狂暴之色!! 这一吼,天穹失色,大地轰鸣,神鬼皆怯。 霎时,张郃以及他那两支人马竟被生生地震慑得勒住了战马,而他们的战马也都躁动不安,竟不愿往前,甚至有些挣脱起来,想要逃跑! “这气势!!杀猪屠夫恐怕真想拼命了!!”张郃不知为何,心头有一股浓浓的怯意在激荡起来,好像性命遭到了极度可怕的威胁似的。 “死!!!”蓦然一道吼声乍起,张郃精神如遭撞击,竟头昏脑眩,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一股飓风来袭。 “张将军小心!!”张郃身后一员将领忽然急喊起来,张郃这才得以精神一震,定眼望去,正见一道如同飞虹电光的疾影袭击而来,连忙提起手中的梼杌宝枪挡住。 嘭~~~!! 一声巨响,张郃连人带马刹被杀退数丈,那可怕的威力,吓得张郃身后的将士全都目瞪口呆起来。 此时,张郃只觉五脏六腑都似炸开似的,那拿枪的手臂已然麻痹,虎口更是裂开,流血不断,并带着惊悚之色,望向那可怕如魔神一般的身影。 “算你命大!”那魔神般的人物,正是怒到了极点的张飞,此时只觉张飞如同锐变了似的,隐约见好像变成了一尊三头六臂的天刹魔尊,令人心生幻相! 就在张飞话音刚落,其猝又飚飞起来,朝着张郃凶猛杀去。 “快保护好飞狮将军!!” 而张郃的麾下刚刚有一瞬间,几乎都以为张郃已经死了,这下眼见张飞又向张郃杀去,哪敢怠慢,连忙纷纷冲往拦住。转眼间,只见数十人扑向了张飞,霎时只见人仰马翻,速度极快。混杀处,只见张飞如同魔神,一招一个,力大无穷,将那些扑向他的敌人,纷纷杀飞! 与此同时,张飞所领的那些天刹魔军将士这下也振奋起来,连忙纷纷冲来接应。张郃见得眼切,急声喝令,在旁不远的弓弩手立即反应过来,迅速地举起诸葛神怒朝着天刹魔军将士射了过去。 话说,张飞此处杀得正是火热惊人,另一边在土埂西门上,只见又是一波密集的火石轰炸后,土埂城的西门此时可谓是满目疮痍,城上城下都对着数不清的尸体,其中许多还是死无全尸,端地是惨烈无比。话虽如此,而令方悦以及城上的燕军将士真正绝望地是,马军的大军部队至今还未出动!! 此时,却看城外百丈,那率先冲来的盾兵部队迅速地摆开阵型,而随着邹兵的死去,其两支人马也被姜维的部下杀退,一干残兵仓促逃回城内后,燕军急把城门关闭。 “方将军!!敌军的步兵已逼到了城下,恐怕彼军很快就会派出第二支部队杀来!!”此时,在城上,一员满脸慌张恐惧之色的燕军将领,急赶到方悦面前禀报。方悦面色冷厉,这将领所说的情况,他早就察觉了。突兀,正听忽然一股喊杀声慨然响荡,并有一阵阵轰鸣声,人马攘动之间,更见一股股气雾冲天散开。 方悦看得不由瞪大了眼睛,正见敌军人马汹涌正往冲上,并且还有好几支虎头冲车队伍,而令方悦心惊不已地是,那些喷着气雾的虎头冲车速度极快,比起寻常的冲车,起码快了两倍,并且还无需人力驱动!! “该死,我军士气此时已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敌军这时机把握得实在是太精妙了,若是我军抵挡不住其军的攻势,只怕西门将把守不住!!”方悦眉头紧皱,此时心中那股无力和绝望变得更是强烈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马军一波波人马迅速地赶到,城下百丈外的马军阵容变得越来越庞大起来,而燕军将士的士气更是低到了极点,不足三成人尚存着战意。 “弓弩手!!放射!!”一阵清风拂过,方悦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但眼神依旧是无比地坚定,作为一员武将,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心中害怕惋惜地只是无法再为那位男人报效! 随着方悦一声令下,城上霎时落下了大片的箭矢,但在马军阵前早已准备许久的臧霸,早已有了准备,立即大喊一声,一干步兵盾手立即各举盾牌,迅速地堆成了一面面盾墙,挡在了前方。很快只见大多的飞矢都打在了盾墙上,不少流矢坠入了马军人丛之中,也被马军的将士迅速挥起兵器击破。 “弓弩手,反击~~!!”这时,在马军军阵中,只听一声喝起,霎时响起了一阵响天彻地的吼声回应,只见马军将士各个士气高涨,战意旺盛,如能上天入地,踏破九州!! 霎时,只见一波波飞矢冲天而起,扑向了土埂西门上的燕军弓弩手。燕军弓弩手见状,连忙闪避,而在旁早有准备的盾牌手也迅速赶到女墙边上抵挡起来。 当当当~~!! 只听一道道箭矢与盾牌击撞的乍响响起,马军士气正劲,气力充沛,发挥的力量自也惊人。只见不少燕军的盾牌手竟被射得盾牌脱手飞出,紧接纷纷中箭,惨叫连连。 就在此间,却见城下正有数队金虎冲车队伍,朝着土埂城墙轰然撞击而去,并有一支队伍朝着城门方向倏然飞驰过去!! 轰隆隆隆~~~!! 霎时,只听巨响跌宕,好像摧山裂地一般,土埂西门剧烈摇晃,更有不少燕军将士一个脚步不稳,从城上摔落下来。 同时,马军阵中飞矢不断,大波大波的人马并是趁机杀上。至此燕军的将士再无心思厮杀,皆知土埂难保,大多人的心思已在如何逃命上了。 “方将军!!如此下去,只怕~~!!只怕~~!!”一员燕军将领,满脸绝望恐惧之色地跑来向方悦谓道。方悦听话,面色一冷,此时陆续还有几人正往赶来。忽然,那些竟然齐齐地跪了袭来,神色复杂,惭愧地低下了头。虽然这些人没有明说,但方悦已经明白了他们心中所想。却也不得不说,这些人是幸运的,若是此时换了是张飞在场,恐怕这些人全都难逃一死! “诶…”方悦长吁了一声,神色冷漠却又带着几分凄然之色,淡淡道:“不愿意留下来作战的,便带着部下先撤吧。再传我号令,让其余三门的守军也都撤了吧。最后替我向陛下传话,就说我方悦无能,有失其厚望,来生若有幸再做他的部下,必效以犬马之劳,死而后已!!” 第二千四百五十九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9) 方悦说罢,决断地挥了挥手,那些将领见了,一时间更觉惭愧,有些人甚至眼里含泪,想要留下来,但当他们想到马军之势如此盛大,自军大势已去,留下来也不过是白白送死后,却又都咬紧了牙关,没有吭声。 不一阵后,却看西门上的守军陆续地撤走,不久城上便变得空虚起来。在城下的马军很快就察觉到了,这时只见马军阵中忽然冲出了几架体积巨大的强弩,并架着一根根硕大的箭矢。 “发射!!”此时,只见一人,虎眸生光,威风飒飒,一声令下,那几架强弩立即射出了那一根根硕大的箭矢,并瞬间射入了土埂城墙之内,竟深深地陷入进去。很快,只见一处,一根根硕大箭矢从上到下排列起来,竟形成了梯阶。 “锦帆将士何在!!?”刚刚发令的那人,猝是扯声大吼,浑身气势更是霍然高涨,随着他话音一落,其身后迅速地便赶出了数百人,并纷纷高声震呼,喝道:“我等再此!!” “随我登城,夺下土埂!!!”那人赫然正是甘宁,却看此时的甘宁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任何急躁之色,反而显得沉稳悍厉,一声喝令后,迅速地策马冲起,冲到城下后,忽地纵身一跃,好像只大鹏鸟似的迅速地落在一根硕大箭矢后,借此为落脚,迅速地便往城上攀爬而去。 而在甘宁身后的锦帆将士也迅速地行动起来,各个都是身形灵敏,随着甘宁身后向城上攀爬而去。 “不好!!城下有敌人正杀上来了!!”在城上,一员燕军将领很快就察觉了甘宁等人的行动,不由大喊起来。方悦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急探头望去,果见有一支敌军部队竟借着一根根扎入城墙的箭矢作为落脚的阶梯,正迅速地攀爬上来。 “想要如此轻松地杀上土埂,尔等也未免太小觑我方悦了!!取我宝弓过来!!”方悦冷哼一声,立即震色大喊。就在此时,忽然城下响起一声令声,陡然飞矢骤起,凶猛地扑向了城上。方悦见状,不由一惊,连忙退后,并迅速地拔出腰间宝剑,拨动起来。而在女墙附近的燕军将士也吓得纷纷后撤,躲闪乱矢。 少时,只见甘宁为首当冲,已将近爬到了城头。这时,方悦却已搭弓上箭,眼里尽是厉色,大喝一声,拽弓便射。 只听啪的一声乍响,却见那脱弦飞出的箭矢如同一道银色的飞蛇赫然袭向了甘宁。 “甘将军小心!!!”甘宁后面的一员锦帆将领看得眼切,急是大喊起来。就在这时,甘宁忽地一把甩出一条九节锁链,并转眼间就与那射来的飞矢击撞在了一起。可这时,又听弓弦乍响连起,正见方悦连射出了三箭,三箭并飞朝着甘宁一齐射来。甘宁见状,虎眸光芒乍动,快速地舞起手中的九节铁锁链,陡然那九节铁锁链好似活了似的,迅速地击破了两根射来的飞矢,但最后一根,甘宁却已经来不及,须臾眼见已经射到了甘宁的面前。众人眼见甘宁就要中箭,尤其锦帆将士想到甘宁此时正在七、八丈高空上,若是坠落之下,必死无疑,无不都吓得心惊胆战。 电光火石之间,甘宁似乎也知道自己难逃中箭的下场,但却不露畏色,迅速把身子一挪。突兀,正见那最后一根飞矢,赫然穿破了甘宁的铠甲,从他的右肩下一寸的位置霍然射出。 不得不说,方悦这回是打定了主意要取甘宁的性命,因此他用的可是穿透力极强的破甲箭。甘宁吃痛怒喝一声,这时他头上,忽然冲出一员燕军将领,那燕军将领面色狰狞,高举一块石头,便要朝着甘宁砸去。危险之际,甘宁临危不乱,迅速地一拨手中的九节铁锁链,那九节铁锁链随即便飞快地冲了上去,并缠住了那燕军将领的脖子。那燕军将领根本没想到甘宁有这般本事,一下子根本反应不来,就在此时甘宁用力一拽,他立即整个人往前就扑,甘宁却顺势纵身一跃。 嘭~~!! 却看那燕军将领一头撞到了城墙上,高举的石头也迅疾摔在一旁。左右的燕军将士看得眼切,并陡然见得一道飞影冲天而起,纷纷定眼望去,正见一人如同天神降临般,飞落下来!! “快看,此人好像是那甘兴霸~~!!!”却听这喊声一落下,不少燕军将士吓得不由纷纷后退,毕竟甘宁可是能让他们三爷吃亏的猛人物!! “哼!!尔等一起上吧!!甘爷我不愿欺负弱小!!”这时,却听甘宁大喊一声,并一把拔出了腰间的鲲鹏宝刀,厉声喊道。 话说眼下正是土埂城存亡的危急关头,却也有不少心存忠义的悍士,眼见此状,立即纷纷纵声怒喝,各举兵器朝着甘宁杀奔而去。同时,那些本是惧怕甘宁的燕军将士,也纷纷抖数精神,各提兵器,扑向甘宁。于是,霎时间只见四面八方,皆有燕军的将士杀向甘宁那处。甘宁倒是显得十分笃定,眼神凌厉,忽地怒吼一声,提刀朝着扑来的一角敌军迎了上去。 “都给我滚开!!”甘宁扯声怒吼,手中鲲鹏宝刀挥舞得如同闪雷疾电,将扑向来的一个个燕军将士纷纷砍飞而去。这时,却见一群燕军将士从后扑杀过来,甘宁就像是背后长眼似的,猝是回身,挥刀就扫。却见甘宁气力极其强劲,那些燕军将士虽然纷纷举刃抵挡,可虽然是保住了性命,但都被甘宁纷纷扫飞。就在此时,只见一个个锦帆将士不断地攀爬上来,见得甘宁正遭燕军围杀,自不怠慢,各是提刃冲上助战。战场很快就乱成了一团。 另一边,此时在土埂西门的中央之处,方悦正观看战况,此时忽然有人赶来急报,说甘宁引兵已经杀上城来,一众将士正在拼死抵挡。 “这甘兴霸十分生猛,就连三爷也不敢轻视,眼下若是不能将其杀退,只怕马军的贼众会陆续爬上城来!!”方悦脑念电转,心知其中厉害,但却又不敢将指挥大权交予他人。可若是让其他将领前往抵挡,却又怕不敌甘宁。 “方将军莫慌!!我俩兄弟平日里深受陛下还有方将军的照顾,此时此刻正是我俩兄弟报效方将军还有陛下之时!!方将军尽管放心将那甘兴霸交给我俩兄弟,我俩兄弟愿与其拼死一战,誓死将其首级拿下!!”就在这时,只见两员魁梧的汉子赶了上来,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瓮声瓮气地大喊道。 “我家大哥说得对!!土埂城决不能给马军的贼子得到!!我俩兄弟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将那甘兴霸给杀了!!”那刀疤大汉话音刚落,另外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大汉随即附和而道。却看那两人相貌长得颇为相似,乃是一对胞兄弟,哥哥名叫陈列,弟弟叫陈荣。两人皆是方悦麾下的得力悍将,颇有武力,这些年追随在方悦左右也立下了不少的功绩! 方悦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心想陈氏兄弟两人武力不俗,而且心有灵犀,善于合击之术,说不定当真能挡住甚至击杀甘宁。想到此,方悦眼神不由露出几分深沉之色,望向陈氏兄弟,沉色道:“你俩乃是本将军麾下得力悍将,西门这里还需由本将军亲自指挥,所以这重任也只能依仗两位了!!还请两位兄弟务必击退那甘兴霸,本将军在此替陛下还有我大燕国的黎民百姓,先谢过两位兄弟!!” 方悦此言一出,那脸上有刀疤的陈列,忙是震色,拱手道:“将军言重了!!为国效力,抵御外敌,乃是我等将士的本分,何必言谢!!” “大哥说得对,方将军你尽管放心就好,我俩兄弟联手,莫说那甘兴霸,就算那鬼神亲来,我俩兄弟也有把握将其拿下!!”陈列话音刚落,弟弟陈荣立即便接话喊道。方悦听了心头一壮,遂令陈氏兄弟两人带领数十精锐速往救援。 与此同时,却看城下集聚的马军将士越来越多,并且马军指挥得有条有序,攻势一波接一波,令城上的燕军根本应接不暇,加上此时甘宁正引一支人马杀了上来,燕军将士更是阵脚大乱,局势对于燕军来说可谓是无比的危急。 轰隆隆隆~~!! 随着又是一波冲车队伍的攻势,土埂西门霎时剧烈地摇晃起来,更有不少城墙渐渐地出现了破口。 此时,却看城外不远,正有一面‘诸葛’旗帜,原来此时诸葛亮已率大军攻了上来。至于张飞那支人马,非但未能成功地袭击马军投石车得手,此时还正遭到张郃麾下数支人马的围剿,生死未卜。 “副军师果真料事如神,燕军的气势果然未能坚持太久,便在我军雷厉般的攻势之下,一落千丈。” 第二千四百六十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20) “加上刚刚有不少的燕军将士纷纷从城上撤去,怕是已经开始放弃西门。如此下去,只怕不到黄昏之前,我军便能取下西门,杀入城中!!”却看在诸葛亮的身旁,一员被张郃安排在诸葛亮身旁保护的飞狮军将领,满脸的钦佩崇敬之色,向诸葛亮谓道。诸葛亮听了,轻摇手中的乾坤鹅毛扇,望了一眼城上一角上的混乱之处,那里正是甘宁刚刚登上西城门的地方,不由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道:“若是不出意外,或许我军无需等到今夜,一个时辰后就能取下土埂西门了。” 那飞狮军将领听话,不由神色一怔,旋即立即振奋起来,眼神乍射两道精光,似乎十分之亢奋。 此时,却看土埂西门城上一处,人潮溃散,惨叫不断。一人在垓心之中,霸气凌然,手持一柄嗜血的鲲鹏宝刀,双眸冷厉深沉,不怒而威,赫然正是甘宁是也!!而此时,在他周边的燕军将士大多都露出绝望和畏惧地神色,再次纷纷地后撤,而刚刚第一批扑上去的悍士,此时不是被甘宁杀得重伤,便是已经被击毙了!! “哈哈哈~~!!老大发威,果然不同凡响!!” 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一处只见也是人丛溃散,很快只见数十锦帆将士从甘宁一侧冲了上来,并迅速赶到了甘宁的身旁。这下眼见甘宁身旁多了不少帮手,而且那一一大汉都显得凶悍异常,燕军将士不由畏色更浓,有些人更是又连退了好几步,好像唯恐甘宁会扑上来似的。 “快都让开!!这甘兴霸交给我俩兄弟了!!”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道吼声,那些燕军将士听了,忙是各往一旁散去,好像是巴不得尽早离开似的。 甘宁不由神色一沉,眼神凌厉,很快便看到一队精锐人马赶了过来,为首两员将领,都是魁梧强壮,一看就知并非泛泛之辈。 “甘兴霸!!可敢老子俩兄弟一战否!!?”只见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大汉子,手提一柄巨斧,率先冲了出来。很快他身后那个大汉,也提起一柄宝刀随即冲上。正是陈氏兄弟二人。 “哼!!两只跳梁小丑,不足一提!!尔等别动手,本将军二十回合内就将这两人解决了!!”甘宁听话,冷哼一声,却是察觉到两旁的燕军将士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心想只要自己将这两人击败,这些燕军将士定将精神崩溃,如鸟兽四散!! “甘兴霸!!你别太嚣张了!!弟弟,一起上!!”陈列听话,不由勃然大怒,怒吼罢,提起巨斧便朝甘宁扑了上去。甘宁见状,如同匍匐而动的猎豹一般,猝是冲了起来,速度极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甘宁和陈列两人霍然相遇,陈列手提巨斧朝着甘宁猛劈而去,看那如同迅雷般的速度,倒也是生猛异常。不过陈列虽然生猛,但甘宁却也是灵敏,快速地挪身一闪,陈列一斧劈空,但陈列却并无惊色,好像料到甘宁能够躲开似的,立即大吼起来:“荣弟~~!!” 随着陈列话音一落,那陈荣早已冲了上来,朝着刚从陈列身侧冲过去的甘宁挥刀便是猛砍过去。眼见陈荣那大刀卷起一阵疾风袭来,甘宁不由神色一变,急是举起手中鲲鹏宝刀,只听嘭的一声乍响,甘宁双脚如同大树扎根一般,猛地稳住下来,而发起攻击的陈荣反倒是往后一退。 “哇啊~~!!这厮力气好生可怕!!”陈荣急稳身子,并很快察觉到自己那拿刀的手,虎口爆裂,正是渗出血来,不由怒声吼道。 “呀呀呀呀呀~~!!纳命来罢~~~!!”这时,陈列已转过身来,并从后扑向,挥起巨斧朝着甘宁便是一顿猛劈乱砍。甘宁反应极快,早已转过身来,挥起鲲鹏宝刀,将陈列攻势一一挡下。陈列攻了几个回合,很快被甘宁找到了一个空挡一脚踹开。这时,陈荣猝而扑向,甘宁冷厉的眼神陡是一亮,头也不回去看,陡然抓起九节铁锁链往后一甩。只见那九节铁锁链就像是长了眼般,好似条蛟蛇似的飞向陈荣。陈荣一时反应不及,转眼其脖子就被九节铁锁链给缠上了,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陈荣下意识地弃了兵器,双手急抓向缠在自己脖子上的铁锁链,正想挣脱。甘宁陡地猛然使劲,霎时陈荣脖子被收缩的九节铁锁链给生生地捏断,头颅紧接摔落在地。 “荣弟~~~!!!”陈列根本没想到甘宁竟然如此简单地就把陈荣给杀了,顿是双眸圆瞪,满脸悲愤之色,紧接更是举起巨斧便向甘宁杀来。甘宁冷哼一声,迅速迎上,两人交战一起。而甘宁的武力和技巧本就碾压陈列,而陈列此时又没有陈荣的配合,并且怒火红心,攻势紊乱,因此没过几合就被甘宁再次找到空挡,一刀搠中了他的心窝,当场毙命!! 而从陈氏兄弟发起攻势,到两人毙命,前后不到三十个呼吸,并且甘宁仅仅只用了十五个回合左右!! “哇~~!!这甘兴霸简直就是妖孽啊~~!!”不知是谁满怀惊悚地大喊了一声,于是正如甘宁所料一般,在四周的燕军将士吓得纷纷四散。而随着陈氏兄弟而来的那数十个精锐见状,不由急吼制止,但他们的同袍却像是疯了似的,根本不理会,只顾着逃命。 “他娘的!!拼了!!”那数十精锐中的一员小队长愤慨之下,怒声大吼。这时,锦帆将士却早已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不一阵就将那数十精锐纷纷杀散。与此同时,却看散在四周的锦帆将士也纷纷赶了过来,不一阵后甘宁身旁集聚了数百人。甘宁双眸精光一闪,忽然高举起手中的鲲鹏宝刀,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随我一同去取那天龙上将方悦的首级!!” 甘宁一声喝罢,其麾下的锦帆将士无不振奋慨然,纷纷高声嘶吼,虽仅有数百人,但却声势惊天!! 锦帆将士的声势甚至传到了城外不远的马军大阵里面,诸葛亮听了,面色一凝,露出几分肃然之色,振声令道:“大局已定,全军一齐发起强攻。半个时辰内,务必攻入城内,否则全军受罚~~!!” 诸葛亮喝声一落,左右立即迅速策马飞奔,冲往传令。很快便听擂鼓声赫然响荡,发起了全军强攻的信号。而马军的各将士听闻诸葛亮要他们半个时辰内杀入土埂,皆不敢怠慢,纷纷率领部下奋力攻往土埂。 却听马军声势一波接着一波,浩大激荡,在西门上的方悦却是紧闭双眸,连连叹气。 “方将军!!城内各支人马已经从北门撤走,眼下土埂只剩下我军还在坚守作战,敌军势大,土埂已然是保不住了,还请方将军下令撤军。否则若是贼军攻破城门,只怕我等皆会成为贼军的阶下囚呐!!” “说得对!!眼下燕国正是用人之时,方将军还得保存性命,为陛下效力。当逃兵也总比当贼军的俘虏好呐!!” 此时,在方悦身后,两员心腹将领正苦口婆心地向方悦劝道。方悦听话,轻轻地睁开双眸,看着城下势如破竹的马军,坚毅如他,也不由露出几分苦涩之色。 就在这时,猝然一道吼声,震破了天际,响彻九天!! “方悦!!你休想要逃,还算是个英雄的话,与某甘兴霸决一死战!!” 方悦闻言,身子一震,扭头望向了不远处的一支人马,那为首之人,赫然正是甘宁。而甘宁也正瞪目而视,眼神中尽是昂然的战意。 话说有关如何处置方悦,张郃以及诸葛亮早已有过了商议。当时张郃更热衷于将方悦擒下,若然能劝服其降,那自然是好。若然不能,将方悦俘虏下来,对于燕军士气也是个重大的打击。可对此,诸葛亮却持有不同的意见,诸葛亮认为方悦为人忠义刚烈,投降自军,那是绝不可能。而诸葛亮却也敬重方悦是个英雄,不愿侮辱,以免传出后,有损自军的名声。张郃听后,也觉是理,并且他也敬重方悦的为人,遂是安排甘宁去了绝方悦,让其作为一个英雄,战死沙场,保存荣耀!! “传我号令,让西门的所有将士立即撤走,若然不能,便暂且委屈他们投于马军麾下,保存性命,以待时机。”方悦长吁了一口气后,神色一沉,厉色坚决地令道。方悦话音一落,左右两员心腹将领不由神色大变,似乎都猜到了方悦的心思,正想劝说。方悦忽然一举手,眼神坚定地道:“不必多言,某心意已决!!” 说罢,方悦浑身陡然膨胀起一股惊人的刚烈气势,如同一位孤胆英雄,手提九蛇雪银戟,迈步转往而去。 少时,敌楼之下,甘宁提刀迈步,霸气凌然。对面的方悦,倒是闲庭信步,目光坚毅,毫不动摇。 第二千四百六十一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21) 甘宁直勾勾地看着方悦,沉声道:“你是个英雄人物,侮辱你的话我就不说了。接下来全力一战罢,我家副军师说了,若你能取下甘某首级,一日之内,我军可以不追击!!” 方悦闻言,目光一亮,对于诸葛亮不由多了几分好感,同时也明白诸葛亮这是为了让他激发求生的欲望,并且能够全力以赴的一战。当然,诸葛亮却还有更深的考虑,他之所以不愿把方悦逼上绝路,并且给予了方悦绝对的尊重,除了对于方悦的私人感情之外,还希望能够因此为自军赢得良好的名声。毕竟日后一旦灭去了燕国,一统了北方,为了尽快地稳住北方的局势,那就绝对避免不了要用上燕国的旧臣,因此为自军赢得仁义的名声,自然是尤为重要! “诸葛孔明果然人杰也,我终于明白丞相为何当初如此惧怕诸葛孔明投靠马贼。”方悦轻叹一声,他并不愚蠢,相反他十分地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诸葛亮更深一层的用意。 “哼!天道择贤,要怪只能怪大耳贼并非真正的真命天子!!方悦你就认命罢!!”甘宁听方悦口出不逊,立即面色一愣,厉声喝道。方悦闻言,却是神色变得深沉起来,眼神也更是集中冷厉,大声喊道:“天道难测,如今还说不准谁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我方悦绝不会让那诸葛孔明如愿!!我要取下你的首级,然后离开土埂!!” 方悦说得斩钉截铁,充满了信心。甘宁听话,却是咧嘴笑了,好不兴奋。 突兀,一阵大风吹刮起来,陡然间天地仿佛都安静起来。城下的马军将士似乎也察觉到了城上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纷纷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不少人更是往城上眺望起来。 “杀~~!!” 蓦然,正听一声怒吼,率先地打破了寂静。城上敌楼之下,正见甘宁宛若一头杀气腾腾的洪荒猛兽扑向了方悦。 “喝!!”方悦怒喝一声,也不怠慢,迅速提起手中的九蛇雪银戟迎向了甘宁。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赫然相遇,几乎同时,两人气势迸发,刀戟成了漫天飞影,激烈地击撞起来。 啪啪啪啪啪~~~!! 很快一连串的乍响响彻天际,只见两人揪在了一起拼杀,刀戟不断地击撞出一道道绚丽的火花。 转眼间,两人交战了近约十数回合,两人互相试探,察觉对方的技巧性以及力量,都是超一流将领的级别,心中都不禁诧异起来。 “这甘兴霸果然不简单!!” “好个方悦,不愧是燕国的天龙上将,确实是有几分本事!!” 几乎同时,两人脑海各闪过一个念头,并且两人的眼神都变得严肃起来。陡然,只听一道震鸣,只见方悦一戟拨开了甘宁的宝刀,甘宁侧身一退。恍然之际,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生猛扑向了甘宁。甘宁面色一紧,竟见有九条雪花般的银色大蛇,各是呲牙咧嘴朝着他凶猛扑来。 “哼!!”甘宁冷哼一声,立即提刀奋战,而那九条雪花银色大蛇俨然正是方悦手中长戟幻化。两人一阵拼杀,这时方悦占据了上风,连连猛攻,杀得甘宁节节败退。 “吃我一招!!”突然,正听方悦一声怒喝,双手挥戟猛劈而落,甘宁提刀急挡,就在刀戟击撞的瞬间,一股庞大的力量爆发,竟把甘宁再次生生地逼退。 “死!!”方悦双眸爆射两道精光,正要乘胜追击,整个人气势越显可怕,正冲向甘宁之际。甘宁忽然急喝一声,一把甩出了九节铁锁链,并迅速地缠住了方悦的银戟。方悦神色一凝,目露凶光! “给我过来!!”忽然,只听甘宁一声怒吼,猛地发力一扯,方悦不肯弃了兵器,整个人随着甘宁一扯,立即朝着甘宁那处冲了过去。 “哼!!”不过很快方悦稳住身形,双脚一定,扎起脚步,霎时如同一座小山丘似的,甘宁使劲地扯动,却再也扯不动方悦分毫。 “你给我过来!!”突兀,方悦气势迸发,大吼一声,浑身气势轰然迸发,使出浑身气力,猛拨银戟。甘宁顿时面色一紧,紧接整个人竟被方悦反扯了过去。可就在此时,甘宁却咧嘴笑了起来,另一只手中的鲲鹏宝刀不知何时收了回去,并换了一个酒葫芦在手中,整个人顺势飞跃在了半空。 突兀,甘宁嘴巴一动,竟然喷出了大片的火势,那火势更如同火蛇一般迅速地便爬上了锁链,并朝着方悦袭击而去。方悦见状,急是起了手中的银戟,并转到一边,急拔出腰间的宝剑。 而此时,甘宁已然落地,并丢掉了酒葫芦,拔出了鲲鹏宝刀,眼见方悦拔出宝剑,双腿就地一蹭,立即如同脱弦之矢般冲向了方悦。 “找死!!”方悦怒目光芒闪动,急吼一声。就在此时,甘宁浑身气势炸开,方悦面色急变,恍然之际,竟见得一头巨大无比的鲲鹏凶兽正朝着自己大张血口,欲把自己连着整个天地都一并吞入腹内!! 蓬!!!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甘宁杀至方悦面前,一刀猛劈而落,方悦举戟急挡,却被甘宁一刀砍飞而去,并很快地撞到了城墙上,生生地喷出了一口血来。甘宁立即身子一转,提刀煞气惊人地又扑了过去。眼见甘宁如此生猛,方悦不敢怠慢,急是抖数精神,转眼见得甘宁逼到面前,立即冲上,举剑就朝甘宁面门搠去。甘宁一刀拨开,此时在气势上俨然已经压制住了方悦,并且紧接挥刀一砍,击中了方悦的铠甲,只见火花四溅,方悦血气未稳,这下又遭重创,不由哇的一声,再次喷血而出。甘宁见状,心中激动,立即发起猛攻。方悦只能死守起来。转眼两人又是交手五、六回合,甘宁死死占据着上风,方悦又添伤势。这时,只见方悦双眸都发红起来,面容也变得狰狞起来。在旁不少不愿舍弃方悦离去的燕军将士,眼见这一幕幕,竟不禁地黯然落泪。相反,在城上城下的马军部署,眼见甘宁连连得势,将方悦杀得如此狼狈,不禁地振声高呼起来。 突兀,只见甘宁一刀轰然落下,方悦护肩炸碎,锋利的宝刀更是劈破了铠甲,陷入了方悦的体内。可方悦不吭不叫,双目圆瞪,面容更显狰狞,持剑朝着甘宁胸口位置刺了过去。甘宁却是灵敏,立即拔刀闪开,就在此际,方悦忽然出剑的轨迹一转,搠向了甘宁的右脸。眼见此状,马军的将士全都勃然色变,纷纷想要提醒甘宁,可方悦的剑尖已然几乎刺到了甘宁的脸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甘宁身子忽地往后一倒,方悦的宝剑在甘宁的右脸刹是划出了一道血痕。而当方悦反应过来时,甘宁身子猛地弹地而起,再次扑杀过来。 蓬蓬篷蓬蓬~~~!!又是一连串的攻势,两人皆是拼死相搏,斗得难分难解,只不过方悦先前连受伤势,如今又是一直与甘宁激斗,因此体内血气越来越是躁动。 突兀,方悦身体猛地一僵,整张脸潮红起来,那挥剑的时机就仅仅慢了一拍,甘宁的宝刀已经倏然来到了方悦的咽喉之处。 咻~~!! 一道寒光闪过,破风而去。方悦挥起的宝剑,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并且在咽喉的位置,渐渐地一条血痕显现,并喷出血液。甘宁收刀后退,眼神里尽是浓浓的敬佩之意。 “赢了!?” “甘将军赢了那方悦了!!” “哈哈哈哈~~!!燕国的天龙上将被甘将军杀了~~!!” 城下,几个先是反应过来的燕军将士不由满脸激奋地大喊起来。紧接很快只听一阵阵欢呼声遽然响荡,甘宁的威名响彻天地。 与此同时,在城下马军大阵内,正见一员快骑迅速地赶到了诸葛亮的身旁震色喊道:“副军师,那杀猪屠夫的部队已被飞狮将军引兵杀溃。只不过可惜地是那杀猪屠夫拼死突破,我军众将士虽强拦,却还是未能将其擒住,更被其成功杀出了重围。此时,飞狮将军已率兵前往追击。” 诸葛亮闻言,面色微微一凝,然后长吁一声,摇了摇头,道:“你传我的话,穷寇莫追,让飞狮将军收兵回来吧。” 那将士听话,神色不由地一变,露出几分不甘之色,但还是很快恢复如常,震色向诸葛亮拱手一作后,遂是转马迅速离去。 当夜,在土埂城内。话说在诸葛亮的调拨之下,土埂城的局势此时已经安稳袭来,而张郃安排好一干俘虏以及降兵后,遂于土埂大殿召见一干大小将校,先是对众人赞扬一番,并又承诺待燕国战事结束后,定会一一为众人请功。众将领闻言大喜,纷纷谢过。 而得到了诸葛亮的首肯后,张郃遂又于殿中设宴,犒劳一众将领。= 第二千四百六十二章 悍退刘备(1) 却说酒过三巡,臧霸忽然站了起来,带着几分疑惑之色,瓮声瓮气地向诸葛亮问道:“先生,在早前你明明有言,说这土埂城不可强攻。但为何今日又率兵强取呢?” 臧霸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不由纷纷都望向了诸葛亮,不少人也是面露疑色。诸葛亮听话,轻摇手中乾坤鹅毛扇,呵呵一笑,道:“今日一战,可算不上是强取。臧将军且不看敌军士气衰弱,无心作战,我军从发起进攻,到最终夺下土埂,前后加起来不过数个时辰。如此轻而易举,何谓强夺之?” “这~~!”臧霸这下倒是被诸葛亮反问住了,不由眉头一皱,喃喃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张郃微微一凝神色,道:“臧将军却是误会先生当时的话了。先生当时所说的强取,乃是勉强而取,那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之下,最终的手段。而今日,在先生的运筹帷幄之下,我军择得攻取土埂的最佳时机,取之土埂如囊中探物。这乍看之下,似是强取而夺,其实不然,这若非早前军师未雨绸缪,等待时机,又岂有我军今日之大胜呼~!?” 张郃此言一出,臧霸好似听懂了一些,对于诸葛亮不由更是敬重几分,忙是拱手作揖,向诸葛亮一拜后,囔囔喊道:“飞狮将军说的道理,咱也不是全都听懂。但咱知道,今日能有这般大胜,先生占的是最大功劳。先生料事如神,智若天人,末将心服口服,日后有何调拨,先生尽管吩咐,末将定听候调遣~~!!” 却听臧霸话音一落,霎时席中一个个将领唯恐落后似的,也纷纷站了起来,齐齐向诸葛亮一拜,大声喊道:“我等也愿听候先生调拨!!” 说来,诸葛亮的本领已然深深地刻在了众将领的心头之上。而自诸葛亮入仕之后,但凡有他坐镇的战役,无一败绩。如今这些将领甚至认为,只要能够得到诸葛亮的调拨,那就代表着能得到功绩!! 诸葛亮见状,笑容可掬,随即也站了起来,向一众将领拱手一拜,面色平淡,毫无傲色,反而露出几分肃然和尊敬之色,道:“诸位将军言重了。今日能得到胜利,全都依仗诸位将领以及一众壮士在阵前厮杀,亮不过略动心思,以及费些口舌,与诸位将士相比,亮实在惭愧,不敢贪功。” 诸葛亮此言一出,众人对他更是服气,眼神里都闪动着炙热的光芒。 “哈哈哈哈~~!!说来,本将军纵横沙场多年,似先生这般人物,还是第一次见。以先生之能,少说起码也能堪比那管仲、乐毅,就算是被誉为千古两大巨贤的姜子牙以及张子房却也不逞多让。但难为可贵的是,先生有此大才,却毫不倨傲,为人谦和仁义,光明正大,真如天人也!!”张郃听话,不由大笑起来,满脸钦佩之色地向诸葛亮谓道。此时此刻,傲如张郃也被诸葛亮如天人般的智慧所征服!! 同时,张郃心中也庆幸不已,像诸葛亮这般人物能够成为自己的同袍、同伴,否则若是成了敌人,定将会是如同梦魇一般的存在!! 数日后,却看在渔阳城外,细雨绵绵,就在南门数十里外,正见数万燕军正在扎据,守备森严,并散发着一股可怕的肃杀怨恨之气。 此时,在燕军虎帐之内,刘备听闻细作来报,说土埂失守,徐庶为了安稳北平的局势,已火速赶回北平。另外,张飞在马军夺下土埂之日,强袭马军的投石车部队不成,反遭张郃围杀,后虽然成功突破重围,但却不知去向。而最令刘备痛心疾首,震怒不已地是他麾下五大天龙上将,又折其一,方悦在土埂一役中,死在了甘宁的刀下!! “呀呀呀呀~~!!这些乱臣贼子实在太张狂,太目中无人了!!竟敢连杀朕两员天龙上将!!这深仇大恨,朕誓必报之~~!!!”却看在虎帐内,刘备满脸的狰狞,眼神里的怨恨之色更是浓烈。而此时在帐内,除了刘备之外,仅有简雍和沮授两人。两人面色深沉,听了刘备的竭嘶底里地嘶吼后,却都没有做声。 “宪和、广平!!”少时,刘备微微沉色,收敛了几分,忽然沉声喊道。简雍和沮授一听,不敢怠慢,速是赶出,各是拱手一拜,齐声喊道:“臣等在此!!” “如今蓟城和土埂已纷纷失守,贼军势大,不久后恐怕将会杀至北平。眼下已不可再怠慢一时一刻!!朕决意今夜便攻打渔阳,擒下马纵横那逆贼,以逼迫贼军撤出燕国国境~~!!如此才是救国救民之上上之策!!”刘备厉声喊道,眼神里尽是冷厉甚至还有几分疯狂之色。沮授见状,不由眉头一皱,正想劝之。这时,简雍却忽然伸手一拦,并随即走前一步,肃色道:“不可!!陛下若不肯将前些日子收回的旧部撤走,那就决不能轻易开战!!” 刘备一听,顿是神色一变,冷声道:“这些人虽然被马贼俘虏,甚至有些人更降于其麾下。但都是因为田关造反,把渔阳献给了马贼,他们无可奈何,为了保命,才不得已委曲求全!!若是朕此时把他们撤走,岂不摆明不信任他们,这岂不让人心寒。日后,恐怕但凡被马贼部下所俘虏的将士,都会心生忌惮,不敢再有回投之心!!” “陛下所虑是理。可眼下乃是特殊时期。马贼虽是一介武夫,但此人善于攻心以及谋略,乃是枭雄人物,不可小觑!!他当日之所以把这些俘虏以及降兵放回,恐怕是另有深意。若是他暗中安排细作在其中,那就更不能有所松懈了!!”简雍闻言,却是显得十分的冷静,并且还有几分冷酷之色。刘备闻言,神色一沉,遂是望向了沮授,问道:“广平,你可已彻查清楚?” 沮授听话,不由露出几分苦涩之色,忙拱手作揖一拜,然后回答道:“不瞒陛下,那马贼放回来的人数实在太多了,要彻查起来,却也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若是马贼当真有心安排细作在其中,肯定会把麾下最为机警的细作全都派来了。一时之间,要想这些人露出马脚,确实没那么简单。” “哼!!朕倒也不信了,军中大小队伍都有编制,只要是那些找不到编制的人,一律全都拿下便是!!眼下时间紧迫,此事你要抓紧,朕限你今夜之内,把所有有嫌疑之人,全都暂时扣下,待攻下渔阳之后,再做处置!!”刘备听话,冷哼一声,沉色喊道。沮授一听,面色不由一凝,忙道:“可如此一来,只怕会难免连累无辜。再说马贼与渔阳的军队多番厮杀,不少队伍更被马贼歼灭,若如陛下所言,只怕要扣下不少人呐!!如此动静一旦大了,只怕会影响军心!!依臣之见,简大人的方法最是合适,还请陛下三思。” 沮授此言一出,刘备闻言,不由肃色深思起来。 少时,刘备长叹了一声,国家面临覆灭之灾,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加上如今各处战事几乎都没有任何好的消息,局势越来越是严苛,这令他心中极为烦躁。 “罢了。若要把这些人撤走,那要撤去哪里?”而最终刘备还是信任简、沮两位谋士的意见,沉色问道。简雍听话,速是震色道:“为防万一,最好让这些人撤出十里之外的平地。” “这些日子都有雨势,虽然都是细雨,可地面湿滑,众人无地方可以避雨,更别说歇息了。这只怕会有不少怨言啊。”刘备听了,微微沉色,带着几分忧虑道。 “陛下放心,此事臣愿意前往与众人说明。并且还请陛下派一干精细藏于其中,到时若是发现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或许就能揪出不少的奸细!!”简雍肃色谓道,眼露精光。刘备听了,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那就依你罢。广平你也去协助宪和,今夜之内,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完毕。明日一早,朕便亲自率兵攻打渔阳,争取尽快夺回渔阳!!” “诺!!”刘备话音一落,简雍和沮授速是沉色答应。 而在此时,在渔阳城大殿内,马纵横刚得到流星马传来的消息,知道张郃以及诸葛亮已经取下了土埂,不由是大喜过望,大笑连连:“哈哈哈哈!!孔明果然没令我失望,而且他夺下土埂的时机,却也是太好了。此时恐怕大耳贼也已得知消息,说不定今夜就会有所动静。” “话虽如此,但主公还是万万不可松懈。此时城外可是有数万燕军,而我军人马不过数千之众,渔阳世族的兵力虽然也有不少,但这些人毕竟并非官兵,战斗力有限。虽然渔阳世族如今已与我军是同一条阵线,可到了万一,要到前线厮杀的却非这些渔阳世族,而是他们的那些私兵。” 第二千四百六十三章 悍退刘备(2) “但若到了生死关头,他们的那些私兵可才不管所谓的忠义,肯定都以保命为先。”此时,却看在马纵横身旁的梁习,倒是面色笃定冷静,好像向马纵横泼了一头的冷水,马纵横闻言,不由肃色,似乎很快也领悟到了其中的厉害,点了点头道:“你所言是理。对于渔阳世族来说,此番他们是为了攀龙附麟,可对于那些低层的私兵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名义上的主子罢了。如今正是乱世,想必他们也早已习惯了。而将来就算我论功行赏,却也轮不到他们,而他们真正的主子怕也不会给他们多少好处。” “诶,寒门之士多来都是身不由己,更何况他们这些早已签了卖身契的家丁。”梁习闻言,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说下去了。马纵横听话,若有所思,忽然震色喊道:“人命自定,岂有贵贱之分,只不过是时代所迫罢了!!若有早一日,我得以建立王图霸业,定把这该死的阶级之分给毁掉!!只制定一定的法规制度,人人自强,必有出路!!” 却听马纵横话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话音落罢,梁习不由大为震撼,面露惊色地望向马纵横,整个人像是呆滞似的。毕竟阶级之分,王权为贵的制度自古以来便就存在了,若是马纵横要打破这制度,肯定将困难重重,到时恐怕要造反的正是天下众多世家贵族!! 想到这,梁习不由心头一颤,忙向马纵横道:“主公慎言,类似这般的言辞,没到合适的时机,万万不能再说了!!否则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甚至引来天下大乱!!” 马纵横听话,哈哈一笑,刚刚无比严肃的神情,遂也松弛下来,向梁习淡淡谓道:“我自然明白。刚刚也不过有感而发,而且我信得过子虞你!” 马纵横此言一出,梁习心里顿如激起了千层巨浪,一句简简单单的‘信得过’便令梁习心潮澎湃,激动得不能自已,眼中更是渐渐地泛起了泪光,忽然单膝跪了下来,拱手道:“主公如此信任,末将岂敢不效死呼~~!!?” 翌日,却看已是黎明时分,但天空还是漆黑的一片,此时在渔阳南门之外,只见数万燕军摆定阵型,杀气腾腾。而在大阵之前,只见一人身穿天龙金麟甲,眼神凌厉,不怒而威,并且双耳垂下,长有异相,正是燕国之皇刘备,刘玄德是也!! “城下的人听好,尔等皆是朕大燕的子民,朕相信当日尔等都是被奸人所骗,被迫无奈,才不得已叛国。如今,朕率大军兵临城下,誓取回渔阳重地,尔等速速开门,朕愿既往不咎,并且但凡勇敢杀敌者,朕必有重赏!!”此时,却看刘备一副悲人悯天的仁慈模样,纵声喊道。别说城上的守兵,就连在刘备身后的一众燕军将士不由都纷纷面怀感动之色,暗暗都称赞刘备仁义。 而此时,在渔阳南城门上,一众隶属于马军麾下的将士都是面无表情,神色冷酷。倒是那些渔阳世族的私兵,许多都动摇起来,但因为左右皆有马军的将士在守着,暂时无人敢发作。 “诶…朕不愿生灵涂炭,可时势难违!痛哉,痛哉!!”刘备见无人回应,似乎十分痛心,摇头而道,眼里竟还有泪光闪动。在城上不少世族的私兵看得眼切,有些人甚至不禁哽咽起来。 “陛下!!我!!”忽然,城上有一人神情激动地大喊起来,但他的嘴很快就被人捂住,并拖了下去。 不过随着第一人的喊起,很快一个个世族的私兵都按耐不住,纷纷大喊起来。 “陛下!!我等是身不由己,陛下仁义为民,处处想着我等下层的百姓,我等愿降!!” “陛下,我等错了!!我等愿为陛下效命!!” “陛下大仁大义,弟兄们我等又岂能反叛相待,拼了~~!!” 霎时,却听喊声道道,转眼城上大乱起来。 “大耳贼不必在这假仁假义,把城门打开~~!!” 可就在此时,猝然一道怒吼,惊天而起,宛若玄雷炸开,瞬间天地死寂下来,所有人都被这道吼声给镇住了!! 刘备刹地面色骤变,脸上哪还有丝毫的悲天悯人以及仁慈之色,眼里更是泛着疯狂的光芒。 就在此时,陡然响起了一阵轰鸣的声音,那紧闭的渔阳南城门竟猝然打开起来。燕军数万将士见状,无不震惊失色,甚至发出阵阵哗然的声音,各个脸上流露出的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而很快这些不可置信转变为戒备。 就在此际,一彪人马的出现,使得燕军更是骚动。 却见渔阳南城门的通道内,一彪人马缓缓而出,为首一员大将,身穿天魁怒啸甲,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浑身散发着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戮之气,仿佛那来自炼狱,镇压万鬼千魅的鬼神!! 此人正是马军的首领,拥有着天下北方大半土地的绝世枭雄,被誉为鬼神一般的男人—马纵横是也!! “哼!!”马纵横目光冷厉,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对面的数万燕军,那睥睨天下般的神采,好像把那数万燕军将士都视为蝼蚁似的,轻轻地一声冷哼,更是令不少燕军将士心头猛揪,面色暗变!! 另一边,刘备却不由地咬牙切齿起来,双眸死死地瞪住马纵横,心里却在想道:“这胡人的杂种,到底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眼下朕正率数万大军在城外,他在渔阳城内,分明仅有数千精锐,其余的都是渔阳世家麾下的私兵,他到底有何底气,竟敢在朕数万大军面前大开城门,还亲自出来迎接!!?” 刘备脑念电转,面色越来越是森然怀疑。这时,在刘备身旁的沮授也不由地神色一凝,迅速地在刘备身旁劝道:“主公,那鬼神素来善于伪装,攻心之计,此人看似鲁莽,实则狡猾极了,万万不可中计!!” “哼!!装神弄鬼!!陛下,这马贼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以某所见,他恐怕是故意拖延时间,毕竟蓟城已被那张文远所得,说不定在前些日子,那张文远已经发兵前来救援渔阳。因此对于马贼来说,眼下时间宝贵,拖得一时便是一时。还请陛下速速下令,让全军杀上,竟然这匹夫如此不知死活,大开城门,我军也不客气,一鼓作气将渔阳城夺回来!!”殊不知,沮授话音刚落,忽然简雍眼神一亮,震色大喊而道。此言一出,不少燕军将领都是纷纷色变,眼神纷纷变得犀利起来,直勾勾地望向了马纵横那处,充满了欲望。毕竟马纵横如今可是燕国举国上下的头号敌人,若能将其击败或者擒住,必然将成为燕国的大英雄,到时候封侯封王也不在话下!! 而刘备这下一听,也不由神色一震,眼神里透露着蠢蠢欲动的光芒。说来,马纵横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敌,若能将其击败,很可能他便能一举成为统领北方的霸主,日后扫荡九州,一统天下,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哈哈哈哈~~!!难得尔等燕国之人有如此勇气,那就尽管来试试,马某在此候着!!”突兀,一阵爽朗充满霸气的笑声响荡起来,正见马纵横浑身气势迸发,恍然间如一尊从炼狱杀出来的鬼神,饥渴而期待着杀戮!! 眼见此状,不少本是奋起的燕军将领霎时间便心生退缩之意。刘备心里恼怒不已,有心试探,忽然大喊叫道:“谁敢出阵给朕拿下这逆贼!!” 刘备话音落罢,可身后却无人回应,过了一阵,依旧不见人答话。刘备不由勃然大怒,正想喝叱诸将。就在此时,猝有一员魁梧巨汉提着一柄巨锤冲了出来,囔囔喊道:“嘿嘿!!早闻此人乃是天下第一强者,我图索倒要来试试此人有多大的本事!!” 却看那人正是野人族的图索。刘备见之,不由神色一震,速是喊道:“图索壮士,你若能击败此人,朕定重重有赏!!” 图索听话,却是冷笑一声,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地瞟了一眼刘备,呐呐道:“那我可就先谢过陛下了。不过我倒也替陛下悲哀,偌大一个燕国,堂堂天子遭到敌人如此挑衅,却无人敢出应战。难怪那马贼敢以下犯上,不尊皇号!!” “你!!”图索此言一出,在刘备身后的刘封不由大怒,正想喝骂。可此时图索早已拍马冲出,往马纵横那处杀奔而去。 “鬼神在上!!图索前来讨教讨教!!”很快,正听图索一声大吼,说来野人族素来敬重强者,因此图索对于马纵横并无怨恨,此下有的只有浓浓的战意。马纵横听话,不由神色一震,见图索魁梧健壮,不由也露出几分跃跃欲试的神色,大笑道:“不错,是个好汉!!倒是值得试试!!” 第二千四百六十四章 悍退刘备(3)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图索策马飚飞,转眼间已经快要冲到了马纵横面前。而此时,马纵横却还是不紧不慢,满脸淡然自若的神情。 “敢如此小觑我!!待会可要吃亏的!!”图索见状,心中暗恼,纵声喊道。马纵横忽地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遂是一拍坐下赤乌,赤乌嘶鸣一声,立即四蹄奔飞,冲向图索。 话说两人距离本来就近,马纵横猛地冲出,瞬间就与图索相遇。图说果然毫不客气,眼见马纵横冲来,猛举手中巨锤,朝着马纵横便是奋力砸了过去。 嘭~~!! 只听一声巨鸣,却看图索满脸凶戾之色,脸上甚至有青筋凸起。倒是马纵横神色依旧淡然自若。而此时两柄兵器正是相持起来。马纵横忽地一声大喝,举重若轻地举刀一拨,图索手中巨锤霎时猛地荡了起来。 “此人力气竟然比我还要厉害!!”图索霎是神色大变,在心中惊呼起来。就在此时,图索察觉马纵横忽然眼神一变,露出骇人的光芒,不由心头猛揪,连忙准备。 “杀!!伏龙鬼神刀法—龙霸天下!!”马纵横喊声一起,手中的龙神刃瞬间化作了无数飞影,如同一条巨龙起伏跃动,霸气凌然,瞬间就将图索逼得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在后正看着的燕军将士无不变色,毕竟图索的实力,众人还是知道的,那起码能够算得上一流将领的级别,而且其天生怪力,厮杀起来又是不要命,因此就算是遇上超一流级别的将领,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可如今在马纵横的攻势之下,图索可谓是狼狈不堪,一看就知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退下吧!!”陡然,正听一声怒喝,正见马纵横一刀悍然劈落,那可怕的威力宛如能劈天开地,图索仓促举锤挡住,但却被龙神刃巨大的威力给震得翻落马下,往后滚了好几圈,方才停下!! “哇!!这图索不到十合便被那鬼神杀落马下,那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较量!!” “这图索在我军中已经算是猛将之一了,如今关、张两位护国大将都是不在,万一那鬼神杀来,谁能抵挡!!?” “这就是天下第一强者的实力,实在太可怕了,这是天魔神鬼才拥有的力量啊!!” 却看燕军那处,眼见此幕,一干燕军将士全都吓得勃然色变,畏惧之色更是浓烈。刘备更是神色阴沉得可怕,双眸如喷射火光似的,死死地瞪着马纵横。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声怒吼,猝见那倒在地上的图索猛然翻身而起,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如同一头欲要拼命的猛兽似的。 “嗷嗷嗷嗷~~!!我还未输,鬼神再来一战!!” “哼!我本来敬你是条汉子,不愿取你性命,不过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马纵横闻言,双眸乍射两道精光,猝然间浑身气势迸发。霎时,一股极其凶烈的肃杀之气宛若惊涛骇浪般扑向了图索。恍然间,图索仿佛看见一面手持血龙,杀气腾腾的鬼神相势,顿是吓得浑身一僵,整个人好似定住了一般。 “还不给我退下!!”马纵横再次一声怒吼,宛若雷霆炸开。图索瞬间只觉自己的精神好像遭到了一股创击似的,不由连退几步。回过神来时,图索才发现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 “这马贼不愧是被誉为鬼神的男人,这般气势,恐怕就连是我家大王还有武圣大人也不过如此!!”图索暗暗思索,常年居住于荒野山林之地的他,天生就对强大的敌人有一种特殊的敏锐。而此时马纵横散发而出的气势,分明比他高上不止一个等级!!这就好像一头恶狼,遇上了一条猛龙,实力的差距如同天堑一般,根本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恶狼注定要成为猛龙的猎食!! “嗯嗯嗯~~!!”察觉到残酷现实的图索,满是不甘地低吼起来,双眸瞪得更是斗大,一条条青筋从脖子到脸上不断地凸显起来,好似在逼迫着自己反抗来自于马纵横身上传来的威压似的。 于是,好不容易,图索迈出了一步,但仅仅就这一步,好像就用尽了图索浑身的力量似的。只看图索大汗淋漓,喘息如牛,好像已经虚弱了。 “哦?不错,竟能承受我的威压。”马纵横见状,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但很快马纵横眼神一亮,浑身的气势竟又膨胀起来,霎时间图索见得在马纵横身后的那面鬼神相势变得越来越是清晰起来,栩栩如生。 最终,图索的精神崩溃,刚刚所受的伤势更是在此时霍然爆发,使得其猛地吐出了一口血,踉跄地后退几步。 “图索退下来吧!!”刘备再也看不下,心想就算让图索继续坚持,也不过是反添马纵横的威势,倒不如在马纵横没有出手将他杀死前,让他退回来。 刘备此言一出,图索一直紧绷到极点的神经遂是松弛下来,这一松倒还不好,让图索只觉是头昏脑眩,五脏六腑好似翻滚一般,突兀惨叫一声,竟生生地昏死过去。眼见此状,大多的燕军将士都误以为图索被马纵横的威势给生生地吓昏过去,霎时间更是对马纵横惧怕到了极点。马纵横心思敏锐,眼见燕军混乱,一干将士纷纷后退,各个满脸都是惊悚恐惧,竟然一拍坐下赤乌,单刀匹马朝着刘备那处杀了过去。 “大耳贼纳命来罢!!”只听马纵横一声怒吼,声若玄雷,恍然之际,众人耳里仿佛还响荡起宛若炼狱万鬼齐呼的凄厉吼声,各个霎时间吓得是魂飞魄散,纷纷转身便逃。刘备更是如此,眼见马纵横策马杀奔过来,立即拨马就撤,哪还有丁点先前的威风,狼狈不堪。沮授见状,不由神色一变,眼见马纵横速度极快,连忙大喊:“速速拦住马贼,保护陛下撤去!!” 沮授话音一落,刘备麾下那支心腹天汉神骑立即纷纷响应,各提白袅钢枪迎向了马纵横。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只见马纵横与数十天汉神骑将士霍然相遇。只见马纵横眼里立即骤射两道精光,手中龙神刃霎时化作了无数的飞影,宛若疾电闪雷,那些天汉神骑虽然英勇,以他们的实力,此时就算遇上一流级别的将领,就算不能将其擒杀,但肯定也能将其拦住。但只可惜的是,他们遇上的乃是巅峰级别的马纵横。马纵横的实力无需置疑,只见其刀势势若万钧,虎虎生风,并且迅猛,那些拼死相拦的天汉神骑转眼间就被他杀得人仰马翻。 须臾,只见马纵横冲出人丛,但很快又有两支天汉神骑一左一右夹攻杀来。马纵横面色一冷,鬼神般的眼眸,乍射凶光,一舞手中龙神刃,整个人如同化身鬼神,迎向了两边杀突而来的天汉神骑。却说就在马纵横出动的下一秒,其麾下黑风骑也纷纷迅速地行动起来,此时已经冲到了马纵横的背后,并把马纵横最先遇上的第一波天汉神骑杀得溃散。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马纵横与一干天汉神骑混斗起来,但很快随着黑风骑将士纷纷杀至,那两支天汉神骑瞬间陷入了苦战之中。 另一边,却看刘备所率的那数万燕军将士,此时已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对马纵横有着深深地恐惧,加上刘备胆怯而逃,令众人信心瞬间破灭,各自顾着逃命。 此时,在乱军之中,只见刘封急是追到了刘备的身旁,急是拽住了刘备坐下战马的缰绳,口中急喊:“陛下快快镇定起来,休中了马贼之计!!” 刘备闻言,面色一紧,这时其坐下战马已被刘封拽停下来。刘备忙是一拉缰绳,忙是震色。刘封在旁急道:“陛下,那鬼神再是骁勇,也不可能单凭一人之力,力抗我数万大军!!可陛下这下一逃,众人自然丧失战意,对那鬼神恐惧更深!!” 刘备听话,陡然心头一揪,这才猛然醒悟过来,枭目一瞪,眼里尽是恼色。 “该死!!”而当刘备想到自己刚刚那狼狈的样子后,不由大喊一声,眼里怒色更浓,立即强震神色,大喊起来:“众将士听令,那马贼虽是神勇,但所谓寡不敌众,众人若能齐心协力,拼死作战,定能擒下马贼!!朕在此承诺,谁若能击败马贼,当即封地为王!!” 却听刘备的吼声响彻天际,那些正在逃跑的燕军将士陡然间全都停了下来,并且他们原本脸上流露出的恐惧之色,很快不约而同地转变为疯狂之色!! “封地为王呐!!” “那岂止是光宗耀祖,根本就是福延后代!!” “我等寒门之士,终其一生,几乎不可能有这种机会,若能击败鬼神,那可就是王啊!!” “他娘的!!富贵险中求,更何况是能够封地为王!!拼了!!” 第二千四百六十五章 悍退刘备(4) “死就死,总比一辈子默默无闻的好,若能封地为王,那是何等的荣耀!!” 只听一道道充满欲望的吼声响荡起来,霎时间燕军的那些将士仿佛都变成了一头头饥渴而又充满贪婪的恶兽,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了马纵横那处。 “这大耳贼简直就是疯了!!这封地为王的事,竟如此儿戏!!”正在厮杀的马纵横,听得声势,不由神色一变,快速挥刀逼开杀上来的天汉神骑后,怒喝喊道。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好像变了,面色不由一怔,很快便察觉到两旁那些天汉神骑将士望向自己的目光变了,变得极度的疯狂而贪婪!! “嗷嗷嗷,杀~~!!”一员天汉神骑将领怒吼一声,率先向马纵横杀了过去。马纵横面色一寒,转眼间那天汉神骑将领挺枪搠来,立即挪身一闪,躲过之后,迅起手中龙神刃将其拦腰砍断。不过这凶残的一幕,并没有吓退那些天汉神骑,反而像是激起了他们的野性似的,瞬间又是一个接一个的天汉神骑杀向马纵横。马纵横麾下的黑风骑将士眼见此状,不由都着急起来,连忙纷纷赶到马纵横身旁保护。而此时只听一股股杀声如同巨浪般不断地起伏,却见燕军的人马大批大批的涌上,杀气滔天,如同一群失去理智的猛兽。 “撤!!”很快,马纵横便有了决定,果断下令后,迅速便一拨赤乌,转往逃向渔阳南门的方向。而那些黑风骑将士倒也不急着逃撤,立即分开两队人马,一队人马继续抵挡,另一队人马则往后撤一段距离,并迅速地换上了一张张大弓。 “快看,那鬼神要逃了!!弟兄们快追上去!!替陛下将那贼人擒回来!!”一员天汉神骑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嘶声大喊叫道。霎时,一干天汉神骑的将士全都疯狂起来,狂突猛闯,就这一阵,那些抵挡的黑风骑将士连连折损,许多人都受了伤势。 “散!!”突兀,正听一声大喝,并且随着这喝声响起,那些拼死抵挡的黑风骑将士,立即不约而同地往两边散开。而那些天汉神骑将士全都只顾着去追杀马纵横,立即纷纷径直冲奔起来。可就在此时,却看刚刚那后撤的另外一支天汉神骑,正纷纷拽弓等候,眼见那些天汉神骑急奔冲来,立即各是放弦射箭。 咻咻咻咻~~~!! 霎时间,只听连道破空骤响,一连迭起,那些天汉神骑心里只想着擒回马纵横,精神自然不够集中,待那一根根飞矢射到他们眼前时,才恍然醒悟,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纷纷落马。而在后方正是汹涌扑上来的燕军人马一时间也刹不住脚,纷纷撞了上去,霎时燕军乱成一团,但其他燕军将领却没有放弃,马上各领部署,转往两侧,继续追杀马纵横。而马纵横因有黑风骑将士断后,加上赤乌速度奇快,因此早就跑去一段距离。 少时,马纵横已到了城下,而此时在城上不少世族的家丁眼看燕军各个如同凶残贪婪的猛兽似的,全都吓得目瞪口呆,倒是由梁习所率领的部署,各个面色冷酷,眼泛厉光。 “子虞!!燕军已乱,加上那大耳贼对我下了重赏,那些燕军人马此时全都疯了,速速做好准备。待他们杀到城下,趁机给予雷厉反击!!”马纵横震色大喊,在城上的梁习听了,霎时面色大震,眼里乍射出两道绚丽的光芒。话说,马纵横自从得知刘备率领大军,正往渔阳反扑而来的消息后,他并无阵脚大乱,反而有条有序地开始准备起防守的准备措施,并在数日之间,屯集了近十数万的箭矢,鱼油、木桩、石块也有大量屯集。 而梁习之所以如此振奋,这正恰恰表现出了他与常人不同的超高素质。梁习善于兵法谋略,对于战局时机的把握也是极其之敏锐,经过马纵横一番话后,他已经捕捉到了,自军能够大获全胜的时机了!! 当然,那些世族家丁,自无梁习那般敏锐,只看到表面十分肤浅的东西,故此时人人自危。有些人甚至已经在面面相觑,暗暗用眼神交流起来。 “众人听好!!我主称霸北方多年,麾下能人无数,猛将如云,坐拥五十万精兵悍将!!大耳贼虽自立为燕皇,但充其量不过是偏隅一方之地的诸侯罢了,与我主相比,犹如星星之火比之皓月!!此番我主志在一统北方,精兵尽出,要灭燕国,易如反掌!!本将军劝那些心怀不轨的弟兄一句,尔等最好不要被那大耳贼的妖言迷惑,就算尔等果真有反叛之心,不如也等此战过去,见识一下我军的实力再做决定也是不迟~~!!”突兀,正听梁习喝声响亮,字字铿锵有力,对于那些已有异心的人来说,这简直字字诛心,又见旁边的马军将士各个冷酷异常,眼泛凶光,不由纷纷色变,连忙收敛神色,唯恐被人察觉。 不一阵后,却看黑风骑的人马纷纷冲入了城门之内,很快城门紧闭。恰巧,那些天汉神骑追了上来,眼见抢入城内无望,不由各个在城下忿怒地大骂起来。而此间,燕军的人马也不断地汹涌压迫上来。 这时,在城上的田关以及一干渔阳世族的家主,都是面色苍白,不少人更是露出悔色,身子颤抖起来。 “田家主啊,你看燕军这般气势,好像要把整个渔阳城都给推翻似的,若是城破,我等这些世族家主怕都要大祸临头啊!!” “诶!我等大多人都是一把年纪,就算是死了,也就罢了。可就怕连累家族,祖上好几代的积累,就此毁于一旦,这教我等如何有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啊!!” “依我看,大伙也不必太过紧张,征北将军神勇无敌,乃是天下第一人,更何况他身份尊贵,那是北方的无冕之王。诸位不见他还有他的部署如今还是稳若泰山,丝毫不乱,诸位又何可怕呢!?” 却听那几个世族家主在低声议论起来,站在中间的田关倒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这时,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田关不由面色一沉,忙是转身,一干世族家主吓了一跳,也纷纷转身,正见一如有神威,魁梧高大的男人,虎虎生威地正快步走来。 “诸位莫慌!马某人经历过的恶战数不胜数,比之如今更要险峻的战局,还真遇上不少。可马某人命大,每每都能逢凶化吉。当然,诸位若是有人对马某人没有信心的,大可现在带上你的人马回去,到时只管说是马某人逼迫你为我效力便是了。”却看那如有神威之人,赫然正是马纵横是也。且看马纵横一身是血,可却笑容灿烂,双眸发光,看上去邪异得很,那些世族家主哪见过这般人物,如此恶劣的战况之下,竟还能谈笑风生,自信爆棚,加上浑身血腥,不由心惊胆战,唯唯诺诺都不敢答话。倒是田关,陡然眼神一亮,好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走了出来,并单膝一跪,然后抬头拱手道:“主公威武盖世,仁德厚载,乃不世霸主!!田某有幸效奉主公,实乃三生有幸,无论情况如何,田某都愿意与主公同生共死!!不,应该是田某愿拼上一切所有,为主公效死,以保主公周全~~!!” 却听田关说得字字铿锵,决意坚定的样子。马纵横一听,眼神一亮,一边走去扶起田关,一边大笑道:“哈哈哈哈,田兄弟有此心意,马某人十分欣慰,待日后攻破燕国,稳定北方局势,必有大用!!” 马纵横此言一出,田关不由露出激动之色,而那些世族家主不由纷纷色变,有些人更是不由露出几分悔色,连忙也纷纷跪下,向马纵横发出效忠的言辞。 马纵横喜之,安抚这些世族家主后,遂教众人起身。这时,忽然只听杀声迸发,马纵横面色一沉,到城墙边上一望,只见燕军几乎都聚集在城下,杀声排山倒海,还想要把渔阳城整个翻转过来似的。 “好!”可马纵横眼见此状,竟然大叫了一声好,那些在马纵横身旁的世族家主不由全都色变,不知其说之含义。 就在此时,却看城门中央一处,梁习肃色冷视着城下的燕军,突然浑身气势迸发,一声令下,举手一挥,霎时只见城上的马军将士立即纷纷拽弓便射。转眼,只见漫天飞矢生猛地朝着城下燕军扑落,燕军见状,连忙各提兵器抵挡,霎时显得混乱起来。 “箭矢不停!!!城中多着是箭矢,所有人都给我玩命地去射!!燕军不退,箭矢不停~~!!”梁习嘶声大喝,振臂高呼。数千马军将士立即高声齐呼,奋然答应。于是只见箭潮不断,燕军骂声不断,并开始向渔阳城门发起攻势。 第二千四百六十六章 悍退刘备(5) “投石!!落木!!”梁习紧接又是一声怒喝。那些负责投石落木的世族私兵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梁习冷哼一声,望向一处,并向那负责指挥的世族之人大喊道:“还不快快行动,可知怠慢军机,可要杀头的!!” 那世族之人被梁习吓了一跳,其后哪敢怠慢,连忙竭嘶底里地下令起来。另外负责指挥的世族之人,也纷纷喝令。而那些世族的私兵,虽然多有人已生动摇,但经过刚刚梁习一番话后,不禁有所忌惮,稍微沉着下来,几乎想着先等此战过去或者等燕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后,再有所行动。于是,却看一干世族私兵也开始行动起来,虽然积极性不高,但在马军将士猛烈地箭矢攻势之下,再加上从城上袭击而来的落石滚木,燕军霎时间更为混乱,并且死伤也是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在燕军大阵之中,刘备目光透射着疯狂之色,咬牙切齿,死死地瞪着渔阳城。这时,却看沮授策马赶了过来,眼见城下战况,不由面色连变,急向刘备劝道:“主公,贼军反击之势凶猛,我军将士一心却都在擒拿马贼身上,如此下去,只怕我军非但未能攻破渔阳,反而大折兵力啊!!” 沮授此言一出,在刘备身旁的一个个燕军将领不由都是脸色一变。其中大多人都是没有看出其中利害,都以为自军此时正是占据着绝对的上风,遂是纷纷喊道。 “陛下,我看沮大人所言差矣。我军正占据主动,将士们士气正高,说不定能够借此一鼓作气攻破渔阳城门,此时万万不能收兵!!” “马贼武力号称天下第一,并且狡猾无比,若不尽早拿下,必定后患无穷!!” “说得对,只要拿下马贼,其贼军自如鸟兽散之!!” 只听一道道喝声响起,令刘备本是有些迟疑的神色,霎时间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没错!!马贼乃朕之心腹大敌,一日将其拿下,朕一日难以心安!!传朕号令,全军务必努力作战,但若攻破渔阳,拿下马贼,朕定重重有赏~~~!!”刘备猝是震色大喝,眼内散发的疯狂之色,霎时变得更是浓烈。沮授见状,暗叫不妙,可这时一干燕军将领纷纷奋起,扯声怒吼,左右将士更是纷纷快速地前往通报。沮授看得心惊胆战,反应过来时,却已经清楚无法制止眼前的局势,不由摇头轻叹,突然见好像衰老了十几岁,眼神甚至变得有些黯淡起来,脑海里不由想起当年的袁绍。不知为何,那被号称为鬼神的那人,总有一种能够令人莫名发狂,不惜一切也要将其击败的魔力。可往往越是如此,便越像是陷入无底的流沙似的,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陷死境,已难以脱身逃出。 当年的袁绍以及吕布如此,如今的刘备也是一样! 或许至始至终他们都太低估了那位被号称为鬼神的男人的能力。 此人之才,堪比千古诸多大帝贤皇,不但有着盖世无敌之勇,天马行空的谋略,更有着超前的政见,以及敢于破而后立,不惜与天下豪强斗争的改革之心!! “这般人物,古往今来却也极其罕见,说不定此人能效仿始皇嬴政,扫平九州,重改天下规度。可惜了,这般人物我竟也看走了眼,否则若是当初…”沮授念头一闪,忽地面色怔住,露出几分苦笑,然后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在旁的刘备,连忙震色,在心中想道:“不!!陛下才是天下正统,我沮广平深受其恩义,岂能心生叛逆。无论如何,就算拼了这条性命,我也定要助陛下保住燕国,保住汉室的江山!!” 想到这,沮授眼神猝是明亮起来,抖数精神后,忽然拔出了腰间的宝剑。而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渔阳城上,因此没有人留意到沮授的行动。 “还请陛下撤军,如此下去,我军必败无疑!!陛下且细心观望,我军疯狂猛攻,可贼军将士却不见丝毫紊乱,攻势有条有序!!渔阳城上那是漫天飞矢铺盖而下,落石滚木如雨,众将士只凭一股血气,以血肉之身而强挡,最终结果如何,以陛下雄才大略,细心一想,自然一清二楚!臣下恳请陛下撤军,若陛下仍然不愿,愿死谏之!!”却听沮授喝声响亮,掷地有声,并且满脸都是决意之色,一看就知并非虚张声势! 刘备见之,不由面色一变,如今他麾下正需人才,类似沮授这般大贤,更是极为可贵。加上沮授在北方极有名望,当年幽州不稳,刘备正是依仗沮授的声望,才能迅速地稳定局势。而一旦沮授死谏而亡,不但刘备自己会失去一位大贤,而且必定大失人心。想到这,刘备忙是一沉神色,故作冷静下来的样子,摆出双手,试图安抚沮授,道:“先生莫要胡来,朕左右还需依仗先生的才智。先生要朕撤军,朕听先生的便是了!!” 说罢,刘备不敢怠慢,连忙下令,让全军撤退。很快,只听燕军之中,传起了一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而此时,在城下遭到渔阳守军猛烈反扑的燕军,却也几乎散去血气,渐渐地失去了战意,因此这下听得撤军的鸣金号角声,立即纷纷撤走。仅有一些不甘就此撤去的燕军将士,还在城下大骂,试图让马纵横出城,与他们厮杀,以争取将马纵横擒下。 此时,在渔阳城上,一干世族家主全都是露出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倒是马纵横面色笃定,并且面带笑容,好像早有所料燕军最终会铩羽而归似的。 “主公不愧是主公!先是故意出城,震慑燕军,并杀退了燕军一员猛将后,遂又乘胜追击,吓得有数万大军保护的刘玄德落荒而逃!!随后眼见燕军反扑,却又临危不乱,将燕军诱到城下,再给予雷厉反击,杀得燕军死伤无数,以少胜多,以弱击强~~!!如此精彩的战事,某平生还是第一回有幸得见,主公果真是神人也!!”田关满脸皆是狂热的敬佩之色,向马纵横拱手称赞而道。而随着田关话音一落,那些渔阳世家的家主,连忙也纷纷拱手向马纵横作拜,并且赞口不绝。 “此言极是!!主公武勇堪比项藉,文略不逊张良,又有韩信一般的统率之能!!当年楚汉争霸,主公仅一人,便具备三位巨贤之才,那刘玄德纵是有其高祖刘邦之能,怕也远远及不上主公你啊!!” “哈!!我看主公简直就是神人投世,莫说那刘邦,恐怕就算是征服了战国时期诸多王侯的秦始王嬴政也不过如此!!” 马纵横听了,不由揉了揉鼻子,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来他也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能得到眼下如此惊人的奇效,除了与他早有准备离不开关系外,马纵横认为自己更多的是因为得到了气运的关照。 当然,马纵横却也没想到刘备会如此地竭嘶底里,甚至像是失去理智的发出令其麾下数万将士都为之疯狂的重赏,试图拿下自己。 当夜,在渔阳大殿内,却看一众将领各个神色严肃,但目光却是无比的炙热,纷纷望向高台上,那如鬼神化身一般的男人。而田关等一干世家家主却也是各个眼神炙热,满脸的崇拜之色地在望着。 “今日一战,多得诸位努力,方能将那大耳贼的数万大军击退。诸位表现出色,待平定北燕之地后,某定会一一论功行赏。”突然,正听高台上那男人沉色喊了起来,众人闻之,不由都是神色一震,连忙纷纷谢过。 而高台上那男人赫然正是马纵横也。 “主公,今日一战虽然得胜,但其中的潜在危险却也是十分的明显。看来我等都太低估大耳贼的威望,今日不少世家的私兵都存在倒戈反叛的迹象。若非主公当时出了城,挑战燕军诸将,必以盖世悍勇,将燕军那员猛将击败,震慑了那些动摇的世家私兵,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这时,却见一员将领快步走出,正是梁习。梁习疾言厉色地说道,随着他话音落罢,那些渔阳世家的家主不由都是纷纷色变,正欲纷纷解释的时候。马纵横却轻轻地一摆手,笑道:“诸位世家主且稍安勿躁。那大耳贼也是枭雄人物,尤其笼络人心的手段更是一绝,尔等家中那些私兵大多都是出自贫寒人家,与尔等这些身份尊贵的世家主,投靠我麾下所得的利益,自是远远不如。因此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是性命最为紧要了。不过经今日一战后,我相信这些有所动摇的人,应该会重新考量。” 马纵横毫不忌讳地一番话,说得那些世家主一时都是无言以对。这时,却看田关忽然神色一沉,忽然走出,震色喊道。 第二千四百六十七章 悍退刘备(6) “有关这点,臣下有一个建议,不知主公愿不愿意接受。” “哦?你且说来一听。”马纵横闻言,不由眉头一挑,沉色问道。田关闻言,神色一肃,拱手一拜后,道:“臣下认为若要杜绝各世家的私兵有衍生叛心,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公把一众世家的私兵全都纳入麾下。如此一来,主公不但更好管理,而且那些私兵成了主公的麾下,在战场上但凡有好的表现便能纳入功绩。加上主公军中福利丰厚,臣下相信大部分世家的私兵都会愿意加入。” 田关此言一出,其身后的世家主霎时纷纷神色大变。马纵横一听,却也是眉头一皱,露出几分犹豫之色,答道:“此事不妥。毕竟这些私兵都是每个世家花费了大量的钱财所培养的私人财产,若我纳为已有,岂不是强占众世家主的财产?” “主公威武盖世,更有经天纬地之才,乃不世霸主,将来的天下之主!!竟如此,日后天下的一切都是主公的,就算是我等世家的财产,也不例外!!再说,如今正是主公征伐北燕的关键时候,其他世家主是什么想法,田某并不知道。但田某相信主公的能力,别说田家的所有私兵,就算是田家的一切,田某也愿一并奉上!!”却看田关一副正义泯然,忠义无双的模样震色喊道,就连马纵横麾下不少将领听了,都为之动摇,暗叹这田关是个刚烈忠义之士。但那些世家主的想法却都是迥然不同,他们与田关都是出自世家,更是他们所在世家的家主,而对于他们这些世家主来说,一切都需要以世家的利益为先,根本不存在会把世家一切都献与他人的情况。而田关之所以会如此去做,这些世家主却都很快看出来了,田关是把自己世家的未来全都押在面前这位号称鬼神的男人身上。而他田关是渔阳诸多世家第一个表态的,将来若是这位被称为鬼神的男人得到了天下,自然不会亏待田关。到时候田家身为渔阳第一世家的位置定然更为稳固,甚至很可能一跃成为幽州数大世家之一!! 想到这,不少世家主都不禁暗暗后悔起来,暗恨自己没有田关那般的决断,而今日马纵横的表现实在令他们太震撼了。虽然马纵横一生辉煌战绩无数,但当他们亲眼看到马纵横几乎以一己之力,扭转劣势,并以少胜多,大败燕军的英姿时,那种亲临现场的震撼,是无法形容的。再加上他们其实心里也早就有过分析,以马纵横的实力和积累,要破北燕并非不可能之事,更何况如今马纵横的部下已经分别取下了蓟城和土埂,加上又有渔阳如此重地,说不定不久之后,便能集合大军杀往北平!!而到那时他们这些世家主再想去向马纵横献出世家中的私兵,那可就太迟了,甚至可以说是自取其辱。毕竟到那时候,马纵横已有足够的兵力。雪中送炭的意义和锦上添花可是截然不同的!! 想到这,一个个渔阳世家主立即抖数精神,纷纷震色向马纵横作揖而拜,并紧接纷纷效仿田关,都愿意献上世家里所拥有的私兵。 马纵横一听,却是不由暗暗苦笑起来,这些世家主的心思他自然知道。可他却有另外的顾虑。这时,却见梁习面色一凝,肃色向马纵横谓道:“主公,把这些世家的私兵都纳为麾下并非不好。但这些私兵的素质参差不齐,若全都纳入正规军中,只怕反而会误事,而且我军素来治军严明,要他们立即融入我军,也是不可能。” 梁习所言,恰恰正是马纵横的考虑。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凝,嗯了一声后,遂是低头沉思起来。众人见状,也不敢打扰,大殿遂是变得安静起来。 过了一阵后,马纵横忽然眼神一亮,并望向了田关的那些世家主,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我有一个提议,不知诸位世家主可愿一听?” “我等愿听主公调遣!!”不知为何,看了马纵横那张灿烂的笑脸后,一众世家主都是心头一揪,暗生一丝不妙的情绪。而马纵横听了众世家主的答话后,不由大笑几声,遂是肃色道:“竟然诸位世家主都甘愿投靠我的麾下,我心怀感激,同时也能向诸位保证,日后绝不会吝啬对诸位的赏赐。不过眼下正是关键时候,我希望诸位世家主都能团结一致,信任我,并且支持我。” 马纵横一番话后,一众世家主都是听得一脸的糊涂。聪明如田关也是一样,此时猜测不出马纵横的心意,忙肃色道:“主公有何安排尽管说便是了。我等愿意听从主公的吩咐。” 田关话音一落,一干世家主立即纷纷附和。马纵横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道:“竟然诸位世家主都愿意把私兵献与我。如此的话,马某有一个要求,还望诸位家主都把他们之中但凡有卖身契的,都拿到马某这里。” 马纵横此言一出,那些世家主不由纷纷色变,毕竟正如马纵横所说,他们家中的私兵可耗费了他们大量的时间和钱财,才栽培而出。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世家来说,私兵的力量都是极为宝贵的财富,而且他们其中不少人原本以为马纵横不会征用他们的私兵太久,待渔阳的危难结束之后,或者就会将他们的私兵还回来。 因此有这样考量的世家主,听闻马纵横这番话后,不由都露出了抗拒之色。田关倒是反应极快,拱手一拜,道:“主公所言,那是理所当然。田某回去后,便立即吩咐下人,把所有私兵的卖身契全都送来主公这里。” 田关此言一出,很快有几个和田关走得近的世家主立即也纷纷附和。那些有所动摇的世家主见状,都不由心中苦叹,面色甚至有些阴沉,但此时他们却也不好意思反悔,只能纷纷答应。“诸位愿意鼎力支持,马某十分欣慰。诸位放心,待日后局势平定之后,马某会酌量补偿诸位的。”马纵横虽是一介武夫的模样,但心思极其细腻,而且他更有着后世人超前的眼界。对于这些世家主的想法,马纵横心里了如指掌。 而随着马纵横说出这一番话后,那些原本脸色阴沉的世家主不由都渐渐转好起来,连忙纷纷谢过。 “好。今日那大耳贼遭我军重创之后,短时间应该不敢再来攻打渔阳。至于解围渔阳之计,我早已有了安排,诸位也不必多虑。接下来只管各守岗位,静待其变!!都退下去罢。”马纵横向那些世家主颔首一点后,遂肃色喊道,一挥手后,众人遂是纷纷作拜,然后各是转身离开。而梁习在马纵横的眼神示意之下,特地留了下来。 一阵后,大殿内只剩下了马纵横和梁习。马纵横神色一凝,遂向梁习吩咐道:“子虞,待会你便找上田关,让他协助你把一众渔阳世家的私兵都集合起来。二更之前,务必都在校场中等候我的调拨。” 梁习闻言,神色一凝,但却不由露出几分关切之色,道:“主公今日经历不少激战,眼下渔阳看似太平,但暗里不知有多少的危机!为防万一,主公还是不要操劳过度,以免万一。” 马纵横听了,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露出几分柔和之色,道:“子虞好意我心领了。我自会多加提备。” 梁习闻言,心知马纵横的脾性,知道他就算嘴上答应,但最终还是会我行我素。而其实在这段时间里,马纵横已经连续遭到了几番刺杀,有两回被飞星的细作给阻止了,而其中一次,颇为危险,那刺杀者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马纵横的寝室之内,幸好马纵横敏锐,及时察觉,将那刺杀者拿下。而那刺杀者当场自杀,根本问不出什么消息。而为了不让人心动摇,因此有关马纵横遭到刺杀之事,却也仅有梁习以及飞星细作还有保护在马纵横左右的心腹护卫知道,其他人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对了,听闻大耳贼昨夜已把那些回去的降兵以及俘虏,全都调到了后方十数里外,飞星那里可有消息传回?”马纵横忽然神色一肃,向梁习问道。梁习听话,一沉色,道:“那里的情况,末将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飞星那里报说,大耳贼却也是留了一手,在这些人中安插了不少精细,怕是已经察觉了这些降兵俘虏中有我军的细作安插。大耳贼此举恐怕正是要把我军的细作一一揪出来。因此飞星此时尚且不敢轻易举动,以免被大耳贼麾下精细察觉。不过好消息的是,因近日来连连细雨,那些降兵俘虏没有帐篷,只能卧地而居,加上他们不少人也察觉到了大耳贼对他们的疑心,已暗生怨意。” 第二千四百六十八章 悍退刘备(7) “他们打算按兵不动,来个将计就计,等那些怀有怨气的人发作,一旦大耳贼麾下那些精细屡屡出手,使得矛盾越来越恶化,他们再一举怂恿这些人造反!!” “嗯!很好!飞星的弟兄各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但各怀多项本领,而且每一个飞星的队长都是能够随机应变,心思敏捷的人才!!他们虽然藏在暗处,许多功绩都不能昭显世人,但我能有如今的成就,却是离不开他们的贡献!!待日后天下太平,我定会让飞星的诸位弟兄得到他们应有的名分和赏赐!!”马纵横听话,长吁一声,面怀感叹地说道。说来他当初建立飞星时,也远远没想到飞星竟会对自己的功业占据如此重要的一部分,因此马纵横对于飞星的投入从来都不吝啬。而飞星所属,不但拥有极高的俸禄以及最为精良的装备,而且马纵横还承诺,但凡每一个飞星的弟兄,死后都将会载入烈士碑上,以受后人瞻仰,而他们的家人也会得到极为丰厚的补偿。 也正因如此,飞星的弟兄对于马纵横都是极为忠心,因为他们能够享受最好的待遇,并且死后也能得到载入烈士碑上的荣耀,而他们的家小也能得到丰厚的补偿。也因为这点,所有飞星所属,都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为马纵横卖命! “对了,你速传我号令,命文长莫要轻举妄动,就在那些降兵俘虏一旁伺机等候,但见那些降兵俘虏造反,便趁机行事,一边传信与我军,一边率兵杀往大耳贼营后。待时我军得知消息,将立即出动,杀大耳贼一个片甲不留!!当然,待时如能将大耳贼一举擒下那自然最好不过。如此一来,北燕之战便能尽早结束,也能尽量避免伤亡,否则…”马纵横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顿,露出几分悲悯之色。话说,马纵横很清楚,因自己而引发的战争数不胜数,因此连累的黎民百姓更是如同过江之鲫,不可计数。马纵横这一番话,心里多多少少都觉得自己有些虚伪,但他却是发自内心地希望能够尽早结束北燕之战。毕竟身为后世之人的他,或许比如今时代的所有人都更加清楚,乱世是有多么的可怕,若无稳定的秩序和制度,天下的局势只会不断地重滔覆辙,若这般算起来的话,若是自己能够制定一个稳定的秩序和制度,所为后世带来的利益和安稳,与如今的牺牲比较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这么想虽是得到了所谓‘大义’的立场,但毕竟那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若是可以避免的话,马纵横希望能尽量避免每一条性命的牺牲,无论是黎民百姓也好,那些也自己作对的敌军将士也好。 “主公心怀大义,末将相信后世之人自有判断,但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一统天下的皇图霸业,有些牺牲终究是无法避免。其中罪孽,末将相信诸位文武都愿意与主公一起承担,毕竟主公要做的乃是福延后世千秋万代的霸业!!”梁习说罢,双眸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眼神里尽是莫名的信任和炙热的崇拜。马纵横一听,心头一震,忽然心头那颗大石好像稍稍减轻了一些,笑道:“子虞一番话让某如梦惊醒。子虞放心,某自知一生杀孽深重,但若是能够福延后世,建立人人自强,人人如龙,不分尊卑,众人能够互相扶持的和平世代,某纵是化身炼狱鬼神,也在所不惜!!” 马纵横话音一落,霎时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霸气,那就像是一种不畏千辛万苦,披荆斩棘,踏过千千万万骨枯也要达成目的的坚定信念! 梁习听话,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不由发自内心地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遂跪下震色拱手喊道:“末将纵粉身碎骨,也定要助主公完成大业!!” 马纵横听话大喜,站了起来,走到梁习身旁,重重地拍了拍梁习的肩膀,长吁一声道:“所谓的皇图霸业,远无你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前路依旧是任重而道远啊!!将来还需多多依仗子虞你了。” 当夜,二更时分,在渔阳城校场内,却看一众世家的私兵早已在等候。而在他们的面前,魁梧高大的马纵横在夜色之下,更显可怕。在马纵横的旁边有着一用木架堆起的篝火,篝火前面有一个大箱子。 这时,不少世家的私兵都不禁暗暗相觑起来,尤其那些今日有所动摇的私兵,不少都是神色苍白,有些甚至露出不甘和怨色。 在太平时代,他们这些出身贫寒的穷苦百姓,甚至还不能自主自己的命运。而如今乱世时代,根本就是弱肉强食,像是他们这些出身贫苦的人,命运更是早早就被注定了。他们几乎所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早早就与他们的主子签下了卖身契,成为一个个世家主的私人物品,生死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打开来!”突然,正听一道喊声响起,霎时间一众世家私兵都朝马纵横望了过去。而在马纵横身旁的梁习听话,立即行动起来,把一旁的箱子打开。 哗啦。一声脆响,却见木箱子打开之后,站在前面的世家私兵隐约看到了木箱子内几乎都是一些陈旧发黄的纸张,正暗暗诧异的时候。马纵横那沉厉威严的喊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把所有的卖身契都倒出来吧。”马纵横肃色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梁习很快就行动起来。而那些世家私兵各个如遭惊雷,不少人都惊呼起来。 而就在不少人反应过来,以为一众世家主把他们都转卖给马纵横的时候。马纵横的话,再次让他们心头剧烈地颤动起来。 “尔等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和我一样,由父母所生,父母所养。尔等每一个人都是独立而特殊的生命!!所以尔等的自由和命运,本当抓在自己的手中,不应该掌控在他人的手上!!苍天浩地,众生平等,就算是上苍也没有资格判定任何人的贵贱!!那些世家主不能,我马纵横一样不能!!”只听马纵横话音响亮,如同天雷轰鸣,遽然响荡在一众世家私兵的手中。忽然间那些世家私兵纷纷抖数精神,眼神变得炙热起来,纷纷注视着马纵横。 “但是若你没有一颗自强的人,甘愿懦弱,甘愿为奴,将自己的命运交予他人手上,这才是真正的罪孽!!不求上进者,注定被时代淘汰,注定成为上位者的奴隶!!这是自甘堕落,那么谁也救不了,也改变不了尔等命运!!” 却听马纵横字字铿锵有力,每个字音都像是在每个世家私兵的心中剧烈炸开似的,许多人都开始不能自主地控制自己的身体,颤抖不止。 “我马纵横并非救世主,也绝非那所谓的天命之子。因为马某从来都不相信,有所谓的天命之子!!想要得到一切,就必须依靠自己的双手争取!!若是一个人不行,那就在身旁集聚更多的有才能的人,只要众人有共同的目标,有一颗上进愿意奉献的心,那么一切都能够实现!!江山霸业,为何只有皇家之人可以占据!?皇者不仁,社稷不稳,百姓就该认命,处于水生火热之中,任由豪强宰割,如同砧板鱼肉耶~!!?” 马纵横的话语其实并不算是尤其的响亮,但冲击性之强,简直如连道天雷轰炸,那些世家私兵再次情绪失控,有些人更是眼睛发红起来。 “今日,马某人就给诸位一个机会,一个从新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待会我会把尔等所有的卖身契全都烧毁,从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将重获自由!!愿意追随我的,当即入伍,我将会编出一支新军,并由我身旁这位得力战将统率。而为了让尔等能够尽快地融入我军,我还会再派一干将士来当尔等的将校。其中我还会让尔等推选出数位或者更多的人,在这支新军之中,来担当一定的职位!!不过马某人丑话说在前面,我治军严明,军中制度更是十分严格,一旦尔等入伍,就必须遵守,但有所犯,严惩不饶!!至于那些不愿意加入我军的,尔等即刻便能转身离去,因为只有自由,是谁也无法剥夺的!!尔等的命运都将重新掌控在尔等的手中!!” 霎时间,整个天地仿佛变得死境无比,只听得马纵横那一番震荡人心的言辞不断地在回荡,在那些世家私兵的耳中,更在其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阵狼嚎大哭的声音响了起来,忽然只见人丛中,有一人跪了下来,竭嘶底里地大哭起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并满怀解脱。而随着此人大哭起来,很快在周边的世家私兵也不禁纷纷泫然泪下。毕竟在上一刻他们仍然前途未卜。 第二千四百六十九章 悍退刘备(8) 就连自己的生死也掌控在他人的手上,而这般的时日已持续了太久太久了,令他们早已绝望。 于是很快,又听一阵阵狼嚎大哭的声音响起来,那些哭得竭嘶底里的人都像是在宣泄着什么似的,哭得不能自主,听上去令人不由心中悲怆。 “子虞,都烧了吧。”马纵横轻叹了一声,向身旁的梁习轻声而道。梁习闻言,神色一肃,遂是抬起了那装满卖身契的木箱子,然后大喝一声,将其投向了篝火之中。 轰隆隆~~!! 霎时,只见篝火中暴起了一股绚丽的焰火,不少点燃了的卖身契更是在篝火中飘了起来,并渐渐消灭。 眼见此状,不少世家的私兵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狂喜之后,他们的脸上神色却纷纷变得复杂起来,从一刻开始他们虽然重获了自有,可他们却也失去了归属,前途变得迷茫起来。 但很快,有人把目光投向了马纵横那里,那位让他们重获自有的男人身上,眼神渐渐变得炙热起来。 “我愿投靠征北将军,从今日开始,我的性命就属于征北将军了!!” “说得对!!是征北将军将我等解救出来,让我们重获自由,更让我们重新得到作为人的自尊。征北将军对于我等来说,就如再生的父母,有何吩咐,征北将军尽管下令,我等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没错!!征北将军雄才大略,不但是北方霸主,更是如今天下最有势力的诸侯,我等追随征北将军麾下,说不定日后还能立下功绩,成为像是梁将军那样威风堂堂的人物!!” 却听,一道道充满振奋和激动的喊声响荡起来,霎时间大半的世家私兵都表示出愿意投靠马纵横麾下。但也有人仍然迷茫,却是不愿意再受束缚,可他们如今已失去了归属,在此乱世之中,恐怕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可若是投靠在马纵横的麾下,那可是野望勃勃的霸主,日后恐怕将常年于征战之中,如此一来,也是生死难保。如此算来,倒不如继续待在他们原先的主人麾下,起码马纵横也不过是暂时征用他们这些世家私兵,说不定待渔阳战事结束之后,他们又能重归世家之中。 有不少的世家私兵,都有如此的想法,故都没有行动,默不作声。有些人甚至暗暗怨恨起马纵横多此一举,令他们失去了归属。可他们却也知道身份卑微,自然不敢表达心中的怨言。 不一阵后,在马纵横的吩咐之下,那些愿意投军的世家私兵纷纷走了出来,并由梁习麾下一员将领带去了校场另一边,开始分编。而剩下在场中的还有大约千余人众,这些人马纵横却也看出来了他们的想法,不由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尔等大可放心,在早前我已经与田家的家主田关商议过了,那些不愿意投军,却又希望回到原先世家的私兵,尔等大可重新回去。我会向一众世家主交代,让他们善待诸位。其余的,若是希望离开的,大可现在便离开这里。” 身为后世人的马纵横很清楚,在长久帝王霸权,阶级分明的统治之下,天下百姓许多已经有了奴性,这些人不但没有主见,并且也没有一颗上进的心,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归宿,能解决日常温饱,就算为奴,也甘愿认命!! 对此,马纵横知道对于这一代人,自己已经无法改变他们内心的那股奴性,也只能盼望自己能够从下一代人下手。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首先他要有绝对的权力和地位!! 却听马纵横此眼一出,那留在现场的千余世家私兵,大多人都露出欣喜之色,连忙纷纷谢过马纵横。而也有数十人走了出来,向马纵横再三拜谢后,旋即离开了现场。 少时,田关赶了过来,在马纵横的吩咐之下,田关把那些打算回去原先世家的人全都带走了。而田关临走前,见马纵横面色有些不善,自也不敢去触马纵横的霉头,但其实田关见能有几乎八成的世家私兵愿意投靠马纵横的麾下,心里已经十分震惊了。毕竟田关这些世家主,对于他们麾下私兵的脾性都是十分地了解,这些人几乎都是出生贫寒之人,有些甚至从未懂事开始,就被自己的父母卖给了他们。而这些人的人生长期受到世家的安排,因此多数人都是没有主见,骨子里早已刻着深深的奴性。 这还是在乱世时代,或许是因为这些人认为生命遭到了危险,才开始有了一些主见,若是在和平年代,田关相信这些私兵不会超出一成的人,愿意去投靠马纵横。 “主公…”梁习眼见马纵横面色有些黑沉,不由神色微微一变,向马纵横低声喊道。马纵横长吐了一口气,眼神里的怒色渐渐褪去,摇了摇头道:“罢了!!能为这些人做的,我已经尽力了,至于那些自甘堕落,不求上进之辈,就由他们去罢!!” 马纵横说罢,便是扭身离开。刚刚那些人的表现,令马纵横颇受打击,并且让他重新的认识到,如今世代那些贫寒之人奴性的可怕!! 为何马纵横会觉得可怕!! 因为他认为,人若不求上进,自甘认命,那与行尸走肉的禽兽无异,长久下去,那会连人起码的自尊都会丢失的!! 想到这,马纵横不由摇了摇牙,脸上更有几条青筋凸了起来,心里暗暗念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将我华夏百姓骨子里的那股奴性给消除,只有人人自强,并有一颗不甘平常的人,我华夏才能不断地强大!!” 若是诸葛亮在这,若是知道马纵横此时此刻的想法,定然会拍手称快!!其实,当初马纵横之所以能打动诸葛亮,正是他那高远而有深度的眼界,并且还具有雄心和坚定的信念!! 毕竟,诸葛亮早已看出,如今天下但凡有势力的诸侯,心里想着的都是趁着乱世,重整社稷,统治天下,登上帝王之外,受万民之敬仰。 可那又如何,所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就算这些诸侯当中有人脱颖而出了,其创立的王朝在数百年后,甚至是更为长久,但还是无法避免改朝换代的命运! 而其中因由,忧国忧民,被称为智若如妖般的诸葛亮并非没有想过。但要从根本的去改变,要实施起来实在太难太难了。而那些注重权力的诸侯,根本不可能会答应去实施。因此当诸葛亮听闻马纵横提出对于将来,要实施人人自强,人人如龙的制度时,诸葛亮十分地震惊而又惊喜。他很清楚,要实施这种制度,首先国家统领者必须将权还予于民。毕竟只有如此,黎民百姓才敢于自强。其实,自古以来华夏之民,从不乏天资聪慧之人,但因阶级等级分明,其中许多人的天赋都被扼杀了。换句话来说,国家的制度根本就不会给那些出身贫寒的百姓有任何强大起来的机会,更别说成龙成才!! 而对于统治者以及那些官僚还有贵族世家来说,他们更希望百姓并无自主强大的思想,并且甘愿受到他们的统治,甚至将他们视为私人的财产。而用马纵横当时的话说,此为皇权集中,帝皇将拥有最高的权力,并从其手中分拨下去,给予其麾下的官僚。至于贵族世家也将依仗他们家族的积累所得到的权势,达到能够控制一部分人的目的。 而如此的制度,在华夏大地已经持续了太久太久,尤其到了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对于皇权的集中便愈发的厉害。得到权势和利益的官僚以及贵族世家也自然会鼎力支持,从而形成统治天下的架构,也就是所谓的社稷。可其中最可怕的是,如此架构之下,注定百姓肯定是处于最底层。对于上位者来说,为了方便管理和统治,那就只有不断地打压和剥夺。长久下去,纷争自会越来越多,一旦上位者开始有腐败的情况发生,并且越渐地恶化,最终定然避免不了百姓起义,国破覆灭的下场!! 竟然如此,那当然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权力还予于民。但一旦定下这般制度,其中伤害最大的无疑就是处于权势最为顶端的帝皇。因此,当诸葛亮看出其中端倪后,他就已经心生绝望了。毕竟从古至今以来,但凡具备着扫荡天下,一统江山之才能的帝王之才,定然会有着一定的野心。而野心和权势素来都是相辅相成的。可往往权势却又是最能让人痴迷的东西,更别说是处于顶端的最高权力。却不看当年汉高祖为了集中手上的权势,甚至不惜设计杀害了一众有功之臣。号称举世无双的治国之才的张良,也正因看出了权势会令人疯狂的这点,所以在汉高祖取下天下不久,便主动放弃了一切权势,洒然而去。 第二千四百七十章 悍退刘备(9) 如此例子,比比皆是。 诸葛亮深知人性,更懂得野心家的心思,因此他压根就不相信有人会愿意舍弃权势,去从根本上改变这个架构。所以,当他听到马纵横这个引发最多战事的诸侯,提出了这个想法时,心中的震惊根本无法用言辞来表达,这也令他重新的审度起马纵横的器量。 而最终,马纵横得到了诸葛亮的承认,或许从根本上正是因为马纵横有着无私的奉献精神,以及其甘愿背负一切,改革创新的魄力!! 若一旦马纵横最终得到了成功,那将会为华夏人民开创出一条全新的道路。诸葛亮相信,到时候的华夏将会愈渐强大,人人如龙的时代,甚至会令华夏高速的发展,那才是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千秋万代的霸业!! 如此功绩,自然比起辅佐周汉之祖创立王朝的姜子牙以及张子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才是吸引智若如妖的诸葛亮心甘情愿舍弃对于汉室忠义,投靠马纵横的最大因由!! 所谓义有大小,为他人之义,自不如国家之义,可若是只能安稳数百年的国家之义,岂又能与千秋万代,昌盛不衰的改革创新之大义相比呢? 当然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此之改革,必然将是困难重重,甚至会成为天下世家贵族的敌人。而如今马纵横要实施他的改革,首先条件自然是要得到天下,所以他还需要天下世家贵族的支持。因此,有关马纵横改革创新的最终想法以及其设立的架构,如今也仅有诸葛亮一人得知,就连王朗、张辽、庞德等人也仅仅只是知道表面上的构思,不知其中牵连之巨大! 闲话至此。却说此时,在刘备的虎帐之内,却看刘备满脸狰狞,神容阴沉得可怕。毕竟今日一战,令他折损重大,麾下将士死伤近数千余众,并且还大大折去了其军的士气。尤其马纵横今日的威风,更令其麾下许多将士都忌惮不已!! “该死的马贼!!不过是一个汉人与胡人生的杂种罢了,他凭什么与朕作对!!凭什么侵略朕之国土~~!!”突然,刘备一拍奏案,忿忿站起,吹胡子瞪眼地嘶声骂道,那竭嘶底里的样子,哪还有半分帝皇的姿态。 沮授以及简雍听话,不由对视一眼。简雍一凝色,忙走出安抚道:“陛下息怒。那马贼有项藉之勇,却又兼备谋略,如今渔阳世家又是对他鼎力支持,因此想要将渔阳取下,自非那么容易。加上今日一战,我军折去了不少兵马,士气更是一落千丈,因此依某之见,与其在渔阳与那马贼相持下去,倒不如立即撤军回去北平。算上日子的话,那太戊若霜理应已经带领匈奴、乌丸等辽东异族数万大军回到了燕国国境。待时陛下大可先回北平重新整顿,集合大军,另外再令那太戊若霜引兵抵抗贼军来犯。待贼军与辽东各异族杀得两败俱伤时,就算贼军最终得胜,怕也是元气大伤。待时陛下再于北平开始反击之势,自能将贼军杀得节节败退,重收失地,将其驱逐出燕国国境!!” 却听简雍疾言厉色地喊道,而简雍话音一落,沮授连忙神色一震,作揖一拜后,慨然喊道:“当年军神乐毅合纵攻齐,齐国连战连败,最终齐国只剩两城之地。而在此危难之际,齐人田单巧施反间计,成功反间乐毅与燕惠王,并且最终于即墨城下,大败骑劫大军,不但解了齐国灭国之危,后来还收复了失地。由此可见,陛下其实不必在乎于一城一地,反而要更为看重时机。当年齐国之所以能够在覆灭之危之下,得以反转局势,除了燕惠王中了田单的反间计外,更重要的是因为燕军在齐地久攻作战,并且屡屡得胜,傲气过人。也正因如此,燕军骄傲,加上后来燕军换了骑劫为帅。骑劫不知燕军将士久攻已疲,反而加紧想要尽快取下即墨城。相反,齐人因见国家将破,不愿为奴,人人愿为国家效命,拼死力保,最终方有田单大败燕军,救齐国于险难之中。所以陛下与其在此继续与那马贼僵持,倒不如尽快回去北平,鼓舞众将士之志,并以待贼军疲弱之时,遂蓄势而发,一举攻破贼军,以成就田单复国之业!!” 却听沮授面色肃然,神容慨然,说得意气风发。刘备听话,神色连变,可眼神中多多少少还是埋有不甘,遂凝色道:“两位贤才所言,朕心知是理。可渔阳城中,马贼麾下,能将不过数人,兵力不足数千,其余兵力皆是世家私兵,不足一提。在如此情况之下,朕输了一阵,遂便临阵退缩,撤回北平,此事若传了出去,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耶!?” “主公此言差矣!!皇者之成败不在乎一时,最终得到胜利的,才是真正的赢者!!马贼嗜战,野心磅礴,树敌极多,如今我燕国已得曹、马两位诸侯的协助,只要稳住局势,将来必有反扑之机!!待时,马贼各方战事必然纷纷溃败,我军大可联合诸军,发起反扑,取下马贼麾下辖地,从而增加势力,以谋天下大业!!”刘备话音一落,沮授立即强震神色,向刘备疾声而道。话说,若是马纵横眼下在此,定然心惊胆跳,暗叹沮授之才,实乃当世奇士。而在旁的简雍听了沮授的分析后,也不由震惊无比,连忙肃色向刘备喊道:“主公,沮广平之才,堪比萧、管之贤,当年袁本初不愿听从,遂落得覆灭的下场,还望主公务必采纳,否则将来定将后悔莫及!!” “这…”刘备闻言,却是实在不想丢这个脸面,毕竟当年他四处流离,因此常常被人笑话,如今他已成了燕国之帝,岂能还如当年那般,更何况如今的他可是代表着天下正统,心想若是自己丢了这脸面,恐怕又遭各地诸侯耻笑,不尊他这皇帝,还如当年一般小觑他。 想到这,刘备不由打起精神,这时沮授和简雍正想再劝。刘备神色一肃,忙道:“眼下渔阳局势尚且未定,若是这般轻易放弃,朕实在不甘心。不过朕愿意答应两位,若是三日之内,不能攻破渔阳的话,朕便立即撤军,绝不再在这逗留!!” “陛下,眼下正是燕国生死存亡之秋,陛下身为一国之主,本当当机立断,这等上数日,又有何意义呼?!”沮授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或者心中太过焦虑,语气更是不禁地重了几分。刘备一听,顿时脸色不喜,道:“如广平所言,朕岂不是毫无机会。难道朕与诸位将士就如此不堪,手握数万大军,还取不下渔阳失地呼!?” 刘备此言一出,沮授不由神色一怔,并且下意识地眉头一皱,忽然间刘备的身影仿佛如同当年的袁绍重叠起来似的,令沮授不由忽然十分的失落。简雍见状,心知刘备实在是不甘心,忙道:“陛下息怒,沮大人自然并非这般意思。只不过沮大人忧心国难,加上近日来各处战事都没有传来好的消息,心中难免焦虑,一时情急才不慎有此一番言辞。” 刘备听话,神色这才好了些许,同时他心里也是明白沮授的才能和他所说的道理,只不过他心中实在不甘心,而且他打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争取此番难得的机会,一举拿下马纵横。毕竟马纵横乃是天下第一强者,更是北方霸主,威名远扬,若是他能够将其拿下,必然名声大震,到时天下诸侯谁敢不服!!? “诶,朕刚刚的语气也是不好,还望广平不要介怀。还请广平再给朕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若无所得,朕定立即撤军,绝不食言。”刘备微微神色一凝,向沮授谓道。沮授轻叹一声,神色倒是显得有些黯淡,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后,道:“竟然陛下决意如此,臣下也无话好说。臣下身体不适,还请陛下恕罪,让臣下先下去歇息。” “哦?广平身体不适,可需朕请太医看望,眼下可是紧要时候,朕左右可还需依仗广平你啊。”刘备听话,神色一变,连忙做出一副着急的模样向沮授问道。 沮授听话,又摇了摇头,然后拱手一变,便转身离开。少时,只见沮授走出了帐外,刘备忽地面色一变,露出几分阴沉之色,冷声道:“这沮广平的气焰是越来越高了。竟然给摆脸色给朕看!!” 简雍见刘备忽然形色大变,却不露惊色,似乎早就知道刘备真面目似的,摇头道:“陛下此言差矣,那沮广平乃是忠士也,而且此人才能出众,若非少了几分变通,当年恐怕早已在袁本初麾下位列高位。陛下有幸得此贤才,当应庆幸才是。更何况如今的陛下,与当年的袁本初有些像,也难怪沮广平会触景伤情。” 第二千四百七十一章 悍退刘备(10) “什么!!”简雍话音一落,刘备顿是露出几分恼色,瞪目喊了起来。殊不知简雍似乎并不怕刘备发怒,转过身来,并与刘备直勾勾地对视起来。 话说当年刘备年轻时,家道衰落,曾经患病在榻,却又无钱医治。当时若非简雍出手相助,刘备恐怕早已一命呜呼。而不得不说,简雍也是重情重义,当时他为了医治刘备,几乎贩卖了所有家产,使得他无法交上孝敬钱,失去了上京的机会。后来刘备得知后,十分地感动,甚至还向简雍承诺,日后将十倍百倍奉还当日的情义。 或许也正因这点,刘备平日里对于简雍是再三忍让,而简雍倒也是有度的,除了平日里形态有些无拘无束外,鲜少会让刘备难堪。而像是眼下和刘备剑拔弩张似的,更是从来没有过。 “陛下,若某适才所言有所得罪,还请陛下不要介怀。但所谓忠言逆耳。如今的燕国如大厦将崩,若陛下再不能审视已身,最终不但难以守住汉室的天下,就连燕国也会失去。”突兀,简雍神色渐渐变得淡然起来,但眼神却依旧犀利,向刘备说完这一番话后,便作揖一拱,转身离去。而另一边的刘备,似乎大受打击,气得整个人都不禁颤抖起来,双眸发红,咬牙切齿,但却又强行忍住,没有发作。 少时,简雍走了出去。刘备已然一身是汗,并瘫坐在虎皮大座上,仰头轻叹了一声。 与此同时,在刘备军营后方大约十数里外,这里气氛诡异,只见人丛溃散,一堆堆的坐着,各是低声细语,各个都是神色复杂,并且怀有怨气。 却看四周布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坑,前些日子虽是细雨绵绵,但还是积了不少的雨水,加上地面潮汐,这些人并无帐篷可据,只能卧地而坐,累了也只能躺在地上睡。如此恶劣的条件,自然是引发众人心中怨气的原因之一,不过这些人都是正规军,或者曾经都是正规军,区区这点困难还是能够克服的。这些人心中积怨最重要的原因,是来自刘备对他们的不信任,以及昨夜发生的惨案! 话说,这些人中不少人看出他们的陛下是因为对他们起了疑心,所以才将他们安排到此地,私下里说了几句怨言。但最终还是接受了安排。可陆陆续续地,有些人却发现但凡有过怨言的弟兄全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遂暗中搜索,竟然纷纷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于是很快消息就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猜到了,他们这些人中肯定隐藏了刘备的耳目,正是这些人暗中杀害了那些曾经有过怨言的弟兄。对此,众人是又惊又怒,除此之外,更有一种遭到背叛的感觉。毕竟他们虽然当初投靠马军或者被马军所俘虏,但他们都是逼不得已。而马纵横愿意放他们离开后,他们根本毫无顾虑,立即就投奔会燕军的麾下。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却因此遭到了刘备的怀疑,甚至刘备还不惜安排耳目对那些有怨言的人狠下死手!!对此,有些较为聪明的人,都猜到刘备很可能这是在提防他们造反。这种浓烈的不信感,让大多的人感到了悲愤,甚至是绝望。 也正因如此,众人之间都有了防备,与曾经一起过的同袍弟兄或者信得过的人,一起围起而坐,不敢随意的走动。就算说话也是低声细语,以免被刘备的耳目听见,惹来杀身之祸。 “诶,如此下去,只怕众人的神经都会崩溃。陛下对我等起了疑心,不但把我等抛弃在此,还安插耳目,暗中将那些怀有怨气的弟兄杀害,想来陛下这是提防我等会造反。可若是我等真的有叛心,当初自然不会投奔回来了!” “那不是!!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可陛下!!” 一处,只见数十人围在一起,正窃窃私语。一人说到一半,立即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巴。 “你不想活了!!小心祸从口出,我等明日可不想去找你的尸体。” 那人一听,吓得不由瞪大了眼,浑身更是不禁地颤抖起来,点了点头,那捂住他嘴巴的人才松开了手。 另一处,也是数十围成一团,正见一个大汉神色严肃地道:“接下来的日子,若无陛下调拨,众人就安心在这里等候,千万不要乱说话,也不要随便有任何出格的行动。” 众人似乎都以那大汉马首是瞻,听话后,纷纷颔首。不过有一人沉凝了一阵后,不由带着几分不甘和怨色,道:“将军,我等和大多人可是不同,当初与那马纵横厮杀时,我等弟兄可都是拼死作战,可如今却遭到这般待遇,实在是!!” “闭嘴!!”那人话未说完,便被那大汉喝住。那人吓了一跳,连忙闭上了嘴巴。可大汉却发觉众人虽不做声,但脸上怨色愈浓,无精打采,看上去很是绝望。眼见此状,大汉不由轻叹一声,他心里何尝没有怨气,只不过他明白自己这些人已都遭到了刘备的怀疑,而暗中又有他的耳目监视,此时胡乱说话,可会惹来杀身之祸! 却看类似这般的小团伙,四周比比皆是,都在低声议论起来。 而此时,在人丛较为偏僻的一处,却见有一较小的小团伙,只有五、六人。这五、六人几乎没有用言辞说过话,大多时间都在闭目歇息,但都会让一人轮流地看风,就算要交流,却都是只用眼神,显得颇为神秘。而这五、六人正是马纵横麾下的飞星精锐,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大约数十人分散在各处,其中有些是像他们聚集在一起,有些则已经得到了刘备麾下一些队伍的信任,埋藏在其中。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刘备因和沮授以及简雍定下了三日之约,故对于攻下渔阳,心里是颇为急躁。因此,到了翌日一早,刘备便立即令刘封尽调精锐,率领三千白耳兵团,杀往渔阳城。 而此番刘备并无带上简雍和沮授,只让两人留下把守营地。沮授和简雍却也清楚刘备不会轻易死心,又见刘备带去的乃是白耳精锐,心想只要马纵横不会倾军杀出,以白耳兵团的战斗力,保护刘备,那是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话虽如此,但谨慎的沮授还是让一支人马赶去在暗中监视,但见情况不妙,立即来报。同时也让天汉神骑的将士做好准备,随时赶去接应。 却说,两个时辰后,在渔阳城下,却看城外依旧还有不少的尸体堆积,并散发着一股血腥的气味。刘备眼见着昨日的厮杀残骸,不由想到昨日的那场大败,脸色连变,自也不敢贸然逼近渔阳。 “陛下,那马贼心高气傲,自恃天下无敌,轻蔑天下英雄。孩儿有一计,不如让孩儿前往搦战,若其杀出,孩儿立即详败而逃。马贼见状,肯定来追,到时陛下便亲自率领白耳兵团,杀他个措手不及!!若能将其擒下,城内的渔阳世家定然阵脚大乱,到时陛下故作安抚,假说愿意既往不咎,接受他们的投诚,让他们的私兵与马贼的部下厮杀,待其两军两败俱伤后,我军再杀入城中,渔阳自可复得也!!”却见一员身穿鲜丽战袍,并披着亮银盔甲的刘封策马赶了上来,并在刘备耳旁低声疾言而道。刘备一听,枭目骤是一亮,心中一喜,忙颔首道:“封儿之计甚妙!!可那马贼武艺深不可测,就连你二叔还有三叔也对他有所忌惮。你可万万小心!!” 刘封闻言,不由露出感动之色,立即拱手答道:“陛下放心,能为陛下效命,乃是末将的荣幸。末将深受陛下恩情,愿效死而报之!!” 说罢,刘封便一震神色,眼神坚定,驰马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却看渔阳城上,马纵横如同天神下凡般,正冷目望着城外策马冲来的刘封,忽然露出一抹冷笑,大声喝道:“假子你单枪匹马,莫非是那大耳贼抛弃了你,你欲转投马某麾下,亦或是你要来送死耶!!?” 却听马纵横声若玄雷,最后一声落下,天地如在轰鸣似的,回声震荡。刘封听了,不由脸色连变,心惊胆跳,又是冲了一阵后,连忙勒住战马,强打精神,扯声喊道:“马贼你急休要嚣张,小爷特地是来取你狗命的!!” 马纵横闻言,顿是眼神骤射两道精光,而此时在渔阳城下霎时只听怒喝道道,正是马纵横麾下将士忿起在喝。很快,只见梁习快步走到了马纵横的身旁,拱手肃色喊道:“主公杀鸡焉用牛刀,还请主公把那假子交由末将应付!!” 马纵横闻言,神色一凝,遂是望向梁习,眼神充满了理所当然的信任,颔首道:“好,子虞你速出,将此假子给某擒回来!!” 梁习听话大喜,速是拱手领命。 第二千四百七十二章 悍退刘备(11) 这时,城下不远的刘封听闻梁习要出来厮杀,不由面色一紧,害怕计划有变,连忙大喊道:“城上那小将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来与小爷厮杀,马贼你算是英雄人物的话,便来与小爷一战!!” 此言一出,城上的马军将士顿是怒火更烈,纷纷喝骂,同时也有不少人赶来向马纵横请战,都想出城与刘封厮杀。马纵横却是神色一凝,用眼神示意梁习,低声道:“子虞,大耳贼那假子并非愚昧莽撞之人,他如此执着要与我厮杀,怕是有计。待会你若出战,可随机应变。放心,一切有我!!” 马纵横说罢,重重地拍了拍梁习的肩膀,梁习闻言只觉心头大震,有马纵横在后为他掠阵,感到无比的心安同时,还有一种无法用言辞来形容的荣誉感,遂是心中下定决心,定不能让自家主公失望,眼神猝是变得闪亮起来,沉色喊道:“末将定全力以赴,让那假子知道主公还有我军将士的厉害!!” 不一阵后,却看渔阳城门霍然大开,转眼只见一人一骑飞奔而出。只见那员将领白袍银甲,手提长戟,怒目生辉,神态威严,比起对面打扮相似的刘封,看上去却要威风不少,赫然正是梁习是也。 “哼!!”而此时,眼看梁习策马冲出的刘封,不由冷哼一声,眼里露出几分怨恨之色,心里暗暗想道:“这梁子虞乃是马贼麾下得力战将之一,若是能拿下此人,却也是大功一件。再说,要逼那马贼出战,此战我是务必要拿下来的!!” 念头一转,刘封速是强震精神,目光坚定而变得凶厉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正见梁习策马已逼近百丈之外,刘封立即震色一吼,提起手中宝枪,驰马杀奔而去。 “小贼!!纳命来罢!!”刘封一声怒喝,浑身气势霎是涨起不少,策马冲驰的速度也变得更为是快。至于梁习,却是默不吭声,但浑身气势也在不断地高涨起来。转眼间,正见刘封和梁习两人霍然交马。刘封奋力一舞手中宝枪,便是揪住梁习厮杀起来。却看刘封出枪极快,朝着梁习连连猛搠乱刺。但梁习阵脚却也不乱,手中长戟舞得密不透风,将刘封的攻势一一挡了下来。却说这些年来,在马纵横的麾下,梁习在马军人人自强的气氛之中,不敢有任何怠慢,而且极其之勤奋,每日不但勤于学习兵法谋略,并且还十分地刻苦锻炼自身的武艺,还常常请教于军中上将,因此武艺大有长进。 啪啪啪啪啪~~~!! 却看枪戟交错之际,两人很快便交手了有十数回合,刘封猛攻不下,似乎有些急躁起来。忽然,梁习眼神猝是爆射两道凌厉的光芒,把刘封的宝枪一拨,奋力震开之后,大喝一声,紧接猛然举戟,便要劈向刘封。刘封见状,不由神色一变,连忙挪身闪开。 哗~~!! 一道破空脆响,只见刘封险险地躲了过去,回过神来时,不由冒起了冷汗。而此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气息轰然逼迫而来,让刘封不由地心头一揪,眼望过去,正见梁习挥戟猛起,眼前猝是飞起了漫天的戟影。 “可恶!!”刘封暗骂一声,急是拧枪应战。随后两人又战了数个回合,刘封虽是勉强挡住了梁习的攻势,但却是显得颇为狼狈。而此时,梁习的攻势渐渐有所减弱,心怀怨恨的刘封霍然发作,奋起反击。 “嗷嗷嗷嗷~~~!!小爷拼了~~!!”刘封扯声怒吼,双眸圆瞪,如同一头发狂的恶兽。梁习见之,不由神色一凝,严肃起来,速是震色应战。很快两人再次拼杀起来,杀得是难分难解。 不久后,眼看两人厮杀已有数十回合。就在此时,忽然正听刘封身后不远传来了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刘封听得耳切,以为刘备失去耐心,虽是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敢怠慢,向梁习虚晃一枪,诈过梁习后,速是拨马就撤。 梁习见状,冷哼一声,先让刘封逃去一阵,然后迅速地把手中长戟往地上一插,紧接换了背后的鹊画弓在手,并驰马飞快地追向了刘封。 “小贼休逃!!”梁习扯声怒骂,而此时刘封已逃去了一段距离,回头一望,眼看梁习在后追来,不由露出了一抹冷笑,心想此番虽然不能擒下马贼,但若能擒下这梁习,在如今马贼左右缺人的情况下,如同断其一臂,心中正暗暗窃喜间。 突兀,正听一声弓弦乍响,刘封听了,不由面色一变,连忙下意识地望去,可却不见有飞矢射来。就在此间,猝然正见一道寒光,紧接又是一道弓弦乍响,惊得刘封顿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啪~~!! 却见一根飞矢如同飞弹一般倏地射向了刘封。刘封吓得惊魂落魄,急是闪开,转眼只见那飞矢从他左脸上猛地掠飞而过。刘封发出一声惨叫,紧接便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封儿~~!!”此时在不远的刘备眼见此状,不由霍然失色,惊呼大喊叫道,脸上更是不禁地露出了几分悲痛之色。 话说刘封虽仅仅只是他的义子,但平日里刘封对他不但是敬重无比,而且孝顺乖巧,加上刘封长得英俊潇洒。刘备心里对刘封却也是喜欢得紧,眼下见得刘封落马,刘备自然心头悲痛,大喊起来。 而随着刘备一声喊起,一员白耳军团的将领立即拔刀怒喝,引领数百白耳将士扑了过去。梁习见状,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毫无慌乱之色,还一脸鄙夷地大喊道:“如此无用鼠辈,也敢向我主搦战,简直不知廉耻,今日且先饶你一条小命,下回胆敢再侮辱我家主公,我梁子虞必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梁习冷声喝罢,这才不紧不慢地拨马撤去。 “呜呜嗷嗷嗷~~!!梁子虞你欺人太甚了,小爷非杀你不可!!”此时,忽然正见刘封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且一脸的狰狞扭曲,竭嘶底里地咆哮而道。正在此际,正见那数百白耳将士冲了上来,刘封心头一壮,迅速地冲上了自己的战马,疯狂地策马追向梁习。 “封儿,莫要胡来!!”此时眼见刘封无碍,稍微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智的刘备,眼见刘封满脸疯狂之色地追向了梁习,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大喊叫唤。殊不知刘封似乎没有听见,并领着那数百白耳精兵越冲越远。 “方逵你速速引兵接应!!以免马贼引兵杀出!!”刘备本欲亲自率兵去救,但当他想到马纵横的可怕时,很快就断了这个念头,并疾声向其身旁的一员魁梧将领吩咐而道。那叫方逵的将领听话,速是沉色,拱手答应,旋即引领一千白耳精锐赶往接应去了。 与此同时,受沮授之命在后监视的那一支人马,其中将领眼见此状,心知不妙,连忙下令,让两人赶往禀报沮授。 不一阵后,却看梁习飞马正往渔阳城奔赶而去,而在他身后却是骂声不断,只见刘封满脸狰狞之色,策马狂追。与此同时,却看不少白耳军团的将士也纷纷赶到了刘封的身后。 就在此时,却听渔阳城内猝然响荡起骇人的喊杀声,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一员魁梧强壮,如同鬼神一般的男人引领着一支身穿黑色魔煞铠甲的队伍飞快冲出。 梁习见状,不由神色一震。这时正听那如鬼神般的男人大喊起来。 “子虞你先回城中,剩下的交给我便是了!!”却看那如鬼神一般的男人赫然正是马纵横也。只见马纵横手提着龙神刃,浑身气势不断高涨。此时对面正追杀过来的刘封,恍然间竟看见了一面手舞血龙的鬼神相势,不由是吓得心惊胆战,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强烈地恐惧甚至迅速地让他心中的怒火平息,连忙下意识地勒住战马,惊呼喊道:“那鬼神杀出来了~~!!众人有心备战!!” 刘封话音一落,其身后的白耳军团却也不愧于精锐之名,纷纷停下来后,迅速地摆好阵势,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少时,一股澎湃如潮般的杀戮气息,宛若洪潮一般朝着刘封以及那一千数百白耳军团扑涌而去。那白耳军团将领方逵,察觉到来自于马纵横身上气势的可怕,不由神色一肃,向刘封喊道:“刘将军,鬼神实力深不可测,待会厮杀起来,万不能逞强行事,众人合力,方有战胜的机会!!” 刘封听话,却也是深以为然,重重地一点头,大声喊道:“我知道了,白耳军团听令,马贼凶猛,务必打起精神,若能将其击败,我等必盛名天下!!” 刘封话音一落,很快便听那一千数百人的白耳军团里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声势。刘封心头一壮,心中的恐惧散去不少,投眼再望过去时,眼见马纵横已然冲杀到自己面前数十丈的位置!! 第二千四百七十三章 悍退刘备(12) “嗷嗷嗷~~!!准备应战!!”刘封自行鼓气,怒声咆哮,一声喝落,一众白耳军团将士纷纷强震精神,各个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来吧!!”另一边,马纵横眼见刘封似乎准备好与自己一决高下,双眸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纵声一喝,其身后的那支黑风骑将士立即纷纷回应,嘶声怒吼。霎时只听吼声震天,杀气汹涌,直冲苍穹。 突兀之际,正见两方人马正式相遇,马纵横为首当冲,悍然冲入了白耳军团的人丛之中,那白耳军团将领方逵见状,立即火速下令,于是只见那些白耳军团将士立即纷纷挥舞起犀利的钢刀,朝着马纵横生猛扑杀过去。 “都给我闪开!!”马纵横扯声怒喝,手中龙神刃霍然间好像成了一条活生生的猛龙似的,扑向了那些向他杀来的白耳军团将士。 “哇啊啊~~!!” 于是,只听惨叫声接连响起,马纵横再次显现出鬼神一般的实力,将那些扑向他的白耳军团将士纷纷扫飞而去,一路冲闯,人翻急滚。 “该死!!莫非就连白耳军团也不是这马贼的对手!!”刘封看得眼切,不由咬牙怒喝起来。此时,在他身旁不远的方逵倒是一脸的冷漠,眼里透露着犀利的光芒,不慌不忙地指挥起来。而在方逵的指挥之下,白耳军团的将士勇而无畏,朝着马纵横前仆后继地杀扑过去。果然,方逵的冷静指挥得到了不少的效果,马纵横冲杀的速度渐渐缓慢起来。不过没过多久,随着马纵横麾下那支黑风骑冲杀上来,白耳军团的人潮顿如波开浪裂,被冲杀得四分五裂。与此同时,方逵的神色不由变得严肃起来,并迅速地向刘封喊道:“刘将军,那鬼神以及其部下的能力都要高于我军,我军恐怕难以抵挡,被杀破是迟早之事。刘将军深受陛下器重不容有失,还请刘将军先带一部分的弟兄撤走,末将带领剩下的弟兄为你断后!!” 刘封一听,不由神色一惊,却是没想到方逵这么快便自定败数。不过当刘封再望向前线厮杀的战况时,眼见马纵横那凶悍绝伦,无人能敌的模样,不禁再次地心生恐惧。正好此时马纵横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似的,扭头望向了刘封,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令刘封不由心头猛揪,强烈的恐惧感更是油然而生,哪还敢再有怠慢,忙向方逵应道:“如此这里便先交给陈将军你了!!我先撤回去,让陛下引兵前来救援!!” 刘封说罢,不等方逵答应,立即便拨马而去,不久后更是带去了后方一部分的人马。 而在此时,马纵横以引领着黑风骑杀到了白耳军团的中央腹地之中,距离方逵仅有不到数十丈距离。 “哼!!那假子也就只会逞口舌之利,你倒更像条汉子!!”马纵横早就发觉刘封引兵撤走,倒是方逵那冷静的表现,让马纵横颇为欣赏。 “马贼!!废话少说!!我白耳军团乃是燕军精锐,想要击败我等,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方逵听话,肃色一喝,并且一举手中大刀,看似已经做好了拼杀的准备。 “果真是条汉子,也有几分刚烈!!不过可惜了!!”马纵横见状,又是不禁地称赞一句,不过忽然他却话锋一转,话音落罢,便是拍马提刀地杀向了方逵处。方逵见状,怒喝一声,四周的白耳军团霎时奋起扑上,气势颇是惊人。马纵横却像是视若无睹,朝着方逵处径直奔杀而去。至于那些扑向他的白耳将士,依然还是未能挡下这如鬼神一般的男人,纷纷都被杀退。与此同时,方逵也策马冲杀起来,却也像马纵横一样,径直地朝着他冲了上去。 兔起鹤落之间,陡然正见马纵横和方逵两人猛地交马一起。方逵出刀极快,挥刀朝着马纵横便是猛劈。但马纵横速度更快,快手一拨,便将方逵的大刀悍然击开。就在两人人马分过之际,马纵横回手便是一刀扫去,方逵急起大刀,险险地挡住。不过方逵虽是逃过了性命之危,但却躲不过被马纵横杀翻落马的命运,在与龙神刃接触的瞬间,整个人便往一边飞了过去。 嘭~~!! 一声巨响,方逵重重地落在地上,还滚了几圈。一众白耳将士见状,急忙来救。与此同时,却看刘封颇是狼狈地带着一队白耳军团的人马赶到刘备面前,急声喊道:“陛下,那鬼神又杀出城来了!!方逵正领兵抵挡,不过鬼神这回亲自率领他那支杀人不眨眼的黑风骑杀出,只怕方逵他们抵挡不了多久!!” 刘备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心中对于马纵横的痛恨又是增加几分,对于没有安排关、张二人在自己身边,更是后悔不及。 “天杀的马贼,若朕的二弟、三弟其中一人在此,岂会让你如此嚣张放肆,目中无人!!”刘备咬牙怒骂。这时,突然听得一阵混乱的声势,紧接杀声猝起,并且越来越是激壮。刘备连忙急定眼望去,正见一彪人马从乱军之中奔杀而出,为首那人赫然正是马纵横!! “那马贼杀过来了!!”刘备双眸圆瞪,急呼一声。在旁的刘封此时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马纵横刚刚对他笑的那一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的恐惧感更是愈加的浓烈。突然,刘封不觉地下意识地向刘备喊道:“陛下,那鬼神生猛,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末将以为陛下乃是万金之躯,不如先撤回营地,以防万一!!” 刘备听话,心想自己昨日已经败了一阵,今日若又是虎头蛇尾地逃回去,定会让军中士气大为衰弱,甚至是军心动摇。而他这燕国之帝更是颜面无存。想到这,刘备不由心头一沉,面色变得渐渐冷厉起来。话说刘备却也是枭雄人物,绝非贪生怕死之徒,这下心中想罢,陡然强震起精神来,枭目更是骤射精光,高举起手中的双股剑,振声喝道:“朕大燕将士各个都是英雄好汉,尔等更是朕麾下精锐,岂会甘愿做那临阵退缩的无胆鼠类!!众人听令,都给朕打起精神,随朕一同杀上去,若能擒下马贼,朕必重重有赏!!” 刘备扯声喝罢,便是一拍坐下白马,手提双股剑率先冲奔起来。眼看刘备策马冲出,一干白耳军团的将士霎时间心气大壮,纷纷高声怒吼,斗志昂扬,立即追随着刘备一同杀扑而出。刘封眼见此状,也不由抖数精神,望向刘备的背影,眼里尽是崇拜之色,遂是大吼一声,策马挺枪快速地追向了刘备的身后。 却看,刘备引领着剩下的二千余白耳军团将士忽然发作,气势无比惊人,一干白耳军团的将士更是杀气冲天,各个都像是已经做好了与敌人死战到底的准备。 与此同时,却看正朝刘备奔杀过来的马纵横那处。马纵横眼见势若洪潮,在刘备率领之下,卷天席地一般扑涌而来,眼神霎是明亮起来,却是也激起了斗志,大吼一声,如同天雷炸开,霎时响彻天地。 “嗷嗷嗷啊~~!!大耳贼来与马某一战罢!!”马纵横吼罢,驰马猝是狂奔起来,气势更是膨胀到了极点,在其身后的黑风骑将士也是各个激奋起来,甚至比起如今已经生了死志搏杀的白耳军团的气势也毫不逊色。 “马贼你为了一己私利,不断地引发战事,抢占土地,毁了汉室江山!!!朕身为汉室后人,与你势不两立!!”刘备双眸圆瞪,仿佛成了正义的化身,气势凌然,一身慨然正义之风。 另一边,正驰马迅猛冲起来的马纵横听了,目光冷厉,并无因为刘备的话而动摇,立即震色喊道:“大耳贼你少把这大逆不道的罪名扣在马某的头上!!汉室气数已尽,自从十常侍祸乱朝纲开始,汉室便早已名存实亡!!各地诸侯为了壮大势力,谁不是计谋用尽,大起兵戈!!而若非如此,你刘玄德只怕还是个织席贩履之辈,哪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只听马纵横一番话说得是光明正大,无愧于心。刘备听了,面色大变,咬牙切齿,整张脸更是扭曲起来,狰狞愤怒,竭嘶底里地吼道:“一派胡言!!马贼你叛逆无耻,强横霸道,必有天收!!” “大耳贼废话少说,马某一生光明磊落,所行之事,从来都是无愧于心!!最终是非对错,自有后人来评论!!”马纵横双眸怒睁,气势霍然再次膨胀起来。恍然之间,刘备猝见一面手舞血龙的鬼神相势,那血龙大张血口,鬼神瞪目咆哮,栩栩如生,惊得刘备顿是心气一泄,面色骤变。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际,马纵横猝是驰马加速,如同一道飞虹般朝着刘备奔杀而去。 第二千四百七十四章 悍退刘备(13) 转眼,只见马纵横已然杀到了刘备面前不到一丈之地。刘备面色紧绷,心知此时不能退缩,并也有枭雄气概,大吼一声,奋力高举起双手双股剑,朝着马纵横便是搠了过去。 “滚开!!”马纵横怒喝一声,猛挥手中龙神刃,霎时那龙神刃仿佛活了似的,如猛龙扑食,与刘备的双股剑赫然相撞,并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将刘备的双股剑荡开而去。 “哇啊!!”或许因为马纵横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刘备不由惊叫痛喝一声,身子更是往后一仰,几乎从马上摔了下来。 而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间,马纵横浑身气势遽然高涨,坐下赤乌更如同流星般冲向了刘备,就在马纵横伸张猿臂,就要将刘备从马上扯下来的瞬间。陡然只听一道弓弦乍响,马纵横定眼一望,一根飞矢正朝自己右侧斜刺里射了过来,并且速度奇快,马纵横相信那射箭之人,肯定是早有准备,在旁伺机已久,等的就是这时机。 千钧一发之际,却看马纵横身子猛地往后一挪,猝听一道鸣响。刘备心头一壮,急望过去,正想趁机袭击。殊不知当刘备看到眼前一幕时,不由震惊失色,整个人都僵住了。却看马纵横竟然刁住了刚刚那射向他的那根飞矢,目光里还有几分戏谑的神采,并转了过来,瞪住了刘备,吓得刘备急忙强震精神。 “你给我过来!!”却看马纵横迅速把刁在口中的箭矢含在了嘴里,并向刘备吐了过去,紧接更是快速地伸出猿臂,向刘备抓了过去。刘备神色一惊,但反应却也是快,立即左手舞剑拨开了那射来的飞矢,右手提剑刺向了马纵横的手臂。马纵横却也没料到刘备有这般反应能力,迅速抽回了手臂,而此时猝听杀声响荡,并且满怀冲天杀气,正是刘备麾下的白耳军团将士杀了过来。而且在杀声响荡之间,马纵横更是隐约地听到了弓弦震荡的声音。 “可恶!!”马纵横心里暗骂一声,下意识地身体往后一倒,须臾只见一道飞翼掠飞而过。并且此时,还有数十白耳军团的将士猛扑了上来。与此同时,刚刚屡屡从险象逃生的刘备不敢再有丝毫侥幸之心,连忙后撤。这一连串的事情说是慢,其实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 “蜉蝣撼树,一群无知之徒!!”突兀,一道怒吼,响彻天际,宛若鬼神之咆,并有一股飓风迸发。却看那些扑向马纵横的白耳军团将士猝而纷纷往后飞起,惨叫惊呼连连。刘备也被那一道吼声所怯,连忙定眼望去,正见血肉横飞之际,马纵横俨然独立于人丛之中,杀气腾腾,刀若狂龙肆虐,凶悍无敌!! 忽然间,刘备有一种还好自家二弟、三弟没来的想法,因为刘备很清楚无论是关羽和张飞,他们的心气都是极高,并且早有把天下第一强者的位置从马纵横手上抢过来的想法。而眼下,刘备见得马纵横那不可一世,盖世无敌的模样,如见那炼狱鬼神亲临人世,仅以凡人之躯,岂是他的敌手!? “如今的马贼恐怕比当年的战神吕布还要厉害几分,恐怕只有二弟和三弟两人联手或许才能和他抗衡啊!”刘备念头一转,这时正见马纵横麾下那支黑风骑纷纷生猛地杀了上来,而前面白耳军团的将士已被杀溃。 “大耳贼,你逃不了了!!”突兀,正见马纵横那双可怕的眼睛投了过来,浑身气势蓬勃,那强烈的杀戮气息,逼得刘备甚至透不过气来。 “呀呀呀呀~~!!”刘备咬牙低吼,强压心中的恐惧,却是死死地瞪起了马纵横。 “白耳将士听令,务必保护好陛下,众人合力,与鬼神一决死战!!”就在此时,猝听一道竭嘶底里的怒吼声响荡起来,突兀正听杀声再次激荡起来,只见大片的白耳将士各个像是疯了似的,不要命似地朝着马纵横狂扑上去。强若马纵横,此时却也被白耳将士这股血性给吓了一惊,怒目圆瞪。说时迟那时快,正见无数白耳精兵杀了上来。马纵横不敢怠慢,忙是拧起手中龙神刃厮杀。与此同时,一干黑风骑将士也不敢有所怠慢,纷纷冲到了马纵横身旁保护,与马纵横一起抵挡住白耳精兵猛扑之势。而此际,刘备并无趁机偷袭,只死死地盯住马纵横,眼里尽是怨恨之色,好像恨不得将马纵横碎尸万段。 “朕乃汉室后人,真命天子,岂能被这胡人与汉人所生的杂种,窃去了朕的国家!!?”刘备在心中咆哮而道,双眸瞪得更是大了几分。这时,刘封忽然快速地赶到了刘备身旁,神色严肃,或许已经习惯了马纵横的可怕,这下显得颇为冷静,而刚刚在暗中朝着马纵横屡发冷箭之人,也正是刘封。 “封儿!!”突兀,刘备向刘封喊了一声,并扭头望了过去。刘封听话,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望向刘备。却看刘备整张脸紧绷得可怕,黑沉狰狞,眼里流露出极度疯狂之色。 “你不是想要当朕麾下的天龙上将!!?只要你能拿下!!不!!只要你能在那鬼神身上伤之毫厘,朕就立即封你为天龙上将!!”刘备竭嘶底里地大吼而道,却是恨极了马纵横,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想马纵横在吃些亏,只要让他有一些忌惮,刘备的心里也能够平衡一些!! 刘封听话,先是心头一怔,紧接不由心生几分苦涩,但当他留意到刘备眼神中的疯狂之时,却又不敢拒绝,同时仿佛好像突然了解到刘备心中那股把他逼得如此失态的苦涩似的,神色一肃,拱手道:“末将愿拼死一试!!” 说罢,刘封便肃色起来,扭头望向了正与疯狂的白耳精兵厮杀的马纵横,死死地盯了起来。 却看人如猛禽恶兽,并似乎全都失去了理智,变得饥渴狂躁,前仆后继地扑向马纵横,仿佛要将其生吞了似的。而在这情况之下,马纵横也难以再挺进分毫,与黑风骑将士不断地抵挡着这些疯狂的敌人。 不知过了多久,马纵横似乎力乏,手中的动作显得有些缓慢,险象环生。就在这时,刘封突然心头一壮,决意坚定,大吼一声,策马便向马纵横狂奔杀去。 “呜嗷嗷嗷!!天杀的恶贼,死吧!!”前方,正听一员白耳将领扯声怒吼着,并与数十个白耳将士冲到了马纵横面前,各挥兵器便是猛砍乱劈。马纵横冷哼一声,忽地奋起,手中龙神刃骤飞狂扫,不但将那些劈砍向他的兵器纷纷荡开,更将不少人击翻而去。人丛霍然又再次溃散,而就在下一波白耳精锐准备杀向去时,突然正听一道怒吼,那些白耳精锐连忙纷纷散开,并快速地让开了一条道来。马纵横怒目圆瞪,这些疯狂的白耳精锐,以及极度浓烈的血腥味道,已经逼出了他心中藏匿已久的狂暴。 转眼之际,马纵横正见一人驰马杀来,并举枪朝着自己胸甲就搠!! 蓬~~!! 一声巨响,那人似乎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出枪极其之快,而却也不知道马纵横是故意还是来不及,身子被那人搠得竟然往后一晃。 霎时间,整个战场变得死寂起来,所有人都望向了马纵横以及那成功袭击得手的将领。且看,那将领正是刘封。而当刘封难以掩饰心中狂喜,正抬头去望时,陡然满脸的喜色僵住了,浑身更是开始颤抖起来。 那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一幕,刘封竟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一面炼狱之相,血色无边,白骨堆积如山,万鬼凄厉咆哮,一座巨大的骨山前,盘踞着一条血色恶龙,恶龙头上正坐着一尊俯视着整个炼狱的霸主,如同传说中的鬼神!! “封儿快闪开~~~!!” 陡然,一道撕心裂肺般的吼声打破了沉寂,却看那发出喊声的人,正是刘备。而刘备脸上尽是凄烈和疯狂。 哗啦~~!!! 突兀,就在一众白耳军团将士纷纷回过神来时,猝见刘封身子霍而分裂开来,鲜血不断朝两边迸射而出。 那一刀砍得十分彻底,使得刘封一分为二!! 如此血腥残酷的一幕,令所有正在作战的白耳军团将士全都被震慑住了。 马纵横面容冷酷,眼神微微眯起,只一瞬间流露出几分同情之色,但很快他又变得冷酷而不可一世,高声咆哮:“尔等凡夫俗子,皆非马某敌手,就算来得再多,也是徒劳!!不想死的,全都给马某退后!!”只听吼声如雷,更如具有不如反抗的天威,吼声落罢,霎时间吓得那些白耳精兵,竟都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几步,有些人甚至有向马纵横膜拜的冲动。那一股极其可怕的威压,以非人本身的理智能够抵挡,就像是立于食物链巅峰的上位者,向那些天生就摆脱不了成为他猎物的下位者,所发生的警示!! 第二千四百七十五章 悍退刘备(14) 不臣服,那就是死!! “撤!!所有人听令,速速撤走!!”此时,却看刘备脸上再无疯狂之色。自从刘封死后,那股强烈的死亡威胁令刘备再次重新恢复了理智,并火速地下达了撤军的号令。此时此刻刘备再也无法去顾虑他的颜面,因为就算经历过无数险难的他,此时此刻所遭到的死亡威胁,乃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强烈的一次。 随着刘备喝声一落,那些白耳精兵一直紧绷起来的拼死神经,仿佛瞬间崩溃,有些人甚至丢盔弃甲,只顾着尽快地逃离现场。 马纵横面色冷酷,轻一挥手中龙神刃,淡然令道:“黑风骑听令,给我擒下大耳贼!” 马纵横话音一落,黑风骑一众将士顿是纷纷显得无比亢奋起来,立即纷纷策马追击,杀向那些白耳精兵。而此时一众白耳精兵因为精神的崩溃,已然溃不成军,自然无法抵挡黑风骑的冲击。而刘备满怀恐惧和怒怨,只在数百人马的簇拥之下,狼狈逃亡。 而在黑风骑追杀大约有半柱香后,突兀正听杀声响荡,似乎燕军有援兵来救。马纵横一听,却也没有选择强行行事,以自军将士性命为贵,迅速下令,让黑风骑立即后撤。 不久后,却看一支大约数千人的大军快速地赶了过来,为首一彪人马正是刘备的天汉神骑,而此时引领他们的正是沮授。 此时,沮授正见刘备披头散发,头盔却是在刚刚逃亡的时候,不知何时跌落了,并且让沮授无比惊心的是,刘备好像精神受到了莫大的创伤似的,口中发颤不断,低语细咬,神容更是时而怨恨无比,时而疯狂狂躁。沮授看得眼切,连忙沉色下马,单膝跪下,拱手告罪:“臣等救驾来迟,恳请陛下恕罪。” 沮授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将士也连忙纷纷跪下,效仿沮授,大声告罪。殊不知刘备听了,却无反应,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的时候。 突兀,刘备恸哭大喊,状若疯狂!! “封儿…封儿…朕的封儿,你死得好惨呐~~!!!” 却看刘备神容无比凄厉,那惨烈的模样,令沮授一众人等无不动摇。就在此时,刘备好像再也支撑不住,低吼了一声,双眼一闭,便从马上摔了下来。眼见此状,一众燕军文武无不心惊胆跳,心头大乱,连忙纷纷前往看望。 一日后,在刘备军中虎帐之内,简雍和沮授听闻行军大夫来报,说刘备已经醒来,并且伤势已无大碍,主要是心神大受创伤。两人听了,神色一震,本欲前往去看望。殊不知那行军大夫却说刘备有令,说要静心歇息,没他的吩咐,谁也不见。 简雍和沮授听了,神色微微一变,对视一眼后,两人脸上不禁都多了几分凝重,沮授遂下令让那行军大夫离开。 “没想到啊,陛下这一生险难无数,甚至几番遭遇过将不足数人,兵不过百,并且还要寄人篱下的残酷状况。但每每陛下都能够重拾信心,东山再起。这定力心性之坚毅,某本以为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够与陛下相比。可如今,就连陛下也被那鬼神生生逼得神经失常,将近崩溃。这鬼神之可怕之猖獗,实在是古今罕见呐!!”沮授轻叹一声,摇头低声而道。简雍听了,也不由低叹了一声,道:“陛下心性确实坚毅,但当年每每危险之际,必有关张两位虎将保护左右,故而陛下心中有所依仗,自也不惧有生命威胁。可现如今,不但关张二人不在陛下身旁,就连陛下身旁其他猛将都在各地把守,甚至田、方两位天龙上将也已身亡命毙。而那鬼神之强悍凶猛,恐怕是陛下所遇过的一众强敌之中,所无人能比肩左右的。而一开始陛下恐怕还未认识到或者不肯去承认那鬼神的强大,可一次次的挫败,却令他无法不承认,到了昨日,刘封的牺牲,使得陛下心神大受创伤,并且不得不去承认,这屡日的积累一同迸发,加上燕国如今状况愈下,也难怪陛下会精神崩溃。” “诶,或许军师当日之计,本身就是个错误。陛下的积累,确实还无法与鬼神抵挡。鬼神此人的强大,以及其狡诈,是某平生未见的,纵观古今,也恐怕鲜小有人能够比肩。或许当初若是陛下和军师能够更早的看出鬼神实力之深厚,把所有大将以及兵力合纵于燕国之中,奋力抵抗,那么可能就不会落于如今这般局面了。”沮授又是叹了一声,满脸悔色和苦涩。简雍听了,却是冷笑了一声,道:“沮大人这话说得可是在太不负责任了。当初,军师设计让陛下登位,合纵曹操、马超之势,一同攻打马贼。这三方势力联合起来之强盛,天下可有哪一方势力能够相比?只是万万没想到地是,那马贼底下竟是能人无数,尤其那诸葛孔明和庞士元皆有不逊色姜、张之才,马贼麾下虽是各方开战,但在此二人协助之下,不但稳住了局势,并且还硬是占据了上风。当然,能够抵挡住二爷关家军的黄、庞二人之才,也不能小觑。在众多人中之龙的协助之下,再加上马贼本身实力之强大,最终反使得我燕国陷于下风,并已有了灭国之危。其中一切,若要追根到底,我等还是太过小觑了马贼以及其麾下人才的实力了。” “可惜啊,如此多良才人杰,尽都纷纷投于马贼麾下,助长其势。反观我燕国人才纷纷折损,莫非当真是天欲亡我大燕呼!?”沮授听话,心中更是低落,摇头低声地苦涩而道。简雍听了,却是目光霎是发亮,神色一凝,道:“沮大人身为我燕国大臣,岂能说这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如今我大燕虽是落于下风,但并非没有转机!!毕竟除了我大燕不想看到马贼势力愈盛之外,曹操和马超这两人也是一样!!尤其是曹操,此人乃不世之枭雄,更素来将马贼视为头号强敌,若是他得知我燕国落此险境,肯定不会纵容马贼势壮,说不定反而因此下定决心,派出大军以逼迫马贼撤军!!到时!!” 话说就在简雍话音刚落,陡然有人在帐外传有急报传来。简雍和沮授听了,不由对视一眼,却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消息。当然,近日来自军屡屡挫败,无论是简雍亦或是沮授都希望能传来一个能够振奋人心的消息。 “速速进来!!”简雍一沉色,凝声而道。 少时,正见一人快步赶入,旋即单膝跪下,便是报道:“见过简大人还有沮大人。数日前在许昌的细作传来消息,说那曹孟德亲自率领近五万大军,赶往荆州。并且曹孟德麾下第一大将曹仁更在襄阳调集重兵,看似准备要与正卧据于江夏的孙伯父一决死战。” 那人话音一落,简雍顿是如遭晴天霹雳,面色骤变,不由踉跄几步,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却是怕被来报之人察觉他的心思,以免消息走漏,军心动摇。 沮授暗里向前一步,扶住了简雍,并凝色道:“好了,此事你暂且保密,对谁也不能传说。我俩自会转告陛下。” 那人闻言,面色一肃,连忙答应,遂是退了下去。 不一阵后,刚刚那来报之人已经离开,帐中只剩下简雍和沮授。两人神色都是黯淡无光,简雍更像是忽然衰老了许多,眼里流露出几分疲惫和落寞之色。 “那曹孟德竟舍弃马贼这强敌,转往去与那孙伯符决一死战,恐怕他有心趁着如今马贼正与我军作战,无暇顾及,意图趁早将孙伯符这一强敌铲除,一统荆襄之地后,再与马贼一决高下。若然如此,到时天下恐免将形成两雄争霸的局面,南北之战也将会牵连无数无辜百姓,天下局势将再次变化,或许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便就此结束了。”沮授长吁了一声,眼里不由流露出几分不忍和无奈的神采,摇头呐呐而道。简雍听了,不由苦涩而笑,呐呐道:“而且那曹老贼转往攻打孙伯符,恐怕是认定了陛下并非马贼之敌,故不惜背弃盟约,先去铲除孙伯符这位强敌。毕竟孙伯符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老贼老谋深算,却是怕孙伯符日后会与马贼联合,到时他将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 “老贼不义,误我汉室!!此事若然被陛下得知,恐怕陛下的精神定又将遭到重创,只怕陛下会支撑不住呐。”沮授满怀悲愤地摇头喊道,面色越渐地苍白难看。简雍也是如此,轻叹一声,道:“事已至此,我大燕也唯有依仗自身的势力,与马贼决一死战。沮大人,事不宜迟啊,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劝服陛下,立即撤军,赶回北平,尽早布置好战局,携燕国上下之力,与马贼决战到底!!” 第二千四百七十六章 悍退刘备(15) 沮授听话,不由强震起精神,并与简雍对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帐帘忽然被人拨开,紧接一人徐徐走了进来。简雍和沮授见状,正是诧异为何帐外护卫没有报说,但当他们看清来者时,不由都是面色一变,两人神容里都是苦涩之色。 “不知陛下在帐外听了多少?”却见刘备精神衰弱,面青口白,双眸更是显得浑浊无神,好像藏了不知多少的无奈和苦涩,头上白发更是多了不少,整个人显得十分衰老,如同风中残烛。简雍看得心头猛揪,呐呐问道。 刘备闻言,却是忽然露出一抹笑容,道:“朕是随那来报之人后脚到的。” 沮授和简雍一听,神色不由一凝,心想帐外没有动静,恐怕是刘备有意为之,让帐外护卫不报。而那来报之人离开时,肯定也得到了刘备的示意。 沮、简二人一对眼色,连忙向刘备拱手一拜。沮授先是肃色而道:“陛下,事不宜迟,趁眼下局势尚未变得更为恶劣,还请陛下尽快动下令,率兵撤回北平。” 沮授话音刚落,简雍忽然好像有什么顾虑似的,沉色道:“不!!若是由陛下亲自率军,恐怕要耽误不少时间。如今马贼两支大军,已纷纷取下蓟城以及土埂,马贼更是夺得渔阳此处兵家重地。想必此时,在北平肯定已经是人心惶惶。但若曹老贼向孙伯符出兵的消息传到了北平,必然再添乱势。陛下乃一国之主,此时北平正需陛下稳固大局。因此某认为,陛下当今夜先行引天汉神骑离开,赶回北平!!” “可陛下精神衰弱,如此逼赶,只怕陛下的龙体!!”沮授闻言,面色一变,忙道。 “眼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国难当头,分秒必争!!陛下若能早一刻赶回北平,北平的局势便能尽早一刻恢复稳定。再说,自古以来,国难即将,多生奸佞鼠辈,陛下若能尽早回去,必能使那些奸佞鼠辈有所忌惮,不敢胡来!!”简雍震色大喝,眼里发红,其实他比沮授更为担忧刘备的身子,但他却也知道,如今局势之险峻,他实在不敢拿整个燕国的命运去冒险!! “可丞相早就在几日前,赶往北平。陛下这里,自也无需这般急迫。”沮授眼见刘备精神确实不佳,心中实在不忍,疾声反驳而道。 “够了,广平你不必再说了。燕国是朕的国家,本应由朕守护,为此纵是粉身碎骨,朕也在所不惜。朕只恨当初并无听你的劝,决意要来渔阳反扑,擒下那马贼!!如今马贼非但没有拿下,反而折了朕不少将士,刘封惨死,与朕也是离不开关系。这一切都是朕刚愎自用之过,接下来朕再也不会松懈毫厘,更不会轻视马贼分毫,更会采纳众人之见,以聚燕国上下之力,与马贼的贼军一决死战!!还望两位明公继续协助于朕的左右,为燕国渡过此难关。在此,朕先替燕国黎民百姓还有汉室众多先祖谢过两位了!!”刘备说罢,竟以帝者之尊,朝着沮授以及简雍拱手一拜。沮授和简雍两人,此时再也忍耐不住,情绪瞬间好像找到了一个口子宣泄似的,两人都是流泪不止,低咽难言,但还是不忘拱手回拜,以表忠心。刘备轻叹一声,走到两人面前,伸出双臂牢牢抱住,三人竟一同抱头痛哭起来。 当夜,三更时分。在营外东北十数里外,刘备神色肃然,向沮授拱手一拜后,遂是策马引领着千余天汉神骑往北平的方向迅速地离开了。 沮授以及一干将士望着刘备一行人离开,虽然在夜色的遮掩之下,众人很快就看不清刘备一行人的身影,但沮授等人还是久久不愿离开。 “陛下终于能够醒悟,认识到马贼的强大,以及局势的险峻,实在是我燕国之幸也。只盼一切还能来得及。”沮授低声呐呐而道。可就在此时,蓦然后方传来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沮授顿是神色大变,浑身更是不由地颤抖起来。但很快沮授便强行稳住,急转身下令:“众人听令,速速与我回去营地!!” 众将士听令,自不敢有所怠慢,连忙纷纷答应,遂与沮授迅速地往营地的方向赶回。 不一阵后,却说沮授领着一干将士正赶到营外五、六里,猝见一支残兵部队急涌上来。沮授看得眼切,连忙叫住,那些残兵部队里的将士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们就认出了沮授。 “到底发生何事了!!?”沮授满脸悲愤之色,扯声问道。这时,只见人丛散开,正见图索几员将领簇拥着简雍走出。去看简雍的神色极其难看,咬牙切齿,如似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神色好一阵不能恢复。沮授见状,心知不妙。这时,忽听图索囔囔大喊起来:“他娘的!!那些投降了马贼的降兵和俘虏,竟然造反了!!还和马贼麾下魏文长一同杀向了我军营地!!我军将士一时反应不及,不但营地被贼人夺去,大部分将士还逃之不及,乱作一团,我等拼死才从乱军中救出了简大人!!” 沮授一听,不由大变,又见图索等将士果然各个身上都是血迹斑斑,有些人甚至受了不轻的伤势!! “天杀的马贼!!实在欺人太甚也!!我简宪和与马贼势不两立,今日之仇,将来在北平时,必然十倍奉还!!”突兀,正听简雍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而不少将士也是愤怒无比,随着简雍一同咆哮。 原来就在当夜初更的时候,那些被刘备安排在营后十数里平地上的一众曾经被马军俘虏以及曾经投降过马军的降兵,愤怒和怨气都到了极点,那些受刘备之命安插其中的精细,来不及去禀报,马纵横麾下的飞星精锐,率先发作,因此引起了那些俘虏以及降兵的爆发。而魏延受马纵横之命,早就在旁伺机等候,一见那些俘虏以及降兵发作,立即引兵前往,怂恿众人造反,并按照马纵横的吩咐,高宣愿意招揽众人入伍,厚待之。于是,不少俘虏以及降兵心想马纵横仁义,在当初如此复杂的情况之下,不但没有对他们大开杀戒,并且还放他们离开。可他们一心想要报效的帝王,不但对他们怀有疑心,还安插精细监视,并在这数日里杀害了不少的无辜。因此,魏延的招揽很快得到许多人的回应,而有了第一波人的响应,很快第二波第三波的人纷纷响应起来。至于那些原本不愿背弃君主的人,却也明白如今他们已无处可去,最终也只好纷纷响应。 而魏延得到了一众降兵以及俘虏的响应后,立即率军杀往燕军营地。而当简雍得知此事后,急忙调拨兵马准备,但为时已晚。不久后,魏延便率先杀入了燕军营地,并力斩数将,燕军士气瞬间崩溃,随着大部人马的杀入,燕军乱成一团,并且有不少将士更是开始纷纷逃离。简雍见势不妙,本想带着精锐逃去,但却遭到了魏延的追杀,幸好图索及时引兵赶到,才在混乱中救下了简雍,并随之逃出了营外。 这时,却看燕军营地南面辕门外,正见一彪人马飞快地正奔赶而来,此时正好有一大波燕军的残兵逃出。 “他娘的!!渔阳的兵马也出动了!!” “完蛋了!!” “快看,前面的敌军不多,或许我等能合力冲破他们!!” 只听那一众燕军残兵部队里响起了一道道喊声。不过很快,一道充满惊悚的喊声响起,顿令一众燕军残兵阵脚大乱。 “不对!!那为首的大将,好像是!!” 却看那人身骑着一匹通体血红,神骏傲然,体型健硕强壮,一看就知绝世宝驹的宝马,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目光冷厉,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 赫然正是当今天下第一强者,鬼神马羲是也!! 几乎在所有人认出马纵横身份的一瞬间,那些燕军残兵便失去了战意,正想四散逃命时。 “尔等听好!!马某并非嗜杀之人,更非残虐的暴君!!马某一心只想早日扫平天下乱军,重整江山社稷,令我华夏人民重获太平盛世,安心度日,再也无需担惊受怕,受到战火牵连!!燕国之毁,已非尔等能够阻止,继续厮杀下去,也是无用之举,尔等也无处可去!!马某愿意接纳诸位,并厚待之!!”却听马纵横声势洪亮,响彻天地,隐约更有一股不容反抗的盖世威严。一众燕军残兵忽然间都被马纵横那披靡天下,强悍无敌的气势给镇住了。霎时间,竟有不少人动摇起来,纷纷丢弃了兵器。 “尔等这是要作甚!!陛下仁义,不曾亏待诸位,诸位要反,良心何安!!?”一员燕军将领见状,不由勃然大怒,忿声喝道。 第二千四百七十七章 悍退刘备(16) 马纵横见状,面色一凝,其麾下不少将领见状,正欲发作,却被马纵横举手阻止了,并随即喊道:“若是不愿降于马某之人,马某也不愿再多做杀孽,诸位可自行逃离。不过,马某再次声明,来日再在战场相遇,绝不留情!!”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少人暗叹马纵横不但强大,而且仁义,与其素来在这些燕军心中残暴冷酷的形象截然不同。而在生死受到胁迫的情况之下,人的心灵往往都是最为脆弱的。而不少人却也想到,马纵横强势而又无敌,麾下人才济济,猛将如云,以如今燕国的局势,恐怕是避免不了灭国,与其他日再在战场相遇牺牲,倒不如现在就投降鬼神麾下。 于是,很快有一部分人纷纷冲向了马纵横那里,并大喊投降。而眼见此状,不少本是犹豫的人,也纷纷冲了过去。霎时间,在马纵横面前集聚了有数百人。 “尔等这些卖主求荣的奸贼,迟早不得好死!!”刚刚那喝叱的燕军将领见状,面色暴怒,但眼神里却已有几分复杂的神采,扯声大喊叫道。 而随着这燕军将领喊起,不少人又再次犹豫起来。这时,一员黑风骑的将领赶到马纵横身旁,沉声道:“主公,眼下正是冲入燕军营地,大破燕军的良机,我等在此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 那黑风骑将领话音一落,马纵横身后黑风骑将士立即会意,纷纷拧起了手中钢枪,霎时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气。那些燕军残兵见状,不由吓了一跳,并且开始快速地四处瞄起,正暗里开始寻找起逃跑的路线。 “眼下局势已定,马某并不急于这一时!!比起伤害更多的人,马某更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人支持!!毕竟这天下乃是民众的天下,只有得到天下大多人的支持,马某才能有重整社稷的资格!!”马纵横听话,却是神色一凝,震色喊道。此言一落,那些燕军残兵不由都纷纷色变,一时间都被马纵横这番话所震撼了。刚刚那屡番阻止的众人投降的燕军将领,此时面色僵硬,死死地盯着马纵横,似乎想要从其神色中找到一丝的虚伪之色,可最终他却失望了。马纵横面容坦荡,更有一股说不出的慨然正义之风,这股正义之风,甚至比起国家大义还要明亮光耀。 而逐渐地,不少人领悟到了,马纵横所占据的大义,正是人民之大义! 忽然,只见一众燕军残兵纷纷跪了下来,就连那屡番试图阻止的燕军将领也一并跪下。 这夜的战事,就如马纵横所说的,局势早已定下,马军取得大胜,并且马纵横更得到了近数千燕军将士的投诚,而大多的燕军残兵都得以逃命,却是因为马纵横不愿意追杀。对此,不少马军的将领认为马纵横过于妇人之仁,毕竟这些燕军残兵逃去后,经过重整后,日后又将成为有力的敌人,竟然如此何不尽早铲除,以免将来会造成自军将士的无辜牺牲。 只不过在翌日,当此事传到梁习的耳中后,梁习却把那些对此有所怀疑的将领都叫了过来,并狠狠地喝叱一顿。 “主公还有我等将士毕竟是入侵者,此番更是覆灭燕国,一统北方。因此对于燕国将士来说,我等的形象自然是凶残而失仁义的。主公正明此理,高瞻远望,故以仁义服众,必高宣人民之大义。毕竟如今的燕国只是偏安一隅,民众百姓不过五、六十万众,与天下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而主公正要以此来削减燕军将士对于燕国的归属感,以免将来,燕国将要国破之时,燕军上下决以死志相搏!!!若是如此,到时死伤恐将不可数计!!主公之深谋远虑,足可堪比古今诸多贤王大帝,尔等凡俗不知其高义,岂可不知廉耻地胡言乱说!!” 却听梁习声音洪亮,字字铿锵,神容冷厉,充满威严。那些被他喝叱的将领各个都不由地低下了头,并且都露出了惭愧之色,纷纷向梁习认错。梁习见此,方才脸色稍有好转,旋即令众人好好反省,然后退下。众人领命,遂纷纷地悻悻转身离开。 少时,却听梁习身后传来了一阵笑声。 “呵呵,子虞也不必如此动怒。你的神经蹦得太紧了,接下来趁如今渔阳局势稳定,好好歇息。接下来还将有大战哩。” 梁习听话,立即神色一肃,然后转过身去,只见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而当梁习眼神落到为首那人时,眼里不敬充满了炙热的崇拜之色。 却看那为首之人,赫然正是马纵横。此时,马纵横一脸的灿烂笑容,似乎心情颇好。梁习神色一凝,不敢怠慢,速是迎了上去,正要作礼而拜。马纵横却轻一举手,道:“不必多礼了。我都说了要放松一些,劳逸结合嘛。” 梁习听话,面色一怔,但见马纵横面色一板,神容不悦,忙是刻意地松弛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抹笑容。马纵横看着滑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摇头道:“子虞你这就太刻意了。罢了罢了。你还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就好了。” 梁习听眼,如释重负,暗暗长叹一声。说来,他生性谨慎,考虑事情起来总会比寻常人要仔细许多,这早已成了他的习惯,如今马纵横忽然要他放松,他也实在放松不下来。 马纵横看梁习那如释重负的样子,也不知如何开导这实在的男人,笑了笑,道:“刚刚我从文长那里得知,在昨日一战里,他并未在乱军之中见得大耳贼的身影,也仅仅只见到那简宪和。不过可惜地是那简宪和被当日与我作战的那异族猛汉所救去,并未能将其擒下。不过这倒并非最重要的。文长说他昨夜在大耳贼营地里找了一夜,却都没发现他的踪影。说不定大耳贼早就撤离了其营地。如无意外地话,他应该是赶回了北平,想要尽早准备好与我军一决死战!!” 梁习闻言,面色一沉。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有人来报。马纵横听了,神色一凝,速是召入。很快正见一人赶入,并跪了下来,毕恭毕敬地递给了马纵横一封信件。马纵横速是把那封信件拿到手中,遂拆开查看。少时,马纵横忽然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大笑几声后,道:“原来如此。” 在马纵横面前的梁习以及马纵横身后的魏延听了,都是面色一紧,露出好奇之色,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咧嘴笑了笑,道:“难怪那大耳贼如此急着回去北平,准备战事。原来曹老贼在不日前已经聚集好大军,其麾下第一大将曹仁也在襄阳,聚集了大量的精锐,看来是准备好要与孙伯符一决高下。大耳贼失去了曹老贼这一强援,唯恐我会趁此从兖州调来大量的兵力,未免万一,故是速回北平做好固守死战的准备!!” 马纵横话音一落,魏延不由眼射两道精光,颇为振奋地道:“主公这确实是我军的大好机会,如今我军已占据了上风,若是再从兖州调来大军,众将士定然士气大增,待时我军再以合众之势,猛攻北平。要取下北平自然是易如反掌!!” 魏延话音一落,梁习却是面色一凝,露出几分犹豫之色,道:“可若然如此,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而且若从兖州调来大军,必然耗费大量的钱粮。虽然我军在钱粮方面多有储备,但主公志在天下,将来恐怕还将会征战连连,所以末将以为,以免将来会捉襟见肘,还是尽量地节省以及避免浪费。” “哼!!燕国一役,关乎主公一统北方的大业,这岂会是浪费哩!!?”魏延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不喜的神色,瞪眼向梁习反问道。梁习闻言,倒也硬气,面色一板,道:“主公雄才大略,仅仅一方之地,蝇头小利,岂能与主公的天下大业相提并论!!” “你!!”魏延没想到梁习竟会硬气地反驳自己,虎目刹地瞪得更大。这时,马纵横却是不紧不慢地轻一举手,喝止了两人。 “好了,此事不必多议。马某早有了决定。子虞所言确实有理,眼下若是再急于从兖州调拨大军,不但会浪费时间,错失眼前的大好局势,给了大耳贼准备的机会,还会耗费大量的钱粮,减少我军的储备。更重要的一点是在那曹老贼身上,此人极其的奸诈狡猾,并且好出奇兵,万万不可大意。眼下他看似准备要大举进攻荆襄以南之地,要与那孙伯符一决高下。但说不定他暗中也在伺机准备,只等我兖州空虚,派奇兵偷袭。兖州乃是我根据之地,立本所在,万万不能有失。再者,曹老贼此番之所以不顾与那大耳贼的盟约,大起兵马与那孙伯符一战,恐怕是要向天下人发出一个信号!!” 第二千四百七十八章 悍退刘备(17) 马纵横疾言厉色正是说着,忽然一顿,魏延和梁习不由都是神色一凝,听得正是心切,都是聚精会神地盯住马纵横。 “他这是要尽快地铲除孙伯符这一强敌,然后准备好与我马纵横一战,以决出真正的天下霸主!!”马纵横目光骤射两道骇人的精光,说罢,浑身气势汹涌而作,好不惊人。魏延和梁习霎时都被马纵横身上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暗做了一番分析后,不由都露出震惊之色!! “曹老贼可是不世枭雄,与那大耳贼比起来,可要难对付许多。若然主公与曹老贼当真全面开战,这场大战将会牵及天下南北两方近乎八成的土地。此中规模之大,恐怕已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楚汉之争呐!!”梁习面色肃穆,眼神复杂,脸上还是浓浓的震惊之色。 “如此大战古今罕有!!所谓乱世出英雄,这可是我等将士出名天下,甚至载入竹帛,流名于世,可遇不可求的大好机会!!主公,末将魏文长深受主公恩情,愿效死相报,待时主公有何吩咐,尽管发落!!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反观魏延,当他反应过来后,脸上的震惊之色却更多变成了振奋之色,震色拱手而道。 马纵横听话,面色却是变得有些深沉起来,长吁了一声后,道:“我与曹阿瞒之战,势在必行,我和他也终究是要分出胜负的。不过眼下一切还未成为定局,还有许多变数。当然,为了将来与曹阿瞒的那场大战,我等要尽早做好准备,若是我军能更早于曹阿瞒结束战事,必能占得先机!!” 魏延听话,立即拍手认同,连忙肃色喊道:“主公所言是理,末将不才,愿为先锋,率兵先杀往北平!!” “哎!文长你稍安勿躁。大耳贼能在幽州称帝,说明他定有一定的积蓄。虽然我说最好能够尽早结束眼前的战事,但并不代表我军就要事事争先,急于进取。若然如此,我军必将失去秩序,疏于统率,反而会被大耳贼有机可乘,得不偿失!!”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板,立即冷声向魏延喝叱而道。魏延听话,先是面色一变,但随后细心一想,却也很快醒悟其中道理,遂是诺诺而应。而梁习听了马纵横一番话后,心里也不由地放心了许多,沉色道:“主公能够如此细心夺时察势,不以一时之利而急进,实乃我军将士之幸也。” 马纵横闻言,呵呵一笑,有些自嘲地道:“当年我为此吃过不少亏,人总是要学会长进的。更何况曹、刘二人皆是古今罕见之英雄人物,要成为他们的敌人,并且赢下他们,自然要思虑周全,不贪功冒进,只有稳扎稳打,才是夺得胜利的关键!!” 梁习听话,深以为然。倒是魏延有些不以为然,但表面上却是毕恭毕敬,不敢反驳。 却说,就在马纵横已经看出了曹操的决意,并已经开始为此在做准备的同时。 这日,在潼关通往洛阳的最后一道屏障,十二座连城之前,正见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正往杀奔而去。可十二连城内,却不见有任何兵马把守,死寂得让人心惊。 突兀,正见那数万大军中,猝然响起了一道怒吼声,紧接一彪人马迅疾地冲了过去。 少时,正见那彪人马率先冲到了一座小城之下,可小城上依旧毫无动静。那彪人马中的为首一将,正见其身穿着八龙嘶风银甲,头戴狮盔,目光凶厉,以使得其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无比惊人的煞气。 “呜嗷嗷嗷嗷嗷嗷~~~!!庞令明你这丑鬼,把我欺瞒得可惨了!!我和你势不两立,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否则必将你碎尸万段~~~!!”马超竭嘶底里地咆哮而道,可就在此时,突兀小城内的城门霍然打开,猝间数十人马立于通道之内,而为首两人,竟然正是马易和陆逊。 此时,却看马易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震色道:“超叔叔我等再此等候已久。我家军师早知凭我等小辈是无法抵挡超叔叔以及那夏侯妙才,故早就命令大军撤回洛阳,做好准备。当然,为了拖延时间,军师也不得不剑走偏锋,冒险了一番。倒是没想到,超叔叔和那夏侯妙才果真这般配合,乖乖地在潼关静守了半月!!而我家军师在不日前也赶回了洛阳。不过他恐怕超叔叔和那夏侯妙才察觉后,不知其然,故特意令我等在此说明情况。如今我任务也已完成。这十二连城,超叔叔你尽管来取,以争取战功,搏得那曹老贼的欢心,这也算是侄儿的一番孝心吧!!” 马易疾言快语,这一番话不带个脏字,却反把马超说得暴跳如雷,眼珠子都瞪得快要凸起来了。而且马易说完之后,果真一拨坐下万里云,带着那数十人便是洒然离去了。 “哇啊啊!!!马如龙你这混小子,竟敢如此糊弄我!!等我把你拿下之后,定要好好教训一番!!”马超看得眼切,这下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忿声喝罢,便是一拍坐下白麟兽意欲追去。殊不知,这时鄂焕却急策马赶出,拦在了马超的面前,急声道:“主公息怒!!那庞令明狡诈阴险,恐怕其中有诈,我看还是小心些是好!!不如先让末将领一队精锐去追。” 马超一听,面色一凝,想到庞统的狡诈,心头不由一沉,但此时内心正是怒火冲天,又想马易那一群小辈就算使诈,也对他构成不了什么威胁。念头一转,马超便是怒瞪起双眸,厉声呵斥道:“一群小辈而已,莫非我马孟起还惧怕他们不成!!快闪开!!” 马超说罢,迫不及待,甚至挥起手中银龙枪扫向鄂焕。鄂焕见状一惊,连忙拨马一让。马超倒也只是吓唬一下鄂焕,见鄂焕让开后,立即抽回银龙枪,策马追向了马易那一群仅有数十人的小队伍。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夏侯渊正听斥候来报,说十二连城中果然没有守兵,不由是又惊又恼,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马超率领其部去追杀一支由鬼神长子马易所领的数十人小队。夏侯渊听了,不由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展起来,暗暗冷笑腹诽道:“就让尔等马家人互相残杀,最好那马孟起就杀了那鬼神之子,让鬼神暴跳如雷,不惜一切地向其复仇。如此对于魏王来说,那自是最好不过了!!” 而此时,马超麾下不少将领都唯恐马超会中计,纷纷向夏侯渊提出要前往接应。夏侯渊却是面色一板,肃色道:“那马家小子不过只有数十人马,尔等主公可是堂堂雍州第一人!!尔等此下前往接应,岂不是看不起他!!只怕尔等到时讨好不成,反遭他喝骂!!” 夏侯渊此言一出,马超麾下那些将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都知马超脾性易怒,遂是不敢再有多言。 却说,马超引着麾下数百西凉铁骑此时正是追向马易那一队数十人马。 且看,马易等人各个坐下所骑的都是一等一的良马,竟然连马超的西凉铁骑也无法迅速追上。 不久后,马超引兵追到了一处小林丛外,这时马超似乎警惕起来,猛地把坐下白麟兽用缰绳勒住停下,并目光凌厉地望着面前的小林丛。 “主公!这小林丛里怕是埋有伏兵,还是谨慎些好。”鄂焕虽然刚刚遭到了马超的喝叱,但此时还是害怕马超会冲到,不由赶到马超身旁劝道。马超听话,反而心头一恼,瞪了鄂焕一眼,道:“我自有分寸,何须你来提醒!!” 鄂焕闻之,面色微微一变,但却又不敢反驳,只好低下头来。 此时,却听小林丛内忽然传来了一阵戏谑的嘲笑声。 “哈哈哈,传言自从我爹爹离开之后,超叔叔便是西凉第一强者,没想到超叔叔的胆子竟如此之小。既然如此,超叔叔也不必苦追来送别小侄了。小侄去也!!” “该死的小畜生!!”马超一听,顿是勃然大怒,怒火暴涨,立即策马便往小林丛内冲了进去。鄂焕见状,不由一惊,不敢怠慢,连忙率领那数百西凉铁骑追上。 殊不知就在马超冲入那小林丛不久,蓦然正听两边杀声猝起,并且更有无数流矢骤然射出。马超见状,不由面色大变,连忙舞起手中的银龙枪拨打流矢。而鄂焕更是怒目圆瞪,怒吼起来,驰马冲到了马超面前,狂舞手中的血魔画戟,保护起马超,并扯声令道:“速速保护好主公!!” 眼看鄂焕忠心护主,那数百西凉铁骑自不怠慢,并且皆被鄂焕的刚烈所感染,迅速地纷纷冲了上去,保护在马超左右。 啪啪啪啪啪~~~!!却看流矢不断,连连响荡起兵刃与流矢击撞的响声。 第二千四百七十九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1) 不一阵后,流矢停下。正看一左一右有两支人马杀了过来,左边的正是由张虎所率的精锐枪兵,右边则是由李桢所领的刀斧手。两支人马数量却也不多,加起来大约只有千余人众,但此时马超军正是混乱,一时也没看清敌军到底有多小人。 “他娘的!!尔等这些小贼,简直无法无天了!!”马超看得眼切,不由忿声咆哮起来。可殊不知这时李桢和张虎两人纷纷大喊要活捉马超,献给其主,令马超更是怒到了极点!! “呀呀呀!!!杀呐~~!!”马超双眸通红,浑身气势汹涌而涨,猛然策马杀出。这时,正好李桢和张虎纷纷领兵杀至,两波人马立即向马超扑杀过去。不得不说,暴怒的马超确实可怕极了,只见马超起枪狂舞,如同好几条蛟龙在肆虐似的,李桢和张虎的人马一时间竟然反被马超纷纷杀退。 “小辈李桢,今日倒要来试试西凉第一人的厉害!!”此时,却见李桢忽然奋然冲出,挺枪就向马超搠去。马超反应极快,挥枪就是一拨,荡开了李桢的长枪,并且很快眼露凶光,正要强袭李桢时。就在这时,张虎一脸冷酷之色斜刺里冲了上来,挥戟朝着马超便砍,吓得马超连忙一转手中银龙枪挡住。 嘭~~!!一声巨响,张虎虽是先发制人,可却不敌马超的力气,手中长戟竟被震开。马超怒火冲天,正要发作,可这时张虎和李桢的麾下趁着此势纷纷扑了上来。马超神色一变,连忙应战。而此时鄂焕也率领数百西凉铁骑冲杀上来,正混战一团时,马易带着那数十人的小队也及时杀到。于是两军混战更烈。两军兵众正厮杀间,李桢和张虎又与马超来回杀了几个回合,马超实力高强,深不可测,比起李桢和张虎强了不止一个等级,本屡有机会击杀两人,但怎奈李桢和张虎麾下人多,每每就在马超想要出手时,偷袭过来,逼得马超不得不放弃。 “嗷嗷嗷~~!!你给我滚开!!!”突兀,正听一声暴喝,正见鄂焕一身狂暴的魔气,突兀从一旁杀向了张虎。张虎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急忙拧戟挥去。鄂焕举戟就是猛劈,那强悍的力量,霎时将张虎长戟震退,并把张虎连人带马地击退而去。马超看得眼切,正向冲去解决张虎。殊不知这时一道喝声响起,马超投眼一望,正见马易手提飞龙枪,驰马径直杀奔而来。 “小畜生这回你可逃不了了!!”马超一见马易立即注意力便被吸引过去,忿声咆哮后,便立即驰马冲向马易。马易眼见马超煞气冲天地杀来,却丝毫不乱阵脚,震喝一声,好像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很快,正见马超与马易叔侄两人相遇,马超怒喝连连,霎时便是施出了一顿如同暴雨狂雷般的连环攻势。如今的马易虽还不如马超强大,但却没有退缩,奋然而战,手中飞龙枪舞得密不透风,遂屡屡被马超击开,但却愈战愈勇。转眼,只见叔侄两人杀了有十数回合,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就在此际,马超猛然大吼一声,驶出了一招龙腾四海,悍然震开了马易。 “小畜生,过来罢!!”马超一声怒吼,气势狂涌,恍然间正见马超身后霍然显现出八条威凛可怕的银色飞龙相势。马易见状,顿是神色一变,整个人瞬间有了那么几秒的僵硬,正是被马超的气势给镇住了。可在战场上,几秒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你死上数十遍,更何况如今马易面对的是战力超强的马超。 不过所幸的是马超对于马易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情感,现如今还没有要取马易性命的想法,眼下也不过想要擒拿马易。 却看马超猛伸猿臂,霎时抓住了马易的战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陡然正见一根飞矢骤然朝着马超的手臂射了过来。马超面色一变,不由下意识地急把手臂缩回,那飞矢刹那掠过。此时,马易已经恢复过来,大喝一声,拧起手中飞龙枪朝着马超便是一顿乱搠猛刺。不过马超的反应能力实在太过可怕,却看他迅速地回过神来,并挪身连闪急躲,马易的攻势竟全都被他闪开了。说时迟那时快,陡然马超双眸精光闪动,正是见马易急攻之下,露出空挡,速是提枪刺了过去。殊不知马易不过是故意露出空挡诈之,灵敏地挪身一闪,马超一枪搠空,这下反轮到他空挡大开。不过马易却没有急于进攻,反而快速把飞龙枪一收,并拨马退开。马超见状,却也不知道马易到底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所顾忌,还是不愿伤了他这个叔叔,面色一沉,望向马易撤离的身影,突兀之际,竟仿佛看到当年那个曾经在自己心目中无比高大的身影。 “主公小心!!”就在马超有些失神的时候,突兀一道喝声响起,令马超不由一惊,连忙定眼望去,正见几根飞矢射了过来。马超大怒,立即挥枪拨打,将那几根飞矢一一击破,再望过去时,正见马易和一人会合,那人手提一柄宝弓,相貌英俊,风度翩翩,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 话说马超所见之人正是陆逊,原来刚刚正是陆逊出手救了马易。此时,马易和陆逊两人会合后,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后,都是神色一震。 “众将士听令,敌军人数不多,众将士若能合力强攻,敌军定然抵挡不了多久!!少将军还有陆某将会与诸位共同作战,争取一举擒下马孟起,立下大功!!”陆逊双眸光芒闪动,肃色大喝起来,鼓舞士气。而随着陆逊话音一落,李桢以及张虎两人也纷纷大喊起来,于是众将士无不奋起,朝着马超的西凉铁骑生猛扑上。马超见状不妙,心中虽是气忿不已,更不愿输给小辈,但心里也怕庞统还安排了另一支的伏兵,遂是不敢大意,速是下令撤军。而随着马超喝令一下,西凉铁骑的士气顿是泄去不少,马易见状,立即引兵追击,大败马超军。马超最终只领数十人马狼狈逃去了。不一阵后,马易和陆逊一并突破了人丛,眼见马超已经逃去有一段距离。陆逊不由面色一凝,向马易谓道:“义兄,那马孟起已经逃远,此人实力高深莫测,小弟若所料无误,若非那马孟起忌惮我军还有援兵来救,怕是不会轻易撤走。眼下义兄当见好就收,军师制定的任务,我等也算是完成了。” 马易听话,一副理所当然如此的样子,对于陆逊他是极其信任,因此对于陆逊所说的道理,更是毫不怀疑,立即颔首一点,大喝撤军。 却说马超回到十二连城时,夏侯渊已经率兵取下了这十二座小城,并派人打探了好几遍,皆无察觉敌军踪影。夏侯渊心知中计,心里虽然后悔不已,但恰巧在不久他得到了曹操传来的密信,得知了曹操的计划后,夏侯渊倒也释然了许多。 此时,在十二连城正中的一座小城的敌楼之内。夏侯渊正与乐进在商议。 却看,乐进一脸肃穆之色,并有几分震惊,道:“魏王的意思是让我等劝说马孟起转往攻打兖州,放弃洛阳,以逼迫马贼不敢轻易向许昌出兵?” 夏侯渊听话,沉了沉色,道:“魏王的信,你也是看过。意思大概也就如你所说那样。毕竟如今的司隶早不如当年昌盛,也再也不是天下的中心,皇权所在之地。对于马贼来说,司隶自不如他的立本之地兖州那般重要。若然马孟起率兵逼往兖州,马贼说不定将阵脚大乱,更不敢动用兖州的兵马,前往燕国助战,或者派往奇袭许昌。” “可那马孟起一心只想取下司隶,夺得洛阳,以向天下人昭显其野望。只怕他不会轻易答应啊!”乐进闻言,面色一变,低声而道。夏侯渊听了,眉头一挑,笑道:“这也没关系,反正从魏王的信中来看,他对于马孟起不会答应,也早有准备。若是其要杀往洛阳亦是无妨,起码他能够牵制住庞令明这一号人物。至于许昌,魏王也早有另一手准备,特意留下了荀公达把守。此人平日里虽是低调,但其本领绝不逊色于他那有着王佐之才之名的侄儿。有此人在许昌把守,自然万无一失。到时你我则挑选时机,撤回许昌便是了。” 乐进听话,默默沉色。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声大吼,夏侯渊和乐进不由都是神色一紧。 少时,正见马超一脸忿忿之色地带着鄂焕以及几员西凉将领走了进来。却见马超怒目圆瞪,望向夏侯渊,一副责问的态势,怒声问道:“夏侯妙才,早前可是你阻止了我的部下前来救援!!?” 夏侯渊听话,又见马超颇显狼狈的样子,便知马超很可能是遭到了伏击。 第二千四百八十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2) 夏侯渊心中正是暗暗窃喜,但却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连忙站了起来,道:“确实是本将军!!不过伏波将军不要误会,当时我看你带着数百西凉铁骑去追杀鬼神之子那数十人马,心想以你的本事,那岂不是手到擒来。只怕众人若去救援,反而伤了你的面子,这才制止。咦,伏波将军怎么身上如此狼狈,莫非是!?” “哼!!夏侯妙才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马某对魏王忠心耿耿,可你却一心想要看我马家窝里反,并乐此不疲,此事将来马某定会到魏王那要个公道!!” 马超冷哼一声,双眸如似在喷火似的,指着夏侯渊一顿怒叱,说罢,更是不等夏侯渊回应,怒气冲冲地便是转身离去。 “夏侯将军这马孟起似乎对你就颇有怨气,如今我等毕竟还是寄人篱下,而且他还是魏王的乘龙快婿。依末将之见。”乐进说着,却看夏侯渊忽然一举手,阻止了乐进,并咧嘴一笑,道:“文谦不必多虑。那马孟起素来目中无人,尤其他成了魏王的女婿后,更是气焰嚣张,连本将军也不放在眼里。本将军就是想挫挫他的锐气!!” “这!”乐进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正想再劝时,夏侯渊却是站了起来,道:“好了,眼下十二连城已入我军手中,接下来便要看看那马孟起要如何抉择了。文谦你也知道如今我等寄人篱下,那就给本将军好好打起精神,做好一切准备!!” 乐进听话,立即神色一肃,毕恭毕敬地拱手应诺。夏侯渊见状,点了点头,随即走开。 数日后,却说马超整顿好大军,正准备要向洛阳进军。就在此时,忽然西凉传来消息,说在西川一带的异族,正在西凉的边境一带,大量地纠集人马,似乎想要攻打凉州。马超听了大惊失色,又闻那一众西川异族乃由彝族的首领孟获所聚集,而孟获此番可谓是来势汹汹,更是聚集了其麾下金结三环、董茶那、阿会喃三洞元帅,并又领其兄孟节以及其弟孟优还有其妻子祝融夫人,据细作来报,孟获已经聚集了将近数万大军。 而且更令马超心惊不已的是,孟获似乎还联合了西凉西北边境的羌王迷当大王,就连西凉西北一带也有羌兵聚集的迹象。 话说,当年马腾在世时,与羌人素来交好,并多有来往。马腾与当年的老羌王更是结义兄弟。但在数年前,随着老羌王病死,羌族诸多部落陷入了混战之中,而那迷当大王正是羌族某个部落中的一个枭雄人物,他不但趁着羌族大乱,纠集了大量的兵力,还不断地收拢人才,并得到了羌族两大强者俄何以及烧戈两员悍将,并又有伐同、娥遮塞等猛将投靠,势力日愈壮大。最后,迷当大王不但铲除了老羌王的势力,还一统羌族,占领了西凉西北大片的领地,还时常攻打四周一带的异族,是个野心磅礴之辈。而说来,当年老羌王的部下曾经找过马超协助,马超看在当年老羌王与自家亲爹的情义,自也没有袖手旁观,出了数千精锐相助,并由其弟马岱所统率。马岱骁勇,并且善谋,当时还击伤了迷当大王,并在脸上留下了一条狰狞的伤疤,因此迷当大王一直怀恨在心。后来老羌王的势力人心溃散,并有不少人纷纷投向了迷当大王,以保全富贵,马超得知后,唯恐马岱有个万一,遂将其召回。 “哼!!迷当这狗贼!!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亲自出征,若然如此,他脸上留下的恐怕就不会是仅仅一道伤疤了!!”马超怒目圆瞪,忿声喝道。此时,却看马超正在一座小敌楼内,外面有重兵把守,而在马超身边,正是司马恂以及鄂焕两员文武大将。 “主公!!那迷当大王素来野心勃勃,并且对于当年之事,一直记恨在心!!此番会和那彝族的孟获联合,恐怕就是为了报当年的一箭之仇!!若然那迷当大王当真和孟获一同向凉州出兵,凉州将会腹背受敌!!恂以为,主公万万不能轻心大意,还是尽快撤回凉州,以免凉州沦陷于异族人的手中!!毕竟凉州才是马家的根,主公若是失去凉州,必然名声一落千丈!!”鄂焕面色沉凝,肃色而道。马超一听,却是不禁地皱起了眉头,眼神里更是流露出几分不甘之色。而在旁的司马恂好似看出了马超的心思似的,一沉色,道:“此言差矣。那迷当大王以及孟获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要对付他们,岂需主公亲自出手!!再说,眼下正是取下洛阳的关键时候。如今虽然洛阳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天下皇权集中之地,但洛阳毕竟有它的底蕴,而我相信如今在大多的黎民百姓心目中,洛阳依旧是他们的皇都!!因此若是主公能取下洛阳,对于他将来的霸业,必定是有百利而无一弊!!” 却听司马恂疾言厉色地说道,鄂焕听了,脸色连变,他总觉得如今的洛阳的意义与当年相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而且洛阳自从被董卓拿下后,又几经易主,并且都是刘氏之外的诸侯。因此鄂焕心里认为,就算如今马超得到了洛阳,恐怕也难以得到天下人的承认,更别说如今汉室已有另外一个皇帝在幽州重立朝社,马超一个外姓之人,却强占洛阳,只怕最后反倒落个叛君逆上的罪名!! 鄂焕脑念电转,一肃神色,正想和马超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时,马超眼里射出两道精光,向司马恂问道:“那以军师之见,该让谁来应付此番凉州之难?” 司马恂听话,神色一凝,迅速震色道:“恂不才,愿为主公分忧!!若然凉州失守,愿提头来见!!” 司马恂话音一落,鄂焕霎时面色勃然大变,双眸圆瞪,死死地盯住了司马恂,好像想要看透司马恂的心思似的。马超闻言,倒是面色一沉,皱眉道:“你一介文弱书生,亲自率军恐怕不适合。再说凉州乃是我马家之根据所在,比起你的话,我更希望派上一个马姓之人!!” 马超此言一出,鄂焕立即抖数精神,走出拱手而道:“主公所言极是!!马家在凉州声威无人能比,此番凉州之战,岂能让外姓之人领军!?末将以为,马岱将军骁勇善谋,当年更曾击败过那迷当大王,由他领军,最是适合不过!!” 鄂焕说罢,马超听了,面色沉凝,似另有想法。司马恂见了,却是神色不慌,沉色道:“主公和鄂将军所言,确实有理,刚刚也是恂思虑不周。但是马岱将军如今正把守雍州,坐镇长安,实在不宜轻易离开。说来,凉州虽是马家之根据所在,但长安乃是昔年西汉的皇都,其重要性甚至不亚于洛阳城,且也远远不会逊色于凉州!!再说,主公雄才大略,志在天下,若然雍州有失,恐将失去根基!!” “嗯!此话是理,马岱那里决不能动!!”马超听话,面色一凝,肃色喊道。鄂焕闻言,不由眉头皱紧,向马超问道:“如此,不知主公欲派何人前往。” 马超听话,思索了一阵后,答道:“我已经过了深思熟虑,我那两位不成器的弟弟虽然还远远未到能够独当一面的层次。但此番战事毕竟大有可能发生在凉州,我相信以我马家的声威,马休、马铁必然能得到我西凉大军的支持。” 鄂焕闻言,面色骤是一紧,还未反应过来。在旁的司马恂立即震色应道:“主公所言极是,两位少将军也到了而立之年,恂也认为随着主公日后的势力愈渐庞大,身旁也需有人相助。两位少将军乃是主公的亲胞弟,自然是不二的人选!!” “哈哈哈哈!!军师所言,正是马某所想也!!也该是时候让这两个混小子磨砺磨砺了!!他们毕竟是马家的子嗣,更是我马孟起的胞弟,岂能让旁人小觑!!尤其马铁那混小子当年竟还!!” 马超说着说着,忽然面色一板,似乎想起了十分不愉快的事情。而鄂焕和司马恂都清楚马超所提的是哪件事,知道这是马超心里的一根刺,自也不去多提。 这时,鄂焕却是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向马超劝道:“主公且慢。两位少将军领军的经验缺乏,相比较之下,雍州如今并无战事,也无外敌觊觎。依末将之见,倒不如让两位少将军把守雍州,另派马岱将军前往凉州。” 马超一听,顿是面色一变,冷声喝叱道:“哪里没有外敌窥觊我雍州!!你不见那赵子龙正与那关云长在并州厮杀。若然那关云长抵挡不住赵子龙,或者燕国有些什么意外,关云长忽然撤军,那赵子龙岂不可趁虚杀入我雍州之地!!?” 第二千四百八十一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3) “马休、马铁不知人心险恶,又是重情,只怕到时那人暗中修书一封,便把雍州从那两个混小子手中骗过去了!!” 却见鄂焕忽然遭到马超喝叱。听罢,鄂焕更是不由露出几分苦涩之色,并且也明白了马超的顾虑,但还是不肯放弃,道:“可那人如今正率兵攻打幽州,哪有心思图谋雍州之地?主公未免太过!!” “你给我闭嘴!!就算真有万一,我宁愿雍州落在他人手中,也绝不愿意雍州落到那人的手上!!绝不!!”马超猝是勃然大怒,并且还扯声大吼起来。鄂焕更见马超面容有些狰狞扭曲起来,心中不由一叹,只能诺诺答应。 少时,马超重新恢复了冷静,但脸色还是十分的黑沉难看。司马恂眼珠子一转,忽然沉色道:“主公刚刚一番话倒也提醒了我。莫非主公忘了,当年那人不少的亲部一直都屯据在金城,如今在金城更有近数万的精兵。这些人的实力不容小觑,主公当年曾几番讨伐,却也无功而返,本想纠集大军,但恰巧每每都有另外的战事发生阻扰。也正因如此,其军势力愈壮,加上那宇文天佑也是个具有雄才的人物,身边又有庞柔协助,若是此番他们也趁机发作的话…” 马超听了,顿是神色一紧,面色更是黑沉起来,咬牙切齿,呐呐道:“该死!!若非他们命大,每每皆有战事阻扰,我早就率领大军将这些反贼铲除了!!没想到如今倒成了心腹大患!!” 鄂焕闻言,又见马超一副近欲发狂的样子,却也不敢再劝。这时,马超忽然面色一定,好像下定了决心,向司马恂道:“军师你速速回去,协助我那两位不成器的弟弟,一同率领精锐万人,赶往西凉备战!!军师谋略百出,心思谨慎,想必有你在旁协助,我那两位不成器的弟弟定能有所成长,使凉州渡过此番劫难!!” “主公如此信任,恂定万死相报,绝不有失主公厚望!!”司马恂听话,神色大震,低头拱手,慨然应道,而暗中他眼里更是射出两道精光。 鄂焕见状,脸色连变,他万万没想到事情最终会转变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少时,却看司马恂拿了马超的文书后,并又向马超作了一番对于洛阳战局的分析以及相关的几个对策后,便是转身离开。而鄂焕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知道司马恂离开后,这才一震神色,正要向马超劝说。殊不知马超忽然站了起来,露出几分疲惫之色,神容还是十分黑沉,颇是不耐烦地说道:“我已经倦了,你也快退下罢。” “主公,末将有些话,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和主公说清楚,否则将来若酿成大祸,将后悔莫及耳!!”鄂焕神色一肃,无比严肃地说道。马超也看出了鄂焕的认真,微微皱眉,但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沉着脸色,道:“好,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有何话要说,又会怎样酿成大祸!!” “主公!如今那司马懿已然得到了西川之地,并且他还在西川之战,趁机铲除了张鲁,而其后在东川的张鲁部下,非但没有举兵为其复仇,反而纷纷投靠了张鲁。就连张鲁的子嗣也被拿下,献给了司马懿。由此可见那司马懿城府极深,而且最为可怕的是此人善忍,他如今虽然已经暗中掌控了东川,但却密而不发,表面上更是暗中支持张鲁之子张富继续当东川之主。只不过任谁都能看出,张富只不过是司马懿手中的傀儡!!而司马懿之所以如此,恐怕正是为了提防魏王得知后,心生忌惮。此人不但聪明绝顶,而且善忍,更是野心勃勃。末将甚至认为,此番那孟获以及迷当大王之所以会图谋西凉,恐怕是得到了那司马懿的指示!!而司马恂虽说是与那司马懿翻了脸,并且各成两派,但他俩毕竟是血脉兄弟,又是出自世家。而世家之人,素来以世家利益为上,若是此两人暗中私通,里应外合!!凉州必有灭顶之灾!!”鄂焕疾言厉色,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以及分析一下子全都说了出来。马超听了一头两个大,但却也不由一阵的心惊胆战。不过当他想到自己当年与那人感情如此深厚,但最终还是反目成仇,甚至不惜兵戎相见后,不由冷笑起来。 “哼!!鄂焕你的想法却是太过理所当然了。就算是亲兄弟,却也不想总比那人强压一头!!在权势利益面前,根本无感情可言!!当初那人不恰恰因此,甚至不惜与我父亲反目,被逐出家门也在所不惜!!而我待那司马恂不薄,司马恂此人也有大志,不欲被那司马懿所小觑,并且他还得到了司马家不少长老的支持,这些能来若无司马家的财力支助,雍州岂有今日之荣盛,我军兵力也绝无如此强盛!!若然司马家果真有心图谋凉州,又何需耗费这些钱财,更何况我也早有准备,暗中吩咐马岱派精细暗中监视在长安城的司马族人的一举一动,若然那司马恂果真敢反,我便要长安城内所有司马族人陪葬!!”马超说到最后,整张脸再次狰狞起来,目光凶戾,极其可怕,浑身煞气逼人。鄂焕见状,吓了一跳,眼见马超那如似走火入魔的样子,反而心中忧虑更深,但心里却也知道马超对于司马家虽有戒备,但并无起疑,再是苦劝下去,恐也无用。 随后过了两日,马超拒绝了夏侯渊转往向兖州进攻的提议,终于正式朝着洛阳出兵。于是,数万西凉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洛阳出发。 时间飞逝,如同白驹过隙,转眼又是数日过去。却说马超一心想要尽快取下洛阳,以免将来凉州有何意外,自己无法及时救援。因此连日来马超行军极快,对此夏侯渊颇有言辞,并劝说马超不要行军过于急进,以免遭到敌军伏击。马超却反而以为夏侯渊是怕了庞统,不但不领情,还讽刺起了夏侯渊。夏侯渊对此暗恼不已,却又不好发作,劝了两回,两回都是忿忿而去。 这日,话说马超已然率兵来到了洛阳城外百里西北一带的平地上。马超认为洛阳城就在不远,又想将士们连日赶路,肯定疲惫不已,遂令大军在原地歇息扎营,并又派出数队斥候,前往打探洛阳的情况。 当夜,却说马超麾下人马已大部分都卸甲歇息起来,而马超以及其麾下将领近日来也是十分疲惫,整顿好各部后,便各自歇息去了。倒是夏侯渊以及乐进至今都未放松戒备。这时,在夏侯渊的帐篷内,夏侯渊从其麾下一员心腹将领口中得知, 那些前往打探洛阳状况的斥候队伍至今未归,不由是神色一紧,让那将领退下后,立即与乐进商议道:“文谦,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速速传令下去,让我军的将士尽快穿好铠甲,穿戴好武器,以免万一。” 夏侯渊此言一出,乐进不由露出几分惊异之色,问道:“夏侯将军莫非认为那庞士元今夜当真回来袭击我军耶?” 夏侯渊听话,点了点头,并肃色道:“文谦,这沿路过来,我军为曾遭到敌军任何的袭击,这分明就是庞士元有意让我军早日逼近洛阳城。而马孟起那小子却不肯听我的话,连日赶路,如今将士们都是疲倦。若然此时庞士元派出精兵前来袭击,我等必定阵脚大乱!!” 夏侯渊话音落罢,乐进听了,不由一阵变色,反应过来后,速是一凝神色,向夏侯渊拱手一拜,便是领命,转身离开。 不一阵后,却说夏侯渊正在等候乐进回来禀报状况,突兀之际,正听帐外杀声猝起,夏侯渊顿是神色一变,急忙冲出帐外。 须臾,夏侯渊刚冲出帐外,便见四处一片混乱,火光闪烁,阵阵惊慌的喊声不断。 “可恶!!果真如我所料!!”夏侯渊怒目一瞪,咬牙喝道。这时,正见乐进快马奔赶过来,疾声向夏侯渊喊道:“夏侯将军,果如你的所料,敌军刚刚忽然杀来了数支骑兵队伍,我军将士毫无准备,顿时被杀得大乱,众人互相冲出,更是堵得水泄不通,动弹不能!!眼下除了我军之外,其余西凉部队都无法行动!!!” “可知是何人领兵!!?”夏侯渊听罢,神容一沉,却是很快地冷静下来,向乐进问道。乐进听话,立即神容一震,答道:“是那鬼神之子马易!!” “又是这小子!!此子年纪轻轻,却如此猖獗,他小觑他那无脑的叔叔便罢了,就连本将军也敢如此轻视,看来不给他一些教训,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夏侯渊听话,怒声喝道。说罢,夏侯渊立即让乐进先去整顿军队,另外有令左右去把他的坐骑牵过来。 第二千四百八十二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4) 却看此时马超军的中军营地,话说马超为了尽快安扎营地,故以车仗伏路穿连,围得铁桶相似。而另一边,马易领着李桢以及张虎两员小将,领精锐铁骑千余人众,从马超军东面大门杀入,随后趁着马超军大乱,马易只顾左冲右突,一路朝着中军杀突过来。马超麾下一开始都是惊慌不已,并又不知敌兵多少,自相扰乱,堵得水泄不通。于是马易便领那千余精骑,在营内纵横驰骤,逢着西凉的人马便是厮杀。而马超军各军鼓噪,举火如星,惊慌声更是乱成一片,各西凉将领慌忙来救,可沿路都受到各种不同程度的阻扰。当众人纷纷赶到中军时,马易早已率兵突破而去。 却说,马易带领着千余精骑此时冲到了南门附近,就在此时蓦然只听杀声激荡,正见一支人马飞快地迎了上来。马易不由神色一变,正见敌军为首一员大将,身穿黄金诸犍環甲,手抓一柄青豹飞月宝弓,赫然正是夏侯渊是也!! “哼哼!!小贼,今夜可被本将军抓到你了!!”夏侯渊怒目圆瞪,冷声哼道,浑身气势迸发,好不惊人。马易见状,面色一紧,心知眼下此地不能久留,否则一旦马超引兵追杀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马易不由一震精神,面色肃然,眼里更是透露着阵阵骇人的精光。原来马易已经明白到眼下局势,唯有死拼,否则必将成为敌人的阶下囚!! “杀!!”陡然,马易一声大喝,浑身气势也轰然迸发起来,恍然之间,一面洁白无瑕,长有羊角,如圣狮一般的白泽神兽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 夏侯渊见着,面色微微一沉,一边快速地搭弓上箭,一边沉色道:“好小子,看来是有一定的本事,这份气概也不丢其父鬼神之名!!” 却听夏侯渊话音刚落,陡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一连迭起,紧接只见数根飞矢从夏侯渊的宝弓一连射出,并朝着马易倏地飞射过去。 “嗷嗷嗷~~!!看我的厉害!!”马易大喝一声,手中飞龙枪骤是挥舞起来,使出了马家伏波潜龙枪法中的龙腾四海。转眼,只见从马易手中飞龙枪分散而出的枪影接领和夏侯渊的飞矢击撞一起,并发出阵阵惊人的巨响。李桢和张虎在后看得眼切,立即也震色激奋起来,并紧接领兵前往接应马易!! “众将士听令!!准备厮杀!!”乐进见状,面色一板,冷哼一声。随着乐进话音一落,夏侯渊麾下将士立即纷纷大吼而作,各举兵器,杀气腾腾。却说当年夏侯渊被庞统所击败,其麾下大军折去六、七,不少更被庞统所擒,而随夏侯渊一同投奔马超的残兵,不过数千余众。但这些残兵却都是一等一的精锐,眼下更是各个想要报上当年的一箭之仇,自然战意激昂!! 危险之际,马易等一干年轻将领却也不怯场,尤其是马易继承其父勇猛刚烈之风,身先为卒,众人自然战意高昂。却见夏侯渊的部署扑上去的瞬间,李桢以及张虎也率领人马冲了上去。马易冲在最前,在期间夏侯渊又是连发数矢。兔起鹤落之际,只见夏侯渊射出那数发箭矢接连射到了马易的面前。马易大吼一声,速是舞动手中飞龙枪,不得不说夏侯渊那数发箭矢来得实在刁钻,马易使出浑身解数,才将那数发箭矢给纷纷击破,但同时也被逼停下来。 “嗷嗷嗷!!纳命来罢!!”突兀,正听一道怒吼声,霍然响荡起来。正是乐进杀了过来,只见乐进手舞宝刀,朝着马易便是一顿乱砍猛劈。马易不敢怠慢,奋然拧枪搏杀。就在二人厮杀了大约几个回合后,两方兵马纷纷杀至,短兵交接,混杀一团。于是,将对将,兵对兵,两方人马杀得正是激烈。混战之中,陡听得又是屡道弓弦乍响响起。却看马易与乐进那处,乐进忽然身子一闪,马易不由一惊,定眼一望,正见连根飞矢并排一线,朝着自己飞射过来,可谓来势汹汹。 “麒麟烈焰枪法—神麟吐炎!!”马易双眸乍射两道精光,浑身赫然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手提飞龙枪,骤而挺搠而出,那气势宛若麒麟吐炎,赫然与那射来的连珠箭击撞一起。 啪啪啪~~!!须臾,只听连道爆响陡作,那射向马易的连珠箭瞬间一一爆开。可就在此时,乐进猝而发作,拧刀朝着马易猛劈过去。 “休想我家少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蓦然一道怒喝响起,正见在马易身后右侧,张虎如同一头凶猛的狮崽子一般斜刺里杀向了乐进。与此同时,在马易身后左侧,又听一道弓弦乍响猝起,正是李桢朝着乐进射了一箭。乐进在战场上打滚多年,乃是沙场老将,更是魏军之中,鲜少能够入得了曹操法眼的上将,自非寻常之辈。在这危险关头,乐进阵脚丝毫不乱,眼见左侧一根冷矢骤而射来,速是挥刀一挡,将冷矢击破。几乎就在下一个呼吸,张虎悍然杀至,提戟朝着乐进,满怀怒火的奋力一劈。乐进迅速回刀,并巧妙地转往刺向了张虎劈落的银戟的戟刃上,并旋即往一旁顺势一带。于是张虎的银戟往一旁斜了过去,从乐进的身子快速地掠过。 却见乐进气不喘色不变,就在转眼之间,就把危机化解。马易回过神来,眼见此状,不由心生几分敬佩,立即大吼一声,奋力提起飞龙枪杀向了乐进。同时,马易心里却已经不由地打起鼓来,毕竟单单只是一个乐进,便已如此难缠,而眼下其军大将夏侯渊还未亲自杀上阵来。 “小儿你逃不了的!!我家将军之所以至今不杀上阵前,就是要在后伺机,以免你趁乱逃脱!!我家将军的箭艺可是天下一绝,我劝你还是早些打消逃跑的念头是好,以免受皮肉之苦!!”这时,乐进似乎看出了马易的顾虑,大声吼道,意图在马易的精神上试压,以削弱马易的斗志。马易闻言,面色一沉,却是反而眼射两道精光,竟咧嘴笑了起来,浑身气势霍然再次膨胀起来,陡然大喝叫道:“哈哈哈哈!!废话少说,想要马某乖乖束手就擒,绝不可能!!想要擒下马某,尽管来试试罢!!” 马易喝罢,猛然加快了攻势,并招式一转,施出了马家的潜龙伏波枪法,手中飞龙枪顿如化为猛蛟,不断地袭向乐进。而张虎在旁协助,手中银戟朝着乐进一顿乱轰猛劈。如此攻势之下,饶是乐进也不由落下了下风,被杀得节节败退。 此时,在后一直观察的夏侯渊,眼见此状,不由勃然大怒,有意亲自上阵厮杀,但又深知马易之能,怕他趁乱逃脱。就在此际,蓦然正听营地中军处杀声涌荡,似乎是西凉大军正往杀奔过来。夏侯渊一听,虎目骤射两道精光,速是冲了上去,大声喊道:“马家小儿,你那好叔叔此时正率大军赶来,他与你爹早已是水火不容,加上你前番屡屡让他吃瘪,想必他对你是恨之入骨,若是落到了他的手上,你可免不了吃苦头!!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到时有本将军保你,起码也能免去皮肉之苦。” 就在夏侯渊喝话间,马易却也听到了背后那股可怕的喊杀声势,不由脸色连变。 就在此际,猝然一支人马在夜色遮掩之下,从旁边的门口猛然冲了进来,魏军的守兵一时间反应不及,纷纷都被杀翻。 很快只见那一支猝然杀入的人马,扑向了夏侯渊军的旁侧,为首一人,赫然正是马易的义弟陆伯言是也。 “义兄莫慌,伯言来也!!”却看陆逊手举宝剑,面色凌然,震色喊道。而在他身后的将士各个都是装甲精良,一看就知是精锐之部。 “哈哈哈!!伯言来也!!”很快,陆逊的喊声传到了马易的耳中,马易不由欣喜若狂,震色喊道。这时,乐进猝是发作,浑身气势轰然迸发,举刀策马,杀向马易,看似要把马易强行拦下。不过就在乐进启动的瞬间,张虎也迅速地策马挺戟冲了上去,奋然地拦住了乐进。乐进大怒,双眸一瞪,挥起手中宝刀,便朝张虎砍去。张虎奋力一挡,全力施展之下,却也挡住了乐进的宝刀。乐进不由露出几分惊色,这时李桢也从旁杀了上来,马易见状,反应极快,立即率领众人反扑。魏军的将士眼见此状,自也不敢怠慢,迅速地纷纷冲了上来。一阵激烈的短兵交接后,马易等年轻将士成功地将乐进杀退,并冲溃了魏军。另一边,陆逊引兵从夏侯渊部队的一侧杀入,逼得夏侯渊不得不亲自上阵。夏侯渊恨极了陆逊,想他坏了自己好事,正想去将其擒下。 第二千四百八十三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5) 殊不知陆逊所领的人马,甚是骁勇,竟合力强把他给拦住。夏侯渊大怒不已,挥刀发狂般一顿乱砍,驶出其夏侯家的烈风刀法。夏侯渊的实力无需置疑,这下全力发作,饶是陆逊所领的那些精锐,也被他纷纷杀翻落马。不过就在夏侯渊正想朝陆逊杀去的时候,突兀正见陆逊手举一柄造型怪异的小弩,眼里更是射出了两道精光,不由面色一凝。 啪啪啪啪~~!! 陡然,一连爆响连作,那小弩竟连发数矢,速度之快,就连夏侯渊也差点反应不过来。转眼间,正见那数根小矢射到了面前,夏侯渊连忙抖数精神,挥刀一顿快砍,将那数根小矢一连劈破。而当夏侯渊回过神来时,陆逊却也狡猾,已经开始在率兵撤去了。 “该死的小贼,你休想要逃!!”夏侯渊见状,虎目骤射凶光,怒声咆哮。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喊,说马易率兵正想要逃撤。夏侯渊听了,勃然大怒,正不知要去追何人,又见陆逊引兵撤离甚快。 “小贼你坏我好事,想要全身而退,绝不可能!!”夏侯渊一咬牙,速是把宝刀就马上一按,并快速地抓向了腰间的青豹飞月宝弓。转眼间,便见夏侯渊已然搭弓上箭,瞄向了陆逊,猛拽弓弦,赫然一放!! 啪~~!! 一道弓弦乍响,霎时只见那飞矢如同飞月流星,化作了一道疾影,朝着陆逊那处倏然射去。另一边,陆逊正急着逃撤,似乎并无发觉。夏侯渊虎目一瞪,正准备下令,让众将士冲上擒下。 “陆司马小心!!” 突兀,陆逊身侧的一员将领被夏侯渊那可怕的一箭引起的破空震响吸引过去,眼见那可怕的疾影正袭向陆逊,连忙快马冲了过去,并疾声向陆逊提醒道。陆逊听话,面色大变,连忙下意识地身子一闪,看是颇为狼狈。 “哇啊~~!!”陡然,正听一道惨叫,只见那提醒了陆逊的将领,中箭落马,刚刚在千钧一发之际,正是他以身为盾,替陆逊挡下了这箭。 陆逊听得惨叫声,急扭头望去,正见那人已经摔落马下,鲜血更是不断涌出,顿是面色苍白,眼里含怒。 “陆司马别管我了,你才能出众,是我军未来的重要庭柱之一!!某的小命与你相比,不值一提,还望陆司马一定要好好保重,将来成为出色的统帅,也不枉我!!”那人用尽体内剩余的一口气,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但话到一半,便断了气了,抬起的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陆逊见着,双眸又瞪大了几分,虽然他得到了家族的指示投靠了鬼神麾下,并且还得到了鬼神的器重,被他收为义子,并且还早与马易成为了结拜兄弟。在此情深重义之下,陆逊已然决定了要全心全意地去效奉自己所有的才能。但纵然如此,毕竟陆逊入伍的时间不久,陆逊总觉得自己不可能如此之快便得到军中上下的承认,就算受到排斥也在所难免。虽然这一直以来,这种情况从未发生,但陆逊认为众人都是看在马易的面子上,但眼下状况,让陆逊是万万没有想到过的。 其实,陆逊却是多心了。他的才能出众,当年的种种战绩早已证明过。因此在才能方面,陆逊早已得到了众人的承认。而这其中,其实也与马纵横的治军理念大有关系。话说,马纵横素来厚待军中将士,军中俸禄不但丰厚,并且对于那些战死的烈士,更有极为人性化的丰厚补偿。 而作为烈士的家属不但能有丰厚的抚恤金,并且他们日后的生活也将能够得到一定的保障。至于那些战功极其出色的烈士,不但能载入烈士碑,使他们的后人能够享受到荣誉,并且还能得到许多有关政策上的福利。也正因如此,马纵横的麾下将士大多都能无私奉献,再者马纵横素来看重人才,并且尤为厌恶裙带关系,故而就连马易、张虎、李桢等出身尊贵的年轻一辈,想要在军中得到职位,都必须依靠自己的能力,并从下士做起。因此,在马纵横的军中这股‘重才’的风气早已成为了众将士的习惯,但凡有才能者,都能得到保护,甚至像是陆逊眼下这种极其无私的情况,更是屡有发生。 当然,这看似十分的残酷和不公,毕竟在生命前,人人平等。但可贵的是,对此种情况,马纵横从无强求,甚至这与他人人如龙,从根本上屏除人的尊卑之分的理念是背道而驰的。而之所以赞其可贵的是,这是那些烈士们自行发起的,他们的打心里希望自军的将来能够愈渐壮大,有才能者能够得以成长起来,避免英年早逝的悲哀。这一切,都是出自于无私的大义,而那些因一众烈士的牺牲得到保全的有才者,几乎无一例外都会心存感激,大大地增加了他们的归属感,并以奉献精神为荣!! 而再看这股风气的发源者—马纵横!!他更是一个愿意冒着风险,去保全所有人的主君。也恰恰正因如此,这股风气才得以根深蒂固,自行发起!! 闲话少叙。却说,陆逊眼见眼前这位烈士为了保全自己而壮烈牺牲,心中悲愤、惭愧! 可就在这时,夏侯渊倒是看出了陆逊尚且还未熟悉战场上的冷酷,当然他也痛恨刚刚那人坏了他的好事,这下快速地搭弓上箭,再次瞄准陆逊,并又再次速发一箭。 啪~~!! 一道弓弦乍响,猝然再次响荡,那脱弦而出的飞矢所化的飞影划破了虚空,径直朝着陆逊再次射了过去。 “陆司马小心!!”而刚刚夏侯渊的袭击,此时已经引起了陆逊身旁许多将士的注意,眼下又见有飞矢袭向陆逊,众人立即不由自主地纷纷赶到陆逊身前保护起来。 “嗷嗷嗷~~!!”一员魁梧大汉,嘶声大喊,挥刀朝着那飞矢砍去,而旁边不少将士也纷纷舞起兵器一齐劈了过去。 蓬~~!! 不得不说,夏侯渊的膂力实在太惊人了,一声巨响之后,只见好几人都被震得翻落马下。夏侯渊见状大怒,大喊扑杀,于是其麾下将士立即纷纷涌上。而夏侯渊心里还是更为看重马易,迅速地拨马,便往马易那处奔赶过去。不过当夏侯渊赶到附近时,却看马易已经在一众人马簇拥之下,朝着南门外冲奔而出。夏侯渊见状,大怒不已,心中大骂可惜。 这时,却听一道怒吼声响荡起来,夏侯渊扭头一望,很快便见到一脸黑沉,杀气腾腾的马超策马赶了过来。 “那可恶的小儿何在!!我要碎了他!!”马超一见夏侯渊,便是一副质问的暴怒表情。夏侯渊这时本就心情极差,听话,冷哼一声道:“哼!!马将军将军你来得可真及时,你那好侄儿恰巧刚刚逃出营外!!” 马超听话,却也很快听出了夏侯渊言下之意,顿是眼睛一瞪,大吼道:“夏侯妙才,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哼,我哪敢有什么意思!!众人听令,各自回去歇息罢!!”夏侯渊眼见马超脸色不善,以大局为重的他,倒也不想再和马超计较,冷哼一声,向身后赶来的将领下令后,便拨马一转,正准备离开。这让本有意叫上夏侯渊部署一同追击的马超,心里大觉不快,立即冷声喝道:“且慢!!” 夏侯渊听话,遂是一勒缰绳,但脸色也随即变得难看起来,低沉地问道:“马将军还有何事?!” “夏侯将军未免有所逾越了吧,我还未下令撤军,你便把你的部下叫去,这是何意!?”马超那如恶龙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声问道。夏侯渊一听,心里不快更是强烈,怒目圆瞪起来,浑身气势赫然迸发,冷声喊道:“我的部署戒备了一夜,并且刚刚又是与敌人厮杀一番,虽未能擒下那马家小儿,但起码保住了我军的颜面。否则今夜若让马家小儿的兵部如此轻易地全身而退,此事传了出去,我军岂不都成了笑话!?尤其你我,恐怕还会被人耻笑是那不懂兵法的莽夫。眼下我军将士已疲,自无法追击。可不像马将军的部下那般精力充沛哩!!” 却听夏侯渊言辞中满满都是讽刺之意,听得马超恼怒不已,更觉在自己部下面前颜面尽失,尤其夏侯渊那句莽夫,更是听得刺耳,不由是怒火高涨,扯声吼道:“夏侯妙才我对你一再忍让,你可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哼!!马将军这话倒是说得恶人先告状!!你若是肯听我劝,今夜岂会这般狼狈!!现在倒好,连累军中将士无辜牺牲暂且不说,还令我军士气受挫,我军屡屡被那庞士元玩弄于鼓掌之中,却未能争取一胜,如此下去,只怕未到洛阳,我军便已军心溃散!!” 第二千四百八十四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6) “我倒是觉得可笑,当年天下人尽以为鬼神马羲不过一介匹夫,其弟英才盖世,才有其祖上伏波之风,必能重振当年伏波马援的威风!!如今看来,哼哼!!”夏侯渊故意一顿,冷笑两声,其意不言而喻。马超听了,勃然大怒,再也忍耐不住,浑身更是霍然升腾起一股极其可怕的煞气,加上连日年受到的晦气,积累的怒火,就在此时一并爆发了。 “夏侯妙才你找死!!”马超最是痛恨别人将他拿来与那人相比,并且他一直打心里认为自己才是继承马家伏波之名的正统,如今被夏侯渊如此讽刺,自是怒不可遏。 夏侯渊虽然善谋知略,文武兼备,但毕竟是武将出身,并且身为夏侯家双虎之一的他,也有着他的傲气,刚刚被马超屡屡喝叱,忍耐早已到了极限,这下又见马超好像要以武力强压自己,顿是怒火冲天,扯声一吼,并提起手中诸犍烈风宝刀:“马孟起你敢!!” “有何不敢!!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我马家潜龙伏波枪法的厉害!!”马超似乎怒火到了极点,不泄便要爆炸似的,怒声咆哮,手提银龙枪赫然杀向了夏侯渊。 “好!!那我也让你见识一下我夏侯家烈风刀法的厉害!!”夏侯渊双眸光芒骤射,一声吼罢,挺起手中宝刀,也往马超杀了过去。眼见此状,两人麾下霎时间都傻愣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看两人一左一右倏然策马冲来,并迅速地分开,朝着马超和夏侯渊冲了过去。 “主公不可!!你与夏侯将军私斗,岂不正中敌人下怀!!”却看马超面前,猝是出现了一人,正是鄂焕。鄂焕面色肃然,急声喊道。马超怒火正盛,大喝闪开,鄂焕却是不让,气得马超怒起手中银龙枪。鄂焕却也不惧,立即奋力舞起手中血魔戟挡了过去。 “夏侯将军!!你冷静一些!!莫忘了魏王托付!!”另一边,乐进也迅速地拦在了夏侯渊的面前,疾声喊道。夏侯渊却也是气得怒发冲冠,听话后,大喝道:“那马孟起实在是欺人太甚!!你快让开!!” 话虽如此,夏侯渊还是勒住了战马,乐进在他身旁多年,是他极为器重的副将,两人感情极深,他却是不想伤了乐进。 这时,猝听一道巨响,夏侯渊面色一紧,望了过去,正见马超一枪震开了鄂焕的血魔戟,煞气冲天,隐约之间,似有八条银色飞龙在他身后出现。饶是夏侯渊这时也不禁被马超气势所怯,暗中腹诽道:“这马孟起实力深不可测,看这气势,只怕就算是典恶来再生,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夏侯渊怒火渐熄,正好乐进来到,也给了他台阶下,不由喝道:“罢了!!看在魏王面子上,这回暂且作罢,不过这笔账我夏侯妙才先是记上了!!” 夏侯渊喝罢,不等马超反应,拨马便是怒气冲冲地飞奔而去。马超见状,心里还是怒不可遏,扭头正想喝骂。这时,鄂焕急是冲了上来,道:“主公!!大局为重啊!!” 马超一听,这才强压怒火,气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过了好一阵后,怒火才是散去,忿声喝令,命众人退下,旋即也拨马离开了。 翌日,在洛阳城西门上,遥望而去,可见山峦并起,旭日高升,万丈光芒之下,隐隐可见那雄伟的潼关。而此时,却见洛阳西门中,散发出一股惊人的肃杀之气,一众将士目光犀利,神情肃穆,一看就知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却说,为了准备这场大战,庞统可谓是做足了准备,而西门乃是抵抗敌军的首要之地,因此庞统把军中最为精锐的将士都调拨过来。而一众将士经过充足的歇息后,可谓都是蓄精养锐,这些日子,虽然敌军还未杀至,却也无任何松懈,每日都有操练,庞统更是抓紧时间,演练了两回大规模的攻守之战。 “如龙昨夜幸好伯言及时援救,否则恐怕如今你成了那夏侯妙才的阶下囚也。还望你吸取教训,你爹虽然好于奇袭,但每每都会暗中留好后路,这一点你还是太稚嫩了一些。”此时,在洛阳西门的敌楼之前,庞统一脸严肃地正向马易训斥道。马易听了,面色一沉,立即毕恭毕敬地向庞统拱手一拜,认错道:“易知道了,军师放心,易下回定多加小心,提前为自己准备好后路。” “嗯,孺子可教也。不过你身旁有伯言在,我倒也放心一些。你俩都是人中龙凤,前途无限,但正因如此,与我军为敌的那些敌人,誓必想要将你俩尽早扼杀,想方设法不让你俩成长起来。尤其是易儿你的身份特殊,务必要小心谨慎。你有心要效仿你父那股刚烈无畏之风,但却也要有一定的实力,方可实施。人往往之所以会失败,就是过于高估自己的实力,却又低估了敌人的能耐。譬如在昨夜,但若你那叔叔有些许提备,与那夏侯妙才联合起来,只怕就连你爹爹恐怕也要陷入苦战之中,更何况是你!”庞统听话,先是颔首一点,然后又肃色向马易教导了一番,并说明其中险峻。马易听了,不由一阵心惊胆跳,并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以及欠缺考虑,遂是在旁诺诺答应。庞统见马易一副虚心受教,并认识错误的样子,不由心里暗暗称赞。其实,昨夜马易的行动,是得到了他的答应,否则以军中严厉的制度,纵使是马易的身份,也不可能调动得了兵马向敌军发起袭击。当然,庞统早就看出了其中的风险,却故意没有提醒马易,正是为了让马易能够得到教训。而陆逊却也没有让庞统失望,当时在马易离开不久,陆逊便察觉中其中凶险,主动向庞统要求率兵接应。庞统自然答应,否则昨夜若真有万一,后果将不堪设想。 庞统训斥毕,马易这时也不禁有几分后怕之色,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向身旁的陆逊露出一抹苦笑。陆逊见状,暗暗地偷偷笑了笑,却被马易发觉。马易一瞪眼,正想和陆逊说些悄悄话。突然,却见张虎快步赶了过来,神色严肃。 很快,张虎来到了庞统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后,作声道:“军师,那马孟起似乎果真与那夏侯妙才有了间隙,今日一早我领军师之命早早前往打探,去到敌军营地附近时,便察觉敌军有所行动。马孟起整顿好两万数千兵部,正往洛阳城赶来,剩余兵部似乎暂由那夏侯妙才所领,应该是留守后方。” 庞统听话,面色微微一凝,然后故意一板色,向张虎问道:“哦?你是从何看出马孟起与那夏侯妙才有所间隙呢?” 张虎闻言,面色一震,拱手道:“夏侯妙才乃是当世名将,麾下更不缺精锐。可如此人才,马孟起却反而不用,让他留守后方,小将由此认为两人应该有所间隙。” “话虽如此,但却也不排除那马孟起是出自信任,让那夏侯妙才留守后方,以免遭到我军再次奇袭。”庞统听话,却没有立即认同,一挑眉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张虎听话,面色一沉,似乎早料庞统有此一说,立即答道:“军师所言有理,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马孟起留下的几乎都是其军中伤兵,小将认为若是马孟起果真有意让夏侯妙才留守后方,就算不留下大量的兵马,却也理当尽派精锐。而且末将还发现,马孟起还带上了大量的辎重和收起了中军以及前营的帐篷,这看上去不像是让夏侯妙才留守后方,反倒像是将他抛弃了。当然小将还冒险带着一些精细到营外附近打听消息,竟打听到在昨夜,那马孟起和夏侯妙才竟然几乎大打出手,若非两人麾下副将鄂焕以及乐进及时赶到,恐怕免不了一番激烈的厮杀!!” 张虎此言一出,在旁的马易和陆逊不由都是神色一震。而陆逊更是不由地升起了满脸的敬佩之色,向庞统拱手道:“老师果真料事如神,这马孟起果然与夏侯妙才生出间隙。眼下一切皆如老师先前所预料般发展,如此看来,我军已经胜券在握了!!” 陆逊说罢,自己也不由兴奋起来,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能把战局预测得如此精准无误的大贤。虽然周瑜号称天下第一智者,但自从与庞统深入接触之后,陆逊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超级谋士的可怕。庞统不但精于料算,并且运筹帷幄,在战事还未发生之前,便早已制定好战略的布置,最令陆逊震惊的是,庞统循循利诱,使得战局几乎依照他先前所设置一般发展,如此高超的计算和手法,实在教人闻所未闻。 而相比较之下,平心而论。 第二千四百八十五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7) 周瑜反倒不像是纯正的谋士,当然两人各有秋色,周瑜不但精于谋略,却更为擅长统率,临阵布兵。当年陆逊可曾得到过周瑜的指点,对于周瑜的统率能力,那是敬佩得五体投地。而当时,周瑜却也是看出了陆逊的才能,有心栽培,故而在许多调兵谴将,临阵布兵的心得上,多有传授。而陆逊天赋异禀,心思敏锐,聪慧过人,因此从周瑜的指点上受益良多。所以说陆逊也算是得到了周瑜的真传,如今他又拜得庞统为师,日后若能学得周、庞二人所长,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 而庞统却也是看出了陆逊巨大的潜力,对于马纵横以及马易父子二人,能够得到陆逊的投靠,生生地将其从孙家手中抢过来,心里可是叫好不已。尤其是后来随着他与陆逊接触愈深,看出其不可计量的可塑性后,更是对于马纵横当初不惜收陆逊为养子,以及马易不惜得罪孙家,悔婚的决定,拍掌叫绝!! 作为君主,识才的能力往往将影响其势力的发展。而马纵横的识才能力,就连傲如庞统,也是甘拜下风。而当初马纵横不惜屈尊到卧龙山庄去请诸葛亮出山时,庞统本还担忧马纵横屡番受辱,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地是马纵横不但全然不当一回事,并且还极其有耐心地等待时机,最终方才在数年之后,得到诸葛亮的认可,取得其相助。而因为此事,马纵横甚至引起了其麾下不少文武的怨言,当时不少人都认为马纵横对于诸葛亮太过忍让和器重了。但最终事实证明,马纵横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诸葛亮的才能甚至堪比百万雄军!! 至于马易,似乎也具备了其父识才的才能,具庞统后来的了解,得知当初他为了得到陆逊的相助,可是费尽心思,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最终甚至不惜悔婚得罪孙家,才得到了陆逊的真心相投。当然,马纵横在其中也有一定的功劳,毕竟他才是君主,当时若是他决意不肯让马易悔婚,事情的发展必然不会如此顺利,也不可能让陆逊如今死心塌地的相助。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如此的魄力,仅仅为了一个人才,不惜去得罪一方强大的势力。 当然,至今为止,陆逊的潜能还未全部发挥出来,而且也远远还不到他独当一面,表现的成熟时机。但庞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陆逊一定能够惊艳天下,甚至成为不亚于自己以及诸葛孔明还有周公瑾等人物之一!! 闲话至此,庞统念头一闪,遂从陆逊身上收回目光,然后转眼望向张虎,道:“你的表现不错,并无令本军师失望。看来这些日子,你也成长了不少。果然古语无虚,战场上是最能令人高速成长的修罗地!不过本军师却也希望尔等年轻小辈,不可因一时之利而得意,更不能因一时挫而丧志!!战场上瞬息万变,许多事情都说不准的,如今看似我军已经掌控了局势,胜券在握,但正因如此,我等反而要更为谨慎相待,以免出任何差错。毕竟人往往在即将得到胜利,或者认为必胜无疑的时候,反而最为容易松懈和露出破绽。尔等年轻小辈,经验尚且浅薄,所以也免不了容易自满高傲!!记着!!若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兵家之才,不但要时刻的学习自强,还要保持一颗谦虚的心,更不能轻视任何一个敌人,唯有如此,尔等方能遇强则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庞统话音一落,马易等一干年轻小辈立即都露出敬重之色,纷纷拱手应诺。庞统见状,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马易一沉色,向庞统问道:“军师,超叔叔如今正率兵往洛阳杀来。我等可需派兵出战阻击?” “呵呵,眼下暂时还不需要。毕竟昨夜你率兵已经奇袭得手,今日那马孟起肯定会有所准备。你若前去,反倒是正中其下怀。再者,那马孟起昨日才到洛阳城百里之外,阵脚不稳,我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立刻就来强攻我洛阳城。所以与其急于出城阻击,倒不如继续养精蓄锐,任由那马孟起折腾,耗其麾下将士精力,而待其正式杀来洛阳之日,便是我军开始全面作战,反扑其军之时!!”庞统淡淡笑罢,双眸刹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在旁听着的马易以及陆逊还有张虎三人,都不禁心头一揪,甚至不约而同地心生几分凉意。 而正如庞统所料一般,马超率军往洛阳西门前进了大约数十里后,见没有任何敌军前来阻击的迹象,这让原本做好准备的他,不由有些泄气。不过洛阳皇都近在眼前,这令马超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望向洛阳城的眼神里,更隐隐有几分疯狂的欲望之色。 随后,转眼过了两日。却说马超在距离洛阳城西门仅有不到数十里的一处高地上再扎据了一个营地,与后方夏侯渊所镇守的营地相互呼应。这日,夏侯渊传来消息,说从后方赶来的一众战争器械已然到了后方营地。马超大喜,话说两日前他曾暗中率兵前往洛阳西门打探,发现洛阳西门外一带,设立了大大小小好似小山丘般的土垒,两边并有近数十高耸而立的箭楼,并且洛阳西门更是把守森严。马超很快就看出来,以敌军这般布置,单凭他那两万兵马的血肉之躯强攻,那是绝不可能拿下洛阳西门,唯有得到一干战争器械的协助与掩护,他才有取下洛阳西门,攻入洛阳的机会!!因此马超这两日也按住性子,一边争取让自己麾下将士歇息,一边等候战争器械的到来。 因此,这下马超得知消息后,大喜过望,立即命鄂焕前往吩咐夏侯渊派人护送一众战争器械赶来他的营地,并又令鄂焕从后方再调来数千人马,且又向夏侯渊要上其麾下一干精锐。 鄂焕领兵,当日遂速往后方营地,去见夏侯渊。此时,却看在后方营地,夏侯渊的虎帐之中。夏侯渊面色严肃,并皱紧眉头,冷声道:“看那马孟起这几日下来的架势,看来他是决意要夺得洛阳不可。而且没想到地是,他准备却也十分充足,竟调来了如此多战争器械。这般数量,可是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啊!!” 乐进闻言,神色一凝,遂拱手道:“末将听闻那马孟起得到了司马家的暗中协助,司马家的人不但出资,还联系了雍州不少的世家以及商贾。也正因如此,那司马恂才能得到那马孟起如此器重!!” “哼!司马家的人可都是豺虎之徒,尤其是这些豺虎之徒还极其之狡猾,不容小觑!!对了,文谦!!司马恂那里你可有消息!!?”夏侯渊听话,不由冷哼一声,眼射两道精光,沉色问道。乐进闻言,神色一凝,不禁地眯起了眼睛,道:“据细作来报,那司马恂似乎回去了雍州。不过这也怪了,如今那马孟起左右正需用人,可那司马恂却在此时离开。莫非雍州有比夺下洛阳更为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夏侯渊听话,面色一变,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失声喊道:“莫非司马家已经忍耐不住了,想要趁如今雍州空虚,暗中夺取!?若然如此,司马家再得雍州之地,与那司马懿首尾相应,岂不称霸西方!!如此一来,其势力之庞大,恐怕甚至不逊色于魏王!!” 乐进一听,面色连变,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肃色道:“这暂且恐怕还不可能。” 夏侯渊听话,虎目一瞪,面色有些可怕地问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司马家野心勃勃,魏王早有忌惮,我看此事得尽快报往魏王!!” “还请夏侯将军息怒,听末将一言。”比起有些暴躁的夏侯渊,乐进反而愈加的冷静。夏侯渊听话,见乐进神色肃然,对他也是信任,遂是神色一定,稍稍冷静下来。乐进见此,方才张口继续而道:“末将认为那司马仲达素来善忍,并十分擅长察时夺势。如今他虽得西川,但毕竟还是魏王的部下,以及西川根基不稳,若他此时急于拥兵自立,不但会惹怒魏王,恐怕还会引起天下诸侯的忌惮。这对于司马仲达来说,必然是万万不想见到的。再者,那马孟起也并非善类,西凉以及雍州之地,被马家掌控已久,人心所望,要想吞下这块大肥肉,只怕他司马家还没这么大胃口!!因此末将心想,这其中必有阴谋。更何况如今魏王正准备征伐孙伯符,誓必将有一场惊天大战,在此间若无确凿的证据,末将认为还是暂且不要传与魏王,以免牵连重大。” “嗯…文谦所言确也是有几分道理。可若是不提前制止扰乱,岂不助长其势,本将军只怕若果真让司马家羽翼丰满,悔之莫及也!!” 第二千四百八十六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8) 夏侯渊听话,神色微微一沉,凝声而道。乐进闻言,微微肃色,沉凝一阵后,道:“有关这点,夏侯将军暂且先莫着急决定,我看夏侯将军不如先修书一封,传回给正镇守许昌的荀攸,荀大人!荀大人心思敏捷,谨慎深细,必然能想出最好的对策!!” 乐进话音一落,夏侯渊不由精神一震,双眸刹地亮了起来,颔首道:“文谦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速令人取纸笔过来!!” 乐进闻言,神色一肃,遂作拜告退而去。少时,正在沉思要如何写这封信的夏侯渊,忽闻帐外有人报说马超麾下副将鄂焕求见。夏侯渊听了,不由面色一凝,却也不怠慢,遂令鄂焕入帐来见。 须臾,却见身材魁梧,健硕如那传说中魔人般的鄂焕走了进来,夏侯渊望着,不由露出几分欣赏之色,以鄂焕的实力和条件,纵是放在人才济济的魏军之中,却也是一等一的一流武将,而且更为难得是夏侯渊还发现这鄂焕表面看似一介莽汉,但其实他心思细腻,若能加以栽培,说不定还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只不过可惜地是此人早已追随了马超,而且其作风忠烈,夏侯渊心里很清楚想要将此人招揽到魏王麾下,恐怕是极其困难的事。 念头一转,夏侯渊遂是神色一肃,向鄂焕露出一抹笑容,问道:“不知鄂将军此来所为何事?” 鄂焕闻言,先是毕恭毕敬地作揖一拜,然后沉色道:“末将此来,是为了两事。首先末将要为先前我家主公与夏侯将军发生的争执,替我家主公向夏侯将军赔个不是。” 鄂焕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由微微一怔,以马超那争强好胜的性格,夏侯渊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肯定不会是马超的吩咐。随后,夏侯渊又细细地分析了鄂焕的那一番话,心想这肯定是鄂焕自行替马超赔不是的。对此,夏侯渊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对鄂焕更是欣赏几分,脸上的笑容随即更是灿烂起来,道:“呵呵,这事本将军早已忘记。再说,本将军与魏王同出一族,而马将军又是魏王的女婿,都是一家人。过去的事情就无需再提了。” “夏侯将军胸襟过人,末将佩服。”鄂焕听话,心里一喜,却也没想到夏侯渊如此轻易就将此事撇过,毕竟以当日的情况来看,自家主公确实多有过分之处。因此,鄂焕对夏侯渊不由也多生了几分好感。而鄂焕却也不忘马超吩咐的要事,随后神色一凝,震色道:“对了,还要另外一件紧要之事,我家主公希望得到夏侯将军的协助。” 鄂焕尽量用请求的语气,避免夏侯渊会心生芥蒂。夏侯渊听话,神色也随即微微一沉,肃色问道:“不知马将军有何事需要本将军的要求,鄂将军请说。” 夏侯渊素来是那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脾性,眼下见鄂焕态度如此谦卑,原先对马超的不快,也因此减少了不少。鄂焕闻言,遂把马超的吩咐转告夏侯渊,当然鄂焕自己重新组织了语言,让夏侯渊听上去,显得这是请求,并非高高在上的命令。 夏侯渊听罢,面色一凝,露出几分犹豫之色,道:“马将军要调拨他的兵马护送一众战争器械,那是理所当然。只不过眼下本将军兵力不多,而且又要把守后营,要是再拨与马将军一干兵力,只怕要守住这营地会显得力不从心啊。到时若出了差池,如何是好?” 鄂焕听夏侯渊有些犹豫,不由神色微变,忙肃色道:“这点夏侯将军大可放心,如今洛阳城大军压境,那庞士元恐怕注意力全都在我军身上,哪还有余力偷取后营?再说,如今我军分前后两处营地,却也可互相照应,若然那庞士元当真贸然出兵偷取后营,到时我家主公必将率前军的将士速来营救,将其一举抓获!!” 夏侯渊闻言,沉思了一阵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那庞士元狡诈阴险,怕是不会亲自贸然率兵偷取后营,要想将此人抓获恐怕没那么容易。不过鄂将军所言却也是有理。如此,本将军便调拨一千余精锐与你,并让我麾下副将亲自统率前往相助。不知鄂将军觉得如何?” 鄂焕一听,神色不由大震,忙拱手谢过:“如此自然最好。乐将军性格稳重,心思细腻,颇有名将之风。我军能得其相助,可谓是如虎添翼耳!!” “呵呵,鄂将军满意那就最好了。我看时间却也不早了,不如鄂将军留下来与本将军吃完晚饭,再率兵回去吧。”夏侯渊淡淡一笑,并一脸和善的样子向鄂焕发出邀请。鄂焕一听,倒也不好拒绝夏侯渊,而且夏侯渊对他的态度也是极好,遂是沉色点了点头。 少时,乐进取了纸笔走了进来,而夏侯渊向他吩咐一番后,乐进听闻其中来龙去脉后,也无拒绝,毅然领命。鄂焕却也心思敏锐,看出夏侯渊对乐进还另有吩咐,遂是告退,前往调拨兵众,安排事宜。 不一阵后,夏侯渊的帐中,又再次只剩下夏侯渊与乐进两人。夏侯渊渐渐收起了笑脸,向乐进道:“那马孟起故意留我把守后营,如今又调去原先留下来的近一半兵力,怕是有意孤立本将军。此人心胸狭隘,难成大事。但毕竟眼下他还有用处,文谦便暂时全力协助他的左右。到时若有本将军出手的良机,你便暗中传信过来吧。” 乐进听话,神色一凝,遂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却说当夜二更时分,鄂焕和乐进一同引兵护送一众战争器械来到了马超军的营地,安排完毕后,两人遂赶往去见马超。 此时,在马超的虎帐之中,马超不久前已经得知鄂焕回到营中的消息,并听闻乐进也一同来到,对此马超却也并不排斥,毕竟乐进为人冷静心细,也不好与人相争,是个兢兢业业的可用之才。少时,马超正见鄂焕和乐进一同赶入,不由大喜,并起身亲自前往迎接。 “哈哈哈,没想到乐将军竟也一同来了。看来那夏侯妙才已经不记恨当日之事了,否则他也不会派乐将军你这位得力战将来协助本将军。”马超笑脸迎人,乐进听话,面色微微一肃,拱手拜道:“马将军多虑了。我家将军素来胸襟广阔,当日之事,他早就不记在心中,反倒是他后来对当日之事悔之不已,就怕伤了两军的和气。” “哈哈哈!!我和夏侯将军都是性情之人,当日不过都是一时冲动。当然,马某却也有不少无礼之处,还望乐将军日后若见了夏侯将军,务必传说,让他对当日之事多多担待。待洛阳战事结束之后,马某必定亲自前往请罪!!”马超听话,心中一喜。话说他很清楚,就算他取下了洛阳,日后却还需要曹操的势力助他来稳固洛阳的局势。因此,他并不希望与身为曹操心腹的夏侯渊闹得太僵,以免惹得曹操不喜。毕竟夏侯渊追随曹操身边已久,乃是魏军一员极其重要的人物,并且夏侯渊和曹操乃是同出一族,深受曹操的器重。 “好!此事末将一定会转告夏侯将军。”乐进面色淡若,望了一眼马超,点头应道。同时,乐进在心里也不禁腹诽这马超也具备枭雄的气概,若非脾性急躁,以他的实力和势力,只怕将会成为极其可怕的人物。 少时,马超重新坐回大座,而乐进和鄂焕也纷纷落座坐定。马超面色一凝,道:“这数日里,洛阳的守军皆无动静,不过本将军亲自前往打探过了,敌军可谓守备森严,并且在洛阳西门外,还有大量的箭塔和土垒,若无战争器械的掩护,我军根本不可能攻下西门!!幸好本将军也早有准备,提前从雍州调来了大量的精良战争器械,我相信只要我军上下一心,齐心协力,最终定能取下洛阳,擒下庞士元那丑鬼!!”却看马超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看上去颇有自信。 此时,乐进却不由神色一沉,向马超问道:“竟然彼军耗费大量心血在西门布置,为何我军却偏偏要攻往西门,这岂不正中敌军下怀?” 马超闻言,长叹了一口气,道:“乐将军你当年随夏侯将军也镇守过洛阳,想必对于洛阳的地势也是了如指掌。不过乐将军却有所不知,近年那庞士元早在洛阳城南北两处加建了两处瓮城。虽然这两处瓮城,也不算太过雄伟,但有此作为屏障,使得洛阳南北两处城门,更为难以攻克!!而我军若想绕到东面,却又要提防兖州会有兵马从后偷袭!!” 马超此言一出,乐进也不由皱起了眉头,轻声一叹,道:“庞士元如此布置,使得洛阳可谓是固若金汤,此人才华超群,只怕是早就料到洛阳会有今日这般局势,这未雨绸缪,运筹帷幄的才能,实在是让人惊为天人啊!” 第二千四百八十七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9) “哎!!如今战事还未开启,乐将军岂能说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虽然那庞士元把洛阳城安排得固若金汤,但我军却也并非全无准备!!如今我军已有大量的精良战争器械,有这些精良战争器械的相助,我军定能攻破重重难关,最终取下洛阳城!!”马超一听,顿是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并一摆手,奋声喊道。鄂焕闻言,心头一壮,速是站了起来,拱手道:“主公有如此气概,我等将士岂敢怠慢,明日末将愿领前军,打这头阵!!” “好!!鄂将军不愧是马某麾下第一得力战将,若我军上下人人能似鄂将军这般,马某岂愁洛阳不能攻克!!?”马超听话,也是精神一震,说罢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乐进。乐进虽是沉着神色,但也领会到了马超眼神里所含的意思,遂站了起来,拱手道:“马将军放心,乐某受夏侯将军吩咐,要全力协助马将军。马将军有何吩咐,尽管安排,末将定全力以赴,绝不怠慢!!” “哈哈!!好!!乐将军有此决意,马某甚为欣慰,在此谢过了!!”马超听话大喜,震色喊道,显得颇为豪迈。乐进倒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听话,点了点头。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翌日一早,天色刚亮,蓦然只听洛阳西门外,鼓号齐鸣,杀声震天。而此时在洛阳西门上,却看一众将士早已在自己的岗位守候,各个面色肃然,眼神犀利,精神赫赫,似乎对于敌军大举杀来的举动,早有预料。 而在洛阳西门敌楼前,却见庞统双手靠在后背,露出一抹淡然自若的笑容,眼神如藏着深海流星,遥远望着正不断压逼而来,气势汹涌的敌军。 不一阵后,却听城下有一彪人马赶来,为首一员将领正是张虎,正震色喊道:“军师,敌军已来到城外五百丈!!” 城上庞统听话,面色一凝,眼神猝是变得犀利起来,大声喊道:“举旗!!” 却听庞统话音一落,左右立即高举旗帜,并奋力挥舞。 “响号!!” 庞统又是振声一喝,霎时城上鼓号齐鸣,号角动天,鼓声彻地!! “杀呐~~~!!” 突兀,只听城内杀声惧起,洛阳西门霍然打开,紧接便见一支接一支的人马,并涌而出。而很快,只见如同洪潮般的人潮,在各军将领的率领之下,开始分流,赶往战场,显得是有条有序,毫不紊乱!! 半个时辰后,却看城外土垒以及箭楼上早已布满了人马,各处平地上也摆列着一支支兵部,若从高处俯视,必然能发现,各军的编排,俨然形成了一个八卦大阵!! 话说,庞统这编排的八卦大阵,并非诸葛孔明从天下第一阵法大师黄承彦那里学得的八卦图阵,此乃庞统根据八卦自研而出的巨型守阵,其中玄妙乃是按照八卦所分布,威力无穷,深不可测!! 而庞统更为此巨型守阵取名为八卦金壳阵!! 另一边,却看正往洛阳城大举杀来的马超军,似乎被摆在洛阳西门前的八卦金壳阵所震慑到了。率兵为首当冲的鄂焕,不由急勒住战马,瞪圆了大眼望去,只见风沙起处,洛阳西门前,高地平原起伏,箭塔土垒上,将士们手上所那拿的兵戈箭刃,寒光闪烁。平原上,各部人马各据阵地,相互呼应,杀气冲天,那巨型大阵如同一头发红着眼的巨兽,正大张血口,宛如正等待着自行送入腹中似的!! 鄂焕看得是心惊胆战,面色更是刹那间苍白起来,素来骁勇无畏的他,竟然在这大阵面前,被那所散发的极度危险气息,给惊慑得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转眼,鄂焕不自觉地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不知过了多久,马超这支两万余大军就这般静止下来。这时,后面的人马忽然攘动起来,并听得一声怒喝。 “鄂焕,为何止步不前!!!” 鄂焕陡然身体一抖,却是被后方传来的那道喝声给惊醒过来,连忙震色,转马回头望去。正见马超如压着涛涛怒火,黑沉着脸色,瞪目驰马,正飞奔过来。须臾,马超来到阵前,当他看到洛阳西门的大阵时,却也不禁地颦起眉头。而在他刚刚赶过来时,却也隐约从前军将士所露出的震惊之色中,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妙!! “这大阵!!”马超一咬牙,带着怒火,一个个字音如似从牙缝出蹦出来似的。马超之所以如此愤怒,却是因为心里已经隐隐察觉到八卦金壳阵的可怕,并且很清楚,要攻破此大阵,恐怕自己将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主公!敌军大阵深不可测,再者如今我军后方不稳,有关攻取洛阳之事,不如暂时延后如何?”鄂焕面色连变,忽然赶到马超耳旁,低声地劝道。马超一听,那如恶龙般的眼眸猝是瞪大起来,并恼怒地瞪向了鄂焕。鄂焕面色一凝,虽是被马超那可怕的神情给吓到了,但很快眼神便坚定起来,坦坦荡荡地与马超对视。 “哼!!事已至今,若是我这时才临阵退缩,天下人岂不都笑我马孟起虎头蛇尾,乃是无胆鼠类!!洛阳之战,势在必行!!我就不信邪了!!鄂焕你退到后军指挥,本将军要亲自打这头阵!!”马超忽然冷哼一声,扯声大吼而道。在马超身后的将士都不知道马超和鄂焕在商议何事,但听闻马超要亲自打头阵后,不由纷纷震色,不少将领更是振声应和起来。 “主公万万不!!”鄂焕没料到自己的一番话竟会成了反效果,面色不由一紧,正想劝说。殊不知马超一甩手,忿声将他打断,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喝罢,马超不等鄂焕反应,一拍坐下白麟兽便往庞统布下的八卦金壳阵冲奔而去。眼见马超率先策马冲起,在其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抖数精神,立即各是驰马提刃,追了上去。眼见此状,鄂焕无可奈何,只能拨马急往后方指挥。 说时迟那时快,正听马超军杀声再次响荡起来,并且在马超的率领之下,气势生猛地朝着庞统的八卦金壳阵杀奔而去。 眼见马超军杀奔而来,在两边的箭塔上的将领立即大喊准备。须臾,马超冲到了大阵的第一条防线,正见两边共有七、八座箭塔,霎时齐齐乱矢发射,马超一声大喝,快速地舞起了手中银龙枪,将射来的乱世纷纷击破,悍然挺进。而在马超身后的将士也快速跟上,不过他们却无马超那般能耐,在乱矢的袭击之下,纷纷落马,惨叫声霎时响成一片!! 转眼间,正见马超来到一处空地,正前方只见立有好几处土垒,土垒之上站满了敌军的弓弩手。 “那人正是马孟起,众人听令!!乱箭发射,将他射落马下!!”一员将领神色肃然地嘶声大喊起来。而随着其号令一落,土垒上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发射。马超见状,面色不由一变,但很快便激奋起来,手中银龙枪瞬间化作了无数枪影,如同梨花暴雨一般,与射向他的飞矢一一击撞起来。 啪啪啪啪啪~~~!!只听一连串的爆响迭起,马超仿佛被淹没在乱矢形成的暴雨之中。就在此时,马超麾下将士纷纷火速赶到,奋力救援。马超这才得以轻松一些。可这时,忽然听得号声响荡,两边杀声并起,马超还未反应过来,猝见左右有两支长枪兵杀突过来,不由面色一紧。很快,左右两支长枪兵杀了上来,将马超以及其麾下将士杀得一阵混乱。 “不好!!速速前往救援主公!!”此时,正在后方赶来的人马中,一员西凉将领眼看马超陷入苦战,连忙大喊起来。于是,大批的马超军将士狂奔扑上。岂不知就在这时,那左右夹攻马超军的两支长枪兵迅速地后撤而去,而在土垒上的弓弩手更是快速地张弓乱射,为他们掩护。 不一阵,那两支长枪兵便已消失不见,而此时土垒上的弓弩手还在乱箭发射。马超无可奈何,唯有速令众人后撤。少时,却见那土垒上的弓弩手也纷纷撤走,并迅速地消失。而此时,马超身旁也已陆陆续续地集合了不少人马,大约有数千人众,而后方大军也在快速地挺进。却看马超面色有些难看,毕竟他刚闯入不久,便已遭到了敌军如此猛烈的攻势,并且还折损了不少人马,心里恼羞不已,可此时却又不见自军战争器械发起攻势掩护,不由勃然大怒,嘶声喝道:“那鄂焕到底在做什么!!为何还不让投石车发起攻势!!?” 左右闻之,不由都是面色一紧,就在马超正想派人前往催促的时候。蓦然后方响起了一道道响亮的轰鸣声,霎时间只见数十颗飞石一并从后飞起,并各自散开,砸向了战场各处!! 第二千四百八十八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10) 轰隆隆~~!! 却见其中一颗飞石砸中了庞统军军阵中的一处箭塔,那巨大的威力使得箭塔瞬间崩塌,箭塔上的将士纷纷坠落,发出阵阵惨叫声。 另一边,正见一颗飞石朝着一支庞统军的部队砸落下去,一众将士连忙散开,但飞石落下的速度极快,有几个将士当场被落下的飞石砸中,并且炸开来的飞石残骸更是击中了不少人。 于是,随着那数十颗飞石纷纷坠落,只听一阵阵惨叫声跌宕起伏,庞统军似乎显得混乱起来。马超听得耳切,心中大喜,这时他倒也不再急于进取,打算让投石车毁坏更多的箭塔,并且使得庞统军阵更为紊乱,再重新发起攻势。 另一边,在洛阳西门之上,庞统目光依旧犀利平静,望着战场上的变化,呐呐道:“没想到那马孟起麾下的投石车威力却也不少。但若你想要单凭这投石车就让庞某束手就擒,那可就太天真了。” 庞统呐呐说罢,忽然从左右手中取过两面不同颜色的黑白旗帜,并快速地高举摇晃起来。而随着庞统的旗帜摇动之后,很快城上鼓号再起,紧接只听一股股喊杀声迸发而起。 跨拉拉~~!! 不久后,只听在杀声之中,夹带着一阵阵异样的声音,好像是轮子滚动的声音似的。马超听得耳切,正不知敌军出动了什么样的兵马,忽然在他身后两旁的将士见得左右,忽然升起了大片的雾气,不由纷纷色变。少时,那股跨拉拉的声音变得响亮起来,一股大风猝起,雾气陡然散开,那些西凉军将士看清了左右两支杀来的人马后,霎时面色剧变。正见那两支人马,乃是两百余架装备到了极点,并且体积巨大的战车。而那些战车并非像是寻常战车那样以马力驱动,前面有装备着一根长约丈余的尖刺,如同一柄巨型长枪,左右并排着一片片锋利的刀刃,那八个巨大的轮子中更各有一根尖刺,而最令那些西凉将士震惊的是,这些战车竟无需马力和人力的驱动,便能自行驱动,并且速度颇快,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一股怪叫声,并喷出大量的雾气。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战车如此巨大,而且全身都是利刃尖刺,并且速度不慢,若是被撞上了,岂不是要粉身碎骨!!?” “这简直是杀人利器,绝非血肉之躯可以抵抗!!” 霎时,马超军中哗然起来,无数将士都被这可怕的战车所惊慑。而马超也同样如此,双眸瞪得巨大,一脸的不可置信,并且显得阴沉可怕。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超军哗然之际,那两支战车队伍快速地夹攻而来,并且此时又听杀声响荡,刚刚那些消失不见的弓弩手,迅速又冲上了马超军面前的那三处土垒,并纷纷拽弓乱射。马超军此时正是阵脚大乱,霎时便被这一阵乱箭射得混乱起来。不过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突兀之际,正见左右两百余架战车一齐冲撞过来,瞬间就将马超那数千人马冲得轰然溃散。而正如刚刚马超麾下那些将士所料一般,这些战车威力强悍,甚至可以用残酷形容,只见马超军的那些将士不是被拦腰砍断就是被那一根根巨型尖刺生生穿透了身体。场面可谓是一发不可收拾,血肉横飞之际,马超军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很快便开始溃败。马超倒也聪明起来,当他见到一员为了保护自己的将领,被那一架战车身前的那根巨型尖刺给瞬间刺透之后,便已吓得狼狈而逃。而在土垒上的那一众弓弩手,眼见此状,却也纷纷被眼前这残酷的一幕所惊。不过很快随着几员将领纷纷督促起来,众人立即加紧攻势,乱矢之下,马超军死伤更重,溃不成军,相继开始狼狈逃命。而那些驱使着战车的将士,这下倒也杀得兴起,各个眼露红光,飞快地追击起来。而那些从后赶来的马超军将士眼见此幕,全都吓傻了,竟也吓得纷纷逃散,霎时间马超麾下大军也开始混乱起来。 “鄂将军大事不好了!!敌军派出了两百余架大型战车,那些战车威力极其可怕。主公领着前军数千将士抵挡没有多久,就被杀得大溃而逃,而我军的大部人马也被那些战车的威力所怯,纷纷逃命,根本无法指挥!!”此时,正在后方指挥的鄂焕,正听一员将领赶来禀报。闻言,鄂焕不由面色大变,先是一脸不可置信,但很快当他发现前方大军的混乱之势时,却又不得不信。 “我军将士已经全失战意,鄂将军我军还有大量的战争器械需要撤走,以免待会军中乱势一发不可收,倒不如现在尽早撤离,以免到时撤离不及,战争器械落入敌军手中。”鄂焕身旁一员将领,不由沉色劝道。鄂焕听是有理,连忙肃色传令,让左右先去传令,将一干战争器械撤离战场。左右领命,速是拨马而去。 不一阵后,消息却也传到了洛阳西门之上。庞统听闻那两百余架战车取得奇效,并瞬间就击溃了马超前军数千人马,却也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色,暗暗腹诽道:“没想到主公和那怪人马均研发的这巨鬼车威力竟如此可怕。庞某的八卦金壳阵还未发挥真正的威力,便将这马超的两万军队给杀退了。” 庞统这般想,倒是他有些谦虚了。那巨鬼车威力虽是可怕,但若非先有他的八卦金壳阵震慑了马超军,并从一开始就打击了马超军的士气,再者巨鬼车得到了最佳的出动时机,否则岂能奏此奇效? “军师,敌军大举溃败,此下正是我军追击的大好机会!!”这时,正听在庞统身旁响起了一阵喊声。庞统听话不由望去,正见是马易。话说马易和陆逊今日被安排在庞统身旁学习,并还充当护卫的角色。这下,马易见时机正好,不由振奋地向庞统提出建议。 “敌军虽溃,但并非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再说所谓穷寇莫追,在战场上,若非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不必穷追猛打,绝人后路,还是见好就收吧。”庞统说罢,神色似乎有些难看,旋即便转身离开了。马易听了,神色微微一愣,不由和身旁的陆逊对视了一眼。 当夜,在马超虎帐之中,却见马超一脸狂躁之色,帐中一众西凉将领见了,都不敢做声,唯恐惹怒了马超。此时,只见鄂焕走了出来,震色道:“主公,以今日之战来看,敌军的战争器械,非但不比我军逊色,恐怕还要厉害不少。而且敌军的战车无需马力驱动,杀伤力却又巨大。如此看来,传言不虚,那人得到了马均之后,果然大量地研发出各种精良战争器械。再者,那庞士元布下的大阵,威力亦是深不可测。依末将之见,未免重滔覆辙,还得先打探敌军虚实后,再做行动。”鄂焕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不少西凉将领的附和,并且从有些人流露出的神采甚至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意,有了撤军之心。马超闻言,却是板起了脸色,黑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浑身更在散发出一股惊人的煞气。那些附和的将领见状,也察觉到马超身上散发的那股可怕煞气,不由纷纷闭上了嘴巴。 “都退下吧。”蓦然,马超一摆手,似乎连商议的兴致也没有了。一众西凉将领见状,反而如释重负,连忙纷纷领命,随即退下。而乐进一直都没有做声,不过神色倒是颇为深沉,似乎在想着什么,眼下听了马超的号令,也不做声,随着众人一同退下。 少时,却看帐中只剩下马超和鄂焕二人。马超见鄂焕并无离去,倒也没有发怒,反而忽然间好像泄了气一般,长吁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 鄂焕见状,不由露出苦涩之色,见马超眼下这模样,却也清楚马超如今终于认识到了敌军的实力,并且看清了眼下自己所处的局势。 “诶,如今彝族以及羌胡等异族正对凉州虎视眈眈,后方不稳,本就使我多有忧虑,无心作战。眼下洛阳却又是固若金汤,庞士元那丑鬼更是准备了如此多的手段来对付我军。而军中将士屡屡受挫,战意已丧,今日又遭一场败阵,如今已然士气全无,刚刚我却也看得出来,不少将领已是归心似箭,根本无心再留在洛阳这里作战!!这还是他们并不知道凉州局势的情况之下,若是一旦他们听闻凉州的局势,恐怕甚至会发生哗变!!”马超轻叹一声,此时再无半分狂躁,反而是一脸的落寞和无奈。屡屡的挫败,令他不得不认清眼前的局势和事实,以今日的战况来看,洛阳城恐怕他是取不下了!! 话说马超绝非莽撞之辈,他自幼学习兵法,虽说不上深谐兵家之道,但起码也算是精通兵法。 第二千四百八十九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11) 其实对于眼下的情况,马超早前已有所推算,但却万万没想到敌军的实力竟如此之可怕,甚至可以说他根本没有一丝的机会能够取下洛阳城!! 而刚刚鄂焕的分析,他心里却也是认同的。除了敌军的战争器械极其之精良外,庞士元的那个大阵也是深不可测,就算他能解决敌军的战车,但要攻破庞士元的那个大阵,恐怕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到时再想去攻破洛阳西门,根本是不可能的!更别说,他如今后方不稳,凉州之战一旦开启,消息迟早会传过来,到时若然还是未能取下洛阳,军中恐免发生哗变!!而令马超最为忧虑地是,那人在西凉军中本就有着无法替代的威望,到时若是那些哗变的将士纷纷投往敌军,军心必将溃散,那么他将必败无疑!! 马超为人高傲,不肯服输,尤其是对上那人的势力,他更是寸毫不愿相让!! 可如今在种种恶劣和未知的劣势之下,饶是马超也不得不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重新去夺量自己如今所处的境地!! 鄂焕却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落寞的马超,不由心里轻叹一声,拱手安抚道:“主公,胜负乃兵家常事。常言道人贵在善于进退,时势所趋,勇于迎难而上,事不可为,智在急流勇退。那人树大招风,如今天下诸侯谁不忌惮,其势力更是早已成为众矢之的。末将相信,以主公如今的势力,只要好好地固守雍、凉二州之地,伺机扩张势力,韬光养晦,只待时机来到,总有一日能够得偿所愿,不但将其势力吞没,甚至鲸吞天下也绝非不可能之事!!” 却听鄂焕疾言厉色地说道,马超听了,神色微微一凝,似乎有所领悟,但却不做声。这时,鄂焕忽又神色一震,拱手道:“还有,那人当年因结束了凉州乱势,并攻下了雍州,故在我西凉之中,声威盖天,直至如今我西凉不少将士心中,甚至依然对他还是十分崇拜!!此乃大患也!!末将以为,如今正是主公铲除此患,重新树立威望的大好时机!!只要主公速回雍州,调拨精锐救援凉州,统率三军,成功击退彝族以及羌胡等异族之人的侵略,解决西凉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声威必定传遍凉、雍之地,尽得两地人心!!” 马超听话,猝是眼神一亮,话说一直以来,所以没有人捅破,但马超却很清楚,在不少西凉将士的心中,那人的高度甚至比他这个主公还高。此事一直都是马超心头的一根刺,不拔不快,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和办法。如今鄂焕这般一说,倒是提醒了马超,令马超精神大震。 “主公!!马家百年来都是卧据西凉,而雍州又是帝王之地,此两地方才是主公立根之本啊!!”鄂焕隐隐察觉到马超心思的起伏,也是精神一震,忙是肃色再次向马超劝道。马超听话,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拍奏案,震色道:“鄂将军这一番言辞可谓令马某恍然醒悟,幸好有你提醒,否则只怕日后将铸成大错!!” 鄂焕闻言,心里不由一喜,其实他一直十分忧虑司马家会在暗中作祟,如今马超愿意放弃攻打洛阳,转往回援凉州,自是令他欣喜不已,心头一直高悬着的大石,也终于放了下来,不禁单膝一跪,肃色道:“主公能认识其中利弊,心系凉州百姓,实乃凉州百姓之幸也!!” 马超听话,不由缓缓地站了起来,面露惭愧之色,摇头道:“诶!!这都是我太过执着于与那人的胜负,以至于意气用事,使将士们多有无辜牺牲。说来实在惭愧。” 翌日,却说马超并没有再往洛阳进军,反而下令把自军的营地往后撤了十数里。到了晌午时分,马超此时正与鄂焕商议撤军事宜,忽然帐外有人报说,说夏侯渊以及乐进求见。马超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凝,带着几分惊疑之色,道:“这夏侯妙才怎么来了?莫非他已经知道我欲撤军之事?” “大概如此。毕竟我军若能牵制住洛阳的兵力以及那庞士元,对于魏王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弊。再者,魏王毕竟早前也响应了那刘玄德的号召,若我军此时撤军,单凭那夏侯妙才那数千兵力,能成大事,想必他也只能撤军。如此一来,魏王未免日后会落于他人话柄。”鄂焕闻言,面色一沉,凝声而道。 “哼!!”马超听了,不由冷哼一声,脸上闪露几分恼色道:“我这老丈人若当真有心响应那大耳贼的号召,又岂会只让那夏侯妙才的数千兵力出战。我看他一心只想利用我罢了!!” 鄂焕闻言,面色一紧,连忙低声道:“主公你可注意言辞,那夏侯妙才此时就在外头,以免被他听得,心生怨气。” 马超听话,神色一变,虽然他并不惧怕夏侯妙才,但毕竟眼下他和曹操还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并不想得罪曹操,遂一沉色,令外头护卫让夏侯渊以及乐进入帐来见。 少时,只见夏侯渊和乐进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夏侯渊一副风风火火的态势,径直走到了马超的面前,不等马超说话,震色便问:“马将军,本将军听闻你昨日作战不利,心中实在忧虑,今日来见,却发觉你将营地往后撤了近十里。莫非马将军屡挫那庞士元之手,已生了怯心,无意再取洛阳耶!?” 马超闻言,对于夏侯渊带着几分质问的态度,心里先是有些不喜,但如今正是敏感时期,马超却也不愿树敌太多,遂是忍了下来,面色平静,淡然一笑,道:“哈哈,夏侯将军倒是误会了。庞士元那丑鬼虽是厉害,但所谓胜者必骄,他确实是屡屡将我挫败,但正因如此,说不定他如今已生傲心,不将我马孟起放在眼里。那么我便将计就计,故意将营地往后撤出十里地,只等那庞士元率兵追来,到时马某定率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却听马超说得铿锵有力,一副决意坚定并且胸有成足竹的样子。夏侯渊闻言,不由神色微变,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马超,好像想要从马超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来。但过了好一阵,夏侯渊还是未能看出任何端倪,帐中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 “如此自然最好。不过某还是要提起马将军一句。你乃魏王女婿,当初更是与魏王一同响应燕国举兵勤王的号召。那刘玄德毕竟是汉室正统,如今汉室社稷虽已崩毁,但魏王当年深受汉室之恩,故看在旧情还是答应了出兵。此乃忠义耳。而马家从伏波将军马援那一代开始,便是屡出将门烈士。你父亲马腾更曾贵为天下大将军,可谓深受汉室皇恩啊。”夏侯渊神色一凝,颇有深意地谓道。马超闻言,却也不恼,笑道:“此中深细,马某自然明白。夏侯将军尽管放心,若非是万不得已之时,马某定会与庞士元那丑鬼决战到底,以报汉室皇恩!!” “好,有马将军这句话,某便放心了。如此某也不打扰马将军商议军情了。文谦乃我副将,心思细腻,这些年来但凡关键时刻,他在我身旁都有出色的表现,若马将军有何要事,大可找上他一并商议。”夏侯渊把手一拱,心想以马超的身份,也不至于会骗自己,听了马超的承诺后,心里也放心一些,拱手一作,肃色谓道。 马超听话,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乐进,可心中却早已猜到肯定是乐进暗中传话给夏侯渊,夏侯渊才会过来质问自己,心里已对乐进有了戒备,但表面却丝毫不表露出来,颔首笑道:“那是自然,乐将军乃当世名将,若有紧要军情,我自会找他商议,询问他的意见。” 马超说罢,便不再所声,这态度虽然没有明说,但夏侯渊和乐进都明白,马超已经下了逐客令。夏侯渊见状,眯了眯眼,也无意再待下去,向马超作揖一拱后,便带着乐进一齐离开了。 少时,却看夏侯渊以及乐进已经走了出去。马超忽然面色一变,露出几分冷冽之色,冷声道:“哼!!这夏侯妙才倒也是个难缠的人物。我军要想撤去,此人定会从中作梗。不过也无所谓,此人兵力不多,而且谅他也不敢强拦我的大军!” “不过只怕那夏侯妙才日后会在魏王面前说主公的不是。魏王势力庞大,麾下猛将如云,人才济济,当今天下恐怕也仅有他能与那人平分秋色了。主公若想日后与那人的争锋之中夺得胜利,务必需要魏王的协助。” “这点我自然清楚。不过鄂焕你却也不要太过天真了,我那丈人乃不世枭雄,为人狡诈至极,恐怕他心中却也想利用我来牵制那人。我和他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第二千四百九十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12) “因此只要我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想必他也不会轻易地和我撕破脸皮!大不了日后我再将凉州之事如实告之便是了。”马超微微凝色,如今冷静下来的他,却也显出几分的枭雄的姿态。鄂焕见状,心里却是颇为复杂,却是惋惜马超冷静得太晚了,若是他早就能保持冷静的心态来对付庞统,说不定眼下战局也不至于如此,也无需折损近上万的兵马。 鄂焕的心思,马超似乎也看了出来,面色微微沉凝起来,忽然间心性似乎变得比以往更为成熟起来。 却说转眼又是过了两日,马超依旧没有向洛阳做出任何的攻势,反而再次将营地撤了十数里。夏侯渊这两日都有教麾下暗中打探,得知马超的行动后,又派人问过两回,可马超还都是用上回与夏侯渊所说的说辞敷衍过去。 这日,夏侯渊实在忍耐不住,再次来到了马超的虎帐。却没想到,马超似乎早就猜到夏侯渊会来,显得十分的平静。 “哼!”夏侯渊见马超一副淡漠,不显息怒的模样,不由心中暗暗冷哼一声,随即微微凝色,向马超问道:“马将军,这两日你又撤军十数里,这到底是何意?若是马将军已有了什么决定,还望马将军看在你我两军还是同盟的份上,如实告之。” “呵呵,夏侯将军多虑了。有关此事,我前些日子不是当面与你解释了?而且这两日你还派你的麾下已经问过两回。莫非那回报的将领没有说清楚,竟要劳烦夏侯将军你亲自再来询问?”马超不紧不慢地笑了笑,沉声问道。 夏侯渊听话,冷笑一声,反问道:“我的麾下并非愚昧之人,马将军的话,他自然是准确传达了。不过我倒是十分疑惑,马将军就算要引诱那庞士元率兵来战,却也无需连连后撤,如今马将军的营地距离洛阳城快有数十里了,那庞士元奸佞狡猾,只怕马将军撤得太远了,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 “哎!夏侯将军此言差矣。若是我军撤走不够果断,只怕这才会引起他的怀疑。我军屡屡示弱,想必不日他便会中计,率兵前来了。”马超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夏侯渊话音一落,他便摆手解释道。夏侯渊听了,脸色连变,忽然带着几分嘲讽之色,道:“哼哼,本将军只怕马将军因屡败在那庞士元手下,早已心生怯意,那庞士元还未率兵前来,马将军便越退越后,甚至会在某一夜忽然加速撤走,退回雍州去了!!” 夏侯渊此言一出,在旁的鄂焕不由神色一恼,同时也不禁有几分担忧,怕马超中了夏侯渊的激将法,意气用事,眼睛一瞪,正想喝叱。没想到马超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夏侯将军大可放心,正如你前番所说,我马家一门忠烈,深受汉室皇恩,马某作为当今马家的家主,自然不会丢了祖上的颜面。” 听着马超的笑声,夏侯渊不由面色一变,却是没想到马超听了自己的一番话后,不但没有恼火,反而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夏侯渊下意识地颦了颦眉头,不由暗中腹诽道:“这马孟起怎忽然变得如此冷静理智了。莫非这连番的挫败,倒让他成长起来,改了他那急躁的脾性?” 夏侯渊脑念一转,却看马超眼神清澈,如深潭一般,反而像是看透了他所有的心思似的,不由心头一悸。 蓦然,夏侯渊沉了沉色,肃穆起来,望向马超的眼神却也多了几分尊重,道:“马将军,某此来还有另外一事,想要和马将军商议。” “哦?不知夏侯将军有何要事?”马超听了,微微一挑眉头,问道。 “那庞士元在洛阳布下重兵,并且此人聪明绝顶,恐怕对于兖州也早有提备。此时我军若想再转往袭击兖州,怕是难于登天。而洛阳固若金汤,想要将其取下,也并不现实。因此若是此番赚不到庞士元出城来战,洛阳的战事只怕会陷入僵局,耗费时间和军粮。既然如此,本将军以为马将军倒不如撤回雍州,重新整顿,以待时机。而魏王已经出兵讨伐那孙伯符,如今许昌虽有荀攸把守,但他毕竟只是个文官。本将军有意赶回许昌,以免万一,还请马将军借些粮草以及一干兵力,某感激不尽,日后定会十倍奉还!!”其实,夏侯渊早在来之前便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马超果真决意地撤回雍州,那么他也不再勉强,借些粮草和兵力,返回许昌。 当然,至于马超说的那些托词,夏侯渊压根就不相信,别说他能瞒得过庞统,就连夏侯渊自己也不会中这劣计。 马超听话,倒是反而露出几分苦恼之色,犹豫道:“夏侯将军莫非也失去与那庞士元继续作战的信心?如此一来,恐怕有负魏王的托付。我看倒不如再等几日,看那庞士元有何举动,再做决定也是不迟。” 夏侯渊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暗暗咬牙,心里更是骂起了马超狡猾,这下倒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哼!!我看马将军也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那计策连我都瞒不过,哪里瞒得了那庞士元!!你屡日撤后,只怕早就无意再与那庞士元作战下去,想要撤回雍州了吧!!”夏侯渊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忿色而道。 “哈哈。夏侯将军息怒,你这倒是误会马某了。马某也知计拙,不过洛阳城守备森严,那庞士元布下一个深不可测的大阵,其军又有极其可怕的战争器械。马某也是无计可施。夏侯将军智勇双全,骁勇善战,马某自认远不如夏侯将军,若夏侯将军有良策夺下洛阳,马某甘愿将统帅之位让之!!”马超说罢,笑容变得更是灿烂起来,并一副颇为期待的样子望着夏侯渊。夏侯渊听话,却不禁老脸一红,一副吃瘪的样子,一下子倒不知如何回答。 话说,有关眼下的战局,夏侯渊早有了解,并暗中派麾下确认过了。而以如今洛阳的局势,要想将洛阳城夺下,并非没有可能,但起码需要有十万的精兵才有所把握!而以如今马超军的兵力以及低落的士气,再看敌军的实力以及庞士元的能耐,要想夺下洛阳,恐怕就算军神乐毅再世也不可能!! “马将军倒是太看得起某了。以如今洛阳的局势来看,要想将其夺下,确实是难于登天,若是庞士元不肯率兵来战,根本毫无机会。如此看来,马将军之计,虽是拙,但确实是眼下仅能可施之计也!!”夏侯渊轻叹一声,这下反倒像是被马超说服似的,摇首而道。 “竟然夏侯将军也承认了。那么还请夏侯将军耐心静候数日,若是庞士元还是按兵不动,那么我等也只能无奈撤军。至于借粮借兵之事,正如夏侯将军先前所说,我自也不会推脱。”马超肃色先是说了一番话后,然后笑了起来,看似颇为亲切,哪还有前些日子那暴躁,生人勿进的模样。夏侯渊见状,对于马超的转变实在诧异不已,微微沉色,遂是拱手谢过。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洛阳城中。对于马超这数日来的动静,马易、陆逊、张虎、李桢等一干小将在私下里早就有过商议。这四人却也看出马超有意撤军,其中陆逊的分析最为透彻,甚至已经猜到了马超大有可能是因为后方不稳,才下定决心撤军,其推算也让马易等三人心服口服。 这日,马易、陆逊还有张虎、李桢四人一齐来找到了庞统。庞统见四人来到,倒也不出奇,淡淡一笑,便向那四人问道:“你等四人且先说说你们的看法。” 马易闻言,神色不由微微一怔,见庞统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眼神里不由闪露出几分诧异的惊色。不过很快马易神色一肃,与身旁的陆逊以及张虎还有李桢各对眼色后,遂肃色走了出来,拱手向庞统一拜,沉色而道:“军师,我等四人根据超叔叔这几日的行动,推算出西凉军很可能已经有了撤回雍州的心思。并且我等还认为,或许其中还另有端倪!!” “哦?有何端倪,你且说来一听。”庞统听话,忽然眼神一亮,露出几分期待之色,向马易问道。马易闻言,一凝色,遂又答道:“首先超叔叔虽前番屡挫与我军手下,但却对于攻下洛阳,显得十分坚决,颇有越挫越勇,誓不罢休的态势。可忽然间,自从前番一场败阵后,超叔叔便立即将自己的营地后撤,并且接下来一连数日,不断地把自军营地往后方撤退,撤走了近数十里。这一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嗯。这或许是因为那马孟起屡屡挫败与我军手中,心灰意冷,却也不一定呢。”庞统闻言,默默沉色,眉头微微颦起道。 第二千四百九十一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13) “若是换了其他人,或者会如此。但以超叔叔争强好胜的脾性,要让他如此轻易就放弃,恐怕是不可能。对此,我等四人都有过研究。其中我义弟更是认为,除非超叔叔他心中有所顾虑,迫于无奈,万不得已之下,才会选择撤军的。”马易凝声谓道,显得十分认真,但看他的脸色似乎又有几分不确定,有些犹豫。殊不知庞统听话后,眼睛微微睁大,光芒愈亮,立即转眼望向了陆逊,然后神色严肃起来,向陆逊质问道:“伯言你与那马孟起接触也不算多,你就敢妄言断定那马孟起的脾性了?” 眼看庞统似乎有些恼怒的样子,李桢和张虎都是神色一惊,庞统虽是文人,但发起怒来可非同小可,身上更是有一股威严的圣贤之气,李桢和张虎都是十分惧怕庞统。陆逊见状,倒也不惊不怕,神色一凝,震色道:“回军师的话,逊对这马孟起其实早就有所了解,并且曾多番研究过他的战绩,发现此人十分的自傲和狂躁,不但争强好胜,并且尤其对于义父有一种特殊的执念。” “哼,胡说八道!!马孟起对主公能有什么执念!!”忽然,庞统大喝一声,声若玄雷,就连马易也吓了一跳,脸上的神色变得更是犹豫而不坚定。而李桢和张虎更是吓得连忙低头,不敢去看庞统。 “有!!”但陆逊却是十分认定自己的看法,非但没有被庞统的气势吓唬到,反而肃色喊道,字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庞统听话,面色不由一凝,沉色望着陆逊,似乎也被陆逊的坚定给动摇了。陆逊目光炯炯,紧接又道:“那马孟起如今所占据的势力,大多都是因为承了义父的庇荫。当年凉州乃是义父平定了乱势从韩遂等诸侯手中抢下来的,雍州更是义父冒着极大的风险,亲自率领奇兵在各路诸侯觊觎之下,硬生生地夺下来的。马孟起这般高傲自大的人,对此自是十分地介怀,更不用说天下人常拿他与义父比较。因此如今野心磅礴的他,尤其执着与义父势力之间的胜负!!” 却见陆逊疾言厉色,气势逼人,说得身旁的马易以及李桢、张虎都不由动容起来。 “哈哈哈哈~~!!”忽然,庞统大笑起来,望向陆逊的眼神里,更尽是欣慰之色。庞统忽然态度转变,令马易等三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纷纷露出惊异之色。这时,庞统十分欣喜地向陆逊走去,到了他身旁后,面色慈祥,轻拍了拍陆逊的肩膀,道:“伯言果然天赋过人,如此眼界和定力,恐怕就算是一流级别的将领和谋士也不如你。你的分析十分的精彩,那马孟起确实对于我方有着尤其特殊的执念。为师也是看重了这点,认定那马孟起无论如何都是率兵杀至洛阳,而做出一系列的布置和准备!!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听似简单,但其意有二。其一,乃其军中虚实。其二,乃其军统帅之脾性。彼军之虚实想要得知,倒也并不困难,只要细心打探,总有所获。但要揣摩他人的脾性可就极其困难了。毕竟能作为一军之统帅之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因此想要揣摩出这些人的脾性,大多都十分困难。所谓虚实难料,在这乱世之中,哪个人不是把自己的真实脾性藏得严严实实,以免遭到他人算计。而那些作为一军统帅的大将,更是不乏善于隐藏自己脾性的人,有些人甚至会故意露出自己性格上的劣性,反过来设计,因此在揣摩敌方大将的脾性上,务必谨慎再谨慎,否则很容易就会阴沟里翻船。” 庞统先是赞扬了陆逊一番,随后一板神色,教育起这四个小辈。马易和陆逊听话,都是如痴如醉,很快就领悟了其中道理。张虎和李桢的悟性虽不如这两人高,但也听出了其中暗含着兵家的大道理,连忙谨记于心中。 庞统顿了一顿,见这四人都各有所获,各个都是一副耳听受教的样子,心里也颇为欣慰。少时,庞统见四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自己身上后,遂一凝色,继续而说道:“所以,其实在揣摩敌军统帅脾性的这点上,本身就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你遇上比你更为狡猾的对手,譬如那曹老贼这般心术高超之人,那么就很容易反被他所算计。而一旦遇上这种对手,你不但需要谨慎应付,而且万万不能被他所显露的假象所诈骗,否则很容易就会陷入他人设好的陷阱之中,甚至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马易一听,不由面色一变,问道:“那照先生这般说的话,那如果我等这些经验浅薄的小辈遇上了曹老贼,在兵力相当,所处局势相当的情况之下,岂不毫无机会。毕竟曹老贼善于攻心,天下人人皆知,我等几个小辈在他面前,如同赤裸,可我等却连揣摩都不敢。” “呵呵,尔等小辈还万万还不到能与那曹老贼较量的层次。尤其是你,你爹爹对你如此看重,自不会让你去送死。”庞统淡淡一笑,但言辞之中,早已判定了马易败数。马易听了,心里虽知庞统说的是事实,但却不服气,眼神变得尤为明亮起来,紧紧地看着庞统,沉色问道:“世事难料,说不定有早一日,就会发生这种情况。照军师所说,我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对啊,那曹老贼的脾性,想必以先生的才智,早已看透。不如先生先与我等说明,万一到时真的遇上了,我等也能早有准备!!”张虎闻言,不由随之附和道。 庞统听话,笑了笑,然后摇头道:“尔等小辈想得太天真了。这人的脾性是不断变化的。尤其是曹老贼这般不世枭雄,要揣摩他的脾性那就更为困难。而且这还和他遇上的对手大有关系。” “这是什么道理?”李桢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呐呐问道。庞统听话,淡然笑了笑,这下倒显得颇有耐性,望向了马易,随即解释道:“这道理很简单。譬如是易儿你,你若遇上一个脾性孱弱,却又生性多疑之辈,你会如何行军?” 马易闻言,面色一肃,立即答道:“那自然是勇于进取,行事果断,雷厉风行,趁敌军阵脚不稳,杀他个措手不及。” 庞统听话,笑容可掬,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你若是遇上一个行事谨慎,善谋固守之人,那又如何?” 马易一听,眉头先是一皱,思索一阵后,遂是答道:“那我便也谨慎行事,互相试探,见招拆招,以谋求取胜的机会!!” 马易话音一落,忽然面色一震,好像领悟过来。李桢和张虎也是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对视一眼,都是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倒是陆逊,面色从容笃定,这些道理,他倒是在庞统说出的瞬间,便领悟过来了。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要想准确的揣摩到敌军统帅的脾性,还得要在两军对垒的时候。”马易微微沉色,脱口而出。 “那也不一定。自古以来不乏才智惊艳的天纵奇才,在战事尚未开启之前,凭着互相之间的各种试探,双方统帅便开始揣摩对方的脾性,以作出各种布置。当然,以尔等四人的层次和名声,曹老贼倒也不见得对尔等四人如此上心。不过若是尔等当真日后遇上了曹老贼,这恰恰正是尔等的机会。尤其是伯言,你心性乃是四人之中最成熟,也是最冷静的。并且你在兵法的造诣之上,也高于他们三人。当然,却也并非说另外三人不如你了。待时尔等可以分工合作,易儿骁勇聪慧,胆识过人,可当统将之位,张虎、李桢两人也都是刚猛之士,可协助易儿左右。至于你的位置则是最为关键的,不但要谋划战局,并且还要揣摩老贼脾性,以推测其军行动的意向。当然,到那时你可根据情况的不同,而做出更为精准的分析。以及你若想揣摩出老贼的脾性,务必要谨记一点。” 说到这里,庞统双眸如有光芒乍射,马易以及陆逊等人都知道庞统正说到关键时候,不由都抖数精神。 “尔等到时要联合起来,不断地试图去激恼老贼。毕竟无论是谁,他的本领再高,再是狡猾,在极其愤怒的情况之下,都会露出他的本性。由此尔等可以作为突破口,揣摩老贼的心性,争取扭转乾坤,反败为胜!!”庞统震色喊道,话音一落,这四个小辈都是震惊不已,各个瞪大了眼睛。 “尔等四人都是聪明伶俐,很多道理都是一点就通。不过却也不能自傲,平日里多多互相学习,各取他人之长,刻改自身之短。”庞统见这四个小辈都被自己一番言辞所惊,不由得意地笑了笑,露出一副世外高人般的姿态,说道。 第二千四百九十二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14) 而马易等四人这时无不都是露出满满的敬重之色,听罢,连忙纷纷拱手应诺,谨记于心。 少时,马易不由神色一凝,向庞统问道:“先生既然超叔叔已经决意要撤回雍州,眼下正是我军追击的大好时机。不知先生有何主意?” 马易话音一落,陆逊以及张虎还有李桢三人不由下意识地都是望向了庞统。庞统闻言,面色一肃,稍稍沉色,不紧不慢地道:“眼下我方势力正遭多方势力威胁,而随着马孟起撤回雍州,局势必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比起追击那马孟起,当下更为重要地是尽快赶往并州,以助援子龙,尽快取下与那关云长的胜利。如此一来,我军重收并州失地,我方势力各军将士必然将士气大盛,反之彼军会愈加消沉,此长彼消之下,主公攻破北平,覆灭燕国,一统北方之日,指日可待也!!” 却见庞统面色肃然,说话的声音虽是不大,但却有一种慑人心神的威严气概。马易等小辈听了,无不神色大震。张虎更是抖数精神,迫不及待地道:“竟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还请先生下令,我等立即率领精锐前往并州救援!!” 张虎话音一落,马易也肃色起来,尤其那如小刀一般的眼眸迸射出尤为绚丽的光芒。原来马易在心里一直就十分期待着能够有早一日与赵云师傅并肩作战。说来,马易不但从其父马纵横那里学得了伏龙鬼神刀法的精髓以及马家的潜龙伏波枪法,并且还师承赵云,习得其麒麟烈焰枪法以及麒麟天幻枪法。而当年马易尚且年幼之时,马纵横时常不能陪伴在他的身边,有一段好长的时间,都是赵云陪伴在他左右,偷偷地传授功法与他。因此在马易心中,赵云如师如父,对他是极为的敬重。 马易脑念一转,脑海里不由升起了一副画面,一个魏然如山,顶天立地的男儿,手持一柄亮银龙胆枪,长辫随风飘起,目光犀利,如含星辰皓月,如同天神下凡,威风凛凛! “先生所言是理!!我等小辈虽然经验尚浅,但这些日子在先生身旁却也受益良多,学得了大量的兵家道理,已各有成长。还望军师给我等一个机会,让我等几人建功立业,以扬我军气象!!” 却看马易一副坚毅决然的模样,话音响亮,面容肃穆。庞统听话,面色一凝,望着马易,好像在细细地打量着他似的。这时,在马易身旁的陆逊,也一凝色,拱手道:“师傅放心,徒儿会竭尽所能的协助大公子左右,绝不会令大公子有何损失!!还望师傅答应!!” “还请先生答应!!”陆逊话音一落,张虎和李桢立即都震色拱手一拜,向庞统请求道。庞统听话,神色微微一凝,原本他还想在静观一些时日,直到马超的大军完全撤出了洛阳的境地,才让马易等人出发。可眼下见这四个小辈如此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明白,若是自己此下强行阻止,肯定会大泄这几人的士气,遂一凝色,面色肃然威严地道:“你要我答应尔等的要求,也并非不可。但尔等务必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我绝不会让尔等轻易冒险。” 马易一听,不由精神一震,忙道:“先生请说。” 庞统见马易那恨不得立即动身前往并州的样子,不由暗暗一笑,但脸上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先是瞪了马易一眼,示意他收敛后,严肃道:“第一,尔等若往,到了并州后,务必要听从子龙的调拨,万不可胡来闹事!!所谓军令如山,待会我会修书一封,让尔等传与子龙,并在信中说明,若尔等四人胆敢违反军纪,皆以军法处置,不得有任何偏袒!!” 庞统此言一出,李桢和张虎两人不由都露出几分怯色。倒是马易和陆逊,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马易立即沉色,拱手道:“自然如此。” “第二,那关云长威武盖世,武略兼备,纵观古今,恐也鲜少人能出其左右!!自邪神吕布死后,当今天下,唯有此人的实力和气概,能够威胁主公天下第一强者的位置。因此尔等几人,但若在战场遇上此人,万莫不可大意!!尤其关云长善于一击必杀,尔等若在战场上见其冲锋突击,决不能贸然迎战,当速速撤走,以免万一!!”庞统此一番话落下,李桢和张虎顿是神色一变。而马易和陆逊都不由神色一紧。 “军师,你这岂不是要教我等临阵退缩!!这岂不有辱父辈威名!!?”张虎听话,面色一紧,严肃起来,道。 “说得对!!先父忠烈刚勇,乃天下名将之一,我身为爹爹长子,虽眼下尚且还不能光耀门楣,但也不能令先父威名蒙羞啊!!”张虎话音一落,李桢也连忙附和道。庞统一听,忽然面色一板,冷哼一声后,以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势喊道:“你俩说得对!!竟然如此,你俩都留在我身边。如此一来,尔等就不必临阵退缩,有辱父名了!!” 张虎以及李桢闻言,顿时都是面色一变。张虎之父张辽,乃是马纵横麾下第一大将,因此张虎的脾性难免会有几分高傲,此下听话,立即露出不服之色,瞪大着一对小狮眸,道:“我不服!!” “张虎你敢违抗军令,要造反么!!?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父在此,若胆敢违抗军令,本军师也严惩不饶!!”庞统见张虎竟敢向自己瞪眼,顿是心头大怒,忿色叱道。张虎一听,虽是不服,但却也知庞统位高权重。而张虎虽是高傲,但张辽自幼却也教会他,做人要懂得谦卑忍让,沉稳知耻。而对于庞统,张虎却也是十分地敬重的,虽然眼下心里还是不服,但见庞统发怒,却也没有再反驳了。“哼!!混账小子,你却不知在战场上,危险难料,更别说对上那关云长。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正是为了保全威名,意气用事之辈,死在了那关云长的刀下!!小子,对于绝世强者,无论敌我,你都要怀揣着敬畏之心,否则你迟早要吃上大亏的!!”庞统冷哼一声,却也看出张虎心里还是不服,面色一板,又是一番说教。张虎以及李桢听了,面色连变,低沉着色,都不说话,却也不知有没有把庞统的话听进去。马易在旁看着,心里轻叹一声,却也清楚张虎和李桢的脾性,但见庞统一副坚决的样子,心里明白此下难以改变庞统的心意,遂是暗暗拉了拉张虎和李桢一把。张虎和李桢两人感觉到后,不由望向马易。马易则以眼色示之。说来,马易不但是马纵横的长子,而且平日里对张虎和李桢都是极为照顾。因此两人对马易都是十分地敬重,这下见了马易的眼色后,心里都领会过来,并且其实两人心里都有私心的,毕竟马易乃是马纵横的长子,虽然是庶出,但至今为止已经立下了不少功绩。而如今正处于乱世,因此功绩对于每一方势力的继承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考量因素。加上马易对他俩都是颇为器重,并且又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因此两人都有意要辅佐马易。故对于马易的意见,两人都愿意听从。于是,张虎和李桢遂向庞统各作揖一拱,态度忽然改变了不少,恭恭敬敬地答应下来。 对于张虎和李桢的变化,以庞统的心智自然看出其中关键正是在马易的身上,不由扶须暗暗一笑,并有意无意地瞟了马易一眼,心里腹诽道:“这笼络人心的能力,倒也不错,起码比同龄之人要高出一大截。说来易儿此子,虽是庶出,但心志极高,并且为人谦虚好学,知耻而懂礼。并且更为难得地是他继承了其父的刚猛坚毅之风,不畏强敌,敢于面对挑战,年纪小小,武艺已近乎可以比肩一流级别的将领,将来可谓是前途无限。” 庞统念头一转,遂又望了望张虎和李桢,好似看透了两人的心思,冷笑了一声。张虎和李桢这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怕庞统记恨他们,毕竟马易只用一个眼色,他俩便乖乖听话,这无疑是扇了庞统一个耳光,令他颜面大失。而就在张虎和李桢正想要解释的时候,庞统忽然一摆手,道:“好了,你俩的事情,本军师懒得与你俩计较,你俩先是退下。这段时日,本军师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便会好好传授你俩一些兵家道理和本领,让你俩尽快成长起来。如此你俩日后才能更好地辅佐在易儿左右。只不过你俩可要给本军师好好学习,日后莫要丢人现眼,否则我绕不过你俩!!”庞统说罢,一瞪眼,那张奇丑无比的脸,显得颇为可怕,吓得张虎和李桢连忙悻悻答应,不敢反驳,随即便一齐退了下去。 第二千四百九十三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1) “好了,待会我会向你俩再做一些有关并州战事的吩咐,你俩细心听好。你俩义兄弟都是天赋异禀的天骄之子,此番前去,我相信你俩都能有一番作为。但却要谨记,万万不能贪功冒进。”庞统一肃色,义正言辞地向马易和陆逊吩咐道。马易、陆逊听了,忙是震色答应。随后,庞统与两人说了一番话,然后快速地修书一封,交予马易。马易得信后,拿了庞统给的虎符后,遂与陆逊一同前往调拨精锐。 数日后,在平阳城西面大约数十里外的平原上,正见一支大军扎据在这,布置森严,营外皆有鹿角防御,栏栅林立,布置得有条有序,并且营内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惊胆跳的肃杀之气,看上去如同一头庞然巨物似的,从此不难推算,在这营中扎据的恐怕都是精锐之士。此时,在营外南面不远,正见一彪大约两千余人的人马,正快速地奔赶而来,为首一员小将,身穿红袍環甲,剑眉星目,神容刚毅。而在他身后一人,面如冠玉,俊俏非凡,眼泛光芒,暗含睿芒,身穿白袍黄甲,一看就知绝非池中之物。而在他们俩人身后,来的都是清一色的轻骑,不过这些轻骑背后都背着一张张大弓,一看就知都是些精于骑射的精锐。这些人风尘仆仆,应该是连日赶路,但虽然如此,但却都显得精神奕奕。而此时,眼见前方营地就在不远,为首那员小将不由精神一震。可就在此时,蓦然营中一股杀气轰然迸发,很快便见一彪铁骑凶猛冲出,宛若下山猛虎一般,速度极快。少时,正见一员神武非凡,身穿天麟飞银甲的将领,手提一柄亮银龙胆枪,好像天降龙将,骑着一匹夜照玉狮子飞奔而来。 “来者何人,速速停下!!否则休怪我赵子龙不客气!!”只听喝声响亮,并有着一股慑人心神的威严,对面那支人马中的为首那员小将听了,却没有因此露出胆怯之色,反而满脸振奋喜悦,震色喊道:“师傅是我!!易儿!!” 却看那小将赫然正是马易是也。原来马易当日得到庞统的吩咐后,取了虎符,立即点齐了两千余善于骑射的精骑,并由陆逊安排调拨,到了当日夜里,趁着夜色遮掩,避免被马超军的细作察觉,暗中火速出发,赶往并州。而马易因想要早日与赵云相见,协助其左右,与其并肩作战,这几日来更是星夜赶路,鲜有歇息。如此奔赶,就连马易带来的那两千余精锐也暗暗叫苦,不得不惊叹马易这充沛得如怪物一般的体力。至于陆逊,却也是从小就有锻炼,世家之中的锻炼,其实远比军中的锻炼要恐怖许多,更别说陆逊从小就被陆家看为未来家族赖以壮大的天才,经历过的磨砺绝非常人能够想象的。有一回,当时的陆逊不过十二岁,就被族中人丢在了一处荒山野岭中进行野外生存,陆逊想要通过考验,必须要在五日之内翻过十里山脉,否则考验便算失败。而这十里山脉中,不但有无数的凶禽猛兽,还有几伙小势力的山贼屯据其中,山里更有七、八个小山村,里面生活的都是山越族的异族之人。 当时陆家许多将陆逊看做是劲敌的年轻一辈,都对此暗中窃笑不已,认定陆逊肯定会失败,都等着看陆逊笑话。殊不知,当时毅力惊人的陆逊不但成功地通过了考验,并且还得到了山越族的相助,顺便铲除了那几伙山贼,令陆家上下都惊异不已。不过当时陆逊的样子,至今那些迎接他的陆家人都是记忆犹新,陆逊原本穿的锦袍汉服早就不见了,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兽皮大衣,将当时他那小身板包得严严实实的,而且眼神十分可怕,如有兽性一般。后来陆康还发现他赠与陆逊的那块羊脂玉佩也不见了,追问之下,才知道当时陆逊为了取得山越族人的信任,把那块羊脂玉佩赠与了山越族人的一位族长,而他原本的锦袍汉服则送给了那位族长膝下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小儿子。陆逊还和那族长的小儿子成了朋友。而当时,山越族人正为占据在那片山脉中的山贼而头疼,正是陆逊献计,使得山越族的勇士击败了那些山贼,因此受到了山越族人的敬重。陆逊的少年老成以及在计略上的造诣,还有其过人的毅力,自然再次惊动了陆家上下,至此之后,族中天骄之位,不可撼动。 话说当今乱世,天骄从不缺乏,但拥有过人毅力的天骄却是少之又少。也正因这一份过人的毅力,陆逊可以说已经具备大贤的潜质,如今需要的正是厚积薄发,积累功绩,有早一日,必然一飞冲天,盛名天下!! 好了,闲话少叙。却说赵云听闻马易的喊声后,不由神色一震,一对亮丽的麒麟目更是闪烁起两道精光,并快速地一举手示意身后的将士解除戒备。而此时,赵云身后的将士却也有不少人纷纷认出了马易的模样,对于马易的到来又是惊喜又是诧异,有些人更是已经猜测到洛阳的战事已经有了结果。 不一阵后,只见马易一干人等快速地赶到了赵云面前。马易连忙下马,见着赵云,一副谦卑有礼的模样,拱手便拜道:“徒儿见过师傅!!” 赵云见状,忙也下了马,扶起马易,道:“大公子来此,为何不命人先来禀报,好让赵某做好准备迎接。” 赵云话音刚落,却听一阵喊声响起。 “我等见过赵将军。” 声音洪亮,铿锵有力,赵云闻声,不由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个将士都是健硕生猛,如有虎姿熊态,不由笑了笑,道:“易儿你带来的可都是精锐之士啊。” 说着,赵云忽然面色一沉,很快就发现在其中鹤立鸡群,气质不凡的陆逊,一对麒麟目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打量起陆逊。陆逊见赵云望了过来,忙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道:“陆伯言见过赵将军。” “哦?你就是到大公子费尽心思,不惜冒着生命之险以及放弃与孙家婚约也要招揽过来的结拜兄弟?”赵云闻言,面色一凝,浑身气势忽然变得威严起来。陆逊神色微微一紧,赵云可非寻常之辈,其实力早已达到了巅峰级别,这下气势一发起,自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就连在旁的马易也不禁微微变色,被赵云的那股澎湃威凛的气势所惊。却看,赵云虽然不算是尤为的魁梧巨大,但浑身却如蕴藏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力量,宛若一头银色麒麟一般,气势一起,恍然间更如有异相相伴,实在教人惊为天人。 不过赵云虽是刚猛强大,但却并无敌意,陆逊虽惊,但却知道赵云是有心试探自己,遂神情不由淡若起来,作揖又是一拜,道:“易哥待我情深义重,我虽万死却也难报其一,此生此世,定将肝脑涂地,以报此大恩。” 赵云听话,微微沉色,同时也不禁有些诧异这陆逊年纪小小,便已经如此气度不凡,在自己重压之下,竟如此之快就能恢复如常,笃定淡若,实乃少年天骄。 “很好,大公子的眼光不错。你确实不凡。但你可谨记,当今乱世,最是不缺英雄人物,年轻的天骄更是屡出不绝。你若想从中脱颖而出,首先便需学会谦卑,若然侍才倨傲,自视过重,必定早早夭折!!”赵云微微颔首,虽是轻声而道,但却有着一股惊人的威慑力,说罢遂把目光收了回去。陆逊听话,面色一肃,向赵云拱手作揖一拜,一副谦虚受教的样子。在旁的马易倒是看得有些着急,生怕陆逊心里会有芥蒂,正向安抚几句,忽然赵云转过身来,并伸手抓住了马易的手,神色肃穆道:“大公子你且与我到一旁来,我有话要问你。” 马易听话,素来对赵云这个师傅尤为敬重的他,也不敢反驳,遂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但却也不望向陆逊投以眼色。收到了马易眼色后的陆逊,神色淡若,微微一笑,似乎在表达自己并不在意,让马易无需顾虑他。 少时,却看赵云拉着马易走到了一旁。而刚刚马易的小动作,赵云早就留意到了,板着脸,向马易问道:“易儿,我看你对那陆伯言极为看重,而且我还听闻主公把他收为了义子,可有此事?” 马易听话,神色一凝,如实答道:“确有此事。师傅,我那义弟乃人中龙凤,绝非一般的天骄可比。有关这点,爹爹也是认同的,否则他也不会收我弟当义子了。” “哼,你这混小子还敢胡说八道,为自己找借口!!当初你私毁与孙家的婚约,如何都不肯与那孙巧巧成亲。而煜公子却也未到成婚的年纪,说不定主公是被迫无奈才出此下策,替你来补救!!” 第二千四百九十四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2) “易儿此事你做得实在太不妥当!!你前途无量,你如此不顾全局面,可谓是自毁前程,相信在濮阳中许多大臣对此事都是十分不满。此事在将来或许会成为他人的话柄。此中关联重大,你怎能如此儿戏!!?”赵云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忿色和严厉向马易训斥起来。却说当年赵云在濮阳养伤,尚且还未入马纵横麾下之时,便被马纵横请他作为马易的师傅,指点马易的武艺。而赵云本就是有傲骨之人,也不愿在马纵横那里白吃白喝,对于马易的传授也是尽心尽力。而且马易年少时,乖巧懂事,礼貌好学,难为可贵地是其天赋极高,自也深得赵云喜爱。因此,赵云所说的这一番话,多多少少都有些私心。马易听了,心里领会,却是淡然一笑,道:“师傅放心,易儿做事只求无愧于心,光明正大,如今天下尚乱,诸雄鼎立,说不定未来还有更多的纷争。因此易儿作为家中长子,如今一心只想替父亲分担,至于那些争权夺利,有伤家和之事,易儿不愿去想,日后也绝不会去做。一切只凭父亲的意愿。” 马易话音一落,赵云不由眉头微微一颦,心想马易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但同时赵云在心里却也不由地长吁了一口气。马易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这自然是最好,毕竟以马纵横的脾性,赵云很是清楚,若然马易是那种野心磅礴,为了争权夺利,巩固自己地位而不惜手段的枭雄人物,必然会触怒马纵横。毕竟,以赵云对于马纵横的认知,他这个主公最是看重家人以及身边的兄弟,而自从发生了当年被马腾逐出家门之事后,这更是成为了马纵横心中一道不可磨灭的伤口,赵云虽是马纵横的麾下,但却又被马纵横看做是如同兄弟一般的亲人。有关此事,有几回马纵横喝醉了都曾与赵云有过提及,而每但一提及此事,马纵横都会不禁泫然泪下,后悔不及。甚至有一回,马纵横喝得大醉,泪水哗哗直流,毫不遮掩地问赵云,当年他是不是做错了,他是不是应该放弃自己的意志和理想,答应其父,尽其所能的去匡扶汉室,捍卫汉室的尊严。 那一晚,赵云并无回答,却也并非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他没有资格去回答这个问题。但他能看出马纵横心中积累的惆怅和悔恨之深。 一时间,赵云宛如陷入了回忆之中,再回过神来,只见马易双眸闪烁发光,决意毅然,不由笑了起来,道:“易儿有这想法,并且能够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实乃主公之幸,亦是众多文武之幸也。” 马易闻言,却见赵云神色似乎有些复杂,好像有着一些难言之隐似的,正想张口去问,但这时赵云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为师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只盼你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谨记今日所说的话。主公志向高远,所图谋的远远并非所谓的皇图霸业可比,他要为天下民众而谋强大,此路注定荆棘重重,艰险无比,甚至在将来甚至会成为众矢之的。易儿你可要虚心学习,争取早日强大起来,独当一面,为主公分忧排难。主公素来公正公平,将来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你的。” 马易听着话,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道:“我知道。” 师徒两人四目对视,有些话也不必多说了。 半个时辰后,在赵云虎帐之中,赵云看完了庞统的信,又从马易以及陆逊口中得知大概后,不由大喜而笑:“哈哈哈,没想到那马孟起竟然落得如此狼狈。不过不得不说,军师果真有大才,想必他那八卦金壳阵必有深不可测之能,否则我军那战车虽是威猛,但绝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把那马孟起吓得夹着尾巴逃去!” 马易和陆逊听话,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对于洛阳之战的战果,两人却都是十分满意,并且受益良多。 “好了,竟然军师让你俩过来协助我左右。本将军却也希望你俩能够有所表现。近日来我与那关云长连番大战,却都未能占得丝毫便宜,那关云长不愧为人雄也!而且,我能感觉到若非那关云长心中有所顾虑,想必还能发挥出更为强大的实力!!”赵云说罢,一对麒麟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马易和陆逊虽只是闻言,但却也不禁地在脑补起赵云和关羽两人激战那惊天地泣神鬼的画面。 而马易更是激奋不已,抖数精神,更向赵云追问起其中细节。赵云见马易那激动振奋的样子,不由一笑,正好今日并无要事,便耐心地向马易叙说起来。 话说,除去先前赵云和关羽的那一场大战之后,后面两人又正面交锋了三回。而前两回,两人都是打着试探的心理,各有保留。到了第三回,两人从前两回的试探中,皆有所得,都以为有了破解对方招式的对策。因此无论是关羽还是赵云,都有必胜之心,因此第三回的激斗,最为激烈,甚至毫不夸张地说,那一场拼杀决斗,如同那遥远古荒中的神魔之战,用惊世骇俗四字形容,也绝不为过!! 却说那日,关羽和赵云在这之前早就定好了时间和战场。 旭日初升,在平阳城西北面的一处一望无垠的平地上。两波人马如约而至。 话说,赵云和关羽之所以选定此处作为战场,就是看中这片平地没有遮掩,不必担心对方会有伏兵埋伏,并且对于骑兵来说,平地是最利于战马冲锋,能够发挥出战马最大的威力。 当然,这无论是赵云亦或是关羽两边的将士都心里很清楚,在平地上作战,对于关羽来说,占得便宜更大。毕竟关羽追求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击必杀,因此战马的冲锋便是显得尤为重要。对此赵云却也是心如明镜,并且早前也有所掂量,方才答应选此作为战场。毕竟赵云知道自己的优势何在,他的枪法灵活,走的是纯粹的技巧型将领,在平地之上,他却也能发挥出一定的优势。 那天,天气本是晴朗,万里晴空,但不知为何,当鼓声响起,关羽、赵云两人气势攀升到了极点,并策马冲向对方的刹那,或许是两人散发的两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惊动了苍天,也或许是天气突变,忽然间竟然乌云盖天,百雷齐下,飓风大肆刮起,仿佛要将这片战场都给劈开似的。 关羽、赵云两人转眼交战。一人威武盖天,如圣贤投世,策马舞刀,如欲要与天争锋。一人斗气啸天,勇胆无畏,如同麒麟转世,龙枪挥舞,如挟风云滚动之势。 关羽的第一刀,更是志在必得,举起时,天雷滚动,如同真龙再现,诛天一式,不辱其名,那当真是神鬼皆惧,苍天震怒!! 而赵云并无胆怯,甚至可以说,以当时的状况,一旦他有些许犹豫,心生怯意,无论他有多么强大,都必然被关羽一刀斩下。 一声怒吼,那似麒麟咆哮,一身勇胆之风,龙枪快舞,形成乾坤之势,力抗那诛天一式。 紧接,一声巨响,宛若苍穹爆裂,赵云人马齐退。关羽一招未能杀得赵云,但并未放弃,迅速地骑着赤兔宝马,趁胜追击,一刀搠向了赵云面门。赵云依旧无惧,甚至在生死关头,逼出了无限潜能,龙枪飞起,恍然间竟见黑白两色麒麟相伴,威势惊天,把关羽青龙偃月刀悍然荡开之后,发起猛攻,竟是绝地反击,杀退关羽。两人遂是揪在一起厮杀,那打得是惊天动地,土崩地裂,两军将士相望,无不惊骇震惊,哑然无声。 两人激斗至五、六十余回合,两军将士都怕关羽和赵云有失,遂都吹起号角,两人听得号角声起,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并快速撤回。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后,赵云不欲让关羽得到太多的歇息,戏称关羽年老,已不能战。殊不知赵云此言一出,激怒了关羽。关羽快速上马,手提青龙偃月刀,一声怒喝,宛若龙啸,恍然间,赵云更如见真龙冲天。 赵云见状,不敢怠慢,速上夜照玉狮子,手提龙枪,奔往应战。 殊不知,关羽那处,气势愈壮,一片天地,更如被那真龙之相覆盖,并有万雷响荡,那毁天灭地,如欲诛灭诸神的气势,就连赵云也不禁震慑。 不过赵云号称一身是胆,岂会如此轻易就被吓退,很快精神一震,心生一计,把龙强就马上一按,取了背后飞星弓,朝着关羽连射三箭。 霎时,如同流星贯日,道道飞影,气势磅礴,其威力巨大,已非常人能够估量。关羽正在蓄势,不愿散气,故见飞矢来到,只闪不挡,前两箭,关羽都是险险躲过。但第三箭实在来得刁钻,而且赵云心灵,射地是关羽坐下赤兔宝马。 第二千四百九十五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3) 关羽爱马如命,并且自从得到赤兔这匹绝世宝马后,不但令他的实力得到了提升,而且难为可贵地是赤兔极有灵性,能够配合他的招式。因此得到赤兔的关羽,其价值之高,甚至高于得到一件神兵利器!! 加上关羽与赤兔相处的这些年来,也产生了情愫,将赤兔当做是自己的家人。因此眼见那飞矢来得刁钻生猛,关羽不敢冒险,速起青龙偃月刀,一刀劈开了赵云射来的第三根箭矢。而就在转眼间,赵云火速杀至,左手举剑,右手挥枪,竟一齐施展麒麟烈焰枪法以及麒麟天幻枪法两种招式。关羽受惊,但依然气势不褪,一刀举起,劈落之时,便已如汇聚了真龙之势,欲要灭神诛天!! 赵云枪剑并舞,如同双麟飞奔,迎上关羽灭神一式,霎时天地失色,飓风肆虐,那一处天地宛若陷入了毁灭之中。 又是一声如裂天般的巨响,赵云再次被关羽击退,并一口血吐了出来。关羽灭神一式,果然威力无穷,饶是赵云也难挡其威,受了伤势,而且这还不是关羽全力施展,若是赵云早前并无以三箭袭击,逼得关羽泄气,不少人甚至认为赵云很可能会被关羽一击必杀!! 关羽的强大无敌,顿令其身后将士奋起高呼。反倒是赵云身后的将士,全都惊得呆若木鸡,张口瞪眼,鸦雀无声。 只不过关羽施展完灭神一式后,似乎陷入了虚弱期,赵云虽是受伤,但反而因此奋起,手提枪剑,策马杀往关羽。关羽却也不退,悍然迎战赵云。两人再次人马交接,揪在一起厮杀。却看,赵云攻势连环不断,愈战愈勇,在虚弱期的关羽似乎有些招架不住,身上神龙宝甲屡屡迸射火星。霎时,关羽身后将士全都紧张起来,哪还有半点欢呼声,各个都是面色难看。这回却轮到赵云那边的将士激奋起来,纷纷助威震喝。赵云心知关羽虚弱,想要趁此拿下,全力进攻,关羽一时不得发势,只能坚守。不知过了多久,关羽忽然龙眸生光,遽然迸发,那一发作,再次惊天动地,青龙偃月刀,连环飞舞,如同真龙飞天,上天入地,一连三刀,杀退赵云。赵云虽被关羽逼退,但却并不气馁,麒麟目光芒闪烁,再次手提枪剑杀逼而去,两边将士都不敢分神,全神贯注,待两人杀了将近七、八十回合后,竟已是晌午时分,都怕两人力竭,连忙再次吹起号角。赵云和关羽两人听闻,也不恋战,速是各往退去。 “后来,我和那关云长歇息了足足一个时辰,关云长怒喝再战,我自不惧,奋起再杀。不过其实我和他却早已是强弩之末,只不过当时我和他都想全力一战,拿下对方。再次交手,我和他你来我往,不知杀了多少回合,几乎耗尽所有体力,回过神来已是黄昏时候。厮杀至此,我和那关云长倒也惺惺相惜,却也知道如此鏖战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关云长另有顾虑,不欲与我决战到底,找了一个机会撤走而去。我当时身上伤势不轻,恐敌军有诈,却也并无追击。而自那一战后,我和关云长都在休养伤势,至今为止已有七、八日了。”赵云那对麒麟目中,泛动着阵阵精光,浑身气势不断起伏,尤其在说到适才应对关羽那灭神一式时,那股气势更是压得马易和陆逊喘不过气来,如置身于现场一般。马易听罢,不由颦起眉头,道:“师傅武艺惊天,盖世无双,竟也拿不下那关云长。而且我听师傅几番提及那关云长有所顾虑。不知是何事呢?” 马易此言一出,赵云不由面色一沉,摇头道:“大公子却是小觑那关云长了。此人武艺高深莫测,并有圣贤之风,厮杀起来,更如真龙现世,纵观古今,如此人雄怕也不出数人。当日一战,我和关云长都是全力以赴,大战三场,我也是尽施其能,拼死相搏,如今想来,能得到一个平手的结果,或许还是幸运的。” 赵云话音一落,马易不由神色大变,一脸的不可置信道:“照师傅这般说的话,岂不是那关云长比师傅还要厉害!?” 赵云闻言,面色先是一凝,隐隐有几分不甘之色,但很快却也释然,笑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山高。” 赵云虽无明说,但其中意思,却已经是很明显了。马易听了,眼睛瞪得斗大,甚至有几分失落,曾几何时,赵云在他的心目中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不可战胜的巅峰强者。 “呵呵,逊以为赵将军倒是谦虚了。以刚刚赵将军所描述的战况来分析,赵将军有不少的时候,可谓是占尽上风。恕逊斗胆以辩,以逊的分析来看,赵将军不但勇猛无双,并且心灵细巧,屡破那关云长的杀招,赵将军说自己幸运,可那关云长何尝也不是也有幸运的成分。”这时,陆逊忽然淡若一笑,望向赵云,然后沉色谓道。赵云一听,面色微微一怔,刚刚他也不过是有感而发,倒也并非全然认为自己不如关羽,倒没想到马易竟会如此失落。而随着陆逊的话语落下后,马易双眸立即乍射两道精光,一脸坚定的喊道:“义弟说得对!!师傅天纵神武,勇胆无双,谁可撄锋!!?” “哈哈哈哈!!”赵云一听,忽然只觉这几日的闷气好像有了宣泄口,不由纵声大笑,那双麒麟目忽然间变得更是明亮起来。 赵云笑了好一阵,并且在他笑罢后,整个人好像全然不同似的,恢复了在马易心目中那无所畏惧,斗气盖身,敢与天争的气势。 “没想到本将军的心结,竟然会在两个毛头小儿口中得解。看来军师派你俩来,是选对人了。”赵云灿然而笑,双眸聚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光辉,看上去比刚刚显得更要锋芒毕露,无所畏惧,敢与天斗!!“师傅重拾信心,如天凤涅槃,将来武艺必能再上一层!!”马易见着,不由心头一震,在内心暗暗腹诽道。其实,马易所想也并不夸张。赵云自从与关羽经历过那场惊世骇俗的大战之后,对于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这对于历来都是战无不胜,从无败绩的他,那颗无敌之心自然产生了影响。而经过马易和陆逊的一番话后,使得赵云解了心结,重拾回自信,更为重要的是,他那颗无敌之心得到了巩固,并且重新地坚信自己是战无不胜。这对于类似赵云这般巅峰级别的武者来说,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在旁的陆逊似乎也感觉到了赵云的变化,为其感到欣喜的同时,也免不了几分惊骇,却是此时赵云身上散发的气势实在是太惊人了,那股战无不胜,无所畏惧的气势,无不在显示着其巅峰级别的实力。也不禁让陆逊十分地期待能够见识到赵云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哈哈哈。本将军与那关云长在这平阳城僵持已久,本将军正想谋求一些改变。或许你俩的来到就是契机。”突兀,赵云大笑起来,双眸发光,整个人精神奕奕,一对麒麟目更是闪烁发光,无比亮丽。马易闻言不由精神抖数,这时陆逊走出一步,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有关平阳城的状况,还请赵将军与我俩详说一二,或许我俩能够从中看出一些破绽,略献绵力。” “好!!”赵云此时对陆逊也不由多了几分好感,颔首一点,遂把平阳的状况一一详细拖出。两人听罢后,陆逊又向赵云询问起有关关羽这些日子来心态上的变化,赵云闻言,先是微微神色一怔,但很快便严肃起来,知道陆逊想要从关羽心态上的变化,找到破绽,此乃攻心,遂是震色向陆逊将自己对于关羽心态上的变化,向他分析起来。 一阵后,陆逊听罢,面色一沉,这时马易颇为紧张地望了过来,似乎想要从陆逊这里得到一些良好的对策。不过陆逊却是沉起了色,思索起来。赵云倒也不催促,耐心等候。没过多久,陆逊淡然一笑,拱手作揖道:“依逊之见,赵将军无需急于与那关云长分出胜负,与其如此,倒不如蓄精养锐,等待敌军出动。” 陆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皱起了眉头,道:“义弟,你这话说了就像没说的似的。那关云长若真想要主动出击,恐怕早就率兵杀来了。他迟迟未见动静,恐怕正是也和我师傅想得一样,一边在平阳城内蓄精养锐,一边等待师傅主动出击!!” “呵呵,哥哥稍安勿躁。那关云长不也受了伤势了吗?当然哥哥分析得也对。那关云长久久不见动静,必然也有此心思,幸好赵将军也并非急躁之人,并未中其计,否则必然遭到彼军猛烈反扑。” 第二千四百九十六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4) 陆逊听话,笃定一笑,不紧不慢,但眼神发亮,看似已有了对策。 赵云听话,面色一沉,露出几分肃然之色,道:“可刚刚听你的口气,那关云长好像不久就会主动来战,那又是为何?” “原因无他,正是那关云长此下必然无比忧心燕国的战局。毕竟伪帝乃是其结拜义兄,传言他们三人当年桃园结义,曾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在当年,关、张两人早显盖世虎将之姿,天下诸侯无不盼望能够得到他们两人,可他们却对伪帝不离不弃,纵是伪帝几番势力崩溃,流离失所,寄人篱下,他们也不愿离开。由此可见,三人之间,感情极深,恐怕早已胜过了所谓的血脉兄弟。而三人当年更是立誓要匡扶汉室,重整朝纲。如今那伪帝好不容易才登上帝位,于忠于义,那关云长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燕国被主公攻陷,伪帝落入主公手中。因此,眼下这关云长看似巍然不动,其实应该早就心急如焚,这久久不见赵将军率兵攻往,随着燕国战况愈劣,其必然忍耐不住!!当然,但若其出击之时,必然是下定决心,拼死一战。毕竟唯有击败我军,他方能无所顾虑地赶往燕国救援。再加上此人素来信守承诺,并州乃是伪帝托付给他,他肯定万万不愿并州会在他手中失去。故而接下来他一旦率兵来战,定将全力以赴,倾力一搏!!” 陆逊话音一落,赵云不由脸色连变。突然,赵云脸色一定,好像下定了决心,一对麒麟目更是乍射两道精光,肃色便令左右入帐。很快,赵云麾下两员心腹快速地走进了帐内。赵云凝色吩咐,让两人吩咐下去,即日加强营中守备,并让诸军将士抓紧歇息,并做好准备,不日即将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待时彼军将会拼尽全力,以命相搏。那两员将领听话,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其中一人更是有了几分犹豫之色。毕竟兵法有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因此在军中,若无精确的消息,一般统帅都不会轻易下达即将会有大战的传令。毕竟一旦这消息传到军中,一众将士认为大战将即,必定会各自振奋,调整情绪,以备大战。可若然这消息有虚,久久战事未起,众人气势一旦衰弱,再想鼓舞,必然衰之,如此一来,必然会极大地影响将士们的战斗力。 “赵将军,此中关系重大,要不要再经确认后,再发往军中。”赵云其中一员心腹将领,不由凝色问道。赵云听话,面色一凝,丝毫不犹豫,沉色便道:“无需多言,本将军自有深思。” 赵云那员心腹将领听话,不由面色一凝,遂是应诺,离开时却也不禁地带着几分不安和惊异之色地望了马易和陆逊一眼。毕竟赵云忽然有所行动,而且还做出如此重要的决定,怕是与他们两人有所关系。至于他之所以心中不安,却是因为见马易和陆逊都是年轻,想必战场经验尚浅,只怕两人思虑有所不周,耽误了整支大军。 少时,却看赵云那两员心腹将领皆以退出。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营外正见一彪人马奔杀而来,数量不多,仅有千余人众,为首两员年轻将领,虽与关羽有几分相似,但细作经过确认,两人皆非关羽本人。 “哦?此两人莫非是关云长另外二子?”赵云听话,眉头一挑,淡淡而道。 “关云长另外二子?”马易听话,不由眼神一亮,露出几分兴奋之色。赵云一眼便看出马易什么心思,微微一笑,道:“那关平此时正在率兵攻打阳曲关,据说关云长麾下那员猛将周仓也去了。而本将军所说的另外二子,应该是关云长的次子关兴以及三子关索。” “此二人实力如何?”在马易旁边的陆逊却也看出了马易的心思,不由沉色向赵云问道。赵云听了,答道:“此二子颇得那关云长的真传,虽还比不上其兄关平,但毕竟年幼,按实力来看比起当年年轻时的关平,却也差不了多少。尤其那关兴,颇有那关云长勇猛之风,亦善于一击必杀,不容小觑。” 听到这,马易反而愈显亢奋,立即走出,拱手震色道:“师傅,我和义弟初至军中,寸功未立,如今关家那两个小儿前来,正是机会,还请师傅派我俩出战!!” 马易说罢,赵云不由神色微凝,但却是把目光投向了陆逊。陆逊眼光闪烁,流露着几分智睿之色,不知在与赵云交流着什么。少时,赵云忽然神色一凝,颔首道:“如此你俩便去会一会关家那两个小儿。” “诺!!”马易得令大喜,急急领命后,转身便是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转眼,马易已走出了帐外。陆逊却也不急,向赵云作揖,道:“赵将军,关家那两个小儿此番前来,志在试探,并且打听赵将军你的伤势。待会我会暗中教哥哥使计,还请赵将军放心。” 赵云听话,麒麟目不由微微一睁,并露出几分好奇之色,但此时陆逊正要出战,却也不好强留细问,便是作色点了点头。陆逊遂又一拜后,转身离开。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说关兴和关索兄弟二人来到了赵云营外大约数里之外后,便不敢冒进,唯恐敌军反扑。当然,关兴血气方刚,心高气傲,倒也不惧赵云威名,更别说当日赵云被其父击伤,若非其父严令吩咐,恐怕关兴早就率兵杀入赵云营中了。而关兴的弟弟关索,脾性倒是更为沉稳一些,正好与关兴互补。 “哼!!弟弟你看,敌军似乎正在加强防备,看来那赵子龙果然是伤势不浅,否则也不会如此严阵以待,不如你我这下便率兵冲进去,杀他个天翻地覆,那赵子龙身上有伤,却也不必惧怕!!”关兴冷哼一声,那丹凤目精光闪烁,浑身散发出一股所向披靡的勇猛气势,确实颇有关羽当年几分姿态。 在旁的关索一听,却不由神色一变,忙道。 “二哥莫要胡来!!当日一战,那赵子龙虽然负伤,但爹爹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两人厮杀了一天一夜,大战近二百余回合,也不过是平手。二哥虽勇,但还需磨砺,而那赵子龙却已是巅峰级别的武将,万万不可贸然行动啊!!” “胡说八道!!当日一战,明显是爹爹更占上风,若非那赵子龙命大,早就死在了爹爹的青龙偃月刀下!!而且,你这些日子莫不见爹爹忧心忡忡,若非这该死的赵子龙在此缠住,图谋并州,爹爹早就能率兵赶回燕国救援陛下了!!”关兴听话,忽然大怒,忿声向关索叱道。关索听话,面色连变,心里更不由着急起来,正想该如何劝说。就在此时,蓦然一阵杀声涌起,对面正见一支人马杀气腾腾地飞快杀奔而来。 “关云长何在!!敢伤我师傅,我马如龙定与你拼个死活!!” 很快更听一声怒吼乍起,宛若龙啸一般,充满了怨恨和杀气。关兴和关索兄弟两人一听,不由都是面色一紧,而其身后的关家军将士却都不由被那人的吼声所惊,纷纷肃色望去。 不一阵后,正见那支人马逼了上来,关兴怒目圆瞪,见为首一将,却也年轻,比起自己也大不了几岁,手提一柄飞龙枪,浑身煞气澎湃,好似疯了一般,咬牙切齿,紧绷的脸上,隐约见得青筋凸起,好像压着一股欲要掀翻天地的滔天之怒。“马如龙!?此子不是正在洛阳作战,怎么忽然来这了!?莫非洛阳战事已分出胜负!!如此对于我并州来说,可是莫大的噩耗啊!!”关索脸色一阵变化后,忽然惊声大叫起来,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脸惊怒忧虑之色。关兴闻言,咬牙切齿,却也听出了其中的深细,心中自然更加急躁起来,大吼道:“马家小子你来得正好,看我把擒来,正好教那鬼神投鼠忌器,不敢再轻犯我燕国之境!!” 关兴喝罢,一提手中赤龙大刀,浑身气势迸发,策马便往对面那员手提飞龙枪的小将杀奔而去。 “小儿你非我敌手,快教那关云长过来受死!!我要替我家师傅报仇雪恨!!”马易眼见关兴盛势杀来,不但没有露出丝毫畏色,反而忿色喝叱。关兴一听,自然更是愤懑,大吼一声,拍马加速,冲驰更快。 “咦,这马家小儿为何如此愤懑,莫非那赵子龙的伤势不但没有恢复,反而加剧。若然如此,这可谓是天佑我大燕啊!!”在关兴身后的关索,这时却是不禁地沉起了神色,并细细地打量起马易,双眸发光,好似要看透马易肚子里藏着的心思似的。说时迟那时快,陡然之际,正见马易和关兴霍然交马。 第二千四百九十七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5) 因为赵云早前便有所吩咐,因此马易对于关兴的第一击,尤为小心。却看关兴气势惊人,挥刀奋劈,如似要破天开地,诛天一击,威力巨大,虽与关云长所施尚且还有不少的差距,但亦已有屠杀龙虎之能!! 千钧一发之际,却看马易灵敏地抽马一闪,却是早有了准备。关兴挥刀落下,一刀劈空,并且倏地冲了过去。马易快速地拨马一转,速是杀向了关兴的背后。 “马家小儿,休伤吾兄!!”在后的关索看得眼切,并且心知马易关系重大,急着想要将其擒住,虽知其兄事后肯定会怪罪,但此下却也不怠慢,迅速地飞马冲出,杀向马易。 “哼,关家二子果真不知恬耻。二人齐上,与吾兄厮杀,莫非关家已无人耶!!?”此时,忽听一声冷喝,马易所领的那支人马内,转眼冲出了一员小将,那小将长得面如冠玉,英俊潇洒,但比起寻常的武将却显得有些瘦弱,正是陆逊也。 蓬~~!! 突兀,正听一道乍响响起,正是马易冲到了关兴的背后,提枪搠去。不过关兴反应极快,反身就是一刀,震开了马易的飞龙枪。 “力气真大!!”马易露出几分惊色,定色望去,关兴却已冲出丈远,并快速地转身,怒瞪着一对丹凤目,忽然大喝道:“索弟你退下!!为兄一人便能拿下此子,莫要落人口柄!!” 却听关兴却非向马易喝叱,反而向正从马易身后杀来的关索喝叱起来。关索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勒住战马。 就在此时,猝听几道弓弦乍响。关索面色一变,很快便见几根飞矢正朝关兴射了过去,看得眼切,忙急喝道:“二哥小心!!” 关兴闻言,面色一沉,却是早就听得弓弦声起,有所准备,但并无乱了阵脚,只凭那数矢破空的声响判断,猝挪身闪动,竟都躲了过去。其中并有一矢从关兴身边掠过后,正好射向了马易。而几乎就在关兴闪动的同时,马易早就策马冲起,一脸怒忿疯狂之色,大吼道:“关家小儿,让我先从你身上收回些利息!!好教你家那老儿早些过来送死,为我师傅复仇!!” 关兴听话,不由大怒,怒瞪一对丹凤目,冷哼一声,提刀策马立即杀了过去。而此时,关索见关兴危险,也顾不得惹怒关兴,立即继续策马,冲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马易快舞手中飞龙枪,迅速打碎了一根飞矢后,紧接便迎向了关兴。两人蓦地交马一起,各舞手中杀器,便是揪住厮杀。 “嗷嗷嗷嗷~~!!看我厉害~~!!三龙噬虎!!”突兀,只见马易拨枪一晃,招式陡变,杀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三龙噬虎,霎时只见飞龙枪如幻化成三龙飞龙,各张血盆大口,如要吞虎之势,杀向了关兴。关兴面色骤变,却是察觉到马易此招威力不凡,不敢怠慢,速是奋力舞刀横扫过去。只听一连几道乍响,关兴人马骤然而退,正是被马易悍然杀退而去。 “纳命来罢!!”就在此时,马易猝觉身后一股惊人杀气扑了过来,不由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拨马往一旁急冲起来。转眼,正见一人舞刀冲至,一刀赫然劈落,飓风猝起,风沙走石,威力可怕。不得不说,还好马易躲避及时,否则被此人一刀劈中,后果不堪设想。却看那人正是关索,刚刚正是他施展诛天一式,可惜地是未能击中马易。这时,忽闻弓弦声猝又响起,关兴面色一变,察觉到又是飞矢朝着自己射来,连忙拨马转身,转过来时,那几根飞矢已然射至,立是眼射两道精光,快刀挥舞,将那几根飞矢一一劈落。 “你是何人,在旁冷箭伤人,无耻之举,岂是英雄所为!!?”关兴怒瞪双眸,并往那飞矢射来的方向望去,那一人张弓搭箭,正对准自己,不由忿声骂道。 “呵呵,人贵在自知,我武力不如你,只能在旁协助吾兄。不过再是无耻,却也不如你俩兄弟,以二敌一,实在有损家门威名!!”却看那举弓之人,正是陆逊。陆逊听关兴讽刺后,却也不恼,反而冷然一笑,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反驳道。 “气煞我也!先取你狗命!!”关兴听话,勃然大怒,立即策马提刀,便往陆逊那处杀去,浑身气势更是不断地膨胀,看似欲要施展诛天一式,诛杀陆逊。陆逊见状,倒也聪明,自知不敌,立即转马便逃。另一边,却听兵戈乍响,跌宕而作,马易和关索杀得正是激烈。而渐渐地马易更是占据上风,杀得关索暗暗叫苦。 “可恶,鬼神之子果非寻常之辈!!要想取胜难矣!!更何况此人疯狂厮杀,好似怒极,欲要搏命。”关索暗暗思索,一开始并无要与马易搏杀到底的心思,奈何马易实在逼人太甚,身为关家子嗣,关索自也不会退缩。 蓦然,马易一枪搠空,关索闪过后,浑身气势猛然迸发,恍然间更见一头黑色怒蛟相势从他身后腾然飞起,狂野生猛! “嗷嗷嗷~~!!看我厉害!!”关索嘶声咆哮,遂是连刀猛砍,马易却也察觉到厉害,快速抽枪,拨起挡住。只见刀枪交接,火花迸射。不过很快,关索便察觉到不对劲,感觉到自己手中大刀仿佛陷入漩涡之中,被马易的飞龙枪牵引起来,不能自拔。 “开!!”突兀,马易一声怒喝,奋力一枪拨起,关索抽离不及,手中大刀被马易一拨而起。马易转即眼射两道凶光,恍然间,如化身一尊小鬼神似的,快速伸展猿臂,一把揪住了关索的战袍,竟想要将关索生擒过去。关索身为关家子嗣,马易此举,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霎时关索眼睛发红起来,张口怒啸:“马家小儿,尔敢!!?”“嗷嗷嗷~~!!快放开吾弟~~!!”就在此时,一股澎湃惊人,如同惊涛般的杀气,遽然从马易身后扑了过来。原来关兴眼见陆逊逃去,很快便舍弃了他,并又察觉关索落于下风,虽是不耻以二敌一,但还是迅速地来救,而且就在刚刚他察觉马易想要生擒关索后,更是怒不可遏,速是疯狂杀来,并蓄势准备要施展诛天一式。 而就在这危险时刻,马易竟然眼神清澈,并快速地流转出几分狡黠之色,快速松手,拨马便往一旁冲了过去。关索反应过来时,正想挥刀去砍,但很快被关兴传来的杀气所惊,投眼望去,竟见自家的二哥浑身杀气汹涌地朝着自己杀来,并已高举赤龙大刀,正赫然挥落。 却说此时关兴蓄势正盛,不泄不快,这正是诛天一式的弊病所在,若不施展,必定遭到回噬。 “快闪开!!”关兴急喊一声,挥刀猛劈。关索顾不得颜面,急是往一旁飞跃,霎是滚落在地,显得狼狈不已。此时,正听一道惨鸣声,却是关索的战马被关兴一刀劈开两半。关兴更是被迸射而出的马血扑了一脸。而关索正好翻身转过来,看到此幕,一脸的惊懵之色,脸色铁青。 “哈哈哈哈!!没想到今日竟然看到兄弟相残的精彩一幕,倒也算是给我师傅出了一口恶气。关家小儿,尔俩听着,我那叔叔已然撤回雍州,不久后我家军师便会率洛阳兵马杀来并州助战,收复失地!!我劝尔俩回去后,最好快劝那关云长早日撤军,把并州献出,否则日后成了我军阶下囚,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突兀,一阵充满高傲和讽刺的笑声传了过来,听得关兴心头暴怒,急望过去,正见马易已然拨马,正往其军队伍撤去。 “天杀的马家小儿,你休想逃跑!!”关兴怒得一张脸的扭曲起来,此等奇耻大辱,他还是平生第一次遭到,心中此时只想杀死马易泄恨。 而此时,在关兴和关索所带来的那支人马中,一员老将轻叹了一声,却是看出关兴已然失控,不敢再让其肆意胡来,遂速教左右鸣金吹号。 很快,号角声响了起来,关兴一听,面色一变,虽是心里万般不甘,但想到其父早有申明,却也不敢无视军纪,只能强压怒火,往关索那赶了过去。 “三弟,是二哥大意,害了你的战马,日后待二哥立了战功,必定向爹爹恳求,给你再选一匹新的宝马。”关兴过去后,虽然面色冷酷,但还是有几分惭愧之色。关索明白,以关兴的傲气,能向自己这般承诺,已算是低头了。这让天性善良的关索,心里的怨气也褪了一些,强逼出几分笑容,道:“二哥有这心意,小弟已经十分开心了。不过二哥想必也是十分清楚,神龙春秋三式对于战马的要求极高,只怕没那么容易能找到合适的战马啊。所以二哥不必介怀。” 第二千四百九十八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6) 关兴一听,不由眉头微微一皱,然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坐下的战马,几分不舍之色从他眼里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并从马上一跃跳落,淡若道:“那二哥的马赔给你吧。” 关索一听,不由神色微微一惊,他知道自家二哥对于他那匹汗血宝马十分地疼爱,平日里除了他和专门饲养他的马夫外,其他人可是碰都不给碰一下。而眼下关兴竟然愿意把他这匹爱马让给自己,这令关索自然十分感动。但很快关索便恢复如常,肃色道:“不。这匹宝马乃是二哥的心头肉,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再说,这匹宝马跟了二哥也有一些年头,熟悉二哥脾性,换了是我,不一定能把这匹宝马的潜能发挥出来。二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日后若有机会,替小弟寻得一匹宝马,小弟就心满意足了。” “好,你放心,二哥一定为你寻得一匹绝世宝马。”关兴听了,也不废话,颔首一点,旋即翻身上马,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关索颇为吃惊的动作。只见关兴默然地向关索伸出了手,意思已经很明显,要关索与他共骑一骑。话说,关兴从小有些孤傲,对于关索这个弟弟也少有好脸色,当然这是关兴天生的脾性使然,其实在心中关兴对关索这个弟弟还是十分在意的。 关索见状,遂是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一把握住了关兴伸来的手。关兴用力一拉,关索趁势一跃,便跃到了关兴的身后,坐到了马上。这时,正往赶来的几员关家军将士眼见此状,不由都露出几分异色,毕竟关兴为人孤傲,痴于武学,除了武学外,平日里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就连关索这个弟弟也鲜有理睬。因此这下这几员关家军将士见得关兴与关索同坐一骑,而且关索还坐上了关兴极为爱护的那匹宝马上,都觉得怪异不已。 当日,却看日落西山,此时马易和陆逊已经回到了营中,并正于赵云的虎帐之中。赵云听完马易和陆逊所报,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忽然却又笑了起来,瞪着马易道:“混小子,你故意囔囔着要为本将军复仇雪恨,怕是要迷惑敌军,让关家军的人以为本将军伤势未愈,好诱得那关云长早日率兵出城来战。真是两个狡猾的小子!!” 赵云说罢,又投眼瞪了一眼陆逊,刚刚陆逊离开前,暗示过他已有对策。赵云此下已经猜到,肯定是陆逊教的诡计。 “嘿嘿。师傅莫恼,这的确有损师傅威名,但若能诈得了那关云长前来,倒也不错。”马易挠了挠后脑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道。 “哼。你以为那关云长是何人物,如此轻易就会中了你那计策。不过今日你差点生擒了关家三子,说不定这会激起那关云长的傲性。”赵云冷哼一声,先是对马易一阵喝叱,随即又沉色说了起来,麒麟目闪烁着精光。而此时,那出计的陆逊却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时间紧急,他正好思得此计,后来细心一想,也觉得恐怕瞒不了名盛天下的关羽。但此下陆逊留意到了赵云的眼神后,不由凝起了神色,遂拱手一作,道:“竟然赵将军有此预感,那么营中防备还得加紧,保证万无一失。这常言道有备而无患也。” “嗯。此事,我打算交给你俩。在与那关云长作战之前,我将会全身心地进入闭关状态,除非那关云长率兵杀来或许是主公已攻破燕国,否则不得打扰我。一干大小事务,便暂且交给你俩了。” “啊!”马易听了,先是露出几分震惊之色,但很快反应过来,一脸的振奋,并不禁地向陆逊投去一个眼色。陆逊倒是有些吃惊,道:“赵将军眼下虽无大事,但我和哥哥尚且经验不足,你把军中大小事务都交给我俩,若是出了差池…” “怎么?!你俩都是当世天骄,如此小事莫非还办不好。你可知当年主公在他这年纪时,已然在凉州击败韩遂以及一干作乱的贼人。大公子若单单只会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那顶多只能当一员武将,他的未来绝不能仅限于此,还得好好磨砺自身的本事,如此将来才能独当一面!!”赵云听话,一瞪眼,一副严厉的模样说道。 陆逊闻言,神色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虽然赵云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他看得出来,作为师傅的赵云还希望能够帮助马易在将来闯出一片天地,当然这也仅限在不越界的情况之下。虽然与赵云接触并不多,但陆逊能够感觉得到,赵云是个极其忠义刚烈的龙虎之将,有违忠义之事,他是绝不会干的。 因此,陆逊为马易暗暗感到欣喜的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好好辅佐马易,让他尽快地成长起来,遂一震色,拱手道:“赵将军放心,我定会全力辅佐哥哥,保证不出任何意外。” 赵云闻言,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陆逊,颇有深意地道:“其实,至今为止主公对一人尚且念念不忘,每每想起肯定都会喝得一番大醉。此人正是当年随主公一同创业的酒侯郭奉孝。当年两位大人一文一武,可是让天下诸侯无不忌惮的一对组合,至今为止,还常有不少人暗地里议论,若是酒侯如今尚在,主公的势力会有多么的庞大,或许早已一统了北方,称霸天下了吧…” 赵云此言一出,马易不由也露出几分悲恸之色,轻轻点头道:“酒侯智谋无双,曾经乃英雄册上的第一智者,天下谋士无不钦佩。酒侯在世时,不知协助我爹爹击败了多少强敌,故而才能根基巩固,兖、冀两州方有如今之荣盛。” “我也曾听我家长辈说过,郭奉孝才华惊世,谋略百出,堪称当世鬼才也。”陆逊闻言,也不禁长吁一声,脸上充满了尊敬之色,沉色谓道。同时,他也明白了赵云这一番话,其无疑是希望他能够以酒侯郭奉孝来督促自己,并以其作为榜样,辅佐在马易的左右。 当夜,在平阳城府衙之内。关羽听闻关兴、关索所报后,不由颦起了一对卧蚕眉,不怒而威,低吟了一声。关兴见状,一震神色,道:“爹爹,那马家小儿今日一副急欲要替赵子龙复仇雪恨的样子,甚至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挑战爹爹你。想必那赵子龙伤势定然极重,否则那马家小儿不见得会如此失态。眼下爹爹伤势已然恢复七八,正是一举率兵攻破彼军营地,擒下那赵子龙的大好良机!!” 关兴话音落罢,关羽却神色丝毫没有变化,目光更是忽然转向了关索,沉色问道:“索儿你有何看法?” 关羽此言一出,关兴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转眼也朝着关索那里望去,并眼神犀利地向关索投以眼色。关索察觉到关兴的眼色,神色不由一紧,似乎有些犹豫起来。关羽见状,冷哼一声,声音虽是不大,却如洪钟一般惊人心神,喝道:“你身为关家子嗣,当有自己的主见,不必理会他人!” 关羽声势惊人,关索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抖数精神,拱手如实地答道:“回禀爹爹。依孩儿之见,那马家小儿看似怒不可遏,但当我军响起鸣金号角声时,他本有机会可以追击,但却先于我和二哥撤去。再者,孩儿当日见那赵子龙并非全然落于下风,甚至可以说是与爹爹平分秋色,孩儿以为那赵子龙就算负伤,也至于另那马家小儿如此愤懑,不惜性命地拼杀复仇。” 关索此言一出,关兴不由面色一变,目光霎是闪烁起几分怒色,瞪向关索。关羽目光一凛,猝是扭头望向了关兴,低声叱道:“兴儿你太急躁了,所以才会中了那马家小儿之计!” 关兴生性孤傲,天不怕地不怕,但却素来惧怕关羽,听闻关羽喝叱,不由面色一变,收敛了几分。这时,关羽面色也微微一凝,沉色道:“不过那马家小儿竟然已经来到此处,恐怕洛阳的战事,那丑鬼已经得胜,成功地击退了马孟起和那夏侯妙才。只不过马孟起和那夏侯妙才也并非泛泛之辈,关某料算,那丑鬼也不敢立即率兵杀来并州,还需安稳局势。如此说来,我军还有机会,如若能赶在丑鬼军队未赶到之前,主动出击,击败那赵子龙,如此并州还有保全的机会!!” “可若如此,爹爹先前在平阳城的布置,岂不功亏一篑?这实在太可惜了!!”关索听话,面色一变,不由带着几分不甘地说道。原来,在关羽养伤的期间,关羽暗中已经开始在平阳城内加重并且完善了各处防事,正准备寻机诱惑赵云率兵来攻打平阳,借此固守城池,重挫敌军,寻机反扑。 第二千四百九十九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7) “战场上瞬息万变,将者当会随机应变,帅者则需有扭转乾坤之能,此乃将帅之贵也!”关羽闻言,面色一凝,沉色谓道。关兴和关索兄弟二人听了,无不凝色沉思,悟其深意。 少时,关兴和关索兄弟二人一同退了下去。府衙中只剩下了关羽。关羽立身扶须,目光深沉,脸上却有几分愁色,呐呐正道:“如今丑鬼已然击退了马孟起和夏侯妙才,而平儿那里却也迟迟未能取下阳曲关。据细作所报,平儿与黄、庞两人之战,甚至落于下风。眼下局势,对我大燕实在不妙,莫非汉室气运将尽,当真是天欲亡我大燕耶!?” 就在关羽话音刚落,蓦然有流星马报来消息,关羽大惊,速取信观之,得知幽州局势大变,马纵横两支大军已经分别取下了土埂和蓟城,马纵横更是夺下了渔阳,并且成功地抵御了燕王所率的大军反扑。燕王大军不但遭到重挫,燕王最终更是只得数千精锐守护,逃回了北平。 关羽观信,脸色连变,丹凤目更是迸射出骇人的光芒,浑身更似蕴藏着一股惊天动地的怒火,却无处可泄,一怒之下,伤势竟然有些复发的迹象,本是如红枣一般的脸色刹是变得更是红艳起来。 “呜!!”关羽只觉喉咙一甜,一口热血似乎冲到了喉咙,却强行咽了下去。下面的那员将领见了,不由面色大变,惊呼道:“二爷你的伤势!!” 关羽听话,急一举手,忙是沉色,眼神猝是变得可怕慑人,低声吩咐道:“本将军无碍。此事不得胡说,但听丝毫风声,立斩不饶!” 那将领闻言,吓了一跳,但脸上的忧虑却无法掩饰,忙是诺诺答应下来。 一阵后,府衙内再次只剩关羽一人。关羽复杂的面色多了几分落寞,倒有几分英雄迟暮的姿态,忽然转身作揖,朝着北平的方向一拜,呐呐道:“外人终究是不可信,年轻一辈尚且缺乏经验和磨砺,如今能够替陛下守护我大燕国的,也只剩下我等这些老兄弟了。所谓忠义,当以生死捍卫,万死而不惜。我关云长深受皇恩,当年桃园之誓,不曾片刻遗忘。陛下放心,小弟必然尽其所能,纵粉身碎骨,万死不辞耳!!” 话罢,关羽浑身猝是迸发出一股惊天地,掀万云的澎湃气势,魏然如山,刚毅不倒! 两日后,关羽伤势稳定下来,天色未亮,关羽亲自动员全军将士,鼓舞士气,宣以忠义。众将士无不感动、激奋,并且都感受到关羽那股欲拼死捍卫忠义的气概,士气高涨,杀气汹涌,直冲云霄。 两个时辰后,却看在赵云军营之外,天色黑沉一片,如苍宇如压了下来,关家军的滔天杀气如同洪潮骇浪,虽在七、八里外,但已令赵云营中将士无不惊骇。 “众人勿慌!!关云长此来,誓必立有拼死之心,欲强破我军!!关云长乃人杰也,可我军将士却也并无弱士,人人英雄,皆为烈士!!此一战,生死相搏,若能击退彼军,彼军之气必一泻万里,难以再坚守平阳!!”就在此时,却看一员将领,手挺龙枪,策马正来。却见其一身麒麟灿银甲,头戴龙葵日月盔,一对麒麟目光芒闪烁,浑身散发着一股滔滔斗气,勇胆无双,如同那护守天庭的盖世神将下凡!! 此言一出,营中将士无不振奋,纷纷望去,正见赵云驰马正来,那股如能斗千军,破万人的盖世威风,霎时令军中将士心气大壮。 “龙胆将军所言甚是!!并州本乃我军辖地,关云长当年抢夺而去,如今正是我军收复失地之时!!天道朗朗,征北将军不为社稷,只为苍生万民,此中注定满路荆棘,我等将士当捍卫其义,为其扫荡诸强,为苍生万民而战~~!!!”突兀之际,猝听一阵充满热血气概的喊声响荡起来,霎时营中寂静,众将士无不投目望去,正见一员小将,驰马飞奔赶来,目光凌厉而坚定,一身正义凛然之风,光明夺目,赫然正是马易是也。 “是大公子!!” “莫非大公子也要与我等一同与那关云长鏖战死拼耶!?” “那怎么可以!!大公子乃万金之躯,不容有失。” “还请大公子先往后营暂避风头,我等将士定然拼死作战,不让敌军伤及大公子分毫。” 很快,只见几人急忙赶出,却是想要劝马易退往后营。马易一听,眼睛一瞪,勒住坐下万里云,高举手中飞龙枪,震色喊道:“胡闹!!众人正要与敌拼死,我身为大公子,更应以身作则,捍卫吾父之义!!当下大敌当前,生死难料,我不先往,谁人愿往!!?” 却看马易一身舍我其谁的气概,双眸光芒绚丽,年纪轻轻,却有着一股不逊色于那些名震多年的名将身上的刚烈霸气。 霎时间,许多将士都不由振奋起来,目光炙热。那些拦住马易去路的将士更是猝然跪了下来,一人激动地大声喊道:“大公子大义,小将愿誓死追随大公子左右!!” “我等皆愿追随大公子左右,与敌拼杀到底!!”那喝声一落,更多人的齐声大呼起来。突兀声势震天,随后赶来的陆逊,眼见此状,不由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对于马易这种能够激奋人心的本领,陆逊却也见识过好几回,倒也不惊讶。 少时,却看赵云营中一干将士迅速地摆定阵型,严阵以待,气势磅礴,比之已有了拼死一战的关家军虽然差了些许,但也不至于被全面压制。 与此同时,且看关家军又是迅速地前进了一段距离,遥远望去,已然可以隐约地看到赵云军营的布置。 “嗯!?”在大军前的关羽忽然面色一凝,举手示意大军停下,一对丹凤目凛凛发光,正在瞰视对面的赵云军营。 须臾,关兴赶到了关羽的身旁,似乎也察觉到赵云军营气势不弱,不由凝色道:“爹爹你看,营前多了不少的鹿角和栏栅,看来那赵子龙早有布置,恐怕也料到爹爹会率兵前来奋力一战。” “哼,当日那马家小儿果然使诈,想诱本将军前来一战。不过也没关系,本将军如今也来了,任那些贼人诡计多端,也注定要在尽毁在本将军的青龙刀下!!”关羽冷哼一声,说罢,浑身气势轰然迸发,一股霸气和自信仿佛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极其之盛然。关兴不由面色一变,恍然间似乎看到一条真龙从其父身上遽然冲出,直冲云霄,翱翔九天之巅!! “爹爹这回怕是认真起来,全力以赴,誓破贼军!!”关兴心头一震,暗暗腹诽道,同时双眸也聚起了骇人的精光,心气大壮。 “不过如此一来,想必那赵子龙不会轻易出战,爹爹早前本想向那赵子龙搦战,并以灭神一式,迅速将其击杀,以击溃敌军士气,眼下只怕此计难以实施了。”此时,只见关索赶了上来,面色凝重地谓道。 “哼!!那赵子龙也算是一方人物,肯定不容他人轻辱。爹爹,不如我先去搦战,骂他一番,就不信那赵子龙不肯出来。”关兴听话,冷哼一声,那对小丹凤目精光闪烁。关索闻言,倒是有几分顾虑,正想说话。这时,关羽却点了点头,道:“你有这志气,也算是不丢我关家子嗣的脸面。你且一试,不过得量力而为。” 关兴听话,顿是神色一震,立即答应,旋即便提刀策马冲了出去。 眼看关兴冲出,关索不由带着几分顾虑之色,向关羽道:“爹爹,那赵子龙实力高深莫测,二哥绝非其对手,只怕二哥不知分寸,激恼赵子龙太甚,若有万一,如何是好?” 关羽听了,面色一沉,眼射两道骇人精光,扭头望向关索道:“你脾性虽然稳重,心思细腻,但比起你二哥,却缺乏一股敢于挑战强者的无畏之风。索儿,人虽贵在自知,但若是太过谨慎,反而失去一颗敢于挑战的心,反而会得不偿失,原地踏步,难以得到提升!这可是武者的大忌。我关家以武义起家,绝不能失去争强之心,这点你可要谨记。” 关索闻言,面色先是一变,不过很快他似乎有所感悟,肃色沉思起来。而关索的确心思敏锐,很快就明悟过来,眼神更是有了几分变化,拱手向关羽,道:“爹爹教训得是,孩儿一定谨记在心。” 而关索在此说间,心头不知为何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难以释怀,他总觉得自己的爹爹暗藏着一种急切以及盼望,好像无比希望他和关兴尽快地成长起来。 若是换了平时,关索或许会欣喜若狂,认为自己得到了自家爹爹的器重,但在眼下国家将亡的时刻,关索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痛快和忧虑。 这种忧虑,甚至渐渐演变为失落。 第二千五百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8) 这就好像关羽随时会离开他们似的。 “不可能,爹爹神武盖世,天下无双,早晚一日能够堪比古今诸多圣贤,睥睨天下英雄!!如此人杰,上苍岂会甘愿让他大道未成之前,身损饮恨!!” 关索一抖神色,在心中暗暗高呼而道,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忽向关羽喊道:“爹爹,我愿去为二哥掠阵,以防万一!!” 关羽闻言,威严肃穆的神色中,忽然露出一抹笑容,颔首道:“如此方乃我关云长之虎儿也!!” 关羽话音一落,关索不由心气更高几分,遂是一拍战马,也随即冲了出去。这时,正见关兴已冲到赵云营前五百丈外,正嘶声怒骂。 “赵子龙,你这无胆鼠类,可敢出阵与某一战否!!?” 此时,赵云军营中,见一员小将竟在营前大骂赵云,无不露出忿色。一些将领更是眼露凶光,欲冲出将其击杀。很快,消息传到赵云那里,赵云听闻有一员疑似关羽二子关兴的将领正在营外大骂搦战,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突兀,又听一阵骂声,竟还传过来了。马易听话,速赶到赵云身旁,主动请战道:“杀鸡焉用牛刀,那关兴不过一介小辈,何须我军龙胆上将亲自出战。而且,依我之见,这很可能是那关云长见我军守备森严,不敢轻进,故欲诱赵将军杀出。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我出阵,将那关兴杀退,反挫其军锐气!!” “好,大公子你自行小心,大战在即,莫伤了自身。”赵云倒也相信马易这个徒儿的实力,颔首一点,眼神还带着几分鼓励。马易听话大喜,立即领命,遂是策马飞奔冲去。 不一阵后,关兴正见敌军营前的一条小道,一员小将飞马挺枪快速杀出。关兴不由定眼一看,正是马易,不由冷哼一声,喝叱道:“小儿莫来送死,我找的是那赵子龙!!” “哼!!关家二子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还没有资格让龙胆将军亲自出战,废话少说,速来受死!!”马易冷哼一声,振声骂道。关兴听话,不由脸色连变,眼神更变得凶狠起来,心知若要赵云亲出,怕是要先击败这马易,又想其身份尊贵,若能将其拿下,说不定还能使敌军阵脚大乱,一举二得。想到此,关兴立即精神大震,虽然两日前,他未能从马易身上占得便宜,但作为关家子嗣,他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和自信。 “小儿找死!!纳命来罢!!”关兴大喝一声,遂是拍马提刀,冲向马易。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两人霍然交马,关兴奋然舞刀,两人一交接,便是朝着马易乱砍猛劈。马易倒也不甘被关兴压制,立挥舞起飞龙枪,和关兴拼杀一起。只见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颇为激烈,不一阵便是数十回合,却是难分胜负。 就在此时,却见关索迅速赶了过来,眼见关兴与马易杀得交紧,心里却也迅速领悟到马易的重要性,有意将其速速擒住,令敌军投鼠忌器。 “二哥,大战在即,若能擒下这马家小儿,对我军有大利,你我联手,速擒马家小儿!!”关索大喝一声,倒也不拘小节,迅速冲往两人交战之处。与此同时,在赵云营中,不少将士眼见此状,无不大怒,纷纷喝骂。关兴听得骂声,虽然有损关家威名,但却也知道其中关系重大,遂一震色,回应关索。 “三弟所言有理,你速来与我联手将此小儿拿下!!”关兴喝罢,大声一吼,陡然手中的赤龙大刀连起生猛攻势,朝着马易一顿连劈。马易此时已察觉到关索正往杀来,倒也阵脚不乱,迅速地拔出腰间宝剑,另一手快舞飞龙枪,杀出麒麟天幻枪法中的麒转乾坤,将关兴的赤龙大刀牵引住,使得关兴一时无法发作。转眼,只见关索从一侧斜刺里杀至,举刀搠向了马易的左肩,马易快速提剑一挡,力气惊人,竟把关索的大刀拨开。殊不知,关索早料马易有此一举,并未全力施展,快速地拧住大刀后,朝着马易当头奋力猛劈而去。马易见状,心头一惊,连忙挪身急闪躲过。猝然,只觉一股劲风来袭,正是关兴趁着马易分神,抽出了赤龙大刀,并往马易怒砍而去,看那可怕的威势,似要把马易拦腰砍断。 “休想得逞!!”不过马易反应倒也是快,千钧一发之际,提剑挡住。但关兴力猛,将其连人带马地震退半丈。关索看得眼切,兄弟两人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就在马易刚退瞬间,关索便已冲了起来,浑身更是气势迸发,如一条小蛟龙般,挥刀就劈,杀出了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天一式!! 另一边,关兴面色森然,也策马冲了起来,虽然来不及蓄势施展春秋神龙三式,但却也是来势汹汹,看似要施出可怕的杀招。 “他娘的!!尔俩兄弟,实在是厚颜无耻,欺人太甚!!”马易暴怒,双眸圆瞪,生死关头,浑身遽然气势爆发,恍然间如见一面头长双角,留有羊须,形状如麒麟猛狮般的白泽神兽相势显现而出。 “杀~~!!” 马易左手挥剑,施出麒麟烈焰枪法中的神麟吐炎,右手舞枪,施出潜龙伏波枪法中的五龙盘岳!! 话说,马易虽然年纪轻轻,但早就涉身战场,更曾面对过譬如夏侯惇这般的盖世虎将,因此在这生死关头,他自然没有胆怯,并且能够奋发反击。 当~~!!蓬~~!! 只听两道巨响,赵云营中霎时响起了一阵惊呼之声,只见马易如同一尊小鬼神似的,枪剑并施,竟把关氏俩兄弟齐齐杀退而去。 “可恶!!”关兴急勒战马停住去势,面色冷厉,眼神不甘。而关索坐下战马似乎难以承受诛天以及五龙盘岳两式碰撞的威力,退时竟然喷出血来,但这也毕竟是一匹上乘宝马,低鸣一声后,强行坚持下来。“不好,三弟的战马似乎坚持不住。”关兴似乎早有所料,毕竟要施展春秋神龙三式,对于战马的要求极其严苛,而关索刚才换了新的战马,关兴怕其战马承受不住,故暗中望去,眼见此幕,不由心头一凛。 这时,马易忽然眼射两道精光,似乎察觉到关索的战马已然负伤,猝是一拍万里云,杀向关索。 “无耻!!”关兴看得眼切,不由一声怒骂。马易闻言,冷笑一声,回骂道:“尔俩兄弟以二敌一,倒好意思来说我!!” 说时迟那还快,就在马易话音刚落的刹那,其依然悍然杀至了关索的面前。关索面色一沉,却无乱了阵脚,猝是一拍战马,如同一头蛟龙出海,陡然从马背上飞跃而起,扑向马易。 “纳命来罢!!”关索怒声喝道,奋力舞起手中大刀,朝着马易猛劈而去。马易冷哼一声,双眸骤射两道精光,手中飞龙枪骤然搠出,扯声喝道:“独龙飞咬!!” 转眼,只见刀枪遽然击撞在一起,火花四射。须臾,刀枪立分,马易一枪震退了关索,关索却也灵巧,翻身往后一跃,落地时,面色有些潮红,看似负了一定的内伤。与此同时,正听一道怒吼声,从马易背后赫然响荡起来,正是关兴从后杀至,并且气势磅礴,蓄势而发,看似要施展那威力无穷的诛天一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易不慌不忙,速是转身,左手上的宝剑猝然脱手而出,如同一道闪烁着寒光的飞矢般射向了关兴。关兴定眼一望,不由神色一惊,那飞剑来得实在是快,转眼已到了眼前,关兴不敢怠慢,连忙舞刀一挡,那飞剑发出‘当’的一声骤响,遂是荡了回去。而此时,马易早就转过马来,并冲向关兴,迅速地把荡回来的宝剑接住,紧接气势汹涌地杀向了关兴,左手舞剑,右手使枪,麒麟烈焰枪法以及潜龙伏波枪法一并施放。 此时此刻,关兴也察觉到自己正处于生死关头之中,怒吼一声,诛天一式悍然施出,舞刀立劈而去,霎时那刀势遽然迸发,威力强悍。只不过刚刚马易宝剑拖出,令其蓄势泄了几分,故而此时对上马易两种绝世功法的招式,不由落了下风。 突兀,只听巨响迭起,一连两道,关兴痛叫一声,连人带马被马易击退丈余,并且一口血喷了出来,似乎受了颇重的内伤。 而此时,眼见马易以一敌二,连连击退关兴和关索,赵云军营中的将士无不振奋,士气高涨,纷纷高呼起马易名字。在此声势之下,无论是关兴或是关索面色不由都黑沉起来,兄弟两人死死盯住马易,好像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已洗刷所受之辱。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号角声响荡起来,很快更听一阵喊杀声响起。关兴听了,面色一变,快速往自军方向望去,正见一彪人马快速赶来,看似要将他俩兄弟接应回去。 第二千五百零一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9) “哼。关家虎儿不过如此,令我好生失望。你俩兄弟回去后,再苦练多几年吧。”此时,却听一阵带着嘲讽的声音传了过来,马易目光冷冽深沉,一副睥睨傲世姿态,紧接一拍其坐下宝马,便往其军营地冲了过去。 “嗷嗷嗷~~!!马家小儿你欺人太甚,我要和你不死不休~~!!”关兴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如此屈辱,霎是怒火迸发,一脸暴怒疯狂之色,欲要追去与马易拼命!! “二哥莫要冲动,敌军守备森严,你若贸然冲入,恐怕正中了那马家小儿的诡计。何况,今日爹爹立下决心要取下敌军营地,攻破其军,不怕没有和那马家小儿算账的机会!!” 这时,关索的声音响了起来,并且后方鸣金号角声响荡不绝。关兴这才强压了怒火,拨马一转,赶向关索那。不一阵,前来接应的那彪关家军人马赶到,一将把战马让与了关索,然后众人护着关兴、关索兄弟两人一同回去。 半个时辰后,却看关家军大举压了上来,距离营地不过数百丈距离。关羽立马当前,一对丹凤目晶亮骇人,声若玄雷,纵声喊道:“赵子龙,小辈的打闹到此为止,你我一战还未分出胜负,可敢来一决高下否!!?” 却听关羽威势惊人,犹如真龙一般,盖世无敌。赵云军营中一干将士见了,无不暗暗惊异,甚至有些人不禁露出几分怯色。毕竟如此人物,古往今来,鲜少能见,其威势可谓直逼那传说中横推天下的无敌古贤!! 此时,在赵云营中,却看四周的将士目光不由都投向了赵云的身上。赵云一对麒麟目闪烁发光,身上如散发着一股敢与天斗,怒战神鬼的斗气。 在旁的马易和陆逊以及不少将领都察觉到赵云蠢蠢欲动,似乎也想和关羽一决高下,分出高低。陆逊一凝色,道:“龙胆将军,此乃关云长之阳谋也,他清楚以龙胆将军的傲气和威名,必然不会退缩与其一战。龙胆将军万万不可冲动,中了其计,以至我军这两日来的布置功亏一篑。” 陆逊此言一出,赵云不由面色一沉,剑眉轻轻一颦,但却没有回应。 “哼。赵子龙莫非你惧了么!?你不是号称一身是胆,当世无双耶!?”关羽见赵云没有回应,冷哼一声,丹凤目再次迸发骇人精光,一手提刀,一手抓着美髯,大声喝道。 马易听话,唯恐赵云忍耐不住,速是向左右发令,让弓弩手乱箭逼退关羽。随着马易令声落下,很快只听连道弓弦乍响迭起,转眼不少飞矢从营地飞射而出。而关羽早就有所察觉,一拨赤兔宝马,火速撤去。 啪啪啪啪~~!! 转眼,只见一片片飞矢落地,扎入泥土,溅起沙尘。关家军一干将士见了,无不大怒,纷纷怒吼,杀气冲天。 须臾,关羽回到了阵前,关兴一脸恼色,向关羽喊道:“爹爹那赵子龙无胆来战,如今唯有倾全军之力,拿下敌营!!” “还请神龙将军下令!!”关兴话音一落,那些早已迫不及待的关家军将领立即齐声喝起,一同请战。 “好!!关某今日便攻破此营,将赵子龙等一干贼人拿下,献与陛下!!”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宝刀,声势威严,如有神威,仿佛将赵云军看做了土鸡瓦犬,身上有着无敌气概。一众关家将士闻之,无不振奋,立即奋声应和。霎时只听声势震天,如排山倒海,冲向了赵云军营。赵云军营一干将士似乎都察觉到大战在即,难以善了,纷纷严阵以待,目光冷冽。 “众将士做好准备,务必固守营地,击退关家军!!”赵云气势却也不弱于关羽,振声怒喝,如同一头高傲的神兽麒麟。而随着他喝声响起,一众将士纷纷高举兵器,纵声应和,声势迸发,却也浩大,与关家军分庭抗礼。 “重骑兵准备!!给我摧毁敌军鹿角、栏栅!!”关羽丹凤目光芒乍射,纵声喝起。随着他令声一落,在他身后立即冲出了两支浑身包裹严实,遍身包括战马都有铠甲保护的重骑兵。 “杀呐~~!!” 擂鼓响荡,众人齐呼喊杀,霎时那两支重骑兵如同化作两波汹涌铁流,冲向了赵云军营前的鹿角栏栅。 “弓弩手,给我拦下彼军!!”赵云见状,反应却也不慢,迅速大声喊道。霎时,营中的弓弩手迅速纷纷搭弓上箭,朝着两边冲驰而来的关家军重骑射了过去。 啪啪啪啪啪啪~~~~!! 转眼,只见流矢不断坠落,纷纷击中了那些重骑兵,只不过那些重骑兵无论是自身还是战马都被铠甲保护得严严实实,倒也不惧飞矢的袭击,并且这些重骑兵将士各个都是魁梧强壮,凶猛异常,竟冒着箭雨不断冲击。很快,只见一处处栏栅不断地被关家军的重骑兵冲破,鹿角被拨开。 此时,在赵云营中,不少将士都看得目瞪色惊。马易紧皱眉头,道:“难怪那关云长有如此底气,原来麾下有一支如此可怕的重骑兵!!与徐晃将军那支夔武重骑相比,怕也不逞多让。” 而在众将士簇拥的中心内,赵云目光冷冽,死死地盯着,似乎正在思索对策。这时,陆逊忽然目光一亮,道:“彼军重骑虽是厉害,但其人马皆身裹重甲,只顾推前,必然难御两翼。赵将军可如此如此。” 陆逊灵机一现,速向赵云教计。赵云一听,双眸乍射两道精光,露出几分振奋之色,道:“此计大可一试。大公子还有陆司马,此事就交给你俩了!!” “诺!!”陆逊一听,不由震色。马易也兴奋起来,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 不一阵后,却看关羽那两支重骑兵已悍然推进了百丈,正往继续深入。另一边,关羽似乎也在开始调拨人马,准备第二波攻势。 “兴儿你指挥盾兵向前,逼近百丈,以作掩护。索儿你率长弓手向敌军营地发起攻势,阻击彼军的弓弩手!!”关羽目光沉凝,气势逼人,快速地下令而道。关兴和关索一听,都是神容一震,立即领命。 不久,正见关兴率领着一支大约千人的盾牌兵快速地推进,而关索也领着一支两千人众的弓弩手紧随其后。 于此同时,却看关羽那两支重骑兵又是推进了大约五十丈。突兀,赵云营中杀声响荡,只见两支长枪兵如同恶狼猎豹般杀奔而出,速度极快,而且各个将士身形矫健。 不一阵后,却看两支长枪兵,纷纷冲向了那两支重骑兵,其中在左侧的重骑兵队伍中,一员关家军将领眼见一支长枪兵杀来,眼神里流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喊道:“就凭尔等鼠辈也敢来与我等应龙重骑叫板!!众人听令,将这些鼠辈全都踏成肉末!!” 那关家军将领喝声一落,那支重骑兵顿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虽然冲杀过来的速度不快,但却有着一股移山倒海般的强大气势。而率领这支长枪兵的人正是陆逊,陆逊见状,却不慌乱,反而面色肃然,显露出与其年龄极其不相符的稳重,大喝一声。转眼,只见那支长枪兵猝然分开,朝着那支重骑兵的两翼杀突过去。突变猝发,那率兵的关家军将领不由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陆逊所领的那支长枪兵已杀至两翼,并纷纷挺枪搠向一干重骑兵坐下战马。却看那些战马虽有铠甲保护,但应身上附有铠甲,行动本就不方便,虽然长枪没能第一时间刺入铠甲,但其冲力却能使得战马失去平衡,纷纷各往一边倒去。 “哇啊啊~~!!”那些重骑兵将士还未反应过来,便发觉自己坐下战马失去平衡,往一边倒去,霎时人仰马翻,队形大乱。那领军的关家军将领,处于正中间,一时还未遭到影响,但眼见此状,便知不妙,可一时间却无计可施。 另一边,马易却也依照陆逊的办法,成功使得另一支重骑军阵脚大乱,人仰马翻,混乱中,不少重骑兵将士更是活活被践踏而死。 少时,却见有人飞快地赶到了关羽身前,面带惊悚和慌乱之色,急报道:“神龙将军,我军重骑兵各遭到一支长枪兵袭击,其军纷纷袭击重骑兵的两翼,使得战马失去平衡,众人一时无法应付,人仰马翻,许多将士更是被活活践踏而死!!” “什么!!?” “区区长枪兵竟能使得我军应龙重骑大乱!?这怎么可能!!” “他娘的,这些贼人实在太狡猾了!!” 此报一出,关羽身后的不少将领霎是神色大变,并纷纷惊呼起来。 “聒噪!!”突兀,关羽一声怒吼,如同龙啸一般,惊得那些将领连忙纷纷闭上了嘴巴。 “速传我令,让应龙重骑撤回!!”关羽纵声喊罢,遂又扭头向身后几员将领吩咐道:“让第二、第三波人马准备好,待会但听我令,立发冲击!!” 第二千五百零二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10) 而就在关羽话音刚落的同时,另一边却看关兴已然率领盾牌并在百丈外,立好一面面盾墙,而关索所领的二千余长弓手在一面面的盾墙掩护之下,开始发起了攻势。霎时,只见无数飞矢纷纷跃起,冲向了赵云营地两边。而赵云军的弓弩手正在两边发射,眼见猝有大片飞矢射来,不由大惊失色,连忙纷纷躲避。 “赵将军,敌军的长弓手发起反击了,我军的弓弩手一时反应不及,被射得大乱。” 很快,消息报到了赵云那处。赵云却也不慌乱,迅速下令,让弓弩手先往撤,同时又让盾牌手速往掩护。 不一阵后,随着关羽麾下的应龙重骑撤去,陆逊和马易也各领人马迅速地撤回,途中两人的部署皆遭到流矢的袭击,有一定程度伤亡。 没过多久,却听杀声震天,却是关羽麾下第二波第三波人马发起了冲击。只见大约有四、五千人众,气势磅礴,如欲踏破天地,朝着赵云军的营地前仆后继地杀了上去。而此时,赵云军营中的弓弩手已被压制,自无法及时而有效地阻击。 转眼,却看那四、五千关家军将士飞快地冲了上来,因先前应龙重骑已然推进了一百五十丈,毁坏了大量的栏栅,拨开了鹿角,因此众人推进极快,霎时便突进了百余丈。 “赵将军,敌军来势汹汹,恐怕不久后便将杀入营中,到时便难免会是一场死战!!”陆逊眼见此状,面色沉凝,向赵云谓道。赵云听话,麒麟目光芒乍动,却是早有预料和准备。这时,不少将领都没有退缩,反而纷纷奋然请战,皆欲出营抵挡强敌。 “眼下还未是时机,继续蓄jing养锐,待敌军冲入我军营地时,方乃我军反击的时候!!”赵云震色大喝,浑身气势磅礴,并似在蕴藏着一股滔天的斗气,急欲迸发,却强忍憋着。于是,一众将士听令后,唯有咬牙强忍,死憋着战意。 一个时辰后,却看关家军已然挺进到赵军营中不到五十丈外。在此期间,赵云军虽然强忍没有杀出,但也在努力地做着各种有效的阻击,不过关家军实在气势太劲,终究还是被其逼近到营前不到五十丈外。 “尔等听着!!识趣的速速投降,我家神龙将军有令,只要愿意投降的,皆可免死。否则,待会我军杀入营内,定杀尔等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一员关家军将领,目光冷冽,纵声喊道。 而马易早前已赶到了营前指挥,此下听话,不由双眸一瞪,浑身散发出一股刚毅的血刚之气,振声喊道:“关家军的狗贼,尔等少说废话,我军将士各个皆是英雄好汉,绝无怯战懦夫!!倒是尔等,识趣的速速撤离,否则待会死拼起来,休怪我等冷血无情~~!!” 马易喝声一落,左右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朝着关家军的将士怒骂。 “哼!!不知死活!!待会屠尽尔等~~!!”那关家将领见状,目光变得更是冷冽起来,浑身更散发出一股可怕的煞气。就在此时,猝然擂鼓声轰然响荡,杀声滔天。那关家将领一听,此乃发动总攻的信号,顿是精神大震,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家神龙将军此下已经亲自率领大军杀过来了,尔等不愿投降,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罢~~!!” 咻~~!! 那关家将领话音刚落,猝然只听一道破空骤响赫然响荡起来,那关家军将领看得眼切,双眸更是不由地双瞪起来,下意识地挪身一闪。 “啊啊啊~~!!”突兀,只听一阵惨叫声响了起来,却看那根飞矢正扎入了那关家军将领的右肩上,而且那箭矢力量强悍,深深地扎入进去,可谓入木三分。那关家军将领本也是条硬汉子,只不过这剧痛实在太让人难以忍受了,不由惨叫起来。 这时,不少关家军将士都怒目朝着那飞矢射来的方向望去,正见马易手抓一柄宝弓,双眸闪烁精光,冷声喊道:“都见你少些废话,要战便战,我等自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马家小儿实在太欺人了!!” “还等什么,我等先杀上去将此子擒了,献与神龙将军!!” 猝然,只听两道喝声响起,转眼正见两员关家将领策马冲出。马易倒也不慌,反而双眸晶亮得可怕,速是搭弓上箭,朝着那杀奔而来的关家军将领,迅速地各放两箭。 啪啪。 两道弓弦声响,陡而作起。转眼,两根飞矢如同流星般射了过去。不得不说,马易膂力实在惊人,那两根射出的飞矢气势惊人,须臾便分别来到了那两员关家军将领的面前。 “哇啊!!” “可恶~!” 却看,其中一人中箭落马,另一人则较为好运,闪过了要害,但却也胸膛中箭,随即身子一晃,摔落了马下。马易冷哼一声,气势惊人,如同一尊小鬼神的立马瞰视着一众关家军将士,竟一时吓得无人敢前。 “马家小儿你别太嘚瑟了,看箭!!”就在此时,蓦然一道喝声响起,很快正见一人飞马冲了过来,正是关兴。只见关兴手执一柄玄铁弓,一对小丹凤目圆瞪起来,快速地拽弓连射。 转眼,只见数根飞矢倏地射出,马易一声怒喝,速也迅速取箭张弓,一连射出数矢。 蓬蓬篷~~!! 须臾,只见马易和关兴射出的箭矢纷纷在半空中击撞,旋即爆裂。关家军将士这时恢复了一些士气,不少人更是大声喊杀起来。 马易见状,并无惧色,反倒是精神奕奕,昂然振奋,无惧厮杀。 这时,陆逊忽然从后赶了过来,急喊了几声。马易听话,面色一沉,忽然下令撤后。营前一众人等听了,立即纷纷转身撤走。 不一阵后,却看营前空旷一片,但关家军这时反而不敢轻率杀入,因为他们感觉得到不远处的大营内,正蕴藏着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气,里面的敌人好像都在蓄势待发,各个眼闪寒光。 就在这时,忽然后方人马攘动,迅速往两边让开。关兴一听声势,不由神色一震,往后方望去,果然正见大军赶到,并有一彪人马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很快,关兴看到了那魁梧盖世,如同真龙化身般的身影,正是他的爹爹,燕国的护国神龙大将关云长是也。 吁~~!! 赤马如焰,身姿如龙,威风独立,神武天下!! 霎时,只见一人一马立于大军之前,关家军上下目光霎是集中在了那道身影上。 “赵子龙!!关某已至营前,莫还不敢一战呼~!?”关羽声若龙鸣,声起间好似有雷轰之威。营中不少赵云军的将士,无不暗暗色变。 却看,营中寂静,而暗藏无限杀机。 这时,却看白衣银甲,雪狮宝兽,龙胆神枪,一一显现。赵云骑马挺枪,徐徐而出。 刹那间,麒麟目对上了那对丹凤目,两股蓬勃惊人的气势轰然迸发,如形成了两股无形的风波击撞,霎时如同天昏地暗,整个天地好像都在颤抖一般。 “你的伤势可好?”关羽微微眯起丹凤目,淡然从容地问道,但却充满了无形的挑衅。 “早已痊愈,神龙将军已非壮年之时,倒不知伤势可曾痊愈。”赵云听了,洒然一笑,目光如炬。 “自也早就好了。不过你说得也对,关某已过了壮年,否则当日早就斩你。”关羽把头一昂,如同苍龙俯视大地,视赵云如若蝼蚁。 “哈哈哈。神龙将军自知老迈,何不速退,免得晚节不保,徒生悲叹!”赵云听话,大笑而起,目光更是犀利,身上气势如云海般涌动,深不可测。 “老夫虽老,但宝刀未老,斩你易如草芥!!”关羽听话,丹凤目中寒光更盛,浑身气势也愈渐磅礴起来。 陡然,那在两边观摩的两军将士,恍然间如见麒麟正与真龙对峙,那惊天动地的澎湃威压,甚至压得众人喘息不过来。 “好可怕的威压,师傅和那关云长不愧都是巅峰级别的将领。待会一旦厮杀起来,必定鬼哭神嚎,天地震惊!!”马易看得眼切,双眸发光,虽然他也被关、赵二人的威压,压得浑身难受,但此时更多地却是亢奋和期盼。他希望有早一日,也能如关、赵二人,只以威压,便能使得千军万马悸动胆怯。 突兀,天地变得死寂起来,关、赵二人没有动手,谁都不敢轻易举动。 就在此时,一阵飓风刮来,吹起了漫天的沙尘。就在此时,忽如听得龙啸麒吼,两道身影骤然飚飞起来。 “杀~~!!”关兴精神大震,高举赤龙宝刀,扯声吼道。 “战~~!!”马易也不落人后,振声大呼,声势惊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两军将士纷纷各提兵器,奔涌扑出。 当~~!!当~~!!当~~!! 第二千五百零三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11) 几声巨响,好像天际一口破裂似的,正见关羽和赵云两人猝而交马,刀枪击撞。 “嗷嗷嗷嗷~~~!!”关羽声若龙啸,挥刀力劈,赵云竟压不住,刹那被关羽一刀杀退,人马往后退了丈余。关羽得势不饶人,赤兔马心通其意,倏地再往赵云杀去。赵云陡然一声咆哮,宛若麒麟之姿,手中龙胆枪快舞拨起,如同一道道匹练轰向关羽!! 关羽何等人物,自不会乱了阵脚,丹凤目光芒乍动,手中青龙刀在他挥舞之下,刹如化作了一条凶猛的青龙,不断地与赵云龙胆枪所化的匹练击撞在了一起。只听连道乍响不断,两人杀得是天昏地暗,一时难分胜负。与此同时,只见两军将士也不断地交战在了一起。马易手提飞龙枪俨然冲在了最前阵,四员关家军将领早就锁定了他,迅速扑了上去。 “龙腾四海~~!!”马易战意昂然,却是把眼下的生死之战,当做是自己磨砺的战场,在生死中感悟武道,手中飞龙枪一提舞动,四道枪影宛若惊涛骤起,那扑向他的关家军将领似乎都没料到马易竟如此可怕。转眼只见两人被马易挑翻落马,一人心窝被马易搠中,唯有一人,险险地躲了过去。 “马家小儿纳命来罢~~!!”就在此时,猝听一道怒吼声响荡起来。马易双眸一瞪,正见关兴杀气腾腾地杀奔上来,连忙抖数精神。 说时迟那时快,兔起鹤落之间,关兴悍然杀至,一招诛天如欲劈破苍穹,朝着马易力劈而去。马易倒也醒目,心知诛天威力惊人,挪身速闪。关兴一招劈空,飞奔而去。此时一波人马冲了上来,揪住关兴混战在了一起。 “嗷嗷嗷,都给我滚开~~!!”关兴怒声咆哮,快刀乱砍,刀式如同旋风肆虐,将围在他四周的敌人纷纷劈飞,端的是生猛。 而此时,马易也撞入了关家军的人丛之内,左突右冲,杀得关家军的人马纷纷四散,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当,比起关兴更要悍勇,呈无敌之姿。 这时,猝听一声怒喝声起,马易目光一凝,正见关索斜刺里杀奔上来,不由神色一震。 “马家小儿休得放肆,看我厉害!!”关索虽是年幼,但毕竟是关家子嗣,傲骨天生,却也清楚此下正经历生死大战,不容示弱,有失家威。 转眼,正见关索杀至马易身旁,挥刀便朝马易猛砍而去,看似要把马易生生地砍开两半。马易一声冷哼,骤是杀出了一招独龙飞咬,震退了关索的宝刀,旋即快枪连搠,杀得关索一连退后。这时,却听杀声涌荡,正是关家军的将士纷纷前来援救。马易虽连连厮杀,但却是年轻力盛,精力充沛,反而给人一种越战越是生猛的态势,这下双眸光芒乍亮,却也不退缩,反而奋然迎了上去。混战没到一阵,却看在众人努力之下,马易也难免受伤,战袍染红。就在此时,忽听一阵震天杀声,正是陆逊领一波人马来救。马易振奋,速是眼射两道精光,再次奋起突杀。 另一边,却看赵云与关羽厮杀之处,两人愈战愈是激烈,激战的余波更是泛起了漫天的风尘,遮住了一片小天地。朦胧之际,仿佛有龙啸麒吼连连响荡而起,令两方正在厮杀的将士都是心惊胆跳。 蓬~~!! 一声巨响,紧接一股飓风突兀卷席,霎时吹开了风尘。两军不少将士纷纷投眼望去,正见关羽挥刀连劈,那架势宛若神龙扑食,竟把赵云杀得一连后退。只不过很快赵云便奋起反击,手中龙胆枪舞得密不透风,不但迅速地将关羽杀住,并隐隐有压制住关羽的态势。两军将士正看得目不交睫,这时异变猝起,正见赵云营中突兀冲出了一支支骑兵队伍,各个宛如饥渴猛兽,一路冲驰,逮着关家军的将士便杀。话说这些骑兵将士一直伺机等候,蓄jing养锐,自然精力无比充沛,战意、杀气都蕴藏到了极点,这下一并发作,自如洪潮崩堤之势,势不可挡。转眼间,只见关家军将士连连被杀得暴退,紧接阵型崩溃,赵云军的其他部署立即趁机反击,奋起搏杀。关家军将士霎时落入了下风之中,陷入苦战。 “好你个赵子龙,果真诡计多端!!”关羽虽未细察战局,但听得身后混乱的声势,已经猜得大概的战况,此下怒目圆瞪,浑身气势更显可怕。 “神龙将军此言差矣,所谓兵者诡也!!单凭武勇,是不可能拿下胜负的!!”赵云目光清澈,震色喊道,身上气势霎时也高涨几分,却是察觉到关羽准备要全力厮杀,意图拿下自己,扭转战局。赵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龙胆铮铮,怒视关羽。 突兀,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赫然迸发起来。赵云面色一紧,恍然竟见风云色变,关羽身后一条带着无与伦比威压的神龙相势,冲天而起,盘踞在苍穹之上。 “嗷嗷嗷嗷~~!!!”如此威压之下,若是换做他人,恐怕就算是一流的将领,恐怕也已心生胆怯,不敢应战。但赵云一身是胆,武艺深不可测,早已到了巅峰之境,自也不会惧怕,并且此时斗气澎湃,欲与那苍天真龙一决高下。很快,赵云身上气势高涨到了极点,两头黑白麒麟相势融合一起,猝然间金光璀璨,如同一轮烈日,一道啸声,惊动九州,转眼一头金色神麒麟踏着浓浓烈焰冲了出来。 两人皆似有无上相势,似乎都想压制住对方。陡然,关羽动了,人马遽然如化飞虹,刹那便杀到了赵云面前。 “斩!!” 一字斩音,充满了绝伦之威,宛若天尊审判,苍生皆得臣服,必斩无疑!! “破~~!!” 赵云一对麒麟目瞪得崩裂,斗气直冲天穹,宛若欲上九天,与那至尊争雄。 陡然,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刀落之势,如能灭神破以万邪。枪出之势,又如鏖战诸天上尊,立以无敌之威。 “灭神~~!!” “神麟无敌~~!!” 两式击撞,天地失色,鬼哭神嚎。威势之劲,甚至令整个战场的将士们一时间都不由自觉地停滞下来,纷纷望去。 当~~!! 一声爆响,那无敌的龙胆枪竟裂开一道裂缝,而不知诛杀了多少英雄好汉的青龙宝刀,竟也断了一角。只不过两人皆是巅峰级别的盖世武将,皆无因此分神,并且两人动作皆是极快。关羽一掌举起,丹凤目如有神威乍射,一掌拍向了赵云面门。赵云怒吼提拳,拳动乾坤,也轰向了关羽。同时间,赤兔马也如同猛兽般张嘴咬向赵云的夜照玉狮子。夜照玉狮子却也如同雄狮,撞向了赤兔宝马。 战场上那些观望的两军将士全都看得心惊胆战,紧咬牙关。 蓬~~!!蓬~~!! 两道巨响,只见关羽一掌拍得赵云鲜血喷出,赵云一拳也击中了关羽的面额,打得关羽当场吐出了一颗血牙。赤兔宝马从夜照玉狮子那里生生地扯掉了一块肉,夜照玉狮子却也把赤兔宝马撞得痛鸣不已。 “速护神龙将军,拿下赵云~~!!”一员关家军将领急切地喊道,却是忧心关羽旧伤复发。同时,赵云麾下的将领也急喝起来,却也怕赵云旧伤发作。于是,两军将士纷纷皆往赵云以及关羽那处杀奔过去。而此时,赵云和关羽两人表面上看似没有太重的伤势,但其实皆受了一定的程度的内伤。而关羽因两日前动了气血,旧伤已有复发的迹象,如今又是经历一番死战,新伤旧伤一并发作,体内五脏六腑如在翻滚一般,只不过关羽不敢露出任何痕迹,强忍下来罢了。 “关云长我敬你是英雄,以你眼下状态,继续厮杀下去,只能不死不休!!燕国将亡,你心有顾虑,我不欲占你便宜,你眼下速退,我不追你!!”赵云猝然眼神暴亮,纵声喊道。关羽一听,丹凤目一瞪,却是不领赵云的好意,厉声便喝:“休要乱语!!陛下乃汉室正统,自有天佑,赵子龙你有如此能耐,本应为苍生效命,为国家效力,可你却偏偏助纣为虐,有违忠义!!关某今日必斩你,以正我朗朗乾坤!!” 关羽喝罢,浑身气势再次暴涨起来,宛若真龙现世,一股替天行道的无上威严。 “关云长你太执拗了!!皇权至尊,世族林立,阶级分明!!苍生为奴,备受打压,黎民百姓终无出头之日!!”赵云纵声厉喝,双眸光芒闪亮,光辉耀人。关羽听得,丹凤目不由怒瞪起来,眼角迸裂,忿声一喝,挥刀便是砍向赵云。赵云迅速提枪一挡,刀枪赫然击撞,火花迸射,旋即分开。 “关云长你本乃寒门出生,当年也曾受尽贫困之苦,皇权世家那一套终究只是为了那些上位者的利益。” 第二千五百零四章 龙胆麒麟斗武圣(12) 看不得低层百姓强大,但凡构成威胁,便尽力打压。自古以来多少人死于非命!!?你心中自知!!”赵云喝声又起,字字铿锵有力,天地蓦然间如似有所共鸣,使得赵云气势更盛,竟渐渐地还压制住了关羽。 “妖言惑众,胡言乱语!!陛下仁慈,来日一统天下,自会为苍生谋以福祉,使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不必再受贫困之苦!!”关羽心志坚定,毫不动摇,振声怒吼,声若龙鸣。霎时,却见关羽气势再次膨胀起来,很快反过来压制住赵云。 “说得容易,那刘玄德甘愿放弃皇权之尊,他麾下的文武愿意放弃世族之贵耶~~!!”赵云怒声大吼,声势震天,不甘被关羽压制,奋力反击。却看两人意志皆是坚定,为各自守卫之‘道义’拼死搏杀。两人你来我往,又是战了数十回合,并且那无与伦比的威压,更是逼得那些赶来救援的两军将士难以靠近。 突兀,正见关羽和赵云两人驰马冲起,人马分过刹那。关羽猛然转身,如同神龙回首,挥刀便砍。 “回噬!!” “魔麟扑龙!!”赵云早就察觉到关羽藏着杀机,忿然回首,挺枪怒搠,那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气势,如欲生吞猛龙,化为天魔!! 霎时,天地寂静,所有的光芒,仿佛都被那龙刀和龙枪夺了过去。关羽一刀砍飞了赵云,而在这之前,赵云却也一枪搠入了关羽的神龙甲,绽放出一朵艳丽的血花。 “哇啊~~!!”关羽那一刀威力巨大,赵云尚且还在半空飞起,便不禁地狂喷鲜血。陡然,赵云落地。那些关家军的将士再也忍耐不住,疯狂地杀向赵云。原因无他,他们已经察觉到了关羽也受了重伤,就在刚刚也喷出了一口血。 “速速护住赵将军~~!!”赵云麾下将士却也看得怒火冲天,迅速冲了上去。霎时,两方人马混杀一起,各个都玩命拼杀。 不一阵后,却看关家军霍然崩溃起来,原来在马易生猛地冲突之下,以及一众蓄势爆发的赵云军将士努力拼搏之下,关家军最终还是敌不过,开始溃败。而其中更为重要的因素之一,是因为他们无敌的神龙护国大将与赵云杀得两败俱伤,众人皆是忧心忡忡,难以振作。而关兴和关索两人毕竟年幼,经验缺乏,一时间无法应对局面。关兴不甘,疯狂地厮杀。关索虽有意稳住阵脚,但奈何还是过于的年轻,威名未立,难得众人信任。反之,在马易得知赵云与关羽两败俱伤的第一时间,便奋起鼓舞将士要打起精神作战,莫要辜负了赵云不惜拼死的努力。而陆逊也迅速赶了过来,指挥将士。在陆逊以及马易的努力之下,本就占据上风的赵云军迅速地发起了猛扑之势,故而力挫关家军。 “嗷嗷嗷~~!!爹爹~~!!”却说,关兴一路玩命突杀,冲至最前线,正见关羽浴血奋战,身旁的将士死伤过半,怒得眼角迸裂,狂奔冲去。 说来,关兴素来将其父视为天人,尊重无比,眼下见得关羽负伤,并且伤势颇重,一身血迹斑斑,作为人子,作为关羽最为忠诚的崇拜者,关兴此刻已然癫疯起来,眼中只有杀戮!! “拦下那关家二子!!”赵云军一员将领看得眼切,急喝起来,霎时七、八员将士猛扑过去。关兴竭嘶底里地怒吼,浑身气势更是遽然迸发,恍然身上好像冲出了一条赤色龙蛟的相势,转眼间竟将那七、八员将士纷纷杀翻而去。那赵云军将领看得心惊胆跳,恐惧陡生。突兀,关兴如同一尊发狂的龙蛟冲了过来,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关兴一刀劈开了两半,鲜血狂飙。 “爹爹,孩儿来救你了!!”关兴面色悲恸,朝着那曾经威严如神,傲世独立,如今却已然化作血人的老父大喊起来。关羽听闻关兴喊声,投眼望去,眼神却是十分淡然,隐约却还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低叹了一声,那意思好像在责怪关兴不应该过来。关兴面色一怔。这时,又听杀声动荡,正是赵云军的将士围扑过来。关兴哪还想得了那么多,立即抖数精神,奋然朝着关羽处杀奔过去。 “尔等鼠辈,也敢来撄锋神龙耶!?”就在此时,关羽蓦然一声咆哮,威势盖天,如今虽是负伤,但神威不可侵犯,霎时一股无形压力如同巨山一般,压在了那些正往扑杀过去的赵云军将士身上,惊得其纷纷停下。关兴趁此迅速地赶到了关羽的身旁,与仅剩的数十关家军将士簇拥着关羽撤去。 两个时辰后,营前的关家军的残兵已渐渐远去,而赵云也似乎放弃了继续追击,下令撤军。随着鸣金号角声响起,各部人马纷纷回营。 日落西下,不觉已是黄昏时分,却看营前遍地尸体,此一战可谓是死伤惨烈。无论是关家军亦或是赵云军都发出了极大的代价。当然,关家军最终溃败,死伤更为惨重,加上先前强攻推进时,也有不少折损,死伤大约近数千余人众,而赵云军也俘虏了近千余人。另一边,赵云军虽为胜方,但却也付出沉痛的代价,死伤了近两千余将士。 一阵大风刮起,尽是血腥的味道,天地寂寥,恍若如听得阵阵凄烈的惨叫声,教人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的战场。 在赵云营中,却看伤兵满地,他们还未来得及去感受胜利的喜悦,眼下却更关紧治疗伤兵。 在一处帐篷中,马易和陆逊两人一前一后地匆匆赶到,却见赵云已然包扎完毕,脸色苍白,但剑眉竖立,眼神发亮,依旧神采奕奕,勇胆十足。 “关云长不愧是当世武圣,我等准备良多,蓄势而发,却还付出了如此沉痛的代价。”赵云站了起来,转身望向马易和陆逊,神色有些悲痛。 对于那些曾经并肩作战,而又壮烈死去的弟兄,马易和陆逊也是满怀悲伤,露出几分落寞之色,但还是齐齐拱手向赵云安慰道:“还请龙胆将军节哀。” “罢了。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皇图霸业。那关云长与我虽然信念不同,但毕竟是可敬的英雄人物,两军将士却也是各为其主,此无关私人恩怨,只是若要重整社稷,宣以大道,改革立新,此乃必经之道也。这是无法避免,终究还是得生死一战。”赵云似乎感悟良多,轻声又叹,旋即仿佛也愿再继续这沉重的话题,向马易和陆逊露出了一丝笑容,赞赏地点了点头,道:“你俩今日的表现极佳,我的心腹已将你俩的表现一一禀报与我。看来大公子果真是已长大成人,开始头角峥嵘。陆司马也不愧是天骄之才,也不枉主公和大公子对你的一番恩义。” 马易听闻赵云的赞赏,若是换在平日里,定然欣喜若狂。但此下马易似乎如何也开心不起来,面色深沉地点了点头。陆逊望了马易一眼,倒也看出了马易的心思,知道他心里自责,怨恨自己能力不足,无法保存一众死去烈士的性命。 对此,赵云目光如炬,倒也看了出来,走到赵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淡若道:“好了,你也不必自责。今日若非有你俩兄弟二人在军中坐镇,恐怕我军死伤还会更多,你已经表现得很好,对自己也不必太苛刻了。出去吧。” 赵云说罢,同时也下了逐客令。马易有些不甘,抬头望向赵云,陆逊在后拉了拉马易的战袍,低声说了几句,大概的意思就是要马易不要打扰赵云歇息。马易这才死心,兄弟两人遂向赵云作拜告退。 当夜,在平阳城内,关兴一脸的不甘和怒色,愤懑地冲到了关羽的房前,却被关羽麾下两员心腹将领拦住了。 “还请两位叔叔让开。我有事要问爹爹!!”关兴怒目圆瞪,一脸忿色中还有几分疑惑。而在他身后的关索似乎怕关兴惹恼关羽,连忙拽住他的手臂,一边往后扯,一边喊道:“二哥你且稍安勿躁。爹爹有此决定,自有他的深意。你如此胡来,若是触犯了军纪,定免不了惩罚。” “我不管!!我军今日虽是挫败,但并非没有与敌再战之力。更何况若是此时撤军,不但仅仅把平阳城拱手相让,那是把整个并州都让出来了!!此事日后若传遍天下,世人岂不都以为爹爹是不敌那赵子龙,这有损爹爹无敌之威名~!!”关兴陡然回头扯声喝道,脸色狰狞,更有几分癫狂之色。关索却也没料到关兴竟会变得如此,心里不由一叹。其实关索何尝不知关兴对自家爹爹的崇拜,在他的心目中自家爹爹就是当世无敌,睥睨天下豪杰的绝世神人。对此,一直以来关索心中也是同样的认为。并且至今为止,关索还是对此深信不疑。 2505章 阳曲兵伐(1) 不疑。 “聒噪!!”突兀,房内蓦然响起了一道极其威严的怒吼声,惊得关兴和关索都不由面色一变。关羽麾下那两员心腹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忙向关兴以及关索兄弟两人劝道:“两位公子,二爷此下心情极差,加上今日又受了不轻的伤势。还请两位公子还是速速离去,不要打扰二爷的歇息。再者两位公子不是还有军令在身,眼下大公子和周将军都不在二爷左右,二爷身旁正需有人辅佐,还望两位公子能够为二爷分担,而非添乱。” 此言一出,关兴不由面色一变,又见那两员将领脸上隐隐皆有几分悲怆之色,心头猛地一揪,不由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道:“爹爹的伤势如何了?” 关兴话音一落,那两员将领先是面色一怔,然后对视了一眼,都十分有默契地答说不清楚,旋即又劝说了几句。关兴从这两员将领神色中却已有察觉,忽然有了几分失落。这时,关索有拉了拉关兴,带着几分坚毅之色,道:“二哥,爹爹昔日常与我等兄弟教导,说这胜负乃兵家常事。眼下并非爹爹惧了那赵子龙,甘愿把平阳城,甚至并州拱手相让,而是时不待我。有些事情我等小辈不好揣摩,但想必二哥理应清楚爹爹的脾性。爹爹不惜有损威名也要撤军,定是有大事情将会发生,这甚至可能会关乎到我燕国之存亡!!” 关索说到最后,不由压低了声音,关兴听得不由双眸圆瞪,整个人愣住了。不过很快,关兴便恢复精神,双眸光芒乍动,震色向关羽的房间拱手一拜后,大声喊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会完成爹爹交付的任务,爹爹尽管专心养伤歇息。” 说罢,关兴便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关索见状,向那两员将领带着几分抱歉的神色,作揖一拜,全当是为关兴刚刚的失礼赔罪,旋即也转身追向了关兴。 “诶,二公子行事刚烈果断,但缺乏几分稳重和细腻。倒是三公子性子较稳,心思也足够的细腻,可却偏偏又缺乏二公子那份刚烈果断。二爷几位公子,倒也只有大公子在性格上更为接近二爷,平日里有他在二爷身旁协助,可谓减轻了不少二爷的负担。只可惜大公子不在二爷的身边,否则那赵子龙今日也不见得能在二爷手下拿到胜利!!” “这也没办法。谁叫那鬼神麾下有如此多的猛将帅才,不说那赵子龙,就以如今正与大公子对峙的黄、庞二人来说,也是当今天下罕有的盖世虎将。尤其是那黄汉升,老当益壮,战场经验丰富,而那庞令明少年时期便追随在鬼神左右,随他东征西伐,立下无数功绩,乃鬼神麾下赫赫有名的‘双狮’之一,也是个极其棘手的人物。要大公子对付这两人,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这二爷不是派了周将军前去协助,不久前还听闻周将军击伤了那赤狮庞令明,当时若非黄汉升及时救援,几乎将他拿下。说不定眼下大公子和周将军已经联手攻破了阳曲关也不一定。” “但愿如此吧。若然夺回了阳曲关,我军便能迅速地撤回幽州救援,否则我等便要往北面进军,然后再绕回去。这距离大大增加尚且不说,说不定还会遭到匈奴人的袭击。” “哼!!那些匈奴人当年被二爷杀得鸡飞狗跳,血流成河,如今也敢来落井下石?” “诶,这也说不定啊。此一时彼一时,当年陛下虎踞一方,并无强敌觊觎,二爷神勇,视那匈奴人,如土鸡瓦犬。可如今燕国正处于生死存亡之秋,二爷难免会分心,那些匈奴人毕竟是异族,难免存有异心,加上二爷素来是他们的心腹大敌,还真说不定他们会趁机偷袭。” 另外一员将领听此,不由皱紧了眉头,呐呐道:“可我不久前听闻,那太戊若霜已经成功地号召了乌丸、鲜卑等族,不日已往匈奴赶去,说不准那太戊若霜已经取得匈奴人的信任。这太戊若霜虽也是异族,但其武艺深不可测,甚至当年还能与二爷打成平手,而且你也知道她对二爷情有独钟,甘愿卖命,或许有所转机。” “但愿如此吧。天佑我大燕武运昌隆啊。” “天佑我大燕武运昌隆!” 两日后,却说赵云军还在休整,这时忽然细作传来消息,称关家军忽然从平阳城撤军。赵云得知消息,却怕其中有诈,不敢贸然行动。随即又过了一日,细作又报,称平阳城只剩下不到数百人马。而关家军的大军已经连夜撤出了七、八十里外了。赵云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连忙带领数千精锐杀往平阳城。而当赵云赶到平阳城时,平阳城内那数百关家军早已撤走,城中百姓开城投降。赵云心中虽感惋惜,失去了追击关羽的机会,但也不怠慢,安抚了百姓之后,遂是先进驻平阳城,然后又命马易和陆逊赶回营地,调拨兵马,收拾营地,随后往平阳城扎据。 数日后,在阳曲关外的关家军营地中,关平刚得到了其父关羽传来的密报,不由神色大变,连忙急召周仓前来密议。 少时,周仓来到,并从关平手中接过密信,看罢,周仓神色不由地深沉起来,眉头紧皱。 “诶,都是末将无能,在这里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否则若能早日取下阳曲关,赶回救援,又岂会让二爷威名有损。如今阳曲关未能夺回,二爷说不定还得冒险往北面匈奴人的境地进军。”周仓一脸惭愧之色,摇首而道。关平听话,却也不禁露出满脸的惭愧之色,长吁一声,道:“周将军不必太过自责,某才是军中主将,并且来的时间更久,至今为止却还寸地未能收复,有负爹爹厚望,实在愧疚难当。” 说罢,关平陡然眼射两道精光,道:“周将军我有意再起军奋力一拼,若能夺回阳曲关,爹爹也不必去冒险,并且如此一来还能节省时间,以免耽误了救援幽州的时机。” 周仓听话,见关平的眼神里面,暗藏几分癫疯之色,隐隐发红,心里明白关平恐怕是因为内疚,更开始有些失控,连忙肃色,拱手道:“大公子,眼下恰恰正是关键时候,才当谨慎行事,以免局势更为恶劣。再说,就算我军继续扎据在此,起码也能起到牵制的行动,以免黄、庞二贼袭击二爷。” 周仓此言一出,关平不由面色一变,暗暗咬牙,眼里尽是不甘之色。周仓见状,连忙又劝道:“大公子,那黄汉升老辣狡诈,诡计多端,不容小觑。更何况我等在此老匹夫手上屡屡吃了暗亏,大公子理当谨慎行事。” “这老贼确实可恶,若无有此老匹夫从中作祟,单凭庞令明那一介武夫,我早就拿下阳曲关了!当然若非他命大,说不准周将军早已将其首级斩下!!”关平怒声喊道,浑身更是怒得不禁微微地颤抖起来。周仓见关平过于暴躁,却也明白这是因为他对于眼下的局势心急如焚,加上他被黄、庞两人压制多时,自难免会失去理智。 “大公子,我看不如就依照二爷信中吩咐行事。二爷信中料定,若我军尚无夺回阳曲关,而那黄、庞两贼又一直按兵不动,肯定另有谋划。大概就是想要等候燕国战况愈加恶劣,逼得他不得不率兵回援之时,前往偷袭。如形势当真如此,二爷吩咐我等,可将计就计,等候时机,一旦黄、庞两贼分兵行事,阳曲关兵力薄弱,便是我军夺回阳曲之时。到时我军可从而火速往幽州救援,以缓幽州劣势。”周仓双眸光芒闪动,满脸尊敬之色。关平听话,沉了沉色,并且也不由露出几分落寞和敬重的复杂之色,道:“爹爹果真是深谋远虑,我与他比起来,还差之甚远啊!!” “二爷纵横天下多年,自非单凭武勇,其谋略之高,也绝非寻常人可比拟。当年这除了因为二爷天赋异禀外,还因有了多场战事的积累,才有如今的本领。大公子天赋并不逊色二爷,更有二爷当年之风,甚至有些方面,还稍胜二爷当年,只不过如今还缺少经验。末将相信,假以时日,大公子一定能够追上二爷,光耀关家门楣!!”周仓对关羽忠心耿耿,对于关平这些关家子嗣自然十分关照,此时不由向关平鼓舞起来,希望能够树立他的信心,激起他的斗志。关平听话,双眸不由光芒一亮,遂肃色道:“好!!我一定加倍努力,尽早积累足够的经验,不求能够光耀我关家门楣,只盼能够达到爹爹对我的期盼,不损我关家威名!!” “哈哈哈!!好,好,好~!!大公子风姿盖世,纵观天下,也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定然不负二爷所望。” 2506 阳曲兵伐(2) 周仓见关平重新振作起来,不由心头一喜,笑声谓道。 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转眼过了两日,却说近日阳曲关中关外两军虽然是安然无事,但隐约间似乎有一股诡异的气氛开始弥漫起来,大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此时,在阳曲关内,黄忠以及庞德还有陈到三人正在密议。 “哈哈哈!!果然正如黄老所料,那关云长已然撤军往幽州救援。而且不得不说,子龙也不负黄老所望,竟然击败了关云长,使得其不得不将并州拱手相让。子龙不愧是我军的龙胆上将,至此一战后,想必其威名必然再次广传天下!!”庞德一副振奋昂然的神色,纵声笑道。陈到听了,也不由暗暗欣喜,但表面上还是依旧的严肃,沉色道:“而且我军依旧稳守在这阳曲关中,如此一来,关云长恐怕不得不冒险进入匈奴人的边界,从而绕回幽州。” “可惜啊,若是黄老早愿意听我的建议,以重金收买匈奴人,说不定到时候就能得到一波强援,如此擒下那关云长便就更有把握。”庞德听话,忽然露出几分悔色,摇头而道。黄忠听话,倒是不紧不慢地扶须一笑,摆手向庞德道:“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夫倒是认为,与其借助外力,冒着走漏风声、打草惊蛇的危险,不如雷厉出动,出其不意,杀关云长个措手不及。” “嗯!末将也认为黄老的主意更为恰当。虽然那些匈奴人视关云长为心腹大敌,但听闻当年关云长杀得大部分的匈奴人闻风丧胆,甚至尊称其为武圣,又见其天生异相,更有不少人把他当做是神人再世,无比敬重。到时只怕收买不成,反倒如黄老所顾忌那般,走漏风声,打草惊蛇。”陈到沉色谓道。庞德听话,面色微变,沉思一阵后,却也觉得是理,便默然不语,似乎有些失落。 “呵呵。既然一切如老夫先前所料,那么阳曲关便暂时交予令明。老夫有意今夜便纠集精锐,前往原先所打探的凤栖山先做布置。”黄忠扶须笑道。这时,庞德忽然面色一紧,忙起身道:“黄老怎又是你去冒险杀敌。我伤势早已痊愈,这回该轮到我了!!” “此去危险难料,那关云长乃老夫平生遇过最为强劲的劲敌,此人武风盖世,一身正气,绝非吕布那般豺虎之辈可比。再说,阳曲关外还有关平以及周仓两员强敌,不容小觑。老夫只怕这两人到时会趁你我分兵,趁虚而入。此中事关重大,非令明不足以胜任也。”黄忠也站了起来,手扶白须,笑着向庞德说道。庞德听话,面色微微一变,却又见黄忠眼神坚定,心知其已然下定决心要去,再者上回庞德也欠了黄忠恩情,却也不好意思与黄忠强争,遂道:“罢了。这回便让给黄老你。” “好,那阳曲关可就交给令明你了。关平和周仓虽不比那关羽,但此二人绝非泛泛之辈,再者其军一直按兵不动,蓄势待发,但若到时果真杀来,必然免不了一番大战。” “嘿!!就凭那两人也想从本将军手中拿下阳曲关,简直痴心妄想!!还有那周仓,我早就想找他报上一箭之仇,他若敢来,那就正合本将军的心意!!”庞德咧嘴一笑,狮眸光芒乍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黄忠见庞德已经先是亢奋起来,不由扶须一笑,同时又投以眼色与陈到。陈到心思敏捷,自然领会,暗暗作揖向黄忠一拜。 到了夜里,黄忠点齐八千精锐,并分拨出发,到了四更时分,黄忠与庞德以及陈到等一干将领告别后,遂带着最后一波人马雷厉而去。 两日后,由关平所率的关家军似乎有所察觉。关平和周仓商议后,周仓先引两千余精兵前往阳曲关试探。而关平稳重起见,又命司马师以及姬英各率五百人马在后接应。 这日,却看阳光普照,万里晴空。阳曲关外,正见周仓摆定阵型,并手提赤焰天皇刀冲到关下纵声搦战。 “燕国天龙上将在此,关中鼠贼可敢出来一战否!?”却听周仓嗓音如洪钟响荡,颇为惊人,加上他长得魁梧黝黑,犹如传说中的黑面神似的。在关上的马军将士见状,不由都纷纷抖数精神,严阵以待。 “黑脸的,老子早想去找你算账!!现在倒好,你主动找上门来,也省了老子一番功夫!!你且等着,老子这便出关来取你狗命!!”突兀,正听一声宛若狮吼般的喊声响荡起来,很快正见关上显现出一尊高大威武的身影。却看那人面色赤红,狮眸发光,一头乱蓬蓬的长发,宛若雄狮的鬃毛似的,如同天狮一般,赫然正是庞德是也。 周仓听话,速是抬头一望,见了庞德,却嗤声一笑,冷声喝道:“手下败将还敢呈勇,你非我敌,速教黄汉升那老匹夫出来受死!!” 庞德闻言,顿是勃然大怒,怒瞪狮眸。这时,在不远的陈到,却是怕周仓察觉黄忠不在关中,连忙厉色喊道:“哼!!不久前尔等四人围杀我家老将军,却被我家老将军一一射退,如今就凭你一人,也妄想与我家老将军交手,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周仓听话,面色一沉,眼射两道凶光,瞪向陈到,厉声呵斥:“你是何人,竟敢大言不惭,老贼虽然箭艺天下无双,但若然是近战搏杀,不见得老贼能赢下我!!” 周仓话音落下,浑身刹是升起了一股惊人的气势,颇有自信。 “嗷嗷嗷~~!!黑脸的,少在这里说大话,老子这便来取你首级!!”在关上的庞德见周仓竟然无视自己,心头怒火更盛,不由嘶声咆哮起来,并且一股澎湃惊人的杀气也随即迸发。 “嗯。”周仓很快也察觉到庞德散发出的那股惊人杀气,不由一凝色,旋即速速退后。 不一阵后,却见关闸大开之处,一彪人马飞快地冲了出来,为首一将,手提一对追星戟,身上披着一具怒狮烈焰铠甲。 并且那人一脸狂暴神容,杀气腾腾,正是庞德杀了出来。 “黑脸的,纳命来罢~~!!”庞德纵声一喝,一拍坐下战马,那战马高声鸣叫,旋即如同一道飞虹般冲飞起来。 话说,当日周仓之所以能够击败庞德,除了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外,还因袭击的时机得当。而如今两人将要正面交锋,感觉到庞德那股澎湃惊人的气势,周仓心头不由一凛,绷紧神色,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说时迟那还快,转眼正见庞德逼到了周仓面前不到五十丈外。这时,周仓猝然行动起来,提刀一起,如同脱兔一般,双腿猛地飚飞起来,倏地迎向了庞德。 “纳命来罢!!”转眼,只见两人距离霍地缩短,庞德大喝一声,右手提戟一起,便是朝着周仓搠了过去。但周仓却是灵敏,身形一闪,巧妙地躲了过去,并须臾便与庞德人马分过。庞德见一戟不中,速是拨转战马,殊不知周仓已然冲了上来,怒喝一声,便朝马腿砍去。庞德反应却也不慢,速是提戟一挡,刀戟赫然击撞,霎是暴起了一阵火花。周仓更是不由双眸瞪起,虽然先前已经有过交手,但却没想到庞德的力气竟如此惊人,整个人竟被庞德一戟震退。不过很快周仓双腿立定,稳住了身形,怒目圆瞪,凶光毕露,浑身更是迸发起一股汹涌的气势。 恍然间,却见周仓身后显现出一副犹如天神般的相势,那天神的模样竟还和关羽有几分相似。庞德狮眸一睁,光芒乍射,倒也不惧,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刹是显现出一面赤焰怒狮相势,两人相势霎时如击撞起来,同时庞德和周仓更是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杀了过去。 须臾,两人交战,刀戟如影如光,不断地击撞在了一起,道道火花不断地绽放,刀戟击撞的乍响,更是跌宕起伏,震耳欲聋。 此时,两军的将士不由地都看得心惊胆跳起来,死死地盯住战场,唯恐有意外发生。 蓦然,正见庞德一戟猛劈不中,那周仓好似条鱼一般,猝是窜到了庞德的马后,再次挥刀欲砍庞德坐下战马的马腿。殊不知庞德那战马也是一匹通灵的宝马,先前已经记恨周仓欲砍它的马腿,心里记着,这下察觉周仓窜到自己身后,立即便是后腿猛地一蹬飞起。周仓不由一惊,看这战马后腿蹬起的威力惊人,不敢怠慢,连忙举刀一挡。 蓬~~!!一声巨响,周仓面色陡变,更是整个人被蹬飞丈余。庞德早有察觉,立即趁机转过战马,那战马似乎十分愤怒,嗷嗷鸣叫一声,庞德也是狮眸发出凶光,速是拍马冲了过去。 “赤狮追星~~!!” 恍然间,周仓只见庞德宛如与其相势融合,化作了一头凶猛的赤焰猛狮,大张血口,追击而来。 2507 阳曲兵伐(3) 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激荡在周仓心头。周仓不敢大意,速是震色,大吼一声,蓄势待发。 转眼,正见两人即将交战,庞德猝见周仓如若与其身后相势融合,浑身威势赫然暴涨。 “武圣诛天!!”随着周仓喝声落罢,其手中赤焰天皇刀如化作一道霹雳,迎向了庞德搠来的双戟。 轰~~!! 两者招式刹那击撞,瞬间爆发一股巨鸣,周仓整个人再次骤然暴退,而庞德却也是连人带马地往后退了有半丈。 两人再次分开,一时间胜负难分。而此时,周仓虽然面色沉定,但双臂却暗暗地正在发抖。毕竟庞德力气本就不逊色于他,而且人借马势,威力更为惊人。在刚刚的交锋,其实周仓吃了不少暗亏。 “嘿嘿~~!!”突兀,庞德咧嘴笑了起来,狮眸光芒闪烁,好像将周仓视为了猎物似的。周仓面色一凝,忽然身子一窜,猝是冲飞起来。却看周仓一对飞毛腿,快得惊人,如成了一道闪电,逼向庞德。庞德面色一惊,眼看周仓杀来,下意识地挥戟一砍,但竟然只是砍到了周仓的残影。庞德吓得一惊,还好多年的战场经验,令他立即反应过来,身体好像神经反射般,迅速往后一转,一戟飞起,正中周仓劈来的赤焰天皇刀。 蓬~~!! 庞德仓促去挡,虽然避过一劫,但却还是被周仓一刀砍开,人马往一边骤移。这时,周仓猝是闭上,连刀发动,庞德立是震色,双戟飞舞起来。两人再次交战一起,大开大合,激战又是十数回合。 却看庞德和周仓你来我往,杀得难分难解。同时庞德渐渐有承认了周仓的实力,对于这黑脸大汉的实力心惊不已。 却说,庞德少年时期就追随在马纵横左右,加上得到马纵横的器重,这些年来累积了不少赫赫功绩,可谓声名远播。倒是周仓一直在关羽身旁做一个分量不高也不低的扛刀将,因此名声自不如庞德。但这却并不代表周仓的实力就会比庞德差。 眼下阳曲关上的马军将士眼见周仓正面交锋之下,还是能和庞德打成平手,都不由露出诧异之色,纷纷都想这燕国五大天龙上将,果然没有弱士。 紧接,却看庞、周两人又是大战七、八回合,这时周仓终于显现出几分力不从心的疲态,躲过了庞德一式后,猝是转身拖刀便撤。 庞德见状,狮眸发光,正准备去追,但却隐隐察觉到危机暗藏,不由冷笑起来,一边策马追去,一边却快速把双戟往腰间一挂。 说时迟那时快,战场上陡然升起了一股诡异而压抑的气氛。突兀,周仓浑身一股澎湃的杀气迸发,拖刀一起,正欲发作。殊不知庞德早有预料,快速地从手中甩出了一柄流星锤。周仓察觉之后,顿是神色大变,眼见那疾影快要射到,连忙挥刀挡住。 蓬~~!! 千钧一发之际,周仓虽然险险挡住,但还是被震退而去。这时,一股汹涌杀气猝而扑来,周仓急是睁眼望去,正见庞德如同一头饥渴狂暴的雄狮一般,扑杀过来。 “死来!!狂狮烈焰~~!!”恍然间,庞德宛若化作了一头浑身冒着赤焰的狂狮,赫然杀到了周仓面前,双戟飞舞,如化作烈焰,周仓不敢怠慢,连忙奋力抵挡。但庞德气势正劲,并且掌控了先机爆发,一时间把周仓杀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当~~!! 庞德最后一刀,更是威力无穷,直把周仓整个人打飞而去。周仓随后落地,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看似受了不轻的伤势。眼见此状,周仓带来的精锐将士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冲往救援。 “嗷嗷嗷嗷嗷嗷~~~~~!!”憋了多日的晦气,今日终得发泄,庞德高声嘶吼,宛若狮子咆哮,震天动地。而在庞德身后不远的将士更是振奋不已,各举兵器,随着庞德一同震呼。 须臾,正见周仓所带来的一干精锐纷纷快要赶到周仓身后。“众人听令,随我一同冲杀~~!!”庞德这时也不再怠慢,大吼一声,战意昂然,其身后的将士听了,也是战意高涨,纷纷策马飞奔冲起。 “快拦住那赤脸鬼!!莫要让他冲杀上来!!”一员关家将领震色急喊,随着其话音一落,左右两支小队伍人马立即冲向了庞德,大约有数十人众。庞德这时气势正劲,如同一头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狂狮,飞快地迎了上去。那数十关家军精锐奋力拦截,但怎奈庞德凶猛,纷纷都被杀翻而去,四分五裂。 蓬~~!! 猝见一人一马暴飞而去,庞德从人丛中杀了出来,狮眸凶光闪烁,好不惊人。与此同时,在阳曲关上的陈到,未免万一,也不怠慢,迅速命令两将各率兵部出关接应。 不一阵后,却看早前随庞德出关的人马纷纷赶到,庞德合众追击,气势更盛。关家军将士分批强拦,却都被杀破,众将士见庞德如此生猛,只得护住周仓,快速撤离。转眼,却见庞德引兵追击了大约有数百丈距离,突兀两边杀声响起,正见关家军有两支人马快速赶来接应。庞德这时正是亢奋,也不多想,继续冲杀上去,顿时令周仓麾下那些本想反扑的人马,一阵慌乱无措。混战之中,庞德又是连斩数将,随其一同前来的将士各个皆如化身猛兽,也大开杀戒,各取得可观的战绩。不过很快随着关家军两支人马赶到,战况似乎开始有所扭转,司马师以及姬英两人都是十分骁勇。尤其司马师更是飞快地杀到了两军混战的垓心,并找到了庞德,与其厮杀起来。就在此时,幸好陈到所派的那两支人马也飞快地杀奔上来,两军搏杀了一阵,见难分胜负,遂各自撤军。 当日,正是黄昏时分,庞德在阳曲关敌楼上,正召诸将议事。 “他娘的!!今日若非是那使方天画戟的小儿拦住了本将军,本将军定然能够追上那黑脸的,将其枭首!!”庞德一拍奏案,带着几分愠色,忿忿喝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几分惋惜之色,并又纷纷祝贺庞德报得先前一箭之仇,以证威名。庞德听了,心头一喜,大笑道:“哈哈哈!!那黑脸的虽然实力强劲,但并不如我,当日若非他偷袭了我,我岂会败在他的手下!!今日一战,可让关家军那些鼠辈知道本将军的厉害了!!” “那是自然!!赤狮将军威武强大,乃当世虎将,那黑脸的当年不过是关云长麾下的一员扛刀将,若是正面交锋,岂会是赤狮将军的敌手。” “说得对,赤狮将军可是主公麾下最为得力战将之一,岂是那黑脸的能够相比。” “恭喜赤狮将军重振威名,今日一战,彼军士气定然遭到重挫,接下来只等擒下那关家小儿,阳曲关便能保得无恙耳!!” 众将纷纷道说,拍起了庞德马屁。庞德憋了多日的晦气,今日击败了周仓,也算是扬眉吐气,心情极好。这时,不少人劝起庞德理应乘胜追击,主动出兵,争取早日击破关平所领的关家军。 陈到见不少人因今日一战,心气高涨,心想这可不是好事,连忙震色,向庞德谓道:“庞将军今日我军虽然得胜,但万万不可因此自满,小觑敌军。再说如今关中没有黄老坐镇,我军当得谨慎。” 庞德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毕竟他也经历了各种大小战事,心性早非当年,并且也沉稳了许多,遂颔首道:“叔至所言是理。今日那关家小儿忽然派兵前来搦战,怕是有意打探。接下来我军当谨慎行事,不可贸然胡来,以免误了黄老大事。” 陈到闻言,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关家军营地的虎帐之内。关平眉头紧皱,不由叹气,道:“没想到那庞令明竟如斯骁勇,周将军这回反倒折在了他的手下。” 关平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不忿之色。这时,周仓倒是一副平淡之色,沉色道:“此人武艺确实比我更为厉害,加上上回他已领教过我的招式,故而难以再得奇效。只可惜当初没能将其力斩,早除这大患!!” “哼!!区区那庞令明,我倒还看不起他,若非那黄汉升老贼坐在阳曲关中,这阳曲关恐怕早就难保!!”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起,关平不由望去,正见是姬英。对于姬英的身份,关平也已然清楚,对其的脾性和实力也是了解,倒也见怪不怪。 此时,在关平身旁的吕绮玲灵目里忽然闪烁两道精光, 好像想到了什么,道:“夫君,老爷曾经在信中说过,若然彼军果真有所行动,十有八九应该是那黄汉升亲自率军。而今日也不见黄汉升出现在关中,说不定黄汉升如今已不在关中,不如明日再往试探,或许此番便能有所收获。” 2508 阳曲兵伐(4) 吕绮玲此言一出,司马师和姬英都是眼里精光一射,不约而同地纷纷赶出,都向关平请战。关平见状,面色一凝,因前番遭遇过黄忠袭击,此番也不敢轻易离开营地,遂颔首向司马师和姬英谓道:“那好,明日就依仗两位再去试探一二。” 司马师以及姬英闻言,两人双眸刹地都是射出精光,随即拱手领命。 于是,一夜转眼便过去了。翌日,司马师以及姬英两人早早点齐一干精锐,风风火火地杀往阳曲关。 一个时辰后,却看阳曲关下早有一支人马列好阵型,严正以待。司马师以及姬英见了不由神色一变,却是察觉到对面的那支人马杀气惊人,绝非部署。 这时,阳曲关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威严响亮的喊声。 “关平那小儿可否来了。若是来了,教他出阵,速来受死。若是未来,尔等便先领教一下白毦精兵的厉害,再与本将军叫板!!” 此喊声一落,司马师以及姬英很快都认出是庞德的声音。司马师不由眉头一颦,露出几分沉厉之色,道:“姬大哥,此乃陈叔至麾下那支可怕的精兵,不久前你我曾在那支精兵手上吃过亏,可不能胡来!!” “哼!!我却巴不得如此!!我早就想找那陈叔至一清旧账。今日看我先破此军,然后再斩那庞令明的首级,看看黄汉升那老匹夫出是不出!!”姬英听话,面色一板,霎时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司马师听了,神容一凝,却也不想无功而返,沉思一阵后,道:“我有一计。或许可行。” 姬英闻言,不由眼神一亮,忙道:“速速说来。” “姬大哥,那白毦精兵虽是厉害,但那陈叔至实力却只是一般,待会你我分兵突击,若能尽早将那陈叔至拿下,彼军自不攻而破也!!”司马师震色喊道,对于自己的实力却也是有一定的信心,毕竟陈到的实力并不如司马师口中所说那般不堪,起码也是一流级别武将的级别。可司马师却敢如此小觑陈到,说明他对自己的实力十分的自信。 “好!!”姬英一听,虎眸刹是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猛地拔出腰间的狴犴宝剑,霎时浑身气势轰然迸发。 “杀~~!!”司马师似乎也受到了姬英的感染,战意昂然,大吼一声,遂是拨马冲起,高举手中方天画戟,先领一支人马冲了上去。姬英见状,也不落后,迅速一舞手中狴犴宝剑,率领另一支人马杀奔而上。 却看司马师以及姬英两支人马加起来大约有两千余众,这下气势汹涌,杀气腾腾。另一边,陈到正于白毦精兵的簇拥之中,眼看敌军分两边杀奔过来,面色一厉,丝毫不见慌乱之色,反而给人一种稳重如山的感觉,振色喝道:“白毦精锐听令,提枪固阵,准备好抵御敌军!!” 此时的陈到威势高涨,与平日里行事低调的他迥然不同,仿佛成了统率着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似的。 而随着陈到话音一落,只见那八百余白毦精兵纷纷怒声震喝,战意磅礴,八百人的气势却如同汇聚一体,冲天迸发。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司马师以及姬英两队人马此时已并排冲起,与此同时无论是司马师还是姬英都能感觉到对面已经距离不远的白毦精兵散发出的强烈杀气。 “哼!!我就不信邪了!!今日就要破你这白毦精兵!!”司马师目光凌冽,甚至有几分邪光闪烁,吼声落罢,猝是加速纵马冲了起来,坐下那匹火红色战马,神骏健壮,倒也有几分当年赤兔马的样子。若是当年那些曾经惨死在邪神戟下的英灵在此,定然惊异不已,因为如今的司马师实在像极了当年的那尊邪神!! “嗷嗷嗷~~~!!!”一股邪气不断地从司马师神色攀升,更隐隐有几分无敌之气概。司马师越冲越快,不一阵便已冲驰了百余丈,与其身后的将士拉开不少距离。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弓弦乍响响荡起来,突兀一道飞矢,如同闪雷一般倏地飞向了司马师。司马师倒是反应极快,一舞手中方天画戟,扫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乍响,飞矢瞬间爆开。司马师邪目发光,望向了阵中的陈到,与陈到那冷冽的眼神如在半空中击撞起来。 “陈叔至你若是英雄人物,便出来与我一战!!”猝然司马师气势又盛几分,扯声喝道。而陈到的回答,则是又一根骤然射出的飞矢。 “哼!无胆鼠类!!”司马师冷哼一声,再次挥戟劈暴飞矢,并且这一击劈得尤其用力,好像在向陈到示威似的,因此那爆开的声音好像雷鸣一般。 “哈哈哈!!我又岂能落于年轻人之后,看我的~~!!”这时,蓦然正听一阵笑声响起,正见一人在另一边正飞快地冲了上来,速度极其之快,并且浑身散发着一股凶戾之气,赫然正是姬英。 恍然之际,更像见得一面周身冒着蓝色火焰宛若巨虎般的凶兽显现在姬英的身后,正如传说中的狴犴凶兽一般。 与此同时,正听杀声盖天,司马师以及姬英所领的两支人马皆是奋然冲杀,迅速地追向两人。 眼见姬英以及司马师与白毦精兵摆开的阵型距离不断地缩短。就在大约只有数十丈时,陈到猝然眼中精光一闪,大声喝道:“突击!!” 随着陈到一声喝罢,那八百余白毦精兵宛若一头匍匐扑起的洪荒巨兽,霎时间那八百余白毦精锐各挺钢枪悍然冲起。司马师邪目圆瞪,虽感觉到白毦精锐气势庞大,但怀揣着一颗无敌的强者之心的他,却不甘退后,奋起冲击。 转眼,正见司马师迎上了一大片的白毦精锐,霎时乱枪飞动,一杆杆钢枪气势如虹,齐齐搠向了司马师。司马师不敢怠慢,瞬间便施出了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俨然化作了一尊小邪神般悍然杀入了人丛之中。 蓬蓬篷~~~!! 一连几道巨响,司马师不愧是得到邪神继承的男人,武力超群,竟然生生地从白毦精兵中杀出了一道裂口,并生猛地挺入进去。 “嗷嗷嗷哦~~!!!杀呐~~~!!”另一边,却看姬英亦也凶悍异常,手舞狴犴宝剑,狂砍乱劈,活脱脱地如同一头凶暴的狴犴凶兽,也从人丛内撤开了一处破口杀入。 陈到眼见此状,却仅仅有些异色,但很快恢复如常,并且很快战场意识极其敏锐的他,察觉到司马师和姬英都正从自己此处杀来,看来是想要擒贼先擒王,把他这个统将拿下。 “哼!如此小觑陈某,那可是会吃大亏的!!”陈到冷哼一声,迅速朝着左边的姬英射出一箭。正在冲杀的姬英,杀得正是激烈,几乎没有察觉,在千钧一发之际,才险险地挪身闪过,但脸上被掠过的飞矢擦伤,一道鲜血飞溅而出。 “该死!!你竟敢伤我!!”姬英怒目圆瞪,扯声吼道,死死地瞪着不远处的陈到。而此时陈到却把头一撇,望向了右边的司马师,快速地张弓上箭,并还杀气腾腾,连连射出数矢,似乎想要击杀司马师。 “不好!!”姬英见状,心头暗叫一声,正想提醒司马师,这时白毦精锐猛扑杀上,姬英一分神,顿是陷入了苦战之中。 兔起鹤落之间,却看司马师那处,数根飞矢已然纷纷斜刺里射至他的身旁。司马师反应极快,身体就像是自行行动起来,快速地舞起方天画戟,一连飞舞,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击破,同时又很快地扫向趁机扑来的白毦精兵,那身体的灵敏性以及反应能力简直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 “这小子,身体的素质实在是太可怕了。有这般素质的人,普天之下,恐怕不出几人!!”陈到看得眼切,这时难以再笃定起来,心里暗暗惊呼而道。 就在此时,司马师以及姬英所领的人马终于冲了上来,但却并没有迅速地发挥出什么奇效,反而纷纷皆被白毦精兵杀住,转即陷入了激战之中。 这时,战场上,最从容的,定然是作为白毦精兵统将的陈到。却看他,立马张弓,时不时分别往姬英以及司马师的位置发射冷箭,而白毦精兵各个生猛,战力超群,使得司马师以及姬英两支人马都陷入了苦战。就连生猛强悍的姬英也被杀得节节败退。此时,却见司马师竟还在不断地突进,身上散发的那股邪气中隐藏的无敌之气,宛若在厮杀中不断地成长似的,愈渐可怕。 “陈叔至纳命来罢!!”司马师邪目光芒乍动,忿声喝道,恍然间好像有一面模糊的火焰邪神相势加身一般,强大的气势竟逼得白毦精兵一时间靠近不得。 “这小子妖异得很,若不尽早除去,必然成为后患!!”这时,陈到眼里猝射两道骇人光芒,振声一喝,手提一柄鬼神金刚枪,拨马冲向了司马师。 2509 阳曲兵伐(5) “杀~~!!”陈到一声喝起,瞬间立即得到四周白毦精兵的呼应,众人霎时士气高涨,纷纷猛扑杀向司马师。司马师一人孤身奋战,承受的压力无比巨大,身上更是屡屡受创,血染战袍。但司马师反而越战越勇,仿佛要在生死搏杀中成长似的,一路疯狂冲杀。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陈到和司马师霍然相遇,两人瞬间交马,并交战数合。 啪~~!! 一道巨响陡作,陈到飞马而过,身上铠甲竟然裂开了一道可怕的裂缝。方天画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兵,削铁如泥,陈到刚刚只不过被方天画戟够到了些许,铠甲便被切开了。而此时,却看四周的白毦精兵迅速地杀了上来,并且附近扑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司马师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计策恐怕难以实施,也不恋战,连忙从一角杀破而出,转即往自己部署那处奔赶而去。 “拦下那小儿,莫要让他逃去了!!”陈到目光一冷,迅速喝道。随着其话音一落,白毦精兵立即纷纷发作,冲向司马师。司马师一路冲闯,见人便杀,冲了数十丈后,终于与其那支人马会合,众人一望,见司马师浑身血红,好不惨烈,震惊不已。这时,却听杀声激荡,正是白毦精兵扑了上来,不少人都吓得胆寒,仓促应战,还好司马师奋起搏杀,这才救了不少人后,随即火速撤走。另一边,姬英的战况也并不乐观,姬英再次体会到这支白毦精兵的可怕,身上好几处伤势,所领的人马更是死伤不少。 “他娘的,这都是些什么人马,竟如斯地凶悍,老子若是有一支这样的人马,天大地大何处不能闯!!?”姬英又是忿恨又羡慕,心里暗暗叫道,随即也下令撤军。 不一阵,正见司马师和姬英两支残兵纷纷狼狈撤出战场。在阳曲关上一直观战的庞德,不由大喜,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尔等鼠辈岂是我军敌手,下次再来,记得叫上那关平小儿一同前来受死!!” “该死的赤脸鬼,竟如此嚣张!!”姬英听了,愤懑不已,但却也猜到庞德肯定不会轻易出关来战,尤其他们如今还不敌白毦精兵,根本逼不出庞德,那就更别说黄忠了。 就在此时,却见司马师忽然勒住战马,邪目光芒闪烁,忽然朝着阳曲关大喝道:“不久前黄老将军神箭无敌,以一敌四,某身为佩服。听闻当年黄老将军曾与邪神一战,不分胜负。今日某以邪神传人的身份,希望能够与黄老将军一战,不知黄老将军可敢应战~~!?” 司马师此言一出,在阳曲关的庞德不由面色一变,听其语气似乎其军好像已经有所察觉,连忙震色喊道:“小儿,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挑战黄老!!” 司马师闻言,面色一肃,忽然姿态一转,露出几分尊重之色,拱手作揖,道:“竟然如此,小辈还请黄老将军赐教。” “嗯!?”庞德见司马师忽然放低身段,一副谦虚赐教的模样,眉头不由皱得更紧,觉得这邪神传人实在是难缠。另一边,陈到却也怕司马师会有所觉察,不敢立即下令追杀,引起他的疑心。 过了一阵,司马师见关上无人回应,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道:“黄老将军威风堂堂,光明正大,我以小辈身份相请,却还不愿出来回应,未免有失风度。” “哼,臭小子你别得寸进尺了。黄老不愿欺小,你速速退下,否则别怪我一声号令,杀你个片甲不留!!”关上的庞德忽然大声喊道,满满的威胁之意。 司马师听了,却是不惧,忽地一板神色,大声喊道:“若然如此,还请黄老将军出来一见,给个答复!!” “纠缠不清,叔至把那小儿给我擒来~~!!”庞德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大声吼道。随着其喝声一落,陈到立即下令,一众白毦精兵得令,立即纷纷挺枪杀扑过去。 “想要擒我,没那么容易。姬大哥,你先引兵撤去,我留下断后!!”司马师冷声一喝,似乎还未厮杀过瘾,邪目里泛动着阵阵骇人的光芒。姬英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他此番前来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司马师周全,眼下岂能本末倒置,让司马师断后。 “不可!!”姬英脱口喊出,可他话音刚落,司马师早就策马挺戟冲了上去。姬英看得眼切,连忙喊住一员关家将领,吩咐他引兵撤走,旋即便提起狴犴宝剑,迅速地追了上去。 “那两人虽然来历不明,但其中一人毕竟是夫人的义弟,而且这两人素来都没有保留地协助我军。我等不能置之于险而不顾。尔等二人,速各领一支小队前往接应。其余人随我后撤!!”姬英吩咐的那员关家将领一脸肃穆之色的喊道,对于司马师以及姬英两人虽说没有什么好感,但也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情,连忙向两员百人将吩咐而道。那两员百人将听令,连忙震色答应,遂是各率一队人马接应而去。 “杀杀杀~~!!!”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司马师撞入了人丛之内,与扑上来的白毦精锐不断地拼杀,很快鲜血再次染红了司马师矫健的身体,其中有来自敌人的鲜血也有来自他的血液。 “这小儿实在是猖獗,竟将我白毦精锐当做是他的磨刀石!!”陈到策马赶上,眼见司马师正在疯狂拼杀,磨砺自身的武艺,不由眼射两道精光,愤怒不已。 “众人听令,务必给我擒下此子,休得要他逃去了~~!!”陈到大声喝道,一干白毦精锐立即奋起厮杀,一波又一波地杀向司马师。司马师只顾在生死中磨砺,手中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虽被白毦精锐杀得险象环生,但依旧悍然不倒。就在此时,忽听一声怒吼响荡起来,正是姬英赶到。却见姬英似乎也被司马师所感染似的,凶暴异常,手舞狴犴宝剑,不要命地冲向白毦精兵人丛之内疯狂拼杀。随着姬英来到,司马师的压力减少了不少,但司马师却不急于撤走,继续突杀,那气势宛若要横扫千军。幸好此时面对司马师的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精锐—白毦精兵,否则若是换上寻常的部署,恐怕还真的会被司马师扭转局势,杀翻而去。 “嗷嗷嗷~~~!!拼了~~!!让马军的贼子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很快,那前来接应的两支人马也迅速赶到,其中一员百人将忿声咆哮,却也是被司马师的凶悍刚烈所感染,一副欲要拼命的模样,引兵冲上去厮杀。 “这些鼠辈竟敢如此放肆!!白毦精兵,都给我打起精神,别忘了尔等乃是鬼神之部!!”陈到双眸光芒乍射,扯声喝道。霎时间,白毦精兵之中霍然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戮气息,如同将那传说中的阿鼻地狱召唤而来,恍然之际,那股惊人的杀戮气息更像是汇聚成一面头生白耳的赤色鬼神相势,无比地惊人可怕。 “我等是鬼神之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嗷嗷嗷嗷~~!!”陈到高举手中宝刀,奋声怒吼,白毦精兵这时全都血气喷张,真如似成为了鬼神麾下的一员员鬼兵鬼将,朝着司马师以及姬英还有杀上来的关家军人马疯狂扑杀过去。 “邪神至尊,天下无敌~~~!!!”突兀,司马师奋声怒吼,冲入了一处人丛之内,浑身邪气汹涌蓬勃,转眼间如似化作了欲要杀上九天,攻破九幽的无敌邪神。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霸~~!!”突兀,一道吼声震荡天穹,蓦然正见司马师那处,猝然奔飞出了九道充满邪恶气息的身影,并且冲向了四面八方。 轰隆隆隆~~~!!转即只听巨响跌宕,司马师四周的白毦精锐纷纷人潮溃散,往后猛翻而去。陈到旋即赶了过来,眼见此状,双眸瞪得斗大,尽是不可思议之色,暗暗腹诽道:“此子实力竟如斯可怕!!” 陈到念头一闪,猝听得一声低吼,正见司马师立马挺戟,站在一处,邪目发着妖异的红光,陡然投眼望了过来。霎时,陈到不由心头一凛,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此时司马师却向陈到咧开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臭小子,莫要恋战了!!快撤!!”这时,姬英的声音响了起来。司马师听后,却也没有继续厮杀,而是快速地一拨战马,转身离去。眼见此状,后面赶来的白毦精兵不少欲要追杀,却被陈到一声喝住。那些人不由望向陈到,虽然不甘,但都没有违抗陈到命令。而陈到沉吟了一阵后,眼望着司马师等人撤走,不久也下令撤军。 话说,司马师和姬英回到营地时,已然是黄昏时分。吕绮玲得知消息,欣喜不已,速速来见。当她见得司马师一身是伤时,霎是面色大变。 2510 阳曲兵伐(6) “义弟你身上的伤到底是何人所伤!!”吕绮玲花容失色,很是紧张地问道。司马师听了,本是有些肃厉的神色,缓和了几分,露出一抹笑容,淡然道:“这是我与敌军拼杀时所伤的。姐姐放心,我无大碍,身上的血迹多数是从敌人身上沾染。” “哼,你这小子还好意思说,临走前你那一阵胡闹可够惊险的,竟在敌军腹地中全力施展,若非我喊得及时,敌军反应过来,玩命围杀你,你迟早筋疲力尽,被敌人所擒!!”姬英听话,冷哼一声,想到不久前司马师所处的险境,如今还不禁有些心惊胆战。 “义弟你怎可如此胡来!!”吕绮玲一听,不由也忧心起来,一脸关切之色地向司马师训道。司马师闻言,笑了笑,道:“我自有分寸,姐姐你不必多虑。再说,当年义父纵横天下,视天下诸侯如同草芥,更在虎牢关下力抗各路诸侯,威名盖世。我身为他的传人,又岂能弱耶!?” 吕绮玲闻言,先是神色一怔,然后有些失神,忽然觉得自己这义弟无论是气质还是相貌竟都与自家爹爹很是相似,恍然间两人的身影好像重叠起来。这时,忽然有人赶来,传关平之令,召见司马师和姬英两人。司马师听话,作揖一拱后,然后肃色向吕绮玲道:“姐姐,小弟先去汇报战情了。” “好。”吕绮玲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眼看司马师迈开脚步正要离开,忽然伸手抓向了司马师的手臂。司马师神色微微一凝,遂是转身望向吕绮玲。吕绮玲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却又闭上。这时,姬英似乎有些不耐烦,并疑惑地望向司马师。司马师轻一举手,向吕绮玲笑道:“姐姐你还有何事。” 吕绮玲听话,忽然抬起了头,一副严肃并带着几分恳切之色向司马师谓道:“义弟,你武艺虽是高强,又得爹爹真传,但天下英杰无数,你万万不可轻敌胡来。姐姐我不想再失去家人了。” 此言一出,司马师心头只觉一荡,涟漪激起,但表面上却毫无显露。很快,司马师多出了一抹温熙的笑容,颔首道:“我答应你。” 吕绮玲听了,这才心满意足,报以一笑,随即松开了手。姬英在旁默默看着,神色有些怪异,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不久后,司马师和姬英来到关平的虎帐,却看帐中已有不少将领在等候。司马师和姬英两人拜礼毕,遂由司马师向关平禀报战情。 关平以及一众将领早前已从细作所报中得知大概,眼下听司马师禀报详情后,不由眉头颦了起来。 “哼,关上将交以重托,本望你俩能够打探出虚实,没想到那庞令明无需出关,单凭陈叔至便能将你俩杀退,而且还折损了不少兵马。早知如此,倒不如本将军亲自领兵出战。”此时,忽闻一人喊了起来。姬英一听,顿露恼色,正要喝叱,司马师却暗中出手拦住了他,然后肃色向关平说道:“我俩虽有负关上将托付,但也并非毫无所获。当时,我俩强突不成,遭到陈叔至麾下的白毦精锐反扑,不得不撤离。而我见难以逼出黄汉升那老匹夫,便打算孤注一掷,向他发起挑战。殊不知黄汉升不但没有答复,而且那庞令明的回复也多有不寻常之处。” “哦?”关平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遂是向司马师细问起来。司马师将当时庞德回复,以及其军的表现一一细说。关平听罢,随即沉起了色。此时,刚刚那出声挑衅的关家将领又张口道:“哼,这有什么出奇的。说不定黄汉升那老贼根本看不起你这小辈,再说当时你不过是一介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向他发起挑战,黄老贼自然不加以理会。”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屡屡在此出言不逊,不爽的话,便跟老子打一场~!!”姬英忍无可忍,一瞪眼睛,扯声喝道。那关家将领听话,顿是神色一变,但却也知姬英厉害,不敢应战,气得咬牙切齿,冷声喝道:“你又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跟我说话!!别忘了尔等如今可是寄人篱下!!” “闭嘴!!两位壮士虽不属于我军,但却也愿意舍生忘死,在我燕国生死存亡之际,仗义相助!!此情此义,纵是我军一些将士也难以比及,再有轻辱,定然严惩不饶!!”这时,关平终于出声,厉声呵斥起那员屡屡挑事的将领。那将领被关平一顿怒叱后,也不敢再有放肆,唯唯诺诺地认错后,便退到一旁,不再做声了。关平面色冷厉,随即扫了两边将领,肃色道:“眼下正是我大燕生死关头,我希望诸位能够齐心协力,莫要多生无谓的事端。” 关平此言一出,众人连忙纷纷领命答应。少时,关平一沉色,眼眸猝有两道光芒乍动,道:“黄汉升虽为敌方,但此人素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若是虚心请教,就算不愿出战,起码也会有个答复。那庞令明表现确实有可疑之处。” “竟然如此,事不宜迟,当速取阳曲,如此我军也能尽快赶往幽州,好让二爷早日安心。”一直沉默不语的周仓听话,速是一震色,向关平谓道。周仓此言一出,一众将士的目光霎时都集中道了关平的身上。关平眼神猝是变得犀利起来,颔首道:“我也亦有此意。我等已经拖延了太久,延误了战机,再不进取,将来燕国若是大祸临头,我等诸位皆为罪人也!!传我号令,让诸军速速准备,两日后全军出动,强攻阳曲关~~!!” 关平话音一落,一众将士神色立即振奋起来,纷纷纵声应偌。 一日后,在阳曲关内,庞德得知细作传来的消息,知道关平正在纠集营中各部人马,看似准备要来强攻阳曲关。 “好个关平小儿,没想到如此之快便察觉到了,并且如此果断地纠集大军,准备来强攻我阳曲关!!”庞德狮眸生光,沉色而道。在旁的陈到听了,面色一凝,道:“庞将军不必多虑,幸好程大人早有所料,并从冀州调拨了不少战争利器以及兵马过来,据前些日子得到的情报来看,大概也就这几日能够赶到。” “也就是说,眼下本将军最重要地就是守住阳曲关,等待时机一到,再予反击!?”庞德沉声向陈到问道。陈到见庞德威厉而不失沉稳,神色一肃,颔首作揖道:“正是如此。” “好!!叔至你速速下去准备,接下来阳曲关将会有大战来临,我军务必固守阳曲,决不让关平那小儿得到寸地!!”庞德一拍奏案,奋然站起,厉色喊道。陈到速是把手一拱,肃色答应下来。 很快又是一日过去。翌日,天色刚亮,便见阳曲关外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关家军。却说,关平此番可谓是孤注一掷,为了夺下阳曲关,他把营中精锐尽遣,只留下数千兵力把守。当然对此,不少将领都颇有忧虑,曾劝说过关平,认为关平太过信任‘外人’了。而其实关平自己心里却也无奈,当然他并非信不过司马师,但却也怕中了黄忠的诡计,毕竟上一回他就曾遭到黄忠的算计。不过眼下时间实在是越来越紧迫了,关平心中十分明白这点,若非如此,以他爹爹的脾性绝不会愿意把自己固守的领域拱手让人。而且,以他爹爹的身份和地位肯定已经得知了此时幽州最为核心的状况,由此推算,幽州的状况定是极其不乐观。 想到这,关平不觉是心急如焚起来,双眸如同两颗小火团般晃动着异样的色彩。 “众将士听令,眼下我燕国正有覆灭之危,如同累卵,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下正是尔等报效国家,报效陛下的时候,都给我打起精神,争取早日攻克阳曲,前往幽州,护我大燕朝廷~~!!”关平猝然举刀纵声大喊,浑身气势澎湃,颇有大将之风。一众关家军将士见了无不奋起,也纷纷纵声大喝。 “攻克阳曲,驰援幽州,护我大燕朝廷~~!!”“攻克阳曲,驰援幽州,护我大燕朝廷~~!!”“攻克阳曲,驰援幽州,护我大燕朝廷~~!!” 只听喊声震天动地,关家军气势汹涌,不断地朝着阳曲关悍然逼去。 与此同时,在阳曲关上,庞德一身赤焰雄狮甲,狮眸发光,振声正喝:“尔等听好,主公一心要捍卫苍生大义,希望人人如龙,自强独立,此路注定荆棘满地,我等身为其麾下将士,自当奋勇相持,舍生忘死,以全大仁大义也~~!!” 庞德吼声响亮,话音一落,其军将士无不振奋起来,纷纷高举兵器,高声呼应,霎时间只见关中将士战意昂然,皆露出无畏生死之色。 半个时辰后。 2511 阳曲兵伐(7) 正见关家军立阵于阳曲关数百丈外,各军摆定阵型,刀枪如林,旌旗蔽日,更有一股冲天杀气释放起来,还未厮杀,但杀气已然弥漫战场。 “众人听令,贼人顽强,欲要死守阳曲关。但以本将军所料,黄汉升那老贼大多已不在阳曲关中,并且也带走了一干精锐。因此,眼下正是我军夺下阳曲关的大好良机。都给我打起精神,掀翻这阳曲关,方能驰援幽州,护我大燕朝廷!!”关平眼眸中光芒乍动,浑身更是升起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一声喝罢,其麾下将士无不振奋,热血昂然。 “杀杀杀杀~~~~!!” 突兀,只听杀声盖天,紧接便见一架架硕大的冲车首当其冲,在一匹匹战马地拉动之下,飞速朝着阳曲关飞奔而去。 “刀盾手听令,跟上我的脚步~~!!杀呐~~!!”周仓也不怠慢,眼射两道精光,纵声喝罢,一对飞毛腿便是快速冲了起来,领着刀盾手朝着阳曲关扑了上去。 却听关外杀声涌荡,气势磅礴,如同排山倒海。此时在阳曲关上的庞德,却是面容肃厉,不见慌色,狮眸光芒乍动,死死地盯着正往冲奔而来的敌人。 转眼间,正见关家军的冲车队伍冲到了关外数百丈外,并摧枯拉朽一般冲破了一排排摆列在关外的鹿角、栏栅。就在此时,关中只听一声吼声猝起,蓦然只见漫天飞矢犹如骤雨狂潮一般赫然飞射而出,扑向了关外的冲车队伍。 “快冲上去,保护战马,护住我军的冲车!!”周仓怒目一瞪,振色大呼,并且自己也迅速地举起盾牌,一身刚烈之气,冲了上去。 咻咻咻~~~!!转眼,正见飞矢纷纷落下,转即发出一道道乍响震鸣。庞德狮眸圆瞪,只见不少飞矢都被关家军的刀盾手以盾牌挡了下来,关中弓弩手的射击并未能取得太大的效果,并且关家军的冲车虽然速度缓慢下来,但在其军刀盾手的保护之下,依旧在不断地突击,毁坏关外的栏栅和鹿角。 “哼!!”庞德冷哼一声,旋即向陈到望了过去。陈到会意,立即向左右吩咐几声。 不久后,却见已经有不少冲车突进到关下不到数十丈,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道吼声在关中响荡起来,紧接便见关上出现了一个个魁梧大汉,皆举一颗颗起码重达数十斤的大石头。 不得不说,黄忠确实有先见之明,他早就预料到关平迟早会不惜一切地倾军来攻打阳曲关,故早就安排将士们收集和储备石块以及木桩。 “砸~~!!”陈到眼神犀利,大喝一声,随着他令声一落,关上那一个个魁梧大汉,立即朝着关外的冲车投出手中大石。与此同时,关上的弓弩手也不怠慢,迅速地张弓射箭。霎时只见矢石如雨,不断地朝着关外的冲车猛袭而去。 “他娘的!!”周仓刚以铁盾挡住了好几根飞矢,蓦然正听连道惊人的呼啸声在头上响荡起来,投眼望去,正见几颗大石飞砸过来,惊得不由一瞪大眼,急吼叫起,并连忙挪身往一旁躲闪而去。 当当当~~!!周仓的遭遇,不少关家军将士也遇到,却都没有周仓那么灵敏,有些反应稍微够快的,还能及时用盾牌护住自己,有些反应不及的当场就被飞石砸得暴飞而去。一时间只听惨叫声跌宕起伏,但这时却有不少关家将领刚烈喊起,让冲车继续突进,意图为身后的大军扫除一切屏障。 却说,燕国如今危若累卵,一众燕军将士心中自知国家将亡,迫不容缓,故此时都有了拼死护国之心,各个显得刚烈无比。 “嗯~!?”在阳曲关上的庞德眼见此状,不由颦起了眉头,似乎也察觉到了关家军的血性。这时,庞德的耳边忽然响起了陈到的声音。 “看来燕国的鼠辈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国家将毁,此下各个都不惜拼命奋斗,接下来定将会是一场苦战。不过我军将士各个英雄,人人如虎,又岂会惧怕鼠辈反扑!!?”陈到声音不响却又不低,但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旁不少将领听到了,眼神都变得炙热起来,纷纷大声喊道。 “说得对!!我等乃是鬼神之部,注定要助主公完成盖世霸业,改革创新,为苍生万民,谋以新的时代,任重道远,困难才刚刚开始,岂能现在就早早认输!!” “没错!!我等深受主公恩宠,更肩负大义,当舍生忘死,助主公建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举世大业!!” “嗷嗷嗷,战~~!!战~~!!战~~!!” 只听一道道吼声激荡,紧接汇聚成一股庞大的声势,一时间关中鬼神之部无不振声喊杀,声势惊天动地,甚至惊得关下不少关家军的将士都愣住了。 “都给我打起精神!!这些贼子早已被鬼神迷惑心智,我等才是天下正统~~!!”这时,忽然关下一阵竭嘶底里的吼声响荡起来,正见周仓怒目圆瞪,浑身迸发起一股强烈的正义之风。不少关家将领受到感染,心志坚定起来,纷纷震色怒吼,继续保护冲车突击。 “哼!!好一群不知天高地厚,忤逆猖獗的贼子,此乃汉室的天下,容不得尔等觊觎!!”突兀,关外又听一道响亮如雷般的吼声响荡起来,正见一百数十丈外,关家军的大部人马已经冲了上来,那嘶声怒吼的人赫然正是关平!! 却见关平喝声刚落,数千关家军的勇士猛然一起冲突起来。紧接很快又见两支弓弩手队伍,纷纷往左右两边冲了上去。 不一阵后,只听两道喝声响起,关外的关家军也发起了箭矢攻势,朝着关上的鬼神之部射了过去。 “护住!!”庞德却是早有准备,一声厉喝,霎时只见一个个手提盾牌的将士冲到了女墙,并以盾牌挡下了一根根飞上来的箭矢,但却也有不少漏网之鱼,关上一些将士反应不及,纷纷中箭,痛吼起来。但饶是如此,关上的将士却无人后退,各个眼神坚定。 “木桩一起用上,保护好最后的几条防线!!”这时,陈到震色大喊起来,却见关外的关家军冲车已经冲破或者毁坏了八九成的栏栅与鹿角。而在关外最后的十几丈内,庞德布下了重防,摆出了几道防线,鹿角和栏栅堆得密密麻麻。而随着庞德话音落下后,很快只见一根根木桩从关上丢了下来,木桩体积更大,许多冲车都躲避不及,纷纷被木桩砸中,当场毁坏。其中更有不少关家军的将士,生生被砸成肉酱。一时间,只见关上飞矢、落石、木桩不断,强烈地发起了抵御,阻扰关家军突进。 “弓弩手加强攻势!!都给我把吃奶的劲给使上来~~!!”一员关家军老将嘶声怒吼而道,双眸瞪得崩裂,他早就想到战况会无比激烈,但却也没想过会惨烈至此,眼下已有近五、六百人壮烈牺牲了。而随着那关家军老将喝罢,关外的关家军弓弩手立即纷纷卯足劲的猛射起来,一时只见乱箭交错,两军将士时刻都有人牺牲。但饶是如此,两军将士依旧还是意志坚定,毫不退让。 两个时辰后,关家军又是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但仅仅只是毁坏了关外最后几条防线中的一条,并且此时关家军的冲车已经毁了七、八。不过就在此时,蓦然正见一架架高耸而起的庞然大物冲向了阳曲关,正是一架架对楼战车,在对楼上站满了关家军精锐的弓弩手,借着高大数丈的对楼,这些精锐弓弩手纷纷朝着关上的鬼神之部发起猛攻功之势。 咻咻咻咻~~!! 只见一大片又一大片的飞矢扑了过来,庞德更是身处于这些飞矢落下的正中心。但庞德已然傲然独立,狮眸光芒乍动,竟还不后退。 千钧一发之际,蓦然正听陈到一声喝响,转眼只见数十盾牌手冲了过去,并且各举盾牌,瞬间就把庞德保护得严严实实。 啪啪啪啪啪~~!!乱矢骤落,但却都击中在盾牌上,迸射出一道道火花。 “夫君,眼下我军攻势正猛,是时候让投石车出动,加强攻势了!!”此时,在关家军大阵垓心之中,吕绮玲灵目生光,向关平谓道。话说,关平之所以一开始不动用投石车,就是怕黄忠还在关中,惧其会引兵出来袭击其军的投石车部队。毕竟投石车部队乃是其军攻破阳曲关最重要的火力点之一,而因为投石车体积巨大,一旦遭到袭击,难以及时撤走,因此关平稳重起见,一开始并无使用,而是在等候时机。 “我也正有此意!!”此下,关平听了吕绮玲的话后,双眸光芒一射,震色喊道,并迅速地向左右发出号令。 不久后,正见一架架大型投石车从大阵后方一路径直赶了上来。 25012 阳曲兵伐(8) 因为引起的声响巨大,并且其体型巨大,很快便吸引了关中鬼神之部的注意。 “不好,敌军准备要出动投石车了!!”关上一员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惊呼叫道。庞德面色一凝,却又看关下已经聚满了关家军的将士,并且其军此时杀气浓烈,若然贸然引兵冲出,恐怕会被关家军的将士逮住猛攻。 “哼!!没想到那关家小儿如今变得如此狡猾,现在才动用投石车!!”庞德冷哼一声,目光冷冽。这时,陈到快步赶了过来,沉色道:“庞将军,一旦敌军的投石车发动,我军将士恐怕难以保你周全。稳重起见,还请庞将军先回敌楼暂避。” 陈到说罢,却不禁露出几分紧张之色,却是怕庞德不愿答应,坚持要留下。 殊不知,庞德面色一板,狮眸猝射出两道精光,道:“不,我要到关下保护好最后的防线,否则一旦关家军的鼠辈不惜一切地猛扑上来,破去那几条防线,阳曲关将危也。这里便暂时交给你来指挥。” 庞德说罢,不等陈到反应,转身便迈步离去。这时正见不少飞矢射了上来,并旋即往庞德身后坠落而去。陈到见状,吃了一惊,正想急喝小心。殊不知猝然一股惊人澎湃的气势迸发起来,恍然之际,更如听得狮咆之声。而当陈到以及周边等人反应过来时,却发现那些本是坠落向庞德的飞矢全都爆开,而庞德已然转回身子,洒然离开。 “周将军,我等来也!!关外只剩下几条防线,此下我军有弓弩手以及投石车掩护,不如我等集合兵力一起冲上去!!”此时,在关外正见两波人马赶了上来。其中一波,为首一将,正是司马师也。 “小儿,你两日前才激战一番,又受了不轻的伤势。而敌军恰恰正是因为只剩下最后几条防线,若然我军猛扑上去,肯定会拼死把守,如此一来,免不了一番死战,你莫不惜命耶!?”周仓听话,炯炯有神的一对大眼睛猝是转向了司马师,沉色问道。 却看另一波人马所领之将,正是姬英。姬英此时听话,不由眉头一皱,但却也忧心司马师的伤势,正要说话。司马师蓦然一凝神色,眼神中反而透射出渴望而又嗜战的邪异光芒,道:“周将军不必顾虑我,区区皮外之伤,便惜命怯弱,算什么英雄人物!!我注定要继承昔年那位纵横天下,睥睨天下豪杰的人物的衣钵,岂能在此时怯弱而退!!” “好!!不愧是邪神的传人,果然有些气概!!”周仓听话,不由自己也振奋起来,遂是肃色纵声喝起。随着周仓喝声落罢,霎时只听杀声涌荡,司马师以及姬英立即各引人马纷纷扑杀上去。 大约两柱香后,蓦然正见关闸大开,并且有一彪人马飞快地冲了出来,从两边鹿角栏栅的一条仅够三人三马并排而行的缝隙里生猛冲了出来。“慢!!”周仓率兵在前正是冲突,猝见那彪人马出现,不由神色一变,猛地停住脚步,举手喝道。 “赤狮庞令明!!”很快,周仓认出了庞德,并且眼射凶光,咬牙喝道。 “嗯,是你这手下败将,见了我还不速速过来跪下投降,可免一死!!”庞德立马俯视,面色冰冷,居高临下地向周仓叱道。 周仓听话,心头一恼,但还未来得及回应,蓦然关上矢石齐落。周仓吓了一跳,连忙退后,而在他身后的刀盾手反应倒也极快,迅速冲上去挡。 当当当~~~!! 虽有盾牌挡住,但毕竟持盾的都是血肉之躯,一顿矢石暴落后,却见那些冲上前替周仓挡住的将士全都暴飞翻倒,并有几人当场毙命。 “可恶!庞令明,你少在那里说大话,有种的过来厮杀~~!!”周仓看得凶目圆瞪,忿声喝道。司马师和姬英也随即附和起来,一同破口大骂。 “哼!”庞德对此冷哼一声,却无任何举动,立马昂首,眼里尽是挑衅之色。 “他娘的!!太嚣张了,老子来斩了你!!”姬英忍耐不住,忿声一喝,旋即策马便往庞德那处杀奔过去。这时,又是一片矢石飞来,姬英却是怒火正盛,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驰马狂奔。霎时,姬英刚好冲过了矢石的袭击范围,眼看凶险刚过,蓦然一股惊人的杀气犹如狂潮般扑向了姬英。姬英陡然面色一变,反应过来时,却已见得一头宛若猛狮般的男人提戟杀了上来。 “纳命来!!”庞德一声咆哮,双戟霍然飞舞起来,犹如雄狮扑食杀向了姬英。姬英一时反应不及,被庞德杀得节节败退。陡然,只听一声乍响,姬英连人带马被庞德杀退丈余。与此同时,正听杀声激荡,庞德身后不少将士杀奔上来,吓得姬英连忙拨马就撤。而司马师倒是早就察觉到庞德行动,并迅速策马赶了上来驰援。庞德刚追向姬英没有多久,便与司马师相遇,两人合住便是厮杀,不过随着庞德麾下将士猛扑上来,司马师也陷入了苦战之中。 “气煞我也!!”当姬英察觉到司马师来援,并重新转过马去时,已见司马师陷入人丛之中,连忙大喝一声,策马赶回救援。 “小儿,今日必将你擒了!!”却看混战之中,庞德狮眸光芒乍亮,冷声喝道,并且手中攻势连绵不绝,凶猛绝伦。司马师挡住庞德已经十分吃力,却又要提防庞德麾下的扑杀,被杀得可谓险象环生,就一阵身上又是多处挂彩。但司马师却邪异不减,反而愈战愈勇。转眼,姬英杀了上来。此时,周仓也率领人马冲上来接应,但却被关上一波矢石挡住。 “速速拿下这两人!!”庞德却也知道面前这两人武力已经不亚于一流级别的将领,但凭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拿下,遂大吼起来。随着庞德吼声一落,其麾下将士无不奋起搏杀。司马师和姬英几番想要奋起发作,但却都被庞德以及其麾下杀了回去。 “他娘的~~!!那周黑子怎还不过来!!”姬英被杀得一阵手足无措,不由怒喝起来。蓦然正听身后一声怒吼,正是周仓冲了上来。姬英心里一喜,没想到忽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扑来,姬英还未反应过来,但身体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行动起来,举剑急挡。蓬~~!!只见庞德双戟如有斩龙裂星般的威力,猛然击撞在姬英的宝剑上。强大的冲力,更是逼得姬英面色当场骤变,痛叫一声,连人带马又被击退。司马师想要救援,却苦于被七、八个敌人死死缠住。说时迟那时快,正见一道身影飚飞过来,正是周仓。此时,正有两员庞德的麾下追杀到姬英近前。周仓迅速地逮住一个,一刀砍断了那人战马的马腿。姬英也奋起搏杀,斩下一人。就在此时,庞德忽然下令撤走。周仓以及姬英还有司马师三人还未反应过来,突兀关上一片箭雨落下,惊得三人连忙撤走。 “尔等鼠辈三人,皆非我庞令明对手,速速退下,否则丢了小命,可就别怪我了!!”庞德迅速退到了鹿角、栏栅形成的防线里面,纵声喝道,冷傲威凛。周仓以及姬英还有司马师三人刚躲避完矢石的袭击,正是恼怒,又听庞德在大骂,都是气得目露凶光。 这时,蓦然天空一道巨响,紧接一颗火石轰然砸落,正好砸在了庞德所在防线的一旁,一时间只见好几处鹿角以及栏栅毁坏,木屑、土石四飞,庞德麾下将士无不大惊失色。 “杀呐~~!!” 就在此际,司马师以及姬英皆是眼射两道精光,不约而同地大喊起来。不过却有比他们两个还快,猝然正见一道飞影,犹如飞虹一般咻地窜了上去。司马师和姬英先是神色一怔,但很快都抖数精神,两人眼神里皆露出不愿服输的神采,纷纷各提兵器,驰马狂奔。 “庞令明,纳命来罢!!”只听一声怒吼,一股澎湃杀气轰然迸发,不得不说那人来得实在是快,庞德麾下不少将士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人如同一尊杀神般逼向了庞德。 “周黑子,你别太放肆了,否则死的只会是你!!”庞德狮眸光芒乍射,大吼一声,立即策马提戟迎向了飞扑过来的那道飞影。话说这道飞影的本体正是周仓。周仓不愧是有着一对飞毛腿,行动极快,动如脱兔,转眼间便是和庞德交战一起。 “嗷嗷嗷嗷~~!!”周仓嘶声怒吼,霎时浑身迸发出来的气势形成一面威严神圣武神的相势,那武神更是与关羽极其的相似,恍然间宛若关羽亲至现场。 “杀杀杀~~!!”庞德怒声咆哮,一身气势狂飙高涨,恍然间也有一面赤焰雄狮相势出现在周仓面前。两人各舞兵器疯狂击打,一道道震耳欲聋的乍响不断迭起。 2513 阳曲兵伐(9) 就在此时,只听喝声两道,正是司马师和姬英一同杀了上来。庞德反应倒也是快,似乎知道自己难以以一第三,迅速转马后退,欲撤回鹿角、栏栅的防线之内。周仓见状,急欲要追,但猝觉一股杀机扑来,下意识地便停住脚步。果不其然,陡然只听一道呼啸声赫然响荡起来,周仓瞪目一望,正见一道疾影凶猛地飞打过来,连忙挪身便闪。须臾只见那道疾影从周仓身边掠过,却正好打向了紧接追上来的司马师。司马师怒喝一声,驶出一招邪戟荡天,挥戟扫荡而去。霎时只听蓬的一声巨鸣,那道疾影赫然被司马师打了下来。司马师快速定眼一望,正见是一颗流星锤,不由带着几分恼怒之色地向庞德那处骂道:“庞令明你身为当世名将,却用这般下三滥的招式,算什么英雄好汉!!” “哼!!兵不厌诈,战场上只有生死拼搏!!再说当日是那周黑子偷袭我在先!!怎么,只许尔等耍手段,却不许我放暗器了!?”庞德冷哼一声,神色冷厉地反驳道。司马师听了,心头大怒,邪目光芒乍射。这时,猝听一道怒吼声,正是姬英朝着庞德处杀了上去。周仓反应也是极快,一瞪大眼,快速地提刀杀了上去。 “众人听令,给我杀退敌将!!”这时,却听庞德一声怒喝,紧接其身后的将士立即各提兵器蜂拥杀出。姬英见状,不由面色一变,霎时便被猛扑上来的庞德麾下将士杀得一阵慌乱。周仓紧接杀至,但奈何庞德麾下人多势众,也被杀了回去。司马师见状,连忙冲上接应。但此时,庞德也冲了出来,并迅速地找到了司马师,两人随即交战一起,搏杀起来。 与此同时,却听阵阵轰鸣不断,关家军大阵前的投石车还在不断地攻击着阳曲关。而关家军的将士也几番试图扑上厮杀,但奈何关上矢石凶猛,难以靠近。 “撤!!”混战一阵后,周仓忽然一声大喝,旋即奋然逼开身旁的敌人,紧接转身便撤。姬英和司马师两人听令,也连忙脱身。庞德领兵反扑一阵,但见关家军的人马就在不远,却也不敢冒进,迅速下令撤回了防线之中。 随即大约过了两柱香后,蓦然正听一阵阵鸣金号角声在关家军大阵中响荡起来。关下一干关家军部队听得,也不恋战,立即纷纷后撤。至于投石车部队则继续攻击,掩护其军将士后撤。 不一阵后,投石车的攻势也停了下来,关家军的人马撤出阳曲关大约五、六百丈之外。话虽如此,但关家军并没有撤回营地的迹象,而是开始扎据歇息,很快更见几支部队从后方赶来,并迅速地开始为各部队补给。 “统计伤兵数量,然后速速做好安排。还有补充好投石车进攻所需的石块以及燃料。军中所有弓弩手的弓弩也需尽快配齐。让军中人马轮流分拨进食,留下一部分人马守备,提防敌军袭击。还有让所有人不得卸甲,刃不可离身,随时准备好厮杀!!” 却看关平一脸肃厉之色,并有稳重之风,迅速地正与左右吩咐而道。左右听令,迅速下去安排。这时,正见周仓以及司马师还有姬英赶了过来。关平神色一凝,投以眼色,示意几人到一旁空地说话。 少时,正见关平和周仓等几人围成一团,正在商议要事。 “大公子,如今阳曲关下只剩下几条防线,若是我军能够加强攻势,将其击毁,最迟明日之内,必能取下阳曲关。”周仓面色沉凝,眼射两道精光,向关平提出建议。关平听话不由神色一凝,却先不做声回应。这时,在旁的姬英也一震神色,囔囔喊道:“此话是理,依我看今夜也继续猛攻,争取尽早取下阳曲关,擒下那庞令明。此人可是鬼神麾下极为看重的猛将,声威极高,若能将其擒下,彼军士气定然一落千丈。” 关平闻言,还是不做声,但眼神却瞟向了司马师那处,好像在询问他的意见似的。司马师见状,一凝色,眼神也严肃起来,道:“若是加以猛攻,或许确实能够尽早地取下阳曲关。但其中我军也会承担一定的风险。毕竟我军乃攻方,彼军只需据关而守,因此在体力上定会有一定的优势。若然我军持续猛攻,到了明日却不能取下阳曲关,大有可能会遭到敌军的反扑。” 司马师此言一出,关平不由神色一沉。周仓听话,也神色随即变得肃穆起来,并带着几分异色望向了司马师,却是没想到司马师会想得如此周全。毕竟在战场上,司马师的作风十分刚烈,勇猛异常,加上年纪轻轻,也难怪周仓会有所惊异。 “你所言也正是我心中之虑也!我军持续猛攻,并非不可,但风险太大,眼下虽是时势迫切,但正因如此,我军才不能出任何差池。”关平凝色谓道。这时,司马师忽然灵机一动,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忙低声道:“我有一计,或许能奏以奇效。” 关平听话,精神一震,连忙问道:“你有何计,快快说来。” 司马师闻言,遂一凝色,低声道计,如此如此。关平听了,神色连震,随后又沉色思索起来。少时,关平沉色,道:“此计倒也精妙,说不定真能奏得奇效,可以一搏!!” 司马师听话,不由心头一喜,却也没想到关平会对他如此信任,愿意听从他的计策。其实,关平却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司马师的计策确实是好,他也是经过揣摩和分析后,才决定去用他的计策。 “嗯,末将也认为此计可用。竟然如此,就依计行事。当下时势紧急,若能尽快拿下阳曲关,对我军只有百利而无一弊!!”此时,却见周仓神色一定,凝色谓道。姬英见关平和周仓都同意了司马师的计策,也不由心头一喜,向司马师投以一个称赞的眼神。 于是,一连过了好几个时辰,却也不见关家军有所行动。但就在天色渐暗,快要到黄昏时候,忽然关家军阵中举火如星,紧接不久,关家军大片人马更是朝着阳曲关推进而去。 此时,在阳曲关敌楼之内,庞德正是狼吞虎咽,左右将士看得都是心惊不已,无比惊叹庞德的饭量。这已经是庞德吃的第三顿饭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起码吃了数十斤的牛肉、猪肉,米饭不计其数。 “庞将军~~!!关外的关家军忽然杀过来了!!”正见一员将领快步地冲了进来,一脸的慌张之色,单膝跪下喊道。庞德听了,狮眸一亮,一口咬碎了一根牛骨头,还在嘴巴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 “庞将军!!”那将领见庞德不为所动,一脸的笃定,不由面色一变,急声喊道。 “好了!!嚷嚷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关家的鼠辈想要强攻夺下我阳曲关,那是痴心妄想~~!!”庞德一摆手,振声吼道。这时,忽然正见一拨人快步赶了进来,为首一将正是陈到。陈到神色一肃,拱手向庞德便道:“庞将军,末将早前已经按你的吩咐传令下去,眼下诸军将士已经歇饱吃足,并且各到岗位等候庞将军的命令!!” “嘿嘿!!很好,既然吃饱了,也该做做饭后运动!!传我号令,让诸军准备,务必固守阳曲关,让关家的鼠辈知难而退!!”庞德咧嘴一笑,狮眸闪烁发光,话音一落,陈到立即拱手领命,旋即便快速地退了下去。 不一阵后,却看夕阳西下,已然是黄昏时分。这时,正见关家军的大军已经再次逼至阳曲关两百丈之外。突兀之际,一阵阵轰鸣声猝然响荡起来,正是关家军后方的投石车发起了攻势。与此同时,阳曲关中,杀声猝起,震天动地,紧接只听一道道弓弦声轰然响荡起来,旋即便见漫天飞矢猝起,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袭向了关家军。 “盾牌手~~!!快快行动!!”关平反应极快,大喝一声,其军阵前的盾牌手早有准备,立即纷纷举盾冲前,并快速地堆起了一面面的盾墙。 啪啪啪啪~~!!霎时只听乍响不断,火星四飞,大片的飞矢与盾墙击撞起来,但却也有不少的飞矢越过了一面面盾墙,袭向了盾牌后面的关家军将士。关平眼看乱矢来袭,怒喝一声,提醒众将士。众将士反应却也是快,速是各举兵器拨向袭来的乱矢。 不久后,关上袭来的乱矢攻势稍微有所减弱,这时只听关平大喝一声突击,霎时只见周仓以及司马师还有姬英三将各领人马立即快速冲了上去。在前的盾牌手早有准备,纷纷让出了一条大道。此时,在关上的陈到,眼看有不少关家军人马纷纷冲了上来,立即神色一厉,令关上弓弩手发起射击。 2514 阳曲兵伐(10) “快冲上去!!”司马师大喝一声,忽然加速驰马冲了起来。不一阵后,正见漫天飞矢扑来,司马师迅速舞起手中方天画戟,拨开射来的乱矢,冒着箭雨突进。姬英和周仓见了,也抖数精神,加速冲了起来。而一众将士,眼见司马师三人如此英勇,无不抖数精神,皆都冒着箭雨奋然突进。 渐渐地却看天色变得漆黑起来,待司马师等人冲到距离阳曲关仅有不到五十丈的距离时,蓦然正听杀声从观众迸发,紧接便见一彪人马各举火把,猛然冲了出来。 “放箭!!”为首一将,狮眸圆瞪,一脸凶煞坚毅之色,大吼一声,霎时在他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弯弓搭箭,朝着司马师等人猛射而去。 “小心!!”司马师邪目一瞪,大声喝道,自己反应却也极快,眼看一片飞矢射至眼前,立即舞戟拨挡。随即赶来的周仓以及姬英也快速地舞起兵器抵挡起来。 “啊啊啊~~!!” 突兀,连道惨叫声响荡起来,正是司马师等人身后的将士传出,只见不少人纷纷被飞矢击中,皆有各种不同程度的伤势。 “哈哈哈~~!!早知道尔等鼠辈不肯死心!!想要强夺阳曲关,尔等可要做好拼尽一兵一卒的准备!!”庞德把战马猛地一勒,意气风发,狮眸泛光,纵声大笑道。 “庞令明,废话少说,可敢与我一战否!!?”司马师忽然邪目光芒乍射,大吼一声,浑身气势狂飙,战意昂然。 “哼!!小儿不知好歹,就凭你这般年纪,还想来挑战本将军,别以为你是那邪神的传人,就能目中无人!!”庞德冷哼一声,狮眸里流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倒是不愿意去欺负小辈。 “杀!!”殊不知,司马师听了,却是不肯死心,猝是一声怒喝,驰马挺戟便往庞德杀奔过去。庞德身后的麾下见状,立即纷纷向司马师瞄准过去。 “别动手!!”殊不知庞德忽然喝住,狮眸如似也燃起了炙热的光芒,冷声喝道:“好!!便让你这小儿见识一下赤狮的厉害!!” 庞德喝声落罢,一拍战马,那战马嘶鸣一声,立即飚飞冲出。转眼间,正见庞德和司马师两人交马一起。司马师心知庞德不会与他纠缠太久,有意速战速决,故而一来便是全力以赴! “嗷嗷嗷,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司马师浑身邪气迸发,手中方天画戟猝然狂舞起来,陡然狂风刮起,漫天戟影如欲灭世,袭向了庞德。庞德却也有意要早些将司马师给击败,故而也毫无留手,双戟奋然舞荡:“狂狮怒焰~~!!” 却见庞德飞戟乱舞,如同狂狮喷焰,飞火不断,袭向司马师。 蓬蓬篷蓬蓬~~!! 突兀,只听巨响不断,打得好像天崩地裂。忽然一股飓风陡作,庞德和司马师两人各往后退。司马师面容冷冽,邪目更是邪异无比,忽然大喝一声,再次杀向了庞德。 “邪戟荡天~~!!”司马师挥戟猛起,一戟飞荡而去,威势绝伦。 “小儿,你休想呈威~~!!开!!”庞德狮眸光芒爆射,双戟并落,砍了过去。转眼只见庞德双戟砍在了司马师的方天画戟上,顿时又是一道震天般的震鸣,这回倒是庞德被司马师击退而去。 “好小子!!竟有如此实力!!”庞德面色一变,露出几分震惊之色,狮眸死死地瞪住司马师。这时,司马师忽然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眼神里充满挑衅,就像是在无声地在问庞德你只有这般本事么!? 就在这时,蓦然正听杀声大震,正是姬英以及周仓率兵扑杀过来。庞德狮眸光芒乍射,大吼一声,其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冲出,各挺长枪,严阵以待。 “杀呐~~!!”司马师蓦然嘶声怒吼,双眸圆瞪,提着方天画戟冲向了庞德那处。庞德一提双戟,悍然应战。两人随即厮杀一起,每过几个回合,姬英以及周仓等人冒着箭雨冲杀上来,庞德的麾下也迅速赶到,两军遂是混战起来。与此同时,却看关家军的弓弩手也纷纷赶了上来,并往阳曲关中发射箭矢,阳曲关上的弓弩手见状,立即纷纷回击而去。只见战场上乱箭交错,杀声跌宕起伏。此时,在关家军的大阵之中,关平双眸闪烁着阵阵精光,正是在观察着战场的战况。忽然有人赶来禀报,说前军厮杀正烈,众人表现出色,尤其是几位统将,甚至令庞令明的军队陷于苦战之中。此报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神色大震,纷纷劝说关平当应加紧攻势,争取在今夜之内取下阳曲关。但关平似乎另有谋划,拒绝了众人的提议,并沉色道:“尔等莫要太小觑那庞令明,此人追随在鬼神身边多年,随其东征西伐,立下无数战功,绝非寻常之辈。” 却说就在关平话音刚落,前方战场忽然发生异变,就像是应证了关平的说法似的。 “嗷嗷嗷~~!!看我的厉害~~!!”混战之中,突兀一道竭嘶底里,杀气腾腾的怒吼声赫然迸发起来,正见庞德狮眸圆瞪,犹如一头暴走的狂狮,奋力地舞起双手追星戟,不断地朝着扑向来的关家军将士怒砍猛劈,而其麾下将士也是骁勇无比,各个奋然截杀着关家军将士的突击。说时迟那时快,蓦然正见姬英斜刺里杀向了庞德。庞德反应极快,挥戟便朝姬英飞砍过去。姬英没想到自己奇袭不成,反倒被庞德先发制人,不由面色一变,连忙提剑一挡。只听当的一声乍响,姬英连人带马被庞德砍开而去,在庞德左右的将士看得眼切迅速猛扑上去。这时,忽听一道怒喝,猝然正见司马师一身邪异霸气,冲杀上来,手中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杀得一波鬼神军将士人仰马翻。就在此际,司马师忽然眼神一凝,却是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猛然扑了过来,连忙定眼望去,正见庞德一脸凶暴之色,提着双戟飞袭而来。 “滚开!!”司马师大吼一声,立即挥戟朝着冲来的庞德劈了过去。庞德狮眸一瞪,快速地拧戟砍去,霎时只见两人兵器赫然碰撞,激起了几道火花,相持一阵后,两人皆是连人带马的往后一退。就在这时,蓦然只见一道飞影从司马师身后掠过,并且速度极快地朝着庞德处奔袭而去。猝然一股惊人杀气爆发,庞德狮眸一睁,下意识地把双戟就马上一按,快速地往腰间抓起一颗流星锤,然后便甩飞过去。 “哼!!”只听一声冷哼忽起,那道飞影猝是停了下来,并紧接听得一声乍响,正见那道飞影的本体乃是周仓,而他此时则被庞德袭击而去的流星锤给生生挡了下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尔等几人就这般本事,联合出手,却也不过如此!!”庞德忽然纵声笑起,浑身更是霍然升起一股无敌威凛的气息。周仓以及不远处的司马师还有姬英听了,都是心头恼怒。司马师本就有着武人骨子里的那份高傲,加上又是邪神的传人,他追求的乃是在武道上无敌于当世,自然不愿落人口实,遂是震色大吼道:“无需他人协助,我一人就能击败你!!还请两位不要插手,让我与他公平一战!!” 司马师喝罢,不等周仓以及姬英答应,一挺方天画戟便朝着庞德冲杀过去。庞德怒吼一声,却也不愿被小辈小觑,迅速一提手中追星戟,迎向了司马师。战场之上,却看庞德和司马师再次交锋,两人眼神交接,紧接手中的兵器便如化作了飞虹、匹练不断地向对方飚飞而去。 啪啪啪啪啪啪~~~!!紧接只听一连惊人的爆响迭起,司马师和庞德两人厮杀正劲,并且无论是关家军还是鬼神之部,无不惊异起司马师的战斗力。毕竟司马师年纪轻轻,便能与早有威名,曾经击败过无数强敌的庞德杀得不相伯仲,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前途不可限量。 蓬~~!! 一声巨响,司马师和庞德两人皆退。庞德面色一凝,不由暗暗腹诽道:“这邪神传人愈战愈勇,似乎在生死厮杀中不断地寻求突破,假以时日,恐怕将会成为大公子等年轻一辈的劲敌。” 庞德念头一闪,忽然司马师大声嘶吼,那高傲邪异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之色:“庞令明,这天下终究还是属于年轻的一代,尔等这些所谓的天下名将,将渐渐步入老年,幸运的地或许还能保存性命从这片战场退出,若不然最终将成为我等年轻一辈的垫脚石,饮恨在我等的刃下~~!!” 庞德闻言,双眸猛地怒瞪起来,死死地盯住司马师,而司马师却是信心满满,虽然年纪轻轻,但身上已经渐渐有一股无敌气概!! 2515 阳曲兵伐(11) 却看司马师越来越像当年那睥睨天下英雄的邪神吕奉先!! “嘿!!江山代有人才出,你言不假,但只怕你没这个能力让庞某成为你的垫脚石,反而最终成了庞某戟下的又一道亡魂!!”庞德忽然咧嘴笑了起来,他经历无数战事,经验丰富,自也不会如此轻易被司马师动摇。司马师听话,邪目忽然精光大盛,冷声喝道:“好!!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司马师喝罢,一提方天画戟,再次往庞德那处杀奔过去。与此同时,无论是周仓以及姬英亦或是关家军一众将士都似乎达成共识,不去打扰司马师和庞德厮杀。而庞德的麾下也是一样,他们对于庞德的战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很快,两柱香的时间过去,战场混战之处,只听有一处连道乍响跌宕而起,并且尤为响亮。此时,司马师和庞德又是厮杀了数十回合,但依旧难分胜负,司马师受了不轻的伤势,而庞德手臂也被司马师的方天画戟划伤,血口流血不止。 此时,忽然一声怒吼响起,正见周仓冲了上来,目光冷冽,大声向司马师喊道:“你先退下,眼下战局胶着,没时间再耗下去了,今夜我军务必要清楚关外的所有防线!!最迟明日之内,取下阳曲关!!” 周仓此言一出,前面正在厮杀的司马师面色不由一凝,但手中的速度倒是不慢,快速地挥戟劈向庞德。庞德下意识地一闪,殊不知司马师竟然使的是虚招,画戟一晃后,拨马便是迅速地退下。虽然司马师此时面色上带着几分不甘,但他却也明白眼下当以大局为重。另一边,周仓目光沉凝,其实他心里是万般不愿意用这种落人口实,有失光明正大的方式击败庞德,但国难当前,容不得他去多做顾虑。 “哼!!刚刚那小儿说得倒是好听,没想到结果还是用这般低劣的手段。周黑子你尽管过来。来一个,本将军杀一个~~!!”庞德冷哼一声,狮眸光芒乍射,霸气逼人地喊道。周仓闻言,却不答话,但身子早就窜飞而出,提刀杀向庞德。就在这时,庞德忽然一声怒吼,其左右将士忽然一起朝着周仓扑杀而去。原来庞德眼见敌人想要用车轮战的方式来击败自己,这下倒也不再意气用事,下令让麾下扑杀。 “战!!”在旁一直暗中观察的姬英早就磨刀霍霍,眼下见状,立即大喝一声,望着庞德的头颅,眼中发着骇人的光芒,就像是一头凶兽盯向了自己的猎物。很快,正见两军人马混战一起,厮杀极其激烈,一时间两军将士伤亡都是十分惨重。 庞德更是不得不拖着已经有些疲惫的身体,与悍然突杀上来的周仓连战了十数回合。 渐渐地到了夜里二更,庞德似乎有些坚持不住,率兵渐渐往防线内后撤,而关上的弓弩手因遭到关家军的弓弩手以及投石车的袭击,也难以给予高效的协助。 就在此时,阳曲关中蓦然冲出了一批装甲精良的将士,并且这些将士各个都有着一股惊人的血刚之气,其中一员统将,震色喊道:“庞将军,我等白毦精兵接陈将军命令前来接应了!!” 此言一出,庞德以及其麾下部署无不精神大震。庞德迅速地退回防线之内,眼见大批的关家军将士趁势猛扑过来,立即一举双手追星戟,振声怒吼道:“白毦精锐听令,给我杀退敌军~~!!” 庞德话音一落,却听其身后的白毦精兵立即爆发出一股股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并且各个各挺刚强,奋勇地杀了上去。而此时,引兵率先冲杀上来的周仓,眼见白毦精兵冲杀上来,不由面色一变,连忙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并喝令身后将士准备厮杀。 不一阵后,只见白毦精兵各个奋勇突出,悍然无畏,朝着关家军发起突击,其势之劲,恍然间好像升起了一面白耳鬼神相势。此时,不少关家军将士都被白毦精兵的澎湃气势所镇住了,等到白毦精兵杀突上来后,在前的关家军宛如成了土鸡瓦犬,被杀得节节败退,周仓更是遭到了白毦精兵的重点关照,数十人各个如同恶狼般袭向周仓。周仓一下子身上连连负伤,也被杀得后退。幸好这时,司马师以及姬英赶了上来,奋力抵挡,关家军渐渐稳住阵脚,方才抵御住白毦精兵的冲击。而此时,庞德忽然下令,让白毦精兵退了回来,众人全都守在了鹿角、栏栅形成的防线之内,严阵以待。 “呼呼~~!!”连番的激战,以及前些日子累积下来的疲惫,让素来被称为硬汉子的周仓,此时似乎也有些承受不住。周仓头上冒着虚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而周仓身旁的关家军将士大多也是如此,甚至比起周仓更为不堪地比比皆是。 就在这时,忽然只听一阵鸣金号角声响荡起来,周仓一听,立即眼神一凝,遂是下令后撤。眼见关家军从眼前急撤,庞德也无急于追杀,目光冷冽,死死地盯着关家军后撤。 不一阵后,关家军停下了攻势,而庞德也回到了敌楼之中。 “嗯!?怎么了!?”庞德虽然战袍和铠甲上都是血迹斑斑,但威势不减,风风火火的姿态,更显得有几分血性,但此时他却见早已在敌楼内等待的陈到,一脸的黑沉震惊之色,甚至还有几分不可置信的悲怆。庞德一看就知心中不妙,又见陈到手中拿着一封信件,连忙赶去。而此时陈到也察觉到庞德来到,并见庞德脸上流露出几分暴躁和忧虑之色,下意识地抓着信件往后一躲。 “别躲!!拿过来!!”庞德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手抓住陈到的肩膀,一手便要去抢那信件,冷声喝道。陈到心中一叹,知道瞒不过去,只能把信件递给了庞德。庞德一手拿了过来后,旋即便着急地看了起来。 时至夜里四更,却看阳曲关外火光成片,关家军的人马尚未撤去,而且大阵摆定,好像随时都会发起攻势。这时,忽然听得一阵无比畅快的笑声响荡起来,好像压抑了许久似的。在左右的关家军将领不由纷纷望去,正见关平一脸的欣喜若狂之色。 紧接没过多久,关家军再次发起了攻势。关家军不知得到了什么消息,士气高涨,纷纷朝着阳曲关猛扑过去。而阳曲关内却不知为何,弥漫起一股消沉的气氛,一众将士虽然不知情况,但他们从庞德以及陈到的身上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接下来,关家军向阳曲关发起了各种攻势,直到五更时分,关前又有两道防线被攻破。幸好庞德引兵与敌连番死战,放得护住了最后一条防线。但关家军的士气越来越是高涨,战意蓬勃。很快,渐渐已是黎明时分,旭日高升,关家军似乎也开始疲惫起来,攻势渐弱。一个时辰之后,关家军始终还是未能攻破最后一条防线,关平稳重起见下令撤军。 半个时辰后,斥候来报,一众关家军撤出了数里之外,得到此消息,一众将士终于松了一口气。而这时也有好消息传了过来,说后方赶来的援兵以及一干战争器械,在晌午时候便将来到。对此,众将士都是大喜不已,心想等援兵以及战争器械到了之后,阳曲关防备的力量大增,却也不惧其军强攻。 而此时,庞德和陈到两人却没有歇息,而在敌楼内争吵起来。 “黄老此时正是危在旦夕,刻不容缓,我打算等援兵一到,趁着关家军的狗贼此时正是疲惫,杀他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随后再立即前往黄老处救援!!” “万万不可!!只要等援兵以及一干战争器械到了关中,我军守备的力量将会大大提升,待时只需固守关中,击败关家军易如反掌!!庞将军又何必冒险一搏!!?” “陈叔至不是本将军要冒险一搏,而是黄老此时正是情况危急,若然黄老有什么差池,你来负责耶!?更何况你可别忘了,若非有黄老镇守在这阳曲关中,就凭你我,恐怕阳曲关早就被关家军大军强行攻破了!!” “末将自然知道黄老功高,但为将者自当以大局为重,岂能因私心而失去判断!!?” “干你娘的私心!!黄老可是我军庭柱之一,不容有失!!区区一个阳曲关,如何能与黄老相提并论,就算主公在此,他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 “主公重情,庞将军也同样重情,可单凭情义是不可能得到天下的!!” “一派胡言,若失人心,谈何天下霸业!!我意已决,陈叔至你休要拦我,否则便当你是违抗军令,忤逆上将!!” 庞德一脸忿然之色,决然喝罢,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陈到见状,脸色连变,想要再劝庞德。 2516 阳曲兵伐(12) 但见庞德那模样,知道多劝无用,一阵后陈到眼见庞德已经离开,只能摇头叹息。 到了晌午时分后,数千援兵如期而至,并带上了一干战争器械。陈到未免万一,先迅速地指挥麾下把战争器械安置在关中。 至夜,庞德欲引援兵前往强袭关家军,但却被陈到以及一众将领拦下。庞德大怒,岂不料陈到竟以死相谏,一众将领都不知其中深细,但见此状,都知不妙,但以当今局势来看,众人都有了分析,却也纷纷效仿陈到,劝说庞德。庞德怒叱几番,但陈到等人还是不退,并且庞德发现军心渐渐有所动摇,无可奈何,只能单独把陈到叫到敌楼内重新商议。 “一日时间,我只等一日,若是明日到了这个时候,关家贼子还未动静,我便率兵强袭!!到时就算你要死谏,我也只能从你身上踏过去!!”庞德倒也爽快,并且果断,毅然向陈到喊道。陈到听了,面色一变,但却也知道这已经是庞德最大的让步,沉思一阵后,还是无奈地点头答应。庞德见状,冷哼一声,迅速吩咐道:“你让军中一干精锐抓紧歇息,明日这个时候若是还不见关家的狗贼来攻,我便带上这些精锐还有援兵全力一搏!!” 说罢,庞德不等陈到答应,转身便是快速离去。 与此同时,在关家军主帐之内,不少关家将领早已得知阳曲关得到数千援兵救援,并且还安置了不少战争器械,无不大惊失色,此时都慌乱起来,甚至有些人对于关平未能在昨夜争取夺下阳曲关有所怨言。原来当日关平听取了司马师的建议,暗中留了不少兵马在后方。这些关家军将领认为,若是昨夜关平并非有所保留,全力攻取,说不定早就攻破阳曲关最后一排防线,争取杀入关中了。 “都给我闭嘴!!”突兀,只听关平一声怒喝,众将领吓了一跳,无不收敛神色。随即关平面色一凝,神色肃穆,道:“眼下正是关键时候,那庞令明曾经被那黄汉升所救,此人素来重情重义,绝不会见死不救!!众人无需急躁,静候时机,抓紧歇息恢复,到时时机一到,定能给予其军重创~~!!” 却见关平神色威严,字字铿锵有力,无形中更有一股稳重犀利的霸气,颇像是关羽亲临。众人见状,暗暗诧异不已,同时也都暂时按捺住,纷纷拱手答应。 转眼,一夜便是过去了。到了次日,整整一个白昼关家军都没有任何动静。庞德静心等候了一个白昼后,见关家军按兵不动,快到黄昏时分,庞德下定决心,迅速吩咐下去,调集兵马。 随着夜幕降临,却见阳曲关外早有兵马排列等候,关下庞德一脸肃穆决然之色,向陈到吩咐道:“关家小儿这些年来成长了不少,并且也名列上将之位,不容小觑。你镇守关中,不容大意,提防贼军反扑。” 陈到一听,面色一紧,忽然低声向庞德道:“庞将军,其实也不必一定要击破那关家小儿的大军,你大可暗中引关内精锐以及一部分援兵前去接应黄老。” 庞德听了,面色一肃,轻叹一声,道:“不可,那关家小儿恐怕早已察觉黄老不在关中,但若我又带去一部分兵力,阳曲关恐怕难以守住。更何况那关云长竟已得到匈奴人的协助,若无重兵前往,只怕难以抵抗。我这两日已做过权衡,只盼今夜能够一举成事,这对于我军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可战场上有得既有失。庞将军过于追求完美,只怕…” “够了!无论是阳曲关还是黄老皆不容有失,眼下出战在即,不容多说!!”庞德一摆手,狮眸光芒乍动。陈到见状,心里轻叹一声,遂拱手道:“如此,那我便祝庞将军武运昌隆!!” “好!!”庞德颔首一点,旋即便拨马一转,冲向了关外的军队。 大约半个时辰后,在关家军扎据地东面大约数百丈的平地上,正见庞德率领一支五千余人的军队借着夜色的遮掩徐徐而来。而在不远处的关家军扎据地,只见灯火通明,隐约可见有一支支关家军的队伍在四处巡逻,似乎还全然没有察觉正有一支满怀杀意的队伍正朝他们逼近。 “很好,关家军的狗贼并无察觉我等的行动,正好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庞德狮眸光芒乍动,在黑夜中好似两颗闪烁的星辰,无比亮丽。随着庞德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都沉色,咽喉里发出一声低吼,各个好像一头嗜血的猛兽似的。 于是,庞德继续率领那五千人马朝着关家军的扎据地杀奔而去。殊不知就在庞德军前进大约百丈左右距离时,两边蓦然杀声大作,庞德霎是神色大变,瞬间就醒悟过来,连忙大喝道:“敌军早有埋伏,众人小心应战。” 此时此刻,庞德不敢急于后撤,毕竟敌军早有布置,蓄势而发,若是此时急撤,定会遭到敌军猛扑。而就在庞德话音刚落,猝然正见两支人马杀扑而出。左边一支人马,正是由司马师所领,右边一支人马则是由姬英所领。庞德目光如炬,危险时刻,非但没有慌乱,反而狮眸迸射出凶戾的光芒,宛若化作杀神一般。 “尔等小辈妄想得逞!!今日就让庞某在此将尔等尽数斩尽!!”虽陷险境,庞德傲气不减,威风赫赫,狮吼震荡天地。 “嘿嘿!!庞令明,你尽管继续说大话,待会老子便取你首级!!”姬英露出一抹冷笑,振声喊道,随即拍马加快速度冲杀而去。 “不!那庞令明的首级是我的!!”司马师邪目光芒闪烁,浑身散发的那股无敌的邪魅之气愈发惊人,手提方天画戟,驰马狂奔而去。 “杀~~!!”庞德大吼一声,浑身气势轰然迸发,犹如一头烈焰赤狮,在庞德身后的将士此时都大受鼓舞,纷纷奋起喊杀,准备好应战。不一阵后,正见司马师以及姬英两支人马纷纷杀至,庞德引兵应战。可就在此时,关家军扎据地中杀声盖天,正有无数人马纷纷杀奔而出。 “庞令明,此番你必败无疑!!”关平眼神凌厉,十分威武,沉色喊道,正指挥各支人马。而此时,正见一人手提一柄赤焰天皇刀,浑身一股腾腾厉猛之威,双眸圆瞪,如能吞噬日月,赫然正是周仓。 “庞令明前番被你侥幸逃脱,今日纵然鬼神来了,也救不了你!!”周仓信心满满,字字铿锵,落地有声。关平听了,神色一震,向周仓拱手道:“如此,某就静候周将军的好消息了!!等周将军取胜归来,我定备好酒席,以作庆祝!!” “好!!”周仓不废话,一声叫好,遂是手提赤焰天皇刀化作一道飞影,奔向了战场。 “杀杀杀~~~!!”却见厮杀之处,庞德一人抵在最前,迎着关家军最为猛烈的攻势,却悍然不退,手舞追星戟,疯狂搏杀!! “让开!!”忽听一声急喝,正是姬英杀了上来,挥舞着狴犴宝剑,对着庞德便是一顿猛砍乱劈。庞德忿起挡住,可很快又有关家军的将士杀了上来。庞德麾下见状,立即也杀了上来。这时,司马师也引兵冲了上来,战况愈加激烈。 “敌军早有准备,不宜久战,更何况我早已被人算计其中,败局恐怕难以回转,只求能够尽量地保留兵力,以免阳曲有失!!”庞德一边生死拼死,一边却在脑念电转,分析局势。 “众人听令,趁敌军大部人马还未杀至,速速后撤。五百赤狮烈士留下与我一并抵挡敌军,争取时间~~!!” 庞德急声喊道,声音里更有一股决然的刚烈气概。众将士一听,无不神色连变,都不愿意在此时舍弃庞德先是撤去。而此时,听闻庞德令声的司马师以及姬英,连忙加紧了攻势,纷纷喝令起来。 “众人听令,全都给我杀上去,莫要给一个贼人逃去!!” “都给我打起精神,我军大部人马很快便能杀上来,贼人败局已定,此时正是我等收割战功的时候~~!!” 随着司马师以及姬英的喝声落下,一个个关家军将士无不奋起,霎时两支关家军人马的攻势变得更加凶猛起来。庞德虽在前拼死搏杀,但一时间还是难以挡住,被杀得节节败退,期间更是负了不轻的伤势。而司马师和姬英皆想取下庞德首级,更是时不时找准时机突袭,使得庞德险象环生。 “快撤!!莫要白费了庞将军的一番苦心!!阳曲关不容有失!!”一员赤狮烈士的将领一脸的坚毅之色,扭头向身后的人马纵声喊道,说罢他不等后面的人回应,手提一柄长戟冲向了前线。说时迟那时快,却看此时不断地有关家军的人马冲了上来,关家军的攻势越来越是生猛。 25017 阳曲兵伐(13) 而庞德身边也逐渐有一些无比骁勇的将士赶到,与庞德一同拼死搏杀。这些人可都是庞德心腹,不少更是追随庞德身边多年的老兄弟,这些人无一例外各个战力超群,并且和庞德一样脾性刚烈,不畏凶险,敢于拼杀。 “啊啊哦哦嗷嗷啊~~~!!!都给老子让开,今日老子要大开杀戒~~!!”蓦然正听一阵怒吼声赫然响荡起来,猝然一股飓风刮起,随即更有一股澎湃汹涌的杀气宛若洪潮一般扑向了四方,一干关家军将士无不震惊纷纷让开,并望了过去。正见周仓目光凌厉,与平日里众人认识那个脾性沉稳低调,甚至有些木讷的周仓俨然不同。却说,周仓这些年来一直追随在关羽的左右,因为关羽的气势实在是太过强劲了,并且为了塑造关羽无敌神圣的形象,周仓选择做出了牺牲,一直在压制住自己的桀骜与不羁。而如今他已成为了燕国天龙上将之一,并得到关羽的认同,离开了他的身边。如今的周仓就如脱缰猛兽一般,可以无所顾忌地显现出自我。 “这周黑子竟有如此气势,这一直以来隐藏可真够深的!!”此时,就连庞德也不禁被周仓的气势所惊,狮眸圆瞪。突兀,庞德觉得两道如同刀子般犀利的目光射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更是充满了侵略性,俨然已将他当做是盘中之餐!! “哼!!周黑子你昔日不过是一介扛刀将罢了,能有多大的能耐,若敢来拼杀,必取你狗命!!”庞德冷哼一声,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俯视着屹立在战场上,如同杀神一般的周仓。周仓听话,却不恼怒,反而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浑身杀气不断地膨胀,就连司马师以及姬英此时也不禁被周仓的气势所惊。 “这周仓果然并非寻常之辈,难怪得到关云长那般器重!!” “周黑子竟这般厉害,看这气势,若真与他厮杀起来,恐怕我自己也保不准能够拿下他哩!!” “杀~~!!”陡然,正听周仓一声暴吼,紧接身子便窜飞起来,手提大刀飞奔杀向了庞德。庞德面色一凝,刚刚他虽出言挑衅,但却也已经从周仓散发的气势里察觉到危机,此下眼看周仓杀奔过来,连忙强震神色。 “纳命来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周仓快若脱兔,倏地径直杀至了庞德面前,一拧手中赤焰天皇刀,猛起挥落,霎时刀势惊天,如有诛天灭神之能!! 却说周仓追随在关羽身旁多年,观摩关羽的招式套路,这些年积累下来,可谓受益良多,如今周仓使出的这招杀招正是从关羽的春秋神龙三式中领悟而出! “开!!”庞德怒喝一声,迅速地双戟齐出,挡向周仓劈来的赤焰天皇刀。 蓬~~!! 只听一声巨鸣,庞德竟然被周仓一刀连人带马劈去数丈,庞德更是痛叫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却说庞德这些日子连番激战,本就积累了不轻的内伤,加上刚刚又与司马师以及姬英等人一番激烈搏杀,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周仓这招杀招确实是威力无穷,若是换做寻常一流级别的将领恐怕早就被他一刀连人带马的劈开两半!! “再来!!”周仓目光闪烁,威厉惊人,大吼一声,便又想再次杀向庞德。 “周黑子你休想得逞,众人速速护住庞将军!!”庞德麾下的赤狮烈士眼见此状,立即奋起冲了上来。而庞德此时也并没有意气用事,狮眸怒瞪,反而迅速地分别瞟向了关家军阵中司马师以及姬英。毕竟这两人皆是实力强劲,庞德生怕这两人也趁势前来厮杀,自不敢贸然行事,以免就此饮恨! 果不其然,很快便听司马师以及姬英一齐怒喝,各引人马杀了上来。却看周仓那处,其生猛异常,如有龙蛟之姿,在人丛中翻江倒海,杀落一个个赤狮烈士。转眼随着司马师以及姬英等人引兵扑上,赤狮烈士瞬间落入了下风。不得不说,并非赤狮烈士不够英勇搏杀,而是周仓还有司马师以及姬英等人实在太可怕了,加上关家军将士此时正是士气高涨,人多势众,根本难以抵御。 仅仅厮杀一阵,赤狮烈士便已折损了两百余人。庞德看得眼角迸裂,甚至眼神中还鲜有地流露出几分悲怆之色。话说庞德历经无数场残酷厮杀,本应早已习惯了战场上这种你死我活的搏斗。但此时此刻眼见着一个个追随在自己身边的老兄弟不断地阵亡,庞德就算是铁石心肠,也难以掩饰心中的情绪。 “嗷嗷嗷嗷~~!!尔等给我记着,但有早一日,尔等落在我的手上,今日之仇,必定十倍奉还~~!!”庞德最终忍耐不住,扯声咆哮。司马师见状,灵机一动,更是出声挑衅,希望借此激恼庞德。 “庞令明,你的部下各个英勇,拼死至今,莫非你要舍弃他们,临阵退缩么!!那你算什么英雄,只可惜了这些烈士~~!!” “赤狮将军,别听他的~~!!我等弟兄这些年来深受将军的照顾,将军把一众兄弟视为己出。平日里但有赏赐,将军第一个想到地肯定是我们,这些年来我等不知受了将军多少恩惠!!今日正是我等报答将军的恩情之时!!还请将军速速撤离,不要让弟兄们白白牺牲了~~!!” “说得对~~!!只要将军保住性命,我等弟兄相信早晚一日,将军一定能为我等复仇雪恨~~!!不过倒是劳烦将军了,弟兄们的家小还请将军安置一二。” “嘿嘿~~!告诉我家那臭小子,日后长大了一定要参军,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我这个做老子的也死而无憾了~~!!” 却听一个个赤狮烈士嘶声大喊起来,生死关头,他们并无畏惧,更没有任何的动摇,反而决然洒脱,慷慨赴义!! “不知好歹!!受死吧!!”这时,正见一员关家将领奋起一枪搠中了一员赤狮烈士的体内。那赤狮烈士顿是瞪大了双眼,但受了重创的他,却无流露出任何对于死亡的恐惧,反而朝着那人充满鄙夷的灿然笑了起来,并且一手抓住那人的长枪,另一手高举手中长戟,猛劈过去! 哗~~!! 一声脆响,只见那人霍然被劈开两半,鲜血飞溅。然后那赤狮烈士大笑起来,笑容灿烂,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像是定住在马上似的,却已失去了生息,但脸上依旧挂着一抹笑容,倒也是死得其所! “来吧!!今日就让尔等这些狗崽子,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一员赤狮烈士纵声怒吼,浑身气势惊人,挥舞着手中长戟,主动杀入了关家军的人丛之中,虽然很快他便被杀落马下,并被残忍地剁成肉酱,但在临死之前,他还是杀了几人,发出了一阵畅快的大笑。 又见几员赤狮烈士奋起杀向了周仓。周仓面色黑沉,双眸冷厉,快速地迎了上去。却见刀光疾影倏然飞荡,人仰马翻之际,不知何人,一戟劈中了周仓的铠甲,将其生生地震开!! “将军快撤!!弟兄们先去一步了~~!主公的大业,弟兄们都托付与你了~~!!”一员赤狮烈士将领扭头望向庞德,竭嘶底里地喊道,喊罢,更是义无反顾地带着一支人马杀向了周仓。 “懦夫!!”周仓怒目圆瞪,扯声喊道。这时从后赶来的关家军已经集中了上万人众,一齐扑杀上来。 庞德憋了一肚子的怨忿之气,但此时此刻,容不得他意气用事,留下来便是只有战死的下场,但他还肩负重任,以及一众兄弟托付在他身上的责任!! 庞德狮眸红得可怕,隐约好似有泪光闪动,绝然地一拨战马,遂是开始了撤离,数十人无声地追随在庞德的身后,他们并非胆怯懦弱,甚至他们更希望留下来,与弟兄们一同并肩作战,战死沙场。但他们还有任务,他们需要保护庞德周全! 所以那数十人都是咬紧了牙关,面容憋得都扭曲起来。 “休想逃跑~~!!”周仓眼见庞德离去,大吼一声,正要追去,却被几员赤狮烈士悍然挡住。司马师和姬英也是一样,本想急追,可却都被人挡住了去路。不久后,关家军的大波人马冲了上来,因为人数上占据了绝对的劣势,几乎毫无悬念,所有赤狮烈士都壮烈战死,而令关家军将士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的是直到最后一刻,那些赤狮烈士还是无人逃离,坚守战场,直到死去。 有些人不禁开始在想,若是燕国上下将士人人如此,恐怕纵是强盛如同鬼神的大军,怕也不敢先是发难,侵略燕国。更何况在此间,他们暗中也得到不少消息,燕国之中有不少人已经生出怯心。 2518 阳曲兵伐(14) 纷纷暗中私通鬼神,妄想保全性命和富贵。 不一阵后,却见关平策马赶了上来,当他听闻五百赤狮烈士拼死拦住他的部下,使得庞德安然撤离而去后,不由大惊失色,并且十分的不甘。 “将军,眼下我军士气正盛,那庞令明狼狈逃去,其气已泄,挡下正是我军取下阳曲关的大好时机,我以为不如乘胜追击,一举杀向阳曲关,争取今夜之内将其拿下!!”周仓目光赫赫,如同两道火焰在燃烧似的,纵声喊道。其言一出,不少关家军将领都是奋起应和。倒是司马师似乎有所顾虑,颦起眉头却不说话。关平这时似乎也有所犹豫,正思索着。此时,忽然有人从后奔赶而来,很快便见一英灵的身姿出现在关平的身旁,正是吕绮玲也。 “夫君,老爷素来作风果断,神勇无畏,一旦得势必然穷追猛打,不给敌军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故能震慑四方诸侯!!关家军也深受老爷的影响,也只有如此,方能发挥出关家军最大的潜力!!”吕绮玲一双硕大的大眼睛,泛动着英气和刚烈,不愧是巾帼不让须眉。不少关家军将领听了又是心头一震,纷纷附和。 “好!!竟然众人皆有此志,那么我更不能有损家父威名,全军听令,一齐杀往阳曲关!!还请夫人速回后方,调拨投石车以及一干冲车,今夜必破阳曲!!”关平震色一喝,双眸光芒乍动,激奋而道。关平话音一落,众人无不振奋,立即纷纷高声应和。 半个时辰后,却说陈到从先撤回来的人马中得知庞德中了埋伏,并领五百赤狮烈士断后,不由大惊失色,连忙调拨关中精锐前往接应。不过陈到出关不久,便与庞德的残兵遇上,得知赤狮烈士很可能几乎全都战死的噩耗后,陈到震惊不已,连忙一边安慰庞德,一边命令左右回关传令,让众人迅速提备。 紧接,陈到和庞德回到了关中,刚好便有消息传来,说关平倾军朝着阳曲关杀奔过来,数万关家军气势汹涌。陈到大惊失色,隐隐已经察觉到,就算如今强守阳曲,恐怕也难挡数万奋起的关家军强攻之势。毕竟庞德大败,使得关中将士已经慌了神,另外关家军此时士气蓬勃,战意滔天,又有救国之急,待会厮杀起来,其势必然盛大。此消彼长之下,能够守住阳曲关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叔至!!阳曲这里恐怕已经是保不住了,那么黄老那里更不容有失,你速速引白毦精锐,以及关中所有的精锐撤离阳曲关!!幸好今日我军得到不少战争器械,有此作为防御,定能挡住关家军那些狗崽子一段时间,你便趁此速速撤离!!”却看庞德脸上满脸血迹,甚至还来不及抹去,战袍、铠甲上更是血迹斑斑。陈到听话,面色一变,庞德连日来厮杀激战,体内已经积累了太多的疲惫和伤势,陈到自然不愿让庞德留下把守阳曲。 而庞德似乎看出了陈到的心思,面色一凝,毅然站了起来,不急不燥,此时看上去沉重如山,肃色道:“不必多说了,阳曲关乃是黄老交由我手中,不到最后时刻,我决不会轻易放弃。再说,我的那些老弟兄方才刚刚壮烈牺牲,我要留在这里为他们讨回些利息!!” 说罢,庞德大手一挥,便让左右把陈到‘带’出去准备。陈到脸色连变,几番大喊,庞德却也没有回心转意,决意坚定。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见阳曲关外,数万关家军气势如同山洪崩泄,生猛地扑向了阳曲关。庞德早就在关上等候,眼见关家军杀奔而来,大吼一声,霎时关上飞矢如雨,朝着关家军飞袭而去。不过关家军此时气势正劲,丝毫不惧,冒着箭雨生猛突杀。很快,关外的最后一条防线已被关家军攻破。这时,忽然听得阵阵骇人的震鸣,安置在关上的一架架巨弩战车朝着关外的关家军发起袭击。 砰砰砰砰~~~!! 只听巨响不断,却见那一根根硕大的巨矢轰击在人丛中,顿时将一个个关家军将士轰得四处飞起。此时,正有不少关家军队伍拿着一根根长达数丈的攻城桩意图破关,但不少都被巨矢击中,死伤惨重。而此时,留在关中的将士纷纷开始朝着关下的关家军丢起了一块块大石块以及一根根木桩,一时间矢石落木一同飞落,关家军攻势瞬间受到阻击。 前方战场不断有消息传到了关平之处,在关平身旁不少将领听闻敌军依然如此刚烈地拼死抵挡,无不面色大变。倒是关平一直在仔细地观察着阳曲关,很快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肃色道:“关中的贼人似乎少了不少,肯定那庞令明先让一波人马撤去了,自己留在关中坚守。眼下正是夺下阳曲的大好机会,敌军不过是虚张声势,坚持不了多久!!” 关平此言一出,一众关家军将领皆是神色一震,并纷纷地向关平请战。不一阵后,只见关家军的攻势开始加紧,越来越多人马涌向关下。并且更有几支队伍,在盾牌手的保护之下,冲到了关闸口中,并开始向关闸大门发起攻击。 轰轰轰~~!! 一阵阵巨响接连响荡,留在关中的将士不少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无老子的号令,谁敢退后一步,速斩!!”突兀,正听庞德嘶声怒吼起来,脸上尽是刚厉之色。没有人敢怀疑庞德的命令,并纷纷开始镇定起来。而其实令众人之所以能够迅速冷静下来的最重要原因,而是从关家军大举杀来开始,庞德就一直屹立在关上,紧靠着女墙,没有移开过一个脚步!! “呜嗷嗷嗷~~!!老子和尔等这些狗崽子拼了~~!!”这时,正见关上一角,一个大汉高举一块数十斤重的大石头,朝着一处关家军人马忿然砸了过去。而就在他抛出大石头的瞬间,一根飞矢蓦然破空射来,正中其面门,瞬间毙命,身体倒落在地。 “啊啊啊~~!!死死死死死~~!!”一员弓弩手,怒目圆瞪,疯狂地取箭搭弓朝着关下密密麻麻的关家军人马射了过去。 此时此刻,关上几乎所有人都在拼命!! “报~~!!后方的冲车以及投石车队伍已经快要赶到,此时距离不到百丈!!”此时,在关家军大阵中,一队人马从后赶来,为首一员将领震色喊道。 “很好,传我号令,迅速传令前方将士,让他们开始减缓攻势,并渐渐往后撤退,让出地方给我军的冲车队伍~~!!”关平闻言,双眸乍地射出两道精光,疾言厉色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左右将士连忙领命,并纷纷策马赶往前方传令。 于是,不久后,却看关下的关家军忽然开始缓缓向后撤走。关上的将士还以为关家军已经力竭,不少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却听庞德的吼声忽然响荡起来:“不要放松戒备,敌军势头刚刚如此强劲,这时却忽然后撤,肯定有诡!!说不定敌军的冲车队伍已经快要赶到。众人听令,不要让敌军轻易后撤,弓弩手给我加紧射击,争取重创敌军!!” 只见庞德怒瞪狮眸,疾言厉色地大吼起来,话音落罢,其麾下将士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强震神色。关上的弓弩手更是迅速地行动起来,各是弯弓搭箭,朝着关下正撤的关家军将士发箭猛袭而去。 “盾牌手速速赶到前面掩护,后方的弓弩手不要停止攻势,继续射击~~!!”关下的周仓眼见关上箭矢如骤雨般袭落,反应却也极快,迅速地扯声指挥起来。随着周仓话音落下,很快便见一干盾牌手纷纷提盾冲了上去,后方的弓弩手也行动迅疾地继续朝着关上发起了攻势。却见乱箭交错,双方将士各有伤亡,而关家军作为攻方死伤自然更是严重,并且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猛攻之势,至今为止已然折损了近千余人。 不过一众关家军将士并无因此怯弱,因为他们心中早就猜到会有如此结果,再加上眼下国难当前,匹夫有责,他们只怕白白浪费了那些壮烈牺牲的同僚的性命。因此伤亡愈多,他们更是坚定要取下阳曲关的决心!! 不久,只听一阵阵轰鸣声从关家军后方响荡起来,旋即只见一块块硕大的火石划出了一道道抛物线,如同流星一般砸向了阳曲关。 轰隆隆~~!! 一时间,只听巨响连道,更有不少火石砸到了关上,转眼便有数十将士死伤。 “庞将军,敌军的投石车已经发起了攻击,关上这里不安全,还请庞将军速速退入敌楼!!”一员将领满脸急切之色地赶到了庞德的面前,疾声喊道。庞德听话,却是狮眸一瞪,眼中尽是毅然之色,大声喊道。 2519 阳曲兵伐(15) “庞将军,敌军的投石车已经发起了攻击,关上这里不安全,还请庞将军速速退入敌楼!!”一员将领满脸急切之色地赶到了庞德的面前,疾声喊道。庞德听话,却是狮眸一瞪,眼中尽是毅然之色,大声喊道:“如今关上将士人人都在拼死守护阳曲关,我岂能临阵退缩!!给我退下!!” 庞德厉声喝退,那将领脸色连变,最终却也咬起了牙关,转身向关上一众将士大声喊道:“弟兄们都给老子坚持住了,庞将军不撤,尔等谁都不许后退一步!!违令者,老子亲手斩了他~~!!” 那将领话音一落,不少将士都是心中火热,纷纷纵声应和起来。但却也有不少人已经看出了阳曲关难以把守得住,心生了恐惧,但都怯于军令,不敢后退。 很快只听杀声涌荡,正见一支支冲车队伍在一队队关家军将士的簇拥之下冲了上来。前线的关家军将士见状,无不振奋起来,吼声不断,杀声盖天,并再一次开始了猛攻之势!! “听我号令,把关中所有的石块、木桩全都丢下去,弓弩手把所有的箭矢都给老子用完,不得有余剩!!关家的狗崽子想要夺回阳曲关,必须付出血的代价~~!!”庞德狮眸圆瞪,一身都是血红之色,刚烈无比。而随着他话音落罢,霎时便见关上矢石落木一同朝着关下崩泄而落,正往扑上来的关家军将士顿是大受重创。周仓没想到关上的敌人竟还有这般斗志,铁血奋战,心中大怒不已,连忙指挥将士们躲避。 不一阵后,只见一支支冲车队伍终于逼至阳曲关下,并朝着关闸口中猛冲而入。 轰隆隆隆~~!!一时只听轰鸣不断,数十架冲车一齐发作,将阳曲关轰得如似摇摇欲坠。 “庞将军~~!!”这时,不久前前来劝说庞德撤回敌楼的那员将领再次赶了过来,面色比起刚刚还要急切。而这回他并非仅仅劝庞德撤回敌楼这般简单,而是希望他能够及时下令撤军,否则一旦阳曲关被攻破,如今关家军的人马都杀红了眼,众人恐怕难保性命。 “传我号令,让先前早已得到我命令的将士,在关中以车架抵住闸口,但若关口一破,立即点火。在此之前,众人继续死守,不得撤离!!”庞德嘶声大吼,危险之际,还是未有丝毫的慌乱以及畏惧之色。 那将领听话,面色一变,却见庞德面容绷紧,一副毅然决然之色,心知难劝庞德,遂立即领命,转身赶往传令。 此时,在关下的周仓却也一直在观察着关上的敌人有没有撤离的迹象,准备好随时发起总攻的信号,殊不知至今为止,关上敌人竟都依旧死守不撤,令周仓不禁有些诧异。 “哼!!看来那庞令明是决意要死守阳曲关,与之共存亡,如此正好,待阳曲关破之时,便是本大爷取其首级之时!!”这时,却看一支人马冲了上来,为首一人正是姬英。只见姬英眼中散发着赫赫凶光,抬头死死地盯住了屹立在关上的庞德。 周仓听了,面色一沉,却无说话,但眼神却也下意识地瞟向庞德。当日,他几乎奇袭得手,取下庞德的首级,只可惜最终还是被其逃过一劫,令他好不惋惜,并且他心里一直希望能够将功补过,击杀庞德,为自己正名!! 轰隆隆隆~~!! 突兀,又听连阵巨鸣,关闸中的冲车不断地发起攻势,而关上的鬼神之部却也并无放弃阻击,不断地丢落石块木桩,发射箭矢。在此期间,不少冲车都被砸落的落石木桩毁坏,并有不少的关家军将士死在了乱矢之中。 不知不知,天色渐亮,露出鱼肚皮的颜色。随即只听一声巨响,关口终于被关家军的冲车攻破了。而关平反应极快,但听前方传来捷报,立即发出总攻的号令。只不过就在关家军将士纷纷奋起往阳曲关中冲入的时候,殊不知关中入口竟早就被一架架堆积满稻草、柴木的车架给挡住,并且很快有人向车架丢去了一柄柄火把。霎时,只听轰隆一声,一架架车架顿时冒起了巨大的火焰,吓得关家军的将士一时间都不敢冲入。 而就在这时,关上的人马终于开始迅速地撤离。庞德在数十赤狮烈士的簇拥之下,转眼间就从关上消失。 “他娘的!!这猾贼原来早有准备!!不过他想要逃跑,却没那么容易!!”姬英面色狰狞更有几分急躁之色,毕竟他等了如此之久,才好不容易等到有击杀庞德的机会,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于是,姬英急是冲到前方,命令将士们以沙土扑灭火势。 大约半柱香后,火势终于被关家军的人马迅速扑灭,并以一架冲车冲开了车架,突入了关中。姬英迫不及待,立即先带着七、八人杀进阳曲关中,殊不知就在此时,猝有数十根飞矢从两边一齐射来,姬英顿是神色大变,连忙拨起手中狴犴宝剑拨挡。 啪啪啪啪~~!! 只听震响不断,突兀只听惨叫连起,那随着姬英一同冲入的七、八人瞬间都被射落马下,而姬英也发出一声痛叫,却是中了两箭,一箭射中了他的大腿,另一箭更是射中了他执剑的右臂。 “哇啊啊~~!!气煞我也~~!!”姬英双眸发红,满脸狰狞,整张面容好似扭曲起来,心中恨极了。这时却见数十人纷纷飞窜而出,各拿强弩,又朝着他发箭袭来。 “尔等找死!!”姬英大怒,可此时手臂受伤,只怕造成不少的影响,姬英也没有把握把射来的乱矢全都挡下来。就在此时,忽然一波人从后冲了进来,迅速地护住了姬英,并协助姬英把乱矢纷纷挡下。而那数十见未能得手,也不恋战,迅速地往出口逃窜而去。 “哼,休想逃去!!”周仓目光一厉,大声喝道,一对飞毛腿立即便奔飞起来,带着数一干人马追了过去。而不久后,司马师也引兵冲入,见姬英受了伤,不由一惊,随即又得知周仓已经去追击庞德的残部,自也怠慢,立即带领人马火速追去。 半个时辰后,关平正式带着麾下登上了阳曲关,耗费数月的功夫,他终于艰难地夺回了阳曲关这处要地。但关平却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心中更多地是忧虑和落寞。毕竟眼下其父已经撤离了并州,等同于把并州拱手相让。因此就算取回阳曲关作用也是不大。而如今幽州更是岌岌可危,一旦幽州失守,燕国便将覆灭,光复汉室,重整朝社的梦想,终究会成为过眼云烟。 想到这,关平重重地长吁了一声。左右将领似乎也察觉到关平的心思,有所感触,这刚刚升起的胜利愉悦,顿时烟消云散,各个不禁都低下了头。 却说,大约在数日之前,黄忠来到了并州与匈奴国境的边界附近的一处山林之内正准备伏击由关羽所领的军队。殊不知,到了当日正午,猝然四面八方杀声猝起,黄忠大惊失色,并有细作迅速来报,说四处都出现了匈奴人的人马。黄忠心知恐怕自己的计策,早就被关羽所料,并且还得到了匈奴人的协助。 “听老夫号令,叙儿你速令大部人马撤往西南面数十里的白渡河,过了白渡河后,不必等待老夫,迅速往冀州方向撤走。老夫待会点齐一支精锐为尔等引开大军!!”黄忠临危不乱,作为战场老将的他,早就经历过风风雨雨,此时眼神坚定,面容威凛,迅速地向黄叙吩咐道。其子黄叙闻言,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震色道:“不!!爹爹,孩儿要留下来与你一同杀敌!!” “闭嘴!!叙儿你如今已三十出头,也该是时候独立了,日后扬我黄家门楣!!可你还是如此毛躁,不知轻重,实在太令老夫失望了!!”黄叙话音刚落,便遭到了黄忠的喝叱。却见黄忠一脸肃穆,眼神还有几分失望之色。黄叙面色一紧,心里实在忧虑黄忠的安危,但在黄忠逼人的目光之下,黄叙最终还是不敢造次,并且神色一沉,似乎也知道自己该是时候成长起来,凝色拱手道:“孩儿明白了!!孩儿一定完成任务,还请爹爹务必多加谨慎,万莫落入敌人手中!!” “哼!!就凭那些匈奴贼子,想要拦下老夫,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你少担心老夫,只顾完成好老夫予你的任务便是了!!”黄忠冷哼一声,厉色喊道。黄叙闻言,心头一壮,速是沉声应偌。 不一阵后,黄忠点齐了一千数百神箭军精锐,其余人马皆交由黄叙带领。父子二人告别之后,黄忠迅速领兵,往山林东北一角冲了出去。 少时,却看黄忠引兵刚是冲出,立即便遭遇三支匈奴人马的围扑。那三支匈奴人马人数加起来大约有千余人众。 2520 神箭断臂(1) 匈奴军发现黄忠这支人马后更是纷纷怒喝大喊,试图召集四周的人马。 “哼!!这些匈奴异族多年来一直侵犯汉境,不知杀了我多少无辜汉人百姓!!神箭军将士听令,不必留手,给老夫把这些匈奴异族全都射落马下~~!!”黄忠老目圆瞪,双眸乍射出两道惊人的光芒,一声喝罢,一众神箭军将士立即纷纷张弓搭箭,虽未厮杀,但各个都已散发出惊人的杀气,各举弓箭瞄向了那些正杀奔过来的匈奴人!! “嘿嘿,太好了,没想到给我们先逮到了!!右贤王有令,只要杀了这些汉人中一个叫黄汉升的老匹夫,便能得到黄金万两,这可是笔巨款,只要得到了这笔赏赐,足够建立起一个强大的部落了!!”一员剔光了头,只留一条小辫子的匈奴大汉冷笑起来,扯声大叫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其所领的那支匈奴人马立即振奋起来,纷纷各提兵器杀向了黄忠所在的那彪人马。另外两支匈奴人马却也不愿落后,纷纷争先恐后地杀了过去。 对此,黄忠脸上却是极其冷漠,眼看那三支匈奴人马逼过来快要接近数十丈距离时。突兀,黄忠一声怒喝,其身后的神箭军将士早已弓弦拽成满月状,纷纷朝着那些杀逼而来的匈奴人发射而去。 咻~~!!其中,黄忠手如闪电,更是迅速地抓着宝弓朝着那最先大喊起来,留着一根小辫子的光头大汉射了过去。 “哇啊~~!!”猝然,只听一声惨叫声响荡起来,却见那留着小辫子的光头大汉,被黄忠一箭射中了右眼,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与此同时,又听一道道惨叫声跌宕起伏,只见一个个匈奴大汉被乱矢击落马下,一时间人仰马翻,局势正是混乱。 此时,却看黄忠早已快速地换回了天凤宝刀,大吼一声,领着身后的神箭军将士便开始悍然突破起来。一干神箭军将士也纷纷换上了犀利的钢刀,随着黄忠一起冲闯。很快只见那三支匈奴人马被黄忠所领的神箭军冲得往两边翻滚,如同波开浪裂。 只不过黄忠引兵冲破这三支匈奴人马后,没过多久,又见七、八支匈奴人马围剿杀来,杀声响荡天际。黄忠眼疾,更是察觉到有几股可怕的气息散发起来,这七、八支人马恐怕有好几个高手藏在其中。 “都给老夫抖数精神,眼下一旦谁掉链子,必死无疑!!跟紧老夫了!!”可纵然如此,黄忠还是眼神清澈,毅然无畏,扯声喊罢,快速地又换了朱雀宝弓,朝着东面一支杀来的人马先是冲了过去。 “快看,是一员老将!!莫非就是那黄汉升!!”东面那支人马yan见黄忠杀来,很快便有人无比亢奋地大喊起来,其喊声一落,那为首的匈奴将领立即发出一声可怕的咆哮声,宛若一头宣示霸权的猛虎,告诉四周的人黄忠乃是他的猎物,提着一柄长矛斧,凶神恶煞地杀向了黄忠。 “野蛮畜生,让你见识一下何为大武之义!!”黄忠双眸精光乍射,似乎也察觉到那匈奴将领俨然把他当做了是其的猎物,不由怒喝一声,张弓上箭快速一射。 啪~~!!黄忠的箭矢极快,犹如一道飞星。那匈奴将领似乎并无料到黄忠的箭艺竟如此可怕,飞扫不及,被黄忠的箭矢射中了胸脯。 “哇啊~~!”那匈奴将领倒也凶悍,中了一箭不倒,痛喝一声后,怒瞪着双眼,朝着黄忠嘶吼着杀奔过去。黄忠二话不说,又是张弓一射。 啪~~!! 只见飞矢倏然破空而去,快若闪电,那匈奴将领此番虽有了准备,但还是挥扫不及,此番更是被黄忠一箭击中了咽喉,当场毙命,翻落马下。正往杀奔过来的匈奴人眼见此状,无不震惊,黄忠紧接又是连射数箭,例无虚发,击杀了七、八人。 这时,黄忠忽地换了天凤宝刀,策马提速,冲杀上去,转眼间便撞入了人丛之中,神箭军将士随即赶到,或张弓射箭,或挥刀突闯,杀得这支匈奴人马瞬间溃散。而此时,其余匈奴人马杀了上来,都是刹不住脚,撞在一起,顿时使得场面更加的混乱起来。 “他娘的,这老匹夫实在太嚣张了,莫非他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能够无视我匈奴大军的威猛耶!!?”一员匈奴将领,面容狰狞,神容愤懑地扯声怒吼而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匈奴将士都振奋起来,纷纷发出如同狼嚎般的嘶吼声,各是高举兵器,杀气腾腾,眼露凶光。 “哼!!老夫虽不如冠军侯万分之一,但屠杀尔等,亦然如屠犬狗,匈奴贼子想要老夫的性命,尽管来取罢~~!!”黄忠冷哼一声,眼射两道精光,浑身气势不断迸发,恍然之际在其周边的匈奴将士宛若看到一头不死凤凰浴火而现,如见神迹,霎时间各个惊得不敢靠近。 “杀!!”匈奴人一时间被黄忠气势所怯,但黄忠却不怠慢,大喝一声,拍马舞刀忽然加速朝着包围圈的一角冲突起来。一众匈奴人见状,连忙纷纷抖数精神,前往拦截。却不料黄忠生猛异常,手中天凤宝刀在他挥舞之下,如化作道道熊熊烈焰,袭击在一个个匈奴将士的身上。只听人仰马翻之处,怒吼声、惨叫声交织一片,黄忠愈战愈勇,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而神箭军一干将士亦是各个骁勇无比,手提钢刀随着黄忠不断地在匈奴人的人丛之内突破奔杀。 “报!!右贤王,那黄忠老贼实在太厉害了,我等匈奴勇士一时间根本围堵不住呐!!” 此时,在一处高地上,一员匈奴将领满脸惊慌之色地赶到一员身着虎皮大衣,魁梧异常,身高九尺的大汉面前禀报而道。却看那大汉不但长得高大,而且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息,赫然正是匈奴族中的右贤王。 却看右贤王闻言,眼神不由一厉,却不做声。这时,在他身旁只见有一显得尤为瘦弱的匈奴人,其一副中原贵族的打扮,身穿锦袍华服,此人正是右贤王的心腹兼军师乌鳢乌哈。 那乌鳢乌哈此时神色肃穆,此人乃出自匈奴中曾经一个强大的部落,其父乃是部落中的酋长,而他因天生瘦弱,不得其父欢喜,后来一气之下出走中原,学习汉人的兵法谋略以及文化,后来学有所成回到部落时,正巧遇上当时还未成为右贤王的这位大人,正率兵攻打其部落。当时他的部落虽然兵力强盛,但却完全被这位大人的神勇压制住了,最终其父更是被这位大人亲手所斩。他也不幸地沦为俘虏。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后来他凭着自己在中原所学的本领,得到了这位大人的器重,并渐渐地成为了这位大人的心腹。 “王上,那老匹夫果然如传言中那般生猛,若非盖世虎将恐怕难以将其制服!”乌鳢乌哈拱手一拜,毕恭毕敬地向右贤王说道。那右贤王听话,双眸乍射两道骇人的精光,霍然浑身迸发起一股惊人的战意。乌鳢乌哈见状,不由吓了一跳,恐怕右贤王一时兴起,冒险前往与那强大的汉人厮杀,忙道:“王上你乃万金之躯,可万万不能屈尊前往。” 乌鳢乌哈并无把心中真实地顾虑说出来,而是更巧妙地用一番话,想要打消右贤王出战的念头。那右贤王闻言,却哈哈大笑一声,扭头望向乌鳢乌哈,目光犀利,很是威严地反问道:“怎么,莫非你还怕本王不敌那老匹夫,被那老匹夫所害耶!?” “王上神勇盖世,天下无敌,若亲自出战,那老匹夫自然是手到擒来,只不过王上乃一军之主,更应留下指挥大局。再说汉人狡诈,传说那老匹夫箭艺天下无双,无人能及,小的只怕王上遭到那老匹夫暗算!”乌鳢乌哈面色一敛,唯唯诺诺地答道。右贤王听了,冷哼一声,却不答话,但却也没有行动,看来暂时是打消了念头。 不久后,却看包围圈的一角轰然崩溃,正见黄忠率兵冲了出来,不少匈奴人却都被黄忠杀得胆战心惊,不敢急追。就在此时,黄忠竟然忽地调转马头,双眸光芒闪烁,满是血迹的脸上猝是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那些在他面前,正对着黄忠的匈奴人见状,无不心悸,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一声马鸣声赫然响起,紧接黄忠便是拍马提刀,重新杀向了匈奴人。 “嗷嗷嗷嗷~~!!这老匹夫实在欺人太甚,他莫非真把我等当做是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犬么!!” “我等匈奴人的侮辱,是需要用血来清洗的!!众人听令,全都扑杀上去,谁胆敢后撤,老子第一个杀了他~~!!” 却听两员匈奴将领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此时都被黄忠给激怒了。 2521 神箭断臂(2) 而随着这两员匈奴将领的鼓动,匈奴人纷纷迅速地打起精神,高声喊杀,气势颇壮。但黄忠却将之视若无物,人马如同一道飞虹般,倏地再次杀入了人丛之内,手舞天凤宝刀,见人就砍,一路径直杀突。而在他身后的神箭军将士也各个振奋起来,各舞钢刀,迅速地追随着黄忠身后杀了上去。很快只见场面再次混乱起来,匈奴人含怒扑杀,奈何黄忠神勇异常,根本拦截不住,一路飞快冲闯,如入无人之境。而因为战场上四周几乎都是匈奴人自己的同袍,因此匈奴人也不敢放箭。 两柱香后,在高地上的右贤王眼看着黄忠杀进杀出,此时眼看又快要突破包围圈,虎目瞪得斗大,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煞气。乌鳢乌哈看得心惊胆跳,不过很快当他看到有一彪人马冲向战场时,不由心头一震,忙向右贤王谓道:“王上莫急,那女人出手了!!” 右贤王听话,眼神刹地变得斗亮,并且很快便投眼望了过去,当他看到那道苗条却带着一股恐怖杀气的娇影时,嘴角不由渐渐咧开,眼神里更毫不掩饰地闪露着几分欲望之色。 却看正往战场飞奔而去的那彪人马中,一群满怀狂野气息的男子各个手提利刃,都像是荒野之地中最为凶猛的恶兽一般,而他们正簇拥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手提一柄硕大无比的骨矛,浑身虽然散发着极其危险的气息,但却有着一张绝世无暇,美若天仙般的面容,皮肤胜雪,吹弹可破,如此倾国倾城的骄人,恐怕无论是哪个男人见到了,都会为之疯狂!! 此女赫然正是天龙上将之中,唯一的女将军,传言有着巅峰级别的战力,更曾与燕国两大护国将军之一的神龙大将关羽打成平手!! “大王,那老匹夫凶险,将他交给我吧!!”此时,正见一人飞快地策马赶到了太戊若霜的身后,只见那人身材高挑,但比起周围的充满狂野气息的大汉,却显得有些瘦小,不过其浑身都是如同镔铁一般的肌肉,身穿一副轻甲,赤裸着半个身子,手提一对露出寒光的弯刀,正是乌乌儿是也。 “不必!!如今本王正需战功!!当日燕皇曾与我有过承诺,只要本王能在此番燕国生死劫难中立下赫赫战功,他便亲自为本王主持婚礼,让那男人承认我俩母子的身份!!”太戊若霜凤目里神采坚定,却看其小腹出竟微微凸起,好像是已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 “大王!!正因如此,才万万不能冒险,你腹内的孩儿可是我等未来的王啊!!”乌乌儿一听, 面色陡变,一副急切之色喊道。可太戊若霜却不理会,大喝一声,竟然加速飞马冲突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久后正见黄忠率兵再次突破了匈奴人的大军,此时黄忠见匈奴军已乱,并且也已拖延了一段时间,正要撤走。突兀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汹涌扑来,黄忠不由面色一紧,迅速地把手中天凤宝刀一按,并快速地取了宝弓,搭弓上箭,转身瞄准过去。 “老匹夫纳命来罢~~!!!”猝然只听一声满怀杀意的娇喝声响荡起来,黄忠眼眸下意识地一眯,正见一面巨大的相势,那相势中,煞气汹涌,一具雪白的人形骨架冲天而起,散发着极其危险的气息。 “着!!”不过黄忠何许人也,自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慑住,立即打起精神,拽弓奋力便射。霎时,如同一道凤鸣声响荡起来,那飚飞的飞矢骤起射出,如同一头双翼展开的烈焰凤凰。 啪~~!! 蓦然,一声乍响响起,正见那人提起三尖骨矛把黄忠射去的飞矢赫然荡飞,并且速度不减,极其生猛地杀向了黄忠那处。黄忠面色一沉,怒喝一声,立即张弓连射,用的乃是连珠箭的手法。转眼,只见五、六根飞矢并排一线,如同连珠之势,逼向了那人。那人看似娇弱,但却有神力,猛地一挥那柄巨大的三尖骨矛,横扫过去,竟将黄忠的连珠箭也全都打碎了。不过话虽如此,那人这回还是被黄忠的连珠箭给逼得慢了下来。 “竟是一女流之辈!?”这时,黄忠终于看清来人的面貌,倒还未来得及为其绝世娇容而震惊,先被其女流的身份给惊住了。不过很快黄忠就想起,燕国五大天龙上将中,似乎有一人正是女流之辈,并且传说是一处荒野之地的部落之王,而那部落据传都是些茹毛饮血的怪物,生性如同猛兽无异。 “死来!!”突兀,那手拿三尖骨矛的女流之辈大吼一声,其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更是浓烈,并再次杀向了黄忠。可黄忠此时却不禁地一皱眉头,忽然战意消散了许多,却非黄忠看不起这散发着异常危险气息的女流之辈,而是他刚刚敏锐地察觉到这女流之辈竟然身怀六甲,不欲残忍伤害。 “哼!!”但此时那女流正凶猛杀来,黄忠虽无意伤害,但也不干伸着头去任由他人宰杀的愚蠢之事。于是,黄忠再次快箭发起,袭向了那女流,意图想要将其逼退。殊不知那女流竟丝毫不顾危险,冒着黄忠刁钻的箭矢不断地猛突。黄忠看得眼切,不由神色连变,立即加快地了速度,又是连箭发去。陡然,只听啪的一声乍响,黄忠其中一根飞矢猛然击中了那女流的環甲之上,并且狠狠地扎入进去。在其身后猝然爆发出一道竭嘶底里地吼声,有一人似是发狂一般,红着眼睛,策马提刀疯狂杀向而来黄忠。 “老匹夫~~!!敢杀吾王,我与不死不休~~!!”那人身材矫健,虽不算强壮,但却也是浑身散发着可怕的危险气息。而黄忠此时也怕伤到了那女流,使那女流动了胎气,正是神容一怔。而也似乎正于黄忠所料,那女流忽然痛叫一声,面色猝是变得苍白无色。黄忠吓了一跳,心怀善念,急喊道:“莫动了胎气,快停下来!!” 殊不知,就在黄忠话音刚落,那女流竟然忽地加速冲起,速度奇快,黄忠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女流便已杀到了他的面前,骨矛奋力挺出,搠向了黄忠。 “黄老!!”突兀,神箭军的将士全都怒目圆瞪起来,惊呼大叫。只见那女流手中的骨矛赫然刺入了黄忠右肩膀一带,并深深地扎入进去,而且那骨矛不知是用什么凶兽的骨质打造,锋利异常,不断刺破了黄忠的铠甲,并且还穿透了黄忠的身体,三根尖刺从黄忠身后渗着血地冒了出来,把神箭军的将士全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毒妇!!”黄忠大怒,怒骂一声,左手快速地取了天凤宝刀,向那女流砍了过去。那女流见状,却也灵敏,扭身急闪,并迅速地拔出了三尖骨矛。这时,却听一道道怒吼声爆发起来,神箭军将士各是提刀疯狂杀了上来。其中一人很是面色狠戾地大吼骂道:“你这毒妇若非黄老有所顾忌,凭他的箭艺,你怎能闯到他的面前!!弟兄们不必顾虑,杀了这毒妇!!” 转眼,只见一干神箭军将士冲了上来,而此时那女流身后也有一猛人冲了上来,一众人混战起来,黄忠和那女流也厮杀起来。话说,黄忠虽然负了伤,但始终还是不愿牵及那女流腹中胎儿,屡有顾虑。很快那女流的部下也冲了上来,旁边的匈奴人见状,自也不怠慢,纷纷扑了上来,都想去夺取黄忠的首级。 “匈奴人杀上来了,快护送黄老撤去!!”一员神箭军的将领见状,连忙急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很快便见有七、八个神箭军的将士扑向了那女流,黄忠趁机脱出,并也很快察觉到匈奴人正往杀来。 “可恶,岁月无情,真的不认老也不行了。”黄忠在心里低吟一声,不由自嘲起来,但他却也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心里尚有执念,不愿在此牺牲,遂很快地一拨战马,现在百余神箭军将士的护送之下,脱离战场。 “老匹夫伤了我家大王,你休想逃去!!”且看那一直护在女流左右,异常生猛的猛人眼见黄忠要逃,勃然大怒,作势便要不惜一切地去追。殊不知那女流似乎改变了主意,忽然喝住:“别追了!!那老匹夫虽是敌人,但确是个可敬的英雄人物,刚刚若非他顾虑着本王腹中胎儿,只怕本王险也!如此英雄,当今乱世,已无人也。” 且看那伤了黄忠的女流,赫然正是太戊若霜。太戊若霜虽是在极其残酷的环境中长大,本性里难免沾染凶残,但如今也不禁被黄忠的气概所服,断了去追杀黄忠的念头。而随着太戊若霜的话语落下,其麾下的人马也不禁地纷纷停下手来。神箭军的将士见状,连忙迅速撤走。 2522 神箭断臂(3) 不久后,几员匈奴将领带着人马赶了上来,却见太戊若霜等人放走了黄忠,想到黄忠凭着不到千余的队伍,却把他们上万的匈奴大军杀得大乱,众人在他的人马面前,显得懦弱无力,不由都是一肚子的怒火和晦气。 “他娘的,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右贤王仗义出兵相助,你这女人不但心怀感激,到头来还放走了敌人,天底下竟有如此荒谬之事,今日不给个说法,休想我等罢休!!” “说得对!!却也不知这女人到底有哪里好,除了长得好看一些,其他一无是处,更让人恶心地是她腹中还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儿!!我家王上真的是鬼迷心窍才会看上她!!” “据传那荒野之地中,有人会巫术,说不准这女人对我等大王失了巫术!!弟兄们我看不如把她给杀了,一了百了,他们汉人之间的战争干我等匈奴人何事,最好他们杀个两败俱伤,到时候大王挥兵南下,先取并、冀、幽三州,再夺下中原,称霸天下!!” 却听那几员匈奴将领纷纷怒声喊了起来,望向太戊若霜等人的眼神里,尽是敌意。 “谁敢伤害吾王!!我乌乌儿第一个斩了他的首级~~!!”乌乌儿听了,自是大怒,圆瞪着怒目,策马冲出,竭嘶底里地吼道,那样子好像已经准备好死战。眼见此状,那几员匈奴人倒是被乌乌儿的气势给镇住了,一时不敢出声。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声喝叱,那些匈奴人听了,立即纷纷收敛,并后撤而去。不一阵后,正见一彪身穿着精良铠甲的人马赶了过来,为首一人,威严魁梧,身穿虎皮大衣,正是右贤王。 “嗯,你受伤了?”右贤王见太戊若霜肩膀上插着一箭,不由微微变色,问道。太戊若霜闻言,面无表情,伸手猛地将那根插在体内的箭矢拔出,只见有不少鲜血随即从血口溢出,但太戊若霜却面不改色,好像无事一般,冷淡道:“无碍。” “好。待会我替你亲自包扎,至于那老匹夫本王自会派麾下最为得力的战将前往追击,你不必多虑。”右贤王听话,点了点头,关切地谓道。太戊若霜听了,却是英眉一颦,有些犹豫。这时一直都是柔和之色的右贤王,忽然露出了几分威严之色,沉声道:“你刚负了伤,怕会动了胎气,影响了腹中胎儿,你还是不要再冒险了。” 太戊若霜闻言,脸上的冷霜之色,这才褪了几分,点了点头,以作答应。不过很快太戊若霜又道:“不过要让本王麾下乌乌儿一同率一部精兵追击,若取得黄汉升首级,赏金我等可以一分不要,但功劳却要归我方。” “哈哈哈!!本王不缺黄金,只要能得到佳人芳心,别说功劳了,就连赏金本王也可以赠给佳人。”右贤王听话,忽然大笑起来,倒也豪气。不过其麾下将领听了,大多人不禁都纷纷变色,望向太戊若霜那伙人的眼神变得更是充满敌意。 “那可正巧,本王也不缺黄金,对于我等来说,只要有充足的食物,一切就够了!!所谓富丽堂皇的生活,只会让人堕落,一旦失去强壮的体魄和足以威慑四方的实力,最终难免会成为他人的猎物,汉人的皇帝不正是因为如此,才走向灭亡?” 右贤王听话,先是神容一怔,眼里猝然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这天下拥有都是弱肉强食,无论时代如何更替,此理亘古不变!!说来,这几年本王也有所懈怠了,沉迷于那口中所谓的富丽堂皇的生活之中!!忘了唯有强大的实力,才是碾压一切,成为时代主流之一的根本!!” 说罢,右贤王眼神变得更是炙热起来,忽然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道:“好,就依照你说的去办。功劳可以归你,赏金则归我方。本王的羽翼却也需要食物来壮大,而黄金正是驱动他们心中那头野兽欲望的最佳猎物!!” 太戊若霜闻言,依旧一副淡漠的模样,点了点头,但暗中却撇过头向乌乌儿投去眼色。乌乌儿很快领会,却无做声。 当夜,却说黄叙虽然得到了其父的命令,但过了白渡河后并无立即往冀州撤走,反而暂时扎据,一边又派人去打探黄忠的消息。不久后,黄叙得知黄忠负伤的消息,连忙亲自领兵前往接应。当他找到黄忠时,黄忠大怒,自然免不了对其一番喝叱。后来,黄叙和黄忠一起渡过了白渡河,黄忠本想立即往冀州撤走,但因其今日经历了一番激烈厮杀,并且负伤,加上确实年纪大了,伤势有加剧的迹象,黄叙以及众将不肯听令,齐劝黄忠先包扎好伤势歇息一阵后,等到今夜二更再往冀州撤走。黄忠见众人众志成城,难抗众人心意,也只能答应下来。 转眼,只见天色已黑,眼看就要到夜里二更,黄忠经过包扎,又得到了宝贵的时间歇息,已经恢复了一些,正想下令撤军。这时,忽然有细作来报,说匈奴人的追兵已经寻得他们踪迹,正往白渡河杀奔过来。黄忠大惊,后悔莫及,黄叙等人也知道怠慢了时机,纷纷前来领罪。 “罢了,事已至此,不容再有怠慢,快传令全军,速往冀州撤走!!”此时此刻,黄忠也不愿再去追究,沉色令道。黄叙等人听了,连忙领命。半柱香后,正听杀声传来,黄忠等人却也不慌,毕竟有白渡河作为屏障,匈奴人要渡河杀来,也要一段时间,并且黄忠有两员心腹将领自告奋勇,领数百神箭军将士留下断后。 不一阵后,却看黄忠领着大军正往冀州方向撤去,已经离开了有一段距离,这时却见白渡河对面火光闪烁,很快更见一波波匈奴人马杀了过来。 “快叫黄汉升那老匹夫出来受死!!”一员匈奴将领快马冲上,却看前面一条长河拦住去路,不由神色一变,又见对面果然有人马摆列,连忙大声喝道。 而对面那批人却无理会他,突兀只听弓弦乍响连连响荡,瞬间只见一片片飞矢朝着匈奴人扑射而去。 “小心!!有冷箭!!”刚刚那喊话的匈奴将领见状,不由神色一变,连忙急喝叫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乱矢飞落,霎时只见不少匈奴人纷纷中箭倒下,惨叫不断。 “气煞我也!!众人听令,速速冲过对岸,杀他个片甲不留!!但凡抓到黄汉升那老匹夫,必有重赏~~!!”此时,又见一员匈奴将领冲了上来,竭嘶底里地吼道。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他话音落下,霎时只听杀声盖天,大批的匈奴人立即涌了上去。而此时,却见匈奴人马之中,乌乌儿一干人等却显得战意寥寥,此时忽有一人从一边赶了过来,在乌乌儿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乌乌儿一听,面色一震,暗暗露出一抹冷笑。却说黄忠带着一干将士正往冀州方向逃奔,不知过了多久,黄忠在众人簇拥之下冲出了一处林地,来到一处平原前。蓦然黄忠神色一变,急喝一声,让众人停了下来。就在一干将士惊疑之际,眼疾的人很快察觉对面竟有一支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且还有一股极其危险的杀气扑涌而来。 黄忠轻叹了一声,示意众人让开,驰马赶往阵前,黄叙担心,连忙带着几员将领跟上。 “燕国的神龙将军出来吧!!老夫知道你在此恐怕已经等候有一时了吧。”黄忠凝色喊道,双眸亮丽,如今虽置身于险境之中,却还是一副毅然无畏之色。而随着黄忠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将领无不面色大变,黄叙更是连忙按住手中大刀,换了背后的宝弓,以提防关羽前来袭杀。 而在对面,随着黄忠的话音响起,很快便听得一道低沉而具有威严的声音随即也响了起来,紧接只见一片火光闪烁,对面不少人举起了火把照亮。 黄忠等人不由仔细望去,不禁都吸了一口凉气,正见对面埋伏的敌人早就摆定好大阵,人数起码有上万之众,甚至更多。眼见此状,黄忠麾下不少将士似乎都明白到如今的处境,加上这支早就埋伏好的敌军,更是由关羽所率,令他们不禁心生绝望。 “黄汉升,关某素来敬重你是个英雄人物,钦佩不已,只盼你能迷途知返,归顺我大燕,与我等大燕将士一同匡扶汉室,使得天下黎民百姓能够重归天下正统。如若这般,关某日后愿向陛下力谏赦免尔等忤逆之罪!!”须臾,正见一人策马冲了出来,却见那人身穿青龙战袍,手提一柄青龙偃月刀,丹凤目、卧蚕眉,坐下一匹嘶风赤兔马,威风盖世,如同天降神将,更有一股说不出的神圣气息。 2523 神箭断臂(4) “哈哈哈哈~~!!关云长你不必废话,何谓天下正统!?汉室无道,纵容奸臣,使得社稷崩毁,这些年来不知多少百姓无辜受害,甚至是死于非命!!汉室早已失去人心,气数已尽。纵然老夫愿意降燕,那又如何!?尔等如今也已自身难保,燕国覆灭在际,尔等凭什么去一统天下,让天下黎民百姓重归正统!?”黄忠纵声大笑,手执白须,对着关羽毫无顾忌地说了一番大实话。关羽闻言,面色一凝,而在他身后不少关家将士都是勃然大怒,不少人更是指着黄忠怒骂起来。不过关羽很快就喝止住那些破口大骂的将士,并沉色向黄忠喊道:“吾皇乃汉室之后,天下正统,上有苍天庇佑,下有众多忠烈义士保卫朝廷!!燕国不会覆灭,不日只待我等将士回归幽州,必教那些侵国恶贼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殊不知关羽的一番义正言辞,又遭到了黄忠的嗤笑。黄忠笑罢,双眸圆瞪,神色肃穆,振声喊道:“关云长你竟然看不清天下趋势,也不必浪费口舌!!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时代更替,岂是你我能够阻止!!更何况自古以来,得民心者,方能得之天下。我主自入主兖州,便大举推举仁政,造福百姓,如今兖、冀、青、徐等四州之地,早已恢复当年荣盛,其中兖、冀两州之地之繁华更是近数百年之最!!在我主辖下,数百万百姓不但能够解决温饱,大部分的人都能安居乐业,更有一部分的人已经开始生活富裕起来。纵观古今,我主实乃异类,他不喜独权,更不愿从百姓那里加以重赋剥削,极力维护百姓的同时,更极力协助百姓们创业,让他们凭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他们应有的一切!!故但凡我主辖下百姓,人人能够自强自立,更无须害怕遭到强权逼迫,比起所谓的天下正统,这才是大仁大义!!” 只听黄忠声音响亮,一个个字音都是铿锵有力。关羽闻言脸色连变,听到最后更是满脸的愤懑之色,大喝起来:“一派胡言!!我看你这老匹夫已经鬼迷心窍,被马纵横那猾贼洗了脑,已认不清真正的正义!!” “我主以民为重,何失正义两字!?关云长,有民故有国。国若无义,民不聊生,如同虚设,必遭推翻!!”黄忠得势不饶人,又是振声喊道,字字掷地有声。关羽实在听不下去,心头更有一股无明业火,杀意滔天!! “老匹夫你竟不知悔改,那就休怪关某无情!!”关羽冷声怒喝,猝然一拍坐下赤兔宝马,化作一道闪电,杀向了黄忠。与此同时,眼见关羽策马冲奔起来,其麾下将士立即纷纷奋勇扑杀上去,霎时只见关家大军如同洪潮一般赫然扑向了黄忠。 黄忠见状,依旧面不改色,把天凤宝刀一按,正想去取背后的朱雀宝弓,殊不知黄忠刚想伸展右臂,忽然一股剧痛从右肩的位置传了过来,使得黄忠更是不禁地冷汗直冒。原来今日他被太戊若霜伤得实在厉害,伤口刚包扎好,如今动作一大,还完全没有痊愈的伤口立即又裂开。不过黄忠心知关羽厉害,尤其是他冲锋时的第一式,若不能将其逼停或者减弱其势,必将大祸临头,自关羽成名以来,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就是死在他第一刀下!故此,黄忠不由咬牙,忍痛取了朱雀宝弓,并迅速地搭弓上箭,正要瞄向关羽时。 突兀,黄忠只觉一股澎湃惊人的杀气,如若卷席天地,扑涌而来。这使得黄忠霎时面色剧变,隐约之际他如似看到一条真龙一飞冲天,风云色变,如将天崩地裂!! 黄忠面色一沉,这是他历经沙场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危机感,真可谓是生死在一线之间!! 生死关头,黄忠再也故不得那么多,连忙强拽朱雀宝弓,大喝一声,动作虽然比起平日里慢了一些,但比起一般寻常武将速度还是快了一大截。 啪啪啪~~!!只听弓弦声连道乍起,紧接便见连根飞矢接连射出,并往关羽身上几个不同方位射去。这时,却看关羽那处,其丹凤目猝是射出两道精光,竟不减速度,并且也无意挥刀抵挡,而是一拍赤兔,任由赤兔自行闪躲。不得不说,赤兔不愧是当世第一宝马,不但通灵,踏山过河如履平地,而且敏捷性更是一流。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赤兔马左闪右躲,一连助关羽躲过了黄忠的袭击。不过黄忠神箭无敌,此间虽然负了伤,但箭艺还是不容小觑,其中一根飞矢从关羽脸上划过,又有一根箭矢从关羽的护肩擦肩而过,炸出了一道火花。眼见此状,可把关羽身后的一众将士吓得一阵心惊胆跳。而此时关羽已悍然逼到了黄忠面前不到数十丈的地方。 “黄汉升你果然是负了伤!!关某已经给了你机会,竟然你不愿悬崖勒马,那就纳命来罢~~!!”关羽喝声落罢,浑身气势轰然暴涨,举刀一起,那澎湃无敌的气势,宛若能劈开天地,诛灭诸神!! 而在赤兔马神速之下,数十丈距离,宛若毫厘,转眼便是过去! 就在此时,一直忍耐不发的黄叙,终于出手,大吼一声,放弦发射。 啪~~!! 只见一根飞矢从黄忠身后猛地窜飞射出。关羽定眼一望,身子急闪,这时已然逼到黄忠身前,却已失去了发招的最好时机。眼见即将人马分过,关羽手速极快,挥刀立斩。就在此时黄忠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举动。却见黄忠怒目圆瞪,右臂提弓迎向了关羽那威势无穷的青龙刀。 “灭神!!!” 灭神一出,惊天动地,神鬼皆怯!! 突兀,鲜血迸射,却见在火光照明之下,隐约可见一条拿着宝弓的手臂陡然冲天飞起,关羽策马飞过的刹那,黄忠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拿住了天凤宝刀,扭身一转,蓄势爆发,挥刀就砍! “天凤吞日~~!!” 恍然,如见一头金色凤凰张翼飞起,如欲吞日之势,扑向了关羽的后背。 霎时,只见刀过铠甲之处,火花爆射,还好赤兔马快,关羽倏然过去,因此黄忠这一刀砍得并不深。这时,无论是黄叙还是神箭军的将士全都面露癫疯之色,各个杀气冲天,嘶吼咆哮,发泄心中的愤恨,全都杀向了关羽。关羽后背中了黄忠绝地反击的一刀,加上前些日子与赵云厮杀的伤势还未痊愈,这下一口血强忍不住,当场喷了出来。眼见此状,黄叙等人更是疯狂,立即狂扑杀上。关羽双眸发红,连忙力举青龙刀,迎着扑上来的敌人厮杀起来。而此时关家军的将士也飞快地扑杀上来,却见黄忠右臂被砍掉了一半,鲜血狂涌,可却不见有任何慌乱懦弱之色,毫不惜命地挥起左手的天凤宝刀,迎向杀来的关家军将士。却见不久后,两军将士疯狂地混战在了一起,都像是有血海深仇一般,玩命地搏杀。而关羽以及黄忠都遭到了对方的重点照顾,两军将士都看出了关羽和黄忠身受重伤,一些人为了立功扬名,一些人则为了为他们的统将复仇,都拼了命地死战。 时至四更时分,却说此时在匈奴大军的虎帐中,正有细作前来禀报。右贤王知道今夜必有惊天大事发生,甚至或许会影响整个北方的局势,因此一直与乌鳢乌哈在帐中等候消息。 “报!!正如右贤王所料,两虎相遇,两败俱伤!!关云长虽然砍断了黄汉升的半截右臂,但也遭到了黄汉升绝地反击,受了重创!!”却看那来报的匈奴人细作,一脸崇拜之色地向右贤王报道。右贤王听了,哈哈大笑,眼发精光。原来他一早就料到了关羽恐怕已经率兵来到附近,并且今日也暗中留意到太戊若霜暗中投向乌乌儿的眼色,遂教人暗中监视,并又派了不少队伍前往方圆百里内暗中打探消息。 “王上,那关云长和黄汉升皆是两败俱伤,这对于我等匈奴人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以小的之见,不如趁机出手,尽早铲除关云长和黄汉升这两个心腹大患,然后再率大军,在并、幽、冀三州之地中,寻一地强袭!!”乌鳢乌哈心头一震,不由兴奋地向右贤王提出了建议。殊不知那右贤王闻言,却是面色一肃,摇头道:“不可!!如今幽州多方兵力正在厮杀,我军不宜去趟浑水。而冀州有重兵把守,兼之程昱那老猾贼也不好对付。倒是并州,刚经历过连番大战,关家军也从并州撤走,可能有些机会。但听传言那赵子龙勇胆无双,而且此人竟然能够逼退那关云长绝非是泛泛之辈。而且本王在中原的细作也传来消息。 2524 燕北攻灭战(1) “如今那庞士元已经击退了马孟起以及夏侯妙才的军队,正在整顿司隶的兵力,随时都能救援并州。最重要地是!” 右贤王说到这里,不由眉头颦紧,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缓缓又道:“那鬼神马羲有大气魄,这些年他从一个人人喊杀的街头老鼠,摇身一变成为北方霸主,傲视群雄,昔年与他为敌的诸侯如今皆已化为一堆黄土。本王虽不惧他,但也不愿在实力不够之前,与他成为不死不休的死敌!!” “可眼下如此大好时机,莫非王上甘愿就此白白放弃!?”乌鳢乌哈听话,不由脸色连变,眼神中更流转着几分不甘之色,向右贤王问道。右贤王听了,面色一凝,道:“这些土地本属于汉人,故我等异族侵略,誓必将遭到敌人反扑。更何况这一时代的汉人,征战连连,历经厮杀,人人悍勇,已不似当年被我等视为牛羊的那些汉人了!因此若想从汉人手中夺得一分一毫的土地,我等都要谨慎再谨慎。” 右贤王不但武力惊人,并且心思极其缜密,这些年来他时常向乌鳢乌哈请教汉人的典籍,除了兵法谋略外,其他领域的也常有涉及。 乌鳢乌哈闻言,心里不由长吁了一声,他也是个聪明人,因此右贤王所说的道理,他很快就领悟过来。同时他也清楚右贤王是个野心蓬勃的王者,因此他想的事情自然比起他人要深沉许多。当然,对于臣下来说,有这样的一个君主,乃是他们的福气。乌鳢乌哈念头一转,很快就重振精神。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又有人前来禀报消息。右贤王一凝色,速是召入。少时,只见一人快步赶入,单膝跪下,报道:“王上,那黄汉升与关云长两军两败俱伤,折损惨重。关云长似乎有意保留兵力,在不久前下令撤军。而黄汉升则趁机领兵撤走,但因冀州的方向被关云长的军队堵住,故而黄汉升转往并州去了。” “嗯!本王知道了,下去吧!”右贤王听话,眼里精光闪烁,大手一挥,那来报的人见状,速是领命退下。 须臾,虎帐中又剩下右贤王以及乌鳢乌哈两人。乌鳢乌哈一直沉着色,忽然面色一变,向右贤王问道:“王上,眼下我军该何去何从。若去并州,或许能夺下几分土地。若当真前往幽州协助那燕皇,只怕会卷入燕国与那鬼神的纷争之中。依小的看,如今那鬼神得势,一旦幽州也失守,燕国将荡然无存,到那时鬼神一统了北方之地,再找我等清算旧账,那该如何是好?小的看不如…” “哎,无论如何,本王已经承诺于人,岂能失信?” “但王上刚刚不才说…” “幽州,本王无意去争。但一来因为承诺于人,二来本王也想见识一下那鬼神的风采。据说此人武力称霸当代,无人能敌,就连那关云长也难撄其锋。这般人物,恐怕未来肯定会成为我匈奴的大敌。本王此去,也想看看此人到底有多可怕,以未将来早做准备。”右贤王沉色而道,双眸光芒闪烁。乌鳢乌哈听了,沉默不语。而右贤王似乎倦了,随即命乌鳢乌哈退下。 不一阵后,乌鳢乌哈从虎帐中退了出来,走到一角,忽然停了下来,望向虎帐的位置,低叹了一声,呐呐道:“大王刚刚口口声声道出了两个理由,可只怕还有第三个理由,那就是为了那荒野之王。汉人有话,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贤明如右贤王,如今竟也被女色迷惑,但愿右贤王能够保持理智,否则恐怕匈奴将有大乱啊!” 乌鳢乌哈说罢,摇了摇头,遂是转身离去。 翌日,却说太戊若霜得知关羽昨夜与黄忠大战一场,虽是斩了黄忠一截手臂,但自己也身负重伤。太戊若霜得知后,忧心不已,带上人马便欲去寻关羽,想要和关羽一同赶回幽州。殊不知来报的关家将领却告诉太戊若霜,说神龙将军因忧心幽州状况,昨夜众人在一处山庄中借得了一架马车。神龙大将坐上马车,暂且在马车中养伤,并在众将士簇拥之下,已经往幽州赶去了。太戊若霜得知,不由有些落寞,凤目中更是罕有地露出几分女子的柔弱悲怆之色。毕竟她的腹内可是有着他关家的血脉,可万万没想到两人昨夜距离不过数十里,关羽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急急又往幽州赶去了。尤其她昨日还特地让人告诉关羽,她动了胎气,以作试探。可万万没想到地是关羽依旧如此的无情! “所谓的兄弟义气,国家大业,当真如此重要?就算我在你心中没有地位,可我腹中的毕竟是你的骨肉啊!” 想到这,太戊若霜只觉心如寒霜,自嘲地冷笑起来。 那关家将领见太戊若霜真情流露,连忙安抚。不过太戊若霜毕竟在残酷的环境中成大,很快她就恢复了往日那副冷酷无情的表情,转身便要离开。那关家将领见状一惊,连忙追在太戊若霜的背后,道:“将军,二爷还有话,他说黄汉升已遭他重创,断了半截手臂,此下正是将其击杀的最好时机。” “哼,你告诉那关云长,本王与那黄汉升本为死敌,可昨日那黄汉升却因顾忌我腹中胎儿,而屡屡手下留情,这才被我趁机所伤。而他这当爹的,对我腹中胎儿的关心,却连死敌都不如。你告诉他,孩儿出生后,无论男女,都不会随他姓,孩子将会成为我部落下一任的荒野之王,我俩母子与他再无任何关系!!”太戊若霜撇过头,眼里凶光毕露,恍然间那关家将领如置身万年冰川之中,从头冷到脚趾头,吓得动都不敢一动。 数日后,陈到所率的援兵几经搜索终于找到了黄忠的人马。黄忠当时已然名垂一线,幸好陈到特意带上了华旉座下的一名高徒前来,在那位高徒努力之下,黄忠暂时止住了伤势的恶化,保得残存。 另一边,却说太戊若霜虽然对关羽已经死了心,但还是信守承诺,执意要往幽州救援。而右贤王有心讨好美人,遂是起兵,带领上万的匈奴人马,赶往了幽州。 这日,在北平城外,却看西面一支大军分开几部连绵不绝,宛若一条长龙一般正往北平城挺进。而北平城却毫无动静,城上的守兵各个面如死水,遥望着正从西面挺进的大军。话说,北平城乃是燕国国都,如今大军压来,北平城本不应毫无动静,原来早在两日前,诸葛孔明以及张郃率领数万大军,早已到了北平城东面数十里外的落日平原上扎据。而此时从西面正来的大军,赫然正是由马纵横以及张辽所率的大军,人数大约四、五万之众。两军加起来的兵力,俨然已达到了七、八万!! 不过诸葛亮早就叫细作四处传言,有意打击燕军的信心,号称将有十万大军夹攻北平!! 与此同时,在北平宫殿之内,只见一众燕国文武乱成一团,你一句我一句地喊了起来,看上去方寸大失。而坐在龙椅之上的刘备脸上黑沉得似能滴出水来,眼神阴鸷。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快步冲入殿内跪下,报道:“报~~!!陛下,鬼神马羲率兵近四、五万之众,正由北平西面杀了过来!!” 此报一出,霎时殿中的燕国文武大多都吓得面色铁青起来,紧接很快,不少人纷纷赶出,向刘备各献主意。其中有人提议当迅速加强防备,布以重兵,以提防敌军强攻北平。也有人提议,当派使者向马纵横提出休战。甚至有人暗示刘备,暂时向马纵横示弱,割地以保燕国。却听人人喊说,竟无一人敢向刘备提议主动出击,或者是要与马纵横决一死战,誓死保卫北平的。 刘备面色阴沉,目光冷厉,看着那些献言的臣子,心里冷笑。这些人中,不少前不久才得到他的封赏,甚至有些人更是官阶升了好几级。而令刘备没想到地是,这些人非但没有感恩,反而在如此危急存亡的时候,各个心里都是想着如何自保,根本没有效死卫国的觉悟!! “都给老子闭嘴!!!”陡然,猝听一道如同雷鸣般的嘶吼声轰然乍起,霎时整个宫殿的声音都被这吼声给盖住了。众人不由纷纷闭上了嘴巴,并且望了过去。正见在左列的前头,一浑身煞气惊人,魁梧高大,如同传说中罗刹一般的男人转过身来,正怒瞪环目,一颗豹子头上的头发如似根根竖起,凶煞绝伦,此时一脸的怒状,好像随时都会大开杀戒,吓得刚刚那些喊话的人无不心惊胆战,连忙退缩回去。 “哼!!尔等这些鼠辈,当初陛下建立国社时,尔等各个意气风发,也都得到了陛下的封赏。可如今国难当前,马贼的十万大军不久将要兵临城下 !!” 2525 燕北攻灭战(2) 在燕国存亡之际,尔等倒好,各个都成了缩头王八,甚至没有一个人敢提出与马贼决一死战,死守北平!!像尔等这般忘恩负义的鼠辈,三爷平生最为痛恨!!”却看那人赫然正是燕国帝皇刘备的结拜兄弟张飞。张飞扯着雷公一般的嗓子,大声呵斥,刚刚喊话的那些文武,全都不敢反驳,低着头,无人敢与张飞可怕的眼神对视。 这时,刘备忽然目光一凝,扭头向一旁一直站着默不作声的徐庶投去了一个眼色。徐庶会意,忽然神色一肃,清了清嗓子后,忽然喊道:“来人,把东西都搬上来吧!!” 徐庶声音一起,不少人都是神色一紧,忘了过去,毕竟在这其中不少人早就听闻了风声,并且还牵涉其中,这下都吓得不由哆嗦,面色苍白。 不一阵后,只见好几波人,陆陆续续地抬着好十几箱的东西走了进来。有些人似乎认出了那些箱子,吓得冷汗直冒,有甚者几乎还站不稳。张飞见状,环目圆瞪,向徐庶喊道:“丞相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徐庶听了,冷笑一声,然后大喊一声打开。那些御林军将士听了,立即领命,遂是纷纷打开箱子。霎时,只见一阵阵珠光宝气闪烁,金灿灿的光芒一时照亮了整个殿堂。 此时,好几个心里有诡的人再也忍耐不住,连忙纷纷跪下,其中一人,泪水直流,一脸哀求之色向刘备喊道:“陛下,臣是有苦衷的,还请陛下听微臣一言。” “是啊,我等都是有苦衷。陛下万万不要误会,臣等对陛下可是赤胆忠心,绝无投敌之心!!” “陛下,末将追随陛下身边多年,舍生忘死,不知和陛下渡过了多少回劫难。末将为人,陛下肯定很清楚,末将岂会做出倒戈投敌之事,还请陛下听末将解释。” 那几人纷纷大喊,各个都是一脸无辜、哀切之色,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冤枉。刘备目光冷冽,却不做声。这时,徐庶面色肃穆,忽然只见一个御林军的将领抬着一个小箱子快步走向了徐庶,到了阶下后,单膝跪下,双手推起小箱子,喊道:“丞相这些都是我等御林军弟兄截获的书信。” “好!!”徐庶听了,点了点头,肃穆的神色中,此时如扑了一层寒霜。霎时,殿堂中竟有过半的文武皆是面如死灰,有几人更是失去冷静,当场恸哭起来,口里一时喊着冤枉,一时又在解释。 “哇啊啊~~!!尔等这些忘恩负义的鼠贼,陛下仁义无双,从来没有亏待过尔等,尔等却如此相待,简直畜生不如啊!!!”张飞这时已经醒悟过来,当场暴走,猛地扑向了一人。那人吓得面色骤变,闪躲不及,瞬间就被张飞拧住了头颅。张飞哇的一声大喊,把那人的头颅好像当做是土里的白萝卜似的,一把猛地拔起。突兀,只见一颗头颅出现在张飞的一只手中,那人项首立分,脖子断口流血不止,无头的尸体立即倒在一旁,可把两列的文武全都吓得颤抖不止。 “呜呜呜~~!!尔等都该死~~!!”张飞发出一声低吼,随即把手中的头颅丢下,转眼望向另外一个正是跪着的将领。那将领见状,顿时吓得如坠冰川,动弹不得。 “够了,住手吧!”这时,一直没有做声的刘备,终于开了口。张飞听话,面色一沉,咬牙切齿,但还是没有忤逆刘备的意思,停了下来,但目光依然凶戾可怕。 “传朕的号令,把这些黄金宝物全都派发给军中的将士,以作鼓励。另外,把箱中的书信全都烧了吧。他们当中不少都是追随朕身旁多年的兄弟。卿等虽有负于君,但君却不负卿等。昔年,朕创业之时,气运不济,麾下曾几番被敌人杀溃,最为落魄时,将不过十人,兵不足百人。朕不欲卿等陪着朕受苦,曾几番劝卿等离开。卿等却都不愿离弃,一直陪伴于朕的左右。只是朕不明白,当年朕如此落魄,卿等依然恪守忠义,如今卿等皆得名利富贵,为何却要背离于朕呢?” 刘备的声音不响不亮,但却如同一柄柄利刃似的不断地捅着那些叛国投敌的人的心窝,尤其是刘备最后的一问,使得不少人更是良心发现,低声哭泣起来。 不久,只听殿堂内哭声一片,许多人都低头不敢直视刘备的目光。刘备轻叹一声,旋即站了起来,道:“或许正是名利富贵磨灭了卿等的铁血气概,忘却了忠义何在,更让卿等自甘堕落,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故而当燕国累卵之际,卿等为了保全富贵,不惜舍弃那早已忘却的忠义,更不希望耗费了大半辈子得到的名利富贵就此荡然无存。故而卿等不惜背离于朕,舍弃了这个已然摇摇欲坠的国家。” 此时,刘备的话音又如同一柄重锤,不断地敲击在那些文武的心头之上,于是哭声更多,有些人甚至惭愧得捂住了脸,无颜见人。 “诶,其实归根究底,却是朕过于的执拗了。若非朕急于建立朝社,希望借此来捍卫汉室仅存的尊严,或许燕国就不会有如今的覆灭之危。卿等自也不必走到这一步。这都是朕之过呐!”刘备说到这里,竟然也挥泪留下,张飞看着,那本是满怀煞气的环目,此时也发红了,眼神尽是自责和愧疚,连忙跪下:“这不是陛下之过,是小弟无能,无法保住燕国国境,让贼人肆意侵略!!” 张飞话音一落,殿堂中的一众文武,无不跪下,齐声喊道:“是臣等无能,不能保卫国家,万死难辞其咎!!” 却看徐庶此时也单膝跪下,忽然面色一震,目光亮丽,望着刘备,拱手喊道:“陛下,臣下有一提议。不知陛下愿不愿意答应。” 刘备擦了擦眼眶旁的泪水,望向徐庶,颔首道:“丞相且说。” “如今国难当前,我燕国正是用人之际,臣下斗胆,希望陛下再给众人一次机会。臣下相信,陛下以仁义相待,众人必将以死而相报!”徐庶沉声喊道,霎时那些本是面如死灰,惭愧得难以抬头的文武,无不抖数精神,神容大振。 只见一人泪水直涌,立即叩首,磕在堂上,一副决然之色,道:“陛下,臣下知罪,只愿以戴罪之身,报答陛下恩义!!” “还有我!!” “末将愿为先发,组织一支敢死队,与贼人拼个玉石俱焚!!” “末将愿登城门作战,死守阵地,纵粉身碎骨,也绝不让贼人踏入北平城内一步!!” “臣下愿到阵前指挥,出谋划策,略施绵力,纵万死不惜!!!” 却听一道道毅然决然地喊声响荡起来,一众燕国文武似乎恢复了当年的铁血气概,不少人脸上更是流露出一副死不足惜,愿以血肉捍卫北平的姿态!! “好!!好!!好~~!!!”刘备见状,不由神色大震,连道了三声好,然后环视众人,震色喊道:“如此众爱卿才像是朕大燕的栋梁,朕愿与众爱卿一同到战场指挥作战,亲自统率,与众爱卿共生死!!” 刘备话音一落,这时整个殿堂内的文武若重获新生一般,态度更是与先前截然不同,只听一众文武无不纵声附和,血刚之气如同洪潮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陛下果真好气魄,此番算是赌对了!!如今我燕国上下如重获新生,无人畏死!!接下来将会是我大燕的绝地反击,但若能够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说不定还能创造出当年齐之田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徐庶眼里精光闪烁,在心中振奋地高喊起来。却说,当年军神乐毅合纵攻齐,单单乐毅所率的燕军,就攻克了齐国七十余座城池,后来乐毅更是率兵杀至齐国国都临淄。只可惜后来燕惠王登位,并以骑劫替代乐毅。而当时齐国只剩下两座城池并无失守,田单的离间计成功后,遂鼓舞齐国上下,开始绝地反击,最终不但击败了骑劫的大军,并且好收复了齐国所失的所有城池,此役至今为止,依旧堪称古今最大的战事奇迹。 只可惜的是,马纵横并非燕惠王,而他麾下各个对他都是忠心耿耿。马纵横素来更是有大器量大气魄,但凡所用之人,绝无疑心,做到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因此,徐庶明白,要在马纵横身上用离间计,绝对没有任何效果。但如今的燕国的实力,却也比当年仅剩两座城池的齐国要强大许多。而眼下令徐庶信心大增的是,刘备的一番豪赌,奏得奇效,燕国上下如今都是血气蓬勃,皆欲以死相报。徐庶相信,只要众志成城,一定能够有绝地反弹的机会!! 两个时辰后,却说在北平城东面的大营内,马纵横领着魏延等一干将士来到东营慰问一众将士。 2526 燕北攻灭战(3) 诸葛亮与张郃早就得到消息,带着一众文武在营前迎接。马纵横先对诸葛亮以及张郃等人一番赞赏后,遂随着诸葛亮和张郃入营,一路上又到了军营各处,向各支人马慰问。东营众将士得到马纵横的慰问后,无不振奋,马纵横大喜,承诺待燕国战事之后,必定论功封赏,众人听了,大受鼓舞,战意昂然。 少时,马纵横来到虎帐之中,在众文武相邀之下,坐到了虎皮大座之上。须臾,马纵横坐定,一干文武也纷纷入席。马纵横环视两边文武后,笑容灿烂,先向诸葛亮和张郃赞扬道:“你俩比我的大军先到两日,却在这两日内把营地扎据好,并布置得如此齐整,两位统率之才,实在令我叹为观止!!”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葛亮和张郃随即站了起来,皆说谬赞,十分谦虚。马纵横随即教两人坐下,两人又望了两边的文武,忽然神色一肃,道:“如今两军皆已到了北平两翼,想必诸位皆有觉悟,知道不久后将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在此,我再给诸位提个醒。刘大耳乃盖世枭雄也!!此人厚黑,并擅长于驭人之术,在其麾下不乏死忠之士。如今燕国覆灭在即,相信此人定将借此危难来鼓舞人心,甚至能将其麾下文武的士气提到难以想象的层次。故而,但若北平战役一旦开启,每场战事直到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起,都将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马纵横字字铿锵有力,越说下去,神色便越是肃穆。众文武听了,似乎也察觉到其中的可怕,神色纷纷变得严肃起来。“哈!我看主公倒是过于谨慎了!!主公神勇盖世,天下无敌,但凡我军麾下,谁人不敬主公!!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别说北平,就算是天庭阎殿,我等将士也给主公夺下来!!”这时,魏延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不由一震色,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其实,魏延也并非不清楚其中利害,纯粹就是想要活跃气氛,鼓舞士气。不过魏延的举动,倒是惹得了诸葛亮的不喜。诸葛亮听话,眉头一皱,带着几分严厉之色便是叱道:“胡闹!!主公一番言辞正是希望众将士莫要轻敌,你却如此不知轻重,夸下海口,但若有失,你如何负责!?” 魏延脾气却也是火爆,闻言,虎目一瞪,囔囔喊道:“副军师莫要小觑人了!!区区北平城有何可惧的,更何况大耳贼的兵部屡遭我军所挫,已然是强弩之末!!若是副军师不信,但可给魏某一支万人大军,半个月内,魏某定然杀入城内,取下那大耳贼的首级!!” “哼!!放肆!!魏文长你可知军中无戏言!!再敢乱语,必严惩不饶!!”诸葛亮闻言,神色一厉,眼下他最担心地恰恰正是将士们因连番的胜仗而有所傲气,轻视敌军,魏延这连番的言辞无疑是和他在作对!因此诸葛亮再次厉色喝叱,并且这时浑身更是升起一股惊人的气势。话说诸葛亮虽非武人,但自幼便是熟读兵法,加上他天赋异禀,志向极高,常将管仲、乐毅自比,因此自信绝非常人能够相比,这时神色一怒,竟也是威严无比,甚至就连魏延也被他的气势所惊。 魏延微微变色,又见诸葛亮手无缚鸡之力,回过神来,不由自怨起自己失态,竟会被诸葛亮这般软弱书生的气势所怯,随即面色一板,正想争回些颜面。 “好了!”这时,忽然马纵横的声音响了起来,更是不怒而威。魏延听话,可不敢有所怠慢,连忙神色收敛起来。马纵横随即神色一沉,目光犀利地先望了魏延一眼,魏延此时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确实有些过了,不由低下了头。 “副军师所言极是。眼下正是燕国覆灭之际,想必燕军上下肯定会有大量的人,如今已下定决心,要拼死守住北平。因此接下来的战事,我等万莫不能轻心大意,提防燕军绝地反击,背水一战!!”马纵横神色肃穆,字字铿锵有力,更有几分怯人心神的威严。一众将领听话,不由也纷纷肃色,颔首表示领会。 这时,飞狮将军张郃面色一凝,站了起来,拱手向马纵横一拜后,肃色道:“主公,据闻早前北平内有不少人向你暗中联系,有意私通,保存富贵,或许我军可以借此作为突破口!” 张郃说罢,眼中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马纵横听了,面色一沉,道:“此事我也觉得古怪,不瞒诸位,北平内确是有不少人曾与我暗中联系,但在不久前忽然全都杳无音信,我派出的飞星细作曾几番冒险试图与他们联系,可都被挡在北平之外,甚至有一回还遭到了敌军细作的伏击,死伤了好几人。” “有关此事,亮或许已有了答案。”马纵横话音刚落,旁边的诸葛亮忽然沉色喊道。马纵横听话,眉头一挑,遂是望向了诸葛亮。诸葛亮作揖一拱,紧接又道:“不久前,那徐元直本于土埂城内与我军作战,但后来随着我军愈渐逼近土埂,并取得大势,而且当时主公成功袭击渔阳的消息,也已传开。那徐元直便忽然从土埂城消失了。亮以为当时那徐元直恐怕已经看出土埂城把守不住,并且当他得知渔阳因田氏背叛而失守后,恐怕也多了一层防心,故先回北平,一边稳住人心,一边暗中揪出那些有意私通我军的叛徒,以防北平城会重滔覆辙!!” 诸葛亮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面色一变,露出几分惋惜之色。毕竟若是北平城中有内应接应的话,他们的大军便能与之里应外合,如此要攻克北平自然是要轻松多了。 “嗯,孔明与那徐元直相熟,对他倒也是了如指掌。此人之才,不逊于古今诸多大贤,就算比不上张子房这等人杰,起码也能堪比萧何。想必渔阳一役,令他吸取了教训,故宁愿舍弃土埂战局不顾,先回北平准备。如此看来,此人的壮士断臂确也得到了一定的价值,否则如今我军要攻克北平,倒也不必有诸多顾虑。”马纵横听话,颇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即面色一肃,道:“再加上刘大耳那枭雄的天性,说不准眼下已经设法解决了内患,重整人心。”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沉色。 张郃眉头一挑,狮眸微微眯了起来,道:“如此看来,要取下北平,也唯有强取了。” “确实。刘大耳此人素来擅于揣摩人心,厚黑多计,并素有仁义无双之名。想要攻心,怕是难也。若要伐谋,刘大耳身旁有徐元直、沮广平以及简宪和等谋士,想要完全瞒过他们,却也不现实。但若要强攻城池,以北平之固,兼之如今燕国正处于覆灭之际,必然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如今之计,却也只能先见步走步,等待时机,当然我军此番倾军而来,除了动用大量的兵力外,还耗费无数粮食和钱财,但若不能取下北平,覆灭燕国,反被敌军所击退,我方势力必然陷入虚弱期。而主公如今辖下势力已然傲视天下诸侯,加上主公鬼神威名,必然遭到各方诸侯忌惮。因此,在我方势力恢复期间,定然会遭到各方诸侯的觊觎,甚至说不定会遭到各方势力的多番围攻!!”此时,却见诸葛亮再次站了起来,神色无比的肃穆,深沉的语气,更让不少将领心中打起了鼓。简单来说,北平这一场战役,非但燕军输不起,他们这一方的势力也同样的输不起!! 而经诸葛亮这一番话后,虎帐中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重起来。这时,马纵横忽然哈哈一笑,很快就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咚咚! 马纵横先是敲了两下面前的奏案,然后笑了起来:“诸位皆是当今时代中的骁楚,马某有幸能够聚集诸位在身边,心中欣慰不已。但自古以来皇图霸业的道上,都注定是满路荆棘,马某愿在前斩荆披棘,为诸位开路,却不知诸位愿否紧随马某身后,与马某共创霸业,先称霸天下,后再为万民谋以福祉。其他的,马某不敢保证,但马某唯一能够保证的,将来大业若成,那些从不舍弃马某的兄弟,马某必然让他们载入竹帛,为后人所崇敬。并且诸位一定能够得到诸位应得的那一份封赏!!”马纵横这一番话,不见得多么的鼓舞人心,令人热血。但话语间,却是充满了真诚和实在,却见马纵横眼中清澈,笑容可掬,抬手间流露出尽是自信。 而单凭这一份自信,却已经令众人倾服,原因无他,因为他们的主公乃是不败的鬼神,这些年来,他们的主公曾遭遇过无数险难,但每每都能化险为夷,愈渐强大!!! 2527 燕北攻灭战(4) 而现如今他们的主公已经贵为天下拥有最为强盛势力的第一诸侯,就连曹操、孙权、刘备等盖世英雄也只能望其项背!! 众人想到这里,不由都是精神抖数,眼神变得炙热起来。这时,却看诸葛亮率先向马纵横拱手一拜,义正言辞,沉色喊道:“主公若能让亮名留青史,亮必当鞠躬尽瘁,为主公争得皇图霸业!!” 诸葛亮话音一落,却见一众文武纷纷站了起来,齐齐作揖喊道:“我等愿生死相报,为主公争得皇图霸业!!” “哈哈哈哈,好~~!!好~~!!好~~!!”马纵横闻言大喜,见众人士气高涨,战意昂然,心里也不由一壮,眼发精光,站起连声叫好。 当夜,却说马纵横两军皆在各自的营地,各做布置。而马纵横那一边营地布置的任务,马纵横早就交予张辽。今日马纵横和众文武商议过后,却也没有急着回去,留下来和众人吃过了晚饭后,众人散去,马纵横特意留下与诸葛亮商量有关北平的战事。 “孔明,有关眼下战局,你是如何分析?”马纵横对诸葛亮的器重,无需多言,眼神里充满的尽是信任,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听话,挥着乾坤鹅毛扇笑了笑,遂道:“北平之战,怕将会是一场持久之战。幸好主公奇袭渔阳得手,加快了我军的进程,我军两方大军借此迅速地夺下了土埂以及蓟城两地。故而,我军来到北平的日子,比起亮早前料算,还要早了近一月的时间。因此对于我军来说,时间上并不紧迫。倒是亮有些忧心,将士们因屡番取胜,有所傲心,轻视敌军。” “嗯,有关此事,你我今日也向众将领做了提醒。不过未免万一,也得提防。孔明你为人谨慎稳重,这里的战事我便全权交予你了。”马纵横听话,点了点头,并随即拔出了自己的赤龙宝剑,向诸葛亮又道:“此剑我交予你,从今日开始,直到北平战事结束,但凡我军将士敢对你有所不从,你可先斩后奏!!” 诸葛亮闻言,不由神色大惊,连忙走出跪下,双手高举,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肃色道:“臣定竭以全力,不敢有负主公托付!!” 马纵横听话,笑了笑,随即把赤龙宝剑放到诸葛亮手上。诸葛亮接过剑后,双眸精光闪烁,饶是心志坚毅如他,此时也被马纵横对他的信任而感动。 马纵横遂是拉起了诸葛亮,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神色真诚,长吁一声道:“孔明心怀感恩,但却不知当初我得你相助,心中有多么庆幸。这辈子能与孔明相携而行,乃是我三生之幸也。” 马纵横语气轻松,但听上去反而是出自肺腑。诸葛亮闻言,感动不已,忽然又是单膝跪下,神色好不激动,道:“主公如此宠爱,亮只盼能够死而后已,终一生所能,助主公完成大业!!”“哈哈哈,快起快起!!你我都是自家兄弟,虽为君臣,但我更希望将你看做家人,生死依靠。”马纵横再次拉起了诸葛亮,拍着他的肩膀,真情表露。诸葛亮听在心里,感动不已,眼中更是不禁有泪光闪烁。 少时,马纵横派人叫来了张郃,张郃来到后,倒也早有准备,心思敏锐的他,不等马纵横开口,先向马纵横请求愿把军中指挥大权交予诸葛亮。马纵横听了,不由一惊,倒也怕张郃有怨气,好生安抚。殊不知张郃却表达自己早就对诸葛亮的才能心服口服,自知不如,并他今日早就想向马纵横提出此事。 马纵横闻言,这才放心,毕竟以诸葛亮的才华,仅仅充当谋士,在旁辅助的角色实在太浪费了,诸葛亮不但智多如妖,并且有大局观,统率才能更是可比军神乐毅,如此人物只有拥有了指挥大权,才能发挥出全部的才能。马纵横在用人上从来都不失果断,早前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安排诸葛亮坐在指挥者的角色上,那是因为诸葛亮的威望和资历还不够,如今诸葛亮立下的功绩也足够了,并且马纵横也已暗中派人打探过了,一众将士对于诸葛亮的评价都是极高。 却说到了夜里二更时分,马纵横婉言拒绝了诸葛亮提出要派一支精锐相送的提议,带着魏延等数百黑风骑将士赶往西面的营地。 不一阵后,马纵横带着人马刚好来到一处平地上。蓦然,马纵横神色一变,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却无失去方寸,速是一举手,示意周边的人不要轻举妄动,旋即朝着北面的方向大喊道:“来者何人,速速现身!!” 马纵横话音一落,很快便见平地北面忽然闪烁起火光,并且有一人快速地策马冲了出来。其身影一出现,马纵横身边的黑风将士无不面色一紧,变得严肃起来。而魏延更是连忙抓紧手中狻猊大刀,双眸闪起厉色。 “哈哈哈~~!!没想到今夜果真能抓到你这条大鱼!!看来丞相所料无误,以你的脾性肯定会亲自到东面的营地安抚将士,鼓舞士气!!并且自恃武力强大的你,定然也不会带上太多的人马!!所以,今夜乃是袭击你的最佳时机!!”却听一阵如同雷鸣般的喊声响了起来,只见那人魁梧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极其危险的凶煞之气,赫然正是燕国护国大将军之一的天刹张飞是也!! “哼,就算被那徐元直料中那又如何!?此处距离我东面的营地不到数里,一旦厮杀开始,传出的喊杀声很快就会引起我东面营地将士的注意,因此尔等只怕也无太多的时间!!”马纵横听话,冷哼一声,浑身气势不断地膨胀起来,鬼神一般的眼眸中光芒愈亮,更有一股无敌的气概!! “说得对,那就废话少说!!马贼,纳命来罢~~!!”张飞听话,咧嘴露出一抹笑容,眼神充满了侵略性的狂野,喝声一落,立即手提丈八蛇矛,策马杀向了马纵横。与此同时,在张飞身后的人马也立即纷纷举起兵器,杀奔而来。却说眼下正是黑夜,单凭对面的火光照耀,马纵横等人一时间无法看清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眼下张飞率兵凶猛杀扑而来,倒是如有千军万马之势。 不过马纵横何许人也!!他历经险难无数,更是常年于战场上以寡敌众,他早就习惯于置身于险难之中,并以自己的武力以及毅力将其克服,最终勇夺胜利!! “杀!!”马纵横大喝一声,浑身气势迸发到了极点,恍然之际如听得万鬼齐啸,一股宛若来自炼狱的杀戮气息瞬间弥漫战场。 “嗷嗷嗷~~~!!”张飞激昂怒啸,环目圆瞪,他却也十分清楚,今夜乃是袭杀马纵横的最好机会,否则一旦日后他有了防备,想要有如此良机,根本就不现实!!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马纵横和张飞两人交马相遇,此时两人周边皆无火光照明,黑漆漆的一片,两军将士一时间都看不清楚。 不过很快随着阵阵惊人的震鸣响荡起来,两军将士都知道了两人已经厮杀起来,并且那击撞的声音越来越是响亮惊人,频率也越来越快! 啪啪啪啪啪啪~~~!! 只听道道巨响跌宕,震耳欲聋,气势惊人,两人厮杀的那一片天地好像都要被打破。黑暗之中,却见张飞蛇矛如同闪电匹练一般不断地搠向马纵横。而马纵横龙刃如飞不断地与张飞的蛇矛击撞起来,一时间只见一道道绚丽的火花绽放。 转眼,两人交手了七、八回合,这时两军的将士也纷纷杀至,并且两军皆有将士举起火把赶了过来。有了火光的照明,两方将士脸上的狰狞痛恶之色,互相间都能清晰看见,仿佛像是有血海深仇一般,霍然交锋起来,各个都是拼命地搏杀。于是,两方将士混战起来,并有不少燕军的悍士趁机杀向了马纵横。如此激烈的厮杀环境中,马纵横却依旧面色淡漠,一边抵住张飞的攻势,一边阻击那些扑上来的燕军将士。 “啊啊啊~~!!杀猪屠夫,看我厉害!!”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如同虎啸狮吼般的咆哮声响了起来。马纵横眼里猝是精光一闪,奋力一拨龙刃,紧接施出了鬼神伏龙刀法中的鬼舞神龙!! 霎时,只见龙刃宛若得到了澎湃生机似的,转即化为神龙飞出,大张血口般地袭向张飞。张飞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举矛挡住,瞬间被马纵横一刀劈开半丈。兔起鹤落之间,这时却又见一人斜刺里逼向张飞,赫然正是魏延是也。魏延怒目圆瞪,高举狻猊宝刀,手起刀落,劈向张飞。危险关头,张飞倒也艺高人胆大,竟不去急挡,反而挪身快闪。须臾,只见魏延一刀劈空,人马飞过。 2528 燕北攻灭战(5) 张飞这时浑身迸发出一股凶煞之气,如化身一尊三头六臂的罗刹,猛然回身,提矛就朝魏延后背猛搠而去。 “死来~~!!!” 张飞蛇矛未至,那如雷霆一般的吼声,便已震得魏延魂魄如散,连忙下意识地往马前一扑,倒也幸运,竟然被他险险地躲了过去。 其实不然,原来张飞是感觉到马纵横散发的杀气,蛇矛搠到一半,并猛然收了回来,并扭回一扫,震开了马纵横砍去的龙刃! “好!!”眼看张飞如此的灵敏凶勇,马纵横却也不禁一声叫好。不过连番的惊险,倒也让张飞萌生了退意。于是,他快速地一拨战马,大喝一声,便先撤离战场。马纵横见状,面色一凝,此时魏延奋起,欲要追杀,却被马纵横给叫住了。 “莫要轻追小心有诈,先击退四周敌人!!”马纵横不容置疑地纵声喊道,旋即迎着一个扑上来欲要为张飞断后的将领。那燕军将领虽是生猛,但与马纵横毕竟差了好几个层次,交手不到几个回合,便被马纵横砍飞武器,打翻落马。 不一阵后,却看燕军的人马皆已纷纷撤离,来不及撤走的,几乎大半都被马纵横以及黑风骑的将士擒下。至此,厮杀到此结束。马纵横让众人收拾好战场,又让左右清点了人数,得知折损了十数人,其中有五、六人皆是被张飞所杀,脸色不由有些阴沉。 不久,却听一阵喊声响起,不远处大片火光闪烁,看这阵仗起码来了千余人众。马纵横神色一沉,快速地赶了过去,很快便见到梁习带着一彪人马先赶过来。马纵横神色严肃,见了梁习,不等他说话,先是问道:“营地里可有提备!?” 梁习听话,神色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就醒悟过来,不由暗暗惊叹马纵横心思缜密,忙是答道:“主公放心,白狮将军此时正与诸将在营中提备,并且也只吩咐末将带上千余人马前来接应,大部人马皆在营中。” “好!”马纵横听话,神色一沉,微微颔首,这时紧绷的神色才稍有松弛。 却说,张飞的行动乃是得到了刘备以及徐庶授意,虽然无论是刘备亦或是徐庶皆知道成功的几率不高,但两人都觉得可以赌上一把。兼之,徐庶更是有意想要打探敌军的警惕性。 此时,在北平宫殿的御书房内,刘备得知已过了三更时分,但却依旧没有任何张飞的消息,心中难安。就在这时,忽然外头有御林军的统领来报,刘备一听,不由神色一震,连忙召入。 少时,正见一员装甲精良的御林军统领快步走了进来,并单膝跪下,沉色便道:“回禀陛下,斥候传回消息,三爷虽然成功地袭击了鬼神的人马,但鬼神似乎有所提备,并且神勇,拦住了三爷。三爷和鬼神交手了七、八回合后,两军遂进入混战。后来,三爷似乎忧虑敌军会有援兵来救,迅速撤走。此时已快要回到北平城外。” 此报一出,刘备面色微微一凝,然后轻叹一声,摇头道:“那马贼果然厉害,幸好三弟并无大碍,罢了罢了!” 刘备说罢,脸上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惋惜之色。这时,在堂下的徐庶倒是神色一肃,向那御林军统将问道:“那张文远营中可有什么消息?” 那御林军统将听话,速是向徐庶拱手一拜,旋即答道:“回禀丞相,据我军细作所探,那张文远一直都没有放松守备,就算得知马贼遭到袭击后,也没有乱了阵脚,只派了千余人马前往救营,自己则率大军继续留在营中镇守。” 此言一出,刘备不由面色一紧,枭目眯了起来,呐呐道:“如此看来,倒也是丞相谨慎,一开始朕还打算率领一支精锐在旁伺机,但若那张文远慌乱率领大军去救,便趁其营地初立,栏栅未设,偷袭其营!!还好朕后来听从了丞相的建议,没有轻举妄动。否则只怕如今已被那张文远杀得铩羽而归!!” “马贼神勇却又不失狡诈,并且素来能够随机应变,敢于冒险,出奇而制胜!而此番他身边的‘二张’亦是不容小觑。无论是那张文远还是张儁乂,皆是智勇双全的帅才。其中张文远更擅于攻取,这点倒是与马贼的脾性更是契合。至于那张儁乂,性格更为缜密谨慎,与诸葛孔明的性子倒也对得上。不得不说,马贼在用人方面确有大才。如今两军分立,各据我北平城东西两面。虽说不上成犄角之势,但我军想要各个击破却也难也。”徐庶面色沉凝,神色肃穆地分析道。刘备一听,长吁了一声,又再次不禁地摇头道:“马贼羽翼丰满,人才济济啊!而如今燕国上下,在人才方面却显得捉襟见肘,田豫、方悦两位天龙上将相继损落。二弟如今尚且还在归途之中,关平贤侄还有周仓两位上将亦也正率兵赶回。在此之前,北平务必要守住,只要等到关家军赶回北平,或许就能有所转机!!” “陛下所言是理,二爷被尊为武圣,威风盖世,但若能及时回归,我军上下定将士气大振!!”徐庶听话,双眸光芒乍射,不过很快他又一沉色,并露出几分忧色,呐呐道:“不过据细作来报,二爷因与马贼麾下赵子龙以及黄汉升激战,身上受了不轻的伤势。二爷忠义,而马贼麾下不乏猛将,至于马贼号称天下第一强者,碾压当世诸雄,实力更是无需赘言。臣下只怕二爷会勉强行事呐。”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脸上一变,脸上不禁露出几分落寞之色,道:“丞相所言是理,二弟脾性,朕也是清楚。只恨朕无能,实力不足,不足以吸引四海俊杰相投,苦了二弟还有诸位将士要屡番遭遇强敌。” “陛下不必自责,自古以来,但凡人杰,皆盼能投得明主,得以攀龙附麟。马贼虽然势大,但其失去正统大义,其马家世代皆为汉臣,可他如今却与身为汉室后人的陛下为敌,实乃反贼耳!!一旦其失势,其辖下势力,必然如大厦崩毁。到时陛下大可以天子名义,施以恩义,号召其辖下文武相投,以壮大我燕国的文武阵营!!”徐庶一凝色,沉声谓道。刘备一听,心头大动,一想到马纵横麾下如此多的贤才俊杰,心中更是雀跃不已。刘备乃是个有野心的枭雄人物,却也不惧危难和挑战,此时心中倒是无比地期盼自己能够有早一日,如徐庶所说,将马纵横麾下诸多贤才俊杰都收纳麾下。 “若能得到马贼麾下诸多贤才俊杰,日后扫荡天下,重整社稷,光复汉室,指日可待也!!”刘备精神抖数,眼神中尽是亢奋和期待之色。徐庶见刘备心气大壮,心里也不由一喜,如今燕国正处于覆灭之际,徐庶最担心地就是刘备这位天子失去信心和志气。不过眼下看来,徐庶自己倒是多虑了。刘备的野心和志气绝对不止于仅仅的偏隅一方!! 于是,转眼数日过去。马纵横经过和诸葛亮的商议之后,决定先稳固两军营地,步步为营,做好充足的准备,再攻取北平。因此这数日里,马纵横和诸葛亮所统率的两军皆是按兵不动,蓄jing养锐。 而另一边,刘备也并没有坐以待毙,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到城中各处指挥防事布置,尤其在东西二门,刘备和徐庶更是亲自监督。 却说,眼下虽然大战未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军准备得越来越是充足,大战将临的杀戮气氛,倒是越来越浓郁。 同时,刘备与徐庶经过这数日的观察和分析后,却也看出马纵横无意急取北平,遂暗中派人传信与关羽,让他不必急于进军,捉紧恢复伤势,以备大战。 随后,又是过了两日。这日,一直按兵不动的鬼神军,终于有了动静。而率先向北平发起攻势的赫然正是由诸葛亮所指挥的东面大军。 话说,诸葛亮自五、六日前,在马纵横授意之下得到了指挥大权后,翌日便召集诸将,做了一番交代和鼓舞。而正如马纵横以及张郃的所料,诸葛亮已经得到了诸将的承认和敬重,加上又有张郃在旁协助,因此诸葛亮很快就得到诸将的支持。随后诸葛亮快速地指挥各将率领兵士们加强营中的防备。而不得不惊叹地是诸葛亮确实才华惊艳,举世无双,得到指挥大权后诸葛亮的全面性更是得以充足的显现。在他的指挥之下,防事的进程可谓是事半功倍,加上数日前防事的准备便已开始,因此在诸葛亮得到大权之后的两日,营中的防事已经完善七、八。随后几日诸葛亮更是充分地利用了眼下的局势,经过分析后,确认北平的燕军不敢贸然出城袭击后的他,更是把军中八成的将士分成日夜两班。 2529 燕北攻灭战(6) 如此轮流布置,并且安设投石车以及准备各种攻城的准备事项。 而转眼数日过去,诸葛亮已在营前距离北平城东面的数百丈的高地上,架好了七架巨型投石车,这七架巨型投石车高达数丈,体积也比寻常的投石车要大上数倍,并且用以投石的木杆更是长达了十丈,加以蒸汽原理驱动,可以投石数百丈远!! 却说,诸葛亮倒也是十分地谨慎,为了提防燕军察觉袭击,他把投石车的原件拆开准备,却又故意不派大量的兵士保护,迷惑燕军。而就在昨夜一夜之间,诸葛亮派人加紧行动,架好了这七架巨型投石车。而当燕军今日一早察觉时,却已经为时已晚。 此时,在燕军东面城墙上,一众燕军将士都是面露惊色,遥望着数百丈外高地上的一架架巨型投石车。不少人更是已经慌乱起来。 “这,这!!鬼神军到底什么时候架好这七架巨型投石车,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 “这般巨型的投石车我还是平生第一回见到!!但看这距离起码有数百丈。这一般的巨型投石车,最好的也不过射程百丈左右,鬼神军的这七架巨型投石车莫非还能投达数百丈!!?” “哼!!我看这回事贼军托大了!!这数百丈的射程怎么可能嘛!!就算墨家重现,也不可能制造出如此可怕的投石车!!” “可是我听闻鬼神军中有大量的怪异战争器械,这些战争器械都会喷气,发出呜呜叫声,并且动力强大,威力无穷。这七架巨型投石车不会也是如此吧!!” 就在城上一众燕军将士纷纷议论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人怒喝起来,制止了骚乱。并且似乎有大人物赶了过来观察,后面的人纷纷让开。 “是丞相来了!!快都让开!!”这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一众燕军将士听令,连忙纷纷往两边退开。不久正见徐庶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之上来到城墙边上。徐庶面色连变,眉头紧皱,口中低声连连呐呐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贼军到底是如何在一夜间变出这七架巨型投石车的~!?” 就在徐庶话音刚落,突兀远处传起了阵阵呜呜怪叫,徐庶顿是神色骤变,瞪眼望去,紧接只见一片片气雾冲天而起。徐庶猝是打了个哆嗦,连忙退后,大喊道:“速速闪避,小心!!” 就在徐庶话音落罢,陡然一道道雷轰般的巨鸣声暴起,霎时只见一颗颗火石弹冲上高空,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际,袭向了北平东门!! 霎时间,许多燕军将士都没有反应过来,各个瞪大着眼睛,呆若木鸡,看着那一颗颗火石弹抛落下来。这些人倒非不惜命,而是他们打心里的认为,这些火石弹不可能能有数百丈的距离。 果不其然,很快只见数颗火石弹在城外起码五、六十丈外坠落,瞬间只听巨响连起,沙土四飞,几个窟窿转眼就被那几颗火石弹赫然轰出。虽然距离城门还有数十丈的距离,但这可怕的一幕,都把城上的燕军吓得魂魄如飞,如受惊的鸟兽般连忙往后撤退,霎时乱成一团!! “都别乱了阵脚!!那些火石弹够不到咱~~!!”一员燕军将领转过身回声正喊,这时在他对面的将士忽然发出一阵无比惊悚的喊声,那燕军将领还未反应过来,突兀只见一颗火石弹凶猛的砸到了城边上,瞬间炸开出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那燕军将领瞬间就被暴飞的石块淹没,整个身子飞了起来,不少燕军将士都被波及,有几个倒霉的,更是当场毙命。 而此时,好几员燕军将领唯恐徐庶遭到波及,连忙赶到徐庶身旁保护起来。徐庶此时满脸惊骇之色,看着刚刚那被打飞的将领,只见其浑身血肉模糊,背后还插着不少石块,看似已经死绝了。 而此时,又听两道巨响,却是又有两颗火石弹砸到了城墙之上,霎时一阵阵惊呼惨叫声响荡起来。 此时,在北平城东面数百丈的高地上,诸葛亮手中轻摇着乾坤鹅毛扇,目光沉凝,呐呐道:“这投射的射程还是有些勉强了,不过难得有此处高地可以扎据,作为缓冲,倒也不必冒险移动到下方。” 诸葛亮说罢转过身,这时臧霸和甘宁两将迎了上来,两人目光都是充满了犀利和嗜战之色。诸葛亮笑了笑,淡然道:“亮故意只派数千人马在此守备,为的正是引诱出敌军杀来高地。待会可就看两位将军的表现了。” 臧霸和甘宁一听,顿是心气大壮,纷纷高声拱手答应。诸葛亮吩咐罢,便旋即上马,在一队将士的簇拥之下先行离开了。 不久后,在北平东城门的敌楼之内,一群将领正围着徐庶。 “丞相!!我军斥候刚刚冒险前往打探,已经确认过了,如今城外高地上只有数千人马在把守。这可是个机会,我军可以趁机迅速地毁坏敌军那七架巨型投石车!!” “说得对,刚刚末将也从细作那里得知消息,诸葛孔明的大军还在其营之中,暂且还未有前来接应的迹象。兵贵神速,可万万不能怠慢时机。否则贼军那七架巨型投石车连番轰打,城墙迟早都会被轰破!!” 徐庶听话,面色沉凝,肃色道:“诸位且先稍安勿躁,那七架巨型投石车也并非每每都能击中城墙,其射程过于勉强。而北平的城墙早已经过加固,想要轰破,并无那么简单!!而且那诸葛孔明狡诈多计,我等不敢急于行事,以免中了他的诡计!!” 徐庶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闭上了嘴巴,却也觉得徐庶所说有理。但此时却还是有几人,认为机会难得,继续劝道。 “可如今城上不少将士都是心中慌乱,这一味挨打,将士们很容易士气低落。丞相,当日陛下仁义,赦免了末将!!皇恩浩荡,末将无以为报,愿领一支敢死队前往,就算不能把那七架投石车尽毁,只要能够毁其一二,末将也心满意足,死得瞑目!!” 却看一员已步入中年的将领大声喊道,目光坚毅,想到当日的场面,他心中依旧惭愧不已,只想效死以报刘备的恩义!! “还有我!!” “我也是!!” 那中年将领话音一落,很快又有两员将领大喊起来。这时,一员老统将在徐庶耳边低声道:“丞相他们说的也是道理,再说他们竟有此志,丞相不如成全他们吧。当日之事过后,他们却也是度日如年,无颜见人,如今也只有血与荣誉能够洗刷他们当初所犯的罪孽!!” 徐庶闻言,轻叹一声,想了一阵,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于是不久之后,只见三支人马分别从北平东门内纷纷冲出,并往数百丈外的高地杀奔上去。 “一众敢死队将士听令!!如今国家破灭在即,正需我等将士舍身为国!!死并不可惧,若要背负着懦弱之名,当一辈子的亡国奴才是最可怕的~~!!”最先向徐庶提出派遣敢死队的那员中年将领扯着嗓子怒声咆哮而道。说罢,他便是拍马加速,面露疯狂之色地冲了起来。 这时,却听阵阵可怕的轰鸣接连响荡,突兀又见一波火石弹抛射过来。那三支敢死队将士确也生猛,各个都早已怀有必死之志,疯狂地分别冲向了高地几个方向上的巨型投石车!! “嘿嘿~~!!果然来了,只可惜猎物太少,只怕不够分呐!!”甘宁眼射两道精光,看着杀奔过来的燕军敢死队,并无被其拼死的气势所怯,反而精神雀跃,一拍战马,便是率先从高地上冲了下去。 “哼!!别想跟我抢!!”臧霸怒目圆瞪,大声喊道,立即也提起獒狮狼牙棒,策马冲了起来。 眼见甘宁以及臧霸冲出,在两人身后立即分别各有一支人马紧随冲起。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甘宁遇上了一波燕军的敢死队。那些人不愧敢死二字,但见甘宁立即疯狂地扑了上去。甘宁自也不惧,手舞鲲鹏宝刀,一路冲驰,奋力地砍杀起来。突兀,燕军的敢死队将士疯狂扑上,竟然拦住了甘宁。甘宁神色一惊,那些燕军将士竟各个不要命地扑了上来。甘宁大怒,气势迸发,立即狂舞手中鲲鹏宝刀,乱砍急劈。可燕军那些敢死队将士各个都不怕死,前仆后继。而甘宁似乎也大意了,战马被活生生地给燕军的敢死队以乱枪刺死。甘宁急忙纵身一跃,左手快速地取出九节鞭,大喝一声挥舞起来,打飞四周扑来的燕军敢死队。就在此时,甘宁身后的人马纷纷杀至,冲开了一片燕军敢死队将士。甘宁借此迅速脱身,不少敢死队将士急扑杀上。这时,甘宁也被逼出了凶戾,大吼一声,一条手臂揪着九节鞭急挥猛打,另一条手臂手舞鲲鹏宝刀,迎了上去。 2530 燕北攻灭战(7) 另一边,却看臧霸也迎上一支燕军敢死队人马,臧霸虽是悍勇,但却无甘宁那般灵敏,不一阵就被那些不畏死的燕军敢死队将士拼死杀翻落马,并且还负了轻伤。幸好臧霸身后的将士来救及时,否则只怕臧霸就不仅仅只是轻伤那么简单。 “他娘的,尔等这些怪物还真都不要命了!!”臧霸大怒,圆瞪双眸,扯声喝起。殊不知话音刚落,燕军那些敢死队将士又是猛扑杀上,臧霸大惊,不敢大意,连忙奋勇杀上。 与此同时,却说还有另一支敢死队人马此时正往高地上的一架巨型投石车杀了上去。高地上的鬼神之部眼见这些燕军敢死队各个生猛,毫不畏死,一时间不少人都被其气势所怯。 “嗷嗷嗷嗷~~!!杀上去,毁了那架投石车~~!!”一员燕军统将竭嘶底里地吼道,并且紧接策马狂奔。 “别让燕军的狗贼杀上来,弓弩手听令!!速速放箭!!”一员鬼神军的将领纵声大喝,而随着他话音落下,高地上的弓弩手立即纷纷反应过来,各是搭弓上箭,朝着扑上来的燕军将士射了过去。那些燕军敢死队将士倒也不惧死,冒着箭雨,疯狂地冲了起来。不一阵,只见不少燕军敢死队的将士杀到了高地上,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插有箭矢,有些人甚至受伤极重,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了。但饶是如此,那些燕军敢死队将士中,却无人有畏惧之色,各个圆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咬牙切齿,都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 “他娘的!!都给老子振作起来!!早前主公早就说过,燕军的狗贼为了保卫他们的国家,定会拼死相搏。尔等若是就此畏怯,那就趁早回家,省得丢人现眼,有损我军志气!!”就在这时,蓦然一阵竭嘶底里的吼声赫然响荡起来,高地上的鬼神之部听了无不神色一凝,紧接忽然间好像都打了鸡血一般,激奋起来。 “说得对!!我等还要助主公完成皇图霸业,岂能如此轻易退怯!!” “都打起精神来,别忘了我等乃是鬼神之部!!我等主君注定要君临天下,我等岂能这般懦弱!!!” “来罢!!老子和尔等杀个玉石俱焚!!” 却听几员鬼神军的将领奋起怒喝,并且迅速地提起兵刃扑了上去,一干鬼神军的兵士见了,也振奋起来,纷纷汹涌杀上。 霎时间,只见高地上两军混战一起,厮杀激烈。至于另外两边,甘宁以及臧霸所在的混战处,也是厮杀激烈。甘宁、臧霸皆是斗志昂扬,以身作则,玩命拼杀。 此时,在北平东边城门上,无数燕军将士正在观战,眼见那几支敢死队将士如此地不惜性命与敌人搏杀,无不都是露出敬重和激奋之色。有些人更是不禁地捏紧拳头,眼神里透露着强烈的战意。很快,只见一员员燕军将领迅速地冲向了敌楼之内,纷纷皆向徐庶请命要出城搏杀。徐庶见状,心头一壮,同时也对刚刚那几员表达愿领敢死队出战的将领,多了几分敬重之情。 不过眼下众人虽是战意高昂,各个急欲要与敌人搏杀,但徐庶却也知道眼下还未到倾军而出的时机,再者他早前已经从细作里得知了东边营地的大军指挥权,马纵横已交到了诸葛亮手上的消息。对于诸葛亮的本领,徐庶十分了解,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而此时,敌楼之内,诸将的请战声还是络绎不绝,震得整栋敌楼都像是在摇晃似的。突兀,徐庶面色一凝,站了起来,拱手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某一言!!” 徐庶忽然站起,一众将领不由纷纷地闭上了嘴巴,并且齐刷刷地望向了徐庶。徐庶神容肃穆,更有几分刚烈,肃色道:“诸位高义,皆愿不惜性命护卫大燕,实乃大燕之幸也。不过眼下时机未至,我军贸然倾军出击,恐怕会遭敌军反扑。因此,还请诸位暂且忍耐,忍着这一股血气,待时机一至,某保证将会亲自率兵,与诸位一同出城厮杀,势颇贼军!!” 徐庶此言一出,却有不少将领露出不甘之色。其中一人,咬牙喊道:“可此时若不派以援兵救援,恐怕那几支敢死队将士皆要全军覆没!!莫非丞相要我等看着他们白白牺牲!!?” “说得对!!我等皆是燕国将臣,甘愿为过抛头颅洒热血,不愿当这懦夫!!”那将领话音一落,很快便有人扯声接话而道,此人话刚说完,不少人立即激奋地附和起来。 “不!!这三支敢死队将士并无白白牺牲,他们的遗志将会激奋三军,他们的壮烈将会鼓舞我军士气,成为我军的榜样!!”徐庶猝是射出两道精光,慨然而道。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冲入禀报,报说三支敢死队皆被敌军歼灭,不过这三支敢死队将士却也击杀了不少贼军。并且据城外的斥候所报,其中一支敢死队将士还击伤了贼军猛将臧霸。另外一支敢死队也使得贼军另一员猛将甘宁陷入苦战之中,并且击杀了其坐骑。最后一支敢死队更是英勇地冲上了高地,虽然未能击毁贼军的投石车,但也与贼军拼死搏杀,震慑了不少贼人!! 此报一出,霎时敌楼中一众燕军将领无不露出惋惜和不甘之色。徐庶面容紧绷,双眸光芒骤亮,大声喊道:“看到没有,这正是我燕军的勇士!!天下人皆说马贼麾下人才济济,各个都是英雄好汉,可我燕军之中也不乏籍籍无名的英雄,他们的牺牲绝不会白费,他们的壮烈会为我军塑造出更多的英雄人物!!诸位,北平一役不但关乎于我燕国的存亡,也将会影响天下将来的局势,一旦我军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但凡有功之士,日后必然会名扬天下,威慑四方!!” 徐庶疾言厉色,字字铿锵有力,鼓舞人心。一众燕军将领一听,眼神无不炙热起来,战意蓬发。 却说,燕军派出了那三支敢死队后,再无任何动静。而甘宁和臧霸也着实被燕军的那股血气所惊,不少将士更是有了阴影,望向北平城上的燕军时,隐隐多了几分畏怯之色。 到了黄昏时候,诸葛亮得知战况后,又遣派了数千将士到了高地把守,并令甘宁镇守前线。另外得知臧霸负伤,诸葛亮特意召其回来包扎,并禀报军情。 却说,臧霸回到营地后,却也不理伤势,执意要先去见诸葛亮。众人强拦不住。臧霸一路冲到了虎帐前,得知诸葛亮和张郃在帐内正在商议,迫不及待地强闯冲入。 “臧将军!”张郃眼见臧霸强闯入帐,面色一沉,厉色喝道。 诸葛亮见了,倒不见怒色,反而轻摆鹅毛扇,示意张郃不必发作,然后望向臧霸,笑道:“臧将军为何如此激动?” 臧霸听话,面色一凝,这时眼见张郃给他打了一个眼色。话说臧霸与张郃曾相处过一段日子,两人也结交了颇深的友谊。而刚刚张郃之所以喝叱臧霸,倒是因为怕臧霸惹得诸葛亮不喜。毕竟诸葛亮素来治军严明,如今他刚刚得到大权,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怕诸葛亮要拿臧霸来烧其中一把火。 臧霸看似粗犷,但其实心思也是细腻,得到张郃的示意,立即面色一凝,先向诸葛亮拱手作揖,以作赔罪:“今日那几支燕军敢死队端的是可怕,某心里着急,有所冒犯,还请副军师不要介怀。” “呵呵,臧将军也是为我军着想,何罪之有。有关战情,亮早前已从斥候那里得知,但却还是希望听听臧将军在现场,亲身感受的战况。”诸葛亮笑了笑,不紧不慢道。 臧霸听了,眉头一竖,囔囔便道:“今日那燕军的狗贼可生猛得很,各个都当真不要命似的!!末将当时一时不慎,还受了些轻伤。而且,今日一战,燕军看似毫无所得,反而折了不少人马。但其实,依末将之见,贼军收获颇丰。那一番厮杀后,我军将士不少人见到燕军如此疯狂,皆有惧意,倒是燕军的人马士气高涨,北平城内杀气蓬勃,末将只怕一旦北平的燕军杀出,将会盛势磅礴,一发不可收拾呐!!” “嗯,此事亮已了解。还请臧将军先下去包扎。眼下正是关键时候,日后战场上还需有臧将军这般猛将坐镇哩!”诸葛亮听话,笑了笑,轻一点头,笑道。臧霸见诸葛亮神容笃定,面色不由微微一变,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张郃。张郃暗投一个眼神,示意诸葛亮自有分寸,让他不必多虑。臧霸见了,却也知道诸葛亮才华无双,智多如妖,遂是拱手作揖,向诸葛亮拜别而去。 少时,臧霸走出了虎帐。帐中只剩下诸葛亮和张郃两人。张郃神容微微一变,露出几分关切之色,道。 2531 燕北攻灭战(8) “副军师,前线只有甘将军一人把守,还是有些危险,不如本将军亲自前往,以防万一。” “呵呵,飞狮将军不必多虑。甘兴霸此人有大才,虽是本性倨傲,但其实精明得很,有他在前线把守,飞狮将军大可不必多虑。再说以飞狮将军之才以及威望,让你把守前线,也实在太屈才了。”诸葛亮淡然一笑,轻摇着乾坤鹅毛扇。张郃闻言,微微一怔,不过对于诸葛亮也是信服,随即点了点头。 “对了,今夜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有关调拨事宜,还得麻烦飞狮将军你了。”这时,诸葛亮忽然神色一定,向张郃谓道。张郃听话,倒是有些顾虑,道:“副军师我等如此步步紧逼,莫非副军师不怕北平城内的燕军按耐不住?” “不会!徐元直此人亮太了解了。此人可谓全才,但若真的要找出一个弱点,那就是他过于墨守成规,不懂谋求变化。换句话来说,就是不知变通,太过死板!再者此人当年在水镜学院时,便常与我讨论兵法,后来我归隐卧龙山庄,他也曾几番过来与我以沙盘对弈,可从无在亮手上占过一回的便宜。倒也不是亮自傲,不过亮敢肯定的是,亮在此人心目中恐怕早已树立了不可逾越的地位。而此番他肩负燕国存亡,对上亮这个从来没有赢过的对手,自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诸葛亮听话,沉色喊道,并且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对于自己的分析,十分有信心。张郃见状,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忧虑,但诸葛亮素来料事如神,几乎没有过任何差池,因此张郃很快便也消除了顾虑,选择了完全信任诸葛亮的安排。 却说到了夜里三更时分,在北平东门外,忽然正见城外大约七、八百丈处,火光成片,似乎有大军赶来。城外的斥候打探后,立即传报与徐庶。徐庶得知消息,不敢怠慢,立即和几员将领来到了北平东门城上观望。 话说,徐庶来到城上时,城外七、八百丈外的火光变得比刚刚还要多上不少,并且人马嚷动的声音不断。 “斥候可还有消息传回!?”徐庶不由一皱眉头,沉色问道。他话音一落,很快便有人赶了过来,跪下等候徐庶问话。 “可知又来了多少人马?”徐庶面色严肃地问道。那人神色一沉,答道:“回禀丞相,我等斥候冒险打探过了,敌军来了起码有上万人马,并且他们还带上了营帐,似乎有意再立一营,作为前营,与后方营地首尾呼应。” 徐庶闻言,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忽然一旁传来了一阵喊声。徐庶遂是望了过去,很快正见简雍带着一支御林军的队伍赶了过来。徐庶见到简雍先是作礼一拜。简雍笑了笑,也作揖回拜。 “哈哈,看来那诸葛村夫有意步步紧逼,消磨我军的士气。不知丞相可有打算?”简雍作礼罢,忽然大笑起来,显得颇为的不羁放荡。 徐庶倒没简雍那么大的心脏,听话,面色一肃,摇头道:“诸葛孔明倒也狡猾,看出我军守备充足,却也不急于强取东门。如此消磨,确实不是办法。” 简雍听话,神色也不禁微微地沉肃起来,忽然眼射两道精光,沉声道:“我看东门这里的将士各个战意极高,皆不惧与贼人拼杀,竟然如此,丞相何不先打破僵局,杀贼人一个措手不及呢?” 徐庶一听,面色一紧,这时在旁不少将领都躁动起来,纷纷附和简雍。徐庶轻叹一声,望向了城外的光景,脸上满满都是忧虑之色,道:“若是换了其他对手,徐某或许还敢搏上一搏,但诸葛孔明计谋百出,因此!!” 徐庶话未说完,简雍忽然摇了摇头,长吁而道:“丞相若再不改这个想法,东门这里,必然是守不住的!” 简雍此言一出,在旁的将士霎时无不色变,各个露出震惊而不可思议之色。毕竟简雍位居高位,如今战局尚未明朗,简雍便说出如此丧气之话,众将领自然难以接受,并且很快许多人脸上都露出忿怒之色,各个怒目瞪向了简雍,有几人各是一脸的愤懑,逼了上来,似乎想要喝叱简雍。这时,徐庶却忽然把手一举,面色肃穆,好像忽然间有所领悟似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简雍,道:“简大人此言何意?” 简雍默默地望了徐庶一眼,好像能看透徐庶所有的心思似的,却又淡然道:“丞相高才,可谓当今时代的人杰之一,雍与你相比,如同星星之火比之皓月。但在战场上的对弈,却也全非决取于才能。雍认为,自信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否则早早失去信心,等同于作茧自缚,岂有不败之理?” 简雍意味深长地说道,旋即向徐庶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道:“当然,陛下将东门此处的战事全权交予丞相你,该是如何判断,自然还是要看丞相你如何抉择。若是刚刚雍的一番话,有所逾越冒犯,还请丞相不要介怀,雍这就给你配不上。” 简雍说罢,作揖便是要拜,徐庶见状,连忙扶住,轻叹一声道:“简大人万莫如此。你说得是理。庶已有所领悟耳!!”徐庶此言一出,在旁的燕军将领无不振奋,霎时各个眼露精光,慨然请命。 这时,徐庶忽然重咳了两声,众人立即闭上了嘴巴,各个面带急切地望去。徐庶倒是把目光投向了简雍,道:“不过,某有一虑。我军将士临时集合,并且又是倾军杀出,准备不足,恐怕免不了阵型紊乱。因此,以我之见,不如先是召集将士,安排下去,准备就绪,再是倾军杀出。” “如此一来,恐怕会耗费不少时间。再说,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那诸葛孔明难得露出破绽,如今其军又正立前营,步步紧逼,我只怕错失时机,让贼军站稳阵脚。更何况那诸葛孔明可是谨慎得很,在城外可有不少细作暗中打探。这里但有动静,恐怕立即会传到诸葛孔明那里。再说,要赢下诸葛孔明这般人物,唯有出其不意。丞相不如赌上一把,若是赢了,起码也能够树立信心!!” “赌上一把!!?”徐庶听话,面色连变,这时在旁的燕军将领却都是迫不及待地逼了上来。 却说,不知不觉到了夜里四更时分,天色依旧黑沉沉的一片,就在此时蓦然只听北平东城门内杀声涌荡,很快随着城门开启,一支支燕军队伍杀奔而出。 另一边,话说镇守在前线的甘宁,一直在帐中入定,养精蓄锐。这时,听得杀声响荡,甘宁很快就从入定中醒了过来,迅速拔起悬在一边的鲲鹏宝刀。 “甘将军~~!!燕军杀过来了!!” 突兀,正见一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却发现甘宁正站在床榻一边,双眸光芒逼人。 不一阵后,却看高地上的鬼神军部正是混乱,都被燕军的气势所怯。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响亮的吼声响荡起来,转眼正见一人策马提刀地赶了上来。 “小的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敌军势大,不容小觑,但若后撤,必将一溃千里。因此众人都给老子听好了,全都给老子稳守阵地,谁敢退后一步,老子立即砍了他!!”甘宁竭嘶底里地吼道,威风赫赫,颇有大将之风。随着甘宁话音落下,一众鬼神之部立即纷纷强震起精神,并且在甘宁的调拨之下,迅速地行动起来。 大约两柱香后,这时后方传来了消息,竟然是诸葛亮的命令。诸葛亮要求甘宁,务必要抵挡敌军至五更时分,在此之前,后方将无援兵来援。至于,张郃则是要加紧布置前营,以防万一。 “嘿嘿,没想到啊,素来自恃天下第一聪明人的诸葛孔明这回也吃瘪了。看来他也不是神人,也会犯错!!不过以他的能耐,应该还是能来得及补救。”甘宁听令后,咧嘴一笑,却也知眼前任务艰巨,毕竟燕军声势浩荡,要挡到五更,恐怕是极其困难的,更何况今日甘宁也见识过了燕军的拼死之志。 “眼下看来只能兵行险着了。燕军倾军杀出,声势虽盛,但从其紊乱的阵型可以看出来,燕军早前恐怕没有准备,乃是临时决定的!!”不得不说,诸葛亮将甘宁留在最前线镇守,实在是精妙之举。甘宁心思缜密,并且十分精明,对于战局的分析能力也是极其的犀利,此时他已经找到了扭转局势的突破点。 虽然想要成功,看上去简直是不可能完成之事。 “速来千人骑军精锐!!”甘宁念头一转,立即向身后的副将吩咐道。那副将不知甘宁想要干嘛,听令后,不由面色一怔。殊不知甘宁忽地怒瞪双眸,一副凶戾之色,催促道:“很不速速行动,再有怠慢,燕军便要杀上来了!!” 2532 燕北攻灭战(9) 甘宁话音一落,那副将立即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同时,甘宁又向左右吩咐,将其麾下锦帆贼的四位头领找过来。 少时,只见千人骑军精锐纷纷赶到了甘宁的身后。甘宁麾下那四位锦帆贼头领在更早前先是到了。甘宁迅速地向这四位老兄弟吩咐后。这四位锦帆贼头领不由都露出震惊之色。 “老大,你只用千人便想把如此盛势的燕军杀得大乱,这怎么可能。” “而且这还要分开五支小队,老大你平日里可是精明得很,怎么如今头脑发热,也做这般!!” “少废话!!”甘宁怒目一瞪,一脸昂然之色,大喊道:“尔等可都知道,甘某之志绝不在于小小的一员阵前将!!虽然主公对我赏识,但若无配得上的功绩,甘某绝不愿做出落人话柄的事!!我意已决,哥们几个只管跟我说老实话,愿不愿随我一搏!!让燕军的鼠辈见识一下,我军也并非懦弱之士,一昧被他们的势头压着!!” “这!!”那五位锦帆贼头领听话,不由纷纷神色一变。却说这四人皆是甘宁麾下胆气最大,武力最强的兄弟,并且多年来与甘宁一同出生入死,其实当他们见到甘宁充满决意的眼神时便已知道无法改变甘宁的决意。 “嘿嘿!!罢了,难得老大那么有志气,刀山火海,我等弟兄陪你走上一趟那又如何!!” “算我一个!!” “还费什么话!!白刀子入红刀子出,就这么简单,杀他娘的~~!!” “好,杀他娘亲的~~!!”甘宁闻言,心头一壮,忽然高举鲲鹏宝刀,刚后面的副将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忽然只听甘宁大喊几声,隐约听到甘宁把指挥大权交给了他,紧接便见甘宁提刀策马猝然冲了出去。 “后面的弟兄,以百人为队,各分两队,紧随甘老大还有我等~~!!”一员魁梧健硕,身材高挑的锦帆贼头领扭头振声喊道,而此时他身旁另外三位老兄弟早已策马冲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只见千余精锐人马,霍然分开了五支小队,赫然杀向了此时已逼至高地一百数十丈外的燕军大军。 “快看!!是那甘兴霸!!众人听令,齐齐扑上,先把此人给擒下!!”此时,一员燕军将领正见一彪仅有二百人左右的人马杀逼上来,为首当冲的那员将领,赫然正是甘宁是也,不由精神大震,扯声喊了起来。随着其喊声一落,霎时只见无数燕军将士汹涌地扑向了甘宁。甘宁怒目圆瞪,浑身气势不断地蓬发,宛若视这面前的千军万马如同蝼蚁,悍然杀了上去。 转眼,正见甘宁闯入了人丛之内,一手舞动鲲鹏宝刀,另一手迅速地拔出了九节鞭,疯狂地舞动起来。 “嗷嗷嗷啊~~!!都给老子滚开~~!!”甘宁扯声咆哮,身上的气势愈加蓬发,霎时间人马如同一道飞虹一般不断地望着人丛内突闯而入。一干燕军将士蜂拥扑上,却都被甘宁纷纷杀开而去。而在甘宁背后的那二百精锐将士,眼见甘宁如此生猛,无不气壮,忽然间各个都有了拼死的血性,随着甘宁悍然冲闯起来。与此同时,另外四支由四员锦帆贼头领所率的人马,也紧随着甘宁所闯破的破口杀入了燕军的人丛之中。很快甘宁的闯入引起了各部燕军人马的注意,越来越多的燕军将士围扑了上去。 “他娘的!!这甘兴霸莫非疯了,还是他以为单凭他那些人马能够击溃我军!!?” “哼!!这甘兴霸实在太猖獗了!!众人听令,速速随我杀上去,将此人乱刀剁成肉酱~~!!” 却见两员燕军将领,都是勃然大怒,扯声怒喝起来,紧接各是指挥着身旁的兵部扑向了甘宁那处。 “嘿嘿~~!!尔等鼠辈,在我甘兴霸面前,不过蝼蚁耳!!不惧死的尽管过来罢~~!!”突兀,却见已经杀得满脸是血的甘宁,咧嘴笑了起来,鲲鹏一般的眼眸乍射出凶戾嗜血的光芒,如同一头无比饥渴的庞然巨wu,紧接更是冲闯愈快,左驰右突,一回杀向燕军人丛的右翼,一回又冲回了人丛的中心,过一回又悍然地突闯杀至人丛的左翼,这般来回厮杀,凶悍异常,燕军的人马虽欲将其拦住围杀,但奈何甘宁像头红了眼的猛兽,根本强拦不住。 话说,就在甘宁正在冒死在燕军大军之中冲闯,意图力挽狂澜,击溃敌军的同时。另一边,在诸葛亮所在的虎帐中,却看一众将领都是惊慌不已。倒是诸葛亮显得十分的笃定,迅速吩咐过后,众将领眼见诸葛亮那从容的模样,还以为诸葛亮早前早有预料,遂是纷纷震色,各是领命退下。 少时,众将领纷纷离开了虎帐,却仅有一人在诸葛亮的示意之下留了下来,正是诸葛亮的徒儿姜维是也。 姜维目光赫赫,望向诸葛亮的眼神里尽是狂热的崇拜之色, 正欲说话,殊不知诸葛亮接下来的一番话,吓得他一个踉跄,几乎当场摔倒在地。 “呵呵,没想到这回倒是小觑了那徐元直的志气啊。失算,失算。”却看诸葛亮竟然还笑得起来,一副颇为吃惊的样子,但眼神却十分的亮丽,丝毫不见慌乱。 姜维倒也很快自己强行冷静下来,然后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试探地向诸葛亮问道:“师傅你此言何意?” 诸葛亮听话,这时收敛了笑容,面色一沉,肃色向姜维道:“正如为师刚刚所言,此番乃是为师失算了。不过对此为师也并非全无防备,否则为师也不会令那甘兴霸把守前线。但若是为师能够更早地有所防范,说不定此番能够趁着燕军杀出,将其重创,只可惜浪费了如此大好良机。” 诸葛亮说罢,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姜维听了,倒是不禁紧张起来,忙道:“可是甘将军那里仅有不到五、六千的人马,兼之燕军忽然发动,杀了个措手不及。甘将军只怕是抵挡不住啊!!” “若是强行抵挡,甘兴霸纵有主公那般鬼神之勇,却也怕是拦不住燕军倾军杀出之盛势。若想有所转机,甘兴霸唯有主动出击,趁着燕军早前并无准备,阵型紊乱,拼死一搏,以血勇将其杀溃!!”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神色忽地变得肃厉起来,沉声谓道。姜维一听,又是吓了一跳,有些口吃地道:“这!!这!!” “呵呵,伯约莫要小觑了你那甘大哥的血性。此人胆子极大,并且颇有志向,不甘人下!!只怕他也一直在等候能够名扬天下的机会。眼下正是他一直等待的良机!!所以,以为师对那甘兴霸的了解,他一定会有所行动!!”诸葛亮笑了笑,虽然不久前他才对于徐庶的料算有了误失,但如今依旧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喊道。 “可师傅又如何料定彼军是毫无准备?”姜维听话,心里诧异不已,又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闻言,露出了几分疑色,然后一副沉肃的样子道:“早前为师一直让一干精细的细作在城外打探,直到二更的时候,细作回报,还是未有发现城内有任何动静。若是燕军早就决意倾军杀出,肯定瞒不过这些精细的细作。为师认为,或许是有人暗中察觉了端倪,在旁劝说那徐元直,激奋其志。” 姜维闻言,听得实在玄乎,面色诧异之色不由更浓。诸葛亮见状,淡淡一笑,摇头道:“你不相信也是难怪。罢了。你且速领一支精锐骑兵前往协助你那甘大哥。为师这里的援兵,恐怕起码要到五更时分,才能赶到前线救援。” “诺!!”姜维听话,不敢怠慢,心里也是十分地着急甘宁的状况,这下听话,连忙震色应偌。 此时,却又看在北平东边城门之外,却见此时的燕军大军,前部正是乱成一团。不得不说,甘宁此人果然有大气概,虽说那千人人马分为五支小队,但一路上都是甘宁所领的那支小队冲闯在最前,承受着燕军最大的火力,其余四支小队大多时间都是簇拥在甘宁的左右以及身后,为他保驾护航。 “前面的那支小队,速速后撤,我身后的人马迅速赶上,随老大厮杀!!”这时,在甘宁身后的那支小队人马中的锦帆贼头领似乎察觉到了甘宁所领的那支小队人马此时已显疲惫,速是震色喊道。在此人的号令下,转眼间他和甘宁迅速地换了部署。就在此时,却听杀声涌荡,原来燕军此时都变得急躁起来,急欲铲除甘宁这支已闯入大军腹地的人马。 “嘿嘿~~~!!燕军的鼠辈听着,尔等尽管杀上来罢!!今夜甘某就要用尔等的血肉来塑造我的无敌威名~~!!杀杀杀杀杀杀杀~~!!!” 2533 燕北攻灭战(10) 眼见此状,甘宁不惧反而振奋起来,气势浩荡地扯声咆哮。他此言一出,别说燕军的人马,就连身后的人马不由都纷纷变色。 “完了,老大是杀疯了!!这般刺激燕军,岂不是找死么!!” “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大的性子还是没变。当年他麾下不足百号兄弟的时候,就敢纵横九江,与官军叫板!!” “甘老大就是心气高,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虽说他还没那个大志,想要当天皇老子,但一直以来,我可知道甘老大一直想要当九江上的第一人,九江上的最强者!!” “心气高好哇!!我等男儿大丈夫不都是为了心气而活么!!没点心气,那算什么,顶多就算个孬种!!甘老大小的支持你,什么时候带着小的们一起杀回九江,称霸一方!!?” 却听那四个锦帆贼头领这时倒也放开来了,纷纷豪壮高喊,全无畏怯之色,最后一人更是朝着甘宁吆喝起来。 “哼!!想要称霸九江,先和老子过了这一关!!”却没想到,在前方的甘宁却是回应起来。这时,只见前方一大片的燕军围扑杀至,甘宁杀得正是起劲,气势遽然狂飙起来。 恍然间,那些扑上来的燕军人马,宛若看到了一头鲲鹏巨兽大张双翼,冲天飞起,那骇人的一幕,瞬间可把无数的燕军人马给震慑住了。 与此同时,却见不少的燕军人马此时已杀到了高地之下,不过在甘宁等人勇猛异常的冲闯下,燕军的人马已然阵型全无,并且锐气急落。那甘宁的副将,连忙指挥着弓弩手射击,长枪手在旁也迅速地准备起来,各挺长枪,准备厮杀。很快,甘宁等人拼死努力的效果显现出来,阵型全无的燕军人马虽然人多势众,但攻势混乱无章,此时遭到了箭雨的袭击,纷纷都被射翻而去。不过却还是有不少燕军的悍士冒着箭雨杀上了高地,但却都纷纷被高地上的长枪兵以长枪刺翻下去。 此时,在燕军的后方大阵,徐庶眼看着前方以至垓心中央的位置一片紊乱,不由眉头紧皱,轻叹一声,道:“还是太仓促了,没想到这甘兴霸竟骁勇至此!” 徐庶话音一落,在旁的不少燕军将领都是露出忿忿不甘之色。这时,简雍却是面色一厉,沉色喊道:“那甘兴霸充其量不过一介匹夫耳,丞相何须多虑!!只需派遣两队敢死队将士前往拦截,必然可将其击杀!!” 简雍此言一出,霎时便有两员将领振色请命,皆愿率敢死队出击! 徐庶闻言,面色一肃,速是发起号令。 渐渐地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厮杀愈演愈烈,却看高地上已有不少的燕军将士杀了上去。而在高地上的鬼神之部,却也从一开始的慌乱,渐渐地变得热血激奋起来,正是受到了甘宁的等人的鼓舞,此时纷纷地扑上,拼死搏杀。不得不说,以燕军兵力以及一开始的盛势,若非有甘宁等人拼死的冲闯,恐怕高地这处阵地早就失守,七架巨型投石车皆已不保。 就在此时,突兀只听一道道轰鸣声响荡起来,猝然只见好几架巨型投石车喷出了一片片蒸汽,紧接不久一道道雷轰般的巨响暴起,很快正见一颗颗火石弹如同流星一般划出了一条条抛物线,坠落向战场上。 轰隆隆隆~~~!! 蓦然,正见战场上几处,分别遭到了火石弹的坠击,霎时只见人飞石破,燕军死伤成片。 而眼见敌军的投石车发起了攻势,在高地上的燕军人马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变得更是疯狂起来,纷纷狂猛杀上,不计伤害地搏杀。 不过比起这些燕军人马更是疯狂地却是甘宁那一支千人部署。只见甘宁状若疯狂,俨然如化身杀神一般,双手刀鞭齐舞,疯狂地突击,击溃了一处又一处的燕军将士。而此时,在他身旁的部署已经换了好几回,因为甘宁一直冲闯在最前线,因此随他一同厮杀的将士自然要耗费极大的体力,若非这般轮流替换,根本坚持不住。当然,甘宁这般盖世猛人,不能以寻常相论。厮杀至今,他依旧不减威风,血性十足,刚烈激壮,冲闯敌军!! “嗷嗷嗷~~!!挡我者死~~~!!”甘宁再次咆哮起来,威势愈壮,不少燕军将士都被甘宁那异常可怕的威势所怯,开始不敢逼杀上去。渐渐地在甘宁周边,形成了一处直径数丈的圆形空地。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两道喝声响荡,紧接只见左右两边的人丛迅速让开,转眼便见两支杀气腾腾的人马扑了上来。 “敢死队的将士,给我杀~~!!”左边来的一员燕军将领,怒目圆瞪,竭嘶底里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一众死士立即朝着甘宁疯狂地扑了上去。 “来罢!!”甘宁却也不惧,并且早前已经见识过了这些死士的彪悍,此时有了准备,眼见那些死士杀上,立即全力驱动,刀鞭怒劈猛打。于是那些扑上去的死士,瞬间就遭到了甘宁疯狂的攻击。而在甘宁身后的将士也都气壮起来,纷纷玩命杀上。 与此同时,在高地上,猝然正见一彪人马冲了上来,一年轻小将手提九天玄鸟长戟,舞得密不透风,瞬间就把一处的燕军人马杀得轰散。 “快看,是姜小将来了!!如此看来,副军师的援兵肯定很快也来了!!”甘宁那副将看得眼切,不由振奋地大喊起来,其喊声一起,高地上的鬼神之部霎时无不激奋起来。姜维却也不忍心打击这些人,在五更之前,只怕援军不会来到,并且眼见众人气势正盛,便是将计就计地喊道:“众人听令,都给我坚持住!!副军师所领的援兵很快将至,众人务必坚持!!” 姜维喊声一起,高地上的鬼神之部再次振奋起来。倒是燕军的人马听了,反应不一,有些人变得更是急躁疯狂起来,有些人却不及心生胆怯,慌乱起来。 与此同时,姜维却也迅速地把目光投向了北平城下的战场上,只见燕军大军腹地中东面一处,人马紊乱,不少燕军部队更朝那里扑杀过去。姜维心头不由一紧,连忙震色向甘宁那副将喊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去驰援甘大哥!!” 姜维喝声刚落,便已拍马冲了起来。甘宁那副将见得姜维来到,刚才放松下来,以为姜维会指挥大局,没想到姜维和甘宁一般,轻描淡写地把重任交给了他,转眼便杀向了战场。 “姜小将!!”甘宁那副将反应过来后,急是大喊,可姜维此时已然飞马冲落了高地,飚飞而去了。 与此同时,却看在燕军大阵的腹地之中,只见甘宁以及那千人精锐正与两队敢死队人马杀得激烈,双方伤亡惨重。而甘宁虽被围堵住了,但还是几番尝试突破。奈何每每甘宁刚杀开一个破口,燕军敢死队的人马便是各个不要命地冲上来堵上。而随着燕军敢死队这般不计性命的牺牲,四周赶来围杀的燕军将士渐渐愈多,把四面八方都给围得水泄不通。 “嗷嗷嗷嗷~~~!!别以为只有尔等敢玩命!!老子也来玩命了~~!!!”突兀,猝听一道竭嘶底里的怒吼声响荡起来,紧接一股无与伦比的澎湃气势轰然迸发。霎时间只见甘宁那处,人翻马滚,甘宁双手刀鞭狂舞,全然放弃了防备,只顾攻击,眼前但凡见人就发起攻势。甘宁猝然爆发,使得燕军敢死队的人丛再次霍然裂开了一个破口,不过在周边的敢死队人马再一次地迅速冲上,急欲补上破口。但甘宁已经开始放弃防备,全力攻击,攻势强劲,冲得极其之凶猛,转眼撞入人丛之中,不要命地只管往前突破!! “老大开始玩命了!!弟兄们都加把劲,可不能给燕军的鼠辈小觑了~~!!”甘宁麾下一员锦帆贼头领看得眼切,也激壮起来,扯声大吼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一众追随着甘宁的冲杀至今的将士们立即也开始了玩命突破起来。 不一阵,只见在甘宁的玩命冲闯之下,一方燕军再一次被冲溃。却见甘宁一身是血,惨烈无比,但甘宁依旧眼里散发着恐怖的凶光,好像一头饥渴的生猛恶兽,惊得不少燕军人马都是心惊胆战,不敢靠近。 少时,在燕军后方指挥阵中,正见一人快速地赶上来禀报,说甘宁突破了两支敢死队的猛烈扑杀,再次杀溃了一方军队,并且正朝后方指挥阵中杀奔过来。此报一出,一干燕军将领无不变色。徐庶也不禁地面色一沉,随后抬头一望天色,见天色已渐渐开始发亮,不由心头一紧。 这时,简雍猝是面色一肃,向徐庶道:“丞相事已至此,看来不能再有怠慢,当速传命令,让弓弩手暗中发起袭击!!” 2534 燕北攻灭战(11) 简雍此言一出,不少燕军将领都霎时瞪大了眼睛,并露出几分怒色。 徐庶也眉头一皱道:“眼前那甘兴霸正在我军大阵垓心之内,四面八方都是我军将士。弓弩手但若发起袭击,只怕到时我军的将士损伤更多,并且还会有损我军士气!!” “那甘兴霸如此骁勇生猛,如今已经在我军大阵中,杀溃了我军好几处的人马。再者,我军一开始因没有准备,大阵本就紊乱,若再不加以制止,我军只怕将多面崩溃!!眼下燕国所处危境,想必丞相心里比谁都清楚,燕国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失败了,还请丞相莫要轻小失大!!”简雍闻言,面色不由变得有些冷冽起来。其实,在更早前简雍便暗中曾经示意过徐庶派遣弓弩手暗中袭击,尽早击溃甘宁的那支人马。可徐庶却顾虑会大量的误伤自军将士,有损士气,再者当时徐庶也没想过甘宁竟如斯地厉害和凶猛。 而此时,随着简雍话音再一次落下,在周边的燕军将领再一次神色有所变化,虽然他们神色里还是有几分怒色,但已经压制许多,因为他们也都明白简雍刚才所说的道理。 “诶。罢了!只要能保住北平,使我燕国能够苟存残息,再多的罪名,某也甘愿背负。”徐庶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简雍的建议,并向左右两员将领投去眼色。那两员将领见状,先是面色一变,都很是犹豫,两人脸上皆有不忍之色,但军令如山,他们犹豫没有多久,并且很快便强震起精神,拱手答应。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却看甘宁那支人马,原本分成的五支小队,如今已经残破不全,死伤过半。但众人都来不及悲伤,因为此时他们尚在还在敌人的大阵之中,随时都有阵亡的危险。 “都给老子去死罢~~!!”而甘宁更是依旧凶猛异常,双手刀鞭齐舞,正迎向一支杀扑上来的人马,他麾下那几员锦帆贼头领也都冲了上来,一边护住甘宁,一边厮杀。 就在此时,眼疾的甘宁察觉到前方的燕军将士忽然纷纷往后两边散开,并且一股凶烈的危机忽然来袭。甘宁心头一揪,多年来在战场上厮杀的经验,是他心中有了警惕。须臾,甘宁似乎有所醒悟一样,面色大变,迅速拨马一转,大声喊道:“速往后撤,快快冲入燕军的人丛之中躲避!!” 甘宁话音一落,自己便很快行动起来,转马过去后,策马斜刺里冲了起来,急往燕军的人丛里飞奔过去。而甘宁麾下那四员锦帆贼头领,却也知道甘宁警惕过人,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危机,这下也不怠慢,连忙各赶回去自己所领的队伍中,然后带领各自的人马往后冲向燕军的人丛。 说时迟那时快,这时猝见好几支燕军弓弩手从后方大阵中快速地奔赶上来。而负责指挥的那两员燕军将领眼见甘宁等人一哄而散,迅速地转马往前方的人丛中闯入,不由面色大变,一时间两人多多小小都有所犹豫,唯恐会误伤自军将士。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那些燕军弓弩手已然纷纷搭弓上箭,但因没有听到号令,迟迟没有发起袭击。而此时,眼看自军的弓弩手纷纷把弓箭对准自己这边,兼之此时天色未亮,四处仅有的火光不足以照明,许多燕军的将士都唯恐被误伤,顿时士气一落千丈,连忙往两边逃散。 “该死!!那甘兴霸已经冲入人丛之中了!!”其中一员负责指挥弓弩手的燕军将领,双眸瞪得好似快要迸裂起来,眼看着一处人马翻腾的混乱之处,见得甘宁已然在人丛之中突闯,那里有着大量的自军将士,这下不禁更加犹豫起来。 “诶!罢了!!眼下已失去袭击的最好时机,我俩只能将功补过,带领弟兄们把那甘兴霸给擒回来了!!”另一员燕军将领倒是长吁了一口大气,不过很快便肃色强震起来,并迅速地吩咐四周的弓弩手,收回弓弩,提起兵刃,冲上杀敌。 话说,甘宁杀入人丛之后,便开始往高地阵地冲回,一路上左突右冲,简直像是头不知疲倦的生猛凶兽。而那四员锦帆贼头领也各自带领人马迅速地往甘宁处赶去,一路上拼死搏杀,又是死伤不少。 不久,却见天色逐渐发亮起来。而此时,燕军的人马还是迟迟未能攻下高地,不过在几支人马拼死努力之下,倒是破坏了两架巨型投石车。 突兀,一缕光芒从天穹照落下来。蓦然高地处,只听杀声涌荡,擂鼓号角声冲天迸发起来。 高地上,猝然正见无数鬼神之部的将士各个如同猛兽一般,扑杀上来。而燕军的将士一时间根本反应不及,纷纷被杀扑上来的鬼神之部杀得崩溃四散。 “哈哈哈哈~~!!终于到五更时候了!!不过老子可还未杀过瘾哩~~~!!”正往高地上撤回的甘宁见状,精神大震,并且纵声地笑了起来,显得是潇洒不羁,豪迈威风!! 而此时在甘宁身后的一众将士各个都是心头大震,他们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任务,心中无比的自豪,并且纷纷地咆哮而起,豪情万丈!! 与此同时,相比较下,燕军人马瞬间大受打击,并且在甘宁等人四周的燕军将士更是纷纷朝着甘宁等人怒目瞪了过去,各个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甘宁碎尸万段~~!! “他娘的!!!甘兴霸你少得意!!你死定了~~!!”一员燕军千人将竭嘶底里地怒吼叫道,紧接便带着人马扑向了甘宁。并且很快又听有人大喊起来,霎时只见好几员燕军将领此时都带领着人马扑向甘宁。甘宁见状,却不露畏色,一对鲲鹏目瞪得圆圆,此时虽然身体疲惫不堪,浑身筋骨都像是在裂开,向他在抗议似的,但甘宁依旧气势凶戾,没有任何的退却之意。 “甘大哥莫慌,小弟来也!!!”就在这时,猝然只听一阵响亮的喊声响荡起来。甘宁一听,顿是心气一壮,往喊声传来的那处望去,正见一员手舞银戟的小将,端的是生猛,不断地冲突猛闯,正往自己此处赶来接应,并且还带来了不少援兵!! “哈哈哈!!弟兄们可给我都打起精神,莫要给姜小弟抢了我们的风头~~!!”甘宁血气激涌,振声喊道。这时,在后方却也听得杀声涌荡,正是徐庶所派的那两员领着弓弩手的将领带着人马冲杀过来。 “来兵我挡,甘大哥你先杀开一条大道,待小弟击退来兵,再往后撤!!”此时,正听那手提银戟的生猛小将扯声喊道,并且带着人马狂奔冲突上来。甘宁听话,也不矫情,怒喝一声,权当回应,紧接带着人马便往前冲。转眼,只见两支人马交替冲过。却看那手提银戟的小将赫然正是姜维是也。转眼,姜维遇上了那支杀气腾腾的弓弩手队伍,话说这些弓弩手都是精锐,不但擅长弓弩,平日里也常有训练近战搏杀,此时各个都换了刀刃在手,凶神恶煞,见了姜维等人立即便扑杀上去。 “来罢!!”姜维却是被甘宁的血性给激壮,此时战意高昂,双眸闪烁发光,手提九天玄鸟银戟,悍然便是迎了上去。须臾,只见姜维陷入了扑上来的燕军人丛之中,姜维气势蓬发,手中九天玄鸟戟舞得密不透风,将扑杀上来的燕军将士纷纷杀退,很快随着姜维一同前来的将士迅速赶到,不但生猛地将燕军的攻势杀得停滞难前,更与姜维一同渐渐开始了反击之势,闯入了人丛腹地之中。 “小儿休得猖獗!!取你性命!!”负责指挥的一员燕军将领,震怒不已,手提大刀,便往姜维那处杀奔过去。姜维眼射两道精光,大喝一声,迅速驰马迎了上去。转眼,只见两人人马分过,猝听一道惨叫,那燕军将领突然从马上翻落,心窝之处,正见一个血口,鲜血直涌。 眼见姜维一合便将自军一员将领击杀,不少燕军将士都吓得面色大变。而且更令人心惊不已的是,姜维气势越劲,眼里精光愈加璀璨,好像已经准备好大开杀戒,与他们玩命!! “小儿!!!欺人太甚了!!”另一员负责指挥的燕军将领,只觉姜维这是无形地在挑衅,不由勃然大怒,忿声怒喝。同时,他手中动作也是极快,早前已换了宝弓在手,此时正是拽弓上箭,瞄准姜维! “死来!!”猝然,只听一道怒喝,却见一根飞矢如同流星火弹一般,疾速朝着姜维飚飞射去。姜维目光冷冽,却是早已有所发觉,迅速地一拨马冲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飞矢倏地射至了姜维身旁,姜维反应极快,拧起九天玄鸟戟猛扫打去。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姜维一击打碎了飞矢,并朝着那射箭的燕军将领杀气腾腾地奔杀过去。 2535 燕北攻灭战(12) “快!!快拦住他!!”那燕军将领眼见姜维如此生猛,不由心头一揪,连忙大喝叫道。随着他喝声一落,立即便有数十燕军将士提起刀刃扑向了姜维。姜维大喝一声,手中九天玄鸟戟转眼如化作一道道匹练,在他高速地舞动之下,转眼便有七、八人死在了他的戟下,并且人丛霍然溃散,那些扑向姜维的燕军将士更是纷纷四处翻滚。 “什么!!”那燕军将领此时还未反应过来,眼见姜维杀出人丛朝着他悍然杀奔过来,眼睛瞪得斗大,本早已拽弓上箭瞄准,准备袭击的他,吓得更是下意识地把弓弦一放。 咻~~!!却见那飞矢倏地从姜维身旁掠过,并未能击中。而转眼,姜维已然杀到那燕军将领面前,手起戟落,将其头颅砍飞而去。 与此同时,在北平城外不远的后方指挥阵中,猝然响起了一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而此时燕军已然士气一落千丈,听得号角声起,立即纷纷后撤。高地上的守兵见状,不由纷纷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刚来不久的援兵部队,在张郃的指挥之下,飞快地开始了追击。 半个时辰后,燕军撤回了北平城,因后撤时遭到了鬼神之部的生猛追击,死伤不少,更令徐庶忧心地是昨夜一战,他们燕军倾军而出,却收获颇微,反而死伤不少。这一战,更是让城中的将士心头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与燕军不同地是,此时在高地上,一众鬼神之部都是士气高涨,并且都在欢呼着甘宁的名字。昨夜一战,几乎可是说是凭着甘宁以及那千余精锐的血勇气概,拼死搏杀,而力挽狂澜的。尤其是甘宁,当众人见到他浑身血迹斑斑,却依旧傲然威风的样子时,一众将士无不肃然起敬。就连张郃也亲自迎接,称赞不绝。 不一阵后,一干将领清点完毕,对于自军的伤损之轻微都是惊叹不绝。毕竟昨夜燕军倾军杀出,众人早已准备好会有大量的伤亡,甚至有些人还以为高地阵地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但昨夜一战,军中只折损了不到两千人众。其中甘宁所领的那支千人精锐死伤过半,其余的阵亡人数几乎都是来自于镇守高地的将士。 于是,众将士对甘宁更是钦佩不已,望向他的眼神中都是充满了炙热的崇拜。 此时,忽然有诸葛亮的口令传来。原来诸葛亮早已得到了消息,并且也对甘宁的表现着重称赞,对于镇守高地的一干将士的表现也很是认可,且也赞扬了一番。另外诸葛亮又吩咐张郃暂时留下一支精锐守护高地,以防燕军再次前来偷袭。 却说,北平东门昨夜刚是经历了一番大战。消息很快传到了城内各处。而在西面城外阵营的马纵横也听闻昨夜的战事,得知甘宁几乎凭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的勇猛表现后,激壮不已,立派人前往加以鼓励,并迁升甘宁为奋武将军,且立封为千户侯!此时,在帐中的众将听闻甘宁得以重赏,却也跃跃欲试,纷纷向马纵横请命出击。马纵横见众人士气正高,却也有意要鼓舞人心,并试探燕军的底细,遂留下梁习把守营地。马纵横则亲自带领张辽、魏延等将,统领万人大军,气势浩荡地杀往北平西门。 话说,此时正是巳时,烈日高照。却看北平西门外,早已摆列好万人大军,只见其军旌旗林立,阵型整齐,杀气腾腾,士气如虹。在西门上,刘备正与麾下诸将正望,不由颦紧眉头。 “看来昨夜在东门的军队未能奇袭得手,如今反而增添了贼军的锐气。马贼更是亲自率兵前来,并带上了张文远以及魏文长两员大将,分明有意试探我军底细。”刘备说罢,眉头又是皱紧几分,北平的局势眼下看似越来越恶劣了,兼之自己麾下实在无人可用,而关家军恐怕还要有一段时日才能赶回北平。 刘备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看出了刘备的心思,但却无人敢回应。毕竟鬼神的威名盖世,天下无敌,这些将领都心知不是他的敌手,不敢回应,就怕待会贼军搦战的话,要他们出阵。 倒是张飞见状,立即环目一瞪,囔囔喊道:“陛下不必多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弟早就有意与马贼决一死战,贼军若敢来搦战,如此正合小弟心意,小弟定借此挑战马贼,取之首级!!” “三弟莫要胡来!!如今燕国正是缺乏盖世虎将,若三弟你再有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刘备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急与张飞谓道。张飞听话,眉头一竖,扯着嗓子道:“可若小弟不出,何人敢出?” 张飞此言一出,四周的将领不由都低下了头,他们并非没有拼死之血志,但却也不想白白送死。 “哼!!若然这般,贼军必然小觑我军,我军将士失了胆气,但若当真到了拼杀之时,谁人敢前!?”张飞环目扫了一圈,眼见此状,不由冷哼一声,鄙夷地喊道。张飞此言一出,霎时激恼了不少将领,有几人忿忿地大喊起来。 “三爷莫小觑人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要能捍卫我燕国尊严,我等将领虽死无怨!!” “说得对!!陛下皇恩浩荡,对我等恩重如山,我等虽万死不足惜也!!” “顶多不过上脖子上多一口碗大的疤罢了,有何可惧!?陛下,末将愿出战!!” 只听随着那几人喊起,不少将领也激奋起来,纷纷请命。不过对此刘备却不见得有多振奋,反而还是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的样子。张飞似乎也看出了刘备的想法,一沉色,道:“比起我军在猛将方面的捉襟见肘,贼军确是不乏猛将!竟然如此,陛下何不让小弟带领诸位烈士,率兵出击!!” 张飞此言一出,刘备刹是面色一变,在旁的沮授也不由神色一紧。不过很快张飞话锋一转,猝道一计。刘备和沮授听了,脸上的紧张之色,这才渐渐地松弛下来。并且刘备和沮授也迅速地对了对眼色。沮授微微颔首。刘备这才心头一壮,遂向张飞发令。 不久后,张飞带着一波将领先是离开。而此时,在北平西门外的鬼神军却也已准备就绪。马纵横一震色,正想出阵,这时张辽却赶了上来,狮眸光芒闪烁,道:“主公神勇无敌,但毕竟是众人之主,不可屡屡亲自出阵,这岂不教敌军小觑了我等将领?” 张辽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微微神色一怔,不过很快便从张辽战意昂然的眼神中,反应过来。却说张辽善攻,但因位居帅位,自从攻伐燕国的战意开启,便鲜有能够到前阵杀敌。马纵横却也清楚张辽是憋了许久,此时是战意正浓。 此时,在旁本也想请战的魏延,见张辽一身锋芒,锐气惊天,脸皮抽了抽,却也不敢与张辽去争。 于是,不久后,只见张辽手提银狮月牙戟,骑着一匹雪白战马奔飞而出,并冲了数十丈,举戟遥指着城上的燕军,威风赫赫地振声喝道:“城上的燕军鼠辈听着,我乃白狮上将张文远是也,谁敢出来与张某一战!!?” 张辽喝声响亮,铿锵有力,霍然于天地间响荡起来。城上燕军将士见张辽如此威武,都不由暗暗变色。刘备听话,也不由地赶到城墙边上,凝色望了过去,眼见先来搦战的乃是张辽,心头一沉,庆幸不是马纵横亲自出战的同时,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张辽威名早立,乃是马纵横麾下第一上将。 一阵后,张辽见城上并无人答应,不由狮眸一眯,正想喝骂几句,逼出敌军猛将。就在此时,陡然北平西门响起一阵震响,紧接只见城门大开,一彪人马快速地奔飞冲了出来,更听杀声响荡。 “嗷嗷嗷嗷~~!!尔等逆贼休要猖獗,张爷爷来也~~!!”须臾,更听一道如同雷鸣一般的嗓音响荡起来。张辽一听,面色一凝,投目望去,正见杀出那彪人马之中,为首当冲的乃是一员无比魁梧健硕的猛汉,环目圆瞪,手提一柄丈八蛇矛,浑身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煞气,赫然正是张飞是也。 话说张辽当年曾与张飞有过交手,几番都落于下风,这些年来张辽刻苦修炼,武艺大有长进,早就有意一雪当年之耻。因此眼下张辽见得张飞杀奔而出,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精神抖数,狮眸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银夔骑何在!!?”张辽振声一喝,随着他话音落下,很快只听在他身后的阵中,响起了一阵激昂的喝声。转眼,只见一彪人马飞快地冲了出来,人数大约有七、八百余人。而此时张飞所领的人马,乍看之下,顶多不过千余人众。 说时迟那时快,不得不说银夔骑不愧是张辽麾下最为精锐的骑兵。 2536 燕北攻灭战(13) 却看银夔精骑只一阵就在张辽身后摆列完毕。与此同时,张飞引兵已然迅速地杀到了张辽面前不到两百五、六十丈距离,澎湃的杀气更是如同洪潮扑涌一般袭向了张辽。张辽目光冷冽,冷哼一声,更是瞬间与张飞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对视起来。 “嘿嘿!!原来是你这张文远,还不速速滚过来与你家爷爷叩见!!”张飞忽然咧嘴笑起,神容里更是带着几分鄙夷之色,扯着嗓子大喊叫道。张辽闻言,神色不变,却也没有被张飞所激,不过眼神却是变得更为犀利起来。 “杀~~!!”突兀,只听张辽一声喊起,宛若狮子咆哮,其身后的银夔骑将士也纷纷冲天咆哮起来,如同一头头猛狮似的,追随着已然策马冲起的张辽,杀奔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大约就在距离马纵横大阵约两百余丈之处,两军人马霍然交战起来。张辽和张飞两人更是火速地找到了对方,两人一交马,战场瞬间有两股澎湃惊人的气势轰然迸发。 恍然间,在战场上仿佛冲起了两面相势。一面相势,乃是一头身形庞大,通体如雪一般的白狮猛兽,散发着一股高傲圣洁的气息。另一面相势,则是一面三头六臂,煞气冲天的罗刹相势。就在两面相势击撞并且厮斗起来的同时,张辽和张飞两人也快速地拼杀起来。却见两人交战之处,矛影戟光快速地交错,一连啪啪啪的乍响,响荡不绝。与此同时,双方的将士也在不断地搏杀,双方杀得颇为激烈。 另一边,正于大阵前的马纵横倒是神色淡漠,双眸微微眯起,正观看着两军厮杀的战况,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呐呐而道:“果然如我所料,燕军的人马在覆国之危之下,人人勇于拼死,志气坚毅了许多。文远麾下的银葵白狮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可这些燕军人马却能和他们杀个不相伯仲。” “主公!!除此之外,那张翼德可非善类,白狮将军虽是我军第一上将,但正因如此,其身份尊贵,并且乃是我军庭柱之一。但若败下,只怕会对我军影响颇多!!”魏延听话,神色一肃,急声和马纵横谓道,并且似乎有意赶往救援。 马纵横听话,却是面色一凝,然后摇了摇头,对张辽的脾性他倒也是熟悉,并且对其的实力却也是十分地信任,道:“文长不必多虑。文远可非会贸然行动的男人,他决意出战,必然有所把握。”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蓦然正听一道巨响猝然响荡起来,引得周边不少将士纷纷投目望去。马纵横也随即望了过去,面色不由一震。 却见张辽和张飞拼杀那处,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竟被张辽一戟奋力荡开。此时张飞更是面露惊色,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纳命来罢!!”张辽狮眸光芒绚丽,浑身气势不断地膨胀起来,宛若与身后的相势融为一体。“万兽天狮!!”紧接只听张辽再次发出一声咆哮,同时手中的银狮月牙戟霍然飞舞起来,速度极快,只见一道道戟影形成了一道道银色的匹练,并且最终宛若汇聚成一头巨大的天狮兽冲向了张飞。这说是慢,其实只发生在一刹那间。张飞却也是早就察觉到危机逼来,就在张辽准备施展招式的瞬间,已然反应过来,怒吼一声,人与相势也是瞬间如同合二为一融合在了一起。 “六般诛神!!”突兀,张飞宛若化作罗刹,六臂齐挥,六般镇天伏魔的法器一同挥落,如能诛神灭世。并且随着张飞丈八蛇矛的挥动间,六道巨大的矛影,如与六般法器融合一起,气势蓬勃,无与伦比!! 陡然,两人的招式赫然碰撞起来,更是瞬间掀起了一股飓风,沙尘霍而迸发,卷席天地,并听得一连巨响接连激荡而起,那恐怖的声势更是惊得四周正在厮杀的两军将士都不由停下手来,纷纷望去。 突兀,只见沙尘之中,又是一股旋风席卷,两道身影猝而各自往后暴退。其中一道身影退了大约丈余便是停住,正是张飞。另一道身影则退了一丈多,则是张辽。 “哼!!好一个张文远这些年没见,武艺进展了不少!!”张飞冷哼一声,浑身煞气更是浓郁,环目里精光夺人,战意更浓。 “可惜,终究还是未能踏入最强的巅峰行列,否则刚才必然能一举击杀你!!”张辽目光冷冽,冷声喝道,语气中更透露着一股充满锐气的自信。这里张辽所说的最强巅峰行列,可是堂堂武道的极致,别说张辽自己,就连马纵横不敢轻言自己如今已到了这个行列之中。 “哈哈哈哈~~!!”却听张辽话音刚落,张飞猝是大笑起来,笑声中隐隐更是透着几分鄙夷的味道。张辽面色一沉,狮眸的光芒更是犀利起来。 “大言不惭!!想要达到那个行列,可非仅仅只需要刻苦的修炼如此简单就能达到。自古以来,非天纵奇才难以成就,就算如此,也还需无数的生死磨砺,最终才能真正的傲视群雄,达到武道之极致,方称为天下无敌!!据我所知,至今为止,也仅有西楚霸王项藉,才无限接近那个层次!!就凭你区区张文远,莫当真以为自己能够堪比传说中的项藉耶!?”张飞扯声喝道,眼神里却暗藏着几分狂热之色,却是自己也无比地渴望能达到那个层次。若然如此,如今他燕国又何须畏惧鬼神以及其麾下的诸多猛将,仅他一个,便能横推所有强敌,让他们一个个饮恨在其丈八蛇矛之下!! “一介屠夫,休得放肆!!张某不惧生死一战,以求突破!!”张辽振声怒吼,斗气冲天,更有一股血志,竟欲要与张飞拼死。张飞听了,面色不由一变,却没想到张辽如此疯狂,这就要来与自己拼命,同时他也想到了自己另有计策实施,遂是先压制住自己的战意。 忽然,张飞竟然一拨战马,大喝一声,便是转马撤走。眼见张飞猝然转马逃去,一众银葵白狮骑将士无不振奋,纷纷高举兵器急欲追杀。与此同时,随着张飞一同杀出的燕军将士也纷纷撤走。这时,张辽却是目光晶亮,快速地抬头打量起北平城西门上的动静,敏锐的他却是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却看北平城西门上,隐约间多了不少兵力,而且这些人目光中都闪烁着杀气。张辽一看,心里便有大概,忽然神色一震,大声喊道:“第一、第二小队随我追杀,其余人原地待命!!” 张辽一声喝罢,立即提戟策马冲了起来,并火速地撞入了燕军的人丛之内,左突右冲,奋起突杀。与此同时,只见两支小队人马大约两百余银葵白狮将士快速地冲了上去,并且悍然杀入人丛之中,大开杀戒! 张飞听得后方杀声响荡,不由回头一望,见状,不由神色一惊。原来张飞却也没有料到张辽会如此凶猛地追击,眼见不少部下都被张辽等人杀翻落马,心里自然恼火起来。 “哼!!先让你呈威一阵,待会你便知道厉害!!”张飞咬牙暗暗腹诽,环目内闪烁着骇人的凶光。 与此同时,在鬼神军大阵之中,不少将领眼见张辽凶猛地引兵追击,不由都是吓了一跳,唯恐张辽追击过深,反遭燕军反扑,连忙纷纷前来向马纵横劝说。 “主公!!白狮将军追击如此凶猛,但有万一,如何是好。还请主公速速下令,让左右吹号,示意白狮将军撤回!!” “末将只怕是来不及了!!还请主公下令,让末将率兵前去救援,以防万一!!” 马纵横听话,却是神色淡若,轻一举手,不紧不慢地指着那些留下来的银葵白狮骑,道:“诸位不必多虑。尔等不见白狮将军留下了大半部署,以备万一耶!?白狮将军经验丰富,这些年来镇守一方,不知击退了多少强敌,他又岂会如此轻易被燕军所赚?” 马纵横话音刚落,突兀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厮杀声。正见张飞那支人马之内,此时竟已有几乎过半的人马被张辽所领的人马杀得大溃四散。众将见张辽如此锐锋强劲,无不惊骇失色。 “死呀呀呀呀~~!!!!!”混乱之中,却见张辽飞马挺戟,倏地追上了一支小队人马,并无比凶猛地将之冲散。转眼间,张辽更是追上一员燕军将领,手中银狮月牙戟骤然飞起,形成一道疾影,瞬间被搠入了那员燕军将领的后背,并且贯穿而出。那燕军将领甚至来不及惨叫,便是当场毙命。张辽把银狮月牙戟猛地一拨,那燕军将领的尸体旋即翻落马下。四周见得此状的燕军将士,吓得无不魂魄飞散,连忙急奔逃去,唯恐被张辽这尊煞神追上。 2537 燕北攻灭战(14)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张飞先引着一部分人马冲到了城门之内。张飞怒气冲天,圆瞪环目,眼望着张辽正在大开杀戒,只觉一股怒气从腹中直冲到咽喉内,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杀他个底朝天! 与此同时,在北平城西门上,在刘备的示意之下,一众弓弩手已经纷纷暗中搭弓上箭,准备好出击。殊不知就在这时,张辽忽地把马一勒,大声喝令撤退。随着张辽话音一落,那两支小队的银葵白狮骑迅速地纷纷勒转战马,火速便撤。张辽这时却也不急着撤走,立马停住,手举银狮月牙戟,向城门下的张飞骂道:“屠夫之计,实乃班门弄斧,休想赚我!!” 骂罢,张辽一拨战马,傲然而又潇洒地转即撤离。眼见此状,本在城上已经准备好的燕军弓弩手一时间都傻了眼,不知该不该动手。 “哇啊啊~~!!气煞我也!!!张文远你这蝼蚁之辈竟敢辱我~~!!”就在这时,城下忽然响起了一阵竭嘶底里的咆哮声,只见张飞一脸狂暴之色,猝然策马挺矛,便是追杀出去。在张飞身后的将士见状,不敢怠慢,连忙也纷纷追出。 “张文远实在太可恶了!!弟兄们速速转身,追杀回去!!”一员燕军将领却也是憋得火大,立即一转战马,号召四周的将士想要扑杀回去。 与此同时,张辽却是丝毫不理会身后燕军的喝骂,只顾飞马狂奔,撤离速度极快。而原先留在原地的银葵白狮骑虽还未得到张辽的号令,但却也纷纷蓄势待命,准备好厮杀。 不过就在这时,蓦然北平西门上传起了一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并且还听得刘备的喊声响了起来。 “三弟冷静,莫反中了贼人诡计!!”张飞一听,面色一变,随着刘备声音的响起,他心中的躁气其实已经褪了大半,但环目里还是杀气澎湃,钢牙似要咬碎,死死地瞪着正不断快速撤离的张辽。最终张飞还是没有反抗刘备的指示,从口中蹦出两个字:“撤退!!” 喝罢,张飞转马便撤,带着一股凶煞之气往北平城内冲去。 不一阵后,只见张辽带着人马回到了阵前,一众将领望过去的目光中,无不带着浓浓的敬佩之色。而魏延见张辽把张飞这尊煞神玩弄于鼓掌之间,傲如似他,也不禁对张辽心服口服。 “可惜,未能反激那屠夫,将其擒来,献给主公。”张辽目光投向马纵横处,银戟往马上一按,拱手道。马纵横听了,哈哈大笑,道:“不急不急!我相信以文远的本事,要将那屠夫擒来,并非难事。” 却也不知马纵横是有意还是无意,声音尤为响亮,甚至连在城门上的燕军将士也隐约听到。刘备一听,霎时面色黑沉起来,枭目发光,冷哼道:“哼!这马贼真是鬼祟,知道三弟脾性急躁,有意相激,但若然真的在战场上凭真本事厮杀,那张文远不是朕三弟的对手!!” 刘备此言一出,不少燕军将领也纷纷打起精神附和。沮授面色沉凝,道:“陛下,敌军势大,要挡住敌军,恐怕只有坚守城池一途。” 刘备闻言,轻叹一声,点了点头。但很快刘备发现四周的将士士气有些低落,不由微微变色,很快强打精神,震色喊道:“诸位爱卿不必低落,北平城固若金汤,并且前些日子丞相特意赶回准备一干防事,贼人想轻易攻破城门,那是绝不可能!!朕将会在这里与诸位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刘备声音忽然响起,霎时间如给一众燕军将士打了鸡血似的,众人无不振奋起来,眼神炙热,纷纷高举兵器应和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却听一阵响亮的声音响彻天地。 “哈哈哈哈,大耳贼你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北平城纵是再坚固,也不可能挡得下马某的十万大军!!马某劝你速速投降,看在你乃汉室后人的身份,马某可以让你当一方王侯!!” 随着这一阵喊声响起,城上不少将领下意识地纷纷望了过去,却见马纵横不知何时冲到了城外仅有两百余丈外,一副傲然而又自信的模样。眼见马纵横如此嚣张,不少燕军将领都恨得咬牙切齿,面色阴沉,但怎奈马纵横实力强劲,众人心知斗不过他,甚至还隐隐被他的气势所怯,都不敢张口。 “马贼休想动摇朕大军的军心!!你有本事,尽管来试试能不能攻破朕的北平皇城!!”刘备枭目圆瞪,嗤声喝道,倒也不惧马纵横,并且气势惊人。 “哈哈哈~~!!好,燕皇竟然如此有气概,马某便不妨试试这北平城到底能有多坚固!!”马纵横听话,纵声大笑,自信磅礴的样子,似乎已然是胸有成竹。与此同时,有些眼尖的人,分明看出了马纵横和刘备两人之间的对比。相比较之下,马纵横那股自信比起刘备显然是更有把握。而刘备虽然也是一副自信满满,坚定不移的样子,但看上去却有几分强装的样子。其实这也难怪,毕竟以眼下的局势以及战况来看,燕军处于绝对的劣势,而鬼神之军无论是在兵力上还是装备上都要更胜于燕军。更不用说鬼神麾下猛将如云,甚至不乏诸葛孔明、张文远这般人中龙凤。 “哼!!少废话了!!马贼,你有胆子的话,现在就杀过来,否则便速速撤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突兀,只见城上有一人怒火冲冲地冲到了城墙边上,竭嘶底里地大吼叫道,那如雷鸣般的喊声更是响彻了一片天地。 却看那冲上来的那人,赫然正是刚刚憋了一股怨怒之气回来的张飞。在旁沮授见了,忽然发令,让弓弩手朝着城外的马纵横射击。霎时只见乱箭骤落,而马纵横哈哈大笑,却是早有准备,转马火速撤去了。 很快,正见魏延带着一干人马赶来迎接。魏延面带怒色,囔囔叫道:“那些燕军的鼠辈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主公不如早早发动总攻,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军的厉害,堵上燕军那些鼠辈的嘴巴!!” 马纵横听话,却是面色一肃,眼神锐利地瞪了魏延一眼,吓得魏延顿时闭上嘴巴。马纵横随即一凝色,沉声吩咐道:“现在还不是时机。” 说罢,马纵横不等身旁的人回应,驰马便往大阵冲去,赶到后迅速下令撤军。 当夜在北平西门外的鬼神军大营虎帐之中,却见马纵横目光如炬,时不时更散发着几分骇人的精光。魏延几番张口又止,忽然一震神色,问道:“主公你说,我军到底何时才向北平发起攻势?却不看副军师还有张儁乂等人在东门已经与燕军的鼠辈打得底朝天了!!” “哈哈,文长倒是迫不及待,是否已经等不及立功了?”马纵横听话,灿然一笑,挑着眉头向魏延问道。魏延一听,面色一震,一拍胸脯,囔囔喊道:“那是!!我魏文长何时落后于人!!” 魏延此言一出,帐中本是有些紧张的气氛,不由是缓和了一不少将领也是会心一笑,精神抖数。梁习倒是显得颇为拘谨和认真,沉色道:“魏将军稍安勿躁,我军眼下还未准备就绪。再说,燕军如今已无了退路,想必他们心里也是十分地清楚,一旦失去北平,燕国将会难逃覆灭之灾,故而一旦真的到了两军拼杀的时候,彼军一定会全力以赴,甚至不惜性命。正因如此,我军更要小心谨慎,做足准备!!” 梁习话一说出,魏延还来不及反应,这时一直面色淡漠的张辽忽然开了口,颔首一点,道:“子虞所言是理,此事急不得!” 张辽虽然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但却威严十足。一众将领闻言,也纷纷颔首,表示认同。魏延见状,不由一愣,神色中难免有几分失落。 “好了,文长若当真有心立功,却也不必急于一时。北平一役只可胜不可输!!你尽管耐心等候,定会有你立功的时候。”马纵横轻一摆手,肃色谓道,同时神色中也露出了认真和坚毅之色。张辽眼见此状,不由微微神色一凝,他却也许久没见过马纵横如此认真的态度了。不过张辽很快却也释然,毕竟此番北平之役,不单单对于燕军来说不容有失,对于他们也是一样。张辽心如明镜,心里很清楚,一旦北平此处的战事失败了,自方的势力也难免将会由盛转衰,毕竟此番耗费了太多的钱粮和兵力了。若然失败的话,不但各方军队会士气一落千丈,并且耗费至今的钱粮全都将会打水漂。可若是他们能够拿下北平,除了能够从燕国的国库中得到补给外,张辽相信到时天下各地世家更会纷纷趋之若鹜地带着重礼前来向马纵横示好,以为将来做好打算,邻邦一些小国甚至还会开始进贡,以保国土太平。 2538 燕北攻灭战(15) 张辽脑念电转,猝然眼神变得晶亮起来,并与马纵横对了对眼色。君臣两人似乎想到了一块去了。马纵横下意识地一笑,点了点头,向张辽表达出自己的信心。 于是,转眼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却说东门那处,在诸葛亮的指挥之下,这两日间鬼神军部皆有向东门发起攻势。剩余的五架巨型投石车在两日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朝着北平东门发起狂轰乱炸。对此,徐庶虽曾又组织过敢死队发起袭击,但诸葛亮早有预料,燕军的敢死队不但无功而返,而且伤损不少。而在这两日里,诸葛亮又从后方大营不断地将一干攻城器械调到了前营。随后又在张郃的指挥之下,布置到了高地附近,且每隔五十丈距离,便设置一个岗哨,以提防燕军随时再会在夜里杀出偷袭。 这夜,在东门敌楼内,却见一干燕军将领都是神色慌乱、急躁。简雍却也是神色沉肃,鲜有地显得特别安静。 “丞相,如今贼军可谓是步步紧逼,城外高地上更是布置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只怕距离贼军向北平东门发起总攻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对啊!!莫非我等就此坐以待毙,等着贼军的大军杀来耶!!?” “若然这般,我看倒不如集合人马,再向贼军发起偷袭,绝地一搏!!” 此言一落,不少将领竟然都纷纷响应,脸上毫无畏死之色,有的都是国破家亡在即的壮烈!! “都给我闭嘴!!”突兀,鲜少会有动怒的徐庶,大声怒吼起来。随着徐庶的吼声响起,场中的将领全都吓了一跳,纷纷露出惊色。简雍这时也不再沉默,轻笑一声,道:“诸位稍安勿躁。尔等莫都忘了,丞相对此早就有所准备。如今北平城防备充足,贼军纵然真的倾军杀来,想要攻破北平城也并非轻易之事,反之说不定贼人纵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还是未能攻克城关!!眼下诸位要做的,就是沉住气,等待大战来临的那一日!!” 简雍此言一出,不少将领渐渐冷静起来。徐庶目光一凝,随即也道:“简大人所言极是。众人皆忧心国家危难,并敢于与敌拼死,对此本相十分欣慰。但越是如此,我等便越是要沉住气,小心应付。那诸葛孔明之所以步步紧逼,看似稳重,实乃攻心计也,为的正是要我等自乱阵脚。诸位刚刚所为,恰恰正是中了他的下怀!!” 徐庶一番话后,众人这下终于是按住了性子,纷纷沉色,拱手向徐庶请罪,并表达愿听徐庶的安排。徐庶遂又安抚了人心,然后便教众将先是退下。 少时,却看一众将领纷纷离开了敌楼,向外走出。而此时敌楼内,只剩下了徐庶和简雍二人。徐庶望了望简雍,道:“这下你我终于可以好好说上话了。” 简雍闻言,微微肃色,点了点头。徐庶目光一凝,道:“据细作所报,如今贼军在高地上的兵力已达到了一万数千余众,而在前营之中,由张儁乂所统率的人马也达到上万之众。剩余的将近两万人马依旧还是留在后营,由诸葛孔明指挥。我本以为那诸葛孔明或许会露出破绽,一旦他急于进取,向前营或者最前线的高地继续调拨人马,其后营空虚,便立即抓紧时机,发兵偷袭。不过没想到,诸葛孔明还是那个诸葛孔明,想要他露出破绽,实在是难于登天!” 简雍听话,微微神色一沉,其实他也有同样的想法,不过眼下看来诸葛孔明根本就不急于拿下东门,他和徐庶所想的计策自然难以实施。 “听闻陛下那里的状况也是一样。这两日,那马贼也是和诸葛孔明一样,细心布置,毫不急躁。看来,他和诸葛孔明全然不惧关家军回援。如此一来,我等前些日子和陛下所商量的对策,都是无用之功啊!”徐庶面容紧迫,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带着几分疲倦和无力,长吁叹道。 原来就在马纵横和诸葛亮两军纷纷逼近北平的时候,刘备曾私下里找到了徐庶以及简雍还有沮授等谋士暗中商议对策。当时,刘备认为马纵横虽然威名盖世,但恐怕也会对其二弟关云长有几分忌惮。而关家军当时已经开始正往幽州回援,刘备以为以马纵横武人的脾性,大多会急于行事,不久将会向北平发起猛攻。如此一来,他们便可趁此稳守城池,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消磨贼军的锐气。待关家军赶回来后,再观察局势,先选择一处前后夹攻,消灭一支大军后,再合力将另外一支大军击败。 不过眼下看来,刘备倒是低估了马纵横的耐性和器量。而他的两支大军非但没有急于攻取北平,反而显得十分地精细和谨慎,步步为营地逼近北平,更营造出血雨腥风将至的恐怖肃杀气氛。而作为劣势并且守方的燕军,却也并非惧死,可在如此气氛之下,也难免日渐消沉。 “原本马贼本就是个难以揣摩的异类,如今还多了个诸葛孔明,实在!!”简雍此时也不禁有些丧气,摇头叹道,欲言又止。 “事已至此,我等也无后路可退!!如今不同以往,陛下皇权处立,如今正需巩固其威势之时,北平不容有失,否则必失天下人心。仁义固然是好,但若无报国护民的实力,谁人又愿意去依附!?”徐庶猝然打起精神,疾言厉色地大声喊道,眼睛里更隐隐发着几分癫狂之色。简雍一见,面色一怔,却是被眼前徐庶的神态给吓到了,并且原本藏在心里的某个念头,随即也暂时打消了。 翌日,却说天色刚亮,猝然几声如同天雷炸开般的巨响,打破了沉寂。北平东门城外,只见五颗硕大的火石弹冲天飞起,正朝着北平东门飞砸而去。 不一阵后,只听几道轰鸣响起,其中有三颗火石弹砸中了城墙,发起了巨响。其余两颗分别砸在了地上,砸得火石飞扬,沙土肆虐。紧接着,猝然只听一阵阵杀声响荡起来,高地之上,却见一支支鬼神军从高地上汹涌杀了下来,皆往北平城扑杀过去。 “快~~!!速速禀报丞相!!贼军终于要大举发起攻势了~~!!!”城上一员燕军将领,双眸瞪得斗大,一边强压心中的急躁和慌乱,一边竭嘶底里地大声喊道。 不一阵后,正见徐庶一脸火燎火急的样子,带着一干将领迅速地冲到了城墙一边上,一众将士连忙纷纷让开。徐庶靠到城墙上后,正听杀声涌荡,不由地瞪大了双眸,只见敌军势若决堤之轰,前仆后继地汹涌正往北平城杀奔过来。 “众将士听令,壮起胆子,守卫我等的国家!!”徐庶面色一震,陡然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并高举大喝而道。随着徐庶话音一落,不少一直憋着一股怒火和恶气的燕军将士无不振奋起来,也纷纷地高举兵器,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如在发泄心中早已狂躁的杀意似的。 与此同时,却看城外的鬼神之军虽然是数量庞大,但阵型齐整,行动有序,每支队伍都听令而行,绝不急赶一步,却也绝不怠慢一脚。 此时,在高地上,只见一人羽扇纶巾,笑容可掬,晶亮无比的眼神里更是透着一股自信,赫然正是诸葛亮也。而在他身旁,只见张郃以及姜维两将皆站立在他的左右,正等候他的吩咐。 “副军师,城上燕军似乎气势不弱,若然我军能够一开始就给予猛击,击溃其军士气,对于我军来说,将有大利。”张郃一对狮眸闪烁发光,沉声向诸葛亮谓道。诸葛亮听话,却是微微一笑,轻声道:“不急不急。飞狮将军所言虽是有理,但这也未免有些小觑了那徐元直。东门有此人指挥,想要一开始就给予燕军重击,却也不现实。更何况对于燕军来说,如今正处于覆国之难中,对于他们来说,已然没有了退路。因此想要全然击溃燕军的士气,也是不现实。” 诸葛亮一番话后,张郃对他倒也是心服口服,听后,把头微微一点,却也不再去劝。 不久后,张郃在诸葛亮的吩咐之下,也迅速地行动起来,策马奔往战场指挥去了。而姜维则暂时留在诸葛亮身旁,保护起安危,以防万一。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北平东门外两百丈处,鬼神之军已然摆列而定。此时,正见一彪人马冲奔上来,为首一将,赤甲如焰,手中一杆梼杌神枪闪烁着骇人的光芒,驰马倏地冲到了阵前。 城上正是严阵而备的燕军将士很快就认出了冲上来的那员威武潇洒的敌将正是贼军中赫赫有名的飞狮将军张郃是也,不少燕军将士都知其厉害,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徐庶双眸一眯,不等张郃说话,先是喝叱问道。 2539 燕北攻灭战(16) “张儁乂,听闻你的指挥大权早已被马贼剥夺,如今指挥这支大军的乃是那诸葛孔明。如今却为何不见那诸葛孔明到阵前来!?” 徐庶此言一出,在张郃身后紧随赶来的心腹将士不由纷纷神色一变。张郃把马一勒,却也知道徐庶多计,这下一听,便知他有心离间,冷笑一声,双眸一瞪,提起手中梼杌神枪,怒声答道:“我家副军师乃当世人杰,智略称绝天下,无人能比。张某自知不如,却非我主剥夺大权,而是甘心相让!!徐元直你也不过是我家副军师手下败将,少在这里耀武扬威,不知恬耻!!” 张郃此言一出,倒是反使燕军不少将领都被激得脸色发赤,纷纷怒目瞪向了张郃。徐庶听了,倒是坦荡,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确是不如那诸葛孔明,可那又怎样!?起码我作为军中的一份子,在如此大战之际,尚且敢于亲临现场,指挥众将士作战。反倒是那诸葛孔明,只会让尔等在阵前厮杀,他却在阵后高枕无忧地指挥,就算将来尔等夺得了大功,却还要给他分去一半甚至更多!!” 张郃闻言,却是嗤笑两声,狮眸闪烁着精光,不紧不慢地答道:“那又如何,我家副军师运筹帷幄,算无遗漏,纵然在千里之外,亦能料算尔等一举一动!!如我家副军师这般旷世奇才,本就应当得到足够的保护,以免遭到意外。再说,若当真要我家副军师亲自来到前线指挥,要我等将领又有何用!?倒是徐元直你贵为燕国之相,本当身居后线,指挥大局,如今却要到战场上来亲自指挥,莫非燕国当真无人耶?” 张郃轻描淡写地说着,高傲的语气里更有着一股讽刺的味道。徐庶听话,面色一变,眼神里不由更闪烁出几分恼色。就在此时,张郃忽然一拨马,迅速地赶回大阵,同时大声一喝,发出号令。随着张郃的号令响起,其阵中的弓弩手立即纷纷张弓搭箭,而盾牌手也迅速冲出,做好抵御燕军反击的准备。 霎时,只听得无数弓弦声遽然响荡起来,大片大片的飞矢朝着城上的燕军飞射而去。徐庶大怒,在他左右的将领连忙把他拉到后方,而在旁的简雍倒是早有准备,速命盾牌手赶上抵挡。 转眼,正见大片大片的飞矢射向了北平城东门之上,不少燕军将士来不及躲闪,被箭矢击中,发出阵阵惨叫声。不过大部分的人还是及时反应过来,挥起兵刃纷纷格挡,大量的盾牌手也提盾赶了上来,抵住射来的飞矢。 “弓弩手,速速反击!!!”徐庶退到后方一处,在一众将士簇拥保护之下,很快他忿声怒喝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城上的燕军弓弩手也迅速地反应过来,纷纷搭弓上箭,朝着城下的鬼神军部发起反击。于是,只见城上城下飞矢交错,一根根飞矢击在每一面盾牌上都发起了骇人的乍响。与此同时,张郃又迅速发令,却见两翼人马各是保护着百余架金虎冲车向前涌起。 “快看,敌军的冲车从两翼开始发起冲击!!弟兄们速速准备,但若敌军靠近,立即投石落木,发起反击!!”一员燕军将领看得眼切,连忙纵声大喊起来。 就在此时,鬼神军部后方忽然见得一架架高达七、八丈的巨型对楼车正从后方冲了上来。乍眼一看,这些巨型对楼车大约有数十架左右,并且喷发着大量的蒸汽,动力惊人,速度颇快。而且这些巨型对楼车上,站满了弓弩手,每一架对楼车上起码都有百余人左右。眼看此状,不少燕军将士都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他娘的!!鬼神军竟还有如此可怕的对楼车,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员燕军老将情不自禁地大骂起来,双眸瞪得斗大,眼里尽是惊悚之色。毕竟寻常的对楼车顶多也不过高达五、六丈左右,对楼上顶多也只能藏数十兵士,但眼前的对楼车体积不但比寻常的对楼车要大上两倍有多,而且如此笨重的体型,却丝毫不影响它移动的速度,简直是教人匪夷所思!! 就在那燕军老将喝骂的同时,突兀高地上却也响起了阵阵可怕轰鸣声,霎时间只见一连好几颗火石弹冲天飞起,划出一条条抛物线,砸向了北平东门城上。 “小心~~!!注意躲闪!!”一员燕军统将看得眼切,急忙大喊起来。 此时,在徐庶那处,不少将领已然察觉到鬼神军的攻势凶猛,纷纷劝说徐庶离去。徐庶却忿然推开众人,怒目圆瞪,竭嘶底里地喝道:“不必多说!!眼下众将士正是舍生忘死地与贼人拼死,本相岂能抛弃诸位,独自偷生!!?我哪里都不去,就在现场指挥,与诸将士共生死~~!!” 徐庶喝声落罢,在他身旁的将士无不都被他壮烈的气概所惊,纷纷也抖数精神,各是拔出兵器,高举震呼,以作回应!! 于是,城上的燕军气势渐渐有所高涨。不过就在此间,在诸葛亮的调拨之下,近数十架的天雷炮(经过改良的轻型投石车)纷纷赶到了前线各处迅速安置起来。 “嘿嘿!!北平城,尝尝天雷连轰的滋味吧!!”不久后,负责指挥天雷炮的甘宁得到了各方传来的消息,得知数十架天雷炮已经在各位置安置完毕。甘宁大喜,大笑两声后,遂是发起了号令。 于是,不久后只听连道如同天雷轰鸣般的巨响响荡起来,突兀之际,在正对着北平城东门城外大约一百八十丈左右的各个方向,陡然有着数十颗火石弹冲天飞起,并且速度极快。 “快都闪开~~!!!”一员燕军统将正是指挥着作战,突兀见得大片的火石弹飞袭而来,顿是惊得不由浑身发颤,下意识地疾声大喊叫道,然后自己连忙便往前面地上的青石板扑了过去,趴在地上。与此同时,许多燕军将士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发青,连忙也纷纷扑倒在地。徐庶那边更是有数十盾牌手迅速地赶了过去,各提盾牌,将徐庶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轰隆隆隆~~!! 不久,只听巨响不断,北平东门上只见一处处火石四飞,一个个燕军将士被轰得暴飞而起,更听惨叫不绝,场景凄烈无比。 少时,却见在一连串火石弹轰击之下,北平城上哀鸿遍野,燕军似乎都被打蒙了,没有了动静。 “好!!趁燕军都被打蒙了,速速出动,杀他个措手不及!!”张郃见状,狮眸神色一亮,大声喝道。而在他号令之下,很快只见后方一连七、八支小队人马冲了起来,每支队伍都成一字长蛇队形,提着一架架攻城梯速度极快地冲向了北平城。 不一阵后,却见那七、八支小队已然逼近了北平城下,几员燕军将领此时反应过来,连忙命令弓弩手发起射击,阻扰鬼神军。不过张郃却是早有准备,一声令下,还不等燕军的弓弩手反应过来,霎时便见大片大片的飞矢朝着北平城上射了过去,逼得燕军的弓弩手不得不纷纷后退。此时,却见鬼神军的冲车队伍也迅速地逼向了北平城下,并悍然冲开了燕军布置在城外的栏栅以及鹿角。不得不说,鬼神军的金虎冲车实在厉害,如同摧枯拉朽一般不断地冲破燕军以栏栅以及鹿角布置的防线。 不久后,更是有好几架金虎冲车,逼到了北平城墙附近,纷纷朝着北平城的城墙发起了攻势。于是,整个北平城东城门霎时如似摇晃起来,剧烈地颤动。 “不好了!!丞相,贼军有好几架冲车突破了我军的防线,此时正朝北平的城墙发起攻势!!”徐庶那处,正见一员燕军将领满脸慌色地赶到他的身旁,疾声喊道。徐庶一听,霎时面色一变,全然没想到自己在城外布置的屏障以及防线竟如此轻易便被鬼神军攻破。 “这怎么可能!!”徐庶情不自禁地失声喊道。就在此际,城下忽然听得杀声涌荡,却是有几支抬着攻城梯的人马冲到了北平城门之下,并且合力抬起了攻城梯,望北平城靠了过去。却见那几架攻城梯头上都有着两道如同鹰爪子一般的尖勾,须臾纷纷勾到了城墙之上,并且卡实住了。城上的燕军还未反应过来,此时在城下的鬼神军部人马已经开始飞快地往攻城梯爬了上去。 “决不能让贼子爬上城墙!!投石落木!!把贼子都给砸死!!”此时,徐庶火燎火急地赶到了城墙的一边,正望到了此幕,不由嘶声怒喝而道。只不过就在徐庶话音刚落,突兀城外大片大片的飞矢猛袭而来,在徐庶身旁的燕军将士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把徐庶给拉了回去,盾牌手迅疾冲上抵挡。 2540 燕北攻灭战(17) 与此同时,却看在前线不远处正有一部人马快速地涌了上来,为首一将赫然正是甘宁是也。原来就在刚刚不久前,诸葛亮派遣姜维赶到甘宁那处,暂时接管指挥天雷炮队伍的任务。而甘宁则领命率领精锐登城厮杀。 “弟兄们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待会都给老子卯足劲地作战,谁胆敢后撤一步或者怯战,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甘宁咧嘴笑起,笑容灿然,高举手中的鲲鹏宝刀,嘶声喊道。随着甘宁话音一落,霎时只听其身后的那支两千余人的精锐无不振声怒吼,战意昂然。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北平东门城下,一架架金虎冲车不断地在北平东门城外百丈内的防线不断地肆虐,将一干鹿角、栏栅纷纷毁坏。不过燕军却也并没有坐以待毙,不少将士冒着箭矢,投石落木,袭向了城下的冲车。并有一干弓弩手在徐庶的示意之下,向城下泼洒鱼油,遂以火箭射击,试图纵火烧毁鬼神军的冲车。 不一时,只见一处处火焰飞腾,犹如一条条呲牙咧嘴的毒蛇一般向四处飞窜。徐庶的计策却也收得了奇效,瞬间七、八架金虎冲车都被熊熊烈火给包围住了,并且接连被点燃起来。此时,却看那些试图借着攻城梯登城的鬼神军将士在燕军的反击之下,不是被落下的木石给击中,就是被乱矢击中,从高处摔落,摔得粉身碎骨。 “哼!!负隅顽抗!!”在城外最前线指挥的张郃,眼见此状,心头一恼,眼神遂是变得犀利起来,冷声喝道,遂是吩咐弓弩手加强攻势。同时,在后方指挥天雷炮队伍的姜维也从前线得知战况不妙,遂是迅速发令,让天雷炮队伍加强攻势。 须臾,又见数十颗火石弹如同流星雨般纷纷砸向了北平东门之上。霎时间只见城上一处处火石爆射,燕军的将士被轰得四处飞散,甚至更有不少人被轰得直接从城上飞落下来,摔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战况愈渐地惨烈。两军将士都是伤亡不断!!就在此时,城外大约百丈之处,蓦然正听杀声涌荡,正是甘宁引兵杀扑上来。与此同时,却也见先前抬着攻城梯的另外几支队伍,纷纷成功地将攻城梯架到了城上,并且用鹰钩子卡实住。却见甘宁等人血气冲天,各个行动飞快,在甘宁的命令之下,迅疾分散开来,各往城下的攻城梯冲了过去。 “不好,又有一支人马杀到了城下,想要借那攻城梯登城!!”一员燕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急声大喊起来。简雍目光冷冽,虽然他早想过诸葛孔明筹备如此之久,蓄势而发,一旦攻势开启,定然是势若狂潮。但眼下来看,他还是依旧低估了鬼神军的实力,这般凶猛异常的攻势,简雍平生未见,如今更是不由地生出了一股大难临头的危机感! 不在危难中爆发,就在危难中死亡!! 简雍深明此理,心气一壮,遂是纵声大喝喊道:“不要乱了阵脚,速令城内的精锐准备,只管让贼人登城,到时自有我军的精锐负责歼灭。尔等只管先毁去城下的冲车,逼退城外的贼军!!” 简雍疾声喊道,不少燕军将士听了,霎时间好像有了方向,立即纷纷依照简雍的吩咐行动起来。 于是,不到一阵后,却见一干鬼神军的将士纷纷成功地登上了北平城墙之上,并开始向四处的燕军扑杀而去。 “滚开~~!!”一处,却见数十燕军将士各挺长枪朝着快要登上城头的甘宁搠去。甘宁大怒,奋力挥刀乱拨,将搠向他的长枪纷纷格开,并且旋即奋力一跃,成功地登上北平城。 “快看!!是那甘兴霸!!”眼见甘宁那魁梧健硕的虎躯立在了城头之上,一员燕军将领迅速地便认了出来,惊声大呼喊道。甘宁虎眸生光,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环视四周,笑道:“尔等鼠辈还不速来迎接甘爷爷!!” 甘宁话音刚落,突兀却见四周的燕军将士忽然纷纷后撤。甘宁以为这些燕军将士胆怯,不由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可就在此时,蓦然正听杀声涌荡,猝然有一波装甲精良,面相凶狠的燕军人将士各提兵刃杀扑上来。甘宁一看他们这般生猛的气势,便知来的乃是燕军的精锐,不由精神一震,扯声吼道:“来罢~~!!” 甘宁嘶声吼罢,立即便提着鲲鹏宝刀冲了上去,转眼只见近数百燕军将士如同猛兽一般扑向了甘宁。甘宁倒也生猛异常,只顾舞刀乱砍猛劈,杀得人潮后仰,犹如一头猛狮闯入了狼群。 与此同时,却见甘宁所领的精锐也不断地纷纷登上了北平城,不过他们还未来得及赶去与甘宁会合,便也同样的遭到了燕军精锐的扑杀。 而随着甘宁等人纷纷爬上了北平城,天雷炮的轰击暂时停了下来,后方高地那五架巨型投石车也同样地停止了攻势。燕军却是趁此反扑,甘宁等人瞬间陷入了苦战之中。 此时,在城外大军阵前的张郃眼见此状,迅速地又派遣了几支人马前往接应。城上燕军察觉,立即以乱矢阻挡。 这一日围绕着北平东门展开的攻守大战,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候,两军厮杀激烈,伤亡都是极大。最终诸葛亮暂时下令撤军,鬼神军各支人马遂是纷纷撤走。而燕军却也不敢轻易追击,任由鬼神军撤走。 当夜,在诸葛亮的虎帐中,却见一干将领各坐于两边席位之中。诸葛亮得到今日大军的伤亡后,面色有些沉肃。姜维见状,忙站起向诸葛亮安抚道:“先生,这自古以来但凡攻伐之战,皆难以避免伤损,更何况北平城乃是燕国皇城,防备充足。今日我军虽然伤损不少,但燕军那里却也不见得能占得任何便宜,甚至其城下所布置的防线已被我军冲车毁坏七、八!!对于我军来说,这已经算是取得了极大的成绩了!!” 姜维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也纷纷附和。毕竟昨夜他们听闻诸葛亮要一开始便向北平东门全力发起攻势时,都是吓了一跳。但当他们听闻,诸葛亮料定敌军定会因此而措手不及,自军可以趁此以冲车毁坏敌军在城下所布置的屏障以及防线时,众将领虽然心疑,但看诸葛亮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倒也觉得可以赌上一把。而从如今的结果看来,正如姜维所说,今日得到的成绩确实是可观的,甚至有些出人意料的好。不过可惜地是燕军也毁坏了他们近三分之一的金虎冲车。可知这些金虎冲车造价成本极高,今日燕军毁去的金虎冲车的价值已经足够供养一支数千人的军部一年的资本了!! 不过幸好地是他们的主公,乃是发展商业的奇才,兖州商业发达,甚至吸引了天下近大半的商贾扎根在兖州之中。如今兖州的繁盛足以比得上其余诸侯势力加起来的收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并且在兖州之中,许多各行各业的龙头商行都是隶属于马家,马家可谓是富可敌国。但难得地是他们的主公,却似乎从来都不会沉溺于财富之中,也不贪图享受,军中大多的资金却都是由他私底下出资的。否则以各地的税赋收入,根本不可能给各支军队配置如此精良的装备以及军器。再加上他们主公素来仁义慷慨,众文武的俸禄都是极其可观的,有功之士也常常能够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金。也正因如此,诸军将士无不对他们的主公心悦诚服,甘于为其卖命。这也恰恰是鬼神军之所以能够这般强大,并持续不衰的原因之一!! “诶,话说如此,但这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啊。是亮有愧于他们。”诸葛亮有感而发,摇了摇头,露出几分悲怆之色。众将见了,不由都是轻叹一声,并且也都觉得诸葛亮仁义,愈加倾服。毕竟若是诸葛亮不把将士们的性命当做一回事,只想着立取大功,如此的统帅可是十分冷酷可怕的。 大约两柱香后,诸葛亮迅速地吩咐完毕,一众将领纷纷离去。少时,却看帐中只剩下张郃以及甘宁还有臧霸、姜维几员核心将领。当然以姜维的资历远远还未到这个层次,不过他潜力无穷,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加上又是马纵横的义子以及诸葛亮的徒弟,因此对于姜维也留下来,张郃几人也并无异议。 “副军师,以今日的局势以及我军的实力来看,若是继续对北平东门加以持续的猛攻,迟则十日之内,快则五日!!张某有信心在这期间拿下北平东门!!否则愿意提头来见!!”张郃狮眸发光,纵声喊道,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刚烈的血气。张郃此言一出,甘宁精神一震,咧嘴笑了起来。 2541 燕北攻灭战(18) 却说今日甘宁与燕军连番鏖战,加上前些日子又与燕军有过一番大战,身上如今负了不轻的伤势,但这却丝毫不影响甘宁的血性以及他那颗雀跃好战的心。臧霸也是一样,张郃话音一落,他一双大眼立即便是迸发出绚丽的光芒,竖起眉头,一副好斗,跃跃欲试的模样。倒是姜维显得颇为冷静,并微微地颦起了眉头,但因资历尚浅,不敢随意开口,并望向了他的师傅诸葛亮。诸葛亮此时,却是神容一肃,道:“飞狮将军有此自信,自然是好。但飞狮将军可否想过,但若我军继续对北平东门加以持续地猛攻之势,纵然能攻破北平东门,恐怕也要死伤惨重。这数万大军怕是起码要折损万人以上!!” 诸葛亮话音一落,虎帐内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压抑起来。张郃目光一凝,道:“副军师此言差矣。北平乃是燕国皇都,若能将其攻克,燕国难逃覆灭的下场。如此一来,主公便能顺势一统北方之地,日后再谋以天下霸业!!这番话虽然是有些残忍,但想必副军师心里自然也十分清楚,这自古以来的皇图霸业,本就是用人命堆积而成的!!若是只用张某的性命便能攻下北平东门,张某二话不说,当立即自刎在场,首级任由副军师使用,此乃舍生取义,有何足惜耳!!?” 张郃说罢,目光毅然,甘宁和臧霸在旁看了,都不由暗暗称赞张郃大义。 诸葛亮听话,笑了笑,拱手向张郃一拜,以示尊敬,然后肃色道:“飞狮将军大义,孔明心中佩服。可飞狮将军可否想过,纵然我军取下了北平,可却别忘了北疆一带,可还有乌丸、鲜卑以及匈奴等异族人在虎视眈眈。若然这些北疆异族联合起来,趁我军与燕军斗得正是元气大伤,猝是挥军大举杀入,那又如何!?” “哼!!区区异族鼠辈,有何可惧!!?若然赶来,张某必教那些异族鼠辈有来无回!!”张郃听话,冷哼一声,忿声喝道。甘宁闻言,也不由拍掌叫好,大笑道:“哈哈哈,飞狮将军所言极是,那些异族鼠辈若是胆敢趁虚而入,甘某愿第一个引兵迎战,杀他个天翻地覆,再显昔日冠军侯盖世之威~~!!” “嘿嘿,也算我老臧一个!!”臧霸听了,心头一壮,紧接喊道。诸葛亮闻言,倒是神容一肃,道:“诸位将军都是当世虎将,勇猛善战,并也胆识过人,自然无惧北疆异族趁虚而入。可这也恐怕仅仅仅限于诸位将军罢了。” 张郃闻言,听出诸葛亮话里有话,不由神色一变,道:“副军师此言何意?” 诸葛亮听话,面色一凝,道:“诸位将军可别忘了,我军如今征伐燕国已有一段时日,各军皆历经大小战事数十余战。待取下北平后,恐怕诸军将士皆已是筋疲力尽,极需恢复,并且因战事日旷愈久,众人恐怕都是归心似箭,但若勉强让他们前往迎敌,定然士气低迷,难以振作。而北疆异族素来骁勇善战,不容小觑。纵然最终我等能够击退一众北疆异族,恐怕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如此一来,幽州之地如何安稳?诸位却也别忘了,那刘玄德深得人心,就算我等最终取下北平,燕国覆灭,却也得提防燕国余孽发作叛变!!” 诸葛亮疾言厉色,一番言辞后,说得张郃以及甘宁还有臧霸三人是一时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诸葛亮轻摇手中鹅毛扇,顿了顿后,不紧不慢地又道:“因此,眼下我军无需急于攻打北平,稳扎稳打方乃上上之策。更何况,别忘了北平另一边还要面对由主公亲自率领的数万大军。如今北平两面遭到我军夹攻,无论哪一方战况一旦形成危急之势,另一方的燕军必然将会受到影响。持久下去,燕军的士气定然将全面崩溃,到那时正是我军取下北平的之日!!” 诸葛亮话音一落,浑身霍然涌起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惊人气势。张郃以及臧霸还有甘宁三人无不敬服,都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认可了诸葛亮的见解。在旁的姜维倒是少有做声,不过眼神一直都在发亮,细心地听着诸葛亮的分析,并加以学习。 另一边,却说在北平西门外数里的鬼神军大营的虎帐之内,马纵横听闻另一支大军今日在东门的表现后,振奋不已,并借此鼓舞麾下一众将领。张辽、魏延等将皆是为之心头一壮,魏延更是踊跃表现愿意率兵作为前军出战。 这时,却见梁习站了起来,神色肃穆,双眸凌厉发光,拱手道:“主公,眼下我军已然布置完毕,前线的将士皆是磨刀霍霍只等主公下发攻打北平的号令!!大营这里,末将愿意留守,定竭尽全力,以保大营无失。眼下正是时机,还请主公下令!!” 梁习话音一落,张辽立即奋然站了起来,狮眸光芒骇人,威风赫赫。眼见张辽站起,魏延等一干将领也纷纷站了起来,并由张辽领头齐声向马纵横请命。 “还请主公下达命令~~!!” 只听众将领声音响亮,并带着一股刚烈的血气。马纵横听了,不由心头一壮,一拍奏案,自己也猛地站了起来,鬼神一般的眼眸更是迸发出绚丽的精光,浑身气势骤涨而起,振声喊道:“好!!竟然诸位都有此志气和血性,区区北平城,何足挂齿!!诸位下去后,速传我令!!明日正式开始攻打北平西门,争取早日将其攻破,结束战事!!” 马纵横话音一落,一众将领皆是士气高涨,无不奋声应和,高亢的声势更是震得整座虎帐如似晃动起来。 于是,到了翌日一早,天色刚亮,北平西门数里外,蓦然便听杀声大作,而在前线的鬼神军将士更是早已列阵完毕,并在张辽的指挥之下,纷纷赶往战场。 不一阵后,在北平西门上,却见刘备带着一众将领飞快地赶了过来。只见城外万余鬼神军已逼至城下数百丈外,阵型整齐,旌旗林立,刀枪如林,杀气腾腾!! 刘备看得不由有些心惊胆战,从城外鬼神军散发而出的庞大杀气中,他心里却也清楚,鬼神军恐怕要正式开始攻打北平西门,接下来恐怕将会有连番的恶战。 不过刘备经历无数坎坷以及险难,更曾数番辖下势力被人击溃,几乎失去一切。但这些年来,他还是凭着坚韧的脾性以及麾下一众忠烈文武的协助之下熬过来了,虽然眼下他面对的恐怕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强大的敌人,但要他缴械投降,那是绝不可能!! 再说,当年他与马纵横几乎是同时出道,当时他还一直暗地里将马纵横视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以鼓励自己不断地努力创业。而在马纵横最为落魄的时候,背负着刺杀朝廷重臣丁原的罪名,逃离兖州的时候,更是天下人人喊打,沦为朝廷头号的通缉犯,如同过街老鼠,甚至还不如他!!在那时候,他几乎以为马纵横已经失去当他的竞争对手的资格,就此成为时代的过客。可后来令他无比惊讶和愤怒的是,马纵横竟然在绝境之中重生,不但在兖州组建了自己的势力,并且依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地重新展现在世人眼前,之后更是不断地崛起,击败各路强敌,如今甚至成为了北方绝对的霸主,摇身一变成为天下势力最为庞大的诸侯!! 倒是他,在这些年来,屡屡流年不利,甚至好几番要寄人篱下,苟延残喘,一直只能仰望着马纵横的项背!! 就算如今他已然贵为燕国之皇,领天子之号,但在马纵横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组建的势力和国家,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似乎甚至连当马纵横的竞争对手也没有资格!! 这正是他心里无比愤怒的原因!! “马纵横虽然你祖上乃是昔日大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但你血统不纯,只不过是羌人和汉人所生的杂种!!你凭什么在我汉人的地方耀武扬威,你凭什么总是压朕这个有着高贵而纯正的汉室后人一头!!!?”刘备双眸圆瞪,在心里竭嘶底里地咆哮道,蓦然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惊人的血气,令在他身旁的文武不由都吓了一跳,纷纷试探性地向刘备问道。 “陛下你怎么了?” “陛下你的脸色红得可怕,莫非是龙体不适?” 突兀,刘备神色一震,怒目环视着诸将,并大喝道:“都给朕闭嘴!!” 刘备忽然发作,并怒声嘶吼,瞪视诸将。诸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吓得一时不敢做声。 “尔等莫不觉得羞耻耶!!?城外的可都是乱臣贼子,意图夺取尔等的皇都北平,朕身为天子,为了天下社稷,黎民百姓,却也甘愿亲临战场,与贼人们拼死到底!!” 2542 燕北攻灭战(19) 尔等为何不能展现出燕国将领的血性和刚烈,让贼人见识一下,朕大燕将领的厉害~~!!?”刘备扯声怒喝,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充满皇者血性和高傲的气势。刘备此言一落,众将领无不低头,皆是心中惭愧自己的无所作为。 这时,一股澎湃的煞气陡然汹涌迸发,瞬间把诸将的吸引力吸引过去。却见那股澎湃煞气的源头处,赫然正是张飞。只见张飞环目圆瞪,钢齿紧咬,忽然大嘴一张,嘶声裂肺般地大声咆哮起来:“陛下说得是理!!不能再让那些乱臣贼子在我等大燕将士面前呈威,践踏我等的尊严了!!而且侵略皇都的耻辱,誓必要贼子以血和泪来洗刷!!都振作起来吧,抓紧手中的兵器,准备好捍卫我等大燕将士的尊严!!死有何惜!!?死有何惧~~!!?若犯我大燕,我等大燕将士必死战到底,绝不后退一步~~!!!” 张飞那如同雷公般的嗓子不断地迸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霎时间整座北平西门内的燕军将士无不肃然奋慨,各个目光里迸发出可怕的凶光!!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霎时间,只听西门内无数燕军将士竭嘶底里的嘶声怒吼,高举兵器,杀气汇聚,冲天而起,使得风云色变,气势无比惊人!! 与此同时,在城外的鬼神军,不少将士却都被燕军迸发的士气所惊,甚至有些人已经想到不久后将会面对疯狂的燕军而露出了恐惧之色。 这时,却看张辽面色一肃,狮眸中迸发出晶亮和坚毅的神采,沉色凝声,纵声喊道:“众人听着!!不世霸业本就需要以无数的血肉铸成的,但是尔等不必恐惧,不必害怕!!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等乃是鬼神的军部,天下最为精锐的部署,并且拥有着天下最为精良的装备!!北平这里绝非我等霸业的终点,主公乃是能够超越古今诸多大帝的盖世贤君,他志在改革创新,不但创立出太平盛世,更要改变已然持续上千年的腐朽制度,主公希望创造的乃是人人如龙,天下人只要努力奋斗就能得到理应得到的时代!!在那个时代里面,不会再有所谓的寒门之士,不会再有所谓的尊卑之分,我等的后人只要凭着自己的努力,就能创造出应得的地位和财富!!所以为了那美好的时代,为了让世道的公正长存,还请诸位拿紧手中的兵器,收起心中的胆怯,为我等主公披荆斩棘,建功立业吧~~!!!” 只见经过张辽一番激情的鼓舞之后,一众将士无不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并且士气迸发,战意不断地攀升。很快众将士不约而同地一齐高举起手中的兵器,齐声大呼喊了起来。 “战~~!!”“战~~!!”“战~~!!”“战~~!!”“战~~!!”“战~~!!”“战~~!!”“战~~!!” 于是,只听城上城下形成两股骇人而庞大声潮,此下战事尚未开启,但两军的杀气却已都膨胀到了极点,大战一触即发,并且两军的将士都已经清楚并且感觉到,一旦开启,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无论是燕军的将士也好,亦或是鬼神军的将士也好,两军将士脸上皆无畏惧之色,皆愿为了各自的信念而拼死决战~!! “文长!!你率前军三千将士先发起突击,逼近北平城下,随后依照今日早前的分拨行事!!”张辽狮眸一凝,奋声发令而道。魏延早已是血气澎湃,这下一听,扯声冲天咆哮一声,立即率领前军三千将士朝着北平城杀扑而去。 “贼军恐怕是想要按照昨日东门的战事,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地发起攻势!!三弟,你速引兵出城,不要让贼军逼近城下!!”刘备眼神犀利,却是已然看出了鬼神军大体的行动意图,遂是纵声喊道。随着刘备话音一落,张飞早已是迫不及待,奋声应和。这时,刘占以及张苞也赶了过来,皆是眼神凌厉而坚定,向张飞请战!!张飞见状,环目一瞪,正想喝叱。这时,却听刘备喊道:“国家将亡,正需年轻的血性来激奋三军,三弟让他俩一同随你同去!!” 张飞听话,面色一沉,回头向刘备点了点头,然后便风风火火地走了起来,经过刘占和张苞身边时,更是囔囔叫道:“你俩个小家伙可别拖老子的后退,否则小心老子先宰了你俩~~!!” 刘占和张苞闻言,对视一眼,对于张飞的威胁却不畏惧,反而都是精神一震,迅速地站了起来,回身向已然走了过去的张飞拱手振声应诺!! 不一阵后,正见数千鬼神军正往北平西门下杀奔而过。陡然只听轰隆一声乍响,北平西城门陡然打开,并有一彪人马飞快地冲了出来。与此同时,敏锐的魏延更是察觉到一股澎湃惊人的煞气排山倒海般地扑了过来,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定眼望去,果然很快就发现了那支杀出来的燕军人马,为首一将赫然正是张飞。 “又是这张屠夫!!”魏延心里暗暗喊了一声,但须臾狻猊般的眼眸却闪过了两道精光,心里随即想道:“不过这张屠夫前些日子镇守在土埂城时,先与张儁乂以及甘兴霸连番激战,日前又与主公还有张文远有过交手,饶他再是厉害,身上肯定也负了不轻的伤势!!说不定眼下正是我的大好时机,若是能将其一举拿下,肯定能够名扬天下,得到主公的器重,成为他的左右臂膀!!” 魏延野心从来都不小,这下脑念电转,便已有了与张飞一战的决意,遂是打起精神,高喝一声,权当是给自己打气,纵马挺刀,猝是加速冲奔起来。 “张屠夫,可敢与我魏文长一战否~~!!?”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方人马快速地接近,陡然正听魏延扯声怒喝,向张飞发起了挑衅。张飞一听,环目一瞪,此时却也正想着如何重挫鬼神军的士气,眼见魏延主动向他杀来,并且还向其挑衅,不由咧嘴笑了起来,浑身煞气霍然变得更为澎湃汹涌起来。 “废话少说!!速来一战~~!!”张飞扯声怒吼而道,紧接便是一拍坐下战马,如同一道飞虹般飚飞而去。张苞和刘占两人见了,迅速抖数精神,指挥队伍紧随其后。 须臾,正见张飞和魏延两人已然互相逼近不到十丈左右的距离。这时,魏延陡然面色一紧,却是感觉到张飞那恐怖异常的气势,双眸下意识地瞪大起来,忽然间浑身皮肉紧缩,一股恐惧感更是无法抑制地油然而生。 “死~~!!!”就在此时,张飞猝是加速策马狂奔,一声怒吼,气势瞬间膨胀到了极点,紧接拧起丈八蛇矛,奋力搠向了魏延的面门之处。突兀之际,魏延仿佛看见了一尊三头六臂的天刹在向他发起了攻势,那恐怖的威压,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给生生碾压成肉酱似的。 “给我挡住!!”生死关头,魏延强压心中恐惧,奋力提刀朝着搠来的丈八蛇矛劈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魏延劈去的狻猊宝刀,猝是往后荡开,魏延更是连人带马被丈八蛇矛发起的巨大冲力,给震得往后猛退而去。与此同时,张飞猝是加速冲了起来,须臾冲到了魏延面前,再次如同一尊天刹化身,带着无穷威压,舞起丈八蛇矛悍然扫了过去。魏延急忙咬牙,挥刀再次挡去。这回,不但狻猊宝刀再次被击得荡开,魏延更是被张飞恐怖的力量,给生生逼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却说紧随魏延身后的鬼神军将士,眼见魏延仅仅不过是挡了张飞两个回合,便被活生生地打得吐血,无不惊骇悚然。不过却也有人反应迅速,飞快地冲了上去,援救魏延。张飞杀得兴起,悍然再次杀突上去,刘占以及张苞两人也快速地引兵赶了上来。于是两方人马混战一起,而燕军在张飞的率领之下,都是异常生猛。反倒是鬼神军因被张飞的凶猛气势所怯,士气受到了重挫,一时间根本抵不住燕军的攻势,被杀得更是渐渐有溃败之势。 前军受阻并且战况不妙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张辽那处。张辽闻说后,不由面色一变,心知张飞厉害,若非自己亲自出战,恐怕难以将其击退。但若是自己离开,这大军无人指挥,而且马纵横把这支大军指挥大权交予了他,他自然是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岗位,并且此时战局还未有全面展开。张辽脑念电转,连忙先令左右两员心腹各是引兵先前往救援。 不久后,正听后方杀声响荡。 2543 燕北攻灭战(20) 却是马纵横引领第二支大军并押着一干攻城器械赶了过来。张辽听了,反而不由地眉头一皱,毕竟依照今日早前制定好的计划,待第二支大军赶来时,他必须要布好战局,尤其是前军,起码要开始向北平西门开始以箭矢发起有效的攻势。但眼下前军遭到了张飞所领的燕军攻打,不但前进受阻,并且隐隐有被张飞杀溃的危机。就在张辽脑念转动的时候,突兀有人快马赶了上来。 “不好了!!白狮将军,那张翼德实在生猛得很,你所派出的两支援兵赶去后,前军虽然有一阵子抵住了燕军的攻势。但很快那张翼德发狂似的闯入我军中腹地,连杀了我军几员将领,还把你的一位心腹将领给击杀了!!再者,其军中也有两员年轻的将领,十分骁勇,引兵不断地朝着我军腹地发起突击,前军因此士气一落千丈,已将近崩溃的边缘!!” 那赶来的人疾声报道,脸上更是满溢着恐惧之色。张辽一听,顿是神色大变,怒喝道:“那魏文长呢,他为何不引兵拦住那张翼德!!” “魏将军已经十分努力了,他几番试图引兵强拦,但却还是被张翼德连番击退,甚至受了不轻的伤势!!”那人闻言,面色一紧,如实喊道。张辽听话,心急如焚,正想着要不要暂时把指挥大权交予自己的副将,自己亲自出战对付张飞时。 突兀,猝听一道如同金乌发鸣的声音响荡起来。张辽心头一震,下意识地从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望了过去。这时,蓦然只听后方大军的将士纷纷振奋地欢呼起来,张辽眼疾,正见一熟悉而又威武,霸气十足的身影,正骑着一匹通体赤红,如同一头焚烧着火焰的金乌一般的绝世宝马,从一旁大道速度极快地冲了上来。 “文远不要乱了阵脚,依照早前制定的计划行事,那屠夫自有我来应付!!” 很快,只听一阵听了可以令人心安并且振奋的声音响了起来。张辽目光闪烁,看着那道身影转眼间往北平西门的方向飚飞远去,心头一壮,遂震色转身向身后的各支人马迅速吩咐调拨起来。 与此同时,在北平西门上,刘备正见张飞大发神威,杀得鬼神军的前军一片混乱,正是雀跃不已。殊不知这时忽然见得一道身影从后飞快地冲了上来,顿时刘备心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以及不祥的预感。 “又是那马贼!!”刘备耳大眼细,耳能听八方,眼能望数百丈远,这时已经认出了马纵横,口里一骂,立刻向身后两员魁梧的猛将吩咐道:“尔俩立即去领白耳汉武军前去接应天刹大将军!!” 那两员魁梧的猛将听令,皆是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立即震色领命,遂是转身快步离去。 不久后,却看鬼神军前军最为激烈的混战之处,只见张飞煞气冲天,神威无敌,杀得鬼神军人仰马翻,如入无人之境。魏延正引兵拼死拦住,却还是挡不住如同陷入狂暴状态的张飞。 “嗷嗷嗷嗷~~!死死死死死~~!!”却听张飞发生咆哮,手中丈八蛇矛如同梨花暴雨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扑来的敌人飞击而去,霎时只见那些扑向他的鬼神军将士纷纷被击中翻倒,转眼死伤一片。 “他娘的!!老子和你拼了~~!!”就在此时,却也不知何时失去了战马的魏延,从一处快步冲了上来,如同一头红了眼的狻猊雄兽,并纵身一跃,双手举刀,劈向了张飞!! “蝼蚁之辈,找死!!”张飞见状,非但没有任何慌张之色,反而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并快速地挥舞起手中丈八蛇矛,悍然扫荡而去。须臾,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却见魏延以及张飞手中兵器击撞之处,火花四射,魏延一脸的狰狞愤懑,眼珠子瞪得都快要凸出来似的,那样子好似恨不得将张飞活活生吞了似的。而此时,张飞却也不由面色一变,露出几分惊色,倒是没想到魏延爆发起来,力量竟有如此厉害。这说是慢,其实只是发生在一刹那间,紧接下一秒只见两柄兵器霍然各自荡开,魏延整个人更是往后猛翻而去。张飞却也被魏延这全力爆发的一击,给震得连人带马地往后退去半丈有余。眼看魏延和张飞战成平手,鬼神军不少将士都被魏延的生猛给激奋起来,纷纷震呼怒吼,朝着张飞扑杀而去。 “贼人休得猖獗,小爷来也!!”这时,猝听一声怒喝,一旁正见一员魁梧高大,如同一头小虎崽般的小将,提着一柄蛇矛杀了上来,那样子竟与张飞有七、八分相似,气势颇为惊人,正是张飞长子张苞!!却看张苞策马倏地杀了上来,冲散了一片扑上来厮杀的鬼神军将士。 “还有我!!”与此同时,又听一道响亮的喝声响荡,正见在另一边,一员手提长枪的年轻将领生猛地也冲杀上来,赫然正是刘占是也。转眼,刘占也杀到了一处,手中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将扑上来的鬼神军将士纷纷杀退。 “呜嗷嗷嗷~~!!!今日老子誓要杀他个天翻地覆,谁敢拦老子,就算是诛天神魔,老子也照斩不误~~!!!”突兀,只听一道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如同天雷炸开般轰然爆发,却见一处一股澎湃汹涌的凶煞之气冲天而起,恍然间如有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魔神出现在世间似的。霎时间,方圆百丈之内,仿佛都被这股恐怖的凶煞之气充斥着,但凡是鬼神军的将士无不胆怯心惊,甚至有些人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此时,却看魏延那处,魏延察觉到那股恐怖的凶煞之气后,面色连变,尽是愤懑之色的脸上,隐约间还有几分不甘之色。经过几番交手后,魏延心里已经十分地清楚,自己并非张飞的敌手,两人间起码还差了一个层次。 “可恶啊!!这张屠夫为何如此的厉害!!”魏延咬牙,双眸死死地瞪着正在爆发,宛若天刹化身一般的张飞。就在此时,张飞忽然把目光投向了魏延,一对环目猝是射出了两道极其可怕的光芒。就在那一瞬间,魏延不由心头猛揪,一股恐惧更是霍然充斥在全身,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死!!”张飞怒声咆哮,身上的恐怖凶煞之气霍然又涨了几分,与此同时,他更是一拍坐下战马,朝着魏延处,气势浩大地策马杀奔过去。 “速速退后,指挥兵部,重整阵型!!那屠夫由我来对付!!”就在这时,魏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股充满威严和霸气的声音,同时在魏延听到那声音的瞬间,心头瞬间一震,浑身的恐惧感马上褪去,并且身体立即便有了反应,转身便撤。 须臾,魏延正见一道威武高大,如同天神一般的身影,策马从自己眼前冲了上来,那人如有神光普照,却又有些亦正亦邪,身体中如蕴含着无尽的杀戮气息,转眼间又如化身为那统率炼狱诸多鬼邪的鬼神!! 与此同时,张飞似乎也察觉到一股不逊于自己气势的杀戮之气如同洪潮决堤一般扑向了自己,环目下意识地瞪到了最大,死死地瞪向了那道身影,待看清之后,脸上立即涌出了无法掩饰的憎恶和愤怒,并且加速驰马,身上气势不断地攀升。 “嗷嗷嗷嗷嗷~~~!!天杀的马贼,今日老子便要诛你~~!!!”张飞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气势更是瞬间攀升到了巅峰。另一处,正见马纵横那盖世无双的身影,骑在赤乌宝马之上,如同一道飞虹般迎向了张飞。 陡然,天地如似在摇晃起来似的,与此同时,张飞和马纵横两人正式地开始了交锋。 “天刹之怒!!!”张飞嘶声咆哮,手中丈八蛇矛瞬间化作了无数道飞影,宛若一道道雷霆一般,轰向了马纵横处。马纵横目光冷冽,手中龙神刃更是速度飞快地挥荡起来,同时口中怒喝喊道:“万龙吞宇~~!!” 却见马纵横手中龙神刃霍然如同化作了蛟龙一般,并分出了无数道分身,纷纷张牙舞爪一般,大张血口,扑向了张飞那处。 旋即,只见两人的招式不断地在快速击撞起来,一道道惊天动地的巨鸣声,瞬间响荡不绝,那恐怖的声势好似能把天穹也直接轰碎一般。 蓬~~!!! 陡然,只听一声尤为巨大的爆响骤起,同时马纵横和张飞两人一齐连人带马地退后而去。不过马纵横仅仅退了不到半丈,并迅速稳住身形,倒是张飞起码退了丈余,并且气势似乎弱了不少。 张飞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吃了亏,脸上神容变得愈加地狰狞扭曲,环目凶光闪烁,钢齿紧咬。 “呀呀呀呀~~!!纳命来罢~~~!!!” 2544 燕北攻灭战(21) 突兀,张飞撕心裂肺般再次咆哮起来,整个人如似发狂,猛人再次策马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目光依旧冷冽犀利,眼见张飞杀来,一拍坐下赤乌,倏地迎了上去。 于是,两人在转眼之间再次交手,张飞一来便是施以猛击,奋力挥起丈八蛇矛,朝着马纵横面门便是狠砸而去。 “一刹万钧!!!”却见张飞那手中丈八蛇矛,顿时如具有万钧之力,一击轰落,如能轰杀神佛。马纵横却也早有准备,就在张飞出手的刹那,自己也快速地提起手中龙神刃挥舞起来,气势蓬发间,扯声怒吼道:“鬼舞神龙~~!!” 就在马纵横手中龙神刃遽然挥出的刹那,张飞恍然如见马纵横化身鬼神,手中那柄龙神刃更是忽然胀大,化作了一条巨大的神龙。 蓬~~!!!又是一声响彻天地的巨鸣声,其声势甚至比起刚刚那道可怕的巨响还要恐怖几分。这回,在战场上无论是燕军亦或是鬼神军的将士无不纷纷停下了手,眺目望向了马纵横和张飞所在的那处战场。 陡然只见一股飓风刮起,马纵横那拿刀的手臂所包裹的战袍,猝是爆裂开来,并有鲜血溅射。而另一边,张飞的丈八蛇矛却是骤然荡开而去,连人带马地再次退开半丈。 “爹爹~~!!呜嗷嗷嗷~~!!小爷和你拼了~~!!”这时,在旁一直看得揪心胆跳的张苞,再也忍耐不住,忿声怒吼,竟然丝毫不惧马纵横鬼神一般的实力,策马杀向了马纵横。 刘占见状,吓了一跳,脸色连变,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心中的恐惧,不敢有所行动。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张苞正从一旁斜刺里地疯狂杀向马纵横。 “你给老子停下来!!”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道惊人的怒吼声,张苞顿时被吓得身体反射般急勒住了战马。而马纵横却也没有任何行动,甚至连眼角都没稍微移向张苞那处,眼睛一直盯着张飞。 忽然,在北平西门上,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张飞一听,狰狞的脸庞上,皮肉屡屡抽动,但还是压制住了体内狂暴的怒火,快速地一拨马,下令撤退。眼见此状,不少鬼神军将士想要追击反扑,但却也被马纵横给喝住了。 不一阵后,却看张飞引着人马迅速地撤回了北平城内,而魏延此时也整顿好人马。于是鬼神军的数千前军再次在马纵横的指挥之下,逼向了北平。 与此同时,在北平城上,刘备眼见着鬼神军那数千前军再次向北平西门逼近,面色不由显得有些阴沉可怕。 “这鬼神果然太可怕了!!这一出手,便是扭转乾坤,更把三爷给击退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今二爷不在,三爷便是整个北平城最为厉害的人物,连他也挡不住鬼神,我等这些小兵小卒哪里挡得了他啊!?” “诶,听闻二爷在守并州时,与那龙胆上将赵子龙屡番激战,虽然挡住了赵子龙的兵马,但也负了不轻的伤势。后来二爷又袭击了神箭大将黄汉升,虽斩了其半截的手臂,但也遭到了黄汉升的反扑,使得伤势更重。此下,只怕就算二爷回来了,也!!” “胡言乱说什么!!都给本将军闭嘴,再敢胡言,立斩不饶!!”一处,正听几个小兵在低声议论着,不远一员将领察觉,勃然大怒,立即忿声怒叱。那几个小兵吓得连忙闭上嘴巴,却也怕被治个动摇军心的死罪。不过类似这般情况,北平西门各处也在发生着,只听一员员将领的喝叱声不断地响了起来。 “好个马贼!!此人实在是个大祸害,且不说他麾下的势力,就单单他本身的实力,就让我军无从以对啊!”刘备身后的伊籍却也察觉到周围的状况,不由低声叹气一声,摇头道。 沮授听话,不由眉头一颦,其实他一开始就不认同刘备称皇建立燕国,还主动去招惹马纵横这深不可测的对手。 “都给朕打起精神来!!敌军大举将临,若不奋以还击,只会国破家亡,沦为他人奴隶!!”忽然,刘备的声音响了起来,城上一干将士听刘备发话,不由纷纷强压心中的慌乱,重新抖数起精神。 不久,正见鬼神军数千人马逼至了城下一百数十丈外,并快速地摆开阵型。盾牌兵纷纷前进,举盾而立,筑起一面面盾墙。而在后的将士则拥护在正中央的弓弩手左右。同时,正中央的弓弩手也迅速地搭弓上箭。 “敌军已至城下,弓弩手速速准备!!!”刘备枭目生光,面色凌厉,纵声喊道。随着刘备话音一落,城上的燕军弓弩手立即行动起来。 少时,刘备和马纵横两人几乎同时下令,转眼间城上城下正见飞矢交错,各往对方射击而去。 啪啪啪啪~~~!!城下鬼神军处,却见无数飞矢击撞在由盾牌兵筑起的盾墙上,而拥护在正中央弓弩手左右的鬼神军将士也各挥兵器,为拨挡箭矢。与此同时,城上却也见大量的燕军盾牌手持盾赶了上来,抵挡起从城下射上来的飞矢。 而在此际,马纵横和刘备两人全然无视起自己身边的险境,两人皆是眼神犀利,表情冷厉,对视起来。 却看刘备面色傲冷,带着一股皇者之威,居高临下,如似俯视着马纵横似的。马纵横神情里渐渐有所变化,甚至脸上开始带着几分轻松之色,隐隐更挂着一抹笑容,反而更显霸气和器量。 “忤逆之贼,必将不得好死!”刘备冷哼一声,似乎被马纵横那显得轻蔑的神态给激怒了,冷声喝道。马纵横听了,却是哈哈大笑,道:“织席贩履之辈,历来只会哭惨,寄人篱下,哪里当得了这天下之主的重任!!” “放肆!!众人听令,射杀马贼!!!”一员燕军将领听话,不由大怒,自己快速地取了背后的一张大弓,同时向身旁的弓弩手忿声发令。于是很快便见城上一片飞矢落下,纷纷朝着马纵横那处射了过去。马纵横身后的将士见状,不由都吓了一跳,连忙冲上来掩护。只不过这时马纵横却毫无动作,眺目瞰视着城上的刘备,笑容可掬道:“大耳贼,你能为这天下带来些什么,又能舍弃些什么,什么都无法舍弃之人,终究什么都无法改变,成不了大事!!” 忽然,马纵横向刘备连连发出耐人寻味的问题,须臾飞矢纷纷落下,却神奇地纷纷从马纵横身边掠飞而过,竟一根都没射中马纵横。 “为了让这早已腐朽的世道改变,我舍弃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舍弃了自己的血脉~~!!!最落魄的时候,天下人人喊打,诸侯无不欲除我而后快!!我曾数番置身于地狱之间,却又化身修罗,从地狱中杀了出来!!天命所佑,必护我完成不世之业,我要打破这腐朽的格局,为天下人真正地谋取一条出路,人人如龙,改革创新~~~!!!”马纵横纵声而喝,坚毅的声音中更有着一股血性的刚烈和磅礴的正气。恍然间,马纵横如成为那堪比古今诸多贤皇大帝的人物,如具有真龙之气!! 此时此刻,马纵横和刘备两人的气概以及器量,一比立分!! “妖言鬼话!!!杀了他~~!!!”刘备不知何时,一张脸变得狰狞疯狂,甚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随着他话音落下,那早已拽弦在手,把手中大弓拽成了几乎满月状的将领,立即松开了弓弦。 啪~~!!一声骤响,却见一根飞矢如同闪电一般,从高空上呼啸而落,倏然射向了马纵横处。不过很快也听一声乍响,转即斜刺里一根飞矢从城下鬼神军中,不知一处射出,并迅疾地击中了那根射向马纵横的飞矢。 “我主神勇无双,仁厚如山,智沉似海,志比天高,其辖下之民,但凡诚恳努力之人,各能安居乐业,有才者必有职位可任,富裕之人比比皆是。如此贤君,古今鲜有,我主方乃真正的真龙天子!!”却听一阵响亮而坚定的喊声响荡起来,鬼神军前军一处,正见魏延竭嘶底里地咆哮而道。 霎时,北平西门上,变得鸦雀无声,竟无人反驳。 不过这诡计的平静,很快就被城外连声的轰鸣巨响打破了。 却见鬼神军前军后方大约数十丈外,一架架天雷炮发射出一颗颗硕大的火石炮弹。 待城上燕军的将士反应过来时,数十颗火石炮弹已然轰击而来,其中大半都成功地攻击在北平西门上,不少却也落在了城下百丈内布置的防线之内,将不少的鹿角以及栏栅炸得飞起。 “尔等负隅顽抗,却也难保北平沦陷,速速投降,可保性命。燕国诸多文武,我将会加以善待!!至于刘玄德,只要你愿真心相投,我日后愿给予你支持和帮助,替你打下乌丸或是鲜卑其中一国,让你称王!!” 2545 燕北攻灭战(22) 马纵横纵声喊道,威武绝伦,那自信的模样,仿佛已将北平城看做是囊中之物。 而此时,在北平西门附近扎据的乌丸以及鲜卑军的将士听闻此言,无不变色,乌丸和鲜卑的将领更是纷纷暗中对视起眼色。 “不好!马贼这是诛心之计!!”沮授智慧过人,瞬间便反应过来,不由惊声喊道。刘备面色连变,但却也很快就冷静下来,速向伊籍令道:“你速去安抚乌丸以及鲜卑的将士,告诉他们朕绝无贪图其国土之心,并且绝不会向马贼这般忤逆叛贼投降献媚!!” 刘备话音一落,伊籍连忙领命。这时,又听轰响连道,沮授变色,连忙劝刘备退回敌楼指挥。刘备却是察觉到城上的将士似乎有所动摇,却怕自己一旦退去,众人军心便散,遂是严词拒绝。一众燕军将士见了,无不感动,再次振作起来。随后经历过鬼神军天雷炮又一次的轰击后,燕军在诸将的指挥之下,迅速地开始了一系列的反攻。却见北平西门之上,矢石猝然急涌飞落,马纵横却也不敢托大,退入了阵中,此间将士们不断地发生了伤亡,死伤愈渐增多。马纵横目光冷厉,一边指挥作战,一边鼓舞士气。 不知过了多久,在后方大阵张辽的调拨之下,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涌了上来,大约有五千余人之众,其中更有巨型对楼以及金虎冲车等攻城器械在一众将士的掩护之下冲了上来。 却看围绕着北平西门开展的战事那是越演越烈。突兀,正听轰响声连道乍起,又见数十颗火石弹朝着北平西门轰击而去。与此同时,却又见城下一干鬼神军将士掩护着近百余架金虎冲车,冲到了城下的防线,开始摧毁起一道道防线中的栏栅以及鹿角。 “投石、落木!!万万不能让贼军冲车攻破我军的防线~!!!”沮授看得眼切,振声指挥起来。不过就在他喊话间,只听城下轰响不断,不少燕军将士吓得一惊,连忙纷纷从城上望了下去,正见防线第一排的栏栅以及鹿角已被鬼神军的冲车毁去大半。 “无需慌张,防线中我军挖了不少沟渠,贼军的冲车但若强行前进,定然陷入沟渠之中!!”刘备神色冷厉,振声喊道。不过很快只听一道道惊呼声响荡起来,刘备听得耳切,连忙冲上城墙边上往下方一望,却见那些鬼神军的将士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块块铁板,竟架在了沟渠与沟渠之间的间隙之上,转眼便形成了一条通道。而鬼神军的金虎冲车更是纷纷飞快地借着这条由铁板暂时形成的通道继续推进。 “他娘的!!”刘备看得眼切,不禁破口大骂起来。同时在他身旁的将士们也不由地紧张起来。沮授却也是脸色连变,想到了日前从东门传来的战报,自然万万不敢小觑鬼神军的金虎冲车威力,连忙肃色,向刘备喊道:“陛下,贼军冲车威力强大,不可轻视。若然不加以猛烈阻击,恐怕只会落得如日前东门那般的下场,防线被贼军全面攻破!!” 沮授此言一出,刘备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向沮授问道:“广平可有对策!?” 沮授听话,面色一肃,双眸精光闪烁,道:“为今之计,唯有派出敢死队的将士,不计一切地阻挡并且破坏贼军的冲车。” “可若然派遣敢死队的将士杀出,此下城上矢石如雨,只怕会有误伤啊!!”刘备听话,面色一凝,带着几分不忍之色道。 “那也没有办法了!!否则一旦让贼军的冲车攻破城外的防线,到时北平西门失去屏障,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沮授沉声喊道,脸上更是有几分冷酷之色。刘备见状,心里却也是十分明白此中的道理,遂是神色坚定起来,速是向左右吩咐传令。 不一阵后,却看鬼神军的金虎冲车,已经接连攻破了北平西门外的三道防线,一干鬼神军的将士一边举盾掩护,抵挡从城上落下来的矢石,一边迅速地铺着铁板,行动迅疾,如行云流水一般,一看都是些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而此时,在后方马纵横正率大军压了上来,并有五、六架巨型对楼车。对楼车上的弓弩手,行动却也极快,各是拽弓上箭,不断地朝着城上的燕军将士发射,使得燕军的将士颇受打击。 却看就在鬼神军愈渐占据上风的时候,蓦然北平西门内杀声响荡,陡然间只见有一批一批无比生猛的将士杀奔出来。 “嗷嗷嗷嗷~~~!!敢死队的将士,今日正是我等报效朝廷之时,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完成任务!!让贼人们见识一下我等燕国汉子的血气~~!!!”一员敢死队的将领,扯声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不得不说,刘备确实是深得人心,如今燕国正处于危难之际,大量的忠烈之士,皆愿意为其抛头颅洒热血。 却听随着那敢死队的将领话音一落,霎时只听一股震天动地的声势轰然迸发,随即那一队队的敢死队将士飞快地冲了出去,并纷纷跳入了一条条沟渠之内,准备好拼死阻挡鬼神军的冲车。 不久后,只见鬼神军的冲车再次冲破了两条防线,一干鬼神军将士正要往前面的沟渠扑上铁板时,突兀正见百余燕军人马冲了上来,并快速地跳入了沟渠之内,各挺长戟搠向他们的脚下。不少鬼神军将士反应不及,纷纷都被击中,发出道道惨烈的叫声。于是,鬼神军的冲车队伍的前进受阻,城上的燕军将士早已在准备,眼见此状,立即发以猛击之势。瞬间只见城上大片的矢石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从城上飞打下来。那些掩护在一架架金虎冲车左右的鬼神军将士顿时遭到了猛烈的攻势,不一阵便是死伤大片。 “报~~!!主公!!城内的燕军冲出了一大批的死士,全都不要命地跳入了沟渠之内,并以长戟阻击我军将士。我军将士难以在沟渠上搭架铁板,并且城上的燕军趁机加以猛击,故我军将士死伤惨重,冲车队伍更是难以前进!!”此时,正见一员将领飞快地赶到马纵横面前,禀报而道。马纵横一听,面色一紧,双眸冷厉发光。此时,却见在他身旁的魏延,忽地一咬钢齿,振声向马纵横喊道:“主公莫虑,末将愿往指挥,解决那些燕军死士!!” 马纵横听话,神容一震,下意识地投眼望向了魏延,但很快却又露出几分犹豫之色,道:“文长有此刚烈血气,某心里很是欣慰,只不过你适才与那张屠夫厮杀了一番,负了伤势,眼下却又让你…” 魏延听话,陡然双眸一瞪,气势惊人,纵声喊道:“主公放心。末将深受主公恩义,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只要是用得上末将之处,就算是刀山火海,末将也不会皱半个眉头!!” “好!!不愧是某麾下的得力战将!!文长你速速前往,解决燕军死士,助我军冲车攻溃敌军防线!!”马纵横听话,神容大震,鬼神一般的眼眸更是爆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振声大喊而道。而魏延听马纵横称自己是他的得力战将时,心头一壮,满心都是刚烈之气,眼神变得更是坚定起来,一抖虎躯,立即一拨刚才换上来的战马,带着麾下一干精锐冲向了北平西门。 同时,马纵横又迅速向左右吩咐,向后方张辽吩咐,让天雷炮队伍再推进五十丈,加强对北平西门的攻势,以为魏延掩护。 不一阵后,却看鬼神军的冲车此时已被毁坏了十余架,那些负责保护金虎冲车的将士也死伤了近数百人众。不过燕军的敢死队也死伤不少,两军在北平西门下杀得是无比激烈。此时此刻,两军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就在此时,突兀正听一道怒吼,在炮声喊杀声中霍然激荡起来。转眼间,只见一批人马无比悍勇地冲了上来,为首那员将领更是一身刚烈的血气,众人纷纷让开,不敢阻挡。突兀,只见那员将领纵身一跃,便是跳入了最前面的沟渠之中,落在了一群燕军敢死队的人丛之内。却看那一处燕军敢死队人马,先前眼见有人跳来,并且凶猛异常,宛若一头大张血盆大口的猛兽,惊得一个个身体神经反射,下意识地纷纷躲闪。 “怕什么!!那贼人只有一人,杀了他!!” 不过很快随着一员燕军将领的喝声响起,那一处的燕军敢死队将士立即纷纷眼露凶光,各提兵刃朝着那人扑杀过去。“都给老子滚开~~!!!”却看那自行跳入燕军敢死队一处人丛中的鬼神军将领,赫然正是魏延也。只听魏延怒声发出一声咆哮,旋即舞起手中的狻猊宝刀,疯狂地朝着扑上来的燕军敢死队将士砍杀起来。 2546 燕北攻灭战(23) 一时间,只见血肉飞横,不得不说魏延实在是凶猛得很,好像一头发狂的猛兽似的,竟把那些扑上来的燕军将士全都杀翻而去。与此同时,随着魏延一同冲上来的精锐将士,眼看此状,皆是激奋不已,各提兵器,也纷纷弃马跳入了沟渠之中,与燕军的敢死队将士拼杀起来。 却看两军将士在狭隘的沟渠之中杀得是无比凶烈,不久正听一声激壮的怒吼声,正见魏延手举一颗人头,却是就在刚刚割下了一员燕军敢死队将领的首级。眼见此状,鬼神军的将士无不奋起,一干将士更是趁此迅速地搭架好铁板,数十架金虎冲车再次借着铁板形成的通道迅速地冲了起来。 “嗷嗷嗷嗷~~!!都给老子振作起来,把沟渠里的燕军鼠辈都给老子清除了~~!!杀呐~~!!”魏延愈战愈勇,一手抛起了燕军那员将领的首级,嘶声吼罢,便跳了上来,又往前面的沟渠冲了过去。 很快,魏延骁勇的表现传到了马纵横的耳中。马纵横听后,摸着下巴,露出一抹赏识而欣慰地笑容道:“这魏文长除了有些贪功外,此人刚烈生猛,敢于拼搏,也不失是一员上将。”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突兀后方传来连串的轰鸣乍响,霎时只见高空上一颗颗火石弹划出一道道可怕的抛物线,朝着北平西门猛袭而去。 “小心!!!贼军这一轮的火石弹好生可怕!!莫非贼军的投石车又移前了不少!?”沮授看得眼切,惊呼起来。同时,在他四周的将士更是快速地纷纷举起盾牌,瞬间在他四周组建成四面盾墙。于此同时,刘备以及一干燕国重要文武,皆也有将士举盾保护,护得可谓是严严实实。 不一阵,只见火石弹纷纷落下,皆轰落在北平城上,霎时间只听惨叫声跌宕起伏,有几个倒霉的燕国臣子,纵然有将士举盾保卫在左右,但还是被活活砸死了。 而就在北平西门城上遭到火石弹轰击的时候,城上的燕军将士一时间都慌乱起来,攻势瞬间减弱了不少。 “快!!趁着敌军此时阵脚正乱,众人加紧行动,将沟渠里的燕军鼠辈尽快清除~~!!”魏延见状,精神大壮,扯声急喊而道。 而就在这时,却见后方,在马纵横的调拨之下,又有两部千人军队冲向了北平城外的防线,赶来援助魏延。 半个时辰后,只见在鬼神军连番的攻势,兼之魏延等一干将士努力之下,在北平西门城外的防线已经被毁坏大半。只不过此时两军将士似乎都逐显疲惫起来。马纵横见状,遂一凝色,向左右吩咐,举起旗令,并鸣金吹号,示意诸军撤军。马纵横此言一出,在周边的将领不由都是神色一变,毕竟眼下时间尚早,起码还有一个时辰才到黄昏时候,并且当下自军已逐渐占据了上风,因此一众将领都不希望如此急着撤军,遂纷纷劝说起马纵横。 马纵横闻言,一沉色,眼神凌厉并具有几分霸气,道:“眼下我军将士已然疲惫,虽然燕军的将士也同样如此,但我军毕竟是身为攻方,一旦不能保持足够的体力,陷入疲状,敌军但若有所机会,加以猛攻,我军便将会有发生大量伤亡的危险。这些将士都是马某的部署,更是马某的兄弟,马某绝不愿意看到任何一条性命无辜或是毫无意义的死去!!” 却听马纵横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将听了,无不都心里称赞起马纵横仁义。于是,不久后随着旗号举起,鸣金号角声响荡起来,鬼神军各部人马遂是开始纷纷撤走。 眼看鬼神军终于撤退,城下不少燕军将士都是长吁了一口大气,毕竟今日如此高强度的阻击战,让他们一直都是神经紧绷,而且不得不说,敌军的攻城器械实在太可怕了,尤其是那投石车以及对楼车的威力,比起他们印象中所认识的强大了起码数倍有多。 这时,却有几员燕军将领眼看鬼神军撤走,急向刘备赶去,劝说刘备派兵追击,趁机重创鬼神军。在旁的沮授听了,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向刘备拱手谓道:“陛下万万不可!!鬼神军并未全然没有再战之力,那马贼提前撤军,想必早有提防之心。若然我军贸然杀出,只怕会反遭贼军反扑啊!!” 沮授此言一出,那几员劝说的燕军将领不由都是神色一变。刘备听话,面色一肃,立即便有了主意,纵声喊道:“命城外的将士速速回城。广平,还得劳烦你立即带领工队修理城外的防线,尽可能修补,准备好迎击贼军下一次的攻势!!” 刘备疾言厉色地令道,沮授闻言,面色一肃,迅速领命。 当夜,在北平城皇宫大殿内,刘备听闻有关北平东、西两处城门眼下大概的战况后,不由眉头紧锁起来。这时,却看伊籍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向刘备作揖一拜后,沉色道:“陛下眼下东、西两处城门都是战况不妙,将士们死亡都是不少。如此损耗下去,对于我燕国来说,实在是承受不起。对于此事,臣下今日专门和鲜卑以及乌丸两军的统帅有过商议。所幸鲜卑、乌丸的两位统帅都是明白事理之人,都懂唇亡齿寒的道理。眼下他们见我燕国与贼军杀得正是激烈,却都不愿袖手旁观,皆愿出兵相助,愿听陛下调遣!!” 刘备闻言,不由神色一震,双眸微微睁起,射出两道精光,望向伊籍的眼神里更有几分赞许之色。他心知伊籍这口中说得虽是简单,但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肯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和口舌才说服了鲜卑以及乌丸的两员统帅。 不过还不等刘备开口,这时却见一员彪悍的将领迈步赶了出来,瓮声瓮气地喊道:“且慢!!陛下,那鲜卑以及乌丸人毕竟是异族,虽然他们如今表面上是愿意归顺我大燕。但谁敢保证这些异族之人不会趁机叛乱,示好贼军!?” 刘备听话,不由肃色望去,正见那喊话之人正是麾下悍将廖化,遂一凝色,先不做声。这时,却又看几员将领纷纷赶出喊了起来。 “廖将军所言是理。鲜卑、乌丸皆豺狼也,不可轻信,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驱用!!” “此言说得是理。还请陛下三思,眼下我军并非全无对抗贼军的能力,征用鲜卑、乌丸之事,不如暂且延迟。” “不!!眼下正是我大燕危急存亡之秋,若是我等燕国上下不能抛开成见,善用鲜卑、乌丸这两支人马,那就难以扭转局势,甚至还会引起鲜卑以及乌丸的不快,反使他们有所起疑。既然如此,倒不如开门见山,联合鲜卑以及乌丸,对付贼军!!”这时,忽然正听一股威严并且肃穆的声音响了起来。众文武一听,不由纷纷望去,正是他们的丞相徐庶在说话。 “可这!!”刚刚发言的其中一员燕军将领听话,面色一变,正想说话,却很快就被人给打断了。 “丞相所言有理,管他们是不是异族之人,只要他们愿意与我等燕军一同杀敌,便是我燕军的盟友!!更何况鲜卑和乌丸可是拿了我燕国不少的银两,若让他们就在这坐岸观火,那也未免太便宜他们了!!”却听那声音响若雷鸣,不少将领见得那人魁梧彪悍的声音,不由都是收敛几分。只见那喊话的人赫然正是张飞。张飞说罢,更是转过身来,环目闪烁着骇人的凶光,一脸嗜血的咧嘴笑道:“嘿嘿,诸位尽管放心,若是那些异族胆敢趁机造反,张某定然将他们尽数屠杀,一个不留!!” 张飞说罢,浑身更是遽然迸发出一股恐怖的煞气。一众文武见状,都不由神色一变,他们却都清楚张飞并非糊弄他们,一旦那些异族人马造反,张飞定会说到做到,大开杀戒。 “有关这点,倒也不必过于多虑。唇亡齿寒,鲜卑、乌丸两国与我燕国交好,加上陛下仁义,深得鲜卑、乌丸两国国主敬佩,相信对于鲜卑、乌丸的将士来说,比起素来作风强硬的马贼,更希望看到幽州之地由仁义的陛下统治。”张飞话音刚落,徐庶便紧接接话而道。众文武这时似乎也被说服,纷纷点头。 “好!!竟然如此,明日开始,便正是启用鲜卑以及乌丸两军的兵力。鲜卑军协助西门的将士,至于乌丸军则到东门协助,与我燕军共同作战,抵抗贼军!!诸位可有异议?”刘备枭目猝是射出两道精光,沉色令道。刘备话音一落,一干燕国文武立即纷纷肃色,各是作揖向刘备一拜,齐声道:“臣等无异议,愿遵从陛下调遣!!” “很好!!诸位谨记,鲜卑、乌丸两国皆是大燕盟友,诸位不可怠慢,当团结一致,方能力抗贼军,保得北平无失!!” 2547 燕北攻灭战(24) 刘备听话,神色一喜,凝声谓道。众文武听令,速是纷纷答应。 不久后,一干文武在刘备的吩咐下,纷纷退出了大殿,各自离开。而此时大殿中,却见一干重要文武都留了下来。刘备神色肃穆,先望向徐庶问道:“丞相,有关东门的战事,如今大体状况到底如何了?” 徐庶闻言,面色一凝,道:“禀陛下,贼军的攻城器械强劲先进,加上自日前诸葛孔明正式向东门发起攻势后,连日来稳扎稳打,不断地损耗我军的兵力以及毁坏东门的防备。如今东门城外的防线已然被贼军击溃,虽然某每到夜里都会让将士们捉紧修补,但在贼军的攻城器械面前,却都是徒劳无功。同时,北平东门在贼军投石车以及冲车的轰击之下,已经有不少地方有所损坏,所幸的是北平城墙坚固,并且近年来经过修葺加固,一时半会贼军还是难以攻破。不过持久下去,东门恐怕是守不住的。如今唯有派遣将士出城厮杀,阻扰贼军的攻势,以拖延时日。” 徐庶疾言厉色地说道,刘备先前虽早已看过有关东门状况的文书,但眼下听徐庶这般细说之后,发现状况比起自己想象中还要恶劣许多,不由面色阴沉起来。 “诶,如此看来,还得如丞相适才所说,不得不用上将士们的血肉之躯来抵挡贼军。幸好鲜卑、乌丸的人马皆愿出战,如此一来,却也算是暂时解决了我军的燃眉之急。”沮授听话,不由轻叹一声,沉色谓道。 “只不过如此一来,难免会有连番的激战。只怕那鲜卑、乌丸的人马一旦伤亡惨重,难免便会有所怨气,不见得再有如今这般的积极。”简雍微微肃色,摸着下巴,呐呐而道。 “依某之见,当应一视同仁,若然真要出城厮杀,我燕军也派上同等的将士,与鲜卑以及乌丸的人马一同杀敌。如此两军各有损伤,鲜卑、乌丸的人马纵然有所折损,自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怨言。再者,某先前对于那鲜卑以及乌丸的统帅也派人暗中了解过了。鲜卑的统帅好财,乌丸的统帅好色,我等可以投其所好,争取得到他们的信任,到时若然其麾下有所怨言,他们拿了我燕国的好处,自然会设法压制。”伊籍面色沉肃,凝声而道。 刘备听话,却也觉得是理,把头一点道:“如此,待会你去安排,送上千两黄金给那鲜卑的统帅,另外再挑选二十姿色姣好的仕女送给那乌丸的统帅。” “诺!!”伊籍闻言,速速拱手一拜,沉色答应。 “哼!!真是便宜了那些异族狗贼!!”张飞听话,冷哼一声,带着几分恼色喝道。刘备闻言,眉头一皱,瞪了张飞一眼,并道:“翼德眼下正是关键时候,有些事情当要忍耐的,便要忍耐。万莫因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咱知道了!”张飞闻言,神色收敛几分,颔首一点,囔囔道。 “好了。不久前,朕皆已得到了二弟还有平儿传来的消息。平儿还需五日便能赶到北平,期间他们按照朕的吩咐,已抓紧歇息,养精蓄锐,相信只要等他们一赶到北平,必然能够以最好的状态应战。另外,二弟的伤势也已恢复七、八,并带着匈奴万人大军正往北平赶回,七、八日必能回到北平!!”刘备枭目生光,振声而道,神容里仿佛忽然焕发了斗志。一众文武闻言,却也都是心头一震,眼神皆是焕发起希冀的光芒。 翌日,正听北平城东、西两处城门之外,皆是鼓号齐鸣。几乎在同一时间里,马纵横以及诸葛亮纷纷发动了向北平城进攻的号令。 却看在北平东门外,前军大量的鬼神军将士势若狂潮,并于甘宁的统率之下,朝着北平东门奔杀而去。而在后方,却见张郃统率着人马紧随其后,在高地上的五架巨型投石车更是发出一连串的巨鸣,霎时只见五颗硕大的火石弹朝着北平东门抛砸而去。 轰隆隆隆~~!!! 须臾,只听连道巨响在北平东门上响荡起来,城上几处更是火石四飞,不少燕军的将士都遭到了波及。 北平东门之上,徐庶明光冷厉,这时不少将领纷纷赶到了他的身旁,急声喊了起来。 “丞相,贼军一来便是猛攻之势,今日的战事恐怕难以善了啊!!” “我军将士至今为止已死伤不少,如此下去,只怕不久将会!!” “都给我镇定下来!!”那将领话未说完,陡然徐庶振声一喝,声势骇人,惊得在他身旁的一众将领不由都闭上了嘴巴。 旋即,徐庶面色一定,目光闪烁发光,道:“尔等都挺好了,关家军很快就能赶回救援!!而且乌丸军也将会协助我军把守东门!!眼下最重要地是我等要有信心和斗志,绝不能让贼人们从精神上击溃我等!!” 却听徐庶字音响亮,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众燕军将领此时听了,无不精神大壮,随即皆高举兵器,振声咆哮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甘宁率兵不断地正往北平东门大举压近。就在此时,陡然正见北平东城门霍然大开,紧接着更听一阵阵喊杀声响荡起来,转眼间便见大批身着异装的乌丸将士汹涌扑杀而出。 “嘿嘿,这些乌丸的狗贼,竟敢来做架两,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弟兄们全都给我加快速度,随老子一起去杀他个天翻地覆~~!!”甘宁见状,咧嘴笑了起来,高举手中鲲鹏宝刀,纵声喊道。旋即甘宁更是策马狂奔,加速冲突而起。 “儿郎们!!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燕皇大义慷慨,如今正是我等报答燕皇的时候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杀他娘的~~!!!”却看一员魁梧高大的乌丸人手举一柄硕大的狼牙棒扯声喊道。且看,此人身高丈余,上半身几乎赤裸,带着一窜穿满骷颅头的吊链,双眸巨大,浓眉高翘,一脸的凶狠之状,赫然正是乌丸国中的第一勇士,也正是此番统率乌丸大军的统率彬彬里! 却说彬彬里昨夜得到了伊籍送来的二十上等姿色的仕女,大喜不已,这下倒也是知恩图报,号召起自己麾下杀敌。而在早前,乌丸的将士皆早已得到过来自燕皇刘备的赏赐,并且在战前,刘备更是发出重赏!!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乌丸将士这下听令,各个怒吼起来,奋声应和。不一阵后,只见乌丸军的将士大举杀了出去。而随着乌丸军杀出不久,很快又见大批的燕军将士杀奔而出,为首一将正是燕军悍将廖化。 与此同时,在高地上,诸葛亮眼见着北平东门内有大量的人马杀了出来,不由眉头一挑,轻摇着手中的乾坤鹅毛扇,并微微笑了起来,似乎对于城内的人马会大举杀出,丝毫并不意外。 不一阵后,正听连道轰鸣乍起,猝然由张郃指挥天雷炮所发射的一大片火石弹朝着北平城下的人潮轰砸而去。 “散开~~!!”彬彬里目光冷厉,早就听说过鬼神军攻城器械的厉害,眼看头上有一片火石弹砸了下来,连忙大声喝道。随着彬彬里话音一落,乌丸的人马连忙迅速散开,转眼只见火石弹纷纷砸落,不少乌丸的将士遭到波及,霎时间人仰马翻,并发出一声声怒吼痛喝。 “杀~~!!”甘宁眼见乌丸阵型已乱,不由神容一震,双眸更是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手提鲲鹏宝刀,驰马狂奔飞起。不过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骑着一匹宝马的身影如同飞虹一般,从甘宁身后陡然飞出,并在须臾之间,便是超过了甘宁,更先于甘宁撞入了乌丸军的人丛之内。 “尔等乌丸鼠辈也敢来与我鬼神军争雄,速速退下,免得送死!!”却看那人倒也生猛,手舞一柄九天玄鸟戟,舞得那是密不透风,悍然强劲,杀得是如入无人之境,转眼间便杀入了乌丸军人丛十丈之内。甘宁看得眼切,倒也激奋起来,似乎不愿意输给那人,大吼一声,陡然拍马加速,转即也闯入了乌丸军的人丛之中,并凶猛地舞动起鲲鹏宝刀,开始了大开杀戒。 “他娘的!!杀了那汉人小儿!!都给我冲上去啊啊啊~~!!!!”突兀,只听一道竭嘶底里的怒吼声响荡起来,正见一员乌丸军的将领,怒瞪双目,指着那手舞九天玄鸟戟的少年将领怒声咆哮道。 “哼!!”却看那手舞九天玄鸟戟的少年将领,赫然正是姜维也。姜维目光晶亮,凌厉发光,眼看着面前的乌丸将士猝是变得凶猛狂躁起来,阵脚丝毫不乱,振声一喝,手中的九天玄鸟戟陡然好似活了似的,如同一头九天玄鸟现身,灵动并且迅猛地应对着杀扑而来的乌丸将士,并将其一一击退。 2548 燕北攻灭战(25) “嗷嗷嗷嗷~!!!汉人小儿纳命来罢~~!!”却看姜维杀得正是激烈,忽然正听一阵怒声霍然响荡起来。姜维刚是逼退了杀扑上来的乌丸将士,定眼一看,正见一员彪悍的乌丸将领提刀杀了过来。 “滚开!!”姜维立即厉声一喝,手举九天玄鸟戟便是朝着那乌丸将领猛搠而去。那乌丸将领似乎也没想到姜维出手如此迅速生猛,并且来势汹汹,下意识地连忙举刀砍去。忽然只听一声乍响,正见姜维的九天玄鸟戟生猛地挑飞了那乌丸将领手中大刀,旋即姜维更是快速拧戟一劈,瞬间劈中了那乌丸将领,并将其打飞而去。 “该死的汉人小儿,杀了他~~!!”眼见自军一员将领被姜维劈飞,乌丸的将士却无因此恐惧,反而更为狂躁起来。随着一人喝起,陡然在姜维四周的乌丸将士各是疯狂地提刃杀扑过去。 “嘿嘿~~!!姜小弟休想一人抢尽风头,我来也~~!!”这时,却听一阵笑声响起,很快更见一人策马提刀地从姜维身后冲了上来,赫然正是甘宁。却看甘宁迅猛地冲向了一角正汹涌冲起的乌丸将士,紧接便是发起了强突之势,手中鲲鹏宝刀乱砍猛劈,只一阵见就把数十乌丸将士全都杀溃。姜维这时也迎向了一批杀来的乌丸将士,手中九天玄鸟戟灵动而又迅猛,一路猛闯突击,杀得乌丸将士人仰马翻。却看在姜维以及甘宁的冲闯之下,乌丸军的阵型愈加混乱,乌丸的将士虽然骁勇,但此时都各自为战,根本不能有效地打击由甘宁所领的鬼神军。突兀,正见乌丸军前方的人马,连连翻滚急退,却是被鬼神军压制住。而很快甘宁和姜维放慢了突破的速度,等后方的大批人马赶上来后,遂是全军发起了猛攻。于是,鬼神军的将士越战越勇,比起自古以来皆有骁勇之名的乌丸异族,更显得强大而具有纪律性。 此时,却看在北平东门之上,徐庶眉头微皱,摇头道:“不行,这些乌丸人虽是骁勇,但不谐兵法阵型之道,一旦混乱起来,只会各自为战。相比之下,鬼神军的将士攻势有条有序,收放自如,厮杀起来生猛果敢,并且团结纪律,这才是一支真正善战的军队!如此下去,乌丸人必败无疑。” 徐庶此言一出,在旁的燕军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倒是简雍笑了起来,并且毫不避讳地说道:“乌丸人虽是会败,但最起码也能损耗贼军的体力和锐气。而在其后贼军却还要应付我军的精锐之士!” 简雍此言一出,在旁的将领不由都打起了精神,瞬间领悟过来,遂是纷纷露出了振奋之色。 却说东门这里厮杀正是激烈。另一边,却看北平西门城外,战况大体与东门无异。只不过相比较下,这里在最前线冲杀的鬼神军将士显得更为生猛和可怕!! “杀~~!!”一声震呼,如具神威,却看正与鲜卑人马拼杀中的鬼神军最前一人,手提龙神刃,浑身充满了霸道的杀戮之气,如同鬼神化身,一声令下,在他身后的鬼神军将士无不奋起,并紧接追随着那如鬼神般的男人杀突起来。 “奶奶的!!这男人可真比起那传说中的天魔还要可怕!!”鲜卑一员将领,眼望着那如鬼神般的男人杀奔而来,眼神里不禁地泛起了恐惧之色。话说鲜卑的勇士和乌丸一样,自古以来,皆有骁勇之名,而这位男子身为鲜卑的将领,自然比起寻常的鲜卑人更要骁勇。但饶是如此,这位鲜卑将领还是无法抑制地对面前那如鬼神般的男人生出了恐惧心。 同样如此的,更有大量的鲜卑将士!! “鲜卑的小辈们,快来与马某一战~~!!!”却看鬼神军那正于最前线冲杀的那如鬼神般的男子,赫然正是马纵横也。却看马纵横手拧龙神刃,身骑赤乌宝马,倏地再次撞入了鲜卑人丛之中,并瞬间以一己之力,杀溃了一处近数十人的人丛。 话说,马纵横身为主君,本不应屡屡在最前线厮杀。对此,马纵横麾下文武也曾多次苦心劝说。但马纵横却不以为然,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武勇以及威名,乃是自身最大的资本之一。同时,他也很清楚自己在最前线作战所能带来的大量好处,第一,他的将士将会为之振奋气壮,变得比更为骁勇果敢!第二,他的武勇以及威名,将会使得敌军畏怯,士气衰弱,从而使得自军能够更为有效地打击敌军!这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两点好处,这也正是马纵横常常能够克敌制胜的依仗所在! 当然,马纵横自也十分清楚其中的弊端。毕竟他身为众人之主,一旦有所损伤,自军将士难免会阵脚大乱,士气一落千丈,从而甚至可能会遭到敌军的反扑。而最大的弊端和危险,则是他有可能会遭到不测,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不过马纵横却也并非一介莽夫,他不但拥有着一颗武人无所畏惧的勇胆,并也有着一颗八面玲珑的心,若是他感觉到危险或者气氛不对,他绝然不会轻易出手,这是为他自己负责,也更是为他麾下诸多文武以及辖下依附的百姓负责! 不过,以马纵横天下无敌的鬼神之勇,能令他感觉到危险的情况,至今为止却是少之又少。 “嗷嗷嗷~~~!!我等兄弟三人联手必能诛杀此贼!!燕皇可是说了,此人的首级不但价值万两黄金,并且谁但若能够将之摘下,更能从他辖下得之十万户,十座城池,成为一方领主!!”这时,却听一阵竭嘶底里并且充满贪欲的吼声响荡起来。只见有三员鲜卑猛将,并马同行,各舞兵器,正朝着马纵横杀奔而去。 却说,刘备为了能够激奋鲜卑将士拼死搏杀,可谓是下了极大的血本。当然,以马纵横如今的地位和势力,其首级的价值甚至远远不止如此。因此,就算真有万一,若是这些鲜卑人能够取下马纵横的首级,算起来他依然大有赚头。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会发生之事。 “哈哈哈~~!!大耳贼你可真敢下血本啊!!”马纵横听话,不由纵声大笑起来,并抬头望向了北平西门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讽刺的神色。 “哼!”北平西门之上,虽然此时马纵横虽身处于城外两百余丈内的鲜卑大军人丛之中,但刘备似乎还是能感觉到马纵横那让人刺痛的目光,不由冷哼一声,遂更向身旁的沮授问道:“可安排妥当?” “回禀陛下,陛下大可放心,此时在三爷身旁皆是白耳汉武军中最为精锐骁勇的将士。只要一有机会,以三爷的勇猛,或许真的有机会将那马贼一举擒杀!!”沮授拱手一拜,双眸精光闪烁。刘备听了,面色一震,遂是神色凝肃,目光投向了城外的战场。 却看此时在城外的战场之上,马纵横正悍然迎向了三员鲜卑猛将。那三员鲜卑猛将并马杀来,各舞三般兵器,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一声怒喝,手中龙神刃刹那如同化作了一条猛蛟,在马纵横挥动之下,须臾只听连道乍响,那三员鲜卑猛将挥向马纵横的兵器,霎时全都被马纵横震开而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遽然逼向了那三员鲜卑猛将,同时身上更是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戮气息,恍然间那三员鲜卑猛将只觉一股充满杀戮气息的洪潮扑来,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尊浑身冒着血色焰火,手提一条血色恶龙的鬼神相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哇啊~~!!” “不~~!!” 猝然只听两道凄厉而充满恐惧的惨叫声响荡起来,紧接只见马纵横倏地从那三员鲜卑猛将正中的缝隙中策马冲过,其中两员鲜卑将领身上血花绽放,随即便摔落了马下。仅剩的那员鲜卑将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急拨马一转,却见自己的两位兄弟已然摔落下马,并且好像已经失去了生机。 “嗷嗷嗷~~!!汉人,我和你拼了~~!!”却说这三员鲜卑猛将,乃是同胞兄弟,在鲜卑族中颇有勇名,而刚刚被马纵横击杀那两人皆是他的兄长。因此眼见自家两位兄长皆已阵亡的这员鲜卑将领,此时心中怨恨冲天,眼见迸裂,立即拍马追向了马纵横。与此同时,却看马纵横面前正有大批的鲜卑人马,可此时都惧怕马纵横的威猛,不敢急扑杀上。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马纵横身后的那员鲜卑怀着滔天怒恨的追杀上来。陡然,拖刀正行的马纵横,猛地把刀一举,眼看那鲜卑将领逼上,一刀奋力挥落。霎时,只见鲜血狂飙,那鲜卑将领整个人立即分开了两半,死相无比的可怕。 “嗷嗷嗷嗷~~!!主公威武,天下无敌~~!!” 2549 燕北攻灭战(26) 突兀,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霍然响荡起来。正见马纵横身后数十丈外,正有大批的鬼神军将士生猛扑杀上来。 “弟兄们~~!!主公如此尊贵,却也不惜冒险,置身于险,在前线与敌拼杀~~!!我等身为其麾下将士,食其俸禄,受其恩义,焉能怠慢~!!?都给我打起精神,全都加速杀扑上去~~!!”此时,正听在阵中的魏延,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随着魏延话音一落,霎时间只听杀声激荡,近五、六千鬼神军将士无不激壮,奋勇地加速奔飞而起。 眼看鬼神军气势如虹,鲜卑军无不如临大敌。不久后,鬼神军的将士大批杀至,又是一连冲溃了鲜卑军的部队,鲜卑军的人马被杀得节节败退,士气一落千丈。 “三爷~~!!那些鲜卑族的人马好像抵挡不住了!!”这时,正在鲜卑军后方不远处,正镇守着城下防线的燕军之中,却看刘占快马奔赶而来,一脸的凝重之色,向阵前为首的一员魁梧并且凶悍如同天刹化身一般的巨汉喊道。那巨汉俨然正是张飞也。张飞听了,环目一瞪,带着几分怒色喝道:“哼!!就知道这些异族鼠辈靠不住!!众人听令,都给张某振作起来~~!!” 张飞话音一落,其身后的数千将士无不激昂咆哮,以作回应。张飞环目生光,望向了战场,这时又见鲜卑军中人马一片混乱,被杀得连连后退。张飞看得眼切,怒吼一声,拍马提矛,策马冲起的瞬间,下令冲杀。只见随着张飞行动起来,其身后那数千燕军将士霎时纷纷狂奔冲起,尤其在张飞身后的那千余装着白色精良铠甲的将士,更是各个神情刚毅,各提刀盾紧随在张飞身后。 与此同时,却看鬼神军与鲜卑军厮杀之处,马纵横却已经撤回了大阵之中,一边恢复体力,一边指挥起来。此时,却看在前线领兵作战的,已然换做了魏延。只见魏延猛若凶兽,引兵不断地撞入鲜卑军的人丛之中,手中狻猊宝刀,乱砍猛劈,但凡见人就杀。话说鲜卑的人马,原先见马纵横退了下去,换上了另外一员将领上来,本还以为能够有反扑的机会,甚至有不少鲜卑将领试图击杀魏延。殊不知魏延凶猛异常,那些试图击杀他的鲜卑将领,非但没有得逞,反而纷纷死在了他的狻猊宝刀之下。再者,魏延适才一直在阵中蓄势储力,并且又有意在马纵横面前表现,因此这下厮杀起来,全然不顾性命地搏杀,自然是异常生猛。 就在这时,突兀正见后方的鲜卑人马忽然纷纷往两边让开,并且很快魏延就察觉到一股无比凶戾的杀气从后方扑涌而来,不由是神色一变。 “这般气势,肯定是那屠夫来了!!”魏延心念一转,又见此时面前还有不少鲜卑的人马,立即大喝一声,喝令身后的将士将面前的鲜卑人马杀退。魏延喝令完毕,自己便是立即行动起来,并且变得比刚刚还要凶猛不少,驰马俨然撞入人丛之中左突右冲,一副拼命的姿态。魏延如此,其身后的鬼神军将士自也不敢怠慢,立即也纷纷生猛扑杀起来。不一阵后,却看鲜卑军的人马被杀得狼狈不堪,纷纷急撤。在两军的阵前很快出现了一片血色的空地。 “鲜卑的人马速速让开!!看三爷来制服此贼~~!!”就在此时,突兀正听一道如同雷轰般的嗓音霍然响荡起来。在阵前的鲜卑人马刚被杀得心头大乱,惊悚恐惧,这下又听这可怕的吼声,顿时吓得连忙散开。 魏延目光冷厉,却也反应极快,并无意气用事,而是依照马纵横先前吩咐过的,立即拨马引领前方将士快速地撤回阵中。 少时,正见张飞引领着一干杀气腾腾的白耳汉武精锐杀奔上来。张飞环目圆瞪,却看魏延此时已经撤回了阵中,正想讽刺怒骂,殊不知一道令他心头不由一凛的身影陡然飞快地冲了上来。 却看那人,身穿一具鬼神血龙铠甲,手提一柄龙神刃,目光如似有电光闪动,骑着一匹通体血红,头似金乌的绝世神驹,一身充满危险气息而又霸道刚烈的杀戮气息,宛若那统治炼狱的鬼神一般! “马!!贼!!”张飞定眼看清那人后,立即神色便变得凶戾起来,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两字,怒声咆哮而道。 马纵横听话,却是咧嘴一笑,道:“马某一生坦荡,光明磊落,以苍生福祸为己任,马贼这二字实不敢当!” “哼!!聚众反叛,伐我大燕,马贼二字也不足以形容你身负之罪,当称你为乱世之妖邪!!”张飞一听,立即露出一副恶心鄙夷之色,冷声喝道。马纵横听话,哈哈大笑道:“张三爷所言,恕某不敢苟同!!马某治理一方,辖下数百万百姓无不能安居乐业,甚至能够生活有所富余,免于战祸。临近州郡的百姓、商贾甚至是世家无不纷纷举家甚至举族迁移。其中更有不少是来自你燕国辖下之人。这你又如何说?” 张飞闻言,面色一怔,似乎吃了瘪,瞪大着环目,一时不知如何回应。马纵横见状,大笑两声,眼神遂是变得坚毅起来,字音铿锵有力,振声而道:“一国乃为舟也,百姓为承舟之水,水能承舟,亦能覆舟。失百姓者,国必覆灭耳!!” 却听马纵横声音响亮,话音落罢,一身更如有天地正气所护身,在烈日之下,显得无比的高大威武,如承天命,威严盖世!! 甚至乎,此时在张飞身后的将士以及一干鲜卑人马这时都不由有所失色,痴痴地望着马纵横。 “嗷嗷嗷嗷~~!!马贼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贼就是贼,就算再多百姓依附,有失正统,依旧还是贼!!!这天下本就是汉室的天下,你大逆不道,有心窃之,乃大贼大害!!今日张某定除你这祸国妖邪~~!!!”张飞猝是勃然大怒,环目圆瞪,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并且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凶戾气势,恍然间在他身后好像冲出了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相势,正做咆哮之状,朝着马纵横怒吼!! 马纵横听话,目光冷厉,脸上神色坚定不移,大声喝道:“汉室有失公德,罔顾百姓性命,当年九州之地,百姓食不果腹,哀鸿遍野,更屡屡有父母互换孩子以食的悲剧发生。如此朝社,天理不容,推翻也罢!!更何况如今汉室已然覆灭,尔等逆天行事,大耳贼不备天下人望,威德不足,只以偏隅之地,强立新朝,最终必食恶果!!” “废话少说,纳命来罢~~!!”张飞忍无可忍,环目里爆射出骇人的光芒,驰马挺矛,无比生猛地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冷喝一声,一拍坐下赤乌,赤乌冲天嘶鸣一声,立即四蹄飞奔,如同一道雷霆闪光一般迎向了张飞。 却看此时,无论是鬼神军亦或是燕军以及鲜卑军,这时候都被马纵横以及张飞两人散发出的可怕气势给震慑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都集中在了马纵横以及张飞的身上。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马纵横和张飞两人霍然交马。张飞煞气冲天,手拧丈八蛇矛,朝着马纵横便是一顿猛攻狂搠。比起张飞那副恨不得将马纵横刺个千疮百孔的狂暴之势,马纵横倒是显得闲庭信步,手中龙神刃凶猛而不失灵活,将张飞的攻势一一击退。 啪啪啪啪~~!!只听连道金戈乍响,一时间响不绝耳。马纵横和张飞两人杀得是越来越快。陡然,正听张飞大吼一声,竟然又是加快了速度。原来张飞看中马纵横乃是力量型的武人,想要以速度和技巧,不断地去消耗马纵横的体力,最终取胜。不过张飞倒是小觑了马纵横,马纵横在近些年来,不断地专研起武术,并修炼自身,早已把自己的招式尽可能地简化起来。简单地来说,在马纵横千锤百炼之下,他的每一招招式,已经几乎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并且达到每一招招式的使出,没有任何多余的力量,这不但大量地节省了马纵横的体力,并且还大大增加了他原先招式的威力。举个简答的例子,譬如一个人使出他的招式,寻常来说,都难以避免有力气的浪费,也就是说这个人虽然使出了十成的力气,但因多余的动作,最终加附在招式上却不可能是十成的力气,其中起码有一定的力气全都挥散在多余的动作之上。而经过马纵横的研究,能够把八成力气用在招式上的,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能有这个本领的最起码达到了超一流将领的层次。而巅峰级的将领,因为他的招式早已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加上经过了无数场生死大战的感悟,加附在招式上的力气,大多都能达到九成。 2550 燕北攻灭战(27) 譬如关羽、张飞以及赵云还有马超等巅峰级别的将领,都已经有这个层次了。后来马纵横回想了一下昔年与邪神吕布的最终一战,当时吕布已然决心赴死,全力一搏,武艺得到了蜕变,他的力气几乎已经全然施展在招式上,达到了完美施展的神人级别! 也正因那一战之后,马纵横因为留下了不可复原的创伤,为了保持巅峰级别实力的他,苦心专研了近数年时间!! 在无数次的挫败之中感悟、磨练,如今的马纵横已然无限接近完美施展的神级境界。 当然,这说是简单,可谁又能了解马纵横这几年间的辛酸,当他发现自己因那道不可复原的创伤,实力大有衰退的时候,他曾经有过不甘,更有过怨恨!! 同时,马纵横很明白,要保持他历经无数生死而塑造出的盖世无敌的威名,他必须付出比起以往百倍甚至千倍的艰辛和努力。否则一旦他失去了天下无双的宝座,不但对于他的威名有所影响,并且还会使得鬼神军的气象有所损害,甚至还会无法避免地使得鬼神军的将士产生怀疑。毕竟受了伤,实力大减的鬼神,已非天下第一,他们鬼神军失去精神上最大的支柱,难免会怀疑起这曾经有过的无敌威名!!同时对于天下诸侯麾下的人马也是一样,鬼神军原本的无敌威名所产生的威慑力,定会大大有所减弱。如此一来,马纵横耗尽心血,不惜屡屡置身于险,为鬼神军塑造而出的无敌威势,将会付诸东流。 而这股无敌威势,马纵横心里很清楚,并非仅仅只靠他一人,为此他的麾下牺牲了无数的烈士!! 马纵横不忍这些英魂的付出白费,为此他不知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挥洒血汗,通宵达旦,为此他曾吃过数之不尽的苦头,甚至有几回暗疾发作,生生地练得吐血。也幸好他当年慧眼识得华旉这个人才,在华旉耗费无数心血,用了大量的宝贵名药,外敷内服,细心的调养之下,马纵横方才熬过来了,不但压制了暗疾,并且还练就了绝世本领!!不但恢复了原先的实力,甚至还有所增长!!对此,华旉可谓是惊为天人,并且也无比佩服马纵横的毅力。用华旉的话来说,马纵横对自己狠起来,比那些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敌人还要狠上一个劲头!! 闲话少叙,回到战场之上。却看此时马纵横与张飞你来我往地已经不知不觉地厮杀了近数十回合。陡然,正听马纵横怒喝一声,施展出贪龙吞狱,几乎是完美施展,威力无穷,将张飞悍然击退而去。 张飞退有丈余,环目瞪得快要裂开,一脸的不可置信,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如此精力充沛!!犹如全盛姿态!!不,你刚刚那一招,比起你全盛时期施展还要可怕几分!!” 却说,张飞前几番虽然也与马纵横有过交手,但当时多少有有所保留。而张飞眼下做出的判断,则是根据当年他与马纵横拼死搏杀,全力一战时作为依据。 马纵横闻言,却是咧嘴一笑,神秘的神色里还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哼!!”张飞暗恼不已,冷哼一声,再次拍马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眼见张飞杀来,面色淡然,直到张飞逼至快有半丈,方才雷厉出手。 却看马纵横一刀挥出,快若闪电,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那挥刀看上去就如挥动自己的手臂似的,一刀落下,却是威势无穷!! 而张飞此来,却仅仅只是试探,快速地挪身一闪,惊险躲过后。只见两人人马各分,张飞陡然回身一转,持矛就往马纵横后背搠去。马纵横反应极快,又向刚刚那样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这已然不能用技巧二字形容,简直是神乎其技,转身一刀,迅猛地压在了张飞的丈八蛇矛上,并将其悍然震退。殊不知,张飞却也是艺高人胆大,并且似乎早有预料似的,迅速地拨马一转,借着冲力人马陡然打了一个回旋,猝是转过马来,对向了马纵横。 “呀呀呀呀~~!!万魔天刹~~!!”突兀,张飞浑身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惊人煞气,紧接张飞宛若化身为一尊三头六臂的天刹一般,挥舞起六般兵器杀向了马纵横,陡然间如若有万魔幻象,扑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目光冷厉,如有电光转动,却说就在张飞招式启动间,他早已出手,手中龙神刃快速地舞动起来,无数刀光如恶龙化身,悍然地迎向了张飞施展而出的招式。 “万龙吞宇~~!!!” 却看两人招式遽然对轰起来,只听一道道巨响乍起,震天动地,四周正在观战的燕军以及鬼神军的将士无不被这一幕所惊骇,如同亲看看见了神魔之战。 轰~~!! 突兀,一声如同裂天般的巨鸣声响荡起来,只见张飞再一次地被马纵横击退而去。再次从马纵横手下吃了亏的张飞,狂躁愤怒,扯声发出道道如同雷轰般的咆哮声。 这时,白耳汉武军中不知哪个将领大喝了一声,陡然只见一干白耳汉武精锐朝着马纵横疯狂地扑杀上去。鬼神军的将士眼见此状,自也不怠慢,纷纷冲杀上去。魏延更是策马挺刀,快速地冲奔起来。 于是,转眼间两军混战在了一起,两军将士仿佛有着血海深仇,一交锋便是全然不顾性命地搏杀起来。而那些素以骁勇彪悍闻名古今的鲜卑人马,此时却都被鬼神军以及燕军的刚烈血性以及那不要命的悍勇所惊得面色大变,一时间各个竟然都傻愣住了,没有反应。 此时,在城上正是观望的刘备,眼见此状,气得不由破口大骂起来。沮授见状,连忙纵声向城外的鲜卑人马喊道:“眼下我军诸多烈士正与贼军拼死搏杀,鲜卑的盟友为何袖手旁观?” 沮授此言一出,鲜卑的统帅乌哈则这才恍然醒悟过来,想到了自己昨夜从燕国那里收到的巨财,连忙急震神色,喝令麾下人马扑上厮杀。随着乌哈则令声一落,鲜卑的人马这才纷纷行动起来,杀向了鬼神军。 与此同时,蓦然正听一股汹涌的杀声从前线的鬼神军后方轰然迸发,正见大批的鬼神军将士从后奔杀上来,并且气势如虹。霎时间,鬼神军士气大涨,尤其在前线搏杀的鬼神军将士因见马纵横神勇无敌,无不气壮,各个都奋勇上前。而不得不说,白耳汉军的将士不愧是刘备麾下最为精锐的部署之一,眼下鬼神军虽然攻势凶猛,但在他们拼死抵挡之下,还是暂时能够抵挡住鬼神军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不一阵后,却看两军厮杀的战况越来越是激烈,甚至鲜卑军的人马之中,竟然开始出现了临阵退缩的状况。毕竟人都是惜命的,对于鲜卑的人马来说,他们并没有灭国的危险,虽然燕皇承诺一旦能够击杀马纵横,便将给他们重赏。但这还要有命去领。眼下鬼神军如此生猛,加上鬼神又是无比的强大,这让他们已经断去了念头,不敢再有半分的妄想。而鲜卑军的临阵退缩,多多少少却也影响了燕军的士气,无形地给鬼神军塑造出更为强大,不可力敌的形象,这让燕军的将士气势渐渐变得衰弱起来。 “敌军气势已衰,众人听令,随我一同加紧冲突,杀他个天翻地覆~~!!”就在此时,鬼神军阵中,正听一道怒吼声霍然响荡天际,却见马纵横双眸圆瞪,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戮气息,宛若鬼神化身,驰马舞刀,突兀加速冲起,转眼便杀到了两军厮杀最为激烈的前线之中,并悍然突入人丛之内,疯狂地闯杀起来。鬼神军的将士眼见此状,无不奋起,各个立即玩命冲杀上去,霎时间就连刘备麾下的白耳汉武军,一时间也抵挡不住,被杀得节节败退。 此时,在北平西门之上,刘备枭目瞪得斗大,满脸的恼忿之色,正想发令,让城门下正在准备的燕军杀向前去,但凡见得鲜卑的人马后撤,立即乱刀砍死。不过这时,在旁的沮授似乎看出了刘备的心思,连忙赶到刘备面前拱手作揖劝道:“陛下息怒!!鲜卑的人马毕竟并非隶属于我军,若是逼迫太紧,只怕!!” 沮授故意不把话说完,却相信刘备心里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果然,刘备闻言后,面色一变,遂是醒悟过来,咬牙切齿道:“这些异族鼠类终究还是靠不住!!” “陛下,依我之见,不如先把城外大军撤回,以免待会贼军一鼓作气地抢入城内。”伊籍这时也快步赶了过来,神色严肃地向刘备劝道。刘备听话,面色一紧,神容旋即变得无比的凝重起来,向沮授以及伊籍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吩咐城上的将士们做好准备。 2551 燕北攻灭战(28) 不久后,北平西门上猝然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早就丧失战意的鲜卑人马听了,连忙便往城内急撤而去。张飞虽是万般的不甘,但却也明白眼下战况危急,容不得他乱来,遂在一众白耳汉武精锐地掩护之下,迅速地从前线撤退。鬼神军的将士眼见此状,无不振奋,并遂是在马纵横的号令之下,发起了猛扑之势,杀得燕军以及鲜卑军的人马死伤不计其数。 不一阵后,马纵横忽然下令让大军停止了攻势,鬼神军的人马但听号令迅速地停了下来,可谓是令行既止。与此同时,却看燕军以及鲜卑的人马趁着这空挡,连忙往北平西门迅速窜入进去。马纵横目光冷厉,这时却是抬头望向了北平西门,正察觉到一股汹涌的杀气从北平西门上散发起来。 “听我号令,速速列阵,准备好攻打北平西门!!”马纵横速是震色喝令,随着他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鬼神军将士立即迅速地行动起来,开始变阵。不久,却见燕军以及鲜卑的人马已经大半撤回了城内,其余的也已赶到了城外不到数十丈内。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北平西门上响起了一道厉喝,霎时只见无数乱矢冲天飞起,朝着城下的鬼神军轰然扑射下去。不过城下的鬼神军此时已然迅速变阵完毕,马纵横带着一干将领撤入了阵中垓心,大阵前排数十列的盾牌手眼见乱矢射来,立即纷纷高举盾牌,迅速地筑起了一面面盾墙,准备好抵挡。 须臾,正见乱矢如同暴雨倾泻而落,不过大多都被前列盾牌手以盾牌筑起的盾墙给挡了下来。并且很快在马纵横的指挥之下,大阵内的弓弩手发起了反击之势,转眼只见一波波飞矢冲天而起,射向了北平西门。此时,正在北平西门城上的一干燕军将士不由都看得眼睛瞪大,却都是没想到鬼神军能够如此迅疾地反击。刘备身旁的精锐倒也反应极快,连忙把刘备拉到后方安全的地带,并纷纷以盾牌保护住刘备的四周,很快沮授以及伊籍等人也迅速地躲了进来。 不一阵后,乱矢纷纷射至北平西门之上,只听连道乍响不断,战况一片混乱,隐约间更听连道惨叫声响荡起来,似乎折损了不少将士。 少时,城上城下两军的对射渐渐停了下来。刘备还未来得及去看自军的伤亡。就在这时,蓦然连道轰雷般的巨响连连发起,刘备不由吓了一跳,突兀更听自军的将士发出一阵阵惊悚的喊声,吓得刘备不由打了个激灵。 却看此时数十颗火石弹正于高空中飞翔,并往北平西门的方向砸了过去。城上的燕军将士吓得连忙纷纷躲避。不一阵后,只看那数十颗火石弹纷纷砸落,全数皆砸在了北平西门之上,轰得整座北平西门城墙如似摇晃起来,期间更见火石四射,不少燕军将士更被爆开的火石弹余波波及,从城上飞落下来,然后坠落在地,砸了个粉身碎骨。 此时,北平西门还未关闭,不少鲜卑军将士眼见如此惨烈的一幕,都被吓傻了,各个目瞪口呆,脸色发青。 少时,却说火石弹的攻势刚是过去,北平西门上一片疮痍。就在这时,却看城外不远正有一架架巨型的对楼车正往逼近,在北平西门上的燕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城下的鬼神军弓弩手陡然又发攻势,顿时被射了个措手不及。 却说北平西门这里战况愈显凶险,而在另一边的北平东门,战况同样是十分凶险、惨烈!! 只见北平东门城下,鬼神军在甘宁的率领以及姜维活跃的表现之下,不但杀破了乌丸军,甘宁以及姜维更是各斩了一员乌丸军的上将,使得乌丸军士气大丧。后来,虽然燕军急往救援,但因乌丸的将士已然丧失战意,各个只顾着逃撤,因此反而与赶上来营救的燕军撞了起来,使得两军的阵型瞬间大乱。甘宁和姜维当时见是机会,皆是勇猛地率兵发起冲击,斩杀乌丸以及燕军将士不计其数。徐庶见势不妙,不得已下,连忙下令撤回城外的军队。而在高地上,一直观察着战局的诸葛亮,当时并无下令继续追击,反而冷静地让军队后撤,并令左右,高举旗令,示意甘宁重整阵型,准备向北平东门展开攻势。甘宁看到诸葛亮所发出的旗令后,迅速依照诸葛亮的吩咐行事。时下,正见城外鬼神军阵型摆定,并在甘宁的喝令之下,数千余弓弩手纷纷拽弓上箭,朝着北平东门发射而去。而几乎就在城下鬼神军弓弩手发动攻势的下一秒,却听连道轰鸣巨响猝然响荡起来,却是高地上的巨型投石车以及由张郃所指挥的天雷炮战车一齐发动了攻势。北平东门的燕军见状,无不面色大变。不一阵后,正见矢石一同朝着北平东门轰击而去,火石四溅,乱矢飚飞间,由燕军将士发出的凄厉惨叫声一时间是响不绝耳。 话说无论是北平东门亦或是北平西门,两面战场都因鬼神军的强悍以及其军无比先进,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而陷入绝对的下风。 到了黄昏时候,两面战场上的鬼神军皆是选择了撤退。燕军虽然得已喘息的时间,但无论是东门亦或是西门的将士,大多数人脸上仿佛都已蒙上了一层挥之不散充满绝望的阴霾。 当夜,在北平皇宫大殿之内,却听吵杂声不断,一干燕国文武正在大殿内激烈地争吵起来。 “以贼军这般凶猛的攻势,别说几日了,恐怕一日都不可能再坚持下来!!若不再设法拖延,只怕明日贼军便会攻破东门或者西门其中一处!!” “对啊!!再有,贼军狡猾,两处夹攻我北平城,使得我军无法集中兵力去把守。而眼下我军已从北门和南门那里调来了大量的兵力增加在东门还有西门上,未免贼军偷袭这两处城门,倒也不敢再从北门和南门调遣兵力。可恨的是,那些鲜卑以及乌丸的异族人马根本毫无用处,今日两处战事,无论是鲜卑或是乌丸的异族人马,都是毫无建树!!” “哼!!何止是毫无建树,还拖了我军的后退,今日若非那些乌丸人胆怯,急着逃命,我军岂会败得如此彻底!!真是一群无种的懦夫!!令人无法接受地是,这些异族鼠类眼见援兵前来救援,非但不转身扑杀回去,还径直地撞了上来,使得两军阵型大乱,反而给贼军创造了机会!!真是气煞人也!!” “那鲜卑的狗贼还不是一样,这些异族人平日里自诩骁勇,还常常嗤笑我等汉人弱不禁风,没有他们鲜卑人体格精壮!!今日倒好,在战场上,我军正与贼军厮杀得厉害,那些鲜卑狗贼竟被吓得一个个成了软脚虾,甚至是临阵退缩,不但大大地影响了我军的士气,还反添了贼军的威势!!” 却看这些燕国文武似乎对于鲜卑以及乌丸两军都有着极大的怨气,这下更是群情愤慨,纷纷怒骂咆哮。 这时,却听殿外忽然有人大喊,说乌丸以及鲜卑两员统帅求见。众燕国文武一听,这才下意识地纷纷停了下来,虽然如此,但各人都是眼神不善,有甚者更是眼发凶光,望向了殿外。 少时,正见两员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彪悍的大汉子并排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头戴着鲜卑族特有的金葵虎帽,目光凶煞,一看就知是个狠角色。而另外一个,身材更为魁梧几分,剔了个大光头,后面有一条小辫,嘴巴有疤,一看就知绝非善类。不过此时两人,脸上都是多多少少有着几分惭愧之色。很快,两人走到了殿前,纷纷单膝跪下,拜见刘备。 话说,那带帽的正是鲜卑头领彬彬里,剔着大光头留着小辫的则是乌哈则。两人拜过刘备后,彬彬里先道:“还请燕皇恕罪,今日我鲜卑的勇士表现不佳,实乃因水土不服,难以表现出最好的姿态。” “我乌丸的勇士也是!!若非如此,区区贼人何足挂齿,还请燕皇恕罪,明日我乌哈则用项上首级保证,定会督促好麾下将士,绝不会再有今日的事情发生!!”彬彬里话音刚落,乌哈则便立即扯着嗓子喊道。两人各是一番话后,燕国的文武神色也转即好了一些。张飞一步迈出,环目尽是凶煞的精光,冷声而道:“记住你俩说过的话,若有下回,休怪三爷不客气!!” 张飞此言一出,那乌哈则以及彬彬里都是面色一紧,眼神中不由流露出几分恐惧之色。原来在不久前,张飞带着张苞以及天魔军的一干精锐,先是到了鲜卑军的营帐大闹,张飞更是出手打伤了几个鲜卑军的将领,彬彬里闻后,勃然大怒,带着麾下七、八员猛将去找张飞算账。 2552 燕北攻灭战(29) 当时彬彬里见自军暂且还是寄人篱下,因此虽然张飞身处鲜卑人的营帐,但彬彬里却也不敢以势压人。不过彬彬里一口气实在咽不下来,遂向张飞挑战。张飞听话,也不废话,马上应战。最终彬彬里不到十个回合就被张飞打得满地找牙,当众求饶。张飞数落了那彬彬里一番后,却还是意犹未尽,遂是带着人马去了乌丸人的营帐。乌哈则倒也聪明,早先从细作那里得到消息,因此张飞一来,他立即便是和颜悦色地向张飞认错。殊不知张飞根本就不讲理,再者他也有心要震慑乌丸的人马,强行提出要与乌哈则比试。乌哈则屡番推脱,张飞却还是不依不饶,乌哈则脸上无光,一时忍耐不住,怒而应战。最终下场,乌哈则倒也没比彬彬里好上多少,熬了十几回合,被张飞一拳抡翻在地。张飞倒也是见好就收,见乌哈则认输,便是饶了他。 “三弟不得无礼!!”这时,刘备的声音响了起来。张飞闻言,神色遂是有几分收敛,转身向刘备拱手一拜,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其实却是做给乌哈则以及彬彬里两人看,以增加刘备在乌哈则以及彬彬里心里威严的印象。 果然,乌哈则还有彬彬里见张飞对刘备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都是神色一变,暗暗对了眼色后,望向刘备的眼神旋即多了几分敬重,各是向刘备作揖施礼。刘备神色威凛,轻一摆手,淡然地谓道:“贼军实力强大,也难怪乌丸还有鲜卑两军一时不适应。还有据朕所知,乌丸还有鲜卑两军皆有不轻的伤亡。不知两位统帅,如今军中状况如何?可有需要朕帮忙之处?” 刘备此言一出,乌哈则以及彬彬里不由都暗叹刘备仁义。乌哈则沉色先是答道:“燕皇大义,先前我已收到了燕皇派人送来的药物还有粮食,军中伤员皆已得到疗伤。倒是我实在惭愧,燕皇如此仁义相待,我等却毫无建树,实在有愧于燕皇的厚爱。” “我军也已收到了燕皇送来的物资,将士们皆感慨燕皇仁义。如今我军的伤员都已得到妥善的治疗,燕皇不必多虑。倒是燕皇有何需要用到我军之处,尽管吩咐,我等定然竭力奔赴!!”乌哈则话音一落,彬彬里立即随即答道。 刘备听话,面色一喜,颔首道:“好!!两位统帅有此心意,朕实在欣慰。再者,这本是燕国之事,与鲜卑、乌丸两国无关,如今幸得两国相助,朕已感激不尽,有些事情却也不敢强求。但所谓唇寒齿亡,马贼此人野心蓬勃,觊觎天下,但若燕国覆灭,想必日后鲜卑、乌丸两国也难逃一劫。如今唯有团结一致,共抗马贼,方能保住大燕以及鲜卑、乌丸的疆土。还请两位统帅多多担待了。” 乌哈则以及彬彬里闻言,皆是心头一揪,同时两人也从今日的战事中,认识并且亲身经历过了鬼神军的可怕,这下不由都纷纷肃色起来。 “燕皇所言极是。有关此事,本帅也有想法,待会本帅回去后,将会立即派人赶回国内,禀报我乌丸君主,恳求再派兵力增援!!”乌哈则肃色谓道。却说随着他话音一落,在旁的彬彬里也颔首道:“我也有此想法。贼军实力强劲,并且装备先进,若不联合三国重军之势,恐怕是无法抵挡!!” 刘备闻言,面色一震,双眸霎是闪烁出两道精光。不过对此简雍以及沮授两人却是不禁地神色一变,连忙以眼色示意刘备。刘备很快便留意到了两人投来的眼神,面色一凝,却也很快就领悟了两人眼神中所含的意思。这时,徐庶忽然面色一震,跨步而出,快速地向刘备也投去了一个眼色后,随后转身向彬彬里以及乌哈则拱手一拜,紧接肃色谢道:“两位统帅能够认清眼下局势,实乃大燕、鲜卑、乌丸三国之幸也。在此,本相先替陛下谢过两位统帅的好意了。” 彬彬里以及乌哈则听话,两人一对眼色,然后都咧嘴笑了起来,作揖回拜,皆说理应如此。这时,沮授以及简雍两人不由都是神色连变,连连又向刘备投去眼色,似乎有意阻止。刘备却暂时并不理会。而此时,却见伊籍也走了出来,沉色道:“两位统帅大义,将来若能击退贼军,我燕国必有回报。尤其是两位统帅,我燕国绝不会有所亏待。” 伊籍此言一出,乌哈则和彬彬里不由都是神色一震,眼神里更有几分欲望的光芒闪烁起来。 不久后,刘备对乌哈则和彬彬里各是安抚了一番后,又令左右取了一些宝物相赠。乌哈则以及彬彬里都是大喜不已,也不矫情,各是接过宝物,皆是一副感恩不尽的样子,谢过刘备。刘备随即让乌哈则以及彬彬里先是回去,乌哈则以及彬彬里却也不蠢,心知刘备还有要事与其麾下文武吩咐,遂也不再逗留,齐向刘备拱手作揖,告退而去。 少时,乌哈则以及彬彬里皆已退出了殿外。廖化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囔囔道:“这两人的嘴脸可真够恶心!!嘴面上这两人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其实却是各怀鬼胎,陛下如此厚礼相待,只怕这两人根本不当一回事,更别提心怀感激了!!” 廖化此言一出,却也得到了不少文武的认同。沮授神色更是颇为难看,忙向刘备劝道:“陛下!!乌丸以及鲜卑两国不可轻信,这些异族之辈素来不讲信义,只怕到时两国的援兵来到,非但不能使我国减轻负担,还使得局势更为混乱!!” 沮授话音一落,简雍也难得严肃起来,颔首向刘备劝道:“沮大人所言是理,若是局势变得更加混乱起来,难以控制,只怕会有大祸发生呐!!” 刘备闻言,倒是神色沉凝,没有做声。这时,徐庶神色沉着,转向沮授和简雍,道:“两位明公所言确是有理。但时势至此,我军也唯有孤注一掷了。毕竟鬼神的可怕,想必两位明公心里也是清楚。单凭我燕国如今的军事实力,想要击退贼军,只怕是困难重重。就算万一,我军最终侥幸取胜,只怕也将会拼得元气大伤。到时,谁又敢保证乌丸以及鲜卑两国不会有所歹心?与其如此,倒不如把这一趟浑水搅得更浑,把鲜卑以及乌丸两国的大军也牵扯进来。我燕国在多方势力的混乱中,谋取生机,甚至是破而后立!!” 徐庶一番话后,顿是使得殿中的一干燕国文武无不神色大变。伊籍和徐庶倒是想到了一块去了。伊籍一震神色,随即接话道:“丞相所言极是,我等有北平皇都可据,有天然的优势,却也不怕把局势搅得更为混乱,从而阻挡贼军的攻势,等待时机反扑,最终击退贼军!!” 伊籍话音一落,一众燕国文武神色又是一阵变化。简雍面色一沉,道:“可伊大人却也别忘了,如今关家军正往北平赶回,并且二爷还带上了上万的匈奴人马。有此强援又何惧自贼军!?” “此言是理,某只怕若是画蛇添足也就罢了,倘若是引狼入室,那可就是引火自焚了!!”沮授摇首,眼神中尽是忧虑之色。 这时,张飞忽地大声喊道:“不!本将军倒是认为丞相还有伊大人的想法大可一试!!” 张飞猝是做声,声音响亮,殿中文武不由都是神色一凝,纷纷望了过去。张飞身子一转,环目微微瞪起,道:“正如丞相还有伊大人所言,眼下竟然势以至此,也不妨把这趟浑水搅得更浑起来,孤注一掷,谋取生机!!再说,关家军刚从并州撤回,就算途中已经尽量地歇息恢复,恐怕也不可能恢复到全盛时期的实力,我等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关家军中。再者,那乌哈则以及彬彬里皆拿了我大燕许多好处,加上今日一战,想必他们也认识到了贼军的可怕之处,这些异族之辈看似野蛮粗犷,但他们能够作为我大汉邻邦存在如此之久,自然也是深谐生存之道。对于乌丸以及鲜卑两国来说,实力较弱的燕国,暂时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加上陛下素有仁义之名,如此一算计,乌丸以及鲜卑两国自然不愿意让实力强劲,并且嗜战好斗的马贼其辖下的势力取代我燕国作为他们的邻邦!!” 张飞一番疾言厉色的分析,让燕国文武都是不由地一阵诧异。此时,一直没有张口的刘备,似乎也有所决定,忽地一拍龙椅,并站了起来,颔首道:“三弟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想。时至如今,朕也没有什么可害怕了!!只要能击退马贼,保住北平,朕可以赌上一切,甚至是朕的性命~~!!朕如今只恨当年小觑了他,只当他不过是一介武夫,若之不然,早该想尽一切办法将他除掉了!!” 2553 燕北攻灭战(30) 刘备此言一出,殿内一众燕国文武无不神色大变,连忙纷纷跪下,齐声劝道:“陛下千秋万代,万不可轻生,我等文武愿舍生取义,保卫北平!!”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北平城内城外的气氛都显得更加的压抑而充满危机。却看在北平东门以及西门上的燕军将士眼神都变得可怕起来,随着战事地不断发展,他们已经渐渐地感觉到了,国家覆灭的危机正是来势汹汹,北平城随时都有沦陷的危险!! 至于北平东门以及西门外的鬼神军将士却也是各个神色绷紧,眼射犀利,他们却也察觉到了燕军所散发的拼死卫国之志,也都领悟到这些人将会不惜一切,甚至舍弃生命也要阻挡他们的决意。 大战,已经是无法避免,这场围绕着北平甚至燕国存亡的战役,注定会是无比的惨烈!! 对此,无论是鬼神军或是燕军皆已有所觉悟,对于燕军来说,事关国家存亡,不可能有所相让。而对于鬼神军,此番战役,将会决定未来时代的走向,他们所敬仰、崇拜,甚至是视为神人一般的主君,能否建立起称霸天下的根基,此战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而马纵横从来都不是一个自私之人,他甚至耗尽心思,为麾下文武建立起一颗甘愿为天下苍生效命,改变时代的勇者之心。 因此,但凡鬼神所属,皆有为天下苍生创业的大志,并且与他们的主君马纵横一同改革创新,创建出一个如马纵横所述说的‘人人如龙’太平盛世的决心!! 所以鬼神军一众将士亦有着他们不能相让的大义!! 势如水火,唯有死拼,胜者方可捍卫其志!! 于是,只听擂鼓号角声,于北平东、西两处城门赫然响荡,震天动地。紧接着,杀声盖天,响彻两片天地。 北平城东处,正见鬼神军大举压上,势若狂潮,甘宁率领前军奋勇扑上,姜维则于阵中指挥。后方大军则由张郃调拨。诸葛亮驻守在高地上,观察大局,并指挥一干军队随时准备接应。 与此同时,北平东门上的燕军将士反应迅速,眼见鬼神军逼近城下,随着徐庶喝令一下,霎时间只见一片片乱矢如同骤雨扑袭,飞射向了鬼神军。甘宁见状,大声一喝,须臾只见大批手举盾牌的鬼神军将士冲了上来。就在此时,猝然只听城门处响起一阵轰鸣,转眼便见城门大开,鲜卑的人马在鲜卑统帅彬彬里的率领之下奔杀而出。 “哼!!看来燕军的鼠辈倒也吸取了教训,一来便给我军发起猛攻之势!!不过我甘兴霸却非如此好应付的!!”甘宁见状,一对鲲鹏目猝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震色喊道。 不一阵后,正见城上落下的箭势渐渐缓慢起来,这时鲜卑的人马陡然加速冲起。甘宁面色一震,大吼一声,策马挺刀,便是先领一支人马生猛地迎了上去。与此同时,在阵中的姜维反应却也是极快,迅速命令弓弩手发箭射击,阻扰城上燕军弓弩手的攻势。随着姜维喝声落下,须臾便见鬼神军中猝然飞出了一波波箭潮,朝着北平城上轰击而去。就在此间,却看甘宁引兵已与盛势扑杀上来的鲜卑人马厮杀一起。彬彬里手提一柄巨大的狼牙棒,迅速地在混战的人丛中找到甘宁,怒目一瞪,奋力舞起手中狼牙棒朝着甘宁便是砸了过去。 “滚开!!”甘宁倒是早有准备,眼看彬彬里挥起那体积巨大的狼牙棒砸来,立即奋力舞刀扫了过去。却看在彬彬里手中巨大的狼牙棒面前,甘宁那柄显得较为细小的鲲鹏宝刀却是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力量,只听一声巨响,彬彬里手中狼牙棒与鲲鹏宝刀击撞迸射出一道火花后,陡然荡开。彬彬里似乎全然没想到甘宁力量如此可怕,瞪圆的大眼里闪烁出几分惊骇之色。 “纳命来!!”陡然,甘宁手舞鲲鹏宝刀朝着彬彬里猛劈过去。彬彬里吓得心头猛揪,下意识地挪身急闪,险险躲过。鲜卑军的人马yan见彬彬里险象环生,不敢怠慢,连忙急扑杀上。这时,甘宁所领的那支人马却也生猛地杀了上来,其中更有百余锦帆军精锐,这些锦帆军精锐各个都有一股狠性子,毫不畏死地杀扑上去。霎时,只见鲜卑军的人马被杀得节节败退。彬彬里更是生怕被甘宁斩杀,在几员鲜卑将领的掩护之下,趁机撤回阵中。只不过彬彬里并无料到,甘宁一直在观察着他,眼见其撤走,甘宁忽然大喊起来,顿使鲜卑的人马士气一落千丈。 “快看,那鲜卑的统帅已然胆怯逃跑,弟兄们给我加把劲将鲜卑的鼠贼杀退回去!!”却看随着甘宁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陡然气势高涨,攻势更是霎时变得无比凶猛,鲜卑军转眼就被杀得阵脚大乱。 与此同时,正撤走的彬彬里可谓是又恼又羞,下意识地抬头朝着城上的燕军望去,却见燕军之人各个面色冷酷,眼神轻蔑。尤其是徐庶,居高临下地望来,那冷冽的眼神,更是令彬彬里不由打了个寒战。 “放你娘的狗屁!!谁说老子胆怯了!!待老子这口气喘顺了,便来杀你!!”彬彬里一拨战马,嘴巴虽然说得厉害,但却无急着杀上去。 “嘿!!待会爷爷来了,你别急着逃!!”甘宁听话,咧嘴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策马挺刀猝然加速,朝着彬彬里杀奔过去。彬彬里眼见甘宁杀气腾腾地冲杀过来,不由脸色连变。 这时,在北平东门上,简雍不由皱起了眉头,向徐庶谓道:“丞相此人还有大用,若是死了,对于我军来说可是百弊而无一利。” 徐庶闻言,面色冷淡地点了点头,随即左右吹起了号角。陡然正听北平东门内杀声涌荡,正见几支燕军快速地杀奔而出。“众将听令!!谁给老子取下此贼首级,老子赏他黄金千两!!”这时,却听彬彬里大吼叫起,鲜卑军里确也不乏勇士,这下听闻有重赏可得,无不奋起,纷纷朝着甘宁那处涌了上去。 “找死~~!!”甘宁怒吼一声,浑身更是迸发起一股惊人的气势,恍然间好似看到了甘宁身后冲出了一面巨大的鲲鹏凶兽相势。那杀往甘宁的鲜卑将领看得眼切,还未杀至,便先被甘宁的气势所怯。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甘宁撞向了奔杀过来的鲜卑将领人丛之中,快刀乱砍,杀得人仰马翻。转眼,便有数员鲜卑将领死在了甘宁的鲲鹏宝刀之下!! 就在此际,姜维似乎不甘寂寞,率领着前军人马也杀突上来。鲜卑军难以抵挡,更渐渐有崩溃之势。 另一边,却看北平西门外,亦也是杀声震天,战况激烈。马纵横率领麾下鬼神军将士与乌丸的人马杀得那是火热朝天。至于战况,明眼人一看,便能察觉到鬼神军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与此同时,在鬼神军前军的后方阵中更见一颗颗火石弹不断地轰向北平西门。战况暂时大概与昨日无异。 此时,在北平西门之上,刘备枭目冷厉,正瞰视着城下的战况,沮授以及伊籍两人分别站在刘备的左右。却看沮授沉凝,暗暗向伊籍投去了一个眼色。伊籍却也会意,轻叹了一声。伊籍的叹声虽然很轻,但还是被刘备察觉了。刘备面色沉凝,一副冷肃的样子,道:“想要依仗乌丸的人马来抵挡住马贼的兵部,那并不现实。眼下也只能尽量地阻挡贼军攻势,拖延时间。” 刘备此言一出,沮授和伊籍不由都点了点头。不久后,乌丸军的人马渐渐抵挡不住鬼神军的攻势。马纵横撤回后阵,保存体力,却让魏延赶到前线,率兵发起突击。魏延慨然领命,须臾便赶到前线,鼓舞一众鬼神军将士,悍然杀突起来。乌丸军的将士虽然比起昨日显得更为积极一些,但始终两军实力相差悬殊,最终还是被鬼神军给杀溃了。不过很快从北平西门内冲出的燕军援兵,迅速地赶到来援救,乌丸统帅乌哈则奋起喝令反击,乌丸军遂是起势反扑。这下令追赶甚深的魏延,顿是陷入了乌丸军的人丛之中,鬼神军的将士见状,连忙急涌杀上,救援魏延。魏延却也并无阵脚大乱,奋起搏杀。渐渐地却见不少鬼神军的将士纷纷赶了上来救援。就在此时,忽然一波乌丸人马凶悍杀扑过来。为首一将,更是杀气腾腾,手提一柄开山巨斧,赫然正是乌丸统帅乌哈则!! “嗷嗷嗷嗷~~!!贼将受死~~!!!”乌哈则怒瞪双眸,驰马狂奔,手提开山巨斧生猛地杀向了魏延。魏延杀得正是起兴,一对狻猊般的凶目,眼见乌哈则杀过来,却是精光乍射,大吼一声,立即便是舞刀策马迎了上去。 2554 燕北攻灭战(31)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魏延以及乌哈则霍然交马,两人各舞兵器,立即便是厮杀起来。 “死死死死死~~!!”却见那乌哈则倒也凶悍,舞着那起码有七、八十斤的开山巨斧朝着魏延乱砍猛劈。魏延看上去身形虽然不如乌哈则健壮,但爆发力惊人,手中狻猊宝刀在他奋力狂舞之下,如同一道道闪电匹练,不断地将乌哈则的巨斧震开而去。突兀,正见魏延手拧狻猊宝刀,朝着乌哈则铠甲胸口的位置便是猛劈过去。魏延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乌哈则一时间根本闪避不及。陡然,正听嘭的一声震鸣,乌哈则竟然连人带马都被魏延一刀劈得暴退而去。与此同时正往赶来助战的乌丸军将士眼见此状,不由都是大惊失色。可知乌哈则可是当今乌丸国的第一勇士,其天生神力,在乌丸国中无人能敌。可眼下竟然与那汉人猛汉激斗不到十数回合,便被击退了,而且明显是实力不如那汉人猛汉!! “奶奶的,你这孙子还不过来受死~~!!”突兀,正听魏延扯声怒吼,怒瞪一对狻猊恶目,那眼神好像视乌哈则如同猪狗一般,扯声喝道。 乌哈则一听,同时见到魏延那眼神,顿是勃然大怒,竭嘶底里地怒吼起来,手提开山巨斧正想要去和魏延拼命。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如同雷轰般嗓音响荡起来,吓得乌哈则顿是心头一颤,然后又冷笑起来,望向了魏延,道:“嘿嘿!!贼将你休要呈威,可敢与三爷一战否!?” 魏延早就从那惊人的嗓音中得知张飞正往杀来,面色一寒,冷声讽刺道:“无能之辈少说废话,不敢来厮杀的话,速速退下,省得丢人现眼!!” 魏延此言一出,乌哈则心头顿是更为恼怒,想到昨夜张飞已经令他是颜面无光,眼下又遭魏延如此羞辱,自己若不做出些回应,日后还如何统率乌丸国的将士!? “狗贼!!老子剁了你~~!!”乌哈则暴怒喝道,手提开山巨斧猝又驰马杀向了魏延。乌丸军的将士见状,无不奋起,立即也各舞兵器杀了上去。与此同时,魏延所引的人马也已杀了上来,两军遂是混战在了一起。却看魏延和乌哈则须臾便又交锋起来。乌哈则本欲发势狂攻,殊不知魏延比他更快,一来便是乱刀骤砍狂劈,杀得乌哈则是节节败退,险象环生。同时乌丸的将士纷纷来援,却被奋起的魏延,杀得接连人仰马翻,摔落在地。 就在这时,猝听两道尤为响亮的马鸣声,震荡于战场之中。紧接便听一道充满威严和霸气的怒吼以及一道凶煞绝伦的咆哮声,赫然响荡天地。 “速散~~!!” “滚开~~!!” 却见魏延等鬼神军将士,一听那道速散的喝令,行动极快,立即便往两边散开。转眼间,正见一道如同飞虹般的快影,倏地冲了上来。那乌哈则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恍然间面前猝是出现了一面手提血龙,浑身冒着血色火焰的鬼神相势,顿是面色剧变,如同置身于地狱之中,通体发寒。 “蠢货!!”与此同时,在从后驰马赶来的张飞,眼见此幕,不由神色一变,深知鬼神之能的他不敢怠慢,连忙全力抛射出手中的丈八蛇矛。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马纵横策马悍然杀至乌哈则的面前,无与伦比的鬼神威压,更令乌哈则身旁的乌丸将士全都呆若木鸡,不敢动弹。正见,马纵横一提手中龙神刃,生猛举起,正要劈落。突兀,正见一道如同闪电般的疾影,并带着一股无比凶煞的杀气射了过去。马纵横目光猛射两道精光,怒喝一声,挥刀劈落,霎时与那道疾影击撞在了一起。 蓬~~~!! 却看那道飞影霍然被马纵横的龙神刃劈得飞起,打转起来,并往后飞去。乌哈则这时终于回过神来,浑身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这时正听张飞大喝,哪敢怠慢,连忙拨马便撤。只不过就在乌哈则拨转战马的刹那,陡然一股惊天动地,充满杀戮气息的气势轰然迸发,惊得乌哈则魂魄如飞。 猝然,只见一道如能劈天开地般的刀光赫然落下,乌哈则人马转飞,那战马好像要从虎口逃生似的,发出一声惨叫,急逃而去。突兀,一股飓风刮起,那乌哈则惊险无比地躲了一劫。得逃后,乌哈则满脸苍白,仿佛从鬼门关逃出来似的,连忙驰马奔逃而去。与此同时,马纵横的目光已然从乌哈则那里收了回来,并望向了张飞那处。却见张飞此时策马飞奔,快速地取了插在地上的丈八蛇矛,斜刺里便往马纵横冲杀过去。马纵横见状,目光冷厉,一拍马,立即持刀倏然迎奔而去。 须臾,却见马纵横和张飞再次厮杀起来,两人已然交手了好几回,故而眼下一接触,便是省去了试探,皆是全力施展。却看两人一时杀得难分难解,那战况宛若是神魔之战,鬼神军以及燕军的将士虽然已经见过几回两人的厮杀,但还是不免露出惊骇之色。至于乌丸的将士再次见识到了马纵横以及张飞的厉害,依旧还是向日前那般,吓得目光呆滞,浑身打颤。 此时,在北平西门上,沮授长吁了一声,呐呐道:“幸好我大燕尚有三爷坐镇,否则以那鬼神的厉害,谁人能够抵挡?” “对呐!!此人武艺冠绝天下,这些年来力挫无数强敌,摘得天下无敌之称,在战场之上的表现以及威胁力,已堪比昔年的西楚霸王项藉也!!”伊籍听话,却也是一脸的感慨道。刘备闻言,却是冷哼一声,枭目聚光,冷声道:“那又如何!?项藉再强,最终还不是一样败于朕的祖上手下!?武人都难免好斗嗜战,若让他们治理天下,迟早祸害社稷,使苍生受难!!” 刘备此言一出,沮授和伊籍一听,不由都收敛几分,忙是在旁附和。 话说又是经历过一日的搏杀激战后,到了黄昏时候,在北平东门以及西门的鬼神军再次收兵撤退。 而经历过今日一战后,北平的东门以及西门的城墙已经纷纷出现了严重的损坏。尤其是北平东门的一角,在先遭到火石弹的连番轰击,后来又在张郃有意让冲车队伍强攻之下,已然被轰破。徐庶得知后大惊失色,连忙派麾下精锐前往把守,已防鬼神军趁机杀入城内。不过没想到地是鬼神军似乎并不急于杀入城内,并且鬼神军的冲车队伍很快就转往向另外几处城墙发起攻势。至于北平西门,却也有好几处城墙损毁,但破口不大,尚且还未造成太大的威胁。 当夜,在北平大殿之内,刘备再次召集麾下文武商议战事。对于眼下越来越是恶劣的战况,燕国文武都是忧心忡忡,眼下可谓是度日如年。 “陛下,我看不如还是派流星马速发文书,让小关将军争取尽快赶回。否则以眼下的局势发展,只怕!!” “说得对啊!!北平东门今日已被贼军攻破一角,倘若明日贼军借此大举杀入,那可如何是好!?” “东门竟已被轰破一角了!?那可万万不能怠慢,我看要不速速把西门的兵力调一些去东门,以防万一!!” 却听一干文武纷纷喊说,场面颇显混乱。刘备眉头颦紧,面色难看。而徐庶以及沮授等大臣一时却都不张口说话。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一脸慌乱之色地冲入殿内禀报。 “报~~!!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刚刚我军细作察觉,西门外火光冲天,并且正往东门方向移动,疑似有大量的贼军正往东门赶去。因贼军已经在北平城外方圆一带,布下了无数暗哨,以及埋伏兵马,我军细作不敢轻易靠近打探。因此并无确认到底有多少贼军从西门赶往了东门。”却见此人话音一落,霎时一干燕国文武大多都混乱起来,七嘴八舌纷纷喊说起来,阵脚大乱。 “都给朕冷静下来!!如今贼军还未杀过来呢,尔等便如此大失方寸,但若果真贼军杀入城内了,莫非朕便要立即放弃,不做任何抵抗,把北平城拱手让人了!?”这时,猝听刘备冷声大喝起来。众燕国文武一听,不由纷纷变色,连忙收敛,并跪下告罪。徐庶这时神容一凝,迈步走出,向刘备一拱手道:“陛下,诸葛孔明诡计多端,不可慌心自乱,中了其奸计。今日其军虽然攻破了城东一角,但却丝毫不急于杀入,反而其军的冲车纷纷继续转向轰打城墙另外几处。眼下依我之见,还是先揣摩出贼军的意图,然后再做调拨。” 殊不知就在徐庶话音一落,陡然连道轰鸣乍响从城东方向隐约传了过来。霎时间,大殿内的燕国文武无不大惊失色,乱成一团!! 2555 燕北攻灭战(32) “不好了~~!!贼军竟行动如此迅疾,这下便要从城东杀入了!!” “这可如何是好!!城西的贼军此时正往城东赶去,到时城东的贼军兵力大增,合军之势,一举杀入北平城内的话,北平只怕今夜就会沦陷了!!” “奶奶的~~!!怕个球啊~~!!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这就去纠集麾下军队,杀出城外,先和贼人们杀个痛快!!也总好比在这里等死得好!!” “说得对!!就算贼军当真杀入了北平,别忘了大燕还有我等将士在把守!!老子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愿意去当亡国奴~~!!!” 却听燕国文武纷纷喊起。刘备神色连变,国破在即,他一时也难以保持冷静,连忙向简雍道:“宪和你速发文书,派流星马赶往传令,让平儿速速引兵赶回北平助战!!” 简雍闻言,先是神色一变,但见刘备眼神里带着几分冷厉和慌燥,不由一怔,遂是答应下来。徐庶见状,急想制止,这时却又听刘备沉声令道。 “三弟听令,你速前往西门调拨五千人马,前往救援东门。封儿,你也前往调拨三千将士带上一干守城物资赶往东门,以防不时之需!!” 刘备令声一落,张飞和刘占都不敢怠慢,连忙赶出,拱手领命。 刘备神色一肃,遂是站了起来,面色沉凝,道:“看来贼军已经忍耐不住,想要开始向北平全力发动攻势。还请诸位文武务必振作起来,大燕的朝社以及黎民百姓正需尔等的守卫!!!” 刘备话音一落,殿中大多的燕国文武无不肃然起来,纷纷拱手领命,声势一时震荡大殿。徐庶见状,心知自己恐怕已经无法阻止眼下发展的局势,神色显得颇为落寞,最重要地是至今他还是无法集中精神去揣摩出诸葛亮真正的意图,心中的不确定令他不敢向刘备轻言。 半个时辰后,却看城东外,火光偏地闪烁,鬼神军杀声震天,一颗颗火石弹不断地正朝着北平东门轰击而去。与此同时,刘备带领着一干文武已经来到了北平东门之上,耳听鬼神军喊杀声如此汹涌澎湃,刘备不由面色连变,沉着神色,呐呐道:“听这声势,看来贼军果然已经决定要倾军攻打东门。眼下还未见有大军杀来,恐怕是在等城西的军队赶来。” “陛下,庶有一虑,不知当不当说?”这时,徐庶忽然赶到了刘备的身旁,肃色拱手道。刘备闻言,面色一沉,道:“丞相乃是朕的智囊,此时正值国家危难之际,丞相有何顾虑大可直言,朕当细心听说。” 徐庶听话,速是神容一凝,道:“回禀陛下,庶只怕那诸葛孔明不过是虚张声势,并施声东击西之计,如若这般,西门恐怕危矣!!” 刘备一听,顿是神色一变,并随即露出几分醒悟之色,把徐庶一把拉到了身边,低声道:“原来如此,难怪丞相刚刚执意让朕留下三弟在西门把守,并减少一半援军,以防万一!!你所言极是,若然那诸葛孔明当真是虚张声势,只怕西门眼下的处境比起东门这里还要危险!!不过丞相可有把握?” 徐庶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惭愧之色,摇头道:“所谓兵者,诡也。那诸葛孔明智多如妖,臣下自比不如。却也怕这其中虚虚实实,那诸葛孔明果真是要强攻东门。” “诶!!”刘备一听,不由有些急躁地叹了一声,双手握拳,抓得紧紧,甚至指甲都陷入了皮肉之内。 徐庶并无明确的表示,甚至刘备听得出来,徐庶在两种预测中有些举棋不定。而此时此刻,正是他这个做君主需要做出判断的时候了。 “众人听令!!都给朕打起精神,准备好与贼军作战!!”刘备纵声喝道。发令罢,刘备又暗暗一把将徐庶扯道了身旁,低声道:“三弟脾性易燥,以防万一,还请丞相速到西门指挥。倘若贼军果真是声东击西,还请丞相务必挡住贼军。朕一旦得知消息,便会立即率兵前往营救。眼下如此安排,是最为妥当,也是最为保险的。” 徐庶闻言,面色一凛,同时也不禁露出惭愧之色。毕竟如若他能够确定鬼神军的意图,自军也不会陷入眼下进退两难的地步。 刘备却是似乎看出了徐庶的想法,轻叹一声,轻拍了一下徐庶的肩膀,道:“丞相行事谨慎,不敢妄然断定,这并非你之过也。丞相不必自责,西门那里就交给丞相了。” 徐庶闻言,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含泪向诸葛亮拱手作拜后,沉色道:“陛下放心,臣下纵是粉身碎骨,也定会力保西门无失!!” “好!!”刘备听话,沉色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冷淡。他却是清楚,在此危难之际,作为君主的他万万不能自乱阵脚,甚至要摆出一副信心十足,坚毅不屈的模样,如此一来,他的将士才会有信心与敌军拼死搏杀,捍卫他的朝社。 不一阵后,正见北平东门外大约两百余丈处,隐约见得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杀气腾腾,正快速地摆开阵型。与此同时,又听连道轰鸣乍响,霎时只见连颗火石弹宛若流星雨般砸向了北平东门。刘备面色一震,快速地指挥起将士们躲避。 此时,在另一边,北平西门外,张飞正听东门处不断地响起阵阵可怕的巨响,同时杀声起伏激荡,心里正是急躁不已。可此时城外却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有任何敌军要偷袭西门的迹象。 “哎呀!!贼军到底来是不来呐!!”张飞心急如焚,根本不能集中精神去考虑其中虚实,此时只恨不得立即赶往东门助战,抵抗贼军。 不知过了多久,张飞眼看西门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环目不由瞪得斗大,嘶声向身旁的一员副将喝问道:“城外的细作回来没有!!?” 张飞扯着嗓子忽然大喊,不由把他那麾下副将吓了一跳,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回禀三爷,我军细作还未回来。这出去了也有两柱香的时间。贼军在城外布置了无数暗哨,以及伏兵。只怕他们可能已经遭遇…” “哼!!一群废物!!”张飞闻言,不由一声怒喝,一脸忿怒暴躁之色,吓得旁边的燕军将士不由都纷纷退后,唯恐触怒张飞。 “爹爹,不由让孩儿引一支人马出城外打探吧!!”这时,忽然正听一阵坚毅的喊声响了起来。张飞听话,面色一变,转身望了过去,正见其子张苞单膝跪下,一副毅然之色,拱手请命道。张飞见了,却是环目一瞪,立即便喝叱道:“没你这小屁孩的事情,快快退下!!” “爹爹!!眼下正是燕国生死存亡之际,孩儿虽幼,但却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更不愿做那只会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令家门蒙羞!!还请爹爹答应!!”殊不知张苞神色一凝,依旧还是一副坚决的模样。 “你!!”张飞见状,气得大喝一声,但见张苞还是神情坚毅,眼神炙热,心中却也不禁有几分欣慰。少时,张飞望了望城外,见还是没有动静,长吁了一声,然后转回身子,望向张苞,一副严肃之色,道:“好!!竟然你有此志,那就别给你家老子丢脸!!待会你领一支百人天魔精锐出城打探,记得莫要探往过深,若然中了贼人的埋伏,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爹可不会救你!!” “诺!!”张飞虽然说得无情,但张苞似乎并无受到任何影响,反而精神一震,双眸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奋声领命。 不一阵后,却看北平西门猝然打开,随即只见一支装备精良的人马在张苞的率领之下,迅速地冲出了城外。 不久,却见北平西门上,话说随着张苞引兵出城后,并渐渐没入了夜色之中后,张飞便愈渐显得急躁起来,在城上来回的走动,不断投目望向城外。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徐庶赶了过来。张飞不由精神一震,连忙赶了过去。须臾,张飞遇上了徐庶。不等徐庶说话,张飞立即便瞪眼囔囔喊道:“丞相这里便交给你来指挥了!!苞儿出去打探已有一阵,至今还未有所动静,我只怕他出了什么意外,这便引一支精锐出城看看,若有万一,也可及时救援!!” 张飞喊罢,不等徐庶回应,便急匆匆地便要转身离开。徐庶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喊左右拦住。旁边的将士虽然害怕张飞,但此时听闻徐庶号令,却也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纷纷赶去拦住了张飞的去路。 “我看谁敢拦老子!!老子定将他生吞不可~~!!”殊不知张飞猝是发作,一脸狂暴急躁之色,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怒吼起来,犹如一头欲要生吞人的凶兽!! 2556 燕北攻灭战(33) “张翼德你敢!!”徐庶见状,不由神色一凝,瞪眼怒叱而道。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北平西门外杀声震天,徐庶以及张飞霎时都是面色大变。听这声势,西门外似乎有着大量的鬼神军人马。 张飞不久前虽然口中无情,但对于自己膝下长子张苞,却是从小就是宠爱,这下听这声势,吓得一颗心都猛揪起来,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都给老子滚开~~!!”张飞怒声咆哮,声势骇人,如有雷霆炸开之威,那些挡在他身前的将士顿是被张飞的嗓音震得耳朵发鸣,各个都是一脸恐惧和痛苦地退后。而就在张飞附近的徐庶,也被张飞的嗓子震得耳朵刺痛,更是不由地踉跄了几步。 而待徐庶以及众人反应过来时,张飞已经带着其麾下几员心腹将领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就在此时,蓦然却听城上忽然有不少人惊呼起来。徐庶一听,顿是神色大变,连忙靠近城墙往城外望去,却见城外隐隐已经有火光闪动,并且在夜色中仿佛看到了一架架巨型的对楼车在无数鬼神军将士的掩护之下,正往西门杀来。 不一阵后,徐庶更是看到了有上百架的金虎冲车,正诡异地喷着一片片水雾,速度飞快地往西门冲撞过来。 “不好!!贼军果然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速速放起狼烟!!让东门的军队赶来救援~~!!”徐庶面色大变,疾声喊道。与此同时,正见西门城内猝然又有一支人马狂奔飞出,为首一将,浑身煞气冲天,犹如一尊三头六臂的天刹一般,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正往城外策马飞驰起来。 这时,却看在西门城外金虎冲车的队伍之前,正见一支人马急速正往北平西门奔赶而去。为首一员小将,此时正是脸色苍白,屡屡回头望去,眼见那些可怕的金虎冲车,不断地紧追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哪敢怠慢,连忙拍马加速奔逃。 就在此时,忽然后方听得阵阵弓弦声响荡起来,并听其中夹着一股威严的声音。 “绝不能让这支人马逃回去禀报,放箭!!” 须臾,正见黑夜中一根根飞矢急速射向了那支燕军人马。很快便听一连数十道惨叫声响荡,转眼便见那支燕军人马中一连数十人接连翻落了马下。混乱间,正见数根流矢飞向了那为首的小将,眼看那小将就要被那几根流矢击中。不过很快却见有两员将士飞快地拨马赶了过去,并以身为盾地替那小将挡了下来。 “啊~~!!”却看为首那小将赫然正是张苞。张苞扭头眼见此幕,又是惊怒又是惭愧,大声地怒吼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又听后方响起了连道弓弦乍响。张苞怒目圆瞪,眼角瞪得都快要裂开。但眼下他却也知道唯有尽快地逃回北平城内,他们才有保命的机会,因此他只能强忍怒火,加速策马奔赶。 很快又听一道道惨叫声响荡起来,张苞所领的那支百人天魔精锐,此下已然折损了近半。 与此同时,猝然只听一道怒吼声遽然爆发,天地如似都被震得摇晃起来。 “苞儿~~!!快快回来~~~!!” 张苞听得心切,连忙急往望去,正见其父引兵就在不远,正往赶来接应,不由心头一壮,连忙加速冲了起来。就在此时,后方却又有箭潮来袭,转眼间又有十数人落马。而那些中箭的天魔军将士似乎看出了张苞有所动摇,因此刚刚他们中箭的刹那都是强忍剧痛,一声不吭。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张苞终于与张飞所领的那支人马会合。张飞不等张苞喊话,立即吩咐他先往城内撤回。张苞面色一变,但很快就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连忙向张飞喊道:“爹爹~~!!孩儿刚刚去了打探,发现贼军并无大量的人马集中,反而都是些战争器械,贼军此下不过是虚张声势!!看来贼军果然是集中兵力要攻打东门~~!!” 张苞此言一出,张飞不由环目圆瞪起来,满脸惊悚震骇之色。不过很快张飞冷静下来,急沉色向张苞喊道:“事关重大,你速去禀报丞相~~!!!” 张苞听话,并从张飞的语气听得事态紧急,不敢怠慢,连忙策马便往北平城赶去。 不一阵后,正见张苞一脸慌张之色地赶到了城下,并急声向徐庶大喊道:“丞相,我等中计了~~!!西门外根本没有多少贼军,贼军恐怕当真是集中了兵力,要攻打东门~~!!!” 却听张苞的喊声响荡,而在城上本是一脸惶急之色的徐庶一听,霎时勃然变色,紧接浑身剧烈地颤抖一来,原本儒雅颇为英俊的面貌更是渐渐地变得狰狞起来,竭嘶底里地吼道:“诸葛村夫~~~!!!我与你势不两立啊~~~!!!” 却说此时在北平东门上,却见大批的燕军人马纷纷离开,转眼东门上的兵力少了过半。而本是指挥东门的刘备,在见到西门烽火台上的狼烟升起后,以为中了鬼神军声东击西之计,早已先带着一干将领匆匆地离开了东门,往西门奔赶而去。 此时,在东门城外高地之上,正见一人屹立,神态威严,目光凌厉,大风吹刮着他的战袍,猎猎发响。而在他的身后,一干文武左右各站在一排,都是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人。 忽然,却看那人轻吐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更是炙热起来,嘴角那抹自信而充满霸气的笑容,渐渐地变得更加灿烂起来,猝是开嗓高唱。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高亢的歌声,带着一股不屈的傲气,瞬间如同歌词所唱那般,一众文武傲气如万重之浪,热血沸腾,热似那红日之光!! 诸葛亮目光陡是发亮,这时就连他也不禁被这高亢的歌声给感染,一腔热血,正待欲发!!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歌声一转,热情再涨,众人忽然间只觉豪气万丈,胆似铁,骨似钢,欲洒血!!胸襟起伏间,如怀有百千丈,眼望而去,见得却也并非北平城,而是整个大好江河~~!! 却看甘宁、张郃、姜维等将,各个都不禁地捏紧了拳头,热血澎湃,胸中如有百千丈,万重浪的傲气,一身钢骨铁胆,无畏万难,眼中只有万里江山!! 情不自禁,众将士高声随唱,声势震天:“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高亢的歌声忽然节奏加快,数万将士皆情不自禁地高声唱起,突兀之间,歌声传遍了方圆数十里,豪情热血,宛若洪潮,冲没了整个天地~~!!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仿佛间,众人如似成了这天地的主人,吸纳着天地精气,能量充沛,甚至能够开这天,辟这地~~!! 马纵横为他们所诉说的理想,那人人如龙的美好国度,宛若出现了在众人的面前,人人傲骨铮铮,自强不息,如那红日万丈,光耀万里河山~~!!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既是男儿当自强,昂步挺胸大家作栋梁,做好汉~~!!”歌声愈亮,如同万丈甚至百万丈之巨潮,众人所合之势,在歌声地带动之下,如同那徐徐而起的红日,为众人所化!! “用我百点热 ,耀出千分光,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热胜红日光~~~!!!” 歌声再起,鬼神军之势仿佛把整个黑夜都给照亮,脚下所踏着的土地,仿佛都在发热!! 歌声终断,但鬼神军数万将士热血不断,傲气不息,豪情澎湃,只等洒血厮杀,为那人人如龙的美好国度,添砖加瓦~~!! 就连诸葛亮此时也难以压制心中的豪情,欲洒血,欲拼杀,既为男儿,当自强,化千光,似红日!! 而那屹立在高地上的男人,歌颂罢,又轻吐了一口气,轻轻地落道:“拿下北平!!!” 于是,群情激涌,一发而不可收拾,鬼神军崩泄之势,宛若红日万丈,洪潮崩塌,直涌向北平东门!! 与此同时,在北平东门上,一干燕军将士都是神色呆滞,却是全然已被鬼神军那无与伦比的气势所压制。就连那经历过无数恶战的廖化,此时也是不禁地浑身发抖,眼看着盛势扑涌而来的鬼神军,眼神里显现出几分绝望之色。 另一边,却说不久前刘备引领着大军正往西门赶去,途中忽听东门外歌声嘹亮,激亢澎湃。一开始,刘备便有不祥的预感,但又想这可能是贼军虚张声势,遂不理会,继续引兵往西门赶去。殊不知随着他们渐渐远离东门,但那在东门外响起的歌声反而愈渐激亢嘹亮,气势逼人。 2557 燕北攻灭战(34) 而待刘备察觉到自军的将士愈发不安,甚至竟然被这股歌声所震慑到的时候。刘备便已猜到了东门恐怕要出事了。 “报~~~!!陛下~~~!!!西门外根本没有太多的贼军,我等中计也~~~~!!”就在此时,突兀正见前方有一队人马急奔赶来,为首一人正是刘占。刘占满脸慌张之色,竭嘶底里地喊道。刘备一听,如遭晴天霹雳,连忙拨马大喊道:“众将士速速赶回东门,准备好与贼军死战到底~~~!!!” 与此同时,却看城东外,数万鬼神军大举扑杀,快得惊人。而此时城东上的燕军将士却还未能够恢复过来。不一阵后,只见一批批鬼神军的人马赶到城下,并借着云梯开始向北平东门发起攻势。眼见鬼神军如此迅疾就向城上发起攻势,想要登城,燕军的将士意识到了巨大的危险正在逼近,终于纷纷恢复过来。可此时,忽然城下乱箭飞起,袭向了城上的燕军。霎时,许多燕军将士都是躲避不及,被射得连连翻倒。 于此同时,在北平东门外的高地上,猝然一股东风刮起,随即响起了一阵阵铃铛响起的声音。正是一脸振奋肃然之色的诸葛亮听得这铃铛声响,顿是面色一变,连忙举头望起了天象,旋即更令人牵来一匹战马,乘战马往一处更高的高地赶了过去。负责守卫诸葛亮的一干将士见了,不敢怠慢,连忙追随着诸葛亮赶过去。不一阵后,诸葛亮到了高地上最高的一角,勒马停了下来,然后便莫名其妙地闭上了眼睛。随即赶到的将士见状,都是一脸茫然之色。忽然,诸葛亮眼睛一睁,脸上罕见地多了几分急躁之色,轻叹一声道:“速向主公报说,今夜务必取下北平。否则一旦暴风雨下起,想要取下北平恐怕就难了!!” 诸葛亮此言一出,那一干将士闻言,无不霍然色变,有两员将领连忙肃色领命,随即便带着各自的麾下奔往战场。 却看此时在北平东门上,状况一片大乱,燕军的将士被杀得措手不及。而鬼神军则向北平东门多处发起了攻势。其中,由甘宁所领的一军,正意图借助云梯,想要登城杀入,人数大约有六千余众。另一支由张郃所领的军队则往东门东边已被毁坏的一角杀入,人数大约有万人之众。至于由马纵横所率领的人马,则由正门发起攻势,并又负责为甘宁军掩饰,攻击城上的燕军,人数大约有一万数千余众。 却看鬼神军多方发起攻势,如今东门上的燕军仅剩下不到万人,兼之阵脚大乱,一时间根本抵挡不住鬼神军的攻势。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数十架金虎冲车已然杀至了北平东门的城门之内,并开始向东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与此同时,北平东门上的燕军因遭到城下鬼神军弓弩手的强袭,一时间根本无法有效地阻挡那些借助云梯登上城门的鬼神军将士。另一边,却看在几架金虎冲车的强冲之下,燕军用来堵住东边墙角破口的屏障,此时已被轰然冲破。张郃神色大震,立即指挥起飞狮军的勇士杀入城内。而在墙角里面早已准备好的燕军以及鲜卑军的将士连忙扑上挡住。怎奈飞狮军的将士各个战意高昂,勇悍刚烈,都是凶猛异常,因此那些急扑上来的燕军以及鲜卑军将士抵挡没有一阵,就被纷纷杀翻。 “嘿嘿~~~!!都给老子滚开~~!!今日我等誓取北平~~!!”这时,却看在北平东门上,一道矫健的身影冲天飞起,同时在他舞动之下,一条九节锁链如同蛟龙一般飞舞起来,瞬间将一个个燕军将士打飞而去。转眼,只见那人猛然落地,一对鲲鹏凶目,闪烁着阵阵惊人的光芒,并且笑容灿烂,浑身更有一股热辣辣的血刚之气,赫然正是甘宁。很快不少燕军将士都认出了甘宁的身份,心知甘宁骁勇善战,一时间都吓得不敢扑上厮杀。就在此时,却见不断地有鬼神军的将士纷纷借着云梯登上了城墙之上,并且纷纷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一股澎湃的血刚之气,顿如万重狂潮,于北平东门之上轰然迸发。 “廖将军,贼军攻势如此凶猛,加上人多势众,又朝北平东门几处发起攻势。凭眼下东门内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抵挡住贼军啊!!”此时,在北平东门之上,一员燕军将领满脸慌张之色,正向廖化说道。廖化闻言,瞪圆了一双大眼睛,满脸都是慌张急躁之色,毕竟廖化本身不过就是一介武夫,若要他上阵杀敌,与敌人拼命,廖化绝不会皱半个眉头,并且还会踊跃无畏地做好自己的本分。但若要廖化指挥大局,夺量对策,他可谓是一窍不通。因此,廖化这下虽然是心急如焚,但根本没有任何好的对策。 “不要失了方寸!!陛下引兵离开不久,但听东门这般声势,定然有所察觉,因此陛下誓必很快会引兵赶回东门!!速各传号令,命众人在陛下还未赶回来之前,务必死守各自的阵地!!”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廖化闻言,不由神色大震,望了过去。正见那疾言厉色发令之人,正是简雍。廖化不由心头一喜,连忙瞪圆大眼,吩咐道:“就按简大人说的去办,速速行动~~!!” 廖化话音一落,立即有五、六人拱手领命,并迅速地行动起来。廖化更是忙走向简雍处,作揖拱手道:“末将不善谋略,更无指挥战局的本事,这里就暂且交给简大人了。末将这便引兵去抵挡杀上城来的贼军!!” 简雍听话,面色一肃,点了点头,忽然眼神沉厉起来,望着廖化,道:“廖将军,你我皆是追随陛下多年的老臣子,而眼下恐怕是这些年来我等所遭遇到最大的危机。今夜若不能守住北平,一切将会化为乌有,你我的梦想,还有陛下的大业恐怕将会拱手让人了。” 廖化听话,面色也不由一肃,沉色道:“简大人放心,这条命末将早就准备好奉献给陛下。今夜纵然要末将粉身碎骨,也定然要保住北平,绝不会让贼人得逞!!” 简雍一听,长吁了一口气,默默地颔首一点,然后肃色又向廖化拱手一拜,语气中带着坚毅,道:“如此,某便先祝廖将军武运昌隆!!” “简大人保重,日后陛下那里,还望简大人多多担待!!还有我…”廖化话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并无继续说下去,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简雍似乎看出了廖化心里的想法,肃色道:“廖将军放心,若你有何不测,你的家小便是我之至亲。” “好,有简大人这句话,末将便放心了。”廖化闻言,轻叹了一声后,很快却是神色一凝,双眸精光乍射,浑身迸发起一股惊人的血刚之气。 与此同时,却看北平东门上,鬼神军的将士逐渐增多,并且在甘宁的生猛的带动之下,鬼神军将士各个勇猛作战,燕军死伤惨重,甚至已被鬼神军给压制住了。不久,忽然正听一阵喊杀声激荡起来。甘宁面色一凝,正见一处燕军忽然发起了反扑之势。甘宁见状,一对鲲鹏凶目立即瞪圆起来,左手提着九节锁链,右手提着鲲鹏宝刀,快步冲奔杀去。而在甘宁身后的鬼神军将士也不落后,纷纷奋起随着甘宁冲杀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很快正见那波反扑杀上来的燕军与甘宁所领的人马霍然相遇,霎时两军开始了激烈地拼杀。 “嗷嗷嗷嗷嗷~~~!!都给老子滚开~~~!!”却看甘宁刀链并舞,在人丛内一路强突猛进,燕军的将士虽然有意拼死拦截,但还是抵挡不住甘宁的生猛攻势,被杀得纷纷四散。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怒喝声轰然迸发,甘宁目光一定,猝见一面身穿铁甲,高大的猛士相势出现在自己面前,并挥刀向他劈了过来。 蓬~~!! 甘宁反应却也是极快,速是举起了手中的鲲鹏宝刀迎了上去,紧接便听一声巨响,甘宁竟被那人一刀劈得后退。不过甘宁很快便是一脚站定,稳住了身形,并迅速地望了过去,正见一面露凶戾之色,眼神发赤的燕军将领,赫然正是燕军猛将廖化是也! “嘿嘿,原来是你这匹夫!!看你这般气势,看来是准备好要拼死一战了。”甘宁冷笑起来,鲲鹏一般的凶目闪烁着昂然的光芒,浑身气势更是不断地攀升起来。 “废话少说!!今夜尔等贼人若想攻下这北平东门,那就从本将军的尸体迈过去!!不过本将军铁定会带走不少人的性命!!”廖化双眸瞪得斗大,眼角都快要迸裂起来,嘶声怒吼叫道。甘宁听了,却是一脸的冷傲之色,带着几分鄙夷,淡淡道。 2558 燕北攻灭战(35) “就凭你,你有这个本事么!?” “试试便知!!”廖化大喝一声,随即便杀向了甘宁。而此时廖化一心只想拼命,甚至已经做好了与甘宁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因此整个人气势凶厉,恍然间甘宁眼前又出现了那面铁甲猛士相势。 “杀!!”甘宁本就是人中龙凤,又岂会惧怕廖化,大吼一声,身上的气势遽然迸发,霎时一面巨大无比的鲲鹏相势出现在了廖化面前,并且一来就开始试图压制廖化的气势。 两人散发出的气势正在比拼,而两人的动作也是迅速,须臾便见两人交战在了一起。廖化乱刀劈砍,虽是毫无章法,但却只以一个猛字逞凶,却也一时抵挡住了甘宁那犀利的刀法。却看廖化和甘宁两人杀得激烈,两军的将士此时也搏杀起来,互相间宛若死仇相见,恨不得将对方给生吞似的。眼下这些人的厮杀已不能用寻常的角度去认识,更贴切地来说,应该是两群雄兽在死斗。而甘宁和廖化显然正是这两群雄兽的领头,并且两人都十分清楚,他们肩负着这场厮杀胜负的关键!!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北平东门的东墙角处,正见大量的鬼神军将士不断正往里面涌入,而张郃为了能够让将士们尽快地杀入城内,早就指挥金虎冲车向破口的两边继续破坏,意图把破口扩大。而燕军的将士虽是不断拦阻,但还是阻挡不住鬼神军将士地侵入。 却看胜利的天枰越来越是偏向了鬼神军。而在北平东门城下,却见在马纵横的指挥下,一队队鬼神军人马合力搬起了一根根巨大的攻城桩,并有架起攻城桩的战车,与数十架金虎冲车一同向北平东城门发起猛烈的攻势。只听一道道响彻天地的轰鸣声不断响荡,整座北平东城门不断地在摇晃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后方不断还有鬼神军的将士杀奔而来,并且随之而来的还有七、八架站满了人的巨型对楼车。 “射~~~!!”猝听一道喝声响起,于是很快便见那七、八架巨型对楼车上射出了一片片飞矢,并分别地射向了城上燕军集中的地方。 “哇啊~!!”此时,在北平东门上,只听一道充满怒火的痛叫声响荡起来,正见廖化面色凄厉地退后几步,肩膀上鲜血狂涌,却看那血口处,铠甲已被劈开,血肉模糊。原来就在刚刚,廖化在与甘宁的拼死中,被甘宁一刀劈中肩膀,这下右肩已经痛得失去知觉,抬不起刀来。 “廖化!!我见是一条好汉,不忍杀你!!只要你愿意投靠我军,我可保你一命~~!!!”甘宁英眉竖起,鲲鹏目里精光逼人,纵声喊道。廖化一听,却是虎起了脸,竭嘶底里地大声喝道:“尔等贼人都听好了!!我大燕只有战死的将军,绝无投降的懦夫~~!!” “冥顽不灵~~!!”甘宁听话,顿是面色冷酷起来,左手的九节锁链忽然挥动,须臾便捆在了廖化的脖子上。廖化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甘宁猛扯过去。殊不知廖化忽然却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大喝一声,不知哪来的力量,就在靠近甘宁的瞬间,一刀刺向了甘宁的大腿。 嚓!! 一声脆响,幸好甘宁在千钧一发之际,左边大腿移了一下,因此廖化那一刀并无刺中他的骨头,但却也深深地陷入了他的大腿里面,并穿透而出。不过紧接下一秒,却见廖化的头颅陡然飞了起来,却是就在他的大刀刺入了甘宁大腿的瞬间,甘宁挥刀砍断了他的脖子。 霎时间,战场上好像静止住了,却见那飞起的头颅往着城内摔了下去。 此时,却说刘备引兵正往东门急赶而去,期间听得东门处不断响起的剧烈厮杀声以及巨wu撞击的轰鸣声,便知战况恐怕极其危急,此下刘备正好赶到了附近,忽然却见得有一物体从城上抛了下来。在刘备身旁的护卫见状,不由都是面色大变,唯恐伤及刘备,急忙冲上,纷纷提刀举枪,想要击破那飞来的物体。 “慢!!”殊不知,刘备忽然在后激动地大喊起来。那些冲出的护卫一听连忙收起了兵器。很快正见那物体砸到了地上,恰巧就在刘备的马前。刘备瞪圆了一双枭目,死死地盯着那颗血淋淋,并且已砸得血肉模糊的头颅。不知刘备是从何认出了这颗头颅的主人正是廖化的首级,悲戾地嘶声大吼道:“啊啊啊~~!!朕的爱将你死得好惨哇~~~!!!” “这莫非是!!?”在刘备身后的几员将领见状,面色陡变。一人不由低声惊呼起来。 “廖将军为人忠诚刚烈,深受陛下喜爱,刚刚廖将军接陛下之令,留在东门把守,恐怕这死的…” 此言一出,许多燕军将士都醒悟过来。毕竟能被刘备称为爱将的将领,身份肯定不低,而东门内唯一有这资格的也只有廖化。 “不用猜了!!死的就是廖将军!!天杀的贼人,尔等杀朕之爱将,如断朕之臂膀,朕定要和尔等拼个鱼死网破!!”突兀,刘备发声,冷厉的声音里充满煞气和愤怒。而一众燕军将士听闻刘备一番话后,无不感动,心想刘备如此爱惜麾下将领,视若臂膀,如此贤君,纵为其效死,粉身碎骨,也当应在所不辞!! 于是,刘备身后的将士忽然间都变得激动起来,甚至隐约成了一股哀兵之势。刘备强忍泪水,大喊三声,遂是下令救援东门,一众将士立即无不奋起,争先恐后地往东门杀奔而去。 与此同时,在北平东门之外,马纵横眼神犀利,面色冷冽,为了成就大业,使这腐朽的时代,改革创新!!马纵横早已做好了背负杀人狂的觉悟,只要能够达成他那宏大的理想,别说毁去一国,就算毁去十个甚至百个国家他也在所不惜!!因为马纵横很清楚,若然他不站出来,奴役的时代还会持续许久许久,若不能树立人人自强的风气,黎民百姓依旧还是贱若蝼蚁,难除奴性!! 轰隆隆隆~~~!! 就在马纵横转念间,蓦然北平东门内发出了一声宛若雷霆炸开的巨鸣声。 却看,北平东城门终于被鬼神军攻破,鬼神军将士无不激奋,纷纷嘶吼起来,发出信号。 “北平东门已破~~!!” “北平一失,燕国注定没落,主公将统治北方,建立一统天下的根基!!!” “弟兄们,数月激战,今夜终于有了结果!!都给我打起精神,取下北平,献给主公~~!!” 马纵横闻言精光一闪,蓦然浑身气势轰然迸发,犹若一尊盖世霸王,举起手中龙神刃,嘶声喊道:“鬼神军众将士听我号令,全军立即杀入北平,结束北平之战!!” 马纵横喝令一下,霎时间只听北平东门外杀声震天,鬼神军所散发的澎湃汹涌气势如同灭世洪潮骇然扑向了北平城。与此同时,不少燕军将士还在负偶顽抗,纷纷赶到了北平城门意图阻截杀入的鬼神军。 “杀呐~~!!”却听混战之中,一道尤为响亮的喊杀声轰然乍起,正见数架金虎冲车并排推进,赫然冲翻了一排排的燕军将士。紧接只见鬼神军的将士前仆后继,各个战意昂然,仿佛有着无限的力量,不断地涌入了北平城内。说时迟那时快,不久后眼见已有千余鬼神军的将士杀入北平,就在此时突兀只听阵阵充满戾气和仇恨的杀声响荡起来,却看一边闪烁起大量的火光,转即正见大批的燕军将士杀扑而来。 “天杀的贼人,我等和你拼了~~!!”一员燕军将领竭嘶底里地咆哮道,瞪圆的双目里尽是怨恨之色,驰马挺刀,转眼便撞入了一处鬼神军的人丛之中,随即挥刀猛砍乱劈,俨然一副拼死之状。只不过鬼神军的将士却非善类,并且此时士气高涨,战意刚烈,那燕军将领发作没有一阵,就被一干鬼神军将士杀翻落马,乱刀砍死。其惨烈之状,却似乎更加激起了燕军的哀兵之势,很快越来越多的燕军将士状若疯狂地杀了上来,一时间竟是抵挡住了鬼神军的攻势。鲜卑军的人马本多是被鬼神军的气势所怯,眼见此状,倒也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就在此时,突兀正听一声怒吼声响荡起来,霎时间天地间仿佛涌起了一股无比强烈的杀戮气息。 “让开!!!” 却见鬼神军中,人潮霍地往两边让开,转眼正见一个高大生猛,盛势无敌,霸气凌然的男人,手提着一柄龙神刃,骑着一匹赤红如同金乌一般的神驹,速度飞快地从城外杀了进来。而最为可怕的是,随着那男人的出现,其身上所散发的杀戮气势,宛若把四周的战场转变为了炼狱。与此同时,一众鬼神军将士无不奋起。 2559 燕北攻灭战(36) 各个杀气、战意剧增数倍,如同化作了炼狱中替鬼神驯服万鬼妖邪的鬼兵!! “杀~~!!”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那男人一声怒吼,此时却已经杀到了燕军人马的阵前。不得不说那男人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饶是眼下这支已有哀兵之势的燕军,竟也被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吓得各个脸色苍白,有些人甚至不可抑制地发颤,心生无限恐惧!! 紧接,却看那男人轰然撞入了燕军的人丛之内,霎时宛若有一道雷霆在那炸开似的,那一处的燕军将士突然纷纷翻滚飞散。 “呜呜呜呜~~~!!马贼,你干的好事!!你这是要与朕不死不休啊~~~!!!”忽然,正听一阵竭嘶底里,森然而充满怨恨的声音响荡起来。却看那处,刘备一脸的狰狞扭曲,枭目发赤,咬牙切齿,好像恨不得将马纵横生吞似的,此时哪还有什么皇者气概,俨然就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魔鬼。 且听这可怕的喊声传起后,就连燕军不少将士都不禁毛骨悚然起来。倒是马纵横听后,鬼神一般的眼眸乍射出两道精光,快速地望了过去。而当他看到刘备那充满厌恨的森然眼神后,反而振奋起来,大喝一声,霸气十足,驰马挺刀便往刘备那处杀了过去。 “刘玄德你已经败了,速速放弃,避免无辜伤亡!!马某可保你富贵尊严!!”马纵横振声大喝,并且快速地开始向刘备那处挺进。事已至今,马纵横也不惧冒险了,毕竟一旦能击杀或者擒下刘备,战事便能迅速结束,如此一来不但能够大大减轻自军的损耗,安稳北方的局势,并且无论对于鬼神军亦或是燕军来说,都能减少大量的伤亡。 虽然天下人都将马纵横视为嗜杀的匹夫,但其实马纵横却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仁义君主,必须要厮杀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但若是毫无意义的无畏厮杀,他绝不会错杀一人!甚至有时候,他甘愿置身于险,争取能够减免伤亡!! “放你的狗屁!!朕是天子,乃是汉室正统,岂能屈尊于你这血统不纯的杂种!!”殊不知刘备听了马纵横的话后,却是更为激动,脸上更有一种毫不掩饰地鄙夷和憎恶。马纵横闻言,勃然大怒,手中的龙神刃霎时挥得更是迅猛起来,杀气腾腾地朝着刘备逼近而去。 “快!!速速救援主公,以免燕军来个鱼死网破~~!!”一员鬼神军的老将疾声大喊起来,而随着他话音一落,鬼神军的将士很快都是纷纷醒悟过来,立即奋起突杀,疯狂地朝着马纵横身后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却听在北平东门东墙角处,猝然也是杀声震荡,却是张郃引兵也从北平东墙角杀了进来,而此时把守在北平东墙角的燕军已然被杀得崩溃四散。 “众人听令,速速前往协助主公!!今夜我等必取北平~~!!”张郃狮眸精光闪烁,却是已经察觉到由马纵横所领的那支大军已然轰破北平东门,杀入了城内,此时正震色喝令。而随着张郃令声一落,其麾下飞狮军的将士无不奋起,立即纷纷各提兵器,冲奔起来。 却说北平东门这处厮杀正是快到了白热化的时候,另一边在北平西门上,此时徐庶已得知东门被轰破,复杂的神色中,除了悔恨和惭愧外,更隐约散发着几分戾气和深沉的怨恨。 他怨自己无能,无法改变北平的局势,却也恨曾经与自己一样有着匡扶汉室,重整社稷的挚友诸葛孔明,如今竟助纣为虐,将汉室唯一的希望也无情地绝杀了!! 可谓世事难料,昔日曾有着共同志向的挚友却给了他一生中最为惨痛的失败。而这一场仗,他输不起,更是不能输!! 但最终,他还是输了,甚至输得十分的彻底!!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兵者诡也!!诸葛孔明,你这一诈,不但将我的一生都诈没了,同时也绝了汉室的后路啊!!”徐庶凄惨地仰头望天,轻叹而道。或许连上苍也被徐庶这份悲恨所感染,忽然一颗雨滴落在了徐庶的脸上。同时,蓦然刮起了一股大风。徐庶忽然面色一变,双眸瞪得斗大,然后他鼻头一动,竟然去闻起了风中所带起的味道。猝然,徐庶大笑起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充满复杂情绪的笑声中有悔恨更有几分疯狂,蓦然一把将身旁一个早已被他吓得脸色发青的将领拽了过来,低声快速地嘀咕起来。 与此同时,在北平东门外的高地上,正见姜维快马赶了过来,拱手肃色向诸葛亮道:“先生,我已经依照你的吩咐,将足够数万大军食用的半月粮食押了过来!!只是此下北平还未取下,我等如此贸然地把粮食运入城内,万一燕军趁机拼死反扑,烧毁我军粮食,这可如何是好?” “伯约不必多虑,为师自有夺量。眼下趁燕军还在与我军苦战,你速速引bin运入城内!!还有你再传我号令,让城外后方待机接应的数千人马速速撤回高地。”诸葛亮疾言厉色地说道,这时忽然有一滴雨水滴落在他的乾坤鹅毛扇上。诸葛亮见了,面色一凝,随即肃色向姜维道:“速速行动,万莫拖沓!!但有怠慢违令者斩!!” 姜维眼看诸葛亮脸上闪烁着鲜有地严肃之色,隐隐感觉到兹事体大,甚至有可能还会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向。同时,他心里却也不禁有些纳闷和发疑,毕竟眼下局势已然十分明朗,倒不知燕军还有什么翻盘的能耐。 这时,诸葛亮轻叹了一声,淡淡道:“伯约,你要记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时候往往会发生一些难以预料也无法阻止的事情,而在这时候,便要看看哪一方的毅力和决心更强一些,如此最终便能得到天运相助!!” 诸葛亮忽然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姜维听了一时间不由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却也相信自己的老师智谋超群,举世无双,绝不会带自己走偏路。因此姜维且先心里默默记着,紧接向诸葛亮拱手一拜后,遂便拨马转往调拨指挥。 话说此时在北平东门内,却看马纵横一路冲杀,而刘备已然几番后撤。但马纵横还是死追不放,于燕军的人丛内悍然突击。 就在此时,蓦然只见刘备勒马一转,赤红含着疯狂之色的枭目内精光乍射,忽然发出了一道号令!! “射!!” 突兀,正见马纵横四面八方冲出了一个个手持强弩的弓弩手,并有一个个将士于马上弯弓上箭。而刘备此举,似乎早前并没有通知其他的将士,许多奔赶上来想要替刘备拦下马纵横的燕军将士眼见此幕,全都吓得魂飞魄散,面色大惊。 猝然,只见乱矢迸飞,全都朝着马纵横那处射了过去。马纵横却是一直暗中都有提备,眼见此状,立即拨转赤乌,冲入了一处人丛之中,借着燕军的将士来掩护坐下赤乌,并快速地挥舞起手中龙神刃保护自己的上半身。转眼,只听连道惨叫声不断响荡起来,却看马纵横冲入的人丛那处,霎时死伤了大片的燕军将士。同时不得不说,赤乌实在是灵敏而速度奇快,若非它行动迅疾,恐怕马纵横还有它自己早就被射成了蜂窝。 “再射!!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马贼~~!!”这时,却听刘备竭嘶底里地咆哮声响荡起来,很快又是一波的箭潮飞起,乱矢飚飞间,只见马纵横身上不断地有流矢擦身而过,而射向他的飞矢实在太多了,他不得不放弃保护自身的一些位置,只去拨挡那些射向他还有赤乌的箭矢。 突兀,只见连道火光在马纵横的龙神皇阳凯上暴起,不少燕军弓弩手眼见此幕都是振奋起来。紧接又见一根飞矢从马纵横头皮上猝是擦飞而过,一些人还以为马纵横已经死了,震呼起来。殊不知很快他们又发现马纵横依旧在策马狂突,方才知道马纵横并未毙命。而此时,马纵横的麾下也纷纷赶到,眼见马纵横险象环生,自都是玩命地杀了上来,迅速掩护在他左右。 “该死~~!!该死啊~~!!”刘备眼见马纵横脱险,气得一张脸又是扭曲起来,忿声咆哮喊道。这时,却见一队人马飞快地赶了过来,并向刘备快速地喊了起来。 轰隆隆隆~~~!! 猝然,苍穹上怒雷滚滚,连道劈下。脱险后的马纵横眼见此状,面色刹是一紧。这时,张郃所率的飞狮军终于赶了过来。马纵横神色大震,立即吩咐将士们一同冲杀。不过这时,诡异的是燕军忽然开始大量地后撤。马纵横见状,心中一喜,殊不知这时却听连道刚烈的吼声暴起,很快便见几波燕军人马玩命地扑杀上来,似乎意图要给后方的燕军断后。 2560 燕北攻灭战(37) “鲜卑的弟兄听令,我等也速速随着燕皇撤走!!”狡猾的彬彬里察觉到不妙,自然不愿意留下来给刘备断后,迅速地大喊起来。鲜卑人马听令,立即也往后方后撤起来。 时至五更时分,这原本天色应该已经亮起,不过此下却还是黑压压的一片。突兀,随着一声雷鸣巨响轰起,倾盘大雨猝而骤落,这一淋仿佛将鬼神军所散发的血刚热气熄灭了大半。 “主公!!眼下该如何是好!!?是要继续追击,还是先重整军队,待后方部队全都进城后,再一举夺下北平宫殿!?”这时,却看一员身穿狮甲的将领快速地朝着马纵横赶了过来,正是张郃!! 马纵横听话,不由面色一凝,肃色起来。却看此时漫天大雨,雷霆闪电如同狂蛇,迸射不断,使得整个北平城看上去,似乎有着无限的危机。而此时,不少鬼神军的将士,脸上不由都露出了几分疲惫之色。毕竟他们都已厮杀了一夜,体力几乎用尽。 “主公!!眼下北平已破,只要取下北平宫殿,擒下那大耳贼,燕国便逃不了覆灭的下场。既然如此,又何需多想。还请主公下令,我等将领立即便各率兵部,取下北平宫殿!!”一员鬼神军的将领忽然神情激动地向马纵横大喊而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很快便又有一员鬼神军的将领附和道:“此言是理!!主公,我等将士苦战了数月时间,眼下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当应一鼓作气,以绝后患!!” 却听这人话音一落后,又有几员鬼神军的将领纷纷附和起来。不过马纵横却是神色冷厉,任由大雨吹刮着自己,眼神犀利地环视了一圈。 “不!”马纵横忽然发声,让四周的将士不由都是神色一变,众人都是无法了解马纵横为什么会放弃追击,浪费这一举击破燕军的大好时机。 张郃也是面色一变,低声向马纵横道:“主公,趁燕军崩溃,此时正是将其铲除的大好时机。否则一旦燕军重稳阵脚,只怕又免不了几番恶战…” 张郃十分清楚马纵横的为人,知道马纵横很是爱惜其麾下的将士,绝不愿意让自己麾下有无畏的牺牲。但马纵横听话后,却还是神色坚定,沉色道:“诸位且听我说。副军师其实对这场大雨早有预料,并与我有过商议。以他的料算,这场大雨一旦下起,便将会持续不断,这会是一场数十年难得一见的暴风雨。到时大雨恐怕将会淹没半个北平城。也正因如此,我和副军师才会如此急切于今夜取下这北平城。不过眼下看来,我军始终还是慢了一步,未能在大雨来临之前,掌控整个北平城。而眼下诸位将士厮杀一夜,皆已疲乏,加上这雨势极大,将士们都淋了雨,若冒着暴风雨,贸然前往北平皇宫厮杀,一旦战事持续,恐怕将士们都会坚持不住,待时反而会有被燕军绝地翻盘的危机!!” 却听马纵横一番肃穆言辞后,一众将士不由都是神色连变。就在此时,后方忽然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并有人喊起。马纵横听那声音熟悉,立即转马投眼望了过去。很快正见姜维策马赶了过来。 “义父,孩儿领先生之命,带来了足够维持大军十日的粮食,不过城外沟渠低坑实在太多,许多车架都被卡主了。还请义父派遣人马协助!!”姜维疾声喊道。马纵横一听,面色一沉。而在旁边的张郃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惊色,呐呐道:“莫非副军师已经做好要在北平城持久作战的准备了?” 姜维听话,遂是把目光投向张郃,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道:“回禀飞狮将军,先生到底如何料想,小将不知。不过他早前给了我一封信,说让我察势交予主公。先生料事如神,想必他早前应该有所计划,信中定有所交代。”姜维说罢,遂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马纵横见了,立即接过在手,并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怀中。 “主公,眼下如此大好良机,莫非当真要因为这一场大雨而放弃么!?再说,副军师确实是料事如神,但却也不见得算无遗漏,或许这场雨只下一阵便也就停了。”一员鬼神军的将领,原本铠甲上的血色渐渐已被雨水洗刷干净,一脸不甘地说道。 马纵横听话,长吁了一声,抬头望了望天色,摇头道:“看这雨势,一时半会是停不了。将士们本就疲惫,长久淋雨,若不尽快得到歇息,恐怕都会生病。到时燕军养精蓄锐,我军反而会有危险。不必多说了,儁乂你调拨一支人马协助伯约,并且保护好粮食。其余人速随我前往北平校场,尽快将其夺下,好让众将士入帐歇息,以备接下来的战事!!还有众人都给我听好了,眼下我军虽然已经攻入了北平城,但燕国尚未破灭,万不可做出有损人心仁义之事!!但若有人胆敢冒犯城中百姓,一律重罚!!但有抢夺或者伤害百姓者,杀无赦!!” 却看马纵横面色冷厉,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霸气,一众鬼神军将士听了,无不肃色,纷纷领命。于是,很快马纵横便先领着大队人马,往北平校场的方向奔赶而去。 不一阵后,却说马纵横带领人马杀到了北平校场之外,这一路虽然马纵横并无遭到任何攻击,但敏锐的他却察觉到,一路下来有不少暗藏在四周的细作正在观察着他这支大军人马的动向。 话说,马纵横此时来到了北平校场之外,正见校场内还有不少燕军的人马正在撤走,并有不少燕军将士正意图毁坏营帐,还有一处的数十营帐中,更见有黑烟冒起,马纵横一看便猜到肯定是燕军的人在烧毁营帐中的军器或者粮食。 “听我号令,速速冲破校场外的屏障,然后尽可能地救下燕军烧毁的军器和粮食,其余人马速随我杀退校场中的燕军!!”马纵横沉色喝道,并迅速地指挥起来。一干将领听令,速速领命。不久,正见马纵横带领着大批将士冲破了校场外的屏障,杀入了校场之内,不少燕军将士见状,纷纷扑杀而来,似乎在为他们的同袍争取时间。马纵横见状勃然大怒,先迎着一批杀上来的燕军将士赫然突杀起来。马纵横身后的将士见状,无不奋起,也紧接冲杀上去。话说,此时鬼神军的士气还是依旧保持着亢奋,虽然疲乏,但在马纵横率领之下,人人敢于迎敌作战。而燕军人数不多,很快大半的人马都被杀溃,期间虽然燕军的人试图以弓弩偷袭,但都给马纵横躲了过去。马纵横麾下将领见了,倒也不敢怠慢,连忙赶去保护在马纵横左右。不一阵后,校场中的燕军死伤过半,其余人开始狼狈撤走。却看雨势渐渐加大,甚至难以看清四周的状况。马纵横却没有乱了阵脚,而是令各将士小心提防,进入营帐时,务必小心有燕军埋伏在帐内偷袭。 不一阵后,在校场的虎帐前,马纵横带着一干将领,正要往虎帐走去。这时,一员老将快速赶了上来,并用眼神示意马纵横小心,且快速地做起了手势,表现希望马纵横不要轻举妄动,让他们这些将领先进去一看。马纵横见状,轻一举手,忽然纵声大喊起来:“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征北将军马纵横!!眼下这处校场已被我军拿下。尔等也不必要去做无畏的反抗了!!马某不想再有人牺牲了!!” 马纵横猝是大喊起来,其身后的一众将领不由都吓了一跳。只不过虎帐中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在此时,突兀校场内接连响起了一阵阵惨叫声。这令马纵横身后的将领不由更加地紧张起来。 “好!!竟然如此,马某就进来会一会诸位壮士!!”马纵横眼神犀利,话音一落,便是迈步往虎帐走去。其身后的将领见状,赶紧跟上,正要劝说。马纵横却做出了手势,让他们不要发声,并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须臾,正见虎帐的帘帐拨开,马纵横刚是露出了半个身子,霎时便听连道弓弦乍响响荡起来。马纵横早有准备,身子快速地往外一闪,并大喝小心。转眼只见连根飞矢从帐内she出,幸好马纵横身后的那些将领在马纵横示意下,没有跟得太紧,刚刚听得马纵横的喊声后,皆已有了准备,因此这下眼看飞矢射出,纷纷都成功闪避,并无受伤。就在此间,虎帐内猝然响起了一阵竭嘶底里的喊杀声。马纵横提刀后撤,眼神冷厉,很快正见虎帐冲出数人,各提刀斧,并且朝着马纵横生猛地扑了过去。马纵横大喝一声,龙神刃悍然飞起,霎时便将一人拦腰砍断,紧接马纵横挥刀顺势一劈,又将一人一分为二。 2561 燕北攻灭战(38) 血肉溅飞之际,却又看有七、八人手提刀斧地扑杀而出。这些人都是燕军的死士,早就做好了与马纵横玉石俱焚的准备,因此各个都是不要命地朝着马纵横杀了过去。马纵横历经沙场多年,同时这些年来他虽有飞星这支精锐细作暗中保护,但还是曾经遭遇过不少回的刺杀,因此马纵横不但防备心极强,而且早有了应对的经验。 “死~~!!”马纵横大喝一声,心知对这些死士根本没有任何仁义可说,毕竟这些人连死都不怕,便证明了他们都是些意志坚定的壮士,而这些人既为敌人,只能速战速决,狠下死手,杜绝后患!! 却看马纵横奋力一刀横砍,如横扫千军之势,一下子就把五、六人杀飞而去。与此同时,马纵横麾下将领也迅速地各提兵刃杀了上来,迅速地砍死几人后,便冲入了虎帐之内。 少时,虎帐内的死士皆被杀尽,不得不说这些燕军的死士战斗力倒也是可怕。马纵横麾下将领在刚刚拼杀之中,死了一人,伤了两人,方才铲除掉了埋伏在虎帐内的八个燕军死士。其中死的那员将领是被燕军的死士用毒箭射杀的。 “哼!!”此时,马纵横已经走进了帐内,眼看自己麾下这位死去的将领被燕军死士用毒箭射杀,眼里不由泛起几分恼忿之色。 “主公,看来燕军是被逼到了绝境,接下来只怕他们为了将我等驱除出去,会无所不用其极,任何手段都有可能会使出来!!”一员老将向马纵横沉色提醒道。马纵横听话,面色沉凝,点了点头,肃色道:“速传我号令,让军中各将士不要随意接触燕军的物品,各帐中的东西能够丢掉就丢掉,但凡是燕军的食物我等一律不要,我等只需暂时用燕军帐篷来避雨便是了。至于粮食,副军师早有准备,此时伯约已经把足够我军食用的十日粮食都给运进来。还有让诸军将士尽快地找能够盛水的器皿,校场内的水源我等最好不要去饮用,暂时就先用雨水来解渴吧。” 马纵横疾言厉色地吩咐道,他素来都是如此,越是到了战事要分出胜负的关键时候,他就越是谨慎冷静,无论他是占据上风也好,处于下风也罢。毕竟历经多年战场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却是到了要分出胜负的时候,便越是容易出现致命的失误,唯有谨慎求稳,察时觉势,方能稳保胜局,或是从中寻得机会,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一众将领耳听马纵横如此谨慎,心中不由都定下来,毕竟作为一员将领做怕的无疑就是自家主公高傲自大,刚愎自用,目空一切,不善察身边的危险。 当然,马纵横绝对不会是这种人,否则就算他有再强的本领,恐怕早就死在这英雄辈出的乱世之中。 闲话少叙。却说两个时辰过去了,在马纵横的安排下,进入北平城内的数万大军都已安排妥当,开始避雨歇息起来。其中由甘宁所领的五千将士,全都留守在北平东门之内。其余两万三千将士则都在北平城中的校场内。而马纵横料定,此时燕军肯定还是阵脚大乱,并且雨势又大,不敢急于前来袭击,因此马纵横很是胆大地让诸军将士尽快地歇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马纵横还是让一些精锐细作潜入城内打探消息,并令姜维领一支人马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这些将士不可卸甲,刃不可离手。 与此同时,在北平宫殿之内,却说此时燕军各支人马几乎都已集中在北平宫殿之内,加上原先守在宫殿内的御林军,兵力大约有两万余众。至于鲜卑以及乌丸的人马,刘备不敢让他们轻易进入皇宫的核心之地,遂命人将乌丸以及鲜卑的人马安排在紧靠皇宫城墙的左右两侧的楼宇中,并把原先把守在那的将士撤走,另安排守在了正阳宫的天龙门内。其实刘备此举,无论是彬彬里或是乌哈则都已心里有所察觉,刘备恐怕是已经放弃了天龙门外的守地,并且他故意将乌丸和鲜卑的人马安排在紧靠在皇宫城墙两侧的楼宇,想是把他们当做用来抵挡鬼神军的屏障,一旦鬼神军杀向皇宫,他们的人马将会首当其冲。对此,彬彬里和乌哈则两人虽然心里都有莫大的怨气,但此时雨势如此凶猛,他们一时半会也撤不了军,而且还有鬼神军在虎视眈眈,他们也只好暂且寄人篱下。 此时,在正阳宫内的大殿之中,却见一干燕军文武都是狼狈不堪,各个身上都是湿淋淋的,有些人更是披头散发。这时,众文武都是乱成一团,大多人都是在害怕城内的家小会遭到鬼神军的袭击。毕竟如今已有数万鬼神军的人马杀入了城内,虽然雨势凶猛,但保不准这些冷酷的贼人会丧失人性,杀人夺财,抢占他们的府衙!!一旦如此的话,他们的家小必然会遭到灭顶之灾!! 想到这,许多人越来越是按耐不住。其中只见一员燕军大臣,连忙走了上去,跪扑下来,叩首向刘备求道:“陛下!!如今北平城内可是有着数万的豺虎之辈啊!!一旦这些豺虎之辈暴乱起来,乱闯民居,杀害良民,谋财害命,那可如何是好!!而且我等大臣的府衙肯定尤为被贼人们惦记着,这这!!” “说得对啊!!那些贼人可都是丧失人性的反贼,在他们眼中本就无国家大义,一旦暴乱起来,北平城必将化为修罗地狱,哀鸿遍野啊~~!!” “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末将等率兵杀出皇宫,与贼军死拼到底!!如此总比在这坐以待毙,眼睁睁着看着贼人作恶,家人受害,却无能为力是好!!!” “说得对~~!!大不了就是一死,与其让家人受到贼人欺凌,老子倒不如和贼人们拼个玉石俱焚~~!!!” “陛下~~!趁那些贼人刚进北平,阵脚未稳,杀他个天翻地覆便是!!!” 霎时,只听殿内连道杀声响荡起来,其中大多都是武将在嘶吼起来。这些武将虽然神情疲惫,有些甚至还受了伤,但依旧还是神情愤慨。很快就连那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也随之喊杀起来,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家小受到侵害。 “陛下万万不可!!眼下将士们皆已疲乏,加上外面雨势正是凶猛,贸然出战的话,只怕将士们都会坚持不住!!再说,如今鲜卑以及乌丸人皆已在皇宫之内,虽然都在天龙门外,但这些异族之辈不可不防。万一这些异族之辈,眼见我军杀出,突然偷袭皇宫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这时,忽见沮授一脸严肃之色地向刘备劝说起来。 “姥姥的,哪来这么多顾虑!眼下贼人们都已杀入北平城内,且别说我等家小,就连皇宫这里也是岌岌可危。一旦这雨势停下来,贼人们铁定会大举杀过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拼死一搏,杀他个天翻地覆!!至于鲜卑以及乌丸那些异族,倒也不必多虑,三爷这就带一支精锐过去,让他们先为首发,杀向贼军。但若鲜卑以及乌丸的人马不肯,那就是有反心,三爷便先把他们那倆个统帅杀了!!”这时忽听一阵如同雷鸣般的嗓音响了起来。一众燕军文武听闻,不由都是纷纷变色,望了过去。正见那人一脸的凶戾之色,环目里更有几分疯狂,浑身煞气惊人,正是张飞是也。话说众人见是张飞,不由都露出几分惧色。毕竟张飞本就可怕,而且此时的神态似乎有些不对劲,众人都怕他万一暴走,会牵及自身。 “三弟,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失去理智。”这时,一阵沉肃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刘备在喊话。张飞一听,面色一凝,身上散发的那股煞气这才隐隐褪去几分。 却说,这下一众燕军文武耳听刘备发话,不由齐刷刷地投眼望了过去。刘备神色一肃,长吁一声道:“所幸苍天尚怜大燕,这一场大雨及时阻挡住了贼军的攻势,大燕方能暂且苟延残喘。而眼下大军都在集聚皇宫之中,数万贼军也杀入了北平城内。不过还请诸位务必忍耐,朕相信贼军那里却也是筋疲力尽。而且他们刚杀入城内,这场大雨便是下起,他们对于北平城的状况却也不了解,再者以朕对马贼的了解。此人虽然嗜杀残酷,但却非会杀害无辜之人,反之此人十分狡猾精明。他想要取下北平,覆灭燕国,并将之取而代之,誓必要得到民心,因此朕可以断定,马贼肯定不会做出有失人和之事。所以还请诸位文武暂时不要太过多虑。” 刘备一番言辞后,却看一众燕国文武皆是神色各异,毕竟这涉及自家家小的安危,谁都不敢拿来轻赌。 2562 燕北攻灭战(39) 当然还有一些人则是害怕自己积累多年的家业会被贼人洗劫一空,这下正是心急如焚,但却也不敢说出口。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诸位同僚,事已至此,我等唯有团结一致,共同思索应付贼人的对策,方为正道!!若然不能将贼人驱除出去,谁都无法保存已身,更别说是诸位同僚的家小或是财富了!!”这时,却见简雍忽然走了出来,并转身向一众燕国文武肃色喊道。简雍此言一出,一众燕国文武不由都是神色连变,并且还有人眼中更是焕发出几分异样的光芒。不过简雍眼神如同刀子一般,随即开始扫视起一众文武,那些眼中焕发异样光芒的文武连忙收敛,唯恐被简雍察觉到他们的心思。 “陛下!!”而一直没有做声的徐庶,却是一直在暗暗观察着众人情绪的变化。这时,就在刘备一旁的徐庶,忽然拱手作揖,向刘备喊了一声。刘备听话,向徐庶望了过去,眼神里有些空洞以及怀疑之色。刘备却非对徐庶的忠诚感到怀疑,而是对于眼下的局势感到极其失望,而徐庶一直以来深得他的信任,但如今看来,他对于徐庶的信任,并无得到他所期望得到的回报。徐庶眼见刘备投来的眼神,身子不由微微一颤,心里苦涩不已,暗叹一声后,向刘备重重地拱手再做一拜,然后跪了下来,道:“时至如此,燕国的危境,与臣下这个无能的丞相脱离不了关系。还请陛下降罪。” “丞相一心为国,何罪之有?也只怪朕这国君无能,不能像那马贼一般,吸引如诸葛孔明、庞士元等旷世人杰相投。”刘备轻轻地叹了一声,默默地摇头说道。徐庶听话,心里更是苦涩万分,若非他尚且身肩重任,却是恨不得自刎以谢其罪了。 而殿中的文武听了刘备这一番话后,不少人都露出惭愧之色。这时,刘备忽然站了起来,有些冷漠地道:“眼下便暂时依照沮爱卿所说,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让诸军将士现在皇宫内抓紧恢复,蓄jing养锐。待这场大雨停后,朕会亲自率领一众燕国将士与马贼拼杀一搏!!只盼苍天庇佑,让朕以及诸位将士能够得到最后的胜利!!众卿家都暂时退下吧,广平你来安排众人的住宿!!还有,在这场大雨未停下来前,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得擅自离开皇宫,违令者斩!!三弟你随朕来!!” 刘备说罢,转身便要往后殿走去。一众文武见状,不由都慌乱起来。徐庶面色连变,心知自己恐怕已经失去了刘备对他的信心,连忙起身,正想喊话。殊不知这时殿下有不少文武纷纷大喊起来,似乎不愿意被强留在皇宫之内。刘备见状,更是心寒几分,加快了脚步,转眼便离开了。 “都给老子闭嘴!!谁敢给老子作乱,老子先杀了他!!”突兀,正听张飞怒声咆哮起来。随着张飞话音一落,刘占以及张苞两人立即也附和起来。那些本是神情激动的文武见状,不由都吓得闭上了嘴巴。张飞随即向张苞和刘占吩咐,让他俩协助沮授,然后便往后殿走去。这时,徐庶快步地赶了过去,拦住了张飞的去路。张飞面色一冷,对于徐庶却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毕竟昨夜若非徐庶判断失误,燕国如今的局势又何至于此呢? “徐某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失去了陛下对徐某的信任。但还请三爷务必为徐某向陛下传上一番话,趁现在还来得及!!”徐庶说罢,不等张飞回答,便走近了张飞身前,低声快速地嘀咕起来。 少时,在后殿中,张飞刚走进去,却听得一声响声,然后见得白珠飞起,旋即滚了一地。张飞定眼一望,正见刚刚砸落在地的赫然正是刘备头上原本戴着的皇冠,不由低声一叹。而当张飞望向刘备时,却不由神色一惊,心里顿时充满了苦涩和惭愧。却见刘备披头散发,低着头,竟然在低声地笑了起来,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大哥你这…”张飞见状,只觉是心如刀割,他并无尊称刘备为陛下,而是直呼大哥,正是因为他觉得如今的刘备在他这位义弟面前,并不需要皇者的威严,反而更是至亲的关怀。 “三弟呐。你说,朕是不是已经输了?输给了马纵横那逆贼?”刘备闻言,缓缓地抬起了头,枭目里尽是不甘和疲惫,语气里更透着一丝的绝望。张飞追随在刘备身边数十年载,刘备曾经甚至更遭遇过比现在还要险峻的处境,但当时的刘备却也没有如今这般的低落和绝望。张飞甚至感觉到刘备已经有放弃的心理了。 “大哥你大可不必如此。别忘了你还有二哥以及小弟我在,皇宫内尚有数万精锐,还有诸位大臣都是对大哥你忠心耿耿。小弟相信只要大哥像以往那般带领我等,大燕就必定有所转机!!大哥你千万不能放弃啊!!这可是你多年来打下的基业啊!!”张飞脸色连变,急声喊道。刘备听了,却是冷笑了几声,然后沉了沉色,似乎回忆起来。过了一阵,刘备长吁一声,轻叹道:“想朕当年曾经数番流离,寄人篱下,这些年来朕虽是吃尽了苦头,但在二弟以及三弟你还有诸位臣子的协助之下,最终也算是苦尽甘来,建立了燕国,捍卫着汉室仅存的尊严。但怎奈时不待朕,马贼兵强马壮,麾下更是猛将如云,更不乏旷世人杰协助在他左右。或许朕当初就不该急于设立燕国,去招惹马贼这一强敌。如今落得如此处境,时也,命也!!朕谁都不怪,只是心中实在惭愧于列祖列宗,无法保住汉室的江山,只怕一旦燕国覆灭,汉室再无能人能够匡扶,这江山社稷终究还是落于异性之人的手中啊!!因此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请三弟你务必答应朕一个要求!!” 刘备说罢,忽然一对枭目射出了两道精光,就像是落水之人紧抓住最后一条救命稻草似的,望向了张飞。张飞见状,心里尽是说不出的苦涩和愧疚,连忙跪下,环目含泪道:“陛下,这可是你费尽一生心血所打下来的基业,未到最后一刻,陛下岂能如此轻易放弃啊!!” 刘备听话,缓缓地站了起来,并转身背向了张飞,似乎已有所觉悟,轻声说道:“三弟所言,朕心中自知。你放心,朕绝对不会轻易把这基业拱手让人,只不过为了将来打算,朕不得不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你和二弟乃是朕最为亲近之人,除了你和二弟之外,此事不可托付旁人。如今二弟不在,朕也只能托付三弟你了。” “陛下!!”张飞闻言,只觉心头猛揪,瞪圆的环目此下已经泪水直涌,素来彪悍凶戾的张飞,这时竟哭成了一个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张飞心绞神伤,越哭越是止不住了。 “婵儿如今虽是尚且年幼,但他从小便是胆小,不过所幸的是经过这些年朕以及二弟还有丞相的栽培,他已成长了不少,并且心怀大义。只可惜地是在此乱世之中,朕本希望他能够尽得二弟以及丞相的真传,成为一个如汉武大帝一般能统率将士,上马杀敌,下马亦能带领一干文官贤臣治理国家的帝王。怎奈婵儿实在体质过弱,在武的方面,虽然二弟竭力传授,但他还是没能学得二弟本领的皮毛,也就练就了一身能够自保的本事。不过所幸的是,二弟的坚毅正义,光明正大的气概,还是对他有不少影响。倒是丞相那里,教会了他兵家的战谋智略,婵儿更是十分地痴迷其中。除此之外,朕这些年来也教会了他一些御人治国的道理,他也算是略有所悟。值得欣慰的是,无论是二弟亦或是丞相,都说婵儿的资质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天赋过人,并且也有着朕那股能够侧忍的韧性。假以时日,婵儿或许能够继承朕还有二弟以及三弟当年的抱负,匡扶汉室,重整社稷!!” 刘备话音刚落,不知为何,刘备以及张飞脑海中忽然都回想起当年在桃花园中,兄弟三人共同起誓,结为异性兄弟的一幕。 想着想着,张飞心头更痛,嘴巴也已咬破,流血不止,泣不成声。 “所以,但有万一…还望三弟你以大局为重,将婵儿带走,保存汉室最后的一丝希望。而若是当真天欲亡朕,二弟未能及时赶回相见,你便迅速寻机离开,不得耽误!还有一点,朕希望你谨记心中,你二哥脾性一生重于信义二字,朕只怕若然朕当真有个万一,其会不顾一切地复仇雪恨,甚至会与马贼拼个鱼死网破。因此但若真有万一,你当迅速暗中传与朕今日托付之事。“ 2563 燕北攻灭战(40) ”朕相信,二弟得知后,一定会冷静下来,为你以及婵儿思谋出路。”刘备轻言呐道,一番话中连连说了几个万一,听得张飞颤抖不止,咬牙呜呜低声叫着,强忍着心中的悲痛。 忽然,张飞环目一睁,猛地想起了徐庶刚刚托付,忙向刘备道:“陛下,有一要事,小弟刚刚一时忘了说!!刚刚小弟进来时,丞相曾经相拦,并告诉小弟,眼下或许有扭转局势的转机!!” 刘备闻言,面色一震,猝是转回身子,眼里迸发精光,但很快刘备却又皱起了眉头,露出几分怀疑之色,有些迟疑地问道:“丞相和你说什么了?” “回禀陛下!!丞相说,如今马贼的数万贼军杀入城内,而城中唯一能够安置他如此庞大军队避雨的地方,也只有城中校场。而在此之前,丞相已经暗中派了不少死士埋伏在校场之中。想必马贼的贼军就算铲除了校场中的所有死士,肯定也有一定的死伤,加上经历了一夜厮杀,以及大雨凶猛,其军的将士这时肯定都是极其敏感。因此但若此时我军大举反扑,不然就算派遣一支精锐前往偷袭,肯定都能奏得奇效!!”张飞疾言厉色地说道,神情更是跃跃欲试。刘备闻言,却是颦紧了眉头,道:“可是我军将士此时却也同样是疲惫并且敏感,刚刚的状况,想必三弟你也看得很清楚了。朕只怕将士们战意消沉。当然却也不乏欲要保护家小,而望与贼军死拼的烈士。不过三弟,所谓人心莫测,朕却也当心其中有一些人只是希望尽快离开皇宫,然后趁机带上家小投靠贼人,以保全家小以及富贵的奸佞小人啊。国难当前,小人难防啊!!自古以来,不知多少国家正因遭小人背弃,而从中加快了灭亡的速度。”刘备说罢,摇了摇头。 张飞听话,面色一凝,道:“对此丞相也已有了思量,他建议陛下或许能够从御林军中调遣一批精锐,毕竟昨夜御林军大多都在皇宫守备。” “调遣御林军!?那谁人来把守皇宫,一旦小人见有机可乘,趁机造反,如何是好?”刘备一听,面色不由一变,沉色反问道。 “陛下若不放心,大可让小弟负责如今宫中的守备!!”张飞听话,立即主动请缨地说道。 “可若三弟守备宫中,谁又敢领这一支精锐去与马贼数万贼军厮杀?”刘备听了,长吁一声,还是摇头道。 “这…”张飞倒是被刘备一时问住了,不过很快张飞便另有想法,立即震色道:“小弟有一建议,或许陛下可以让刘占以及苞儿两人负责镇守皇宫,毕竟这也只是暂时。待小弟引兵杀得贼军大乱后,自会!!” “不!!三弟不可勉强行事,你昨夜虽无在东门厮杀,但连日下来的激战,朕相信你也已经是筋疲力尽,更何况朕刚刚才把重任托付于你。但若你有过什么三长两短,朕还有谁人可以托付!?”张飞话到一半,就被刘备厉声打断了。张飞又见刘备精神有些衰弱,神容里有着无法掩饰的疲倦,却也清楚刘备也快要筋疲力尽了。 “诶,竟然如此。那就还是求稳吧,以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了。陛下,小弟看你神色有些差,你还是快去歇息,保重龙体。如今燕国上下可都要依仗陛下你啊。”张飞随即也断去了念头,并肃色向刘备劝道。刘备听话,却是笑了笑,有些自嘲地说道:“朕还能熬得住,三弟你不必多虑,先下去歇息吧。” 张飞听话,一时也是无言可说,满怀关切之色地看了一眼刘备后,遂是领命而退。 却说不久后,张飞从后殿走了出来,徐庶一直在外等候。眼看张飞终于走了出来,连忙赶了过去。殊不知不等徐庶张口,张飞便先是说道:“丞相不必再等了。刚刚本将军已经劝说过了陛下,陛下虽是觉得丞相之计可行,但怎奈眼下无人能用。陛下忧虑一旦调遣了御林军的精锐后,会有小人趁机作乱。” “可不是还有三爷你!!”徐庶一听,面色一怔,但话未说完,张飞忽然伸手打住,并带着几分冷漠和沉重之色。徐庶闻言,先是面色一变,然后似乎看出了什么,忽然肃色向张飞问道:“三爷,莫非陛下对你有所托付?” 张飞一听,立即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道:“丞相想多了。不过陛下精神有些不好,想是已经十分疲倦了。丞相最好不要去打扰陛下歇息了。还有丞相既然贵为一国之相,本将军还是希望你能够多多为陛下分担,毕竟眼下燕国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说罢,张飞不等徐庶答话,便迈步离开,留下了徐庶一人独自悲叹。 却说一日就此过去了。正如诸葛亮所料那般,这场大雨一下便是连绵不绝,恐怕会持续多日。眼下北平城内还是漫天雨幕,大雨倾盆,而在北平校场内,则是气氛诡异。不过难为可贵地是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之下,鬼神军的将士依旧显得纪律严明,在马纵横的严令制止之下,无一个将士随意离开校场,自然也没有发生任何伤及百姓,有损鬼神军名声之事。 此时,在北平校场的虎帐中,却看马纵横面色沉肃,正坐于大座之上。而一干将领经过昨日一日的歇息后,也恢复了不少体力,不过在精神上,毕竟他们是在敌人的巢穴之中,难免会有所防备和忧虑,因此精神上还是有一定的负担。倒是马纵横显得精神奕奕,话说他昨日调拨完毕后,便是蒙头大睡,那如雷鸣般的鼾声更是传遍了整个北平校场。而在马纵横的影响之下,倒也有不少人放心下来,随即睡得安稳起来。 却看张郃脸色上不由有些诧异,一直在打量着马纵横,他实在无法去判断马纵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可以肯定地是他这个主公,绝对是古今以来中的一个异类!!毕竟如今北平城局势还未稳定,而在不远的北平皇宫之中,更有数万对他这个主公有着血海深仇的燕军将士在虎视眈眈,并且城中危机无限,却也不知有多少燕军的死士在暗中埋伏,迫切地想要去取自家这位主公的性命。可这如此危机四伏的环境之下,自家这位主公竟能够呼呼大睡,并且还几乎睡足了一天一夜!! “哈哈哈哈~~!!看诸位这般神色和精神,看来昨日有些人是没有歇息好啊!!我说诸位倒也太敏感了,我不是说了燕军的胆小鬼肯定不敢来偷袭嘛~!!”马纵横忽然大笑起来,一脸爽朗光明之色。张郃听了,那如刀削一般坚毅的脸庞不由抽动了一下,忽然也不禁笑了起来,摇首向马纵横拱手道:“还请主公原谅,末将实在没有主公这般临危不乱,泰山崩于眼前的笃定。” “哈哈哈!!甘某看所谓的胆大包天,也就是说我们的主公了!!这胆子大得是够可以了。不过说实话,换了任何人,就算料定这昨日燕军那些胆小鬼不敢杀过来,但也不可能像主公睡得那么死的。诸位可别说啊,主公那鼾声实在是非常人能比,我等在东门把守的将士甚至还隐隐听得见呢!!当时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雷鸣的声音,后来但听声音,不见雷光,而且又是从校场的方向传来,我听将士们报来诡异,特别过去听了一阵,这才认出是主公的鼾声。”张郃话音刚落,甘宁便随即大笑起来,也是一脸的爽朗之色。而在这不知不觉中,虎帐中原本沉重的气氛,渐渐地缓解下来。 这时,马纵横缓缓地把神色一凝,双眸光芒乍动,道:“好了,依诸葛孔明所料,这场大雨恐怕还会下上一段时日。诸位将军在这几日内,务必抓紧歇息,同时也要安抚好尔等麾下将士的情绪。马某很清楚,这场战役持续了数月,众人心里都希望尽快结束。但越到了快要分出胜负的时候,就越该要谨慎行事,避免发生差错,葬送眼前的大好局势。因此眼下万不能急躁,贸然行事!!” 马纵横此言一出,一众将领不由都微微地沉肃起神色,纷纷拱手领命。马纵横见状,脸色一喜,颔首道:“好。这才是胜利之军应该有的气象!!” 这时,马纵横眼神忽然往姜维那里移了过去,遂露出几分赞许和鼓舞之色,向姜维道:“维儿,为父已得知你在这场战役中屡有出色的表现,看来当年为父把你留在卧龙山庄学习,你果然也学到了本领,也不辜负为父的一番寄托了。眼下你已长大成人,脾性也愈渐成熟,你大可大胆一些,提出你的看法。” 马纵横此言一出,一众将领不由下意识地纷纷望向了姜维,眼神里都有欣赏之色。 2564 燕北攻灭战(41) 姜维听话,不由心头一紧,但很快他就恢复冷静,并迅速地站了起来,拱手作揖向马纵横一拜后,露出感激之色,道:“义父还有先生对维的栽培,维一生都会谨记心中!!” “好!”马纵横听话,欣喜地点了点头,他素来将姜维视为己出,而姜维为人孝顺聪慧,乖巧懂事,也甚得马纵横的欢心和喜爱。 姜维随即神色一沉,然后拱手道:“回禀义父,昨日我军细作打探得知,如今那刘玄德把城中几乎所有的兵力都屯据在皇宫之内,其中刘玄德把自军的兵力都安排在天龙门以内,至于鲜卑以及乌丸两族的兵力,则安排在紧靠着皇宫城墙内侧两处。昨夜我军几名机警地细作靠近皇宫外打探,发现乌丸以及鲜卑两族的将士似乎对于刘玄德的安排十分不满,并且很是慌乱和躁动。由此推断,乌丸以及鲜卑两族恐怕也已经看出了如今燕军的处境,甚至认为燕军已经失去希望,因此不愿继续相助,唯恐遭到我军的重挫。” “嗯!!”姜维此言一出,一众将领神色各有变化,马纵横则是重重地喊了一声,面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张郃面色沉凝,遂是望向了马纵横,带着几分忧虑之色地道:“主公,如此状况,恐怕是不妙啊!” 张郃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是露出茫然之色。倒是马纵横神色更是凝重几分,似乎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并忽然重重地一拍奏案,厉声道:“我看这刘玄德是疯了,怎做出如此糊涂的安排!!还有燕军那些文武都是傻的吗!!?他们就不怕这些乌丸、鲜卑两族的异族之人暴乱,残害百姓,甚至杀害他们的家小么!!?” 马纵横此言一出,一众将领霎时全都勃然变色。甘宁立即站了起来,一副惊讶之色地疑声道:“主公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乌丸以及鲜卑两族毕竟是刘大耳请来的援兵,再说他们毕竟是异族,若真的干出残害我汉人百姓的事情,莫说我等这些汉人将士不会放过他们,就算是燕军的将士也不可能会袖手旁观啊!!” “兴霸,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些鲜卑以及乌丸人天性凶残,更常年窥视着我汉人的财富,在我汉人虚弱的时代,屡屡出兵攻打,到处抢掠。若是遇上强悍的汉人,这些鲜卑以及乌丸人或许还会收敛几分,但遇上弱小的汉人百姓,他们便会露出他们的獠牙!!再者,如今我军正攻打北平,若是北平的百姓遭遇残害,恐怕多数人第一时间都会把矛头指向我军。马某只怕这些鲜卑以及乌丸异族之辈,会伪装成我军,趁机去抢掠北平的百姓!!”马纵横一脸愤懑之色,并且越说越是激动,最后更是眼神犀利,浑身迸发出一股澎湃的杀戮气势。 “诶!”张郃摇了摇头,似乎已经察觉到马纵横绝不可能对此置之不理,心中却怕马纵横此举会影响整个大局。但这毕竟涉及仁义公理,张郃却不好劝说,而且他心中同样是十分愤懑和忧虑,生怕鲜卑以及乌丸之人会做出伤天害理,有失人和之事。 “伯约你速令一批精细细作前往皇宫附近埋伏打探,务必监视好鲜卑以及乌丸之人的一举一动。一旦鲜卑以及乌丸人有何行动,速速禀报与我!!”马纵横沉色喊道,眼神冷厉。姜维听话,不敢怠慢,连忙拱手答应。张郃见状,心中暗叹一声,还是没有劝说。 “对了,这几日诸位要务必抓紧歇息,如今北平城内局势难料,虽然我军占据上风,但依旧还是要谨慎行事。副军师以及文远那里,都有与马某联系。若有何状况,马某会立即召集诸位讨论的。” 马纵横话音一落,一众将领纷纷站了起来,并拱手应诺。却说到了当夜大约二更的时分,姜维那里传来消息,正如马纵横所料那般,皇宫内有一小波乌丸人伪装成鬼神军的将士暗中离开了皇宫,正往皇宫附近东北一角大臣们所居住的府宅杀了过去。而很快鲜卑的人马似乎也不甘落后,也有一波人马暗中离开了皇宫,也往皇宫附近西北一角大臣们所居住的府宅杀奔而去。 却说,燕国大臣们的府宅都在皇宫附近,而乌丸以及鲜卑的人马看来是早有了意图。马纵横听闻姜维所报后,面色一凝,却让姜维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义父,虽然那些乌丸以及鲜卑的人马杀往的方向乃是燕国大臣所居住的府宅。但燕国大臣的家小却也都是无辜。莫非我等要见死不救么?”姜维犹豫了一阵,但心善的他还是不禁地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了,呵呵一笑,然后拍了拍姜维的肩膀,道:“维儿你错了。马某从来都不会对无辜的人见死不救。只是维儿你却想想,若是如今在皇宫内的燕国大臣们知道我军朝着他们的府宅大举杀去,他们肯定会阵脚大乱,甚至会是不顾一切地请求大耳贼出兵保护他们的家小。如此一来,只会令如今的局势更乱。而眼下大雨依旧凶猛,将士们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并非我军杀出的时机。倒是那些燕国大臣的家中,必然都有家兵保护。尤其一些高级将领的府宅中,肯定也不乏能人。若是那些乌丸以及鲜卑的异族鼠辈一个不巧踢中了硬板子,那我等只管看好戏便是了。”马纵横笑容灿然的说道。姜维一听,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拱手道:“原来义父早有思量,还请义父恕孩儿失言。” “维儿不必如此,你能有一颗仁善之心,义父很是欣慰。原本义父还忧心那些乌丸以及鲜卑的异族鼠辈会饶过燕国那些大臣们的府宅不管,去袭击百姓的民居。却没想到这些乌丸以及鲜卑的异族鼠辈竟如此愚蠢和贪心。”马纵横轻一举手,不急不慢地说道。 却说此时在北平皇宫附近东北一角,只听杀声响荡,却说那些伪装成鬼神军的乌丸将士分批各往四处燕国大臣们的府宅杀了进去。一开始这些府宅中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死伤了不少的婢女和仆人。不过很快随着一处府宅中最先发起反击,并且转眼就把闯入其府宅里面的乌丸军将士杀了出去。紧接其附近的几处府宅也纷纷开始了反击。 却听杀声激荡,遭到激烈反抗的乌丸人,似乎也开始玩命,愈加凶狠,并召唤四处的同伴。在一处府宅中,却见数十乌丸将士各提兵刃,眼神凶残,其中一员领头的将领大喊道:“快把尔等府中的金银财宝都拿出来,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哼!!一群丧尽天良的贼人,我等绝不会向尔等低头的!!”却看府中一员老管家模样的老人家,厉声呵斥。殊不知那喊话的领头将领一听,立即发作,冲了上去。眼见此状,那老管家身旁有几个家兵连忙提起长矛挡住。怎奈那领头的将领生猛力大,就一阵就把那扑上来的几个家兵纷纷杀倒。那老管家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想要往人丛里躲闪。不料,那领头的将领敏锐,有所察觉,大喝一声,把手中的大刀抛了出去。只见一道寒光飞起,正中那老管家的后背。老管家惨叫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别杀人了!!快把府中所有的金银财宝都拿出来!!”这时,却听有人喊了起来。那领头的将领闻言,遂是望了过去,却见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妇人在说话,霎时眼露淫光,嘿嘿地笑了起来:“你这女人不错,老子也一并带走了!!” “你敢!!这是我们府中的大夫人,尔等贼人若敢乱来,我们家老!!”一个家兵正是怒声大喊,但话到一半就被那冲上来的领头将领一拳打翻在地,并且其所领的那数十兵士也冲了上来,各个面露凶狠,吓得那府中的家兵都不敢反抗。 就在此时,忽然府外只听一道马鸣声猝然响荡起来,紧接只见一道娇艳的英姿驰马冲了进来,并迅速地往那数十闯入府中的贼人杀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道娇艳的英姿赫然撞入了人丛之中,手舞一柄青凤皎月大刀,舞得甚是灵巧,快砍连劈,只一阵就把五、六人杀飞而去。 “是关家那凤女!!太好了!!我等有救了!!”这府中的大夫人看得眼切,并且很快认出了此人的身份,不由震色大喊起来。 “小女娃,你找死!!待老子把你擒下后,便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领头的将领迅速转身,眼见那身穿青凤战袍的年轻女子一连杀翻了自己麾下的将士,不由大怒,竭嘶底里地吼道。不过同时,那领头的将领看到了那年轻女子娇艳无比的姿色,心中却是被惊艳到了,眼中立即闪烁起淫dang的光芒。 2565 燕北攻灭战(42) “肮脏的虫子,找死!!”那年轻女子察觉到那领头将领眼神中的淫dang后,立即竖起英眉,大喝而道,并且快速地一拍坐下战马,杀了上去。那领头将领却也不惧,大喝一声,迎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只见两人交锋一起。那年轻女子出刀极快,并且人借马势,一刀悍然挥落,瞬间就将那领头将领劈成两半!! “好~~!!” 眼见那领头将领被劈成两半,这府中的上下见状,无不拍掌称快。至于那极为强势,巾帼不让须眉的年轻女子,倒是面容冷淡,一对丹凤目轻轻地瞟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后,便拨转坐下战马,便要离开。 “关家凤女留步,此恩我等黄家上下记下了,待此番战事过去,北平恢复太平,我等必定上门拜谢。” 却看那年轻女子,面容白皙,肌肤吹弹可破,在大雨之下,却显得如同一朵冰莲般圣洁而高傲。听话后,那年轻女子停顿了一下,轻声一叹,便是策马离开了。 话说在另一边,伪装成鬼神军将士的鲜卑人正于皇宫附近西北一角的各处府宅中大肆杀戮。鲜卑的将士似乎比起乌丸的将士更为凶狠,不过幸好的是居住在这一带的燕国大臣家中的家兵战斗力也是不弱。却看在一条大道中,一员长相艳丽,目大身灵的年轻女将正领着数十家兵一路冲杀过去。鲜卑的将士虽然奋力抵抗,奈何却无人能敌那年轻女将。 “你们这些臭虫子只有这般实力,也敢来抢掠我等燕国大臣府宅,简直找死!!姑奶奶今日便要将你们这些臭虫子全都杀尽!!”若说刚刚那年轻女将,冷傲如统冰莲。那么眼前这长相艳丽的女将,便是艳若火莲。只见她手提一柄赤莲丈八蛇矛,不断地驰马冲杀,虽然眼前惨烈的场景似乎令她有些不适应和反感,但她还是强忍下来,毕竟她早就从她那混蛋爹爹的口中,无数次听过这厮杀场面的残酷。 半个时辰后,却说在那两个如冰似火,皆是娇艳出彩的女中凤女的活跃之下,乌丸以及鲜卑的人马都被杀退,其中大半都被擒下,剩下的则往城中四处逃散去了。而那两个女中凤女似乎害怕这些贼人会去残害百姓,不谋而合地都各领家中的家兵冒着大雨追杀起余孽。 无独有偶地是不久前姜维却也料到了乌丸以及鲜卑的人马一旦败退,很有可能会退散城中,这些异族之辈被逼到了绝境,恐怕会丧失人性,如同猛兽无异。因此姜维向马纵横请求了一支百人的精锐骑兵,前往剿除。马纵横一开始心想这北平城中恐怕埋伏了无数细作和刺客,却怕姜维遭到袭击,有些疑虑。但姜维随即又竭力请求,马纵横也只好答应,命其小心行事。 却说此时姜维领着那一百余精骑正在北平城的街道上奔驰,突兀却看两边的楼宇上忽然响起了一道道弓弦乍响。姜维早有准备,连忙大喝小心,并挥戟拨挡射来的飞矢。须臾,姜维忽闻前方杀声响起,不由面色一震,连忙望去,正见有一小批的残兵慌张失措地跑了过来。姜维见那些残兵果然都是穿着他们鬼神军的兵甲,不由勃然大怒,立即拍马加速,冲了上去,并怒喝道:“尔等异族鼠辈,竟敢伪装我军,残害无辜!!速速前来受死~~!!” 却说那数十残兵此时正是慌乱,这下一听姜维怒喝,又见有一支百人骑兵杀奔过来,顿是吓得如鸟兽四散。不过姜维马快,急速地冲了上去,手中九天玄鸟戟霎时挥舞得如同一道道匹练闪电,转眼便击杀了七、八人。殊不知就在此时,又听有一阵厮杀声响起,正见一支残兵正被两波人马追杀。姜维见状,不由暗叫不好,想是那两波人马应该是燕军的将士,不欲与之相遇,连忙一拨战马,便要撤退。殊不知,那两波人马很快就把那支残兵全都击毙,并且迅速地朝着姜维那一支百人骑兵追杀过去。 “咦!!那支骑兵的装甲精良,而且阵型齐整,不像是残兵!!莫非是真的鬼神军!?”却看那相貌艳丽,如同火莲一般的年轻女子,此时正露出几分惊疑之色,喊了起来。 “笑笑妹妹,那应该就是鬼神军人马,莫非他们得知鲜卑和乌丸的人马作乱,趁机想要捣局?”而此时,在那如火莲一般的女子身旁,正是另外一个如冰莲般冷傲,适才被称为关家凤女的女子。 却说这两位女中凤女分别出自关家以及张家。那如冰莲般冷傲的正是关羽膝下爱女关鸾,至于那如火莲般艳丽的则是张飞的女儿张笑笑。 “鸾儿姐姐我看那领兵的少年郎的戟法并不寻常,而且气势也非寻常将领可比,比起我家那蠢哥哥看似还要厉害一些,或者是鬼神军中的一员猛将,不如你我一起联手将他给擒了,也算为你我家门增光,好像我那混蛋爹爹从此不敢小觑我等女流!!”素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在战场上被称为天刹,并且更是自家老子的张飞也敢骂的张笑笑,此时不由有些兴奋地向关鸾喊道。关鸾一听,英眉轻轻一挑,沉吟一阵后,点了点头,道:“倒是可以一试,不过笑笑妹妹可要答应姐姐,不可追入太深,否则若是你我反被擒了,那可大事不妙了,到时只怕反给家门抹黑。” “嘿!!那我就顺势嫁给那个擒下我的人好了。反正我那混蛋爹爹平日里就囔囔着要把我嫁出去,前些日子他还和陛下讨论,要让我下嫁给刘婵那书呆子,我才不要哩!!我只嫁给我喜欢的人!!”张笑笑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听得素来乖巧听话,对关羽言听计从的关鸾一阵神色异动。 “笑笑你不会对刚刚那年轻男子一见钟情了吧?”关鸾神色一肃,忽然认真起来。张笑笑一听,立即翻起了白眼,没好气道:“姐姐你可真是听风就是雨,妹妹我不过说的是气话,气话!!” 而就在张笑笑说话间,忽然又听弓弦乍响连道响起。张笑笑吓了一跳,连忙望去,却看那手提九天玄鸟戟的少年郎在雨中身姿潇洒地拨动银戟,将射向他的箭矢一一灵巧拨开,那潇洒的样子,看得张笑笑甚至不由叫好起来。关鸾眉头一皱,只怕张笑笑是中了邪,连忙加速策马,冲了上去,娇声喝道:“敌将莫走,关家关鸾前来挑战,你可敢应战!?” 却说正在引兵撤去的姜维,忽然听得一道女声响起,不由面色一变,遂是扭头望了过去,正见风雨中似有一朵冰莲盛开,那冷傲娇艳的美貌,看得姜维竟一时失神。 咻~~!! 忽然,一道飞矢陡然朝着姜维射去,随即更听一道和刚刚不同的娇喝声响了起来。 “小心!!快躲开,有暗箭~~!!” 姜维蓦然反应过来,身子一闪,躲了过去。就在此时,关鸾却是驰马加速,提刀杀向了姜维。姜维反应却也极快,早就察觉到背后一股凌厉的杀气逼来,身体就像是条件反射再次挪身一闪。 却见寒光一道,赫然飞过。姜维灵敏地闪了过去,并且迅速地拧起手中九天玄鸟戟,搠向了关鸾。话说关鸾虽是长得冷傲美艳,但姜维却也没有被其美色所惑,这一戟杀去乃是实打实的全力施展。 “哼!!”不过没想到地是关鸾却也没有胆怯,挥刀奋力劈向了姜维,似乎丝毫不惧与姜维比拼力气。只听嘭的一声乍响轰然作起,只见姜维以及关鸾的兵器猝是各往荡回。姜维面色一紧,惊讶关鸾力气惊人的同时,坐下战马却已带着他迅速地冲去了。关鸾丹凤目也闪烁着几分惊异之色,暗暗想道,这男子的力量竟然能和自家关兴、关索两位哥哥比较,甚至似乎还要强劲几分。 “那小白脸休跑,也和本姑娘来上几个回合!!”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阵响亮的娇喝声响了起来,正见张笑笑驰马挺矛,快速地杀了上来,须臾便越过了关鸾,冲向了姜维的身后。而此时,正见几根飞矢正往姜维那处射去。姜维为了抵挡箭矢,不得不减缓速度。正好,姜维把射向自己的飞矢纷纷挡开之后,张笑笑悍然杀至,娇喝一声,手中赤莲蛇矛如同一道道匹练一般,袭向了姜维。经过刚刚和关鸾的一番交手后,姜维不敢再小觑女流之辈,连忙抖数精神,挥舞起手中九天玄鸟戟。霎时,仿佛如见一头九天玄鸟正于一朵朵炸开的赤莲中飞舞起来,两人杀得颇是激烈。而很快却见又有一人杀了上来,正是关鸾。关鸾来势汹汹,挥刀猛劈,气势轰然迸发,如能诛天灭地,竟是施出了关家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天一式!! 2566 燕北攻灭战(43) “玄鸟盘桃!!”不过姜维心巧,早就有所准备,大喝一声,手中九天玄鸟戟顺势一带,然后奋力一拨,竟将张笑笑的赤莲蛇矛荡向了关鸾劈来的青月凤凰刀。 蓬~~!! 一声乍响,张笑笑和关鸾两人手中的兵器各是荡起,姜维似乎也无心思与这两女厮杀下去,连忙收戟拍马,快速地撤离。而此时,埋伏在两边楼宇的弓弩手,似乎有人认出了关鸾以及张笑笑的身份,唯恐误伤,不敢出手。 “哼!!气死姑奶奶了,没想到那小白脸竟然如此狡猾!!你休想离开,今日定要给姑奶奶一个说法!!”被姜维顺势一带,使得硬抗了关鸾诛天一式的张笑笑,此时那拿着赤莲蛇矛的手里竟是渗血,却是虎口bao裂,痛得她颦紧了眉头。关鸾冷若如霜的面色中不由也带着几分关切之色,她心知诛天一式的威力,虽然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她已经强收回了三成的力气,但也清楚张笑笑硬抗下来,肯定不好受,忙沉色道:“笑笑妹妹你可有大碍?” “嘿嘿!鸾儿姐姐别担心,我哪有事,只是心里气不过罢了。”张笑笑爽朗地笑了笑,并且有意地把自己那正渗血的手往后挪,却是不想关鸾因此内疚。关鸾却是敏锐,很快就察觉到张笑笑那只往后挪的手,并发现有鲜血渗出,忙肃色道:“诛天一式威力可怕,笑笑妹妹不如你先到我家,姐姐替你包扎。还有刚刚那贼子虽是年轻,但实力起码也是一流将领的行列。我俩几乎从未涉及战场,不知战场上的残酷,还是不要轻追是好。” 或许是因为内疚伤害了张笑笑,关鸾并无去责问她刚刚为何要去提醒贼人。张笑笑听了,往已经远去的姜维方向瞪了一眼,皱了皱鼻子,这才断了念头,然后向关鸾,灿然一笑,嘿嘿道:“好咧!” 半个时辰后,皇宫外附近一带的大臣府宅遭到袭击的消息此时已传遍宫中。刘备听闻勃然大怒,立即召集众文武商议。 “陛下~~!!看来鬼神军那些贼子已经按耐不住了!!如今宫中可谓是人心惶惶,一众大臣家小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有遭到贼人杀害的危险!!这叫我等如何能够安心啊!!” “说得对!!还望陛下仁慈,派遣精锐出城保护我等家小,亦或是让我等回趟一家,安抚一下家小也好啊!!” “对呐!!陛下,我等臣子苦其一生,除了欲助陛下匡扶汉室,一统天下的志向外,也就是为了能够让家小有个安稳的家,无需担惊受怕。可如今…如今…” “哎!!自古以来家小和忠义两难存,眼下也只能寄托我等家中的孩儿能够组织起家中的壮士和家丁抵抗贼人,渡过此番危机了!!” “哈~~!!这话说是轻松,鬼神军的贼人本就凶残,单凭我等家中壮士还有家丁哪里抵挡得住他们!?只怕状况只会是一面倒的屠杀~~!!” “还请陛下开恩,派遣精锐保护我等家小~~!!”说着说着,忽然只见有七、八人纷纷跪了下来,向刘备齐声喊道。刘备此时正是一脸的苦恼。忽然外面有人赶了进来,并迅速地跪下,喊道:“陛下!!那些杀向大臣们府宅的贼子都被纷纷杀退了。是关家还有张家的凤女分别发起的反击!!” 此言一出,大殿中先是一阵震惊的沉默,不过很快一众文武反应过来,不由纷纷地喜声喊了起来。 “苍天保佑!!幸好还有关家以及张家两位凤女保护我等家小。” “哎,这位将军,可知我王府可有遭到贼人的袭击,家中可有伤亡?” “还有我陈府!!” “我李府呢!!?我家中只有数十仆人,若是贼人当真杀到我府中,只怕!!” 却见一干燕国文武很快又乱作一团,纷纷向那来报的将领发问。那将领一下子却被问懵了,不知先回答谁是好。 “够了!!都给老子闭嘴!!此乃我大燕皇宫大殿,尔等如此乱哄哄的,成何体统!!”就在此时,大殿中好像有一道轰雷爆开似的,一众燕国文武听了,不由下意识地纷纷闭嘴,望向那喊话人的身上时,都不禁露出几分畏惧之色,但他们却也不敢反驳,毕竟他们都明白,如今燕国能否渡过难关,还得需要这个男人无比强势的实力!! 却看那喊话人赫然正是张飞。张飞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复杂之色,毕竟他一直以来都不希望自家闺女动刀动枪,反而愿意她像个寻常女子一般,学些刺绣音律的本领,早些嫁人,过上安稳富贵的日子。为此,张飞和张笑笑不知吵过多少回。却也别看张飞平日里凶恶,就算对上自家儿子张苞也是一副严厉的模样,大有一言不合动手就打的严父模样。但唯独张飞对上自家那两个女儿,显得尤为的宠溺。虽然张飞时常和张笑笑吵架,但每每都是张飞做出让步,一旦张笑笑真的动怒起来,张飞反倒会怕自家的闺女伤心,立即就会堆起笑脸去哄回张笑笑。 “完了完了,让这女娃得了功绩,日后准这事拿顶撞俺,以后再想让她好好地学习刺绣和音律那就更不可能了!!”张飞不由暗暗摇头叹道。 “贼人出动了多少人?”这时,却听徐庶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将领闻言,忙报道:“回禀丞相,出动的贼人不过数百。而且!!” 徐庶听那将领话到一半就没有说下去,立即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道:“而且什么!!?” 那将领被徐晃的一喝吓了一跳,遂是不敢怠慢,沉色道:“虽然那些恶贼趁夜杀出,但他们也太小觑我军的细作了!!我军细作来报,那些杀向大臣们府宅的根本就不是鬼神军的贼人,而是!!” “够了!!”那将领话未说完,徐庶立即厉声喝住了,然后向刘备拱手道:“事到如今,看来鲜卑以及乌丸这两族的恶徒已经不能留了。还请陛下下令,速派两支精锐,前往偷袭,以杜绝后患!!” 徐庶此言一出,不少燕国文武顿时当场神色大变。伊籍更是忙赶出道:“陛下且慢!!如今乌丸以及鲜卑皆已各发文书到其国之中,为我燕国请求援兵。若是此时把皇宫中的乌丸以及鲜卑两族的人马杀尽,肯定会令乌丸以及鲜卑两国的国主大怒,甚至大有可能会倒戈挥兵杀向我北平!!” “此言是理!!虽然此事乃是乌丸以及鲜卑两族所为,但说不准那彬彬里和乌哈则两位统帅都不知情。若是因此把乌丸以及鲜卑两族的人马杀尽,未免太过儿戏了!!” “我以为陛下大可先召来彬彬里以及乌哈则两位统帅责问,并施以仁义。或许反而能奏得奇效,让这两位统帅回去后,严格管理其麾下将士,并解了其军的怨气。”沮授此时也走了出来,沉色向刘备谓道。刘备听了,似乎更为认同沮授所提出的建议,不由把头一点。这时,徐庶似乎有些激动,连忙赶出道:“陛下!!如今北平正需众人团结一致,共抗贼人的时候,因此万万不能有不安定的因素。再说,如今借着这场大雨,我军已经成功地拖延了一些时日。相信关家军此时已经快要赶到北平。因此庶以为,与其讨好这鲜卑以及乌丸的恶徒,倒不如将之铲除,以杜绝后患!!否则但有下回,必置北平城予水深火热之中!!再说,乌丸以及鲜卑两族所为,本就是藐视我大燕国的气象,不将陛下放在眼内。若不加以严惩,那么日后我大燕在乌丸以及鲜卑人的眼中,便如同当年被他们视为牛羊的懦夫无异!!” 却听徐庶疾言厉色,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此言一出,大殿中不由陷入了一阵沉默。这时,刘备忽然站了起来,长吁了一声道:“如今时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啊。只要是能保住北平,忍一时之气又如何?” “陛下!!”徐庶一听,只觉心头一揪,望着眼前的刘备,哪还看得出他以往那欲要鲸吞天下、覆手为云的雄心壮志,如今他的反倒有几分垂死挣扎的软弱。 “大哥这样子!”张飞见状,却也是心头猛地一颤,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其实他更同意徐庶的说法,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大燕本该摆出强势的态度,就算做也要做给大臣们看。毕竟大臣们的家小刚才遭遇过一番劫难,他们正需安抚。而刘备却偏偏选择退让,如此举动,虽然看上去是以大局为重,但难免会让大臣们心寒。毕竟鲜卑和乌丸不过是异族的援兵,加上他们或许从来都没有把燕国看做是盟友,他们之所以愿意上战场,除了是想从燕国这里得到好处外,更多的原因就是怕唇亡齿寒。 2567 燕北攻灭战(44) 一旦燕国灭亡,他们乌丸以及鲜卑在不久的将来也会遭到鬼神军的入侵。因此,比起追随在自己身边多年卖命的臣子们,张飞认为刘备应该这时要摆定态度,竭力安抚大臣们的心和士气!! 而此时,却看一众大臣们都是默不作声,敢怒而不敢言。他们自然希望刘备能站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就算不杀尽鲜卑以及乌丸的人马,起码也要他们付出代价,以儆效尤。 “既然如此,还请陛下务必要那彬彬里和乌哈则给个说法,否则难免会让众文武心寒啊!!”徐庶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一众文武们的神态,见许多人此时都露出了失望之色,不由面色一变,连忙拱手向刘备劝道。刘备听话,此时似乎也醒悟过来,见一众臣子神色各异,这才神色开始凝重起来。而伊籍和沮授似乎也有所察觉,也知其中利害,故也不做声。 “诸位爱卿放心,朕定会要那两人给诸位爱卿一个说法。”刘备却也不知是不是后知后觉,这才摆出态度,但众臣子们此时心里已然添了堵,因此效果颇浅,众臣子们都是敷衍似地谢过。 张飞见状,连忙以眼色示以刘备。刘备面色这才严肃起来,强打了几分精神。 不久后,却见乌哈则以及彬彬里分别走进了大殿。两人神色各异,都是一副戒备之色,并且似乎很不情愿。 少时,乌哈则以及彬彬里皆作礼拜罢,不等他们说话,张飞忽然怒声一吼,扯声道:“你俩可知罪!!?” 却看张飞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环目精光乍射,大有一副一言不合便要扑上去将彬彬里以及乌哈则给撕碎的样子。彬彬里和乌哈则可都尝试过张飞的厉害,这下不敢再有怠慢,连忙跪了下来。其实,他们俩本都不想来,只怕刘备以及一众燕国文武有所察觉今夜的事情是他们的人干的,但无奈眼下他们都是寄人篱下,若然不来,岂不更是坐实了罪名,因此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乌哈则眼里闪过几分狡黠之色,忙道:“燕皇恕罪,今夜之事,乃是麾下几员不听话的将领所为,小的根本不知道他们竟会伪装成贼军去抢掠燕国大臣们的府宅!!” 乌哈则倒也干脆,这一来就承认了罪行,并又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彬彬里见了,也不落后,忙道:“小的也是!!却也不知道是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我鲜卑与燕国素来交好,小的更是素来都是敬重燕皇,若是早前得知,肯定会将这些恶贼全都给杀了,然后再向陛下禀明请罪!!” “哼,尔等这话说得倒是好听。这么快就把所有事情给撇得一干二净。”徐庶闻言冷笑一笑,眼神冷漠,紧接又道:“尔等可别忘了,我大燕尚未覆灭,神龙将军不日将归,到时必会教贼人们付出惨重代价!!” 徐庶此言一出,乌哈则以及彬彬里霎是神色大变,话说当年乌丸以及鲜卑曾经联手进攻幽州,两军加起来兵力足有数万之众,却被关羽只以数千兵力杀退!!当时,关羽更是曾经在一夜里,先是强袭了乌丸军大营,然后领兵狂奔百里,又袭击了鲜卑军的营寨,把乌丸以及鲜卑军的人马杀得是落花流水,斩首不计其数。而彬彬里的前任正是在那一役中,被关羽一刀砍死。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北边疆域异族无不惧怕关羽,奉为武圣!! 却看彬彬里以及乌哈则此时都是神色铁青,当年一役早就成了他们鲜卑以及乌丸两国不可磨灭的阴影。 “嘿!我家二哥将回,到时有我和二哥联手,马贼纵是有鬼神之能,也绝非我俩兄弟的敌手!!所以我劝尔等最好还是安分一些,夹紧尾巴做人,否则待将马贼以及其麾下贼军杀退之后,以我家二哥的脾性,恐怕难容尔等!!”张飞冷笑一声,环目里闪烁着骇人的凶芒。 “天刹将军说得极是!!小的回去后,一定会好好训斥麾下将士,让他们都安安分分地做人。若胆敢再有犯事,小的第一个宰了他们!!”乌哈则唯唯诺诺地说道。彬彬里也紧忙接话道:“小的回去后也一定会严厉警告和训斥一众将士,并且还会派麾下心腹轮流巡查,一旦再有发现有人胆敢伪装贼军侵犯城中大臣们的府宅或是百姓的民居,小的立即便率兵讨伐,以杜绝后患!!” “好!!记得尔等说过的话,否则就算张某日后化为厉鬼,也绝然不会饶过尔等!!”张飞闻言,环目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厉声喝道。彬彬里以及乌哈则感觉到从张飞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无与伦比的戾气后,不由都是心头猛揪,浑身不禁地颤抖起来,连忙答应。 “两位统帅皆是朕大燕的盟友,朕本不当如此相待。不过此番尔等的麾下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还请两位统帅回去后,严加管教。”张飞唱完了黑脸,刘备很快便也唱起了白脸,一对枭目凌厉发光,沉色谓道。彬彬里和乌哈则听话,连忙抬头,见刘备一副严厉的模样,眼神里更是暗藏着几分杀气,吓得他们连忙答应,不敢怠慢。 少时,却见彬彬里以及乌哈则皆已离开。刘备长吁了一声,似乎已有些疲惫。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快步地赶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振奋之色,拱手便报道:“陛下,刚刚有流星马传回消息,说关平将军所领的数万将士已赶到城外东面大约五、六十里外。但因城东尚且还有由诸葛孔明所率领的贼人扎据,因此关平将军不敢贸然杀回北平。” “好!!关平贤侄终于赶回了北平,想必二弟不日也将会赶到!!朕大燕有望耳!!”刘备一听,不由精神大震,话说关家军实力强大,其中大部分的将士都是经过关羽亲自的操练,素来皆是燕国大军中的中流砥柱。因此,却也难怪刘备听闻关平所率的关家军的大部人马赶回会如此之兴奋。 “陛下,虽然此时城东外的贼军不过四、五千之众,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统率着这些人马的人可是那诸葛孔明!!”这时,徐庶却像是向刘备泼了一盘冷水,肃色谓道。刘备一听,不由面色一紧,眉头也皱了起来。毕竟关平虽然贵为燕国的天龙上将之一,但他的经验比起其余四位天龙上将,却是稍有逊色。当然,关平很年轻的时候,便开始追随在其父关羽的左右,领兵打战的本领学习了不少,并且比起关羽,其脾性更为沉稳。不过恰恰也正因如此,他却又缺乏了关羽那股在战场果断刚猛之风。 话说,不知不觉中除了马纵横这个名字外,智多如妖并且智谋百出的诸葛孔明也渐渐地成为了燕国文武心中如同梦魇一般的存在。此时众人一听诸葛孔明的姓名,不禁都是纷纷神色大变,开始紧张起来。 毕竟燕国所属仅剩的一波兵力最为强大的援兵,正是关平所领的关家军。一旦关平被诸葛孔明给击败了,北平无疑将失去了最为强大的援军。 “诸位倒也不必过于忧虑。关平将军虽然经验比起另外四员天龙上将稍浅,但他为人谨慎沉稳,并且深得神龙将军的真传!!诸葛孔明只凭数千兵力便向击败关平将军的数万关家军,那绝非是轻易之事。再说这场大雨如今也下了好几日,城外恐怕已经有不少地方已被雨水淹没。诸葛孔明就算再是狡猾精明,怕也不敢轻易出兵。更何况诸位可别忘了,关平将军当初可是以一人之力率领众将士与马贼麾下黄、庞两员大将杀得难分难解。”此时,却听有人沉声喊了起来。众燕国文武闻言,不由纷纷望去,正见乃是简雍在说话。刘备一听,也颔首一点,道:“宪和所言极是。关平贤侄的能耐其实已不逊色早年的二弟,甚至在处理危机方面,比起二弟更要稳重几分。朕也相信他绝不会如此轻易被诸葛孔明那数千兵力击败。反而朕十分期待他能够给朕将诸葛孔明此人擒住,并击溃其军,以震大燕之气象!!” 刘备此言一出,不少燕国文武都露出了希冀之色。伊籍闻言,也紧接说道:“臣下也是如此认为,更何况诸位别忘了,在关平将军的身旁,也还有一位天龙上将周仓,周将军!!周将军可是追随在神龙将军身边多年的猛将,作风刚烈勇猛,就连神龙将军也对他赏识有加。臣下相信,我军两位天龙上将此番赶回,定能扭转局势,若能擒下那诸葛村夫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此人智谋多端,虽然入仕马贼麾下稍晚,但凭着其惊艳古今的才智,如今已成为马贼身边中最为重要的智囊之一!若能将其擒住,无疑是断马贼一臂也!!” 2568 燕北攻灭战(45) “天不绝我大燕也!!如今城内的贼军虽然毫无动静,但若臣下所料无误,马贼只怕是在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一旦这场大雨停下,只怕马贼肯定会大举往北平皇宫杀来。因此若在此之前,关平将军能够解决城东外诸葛孔明一军,对于我大燕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到时候我军定然会因此士气高涨,向贼军发起反攻之势!!”却看沮授双眸光芒闪烁,激情振奋地喊道。以如今的局势来看,北平乃至整个燕国尚未至绝境之中,他们还有扭转乾坤,反败为胜的机会!! “不过不得不说啊,陛下不愧是为天选之子,乃是真龙!!当初北平东门被贼人攻破,臣下还以为恐怕北平城就要落入贼人们的手中。没想到一场十数年难得一遇的大雨,如同神迹天降,替我大燕阻挡住了贼人的攻势,给了我大燕苟延残喘的机会。而如今我等大燕终于等到了转机,实乃陛下仁义,得苍天眷顾啊!!” “是呐,是呐!!陛下贤明,仁厚如山,德深似海,就连苍天也不愿意绝如此贤明之君的后路,并以大雨相助,使我大燕渡过此番难关!!” “哈哈哈!!我等大燕承天之大运,必然能够反败为胜!!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待此劫过后,我大燕趁势崛起,将来甚至鲸吞马贼麾下所有势力,成为天下霸主,扫荡九州,一统天下!!” 却看不少燕国文武眼中含泪,激动地大喊起来,仿佛在给自己鼓舞一般。刘备也振奋地站了起来,安抚起一众文武,并发出一番鼓舞人心的话,使得众文武人心笃定,不再动摇。 少时,却看一众燕国文武纷纷离开,而刘备却领着一干大臣转入了后堂。 不一阵后,众人坐定。刘备脸色此时方才严肃起来,并向徐庶投去了眼色。徐庶把头一点,面色沉肃,道:“据细作所报,这场大雨覆盖北平方圆数百里内,也就是说关平将军自从进入北平城方圆数百里后,其军将士便是一直冒着大雨前进。而诸位可别忘了,诸葛孔明的将士们可都是有营帐可据,并且得到数日歇息,此时体力正是充沛。当然,关平将军那里在兵力上有着绝对的优势。因此若是关平将军能够速战速决,击溃城东诸葛孔明的贼军的话,我军的局势也会渐渐转向有利的方向。否则不然的话,只怕关平将军所领的大军连日淋雨,都会坚持不住,持久下去,必破诸葛孔明所破!!” 徐庶忽然话锋一变,听得在场众人都是神色一阵变化。当然却也有不少人早就看出其中利弊,沮授目光一凝,道:“丞相所言是理,而以授对关平将军的了解,他也并非不察时势之辈。想必他也明白此中深细。不久后必然会向诸葛孔明发起攻势!” “诶,其实若是此军的统帅乃是神龙将军的话,对于眼下的局势才是最好不过。以神龙将军的果断,定不会有所迟疑,盛势发起突袭,不计一切地在今夜便将诸葛孔明的这一支人马杀溃,以稳局势。倒是关平将军,他性子更为稳重,我就怕他会有所迟疑,浪费了这一夜的时间。”徐庶忽然低声一叹,沉色谓道。 “丞相此言差矣,或许这场大雨过了今夜便能停下,毕竟这大雨也已下了有好几日了。若然明日真的停雨了,关平将军再引兵发起攻势,岂不更有把握?”徐庶话音刚落,伊籍便不由皱了皱眉头,沉色谓道。徐庶闻言,又是长叹一声,道:“只盼望如此了。若是关平将军明日也不发起攻势的话,那局势反而会开始对我军不利。这时机啊,可是战场上决定胜负的最为重要的因素之一啊!!” “朕却也同意丞相的说法,朕有意派遣一干精明的细作,尽快与平儿取得联系,让他但见文书,立即发起攻势如何?”这时,却听刘备沉声说了起来。徐庶听话,面色一凝,却道:“庶却怕那诸葛孔明早有准备,早就安插了细作监视,再者关平将军此时尚在城外五、六十里,此下又是大雨连绵,就算我军的细作真的侥幸能够赶到关平将军那里,只怕也已经是翌日了。而且,我也怕会打草惊蛇,那诸葛孔明实在是太精明,一旦有些风吹草动,他都会有所察觉,从而推断出我军的行动意图。” “他奶奶的!!!这诸葛孔明屡屡坏我军好事,实在是可恨极了~!!!若没有这诸葛村夫,我军岂会置于如今局面!!爷爷真想把这孙子给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呐~~~!!”徐庶话音刚落,忽然只听一声乍响,只见张飞一脸狂暴恼怒之色地竭嘶底里吼道。 对此,似乎也有不少人对于诸葛孔明是恨之入骨,纷纷都破口大骂起来,都说其忤逆反叛,即使读了这么多圣贤之书,可最终却还是投靠反贼,实在是愧对圣贤,离经叛道!! 有甚者更是骂起了诸葛孔明的祖宗十八代!! 却说此时,在城东十数里外的鬼神军营地虎帐之中,诸葛亮忽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甚至感觉到一股极其森然的怨恨之气,正围绕着自己,不由打了个寒战。 “副军师近日来连场大雨,你可要小心保重,若是感染了风寒,那可就不得了了!!如今军中上下可都要依仗你哩!!”却听一员魁梧彪悍,脸上直到脖子延伸下去,有着好几条疤痕的猛将,此时正是一脸关切的样子向诸葛亮劝道。诸葛亮一听,扶须呵呵一笑,摇头道:“臧将军不必多虑。这几日亮是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好得很。不过今夜开始,亮倒要开始谨慎起来,以免酿成大祸。” 臧霸一听,面色也不禁沉肃起来,眼神闪烁发光,道:“副军师此下那关平小儿所率的大军已到了我军后方四、五十里,据将士所报,他们此时暂时在一处林丛中躲着雨,依末将之见,既然那关平小儿如此胆小,不敢来强袭我军。不如我军便来个出其不意,今夜暗中偷袭,杀他个天翻地覆!!” 诸葛亮闻言,却是十分干脆地把头一摇,道:“臧将军你且稍安勿躁。如今我军兵力不多,若然贸然出兵,就算赢得了胜利,怕也伤损不少。再者那关平小儿却也并非泛泛之辈,他如此谨慎,不愿急于强袭我军,怕是早有防备。因此,我军反而按兵不动,只顾严行提防,还能使得他生起疑心,不敢贸然出动!!” “副军师我知道你说的是道理。只不过我军将士歇息了数日,此时都是精力充沛,反之其军冒雨前来,如今又无帐篷歇息,只能在树下躲雨,肯定军心动摇,末将倒是觉得可以一试。”臧霸闻言,摸了摸后脑勺,诸葛亮的道理,他大致听懂了一些,但还是不愿放弃自己的想法,向诸葛亮劝道。诸葛亮倒也不失耐心,又是摇首,道:“臧将军勇气可嘉,不过亮自有亮的判断。这连日的大雨,使得四周一带都是难以跋涉,并且还有许多水坑洼地,我军若往袭击,定然会受到重重阻拦。反之,若然敌军早有提备的话,便能迅速准备,待我军杀至后,再奋起反击。臧将军可别忘了,如今对于敌军来说,可是有着灭国之危,尤其关家军更是出了名的能征善战,到时定然会奋力一战。因此与其冒险前往袭击,倒不如等这天降的滂沱大雨,不断地去消耗敌军,使得其人心溃散。” 臧霸闻言,听得一阵心惊胆跳,不禁对诸葛亮是佩服万分,待诸葛亮说罢后,臧霸一脸崇拜之色, 道:“末将追随主公身边也有十数年载,却也从未见过如副军师你这般善于算计推断的谋士,就算比起当年的酒侯,却也是不逞多让啊!!” 诸葛亮听话,笑了笑,肃色道:“亮才微学薄,不敢自比酒侯。酒侯一生坦荡不羁,才智无双,当年可是英雄册上的天下第一聪明人,乃是我辈之楷模。再想他当年以其不世才学,助主公于危难中发起,并击败了一个个强大的诸侯,崛而天下,后固以基业,方有如今的强盛!!亮充其量也不过是继前人之德的后辈耳!” 诸葛亮笑而谈道,眼神中充满了真挚,对于郭嘉这位鬼才,他乃是发自内心地崇拜和敬重。 “才高而不傲,谦才而有德,难怪主公如此器重副军师你。无论如何,末将总有一种感觉,副军师不久将来,一定会冠绝天下,天下人无人不识君才,无人不晓君名!!”臧霸或许是因为跟在诸葛亮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平日里听他的话多了,也会说上几句高雅之话。诸葛亮听了,哈哈一笑,一双眼睛显得十分的透亮,如同两颗星辰一般。 2569 燕北攻灭战(46) “对了,副军师。末将还有一事不懂。”这时,臧霸似乎想起了什么,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听话,笑了笑,并赞许地向臧霸点了点头,问道:“臧将军有何不懂之处,尽管发问。” “副军师日前命末将暗中教人把东门外一带几处低洼之地都给堵住,这样一来,水位不就会渐渐升高,莫非军师是想水淹北平。可末将又想,北平城地势不低,只堵东门一处,只怕也不够淹的,再者城内不还是有我军数万将士,以及主公也在其内啊!!”臧霸呐呐问道。诸葛亮听话,却是神秘地笑了笑,道:“原来是此事。还请臧将军原谅,此下还不到时候,因此亮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亮相信或许很快,亮就能告诉你答案了。还请臧将军耐心等候。” “副军师自有思量,不必理会俺了。俺也不过多嘴一问。”臧霸听话,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心里还有些感动。毕竟像他这般平民出生的武将,能得到士族并且还是才华如此惊艳的旷世奇才所看重,这是十分罕见的,因此臧霸心里感到很是荣幸。 当然,如今的臧霸已经成为了马纵横麾下一员猛将,身份自不能与往日相提并论。不过自古以来,士族一直高高在上,而出身平民的人早就习惯了仰视他们,这点习性至今为止仍然印刻在臧霸的内心里。因此即使臧霸如今已经有了一定的身份,但在士族人的面前,他还是总觉得自己会低上士族人一头。 却说一夜转眼便过去了。到了翌日,却看大雨连绵,天穹时不时闪过几道惊雷,这好像下不完的雨势,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给淹没似的。 在北平东门五、六十里外的一处林丛内,话说关平等数万关家军将士昨夜戒备了几乎一夜的时间,却还是没等到敌军前来袭击。而因为连日冒雨前行,加上又是严阵戒备了一夜,关家军的将士此时精神都快要到了极限。国难当前,将士们各个神经绷紧,却都是强忍了下来。同时,虽然他们精神、体力都已经十分衰弱,但战意依旧昂让。因为他们都清楚,如今北平城正需要他们营救,燕国生死存亡的关键,正在他们手中。 此时,却看林丛里一处,关平长吁了一声,双眸遂渐渐变得犀利起来,不过在他犀利的眼射中,却隐藏着几分疲惫和急躁之色。 “一夜已过,诸葛村夫并无动静。看来我军唯有强推一途,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强压其军!!”关平凝色而道。其言一出,在他身旁一干关家军将领无不震色,强打精神,纷纷应和下来。倒是在一旁的姬英似乎有些不满,低声呐呐道:“我早说了,那诸葛村夫只有那四、五千兵力,肯定不敢前来偷袭。昨夜就应该强行出击,杀他个天翻地覆。眼下却好,浪费了一夜时间不说,将士们又冒着雨熬了一夜,这下才去厮杀,肯定避免不了有惨重的伤亡。” 姬英声音虽小,但四周一干关家军将领都是听得耳切,立即纷纷怒目瞪向了姬英。姬英为人不羁,早就习惯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下见一众关家军将领怒目瞪了过来,却也不惧,反把自己一对凌厉的虎目瞪圆了起来。司马师不由皱起了眉头,忙道:“事已至此,莫多言了!!义兄的思量却也没错,昨夜我军细作打探过了,那诸葛村夫营中戒备森严,就算我军昨夜强袭,只怕也占不得任何便宜。”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或许昨夜本将军确实更应果断一些,但时间不能倒流。眼下时间紧迫,不容耽误!!众将领听令,速往指挥队伍,让众将士先歇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但听鼓号一起,立即杀往诸葛村夫的营地!!”关平一举手,神色变得威严起来,眼神凌冽。一众关家军将领听令,速是纷纷领命。姬英这时也收敛了几分。而关平也给了司马师一支千余人的队伍率领,司马师领命,并带着姬英一齐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诸葛亮的营地里,诸葛亮忽然召来臧霸,并吩咐道:“臧将军你速传亮之令,让各军将士速速带上一干战备物资撤离到北面十数里的长虹陂上。另外你再点八百精锐留在营中,准备断后。” 臧霸刚是来到,耳听诸葛亮的一番话后,不由神色一变,一脸惊异之色,不禁问道:“副军师你为何忽然急着要从此处撤走。” “此事日后亮再与你详细说明,时间紧迫,臧将军速速行动,不得耽误!!”诸葛亮却是一凝神色,沉声令道。臧霸见诸葛亮神情严肃,遂也不敢怠慢,连忙领命,紧接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忽然剧增,变得更为凶猛起来。此时,在北平城外五、六十里的林丛内,只见一队骑兵快速地奔赶过来,并很快地赶到了关平的面前。为首一员将领,速速翻身下马,拱手禀报道:“报~~!!我等刚刚打探得知,就在半个时辰前,诸葛孔明的人马忽然从其营中急撤而去,仅留下不到千余人在营中把守!!” 关平听话,不由神色一惊,这时只听天上几道轰雷炸开,电光如花般乍射,看得关平不由地一阵心惊胆跳。但很快关平便沉肃起神色,目光也变得坚定和凌厉起来,道:“诸葛孔明怕是已经料到我军会强攻其军,却也不欲与我军强行抵抗,故撤军暂避我军之锋。不过也好,趁此我军可迅速取下其营帐!!传我号令,擂鼓鸣号,全军出动!!” 关平疾言厉色地令道,须臾,只听擂鼓鸣号声一起轰然响荡起来,随即只听杀声震天,一支支关家军人马如同一群群要守卫家园的恶狼般冲杀起来。 此时正见一支人马冲得最为凶猛,却见为首一员将领,手提方天画戟,脸上带着一具金箔邪神面具,双眸精光闪烁,正是司马师也。司马师冒着大雨,驰马狂奔,心中却似默默地想道:“鬼神马纵横,不久后你我便能再次相遇。或许如今的我还不是你的敌手,但我却要你知道,邪神的衣钵已有人继承!!那个男人依旧还是你不能磨灭的梦魇!!!” 却看大地如在颤动,数万关家军如同洪潮所化的猛兽,急涌猛扑,一路朝着诸葛亮所在的那处营地杀奔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先有数千关家军的人马已然逼近了诸葛亮军的营地。而留在营中断后的鬼神军精锐,却也不慌乱,立即摆开阵型,随着一声令下,一片片箭潮赫然飞起,在风雨中冲了出去。 “小心流矢!!敌军兵力不多,不必多虑!!给我冲开前面的鹿角,突破屏障,迅速抢占敌军营地!!”司马师纵声喝道,却见他斗志昂扬,这原本并不是属于他的战斗,但他却表现得尤为积极。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在他心目中一直占据着特殊的位置,也或许是因为自从见到吕绮玲后,那股说不出的血浓于水的情绪,令他不禁地希望为其出上一份力。 啪啪啪啪~~!!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一片片流矢飞射而来。司马师反应极快,大喝一声,手舞方天画戟,立即奋力猛拨急挑起来,只把那射向他的一根根飞矢拨飞打碎。与此同时,其所领的关家军将士似乎也被司马师这股刚烈的血气所感染,纷纷怒吼咆哮,随着司马师一同杀奔上去。 “这小子!!莫非是打了鸡血,还真不怕死!!”姬英咧嘴笑了起来,多日下来的赶路,早令他苦闷不已,早想是大开杀戒,杀个痛快!! 说时迟那时快,很快正见司马师领着一批关家军将士杀到了营口外的鹿角处,并迅速地拨开并且冲破了一排排鹿角。在营中的鬼神军将士们似乎也没料到这些关家军的将士竟如斯地生猛,动作很快有些紊乱起来,纷纷各是举着弓弩朝着司马师以及关家军的将士奋力乱射。不久,只听轰隆一声,营口外的屏障被冲破了,手提着方天画戟的司马师悍然驰马冲入了营内。就在这时,却听一道令声响起,陡然只见一片又一片的乱矢轰然迸射而出,全都朝着司马师那处射了过去。司马师见状,那对邪异的眼眸猝是精光爆射,大吼一声,手中方天画戟猝是化作了无数道飞影。 “嗷嗷嗷啊~~!!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 霎时,只见那无数道戟影,将那一根根射向他的飞矢一一击暴。不一阵后,乱矢停了下来,此时场中无论是关家军的将士亦或是那留下断后的八百余鬼神军将士全都是一脸懵,似乎都被司马师强悍的戟法所惊。 “杀~~!!”陡然,司马师一声咆哮,驰马舞戟,猝是加速冲了起来。 2570 燕北攻灭战(47) 那八百余鬼神军将士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撤退,霎时只见那八百余鬼神军将士立即迅速往后撤走,并且阵型整齐。 “晚了!!” 突兀,似有轰雷在苍穹炸开。司马师嘶声咆哮,坐下战马快得惊人,在风雨之中,如同一道惊雷般倏地杀了上去。此时,却见有数十鬼神军的将士,各挺刀枪,陡然冲了出来,各个眼神坚毅刚烈,迎向了司马师。 很快只见司马师与那数十鬼神军的将士撞在了一起。司马师一身邪异的霸气,手中方天画戟舞得极其迅猛,如有万钧之力,只一阵竟就将这数十鬼神军精锐杀得四飞翻倒。关家军的将士看得眼切,纷纷振声大吼起来,一齐生猛涌上。 半柱香后,原本属于鬼神军的这处营地,已然被关家军取下了。而此时在营中的关家军将士却无一例外地都纷纷望向了雨中那一身邪气的少年郎。 刚刚,这一身邪气的少年郎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夺下了此处营地。关家军的将士此时心中却都有些复杂,他们没想到竟然如此就能轻易击败那号称智多如妖的诸葛孔明的麾下军队。虽然早前诸葛孔明似乎已经放弃,并把几乎所有的兵力撤出,但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其实当时在大多关家军将士的心中多多小小都有一些提备,甚至还认为或许诸葛亮暗中埋伏了不少死士在营中,就等着他们贸然杀入,从而突袭。 也正因如此,眼下如此轻易地取下了这处营地,一众关家军将士反而还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而有些关家军将领更是心里暗暗有些后悔,心想早知如此的话,昨夜就该尽早行动,也免得淋了一夜的雨,还浪费了宝贵的一夜时间。 却说另一边,此时诸葛亮正与其麾下的军队往长虹陂上撤去。这时有人赶来禀报,说营地已被关家军迅速地抢占了,并且其中有一员手提方天画戟的少年郎尤为生猛,几乎是他凭着一己之力,抢占了营地,并且还击杀了自军不少将士。 诸葛亮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很快就想起了曾经庞德那里派人传来消息,说发现关平军中有一员疑似昔年邪神吕布的传人出现。 “如无意外,应该就是那邪神传人了。这少年郎到底是什么身份,据先前细作所报,燕军之中并无这一号人物。”诸葛亮眯了眯眼,但很快就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人。毕竟这少年郎刚刚虽然以一己之力夺下了他的营地,但以如今的局势,任凭这少年郎的实力再是强劲,也不至于能影响战局的走向,除非他眼下已经有了昔年邪神吕布的实力,也只有巅峰级别的绝世武将,才能在此情况之下,凭着他那惊世骇俗的实力扭转局势!! 半个时辰后,却看关平领着大军已然全数进入了营地之中,各军人马纷纷都先往避雨。虽然眼下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取下了此处营地,但关平却也不敢大意,毕竟诸葛亮的兵力还在,只不过转移了地方。因此关平很快就召集了麾下将领,于帐中商议。 “关平将军,我看我军刚取下贼军营地,士气正高,不如一鼓作气,继续杀往长虹陂,将诸葛孔明麾下那四、五千兵力全都铲除干净,以杜绝后患!!”一员关家军老将震色喊道。其话音一落,有不少关家军的将领纷纷附和。关平听话,却是眉头一皱,道:“不可!!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刚取下敌军营地,此时将士们士气虽高,但若出兵厮杀,其势必衰。再说我军多日冒雨前行,加上将士们更是一路心情急切焦虑地赶回,此时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快要到了极限。因此眼下决不能贸然进军。” “竟然如此,我看倒不如尽快赶回北平城内。如此众将士也能心安。”这时,忽然有一员将领张口说了起来。众人一听,不由纷纷望了过去,随即不少将领心里都无限记挂起在北平城中的家小,各是附和起来。关平轻叹一声,他何尝不挂念在城中的亲人,只不过作为一军统帅的他此时决不能露出任何私人情绪,更不能因此影响自己的判断。 “此处距离北平城还有十数里路,将士们还不容易才有一个歇息的地方,我看还是给些时间他们歇息,待今夜再往北平城赶去。同时,我会令人设法与陛下取得联系,告诉他们我军的情况,若今夜入城,还请陛下派出接应,以免遭到城中那数万贼军偷袭!!”关平冷静而理智地沉声谓道。众人一听,都觉得是理,毕竟北平城如今也不过在十数里外,他们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一直没有做声的周仓,把头一点,肃色道:“关家军所言甚为妥当。不过末将却有一虑。” 周仓此言一出,关平不由望了过去,对于这位忠诚的老将,眼神中不由泛起了几分敬重之色,道:“周将军请说。” 周仓听话,默默地低叹了一声,然后望了望帐外的大雨,道:“这场大雨已经下了好几日,而就在刚刚雨势就增强了许多。而北平东门地势乃是整个北平城最低的地方,以往一旦有连日暴雨,北平东门就很容易被淹没。末将只是怕此时北平东门已然是水位高涨,我军若想大举赶入,必然困难重重。而一旦占据了北平东门的贼军发起突袭,我军就算真的冲入了北平城内,也会伤亡惨重。或许正因如此,那诸葛孔明才不急着与我军厮杀,反把营地相让,就等我军何时涉水冲入北平,便趁机绕到我军之后,发起猛袭!!如此一来,我军前后遭到夹攻,必然将全军覆没啊!!” 周仓此言一出,帐中一众关家军将领无不都是面色勃然大变,就连关平也有一阵失去冷静,惊得整个人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司马师却也是眼里一阵惊异,并望向了周仓,不由暗暗腹诽道:“此人看上去粗犷,却万万没想到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他的分析十分之有理。若非他提醒的话,或许这数万关家军便将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此时,关平已经冷静了下来,一肃神色,道:“周将军所言极是。进入北平之事,暂且还是拖延。” “可眼下北平城内可是有着数万贼军在虎视眈眈,只等这一场大雨停下,只怕那数万贼军便会立即杀向北平皇宫,到时该是如何是好!?”一员关家军老将有些急躁地大喊起来。关平听话,眉头紧皱,但还是按住了内心地急躁,分析道:“以北平皇宫的坚固,就算数万贼军狂攻猛打,也绝不可能迅速将北平攻破!!反之,如今北平也仅有我军这一支兵力雄厚的援军,因此我军决不能有任何意外,否则将会大大地影响我燕军的士气,甚至会使将士们心生绝望!!正因如此,我军更因谨慎行事!!” 关平话音刚落,不知是何人低声一叹,呐呐地喊道:“只可惜二将军不在,否则纵然那诸葛孔明有再大的本事,也躲不过二将军的青龙偃月刀!” 此言一出,不少关家军将领都是纷纷变色,关平皱了皱眉头,望了过去,正见乃是自家爹爹麾下的一员追随在其身边多年的老将军。 “莫胡言!!关平将军乃是二爷最为倚重的长子,又是我大燕天龙上将之一,实力和能耐无需置疑!!再说如今北平的局势确实险峻,不应妄动,关平将军的分析并无不妥当之处!!”周仓一瞪大眼,怒声喝叱。那老将听话,面色一变,但却似乎又颇为惧怕周仓,不敢顶撞,咬了咬牙,遂不做声。关平看在眼里,并且暗中打量帐中一干将领神色的变化,心头不由暗暗一揪,却是察觉到不少将领此时已经有所动摇。关平心中暗暗一叹,其实这却也是难怪,毕竟眼下燕国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而一众将领的家小却又随时有可能遭到贼军的侵害,将领们会心中急躁不安,倒也是人之常情。 “还请诸位将领务必耐心,关某已有决意,今夜将起兵与那诸葛孔明决一死战,待击破其军后,再考虑入城援救之事。不知诸位觉得如何?”关平神色一凝,肃色谓道。一众关家军将领听了,面色一阵变化后,根据眼下局势,似乎也看出了这乃是眼下最好的办法,遂是纷纷附和。关平遂是把头一点,令各将领先回去安排,让各自麾下尽快歇息恢复。 不一阵后,一众将领纷纷离开,帐中只剩下关平以及周仓。周仓摇了摇头,道:“将士们屡日冒雨进军,这才好不容易抢占得营帐歇息,今夜却又如此快进军厮杀。只怕就算将士们积极响应,也是勉强为之。待时就算我军击破了诸葛孔明的军队,再杀入北平城,但恐怕也已是筋疲力尽,这可如何与马贼麾下的精锐厮杀?” 2571 燕北攻灭战(48) 关平听话,轻声一叹,遂是站了起来,道:“这道理,我却也是明白。但也是时间紧迫,周叔叔却不见诸位将领已经军心动摇,急躁难安。我只怕再拖延下去,众人会忍耐不住,纷纷各行举事啊!” “这!!”周仓听了,面色不由一变,说来关家军素来是治军严明,对于关家更是忠心耿耿。若是寻常状况,关家军的将领绝无可能会忤逆上将命令,各行举事。但以眼下的状况来看,周仓实在不敢保证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恨不得就地插翼,飞回北平城内,去保护自家家小不受贼人所害。当然,作为一个军人,以及关家军中一员重要将领,并且还是燕国的天龙上将,周仓绝不会因私心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因此他这点私心自己早就强行压制下来。但随着时间不断地推移,他却也感觉到自己这点私心愈渐庞大,不安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理智。也正因如此,他眼下才会对于关平的话不敢反驳。 就在此际,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激动的声音。关平隐约听得一些,瞬间便是神色大震。很快,只见一人冲了进来,虽是被大雨淋得一身湿透,但却还是一副激动亢奋的样子,疾声道:“报~~!!二爷那里传来命令了!!” 关平一听,立即抖数精神,连忙赶了过去,周仓也是一样,迫不及待地冲了起来。很快那来报之人,便被关平以及周仓一左一右的围住了。 “快说,我爹有何吩咐!?他如今何在!!?”关平震色问道。那人忙道:“回禀关平将军,二爷如今已到了北平西门五十里外的平地,并带领匈奴近万人大军,以及我关家军数千精锐。二爷有言,北平城有覆巢之危,刻不容缓。陛下以及北平众多百姓还有文武,正需关家军营救,扭转局势。因此还请关家军诸位将士务必坚忍奋搏,以助燕国上下,发起绝地反击。并且他早在昨夜命流星马,传信报回北平,请求陛下在今夜二更时分,率兵发起反击,并让西门的将士准备好接应。至于关平将军此处,二爷吩咐关平将军你审时度势,响应今夜二更反击的同时,还需谨慎行事,争取杀入城中。若之不然,便将诸葛孔明的军队先是铲除,就算能够擒下那诸葛孔明,断了马贼一臂,也算是大功一件!!” “好!!我明白了!!还请你回禀爹爹,东门这里已被雨水淹没,而东门已被贼军夺下,若强行入城,我军还容易遭到贼军的前后夹攻。因此我将会先强袭诸葛孔明的军队,然后再察势判断要不要强行从东门杀入。”自从得知关羽已经赶回北平后,关平似乎有了依仗,神情激奋,士气也是高涨。而就在此时,却见有七、八员关家军将领纷纷闯入进来。其中一员老将,急声喊道:“关平将军且慢!!以末将之见,竟然二爷已经赶回北平,倒不如合兵一处,我军前往与二爷会合,一同从西门杀入营救,却不是更好?” “对啊!!将士们可是日夜思念二爷,都在等待二爷率领我等向贼军发起反击。末将敢肯定,若然将士们见到了二爷,有二爷的率领,定然士气高涨,人人争先厮杀,扭转局势,绝地反击,自然是不在话下!!” 却听那七、八员关家军将领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虽然场面显得很是混乱,但很明显能够察觉到的是帐中正有一股刚烈血气在不断地攀升,一众将领各个都是精神大震,战意昂然。 “不可!!若是此时贸然撤往西门,那诸葛孔明但若得知,肯定会从后发起袭击。同时恐怕还会打草惊蛇,甚至暴露我军的意图!!竟然神龙将军已经有了吩咐,那么还请诸位将领再忍耐一阵,本将军相信,很快我等便能与神龙将军相见了!!”关平肃色谓道。一众将领闻言,这才纷纷强忍住立即要赶去与关羽相见的冲动。 随着关羽赶回北平的消息传开,数万关家军无不振奋起来,众将士一时间都是信心大增,并抓紧歇息恢复,只等今夜厮杀。 不过到了黄昏时候,忽然雨势渐渐地停了下来,并且更有人传来消息,说诸葛孔明率兵往长虹陂后方撤走。关平得知,不由吃了一惊,速是召集诸将又做商议。 “哼!!这诸葛孔明可真够狡猾,莫非他已经察觉到我军今夜要发起强袭,故不敢应战,故又率兵撤走?” “这还说不定就是!!竟然诸葛孔明不敢应战,并引兵撤走,以末将之见,倒不如还是引兵前往与二爷会合一处,从西门一齐杀入营救便是了。” “说得对!!诸葛孔明那懦夫此下已夹着尾巴跑了,我等数万关家军不可能就耗在这里不出动。我看要不就前往与二爷会合,要不今夜就从东门强行杀入便是!!” 却听关家军的将领纷纷各禀其见,关平却是一脸的茫然和严肃之色,他实在是猜测不透诸葛孔明的意图。这时,周仓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动,向关平道:“关平将军,此下雨势已然停下,如此一来,我军进军的速度无疑能够加快,前往与二爷会合从西门一同杀入,倒也合乎时机。不然,就算此时强攻东门,也少了雨势的阻碍。至于那诸葛孔明,末将愿领一军前往拦截,以争取时间,让关平将军你所领的大军能够杀入东门。” 关平闻言,面色一凝,心中一时不禁犹豫起来。首先他想到,若是他此时率兵前往西门,无疑是违反了关羽的命令,同时也会让在西门外扎据的张辽军有所察觉。另一边,此时诸葛孔明虽然率军撤走,但却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施谋计,若然他杀个回马枪的话,局势无疑会是更为混乱。而张辽作风素来强悍,关平也无法确认他会有什么反应。而城内却还有数万贼军,随时皆有可能冲出前来接应。到时局势紊乱,胜负自然便难以预料。而对于关家军以及如今的北平乃至整个燕国来说,他们已经不能再接受任何的失败。一旦最终得到的结果是不好的,他关平则有可能会成为千古罪人!! 关平正是思虑着,却又听得关家军的一众将领屡屡提起其父的威名,似乎皆是更盼望前往与其父会合,得到他的统率。这令关平心里很是难受,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地敬重和崇拜他的父亲,甚至将其视为天下最为强大的英雄人物。但关平却非一个没有大志的人,反而他从小刻苦,苦读兵书谋策,刻苦练功。在他心里一直有个不敢说出的志向,那就是超越自家的父亲,青春于蓝而胜于蓝,从而继承其父的衣钵,成为关家军的第一人!! 而眼下这些关家军将领的反应,令他深受打击,就好像自己被舍弃了一般,或许在他们眼里一直就认为自己,乃是承自家父亲庇荫而成长的小屁孩,终究难当大任!! “够了!!!”突兀,关平忽然大喝起来,声势如雷,好是惊人。本是吵杂的营帐,霎时变得安静起来,一众关家军的将领无不都是面露惊色,望向了关平。 却看,关平此时虎起了脸,双眸凌厉而犀利,浑身更有一股惊人的肃杀之气迸发起来,厉声而道:“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然神龙将军如今已经赶回北平附近,但他一日还未回到我军,这支军队依旧还是由我来统率!!关某虽是本领不如神龙将军,但随其在外征战多年,立功无数,一路下来,关某从不无以关家子嗣压人,也更无借此身份谋求攀升!!关某有今日的位置,乃是经过多番苦战,建立功业所得!!诸位眼下一心只想回归神龙将军统率,却将我这个天龙上将视若无物,实乃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关平此言一出,众将领无不震惊,也似乎察觉到他们刚刚的所作所为有违军纪,无视上将,连忙纷纷跪了下来,拱手领罪。 而在旁的周仓也被吓了一跳,却没想到关平竟会如此勃然大怒,连忙也单膝跪下,向关平恳请道:“还请关平将军息怒,众将领却也是心念神龙将军,才会有所失言。末将愿听关平将军调遣!!” “我等皆愿听从关平将军调遣!!”周仓话音一落,一众关家军将领连忙纷纷应和。关平听了,这才神色收敛了一些,但目光依旧凌厉,沉色道:“听我号令,今夜强攻东门,还劳请周将军你率领五千兵众,前往长虹陂拦截诸葛孔明的军队,以防其军杀回!!” 周仓听话,立即震色领命。随着周仓话音落罢,一众关家军将领也纷纷领命。 于是,随着时间流逝,转眼间很快便到了夜里二更时分。 2572 燕北攻灭战(49) 陡然正听鼓号齐鸣,于北平城西门外轰然响荡。并且很快在北平东门外也听鼓号响应,不久更是杀声震天,整个天地仿佛被关家军的声势给震得颤动摇晃!! 北平西门外,张辽军营中,却听不远处杀声响荡,黑压压的一片中,火光闪烁,却不知敌军杀来了多少人马,那铺天盖地的杀气,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给吞噬。与此同时,却见北平西门上,火光闪动,举火如星,西门上的将士们虽无杀出,但却都跟着一同喊杀,以添声威。 此时,在张辽营中,却看一干鬼神军所属的白狮军将士却都是纪律严明,在此可怕的声势下,众人不见丝毫混乱,并且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人的身上。 却看那有着狮态虎躯的男人,狮眸锐利,一身白雪天狮亮银凯,显得威武无比,正眺望着正从后方杀奔上来的敌军,赫然正是张辽也!!。 “传我号令,全军戒备,准备好厮杀!!但有人敢擅离岗位自乱者,斩!!”张辽肃色喊道,一声令下,在其身后的梁习,立即震色领命。魏延咽了咽一口口水,眼神里不禁泛起了几分恐惧,忽然听得一阵尤为响亮的马鸣声,听是熟悉,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天下第一宝马—赤兔神驹的声音,眼神里的那几分恐惧不由变得更为浓烈,呐呐道:“那人终于杀来了!!” 张辽听了,却是面色淡漠,似乎并不将那人看在眼里似的,只说了一句后,转身便是离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久后,正见大批的匈奴将士杀了上来,右贤王在后指挥,厉声喝令麾下将士厮杀。却说右贤王已经得到了关羽的承诺,只要他此番能替燕国渡过难关,他们匈奴便能从与燕国的边境中得到方圆千里的草原,并于边境附近的十座城池,还有不计其数的银两以及绸缎!!这对于匈奴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诱惑,而关羽乃是燕皇刘备的结拜兄弟,又是燕国众将之首,加上他一身素以信义二字行走天下,因此右贤王对于关羽的承诺那是深信不疑。 另外,汉室实在存在了太多年了,并且汉室历代皆有贤明之君,曾经征伐过匈奴,使得北境匈奴大军屡屡惨败,死伤不计其数。因此对于匈奴人来说,区区一个反国之贼,纵然兵力再是强大,还是无法与汉室的威慑力相比的。就算如今汉室已然是不复存在,但刘备毕竟是汉室后人,而汉室自夺得中原之后,曾数番经历衰退,反贼叛乱,但最终还是重新崛起。也正因如此,右贤王愿意赌在刘备身上,助其渡过难关,从而日后争取能在中原中占据一席之地,从而谋取天下!! 不得不说这匈奴族的右贤王,野心磅礴,同时也有着英雄气概。这下却看匈奴族的将士在他指挥之下,异常生猛,前仆后继地杀扑向张辽军的营地。这时,却听一道喝令,营中忽然乱矢迸射,其中更听几道巨响,有好几根硕大的巨矢一齐射了出来。 匈奴人这下冲得正是凶猛,顿时被乱矢射得一阵人仰马翻,同时那几根巨矢更是冲得匈奴阵中一阵混乱。 “该死!!小心贼人们的箭矢,盾牌手冲上去,其余人争取速速闯破敌军屏障,拨开鹿角,杀入营中!!”右贤王看得眼切,嘶声怒吼起来。随着其喝声落后,匈奴人中的盾牌手连忙冲上。就在此时,忽听营中响起几道轰鸣,紧接只见连颗火石冲天而起,随即砸向了匈奴军的后方大阵,只听爆响连道,后方一阵惨烈叫声。霎时,匈奴人都被张辽军中那强悍的战争器械给震惊到了。右贤王面色连变,还未反应过来,突兀营中又听连道弓弦声响荡起来,转眼乱矢如雨朝着匈奴军中猛袭而去。 啪拉拉拉~~!!却听一阵盾牌与箭矢击撞的乍响不断地响起,却见不少匈奴的盾牌手反应颇快,挡住了射来的飞矢,但也有不少人反应不及,被乱矢射翻而去。与此同时,又听几道如同轰雷般的巨响,令人不禁怀疑起近日连绵不断的暴风雨再次刮了起来。 轰隆隆隆~~!!又听连道轰鸣声并伴随着阵阵惨烈的凄厉叫声。右贤王面色冷厉,他并无想到敌军竟会如此地凶猛反击,想到自己麾下如今已经伤损不少,反而心更阴沉,想着自己已经牺牲了不少的将士,肯定不能就此罢休,否则若是关羽不能成功营救北平,自己岂不损失更大。 想到这,右贤王立即又厉声喝令起来,让麾下将士加紧推进,强闯杀入营内。而随着右贤王的喝令响起,不少匈奴族的勇士都响应起号令,蜂拥杀突而上,意图拨开鹿角,冲破敌军的屏障。眼看匈奴人马凶猛杀来,而营内的白狮军将士却依旧面色冷酷,随着令声的响起,不断地发起射击。 与此同时,在匈奴军的后方正见一支装备精良的人马正飞快地挺进。为首一人,身穿神龙天武铠甲,一身青龙啸云战袍,卧蚕眉、丹凤目,手挺一柄青龙偃月刀,坐下骑着一匹嘶风赤兔马,一身坦荡正气,赫然正是燕国的神龙大将关云长是也!! 却见关羽骑着赤兔马正飞快地冲起。这时,却见一相貌艳丽,虽有着天姿国色,绝世无双的相貌,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胆战的危险气息,手提提着一柄硕大无比的三尖骨矛,正是太戊若霜。 “你伤势未愈,待会杀入城后,定还有连番激战。你且保留实力,这里就交给本王!!”太戊若霜倒也霸气,疾言厉色地向关羽说罢,不等关羽答应,猝是加速地冲了起来。而随着太戊若霜冲了起来,很快便听一阵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声响了起来,转眼只见右翼一支肩披毛皮,赤露着上半身的凶猛之士紧随在太戊若霜的身后。却看那支凶猛之士,各个战士都是魁梧异常,肌肉发达,眼里散发着如野兽一般的凶光,并且都是面相凶恶,与其说是一群战士,倒不如说是一群饥渴无比的凶兽。 “嗷嗷嗷嗷~~~!!杀呐~~!!”乌乌儿冲天咆哮,手举一对弯刀,迅速地追向了太戊若霜的身后。与此同时,却看太戊若霜把马一拨,引兵饶过了匈奴大军,从右侧发起了突击。 却说就在匈奴军以及关羽所率的关家军精锐还有由太戊若霜所领的战士朝着张辽麾下白狮军所在的营地发起攻势的同时。另一边,话说由关平所领的数万关家军也开始朝着东门发起了攻势。 说来,因为连日的大雨,加上诸葛亮有意堵塞之下,东门水位高涨,已被淹没了三分之一。关平引兵赶到东门外后,见水位如此之高,关平神色不由有些难看起来。就在此时,突兀东门上闪烁起一道道火光,只听一声如同虎啸般的怒吼声响荡起来,霎时只见城上乱矢骤起,纷纷射向了关平所领的关家军。 “小心!!”关平大喝一声,随着他话音一落,在其身旁的关家军将士连忙迅速地反应起来,各舞兵器,拨挡开射来的飞矢。与此同时,关平迅速发令,让早就点拨好的一干熟悉水性的关家军将士迅速地往前突进,意图要杀进城内。 “哼!!关平小儿,今夜尔等休想进入北平半步!!”此时,在北平东门之上,却看甘宁一对鲲鹏目闪烁着阵阵骇人的光芒,冷声喝道。同时,正见甘宁正举着一柄鲲鹏金月宝弓,搭弓上箭,那箭矢的箭头迅速被旁边一个将士点燃起来。 “着!!”甘宁眼射两道精光,望准了关平,大喝一声后,猛地放开了弓弦。只听啪的一声乍响,却见那点燃的火箭如同一道飞虹闪电般朝着关平处迅猛地杀了过去。而在城下的关平很快就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正往逼来,抬头一望,恍然如见一只浑身火焰凶烈的大鹏鸟正张开双翼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破!!”凶势虽大,但关平并无乱了阵脚,双眸骤射两道精光,大吼一声,手中斩龙刃陡然如化作一条凶猛的青龙,迎向了那飞来的大鹏鸟。 霎时只听一道爆响,那火箭在斩龙刃的猛劈之下,轰然炸开,但紧接一幕却让关家军的将士不由都是心头一紧,却见关平忽地连人带马猛地骤退而去。几员关家军的将领更是不禁地惊呼起来,没想到那火箭的劲度竟如斯可怕!! “哼!!”司马师看得眼切,立即策马赶出,迅速地换了一柄宝弓在手,然后张弓上箭,瞄准了城上的甘宁!! “贼将你也吃我一箭!!”司马师怒声喝道,突兀只听啪的一声,却见一根飞矢如炮弹一般爆射飞出。甘宁居高临下,早就察觉,迅速也发射一箭。须臾却看两根飞矢在半空中轰然击撞起来,并随即一同爆碎。 2573 燕北攻灭战(50) 不过就在此时,却见又有一根飞矢紧接冲下,朝着司马师那处射了过去。 “连珠箭!!”司马师见状,不由惊疑了一声,须臾只见飞矢射至,迅速地挥弓打去,将射来的飞矢奋力击暴。突兀,却听连道怒喝声响了起来,却是关家军的将领眼看甘宁箭艺高超,不敢小觑,连忙纷纷照着甘宁处射了过去。甘宁倒也狡猾,迅速地一闪,转眼便从城边上撤离了。 话说此时,却看不少关家军将士纷纷跳入了水中,正往东门游去。殊不知很快却听连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原来甘宁麾下那支精通水性,被誉为九江猛蛟的锦帆军将士早就埋伏在水中。那些刚跳入水中的关家军将士根本反应不及,就被锦帆军的将士纷纷拽入水内击杀了。 “关平将军这水里好像藏了人!!”一员关家军将领听水中发起连道惨叫声,不由神色一紧,连忙向关平喊道。关平听话,面色不由深沉起来,咬牙切齿,瞪向了刚刚甘宁出现的方向,道:“我刚刚观得那员贼将,虎态雄姿,着装鲜丽,或许就是那甘兴霸。而据说甘兴霸麾下有一支极其精通水性的队伍,昔年纵横九江,连退官兵,屡屡都是以弱击强,以少胜多,就连当年的江夏黄祖也对他这支锦帆贼军毫无办法,只怕此时埋伏在水中的就是他麾下那支锦帆贼军!!” 关平迅速地分析而道,旋即面色一沉,大声令道:“让前面的将士不要急着下水,先让弓弩手往水中发起袭击,把水中的贼兵铲除,再往杀入!!” 关平急声令道,在旁的将领一听,不由都急躁起来,毕竟如此一来,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就在此时,突兀只听城上一道怒喝,霎时又见连片箭潮朝着关平军骤射而落。 话说关平所领的关家军此时正于东门激战之际,另一边在长虹陂上由周仓所领的另一支关家军,也正遇上由诸葛亮所领的军队。 “嘿嘿!!早就听闻关云长麾下有一员扛刀猛将名叫周仓,如今还贵为了燕国的天龙上将。没想到啊,果然是你啊!!”却看鬼神军阵中,一员彪悍健硕的将领手提着一柄獒狮狼牙棒,一脸灿然的笑容,眼里闪烁着骇人的精光,正向对面一脸黝黑,身材丝毫不逊色那将领,但眼神却显得坚毅而冷酷,不过此时见了那人后,神色似乎有几分复杂,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冷声应道:“没想到有早一日,我竟会与藏大哥你交手。” “哈哈哈!!当年你不过是一个跑私盐的,最落魄的时候,你遭到几个山头的山贼追杀,当时是俺救了你一命。当时俺见你英雄了得,还有一对飞毛腿,本想招你落草,让你当俺的二当家。不过你当时却拒绝了我,还说社稷崩毁,独占一处山头,何以平天下。所以后来你走了,加入了黄巾军。当时你却不知俺心中多可惜啊。”臧霸大笑起来,回忆起了往事。周仓听了,面色一沉,忽然震色喊道:“藏大哥你为人刚烈义气,当年兄弟们无不爱戴,愿意对你马首是瞻!!可藏大哥你如今助贼叛乱,不尊汉室,实乃忤逆耳!!看在昔年的恩情,但若藏大哥愿意改过自新,投入我燕军麾下,我定会向陛下请求,赦免你罪,甚至就算你要我的天龙上将位置,我也愿让与你!!” 周仓话音一落,却看臧霸倒是咧嘴笑得更是灿烂起来。而奇怪的是,臧霸麾下那些将士也纷纷地咧嘴笑起。 “哈哈哈哈~~!!!”只听臧霸忽然纵声大笑起来。周仓不由面色一变,眼神里更闪过几分怒色,似乎感觉到臧霸在嘲笑他似的。 “兄弟,那俺真要谢谢你一番好心哩!!不过大哥却要和反问你一句。尔等已是必败之军,俺为何却要去投靠尔等?”臧霸慢慢地收起了笑容,并转了一副严肃之色向周仓问道。周仓听话,怒目一瞪,但他还未来得及回话。这时臧霸又紧接而道:“当年你曾和俺说过,汉室无能,自己的百姓和国土也保护不了,任由诸侯分割残害,如此无能的国家,不追随也罢!!也正因如此,当初你选择了加入黄巾军。可如今的北燕与当年的汉室有何不同?或许北燕并无十常侍祸害朝社,就算那刘玄德也算是个贤明之君。可他这个汉室后人依旧没能力去保护他的百姓,保护他的国土。如此无能的主君,你追随他又有何用!!?” “放肆!!藏大哥你如此侮辱天子,纵然你昔年对我有大恩,也休怪我无情了!!”周仓闻言,勃然大怒,忿声喝道。臧霸听话,却是面色一凝,双眸厉色闪烁,道:“如此正好!!俺也不愿你后下留情,竟然各为其主,那就一战,分个高下吧!!” “杀!!”周仓听话,虽然心中难免悲痛,但还是怒吼一声,手舞大刀,一对飞毛腿猝然奔飞起来,杀向了臧霸。臧霸见状,脸色一凝,大吼一声,立即也策马冲奔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周仓和臧霸两人霍然相遇。臧霸奋力举起獒狮狼牙棒朝着周仓猛砸而去。周仓身形领命,一窜躲过,并快速地转到了臧霸的身后。不过臧霸似乎早就领教过周仓的本领,反应极快,周仓刚是转到其马后的瞬间,臧霸手中的獒狮狼牙棒便随之砸了过去。 “嘭~~!!” 一声乍响,却看周仓双手举刀,硬是抗住了臧霸砸落的獒狮狼牙棒。臧霸怒喝一声,挥棒一甩,周仓随即暴退而去。臧霸紧接快速地拨转马头,转了过来,望向周仓,一副盛世凌人的样子吼道:“周仓或许别人不知道你那飞毛腿的本事,可你别忘了当年俺可是常常与你对练,你那点本事瞒不了俺!!” 周仓听话,面色冷厉,并不答话,很快身形一窜,又冲奔起来。转眼间,却看周仓再次逼上,并且浑身气势凶厉,双眸光芒乍动,并有一股澎湃绝伦的必杀之势!! “诛天!!”陡然,却见周仓身后霍然冲出了一面美髯赤脸的神将相势,那神将模样竟与关羽十分相似,一刀劈落,竟有着关羽所施展诛天的七成威力。臧霸似乎没料到周仓实力竟如此可怕,急是挥棒一挡,霎时只听一声轰雷般的巨响,转眼只见臧霸连人带马地被周仓劈退而去。并且周仓迅速又追了上去,臧霸反应不及,其坐下战马前蹄猝被周仓挥刀砍断。还好就在眼看臧霸要摔落马下的瞬间,臧霸快速地一拍战马,整个人飞跃起来。 “天龙上将周仓果然名不虚传,这强悍的实力恐怕已能直追神龙将军了吧。”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周仓听话,眉头一皱,注意力随即转了过去,正见一身穿洁白鹤氅,羽扇纶巾,神俊非凡,更有几分神仙一般气概的男子,驰马赶了出来。 “诸葛孔明!?”周仓面色一沉,忽然问道。 “呵呵,见过天龙上将,某正是诸葛!!”诸葛亮话未说完,忽然周仓如同一道奔雷般狂奔起来,杀向了诸葛亮。诸葛亮身边的将领一时还反应不及,猝见周仓猛然挥刀一拍地下,陡然正见碎石迸射,其中更有好几颗袭向了诸葛亮。却说这可千万别小觑了周仓这一拍之力,周仓本身就是膂力惊人,并且有了强袭的杀心,这一拍可谓是志在必得。那几颗碎石若然击中诸葛亮,诸葛亮必定身损命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诸葛亮却还是脸挂笑容,突兀只见几道飞镖猝是从后骤射而出,纷纷击中了那几颗射向诸葛亮的碎石。 原来,马纵横对于诸葛亮的保护可是极其之谨慎,一直暗中安排了十员飞星精细中本领最为厉害的弟兄充当诸葛亮的护卫。 就在此时,却听一声怒吼声霍然响荡起来。周仓陡然面色一变,猝然只觉背后一阵发寒,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同狂潮般涌了过来。 “周将军小心!!!”与此同时,却听后方的关家军将士大喊起来。周仓连忙挪身急闪,紧接只听一道轰鸣巨响,乱石爆射,却见臧霸不知何时冲到了周仓身后,一棒砸了下来。幸好周仓及时躲开,否则以臧霸这一棒之力,恐怕要把周仓砸成肉酱!! “周仓你这小子竟敢如此小觑俺!!!”臧霸此下可谓是被激怒了,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实力应该与周仓相当(当年臧霸和周仓对练时,两人的实力不相伯仲。),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几乎被周仓一刀劈杀。并且最令臧霸接受不了的是,周仓竟然在与自己的决斗中转移注意力,去袭杀诸葛亮!! “嗷嗷嗷~~!!!”却看周仓刚是躲了过去,很快又听一阵狂暴的怒吼声。 2574 燕北攻灭战(51) 恍然周仓如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头极为生猛的獒狮凶兽。紧接只见臧霸疯狂地舞着手中的獒狮狼牙棒,朝着周仓疯狂乱砸暴打,一时间将周仓杀得险象环生。其实,周仓这些年来一直追随在关羽的左右,观摩着关羽在战场上那股无所不能,凌厉绝杀的风度,加上自身苦练,实力早已非昔日能够相比。加上关羽对于周仓十分喜爱,不时会在周仓遇到瓶颈时做出指点。而周仓虽然悟性不算太高,但幸在他刻苦耐劳,为人踏实,因此才有着如今的本领。若当真周仓一开始便就全力厮杀,只怕臧霸顶多也就能够强撑不到四十回合,甚至更短,便将落败。只不过周仓还是心里多少眷念着昔日的恩义,不愿对臧霸狠下死手,加上刚刚有袭杀诸葛亮的机会,因此错失了击败臧霸的最好时机。 眼下却看臧霸发起猛攻之势,诸葛亮虽非武人,但却也看出臧霸实力不如周仓,眼下立即趁机发令,让将士们冲上厮杀。 却听诸葛亮一声令下,数千鬼神军将士先是迅速地行动起来,轰然杀扑上去。猝然只听杀声震天,话说周仓虽遭到臧霸的猛攻,但心知自己实力更胜一筹,就等臧霸力竭之时,发起反击,将其一举击败甚至是擒下。可万万没想到,诸葛亮忽然下令让其麾下将士杀来,插手他和臧霸的决斗。这种行为,对于武人来说,等同于耻辱。不过倒也不能怪诸葛亮,毕竟他并非武人出身。这下周仓眼见敌军大举扑杀过来,心中暗叫不好,忽然大吼一声,浑身气势轰然迸发,一刀猛拨,震开了臧霸后,迅速地往后一退。这时却听杀声从周仓响荡起来,并伴随着阵阵怒骂声,原来周仓所领的关家军将士眼见此状,也迅速地杀扑上来,并且对于诸葛亮的行举十分地愤懑,此时更是纷纷大骂起来,有些人更是囔囔地叫着要把诸葛亮给擒住。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鬼神军的将士先是一步杀了上来,臧霸虽然心有不甘,但此时却也了解到了周仓那深不可测的实力,想着与其被周仓给击败,颜面尽失,倒不如带着弟兄们拼他个天翻地覆,遂是大吼一声,立即引兵冲了上来。周仓快速后退,却是眼看敌军人多势众,选择了暂避其锋。很快,关家军的将士纷纷杀了上来。周仓立即率兵反扑。两军将士旋即交战一起,剧烈地混战起来。而此时,却看诸葛亮那里却还有两千余将士并无出动。诸葛亮面色一凝,向左右投了一个眼色。左右见了,心有领悟,但却似乎有些忧虑。其中一人忙道:“副军师若剩下的两千弟兄也出动,但若关家军有人前来偷袭,谁人保护副军师你啊?” 诸葛亮听了,呵呵一笑,然后淡淡地回头看了看后方一个身穿黑衣,神容冷峻的男子一眼后,笑道:“你大可放心,有当今天下第一侠客保护,亮自万无一失。”诸葛亮此言一出,那将领听话后,不由神色一怔,然后下意识地随着诸葛亮的目光望了过去,看了那浑身如散发着寒冽杀气的黑衣男子,不由心头咯噔一跳,并立即露出几分严肃之色,向那黑衣男子拱手一拜。那黑衣男子似乎身份颇高,微微地点了点头,却不做声。那将领也不敢生气,遂是扭回了头望向诸葛亮,拱手道:“有史阿大人保护,副军师这里我等自是放心。” 那将领说罢,却也不再怠慢,立即发令。很快只见那两千余人马分别散开一左一右地杀了出去。 话说却见两军在长虹陂上厮杀愈渐激烈,虽然鬼神军一开始先占先机,但奈何关家军全军杀上,人数上有一定优势,再兼周仓生猛异常,有着必胜之心,一路冲杀在最前,鼓舞士气。倒是臧霸几番带着弟兄们杀向周仓,可都被周仓悍然击退,恼得臧霸一直在哇哇大叫不断。 就在此际,却看诸葛亮所领的谨慎的那两千余将士分开两支队伍,一左一右也赶了上来,但却并无急于加入混战,反而纷纷抓起了一柄柄精良并经过改造的龙头金弩。这时,却听一声怒喝,霎时那左右两支鬼神队伍的将士们手中的龙头金弩猝是连续射出了一根根飞矢,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射向了关家军的将士。关家军的将士一开始没有准备,顿是被射了个措手不及,并且也没料到鬼神军所用的弓弩竟能连发,而且还不是一连数发,而是起码上十发左右。只一阵间,却看关家军的队伍被杀得紊乱起来,许多关家军的将士都被鬼神军的将士所用的龙头金弩给射杀,一时间死伤惨重。因为那两千鬼神军将士袭击的乃是关家军将士的两翼,因此正中央的将士们虽然也遭到了流矢的袭击,但并无产生太多的伤亡。 “可恶!!贼人的强弩竟如斯厉害!!”周仓察觉到不对劲,立即撤了回来,并快速地观察起形势,见得敌军强弩这般厉害,心中不由吃了一惊。这时,左边忽然有将士叫了起来,说贼军正在装箭矢。周仓听得心切,面色不由有些急切起来。这时却听杀声涌荡,正是臧霸率兵扑了上来。周仓心里一紧,连忙向身旁赶上来的副将下令:“贼军此下都杀上来了。那诸葛村夫此时想是无人守卫,你速引一队精锐杀出,把那诸葛村夫擒下!!” “遵令!!”周仓那副将听话,大吼一声,立即竖起眉头,瞪圆大眼,嘶声喝令起来。于是,很快只见周仓那副将带领着一队数百人的铁骑从一边冲了出去,并转即朝着鬼神军的后方急奔杀去。 而此时,臧霸正引兵给欲要与周仓死战,一时也没察觉。不过正对着周仓副将引兵杀出那个方向的将士们倒是看得眼切,连忙纷纷冲出拦住。只不过周仓那副将武力倒也惊人,一路挥刀驰马猛闯,端的是凶猛异常,把扑杀上来拦截的鬼神军将士纷纷冲得溃散。只不过在鬼神军将士强烈地拦截之下,那周仓副将所领的人马不断地折损。眼下紧靠着周仓那副将的生猛一路闯杀。 另一边,却看周仓和臧霸再次于乱军中厮杀一起,臧霸双眸发红,瞪得眼角都似要裂了,手舞獒狮狼牙棒,不断地向周仓猛砸乱劈。周仓倒是早就习惯马下战,看他应付起臧霸很是得心应好。反倒是习惯马上战的臧霸,进攻的章法越来越乱。陡然,却见周仓猝是雷厉出手,猛地提刀挡住了臧霸砸下来的獒狮狼牙棒,然后一脚猛踹,踢中了臧霸的下盘。臧霸反应不及,身形一歪,就在这时周仓猝是身子一窜,如同一头猎豹般露出了他的獠牙,拧刀袭向了臧霸。 蓬~~!! 只听一声乍响,却见臧霸身上铠甲霍是乍射出几道火花,身子更是瞬间翻滚而去。周仓身旁的将士们见了,不由都振奋起来,正想猛扑上去,将臧霸给擒下。殊不知臧霸麾下不乏勇士,先是发作,杀了上来,不但将周仓给合力逼退,还迅速地护住了臧霸。 却说此时,陡然只听一声惊天动地,满怀血性和刚烈的咆哮声,响荡起来,霎时将整个战场都给惊住了。 “嗷嗷嗷嗷~~!!气煞我啦~~!!诸葛村夫纳命来罢~~!!”只见在诸葛亮的身前数十丈外,一支浑身是血并迸发着一股极其凶戾可怕气息的关家军人马正杀奔过来。而在他们身后,正有大量的鬼神军将士急追上来。 诸葛亮却也看出了那支人马乃是秉着玉石俱焚也要把自己擒下或者击杀的死志杀来,但却依旧神色笃定,面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容渐渐严肃起来,轻叹道:“关家军中果真是不乏烈士豪杰,关云长真乃英雄也!!” 此时,却看诸葛亮身后仅有不到百余人,不过各个都是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士。而紧靠在诸葛亮后方的十员黑衣装束,身披環甲,头戴赤星黑巾的男子各个更是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杀气。 而正往杀来,由周仓副将所领的那一支血性队伍,此时人数只不过五、六十人,其余的不是被杀散就是已经阵亡了。只不过以这五、六十眼下的气势和血性来看,换做寻常,只怕就算是有数百训练有素的将士也难以抵挡。 但就算如此,诸葛亮还是一脸的笃定。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道马鸣声起,在诸葛亮身后那十个黑衣人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随着仅靠在诸葛亮左侧的那刚刚被称为天下第一侠客的男子行动起来,另外九人也几乎同时策马冲出。 咻~~!! 却看那为首一人,目光冷峻,能被称为天下第一侠客,那自也不会是寻常之辈。此人赫然正是曾经天下第一大剑师的首席徒弟史阿。 2575 燕北攻灭战(52) 话说史阿当年虽然深受马纵横的器重,甚至在飞星这支马纵横最为信任的心腹队伍中担当重要的职位,但有一段时间,生性放荡不羁的他,从马纵横那里得到了允许,离开了飞星,开始仗剑行走天下。这原本就是史阿的理想,因此当年马纵横并无拒绝史阿。当然史阿也非仅仅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已,对于马纵横的信任,他也所有报答,他这些年来一边行走天下,一边却也暗中替马纵横打探各路诸侯的消息,并且暗中替马纵横寻找人才。后来,他确也给马纵横引荐了不少投身无门的有才之士,并且还挑选了不少天赋异禀的年轻人进入了飞星之中。尤其史阿在行走天下的时候,曾经在荆州一带,收了几个孤儿为徒弟,分别赐名天一、冠乙、赴魍。这三人都是天赋极高,否则也难入史阿的金眼。这些年天一、冠乙、赴魍三人在史阿的指教之下,武艺剑法以及各项本领都是突飞猛进,已然成为史阿引以为傲的高徒。 闲话少叙。却说史阿当年实力便是深不可测,如今经过岁月的打磨,以及多年的苦练,实力到底到了哪个层次,谁也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当年史阿出走,要行走天下,正是因为武艺到了瓶颈,无法突破,才毅然下定决心要离开的。而后来史阿回来后,马纵横发现史阿的气势有了质的蜕变,就连王越见了他后,也感慨万分。不过王越倒是说了,史阿走的路和他不同,王越当时只是仅靠着史阿的气势做出的判断,却也没见过史阿的剑法。不过马纵横却也很认同王越的话,因为一个剑客,从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便能揣摩到一些门路了。比如王越,当年乃是洛阳禁卫军的教头,兼任皇帝的剑法老师,他的剑法大开大合,光明正大,气势上往往附有正义的气息。而史阿或许是因为当时常年居身于飞星之中,习惯了隐藏在暗中,并且当年他负责监视各路诸侯派出的奸细,有时候不得已下,还是得干些行刺暗杀之事,因此在多年的习惯下,史阿的剑法更显得阴冷而狠厉,气势也是如此。用史阿的话说,他的剑乃是杀人之剑,但若出鞘,定然见血,若杀必然是该杀必杀之人,不该杀可留之辈,他却也不会乱杀一人。当然,史阿还是有着一颗侠者之心,虽然常年居于阴暗之中,但反而因此他比谁都要透彻,能够看传人心,暗中保护那些苦难之人,斩杀不义之徒。对此,天一、冠乙、赴魍三位高徒,非但没有觉得自家师傅的行为可耻,反而觉得他能够侧忍高义,深不可测,十分地尊重和崇拜。 好了,闲话少叙。却看周仓那副将,身材雄伟,高有九尺,拿一柄大砍刀,看上去极为凶猛,并且此时一身是血,但却不皱半个眉头,声音洪亮,一副勇往直前,甘愿肝脑涂地奉献的样子,一看就知是个义士。“尔等休要拦我,本将军只杀那诸葛村夫一人!!”话说周仓这副将名叫陈广胜,当年几乎是和周仓一同入仕关羽的麾下。当年他曾把周仓当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后来被周仓的义气和气概折服,与周仓成为生死兄弟。如今更甘愿当其副将,颇受周仓的器重。 “退下!!”对于陈广胜气势汹汹的发言,史阿不但没有任何胆怯,反而面色冷酷地喝叱,并加速策马向他迎了上去。 “找死!?那就休怪我了!!”陈广胜一瞪大眼,眼见史阿逼来,立即拧起手中大砍刀,猛地劈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人马分过,随陈广胜一同杀来的关家军将士似乎都以为史阿必死无疑,可很快他们却都惊呆了,却见一道血花从那陈广胜的肩膀上绽放,陈广胜痛叫一声,并旋即摔落下马。紧接却看史阿继续驰马加速,冲入了人丛之中,陈广胜的麾下纷纷反应过来,连忙急扑杀上。史阿持剑在手,目光冷冽,遂是施展起剑法,却看如同匹练流光闪动,宝剑如龙,挥若飞星,将那些扑上来的关家军将士纷纷杀翻。不一阵后,却看史阿策马冲出人丛,陈广胜那一队人马一片混乱,不少将士更是被史阿杀翻落马。就在此时,却看剩下那九个黑衣人也纷纷杀了上来,其中有三人速度极快,如同鬼魅一般撞入了人丛之内,并且各个剑法绝伦,不一阵又是杀得陈广胜的麾下大乱,并且转眼间大半人都落马了。 不远处的诸葛亮眼见此状,倒是陷入了一副沉思之状,暗暗想道:“果然如主公所说,这史阿的剑法堪称天下无双,虽然他如今走的和其师傅王越公是全然不同的一条路,但他的剑法已然得以蜕变,诡异多变,充满杀机,只怕就算对上王越公,也不见得会落于下风,甚至更胜一筹。” 诸葛亮曾经有幸见过王越舞剑,因此心中故有此比较。 与此同时,却说在北平西门之外,正听杀声震天,其声势之浩大甚至震得天地如同在摇晃似的。 只见,在张辽军营后方营门外,火势冲天,原来匈奴人屡番强闯不入后,有匈奴的将领让麾下索性放火,把营外的鹿角都点燃。这下倒好,随着鹿角的火势冲起,匈奴人更是无法突入,反而张辽指挥起营内的弓弩手趁机发起猛击,把匈奴人射得四处翻滚,节节败退。 “他娘的~~!!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竟然放起了火!!给本王找出来了,本王非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不可~~!!”右贤王勃然大怒,一张脸都怒得扭曲了,嘶声咆哮起来。这时,忽然又听连道弓弦乍响响荡,右贤王面色一变,正见一片飞矢射了过来,不由大惊失色。就在此时,猝见一队人马粗莽地闯了进来,并且很快地赶到了右贤王的附近。右贤王身旁的护卫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一人迅速地斜刺里从后冲到右贤王身前十丈,并快速地挥舞起手中的三尖骨矛,那硕大无比的三尖骨矛在那人舞动之下,瞬间掀起了几股旋风,竟把射来的飞矢都给掀飞了。眼见此状,右贤王麾下那些所谓精锐的护卫,都给那人的神力给惊得目瞪口呆。 “让你的人,用盾牌冲开屏障,本王领人杀进去!!”这时,忽然一道充满英气和果断的娇喝声响了起来。右贤王一望,正见乃是太戊若霜,又见其冷艳美貌,身披铠甲,披风随风飘扬,犹如天上神女天将,一时竟看呆了。 “还不快下令!!”太戊若霜面色一冷,忽然大喝道。右贤王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也不知为何,自己会依照太戊若霜的吩咐,连忙急喝令起来。于是,只见随着右贤王的号令响起,一干匈奴勇士开始各举盾牌朝着正是燃起熊熊大火的一排排鹿角撞击起来。不得不说,匈奴人不愧是被誉为战斗民族的一个强大的民族。自古以来倒也并不缺乏勇士。这下却见一队队匈奴人勇士挺着盾牌不断地向火势凶烈的鹿角发起突击。虽然在营内的白狮军弓弩手不断地朝着他们射击,但大多数的飞矢都击打在匈奴人勇士的盾牌之上。 轰隆隆隆~~!!突兀只听一声巨响,却见由鹿角形成的第一道屏障被冲开一个破口。匈奴人见了无不振奋,紧接又开始猛烈地发起突击。右贤王见状,不断地嘶囔起来,发号施令,让麾下将士加紧攻势。匈奴人却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战斗的节奏,发起了狠,前仆后继地不断突进。不久又听连道轰鸣,在营外的一道道屏障被冲开了一个硕大的破口。匈奴人士气大涨,遂是开始向营内生猛杀进。就在此时,突兀只听一道喝令,随即只见一支装甲精良的骑兵队伍,从营中气势汹汹地凶猛杀了过来。为首一将,却看浑身气势威凛,尽是锋芒,狮眸更是闪烁着骇人的精光,手提一柄白狮月牙戟,坐骑一匹洁白神骏的宝马,倏地率先迎向了那杀入进来的匈奴人。 “退下!!”一声怒吼,宛若狮咆,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那锋芒毕露的将领,提着白狮月牙戟悍然地杀入了匈奴人的人丛之中。匈奴人齐齐怒喝,各举兵器,立即围扑上去。霎时,却见的是人翻飞滚,匈奴人竟都犹如土鸡瓦犬,被那将领杀得是狼狈不堪。话说作为战斗民族的匈奴人,每个将士的实力都是毋庸置疑,但此时在这将领的面前,却显得是不堪一击。由此,可以看出那将领的实力定然是深不可测,甚至大有可能已经无比接近巅峰级别武将的实力!! “哇啊啊~~!!”却听连道惨叫声不断地响荡。右贤王瞪圆了一对大眼,并是一副不可置信之色,他无法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幕。 2576 燕北攻灭战(53) 自己麾下的勇士,竟被一员汉人将领给杀得毫无反击之力,这些人难道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支能征善战的队伍吗!? 就在右贤王无比惊骇之际,陡然却见那些杀入营内的匈奴将士竟被那汉人将领给生生逼退而去,并把后方的将士都给堵在了营外。而此时营外数十丈内,都是火势汹涌,被点燃的鹿角,不少匈奴将士更是不慎被火势所沾上,化成火人,发出阵阵如同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声。 “这汉人将领的实力或许并不逊色于那红脸武圣!!”右贤王忽然面色冷厉起来,其实他之所以愿意协助燕国,其中一个原因之一,就是看中关羽那无比强大的实力,以及他震慑北境诸多异族的盖世威名。而自古以来,匈奴人都是以强者为尊,极其崇拜武力,对于强大的人物有着天生想要依附甚至归顺的天性。 “此人绝不能留,否则会动摇军心!!”右贤王眯了眯眼,却是已经察觉麾下不少将士对那汉人将领已有了恐怯敬畏之色,不由暗叫不好,迅速地拿起了背后的宝弓,然后一边搭弓上箭,一边冲了上去。 “着!!” 突兀,只听一声怒喝,忽有一道弓弦声如同惊雷般乍起,紧接只见一根飞矢宛若飞虹匹练一般,速度极快地飚飞起来,并且尤为精准地朝着那汉人将领的方向斜刺里地射了过去。 “将军小心!!” 很快,一道惊呼声在那汉人将领身后响了起来。那汉人将领倒也反应极快,身体猝是一挪闪开,那飞矢骤而射去,并无伤及其一分。 “速速让开!!此人乃是马贼麾下第一大将张文远也!!尔等非其敌手!!”突兀,一道充满戾气的娇喝声响荡起来,那些在营前被堵杀的匈奴将士都被其气势所惊,连忙急是让开。 却看那汉人将领赫然正是张辽是也。张辽此时不由狮眸微睁,只见面前出现了一面白骨恶魔相势,并有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凶煞之气。 “哼!!”张辽冷哼一声,不敢大意,霎时浑身气势也迸发起来,恍然似乎也有一面洁白无瑕庞大无比的圣洁白狮相势出现在张辽的背后。 随着张辽的气势迸发,整个战场一时间似乎都被那两人的气势所震慑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朝着张辽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 须臾,猝见一人杀至了张辽面前,悍然地挺着一柄三尖白骨矛,一来便朝着张辽发起了猛轰之势。 啪啪啪啪啪~~~!! 只听一道道剧烈的乍响不断响起,那场景就像是神魔之战似的。却见那人来得虽是凶悍绝伦,但张辽倒也并不逊色,一股锋芒可斩天下万邪的气势,手中白狮月牙戟在他舞动之下,更如同闪电惊雷,不断地荡开那人砸来的三尖白骨矛。 “死!!” “开!!” 陡然,却看那两人皆是奋力猛施兵器,两柄神兵霍然击撞一起,顿时掀起了一股狂风之势。那人最后似乎有所犹豫,这下霎是被张辽一击给悍然击退而去。 “噗~!!”紧接更有惊人的一幕发生,却见那人猛吐了一口血,那虽是凶戾,但实则却是一张惊艳绝伦,举世无双的面貌,正是太戊若霜。 见此美貌,不得不让人哀叹,这天意弄人,如此绝世天资,本应受万般宠爱于一身,奈何却出生荒野之地,上苍更赐给了她一身无穷的力量,让她去统领万里荒野,终日与一群茹毛饮血,习性如同野兽无异的族民相伴。 “若非本王!”不过太戊若霜脾性倔强,更有着她的骄傲,她从不为自己的命运感到过凄凉,甚至引以为傲,因为在那万里荒野上,她曾经是最自由最无拘无束的王! 自从那个赤脸的忽然闯入了她的领地。 “大王!!嗷嗷嗷嗷~~~!!我要杀尽尔等~~!!”突兀,却听一道竭嘶底里,充满怒怨之气的吼声,轰然响荡起来。只见太戊若霜身后猝是冲出了一人,那人浑身尽是凶煞和怨怒之气,气势虽是不如太戊若霜,但却俨然一股要拼命的悍然态势。张辽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那从太戊若霜身后杀来的猛人便是悍然逼近。只不过这时,却见一道飞影陡起,猛地拦住了那人。 那一边,满脸扭曲,目瞪角裂,咬牙切齿的乃是乌乌儿。在他对面的则是,一脸冷厉,狻猊般的怒目发着凶光的魏延。 “滚开!!”乌乌儿眼神露出几分轻蔑,大吼一声,立即舞起一对弯刀朝着魏延猛劈而去。魏延倒是被乌乌儿那轻蔑的眼神给激怒了,一声咆哮,手中狻猊宝刀,立即迎了上去。猝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却看刀戟相撞,旋即赫然荡开。但两人却都互相不服气,好像要把对方给咬碎似的,立即又舞起兵器厮杀起来。 另一边,张辽眯着狮眸,却是打量起太戊若霜,倒也不知是不是怜香惜玉,竟无乘胜追击。倒是太戊若霜身后的匈奴人正遭受着火势的伤害,纷纷嘶囔起来,催促太戊若霜厮杀。 “张某不愿欺负妇孺,这里乃是厮杀战场,刀剑无眼,而且浓烟极大,你还是退下吧。”张辽面容冷酷地说道。 太戊若霜闻言,神色连变,这时似乎因为吸入了不少的浓烟,身体不适。照常来说,以太戊若霜那堪比洪荒猛兽一般的身体素质,理应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而张辽的实力也不至于能够让实力堪比关羽的太戊若霜如此不堪,交手不到十数回合,便是被击得吐血。 “果然如传言一般,张文远你果真是位英雄人物。此恩情本王且是记着了。”太戊若霜忽然脸上露出了几分悲凉和失落之色,心想着这天大地大,根本无人去管自己怀中胎儿的死活,就连他那狠心的父亲也是如此,眼下倒是讽刺,反却是敌军的将领来关心自己。也正因如此,太戊若霜已然是心灰意冷,想着自己定要好好保住胎中孩儿,培养他成为万里荒野的下一代王者,无拘无束,洒脱一生,管他们那些汉人争个头崩脑裂,这所谓的天下大业,都比不上万里荒野的自由自在!! 忽然间,太戊若霜已经想通了,她已不想再待在这片战场,自己不惜抛弃万里荒野的领地不顾,带领族人舍生忘死地相助,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可悲可笑!! “乌乌儿撤吧!!我等回去万里荒野!!不再理会他们汉人的战争!!”却听太戊若霜猝是斩钉截铁地喊了起来。 乌乌儿正与魏延厮杀正烈,忽然听得太戊若霜的叫唤,不由面色一变。这时魏延忽然一刀猛砍过来。乌乌儿连忙拧刀挡住,只听一声乍响,乌乌儿连人带马被击开而去。乌乌儿心里却还是因为太戊若霜的那一番话震惊不已,曾经他无比希望太戊若霜离开燕国,带领他们回归万里荒野,但不知为何,此时他心里却万般不愿和不甘,只觉这般离去,实在是太狼狈,太懦弱了!! “乌乌儿!!本王孩儿还需有人保护,还得有人在旁栽培他成为新一代的荒野之王,本王需要你!!”太戊若霜似乎看出了乌乌儿的不甘,疾声大喝起来。乌乌儿听了,顿是面色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对眼睛忽然瞪得斗圆,那天不怕地不怕,就算面对再凶残的敌人或者是猛兽,都不会皱一个眉头的铁汉子,这下竟然眼中泛起了泪光。 “哼!!给老子厮杀,竟还敢分神!!死来罢~~!!”就在此时,突兀只听一道愤怒的厉喝声,却见魏延不知何时驰马冲了起来,速度快得惊人,并且浑身迸发起一股惊人的气势。恍然间,乌乌儿眼前猝是出现了一幕浑身烟火汹涌,形态若狮子,长有双角的猛兽相势。 “不~~!!!”太戊若霜似乎察觉到了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陡然面色剧变,竭嘶底里地叫了起来。 张辽却也是神色一变,急喝道:“文长快住手,让他们离开!!” 只不过张辽的喝令似乎慢了一步。那曾经在战场上强悍无比的乌乌儿,就因听到了他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一番话,他一直想成为王所需要的男人,可当他得到这一番话和承诺时,他却万万没料到,自己将会遇上此生最大的危机!! 唰~~!! 却见,那斩铁如泥的狻猊宝刀,赫然在乌乌儿身上的皮甲划过,火花四射间,鲜血迸涌,乌乌儿整个人瞬间如同断线的风筝被魏延砍得暴飞而去。 “不~~!!乌乌儿~~~!!本王的乌乌儿~~!!!”太戊若霜看得眼切,甚至激动得再次喷血而出。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是心若明镜,她岂不知乌乌儿对她的情义。可是骄傲如她,是不可能选择一个比自己弱的男人作为自己孩子的父亲,因此她只能无视乌乌儿对自己的情义。 2577 燕北攻灭战(54) 可当眼下当她察觉乌乌儿有可能就此离开自己,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却心伤如裂,心中空荡荡,仿佛失去了至亲一般。 当~! 乌乌儿重重地砸在了一处,土石飞扬。乌乌儿一对大眼瞪得斗大,口中溢血,呜呜地叫着,似乎极其地悲伤,对这世间充满了留恋。 太戊若霜疯了,她忽然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她身后赶来的荒野猛士也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咆哮。右贤王却也不愧是枭雄人物,眼见此下正是机会,立即下令让麾下匈奴将士冲入营中厮杀。于是,太戊若霜疯狂地引兵杀入,匈奴人也汹涌扑上。敌军一时间可谓是群情愤涌,来势汹汹,杀气惊天动地。 “该死!!”张辽眼见此状,不由心中一恼。此时魏延却也被敌军的气势所怯,吓得连忙撤了回来。就在此时,张辽面色强震,抖数精神,已经迅速地冷静起来,并狮眸射出两道精光,一举手中白狮月牙戟,怒声喝道:“全军听令,堵住敌军,死守营地!!” 张辽声音洪亮,并有着一股决然刚烈的气概,随着他喝令一下,却听杀声震天,随着张辽先来的一干白狮铁骑率先冲了,而其余白狮军的将士也不落于人后,纷纷地杀上来。说时迟那时快,却看两军犹若洪潮遇上了猛火,双方霍然地厮杀起来,皆是玩命地火拼。于是,双方将士不断地发生伤亡。在混战的人丛中,却看太戊若霜状若疯狂地策马杀奔上来,那张美艳惊世的美貌甚至扭曲起来,其麾下的族人更是各个生猛,各举兵器地朝着张辽杀扑上去,仿佛与张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张辽面容冷厉,狮眸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在此澎湃凶厉的杀气之下,张辽如同一柄绝世宝剑出鞘,尽显锋芒,仿佛能够斩尽眼前一切,纵如是这天地,若是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也照劈无误!! “都给我滚开!!!”张辽嘶声怒吼,声啸苍宇,手中白狮月牙戟骤起猛落,将逼向他的荒野族将士纷纷悍然逼开。 就在此时,一股无比凶煞的戾气轰然扑来,张辽面色一变,猝见太戊若霜一脸疯狂地杀了上来,手提那柄硕大无比的三尖骨矛,悍然便砸了下来。张辽狮眸乍射jing光,反应却也是极快,猛地挥动白狮月牙戟,挡向了太戊若霜砸下来的三尖骨矛。 蓬~~!! 只听一声巨响,张辽竟被连人带马地震退而去。却又看张辽脸色一阵变化,有些潮红,似乎体内血气激涌。太戊若霜猝又发出一声充满凶戾的咆哮声,猛地驰马冲起。就在此际,魏延忽然挺刀杀了上来,并急声喊道:“张将军,此女凶残,你我一同将其合力擒住,胁迫其麾下投降!!” “呜啊啊啊~~!!是你~~!!是你杀了本王的乌乌儿,纳命来罢~~!!”殊不知太戊若霜一见魏延杀来,反而更显疯态,咬牙切齿地咆哮起来,甚至将其麾下以及匈奴人的将士一时都吓得面色呆滞。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太戊若霜和魏延两人交马一起。太戊若霜可谓是恨透了魏延,因此一来便是疯狂猛轰乱砸,魏延虽是膂力惊人,但却敌不过太戊若霜的天生神力。却看两人交战了不到十个回合,魏延便是险象环生。就在此时,魏延忽然眼射两道阴鸷之色,不顾太戊若霜砸向自己的三尖骨矛,却持刀搠向了太戊若霜腹部的位置。 “来啊!!老子就算死了,也要让你腹中的野种陪葬!!”魏延竭嘶底里地叫嚣道,生死关头,却是发起了狠来,竟要和太戊若霜拼个玉石俱焚。千钧一发之际,太戊若霜猛地急收手中三尖白骨矛,并急挪身自,口中更是破口大骂:“你这无耻畜生!!!” 须臾,却见魏延一刀搠空,但魏延似乎早有所料,大吼一声,顺势一刀,砍在了那太戊若霜的肩膀上。太戊若霜却是刚刚因为怕魏延伤及自己的孩儿,大惊之下,已经动了胎气,而眼下又被魏延砍了一刀,只觉腹中疼痛难耐,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摔倒。魏延看是机会,露出一抹冷戾的笑容,他倒也并非全然没有同情心,只是眼下可是战场,面前这实力深不可测的女人对他仇恨至极,他也只能狠下死手,将其斩杀刀下。 “魏文长!!!住手!!!”可就在此时,张辽猝然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气势惊人。魏延甚至被张辽的声势给吓到,手里动作一慢。而太戊若霜此时已疼得难以忍耐,虽是死咬着嘴唇,但还不禁地吭出声音,连忙拨马一转,趁机逃去。 “快护送大王离开,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大王腹中的胎儿!!”一员荒野族的将领,疾声大喊起来。于是,只见太戊若霜麾下的将士连忙涌了上去,并开始后撤。而此时正往扑上来的匈奴人却是堵在了后方不让,荒野族的将士立即发狠起来,怒声喝叱。匈奴人的脾性好斗,却也不让。不过此时右贤王及时赶了上来,却也怕两军因此发生争执而厮杀起来,连忙喝令麾下将士让开。 于是,随着右贤王的号令落下,虽然匈奴人万般不愿,但还是纷纷让开。 与此同时,却看一支杀气腾腾,装甲精锐的人马已然冲到了前线。为首一员如神人一般的将领,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严气息,如此神人豪杰,纵是如今这英雄百出的时代,却也是举世无双。不过此时他那双犀利无比的丹凤目下,却隐藏着几分急躁之色。 “呃!!?为何匈奴的人马忽然后撤了!!?”此人赫然正是燕国神龙大将军关云长是也。关羽这时看得本是杀进去的匈奴将士忽然往后撤出,并快速地往两边散去。而此时,匈奴的人马已将营外的鹿角全都推翻在两侧。“报~~!!大事不好了!!荒野族那猛将乌乌儿似乎被敌将魏文长所杀!!而天龙上将太戊将军好像怀有身孕,就在刚刚也被那魏文长所伤,并且好像动了胎气,因此荒野族的将士阵脚大乱,此时正护送太戊将军撤离!!匈奴人也因此急撤出来,让太戊将军先是撤离!!” 此报一出,一众关家军将士无不都是神色大变。在关羽身后的关兴以及关索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关兴更是冷哼一声,道:“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到底是和哪个男人乱搞了,竟还在这时候怀了身孕,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笑话!!” “闭嘴!!”关兴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话哪里惹恼了关羽。关羽陡然一声厉喝,丹凤目更是射出无比骇人的精光,吓得关兴不由心头猛揪,更是不禁地打了个寒战。甚至关兴还有一种感觉,若非因为他和关羽是父子,又清楚自家爹爹的为人和做派,不然还真会怀疑自家爹爹或许就是那个和太戊若霜乱搞的男人。 而就在关兴被关羽的眼神吓得一阵呆滞的时候。陡然,关羽浑身迸发出一股极其可怕和威严的气势,猛地一揪赤兔宝马,赤兔宝马朝天发出一声咆哮后,猝然四蹄奔扬,速度快得惊人,朝着白狮军的营地冲驰而去。一干关家军将士见了,自是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拍马追上。 却说此时在北平东门外,另一支关家军正朝着北平东门不断地发起攻势。只见城上城下乱矢交错,怒吼声、喊杀声一时间响荡不绝。却说,一干弓弩手领关平之命,朝着城下已形成的天然水洼之地连发飞矢,却不料甘宁麾下那支锦帆军将士在水中灵敏得犹如鱼蛟,一根根飞矢虽是射入水中,但都被他们灵敏地躲过。不过锦帆军的将士倒也是精明,故意惨叫,让关家军的将士误以为他们射中。不久后,关平再次下令让将士们下水突击。锦帆军那一干将士早就伺机等候,一见关家军的将士再次下水,立即发起偷袭。而那些关家军的将士都以为水中的敌人已经几乎解决大半,这下遭到袭击,都是料所不及。很快,又听一道道充满惊悚的惨叫声响了起来,不少关家军将士都被锦帆军的将士硬生生地拽到水底下,活生生地窒息过去。 眼见此状,不少关家军将士都是心惊胆战,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认为这水中藏的根本就是水鬼,虽然后方有将领不断地催促,但却就是迟迟不敢下水。 “如此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杀入东门。眼下已经过去了快有一个时辰,我可得抓紧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此时,在关家军的大阵中,关平面色沉凝,暗暗想道。旋即关平神色一肃,策马冲到了前方,并纵声喝令让将士们一齐下水,突入东门。于是,不久后只见关家军大举发动,汹涌地朝着城下水洼之地冲了过去。 2578 燕北攻灭战(55) “哼!!尔等休想!!”这时,却听东门城头上发出了一声怒吼。正见甘宁一对鲲鹏目圆瞪起来,奋声正是喝起。紧接只见他大手一挥,城上一干鬼神军将士无不振奋激壮,各是拽弓上箭,朝着扑上来的关家军乱射急发。一时间,却见乱矢如暴雨而降,关家军将士冒着箭雨突进,虽然死伤不少,但幸在人多势众,将士们却也勇不畏死。因此很快便见一大片的关家军将士冲到了城下水洼之地。就在此时,城上忽然传起了一声大喝,紧接便见一道道灵敏的身影迅速地从水中冲出,并往城内急撤而去。关家军的将士们眼见此状,却是以为这些躲在水中的敌人胆怯,故而撤走,不由士气高涨,各个冲入水洼之地之中。 不久,正见大批的关家军将士都没入了水洼之地内,就在此时,那些刚刚撤走的锦帆军将士忽然推了好几排鹿角堵住了城门口,紧接更有几人拿着一个个大木桶,向在水中的关家军不知泼了些什么。那些被泼中的关家军将士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都是吓了一跳,急往水中沉入,想要将其洗刷,紧接不久,又有几人冲出,拿着几个大木桶,又朝着水中的关家军将士不知泼了些什么东西。不知关家军将士大怒起来,破口大骂。 可就在此时,一员关家军将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并又发现水中竟然漂浮着大量的已经泡湿的干草以及树枝,更隐隐有硫酸的味道。更可怕的是他还发现,刚刚那些敌人朝着自己这些人泼来的东西,竟都是鱼油!! 北平东门上,却看两边将士举起的火把中所散发的火光,把甘宁一张脸照射得尤为的透亮,此时甘宁咧嘴正笑,那笑容无比的璀璨。 “乱世当下,多少豪杰,英魂孤鬼,终不过一场杀戮!呼哉,壮哉!!”甘宁手举火把,忽然高声歌唱,歌声中充满了霸气和豪壮。 城下关平,蓦然瞪大了一对龙蛟般的眼睛,心头猛地揪起,忽然间他只觉浑身毛骨悚然,如坠寒冰深渊,他忽然有一种错觉,自己接下来将会承受一生最为惨痛的一场战事。 他好像犯下了弥天大罪!! “丢~~!!” 猝然,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起来。甘宁笑着,把手中的火把抛了出去。与此同时,关上的鬼神军将士也纷纷地投出了手中的火把。 与此同时,在水洼之地中,一员关家军将领正竭嘶底里地吼道:“水上漂浮的都是些泡湿的干草和树枝,大家快闻,还有硫酸的味道。然后此时,水中还漂浮着一层鱼油,这肯定是贼军的诡计,一旦!!” 那关家军将领猝是截然而止,因为他抬头看到了,从城上落下的一把把闪烁着璀璨火光的火把。 “不~~~!!!”不远处,关平似乎已经察觉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何事,一脸的疯状,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刚入水的姬英,一把猛揪住司马师,也不知哪里来的怪力,将司马师整个人给抛了出去。 轰隆隆隆~~~!! 火坠入星,入水刹那,却无熄灭,反而迸发出一层层火浪,如同狂潮,瞬间卷席了水中的所有关家军将士。紧接更听连道爆响,火势冲天迸发,火浪不断地炸开,一时间惨叫声响不绝耳,就连那些准备落水在一旁的关家军将士也被纷纷波及。 关平瞪圆了双眼,整个人痴滞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大燕最后的希望,竟然会断送在自己的手上。 就在他如此想着的时候,一股冲起的火浪忽然向他扑了过来,大半的关家军将士此时都吓得匍匐在地。关平似乎还沉溺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猝被那火浪所击中,整个人从马上飞了出去。 另一边,在长虹陂上,却说周仓所领的关家军正与由诸葛亮统率的人马厮杀激烈。但因鬼神军有着诸葛神弩这等神兵,使得关家军的将士备受打击,死伤更是愈渐惨重。而最终胜负天枰的失衡,却是来自于东门的那股冲天巨火以及从那方向传来的阵阵凄烈的惨叫声。 “关平将军!!”周仓面色勃然大变,急撤回阵内,并望向东门的方向,却见东门那处,火浪一波接一波的连连冲起,好不惊人。周仓顿时心感不妙,并且不知为何,浑身皮毛都紧缩起来,说不出的心惊胆战。而与周仓有着一样的想法的,还有许多关家军的将士。正因如此,关家军一瞬间,士气一落千丈。而诸葛亮早就料算好时机,知道差不多该是时候,早就暗中教人传令,让阵前将士们准备好发起反扑。于是,随着诸葛亮在后一声喝令响荡。臧霸立即奋然附和,引兵发起反攻的猛扑之势,将已然士气衰弱,军心紊乱的关家军杀得是节节败退。周仓虽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但奈何鬼神军的反扑时机拿捏得太准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和稳定人心,反应过来时,鬼神军的攻势已经是一浪接一浪。随后,关家军虽然意图死守挡住鬼神军反扑之势,但两军原本就是兵力相当,加上关家军又遭受到了鬼神军以诸葛神弩持续好一段时间的强袭,眼下又因东门的异状,而士气衰弱,哪里抵挡住鬼神军的反攻猛扑之势,坚持没有多久,便被臧霸引兵杀得大溃而败。周仓见势,心知难以扭转,加上心忧东门状况,连忙带着一干残兵急往东门方向急撤而去。 却说因东门异状而大受影响的,却还不止周仓一军,同时还影响了西门战情的走向。 且说,不久前,关羽猝驰马猛袭,一路冲至了白狮军营前。匈奴军的将士眼见关羽杀来,无不士气高涨。倒是由太戊若霜所领的那些荒野族的将士似乎已无了战意,从营中撤出后,便往北面方向迅速撤离。右贤王倒是一时心绪百般,他隐约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恐怕犯了一个错误,燕国此时恐怕已深陷险境之中,就凭自己的军队,就算耗尽所有兵力,恐怕也难以扭转局势。 “匈奴族的兄弟!!关某已来也!!那张文远,自有关某对付!!还请匈奴的兄弟怀着仁义之心,助我燕国一臂之力!!待燕国渡过此难,关某必然报此大恩!!”就在此时,却听一道充满威严和正气的吼声响荡起来,霎时间不少匈奴将士都是精神一震,纷纷望了过去。却见那道身影,如同天降之神将,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而威严,甚至有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概。 “真如神人也!!”右贤王看得眼切,自己却也不禁地轻叹起来。却也不知关羽到底有什么魔力,如今虽然败局的趋势已显,甚至右贤王自己刚刚也已生出了撤离之心。但不知为何,自从听了关羽的那番话以及见识过他的气度后,便不禁地浑身热血沸腾,有一种无比强烈与之并肩作战的欲望。 和右贤王有着同样感觉的却还有他麾下那些匈奴军将士,一时间只听喊杀声震天动地。关羽一声怒吼,率先骑着赤兔宝马冲向了白狮军的营中。 “关云长,张某候你久矣!!这些年来,张某一直停滞在距离巅峰级别只有一步之遥的瓶颈上,今夜就让张某见识一下何谓巅峰之武,从而借此突破瓶颈罢!!”张辽眼见关羽身骑赤兔宝马,气势澎湃,如同圣人降临,天地为之变色的气概,反而极度振奋起来,一双狮眸更是迸射出无比强烈的光芒。话说张辽这人,从来就不信直觉这回事,但不知为何,他却总觉得自己突破瓶颈的关键所在,却是在关羽这员宿敌身上。从当年在兖州对垒时,张辽便有这种直觉,在那时候开始他便知道自己迟早会与关羽有一场生死之战!!而那一场生死大战,一定会是自己此生最为重要的一场决斗。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辽渐渐对此深信不疑!! 血液,如火焰般正在沸腾,熊熊而发。 张辽目光如炬,浑身气势不断地攀升,对于关羽这位宿敌,他是敬畏的,却又十分盼望自己能够将其击败,从而触摸到武艺的巅峰!! “嗷嗷嗷嗷~~!!张文远~~!!!”关羽怒声咆哮,声若龙啸。同样的关羽对于张辽这位对手十分的敬重,若是可以,关羽无比地希望张辽能够归顺燕国,成为自己的手足兄弟。这曾经是关羽的一个心愿。但如今,燕国正于覆灭之际,虽然他敬重张辽,但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要张辽挡在他面前,他便只能将其斩杀!!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张辽和关羽两人皆是迸发起一股无与伦比的澎湃气势,两股气势击撞后,更是掀起了一阵阵飓风,那壮观而骇人的场面,如同神与神的对战,并且还将会是一场生死之战。 一时间,天地的光芒好像都集中在了那两人的身上。 2579 燕北攻灭战(56) 陡然,正见关羽和张辽两人相遇,突兀仿佛听得一道龙啸之声遽然响荡,关羽刀起之际,如见一条神龙飞起,并快速地扭转身子,带着滚滚盛势神威扑向了张辽。张辽却也是早有准备,手中白狮月牙戟一起,恍然如见一头硕大无比的白狮圣兽出现,并毛皮竖起,朝天怒啸。 “春秋神龙三式—诛天!!” “圣狮搏天!!!” 蓦然,正见两柄神兵利刃轰然击撞,只见火花溅射间,如见龙扑狮咆之状,两人如化龙狮,飓风狂涌,天地色变。 紧接随着一声如同天穹裂开的巨响,旋即却见张辽连人带马,竟是暴退而去,其战马似乎承受了极大的冲击,更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鸣。 “张文远你始终还是不如关某!!关某如今已无时间和你耽误,你若愿降!!关某愿竭力向陛下引荐,甚至让你能够成为堪比关某和某家三弟的白狮大将军!!”关羽丹凤目凌厉发光,纵声吼道。其实他此时心里却是震惊的。适才诛天一式,他可是全力施展,照常就算是顶级的一流将领,恐怕也难以抵挡,被他一刀劈开两半。 张辽闻言,却是狮眸眯起,那眼神好像能够看透关羽似的。话说,张辽除了在武艺上天赋异禀,除此之外,他还有着缜密的心思和冷静稳重的脾性,也正因如此,他的实力远非寻常一流级别的将领可比。 “关云长你伤势只怕还未痊愈。那也难怪,你先与子龙连番激战,后来你虽斩了黄老一臂,但也被黄老所伤。若张某所料无误,如今你只怕已是强弩之末了。”张辽冷声而道,那声音冷静得让人不禁地觉得揪心皮颤。不过纵然如此,张辽却也没向关羽招降,因为他清楚关羽的脾性,这对于他来说如同侮辱,他却也懒得去费这口舌。 “哼!!关某是否是强弩之末,恐怕还是要你亲自来试一试。不过待会你若被关某斩了,可别怨恨关某便是!!”关羽丹凤目骤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气势猝是再次迸发起来,甚至比起刚刚还要盛烈几分,如压天盖地,甚至已有唯我独尊的姿态!! 但关羽这般表现,在张辽面前反而更坐实了他已是强弩之末的事实。再者,张辽一生坚毅好强,从不屈辱人下,更不甘于人后,并且他更有着一颗刻苦之心,这些年来他从无耽误过武艺,甚至是玩命地不断打牢基础,为的就是能够有早一日,厚积薄发!! “杀~~!!”却听一声怒吼,关羽再次驰马冲了起来。魏延就在张辽身后不远,这时却是感觉到心惊胆战。他敢去迎战太戊若霜,却不敢去与关羽正面厮杀。首先,他是怕张辽耻于与他联手,二来是关羽的招式实在太可怕了。刚刚关羽那一刀,就连是他自己,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相信能够接下。 当然,魏延倒也并非怕死,只不过他隐隐从关羽那里感受到一股慑人心神的危机感,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若贸然冲出去的话,肯定会遭到关羽的击杀!! “哼!!富贵险中求!!主公麾下人才济济,我若不拼上几回,何时才是出头之日!!”魏延好功,更是个有野望的将领,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早一日,成为十万大军甚至百万大军的大元帅,傲视天下,成为能够堪比古今诸多大贤帅才的人物。而魏延曾经却也是傲气的,可当他发现马纵横麾下那些龙虎之将的能耐后,却是深受打击,在欲望地冲击之下,他甚至渐渐地改变了自己的本性,变得开始不择手段起来。 脑念电转,魏延暗暗把刀按在马上,并偷偷地换了宝弓在手。与此同时,却看关羽再次逼向了张辽。张辽奋起应战,两人遂是杀在了一块。魏延在后方看得眼切,却是一直在暗暗等待机会。 陡然,却见两人人马分过,关羽气势陡盛,青龙刀霍然一起,仿佛又见神龙,生猛回首,欲吞山河!! “春秋神龙三式—回天!!”关羽作势回刀就砍,但张辽却也是早有准备,速是起戟杀出一招白狮摇尾,却见刀戟悍然击撞,又听嘭的一声脆响,张辽那柄追随他多少年,饮过多少猛将之血的白狮月牙戟竟然裂开了一丝。 “着!!”就在此际,陡然却听一道怒喝响起,却看那魏延早就拽弓上箭,把宝弓拉成满月之状,并瞄准了关羽。只听啪的一声乍响,那箭矢如同一头匍匐奔飞而出而狻猊猛兽,大张血口地扑向了关羽。 关羽面色一变,却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急挪身子。 ‘啪’一声乍响,只见火星乍射,紧接更有一道艳丽的血花从关羽的右边肩膀上绽放而出。关羽怒瞪丹凤目,朝着魏延那冷然望去,陡然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气如同彗星来袭,使得魏延瞬间整个身子如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盯住了,更可怕地是他仿佛看到面前似乎有一条硕大无比,遮天蔽日的神龙。那神龙眼神带着鄙夷和盛怒,神威盖天,仿佛将其视为蝼蚁,要将其一口吞没。 “魏文长!!!你再敢擅自插足张某之战,做些下三滥之事,张某便先宰了你!!!” 与此同时,猝然却听一阵威厉十足的吼声响荡起来,宛若狮子咆哮,万兽听声匍匐,顿令魏延精神一震,紧接回过了神。 而魏延虽然在这吼声的相助之下,回过神来,但却无任何感激之心,反而感到心里十分羞耻,他甚至察觉到连四周自军的同袍望向他的眼神中都带着鄙夷。至于关家军的将士更是愤慨不已,纷纷对着魏延破口大骂,甚至有不少人恨不得要冲上去把魏延剁成肉酱。但这些人最终却都还是强忍住了。原因无他,因为他们所敬重的神龙大将军并无发令!! 这时,忽听一阵箭拔出肉的撕裂声响了起来。无论是白狮军的将士亦或是关家军的将士不由都望了过去。紧接一幕,可把两军将士都是吓了一跳。却看关羽面色冷酷地把箭矢从肩膀上拔了出来,随即只见鲜血狂涌,关羽却很快地便用一张手掌按了过去,却也不知用了方法,血竟也就暂时止住了。 张辽此时已拨转了战马,眼见此幕不由皱了皱,关羽这是把自己的皮肉生生地捏在一起,从而堵住了血口。这种办法,虽能暂时止血,但从中带来的剧痛,可非常人能够忍受的。“来!张文远不要让那些无耻之徒打扰了你我之间的决斗!!与君一战,关某却也是期待久矣!!只可惜不能以全盛姿态应战,还望君莫要见怪!?”关羽猛地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他并非不知道眼下燕国正处于水深火热的绝境之中,他与张辽之战,更并非单单只是为了私心。而是他十分清楚,如今随着荒野军团的撤走,先前已遭到张辽麾下白狮军强烈阻击的匈奴人已经心生胆怯,军心动摇。而眼下最好并且最为直接的办法无疑就是将张辽这员敌军大将斩杀于刀下。可知张辽乃是鬼神马羲麾下无需置疑的第一大将,其地位之高,甚至就连黄忠、赵云这般拥有着巅峰级别实力的盖世武将也无法相比。而张辽同时又是白狮军的统帅。因此只要斩杀了张辽,白狮军必然士气一落千丈,同时鬼神军的士气也将会大受打击。如此一来,关羽便可趁机鼓舞人心,杀破白狮军后,从西门杀入,救援北平。并且关羽相信,一旦张辽被他所斩的消息,传入北平皇宫之内,燕国上下定然也会振作起来,重拾希望,与鬼神军拼死到最后一刻!! 而值得庆幸的是,张辽似乎也有意与他决一死战!!这对于关羽来说,眼前可谓是大好良机!!也正因如此,纵然关羽遭到了魏延的袭击,伤了右肩膀,却还是依旧决意和张辽一战,甚至怂恿他与自己一决死战!! “关云长你这是在小觑我张文远么!!?”却看张辽一对狮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气势猝是轰然迸发起来,犹如惊涛骇浪,同时他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浑身冒着圣洁白色焰火,神骏异常的白狮圣兽。 陡然间,只觉一股飓风猝是吹刮起来。关羽面色不由微微一变,张辽那颗不甘落于人后的求胜之心,让关羽不由为之侧目。与此同时,无论是关家军亦或是白狮军的将士此时却也不禁地神色连变,却都是被张辽此时迸发而出的气势所惊。 “这张文远竟有如此可怕的气势,这气势可都快要比得上巅峰级别的盖世武将了!!”在张辽身后不远的魏延,神色连变,同时不禁有些忧虑起来,唯恐事后张辽找他算账,不由收敛了几分。 “好!!有这气势,张文远你可能是这天下最为接近巅峰级别的武将了。” 2580 燕北攻灭战(57) ”可关某却不怕打击你,这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可两者之间的距离却犹如天堑。若不能自悟,终一生,也只能止步于此,难以迈进一步!!”关羽轻轻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但看似只是轻挥,但却造成了一股极其可怕的威势,隐约间宛若见得神龙骤现,相势相伴!! “求之不得!!动手吧!!”张辽面色冷厉,眼神里尽是坚毅和不屈之色,同时他还有一股凌然的自信和斗心,声吼之间,如有白狮之威!! “可惜了!!”关羽轻叹一声后,忽然浑身气势再次暴涨,神龙相势再现其身,陡然间天地色变,如同神鬼哭嚎,苍宇中仿佛有一道神光坠落于其身上,使其成为这天地的唯一。 灭神诛邪,至尊神龙!! 一声马鸣,如同天雷乍动。天下第一宝马赤兔神驹飞若长虹,径直奔向了张辽那处,仿佛须臾之间,便将会驮着那至尊神龙将杀至张辽面前。 “嗷嗷嗷嗷嗷嗷~~!!!”张辽嘶声咆哮,其身后那面浑身冒着白焰之火的白狮圣兽,也朝天咆哮起来,如欲斗天斗地,不愿屈服在那神龙之威下!! 只觉那斗心如日月之辉,迸发出万丈光芒,张辽旋即驰马挺戟,冲奔起来,并有着一股一往直前,永不认输,要斗他个天崩地裂,万丈光辉!! 蓦然,那两面相势轰然碰撞在了一起,神龙扑咬白狮,白狮大张狮口,跃而反击!! 同时,两道喝声,响彻天地,如在人心魂魄中激荡,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时呆滞,呆若木鸡。 “春秋神龙三式—灭神!!” “天狮吞月!!” 轰隆隆隆~~~!! 于是,又听得那仿佛苍穹欲裂的爆响乍起,却看以两人交战为中心的地带,猝然冲起了一股可怕而狂烈的飓风。突兀之际,风沙走石,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哈哈哈哈哈~~!!所谓灭神,不过如此!!关云长你气数已尽,神龙最终还是要坠落人间!!” 就在所有人都在关心着关、张两人的胜负之际,猝然却听一道充满亢奋和激动的喊声响了起来。 “张文远你疯了!!”紧接只听一道充满怒气和惊讶的声音响起。 随即只听连道爆响跌宕起伏,两人似乎继续厮杀起来,并且交战的余波更掀起了一股股旋风,将风沙霎时吹散。也正好此时,关家军以及白狮军的将士们都分别看到了关羽以及张辽两人的状况,顿时都是面色大变。 却看张辽身上铠甲裂开了一道极其可怕的裂缝,并有鲜血狂流,而他此时正斩于地下,不远处正是他刚刚所骑的战马,马头到脖子后颈的部分都是一分为二,已是死绝。而关羽却也脚踏地上,不过赤兔马倒是安然无恙的在他身后,不过似乎十分地愤怒,连连嘶鸣。 原来,就在刚刚,关羽施放灭神一式,正要斩向张辽。张辽出戟怒拨,看似要挡开关羽的灭神一式,可忽然虚戟一晃,搠向了关羽坐下赤兔的马首。关羽大惊,下意识地急拨赤兔躲开,同时无意之下,也或多或少收去了灭神一式的威力。最终关羽的灭神一式,虽然劈中了张辽,但张辽早有准备,挪开了一些身子,加上关羽受惊,收去了灭神一式原本的所能迸发的力量。其实最重要地还是因为关羽伤势未愈,加上适才又被魏延射中了右肩,否则张辽又岂在这灭神一式保得性命。而就在关羽施放完招式之后,张辽雷厉出击,搠向关羽胸膛之处。关羽无奈,使刀强挡,怎奈赤兔马马脚未稳,关羽失去重心,被张辽一戟逼得翻落马下。张辽随即杀上,关羽快速起身,两人随后便于陆上拼杀起来。 眼看关羽和张辽皆是各有负伤。这时,无论是关家军的将士以及白狮军的将士都不由紧张起来,只觉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猝然只见关羽雷厉一刀,那架势宛若能劈天开地,一刀悍然落下。却好张辽敏捷,身子早就往后一跃,险险地躲了过去。 轰隆隆~~!!随着关羽一刀劈落,只听一道巨鸣,更有土石飞扬。张辽狮眸光芒闪烁,大喝一声,浑身气势猝如洪潮冲堤,欲要卷天席地。 陡然,宛如天地炸开了似的,张辽身上的气势犹如冲破决堤之洪潮,一发不可收拾。恍然间,其身后的那面白狮圣兽相势更如与张辽化为一体,使得张辽仿佛成为了一尊圣狮神将,手舞那白狮月牙戟,气势磅礴地逼向关羽。关羽面色骤变,却无料到张辽竟然在此刻突破了瓶颈,如临大敌。紧接只见两人再次交锋起来,张辽一副拼命之状,不断地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一时间竟把关羽给杀得险象环生。此时在关家军阵中,关兴面色不禁有些阴沉,眼神里更闪过几分忧虑之色,心中暗暗念道:“爹爹早前先与赵子龙连番激战,本已与那赵子龙拼了个两败俱伤。后又遭到那黄汉升老贼反扑,又添伤势。虽然他得以一段时间恢复,但只怕伤势还没痊愈。如今这张文远又是一副拼命搏杀的样子,仿佛要与爹爹拼个玉石俱焚。爹爹纵是神人再生,恐怕也力不从心啊!!” 想到这,关兴不由心头猛揪,同时他又想到自家爹爹乃是燕国的神龙大将军,自其随燕皇征战至今,从无一败。眼下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败于张文远的手下。若然如此,只怕燕国举国上下都会失去信心,士气一落千丈!! 因此无论于公于私都好,自家爹爹决不能败下!! 关兴脑念电转,猝是面色一定,便是下定了决心,忽然大喝一声,策马挺刀冲出的同时,并还大声喝道:“关家军将士听令,时间紧迫,未免耽误战机,众人与本公子一同杀上,先铲除了那张文远,击破其军,赶往西门,救援北平!!” 关兴声音落罢,人已策马冲了有数十丈远,关索却也看出了自家爹爹状况不妙,眼见关兴冲出,连忙抖数精神,策马紧随冲上,虽知自己此举肯定会惹得自家爹爹不喜,但还是和关兴一样,喝令起来。随着关兴以及关索两道喝令接连响起,一干早已按耐不住的关家军将士连忙奋起,一同杀扑上去。 而此时,关羽正与张辽激战,根本分神不得,耳中虽听后方喊杀声响起,心里虽觉羞耻愤懑,但还是强忍下来。倒是魏延因张辽号令,虽见关家军大举冲杀起来,却还在犹豫要不要前往救援。倒是白狮军几员将领,看出状况不妙,反应极快,迅速下令,紧接便各是引兵杀了上去。 而就在此时,蓦然在东门方向,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紧接只见火光冲天,火势一连迸发,转眼间将东门一带都照得明亮。 这时,关羽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似乎察觉到极其不妙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身体一滞,被张辽抓住机会,一戟砍在了他的胸甲上。 只听一声乍响,关羽猛地暴退而去。 “爹爹~~!!嗷嗷嗷嗷~~!!死来罢~~!!!”从后正往赶来的关兴看得眼切,不由勃然大怒,愤懑不已,驰马挺刀加速冲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关兴倏地策马冲过了关羽,须臾便逼近了张辽,此时关兴更是浑身气势澎湃汹涌,高举大刀,朝着张辽便是猛劈而去。 “春秋神龙三式—诛天~~~!!”关兴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刀若瞬间,如猛蛟恶龙冲出,大张血盆大口,吞向了张辽。张辽却也不闪,狮眸中尽是刚毅和冷厉之色,并有着一股强大的自信,挥戟便出,迎向了关兴轰然落下的大刀。 嘭~~~!! 只听一声巨响暴起,张辽瞬间被劈得暴飞而去,幸好张辽挡住了关兴那一击,否则只怕整个人都会被他一刀劈开。而同时,关兴却也被两人招式击撞而产生的巨大冲力,给逼得连人带马地往后退去,紧接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啊啊啊~~!!二哥!!张文远,我定杀了你!!”随后赶上来的关索看得眼切,心中愤恨不已,驰马猛突,杀向了张辽,并且浑身气势不断地攀升,怕是也是要向张辽施展那可怕的诛天一式。 “索儿住手!!我关家人不做这般无耻之事!!”就在这万分紧急之际,却听关羽的喊声响了起来。关索顿如遭到晴天霹雳一般,气势狂泻,竟下意识地揪住了战马,急停下来。 与此同时,却看东门之下,火浪滚滚,由关平所领的那支关家大军此时乱成一团,不知多少人死在了刚刚所迸发的那股恐怖的火潮之下。而甘宁却是毫不留情,抓紧时机喝令麾下发起反击。只见城上乱箭如同骤雨一般,射得关家军的将士四处逃散,阵型溃散,已显败象。 2581 燕北攻灭战(58) 而作为统帅的关平似乎还未从巨大的失败中回过神来,瞪大着双眸,眼看着面前的一切,仿佛丢失了灵魂。 “姐夫!!事已至此,你更不能轻易放弃,燕国但亡,汉室最后仅存的希望将会荡然无存!!”就在此时,却见一人迅速地冲了上来,竭嘶底里地向关平咆哮道。关平陡然浑身剧烈地一颤,紧接便不断地颤抖起来,似乎还未平复。 “姐夫~~!!!”却看那冲上来的人正是司马师,只听他又是大声地咆哮起来。关平猛地强稳住在颤抖的身子,忽然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速撤~~!!!” 关平令声一落,早已失去了战意的关家军将士连忙慌忙后撤,躲避城上落下的箭雨。 “哈哈哈哈~~!!关家小儿,不过如此,燕国确是人才凋零,这般庸才也能当那天龙上将。若在我鬼神军中,若无人庇护,单凭自身实力,顶多充其量不过是个中郎将罢了。”东门之上,甘宁眼看关家军溃败而逃,意气风发,不由纵声耻笑起那落荒而逃的关平。关平耳听大恨,回头一眸,见那甘宁如此得瑟嚣张,心中恨极,钢牙几乎咬碎。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关家军已撤去了有数里。甘宁却也并无引兵追杀,反而望向了长虹陂的方向。突兀,只听杀声涌荡,从长虹陂的方向传了过来。甘宁神色一震,连忙令人发出信号。 不久,却看一支数千精锐人马,迅速地赶到了东门,为首一将赫然正是张郃。 “张某领主公之令,前来助战!!”张郃眼神凌厉,高声喝道。而此时,在东门城下的水洼之地的水却迅速地散去。原来甘宁早就令人把堵住的石块搬开,因而疏散。 “飞狮将军,水洼之地的水已疏散,副军师所领的兵马已追向了关家小儿的大军!!飞狮将军且引兵先去,甘某待会便率兵追来!!”这时,却听甘宁的喊声响了起来。张郃听话,神色一震,拱手一作,遂便引领麾下人马杀出北平。 话说,周仓败于诸葛亮的军队手下,后引残兵往东门逃去。殊不知当他赶到东门时,却察觉关家大军正是溃败而逃,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赶往过去。而紧接,诸葛亮所领的那支人马很快地追杀上来。周仓唯恐关平措手不及,忙加紧赶往大军之中,想要找到关平相报急情。但此时大军正是混乱,周仓连问了好几员将领,都没有得知关平的位置,只能在大军中乱闯,继续寻找。而诸葛亮所领的那支人马倒是越追越快,眼看就要追上关家大军。而此时,在东门内却听杀声响荡,似乎还有追兵追出。关家大军不由是阵脚大乱,兼之此时将领们各个都是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指挥。 却说不知不觉,已渐渐快到了五更时分,天色渐亮。此时,在北平皇宫大殿中。一干燕国文武听得连连传来的噩耗,无不大惊失色,坐立难安。 “平儿大败,就连二弟也被那张文远给击退。眼下变故屡生,原本制定的计划只怕是不可能完成了。时势至此,皆怨朕无能无才,只是苦了诸位卿家,要在此陪朕受这苦难。诸位卿家听好,但若那马贼果真杀入了皇宫,局势无法扭转,诸位卿家可投马贼,以保全身家性命。如此也算是朕回报与诸位多年来受朕驱驰的最后一点心意吧。”刘备缓缓站起,此时倒无太多的情绪波动,反而冷静得让人感到心酸和悲凉。 刘备此言一出,却看一众燕国大臣,无不急忙跪扑在地,各个都是痛哭流涕,恳请道。 “陛下万莫放弃,燕国尚有文武百官在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愿与贼人拼死到底!!” 张飞叩首在那由白玉石所砌成的地面上,这一叩首,叩得石板发响。一众燕国文武都是吓了一跳。 忽然,却见张飞猛地站了起来,那双平日里能吓退鬼魅的可怕环目里此时却是泪水狂流,囔囔叫道:“这些年,臣等追随陛下,历经苦难,曾数番被那各路诸侯击溃,可最终陛下还是熬过来了。如今陛下坐拥燕北之地,甲士尚有数万之众,并也有鲜卑、乌丸以及匈奴等援兵,何惧那马贼!!还请陛下万莫放弃,率领我等,使燕国渡过此难关罢!!!” “还请陛下率领我等,使燕国渡过此难关罢!!!”张飞话音一落,一众燕国文武立即也纷纷齐声恳求起来。 刘备神色淡漠,更多却是对于命运的唏嘘,轻一摆手,道:“诸位爱卿放心,朕并非懦弱怕死之徒。当年汉室崩毁,各路诸侯纷纷拥兵自立,朕虽是汉室出身,但因家道中落,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更不得不织席贩履,以维持生计。后与二弟、三弟于桃园结义,应朝廷号召,征伐黄巾贼,也才算是正式入世。如见算起来,已有数十年载,朕在此间历经无数患难,幸这一路下来,有诸位爱卿以及各路贤才、义士相助,方得建立燕国。只恨那马贼势大,麾下猛将如云,将士各个皆是虎狼之士。眼下时势至此,朕身为汉室后人,当以死捍卫汉室仅存的最后威严,保卫这由诸位爱卿与朕一同建立的基业!!” 却听刘备的语气十分平淡,但听在一众燕国文武耳中,各个心里却都是激起了千重浪。霎时间一众燕国文武眼睛都不禁发红起来,再次叩首在地,齐声喊道:“臣等愿随陛下死战到底,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只听喊声涌荡,大殿内更是被一众燕国文武所散发的忠义之气给笼罩住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缕阳光照射进了大殿之内,让大殿陡生几分希冀。 忽然,外头却有人慌张失措地冲了进来,一众大臣听得动静,都不由望了过去,见那人满脸都是慌张之色,顿时都是心头一揪,刚刚升起的几分希冀,刹那荡然无存。 “陛下!!在北平校场内扎据的鬼神军就在刚刚忽然大举出动,正往北平皇宫杀来~~!!!”那人疾声喊道,一众燕国文武一听,顿是面色骤变,不少人更是如遭轰雷,整个人当场变得呆若木鸡,眼神空洞,面露绝望之色。 “陛下!!眼下燕国并非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只要固守皇宫,皇宫一日不破,燕国就尚且还有希望!!”这时,却见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庶,这下急一肃色,并且眼神坚毅,跪下向刘备喊道。 刘备闻言,眯了眯那一对枭目,强震精神,向徐庶吩咐道:“丞相所言极是,朕这就下去披甲装束,你且先带领一众大臣,除了朕的御林军外,其余兵马并鲜卑以及乌丸两军皆交由丞相指挥。还请丞相率领众大臣以及将士先去前往抵御贼军!!” 徐庶听令,心气一壮,只知眼下已到了国家存亡最为危急的时刻,立即强打精神,浑身更涌起一股壮烈之风,慨然领命:“臣遵旨!!” 说罢,徐庶站了起来,并眺眼望向一众燕国大臣,燕国大臣们除了个别人外,大多人却都是纷纷肃色,眼神坚毅,神态与徐庶一样的壮烈。 “三弟你随朕来!御林军暂且交由你来指挥。”刘备向张飞投了一个眼色,然后便转身往后殿离开。张飞见状,面色连变,环目里更是闪烁出几分浓烈的不甘之色,但还是起身追了上去。而就在张飞经过徐庶身旁的身后,徐庶忽然轻移步过去,拦住了张飞,低声并道:“陛下自有他的顾虑,还请三将军不必多虑,一切便交由庶罢。若苍天眷顾,燕国得保,日后庶定要和三将军大喝一场,不醉不归。” 张飞一听,身体一颤,只觉徐庶一介文官,却也有此壮烈之风,心中感慨且又惭愧,遂是瞪大了一对环目,欲言又止。徐庶灿然一笑,拍了拍张飞的肩膀,然后迈步而去,却也有几分侠客之风。却说当年徐庶曾立志当一个侠客,仗剑走天涯,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平那不平不事。可后来他察觉到,只凭手中之剑,纵走遍天涯,耗一生之力,能救之人怕也不过百数。要终结乱世,拯救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唯有学得那能平千军万马的无双谋略,并投得仁义贤明之君,臣之,辅之,方有平定乱世的机会。故他弃剑从学,拜入水镜山庄门下,师从大贤司马徽。 后来,他得偿所愿,投得素有仁义之名的贤君刘备,并且刘备更是汉室后人,也算全了他匡扶汉室的心愿。兼之得君宠爱器重,故他一刻不敢松闲,为其出谋划策,察时夺势,争取能在这天下有一席之地,并最终能够平叛一众乱臣贼子,安稳天下,重建社稷。可天意弄人,他一辈子只敬重二人,一个是他的先生司马徽,一个是他的挚友诸葛亮。 2582 燕北攻灭战(59) 他曾经梦想过,或许有早一日自己能够与其挚友诸葛亮一起共仕贤君,匡扶汉室,拯救天下。两人当年也曾一起讨论过,期待过。当时他们都是一腔热血,脑里心里想着地都是如何为这苍生社稷效力,付出自己的绵薄之力。 可万万没料到,最终他和自己的挚友竟成为了敌人。诸葛亮当日的一番话,他如今尚且记在心中,用其的话来说,在苍生社稷的选择中,其毅然选择了苍生。徐庶当时虽然竭力反驳,但后来他曾经冷静下来细想过,他很清楚诸葛亮的为人,诸葛亮绝非那好高骛远,贪图富贵之人。因此也不存在诸葛亮是为了取得名利富贵和入仕马纵横麾下。而徐庶相信,能够打动诸葛亮放弃社稷而不顾,宁愿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的,或者也只有苍生之大义了。徐庶并非愚昧之人,对于诸葛亮的选择,他也有所分析。以如今的天下局势来看,马纵横的势力最为庞大,紧接就是当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魏王曹操。江东孙权和自家主公各有优劣,西凉马超以及如今虎踞益州的司马懿还有占据半壁荆州之地,死而复生的小霸王孙权皆非泛泛之辈。以此局势来看,单凭自家主公的实力,纵然得到天下诸侯承认天子之位,但想要平定天下,安稳社稷,只怕起码还需要耗费数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乱世持续下去,受苦的只有苍生百姓。但以马纵横如今聚集的势力以及身边所拥有的人才来看,一旦他一统了北方,或许他便能在数十之内将天下诸侯一一击败,从而结束乱世,重建社稷。如此一来,苍生重得太平,自然是幸也。同时,马纵横虽是武人,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是个治世之能人,这些年在他不断推动商业,实施各类仁政之下,他的辖下百姓不但能够安居乐业,而且越来越是富裕,而他家中的家业也趁此得到发展,双方可谓是相辅相成。在此环境之下,天下的商贾以及世家纷纷不惜牵家带口,舍弃原本的家业投往其辖下领地。单凭这一点,徐庶便是自叹不如,甚至在他的认识之中,古今以来,却也无能堪比马纵横这般一个异类的存在。 或许,诸葛亮心中是想着,在他的辅佐之下,以马纵横的势力还有其能耐,能够更早地结束乱世,以使苍生得以太平。 “没想到诸葛孔明你最终也不过是个随波逐流,依附强大的懦弱之辈。或许你我的对弈之中,最终你能笑到最后。可是徐某相信,公义长存,汉室正统,必然尚有义士记存心中,在不久将来,为此舍身赴义!!”徐庶在心中高声喊道,眼神变得洒脱起来,面露笑容,并快步走起,带领一众燕国大臣们,奔赴战场。 大约两柱香后,却看旭日高升,忽然一大批铁甲将士冲了上来,为首一员燕军猛将,高举旗令,大声喝道:“丞相有令,还请诸位鲜卑的将士,速速出动,先出宫外列阵准备,以迎贼军!!!” 此令一出,一众鲜卑军的将士无不惊慌起来,有些人更是囔囔叫起,一脸的不情愿,还有一些人露出恐惧之色,似乎察觉到燕国覆灭在即,不想遭到连累。 “够了,都给我闭嘴!!我等鲜卑勇士竟受吾王之命,前来相助燕皇,如今燕国危难当前,岂能袖手旁观。众将领听令,速速整合各自麾下,准备好出宫迎战!!”就在这时,蓦然正听一阵颇为威严的嘶吼声响荡起来。正见一员魁梧大汉带着几员将领快步走了出来,正是鲜卑统帅彬彬里是也。却看彬彬里虎着脸,眼神冷厉,瞟了一眼那传令的燕军将领,道:“徐公却也太信不过我等了,若要传令,派遣一些人便好。何须派来如此多的铁甲之士,还一副要胁迫我等出战的样子。” “大帅可别误会了。我等是受丞相之命,与贵军一同作战的。”那燕军将领听话,皮笑肉不笑地笑了起来,眼神却还是隐藏着几分戒备之色。 “呵呵。”彬彬里听话笑了笑,然后走到那燕军将领的马下,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本帅还以为是徐公怕我等鲜卑的将士会倒戈相向,故教尔等先来戒备,以防万一,顺道再督促我等出战,监视在后哩!!”彬彬里说罢,不等那燕军将领回话,忽然身子一撤,旋即转身,又大声喊道:“诸位儿郎都给老子打起精神!!那鬼神马羲实力强大,好伐善战,但若燕国一灭,我等北境异族恐怕难逃劫难!!用汉人所说的道理,就算唇亡齿寒!!诸位儿郎都给老子听好喽,你们愿意让你们的女儿还有孩子去给那马羲还有他的麾下当奴仆吗!!?你们愿意让自己的家园让马羲的部下肆意践踏,肆意抢掠吗!!?都给老子振作起来,别当他娘的孬种~~!!燕皇大义,不久前我军有一些无耻之徒伪装成贼军的将士去抢掠燕国大臣们的府邸,燕皇得知,虽然大怒,但却已仁慈之心,不愿牵连众人,而赦免了诸位。若换做其他帝王,只怕我军上下早被杀尽了!!燕皇仁义,有他坐镇燕北,我鲜卑可免受战祸。至于那鬼神马羲,你们可都见识到了他的麾下有多么的凶残善战,今日你们或许不愿意全力出战,但很可能有早一日,我鲜卑便要遭到今日北平之难!!” 且听彬彬里声音洪亮,这话说得是粗,但道理却不粗,反而让那传令的燕军将领不由面色一变,暗叹这鲜卑人的统帅也是个聪明人,竟能考虑得如此的深沉。 “杀~~!!杀~~!!杀~~!!!” 于是,只听鲜卑的人马中,猝然迸发出一股股洪亮的喊杀声,震天动地,气势如潮。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乌丸军中。却看乌丸军的将士纷纷各提兵刃,竟与来的燕军对峙起来。只不过随着对面喊杀声响荡起来,不少乌丸军的将士都是吓了一跳。这时,却听一道怒吼,乌丸军的将士连连纷纷让开。 很快,只见一员健硕的乌丸族大将带着一干将领走了出来,赫然正是乌哈则。 乌哈则先看了看喊杀声传来的方向,沉吟一阵后,忽然怒色喊道:“都给本将军退下!!燕军可是我军的盟友,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乌哈则此言一出,那些正持枪刃与燕军对视的乌丸军将士不由纷纷色变。乌哈则见状大怒,忿声喝叱起来。乌丸军的一干将士方才纷纷撤下。 乌哈则随即一沉神色,然后拱手向那传令的燕军将领拱手一拜,道:“将军放心,我等乌丸军的将士一定会听从丞相的吩咐。贼军若然杀来,我等必定誓死抵挡,与燕国上下共同进退。” “大帅仁义。如此小将便先谢过了。”那人听话,笑了笑,犀利的眼神随即收敛几分,看其相貌竟与徐庶几分相似,正是徐庶之子徐旭是也。 半个时辰后,却看北平皇宫之外,烈日当下,雨后彩虹,这本是个清爽的日子,但此时却被皇宫外那股恐怖的肃杀之气,给扰乱了。 只见一批铁甲大军,正汹涌扑杀而来,为首一员将领,手提龙神刃,身骑形态似乌的神骏宝马,一身威严而又可怕的杀戮气息,浓眉微竖,眼神光芒乍动,赫然正是马纵横是也。 “乌丸还有鲜卑的人听好了!!此乃我等汉人纷争,与尔等无关!!尔等不想将士枉死,速速由北门撤走!!马某可既往不咎,否则待会厮杀起来。休怪马某无情!!”马纵横一勒坐下赤乌,纵声喊道,声势如同轰雷炸开,好不惊人。鲜卑以及乌丸的将士听话,纷纷不禁露出畏色。毕竟他们眼下可是面对着天下第一强人以及其麾下无比强大的军队。也正因如此,无论是鲜卑亦或是乌丸的将士此时都有些军心动摇。毕竟若是他们选择逃去的话,起码能够避免一场注定会是凶烈的杀戮。 “哼!!别听这马贼妖言惑众!!就算今日我等不战,来日马贼一样会率领他的军队来征伐我等的国家,抢掠我等的牛羊,俘虏我等的妻儿!!竟然如此,倒不如今日与马贼拼死一战,杀他个痛快~~!!!”这时,猝听鲜卑军中一阵威严的喊声响了起来,一众鲜卑军将士听后,不由纷纷抖数精神,振作起来。 “说得对!!这马贼身为汉室臣子,却拥兵自立,侵略汉室的土地,不认燕皇这个身为汉室后人的天子。可见此人野心磅礴,绝非善类,如此豺虎之辈,绝不能让他虎踞于我乌丸之邻!!否则乌丸将永无宁日~~!!今日有我乌丸以及鲜卑还有燕国三军联手,定然能够击败马贼,保得北方太平!!”作为乌丸统帅的乌哈则听话,立即也大声地喊了起来,声势震天。 2583 燕北攻灭战(60) 乌丸军的将士听了,大多人都振奋起来,纷纷各举兵器,纵声应和。 马纵横见状,倒是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色,却没想到这乌丸以及鲜卑两员统帅竟有如此觉悟。不过很快,马纵横一沉色,忽然一拍坐下赤乌,赤乌马冲天一啸,陡然一股澎湃无比,杀戮漫天,宛若炼狱降临的恐怖气势轰然迸发。 “尔等异族之徒,莫非真以为马某是在吓唬尔等!!?若不速撤者,斩之!!”马纵横虽然从来不喜欢去杀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心怀仁慈,但他同时也是个杀戮果断之人。随着他一声喝罢,只听他身后数万鬼神军将士立即一齐嘶吼咆哮起来,霎时间巨大的声势,震得整座北平城都如似在摇晃一般。 却见乌丸、鲜卑军中,不少将士都被这股可怕的声势给吓得神色连变,尤其是望向马纵横的眼神里,不禁充满了畏怯之色。 “杀~~!!”陡然,却听一道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骤然响荡。紧接仿佛那一片天地都赫然形成了炼狱之境,并随着那人一同轰然地扑向了鲜卑以及乌丸两军。 恍然间,鲜卑以及乌丸两军只觉如处身于炼狱之中,万般鬼恶魍魉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扑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炼狱之境之中,蓦然好像冲出了一条硕大无比的血龙,血龙上仿佛坐立着一尊如同鬼神般的神人。 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鲜卑以及乌丸人的军队还未厮杀,阵型已然大乱,不少人更是吓得纷纷后退。紧接只见马纵横挺刀策马,悍然挺入了大阵之中,手舞龙神刃,奋力地猛砍乱劈。乌丸以及鲜卑族的将士根本抵挡不住,如同土鸡瓦犬,被杀得四处翻滚,瞬间阵型溃散。紧接不久,正见鬼神军的将士一同悍然猛扑上来,攻势凶猛绝伦,杀得乌丸以及鲜卑族的将士节节败退。 “这就是鬼神马羲的力量,以及他那支称霸中原的鬼神之军!!”彬彬里瞪大了眼睛,面色尽是惊愕之色,眼下只觉浑身僵硬,仿佛动弹不得。 “可怕,实在太可怕了!!如此生猛的军队,古今亦然是罕见。如此神人,难怪燕国会覆灭在他的手上!!”乌哈则甚至不禁生出了退怯之心,眼望着那尊无敌的身影,却如何都提不起勇气与其对敌。 鲜卑以及乌丸两族的统帅竟然如此,其麾下的将士自然更是不堪。却见马纵横越冲越快,威悍无敌,把那鲜卑以及乌丸两族的将士冲杀得溃不成军,惨叫声更是响荡不绝。 与此同时,在皇宫大门上的一干燕军将士却都是看得心惊胆战,他们并非没有和鬼神军交过手,但纵然如此,如今蓄势而发的鬼神军,还是显得太可怕了。尤其是马纵横如今放开全力厮杀,那势不可挡的态势,实在令人心惊畏怯,因为那仿佛已经不属于人类的力量了。 “嗷嗷嗷嗷~~!!杀呐~~!!!”这时,猝听一道吼声响荡,却见一员年轻小将,手提九天玄鸟戟陡然飞快地加速冲杀起来,并且越突越快,迅速地追向马纵横的身后。却看那年轻小将,丰神俊朗,眼神凌厉,气势冲天,赫然正是姜维是也。 “大帅小心,那鬼神要杀过来了!!”突兀,却听鲜卑军阵中响起一道惶急的喊声。彬彬里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很快便看到马纵横拨马正往自己所在之处突杀过来。 “快!!快把那鬼神挡住~~!!” 彬彬里心头一紧,怒声急喝。随着他话音落罢,在他左右的精锐却也不乏胆气出色之人,纷纷高呼奋起,各提兵刃去挡向马纵横。 “都给我滚开!!”马纵横横眉瞪目,大吼一声,陡然加速驰马,倏地冲了上去。却看数十鲜卑族的猛士也快速地迎了上来,各提兵刃,嘶声咆哮,倒也生猛。只不过他们却是遇上了比他们更为厉害,深不可测的猛兽。却看马纵横龙神刃一挥猛起,霎时飓风肆虐,刀光如同电光疾影,不断地袭击那些扑向他的鲜卑猛士。 “啊啊啊~~!!” 紧接只听惨叫声一连迭起,那些鲜卑猛士顿是被他杀翻而去,血肉横飞之际,更有一股可怕的杀戮气息把那小片天地都给遽然笼罩起来。 “这简直非人的力量!!鬼神之能,更甚于那武圣耳!!我等凡人如何敌得过!!”彬彬里吓得魂魄如飞,竟被吓得一拨马便是自行逃去了。鲜卑的将士眼看彬彬里逃跑,霎时战意尽失,连忙也纷纷各自逃离战场。而眼看着鲜卑军开始逃散,乌丸军的将士也不禁军心动摇起来,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东张西望,去找逃跑的路线。就在此时,却看姜维引一彪精悍的人马悍然杀突上来。乌丸军本就军心动乱,此时遭到姜维引兵猛闯直冲,霎时更是混乱起来。姜维亦是骁勇,如同一头勇不可当的小虎崽一般,杀得乌丸军的将士毫无招架之力。 “他娘的!!连这汉人的小儿也敢来欺负我等,深闯我军!!老子和你拼了!!”乌哈则看得眼切,脾性暴躁的他,心里此时如有一股怒火焚烧,大吼一声,提起手中的开山巨斧,遂是策马冲奔起来。而乌丸军不少勇士眼看乌哈则悍然出战,纷纷也抖数精神,各提兵器杀了上去。 “找死!!”姜维此时杀得正是眼红,眼看那乌丸军的统帅既然主动向自己杀来,不由心气一壮,迎着其冲杀过来的方向,奋然闯杀而去。 电光火石,人仰马翻之间,却看姜维猝然和乌哈则相遇。乌哈则大吼一声,怒起手中开山巨斧便是劈向了姜维。姜维身形灵敏,迅速一闪,躲了过去后,立即挺起九天玄鸟戟猛然搠向了乌哈则。却也别看乌哈则长得魁梧健硕,身形倒也是灵敏,挪身快速地躲了过去后,立即拧起手中开山巨斧朝着姜维猛劈而去。姜维反应却快,奋起一戟拨了过去,将乌哈则的开山巨斧赫然震开。乌哈则却没想到姜维力量竟如此惊人,比起自己尤胜几分。就在此时,姜维一戟飞起,那速度快得惊人,如同一道飞虹一般,骤地飞砍向了乌哈则的咽喉之处。乌哈则瞪大了眼睛,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脖子猝逼来一阵冷冽的寒意。 紧接着,只见鲜血飞洒,一颗头颅赫然抛飞起来。霎时间所有乌丸军的将士全都面色呆滞起来,眼看这那颗头颅摔落在地。下一刻,乌丸军的将士宛若精神崩溃了似的,疯狂地向四处奔逃起来。 彬彬里胆怯而逃,乌哈则被姜维斩杀,一时间乌丸以及鲜卑两军将士皆是失去战意,如同鸟兽而散。鬼神军众多将士眼看此状立即大举杀上。不久,却看鲜卑以及乌丸两军兵败如同山倒,鬼神军很快就逼近了皇宫大门之前。 却看皇宫大门上,伊籍面色冷漠,心里却在轻叹:“该来的总该是要来的。” 念头一闪,伊籍遂是强震精神,目光坚毅,震色喊道:“众将士听令,此乃国家存亡之际,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燕皇仁义盖世,皇恩浩荡,我等皆受皇恩之情,今当以死相报!!”伊籍说罢,拱手作揖,朝着左右的将士重重一拜后,遂肃色,大声喊道:“杀~~!!” 伊籍话音一落,只听皇宫大门上,一众燕军将士纷纷各举兵器,厉声喊杀。 只听杀声震天动地,可皇宫下的鬼神军却也是气势如虹。在马纵横一声令下,只见乱矢迸射,冲天而起。而皇宫大门上的燕军将士却也纷纷射出弓中箭矢。霎时只见两片飞矢,由上往下,由下往上地交错起来。 啪啪啪啪~~!!霎时只听一道道乍响响荡起来,却看无论是燕军将士亦或是鬼神军将士,手上所拿着的一块块盾牌上火花四射。乱矢飞扬之际,却也听得一阵阵痛喝声响荡起来,却见无论是鬼神军亦或是燕军的将士纷纷皆有中矢者。但虽然战况激烈,但却无人退却,两军的将士皆有各自的立场。燕军不想亡国,更不想去当亡国奴,愿以死报答皇恩。而鬼神军的将士,却也愿意为了马纵横那将会旷古烁今的‘人人如龙’雄伟霸业,抛头颅洒热血,甚至身损丧命,也在所不惜!! 于是,两军的箭矢射得越来越快,不过鬼神军的兵力更为盛大,并且此时士气如虹。 渐渐地却看皇宫大门上的燕军被压制住,鬼神军的攻势如潮,一波接一波。皇宫大门上的燕军将士死伤愈来愈多,惨叫声更是一时响个不绝。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皇宫之内,响起一道怒吼声。陡然只见皇宫大门猝是打开,紧接只见一架架巨型弓弩车在一干御林军将士的推动之下飞快地冲了出来。 马纵横就在阵前,眼见那数架巨型弓弩车,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大喝道。 2584 燕北攻灭战(61) “盾牌上,速速往前!!!” 马纵横话音一落,鬼神军阵前的一干盾牌手立即悍然领命,纷纷各举盾牌地冲了上去。 很快只听几道轰鸣乍响,那几架巨型弓弩车猝是射出了一根根硕大的巨矢。只见那几根巨矢来势汹汹,宛若能穿破天际。而那冲上去的鬼神军盾牌手,却都像是不惧死的。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一根硕大的巨矢,率先冲到了由一队鬼神军盾牌兵所筑成的盾墙上。霎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一队的鬼神军盾牌兵霎时被冲撞得暴飞起来。紧接很快又听连道巨响,另外两队鬼神军也难逃厄运。不过就在此时,却听一道怒吼声,响彻天地,威势盖天。 “都紧随我后!!随我一同抢入皇宫!!!”马纵横怒目圆瞪,奋声喝道,他实在不想再和燕军消耗下去,想要一鼓作气地杀入北平皇宫。而马纵横气势冲天,澎湃如潮,霎时间宛若又见炼狱之境霍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干鬼神军的将士无不奋起,前扑后拥,随着马纵横一齐悍然无畏地杀了上去。 “快!!把那马贼射下来!!!只要将此人杀了!!贼军群龙无首,自如鸟兽而散!!”一员燕军将领看得眼切,连忙急声地大喝起来。随着其喝声一落,陡然只听一道巨响轰然暴起。霎时间只见一根巨矢如同脱膛炮弹,倏地袭向了马纵横那处。马纵横驰马正是飚飞,速度奇快,并且气势惊人。而此时马纵横却也发觉了那根正朝自己射来的可怕巨矢,却反而不怯反震,鬼神一般的眼眸赫然射出了两道精光。 “破!!”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巨矢倏地射到了马纵横的面前。马纵横扯声怒吼,一挥手中龙神刃,如能诛杀神魔一般,浑身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惊天杀戮之气。紧接只见龙神刃遽然劈落,瞬间将那巨矢劈开了两半。 啪~~!! 一声乍响,在皇宫大门内的燕军将士眼见此状,不由都吓了一跳。就在此时,却听刚刚发令的那燕军将领再次急喝起来,吩咐将士们以强弩射杀马纵横。 “保护好主公!!休要让燕军的鼠辈得逞!!”却听马纵横身后一员鬼神军的将领嘶声大喝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鬼神军将士立即汹涌冲上。 说时迟那时快,猝然又听几道轰鸣乍响响荡,同时皇宫上本被压制住的燕军弓弩手也趁机开始了反击。霎时只见乱矢从高空不断坠落。马纵横反应极快,迅速地举刀舞动起来,将射向他的飞矢不断地拨飞而去。不过就在这时,却看几道巨矢从各个方向朝着马纵横射了过去。这时,赤乌猝是一声嘶鸣,陡然加速奔飞。那速度快得如同一道闪雷,转眼就冲去了数丈。须臾,只见那几根巨矢皆是射失,并巧合地赫然击撞了一起,霎时撞了个粉碎。 “嗷嗷嗷嗷~~!!!”与此同时,却看马纵横已然飞马逼近了皇宫大门之下,并奋力高举龙神刃,朝着其中一架巨大的弓弩车猛劈而落。而在那架强弩车后面的燕军将士见状,不由都吓得面色苍白,魂魄如飞。 轰隆隆~~!! 猝然只听一声巨响,木屑炸飞,一道飓风霍然卷席而起。在旁的燕军将士眼见此状,无不惊骇失色。 “快~~!!快把马贼从马上拖下来,将他给擒喽~!!” 就在此时,不知是哪个燕军将领暴跳如雷地大喊起来,霎时在四周的燕军将士连忙急扑涌上。 马纵横眼见生猛扑上来的燕军将士,却反而很是振奋,一身杀戮之气更是不断地攀升而起。转眼间,只见大批燕军将士杀了上来,马纵横手持龙神刃,快砍猛劈,只把那些不断扑上来的燕军将士杀得连连翻滚而去。 与此同时,鬼神军的将士也纷纷扑涌而上。姜维心细,先引麾下精锐趁着混乱,将燕军的弓弩车先是强抢过来。燕军几员将领见状,不由急躁起来,连忙率兵想要夺回。但姜维年轻骁勇,并且早有预料,策马挺戟迅速地冲了上去。 “小子,你找死!!”一员魁梧彪悍的燕军将领,怒目圆瞪,大吼叫起,并奋力挥起手中大刀朝着姜维劈了过去。姜维敏锐,迅速地闪了过去,并挺戟朝着那燕军将领猛搠而去。霎时,只听一道惨叫声响起,却是那燕军将领被姜维一戟搠中。姜维目光冷冽,迎着迅速扑上来的燕军将士迅速地挥戟再次厮杀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鬼神军气势如虹,在马纵横的率领之下,已悍然杀到了皇宫之内。负责把守皇宫大门的伊籍见势不妙,连忙让左右放起狼烟。很快狼烟被点燃起来。不一阵后,便听在通向皇宫大殿驰道内,杀声震天。 “御林军还有天魔军的将士们都给老子听好了,燕国存亡在此一役,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杀他娘个天翻地覆~~!!”却看驰道内,近万穿着精良铠甲上万大军阵前,张飞手提丈八蛇矛,身穿天刹魔尊玄铁甲,骑着一匹名为黑星的绝世宝马,正快速地冲奔起来。此乃燕军之中,如今仅存的砥柱军力,张飞深知自己肩上肩负的责任,一旦自己所领的这支精锐大军败下阵来,北平皇宫必将大祸临头。而他却还有所顾虑,毕竟刘备当日对他有所托付,因此此时他的思绪早已是乱了。他一心想要与敌人拼死到底,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甚至他早就有了决意,要与马纵横决一死战,拼个天崩地裂,日月无光,纵然最终玉石俱焚,起码也能保住北平。可自从得到刘备的托付后,他不得不把这心思收回来。 就在张飞转念间,蓦然正听杀声涌荡,正是马纵横引兵杀入了皇宫驰道之内。 而此时,虽然双方距离尚且还有百丈,但马纵横和张飞却第一时间都找到了对方。 “呜嗷嗷嗷嗷~~!!天杀的马贼~~!!!”张飞霎时整张脸便是扭曲狰狞起来,环目里尽是仇深似海般的痛恨,竭嘶底里地咆哮,浑身迸发而起的凶煞之气,更如同千层巨浪赫然扑向了马纵横那处。 “尽管来罢,杀猪屠夫~~!!!你我也该是时候分出个胜负高低了!!”马纵横那双鬼神一般的眼眸骤然爆射出精厉的光芒,浑身所散发的那股杀戮之气,不断地攀升涌起。霍然间,其所在的那面天地,仿佛再次显现出一面炼狱之相,恍然间更如听得万鬼厉吼,白骨冲天。 “吼吼吼~~!!” 却也不知是幻象还是真实,陡然张飞耳中霍地响起了一道龙鸣之声。紧接这那漫天的白骨猝是形成了一头巨大无比的骨龙,炼狱之中,那遍地的血色突兀冲天而起,并迅速地组成了骨龙的血肉。 转眼,一头凶戾无比,仿佛欲吞天灭地的血色巨龙出现在那片炼狱之地之中。 而血龙巨龙顶上,如有一尊神圣屹立在战,目光冷厉,睥睨天下,一身的杀戮气息,仿佛如能将天地所有生灵的性命都掌控于手中,纵然是那九天之巅的神佛,地狱深渊的鬼魔,同样也难逃其浩荡神威!! 如此恐怖惊人,匪夷所思的相势,纵如张飞却也是平生第一次见识过。并且张飞深知,眼下高手过招,并是生死决战,决不能给马纵横的气势给压住,否则后患无穷。 于是,张飞强震起神色,一对环目瞪得斗圆,全力迸发出自己体内的那股凶煞之气。 陡然,仿佛一头被困住了千万年之久的盖世天魔要挣破牢笼,准备要大开杀戒,一发不可收拾似的。 恍然,只觉一股荡天魔气冲天而起,并且使得那一片天地瞬间魔气肆虐,日月无光。隐约间,仿佛见得一道极其可怕的巨影,宛若那灭世之天刹,三头六臂,屹立在天地之间。 于是,无论是鬼神军的将士亦或是燕军将士霎时间宛若失去了记忆似的,各个脑袋都不约而同地被张飞以及马纵横两人身上所迸发的气势给冲荡,竟短时间地各个都出现了幻象。 轰隆隆隆~~!! 宛若两边天地的至尊在过招一般。 那一边,杀戮盛世,血色遍地,万般鬼魅,匍匐在地,血龙之上,炼狱之鬼神! 另一边,天地无光,魔气肆虐,三般头颅,六臂兵器,巨魔天刹,威武无敌!! 于是,鬼神乘龙而去,带着盛然之炼狱杀戮,仿佛要将那天刹所在的天地,皆染成血红之色。天刹不甘,三首怒吼,六目齐瞪,六般兵器,齐齐挥起,杀向了血色巨龙。巨龙一声咆哮,如同惊雷炸世,鬼神纵身一跃,带着赫赫神威,提刀劈向了那巨型天刹。 “嗷嗷嗷嗷~~!!六般天魔~~!!!”张飞扯声咆哮,气势到了极点,手中丈八蛇矛舞动间,只见身后如显三头六臂之天刹,六般兵器化为残影,杀向了马纵横。 2585 燕北攻灭战(62) “伏龙鬼神刀法—贪龙吞狱~~!!”马纵横挥刀奋起,悍然劈去,瞬间龙神刃如化血色巨龙,大开血盆大嘴,如欲吞没炼狱之势,迎击而上。 蓬蓬篷蓬蓬蓬~~~!!! 霍然,却见马纵横一刀落下,打爆了六道残影,但最终他却也并无占得便宜。紧接只见他连人带马地猝是往后骤退。另一边,张飞也是怒吼一声,连人带马,被逼得轰然后退。 “噗~!!”而几乎同时,马纵横和张飞都口中喷血,两人刚刚所驶出的招式实在是太过强劲了,若非是遇上了巅峰级别的至强武将,就算来的是一流级别的将领,恐怕也要在刚刚两人的招式之下损命。 “痛快!!张屠夫,你我再来!!”马纵横一口血喷出后,却是反而精神抖数,原来马纵横这段时间里,屡屡的激战,内伤渐有积累,体内一直积有淤血。而马纵横刚刚则是趁着与张飞比拼,把这口积累在体内的淤血喷了出来,这下反倒是精神气爽。 当然,这分寸要拿捏得极准,否则很容易反使伤势更剧,并牵动血气,最为严重,甚至有可能暴毙而死。而马纵横刚刚面对地可还是在战场上作风最为凶猛的男人张翼德。 因此,不得不佩服马纵横的胆气和气概。当然,若是张飞早有察觉,一来便是玩命,只怕马纵横将会有生命之危。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张飞此时虽是又悔又恼,但也知道于事无补,恨得钢齿直咬,那可怕凶煞的眼神,仿佛是要把马纵横给生吞了似的。 “下一回合便宰了你!!!”张飞暴喝一声,忽地一拍坐下宝马,猝是生猛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目光冷冽,却是早已策马冲起,杀向张飞。却看两人气势蓬勃,如似神魔之战。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人霍地相遇一起。张飞手挺丈八蛇矛,作势便是一副要拼命的样子。马纵横速是挪身要闪。殊不知张飞狡诈,竟然虚招一晃,诈了马纵横。就在人马分过之际,张飞陡然回身挺矛狠搠,直搠马纵横的后背。眼看张飞一矛就要搠中马纵横的后背,正对着张飞的鬼神军将士不少人大惊失色,急喊小心。不过马纵横又岂会如此轻易落败。他可是战场上常胜不败,披靡天下的最强者!! 却看马纵横就像是背后长眼似的,快速地挪身闪过。却见马纵横转眼飞马丈余,并迅速地拨转战马。此时,却听两边都猝然响起了一阵阵弓弦乍响。此时已到了战事的关键,因此两军将士也无太多的顾虑,眼下都只想要击败对方。 于是,只见两边皆有飞矢射来。马纵横和张飞却都怕遭到对方袭击,此时正四目对视,对峙起来。不过随着飞矢纷纷射到他们的身后,两人却也毫不怠慢,手中兵器像是长了眼似的,快速地飞荡起来,将射向他俩的箭矢一一击破。 突兀,却见一根飞矢霍地袭向了马纵横的后脑勺。马纵横像是身体反射神经发作似的,把头速是一扭躲过。这时,张飞陡然驰马冲杀过来。 “嗷嗷嗷!!死~~!!”张飞扯声怒吼,策马狂暴,身上的凶煞之气不断地攀升,再次如化身六臂天刹一般,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一声怒吼,却也迅速地拍马迎了上去,举刀奋起,朝着张飞悍然劈去:“鬼舞神龙~!!” “天刹吐焰!!” 猝然,只见矛出如灭世魔焰,刀落如同神龙之势。两柄绝世神兵猝是遽然碰撞,发生一声巨响,紧接只见两柄兵器各自荡开。就在两人交马刹那,张飞以及马纵横几乎同时再次出手,于是只听爆响不断,火花四射,那两人仿佛要把所在的那片战场都给崩毁似的。 与此同时,无论是鬼神军或是燕军的将士都在火速杀奔上去,皆想第一时间赶到马纵横或者张飞的身旁接应。 不一阵后,却看两军将士纷纷杀了上来,无论是马纵横亦或是张飞,很快都遭到了敌方的重点照顾。 “滚开!!别挡住老子的路~~!!”却听张飞怒声咆哮,手中丈八蛇矛如同疾光电影,将扑向他的鬼神军将士纷纷杀开。另一边,马纵横却也是威猛绝伦,手中龙神刃大开大合,逼向他的燕军将士全都被他杀翻而去。 这时,却看姜维手挺九天玄鸟戟,猛然加速驰马杀了上来。原来姜维心里明白,此时马纵横身边正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助他杀破僵局。而姜维自从他懂事的时候开始,便一直盼望着能够成为这位如似背负着整个天下一路前行的伟岸男人身边的助手。 曾经他发誓,若有早一日,当真得偿所愿,他愿舍身为义,报效其大恩大义!! 而就在姜维不断地加速驰马,于乱军中冲闯的时候。陡然一股可怕的煞气赫然扑来,令姜维不由心头一揪,面色不由地严肃起来,并望了过去。 此时,却看燕军之中,一道魁梧年轻的身影不断地快速冲了上来,并舞着一杆银色蛇矛,很是生猛。而此时,正好那年轻也朝着姜维那处望了过去。两人目光交接,忽然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就在此时,姜维忽听一阵喊杀声响荡起来,只见又是一波燕军将士杀向了马纵横。姜维见状,不由大怒,连忙驰马奔赶上去。无独有巧,这时却也听得一阵喊杀声从张飞那处,响了起来。那年轻小将很快被吸引过去,却见其面貌与张飞竟有七分的相似,正是其子张苞。 “爹爹!!孩儿过来助你!!”张苞振声一喝,连忙拍马冲上。 就在此时,猝然只听两道吼声一前一后地响荡起来,并紧接有两股极其生猛威悍的气息迸发,逼得姜维以及张苞一时都无法前进。 “马贼休要躲在后面!!快过来与你家张爷爷再厮杀三百回合!!”张飞圆瞪环目,扯声吼道。 “杀猪屠夫休要猖獗,马某杀你不用十个回合!!”马纵横气势威凛,霸气冲天,忿声回道。张飞听了大怒,立即舞起丈八蛇矛杀向马纵横。马纵横自不会惧怕张飞,迅速也驰马冲起,挺刀策马悍然冲向张飞那处。却看两人行动之际,两人麾下的人马也各往扑杀。马纵横和张飞两人却如同两头巨大无比,生猛绝伦的雄兽一般,在乱军之中悍然闯荡!! “死来!!”转眼,张飞冲到马纵横面前,高举丈八蛇矛,一副无比生猛的姿态,挥起便朝马纵横砸了下去!! 马纵横眼迸两道惊人精光,大喝一声,一挥手中龙神刃迎了上去。只听一道乍响猝而暴起,两柄兵器击撞,随即乍射出几道火花,立是各分而去。 “啊啊啊啊~~!!三爷就不信杀不了你!!!”张飞环目圆瞪,尽是凶戾之色,嗓音乍起,更如同轰雷一般炸开。在四周无论是鬼神军亦或是燕军的将士,霎时都被张飞的吼声所震得一阵耳鸣失色。 与此同时,却看张飞背后再次显现出那面三头六臂的天刹相势,浑身迸发而起的凶煞之气,宛若要将马纵横给吞没一般。 此时此刻,马纵横就如巨浪之中的一叶小舟,但很快马纵横气势也迸发起来,炼狱之相遽然发起,并将张飞那股澎湃的气势掀翻而去。隐约间,更听得龙鸣神吼一起激荡,一尊乘着血色巨龙的鬼神相势,于白骨凯凯,血色遍地的炼狱之中冲了出来。 “杀~~!!” “战~~!!” 两人吼声交织,紧接两人所迸发而起,并轰然碰撞一起的两股气势如形成一股猛烈绝伦的余波,迅速地扩散而去,将在两人身旁的鬼神军将士以及燕军将士全都逼得退开。很快更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两人揪在一起拼杀,杀得可谓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却看两人鏖战之际,血色不断地溅射而出,两人身上的铠甲更是不断地发出一道道可怕的轰鸣声。此时此刻,无论是马纵横亦或是张飞,都已毫无保留,玩命地厮杀搏命。 啪~~! 陡然,一声暴响,只见马纵横一刀砍在了张飞的胸甲上,张飞的胸甲顿是迸射火花,并且被砍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痕,鲜血更是随即溢出。不过紧接却也见张飞一矛搠中了马纵横的护肩上,护肩轰然爆碎,更见有血肉飞溅。两人虽负伤势,但却似乎毫不在意,只顾竖眉瞪目,又是舞动手中的神兵利器向对方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却看另一处,姜维和张苞两人却也是杀得激烈。姜维手舞九天玄鸟戟,朝着张苞飞砍骤劈,攻势一浪借着一浪。不过张苞却也不逊色,虎着一张脸,怒吼连连,手中的白银蛇矛如同毒蛇恶蛟一般不断地袭向姜维。只见两人越战越烈,越杀越猛。眼看此状,无论是鬼神军亦或是燕军的将士都振奋起来,各往扑杀,只顾与他们面前的敌人玩命。 2586 燕北攻灭战(63) “啊啊啊~~!!给我滚开!!”突兀,却听一道怒喝声响起,只见张苞挥矛猛扫,白银蛇矛如同一道闪雷般击中了姜维劈下的九天玄鸟戟。于是只听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姜维连人带马竟被张苞击退而去。张苞目中顿射两道精光,立是加速冲起,欲要一举击杀姜维。殊不知姜维就是等着张苞杀来,陡然气势迸发,挥戟乱舞,漫天戟影瞬间笼罩住了张苞。 啪啪啪啪啪啪~~!! 于是,只听连道爆响迭起,张苞反应不及,一时间被姜维杀得险象环生。一众燕军所属的天魔军将士见状,不由都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助战。而鬼神军的将士也不落后,生猛扑杀。两军遂是混站起来,不过明显鬼神军的攻势更胜一筹,不一阵后杀得天魔军的将士节节败退。 另一边,却看那片小天地中,好像仅容得下那两尊神魔一般的男人。两人拼杀至今,已有数十回合,加上两人都是拼命鏖战,因此招招狠厉,都是必杀之招。故只见马纵横以及张飞皆已成了血人,两人铠甲皆有多处爆裂,不少地方更有鲜血溢出。就连两人坐下的战马,皮毛却也被两人身上所流的鲜血给染得通红。 蓬~~!! 突兀,又是一声爆响,只见马纵横和张飞手中带着无限杀机的神兵再次击撞一起。紧接只听马纵横以及张飞坐下宝马都是发出一声嘶鸣,并各退了下去。 “呀呀呀呀~~!!可恶,可恶呐~~!!天杀的马贼,为何你还不死呐~~!!”张飞咬牙切齿,环目圆瞪,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吼声中似乎有几分急躁和不甘。原来,张飞为了能够击杀马纵横,已经竭尽其所能,可终究还是不能悍败马纵横,将其击败。 “张翼德!!当年就连那邪神吕奉先,也不能将本将军击败。更何况是你!?再说,你虽是全力以赴,但隐约有所保留,拼命时屡屡有所顾忌!!凭你这般状态,是不可能赢下某的!!”马纵横那双鬼神一般的眼睛透着无比绚丽的光芒,如似能看透张飞的心思一般,威严冷酷地喝叱道。 “哼!!马贼你少来动摇爷爷的心思!!爷爷今日大不了与你拼个玉石俱焚!!你休想踏入正阳宫一步~~!!”张飞怒声咆哮,一声吼罢,浑身气势再次汹涌地攀升起来。马纵横双眸一眯,心里却不禁地在暗暗腹诽起来:“这杀猪屠夫武力冠绝天下,就算比起当年的吕奉先还尤胜几分!!看来只能以巧将其挫之!!” 马纵横脑念电转,就在此时,张飞一声竭嘶底里的咆哮,却又是杀了上来。马纵横速是一震面色,挺刀迅速迎战。须臾,只见两人再次厮杀一起,张飞一来便是猛攻搏命之势,手拧丈八蛇矛朝着马纵横乱搠急刺。马纵横倒是显得颇为从容,挥刀不断地拨打格起,将张飞的攻势一一化解。两人转眼又是杀了快有七、八回合。就在此时,异变猝起,兵力更为优胜的鬼神军因姜维努力所创造而出的契机发起了强扑之势。燕军的天魔军以及御林军将士一时间被杀得手足无措。并且很快的张飞,似乎察觉到了,面色不由一变。就在他一分神的刹那,马纵横猝是雷厉出手,挥刀骤起,那速度之快,力度拿捏之精准,简直是出神入化。幸好身为巅峰级别的盖世武将,张飞的反应能力也是超群,只见他迅速地挪身一闪。须不知马纵横虚刀一晃,龙神刃一转,又朝着张飞砍了过去。张飞心头一揪,急是挺矛,想要荡开马纵横的龙神刃。没想到,马纵横如同四两拨千斤一般,很是轻巧地把龙神刃一提,并于半空中一转,陡然马纵横力量迸发,龙神刃霍而劈落,并且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戮之气,如能开天辟地,诛灭神魔!! “鬼神伏龙!!”马纵横双眸精光爆射,扯声怒吼而道,此时如化为炼狱鬼神。张飞面色大变,心知难以躲过,一发起狠来,左臂陡是急伸而出,竟抓住了马纵横龙神刃的刀柄,想要用蛮力去拦下龙神刃的落势!!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却看龙神刃被张飞猛抓住地一瞬间,竟还真的落势骤止。不过仅仅就是一刹那间,陡然马纵横浑身霍地迸发出一股凶悍无比的霸凌之气,拧刀悍然往下压落。张飞不由神色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龙神刃那犀利无比的刀锋,已经落到了他的护肩上,并不断地往下压落。 蓬~~!! 忽然,只听一声爆响,张飞的右边护肩轰然爆碎,而此时马纵横手中的龙神刃还在不断地往下压。 “呀呀呀呀~~!!该死~~!!”张飞勃然大怒,一对环目瞪得都快迸裂起来,他自然不会让马纵横得逞,让其断自己一臂。 “好!!今日老子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却也不知是非心中的不甘,亦或是不愿接受落败的下场。张飞陡然放弃了拦下龙神刃,一撒手,另一条挺着丈八蛇矛的手臂,猛然挥动,持矛朝着马纵横的面前搠了过去。殊不知,马纵横早就在等张飞这一手,大喝一声,快速地拨刀一起,挡向了张飞搠向他的丈八蛇矛。与此同时,马纵横另一条手臂更是如同猛龙一般窜飞而出,一把揪住了张飞战袍,同时赤乌四蹄飞奔而起。马纵横膂力爆发,竟一把将张飞揪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抛落马下!! 只见张飞砸落在地,整个人一连滚了好几圈。燕军的将士看得眼切,连忙急往扑上营救。而马纵横快速地一拨马,正想乘胜追击,却不料燕军的人马好像发了狂似的,猛扑冲杀上来。马纵横不得不再次拨转马头,迎向来敌。与此同时,却也有大量的鬼神军将士生猛杀上,张飞被马纵横抛落马下,本就一肚子怒火和怨气,急是翻身一起,见得来敌扑来,立即眼睛发红地迎了上去,厮杀起来。 只不过鬼神军人多势众,张飞虽是凶猛,但被马纵横抛落马下后,已经泄了气。而鬼神军的将士士气高涨,不惧死地不断与张飞厮杀。张飞虽然一时还能挡住,但却屡屡负伤。张苞眼见其父落于险境,哪敢怠慢,好像失去理智似的,急是引着一波天魔军将士来救。 而马纵横反应灵敏,早有预料,迅速地策马舞刀,杀向了张飞之处。就在此时,忽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响荡起来,须臾只见好几根飞矢朝着马纵横后bei飞射而去。马纵横心中暗恼,但反应速度却也不慢,快是一勒赤乌,拧刀转身便是飞砍。霎时,只听连道爆响迭起,马纵横一刀干脆地砍破了那几根飞矢。旋即马纵横速是扭过了头,却察觉张飞已然被人救去了。 “别让那杀猪屠夫逃了!!”马纵横急震精神,大声吼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大量的鬼神军将士立即奋起扑杀上去。不过这时无论是燕军的御林军将士亦或是张飞麾下直属的天魔军部署,都是玩命拼杀,强拦住鬼神军的将士。就连马纵横一时间也被御林军以及天魔军的将士疯狂地拦了下来。 不过随着张飞的败退,燕军的士气可谓是一落千丈。不久后,马纵横撤回军中,指挥起麾下大军发起猛攻之势。燕军虽奋力抵挡,但奈何大势已去,双方激战了大约半个时辰后,燕军败退,撤往了长武门后。期间,燕军虽几番意图反击,但都被战力强盛的鬼神军给杀溃,最终马纵横还是率领着大军杀到了长武门下。 “全军听令!!绝不能让贼军再突破长武门!!都给打起精神,燕国的生死存亡,正掌握在诸位将士的手中!!”却看长武门上,徐庶一袭白衣,头戴冠帽,眼神傥荡,手提宝剑,正指向长武门下的鬼神军。 马纵横闻言,不由抬头望了过去,眼见徐庶一副坦坦荡荡的君子之风,心中不由多了几分钦佩和欣赏,遂肃色道:“元直,君一腔抱负,一身本事,当为天下人所用!!燕国、汉室皆已气数尽矣,你何不投于我麾下,助我一统天下,重整社稷。日后,某将改革创新,重整那早已腐朽不堪的世道,让寒门、贵族不再对立,权势亦然不再集中于皇权之下,人人如龙,自强不息!!” 却听马纵横声音响亮,掷地有声,并满怀着对于那高大志向的激情和期盼。徐庶闻言,面色一凝,却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声。 在徐庶身旁的燕军将领听了,不由都是神色一变,有人甚至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过很快徐庶面色一凝,眼神猝是变得犀利起来,居高临下地望向马纵横,执剑而向,厉声喝道:“马羲,你扶风马氏皆是汉室之臣,你家高祖马援,更是汉室名将。“ 2587 燕北攻灭战(64) “你身为名将之后,在国家危难之际,不但没有以身报国,反而拥兵自立,抢占国家土地,是为贼也!!徐某读得是圣贤之书,一心只愿报效朝廷,岂能与你这般忤逆之徒,同为一丘之貉!!” 徐庶此言一出,长武门下不少鬼神军的将士都是勃然大怒,纷纷怒声喝骂。马纵横却是把手一举,并凝色望向了徐庶,道:“看来你我依旧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元直放心,孔明早有吩咐,若然你全以忠义,壮烈身损。你的老母以及家小,孔明自会为你奉养。” 徐庶听话,不由神色微微一变,身子更是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却是恢复如常,纵声喊道:“不必了!我之家小,乃汉室之臣民,何须贼人奉养!?众将士听令,射杀贼人!!” 却听徐庶话音一落,霎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一连响荡。转眼间漫天飞矢骤而落下。马纵横眼见此状,却无恐怯之色,历经千辛万苦,持续了数月的征战,牺牲了一众烈士的性命,他才来到眼下这一步。他又岂能退却!? “盾牌手速速赶上!!筑起盾墙!!后方弓弩手准备好发起反击!!”马纵横疾声厉喝,在他的喝令之下,一众将士迅速行事。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飞矢轰然落下,一众鬼神军将士冒着箭矢快速摆开阵型。在燕军猛矢地打击之下,丝毫不显紊乱。徐庶在长武门上望着,不由惊叹起鬼神军的纪律性和勇气。 很快第一波的飞矢停了下来。这时,却看鬼神军阵前,一干盾牌手已经摆开阵型,各立铁盾候备。 与此同时,只听马纵横一声令下,阵中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上箭,朝着长武门上的燕军猛射而去。 而另一边,徐庶也快速地发起喝令,同时还有大量的燕军将士搬起了石块木桩,朝着长武门下的燕军砸了下去。 于是,只见长武门上矢石如雨,而长武门下,却也见乱石骤起,如同洪潮巨浪一般袭向了长武门上的燕军。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矢石交错之际,无论是燕军亦或是鬼神军的将士皆有损伤。只不过双方将士皆无退却,更不乏神色坚毅之辈,不断地继续朝着对方发起攻势。毕竟事已至今,无论是燕军亦或是鬼神军皆接受不了败北的下场。 同时,在圆寿宫内,却看刘备一身天子戎服,身穿黄金九州天皇宝甲,手提双股宝剑。而此时,正见张飞带着一干御林军的统将快步地走了进来。 “哥哥!!小弟无能,挡不住那马贼,甘愿受罚领罪!!!”张飞环目噙泪,忽然跪了下来。随着张飞一跪,那几个御林军的统将也纷纷跪下。 对此,刘备倒是显得颇为轻松冷静,冷厉的神容中,却反而有着几分解脱,快步地赶到了张飞面前,并将张飞扶了起来,轻声叹道:“朕今年已春秋五十有四,想朕当年与两位弟弟举事时,兵不过数百,身边除了两位弟弟再无贤人愿意辅佐左右。而在这举事创业数十年载中,朕有幸身旁一直有两位弟弟竭力相助,抛头颅洒热血。每逢征战,两位弟弟必然身先前卒,为朕建立功业。朕有两位弟弟相助,实乃三生有幸也。却看如今燕国之危,绝非朕还有两位弟弟之过,更非众大臣之过。若当真要论对错,乃时势也。时势不能容朕,命运不能容汉室也!!” 说到这里,伺候在旁的婢女、宦官、侍卫无不跪下痛哭,流泪不止,皆感刘备仁德。 “哥哥!!让弟弟留下来罢,哥哥仁德盖世,四海贤臣无不愿投于哥哥麾下。天下尚有许多忠于汉室之臣,皆盼哥哥能渡过难关,奔赴投靠。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恳请哥哥先往离去,这里交给弟弟吧!!”张飞痛哭流涕,硬跪不起。其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一干御林军统将也纷纷跪下,哀声恳请。 “呵呵。若是朕再年轻十岁,或许朕还有雄心再与诸位创业,纵然重头再来,有诸位爱卿贤臣辅佐左右,朕也不会有所畏惧。可朕当真是老了,已无力再举大业。剩下的,只盼望年轻一辈,能够发愤图强,知耻而后勇。不过年轻一辈还需时间来丰满羽翼,在此之前,一切都要多多依仗你和二弟了。”刘备苦声一笑,然后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说罢,不等张飞答应,便坚定地迈出步伐,从张飞身边走过。 而在此时,北平皇宫内某条秘密的地道内,却看有近数百人正在地道里面,并有数十箱的宝物和金银,此乃燕国国库中最后的积蓄,也是日后刘氏一族得以东山再起的资本。而这数百人中,有九成都是面色冷酷的将士,却看这些将士各个身穿精良的白麟铠甲,眼神坚毅,此乃刘备麾下最为宠信和依仗的心腹部署—白耳兵。隐约,却听有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却见垓心之中,有几个宫妃正在低声哭泣。不过有两位妃子倒是显得十分的坚强和冷静。其中一位,显得气质不凡,雍华亮丽,神态端庄,乃出身豪门世族的糜氏,糜贵人。而在她旁边,却见一女,虽然有了一定的年纪,但风韵犹存,脸上挂着温熙的笑容,虽身着凤妆,却显得平易近人。正是刘备的爱妻,并大燕国的皇后,甘皇后。 而在甘皇后前面,却看有个大约十多岁,长得不高,穿着华贵的孩子。那孩子显得倒也是很冷静,此时正手捧着一卷羊皮卷在观看着,两边有两个婢女正举着烛台为他照亮。 糜贵人看了一眼那小孩,她虽非这小孩的亲母,但眼里却充满了宠溺,不禁伸手摸了摸那小孩的头,笑道:“婵儿你不怕吗?” 那小孩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喜欢被人打扰了他看书,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并露出一副恭敬之色,向糜贵人答道:“二娘,孩儿为何要怕?如今父皇正率领燕国众文武与贼人拼杀,以保护我燕国根基。孩儿只恨年幼无力,不能为燕国出一份力。故深感自身力薄才疏,故只盼能争分夺秒,学习书上兵法战术,谋略权术,日后再有此境况,孩儿便能为燕国效力,为汉室效力了!!” “呵呵,好孩子。只是苦了我婵儿。”糜贵妃却只觉刘婵还不知如今时势之严峻,心里苦酸,走到刘婵面前,一把将他搂入了怀内。甘皇后神色有些苍白,但看到刘婵如此懂事,心里也十分欣慰,微微抿嘴笑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却看鬼神军众将士共举攻城木桩冲破了长武门。徐庶引兵后撤,并于正阳宫门前集聚兵力。却看此时的正阳宫,高阶之上密密麻麻都是燕军的将士,众燕军将士各举刀枪,旌旗林立。时至如今,燕军上下皆已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反而因此有了哀兵之势,无惧于拼命,无惧于牺牲。刘备引着燕国一众文武,正立于正阳宫大殿之前。却看刘备神色深凝,枭目里闪烁着复杂的神采。 突兀,却听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响荡天地,不远处只见一波波鬼神军从长武门杀入,正往正阳宫杀奔而来。 “众卿家,此一役之后,或许燕国便不复存在。朕兵戎一生,从不畏惧生死。朕不信天命,不信命运,一生只信奉仁义二字。朕以为,仁义可拢人心,仁义可得天道眷顾,仁义可时四海之贤集聚于朕的麾下。时过数十余载,朕幸有诸位贤才相助,故得立以北燕基业,只可惜终究还是不敌强贼!!蛮武当世,天下黎民何时得以太平!?天下何时得以一统!?”刘备感慨而发,忽然间似乎情绪有所爆发,声音越来越是洪亮,说到最后,更是充满了一股怨气和不甘。 “可朗朗乾坤,忠义终得有人捍卫,否则君不君,臣不臣,社稷不得安宁,世道何时得以平定!!?朕身为汉室后人,愿肝胆涂地,以死捍卫忠义!!只盼此志能得以震人心,壮人胆,今日朕纵亡,但盼能激起天下义士,共伐马贼~~!!”刘备纵声嘶吼,神情激动,他相信他今日的一番话,在日后定能会在天下掀起滔天巨浪,天下诸侯以及忠于汉室的义士定会借此契机,团结起来,向马纵横发起攻势!! 刘备这一招实在狠辣,他虽知必败,但却也不乐意见到马纵横能够就此一统北方,虎踞中原,从而夺得天下大业。他要用自己的死,燕国的灭亡来搅荡天下局势,使得马纵横成为众矢之的。刘备相信,纵然马纵横实力再强盛,在群攻之下,必然难以固守,最终他也会走向如今日燕国灭亡一样的道路!! “好个刘玄德!!不愧是一代枭雄,临死之前,还要玩弄人心,把天下忠于汉室的义士当做棋子,来替他还有他的燕国基业复仇雪恨。” 2588 燕北攻灭战(65) 马纵横策马正行,忽然间一股沉重的疲惫感猝而来袭。马纵横征战天下数十年载,素来更是身先前卒,每战必先,体力和身体素质本就远超常人。因此,此时他的疲惫却非来自于当下的杀伐,而是对于不久将来将要遭遇到了的种种困难,感到了深深的疲倦。 “哼。”不过很快马纵横便咧嘴笑了起来,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自嘲地笑了一声后,忽然纵声喊道:“鬼神军的将士听好了!!自古以来,千秋万代的帝王之业,皆非一早一夕可成!!当今乱世,英雄辈出,世道之紊乱,局势之复杂,更尤胜于当年春秋战国。强秦虽盛,却也历经数代人的努力终得天下霸业。马某虽不敢保证,有生之年,能够完成此业。但马某愿以一生之力,克以根基,改革创新,人人如龙的太平盛世,必能实现于天下!!于此,纵然再多的磨难,再多的杀伐,马某愿于阵前为诸位冲锋陷阵,率领诸位克灭一个又一个的难关。今日北平,绝非我等的终点,荡平天下,重整社稷,方乃我等热血儿郎的终点!!” 马纵横声音洪亮,霸气冲天,立志之高远,更是振奋人心。于是鬼神军上下无不奋起、激壮,气势如虹,一时间更是压过了燕军的哀兵之势。 “骄横忤逆,马贼你必不得好死~~!!燕军上下听令,给朕杀了这忤逆之贼~~!!!”刘备似乎感觉到自己再一次败在了马纵横的手下,他那股披荆斩棘、不畏一切的霸气,以及高远的志向,令他显得无比的微小孱弱。 却听刘备竭嘶底里地叫着,更有几分败家之犬之相,燕军将士已无退路,只能各提兵器,迎向了马纵横率领而来的鬼神大军。 不久,却看两军交战,互相厮杀。那喊杀声震天动地,血色仿佛覆盖了整个天地。刘备不甘坐以待毙,亲自率领一众将士杀往阵前。徐庶以及一干燕国大臣,也各提起了兵器,追随着刘备一同杀向了战场。 不知过了多久,竟已快到了黄昏时候,日落西下,今日的黄昏显得尤为血红,苍天似在滴血一般。 正阳宫前,却见遍地尸体,兵器的残骸更是到处可见。燕军虽背水一战,但最终还是难以抵挡鬼神军的强盛之势。在这一战中,马纵横一连斩杀了数十燕军将领,并成功引兵擒下了燕国一众大臣,就连燕国丞相徐庶也被俘虏。刘备无奈,只得引数千燕军退入了正阳宫大殿之内。 正阳大殿中,只见刘备端坐于龙椅之上,披头散发,立剑于旁。 刘备忽然累了,他望着宫外的夕阳,觉得自己也终于走到了终点。 蓦然,他好像回到了当初老宅前的那棵魁梧高大的老松树之下。他指挥着乡里的一众孩儿,向其匍匐而拜。 他那时说的话,如今尚且犹然在耳。 “吾乃西汉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室宗亲。吾有大志,日将成无上之尊,克万代基业,终结乱世,诛杀忤逆,还以太平于苍生百姓。众等当尊吾、敬吾,以吾马首是瞻,随吾一同共举大业!!” 那当日喊话,当日之志,仍存于心中。 刘备眼神一晃,却发现正阳宫大门前,早已站满了鬼神军的将士。为首一人,高大魁梧,如神人一般,霸气凌然,那一身盛然之气,咄咄逼人,无敌当世,谁能争锋!?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刘备发声大笑,想要站起,殊不知却踉跄一步,几乎摔倒,还好最终持剑立稳。在旁的燕国臣子和将士都不由吓了一跳,皆不忍去望。 “马羲你可终于来到这正阳大殿之中!!你可是要向朕俯首称臣!?” “若然你愿投降,朕可既往不咎,封你为兖王,并兖州牧。你当迎奉朕往洛阳,重立皇都。到时,朕于中原虎踞,你则稳固北方诸郡,相互呼应!!你将成为朕之臂膀,为朕扫荡天下,铲除奸佞,一统江山社稷!!如何?”刘备神态癫狂,却又有几分期待,眼神更是显得有些空洞,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一众燕国大臣以及将士听话,却不由地纷纷低下了头,有些人更是低声哭泣,心感悲凉。 毕竟自古以来,哪有败者向胜者招降,更者还是灭国之主! 马纵横面色沉凝,鬼神般的眼睛忽然闪烁起异样的光芒。忽然,却见马纵横竟然作揖鞠躬,朝着刘备很是庄重地一拜。眼见此状,一众燕国臣子以及将士无不神色大变,甚至有些人不禁露出了希冀的神采,以为或许真的会有奇迹出现。 不过很快马纵横的话便将他们那脆弱而不真实的妄想给打破了。 却听马纵横沉色谓道:“公乃当世英雄,麾下有关、张两员盖世虎将,又有徐元直等旷世奇才辅佐左右,这些年来北燕之地正因有明公镇守,征伐北地异族,方得北燕之地得以太平,黎民百姓免受祸害。若然如今是太平盛世,明公乃汉室之后,并有雄军之志,马某身为汉臣,本当效以忠义,俯首明公之前。但可惜啊。如今世道紊乱,诸侯拥兵自立,想必明公心中也是清楚,汉室之崩早已在二十余年前,那董卓入京开始。至今,汉室朝社已然不复存在,更者天子已亡。明公虽重立朝社,却也并非已汉室之民,而是另立国号为燕。竟然马某并非燕之臣子,又岂有投降俯首之理?” 马纵横目光赫赫,肃色喊道,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刘备听了,却是冷笑起来,道:“马羲!!你莫以为朕不想继以汉室朝社而立哉!?可如今天下还有何人愿奉汉主!?战祸多年,天下各地除了个别州郡能保得太平,其余州郡中的百姓十户九之空荡,百姓心中无不怨恨汉室无能。若朕再举汉室之名,恐难得天下民心,故破而后立,另取国号。可朕依旧还是汉室后人,身上流淌着汉室的血脉!!你竟是汉臣,岂能不尊于朕!!?” “诶,罢了!!你竟然至今还未醒悟。那马某便让你彻底地清醒过来。刘玄德,千古以来,从无无期之国业,更无不灭之国。汉室气数已尽,自十常侍祸害朝纲开始,汉室便已腐朽至骨髓,汉室朝廷已病入膏肓,失去人心。天下百姓无不寄望有雄主于乱世诞生,重立国业,一统天下,还以太平于苍生!!否则当年董卓为何能招揽得数十万大军,袁氏兄弟如何能拥兵百万,曹孟德如何能虎踞中原多年,招得甲士七十万余!!?这些兵士皆都由百姓家中走出,或许其中不少人一开始只是为了生计,但玄德为何却不想,若然天下太平,这些人又岂会为了生计,而冒险于刀尖之间苟存。百姓们不过都是为了能够活下去罢了。可若然汉室尚且有希望而存,百姓心中尚有汉室,当然天子困于洛阳,为何天下甲兵不往营救?天下从不缺忠于汉室之臣,更有类似玄德这般有着汉室血脉的雄君!!” 马纵横疾言厉色,越说越快,并且气势磅礴,一句句话落下如同轰雷炸开,威严十足。这时,却有人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见沮授快步赶出,俨然一副不惧死的模样,指着马纵横破口便是大骂:“一派胡言!!马贼你大逆不道,天下忠于汉室之士如过江之鲫,若非尔等反贼叛乱,为一己私心,笼络人心,天下何至于崩乱至此!!?” “先生此言差矣!!我等诸侯将领,虽有征召兵士,但入仕于否,在于百姓抉择。当然,这其中却也不排除那些强征壮丁的诸侯。不过马某素来光明磊落,在此却可以坦荡而说,马某一生从无强征一兵一卒,愿否归属马某麾下,全凭他人抉择。并且据我所知,曹、孙两家也罕有强征壮丁的迹象。而如今天下甲士,几乎都依附于我以及曹、孙三家。这是为何!?”马纵横目光凌厉,直视沮授。沮授面色一变,冷哼一声,道:“这些人不过都是想要攀龙附麟,谋取富贵罢了!!” “哈哈哈哈~~!!眼下乱世,英雄辈出,这些甲士大多出自于寻常之家,有能耐者,几乎是百里挑一,甚至是千里挑一!!这些甲士或许确有这般心思,但怕多有自知之明者,不敢奢望。能耐平庸之辈,想要攀龙附麟,谋取富贵,并不现实。或许他们可以凭着他们的能力,争取到维继家中的俸禄。只不过他们倒是可以选择食取我等诸侯之禄,还是汉禄罢了。” “哼哼。尔等逆贼麾下甲士大多都是来自辖下领地,百姓碍于自保,岂敢不投!?”沮授面色有些发寒,冷声而道。 马纵横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道:“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纵如先生所言,我等诸侯麾下甲士大多来自辖下领地之百姓。“ 2589 燕北攻灭战(66) ”但若然汉室威严尚存,百姓心中尚对汉室保有希望,那么似有如玄德这般具有汉室血脉的雄君出现,我等麾下甲士本当蜂拥而投。可马某征战北燕至今,麾下甲士可有向北燕献媚者!?反倒是马某得到不少北燕臣子的私密书信,一路征战而来,而收拢得不少北燕将士于麾下!!” “巧舌如簧!!你势力庞大,人都是自私畏死的,众人为了保命,不过一时迷失,方会向你投媚罢了。”沮授听话,勃然大怒,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马纵横却是哈哈笑了笑,道:“若是时势所趋,不更证明汉室气数已尽,北燕气数尽矣!?再说,纵然尔等心中百般不肯承认,但也无法改变天下人心。这天下的百姓心中已无汉室,更无北燕。他们心里真正希望的,还是马某刚刚所说的,能有一个雄主出现,平荡天下,还以太平于苍生!!尔等不肯承认天下人心,又岂能得天下人心所依附?” 却听马纵横这一席话如同晴天霹雳,不但是沮授,在殿中的一众燕国文武以及将士听了这一席话后,无不都是面色刹地苍白起来,忽然间多数人都有所动摇。 “够了!!马贼你不必再说了!!”就在此时,刘备忽然扯声大吼,双眸更是红得可怕,浑身更是在不断地颤抖。马纵横面色一凝,再次投目望向了刘备。刘备与马纵横对视起来,两人目光交接,忽然间却似没有了敌意,不知在交流着什么。 “诶…”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的压抑的气氛过后,刘备长吁了一口气,好像恢复了冷静,并坐回了龙椅之上,肃色向马纵横道:“君若得朕北燕基业,可平天下否?” 刘备此言一出,一众燕国文武以及将士不由都是露出震惊之色。沮授连忙跪下,一众燕国文武以及将士也纷纷跪了下来。 “陛下乃天下正统,岂可将国之基业让与逆贼!!?” 刘备闻言,却是神色淡若,轻一举手,道:“尚书不必多言,朕自有思虑。” 刘备说罢,便是望向了马纵横。不得不佩服的是,刘备确有王者气概,如今虽为败方,但在这大殿之中,依旧有着王者的威严。倒是马纵横此时反倒像是他的臣子。 马纵横听话,目光一凝,迈出一步,震色道:“马某一生基业,皆是凭着自己的双手还有麾下诸位猛士相助,实实在在地打下来的!!故马某无需燕主相让!!只不过取下北燕,乃是马某一统天下的其中必须攻克的一个难关罢了!!” 不过马纵横又岂会被刘备的气势给压制,却听他声音洪亮,并充满了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其麾下一众鬼神军将士听了,不由都昂首挺胸,面露傲色。 “好一个难关!!看来朕比起君果然还是差了一些鲸吞天下的雄心霸气!!君适才所言,句句皆乃大逆不道之言,可却又真实得令人无法反驳。比起朕,君更懂天下人心,也更善于趋附人心。或许这正是君之所以强盛之根本!!自古以来,天下皇侯皆要天下人心依附,为此用尽手段,颁布各种政策。可君却反其道而行之,看清天下人心,并趋附于其中,为此改变自身,并用各种政策使人心所归。哈哈,可笑地是,当年君尚于洛阳之时,人人皆以为君不过是一介武夫,可谁又能想到君竟有如此之气魄和雄心,千古之下,怕无一皇侯能有君这般附有远见的心思和胸襟。难怪,难怪啊!!若是当年在洛阳时,那袁本初听朕所劝,狠下心来,不惜一切地把你杀了……” 刘备说到这,忽然闭上了眼睛,一脸悔恨地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声。 马纵横一时间自己却也是百感交集,回想当初,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能走到今日这一步。 就在此时,猝听一声凄厉的喊叫声,马纵横面色大变,连忙瞪圆了大眼,望了过去。 “陛下不要啊~~!!!” 却看高堂之上,刘备猝是站起,左手持一双股宝剑,奋力往咽喉处一抹。 于是,整个大殿如似沸腾起来,却见一朵血花在刘备咽喉处绽放,紧接刘备面带几分自嘲之色,身体缓缓地往后一倒,瘫坐在龙椅之上,脖子处还不断地流着鲜血。沮授状若疯狂,连忙扑了上去。不少燕国将士也是勃然大怒,纷纷各举兵器,转向了马纵横,眼里尽是仇恨之色,在他们的眼里,正是刚刚马纵横的连番发言,活活地把他们的天子刘备给逼死了。 “嗷嗷嗷啊~~!!天杀的马贼,你还我家陛下的命来~~!!”一员燕军老将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提着大刀,率先发作,朝着马纵横杀了过去。马纵横倒是面色冷淡,并无举动。不过很快,在他身后有一人快速地冲出,赫然正是姜维。却见姜维很是生猛地迎了上去,一戟荡开了那燕军老将劈来的大刀,并挥戟将其打翻在旁。此举自然激怒了更多心怀恨意的燕军将士,眼看一大波燕军将士各提兵刃,杀气冲天地四处涌了上来,鬼神军的将士却也不怠慢,立即打起精神,准备迎战。 “住手!!”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道怒喝声响荡起来,那些扑杀上去的燕军将士不禁地都停了下来。 “都住手吧!!陛下已亡,燕国已不复存在耳,众人皆已亡国之士,不必再做无畏牺牲了!!”却看沮授含泪转身,面色悲痛,眼神却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强忍着悲痛地说道。沮授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霎时都丧失了战意。不过却还有不少忠于燕国和汉室的烈士,不愿就此罢休,或者更贴切地说不愿去做那亡国之士,奋起冲杀上去。马纵横轻叹一声,却是转过了身子,向左右吩咐几句后,便是迈步离开,此时此刻,他已不想再逗留在这了。两个时辰后,在沮授的率领之下,大多的燕国文武以及将士都选择了投靠鬼神军。鬼神军在马纵横的吩咐之下,先是占据了皇宫,然后便开始搜索起刘备的家小,却发现刘备的家小不翼而飞,就连张飞也找不到。对此,马纵横虽然并无对刘备一家赶尽杀绝之心,但却也不想留于后患,以免日后北燕之地会有叛乱,遂命姜维引兵仔细搜索,并又命麾下两员心腹引兵出城寻找。另外,马纵横的麾下也迅速地控制了一众燕国大臣的家小,就连关、张两家也被鬼神军的将士围得严严实实。虽然关、张两家皆有所抵抗,但鬼神军的战斗力远非鲜卑以及乌丸两族可比,因此很快就被镇压下去,加上马纵横先前曾有严令,让麾下将士不得伤害一众燕国大臣的家小,尤其是关、张两家的人,尤其照顾,纵遇上反抗,也不得击杀,设法擒拿便是。 与此同时,诸葛亮以及张辽两支军队不久前却也得到了马纵横传来的消息,纷纷撤军退回北平。诸葛亮更把大量兵力拨给了甘宁,让甘宁严守东门,并又在东门附近设下埋伏,以免关家军的余孽得知刘备身损的消息后,不顾一切地前来复仇。 而马纵横夺下了北平后,更是迅速地发布消息,安抚民心,并向北平的百姓约法三章,故北平暂且算是安稳下来了。 半个时辰后。在北平皇宫中的一处偏殿内。却见马纵横以及麾下一众文武正聚集一堂。持续数月的伐燕战事,至今算是告一段落,一众文武多日紧绷的神经,也算是稍稍能放松下来了。 此时,却看有人快步赶入,报道:“报告主公,副军师先去看了刘备的遗体,九连叩首后,恸哭半时方起。随后,副军师又去了宫中天牢,看望徐庶,遭不少燕国臣子痛骂。后来一众燕国臣子遭到我军将士喝叱,方才停下。副军师随后进了徐庶的牢中,又命人备了酒菜,如今两人尚在对饮。” “嗯。如此我等就不必等候副军师了。他去前已与我有过交代。”马纵横听话,不由点了点头。这时,梁习却不禁地皱了皱眉头,道:“主公,副军师之举多有不妥,要不要末将前往警示几句?” “不必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孔明待我赤诚,我自当以国士之礼相待。再说,他原本就有着匡扶汉室的梦想,如今却助我将汉室仅存的希望给磨灭了。想必他心中也是极其难受。他痛哭刘备,乃忠也。与徐庶对饮,乃义也。诸位不必大惊少怪。”马纵横轻一举手,淡然而道。这一席话后,让原本也想劝说的文武不由都纷纷闭上了嘴巴,同时也有不少人有些羡慕起诸葛亮能如此得到马纵横的器重。 “好了!正如我所说,攻克北燕,不过是我一统天下的其中一个难关罢了。如今北方虽已一统,但诸位却也别忘了,天下依旧豪强林立。” 2590 燕北攻灭战(67) “曹、孙两人,势力庞大,乃马某一生之劲敌也。其中那曹孟德,更是当世枭雄,势力全然不逊色于我,昔年更是这天下第一雄君!!不过曹孟德如今失去了天子,便也失去了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柄最为锋利的宝剑。而随着刘备的死去,自此之后,汉室威严不复存在,刘氏一脉已难以翻身。因此纵然那曹孟德想要效仿那董卓,从刘氏中挑选一人,重立新帝,因其有前车之鉴,怕天下诸侯也不承认。而孙家坐拥江东之地,江东乃渔民之乡,百姓富庶。百姓人口也足有百万,甲士亦有十万规模。但江东自古乐于安逸,不喜战事。最重要地是,那小霸王孙伯符死而复生,却也从江东带走了大批的人才和甲士。再者,如今曹孟德和那小霸王孙伯符还在荆州厮杀。因此一时半会,这两家不会对我等构成威胁。”马纵横沉声言道,面色沉凝,双眸光芒沉定,虽刚取得了一场大胜,并且覆灭燕国,其一生劲敌之一的刘备也身损命毙。但马纵横却没有任何大喜的姿态,反而一副不喜不怒的模样。 原因无他,马纵横深知肩上重任,攻克北燕只不过是让他的雄伟霸业更近一步罢了。 而此时一干鬼神军的文武都在仔细听着马纵横的分析。马纵横稍稍一顿后,旋即又道:“另外,西凉的马超,也就是马某胞弟。他的脾性,马某十分清楚,据说他这些年越来越是宠信那司马家的司马恂。司马家野心磅礴,并善于藏拙。如今那司马懿又取下了益州之地,据细作来报,东川实则也在此人的掌控之中。西蜀乃昔年高祖建业而发的根据之地,不但人口密集,并且盛产粮食,兼之蜀地群山围绕,地势之险峻更是天下闻名,实乃天府之国也。而蜀地与西凉相邻,马某只怕一旦那司马懿要对西凉图谋不轨。我那胞弟恐怕将面对内忧外患之局势。”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郃神色一凝,遂是站了起来,拱手作揖一拜后,肃色道:“照主公这般说的话,但若西凉之地真的落入司马家的手中。司马家岂不将一统西北之地,到时其势力之大,恐怕将直逼我军!!” “此言是理!!若然仅仅只是西凉落入司马家的手中也就罢了。末将只怕那司马家会乘胜追击,往雍州大举挥兵。诸位可别忘了,昔年汉朝有两都之地。其中东都正是如今的洛阳,西都则是长安。若是那司马懿效仿昔年汉光武大帝刘秀,于长安立都,建立朝社,天下局势必将更为紊乱!!”张郃话音刚落,却看又有一将领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众人望去,却看那说话人正是梁习。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凝,沉色道:“对此,副军师已有思量。今夜,马某便会派流星马传信前往洛阳。让军师屯兵于洛阳,并加紧操练,以防雍州有失。一来以提防雍州落于司马家的手上,二来亦可震慑那司马懿,让他不敢轻易举兵。” 马纵横此言一出,却看殿中不少文武都是神色各异。张郃微微沉色后,忽然走了出来,向马纵横毕恭毕敬地一拜,道:“有一句话,末将不知当不当说。还请主公恕末将斗胆。” “儁乂不必有所顾虑,有言直说。”马纵横闻言,轻一颔首,道。 张郃听话,面色一凝,方道:“主公,那马孟起素来对主公心怀怨恨。若是我军于洛阳大举屯兵,只怕反而会引起其疑心。末将只怕那司马家的人借此挑衅。”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沉,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眸,沉吟了起来。 少时,马纵横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我确实太纵容孟起了。不必理会他。若然他一心要与我这兄长分个高下,马某自也不会再心慈手软。否则如何对得起诸位为我等大业共同抛头颅洒热血的弟兄们!?至于那司马家,副军师却也他的看法。其言,司马家不过于近年崛起,加上那曹孟德乃是雄猜之主,司马仲达此人好藏,只怕不会急于展现其实力。正如眼下,司马仲达虽然已经得到了东川之地,但却也只暗中把握实权,派心腹前往镇守,自己则乖乖地藏在成都之中,抱病不出。” “抱病不出!?这司马仲达,取得东川以及西川之地,一统蜀地,本应是意气风发,为何却偏偏要抱病藏着呢?”梁习听话,眉头一皱,一副茫然不解之色。马纵横听话,倒是笑了笑,望向了下席中的一员年轻小将。那年轻小将很快就察觉到马纵横的目光望了过来,不由神色一震,连忙站了起来,作揖一拱。马纵横见其丰神俊朗,更有当年姜冏几分忠义气概,心里很是喜欢,颔首鼓励道:“对此,伯约有何看法?” 原来那年轻小将正是马纵横的义子姜维,话说姜维乃马纵横昔年心腹姜冏之子。姜冏为人刚烈忠义,更是当年随马纵横一同前往洛阳入仕的心腹之一,其战死之后,马纵横十分痛心,遂奉养其妻儿于府中,且认了姜维这个义子。 “回禀义父。以孩儿之见,司马仲达恐怕已引起那曹孟德猜忌。正如义父所言,曹孟德乃是雄猜之主。那司马仲达如今取下西川,当初在攻克成都时,又成功地击杀张鲁。以曹孟德的智略,必然看出其中端倪,清楚司马仲达恐怕已经暗中掌控了东川。因此若孩儿所猜无误,只怕曹孟德早已派人传司马仲达前往觐见。司马仲达恐回去见曹孟德会遭到其杀害,故抱病不往,以作拖延!!”姜维疾言沉色地谓道。鬼神军一干文武听了,不由都纷纷醒悟过来。马纵横听罢,哈哈笑了笑,颔首道:“伯约所言无误。据飞星所报,那曹孟德曾三下诏书,让司马仲达前往许昌觐见。但司马仲达皆以身患顽疾推脱而去。并且不得不说,这司马仲达心思实在缜密细腻。当初,曹孟德恐怕也知道此人野心磅礴,不敢轻信,故派了其麾下虎将许诸在其旁监视,而且当时司马仲达手中真正掌有实权的兵马,不过数千。可万万没想到地是,司马仲达早就在西川布好了局势,并暗中以巨金收买了西川各大小臣子,以及各要口的守将。故司马仲达在这天下闻名,地势险峻的蜀地中一路杀去,不但没有遭到任何险难,反而是势如破竹,并不断地得到西川臣子的依附,渐渐壮大了麾下兵力。后来,就连曹孟德麾下虎将许诸也要忌他三分。最重要地是,恐怕就连曹孟德也万万没想到,其麾下心腹上将之一的于禁,竟也暗中投靠了司马懿的麾下。而在攻打成都之前,司马懿更是用计诈得许诸从蜀地撤离。由此可见,此人心术权谋皆是上乘,加上其正值壮年,普天之下,能与此人一比高下地恐怕也仅有马某麾下两位军师了。”马纵横表情严肃,呐呐而道。张郃听了,也不由神色沉凝起来,道:“照主公这般分析的话,假以时日,恐怕这司马仲达对于我军威胁,更胜于曹、孙两家!!” “是也!对于此人决不能有所松懈。只不过我和副军师一致却又认为,此番若然西凉发生战乱,以那司马仲达的脾性,绝非其本性。毕竟眼下对于他来说,最需要的恰恰正是时间,以来安稳他辖下的势力,并争取强大自己麾下军队的实力。反而,副军师认为,那司马仲达的弟弟司马显达,是个不愿甘于人下之辈。或许司马家也并非如我等想象中那般团结。”马纵横说着,那双鬼神一般的眼睛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众人一听,心中都是咯噔一跳。 就在此时,有人在外禀报。马纵横一肃色,立即召入。很快只见一人快步走了进来,震色报道:“回禀主公,据细作所探,那关云长得知其兄刘备身损后,恸哭怒咆,声势震天。那关云长更是立即率兵赶往东面,似要与其子关平的军队会合。” “什么!!照这般说的话,那关云长岂不真的不愿就此罢手,妄图率领麾下的大军与我军拼个玉石俱焚!?”张郃听话,不由大惊失色,惊呼而道。毕竟关羽威名盖世,纵然如今身上负有伤势,但若然他不顾一切地率兵前来复仇,那北平注定将会有一场无法想象的恶战。 而此时,将士们好不容易才取下了北平,加上战事持续已有数月之久,几乎所有的将士已然是身心疲乏。若再与关羽所领的复仇之军厮杀,恐怕都难以提起精神,到时定然会伤亡惨重。 马纵横面色沉凝,他虽杀伐果断,但对自己麾下却是无比的爱惜,如今竟然已经得到了北平,自然不愿麾下再有巨大的伤亡发生。 “义父不必过虑。“ 2591 燕北新主(1) “先生不是已经早有安排,让甘将军把守东门,并于东门附近埋伏了一干精锐。但若关云长当真杀来,我军却也不惧。”姜维见马纵横眉头深锁,不由在旁安慰道。马纵横听话,轻一摆手,然后站了起来,肃色道:“数月征战,诸军将士都是疲倦。如今北平已然攻克,马某也不忍诸位将士再有任何折损。速传我号令,除了那甘将军以及埋伏在东门的精锐外,其余诸军只管歇息。但若那关云长杀来,速传报与我,我自有办法使那关云长撤军!!” 马纵横此言一出,一众鬼神军的文武不由都是神色连变。张郃心细,似乎察觉到了马纵横的心思,急投以眼色。马纵横轻一举手,暗示张郃先不要多言。梁习神色沉凝,却是放心不下,若是换了是其他将领,他倒没那么在意。可北平接下来可能面对的可是那位盖世闻名,拥有着武圣之名的关云长,并且其还是怀揣着血海深仇而来!! “主公,依我之见,前些日子因连日大雨,我军将士皆有所歇息。而我军将士虽厮杀了一日,但想必还保存体力,却也不惧与关云长决一死战。再说,主公今日与那张翼德连番激战,怕也!!”梁习说到一半,却被马纵横举手阻止住了。马纵横笑容灿烂,道:“梁将军不必多虑。我却也许久没见云长这位天下第一义士了。我自有退敌之策。梁将军尽管放心好了。” 梁习闻言,又见马纵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轻叹了一声后,遂是点了点头。 不久,只见众文武纷纷退了出去。殿中,仅剩下马纵横以及张郃二人。张郃面色沉凝,并有几分严肃,向马纵横问道:“主公,你是否有意放过那关云长?” “哦?儁乂此言怎说?”马纵横听话,眉头一挑,向张郃反问道。 张郃面色一凝,似乎从马纵横表情的流露中,有所确认,道:“主公,正如你所言,那关云长乃天下第一义士,更是汉室忠臣。若不将其铲除,只怕天下那些忠于汉室的迂腐之士,将来会纷纷投于其麾下。末将只怕,假以时日之后,那关云长若再举汉室旗帜,并于燕北发难,到时燕北将瞬间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马纵横听话,倒是神色淡若,转过身去,长吁一声后,淡淡地道:“儁乂,可知如今马某几何?” 张郃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如实答道:“主公春秋四十有八也。” “诶。想我当年,年仅十四便随我父亲出征。如今转眼,竟已过了三十四载。我也已经四十有八了。再说两年,便已是五旬之人了。”马纵横轻叹一声,呐呐而道。不过张郃却观摩马纵横那具雄伟魁梧的身姿,倒丝毫看不出马纵横已经是快将五旬之人,反而张郃觉得马纵横有着一身精壮无穷的力量。 “主公千秋无期,纵然年过半百,依然是天下雄君,无人能敌!!”张郃沉色喊道,眼神坚定,口中所言,绝无献媚之意。 “哈哈哈~~!!这世上哪有无期之霸业,哪有不死之人!!马某一生习武,身体素质确是强于常人。不过啊,近年来或许确是老矣,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也不像当年了,那时候马某一夜间连闯数营,一路奔驰百里,于千军万马之间,飞驰奔纵,从初更杀至翌日,却也不觉疲乏,反而精力充沛,越闯越是亢奋。马某毕竟是个武人,当年年少轻狂,也曾经迷恋过那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睥睨天下的快感。”马纵横纵声笑起,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很是感慨。 “可是啊,儁乂。对于我等武人来说,岁月才是我等最大的敌人。随着年纪越渐老迈,岁月会带走我等强大的身躯,磨灭我等曾经轻狂以及那颗无敌之心。到了最后,你终究还是发现,自己是难敌岁月的。”马纵横微微抬头,感慨万分,轻声又道:“云长比我年长四年,也已五十有二了。再过五、六年,他也将是年至六旬的老人了。儁乂啊,我却问你,你今几何?” “回禀主公,末将今年刚好四旬。”张郃闻言,把手一拱,毕恭毕敬地答道。马纵横听话,面色不由微微一惊,并旋即转过身,好好地打量起张郃,一边拍着张郃的肩膀,一边轻声叹道:“没想到啊,儁乂如今也是四旬之人了。我还很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儁乂之时,儁乂年少俊朗,英姿飒爽,虽是年轻,但早已有大将之风,令我好生敬佩。” 张郃听话,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忙道:“主公谬赞了。当年末将见主公,神武盖世,如能执手翻动这天地,犹如西楚霸王项藉再世。后入仕主公麾下,却又发现,主公不但有着项藉之盖世武勇,更有着周文武之治世经略,改革创新,重整世道之雄心壮志。主公之姿,千古之下,无人能比,末将能侍奉于主公左右,实乃三生之幸也。” 马纵横听话,不由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爽朗和坦荡:“儁乂不必如此抬举我。如今世道尚且紊乱,一统江山之大业,你我也不过只是完成了过半,剩下的一半恐怖还会是举步难行。若然我不能完成这霸业,使得世道得以改变,还以太平于苍生,如何敢称千古无人比肩。” 马纵横说罢,又拍了拍张郃的肩膀道:“儁乂,我且问你,那关云长经此大败后,欲东山再起,并能对我军构成威胁。那要多少时间?” “这…快则数年之内。慢则恐怕要五、六年甚至更久。”张郃听话,面色一凝,细想之后,颇为谨慎地答道。 “若我在这期间,整合人心,颁发仁政,减少税赋,并屯以重兵,守卫边境,以抵御北方异族,使得燕北一带恢复太平。那又如何?”马纵横沉色道。 “若然如此,主公必能得到燕北百姓的民心,众人皆深感主公仁义。到时,纵然关云长欲反,会响应者,怕也是寥寥无几。当然,在此之前,主公不能大意,尤其是那些在燕北的豪门世族。主公务必要小心提防。毕竟豪门之中多有名士,这些名士在百姓心中,皆有一定的名望。到时若是这些名士纷纷而出,散播谣言,拨乱人心,燕北恐将会陷入混乱之中。”张郃皱着眉头,很是谨慎地说道。马纵横听了,轻叹了一声,转过身,缓缓道:“儁乂未免太轻视百姓的智慧了。上位者,常言愚民愚民,自居尊贵。可从不想百姓黎民除了出身以及受到了教育外,本就与他们相差无异。当然上位者,多把握权势,少有生计之堪忧,更无性命之虑。其实,当年黄巾之乱爆发,倒也是好事。这暴乱一开始,许多上位者失去了他们的权势,也与他们口中的愚民无异,甚至更比之狼狈不堪。因此在黄巾之乱的时期,那些上位者反而比起他们口中的愚民更无自保之力,许多更是在逃难之中暴尸于荒野之间。所谓的愚民啊,正因他们的卑微,所在他们日夜考虑的是他们的生计以及性命是否受到威胁。若然我这个君主能够给予他们太平,使他们能够安居乐业。他们为何要反我这君主?难道他们若是助关云长在日后击败了我,他们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非也,关云长纵然能够东山再起,恐怕耗其一生努力,怕也无法超越我的。百姓助其造反,纵然能收复燕北,我同样还是会再次起兵征伐。因为这天下只有一个,若想一统天下,注定不能容有二主。所以,到时纵是那些北燕名士纷纷暗中捣乱,他们眼里愚蠢的百姓,却也不会多有响应。因此比起考虑关羽日后会卷土再来,马某此时更在意地是如何稳定北燕,尽快使得北燕太平无患。至于关云长,纵然他东山再起,到时也将近六旬。而儁乂也不过五旬罢了。莫你还不如一个六旬老汉耶?!”马纵横笑声而道,眼神闪烁发光。张郃听话,面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单膝跪下,道:“主公莫非欲留我守护北燕!?可此间白狮将军就在北燕,他的资历和能耐都远超郃也。再者,郃尚有徐州要守护!!” “怎么?莫非儁乂只愿留在徐州,不肯留在这北燕之地,唯恐那关云长将来会卷土再来么!?”马纵横听话,故意一板脸色,问道。 “自然不是。主公不要误会。只是北燕领地更大,而且又是北方屏障,加上如今新平,百废俱兴。留守北燕之人,务必是一员能够独当一面,并且具有雄胆之心及谋略的将帅之才。末将只怕自己能耐不足但此重任。”张郃急是答道。马纵横听了后,前往把他轻拉起来,笑道:“儁乂之才,足以堪当此任。” 2592 燕北新主(2) 至于文远,他这些年为了提防刘备,常年镇守于青、徐一带。如今北燕已然覆灭,刘备身损命毙,文远也无需再回去把守了。反而眼下我一统了北方,必然将引起那曹阿瞒的注意,曹阿瞒素来将我视为其一生中的心腹大患。我有一种预感,我与曹阿瞒一决生死高下之日,不久也将会来临。在此之前,我需要文远在旁协助,为我分忧。至于为何要留下儁乂你,除了因为器重你的才能外,另外还有你本就是出生河间,对于冀、幽一带都是十分熟悉,想必当年你在袁绍麾下时,对于冀、幽一带各世族也有所了解。马某近年来或许会陆续颁发一系列改革的政策,马某恐这些世族会有所异心,故希望你能坐镇于北平,替我观察冀、幽之局势。但若有所察觉,不必过问于我,及时铲除,以免生变。事后再与我说明详细便是。” 马纵横声音沉凝,语气中更是充满了对张郃的信任。张郃听了,心中感动不已,马纵横这是要把整个北方一带的杀戮大权都交到他的手上,此举无疑是将他视为绝对的心腹。而且自古以来,如此大权,一般的君侯都是交给自己的子嗣,再选以贤才辅之。 “主公如此宠信于末将,末将岂敢不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张郃十分激动,再次跪了下来,并向马纵横重重地一叩首。马纵横笑了笑,轻轻地又拍了拍张郃的肩膀。此时,忽然有人在外禀报,说副军师诸葛亮求见。 马纵横神色一震,遂以眼色示以张郃。张郃会意,拱手一拜,便是退了下去。少时,却见诸葛亮神情深沉,眼神中更有几分苍凉和复杂之色,迈步走了进来。马纵横见状,连忙迎了上去,还未说话。诸葛亮先是毕恭毕敬,神情严肃地朝着马纵横拱手一拜,道:“主公胸襟宽广,恕孔明放肆了。” 马纵横听话,轻叹一声,扶着诸葛亮,道:“孔明不必如此。你的心思,马某心里却也明白。毕竟当年马某也曾经当过汉臣,我马氏一族更是自先祖马援起,历代便是侍奉汉室。当年却因时势所趋,马某虽然心中坦荡,但却也不敢说毫无私心,如今局势至此,心中却也无奈。” 诸葛亮闻言,抬头望向了马纵横,眼神忽地变得犀利起来,直勾勾地与马纵横对视起来,仿佛要看透马纵横的心思似的。马纵横面色一凝,倒是一副光明磊落,无愧于心的姿态。 诸葛亮这才渐渐地神色松弛下来,轻声道:“主公虽有私心,但其志却是为了苍生百姓,若然亮有幸在有生之年,助主公完成大业,改革创新,使得天下黎民百姓能够人人如龙,自强不息,改变这千古以来的豪门世族为尊,皇权至上的格局,足以名记竹帛,流名万世。此业,将福延万代,千古无人能及也!!孔明愿呕心沥血,为主公所驱驰!!” “孔明才智,天下无双,自古才贤怕也无人能出孔明左右。孔明愿辅佐于马某左右,乃马某之幸也!!马某定时刻提醒并反省吾身,以免辜负孔明之情义!”马纵横爽朗一笑,向诸葛亮悦声而道。 随即马纵横忽然面色一肃,带着几分期待之色,向诸葛亮问道:“不知徐元直那里可有所收获?” 诸葛亮闻言,不禁面色一变,摇了摇头,道:“亮与元直谈了好一阵。但元直心灰意冷,已无意入仕,在他依旧还是心系汉室,不肯放弃。只不过他有几句话想要亮替他转告与主公的。” “孔明但说无妨。”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沉,肃色道。 诸葛亮点了点头,紧接说道:“首先,元直希望主公能够善待北平百姓,不要纵容将士们祸害百姓。元直愿把家中所有钱财奉上,让主公分予麾下有功之士。” “理当如此。我自会约束麾下将士。至于元直家中钱财那就免了,留给他的家小罢。”马纵横听话,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肃色而道。诸葛亮听话,心中一喜,道:“主公仁义,在此,亮替元直先谢过主公了。” 诸葛亮很清楚,这自古以来,为了犒劳将士,并提高将士的积极性,军队中都有不成名的规矩。每但攻克一城,城中的财富都会取出一部分分予军中将士以及有功之士。而曹操的慷慨,更是拿出城中三成的财富分予将士。当然为了能够平衡,不伤及城中根本,曹操自己只能分毫不取,故而曾经有一段时间,曹操自己家中也过得十分拘谨。由此可见曹操不愧是乱世之枭雄,也正因如此,他麾下的军队人人骁勇,愿意为功业利禄卖命。 而马纵横在慷慨的这一点上,与曹操倒也相似,不过他很少去取之城中财富,只取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大多的赏赐都是来自于他马家所积累的财富。再者,马纵横在军器研究上,也耗费了巨大的钱财,若非他善于推行商政,并且家中有王异这位极其善于理财的大夫人坐镇,并招纳一群商业奇才为其效命,恐怕他早已坐食山空了。其实,论行兵打战的话,恐怕马纵横是不如曹操的,但马纵横能够有今时今日的大势,甚至还能强压曹操一头,其中最重要的关键因素正是他有钱,并且还是十分的有钱!! 他所拥有的财富,不但能够足以赏赐一众有功之士,支撑军中将士们的俸禄,并且还能持续不断地支持他研究各种的军器,并加强军中的军备。也正因如此,马纵横才能毫无好后顾之忧地起兵各处征战,攻城略地。 “另外还有一事。元直希望主公能够善待北燕一众文武,这些人中不乏才能惊艳之士,元直深知主公乃是爱才之主,才斗胆恳求。当然若主公不愿,他却也不敢强求,希望主公能够尽量减少杀戮,让他们回归乡里。”诸葛亮沉色而道。马纵横听了,面色微微一凝,却是望向了诸葛亮,问道:“那以孔明之见,我该如何处置方位妥当。如今那刘玄德遗孤尚未找到,就连张翼德也消失不见了。而那关云长也尚未抓拿,眼下恐怕还在城外纠集大军,意图与我决一死战,为刘玄德复仇雪恨。在这节骨眼上,若然将燕国的大臣们都赦免,只怕一众将士都不会愿意。” “主公所言是理。有关处置一众燕国大臣之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当先平定关羽之乱,再做安排。不过恕亮斗胆,主公初得北燕之地,实在不宜多做杀戮。至于这些北燕臣子能用则用,不能用则不如让他们回归乡里,并将他们在北平的家业土地没收,还与百姓或者赏赐一干有功将士便是了。如此众人皆会深感主公仁义,归顺主公。”诸葛亮面色一凝,肃色谓道。 “哦?”马纵横听话,眉头微微一挑,道:“但若是把那些北燕臣子的家业土地都没收了。只怕这些人都会心怀怨恨。” 诸葛亮闻言,面色一凝,眼神中猝是射出几分厉色,道:“这些人原本就是亡国之臣,能保性命,回归乡里,已是主公大赦。若不感激流涕而谢之,留之亦也无用。”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色微变,同时心里也稍稍放心了一些。说来诸葛亮素来行事坦荡,并常怀仁义之心,入仕虽已有四、五年载,但马纵横还是怕他缺乏经验,不知人心险恶,会有妇人之仁。 不过眼下看来诸葛亮倒也是个杀伐果断之人,该要狠时,也绝不会留情。 蓦然,马纵横笑了笑,颔首道:“如此,有关如何处置燕国文武之事,我便交予孔明你了。” 诸葛亮听话,却是面色一惊,忙作揖一拱,道:“恕孔明斗胆,孔明素有匡扶汉室之心,而且孔明不久前才到刘玄德那哭丧,并又与那燕相徐庶乃是挚友。主公莫就不怕孔明会徇私耶!?” “哈哈哈哈,孔明不必多言。你素来坦荡,并且理智缜密,你的才智,某就不必多言了。某相信你定会安排妥当,替我迅速地稳定北平的局势。”马纵横畅然大笑起来,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来报,说燕相徐庶在不久前撞墙自毙,已然身损断气。马纵横和诸葛亮一听,皆是面色大变。马纵横不由拽紧了拳头,脸色复杂并有几分无奈。 他很清楚,逼死徐庶的人,乃是自己。而他一直却是十分地敬重徐庶为人,如他这般忠烈并具有大才的贤才,实在难得,如今这般死去,让马纵横很是痛心。 倒是诸葛亮很快从震惊的神色中,渐渐恢复过来,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露出几分悲凉之色,却不做声。 “传我号令,好好安葬徐元直,还有他的尸体务必谨慎照顾,绝不能有任何轻辱之举。” 2593 燕北新主(3) 马纵横默默地一沉色,然后震色令道。那来报的将领听令,连忙答应,随后迅速地退了下去。 “如今北平虽破,但接下来恐怕还有许多困难将接踵而来。孔明治国安天下之才,胜某百倍千倍,接下来怕是要多多依仗孔明你了。”马纵横很是谦虚,更是作揖向诸葛亮一拱。诸葛亮见状,受宠若惊,连忙鞠躬回拜,诺诺道:“主公万万不可如此。此乃孔明本分,孔明能得主公这般器重和信任,岂敢不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呼!?” “那我可就放心了。其实有时候我宁愿将孔明当做是我的良师益友,也不愿意将孔明当做我的麾下。所以,若然日后只有你我二人时,孔明大可不必如此拘束。”马纵横笑容灿然,一脸真诚的向诸葛亮谓道。其实当初他好几番去招揽诸葛亮都是打着放手一搏的心理,毕竟诸葛亮的才能足以改变整个天下的局势,因此当时别人眼中看来,他自己过于屈尊,但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所幸的是,他最终打动了诸葛亮,得偿所愿,得其出仕而效。 诸葛亮闻言,先是面色一惊,甚至有些许惶恐之色,但当他看到马纵横那炙热而又真挚的眼神时,心中充满的尽是感动。忽然,只见诸葛亮一脸谨慎严肃地朝着马纵横作揖又拜,连鞠三躬,道:“今日这番话孔明定会谨记心中,不敢有忘主公之恩义,并以此时刻约束并提醒自己,不负主公之望。” “好!!”马纵横听话,把头重重地一点,然后向诸葛亮请教了几句。诸葛亮皆严肃对待,仔细回答。马纵横听后大喜,遂是让诸葛亮退下,先回歇息。 却说,翌日一早,阳光普照,北平城昨日虽经历了一番大战,并且沦陷。但因鬼神军纪律严明,并又有马纵横亲自下来约束,故北平城中并无乱事,但百姓们皆恐遭到波及,故都紧闭门窗,不敢出门。而在北平街道上,却也见有不少鬼神军的队伍在到处巡逻,以提防燕国余孽鼓动人心,造反叛乱。 而此时,在东门之外,甘宁与其麾下人马皆守备了一夜,加上日前又是厮杀了一天一夜,如今皆是疲惫。就在此时,北平东门城外忽听杀声盖天,响彻天地,滚滚杀气如同决堤之巨洪,正朝北平东门汹涌扑来。城外斥候很快传来情报,甘宁得知,不敢大意,立即依照诸葛亮先前教予他的计策迅速调拨行事。 半个时辰后,却看近两万余的关家军杀至北平东门城下,在前的一众将领更是各个披麻戴孝,身穿白衣丧服。 “吾乃大燕神龙大将关云长也!!马贼何在,教他速速出来见吾!!!今日吾誓与他一决生死,为燕国,为吾兄长复仇雪恨!!!”其中却看一高大威猛,伟岸雄梧,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强烈并且充满杀意的忠义之气,如同圣人武神一般的男人,策马挺刀冲了出来,并刀指北平城上,嘶声怒吼而道。 甘宁听了,先是面色一板,旋即强震起精神,大笑道:“哈哈哈哈!!关云长你已是亡国之将,昨日燕国危亡之际,倒也不见来耀武扬威,如今燕主已毙,你才姗姗而来,算什么英雄好汉,算什么天下第一义士!!!” 却说,昨夜诸葛亮曾给予甘宁三策,以击退关羽。其中上策乃是攻心之计。 话说,这攻心之计,决策于关羽脾性孤傲,常年在战场上战无不胜鲜有战绩的他,素来更是目中无人。因此,燕国之亡,刘备之死,定会对他心理造成极大的冲击而负担。若以此相激,关羽或许会失去理智,就算万一关羽能够保持理智,以其在关家军的声威,关家军的人恐怕也难以忍受其辱。 却听甘宁话音一落,城下那关羽顿是丹凤目圆瞪起来,瞪得更是眼角迸裂,那如圣人神躯一般的身体更是轰然迸发出一股无比凶戾可怕的杀戮之气。 而此时,关家军中,关兴、关索二子以及一众关家军将领都是勃然大怒,各个咬牙切齿,对着城上的甘宁破口大骂,一时间更是杀气冲天,天地色变。 周仓见状,不由神色一紧,更与关平迅速地对了一个眼色后,周仓连忙快步冲起,一双飞毛腿跑得极快,倏地冲到了关羽的身旁,疾声喊道:“二爷,那诸葛孔明素来狡猾阴险,还请二爷务必沉住气,莫中了贼军的激将法。” 周仓此言一出,关羽忽地身上煞气一收,那双赤红得可怕的丹凤目瞟了一眼周仓,然后便回过了头,冷声道:“传本将军号令,让后方的将士都立刻冷静下来,不得轻举妄动!!” 周仓得令,心里不由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答应,遂是转身快步退了回去。 关羽旋即沉凝神色,虽然强压了心中的愤怒和怨恨,但还是难免受到了影响,浑身煞气隐隐似要发作似的,如今的关羽看上去渐渐失去了当初那份光明正义的威芒,反而有一股让人切骨心寒的煞气。 “甘兴霸你休要废话,可敢下来与本将军一战否!!?”关羽丹凤目如有电光转动,再次刀举北平东门,向甘宁搦战。 甘宁听话,面色一凝,心头却有几分寒意,同时脑里想起了诸葛亮昨夜的吩咐。 “若然关云长并无中计,想必其会反来向你搦战,意图将你斩杀,震其军威。兴霸虽然神勇,但关云长已乃是丧国之臣,并且还是怀血海深仇而来,但若兴霸出战,他必拼命。故,兴霸大可不必勉强出战,以免有所折损,如此对于主公,对于我军来说皆是不幸也。” “还请兴霸细听,若然关云长果真向你搦战。你可先是示弱,使其起疑,不敢贸然来攻。而眼下刘备之子刘婵以及张飞消失无踪,那关云长必定有心寻找,并且也盼望为其留下燕国仅存的最后一支军事力量。说不定关云长有此顾忌,便会自行撤军。此乃中策也。” 甘宁脑念电转,猝是一敛神色,大声喊道:“神龙将军武功盖世,乃武圣转世,甘某力薄武浅,倒也不出来献丑了。倒是神龙将军果真心有不甘,非要不惜代价地与我军决战到底,取回北平。那么神龙将军大可一试。我主还有五万雄军甲士正于城中候备!!” 甘宁此言一出,后方不少关家军将士听了,不由纷纷大骂无耻。关羽更是面色一沉,紧绷着一张虎脸,一双丹凤目更是死死地盯着甘宁,冷声讽刺道:“甘兴霸,关某本还以为你在马贼麾下也算是一号人物,没想到竟如此懦弱怕死。竟然如此,还不速速引兵撤去,以免待会关某引兵强攻,刀剑无眼,死于混战之中!!” “哈哈哈~~!!甘某虽不如你,但你要甘某从此撤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再说,战场厮杀,却也并非只凭武将之勇,来决定胜负。关云长,你尽管率兵前来强攻,甘某在这城上候着便是了!!”甘宁听话,却也不恼,更是一副得瑟的样子向关羽挑衅。关家军的将士听后,怒火冲天,杀气迸发,各将领纷纷嘶吼,恨不得立即引兵杀扑上去。 关羽这时却是眯起了一对丹凤目,心中却在暗暗腹诽,道:“这甘兴霸如此示弱,这不像是他的脾性。莫非有诡耶!?” “都给关某闭嘴!!”关羽念头一转,速是肃色,紧接一声咆哮,如同龙鸣震荡之声,霎时间惊得后方的关家军将士纷纷闭上嘴巴。 关羽面色沉凝,眼神中的凶戾却是渐渐地褪去了一些,因为他昨夜已经暗中得到了张飞传来的密函,知道刘备遗孤尚在人世。而他此番,虽然万般迫切地想要复仇雪恨,但他却也十分清楚,恐怕单凭自己眼下的兵力,就算是不惜一切代价,怕也无法夺回北平。燕国之覆灭,已非他能阻止,一切已经太晚了。 对此,关羽自是万般悔恨,昨夜得知刘备已然身损命毙时,甚至想过要与马纵横同归于尽,随刘备而去。可他在张飞的密函中,却得到了刘备留下的遗言,因此才断了这念头。 而关羽此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就在此时,北平东门上的甘宁,神色微凝,心中暗道:“若然这关云长果真要不惜一切地强攻北平。也只有行驶副军师所教的下策了。如今城内一干精锐早已埋伏就绪,虽然等候了一夜,并且这时已经是筋疲力尽。但城中尚有大军接应,倒也不惧这关云长!!不过只可惜了这关云长,若然他真的不惜至此,恐怕他也难逃劫数!!” 甘宁想到此,立即向身旁的副将投去眼色。那副将会意,作揖一拱,旋即便迅速地离开。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惊呼起来,甘宁吓了一跳,很快便听有人来报,说马纵横正领着麾下一众文武,并押着刘备的灵柩前来。 2594 燕北新主(4) 甘宁面色一变,诸葛亮昨夜给他的计策中,似乎却没有这一计划,正思虑着。蓦然,只听一道喝声响荡,紧接只见一彪铁骑迅速地冲出了城外,并快速地摆定阵型。 此时,在城外的关羽,却是丹凤目猛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原来敏锐的他,一下子就察觉到眼下从城门冲出的铁骑,正是马纵横麾下那支素来以骁勇善战威名天下的心腹铁骑部队—黑风骑。 而很快,却见黑风骑的队伍里,霍地冲出了一人一马。那人雄气赳赳,一身威霸刚猛之气,凌厉的眼神中,此时却有一种落寞的沉肃,不喜不骄,倏地立马在关羽身前。 而一见那人,不但关羽,就连关羽身后的关家军将士瞬间就炸开来了,关家军的将士各个宛若见到杀父仇人似的,竭嘶底里地咆哮怒骂,纷纷各持兵器,瞬间涌动起来,各个口中大喊着马贼二字。 “不要轻举妄动!!都给我停下来!!尔等莫想违抗军令耶!!?”这时,却听关家军中,有人振声大吼起来。不少关家军将领听了,都是神色一变,纷纷望去。但很快这些人眼里却毫不掩饰地闪烁起鄙夷之色。却看那大吼喝止的人赫然正是关平。而自从关平昨日一败后,他在关家军中的声威可谓是一落千丈,甚至有些人还将燕国的灭亡迁怒、怪罪在他的头上。 不过关平这一喊后,周仓等尚且还有着理智的关家军将领连忙纷纷急喊起来,喝止住一众将士。 “嗷嗷嗷嗷嗷~~!!!马纵横!!关某恨不得喝汝之血,啖汝之肉!!国灭之仇,杀吾主之恨,关某誓必报之!!”陡然,一股惊天动地的杀意直冲苍穹,猝然天色骤变,滚滚闪雷突兀而降,仿佛被关羽那股可怕的杀气给惊怒一般。 若然此时,纵然是天上众神诸佛在场,恐怕也要被关羽这迸发而出的滔天杀意而吓得神色有变。 可此时,在关羽对面的那男人,却是面色淡漠,眼神中更多是坚毅和忍耐之色,沉色道:“云长兄且息怒,马某此来并非与你决一死战。燕国已灭,此中是对是错,自有后人定论。今日马某相见,只出自于对燕主对你的敬重。”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马贼,关某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相见,如何能不死战呼~!!?”关羽听话大怒,奋力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竭嘶底里地大吼叫道。 马纵横听了,却是一凝色,就在此时忽然却听哀乐响起。关羽一听,顿是神色一变,并且很快便看到随之而出的队伍之中,众人抬着一具灵柩,霎时整个人如同疯狂一般,下意识地拍马挺刀,便往冲杀过去,似要把那灵柩抢过来似的。 眼见关羽朝着马纵横冲杀过去,一众黑风骑将士见状,皆是脸色冷酷,立即纷纷拽弓上箭,瞄向了关羽。 “爹爹不要!!”关平眼见此状,唯恐关羽中计,连忙疾声大吼起来。 而关兴、关索早就驰马狂奔,追向关羽。周仓一对飞毛腿速度更是惊人,如同一道疾电般,往关羽处狂奔过去。 “住手!!!云长,你再如此冲动,那就休怪马某无情!!马某并不想杀你,今日只想把燕主灵柩归还,并把关、张两家的家小一并奉还于你!!”马纵横眼望着如要诛神灭佛,将他碎尸万段的关羽,依旧还是极其的冷静,纵声大喝而道。 猝然,关羽急是勒住了赤兔宝马,那滔天的杀意更是猛然强收而去。 眼见此状,在城上的甘宁以及一众鬼神军将士不由都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同样的,随后赶到关羽身边的关兴、关索还有周仓同样也是。其实刚刚马纵横明显是有机会击杀关羽的,但他并没有如此去做。当然,周仓等人自然不会去感激马纵横。毕竟若是此事传出,让天下人知道马纵横竟然无耻到利用燕主灵柩来激怒关羽,并将其杀害的事情,天下义士必定以之不耻,甚至共举而伐之!! 马纵横一对鬼神般的眼眸微微低下,长吁了一声,呐呐而道:“云长一生信奉忠义,义薄云天,受天下义士所尊仰,更被尊为天下第一义士。马某曾经有个愿望,就是能够与云长你对酒当歌,探讨武学的真谛,留与后人,也算是能够名流青史了。只可惜势以至此,恐怕日后再无如此机会。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于马某自己所做的一切,马某无愧于心,将来自有后人判断。” 关羽闻言,丹凤目不由一眯,虽然马纵横此时神情真挚,但他岂会放过那活活将刘备必死,覆灭了燕国的仇人,眼神里更是隐隐闪过杀机。 马纵横却也清楚关羽对他恨之入骨,知道此仇不可能得以化解,摇了摇头,然后肃色道:“我愿以燕主灵柩,并关、张两家的家小以换取北平太平。还请云长就此罢休,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继续厮杀下去,于你于我,于整个北平城都是祸事!”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少关家军将士都是神色纷纷有变,并有所动摇。毕竟眼下明显是鬼神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他们不但兵力有近五、六万余众,并且已取下了北平,有所屏障。而经过马纵横的几番话后,关家军中大多的将士都渐渐恢复了理智,也清楚到此战自军并无胜算。 与此同时,关家军的将领中,虽然有不少人都是心中不甘,并且怨恨,但他们都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强忍。因为燕主尚有遗孤,他们确也不想做无畏的牺牲,如果他们能够选择,却是更愿意前往辅佐燕主的遗孤,以谋求日后东山再起。 这时,却看关羽,正是虎着一张脸,默不作声,但丹凤目却时不时射出凌厉而可怕的光芒,直勾勾地一直在打量着马纵横。马纵横却是一副坦荡的模样,与关羽对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关羽忽然一沉色,咬着牙地向马纵横大喊道:“马贼你且让人把吾兄的灵柩送到关某阵前!!待关某确认其中无诈,你我再商议撤军之事!!” 关羽此言一出,马纵横身后的鬼神军将士无不变色,有些人更是急忙大喊起来,认为关羽这要求实在过分,提醒马纵横不可中计。 马纵横这时却忽然把手一举,示意众人闭嘴,然后震色喊道:“云长乃信义之士,马某相信他!!听我号令,把燕主的灵柩搬到彼军阵前!!” 马纵横话音一落,不少鬼神军将领虽然都是心中怀疑,但都碍于马纵横的号令,不敢做声。毕竟关羽如今可是亡国之将,并且他那义兄刘玄德是被活活地逼死,众人都唯恐关羽会被仇恨所蒙蔽,待会得到了燕主的灵柩后,却不认账。而且若是设身处地,他们自问在如此形势之下,也恐怕无法保持本心。 不一阵后,却看六个鬼神军的大汉将燕主的灵柩抬到了关家军的阵前,而在早前,关羽已撤了回去。此下眼见燕主灵柩放下,连忙下马,并命左右开棺查看。周仓和另一员关家军老将速是领命,唯恐其中有诈,不等关羽来到,先是开棺。 却见灵柩打开,很快周仓便是看见了一脸苍白的刘备安静地躺在了灵柩里面,两目紧闭,脖子上有一条不浅的血迹。而马纵横倒也仁义,并无伤损燕主的尸体,且还替燕主清洗了血迹,换了一套新的衣裳。 “大!!哥!!”忽然,周仓听得身旁重重地落下了两字,并有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机以及浓烈的悲伤气息散发而出,不由吓了一跳,转眼一望,正见素来刚毅威猛的关羽,此时一对丹凤目,竟是噙着泪,双眸红得可怕,那圣人神躯一般的身躯更是不断地在发颤。 “关棺!!”关羽眼睛一闭,两行清泪落下,轻声道。周仓一听,连忙和另一个关家军老将领把灵柩合上。霎时,关家军中弥漫起一股悲伤的气息,甚至隐隐听得有人在哭泣。 “嗷嗷嗷嗷啊~~!!马贼逼死了陛下,灭我燕国,我等岂有不与之搏杀拼命之理!!?此血海深仇,唯有用血来洗刷!!!关家军的将士,都给我打起精神,一起去杀了那马贼~~!!!”这时,随着关羽一同赶回的关兴,一副暴怒疯狂之色,看似悲愤到了极点。而随着他喝声一落,近万关家军将士瞬间忿起礴发,纷纷嘶声喊杀,瞬间一股惊天动地的杀气卷席天地,如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给吞没似的! 与此同时,在北平东门上,甘宁脸色连变,却是察觉到此时的关家军比起刚刚来的时候,气势还要可怕几分,甚至连他都不由感觉到心惊胆战,有些不安。甘宁如此,城上的鬼神军将士自是更为不堪,有些人甚至是神色被惊得发白,身体无法抑制地不断在发颤。 2595 燕北新主(5) 马纵横神色一凝,却没有任何举动,反而很是平静地望着。这时,却看一人暗中赶了上来,正是姜维。姜维一脸严肃,低声警示道:“义父,关家军似乎哀兵之势更盛。义父不可大意,若然关家军果真忍耐不住前来反扑,还请义父先撤回北平,这里自有孩儿还有黑风骑一众将士断后!” 马纵横听话,微微一摆手,示意姜维稍安勿躁,却也不做声。 却听关家军的喊杀声不断地涌荡,声势越来越是可怕,很快二万关家军将士都在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发泄心中的怨忿。 这时,周仓却在关羽身旁,低声而道:“末将追随明公二十余年载,深受明公恩义。明公不必多虑,只要明公一声令下,末将愿拼死去取那马贼首级,为燕主复仇!!” 关羽听话,久久没有回复,而在他的身后,杀气冲天,宛若将整个天地都给笼罩住了。可关羽却像是置身于外,脑海里不断出现昔年随刘备举事,至今为止的一段段往事。 “匡扶汉室之业未成,燕之霸业未定,兄为何却舍小弟而去!?”突兀,关羽猛地睁开了眼睛,冲天咆哮,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浓烈至极的悲怆气息。霎时,关家军的喊杀声停了下来,所有关家军的将士不禁地都把目光投向了关羽的身上。 “吾兄大业未成,遗孤尚在人世,燕国虽灭,但燕主匡国复业之志尚在!!天下一日未统,众贼一日未荡,我等义士不可妄自菲薄,轻视性命!!关家军众将士听令,持燕主灵柩,后撤三百丈!!!”关羽神色一凝,双眸猝是迸发出两道极其绚丽而又可怕的光芒。在那一瞬间,马纵横不由是心头一揪,他感觉到就在刚刚,关羽整个人似乎都变了,或许那曾经的天下第一义士将不再复返!! “云长大义!!听我号令,将关、张两家的家小请出。”马纵横心中暗叹了一声,遂肃色而道。 殊不知马纵横话音刚落,并遭到了关羽的严词拒绝:“不必了!!我等乃亡国之士,能取回燕主灵柩,已受了尔等贼人的之情。关某家小以及吾家三弟家小便暂寄你这!!待关某来日率兵攻破北平,光复大燕,自会将他们救回!!” 关羽厉声说罢,一拨坐下赤兔,便是转马离开。倒是关平以及关兴还有关索几子闻言,无不变色。关平碍于是败军之将,不敢向前说话,倒是关兴和关索都是年轻,没那么多顾虑,自是不愿自家娘亲还有妹妹落在贼人的手上。于是,关兴和关索连忙驰马拦住关羽。关兴急道:“爹爹且慢!!娘亲岁数已大,而妹妹还是年幼,若落在贼人手中,不知要受到多少折磨。还请爹爹三思,救回娘亲和妹妹!!” “是呐!!娘亲自随了爹爹,这些年来因战事屡屡,本就安无定所,也就是近些年能够在北平安居,过上些清闲的日子。还有妹妹她!!”关索也连忙在旁附和。却不料他话未说完,便被关羽瞪得闭上了嘴巴。 却看关羽面色甚至阴鸷起来,丹凤目冷厉如霜,厉声喝道:“贼人之情,承一以有愧先主,如何有颜面再承其二!?若是要恨,就恨为父无能,尔等这些子嗣无能,不保北平,让家人受难。还有,不但只有关、张二家如此,众将士的家小不也此时被困在北平城中。尔等莫非要为父只顾自家还有你张叔叔的家小,而不顾众将士的家小耶!?” 关羽此言一出,关兴和关索不由都是面色大变,并纷纷低下了头不敢说话。而此时,关家军的将士不少人都也是低下了头,神情悲愤,不过当他们想到关羽为了复国连自家的家小也不顾,遂也纷纷强忍住情绪。 马纵横见状,轻叹了一声,心知关羽做出此举,那是已经下定决意,日后必定来征伐北平,心中虽有惆怅,但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遂震色道:“众人听令,不可追击!!云长大可放心,你之家小,我会视为家人,命人好好侍奉,绝不亏待。只当是我对你的一份敬重!!” 马纵横大声喊道,但关羽并无回复。不久后,却看关家军后撤了百丈,而鬼神军皆依照马纵横的吩咐,并无追击。此时,在城上,却见甘宁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只见其一身洁白鹤氅,手持乾坤鹅毛扇,正是诸葛亮也。 诸葛亮轻叹一声,道:“主公仁义,但关云长如此狠心,看来是决定要与主公不死不休。北平数载之后,恐免再起兵祸啊!” “哼!!那关云长纵然还有这两万残兵,但燕主已死,众人定然人心溃散,就算数载之后,他率兵造反,那又能如何!?副军师可别忘了,主公夺下北燕之地后,已然一统北方,加上中原以及兖、青、徐三州之地,势力之庞大,足以傲视天下诸侯。数载之后,主公麾下定能聚集甲兵百万,到时莫说这区区关云长,就算是扫荡天下,立王称帝,重整朝社,也是不在话下!!”甘宁听话,却是冷哼一声,面色带着几分傲然囔囔喊道。诸葛亮听了,反而眉头一皱,道:“不可!!如今燕主刚丧,北燕又是毁在主公手上,若主公急于称立王称帝,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此事万万不可轻提!!” 甘宁听话,面色一变,望向诸葛亮,却见诸葛亮一副肃穆之色,不由带着几分不悦,道:“副军师这话我倒是不懂了。且别说我等将士舍生忘死,追随主公四处征战,单单只说主公麾下那些德高为重的士族,他们之中恐怕大多人当初追随主公左右,就是为了能够攀龙附麟,位列侯爵大夫。而那大耳贼单单只是占据一个幽州之地便敢称帝,主公势力雄厚于其十倍有余,为何却不能立王称帝?”“那自然不同。刘玄德毕竟是汉室之后,并且他当初之所以称帝,却是受主公强大的势力所迫,其之意在于立而后破,举天子之旗号,号召天下诸侯攻伐主公,谋以在北方受困的局势之下,杀出一条生路。而若非中原有庞军师守备,冀州又有庞、黄两位大将坐镇,而在兖州又有徐公明将军屯据重兵作为屏障,当初曹孟德、马孟起、刘玄德三方势力联手起来,必将是四面受敌之死局。幸好,苍天眷恋,又有众将士奋力拼杀,顽强抵御强敌,我军方能盛势而举,势如破竹地杀到北平城下,并最终将其攻破,覆灭北燕。”诸葛亮疾言厉色,语速颇快,神情肃穆地说道。甘宁听得一头两个大,索性把脸撇过去,不去看诸葛亮严厉的眼神。 “还有,如今北燕如此之快覆灭,想必最后悔地无疑就是那曹孟德了。毕竟当初他曾有机会,若然他不惜一切代价地起兵与主公决一死战,攻伐兖州,我兖州必有大祸。但他却选择了先去铲除孙伯符这一心腹大患,一统荆襄之地,恐怕其初衷就是希望主公在此困局之下,与刘玄德还有马孟起二人斗得两败俱伤。好让他击破孙伯符,一统荆襄之后,再整合麾下精锐甲士,与主公一分高下。”诸葛亮倒也不理甘宁的态度,继续说道。甘宁这下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似乎来了兴趣,有些鄙夷地一笑,道:“哼!!谁叫那曹老贼小觑主公还有我等将士,想必他知道北燕之灭后,肯定会大跌眼珠子!!” “如今天下人心未定,尚未是立王称帝的时机。主公虽是武人出身,但心思细腻,善于察时夺势,想必他也十分清楚这一点。不过兴霸适才所言确也值得忧虑,那些士族定会希望主公尽早立王称帝,毕竟如此一来,他们便有机会封得侯爵之位。若然如此,还请兴霸务必与孔明一同在主公身旁左右迂回。眼下北燕初定,北方百姓需要的乃是安稳太平,若然这战事刚刚结束,便又有内乱发生,百姓们必然惶恐,多生乱事。”诸葛亮肃色谓道,眼神犀利。甘宁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变,眼珠子一阵流转。诸葛亮见了,神色又是肃穆几分,道:“以兴霸之才,日后何愁不能封侯拜将,何须急于一时。当以大局为重!!” 甘宁闻言,又见诸葛亮神色如此,这才收敛了神色,按住了心思,还有些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先生可真啰嗦。” 诸葛亮听话,这才满意地露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但神色中却不禁还是流露出几分忧虑。 当日,却说关家军已经撤出了北平城方圆百里之内,并往东北乌丸国的方向撤走。对于放走关羽一事,马纵横麾下各文武各有说辞,有些人认为关羽威名太盛,其天下第一义士的身份更是深入民心,当应尽早铲除,以免日后成为祸患。 2596 燕北新主(6) 亦有人发表言论,说如今燕主遗孤尚在,身旁又有张飞保护,据说简雍、伊籍之辈也随燕主遗孤一同离去。这日后若然关羽找到了燕主遗孤,恐怕很快将会在一方形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为了北燕之地日后的安危,理应斩草除根。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马某已与关云长有过承诺,岂能失信于人!?再说将士们连日征战,持续数月之久,皆是筋疲力尽。再有,纵然马某答应诸位的请求,可马某却要问了,谁愿领兵前往追击!?”马纵横眼神一厉,纵声喝道,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人澎湃的霸气。却看随着马纵横话音刚落,一众文武不由都纷纷变色。其中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张辽、张郃以及甘宁三位猛将身上。这时,却看张辽狮眸微微一凝,两道犀利的锋芒骤射而出,看是准备要迈步走出。殊不知马纵横却向他快速地投了一个眼色。张辽见之,这才不得不断了念头,沉色不语。 其实让张辽率兵追击,倒也是个合适的选择。不过张辽先前与关羽的生死一战,受了重伤。其乃马纵横麾下第一大将,马纵横自然不会让他冒险。 同时,张郃和甘宁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张郃为人精明聪慧,心知马纵横无意追击,并且自己也没十足的把握,因此也不愿泄险。至于甘宁,则是先前诸葛亮有过吩咐,故虽然有意争取功绩,但还是忍了下来。而且甘宁却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十分地疲乏了,若往追击,自己也无太大的胜算。 却看张辽、张郃以及甘宁三员虎将都不做声,其余将领自也不敢多言。魏延看这气氛和阵仗,知道这趟浑水也好趟,而且当然他已见识过了关羽的厉害,并且知道关羽对他恨之入骨,更是心怯几分,自然不会去请命。一众武将无人做声,那些文官谋士见此状,心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并且也明白众将领都是疲惫,故也不敢做声。 “哼。尔等口口声声让某尽早铲除关云长,以绝后患。可眼下马某问何人敢引兵追杀,却又无人请命!?竟然如此,刚刚尔等又何必在此叨叨不绝!!?”马纵横冷哼一声,震声喊道。一众文武听了,连忙纷纷跪下,作揖领罪。马纵横见状,又是冷哼一声,随即一摆手,让众人起身。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急奔赶了进来,禀报道:“主公有急报从冀州传来!!”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变,诸葛亮神容一凝,速是以眼色示意左右。很快左右接过文书,并交由诸葛亮。诸葛亮持文书再递给了马纵横。马纵横得到文书后,速是打开观看起来。 殊不知,马纵横在看第一行字的瞬间,便是神色勃然大变,气得怒目圆瞪,眉头直竖。一众文武见了,不由都纷纷紧张起来。不过很快马纵横便恢复如常,神色沉起,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少时,马纵横把文书放在了案上,长吁了一口大气,脸上还有几分愠色。 “主公,这莫非冀州有叛乱发生?”诸葛亮颦起了眉头,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了,点了点头,霎时殿下的文武立即如炸开了锅,纷纷上前询问。 “都给我镇定下来,成何体统!!?”马纵横眼睛一瞪,怒声叱道。一众文武被马纵横喝得一愣,但旋即也冷静了下来。 马纵横神色微微一肃,扭头向诸葛亮问道:“孔明你猜是冀州哪一家的人造反?” 诸葛亮闻言,露出几分苦涩之色,向马纵横作揖一拱后,道:“若孔明所猜无误,应该就是清河崔家无疑了。” “哦?孔明你是有何依据?”马纵横眉头挑了挑,向诸葛亮又是问道。诸葛亮微微肃色,道:“崔家素来是河北世家之首,而崔琰更是当世大儒,乃是河北士族之首领。而更重要地是,此人素来忠于汉室,当年其在袁本初麾下入仕时,便曾多有进劝,让袁绍亲近汉室,并高举匡扶汉室的旗帜,号令天下义士,与曹孟德相争。可袁本初却是孤傲自大,刚愎自用,不喜崔琰之刚阿,反而与之疏离。否则,或许当年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便是那袁本初了。” 诸葛亮疾言厉色,众文武都在细听。马纵横面色沉凝,并有些感慨和惋惜道:“崔公丰彩高雅,傲骨铮铮,当年我胜了袁绍,其麾下文武争先示好,更不乏士族之人。倒是崔公巍然不动,后来士族之人皆惧受到牵连,纷纷前来投靠示好。可我始终不见崔公身影,亲自前往相见,方得见崔公一面。崔公开始见我,还有些嫌弃,但我倒也不拘束,和崔公几番言辞后。崔公似乎也放下了戒心,与我高谈阔论了一夜。虽然那夜崔公言辞中,尽是匡扶汉室,举公为臣之道,话里多是讽刺我这当臣子的军阀,但崔公之高雅,实在令我钦佩,故不忍相害,并与他约法三章。我不杀冀州无辜之人,不害崔家之士,不毁冀州基业,他便出仕为我安稳民心,维持冀州秩序。当年一番对话,犹在耳边,没想到啊,我未违背当年承诺,可公却依旧视我为贼啊!!” 马纵横说到最后,一脸痛心之状,可神色中更多地却是惋惜。 “主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可要急死人了,那崔琰老匹夫到底干了些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了!!?”甘宁在旁听得心猿意马,急声向马纵横问道。其话音一落,不少文武也纷纷相问。 马纵横神色一肃,道:“当初我起兵征战北燕,北燕之中不少文武自觉北燕必败,纷纷修书密发,私通于我。而我倒也万万没想到,我的麾下竟也有会私通燕主,妄想与燕主里应外合,毁我基业!!” “崔琰竟私通大耳贼!!?那冀州岂不危矣!!?”马纵横此言一出,甘宁面色大变,不由失声地大呼叫道。 “兴霸稍安勿躁。”这时,却看张辽伸手抓住了甘宁,并肃色向马纵横问道:“不知如今冀州如何?” “崔琰之心,却又岂能瞒得过仲德公。仲德公早年早有进言,让我削弱崔家势力,否则便暗中监视其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这一切都被仲德公料算其中。并且更令仲德公惊喜不已地是,冀州世族竟多有附和者。就在半月前,他们暗中收买了邺城几位守将,并命亲兵暗中抓拿了仲德公,且挟持了仲德公的家小。仲德公忍辱负重,一切依照其安排行事。可他们却万万没料到,仲德公早有预料,并早就派人遣信传与令明。就在五、六日前,令明带兵杀入了邺城,并将以崔琰为首的一众叛乱贼子尽数捉拿。崔琰自知事迹败露,已在牢中咬舌自尽。其余余孽,却也唯恐连累家小,并且都一致指向崔家,说受到其教唆。仲德公如今发信,除了向我禀报情况,同时还向我请示该如何处置这些冀州的世家。”马纵横面色冷厉地说道。 “哼!!冀州世家这些年可是受了不少好处,他们本就资金充足,在主公的利商政策下,可都赚了大笔的银两,并在各地迅速地占领了有利的位置,开发商铺。这些世族之人得了如此多的好处,竟还敢造反,简直是豺虎之辈,不可多留!!”张郃眼神冷厉,厉声喝道。其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纷纷应和。 这时,有人喊道:“主公莫非是当年那些冀州世族因被仲德公查出他们克扣伙计的工资,遭到严惩,而怀恨在心?”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记了起来。却说,两年前,程昱因得知冀州各地世族业下的商铺中,克扣伙计工资的情况严重,报与马纵横。马纵横一怒之下,设立了劳工会,并严惩此事,但凡发现的有此状况的,皆严惩不饶,惩罚所得,皆依照伙计被克扣的数量,分拨返还,并有一定的补偿。冀州世族因此赔了大笔的银两,故对马纵横有所怨恨,这倒不好说。而也因此事之后,马纵横的名声在冀州人人称赞,并且百姓们都纷纷离开原本打工的地方,前往投靠马纵横家中的商业,故使得世族所开设的商铺出现了人去楼空的境况,迫使世族之人不得不高薪聘请,但还是门可罗雀,纷纷倒闭。倒是一些信誉颇好的商贾也从中得利,事后对于此事,也称赞马纵横仁义而有威严,不惧得罪权贵世族。 “哼!!这些世族人家,把百姓都当做奴仆,随意克扣工资,自顾大敛钱财,竟还反倒来怨恨我!!如此自私无耻之徒,自当严惩处置!!”马纵横怒目一瞪,忿声而道。他已经受够了这些自私而自以为尊贵的世族人家!!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纷纷色变。马纵横坦坦荡荡,光明自大,但人皆有所私心。 2597 燕北新主(7) 有些人私下里却也是不干净的,连忙引此为戒,唯恐有早一日也遭到马纵横的严惩。 “好了,如何处置这些世族之人,我自有判断。诸位近日来都是辛劳,如今关云长已经撤军,诸位只顾安稳好北平一干事务,在这期间,万万不可再生事端。”马纵横一凝色,一副威严的神色令道。众文武听令,连忙纷纷领命。马纵横遂又向张辽谓道:“文远,这军中大小事务可就要劳烦你了。” 张辽听话,刚毅冷峻的脸上,鲜有地多了几分笑容,拱手道:“主公放心,军中事务一切自有张某应付。主公尽管安心集中处理其他事务。” “好!!文远听赏!!”马纵横听话,重重地一点头,忽然肃色喊道。张辽一惊,连忙单膝跪下。马纵横沉色,道:“张文远多年固守在外,护一方百姓安稳,并多年来立有赫赫战功。今朝社崩毁,天子已丧,天下无主。我念文远如此英雄,当应受赏厚封,故赏万户,封为南皮侯。” “主公!!末将并非主公至亲,再者主公尚未为王,末将岂敢称侯,领万户!?末将不敢受也!!”张辽受宠若惊,连忙单膝跪下,沉色而道。马纵横听了,哈哈大笑,并站了起来,快步走向张辽。一众文武眼见马纵横走下,连忙纷纷跪下。须臾,正见马纵横走到张辽身前,并将张辽扶了起来。马纵横拍了拍张辽的肩膀,轻声道:“老兄弟啊,你就不必和某客套了。你追随我身旁已有二十余年载,建功立业,立下赫赫军功,在军中若论军功,无人能及你左右。轮声威,天下何人不识我白狮上将张文远!?再说,马某为了苍生大业,将来能够改革创新,已被我父逐出家门,成了孤家寡人。这些年若无你和一众老兄弟竭力在旁扶持,我如何能有今日之大势?更何况,你在马某眼中,便是比骨肉还要亲近的兄弟。你我二人何分彼此?” 马纵横一番肺腑之言,说得张辽这硬汉子不由是狮眸发红,眼中噙泪,却又是在强忍,与马纵横四目对视。两人眼神中尽是铁骨铮铮的兄弟情义,这可是历经无数险难以及生死而衍生而出的真情实意。 一众文武在旁听了,脸色各异,有些人已经隐隐猜到了,若然有早一日马纵横立国称帝,张辽或许会成为这五、六百年来第一个异姓藩王! “能得主如此,夫复何求啊。”张郃眼神闪烁发光,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激动。毕竟自汉朝立国以来,高祖便立有规矩,非刘氏不可称王,否则天下义士共伐之。故自汉朝以来,鲜有异姓之王出现。而如今汉朝已经落幕,若是马纵横愿意废除古法,愿意让异姓立王,对于其麾下一众文武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马纵横这忽然间好像无意中发出了一个信号,一众文武忽然间都变得是精神奕奕,倍为亢奋。诸葛亮在旁观望,倒是神色沉凝,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少时,众人纷纷退下。大殿中只剩下马纵横以及诸葛亮二人。马纵横转身走向了诸葛亮的面前。诸葛亮作揖一拱,道:“主公如今大业未定,何况将来主公要大刀阔斧地改革创新,众大臣以及士族的利益肯定会遭到牵连。因此孔明认为,主公不宜给他们过高的期望,以免日后有失平衡,多生祸端。” “哈哈,有关这点,孔明大可放心。我这些老兄弟,对我都是忠心耿耿,个别人也不必多有忧虑,为将者在阵前舍生忘死,谋取功业,那是正常不过。否则单凭所谓的忠义便想将其驱驰,那是不实际的。适当的时候,还需有功名利禄,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可平天下和治天下可是截然不同。将来,但若天下平定,大帅将军无战可打,只怕他们心思都会用到了别处。”诸葛亮面色沉凝,肃色谓道。 “哈哈,那却也简单。到时我自会封赏领地给他们,并鼓励他们开疆扩土,分州而治。当然,到时还需孔明在旁辅佐,找到一个可以让双方平衡并且能够抑制他们造反的方法。我可不想七王叛乱的局面重现天下。”马纵横笑了两声后,面色微微地严肃起来,向诸葛亮道。诸葛亮一听,面色也不禁肃穆起来,道:“主公这可抛下个自古以来最大的难题给孔明了。主公之志,是盼望民有自强之心,并虚弱世族豪门势力,使得天下不再有尊卑之分。可另一面主公又要分赏领地,鼓励日后诸王开疆扩土,若然没有一个制衡的办法,日后天下必定再生祸端。” “这道理我明白,可是天下初平,还需这些老兄弟安稳局势。可若我日后把兵力收回,难免皇家宗亲一家独大。自古以来,皇家尊权,若遇上贤明之君,天下还可得以太平。可若有一代昏君出现,社稷必乱,最终还是难免灭国之灾。如此来来回回,纷争不断,还不如来一次重大的改革,换取万代基业!!此事便交由孔明思量,我相信以孔明之智必能想到完美的方案。若然,在我有生之年,能够整合天下,荡平九州,我必与孔明一同齐心完成此不世之业!!可若然不可,我却也当那周文王。至于我那些子嗣之中,到底谁有此雄心壮志,还请孔明多多观察,我愿听取孔明的意见。”马纵横神色肃穆,向诸葛亮推心置腹地说道。诸葛亮却是越听越是惶恐,听到最后,连忙跪了下来,叩首在地,急道:“此中牵连巨大,事关主公家事,更事关国家社稷,甚至是将来万代基业。孔明何德何能,受主公此恩德器重。” “孔明快起。我一身坦荡,不喜那权谋之术,所以你不必惶恐。我知你才智能耐,更知你品行德望,普天之下,除你之外,无人能完成此业,岂容你推脱?”马纵横扶起诸葛亮,然后一脸严肃和真挚地向诸葛亮说道。诸葛亮听了,久久而不能话语。不知过了多久,诸葛亮朝着马纵横重重地作揖一拜,道:“千古以来,无君如此待臣,一腔热诚,光明坦荡。孔明只恐无能辅佐主公建此万代之业,恨不取尽这千古大贤之才贤,为我主克成此业!!” “哈哈,有孔明此言,我心安矣。”马纵横闻言大喜,亲昵地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两人四目对视,有的尽是坦荡以及对于无限美好未来的激情和期盼。 却说马纵横这厢里已然攻克北燕,并且燕主刘备已自刎毙命,燕国大臣多数皆被马纵横所擒,其余余孽皆已逃出北平。至于由关羽所率领的二万关家军也自知难以复取北平,撤军而去。 于是,北方的战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话说大约在半月之前,小霸王孙策大起雄兵五万,并分别于六安以及合肥出兵,往淮南寿春浩浩荡荡地杀往而去。曹操早命麾下大将曹仁前往把守寿春。曹仁于寿春屯兵三万,并于寿春城前布置了重防,除了设下鹿角栏栅之外,还令麾下在城外挖掘了一条条壕沟,并又设下了大量的陷阱,只等孙策麾下的大军杀来。 不日,孙策两路大军于寿春城南面百里的淮河岸上会合,孙策鼓舞三军,并将五万大军名号改为霸王军。众将士听了,无不振奋,士气高涨。细作打探得知,速禀报回寿春城。曹仁听闻霸王军气势如虹,不由心惊,更是坚定了要死守寿春城的心,故速是传令三军,让军中将士务必稳守岗位,皆不可贸然出战。 紧接数日,霸王军在大都督周瑜的操练之下,锐锋更盛。孙策见诸军将士战意昂然,锋芒毕露,心觉时机已至,不过在正式举兵之前,孙策却又有意前往寿春城打探虚实。故孙策令吕蒙以及朱然两员骁将随行,领千余精锐铁骑,先往寿春城赶了过去。 这日,曹仁正于城中布防巡视,忽然有斥候前来禀报,说孙策领了千余铁骑正往寿春城杀奔而来。曹仁听了,不由神色一紧,速是赶往寿春南门登城而望。 渐渐地时至晌午时分,曹仁和一干将领等得正是有些不耐烦。这时,忽然有人赶入敌楼,禀报城外数十里见沙尘扬起,似有敌军杀来。曹仁听话,神色一震,速是带着左右前往观望。 不一阵后,曹仁果然见得城外沙尘扬动,果然是有一彪人马正往杀来。 曹仁看得眼切,双眸不由微微地眯了起来。这时,在曹仁身旁却听有人喊道:“叔叔,天下人皆说这孙伯符有项藉之勇,小侄却不敢苟同。有意前往一试他到底有何能耐!!” 曹仁听话,面色一凝,扭头望去,正见那人长得雄壮威武,有虎眸狼顾之相,下颚都是尖如针刺一般的黄须,乍眼一看便知是个悍勇之将。 2598 霸王再临(1) “哈哈!!黄须儿你倒是好胆气,你可知眼下正往寿春城杀来那人。连你那位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爹爹也忌惮几分。否则你爹此番也不会大起甲士十万,与那人决一死战!!”曹仁扶须大笑,那双犀利而又深沉的眼眸,闪烁着精光,向那雄壮将领谓道。却说此人乃曹操膝下三子曹彰,此子自幼力大无穷,胆气过人,并有霸主之姿,再者他自幼便视项藉为榜样。曹操观此子有雄胆之气,大喜,故重金发赏,为曹彰寻找名师。倒也不知道曹彰是否当真与项藉有缘,在机缘巧合之下,竟学得了项藉当年的一套霸王剑法,遂苦练十余年载,更凭着其过人的天赋,不但将霸王剑法融会贯通,还从其基础上开创了十二路霸王剑法。当日功法大成,曹彰曾示以曹操,曹操观之大喜,随从虎卫军中挑出二十位将领,与曹彰比武。殊不知曹彰以一敌二十虎卫将领,不但不落下风,更是霸气凌然,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那二十虎卫将领尽数击败。而虎卫军可是曹操麾下心腹精锐之一,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猛士,其军中将领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曹操见曹彰生猛霸道如此,更是欢喜,更与左右称昔江东有小霸王孙策,今其曹魏亦有黄须霸王也! 于是,曹操迁曹彰为虎贲中郎将。 “魏王心知黄须儿素来有自比项藉之心,却故意将他调来寿春。看来魏王却是有意让黄须儿与那孙伯符一战,好让他成名天下。”曹仁脑念电转,神色遂是微微一定。这时,又见曹彰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拱手囔囔道:“能与那小霸王孙伯符一战,乃是小侄心愿!!当年小侄闻其丧命,还惋惜不已,如今能有此机会,实乃天赐良机!!还请叔叔下令,小侄只有这点私心,日后其他大小事务定会遵从叔叔你的。” “好你个黄须儿真够大胆,还敢来威胁你叔了!?”曹仁听话后,却是一瞪眼,做出一副怒状。曹彰虽然有雄胆之气,但还是有分寸的,并且曹仁在军中素有威名,论声威也仅次于其父曹操,故这下听闻曹仁喝叱,忙是收敛神色,毕恭毕敬地口称不敢。 “好了。叔叔却也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早前叔叔早有传令,不可贸然出战。军令如山,岂能因你一人私心而改变。不过你却也不必多虑,说不定很快便有机会,让你得偿所愿了。”曹仁肃色而道,曹彰听了,虽然露出几分失落之色,但很快也恢复过来。左右听话,皆觉曹仁军法严明,暗暗称赞。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城外一彪人马已经来到了城下大约五、六百丈之外,隐隐却见为首一人,身姿雄伟,威猛霸气,双眸中光芒闪烁,如要细看,竟发觉其乃天生重瞳。传说,重瞳者必然是善杀之人,天赋异禀,乃杀神投胎,神鬼皆避让三尺。 此人赫然正是那起死回生的小霸王孙策是也!! “嗯。”却看孙策此时正眯着双眸,重瞳里闪烁着阵阵骇人的光芒。同时,正见一青袍将领以及一员赤袍将领快速地策马赶到了孙策的身后。青袍那人正是朱然,而赤袍的则是吕蒙。 “主公,这寿春城果然如细作所报,守备森严,并且还有一股可怕的肃杀气,想必那曹子孝肯定是严行布防。看来要攻克这寿春城并非易事啊!”朱然眼色凝重,肃色谓道。在另一旁的吕蒙倒是面色肃穆,默不作声,正在打量着寿春城。 “哈哈!!我却也不信这曹子孝会全城布严,肯定有虚薄之处。诸位也是闲来无事,不如与我一同转上一圈?”孙策忽然来了兴趣,震色向朱然以及吕蒙问道。孙策话音刚落,吕蒙倒是先反应过来,颔首道:“末将也有此意。” “哈哈!!好!!”孙策见吕蒙如此快反应过来,不由有些好奇地望了吕蒙一眼。吕蒙则是很快恢复了平常那副冷若如霜的脸色。孙策见了,哈哈一笑,随即一拍坐下战马,陡地奔飞起来。孙策猛地一冲起,吕蒙和朱然两将立即便紧随而去。在三人身后的那千余铁骑也立即纷纷策马奔驰起来。 此时,在寿春南门之上,曹仁和曹彰眼见孙策引兵忽然朝着一旁绕了过去,不由都是面色一变。曹仁反应倒也是快,便猜到了孙策的想法,神色顿是黑了几分。曹彰则是大怒,囔囔吼道:“好一个孙伯符,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他还想引这区区千余人马,在我寿春城逛上一圈不成!!” “哎,子文不必动怒。那孙伯符竟想夺下寿春城,那就好好让他看看寿春城的防备,教他知难而退。”曹仁很快便冷静下来,一摆手,还冷笑了一声,同时又让左右传令,教另外三门的守将不要乱了阵脚,任由那孙伯符打探。 当日,却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孙策带着千余人马赶了回来。周瑜早就得到了消息,并领着一干文武等候。 “怎么?义兄可有所获?”孙策刚翻身下马,周瑜便迎了上来,那张俊美得让国色天香的美人也会自感不如的完美容貌中,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 孙策听话,皱了皱眉头,却不作色。周瑜心里领会,又看了看朱然以及吕蒙,见两人脸色都是有些不好,面色不由渐渐地沉凝起来。 不一阵后,孙策来到一处帐中,一干文武纷纷入席而坐。少时,众人坐定,目光都投向了孙策的身上。孙策轻叹一声,揉了揉太阳穴,道:“乱世纷争数十年载,这些人可都越来越精明了。想当年,本将军与我父出战,只需骂上几句,略施小计,敌人便会按耐不住,前来厮杀。将士们只凭武力,战场拼搏,便能克制敌军,攻克城关。如今只取一城之地,动辄便是数万大军,还要深谋细虑,步步谨慎,真是烦煞人也!!” “呵呵。义兄稍安勿躁。乱世纷争数十年载,这能留下来的自然都是天下英豪俊杰,否则早就命丧黄泉了。更何况那曹仁可是曹老贼麾下第一大将,此人素来稳重谨慎,善于统率布阵,要从这般人物的手上取到一胜便是十分不易,更何况还是如寿春城这般天下闻名的固城重地。”周瑜轻笑一声,倒是坦荡潇洒。 这时,却听一人站了起来,囔囔叫道:“这寿春城当年便是袁术称帝的根基之地,亦是江南最为坚固的城池。若然我军能将寿春攻克,主公便能虎踞于此,在江南建立不世霸业!!此中关键厉害,我等将士心里都是清楚得很!!所以主公不必顾虑,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我等将士必然奋勇上前,力克寿春献与主公!!” 却听这话音一落,不少霸王军的将领纷纷奋然而起,振声附和。孙策听之大喜,随即鼓舞众将士,并应偌来日当他一统荆襄之地后,必然会好好重赏一干有功之士。 不一阵后,却看一干文武纷纷从孙策的帐中走出。而此时,在孙策的帐中,则仅剩下周瑜以及鲁肃二人。 “公瑾、子敬这曹仁屯两万重兵,并在寿春城严行布防,我军虽有五万之众,但若强行攻取,只怕一时半会也难以将寿春城攻克。待时曹老贼率领十万甲士赶到,我军必陷入苦战之中。”孙策面色严肃,向周瑜、鲁肃问道。两人听话,不由对视了一眼,周瑜笑了笑,道:“子敬先说。” 鲁肃闻言,沉了沉色,向周瑜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向孙策作揖一拜,肃色道:“曹仁此人稳重且不失细腻,这种人十分难以对付。而如今曹操的大军正往谯县赶往。谯县乃曹家之本乡之地,当地百姓对于曹家可谓是极其拥护。当年曹操之所以能迅速举事,并在众多诸侯之中,脱颖而出,占据一席之地,离不开谯县乡亲的帮助。因此若肃所料无误,想必曹操是希望在谯县屯集重兵,并安置粮草,以供大军作战。毕竟粮草乃是三军之血脉,既然如此,自然该找一个最为安全的地方,而谯县不但是他们曹家的本乡之地,而且在地理位置上也是最为合适。因此,曹老贼十有八九会把粮草安置于此。” “子敬之意莫非是!?”孙策听话,一对重瞳骤是射出了两道精光,不由精神抖数,向鲁肃问道。鲁肃庄重地向孙策拱手一拜,道:“昔年曹老贼征战天下时,最好就是袭击敌人粮草,从而使得敌军军心大乱,一招制胜。今主公不妨效之,派遣一支雄兵,并遣一员盖世猛将,毁其粮所,袭曹家本乡之地。如此一来,魏军必然会阵脚大乱。我军再从乱中取胜,此乃肃之计也。” “好!”孙策听罢,震了震色,一声叫好后,眼神却往周瑜那里瞟了过去。 2599 霸王再临(2) 周瑜见孙策眼神投来,心领神会道:“子敬之计善哉。恰巧,不日前瑜以派人前往打探,不久刚得到回报。探子回报,如今谯县只有精兵八千,但却屯有近万担粮草。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想来子敬所料无误,老贼果然有意在谯县屯粮。而瑜也让另一批探子前往打探曹老贼大军的动向,如无意外,或许在这几日之内便能有所结果。” 鲁肃听话,却是不由望向了周瑜,听刚刚周瑜的一番话后,鲁肃清楚恐怕周瑜早就有所料算,并更早于他做出调拨。 “几日?”这时,却听孙策低声喊了一声,面色一沉,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鲁肃面色一紧,似乎察觉出孙策的心意,忙道:“若不知曹老贼大军动向,主公不可贸然行动,若然我军赶到谯县时,曹老贼的十万大军刚好赶到谯县附近,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老贼势大,若不兵行险着,如何能逆转乾坤!?”孙策陡然双眸圆瞪,奋声喝道。鲁肃见状,神色大变,连忙望向了周瑜。却见周瑜倒是一脸的潇洒坦荡,向孙策一拱手,道:“主公若然要往,义弟必誓死相随!!” “公瑾你!!怎么连你也如此意气用事!!”鲁肃听话,不由更是心急慌张,连忙又扭头望向孙策。殊不知,却听孙策爽朗地大笑起来,已然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哈哈哈~~!!好,有义弟在我左右,莫说曹老贼的十万贼军,纵然曹老贼率百万大军前来,我也有信心在谈笑间让其灰飞烟灭,毁于一旦~!!” 孙策霸气凌然,壮心豪气。鲁肃倒是被孙策这态度吓得整张脸都铁青起来。周瑜这时作揖一拱,向孙策举荐道:“若主公要往,可带上吕蒙以及朱然两位将军。经过这些年的磨砺后,此二人皆已成长,尤其吕蒙将军已隐隐有独当一面之风,可堪担大任!!” 周瑜话音一落,孙策不由想到今日两人临危不乱,稳若泰山的表现,遂是肃色点了点头。紧接周瑜便和孙策两人开始商议起来。鲁肃在旁虽是心急如焚,但却奈何根本插不上话。待鲁肃反应过来,孙策却已一锤定音,吩咐周瑜速去安排。周瑜得令,遂是作揖一拜,便是退下。鲁肃见状,心里却是清楚孙策的脾性,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情,极难改变,普天之下,恐怕也仅有周瑜能够让他改变决意。于是,鲁肃也向孙策匆匆地一拜,随周瑜一同退了下去。 少时,周瑜和鲁肃一同走出了帐外。鲁肃急忙把周瑜扯到了一边,急声道:“公瑾,你这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呵。这不是子敬所献的计策?我只不过和主公依照子敬的计策行事。子敬倒好,现在反来问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周瑜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鲁肃被周瑜这一问,问得不由哑然起来。不过很快鲁肃就强打起精神,紧紧地捏住了周瑜的衣襟,低声道:“就算如此。公瑾岂不知此中险峻万分,纵然公瑾有意放手一搏,却也不能让主公亲往啊!!主公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中脱险,公瑾你!!” 鲁肃话到一半,却忽然停住了,正是被周瑜那凌厉的眼神瞪得哑住了口。只见周瑜目光凌厉,更有一种怯人的光芒,神容更是猝然变得可怕起来,冷声道:“子敬放心,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再让伯符在经历当年之事。我周公瑾可对天发誓!!” 周瑜说罢,手指苍天,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鲁肃面色连变,不禁地发出一声轻叹,摇了摇头道:“公瑾的心思,肃心中也是明白。可公瑾莫不觉得你如此太过急功近利?万一!” “没有万一!!”鲁肃话未说完,又被周瑜再次打断。周瑜那张俊美无暇的俊容甚至有些扭曲起来,黑沉得可怕,斩钉截铁地道:“子敬我却又问你。如今老贼之势与我军相比如何?” 鲁肃一听,面色微微一变,轻叹一声道:“老贼之势胜我军十倍矣。” “那就是了。老贼之势本就胜我军十倍,若不兵行险着,稳扎稳打,是不可能赢下老贼!!而老贼心思缜密,并且善于兵法,要想赢下他唯有奇兵一计,攻其不备,方可制胜!!”周瑜面色一凝,很快就恢复如常,然后走到一边,仰头望着星空,震色而道。鲁肃急忙赶了上去,又问:“可万一真的被肃说中,主公率精兵刚杀至谯县粮所,便遇上了曹老贼的十万大军,该当如何!?” “若真如此,我便在那粮所纵火一烧,让老贼方寸大乱,其军急于前来扑救时,一声号令,杀他个天翻地覆!!”周瑜双眸精光骤射,震色而道。 “可老贼素来兵贵神速,若是主公的精兵未至,老贼的十万大军便已赶到了谯县,那又如何?”鲁肃眉头紧锁,随即又问。周瑜听了,哈哈大笑:“这点子敬倒是不必多虑。老贼领的可是足足十万大军,纵然他行军的速度再快,恐怕也不可能在两日内赶到谯县。莫非子敬还真以为我会如此贸然行事,其实有关老贼大军的动向,我早就掌握手中了。” “这!!”鲁肃一听,神色大惊,又见周瑜已然恢复平日那洒然的模样。周瑜轻声道:“我之所以不动声色,那是因为不愿意走漏风声,并且让主公驻军于此,也不过想要制造假象。让老贼以为我军有意要强取寿春,有所松懈。所以,这里还得有请子敬指挥调拨诸位大将了。” 鲁肃闻言,先是长吁了一声,随后面色一肃,道:“看来公瑾早就有所料算,今日也不过是借我这张口来说出自己心中之计罢了。” “哈哈,这还得要子敬与我心有灵犀,能够想到一块。不过眼下看来,子敬没令我失望。日后若然我不在了,孙家还得依仗子敬。不过子敬比起我,却是少了几分果断,当然这也不过是子敬稳重罢了。”周瑜说罢,轻轻地拍了拍鲁肃的肩膀。鲁肃却是觉得周瑜这话不吉利,忙道:“公瑾你这什么话!!你可是我江东俊才之首,更是江东的顶梁柱,主公的大业岂能缺了你!!再说我才微德薄,你可千万不要指望我。我在你身后辅佐便是了。” “哈哈,子敬你这是谦虚。有才者,当有所担当,有些事情你是逃避不了,也推脱不了!你我皆想助贤君克立不世霸业,平定天下,安抚黎民,载入竹帛,流名万世。竟有此心,岂容你居于人后呼!?”周瑜一甩手,笑容可掬,四目聚光,笑声而道。 “诶,公瑾教训得是。我只觉得竟有你在主公左右,我就可以偷偷懒了。毕竟你那么的光耀照人,我与你相比,如星星之火比之皓月,便也不愿献丑了。” “子敬此言,恕瑜不敢苟同。我江东俊才论才能谋略,并不逊色于中原才俊,可这数十年来,却罕有我江东才俊名声鹊起。正是因为我江东才俊,乐于安逸,不敢去争!!不争国业,不争名声,自安现状,如此我江东如何能够崛起,莫当真只借那长江之险,自安一方,不问天下事,不争那千秋万代的霸业!?”周瑜疾言厉色,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鲁肃听得神色连变,不由暗自反省起来。 却说当夜五更时分,在周瑜的调拨之下,三千铁骑并七千精锐甲士早已列阵完毕,并于孙策的率领之下,往谯县出发。而临走之前,周瑜显得是精神奕奕,和鲁肃吩咐一干事宜后,便随大军出发了。 不久,旭日升起,却见一虎背熊腰的魁梧将领,身穿一具紫色天猿神甲,迈步走了过来。 “副都督,两万大军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那将领一对猿目闪烁发光,望着孙策离去的方向,神色中闪过几分失落。此人正是孙家麾下第一猛将太史慈是也。其实太史慈也希望随孙策一同出发,随孙策一同赴险,建立功业。但他却也明白,自己如今在军中的地位和身份,若然他也随孙策同去,剩下的四万大军恐无人上将坐镇,军心容易动乱,并且怕也会引起曹仁的疑心。 “好,还请太史将军率兵出发,一路过去,擂鼓鸣号,大作声势。”鲁肃脑海里却还在不断地回荡起周瑜昨夜说过的话,眼神忽地变得犀利起来。太史慈见鲁肃眼光闪烁,并有一股锐气,不由挑了挑眉头,却也鲜少见鲁肃这般振奋,精神奕奕,遂也心头一壮,拱手道:“诺!!” 半个时辰后,却说在寿春城郡府之内,只见一人快速赶入,向曹仁禀报道:“大将军,细作传来军情,说孙伯符麾下大将太史慈正率两万大军往寿春城大举杀来,并是大起鼓号,杀声震天。 2600 霸王再临(3) 另外,从昨夜开始,霸王军忽然加强了防备,并在其军方圆十里一带设下严防,我军细作根本难以潜入打探。却不知那孙伯符打的什么主意!!” “哦?”曹仁听话,面色一凝,虎眸微微眯了起来。 “叔叔,此中或者事有跷蹊,以侄儿之见,不可松懈。不如派一支精锐铁骑前往打探其中虚实。”这时,却听一旁有人沉色喊道。却看那人面容威武,双眸更时不时有厉色闪过,正是曹真是也。 曹真话音一落,却听有人立即附和道:“我觉得子丹所言极是。别忘了那孙伯符身旁可是有着英雄册上的天下第一智者周公瑾。此人智略多端,极其善于用兵,比之当年汉高祖身边的韩信也不在话下,不容小觑。或许那孙伯符当真另有诡计。” 此言一出,曹仁不由微微肃色,望了过去。却看那人长得雄壮,但眼神内敛,炯炯有神,正是夏侯渊之侄夏侯尚也。 却说这夏侯尚,少而勇厉,为人纪律聪慧,深得夏侯渊之欢喜,并与曹丕、曹真亲近。不久,曹操为了征伐孙策,特意颁布文书征召辖下各地才俊,宗亲之中也挑选人才,并加以重用。话说,曹操虽然爱才,但却是雄猜之主,故而他麾下的兵权大多都集中在曹家以及夏侯家两家的手上,并且军中一干重要的职位都是由两家宗亲之人担任。在这一点上,马纵横倒是显得十分的开明,当然这也与他当年被其父逐出家门有一定的关系。 闲话少叙,话说夏侯尚说罢,曹仁便是沉凝起来。一阵后,曹仁点了点头,并站了起来:“子丹、伯仁所言是理。眼下那太史子义虽率两万大军前来,但寿春城固若金汤,单凭太史子义那两万人马,根本不可能对寿春城造成什么威胁。当然,我军倒是可以伪装成阵脚大乱,方寸大失的样子,迷惑敌军。好让子丹和伯仁你俩打探其中究竟。” 曹仁话音一落,夏侯尚以及曹真不由都是神色一震,领会过来,速是震色拱手领命。这时,在旁的曹彰却是一副按耐不住的样子,忙道:“叔叔我也要去!!” “子文你那脾性不适合。你便留下来与本将军一同见识一下霸王军第一猛将的风采好了!!”曹仁闻言,二话不说便是拒绝了曹彰,并严厉示以眼色。曹彰不敢违抗军令,只好一脸羡慕地扭头望了望夏侯尚以及曹真。两人见曹彰一脸不甘的样子,不由都忍俊不禁地暗暗笑了起来。 “子丹还有伯仁你俩各领一队快骑,如此若然霸王军的斥候有所察觉,你俩倒是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从而探其究竟。当然,你俩可要谨慎行事,万事不要勉强,若然不可为之,便果断撤军,以免落入敌军手中。”曹仁微微肃色,向曹真以及夏侯尚吩咐道。两人闻言,立即震色拱手,答应下来。 一个时辰后,却看在寿春城南门之外,两万霸王军气势如虹地摆开阵势,并鸣号擂鼓,喊声震天。太史慈更是立马在阵前,大呼搦战。 此时,在寿春南门之上,曹仁虎眸凌厉,正望着太史慈,并和身旁的曹彰道:“子文,此太史子义不但鞭法了得,而且更是擅长箭艺。此人膂力惊人,例无虚发,箭艺之高深,遂虽不说是出神入化,但普天之下,恐怕除了那黄汉升外,怕也无人能出其左右了。” “哦?照叔叔这般说的话,论箭法的话,这太史子义可算是天下第二人了!?”曹彰听话,双眸一瞪,不由露出几分亢奋之色,向曹仁问道。曹仁肃色,点了点头道:“是也。此人箭法不容小觑,若待会见其持弓往城下杀来,务必小心。我可不想你寸功未立就死在那太史子义的箭上,损了你爹爹的威名。” “哈哈哈!!叔叔尽管放心,侄儿可没这般无能!!左右,拿我巨灵弓来!!”曹彰大笑起来,并向左右吩咐道。原来曹彰天生神力,他那张巨灵弓,乃是一张五石神弓,寻常人根本拉不开。 “哼!年轻人如此好斗,终究是会吃亏的。本将军可提醒过你了,若然你待会真的死在那太史子义手上,可别怪本将军没提醒过你!”曹仁见状,冷哼一声,故意摆出一副不看好曹彰的样子,这令曹彰心里更是恼怒几分,却不做声,暗里想着待会定要曹仁大吃一惊,日后不敢小觑自己。 不一阵后,却说太史慈叫阵颇久,可寿春城南门上却毫无反应。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大喝起来。 “太史子义你不是箭艺天下一绝么!!?却不知你的箭能不能射上这寿春城上!?” 太史慈一听,不由面色一恼,猿目圆瞪,往城上一望,竟是个身穿黑甲,三十多岁出头的将领。 “哼!!哪来不要命的小儿!!好,某便让你见识一下神猿弓的厉害!!”太史慈冷哼一声,猿目骤射出两道精光,怒声喝罢,一拍坐下战马,猛地飚飞冲起。 转眼间,正见太史慈驰马狂奔,飞快地逼近寿春城下。很快,却见太史慈在城外栏栅、鹿角所形成的屏障外猛地勒马停住,并快速地搭弓上箭,瞄向了寿春城门上的黑甲将领。殊不知,这时却猛然只听一道轰鸣乍响,那黑甲将领竟然率先出手,射出了一箭。只见那箭如同惊雷之势,骤而飚飞,袭向了太史慈。太史慈面色一沉,猿目露出几分凌厉之色,快速地连发两箭。只听啪啪两声乍响,须臾正见那黑甲将领射下的箭矢与太史慈第一根射出的箭矢击撞一起,两者轰然爆碎。不过很快太史慈射出的第二根飞矢紧接冲了上去,朝着那黑甲将领倏地射将而去。 “好一手连珠箭!!看我的!!”那黑甲将领正是曹彰。曹彰眼见那飞矢凶猛射来,却不慌乱,毕竟他占据优势,这箭由下往上去,因受到阻力,箭矢的威力会有所减少。而他由上往下射,却反而得到重力的优势,箭矢的威力反而会增加,更何况他有城墙保护,大不了便把身子一缩躲在城墙之后。 曹彰喝声落罢,快速又射出一箭,却见那箭猛然射出,很快就将太史慈的箭矢击破,并且还保得全身无恙,继续朝着太史慈那处射了过去。太史慈目光冷厉,这时他的神猿弓早就搭上了三根箭矢,并横摆架起,瞄准城上。陡然,只听太史慈一声大喝,如同神猿咆哮,三箭齐发,倏地射向了寿春城上。 须臾,只见太史慈射出的那三箭其中一根与曹彰射下的箭矢一同轰然炸碎,另外两根如同疾电般分别射向了曹仁以及曹彰。曹彰吓了一跳,连忙挪身一闪,刚好躲过,那箭矢猛地掠过,射在了敌楼上的一块牌匾上。至于射向曹仁的那根飞矢,却被曹仁身旁的一员魁梧副将一刀砍破。曹仁蔚然不动,目光凌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太史慈,口中却不禁地赞道:“太史将军果然好箭法!!曹某佩服!!” “哈哈!!曹将军谬赞了,某也听闻曹将军不但善于排兵布阵,在战场更是威武无比,无人能及。某斗胆,向曹将军请教,不知曹将军可敢出城应战?”太史慈闻言,一脸挑衅地向曹仁喊道。曹仁听话,却是神色一凝,道:“太史将军不必用这激将法。本将军的寿春城固若金汤,就凭尔等两万大军,根本不可能危及我寿春城的安危。太史将军若是不信,尽管可以率兵前来一试。” 太史慈听话,猿目乍射出两道精光,忽然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某倒以为曹子孝是什么英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缩头王八。竟然你不肯出,某便把你逼出来罢!!” 太史慈话音一落,快速地便又搭弓上箭,瞄向了城上的曹仁。曹彰早就在旁伺机准备,这下见太史慈欲要发作,立即率先拽弓发箭,射向太史慈。 “贼子休要猖獗,看箭!!”曹彰大吼一声,手中巨灵弓乍是发出一声震响,旋即只见一根飞矢如同疾电一般,倏地飚飞射出,赫然射向了城下的太史慈。太史慈冷哼一声,速也射出了弓中箭矢。霎时,只见数根飞矢从太史慈的神猿弓中遽然飚飞而出,转眼间更是与曹彰射出的飞矢击撞在了一起。 很快只见两根箭矢击撞后同时炸开,紧接只见两根飞矢继续朝着寿春城飞了上去。寿春城上,曹彰一脸恼怒之色,力发巨灵弓,连射两箭。 啪啪~~!! 须臾,只听两道乍响迭起,太史慈所射出的另外两根箭矢此下也与曹彰紧接射出的两根箭矢击撞起来,并纷纷爆开。 “哼,这小儿倒也有些本事。”太史慈猿目一眯,好像来了兴趣,忽然浑身气势迸发起来,身上霍然似乎升腾起一面可怕的赤毛怒猿相势。 2601 霸王再临(4) “看某的厉害!!”陡然,只听太史慈一声咆哮,宛若神猿啸天,紧接只听连道爆响一连发起,如同惊雷之声。转眼,只见一根接一根的飞矢如同闪电一般从太史慈的神猿弓中赫然爆射而出,朝着寿春城上飚飞而去。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竟然是六箭连珠!!”在寿春城上,曹彰瞪圆了大眼,心中默默数着,最后更是不由神色大变,心中惊呼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那六根连珠箭并排成一线,正往曹仁那射了过去。曹仁身旁左右将领连忙拔出兵器。殊不知这时却听曹仁发出一声威严的怒喝声,让左右退下,紧接拔出了腰间的宝刀,眼看那六箭连珠飚飞射来,大吼一声,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蛇尾gui头,如同玄武神兽一般的猛兽相势。 啪啪啪啪啪啪~~!! 猝然,只听一连乍响不断迭起,却见曹仁挥刀飞砍,那宝刀在他的挥舞之下,快若闪电,将那六根射向他的飞矢纷纷劈暴。 一众魏军将士看得眼切,无不振奋起来,纷纷振声大呼,高喝威武。 城下的太史慈眼见此状,似乎也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暗暗念道:“看来这曹子孝实力也是深不可测,不愧是老子麾下第一大将,不容小觑!!” 太史慈一转念,忽然城上出现了许多魏军的弓弩手,曹仁一声令下,城上弓弩手立即纷纷发作,霎时只见漫天乱矢如骤雨一般朝着太史慈那处飞洒而去。 “哼!!”太史慈见状不妙,自也不会多做纠缠,立即一拨马,迅速地撤开。 “老子就不信射不中你!!”城上曹彰,一声大吼,此时手中的巨灵弓被他拽得逞满月之状。猝然只听一道尤为响亮的弓弦乍响震荡起来,紧接只见一道快影如若电光一般,朝着太史慈的背后猛袭而去。 不得不说曹彰的膂力实在可怕,这下全力发作,那飞矢冲势凶猛惊人,眼看就要射至太史慈的后背。太史慈却是早就听得背后响起一阵可怕的裂空震响,有所提备。眼看就在那飞矢将要射至的瞬间,太史慈猛地回身,拧起手中巨灵弓挥打而去。 啪~!! 只听一声爆响,那飞矢霍地炸开,不过那箭矢的箭头却猝然形成一道飞影,朝着太史慈的面门射了过去。太史慈面色一变,急是挪身闪躲。须臾,只见一道鲜血从太史慈的脸上溅射而出,虽然只是轻伤,但太史慈脸面挂彩,自然心中恼怒,不由竖眉瞪目。只不过这时乱矢纷纷坠落,其中不少更是打向了太史慈,太史慈不敢怠慢,速是挥动手中神猿弓,一边拨挡,一边撤离。 与此同时,却说曹真以及夏侯尚领曹仁之命,各领一支铁骑正往霸王军屯据之处打探。殊不知就在他们分别快要靠近霸王军方圆十里的范围内,就被霸王军的斥候给察觉了。并且在不久后,两人引兵继续前进了大约数里,便听杀声大震,正是霸王军大举杀扑出来。 却说此时曹真和夏侯尚一左一右分于两侧进军,而当下两人都察觉到不远处正有大批的军队杀了过来。 “霸王军竟然出动如此多的人马。就算我和伯仁有意往两处绕开,敌军也有足够的兵力分兵追击!!”曹真见着,面色一紧,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这四周附近都是平地,而他此时所率领的可是魏军之中虽为善于平地作战的虎豹骑。而虎豹骑的威名可是远扬天下,魏王曹操便曾经说过,若在平地上正面交锋,千人虎豹骑足以应对万人军队。若万人虎豹,纵遇上十万大军,亦无需畏惧。毕竟虎豹之士,皆是百中挑一的精锐,且常年追随于曹氏宗亲左右厮杀,战斗力无需置疑!! “好!!便让我曹子丹来试试这霸王军有多大的本事!!”曹真念头一闪,忽然有了主意,双眸赫然变得精亮起来,并一拨马,转向了霸王军大举正往杀来的方向。 “虎豹上下,听我号令!!眼下方圆十里内皆是平地,正好可以展示我虎豹骑的威猛!!敌军虽众,但纵羊群再多,又岂是虎豹之敌!!?给我打起精神,随我一同冲杀而去!!”曹真话音一落,却听那千人虎豹骑无不振奋应和,霎时间更是杀气冲天,并迅速地形成了一股极其可怕的肃杀之气。 于是,转眼只见曹真率领着麾下那千余虎豹骑,朝着霸王军大举杀来的方向主动杀奔而去。另一边,夏侯尚很快便察觉了曹真的举动,不由面色一变。而夏侯尚素来心思细腻,一下子就明白了曹真的意图。 “子丹这是主动要给我军做掩护,好让我军趁此绕开大军,继续前往打探其军中虚实啊!!”夏侯尚脑念一转,面色不由沉凝起来,此下曹真已经发起了冲锋之势,这正如脱弦之矢,无法回头了。于是夏侯尚很快就冷静下来,一拨坐下战马,往一旁策马绕开,并令身后人马紧随跟上。 却说另一边,却看那支霸王军中,杀气汹涌,大约有近万人人马,并由鲁肃亲自所统领。 这时,只听忽然有人大喝起来,鲁肃不由面色一变,速是望了过去,正见一支黑甲铁骑策马正往杀奔过来,乍眼一看,数来不过千余。 “这是!!”不过鲁肃却是不敢小觑,毕竟那杀来的那支魏军铁骑散发而出的肃杀之气,足以证明其之不凡之处。 “是老贼麾下那支虎豹骑!!”突兀,鲁肃忽然神色一抖,反应过来,心头一震,连忙向身旁将领震色喊道:“诸将听令,那杀来的很可能是曹老贼麾下的虎豹骑,众人千万不能大意!!” 鲁肃此言一出,其麾下一干霸王军的将领不由纷纷肃色起来。此时,正听一员赤袍将领奋而请命:“副都督不必惊慌,末将愿先率前军人马前往拦截!!”鲁肃听话,不由望了过去,正见那赤袍将领正是徐盛是也,不由神色一震:“文向好胆气!!那你速速引兵前军三千兵士拦截。本都督自会在后接应!!” 鲁肃话音刚落,忽然一员将领飞快地赶了上来,并与鲁肃谓道:“副都督另外一支人马似乎想要从旁绕走,避过我军!!” 鲁肃听话,速是朝着另外一支魏军人马那望去,果不其然,另外那支魏军人马往急速地往一旁绕开。鲁肃看得眼切,并朝那来报的将领望去,正见那人长得魁梧健硕,虎背熊腰,正是丁奉。 “承渊!!你速令一支人马前往截杀,万万不能让其接近我军!!”鲁肃沉色喊道。那丁奉听了,双眸立即凶光乍射,亢奋地喊道:“好咧!!副都督尽管交给末将便是,看末将如何给你取下那魏军将领的首级!!” 丁奉说罢,立即大喝一声,并迅速地转马赶到大军右侧,率领一支两千余人的部队杀向了夏侯尚所领的那支部队。 于是,只一阵间,却看本是上万的大军,随着徐盛以及丁奉两支人马的出动,瞬间少了过半的人马。鲁肃谨慎,又令军中老将黄盖,率兵前往接应丁奉,他则领剩余人马前往接应徐盛。 话说,当初黄盖护送周氏母女前往濮阳,后在周仙儿的吩咐之下,暗中离开了濮阳,回去江东传报消息。不久,黄盖听闻孙策死而复生,大喜不已,遂是领着一干旧部前往投靠孙策。对此,孙权虽然知道,但却也不阻止,显得颇为大度。孙权此举后来反而赢得一干孙氏臣子的赞许,都称赞其有器量,有雄主之风。 闲话少叙,话说鲁肃迅速地把大军也分开两部,各往两支魏军人马扑杀而去。 曹真没想到鲁肃会分兵拦截,面色一变,可此时想要撤退,已然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一支霸王军的人马生猛地迎了上来,为首一员赤袍将领,手提赤焰刚枪,长得英武潇洒,一看就知并非泛泛之辈。 “来者何人,我虎豹骑不杀无名小辈!!”曹真怒目一瞪,忿声喝道。那赤袍将领却不答话,大喝一声,驰马便是径直来取曹真。曹真怒目一瞪,立即挺起手中虎豹枪忿然杀向了那赤袍将领。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霍然交马一起,曹真甚是骁勇,手中虎豹枪如同道道匹练闪电,飞快地朝着那赤袍将领刺搠而去。那赤袍将领正是徐盛,他在曹真猛攻之下,倒也不见得落于下风,反而悍然应对,与曹真杀得是不相上下。却看徐盛和曹真杀得正是厉害,两人麾下的人马却是随即交锋起来。却看虎豹骑不愧是名誉天下的威猛骑部,徐盛麾下的人马刚一交锋,就被虎豹骑冲闯得四处翻滚,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与此同时,却见五、六员虎豹骑迅速地赶到了曹真身后,并朝着徐盛一起发起攻势。 2602 霸王再临(5) 徐盛见状不妙,同时也从身后的喊杀声以及惨叫声中,听得自军状况不妙,遂不再勉强行事,拨马急撤。 却看两军随即混战起来,虎豹骑凭着高强的战斗力,优势越来越是明显。曹真趁胜追击,杀向徐盛。徐盛倒无意气用事,且战且退。曹真却是愈战愈勇,虎豹骑为之气壮,更为生猛地冲突起来,杀得徐盛那两千人马节节败退。所幸这时,鲁肃引兵快速赶到救援。 另一边,却看夏侯尚那处,话说丁奉不久前率兵赶到,拦住厮杀。两军遂是混战一起。丁奉骁勇,夏侯尚与之交战十数回合,落于下风。幸好夏侯尚身边不缺猛士,齐来援救。夏侯尚趁机撤走,丁奉倒是生猛,以一敌七、八猛士,砍翻数人,遂又追击夏侯尚。霸王军的勇士见丁奉如此生猛,士气高涨,一路汹涌扑杀,杀得夏侯尚所领的魏军人马溃不成军。与此同时,夏侯尚还察觉到正有一支兵部正往赶来接应,心知不妙,连忙下令撤军。随着夏侯尚喝令一落,其麾下将士连忙急撤。丁奉心头一壮,策马急往夏侯尚追杀而去。夏侯尚见丁奉作风生猛却有些急躁,暗暗一眯眼,故意装作慌乱的样子,其实暗中却把手中大刀一按。说时迟那时快,正见丁奉转眼便逼近了夏侯尚。就在此时,夏侯尚猝是回身拉弓,朝着丁奉一箭猛射而去。丁奉吓了一跳,没想到夏侯尚竟会偷袭,眼见那飞矢转眼便要射至,连忙挪身一闪。不过夏侯尚那箭矢实在太快,丁奉差点闪避不及,脖子边被飞过的箭矢擦出了一道血痕。 眼看丁奉差点被夏侯尚一箭毙命,霸王军的将士不由都时面色大变。反应过来后,众人都是勃然大怒,纷纷朝着夏侯尚生猛杀扑而去。 咻~~!! 就在此际,猝听一道破空骤响,夏侯尚又是射出一箭。丁奉这回有了准备,大吼一声,挥鞭把射来的飞矢赫然打破,然后更是瞪圆大眼,扯声骂道:“鼠辈你别太嚣张了!!” 夏侯尚面色寒冽,作势又要向丁奉射去。丁奉见状,连忙作势准备,殊不知夏侯尚忽然加速,驰马快速撤离而去。丁奉反应过来,这才知道中计,这时不少霸王军的将士纷纷从丁奉身边冲过,追向了夏侯尚。夏侯尚临危不乱,紧接又是射出数箭,例无虚发,皆中霸王军的将士。 与此同时,黄盖从后率兵冲了上来。黄盖战场经验丰富,更是自引一军,从一旁绕往截杀夏侯尚军的后路。不一阵,黄盖引兵迅猛地绕到了夏侯尚的后方,并迅速地截住一部分人马厮杀。夏侯尚策马正赶,眼见后路被一军截住,更见一员老将生猛杀敌,不由面色一变,吓得连忙转马往另一边逃去。 “哈哈哈!!那魏军小将休要逃走,与老夫来厮杀三百回合!!”黄盖眼精,一下子就看到了夏侯尚,大呼叫道。夏侯尚听话,不但没有往黄盖那处杀去,反而更是加快速度急撤而去。黄盖见了,破口大骂,想要激恼夏侯尚。夏侯尚却不理会,只顾逃奔。 此时,却看在另一边,曹真所领的虎豹骑此时却也遭到了霸王军猛烈地反扑。话说随着鲁肃引兵赶到接应,善于调拨的鲁肃,巧妙命两队人马袭击虎豹骑的两翼,而使得虎豹骑阵型紊乱,然后徐盛以及鲁肃再加强中路的攻势,使得虎豹骑渐有崩溃之势。 “这指挥调拨的人可真不简单!!竟然想到这般办法来击溃我的虎豹骑!!”曹真察觉到状况不妙,眼眸骤射出两道精光,心中暗暗念道。同时,只听杀声涌荡,四面八方的霸王军将士生猛地涌了上来。曹真不敢怠慢,他麾下的虎豹骑将士性命都是十分宝贵的,要训练出如此精锐,可是要耗费大量的心血和时间以及钱粮!! 因此,曹真万万是接受不了虎豹骑会有大量伤损的结果,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军。随着曹真号令一落,虎豹骑的将士马上纷纷开始撤离,并更有一小部分的虎豹骑勇士悍然向四周突杀起来,却是为了掩护大部人马可以及时撤离。 “小心!!”眼看不少虎豹骑拼命杀来,徐盛不敢大意,急是怒喝一声。一干霸王军将士连忙抖数精神,奋力应战。一阵混战之后,虽然有些许虎豹骑壮烈牺牲,但大部分的人马皆已快速地撤离战场。而在虎豹骑的反扑之下占据着绝对的兵力优势的霸王军的将士反而死伤不少。徐盛适才也加入了混战之中,这下眼见大部分虎豹骑已经撤离,神色却是阴沉不定。这时几员霸王军的将领大喝起来,皆要引兵追杀。 “穷寇莫追,更何况这可是老贼麾下那支闻名天下的虎豹骑。若是那领将不计一切地与我军拼杀到底,只怕纵然能够歼灭这支虎豹骑,但我军起码也要折损数千方能拿下!!”突兀,却听有人在后方喊了起来,沉肃的声音里有隐约着几分忌惮。徐盛等将领一听,不由纷纷回头望去,正见鲁肃一脸凝重之色,立即纷纷震色,向鲁肃拱手一拜。 另一边,却说不久前太史慈遭到了寿春城南门上的弓弩手地猛烈袭击,遂急撤退回阵中。太史慈见时候也是不早,在阵前对着曹仁大骂几句后,等了好一阵,见曹仁依旧还是没有要开门引兵出战的迹象,遂是下令让大军撤走。而太史慈却也谨慎,为防曹仁会率兵前来偷袭,自领一干精锐断后,让后方军队先往后方撤走。 “哼!!依小侄看那太史子义根本就是虚张声势,无心攻打寿春城。子孝叔叔,不如我等来个出其不意,率领精锐杀出城外,和那太史子义杀个天翻地覆罢了!!”曹彰瞪圆着一对大眼,向身旁的曹仁说道。曹仁听话,却是虎眸一眯,道:“子文你且看那太史子义,此时他正率其军中精锐在前断后,其军大部人马则往后徐徐而撤,随时可以反扑接应。如此看来,那太史子义怕是早有准备,此时若是引兵杀出城外,怕是得不到强袭的效果,两军混战拼杀,只会让将士们无辜牺牲,纵然是赢了,却也占不了多少便宜。譬如这般厮杀,为将帅者,乃是最不可取也。若能以少击多,以弱胜强,战则破,攻则灭,而保军中十之八九,方能真英雄也。” 曹彰听话,眼睛不由瞪大起来,一副震惊诧异的模样,道:“若能这般,为将帅者人人如此,这世上哪还有战败之军?” “哈哈哈!!这可就要看将帅者之心性以及他的谋略了。魏王当年举事,兵不过数千余人,麾下将领也多数只是我等宗亲在任,可当年你叔叔我还有你其余那些叔伯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罢了。若非有魏王亲自率领,每战必为先卒,号令诸军,如今想来,早年战事,这每一战魏王可都是以小击多,以弱胜强,却又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但每战赢后都能保得军中十之八九,更能从败军之中吸收兵力,收拢人才。故方有如今魏之基业。魏王果真乃盖世英豪也。普天之下,能与他比肩左右者也不过仅有一人罢了。”曹仁听了,纵声大笑,随后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颇为感叹地呐呐而道。曹彰以及左右将领听了,不由都来了兴趣。曹彰一震神色,问道:“子孝叔叔你说那人,莫非就是如今的孙伯符耶!?” “哼,那孙伯符算什么东西,当年其父也不过是魏王的手下败将。此子虽有项藉之气概,但终究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不成气候。倒是其弟孙仲谋,善忍能谋,卧据江东,钱粮充沛,却能伺机而不动,颇有几分雄主气概。”曹仁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不屑,摇头而道。 “莫是那北燕之主刘玄德。此人已为当今天子,又得我爹爹以及孙仲谋等诸侯拥护,虽然他早年落魄,但今非昔比,贵为天子之尊,可与爹爹比否?”曹彰面色一沉,遂又向曹仁问道。曹仁听了,鄙夷发笑,道:“刘玄德不过借汉室之名发家建业之小主也。为何说他是小主?你不见他那所谓的北燕之国,不过只以幽州一地为根基,虽然这些年来他令麾下关、张等虎士开疆扩土,使得其国土得以壮大,但偏疆之地岂能与我中原之地相提并论。更何况魏王还有孙仲谋等诸侯之所以愿奉他为天子,也只不过想要看到两虎相争的局面罢了。再者,他们刘氏汉室气数早已尽也,这数十年来,若非有魏王保护,天下早就不知有多小自封的藩王伪帝了!!如魏王所说,区区刘玄德不过跳梁小丑耳,不足为患也。” “竟然如此,想必子孝叔叔所说的肯定就是与刘玄德相争的那一头猛虎了。” 2063 霸王再临(6) 曹彰忽然肃色,眼睛眯了起来。曹仁闻言,神色也渐渐肃穆起来,道:“那一头可是能够口吞天下的猛虎啊。想当年那马纵横不过是被召入洛阳的人质罢了,可他却能从此局势之中奋发图强,并且建立起自己的班底。后丁原之死,他遭吕贼嫁祸,成了天下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他却无因此放弃沉沦,反而又从绝境之中脱颖而出,并最终占据了兖州之地,从而发家建业。此间数十年来,他曾多番遭过天下各地诸侯围攻猛打。此中有那曾经号称占据半壁江山的袁氏兄弟,更有昔年那被誉为天下最强之邪神的吕布,而魏王更是屡番起兵围剿,却都无功而返。马纵横此人看似武夫脾性,但他却有雄主之风,而最令魏王惊叹不已的是他那天马行空的治世之策,此人用人果断,不分尊卑,只要有才者,纵是出身低微,他都敢于重用,丝毫不在乎世人之见。而他又能善于发掘人才,只要他看上的人才,几乎没有昏庸之才。更重要地是他那以商发业,借此制造出无数的创业机会,并使得其辖下黎民百姓人人有工可做,不再像是以往那般只能耕田种地,来养家糊口。而他又暗中联系商贾,于各地收购粮食,随即分拨各郡各县,屯粮充足。这些手段他早就暗中操作,持续了十余年载。待各地诸侯发觉时,已然为时太晚,再想制止时,却发觉辖下百姓已然大批涌入了马纵横辖下领地之中,宁愿在他那耕田种地也不愿再回乡土。毕竟马纵横随后又颁发了一系列利农政策,并且他管理严格,并成立监管部门,杜绝一切粮官收购百姓钱粮时有刁难贪污的显现。并且他们的税赋低廉,每逢过节,还会联合各地商会,发放衣锦鞋具以及一干生活用品,有时候还会发放钱粮,以作庆贺。用他那句话来说,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意思就是,商贾们从百姓身上赚到了钱财,那么商贾们也要拿出一部分所赚得的利益,回馈给百姓的身上。” “哈!!这我倒也不信了。哪有那么美好的制度。商贾之辈,都是贪图利益,以商为计之人,岂会甘愿白白回馈给百姓们?”曹彰越听就越觉得不是滋味,眼神中竟然闪烁出几分向往之色,而且是情不自禁地,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事别说你不信,魏王也不信,一众大臣也是不信。但后来细作打探得知,这牵头的可都是马纵横家中的商业。而他在各郡各县的商铺可几乎都是当地的巨头,也就是说但凡有这样的回馈活动,他们马家出得可是最多的。马家如此,其他商贾自然不敢有所怨言,而且马纵横这些年来不知少收了他们多少的税赋,与之比起来,不过都是一些蝇头小利罢了。因此这些商贾为了讨好马纵横,反而纷纷积极响应。”曹仁笑了笑,忽然闭上了眼睛,随即有感而发道:“昔年,天下人皆以为兖州乃莽夫治国,殊不知其乃治世之奇才,自此数十年来后,兖州之业冠绝天下,以可独成一国也!!” “竟然如此,为何爹爹却不趁刘、马两方正于北方激战,袭其后方,杀入兖州。如此岂不可以据其国之业,而一统天下耶!?”曹彰听得不禁有些心惊胆跳,而在他身旁的一干魏国将领也是如此。 曹仁闻言,却不禁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道:“这都怪本将军无能,若是当初本将军能够挡住那孙伯符,魏王就不必逼迫无奈地急于解决那孙伯符,放弃了这大好时机。” 曹仁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不由都是神色大变,连忙纷纷单膝跪下,拱手道:“这都是末将等无能,还请大将军万万不要自责。” “罢了!!竟然大错已然铸成,无法改变。本将军当下只在乎能否将功补过。寿春城此地,本将军当用性命捍卫,绝不会让孙伯符得逞!!”曹仁一摆手,震色喊道,神色严肃,眼神赫赫。众将士见了,无不打起精神,纷纷振声呼应。 当夜,却说在霸王军大帐之内,鲁肃正坐于高座之上,一众霸王军将领居于两侧席位。 “哼!!好你个曹子孝,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狡猾,暗中却也派出两支队伍前来打探。幸好副都督反应及时,将那两支队伍击退,否则若让曹子孝察觉出端倪,后果不堪设想!!”太史慈冷哼一声,想到今日并未能从曹仁那讨得便宜,还几乎被那曹彰射中,气得不由一拍身前几子。 “子义倒也不必如此恼怒。眼下想必主公他们已然快要接近谯县,主公身旁又有公瑾,此两人一起,一文一武,可是天下无敌。谯县之事必无忧耳!!”却听这时有人语气平淡地说了起来。众人望去正是黄盖是也。 “话虽如此,但谯县可是老贼的乡地所在,在那里可都是老贼的父老乡亲,加上老贼又在那里屯粮,因此老贼肯定派出了麾下最为精锐的人马守护。末将只怕主公此战会是艰苦激烈啊。”黄盖话音刚落,却听一人随即喊了起来。众人遂是把目光投了过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此番的行军司马诸葛瑾也。 “诸葛司马所言是理,但公瑾智略天下无双,而且不瞒诸位,此番行事,其实公瑾早就有所准备,相信以公瑾之智,主公之勇,此番定能大获全胜!!”此时,坐于正中高座上的鲁肃罕有一脸的果断说道。一众文武听话,不由纷纷吃惊,毕竟鲁肃素来为人沉稳,鲜少会做如此肯定的判断。 “哈哈~!!竟然连副都督都如此说了。看来此番果然是万无一失。诸位尽管放心,我等只顾等候主公传来的捷报便是了!!”太史慈神色一震,一脸振奋喜悦地谓道。 到了当夜三更时分,却说此时在谯县天威山的大营粮所之中,曹休忽然被细作传来的情报给惊出了一身冷汗。曹休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一支万人精锐大军,正往谯县杀来,遂是连忙召集麾下诸将前来商议。 一阵后,曹休来到帐中坐定,一干魏军将领也陆续地赶了过来。 当曹休见到其中一员魁梧雄壮,虎头虎脑的猛士后,连忙震色,站起向其喊道:“虎侯你可来了。刚刚本将军得到消息,说此间正有一支万人精锐大军朝着谯县杀来,并且行军速度极快,而且十分熟悉路况,一路都是取小径而来!!且细作察觉其军中旗帜可是打着孙字旗号,很可能是那小霸王孙伯符亲自率领的精锐人马!!” “什么~!!孙伯符那小子竟然来了!?”许诸听话,猛地打起了精神,并大吼起来。却听许诸那嗓子一吼起来,宛若虎啸一般,使得整个魏军营地的将士皆如同受惊之群兽,不少人更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而此时在帐中的魏军将领更是不由纷纷色变,露出惊畏之色。曹休也是面色连变,暗暗念道:“虽说子孝叔叔才是魏王麾下第一大将,但论骁勇,恐怕还得是面前这一虎汉!!难怪他深得魏王信任,能够担当虎卫军的统领。今我虽得令,为此粮所大将。但魏王这不过是看在我乃是曹氏出生的身份,能够得到谯县乡亲父老的支持和谅解罢了。” 曹休却也有自知之明,因此他并不敢以曹氏宗亲的身份去压许诸一头,反而对许诸十分地敬畏。毕竟他可是魏王身边最为宠信的臣子之一。 “好呐!!这些日子咱可是手痒得紧,那孙伯符竟然来了,正好解了咱心头之痒!!”许诸虎眸骤射出两道精光,瓮声瓮气地喊道。曹休听话,面色一紧,忙是试探性地问道:“虎侯的意思是?” “哈哈!!东阳亭侯你不必多虑。那孙伯符自有虎侯来对付。东阳亭侯尽管调拨诸将在营中准备便是了。”许诸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大声笑道。曹休闻言,神色一震,道:“虎侯莫非有意杀出,对付那孙伯符耶?” “嘿!!天下人皆惧那孙伯符,虎侯却是不惧他!!尔等只管在营中准备,说不准很快本虎侯的人便传回捷报!!”许诸咧嘴一笑,眼中尽是亢奋之色。一众魏军将领听了,不由都纷纷称赞许诸骁勇并具有勇胆,乃真英雄也。许诸倒是对众人的称赞并不是十分地感冒,随便应付几句后,便向曹休作揖一拜,转身作势便要退出。 “虎侯且慢!!不知你要带多少人马前去!?”曹休见状,急把许诸喊住问道。许诸脚步一听,轻扭回了头,虎眸乍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虎煞之气,道:“对付那区区万余霸王军何须人多!?本侯只需领三千虎卫,守住山下入口,便教他那万余霸王军无可奈何!!” 2064霸王再临(7) “虎侯,据说那孙伯符起死复生后,实力不同往日而言,深不可测!!你万万不可大意!!”曹休正是说着,可许诸已经大步走出了帐外。 却说到了夜里四更时分,在天威山下,正见不远处火光闪烁,一支如同蜿蜒而动的火龙的队伍正往天威山大举杀奔过来。 不过很快那支队伍似乎察觉在山下入口早已有一部人马等候,迅速便停了下来。却看两军对峙,天威山下那支人马却也各举火把,在四周更是摆放着数十个照明的高架火盘,其中队伍之中更将一面硕大的黑白色旗帜,上面大书着一个虎字。 此时,却看对面那支万人大军,迅速地摆开了阵型,很快更有两人一前一后地赶了出来。 “哈哈哈哈~~!!公瑾果然如你所料,老贼不可能毫无防范,果不其然,他派出了麾下最为凶猛的将领在此天威山中把守!!”先赶出来的那人见了那面旗帜后,不由纵声大笑起来,语气中更有一股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和霸气。那人话音刚落,很快便听紧接赶来的那人接话道:“这天下敢以这虎字自称的怕就是那刚从西川回来的虎痴许仲康也。话说这许仲康倒也是厉害,诺大的西川,就这样被那司马仲达骗过去了,想必老贼得知后,肯定是暴跳如雷。不过还好这许仲康乃是老贼身边最为宠信的爱将,故而才保得一命。否则今日恐怕是无人替老贼守这天威山呐!” 此言一出,只见山下那数千身穿精良装备的虎卫士无不怒目瞪起,猛然迸发出一股冲天的煞气。 很快只听一声怒吼,宛若猛虎之咆哮,这一吼更把山中许多鸟禽吓得惊飞乱窜,传出不少动静。 紧接却见那三千虎卫军中蓦然有一人杀气腾腾地策马冲了出来,那态势宛若猛虎出山,要大开杀戒!! “是哪个不要命的小畜生,竟敢轻辱本虎侯,是不要命了!?”那人正是许诸,却见许诸瞪圆了一对虎眸,望了过去。却见刚刚那出言讽刺的那人,长着一张俊俏无比,甚至可以用完美无瑕来形容的俊脸,正是周瑜。周瑜闻言,笑容微微收敛,道:“虎侯果真好威风,只不过缺了几根脑筋。周某倒是十分好奇,当初那司马仲达到底是如何把你从西川骗走哩?” “找死!!”许诸本身对于此事就是十分地纠结,事后他更是暴怒,恨不得要将司马一家老小剁成肉酱,吓得司马朗连忙告病回乡,躲避许诸。不过后来有曹操出面调解,并且向司马朗做出承诺,不会伤害他一家老小,司马朗才敢继续呆在许昌之中。不过事后许诸还是自责内疚不已,憋足了一肚子的晦气,这下被周瑜又屡屡提起,心中大恨。这不,只听许诸暴喝一声,驰马便往周瑜杀奔过去。 “放肆!!有本将军在,岂容你伤害我义弟!!”在周瑜身旁那人,立即眼射两道精光,并且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霸气。此人正是孙策,当年他曾受封为镇南将军。这下孙策眼见许诸杀气腾腾地杀向周瑜,自不怠慢,大吼一声,立即挺起手中霸王枪便是迎向许诸。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和许诸两人霍然交马。恍然间,两面相势骤而升腾而起。其中一面相势,只见有九团幽火围绕着一头紫色天狮,乃传说中的九幽霸主,九幽天狮兽。那一面相势,只见一头黑白相间的巨大猛虎赫然显现,张口咆哮,凶煞绝伦。 却看这两人一交马,两股无比强大的气势便是霍然击撞起来。紧接只听连道爆响迭起,两人都像是有神力依附,互相猛击狂打,虎噬宝刀和霸王枪如同飞影闪电,不断地击撞而又荡开。两军将士纷纷望着,各是神色有变,虎卫军的将士倒是更显冷静一些,但有不少人都为之动容。 恍惚,好像听得狮咆虎啸,眼前好像见到九幽天狮与那黑白巨虎撕咬起来似的。 “滚开!!”蓦然,正听孙策一声暴吼,一招力拔山兮,一枪悍然地拨开了许诸的虎噬宝刀! 许诸虎眸圆瞪,只觉那拿刀的手已虎kou爆裂,但许诸性子好强,那容得孙策在自己面前呈威,大吼一声,立即奋力舞刀朝着孙策劈回一刀。此时,孙策宛若看到那黑白相间的巨虎朝着自己大张血口猛扑过来,不由面色一沉,立即拧枪挡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乍响,两人兵器齐齐荡开。许诸不服气,大吼一声再来,舞刀又向孙策杀了过去。孙策暗骂许诸难缠,但同时心中却也亢奋不已,毕竟强敌难求,自从他从飞鹤道观中学有所成,有所突破后,便一直想要寻找机会试一试自己的底限何在! “来得好!!”孙策高喝一声,奋勇迎上。两人再次大开大合地厮杀起来,斗得那是日月无光,万兽震惊。两军将士越看便越是心惊胆跳,就连心里素质极高的虎卫士也不由开始暗暗有些忧心起许诸的状况。而在霸王军中不少将领见许诸如此骁勇难缠,同样也忧心起孙策的状况,唯恐他有所伤损。 “大都督,主公乃万金之躯,与那许虎痴不一样,他不过是老子身边一员爱将罢了。但若他与主公斗得是两败俱伤,对于我军来说,绝非好事!!不如让末将在后掠阵,以防万一。”这时,却看吕蒙快速地驰马赶到了周瑜的身后,低声正道。周瑜听了,面色一凝,他虽然无比相信孙策的实力,但却也不想看到孙策受伤。而且孙策引兵一路奔驰而来,周瑜也怕他会体力不济。 周瑜脑念电转,遂是向吕蒙投以眼色,便低声道:“你且谨慎而去,主公傲气,别让主公难堪了,若非紧要时刻,万不能出手!” 吕蒙心灵,听话后,立即便醒悟过来,向周瑜一点头后,遂徐徐策马赶前,并换了一柄宝弓在手。 殊不知吕蒙刚有动静,便立即听得一声充满霸气的喝声响荡起来,吓得吕蒙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勒马停住。 “谁敢过来打扰老子的厮杀,老子便拿他小命!!” 却听那吼声正是孙策发出。且看此时,孙策一脸灿然并且兴奋的笑容,手中霸王枪更是越舞越快,越挥越势凶猛劲大。另一边,许诸虎着一张脸,虎眸不断地闪烁着凶光,同样也是猛挥起手中虎噬宝刀,但神情凝重,似乎不敢有丝毫松懈,否则好像就会被孙策乱枪搠死似的。 蓬~~!!蓦然只听一声爆响,却见孙策一枪重击,如万钧之势,竟把许诸连人带马地震开而去。许诸呲牙咧嘴,一对虎眸瞪得斗大,呜呜地低吼着,如同一头似要搏命的猛虎。 却看两人此下已经交手了近数十回合,乍看之下,眼前似乎孙策更占据上风。 “小孙贼!!再来!!”许诸耐力惊人,并且本就是遇强则强的体质,这下只觉浑身热血沸腾,不断似有力量从体内迸发而出。 “嗯!?有意思,不愧是老子麾下最凶猛的虎将!!”孙策似乎也察觉到许诸的变化,不由神色一惊,惊叹道。不过很快孙策又恢复刚刚那张亢奋无比的神容,咧嘴笑得更为灿烂。 “嗷嗷嗷嗷~~!!死来罢~~~!!”许诸大吼一声,再次策马杀向孙策。与此同时,孙策恍然间仿佛看见了那黑白相间的巨虎猝然站了起来,浑身迸发火光,形成一尊虎头人身,身穿黑白双色铠甲的魔神。 “好!!”殊不知,孙策眼见许诸此势,反而更是亢奋,更是情不自禁地大吼一声好,同时其身上的气息更不断地膨胀。 猝然,只见孙策身后那九幽天狮身旁围绕着的九道紫色幽火,轰然膨胀起来,竟形成了一股怒涛,涌向了孙策的身上,如赋予他无限力量一般。 “杀~~!!” “战~~!!” 如此惊天大战,仿佛就连神魔都会大呼过瘾。却见孙策和许诸再次轰然交战,两人皆是各舞兵器玩命地搏杀起来。许诸舞刀连砍猛劈,攻势是一浪接一浪。而孙策则是力起万钧,招招力大迅猛,将许诸的攻势一一震开,并且依旧压制住了许诸一头。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天色渐渐发亮。不知不觉,孙策和许诸竟已厮杀了近七、八十回合。周瑜心中暗跳,观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有发亮的趋势,连忙大喊道:“主公不要再任性了!!速速解决,要不然我就要挥兵杀上了!!到时就算你要惩罚,小弟也只能接受!!” 周瑜此言一出,那正杀得亢奋无比,大汗淋漓,鲜血迸射的孙策,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忽然浑身迸发出一股更为强悍怯人的霸道气息。许诸面色骤变,似乎没想到孙策竟然还保留实力,不过他却早有准备,另一只手猝是飞影抛出一道。 2065 霸王再临(8) 孙策刚想发动,没想到有一道飞影袭来,连忙急闪,那飞影赫然击中了遮住孙策半张脸的九幽天魔面具上,溅起几道火花。孙策吃痛,怒吼起来。不过许诸则趁机迅速撤开,不再与孙策纠缠。 “那姓许的鼠贼不是主公对手,使这下三滥手段当真无耻!!众人听令,速速扑上去,把那鼠贼擒住~~!!”突兀,正听周瑜的怒吼声遽然响荡起来。随着周瑜的号令一起,一众霸王军精锐立即生猛扑杀而上。孙策反应过来后,也是怒不可遏,立即驰马追向了许诸。许诸却是机灵,一直用没羽箭来袭击孙策,反而把孙策逼得是险象环生,更把孙策地速度大大地减弱。不一阵后,却看许诸已经冲回了虎卫军的队伍内,一干虎卫将士却无胆怯,反而奋勇纷纷各提兵器冲上准备好厮杀。 不久后,却听吼声连连,如同魔神咆哮,整个大地似都在颤抖一般。转眼正见孙策策马挺枪杀奔上来。许诸虎眸生光,立即抓起一颗没羽箭,朝着孙策投砸过去。孙策眼看又是一道飞影骤射而来,连忙挪身闪开,险险躲过后,猝听杀声动荡。虎卫军的将士纷纷悍然杀扑上来。孙策见状,却毫无畏色,扯声怒吼,身上更是迸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霸气,如同昔年那于垓下奋战的项藉再生一般,悍然冲入了虎卫军的人丛之中。 “嗷嗷嗷嗷~~!!给我杀呐~~!!”一员虎卫军将领扯声怒吼,忿声喝道。却见那一各个虎卫军将士凶猛如虎,朝着孙策那不断扑杀上去。但孙策却也异常生猛,手中霸王枪猛搠骤刺,如在群虎扑杀之下,悍然杀出了一条血路。眼见孙策如此威猛,其身后的霸王军将士无不奋然,各是急扑杀上,汹涌地冲杀上去。周瑜则在阵中指挥,很快只见吕蒙以及朱然两将各领一支精锐,开始了猛烈地突进。周瑜则率中路人马迅速地赶到了孙策的身后接应。却看两军混战,双方都是不惜性命地悍然搏杀。不过虎卫军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兼之孙策实在是勇不可当,这一路冲杀,甚至把虎卫军冲得处处溃散。 许诸看得眼切,心中恼怒不已,但还未回过神来,却看军中两侧遭到了敌军生猛地突击,连忙急投眼分别望去,正见霸王军两员悍将率兵不断地猛烈冲击,亦是骁勇无比。且看,万余霸王军精锐三路突击,这下把数千虎卫军杀得动荡不已。许诸见势不妙,心知如此下去,只怕自己这数千虎卫军恐怕将被杀得大溃,心里本还寄望曹休能够赶来救援,但又想到自己在不久前向曹休等人夸下海口,不由恨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他奶奶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孙伯符,虎侯与你拼了!!”许诸虎眸圆瞪,这下反而心里一横,大吼叫道,紧接提着手中虎噬宝刀,便是一副不要命地冲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乱军混战之中,孙策和许诸再次相遇。两人四目对视,眼神尽都是滔天的杀意。 “许虎痴今日孙某便要取你首级,送与那曹老贼!!”孙策怒声咆哮,浑身气势遽然又膨胀几分。许诸倒也不惧他,扯声嘶吼,提着虎噬宝刀,道:“孙伯符你休要张狂,看本虎侯如何去你小命!!” 两人喝起咆哮间,手中兵器早已挥荡起来,并不断地开始激烈膨胀。只听连道爆响不断,两人激战的余波更是逼得两人各自的麾下难以靠近。 突兀之际,猝然只见一道血花在许诸身上赫然绽放,却看孙策一枪猛然地搠入了许诸的铠甲上,并深深地扎了进去,里面的血口直接是鲜血迸射,绽起了一朵血花。许诸虽然中枪,但却并无因此显得懦弱,反而大吼一声,挥刀朝着孙策铠甲猛劈过去。霎时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却见孙策铠甲上火花爆射,一条触目惊心的刀痕旋即出现在孙策的铠甲上,并有鲜血溢出。 “好!!不愧是老贼麾下最为生猛的虎士,许虎痴你的实力,本将军算是承认了!!”孙策霸王目猛瞪而起,重瞳射出两道精光,猛地拔出了霸王枪后,立即朝着许诸的面门悍然搠了过去。许诸急是闪开,怒吼一声,挥刀朝着孙策的脖子便是砍了过去。孙策倒也是灵敏,身子往后一倒,迅速地闪了过去。这时,周瑜眼见孙策和许诸杀得凶险万分,却是怕孙策有个万一,连忙领着一众霸王军将士急扑涌上。这时,不少虎卫军的猛士也承受着孙策和许诸两人拼杀所散发的可怕威压,赶到了许诸的身后。 “先剁了那孙伯符的乌骓宝马!!”许诸大喝一声,而在他喊起间,手中早有动作,飞出一块没羽箭打向了孙策的面门。孙策急是挥起霸王枪一挑,打碎了那射来的没羽箭。不过与此同时七、八个虎卫士杀了上来,并且各提钢刀朝着他的乌骓宝马猛砍怒劈过去。 “都给我滚开!!”千钧一发之际,孙策勃然大怒,口里如含霸王之气,嘶声咆哮,这吼声乍起,如同惊雷就在耳畔炸开,竟把那七、八个虎卫士逼得生生后退而去。许诸见状,不由露出了一脸的惊色,如此威势,当今天下可谓是为所未闻,更何况他逼退的可是自己麾下的虎卫精锐!! “这孙伯符死而复生,犹如凤凰涅槃,实力更胜一层楼!!兼之此人与魏王有血海深仇,岂能留下!?”许诸脑念电转,忽然虎眸中凶光大盛,身上更是遽然迸发出一股无比惊人的虎煞之气。 “拼了!!”许诸在心中暗念一声,决意正定,就在此时,忽然后方响起了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许诸不由面色一沉,心中大喜,暗念肯定是曹休率兵赶来救援了。 只不过就在许诸念头刚是一闪的同时,周瑜引兵汹涌扑杀上来。许诸急引一干虎卫士挡住,意图拖延时间,等待援兵来救。只可惜不久后孙策也杀了上来,兼之另外左右两路由吕蒙以及朱然所率领的霸王军精锐也是生猛绝伦,将虎卫军的两侧将士杀得大溃。许诸虽玩命强撑,被杀得遍身是血,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兼之霸王军攻势越加猛烈,仿佛有将他们所有人马都给生吞进去的态势,许诸不得已下,只得率领残兵往天威山急撤而去。 话说,许诸离开不久后,曹休便迅速地指挥人马于营中准备,守卫各处要口,以提防霸王军杀上天威山来。殊不知防事刚是准备一半,忽然有人急来传报,说许诸与孙策激斗近七、八十回合,难退孙策,并落于下风,孙策遂是领万人霸王军精锐杀向了把守山下入口的数千虎卫军。曹休一听,不由大惊失色,只怕孙策引兵盛势杀上山来,遂连忙令两员得力战将引两千人马前往接应,营中只留两千精锐把守并加速准备防事。 却说曹休那两员得力战将这下快要引兵赶到山下入口,殊不知正见着许诸引着残兵往山上撤来,不由大惊失色,慌乱之下,不知让开,反而急引兵赶往接应。如此一来,不久后,反使得两军互相堵塞,许诸又急又恼,急忙大喊后方速速后撤让开,不要往前推拥。这时,正引兵往山上杀进的周瑜,眼见此状,顿是双眸精光骤射,速喊霸王军一众将士加速杀上,趁着魏军自相拥乱,杀其个措手不及。周瑜喝令一落,心思灵敏的吕蒙立即醒悟过来,便火速引兵急突杀上。另一边,许诸还在急吼,没想到有一支霸王军人马已经飞快地冲杀上来,虎卫军将士不得已,只能各提钢刀转身应战。 此时,却看吕蒙身穿白虎怒滔铠甲,眼露精光,手提白虎战神枪,披风飘扬,威风悍然,生猛地突进了虎卫军的人丛之内,迎着虎卫军乱劈而来的钢刀,不但没有畏惧,反而生猛应战,一路冲闯,杀得数十虎卫军将士纷纷后撤。眼见吕蒙这般骁勇,其麾下的霸王军将士自也是奋勇向前。周瑜见状,大为激奋,速是喝令众将士加紧突杀。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忽然更见阳光照射,旭日初升。就在此时,在天威山的魏军粮所营地之中,只见有人慌忙赶到曹休身前,急报而道:“大事不好了!!曹将军,我军援兵到山下时,正好遇上虎侯引残兵后撤。两位将军一时慌乱,急于救援,反而两军自相堵塞。霸王军的贼人趁此生猛杀上,将我军杀得大溃。虎侯引着一干将士拼死搏杀,方能得逃,如今正往营中赶来。” “什么!!?”曹休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就在周围的魏军将领隐约听得,不由都是纷纷色变,连忙朝着曹休围了过去。 2066 霸王再临(9) 很快,便见曹休便一众魏军将领围住,众人都是乱了方寸。毕竟若是天威山的粮所失守,对于魏军来说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由魏王所率领的十万魏军甲士必将因粮食的缺失而军心动摇。事后,以魏王的脾性,他们皆难逃一死!! “事已至此,我等也没有退路了!!幸好我暗中早有准备,让千余精锐从昨夜开始便押一部分粮草转往另外一处安全的地方。眼下霸王军来势汹汹,虎侯麾下数千虎卫军以及两千精兵皆已大败。就凭我等这两千余兵力恐怕是无法守住这粮所。尔等速速听我号令,待会如此如此!!!”曹休疾言厉色地吩咐而道。众魏军将领一听,无不色变。曹休神色一肃,一副决然之色道:“事到如今,也唯有壮士断臂。只盼能够瞒得了那周公瑾,就算不能,起码也能够争取一些时间!!事不宜迟,如今可谓是分秒必争。尔等速速行事,本将军先领数百弓弩手前往拦截!!”曹休疾声谓道,关键时刻,他却无贪生怕死,胆小怕事,反而果断下令,并勇于奔赴火线,承于危难!! 一众魏军将领听了,无不对曹休露出敬重之色,有人提出愿意替代曹休,却反遭到了曹休的喝叱。曹休严行肃穆地再下号令,催促众人迅速行事,众将领方才纷纷领命。 不久后,正见曹休领着数百弓弩手已到了营地大门后等候,这时正见浑身是血的许诸带着一干残兵急奔而来。曹休面色一震,速驰马迎了上去,向许诸喊道:“虎侯速引残兵往后营撤去,择其中一粮车队伍离开,很快营中便会有大火烧起,还请虎侯莫要惊慌!!此乃文烈之计也!!” 却看许诸此时一脸的狼狈,听了曹休的话后,不由面色一惊,但却见曹休神色肃穆,虽不知曹休有何计策,但见曹休就在营门后领这数百弓弩手准备,便猜到曹休肯定准备好待会要和霸王军的人马厮杀。想到其中凶险,许诸又是内疚又是恼怒,急一震色喊道:“本侯岂能留下文烈一人在此!你可是曹家的千里驹,若有所失,本侯如何向魏王交代!!今日之过,在于本侯!!文烈你速速离开,让本侯留下!!” “虎侯莫多说了!!虽然我资历、将位皆不如你,魏王之所以让我当这统将,也不过是看在我是曹家人,能得到谯县乡亲父老支持的份上。但毕竟眼下我还是虎侯的统将,军令如山,还请虎侯听从文烈的调遣。速速离开!!这里自有我来应付!!” “文理你!!”许诸一听,不由面色大变,但曹休却是一副毅然之色,怒声喝道:“许仲康军令如山,你莫要违令呼!!?” “哎!!气煞本侯也!!”许诸听话,气得虎齿都要咬碎,大吼一声后,遂不多说,带着残兵人马速往后营撤去。 不久后,只听杀声震天,几人冲了出去观察后,很快就赶回回报,说霸王军的万人军队已经快要杀上来了。曹休神色一震,立即命人鸣号。于是,很快在粮所之中,一处处火势猝起,转眼便是浓烟冲天。 这时,正见一彪人马率先冲了上来,正是吕蒙所领的人马。吕蒙眼见魏军粮所竟有火势升起,不由面色一沉,眉头皱起。 “哈哈哈哈~~!!尔等鼠贼,休想抢去我军的粮食,此番尔等虽然得逞,但休想得到我魏军一颗米粒!!” 这时,却听曹休的笑声忽然响了起来。吕蒙听话,面色一凝,双眸却是眯了起来,忽然策马冲起,想要靠近观察营中的境况。殊不知曹休早有准备,立即大声喝令,霎时数百弓弩手立即发箭纷纷朝着吕蒙那射了过去。须臾,只见乱矢漫天飞起,朝着吕蒙那处如同骤雨一般倾泻而去。吕蒙见状,不敢大意,连忙撤马后退,并舞起手中白虎战神枪,快速地拨打起射来的飞矢。 与此同时,吕蒙身后的麾下却也没有袖手旁观纷纷赶出营救,并迅速地护着吕蒙后撤而去。 此时却又看后方有连波的霸王军人马赶了上来。其中一彪人马中,正见周瑜以及孙策两人并马赶了上来。周瑜眼看营地火势冲天,浓烟弥漫,不由面色一变,然后转眼望向曹休,道:“你是何人!!可知魏军是何人下令纵火的?” “哼!这火是本将军命令麾下放的!!你又是何人,敢来管我魏军之事!?”曹休听话,冷哼一声,怒声喝道。周瑜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遂做出一副思索之色,并暗中打量起曹休身后的营地。 “公瑾不必多想了!!想必此人是见其营地无法把守,唯恐营中的粮食被我军抢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地一把火把营地里的粮食都给烧毁了!!”孙策面色一寒,带着几分怒色吼道,心里却是心疼不已,毕竟这可是足够维持十万军半年的粮食,若是被他所获,他就可以借此在荆襄南方一带征召壮丁,扩充自己的军队。 “不!!主公!!恐怕魏军的粮车应该是撤离里,你看营中可有大量车仗走过的痕迹!!这小儿是故意纵火来诈我等,想要借此拖延时间,甚至是诈退我军!!”这时,忽然周瑜震起神色,沉声喊道。周瑜此言一出,曹休不由面色一变。周瑜见曹休神色有所变化,立即更加确认他的猜想,连忙大声令道:“众人听令,速速杀入营内,往后营追去。魏军的粮车队伍可能刚离去不久!!” 周瑜令声一落,孙策率先便行动起来,一脸大怒之色,策马挺枪,驰马冲上,口中更是忿声骂道:“好你个小儿,竟敢诈我!!纳命来罢!!” 眼看孙策驰马杀起,吕蒙立即也下发号令,引兵一同冲了上去。曹休见状,连忙下令让那数百弓弩手发箭阻击。不过霸王军人多势众并且孙策骁勇。因此不久后,孙策便引兵冲破了营前鹿角以及栏栅所组成的屏障,杀入了营内。曹休见状不妙,速是下令撤退。孙策引兵追击,一路追杀。 于是,只见曹休领着数十从骑在营中一路急驰。孙策在后死追不放,并且怒骂连连。此时却看营中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更是充斥着整个营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曹休快要赶到后营时,骑着乌骓宝马的孙策马快,眼看就要追到曹休身后,并把其几员从骑杀翻落马。曹休吓得魂飞魄散,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虎啸般的骇人吼声暴起,陡然只见浓烟轰然散开,有几颗飞石速度极快地朝着孙策射了过去。孙策见状,面色一变,不敢大意,立即肃起神色,挥枪打去。 啪啪啪~~!!随即只听一连几声爆响,曹休急往前眺望过去,正见数十人冲了出来,为首一人赫然正是许诸也。 “文烈你速速先去。这里自有本虎侯来断后!!”许诸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如同困笼之猛虎,虎眸通红,死死地盯着孙策,好像已经准备好要与孙策决一死战。 “好一个许仲康,没想到你竟然还没逃走!!如此倒好,让我取了你的首级,以震我霸王军的神威!!”孙策一对霸王目精光爆射,重瞳更是精光闪烁,振声大喊起来,霎时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无比惊人的霸气。 许诸却是浑然不惧,摇着头大吼一声,身上亦是迸发出一股汹涌澎湃的虎煞之气。 “有种你尽管来试试!!”许诸虎眸圆瞪,怒声喝罢,猝然出手。突兀,只见数道飞影倏地射出,朝着孙策那袭击而去。孙策这回倒是没有选择硬抗,快速一拨乌骓宝马,从一旁飞窜而去,朝着许诸迅猛地杀了过去。与此同时,孙策身后的霸王军将士也纷纷杀扑过去。许诸身后虽只有数十虎卫将士,但都是不畏死的勇士,纷纷怒声大喝,也冲杀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波人马霍然相遇。孙策一下子就找到了许诸,两人再次交锋,如同天雷勾动地火,霎时便开始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同时,两人的麾下也迅速地混战起来。只见那数十虎卫士虽然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劣势,但却人人拼命,兼之本身的战斗力便是可怕,这下竟硬抗住了霸王军的人潮,并把十数人一连砍翻落马。另一边,孙策和许诸也是杀得激烈。孙策一心想要拿下许诸,而许诸只管拼命,两人杀得大开大合,各有挂彩。 “你给我过来!!”陡然,却见孙策猛地伸出猿臂,一把揪住了许诸的战袍。许诸虎眸圆瞪,一刀便是飞砍过去。孙策吓了一跳,连忙闪开,许诸立即伸出另一条手臂,抓住了孙策正揪住自己战袍的手臂,并猛地扯向自己。 “你才给老子过来!!”许诸怒声喝道,奋然发力。 2067 霸王再临(10) 殊不知孙策力劲也是可怕,许诸竟然扯不动他。陡然,孙策大吼一声,声势惊人,挥起霸王枪便往许诸扫了过去。许诸快速地提刀一挡,只听嘭的一声乍响,连人带马被孙策扫开而去。 “该死!!!”再次在孙策手上吃瘪的许诸暴怒不已,虎眸红得可怕,咬牙切齿。同时孙策却也在暗暗惊叹许诸难缠,他本以为自己如今的实力已比昔年更上一层楼,要把许诸拿下,应该不是难事。可没想到地是许诸竟如此的难缠。他虽几番都是占据上风,但要彻底拿下许诸,看似还要费上不少的功夫,起码他也得拼命!! 就在孙策脑念电转之际,猝然听得一阵阵激荡凶烈的杀声响起,正见许诸麾下那数十虎卫士全都生猛地朝着他杀扑而来。许诸面色冰冷,这时他却没有随着他麾下那数十虎卫士一同杀向孙策,反而迅速地一拨战马,往后撤走。 “许仲康你这懦夫,休想逃跑!!”孙策见状,面色一变,立即怒声大骂起来。殊不知许诸好像当做听不到似的,转眼便策马冲去数十丈。孙策看得眼切,想要急追,没想到那数十虎卫士已经杀了上来。孙策霎时满脸黑沉,一股极其可怕的霸王杀戮之气更在他身上轰然迸发出来。 “找死~!!!”孙策大吼一声,似乎十分地不甘让许诸逃去,而这股滔天怒火,他似乎要发泄在那扑上来的数十虎卫士的身上。 少时,却见孙策身后的霸王军将士各个面色呆滞,眼神里还有几分惊悚,望向了孙策那处。而在孙策那边,只见满地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正是刚刚不久前扑杀向孙策的那数十虎卫士。而只见孙策面色冷厉,那半张脸以及遮住另一半脸的九幽天魔面具上,尽是血色。 突然,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过来,不少人因此反应过来,并望了过去,正见一彪人马迅速地赶了上来,为首一将正是朱然。 话说朱然策马赶到孙策身旁后,不由被孙策身边惨烈的战况所惊,又见孙策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惊胆跳,寒冽切骨的霸王杀戮之气。 孙策这时缓缓地把眼神瞟了过去。朱然不敢怠慢,连忙拱手向孙策报道:“主公!大都督教末将前来向您传令。不久前有细作来报,说老贼的大军已经进入了谯县范围。而且老贼似乎也得到了此处粮所被袭击的消息,已派其麾下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率兵赶来救援。大都督虽知主公神勇无敌,但主公与大军昼夜赶路,并于昨夜厮杀了一夜,还请主公万不要勉强行事,当以大局为重,与大军速速一同撤走,以免遭到老贼大军的追击。” 孙策听话,眉头微微地一皱,重瞳内那恐怕的光芒渐渐有所收敛。朱然看得心惊胆跳,不敢说话。 一阵后,孙策长吐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速传我令,全军速速撤走,不得耽误!!” 孙策说罢,便是一拨乌骓宝马旋即快速地奔飞起来。 半个时辰后,却见后营方向的山路上,一支铁甲轻骑大军气势汹涌地杀了上来,为首一将,只有单目,另一只眼睛,用以金丝所绣的獬豸眼罩遮着,再见其虎躯魁梧雄壮,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凌厉威猛之气,赫然正是曹操麾下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是也!! 而此时,却看粮所中,火势熊熊,这时再去灭火扑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嗷嗷嗷嗷~~!!气煞我也!!好个孙伯符,好个周公瑾,竟敢来袭击我军粮所!!毁我军粮食!!”夏侯惇一脸暴怒之色,他很清楚这军粮乃是军中命脉,此时粮所里的军粮被烧,十万大军将会陷入粮食拮据的困境,就算此时魏王再急召各郡各县征来粮草,但怕也无法及时运到前线。 而此时,却看夏侯惇身后一干魏军将士也不由露出不甘以及悲愤之色。不过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为首一员将领乃是曹休心腹将领。不过夏侯惇麾下将士纪律严明,加上未有认出此人身份,立即拦住了那队人马。那曹休心腹将领连忙报出身份,并禀报自己来意。很快,有人传与夏侯惇。夏侯惇听了,速是教其前来相见。 少时,只见曹休那心腹将领赶到夏侯惇面前,连忙下马跪下,拱手道:“夏侯将军莫慌!!幸有曹休将军及时调拨,以及虎侯等猛士拼死抵挡,加上昨晚得知贼军前来袭击后,曹休便命人迅速地撤走了一部分的粮食。因此保存了七、八成的粮食。而这一把火乃是曹休将军为了蒙蔽贼军故意放的。除了来不及撤走的数千担粮草外,其余粮草都已及时撤走!!” 夏侯惇一听,独目乍射出一道精光,不由亢奋起来,大笑道:“哈哈哈哈~~!!天不保那孙伯符也!!若能保得这粮所的七、八成粮食,足够供以我军所用,那些烧毁的粮食,自可再从其他郡县中,慢慢调来补给便是了!!” 夏侯惇身后的将士一听,也不由纷纷露出喜色。这时,却见一长得与夏侯惇有几分相似的将领赶了上来,在夏侯惇身旁低声道:“族兄,小弟想那孙伯符应该逃得不远。其军能如此迅猛地杀至谯县,就连我军的精细也追之不及,不能第一时间发信报与魏王,想必其肯定是昼夜赶路,一路奔袭杀来谯县。而他们昨夜又与文烈以及那许虎痴连番厮杀,肯定已然疲惫不堪。若此时我军前往追袭,说不定能够一举将其击破,甚至擒下那孙伯符还有他那义弟周公瑾!!” 此言一出,夏侯惇不由神色大震,并露出几分亢奋之色,望向了那人。正见那人乃是其族弟夏侯廉是也,不禁是露出几分惊奇和赞许之色,颔首道:“廉弟所言不虚,没想到你也有这般见识!!眼下本前将军领的可是麾下最为精锐獬豸精骑,行动力甚至不逊色于魏王的虎豹骑,要杀破孙伯符那支已然疲惫的大军自然不在话下!!” 说罢,夏侯惇便是迫不及待地扭身向身后的獬豸精骑吩咐起来:“众人听令,随我一同去捉拿孙伯符还有周公瑾二贼!!魏王早前早有颁令,谁但能擒下孙、周二人其中一者,即封为万户侯,赏黄金千两!!此正乃我等将士建功立业,名震天下的大好良机!!” 夏侯惇此言一出,一众獬豸精骑的将士无不振奋起来,各个眼里都射出晶亮的光芒,各举兵器奋声喝道。就连曹休那心腹将领也不由有些蠢蠢欲动,但想到自己还需回去禀报曹休,不敢耽误,这才强忍了下来。 于是,夏侯惇引着六千獬豸精骑旋即饶过了粮所,往霸王军撤离的方向火速追杀而去。 大约两个时辰后,夏侯惇一路追踪着霸王军留下的痕迹,来到了一处高坡之上。话说夏侯惇引兵追了两个时辰,却还是未有发现霸王军的踪影,夏侯惇以及其麾下的将士不由都有些急躁起来,并深感疲倦。 就在夏侯惇有意想要放弃,下令撤离的时候。突兀,高坡之上,忽然出现了一支霸王军的人马,并见一员青袍将领。夏侯惇虽是独目,但他那可是千里眼,这下一见得,不由振奋起来,大吼道:“贼人休逃!!” 那青袍将领听话,扭头一望,见得夏侯惇那六千獬豸精骑后,霎时露出惊色,连忙下令,带着麾下将士慌忙逃去。夏侯惇大喜,立即一拍战马,便往追袭。此时却见夏侯廉急赶上去,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忧虑,喊道:“族兄小心!!魏王说过那周公瑾狡猾多计,不可小觑!!” 夏侯惇闻言,心头猛地一揪,猝是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而来,连忙勒住战马,不过此时他麾下那六千獬豸精骑已经纷纷冲突起来,眼见夏侯惇忽然勒住战马,不由都是吓了一跳,连忙各是勒住战马。 就在此时,蓦然高坡上响起了一道喝令,霎时只见乱箭齐发,并如同骤雨一般袭向了夏侯惇的獬豸精骑。夏侯惇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连忙急声大吼,吩咐麾下将士小心。獬豸精骑此时阵型已乱,加上不知发生什么情况,反应自没那么及时。 不一阵后,只见乱矢骤落,不少獬豸精骑都被箭矢射翻落马。夏侯惇快刀连砍,驶出烈风刀法,将射来乱矢纷纷拨开。就在这时,只听后方杀声陡起,一支人马猝是杀奔而出,朝着夏侯惇麾下的獬豸精骑突袭而去。眼见此状獬豸精骑的将士更是方寸大失,本是想着前来立功的夏侯惇,此下反遭敌军伏击。夏侯惇自然是心中暴怒不已,并朝着身后的夏侯廉喊道:“廉弟你引一军前去拦截后方杀来的贼军。那青袍将领,由本将军对付!!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来触本将军的虎须!!” 2068 霸王再临(11) 夏侯惇怒声喝罢,猛地一拍麾下战马,便朝高坡上冲突而去,其麾下獬豸精骑立即冲出了千余人众,纷纷追了上去。 另一边,此时在高坡上,却见有五、六百霸王军将士,其中有两百余弓弩手。 “吕蒙将军,那夏侯惇率兵杀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一员霸王军的将领看得眼切,并见夏侯惇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露出恐惧之色,向那青袍将领也就是吕蒙问道。吕蒙听了,双眸一眯,射出两道绚丽的光芒,虽然夏侯惇威名远播,但他却也不惧,反而稳重如山,迅速令道:“弓弩手听令,速速集中朝那夏侯惇射去,其余人随本将军守住高坡!!本将军倒要去会一会那魏军第一先锋大将!!” 吕蒙疾言厉色地吩咐而道,话音落罢,更是快速地一挺手中的白虎战神枪,纵马飞奔而起。与此同时,吕蒙身后的弓弩手行动也是迅速,并振奋起来,飞快地纷纷拽起手中弓弩。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夏侯惇飞快地朝着高坡上奔飞上去。就在此时,猝然乱矢齐飞,并朝着他所在那处轰然飚飞而来。夏侯惇面色一变,但很快却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大吼一声,猛地挥动起手中的獬豸宝刀。 啪啪啪啪啪~~!!于是,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那射向夏侯惇的乱矢纷纷爆开,同时随着獬豸宝刀的猛烈挥动,一股股剧烈的飓风赫然刮动,将那些射向他的乱矢全都掀飞而去。 此时,在高坡上的吕蒙眼见此状,不由露出几分震惊之色,口中呐呐而道:“好个夏侯元让,不愧是老贼麾下第一先锋大将,竟如斯生猛!!” 不过很快吕蒙神色一沉,正见夏侯惇的冲势渐渐地缓慢起来,冲锋之势减弱了大半。就在此时,吕蒙浑身猝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坐下战马冲天嘶鸣一声,陡然从高坡之上,冲了下去。 于是,只见吕蒙从高坡冲落,在地势相助之下,更添几分威猛气概。恍然间,夏侯惇宛若从吕蒙身后看到了一面匍匐而跃的巨虎相势。 “好小子!!本将军来试试你有多大的本事!!”夏侯惇见状,不但没有畏怯,反而大吼一声,猛然策马加速,提刀杀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猛然相遇。吕蒙一枪悍然搠出,快落闪雷。但夏侯惇的獬豸宝刀却更是更猛更是强势,一刀骤飞而出,与吕蒙的白虎战神枪击撞后,并迸发出一股可怕的力量。夏侯惇借此策马猛突,竟把吕蒙连人带马的推着冲向了高坡。可吕蒙乃是江东年轻才俊中的佼佼者,又岂会让夏侯惇如此呈威。须臾,只见吕蒙猝是把白虎战神枪猛地一拔,欲要强收回来,不料夏侯惇早有预料,奋然提刀一起,荡开了吕蒙的白虎战神枪后,速又挥刀向吕蒙砍了过去。吕蒙急闪,并急拨战马让开一边,夏侯惇遂从其身旁纵马飞过。就在此际,险象又生,只见夏侯惇猝是拧刀往后朝着吕蒙后背便是生猛砍去。吕蒙倒也灵敏,顺势往马上一扑,险险地躲过。就在此时,只听杀声大作,却是夏侯惇麾下那千余獬豸精骑冲了上来,并向吕蒙大举杀了过去。吕蒙面色一变,不敢怠慢,这时其麾下的将士也从高坡上冲了上来,并迅速地围住夏侯惇厮杀。而在高坡上的两百与弓弩手也没乱了阵脚,连忙发箭朝着獬豸精骑射了过去,意图阻击其冲势。 与其同时,却见霸王军另一支人马,已然迅猛地杀到了獬豸军的身后。不过此时,夏侯廉也已指挥队伍调转了过来,眼见那支霸王军人马杀扑过来。夏侯廉并无畏惧,乱了方寸,而是纵声一喝,提起手中宝刀悍然迎击上去。 “众人听令,敌军阵脚已乱,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全军扑上奋起厮杀!!”却看那支霸王军的人马里,一员身穿赤袍的将领挺枪策马,为首当先,威势赫赫地朝着夏侯廉生猛杀了过去。夏侯廉见状,却也不退却,大吼一声,迎向了那赤袍将领。却看那赤袍将领赫然正是朱然是也。话说,周瑜昨夜早就得知情报,知道曹操的大军已经赶到谯县,并且还派出夏侯惇前来接应。周瑜深知夏侯惇的脾性,料定他肯定会来追击,遂令吕蒙以及朱然二人留下埋伏,并抓紧时间歇息。因此在此之前,朱然和吕蒙两军皆有过歇息,恢复了不少的体力,故此时突袭杀出,占据优势的情况之下,自是显得骁勇。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朱然和夏侯廉两将须臾相遇。朱然一来便是快枪骤搠,攻势如潮,夏侯廉虽然武艺不俗,但似乎并非是朱然的敌手。朱然生猛,斗了十数回合,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这时朱然麾下的人马奋然杀至,而一干獬豸精骑也纷纷杀奔上来。两军遂是混战一起。话说,獬豸精骑虽然在兵力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朱然这一支人马占据突袭之利,獬豸精骑从一开始就乱了阵脚,这下又遭朱然这支人马的猛袭,故一时间难以抵挡,渐渐落于下风。夏侯廉心知此时獬豸精骑正需有人振奋人心,激发士气,以扭转局势,故奋然发作。但怎奈朱然骁勇异常,枪法更是刁钻凌厉,夏侯廉根本发作不得,几番起势都被朱然悍然击退,并且若非有一干獬豸精骑在旁几番及时拦住了朱然,恐怕夏侯廉已被朱然击败。就在这时,朱然反而激奋杀突起来,却看朱然手舞一杆宝枪,于人丛中左突右冲,一路威悍霸道地冲驰起来,杀得獬豸精骑的人丛一片混乱,夏侯廉被其更是杀得节节败退,而獬豸精骑的将士因要顾虑夏侯廉的安危,大多都无心作战。而朱然所率的霸王军将士却也看出了端倪,纷纷趁机奋起突杀,一众獬豸精骑被杀得憋屈不已,士气愈渐低落。 另一边,却看夏侯惇此时已引兵杀上了高坡上,吕蒙虽是勇猛,但似乎与这魏军第一先锋大将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话说,眼看夏侯惇已引一部分人马杀上了高坡,后面的獬豸精骑无不精神大震,纷纷冒着乱矢奋勇突进。吕蒙引兵强拦一阵,要看状况不妙,不敢恋战,速令人吹起号角发出信号,便是转马撤入自军人丛之中,迅速下令撤军。 “小贼你休想逃跑!!”夏侯惇眼看吕蒙要逃,独目乍射出一道骇人的精光,怒声咆哮道,并且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骇人的勇猛气息,隐隐更见一只长有独角的獬豸神兽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 不过就在夏侯惇欲要发势追向吕蒙的时候,忽然乱矢骤起,纷纷射向了夏侯惇。夏侯惇见状,不敢大意,连忙急勒住战马,快刀挥起,将射来的乱矢快速地打落。与此同时,却看有一员獬豸精骑的将领快速地赶到了夏侯惇的身后,疾声报道:“前将军,夏侯廉将军那里状况不妙,被敌军杀得是一片混乱啊!!” “什么!!?”夏侯惇一听,独目圆瞪,大吼起来,又见吕蒙已经率兵撤走,连忙转马,引兵转回下坡营救。 少时,却看夏侯惇引兵刚是从高坡冲了下来,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殊不知,此时朱然却已率兵快速地往一旁撤走。夏侯惇大怒,但见军队混乱,却也不敢急追,唯恐再中了周瑜的埋伏,唯有先令一众将士迅速重整阵型。 不一阵后,话说夏侯惇已然重整好阵型,并且此时赶往打探的队伍也纷纷赶了回来。夏侯惇从中得知,两支霸王军的人马往两处方向逃去,却也不知哪里是有埋伏。夏侯惇暗恼不已,想到自己此番立功不成,反遭埋伏,还折了不少人马,心中愤恨不已。 就在夏侯惇思量着要不要追击的时候,忽然有一队轻骑风尘仆仆地赶来,并传达曹操的命令,让夏侯惇速归谯县府衙商议要事。夏侯惇听令,不敢违抗,立即吩咐麾下速往谯县府衙赶去。 当夜,在谯县府衙大堂之内,却见一众魏军文武于两列坐定。高堂上,只见一人身穿黑锦龙威袍,一对细长的枭目闪烁着阵阵骇人的精光,他两鬓发白,下颚一截弯弯曲曲,黑白参半的虎须,不怒而威,举手投足之间,更有一股令人心惊胆跳的霸气。 “哈哈~!”忽然那人发笑起来。众魏国文武却都不敢吭声,反而纷纷低下了头。 “哈哈哈哈哈~~!!”殊不知,那人随即更是纵声大笑起来,似乎很是喜悦,但隐隐之间却又令人感觉到有几分心悸的怒火。故一众魏国文武把头低得更下,根本不敢抬头去望那人的脸色。 却看那正是一脸灿然笑容,有着十足帝王之姿的人物,赫然正是当年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位列九锡,贵为魏王的盖世枭雄曹操是也。 2069 霸王再临(12) 此时,却看诸臣子之中,唯一没有低头,面色肃然,双眸光芒亮丽,神态丰伟之人,正是魏之太仆贾诩是也。 “文和公啊,没想到啊!孤这辈子最好袭击他人粮食,断人粮脉,没想到这兵戎了大半辈子,竟还被那孙伯符还有周公瑾来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好~!!”曹操扭头望向贾诩,一副很是惊喜的模样向贾诩谓道。贾诩听话,淡淡一笑,拱手道:“可惜地是那孙伯符还有周公瑾,学艺不精,连魏王之能一半都不足矣,否则若是魏王此番亲自领军,这天威山上的粮草只怕难以保及一二!!” “嗯!那岂不是嘛!孤麾下的大军素来行军神速,天下闻名,若由孤亲怔,由寿春出发,何须万人大军,只需尽派猛士和轻骑,半日的时间,先军便能赶到天威山下,再虚张声势,诱出守军,然后再派一支精锐奇袭,将其烧毁便是了!!周公瑾那小儿太谨慎了,想他怕是唯恐其主又死上一回,故才如此拖沓,带上上万的大军。方有此番失算!!”曹操听话,扶须重重地点了点头,疾声分析而道。贾诩闻言,笑了笑,道:“天下人皆说那周公瑾善于用兵,堪比高祖身旁之韩信。可以诩之见,他比魏王还是差了一筹,尤其这奇袭之术,普天之下,怕是无人能出魏王左右也。” “哈哈哈哈~~!!”曹操听话大喜,似乎全然并无因为此番失利而感到失落,反而对于眼下这结果很是欣喜。众魏军文武对此都是感到诧异不已,但曹操所想,又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明白的,遂也不再多做细想。 就在此时,却听有人来报,说曹休以及许诸在外负荆求见。曹操听了,神色一惊,速速召入。不一阵后,只见曹休和许诸都是脱了上衣,并背负荆棘,走了进来,纷纷跪下。 “末将无能,有负魏王托付,不但自行烧毁了粮所,还损失了两千余担粮食,并折了兵马一千数百余众,愿受惩罚!!”曹休低头认罪,一副请求责罚的姿态。曹休话音刚落,在后面的许诸立即也囔囔喊道:“此事责任在末将!!是末将夸下海口,自顾自说一定能够击退那孙伯符。殊不知末将非但没有赢下那孙伯符,还折损了五、六百虎卫精锐,害得文烈等一干将士措手不及,末将才是此番失利的罪人,魏王你惩罚末将吧!!” “此事,孤已有所调查。文烈此番调拨及时,并且能够临危不乱。在此危险局势之下,你尚能够保存军粮十之七、八,足以昭显你的统率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看来孤此番用人,并没有用错。文烈不愧是孤曹家的千里驹也!!快快起身,左右把他背上荆棘撤了!!”曹操先一沉色,对曹休一番赞扬,随即一声令下,左右立即赶出,把曹休背上荆棘都给撤去。旋即曹操吩咐曹休入席,曹休似乎不愿丢下许诸,正想求情,却被曹操一眼瞪了过来,吓得不敢怠慢,连忙往一旁席位坐去。 “孤之猛虎,莫以老矣?”曹操忽然投眼望向了许诸,长吁了一声,露出了几分悲痛和惋惜之色。 许诸一听,虎眸一瞪,急喊道:“魏王,猛虎尚能吞食,何言老耶!?” 这时,曹操猝是站了起来,一众魏军文武不由大惊,连忙也纷纷起身,并匍匐在地。曹操却是并不理会,快速地走到了许诸的身边,并亲自替许诸卸下了手上的荆棘。却看曹操把最后一条荆棘拔出后,荆棘上的尖刺更是把曹操的手给刺伤了,众人大惊失色。曹操却忽然大喝一声,手持荆棘,环视众人,大声喊道:“众人且看孤之猛虎,其身上可有一处完肤之处!!?” 曹操这一大喊,如同惊雷,把一众魏军文武都给吓了一跳,遂众人都不敢怠慢,纷纷望去,却见许诸赤裸的上身,大大小小的尽是伤疤,深浅不一,有些更是新伤,还在流血不止,更有几条伤疤触目惊心,宛如蚯蚓一般的大小,蜿蜒深长。 “孤之猛虎追随孤二十余年载,征战无数,每战必先往前,战则最险之处,斗则最劲之敌!!这一条条伤疤,可都是为孤所受,为建立魏之大业所受耳~~!!”曹操神情激动,纵声喊到,说得那是情真意切,众人无不感动,尤其是身为将领的更是感同身受,不由心头触动,有甚者更是不禁地眼中含泪,几乎哭了出来。 “虎痴快起,昨夜若无你几番强拦孙贼,孤如何能保得这七、八千担的粮食,这可都是用你身上的血肉保下来的。日后这十万甲士所食之粮,皆有你之血肉。但愿众人皆有你之悍志,你之忠烈!!如此孤的大军,必然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听曹操声音洪亮,甚至就连在外把守的守卫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众魏军文武听之,无不感动激奋,心气高壮,遂是纷纷嘶声高吼,愿以虎侯为之楷模,承以其悍志,扬其之忠烈!! 曹操大喜,遂更是免了许诸其罪,反下令重重犒赏。 或许周瑜千算万算皆无料到,他此番袭击,非但没有大量毁去魏军的粮食,削弱其军的士气,反而被曹操借机鼓舞了军心。数日后此事传遍魏军十万甲士,诸军将士无不振奋,各个雄心壮志,许诸的威望更是一时达到了巅峰,一众将领无不视其为楷模。 数日后,却说在寿春城内,曹仁在日前已经得到了谯县粮所被袭击的消息,不由勃然大怒,但书信中,曹操却令他不得贸然举动,并故意昭显出士气低落,军心动摇的状况。曹仁得令,遂是依照曹操吩咐,让军中将士故意露出士气低落,军心动摇的样子,并且守备也显得渐渐松懈起来。 话说孙策成功袭击了谯县粮所后,意气风发,便派快马传与鲁肃,让鲁肃拔营推进,使大军逼近寿春城外。鲁肃得令,遂拔营推进了五、六十余里,同时又从细作那里得知,寿春城里的魏军士气显得低落,并且军心动摇,守备也显得了松懈不少。鲁肃闻之大喜,但还是不敢大意,严防守备。而在鲁肃拔营推进了五、六十余里,并重新扎据的当日,孙策以及周瑜便引兵归来,一众霸王军的文武无不大喜,遂便开始商议攻伐寿春城之事宜。 这日,在寿春城南门数十里外的霸王军大营内,却说有关攻打寿春城之事,孙策与其麾下文武已经商议了两日的时间。其中,以鲁肃为首的稳守派的文武,建议孙策再观察寿春城的状况一段时间,并于营外两侧高地布置好投石车,兼做好一系列的防备措施后,再向寿春城发起攻势。不过以黄盖为首的主动派却对此不以为然,他们以为如今寿春城中的魏军士气低落,军心动摇,在此局势之下,就应该向寿春城迅速发起猛攻之势,以防曹老贼的十万甲士杀至寿春,到时想要取下寿春城恐怕便是难于登天了。 而对此,周瑜却不偏向任何一派。孙策对于周瑜的建议极为看重,也正因如此,孙策迟迟未有传达号令,下定主意。 此时,却看帐中两派人又再次争吵起来。孙策倒是显得轻松,竟然干脆闭目养神起来,手指还有节奏地敲打着奏案。 而就在两派人吵得脸红耳赤,互相驳斥对方的时候。忽然帐外有人传报,说周瑜已经来到帐前。本是闭目养神的孙策立即睁开了眼睛,霎时两道精光射出,并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向周瑜问道:“义弟可有判断了!?” 周瑜听话,却是神色严肃,英眉颦起。一众文武见状,不由都纷纷变色,并肃色起来。鲁肃从周瑜的神色中,察觉到一丝不妙,不由快步赶到周瑜身前,低声问道:“公瑾你莫非是得知什么消息了?” 周瑜闻言,轻叹一声,道:“没想到那日天威山上的魏军早已撤离了一部分的粮草,并且果然如我所料,那曹将纵火烧营只不过是迷惑我军,在其纵火之前,早已撤走了大部分的粮草。我军细作后来费了一番苦功,才打探得知,原来天威山的粮食保得近十之七、八,这对于魏军来说,区区两千余担的粮食恐怕是无伤大雅,还不足以让他们军心大乱!” 周瑜此言一出,不少霸王军的文武不由都纷纷变色。孙策一听,一对霸王目立即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虎着一张脸,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当日许诸舍命所救下的那员曹军将领,咬牙切齿地道:“那曹家小将竟敢坏我好事,下回在战场相见,定要他付出代价!!” 孙策喝声落罢,浑身更是轰然迸发出一股惊人的霸气,一众霸王军的文武不由纷纷色变。鲁肃急是震起神色,向孙策拱手,沉声道。 2070 霸王再临(13) “竟然如此,主公可就万万不能大意了。再加上老贼善于用兵及激奋人心。此番主公冒险,却不能将其重挫。老贼定然借此以鼓舞三军。但若老贼一旦率领十万甲士来到寿春必将是来势汹汹!!” 鲁肃话音一落,黄盖却不乐意了,大吼一声,振色道:“副都督你且慢!!以老夫之见,正因如此,我等才得加紧攻打寿春城,以这作为依据,以老贼那十万甲士周旋!!再说,眼下寿春城的守备已有松懈的情况,其军军心动摇,士气低落,此时不攻寿春,更待何时!!?” “黄老将军所言是理,可黄老却别忘了,镇守寿春城的乃是何人!!那曹子孝可是老贼麾下第一大将,此人素来治军严明,其麾下又岂会那么容易就开始松懈。一开始我也几乎被其所诈,但近日我又细心观察,发觉其军看似松懈,但寿春城俨然还是有着一股肃杀之气,并且多出皆有暗哨以作提防。恐怕这不过是那曹子孝虚张声势的诡计罢了!!”鲁肃面色一肃,沉色向黄盖谓道。黄盖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然后又瞪起双眸,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地望向鲁肃。鲁肃倒是神容不变。这时,孙策终于开了口,向周瑜问道:“义弟,你是我军大都督,依你之见,我军该当如何是好?” 周瑜闻言,面色沉凝,道:“回禀主公,依瑜之见,老贼来势汹汹,兼之寿春城又是固若金汤。此番奇袭敌军的粮所之计也算是失败了。老贼反借此挫折,使得其军军心大震,眼下的局势对于我军来说可谓是凶险万分。瑜以为竟然如此,倒不如撤军退回安风,并急召安风城中的将士迅速做好防备,待老贼追击而来,再借助安风城之固做出反击。如此一来,我军不但能从攻方转为守方,且还能避免野外作战。毕竟老贼人多势众,且其麾下多有善战骁勇之猛士。野外作战对于我军来说实在是多有不利。若转为守方,我军便可借助城池之利,给予彼军反击,减少伤亡。” 却听周瑜疾言厉色地分析而道。黄盖等主攻派的将领一听,不由都是神色连变。黄盖急声喊道:“大都督这说的是什么话!!眼下我军本当主动出击,争取早日攻克寿春城。可大都督非但放弃攻打寿春城,还撤回安风。如此一来,岂不让三军士气、军心皆有所动摇!?若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于安风城中按兵不动,等候老贼率兵来犯便是了!!” 黄盖话音一落,倒也有不少将领纷纷附和,自然都是主张进攻的将领。周瑜听话,面色一凝,沉色望向了黄盖,并大喝一声:“诸位且稍安勿躁,听瑜一言!!” 却说周瑜治军严明,并且智略无双,在他领军之下,几乎鲜少有所败绩,故深得江东一众文武的敬重,在军中他的军威甚至不逊色于身为主公的孙伯符。 因此,这下随着周瑜喝声一起,那些附和的将领不由纷纷闭上了嘴巴。周瑜旋即向黄盖谓道:“黄老将军,这行军打仗可不能凭一时之气。眼下时势所逼,我军若勉强行事,最终只会落于惨败的下场。当然若我军一开始就屯兵于安风,确实能够避免一些伤亡和节省钱粮,并且众将士也不必如此辛劳地来回赶路进军。但黄老将军却不要误会了,这些日子众人的努力绝非白费。首先,我军虽然并未能成功地将谯县的粮草尽数烧毁,但起码也使得其军粮草折之二、三,也算是让老贼那边留有了一些隐患。而老贼为了补给这损失的粮草肯定会重新从后方郡县再调集粮草作为补给。这般一来,难免他辖下的领地会有风声走漏,而引起百姓官员们的忧虑。” 说到这里周瑜忽然顿了一顿。黄盖似乎听得并非很是明白,不由囔囔道:“大都督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瑜听话,笑了一笑,然后投眼望向了吕蒙,似乎有意考验吕蒙似的,问道:“子明你可看出其中端倪?” 吕蒙闻言,立即肃色,向周瑜作揖一拱,道:“大都督莫非想要依借北方那鬼神之势呼?” “哈哈哈哈~~!!子明好见识!!没错,如今天下混乱,诸侯割地而据,兼之汉室天子已丧,刘备虽为汉室后人,并得到老贼等一干诸侯拥护,但他毕竟是新立之帝,且只割据幽州一地,虽然这些年他扩张了疆域,但比起北方那鬼神辖下的势力,犹如是螳臂挡车。当然,为此刘备也联合了老贼以及马超等辈,而仲谋虽然也拥护其为新帝并响应他的号召,但他远在江东,却也有借口不出兵。眼下,马超已被镇守洛阳的庞统击退,关羽也兵败并州。据细作来报,那鬼神此时已经杀到了北平,并与诸葛亮所领的大军,两军合起近七、八万的兵力在夹攻北平。依瑜之见,刘备的北燕恐怕已回天无力,迟早会覆灭在那鬼神的手上。如此一来,那鬼神将一统北方之地。而想必诸位多很清楚,老贼素来将那鬼神视为心腹大敌,并曾几番在那鬼神处于最为险峻的情况下,派兵突袭其兖州根据之地。老贼素来多疑,又是枭雄人物,而如今天下又以老贼以及那鬼神的势力最为庞大。诸位且想,若然老贼辖下民心动乱,且又挥兵大举南下的情况之下,一旦那鬼神一统了北方,其辖下民心以及军中士气正是雄盛的情况之下,老贼会不会有所忧虑,恐惧其会趁机报复打击,派遣兖州之精锐杀入豫州,直捣许昌!?”却看周瑜一对晶亮的眼睛猝然闪烁起赫赫精光,疾言厉色,一番言辞说得一众霸王军的文武无不恍然大悟,并且振奋不已。 鲁肃精神抖数,并露出喜悦之色,道:“如今我军与鬼神正是处于联盟的关系。纵然那鬼神无意举大军杀往豫州,但以他和老贼的恩怨,想必只要我军发信请求,让其只需虚张声势,以助我军攻破魏军,他定然也会欣然答应。” “是也。虽说巧巧并未嫁给那鬼神的长子,但竟然那鬼神认了伯言为义子,而据仙儿传来的消息。那鬼神以及其长子马易对伯言可是亲近至极,马易不但和伯言结为异姓兄弟,甚至还将视为最为信任的伙伴,倒也有我和主公那般的情义。眼下伯言虽然是投靠了鬼神的麾下,但他陆家上下可都还在江东之中,兼之伯言重情,想必伯言也不会置我等霸王军以及江东而不顾。当然,伯言毕竟还是小儿,在那鬼神人才济济的麾下,远远还未到举足轻重的地位。对此,我反而更是相信那鬼神的为人,此人虽然不过是一介莽汉武夫,但素来信守承诺,重情重义,故而深得其麾下文武所拥戴。因此我相信只要我军有所求之,那鬼神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周瑜咧嘴笑道,语气中更有几分自信。 孙策在听话期间,眉头倒是皱了好几回,更是几回都露出不悦之色。不过孙策并无意气用事,对于孙巧巧的遭遇,他心中虽是愤怒万分,但毕竟孙巧巧最终还是嫁给了他江东之人,而陆家上下都在江东。因此孙策相信,在未来只要局势稳定,他自可设计将陆逊召回江东,并让其把他的女儿一并带回。 “好了,综合诸位适才所言,但若那鬼神击败了大耳贼,我军十有八九都能得到他的协助。而以公瑾之计,到时老贼大概会因忧心豫州的局势,仓促撤军。我军则借此发起反攻之势,乘胜追击,争取将其一举击破!!”孙策一震色,并肃色谓道。周瑜听了,抿嘴一笑,向孙策点了点头。 孙策微微凝色,然后环视一众文武道:“对此,诸位可还有疑问和意见?” 一众文武听话,都是心悦诚服,纷纷拱手而拜,皆称已无异议。 这时,吕蒙忽然走了出来,拱手向孙策以及周瑜分别一拜后,道:“主公、大都督,末将有一计,愿献与主公和大都督。” 孙策听话,不由眼神一亮,露出几分好奇之色。而周瑜也露出几分赞许之色,向吕蒙颔首示意道:“子明你且说来一听。” “诺!”吕蒙口中一答,然后神色一沉,肃穆起来,双眸精光闪烁,颇有气概。此时一众霸王军的文武也不由望向了吕蒙。却听,吕蒙沉色道:“老贼素来多疑且多计,若然我军此时急撤,说不定反而会打草惊蛇,让老贼有所怀疑我军所图。而此时,老贼说不定为了能够快速与曹仁军联合一起攻打我军,正准备急速进军往寿春城大举杀来。于此,我军大可将计就计,做出强攻寿春之势,以使老贼松懈,并急于进军。而我军暗中可以先让轻骑带上粮食分批撤离。“ 2071 霸王再临(14) 待老贼率兵杀到寿春附近,我军便做出仓促撤离的模样,并把一干沉重的军器设备皆留下,迷惑魏军。老贼见此,故无疑,并集合大军,往安风杀来。如此想来,老贼引兵几番急进,其麾下必然疲惫不堪,一旦那鬼神那处有风吹草动,老贼必然惶恐急撤,待时我军再从安风城中大举反扑杀出,必可大破魏军也!!” 却听吕蒙疾言厉色地道出了其心中之计,在期间不少文武听了都是神色连变,几番想要打断,都被周瑜给制止了。最后待吕蒙说完,一众文武倒是反而沉默起来。这时,周瑜忽然笑道:“所谓有舍方有得也,若只舍弃一干军械军备,能够换来一场大胜,重挫那曹老贼,自然是只赚不赔。那些失去的军械军备,日后待我军大破魏军之时,自然能够夺回来,或者还能得之更甚也!” 周瑜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打起精神,纷纷附和。素来稳重的鲁肃也点了点头,向吕蒙笑道:“子明好计谋。正如大都督所言,这有舍才有得。但人都多有私欲,敢舍者十中无一、二。子明有这胆识,实乃我军之幸也!” 话说,这听似轻松,可知此番霸王军为了攻克寿春城可是带了大量的军械和军备要物,这其中的价值,无可估量,更何况如今正处于乱世战争时代,兵器的价格那是节节攀升,尤其是一干用来攻打城池的军械战争利器更是价值不菲。正因其中价值巨大,刚刚一众文武虽听吕蒙计妙,但却都不敢做声,却是唯恐一旦有了巨大的损失,要承担责任。 不过,竟然作为大都督的周瑜开了口,众人这才放心。一来,周瑜在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孙策也早有说过了,周瑜的话就等同与他说的话,并且周瑜智略无双,竟然他也同意吕蒙之计,自有他的把握。众人对此那是深信不疑。 周瑜随即向孙策投以眼色,而鲁肃也紧接向孙策望了过去。孙策从两人的眼神中都得到认可的信息,不由心头一喜,倒也是敢于舍弃,大笑道:“哈哈哈哈~~!!好,竟然如此,就依照子明之计行事,此番若能大举攻破魏军,子明当记头功!!” 吕蒙闻言不由一喜,速是拱手谢过。 于是,霸王军便是依照吕蒙的计策行事。半个时辰后,孙策亲自点兵,率领数万大军便往寿春城大举杀了过去。曹仁得知消息后,迅速带领着麾下一众将士迅速地赶到了寿春城南门上,正见数万霸王军摆开阵势,鼓声响荡,杀声震天,并且还有大量的攻城器械。曹仁见状,不由大惊,却是没想到霸王军真的敢来强攻寿春城。 “这周公瑾号称智谋多端,天下第一!!眼下这般局势,他却还敢让那孙伯符率大军杀来,他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曹仁面色一沉,虎眸迷了起来,暗暗在心中念道。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道道轰鸣乍响迭起,只见霸王军中一架架投石车猝是抛射出一颗颗硕大的火石,砸向了寿春城门。 曹仁一见,顿是神色大变,急呼小心,然后便先躲到了女墙下躲避起来。 轰隆隆隆~~!! 突兀只听一道道乍响轰然暴起,寿春南门上只见乱石火花一起爆射,更见魏军的将士纷纷飞滚翻倒,惨叫声响彻天地。 寿春城外,孙策见状,亢奋不已,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子早就憋足了一把火,竟然那曹子孝龟缩不出,老子就把他打到出来为止!!众将士听令,投石车不间断地朝着寿春城猛攻,只管把所有弹石用尽,不必顾虑!!弓弩手速速准备,趁机向寿春城逼近!!盾牌手先是出击,准备好掩护!!” 孙策疾声发令,黄盖等一干将领无不振奋,纷纷都嘶吼起来,却都是憋足了一把火,这下终得发泄。 “该死!!这些蠢贼还当真不要命了!!想要强取我寿春城,没这么容易!!众将士小心防备,弓弩手听令,速做准备,以待反击!!”曹仁勃然大怒,忿声喝道。一干魏军将领听了,连忙打起精神,纷纷领命。 不一阵后,却看城外霸王军投射而来的火石不断,接连地轰击在寿春城南门之上,魏军大乱。不久,霸王军的弓弩手更是赶到城下,开始朝着城上的魏军发射飞矢。而魏军因没想到霸王军果真会来强攻,而且一来就是如此凶猛之势,故是一时被霸王军打得措手不及,很是狼狈。 直到半个时辰后,魏军才渐渐开始有所反击,但已然被霸王军压制得死死的。魏军死伤惨重,曹仁实在没想到霸王军会几乎把其中的攻城器械都带了上来,想其是料定自军不敢杀出城外,与之拼命,抢夺他们的攻城器械。 其实,曹仁恐怕万万没想到,孙策早就有意舍弃这些攻城器械,只不过在临走之前,一不做二不休地来个物尽其用罢了。 不久,孙策更是一声令下,让麾下的冲车全部出击,往寿春城冲驰而去。而霸王军似乎不惧损坏这些冲车似的,只顾推驶冲车突进,纵是坠入沟渠也不理会,直接放弃。于是在霸王军这般自杀性地攻势之下,曹仁苦心在城外布置的防线,很快便纷纷被霸王军击破。而且霸王军的攻势越来越是激烈,霸王军的将士似乎都憋足了火气,此下疯狂地在发泄。 不远处,鲁肃眼见此状,不由神色连变,急向周瑜谓道:“公瑾,如此猛攻下去,只怕将士们之气尽泄,待撤走时,只怕都会疲惫,无力行军啊!!” 周瑜听话,也不由皱了皱眉头,暗道孙策又隐隐有失控之势,难免向身旁左右吩咐几句。左右得令后,不敢怠慢,速是策马冲向了战场。 于是,在不久之后,霸王军的攻势渐渐有所减弱,魏军这才得以喘息,正想发起反击之时,忽然霸王军后方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于是在前线的霸王军部队纷纷迅速地撤离,而且令曹仁惊异不已的是,霸王军的将士似乎无意回收那些损坏的战争器械,全都丢在了战场上不管。 不一阵后,在城中敌楼内,曹仁面色难看地坐在大座上,一干将领分列两处坐定。 “疯了!!霸王军那些疯子全都疯了,他们如此不惜一切地强攻寿春城,莫非真不怕魏王的大军赶到,他们无力突围,我军前后夹攻,将他们杀个干净!?” “哼!!我看他们就是输不起,那孙伯符不是老把自己当做项藉,莫他还真想效仿项藉来个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争取在魏王大军来到之前,不惜一切代价地攻破寿春城!?” “哈!!这他可太小觑我等大将军了。大将军岂是当年输给项藉那些昏庸之辈!!寿春城固若金汤,就算那些蠢贼继续猛攻半月,寿春城依旧能够屹然不倒!!待魏王率领的十万大军赶到,他们就等着血流成河吧!!” 却听一个个魏军将领嘶声喊着,似乎在宣泄刚刚所受的怨气和怒火。 “都给我闭嘴!!”这时,却听曹仁忽然一声怒吼,一众魏军将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连忙纷纷闭上嘴巴,不敢说话。 “霸王军如此反常,恐怕有所图谋。众人不可大意,尤其要小心那周公瑾,暗中使阴谋诡计!!”曹仁肃色冷声而道。曹彰听了,却是眼睛一瞪,囔囔喊道:“大将军此言差矣,我看众弟兄说得是对,那孙伯符就是输不起,此人素来高傲自以为是,怕是他此番急于向我父王复仇,故不惜代价地想要取下寿春,给我父王来个下马威!!竟然如此,我看大将军倒不如下令,让我军杀出与那孙伯符决战到底!!也总好比躲在这寿春城内,一味挨打是好!!” “黄须儿你给我闭嘴!!”曹彰话音刚落,曹仁便是一脸暴怒之色,怒声吼道。曹彰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曹仁会如此火爆,连忙闭上了嘴巴。 这时,曹仁把目光投向了曹真,问道:“对此,子丹你可有看法?” 曹真闻言,向曹仁拱手一拜道:“大将军,末将以为那孙伯符竟然已从鬼门关中走过了一遍,这多多少少一定会使他脾性有所收敛。因此,末将也认为,此番那孙伯符会如此不顾一切地强攻寿春城,其中或许有所端倪。毕竟若是魏王的十万甲士一旦赶到,其军必然是个死局。而魏王素来以行军神速闻名天下。那孙伯符不可能不知道。因此他的举动,实在有可疑之处。” “嗯!子丹所想,亦是我心中所想也。众人听令,继续死守寿春城。或许那孙伯符如此不计一切地举动,正是为了将我军诱出。因此我军不可妄动,只要等到魏王的十万甲士赶到寿春城,那孙伯符便是必败无疑!!”曹仁虎眸骤射出两道精光,赫然令道。 2072 霸王再临(15) 一众魏军将士对于曹仁却也是敬佩以及信任,此下听令,纷纷震色应和。曹彰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也不敢造次,呐呐答应下来。 于是,到了夜里大约二更时分,猝然又听寿春城南门杀声大作。曹仁很快听闻斥候来报,说霸王军又是大举杀扑而来。对于霸王军如此疯狂的攻势,曹仁非但没有怀疑,反而更是确定了今日心中所想,认为霸王军这是故意作势想要把自军逼出,遂是下令让南门中的将士务必死守阵地,不得轻举妄动。 不一阵后,却见曹仁带着麾下一干将领赶到了寿春城上,这时却见一道道绚丽的火光,如同汇聚成流星雨了一般飞砸而来。曹仁身后的将领见状不由都是大吃一惊,连忙急把曹仁拽了回来,并拥护着曹仁往敌楼内赶去。 轰隆隆隆~~!! 少时,只听一阵阵巨鸣乍响响不绝耳,话说曹仁在一众将领簇拥之下来到了敌楼之内。此时,只见负责指挥的守将快速地赶了进来,见了曹仁,连忙单膝跪下拜见。 “不必多礼。眼下战况如何!?”曹仁一凝色,一副威严的姿态向那守将问道。那守将听话,不敢怠慢,一沉色,迅速答道:“回禀大将军,那霸王军此时正以投石车轰打寿春城,不过其军虽有声势,但却不见其军的将士杀扑过来。很可能敌军不过是虚张声势。” “哈,竟然如此,大将军就不应该死守不出。小侄看,不如派遣一支精锐杀出,杀其一个措手不及,将彼军的投石车尽数抢过来。如此寿春城就可保证不会再遭到彼军投石车的轰打了!!”曹彰听话,双眸乍是亮起了两道精光,振奋地喊道。曹仁闻言,怒瞪了他一眼,并一副严厉之色,道:“子文你怎如此急躁!!有关此事,本将军以三令五申,教众人不得意气用事,贸然行事!!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出城厮杀,坏我军纪~~!!你可知道此乃军中,军令如山,再有所犯,本将军必严惩不贷!!” 曹彰被曹仁再次又是一顿喝叱,并且很明显曹仁此番还带着怒火。曹彰鲜少见曹仁会如此动怒,不由吓了一跳,对于这位在军中地位仅次于自家父王的叔叔他倒也是十分的敬畏,遂是连忙认错,挠着后脑勺道:“叔叔别恼,小侄也非意气用事,只是小侄认为或许那周公瑾做是看中了叔叔一心只想死守寿春城,以待父王的十万甲士赶到,故才如此肆无忌惮地向寿春城发起攻势,而且也不做任何防备。叔叔你不是说过那周公瑾智略高超,说不定他此时正!” “你给我闭嘴!”曹彰话未说完,便遭到了曹仁的怒叱。曹彰不由面色一变,不禁露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并在曹仁怒视之下,乖乖地退到了一旁。不过当曹仁转过身来后,眉头却不禁地颦了起来,遂示意左右过来,并低声快速地吩咐了几句。那左右得令,旋即便迅速地离开了。 大约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却说在这期间,霸王军的投石车攻势不断,依旧在疯狂地轰击着寿春城。这时,不久前离开的那两员魏军将领快速地赶了回来,其中一人在曹仁耳边低声道:“回禀大将军,果然如三公子所料,刚刚我军精细冒险前往打探,果真察觉到城外的霸王军守备松懈,并且仅有数千将士,且是故作声势,以壮其军之势。” 曹仁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并露出几分恼色,暗暗念道:“这该死的周公瑾也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想到这,曹仁脸上恼色更浓。曹彰一直在旁暗暗观察,这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探着脑袋,正要向曹仁凑过去。不过曹仁猝是神色一震,毕竟他可吃过周瑜不少的亏,所谓兵者诡也,他还是不敢贸然举动,以免中了周瑜的奸计。再者,眼下只要稳守寿春城,便能保得寿春城无患,且不久之后,便将有十万甲士赶至寿春城,待时自军便将是必胜之局。曹仁深明此点,故不愿冒险行事。 “好!本将军知道了,让众将士继续把守各自的阵地,并小心防御敌军投石车的攻势。敌军不过是虚张声势,想必今夜是不会大举杀扑过来,众人只需小心防备便是了!!”曹仁面色一沉,肃色而道,旋即更令一部分将领先是回去歇息,以保证明日有充足的精神指挥战事。其中曹彰也被曹仁吩咐离去了。曹彰一脸的不甘愿,但在曹仁怒视之下,还是乖乖地领命离开了。 “诶。这小子的脾性倒是和魏王迥然不同,魏王用兵谨慎而善谋,并擅于察时夺势,故攻无不利战无不胜。这小子倒是只凭直觉和脾性行事,迟早是要吃大亏的。”曹仁眼看着曹彰离去,摇了摇头,暗暗念道。这时,曹仁麾下两员将领赶了过去,却都劝曹仁先行离去,以免精力耗竭,明日难以指挥大局。对此,曹仁倒也知道左右不过是好意,微微沉了沉色,摆手道:“尔俩不必多虑。当年,本将军随魏王四处征战,曾经试过苦战五、六日,也没合过眼,也不一样熬过来了。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以免万一,本将军必须坐镇前线。” 左右一听,不由都是敬佩不已。其中一人,想了想不由肃色道:“不过那霸王军的举动也实在太诡异了。以寿春城之坚固,就凭他们狂攻猛打,如无意外的话,起码也能守住十日。而魏王素来行军神速,天下闻名,魏王亲自统率,一旦发军,不出两日之内,便能赶到寿春城。就算日前其军袭击谯县的粮所,但以魏王之能,无需数日便能迅速整顿好。并且据说魏王以虎侯当日连抗那小霸王孙伯符所负之伤,而激奋三军,军中士气高涨,志气激壮,无不积极以备战事。在此情况之下,那周公瑾和孙伯符还敢如此猛攻寿春城,莫非他们还真是不怕死?”“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那周公瑾智略无双,乃是当年英雄册上天下第一智者,此人所图恐非你我所想。不过大将军乃我魏军第一大将,大将军这招以不变而应万变,足以教那周公瑾无计可施也!!” “哈哈,说得对。大将军统率之能,堪比战国之李牧、乐毅,又岂是那区区周公瑾可以比拟!?” 那两员将领说着说着便一齐拍起了曹仁的马屁。虽然曹仁并不好此道,但此下听了后,倒也自己多了几分自信,却还是故意趁着色,板着脸道:“好了,你俩就不必在这献媚了,都出去给本将军好好监视,若有何状况,便速来禀报本将军。” 那两员将领听令,立即收敛神色,并一齐拱手震色应和。很快那两员将领离开了敌楼,曹仁长吁了一声后,便走到了大座上,一屁股坐下,闭目养神起来。虽然此时,霸王军的投石车还在不断地轰击着寿春城,但曹仁似乎不受任何影响,很快就入定起来,开始了深思起霸王军的图谋所在。 却说,霸王军似乎料定了曹仁不会出战,故在四更时分换了一批将士,继续以投石车轰打着寿春城。魏军将士不敢松懈,只能继续待在战场守备。渐渐地到了五更时分,霸王军的弹石似乎用尽了,攻势这才停了下来。 不久后旭日升起,却看寿春城南门,在霸王军昼夜攻打之下,四处硝烟弥漫。而在寿春城上的魏军将士守备了一夜,并且又要躲避霸王军投石车飞砸过来的火石,因此都是疲惫不堪。 可就在此时,蓦然只听鸣金号角声遽然响荡起来,并听得杀声震天,吓得寿春城上的魏军将士无不心惊胆战,有人急是往远方眺望过去,正见大批的霸王军如同决堤之洪潮,往寿春城正大举杀扑过来。 “不好了!!大将军~~!!” 却说此时在敌楼之内,本在深思的曹仁被城外可怕的喊杀声打断了思绪,并站了起来。忽然,正见外面一人急急赶入,单膝跪下,疾声报道:“大将军,数万霸王军将士正往寿春城大举扑杀而来,并且是来势汹汹,怕将会又是一轮猛攻之势啊!!” 曹仁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并不禁地虎起了脸,忿声喝道:“孙伯符!!周公瑾!!尔俩实在是太过得寸进尺了,如此不死不休,妄想攻破寿春城门,简直是异想天开!!好,曹某就与尔俩奉陪到底!!” 曹仁怒声喝罢,速是令那人迅速传令,让军中将领速速赶来南门集合,调拨诸军作战。那人得令,不敢怠慢,领命后迅速退下。 不一阵后,却看寿春南门之外,杀气冲天,正见孙策领着数万大军摆开阵势。在他身后,正见一俊俏无比,甚至能用完美无瑕来形容的男子,正是一脸灿然的笑容,观望着眼前的战场。 2073 霸王再临(16) 却看他一对细长而晶亮的双眸,闪烁充满智睿的光芒,微微昂首,望向了寿春城上,忽然潇洒高喊道:“城上的魏军将士听好了,周某清楚尔等心思何在。尔等如此死守寿春,不过是寄望那老贼所领的十万大军能够早日赶到,如此一来尔等发起反扑之势,与其一同夹攻我军。对此,周某还有我霸王军众将士都是心知肚明。但正因如此,我军在我主率领之下,却愿效仿昔年那项藉破釜沉舟之志,背水一战!!而在昨日,我主已然发令,三日之内,必克寿春城,若不成功,便成仁也!!尔等尽管继续替那老贼卖命,不过只可怜尔等家小,怕都要成孤儿寡母,老父老母皆无人奉养也!!” 却看那喊话之人,赫然正是周瑜是也。而在周瑜话音一落,正听他身后数万霸王军将士,无不奋然高举起手中的兵刃,竭嘶底里地嘶声咆哮起来。 “杀~!!”“杀~!!”“杀~!!”“杀~!!”“杀~!!”“杀~!!”“杀~!!” 只闻杀声震天动地,如欲吞覆九州。与此同时,在寿春城上的魏军将士,此时精神正是疲惫,这下又被霸王军的气势所怯,因而有人不禁开始动摇起来,神色连变。 “杀呐~~!!”就在此时,在阵前的孙策猛然高举起手中的霸王枪嘶声怒吼,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九幽天狮之势,霎时间霸王军的将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气势冲天,纷纷冲杀起来。 眼见此状,城上的魏军将士无不惊悚起来。同时只见霸王军的冲车飞奔起来,朝着寿春城猛袭而去。而在昨日寿春城南门外的防线已被冲毁了近三分之一,眼下又见敌军的冲车突袭而来。魏军的将士一时间不由都有了不祥的预感,就怕防线被霸王军冲破,不久后那些杀气腾腾的霸王军将士将会杀入寿春城与他们拼命。 “都稳住阵脚,不可自乱方寸!!若那霸王军三日之内,能够攻破寿春城,本将军自把这项上首级摘下来!!”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威严而雄壮的吼声响荡起来。一众魏军将士一听,无不精神一抖,并纷纷望了过去。正见身材魁梧庞大的曹仁,身穿一身威风的铠甲,并带着一众将领快步地赶了上来。 一众魏军将士但闻此言,不由都纷纷重新振作,众人都打起精神,高声呼喝起来。 “我等愿以曹大将军共同进退,拼死保护寿春城,但若贼军三日能破寿春,我等皆愿与曹大将军一同摘下这项上首级~~!!”有些人更是奋然地高喝而道,一时间魏军将士志气重新坚定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第一批的冲车队伍悍然冲袭到城下的防线。曹仁见状,立即命令将士们投石落木,以击毁敌军的冲车。 这时,只见一批霸王军的将士快速地赶了上来,各举盾牌,迅速做好防备。不久后,数千弓弩手赶到,并比昨日推进了百丈,这时纷纷迅速地搭弓上箭,朝着城上的魏军乱箭发射而去。霎时只听一道道弓弦乍响一连迭起,转眼间只见漫天飞矢射向了寿春南门之上。曹仁见状,怒目圆瞪,急喊将士们速做躲避,然后反击。随着曹仁的号令落下,一干魏军将士纷纷躲闪起射向他们的飞矢。不一阵后,却看寿春南门之上,魏军的弓弩手已然纷纷搭弓上箭,并朝着城下的霸王军弓弩手发起了反击。只不过霸王军早就有所准备,在弓弩手前方的盾牌手,早已竖起了一块块盾牌,并形成一面面高耸而立的盾墙,将大部分的箭矢都挡了下来。而其余的流矢也被霸王军的弓弩手以弓弩击打下来。这时,却听一道道轰鸣巨响不断地迭起,却见冲往寿春城南门下的一架架冲车,如摧枯拉朽一般冲破了寿春城南门外的一道道防线。在寿春城南门上的一干魏军将士看得一阵心惊胆战,面色连变。此时,就连曹仁的神色也不禁肃穆起来,有些相信周瑜先前的一番发言。 “这周公瑾如此不惜代价地攻打寿春城,莫非他当真要破釜沉舟的一战!?”曹仁眯起了虎眸,眉头紧皱。这时,猝听一声怒吼,正见霸王军阵前的孙策,猝是引着大量的兵马大举压了上来。 曹仁见状,面色一变,忙大喊道:“众将士听令,速速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来,敌军很可能将要发起猛攻之势!!”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猝又听连道轰鸣乍响一连响荡,紧接只见霸王军军中,陡然飞射出数颗火石弹,朝着寿春城南门砸了过去。 原来就在此间,霸王军再次补充了弹石,此时在周瑜的命令之下,其军的投石车再次往寿春城南门发起了攻势。 霎时,随着那几颗火石弹砸在了寿春南门上,立即只听连道爆响乍起,飞石火花四扬溅射,那些被砸中以及波及的魏军将士更是往四处翻滚而去。霸王军如此凶猛的攻势,使得魏军的气势不断地削弱,加上他们昨夜又是遭到了霸王军投石车猛烈的攻击,一直在高强度的戒备,此时都是疲惫不堪。 就在此时,又见霸王军中忽然出现了一架架巨大无比的对楼车,在那些对楼车上,更是站满了弓弩手。魏军的将士见状,面色陡变,面对霸王军穷追猛打一般的攻势,渐渐乱起了阵脚。 曹仁一直在观察着自军的状况,眼见此状,眉头不由颦得越来越紧。这时,不少将领都赶到了曹仁身边,都是不知所措,询问曹仁应对之对策。 “都给我冷静下来,别自乱阵脚!!寿春城固若金汤,凭那数万霸王军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在三日之内,能够攻克寿春城!!诸位不可被敌军之势给压制住了,都给本将军振作起来~~!!”曹仁竭嘶底里地吼道,再次鼓舞人心。就在此时,猝然又是连道轰鸣,转眼便见五、六颗火石弹一起砸向了寿春南门之上。其中有一颗更是朝着曹仁那方向砸了过去!! 轰隆隆隆~~!! 只见寿春南门上再一次的飞石火花轰然溅射,不少魏军将士都被砸得飞了起来。而曹仁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却是被几个将领及时拽到一边,并有一干魏军将士迅速地将其保护起来。 两个时辰后,却看魏军已然被霸王军牢牢的压制住了。霸王军的将士更是趁此机会,把城外的沟渠铺平了好几处,让冲车杀到了寿春城门之下。并又以对楼车的攻势作为掩护。虽然曹仁在此期间,几番欲要让麾下发势反扑,但依旧还是无济于事,反而因此死伤不少。不过霸王军为此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大量的冲车都被魏军给砸毁。对楼车也被击毁了一架,死伤了不少的将士。 渐渐地到了晌午时分。霸王军的将士似乎也开始疲倦起来。这时,曹仁调集而来的新力军已经赶到寿春南门,而就在曹仁准备要再一次发起反扑之势的时候。蓦然,后方的霸王军中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于是,霸王军的各支队伍立即纷纷迅速撤离,为此许多战争利器竟然都抛下不顾,看得魏军的将士各个瞪大了眼睛,不禁露出了贪欲之色。 “大将军,霸王军那些蠢贼看来当真是累极了,竟抛下如此多的战争器械在城下而不顾。我看不如待会等霸王军那些蠢贼撤去之后,派一支精锐队伍出城把那些战争器械全都收纳回城中。如此不但可以削减霸王军的实力,还可反添我军的资本!!”一员魏军将领速是赶到了曹仁身边劝道。此言一出,不少魏军将领都是露出渴望以及认同之色,纷纷在旁附和。曹仁这时倒是一脸的严肃之色,冷声应道:“如今除了刚来的新力军外,其余部署都是苦战了两昼一夜,疲惫不已。尔等还是安守本分,莫要做多余的举动,以免被那周公瑾有机可乘,趁机抢入城中!!” 曹仁此言一出,这时只见在他身旁的曹真一脸沉着之色,道:“大都督若有此虑的话,大可让那些新力军出城收集,然后再派大军在城中两侧暗中接应,以备万一。毕竟若是霸王军继续如此不惜一切地向寿春城攻打下去的话,对于我军来说实在是大为不利。再者,有一点末将不知当不当说。” 曹仁闻言,不由扭头向曹真望了过去,见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遂是肃色道:“子丹你素来颇有见识,若有察觉,但说无妨。” 曹真听话,神色一凝,把手一拱后,道:“大将军,不知你可否察觉,那霸王军虽然攻势凶猛,并且看上去不惜代价地朝着我寿春城猛攻。但自昨日开始至今,其军虽有数番攻势,但其军的将士却鲜少会大举扑杀而来,就算有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2074 霸王再临(17) 因此,至今为止其军将士伤损可谓是微乎其微。倒是有大量的攻城器械损坏。我在向周公瑾或许是有意保留兵力,甚至乎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我军,以掩饰其真正的意图罢了!!” 曹真此言一出,曹仁虎眸顿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并迅速地往女墙赶了过去,然后瞪大了一双大眼,观察着城下的战场。果不其然,很快他便察觉到了,下方战场多数都是霸王军攻城器械的残骸,霸王军将士的尸体却是少之又少,虽然霸王军收回了一部分,但如此鲜少的数量,让曹仁很快就感觉到其中有所端倪。当曹仁转回身去时,曹真以及一干魏军将领已经围了上来,众人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曹仁的身上。 曹仁面色微微一凝,颔首道:“果然如子丹所言,霸王军虽然发起数番猛攻之势,但其军却没有多少将士伤亡。那周公瑾智略无双,怕是必有所图谋!!” “莫非那周公瑾想要先用其军的战争器械,不计代价地损耗我军士气和精力,然后借此保存其军兵力。如此一来,待魏王十万甲士来到,其则率大军奋然迎击。魏王虽有十万甲士,但毕竟是火速赶来,将士们刚来到时,必定是体力不济。若然周公瑾与孙伯符集合大军趁此拼死一战,魏王纵有十万大军恐怕也将阵脚不稳,说不定真的会被那周公瑾以及孙伯符来个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呐!!”一员平日里颇有见识和眼界的魏军老将,不由满脸忧色地叹道。此言一出,不少魏军将领都有所同感,纷纷颔首附和。曹真闻言后,倒是不做声,而是在旁一副严肃思考的模样。曹仁也肃起了脸色,并无做声。这时,刚刚那分析的老将,不由急色向曹仁劝道:“若然如此,还请大将军速速遣派流星马发信与魏王,让魏王不必急于火速赶来寿春,以免中了那周公瑾的奸计!!” 曹仁闻言,却是面色如霜,道:“不要胡乱猜测,那周公瑾之智略,纵是魏王麾下诸多贤才谋士都不一定能够猜得出来。又岂会如此轻易被你猜得到。或许,那周公瑾正是希望借此引起我等怀疑,让我等自乱阵脚,急报与魏王;使得魏王拖延了赶来寿春城的时间,这岂不反使得霸王军有更多的时间来攻打寿春城?” 曹仁此言一出,刚刚那分析的老将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并一副深思之状。少时,那老将似乎也不敢像刚刚那么肯定,呐呐道:“大将军所言却也是理。这般说的话,末将可真不敢胡说,万一连累了大军以及寿春城的局势,末将可万死也担当不起啊。” 话说如此,但这时不少魏军将领的眼神都不禁有了些变化,有些人甚至认为曹仁因为上回输给了周瑜,如今变得了畏畏缩缩,疑神疑鬼。 不一阵后,曹仁和曹真两人来到了敌楼之内。曹仁面色一凝,向曹真问道:“子丹你是否还另有所想?” 曹真听话,面色一沉,望向了曹仁,毕恭毕敬地作揖一拜后,肃色道:“小侄这一时却还是未能肯定那周公瑾的图谋,只不过我是始终觉得就算那孙伯符有效仿那项藉破釜沉舟的志气,但素来更为冷静和聪明的周公瑾恐怕是不会愿意让孙伯符如此舍命相搏。更何况孙伯符这不久前才死而复生,周公瑾怕是还会有所阴影。加上其军只用那些攻城器械来猛攻,暗中却保留其军兵力,这反而让小侄更为肯定周公瑾是无意要与我军舍命相搏。当然这只不过是小侄直觉罢了。小侄总觉得其军是另有所图。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将军谨慎应对,乃是最为合适的方法,只不过如今军中将士似乎在彼军的猛攻之下,军心动乱。加上那周公瑾和孙伯符皆说出了要在三日内攻克寿春城的大话。虽然寿春城是固若金汤,但在彼军如此强势猛攻之下,也难免众人难以把持。” “嗯,子丹对于我军的状况以及眼下的局势倒是分析得十分的精细。难怪魏王对你素来欣赏器重,此番他让你来我麾下,怕也是有所深意。”曹仁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欣赏之色,向曹真点了点头,并投以赞赏的眼色。曹真听话,面色一震,那张素来沉稳的脸上,不禁多了几分激动和渴望。 曹仁笑了笑,轻一摆手道:“好了。你也不必多去揣测魏王的心思。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假以时日,只要时机成熟,你会得到你应得的一切的。” 曹真闻言,心头一震,连忙单膝跪下,向曹仁拱手拜谢道:“小侄一定会倍加努力,不让魏王还有大将军失望。” 曹仁听话,又是一笑,遂把曹真扶了起来,然后神色一肃,吩咐道:“子文脾性容易冲动,你却又素来和子桓交好,如今我大魏的世子之位尚且未立,因此你与子文平日里相处要多加谨慎。毕竟我等虽为宗亲,但却非魏王之骨肉。有些事情能够避免则避免,万莫带有个人的情绪和私心。” 曹真闻言,不由面色一紧,正想说话。曹仁这时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好了。你与子文乃是同辈,要该如何相处你自行夺量。该和你说的,我这叔叔也和你说过了。待会你便过去子文那里,替我看看那小子有没有背着我在捣乱。” 曹真听话,神色一凝。曹真随即摆了摆手,示意曹真下去。曹真得令遂是退下。 大约两柱香后,曹真领命来到了寿春城的校场之内,得知曹彰召集了军中一干年轻的将领以及心腹正在帐中商议,不由一惊,暗叹曹仁料事如神的同时,并不敢怠慢,连忙赶了过去。 “奶奶的~~!!那孙伯符以及周公瑾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夸下海口要在三日之内攻破寿春城。如今已过了两昼一夜,接下来其军肯定还会继续加强攻势!!我听闻今日那霸王军的冲车都已经杀到了寿春城门之下,这般下去,只怕寿春城果真不保,被那些贼子杀入城来!!如此一来,贼军占据了寿春城,岂不就能与我父王的十万甲士周旋!?”曹彰的嗓门颇大,曹真还在帐外便听到了曹彰的声音。这时,在帐外的护卫连忙赶入禀报。曹彰一听曹真来到,不由神色一变,连忙示意两侧席位上的心腹莫要轻率胡说,然后便教人召曹真入帐来见。 少时,曹真进入了帐内,向曹彰拱手一拜后,然后又肃起了神色,双眸凌厉,向左右两侧的年轻将领各扫了一眼。那些曹彰的心腹都知曹真平日里作风强硬,处事严厉,又得魏王器重,都不敢与曹真对视,纷纷低下了头。 “子文,我有要事与你商议。”曹真轻叹了一声,然后肃色向曹彰谓道。曹彰听话,不由皱了皱眉头,感觉曹真此举有些在打自己的脸面,遂是一瞪眼,囔囔叫道:“子丹你有话直说,在这里都是我军的骨干和精锐,有什么不能一起说的。或许众人还能一起商议商议哩!!” “此中事关重大,乃是大将军亲自吩咐。若是走漏了风声,只怕他们是担当不起!!”殊不知曹真面色冷厉,沉声喊道。曹彰那些心腹一听,不由都是神色纷纷一变,但没有曹彰吩咐却也不敢离开,遂是各投以眼色示意曹彰。曹彰听了,面色一沉,对于曹仁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遂是吩咐众人先是退下。曹彰那些心腹听了,如释重负,连忙纷纷领命,旋即各是离席退下。 不一阵后,帐中只剩下曹彰和曹真。曹真轻叹一声,遂是走向曹彰,沉色道:“子文,大将军可是魏王最为器重的大将,否则他也不会担当我魏军大将军的重位,拥有调集我大魏所有兵马的大权。你刚刚那一番话,若是传到了大将军的耳中,岂不会惹得大将军不快。这对于你个人还有军中的军心来说都是有弊而无一利!!” 曹彰听了,先是一怔,然后冷哼一声道:“子丹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世子之位,父王一直迟迟未立。而父王素来疼爱子健。但可惜子健只会吟诗作赋,不谐行军打战之道。若是在和平年代,或许子健早就成为世子,只可惜如今天下大乱,诸侯拥兵自立。那汉室天子在洛阳死后不久,父王甚至说过,如今天下无主,汉朝已然覆灭,恐怕真正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眼下才算是真正的开始。而大哥素来有雄心壮志,仁义而又体恤下士,对于我等骨肉兄弟也是照顾有加。不过我却是心里清楚,大哥比起二哥的话,他实在是太单纯了,更缺乏了父王那份枭雄气概。而在我众多兄弟之中,虽然我不愿承认,但确实只有二哥,才具备父王那份枭雄的气概!!” 2075 霸王再临(18) 曹彰话里有话,曹真自然听得出来,但却是神色笃定淡然,闻言冷声道:“魏王的家事,真无意插手,更不敢去管。真只知道,真竟然身为魏臣,便应为魏王分忧解难。而且真还要奉劝子文一句,子文身为魏王的子嗣,本应以身作则,而非自恃身份,妄尊自大。眼下局势,想必子文也是十分清楚。此番与霸王军之战,事关荆襄之一统。也只有了一统荆襄之地,魏王才有足够的资本与北方那位鬼雄一决枭雄!!如今天下大业未定,子文就开始惦记着魏王到底会立谁为世子,而无心眼下的军务要事,若然被魏王得知,恐怕魏王会对你很是失望。” 曹真意味深长地说道。曹彰听了,顿是神色一怒,双眸猛地瞪圆起来,并忿然而起,怒声朝着曹真喝叱起来:“曹子丹你!!” 却看曹彰眼露着凶光,好像一头吞人猛兽似的,要把曹真生吞一般。曹真依旧神容凌厉,一副笃定冷静的模样,与曹彰对视起来。 “哼!!你别以为父王器重于你,你背后又有二哥为你撑腰,你就能目中无人!!”曹彰冷哼一声,忿声喝道。曹真面色一凝,道:“我曹子丹对魏王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鉴,更从无做过有违军纪、国法之事,何须他人为我撑腰!?子文公子你若这般胡闹,最终只会让那些原本亲近你的人都对你敬而远之。我曹子丹再说一遍,魏王的家事,我曹子丹没那个资格去管,更没那个胆量从中作梗。倒是子文公子你,若是再这样胡闹下去,无视军纪。魏王素来治军严明,只怕他第一个容不下你!!言以至此,还请子文公子自行考量,你刚刚所说的话,我只当是听不见。但若是让我察觉你胆敢无视大将军的号令,怂恿军中将领胡乱闹事,我曹子丹定会第一个出来阻止你!!” 曹真声音洪亮,说罢,不等曹彰答应,便是转身离开。曹真气得是咬牙切齿,但一时间却是被曹真刚刚的气势给镇住了,竟喊不出话,只能瞪圆着一对凶目,眼望着曹真走出帐篷之外。 夜里,曹仁从麾下心腹那里得知,今日曹真和曹彰大吵了一番后。曹彰似乎变得安稳了许多,也再无召集其麾下的心腹,乖乖地待在校场军营之内,并无任何动静。曹仁得知后,倒也好奇曹真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能让曹彰忽然变得如此听话起来,遂教人把曹真召来相问。不久后,曹真来到,除了曹彰所说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外,其他的都一五一十地转告了曹仁。曹仁听话,面色连变,却也没料到平日里如此沉稳冷静的曹真,竟也有这般刚烈的一面。不过曹仁对此似乎并不赞许,轻叹一声,拍着曹真的肩膀道:“子丹啊,你这般一来,可就把子文给得罪了。日后一旦他得势了,说不准他!”曹仁欲言又止。曹真闻言,却是面色淡若地摇了摇头,道:“大将军不必多虑。魏王自从得知那鬼神以及其麾下将领都在勤练那套五禽戏后,遂教精细前往收集有关这五禽戏的招式套路。后来精细归来,并悉数将五禽戏的招式套路教予魏王。魏王锻炼后,果真察觉这五禽戏对于人体颇有奇效,每每锻炼完后,精神倍爽,浑身筋络骨骼畅通。后来据魏王与其膝下诸多公子所言,自从长期训练这五禽戏后,他不但身体愈渐强壮,并且胃口大增,不但吃得比以往都要多,而且精神愈佳,思绪也比以往要快了不少。魏王大喜,并教膝下诸多公子务必每日勤练这五禽戏。” “嗯,有关这五禽戏,本将军倒也知道。而且魏王也亲自教人传授与本将军,并吩咐本将军务必每日勤练。最不过近日来军务繁杂,本将军一时却也荒废了。你这说起,我便是记起来了。只不过你忽然提出这五禽戏,到底是何意呢?”曹仁听话,轻一颔首,然后沉了沉色望向了曹真。曹真听话,知道曹仁其实心里已有所觉,但却不点明,笑了笑,道:“魏王这些年来无论是身体和精神皆是愈加精壮,据子桓所说,如今的魏王隐隐更有当年之雄风。而以魏王如今的体魄和精神来看,再保持十年甚至更久也并非不可能之事。也就是说,如今谈论世子之事恐怕尚早。而只要魏王还能保持雄风,纵然诸位公子再是出色,只怕还轮不到他们得势。而大将军追随在魏王身边多年,他的作风想必大将军也是清楚得很。别说子文的脾性再是火爆急躁,在魏王面前,他就算是一头猛虎,他也要趴着。” “哈哈哈哈哈~~!!看来子丹对此是探究得十分明白啊。没错,魏王近年来身体和精神愈佳,更隐隐有恢复当年之雄风。可知正值壮年的魏王,当初在天下众多英豪之中,可是能够脱颖而出,挟天子而令诸侯的盖世枭雄!!所以只要魏王还能够保持当年那份雄风,区区那孙伯符还有周公瑾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过更令本将军欣慰地是,子桓能够与你说出那一番话,看来他也不是愚蠢之辈。当年那袁本初拥有着天下最为强大的兵力和资本,却最终毁于那鬼神手下,除了因为袁本初为人刚愎自用,不能用人外,更重要地一点是他膝下诸子不能同心,并急于上位,争取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势力!!”曹仁纵声大笑,震色而道,并且眼神更有几分严肃之色。曹真听了,面色淡漠,道:“其实大将军大可对于子桓不必那么的多心。子桓一心只盼能够助魏王克立霸业,日后无论是封侯或是封王,子桓都是无所谓的。他曾经和我说过,他其实也想向子健公子那样,去当一个洒脱不问世事的诗人,若然可以,谁愿意去战场厮杀,与人拼死搏命,沾得一身血腥呢?只可惜如今乃是乱世,在这乱世之中,只有刀枪才能使得天下太平,社稷一统!” 曹仁闻言,面色不禁微微一变,正想说话的时候。曹真猝是向曹仁拱手一拜,道:“大将军,末将还有军务要事在身,闲话就不与大将军多说了。” 曹真说罢,不等曹仁回话,便转身迈步离去。曹仁见状,似乎也察觉到曹真心里有几分不快,张了张嘴,但却没说话。一阵后,曹真走了出去。曹仁面色一变,变得严肃起来,转身望向一侧,道:“小混蛋还不滚出来!!” 曹仁话音一落,只见帘子内侧忽然转出一人,那人长得魁梧,下颚留有黄须,赫然正是曹彰是也。曹彰摸着后脑勺,一边走出来一边嘿嘿笑道:“子孝叔叔莫恼。我这不过是想从那曹子丹口中探探口风嘛。子孝叔叔你也知道,二哥为人深沉阴鸷,城府高深,平日里我等兄弟都看不出他的底细。而且据我所知,他私下里已有不少贤才俊杰聚集起来。其中那曹子丹与他最好,又是我曹家宗亲,我也试探过他了,没想到他比二哥更要难对付。我家二哥起码还会和我说说话,探究一下。那曹子丹就只会冷着一张脸,要不一张嘴就是满嘴的大道理来搪塞你。我也只好借着子孝叔叔你的金嘴你探个究竟。这下也好了,竟然二哥看得如此透彻,不会暗中捣乱,那我也安心了。” “哼!小混蛋还不给我闭嘴!!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此事本将军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以后在我军中可给我安分守己,但有所犯,可别怪本将军无情!!”曹仁听话,眼睛一瞪,扯声喝道。其实曹仁心里很清楚,曹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敬重的大哥曹昂。而随着曹昂以及曹丕两位公子愈渐成熟,并都各立有功绩之后,两人麾下渐渐都有了一定的班底,并聚集了不少贤才俊杰。对此,曹操虽然心里清楚得很,但却也不制止,反而希望他这两个儿子争得光明正大,互相竞争,互相成长。 “哼,不过就算昂儿和丕儿两人争得再激烈,只要魏王在位一日,他们两人都得乖乖各行其任,不敢造次。不过子嗣之争,素来都会影响一国之前途,只盼魏王能够尽快地打下基业,一统江山。到时反正天下都已经是我曹家的了,两位公子就算要争个头破血流,以魏王的脾性,只要他们不会手足相残,他都不会出面制止。只不过若是在他还在征战天下期间,若然这两位公子中,有谁先忍不住的话,那恐怕他将会成为魏王的弃子,就算他能保住一命,但至此之后,怕是与世子之位无缘了。只盼昂儿和丕儿都聪明一些,万万不要自毁前途啊。”曹丕默默地腹诽起来,随后,长吁了一口大气。 2076 霸王再临(19) 话说到了夜里三更时分,霸王军的攻势再次发起,此番霸王军不但让他们的投石车发动攻势,就连冲车以及对楼车也一并派出,并派上了五、六千的精锐一齐向寿春城发起攻势。曹仁对此倒也是有所准备,早就从城中校场内调来上万的新力军,守卫寿春南门。只不过霸王军的攻势猛烈,纵然曹仁换上了这上万的新力军,其军因只能死守城门,结果还是被霸王军给死死地压制。霸王军一直以攻城器械猛攻,直到五更时分方才停止。曹仁又是一夜并无歇息,一直在敌楼内调拨指挥,待得知霸王军攻势停止后,方出敌楼看望。 殊不知随着旭日升起,曹仁忽然察觉到霸王军的军队似乎少了大半。这时,斥候才传来紧急军报,说霸王军有近大半的兵力正往安风的方向撤离而去。曹仁得知后,猝是面色大变,忽然恍然大悟起来。 “好个周公瑾原来是早就打着要撤军的主意,恐怕他却是怕遭到寿春城中的大军追袭,方才故意做出要不惜一切代价攻克寿春城之势,好让我军阵脚大乱,自顾不暇,再趁机撤离!!”曹仁神色大怒,忿声而道。随即连忙命左右去召集麾下将领前来商议。后又以怠慢军情严惩了那来报的斥候将领。那斥候将领却也无辜,连忙解释说昨夜他们弟兄前往打探时,遭到了霸王军的精细袭击,他麾下几乎所有弟兄都牺牲了,他是在几位弟兄拼死保护之下,方才得以脱逃,回来禀报军情的。曹仁听闻后,更是觉得敌军是早就有所准备,心中更恼怒万分,又念在其以及其麾下弟兄乃是拼死赶回禀报军情,遂是免了其罪。 不一阵后,曹仁麾下的将领纷纷赶到,当众人得知霸王军的举动后,无不勃然大怒,气愤万分。这时,忽然又有人前来禀报,说剩余的霸王军队伍也开始快速地撤离,并且把军中一干笨重的物资以及战争器械全都抛下不管,大军只管往安风方向急撤而去。 “他娘的!!这天杀的孙伯符还有周公瑾,分明早就无意与我军厮杀,却还要装出一副要与我军拼命,破釜沉舟要攻克寿春的模样,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在三日之内攻克寿春城!!这下倒好,这刚好到第三日,那孙伯符还有周公瑾倒是带着他们的人马先逃跑了!!” “哼哼!!这些日子我军可被这些贼子们杀得狼狈不堪。难怪他们毫不顾忌地破毁他们的战争器械,疯狂地进攻寿春城。原来他们早就有意把这些战争器械抛下了!!” “他娘的!!可怜我麾下那些死去的弟兄呐!!” “气煞我也!!啥都别说了!!这口气老子实在咽不下去!!有谁愿意和老子一齐杀出去,和那些贼子拼命~~!!!” 只见一员身材高大的猛将大吼一声后,立即便有好几员将领一齐响应。“尔等莫要造反不成!!?没有本将军的号令,本将军倒要看看谁敢出城追杀!!!”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怒喝声响荡起来。众将领一听,不由纷纷色变,全都望了过去,正见曹仁一副神色冷厉的模样,怒目圆瞪,虎着一张刚厉的脸庞,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惊人的霸气。 眼见此状,一众将领一时间都不敢做声,并纷纷下意识地收敛起神色。这时,却看平日里最是暴躁的曹彰,倒是十分的平静,随后也站了起来,作揖一拱,囔囔叫道:“大将军有何命令尽管吩咐,末将听你安排!!”曹彰此言一出,不少魏军将领都是面色一变,露出惊异不已的神色。曹仁看在眼里,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曹彰。而此时众将眼见曹彰也是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自然不敢再有造次,连忙纷纷拱手应和。 两日后,在寿春城南门之外,只见曹仁带领着一干将领早在城郭外等候,等了许久,却见一彪人马赶了过来。为首一人也并非曹操,而是一员年轻的将领。 曹仁虎眸一眯,不由露出几分疑色,道:“怎么来的是文烈?” 而此时曹仁身旁的将领也察觉到来将乃是曹休,纷纷都惊疑起来,相互瞰视。 少时,却看曹休快速地策马赶到了曹仁身前十丈左右,并缓缓地勒住了战马,旋即翻身下马,快步地赶到了曹仁的面前,单膝拱手禀报道:“回禀大将军,末将特来传达魏王的指令。” 曹仁听话,连忙扶起曹休,并旋即一沉色,单膝跪下,拱手喊道:“臣将曹子孝在此!!” 曹仁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一干将领也立即纷纷单膝跪下,齐声附和。曹休一凝色,遂从怀内取出一封文书,并快速地宣读道:“大将军曹子孝率众将士于寿春与以孙伯符还有周公瑾为首的五、六万余贼军拼杀近有半月。在大将军曹子孝的率领之下,不但保得寿春城寸土无失,并还成功地将贼军逼退,扬我大魏之气象,当应重赏。魏王有令,赏大将军曹子孝黄金千两,加邑百户,令一干有功之士,上报之后,皆择日另赏!!” 曹休宣读完毕后,众将领都是神色一震,倒是曹仁一副严肃的模样,接过了曹休递来的文书后,旋即站了起来,并把曹休拉到了一边,低声问道:“文烈,魏王所领的十万大军如今到底在何处!?” 曹休正想祝贺曹仁一声,这下听曹仁问起,不由肃色,在曹仁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曹仁一听,虎眸猝地瞪圆起来,旋即便是露出一副沉思之状。 曹休见曹仁忽然变得如此严肃,不由吓了一跳,忙道:“大将军你似乎有所顾虑?不知是何事呢?” 曹仁眯了眯眼,然后向曹休道:“魏王素来好于奇略,并行军神速,这点乃是天下闻名。而实不相瞒,这些日子虽然贼军皆是对寿春城发起猛攻之势,但攻势多数是以战争器械发起,因此其军伤损并不算多,甚至不足千余人。而以本将军之见,这只怕是周公瑾有心为之,两日前本将军分明已经遣快骑禀报与魏王。莫非魏王未能及时收到本将军的文书耶?” 曹休听话,神色一震,然后笑了笑,道:“大将军不必多虑。你的文书,其实魏王昨日一早就收到了。也正是因为得到了大将军的文书后,魏王才随机应变,迅速地另作决定。魏王以为,周公瑾不惜牺牲其军中诸多战争器械,正是为了虚张声势,好让大将军一心只在死守寿春城上,未能料及其竟会往安风撤军。对此,军中诸多文武都是认同,并且同意魏王率军即刻往安风大举杀去的决定。而且不妨告诉大将军,魏王近日来可谓是雄风再现,不断决策果断,并且常亲自鼓励诸军将士。因此十万甲士各个都是士气高涨,无不迫切与贼人厮杀,建功立业。魏王更是豪言,能在这数日之内,带领十万甲士赶到安风,说不定那孙伯符和周公瑾前脚刚到安风城扎据,魏王所领的十万甲士后脚便能赶到了。待时,以我军之雄势,一旦向安风发起攻击,必如同排山倒海,摧枯拉朽,说不定再过五、六日,大将军这里便能得到魏王大捷,率领十万大军攻破安风城的消息!!” 话说,曹彰和曹真在后面看着曹仁和曹休正在低声嘀咕,并且曹休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两人看得不由是心头痒痒。曹真倒好,还是能忍得住,倒是曹彰一副心猿意马的模样,不断把地身子往前移去,想要偷听。 “嗯!!”曹仁听罢,却是重重地吟了一声。曹休见曹仁一副深思并且有所顾虑的模样,不由神色一变,并收敛了起来。毕竟这半月来都是曹仁在与那五、六万霸王军在作战,有关霸王军的状况,无疑是曹仁最清楚了。 “大将军,你莫非还有顾虑?”曹休不禁肃色向曹仁有些焦急地问道。曹仁听话,轻叹了一声,道:“文烈啊,魏王重现当年雄风是好,只不过如今时以过迁,新一辈的豪杰,可不能小觑啊。尤其这周公瑾乃是英雄册上的天下第一聪明人。本将军总觉得那周公瑾的图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两日前,其军撤走,虽然留下了大量攻城器械以及一干军备物资,看似损失巨大,但其军却保留了几乎所有的兵力。魏王此去,但愿他多有谨慎,而且本将军以为魏王最好不要太过急于进取。否则但若那周公瑾早有准备,命人早在安风做好防备,魏王引兵多日疾速奔驰,十万甲士本就疲惫,一开始可一鼓作气而发,但若久攻不下,众将士疲惫欲深,士气必定一落千丈,待时那孙伯符和周公瑾再引兵从城中杀出,如之奈何!?” 曹休听话,顿是神色大变,思索敏捷的他,瞬间就醒悟过来,惊呼叫道。 2077 霸王再临(20) “若然真如大将军所料那般,我军岂不将会大祸临头!?” 想到这,曹休一下子吓得慌了神,连忙转身,往自己的那匹战马赶去,看似要立即回去,禀报曹操。此时,忽然听得有人囔囔大叫起来。 “文烈且慢!!我与你同去!!”正是心神慌乱的曹休听得这一阵大喊,倒也被他给震醒过来,不由转身望去。正见曹彰一副急躁的模样冲了上来。曹休面色一变,却也知道曹彰的脾性,这混世魔王一旦发起性子来,可没有多小人能制止得了他。 此时,却看曹仁神速一肃,沉色道:“文烈你便让子文与你同去。还有,除了刚刚那一番话外,还请你再转告魏王,让他不必乱了方寸,本将军立即让子丹整集寿春城的精锐,领兵八千前往接应!!” 曹仁话音一落,曹彰立即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并向曹休的副将急喊道:“那厮快下马来,把你的马让与本公子!!” 却看曹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好似一头吞人的猛兽一般,不过曹休那副将倒也不是寻常人,面色冷厉,猝是一举手中钢矛,做出一副戒备并且会随时攻击的模样,大声喊道:“虎豹骑中有令!!战马乃将士的性命,弃马者一律当做逃兵处置,将士们当以性命捍卫之!!若无上将之令,敢擅自让出战马者,一律军法处置。敢擅抢战马者,杀之!!” 曹休那副将声音洪亮,并且气势惊人。就连曹彰一下子也不由被其气势所惊,猛地刹住了脚步,然后瞪圆了一对大眼,好奇地打量起那员副将。却看那副将神色沉凝,目光赫赫,神容坚毅,一看就知是个铁汉子。 “文钦休得无礼,把你的战马让给彰公子,你留在寿春城,随后与子丹将军一同赶来吧。”这时,曹休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叫文钦的将领,乃是曹操爱将文稷之子,少有勇名,并以果断骁勇扬名,早年与其父曾立有功绩。后来因表现出现,成为了虎豹骑的统将之一,并为曹休的副将。文钦听话,浓眉不由微微一皱,毕竟他这坐下的这匹宝马,乃是魏王当年念在其父有功,特赠与其父的。后来其父文稷得知他升迁为虎豹骑,特意把这匹宝马转赠于他。因此文钦对于这匹宝马十分地爱惜,并因此马长得神骏,奔驰神速,却不减风华,故取名为风华。不得不说,曹彰倒也是会挑的,这一下子就挑选中了文钦坐下的这匹千里宝马。 “你这宝马很是眼熟,好像是当年我家中马厩中养的一匹上佳宝马。对了,你姓文。那文稷与你是什么关系!?”曹彰忽然一沉色,向文钦问道。文钦听话,微微凝色,旋即从马上翻身而落,向曹彰拱手道:“正是家父。” “哦!我记起来了,这匹宝马当年我曾向父王恳求过,让他赠与我。没想到刚好父王已经把它赠给了文稷将军。没想到啊,今日我竟然还能见到这匹上佳的宝马!!”曹彰一拍后脑勺,惊呼叫道。曹休倒是有些讨好曹彰的意思,在后喊道:“竟然如此,看来这匹宝马确实与子文你有缘。” 曹休此言一出,文钦神色变得不禁有些难看起来,他本还以为曹彰只会借自己的宝马一用,日后他便可寻机会把这匹宝马要回来。但这下听曹休的语气,好像有意让曹彰把他的宝马占为己有。 “不!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这可是父王赠与其父,以表率其功勋的。罢了,我看文烈你的宝马比他的还好上几分,不如!!”曹彰说着说着,忽然转过身,望向曹休,并露出一脸灿然的笑容。曹休听话,刹是面色一变,连忙向另一员将领喊道:“你快把战马让与彰公子,别告诉我你那战马也是魏王所赠的!!” 那将领一听,顿是苦起了脸色,不敢多言,遂是翻身下马。曹彰也不客气,哈哈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呐呐道:“你放心。你的战马,我定会好好照顾,绝不会让它累着饿着的。待下回见到你了,我自会把战马还你。” 说罢,曹彰便毫不客气地纵身一跃跳上了那将领的战马之上。那战马倒也有些脾性感觉到这下坐在自己背上的并非自己的主人,立即嘶鸣一声,并有些狂躁地跳跃起来,好像要把曹彰从自己背上甩落下去一样。曹彰倒也不惧,一把揪住了缰绳,任由那战马跳跃。那战马的主人,也就是被曹彰借去战马的将领看了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赶过去安抚那战马。那战马遂是安稳下来,不过不得不说曹彰马术了得,那战马倒也没把他甩落下马,让他丢了面子。 曹休见状,暗暗轻叹了一声,然后向那将领肃色道:“竟然如此,那就你留下来吧。事情紧急,众人听令,速速出发!!” 文钦闻言,立即肃色,大喊起来,一干虎豹骑将士听令,马上纷纷震起神色,抖数精神,并整齐一致地拨转战马。 不一阵后,却看曹休带领着人马飞快地离去了。曹仁望着,面色沉凝,并有几分屡色。这时,曹真走了上来,向曹仁问道:“以大将军之见,此番魏王攻打安风将会是什么局面?” 曹仁闻言,长吁了一声,摇头道:“恐怕会是一场胜负难料的恶战啊!!周公瑾此人之才谋以及统率能力,皆于本将军之上也。但愿文烈能够尽快地把消息传与魏王。子丹你速速下去准备,你可任选军中精锐,整集八千人马后,速速赶往!!” 曹真听话,不由神色一肃,拱手领命。 却说转眼又是两日过去了。此时在安风城东门外,只见一干霸王军的人马,正是有条不紊地正快速地进入安风城内。负责把守安风城的赫然正是孙坚时期便已位列四大战将的老将军程普是也。 此时,在安风城的郡府之内。却见孙策坐于大座之上,周瑜以及程普还有鲁肃以及黄盖等军中重要将领分别列于两席。 “主公连日赶路,定是疲惫不已。待会商议过后,还请主公尽快歇息,以保存体力。军中要事,自有我等臣子们安排。”却见程普虽是一头的白发,但却是精神奕奕,双眸发光,一副老当益壮的模样。周瑜听话,虽然神色有些苍白,眼神中更有几分难以掩饰的疲倦,但听了程普的话后,却是也点了点头,向孙策道:“老将军所言甚是。据细所报,老贼的大军不日应该就会赶到安风城。还请主公务必谨记日前小弟与主公所说的,接下来数日,除了老将军的麾下外,全军上下只管歇息,抓紧恢复,待老贼那十万大军久攻不破,士气一落千丈,疲惫不堪之时,便是我军反扑一举杀破老贼那十万大军的最好时机!!!” 周瑜此言一出,这时却看另一员也是白发苍苍,不过身材比起程普却还要魁梧健硕几分的老将军,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不得不说,公瑾之计实在是大善也!!想必那老贼万万没想到我军佯败于寿春城,故意留下了大量的战争器械以及军备物资,不过只是幌子罢了。待他正是信心满满雄心壮志地率领十万甲士赶到安风城后,他面对可将会是一座守备充足,固若金汤的城池!!” 周瑜听话,不由望了过去,正见那老将军正是黄盖,灿然一笑,颔首道:“黄老所言甚是。不过此计乃是子明所夺,我也不过略加补充罢了。倒是程老将军不愧是我军中庭柱,刚刚我入城时,曾细观城中守备,程老将军能在短短五、六日内,把安风城的守备完善至此,真乃帅才也!!” “哎,你这小子少来拍老夫的马屁。老夫也不过是经历这战场厮杀多了,有了些经验。而且老夫但凡把守每个城池,素来皆有先完善城中守备的习惯,因此在公瑾尚未传令来时,老夫便已经开始在做这防备之事,只不过得到公瑾之后,为了加紧行事,老夫调集了城中所有木匠和石匠,并又有一众将士努力,方能有如今完善的守备。不过这下想来,老夫却也觉得当初公瑾向主公举荐老夫把守这安风城,怕是早就有所预料吧。”程普说到最后,忽然双眸乍是射出两道精光,向周瑜问道。而程普此言一出,黄盖和鲁肃不由都吓了一跳,纷纷望向了周瑜,都是一副好像见鬼了的样子。周瑜倒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老将军可把公瑾说成了那能算尽天机的神人不成?老将军这番美言,公瑾可也不敢接受。当初,公瑾不过是看在老将军脾性沉稳,并善举防事,故才劝说主公让老将军把守安风这座重城!!” 就在周瑜话音刚落,忽然有人从外急奔赶入,神色中带着些慌张之色,大喊道。 2078 霸王再临(21) “不好了,城外有数万魏军正大举杀奔而来,而且魏军气势磅礴,看他们那样子好像要一举抢入安风城中。此时我军还有不少人马尚未进入城内啊!!” 此言一出,孙策以及周瑜还有鲁、程、黄几人反倒都是神色一震。孙策更是眼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奋然站了起来,正欲喊话。这时,周瑜却已经快步地走了出来,并向孙策拱手道:“主公且慢。刚刚我等也已经说了,眼下对于主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乃是尽快恢复体力。眼下之事,还是交给程老将军来处理吧。” 周瑜话音一落,很快便也听到鲁肃还有黄盖两人齐声喊了起来:“大都督所言是理。还请主公三思。” “哈哈哈~~!!区区数万魏军鼠贼,何足挂齿。再说,这杀鸡焉用牛刀,主公还是先去尽快恢复体力,待老贼来了,待时还得需要主公率领诸军将士冲锋陷阵,发起反扑之势啊!!”这时,却听程普的喊声也响了起来。孙策闻言,不由向程普望了过去,却见程普面色沉凝中带着几分威风气概,虎眸闪烁着阵阵骇人的精光,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肃厉惊人的气息。 “好!!看来程老威风不减当年啊!!竟然如此,安风城的守备便继续交由程老手中,程老将拥有一切指挥大权!!”孙策看得心头一壮,一摆手,震色喊道,倒也是霸气十足。 “老臣能得主公如此信任,岂敢不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哉!!?”程普闻言,虎眸一眯后,猝然又睁开,顿时两道绚丽的光芒从其虎眸中射了出来,并慨然领命道。 “程老,若瑜所料无误,此番率这数万先锋部队大举杀来的,很可能就是老贼麾下那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也。此人骁勇生猛,且也并非无谋之辈。还请程老多加小心。”程普话刚说完,周瑜遂便肃色在旁向程普谓道。程普听了,却是冷哼一声道:“夏侯小儿当年老夫也曾与他有过交手,此人虽是勇悍,但倒也不足为虑。大都督无需多虑。老夫自有办法应付那夏侯小儿!!” 程普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周瑜不由心头一定。毕竟程普素来沉稳,竟然他如此有信心,肯定是有所把握。加上周瑜刚刚入城时,也仔细观察过了城内城外的防备。 “呵呵。看来瑜是多虑了。那么,一切便还得劳烦程老你了。”周瑜灿然一笑,旋即向程普拱手一拜。程普向周瑜重重地点了带头,神色一肃。 却说,此时在安风城东门大约数里之外,只见数万魏军杀声激荡,气势如虹,正快速地朝着安风城奔杀而来。且说,在昨日白昼里,曹操所率领的十万甲士已经安丰郡的边境,并从细作里得知当时由孙、周两人率领的霸王军不过就在距离自军大约五、六十里之外。当时曹操料定,以霸王军的行军速度,明日便将会赶到安风城,这时若派遣一支先锋大军在后暗中紧追而去,说不准能够赶在霸王军刚到安风城时,追杀而至,并趁着那五、六万霸王军正入安风城时,发起强袭,抢入城中。于是,曹操便吩咐麾下先锋大将夏侯惇,率领军中八千轻骑,并两万余脚程较快的步兵精锐先往加速追击。 却说,曹操不愧是盖世枭雄,眼下状况正如其所料一般。此时霸王军尚且有近万人队伍尚未进入安风城中。而此时夏侯惇已然率领着他那数万先锋大军火速地杀奔向安风城。 “众儿郎听令!!都给本将军加速突进,争取能够一举抢入安风城中,将其夺下~~!!”却见魏军之中,一员大将身穿着獬豸黑钢玄威铠甲,手提一柄獬豸宝刀,独目光芒闪烁,赫然正是魏军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是也。只听夏侯惇当下嘶声一吼,声若玄雷轰炸,其麾下数万魏军将士听了,无不振奋,虽然连日赶路追击,但此时都是士气高涨,奋然激动,遂是纷纷高声响应,各是争先紧随在夏侯惇的身后追击而去。 就在此时,却见一彪人马忽然正往夏侯惇那里冲了过去。为首一员将领,目光凌厉,颇有雄风,且他那面貌竟与曹操有着几分相似,竟然就是曹操的长子曹昂是也。 只见曹昂快速地驰马赶往夏侯惇处,并就在距离夏侯惇不到百丈距离时,急声大喊起来:“夏侯将军且慢!!安风城外不知何时布置了大量的栏栅以及鹿角,且挖了不少的沟渠,而且在城头之上,还架起了数十余架强弩!!这不但是防备森严,而且我看城上的霸王军将士各个面色沉厉,不见慌乱,并像是压抑着一股澎湃的杀气,好像是早有准备似的!!” 此言一出,夏侯惇独目中不由闪烁出惊色,下意识地猛勒住坐下战马,并高声大呼道:“众人听令,速速停下~~!!” 夏侯惇喝声一落,其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急勒住战马,后方的步兵甲士也各是急刹住了脚。但因夏侯惇忽然喊停,众人一时反应不及,使得大军的阵型瞬间紊乱起来。不过夏侯惇麾下将领倒也都是些训练有素的统将,立即快速地指挥起各自的麾下整顿起队形。 这时,曹昂迅速地赶到了夏侯惇的面前,一双凌厉的眼睛中带着几分沉厉和严肃,低声向夏侯惇道:“元让叔叔,我看此中或许有诈。再者,眼下我军急停,将士们恐怕泄去了不少血气。不如暂且还是撤军,等候父王的大军赶来,再做商议!?” 夏侯惇闻言,面色不由一变,旋即更是眉头一竖,囔囔喊道:“不可!!早前魏王已有明确的指令,要强攻安风城,不能给予孙伯符那五、六万霸王军恢复的时间,务必争取并抓紧一切机会杀入城中。更何况眼下我军之势,乃是一鼓而作也,若然拖拖沓沓,一旦彼军恢复过来,我军必将有大祸也!!” 曹昂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夏侯惇。这时,却见曹昂身后忽然冲出了一人,并肃色向夏侯惇喊道:“夏侯将军所言差矣,魏王当初有此指令,乃是不知安风城有如此森严的情况之下,并以为霸王军乃是丧失战意,急欲撤回安风城,以保存已身。可以眼下状况来看,恐怕霸王军乃是早有预谋。还请夏侯将军三思!!” 夏侯惇闻言,遂是朝着那喊话之人望了过去,正见乃是杜袭是也。话说这杜袭当年年少多智,并善于谋略,其曾祖父杜安年少时更是天下有名的神童,后来更任职巴郡太守。因此杜袭乃是出身于世族,加上长得威严俊美,颇得曹操的喜爱。而杜袭又是从小与曹昂交好。曹昂为人光明正大,作派倒多有与其父曹操有所不同,恰巧杜袭脾性也是如此,因而两人关系密切。不早前,杜袭更是自愿自降将阶,到曹昂身旁做他的副将。 “哼!!够了!!你俩不必多言。本将军早前也已派人打听过了安风城的状况,知道这安风城把守的将领,乃是程普那老匹夫!!此老贼素来就好布于防事,再者如今孙伯符以及周公瑾所领的那五、六万人马刚从寿春铩羽而归,士气全无。如此一来,能算得上威胁的也不过是程普老贼麾下那五、六千将士罢了。我军眼下乃有数万兵力,加上此时贼军尚有万人军队未入城内,堵住城门,我军若大举杀上。其军必然慌乱,自可趁机发作,就算不能争取杀入城中,也可先毁去贼军一部分的屏障,削弱贼军的防备。好使魏王所领的七万甲士来后,两军合势,一举攻破这安风城!!”夏侯惇怒目一瞪,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曹昂和杜袭两人听了,不由面色一变,速是对了一个眼色。夏侯惇却知眼下机会一纵即逝,再者也怕自军气势一泄后,众将士连日进军赶路的疲惫感一旦上来了,便将是无力作战,连忙一震色,大喊道:“诸军将士听我号令,继续杀往安风城~~!!” 夏侯惇喝声一落,不等曹昂反应过来,便是如同一道疾电般策马飞驰而去。与此同时,夏侯惇所领的数万魏军将士也纷纷奋起冲奔,霎时杀声再次激荡于天地之间。 另一边,此时在安风东门城上。话说程普不久前来到城上,却见魏军忽然停了下来,当时还吓了一跳,以为魏军看出了端倪,连忙教麾下将士做出慌乱之状。 于是,很快只见安风东门上,响起了一片片急喊呼叫的声音,霸王军的将士猝是显得混乱起来。此时,却说夏侯惇正率兵杀往安风城,凭着他那一只千里眼,很快便察觉到安风城上乱作一团,不由神色大震,哈哈笑道:“原来那些贼子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尔等能诈得过昂儿和那杜袭,可诈不了我夏侯元让!!” 2079 霸王再临(22) 夏侯惇笑罢,立即向后扭头喝令身后将士们加速冲袭。众将士得令,无不乘势冲起。 不一阵后,只见夏侯惇引兵杀到了城下不到数百丈外。此时却看城门处尚有数千霸王军的将士未能赶入城中。留在城外的将士似乎都惶急起来,无不急涌而入,反而把整座城门堵塞得水泄不通,且此时城上还是一片混乱。敏锐的夏侯惇更是很快就看到了程普那气急败坏在指挥将士的身影。 夏侯惇眼见此状,本还想着若是霸王军阻击之势猛烈,便退而求次去毁坏敌军的屏障。但眼下明显就是抢入安风城的大好良机。当然若是换了一般人,在此状况之下,可不敢有这等想法。毕竟这安风城内可是有着近六万数千余的兵力,而夏侯惇只不过只有数万人马,且也是连日追击进军,体力并不充盈。但夏侯惇却也并非莽夫,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考量。首先他麾下这数万人马,士气正高,皆有建功立业之壮志,故能一鼓而作。且城中虽有近六万数千余的霸王军,但其中五、六万兵力皆是刚从寿春城铩羽而归的败军之士,因此夏侯惇认为待会就算他的大军杀入城内,能够对他的大军造成威胁的也不过是程普麾下那五、六千兵力,更何况此时他们似乎也已方寸大失。最重要的是夏侯惇相信在后方打探的精细一旦得知他率兵抢入安风城后,肯定会立即报与曹操。而以曹操统军以及鼓舞人心的能力,大多能够赶在黄昏或者今夜之内,大举杀至安风城!!如此一来,也就是说他只要先夺下东门,然后再观察形势指挥大军厮杀,一旦曹操大军来到,魏军便能取下此番大胜!!因此眼下的关键所在,就是夺下东门,如此一来他便能先处于不败之地。 夏侯惇脑念电转,独目光芒愈加绚丽,忽然大吼一声,猛挥手中獬豸宝刀,指向安风城的东门,吼道:“众人听令,全都给我抢入城中!!” 夏侯惇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无不奋起。此时,曹昂和杜袭不由都被夏侯惇的喝令给吓得面色乍变。曹昂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急想往夏侯惇那里赶去时,却已发觉夏侯惇已冲向了安风城。 与此同时,只听杀声激涌,夏侯惇身后的数万魏军将士陡然猛冲扑上,推翻起以鹿角还有栏栅所形成的屏障。而就堵在城门内的霸王军将士,霎时间变得更是混乱起来,甚至有人急得都张嘴大骂起来。而城上的霸王军将士似乎也乱成一团,夏侯惇隐约能够听到程普竭嘶底里大骂的声音。 “老匹夫,今日定取你老命!!”夏侯惇抬头望向城上,独目闪着骇人的光芒,浑身杀气腾腾。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从后赶了上来,急和夏侯惇喊道:“夏侯将军,你刚刚不才说先毁敌军屏障,这下为何却急着杀入城内!?” 夏侯惇一听,顿是露出几分怒色,扭头望去,见是曹昂,不由眉头一皱,冷声道:“昂儿,这行军打战的经验你不如我!!刚刚肯定是那程普老贼,发现你引兵来探,故虚张声势,想要借此把你诈了。哼哼!!不过程普老贼却是小觑了本将军,就他这般小伎俩还想诈本将军,今日本将军便要把安风城取下!!” 夏侯惇一脸的豪情壮志,扯声喊道,在他身旁不少魏军将士听了,无不振奋,并高声应和。 于是,只见数万魏军无不悍勇往前,丝毫不惧拦在面前的屏障,并纷纷纵身跃过一道道沟渠。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冲在最前的魏军将士就要冲到安风城门下。与此同时,那些堵在城门内的霸王军将士已经少了大半,并且忽然变得十分有条有序,转眼间便纷纷冲入了城门之内。在前方的魏军将士看得眼切,连忙急冲赶上,唯恐霸王军的将士全都赶入之后,关闭城门。只不过就在此时,殊不知就在靠近安风城门的五、六条沟渠中,竟然都埋伏了霸王军的将士。那些将士猝是杀出,纷纷各举长戟,把急扑而上的魏军将士杀得是措手不及。一时间只听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陡然而作,夏侯惇眼见此状,不由面色大变,正觉不妙。蓦然只听一阵轰鸣声猝而作起,夏侯惇以及不少被惊动的魏军将士连忙望了过去。 轰隆隆~~!! 蓦然,正见安风城城门猛地关闭起来,霎时间无论是夏侯惇还有魏军的将士都是猛然泄气。就在此时,城上陡起一道怒喝,紧接着只见一根根飞矢宛若骤雨一般,朝着魏军生猛地倾泻而落。 一时间,魏军将士各个都反应不及,加上这一股气泄下来后,疲惫感如同猛虎强袭,这下又见如同骤雨一般的飞矢猛然落下,魏军的将士根本无力躲避,纷纷都被射翻而去。夏侯惇更是遭到了大片的飞矢的招呼,不过这时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快舞手中獬豸宝刀,将射来的飞矢一一拨开打飞。说时迟那时快,猝然正见一道飞矢如同闪电一般,速度极快,猛然射向了夏侯惇。夏侯惇刚好余光瞄到,大喝一声,飞快地一拨手中的獬豸宝刀,只听当的一声,飞矢被夏侯惇猛地拨开而去。 “他奶奶的!!程普你这老匹夫,给老子等着~~!!”夏侯惇勃然大怒,扯声咆哮,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凶烈的杀气。而此时在城上的程普,却是冷面如霜,双眸光芒乍动,一边搭弓上箭,一边笑道:“夏侯元让你可知,此时你正如砧板鱼肉,而执屠刀者,正是老夫也!!” 程普话音一落,只听他手中宝弓猛地发起了一道乍响,霎时只见一根飞矢如同飞虹般倏地飞射而出,再次射向了夏侯惇。夏侯惇气得暴跳如雷,眼看那飞矢将要射至,猛挥宝刀,将那飞矢赫然劈破。不过很快又听连道乍响,程普这回射出了连珠箭。同时,又听一道道惨叫声响不绝耳,夏侯惇听出皆是自军将士在惨叫,心里暗恨不已。这时,程普射出的连珠箭猛然来袭,夏侯惇快刀连砍,将那射来的连珠箭,纷纷击破,并急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速撤~~!!” 却听随着夏侯惇号令一落,一干已经乱了阵脚的魏军将士连忙纷纷开始往后方急撤而去。此时,却听城上屡屡响起了程普雄壮的喝声,于是其麾下将士无不奋起,纷纷在城上各是奋力拽弓射箭,袭向了魏军。而躲在沟渠里的霸王军将士们也纷纷悍然杀出,追击起正是急撤的魏军将士。 不一阵后,却看安风城外,血肉飞溅,转眼间遍地已是尸体,其中几乎都是来自于魏军。而霸王军的将士仅仅死了寥寥数人,都是在追杀中遭到了魏军将士的反扑。 而此时,夏侯惇却已率领着军队撤出了百丈之外。在安风城上的程普却是不肯轻易放过夏侯惇,继续喝令麾下将士放箭射击。 却见一片片乱矢不断地扑向了正往撤走的魏军尾翼,因此在后面的魏军将士无不急涌冲上,使得阵型混乱起来。 此时,在安风城上的程普,正手执白须,不由轻叹了一声,摇首道:“可惜,主公的大军此时皆已无力作战,否则若此时倾军杀出,必然大举杀破夏侯元让那数万人马,甚至将那夏侯元让一举擒下也说不准!太可惜了,若然失去这机会,不知何时才有如此良机啊!!” 程普话音一落,左右听了不由对视一眼,其中一员将领急是赶到了程普的身旁,沉色道:“程老!!眼下将士们士气极高,虽然兵力不多,但是若然鼓势杀出,将士们都是养精蓄锐,定然能够大破那夏侯元让的数万大军!!还请程老发令~~!!末将等定万死不辞~~~~!!!” 那将领话音一落,另外一员将领也快步地赶了上来,震色道:“此言有理,还请程老下令,主公死而复生,如此奇迹,使得我军将士都是振奋不已,众人皆盼能够舍生拼命,为主公效命。末将相信,只要程老一声令下,众人肯定都会奋然杀出,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取敌军统将首级不过如囊中探物罢了~~!!!” 程普听话,面色沉凝,双眸更是精光闪烁。这时,忽然响起阵阵喝响,在旁只见一干将士纷纷单膝跪下,拱手向程普慨然请命。程普心头一壮,腹中只觉有一股炙热的血气在激荡。程普甚至不禁怀念起当年年轻时期追随着先主孙坚驰骋沙场,满腔热血的样子!!曾经何时,他也是一腔热血,年少气盛,认为自己正是这一代人的佼佼者,当今乱世的主角!! “好!!竟然众人皆有此志,老夫岂能落后于尔等年轻人耶!!传老夫号令,诸军速速准备,打开城门,大举追杀魏军,擒下那夏侯元让~~!!” 2080 霸王再临(23) 程普纵声喊道,安风东门上一众将士无不奋起,纷纷嘶吼怒喝。 此时在城内不远处,吕蒙正和朱然在指挥人马。这时,猝听城上传来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并霍然迸发出一股刚烈的杀气。朱然更是很快就听出了一些消息,不由面色一沉,向吕蒙喊道:“子明,听这声势莫非程老将军要率兵杀出,追杀那夏侯元让,还是程老将就故意虚张声势,吓唬那夏侯元让?” “以昔日的程老的做派,不像是在吓唬那夏侯元让。更何况夏侯元让已然撤军,此时再吓唬他,意义却也不大。我以为,这十有八九,程老是要率兵追杀而出。”吕蒙凝色谓道,双眸光芒闪动,然后不由扭头望向身后的将士。却见一众将士虽然显得疲惫不堪,但惊人的是他们各个都是精神亢奋,眼神炙热。吕蒙见状,不禁心头一壮,浑身血液不禁发热起来,霎时甚至把身上的疲惫感给强压下来。 “可大都督不是先前有令,不得贸然追击魏军。程老若然率兵杀出,岂不是违反了大都督的军令?”朱然忽然眉头一皱,向吕蒙说道,并有意地压低了声音,向吕蒙谓道:“子明你看我俩要不要去拦阻程老将军,以免事后大都督会怪罪我俩。” 吕蒙听话,面色一肃,神色沉凝,并快速地观察起城中诸军的局势,忽然神容一定,毅然地摇了摇头,道:“非也。在此之前,主公已经把城中的大权转交予程老将军。而战场上,本就是瞬息万变。就算大都督再料事如神,若然他不在现场,那么就不可能将所有的情况第一时间把握,并加以分析。这般一来,大都督就算是神人,自然也不可能做出对于当下局势最为准确的判断。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正是此理。而以我的观察,程老的麾下此时士气高涨,听这声势,想是众人蓄jing养锐已久,正等着爆发。因此程老的决策,我以为并无不合理的地方,反而我更是钦佩程老敢于打破限制,能够及时的察势而发,此乃真将才也!!” 朱然一听,顿时神色大变,并一把伸手抓住了吕蒙,疾声道:“吕子明你疯了,你可知你这番话若被小人听说,秘密转报与主公或者大都督,这对你的仕途绝无好处!!” 吕蒙闻言,却是面色一凝,神容肃穆,震色道:“那你就太小觑主公和大都督的器量了。若然此等容人之心都没有,只会墨守成规,那主公和大都督是不可能在这乱世之中,建立一番皇图霸业的!!义封若然不信,可看看你身后的将士们!!” 吕蒙此言一出,朱然不禁面色一怔,然后下意识地扭头望向了身后的将士。却看刚刚分明已经是疲惫不堪的将士们,这时竟然各个都是眼神炙热,血气忿然的模样。朱然看得真切,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不由地沉思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安风东门霍然大开,猝然正见一群士气汹涌的霸王军将士生猛地冲杀而出。 城外,只见一员身穿穷奇怒涛環甲,手提穷奇飞雷枪的程普策马飞奔而出,气势刚烈,不减当年之风。而须臾,只见一干霸王军的将士,前仆后继地地追向了程普的身后。程普大喝一声,高举手中的穷奇宝枪,众人士气更壮,遂是随着程普一齐奋然杀出了城外。 大约两柱香后,却见程普引兵快速地正追在夏侯惇的大军后方。就在此时,猝有一彪魏军人马忽地从一旁转马杀出,并悍勇地迎向了程普所领的大军。程普见状,怒目一瞪,见来将不过是个年轻将领,奋声便喝:“小儿你是何人,竟敢来拦老夫的兵部,速报上名来,老夫不杀无名小卒!!” 只听程普喝声洪亮雄壮,而那魏军年轻将领似乎却也没被程普的气势所怯,反而气势生猛,浑身更散发着一股颇为惊人的霸气,驰马快速地杀向了程普。 “废话少说!!老匹夫接招罢!!”那年轻将领扯声怒吼,并奋力高举起身中的金龙大刀,悍然地劈向了程普。程普见状不由面色一惊,隐约之际,竟看到那年轻将领挥刀劈落的瞬间,仿佛有一条金色蛟龙张牙舞爪地扑向了他。 “这小儿非同小可,不可小觑!!”一个念头瞬间就在程普脑海中闪过,程普反应更是迅疾,一把拧起手中穷奇宝枪,悍然便朝那年轻将领劈落的金龙大刀搠了过去。陡然,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只见两柄兵刃刹是分开。却说枪本就是技巧型的兵器,而刀则是多走刚烈之风。不过这时,那金龙大刀在那年轻将领手中却显得轻灵无比,却见他快速地把刀一转,便又朝着程普斜劈了过去。程普虽老,但反应能力却丝毫不逊色于年轻人,快速地挪身一闪,躲了过去,正要起枪反击。却没料那年轻人刀法凌厉而不失轻巧,这下程普还来不及反击,其金龙大刀又是再次袭击而来。却看那金龙大刀犹如一道飞虹一般向程普砍了过去,程普快速地弯腰往后一倒,那年轻将领遂是一刀砍空,并从程普身旁快速地冲了过去。人马分过之际,程普似乎动了怒火,怒吼一声,快枪骤搠而出,正好却与那年轻将领飞袭过来的金龙大刀击撞在了一起。 嘭~~!!一声巨响,无论是那年轻将领的麾下亦或是程普的麾下这下都看得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程普和那年轻将领更是分马而过。程普的麾下仗着人多势众,立即扑杀上去。那年轻将领眼见此状,倒也不惧,悍然地驰马迎击,撞入了人丛之内。霎时,却见那年轻将领在人丛之内,左突右冲,好不骁勇生猛。程普这下也不禁被那年轻将领再次吸引去了注意力,扭头一望,见此战况,不由惊异地在心中念道:“此人到底是何身份,竟如此的骁勇,更何况魏军连日赶路进军,其应该已经筋疲力尽,可他却还有如斯表现,此人身体素质必然超群!!” 就在程普念头一转的刹那,猝听一声弓弦乍响,陡然正见一根飞矢射向了程普。程普见状,面色一惊,速是挪身闪过,旋即望了过去,正见一员白袍将领,神色冷厉地正望着他,手中更是持有一张宝弓。 “速去接应中郎将!!”那魏军的白袍将领在如此状况之下,倒是不见有丝毫慌乱之色,反而冷静地大喝喊道。随着其喝声一落,一干魏军精锐铁骑立即纷纷奋勇地策马冲了起来。程普大怒,正想奋起迎击。这时,后方蓦然响起了阵阵喊杀声。程普一听,不由神色一震。而那白袍将领也吓了一跳,惊呼道:“竟然还有援军,莫非是孙、周那两人的兵马!?这些贼子怎还有气力来追杀!!?” 那白袍将领喊完后,却又很快就冷静下来,速是震色地大喊道:“中郎将速速撤走,贼军还有援兵杀至,莫再纠缠了!!” 却说,就在那白袍将领喝声刚落,那手持金龙大刀的年轻将领就像是与那白袍将领心有灵犀似的,正好从人丛一角突破而出,并且很快便有一干魏军精锐铁骑赶了上去接应。 “众人听令,速随我一同撤退!!”却见那手持金龙大刀的年轻将领赫然正是曹昂是也。曹昂此下已是三十五、六左右,也算是正值壮年,不过他平日里刻苦练武,身体素质超群,兼之又勤练五禽戏养身,故显得十分的年轻,一般人还真看不出他的真实年纪。 且说,曹昂一声令下,其麾下将士立即纷纷随他一同快速撤走。程普见状,却也不急着去追杀,快速地喝令让大军继续追击夏侯惇所领的大军。不知过了多久,却说程普引兵死追不放,大约追了有十数里左右,夏侯惇的大军似乎筋疲力尽,脚程慢了许多。程普遂是引兵大举扑杀上去,夏侯惇只能无奈引兵拼死反击。但程普所领的霸王军这下正是蓄势爆发,各个显得骁勇凶悍,力量无穷,故瞬间就把夏侯惇的大军杀得一片混乱,血肉横飞之际,人仰马翻,一根根魏军的旌旗纷纷被霸王军的将士砍倒。沙场沙尘飞扬之间,却看霸王军愈战愈勇,而随着吕蒙以及朱然引兵赶到之后,霸王军的气势更是攀升到了极点。虽然吕蒙以及朱然的兵部此时皆已几乎体力耗竭,但眼见自军的同袍弟兄们如此奋勇,兼之魏军任由宰割,无不激壮起来,玩命地也扑杀上去。吕蒙和朱然两员年轻将领中的骁楚,更是在此时迸发出强悍的实力,两人如同两柄尖锐的刺刀一般,引兵扎入了魏军的腹地之中,更有意识地协同程普把夏侯惇围在了一处垓心之中。不久后,却看霸王军的几支军队成功地把夏侯惇的那一波人马与其余的魏军部队给隔开。 2081 霸王再临(24) 并且那几支霸王军,更是团团地围住夏侯惇那一波人马开始围扑猛攻。 “夏侯元让,你这一波人马已被我军团团围住,速速投降,可免一死!!”东面,一身白虎赤甲的吕蒙纵声喊道。 “说得对!!夏侯元让你那一辈人的时代早已过去了,你也该时候从这片沙场中退下来了。快快投降,降我霸王军,可保你富贵~~!!”西面,一身青鸾战甲的朱然也震色喊道。 “哈哈哈~~!!夏侯元让,这两个小辈说得也对,老夫还有你那一辈人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也该是时候让新一辈的年轻人冒冒头了。若是你不肯投降,老夫可保不准他们会取你性命,以扬名天下~~!!”在北面,程普扶须大笑,显得是老而益壮,双眸精光闪烁,春风得意。 “嗷嗷嗷嗷嗷~~~!!老匹夫就凭你和这两个小毛头也妄想要取老子性命,逼迫老子投降!!?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老子乃是魏王麾下第一先锋大将,又岂是尔等江东懦夫能够杀得了的!!?”在垓心之中,夏侯惇独目圆瞪,忿声咆哮,并且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极其惊人的刚烈血气,陡然只见夏侯惇身上仿佛好像冲出了一面血色巨大的獬豸神兽相势,那獬豸神兽更是冲天咆哮,欲吞日月!! 就在此时,夏侯惇身旁的獬豸精骑纷纷奋然发作,竟主动地迎向程普以及朱然还有吕蒙杀扑上来的三支人马发起突袭之势。 “哼!!负偶顽抗,众人听令,加紧突杀!!那夏侯元让并非寻常之辈,莫让他们绝地反击!!”程普见状,怒目一瞪,震色喊道。随着程普话音一落,三支军部立即各是奋起冲杀起来,瞬间便与夏侯惇麾下的獬豸精骑激烈的交战起来。 就在此时,蓦然却听一阵阵号角声从东面赫然响荡,紧接更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喊杀声遽然迸发。正在指挥兵马厮杀的程普以及吕蒙还有朱然霎时都是吓了一跳。程普经验老辣丰富,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很可能是魏军的援兵赶来救援了。程普面色一紧,这下却也不知援兵来了多少人,又想吕蒙和朱然所领的人马已然力竭,若不尽早撤离,恐怕将全都被魏军俘虏。而随着魏军援兵声势发起,军中的将士明显已经慌乱起来。 程普脑念电转,迅速果断地发令撤军。吕蒙和朱然倒也知道眼下的状况,自不怠慢,纷纷拨马各领人马开始撤退。这时,一腔怒火的夏侯惇急欲发起反击,但其麾下除了獬豸精骑还有一些体力之外,其余人几乎都失去了战斗力,故根本拦不住霸王军。不久后,却见霸王军火速撤离,程普引其麾下人马留在最后,以防魏军会不惜一切地死扑过来。 夏侯惇却也不甘心,领着一队獬豸精骑追出,但却被曹昂以及杜袭拦住。夏侯惇发作不得,只能在后对着程普破口大骂。程普却只以大笑回应,气得夏侯惇把头上盔甲猛摔在地,一脸通红发赤!! 不一阵后,只见一支魏军精锐杀气腾腾地奔涌而来。为首一员大将,一身虎煞之气,虎眸凶光迸射,赫然正是许诸是也。只不过等许诸来到时,霸王军早已撤远去了。 当夜,在安风城郡府之内,却听笑声连连,众人皆是欢喜雀跃。这时只见孙策金刀跨马地坐于高座之上,他刚睡醒过来,并听闻程普大破夏侯惇的数万大军,并击杀了魏军数千余将士。孙策大喜不已,遂召集麾下一干文武前来庆贺,并表彰程普功绩。 “哈哈哈,程老不愧是我军中庭柱,今日一战,可谓是精彩绝伦。程老能攻善守,时机把握更是精准至极,可把那夏侯元让吓得是屁滚尿流。”鲁肃站了起来,拱手作揖,向程普贺道。 程普听了,扶须呵呵一笑,谦虚道:“子敬谬赞了,这都是依仗众将士们能够努力厮杀,奋然应战,否则单凭老夫一人绝不可能取得如此功绩。” “哈哈,老兄弟你可就别谦虚了!!众将士纵有杀敌立功之心,但若无你在城中坐镇,后又指挥调拨大军主动杀出,这场战事绝无如此显赫的功绩!!”黄盖哈哈大笑两声,望着程普一副喜悦的神色囔囔喊道。程普闻言,也大笑几声。一众霸王军的文武此下不由都是心头一壮。 这时,周瑜却故意板起了神色,并站了起来,竟朝着程普喝叱道:“且慢!!程老将军,本都督分明严令诸军不可贸然出城厮杀,你为何要违反本都督之令耶!!?” 周瑜此言一出,不少霸王军的文武都是神色一变。朱然见状,面色一紧,连忙向吕蒙投以一个眼色,同时也怕自己因此受到牵连,望向吕蒙的目光中不由更是带着几分怨色。吕蒙倒是显得很是冷静,轻一摆手示意朱然暂且稍安勿躁。这时,却见程普站了起来,目光坦荡,拱手向周瑜作揖一拜后,沉色道:“当时时机紧急,而大都督又不在现场,良机一纵即逝,老夫已来不及派人禀报大都督。再来,临开战前,主公曾把城中一切大权暂时交由老夫,老夫得主之令,又是身为这安风城的守将,自要把握一切机会,重挫彼军,以昭显我霸王军的气象!!” “好!!程老将军所言倒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瑜却要问程老将军,若然这不过是老贼之计,其早在后方安排伏军。程老将军如此贸然引兵出城追击,但若最终反而落得兵败如山倒的下场,那又如何?”周瑜一沉色,双眸遂是射出两道精光,向程普厉声问道。程普闻言,面色一肃,浑身猝然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大声喊道:“老夫若无把握,岂会轻率出兵,若然反遭贼人算计,挫败而归,老夫自献上项上首级,以偿此罪。” 却听程普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见其一副坦荡正义的姿态,看他那样子,恐怕当时在他决定要引兵出城时,便已经有所觉悟,众人无不心中佩服。周瑜听罢,面色一凝后,旋即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颔首道:“程老真乃我军中之楷模也,若军中人人有程老这般觉悟,曹老贼和他那十万甲士又何足挂齿?” 周瑜话音一落,一众霸王军的文武也不由纷纷站了起来,向程普拱手称赞。朱然也是一脸诧异地站了起来,并不由好奇地向吕蒙身旁移了过去,低声问道:“子明莫非你早就猜到如此了。” 吕蒙闻言,却还是一副不露喜怒的模样,神色没有一丝涟漪,只点了点头,然后随着众人一同坐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今日一战,可把我军多日受的气给讨回来了!!只不过诸位却也别开心得太早,别忘了那曹老贼还有大量的兵力。今日一战只不过是稍微挫了挫老贼的锐气罢了!!”忽然,只听孙策爽朗的笑声响荡起来,一众霸王军的文武闻声不由望了过去。而此时,随着程普这场大胜后,众人的士气似乎高涨了许多,纷纷壮志豪言地喊了起来。周瑜见此状,不由也露出了欣慰之色。 与此同时,却说在安风城东面大约五、六十里外,曹操领着大军赶到与夏侯惇以及许诸的人马会合后,听闻夏侯惇遭到程普重挫,而且安风城守备森严,大怒不已,口中囔囔叫着中了周郎计也。 话说,原来在昨日夏侯惇离开大约有两个多时辰之后,曹操便得到了曹休传来的消息,不由大惊失色,遂是急派遣许诸率兵前往接应。没想到最终许诸还是没赶得及,夏侯惇遭到了重挫。而魏军也因此士气一落千丈,毕竟众人此番气势磅礴,不惜玩命地进军赶来,原本可是想着霸王军已然是强弩之末,躲入安风城保命。可眼下状况,明显乃是彼军所设下的局。而此时军中将士都是疲惫不堪,若然曹操再决意强攻安风城,就算魏军众将士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可又如何坚持得了!? 此时,在魏军的大帐之中。却看曹操坐于大座之上,却是一直闭目养神,已有半柱香的时间。一众魏军文武坐于两列,却都不敢做声,生怕激恼了曹操。 忽然,曹操睁开了双眸,霎时两道精光迸射而出,沉色道:“众将领听令,各军先抓紧歇息,以备战事。近日来没有孤的指令,谁胆敢贸然出战,孤定严惩不饶!!” 曹操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面色一变。有些将领却都是心有不甘,很快便有一人急站了起来,拱手向曹操劝道:“魏王且慢!!我军多日来急行进军,将士们都强忍疲惫,一路火速赶路,这下好不容易才赶到了这里。可魏王却要将士们抓紧歇息,这岂不是延误军机?” 2082 霸王再临(25) “闭嘴!!魏王自有魏王的深意,他的想法,岂是你这般小将能够懂的!?”那人话音刚落,立即就遭到曹操麾下心腹将领满宠的喝叱。话说满宠长得威武,而且又是曹操十分信任的心腹,平日里专门负责审问惩罚事宜,因此军中几乎人人都惧这满宠三分。因此这下那人遭到满宠的喝叱,连忙便收敛神色,唯唯诺诺不敢答话。这时,却见左边前列有一员魁梧的将领站了起来,并狠狠地瞪了满宠一眼,旋即瓮声瓮气地喊道:“魏王,本侯倒觉得刚刚那小将所言是理。眼下我军十万甲士皆已赶到了安风城外,凭此庞大的兵力,要攻破安风城,那是易如反掌。再者,就算此乃那周公瑾设下的局,但可别忘了那孙、周二人所领的大军也才刚刚从寿春急撤到这安风城中,想必也都是疲惫不堪。因此末将料这安风城内,能够作战的也不过是安风城原先的五、六千守兵罢了。就算我军以十万疲兵去攻打这安风城,应付五、六千守兵自也不在话下。反而眼下魏王若是只顾让这十万甲士抓紧歇息,耽误军机,万一那五、六万霸王军将士恢复过来,待时加入安风城的守备,我军再想要攻破安风城,只怕难矣!!” 却听那将领疾言厉色地喊道。魏军一众文武见状,不由都望了过去。曹操沉色,微微地一皱眉头,忽地浑身气势一壮,冷声道:“那么说子廉你是有所把握,能够在三日之内攻破这安风城耶!?” 曹洪闻言,面色一变,立即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呐呐道:“这…若是只有三日时间,怕也是少了一些。五日,若有五日的时间,末将保证一定能给魏王攻破安风城的城门!!” “哼!!”殊不知曹洪话音刚落,曹操便是冷哼一声,并猛拍了奏案,忿然地站了起来,怒声对着曹洪喝叱道:“愚蠢!!若是如你这般想的话,那么正中那周公瑾的下怀也!!你却不想,五日之后,就算你能攻破安风城的城门,只怕那五、六万霸王军的将士已经恢复完毕。而在这五日之间,我军又是连番的强攻,将士们必然是体力耗尽。就算我军分拨军队,轮番攻打,以争取让将士们保留体力,但若苦战五日,众人必然都是疲乏深积!!孤却问你,到时你要如何应付那些蓄jing养锐,奋势反扑的霸王军将士!!?” 曹洪被曹操一番劈头盖脸般地怒骂,骂得一阵变色,哑口无言。这时,夏侯惇忙也站了起来,替曹洪说话,道:“王上息怒,这子廉不过也是稳重起见,才说了要五日的时间,说不定能够争取在五日之前,把这安风城攻破呢?” “莽夫!!不足以谋事也!!”曹操听话,一瞪眼,怒视着夏侯惇,忿声拂袖骂道。夏侯惇今日刚被程普大挫,心知自己还是戴罪之身,这下被曹操如此喝叱,自也不敢反驳。 曹操面色一沉,忽然望向了右边席位为首,身穿着黑色锦袍,面色一直保持沉肃之色的男子。却看那男子身材高大,穿着整肃而有威严,一身黑锦白梅袍,尤其双眸虽不见犀利,但却十分深邃,让人不敢与其对视太久,似乎一旦对视久了就会被他看透自己的心思似的。 “文和,你再不道计,莫是在看这些武夫出丑耶?”曹操冷色道。这时,那身穿黑锦白梅袍的男子方才神色有所变化,立即站了起来,拱手作揖,向曹操肃色道:“王上息怒。诩有上中下三策。” 曹操闻言,面色一震,但这时贾诩忽然以眼色示以曹操。曹操领悟,遂下令道:“尔等全都先下去,孤要与军师密议,眼下诸军只管抓紧歇息。今夜料那孙、周二贼也不敢来袭孤的营帐,尔等不必多虑。” 曹操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并面面相觑。尤其有些人对于曹操料定彼军不会袭击营帐之事似乎另有看法。但曹操却是没好气地大手一挥,厉声道:“孤说了没事,那就是没事!!都快退下!!” 众人见曹操一副怒色,皆是心惧,连忙纷纷领命。不一阵后,却见帐中只剩下曹操和贾诩两人。曹操却是故意先卖起了关子,向贾诩问道:“军师你可知孤为何料定彼军不敢来袭击营帐?” 贾诩听话,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彼军之中,并无能胜任此职的将领。孙伯符有项藉之风,自有这般本事,但他毕竟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人,加上他此时绝非全盛时期,因此就算孙伯符有这雄心胆气,但周公瑾他们肯定是不会愿意。” “哈哈,文和一说就说中了其中精髓。你那上中下是如何,也该和孤说了。”曹操听话,大笑两声后,遂是沉肃起脸色向贾诩问道。贾诩一沉色,早就准备好回答了,拱手一拜后,道:“首先是下策,正是那曹洪将军所说的,以我十万疲军不顾一切地攻打安风城,争取能在孙、周两人的大军尚未恢复之时,杀入城中。” “莽夫之计,自不可用!”曹操一听,立即一口回绝。贾诩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中策,魏王可争取时间让我军将士恢复体力。只不过如此一来,孙、周两人的大军也得以时间恢复,接下来恐怕将会是一场围绕着安风城所开展的持久之战。只不过想必魏王也很清楚,此计怕也不可用也。” 曹操闻言,不由枭目一眯,道:“文和此言怎说?” 贾诩抬头望了曹操一眼,见曹操无意说出心中想法,自也不敢强求,拱手一拜,道:“那么恕诩斗胆,揣摩魏王心意。” “文和且说。” “一者,诩以为魏王一心是想要和北方那鬼神尽早一决雌雄,故而在此之前,魏王不欲耗损过大。而万一要在安风进行持久之战,必然会耗损大量的钱粮,并且最终就算我军得胜,取下了安风城,兵力上也定会有大量的耗损。这对于魏王接下来与北方那鬼神之战,定会有所影响。此乃其一。其二,日前诩已与魏王禀报过,如今那鬼神已然将近攻破北平,在战略局势上,那鬼神确实比我军快了一筹。而一旦那鬼神比我军更早地攻克北平,若然他也是和魏王有同样的想法,有意早日和魏王一决雌雄的话。只怕他定会对豫州有所动作。一旦如此的话,许昌必然人心动荡。待时,若消息传到军中,魏王麾下这十万甲士怕也将会军心动乱,而恰巧那时我军又是久攻不克,此番我军怕是必败无疑。魏王谋略胜诩百倍,相信魏王也有所料算。”贾诩话音一落,曹操面色顿是变得有些黑沉阴鸷起来,眉头颦紧,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肃色道:“那上策又是如何?” “上策,则是驱虎吞狼之计也。”贾诩闻言,面色一震,深邃的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声音虽是不算响亮,但却令曹操心头不知为何猛地一壮。 曹操猛地沉住神色,枭目内精光闪烁,肃色道:“何人是虎,何人是狼?” “这虎自然是那孙伯符。那狼则是!!”贾诩话未说完,曹操忽然一摆手,阻止了贾诩,然后自己沉起了色,思索起来:“那狼是何人?你是想离间那孙氏兄弟?可此时分明不是时机,而那孙仲谋虽与孤为同盟,但他并非如此胸襟狭隘之辈。且以那孙伯符的脾性,也不会做出兄弟相残之事。” 贾诩听曹操自言自语起来,不由笑了笑。曹操见状,又再次沉起了色,望向贾诩,道:“你是想让那孙伯符去攻打北方那鬼神?可这更不可能,先别说孙伯符与那鬼神乃是同盟关系,就算他肯答应,孤也绝不可能让他的大军在孤的辖地中大摇大摆地经过!!” “那自然不是。”贾诩笑了笑,道。 曹操闻言,猝是面色一变,似乎有所觉悟,枭目陡地瞪圆起来。 “莫非是!!?”曹操猛地一把抓住了贾诩,神情很是激动,脸色地发赤起来。话说自从曹操当年于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确立了天下霸主的地位后,便鲜少会如此的激动。贾诩这时甚至被曹操抓得有些发疼,但他却没些许的痛苦之色,反而也是眼中迸发精光,沉色道:“正是魏王所想的那人!!” 曹操听话,心头一震,便是松开了手,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并与贾诩对视,两人似乎心有灵犀,齐声喊道:“司!马!仲!达!!” 曹操一听贾诩也是喊出了司马懿的名字,不由大喜过望,纵声笑道:“哈哈哈,知孤者莫若文和也,知文和者亦乃孤也!!” 曹操说罢,样子似乎很是亢奋,冲到了贾诩面前,道:“文和你快说,你有何计策!?” 贾诩闻言,肃色先向曹操拱手一拜,遂是沉色道。 2083 霸王再临(26) “回禀魏王。如今那司马仲达强占了益州之地,他表面虽还是我魏之臣子,但其野心已然昭显。不过司马仲达此人善忍,并擅于察时夺势,恐怕他也清楚,眼下益州初定不久,并且在益州之中还有不少忠于汉室的名士,故不敢明目张胆地造反,与魏王你撕破脸皮。而当日他借病推脱不来见魏王,后他为了表明忠心,将巴东、建平以及新城三郡皆献与魏王,并把麾下的兵力尽数撤出了此三郡。而其中巴东乃是益州重地。可以说,当初那司马仲达为了能让魏王你相信他的忠诚,可谓是下了血本。而诩一直认为,这司马仲达绝非池中之物,诩观此人有鹰视狼顾之相,更有枭雄气概,决不能小觑。而且天下局势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多有益处。魏王且看,如今天下各处纷争,却除了江东以及川地可以避免。而此番因为孙策决意要起兵与魏王你决一死战,大量地召集昔日的麾下和将士,因此江东虽无参战,但却也因此大伤了元气。反观那司马仲达于益州之中,韬光养晦,暗中却又收拢人心,四处用金钱的攻势收买东川的各大世家,其实已经牢牢地掌控了东川的势力。据我军细作所报,那司马仲达为了避免引起魏王的主意,故意让麾下的将领带领益州的兵力,然后又在东川大量地征兵,然后暗中在东川操练。”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顿是神色大变,枭目乍射出两道喊着愠色的精光,怒声喝道:“好你个贾文和,你有这消息为何不第一时间向孤禀报!!?” 贾诩闻言,连忙跪下,肃色拱手道:“魏王息怒。此事诩也是近日才是得知。可当时诩见魏王一心只要征伐孙伯符的身上,只怕会影响了魏王的心思,故没有第一时间禀报。不过诩后来却加以深思,想出了这两全其美的办法。” 却说,魏军的情报系统本来乃是有荀攸负责,但因荀彧的背叛,曹操口里虽然不说,但心里却已经对荀攸有了防备之心。荀攸却也看出了曹操的心思,后来故意托病,把这重要的职务让了出来。曹操再三拒绝后,见荀攸坚决,这才答应了。后来经过深思考量,曹操决定让贾诩暂时负责这情报系统。 曹操冷哼一声,故作怒色,一甩衣袖后,冷声问道:“那好,你且把你那计策说全了,孤再决定要不要严惩于你!!” 贾诩闻言,忙是沉色,不敢怠慢,向曹操说道:“魏王可派人与那孙伯符还周公瑾商议,两军暂时休战,同时为表诚意,弥补当年的恩怨,表示愿把建平以及巴东两郡让与那孙伯符。” 贾诩话音一落,曹操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怒喝道:“糊涂!!那建平可是益州的门户,而巴东更是益州最为重要的郡地之一。” “若然把这两郡让与那孙伯符,无疑是把战事转移到了益州之上!!文和,你这莫非要孤把整个益州都送给那孙伯符当补偿不成!?”曹操忿声喝道,双眸犀利,望着贾诩。 贾诩沉色,道:“魏王此言差矣。恕诩斗胆,这益州表面是属于魏王,但想必魏王心里却也清楚,这真正的益州之主却非魏王也。” 曹操听话,面色一板,话说自从他坐上了魏王之位后,除了荀彧外,却是鲜少人敢和他说这真话,平日里听的多是那谄媚奉承的话。也正因如此,当初荀彧叛变身损之后,曹操非但没有痛恨荀彧,反而心中惋惜不已,更把自己关在家中恸哭了一场,并还追封荀彧,让他的长子继承荀彧的侯爵之位。当然曹操此举乃有安抚荀氏一族的意图,但当时他的一番恸哭可是不假。而曹操后来更有言,自荀彧死后,天下怕再无敢与他说真话,献忠言之君子了。 “哈哈哈哈哈~~!!”故而,这下曹操听了贾诩的一番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喜,纵声笑了起来,并一把扶起了贾诩,一脸的欣慰地拍着贾诩肩膀道:“幸好啊,孤身边尚有文和如此忠直之臣。孤本以为文若死后,这天下恐无再向孤说真话献忠言的君子。文和啊,这些年里,你不争不图,但凡你立了功绩,所得赏赐,几乎多是变卖成粮食,赠与了百姓。可你做的这些善举,却都匿名为‘毒先生’,不显山不露水,图的也非名声。孤倒也奇怪了,这当年被称之为‘毒士’的人,却反而没有丝毫的私心。文和所图的到底是何物?” 贾诩听话,长吁了一声,并向曹操作揖拱手一拜,轻声叹了一声后,沉色道:“不瞒魏王,其实文和本无争世之心,心中一直向往的却是那宁和平静的田园生活。可奈何乱世犹如瘟疫一般,长久不退,天下生灵无一能够避免。文和并无选择,被迫入仕,本想收敛锋芒,任一闲职,平安渡过余生。但奈何当年被那李儒看穿,且那张绣一家对文和有恩,不得已下,方才显名于天下。可魏王别看文和如此,但文和身为九尺男儿,却也有报国安民之心,当年初遇魏王,却也被魏王那傲视天下,欲重整山河的枭雄气概所吸引,故后来怀着一腔热血投入魏王麾下。如今转眼已过了二十余年载,文和虽有功名,但却非文和心中所求,竟然已入乱世争伐,那么文和却盼能留下一个美名,载入竹帛。当然,那也还要看魏王日后的功业如何,君盛,则臣贤,君衰,则臣庸也!!” “好一句,君盛,则臣贤,君衰,则臣庸也!!孤当引以为戒,时刻反省!!文和图的后世之名,孤定竭力相助,绝不辜负文和的一身才华!!”曹操听话,神色一沉,轻声叹道。 贾诩听了,面色一凝,拱手拜道:“有魏王此承诺,文和岂敢不肝脑涂地,日后必将尽心尽力,全力辅佐,以助魏王克立不世霸业!!” “哈哈哈哈~~!!好,好,好~~!!”曹操闻言大喜过望,纵声笑道。 君臣一番肺腑之言的对话后,贾诩收拾了情绪,遂继续与曹操分析道计:“竟然这真正的益州之主乃是那司马仲达。而为了不让那司马仲达继续壮势,养虎为患。魏王大可把巴东、建平两郡之地作为诱饵让与那孙伯符。而孙伯符乃是有雄心之辈,倘若他肯答应,必然会对益州有所图谋。而最重要地是,江东与交州相连,而交州早年已被孙伯符攻破,孙家统治已有了一段时日,故一旦孙伯符夺下益州,加上他在荆州所夺得的南郡、庐江、安丰、江夏四郡之地,以及其孙仲谋所拥有的江东以及交州之地,其孙家的势力,将会膨胀壮大近倍。而江东本就是渔民之乡,益州却也是天府之国。比起荆州其他城郡,益州之地的战略价值对于那孙伯符来说,远超于此。再者,如此一来,却也可以减除孙氏兄弟之间的尴尬!!综合此上述因素,想必那孙伯符多数会动心。” “哦?前面文和所说的,孤倒也都听明白了。可你说这能够减除他们孙氏兄弟之间的尴尬又是从何说起呢?”曹操一凝色,忽然向贾诩问道。贾诩闻言,笑了笑,道:“魏王却想,那孙仲谋乃是雄心之主,若然孙伯符一直占据在南郡一带,这表面上,乃为江东屏障,但只怕孙仲谋却难以安心。毕竟其兄孙伯符本就是江东之主,只不过他当年假死之后,孙仲谋才有机会接领其位。孙仲谋岂会不怕其兄有早一日会向他逃回江东之主的位置?而一旦孙伯符能够前往益州,以益州作为根基,孙仲谋自然能够安心。如此一来,兄弟两人的芥蒂自然能够减少许多。而孙伯符却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另外益州这天府之国,想必孙伯符也会乐意地接受。” 贾诩说罢,曹操已然是满脸的笑容,道:“文和这两全其美之策,实乃高也!而且不得不说啊,文和此计可谓是毒辣至极,恐怕那司马仲达万万没有料到,孤会把巴东以及建平两郡让与那孙伯符,教他去攻打孤自己的辖地!!” “魏王谬赞了。诩也不过是略施小策,毕竟如此一来,便可减免我军伤亡,同时又可把孙伯符这强敌转移往益州之地。如此一来,魏王便可尽快地修生养息,以备天下局势的变化!!”贾诩面色一凝,倒是十分的谦虚。曹操闻言大喜,目光一凝,颔首一点后,道:“孤明白了。不过文和认为,孤军中谁人可担当此大任?” 贾诩闻言,一对晶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道:“那刘晔素来口才了得,并素有名声,且此人当年与那孙文台有过几分交情,若他前往,必可成事。” “好!”曹操对贾诩的话,却也是深信不疑。 2084 霸王再临(27) 这下听罢,曹操立即命左右前往把刘晔召来。 不一阵后,却见一长相雄伟,面色肃穆,颇有气质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刘晔。刘晔见曹操以及贾诩都在,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遂是沉色向两人各是作揖一拜。少时,贾诩把其中计策深细皆与刘晔说罢,刘晔听了,面色一惊,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曹操。 曹操哈哈一笑,拍了拍刘晔的肩膀道:“子扬兹事体大,此事还得劳烦你了。” 刘晔闻言,面色不由有些感动起来。话说刘晔乃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可是堂堂的汉室宗亲。不过刘晔对曹操却是忠心耿耿,也因如此,刘晔曾遭受过许多的指责和谩骂。但是刘晔却不以为然,因为他早已看出汉室的落寞和覆灭已经是大势所趋,已经失去人心的汉室,只会让天下黎民百姓不断地重滔覆辙于水深火热之中,竟然如此,他何不去辅佐一位有着雄心壮志,治世伟略之主来结束这个乱世,还以太平于黎民百姓。这让刘晔反而觉得这是身为汉室宗亲一员的一份责任。不过自从献帝刘协的死去,刘晔不禁有些忧心自己的身份会引起曹操的疑心,故这些日子以来做事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出错,可没想到曹操依然如以往那般地信任他,还把如此重要的事情说与他,并交予重任与他。 “魏王放心,此事臣定办妥!!绝不辜负魏王的信任!!”刘晔忽地猛跪下来,震色喊道。曹操轻叹一声,速是扶起了刘晔,沉色道:“子扬一心为公为民,孤心中自知,有此贤臣,乃孤之幸也。” 刘晔闻言,心中更是感到,作势又要跪下,却被曹操抓住。君臣两人四目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翌日,在安风城东门之外,却看一彪人马快速地赶了过来,人数大约有数十人左右。城上的霸王军见状,不敢怠慢,速是报与程普。 不一阵后,程普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头,这时那彪人马中也赶出了一人,正是刘晔。刘晔作揖一拱,面色肃穆,道:“还请程老将军打开城门,刘晔有要事要与镇南将军商议。” 程普听话,面色微微一凝,眺眼望去,很快就认出了刘晔,不由白眉一皱,喊道:“你是那刘子扬?” 刘晔闻言,笑了笑,答道:“老将军好眼神,多年未见,却还是一眼认出了子扬。” 此时,在安风城上,程普身后一员将领面色一冷,正要喊话,却被程普伸手拦住。程普又见刘晔身后数十人皆无杀气,却是笑了笑,道:“子扬昔年与我家先主有过几分情义,不过眼下做主的可是我家大公子。我这大公子的脾气可非常的不好,只怕他不会看在当年你与先主的情义,一怒之下,子扬恐怕会人头不保啊。” “呵呵。若然如此,也是命也。我刘子扬也有一把年纪了,虽然为这天下百姓做的事也不算多,但这些年来都是无愧于心,坦坦荡荡。若然就此丧命于镇南将军之手,却也是命也。子扬也只能认命。”刘晔听话,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道。程普闻言,哈哈大笑,道:“看来子扬你早有觉悟了,那老夫也不多说。不过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老夫还是和你提醒一句,待会你若进来了这安风城中,可将会是九死一生!!你可别忘了,老夫的先主是死在何人的手上!!” 程普说着说着,猝然面色变得冷厉起来,说罢,便是下令打开城门。忽然,正听一阵轰鸣震响,却见安风城的东城门霍然打开。刘晔长吁了一口气后,沉了沉色,遂向身后的将士们下令进城。 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后,在安风郡府之内,却见孙策以及其麾下一干重要文武皆列于左右两席。此时,正见刘晔在两员魏军将领的簇拥之下,面色肃穆地缓缓走了进来。周瑜见状,俊美的面容里猝是闪过几分厉色,遂便大喝而道:“放肆,尔等见了我主,为何不下跪叩礼!?” 周瑜此言一出,刘晔身后的两员魏军将领不由面露愠色。倒是刘晔十分地笃定和淡然,轻一摆手,示意身后那两员将领稍安勿躁,然后沉色向周瑜回答道:“我乃魏之臣子,只拜天子只拜魏王。如今大汉社稷已被那鬼神毁于一旦,魏王当年身为献帝最为宠信的大臣,并受封为魏王,身兼重整朝社的大任。而镇南将军却也不过是镇守一方的将臣罢了,如今更与魏王为敌,恕刘某斗胆,敢问周郎,刘某为何要拜镇南将军呢?” 周瑜听话,冷声一声,晶亮而犀利的双眸更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厉色回叱道:“曹老贼之心,天下皆知。刘子扬你少在这里贴脸卖巧,试问这天下谁人不知,曹老贼当年乃是挟天子而令诸侯,更何况献帝之死,曹老贼怕也要承担保护不力之责!!再说,不久前曹老贼不是已拥护了那刘玄德为新帝。周某却要问问刘子扬你了,那曹老贼到底是大汉之臣,还是那燕国之臣!?” “燕主本就是汉室宗亲,德高望重,燕与汉又有何区别?”刘晔面色一凝,沉色答道。 “那自然是有区别的。我主乃是汉臣,只认汉朝的天子。若然魏王自认是燕国之臣,我主自视其为反贼,竭力伐之!!”这时,却看鲁肃站了起来,面色肃穆,沉声喊道。刘晔听话,却是不改神色,正要说话。这时,却听有人在旁嘲讽起来:“且慢!!本将军倒是想问问这刘子扬,你乃汉室宗亲,却不知你到底是汉之臣,还是燕之臣呢?” 刘晔闻言,不由望了过去,只见在左列一员魁梧的老将站了起来,正是黄盖是也。刘晔轻叹一声,向高堂上的孙策,拱手一拜后,道:“如今天下大乱,更甚于当年黄巾、董卓之乱。无论如何,汉、燕皆出自于刘氏,若真要分过主次,那么刘某只能回答诸位,我家魏王乃以天下百姓福祉为先。无论是汉、燕都好,只要谁能使得天下一统,朝社重整,还以太平于百姓,我家魏王便为其效命驱驰!!” 刘晔此言一出,霎时便引得霸王军一众文武大笑起来。孙策也是大笑嘲讽,一对霸王目乍射出两道冷厉的光芒,猝是向刘晔大喝喊道:“这简直是荒唐至极!!老贼野心磅礴,当年献帝之死,想必就是出自于老贼的算计。老贼想把大汉的天子害死,然后嫁祸给那北方的鬼神,自己却趁机取而代之。刘子扬你身为汉室宗亲,不身先表率,讨伐此贼,却还甘愿为其卖命。你莫就不怕将来九泉之下,无法面对汉室列位帝王!!?” 刘晔听话,面色沉凝,凝声道:“我刘子扬无愧于心,诸位却不想当年若非有魏王坐镇于中原,这天下不知会有多少藩王伪帝。眼下社稷崩溃,各诸侯皆想拥兵自立,自领一方。在此时就需要有人出来,讨伐诸贼,一统天下,而燕主刘玄德素来德高望重,仁义之名,响彻天下。魏王乃是经过深思熟虑方才拥护,一心只为这天下社稷,黎民百姓。刘某心知昔年魏王与镇南将军多有恩怨,此番刘某正是背负使命,前来消除这些恩怨,并替魏王传话,向镇南将军做出补偿。” 刘晔此言一出,不少霸王军的文武顿时都是面色一变,纷纷露出惊色。这时,鲁肃不由皱起了眉头,沉色向刘晔问道:“刘使君,肃却要问你,魏王此时正握有十万甲士在外,只要一声令下,十万甲士便将会大举扑杀安风城。虽然肃也不愿承认,以眼下的局势来看,明显是我军落于下风。在此情况之下,魏王却反而主动前来释除当年恩怨,并还做出补偿。这可不像是魏王的作风呐!” 鲁肃话音一落,在对面的黄盖立即便接话喊道:“子敬说得是!!这不像是老贼的做派,其中肯定有诈!!” 喊罢,黄盖更是忿忿地把头一扭,转向孙策,喊道:“主公,以老夫之见,决不能轻信这刘子扬所言,不如把他押为人质,暂且先关入牢中!!” 黄盖此言一出,倒是引得了不少人的应和。这时,刘晔忽然嗤笑了一声,一直在观察他的周瑜,面色微微一凝,猝是喝住了众人,然后眯起了双眸,盯着刘晔,问道:“刘使君你刚刚为何暗暗嗤笑?” 刘晔听话,微微地收敛了神色,然后向周瑜拱手一拜,道:“恕某失礼,某适才只是觉得这恰恰正如我家军师所料,镇南将军的武勇有项藉之风,他的脾性也与那项藉无异也!!” “哦?此话怎说?某愿洗耳恭听。”刘晔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听出了有暗讽之意,立即纷纷露出了愠色。周瑜倒是冷静,笑了笑,向刘晔再是问道。 2085 霸王再临(28) 刘晔听话,面色一冷,眯起了眼睛,道:“昔,项藉虽被困于垓下,但他若然不感情用事,归往江东。说不定他便能够东山再起,天下之主也就不一定属于我刘氏了。而今,镇南将军心中只记恨着昔日种种恩怨,在如今局势之下,还依旧感情用事,最终只怕会落得与那项藉同样的下场!!” “放肆~~!!”刘晔话音刚落,便听黄盖嘶声咆哮起来,双眸瞪得斗圆,扯着嗓子喊道:“刘子扬你少在这里鬼话连篇,什么感情用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而且你别忘了,当日我主的半张脸就是毁于尔等手中!!孙曹两家之战,更是死伤了无数的江东儿郎。此血仇岂有不报之理!!?” 却听黄盖竭嘶底里的吼声震得整座大殿宛若似在摇晃一般。不少霸王军的文武更是感同声发,纷纷朝着刘晔怒吼起来。眼下只见这些暴怒的霸王军文武仿若成了一头头猛兽似的,似要把刘晔活活给生吞了。 刘晔倒还是一副稳若泰山的模样,直勾勾地一直在与周瑜对视起来。孙策此时倒是显得不怒不燥,并投以眼色向周瑜。周瑜似乎与孙策心有灵犀,刚好也转过了过去,接到孙策的眼色后,遂肃色喊道:“众人且都稍安勿躁。刘使君竟然都如此说了,周某倒也很是好奇,魏王到底要给镇南将军做出什么补偿,竟可弥补这两家的恩怨。” 周瑜此言一出,殿中的一干霸王军文武不由纷纷脸色一变,并渐渐收敛起来。而有些人也不禁地露出了好奇之色,毕竟如此血海深仇,可非一城一地可以补偿得了! “哼!!老夫倒是不信那老贼如此好心!!除非他把整个荆州都让来!!”黄盖冷哼一声,囔囔叫道。 “嘿嘿,老将军这话是理!!让老贼把整个荆州都让来!!这还差不多!!” “不不不!!听闻老贼膝下有几个女儿,都长得貌美如花,让老贼把他那几个女儿都送来,做主公的贴身丫鬟!!” “哈!!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听闻老贼在许昌附近建了一个铜雀台,里面网罗了天下美女,当年老贼得势时,各大世家以及各郡各县的太守、县令为了巴结老贼,纷纷都从其族中以及辖地中挑选姿色美艳的女子送往铜雀台。依我看,让老贼把这些美女都给送来!!” 黄盖话音一落,好几员将领不禁地纷纷附和起来。这时,周瑜忽然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怒色地呵斥道:“肃静!!” 周瑜在军中的威严无需置疑,就连黄盖和程普这般等级的老将领也要给周瑜几分薄面。于是,很快大殿又再次安静下来。刘晔环视了一圈众人的神色,忽然笑道:“看诸位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来魏王和军师所料无误。大都督好计策,你故意从寿春城撤军,为了让魏王中计,还不惜抛弃了军中大量的战争器械以及战备物资,就是为了引诱魏王往安风城这里急追而来。而在期间,程普老将军却已把安风城的防事完善,大都督算计,一旦魏王不惜代价地率领十万甲士强攻安风城,如此一来,镇南将军麾下那五、六万霸王军便可在城中以逸待劳,无需数日,一旦魏王麾下那十万甲士筋疲力尽,便是尔等大举反扑的良机也!!” 刘晔忽然一番疾言厉色地分析起来,说得在场一众霸王军的文武不禁是神色连变。孙策更是刹地面色黑沉起来,周瑜也不由冷起了神色,道:“看来魏王军中也有高人啊。不知其中端倪是魏王看出来的,还是你口中的军师?” 刘晔闻言,却笑而不语,但俨然一副有所把握的姿态。这模样看得旁边的一干霸王军的将领不由都恨得咬咬牙。周瑜却也笑了笑,忽然问道:“有此才略者,在魏军之中,除了魏王之外,恐怕也就只有那贾文和了。” 刘晔闻言,虽然脸色不变,但隐隐脸庞有些抽动。周瑜立即有所领悟,笑道:“看来我所料无误也。” “大都督好料算,我军如今的军师确是贾大人,贾文和也。竟然眼下大都督的妙计已被识破,那么接下来的局势恐怕将成为僵局。眼下两军在此对峙,只会浪费人力物力。我魏军多年来却多有存余,不过对于霸王军来说恐怕就没那么多的底气了。毕竟如今江东俨然分成两派,霸王军虽然多数都是由江东的班底组成,但毕竟是临时组建,物资军粮的配备上,恐怕是不多,如此僵持下去,试问霸王军能够坚持多久。而不知大都督又敢不敢保证,江东那位大人愿意源源不绝地拨以粮食支持镇南将军的战事呢?”刘晔不紧不慢地说道,脸上更隐隐挂起了一抹笑容。孙策闻言,猝是勃然大怒,一掌拍在奏案上,怒声吼道:“刘子扬你少在这里离间我和我弟,眼下我军军粮起码能够维持半年以上的战事,老贼有种便与老子在这僵持半年!!” 孙策此言一出,霸王军的将领不由都是心头一壮,纷纷都震色附和起来。鲁肃刚刚倒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其实在安风城中的粮食只能够维持不到数月,刘晔的发言可谓是一针见血。而且先不管孙权到底会不会不断地给霸王军拨与军粮补给,在十万魏军虎视眈眈之下,要如何把这粮食运进城来,怕也是要费上一番的功夫。 “好了。镇南将军不必唬某。魏王不愿继续眼下的僵局,也敬重镇南将军,想要把这两家的恩怨用和平的办法做个了断,以免两家最终都是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让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当然,这却也要看镇南将军的器量如何了。”刘晔面色沉凝,却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一众霸王军文武的脸色,此时他已隐隐发觉,有些人已无刚刚那般有底气了,心里暗暗一喜,遂是沉色向孙策谓道。 孙策听话,霸王目忽然变得冷厉起来,冷声道:“你在威胁本将军吗!?” “镇南将军乃是凶残猛狮,素来杀伐果断,而某手无缚鸡之力,在镇南将军面前不过蝼蚁,某尚且还不想死,自不敢去触猛狮之须,更别提威胁了。”刘晔拱手一拜,唯唯诺诺地道。 孙策听了,哈的冷笑一声,目光却是愈渐冷厉,道:“好,你且把老贼要如何补偿说来一听!!” 刘晔闻言,沉了沉色,神容肃穆,方才凝声道:“魏王愿隔与建平以及巴东两郡让与镇南将军,其中深细,想必以镇南将军的雄心和智慧定然有所领悟。若然镇南将军答应,还请立即和我军签下休战协议,以息战事。” 刘晔此言一出,孙策顿是瞪圆了一对霸王目。而不少霸王军的将领都是一时反应不过来,纷纷露出茫然之色。鲁肃皱紧了眉头,面色中惊异之色十分明显,倒也没料到曹操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补偿。周瑜却似面色微微了沉着起来,忽然肃色道:“说了这么久,刘使君怕也是累了,不如先下去驿馆歇息。下午,主公与我等商议过后,自会召你前来,给你回复。” 刘晔闻言,面色一凝,向周瑜深深地投了一个眼色后,把头点了点,旋即转身离开。周瑜速以左右投以眼色,左右会意,速是跟了上去。 不一阵后,只见刘晔已然离开。殿中忽然如炸开了祸,一众文武七口八嘴地吵了起来。 “这曹老贼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莫名其妙地让出这建平和巴东两郡!?” “嗯!这建平可是益州的门户,巴东又是益州的重地,此两地对于益州的价值不言而喻,如此战略重地,老贼却甘愿让与我等,此中恐怕有诈!!” “且慢!这益州不是刚刚才被那司马仲达攻克不久,如今百废俱兴,局势尚未安稳。老贼却把益州这两处重地让与,莫非不怕我军杀入益州!!?” “益州可是天府之国,存粮众多,若然我军能得到益州之地,可谓是如虎添翼啊!!” “对啊!!老贼这是不是疯了,更何况当年交州可是被主公攻下的。交州的山越之族以及守军可都听从主公的号令。只要主公有意攻打益州,交州的军队定会响应。” “一旦益州取下了,如此一来,主公的辖地便可连成一片,互相接应。再者益州可是帝王立根之地,主公大可在益州称王,待时再联合江东的势力,如此一来,我等比起老贼的势力岂不还要强盛一些!!” 就在一众霸王军将领越说越是激动的时候,鲁肃忽然长吁了一声,望向了孙策和周瑜,喊道:“只怕此乃曹老贼驱虎吞狼之计也!!老贼用心歹毒,一旦主公答应了,他便可暂时避免与主公交战,而专心应付与北方鬼神的战事,同时他也可以借主公之手,铲除司马仲达这心腹大患也!!” 2086 霸王再临(29) 周瑜闻言,双眸微微地一眯,沉色道:“看来子敬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这也难怪,老贼的用意实在是太明显了。此番这贾文和之计可谓是阳谋,却要看我等接还是不接了。” “接!!那当然接了!!一旦取下益州这天府之国,主公便可立以帝王之根基,再联合镇守于江东的仲谋,到时候莫说曹老贼就算一统天下,也是不在话下!!此乃孙家的大好良机!!若将来果真能成以大业,先主九泉之下,定也欣慰!!”黄盖一瞪大眼,囔囔地喊道,却也比起了许多霸王军的年轻将领更显雄心壮志! “主公,末将也觉得黄老将军所言是理。昔汉高祖正是卧据益州,韬光养晦,才有后来的暗度陈仓,一统天下!!如今那曹老贼白白送来如此的大好机会,岂有放弃之理!?”这时,朱然也奋然地喊了起来,双眸精光乍动。随着朱然话音一落,不少霸王军的文武也纷纷附和起来。毕竟比起与曹操的私人恩怨,一众文武更盼望的是能够攀龙附麟,得到荣华富贵的同时,又能名记竹帛。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他们能够辅佐孙策成就帝王之业!! “好了!!都给我安静下来,若是老贼看到尔等这一个个都是迫不及待的模样,肯定会暗中发笑!!尔等可别忘了,如今我军还与老贼处于对峙之中,在安风城外可是有着十万甲士在虎视眈眈。若是尔等因此松懈,说不定正中老贼下怀,保不准那老贼会改变主意,来个忽然袭击,到时尔等皆要成了魏军的刀下鬼也!!”突兀,孙策扯声大喊起来。却听孙策的声音洪亮,并有着一股怯人的霸气,一众文武听了,无不纷纷色变,并很快地就安静了下来。此时,却看孙策神色沉着,不见喜怒,把眼色投向了周瑜,道:“义弟,你觉得此事如何?” “贾文和此人计略无双,不可小觑,其能耐恐怕不在小弟之下。此番他施此阳谋,想是抓准了主公还有我军众文武的心理。”周瑜说到这,眼神猝是微微一变,露出几分异色,投以孙策。孙策见了,面色一凝,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刚刚他也有一番深思,不得不说,他自己却也动心了。首先,当初他从鬼门关中走过一圈,后又得到了飞鹤道人左慈的指点,脾性已大有收敛。对于曹操的杀父之仇,他并非不记恨了,而是比起复仇,他心中更希望地是能够壮大自己辖下的势力,不辜负麾下这一群愿意再次拥护他的弟兄和臣子。另外,他却也不想和孙权的关系弄得太僵,甚至是手足相残。而一旦他把势力转移到了益州,从战略的局势来看,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孙权都是有利的。最重要地是他远据于益州之后,孙权自可安心,不用再担心受怕,他有早一日会回去江东抢夺其基业。当然,孙策心里更愿意相信孙权不会有此想法,但毕竟人心鬼蜮,在皇图霸业面前,自古以来,就算是至亲也会抛弃,也会背叛。因此,若是能够避免,孙策自然希望能够尽量地去避免。而眼下曹操无疑给了他一个大好的良机,综合上述因素,孙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已经动心了。 此时,周瑜眼见孙策神色中的变化后,心中已有领悟,轻叹了一声,然后肃色向孙策拱手一拜,道:“主公雄心壮志,志在天下。当初,臣等无能,害主公几乎身损,但最终主公却还是得以苍天眷恋,生生地从鬼门关中杀了回来!!如今,主公更是再次得以崛起,麾下聚集了如此多的贤才俊士、骁勇之将。此乃天命所归!!益州乃帝王根基之地,如今时势所趋,就连曹老贼这死敌,也白白送了过来,此乃主公之气运也!!岂有不取之理呼!?” 却听周瑜声音铿锵有力,字字落地有声,孙策一听,顿时一对霸王目光芒乍射,震奋起来,并扫视了一众文武。此时却看一众文武都是神色肃穆而又激奋起来,纷纷投以炙热的眼神,望向了孙策,并齐齐拱手,纵声喊道:“我等愿竭以全力,辅佐主公,成就不世霸业!!”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天下人都说我孙伯符有项藉之风,可今日我却要重走高祖建业之路,抢下益州这块帝王根基之地,再与天下诸侯决一雌雄~~!!”孙策听众文武喊话,心气大壮,不由激奋地站了起来,纵声喊道。 当夜,刘晔回到了军中,并快速地到大帐里拜见曹操。而当刘晔走入了帐中后,却发现曹操和贾诩早已坐定等候,两人皆是面色笃定,沉凝而不见有丝毫涟漪。而此时曹操见刘晔走了进来,不由哈哈大笑,道:“子扬,事情办得如何了?” 刘晔听话,长吁了一口气后,遂肃色作揖向曹操一拜,道:“幸有魏王和军师之妙计,臣幸不辱使命。” 曹操一听,倒是没有什么惊异之色,不过却也开怀地大笑起来,并扭头向贾诩道:“此可非孤之计,乃是出于文和之功也。文和此番设计,看上去与往常迥然不同,光明正大,但其中之毒辣精妙所在,却只有你与孤自知了。” 贾诩听话,笑了笑,那对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了几分骇人的精光,微微抬头,不紧不慢地道:“益州虽是天府之国,帝王根基之地。但却别忘了,川地之险可是闻名天下。这司马仲达确实初定益州,但他在川地作战至今,却也有近两载,加上以司马仲达那谨慎的脾性,相信在他未曾向魏王自荐去攻打益州之时,便派人有过深入的了解和探查。” “而且据我军的细作所报,当初司马仲达之所以能够如此之快地杀入川地腹地,兵逼成都,乃是因为那张松献给了他一副地图。据说这地图,将整个西川之地的险峻之地,以及各关口要地都一一细描出来,司马仲达当初得此,便喜而笑称,得此图更胜于十万雄军也!!此乃其一。”贾诩疾言厉色,字字珠玑,听得曹操心神大悦,眼里精光闪烁,此时听贾诩只言其一,不由更是振奋起来,忙又问道:“文和快继续说下去。” 贾诩听了,微微颔首,沉色又道:“其二,据某后来分析过有关益州的情报后,发现当初司马仲达能够取下益州,更重要一个因素是在此之前他早就收买了西川一众有名望的世家,并得到这些世家中的名士协助。同时,司马仲达却又派人暗中找到了那些怀有才智,却不得重用的寒门之士,并承诺将来给予其重用。故在这战事未开始之前,那刘季玉便已失去人心,那司马懿方能在拥有仅仅数千兵力的情况之下,不断地壮大其军中势力,攻城略地,创造出数十年来在兵家领域上从未有过的奇迹。” “哼!!当初也是孤一时大意,万万没想到这司马仲达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司马仲达确实是个旷世奇才,就凭他这般的心机和算计,孤远不如也!!”曹操先是冷哼一声,然后又不禁地露出欣赏之色,最终又转变几分惋惜,长叹了一声。 “魏王大可不必惋惜,此人有豺虎之心,野心磅礴,却又善于侧忍,且计略高明。如此之人,能够尽早察觉,对于魏王来说有万利而无一弊。否则只怕此人一直在魏王身边隐藏下去,假以时日,羽翼丰满之时,再蓄势发作,只怕魏王的基业皆会颠覆于此人手中!!”贾诩一沉神色,目光冷厉地说道。其实在他接管了魏军的情报系统之后,对于司马懿的情报他曾经着重地勘察,发现他暗中曾与魏军中不少重臣有过接触,其中尤其是二公子曹丕,更是关系密切。当贾诩知道了,不由后背发凉。原来曹丕曾经暗中拉拢过他,并多番诚恳登门拜访,并尊称他为先生,视为老师。当时贾诩见曹丕诚恳,并有曹操年轻时的几分枭雄气概,虽没有答应曹丕的请求,但也指点了曹丕几句。而其实在世子之位的人选中,贾诩一直以来却是更看好曹丕,认为曹丕更适合在这乱世之中,接领曹操的基业。但自从他得知曹丕与司马懿的关系匪浅后,贾诩便立即与曹丕撇清关系,曹丕几番登门请教,他皆是闭门不见,派人传来的书信,贾诩皆原封不动。 曹操听此话后,见贾诩眼神冷厉并有几分疑色,不由挑了挑眉头,道:“哦?文和似乎话中有话。” 贾诩闻言,面色不由一变,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曹操沉了沉色,忽然向刘晔有些严厉地道:“子扬你且先下去歇息罢。” 刘晔却也察觉到帐中气氛不对,虽然他很想留下来继续听贾诩的分析。 2087 霸王再临(30) 但此下刘晔也不敢逗留,连忙领命,随即转身离去。 少时,帐中只剩下曹操和贾诩二人。曹操猝是眼神一厉,望向了贾诩,虽无说话,但其意思已然十分明显了。而贾诩乃是个聪明之人,心里岂会不明白,长吁了一声后,遂是站了起来,并走向了曹操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快速地嘀咕了几句。 曹操闻言顿是勃然大怒,一拍奏案,忿声喝道:“孽子!!文和你竟知此事,为何不立即报与孤!!?莫非你有心包庇那孽子耶!!?” 贾诩闻言,霎是神色大变,同时心里却也委屈,其实此事荀攸比他更早知道,但荀攸却是十分地精明选择不说。这倒非荀攸有心要包庇曹丕,而是不想在如此敏感的时期多生事端,更不想牵入与曹家子嗣的世子之争当中。而贾诩其实生性更是不好争斗,但没想到这一下子神色显露,就被曹操看出来了端倪。 贾诩一肃神色,忙拱手道:“魏王息怒,此事臣下也是最近得知,却也一直没有找到好机会与魏王说明。再者,臣下以为二公子毕竟还是年轻,那司马仲达确实有才华,二公子脾性与魏王一般,爱才惜才,也难免他会被那司马仲达所吸引。” “哼!你还敢替那孽子求情!!?看来文和倒也听看得起这孽子!!”殊不知曹操听后,面色一变,冷声朝着贾诩喝叱起来。贾诩连忙跪了下来,匍匐在地,道:“臣下确实颇为欣赏二公子,但如今的二公子与魏王想比,却是差之甚远。更何况臣下乃是魏王之臣,魏王才是臣下的主子!” “好了!文和起来吧,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孤知道你是不会去做那愚蠢之事。当年那鬼神也曾经试图笼络你到麾下,想来那时的他却已经颇有霸王之气概,但最终文和不还是选择了投靠在孤的麾下。”曹操说着,不由站了起来,并扶起了贾诩,一脸得瑟的样子笑道。贾诩闻言,却也笑了起来,道:“如主公这般的治世之雄君,千百年来难见其一。君子好贤,贤却也盼能投以明君也!能投主公,乃是臣下三生之幸也!!” 曹操听话,不由执起了贾诩的手,肃色道:“能得文和如此贤士,岂不也孤三生之幸呼!?” 君臣两人一番发自肺腑的对话后,互相间比起以往多了几分信任。当然,其实君臣两人一直以来都是互相欣赏,不过因为贾诩脾性的关系,君臣两人罕有如此交心的对话。而如今随着荀彧的离去,曹操身边正是缺人,贾诩也明白,自己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躲下去了。 少时,曹操和贾诩再次重新坐定。曹操一凝色,向贾诩问道:“刚刚文和谈及了地势以及人心。可还有第三点?” 贾诩闻言,把头一点,道:“其三,则是那司马仲达和周公瑾的高傲了。”“哦,此言怎讲?”曹操听话,面色一凝,似乎来了兴趣,双眸发光。 贾诩闻言,肃了肃色,道:“孙伯符此人不过一介武夫耳,不过他倒也善于用人,对周公瑾乃是信任有加,视为己出。而周公瑾乃是昔年英雄册上的第一聪明人。而那司马仲达却也是天下有名的怪才。所谓知己难逢,想必魏王也十分明白此中道理和感受。因此,益州之战,这两人肯定会有一番激烈的较量。而在此中,却要看看这两人谁能更沉得住气。毕竟高手过招,每一步都会是关键。周公瑾的能耐魏王十分清楚,刚刚臣下所说的两点,以他的才智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他最终却还是让孙伯符答应此事。除了是因为他有意助长其主之势,建立帝王之根基外,相信他也有他的傲气,认为自己不会逊色于那司马仲达,并且能够扭转劣势,最终取胜,助其主夺下益州!!而司马仲达如今却也已经显露出来了,因此他也不可能再藏拙下去,为了保住益州这块帝王根基之地,他肯定会全力以赴。同时,为了能够扬名天下,吸引更多的贤才之士投靠他的麾下,他肯定也想借此一战显赫于天下!!也就是说,一旦此战司马仲达赢了之后,那时便将是他自立门户的最好时机!!”贾诩说罢,忽然眼神发厉,与曹操对视起来。曹操听了,却是冷声一笑,道:“却怕他到时和那孙伯符斗个两败俱伤,他还未来得及自立门户,孤的大军便将他的成都城团团围住,将他以及他的羽翼一举铲除!!” “兵家战事素来是瞬息万变,尤其此番可是两个绝顶聪明的高手在过招。而且一旦益州的战事开启,无论是那司马仲达亦或是孙、周这一方势力,他们都将无退路。” “呵呵,文和此话又是怎说?”曹操听话,听得心里很是欢喜,这与聪明人的交流,总会让他心神雀跃,毛孔都不禁伸张起来。 “司马仲达已然显露,魏王的脾性,他自然清楚。一旦他失败了,他肯定不敢再回来魏王的麾下。而以司马仲达的高傲,他却也不会投靠于孙家麾下。而那鬼神素来与他多有恩怨。除非那司马仲达甘于投靠马孟起,否则这天下怕无容他之地。至于那孙伯符和周公瑾,他们竟然决定了将势力转移到益州之地,自然会调拨大军前往攻打,而川地险峻,一旦他们失败了,很容易就会受困于川地之中。在知道会有这般后果的前提之下,孙伯符和周公瑾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争取赢得这场胜利。由此看来,这两方势力,自然皆会把自己先预设在没有任何退路的情况之下,去打这场仗!” “嗯,无论是司马仲达亦或是那周公瑾都是绝顶聪明的人,而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自然更能够激发麾下将士的士气。更何况两方势力却都是输不起的。”曹操闻言,不由凝色把头一点,嘴角更是不禁地微微翘了起来。猝然,曹操枭目精光乍射,忽然站了起来,道:“不过那周公瑾却也答应得太轻易了。此中或许有所端倪,不可松懈。文和你速传达孤之号令,让诸军将士今夜便是收拾行装,明日只等孤的号令一发,全军便开始撤退。另外,传令与子廉让他负责断后事宜!!” 曹操疾言厉色地令道,贾诩听了,神色一肃,立即拱手领命。 旭日,却说刚到晌午时分,在安风城外的十万魏军甲士便开始有条不紊地撤去。不得不说,曹操确实是统军有道,虽然魏军此时体力仅仅恢复了一些,但在曹操的统帅之下,十万魏军甲士阵型丝毫不见紊乱,并且一直保持着守备的阵型,随时都准备着应对袭击的敌人。而且在原先十万魏军屯据的营地上,更见一批数千余人的铁甲部队,早已摆定阵型,盾墙林立地在守候着,而指挥着这支精锐的将领,赫然正是曹操麾下心腹曹洪是也。 此时,在曹洪所领军队扎据的地方往安风城方向大约数里之外的一处高地上。正见一彪人马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其中只见两人快速地策马冲上了高地,并朝着曹洪军所在的位置望了过去。 “哼,老贼果然谨慎,为防我军会前往袭击,却也知道派遣一支精锐断后。”却看那两人中,一人身材健硕威武,目光赫赫,犹如天神一般,正是孙策也。孙策此时正冷声哼道。在旁的那人,却是俊美绝伦,甚至可以用美若天仙来形容。不过这人却非是女子,而是一个充满傲气和智慧的男人,正是孙策的义弟,周瑜是也。 “这老贼可真是来得快,昨夜这才得到我军的回复,今日便如此仓促的撤军。莫非老贼已然察觉到我军已与北方那鬼神联系?”孙策眯了眯眼,忽然向周瑜问道。周瑜面色一凝,道:“老贼本就是雄猜之主,昨夜或许我等不该如此快就答应老贼,先是拖延一些时日。好让北方那鬼神那里的军队能够尽快地南下,兵逼豫州,以使老贼的阵脚大乱。” 孙策听话,面色不禁微微一变,带着几分忧虑地向周瑜道:“竟然如此,以免那老贼事后反悔,用这事来做理由。义弟你说我等要不要现在就派人去提醒一下老贼,以免老贼事后不肯认账!” 周瑜闻言,却是笑了笑,遂摇首道:“主公倒不必多虑。那老贼肯把建平以及巴东两郡让与我军,肯定早就下定了要把益州抛弃的决心。更何况益州本就是那司马仲达的地方,只不过是司马仲达眼下还挂着他魏臣的名分。老贼此番所用的乃是驱虎吞狼之计也。他巴不得让我军和司马仲达斗得两败俱伤,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日后逐个击破,如此一来他便可尽得半壁天下之业也!!老贼老谋深算,又岂是那般容易会吃亏的人。” 2088 霸王再临(31) “哼!!老贼这算盘可真打得够好!!不过他注定是要失望了!!如今霸王军有我和义弟二人统率,那司马家的怪才何足挂齿。昨夜我已经命人发现传往交州,让士家上下准备,并联合山越的精锐,即刻屯兵在益州的边境,日后只等我这里号令一下,交州的大军便会立即杀往益州,与我军两路趋进,必定杀那司马仲达一个措手不及!!”孙策目光晶亮,并且喝声中更是有着一股威凛的霸气。周瑜听了,笑容灿然,便渐渐把目光从魏军身上渐渐地收了回来,并移到了孙策的身上,肃色向孙策拱手一拜,道:“主公放心,小弟必定竭尽全力,助主公夺得益州帝王根基之业也!!” “哈哈哈哈,好,好,好~~!!只要取下了益州,随后我再整合交州势力,屯合大势,将来北可攻西凉之地,东可进中原。而仲谋坐镇江东,再有这荆襄以南一带的势力,我俩兄弟联手,鲸吞天下,称霸九州之地,指日可待!!待时,先除那曹老贼为我父报仇雪恨,再与北方那鬼神一决高下!!”孙策雄心壮志,一下子更是显得光芒万丈,周瑜以及在后面的一干将士望去,无不肃然起敬,心血澎湃。 话说,大约过了七、八日后,豫州边境忽然传来急报,说鬼神军麾下猛将徐晃率领了数万大军,大举压向了豫州的边境。曹操得知情报后,不由大怒,心想难怪当日那周公瑾如此轻易就答应下来,心里不禁又有些怨恨,想那孙、周两人不费一兵一卒,便已经让他的十万甲士不战而撤,当初他还让了巴东以及建平两郡作为补偿,可那孙、周两人却还如此得寸进尺,竟敢暗中算计他!!不过曹操毕竟是绝世枭雄,很快就平和了情绪,立即派人传令,让在许昌把守的夏侯渊率兵应战,并又令荀攸作为军师随军出战。当夜,却说许昌正是人心动荡,不过很快随着曹操流星马传来的消息后,众人得知曹操已然率领十万甲士在赶回来,可谓是打了一剂强心剂。夏侯渊更是不敢怠慢,立即召集了把守在许昌的上万精锐,其中更有过半的虎卫精锐。同时又让乐进先领粮草,当夜先往出发。 数日后,却说在豫州与兖州边境的某一带,只见此处四处都是山林以及平原之地,正是适合两军对战。话说,徐晃在一处山地上扎据营地,并又另安排一支军部在一处空旷的平原上设立营帐,两军成犄角之势,互相接应。而徐晃则在山上观察整片战场的动静,随时做出调拨和指挥。 这日,徐晃刚从细作传来的消息那里得知曹操已放弃攻打安风城的霸王军,正往豫州赶回的消息。徐晃得知这消息后,不禁有些诧异,毕竟孙家和曹操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而孙伯符当年更是几乎死在了曹操军队的手下。 “莫非老贼和孙、周两人联合了起来,故意诈我军出动?”徐晃刚把细作叫下,此时正在帐中独自思索起来。想着想着徐晃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并不自主地在来回地走了起来。 “不对。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那孙伯符的脾性,就算那周公瑾肯答应,他也绝不可能答应与老贼联手!!可若非两军有了约定,老贼的十万大军岂能如此轻易地从安风城撤走而去?更何况早前那周公瑾派人前来说明时,早已道明了他的计谋,他正是故意要老贼的十万甲士疲于追击,方才不惜舍弃大量的战争器械和军备要物,从寿春城逃撤往安风城。然后在诱老贼强攻,待军队疲惫力尽之时,再蓄势反击。而以细作当时传来的情报来看,当时霸王军已经占据了一定的上风,就算老贼有十万甲士,但当时皆已是疲兵。因此老贼撤去时,只要霸王军早有准备,大举追击,肯定能取得一场大胜!!可奇怪地是,孙、周两人筹谋了如此之久,并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但却在关键的时候,按兵不动。这其中肯定有所端倪!!”徐晃正喃喃自语。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有人急报,说魏军大将夏侯渊正率万人大军杀奔而来。在山下平原上的军队此时已经迅速地开始列阵准备应战。徐晃一听,不由面色一沉,如今敌军已至,他也不再去想曹操和孙、周两人到底有什么勾当。于是,徐晃很快就冷静下来,并立即带领山上数千精锐冲往山下的平原前往接应。 不久后,却看平原之上,两军对峙,距离只隔了不到数百丈。两军皆是杀气腾腾,可以看出两方将士都是面色冷厉,目光寒冷,各持兵刃都在死死地盯着对方,并无一人露出紧张或者畏惧之色。不得不说,这两军皆是训练有素并且都是经历过不少战事的精锐。而夏侯渊那里自不用说了,他率领的本就是把守许昌重地的守兵,其中一半更是曹操亲自组建的虎卫军。而另一边,徐晃却也是素有周亚夫之名,他不但治军严明,并且更有一套特别的操练将士的方士,在他的治下,无论大小将校都务必以身作则,身先表率,但凡表现不好,立即严格处理,若是事态严重的,更将是革职查办。而徐晃作为提倡者和领导者,自己平日里在军中却也是严谨自身,从无犯错,故而人人皆是佩服,兵卒们见将校皆是如此,自不敢违反军规军纪。 “哼哼!!那鬼神可真野心磅礴呐!!眼下虽然北平已被他攻打下来,但北燕之地还未平定。可他却如此急着要你南下进军,侵犯我魏之领地!!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会活活地咽死!!”这时忽然听得夏侯渊的声音响荡起来。 徐晃听话,面色一冷,却看他身穿着一身银甲夔牛重凯,手提雷夔尖牙斧,显得是威风赫赫。这下徐晃闻言,立即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一举手中的雷夔尖牙斧,厉声喝道:“夏侯妙才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可别忘了你不久前才被我家军师击败,从洛阳狼狈而逃!!” 夏侯渊一听,顿是勃然大怒,双眸凶光毕露,扯声喝道:“徐公明你竟敢轻辱我!!?那么你我便少说废话,有种的便出来与我一战!!” 夏侯渊此言一出,徐晃眯了眯眼,心里却也不想伤损将士,毕竟眼下这场战事已然并无太大的意义了。 “好!!徐某倒要看看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徐晃心里虽是这般想,但却也不介意一挫这魏军大将的威风。徐晃话音一落,夏侯渊立即一脸的暴怒之色,却看他身穿一身青绿色的诸犍凶兽環甲,猝是策马而出,不知手里何时拿着一柄诸犍宝弓,并快速地拽弓上箭,大喝一声,猛然朝着徐晃射了过去。 啪~~!! 只听一声弓弦乍响,陡然只见一根飞矢如同穿云飞矢,倏地朝着徐晃射了过去。而就在夏侯渊策马冲出的同时,徐晃却也是早有行动,飞快地驰马奔飞而起。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夏侯渊的飞矢俨然已射至了徐晃的面前,徐晃一声大喝,手中的雷夔尖牙斧骤起一挥,如同一道匹练般,轰然劈爆了夏侯渊那射来的飞矢。 “再接老子一箭!!”不过就在徐晃一斧劈暴了夏侯渊的飞矢刹那,夏侯渊却已经又是搭弓上箭,大喝一声。突兀,只听连道弓弦迭起,紧接只见两根飞矢一前一后地射出,呈连珠之势,射向了徐晃。徐晃看得眼切,而夏侯渊的连珠箭来得可谓是气势汹涌。转眼只见那连珠箭倏地射至了徐晃面前,徐晃一声怒吼,那雷夔尖牙斧宛若有雷霆之势,轰然飞起,霎时只听接连两道爆响,夏侯渊射去的连珠箭两根一连爆开。 “嗷嗷嗷嗷~~!!他奶奶的!!!”夏侯渊见状大怒,速是把手中宝弓往背上一放,旋即策马朝着徐晃那处飞快地杀了过去。徐晃却也不惧夏侯渊,大吼一声。这时,只见两人都是气势蓬勃,恍惚间似乎还见两面相势陡然从他们两人身后轰然升了起来。 徐晃那处,只见一头独脚单眼的夔牛巨兽,似能翻江倒海,浑身雷光迸发。夏侯渊倒也不逊色,身后一面人头豹身的诸犍相势,煞气冲天,手持一柄巨弓如若能射日月。 就在两人气势迸发,众人震惊心悸之际,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夏侯渊和徐晃两人霍然交马,夏侯渊手舞宝刀,怒声连连,一来便是连环攻势,持刀猛劈乱砍,如同狂风烈焰之势。徐晃倒也不惧,手中雷夔尖牙斧宛若奔雷,攻势浑厚生猛,将夏侯渊的攻势一一击退。 这时,两军将士不由都沉静下来,各个都是面色紧切,在两军前排的将士们更是不禁地纷纷抓紧兵器,随时准备厮杀。 2089 西凉之羌乱(1) 却看,夏侯渊和徐晃两人交战近有数十回合的时候,突兀只听一声巨响,夏侯渊和徐晃两人皆是人马震飞,陡然正见风尘大作。这时,猝听一道弓弦乍响,徐晃面色一变。突兀,只见一股劲风来袭,并轰然把沙尘卷散。徐晃虎眸一瞪,只见一根飞矢骤袭射来。危急关头,徐晃反应却也是快,迅速地一挪身子,闪了过去。不过就在此时,蓦然只听吼声响荡,正见夏侯渊驰马挺刀逼向了徐晃。徐晃大吼一声,浑然不惧,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猛然高举那雷夔尖牙斧,遽然宛若听得夔牛咆哮。徐晃一斧劈落,更似有开天辟地的之威。夏侯渊不由面色一变,此时却已经收势不及,急奋力拧刀挡了过去。 蓬~~!! 一声破天般的爆响,只见夏侯渊连人带马地被徐晃轰然劈开而去,退了足有丈余。 夏侯渊一脸惊骇,并且不可置信之色,似乎并无想到自己竟会在徐晃手上吃亏。很快夏侯渊神容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看似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只不过他的眼睛却很是清澈。原来夏侯渊只不过一直在假装暴躁,实则却是有意赚得徐晃松懈下来,然后寻机将其重创甚至是击毙!! 只不过徐晃心思谨慎,夏侯渊的计策并没有在他身上奏效。眼下夏侯渊虽然落了下风,徐晃却也不急进,而是双眸如同刀子一般地盯着夏侯渊,并冷声喝道:“怎么!?夏侯妙才莫非你只有这点能耐么?” 夏侯渊听话,面色一冷,忽然浑身的杀气一收,笑道:“哈哈哈哈~~!!徐将军果然好本领,看来要击败你的话,还得费些功夫了!!” 徐晃闻言,面色一沉,却不做回应。就在此时,夏侯渊身后不少将士似乎有些躁动起来,却是怕夏侯渊不敌徐晃,有意一齐杀扑上去。夏侯渊却是怒声喝住,并暗中快速地把手中宝刀往马上一按,正等徐晃来袭。不过徐晃却没有趁机偷袭,反而稳若泰山一般,注视着夏侯渊的动作。夏侯渊等候一阵,见徐晃如此谨慎细腻,不由暗暗骂了一句,心想这徐晃实在难缠,不易对付。 就在此时,徐晃身后的将士忽然奋勇地喊杀起来,皆喊徐晃威武,气势如虹。却说除了山上营地的万人军队外,其余两万人将士此时皆在这平原之上,也就是说,徐晃的兵力足足乃是魏军的两倍。 因此这下鬼神军的将士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加上徐晃骁勇的表现,皆不惧厮杀,奋勇咆哮,一副要与魏军大战的模样。 夏侯渊听这声势,不由心头一紧,猝然一拨战马,忽地撤逃而去。徐晃身后的将士眼见此状,皆急欲扑杀。但却因徐晃令声未落,不敢贸然行动。 “徐将军,那夏侯妙才已胆怯撤逃,眼下正是趁胜追击的大好时机啊!!”徐晃麾下一员将领不由驰马急冲上来,向徐晃喊道。徐晃听了,却是面色淡若,手指着夏侯渊,道:“稍安勿躁,你不见那夏侯妙才暗中持弓,怕是正等着本将军急追杀去,好突发袭击。此人适才看似暴躁冲动,其实一直都在暗中寻机偷袭,精明得很!!此人盛名天下,长盛而不衰,必有其善能之处,诸位不可小觑。” 徐晃此言一出,那将领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旋即连忙凝色细细地观察起来,这才发现真如徐晃所料。不一阵后,却看魏军开始缓缓撤退,徐晃并不想做无畏的厮杀,故无下令追击。 却说就在夏侯渊与徐晃正是于豫州边境对峙的同时,另一边在凉州境内。话说由孟获召集的数万蛮荒大军此时已杀入了凉州境内,在凉州把守的军队纷纷前往迎击,却都不敌,被纷纷杀得铩羽而归。原来孟获的军队不但各个凶残骁勇,而且麾下还有一支刀枪不入的藤甲兵,西凉军几番强攻突进,却都是遭到了这支藤甲兵的截杀,并遭其所破。于是,孟获一路高歌猛进,不日已攻破武都郡,往天水方向大举杀奔而去。西南蛮荒大军的可怕,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西凉。而由雍州赶往救援的大军却迟迟未见。 另一边,由羌族首领迷当大王所统率的数万羌族大军,却也连番攻破前来迎击的西凉军,气势汹涌地往陇西郡杀奔而去,看样子是想和由孟获所率领的蛮荒军一同夹攻天水。 就在此时,往陇西郡正杀往的羌族大军,忽然却遭到了一支精锐军队的袭击。当时,统率前军的将领正是迷当大王麾下的伐同。话说伐同见近日来西凉军节节败退,心里轻视,故一路进赶火急,不料却遭到了一支精锐人马的袭击。那支精锐人马各个身骑良马,并且骁勇善。伐同的人马更与那支精锐人马相遇便遭到了迎头痛击。伐同大怒,一气之下,竟然不顾自己的兵部,只因数十心腹猛士,冲入了敌军的人丛之中,却被敌军有心地引入了腹地,然后遭到猛烈的围攻。伐同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急欲突破重围,却被敌军一员将领射中了后背,当场摔落了马下,被敌军所擒。而随着伐同被敌军擒去,其军顿时失去了战意,纷纷逃撤。那支精锐人马却也并无追击,擒了伐同后火速撤走。不得不说,那支精锐人马的统将确是精明,就在他们撤走后不久,羌族大军的人马轰然杀扑上来。 哒哒哒哒哒~~~!!却听无数马蹄踏地的声音一齐响荡起来,整块大地似乎都要被铁蹄踏碎。很快正见一支人强马壮的铁骑先是冲了上来,为首一将,目光冷厉,正是迷当大王麾下猛将之一的俄何。却看那俄何身高足有丈余,目光如狼一般的凶戾,手持一柄六尺长的弯刃,忽地拦住了伐同麾下的一员将领,怒声喊道:“发生何事了!!?伐同何在,速教他来见我!!” 俄何声音洪亮,并且浑身散发着一股可怕的凶煞气息,吓得那羌族将领连忙勒住了战马,认出了俄何后,吓得不由哆嗦起来,连忙拱手答道:“回禀天狼将,我军刚刚遭到了一支精锐敌军强袭,伐同将军大怒,带着数十心腹猛士杀入了敌军人丛,却不料被困,后来据说被敌军一员将领一箭射落了马下,被擒去了!!” “什么!!?伐同竟然被擒去了!!?那你等为何不救!!?”俄何听话,顿是勃然大怒,一对狼目更是圆瞪起来。那将领吓得哆嗦得更是厉害,忙答道:“我等已经拼死去救了,怎奈敌军凶猛,我等根本就!!” 却看那人话未说完,俄何猝是猛举起手中那柄可怕的六尺弯刀,猛然朝着那将领劈了过去。那将领根本反应不及,刹时整个人就被俄何劈开两半。在场伐同的麾下将士看了无不面色大变。倒是俄何身后的将士却不见有人变色,反而各个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认为俄何的举动十分正常。 “哼!!若是你有尽力的话,你就不会毫发无损地在这里和本将军说话!!在场的可都给老子听好了,谁胆敢再抛下自己的统将不管,临阵退缩,老子第一个砍了他!!眼下速速先整顿好阵型!!!”俄何嘶声大吼,话说他素来好杀善斗,当年在部落时,便是有名的大凶之徒。 不一阵后,却说迷当大王得知伐同兵部遭到袭击,并被擒去的消息后,勃然大怒,立即命人前往打探今日那支袭击伐同的人马的消息。并且,伐同遇袭一事却也给迷当大王敲起了警钟。迷当大王遂是不敢冒进,让麾下大军暂且先停下来歇息,并又派麾下斥候,四处打探敌情。 当夜,消息纷纷传回,却非迷当大王所派的斥候传回了消息,而是他所派出的斥候,纷纷都遭到了敌军细作的暗算和伏击。而且敌军的人马却都是狡猾至极,来无影去无踪,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之势,并且很快就解决了战斗,旋即迅速地消失而去。 迷当大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斥候打探了一个下午,非但没有任何有用的情报传回,反而纷纷遭到敌军的袭击,无一生还!! 怒不可遏的迷当大王,遂是命麾下两员猛将俄何以及烧戈两将暗中隐藏在斥候队伍之中,故意在夜里前往打探,为的就是要引诱敌军前来袭击。 可没想到的是,俄何以及烧戈两人领队在大军四周兜兜转转了半个时辰,却都没有任何的状况。于是两人又渐渐地往远处一带打探,可直到三更时分,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此时,蓦然羌族大军所在的方向,猝然火光大作,杀声响荡。俄何以及烧戈两人见状,不由大惊失色,连忙纷纷引兵赶回。 没想到地是当俄何以及烧戈纷纷赶回的时候,敌军早已袭击完毕,迅速地撤走。 2090 西凉之羌乱(2) 而羌族大军在人员上虽无太大的伤亡,但却也是敌军捣乱得乱成一团。迷当大王大怒不已,不但俄何还有烧戈,军中一干将领都遭到了迷当大王的惩罚。而经此之后,羌族大军的军心更是渐渐有了动摇的迹象。 却说在数日后,孟获引领着数万蛮荒军,眼下已经杀入了天水郡内。就在此时,忽然有斥候来报,说在昨日,有数万西凉精锐大军赶到了天水的冀城之内。孟获一听,倒也不慌张,继续引兵挺进。 不日,孟获引兵浩浩荡荡地杀到了距离冀城大约只有数百里的距离。这时,忽听杀声涌荡,一支西凉精锐大军杀声汹涌地冲了上来。大军之中,更见一面硕大的马字旌旗。孟获见状,不由一惊,却是怕马超亲自引兵亲征,连忙命麾下军队停下,并摆开阵势。随后,孟获便是以眼色示意麾下猛将董茶那。董茶那会意,立即大喝一声,手提一柄足有八、九十斤重的鬼头哭丧棒驰马冲了出去。 “彝族猛将董茶那但求一战,你等军中可有猛士出来应战否~~!?”且看董茶那身材高壮,浑身孔武有力,一看就知是个厉害的人物。而那支西凉大军,一看就不是蛮荒军先前所遇上的队伍,其军不但装甲精良,而且将士们各个都是魁梧健硕,并且不乏杀气蓬发之徒。却见随着董茶那话音刚落,很快便有一员西凉将领奋勇策马冲出。董茶那见状,二话不说,立即拧起兵器迎了过去。那西凉将领见了,也不示弱,生猛冲上。很快两人交马相遇,不到五、六回合,董茶那便将那西凉将领一棍子扫飞落马。蛮荒军的将士见状,无不振奋。 与此同时,那支西凉精锐大军中,却是显得稍微弱势,但却也有许多将领不服。此时,却看领军一将,身材高大雄壮,不过却显得颇为年轻,双眸更有几分虎态,正是马超的胞弟马铁是也。马铁眼见此状,不由大怒,忿声喝道:“这些蛮夷之辈实在欺人太甚!!好,今日便要你见识一下,我的鬼神伏波刀法!!” 却说,马铁天生力大,加上脾性刚烈,当年就常常缠着马纵横教他刀法。后来虽然遭到了马超的制止,但马铁还是觉得自己不适合使枪,依然我行我素,惹得马超大怒。不过马铁之后提出与马休比较,却以刀法赢下了使用伏波枪法的马休。马超见马铁确实更擅长用刀,虽然嘴上还是不同意,但却也默许了马铁。 而马铁口中的鬼神伏波刀法,倒是经过自己的改良,融入了马纵横的刀法和马家的伏波枪法,却也是威力强大。就连马超也不得不承认,马铁在武学上确实也有一定的天赋。 话说,马铁喝罢,作势便要策马冲出,但却被一人拦了下来。马铁双眸一瞪,却见那拦住他的人,身材却显得颇为瘦弱,但其一双眼睛,倒是精亮无比,并且神色肃穆,具有威严。正是颇得马超宠信,并在他麾下担当着军师这一重要职位的司马恂是也。 “马将军且慢。你乃军中统将,岂能轻易泄险。我看那蛮荒将领实力强大,而且据细作得到的情报来看,蛮荒军中可谓是猛将如云,而且那孟获本身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依我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地是好。”司马恂凝色谓道。马铁性子本就是急,这下一听,心里顿是不快,更是认为司马恂小觑了他们西凉的猛汉。 “哼!!军师不必多虑,我西凉却也不缺猛士,这小小的蛮夷鼠辈,本将军无需数合就能把他擒下!!”马铁冷哼一声,壮声而道。其言一出,立即得报不少西凉军的将领的奋然应和。司马恂见状,不由眉头一皱。这时,却见一员西凉老将提刀赶了出来,却见他虽然上了一定的年纪,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雄风和杀戮之气,一看就是沙场老将。 “四将军所言极是!!当年老夫在大将军还有那位大人麾下为将时,我西凉猛士可是天下闻名,诸侯们但闻我西凉将士无不忌惮三分。如今只不过区区蛮夷小辈,何足挂齿!!”那老将军目光凌厉,当他说到那位大人时,眼里更是闪烁起一股激壮的光芒。马铁听了,也是精神一壮,大声喊道:“说得对,这些该死的蛮夷鼠辈,若是那位大人还在西凉,要杀他们如踩死蝼蚁一般容易!!怎会让他们在这耀武扬威!!” 马铁话音一落,不少当年曾经追随过马纵横麾下的西凉将领无不面露感叹之色,纷纷想起了昔年那尊年轻并且强悍绝伦的身影。当时西凉混乱,可他却几乎凭着一人之力扭转乾坤,杀得各地反贼异族,心惊胆怯,臣服敬畏!! “四将军!!”司马恂一听,顿是面色一变,带着几分严厉之色向马铁喊道。马铁见状,心里自是明白,却是一板脸色,撇过了头。这时,董茶那忽然大骂起来,并称西凉无人。那已经策马出阵的老将军听了,不由大怒,一瞪大眼,驰马挺刀便是杀了出去。 “老东西一直不知在囔囔着什么废话!!这便送你上路!!”董茶那眼见那西凉老将杀出,浑身猝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煞气。那西凉老将倒也不惧,奋勇迎上。随后很快两人交马,并激战起来。不得不说,那西凉老将果然有几分实力,并且战场经验丰富,甚至在两人杀到七、八回合时,还几乎偷袭得手。不过董茶那更为年轻,也更为凶猛,随后反手一棒,打得那西凉老将当场从马上暴飞而去,胸口的铠甲更是被砸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落地时便已死绝了!! “嗷嗷嗷嗷~~!!!天杀的蛮夷鼠辈,尔敢!!?”马铁见状,双眸瞪得快要眼角裂开,并且赤红得可怕,正要发作杀往。殊不知,这时孟获已然下令,很快便见一支藤甲军先是猛扑上来。马铁见状,立即下令,引兵杀扑上去。于是,不一阵后只见两军混战一起。马铁所领的西凉军虽是骁勇,但奈何蛮夷军中那一支藤甲军各个都是刀枪不入,就连西凉铁骑经过冲锋挺出的尖枪也不能刺入他们的藤甲,也不过只能将他们打飞罢了。而且这些藤甲军将士又是各个身形敏捷,西凉军的冲锋之势停下来,混战后,便迅速地落了下风。孟获随后也引大军扑上,其麾下阿会喃以及金环三结等猛将各引队伍生猛突进。西凉军抵挡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后,便被孟获所引的蛮夷大军杀得溃散。马铁大怒不已,血气冲脑,却还是不愿撤军。倒是司马恂冷静,见状况不妙,下令撤走。于是,西凉军各部人马连忙纷纷急撤,孟获引兵追击百丈余后,便是停下了追击。 当夜,在冀城大殿之内。却看一众西凉将领都是面色难看,马休更是一副怒不可遏,但却强忍的样子。 忽然,马休一拍奏案,指着马铁便是大骂起来:“我早说过要听军师的计策,稳守冀城!!那些蛮夷之辈,善于野战厮杀,但若是攻城略地,定不如我汉人精明和擅长!!你倒好,自以为厉害,还大言不惭地说定能击破那些蛮夷之辈。眼下好了,你非但没有击破彼军,反而还折损了近千余将士,并使得我军士气大减,该当何罪!!?” 马铁听话,自知自己有罪,但心里却也不甘和不服气,一瞪眼睛,囔囔叫道:“三哥不必说了,此番是我大意轻敌,害了这千余的手足兄弟,要刀要刮,小弟都愿承担!!” “你!!”马休见马铁反而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气得反而一堵气憋在了心头,猛地又拍了奏案,忿声骂道:“混账东西你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千余弟兄因我莽撞而死,而且还是死在了那些低等的蛮荒鼠辈手下,小弟自知死罪,不敢求饶!!”马铁一咬牙,囔囔叫道。只不过他话音一落,殿中的一干西凉将领无不纷纷色变,连忙各向马休相劝。而马铁毕竟是马休的骨肉兄弟,虽然平日里两人多有意见不相合的时候,但感情还是极深的。更何况他们的生母早丧,他们年纪相近,从小就互相照顾。 因此马休自然万万不可能去杀马铁的。但马休却也没想到马铁竟丝毫不敢自己面子,眼下还一副求死的态度,不由面色一变,气得整张脸不由都铁青起来。 “三将军莫恼,我看四将军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四将军此番确实是有些鲁莽,但这战场厮杀,生死乃是常事。更何况如今西凉正是局势动荡,正需四将军这般猛士率领诸军作战。还请三将军网开一面,让四将军能够戴罪立功。”这时,却听司马恂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西凉将领连忙纷纷附和。 2091 西凉之羌乱(3) 马休这才面色渐渐转好,并沉色,一副肃厉的样子向马铁说道:“看在军师还有众人的面子上,此番我暂且饶你一命,但若再莽撞行事,必定严惩不饶!!还有,从现在开始,你暂且不要再在军中逗留,待会我拨予一部人马与你,你只管负责城中的巡逻便是了。” 马休此言一出,马铁顿是面色大变,一副不甘愤慨的样子,囔囔喊道:“等等!!三哥此举莫非是要夺我兵权不成!!?当日二哥传回的号令,可是让你我共同领军,指挥凉州的战事!!” “哼,二哥确实是让你我共同领军。可你却也别忘了,二哥的号令中还说了,我为正你为副,军师辅佐你我左右,三人共统管三军所有的要务之事!!竟然我是正,你为副,你自然要听我的!!再说,别忘了如今你可是戴罪之身,我不与你追究,你竟还敢反了不成!!?”马休先是冷哼一声,旋即脸上冷厉起来,说到最后,双眸更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马铁闻言,忿忿不已,但奈何自己确实犯了过,加上在职位上,马休确实是他的上职。但马铁却也清楚马休的脾性,他为人高傲,自以为了不起,只怕自己不在他身旁的话,马休会被那司马恂玩弄于鼓掌之中。想到这,马铁忙和马休投去眼色,倒也算是认了低威,在向马休求情。殊不知马休见了后,反而暗暗一乐,想着马铁这锐气就是该磨一磨,倒是更确定了刚刚的决定,凝声向司马恂道:“军师你看此事如何?” 司马恂听话,神色一肃,拱手作揖一拜后,道:“三将军乃是正位,更是眼下冀城三军之首,竟然三将军有此决意。我等自然听从。再说,四将军的脾气确实有些火爆,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以四将军的脾气来看,还是暂时留在城中,对于我军来说更为有利。” “司马恂你!!”马铁一听,不由心头大怒,立即圆瞪起一双怒目,狠狠地瞪向了司马恂。司马恂却是一副淡漠的模样。马铁暗恼不已,大骂一声小人,然后又看马休一副暗暗得瑟的脸色,气得咬牙不止,忽然猛甩衣袖,竟就当场扭身就走。 “臭小子你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快快滚下去,冀城不需要你这般莽撞无谋的匹夫~~!!”马休眼看此状,气得暴跳如雷,竭嘶底里地骂道。殊不知马铁却丝毫不理会,大摇大摆地径直走了出去。 “该死!!这混小子,一直以为背后有那人撑腰,我看他根本就不在乎西凉的生死!!说不定他心里还是想着要去投靠那人!!”少时,马铁已然走了出去,刚被马铁气得站了起来的马休,一脸暴怒之色,猛拍着奏案,囔囔骂道。司马恂一凝神色,沉色道:“三将军息怒,四将军毕竟还是年轻,不知轻重。”“罢了!!眼下最重要的乃是冀城的安危。冀城乃是天水重地,不容有失。那蛮荒之王孟获不日肯定会率领大军来强取,军师可有计策退敌?”马休一甩衣袖,然后坐了下来,并沉起了神色,严肃起来。众人见马休如此快就恢复了冷静,不由都是稍稍安了心,却都是怕马休受到了马铁的影响。司马恂微微一眯眼,心里不由暗暗腹诽道:“这马休倒是比马铁那蠢货更为理智和冷静,颇有将才之风,难怪马超一直以来都更为器重于他。眼下大事将成,而且据雍州的细作传回消息,那马超此时已经秘密赶回了雍州,并暗中召集大军,正准备往西凉大举杀来。不过我暗中密谋了如此之久,又岂会让你如此轻易地挽回局势!!不过未免万一,我这里可是要加快行动了。”司马恂脑念电转,双眸猝是精光乍动,然后一肃色,走前了几步,拱手向马休答道:“回禀三将军,恂以为蛮荒大军势大,而且别忘了西面可还有以那迷当大王为首的羌族大军。眼下我军得要保留实力,以防日后那羌族大军杀至,两军呈夹攻之势。因此,恂认为还得依照先前恂所建议那般,先稳守冀城,借着冀城之固,以抗蛮荒大军。毕竟蛮荒之辈不善于攻城作战,一旦他们露出空挡,便是我军反击的大好时机!!” 司马恂此言一出,此番倒是赢得了不少西凉将军的附和,毕竟蛮荒军野战的能力他们今日已经亲生的经历过了,就连西凉的铁骑也拿其军的藤甲军无可奈何,这也让不少西凉将领失去了信心。 “嗯,军师所言,亦乃本将军所想也。传我号令,从现在起立即加强城中守备,全军上下准备好与蛮荒的野人们决一死战!!”马休说着说着,忽然神色一壮,扯声大吼起来,倒也颇有气势。 两日后,却说马休依照司马恂之计只顾稳守冀城,加强防事。另一边,蛮荒军似乎见西凉军转攻为守后,也有所戒备,这两日皆无向冀城发起强攻之势,但却分军两部围住了冀城的东门和南门。而西凉军见蛮荒军没有攻势,却只在城外围住东、南二门,皆以为蛮荒军乃是虚张声势。更有不少西凉军的将领在城上叫嚣,有意诱惑蛮荒军来攻打城门。对此,孟获以及其麾下的将领都是恼怒不已,金环三结还有阿会喃以及董茶那等猛将更是屡屡找到孟获,提议孟获向冀城发起攻势。但孟获倒是显得冷静,暂时先安抚住麾下猛将。 这夜,在孟获的帐外,却见一黑衣人在一干蛮荒军的将士押领下走了过来。其中一员蛮荒将领快步走入了帐内,并递给了孟获一块黑色铁牌。孟获见了那黑色铁牌后,不由神色一震,连忙让帐外的人把黑衣人请入。少时,却见那黑衣人走进了帐内,孟获立即喝退了左右。不久,帐中就只剩下了孟获以及那黑衣人。“本王麾下的弟兄不知道规矩,若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不知司马家那里有何消息?那些羌族的鼠辈还等不等呐!?可知这数万大军每日耗费都是巨大啊!”孟获先是露出几分敬色,不过旋即便脸上一变,带着几分为难之色呐呐喊道。那黑衣人听了,哼哼笑了笑,道:“蛮王未免太贪心了吧,当日司马家可是花费了重金请你相助,比起那笔重金,这军中的损耗也不过是皮毛罢了。更何况,你南蛮一带缺乏铁器兵刃,丝绸罗缎,在你们那里这些东西可是比黄金可还值钱。而据我所知的话,当日司马家为表达诚意可还私下赠送了蛮王你大量的铁器兵刃以及丝绸罗缎!!” 那黑衣人此言一出,孟获不由面色一变,双眸更是闪过几分严肃之色。他相信能知道如此机密的事情,眼前这黑衣人恐怕就算不是司马家的族人,也是在司马家中拥有着举足轻重的身份,遂是一凝色,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本王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这位先生莫要介怀。你们汉人不是常说,受人之禄,忠人之事。司马家如此慷慨,我等南蛮一族自然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只不过你看,这羌族之人依照计划,此时应该早就来到冀城,可都拖延了一日的时间,羌族的大军却还是未到,这无疑给我军造成极大的压力了。再说,雍州可是还有着数万大军,那马孟起据说是骁勇无敌,颇有当年那邪神吕布的风范,本王只怕万一那马孟起率兵大举杀来的话!!” “行了,蛮王不必拐弯抹角。我司马家本还准备了一干宝物美女要送与那迷当大王的。竟然他办事不力,竟然不配受这份重礼。待事成之后,这些东西将会全都属于蛮王你的!!”那黑衣人倒也干脆,听出了孟获的心思,也知道他那贪心的脾性,立即便给予孟获一番承诺。孟获一听,不由大喜过望,一张脸都笑开了花,道:“哈哈哈哈~~!!本王就喜欢司马家的人,够爽快,也够慷慨!!如此本王便先谢过了。” “如此,蛮王可满意否?”那黑衣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问道。孟获听了,眼珠子一瞪,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答应得太快,但心里又想自己若是再索取的话,未免也太过得寸进尺,不知好歹,遂是忍痛地点了点头,好像被割了一大块肉似的,反而露出一副吃亏了的样子,道:“罢了!像司马家如此好的盟友,天下哪里去找。本王吃些亏也没所谓,毕竟像你们汉人说的,细水长流嘛,日后说不准还有许多合作的机会哩!!” “呵呵,蛮王倒还知道挺多我汉人的道理。不过不知蛮王可否听过,贪心不足蛇吞象呢?”黑衣人又是低沉地笑了一声,忽然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冷声问道。孟获一听,倒是皱起了眉头,然后露出一副发懵和好奇的样子,向黑衣人问道。 2092 西凉之羌乱(4) “这话本王倒是从没听过,这蛇又怎能吞象呢?它就不怕会撑死!?” 黑衣人看孟获一副故意装着懵懂无知的愚蠢模样,但眼里却透着骇人的光芒,心里遂是知道这孟获也非容易对付的角色,遂沉了沉,道:“刚刚我不过随便举了个例子,蛮王不要介意。好了,时间紧急,我还要回去复命。有些要事,还得尽快与蛮王你说明白。” 孟获听话,遂是凝色,忙道:“先生请说。” 那黑衣人听了,点了点头,遂开始在孟获耳边快速地说道如此如此。 不一阵后,那黑衣人已然离开。孟获面色猝是一变,冷声笑道:“哼,这司马家的人可真各个都以为是聪明绝顶,竟还敢嘲讽本王!!不过也没所谓,本王就乐意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把本王看成是傻子蠢货,不然本王哪里能源源不绝地从你们那里要来金银财宝还有美nv宝物!!嘿嘿嘿~~!!” “呵呵,你这死鬼,倒还挺开心的嘛。到底有什么乐事说来也让奴家听听嘛~!”孟获刚是自言自语完毕,忽然帐外传来一阵骚mei入骨的声音,但却吓得孟获当场神色大变,立即苦着一张脸,唯唯诺诺地道:“哪有,本王这不是想着多从司马家那里收刮多些金银珠宝,好送给夫人你嘛。” 却说不知不觉已然是夜里二更时分,此时冀城中正有一架马车正往司马恂所暂居的府宅赶去。这时,忽然马车停了下来,而在马车之中,却看有一人正在黑暗中闭目养神。蓦然,黑衣人睁开了眼睛,低声地喊道了起来:“没想到马铁那蠢小子竟藏得如此之深,这回可真大意了。” “大人要不要把他还有他的手下全都杀了?”黑衣人话音刚落,却见那驾马,看上去与寻常马夫无异,长得极其平凡的男子,忽然眼里射出两道骇人的寒色,低声问道。 “不,眼下正是关键时候,若是杀了他的话,只怕会引起那马休的注意。让四周的人都别动手。且再留他一日性命。”黑衣人淡淡地答道。 “可大人你莫不怕那马铁会去马休那里示警么?”马夫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怕,这马休还有马铁本就心有间隙,加上前些日子经我暗中挑拨,这兄弟两人眼下是水火不容。那马铁就算去找马休,想必那马休也是不信。” “可眼下他已有察觉,若是他一路死追不放,该当如何是好?大人,要不要小的把他甩开?” “呵呵,那马铁和他的麾下可都是西凉人士,各个马术了得,你甩不开他们的。不必理会,原路返回。我自有计策应付。”黑衣人笑了笑。那马夫听了,遂是神色一震。却说,就在不远之处,马铁正领着七、八骑兵,躲在了一旁,正暗暗观察着那架马车。话说,马铁一直都认为司马恂此人不可信,总觉得此人虽是有才华,但平日里过于做作,最重要地是当初他的大哥马纵横就曾经向他提醒过要小心司马家。再加上此番西凉之乱,马铁总觉得来的实在太蹊跷了。因此马铁有一种说不出的直觉,认为此中很可能与那司马恂会有关系。没想到这误打误撞的竟然被他发现了。话说,这两日来马铁暗中就在监视着司马恂的一举一动,不久前他从麾下弟兄那里得知,司马恂暂居的府宅中有有一架马车从西门驶出。而西门的守将恰巧正是司马恂提携上来的一员将领。因此马铁更确定了心中的怀疑,当时马铁本有想过立即禀报马休。但想到马休素来看不起自己,并又对他司马恂很是信任,便想着等司马恂回到府中的那一刹那,将他擒住,人赃并获后,让马休无话可说。为此,马铁更是在不久前便让人去通知了马休。 少时,却见那架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司马恂暂居的那座府宅门前。就在此时,马铁忽然大喝一声,驰马冲了上去,口中更是囔囔骂道:“狗贼!!还不快快从车上滚下来,这回小爷倒要看看你有何解释!!” 却看马铁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驰马杀奔过去,就在此时,蓦然响起了一道喝声:“且慢!!” 紧接只听人马攘动,霎时间街道两边皆有人马冲了出来。马铁下意识地勒住战马,并往刚刚喊声传来的地方望了过去。只见为首一人,身穿青袍,面白神俏,正是马休是也。 马休面色沉凝,眼神中更带着几分戒备和严肃之色,向马铁暗中投了一个眼色过去后,沉声道:“铁弟莫要乱来。先把军师请出来,看他作何解释,或许这其中有所误会。” “哼哼!!好,小爷早知他们司马家的人不安好心,如今这司马恂终于露出了狼尾巴,那么要杀他也不急于这一时,倒好让众人看看这司马恂到底是何面目!!”马铁收到了马休的眼色后,面色一沉,咧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这时,却听马车内传出了一阵笑声。与此同时,那马夫已经取了梯子放好在低下。少时,只见马车的帘子打开,原本在里面的黑衣人,此时却成了身穿锦衣的司马恂。却看司马恂却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一边笑着,一边鼓掌,不紧不慢地走了下来。 “好你个司马恂!!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得瑟!!找死!!”马铁见状,不由面色一怒,有些忍不住地怒声骂道。司马恂听了,倒是淡漠,瞟了一眼马铁,然后眼神旋即转到了马休的身上,凝声道:“不知休公子深夜领兵围在我所住的府宅之外,是所为何事呢?” 马休听话,面色一沉,倒不像马铁那么冲动,而是一副平心静气的样子,答道:“军师不要误会。刚刚本将军接到我弟那里传来的消息,说发现有一架可疑的马车今夜从西门驶了出去。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后,又从西门驶了回来,并一路往军师所住的府宅赶回。本将军是怕军师会遭到不测,这才引兵前来营救接应,并抓拿奸细。只不过眼下没想到地是,这从马车内走出来的竟会是军师你。不知军师有何解释呢?” 马休说着说着眼神猝是变得冷厉起来,浑身更是猛地迸发出一股颇为凌厉的气势。 司马恂听了,却是忽然抬头望了望天色,并向身旁的马夫问道:“我从城外回来,已经过了多久了?” 那马夫闻言,立马沉色答道:“回禀主子,已有半个时辰了。” 司马恂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并叫了一声好。马铁听司马恂已经主动承认今夜出了城外,不由震色,急向马休喊道。 只不过马铁话还未喊出,猝然一幅令他终生都难以忘怀的画面,毫无预警地出现了在他的眼前。 嚓~~!! 只听一声干脆的穿透声音蓦然响了起来,突兀只见一根血淋淋的尖锐枪刃赫然从马休的胸口中穿透而出。马休瞪圆的双眸,一脸的不可置信,旋即眼神中忽然充满了恐惧以及不甘。但马休毕竟是马家儿郎,自伏波将军马援建业开始,马家之中就从无出现过懦弱之士。 “嗷嗷嗷嗷嗷~~!!”猝然,马休眼睛里充满了凶猛的红光,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朝着身后骤劈而去。而此时,马家的将士多数都是懵的,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一时间失神起来。 而那向马休袭击的叛将,却也没想到马休竟还能向他反击,根本反应不及,头颅骤地被马休劈开了两半。 与此同时,四处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可怕的怪叫声,紧接只见一道道黑色飞影从各处飞窜而出,并向那些还在发懵的马家将士纷纷投出暗器。霎时间,只听惨叫声不断响起,只见一个个马家的将士被暗器袭中,不少更是当场毙命。不得不说这些忽然杀出的刺客,各个都是身手高强,这暗器更是投得一个比一个准。 “司马恂!!我家二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蓦然,只听马休竭嘶底里的喊声响荡起来。同时,随着马休喊罢,只见他一口血猝是喷了出来。 “哇啊啊啊~~!!!天杀的司马恂老子和你拼了~~!!!”这时马铁终于反应过来,嘶声裂肺地咆哮起来,并猛地一拍战马,挺枪策马向司马恂那里杀奔过去。殊不知就在此时,几道飞影猝向马铁扑袭而去。马铁面色一变,连忙拔刀猛挥乱劈,一副要拼死搏命的模样。于是,只听连道乍响骤起,那几个刺客各使匕首,犹如一条条毒蛇般朝着马铁袭击。但马铁确实生猛,并且一副不要命的态势搏杀,虽然受了些轻伤,但还是将那几个刺客给杀退而去。 就在这时,猝然西门处蓦然响起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而此时,却见司马恂站在马车旁,目光冷冽,但脸上却挂着一抹灿然的笑容,呐呐道。 2093 西凉之羌乱(5) “筹谋了如此之久,这西凉终于成了我司马家的囊中之物,而且很快雍州这块宝地也将属于我司马家的了。” 话说,此时在场的马家将士正是阵脚大乱,可随着刚刚从西门响起的那一阵阵喊杀声响荡起来,众人霎时更是方寸大失。 “不好!!马休将军看来西门的守将果然是背叛了我军,此时只怕他已经把外面的蛮荒贼众放进来了!!”这时只见一员将领飞快地赶到了马休身边疾声喊道。马休听了,本已经是苍白无色的脸顿时变得更是难看。这时,马休正听马铁在竭嘶底里地怒骂,连忙投眼望去,只见他正往司马恂那处杀去,但却不断地遭到了刺客的袭击。 “铁弟!!你快快撤去!!冀城是守不住了!!!把状况告诉二哥,让二哥替我复仇~~!!!”马休急声喊道,像是用尽体内最后的一分力气呐喊。马铁听了,眼角瞪得都迸裂起来,肝胆欲裂,愤恨冲天:“啊啊啊~~!!我不~~!!我要和这些狗贼拼死到底,三哥你千万不要放弃,我要和你一起杀出去~~!!” “你别傻了!!我身受重伤,已经不可能杀出去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当他们司马家的俘虏!!铁弟你别管我了!!军中的将士听令,速速保护好我家铁弟,务必把他!!!”马休的喊声忽然截然而止,只见就在刚刚的刹那之间,一根小型飞矢射向了马休的面门。马休根本躲避不及,那根小型飞矢猛地扎入了他的眉心。马休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便是当场毙命了,并旋即从马上摔了下来。马铁顿时一对大目瞪得斗圆起来,裂开的眼角更有鲜血渗出,整个人像是呆滞了似的。 “哼!!”却说刚刚袭击了马休的正是司马恂,却见司马恂的左边手腕上,绑有一具小型袖弩,里面有三根毒箭。刚刚司马恂就是用这毒箭,射杀了马休。 这时,司马恂忽然转向了马铁,目光阴鸷,竟然他已经决定了要将马超的基业据为己有,那么注定要将与马家不死不休,杀了一个马休,他并不在乎再杀一个马铁! 咻~~!!司马恂再次按下了左手的袖弩,霎时只见一根小型飞矢如同疾电般骤射向了马铁那处。马铁这时似乎还未恢复过来,神色还是呆滞。就在此时,突然只听一声急喝,一员马家将领快速地冲了上去,并以身为盾,替马铁挡了一箭!! 马铁眼见此状,霎时反应过来,却见那为他挡了一箭的将领正是马休的副将。 “铁公子!!你快走!!莫让将军白死了~~!!”马休副将瞪目急吼,忽然一口毒血喷了出来,整张脸发紫很是可怕。“箭上有毒!!”马铁这才反应过来,一腔的怒恨无处发泄。这时,却听司马恂冷声大喝起来。 “众人听令,把这马铁给擒了!!那马超倒也是个重情之人,如今已经死了一个马休,我倒要看看他管不管他仅剩下的这个弟弟!!”司马恂目光冷厉,这时他却改变了主意,决定要留马铁一条小命,好等马超率兵来夺回西凉时,让他投鼠忌器。 “一众马家将士听令!!随我一同撤离!!我绝不让那司马恂得逞!!”马铁嘶声咆哮,此时却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明白只有保住性命,才能有机会为马休复仇血恨!!于是,马铁急一拨马,便往一处猝是发起了突袭。 于此同时,却看西门之内,孟获率领着蛮荒大军正大举冲入冀城之内。而孟获麾下的蛮荒将士此时各个都是散发着如野兽般饥渴的光芒。孟获麾下的猛将,更似一头头冲入了羊圈之中的恶狼,眼中发着可怕毫无人性的凶光。 “嘿嘿~~!!弟兄们,今日便好好犒赏你们,城中的一切都是你们的猎物,想要什么,就动手去抢!!不过仅仅只能今夜!!”孟获也是一副亢奋不已的表情,扯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立即迸发出一阵阵充满欲望的欢呼声。于是,蛮荒军的各员将领立即带着自己的麾下朝着冀城的各条街道杀扑过去。 “大王,这原先我军和司马家约定,仅仅只是协助其取下西凉。大王眼下如此放纵弟兄们,只怕会激怒民怨,到时候司马家问责的话,如何是好?”这时,却看一人赶了上去向孟获说道。却看那人长得颇为魁梧,骑着一头黑色巨熊,长相更与孟获有几分相似,正是孟获的胞弟孟优是也。孟获听了,冷笑几声,道:“弟兄们不辞辛劳,从那么远跑过来西凉这里,凭什么所有好处都让司马家的人占去了!?小弟你放心,到时候若是司马家的人问责,本王便说当时城中还有马家的余孽,本王的手下不过是在替他们清理余孽罢了。当然,刀剑无眼,有些误伤自也在所难免。” 孟获此言一出,孟优不由面色一变,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去劝。这时,只听一阵sao媚入骨的声音响了起来:“呵呵,奴家觉得大王说得有道理。大王这是体恤下士,弟兄们这么辛苦,若是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肯定会对大王有怨恨。今夜便放纵一下他们,好让他们日后更加为大王卖命。” 孟优闻言,不由扭头望去,正见一穿着奔放,一身赤红蛇皮甲包裹着其曼妙的身体,不少皮肤都露了出来,皮肤黝黑但面容却娇艳至极,正是他的嫂嫂祝融夫人。 “嘿嘿,还是夫人懂本王的心思。当然,这城中的世家商贾都是属于本王还有夫人的。小弟,你速领人马先往城北赶去。还好本王心思缜密,早前早就派人打探过了,城北一带居住的都是城中世家以及商贾大户,他们才是这城中最肥的猎物!!”孟获灿然一笑,双眸尽是灿烂而充满贪欲的光芒。孟优闻言,心知自己恐怕已经难以劝服孟获,这时心里却也起了贪念,遂向孟获一点头,立即带着麾下精锐往城北处奔赶而去。 话说,司马恂早前已经暗中收买并且收拢了一部分军中将领。而这些人中大多都是马超当年在雍州时招贤所得的将领。这些将领中不少人又是受到了司马恂的提拨。加上近年来,司马恂有意无意地打压马超身边西凉一派的将领,因此这些新晋的将领便得到了许多机会。得到升迁后,他们对司马恂都是怀有感恩之心,加上司马家出手素来阔绰,因此在司马恂多年的筹谋之下,暗中渐渐地也组建了一批属于自己的班底。而此番西凉之乱,却也是司马恂与司马家的精心策划,至于孟获麾下那一支蛮荒大军,则是出自于司马懿之手。话说司马恂虽一直都有意与司马懿竞争,对此司马懿心里也是明白,但只要事关家族利益,两人就会抛开成见,联手起来。 这时,却见司马恂在一干将领的拥护之下,已经来到了冀城的府衙之内。而在早前,府衙内的守兵并不知道状况,司马恂一声令下,他的将领很快就率兵发起袭击,轻而易举地就夺下了府衙。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赶而入,一脸惶急之色地向司马恂禀报道:“主公大事不好了。那些蛮荒恶徒进入了冀城之后,非但没有去迎战城中的西凉军,反而去抢掠城中的百姓。尤其那孟获的胞弟孟优更是带着一干精锐杀往了居住在城北处一带的世家大族以及商贾大户,看似要大举抢掠!!” “什么!!这些蛮荒恶徒竟敢如此放肆!!?”司马恂一听,顿是勃然色变,圆瞪起双眸。话说,其实在早前司马懿便曾暗中发信与司马恂,让司马恂务必小心应付孟获那一支蛮荒大军,并说明孟获以及其麾下那些蛮荒恶徒各个贪婪嗜杀,若不能将其制衡的情况之下,万万不能让孟获麾下的蛮荒大军入城。 对此,司马恂当时也是深知其中利害,因此他原本想着等到迷当大王所领的羌胡大军来到后,双方互相制衡,再寻找良机夺下冀城。可万万没想到地是迷当大王的羌胡大军竟然被一支小部队给拖延住了。而他一时心急,竟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不过,其实司马恂早前却也留了一份心,说来他不久前去到孟获那里与之约定,本以为他把给迷当大王那份重礼转送给孟获之后,孟获应该就会满足。没想到孟获竟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做出如此出举毫无人性的事情来!! “该死!!这些天杀的蛮荒恶徒,实在欺我太甚了!!众人听令,速速召集麾下人马,立即与我前往城北!!”司马恂怒声喝道,目光变得阴鸷而可怕起来。在他心中,城中的寻常百姓自然比不起冀城中的世家以及商贾大户有价值,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下这些人,并得到他们的支持,如此他方能在冀城站稳脚跟!! 2094 西凉之羌乱(6) 随着司马恂话音一落,一干将领连忙震色领命。只不过司马恂这时召集人马却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等司马恂带着麾下人马赶到城北时,已然是四更时分,此时蓟城中的世家以及商贾大户已被抢劫了大半。司马恂见状,气忿不已,连忙喝止住蛮荒大军的恶行。而孟优听闻司马恂引兵来到,却也不敢得罪他们司马家,毕竟司马恂他们或许还敢不放在眼里,但司马懿这拥有着如同鬼魔一般才智的怪才,他们可是极其忌惮,更何况司马懿如今已经暗中一统了川地,实力庞大,假以时日,待其稳固了势力,必将成为称霸西方的霸主!! 而西川临近他们的边境,孟优却也怕若是得罪了司马家,会惹怒了司马懿,到时司马懿的川军将会大举侵入他们的领土。 于是,孟优很快就带着麾下几员将领赶来见司马恂。不等司马恂责问,孟优便先做解释,说他们与马家一批余孽厮杀,那些余孽被他们杀散之后,逃向了这里。他们为了铲除余孽,方才在这一带搜索,以免有漏网之鱼。司马恂倒没有想到这孟优这么能掰,但却也不好立即与他们翻脸,遂令孟优速速引兵退去。孟优得令,速是答应下来。对此,跟在孟优身后的几员蛮荒将领倒并不是很喜欢司马恂一副眼高过顶的态度,各个怒目瞪视着司马恂。其中一个还准备发作,却被孟优阻止了。而孟获倒也是见好就收,不久后便也向麾下各将领下令,让他们停手,并开始转向铲除城中马家的余孽。当然孟获麾下却也有不少桀骜不驯之徒,这些人当时抢杀得正是兴起,竟不理孟获的号令,继续抢掠城中的百姓。 不知过了多久,旭日渐渐升了起来,城中的杀戮也渐渐地停了下来。不得不说,这些蛮荒将士大多都是些毫无人性的凶残之徒,尤其对于汉人的百姓,下手更是毫不留情。若非孟获亲自前往制止,恐怕冀城还不知要死伤多少百姓。而此时,却见冀城到处都是血红色的火光,各条街道巷口中到处可见都是血淋淋的尸体,其中除了马家的将士外,其余的都是城中的无辜百姓。对此,司马恂麾下的将士都是敢怒不敢言,有些人甚至为此内疚至极,变得迷茫起来,全然不知他们此番的叛变,竟会为冀城招来如此可怕的血光之灾。 两日后,却说马超率领着大军一路正火速往冀城赶往,此时刚到了广魏郡的辖地。就在此时,忽然前方有一支残破并且队形混乱的人马正往赶来。却见马超一脸可怕至极的凶煞之气,双眸更是赤红得可怕,眼睛里面满是血丝。原来在早前他已经得知了司马恂叛变的消息,并还得到了马休战死在冀城的消息。而就在刚刚,他又收到了马岱从雍州传来的急情,说新平、安定有数万叛军叛变,皆高举司马家的旗帜。而在长安城中的司马家上下不知何时收买了负责监视并且看管他们的将领,并从长安城消失不见。马岱尽遣精锐搜索,但却也寻找不到司马家族人的踪迹。由此可见,司马家此番计划恐怕是筹谋已久,马超费尽心血所建立的势力,似乎就在这数日之间,崩离破碎。 “二哥~~!!二哥呐~~~!!”突兀,只听一阵竭嘶底里并且十分沙哑的声音响荡起来。马超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好像疯了一般,急拍麾下的白麟兽,冲了过去。 不一阵,却见那支残兵中,也有一人急冲了出来,旋即翻身下马,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似地,痛哭大叫,猛地一个踉跄,更是扑倒在地。须臾,马超赶到,却见那趴在地上恸哭的人正是他的弟弟马铁。却见马铁满脸是血,身上铠甲血迹斑斑,一看就知经历过一场恶战。 马超看得肝胆欲裂,气得整个人更是颤抖起来,连忙下马,一把揪起了马铁,露出一副狰狞而又扭曲的神情,竭嘶底里地向马铁喝问道:“二弟呢,二弟在哪~~!!?” 马铁听话,哭得更是凄惨,张嘴哇哇在叫,一个字音都发不准。马超一见马铁这模样,立即便领悟过来,整个人顿时如遭晴天霹雳,猛地放下了马铁。马铁冷不丁地再次摔倒在地,滚了几圈,却又急爬到马超的脚边,揪住马超的裤脚,痛哭道:“呜呜呜~~!!二哥…二哥呐…三哥他他…死得好惨…他遭到叛军将领的袭击…然后又被那…那天杀的司马恂…用用…毒箭射死了!!!” “哇啊啊啊~~~!!!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司马恂~~!!!!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将你司马家上下全都杀尽~~!!!一个不留~~~~!!!!!”马超一听,瞬间便失去了理智,一股凶煞绝乱,残酷无比的魔气如同惊涛骇浪般从马超身上轰然迸发而出,霎时间天地失色,一股股飓风毫无预兆地凶猛吹刮起来。 另一边,在冀城之内。司马恂忽然浑身发寒,那股冰寒似乎把他全身的骨头都给冻住了,忽然间他只觉四周杀机无限,好像自己一个不留神,便将会遭到万刀加身,被剁成肉酱,死无全尸!! “呀~~!!”司马恂不由地死咬住牙关,双眸红得可怕,自从他杀了马休,正式叛变,并夺下了冀城之后,他便再无睡过一个好觉,这几乎每一回合上眼睛,他就见到马休满脸是血一副狰狞无比的模样那寻他复仇,要不就是看到马超一副狂怒暴躁之色,手提着银龙枪,策马杀奔向他,那样子好像要将他乱枪刺死,然后生吞似的。 “来人啊!!”司马恂一甩头,连忙急喝喊道。很快只见有一员将领快速地赶了过来,却见司马恂一副快要疯了的样子,不由吓得脸色一变,连忙跪下候命。 “羌胡军那里状况如何了!?”司马恂强稳神色后,向那将领问道。那将领听了,忙答道:“回禀主公,今日不早我军斥候传回了消息,说羌胡大军的后方遭到了一支近五、六千人的军队袭击,这支大军实力很是强悍。那迷当大王正欲调拨军队往后方救援时,没想到前方大军也遭到了一支铁骑的强袭,其军因此首尾难顾,被彼军杀得大溃。” “该死!!到底是何人与我司马恂过不去!!”司马恂一听,心头不由大怒,咬牙切齿地喊道。其实他心里已有了算计,这羌胡大军就在金城的附近,而金城一直在宇文天佑以及庞柔的统治之中,这两人在西凉早已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并且这些年来,又几番加固修葺了金城。并且那庞柔口才谋略皆是了得,在这十数年来,一直暗中帮助在金城一带的小型羌胡部落,庇护他们免受其他大部落的欺负,因此渐渐在金城一带羌胡人心中有了很高的名声,后来更是有小部落陆续投靠庞柔。当年,马超也曾几番举兵攻打金城,但每每都是无功而返。原因就是因为金城不但坚固无比,而且宇文天佑以及庞柔的麾下将士,无论汉人还是羌胡族的将士都是齐心无比,甘愿为他们两人拼死搏命,守卫领土。 话说,当初司马恂却也看出宇文天佑以及庞柔这两人在金城的势力,迟早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因此虽然马超几番都是无功而返,但还是一有机会,便劝说马超前往攻打金城,尽早歼灭这支反叛的势力。但因后来,马超把其辖下势力往雍州京兆转移,马超便渐渐淡忘了此事。司马恂却也没想到,当初的忧虑,如今果然成真,正因羌胡大军未能及时赶来,使他原本想着让羌胡以及蛮荒两军互相制衡的计划落空了。 话说,虽然由迷当大王率领的羌胡大军也并非隶属于他的麾下,忠心自然无法保证。但司马恂早就与这迷当大王暗中有所联系,知道其是一个有雄心和魄力之人。而且司马恂其实暗中早与迷当大王约定,一旦其大军协助他得到了整个西凉之地,到时他便将金城、武威、张掖三郡皆划在其辖地之内。毕竟这金城自从被宇文天佑和庞柔夺下之后,武威以及张掖一直就属于无人管辖的状态(其实暗中早就被宇文天佑以及庞柔的势力夺下),因此就算把这三郡划给迷当大王,对于他来说也损失不大。当然,司马恂不会白白地把这三郡之地送给迷当大王,他心里早就想好,日后一旦有机会,自然要把这三郡给夺回来。 只不过,司马恂计划是好的,但计划往往跟不上变化。 “这些羌胡异族全都是废物!!敌军的兵力远不如他们,他们却一直都反被敌军所牵制!!当真是气煞我也!!”司马恂扯声骂道。 2095 西凉之羌乱(7)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慌张地冲入进来,仓促一跪,道:“大事不好了!!据我军细作打探,那马孟起已率领大军赶到了广魏境内,只怕不久后,将会杀至冀城!!” 司马恂一听,顿是勃然色变,这时终于再也冷静不下来,猛地站起,此时可谓是心急如焚。 司马恂忙向刚刚那将领喝问道:“东川那里的兵马可有行动!!?” 那将领听话,忙震色道:“主公放心,东川那里的军队此时已往西凉进军,应该能在十日之内赶到!!” “好!!”司马恂听话,本是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并缓缓地坐下,长吁了一口气。不久,司马恂强震了神色,令人前往召见孟获。 却说,自从那夜孟获麾下大举抢掠城中百姓以及世家还有商贾大户之后,司马恂就再也没给过孟获好脸色。孟获倒也不在意,毕竟他自己还有他的麾下已经各有所得。当然这几日来,他的麾下皆是意犹未尽,孟获却也知道分寸,严行下令,又让孟优以及董茶那等心腹将领监视军中将士。蛮荒军中将士见孟获如此谨慎和严厉,这才安分下来。 不一阵后,只见孟获那魁梧雄壮的身形出现在冀城府衙之内。却见孟获穿着一身熊皮大袄,头戴着虎头大帽,脖子挂着一条用骷颅头串成的链子,整个人看上去狂野而凶煞。司马恂见了,倒是不以为然,只把孟获当做是饮血茹毛的野人罢了。不过表面上的功夫司马恂还是知道要做的。 “蛮王此番可谓是收获颇丰,但你与我司马家毕竟是联盟。竟然蛮王已有丰厚的收获,如今正需蛮王还有你麾下将士出手,相信蛮王不会袖手旁观吧。”司马恂见孟获来到后,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 孟获听了,哈哈笑道:“那是,那是!!司马家素来慷慨,出手阔绰,如此好的盟友,天底下哪里去找~!!不知司马公子有何吩咐,尽管开口。” 司马恂闻言,面色一凝,肃色道:“蛮王仗义,那我可就放心了。不瞒蛮王,我军细作打探得知,那马孟起此时已来到了广魏附近。此人武艺高强,深不可测,我追随在他身边多年,也深知此人睚眦必报的脾性。如今冀城落在了你我手中,那马休又是战死,他肯定不会轻易罢休。不过幸好此人脾性暴躁而又凶残,虽有计谋和才略,但一旦失去理智,就如同莽夫无异。此番他来得如此之快,肯定早前已经得到了其弟战死的消息,故忿而急进。如此想来,其军肯定疲惫而又不稳。若是蛮王能够率兵前往强袭,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司马恂此言一出,孟获不由面色一变,本是一副灿然的笑容,忽然僵了起来。司马恂见孟获神色怪异,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蛮王莫非有什么顾虑不成?” 孟获听话,面色忽然一变,眼神变得更是凌厉和警惕起来,瓮声瓮气道:“那马孟起武力强悍,如今又是怀着血海深仇而来,但若我军与其军厮杀,定会是场可怕的恶战。本王只怕麾下弟兄有所忧虑,不肯出战啊。” 孟获此言一出,司马恂不由面色一变,此时司马恂麾下有一员将领不禁面露忿色,指着孟获骂道:“尔等得了那么多的好处,如今却见马孟起怀恨杀来,找借口不肯出战!!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司马恂麾下那员将领话音一落,不少司马恂麾下的将领都是心有同喊,纷纷向孟获骂了起来。孟获闻言,却是面色一凝,嘴巴一翘,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都给我闭嘴!!”司马恂忽然大喝一声,其麾下将领吓了一跳,遂是纷纷闭上了嘴巴。司马恂旋即面色一凝,眼神却也渐渐变得犀利起来,向孟获沉声道:“蛮王,我自问以诚相待于你。可蛮王如今这般行事为人,实在令我心寒呐!!我司马家虽然慷慨,但却也不代表谁都能占我司马家的便宜!!不妨告诉蛮王你,眼下东川那里已然暗中出兵。我只不过想要蛮王稍微替我阻挡一下那马孟起的大军,还让东川的援兵能够得到时间,赶到冀城相助。” 孟获听话,眼珠子微微一瞪,立即变了一副脸色,哈哈大笑道:“原来东川已然出兵。哈哈哈哈,竟是如此,司马大人早该与本王说明。竟然那位大人的兵部已经出动,那么本王也没那么多的顾虑!!司马大人放心,阻挡那马孟起的任务就交给本王了!!” 却说孟获对于如今已然掌控了川地实权的那位大人可谓是心有忌惮,毕竟那位大人的能耐和智谋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再说那位大人当年可是仅仅带上数千兵力入川,可最终却击败了刘璋以及张鲁分别建立于西川、东川的两大势力,并且如今更组建出一支近五、六万兵力的大军。其势力之浩大,孟获实在不敢轻易得罪。而那位大人和司马恂毕竟是同出一家,孟获自然还是要给司马恂几分薄面的。何况孟获认为,只不过是阻挡马孟起的大军,拖延时间罢了,只要谨慎行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伤亡。 “呵呵,蛮王仗义。如此恂便先谢过蛮王了。还请蛮王放心,恂会尽快地安稳冀城局势,毕竟若非前些日子在夺取冀城时发生了不少意外,冀城的局势也不至于如今这般混乱。”司马恂呵呵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阴鸷。孟获听话,不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心中却知司马恂所指何事,哈哈干笑起来。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孟获带领着麾下数万蛮荒军队,并从司马恂那里要来了不少的粮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冀城。而司马恂得知孟获离开了冀城之后,立即亲自派人去请来城中一干世家大族商议要事。 却说孟获虽然答应了司马恂,但却是无心行事,尤其当他离开冀城后,便开始发现事情似乎有些跷蹊,总觉得自己是被司马恂骗出了冀城。于是孟获一路引兵十分缓慢,离开冀城不到数十里,便停止进军,并立即找上了其弟孟优以及他的妻子祝融夫人商议起来。 “大哥,我看这司马恂分明是想把我等蛮荒大军骗出冀城。毕竟那夜我蛮荒大军可是在城中屠杀了大量的汉人百姓,并又从城中那些世族还有商贾那里抢去了许多金银财宝。因此只要我军一日还在那冀城之中,那司马恂想要安抚人心,绝无可能!!”孟优听孟获说完当时的情况后,立即面色一变,颦紧眉头地说道。 “小叔子所言极是。死鬼你肯定是被那司马恂给骗了。他分明不想我蛮荒军继续待在冀城之中。眼下又让你去阻挡马孟起,这听上去好像只不过让你阻挡那马孟起罢了。可马孟起遭到了那司马恂的背叛,又死了一个胞弟,怕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奴家只怕待时两军一旦相遇,那马孟起便立即率兵来与我军拼个不死不休。到时,两军必然斗个两败俱伤。如此对于司马恂来说,自然是最好不过。毕竟他心里也是明白,他无法指挥我军,而马孟起已然是他的死敌。因此若是我军与马孟起两败俱伤的话,对于他来说,只会是有百利而无一弊!!”孟优话音一落,祝融夫人立即便沉起了脸上,仔细地分析起来。孟获这下一听,全然醒悟过来,一拍脑袋,露出一副后悔莫及的神色,气忿地囔囔叫道:“好个司马小儿竟敢欺诈本王!!本王这就引兵回去,找他算账去!!” 孟获喊罢,一拨战马,作势便要往冀城方向赶回。殊不知祝融夫人忽然眉头一挑,娇声朝着孟获娇喝起来:“死鬼你快给老娘停下来!!” 祝融夫人这忽然一喊,顿令孟获神色一变,而四周的蛮荒军将士却也不见有异色。毕竟当年孟获之所以能够在西南蛮荒一带称霸正是因为得到了祝融部落的相助,祝融夫人更是当年西南蛮荒的第一高手,更宣言只要谁能击败她便能成为她的夫婿,并且得到整个祝融部落的相助。因此曾经引得无数高手向她挑战,但皆被其击败。直到孟获出现,连续三回挑战祝融夫人,最后一回,却也并非孟获打败了祝融夫人。而是凭着一条三尺不烂之舌,说服了祝融夫人,让其答应下嫁给他。也正因如此,孟获名声大振,加上他又得到了祝融部落的相助,不久后便在西南蛮荒一带称霸,并与祝融夫人联手一同击败了各个势力强大的部落,使得他们俯首称臣。也正因如此,在西南蛮荒一带的人大多都认为孟获的成功是离不开祝融夫人的相助。而孟获素来对祝融夫人十分地尊敬和忍让,却也因此落得了惧内之名。 2096 西凉之羌乱(8) 不过孟获却无因此有所改变,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面子,平日里就算在麾下面前,也都表现得对祝融夫人宠爱有加,少有忤逆其意。 “夫人!”孟获不由苦起了脸,扭过了头,向祝融夫人投去眼色,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好像在哀求着祝融夫人在众人面前,给他留几分面子似的。祝融夫人这时冷静下来,却也知道维护自家夫君的脸面,这才转了一副面色,娇滴滴地道:“奴家一时着急,碍了夫君的面子,还请夫君责罚奴家。” “哈哈哈,本王刚刚也是着急了一些,夫人也是紧张本王才会如此,本王又岂会怪责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孟获见祝融夫人说完后,还狠狠地瞪了一下自己,不由心头一凛,连忙收敛神色地问道。 “你先过来嘛。”祝融夫人竟向孟获撒起了娇,看得孟优还有四周的蛮荒将士各个不禁都瞪大了眼睛。孟获也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但想着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家夫人应该不会当众向自己出手,这才乖乖地驰马赶了过去。须臾,孟获来到祝融夫人面前,祝融夫人抛了一个媚眼,示意孟获附耳来听。孟获不敢怠慢,连忙又靠了过去,祝融夫人笑眯眯地凑到了孟获耳边,道:“你这蠢货,当年本夫人看你挺有想法和雄心的,不像其他莽夫粗汉,只会喊打喊杀,做什么都想着靠武力解决,方才故意输了给你。如今看来你和那些莽夫粗汉根本就是一种货色!!你现在回去冀城,岂不是给那司马恂借口,说我们无意相助,不战便先畏敌而撤,居心叵测。到时他们把冀城大门紧闭,将我等拒之门外,那可如何是好!?” 孟获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连忙低声道:“那依夫人之见,我该如何是好?这大不了我等现在便撤回南蛮,我看谁敢阻挡我军!!” “哼!!若是现在可以撤回南蛮,本夫人自然同意。可你不是说那位大人已让东川的军队往西凉进军。若是那司马恂传信给那支军队,让他们袭击我军如何是好!?可知那位大人城府高深,善于谋略,可非那司马恂那么好糊弄。再者我国领地与西川相邻,那位大人素来野心勃勃,眼下虽与我等同盟,可只怕他心中却是把我等视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祝融夫人冷哼一声,低声快速地说道。 “那战也不是,撤也不是。这可该怎么办,早知道那司马恂如此狡猾,当时就该把夫人也带上的!!”孟获听了,不由心急如焚起来,而且他的军队还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行动不方便,其实他从冀城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便有心要撤回南蛮,故而一路进军缓慢。 “等等,本夫人有一计。那马孟起我等别去招惹,但是可以利用其它人去。那乌戈国的国主兀突骨不是素来看不起你,当年他还未成为乌戈国主时,曾过来向本夫人挑战,但他长得奇丑无比,本夫人第一看就拒绝了。他听后当场爆发,我祝融部落的勇士群起攻之,竟不料他刀枪不入,当时我部落中的勇士砍破他的衣甲,发现他两腋下竟长有生鳞甲,坚毅无比。加上他高大无比,身高足有一丈二,我祝融部落出动了将近数百人围攻他,却还是被他逃去了。后来那乌戈国老国主得知后勃然大怒,还好我家老爹与乌戈国的老国主是老兄弟,当年还曾一起举兵叛乱。之后,我家老爹亲自从部落中挑选数十美女送给了那兀突骨,这才平息了那乌戈国老国主的怒火。不过可恨的是,后来我听闻消息,那兀突骨怀恨在心,竟把那数十美女全都奸杀了,然后再把她们的血肉一块块扯下来生吞了!!” 孟获听话,脸色连变,脑海里不由升起了一副高大无比却又长相奇丑,腋下长有生鳞甲的怪物在生吞一个个女子的画面。 “之后那兀突骨成了乌戈国国主,还不死心,当时本夫人早已下嫁于你,但他还派人暗中发信与本夫人,让本夫人投奔他。本夫人为了大局为重,此事一直没和你说。但你也看到了,他麾下那支藤甲兵如此可怕,不得不防。日后若是这兀突骨要和你在南蛮争个高下,南蛮一带必定大乱。而且我看那藤甲军的呜呜开是个冷酷高傲的人,所以本夫人想,要不利用马孟起的军队,试一试那藤甲军的虚实,找出他们的弱点,说不定日后若是那兀突骨当真造反,你我掌握了那藤甲军的弱点在哪,自也不惧他乌戈国!!”就在孟获还在幻想着那副画面的时候,祝融夫人再次在孟获耳边低声快速地说道。孟获听了,面色陡然一变,双眸瞪圆起来,却露出几分忧虑之色,道:“可夫人你也说了,那兀突骨如此可怕,而且器量狭隘,睚眦必报。若是时候被他看出来你我利用他的藤甲军去对付马孟起的军队,只是为了找出藤甲军的弱点,那岂不是!!” “蠢货!!罢了,你自己看去!!”祝融夫人见孟获还不开窍,气得不由娇骂一声,然后从腰间取出了一张毛皮,一把丢给了孟获。孟获见状,面色一变,快速地把毛皮接住,打开一看,竟然是那兀突骨写给他夫人的书信。却说孟获虽然长得魁梧粗鲁,但他却也是个好学的君主,南蛮一带的文字他都几乎精通。因此兀突骨用他们乌戈国文字写的书信自也难不倒孟获。 却也不知道这毛皮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孟获越看神色便越是难看,看到最后,孟获不由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喊道:“这兀突骨实在欺人太甚!!! 本王就说他怎么如此好心,把他乌戈国的国宝藤甲军派给本王出征,原来竟是打着这般算盘!!!”孟获气得一对眼睛都发红。话说这毛皮书信上,兀突骨先是向祝融夫人赞美了一番,然后又数落了孟获如何如何无能,说祝融夫人下嫁给他,和嫁给了一头蠢熊没什么差别。而他还在书信中表明,此番他之所以派遣三千藤甲军协助他们,就算让祝融夫人看看他乌戈国藤甲军的厉害。若是祝融夫人日后愿意投奔于他,当他乌戈国的王后,他保证将一统南蛮,并且等他日后强大了,还将挥兵中原,夺取汉人的江山,让她祝融夫人成为古今第一个出生南蛮的皇后!!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他那丑鬼也敢如此大言不惭!!”孟获骂咧咧地张口骂道。祝融夫人白了他一眼,然后一把将那毛皮书信抢了回来。孟获见状,面色一急,祝融夫人立即道:“我怕你一不留神把这东西丢了,到时落到那乌戈国的人手上那就不好了!!你放心,本夫人自会找个时机把这东西给烧了!!” 孟获听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祝融夫人遂是沉色,道:“竟然那兀突骨有心显摆,你就让他的藤甲军显摆就是。待会你提前先把董茶那、阿会喃他们召集过来,如此如此。” 祝融在孟获耳边道出一计,孟获一听,不由大喜过望。不久后,各军统将纷纷赶了过来。孟获故意作色,假装惧怕马超的大军。而孟获麾下一干将领早前已得到了孟获的示意,纷纷都是装出一副畏惧不敢前往的模样。这时,却听有人冷哼一声,道:“我就说蛮王怎么进军如此缓慢,然后又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怕那马孟起呐!” 此言一出,董茶那、阿会喃等南蛮猛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纷纷望向那人。却见那人身穿一具藤甲,目大凶戾,高有九尺,长得十分凶猛,正是藤甲军的统将呜呜开。 孟获闻言,却是故意一副凝重之色,道:“乌戈国的兄弟,你可别小觑了那马孟起,此人强悍了得,据说不比当年以武力称霸中原的邪神吕奉先差。就算是你,恐怕有这藤甲保护也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他的兵马也都是训练有素,征战多年的猛士,绝不可轻敌!!” “哈哈哈~~!!蛮王说笑了,我是不是那马孟起的对手,这点我倒不敢保证。但乌戈国的藤甲兵刀枪不入,天下无人能敌。就算那马孟起的军队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赢得了我的藤甲军!!”呜呜开大笑而道,对于马孟起他确也不敢小觑,毕竟他也知道中原自古以来能人无数,据乌戈国中的史书记载,乌戈国曾经向中原试过大举出兵,联合近十万军队,一开始却也是声势浩荡,高歌猛进,但杀到了中原之后,却遭到了中原军队的围扑,当时被迫围困在一座城池内。而中原人的统帅早有所料,便城中的粮食早就搬走。围困半月后,十万大军粮食用尽,中原人又用离间计使得各国军队互相仇视。 2097 西凉之羌乱(9) 最终大军活活饿死了大半,剩余的人更因内讧而被中原人有机可乘,最终十万大军将士竟无一生还!!而据记载,当时中原人善战者更是不计其数,尤其有几人实力强悍,比起他们蛮荒一带有名猛士不但毫不逊色,而且还击杀了他们不少的蛮荒猛士!! “可藤甲军数量仅有三千人众。而那马孟起可有数万大军,兵力相差悬殊啊!!”孟优神色一变,一副顾虑神情地说道。 “哼,汉人多计,且也不乏猛士。但若是野战的话,我藤甲军谁人都不惧!!就算那马孟起数万大军齐齐来攻,我藤甲军刀枪不入,又奈我何!!?”当然,当年的大败已经过去了数百年。中原人的可怕也渐渐成了传说,呜呜开虽然会有提防,但却也不至于害怕。更何况藤甲军的实力他了如指掌,也有着绝对的信心,再者此番他正是领了国主兀突骨的命令,要昭显他们藤甲军的实力,如今众人都不出战,正是他藤甲军表现的大好机会!! “哈哈哈哈~~!!乌戈国的猛士不愧是我南蛮的骄傲,这位兄弟尽管放心,待时我军自会在后准备接应。但若兄弟觉得情况不对,立即鸣号,本王自会马上率领大军前来接应乌戈国的兄弟!”孟获闻言大喜,向那呜呜开说道。那乌戈国将领闻言,却是把目光投向祝融夫人,并一副认真骄傲的神色道:“我乌戈国的国主说了,我藤甲军得到的一切胜利都是属于美丽的夫人。夫人尽管安心等待我藤甲军的捷报传回。” 那呜呜开此言一出,孟获以及在他身旁的将领不由都是神色一变,董茶那一条那对如同烛龙般的浓眉,正要发作,却被他身旁的阿会喃给阻止了。这时,却听祝融夫人呵呵地笑了一声,并向那呜呜开抛了一个媚眼,双手一插小蛮腰,风情万种地道:“如此,本夫人就静候将军的好消息了。” 那呜呜开见祝融夫人如此娇媚,而且更为难得地是这娇媚中又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令他不由心生一种要将她征服的念头,不由暗暗腹诽,难怪他们乌戈国的国主对她如此念念不忘,遂震色道:“夫人放心,一切交给我等藤甲军将士便是了,说不定无需蛮王他的部署出手,我军便能让那马孟起铩羽而归!!” 于是呜呜开领了孟获的号令,率领着其麾下三千藤甲军先往进发。而孟获在引领大军在后紧随而进。 翌日,却说在天水与广魏两郡的边界的一处平原上。正见一支煞气腾腾,如有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杀气的大军声势浩荡地正往进军。而就在不远处,却看早有一支身穿着藤甲的军队已列阵等候。 却看那支煞气凶险的大军之中,为首一将赫然正是马超是也。只见马超双眸赤红,时不时更有如同魔光一般的可怕光芒流动。这时,马超见得不远处有一支身穿着奇异铠甲的部队列阵等候,霎是怒目一瞪,一眼便认出了此乃蛮荒一带的军队,遂是大吼一声,驰马冲杀上去。 “嗷嗷嗷嗷~~!!!蛮荒的鼠贼,纳命来罢~~~!!”马超扯声咆哮,浑身气势不断地迸发,手中高举的银龙枪更如同化作了一条银色魔龙,随着马超气势迸发而咆哮起来。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马超不到数百丈距离的藤甲军中,一众将士此时都察觉到了马超那铺天盖地般的澎湃煞气,无不纷纷色变。那呜呜开更是脸色连变,恍然间他好似看到了八条银色魔龙从那正杀奔上来的将领身后腾跃飞起,各是张牙舞爪,朝着他们正飞扑而来。 “好可怕的气势,难怪就连孟获那胆小鬼会如此忌惮这马孟起。这马孟起看上去似乎比起我们乌戈国的国主还要可怕几分!!凭我的实力,绝非此人对手!!”呜呜开暗暗念道,并且不由庆幸自己并无意气用事。但是他虽然心知自己不是马超的对手,但却对自己身后的藤甲军有着绝对的自信,毕竟像马超这般绝世凶物,自古以来鲜少会出现,也就是当今乱世,才会有如此多的英雄和凶物出现。因此呜呜开相信,马超的麾下大多也不过都是些寻常的精锐。对此,凭着藤甲军刀枪不入的能力,自然有十足地把握赢下他们!! 呜呜开脑念电转,立即策马退回阵内,并大喝一声,让麾下的藤甲军将士挺枪变阵,准备好迎接!! 与此同时,正于后方领军的鄂焕,眼见马超带着一股欲要杀破天地的可怕气势杀奔上去,不由神色一紧,并且他很快就发现了马超正杀往而去的那支装甲奇异的兵部。话说鄂焕本就是出于川地,并曾到蛮荒一带冒险修炼,当年他就曾经到过乌戈国,见识过乌戈国藤甲军的厉害。鄂焕连忙一震神色,策马飞奔冲向马超,并疾声大喊道:“主公小心,那支蛮荒军队乃是乌戈国的藤甲军,这支军队人人皆装备藤甲,刀枪不入!!” 马超听话,却是没有立即勒住战马,而是双眸圆瞪,眼中魔光大盛,嘶声喝道:“那又如何!!?我就不信我的银龙宝枪刺不破这些蛮荒鼠贼的藤甲~~!!” 马超怒声咆哮,竟然还加速冲奔起来,其手中的银龙枪更是忽然迸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魔煞之气。说时迟那时快,在阵内的呜呜开,眼见着马超依然加速地向自军冲杀过来,眼中不由露出凶戾的光芒,陡然一声大喝,让在前阵的藤甲军将士先往迎战。在前阵的藤甲军将士听令,马上振奋起来,各是挺枪,快步地冲向了马超。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马超驰马,并带着一股无与伦比,如同山洪崩泄一般的魔煞之气,杀了上来。一干藤甲军将士并不怠慢,立即各是挺枪朝着马超搠了过去。马超大吼一声,快速地挥起了银龙枪,立即杀出了一招龙腾四海,将面前那些藤甲军将士刺来的长枪纷纷荡飞而去,并且马超膂力惊人,更将不少人生生地震飞而去。却见马超紧接悍然地突破而去,这时只见又是一排的藤甲军将士快速地冲奔上来。马超一对龙眸魔光乍射,驰马舞枪倏地再次冲了上去。陡然,只见两方霍然交接,霎时只听一阵阵惨叫声痛喝声一连迭起,那呜呜开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望去,突然却见马超再次突破了一道防线,杀奔上来。呜呜开看得眼切,连忙又往那些被杀破的将士那里望去,却见那些被马超杀翻的将士,身上都并无血色出现,竟是被马超用蛮力生生地杀翻。 “我就不信邪了!!众人听令,全军出动,围攻那马孟起,定要把他给擒杀了!!”呜呜开心头大恼,心想着藤甲军的无敌之名,岂能毁在了自己手上,连忙震色喝令。 与此同时,鄂焕从马超的突破中,瞬间便有所领悟,好像已经找到了藤甲军的弱点,连忙向身后的将士喊道:“后面的骑兵队伍全都听好,待会给我全力冲杀,不必在意能不能击杀敌兵,只顾把他们冲开便是。还有步兵中的刀兵还有枪兵、弓弩手全都后撤守备,准备接应,其余的斧手以及重锤狼牙兵随我一同加速冲上厮杀,待会遇上敌人只顾猛砸,杀翻敌兵就是了!!” 鄂焕疾声咆哮,声势洪亮。而随着他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铁骑部队立即全力冲驰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马超那处,只见大量的藤甲军将士正朝着马超那处围扑过来。马超浑然不惧,只凭一身可怕的蛮力,挥枪猛扫怒劈,施展起马家的伏波潜龙枪法。恍然间,只见围扑的人丛中,八条魔龙不断地四处肆虐,将一个个藤甲军的将士打飞而去。混乱中,却只听得藤甲军的惨叫怒吼,那支号称无敌的藤甲军,此时竟被马超以一人之力,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呜呜开看得怒目圆瞪起来,眼角迸裂,一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无法相信此时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切,自己这支刀枪不入的无敌之军,竟被一人只以蛮力给杀得一片混乱。或许呜呜开实在太过震惊了,竟忘了让左右发出信号,让后方孟获所领的蛮荒大军前来营救。 而不久之后,却见鄂焕先是带领着马家军的铁骑轰然杀至,因为鄂焕早前已发出号令,其身后的马家军铁骑此时可都是全力冲击,藤甲军的将士急忙冲上阻挡,正好迎上了全力冲击的鄂焕以及其身后的马家军铁骑。于是,只听一道道巨响惨叫声遽然响荡起来,只见一个个藤甲军将士被撞得暴飞翻滚,并且纷纷地大口喷血。却说这些藤甲军将士虽然有刀枪不入的藤甲保护,但藤甲却不能消除敌人冲击带来的巨大力量,因此各个都被冲撞得骨头粉碎,口喷鲜血。 2098 西凉之羌乱(10) 于是,只见藤甲军被鄂焕所领的西凉铁骑杀得节节后退。生猛的鄂焕此时更如化身一尊魔刹一般,手提着鬼牙戟一路突进,快速地杀到了马超的身后。而此时,呜呜开也看出了战况已经开始一面倒,连忙下令向藤甲军后撤,企图等马家的铁骑军冲锋的力量减弱之后,再开始反击猛扑。并且呜呜开也令左右发出了信号,求救于后方的蛮荒大军。 不一阵后,却看马家军的铁骑冲锋力量已经减弱不少,藤甲军的将士凭着刀枪不入的铠甲,已经纷纷杀停住了不少的马家军铁骑。不过就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迸发而起,正见一个个手提着类型斧、锤、狼牙棒等重型兵器的马家军将士凶猛地扑了上来。一干藤甲军将士还未来得及反应,立即就被那些手举重型兵器的马家军将士杀得纷纷翻滚飞去。 混乱间,呜呜开吓得肝胆欲裂,下意识地正想拨马逃跑时。蓦然听得一道恶煞无比的怒喝声,呜呜开不由面色一变,猝见一员面目狰狞,如同恶鬼一般的猛将,手提鬼牙戟突杀过来。 “死来!!”只见那如同恶鬼一般的猛将,赫然正是鄂焕。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鄂焕猛然高举手中的鬼牙戟,操着呜呜开便是猛劈而去。猝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鄂焕的鬼牙戟劈在了那呜呜开的藤甲上,爆开一道绚丽的火花,但很快火花熄灭,呜呜开虽然承受着的疼痛,但身上的藤甲却是坚硬无比,不见裂开。 呜呜开强忍剧痛,并咧开嘴角,猛地举起手中兵刃,正想反击时。蓦然,鄂焕眼中爆射出两道凶光,呜呜开还未来得及反应,鄂焕手中的鬼牙戟便化作了一道飞虹,朝着呜呜开的脖子飞了过去。 刷~!! 只听一声脆响,呜呜开的头颅与脖子连接之处,陡然地断开。血液迸射间,更见呜呜开的头颅冲天飞起。 眼看呜呜开被鄂焕斩杀后,不少藤甲军将士瞬间阵脚大乱,加上无人指挥,各自为战。而马家军士气如虹,并有马超以及鄂焕两员盖世猛人率领,故把藤甲军杀得溃不成军。不久后,藤甲军大量的将士开始逃撤起来。 另一边,引兵正不缓不急从后赶来的蛮荒大军中,为首的孟获见藤甲军忽然大举溃败,更有大量的将士慌乱逃亡,不由大惊失色。 “藤甲军溃不成军,毫无队形可言,有些人更是各自为战,如此混乱,莫非是那呜呜开被人斩杀了!!?”孟获脑念电转,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股如同龙啸的咆哮声如同天雷炸开般,于天地间遽然响荡起来。 “协助司马恂那恶贼杀害我弟的孟获可来否,快滚过来~~!!!我马孟起誓要将他碎尸万段,剁成肉酱~~~!!!” 此吼声一起,更有一股澎湃汹涌的魔煞之气接踵而来。孟获顿时神色大变,紧接更听马家军迸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这时,却见孟优急是骑着一头灰色大熊冲了上来,向孟获急喊道:“大王!!那藤甲军已被杀溃,敌军气势如虹,那马孟起更是心怀滔天之恨,若是我军此时杀扑上去,定会遭到那马孟起疯狂攻击。于小弟之见,这西凉土地根本轮不到我军分割,又何必耗费弟兄们的性命,去给那司马恂卖命!!不如撤军罢了!!” 孟获一听,心里早就有此想法,连忙震色,向身后的兵部急声下令后撤。而蛮荒军不少将领也被马超以及其军那股可怕的杀气所惊,听了孟获的号令后,连忙纷纷后转,往后急撤而去。 孟获为防马超死追不放,更令董茶那领兵断后,以防万一。 董茶那领命,速领着麾下精锐以及猛士,大约千余人冲往向前。 不久后,果然正如孟获所料,心怀滔天之恨的马超不肯善罢甘休,领着一支千余人的铁骑凶猛地追杀上来。董茶那见马超凶煞,浑身更有一股泯然澎湃的魔气,未战便先有几分忌惮。就在此际,马超骑着白麟兽猛然加速冲驰起来,浑身气势更是不断地攀升。董茶那吓了一跳,但当他有意想要后撤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禁锢住了,而当他望向正倏然冲杀上来的马超时,更有着一种怪异的感觉,若然他此时不顾一切地逃撤的话,一定会被马超追上,并且击杀!! “嗷嗷嗷嗷~~~!!马孟起,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董茶那嘶声咆哮,浑身气势也轰然迸发起来,手举着狼牙哭丧棒,猛然策马冲起,迎向了马超。 须臾,只见两人交战,马超一来便是施以猛攻之势,挥起银龙枪猛搠狂刺,恍然间如见一条条银色魔龙不断地朝着董茶那发起攻势。董茶那虽是凶猛,但在马超的猛攻之下,却也渐渐落于下风。最重要地是,他的实力比起马超明显差了一个层次。在力量上,本就是力量型的他,却还稍微逊色马超一筹,而在技巧上,马超更是远远地压制于他。于是两人战至大约十数回合,此时董茶那麾下将士已看出不对劲,纷纷前来救援。只不过马超却抢在董茶那麾下将士还未赶到之前,一招七龙争鼎,连环七式,尽数击中了董茶那,最后一式更是将董茶那的头颅生生地给刺爆了。 却看董茶那的头颅好似爆开的西瓜似的,轰然炸开。马超击杀了董茶那后,却像个走火入魔的魔王收不住杀性,继续策马舞枪冲向了赶来营救董茶那的那些蛮荒将士。那些蛮荒将士眼看马超如此可怕凶戾,全都吓得魂魄如飞,不等马超杀至,便已丧失了战意。而随即马超杀至他们面前后,那些蛮荒将士根本无心作战,好几人被马超击杀后,众人都只顾着逃命去了,队伍瞬间不攻自破,溃散而逃。马超又是追杀一阵,击毙了数十人后,方才停了下来,并下令整顿队伍。 一日过后,蛮荒军败北的消息传到了冀城之中。司马恂听闻马超大破了蛮荒军的藤甲军,其麾下猛将鄂焕击杀了藤甲军的统将呜呜开,而孟获麾下得力战将也被马超击杀。司马恂见马超的大军如此来势汹汹,不由大惊失色,恍然间更是觉得心惊胆跳,有一种局势失控,大祸临头的预感。就在此际,猝然外头有人禀报,说司马家有人来见。司马恂听了,连忙震色,快快请入。 不久后,正见一身材高大,穿着红锦锈鲤袍,头戴冠帽,衣着整齐,气度不凡的男子踏步走入。司马恂见了那人后,不由神色一紧,立即把左右叫了下去。很快,殿内只剩下司马恂以及那人。司马恂站了起来,并走向了那人,毕恭毕敬地朝着他拱手一拜道:“拜见四哥。” 却看那人正是司马八达中的排行老四的司马馗也。司马馗听话,轻叹了一声,然后一沉色,道:“五弟,情况有变。看来西凉和雍州我司马家暂时恐怕是拿不下了。” 司马恂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双眸瞪得斗大,然后露出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但还是收敛了神色,肃色道:“四哥此言何意。莫非二哥要反悔,不肯把西凉还有雍州交予小弟!?” “诶,非也!你误会二哥了。你的才华在我等八位兄弟中,是最接近二哥的,因此你一直有意想要与二哥比较竞争,不愿被他比下去。对此,二哥以及我等兄弟都是心里了然。可你有时候未免太过顽固了,此番举事,其实二哥一直都不肯答应,他认为我司马家的势力发展过快,而根基不稳,绝非好事。因此他本是希望等川地的局势稳定好了,再与你商议举事。可当时你一意孤行,还拉拢了族中不少长老给二哥压力。二哥不得已下,才答应了你。” “够了!!四哥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若是二哥要反悔,不肯出兵来救,你就直说。不必找那么多的理由!!”司马恂猝是发作,双眸发红,整个人好似有些失控,身体颤抖起来。 “你!!”司马馗眼见司马恂如此,不由眉头一皱,立即肃色道:“显达,你莫忘了当年大族老的教诲么!!作为合格的谋士以及策划者,不得因个人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否则将会影响大局,最终只会引火自焚!!” “哼哼!!事已至今,四哥不必再和我说这些道理。就算二哥不肯派兵,我司马显达也有办法击退那马孟起,守住冀城。只不过二哥忽然反悔,置小弟于险地,总该要给我这个小弟一个理由吧!!”司马恂冷哼几声,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并还有几分怨恨之色。司马馗听话,长吁了一声,道:“二哥早料你如此。竟是这般,四哥也不瞒你。那曹老贼恐怕对二哥已起防范。” 2099 西凉之羌乱(11) “就在不久前,曹老贼竟把新城以及建平两郡割让给那小霸王孙伯符。此两郡当年可是二哥为了博取老贼的信任,方才献给老贼,好让老贼以为据于新城以及建平两郡足可掐住我西川咽喉,暂时卸下防备。没想到老贼居然把如此两处重地割让给孙伯符,其明显是使驱虎吞狼之计也。而交州自从当年被孙伯符攻破后,士家便对孙伯符十分顺从忠心,只怕一旦孙伯符决意要向西川进军,交州必然会出兵救援。待时,西川恐免遭到两方夹攻,难以兼顾。那孙伯符和周公瑾皆是盖世英雄,不可小觑,不合两川之力,怕是无法将其击败。而东川之地此时虽在我司马家掌控之中,但东川军中多数都是新兵,二哥此番原本想着可以在五弟你掌控大局的情况之下使得这些新兵得以蜕变。可眼下西凉的局势,怕是已有失控的趋势。当日蛮荒军在冀城的暴乱;那迷当大王至今迟迟尚未赶来;而马孟起更是怀着滔天之恨,引兵大举杀来。这种种因素,恐怕都将会是五弟你败北的原因。五弟,你还是不如二哥细腻谨慎,不如就此罢手,为了取下西凉和雍州,我司马家可谓是付出极大的代价,若是你不肯罢手的话,只怕这回我司马家将会赔个血本无归啊!!” “血本无归!?就此罢手!?哈哈~~!!”司马恂听了,先是沉吟一阵,然后忽地咧嘴笑了起来,脸色上更有几分癫疯,向司马馗问道。司马馗见司马恂这副样子,眉头不由皱地更紧,正要说话安抚。这时司马恂忽然忿色大喊起来:“夺取西凉和雍州,莫非就只有司马家在付出么!?我司马恂不也付出了无数的心血,为此你可知我忍辱负重了多少,遭到那马孟起还有他身边的人多少的轻辱!!?这攻城略地,皇家基业岂有稳赚不赔之理!!?现今可好了,你等见我这里快要局势失控,还未分出结果,便让我就此罢手!!好,四哥你倒教教我如何罢手!!” “把你麾下如今所有的军队和物资立即撤出冀城,转往东川。若是马孟起发兵追袭,我自会派遣军队来接应你!!”司马馗此时面色渐渐变得冷厉起来,沉色喊道。 司马恂听了,面色一变,神色也变得阴寒起来,道:“那我在雍州布下的棋子呢!?莫非全都放弃不顾,那么他们肯定会丧失信心,纷纷重投那马孟起麾下。待时再想夺取雍州这块皇家宝地可就难于登天了!!而我司马恂更将会失信于人,从此之后,天下还有何人肯投我麾下,与我一同举事!!?” “二哥说了,只等川地稳定之后,我司马一家兄弟联手,再图天下!!待天下一统,必封你为一方之王!!”司马馗眼里猝是精光乍射,神色里此时更是毫不保留地显现出满满的野望之色。司马恂闻言,似乎却不卖帐,冷笑一声,反问司马馗道:“藩王多小都是可以封的,但天子只有一个。我倒要问问四哥你,到时我司马家八兄弟到底谁来当这天子!?” 司马馗听话,顿是神色一变,眼神霍地变得冷厉起来,望向了司马恂,并颦紧了眉头,直勾勾地瞰视着司马恂。忽然,司马馗轻叹一声,道:“没想到五弟你的野心竟如斯之大。你放心,二哥有话,待时我司马家八兄弟,论功绩而封帝王。功劳最大的,自然就是天子了。” “哈哈哈哈哈,竟然如此,此番我更不能轻易放弃了!!马孟起不过一介莽夫耳,不足为患!!我耗费了近乎五、六载的心血所筹划,岂能一早尽弃耶!!?还请四哥放心,就算没有二哥的协助,小弟也一样会替我司马家取下西凉和雍州!!”司马恂听话,猝是纵声大笑起来,目光里更有几分疯狂之色。司马馗见状,不由面色一惊,脸上更露出愠色,骂道:“五弟你这是疯了不成!!万万不可!!眼下你大势已去,强行为之,只会令我司马家付出沉重的代价!!” “够了!!当初我筹划之时,可是得到了族中大部分长老的认同,通过了族中会议!!就连二哥这个族长也不得不答应下来!!眼下败数未定,尚有扭转乾坤的可能!!我司马显达自不会轻易放弃!!”司马恂猝是发作,双眸中含着疯狂和坚定之色。司马馗听话,脸色连变,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死死地盯着司马恂。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馗又再次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就算当初你得到族中大部分族老的认同,但五弟你也清楚那些族老的为人。他们一切皆以利益为上,若然此番你失败了,恐怕立即就会失去他们的支持,而且你在族中的地位更会一落千丈,日后司马家的大业只怕将无你一席之地也。” “不然呢!?四哥你让我此时把所有的兵马撤往东川,放弃这筹划多年的大业,最终我还不是被族中上下看作是失败者。到时只怕这一辈子,我也只能成为二哥的傀儡,纵然日后得以封王,只怕处处也要受到二哥的管制和约束。哼哼,若然要如此憋屈地活一辈子,我倒不如竭尽所有地去拼一把。起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司马显达的人生和命运,由我自己做主,谁也插手不得!!”司马恂神情激动地反驳道,喝声冷厉。司马馗听罢,默默地沉了沉色,道:“五弟你可想清楚了。你可知这条路一旦你选择走下去的话,可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四哥你不必再说了。我早就想清楚了。我和你还有其他兄弟不同。我这人不愿意居于人下,此乃我之志也。纵死亦无憾也!!”司马恂说罢,忽然神色一凝,朝着司马馗重重地拱手一拜。司马馗闻言,默不作声,扭头便跨步离开。司马恂望着司马馗离开的背影,面色复杂,他知道至此之后,恐怕他将会成为司马家的罪人,除非他真的能够扭转乾坤,如此他才有可能与其二哥一争高下。 数日后,在冀城东门十数里外,正见数万大军阵型摆定,并听得震耳欲聋的鼓号声轰然响荡起来,并有一阵阵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跌宕起伏,汹涌的杀气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生猛地扑向了冀城。 此时,在冀城东门之上,司马恂正与其麾下将士眺目望向了远方的大军,并肃色道:“众人都给我听好了,那马孟起为人残酷凶狠,如今我等背叛了他,那马休又是死在了我的手中。以他那脾性,绝不可能会轻饶我等,但若我等落在他的手上,必将会惨遭百般折磨而死!!如今我等已无退路,幸好冀城坚固,我等大可据城而强守之。待会我自会引诱那马孟起大举起兵前来攻打,待时诸位尽管给予猛烈反击,矢石并落,并可杀他个铩羽而归!!” 司马恂振声喊道,不少将领都听出了其中道理,并以了解到他们如今所处的处境,不由纷纷都强震精神,高声呼喝,在生死胁迫之下,众人都是奋然而应!! 于是不久之后,只见远方那支杀气汹涌的大军已经又逼近了数里距离,并有一彪人马朝着冀城快速地奔赶而来。 于是,过了好一阵,只见城外一彪人马倏地赶了过来,为首一将,面容狰狞,长得凶猛如同妖鬼一般,正是鄂焕是也。却见鄂焕猛地一提手中的鬼牙戟,朝着城上的将士大声喊道:“众人听着,我主心知尔等皆被那司马显达迷惑,但凡愿替我主擒下那司马显达者,我主不但赦免其罪,更将重重有赏。若是执迷不悟,甘愿为反贼司马显达效死者,待城破之日,必定尽数杀尽,一个不留~~!!” 鄂焕声音洪亮,并且还带着一股凶戾的杀气,霎时城上不少将士都变得犹豫和恐惧起来。而在城上的司马恂正等马超过来,没想到来的却是鄂焕,不由神色一变,冷声喝道:“众人不要理会那马孟起的走狗,马孟起乃是一介莽夫,只懂厮杀征战,不懂治理辖地,内政之事更是一窍不通,当初若非有我协助他左右,他岂有今日之基业!?尔等追随他,日后只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纷争之中。竟然如此,倒不如尽早投降,众人也可免于灾难,早日与家人团聚。此仁心仁意,诸位若不领情,那就休怪我了。” 司马恂此言一出,不少本是有所动摇的将士们立即又是纷纷变色。鄂焕闻言,正想反驳,殊不知忽然司马恂一声令下,城上的弓弩手猝是纷纷放箭射落。鄂焕神色一变,连忙大喝后撤,并拨马急退。 须臾,只见连片飞矢扑射而来,幸好鄂焕等人距离冀城还是有一段较远的距离,从城上射落的飞矢皆无够着他们。 2100 西凉之羌乱(12) 这时,又听城上的司马恂冷声喝道:“鄂焕匹夫,有种就叫你主亲自过来。我司马恂就在这里,他若想取我的首级,替他那死去的弟弟复仇雪恨,便让自凭本事来取好了!!” 鄂焕闻言,面色霎是冷酷起来,并目露凶光。却说,鄂焕此时在马超军中,算是最冷静的那个人。鄂焕早前就是怕马超会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旦受到司马恂的挑衅,便率兵疯狂地进攻冀城。因此,鄂焕在刚刚才竭力地劝住了马超,而他本想着司马恂刚夺下冀城,而他的兵部几乎都是原先马家军的将士。故鄂焕想着先来招降,若是能引起一部分人的倒戈,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待时他便可发出信号,让马超率领大军前来接应,与那些倒戈的将士里应外合,争取能够一举杀入冀城之中。 不过眼下看来,司马恂的麾下对他倒也算是忠心,看来没有那么轻易能够让他的麾下倒戈。 与此同时,却说马超在后方等候了已有一阵。说来马超憋了满腔的怒恨和怨气,本想着一来便率兵强攻冀城。岂不知鄂焕竭力相劝,并道出一计。马超虽是恨不得立即杀入冀城,将司马恂碎尸万段,但他当时听鄂焕之计却也精妙,便强忍怨恨,答应了鄂焕。可此时马超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并且此时正见有斥候赶了回来,并把刚刚冀城之下的状况迅速地转告与马超。马超一听勃然大怒,马铁等马家将领都是气愤填膺。不久,只听马超大喝一声,其麾下数万大军立即朝着冀城大举扑杀而去。 突兀之际,只听杀声震天动地,在冀城上的司马恂听了,顿是神色一变,但却不像他身边的人纷纷露出惧色,反而邪魅地一笑,笑容璀璨。 与此同时,在城下的鄂焕听得后方杀声大作,不由暗暗心头一揪,连忙一拨战马,急声喝令撤退。于是与他一同而来的人马,立即纷纷随着鄂焕朝着后方奔赶而去。 不一阵后,只见马超引兵大举扑上,此时却见一彪人马迎了上来。马超杀气正盛,那对龙眸般的眼睛更是魔光闪烁,驰马径直奔飞冲起。 “主公快快停下,那司马恂明显是有意挑衅主公,引诱主公率大军前往强攻冀城。还请主公万万要保持冷静,莫中了那司马恂的诡计!!”却看那迎向马超以及其身后大军的那彪人马,正是鄂焕所领的队伍。鄂焕更是急忙冲向马超,疾声喊道。 马超一听,却是面露暴露狂躁之色,神容更是变得狰狞起来,扯声喝道:“废话少说!!那司马显达背叛了我,杀了我的休弟,竟还敢如此放肆猖獗,我一刻都容不了他~~!!” 马超竭嘶底里地吼道,浑身顿是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澎湃魔煞之气。鄂焕见状,面色一变,又见马超杀气腾腾的模样,不敢强拦,连忙让开,并令身后的人马退开一边。于是,很快只见马超倏地策马冲过了鄂焕的那支人马。 不久后,冀城东门之上,只听杀声激荡,如同洪潮扑来。冀城上不少将士,不由是纷纷色变。司马恂倒是冷静无比,面色如霜,迅速地调拨着将士们各做准备。 不一会,只见马超引兵大举杀到了城下,刚见到司马恂的身影,却还来不及喊话,只听城上的司马恂一声令下,霎时城上矢石如同骤雨一般朝着马超所领的大军轰然飞砸而落。马超见状,面色一变,急喊小心,并迅速地挥起手中的银龙枪拨打起来。却看矢石的攻势猛烈而密集,而城上的叛军却也把恐惧化为了动力,不断地朝着城下的马超军疯狂攻击。因此,马超军遭到了迎头痛击,不少将士更是被矢石击毙。却看混乱间,马超刚是拨开了一片飞矢,猝然只见几块飞石朝着他猛袭而来。马超面色一变,连忙挺枪打去,猝然只听砰砰连道乍响,那几块落石接连爆开。 此时,在城上的司马恂却是亢奋起来,连声喝令,并鼓舞将士。因此,叛军的攻势变得更为凶烈起来,并且士气愈高。 转眼,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马超眼见麾下将士死伤不少,被迫无奈,只好下令后撤。众将听令,连忙纷纷后撤。不久,马超的大军撤退了大约百丈左右,只见其军阵型紊乱,将士们都是惊慌混乱。马超却很快从人丛中,冲了出来,鄂焕唯恐马超遭到暗算,连忙带着一队人马向前拥护。 “司马显达你这天杀的狗贼,这血海深仇你纵万死,也难泄我心头之恨~~!!!”马超奋力高举手中的银龙枪,浑身气势轰然迸发起来,恍然如见八条银色魔龙从他身后骤飞而起,使得马超看上去如同传说中的魔神一般。 城上的叛军将士此时不禁被马超那可怕的气势给镇住了,纷纷露出恐惧之色。司马恂倒是不惧,手指着马超,怒声喝叱道:“马孟起你休怪我,你胸襟狭隘,难以容人,虽有野心,却无经纬之才,治世之略!!我一心协助你筹建基业,可你只会和你那大哥过不去,却又屡屡战败于他,如此下去,无论是西凉还是雍州只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纷争之中!!你可知道,这些年来,你与你那大哥的争斗,让我军死伤了多少无辜的性命!!你为了一己之私,视人命为草芥,如此昏庸残暴,试问谁人能在你麾下待得下去!!只恨我当初有眼无珠,投仕于你,还为你招揽了如此多的无辜将士。今日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也要为了这些无辜的将士与你一拼到底~~!!!”只听司马恂一番竭嘶底里的言辞,说得可谓是正义泯然,此时就连马家军中不少将士似乎都受到了影响,纷纷变色。马超一听,脸色连变,龙眸魔光大绽,尽是可怕的凶戾之色,但一时间似乎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司马恂话锋一转,立即又是开始数落起马超的罪状:“我等文武投贤入仕,多数人都是为了能够攀龙附麟,故甘于舍命,绞尽脑汁,为君主出谋划策,阵前拼杀。可马孟起你扪心自问,你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可配不配得上我等文武为你的付出!!?” 司马恂话音一落,城上的叛军不少人都是感同身受,怀着怨气地纷纷应和起来。而马超身后的将士也有一部分人渐渐地面露异色。而此时,马超面色忽然死沉了下来,司马恂两番喝叱,让他猝然间冷静下来,双手捏拳,拽得死死不放。 就在此时,司马恂忽然神容大震,一声令下,突兀只见冀城东门大开,在城门后却早已有一支军队列阵等候,随着东门一开,立即是群情愤慨地杀了出去。 马超见状,神色大惊,连忙下令,让身后的将士准备应战。殊不知此时他身后的将士眼看着昔日的同袍兄弟纷纷杀来,竟然都犹豫起来。自从司马恂开始数落马超的罪状开始,鄂焕一直就在旁观察众人的神色,眼看众人此时士气已经低落到底,也察觉出众人无心应战,连忙赶到马超身旁道:“主公,那司马恂刚刚几番话已经影响了我军军心,只怕此时众人心里已有顾虑,不愿与昔日同袍厮杀,士气低迷!!因此眼下绝非是与彼军厮杀的时机。还请主公下令撤军,末将愿引兵断后!!” 马超听话,勃然大怒,忿然地扭头往后一看,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却看正如鄂焕所言,在他身后的将士们各个都是神情低落,毫无战意!! “该死的司马显达!!”马超不由咬牙怒骂,此时却也知道状况,立即下令撤军。于是,已失去战意的马家军立即慌乱后撤。而鄂焕则领着自己的心腹部下,迅速地赶了上去。 不久,只见近数千叛军杀扑上来。鄂焕手提鬼牙戟,纵声喝道:“主公待弟兄们一直不薄,那司马显达虚伪善言,众人万万不要被他的鬼话迷惑了!!” 鄂焕试图安抚叛军的怨气,但此时众人正是怨气冲天,哪里理会鄂焕,纷纷猛扑杀上。鄂焕无可奈何,忿声一喝,提戟迎了上去。而鄂焕麾下心腹,乃是当年与他一同投入马超麾下的兄弟,对鄂焕忠心无比,因此不管是谁,只要是鄂焕的敌人,他们都愿意卖命厮杀。于是,只见鄂焕带着心腹数百人马,强拦住那数千怨气冲天的叛军,两方一时杀得很是凶烈。 此时,在城上的司马恂看了,却是目光一冷,摇头道:“只可惜如此良才虎将竟会对那马孟起这般忠心。此人不得不除啊!” 说罢,司马恂一震神色,遂是向城下的将士下令道:“城下的将士听着,谁能给我取下那鄂焕首级,赏黄金千两,封百户!!” 司马恂此言一出,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2101 西凉之羌乱(13) 霎时城下叛军杀气高涨,一干将士纷纷都争先恐后地杀向了鄂焕!! 鄂焕浑然不惧,眼见叛军将士各个状若疯狂地杀奔上来,反而怒目一瞪,浑身迸发出一股怯人心神的凶煞之气。 “尔等竟要取吾性命,那就休怪吾不念旧情了!!”鄂焕竭嘶底里地吼道,手中的鬼牙戟猝然生猛挥动起来,如同一道道匹练飞虹,击打在那一个个扑上来的叛军将士身上。而鄂焕的心腹将士见状,无不抖数精神,胆气大壮,朝着鄂焕所在的位置不断地奋勇杀扑上去。混战之中,却见鄂焕凶悍无比,如同一头厉鬼一般,在人丛里大杀四方。叛军的将士虽然都迫切地想要取下鄂焕的首级,奈何鄂焕越战越勇,并且随着他的麾下纷纷赶到之后,他们主动逼近鄂焕的机会更是少了。反而鄂焕在战场上,不断地策马飞奔,取人首级,如同囊中探物。此时,在城上的司马恂看得是又惊又怒,但对鄂焕这等骁勇猛将,却也不禁地生出了爱才之心,忽然震色朝着鄂焕大喊道:“鄂将军你如此骁勇了得,论武艺甚至不逊色于那马孟起,你又何必死忠于他!!再说那马孟起用人唯亲,你再表现出色,立下再多的功绩。日后恐怕也难担当大任!!竟然如此,你倒不如投靠于我,我愿把军中大权尽交予你手中!!让你成为我军中第一人!!” 司马恂忽然改变主意,声音里更饱含真诚。正在城下厮杀的叛军将士听了,不由都是纷纷神色一变。倒是鄂焕听了之后,一脸的冷淡之色,手举鬼牙戟指向了城上的司马恂,厉声喝道:“司马恂你少说废话!!我主视我为肱骨之臣,我岂会背叛于他!!” “哼!!冥顽不灵!!”司马恂听话,冷哼一声,更似乎有些恼羞成怒,遂是大声喝令城下将士,把鄂焕乱刀砍死。众人闻令,再次发作。但此时鄂焕却迅速地下令撤军,并悍勇地自己先是冲向了扑上来的人丛,为其麾下心腹争取时间撤退。众叛军将士虽汹涌扑上,取那鄂焕性命。但如同厉鬼一般的鄂焕,却是勇悍绝乱,把那些扑向他的叛军将士纷纷杀翻而去。 不久后,杀得一身是血的鄂焕,迅速地撤出了战场,从容撤去。城上的司马恂看得眼切,气忿不已,怒喝连连,在他身旁的叛军将士皆不敢做声。 却说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时分,马超虽然今日首战受挫,但并没有因此善罢甘休,领兵就扎据在城东二十余里外的一处平地之上。 这时,在马超的大帐内。却见马超那如龙眸般的眼睛,如似闪烁着阵阵骇人的魔光,一干将领都沉默不语。马铁咬牙切齿,双拳捏得死死不放。虽然马铁恨不得立即杀入冀城,将那司马恂碎尸万段,但他经过今日一战后,他却也清楚,司马恂早有准备,若想强行攻破冀城,只怕是要付出不轻的代价。 而另一边,却看鄂焕神容收敛,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马超一拍奏案,猛地站了起来,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可怕的凶煞之气,正想喊话。突兀,鄂焕却抬起了头,望向了马超,正想说话。 殊不知,就在此时,忽然帐外有人赶入,并快速地来到帐中中央之处,单膝跪下,带着几分慌乱之色,向马超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就在刚刚,我军的细作发现,正有数万羌胡大军朝着冀城的西面赶来。恐怕是那迷当大王所领的羌胡大军!!” “什么!!”马超一听,双眸霍地瞪圆起来,脸上原本的决意之色,更是随即褪去了不少。鄂焕见状,轻叹了一声,遂是更加下定了决心,向马超投去了眼色。而马超正好眼神的余光瞟向了鄂焕,留意到了鄂焕的眼色后,面色一沉,眼下他身边已经没有了司马恂,左右无人商议,而他的麾下大多都是武将,一般的谋士,在此紧急关头,马超却也信不过。而鄂焕虽为武将,并且从长相来看,根本就不像是个会谋略之人。但马超却很清楚,自己这位爱将,素来颇有独特的见解和策略。当初他便曾经劝过自己要小心司马恂造反。如今想来,马超可谓是悔不当初。马超脑念电转后,遂是发令让众人先下去歇息。众人听话,不由都是神色一惊,如今正是紧要时刻,但马超似乎却无意与众人商议,不少人都是心中忧虑,纷纷正想说话。马超却看出了众人的想法,道:“眼下战事本将军自有思虑,诸位先不必多虑,待有了结果,本将军自会召诸位前来商议。” 马超此言一出,众人又见他神色坚定,虽然心疑不已,但还是纷纷领命退了下去。不一阵后,帐内仅剩下鄂焕以及马铁还有马超。马铁见鄂焕从刚刚开始,便只是站了起来,并无要离开的意思,心里很快就明白过来,知道马超要与鄂焕密议。对于鄂焕这位铁血硬汉,马铁却也是尊重和欣赏的,遂向鄂焕投以眼色,毕恭毕敬地向鄂焕拱手一拜后,便是转身离开了。 少时,只见帐中剩下马超以及鄂焕二人。鄂焕沉了沉色后,向马超肃色道:“不知主公信不信得过末将?” 马超听话,面色一惊,速道:“鄂将军素来对本将军忠心不二,并屡有高见,战场之上,你更是英勇为先。本将军岂会信不过你!!还有当初若非我不肯听你之劝,提防那司马恂,恐怕也不会有如今西凉之乱,休弟更不会死在那反贼手下!!如今想来,悔不当初啊!!鄂将军你有何谋略尽管直言,若然合适,本将军定会依从你计!!” 鄂焕闻言,轻叹一声,遂是一副很是严肃的模样道:“不瞒主公,今日那司马恂曾设以高位向我招揽,只不过末将却是当场拒绝了他。而如今正好那羌胡大军赶到冀城。那司马恂必定以为我军会阵脚大乱,将士们丧失信心。因此末将认为主公可让末将假降于那司马恂,再者司马恂刚夺下冀城不久,并且在夺取冀城的那日,司马恂又纵容蛮荒军的将士抢掠城中的世族大户以及百姓。末将入城后,可寻机暗中行事,只等机会合适,怂恿城中世族以及百姓造反,与主公里应外合,如此必可重夺冀城也!!” 鄂焕道出此计后,马超眼神猝是变得犀利起来,直勾勾地望着鄂焕。不过很快马超却又笑了起来,道:“此计甚妙,如此还得劳烦鄂将军你暂时忍辱负重了!!” 鄂焕见马超前一秒还露出疑色,忽然间便就答应下来,反而有些疑惑,不禁问道:“主公这是相信末将了?” “哈哈,鄂将军为人如何,本将军心里明白。再者,鄂将军若是当真有意投靠那司马恂,大可暗中行事,何必亲自来告诉我。更何况,这些年来若无鄂将军在马某左右保护周全,马某只怕这身上还不知要多添多小的伤疤。”马超爽朗一笑,目光变得清澈起来,一脸真诚的神色向鄂焕说道,并且语气中还包含着几分感激的情绪。 鄂焕听了,心里不由有些触动,忙拱手一拜道:“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主公知遇之恩,末将万死难报,此番定竭尽全力,替主公排忧解难,将冀城夺回,报得那血海深仇!!” 马超闻言,轻叹一声,道:“不过鄂将军此去,却也要万分小心。不得不承认,那司马恂确实是个聪明之人,并且此人城府颇深。鄂将军要小心应付,如今我身边正是最为缺人的时候,若然鄂将军再有何不测,我可承受不起这打击啊!!” 鄂焕听话,面色微微一凝,不由露出几分惊奇之色。鄂焕很清楚马超的为人,其脾性素来孤傲,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表示他十分地器重自己了。鄂焕心头一震,眼神变得晶亮而炙热起来,拱手再向马超一拜,道:“末将何德何能,能得到主公如此之器重,此番定将肝胆涂地,谨慎行事,不成功便成仁!!” “好!!鄂将军有此决意和忠诚,实乃我军之幸也!!”马超听话,重重地点了点头,肃色喊道。 与此同时,却说在冀城大殿之内,只见司马恂正带着麾下一干将领迎接迷当大王麾下一众的羌胡将领。 “还请司马大人莫怪,此番前来实在多受曲折,幸好日前得到司马家那支精锐人马的协助,替本王击退了宇文天佑那支可恨的兵部。只可惜那宇文天佑狡猾,见势不妙,便立即率兵撤退,未能将其擒下,献与司马大人。”却看羌胡人群众,一头戴鹿角铁盔,身穿狼毛大氅,身材魁梧健硕,并且高大无比,胸口上还带着一条穿着一颗颗狼牙的项链的巨汉正向司马恂说道。此人赫然正是称霸西凉西北一带的羌胡族中的王者,迷当大王是也。 2102 西凉之羌乱(14) “哈哈,那宇文天佑素来狡诈多计,当年那马孟起便曾几番讨伐,却都是无功而返。加上羌王你不如那宇文天佑熟悉这四周一带的地形,而我西凉人士又是善于骑术,来去无踪,也难怪羌王你会处处受到那宇文天佑的牵制。”司马恂大笑两声,倒是一副安抚的态势向迷当大王说道。却说司马恂心里对于羌胡大军迟迟未能及时赶到,其实心中多有怨言,但如今马超的大军就在城东二十余里之外,而他早前才刚得到孟获传来的消息,说他辖地之中发生暴乱,不得不赶回前往镇压,不日已引兵撤走。对于孟获的离开,司马恂其实早有预料,甚至恨不得孟获麾下那支野蛮的大军早早离开西凉,省得再生祸端。不过因为孟获的离去,在兵力上他一时间倒是捉襟见肘,羌胡军能够及时赶到,自然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因此,眼下他自然不会去得罪迷当大王,一副好脸相迎。 而迷当大王见司马恂并无责怪,反而好生安抚一番,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说来此番司马恂许以重诺,与他约定日后一旦西凉平定,将让出武威以及张掖等地。迷当大王乃是一个有野心的君主,对于武威以及张掖等地早就垂涎不已,但因碍于马超强大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而眼下司马恂从他麾下叛出,在西凉造反,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可怎奈,他的大军竟遭到了宇文天佑麾下兵部的拦截,并还被其军拦截了多日。并且早前迷当大王听闻司马恂已经取下天水冀城时,还怕司马恂日后反悔,急躁不已。也正因如此,迷当大王刚到天水境内,便先抛下自己的大军,带领麾下一众将领先行赶来见司马恂,以表诚意。 一番寒暄以及互相介绍之后,在司马恂的示意之下,众人纷纷入座。迷当大王领着他的麾下,坐落于右边席位。司马恂一沉色,忽然向迷当大王问道:“对了,刚刚羌王你说受到了我司马家一支精锐人马的协助,方得以击退了那宇文天佑的兵部。不知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迷当大王听话,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望向了司马恂,那模样就像是在说你自家的事情怎么反而不清楚了。司马恂倒是神容笃定平淡地笑了笑,却也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迷当大王见状,却也懒得去理会他们司马家的家事,遂沉色道:“话说当日本王的大军因深受那宇文天佑的人马骚扰,不敢轻易进军。相信司马大人也是清楚,宇文天佑那支人马来去无踪,并且各个极其擅长马术和骑射。说来,我羌胡族乃是游牧民族,这骑术和骑射本就是我羌胡族的看家本领,但那宇文天佑的人马甚至比起我羌胡军的勇士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可恨的是他们狡猾至极,每每前来袭击,只冲闯一阵立即便撤,而且每每都是选择我军最为薄弱的地方,再加上他们熟悉地形,我军根本防不胜防。可每当本王调拨大军想要围剿之时,他们见势不妙,立即就撤。也正因如此,本王大军的包围圈每每还未形成,就被他们逃出去了。而那日,宇文天佑引兵再次前来袭击,我军正是混乱。本王当时却也准备已久,让麾下俄何、烧戈两位大将分别领兵守在军中两翼,正当他们引兵前往追击时。那宇文天佑又好像以往那般,火速引兵撤离。就在这时忽然有一支高举司马家旌旗的精锐人马从旁杀出,截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且有一员年轻使枪的将领,骁勇了得,两军刚是相遇,他便英勇地冲撞杀入了敌军的人丛之内,逼得宇文天佑慌不择路地逃撤而去。而不久后,本王麾下俄何以及烧戈两员大将也引兵杀到,三路人马夹攻,宇文天佑的人马自然不敌,死去了大半。可惜地是让那宇文天佑逃去了。不过宇文天佑当时被那司马家的年轻小将搠中了后背,重伤逃去,想来这一段时间他是不敢再作恶了。后来本王赶来,那年轻小将拿出了司马家的腰牌示之后,只和本王说了无关紧要的几句后,便火速引兵离去了。”迷当大王侃侃而道,说完后,却也是一副饶有趣味的模样看着司马恂。司马恂听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颔首一点,却不做任何回应。 迷当大王本无心理会他们司马家的事,但想起当日那年轻将领的骁勇,以及其麾下那支训练有素,果敢生猛的人马,不由是有些好奇起来,不禁向司马恂问道:“对了。当时本王看那年轻将领引兵乃是往东川的方向赶去,莫非他们乃是司马家的那位大人的麾下?” “呵呵,那支人马确实是我司马家的部下。至于是属于谁的兵部,羌王不必细问。羌王只要知道,日后西凉平定之后,到时分于张掖以及武威等地的人是我司马显达便是了。”司马恂听话,淡淡一笑,但眼神却是有些冷厉起来。迷当大王听话,本是有些不喜地一挑眉头,但听到后面,却立即露出了灿然的笑容,道:“哈哈哈,司马大人所言极是。不管如何,眼下在这西凉之地,本王就只认司马大人一个主人,还望司马大人能与本王此番能够同心协力,击败那马孟起,然后各取所需!!” “呵呵,有羌王这番话,我也放心了。那马孟起来势汹汹,并且尽率精锐,有数万之众,要想将他们击退的话,还得多多依仗羌王的兵部啊。”司马恂笑着点了点头。那迷当大王听了,正想回应。忽然却有一人快步赶入,并向司马恂投以眼色。司马恂见了,先向迷当大王一摆手,示意迷当大王稍等片刻。迷当大王见司马恂手势便是点了点头,暂不做声。很快却见那人来到了司马恂的身旁,并低声嘀咕了几句。司马恂听后,不由神色大震,笑道:“我早说过,这世上本就无绝对的忠诚,若是大势所趋,一切的东西都是有价的!!” 在旁的迷当大王闻言,面色不由微微一凝,忽然缓缓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话说这迷当大王也是个枭雄人物,因此对于刚刚司马恂的说法,迷当大王心中乃是认同的。并且经过司马恂这番话后,迷当大王更加认定了司马恂这个盟友。毕竟若是司马恂是那种墨守成规,不知变通的人物,这种人在这乱世是肯定成不了大器的。倒是就坐在紧靠着迷当大王后面的俄何以及烧戈,闻言后,似乎都有些不快,认为司马恂这人行事并没有底线和原则,以为只要付出合适的利益便能够得到一切。 不一阵后,却见一魁梧健硕,相貌凶恶狰狞的大汉带着几员将领迈步踏入了冀城的郡府大殿之中。迷当大王不由神色一沉,投目望了过去,却看那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惊人的凶煞之气,如同一头厉鬼一般,一看就知道绝非寻常人物。迷当大王见其气势惊人,不由向俄何以及烧戈两员大将投去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轻易去招惹此人。俄何以及烧戈会意后,两人却又暗暗对视了眼色,并以眼神交流起来,好像在用眼神问对方若是对上此人,会有多少把握。当然,无论是俄何或是烧戈在西北一带的羌胡部落之中,都是战无敌手,两人实力不相伯仲,因此如今就算来到了西凉,倒也没对谁服过气。当然他们却也敬重迷当大王,因此对于迷当大王的警示,他们自也会放在心上,不过若是那人主动来挑衅的话,却也怪不得他们。因此这时无论是俄何或是烧戈因为武人的天性,心底里却是暗暗期待着那人会主动过来挑衅,好让他们与其分个高下。 “哈哈哈哈~~!!贵客,贵客啊!!没想到鄂焕将军你最终还是想通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我早就知道鄂焕将军面恶心细,乃是个聪明人也!!”司马恂纵声大笑,从位置上猛地站了起来,似乎颇为激动。但从他的眼神里,若是仔细观察,能够发现隐隐有几分怀疑之色,却是并未全然信任鄂焕此番来投。 鄂焕听话,面色一凝,然后先往旁边的迷当大王等一席羌胡将领望了过去,然后轻叹一声,道:“羌胡的大军果然是来了。只恨那马孟起不肯听我劝说,不要急着复仇,当等雍州战乱平稳之后,再举兵来收复西凉。眼下他的军队遭到了冀城守兵的迎头痛击,已然丧气,而冀城又得到了羌胡数万强军接应。那马孟起却又一心只想复仇雪恨,暴躁冲动,如此状况之下,其军必败无疑也!!” 鄂焕此言一出,殿中不少人已经开始露出了几分喜悦之色。羌胡一众将领的席位上,好几员羌胡将领更是不由大笑起来。 2103 西凉之羌乱(15) 此时,却看在中央大座上站着的司马恂,却是面色渐渐收敛起来,一挑眉头,淡淡地道:“哦,看来鄂焕将军对于眼下的局势看得是十分地明朗啊。” 鄂焕闻言,那张凶恶狰狞的脸上,眼睛里忽地射出两道精光,震色道:“司马大人此番我乃诚心前来,废话不多说,司马大人也不必试探我了。我只问司马大人一句话,今日你说过的承诺,还算不算数!?若然不算,司马大人此时便可下令,让你的爪牙把我乱刀砍死!!” 鄂焕话音一落,司马恂双眸不由陡地瞪圆起来,不过旋即很快司马恂咧嘴笑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好!!鄂焕将军爽快!!我司马恂素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鄂焕将军真心投靠于我,未来你定将是我麾下第一大将,我的兵部皆交由你全权指挥!!” 司马恂此言一出,其麾下不少将领听了都是神色大震,在底下纷纷窃喜地叫好起来。这些人声音不少,司马恂尽听入耳中,面色不由微微变得有些黑沉起来。却说,鄂焕在西凉军中素来颇有军威和名望,加上鄂焕平日里亲近并又体恤下士,在战场上却又每战必身先前卒,保护麾下将士,故而这些原属于马超麾下的叛军将领,见鄂焕投靠而来,都是振奋不已,却也愿意接受鄂焕的统率!! “呵呵,如此还请鄂将军先是入座。我等正在商议要事,还有有关马孟起那里的状况,也请鄂将军与我等一一细说。”司马恂看在眼里,却不发作,倒是暗暗留了心思,向鄂焕慈眉善目地说道。鄂焕听话,把头一点,话却也不多,给人一副十分冷峻的态度。不久,左右搬来了几子和褥垫,鄂焕在司马恂的示意下,坐在了左边席位的首座,倒也算是向众人承认了鄂焕如今在军中第一人的位置。至于迷当大王一干人等从刚刚开始都是暗中观察。迷当大王见这鄂焕虽然长得凶狠并且面貌狰狞,但从他神情以及发言来看,绝非像他表面上看出去是个莽撞只会厮杀的武人,也留了一份心思,然后大笑了起来,向司马恂一边投以眼色,一边说道:“哈哈哈哈~~!!大战在即,司马大人却得这位猛将相助,可谓是如虎添翼,接下来必定将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本王在此先祝贺司马大人了!!” 却听迷当大王话中有话,并且示以司马恂的眼色中也有警示之意。司马恂闻言,并也领会了司马恂投来的眼色,轻轻地颔首一点,灿然笑道:“此乃天助我也!!那马孟起不过一介武夫,虽有西凉以及雍州作为基业,却不知奋发图强,只会和他那大哥斗气,屡屡毫无意义的举兵征战,自然不得人心。 此番我若能尽取其基业,必定修复民生,重整内政要务,蓄以大势后,再与天下英雄一争高下!!” 司马恂此言一出,其麾下一众将领不由都是神色大震,他们心底里希望的正是如此,因此都纷纷喜声应和,各个表示出愿意竭力相助,肝胆涂地。 却说,随即过了半个时辰,鄂焕倒也毫无保留把马超军中的状况一一地仔细报与司马恂,其中八、九都是真实,只在兵力上多虚报了近五、六千的人数。 “哦,马孟起此番带来了竟有三万八千余兵力,近乎四万大军!”司马恂听这兵力上与他所想的有不少出入,不由眉头颦了起来,而他早前却也得知了不少有关马超军的情报,并且就连马超军中屯粮的地点,他的细作也成功打探出来。而在刚刚从鄂焕给出的情报中,这屯粮的地点与他细作传来的地点无误,连如此重要的情报鄂焕也并无作假,因此这让司马恂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鄂焕面色冷漠沉凝,却是一直在观察着司马恂的神情。从司马恂的神情上,鄂焕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此番算是赌对了。话说,鄂焕一直就知道司马家有一套自己的情报系统,并且他们所豢养的那些死士以及刺客各个都是身手了得,本领高强。因此他在屯粮之地这个极其重要的情报中,不敢有所作假,以免引起司马恂的疑心。至于在军中兵力上,因为大军人多复杂,加上当初马铁半途带了一部分的残兵加入了马超的军中,因此鄂焕相信,就算司马家的细作本领再是高强,也不可能有一个确凿的人数报给司马恂。而司马恂却也是老练之人,鄂焕想他也明白在这兵力上有所出入会是很正常的。 “马孟起竟有三万八千余兵力。本王因与那宇文天佑的人马厮杀,倒也折损了不少人马,如今大军的人数大概有两万六千余众。不知司马大人如今麾下有多少兵力?”迷当大王此时神色一肃,向司马恂问了起来。司马恂听话,眉头一皱,自然不会把自己麾下所有的兵力如实地报与迷当大王,而且他对鄂焕也有一定的防备之心,遂是答道:“我麾下大概有六千余将士,算上羌胡大军的人数,与那马孟起比较起来,兵力上却也不会逊色于他们。” 司马恂此言一出,迷当大王那一边席位上的羌胡将领,不少人都立即纷纷露出异色。迷当大王倒是十分地沉稳,听司马恂说完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不久,众人商议完毕,司马恂让众人下去歇息,并又令左右安排好鄂焕以及其麾下心腹将领还有迷当大王及其麾下一干重要将领的住宿。 当夜,却说迷当大王等人在司马恂的人带领下来到了驿站歇息。而就在司马恂的人离开刚没有多久,烧戈忽然以眼色示意一员羌胡将领。那羌胡将领会意,立即点头走了出去看风。迷当大王这回屁股刚是坐下,俄何和几员将领便围了上来,向迷当大王说道:“大王那张掖还有武威虽然与我军辖地临近,但毕竟是偏僻之地。若是大王日后想要问鼎中原,肯定要取下西凉作为根据。而天水乃是西凉重地,那司马恂竟然只有区区六千兵力,末将看不如我军从现在开始便保留兵力。待那司马恂和马超两人杀个两败俱伤之时,我军再寻机发作,将这冀城先夺过来,然后再扎军于此,将整个天水郡打下来,作为根据地!!”俄何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几员将领立即纷纷应和起来。此时,烧戈也急急地赶了过来,向迷当大王说道:“俄何所言是理啊!!我等羌胡人代代人都居住于关外,凭什么这大好山河就让他们汉人给占领了!!?大王乃是个有野望有志向的君主,当把握眼下良机,为我羌胡一族儿郎的未来,开创出不世之业!!” 烧戈话音一落,一众羌胡将领又是纷纷震色附和起来。迷当大王听了,哈哈一笑,金刀跨马地姿势一摆,道:“你等比起这些汉人还是太稚嫩了一些。不过这也难怪,我等羌胡人士,素来都是以游牧为生,四处为家,也正因如此,我羌胡人士天生便是放荡不羁,追求自由,无心权谋之术。而他们汉人几乎都是居于城镇乡村之中,多有固定的场所,并且阶级分明,也因如此,汉人为了能得到一定的权益和地位都会机关算计地往上去爬,尤其那些居于高位的汉人,他们的权谋之术绝非你我可以想象。所以啊,弟兄们你们可要谨记了,只要是与这些汉人相处,那可就不能用平日里的那一套,否则你们在汉人面前,可就表现得太天真了。再有,那司马恂乃是出自司马世家的才子,素来颇有名气,此人城府之深,绝非你我能够想象,只怕他今日所报出的兵力上肯定是有所保留,只不过到底是多是少,暂时我等还不知道。而且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他们汉人素来排外,就算我等取下了冀城,但日后想要统治那些汉人百姓,怕将会是举步艰难。所以为了我羌胡儿郎未来的大业,我等务必要小心而谨慎行事,慢慢积累,坐等时势的变化。” 迷当大王此言一出,一众羌胡将领不由都是脸色连变,有些人更是露出几分急躁之色。 烧戈更是一瞪大眼,囔囔叫道:“大王何必如此多虑!!若是那些汉人百姓不肯遵从大王的统治,那就全都杀了!!” 烧戈此言一出,迷当大王立即眼露凶色,怒声喝叱:“愚昧!!他们汉人百姓有万万之众,本王却要问你,你如何能够杀尽!!” “可末将也不是说把所有汉人百姓都杀光杀尽,只要把那些不听话的汉人杀了…” “哼!!本王刚刚不是说过,他们汉人素来排外,若是我等羌胡人残杀他们汉人百姓,这消息一旦传到中原,必定激起汉人百姓的民愤,到时我等便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2104 西凉之羌乱(16) 而那些诸侯为了能够博取民心,肯定会纷纷把目光转移到我等身上,只等时机一到,定将争先出兵前来讨伐!!”迷当大王冷哼一声,烧戈被迷当大王两番喝叱后,却也听出了其中道理,遂是诺诺应错。而俄何等人却也听明白了,纷纷叹气。迷当大王一沉色,道:“众人也不必失望。汉人人数众多,要想统治他们,自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幸在他们汉人自古以来都爱窝里反,如今又是乱世,我等大可慢慢积累,居于旁侧,隔岸观火,只等日后时机一到,定有我等羌胡人称霸天下的时候!!” 迷当大王话音一落,一众羌胡将领这才纷纷打起了精神,稍微振作起来。不过他们从迷当大王的一番话中也听明白了,他们羌胡人的大业恐怕是任重而道远,只怕还需几代人的努力。 翌日,却说马超一早就率兵于冀城城东外排兵布阵,大摆阵型。司马恂得知后,速是命人召集军队,并请迷当大王等人前来助战。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听城外骂声连连,在马超的命令下,其军将士已经骂了好一阵的时间。此时,在冀城东门之上,司马恂正与其麾下以及迷当大王所领的一干羌胡将领站在一起。司马恂笑容灿烂,向迷当大王一副诚恳之色道:“羌王可见城外那马家将士来势汹汹,不知羌王的部下与之比起如何?” 司马恂此言一出,迷当大王听了后,哈哈大笑道:“我羌胡军素来勇悍,野外作战的话,却也不惧天下任何的军队。不过自从见识过宇文天佑所领的西凉精锐后,实在是不敢再有半点小觑。” 司马恂听话,面色不由微微一变,暗想这迷当大王也是个狡诈人物,其麾下大军兵力众多,却不肯轻易出战。司马恂当然不肯轻易放弃,面色有些严肃起来,道:“看来我是高估了羌胡人的厉害,羌王如此推脱,实在让我不得不怀疑此番羌王是否诚心来援啊!!” 司马恂此言一出,羌胡军中不少将领立即露出怒色。迷当大王麾下两员猛将俄何以及烧戈更是马上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司马恂。却看羌胡的将领各个长得高大魁梧,司马恂麾下将领多数人都比他们矮了一头,又看他们各个凶神恶煞,一时间竟无人敢做声。这时,却看一人走到了司马恂的身旁,只见其一身发达的肌肉,彪悍而又凶煞,比起那些羌胡将领还要生猛几分,就连俄何还有烧戈两员猛将的气势,似乎也被他比下去了。 却看那人赫然正是鄂焕。鄂焕面色冷酷,双眸深邃却又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嘴角轻翘,有些不屑地道:“竟然羌胡无人敢往出战。末将刚入主公麾下,愿出战击退彼军,以示忠诚!!” 鄂焕话音一落,司马恂那些麾下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附和,并有不少人高喊威武。烧戈见状,心里不服气,猛地迈步走出,恶狠狠地喊道:“谁说我羌胡无人!!本将军若出,要取那马孟起首级,不过如囊中取物罢了!!” 那烧戈话音一落,司马恂立即眼射出两道精光,纵声笑道:“哈哈哈!!烧戈将军如此有志气,那我可就要见识见识烧戈将军的厉害了!!我司马家素来出手阔绰,赏罚分明。若然烧戈将军能够给我取下那马孟起的首级,我愿奖赏黄金万两,并增予千户!!”司马恂此言一出,那烧戈顿是双眸一瞪,却没想到司马恂竟愿给出如此丰厚的赏赐。而旁边不少羌胡将领这下不由都纷纷露出了悔色。这时,却听一人翁生生气地喊了起来:“烧戈将军且慢,他们汉人有一句话叫杀鸡焉用牛刀,烧戈将军乃是我军中大将,怎能如此轻易出战!!不如让末将前往与那马孟起厮杀好了!!” 那人这一喊起,不由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烧戈眼神里霎是露出了几分凶戾之色,就像是一头就要被人抢去猎物的猛兽似的,瞪了过去。却看那人长得十分的肥壮,虽然身材不高,但却壮得像头牛似的,正是羌胡军中猛将娥遮塞是也。 “哼,娥遮塞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和本将军抢猎物不成!!?”烧戈冷哼一声,带着几分恼色以及威胁之色向娥遮塞喝道。娥遮塞听话,倒也不怂,道:“烧戈将军此言差矣。末将踊跃杀敌,一心只想为羌王立功罢了,岂会有他想。还请烧戈将军莫要多心,以免伤了两方的感情。” “哈哈哈哈哈,竟然如此,依我看不如两位将军齐往出战,各凭本事,看谁能夺下那马孟起的首级!!”突兀,司马恂的笑声再一次响了起来。烧戈听话,冷哼一声,对于自己的实力,他有着绝对的信心,却也怕娥遮塞来和他抢,正想答应。忽然,烧戈却感觉到两道凌厉的眼光朝着他这里射了过来,不由神色一变,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却见迷当大王面色如霜,眼神犀利,并以眼色正示与他,口中更很是威严了喊了几句。迷当大王说的乃是羌胡的土话,因此司马恂等人自然都听不明白。而烧戈听了后,似乎很是不甘,但很快便听迷当大王的喝叱声响荡起来,烧戈面色大变,这才低下头,神色收敛,退开一边。倒是那娥遮塞随即兴奋起来,朝着迷当大王做了一个羌胡人特有的礼节,左手握拳重捶胸口,囔囔地喊了几声。娥遮塞同样说的也是羌胡的土话,在旁的司马恂不由颦起了眉头,暗暗有些失落。话说司马恂才思敏捷,他虽然听不懂这羌胡的土话,但通过迷当大王以及烧戈还有娥遮塞等人的神情和反应,他已经大概猜到了迷当大王应该是制止了烧戈出战,然后又让娥遮塞顶替了他。 果不其然,随后不久迷当大王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并向司马恂举荐娥遮塞出战。司马恂笑了笑,一副淡漠地道:“羌王,可别怪我不提醒你,那马孟起可非寻常人物,此人武艺之高强天地之下,只怕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若非绝世之悍将,对上了他,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司马恂此言一出,那娥遮塞顿是勃然大怒,他本就是性格火爆之人,这下听司马恂似乎在嘲讽他,立即瞪圆大眼,向司马恂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手无缚鸡之力的,竟敢小觑我!!有种的就和我一战!!” 在羌胡的部落中,素来都是强者为尊,因此娥遮塞打心底里就看不起瘦弱的司马恂,并且也看不惯自己这些人竟被一个弱者所指挥。 不过很快娥遮塞就不敢放肆了,却见鄂焕听话,立即浑身迸发出一股骇人的凶煞之气,从司马恂身后走了出来,冷声喝道:“不知礼节的鼠辈,我主身份尊贵还轮不到你来挑衅,你若是不服,有命回来的话,我鄂焕与你一决高下!!” 鄂焕气势惊人,那娥遮塞却也不蠢,一看鄂焕这可怕的气势,就知自己与他不是一个等级。这时,迷当大王却也出声,喝叱了娥遮塞几句话,向司马恂道:“司马大人眼下大敌当前,你我两方本应齐心协力,绝不可弄分裂,让马孟起白占了便宜。你说对是不对?” 司马恂听了,笑了笑,道:“羌王说得是理。你大可放心,我自不会与一介蛮人一般见识。当然,我这人处事分明,若然他当真能够取下马孟起的首级,刚刚我所承诺的赏赐绝不会有毫厘所缺!!” “好,司马大人慷慨爽快。娥遮塞你还不快快出城,与那马孟起一决高下!!”迷当大王肃色喊道,娥遮塞听了,立即面色一震,恶狠狠地瞪了司马恂一眼,还摆出一副你就好好给我等着的态势,转身旋即离开了。司马恂见娥遮塞转身离去后,嘴角却忽然咧开笑了起来,并向迷当大王道:“如此我便好好在这城上看看这位娥遮塞将军到底有多了得。” 迷当大王闻言,面色不由微微一变,话说有关马超的威名和本领,他并非不清楚。而当他又看到司马恂这一副等着看他们羌胡军打脸的笃定,让他更是十分的不安。说来,不久前他已经折损了伐同一员猛将,自不想再失去娥遮塞了。想到这,迷当大王迅速地向俄何投去一个眼色。俄何会意,把头一点,遂也迅速地转身离开。 却说不久之后,只见冀城城门霍地大开,紧接便见一彪人马迅速地冲了出来,为首一员猛将,手提着一柄巨斧,虽然长得不高,但却十分地肥壮,双眸凶光毕露,大吼一声,拍马便是朝着马超军杀奔而去。 与此同时,却看马超军中,只见一队骑兵飞快地赶来,报说有一部羌胡军队正往杀奔过来,为首一员猛将看似十分的凶猛。 2105 西凉之羌乱(17) 马超一听,顿是神色大震,他逼了一肚子的怨恨之气,正愁没地方洒,这下一听,立即震色喝令,随即速领一支铁骑便迎了上去。 不久后,在冀城城东一处平地上,两军相遇。马超一见娥遮塞,立即龙眸闪烁出骇人的魔光,大喝一声,便是径直杀向了娥遮塞。而娥遮塞倒是还未反应过来,这时猝见一员头戴狮盔身穿龙银甲的将领,魔气磅礴,陡然便杀奔而来,不由神色一变。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超骑着白麟兽,速度奇快,转眼看就要杀至娥遮塞面前。而或许是马超的气势实在太可怕了,此时娥遮塞以及其麾下羌胡人马,竟然都是呆滞不前,各个一脸傻愣地看着气势澎湃的马超杀奔过来。 “可惜了!我早就说过,若非绝世之悍将,去与那马孟起厮杀,根本就是送死!”在冀城东门之上,司马恂摇了摇头,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 就在此时,娥遮塞所领的部队中,蓦然响起了一声怒喝,犹如惊雷一般,顿时让娥遮塞面色一变,惊醒过来,并下意识地高举手中巨斧,朝着已经挺枪搠来的马超猛劈过去。话说这娥遮塞在刚刚一瞬间已经领会到自己很可能在下一秒便要毙命,因此在求生欲望之下,发狠出手。马超反应极快,速是把银龙枪一挑,却看马超就看似轻轻一拨,但却力量极其惊人,竟把娥遮塞全力劈落的巨斧,骤而拨开。娥遮塞看得眼切,不由瞪圆了眼,瞬间便领会到了马超实力的可怕。若说他和鄂焕若是差了一个层次,那么他和马超起码差了足足一个半的层次,甚至还远远不止。 “嘿!!死来罢!!”马超轻蔑一笑,立即拧枪抓紧,招式一摆,骤而使出了飞龙独咬一式,迅速地再次杀向了娥遮塞。娥遮塞刚回过神来,陡然却见面前好像出现了一条银色魔龙,并大张血口向他扑了过来,不由神色勃然大变。 当~~~!! 就在娥遮塞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猝然一道巨响响荡起来,却见不知何时一员比起娥遮塞更为健硕,并且更为高大的凶悍羌将从他的身后右侧冲了出来,并且挥起了一柄大得惊人的大砍刀,将马超的银龙枪赫然震开了。马超面色一变,双眸立即变得犀利起来,并露出几分兴奋和狰狞之相,大吼一声,立即转马便杀向了那员羌将。那员羌将倒也不惧马超,嘶声咆哮,气势倒也惊人,恍然间似乎有一头独目恶鬼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 “杀杀杀杀~~!!”马超怒声咆哮,手中的银龙枪朝着那羌将猛然骤搠猛刺起来,霎时间只见枪影无数,朝着那羌将不断地扑打而去,如同梨花暴雨之势。那羌将倒也并非寻常之辈,刀式大开大合,快劈乱砍,迎向了马超的攻势。在旁的娥遮塞却是吓得丢了魂魄,连忙趁机拨马就逃。 话说那羌将正是迷当大王麾下大将俄何是也。却说俄何刚准备想要喊那娥遮塞接应一同击退马超。没想到那娥遮塞竟然吓得当场逃跑,不由面色一变。这时,马超猛然大吼一声,杀出一招龙腾四海,俄何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骤然来袭,不敢怠慢,连忙奋力招舞手中的巨大砍刀迎击过去!! 啪啪啪啪~~!!只听一连四道爆响,突兀只听俄何闷哼一声,却见他胸口处的铠甲绽放出一朵艳丽的血花。原来俄何刚刚只挡下了马超前三枪,在马超的第四枪旋即骤射而出时,俄何躲避不及,被马超一枪搠中! 马超见那血花在俄何身上暴起,露出了一抹血腥和疯狂的笑容,扯声吼道:“谁敢帮那司马恂,与我为敌,我便将他碎尸万段~~!!!” 却看马超一脸凶戾狂暴之色,魔气迸发,如同一尊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似的,俄何见状,不由心惊胆寒,连忙起刀向马超砍了过去。马超虽是一副癫狂狂暴之状,但却并无丧失战斗的本能,反而提升了不少。因为此时的他毫无杂念,心中只有疯狂的杀念。于是,只见他快速地身子往后一闪,并拔枪而出,躲过了俄何砍来的大砍刀后,雷厉出手,又是一枪搠中了俄何刚刚中枪的位置,可谓是精准无比。俄何刚刚的血口再次中枪,伤势顿是更为剧烈,鲜血更是瞬间狂涌而出。俄何痛叫一声,双眸发红,此时却也明白,面对眼前这尊魔王,若不拼命的话,恐怕他是熬不了几个回合。 “奶奶的!!拼了~~!!”俄何扯声暴喝,整个人顿时也像是疯了似的,疯狂地舞起手中那柄巨大砍刀,朝着马超乱劈骤砍起来,其身后那面独目恶鬼相势更是渐渐变得栩栩如生起来,犹如与俄何化为一体。但奈何他对上的可是武力超群的马超,马超见俄何拼命来与他厮杀,反而亢奋起来,一招招枪式如同魔龙肆虐于天地一般,不断地将俄何的攻势击散。 这时,忽然只听杀声响荡,原来那娥遮塞回到队伍后,转马一看,发现刚刚救了自己的正是俄何,又见俄何竟然被马超死死压制住,并且还受了伤,不由大惊失色。他心知俄何乃是自家大王最为宠爱的大将,若是因他临阵逃脱而至俄何被马超击杀,他肯定也是小命难保,于是连忙引兵前来营救俄何。而此时,马超带来的那支铁骑眼见羌胡军队前往营救,也迅速地行动起来。 这时,蓦然只听冀城中杀声盖天,正见大开的冀城城门中一支支羌胡军的人马汹涌急出,而引兵的正是迷当大王。迷当大王手举着两个金瓜罗莎锤,目光冷厉更有几分暴躁之色,大吼一声,领着大军急奔冲起。而烧戈等羌胡将领也是各个露出急色,在迷当大王的号令之下,各领人马急冲奔起。 此时,在冀城之上,司马恂却是满脸的得意之色,向身旁的将领说道:“这迷当大王倒也算是个枭雄人物,狡诈善忍,只可惜他的麾下中有不少愚夫莽汉,他能沉得住气,却也不见得他麾下那些愚夫莽汉能够沉得住气。不过却也难怪啦,他那些麾下平日里在西北疆域一带骄横惯了,以为天下无人能敌,殊不知他们只是井底之蛙,加上他们羌胡人素来脾性桀骜不驯,好于武风。因此当他们遇上真正的强敌时,他们必因此吃上大亏。不过,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就算他们再是不堪,却也能为我损耗不少马孟起麾下的兵力。” 司马恂此言一出,其麾下不少将领立即纷纷拍起了司马恂的马屁,同时也对眼下的战事多添了不少的信心。司马恂见在旁的鄂焕却是冷酷着一张脸色,不由微微眼睛一眯,向鄂焕问道:“怎么,鄂将军为何不见丝毫喜色。莫非还眷恋着与那马孟起的旧情,不忍心看他的基业被我夺去?” 司马恂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都是神色一变,有几人更是有意替鄂焕说话。鄂焕闻言,一脸的笃定,很快便回答道:“末将竟然已投主公麾下,自当一切以主公利益为先,至于那马孟起,若是末将还念与他的旧情,昨夜就不会决意来投主公。当然,若是主公对末将还是存有疑心,末将也无话可说。” 司马恂听罢,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鄂将军不要介怀。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当然,鄂将军的为人和能力,我是很清楚的。也正因如此,昨夜我见鄂将军来投时,才会如此的兴奋和喜悦。我得鄂将军,堪比如得千军万马也!!” 司马恂话音一落,不少将领连忙纷纷附和,却都是希望司马恂和鄂焕两人能够互相释怀,一文一武率领众人共创大业。 却说,两柱香后,却看在娥遮塞以及一干羌胡将士拼死保护之下,俄何终于从虎口逃脱,并在娥遮塞一干人等的拥护之下,从战场上急撤而去。而马超乘势率兵突击,将娥遮塞的兵部瞬间杀得大溃。与此同时,马超身后的大军也正快速地奔赶而来。 “主公,对面杀声浩荡,看来敌军有大量的援兵正往来救啊!!”一员马家将领急声向马超喊道。马超听了,魔光璀璨的眼睛中,却尽是嗜杀之色,冷笑道:“来得好~!!今日我便要那些胆敢协助那司马叛贼造反的鼠辈们见识一下我马孟起的可怕!!!让他们知道招惹我马孟起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却说马超早就想要大开杀戒,以泄他心头的戾气,这时羌胡大军赶来,反而正应了他的心思。说罢,马超更是率先拍马便往追杀过去。眼见马超如此生猛彪悍,其麾下将士自然都不会落后,纷纷振奋起来,追随着马超冲杀而去。同时又有一员将领迅速地赶往后方,并喝令后方将士擂鼓吹号,发起全军扑杀的信号!! 2106 西凉之羌乱(18) 另一边,却说迷当大王率大军来救俄何,本想着用大军之势,把马超等人暂时震慑住,然后趁机护着俄何撤回冀城。可迷当大王万万没想到地是马超竟然如此疯狂,死追不放。眼下正听对面也是杀声震天,似乎正有大量的兵马扑杀上来。 “这马孟起简直就是尊煞神,早知如此,就不该轻惹此人!!”迷当大王暗暗咬牙,他自然不希望与马超死拼,耗损大量的兵力。而此时,却见有人快速地赶了回来,并报与迷当大王说俄何已然救下,正在娥遮塞等人的簇拥之下,急奔赶回。迷当大王一听,顿是神色大震,急便下令全军撤走。于是,在迷当大王的号令之下,却见羌胡大军连忙纷纷地转后往冀城的方向急奔而去。 而此时,在冀城之上,本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司马恂见得羌胡大军猝然朝着冀城方向急奔撤回,顿是神色大变,很快便醒悟过来,怒声骂道:“迷当这懦夫!!竟然如此羸弱无胆,竟也临阵退缩!!” 司马恂这忽然一骂,顿时吸引了不少将领的注意,那些将领连忙也迅速望城外望去,眼见此状,连忙纷纷围了上来。 “主公,这迷当大王还未厮杀,就领大军撤回,我看他根本就无与马孟起决战之意。” “对啊!!我看那些羌胡鼠辈各个都是居心叵测,尤其那迷当大王一看就是个阴险之人!!依末将之见,主公不如索性把城门一关,就让那些羌胡鼠辈和马孟起以及他的麾下杀个天翻地覆好了!!” “此言极是。主公,那些羌胡鼠辈竟然无心作战,那我等便逼着他们和那马孟起死拼好了。反正那马孟起眼下可是一腔的怒怨,恨不得杀尽一切与主公有关系的人。” 却见一干将领纷纷围到了司马恂的身边,七嘴八舌地说道,不过众人虽是各说各的,但意思却都是几乎一样。司马恂听了,面色不由渐渐冷厉起来,眼里更是闪烁着阵阵异样的光芒。 就在这时,忽然正听阵阵混杂的声音响荡起来,司马恂神色一凝,迅速地望了过去,很快看到羌胡的大军急速正往冀城大门的方向撤了回来,如今距离冀城不到数百丈。司马恂身旁的将领见状,不由都激动起来,再次围着司马恂劝说起来。 突兀,司马恂面色一震,向左右令道:“先别着急,听我号令,等羌胡的军队快到城门外五十丈再把城门关闭。还请鄂将军领一支精锐到城下守备,以免羌胡的鼠辈抢入城中!!” 司马恂此言一出,不少将领振奋起来,因为当日蛮荒军的野蛮行为,抢掠和伤害了城中无数的汉人百姓,他们已经对异族之人极其痛恨。虽然羌胡人入城之后并无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但他们还是一样地对羌胡人十分地戒备,只怕当日的悲剧会再次发生。因此其实司马恂麾下大部分的将领自羌胡大军入城的那夜开始,心里就已经是忐忑不安的。因此,当下这些将领听闻司马恂如此下令,不由都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纷纷振奋地大喊起来,甚至有些人已经把羌胡人当做是蛮荒军,把对其的仇恨转移到羌胡军的身上。 毕竟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大多数的汉人眼中,只要不是汉人的,其他异族在他们的眼里几乎都是一个样。 却看在司马恂的吩咐下,城上的将士们遂是快速地暗中准备起来。这时,有人赶到司马恂身旁,神色有些凝重地向司马恂劝道:“主公,若是待会我等把城门关闭。那些羌胡人一怒之下,反投向那马孟起,该当若何!?毕竟那些羌胡人的兵力可也有数万之众,一旦他们反过来投靠马孟起的话,马孟起兵力将会剧增倍余,而此时我军在冀城中的兵力,却不过七、八千!!” 司马恂听话,面色微微一凝,其实一开始他也有这般顾虑,但后来他很快就释然了。原因无他,司马恂实在是太了解马超的脾性了。马超素来是睚眦必报,而且一旦只要涉及到他的家人,他就很容易会丧失理智。而如今他最为宠爱的弟弟马休死去,他心里定然狂躁不已,十有八、九会把心中滔天怒怨发泄在羌胡人的身上。 而一旦马超如他所料那般,要与羌胡人不死不休,羌胡人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与马超军拼死一搏。如此一来,两军必然皆有巨大的耗损。而他则可在冀城之中,坐观两虎厮斗,只等城下两军两败俱伤之时,蓄势而发,将两军一并杀个片甲不留!! 司马恂乃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并且也敢于去赌,他心里很清楚眼下西凉的局势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好,尤其他失去了川军的支援。司马恂很清楚,若是他眼下不去赌上一把,只怕他将会失去扭转乾坤的大好机会。 司马恂脑念电转,蓦然眼里骤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眼神中更有几分癫狂之色。 少时,却见马超率领着大军已然追杀到了冀城东门外两百丈处,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犹如排山倒海一般不断地冲击着冀城。而这时,正见羌胡的军队快要撤到了城门外五十丈处。突兀之际,却见冀城东门竟响起了一阵阵嗡鸣声响。那些正往冀城撤往的羌胡将士一听这声音,无不神色大变,急往望去,竟见冀城的东门渐渐正合闭起来,吓得他们顿时魂魄如飞,连忙急吼大叫起来。可城内的司马恂军将士却像是听不见似的,眼见冀城东门渐渐就要合闭关上。不少羌胡将士似乎醒悟过来,知道了司马恂的歹心,无不暴怒,纷纷竭嘶底里地朝着城中的司马恂将士破口大骂起来。 轰隆隆隆~~!! 不久后,只听一阵响亮的轰鸣声响起,此时正在军中的迷当大王,神色可谓是精彩极了,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露出暴跳如雷般的怒色,紧接似乎因为后方那股如能翻江倒海的喊杀声逼近过来,而又变得惊悚恐惧起来。迷当大王乃是个雄略之主,才思敏捷,他瞬间就知道了司马恂的歹心,以及他还有他的麾下接下来将会面对的局面。 眼见此状,迷当大王也只能主动出击,连忙圆瞪大眼,急声喝令麾下抢入城中。 却听迷当大王这令声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即狂奔急冲,争先抢入冀城城门之内。就在此时,却见冀城内忽然有一支精锐的兵部赶了上来,为首一将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须臾,却见有不少羌胡的人马陆续地冲入了冀城之内,旁边的司马恂军将士却都不着急。而很快却见那刚刚赶上来的那支人马,为头那员可怕的将领,手舞着鬼牙戟,策马遂是冲奔起来。 “啊啊啊~~!!杀了此人!!夺下城门~~!!”一员羌胡将领竭嘶底里地咆哮道,并且面相狰狞,提着一柄大斧杀向了那员手提鬼牙戟的将领。却见那手提鬼牙戟的将领赫然正是鄂焕是也。鄂焕面色冷厉,驰马快速地迎向了那员羌胡将领,两人一交锋,不过几合,那羌胡将领便被鄂焕凶残地一劈为二。而很快又见几人杀向了鄂焕,鄂焕不急不躁,动作迅猛,一阵子便把那几人纷纷击杀。眼看鄂焕如此骁勇,其身后的精锐无不振奋,立即紧接冲了上来,将那些抢入进来的羌胡人马一一杀死。 很快只见冀城东城门猛然合闭,城外不少羌胡将士更是一时刹不住,撞上了城门,发出一阵阵痛叫声。 不久后,羌胡大军混乱起来,士气一落千丈,众将士几乎都丧失了战意。 “哈哈哈哈哈~~~!!尔等这些羌胡鼠贼真是活该,那司马显达本就是个不守信义的叛徒,尔等却还如此信任他,愿意为他卖命。如今遭他出卖,尔等全乃自找~~!!”马超不久前见羌胡大军忽然停了下来,便已经猜到了一些,如今又见羌胡大军混乱起来,自然是更加确认自己刚刚的想法,双眸顿是爆射出可怕的凶戾之色,并又激奋不已地大喊起来。 与此同时,马超麾下的将士却也各个都是憋着一肚子的凶杀之气,这下眼见羌胡军被拒之门外,并且混乱起来,无不振奋,各个杀气大增。而很快马超的号令下落,众人立即加速扑杀起来。 这时,却看迷当大王面色骤变,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军队,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暴怒,向城上的司马恂疾声喊道:“司马大人,本王乃是真心相助,司马大人为何要如此相待!!?还请司马大人速速命人打开城门,本王愿意向司马大人承诺,必定率领军队全力相助,定保冀城无失!!” 迷当大王喊声一起后,四周本是怒骂的羌胡将士不由纷纷地闭上了嘴巴,并不约而同地都朝着城上的司马恂望了过去。 2107 西凉之羌乱(19) 他们眼下都很清楚,自军的命运此时正掌控在司马恂的手上。但若司马恂还是不愿开启城门,只怕很快他们就要面对上马孟起那支怀着滔天怨气,杀气腾腾的大军。 就在此际,却见一员羌胡将领正急速策马往马超军杀扑而来的方向奔赶而去。须臾,正见那羌胡将领急奔冲出了大军之中,竟一人主动迎向了大举扑杀上来的马超大军。 “马将军,我家大王说了,那司马恂无义,不守信诺,并又率兵造反,使得西凉大乱,害死了无数无辜,人神共愤!!他愿率领我一众将士倒戈相助,助马将军夺下冀城,替马将军报那血海深仇!!”那羌胡将领朝着正为首当冲,率兵奔杀而来的马超疾声喊道。马超听话,却不答应,面色冷若如霜,驰马狂奔冲起。那羌胡将领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那羌胡将领还未回过神来,只觉一股澎湃汹涌的魔煞之气在他身前轰然迸发,恍然间他好似看到了八条银色魔龙一起冲天而起,并旋即朝着他生猛吞噬而来。 蓬~~~!! 陡然,只见那羌胡将领猝是血肉暴飞,身体骤而四分五裂。不少眼见此状的羌胡将士全都吓得面色呆滞,恐惧极了。 而在不久之前,却听城上的司马恂一脸灿然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向城下迷当大王以及其他麾下将士说道:“竟然羌王有心要竭力相助,眼下那马孟起大举杀来,正是羌王表明决心的大好机会!羌王大可放心率兵与那马孟起厮杀,我自会在城上观察局势,一旦机会来临,我定会派兵大举杀出,接应羌王,一举击破那马孟起的大军!!” 迷当大王闻言,顿是双眸圆瞪起来,怒得更是眼角迸裂。这下城下一干羌胡军的将士很多再也忍耐不住,纷纷朝着城上的司马恂破口大骂,诅咒司马恂不得好死。 司马恂麾下将士听了,不少人都是十分愤怒,纷纷向自己的麾下弓弩手下令放箭,但司马恂却是立刻就制止了,并笑道:“眼下还不是我军动手的最好时机,且让羌王的部下和马孟起斗个天翻地覆,我等在旁静候良机便是了。” 司马恂此言一出,迷当大王再也忍耐不住,扯起了嗓子,朝着司马恂竭嘶底里地骂道:“天杀的司马恂,本王与你势不两立,如有机会,定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挫骨扬灰!!” 却见迷当大王此时满脸的凶戾狰狞之色,好像恨不得将司马恂给活剥了似的。与此同时,一阵阵可怕的喊杀声遽然暴起,迷当大王一听,顿是神色大变,急往后方望去,正见马超的大军已然杀扑上来,并生猛地正于他的大军之中凶悍突进!! 眼看此状,迷当大王也瞬间醒悟过来,知道马超已然是拒绝了他的投诚。在此状况之下,迷当大王可谓是又恨又悔,早知如此的话,他绝然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传本王号令!!全军立即往北面撤走!!不要与那马孟起的军队厮杀!!”迷当大王不愧是羌胡部落百年一出的枭雄人物,在此状况之下,他很快就找到了最为合适的方案,扯声喝令道。迷当大王令声一下,其麾下将领连忙纷纷传令,大喊起来。而羌胡军的将士本就已经失去了战意,这下听令,立即纷纷往北面开始急撤而去。倒是马超,虽见羌胡军无意作战,往北面开始撤退,但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引兵不断地在羌胡大军之中猛突硬闯。却看羌胡军在马超引兵冲突之下,如同波开浪裂,不断地溃散,死伤极其惨重。饶是如此,羌胡人还是没有反击,只顾往北面急撤。 而此时,却看冀城东门之上,司马恂一脸的阴沉之色,他却也没有想到那迷当大王,竟能如此地沉得住气,宁愿任由马超引兵冲杀他的兵部,也不愿与马超死拼。 “好个迷当!!你有种!!”司马恂咬牙切齿,目光阴鸷。这时,却看马超引兵已经突入了羌胡军中腹地,并且距离城外不过百丈。司马恂连忙抖数精神,大声喝令,让城上的弓弩手发动攻势。城上的弓弩手早就有所准备,这下听令,立即朝着城下的羌胡军以及马超军纷纷拽弓猛射而去。霎时间,只见乱矢如同骤雨一般,飞袭向城下的羌胡军以及马超军。话说马超虽是一路引兵突杀,但一直都在留在着城上的境况,眼下见得乱矢飞落,连忙抖数精神,大喝小心。倒是羌胡军的将士此时都急于逃撤,一时间不少人都躲不及,纷纷被乱矢击中,发出一声声惨烈的痛叫声。却见迷当大王正于麾下一干心腹将领的簇拥之下,也正往撤走。此时见得司马恂下手竟如此狠辣绝情,恨得一双眼眸都发红起来,一边撤走,一边扯声怒骂,渐渐地好像快要失去理智,满脸都是狰狞和怨恨之色。 不久后,却看马超忽然下令,引兵开始后撤。羌胡军的人马此时也几乎有大半的人撤往了北面。马超麾下将领本还有不少人有意追击羌胡军。但却被马超给制止了。原来马超却是忌惮城中司马恂的军队,怕他引兵追击羌胡军时,司马恂那猾贼会突然派兵杀出袭击。 “司马恂!!你想让羌胡那些鼠贼和我军拼死相耗,如此你便可得渔翁之利。但你却万万没想到那迷当鼠贼竟会不顾我军突杀,只往北面撤走,避而不战!!眼下你的算盘是打不响了!!而且还失去了羌胡的军队!!我看就凭你眼下的兵力,如何保得住冀城!!你给我记着了,一旦冀城被我攻破,你落在我的身上!!我定要将你百般折磨,最后再把你身上一块块肉都割下来,凌迟而死!!”马超眼里暴射着两道凶戾的光芒,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魔煞之气,犹如一尊魔王似的对着城上的司马恂扯声喊道。 司马恂听了,面色冷厉,但隐约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慌乱的神采。但很快司马恂便恢复了冷静,冷笑对着城外的马超喊道:“马孟起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你若真有这个本事,便试试眼下能不能攻破这冀城!!” “哈哈哈哈~~!!司马恂啊,司马恂你还是把我看做一介无谋的匹夫!!够了!!你少在我面前耍伎俩,眼下我军厮杀已久,众人皆疲,我自然不会在此时急于攻打冀城。不过我却也不急着把你杀死,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察觉到你自以为能够掌控的局势,正不断地失控,最终当你发觉全盘皆失,绝望之时,再把你一举拿下!!”马超纵声笑道,双眸中尽是可怕的魔光,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比的灿烂。倒是城上不少原先隶属于马超麾下的将领,眼看马超这般的笑容,无不都是心惊胆战,又想到马超刚刚的一番发言,想到司马恂即将可能会面临的各种折磨,只觉如坠冰渊,甚至有些人还瑟瑟发抖起来。而此时,却也有不少人面露异色,这些人却都是对于司马恂的举动持反对的态度,毕竟司马恂刚刚才背叛了马超,而转过来又陷羌胡军于险境之中。司马恂善变而又毫无底线的作风,让这些将士感觉到了十分的不安和忐忑。 这时,却看鄂焕带着一队将士走了上来,并将众人的神色变化,尽收于眼皮底下。鄂焕冰冷而又凶悍的神容中,遂是闪过了几分异样的神色,心里不由暗暗地腹诽起来:“以司马显达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才是。如今的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不过也好,如此一来,便可加快行事了。” 鄂焕脑念电转,遂是有意无意地向城外的马超军瞟去了一个眼色。 当夜,在冀城府衙之中,却见有人快步赶入,并向司马恂禀报道:“主公,据我军细作打探得知,那迷当大王已经率兵往西北方向撤去了,看来是要撤回他们的境内。” 司马恂听话,面色一冷,哼了一声,道:“如此却也省得我烦心。这些异族毕竟是外人,其心必异!!” 司马恂话音一落后,不少将领纷纷附和,倒都是认为司马恂把那些羌胡人逼走之举,乃是高明之见。不过却也有不少人神色有些怪异,张口欲止的模样。司马恂遂是微微凝色,忽然目光投到了鄂焕的身上,道:“鄂将军,眼下那些羌胡人已经离开了冀城。但若那马孟起再率兵杀来,恐怕就要依仗鄂将军你了。” 司马恂此言一出,大多数的将领都是神色一变,这些人却都是有些害怕司马恂会似今日对待羌胡军那般,算计鄂焕。倒是鄂焕听话,速是站了起来,面色笃定淡若,拱手向司马恂一拜,道:“主公放心,明日那马孟起若来攻城,自有末将出击去往抵挡!!” 2108 西凉之羌乱(20) “好,有鄂将军这句话,某可就放心了。只恨那些羌胡鼠贼实在太过胆小懦弱了,宁愿任由马孟起的军队冲击虐杀,也不敢反击,只顾逃命。否则若是他们能够替我军损耗马孟起的一些兵力,岂不美哉!!”司马恂说罢,不由轻叹了一声,不得不说他此番确是是失算了,他算计对了马孟起会把怨气泄在羌胡军上,但却低估了那迷当大王的忍耐。司马恂本以为羌胡人素来作风彪悍,在绝境之下,肯定会拼死反击。但他却无料到,迷当大王竟然能够强忍下来,并在马超军凶猛进攻地情况之下,下令撤军。而羌胡的将士也能忍了下来,最终令他打好的算盘失算了。 想到这司马恂眼神中忽然闪过了几分急躁之色。鄂焕倒是面色笃定,神容沉静,但眼神却在一直暗暗地观察了司马恂。 转眼,一夜又是过去了。到了明日,旭日刚是升起,却听冀城东门之外,蓦然杀声大作,原来马超天还未亮,便已在城外摆开阵型,待旭日一升起,便下令擂鼓喊杀。 半个时辰后,却见马超引兵已经逼近了冀城东门外不到数百丈处。而此时,却看冀城东门忽然打开,并有一支精锐人马猝是冲了出来。只见那为首一将,浑身散发着一股惊人的凶煞之气,手提着鬼牙戟,赫然正是鄂焕是也。鄂焕目光冷厉,驰马飚飞,正往马超眺望而去。而马超很快就察觉到了鄂焕投来的眼神,立即有所会意,大吼一声,拍马挺枪,便是驰马冲出了阵外,并嘶声吼道:“鄂焕反贼,速速纳命来罢!!!” 却看霍然冲出阵外的马超浑身忽然迸发起一股惊天动地的魔气,犹如一尊魔王似的,朝着鄂焕杀奔而去,并且一张脸狰狞而又凶戾,看似恨极了鄂焕。鄂焕见状,似乎也不怠慢,怒喝一声,策马冲了起来,口中大喝而道:“马孟起为人处事,只会私心作祟,把将士们都视为草芥,本将军早就想反!!今日便要和你了断这一切!!” 却听鄂焕的声音里却也是充满了怨恨之气,此时无论是马超军的将士亦或是司马恂的麾下不由都把眼色投向了鄂焕以及马超两人,纷纷肃色,皆知接下来两人必将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鄂焕和马超两人猝然交马,紧接只听一道轰鸣乍起。几乎就在两人交马的瞬间,两人齐齐出手,鬼牙戟和银龙枪霍然击撞,顿时只见一股劲风突兀席卷而起。 “嗷嗷嗷嗷~~~!!”鄂焕扯声咆哮,先是发作,紧接奋然挥舞起手中的鬼牙戟向马超发起了猛烈的攻势。马超却是浑然不惧,舞动着手中的银龙枪,将鄂焕的攻势一一悍然挡了下来。 而就在两人厮杀之际,却听鄂焕低声向马超说道:“主公,那司马恂麾下的细作非同寻常,而且那司马恂对我戒心极高,我在城中一举一动,暗中皆有人在监视。不止如此,就连我的心腹也被他的细作监视起来。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和城中的将领说上话。不过主公放心,我有一计,可使得城中的将领自行造反!!” 马超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忙问道:“有何妙计,快说。” 鄂焕闻言,神色一肃,这时马超一枪猛搠过来,鄂焕一边闪躲,一边作势挥戟猛劈,不过在他挥戟时,早前便已用眼神示意了马超他会劈向哪个方向,因此马超很是轻松就闪躲过去。同时,又听鄂焕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司马恂昨日急功近利,陷害了羌胡的军队,对此城中虽然有不少人是同意司马恂的做法,但却也有一部分将领十分反感,因此人人自危。因此,末将又想,若是待会主公重创于我,肯定会激起那些将领的愤怒。到时只要契机一到,便是主公夺回冀城的大好良机!!” 鄂焕此言一出,马超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回过神来,忽然却见鄂焕一动不动,而此时他早已出枪,正搠向了鄂焕。鄂焕这时虚做慌张之色,竟也不闪。陡然,只听鄂焕发出一道撕心裂肺般的痛喝声,并嗷嗷叫道:“天杀的马孟起你敢伤我~~!!我和你拼了~~!!” 鄂焕吼罢,猝然疯狂地发作起来,拧起手中的鬼牙戟朝着马超疯砍乱劈。马超反应敏捷,虽然有些不忍,但却也不好辜负了鄂焕的一片赤诚,遂是作势与鄂焕激战起来。不久后,又听鄂焕痛叫一声,竟又是被马超一枪搠中。 此时,在冀城之上,司马恂听得鄂焕又是痛叫一声,面色不由有些阴沉起来。此时,在旁不少的将领都着急起来,同样城中有许多敬重鄂焕的兵卒们都是满脸的紧张之色。很快便有人赶到司马恂身旁劝了起来。 “主公,鄂将军为人刚烈忠诚,如此虎将,天下罕见。主公好不容易才得到鄂将军这般良才,岂可让他死在马孟起的手上!!” “对呐!!我等尚且在马孟起军中时,鄂将军对我等便时常多有照顾,虽然他长得凶恶,但却比军中任何将领都要体恤下士!!更何况主公如今正需用人之时。那马孟起武艺高深莫测,整个西凉之中,恐怕无人是他敌手。还请主公下令,鸣金收兵,让鄂将军撤回来罢!!” 此言一出,却见随即不少将领纷纷跪了下来,皆向司马恂求道。而紧接又见不少兵卒也向司马恂跪了下来,齐声求道。司马恂眼见此状,面色变得难看起来,迟迟却不下令。众人见着心急如焚,却又不敢逼得司马恂太紧。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鄂焕发出一声痛喝,众人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其中一员将领更是带着几分怨色,向司马恂喊道:“主公莫非想要向昨日陷害羌胡人那般,将鄂将军置之死地不成!!?可怜鄂将军一片赤诚,此时正为主公你拼死搏杀啊!!” 此人话一喊起,不少人都是面色大变。司马恂麾下几个心腹更是勃然大怒,立即朝着那人喝叱起来。而司马恂则是脸色连变,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常,喝住那几个心腹,并肃色道:“众人快起,鄂将军如此良将,我又怎会舍得他死在那马孟起手下!!左右速速下令,鸣金吹号,让鄂将军速速撤回!!” 司马恂话音一落,左右听了,速是鸣金吹号起来。此时,却见城外厮杀之处,只见鄂焕身上铠甲此时已是布满了血色,两人前前后后交战至今,已有四、五十回合。而马超眼见鄂焕此状,却也罕有地露出几分惭愧之色,道:“兄弟,连累你受苦了!!” 鄂焕听话,那张凶恶的脸上,却是隐隐见得一抹笑容,道:“主公说什么话,当年若非主公留我一条小命,我早就命丧黄泉了。再说,这些年来,主公对我器重有加,末将早就下定决心,这辈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主公的恩义!!” 说罢,鄂焕作势慌乱拨马,正要转身逃去的同时,低声道:“主公从现在起便可做好准备,说不定契机很快就会出现,还请主公务必仔细观察城中状况!” 而等鄂焕的声音传到马超的耳边时,鄂焕早就策马撤了回去。马超肃色,望着鄂焕的背影,神色一时不禁有些复杂,但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敬重之色。 随即,马超不由觉得有些庆幸,在他的人生之中,有如此一位赤诚而又忠烈的将领辅佐在他的左右。 少时,却看鄂焕领着人马快速地赶到了冀城之下。城上一众将士纷纷望去,正见鄂焕一身的铠甲和战袍都沾满了血色,不由纷纷色变。鄂焕倒是一副冷峻之色,驰马朝着冀城东城门奔赶而去。 而随后,只见马超策马凶神恶煞地赶到了城下,并朝着城上的司马恂嘲笑道:“司马显达,你派那叛徒出战赢不了我!!不如你亲自出战如何!?你若能赢下马某,马某便将辖下基业尽送于你那又若何!!?” 马超此言一出,司马恂不由面色一变,遂是冷起了脸色,旋即便下令让城上的弓弩手放箭射击。于是很快只见在城上弓弩手的发动下,一片片飞矢袭向了城外的马超。不过马超此时距离冀城起码有两百余丈的距离,因此城上射落的飞矢无一能够够着的他身上。马超露出一副平淡讽刺之色,纵声向城上的司马恂道:“司马显达你如此胆小,无情无义,而如今在冀城中想你也没有多少兵力能够与我对抗。那些追随你的人,正如孤魂野鬼耳,待城破之日,他们定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马超说罢,一拨坐下白麟兽,随即便撤走而去。司马恂见状,面色不由微微一紧,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马超似乎变得平静起来。也正因如此,司马恂心中不禁开始严谨地戒备起来。 2109 西凉之羌乱(21) 话说司马恂十分了解马超,他并非是没有谋略的雄主,而一旦他冷静起来,凭着他原本拥有的高强武力,将会是一位极其难对付的雄主!! “莫非那马孟起有了什么计划!?”司马恂不由暗暗腹诽道。 两个时辰后,却说马超已然领兵撤去,而司马恂也回到了郡府之中,此时正处于郡府的书房之内。 “那鄂焕以及他的麾下这些日子可有与我军的将领有何联系或者有其他出格的举动?”司马恂颦紧眉头,正想一身穿黑衣,并带着头罩以及面具的神秘人问道。却看那神秘人胸口上绣有以金丝绣刺而成的图案,那图案正是风满楼特殊的标志。 “回禀大人。属下的人马一直都在暗中仔细监视,并无见那鄂焕以及他的麾下有任何出格的行动,就连其他将领主动与他们说话,他们都有意避讳。不过属下却总觉得这事情怕是没有这般简单。尤其从昨日开始,大人的风评便开始急剧下降,不少将士对于大人对羌胡人的作为赶到不安,甚至人人自危。而刚刚属下的人马也纷纷传报,有不少对于大人今日迟迟并无下令召鄂焕撤回之事,感到愤怒。加上这两日来那马孟起屡屡取胜,我军又是失去了羌胡军这一强援,城中将士似乎认识到了马孟起的强大,也有一部分人开始动摇起来。并且,城中不少的百姓和世家似乎更偏向马孟起重夺冀城。至于对于大人这位暂时的主人,不但多数都怀有怨气,而且他们对大人你也没什么信心。”那风满楼的神秘人疾声快语地说道,语气倒是平淡,没有什么起伏,看像是颇为深藏不露。司马恂听了,不由是面色连变,脸庞绷得紧紧。忽然,他长吁了一声,摇头道:“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看来冀城已无回转之力了。” “大人,有一句话小的本不应说,也没资格去说。但为了司马家,为了大人,还请大人允许小的说上几句。” 司马恂听话,面色不由微微一变,忽然冷笑几声,道:“怎么?连你也想来嘲讽我?劝我向二哥服软认输?” “大人此言差矣。这本就是司马家的大业,从始至终,族长就没把大人当成过敌人。否则族长就不会让他那张翼暗中协助大人一臂之力。再者,大人和族长本是出自同根,又岂有赢输之分。族长早就说过,本根之人,输赢本就相齐,又何必要分过高下呢?” “哼,侯吉啊,侯吉。这多年未见,你的口才是越来越厉害了。其实从你一来冀城的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二哥还是留有后路的。”司马恂神色渐渐变得平淡起来,目光中的戾气也渐渐地褪去,望向了那叫侯吉的神秘人。却说,自羌胡大军来到的那夜开始,侯吉便以风满楼第三楼主的身份出现在城中,而司马恂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当日协助羌胡军击败宇文天佑的人马正是来自于司马懿麾下年轻猛将张翼所领的精锐。 侯吉听话,笑了一声,摘下了面具后,露出一张极其寻常的脸蛋。若是司马家的人在此,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人正是司马懿家中的大管家,平日里他可是一副笑嘻嘻,对谁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可谁会想到他竟然是风满楼的人,而且看来地位不低。 “公子此言差矣。我家老爷只是不舍得公子罢了。他说,公子有大才,只不过就是太过固执于与他的胜负。”侯吉笑嘻嘻地说道,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司马恂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喜欢二哥总是一副明白人的样子,好像在他眼里,所有人的都是糊涂的,唯有他将一切都看透于心底之中,明镜止水。但可恨的是,往往这一切却又被他料算其中,我总想证明自己,可却总是自取其辱。或许果真像他当年所说的那般,这人的才能天生就已经注定的了。有些人注定是成为他人的奴才,有些人就算再出色,注定也不过是一郡之守的才能,而我司马显达,充其量也只不过能自领一方,而且还得需要刻苦磨砺,方能有此担当!!” 侯吉听话,笑而不语。司马恂眯了眯眼,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恨色,吟吟又道:“罢了。事已至此,我已无颜面在他面前兴风作浪,这城中的一切便交由你来安排。我也累了。” 司马恂说罢,便是转过了身子。侯吉见状,呵呵笑着,向司马恂拱手一拜后,遂是转身离开了。 当夜,却说鄂焕正在城中校场的帐中歇息,蓦然帐外一股大风吹袭而来,将帘子猝是吹得飞了起来。陡然,鄂焕面色一变,似乎察觉到一股杀机赫然来袭,连忙从床榻上一翻身子,并拿起藏在一旁的宝剑,如同一头豹子一般猛然跃起。却看就在鄂焕跃起的刹那,几根飞矢突兀从帐外射了进来。幸好鄂焕反应够快,迅速地躲了过去。这时,蓦然正见几道黑影快速地窜入了帐内。鄂焕随即落地,见状,不由面色冷厉起来,冷声喝叱道:“尔等是何人,为何夜闯本将军的营帐!!?” 却看刚刚窜入进来的黑影纷纷露出了身影,皆是清一色的黑衣刺客,各个面冷如霜,听了鄂焕的话后,却不答话。须臾,那几个黑衣刺客猝然启动,几乎同一时间朝着鄂焕发起了攻势。鄂焕神色一震,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来人啊!!有刺客~~!!” 鄂焕忽然大喊,那几个刺客似乎有些始料不及,不过鄂焕的举动却没有让他们住手,反而各个杀意剧增,如同毒蛇猛兽一般扑向了鄂焕。鄂焕怒声一喊,舞起手中宝剑,奋然应战。 与此同时,却见随着鄂焕的喊声响起,校场内很快就混乱起来。不少将士听闻鄂焕遭到袭击,都是又惊又怒,连忙朝着鄂焕的营帐赶了过去。 不久后,却见在鄂焕营帐四处,纷纷正有人马赶了过来。突兀只见几道身影从帐内紧接飞了出来。众人见状,不由吓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因为他们很快就察觉那些从帐中飞出来的身影并非鄂焕。而紧接他们很快就看到了鄂焕提着一柄宝剑从帐中走了出来。 只不过就在此时,突然正见一部穿着精良铠甲的部队赶了过来。 “鄂焕恶贼乃是假降于我军,意图离间我等将士。众人听令,速速放箭,射杀此人!!不得有误~~~!!!” 随着为首的将领一声喝令,那支部队的将士立即纷纷拽弓拉弩,朝着鄂焕射击而去。 鄂焕见状,面色一变,连忙怒喝一声,挥起手中宝剑,一边拨挡,一边怒喝道:“本将军诚心来投,绝无任何歹心,司马显达有何证据说本将军造反!!叫他出来与我对质~~!!不然这口气我说什什么都吞不下~~!!!司马显达你快给我出来~~!!!” 鄂焕扯声急喝,此时在四周正看着的将士,虽然许多都是相信鄂焕的,但这事情实在发生得太突然了,因此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此时,却听一道道惨叫声响荡起来,却是鄂焕的心腹纷纷都遭到了刺客的袭杀。鄂焕听得耳切,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自是愤怒无比,但这眼下他自身难保,又哪里能顾忌得了他的心腹。 却见一波又一波的飞矢不断地朝着鄂焕袭击而去。鄂焕身上并无铠甲,虽然他的武力超群,但在这密集的攻势之下,又无援军,此时身上已经中了好几根箭矢。 “嗷嗷嗷嗷~~~!!司马显达你就是如此对待你麾下的将领么!!?本将军为你卖命,不惜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地搏命厮杀,莫非你就是因为你一点私心便怀疑我,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之下,要置我于死地么!!?我不服~~~!!我不服呐~~~~~!!!!”生死关头,鄂焕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双眸赤红,充满了煞气,浑身更是轰然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并一副壮烈的态势。眼见此状,不少相信鄂焕,敬重鄂焕的将士们再也忍耐不住,有些人喊了起来,为鄂焕说情,有些人则已经忍不住地朝着鄂焕那处赶了过去,想要保护鄂焕。殊不知那支朝着鄂焕发起攻势的部队,根本不理会鄂焕,依旧朝着鄂焕发起猛烈的攻势。于是,只见好几个正往鄂焕赶去的将士纷纷都被乱矢击中,当场击毙。在四周看着的将士无不大惊失色,他们原以为那些人多多少少都会手下留情,没想到他们竟如斯的毒辣。于是那些人的举动很快就激起了众怒,鄂焕见状,立即纵声喊道:“司马显达胸襟狭隘,善变多疑,绝非贤明之君,众人追随他左右,迟早也会落得如我一般的下场!!竟然如此,倒不如反了,把自己的命运抓在自己的手中~~!!” 2110 西凉之羌乱(22) 鄂焕此言一出,霎时使得更多人愤慨起来,纷纷朝着鄂焕那处奔赶而去。而不久后,鄂焕遭到司马恂无情迫害的消息传遍了校场之中,不少将领对此都是愤怒不已,加上他们原本就对司马恂这几日的作为,十分的反感,开始有所动摇。于是只见越来越多的人望鄂焕所在的地方赶了过去,并且还有不少人穿上了铠甲,带上了兵器,全副武装的冲奔赶去。 另一边,那支正往鄂焕发起攻势的人马,眼见当下状况似乎开始有些失控。那为首的将领不由面色黑沉起来,下令让麾下将士换上兵刃,尽早击杀鄂焕。话说这些人乃都是司马家暗中培养的忠士,对司马家可谓是忠心耿耿,因此对于鄂焕他们根本不会有丝毫同情。而此时,却看鄂焕身旁也聚集了不少的将士,鄂焕趁机急赶回自己的营帐中,迅速地换好了铠甲,拿了鬼牙戟。不过待他再从营帐中冲出来时,却发现刚刚袭击自己的那支部队已然扑杀过来。而那些保护他的将士此时正被那些人杀得四处逃窜。鄂焕眼见此状,虽然身上伤势颇重,加上今日早前他使苦肉计,又被马超搠了几枪,刚刚又中了几箭,若是换了寻常人,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但鄂焕却是激奋起来,心知眼下若不拼命,必死无疑,加上他看着那些信任他的兄弟纷纷被那些恶徒砍死,心中更是有一团滔天怒火欲要迸发。 “啊啊啊啊~~!!老子和尔等这些恶徒拼了~~!!”鄂焕满脸疯狂之色,提起鬼牙戟便冲入了人丛之中。那些手提刀刃的司马家忠士眼见鄂焕冲来,立刻各个眼射凶光,朝着鄂焕纷纷挥刀劈砍而去。鄂焕却是如同一头厉鬼一般,疯狂拼杀,身上的凶戾之气更是越来越浓烈,恍然间好似看到了一头露出獠牙的厉鬼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而眼见鄂焕如此生猛,那些赶往营救他的将士也振奋起来,并且随着赶来的将士越来越多,司马家那些忠士渐渐显得力不从心起来。不过那些营救鄂焕的将士,多多小小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向司马家那些忠士狠下死手,因此暂时还是呈僵局的态势。 与此同时,却看在城东之外,正见一支大军举火如星,正往冀城东门凶猛地扑了过去,同时先发兵部已经赶到了城下,不少将士更是纷纷把云梯搭在了城上。怪异的是,城上竟然不见有守兵反击。马超策马迅速地赶到了城下,眼见此状,不由有些惊异。却说,自今日鄂焕离去后,他就依照鄂焕所说那般,一直仔细地观察着彼军的动静。而在不久前,当马超听闻细作来报,说城中校场处似乎有杀声响荡。而马超自今日撤军回去后,便下令让军中将士不可卸甲,兵刃不可离手,并随时做好出动的准备。因此马超令声一下后,其军将士很快就整顿完毕,并在马超的率领之下,迅猛地杀到了冀城东门之下。 “主公!!城上并无守兵!!看来那司马显达已经放弃了冀城!!”突兀,只听城上有将士大声喊了起来。此言一出,城下的将士们不由都是大喜不已,纷纷振声呼喊。马超却是神色一紧,只怕城内会有埋伏,毕竟司马恂计略过人,绝非是能够小觑之辈。马超脑念电转,同时却也忧心,他和鄂焕的计策被司马恂察觉,司马恂将计就计,遂是引诱他入城中。当然他也想过鄂焕或许有可能背叛了他,但当他想到今日鄂焕那壮烈赴义甘愿牺牲的模样,这念头也就消失了。 不久,只见冀城的东门霍然打开,马超神色一肃,纵声喊道:“众人听令!!待会入城之后,务必小心行事,提防有伏兵袭击!!” 马超此言一出,本是激奋不已,恨不得立即入城厮杀的马超军将士不由纷纷都是神色一紧,各个心中遂是有了戒备。 少时,只见马超引兵进入了冀城之内,却察觉到校场的方向猝有火光大作,并见城内的百姓混乱起来。此时更有百姓赶来迎接马超的兵部,且有人告诉马超,说校场内发生叛变,鄂焕将军似乎遭到了司马恂麾下兵部的迫害。马超一听,顿时勃然色变,想到鄂焕今日使苦肉计,便已中了自己几枪,只怕鄂焕会熬不住,连忙下令,引兵先往校场的方向奔赶而去。 却说时至夜里三更时分,这时马超引兵已经快要赶到校场附近。就在此时,猝然只听杀声陡起,两边忽然有乱矢射来。幸好马超早有提备,连忙震色一喝,挥起手中的银龙枪便是拨挡起来。同时,马超的麾下也是反应极快,各挥兵器将射来的飞矢一一挡开。于此同时,又见两边有敌兵杀出,马超大怒,一挺手中银龙枪便是生猛迎了上去。而就在此际,城中百姓以及世家却也纷纷发作,响应马超的声势。 此时,在冀城西门外,却见一支大约数千余人的兵马正往西南方向赶去。其中在一架马车之中,司马恂正闭目养神地坐在其内,而城内不断传来的喊杀声,似乎丝毫不打扰他的沉思。 忽然,正见一匹快骑赶了过来,迅速地追到了马车旁边,并疾言喊道:“主公,城内的世家和百姓也造反了,纷纷响应那马孟起。而马孟起不久前已经杀入了城内。至于那鄂焕,因得到校场中不少将士的救助,因此留在城中的将士此时还未能将其击杀。” 司马恂听话,缓缓地睁开了双眸,轻叹了一声,道:“罢了。传我号令,让留在城中的将士们全都撤离吧。我司马显达的大业,也到此为止了。” 司马恂的声音里充满了失落和疲惫,似乎对于此番自己未能在西凉站稳阵脚,感到十分地懊恼和失望。 那将领听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遂是转马转往了冀城。 大约两柱香后,正见一支大约只有百余骑的铁骑在马超的率领之下,悍然冲入了校场之内。 “鄂焕莫慌~~!!马某来救你也~~!!”马超大声怒喝,双眸圆瞪,那些在校场中的将士不由都吓了一跳,不过当他们听闻马超此来是营救鄂焕时,不由都纷纷震色,并各主动向马超指路,有些人还为马超在前开路。于是马超引兵在校场中一路火速奔赶,终于在不久后,他赶到了校场中厮杀最为激烈的地方。 而马超眼尖,很快他就看到了两军厮杀的最前方与敌拼命的鄂焕。 “嗷嗷嗷嗷~~!!鄂焕你给我坚持住呐~~!!我这便来救你~~!!!”马超急声吼叫,策马狂奔冲了起来,并且浑身更是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狂暴气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马超盛势如潮,驰马生猛地一路冲撞,司马家的将士根本拦截不住,而那些营救鄂焕的将士们却也都被马超的气势所怯,吓得纷纷急是散开。 须臾,正见马超倏地赶到了鄂焕的身旁,大吼一声,手中银龙枪猝如化作无数条生猛的魔龙,张牙舞爪地四处肆虐。不一阵,只见鄂焕身前的司马家将士皆被马超纷纷杀翻而去。马超怒不可遏,双眸魔光乍动,这时却看司马家的将士忽然开始纷纷后撤。马超自然不肯轻易罢休,速是喝令,让纷纷赶上来的麾下将敌军尽数杀尽,一个不留。马超麾下听令,立即纷纷悍然发作,各提兵刃凶猛地扑向了司马军的将士。与此同时,却见马超罕有地没有追往厮杀,而是急向鄂焕那里望去,正见鄂焕一身是伤,铠甲战袍染得通红,气得双眸不由圆瞪起来,咬牙切齿,实在是恨透了司马恂。这时,鄂焕忽然神色一肃,向马超拱手一拜,震色道:“末将虽反主公,但主公却不计前嫌,拼死来救末将。末将何德何能,能受主公如此器重。昔日都是末将看走了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罪该万死,愿意受罚!!”鄂焕疾声说罢,不等马超反应,立即跪了下来。马超见状,面色一变,正想说话,这时鄂焕却抬起了头,并以眼色示以马超。马超遂是醒悟过来,心中惭愧感动不已,很快就明白到鄂焕这是要牺牲自己的名声,宁愿坐实叛徒的身份,也要助马超重新招揽那些投降了司马恂的将士,并且还特意地营造马超胸襟广阔,就连叛徒也不惜舍命去救的伟大声名。 却说此时四周那些投降了司马家的将士,眼见此状,不由都纷纷色变,并且不少人都相信了鄂焕的话,露出了惭愧之色,再加上刚刚他们都有眼去看,众人都见到马超那副万分急迫要去救鄂焕的样子。马超轻叹一声,恍然间好像成长了不少,他比谁都要清楚,真正伟大无私的人,是面前这位正向自己跪着的叛徒才是。 2111 西凉之羌乱(23) 马超遂是震色,连忙翻身下马,一边扶起鄂焕,一边满怀情义地向鄂焕说道:“将军乃马某的肱骨之臣,昔日是马某多有犯错,亏待了将军。从今之后,将军便是马某军中,除马某之外的第一人了!!” 马超此言一出,场中不少马家军的将士都是神色一变,马铁麾下的将士更是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毕竟马铁乃是马超的骨肉兄弟,这位置理应是属于马铁的。马铁听话,倒是看得很开,咧嘴一笑,道:“鄂将军功高伟大,二哥此举合情合理。” 而就在马铁话音刚落,却听营中的那些投靠了司马恂的将士纷纷高声呼喊起来,却都是为鄂焕感到了高兴。而很快却见不少人又纷纷地跪下,向马超认罪。马超一震神色,顺势赦免了众人,众人无不感恩,有些人甚至激动得哭了起来,一时间马超在众人的心里都变得无比的高大起来。 当夜,马超重新招揽了旧部之后,深知司马家厉害的马超不敢怠慢,立即下令清楚城中的余孽,以免城中还有司马家的余孽残留,成为祸害。众将士虽然战斗了一夜,但却都是无比地积极。而马超在鄂焕的劝说之下,更是带领着麾下将领安抚城中的百姓以及一干世家、大户。 两日后,冀城逐渐安稳,在马超麾下将领严密的排除之下,加上又有城中各大世家以及百姓的积极配合,司马家的余孽在这两日内几乎都清除完毕,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尚且还在城中隐藏。 这日,马超得知消息,司马恂引兵已撤至东川境内。马超对司马恂可谓是恨之入骨,见其往东川赶去,心知他恐怕是要投靠他的二哥司马懿。同时马超还敏锐的察觉到,此番司马恂之所以有底气敢在这西凉作乱造反,十有八九可能是因为背后有司马懿在支持。并且蛮荒就在西川的边境,若无得到司马懿的答应,蛮荒军又怎敢从他们境内出兵!? “哼!!司马家此番如此大的动作,看来是有意与天下诸侯一争高下!!但我马孟起却也不是好欺负的!!”冀城郡府之内,却见马超一脸冷厉之色,拍案而道,双眸更是闪动着阵阵骇人的光芒。 这时,只见鄂焕走了出来,却看经过两日的歇息,鄂焕神色也恢复了不少。不过不得不说,鄂焕的身体素质实在是远超于常人,加上他自己原本就是一条硬汉子,因此马超劝他歇息,他却是婉言拒绝,执意要来参加此番会议。 “主公!依末将之见,如今司马家拥有最为庞大的势力,定是西川以及东川两地无疑。那司马懿坐拥西川以及东川两地,一统了川地,并且又从川地招揽了许多良才猛将,就连那张任也成了他的麾下。此人势力之大,绝不可小觑。如今那司马恂逃往了东川,必定是投靠了那司马懿,虽然他的兵力不多,但此人善于谋略,加上他带走的几乎都是他在这些年暗中用司马家的财力所栽培的忠士,因此得到司马恂这支力量后,司马懿的势力无疑是得到了增大。而如今西凉局势尚未稳定,主公万莫轻率追击。而那司马懿如今还是魏臣的身份,主公却是魏王的女婿,竟然如此,主公何不遣人送信到魏王那,向魏王讨个说法!?”鄂焕疾言厉色,眼神精光闪动。众将领一听,无不神色,纷纷都是附和起来。而马铁也不禁地站了起来,道:“鄂将军此言是理。魏王素来多疑,这点天下人人皆知。而司马恂造反,无疑是给魏王敲起了警钟。魏王肯定多多少少也会因此对那司马懿起了戒备之心。加上那司马懿近年来势力忽然水涨船高,转眼间竟然统一了整个川地。魏王乃是雄猜之主,说不定早就对他起了疑心。二哥大可借此激发魏王与那司马懿两人的矛盾。若是两方一旦开战,对于我军来说,只有百利而无一弊。待时我等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一旦那司马懿局势失控,我等便可从西凉雷厉出兵,杀向东川,将东川夺下,拿下那司马恂狗贼的首级,替休哥报仇雪恨~~!!” 马铁此言一出,马超不由神色一凝,双眸更是眯了起来,闪烁着几分可怕的仇恨之色。于是,马超迅速命左右取来笔墨纸砚,随即快速地修书一封,并派一人立即驰马将信送到曹操那处。 少时,却看那带着马超书信的将领刚是离开,忽然有人快步赶入,传来了雍州的情报。马超听话,不由急站起来,并命那人速把书信递来。很快马超得到了书信,遂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便看了起来。而殿中一众将领不由都把目光集中在马超的身上。 不久后,马超很是振奋地大笑起来,向众将领道:“诸位不必再忧心雍州的战事,在我家岱弟的指挥之下,雍州乱事已经迅速地平定。同时,岱弟又在信中传来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在不久前,我家那岳父竟然把巴东以及建平两郡让给了那孙伯符。孙伯符遂引大军望巴东以及建平扎入,似乎随时都有杀入西川的趋势!!” 马超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不少人都是神色一变,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深细。鄂焕倒是敏锐,很快就看出其中端倪,沉色道:“看来无需我等来激发魏王与那司马懿的矛盾,魏王便已先是动手了。这也说明,恐怕司马懿的可怕比我等想象中还要厉害。而魏王果然是雄猜之主,想必他早就在等待合适的机会,来对付这司马懿。” “哼!!不过令我诧异地是,那孙伯符虽然得到了我家那岳父的好处,但此人可是素来作风强硬刚烈,我家那岳父可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怎会甘愿成为我家岳父对付司马懿的那把利刃?”马超冷哼一声,面色不由一凝,喃喃而道。而众人听了,不由思考起来。这一时间却见整个大殿都变得死寂起来。马超不禁有些尴尬,这平日里却是有司马恂在身边,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就能看出其中深细。同时,这也让马超重新认识到自己身边缺乏高明谋士的问题。其实,马超麾下谋士倒也不少,但大多都是才华平庸之辈,大多人在看待局势方面,甚至还不如马超这个主君透彻。因此高傲的马超宁愿不把这些庸才带在身边。 这时,马铁忽然囔囔地喊了起来,道:“且不管其中深细,这天下诸侯皆以利益所趋,那孙伯符肯定是认为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才会宁愿暂时放下与魏王的仇恨。再者,不管如何,他们也先得到了巴东以及建平这两处重地。二哥,眼下既然这川地大战在即,我看我等正好趁此机会,尽快地安稳西凉以及雍州的局势,并等待机会,只要机会一到,便是我等向司马家复仇的大好时机!!” 马铁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不由纷纷附和。鄂焕也向马超点了点头,并道:“以眼下状况来看,安稳西凉以及雍州两地的民生,重整势力,确实是当下重中之重!” 马超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这时,马铁忽然向马超投以眼色。马超皱了皱眉头,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却也不好当场拒绝马铁。于是,马超遂是让众将散去,并又特别吩咐鄂焕近日要注意好养伤和歇息,万万不可再操劳,以免影响了伤势的恢复。鄂焕感恩,拱手谢过马超后,看了一眼马铁,遂是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少时,却见殿中只剩下了马超以及马铁二人。马铁一阵犹豫后,还是向马超说道:“二哥你看休哥之事,要不要…” “闭嘴!!”殊不知马铁话未说完,马超便是一脸愤怒之色地站了起来,怒声喝叱道,摆出一副不愿意和马铁讨论下去的态势。 马铁见状,面色一阵变化后,还是强打精神,向马超道:“二哥息怒。我知道你心中还是怨恨着那人,但当初雍州混乱,那人却也并无派并州以及洛阳的军队趁机偷袭雍州。以那人在雍州的名声和威望,若然趁乱出手,就算是岱哥!!” “放肆!!我就知道你这混账东西狗嘴里喷不出象牙!!那人虽然是一心只顾着他的霸业,但还不至于做出如此龌蹉无耻之事来!!再说,他才刚取下燕北之地不久,想必他也不敢贸然地出兵!!”马超一脸暴怒之色,忿声喝道。马铁忽然面色一肃,道:“二哥此言差矣。以你的敏锐和心思,不可能不清楚那人为何不会出兵的理由。刚刚你也说了,他绝不是做出这般龌龊无耻之事的人,这也代表了二哥你其实心里还是相信他会顾及我等的兄弟情义的!!” “你!!”马超听话,双眸猝是圆瞪起来,扯声喝道,但却被马铁那清澈而又充满真诚的眼神给盯得忽然闭上了嘴。 2112 筹备计划(1) 马铁长吁一声,呐呐道:“二哥你和那人都斗了这么多年了。这些年来,那人从来没有主动和二哥你挑事。反而是二哥你屡屡在旁伺机偷!!” “混小子,如今我刚平定那司马显达的叛乱,眼下你莫非也要造反不成!!?”马铁话未说完,马超再次怒声将他打断,一副暴怒之色地喝叱道。马铁见状,面色连变,但很快他的神色变得坚定起来,肃色道:“二哥,如今天下崩乱,兼之社稷无主,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如今的局势恐怕比起当年还要混乱!!而以二哥的势力加上那人的势力,我马家定然能够称霸天下。小弟实在不明白二哥为何要如此固执,非要和那人争个高低胜负!!” 马超闻言,再也忍耐不住,双眸中更是猝然迸射出两道可怕的光芒,猛地一拍奏案,然后一脸狂暴忿怒之色,指着马铁竭嘶底里地吼道:“混账东西,你再敢胡言乱语,那就休怪为兄无情!” 马铁听话,身子蓦地一怔,又见马超那满脸的狰狞和疯状,渐渐地脸上更是露出了几分绝望之色,轻叹一声,摇头道:“二哥你实在太固执了。” 说罢,马铁便是转身离去,马超见状,不由怒吼起来,让马铁站住。可马铁却像是听不见似的,径直地往大殿外走了出去。 数日后,在北平的宫殿之中,马纵横面色悲怆,并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这时,却见身穿着一身洁白鹤氅,手持乾坤鹅毛扇,风度翩翩,飘飘然更有几分神仙气概的诸葛亮走了进来。 诸葛亮正见马纵横背对着他,虽然没有看清马纵横此时的神色,但他从马纵横那伟岸的背影中,却已隐隐地感觉到几分悲伤。 诸葛亮轻声一叹,然后肃了肃色,向马纵横拱手拜道:“生死无常,人都必将会有所一死,还请主公节哀。” 马纵横听了,面色微微一凝,并从传来的声音里,很快就认出了来者的身份。马纵横很快就收拾了情绪,转过身来,一边望向了诸葛亮,一边朝着他走了过去道:“怎么?孔明还是要替士元来劝我出兵么?” 诸葛亮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神色平淡,沉色道:“非也。此事本就紧迫,若是当日主公早做决定,说不定如今雍州已落入了我军手中。所谓良机一纵即逝,纵然眼下主公有此意,恐怕雍州也没那么容易拿下了。” 原来就在数日前,洛阳传来急报,来信正是来自于军师庞统。在信中,庞统几番申明当时乃是袭击雍州一举拿下三辅之地的上乘机会。让马纵横务必尽快下定决心,颁发文书,出兵征伐。但马纵横当时见信后,在心里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庞统的建议。而聪明绝顶的庞统,却也是了解马纵横的脾性,当时留了一手,其实是传来了两封密信。另一封则是早先交到了诸葛亮的手上,并在信中说明了其中关键。对此,诸葛亮却也是持同意的态度,因此当时诸葛亮见马纵横神色后,便大概猜到了马纵横并不同意,遂是向马纵横劝说起来。而当诸葛亮把司马恂叛乱的消息一说出后,鬼神军众文武无不大惊失色,而当他们听到雍州混乱,马超正在西凉讨伐司马恂时,却也有不少人躁动起来,认为此乃攻打雍州的大好时机。殊不知马纵横当场便是拒绝了诸葛亮。鬼神军大多的文武都是清楚马纵横的脾性,因此当他们见马纵横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诸葛亮,却也是能够了解。但诸葛亮也并没有立即放弃,再三劝说。马纵横还是不肯同意,并以近年来屡起战事,众将士正需歇息休整,百姓们也需要休养为由,拒绝了诸葛亮。诸葛亮见马纵横态度坚定,也不得不作罢。 却说当下马纵横听了诸葛亮的话后,不由望向了诸葛亮,轻声道:“孔明啊,我知道你或许会怨我妇人之仁,错失了这大好的良机。可孔明你却想啊,若是我这做父辈的却也为了一己之私心,不惜兄弟相残。这日后我的子嗣若然效仿,到时天下必有灭顶之灾。我与孟起虽然在许多方面上意见不合,甚至当年我和我的父亲也是一样,甚至因此我被我父亲逐出了家门。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身上血脉是无法改变的。我始终是马家的子嗣,孟起是我的血脉兄弟,纵然孟起负我,我也绝然不会去做背负他的事情。” 诸葛亮闻言,面色微微一凝,双眸晶亮发光,透彻无比。突兀,诸葛亮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沉色向马纵横拱手一拜,忽然问道:“亮家中却也有三兄弟。大哥诸葛瑾如今乃在孙家中入仕,如今也算是身居高位。而亮则幸得主公器重,并于主公身边担当副军师这般重要的职位。还有一堂弟诸葛诞如今正于曹魏中入仕,他虽然年幼,但才能出色,据说如今颇得魏王赏识,正于其二子曹丕身旁辅佐。我诸葛家三兄弟各效力于不同的主公,因此亮不时也不会想,若然有早一日兵戎相见,亮该如何置身判断。” “哦?”马纵横听话,似乎有了一些兴趣,眉头一挑,旋即向诸葛亮问道:“不知孔明可有答案了?”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肃色道:“首先亮先想到,亮乃臣也,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当以忠为先。若然有早一日兵戎相见,亮当竭力相助,为主公取下胜利。而若然他们侥幸保存,并又被我军俘虏,那么亮便又向主公竭力相求,保他们一条性命,至于如何安排,便任凭主公的处置。如此,亮也算是保全了这兄弟情义。纵然日后相见,他们怨恨于亮,亮倒也是无愧于心。” 马纵横听话,却也听出了诸葛亮这话中的暗藏之意,笑了一声,道:“好,你这是做臣子的答案。那么孔明又是认为我这做主公的又该如何置身判断呢?” 诸葛亮闻言,面色一凝,见马纵横已经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遂是拱手一拜,随即沉色答道:“主公乃是主君,并有整合天下,改革创新之大志。竟然如此,主公当先以苍生社稷为先,黎民百姓福祉为次,众文武之所以为主公舍生卖命,一乃是为了能够攀龙附麟,二也是为了能够助主公达成大志,创建出太平盛世。若主公失之二者,并失众人之心,及天下人心!!因此亮斗胆,奉劝主公,在此二者之后,主公方可顾及这兄弟情义,以免悔恨终生!” 却听诸葛亮这话中的语气虽然说得平淡,但这话中含义已有几分欺主的味道。当然,马纵横并非狭隘之主,听了这话后,长吁了一声,沉吟一阵后,向诸葛亮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孔明所言,马某明悟也。孔明放心,我答应你,但若到了大势所趋之时,我定会放下私心,为了苍生社稷,还有众多文武的一片赤诚,抛弃这兄弟情义,以建立太平盛世!!” 诸葛亮听话,心知马纵横依旧是心有顾及,但他却也不好再去逼迫,毕竟刚刚马纵横这一番话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诸葛亮遂是收敛了几分神色,神容渐渐轻松起来,并笑道:“其实纵然主公是有私心也罢。不过主公当日所给的理由却也是合情合理,近年来屡屡皆有战事,将士们却也不想再有战事,若再是征战下去,恐免会产生厌战的情绪。而当日冀州之叛乱,也算是给我等敲起了一个警钟,眼下当以安抚民生,稳定内政为主。”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忽然皱了皱眉头,随即肃起了神色,向诸葛亮道:“有关此事,我正好有事要想孔明细议。” 诸葛亮一听,面色一凝,速是拱手道:“主公请说。” 马纵横听话,点了点头,然后沉色道:“就在这两日,文远和儁乂皆分别前来劝我出兵。文远则是认为曹老贼虽然与孙伯符休战,但其军必定也有所损耗。而当今天下,眼下也仅剩下老贼能够与我一分雌雄。因此文远认为,我当速速抓紧准备与老贼的战事。最好等燕北的局势安稳之后,便于兖州聚集兵力,准备好与老贼决一高下!!” “哦?不知白狮将军可有预料需要多少时间准备呢?”诸葛亮闻言,轻摇了摇手中的乾坤鹅毛扇,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话,一沉色,呐呐道:“文远认为此事宜快不宜迟,以免老贼得以恢复。最好在半年内准备完毕,并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老贼的势力一举攻破!!如此一来我军方能迅速地稳定局势,待时天下以主公一家独大,谁还敢与主公争锋?” 诸葛亮听话,却是一笑,很快就摇了摇头。马纵横见状,不由沉色,眼神望紧了诸葛亮。诸葛亮遂是稍微收敛,即向马纵横疾言厉色地分析起来。 2113 筹备计划(2) “白狮将军所想恐怕有失谨慎和过于操急。首先,曹老贼称霸中原多年,其势力早就根深蒂固,虽然如今司隶落于主公手中,但老贼当初早就把他的势力转移到了豫州。而豫州以许昌为中心,本就是他老曹家的大本营,这些年来老贼更是一直持续不断地修葺豫州一带的城池。老贼乃是雄猜之主,更是不世之枭雄,想来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的局势,早就未雨绸缪,有所准备。因此如今老贼的辖地虽然缩小了,但他的势力反而是更为集中。再者,不得不说老贼实在是老奸巨猾,他与孙伯符之战,本将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甚至将影响天下局势的大战。可他却生生地用计谋阻止了这场大战发生,并又割让了建平以及巴东两郡,把孙伯符以及周公瑾这两位大敌,引往了西川之地。如此一来,他就可暂时不必顾忌与这两位大敌,并且还造成了他元气大伤的假象。但只要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老贼看似被孙、周逼得割地休战,并且他麾下的军队更是和孙、周二人的霸王军持续厮杀了近有数月之久。但其实他的魏军根本少有损伤,而他麾下大将曹仁固守寿春,几乎毫无错失,折兵之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另外,老贼虽然引十万大军声势浩大地杀往了安风城。但不久之后,两军便是休战。因此老贼根本没有太大的损失。而世人若是只看表面,自然很容易被老贼所诈。若然主公只准备半年,便着急统率大军杀往豫州,亮敢断定,此战我军必败无疑!!而主公一旦败了此战,所谓树大招风,恐怕又将有遭到四方围攻的危险!!同时,亮不得不提醒主公,近年来战事不断,此如顽疾深藏,待时只怕众人都会难以坚持,甚至有可能一夕之间,一切都将如大厦之崩,无法挽救!!” 诸葛亮话音落罢,马纵横恍然醒悟过来,并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得不说,他原本还是较为认可张辽的建议,毕竟他和曹操对峙多年,双方都把对方看做是心腹大敌,而马纵横更是几番遭到曹操的袭击,陷于绝境之中。因此,马纵横却也有意趁着曹操此番‘元气大伤’,将其势力一举攻破,铲除他这位心腹大敌,如此一来,他便可稳稳地占据着天下大势!! 不过如今经过诸葛亮一番分析之后,马纵横才知道在战略的部署以及城府上,他实在不如曹操。若非有刚刚诸葛亮的一番分析,说明了其中深细,恐怕他费了半辈子打下来的基业,便将有崩离之险!! 一阵后,马纵横终于恢复过来,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并向诸葛亮,怀着满脸敬重之色地拱手重重一拜,道:“孔明实乃我之子牙、子房也!!若我此时无你在左右,只怕会是犯下弥天大祸啊!!” “主公谬赞了。子牙、子房皆助贤君登于帝位,建立不世之霸业,安得社稷太平,天下一统。如今主公大业未成,孔明焉敢与这两位先贤相比?” 诸葛亮听话,笑了笑,却是不卑不亢地向马纵横拱手一拜,沉色说道。 而诸葛亮其实这一番言辞之中,乃是话中有话,实有鞭策之意。马纵横听了,哈哈笑道:“那我可要努力了,迟早一日,定要孔明配得上这份称赞。不!!应该是要超越这两人,成为这古今第一大贤!!” 马纵横神色一震,望着诸葛亮这般旷世良才,雄心大壮,不由振奋地高声喊道。 诸葛亮见马纵横一身霸气,雄气昂昂,决心坚毅,却也不比那传说中古贤大帝要逊色,不由也是心头一壮,拱手拜道:“如此,亮也定将肝脑涂地,死后而已,誓必助主公成为这千古第一大帝!!” “好!!”马纵横闻言,那如鬼神一般的眼眸骤地睁开,并射出两道无比绚丽的光芒,浑身更是迸发起一股睥睨天下,要将天地都掌控于手中的王者霸气。 或许马纵横和诸葛亮都不知道,今日君臣两人这一番承诺,在不久的未来将会载入史书之中,并成了千古佳话,更被后人誉为此乃汉末年代最为影响重大的十件事之一! 少时,马纵横平复了心情,遂又和诸葛亮说道:“除了文远之外。儁乂也与我劝说出兵。只不过他建议的是,让我派遣精锐杀往北边疆外铲除燕国余孽,以免养虎为患,日后成为心腹大患。毕竟那关、张二人未死,刘备之子刘婵虽然年幼,但在这两人的辅佐之下,说不定将来能够东山再起,到时将会祸乱燕北之地。再者,那刘玄德毕竟是素有仁义之名的君主,并且又是汉室后人,如今他虽已命丧黄泉,但燕北之地却还是有许多忠诚于他的百姓,那些燕北的将士虽然有不少投靠于我,但我想他们却也是因为时势所迫。若然将来有早一日,那刘玄德之子果真率兵杀回燕北,只怕这些将士都会纷纷倒戈,投靠于他。” 诸葛亮听话,面色一凝。一阵后,诸葛亮似乎有了答案,向马纵横作揖一拜后,沉色道:“有关此事。主公却也不必操之过急。” 马纵横听话,神色微微一变,道:“孔明此言怎讲?” 诸葛亮闻言,面色一凝,遂是沉色却向马纵横反问道:“不知飞狮将军可有说要派出多少精锐?”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沉,紧接答道:“儁乂说,若然配与他猛将两员,再有八千精锐,可尽除燕北余孽!” 诸葛亮听话,摇头一笑,望向马纵横道:“主公,飞狮将军有这雄心乃是好事,但以关、张之勇。以主公之见,一员上将再加两员猛将以及八千精锐,足否?”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变,轻叹了一声,道:“儁乂素来谨慎,却不知此番怎也如此轻敌,夸下海口。别说是儁乂,就算是我亲自领兵,配上猛将一干,再有孔明你在旁辅佐,领上万精兵却也不敢说尽除燕北余孽。毕竟关、张之勇,足以抵挡数万大军,更何况所谓穷寇莫追,若将这两人逼至绝路,誓必将会更加的可怕。我当初正是有此顾虑,方才没有应承儁乂。” “其实这也不能怪飞狮将军。”诸葛亮忽然笑了笑。马纵横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好奇地问道:“莫非孔明你知道儁乂的心思不成?” “呵呵,其实道理很简单。不久前主公将燕北重地交予了飞狮将军的手上。正如主公所言,飞狮将军平日里素来谨慎,这恰恰也代表了他的性格较为细腻,不好主动争功。但同时却也看出飞狮将军其实在性格上略微有那么几分不自信。而他忽然得到主公这般器重,把这诺大的燕北之地交予他的手上。一时之间,也难怪他会急于去证明自己,希望借着打败关、张二人来向众人证明,主公选择把燕北之地交予他的手上,绝非错误!!” 马纵横听罢,不由长吁了一声,遂是醒悟过来,道:“原来如此。儁乂却也是的。我竟然把燕北交到他的手上,自然是有我的判断,并且也是信任他的能力。他又何必这般急于证明自己。再者此番征伐燕北之役,他居功甚伟,声威高涨,众人对他也是服气!” “呵呵。主公此言差矣。主公麾下猛将如云,除了白狮、赤狮、飞狮三位将军之外,还有赵、黄、甘等三位盖世虎将。徐、文两位将军又皆兼备将帅之才。主公麾下人才济济,也难怪忽然身肩重任的飞狮将军会有如此心思。”诸葛亮淡淡一笑,向马纵横笑声而道。马纵横一听,面色一怔,遂是反应过来,哈哈地笑了笑道:“经孔明这般一说,我倒也开始有些理解儁乂的心思了。” 这时,诸葛亮突兀面色微微一凝,并向马纵横投去了一个眼色,有些好奇地问道:“主公莫非对孔明丝毫没有丁点的怀疑?” 马纵横听话,愣了愣,反而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向诸葛亮反问道:“孔明这是何意?这好端端的,我为何要怀疑孔明呢?” 诸葛亮闻言,轻叹一声,神色猝是闪出几分复杂的神色,凝声道:“当初天下不少汉室忠士,甚至就连一干德高望重的名士都将卧龙视为拯救汉室的最后希望。而孔明却也不瞒主公,当年孔明确实也是怀有匡扶汉室,救济天下之心。主公莫非就不怕孔明私心作祟,故意劝说主公放过燕北的余孽,给汉室保存一分希望。” “哈哈哈哈~~!!”马纵横听罢,却是纵声大笑起来,然后面色一沉,颇为严肃地望向了诸葛亮,道:“当初汉室社稷尚存,孔明有旷世之才,心系国社,有匡扶汉室,救济天下之心,乃是人之常情。莫说是你,当初的我也同样有与你相同的志向。” 2114 筹备计划(3) “直到我认识到汉室社稷早已病入膏肓,失去人心,在那年代百姓尚且无法自保生存,如此的社稷,已回天无力。故我立以大志,欲要重整天下,改革创新,要为这天下苍生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而孔明,不也正是看出了此中深细,才会投于我的麾下,辅佐于我的左右?再者,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我心里比谁都要清楚,此番若无孔明,燕北之战,孰胜孰负只怕还是未知之数。”马纵横神情淡若而又真诚,轻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两人遂是对视起来,皆是眼神炙热。同时诸葛亮心里此时也不禁有些激动起来,马纵横毫无丁点戒备的信任,令他实在感激万分,并不禁激情万丈。 得主如此,他自可毫无顾忌地施展其才,为其建功立业,克取不世之霸业!! 诸葛亮忽然笑了笑,道:“主公毫无顾忌地用人,这点孔明实在不敢苟同,但同样的孔明却也十分庆幸,能在主公麾下效命。却也难怪,士元如此高傲的人,主公也能用得如此得心应手。当初我还害怕以士元的脾性,日后若是入仕,怕是会与其主多有争执,若然投得一个心胸狭隘,以貌取人的昏君,甚至还可能会死于非命。” “哈哈!!说起这士元,当初他刚刚入仕的时候,可也真是个刺头,我麾下文武大多都不喜欢我,甚至私下里还有不少挤兑他。不过我倒是清楚士元拥有大才,乃是不世之贤士,数番力排众议,站在了士元那边。而士元自己倒也争气,屡立奇功,很快就在我军中站稳了阵脚,并赢得了众人的尊重。”马纵横听话想起往事,不由笑了起来,并且笑容灿烂,脸上尽是欣慰和庆幸之色,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够得到凤雏以及卧龙两位不世大贤的辅佐。尤其是诸葛亮,曾经他有一段时间,时刻都担心受怕,得到诸葛亮投靠刘备的消息,甚至当时已经将他臆想为假想敌。 诸葛亮也笑了笑,眼神里更是带着几分好奇和钦佩之色地望向了马纵横,道:“主公可贵,胜于天下诸侯的正于此处。主公能够用人不疑,但却又识人极准。但凡主公看准的无论是武将亦或是谋士,十有八、九皆不会是昏庸之辈。这般才能,誓必在将来会助主公笼络天下才俊,乱世之中,其实兵、粮、城池都是次要的,最为宝贵的其实恰恰正是人才!!” 马纵横听话,哈哈一笑,对于此事他却也不想深究下去,遂是请诸葛亮在旁席位上坐下。诸葛亮知道马纵横尚有要事商议,遂是点了点头,朝着一旁的席位走了过去。少时,诸葛亮坐定,马纵横也到了大位上坐了下来。 马纵横忽然神色一凝,面容显得肃穆起来,向诸葛亮问道:“竟然孔明对于文远以及儁乂出兵的请求皆是不同意。眼下燕北刚定,但是天下的局势在我看来却是更为混乱了。尤其司马家的势力更于川地崛起,孙、周两人所组建的霸王军也是不容小觑。而曹老贼也正如你所说的,如今他的势力反而是更为集中,他的根底厚实,甚至丝毫不逊色于我,更是我的劲敌,我与曹老贼之战,恐怕是无法避免。至于虎踞于江东的孙仲谋,此人虽是年轻,但城府极深,如今坐拥江东鱼米之乡,正韬光养晦。如今他虽不显山不露水,但我认为此人说不准将来会成为搅动天下大局的人物之一。不知孔明对于眼下的局势有何高见,或许你可否向我说出你对于我军势力未来数载的计划?” 诸葛亮听话,神色微微一变,沉色向马纵横作揖一拱,道:“兹事体大,主公不如召士元前来一同商议。” “哈哈,孔明不必顾忌士元。其实,有关这点,我与士元早就有过交谈。他说,你的目光比起他更为长远,将来在制定大局以及计划上,可多多依仗于你。”马纵横闻言,轻一摆手,笑声而道。诸葛亮闻言,这才神色恢复如常,轻轻地点了点头。毕竟在职位上,庞统要比他这个副军师高上半阶,就算马纵横再宠信于他,他也起码给予庞统这位正军师一定的尊重,更何况两人又是多年的挚友。 诸葛亮遂是肃色,然后沉吟了有一阵,其实自从夺下了燕北之后,诸葛亮便开始对于鬼神军未来的计划开始了谋划,如今早就有一定的思量。 “首先,就如孔明先前所说的,眼下重中之重乃是安稳局势,毕竟主公辖地广阔,如今并、幽、冀、徐、青以及司隶还有兖州之地皆落入了主公的手中。主公拥有的辖地已然几乎占据了天下的三分之一。因此,主公之后再想出兵征战,定要有大国的心态。”诸葛亮沉色疾言而道。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怔,有些不解地问道:“大国心态?孔明此言怎讲?” “大国,国地广阔,百姓人口众多,世家士族盘踞复杂,管理繁琐,故而但若攮外,并先安内。如此才可保得大军在外征战期间,国内无乱事。否则一旦乱事纷起,大军在外征战必定大受影响,将士们无心作战,敌军便可趁机追击,最终只会顾此失彼。”诸葛亮凝色答道。马纵横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听罢,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孔明所言,善也!!” 诸葛亮听话,笑了笑,紧接又道:“近年来我军屡起战事,民生不稳,幸好主公根基牢实,并且辖地中多有商业发达之地,带动了四方经济,百姓们生计无恙,但却在屡年皆有战事的情况之下,也会很容易生出不安的心理。而冀州之乱,恐怕崔家正是看出了这点,想要借此叛乱。幸好程昱大人早有准备,故免于灾祸。因此安稳民生之事,乃是迫在眉睫。孔明认为,在未来数载,主公务必以此为重。” 马纵横听话,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副仔细认真地模样。诸葛亮顿了顿一口气后,转即又道:“除此之外,近年战事屡起,我军辖地之中经济也渐渐有萧条的迹象,不过幸好战火并无牵及我军辖地,否则经济定将会一落千丈。而发达的经济,乃是主公创国立业之根本,定也要牢牢地抓实。” “孔明所言两点,皆是内政之事。可但若在我军休整,并安稳民生,重抓经济的期间。其余势力前来侵犯那将如何?”马纵横忽然眉头一皱,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听话,笑了笑,轻摇了摇手上的乾坤鹅毛扇,道:“有关这点主公不必多虑。眼下能对我军辖地造成威胁的除了南面的曹老贼外,便是西边的马孟起。而西凉以及雍州叛乱刚平,那马孟起又是睚眦必报之人,想必此时他一心只想着如何找那司马恂报仇雪恨。加上主公势力庞大,此番主公并无出兵,就算此人再是不顾及兄弟情义,起码也会有几分感激之心,会向我军势力出兵的概率几乎可以不计。至于曹老贼,此人乃是不世之枭雄,孔明也不敢断定此人会如此行动。故而孔明建议主公,为了提防曹老贼,可先判断各地需要多少兵力把守,并在这前提之下,把所有兵力都收拢在河内这块兵家重地。但若曹老贼一旦前来侵犯,无论他的大军是往司隶杀往也好,往兖州进攻也罢,大军也可迅速地赶到战场前往协助。而在这期间,大军的操练也万万不可落下,主公可派一位善于练兵的将帅前往扎据。” “嗯,不知孔明可有人选?”马纵横听话,面色沉凝,其实心里立即便有了两位人选,但却还是想听听诸葛亮的建议。 诸葛亮听话,笑道:“若论练兵的能力,主公麾下当以白狮将军以及文聘将军最为擅长。兼之白狮将军乃是主公麾下第一大将,威望足以慑服三军,而文聘将军素来体恤下士,善于筹备以及观察军士们的优劣之处,有这两人统率三军,负责操练,数载之后,我军的战斗力必定能够再升一个台阶。当然除此之外,其余各地的守军将士也不可疏忽操练,主公可发令书,严明此事。” 马纵横听话,笑容灿然,把头一点,道:“善!” 诸葛亮闻言,向马纵横投以眼色,遂沉色道:“除此之外,那就是军务要事了。” 马纵横一听,霎是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同时他也有一种预感,他和曹操这位死敌的大战,不久之后将会开启,待时两人的胜负,将会决出天下霸主的真正人选!! 而诸葛亮似乎好像看透了马纵横的心思似的,摇了摇手中的乾坤鹅毛扇,笑容笃定,吟声而道:“却说此番老贼不惜割让巴东以及建平两郡,并把大军都集中到了豫州。其心思,想必主公也有所领悟。” 2115 筹备计划(4) “嗯!老贼这是要准备与我一决雌雄了!”马纵横重重地点了点头,肃色而道。诸葛亮闻言,双眸猝是闪出两道晶亮的光芒,道:“竟然如此,主公自然不能怯弱,更要向天下人展现出主公的雄心!!不过此间牵连重大,绝不能贸然行事。因此我等务必要谨慎筹备,保证此战只许胜不可败也!!” “那是最好不过!!但老贼的能耐,我心里清楚,此人乃不世之枭雄,更何况他的麾下却也是人才济济,猛将如云。我和他之战,最多也不过是五五之数,再多我却也不敢保证。”马纵横神色肃穆地说道,并非他对自己以及自己麾下的势力没有信心,而是他深知他的对手曹操的强大。 诸葛亮见马纵横如此谨慎,反而欣慰地笑了笑。其实,以当下天下的局势来看,乍眼一看,马纵横似乎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毕竟在辖地上,马纵横已经几乎是曹操的两倍有多(不算司马家势力的情况之下。),在兵力上两军也有这一定的差距。据近年所得的情报来看,曹操的大军大约有数十万众,不过其中精锐却有足足十万人以上。而马纵横麾下大军如今大约有五、六十万,其中精锐之士也有十五、六万。再看两人辖下的人才,马纵横拥有着卧龙以及凤雏两位旷世奇才,另外谋略高超的谋士也有程昱一干人等,不过曹操麾下谋士倒也不损色,除了如今位居军师之位的贾诩外,还有善于奇略的荀攸,此两人的才能绝不在卧龙以及凤雏之下,再加上刘晔、钟繇、董昭、毛玠、贾逵、丁仪等辈,在谋士方面,若论人数曹操似乎更占优势。不过在武将方面,马纵横却比曹操显得更为庞大,因为人数众多却也不一一叙说了。因此在人才方面的配备,两人各有优劣。 但所谓兵者,诡也。在战场上,更是瞬息万变,在两人实力并非相差巨大的情况之下,自然无稳胜之战。而马纵横只给自己五五之数,看上去似乎谦虚了,其实不然,反而显得他对于这场大战的谨慎和看重。 而诸葛亮原本还有些忧心马纵横攻破了燕北,一统了北方,坐稳了北方霸主位置之后,会心高气傲,甚至是目空一切,如今看来,他的忧虑却是多余的。尤其他发现每当马纵横提起曹操时,神色都会尤为的紧张和严肃,并且这种神色,马纵横鲜少会有显露,就算面对刘备还有关、张两人时,他也从来没有显露过。 “正如主公所言,曹老贼乃是不世之枭雄,此人不但有经天纬地之才,并且善于谋略,统率才能更是无比的出色,而且他又善于用人,狡诈而又不拘小节,这般人物甚至数百年来难出其一。孔明不怕得罪主公,甚至在五、六年前,天下大多的人都以为最终得到天下的恐怕就是曹老贼。”诸葛亮凝色谓道,口气真诚,毫不掩饰。马纵横听了,却也没有动怒,反而十分平淡地点了点头,道:“曹老贼雄风盖世,此人实乃我平生最大劲敌也!!因此不久将来与曹老贼的一战,我等务必要准备充足,尽可能地发挥出我军的优势所在,正如孔明所言的,此战只许胜不可败,因为一旦败北了,这后果是我等所有人都无法承担的!!” “主公能够明白此战之利害,实乃我等文武以及北方还有司隶、兖州等地黎民百姓之大幸也。”诸葛亮闻言,把头一点,双手一拱,向马纵横拜道。马纵横听话,也颔首一点,并眼色肃厉地望向了诸葛亮。诸葛亮会意,遂沉色道:“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而战争器械也恰恰正是我军最大的优势。因此在这数载里,我军务必加紧改良军械,以及尽量地筹备更多的战争器械。不过这可需要大量的钱财。而近年来,正如亮刚刚所说的,因战事屡起,经济萧条,在这钱财方面,恐怕是个大问题。”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震,几乎毫不犹豫地道:“有关这点,孔明大可放心!我就算倾尽家中所有钱财,也定要弥补此中空缺。” 诸葛亮闻言,面色不由一怔,似乎没想到马纵横会如此地无私,看他样子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和顾虑,不由心中一叹,对马纵横更是敬佩万分,同时也认定了马纵横这位君主,绝非是自私自利之人,在他心中更看重地是他的霸业以及志向,为此他甚至可以挥金如土、散尽家财。诸葛亮想着想着不由振奋起来,马纵横竟然都如此毫无保留地牺牲,他岂敢不鞠躬尽瘁,死后而已。 想到这,诸葛亮一凝色,忽然站了起来,并往殿中走去,突兀朝着马纵横毕恭毕敬,满怀真诚地跪了下来:“主公大公无私,一心为这苍生社稷,实乃我等之楷模,臣下誓必竭尽全力,誓要助主公取下不久将来的这场大战!!” “孔明快起。马某确实有些钱财,但这些毕竟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够赢下这场胜利,保障将士们能够尽可能地减少伤亡,就算是散尽家财,何以足惜哉!?”马纵横沉声而道,却也是满怀真诚。君臣二人四目相对,忽然间心头都是信心大增。 却说马纵横和诸葛亮计定了未来数载的计划后,很快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首先马纵横分别召来了张辽以及张郃,并有针对性地拒绝了两人出兵的请求。张辽心思素来敏捷,经过马纵横一番分析后,才恍然醒悟,当时甚至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并十分庆幸马纵横眼光独到,否则自己差点要酿成大祸。马纵横倒是毫不隐瞒,转告张辽此乃诸葛亮之功。张辽得知后,对诸葛亮的才智称赞不已,退下后还特地去找了诸葛亮称谢。至于张郃,马纵横拒绝他之后,见他颇为失落,却也知道他的心思,遂是好生安抚。当然,马纵横为了保存张郃的面子,也并无把事情挑明,更无说明他和诸葛亮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而经过一番安抚后,张郃精神好了不少。马纵横当夜又把张郃留了下来,把他请到了自己的房间,叫了一些酒菜。酒过三巡后,马纵横见张郃心情还是有些纳闷,遂是借着酒意,向张郃开导起来。张郃虽然喝了酒,但他的心思素来细腻,隐约察觉到了马纵横似乎已经发现他的心思,出言试探。马纵横见张郃已经发现了,倒也放开,叫左右拿来两壶上佳的好酒,一人一壶。马纵横豪迈,两壶好酒来到后,自己先提了一壶,打开封盖,大喝一声,先饮为敬后,便提壶牛饮起来。眼看着马纵横鲸吞牛饮一般,可把旁边的张郃看得瞪圆了眼睛,面色一阵变化。不过张郃却也是热血男儿,并且又是武将,看马纵横片刻便把整壶好酒喝完,在马纵横的挑衅之下,也不认输,立即也打开了另一壶好酒的封盖,提起便喝。少时,张郃喝得已有些脑袋发昏。马纵横在旁却是大笑起来,拍着张郃,口称自是一身英雄胆,何惧他人笑觑呼!? 张郃当时一听,心头一热,大声叫好。马纵横又令左右取来两壶好酒,后来两人越喝越是起劲。而醉酒之后的张郃,也终于放开来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憋了一肚子的话,趁着醉意,和马纵横侃侃其谈起来。马纵横在旁听着,时而大笑,但时而却又痛骂张郃,说张郃太过扭扭捏捏,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当然马纵横虽在喝酒,但他酒量极好,一直保持着理智,语气也知道拿捏,以免伤害了张郃的自尊。两人加起来陆续喝了有十几壶酒后,张郃已经醉了有七成。张郃忽然打了个酒嗝,似乎真的放开来了,自嘲了几句,然后自己挑明他已发现马纵横知道他的心思,并很快又向马纵横承认自己此番建议出兵,确实是怀有私心,并且急功近利,随后跪了下来,口称愿意受罚。马纵横忙把张郃一把揪了起来,大笑几声,拍着他的胸膛,只称酒场上不说公务要事。张郃却也不死心。马纵横不得已,又见张郃已经醉了七成,便让他自罚三杯,然后保证将来务必要守卫好燕北之地,不可再有丁点私心作祟。张郃闻言,忙是单膝跪下,拱手领命,并向马纵横承诺誓死保卫好燕北之地,但若有寸地所失,甘愿割下项上首级,以死赔罪。马纵横当时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头,却是不喜欢张郃谈及这个死字,不过后来又想张郃可能是喝醉了,但得到他的承诺,马纵横心里也是十分放心。 数日后,马纵横把事情安排完毕后,却也归心似箭,遂带领着一干文武以及数万大军还有一干战利品以及物资,往兖州赶回。 2116 筹备计划(5) 转眼间,半月过去了。却说,马纵横回到了兖州之后,天下各地军阀不禁都把目光集中在兖州之上。毕竟铲除了刘备之后,马纵横已经稳固了北方霸主的位置,北方一带再也无人能对他构成威胁,其势之浩大,更是足以傲视天下诸侯。因此天下各地军阀都在期待着马纵横挥兵杀向他的劲敌曹操。而曹操也同样在期待着马纵横会急于向他的辖地出兵,并早就在豫州之中,做足了准备。 只不过,令所有军阀都吃了一惊的是,马纵横回到兖州后,并无急于调拨兵马,反而迅速下令,收拢兵力,并于河间大举屯据。各地细作纷纷打探得知后,迅速回禀给他们的主公。各地军阀得知之后,无不都是大为失望,并且也对马纵横更是忌惮起来。毕竟马纵横本身就已经实力强悍,天下无敌,而他又拥有着最为强大的势力。可偏偏他这般一个武人,却又不像项藉那般狂傲自大,目空一切,反而是精明谨慎。这让原本怀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军阀们,可谓是坐如针毡,只盼望魏王曹操能够抵住马纵横这尊鬼神更多的一段时间,让他们能够做足准备。 此时,在许昌城宫殿之内。却看曹操身穿着一身黑锦云绣龙袍,头戴冠冕,目光犀利,浑身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威势。而魏国文武百官分别各列于左右两席之中,皆是静坐不语,不过不少人的神情上,却可以看出他们正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 忽然,曹操一拍奏案,一众文武不由神色紧张起来,连忙纷纷肃色朝着曹操望了过去。就在此时,却见曹操扶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看来孤是小觑了那尊鬼神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却看曹操忽然大笑,一众文武大多都是露出茫然之色,他们还以为曹操会勃然大怒,毕竟为此,曹操可谓是付出了不轻的代价,而且还花费了许多的人力物力准备,如今却是功亏一篑。 这时,却听有人大声囔囔地叫了一声,随即一拍几子,站了起来:“哎!!那马贼不敢来攻,竟然魏王也早已筹备了物资,兵力也早已屯集,不如就索性主动出击,攻入兖州,杀他个片甲不留!!” 此言一出,不少文武纷纷望了过去,却见那喊话之人正是曹洪是也。曹操见状,却是浓眉一皱,冷声喝叱道:“胡闹!!孤与那鬼神之战,将关乎整个天下走势,事关社稷大业,岂可呈匹夫之勇!!?” 曹操忽然勃然大怒,当场把曹洪吓了一跳。曹洪鲜少见曹操如此模样,而且还当众如此喝叱自己,本还心里有些怨气,但却被曹操一眼瞪住了,吓得连忙唯唯诺诺地坐了下去,不敢做声。 而在旁的一干武将眼见此状,连忙都收敛脸色,原来这些人中本来也有不少人都有着和曹洪同样的想法,但见曹洪被曹操如此喝叱,自然不敢再触怒曹操。 这时,却见谋士那一席中,有一人站了起来,拱手向曹操一拜后,沉色道:“如今那马贼把其麾下大部分的兵力都屯据在河内之中,摆明早有防备之心。而马贼势力庞大,如今又将其辖下除了主要的守兵部队外,其余军队全都屯据在河内之中,如今河内的兵力恐怕达到了数十万之众。而我军一旦与马贼开战,两军的兵力将会达到了五、六十万众,如此庞大的兵力厮杀,定然会造成极大的伤亡。因此无论是我军亦好,马贼的鬼神军也罢。此战两军都是输不起的。故臣下认为,此战不能轻易开启,而一旦开启,我军务必在此之前,争取更多的胜算和优势,方可行事。” 却看那人话音一落,曹操顿是神色大震,并望了过去,正见那说话人正是钟繇,不由露出了几分喜悦之色,道:“元常这一番话可谓是正合孤之心意。孤与那马贼明争暗斗已有数十年载,也该是时候倾尽所有来一决雌雄,分出这天下真正的雄君霸主!!而孤有预感,那鬼神也有同样的想法!!” “魏王,末将有话不知当不当说!”忽然,却听武将一席上有人站了起来,正是夏侯惇也。曹操望去,见是夏侯惇,面色一凝,都:“元让有何话尽管直说。” 夏侯惇听话,点了点头,然后肃色道:“末将虽为一介武人,在大局势上或许不如一众文官谋士分析得透彻。但末将追随魏王左右多年,在魏王身上学习,可谓是受益良多,虽不敢说自己的看法一定正确,但也算有些独特的见解。末将以为,那马贼势大,并且在商业方面更有着超越一众诸侯的手段,加上他辖地广阔,人口密集。故而末将以为若是两军一起休整筹备的话,未来我军只会被马贼越来越拉开距离。” 夏侯惇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神色一变,并纷纷随即露出醒悟之色。曹操听话,面色沉厉,遂是点了点头,道:“元让说得很好,有关这点,孤自也心里明白。可眼下大耳贼已经命丧身损,而马孟起不久前因司马恂之叛乱,刚是元气大伤,除了孤之外,再无任何一方势力能够对他构成威胁。因此除非孤出兵,否则恐怕无法阻止马贼的辖地休养生息。” “王上,臣下以为或许派人去联系燕北余孽,毕竟燕北虽亡,但大耳贼那两位弟弟可还未死。那关、张可都是有着盖世绝伦的超强武力,但若能够得到这两人的协助,定然能够给马贼造成极大的麻烦。再者,那关云长似乎在北疆一带的异族心目中,威望极高,甚至还有着武圣的称号。若然关云长振臂一呼,肯定能够得到不少异族人的兵马援助。”突兀,只见谋士一席上,一人站了起来,沉色而道。曹操听话望去,正见是魏王府中参谋丁仪。话说这丁仪素有才华,当年颇得曹操赏识,不过可惜地是丁仪瞎了一只眼睛,仪态有损,故不得一众大臣的看重。曹操倒是并不介意,素来爱才的他,更看重是个人的才能。 不过此时曹操听了丁仪的话,却不做声。这时,在旁有人嗤笑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向曹操拱手一拜后,遂向丁仪道:“丁参谋所言差矣。据细作传来的消息,那关、张二人在与鬼神军的战斗中,可都受了不轻的伤势。尤其是那关云长先于并州与那赵子龙激战,后来又与黄汉升搏杀,之后赶到了北平后,又与那张文武连番酣斗,据说当时积累的伤势几乎要了那关云长半条性命。也是关云长这般人物才能强忍下来,继续厮杀,若是换了寻常人怕早就死透了!!而眼下燕北之战结束也不过数月,关云长的伤势肯定还未恢复,再说他还要帮助大耳贼那儿子在北疆站稳阵脚,哪还有余力在燕北造反!?” 丁仪闻言,面色一变,不由望去,正见乃是毛玠在旁嘲讽自己,霎是面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时,忽然有人也站了起来,向曹操拱手一拜后,沉色喊道:“魏王,攸倒是认为丁参谋之计或许可行。当然孝先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但我等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可先暗中与关云长联系,并给予一定的物资相助。攸相信以那关云长的能力,说不定能够在数载之内,于北疆东山再起。待时必可成为我军对付马贼的一大助力!!” 荀攸话音一落,曹操双眸顿是闪烁出两道精光,却说曹操素来敬重关羽,更曾无比地惋惜像关羽这般天下义士自己无法将其招揽到麾下。而如今刘备命丧身损,曹操不由打起了关羽的念头,神色有些振奋地向荀攸问道:“公达以你之见,如今那大耳贼已经命丧,孤可有这个可能性将那关云长招揽到麾下?” 曹操此言一出,荀攸不由面色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却是摇头道:“那关云长素来视信义以及名节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想他前来投靠,恐怕是…” “诶。罢了。只可惜孤当年未能在那关云长遇到大耳贼之前更早地与他相遇,否则如此盖世虎将岂会落得如今这般落魄的下场。”曹操听话,很快心里就明白过来,摇头轻叹了一声。 “只不过如今正好那关云长与马贼有着深仇大恨,只要魏王分寸拿捏够准,此人必可成为魏王手中的一把利刃。”荀攸见曹操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不由好声劝道。而此时武将一席中,不少人都是露出暗恨和羡慕之色,毕竟能得到曹操如此赏识的人,普天之下只手可数。 “好,此事便由公达你去安排联系。孤很期待,有早一日能够与关云长并肩作战。”曹操颔首一点,震色谓道。随后曹操又与一众文武商议了一阵,虽然曹操并无明说。 2117 筹备计划(6) 但众人都隐约感觉到曹操有偃甲息兵,休整筹备与马纵横战事的心思。 少时,却看一众文武纷纷退了下去,在大殿中只剩下曹操以及刚刚一直未有开口的贾诩二人。 曹操长吁了一声,摘了头上的冠冕,然后从高堂走了下来。贾诩遂是一沉色,也站了起来,并朝着曹操作揖一拜。曹操望了一眼贾诩,然后收回目光,眺望着大殿之外的天地,双手贴在背上,沉色而道:“马贼如此谨慎对待与孤的战事,看来这场大战,起码要在数载之后才会开启啊。” “此战关乎重大,甚至有可能决出天下未来的帝主,马贼会如此谨慎,也是难怪。不过诩却认为,马贼不见得如此精明,反应如此之迅速,背后肯定有高人教授。”贾诩目光晶亮,肃色向曹操谓道。曹操听了,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依文和之见,会是那卧龙还是凤雏?” “凤雏如今还在洛阳,而据飞鹰所探,不久前他还在洛阳筹备军备,调拨军队,颇有向西凉发起奇袭的迹象,但后来却无疾而终。而以诩这些年对那凤雏的了解,此人虽然智略高超,身兼百才,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忍耐性。综合以上两点,几乎可以排除是那凤雏的可能性。”贾诩沉色而道。曹操听了,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那背后的高人几乎是那卧龙无疑了。” “此人虽然入仕马贼麾下不久,但却屡立奇功,据飞鹰传回各方面的情报来看,此番燕北之战,正是这卧龙在背后为那马贼出谋划策。再者,此人素有智多如妖之声名,纵观古今,能凭着单单智略而得妖之名的奇才,也就他一人了。而且不瞒魏王,臣下这几日在家中闭门不出,正是在从飞鹰收集的情报中分析这卧龙的缺点,毕竟以此人如妖孽般的才智定会成为我军极为可怕的威胁。但臣下耗费了几天几夜,竟无法从此人的身上找到任何的缺点。而且臣下还从另外的情报里发现,马贼似乎极其信任这卧龙,当初卧龙刚刚入仕,不得众人承认,正是他竭力支持卧龙。卧龙才得以在他麾下迅速的站稳阵脚。而且此人也不像那凤雏那般的高傲,因此如今在鬼神军中的威望已经丝毫不逊色于身为正军师的凤雏。”贾诩疾言厉色地说道。曹操听话后,面色沉着,却不吭声。不知过了多久,曹操忽然神色一震,咧嘴笑了起来,转身望向了贾诩,道:“孤却不认为那诸葛孔明没有任何的缺点。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十全十美之人。” 贾诩听话,面色一怔,并带着几分惊奇和疑惑之色向曹操问道:“莫非魏王有所发现?” 贾诩虽然知道曹操才谋极高,但他对自己的能力也有极大的信心,他不相信自己废食忘寝地看了几天几夜,都没有任何发现,而曹操不过只是想了一阵,便有所发现。 “呵呵,听文和刚刚的话,这诸葛孔明或许真的没有任何缺点,但正恰恰如此,这便正是他的缺点!”曹操抿嘴一笑,道。 贾诩听了,却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还是一脸疑惑之色,眉头更是不禁地颦了起来。 曹操见此,不由心头大悦,纵声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这诸葛孔明如此完美无缺,光辉万丈。就算那马贼真的胸襟广阔,对他毫无戒备以及疑心,但孤却问文和你,若然你与他同仕一主,你能保证你就不会有丝毫妒恨之心,以及想要和他一分高下的心思?” “这…”贾诩听话,先是面色一变,随即深思起来。少时,贾诩苦笑了一声,道:“虽然臣下脾性不好争功显露,但难得能与如此奇才共仕一主,只要有机会,或许真的难免会动心与他一比高下。至于会不会妒恨,臣下却也并非圣人,就算不恨,些许妒忌或许也是有的。” “哈哈,文和倒也是个实在之人。那孤却问你,你既也如此,更何况是那心高气傲,才能并不逊色于他,并且还是正职军师的凤雏呢?”曹操听话,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沉色谓道。贾诩一听,神色不由一变,好像恍然大悟起来,并向曹操拱手一拜,满脸敬佩之色,道:“臣下数日昼夜深思,却不如魏王片刻之想,魏王之智更胜妖也!!” “哎,文和不必拍孤的马屁。这说是轻松,但实施起来却是十分困难。且不说那卧龙和凤雏乃是多年的挚友,据孤所知这两人更是同门师兄弟,当年皆曾在那水镜先生的水镜学府中学习。再者,那马贼善于用人,对于麾下的人才素来都是深信不疑。这恰恰也是他如今有这般庞大势力的主要原因之一。孤只怕就算离间了这两人,但有马贼从中缓冲作梗,只怕也是难以成事。” 贾诩一听,面色一凝,沉吟一阵后,双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道:“眼下那凤雏正于洛阳把守,要守卫整个司隶之地,只怕一时半会是无法回到马贼身边。这对于我军来说,或者正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曹操闻言,那双如刀子一般犀利的细眸也刹地射出了精光两道,并与贾诩对视起来。君臣对视了有一阵后,曹操大手一挥,道:“文和所言有理。不知文和眼下可有大概的计划?” 贾诩听话,双手作揖一拜后,答道:“此事当从长计议,谨慎行事。毕竟凤雏还有卧龙二人皆非泛泛之辈,若是计划过于粗糙,一旦被这两人察觉,只会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曹操闻言,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点了点头,道:“若然如此的话,可先派飞鹰细作,在司隶一带暗中传播谣言,就说那凤雏之才不如卧龙,加上卧龙讨伐燕北有功,故马贼有意扶正卧龙,替代凤雏。那凤雏得知后,必然心中不快,但他心高气傲,就算心有芥蒂,但却也不会立即向其主问个明白。这藏着捏着,一旦时间久了,便成了隔膜。日后必将成为我军击败彼军的一个重要杀手锏!!” 贾诩闻言后,却是面色一凝,有些犹豫和顾虑地道:“魏王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臣下觉得还是更为谨慎些好,万一瞒不过那凤雏的话,只怕其有所防范,日后将计就计,我军反受其害。” 曹操听话,不由眉头一皱,但还是耐心地向贾诩问道:“那依文和之见,该当如何?” 贾诩闻言,沉了沉色,思虑一阵后,肃色道:“王上可教前往的细作先不要在司隶一带主要城县广发,先于乡村一带,广传那卧龙的声名,并且只涨卧龙之威,不可有任何诋毁那凤雏之言。接下来,又可另外让飞鹰的精细暗中潜伏到洛阳之中,尽可能地接近凤雏身边的亲信,并且将其收买后,只等机会,离间凤雏与卧龙两人的关系。” 曹操听罢,神色一震,很是认可地拍了拍手掌,并一副喜悦之色,道:“文和行事果然谨慎,若然如此,必教那凤雏防不胜防。只不过那凤雏聪明绝顶,前往洛阳潜伏的人选,文和定要精心挑选,若然事迹败露,可就枉费了这一番的苦心了。” 曹操话音一落,贾诩立即肃色,一副严肃认真地态势作揖拱手朝着曹操拜道:“还请魏王放心。臣下定然仔细挑选,绝不辜负魏王的一番苦心!!” “哈哈哈哈~~!!好,如此孤便静候文和你的好消息了。至于到时候有何需求的,文和尽管与孤明说,孤定尽一切努力满足!”曹操听话大喜,拍了拍贾诩的肩膀震色而道。贾诩听话,连忙谢过。 少时,曹操和贾诩又是细议了一阵,君臣两人经过一番谨慎的讨论后,决定也暂时修生养息,暗中部署,以等待时机。另外,曹操还决定把曹仁从寿春城调回许昌,负责操练大军以及招揽新丁,并又派夏侯渊把守豫州边境,提防司隶与兖州的鬼神军,另外又调遣钟繇以及贾逵等文武赶往襄阳,负责荆州政务,安抚百姓,以及守备疆土等一干事宜。至于其余文武皆暂时留在许昌待命。 数月后,却说在诸葛亮大力提倡休整民生并重抓经济的政策之下,经过数月的恢复,兖州以及冀州一带以逐渐地平稳下来,一切都开始按部就班地重新走上轨道。而不得不说的是诸葛亮不愧有着堪比管仲、乐毅之才,除了军事上的才能外,政务上诸葛亮同样是极其出色,并且又有王朗、程昱等一干老臣子在旁协助,因此只不过数月之间,兖、冀两州便有了十分出色的政绩。同样,在河内一带,在张辽以及文聘两位将帅之才的统率之下,大军的操练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过在此期间,在老将黄忠竭力地请求之下,马纵横虽然不忍心黄忠辛劳,但还是答应了黄忠的请求。 2118 筹备计划(7) 于是马纵横将黄忠调拨到了河内,协助张辽以及文聘操练将士。同时,马纵横还应了其子马易的请求,将他还有陆逊以及麾下一众大将的子嗣等一干年轻才俊全都派到了河内与大军一同操练。而一切安排妥当,因有诸葛亮这等大贤负责一干大小事务,马纵横也乐得清闲,索性便把事情都丢给了诸葛亮,自己平日里要不就在家中陪伴五位娇妻,要不就跑到马均那里,与其一同研发和改良军中器械。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诸葛亮那位夫人,也就是马纵横的义妹黄月英。话说黄月英在工匠之术上的天赋,甚至就连马均这位号称当世工匠第一人的奇才,也甘拜下风。若非黄月英平日里要照顾着家中琐事,马均恨不得把自己这军工大臣的位置然给黄月英。马纵横对此也是十分地惋惜,但却也不敢得寸进尺。毕竟如今军政上的大小事务他都已经甩手给了诸葛亮,他可不敢连诸葛亮的妻子也要来处理公务。对此,诸葛亮倒也是心存感激的,毕竟诸葛亮也是个十分传统的男人,自然不喜自己的妻子处理公务,在外抛头露面。当然诸葛亮却也看出了黄月英的心思,并且也不想浪费黄月英的才能,因此也不限制黄月英。只要黄月英想往马均的军工大府那里跑,都不会去制止。只不过诸葛亮却也并非全然没有怨言,毕竟马纵横还有黄月英以及马均都是那种一旦有了新发现都会全身心投入,一旦工作起来,就会日夜颠倒,废寝忘食忙个不停的疯子。有一回,黄月英忙得几天几夜都没有回来,还是细心的王异察觉到了,怕诸葛亮会心有芥蒂,毕竟黄月英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和两个大男人同处一室,几天几夜不归家,难免会被人说闲话,便亲自到了军工大府去找马纵横,并和马纵横说明其中利害。马纵横当时这恍然醒悟过来,连忙把黄月英找出来,让她立刻回家。殊不知黄月英也是犟脾气,加上当时正是找到了改良新的突破点的时候,死活不愿意离开。且不说当时王异是什么表情了,当时几天几夜没离开军工房一步的黄月英,一头秀发几乎都是木屑,衣服上也不知道沾上了什么黑乎乎的东西,还有着一股浓浓的刺鼻味道。王异看得实在于心不忍,而且鲜少动怒的她,也恼起马纵横这个没脑筋的男人,竟然舍得如此一位美艳女子变成这般模样,立即一瞪眼睛,干脆直接地开口,说马纵横若是不立即把黄月英送回家,以后他也不用回家了,而且她还会停止一切对于他们研发的资助。马纵横见状,不由是吓了一跳,再想说话时,王异已经气呼呼地离开了。马纵横只能苦着脸,苦苦哀求黄月英好一阵后。黄月英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好几天没有回到家,想到自家那位看上去内敛儒雅,但其实比谁都要小气(古代没有大男人主义的说法)的夫君,也怕诸葛亮从此之后不让自己走出家门,这才顺势答应了马纵横,并要了马纵横的马车,连忙直奔回家中。后来好一段日子,黄月英都没有出现在军工大府,马纵横也不敢做声。不过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的某一日,黄月英一脸笑嘻嘻,晃悠晃悠地再次出现在当时正在军工大府庭院喝茶的马纵横面前。兄妹两人当时一见面,还没心没肺地傻呵呵笑了起来。至此之后,黄月英便也有了时间观念,只要一到黄昏时候,便立即把事情都抛下,乖乖地回家报到。 这日,马纵横正在自家后花苑中独自喝茶,近日来他都几乎待在军工大府中,惹得家中矫情怒叱无数,后来为了报复马纵横,五位娇妻索性都联合起自己的子女一起冷落马纵横。马纵横倒也乐得如此,一个人坐在后花苑的亭子里面,一边喝着茶,一边有的没的想着事情。 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诸葛亮前来求见。马纵横一听,吓了一跳,心想他今日没去军工大府,他那义妹不会偷偷地去了,并且又忘了时间,诸葛亮眼下是过来要人问罪的?想到这,马纵横可不敢得罪自己这位才能无限,并又勤奋忠心的王佐大才,连忙起身亲自迎接。 少时,马纵横来到了府中偏厅,正见诸葛亮双手负在后背,今日没有带冠帽的他,一头长发放着,轻风吹过,几根发丝飘起,加上诸葛亮与身俱来的那份独特的气质,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天仙一般潇洒脱然。 “哈哈哈,不知这位仙人莅临马某府中,所谓何事。马某虽是一介凡人,但只要是上仙有所求的,必定竭力协助,绝不怠慢。”马纵横见了,为了缓解待会有可能产生的紧张气氛,哈哈笑了起来,打趣道。 诸葛亮听话,遂是转过身来,抿嘴一笑后,朝着马纵横拱手一拜,然后抬头道:“主公别拿孔明寻开心了。孔明此来,是有要事。” “哦?不知是何事,孔明快坐。”马纵横见诸葛亮的神色肃穆,心想诸葛亮应该不是为了他那妻子的事情,连忙把手一摆,示意诸葛亮入座说话,随即又喊左右沏两壶上好茶。 少时,左右上好了茶水,诸葛亮早就坐定,沉色不语。一阵后,左右退了下去。诸葛亮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望向马纵横,肃色道:“孔明此来是为了三件事。” 马纵横听话,速是颔首道:“孔明请说。” 诸葛亮闻言,遂是凝色道:“第一,有关前番主公与孔明讨论的招考之事。孔明已经准备妥当。毕竟眼下事务繁多,单靠乡县以及众文武引荐的话,在人才方面实在是捉襟见肘。若然招考一事,能够顺利的进行,誓必能够为主公招揽大量的人才。到时各项事务分配下去了,各行其职,如此一来,无论是效率以及政务的成绩上都会立竿见影。当然其中弊端,也会十分的明显,但当时主公心思坚定,孔明这才有信心去推举此事。” “嗯!其中弊端,我早有心理准备。孔明不必多虑,只管放手去办。只不过如此一来,只怕孔明也会和我一般,成为天下世家的公敌。”马纵横闻言,肃色点了点头,然后眼神一凝,望向了诸葛亮。诸葛亮听话,忽然神色肃穆地站了起来,拱手向马纵横毕恭毕敬地一拜,道:“孔明虽是出生世家,但却深知寒门之苦,自高祖创立汉朝开始,天下各地世家大族便一直牢牢地占据着朝廷上大小官吏的位置,使得不知多少胸怀大志的寒门之士投报无门,最终多数都是郁郁不得志地终结了一生。主公此举,不但能够让寒门以及世族的子弟有了公平竞争的机会,也必定能够赢得天下一众寒士之心。只是还有一点,主公与曹老贼誓必有所一战,此战若无意外,就在数载之后。孔明只怕老贼会趁此派人挑选一干有才之士,作为奸细,趁此招考选才潜伏进来,待战争开启,这些奸细或多或少都会给我军造成麻烦。甚至一旦这些奸细潜入了我军核心之中,誓必将后患无穷!!” “嗯,孔明的顾虑,我也有想过。但若是前怕狼后怕虎的,难成大事。不过孔明却也想,就算如今我等开始推行招考,待成绩出来了,再到挑选,然后各分拨入岗上任,起码也要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而如今我等已经休整了数月。这一算起来,他们要想在两年内做出政绩,打入我军核心的,不是没有可能,但几率极微。当然若真有这般人才,自也是我军之幸。对此,我等可先谨慎排查其是否有奸细的可能性,并派飞星的弟兄在暗中监视。同时,在分拨上岗时,提前也要做好功课,若非身家清白者,暂时不给予要位,一切以谨慎为重。”马纵横肃色谓道。 诸葛亮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道:“可一旦如此,那些没有得到要位之人,必定拿此事做文章。到时那些潜入进来的细作肯定也会借此发作。还不排除那些落考之人会不会也掺入进来闹事。” “眼下还是在实施阶段,要做到尽善尽美那是不可能。当然,我相信除去世家之人外,身家清白的寒门之士应该占到了招考人数的七、八成左右。这些人得到了要职,自然会替我等说话。至于那些落考之人,我方自也尽量地安排妥当,给予一些钱粮,让他们先是回去,等待下一次招考的机会。”马纵横侃侃而言。诸葛亮听了,还是有些犹豫和顾虑,道:“眼下虽还有数载时间,但大战之前,实在不宜推举此重大改革。但如此利于天下万民之事,孔明却也实在不忍心断了他们的希望啊。还请主公自行判断吧。” 2119 筹备计划(8) “孔明素来谨慎。但孔明却也放心,与老贼之战,只要我不急于出手,以老贼的奸诈,肯定也不敢轻举妄动。大不了,我就再拖数载的时间,直到一切稳定了,再行准备与老贼的战事。”马纵横沉色而道。诸葛亮听话,却是神色大变,忙道:“万万不可。这时间一旦拖得太久,只怕会造成更多的变数,而那些潜入进来的奸细,便有更多的时间站稳阵脚,影响主公的根基。更何况,主公可别忘了,燕北疆外还有以关、张二人为首的燕北余孽!一旦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重整势力,曹老贼必定趁机联合他们!!”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变,眉头不由皱得紧紧。诸葛亮轻叹一声,道:“其实孔明有一个建议,不知主公愿不愿意接受?” 马纵横闻言,忙是震色喊道:“孔明快说。” 诸葛亮听话,点了点头,遂是肃色道:“以孔明之见,为了尽可能地杜绝隐患,主公可以将岗位以及招考的范围缩小,并宣告如今尚且还在实施的范围,日后再行大举推行此政,以安抚人心。” “哦,孔明你且细说。”马纵横听话,面色一震,速道。 诸葛亮闻言,沉色紧接便道:“首先,主公把岗位缩小一半,尤其在重要职位上,主公起码要削减六成左右。然后在招考的范围上,先且缩减到兖、冀两州之地,并分别进行。毕竟兖、冀两州,在主公管辖之下已有多年,而在主公的辖下,此两地政绩最为出色,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年年皆有富余,故此两地的百姓对于主公也是最为拥护。并且此两地人杰地灵,乃是自古天下荣盛兼广出人才之地。而冀州不久前虽有祸乱,但当时造反的多是世家之人,寒门之士反而纷纷声讨。主公可借此笼络冀州寒门之士的人心,以作奖励。至于其余州郡,主公皆可发去文书,就依孔明刚刚所言,只说眼下乃是改革实施初期,一旦有了成绩,必将大力推举,以安民心。另外为了谨慎起见,主公可要求但凡前来应考之人,务必要对应本州郡的户籍,但凡外来暂居之人,暂不在招考范围。”诸葛亮早前已做好功课,如今一张口,可谓是十分地仔细,正如他刚刚所言,他的方法可谓是尽可能地把隐患降到了最低。马纵横在旁听得十分仔细,虽然诸葛亮的办法多有有违他初衷的地方,但他也知道此乃无奈之举,也只能轻叹一声,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诸葛亮看出了马纵横的心思,笑了笑,道:“其实主公大可不必如此。自古以来,但凡是重大改革,必定皆是举步艰难。尤其是这官吏岗位上的改革,更是注定将困难重重。毕竟自周朝开立,诸代帝王皆是更为看重天下世族,也盼望借此将王权尽可能地集中在王家以及天下各大世族的手上。到了汉朝的时候,此风气更是尤胜于诸朝。主公有此雄心改革,已经足以让天下寒门之士,为之一震!!而且孔明相信,只要一旦实施起来,无疑是给天下寒门之士打开了一条新的道路,他们誓必将翘首以待,主公将来一统天下后,将这改革实施于天下各地。当然,如今只限制于兖、冀两州之地,对于主公还有另外的好处。” “哦?孔明此言怎讲?” “主公却也别忘了,在你的麾下也有不少出自世家的文武,你此举一旦推行,自然会引起他们的戒心和不喜。因此主公若只限制于冀、兖两地,倒可暂时以麾下人才不足为借口,眼下不过从寒门之士中招揽一部分人才,暂时推堂过去。而这些人见主公并非大举于辖地各地推举,也只能暂且相信。毕竟此事涉及世族以及寒门两大派系,改革之事誓必要谨慎推行,否则无论是激起哪一方的怨气,对于主公来说也只有弊而无利。”诸葛亮肃色而道。马纵横听了,心头大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马某却也知道若要大力推举此事,造福天下寒门之士,必定会激发两派的斗争,说不定还会引火上身。但若墨守成规,只在乎那数百年的基业,最终还是会重滔覆辙。毕竟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不可能掌控于一小部分的人手上。”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葛亮先是神色一变,不由囔囔道:“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 诸葛亮低吟了一句话,忽然神色一震,清澈的眼神里更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望向了马纵横,却看马纵横一副真诚而又深远的模样,诸葛亮心头猝是一揪,拱手作揖,满怀敬佩地向马纵横拱手一拜:“主公有如此深远的高见,足以胜于古今诸多大帝也。” 马纵横闻言,招手一摆,轻声叹道:“哎,这嘴上说得轻松,但要将这天下还于天下人,并维持在一个平衡而有效的发展之中,怕是任重而道远。此路注定荆棘重重,并且还是一条天下人从未经历过的道路。人类往往对于未知是充满恐惧的,马某只怕天下大部分的人世代皆被这封建思想所奴役,反而对新的道路畏怯不前。因此我等作为开荒者,誓必将受到无数的压力,并且这改革之道怕是要经过数代人甚至更多代的子嗣的努力方可实现啊。而且我总怕后人们无法继承你我的大志,这改革之道最终会半途而废啊!!” 马纵横话音一落,诸葛亮面色陡然一变,忽然觉得压力剧增,同时又是再次眼神诧异地看着马纵横,突兀心里充满了内疚。诸葛亮内疚地是,自己这些年来一直陪伴在马纵横左右,竟不知道马纵横真正想要实现的目标,他的改革竟然是如此的艰难而长远。他刚刚听到时就立即觉得压力剧增,如肩负泰山之重,毕竟这关系着整个天下未来无数年的改革创新。马纵横刚刚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他想要的并非数百年的基业,他所希望的改革远远比这长远,他是一心想要替天下人找到一条能够真正福延万代,使得天下不再崩离的盛世之道!! “主公肩负如此之重。臣下惭愧,誓必肝脑涂地,为此改革之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诸葛亮一肃色,沉声而道。马纵横听了,遂是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旋即道:“此事孔明倒也暂且不必过于放在心上。毕竟眼下说这些实在太过长远了。如今天下崩离,各军阀拥兵自重,我如今虽占有大势,但要一统天下,怕还是困难重重的。因此,我等先把眼下事先做好,待日后天下一统了,再好好深思这改革之道吧。”马纵横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并且他也很清楚自己如今还未有这个资格和实力去思考这事。诸葛亮听话,不由重重地一点头,诸葛亮却也怕马纵横把过多的心思放在此事之上,毕竟眼下去想这改革之事也实在是为之尚早,没有足够的实力前提之下,根本就是不切实际。而且诸葛亮不久前也和马纵横说过,自古以来但凡要改革创新,肯定要在太平盛世,左右并无战事的情况之下。而马纵横想要推举如此重大的改革,自然最好在天下一统,并无外敌的情况之下实施推行。 一阵后,左右重新沏好了茶水,很快便退了下去。马纵横和诸葛亮趁此皆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及整理了思绪。 马纵横喝了一口茶水后,面色一沉,向诸葛亮又是问道:“孔明,不知另外两件事又是何事?” 诸葛亮听话,面色一沉,遂是重新望向了马纵横,道:“第二件事,则是在招揽新丁的数量上,孔明认为主公应该有所缩减。” 马纵横闻言,神色一凝,挑了挑眉头,道:“孔明此言怎说?这不久将来,我便将与曹老贼开战,若然有更多的兵力,不是将会有更多的胜算。而且,一旦我与曹老贼之战伤损重大,待时也可及时补充,以免遭到其他军阀的偷袭。” 诸葛亮听话,神色忽然变得肃穆起来,眼神一凝,变得有些犀利起来,道:“主公,首先两军对弈,绝非是单单只比较兵力上的优劣。只会用将士们的性命来损耗取得胜利的君主,定将会失去人心,并且这也是极其肤浅和昏庸的想法。” 马纵横闻言,面色不由一变,脸皮更有些发热。但他却并没有恼怒,反而十分认同诸葛亮的说法,并且他也明白忠言逆耳的道理,点头道:“孔明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诸葛亮见马纵横虽然开头神色有些变化,但很快就变得心平气和起来,并一副真诚的样子承认错误,心里不由一喜,遂是露出一抹笑容道:“臣下斗胆,适才有所失言,还请主公不要介怀。至于其中理由,还请主公听孔明一一道来。” 2120 筹备计划(9) 马纵横闻言,遂是神色一凝,露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诸葛亮紧接说道:“不瞒主公,因研发以及改良军器那里资金花费严重,加上主公又提议要给数十万大军改良修补他们的装备。前些日子大夫人已经和我明说了,马家商会这些年积累的财富都几乎清空了,如此下去的话,只怕很快资金链就会断掉。而且不少世家还有商贾似乎也有所察觉,暗中联合起来,想要趁机夺下马家商会在各行各业中的龙头位置!!大夫人不想被这些人有机可乘,也怕他们会真的暗中发动商战,抬低价格,以本伤人。到时马家商会也不得不被迫降低价格,如此一来,在利润方面必定将大大地削减。” “什么!!这些该死的奸商,这些年来我大力推行商政,减轻税赋,营造出如此好的经商环境,不知让他们得了多少的好处!!眼下正是我创业关键之时,这些奸商竟然还想趁机发国难财!!”马纵横一听,不由勃然大怒,眼中好似有怒火喷出似的。诸葛亮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只怕马纵横会失控,毕竟马纵横辖下势力之所以一直能够长盛不衰,正是因为发达的经济在支撑着,一旦马纵横一怒之下把这些商贾以及世家都得罪了,逼得他们纷纷撤资,经济必然会萧条起来,并且各地百姓也会因此失业。 “主公稍安勿躁。此事,大夫人早就察觉有所端倪,并让甄夫人暗中调查。而在不久前甄夫人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些暗中联合起来的商贾和世家幕后原来有一个神秘的财主在支撑着。”诸葛亮肃色谓道。马纵横一听,这才知道自己的辖地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暗地里竟然是如此的暗涛汹涌。 “是谁!?莫非是老贼在背后作怪?”马纵横颦紧眉头地问道。 “非也。据甄夫人调查,那神秘的财主,似乎在兖州以及冀州一带都有着自己暗中的势力,根据她所得到的各种情报分析之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当年河内第一大户—司马家!!”诸葛亮沉色而道。马纵横一听,不由勃然大怒,猛地站了起来,怒声吼道:“又是这司马家!!自我创业起,这司马家就不断地和我作对,屡屡暗中陷害,不久前那司马显达更是杀了我的休弟,看来司马家和我是注定要成为死敌了!!” 马纵横说罢,捏紧了拳头,那对眼睛好似会喷火似的,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诸葛亮面色一凝,道:“据孔明所知,这司马家数代人皆在河内行商,据说当年虽为鼎盛的时期,河内城方圆数百里内皆有司马家的家业。后来司马家的所积累的巨大财富,就连朝廷也动心了。不过司马家却也聪明,却是比朝廷更早一步,遣族人以及心腹带上大量的资金分散到天下各地行商,其中兖州以及冀州更是司马家转移的主要目标。” “哼,这司马家积累了数代,到了这一代,终于野心昭显。不过奇怪地是近年来那司马仲达还有司马显达分别在川地以及西凉还有雍州起事,尤其那司马显达,据飞星的弟兄所探,他为了博取孟起的信任,更是花费了巨资重整雍州的经济,而他后来造反,收买孟起的麾下肯定也花费了大量的资金。至于那司马仲达,他当初在老贼那里得到的不过是数千兵力,如今却能在川地站稳阵脚,并且扩张军力足有五、六万之众,背后若无司马家的财力支持肯定是不可能的。而在此情况之下,司马家竟还有余力来我这捣乱,以本伤人。这司马家到底是积累了多少的财富!!?”马纵横面色沉凝, 吟吟而道。诸葛亮轻叹一声,也站了起来,摇了摇手中的乾坤鹅毛扇,道:“有关这点,孔明倒是有些猜想。不瞒主公,那司马仲达,当年在水镜学府时,孔明曾经与他有过几番交谈。此人虽然气势不凡,更有鹰视狼顾,但平日行事极其低调,而且谈吐收敛谦虚,隐藏极深。但孔明与他几番交谈后,却发现此人极其之精明狡猾,就连士元还有那周公瑾当年也看不出他的底细。孔明心想,他能够取下川地,并且组建如今大势,背后就算有司马家的支持,但也不会多。反而他得到了西川以及东川两地之后,得到此两地的钱粮后,早就足以自给自足。再者,西川素来是天府之国,尤其成都自古以来都是富裕之地。” “照孔明这般说的话,在司马仲达身上,司马家没有投资太多,最终反而还赚得盆满钵满?所以如今司马家才有余力,在我这捣乱?”马纵横面色一沉,问道。 诸葛亮听话,点了点头,道:“以此人的本事,大有这种可能。因此孔明才建议主公削减招揽新丁的人数,以此减少资金的投入。再者,竟然主公当初决定把大量的资金砸在军器的研发和改良,以借此减少我军的伤亡,又何必再急于大量地招揽新丁?更何况,一旦我军与老贼分出胜负,待时必有一大批的降兵需要安置,到时军中人满为患,又是急需一大笔的资金来使用。” 马纵横听话,不由沉起神色,旋即开始深思起来。一阵后,马纵横神色肃然地道:“嗯。如今在军器研发和改良上,已经有不少的成绩。对此,我可是有绝对的信心!!” 诸葛亮听话,见马纵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颔首一点,笑道:“有了这些新型以及改良的军器,我军无论是攻防的能力皆会大大提升。再者,我军兵力本就胜于曹老贼,新丁的招揽上,确实不必大量的投入。不过为了长远着想,加上如今难得大军屯集操练,又有白狮将军以及文聘将军、黄老等人坐镇军中,负责操练事宜,加紧操练一披新的将士却也是好的。” “那以孔明之见,这新丁的人数多少合适?”经过诸葛亮这一分析后,马纵横心如明镜,点头问道。 “主公原本想要招揽新丁八万,依孔明之见,削减五万,把人数减到三万左右。再者孔明还有一个建议,早前主公派了一批年轻才俊前往河内军营修炼,这些人除了大公子外,其他的也是主公麾下大将的子嗣,这些人中大多也都有了战场上的经验,也该是时候让他们学习如何领兵打战了。”诸葛亮肃色谓道。马纵横一听,眉头一挑,遂是想到近年来马易这些年轻才俊也确实立了不少功绩,竟诸葛亮这般一说,心里却也很快地同意起来:“嗯。就按孔明说的去办吧。至于马家商会上的难题,不知我家大夫人可有了方法解决?” 诸葛亮听话,笑了笑:“有关这点,孔明下去后,择日再找大夫人细议。这问题应该不大,大夫人也说了,只要主公答应肯削减招揽新丁的人数,减少其中的投入,以马家商会的财力和声望还是能够压得住那些跳梁小丑的。毕竟这些年来马家商会皆以诚信为本,如今在兖州不少的大商贾,当年都是依靠马家商会的支持和提拨才有如今的财富。这些人都对大夫人马首是瞻。并且马家商会这些年对待手下的伙计皆是照顾有加,愿与马家商会共患难的忠心伙计绝对是占上大多人。大夫人私下也说了,就算真的要商战,马家商会也不怕他们。不过有一句话,大夫人让孔明务必转告主公。” 马纵横听话,心里也不出奇,因为他和王异私下里有过约定,但凡是公务要事都不会在家中商议,而王异素来独立精明,鲜少会需要马纵横出手帮忙。 “哦?不知是何事?” “大夫人希望主公能够答应她,就算真的商战开启,主公也万万不要插手。因为这些年来各地商贾之所以能够放心地在主公的辖地投入,除了主公不断地推行利商的政策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主公从来都不会仗势欺人,插手商业之事。而此番主公一旦越界了,必定会使得人心惶惶,最终只会得一时之利,而失去长久之盛。当然若是对方违法犯事,勾结外敌,只要马家商会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自会让官府秉公办理。” “也就是说,我家大夫人希望我保持中立,并维持公正。” “是也!” “如此,倒也简单。”说罢,马纵横长吁了一口气,这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快有两个时辰。马纵横只觉有些头昏脑眩,毕竟诸葛亮刚刚说的两件事,都牵及许多的问题,各个都是不可忽视的重点。 “主公似乎有些疲倦。这第三件事不如明日再议如何?”诸葛亮却也察觉到马纵横有些倦态,不由问道。 “哎。虽然比起政务上的事情,我更擅长于战场厮杀!” 2121 筹备计划(10) 但这毕竟是我的责任,更何况比起孔明,我这不过是动一下嘴皮子,做些决断罢了,又算得了什么?”马纵横一摆手,向诸葛亮谓道,旋即似乎好像想起了什么,忙肃色向诸葛亮道:“还有孔明,你虽然身兼百才,聪明绝顶,但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你万万不可勉强,我看从明日开始,我还是回去与你一同审阅文书,做些决策之事。” “主公不必多虑。不过竟然主公有心政事,倒也是好的。那么孔明恭敬不如从命了。”诸葛亮听话,笑了笑,颔首答道。他却也怕马纵横终日痴迷于军工木匠之事后,眼下马纵横竟然愿意重操政事,他自然乐得如此。毕竟马纵横将来成为一国之君后,还有大量的政务需要处理,就算他再信任自己也不可能把所有事都推到他的身上,这肯定会引起众臣的弹劾。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愣,不由苦起了脸色,他实在不愿意干这繁琐无趣之事,但他还是自知肩上的责任,只能点点头。 诸葛亮见状,不知是笑好还是该怒好,自家君主信任他是好事,但他却也万万不想看到自家君主因此荒废了政事。 歇息一阵后,诸葛亮凝了凝色,遂和马纵横说起了第三件事:“至于这第三件,则是主公先前曾与孔明提起的一个设想。孔明后来也到大夫人那里问过了底细,此事可行。” 马纵横听话,先是面色一怔,他和诸葛亮提出过许多的设想,这一时间猜不到是哪一个设想,忙问道:“不知孔明说的是哪个设想?” 诸葛亮闻言,笑了笑道:“不知主公可还记得当年曾与孔明说过的海上贸易?” 马纵横听话,顿是神色一震,一拍脑袋,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原来孔明说的是此事。没错,徐、青两州临近高瀛以及倭国,这两国文明落后,战备造艺皆不如我国,若是我军能打通两国的海上运输,必能从这两国中赚过盆满钵满。此事我早与大夫人私下里略微地提过。大夫人当时也十分地认同。但奈何那时,局势不稳,我辖地左右皆有强敌虎视眈眈,加上我身边也无善于水站的猛将,故不敢轻易行动,以免引来诸多麻烦。如今北方已然一统,曹老贼一时之间也不敢对我动手,最重要地是如今我麾下已有兴霸。眼下或许正是开启海上贸易的最佳时机。一旦这海上贸易成功了,必然能够带动起我辖下的经济!!” 却看马纵横疾言厉色,很是振奋地说了起来,眼里更是闪烁着阵阵精光。诸葛亮见状,微微一笑,心里却不禁地敬佩起来,不得不说他这位主公,在抓经济的方面实在是一位奇才。话说当初诸葛亮听到时,可谓是震惊无比,但碍于当时时机未到,诸葛亮只能暂时放弃,但这事一直记在心上。眼下时机正好,若能这海上贸易一旦打通了,他们就能从高瀛以及倭国中源源不绝地得到可观的财富,这恰恰可以从根本上解决眼下的诸多难题。 诸葛亮想到这,神色一震,道:“据孔明从大夫人那里得到的消息,高瀛国近年纷争不断,正是缺乏战争物资。而因为主公对于我军军器上精益求精的态度,我军军工库中这些年来积累了大量的残次品。主公大可把这些残次品分批高价转卖给高瀛国。当然高瀛国素来崇尚我汉人的文化以及造艺品,主公也让马家商会从中挑选一部分物资一同前往销售。至于倭国他们那里虽然十分落后,但矿产丰富,尤其在黄金白银方面,再加上倭国乃海滨之国,海上资源丰富,我军可从他们那里收购大量的资源。不过需要注意地是倭国经常会发生地震,而且那里的人虽然文化落后,但却都十分地精明狡猾,善于奉承,倒也不像是高瀛国那里的人狂妄自大,反而更好对付。” 马纵横仔细听着,对于高瀛以及倭国他自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听罢,马纵横沉色道:“对于此事我已有了想法。这样吧,让海上运输的队伍分为两支,高瀛国的贸易,以马家商会为主,再安排精锐三千。至于倭国,则派兴霸前往,并吩咐他,对于倭国之人,不必留情,必要时候大可武力镇压!!” 诸葛亮闻言,不由神色一惊,道:“主公如此安排,恕孔明一时难以理解。那高瀛国的人狂妄自大,反而容易发生冲突。倒是倭国之人,精明狡猾,又善于奉承,为何却要吩咐兴霸在必要时武力镇压呢?如此岂不很容易激发矛盾,被倭国之人认为我军有意侵略其国?” “哈哈哈~!!孔明稍安勿躁。对于这高瀛国以及倭国,恐怕你不如我了解。高瀛国的人虽然狂妄自大,但他们其实多数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只要我军展示出我军强大的实力,高瀛人大多不敢再呈威,再加上他们高瀛国如今年年征战,怕也不给得罪我军。最重要的是高瀛国中的军阀此时想必都急需要威力强大的军器。而虽然此番转卖的军器都是军工库中的残次品,但其威力足以震惊整个高瀛国,使得那些高瀛国的军阀陷入疯狂。因此只要马家商会派出口才了得的精明之辈,高瀛国的贸易相信一定能够顺利进行。当然未免万一,除了那三千精锐之外,我还会挑选几员年轻猛将随同其去。”马纵横眉头一挑,笑道。诸葛亮听了,面色微微一变,道:“可眼下我军那些年轻将领都在河内操练,莫非主公想要把他们调回来?” “呵呵,军中操练苦闷枯燥,对于里面有些人来说已经不需要了。再说,他们也该是时候学习一下其他东西了。而且他们如今已经操练有数月了,等我们把事情准备好也需要一到两个月,也是足够了。”马纵横摸着下巴,笑声而道。诸葛亮听话,见马纵横神色里颇有深意,遂是明悟过来,道:“主公自有安排,那孔明也不多说了。” “至于那倭国,正如孔明说话,那里的人精明狡猾,虚伪善藏,犹如蛇蝎一般。因此,我等对付倭国人决不能心慈手软,但若他们胆敢给我耍花样,便以武力镇压,让他们乖乖听话!!”马纵横面色肃厉地说道,眼神里更藏着几分可怕的恨色。诸葛亮见状,心里微微一惊,却也不知道马纵横和倭国人到底有什么梁子,但见马纵横一副认真的样子,想他所言也不失为道理,毕竟他们汉人强大,自要拿出强国的气势,遂也不再去劝说。 于是,诸葛亮与马纵横要说的三件事,经过两个时辰的密议后,终于商量完毕。马纵横当晚留了诸葛亮下来,命人煮了些饭菜,两人后来又谈了一些政务上的事情,直到夜里二更时分,诸葛亮方才告退而去。 两个月后,却看在河内大营之中。且看整个大营连营数十里,各帐篷摆列整齐,时不时更听得阵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响荡起来,却是各部军队皆在各部将领的指挥之下,进行操练。 而此时在东边的一处营地中,却看数万大军分开两部,正在对峙。在一旁高台上,正见一员白发苍苍的老将军,单手贴在后背,另一手的衣袖竟然空空如也,一阵清风吹过,衣袖飞起,但却丝毫不减这位老将的威态。此人赫然正是马纵横麾下大将黄忠,黄汉升是也。却看黄忠目光冷厉,威严肃色地正望着大军,忽然只听他一声口令发落,两军将士各持木枪立即开始冲杀起来。 却看左边青袍一军,为首一将健硕高大,面容沉凝,虽然看上去十分的年轻,但一看其气势就知他是身经百战的将领,正是马易也。 马易手提木枪为首当冲,率先冲入右边红袍军的阵地。而却看红袍军中,一员魁梧高大,浓眉大目,一张国字大脸的猛汉子迅速地冲了出来。霎时,只见两人猛地交战,那猛汉子一挥手中木枪,膂力惊人,好像一道霹雳般朝着马易劈了过去。马易反应却快,身形灵敏地像是一头猎豹,快速地一闪,躲了过去,紧接拧起手中木枪,一招横扫千军,扫向了那红袍猛汉。那红袍猛汉迅速地挥枪挡住。两人交战数合,一时斗得难分难解。这时,却听红袍军阵营里响起一声厉喝,紧接只见两员年轻将领各是引兵杀了上来。却看左边一人,头戴红巾,目光犀利,正是黄忠之子,黄叙是也。另一边的那人,高大威猛,颇有虎态狮姿,正是张辽之子张虎是也。 “大公子莫慌,我来也!!”与此同时,青袍阵营中,很快听得一声怒喝,正见一员年轻将领提着枪,引兵也快速地赶了上来,那人面相坚毅,身材高大,正是李典之子李桢是也。 2122 筹备计划(11)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张虎以及黄叙各引人马,左右两路夹攻而至。不过李桢很快也带着人马杀了上来援助马易。那红袍猛汉趁机发作,朝着马易发起猛攻之势。马易悍然不畏,提枪相迎,一时施出马家的潜龙伏波枪法,一时舞起赵云所传授的麒麟天幻枪法。突兀,只见黄叙以及张虎一左一右也杀了上来,合着中路的红袍汉子,三人一齐合攻马易。马易以一敌三,看似凶险,但却凭着高超的武艺以及丰富的战场经验,稳如磐石,守住阵地。 另一边,却看青袍军中,只见众将士簇拥着一人。那人面白俊俏,剑眉星目,一看就是个身怀谋略的智将,正是陆逊是也。这时,有人飞快赶来,报道:“陆将军,大公子已经成功地吸引了敌军三路的攻势!!” “好!!张雄你速速依照计划,引兵从旁绕出,袭击敌军阵营腹地!!”陆逊听话,神色一震,速向一旁的一员身材高挑,虽然不算魁梧,但却有着战狼一般的凌厉之色,正是张郃之子张雄是也。却说张雄听话后,立即振声喝令,引兵从旁迅猛冲出。 却看两军混斗,马易那处虽是压力巨大,但马易能力高强,加上李桢在旁协助,却也抵住了红袍军三路猛攻。而不久后,却看一军如同尖枪一般,转向红袍军的腹地突袭而去。红袍军腹地中的将士见状,不由紊乱起来。却看此时红袍军腹地之中,一员身姿雄伟,目光沉凝的将领立即振色起来,鼓舞将士,并纵声急喝道:“众人莫慌,本将军早有预料,摆开枪阵,速速迎敌。” 却看那将领竟然毫不慌乱,反而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气度过人,正是徐晃之子徐盖是也。徐盖疾声喝令后,并快速地指挥起身边将士摆开了枪阵。 不久,只见张雄率兵迅猛突击过来,杀向了徐盖所指挥的枪阵,两军悍然相遇,一时斗得激烈无比。不过徐盖的枪阵很快就突显奇效,张雄军冲锋之势减弱之后,渐渐被徐盖麾下人马反击杀得纷纷后撤。 不过就在这时,蓦然前方杀声剧烈。原来就在张雄出动不久,陆逊下令发起总攻之势,并迅速地杀到了前阵助战。马易奋起突击,先是杀退了那红袍猛汉,李桢引兵也逼退了黄叙。青袍军因而气势高涨,围拥扑上,张虎无奈之下,只能撤退。马易引兵越战越勇,不久后杀破了一条大道,引兵径直杀往徐盖所在的红袍军腹地。徐盖眼见此状,心知此战败数已定,遂命人拉下旌旗投降认输。 不一阵后,却看高台上,黄忠面无表情,怒目圆瞪吓得无论是红袍亦或是青袍军的将士都不敢做声。毕竟黄忠统军严厉,不苟言笑,这数月里众人不知被他骂过多少回,就连马易也常被黄忠喝叱。话说黄忠虽然断了一臂,但他的威望却不增反升,马纵横为了表率他的功绩,封其为五千户,并西河侯。 忽然,却看黄忠那张如扑着冰霜的脸上猝是咧开笑了起来,手扶白须笑道:“很好。如今不过数月的时间,并且军中将士不少还是新丁,尔等就有如此成绩,老夫实在十分欣慰。适才一战,为将者勇于当先,统率者亦有谋略,并且能够临危不乱,随机应变,虽有不少地方还是缺乏经验。但难得地是尔等所领麾下,皆愿勇于厮杀,拼搏奋斗,在青袍军发起总攻之前,两军各队形皆无太大的混乱。如此军队,已不亚于寻常军部,但距离精锐,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望诸位务必继续努力,平日里万万不可疏忽操练。” 黄忠沉色而道,一众将士听了,一开始还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黄忠见众人没有反应,不由脸色一板,故作怒色,冷声哼道:“怎么!?尔等莫非都被老夫骂习惯了,这下倒不知回应是否!?” 马易一听,第一个反应过来,忙震色喊道:“谢黄老指点,我等定然继续努力,绝不辜负黄老的苦心!!” 马易这一喊起,众人立即纷纷反应过来,各是纵声大喊。黄忠见状,不由满意地笑了笑,随即眼神有意无意地投到了马易的身上,暗暗点了点头,想道:“众人成绩之所以有如此出色,这也多亏了大公子。大公子平日里与将士们食寝与共,不但体恤下士,并且还对麾下将士耐心指点。但凡操练的时候,大公子每每都是最为积极的那个。这使得张虎、叙儿他们皆不敢有所懈怠,人人以他作为榜样。这些身份尊贵的大将子嗣也是如此,其余兵卒自也不敢怠慢,人人发奋图强。如此想来,老夫还真舍不得大公子啊。” 一阵后,黄忠鼓舞了几句,便让众人退下,然后又把马易还有陆逊见到他的帐篷商议。 少时,黄忠领着马易和陆逊到了大帐。黄忠忽然轻叹一声,转过身向马易道:“不瞒大公子,主公已经两番向老夫要召大公子回去濮阳。但都被老夫挡了下来。但这一回,主公向老夫说明此中干系,此事重大,并且也是大公子难得的学习机会,老夫也不好再阻止了。” 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先是露出几分好奇之色,但很快却坚定地向黄忠道:“黄老,我还是想留在军中,弟兄们这才开始慢慢熟悉起来,并有着共同的目标发奋自强。我实在不愿抛弃他们,离开军营。” 在旁的陆逊微微凝色,却也知道马易的心思。其实以如今马易的能力,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提升空间。不过在这数月里,他倒是和张虎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这对于马易的未来定然会是好处多多。因此陆逊也不太希望马易这时离开,遂一震神色,正想开口。这时,黄忠却从怀中取出了一封文书,递给了马易,道:“诶,老夫却也想你继续留在军中,激奋军中将士的士气,提高将士们的积极性。但兹事体大,加上这回,主公已经发了三回文书。你自己看吧。” 马易闻言,虽是心里不愿,但还是接过了文书,遂是仔细地看了起来。一阵后,马易神色不由一变,呐呐道:“爹爹要我保护马家商会到高瀛国中进行贸易?” 陆逊听话,面色一变,不由也好奇起来。马易遂把手中文书交给了陆逊。陆逊接过后,快速地一观,忽然神色一震,沉色道:“这事情怕是没有想象中这般简单。据我所知,高瀛国近年战事不断,主公这时却忽然要和高瀛国做交易,肯定大有图谋。而近年来,我军也因战事不断,经济有所萧条。燕北战事后,主公又投入巨资去研发和改良军器,并且改良我军的装备,除此之外,河内数十万大军的操练肯定也要耗费一大笔钱粮。也正因如此,主公治下所得的税赋常年是入不敷出,若非有马家商会支持,只怕早就支持不住。如此想来,主公此番肯定是想从高瀛国的交易中得到一笔可观的巨资,以作为补充。毕竟自古以来,这战争最是耗费钱粮,也有贤人说过,这战争就是消钱的游戏。若是我军一旦金钱缺乏,定会引发各种问题,甚至会酿成大祸啊!!” 陆逊此言一出,素来聪明敏锐的马易很快也认识到了其中的重要性。而与此同时,陆逊更暗暗向马易投了一个眼色。马易会意,遂肃色向黄忠拱手一拜,道:“黄老,爹爹之命,易不敢不从。至于统领这些弟兄的将领,看来黄老还得另做人选了。” “哈哈,这点大公子倒是不必多虑。不过老夫却也想听听大公子有何建议?”黄忠闻言,纵声笑起,然后又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神色向马易问道。马易听了,沉了沉色,道:“徐晃将军之子徐盖,此人颇有统率之才,可担当大任。” “徐盖那小子?”黄忠闻言,手扶白须,他本还以为马易会挑选与他关系更好的李桢或是张虎等人。须臾,黄忠神色一敛,故意试探地问道:“可老夫却以为李桢还有张虎二人才能却也不逊色于徐盖,而且他们与大公子关系更好,在尔等这些年轻一辈中,也是颇有名望,大公子为何却不选这二人。莫非大公子有意要带这两人离开军中?” 马易听话,神色一肃,道:“非也。李桢和张虎二人皆还需历练,小侄不会讲他俩带走。至于为何要选徐盖,那是因为徐盖比起他们俩人更为沉稳。今日两军对弈,想必以黄老的眼光,肯定也看得出来,徐盖的潜力和能耐。另外,将乃一军之魂,岂能因私心而儿戏?再说徐盖虽然不善言辞,但我与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只不过后来徐晃将军到了豫州边境守备,把徐盖也一同带去了。我和他才少了联系。但我与他的关系却也不见得比李桢还有张虎两人差。” 2123 筹备计划(12) 马易灿然笑起,一脸坦荡之风。黄忠听话,不由扶须大笑起来:“哈哈哈,大公子能够把这一碗水端得如此之正。看来老夫却也是多虑了。不瞒大公子,老夫心里早就也有人选,正好也是和大公子相同。这徐盖小子虽然年幼,但老练沉稳,颇有其父之风。看来平日里公明没少对他指点。在这点上,李桢之父李典早丧,而文远作为我军第一大将,一门心思只在军务之事中,却也少了对张虎的教育。至于张雄,这小子也颇有儁乂的沉厉和精细,不过比起徐盖却也还是嫩了一些。因此在年轻一辈之中,除了大公子还有伯言之外,数这徐盖暂时最为出色。老夫一开始还担心大公子会把徐盖这小子带走哩!!” “呵呵。黄老慧眼如炬,小侄佩服。小侄却也不打算从一众大将子嗣中带走人。这也正好让他们互相熟络,毕竟他们皆是名门之后,将来说不定有许多机会合作。不过除了义弟之外,小侄还有另外一个人选。”马易笑了笑,道。 “哦?不知是何人如此幸运,竟被大公子看上了?”黄忠听话,不由露出几分好奇之色,问道。 马易闻言,道:“今日与我有几番交手的那红袍大汉,好像名叫王双。此人虽然年轻,但力大无穷,脾性刚烈,据我打听,此人好像出自于黑风骑,此番更是领我父之命,特地前来此处操练的。” “嗯,没错!老夫却也大概猜到你会选此人。此人确实是出自于黑风骑,而且主公还特地派人吩咐老夫要重点栽培此人。由此看来,主公十分看重这叫王双的年轻人。最重要地是主公素来眼光独到,但凡是他赏识之人,从无失手,定然都是人中龙凤。”黄忠咧嘴笑了起来,并一副赏识的神色看着马易。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马易颇得马纵横的真传,尤其在识才的方面,父子二人都是一样的准。 “只不过…”黄忠忽然做出为难之色。马易见状,倒也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黄忠的顾虑,速是肃色道:“黄老莫虑。我带走此人后,肯定会重点栽培,绝不会浪费了这极佳的苗子。” “哈哈,有大公子这句话,老夫却也放心了。不过老夫还有一个要求,却也算是私心吧。你看叙儿终日跟着老夫左右,鲜少离开老夫身边,大多时间都是与老夫待在军营之中。老夫只怕他常年在老夫的庇荫之下,成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也不知世间险恶。此番大公子若是愿意的话,不如把叙儿也一并带去吧。别的不说,老夫的箭艺这小子倒也继承了有五、六分本事。去前老夫也会向他仔细吩咐,绝不会给大公子添麻烦的。”黄忠说着忽然一沉色,说到黄叙时,原本精神奕奕的脸上,不由带着几分沧桑和忧虑。话说黄忠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若换在几年前,他肯定拉不下这张老脸。但毕竟如今他年事已高,并也断了一臂,虽然他在军中的威望眼下不减反增,他的主公马纵横还是一样的器重他。 但黄忠心里却很清楚,他的主公麾下实在太多的人才,随着时间推移,他的主公势力日扩愈大,众人的功绩越来越多,他的声威和以往的功绩迟早都会被他人掩盖,世人所遗忘。为此黄忠打心里还是希望黄叙能够接他的衣钵,不求他为他们老黄家增脸面,起码不要辜负了马纵横对他们黄家的恩赐以及他们黄家如今所处的地位。也正因黄忠的傲气,他原本已经可以留在濮阳安享晚年,只要马纵横的势力一日尚未崩毁,他便能尽享荣华富贵。但黄忠正是不愿当个废人,白食那万户俸禄,才会竭力向马纵横要求到河内这里,为马纵横操练新军。 却说马易当下一听,便也很快地明白到黄忠的想法,灿然一笑,拱手颔首道:“小事一桩,还请黄老放心。再说,黄兄本领高强,这一路上有他在旁侧协助,肯定也是一大助力。” “如此,老夫先谢过大公子了。”黄忠听马易答应下来,反而心中有些惭愧,向马易正是谢道。马易见状,连忙举手制止,道:“黄老万万不要如此。黄老功绩显赫,众将士谁人不敬。再说这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反而黄老替我引荐了一位本领高强的兄弟,有黄兄随行,我相信他肯定能够成为我此行的一大助力。” “哈哈,好!如此且算老夫矫情了。那还请大公子还有伯言先下去准备。因为已经拖延了好一段时间,因此主公此番发信也说了,让大公子不必回濮阳,带着挑选的人马立即奔往青州东莱。马家商会的船只以及随行的三千精锐看,此时已在东莱等候了。”黄忠听话,遂是少了几分尴尬,扶须笑道。马易和陆逊听了,速是拱手应诺,旋即便退了出去。一阵后,黄忠命人叫来了黄叙以及王双,并对两人说明情况。黄叙和王双听了却都并非十分地愿意。王双则是有心留在军中继续锻炼。至于黄叙似乎另有隐情,支支吾吾。黄忠见状大发雷霆,只说此番高瀛之行,事关重大,容不得他们不去。王双被黄忠的气势一震,却也不敢违抗上将,只好诺诺地答应下来。黄忠遂教王双下去准备,王双领命,遂是低头歪脑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走了出去。 少时,帐中只剩下黄氏父子。黄叙忽然跪了下来,道:“爹爹,孩儿实在不愿去高瀛!!爹爹还是让孩儿去求大公子另选良才吧!!” “胡闹!!老夫刚刚才说了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尔等不去!!”黄忠一听,立即白眉一挑,指着黄叙怒声喝叱道。黄叙却是一咬牙,叩首道:“还请爹爹答应!!孩儿不去!!” “你!!混账东西!!”黄忠见黄叙一副强硬的态度,气得更是一张老脸发红。当然,黄忠作为军中大将,就算对着亲儿子这脾气也不是好惹的。很快黄忠白眉一竖,厉声向黄叙喝叱道:“不成器的东西!!军令如山,容不得你放肆!!待大公子出发时,若老夫发现你并未随行,立即军法处置!!” 黄忠此言一出,黄叙顿时是神色大变,还未来得及说话,黄忠忽然喊来了帐外将士,将黄叙强行地拖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却说马易很快就收拾好行装,并派人叫来了李桢以及张虎等一众弟兄告别。李桢和张虎等人都是十分地不舍,尤其李桢和张虎都有意要随马易一同前往,一时间帐中变得吵闹起来。马易肃色,速是示意众人小声说话,又说此乃机密之事,不可张扬,他之所以告诉众人,那是因为信得过一众弟兄不会泄露。马易此言一出,众人也知分寸。张雄和徐盖两人皆知他们还需锻炼,倒也不向李桢、张虎那般迫切想要随马易同去,两人很快就向马易拜别。李桢和张虎一对眼色,却也知道马易的脾性,若是他能够带上他俩,肯定不会落下。他这般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于是,李桢和张虎也随即拜别。马纵横安抚以及鼓励了弟兄们几句话后,便让众人散去,但却唯独留下了徐盖。徐盖有些吃惊,但自然不会不听马易的吩咐。 一阵后,却见帐中,徐盖听马易说罢,一脸震惊之色,忙向马易道:“大公子,论资历的话李桢还有张虎两人都比我高。我何德何能,接替大公子的位置。” “哎,盖弟你就别妄自菲薄了。我也并非胡乱地指个人。而是经过这数月的观察得出的结论。再说此事我与黄老将军也有过商议。黄老的人选却也是你。当然最终的结果还是得按黄老的安排。不过我希望的是,若然到时真的是你接替我的位置,还望你放手去干。在统率方面,你可谓深得徐将军之教授,风格也与他相似,若能你能放手去干,肯定能够干出好成绩。只不过你的性格较为内敛,这方面你还得克服!!放心,无论如何,我在背后都会支持你的,待会临走前我也会和李桢以及张虎吩咐!!毕竟你我还有李桢、张虎他们可都是从小玩大的伙伴!!”马易说罢,灿然地笑了起来,并向徐盖地胸口重重地打了一拳! 话说马易那一拳,不轻却也不重,但打在徐盖身上,却让徐盖精神为之一震。却说自从他的父亲到了豫州边境守卫后,在他八岁那年,他被他的父亲召到了军中,从此便开始了军营生活。在这期间,他食寝都和将士们在一起,而且他的父亲对他还十分的严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私下考验,一旦不过关就会施罚。而在军营中,根本没有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这久而久之,让徐盖形成了孤僻的性格。 2124 幼龙出海(1) 但换而之,徐盖比起同年的孩子更能吃苦,性格也更为坚毅,并且在军中生活多年,自然也惹上了军人的傲气。最为难得地是,这些年来徐盖在徐晃精心栽培之上,已有其父几分风姿,尤其在操练以及统率将士方面,更颇得其父真传。 不久前,徐盖应徐晃之命,来到了河内。当他和昔日的兄弟再次见面后,却总觉得生分。虽然在这数月里,马易经常带着不少昔日的兄弟特意来找他说话,但他还是总觉得与马易他们有一层隔膜。对此,李桢和张虎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怨气。至于马易,却也不知道他感受不到,还是缺根筋,还是一如既往,像以前那般对他,这反而让他有些难受和反感。 但当下随着马易这一拳打下来,那些难受和反感猝然烟消云散,马易的真情实意最终还是打动了徐盖。徐盖不由想起当年孩儿时期,众人一齐玩闹,欢声笑语的时日,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对马易实在亏欠太多了。 “大公子我!”徐盖双眼有些发红,哽咽道。马易笑了笑,却是一把搂住了徐盖,拍着他的肩膀道:“做兄弟,在心中。别的不用说太多。你我许久不见,前些日子有些生分在所难免,但只要兄弟的情义还在,你我就是手足!!好好干!!” 徐盖听话,很是感动,甚至流落了一颗眼泪,但很快徐盖就恢复如常,向马易重重地一点头道:“大哥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马易咧嘴灿然一笑。这时,外头走进了一个人,正是陆逊。徐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抽身,退后一步。陆逊见状,笑而不语,站到了一旁。徐盖知道陆逊乃是马易的义弟,一开始对他的能力可是持怀疑态度,但很快随着陆逊不断有出色的表现,徐盖不得不认同了陆逊的能耐,加上陆逊为人谦虚懂礼,平易近人,对其也是颇为的敬重。徐盖遂是向陆逊点了点头,然后向马易示以眼色后,便转身退了下去。 少时,陆逊走了上来,向马易笑道:“看来大哥和昔日的兄弟终于重拾旧情,可喜可贺。” “哈哈,你这话怎么听着这般别扭。我和盖弟的感情一直没变,昔年我到徐将军的军营时也曾和他见过,当时他也没这么生分,或许是忽然间换了一个环境不熟悉罢了。”马纵横淡淡一笑,道。 这时,陆逊忽然一沉色,道:“对了。刚刚我听到了些风声。黄叙好像和黄老将军吵架了。听说好像是黄叙不愿与我等同行。” “哦?竟有此事。”马易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其实他心里也猜到了一些。话说他一开始也有意思去挑选黄叙,不过当时他也猜到黄叙可能会不肯,也没有向黄忠提议。倒没想到黄忠后来主动向他引荐。 “黄老将军可也是脾性刚烈之人,他不惜拉下面子向大公子引荐了黄叙。可黄叙却又不肯。黄老将军肯定是大发雷霆,甚至可能还会重罚黄叙啊。”陆逊面色一沉,向马易谓道。 “大概的原因我也猜到了一些。黄老将军和黄兄父子二人脾性都像极了,都是好脸面,有些话碍于面子不好说,也因此产生误会。不如你我一同过去看看黄兄,看能不能说服他如何?”马易沉色向陆逊提议道。陆逊一听,作揖笑道:“小弟自动遵从大哥吩咐。” 说罢,陆逊还一摆手,做一个请的姿势。马易笑了笑,也不矫情,遂是大步向外走出。 不一阵后,马易来到了黄叙的帐篷,得到了黄叙的应许后,遂与陆逊一同走了进去。 须臾,却说马易和陆逊进了帐篷后,见黄叙神色不好,一脸苦色。黄叙见两人来到后,倒也不隐瞒,迎了上来,并急向马易单膝跪下,道:“还请大公子收回成命,让我留在军中。” 马易见状,却也手快,迅速一把扶住黄叙,然后肃色道:“黄兄乃是我的大哥,当年你还教过我箭艺,依此情这事我不应拒绝。但实在对不住了,我恐怕不能答应黄兄你。” 黄叙听话,不由神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说话。这时在旁的陆逊说道:“因为此事乃是黄老将军亲自拉下面子向大公子引荐。小弟不才,也喊黄大哥你一声大哥。黄老的苦心,黄大哥肯定也懂。至于黄大哥为何要苦苦留在军中,小弟斗胆妄自猜测,不会是黄大哥认为黄老年老加上身体不方便,照顾不了自己?” 黄叙闻言,顿又是神色一变,立即变得支支吾吾,几番张嘴又是闭上。 “诶,果然如此。黄老性子刚烈,若被他知道你有此想法,肯定会勃然大怒。为人子行孝,我本不该插嘴多事。但还请黄大哥听我说一句,黄老虽断一臂,但后来经过华神医的治疗后,已经伤势痊愈。加上黄老体魄强壮,我当时还特地问过了华神医,黄老的身体素质甚至比一些年轻人还要好上不少!!所以你的忧心不过是多余的。与其如此,倒不如遂了他老人家的心意。我想黄老也不过想黄大哥能够尽快接他的衣钵,独当一面,而不是老是在他的庇荫之下。毕竟黄老脾性高傲,若他只想享福,自也不必向我爹爹竭力要求前来河内。他如此,恰恰不愿被他人小觑,说他黄家白吃俸禄。若黄大哥真想黄老能够早日安度晚年,理应发愤图强,成长起来。小弟不会说话,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黄大哥不要介怀。”马易沉色谓道,说的话不少犀利之处,但却也不怕得罪黄叙,直接了当。 黄叙闻言,猝是如遭晴天霹雳,陡然间醒悟过来,再想到刚刚自家爹爹一副恼怒,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如刀割,只恨自己无能,更是当场忽然打了自己几个耳光。 啪啪啪啪~~!! 黄叙连打了自己几个巴掌,一点也不留情,打得脸上左右两边都是通红发赤,眼睛也红了起来,含着泪水,向马易拱手重重地一拜,道:“大公子一番话让小将恍然大悟,谢过大公子,若非大公子一番言辞,小将还未能醒悟爹爹的苦心!!” “黄大哥能够领悟,实在太好了。”马易听话点了点头,心里大喜,然后又向陆逊投了一个眼色。陆逊会意,两人很快便是退了下去。而马易和陆逊离开不久后,黄叙收拾好情绪便迅速赶去见黄忠。 当日,正是晌午时分。马易等一行人收拾好行装后,便朝着青州东莱的方向飞快地奔赶而去。 大约十数日后,在青州通往高瀛国的海路上,却见大约有数十艘大小不一的船只,整齐地摆好队形,正往高瀛国的方向前往。其中在船队为首的大型船舰上,却看马易一身轻装打扮,赤红色的锦袍让他看上去十分的精神,长发绑了个马尾辫,双手张开,正感受着大海的气息。望着波浪壮阔的大海,感受着大海的无边无际,一股自由喜悦的感觉油然而生,令马易不由地张口对着大海连吼了几声。船上的将士们见马易如此精神奕奕,都被他感染,不少人更是笑了起来。这时,却见一人快步地赶到了马易的身后,却见其面如冠玉,英俊潇洒,正是马易的义弟陆逊是也。 陆逊此时却是带着几分怨气,向马易道:“义兄你可就舒坦了。可怜我自从上了船,你向甄夫人推荐我后,我就一直就没有停过。可真是多得你这位好哥哥了。” “哈哈,辛苦义弟你了。能者多劳嘛。再说你一开始上船自己不也十分兴奋,还说回到水上,让你记起当年许多在江东的事情。我这不正好遂了你意嘛。”马易听话,拍了拍陆逊的肩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道。陆逊闻言,不由面色一怔,然后不禁地苦起了脸色,道:“我也没想到甄夫人竟如此地信任我。这一路上,事事几乎都询问我的意见。” “这不正好嘛。甄夫人天姿国色,那可是天下有名的大美人。不过她可是我的师娘,你可不能有丝毫歹念!!”马易故作严肃地说道。陆逊一听,立刻拉耸着脸道:“你给我一万个胆子我可都不敢。甄夫人可是龙胆将军的夫人,而且义兄你可发现没有,船上马家商会的弟兄对于甄夫人可都是马首是瞻,十分地拥护和尊敬。而且这几天相处下来,从甄夫人的谈吐上,我可发现了甄夫人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女中豪杰。我虽是江东人士,但有许多在水上的知识,她却比我懂得还要多。” “呵呵。甄夫人自然是了得,否则我大娘又岂会如此信任她,如今她在我马家商会,几乎是坐稳了二把手的位置。我大娘更是把整个冀州马家商会的行当都交给了她来管理。此番若非前往高瀛国贸易之事事关重大,我大娘可不舍得把她从冀州调走。” 2125 幼龙出海(2) 马易灿然一笑,刚是说完,忽然见得正有一道落落大方,夺天地之光华的倩影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神色一怔,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正所谓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陆逊见马易忽然一脸看痴的模样,不由也望了过去,这一看,却也看痴了。 却是那女的,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如同神女下凡,美若天仙。 “真是大美人。当今天下,也只有我师傅如此英雄人物配得上如此绝色。”马易倒是很快就振作起来,恢复如常,眼神里尽是欣赏和尊敬之色,没有半点的龌龊。毕竟甄夫人再美,她也是他的师娘,而赵云对他自小就照顾有加,十分爱护。马易重情,也懂得规矩,对自己的师娘自然不会生出任何的邪念。 至于陆逊也很快地回过神来,他虽然年轻,但定力可非常人能够想象,再说他一心就在孙巧巧身上,对于其他女子,就算如甄夫人这般天姿国色,也不过是一副上好的皮囊罢了。当然,甄夫人处事沉稳仔细,而又不失jing明,更重要地是她身上有着一股特殊的气质,让人不敢生出任何的亵渎之心。加上她乃是天下闻名龙胆将军的夫人,一般人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歹念。而对于陆逊来说,比起甄夫人的美貌,其实他更是欣赏地是甄夫人的能力和智慧。 很快,一袭白衣长裙的甄夫人出现在马易和陆逊的面前。两人速是毕恭毕敬地向甄夫人拱手作礼一拜。甄夫人见了,抿嘴一笑,向马易先是问道:“大公子鲜少出海,不知还习惯不习惯?闷是不闷?” “谢过师娘关心,易儿倒是觉得海上多有新鲜之事,自也不闷。再者经过数日熟络这船上的环境,一切也已习惯起来。”马易毕恭毕敬地说道。甄夫人听了,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又向一旁的陆逊道:“这几日有陆公子在旁协助,倒是替妾身省了不少事,在此妾身谢过陆公子。” 甄宓说罢,双手摆在腰上,向陆逊款款地做了一礼。陆逊受宠若惊,忙道:“夫人言重了。逊也不过是略施绵力,若是能帮得上夫人那自然最好,只怕就是给夫人添乱了。” “呵呵。陆公子倒是谦虚,以你的才华,在这却是有些屈才了。易儿看来你的眼光和你爹爹一般的好,这位陆公子才高八斗,丰神俊朗,定然是位旷世奇才。”甄夫人盈盈笑道,对于陆逊却也是不吝赞词,并且评价极高。这可把陆逊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甄夫人与陆逊差了一定的年纪,但她驻颜有术,并且皮肤极佳,白皙如雪,看上去就如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加上甄夫人那绝美的姿色,被她如此称赞,就算是陆逊也不免觉得有些害羞。在旁的马易见陆逊脸都有些红了起来,正想调侃几句。可就在此时,蓦然后方船只传来了阵阵鸣号的声响。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惊呼道:“这信号是敌袭!!据飞星细作早前打探,这一路上除了几波小海贼外,应该没有任何其他大势力的海贼能够足以与我军对抗,到底是谁,这般猖獗!!” 马易话音刚落,猝然所在的船舰响起一阵阵巨响,并剧烈地晃动起来。船上的将士皆没有准备,不少人甚至摔在一旁。马易倒是很快扎好马步,稳住身形,然后便听船下传来阵阵不知用哪国语言喊出的难听喊杀声。就在马易暗暗在猜着这些人身份时,甄夫人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易儿,这些人说的是高瀛国的语言,妾身略懂一些,他们似乎都是这附近一带的海盗,似乎是不久前才联合起来!” 马易一听,神色一震,囔囔道:“不久前才联合起来,那就是说这些人还未磨合。哼,如此想来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众人听令,稳住阵脚,以诸葛弩发起反击,让高瀛国的贼子们见识一下我等军器的厉害~~!!” 马易纵声一喝,船舰上的将士们立即纷纷抖数精神。就在此时,猝听连道弓弦声响起,不由吸引起不少人的主意。很快正见好几根飞矢分别射向了船下的几艘海贼船上,并且很快听得连声惨叫声响了起来。 “众人不必慌张,我等的船舰坚固,贼人们一时半会杀不上来。我等只按大公子的吩咐以箭矢反击便是!!”这时,却看船尾处冲出了一人,只见他身形高挑,面色坚毅,有着两条孔武有力的猿臂,手上正抓着宝弓,正是黄叙是也。 黄叙话音一落,在他左右不少将士都振作起来,纷纷振声应和。而黄叙听得下方的海贼船上的海贼正在叫嚣,立即赶到船边上,搭弓上箭,又是连发数箭。却见黄叙的箭艺了得,这又射去的几箭分别又是击中了目标。船舰上的将士见黄叙箭艺如此精准,不由都嘶喊助威起来。黄叙也是打起精神,动作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仿佛已经经过了数以千计的训练,驾轻就熟,拉弓连发。却听一道道弓弦声连连乍起,黄叙又是射出一波飞矢。与此同时,船舰上的将士们也各取诸葛弩朝着海贼船上的海贼纷纷怒射而去。 话说此时,在船队的后方。话说因为这些海贼队伍率先是袭击船队的后方,因此船队的后方也是最早混乱起来。而此时,已经有不少海贼架桥杀上了后方一艘大船上。只不过很快这些本以为能够大开杀戒,如同以往一般杀人如同屠杀蝼蚁的海贼们,立即就后悔起来。却看一魁梧猛汉手提一柄六十余斤重的金刀,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紧接这些海贼便遭遇到了平生最为可怕的事情。却看那魁梧猛汉,极其之生猛可怕,那柄硕大无比的大金刀在他挥舞之下,如同鹅毛一般的轻盈,并化作一道道迅猛地疾影,只一人就杀得高瀛海贼节节败退。 而在旁许多还未反应过来的将士们,眼见那猛汉如此生猛,无不振作起来,立即纷纷拔出兵器也扑杀上去。不久后,只见那猛汉子把那些高瀛海贼都逼到了两船所架的木板上,那些高瀛海贼吓得都瑟瑟发抖。忽然那猛汉子一瞪铜铃般的大眼,怒吼一声,霎时那些高瀛海贼全都吓得肝胆欲裂,不少人甚至从木板上摔入海中。而剩下的那些高瀛海贼见状,吓得连忙撤回自己的海盗船上。却看,那凶猛的猛汉子赫然正是王双。王双见那些高瀛海贼后撤,好像杀得不过瘾似的,大吼一声,便是冲向了通往敌方海贼船的木板上。 而此时,在王双所在船只对面的那艘海贼船上,却看一个有为健硕,独眼的高瀛海贼,眼见着自己的部下纷纷后撤,不由勃然大怒,立即提着一柄大斧头赶了过去。殊不知,正在木板上冲起的王双,猝是猛地一跃而起,正好扑向了那独眼海贼的方向。 “嗷嗷嗷嗷~~~!!贼首纳命来罢~~!!”却听王双吼声惊人,整个人更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恶煞之气。那独眼海贼看得眼切,不敢大意,连忙举斧迎了过去。 蓦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独眼海贼惨叫一声,那高大的身子更是猛地往后退去。王双猛地落地,旋即犹如一头匍匐跃起的猛兽,提刀杀向了那独眼海贼。那独眼海贼这下却也知道王双的厉害,不敢怠慢,自行鼓气地吼了一声,奋力舞起手中大斧头杀向王双。很快只见两人猛地交接一起,那独眼海贼连劈数斧却都没有砍中王双,王双却是眼疾手快,一刀砍向了那独眼海贼的腰部,锋利的刀锋更是将那独眼海贼猝然一分为二!!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四周的高瀛海贼正想助战,没想到王双已把他们的首领给拦腰砍死,顿时间各个吓得没了胆气,纷纷弃船跳入海中。 半个时辰后,却见数十艘海盗船纷纷慌乱地四散撤去。原来在马易、黄叙以及王双还有一干将士英勇地反击之下,这些高瀛海贼尽数皆被击退,并且死伤不少。其中一支海盗队伍的贼首更是被王双斩死。 对此,马易并无乱了阵脚,与甄夫人商议后,很快就重整整顿了船队的队形,并继续往高瀛国的方向出发。 当夜,在为首船舰的议事大厅内。甄夫人所领的马家商会中有好几人都生出了怯心,害怕今日的海贼乃是高瀛国的军阀所指使,因此忧心他们的船队一旦在高瀛国靠岸就会遭到高瀛国军队的袭击。 对此,马易倒是十分地冷静,沉声道:“诸位且先稍安勿躁。甄夫人与我说过,在此之前,甄夫人已经联系了高瀛国如今三大军阀中的其中一个,并得到了他们的承诺。两方约定,只要我方的船队靠岸,他们便会派军队前来接应。” 2126 幼龙出海(3) “不过竟然今日遇上了这般状况,我还是想向甄夫人问问对方是否可信,以及眼下高瀛国到底是何形势?” 马易此言一出,霎时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甄夫人的身上。甄夫人微微肃了肃色,显出一副女强人的姿态,眼神犀利,沉色道:“如今高瀛国分别有三大军阀,分别是北方一带以朴金伐为首的一派,以及西南方以高锦华为首的一派,最后则是此番与我方早先达成协议镇守西北一带文隽秀一派。而如今高瀛国的形势混乱,他们的皇帝早就失势。而朴金伐以及高锦华乃是前朝的前后大将军。这两人皆是野心磅礴之辈,皆有意取代皇室。至于文隽秀则是保皇一派,此人忠心刚烈,我方对他已有仔细打探,应该不会是那些表面不一的奸贼。而且从他这些年的作风来看,此人确实有不少可信之处,毕竟若非他在苦苦支撑,高瀛国恐怕早就被朴、高两家瓜分了。”甄夫人话音落罢,马易不由神色一沉,并向陆逊投去了一个眼色。陆逊会意,遂是站了起来,向甄夫人拱手一拜后,道:“以甄夫人刚刚的分析来看,也就说如今高瀛国中的三大军阀,文隽秀乃是保皇派,朴、高二人皆有夺取高瀛国之心。那么不知这三方的关系又是如何?” 甄夫人听话,赞许地向陆逊点了点头,他的发问十分地关键,她也正有意要向众人说出三者之间的关系。 “首先这三方势力,以朴家最为强大,其辖地占据几乎半个高瀛国。而且朴家的家主朴金戈更是当朝的驸马爷,兵力足有五、六万之众。至于那高家,据闻其祖上乃是开国元勋,深受高瀛国开国皇帝的器重,而高家直到这一代,在这之前世代皆是忠义之士,高家几代祖上都曾为前将军。直到这一代的高瀛国君主,因荒淫无度,又四处大肆敛财,并又宠信以朴金伐为首的一众奸佞臣子,使得朝上文武百官人心溃散。高家家主高锦华曾几番进劝,却反被朴金伐所污蔑,不但被夺去了军职,还被发配边疆。这件事也成了高瀛国如今动荡局势的契机。因为高锦华素有威望,高家更是高瀛国的支柱之一,高锦华落得如此下场,因此其麾下大军的暴怒。而朴金伐却是有意造成混乱的局面,暗中煽风点火,让高锦华的部下造反营救高锦华。后来,高锦华的部下果真中计,率精锐截住了正往边疆发往的高锦华一行人。当时押送高锦华的人马全都被高锦华的部下杀尽。高锦华无奈之下,只能带着部下回到他的辖地之中,高举义旗,弹劾高瀛国的皇帝,说其昏庸无能,残害忠良,并带领其麾下数万人众在其辖地中揭竿起义!!而当时高瀛国的皇帝得知高锦华造反后,不由勃然大怒,派朴金伐引兵讨伐。朴金伐假装接领圣命,但在半月后,他却也把军队以及物资全都带往了他的辖地之中,并回到辖地之后,响应高家的口号,更把高瀛国皇帝这些年荒淫无度,大肆敛财的罪状一一列出,引得民心愤慨。高锦华趁机引兵杀入高瀛国的皇都。当时高瀛国的百姓早已民怨深积,高瀛国中百姓十有八九竟皆响应高家以及朴家。高瀛国的皇帝见社稷动荡,自己已然失去民心,方才恍然醒悟,连忙召来麾下一众文武商议。当时众文武见高家以及朴家声势浩大,皆劝高瀛国的皇帝不如投降保命,如此或许还能安享晚年。只有文隽秀力排众议,说高、朴二人野心磅礴,肯定容不下皇帝,皇帝要想保住性命,只能暂时撤往西北一带。在那里有不少前朝老元臣的封地,若然皇帝愿去,这些老臣子誓必愿意拥护皇帝。当时高瀛国的皇帝一听,才知文隽秀忠义,遂是同意了文隽秀的建议,并封其为兵马大将军。于是,文隽秀便召集麾下人马,并暗中派精锐将皇帝这些年收敛的金银财宝一并带上,往西北一带转移而去。之后,高、朴两家杀到皇都时,发现皇帝早就在文隽秀的保护下撤往西北。当时两人皆是贪图高瀛皇帝这些年来收敛的财富,虽见高瀛皇帝已经逃去,还是不死心地率兵冲入皇宫之中大肆搜索。期间两人的兵马更是几番爆发冲突,经过数日之后,高瀛皇都据说是遍地狼藉,因此受到牵连之人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朴家,其麾下将领大多都是些自私凶残之辈,在搜索的期间,不但纵容部下残害抢掠百姓,他们自己也参与一份,暗中大肆敛财。高锦华虽然是此番高瀛国动荡的罪魁祸首,但他却还是怀有几分仁义之心,眼见皇都如此惨状,遂不忍留下,很快就率兵撤离了。而朴金伐见高锦华撤走,不久后他也引兵撤去。 后来几年,文隽秀在前朝西北一带的老元臣协助之下,迅速地在西北组建出一支万余人的军队,并且这些老元臣又暗中四处为高瀛皇帝招揽人才。高瀛皇帝经历了如此大难之后,却也痛改前非,并不留余力地支持文隽秀。因高瀛皇帝这些年来收敛了大量的财富,并且又有前朝老元臣的协助,文隽秀的势力不断地膨胀起来。而高、朴两家似乎却没有察觉到文隽秀这一股势力正在不断地发展,前两年双方互相攻打,争抢领地。但后来朴金伐察觉带了西北的文隽秀麾下兵力已逐渐有数万之众,并且他的细作还发现文隽秀的军队,皆配备精良的装备。朴金伐这才引起戒心,心想老皇帝手中握有巨大的财富,有这笔巨款使用,假以时日文隽秀军队实力说不定还会超越他朴家以及高家。于是他连忙派使者前往与高锦华商议。高锦华听闻文隽秀保皇一派的势力已经渐渐有崛起之势,却也怕遭到文隽秀的报复,遂和朴金伐联合起来。 于是,高家以及朴家很快就开始休战起来,不久后两家齐齐出兵,夹攻文隽秀镇守的西北领地。文隽秀的能力却也不差,但在高家以及朴家两方夹攻之下,左右难以兼顾。并且高锦华本就是高瀛国第一猛士,据说此人天生力大无穷,从小便饮虎血,口啖狼肉,食熊胆。因此后来此人长大后,不但长得虎背熊腰,高达丈余,而且作风生猛狂野。文隽秀的军队在高锦华率兵的猛攻之下节节败退。而文隽秀虽然能够挡住朴家的军队,他的部下却无法阻止高锦华的大军。就在此时,高瀛国前朝几位老元臣挺身而出,并以死相阻,这才让高锦华生出了愧疚之心,后来进军显得是犹豫不决。文隽秀趁此,急忙抽离一部分精锐,并连夜率兵袭击了高锦华的兵部。高锦华当时似乎也无意继续进军,便趁机率兵撤去。而朴金伐不料,贪心作祟的他,发现文隽秀暗中撤离后,连忙带领军队往高瀛国皇帝所在的城池火速杀去,殊不知却遭到了文隽秀早已设好的埋伏,文隽秀刚杀退了高锦华的大军,却也不歇息,连夜转回厮杀,使得朴金伐的军队大败而去。至此之后,这些年来高家和朴家也结了梁子。这些年来,两家虽也有向文隽秀镇守的西北一带发起攻势,但几乎都是小波的厮杀,而两家也再无联合的意思,皆是各自为战。”甄夫人侃侃而言,众人仔细听着,随着她话音落罢。陆逊已有了大概的分析,向甄夫人一拜后,沉色道:“也就是说,如今三方势力的关系也不明朗。而在兵力以及辖地的势力上,朴金伐占据大势。至于高锦华的军队则是三方势力中最为善战的。而文隽秀此人,却也是个智略高深的将才,背后更有着高瀛皇帝所有的巨大财富支持。” 甄夫人听话,抿嘴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陆逊听话,神色一凝,道:“照这形势,我军与文隽秀做买卖确实是最为合适。首先这文隽秀的人品本就比朴、高二人要好上许多。另外此人乃是保皇派,我等前往协助,却也是占据着大义。而且我军此番售卖的虽然只是军工库里的残次品,但对于军器落后的高瀛国来说,这些军器足以改变整个高瀛国的形势。但是有一点我等必须注意了。有个问题,小辈还得先问过甄夫人,有关我军要与文隽秀一派进行交易的事,有多少人知道呢?尤其是那文隽秀,毕竟我等并未见过他的本人,得到的消息不过是从他人口中传来罢了。” 甄夫人听话,面色一凝,很快便领悟到陆逊的意思,肃色道:“不瞒诸位,或许那文隽秀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能够改变高瀛国整个局势。因此当日那文隽秀可是亲自带着几位心腹前来试验过我军的售卖与他的军器。” 2127 幼龙出海(4) “马将军更是亲自设宴招待。两人虽然初次见面,但当日宴席上却也相谈甚欢。后来马将军却也与妾身说了,这文隽秀乃是值得托付之人。” “原来爹爹早与见过了这文隽秀。爹爹素来眼光独到,竟然他也如此说了,应该并无太大的问题。”马易听话,神色一沉,肃色颔首道。 “嗯,义父的眼光素来精准,鲜少会走漏眼。而且那文隽秀竟然不惜冒险前来,由此可见此人确实是个忠义之士。不过竟然如此,那么他当日所带的那几位心腹可就值得怀疑了。”陆逊说着说着,忽然神色一变,变得严肃起来。陆逊此言一出,甄夫人神色遂是微微一凝,点头附和道:“妾身却也有此猜想。有关此事,一阵后妾身会安排精细先往文隽秀那里禀报情况。按眼下的速度,明日下午应该就能赶到文隽秀所镇守势力范围最近的渡口。” “好,竟然如此,还请夫人以及马家商会的诸位兄弟先下去歇息。我大娘曾经和我说过,这商场如战场,明日恐怕夫人还有诸位兄弟会很忙哩。”马易点了点头,灿然笑道,虽然年轻,但此时的他已有几分大将风范。甄夫人在旁听了,不由笑了笑,眼神里还闪出几分欣赏之色,旋即站了起来,向马易道:“如此,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有,明日许多地方恐怕也需要大公子照顾,同样的也请大公子注意歇息,别太过操劳了。” “师娘放心,一切有我。”马易听话,速也站了起来,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 一阵后,甄夫人以及马家商会的一干人众纷纷离开了议事厅。在议事厅中,此时只剩下马易以及陆逊还有黄叙、王双等一干将领。马易忽然神色一肃,道:“虽然高瀛国的实力远不如我军。但毕竟我等对于高瀛国的一切状况皆是不熟悉,加上今日我方才刚遭遇到了海贼的袭击,因此从现在起我等便不能掉以轻心。我有个提议,从现在起,我等在场的几位统将,分别轮班戒备,以防那些海贼再次来袭!!” “大公子所言甚是。”马易话音一落,在旁的陆逊立即便是点头附和道。王双和黄叙一对眼色,也点了点头。于是,马易迅速地排好了班次,然后略做吩咐后,众人便也散去。 却说,到了四更时分。马易更替换了王双的班次,正在船舰上四处勘察巡逻。忽然,马易多年的战场经验积累下来的直觉让他突兀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马易神色一紧,速教左右明火打探。很快果然有所发现,在船舰东面竟然发现有一支由数十艘小舟组成的队伍正往来袭。马易得知,连忙抖数精神,并速命麾下将士准备好箭弩反击。不一阵后,只听东面响起阵阵喊杀声,旋即只见一片片火矢冲天飞起,望马易所在的船舰袭击而来。这也幸好马易察觉得早,将士们早有准备,随着马易的喝令,一众早已在后准备的将士立即纷纷提盾冲了上来,挡住射来的火矢。同时,马易迅速发令,船舰上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上箭,发起反击。而那支前来袭击的敌军队伍似乎没料到对方反击竟如此之快,霎时间只听一阵阵惨叫声响荡起来。与此同时,喊杀声也惊醒了各艘船上的将士以及马家商会的人马。不过当他们发现马易早有准备时,不久就安稳下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那支敌军队伍慌乱撤走,马易因麾下将士不熟悉水战,因此也没有派兵追击。 翌日,却看天气晴朗,这时在马家船队的船舰议事厅内,甄夫人神色沉凝,轻叹一声,遂向马易谢道:“幸好大公子仔细,否则昨夜那些贼人必会给我方船队造成一定的麻烦。” “夫人不必谢我。此乃我本分之事,再说昨夜弟兄抡翻把守,只不过刚好我遇上了贼人罢了。”马易笑了笑,也不一个人独揽功劳。甄夫人听话,也盈盈笑了起来。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慌忙来报,说后方出现了大量的大型战船,数量起码有数十艘之多。 马易一听,顿是神色一变。甄夫人也是神色大变,遂是颦起黛眉,道:“据妾身所知,这一带的海贼鲜少拥有大型战船,眼下一来如此多的数量,莫非是朴家或者高家派兵出动了!?” 甄夫人此言一出,不少人当场便乱了方寸,毕竟马家军确实骁勇,但也仅仅是在陆地上,他们水战的经验缺乏,若只在水上厮杀,恐怕不如高瀛国军队厉害。 马易倒是很快冷静下来,与陆逊一对眼色后,震色向甄夫人喊道:“甄夫人不必多虑。我有一个建议,还请甄夫人先带上马家商会的诸位兄弟,以及一半的兵力先往文隽秀势力的渡口迅速赶往。我则和剩下的一半兄弟留下抵挡敌军。黄大哥你也随甄夫人一同前往,绝不能让她有半个汗毛所失!!” 马易疾言厉色地说道。黄叙听话不由脸色一变,急和马易说道:“大公子且慢!!当年我与我爹在江夏时,也曾在水上军营生活过一段时间,水上厮杀的本领,我只怕要比在场诸位高上一些。不如让我留下来,大公子护送甄夫人吧!!” 黄叙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怕马易留下来会有个万一,马易可是堂堂马家的大公子,身份尊贵,若有闪失,纵然他们此番与文隽秀的交易做成,只怕也难以弥补此等大罪。殊不知马易却是神色一定,一副严厉之色道:“不必多说!!眼下形势严峻。还请黄大哥放心,正是因为我知道你有水战的经验,才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再者,你可别忘了,我的义弟可也是在沿江一带生活!!” 陆逊听话,似乎对于自己也有极大的信心,颔首一点,向黄叙道:“黄大哥你就放心把大公子交给我吧。我陆家当年镇守在庐江,因此我从小就得学习水战的战术,而且并非陆某自夸,我水战的本事可是就连江东大都督周公瑾也是十分地欣赏。” 陆逊说罢,灿然而笑,双眸精光闪动。黄叙听话,面色一怔,这时马易在旁又是催促起来。黄叙也只好答应下来。至于甄夫人似乎也十分地信任马易以及陆逊,对于两人的调拨没有任何的反驳,一副任由他俩指挥的样子。于是,计划制定后,众人纷纷迅速地行动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看马家的船队先有一部分船只迅速地先往行驶而去,剩下有十数只船只却是一列摆开,形成一道屏障。与此同时,却看不远处数十大型战船,气势汹汹地正往行驶而来。其中马家那一列的一艘居于中央位置的船只上,只见马易神色肃厉,双眸精光闪动,正往对面的数十艘大型战船望了过去。 “众人做好准备,敌军很快将会杀至!!都给我打起精神,让这些鼠辈见识一下鬼神军的厉害~~!!!”马易纵声怒喝,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随着马易喝声一落,一干鬼神军的将士无不抖数精神,振声应和。 这时,却看陆逊换了一身戎装,披着一具白龙铠甲快步走了过来。马易转身一望,见陆逊英俊神勇,犹如天神下凡的模样,不由露出几分羡慕之色,道:“义弟好风采,你这般姿态若是让天下的女子看到,肯定都会拜倒在你的脚下。” “呵呵,义兄可别调侃我了。”陆逊笑了笑,这时一阵清风吹来,陆逊两边垂下的发丝遂是随风飘起,更给他添了几分仙气。马易看得眼切,甚至有些嫉妒,但他很快平复心情,这时又听杀声逼近,而且比起前两番袭击,此番前来的敌军气势明显浩大许多,并且杀气惊人。 “好了。废话不多说,军中指挥权一切交予义弟。义弟只管调拨指挥。我将会在此把守,保护你的周全!!”马易双眸射出两道犀利的光芒振声喝道。随着马易话音一落,陆逊也是精神一壮,慨然领命,随即一拔腰间白龙宝剑,纵声喊道:“诸军听令,准备应战~~!!” 陆逊喝声一起,很快一列马家船只上皆迸发出惊人的吼声,一千数百余鬼神军将士,皆已严阵而待,准备好厮杀。不得不说,这些鬼神军的将士不愧都是精锐,虽然他们皆鲜少有水战的经验,但此时却无人显露出紧张慌乱的神色,各个眼神坚毅,气势骇人。 另一边,却看对面的数十大型战船上,其中有一艘尤为巨大的战舰,战舰上有一面旗帜,大书着金漆朴字。原来此番前来袭击的船队,正是来自于朴家。 “朴映秀将军,对面敌军的气势不凡寻常。看来果然如情报所说,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据说这支军队就算在汉人中也是一等一的骁锐,我等可万万小心应付。” 2128 幼龙出海(5) 这时,却看那艘巨型船舰上,一位朴家的将领正向一员身材魁梧,细眼长脸的将军劝道。却说此人乃是朴金伐的二弟,名叫朴映秀,此人素来勇猛,更曾与高瀛国第一猛将高锦华大战二十回合而不败。当时朴金伐因怕朴映秀有损,方才急急喊停了两人的厮杀,并让麾下前往接应朴映秀,因而阻止了两人的决斗。此后朴映秀名气大增,甚至有些目中无人。 “哼!!那些汉人素来自居大国之民,小觑我等高瀛国的将士。今日我便要那些汉人见识一下我等高瀛国将士的厉害~~!!”朴映秀纵声喊道,他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一种毫无根据的信心,并且他早前已得到情报,知道此来的汉人毫无水战经验,因此他对于自己船队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听我号令,让冲锋船先往冲击,冲破敌军的防线!!”虽然朴映秀有些自大,但他并非一个莽夫,反而他拥有着一定的指挥才能。随着朴映秀话音一落,霎时只听朴家的船队上擂鼓声轰然乍起,紧接更见数十艘小型的冲锋小舟飞快地朝着马家的船队飞驰而去。 这时,在马家指挥战船上,不少鬼神军的将士看着那数十艘小型冲锋小舟飞快地袭击而来,急忙大喊起来。陆逊听话,飞快地赶到船头望去,正见那数十艘小型冲锋小舟,皆是造型奇异,其小舟长而狭窄,宽度只能容纳一人,每艘小舟上由前至后坐了有五、六个人,每人各持船桨划行,也因此速度极快。并且每一艘冲锋小舟船头都是打造成尖锐行装,犹如一块巨型硕大的枪头。陆逊看得眼切,心想若是自己的战船若是被这些冲锋小舟击中,恐怕瞬间都会被破开一个大口,到时海水就会渗入船中,不久整艘战船恐怕将会沉没。 “幸好刚刚夫人留下了不少小型轰雷车,如今正好可以大用!!”陆逊反应极快,并且不由佩服甄夫人有着先见之明,连忙让将士们取出各艘船上的小型轰雷车,并让各艘船上的弓弩手迅速准备,以飞矢阻击。 随着陆逊的喝令一连发落,鬼神军的将士立即行动起来。在马家指挥大船上,却看马易手抓一柄宝弓,搭弓上箭,一连朝着对面正驶来的冲锋小舟上的敌人发射。 咻咻咻~~!! 转眼间,只见几根飞矢如同流星一般划过虚空,快若飞虹,朝着一艘冲锋小舟上赫然落下。顿时,只见那几根飞矢纷纷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冲锋小舟上的朴家将士,那几个朴家将士甚至来不及惨叫纷纷当场被落下的飞矢击毙身亡。 而鬼神军的将士们见马易表现如此出色,却都不甘落后,纷纷震喝起来,快速地奋力拽弓猛射。不过大多数的人力气却不如马易那般可怕,射出的箭矢多数都落入了水中。不过这也把那些坐在冲锋小舟上的朴家将士给吓得心惊胆战,因此各艘冲锋小舟的速度也缓慢起来。 此时,在朴家那艘巨型战船上,朴映秀眼见自家的冲锋小舟速度变得缓慢起来,不由勃然大怒,速令左右把此番带来的冲锋小舟尽数派出,更严令但凡有人敢畏敌不前,事后定然严惩不饶。 于是不久后,只见又有数十艘冲锋小舟快速地从后方冲了上来,更有将领扯声大吼,让前方的将士加速前进,并传达朴映秀的号令,说明但有畏敌不前者事后皆严惩不饶。因此在前方的冲锋小舟上的朴家将士方才强忍恐惧,冒着箭雨加速行驶起来。 就在此时,蓦然只听马家船队上,猝然纷纷响起了如同轰雷一般的巨响。却见一艘艘马家船只上,纷纷出现了一架体积比起寻常轰雷车要小型倍余的投石车,并各爆出绚丽的火光,投射出一颗颗小型火石。 轰隆隆隆~~!!却看那一颗颗小型火石如同流星雨一般纷纷袭往了那一艘艘冲锋舟上,霎时间只听爆响不断,那一艘艘冲锋舟顿时被炸个四分五裂,小舟上的将士不是被炸飞落水就是当场被火石活生生地砸死!! 这时,在朴家巨型战船上的朴映秀,眼看着此状,不由大惊失色,并且渐渐还有惊悚之色涌了上来,囔囔叫道:“好厉害的军器,若是这些军器落在了文隽秀的手中,那还得了!!”朴映秀想到这,不由捏紧拳头,心里更是涌起一股无比强烈的不祥预感。 很快,朴映秀的眼神变得阴鸷可怕起来,咬牙喝道:“听我号令,绝不能让这些汉人与文隽秀交易成功,全军出动,冲破敌军防线,务必要追上那些逃去的汉人船只,并把所有的军器都强夺过来!!” 朴映秀喝声一落,左右不敢怠慢,立即纷纷大声传令起来。不久后,只听朴家船队中再次响起了阵阵擂鼓声响,并且声势比起刚刚的还要浩大响亮。 马易见状,不由眯起了双眸,并转身快速地赶到了陆逊那里,沉色道:“义弟,听这声势,看来敌军是要发起总攻之势了!!” 陆逊一听,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露出一副早有预料的神色,沉色道:“果然如我所料,若我展现出我军军器的厉害,敌军的统将肯定会对我军与文隽秀的交易深以为惧,并大举发兵前来攻打!!” “义弟是有心诱敌军大举来攻?”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毕竟水战的经验,鬼神军皆是缺乏,他心里的想法其实是以稳重为上,只要把来犯的敌人击退,便算是完成任务了。可眼下陆逊似乎有意引起两军的大战。 “义兄放心,你看我何时有做过毫无把握的事情。”陆逊猝是灿然一笑,向马易谓道。马易听了,不由眼神一亮,并与陆逊深深地对了个眼色。 “好。我明白了。不过待事后你可要和我好好说明一切!!”马易对陆逊的信任无需赘言,遂是重重地一点头,然后便迅速地转身赶往前线,指挥起将士们准备好与敌军搏杀。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只见朴家的冲锋舟已经被毁去大半,剩下的又有过半的被海上漂浮的残骸所阻,一时间难以行动。不过却也有几艘冲锋舟成功地逼近了马家船队。但鬼神军早有准备,弓弩手齐齐发作,乱箭齐发,将那几艘逼上来的冲锋舟上的朴家将士瞬间尽数击毙。 因此,朴家派出了近五、六十架冲锋舟但却毫无所获,反而折损了过半。大怒不已的朴映秀,此时更是不断地怒喝起来,状若疯狂的样子更是把朴家的将士都给吓了一跳。 且看,在朴映秀的指挥之下,有五、六艘战船先是加速地冲了起来。 而陆逊反应却也是快,一声喝令,十余架小型轰雷车齐齐发作,霎时只听轰雷般的乍响一连迭起,整个天地好像刮起了狂雷暴风似的。转眼只见一颗颗火石弹砸在了那五、六艘的战船上,虽然威力可观,但却不见得刚刚对付冲锋舟那般瞬间便能取得奇效。却看那些火石弹虽然在战船上纷纷炸开,但朴家的战船却也坚固,因此第一轮轰雷车的攻势并无击毁任何一艘朴家的战船。 “嗯,看来敌军拥有的战船,也是坚固。”陆逊见状,神色微微一凝,遂是迅速喝令,让所有的小型轰雷车集中朝着前头的三艘战船集中轰打。随着陆逊的喝令再发,各艘船只上的鬼神军将士立即行动起来,于是又是连道轰雷乍响迭起,转眼十数颗火石弹轰炸在朴家船队前头三艘战船上。很快第二波攻势过去,朴家战船还是没有被炸毁。陆逊面色如旧,依旧让轰雷车集中攻打。而朴映秀却也不傻,趁着鬼神军的火力都在前头那三艘的战船上,立即让剩余的船队分开两支,左右发往袭击。 却看朴家船队不久后左右来袭,马易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而终于在鬼神军轰雷车第五波的攻势之下,朴家船队中有一艘战船被火石弹轰得炸裂,战船上的朴家将士立即发出阵阵慌乱的惨叫声,另外两艘战船的朴家将士也吓得纷纷弃船跳海。 与此同时,正往左右袭击而去的朴家战船上的将士们也是吓了一跳,慌乱起来。 此时,陆逊却是忽然改变了主意,迅速下令,让所有船只迅速往后撤离,各艘船只上的轰雷车更是不间断地发起攻势作为掩护。 于是,在陆逊的号令之下,十数艘船只不久后开始纷纷往后撤离。而朴家的战船此时却是混乱起来,并且又见敌军的火石弹不断地抛袭过来,自然也不敢急追。 倒是在指挥船舰上的朴映秀见敌军忽然开始撤走,勃然大怒,想着自己损失如此惨重,岂能让敌军这般轻易地撤走,立即喝令急追,岂不料他的将士此时都是丧失战意,阵脚大乱,一时之间,根本无人理会朴映秀的命令。 2129 幼龙出海(6) 半个时辰后,却看马家的船队已经撤离了有百丈余的距离,此时斩了两员将领的朴映秀才用恐惧重整了军心,并暴怒下令,让各艘战船火速追击。朴家的将士皆惧怕朴映秀只能听令,迅速追往。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天色渐渐昏暗起来,竟已快是黄昏时分。此时,不少朴家的将领发现他们的船队已经进入了文隽秀势力范围的海境范围,连忙向朴映秀提醒。朴映秀却不肯轻易放弃,而且却也不知马家的船队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和朴家的船队保持着一段双方都能隐约互相看见的距离。 突兀,一阵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杀声霍然响荡起来,霎时间令正往追击的朴家船队中的将士无不大惊失色。朴映秀面色大变,连忙眺望而去,猝见有数十艘战船正往那十数艘汉人船队那里飞快地接应而去。 “不好!!是文隽秀的船队出动了!!”朴映秀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瞬间也领悟到眼下形势的严峻,连忙下令撤军。随着朴映秀的喝声落下,各艘战船上的朴家将领急忙迅速发令。 另一边,马易见得后方有数十艘战船正往赶来,隐约还看见其中有几艘乃是马家商会的船只,不由神色大震,兴奋地向陆逊问道:“义弟你是怎么知道那文隽秀会派战船前来援助的?” 陆逊听了,却是有些没心没肺地笑了笑,道:“不瞒义兄,其实我也不过是赌上一把。毕竟早前甄夫人说过,那文隽秀会派人马前来迎接。而我又想到不久前,那文隽秀为了此番买卖更是不惜冒险前往兖州,认定他对此番交易定然是十分地在意。因此心想他说不定会亲自前来迎接,若然得知我方船队遭到朴家的船队袭击的话,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立即率领船队前来接应。” “你!!”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瞪圆了眼睛。不过很快马易又恢复如常,哈哈大笑起来,一拍陆逊的肩膀,道:“好小子,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不过我倒也不讨厌便是了!!” 陆逊被马易这般一拍,肩膀发痛,但也没有发怒,倒是白了马易一眼。马易这时有些亢奋起来,道:“我看那朴家的船队此时阵脚大乱,而且他们的船队一路紧追不放,肯定此时也是疲乏,不如我等趁此反击,说不定能够大破敌军!!” 陆逊听话,却是眉头一皱,有些顾虑起来,毕竟论水上作战,马易还有一众鬼神军将士都是缺乏经验。可就在陆逊考虑的时候,马易已经纵声喝令起来,让船队调转转头,发起反扑。 而此时鬼神军将士士气却也正是高涨,一众将士听闻马易的命令后,迅速地行动起来。 另一边,却看前来营救的那数十艘战船速度极快,其中一支大型战船上,却看一员身材高挑,剑眉星目,大约四十岁出头,长得颇为俊朗坚毅的将领正在船上指挥着。忽然有人快速地赶来向那将领禀报道:“文将军,那马家的船队纷纷调转了船头,似乎要向朴家的船队发起反扑!!” 却看那相貌俊朗的将领,赫然正是高瀛国如今的兵马大将军文隽秀是也。文隽秀听话,神色一震,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哈哈笑道:“看来马家的兄弟也是血气儿郎。很好,朴家的人此番竟敢前来捣乱,坏本将军的好事。若不让朴家的人得到一些教训,这些反贼是不会知道收敛的了~~!!” 文隽秀说罢,立即纵声发令全军加速突击。在文隽秀的令声之下,其船队迅速纷纷加速行驶起来。而文隽秀的将士们此时都是体力充沛,众人齐力振奋划桨,使得各艘战船的速度皆是飞快迅猛。 却看马家的船队反扑而来,并且从后赶来的数十艘战船皆是速度极快地冲袭而来。朴家战船上的将士看得心惊胆跳,愈加混乱。朴映秀也不由方寸大失,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吩咐将士们加紧撤走。可此时他麾下将士皆已疲乏,自是难免动作不利索。 不一阵,只见马家那十数艘船只纷纷撞向了朴家的战船。马易更是率先引兵登到一艘朴家战船之上。那艘战船上的朴家将士眼见马易杀来,又见其年轻,不知其厉害,立即纷纷各提兵器杀了上去。马易大吼一声,早已换了飞龙枪在手,眼见杀上来的朴家将士,不惊反奋,提着飞龙枪悍然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马易与扑上来的一批朴家将士霍然交锋。马易生猛如同恶蛟,手中飞龙枪如同闪电疾风,瞬间就把扑上来的朴家将士纷纷杀退而去。 “嗷嗷嗷~~!!都给本将军让开,这汉人交给本将军来杀!!”这时,只见一员魁梧的朴家将领提着一柄巨斧,气势凶猛地冲向了马易。马易神色一震,眼射出两道精光,并纵身一跃而起,杀出一招飞龙独咬。霎时,只见马易的飞龙枪中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那魁梧的朴家将领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一条恶蛟大张血口地向自己扑咬而来,顿是神色大变,急是举斧挡去。但马易出枪实在是快,一枪倏地搠中了那朴家将领的面门。 “哇啊~~!!”猝然只听一声惨叫陡起,旋即只见那魁梧的朴家将领直绷绷地往后一倒,摔倒在地。在四周的朴家将士见了无不心揪胆寒,纷纷后撤。这时,不少鬼神军的将士也杀了上来。朴家将士见势不妙,竟有不少人开始纷纷弃船跳入海中。 于是,马易很快引兵先是夺下了一艘朴家战船,然后又令将士把船驶向中央处的那艘大型战船。鬼神军的将士领命,执船舵一路朝着中央处的那艘大型战船驶去,一路上更是撞开了不少的战船。 此时,却看正在那艘朴家大型战船之上,朴映秀见战况全面失控,又惊又怒,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得四周的将士惊悚地大喊起来。朴映秀一听,顿是勃然色变,急往眺望过去,果然看见有一艘自家的战船,一路冲撞,无比生猛地冲了过来。朴映秀看得眼切,瞬间就猜到了那艘战船恐怕已经被敌军所夺去,连忙让船上的将士准备弓弩。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波涛激荡,一时间慌乱地吵杂声、杀气腾腾的喊杀声响彻天地,震耳欲聋。那艘仿佛发了狂的战船悍然撞向了朴映秀所在的大型战船。 嘭~~~!! 只听一声巨响,却见马易夺下的那艘战船,生生地把朴映秀所在的那艘大型战船撞开了一个破口,其船头更是深深地陷入了那艘大型战船里面。朴映秀等人一时反应不及,剧烈摇摆的战船更是使得不少朴家将士摔了个狗吃屎。不过很快朴映秀竭嘶底里地吼声响荡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船上的朴家将士连忙纷纷拽弓举弩,朝着下方的马易以及鬼神军将士发射而去。 “小心~~!!”转眼间,只见漫天的飞矢落下,马易连忙强震神色,大声喊道。鬼神军的将士虽然不熟悉水战,但凭借着丰富的战场经验,还是能够迅速地稳住阵脚,随着飞矢落下,纷纷各舞兵器抵挡起来。 不一阵,船上的飞矢停了下来,船上的鬼神军将士在此番攻势之下,却也有不少人受了伤。而鬼神军将士不熟水战的缺点,此时也暴露无遗。却看马易眼睁睁地看着上方的朴家将士却不知该如何冲向那艘大型战船上厮杀。而鬼神军的将士更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各个都在望着马易,等候马易的命令。 “嗯!?”朴映秀见马易等人忽然没有了任何进攻性的动作,不由眼睛一瞪,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敌人恐怕是不知如何水上作战,顿时振奋起来,扯声喊道:“这些汉人不知如何登船厮杀,不谐水上作战,众人听令,只管给本将军乱箭发射,将这些该死的汉人全都射死喽~~!!” 朴映秀竭嘶底里地大吼道,马易虽然听不懂高瀛国的语言,但从朴映秀的架势却也很快地猜测出来,立即抖数精神,震色急喝:“众人小心,敌人又要发起攻势了!!” 马易话音一落,霎时只听一道道弓弦乍响以及强弩发动的声音一连迭起,转眼间又是大片的飞矢扑射而来。并且,在朴映秀的喝令之下,上方大型战船上的朴家将士更是抛下了一颗颗鱼油弹,随着一个个鱼油弹在战船上四处炸开,敏锐的马易很快就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击而来。这时,忽然见得上方敌军的统将,一脸狰狞的笑容,手举一柄大弓,并搭着一根火箭。 马易一见,顿时整颗心提到了嗓门口上,急声大喊道:“不好!!敌人要烧船啦~~!!全军听令,跳入水中~~!!快快,不然可都要被人烧成烤猪了~~!!” 马易说罢,猝然只听一声弓弦乍响。 2130 幼龙出海(7) 却见一根燃烧的火箭,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并迅速地落在了船上一角,顿时只听一声轰隆巨响,霎时间一团团可怕的火势升腾起来,并飞快地朝着四处弥漫而去。 与此同时,正率领着船队一路冲击而来的陆逊眼见着马易所夺的那艘战船陡然火势大作,顿是神色剧变,面色更是瞬间苍白起来,如疯狂似地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快快赶去,营救大公子~~~!!!” 陆逊此言一出,船上的鬼神军将士连忙加速行动起来,皆不敢怠慢,各个也像陆逊一般,发了疯似的。而所幸此时,文隽秀所领的数十艘战船也生猛地杀了上来。不过狡猾的朴映秀却是趁着马家船队大乱,让麾下迅速地驶船撤走。 一日后,在高瀛国西北距离摸金城大约有五、六十里的一处军营之内中的一处帐篷内。 马易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映内眼帘的是一位皮肤白皙胜雪,眼睛不大,却十分亮丽有神,很是好看,鹅蛋小脸,与汉人长得虽然相似,但却有一种异域特有的美艳。但美人马易可见得多了,他家中包括他的生母加起来可是有五位有着天姿国色的娘亲,而且他很快记起自己此时正是身处异国之中,自然不敢有所松懈,先下手为强,一把抓住了那异国美人的手腕,低声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 马易虽然眼下还未全然恢复,但他在战场也历练多年,这下可丝毫不显得软弱,气势颇为骇人。那异国美人先是见马易睁开眼睛,但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抓住,而且还遭到他的威胁,不由面色一冷,道:“哼,你等汉人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恩人?好生无礼!” 马易听话,眼睛一眯,正想说话,这时帐外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并且他还听到一些自己熟悉的声音,这才放下了戒心,松开了手,然后收敛了几分神色,从床榻上站了起来。 少时,却见一员四十岁出头,长相俊朗而刚毅,颇有大将之风的高瀛国将领带着甄夫人还有陆逊走了进来。 “哈哈,大公子可终于醒来了。这可把本将军给吓坏了。不知你可还有不适之处?”那高瀛国的将领正是文隽秀也。文隽秀说罢,忽然发现在马易身旁的那位女子,不由神色一变,立即竖起眉头,瞪了那女子一眼。而甄夫人和陆逊连忙赶向了马易处,询问马易的状况。文隽秀趁此连忙把那女子拉到了一旁,低声道:“你这丫头,怎么会出现在大公子的帐篷里面!?你可知这位大人是何身份,若是他有何差池,你将误了我高瀛国的大事啊!!” “爹爹你别恼,我不是好奇你这一晚上惦记着的大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嘛。刚好我过来不久,还想说替你照顾照顾他,没想到他就自己醒来了。”原来那女子竟然是文隽秀的闺女,今年刚好年芳十八,名叫文智孝。自幼此女就长得美艳动人,甚至就连高瀛国的皇帝也十分赏识,为此还特意和文家订了婚约,让文智孝下嫁于自己的长皇子。 话说,自从昨日马易落水后,幸好陆逊及时赶到,并带着几个熟悉水性的兄弟,亲自下水将马易救了上来。不过不熟水性的马易似乎溺水颇为严重,一时昏迷不醒,这可把陆逊还有甄夫人以及文隽秀都吓得不轻。以防万一,文隽秀更是连夜把马易转移到军营中照顾。哪知马易昏迷了一天一夜都是未醒。文隽秀唯恐此番交易不成,并且还会触怒了那位可怕的大人物。虽然文隽秀只是在兖州待了几天,但马纵横的麾下的势力却让他印象十分深刻,尤其是马纵横所散发的气势,文隽秀甚至认为恐怕就连他们高瀛国的第一猛士高锦华也远远并非他的敌手。而当时素来活泼好动,鬼精灵的文智孝正好也在军中,因见其父如此忧心忡忡马易,而不禁对他好奇起来,后来有听说马易率船队反扑朴家军,并勇夺一艘战船,还击毙了朴映秀麾下猛将河东魁,不由对马易更是在意几分。自古以来,英雄爱美人,美人却也倾心英雄。如今高瀛国动荡混乱,文智孝却也一直期待着有一个英雄人物,能够改变高瀛国的形势,协助其父一统他们高瀛国的大好山河。也正因如此,马易的横空出世,以及其父对于马易的在乎,让文智孝鬼迷心窍地少女心泛滥,心中隐约已经把马易看做是那位英雄人物,遂是以其父的名义骗过了帐外的守卫,进入了马易的帐篷。恰巧当时本是在帐中照顾马易的陆逊正好走开,而文智孝见帐中无人,又见马易长得虽然比自己想象中要平凡一些,但身上却有着一股吸引她的英雄气质,尤其是马易眼睛张开的瞬间,文智孝甚至有种错觉,自己一直在等待的英雄人物就是眼前这人。 而文智孝为何会对马易有特殊的好感,其中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来自于她的生母。原来文智孝的母亲乃是汉人,当年十常侍祸害朝廷,她的生母一家祖上有些积蓄,未免遭到迫害,便举家迁往高瀛国。后来她的生母更是下嫁给了她的父亲,只不过在生下她不久后,她的生母便因病而逝。而她的父亲也因此精神大创,从此未有再娶。而据说她的生母,就是出生在兖州濮阳,当年她们家还是濮阳颇有名望的家族。也正因如此,文智孝对于自己生母的家乡一直都有着美好的幻想,而据她所知,马易这一行汉人正是从兖州濮阳而来。 “胡闹!!当真胡闹!!当初为父就不该答应你,让你一同前来。大公子为了此番与我高瀛国交易,可谓是不辞劳苦,甚至亲自冒着风险前来!!不久前他还英勇作战,斩杀了那朴映秀的大将河东魁,夺了朴家的一条战船,如此英雄人物,我等当应敬重礼待,你却一声不吭地偷偷潜入了大公子帐中,冒犯了大公子,还不快和大公子赔罪!?”文隽秀一脸严肃地向文智孝训斥道。话说文隽秀素来把文智孝当做是掌上明珠,极其疼爱,别说训斥,平日里连对她大声说话都不舍得。因此,这下遭到其父训斥的文智孝不由有些委屈起来。在旁的马易听了,又见文智孝那双甚是好看的眼睛发红起来,似乎还有泪水在眼眶了打转,不由也心软起来,走了过去,向文隽秀拱手一拜,道:“文将军息怒,刚刚我从夫人那里得知原来先夫人乃是兖州人士,难怪文将军和小姐的汉语说得如此之好,也让我颇感亲切。” “哈哈,哪里哪里。当年鄙人就一直觉得汉朝强大,认为学些汉语,日后总会有些用处,便缠着夫人学习。如今想来,或许是她在天之灵保佑着我俩妇女,保佑着我高瀛国哩。”文隽秀说着,似乎想起了先夫人,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神色却十分的真切,一看就知他对其先夫人用情极深。甄夫人虽是女中豪杰,但她也是个女人,在当今如此混乱的世道之下,女人是毫无地位的。而文隽秀能如此痴念其先妻,对两人感情如此之忠贞,这让甄夫人无形之中对文隽秀增加了不少好感。 “文将军多礼了。看来文将军也是重情重义的英雄,想必刚刚令爱也是出于好心。马某自不会介怀。”马易灿然一笑,虽然脸色还有一些苍白,但精神上已经好了许多。文隽秀听话大喜,哈哈笑道:“马公子胸襟广阔,不日前对付那朴家的船队可谓是英勇无比,令本将军好生敬佩。不知马公子如今身体恢复如何了?” 马易听话,笑了笑,拱手道:“多谢文将军关心,马某已无大碍。对了,不知两方的交易进行得如何了?” 马易说罢,下意识地以眼色投向了陆逊以及甄夫人。陆逊回以一个安心的眼色,而甄夫人则是嫣然一笑,道:“文将军也是实在之人,当日我等来到这军营后,他便依照约定给予了我马家商会三成的定金。眼下只等所有的军器运到军营之中,文将军便会补足剩下的七成货款。” 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向文隽秀道:“文将军果然是实在之人。有关这些军器使用的问题,此番我爹爹特别吩咐一干熟练操作这些军器的军工精锐随我等一并前来。文将军若是有何不懂的,尽管向这些军工精锐询问。我会吩咐他们,毫无保留地传授与文将军。”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有马公子这一番话,鄙人也就放心了。”文隽秀闻言,不由露出大喜之色,原本他心里确实有不少的忧虑,毕竟这些军器威力强大,马家的势力虽然在千里之外,但也不保证他们会有所戒心,故意藏拙。 2131 幼龙出海(8) 而眼下从马易的态度以及这两日与马家商会的人接触来看,他们皆是真心买卖,尤其是马易为了对付朴家船队,更是不惜冒险,甚至还溺水,这让文隽秀对马家的信用大大地有所提升。 “呵呵,看来此番交易应该没有太大的意外了。眼下已有不少军器已经运达了军营之中。不如大伙一起试验一下这些军器的质量如何?”这时,陆逊在旁笑了起来,提出了一个建议。马易听了,和甄夫人一对眼色,两人皆是颔首同意。而文隽秀也自然不会拒绝,并且还颇是兴奋。至于文智孝也是极有兴趣,立即哀求其父把她也一同带上。文隽秀一开始本是拒绝,但奈何实在拗不过他这宝贝女儿也只好同意。 一个时辰后,在距离文隽秀军营东面数里外的一处山脚之下。在开始试验军器之前,文隽秀同意先派麾下斥候上山打探,把附近一带的野禽都驱赶而去,并确认无人之后,才开始正式试验。 当夜,文隽秀的大帐之中,却见文隽秀一脸大喜亢奋之色,此时正在设宴款待马易以及鬼神军几位将领还有以甄夫人为首的马家商会几位掌柜。 “哈哈哈哈,有了马家的这些军器,本将军相信高瀛国复国之日指日可待也!!只要给我军充足的时间熟悉这些军器,日后就算朴、高两家再次联手一起,本将军也不惧也!!”文隽秀纵声笑道,此时脑海里还是今日试验一系列军器时的画面。话说,马家向文隽秀兜售的军器大概分为五种,一种是未经过改良的金虎冲车,虽然在速度方面不如马家如今所配备的金虎冲车要快以及灵活,而且也没有配备蒸汽发动机,还得需要人手来运作,但在威力上,比起高瀛国中的冲车威力实在要强大数倍有多。今日文隽秀眼看着数架金虎冲车并行,冲入山林之中,那摧枯拉朽的威力,可谓是震呼连连。除此之外,还有对楼车以及云梯车、强弩车最后则是轰雷炮这四种,虽然这四种军器皆无配备蒸汽发动机,并且也都是未经过改良,或多或少在马纵横以及马均还有黄月英这三位工匠大师眼里有所瑕疵,但在文隽秀以及高瀛国的将领的眼中,这些军器的威力,可谓是让他们捏了好几把的冷汗。尤其是轰雷炮,其威力比起他们高瀛国中所拥有的投石车威力起码强大五、六倍,而令文隽秀振奋不已地是,这些轰雷炮比起他们高瀛国的投石车实在要轻盈太多太多了,移动便利,这让本身拥有巨大威力的投石车的可用性大大地提升,如此一来,这些轰雷炮他就可以安心带上战场,再也不用有过往投石车笨重而无法及时撤走,被敌军抢夺而去的忧虑了。 却听文隽秀话音一落,一众高瀛国的将领也纷纷附和。有些老将军竟然还当场洒泪,口中不知囔囔着什么,嚎啕大哭起来。这让马易以及陆逊还有甄夫人等马家商会的人不禁都感觉到有些尴尬。而文隽秀听了那些老将军的话后,竟也当场洒泪,忽然更是站了起来,匆匆地赶到了马易以及甄夫人的面前。马易和甄夫人都是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此时却见文隽秀身后已经站满了高瀛国的将领。王双见状,以为这些高瀛国的将领得到了军器后,翻脸不认人,要对马易以及甄夫人有所企图,连忙拔出腰脚宝剑,奋身而起,一脚猛搭在几子上,怒声喝道:“尔等想要作甚,快快退后!!” “王将军休得无礼!!”很快却听马易的喝声响起,王双不由脸色一变,但却是不敢违抗马易的命令,这才把脚一收,退了下去。话说王双长得威猛,刚刚忽然发作,自然把不少高瀛国的将领都给吓了一跳。文隽秀也不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向马易道:“这位将军好生威猛,看来马家果然是如传言所说,人才济济,中原的鬼神麾下无弱士啊!!” 话说因为此番两方交易兹事体大,涉及的银两更是巨大,因此文隽秀在早前也派细作在中原一带收集了不少情报。而当时文隽秀得到的情报可以说地域上的区别十分之巨大。在中原至北方一带,马家的那位鬼神风评都是极好,尤其是兖、冀一带,至于荆南、豫州一带,却有不少有关马家那位鬼神的差评,其中更有流传马家那位鬼神乃是如今中原社稷崩离的罪魁祸首,还说他因此被其父逐出了家门。因此当时文隽秀得知之后,自然是有不少的顾虑。但他最终还是更愿意相信他辖下百姓所给出的风评,毕竟一位君主到底是好是坏,其辖下的百姓是最有资格评论的。至于荆南、豫州一带,他也了解到此时正由一位姓曹的枭雄人物所统领,其乃是马家那位鬼神的死敌,因此其辖下百姓会恶意中伤自也难怪。当然,最重要地是文隽秀自己却也明白到要想击败高、朴两家,他必须需要强大的力量,而正好他能够从此番与马家的交易中得到,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冒险前往兖州一趟。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文隽秀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并没有做错,甚至他将会借着此番交易,一举改变如今高瀛国的形势。 想到这,文隽秀心头再次一壮,朝着马易以及甄夫人严肃而真挚地拱手一拜,而在他身后的高瀛国将领见了,立即纷纷肃色作拜。 拜礼罢,文隽秀抬起了头,虎目还是有几分发红,含着激动的泪水,向马易和甄夫人道:“此番能得到如此多威力强大的军器,对于我军甚至整个高瀛国来说,可谓是如有神助。大恩大德,鄙人无以为报,若然苍天保佑,日后果然能够将朴、高两家击败,重整我高瀛国朝社,鄙人必向我皇竭力进谏,与马家联盟,日后但凡马家需要我高瀛国协助,鄙人必在左右向我皇周旋,恳请他尽我高瀛国一切的人力物力援助马家!!” “哈哈哈,好!!能有文将军此番承诺,马某也不枉此行了!!还望日后我马家和高瀛国能够结下深厚的友谊,互相协助,荣辱与共!!”马易听话大喜,灿然笑道。文隽秀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晶亮,更当场发誓道:“鄙人一定竭力促成,若敢忘了此恩义,只教鄙人不得好死!!” “哎,文将军言重了。”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连忙说道。 “不言重!!马公子实在不知,此番马家到底给了我高瀛国多大的希望。鄙人深受皇恩,幸得我皇宠信,却无奈对于高、朴两家强大的势力一直无可奈何,只能畏缩不前。而眼下得到了马家如此多威力强大的军器,我军终于可以图谋复国之业,计划向高、朴两家发起反击了!!”文隽秀震色而道,一副真挚的模样。马易见状,面色不由一怔,却也没想到这文隽秀竟如此实在,毫无保留。而他身后的将领听了,也纷纷附和,各个都是一脸的真挚,并且神情激动。 两日后,却说马家的军器陆续皆已运动了文隽秀的军营之中。而文隽秀为了保证能够及时付款,更特意回去了摸金城一趟,除了向高瀛国的皇帝李俊基禀报情况外,还亲自押送尾款送回军营。 却说在这两日,马易身体恢复了不少,平日里闲来无事,除了督促麾下军工兵传授文隽秀麾下将领有关一系列军器的使用之外,还传授了不少有关操练兵士以及兵法上的知识。对于马易这位年轻的少年英雄,文隽秀麾下的将领都是敬佩不已,甚至有些言听计从。不过两日,马易便受到了文隽秀麾下将领们的拥护。 这日,马易正在军营中溜转,这时忽然见得军营变得嘈杂起来。很快陆逊带着一队鬼神军的将士快步赶了过来,见了马易后,肃色道:“义兄,文将军回来了,与他一起来的还有高瀛国的皇帝李俊基。如今众人已经在帐内等候,甄夫人说她不适合参加这种场合,一切义兄做主便是了。” “好!”马易经历过许多大场合,倒也不太紧张,听话后,点了点头。 不一阵后,马易和陆逊一同走入了大帐。却见大帐中已经有不少人。坐在中央大座上的乃是一位五十多岁出头,身形高挑,但却颇为瘦弱的中年男子。不过这中年男子的神情以及眼神上,倒也有几分威仪,但马易总觉得其有些外强中干。 “哈哈,这位公子丰神俊朗,威风凛凛,想必就是那中原马家鬼神之子吧,你的事迹本皇早有听闻,今日一见,文将军果然所言无需,乃是一位人中之龙啊。”却看那中年人正是高瀛皇帝李俊基,对于汉语倒也是熟练。 马易闻言,颇有风度地笑了笑,拱手作揖一拜,道。 2132 幼龙出海(9) “高瀛皇谬赞了,马某不过一介小儿,和高瀛国诸位英雄一比,只如星星之火比之皓月。” 马易很是谦虚地说道。那高瀛皇听了龙颜大悦,不由大笑起来。而在场不少高瀛国的将领皆是喜色而笑。这时,却见一员面生的将领站了起来,却看其长得颇为魁梧健硕,年纪大约三十左右,正值壮年。此人似乎对于马易有些不服,瞪大了眼睛,用着似乎不太熟练的汉语喊道:“我乃我皇麾下护卫黄宇军的统将金敝国,本将军早就听闻中原一带人才济济,三岁孩童便能吟歌作赋,五岁的孩子便已能舞刀弄剑。八岁的娃儿已经能上战场厮杀。到了二十,能力出众者,已能统率一军。竟然我皇称赞马公子乃是人中之龙,想必定然是中原极为出色的英雄人物,不知本将军有没有这个荣幸与马公子比较比较?” 马易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但很快就舒展开来,笑道:“切磋一下,倒也没有关系。” “胡闹!!金敝国你快给本将军退下,马公子武艺过人,就连朴映秀麾下大将也不是他几合之敌。再说马公子不日前方才溺水,如今还未恢复,你莫想趁人之危么!!?”文隽秀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怒声喝叱那金敝国。金敝国听话面色一变,对于文隽秀这位护国大将他自然不敢得罪,但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哈哈哈~~!!都是年轻一辈,难免会是血气方刚。文将军你倒也不用如此动怒。”这时,高瀛皇笑了起来,向文隽秀安抚道,见其有些蠢蠢欲动的神色,似乎也想见识一下马易的本事。 马易确实也是血气方刚,而且他此时代表的不单单只是马家,而且还有整个中原的英雄人物,此时他自然不会退缩,笑了笑,道:“高瀛皇所言是理。那不如就让我和这位金将军走上几个回合如何?” “哈哈,好咧!!”金敝国一听,却是亢奋不已,急匆匆地就冲了出来,好像一头巨熊般扑向了马易。马易快步一闪,敏捷地像头猎豹似的。眼见两人转眼间便开始较量起来,高瀛国的将领不由都振奋起来,那高瀛皇帝更是不禁拍手叫好。马易此时却是十分地平静,眼光犀利,刚是闪开,那金敝国抡起拳头便向他砸了过来。马易这时却把马步一战,如同老树盘根,一手轻拨,却有着四两拨千斤的奇妙,竟是轻而易举地就把金敝国的手臂给拨开而去,并且还把金敝国震开。眼见此状,高瀛皇以及帐中的高瀛国将领不由都惊呼起来,各个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之色。金敝国本人更是惊异不已,但他似乎也不信邪,大吼一声,又向马易扑了过去。殊不知这回马易倒也不躲了,沉色蓄势,就在金敝国扑冲到自己面前仅有不到半丈距离的瞬间,人如炮塔,拳若炮轰之势,如能崩山碎岩,一击打出,威力无穷。 轰~~!! 一声巨响,却见金敝国那魁梧的身体立即当场暴退而去,大约退了有丈余距离,方才停了下来。而奇怪的是马易这一拳看上去威力无穷,但竟丝毫没有伤害到金敝国。金敝国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见马易收放自如,俨然大师风范,佩服得五体投地,竟当场下跪,道:“马公子神武无敌,是小的献丑了,还请马公子传授这些本领给我,我愿献上家中所有财富!!” 原来这金敝国是个武痴,自幼痴迷武学,而他自小就听闻过在东方中原有着神秘的力量,那里的人都是武艺高强,有些更是如同神仙一般,有着移山倒海的力量。因此金敝国一直对于神秘的东方力量极度痴迷。 金敝国此言一出,竟也有几员老将军急站起来,纷纷也像金敝国那般喊起,愿意出重金来得到马易的传授。至于高瀛皇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却也是动心不已,有心将马易的武功套路当做是皇家秘术流传下去,连忙向文隽秀打去眼色。文隽秀则是一捂脸,羞得抬不起头。马易见状,也是一脸懵,却也搞不懂眼前这些高瀛人到底是什么状况。这时,陆逊眼神微微一亮,向马易投去了一个眼色。马易却似乎并不同意陆逊的想法,摇了摇头后,遂是神色一肃,道:“高瀛皇殿下还有诸位将军不必如此。这套武艺在鬼神军中几乎人人皆会,当年我爹把这套武艺尽授于全军将士,为的就是能让诸将士都能强身健体,到了战场上有着保护自己以及同袍的能力。当然,要发出一套武艺的威力,却要勤练,想要一早一夕便得到强大的力量,那是不可能的。若是高瀛皇殿下还有诸位将军有意,马某倒也愿意传授。” 马易此言一出,高瀛皇不由大喜过望,纵声笑道:“哈哈哈,马公子果真慷慨。日后若有机会,待高瀛国平定之后,朕定要亲自前往中原做客,拜会一下马公子你,还有那位名震天下的鬼神大人你的父亲。” “若有此机会。马某和我家父亲定会好生款待高瀛皇殿下,让你看一下我中原的人情风味。”马易听话,灿然一笑,说道。高瀛皇听话大喜,遂是提出建议,要召马易和陆逊以及马家商会此番的主要负责人甄夫人到摸金城中招待。马易听话,和陆逊一对眼色,两人眼看高瀛皇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只能暂且答应。于是,高瀛皇先在帐中设宴款待,慷慨的高瀛皇又赠送了马易以及甄夫人不少的金银财宝,马易也不矫情,并替甄夫人收了下来。 当日黄昏时候,马易询问过甄夫人的意见,甄夫人还是不愿过于的抛头露面,希望留在军营中把剩下的事情都处理了。马易也知甄夫人的心思,便和陆逊向甄夫人告别之后,来见高瀛皇,并说明情况。高瀛皇听闻甄夫人因还有要事在身,不便离开,不由露出几分惋惜的神色。毕竟他早就听闻这甄夫人长得美若天仙,乃是天下绝色。若换做以前,说不定这高瀛皇早就想尽一切办法去见上一面,但经历过数年前的巨变之后,他也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荒淫无度给国家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虽不说彻底地洗心革面,但在文隽秀以及一众前朝老元臣的劝导之下,性格上已大有收敛。 因此,高瀛皇却也不强求,遂是坐上车仗离开。而马易以及陆逊也有安排到一架马车,两人一并坐上马车后,遂随车仗一同出发。 当夜,马易和陆逊刚到摸金城,两人一路上闲来无事,除了沿路看了看风景外,还各自对眼下高瀛国中的局势做出了分析。其中,陆逊似乎有些忧虑,指出眼下那朴家已经见识过马家商会此番售卖的军器的厉害,说不定这会成为朴家和高家再次联合起来的契机。若然如此,此番朴家和高家一旦联合起来,定然不会轻易罢休,想要趁着文隽秀的军队尚未熟悉这些军器之前,尽快地拿下摸金城,擒下高瀛皇!!马易听话,不由吃了一惊,虽然觉得事情或许不至于如陆逊所言的那般严重,但事后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却说,马易和陆逊到了摸金城后,那高瀛皇的车仗径直又到了宫殿之中。这高瀛皇的宫殿说是宫殿,不过只是近年修葺,甚至比起濮阳的郡府还要差上十几倍。但马易和陆逊下了马车一路随着引路的公公观察,发现这宫殿虽然不大,气势也不算磅礴,但也不失jing致,尤其高瀛国的造艺还有一种异域的风味,让马易和陆逊都颇为好奇,到了有些独特的地方,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欣赏。那引来的公公以及护卫倒也不急,那公公似乎知道马易和陆逊乃是贵客,还尤为细心地对马易和陆逊解释起来。 不一阵后,马易和陆逊来到了大殿之中,却看大殿中早已布置完毕,并且上好了一系列精美的酒菜。高瀛皇则早已坐在王座之上,见马易和陆逊走了进来,一副大喜之色,连忙站了起来,笑道:“哈哈哈哈,今日难得能与两位英雄少年认识,实乃朕之幸也。马公子还有陆公子这些日子为了高瀛国和马家商会能够顺利完成交易,两位可谓是吃了不少的苦。今夜就让朕好好款待。若然有何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两位公子尽管提出。朕定尽量满足。” 马易听话,笑了笑,虽然四周除了陆逊之外,皆是高瀛国的文武以及侍奉的仆人,但马易倒也不生分,谢过高瀛皇后,遂也陆逊一同到了左边的席位上,依次坐了下来。高瀛皇见马易和陆逊也不拘束,心里一喜,同时也不禁佩服马易的气概。以他的身份,在异域他国之中,在仅有一个同伴的陪伴之下也能如此气定神闲,一看就知经历过无数的大场面。 2133 幼龙出海(10) “如此好男儿,若然朕的孩儿都像是他那般,何愁高瀛国不能复国啊!?”高瀛皇深深地看了马易一眼,暗叹了一声,并随即下意识地往一旁的一个三十出头,长得与他有七分相似的瘦弱男子望了过去,见他竟然在向旁边一个姿色颇好的婢女在抛媚眼,气得不由身子一抖,猝是一拍奏案,怒声喝叱起来。因为高瀛皇乃是用他们高瀛国的话在骂,因此马易和陆逊自然听不明白。而那与高瀛皇长得颇为相似的男子当场吓得面色大变,连忙跪了下来,也用高瀛国的话在做着解释。而在期间,马易却发现文智孝竟然也在现场,而且他还敏锐地察觉到当高瀛皇在训斥那男子时,文智孝的神色当场变得很是难看,原本美艳的姿容刹地变得苍白起来,并且还有几分凄凉的神采。 马易忽然觉得心头一揪,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虽然当日文智孝在他昏迷的情况之下闯了他的营帐,但他后来回忆起当时文智孝的神色,却并没有任何要加害他的端倪,反而他感觉到这位姿色美艳,虽有几分调皮但却不失可爱的女子对自己似乎有几分崇拜。当然马易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感冒,他也认为文智孝也不过是仅仅对于自己崇拜而已,并无其他太多的想法,马易自也不会自作多情。但不知为何刚刚见到文智孝露出那种神情时,马易会有那么一丝的不快。 突兀,只听高瀛皇一声怒吼,那与他长得颇为相似的男子立即惶恐地退了下去,不过马易却感觉到那男子临走前望向他的目光似乎并非十分的友善。 少时,高瀛皇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才露出了笑容,虽然有些虚伪和勉强。 “这混账东西不知礼数,两位公子乃是朕的贵宾,他却还在旁做些不知所谓的事情。朕已经训斥了他一番,还望两位公子莫要见怪。” 马易听话,遂是站了起来,沉了沉色道:“高瀛皇如此热情款待,实乃令马某惶恐。刚刚马某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我看那位殿下,长得丰神俊朗,非富即贵,想必也不过是一时走神,还请高瀛皇息怒。” 马易倒也会说话,其实他已经隐约猜到了那位公子的身份。而高瀛皇此时听了,不由笑了起来,道:“哈哈。马公子好眼光啊,不瞒马公子,刚刚那不成器的东西正是朕的长子李德建。此子虽然多大的本事,但唯一的优点,就是继承了朕的好面囊,自幼看上去就比其他孩子好看,也有皇家独有的富贵之气,因此甚得朕宫中妃嫔喜爱,宫中的婢女也都争着去照顾他。只可惜除了这点上,朕其他的优点,他一点都没有继承。让朕好生忧虑。幸好文将军不嫌弃,愿意把他的掌上明珠下嫁与他。智孝聪明可爱,知书达理,平日里文将军对他又是教育有加,加上她的姿色上佳,整个高瀛国中也鲜少有女子能够与她的姿色相比较。让她下嫁给那不成器的东西,倒也是委屈她了。”高瀛皇说罢,不由叹气摇了摇头。文智孝立即站了起来,脸上神色虽然难看,但却也有着她的高傲和倔强,不过当她张口说话的瞬间,马易却有一种切骨的凄凉。 “陛下言重了。我文家深受皇恩眷顾,小女子身为文家的子女自当遵从皇命,一切皆以我高瀛国为重!!”却看文智孝虽然年仅十八,但这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话不但丝毫不怯场,并且隐隐还有一股大将的忠烈之风。一众高瀛国的老元臣见了,都是欣赏不已,纷纷称好。高瀛皇听了也是大喜不已,连连称赞文智孝。少时,文智孝坐了下来,目光却深如死潭似的,恰巧马易的目光望了过去,与她对视起来。文智孝也不知怎么的,向他露出一抹倔强的笑容,可马易分明看到的是在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有着泪水在打滚。忽然间,马易只觉心头一热,拳头猝是捏紧了起来,他此时能确切地感受到了文智孝的无助和悲伤,但她的倔强和骄傲却把这些都给掩盖了。如此绝色美人,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黯然神伤,却还要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倔强的样子。而同时,马易心中也有怒火在涌动起来,因为他相信在场的人都不是瞎的,肯定也有人看出文智孝不过在强装坚强,可这些人不但置之不理,还违心地称赞起文智孝。 而就在马易快要爆发的时候,忽然有人却是一把抓住了马易的手臂。马易面色一变,扭头望去,却见陆逊沉着色,眼神犀利正向他投以眼色,并低声道:“义兄这里可是高瀛国的地盘,不是中原更不是兖州。就算如今高瀛皇他们有求于我们,但你别忘了此番交易已经完成了,马家商会的军器也尽数到了文将军的军营之中。而马家的势力庞大,但可在千里之外,并且还隔了汪洋大海,若是有何状况,你若想主公立即率大军渡海前来营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逊低声疾言而道,他感觉得到马易怒火在不断地提升,竟然快到了爆发的边缘。这也让陆逊吓了一跳,这与平日里他所认识的义兄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够了!!”突兀,马易一把甩开了陆逊的手臂,猛然站了起来。马易陡然发作,顿是让在场的高瀛国文武都是神色一变。高瀛皇也吃了一惊,但却也不动怒,笑容可掬,还带着几分慈祥和蔼之色,道:“不知马公子是哪里觉得不舒服了?本皇立即安排改正。” 马易长吁了一口气,却看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气势,竟然是怒到了极点。陆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真的不敢相信马易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义兄!!”而陆逊反应也快,猝是站了起来,再次伸手一把抓住了马易,震色喊道。马易这时像极了一头发怒的恶蛟,但陆逊的气势倒也不差,竟也不逊色于马易。兄弟两人四目对视起来。最终马易似乎也冷静了下来,拱手向高瀛皇道:“尊贵的高瀛皇我刚刚只觉有些气闷不适,一时失言,应该是前些日子溺水的后遗症。还请高瀛皇让我到外头走走,待好了一些后,再来向赔礼道歉。” “哦。原来如此。哈哈,这也难怪,肯定马公子觉得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陆公子外,左右再也无熟人,难免会有些不习惯。”高瀛皇说罢,遂向一位公公投去眼色。那公公忙是震色,拱手一拜,正要领旨。这时,文智孝却是站了起来,向高瀛皇请道:“陛下,这宫中我也是熟悉。再者,此番爹爹特别吩咐我要照顾好马公子。不如就让我去陪马公子在外走上一回吧。” “嗯!?”高瀛皇听话,不由神色一变,这时一个像是谋士的老臣子向高瀛皇投了一个眼色。高瀛皇这才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那就劳烦智孝你陪马公子走上一回。不知陆公子是否也要一同前往呢?” “这。”陆逊听话,面色一怔,心里此时自然是颇为有心马易的状态。可若是此时他也离开,未免显得太过无礼了,为了大局着想,陆逊只能暂时压制住心中的忧虑,向高瀛皇拱手道:“高瀛皇如此精心为我俩兄弟准备了如此的盛宴,我义兄因身体不适,不得不暂时离开。我这做小弟的,自不敢再碍了高瀛皇的情义,自当留下。” “哈哈,好!陆公子倒也是个知礼数之人。”高瀛皇听话,笑了笑道,但神色中已有几分愠色。马易向高瀛皇拱手一拜后,遂是转身离开。文智孝也向高瀛皇一拜,旋即跟在了马易的身后。马易心情不佳,脸色自然也不太好,走出大殿后,往右边一转,便加快步伐走了起来。文智孝见状,凄然的神色里却反而闪过几分安慰和感激之色,遂也加快步伐紧追上去。 一路走去,马易自然遇上不少守卫宫殿的护卫,那些护卫见宫中竟有一个汉人大摇大摆地走着,一开始都会自觉地升起戒心,想要上前盘问。但很快他们都发现了随之在后的文智孝。对于文智孝,他们倒也认识。毕竟当初高瀛皇和文隽秀有意让文智孝和大皇子李德建亲近,特意让文智孝在宫中住了一段时间,因此当他们发现文智孝投以的眼色后,皆自觉地让开或者退下。当然这些护卫也早有听说今日高瀛皇请来了两个汉人贵宾,加上马易气势惊人,面色如霜,看上去好生可怕,那些护卫自也不敢轻惹。 却说,马易不知不觉地竟走到了大皇子所居住的宫殿附近,文智孝见状,不由暗叫不好。她心知大皇子李德建胸襟狭隘,人没有什么本领,但却又眼高过顶,而刚刚马易已经无形中得罪了李德建。 2134 幼龙出海(11) 文智孝只怕若是马易被李德建发现的话,会遭到他的刁难,连忙向前一把拉住了马易。 马易被文智孝一拉,便是停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后,却无转过身去往文智孝,而是低声问道:“你想嫁给那大皇子么?” 马易忽然发问,令文智孝不由浑身一颤,脸色刹地发白起来。却说在高瀛国中,女人的地位素来都是十分地低微,纵如文智孝十分受到文隽秀的疼爱,但对于自己的命运,作为一个女子她是无权自主掌控的。因此对于她的婚事,从来就没有人询问过她的意见,一切就像是理所当然似的。因此当文智孝听到马易问她是否想要嫁给大皇子的时候,多年来压在心里的委屈,几乎一下子释放出来。马易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急是转过身来,殊不知文智孝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急忙松开了手,并且退开而去,低下头,用手不知擦拭着脸上什么东西。马易看得心头猛地一揪,眉头立即便皱了起来,并还有几分怒色,道:“莫非你爹还有那高瀛皇从来都没有问过你的心意!?竟然你不想嫁,为何不反抗,为何不把这一切说明白!?” 马易连续两个发问,似乎让文智孝更为激动起来。忽然,文智孝抬起了头,那双好看的眼睛有两行清泪划落,但眼睛却笑得如月牙般眯了起来,一阵清风拂过,发丝飘扬。马易整个瞬间都定在那里,看着文智孝笑着说道:“谢谢你。为了高瀛国,为了我文家,我愿!” 听着文智孝说到这里,马易不知为何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他很清晰地察觉到文智孝此时内心的痛苦和委屈,但她嘴上却说着如此违心之话,而且还强颜欢笑地对着他说,这反而让马易觉得无比的凄凉和痛心。 就在此时,猝然只听一声乍响,马易一时还沉溺在对于文智孝的同情和揪心之中,可这时文智孝却是面色陡然一变,花容失色地同时,急伸手把马易身子一拽。马易神色一变,瞬间也反应过来,耳朵动了一动,便已察觉端倪,旋即身体像是条件反射似的行动起来,反过来一把将文智孝搂入怀内,身子像是个陀螺似的一转,弹开到一边上。紧接只见一道飞影掠过,猛地射到了石板上,发出一声爆响。马易眼疾,竟看那是一根箭矢,而且他还敏锐地发现箭头上涂有了毒药。文智孝惊魂未定,可当她发现自己竟然在马易的怀内,羞得整张脸都通红了,很快又察觉到自己乃是在摸金城的皇宫之内,自己身为大皇子的未婚妻,此时竟然被一个异域男子抱在怀内,若被别人发现,只怕她还有文家的名声将会尽毁,而且还会使得皇族的声威一落千丈。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旁的楼阁上,响起了一阵竭嘶底里地吼声。马易神色一震,整个人犹如一头猎豹般猛地飞窜而出,并望刚刚吼声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很快,敏锐的马易看到几道身影朝着阁楼里面飞窜而入,而且马易还看到那几道身影中,除了其他人都是身穿黑衣服外,其中有一人衣服鲜艳,竟然正是高瀛国的大皇子李德建。 马易看得眼切,面色一变,没想到这李德建竟然如此歹毒,刚刚他的父皇也不过是呵斥了他几句,他竟就怀恨在心,要杀自己这个高瀛国的贵宾。 “这大皇子莫非就不怕引发马家和高瀛国两方的战争!?而且此时高瀛国还是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在朴家以及高家的强势之下,他们可还是落于下风!!此人果真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不得不承认,那李德建确实长得好看,只可惜此人器量狭隘,不知事情轻重。马易刚刚几乎遭到他的仇杀,心里自然不快。这时,文智孝快步赶了上来,疾声道:“怎样,可有发觉那偷袭之人的模样?” 马易听话,面色微微一凝,眼神遂是变得有些犀利起来,但他还快就恢复如常,摇了摇头,却是隐瞒下来,道:“没有,那偷袭之人动作太快,我没发现有任何人。” 文智孝听话,反而神色隐隐有些松弛下来,然后又试探性地问道:“那马公子可需要我叫上一些护卫进去打探打探?” 马易一直在留意着文智孝的神色,刚刚分明有人在怒吼,只不过用的乃是高瀛国的话语,马易听不懂,但他此时从文智孝的反应来看,几乎能确定她已经认出那是李德建的声音。至于文智孝为何不挑明,马易心里倒也明白,或许是因为这大有可能会引起马家和高瀛国的战争,也或许是因为她始终也还是那李德建的未婚妻。至于到底是哪个理由,马易这下也没兴趣去知道,毕竟无论是哪一个理由都好,也足以让文智孝违心地做出眼下这般选择。 马易暗暗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望着文智孝,心里却不由有些可怜她起来,毕竟以她的姿色,理应能嫁给一个更好的男人,那李德建虽然是高瀛国的大皇子,但以眼下来看,此人不过是一事无成,胸襟狭隘的纨绔子弟罢了,马易相信以文智孝的高傲,绝对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马易沉了沉色,心里忽然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文智孝之所以要隐瞒自己,肯定仅仅只是因为不想引发马家和高瀛国的战事。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员高瀛国的统将带着一队护卫赶了过来。文智孝反应倒也是快,急忙去拾起地上的那根箭矢。马易早就发觉到那箭矢上的箭头涂有毒药,连忙去拉住文智孝。文智孝吓了一跳,以为马易想要追究,心里正是忐忑,唯恐这事情闹大。殊不知这时她却听到马易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小心那箭矢上的箭头涂有毒药。放心,我来此也不想惹上事端,此事我可当做没有发生过。” 马易或许也是怕文智孝稍有不慎,沾上了毒药,也没想那么多,把头急凑到文智孝的耳边说道,这从嘴里吹出满怀着男子荷尔蒙的气息,让文智孝不由脸色发红,嘤咛一声,连忙点了点头。而马易则趁此快步地迎了上去。那高瀛国的统将见了马易,忙是震色,拱手向马易一拜后,道:“马公子刚刚有紧要的军情传到了大殿,我皇得知大惊,速派末将来召马公子前往商议。” 马易听话,面色一沉,点了点头,然后再扭头望向文智孝。只见文智孝此时也走了过来,似乎已经把那根毒箭收好了。两人一对眼色,遂是随着那高瀛国的统将一同走了回去。 却说此时,在刚刚那栋发出毒箭的阁楼之上,只见李德建一脸暴怒之色,咬牙切齿,眼睛发红,竭嘶底里地吼道:“这该死的汉人,这才刚到我高瀛国的皇宫里面,不久前便在我父皇面前,侮辱了我。眼下竟还在我的宫殿一旁调戏我的未婚妻,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只可惜刚刚未能一箭把他给射死!!” “大皇子不必动怒。据我等所知,此人的父亲马羲,在中原的时候就喜好到处收揽美色,身边的五位妻子各个都是天姿国色。只要他一旦看上的,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会将其抢过来。奈何其父实力庞大,如今更是中原势力最为庞大的诸侯,天下英雄也只敢怒而不敢言。这马易乃是其长子,想必也继承了其父的几分风气。而且这也证明了前些日子我等细作打探的消息无假,那文智孝曾经闯入过那马易的帐中与其独处。只怕就在那时候,马易就已经!!” “他敢!!本皇子定要他碎尸万段~~!!”却看那几个黑衣人中,其中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带头的人物,冷声正道。李德建话听到一半就已经再也听不下去,竭嘶底里地咆哮道。 原来,文智孝虽然对李德建并不感冒,但李德建却是看上了文智孝,当初在文智孝面前曾经竭力示好,送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可文智孝都是无动于衷,后来他更听说文智孝把他所送的金银珠宝都置换成军粮和银两,给予军中作为军姿所用。李德建因此大为失落,不久前又听闻文智孝似乎与一个来自中原某军阀中的一个公子关系暧昧,令他心里十分地不快。再加上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李德建对马易生出了杀心。 “池石焕!!这些年来,本皇子待你如何!!?你给本皇子好好说来!!”想到刚刚文智孝和马易那暧昧的模样,李德建一口牙齿都快要咬碎,眼睛愈发发红,更有几分戾气,忽然向那领头的黑衣人喊道。那黑衣人听话,把面罩一拉,露出一副面白无须的平凡面孔,这平凡的面貌却有几分阴冷的气息。话说此人名叫池石焕,本是宫中一个小太监。 2135 幼龙出海(12) 但在数年前忽然得到了大皇子李德建的青睐,成为了他身边的大红人。那池石焕听话,立即跪了下来,向李德建叩首一拜,道:“大皇子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自当舍命相报。大皇子有何吩咐,尽管交代奴才!” “好,本皇子命你从现在起,派你的人手秘密监视那马易一举一动,但有机会,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可以,把此人给我杀了!!当然,你行事定要谨慎缜密,莫要让人怀疑到本皇子的头上来。此人背后势力颇为强大,本皇子可不想沾上什么麻烦事!!”李德建冷声而道,眼里尽是阴毒之色。那池石焕听了,立即低头领命,暗暗地嘴角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 原来这池石焕乃是司马家潜入高瀛国中的诸多细作之一,而池石焕取得了李德建的信任之后,更是暗中招揽了一批风满楼的死士并且成功地混入了皇宫之中。而不久前池石焕也正是从李德建的口中得知了马家此番要与高瀛皇做交易,提前把消息传与了朴家。而司马家在高瀛国的势力却也不容小觑,除了在李德建身边安插了奸细之外,在朴家以及高家也同样地安排了奸细。 当然这些消息,如今马易以及整个马家都是不知道。而此时马易随着那来请的统将再次回到了大殿之中。却看马易刚走入大殿之中,只见一干高瀛国的文武乱成一团,那高瀛皇更是一副坐如针毡的模样,眼见马易回来,连忙站起,急声道:“马公子,刚刚文将军传来了紧急军情,那朴家和高家竟然再次联合起来,发兵攻打。文将军此时已立即调拨兵马到前线布置。其中高家精兵尽出,而且那反贼高锦华勇猛过人,因此文将军先亲自前往布置北龙原上的防线,提防高锦华的大军大举奇袭而来。另外,文将军也安排了麾下几位得力心腹,前往了白灵河的东岸布置防线,以抵挡朴家的大军。眼下军情紧急,可我军却尚未熟悉此番与马家所得的军器。但有万一,只怕是抵挡不住高、朴两家的大军啊!!” 马易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此时陆逊却向他投以了眼色,似乎在示意马易最好不好去趟这趟浑水。可马易却是面色一沉,一副沉肃之色。这时,马易却觉得身后有人拉了拉他,不由下意识地回头一望,却见文智孝那双好看的杏目里含着泪光,哀求着地望着他,并低声地恳求道:“求求你。高、朴两家势力庞大,我爹爹单单对付那高锦华已经十分吃力,若要还需顾虑白灵河上的战事,定是凶多吉少。我爹爹从小待我如掌上明珠,爱护有加,如今我也仅剩下我爹爹一个亲人了。只要你肯帮忙,我!” 文智孝越说越是激动,似乎想到此番自家父亲此番面临的危险,眼中的泪水更是越积越多,那副哀求可怜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马易这时笑了笑,转过身来,忽然伸出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逝去了文智孝右眼角的泪水,文智孝不由愣住了,只一脸无助地看着马易。马易遂是转过了身子,这时高瀛皇也急声道:“本皇知道这请求实在是过分,但眼下也实在是别无他法,还请马公子伸出援手。本皇相信,以马家军器的强大,只要有马公子在旁指挥,定然够击败朴家的大军!!” 说罢高瀛皇低下了头,身为堂堂一国之君,如此低声下气,已然足以表现出他的诚意。同时,在场的诸多高瀛国的文武,更是纷纷作揖向马易恳求起来。马易长吁了一口气后,不紧不慢,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只有一个请求。” 高瀛皇听话,神色一震,速是震色喊道:“马公子有何请求尽管提出,只要马公子能助本皇击退朴家的大军。本皇愿赠黄金万两,本皇国库中的宝物,马公子可以任意挑选三件!!” “黄金万两我不需要,宝物我马家也有许多,我也不需要。”马易听了,却是一肃色,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高瀛皇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然后皱起了眉头,看了看马易身后的文智孝,遂是神色变得难看起来。 在高瀛皇的眼里,认为这天下英雄追求的不过只有两样,一个自然是用之不竭的财富,另外一个则是美人。而高瀛皇从刚刚开始就察觉到马易和文智孝似乎关系并非那么寻常,眼下高瀛皇听马易如此一说,心里便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而文智孝毕竟是他未来的儿媳妇,马易如此光明正大地抢人要挟,也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文智孝素来聪慧,陡然她似乎也有所醒悟,娇躯更是不由激动得有些发抖起来,她从来都不敢想象,竟然会有一个男人会为了她不惜面对整个高瀛国为她站出来,这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她甚至相信,恐怕就连她的爹爹也没有这般勇气。忽然间,马易与她心目中一直幻想的那位绝世英雄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不知不觉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而眼下不少人都发现文智孝竟然泫然泪下,都是吃惊不已。陆逊在旁看着这已然失控的场面,只觉得一头两个大,摇了摇头,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马公子,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不失朕高瀛国的气象,朕会尽力办到的。”高瀛皇沉了沉色,但脸色却是比刚刚要难看许多,语气中更隐隐有几分怒火。 马易听话,作揖一拜,然后肃色道:“高瀛皇放心,本公子的要求也不过分。我与文隽秀将军虽然相识不久,但他的为人光明磊落,令本公子好生佩服。而近日我又得知文隽秀将军的夫人乃是我兖州人士,而夫人只有一个女儿。想必夫人九泉之下,定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还望高瀛皇恕马某多管闲事,若然此番我能取胜得归,还望高瀛皇给文智孝姑娘一个为自己发言的机会。若然她对于她的婚事表示同意,并且也倾心大皇子李德建,马某必然祝福于她,并赠上好礼。否则,还请高瀛皇不要逼迫一位柔弱的女子下嫁给她不心爱的男人。这对于女人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事了。” 马易此言一出,一众高瀛国的文武立即炸了开来,不少人更是纷纷用高瀛国的话喊了起来。马易虽然是听不懂,但从这些人露出的满脸忿色之中,大概也猜到这些高瀛国的文武对于他的要求十分地愤怒和不快。而高瀛皇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并且眼神犀利,直勾勾地看着文智孝。文智孝一下子也慌了神,似乎有些害怕。这时马易站到了她的面前,眼神坚定,一副要保护文智孝的样子,并与高瀛皇对视起来。 “哈哈哈哈~~!!原来只是此事。此中恐怕是有所误会。不过马公子能如此关心智孝,朕也替智孝感到十分安慰。此事倒也是朕欠缺考虑了,待一切安稳之后,朕会亲自召上文将军,并请马公子在场见证,到时只要智孝不同意。朕保证不会强迫她下嫁给朕那不成器的儿子。当然这两家的婚事,马公子毕竟还是旁人,要你浪费了朕赏赐的机会来为她出头,实在有损高瀛国的气度。如此,此事朕可以答应你,另外刚刚朕所说的赏赐,朕一样能够给你。不知马公子觉得如何?” 马易闻言,面色一沉,但还未来得及说话,这时陆逊迅速地站了起来,并拱手谢道:“高瀛皇慷慨,如此小辈便先替我家义兄答应高瀛皇了。” 说罢,陆逊狠狠地瞪了马易一眼。他之所以抢在马易面前答应,却是怕马易英雄主义作祟,头脑一热,连这赏赐也不要了。可知眼下马家正是缺乏银子,万两黄金足够让马家五、六万大军的装备重新改良。马易面无表情,然后向高瀛皇点了点头。这时,陆逊脑袋一转,忽然道:“小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问问高瀛皇的。” “哦?陆公子请说。”高瀛皇见马易答应下来,神色好了些许,这下闻言,沉色谓道。 “若是我义兄取胜的话,不知这战利品…” “哈哈哈,若然马公子果真能够替朕击退朴家的大军,这战利品朕可以给予马公子五成的分成。”高瀛皇听话,却也爽快,想也不想便是喊道。此言一出,不少高瀛国的文武都是神色大变,但来不及做出反应,高瀛皇却是已经答应下来了。 “哈哈!!高瀛皇慷慨,我和我义兄定尽力而为,为高瀛皇排忧解难。另外,小辈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陆逊这后面的话一说出,立即引起高瀛国一众文武的暴怒,有几个将军更是忿起指着陆逊用高瀛国的话骂了起来。陆逊见状,好不尴尬,只能搓着手,眼干干地望着高瀛皇。 2136 幼龙出海(13) 高瀛皇倒也好脾气,还笑了起来:“陆公子且说。” 陆逊闻言,忙震色道:“不瞒高瀛皇,眼下我马家也是在筹集战事,在这军粮上也有所缺乏,因此此番从朴家得到的战利品中,除了粮食之外,我马家一样不取,就只要粮食,不知…” “这要求也不过分。只是本皇却也不知,马家此番打算派出多少将士协助呢?”高瀛皇听话,先沉了沉色,这下一众高瀛国的文武也闭上了嘴巴。陆逊一听,不等马易张口,立即便肃色答道:“不瞒高瀛皇昨日兖州那里便已传信让我等尽快回归,以免多生事端。而甄夫人也在营中等候我俩。不过竟然我和我义兄已经答应了高瀛皇此番出手相助,自然不会食言。这样吧,我们回去后和甄夫人商量,看能不能留下一千精锐,和几艘坚固的船只以及军器,以供我等此番所用。” “一千精锐!!”高瀛皇听话,带着几分惊怒之色,大喊了起来。而高瀛国的文武更是再次炸开了锅,并且纷纷还用着他们高瀛国的话指着陆逊叫了起来。陆逊虽然不知他们在叫些什么,但从他们的神情来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但陆逊却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一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拱手作揖,不卑不亢地朝着高瀛皇一拜,道:“尊贵的高瀛皇陛下,此番毕竟是高瀛国内部的战争,若是我军出动大量的人马。想必是对高瀛皇陛下的不敬,再说高瀛皇陛下神威雄伟,文隽秀将军又是国之栋梁,此番战事其实根本无需我军插手,单凭高瀛皇陛下和文隽秀将军两位对付高、朴两家就已经是绰绰有余。不过陆某却也清楚高瀛皇陛下的难处,身为一国之君,理当留守皇宫,以稳局势,不可轻易冒险,这才为了稳重起见,求援于我义兄。当然,我义兄绝非此番内战的主角,高瀛皇陛下和文隽秀才是。再者,此番若能依仗如今高瀛国的军力,击破高、朴两家贼众,高瀛国中百姓定然对高瀛皇陛下和文隽秀将军敬佩有加,待时高瀛皇陛下登高一呼,谁敢不从!?”陆逊此言一出,高瀛皇不由神色一凝,暗叹这姓陆的汉人实在是好口才。他虽然说了一堆的废话,但其实道理很简单,他的意思是马易和他毕竟是外人,若是留下大量的兵力插手,就算最终高瀛国的内乱平定了,却还有借助外力的嫌疑,难以服众。 高瀛皇脑念一转,目光忽然投到了马易的身上,却见马易一副笃定沉稳的样子,心想如此一个年轻小辈,身处他国,如今更卷入他国内乱之中,却还是稳若磐石,不失方寸。高瀛皇相信马易肯定是对着自己还有他那些麾下有着绝对的信心。 “此子不凡!好,本皇倒要看看此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高瀛皇有一种预感,马易将会成为此番他高瀛皇平定内乱的关键所在,虽然他前些年都在荒废政事,被人视为昏君,但他的眼光和预感素来都是极准,否则恐怕他也不可能能活到现在。 “好!马公子还有陆公子大义。如此,朕便立即修以文书一封,并于军中调拨三千人马归你统率!!”高瀛皇忽然一震神色,肃色而道。马易神色沉凝,拱手答应下来。高瀛皇点了点头,旋即又是纵声喊道:“刘天石何在!?” 高瀛皇猝是喊起,很快就听有一人振声应和。却看那人长得颇为高挑,虽然不算是太过健硕,但眼神坚毅,一看就知是个铁血硬汉,并迅速地站了起来,向着高瀛皇沉声应道:“末将在此。” “朕命你为主将,统率一万大军,前往白灵河抵抗朴家的叛贼,此番务必给朕拿下那朴金伐的首级来见!!”高瀛皇眼神犀利,厉色而道。那刘天石听话,不敢怠慢,速是拱手答应。 这时,文智孝忽然作揖恳请道:“陛下,小女愿随马公子一同前往。马公子毕竟是外来人士,不懂我国语言,小女子在旁倒也可尽几分绵力。” 高瀛皇听话,不由皱了皱眉头,但眼下时态火急,他也懒得却和文智孝计较,点了点头,便是答应下来。因战事迫在眉睫,高瀛皇原本准备的宴席自也无疾而终。刘天石和马易以及陆逊还有文智孝等人向高瀛皇拜退后,迅速便离开了皇宫,往城外的军营赶去。 当夜,一行人回到了军营之后。马易和陆逊先去和甄夫人说明了情况。甄夫人听闻马易竟要插手高瀛国的内乱,不由大惊失色,当即阻止。 “此事,我已答应了那高瀛皇。我爹常教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给出的承诺,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要达成!!还请甄夫人放心,朴家此番虽来了数万大军,但高瀛皇这里也有一万三千兵力(刘天石一万,马易三千),加上我马家的千人精锐,却也不惧朴家。加上又有我马家的军器作为强大的后盾!!”马易凝色而道,并且说话间还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甄夫人面色微微一变,却见马易隐约之间,竟已有马纵横几分霸主的气概,不由沉色,在心中暗暗腹诽道:“看来夫君所言不差,易儿这几年果真是成长了许多,甚至已有主公的几分风姿。” 甄夫人看马易的神容和眼色,便知道马易不会改变主意,然后又看了看马易身旁的陆逊。陆逊向她回以一个放心的眼色。甄夫人见了,这才稍微放心下来,毕竟陆逊的能耐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是有些了解的。此子聪明绝顶,心思敏捷,谋略百出,又善于统率,排兵布阵,可谓是马家未来大帅的好苗子。 因此,甄夫人心想,有陆逊在马易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当然马易本身的实力也是无需置疑。不过若是可以的话,甄夫人肯定会选择把马易给带走,毕竟马易身份尊贵,更是马家的大公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她可是担当不起。可甄夫人却又很清楚马易的脾气,她虽是马易的师娘,而马易也素来敬重她,但此时若是她强行要把马易带走。只怕马易肯定是不会答应,两人就算是闹起来,却怕最终还是无法改变结果。甄夫人是个聪明人,遂是轻叹了一声,肃色道:“竟然如此,还请大公子一切小心,万莫逞强。妾身只是一介女流,却也不懂男儿的血气方刚。但妾身知道地是马公子如今也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若我夫君知道,定会十分欣慰。” 马易听话,神色一肃,同时脑海里不由想起了赵云平日里的教导,让他要锄强扶弱,惩奸除恶,行之坦荡,心存忠义!! 而如今高瀛国中内乱,百姓受害,他协助高瀛皇对抗高、朴两家自然算是锄强扶弱,惩奸除恶。而他此举,并非图之私利,高瀛皇的赏赐他根本不在乎。至于为何会替文智孝出头,却也不过是不想看到一个善良美丽的女子,因政治而牺牲,下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除此之外,马易扣心自问,绝无私心。而他协助文隽秀这位大忠臣,匡扶社稷,自也不失忠义二字! 马易面色一凝,眼神猝是变得晶亮起来,向甄夫人一副严肃的样子,作揖一拜,道:“师娘放心,师傅这些年来的教诲,徒儿一直没有忘记,一定不会丢他老人家的脸面!!” 甄夫人听话,却见马易那一身是胆,仿佛面前有千万大军,也一副吾往矣,以肃天下正义的气势,恍然间似乎好像又从马易身上找到了一些赵云的身影。不得不说,当下马易眉宇之间有着几分赵云的英气,英姿飒爽,坦坦荡荡,不愧是一对师徒。见此,甄夫人忽然欣慰地露出了一抹笑容起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便转身离去了。 因军情紧急,当夜甄夫人便点齐人马,带上一干精锐,马易唯恐甄夫人回程时会遭到朴家船队的埋伏,特意让黄叙和王双随其一同回去。不过黄叙和王双知道马易接下来会有一场硬战要打,却都不肯离去。两人都是态度坚定,马易倒也无奈,只能用古老抓阄的方式。最终王双抓阄成功,黄叙虽是不忿,但也只能接受了。 翌日,一大清早,天色还未亮,马易就主动找到了刘天石。刘天石倒也诧异,原本他还以为马易这种贵家公子,多数都会行事拖沓,懒散高傲。马易见到刘天石后,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让刘天石很快就改观了对马易的看法。而随行的陆逊更是风度翩翩,除了俊俏的外貌外,刘天石更是发现陆逊言语不凡,绝非泛泛之辈。而幸好刘天石也从文隽秀那里学过一些汉语,虽然发音有许多地方都是不准,但两方交流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2137 幼龙出海(14) 过了半个时辰后,几人已经商议完毕,忽然帐外只见一道漂亮美艳的风景线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马易仔细一看,正是文智孝的倩影。文智孝却是神色不太好,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走到马易面前,双手一插小蛮腰道:“你为何不叫我起来!?” 马易听话,面色一怔,然后苦笑起来,道:“这,我这不是不太方便嘛。” 马易此言一出,文智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有些暧昧,脸蛋儿不由一红。说来她昨晚一夜根本没睡实过,一合眼睛,满脑袋地就是昨日马易为她出头的模样,让她只觉心里好像总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似的。 想到这,文智孝有些幽怨地白了马易一眼,正要往马易旁边坐下。殊不知这时马易却战了起来。文智孝见状,不由吃了一惊,疑声问道:“怎么?你们莫非商议完了?” “呵呵,小姐你莫非忘了,当年我闲来无事,跟着文将军学了一阵的汉语。刚刚本将军已与马公子还有陆公子把军中大概的事情都商议完毕。眼下军情紧急,马公子说得也有道理,不应该再拖延时间。而陆公子提出,一边进军一边操练熟悉各支部队的提案,也十分的好。本将军准备就依照两位公子的提议,今日晌午便正式出兵,尽快地赶往白灵河布置防备。”这时,却听刘天石笑了起来,用着生涩的汉语,向文智孝说道。文智孝听了,似乎有些失落,又是给了马易一个白眼,然后气呼呼地就转身离开了。马易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智囊陆逊。陆逊却也干脆,一撇头,当做看不到。刘天石也有些尴尬,干笑了几声。 话说到了晌午时分,刘天石先整军列队,鼓舞了军中士气,另外又特地向拨与马易的三千人马吩咐了一番,让众人听从马易的安排,否则皆以军法处置。而刘天石在军中的声威却也颇高,一众将士听令后,皆是振声回应。加上马易原先的事迹,这些将士也早有听说过,因此也并没有人提出异议。 于是,很快刘天石便下令开始往白灵河进军。一万数千余人的部队如同一条长龙一般,并押解着一干军器以及辎重飞快地朝着白灵河进军而去。 却说,马易昨夜已与陆逊有过商议,想出了一个办法,其中他把马家那千人军队中抽出一部分人马,打入了那三千高瀛军中,又让文智孝翻译大概的阵型和队列如何布置,一路进军,一路操练阵型。话说文智孝似乎也有意表现自己,十分地积极配合,这让马易和陆逊一开始顾虑两方语言不通,或者将士们互相不服气的问题,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两日后,数千高瀛军将士押着辎重先到了白灵河中,并开始布置防事。而谨慎的马易和陆逊很快就向刘天石提出建议,为防朴家会派精锐奇袭,马易有意先引兵赶往白灵河防备。刘天石听了,觉得是理,但却怕马易军中有大半都是高瀛军的将士,只怕万一发生战事,这些将士不会听从马易的安排。对于刘天石的忧虑,马易倒是显得很是轻松,并请刘天石到他的军中观望。刘天石见马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有些好奇,遂和马易一同赶了过去。当刘天石到了现场时,不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讶到了,却看高瀛军的将士和马家的将士似乎已经融为一团,而他也看到了文智孝以及陆逊在积极地指挥以及向将士们解释着其中的道理。刘天石越看越是诧异,这不过只是两日的时间,这两军的将士竟然融合得如此之完美。当然,这一千人的马家的将士原本就是鬼神军中的精锐,而且他们早就熟悉军中所用的阵型。而那三千高瀛军的将士,平日里在文隽秀以及刘天石的操练之下,本身也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将士。而马易和陆逊想出来的法子,让两军将士很快得以融合起来,当然这也离不开文智孝积极的翻译和解释,而陆逊能把阵型指挥得如此整齐,也让高瀛军的将士十分的服气,故而不过两日的时间,整支人马便已经十分地融洽。 “马公子还有陆公子两位果真是旷世奇才啊!若是我高瀛国也有如两位公子的少年英雄,高、朴两家岂敢造反!!?”刘天石似乎是太过吃惊,这一下说起汉语,还变得滑溜起来。马易笑了笑,却也不抢功劳,道:“刘将军谬赞了。这都是我家义弟还有智孝小姐的功劳,我只不过在军前装个样子罢了。” “马公子你太谦虚了。”刘天石沉了沉色,道。身为一员武将,他自然有着武将的直觉,马易和陆逊各有本领和能耐,这两人互相配合起来,可谓是天衣无缝,甚至刘天石心中不禁在想,以后若是能把这两位旷世奇才留在军中的话,定然能够使得高瀛军的实力提升不止一个台阶!! 不过刘天石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也只能臆想一下,以马易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留在小小的一个高瀛国中。刘天石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后,遂与马易在旁商议了一阵,遂便心情有些复杂地带着随行的将士策马离开了。 却说到了当日的黄昏时分,马易带着人马赶到了白灵河的附近。却说沿路下来马易有意地观察了一下两军的融洽度,发现随着进军的速度加快之后,两军熟悉度不够的问题,很快就显露无疑。不过幸好有陆逊和文智孝在阵中指挥,而马易随即也隐约减缓了速度,这才保持了阵型的完整。不过这也增加了行军的时间,若是马易只带鬼神军的千人精锐,早在半个时辰前便能赶到白灵河。 就在此时,却听杀声响荡。马易面色一变,立即就猜到了肯定是朴家的人马杀上了岸来,连忙一震神色,大声喊道:“鬼神军速速跟上五百人,王双你与我一同前去。其余人留下听从陆公子的指挥!!” 马易纵声喝罢,浑身蓦然升腾起一股惊人的气势,一拍坐下战马,立即朝着白灵河的东岸飞驰而去。王双见状,大喝一声,手提一柄八十斤的宝刀,驰马火速地带领着五百鬼神军将士赶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马易穿过了一片树林后,很快就赶到了白灵河的东岸上,此时正见高瀛军阵脚大乱,将士们四处逃窜。而白灵河上停摆着数十艘战船,正不断有朴家的叛军从船上冲了下来,气势汹汹地杀奔上岸。 “众人听令,不要乱了阵脚,马某早有所料,此番特来救援!!鬼神军的将士,随我一同杀往迎战~~!!”马易纵声呼喊,也不管那些高瀛军的将士听不听得懂,喊声落罢,立即策马挺枪地飞奔冲起。而王双更是气势一壮,囔囔大吼,带着五百鬼神将士气势如虹地随着马易冲了上去。 不一阵后,却看马易先与一大波的朴家军叛军霍然交锋起来。朴家军的将士也没认出马易的身份,只以为是个不要命的匹夫过来送死,立即群拥扑上。殊不知马易英勇过人,手中飞龙枪在他挥舞之下,如同梨花暴雨一般不断地落下,悍然就杀开了一条血路,并不断地往朴家军的内部径直挺进。而王双很快也拍马杀到,却见王双一脸的凶厉,手舞大刀,生猛绝伦,好似一头冲入了羊群之中的暴虎一般,快刀乱砍猛劈,杀得朴家军的将士如波开浪裂。鬼神军的将士眼见马易和王双如此骁勇,无不振奋,纷纷悍勇扑上,竟把登上岸的数千朴家军硬生生地给杀住了,并不断地将其人潮冲得崩溃四散。眼看鬼神军如此骁勇威悍,本是阵脚大乱的高瀛军将士不由纷纷重振精神,随着几员高瀛军的将领扯声喝起,很快只见一波接着一波的高瀛军将士开始朝着朴家的军队杀奔而去。 “该死!!这支人马如此生猛,根本就不像是往常的高瀛军队,只怕就算是那文隽秀的亲兵也没这般厉害!!莫非是那些汉人的军队!!?”此时在一艘大船上,只见一员朴家军的将领,瞪圆着大眼,望着岸上的厮杀,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 却看这朴家将领长得倒是颇为瘦弱,并且眼神阴冷,此人正是朴金伐的另一位胞弟,朴何秀是也。就在他喝话间,蓦然只听杀声涌荡,正见大量的高瀛军将士前仆后继地杀了上来。朴家军此时方寸已乱,只被杀得节节败退。 此时却看混战之中,马易已然杀到了朴家军军队的垓心之中。几员朴家军的将领正是率兵围攻起马易,意图要将马易拿下。可马易又岂会如此轻易被他们拿下,却见他手中那杆飞龙枪在他挥舞之下,如若恶蛟猛龙,将四面八方扑上来的朴家将士纷纷杀退。 2138 幼龙出海(15) 突兀,只听一声怒吼,正见一员朴家军的猛将冲了上来袭击。马易反应极快,冷声一喝,手中飞龙枪快若闪电,猛地一枪骤搠而出,正中其面门。那朴家猛将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马易一枪当场搠死。眼见此状,不少朴家军的将士都是胆怯起来。但却也有不服气,反而因此逼出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拼死之心,朝着马易凶猛地扑杀上来。马易眼里闪烁精光,眼下高强度的厮杀,令他身上那股隐隐欲要发作的杀戮气息不断地膨胀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数十来势汹汹的朴家军将士悍然杀至,各个都像是要和马易拼命。就在此时,马易陡然一声咆哮,浑身一直压制住的杀戮气势轰然迸发,恍然间如若一尊小鬼神般降临于人世间。就在马易气势迸发的刹那,那数十朴家军的将士瞬间皆被马易身上迸发而出的气势给怯住了。 “尔等反贼,尽管上来厮杀罢!!”马易纵声吼道,那些朴家将士虽然听不懂马易所说的话,但却也猜到马易此时肯定是在叫嚣,有几人心头一狠,囔囔地叫了起来,并往马易先是杀了过去。马易眼神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骤然发作,猛地一拨战马,便朝着那几人先是迎了过去,同时手中的飞龙枪更是生猛地舞动起来。须臾,只见枪出如同匹练,随着纷纷落在那几个朴家军的将士身上,随即只见一道道血花陡然绽放。那几个被搠中的朴家将士更被马易纷纷搠得暴飞而去。与此同时,突兀只听一声如同虎啸般的怒吼声响荡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正见一员赤袍汉人猛将,提刀杀了上来,赫然正是王双!! 王双目光凶戾,如同一头饥渴的饿虎,发出一声可怕的吼声后,主动策马杀向一角,逮住了一群朴家军将士便是厮杀起来。 “将军,那些汉人实在太凶猛了。而且此时高瀛军的人马也正反扑过来。如此下去的话,只怕我军奇袭不成,反遭敌军反扑啊!!”此时,却看刚刚那艘大船上,一员将领正向朴何秀疾声喊道。朴何秀听了,面色连变,此番他本以为自己得到细作传来的情报,出其不意,定能奇袭得手,立下大功,没想到眼下竟然被一伙汉人坏了他的好事,不但功亏一篑,而且还折损了不少的人马。若是此时撤走,朴何秀实在心有不甘,但若不撤走的话,以眼下的战况发展下去,恐怕自军只会愈加地伤亡惨重!! “该死!!这些天杀的汉人,给本将军记住了。待我朴家大军来到,定把你们全都杀尽,一个不留~~!!!”朴何秀暴怒不已,扯着嗓子,对着岸上的战场,用高瀛国的话语纵声喊道。 而随即不久之后,朴家的战船上纷纷响起了撤军的鸣金号角声。在岸上厮杀的朴家将士早就失去了战意,此时听得撤军的信号响起,连忙纷纷开始撤退而去。马易见状,自然不会让朴家军如此轻易地撤走,立即振声喝令追击,赶上来的高瀛军将士见状,无不奋起,纷纷蜂拥扑上。许多朴家军的将士一时间都被高瀛军的将士给逮住了厮杀。而王双却像是杀不够似地,纵马提刀,在战场上左突右冲,不一阵又是杀了一干朴家兵卒还有两员朴家的将领。而马易追杀了一阵后,倒是停了下来,观望着战场的状况,眼见王双骁勇如斯,不由地吃了一惊,暗暗心想,以这王双的骁勇,自己恐怕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将其拿下,说不定两人的胜负也不过是五五之数。而且马易还隐隐发现,王双的刀法似乎还隐隐有着几分他父亲鬼神伏龙刀法的霸道和威猛,心想这王双恐怕是已经得到了他父亲的指点。 “看来父亲对此人是十分地器重,甚至还传授了他鬼神伏龙刀法中的一些精髓。”马易沉色腹诽道。这时,王双似乎也失去了兴趣,再去追杀那些已经失去战意的敌军,转马正往马易处赶了回来。 一阵后,马易只见王双一手提着好几个血淋淋的头颅,全都是朴家将领的首级,并且一身铠甲和战袍都沾满了鲜血,连脸上也有不少血迹。马易看得眼切,却是旋即笑了起来,与王双对眼点头道:“王将军好生骁勇,不愧是我爹看重的爱将。” 王双听话,脸上的冷酷凶戾旋即收敛了一些,有些冷漠地点了点头,但眼神中却也有几分敬佩,向马易道:“大公子的武艺也是惊人,若有机会,末将愿与大公子切磋切磋。” 王双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神色一怔,旋即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是灿烂起来。听王双这话一说,马易立即就明白过来,此人与寻常人不同,对他不会阿谀奉承,极力讨好,反而是个极其纯粹的武夫,一心只追求武道上的进步。 “好!!”对于这种人,说实话马易并不讨厌,反而十分地欣赏。因为在武道上,能够责无旁贷,醉心于武学之人往往都是十分单纯而有毅力之人,对于这种人马易无需提防,也不怕他有早一日生出异心。反而这种人,往往一旦你与他接下了情义,他就会以他那颗赤子之心来对你。马易忽然间又闪过了几分念头,望着王双,心头有些触动。 而王双却也不知道马易此时思绪万分,听到马易答应之后,那双虎眸立即变得晶亮而又亢奋起来。 半个时辰后,却说朴家的船队已经撤远而去,而在马易以及鬼神军的骁勇拼杀还有高瀛军后起的反扑之下,此番前来的朴家军不但铩羽而归,并且折损了近千余将士,且有战船两艘。 马易随后整顿了大军,高瀛军的将士得知马易的身份,又见他刚刚如此的骁勇生猛,并且还是率先杀入敌军,无不都是敬佩有加,皆是听从马易调拨和指挥。 不一阵后,刘天石带着人马赶到,而不久前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马易已经率兵击退了朴家的军队,不过他一开始还是抱着怀疑。但当他来到现场,亲眼所见后,对于马易不由是更为地敬重,后来又听闻有人说,当时马易率先杀入敌军,鼓舞士气,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并带着一干将领当场单膝下跪,以谢马易。马易大惊,连忙扶起了刘天石,却也不居功,只说此乃两军将士齐心协力所得的结果。众人一听,见马易勇而不骄,得功而不尽揽,更愿与众人齐分功绩,对他更是敬佩心服。 当夜,在刘天石的帐篷中,刘天石颇为激动和喜悦,对于今日的战事,又再次赞扬了马易以及他麾下的将士,一众高瀛国的将领也是服气,纷纷颔首应和。至于文智孝在旁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好看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闪闪发亮,一直直勾勾地就盯着马易,眼神里尽是毫不掩饰地崇拜,让马易不觉地有些尴尬。后来,马易终于忍不住,连忙站了起来,向刘天石拱手道:“刘将军此番我等虽然击退了敌军,却不能有所松懈。朴家军此番联合了高家,又动员了数万大军,怕是势在必得。因此,白灵河的战事至关重要,一旦白灵河这道防线被敌军冲破,必然会造成连锁反应,待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马易此言一出,刘天石以及一众高瀛国的将士不由都是神色一沉。刘天石神色收敛了几分,轻叹一声,道:“马公子所言极是。看来本将军是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脑袋。接下来可不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刘天石说罢,遂是神容一肃,用高瀛国的话语提醒了麾下一众将领。一干高瀛国的将领闻言,也纷纷严肃起来,沉声领命。 紧接,对于接下来的战事,刘天石分别又询问了马易以及陆逊两人的意见。马易和陆逊皆是真心相助,也没有任何保留,各抒已见。刘天石仔细听着,发现这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在经验上,竟然比起自己这位在沙场多年的老将军还要丰富,而且有些地方更是一针见血,反而刘天石学习了不少的新颖的战术。 “两位公子果真是人中龙凤耳。尤其这位陆公子你的战术和布置简直让鄙人惊为天人。”刘天石沉色而道,眼神中尽是敬佩之色。马易听了,呵呵一笑,道:“我这位义弟可是有着大才,在不久的将来,他定会名震整个华夏中原,甚至是四海八荒!!” 马易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似乎对于陆逊的本领极其之推崇。刘天石若然没见识过马易和陆逊两人的本领也就罢了,这下听了,心里也不禁地为之一震,甚至有几分期待。陆逊倒是谦虚,听话后,淡淡一笑,拱手向刘天石道:“呵呵,我家义兄谬赞了。陆某学识浅薄,难登大雅之堂,刘将军不可认真,不可认真。” 2139 幼龙出海(16) 刘天石听话,哈哈一笑,忽然一副认真之色,向陆逊试探地问道:“陆公子一表人才,不知可曾婚娶,本将军女儿如今刚好十六,虽不说长得貌美如花,但也算是姿色上佳。若陆公子不嫌弃的话…” 陆逊闻言,不由神色一怔,有些为难起来,却也没料到刘天石竟然会在军帐和他讨论这些事情。马易见状,倒是没心没肺地在旁暗暗偷笑。陆逊一肃色,向刘天石作揖一拱,道:“谢过刘将军的赏识。但陆某已有妻子,也暂时并无再娶的意思。恐怕要辜负刘将军一番美意了。” “哈哈,无碍,无碍!本将军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刘天石闻言,不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纵声笑起,以免陆逊尴尬。 一阵后,众人散去。刘天石特意邀请陆逊留下,似乎有些地方想要和陆逊讨教。马易行军了一日,又经历了一番厮杀,原本刘天石也有向他邀请,但他有些疲惫,加上有陆逊在这,倒也无需他来费心,遂婉言拒绝,随大伙一同离开。 殊不知马易走出了帐篷,正往自己的帐篷走去的时候,忽然闪出一道身影。马易吓了一跳,定眼望去,正见一道靓丽美艳的身影,正是文智孝。文智孝皱了皱鼻子,笑嘻嘻地走到马易的面前,然后背着手,在马易身旁转了一圈,打量了一番,道:“哎呦呦,没想到马公子竟如斯地英勇,可惜今日没能见识到你的威猛。” 马易听了,礼貌性地笑了笑,这时发现不少人正往这里望来。马易心知自己此时身处异国,虽然高瀛皇以及高瀛国的将领都是十分地器重他,但马易却也不敢妄自尊大。而文智孝毕竟是高瀛国大皇子的未婚妻,自己也不好与她太过的亲近。 “文姑娘眼下时候不早,这里又是军营,你一个女流之辈,还是不要到处乱逛,早些歇息吧。”马易不痛不痒地说完后,便一移身子,准备从旁走开。哪知文智孝见状,好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一瞪杏目,立即也一移娇躯,挡在了马易的面前,然后竖起黛眉,有些恼羞成怒地嗔怒道:“怎么!?本姑娘莫非是什么洪荒猛兽不成,会吃了你么?马公子你要躲着我?” 马易听话,神色一怔,倒也觉得这文智孝有趣,笑了笑道:“那自然不是。只是我略感疲惫,加上明日只怕会有战事,想着早些歇息,好应付明日的战事。” “哼,马公子英雄无敌,年轻有为,听闻今日马公子一开始独身一人闯入叛军之中,那些朴家的叛军在你面前,犹如蝼蚁。区区朴家叛军对于马公子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吧。”文智孝哼了一声后,然后靠前一步,随即便用着一脸崇拜之色,毫不掩饰地称赞起马易起来。说完,文智孝还俏皮地向马易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调戏马易似的。 马易一个大男人被文智孝如此调戏,倒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这时,文智孝白了马易一眼,然后原地转了一圈,小妖精这时竟又像是换了个人,杏目含情,半低着头,娇羞道:“你觉得我好看吗?比起你们中原的女子如何?” 马易原本对于男女之事本就是一窍不通,这下遇着文智孝这小妖精,忽然间只觉得有些措手不及,张着嘴,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文智孝见马易不开口,素来好强的她,竟然胆子更大起来,竟迈步向马易凑了过去。随着文智孝越来越是靠近,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处子的香味,让马易一时间只觉心脏加快,体内好像有一股邪火在蠢蠢欲动,而文智孝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儿,更让马易有一种冲上去,把她征服的欲望。 于是,那素来在战场上英勇无比,年纪轻轻就已经身经百战的鬼神之子,竟然落荒而逃,忽然喊了一句还有事,便夺路而去。文智孝没想到马易竟然会把她抛下来,一下子也愣在了原地,但想到马易刚刚一脸无从是好,害羞的模样,却也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却说,马易逃似的回到帐篷,见帐外有鬼神军的弟兄正在把守。马易见时候不早,又想到这些兄弟辛劳了一日,便教他们先是回去歇息。那几个鬼神军的弟兄本是不肯,而且陆逊三令五申地吩咐了他们,让他们今夜要寸步不离地守在马易的帐外,以免发生意外。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弟兄们都是辛苦了,快下去歇息吧。明日怕会将有恶战。”马易见那些弟兄不肯离开,沉色又是劝道。其中一人,肃色道:“谢过大公子的关心,但陆公子和我等特意吩咐,这里毕竟是异国他乡,公子身份尊贵,若是除了什么意外,我等可担当不起。大公子的心意我等领了,但竟然我等食的是马家的俸禄,就该尽忠尽职。” 马易听了,不由肃然起敬,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又看了看旁边的人,一副真挚的神色,道:“那就辛苦诸位兄弟了,待战事结束后,我会从那高瀛皇给的赏金里拿出一部分,赏赐与诸位兄弟,到时候诸位兄弟拿了赏金,回去为家中置办些东西吧。” 马易此言一出,那几个将士都是感激不已,连忙谢过。马易笑了笑,遂是走进了帐内。 到了夜里二更,马易早前洗漱完毕后,在床上躺了一阵,却是睡不着,遂是起来,正想去陆逊那里,询问一下眼下的状况和商议些事情。忽然帐外响起了一阵声音,马易有些好奇,遂走出一看。却见几个伙头兵打扮的高瀛军兵卒被鬼神军的将士给拦住了,其中一人用盘子端着一些酒菜,见了马易后,那人竟然也会说汉语,虽然是生涩,但马易倒也听得懂。 “马公子,这是刘将军特意吩咐我等为你准备的酒菜。刘将军还说,如今是在军中,条件也不太好,还请马公子委屈一下了。” 马易一听,笑了笑,倒也不辜负刘天石的一番美意,走前去正要接过。旁边的鬼神军将士见了,连忙赶上,正想替马易端那盘子。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娇喝声响了起来。 “且慢!!我刚刚见你们几个鬼鬼祟祟,似乎在那酒菜里动了手脚,且让本小姐检查一下再说!!” 此言一出,马易面色不由一变,迅速地退后一步,他刚刚听到这人会说汉语时,便觉得有些奇怪,而且他的汉语听上去虽然生涩,但却给人一种似乎是在装模作样的感觉。 而就在这一瞬间,异变陡生,那端着酒菜的人,猝是眼露凶光,把酒菜抛向了那正赶来要替马易端盘子的鬼神军将士。那鬼神军将士一时不慎,被撒开的酒菜泼中,踉跄退了几步。同时其中一个伙头兵反应极快,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一柄匕首,冲了上去,将被酒菜泼中的鬼神军将士咽喉割破! 此时,只听一声脆响,那酒壶摔在地上后,发出滋滋的声音,竟冒着白沫。马易看得眼切,又见自己麾下一员弟兄被人割喉而死,不由大怒道:“众人小心,这些人身后不凡,出手狠辣,绝非泛泛之辈!!” 就在马易话音一落,刚刚那端着酒菜的伙头兵,忽然大喝一声,右臂一抬,猝见一根小型飞矢从他的衣袖中射了出来。马易反应却也是快,迅速地一闪。只不过那飞矢虽然掠过了马易,却正好射中了马易身后的一员鬼神军将士。那鬼神军将士中箭后,发出一声痛喝,但很快强忍下来,正想上去保护马易,殊不知那飞矢竟然涂有毒药,毒性发作,一张脸立即变得紫黑起来,并当场喷血,摔倒在地。 “这箭上有毒!!?” 马易见状,眼眸顿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神情忿怒。这时,却见那几个伙头兵一齐发作,朝着他放箭射去。马易急喝一声,危急关头,也顾不得形象,往一旁扑去,在地上滚了几圈。与此同时,在场仅剩下的那员鬼神军将士迅速地拔出兵刃,朝着那几个伙头兵杀了过去。那几个伙头兵却也不惧,眼见射不中马易,其中一人大喊了几声。须臾,只见一个伙头兵拔出匕首,如同一条毒蛇出洞,袭向了马易。马易反应极快,此时已翻身站起,眼见那伙头兵杀扑过来,眼神冷厉,架势一摆,蓄势待发。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那伙头兵倏地杀到了马易面前。马易一声怒吼,拳如崩山之势,一拳悍然轰出,击在了那伙头兵的面门之上。那伙头兵立即发生一声惨叫,整个人更是被马易轰得当场暴飞而去。与此同时,剩下那两个伙头兵正与鬼神军的那员将士正是厮杀。突兀,听得一声惨叫声起,马易急往望去,却见仅剩的那位弟兄也被毒矢击中,倒地身亡。 2140 幼龙出海(17) 马易看得眼切,一股可怕的杀戮之气,隐隐开始在马易身上萦绕起来,显得其充满了危险气息。 “尔等这些奸贼,都该死!!”马易忿声咆哮,猛地踏出一步,陡然间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踏得摇晃起来似的。那两个伙头兵更是一时间被马易的气势给怯住了。与此同时,却听营中纷纷响起了喧嚷的声音,并且似乎正有不少的人马往这里赶来。那两个伙头兵旋即反应过来,似乎都知道自己此番已经不可能逃脱,竟然都发狠起来,皆露疯狂之色,朝着马易杀扑过去。马易见状,不由眉头一皱,他没想到高瀛国竟然也有如此精锐的死士。马易很清楚,要培养出像眼前这两个死士这般的素质,不但要有高明的手段,而且还有付出许多的心血和时间。 脑念一转,马易很快就回过神来,眼见那两个伙头兵杀了上来。马易手中虽无兵刃但毫不怯场,大喝一声,整个人如同一头猎豹般猝是行动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陡然只听啪啪两道乍响,那两个伙头兵再次按下袖箭,袭击马易。马易身形一闪,速度快得惊人,不但躲过了那两根射来的毒矢,并且在须臾之间,马易猛然杀到了其中一人面前。马易的速度实在太快,那人根本反应不及,就被马易一手掐住了脖子,并生生将其脖子给捏断了。仅剩的那人也就是一开始端着酒菜和马易说话的那男子,此时眼见仅剩下自己,反而变得更是疯狂起来,竭嘶底里咆哮,宛若一头失了理智的恶兽,向马易杀扑而去。马易见状,陡然间脑海里却是出现了一幅画面,那就是不久前他刚到高瀛国海域时遇到海贼偷袭的画面,当时有不少的人也是像如今的这人这般疯狂。 “嗷嗷嗷~~!!纳命来罢~~!!”那人此时似乎一心只想取马易性命,却也忘了伪装,竟然用汉语喊了起来。马易听了,神色一振,眼里骤射出两道精光。兔起鹤落之际,只见那人猛地扑向了马易的身前,发出一根袖箭的同时,另一条手臂也挥舞起匕首朝着马易刺了过去。马易却是身形灵敏得不可思议,仿佛一只灵猴似的,身子一闪,躲过了那人射出的毒矢后,身体已经快速地移动了一边,并快速地伸手抓住了那人挥起匕首的手臂,大喝一声,正要用擒拿手将他拿下。殊不知那人忽然怒吼一声,把头一扭,旋即朝着马易张口就是一喷。马易大惊,速是闪开,险险地躲过。而当马易回过神时,那人已经咬舌自尽,而他喷出的鲜血落在地上后,竟发出滋滋的声音,竟是有着毒性。 “这些死士简直是太疯狂了!!” 一阵后,却见文智孝花容失色地走了过来,眼看着地上的那滩毒血,黛眉不由皱得紧紧的。马易这下也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声,向文智孝投去了眼色,道:“这些人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纵然事迹败露,也不愿撤走保命,怕是来头不简单。” 文智孝听话,神色遂是收敛几分,然后肃色向马易道:“朴家恐怕没有如此可怕的死士,否则只怕当年高瀛国早就落入了朴家的手中。” 马易听了,点了点头,神色更是严肃起来。若是这些死士不是出自朴家,那么事情恐怕就远比他所想象的要严重多了。毕竟若非出自朴家的话,那恐怕就是出自内部了。而他所带的鬼神军弟兄,马易是绝对不会怀疑的,而且马易几乎认得每个人的面貌,马易很肯定这几人并非出自鬼神军的弟兄。再者,这几人能够混入军中,并且还能准确地找到他的位置,也就说明这几人对于军中的状况是十分了解。 就在马易思索间,却见不少高瀛军的将士赶了过来,眼见四处打斗的痕迹,不由都是大惊失色,几员将领连忙向马易询问状况,听说这几个死士如此疯狂后,都是吃了一惊,连忙安抚起马易。 不久,刘天石带着一队人马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随行的还有陆逊。话说刘天石见了现场状况后,勃然大怒,立即喝叱了几位负责巡逻的将领,然后又询问了一下马易的状况,听说马易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遂是请马易到旁边的帐篷说话,另又特别吩咐了几位将领加强守备,并排查军营中有没有细作潜伏,那几位将领不敢怠慢,毕竟今夜幸好马易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久,却看一众将士纷纷散去,而马易以及陆逊还有文智孝随着刘天石则到了一旁的一处帐篷里面说话。 “马公子此番实乃本将军疏忽,有关那几个死士的来历,本将军一定会命人仔细勘察,定会给马公子一个交代的。”刘天石一肃脸色,很是认真地说道。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刘天石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马易以及陆逊的能力。这两人的本领高强,有他们坐镇,胜于千军万马,更重要地是他们眼下也需要马易以及他的鬼神军来操作一干军器器械。因此刘天石眼下心里无比忧虑,马易会因此番暗杀而心有顾虑,怀有怨气,带着其麾下将士一怒之下离开。 马易听话,面色一凝,眼神清澈地看了刘天石一眼,道:“刘将军不必多虑。我马家的人素来注重承诺,竟然我答应了高瀛皇,此番要出手相助,那就一定会全力以赴,克服一切困难。只不过这些死士的来历,不知刘将军有什么想法?” 马易此言一出,刘天石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却看陆逊神色有些难看,冷哼一声,道:“刘将军!!我义兄身份尊贵,此番不惜冒着危险留下,却竟然遭到了一伙死士暗杀。当时还好文小姐察觉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再者,那些死士对军中的状况如此熟悉,我军又是刚来不久,只怕大多不会是朴家的细作。” 陆逊话音一落,刘天石神色不禁地又是一变,脸色更是瞬间有些苍白起来。陆逊则是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刘天石,并带着几分忿色道:“此事绝不可掉以轻心,我等如今毕竟身处异国他乡,若然无法保证我义兄的安全,我等是绝不会再为高瀛军出上半分力气的!!” 陆逊沉声肃色地说道,看来陆逊倒是比起马易更在意他的生命安危,若非马易与高瀛皇有过承诺,而陆逊也知道马易的脾气,否则早就带着马易率兵离开了。 “这!这!!”在陆逊咄咄逼人的语气之下,刘天石一时也慌了神,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由下意识地朝着文智孝投以眼色,却是想着马易和文智孝的关系似乎不浅,想要借文智孝的嘴来劝说马易。 文智孝刚刚在旁听陆逊说话时,也是不禁地神色连变,这下受到了刘天石的眼色后,不由拽了拽马易的衣袖,用哀求的口吻道:“马公子,眼下我高瀛国正处于生死存亡之秋,还请马公子大人有大量,我等一定会尽力地找出这些死士的身份。” “哼!”陆逊听话,面色一怒,心想就是这文智孝在作祟,才会让马易陷入此番高瀛国的纷争之中,冷哼一声,正想喝叱。这时,马易却把手一举,面色淡若,眼神深邃,脸上不见喜怒,道:“义弟稍安勿躁。那几个死士,若我所料无误的话,应该都是汉人。” 马易此言一出,陆逊以及刘天石还有文智孝都是神色大变。陆逊立即眉头一皱,向马易问道:“义兄你是如何察觉的?” 马易听话,沉色道:“刚刚我与其中一人厮杀时,那人似乎心知必死,临终拼死前,用汉语发声大吼,我听他的吼声丝毫不生涩,因此有所判定。而且那些人的手段和招式更是和不久前我军刚到高瀛国海域遇上的海贼中一些人十分相似。” “这莫非是!!”陆逊一听,面色一变。却说当时与海贼的厮杀结束后,细心的马易曾教将士们检查那些海贼的尸体,并且从一些海贼的身上发现,他们的内衣上有些古怪,皆有过拆过针线的痕迹。当时就在马易和陆逊正是苦恼的时候,正好甄夫人来到,并从那些内衣上的痕迹发现到原先的标志,竟然就是在中原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风满楼特有的标志。 “嗯!还请刘将军把刚刚那几人的尸体命人搬来。好让我查验一下。”马易向陆逊一点头后,遂转向刘天石说道。刘天石刚刚听得正是一脸发懵,不过他也察觉到事情似乎有所转机,这下听马易说话,连忙点头答应,遂命帐外守卫的将士把刚刚那几人的尸体搬来。 不一阵后,却看帐中躺着三具死尸,马易正想靠近。陆逊却先他一步,蹲了下去,一阵倒腾后,果然有所发现,把其中一具尸体的内衣衣角一番,道。 2141 幼龙出海(18) “大哥,看来果然是风满楼的死士。如此一来,一切可就能说通了。恐怕天底下也只有风满楼的死士有如斯地疯狂,以及他们所配置的袖箭也并非高瀛国中之物。” “诶。”马易听罢,却是神色有些沉重,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他却没想到,司马家的手竟然伸得如此之长,而且似乎还打入了高瀛国中的内部,想来潜伏的时间肯定不短。而此番他们马家船队的消息只怕也是司马家的人泄露出去,并暗中派了一些死士隐藏在海贼之中。而不得不说,司马家用心之歹毒实在是太可怕了。当时马易已经发现海贼中有一些手段高明并且毒辣的人不断地朝他发起自杀式的攻击。若是当时他果真毙命的话,以他父亲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马家和高瀛国的战事爆发起来,中原的局势肯定会再次发生变化,变得再次混乱起来,而司马家则可以从中获利,图谋中原霸业。 并且司马家一计不成,眼下是又生一计。此番幸好马易并无遭到暗杀,否则在如今如此敏感和紧张的情况之下,肯定会使得高瀛军军心大乱,甚至会对于高瀛国酿成弥天大祸。当然马家也会因此受到极大的影响。 马易却也并非胆小怕事,但他自知身份,不想因为自己当初的决定,给马家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 马易脑念电转,面色沉肃,这时文智孝的目光忽然和马易的目光对视起来。而就在文智孝与马易的目光一接触的刹那,文智孝立即就是神色一变,低下头来,似乎有意躲避马易的目光。马易见状,眯了眯眼睛,神色略微闪出几分失望之色。这时,文智孝的面色再次变了一变,并轻咬起嘴唇,心里不由地复杂起来。其实刚刚当她看到那些刺客发射出来的毒矢时,便已经有所猜测,让她很快联想到了马易当日在皇宫时遭到袭击,当时那人也是用毒矢偷袭。而且今日那几个刺客如此熟悉军中状况,很有可能出自内部,综合以上的因素,最终所有的线索已经都指向了大皇子李德建。而当她看到马易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时,文智孝很快就猜到了马易很可能也联想到了大皇子李德建,只不过有所顾虑,并没有说出来。 文智孝随即又想到了马易的处境,心里更是苦涩,若是换做寻常人恐怕早就甩袖而去,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相助。也就是马易心胸广阔,信守承诺,才会依旧保守当日的秘密,没有把大皇子李德建的所作所为说出。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接下来我会命麾下的弟兄都多做准备。只不过我希望类似的情况不要再发生了,否则马某定然要个说法,追查到底!!”蓦然,马易神色一震,沉色而道。文智孝在旁听了,娇躯一颤,无奈地苦笑起来。刘天石听话,连忙肃色,向马易道:“马公子放心,本将军也会派麾下心腹将士保护在你左右。本将军以性命担保,类似今夜的情况,绝对不能发生了!!” 刘天石此言一出,马易的神色遂是好了一些,沉色颔首道:“那就劳烦刘将军了。” 说罢,马易向刘天石拱手一拜后,便转身离开。而陆逊沉着色,却也不说话,也转过身,随着马易一同走出了帐外。 不一阵后,马易和陆逊两人回到了帐中,而此时在帐外已经有数十鬼神军的精锐在把守起来。而刘天石也依照承诺,很快就派了几支队伍,在马易帐外四周保护。 此时,在马易的帐中。却看陆逊稍一沉色,向马易问了起来:“大哥,你是否已经猜到是何人在暗中利用风满楼的人对你行刺?” 陆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神色微微一变,还未来得及答应,陆逊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沉色道:“你别想糊弄我。其实就算你不说,小弟我也已有七成的把握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马易听话,面色一凝,这时神色忽然变得轻松起来,挑了挑眉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道:“哦?我倒也想听听义弟你有何高见。” “哼,大哥你是否有些糊涂了,还真以为小弟不知道么?如今高瀛国人人都视大哥你为救世主,除了那大皇子李德建外,谁还会与你如此深仇大恨,要在这时候派刺客向你行刺!?再者,对于前番马家商会的船只为何会遭到海贼的袭击,怕也是大皇子李德建泄露的消息。”陆逊冷哼一声,白了一眼马易后,一震神容,疾言厉色地便说了起来。马易听话,面色一凝,却不答话。陆逊看了一眼马易后,紧接又道:“只不过依我那日见那大皇子的形象来看,此人应该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再者高瀛国若是灭亡,对他只会百害而无一利。可他却因私人恩怨,派刺客对付大哥,看来此人还十分地昏庸无能。也难怪大哥你会怜香惜玉,不愿那文智孝下嫁给此人。” 陆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有些尴尬起来,并有些躲闪陆逊投来的犀利目光。陆逊轻叹了一声,劝道:“大哥你真的不愿意离开这是非之地?如今高瀛国局势混乱,那大皇子又对你痛恨有加,此人心胸狭隘,得知你当日在大殿与高瀛皇的那一番话后,肯定已对了起了必杀之心。眼下事迹虽然败露,但大哥却也没有把他揭发出来,小弟只怕他还会暗中捣鬼。此人虽是无能,但他潜伏在他身边的那些风满楼刺客可都是死士,若当真出了些什么问题,那后果到底有多严重,大哥也不必小弟来和你明说吧。” 陆逊面色肃穆地向马易谓道。马易听了,沉了沉色,更闭上了眼睛思索起来。 不过很快,马易便睁开了眼睛,眼里尽是坚毅之色,摇头道:“我不能失信于人,更何况我代表地乃是整个马家。此处虽是异域他国,但马家的名声不能坏!” 马易斩钉截铁地说道。陆逊一听,有些气忿地一转身,轻喝了一声。马易见状,面色一凝,遂是向前安抚道:“好了,兄弟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但此番事迹败露后,谅那李德建也不敢再动手。而且刘将军此人稳重仔细,并非愚昧之辈,想必他也已有了一些猜测,而且我相信他比我甚至更要在意我的安危,否则他也不会派心腹将士守卫在我营帐之外。” 陆逊一听,默默地沉了沉色,长吁了一声后,忽然朝着马易的床榻眺望过去,然后步子一迈,便朝着马易的床榻走了过去,还一边地说道:“好了。我知道劝不动你。待会你可别打呼噜,我可受不了!” 马易闻言,还未反应过来,却看陆逊已经拖了靴子坐到了他的床榻之上。马易见状,不由欣慰地笑了笑,然后也走了过去,道:“那我可不敢保证。” 翌日,天色刚亮,猝听帐外忽然响起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马易反应极快,立即睁开眼睛,从床榻上跳了下来。陆逊此时也被帐外的喊杀声给惊醒,似乎昨夜睡得不太好,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囔囔地叫道:“这些朴家的反贼当真是烦煞人也!!迟早把你们全都杀尽了~~!!” 陆逊一脸煞气地喊道。就在他话音刚落,帐外忽然冲进来一人,那人见马易正站在床榻一旁,而陆逊则还半躺在床榻上,而且还一脸的暴怒之色,不由被眼前的画面给吓了一跳。而且当他看到马易和陆逊还有些衣衫不整,不由有些脸色复杂起来。陆逊此时心情正差,见那人的脸色,立即瞪眼起来,喝声道:“外面什么状况,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闻言,见陆逊脸色不善,连忙收敛起来,并沉色道:“回禀陆将军,朴家的船队再次从白灵河杀了过来,此时正想强行靠岸。高瀛军此时已经准备。我军的弟兄也依照陆将军先前的吩咐,在迅速地准好军中一干军器器械,只等陆公子过去,一声令下,就能朝朴家的反贼发起反击!!” “好!!你速速过去告诉刘将军,让他不必急着反扑,尽管让朴家的反贼上岸。我自有妙计应付!!”陆逊听话,神色一震,却说他昨夜已经布置好高瀛军中的军器,而经过昨夜的事情后,他却也想尽快地结束战事,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人听了,迅速震色,拱手答应,遂又望了马易一眼。马易面色沉凝,向他点了点头。那人见马易示意后,神容一振,向马易一拱手,遂火速地离开。 “大哥你先带领一些弟兄过去刘将军那,至于带多少人,你自己安排。”陆逊快速地从床榻上跳了下来,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向马易说道。马易听话,笑了笑,向陆逊道:“百人足矣。” 2142 幼龙出海(19) “不行!起码带够三百。”陆逊刚刚口里虽说让马易自行做主,但这下一听马易只带三百人,想到昨夜的事情,立即面色一板,瞪起眼睛,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势喊道。 “好,我带三百人便是了!”马易有些无奈,但也不和陆逊争,点头答应下来。 不一阵后,却看大批的朴家将士正从不断地战船上跳落,并朝着高瀛军的营地大举扑杀而去。而刘天石对于陆逊倒也相信,依照陆逊的吩咐,把将士们迅速地召了回来,尽撤到了防线之中,就等朴家的将士大举扑杀上来。 此时,在朴家船队中的一艘大型战船上,却看三员大将正朝着岸上的高瀛军的军营望了过去。其中为首的一人,浓眉枭目,身形虽然不算魁梧,但浑身却隐隐散发着一股阴鸷之气,一看就是个枭雄人物,赫然正是朴家军的首领,朴金伐是也。而在他身后的两人,分别是他两个弟弟,朴何秀以及朴映秀二人。 “看到没有,那些便是高瀛皇那个昏君从那些汉人手中购买的军器器械。据二弟所说,这些军器器械威力不容小觑。而眼下那些高瀛军皆撤回营前防线之中,怕是就等我军扑上去,好让他们的军器器械发威,将我军一网打尽!!”朴金伐面色一凝,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朴金伐此言一出,见识过马家商会所售卖的军器厉害的朴映秀,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向朴金伐劝道:“大哥竟然如此,可快快把将士们叫回来,那些军器器械的威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哼!!我倒是不信了,二哥我看你是当日输了阵,故意找借口吧!!大哥眼下军中将士士气正高,正好一鼓作气杀破敌军军营,到时我等大可一鼓作气,直捣摸金城!!”朴何秀冷哼一声,有些鄙夷地看了朴映秀一眼,冷声而道。 “混账东西,没大没小的!!你和谁说话呢!!?”朴映秀听朴何秀竟然敢出言讽刺,不由面色大怒,瞪眼冷声喝叱道。 “够了!!眼下大战在即,你俩兄弟还在这里窝里反,不怕丢人现眼么!!?传我号令,先派三千将士杀上去,其余人先撤回来待命!!”朴金伐忽然怒声大喝,朴映秀和朴何秀似乎都颇为惧怕朴金伐,听朴金伐发话,立即便退到了一边。而随着朴金伐令声发起,很快便听一阵阵号角声响了起来,并见有旗令招舞。朴家军中的将领见状,连忙迅速地反应过来,并调拨将士。不久后,却见大部分的朴家军忽然往后撤了回去,不过依旧还有数千将士气势凶猛地正朝着高瀛军的营地冲杀而去。 而此时,高瀛军中却显得十分寂静,但隐约间却能感受到一股杀气在弥漫着。 不久后,却看朴家那数千将士快要杀到了高瀛军营地的防线前,距离不过五、六十丈的距离。蓦然,只听后方响起了一声喝令,紧接只听轰鸣连道,震天动地,转眼便见数十颗火石弹一起被抛射而出,轰然地砸向了那数千朴家军的将士。 轰隆隆隆~~~!! 却听连道爆响迭起,眼看那数十颗火石弹纷纷落在了朴家军的阵内后,立即炸得人飞四散,血肉飞溅。朴家军的将士霎时间混乱起来。不过朴家军中倒也有些凶猛的将领,不断地怒喝起来,让将士们加紧冲杀。于是,不少朴家军的将士奋然发作,生猛杀向了高瀛军的防线。而此时高瀛军防线中把守的将士,眼看这些朴家军好像要拼命似的杀来,竟然也有些乱了阵脚。 “不要自乱方寸,一切尽在我等料算之中。大家准备好应付那些朴家的反贼!!”就在这时,马易沉凝肃穆的喝声,猝是响荡起来。文智孝反应极快,迅速地便用高瀛国的话语翻译给四周的高瀛军将士。 说时迟那时快,却听喊杀声愈加洪亮,已有一批朴家军的反贼杀了上来。马易面色一震,一拍战马,提着飞龙枪,便是率先杀了出去。 话说眼下这些杀上来的朴家军将士,本都是些骁猛之士,这下眼看马易杀来,不但没有畏惧,反而蜂拥地扑杀上去。且说对于这些朴家军的将士来说,他们大多心里都痛恨着那昏庸无道的高瀛皇李俊基,一心只想将其推翻,拥护朴金伐成为高瀛国新的帝皇。而本来朴家在三方势力中,占据大势,可如今却因为马易这些汉人前来捣局,而使得朴家的大业隐患猝生,他们自然是对马易这些汉人痛恨至极。 对于这些朴家军将士的想法,马易心里倒也不清楚,眼下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事,完成自己的承诺,再者原本就是身处乱世的他来说,战争本就毫无所谓的正义所言。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战争一旦开启,只有胜者才能得到最终的正义!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易和那些扑上来的朴家将士霍然交战一起。马易面色冷酷,宛若化作一尊以杀戮为生的鬼神一般,手中飞龙枪快速地舞动起来,形成一道道匹练飞虹,将那些扑上来的朴家军将士纷纷悍然杀退。 “放箭!!给我将那汉人射下马来~~!!!”这时,一员朴家军的将领竭嘶底里地用他们高瀛国的话吼了起来。马易心头一惊,虽然听不明白,但心里已经有所戒备。而此时那些围杀马易的朴家将士倒也机灵,为了创造机会,纷纷地加强攻势,有些人甚至一副不要命的态势杀向马易。马易却未因此乱了阵脚,手中出枪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一连骤搠,转眼又是将一批扑上来的朴家军将士杀了回去。就在此时,陡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猝起,马易早有准备,神色一定,再望过去时,眼见几根飞矢正朝着他这里迅猛射来。马易大喝一声,立即猛地挥起手中飞龙枪,奋力扫了过去。突兀,如见一条恶蛟飞腾,将那射向马易的几根飞矢全都当场震碎。不过很快又听几道弓弦乍响,但这时一干鬼神军的将士已然纷纷冲了上来,迅速地簇拥在马易四周,替马易挡下了那些箭矢。 却说,高瀛军营中的投石车威力虽然颇为惊人,但似乎并未能瞬间对那数千扑上来的朴家军将士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此时却看越来越多朴家军将士杀至了高瀛军营前的防线。 “啊啊啊~~!该死啊!!我早就说过,那些汉人的军器器械不见得如此厉害。刚刚早该让大军一涌杀上,一鼓作气夺下敌军营地的!!”此时,在白灵河上的一艘大型战船上,朴何秀一脸后悔愤恨之色,忿忿喊道。在旁的朴映秀此时倒是面色难看,默不作声,似乎也知道因为自己错误的判断,使得大军失去一个极佳的机会! “哼,看来我也是太过小心翼翼,缩手缩脚了!不过也没关系,前方将士如此英勇,倒也让其余将士都是为之一壮,加上我等如今也已见识过那些汉人军器的厉害,心里也算是有些根底了!!”这时,朴金伐沉厚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朴映秀听话,面色连变,本想再劝两句。但此时却见朴金伐浑身杀气散发,眼神犀利的样子,知道朴金伐已经下了决心,再加上他又想到刚刚已经错误判断了一回,眼下只怕就算他劝,朴金伐也不会听。 其实,朴映秀心里在想,或许高瀛军的人见他们的大军并无大举杀上,而故意保留大部分的实力,显现出火力不足的样子,好引诱他们上钓。 就在朴映秀还在纠结犹豫的时候,这时忽然只听朴金伐纵声喝令。于是很快便听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赫然响荡起来,转眼间大批的朴家军将士如同洪潮一般朝着高瀛军的营地杀扑上去。 此时,在高瀛军中,不少高瀛军的将士眼看后方的高瀛军大举扑杀而来,气势如虹,杀气冲天的样子,都是神色大变,许多人都是未战便先畏惧起来。 而与这些人迥然不同地是,却见在高瀛军营的中央以及附近一带,陆逊此时正和几员鬼神军的将领立于一高地之上,眼看后方的朴家军大举杀扑上来。陆逊不由神色大震,振奋地喊道:“哈哈哈!!果然如我所料,这些朴家的叛贼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快传我号令,让各部军器队伍准备,但见我旗令发出,开始反击!!同时再派一人向刘将军传说,让他做好准备,但见朴家军在我军的军器冲击之下崩溃,立即引兵发起反扑,一举杀破彼军~~!!” 陆逊疾言厉色地喊道,在他身旁的几员鬼神军将领,马上纷纷震色,奋然领命。 与此同时,却看在高瀛军营前的防线附近,马易领着数百鬼神军的将士以及一干高瀛军的将士硬生生地挡住了数千朴家军将士的猛扑之势。 2143 幼龙出海(20) 马易更是越战越是骁勇,来来回回杀入敌军腹地,三进三出,眼下已经击毙了朴家军数员将领。而朴家军的将士也从一开始对马易痛恨至极,渐渐地转变为畏惧而不敢前!! “还有谁人敢向前与我一战否!!?”突兀,正见马易勒马挺枪,纵声怒吼,浑身气势迸发,一股惊人的杀戮之气更是从他身上迸发而出。而随着马易话音一落,那些朴家军的将士虽然听不懂马易的话,但却都吓得纷纷后撤,有些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面色苍白。 “嗷嗷嗷哦~~!!天杀的汉人,这里乃是高瀛国的国境,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本将军和你拼了~~!!”这时,猝见一员朴家军的将领策马冲出,手提着一柄大斧,口里囔囔叫着,怒目圆瞪,一副凶煞的模样。马易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见他冲出的瞬间,手下便已有了动作。却看马易迅速地一拍战马,一举手中飞龙枪,便朝那员朴家将领倏地杀奔而去。就在此时,却见朴家军的阵中,陡然冲出了数十人,那数十人各个面色疯狂,一看就知道都是些不怕死的勇士,随着那员朴家将领一同杀向了马易。 马易见状,面色一冷,却也不惧敌方人多,反而更是加速冲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只见马易和那员朴家将领先是猛然交战一起,那朴家将领口里囔囔嘶吼,举斧朝着马易便是一顿猛劈。其招式毫无章法,只凭个人力量来发恶,但凭此来对付马易,未免是太过不自量力了。很快只见马易一枪猛拨,在力量上远胜那员朴家将领,这说是慢其实只发生刹那之间,这时那数十朴家军的将士涌了上来,正想来救。但马易出手极快,一枪骤刺,正中咽喉,那朴家军将领瞬间毙命。 马易出枪之快,简直是不可思议,那些扑上来的数十朴家将士尚且还未反应过来,他们的统将已被击毙,纷纷正往马易杀扑过去。马易怒声咆哮,浑身的杀戮之气变得更是凶烈起来,一连快枪连搠,瞬间就把五、六人给当场击毙。剩余的那些人这下终于也认识到了马易的可怕,他的能力绝非他们可以用数量来弥补的。 就在此时,忽然后方响起了一阵阵吼声,突兀之际,这些在高瀛军防线前的朴家军将士的士气再次振作起来。马易浑然不惧,眼看朴家军队将士士气水涨船高一般,如有排山倒海之势一般杀来,竟一声震喝,拍马径直朝着敌军大阵再次杀奔而去。 “该死的汉人,又想来闯阵!!这回定不能让他如意,众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此人乱刀砍死~~!!” “畜生东西,欺人太甚了~~!!” “快都振作起来,把此人拉落马下~~!!” 只听连道喝声响荡,在阵中的几员朴家军将领都勃然大怒地咆哮起来。 于是,只见朴家军中迸发出一股骇人的声势,那些朴家军的将士各个眼睛都发红起来,仿佛要将马易生吞似的。但马易却是不断地纵马加速,那与其父马纵横十分相似的眼睛里萦绕着骇人的杀戮之光。 “嗷嗷嗷嗷嗷嗷哦~~~!!”马易嘶声咆哮,此时此刻,他眼里仿佛只剩下了杀戮,沉溺在杀戮的喜悦和刺激之中!! 兔起鹤落之间,猛然只见马易从朴家军阵中一处悍然杀突而入,手中的飞龙枪瞬间化作了梨花暴雨般的飞影,只一阵就闯开了一条血路。却见人飞四散之际,马易越战越勇,凶猛绝伦,那些朴家军的将士在他面前如成了土鸡瓦犬,被他杀得四处飞散。朴家军的将士却也不甘被马易如此压制,奋力反击,但马易实在太强悍了,俨然已经超越了他们所能想象的厉害。 轰轰轰轰~~~!! 蓦然那些朴家军将士仿佛发生幻觉似的,耳中发鸣,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震动似的,更见马易身后霍然出现了一面浑身赤红毛皮,羊角龙首,有着圣洁与杀戮气息的神兽相势。 “杀~~!!”马易一声咆哮,如似走火入魔,手中动作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是顺畅,却见他一路奔袭,一波波人潮轰然溃散,乱矢穿梭,刀枪交错,却仿佛成了一人主宰的战场。 不一阵后,却看马易悍然杀至了朴家军的垓心之中,几员朴家军的将领早就暗中调拨准备,这下纷纷发起猛扑之势,朝着马易四面八方地围扑而去。 “来罢!!让我感觉喜悦罢!!”马易见状,竟还振奋地咆哮起来,浑身的气势越涨越高,就在此际,他竟然在武道上有所顿悟。须臾,只见朴家军从四周疯狂地杀扑上来。马易整个人却沉溺在武道的感悟之中,手中的飞龙枪随之舞动起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不断地施展着一套套招式。首先是马家的潜龙伏波枪法,却看枪如龙蛟之势,随着招式不断地变化,仿佛成为了群龙的盛宴,很快只见东面一角的朴家军将士轰然溃散。马易一拨战马,又杀向东北一面,手中的招式霍然转变,杀出了麒麟烈焰枪法,顿时随着飞龙枪遽然拨动起来,如似有一头烈火麒麟霍然显现,肆虐天地,那些朴家军的将士瞬间全都被杀翻而去。这时,两波人马从西北西南方向涌了上来。马易一转马,眼神凶戾而疯狂,手中招式猝又转变,施展出麒麟天幻枪法,顿时那飞龙枪如有斗转星移之奇妙,竟牵动着一波的攻势迎向另一波的攻势,那些朴家军的将士全都被马易的精妙枪法给惊住了,只以为是天人下凡,拨转乾坤!! 而这时,却听那几员朴家军将领纷纷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他们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却又暴怒无比的神色,嘶吼着让麾下的将士加紧杀扑,务必要拿下马易的首级。 “想要马某的首级!!?尽管凭着本事来取罢~~!!”马易纵声奋喝,他能感觉到飞龙枪传来的喜悦,这疯狂地厮杀,令他一种唯我独尊,天下任我主宰的入魔般的狂喜。 只以强悍的武力,用最直接和残暴的方式,主宰着战场的一切。 “嗷嗷嗷嗷哦~~!!!”马易冲天咆哮,似乎要与苍穹争辉,手中飞龙枪的招式紧接又是霍然一变,杀出地悍然正是其父的鬼神伏龙刀法。只不过此时马易以枪代刀,其招式虽无刀之生猛霸道,但却更快更为灵活,疯狂地收割着生命。 轰轰轰轰~~~!! 突兀之际,那些朴家军将士眼中耳里,再次如同产生了幻象,他们再次听到了一阵阵如同天崩地裂的声音,那头赤红色的神兽身上的圣洁气息,渐渐被杀戮气息给压制,而那神兽的皮毛也越来越是血红。 忽然,一声咆哮,如同龙鸣之声,那些朴家军将士只觉灵魂颤动,各个如坠冰渊之中!! 而就在此际,在后方的杀声却是愈加洪亮激荡,朴家军的大部人马已经将近杀了上来。 “大公子,朴家反贼的大部队已经快要杀上来了,陆将军很快将会发动反扑,快快撤退!!!” 这时,正见一彪人马疯狂地冲了上来,正是一队鬼神军的人马,一员将领振声急喝。而队伍之中更见一道巾帼不让须眉的身影,竟然是文智孝。 “嗷嗷嗷嗷~~!!杀杀杀杀杀~~~!!”突兀,却听马易再次咆哮起来,竟然好似失去理智一般,再次发起厮杀。而此时那些围扑他的朴家军将士,皆都吓得肝胆似裂,竟纷纷逃散而去。马易猛地转马,追向一处,那些鬼神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再回过神来,马易已经击毙了一员朴家军的将领。 “不好!!大公子好像杀得走火入魔了!!”那领军的马家军将领,面色大变,惊呼喊道。此言一出,其身后的那些鬼神军将士全都是面色大变,只有一人反应极快,立即策马冲向了马易。 却看一道巾帼身躯,英眉颦起,于战场中,敌人的咆哮阻截之中,手舞着一柄红缨枪,飞快地策马狂奔。而此时,有一员朴家军的将领有所察觉,见一女子竟也敢在他们阵中乱闯,大怒无比,立即带着一干麾下冲去拦截。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马易又纵马冲向一处,悍然击毙了一员朴家军的将领。此时,却又见另一边,一员朴家军将领带着人马堵住了文智孝的去路,那些人都是面色凶残,好像要把怨气都宣泄在文智孝的身上。文智孝心里正是着急,见那些人杀了上来,急是舞枪应战。而此时,那队鬼神军的队伍悍然杀了上来,那领军的鬼神军将领更是拦住了朴家军的那员将领,一边厮杀,一边更向文智孝急喝:“快去唤醒大公子,此处不宜久留!!!” 文智孝听话,连忙震色,来不及答话,速是把马一拨,急往马易处赶去。 2144 幼龙出海(21) 幸好此时朴家军的将士已经对马易惧怕至极,无人敢去他那围杀,反而人人自危,文智孝很快地就冲到了马易身后,急喊道:“马公子!!快撤!!敌军的大部队要杀上来了!!” 文智孝迅速地朝着马易靠近,可就在此时,一股可怕的危机感陡然袭向了文智孝。文智孝杏目圆瞪,只觉一股飓风猝起,却见马易蓦然转身,竟一枪朝着文智孝刺了过去。突兀之际,文智孝仿佛看见了一头血龙大张血嘴地向她咬来,不过很快那血龙轰然散去。 文智孝整个人都僵住了,强烈的死亡气息,令她只觉刚刚如同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突兀,幻象骤散。文智孝回过神来,只见马易一双红得发赤如同鬼神之目的眼睛,直勾勾地正打量着他,不过神色中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文智孝急震色,正想喊话,陡然一道弓弦乍响猝起,只见一根飞矢斜刺里正往马易那射了过去。文智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急喊道:“马公子小心暗箭!!” 啪~!!却看就在文智孝喊话间,马易的身体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早就有了动作,挥舞着手中飞龙枪猛然一扫,将那射向他的暗箭赫然击破。马易迅速地一拨马,那双赤红的鬼神之目散发着骇人的血色光芒,正往刚刚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很快马易看到了一员朴家军的将领,那人察觉到马易正往他望来,当场吓得如魂魄惊飞,惨叫一声,连忙拨马就逃。马易冷哼一声,快速地把飞龙枪于马上一按,紧接往背后一掏,迅速地取了一柄弓箭在手,眼神凌厉,张弓搭箭,动作之快,只不过就在几个呼吸之间。 猝然,一声弓弦乍响,却见那飞矢如同炮弹一般倏然射了出去,转眼间就追向了那正逃的朴家军将领,并在转眼之间扎入了那人的后背。 “呜啊~~!!”那扑家将领发出一声惨叫,紧接便摔落马下。这时,朴家军的大军已然涌了上来。眼见此状,在场仅剩的几员朴家将领纷纷振作起来,嘶声大吼,命各自的麾下立即杀向马易,务必将他拦住,不要让他逃去。马易眼神犀利,此时已渐渐恢复了理智,并迅速地向文智孝喊道:“文姑娘,你先离去,我在后掩护!!” 马易说罢,不等文智孝反应,便是速伸猿臂,朝着文智孝坐下战马一拍。那战马被马易一拍,立即发出一声嘶鸣,文智孝吓了一跳,连忙把战马一拨,转了方向。那战马猝是发动,驮着文智孝迅速便往高瀛军营地的方向,飞快地冲往而去。而马易也迅速地拨转马头,这时却看朴家军的将士再次纷纷涌了上来。马易倒也丝毫不紧张,拨转战马后,一边策马撤去,一边拽弓射箭。话说,因为马纵横尤为注重骑射这个本领,因此在他的军中,骑射乃是一个重点栽培的项目。而马易自幼便刻苦操练箭艺,又有赵、黄二人指点,乃是鬼神军骑射这个项目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甚至他的实力,在不久前更是得到了黄忠的认可。 却看马易驰马狂奔,手中宝弓更是不断地发射出一根根飞矢,而令那些朴家军将士无比惊心的是,马易虽是在马上射箭,但其箭艺精准得实在可怕,例无虚发,并且箭箭正中要害,每箭发出,必夺一人性命。 话说,原本文智孝还担忧马易会被朴家军的叛贼给缠住,但眼下见得马易本领如此了得,那对好看的大眼睛,不由闪烁着充满崇拜的绚丽之色。她心目中的那个英雄形象,再次与马易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并牢牢在她心里刻了下来。 不一阵后,只见那队鬼神军的人马奋勇地赶了上来,并与文智孝以及马易汇合一起。马易迅速带领着人马往高瀛军的营地撤了回去。 就在此际,突兀之间,只听连道轰鸣巨响迸发,陡然间只见数十颗火石弹冲天而起,并朝着朴家军大军的方向抛砸而去。朴家军的将士见状,无不大惊,连忙四处躲避,阵型霎时混乱起来。 须臾,随着那数十颗火石弹轰然落下,很快又听连道巨响迭起怒放,只见高瀛军营中的另外一个方向,竟又抛射出数十颗火石弹。朴家军的将士这下顿时方寸大失,刚逃到一边,此时又见有火石弹抛砸过来,连忙急往中间急涌而去,左右挤拥,使得其军阵型瞬间大乱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马易带着一彪人马迅速地回到了高瀛军营的防线之前。此时,高瀛军的将士望向马易的目光,全都是充满了敬畏之色。马易刚刚如同天神一般的英勇表现,已让这些高瀛军的将士视若为天人。 此刻,却又看马易战袍通红,一手拿着宝弓,一手执着一杆血红的飞龙枪,面容坚毅,不怒而威,武风盖世,当天而立! 刘天石看得一阵心惊胆战,连忙打起精神,赶了上去,一脸感叹和惊骇道:“马公子之勇,实乃盖世无敌,只怕就连我国第一高手高锦华,也不过如此啊!” 刘天石毫不掩饰地说道,马易听了,这时萦绕在身上的杀戮之气尚且未褪,眼神猝是晶亮起来,道:“若有机会,本公子也想和那高锦华,较量较量。看看高瀛国第一高手到底有多强大!” 马易此言一出,不少高瀛军的将士不由微微变色,神色有些复杂起来,在立场上他们自然希望马易这位强援能够击败高锦华,但在他们心里,却又不禁地希望高锦华不要输给马易,以免失了整个高瀛国的气象。 刘天石倒是没这个想法,此时他更在意地乃是如何能够让高瀛国的战乱平定,因此他一听马易此言,忙震色道:“马公子果然是英雄了得。那高锦华此时正和文隽秀将军交战,若然马公子能够赶在文隽秀之前解决这里的战事,或许还真有机会去与那高锦华一战!!” 马易一听,神色一震,刚刚他在强烈的杀戮中得到的一番顿悟,让他无比地渴望能够与一位真正的高手来一场生死之战,以来巩固以及试炼。就在马易有些蠢蠢欲动,想要答应下来之际,陡然后方响起了一阵阵喊声。营中的高瀛军将士纷纷急往两边让开起来。 马易一听,神色一震,双眸露出几分亢奋之色,道:“看来义弟要开始发动反扑了!!” 就在马易话音刚落,突兀只见一队虎头冲车队伍在一干将士的推动之下,迅猛地冲了出来,并且在后方还有一架架硕大的对楼以及用双马拉动飞驰的战车。 这时,刘天石以及一干高瀛军的将士也被这些军器器械的架势给吓了一跳,纷纷眺目望去。 不久,正见那队大约有着五、六十架虎头冲车的队伍从军营中迅猛冲了出去,并往着一干急欲扑杀上来的朴家军将士冲撞而去。 此时此刻,刘天石以及一众朴家军的将士不由都是满怀期待地望了过去。 毕竟这些从马家购买而来的军器器械,乃是他们高瀛国复国的希望所在,若然这些军器器械真如马家所言能够发挥出强大的威力,那么他们高瀛国一定能够结束内乱,重整社稷。 轰隆隆隆~~~!! 只听一架架虎头冲车车轮滚动的声音迸发一起,发出了一阵阵骇人的巨响。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那五、六十架虎头冲车猝然撞入了朴家军的人群之中,并摧枯拉朽一般径直冲开了一条条血路。朴家军的将士哪里见过如此威力强悍的军器器械,霎时间变得更加混乱起来。不一阵后,却看那五、六十架虎头冲车已经冲入了朴家军的垓心之中,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片的血色残骸,死伤无数。可朴家军的噩梦却远远还未结束,就在此时,却见一架架硕大的对楼车在一干将士的推拥之下,赶到了战场,并正式开始发起攻势。只听随着一声声喝令响起,对楼车上的弓弩手立即乱箭齐发,一架架对楼车中所配置的强弩也纷纷发动攻势。霎时,只见大片大片的朴家军将士被乱矢以及强弩射出的巨矢给射得人仰马翻,轰然溃散。 只一阵,朴家军已然死伤了五、六百将士,并且众人皆已吓破了胆子,疯狂地往后急逃而去,那些朴家将领虽然纷纷扯声喝令,制止将士们临阵退缩,有些人为此甚至还不惜向逃兵下了死手,但都无济于事。而此时,又是一轮的火石弹轰击,高瀛军的各军器部队配合得可谓是天衣无缝。经过火石弹又一轮的轰击之后,这时双马战车迅猛地出现在了战场。却看那一架架战车上,都装备着无比锐利的尖刺和刀刃,架架都武装到了极点,并在双马的驱动之下,发起了生猛的冲袭。那些朴家军将士眼见此状,全都吓得肝胆似裂,这下哪还有丁点战意,只顾疯狂的逃命。 2145 幼龙出海(22) 与此同时,却看在高瀛军营之中,一个个高瀛军将士都是瞪圆着眼睛,大张着嘴巴,竟也各个吓得魂魄如飞的样子。 对于自家售卖的军器器械能够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威力,说实话马易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醒悟过来。首先,朴家军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些军器器械的厉害,也不知如何应对,自乱阵脚。尤其在一开始,在陆逊的妙计之下,他们有所松懈,完全低估了这些军器器械的威力。另外,当然陆逊的妙计和调拨有着决定性的因素。马易相信,若是换了是其他人指挥这些军器器械,肯定不可能发挥出如此盛大惊人的奇效。并且马易相信,经过此役后,朴家军将士皆会蒙上一层阴影,日后再见到这些军器器械时,只怕未战便先打起退堂鼓。 “经此一役后,朴家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除非那朴金伐当机立断地放弃此番战事,立即率军撤走。”马易目光冷厉,一边望着战场,一边在心里腹诽道。 另一边,在白灵河上的那艘大型战船上,朴金伐一脸的目瞪口呆,脸上尽是不可置信、愤懑以及悔恨之色。而在一旁的朴何秀也是震惊无比,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见到的一幕幕战况。 朴映秀也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摇头呐呐地叫道:“完了完了。这回当真是完了!!那文隽秀有了这些军器器械,我朴家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双方实力相差实在太悬殊了!!” 朴映秀此言一出,朴金伐陡然回过神来,急是大吼叫道:“快!!快传本将军号令,全军撤退~~!!” 朴金伐不愧是一方枭雄人物,眼见两军实力相差如此之悬殊,自然不会意气用事,连忙下令撤军。却听随着朴金伐的吼声响起,战船上的朴家将领纷纷从震惊和恐惧中霍然回过神来,连忙纷纷急声喝令。不久后,只听各艘朴家战船上响起了一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在战场上那些早已吓得魂魄如飞的朴家军将士听了,士气更是瞬间尽失,纷纷拼命逃往白灵河的方向。 就在此时,在高瀛军的军营内,却听刘天石一声喝令,高瀛军的将士无不振奋高吼起来,各个眼神生猛,磨刀霍霍的样子,随着刘天石的喝令落下,纷纷迫不及待地杀奔而出。于是,很快只见高瀛军如同洪潮决堤之势杀奔而出,大举地杀向了朴家军的后方。朴家军的将士见状,无不胆惊心怯,眼下各个只想着如何逃回战船之内,逃出眼下所处的地狱战场。 不一阵后,只见刘天石带领着高瀛军终于杀到了朴家军的身后,刘天石更是策马在前,为首当冲,率军杀入了朴家军的人丛之中。与此同时,高瀛军从马家商会中购买所得的一系列军器器械,也在不断地继续朝着朴家军发起强悍的攻势。于是,只见朴家军的一处处人丛不断地溃散,朴家军的将士根本毫无反击之力,只得丢盔弃甲地不断逃亡。战场上,俨然形成了一面倒的局势。 却看朴家军败如山倒,高瀛军却是一路高歌猛进,疯狂地进行着屠杀。而在白灵河上的各艘战船上的朴家将士各个都看得心惊胆寒,面色苍白。不过朴金伐却没有乱了阵脚,并很快地发出号令,让各艘战船上的弓弩手准备好掩护反击。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一部部朴家军的残兵终于赶到了白灵河的边上,并急往各艘战船上逃去。而此时尚且还有大半的朴家军将士还在被高瀛军追杀。高瀛军似乎是憋足了劲,刘天石只引人马一路突杀,至此不知杀伤了多少朴家军的将士,被他们所俘虏的更是不计其数。至于马易和一干鬼神军的将士也在参战,不过马易这回并没有在最前线厮杀,而是保留着体力,紧随着高瀛军的人马在后方挺进。 此后,又是过了一段的时间,却见朴家军的残军纷纷赶到了白灵河边上。而刘天石也引着人马杀扑上来。刘天石眺望而去,正见白灵河上一艘大型战船上,一员目光阴鸷,枭目发光的将领,正是神色阴晴不定地望了过来。刘天石的目光很快就与他对视在了一起。刘天石却是很快咧嘴就笑了起来,纵声喊道:“如何!!朴金伐此番你可知道我军的厉害否!!?” 朴金伐耳听刘天石的挑衅后,却是目光一冷,并不答话。这时在他身旁的朴何秀却是扯声骂道:“刘天石你先别得瑟得太早,你军此番之所以能够取胜,不过是借助了汉人的那些军器!!若是两军凭着真本领,你的麾下又岂会是我朴家军的对手!!你这没种的懦夫~~!!” 刘天石正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这下听朴何秀这般一骂,心里自然不快,目光一冷,喝声道:“哼!!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竟然如此,本将军就率兵杀上你们的战船,待把你们几兄弟擒下之后,我倒要看看你们几兄弟又是怎样的嘴脸!!” 刘天石喝罢,立即便是下令,让全军扑上厮杀。而此时,高瀛军的士气正高,随着刘天石的一声令下,一众高瀛军的将士马上奋勇杀扑上去。 与此同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朴金伐却是枭目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眼见高瀛军大举杀扑上来,不但没有任何紧张和畏惧,反而神色上露出几分解恨的振奋。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高瀛军的将士迅猛地涌了上来。那些还在船下的朴家军将士顿是被乱成一团,更有许多人凄厉地惨叫急吼起来。 少时,却听朴金伐猝是扯声发令,声音中更是充满了愤怒和仇恨。而随着朴金伐的喝声一落,各艘战船上的弓弩手立即忿然反击。一时间,只听无数弓弦乍响响荡起来,转眼漫天的飞矢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朝着正生猛扑上来的高瀛军将士袭击而去。 刘天石眼见此状,顿是面色骤变,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大波的乱世正朝着他飞射下来。生死关头,刘天石不敢怠慢,连忙舞起手中宝刀,急挥拨挡起来。只不过那些乱矢实在太多,而且落势骤猛,刘天石虽然拼命地挡下了大半,但最终还是中了好几根箭矢。幸好的是刘天石都保护好了自己身上的重要部分,但此时连中数矢,自然疼得痛喝起来。而刘天石麾下的一干心腹看得眼切,倒也忠心,连忙冒着箭雨急往赶前,保护好刘天石。 很快又听朴金伐一声令下,转眼间又见漫天的飞矢落下,刘天石看得眼切,急忙在心腹将士的保护之下,往后急撤。而在此时,朴家军的将士也趁机连忙纷纷逃往各艘船上。 不久后,朴家军的战船开始纷纷撤离,而为了提防高瀛军追击,各艘战船上的飞矢不断,一直朝着岸上的高瀛军飞射而去。而刘天石中了箭后,也清醒过来,速令将士们后撤。 紧接过了半个时辰,朴家军的战船已经撤远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时,听闻刘天石中箭消息的马易赶了上来。却见刘天石面色苍白,身上插着的那几根箭矢,皆已掰断半截。马易见刘天石颇是虚弱,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刘将军你伤势如何!?可要紧么!!?” 刘天石见马易来到,连忙强打精神,装出一副硬汉的模样,道:“马公子你来了。你不必多虑,这不过是皮外伤罢了。都是我一时太过得意,竟中了那朴金伐的奸计!” 这时伤势颇重的刘天石说得也并非是汉语,而是他们高瀛国的话。不过就在马易身后的文智孝很快就向马易翻译起来。马易听后,面色一沉,道:“我看刘将军的伤势不轻,还是尽快治疗。至于那朴家军,经过此番大败后,想必他们不敢再有歹心。刘将军大可安心养伤。” “哈哈哈哈!!此番能得如此大胜,还得先谢过马公子还有马家的诸位兄弟。尤其是马家商会的这些军器器械,果真是威力无穷啊!!我想那朴金伐此时肯定是十分的不甘心吧!!”刘天石大笑起来,这一笑,笑得伤口都撕裂开来,痛得一阵呲牙咧嘴。不过很快刘天石又笑了起来,强忍剧痛,一脸的灿烂笑容。马易见状,也是一笑,不过神色中却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忧虑之色。他总得事情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尤其那朴金伐,他虽然没有和此人见过面,但此人在不久前能够如此果断地下令撤军,足可见此人的城府绝非寻常。 却说高瀛军大败了朴家军,当夜刘天石的麾下经过清点,纷纷报与了刘天石。刘天石听闻此战共歼灭了近五、六千敌军,并俘虏了数千朴家军的叛军,并还得到了不计其数的战利品(朴家军逃亡时丢弃的铠甲和兵器)大喜过望,笑声连连。 2146 幼龙出海(23) “哈哈哈哈!!此番终于算是给了那朴金伐一记重击,更重要的是,日后我军有了马家商会的那些军器器械,大可不必再惧怕那朴金伐。如今只等文将军那里击退了高锦华,不久后我军便可开始谋划复兴国家的大业了!!”刘天石振奋不已,意气风发地喊道。他话音一落,不少高瀛军的将领也都振奋起来,纷纷应和。 这时,刘天石把目光投向了马易,却见马易似乎有心事的样子,郁郁不闷,不由一皱眉头,向马易问道:“怎么,马公子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马易听话,面色一凝,道:“我总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地结束。不知刘将军对那朴金伐有多少了解,此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刘天石听话,面色顿是一变,然后不禁便咬牙切齿起来,冷声道:“此人乃是个大逆不道的逆贼!!不过不得不佩服的是,此人城府非同寻常,当年乃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皇上对他是深信不疑。此人正是借着皇上对他的信任,不断地挑拨皇上与朝上文武百官的关系,借此来排除异己,独揽大权。后来他更是逼得高锦华造反,可就在高锦华率兵杀往昔日的皇都时,他竟然背叛了皇上,并把国中大半的兵力都给带走!!若非当时有文隽秀将军以及一干前朝老元臣竭力支持陛下。只怕高瀛国早就不复存在了!!” 马易细心地听着,听刘天石说罢,不由神色一凝,道:“此人机关算尽,能将诺大的社稷操纵于手中,并独揽大权,后来更成为高瀛国实力最为庞大的军阀,不失为一介枭雄人物啊。如此人物,就算换了在我中原之中,肯定也会是棘手的人物。” 刘天石闻言,忿忿地冷哼一声,随即大手一挥,道:“我军难得取得一番大胜,就不提这反贼了,以免碍了众人的兴致。” 刘天石用生涩的汉语囔囔喊道,马易听话,与身旁的陆逊一对眼色,遂不做声。刘天石见气氛似乎有些沉寂,正想振奋一下人心,可还来不及说话。突兀外头有人一脸急色地赶了进来,并跪下用高瀛国的话大喊起来。 随着那人话一喊出,刘天石以及一众高瀛国的将领都是神色大变。文智孝更是当场花容失色,猛地站了起来,一对杏目满是紧张和悲伤之色,更有几分泪光闪烁。马易见状,不由也站了起来,眉头皱紧,似乎预料到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文智孝一见马易站起,好像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冲向马易身边,一把拽住了马易的手臂,哀求道:“马公子,我爹爹昨日在战场上被那高锦华给砍伤了,此时身受重伤。他的部下当场阵脚大乱,高锦华趁机率兵强攻。我军大败,一众将士拼死保护之下,才把我爹爹救了回来。不过我爹爹伤势极重,带着一干残兵已经撤到了摸金城北面五、六十里外的狼牙山中。高锦华紧追不放,此时恐怕已经率兵把狼牙山给团团围住了!!我爹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求求你救救他!!”文智孝满是无助,说罢整个人更是忽然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眼看就要昏厥过去。马易连忙一把扶住文智孝的小蛮腰,将她抱住,再往望过去时,文智孝已经生生地昏了过去。 “义兄!!”这时,陆逊忽然也站了起来,眼神凌厉,面色更是颇为地难看。陆逊的意思,马易自然明白,但他素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自从他来到高瀛国中,文隽秀一直都是礼待于他。而他虽然和文智孝相处不久,但他也并非对男女之事完全一窍不通,尤其这些日子随着文智孝对他愈加地崇拜,从她的眼神里,马易已经隐约地察觉到了一些。虽然马易也暂时并不清楚自己对文智孝到底是喜欢还是仅仅只是有好感,但当他看到文智孝刚才那无助悲伤的样子时,只觉腹内好似有一团烈火在焚烧似的,自己的心也像是揪了起来。 眼见马易浑身已然萦绕起一股惊人的气势,陆逊眉头皱得更紧,隐约已经察觉到马易此时的想法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义兄啊,义兄!可你却不知不到,自古红颜多祸水啊!”陆逊暗暗摇了摇头,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这时,刘天石以及一干高瀛军的将领也反应过来,并且在刘天石眼神的示意之下,众人更是纷纷赶出。马易一时还未反应过来,那刘天石竟带着一众高瀛军的将士当场朝着他纷纷单膝跪下。刘天石更用生涩的汉语喊道:“马公子我知道你已经帮助了我高瀛国许多,我也没面子再强求你协助文将军。但是文将军平日里待我等亲如兄弟,对于高瀛国更是至关重要。你救他,就等于救整个高瀛国啊!!再者,他还是文小姐的!!” 刘天石话未说完,马易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震色道:“刘将军大可放心,虽然我与文将军相处不久,但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文将军也是待我亲如子侄。也正如你所说的,在于大义,救文将军也相当于拯救整个高瀛国的黎民百姓!!在于私情,我也不忍让如此一位英雄,身陷险地,有性命之危!!” 马易此言一出,刘天石不由虎躯一震,一脸感激之色,向马易谢道:“马公子大义!!此情此义,我等定然谨记于心!!日后马公子但有所求,尽管吩咐,我等必然尽一切努力,前往相助!!” 刘天石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也纷纷强震神色,随之一同喊道。 “好!有刘将军以及诸位将军这一番话,便是足够了!!”马易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陆逊。陆逊长吁了一声,眨了眨眼睛,试探道。 “我可以说出一百个你不应该去的理由,可义兄你愿意听我劝么?” 陆逊此言一出,刘天石以及一干高瀛国的将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紧张起来。至于马易听话后,却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我愿意!不过我还是要去!” “哈,那我还是省些口舌好了。不过我要从这里调拨三千精锐,并良马一千,其中更要有两千善骑善射之人,否则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去的。”陆逊先是瞪了马易一眼,然后半眯着眼睛,把手交叉一架,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势说道。 陆逊此言一出,刘天石神色一紧,似乎有些为难。毕竟在他们的认识中,陆逊口中的精锐,和他们以往所知道的精锐可是相差有一大截的距离。能配得上陆逊口中的精锐,就算他在毫无私心地情况之下,把全军都找个遍,只怕也只能凑足不到八百人。 “义弟,也无需这么多的人马。毕竟眼下军情火急,带太多的人反而拖沓,加上我们的弟兄,再八百精锐就足矣。不过这还得尽数配上良马,因为我怕文将军那里若是拖得太久,会有所不测!!”马易似乎看出了刘天石的顾虑,不由沉色谓道。刘天石一听,连忙震色,急喊道:“马公子放心,半个时辰内,我就可给准备好这八百精锐!!” 马易听话,不由一笑,点了点头。陆逊见马易已经答应下来,脸皮子不由抽动了几下,但也不说话,不过似乎也生起了闷气,把头一旁撇去,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 于是,很快马易等人先回去准备整理一番。虽然马易今日厮杀了一日,但他身体素质超于常人,而且这些年来他也经历不少高强度的战事,因此身体还算是能够承受的范围。而陆逊以及一干鬼神军将士,因为平日里都有勤练五禽戏的关系,加上留下来的都是精锐,身体素质虽不如马易,但也还是能支撑得住。 半个时辰后,刘天石把准备好的精锐召集起来,并做好吩咐,遂是交给了马易。而马易也整顿好人马。刘天石却也细心,为了方便马易指挥,特别找了一位心腹将领随马易等人一同前往。那人汉语倒也说得流利,马易一打听,原来此人年轻的时候曾经行过商,并且经常往中原来往,因此对于汉语也是熟悉。 马易也不废话,强行打断了刘天石一番苦大深情的话后,带着人马朝着狼牙山的方向迅速地启程了。 却说一路上,陆逊似乎有不少怨言,赶到马易身旁与他并马一齐同行间,一路叽叽哇哇地说个不停。马易也知陆逊有怨气,不过却也明白陆逊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他好罢了。因此也不做声,一路让他在旁唠叨。不一阵后,陆逊似乎也说累了,见马易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拿出皮囊水壶喝了几口后,润了润喉咙,又再次叨唠起来。 “义兄啊!不是我说你!!就算那文家的姑娘再好看,你也总该有些理智吧。” 2147 幼龙出海(24) 你也总该有些理智吧。别忘了此番我等过来不过只是和高瀛国做交易罢了,可不是要为他们拼死拼活的!!” “而且你好歹也看看自己的身份吧!!你可是鬼神之子,中原最为强大势力军阀的长子,若然你个万一,到时会有多大的影响,你可有没有想过啊!!” “还有还有!!这可是高瀛国的国事,你那么拼命干嘛,今日我可听说了,你独自一人杀入敌军腹地,敌军的大部人马都快要冲上来了,你竟然还不知撤退!!你这是为了什么!?呈威呈强么!?那也要看看是在什么地方啊,这里可不是中原,我们可是身处异域他国啊!!”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了!!我可告诉你,你胡闹可也要有个底线!!你可别忘了,在暗中可还有那风满楼的刺客对你虎视眈眈!!” 陆逊话音刚落,陡然前方林丛内响起一阵怪异的响声。这时已然是四更时分。猝然,只听一道弓弦乍响,马易面色一变,反应极快,迅猛地拔出了腰间宝剑一拨,紧接只听啪的一声乍响,火花四射。马易定眼望去,正见那射来的是一根飞矢。 “阴魂不散!!众人小心,有刺客偷袭!!”马易神色一震,纵声喊道。与此同时,鬼神军的将士立即反应过来,纷纷提起兵器戒备起来。而在后面的高瀛军将士也是迅速地反应过来,并四处眺望,提防刺客来袭。 突兀之际,林丛中忽然响起一连串弓弩拨动的声音,马易急向身旁的陆逊喊道:“义弟你先往后撤!!注意保护好自己!!” 陆续听话,面色一凝,却没有后撤,而是迅速地也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振声喝道:“义兄你休要小觑我!!自保能力小弟还是有的!!”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一片片飞矢此时射了过来。马易抖数精神,双眸光芒乍射,大喝一声,立即快速地挥剑拨向了那些射来的飞矢。而陆逊反应也是极快,挥舞起手中宝剑,也迎向了射来的飞矢。此时,却看不少鬼神军的将士飞快地冲了上来,保护在马易和陆逊的左右。 不一阵后,林丛内she出的飞矢忽然停了下来。因此时天色正黑,林丛内不知埋伏了多少刺客,马易也不敢轻易冲入林丛厮杀。等候有一阵后,林丛内再无动静。马易这才神色一松,这时正见一人从后赶了上来,正是刘天石的心腹姜东寰。姜东寰见了马易后,连忙作揖拜了一礼。这时,忽然却听陆逊大喝起来:“这些刺客为何会知道我等的行踪!?高瀛军中肯定有细作通风报信!!” 陆逊此言一出,那姜东寰不由面色大变,忙向马易道:“马公子,我等绝无将信息泄露出去。还请马公子明察!!” 马易听话,面色一沉,神容肃穆起来,却不做声。姜东寰见状,忽然翻身下马,猛地就跪在了地上,低头喊道:“眼下正是我高瀛国生死存亡之际,文将军更是危在旦夕,我姜东寰对天发誓,从没有做出过有违道义的事情,也敢以性命担保与我同行的这些高瀛军的弟兄,从没有出卖过马公子!!若然马公子不信,末将愿以死明志,但文将军那里,还请马公子务必前往营救!!” 姜东寰说罢,忽然抬起了头,眼神内尽是坚毅决然之色。马易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姜东寰,两人的眼神对视起来。陆逊实在不想再待在这是非之地,以免马易有个万一,此时面色一沉,咬了咬牙正想去劝。突然,马易张开了嘴,向姜东寰道:“姜将军快快请起,我相信姜将军你的话。只不过稳重起见,这片林丛恐怕我军是不能过去了。” 姜东寰听话,先是面色一震,不过当他听到马易后面的话后,不由神色一紧。这时又听马易缓缓地说道:“不知可有捷径能够尽快地通往狼牙山?” 姜东寰一听,顿是身体一抖,紧接满脸都是感动之色,眼睛里更是泪光在晃动。 翌日,却说在狼牙山上,却看大约有五、六千高瀛军的残部此时正在山上各要口地带布置着防线。话说文隽秀原本有大约一万五、六千兵众,但因不久前的一场大败后,他的兵部都被高锦华的大军给杀散了,文隽秀最终只带着五、六千将士撤到了狼牙山上,其余人也不知战死了多少,被敌军俘虏了多少,到底失散了多少人。 此时在狼牙山上的一处帐篷内,却看文隽秀头绑着白色的绷带,脸色苍白,一脸的胡渣子,眼神充满了焦虑和急切之色。这时,忽然有人冲入帐中,单膝跪下向文隽秀报道:“将军!!山下围堵的叛军人数越来越多,不久前那高锦华更是宣布,只等到晌午时候。只要在这之前,文将军你愿意率兵投降,他看在你是护国义士的份上,愿善待文将军你以及一众将士!!” 文隽秀听话,不由勃然大怒,一把丢了手中沾满了血和汗水的绢布,猛地站了起来,瞪圆虎目,扯声骂道:“那姓高的反贼竟也知道文某人乃是护国义士,又岂会与他一丘之貉!!你传我号令,让他尽管率兵杀上山来,文某人自会率兵与他一决生死!!” 文隽秀此言一出,那来报的将军不由面色大变,连忙道:“文将军且莫意气用事!!我军不日前已经派人向刘将军那搬救兵,说不定刘将军派出的援兵很快就能赶过来了!!” 文隽秀听话,面色一变,却很快长叹了一声,摇首道:“那朴家此番出动了数万大军,刘将军他们恐怕也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派出援兵来协助我军?事已至此,我等不可丢了气节,让将士们都做好准备,我等宁死也不能向反贼投降!!” 文隽秀最后一句话,乃是用斩钉截铁一般的口吻说道,那将领见文隽秀神色,心知他恐怕心意已决,无法改变,只能轻叹了一声,不过很快也强打起精神,向文隽秀点了点头后,拱手一拜,遂是退了出去。 那将领退下不久,文隽秀神情有些落魄和悲怆,转过身,闭目呐呐而道:“没想到我文隽秀兵戎一生,一生光明磊落,尽忠尽职,最终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啊。” 文隽秀内心中一直燃烧的那团火,似乎隐隐已有燃烧殆尽的迹象。就在此时,他脑海内忽然闪过一个身影,竟也不是他们高瀛国的将士,反而是来自异域他国的一位年轻人。 “那少年郎有龙麟之姿,年少了得,在我高瀛国中,从不见有如此人物。此番若要扭转乾坤,说不定此人乃是我高瀛国的唯一希望。”文隽秀呐呐而道,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十分地可笑而毫无根据,但他却也不禁地让自己去相信,保存最后的一点希望。 半个时辰之后,却听狼牙山下,鼓号齐鸣。在东面一支大军之中,却看一员虎背熊腰的大将,面容刚毅,浓眉豹眼,一身凶煞之气,手提一柄八十多斤重的龙麟大砍刀,赫然正是高家军的首领,高瀛国中武力第一人,高锦华是也!! 只见高锦华面色冷酷,眼神里更是杀气腾腾,忽然只见他把手中龙麟大砍刀猛地一举,扯声大吼道:“杀~~~~!!!!” 一声喊杀,如天雷乍动,霎时间围住狼牙山的两万余高将军将士纷纷朝着狼牙山上气势如虹地杀扑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高家军的将士攻势如潮,不断地冲破文隽秀军在山中各要口所设的防线。文隽秀军节节败退,不到一个时辰,便被逼到了山腰之中。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高锦华处,高锦华听了,精神大震,遂下令让留在山下把守的将士们也加入战场,杀向狼牙山,尽快地拿下文隽秀,结束这场战事。 高锦华令声落罢,不少将领都是神色大震,奋然领命。这时却有人向他劝道:“高将军,若把留在山下把守的将士尽数派上山上。若是到时有一队精兵前来偷袭,这可如何是好?我看不如还是留下数千将士把守,保证高将军你的安危,以免到时真有状况的话,措手不及啊!!” 高锦华听话,目光一闪,冷声回道:“哼,那文隽秀的兵部早前已被我军杀散,除了在狼牙山上的残兵外,其余人不是被我军杀死,就是被我军所俘虏。至于被我军杀散的兵部,也不足为患,若是他们胆敢前来,本将军正好可以趁机铲除这些余孽!!而且此番,朴家那猾贼也带了数万大军前来,李俊基那昏君素来贪生怕死,想必此时已将高瀛国中剩下大半的兵力都派上去抵挡朴家军。至于仅剩的人马,肯定都安置在摸金城中保卫他的周全!!所以你的顾虑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罢了!!” 高锦华疾言冷声而道,那将领听话,遂是不敢做声。 2148 幼龙出海(25) 其余将领这时倒是振奋地纷纷喊了起来,皆想争先去拿下文隽秀,立下大功!! “你们都是我军最为骁勇的精锐,都给我听好了。狼牙山上东北有一条小路,可以迅速地杀上山去。你们待会就从那里杀上去,谁能给我擒下文隽秀的,本将军重重有赏!!”高锦华一沉色,眼睛光芒乍动,纵声而道。那一众高家军的精锐听了,无不精神抖数,振声应和起来。于是不久后,留在山下把守的一干高家军精锐迅速地开始出发。而留在山下的高锦华此时不过只有数百精锐在保护着。当然,高锦华会如此调拨,除了因为自己有所判断外,最重要地是他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狼牙山上杀声起伏,震天动地。高锦华面色冷酷,一直在望着狼牙山的方向,估摸着时间,正想自己所派出的那些精锐应该快要杀到山上时。 突兀,猝听一旁响起了一阵惊呼的喊声。高锦华不由往那边望了过去,耳中更听有人喊道正有一彪人马朝着他们这里冲杀而来。 高锦华一听,顿是面色一震,不但没有慌乱,反而眼神犀利起来,立即把战马一拍,冲了过去。 不久后,高锦华带着那数百精锐赶到狼牙山的另一角,正见一彪人马气势汹涌地朝着他们奔杀过来。高锦华战场经验丰富,凭着经验,他很快就一眼看出了这冲杀而来的敌军,绝非寻常之辈,不可能是他们先前杀散的那些文隽秀的残军!! “这些人不是高瀛军的将士!!”高锦华面色一变,虎目忽地圆瞪起来。 此时却看那彪人马前,有一员年轻将领,剑眉之下,有着一双激奋晶亮,好似鬼神一般的眼瞳,隐隐更有杀戮之光闪动着,手提着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飞龙宝枪!! 此人赫然正是马易是也!! “高锦华何在,可敢与我一决高下!!”马易振声怒吼,浑身气势澎湃。而在他身后的陆逊,此时却是不由地暗暗松了一口气。 却说昨夜他们遇袭之后,马易询问那姜东寰可还另有捷径,巧合地是那姜东寰当年行商时,曾经常行经此道,当时世道紊乱,为了躲避山贼,他还真知道附近有一条捷径,而且正好距离狼牙山不远。马易大喜,遂带着人马星夜赶路。而在期间,马易与陆逊定计,马易清楚凭他们这些人马,若要击溃高家的两万大军,肯定难度极大。因此胆气十足的马易想了一招擒贼先擒王的计策,并且料定,那高锦华一旦围攻狼牙山后,其身边的护卫肯定不多,顶多不过只有数千余人。如此一来,他便有一定的把握能够拿下高锦华。另外,马易还提出了一个颇为凶险的建议。因为通过姜东寰处,马易了解到高锦华乃是个高傲自信,用兵果伐之辈。因此马易害怕高锦华为了能够尽快拿下狼牙山,擒下文隽秀将军,会不惜派遣大量的兵力杀向山中。而文隽秀将军此时的麾下都是些残兵败将,若然抵挡不住高家军的猛攻之势,恐怕会很快败下阵来。因此最好分兵两路,另派上一支精锐杀上山去营救,并通报有援军赶到的消息。一旦这消息传开,文隽秀将军的麾下肯定会点燃求生的欲望,从而迸发出强大的战力。如此一来,他所领的另一支队伍便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去取下高锦华这一贼首,从而击溃高家军的士气,扭转乾坤!! 却说马易的计策听上去虽然是精妙,但却是凶险万分,当时陆逊是根本不同意的。毕竟马易如此拼命,万一有个损失,陆逊是绝对愿意看到的。更重要的是,那高锦华毕竟是高瀛国中的第一高手,实力高深莫测,若然马易奇袭不成,反被高锦华所击败,那后果不堪设想。兄弟两人因此更发生了强烈的争执,最终却也不知马易是如何说服了陆逊。陆逊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答应下来。 “义弟!!我马如龙之所以不断历练,不敢有半分偷懒懈怠,那是因为我志在天下,不甘在如今英雄辈出的时代中沉沦,欲崛起与天下英豪争锋!!我观先古英雄,至今如我父、曹操等盖世霸主,哪个不是年轻时,勇于置身于险,攻克万难,胸怀雄才大志,方得盖世威名,故能引四海贤才而投之!?若我贪生怕死,见危难而避之,何得以磨砺英雄心!!” 马易当时的一番话,说得是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那一身血刚之气,竟惊得陆逊一时无言以对。最终在马易那犀利而坚定的目光之下,只能弃械投降,点头答应! “我当时怎么就被他给镇住了!!不过还好从眼下的状况来看,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好上许多。接下来只要义兄他奇袭成功,击败那高锦华,其军定然大乱。狼牙山一役,便能扭转乾坤了!!”陆逊脑念电转,猝然神容一震,眼中迸发出两道精光。事已至此,他唯有全身心地投入战斗之中,尽全力地助马易取得此番胜利了。 “哪来不要命的小儿,众人听令,速速给本将军拿下这小儿!!”却说高锦华虽然听不懂马易刚刚的话,但从马易的肢体和动作上,已经大概猜到了马易话里的意思。而马易此时带来的人马大约有千余人众,并且从这些人的气势上,高锦华很快就了解到这些人恐怕都是战力超群的精锐。对此高锦华并不畏惧,反而亢奋起来。 原因无他,在高锦华血液里,流淌着乃是纯正的武人之血。在武道上,他已经称霸高瀛国,在他心里一直都期望着能够与更强更厉害的高手交战。而他能感觉得到面前引兵杀来的汉人,虽是年轻,但绝非寻常之辈!! 却听高锦华一声令下,他身后的数百心腹精锐立即奋然而起,纷纷提起兵器生猛地扑了上去。且看高锦华这数百心腹精锐一时间皆如猛禽凶兽一般,气势汹汹。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只见两波人马霍然交战起来。马易手提飞龙枪,骑马悍然冲入了人丛之中。而高锦华这些心腹精锐明显要比朴家军要强悍许多,纵是朴家军的精锐与之相比,也有明显的一段距离。却看马易杀入人丛之后,突杀一阵,便遭到了高锦华那些心腹精锐地疯狂堵截。 “嗷嗷嗷嗷~~!!!都给我滚开~~~!!”马易怒目圆瞪,浑身气势轰然迸发,不久前得到顿悟的他,为了验证自己的能力和底限,猝然全力施展起来。却看马易陡然爆发,手中的飞龙枪好像响起了一道龙鸣之声,那些高锦华的心腹精锐突兀之际都像是产生了幻听。紧接却看枪如龙蛟,腾海飞跃,马易舞枪奔杀,左突右冲,将堵截而来的高家军精锐纷纷杀散而去。眼看马易如此骁勇,鬼神军的将士无不振奋起来,迅速地也杀了上来。 “两边将士以乱矢袭击,剩余的弟兄全都迅速赶向大公子那,随他一同突杀!!”此时,却看在后方,陆逊扯声怒吼,威风赫赫,在他调拨之下,千余鬼神军将士迅速地分开三小队人马。其中两队人马左右两路分散而去,并动作迅速地纷纷拿起了弓箭,朝着高家军精锐的两侧发射而去。随着这两小队鬼神军将士的箭矢发出,高家军精锐两翼顿时混乱起来,不少将士纷纷中箭,痛喝怒吼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剩余的那些鬼神军将士在马易身后一拥而上,在马易的率领之下,如同一柄尖锐无比的巨大尖枪,只在高家军精锐的人丛中路狂冲meng撞,生生地杀开了一条血路。 “好一个英勇少年郎!!这汉人小儿是个英雄人物!!”高锦华之所以没有立即出手,正是想要看看马易的实力到底到了哪个层次,以及观察马易的招式,这恰恰证明高锦华的经验老练。当高锦华察觉到马易的骁勇已经不亚于当年年轻时的自己,并且其招式精妙无穷,变化多端而又不失霸道和生猛时,高锦华此时已然热血沸腾起来。 “来吧!!汉人的少年郎,让本将军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高锦华冲天咆哮,浑身气势轰然迸发起来,隐约之间在他身后仿佛显现了一面气势惊人的黄牛相势。 而就在高锦华的咆哮声响起刹那,高锦华一人一马宛若匍匐跃起的猎豹,猝是奔飞起来,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飞虹射起。 与此同时,听得高锦华吼声响荡起来的高家军精锐猝然也振作起来,纷纷嘶声咆哮,迎着鬼神军将士悍然加强了攻势。 “杀~~!!”眼见高家军的精锐攻势如潮,马易不惧反而振奋起来,手中的招式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施展开来。却见那些生猛扑向马易的高家军精锐,虽与马易硬抗硬,但却还是被马易杀得纷纷后退。 2149 幼龙出海(26) 马易身后的鬼神军也不甘落于人后,奋勇地冲上厮杀,两军拼杀得正是激烈。就在此时,蓦然战场之上蓦然涌荡起了一股惊人的气势。陡然只听一声咆哮,高家军的精锐立即纷纷往两边让开。马易双眸骤地一瞪起来,定眼望去,猝见一员虎背熊腰,气势生猛绝伦的猛将,提着一柄八十多斤重的龙麟大刀朝着他奔杀过来,恍然间马易更见一面昂首咆哮的黄牛相势。 嘭~~~!!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那猛将悍然杀至,举刀朝着马易便是奋力劈了过去。马易反应极快,提枪一挡,竟瞬间被连人带马地击退而去。须臾,只见马易大概退了有半丈的距离,神色更是一阵变化。那猛将正是高锦华也。高锦华凶目闪烁着几分诧异而又振奋的光芒,似乎对于马易能够接下他的这一击,感到有些惊异,且又兴奋。紧接,高锦华却也不废话,大吼一声,浑身气势不断高涨起来。马易神色一肃,双眸精光乍动,身上的气势猝然也不断地膨胀而起。却看两人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拍马冲起。转眼,两人霍然交战,两人身上所散发的可怕气势立即轰然相撞。 “嗷嗷嗷嗷~~~!!”高锦华嘶声咆哮,手舞那龙麟大刀,朝着马易疯狂地发起强袭之势。马易浑然不惧,手中的飞龙枪快速地抖动起来,施出了麒麟天幻枪法,将高锦华的攻势瞬间带动牵引起来。高锦华只觉自己的力量突然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在那年轻汉人的招式牵引之下,不断地流矢。这让高锦华心里十分惊异而又愤怒。 “破~~!!”突兀,高锦华奋力发作,那拿着龙麟大刀的臂膀赫然膨胀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拨,竟是要强硬地打断马易的招式。马易不由面色一变,瞬间只觉自己压制不住高锦华的猛力,但他却也灵敏,快速地把招式一收。于是,却见高锦华龙麟大刀忽地冲破了马易飞龙枪所形成的漩涡,猛一拔起。但其实马易不过是顺势收起了招式,并迅猛地转变起来。 “神麟吐炎!!”马易纵声咆哮,一枪悍然骤搠而出,施展出了麒麟烈焰枪法,趁高锦华还未反应过来,猛袭而去。高锦华面色陡变,眼见那飞来的枪刃恍然间如呈现出一头麒麟吐焰之势,吓得连忙挪身急闪。 咻~~~!! 马易出枪之快,甚至是刺得虚空发出了声爆。却看高锦华在千钧一发之际,挪身闪开,那惊险一幕,可把四周的高家军精锐全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却说这说是慢,不过只是发生在一刹那间。高锦华躲过去后,虎目顿是爆射出骇人的精光,愤怒地发出了一声咆哮,手中龙麟大刀立即狂舞起来,杀向了马易。于是,只见高锦华生猛地揪住了马易,疯狂地乱劈骤砍。遭到高锦华凶猛反击的马易,一时间也只能强挡硬抗。只见两人越战越是激烈,两军的将士看得各个都是心惊胆战。不一阵,却看两人厮杀了快有数十回合。这时,猝见高锦华顺势让开了马易搠来的飞龙枪后,猛起反击之势。马易似乎有些体力不济,一时间被高锦华杀得节节败退。眼看马易险象环生,高锦华似乎也不想再纠缠下去,欲要迅速拿下马易。突兀,高锦华浑身气势狂涌迸发,一刀轰然朝着马易劈落下去,如同天牛撞向不周山之势。马易这时却是眼闪精光,身形快得惊人,根本就不像是体力不济的样子,骤地闪过了高锦华劈落的一刀后,迅速拍马从高锦华一侧策马飞去,就在人马分过刹那,马易一枪急搠,高锦华闪躲不及,被马易搠中了右臂。马易拔枪急去,刚从高锦华身侧冲过,却又迅速地拨转了马头。此时,高锦华也迅速地拨过战马,双眸发红,受了伤的他此时犹如一头红了眼的暴牛似的,扯声对着马易大骂起来。马易面色冷厉,却也不回答,浑身气势如同烈火冲天般迸发起来。高锦华见状,很快就闭上了嘴巴,他察觉到马易接下来的一招,恐怕将是威力惊人。 “潜龙伏波枪法—八龙迎佛~~~!!”马易把气势集聚到了极限,骤而一声咆哮,紧接人马如同合一,化作一道闪电般袭向了高锦华。高锦华瞬间只觉自己被一股强悍而又霸道的气势给定住了,眼前陡然只见八龙围绕,如同传说中天龙一般,转眼竟见佛光骤现,一尊佛像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蓬蓬篷蓬蓬篷蓬蓬~~~!! 八龙飞舞,神佛陡现,天地如被如龙般的枪影覆盖,惊骇绝伦!! 突兀,只听好像雷声乍动,一连八下,全都在高锦华那雄伟的身躯上爆炸开来。而当两军将士反应过来时,却见马易已飞马过去,并勒住了战马。 “呜啊~~!!”这时,高锦华处,猝听一声惨叫。却见高锦华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上铠甲更见有好几个大窟窿,血液更是不断地从那几个大窟窿里流了出来。 “呜嗷嗷嗷嗷嗷嗷~~!!大公子已经赢下了那高锦华,众人还不一鼓作气,将敌军杀退,擒下那高锦华~~!!!”一直在后面观察的陆逊,从刚刚两人厮杀开始,心脏就一直提到了嗓子口上,此下眼见马易赢下了高锦华,不由振奋起来,扯声竭嘶底里地咆哮道。随着陆逊此言一出,鬼神军的一干将士无不振作,抖数精神,各提兵器向高家的精锐生猛扑去。而高家的精锐眼见高锦华败下阵来,顿时乱了阵脚,但这些人对高锦华都是极其之忠心,连忙纷纷冲向高锦华处保护起来。马易也迅速地转过马来,却看他铠甲上,有一条可怕的裂痕,裂痕内可见皮开肉绽,隐隐正渗着鲜血。话说,马易虽然受了伤,但他却并无因此战意削减,反而愈加亢奋,大吼一声,又是提枪策马地杀了上去。 不久后,狼牙山上,却看原本是攻势如潮的高家军忽然是阵脚大乱。其中早前受高锦华之命取捷径的那支精锐人马,已然杀到了文隽秀所在的指挥所。文隽秀虽引兵拼死抵挡,但因文隽秀伤势颇重,并且更不断有高家军的人马陆续赶到助战。文隽秀眼看就要败下阵来。但不知为何那些高家军的精锐猝是乱作了一团。就在此时,在东南一角忽然杀声大作,在那处的高家军猝手不及,很快就被杀得溃散起来。文隽秀正不知发生何事,突然他的麾下赶来禀报,说有一支精锐正往赶来营救,并且还是刘天石的队伍,领军之将正是刘天石的麾下将领姜东寰。文隽秀听了不由神色大震,很快又有一员将领无比激动地赶来禀报,说马易率兵奇袭得手,成功击败了高锦华,高家军因而大乱。文隽秀一听,自然是振奋不已,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过文隽秀紧绷的神经这一松懈下来,体内的伤势立即强如猛虎一般发作起来。文隽秀甚至还来不及发令,脑袋一晃,便是当场昏死过去。 两日后,文隽秀悠悠醒来,却看他的床榻旁早已站满了将领,其中更有马易和陆逊的身影。文隽秀连忙神色一震,这时却听旁边有哭声响起,不由皱了皱眉头望了过去,却见自家的女娃哭得是梨花带雨,不禁地露出了一抹苦笑。 姜东寰以及文隽秀麾下的将领此时见文隽秀终于醒来,不由都急围了上去。就在文隽秀床榻旁边的文智孝更是扑向了文隽秀,放声大哭起来。却说文智孝当日得知其父受了重伤,并身陷险地之后,当场昏厥过去。翌日,文智孝醒来后,连忙便急着要去狼牙山去。而且当文智孝听闻马易已经连夜出发时,感动之余,前往狼牙山的心思更是迫切起来。刘天石得知后,虽然竭力劝说,但性子刚烈的文智孝当场以死相逼。刘天石无奈,只好点齐数百精锐护送文智孝前往。不过当文智孝赶到狼牙山时,高家军却已经撤走而去。文智孝途中也正好遇上了文隽秀麾下的细作,从中得知了马易英勇的事迹,感动之余,却又听闻其父因率兵力抗高家军而伤势发作,昏迷不醒,自然是芳心大乱,连忙前往狼牙山看望。而幸好的是,文智孝来到后过了一日,其父便醒了过来。而从昨日开始,文智孝就一直在其父身旁照料,寸步不离。 文隽秀安抚了文智孝一阵后,遂向一干高瀛军的将领投以眼色。姜东寰等人也是会意,向文隽秀把眼下状况大概报了一下后,遂是纷纷离开。马易和陆逊对了一个眼色,也向文隽秀拱手一拜,正要转身离开。文隽秀却把马易和陆逊叫住。 少时,却看帐中只剩下马易以及陆逊还有文家父女四人。 2150 幼龙出海(27) 文隽秀笑了笑,拍了拍文智孝的后背,道:“好了,为父已没什么大碍,你先下去吧。为父有些话要与两位公子说。” 文智孝听话,这才擦了擦眼泪,然后偷偷地看了马易一眼,神情有些羞涩,但眼神里却又充满了崇拜道:“爹爹,当日状况万分火急,若非马公子英勇,率兵强袭了高锦华的阵地,并力败那高锦华,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你可要好好感激马公子!对了,还有陆公子,也多得在后方指挥。马公子才能从容地杀入敌军阵内,击败那高锦华!” 陆逊在后听了,不由苦笑起来,只觉自己的功劳好像不过是顺带罢了。马易倒是神色淡若,眼神沉定。 “哼!你这臭丫头,为父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么?两位公子对我高瀛国的大恩大德,为父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文隽秀听话,一板神色,故作严肃地道。文智孝倒也不惧他,紧接又一脸兴奋地说起马易对付朴家军时的功绩,那样子说得是眉飞色舞,满脸都是崇拜,把马易描述成仿佛是无所不能的神人似的。这可让旁边在听的马易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就你的马公子能力非凡,比起你的马公子,为父还有其他高瀛军的将士都不过是昏庸无能之辈。”就连文隽秀听了,心里也不禁有些来气。毕竟文智孝可是他的闺女,哪有自己的闺女在当爹的面前把一个外人称赞得如神人下凡似的,好像整个高瀛国都是多亏有此人拯救。不过细心一想,好像又是如此。当然,文隽秀也不是真的生气,不过只是和文隽秀开开玩笑,不过他也想文智孝稍微收敛一些,毕竟她这些话若让高瀛军其他的将士听到了,难免都会有几分难堪的。 “文小姐言重了。无论是与朴家还是高家的战事都好,但凭马某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扭转乾坤的,除了我的义弟还有一众鬼神军的弟兄外,高瀛军的将士也是表现出色。”这时,却听马易的声音响了起来。文隽秀听话,哈哈笑了笑,然后饶有趣味地向马易道:“马公子不必谦虚。文某刚刚不过和小女打趣罢了。马公子还有陆公子以及诸位鬼神军的弟兄立下有多大的功劳,文某心里有数。此番若非有马公子你们,我高瀛国恐怕将有灭顶之灾。大恩大德,文某还有高瀛国上下定会谨记于心。” 文隽秀说罢,神色一凝,作势便要站起向马易还有陆逊作礼。马易见状,不由一惊,连忙向前扶住文隽秀。文智孝也怕其父动了伤口,忙是伸手扶住。于是,马易和文智孝这一靠近,两人四目相对,文智孝娇躯一震,一时整个人竟好像僵住了似的,直勾勾地望着马易。马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文隽秀则见自家的女儿一脸花痴的样子,自己也不禁老脸一红,咳了一声。文智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也松开了手,退到一边,脸蛋儿红得好似个红苹果似的。 “智孝你先退下,为父有要事与两位公子说。”这时,文隽秀神色忽然一板,很是严肃地说道。文智孝自己也觉羞涩,点了点头后,连忙站了起来,不过动身离开前,却又偷偷地看了马易一眼。却见马易神色淡若平静,毫无涟漪的样子,让文智孝不由心里有些失落。 一阵后,却看文智孝已然走出了帐外。这时,文隽秀也坐了起来,轻叹一声道:“诶,女大不中留啊。我这女儿怕是心早被人勾去了。” 马易听话,不由有些尴尬。陆逊面色一凝,露出几分戒备之色,忽然走向前去,向文隽秀拱手一拜,道:“文将军,逊有一事相求。” 文隽秀闻言,神色一惊,遂是望了过去,却见陆逊神色严肃,不由也抖数了精神,一副认真之色道:“不知陆公子有何事吩咐。文某必定竭力相助。” 陆逊听话,神色一沉,便道:“眼下高瀛国的危境应该已经算是解除了。不瞒文将军,我和我的义兄还有一众弟兄已经在高瀛国逗留快有半月。如今我等却也开始思念在兖州的家人,而且我主还有许多事情正等候我义兄回去禀报。因此此番我和义兄是想要向文将军告别的。” 文隽秀一听,神色一变,下意识地更是猛地站了起来,惊声道:“两位公子怎么如此着急想要回去。此番我高瀛国欠了两位公子大恩情,还请两位公子务必和本将军一同先回去摸金城,好让陛下款待两位一番。还有两位此番立下如此显赫的功绩,陛下肯定也会重重有赏。” 文隽秀神色有些激动,竭力地想要把马易以及陆逊等人留下。但陆逊和马易先前早就有过商议。比起高瀛皇的赏赐,陆逊却是更在乎马易的安危。毕竟马易连番遭到了风满楼刺客的刺杀,虽然几番都是让马易躲了过去。但陆逊却不敢保证,下一回马易也能同样地躲过。因此陆逊和马易在先前已经商议好了,等文隽秀一醒来,两人便和他告别,然后再请他暗中协助,让他们这些人最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高瀛皇的心意我等心领了。不过我等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再在这逗留下去。当初若非看在高瀛国危在旦夕,我和义兄本就该早就离去了。”陆逊神色坚决地说道。文隽秀听话,面色忽然深沉起来,并朝着马易望了过去。一直都没有开口的马易这下见文隽秀目光望来,却是有些回避。文隽秀眉头一皱,忽然又转回望向陆逊,神色有些激动地道:“请问陆公子,是不是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有什么误会,若是我高瀛军中有人不知好歹得罪了马公子或者陆公子以及鬼神军的一众弟兄,还请陆公子如实地和我说。我定严惩不贷!!” 陆逊听话,不由皱了皱眉头,却想这文隽秀心思也是够敏捷,这下已经察觉到了端倪。马易轻叹了一声,沉了沉色,向文隽秀拱手道:“文将军乃是忠义双全的义士,我和我义弟皆是佩服有加,但我俩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还请文将军不要再问下去了,以免多添事端。” 马易话音一落,陆逊也点了点头,两人的神色看上去都是一脸的坚定。文隽秀见状,心想此事恐怕远非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但却又看马易和陆逊两人一副不愿把事情托出的模样,文隽秀自也不好相逼,遂是轻叹了一声,忽然向马易和陆逊拱手一拜,一副满怀歉色的样子向两人说道:“若是我高瀛国中有任何得罪了两位公子的地方,还请两位公子多多担待。不过此番两位公子立下的功绩,我等高瀛国定要有所回报,否则有失我高瀛国的气象。但两位公子竟然心意已决,文某也只能先答应两位公子的要求。” 陆逊听话,面色微微一惊,道:“文将军却也不问问我俩是有何要求,如此之快便答应下来了?” “两位公子皆是仁义之士,而且又对我高瀛国有大恩,无论两位公子有何要求,文某本就应当竭力相助。”文隽秀听话笑了笑道,眼神里尽是真挚的感激之色。 马易见了,面色微微有些变化,心里却也有些郁闷,毕竟对于文隽秀这般的忠义之士,马易心里是十分尊敬的,可他眼下和陆逊要如此仓促离去,连个理由都不给,自然是不太尊重文隽秀。 “如此,还请文将军帮忙,借些寻常百姓的衣裳与我等,并助我等暗中前往当日我马家商会靠岸的港口。两日前,我已经派精细飞鸽传书,传往青州。若是我计算无误的话,当我等赶到港口时,我马家商会的船只应该差不多就能赶到了。还有此事务必谨慎小心地进行,文将军最好让麾下心腹前往操办。”陆逊一凝色,遂向文隽秀沉声谓道。文隽秀一听,脸色连变,心里越来越感觉到此事绝非寻常,尤其陆逊最后的吩咐,让文隽秀更是隐隐察觉到这暗中似乎有人要对他们不利。 想到这,文隽秀只觉是又惊又怒,还好陆逊和马易没有当场拖出,不然他的老脸可真挂不住,更无颜面对马易和陆逊。 “在此生死存亡之秋,敢对马公子等人出手的,莫非是高家或者是朴家的人?可这两家的人,只怕对于马公子他们的信息也是有限。这…”文隽秀眉头紧皱,暗暗深思起来,却也忘了陆逊和马易在旁正在等候他的答复。 “文将军?文将军!!”陆逊见文隽秀忽然不说话,心里不由有些焦急,喊了两声。文隽秀猝是回过神来,并迅速地一肃色,拱手道:“此事两位公子尽管放心交给文某来安排。文某定会好生安排此事,保证不会再发生任何的意外!!” 2151 幼龙出海(28) 陆逊和马易见文隽秀忽然一副十分严肃的神色,两人都是面色微微一变,隐约都感觉到文隽秀应该有所察觉了。马易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再说太多,遂向文隽秀拱手一拜道:“如此我便先谢过文将军了。时候不早,文将军有伤在身,我和义弟便不再打扰文将军了。” “好!”文隽秀听话,点头答应。马易和陆逊对了对眼色,遂是齐向文隽秀做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 少时,却看马易和陆逊已经走出了帐外已有一阵。文隽秀忽然面色变得肃厉起来,并唤来帐外的两个护卫,一番吩咐后,那两个护卫迅速地便离开了。 不久后,却看马易和陆逊两人的帐外忽然多了许多高瀛军的将士在把守以及巡逻。马易和陆逊都是细心之人,两人很快就有所察觉。两人皆知这肯定是文隽秀察觉到了有人要对他们不利,故加强守备。对此,两人都是颇为感激。 此时,却见在文隽秀的帐内,文智孝再次回到了帐中。不过还未等文智孝说话,却见其父猛地回过身来,并且眼神犀利,脸色上更隐隐有几分愠色。 却说文隽秀办事的效率倒也快速,到了第二日,文隽秀便把事情安排完毕。文隽秀更是十分细心地派上自己麾下几位心腹将领以及百余精锐,一同护送。对此,陆逊为防人多眼杂会泄漏风声,本是拒绝。但文隽秀十分地坚持,而且神色中充满了愧疚和歉意。马易见状,却也不愿拂了文隽秀的情,并且也是相信文隽秀,便是答应下来。 当夜,马易以及陆逊还有一干鬼神军的弟兄并同文隽秀安排的将士连夜便是开始出发。为防引起他人注意,陆逊特地把队伍分成五、六支商人队伍,并在文隽秀麾下心腹的带领之下,特意走隐秘的小道出发。 却说,马易等人出发大约有两个时辰后,文隽秀听人传来消息,说马易等人已经顺利地出发,一干心腹也在文隽秀的安排之下,在马易等人沿路一带前往打探,但有消息立即便会来报。文隽秀听话,这才稍微放心下来,并神色一肃,下令让麾下将士立即准备,收拾行装,连夜奔赶回摸金城。对此,不少将领都是吓了一跳,毕竟文隽秀伤势还未痊愈,因此不少人还特地前来相劝。不过文隽秀倒是心意已决,不顾众人相劝,决意要立即往摸金城赶回。对此那些将领都是诧异不已,不过他们却从文隽秀冷厉的神色中,察觉到文隽秀似乎隐隐欲要发作,因此都不敢再出声相劝。 于是,当夜大约四更时分,文隽秀忽然带着麾下兵部,迅速地朝着摸金城火速赶了回去。 话说,就在两日之前。在摸金城的皇宫御书房内。却看李俊基一脸黑沉难看之色,眼中更有怒光乍动,正坐在大座之上。而在台阶之下,只见长皇子李德建正是瑟瑟发抖地跪着。 “你这混账东西!!在国家危难之际,你竟还敢做出如此胡闹之事,幸好眼下朴家军已被我军击退!!否则你罪当该死!!!”李俊基扯声咆哮而道,眼中竟隐隐还有几分杀气闪动。 其子李德建听了,不由大惊失色,心里更是后悔不已,忙道:“父皇恕罪!!那汉人小儿竟敢勾引孩儿的未婚妻,他这是藐视我高瀛国,更是不把父皇你放在眼里!!孩儿一时气不过,这才做了这般糊涂之事。” “糊涂?哼,你这是要置朕的国家于死地啊!!!你可知道当时高瀛国可是生死攸关,朕的大军虽得到马家商会的军器器械,但众将士都尚未熟悉,若无那汉人小儿等人协助,只怕此番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击退朴家军!!幸好那汉人小儿不与你计较,并还愿竭力相助,否则朕立刻就把你杀了,以泄朕的心头之恨!!”李俊基听话,猛地一拍奏案,扯声喝叱道。李德建闻言,吓得连忙匍匐在地,连声求饶。 “不中用的废物!!你与那汉人小儿比起来,简直是差天共地,难怪你那未婚妻会被那汉人小儿给勾了去!!实在是把朕还有高瀛国的脸面都给丢尽了!!”李俊基怒声骂道。李德建听话,似乎被触动了底线,眼神猝是变得阴鸷起来,忽然抬头竭嘶底里地喊道:“父皇!!可你却有没有想过,若是那汉人小儿和文家那不知廉耻的淫wa真是干干净净的话。那汉人小儿岂会遭人暗算之后,还愿意继续出手相助。而且父皇你不想想他当日提出的是什么要求!!?” 李德建此言一出,李俊基顿是神色一变。李德建见了,心头一震,连忙又是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喊道:“这对奸夫淫妇恐怕早就有奸情。不然那汉人小儿为何在身处异域他国的处境之下,还愿意冒死为她出头!!?他从一开始就不把父皇还有整个高瀛国放在眼里。孩儿是无能,可也是个男人,遭到如此羞辱,父皇你教孩儿如何能忍气吞声啊!!!” “你!!”李俊基听话,猛地站了起来,面色一连变化。忽然,李俊基摇了摇头,道:“德儿啊,他们汉人中有一句话,做大事者,当能忍辱负重,必要时候,连至亲亦可抛弃。如今高瀛国羸弱分崩,朕尚且需要那汉人小儿的协助。有些时候该忍的还是当忍!” “父皇!!当日一事后,你难道没听到风声,这满朝文武私下里都在窃笑孩儿无能,连未婚妻都被一个异域之人给抢了!!你这教孩儿日后哪有脸面再去见人!?更别说日后接领正统,统率满朝文武百官了!!”李德建一脸的阴鸷和委屈,说到激动之处,甚至还当场落泪。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有宦官来报。李俊基眉头一皱,让李德建先是退下。李德建却在哭闹,不肯退下,让其父给他一个说法。李俊基大怒,喝叱一番,李德建这才站了起来,怯怯离去。 不一阵后,却见一员宦官快步地走了进来,向李俊基跪下一拜后,在李俊基示意之下,迅速地赶了上去,然后从怀内掏出一封文书递给了李俊基。李俊基接过文书后,遂是拆开来看。 少时,李俊基把书信放下,皱紧了眉头。不知过了多久,李俊基似乎还没主意,遂令那宦官下去传令,召集朝中几位大臣前来密议。 之后过了数日。这日,李俊基忽然听闻文隽秀领着麾下人马正火速往摸金城赶了回来。李俊基听了,不由神色一紧,立即命人暗中开始准备。 到了当日晌午时分,文隽秀令李俊基之命,带着麾下一干将领前往皇宫觐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却看文隽秀神色肃厉,带着麾下将领齐齐下跪,向李俊基拜道。李俊基命众人起身后,忽然眉头皱了起来。而文隽秀更是很快就察觉到了李俊基身旁有一人站着,正是大皇子李德建。李德建正是一副怨恨之色地往着他身后的将领队伍望去,似乎在找什么人似的。 “哼!不知大皇子要找何人?可否与本将军说来,本将军可以替大皇子找去!”文隽秀冷哼一声,厉声喝道。却听文隽秀声音洪亮,更有一股坦荡正义的气势,吓得那李德建不由身子一缩。但很快李德建想到自己背后有他父皇撑腰,心头一壮,遂是向文隽秀一瞪眼睛,冷声道:“那姓马的汉人小儿何在,文将军你快让他出来,本皇子有事要和他问个明白!!” 文隽秀听话,眉头一挑,面色如霜,道:“哦?正好,本将军也有事情想要向大皇子你问个明白!!” 却看文隽秀态度强硬,这让满朝文武不由都是吓了一跳。而且众人从文隽秀的脸色上,更是隐隐察觉到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文将军此番与高家军之战,可是辛苦你了。幸有你的英勇表现,此番才能击退高家军,并重创了高锦华那逆贼。不过朕听闻你还受了伤,不知可有大碍?”这时,却看高瀛皇李俊基开了口,向文隽秀喊道,眼神中更有几分犀利之色。但文隽秀脾气倒也刚烈,见状,冷笑一声,振声应道:“末将的伤势还未痊愈,但比起身上的痛,心里的痛楚才是让末将痛不堪言!!” 李俊基听话,眉头一皱,却也没想到文隽秀好像欲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发作,丝毫不给他们高瀛皇室的面子,神色立即变得冷若如霜,道:“文将军有什么待会下去再和朕细议。眼下且稍安勿躁。” “不!!末将有话不吐不快!!今日也正好让满朝文武百官来评评理!!!”殊不知文隽秀竟然当场喝叱李俊基,声势惊人,霎时满朝文武都被文隽秀那气势给吓了一跳。李俊基面色陡变。这时,那长皇子李德建忽然阴阳怪气地喊了起来:“文隽秀你敢!!?” 2152 幼龙出海(29) “末将为何不敢!!?马家公子此番竭力相助,在我国危急存亡之际,他仗义出手,可却遭人暗算。这也就罢了。可那阴险小人竟然还在我军和朴家的军队作战之际,派人暗中偷袭,欲害其性命!!幸好马公子武艺高强,并且心思细腻,这才躲过了两劫。可纵然如此,马公子还是信守承诺,继续协助我军,在与朴家军厮杀时,更是骁勇当先,连连杀入敌军腹地之中。而我军之所以能够重创朴家军,正是因为有马公子还有其义弟陆公子以及其麾下一众鬼神军将士的协助。对此,想必诸位也已从刘将军那里得知实情!!可如此一个对我国有着大恩的英雄少年,后来在得知本将军遭到高锦华军队围困在狼牙山上,奋勇来救的途中,竟又遭到了埋伏!!那背后指使之人,可谓是厚颜无耻,阴险毒辣,在他眼里明显是将个人的利益看得比国家的存亡还要重!!这种人简直是国之毒瘤,人中败类!!可令本将军更为痛心的是,如斯小人,竟是出自我高瀛国的皇!!” 却听文隽秀竭嘶底里,神情更是越来越是激动,只不过当他说到最后的时候,高瀛皇李俊基再也忍耐不住,龙颜大怒,忿声打断道:“文隽秀你给朕住嘴!!” 李俊基猝是爆发,满朝文武又是吓了一跳,不过他们对于文隽秀刚才的一番话更是震惊和愤怒。并且有些人已经隐隐察觉到此事恐怕是与皇室有关。 在李俊基的喝叱之下,文隽秀虽然是闭上了嘴,但眼神刚烈,一副刚正不阿的态势,与李俊基对视起来。而李俊基此时望向这位护国大将,国家庭柱的眼神中,竟还有几分怨毒之色。 毕竟文隽秀刚刚的一番话,可是要将他的长子李德建未来的前途都给毁于一旦。若是满朝文武知道此事乃是李德建所做,肯定会对李德建大为失望,甚至是加以指责。而且李德建平日里就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不少文武早就对李德建有所不满。 想到这,李俊基胸膛不由更加剧烈地起伏,眼神也越来越是可怕。 “陛下!!公道自在人心!!此事若不给马公子一个交代,给马家一个交代,我高瀛国必将气象尽失!!陛下你教这满朝文武如何敢再为国家效力,将士们如何敢在前线继续拼死厮杀!!?”文隽秀面色陡是一震,再次纵声发言,气势咄咄逼人。而那长皇子李德建又惊又怒,想要反驳,但看那文隽秀的气势,却又吓得不敢张嘴。 “够了。此事朕自有判断。朕要问你,那马公子还有他的部下如今何在?”李俊基这时倒是面色渐渐收敛起来,一挥手,冷声向文隽秀问道。 文隽秀闻言,面色一变,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问道:“不知陛下要找马公子是为何事?” “哼,你刚刚一番话,说得整个高瀛国上下都好像亏欠他似的。竟然如此,朕自然要把他找来,好好安抚一番,并加以赏赐,以免失了高瀛国的气象喽。”李俊基发出一声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文隽秀听了,却是长吁了一口气,面色一沉,望向李俊基道:“若是如此的话,恐怕要令陛下失望了。不瞒陛下就在马公子救下末将的那日,马公子已经带着其麾下秘密地撤离了。此时恐怕早已坐上了他们马家的船只,赶回中原大陆的青州去了。” 文隽秀此言一出,李俊基以及几个大臣霎时都是面色大变,那长皇子李德建更是当场勃然色变,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文隽秀一副怨毒的样子吼道:“好你个文隽秀你竟敢私下放走那汉人狗贼!!” “你给我闭嘴!!你昏庸无能,不知大体的废物!!”殊不知李德建这一张口,却是彻底地激怒了文隽秀。原来文隽秀从一进大殿的那刻开始,就隐隐察觉到李德建有加害马易之心,如今听了,立即更是确定下来。对于李德建三番四次地要加害马易这位国之恩人,已经是忍无可忍,甚至当场怒叱起李德建。 李德建也没想到文隽秀竟敢当众如此辱骂他,吓得脸色大变,甚至踉跄几步后,一屁股瘫坐了下来。 “文隽秀你可别太过分了!!朕看在你功绩显赫,当初国家危难之际,你力挽狂澜,独撑大局,为朕还有国家确实是吃过了许多苦。但你若是再得寸进尺,侮辱朕的长子,藐视皇室。那就休怪朕无情了!!”这时,李俊基也忍不住了,满脸威严冷厉之色地向文隽秀喝道。文隽秀却也不惧,一震神色,一副坦荡正义的态势喊道:“末将无愧于心,刚刚说的话都是为国为民,竟然长皇子有失公道,昏庸无能,残害义士,若不将他废除,如何能让满朝文武心服,如何能让天下百姓归心!!?陛下,末将还是那句话,公道自在人心!!日后若国家一统,马公子的英勇事迹一定会受到百姓们的拥戴,若到时长皇子的所作所为让百姓得知,百姓又岂会善罢甘休!?” 文隽秀此句落罢,满堂皆静,一众文武皆不敢做声,目光也都纷纷地望向了李俊基处。而李德建听到文隽秀竟要废除自己,吓得魂魄如飞,连忙求救似的也望向了其父。 不知过了过久,李俊基长叹了一声,面色复杂而又难受,道:“诶…文隽秀啊文隽秀你为何要如此咄咄相逼,你这让朕该如何是好啊?” 李德建一听,连忙冲下台阶然后跪扑下来,急声喊道:“父皇三思啊!!你别忘了,朴家那里可是发来文书,愿意重新归顺我皇室!!只要杀了那汉人小儿,我等便能得到朴家相助~~!!” 李德建此言一出,顿时在场的文武百官发出一阵哗然之声。不过其中有几位大臣却是面色勃然大变。而李俊基更是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双眸圆瞪,低头怒视起李德建。 “且慢!!大皇子,此事应该只有陛下还有老臣等几位朝中大臣知道。你是从何得知此事的!!?”这时只见一位须发苍白,神色肃穆的老臣跨步走出,厉声问道。 李德建听话,顿时神色勃然大变,暗叫不好,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回答。 很快,又见一位老臣走了出来,冷声喝叱道:“大皇子,老臣劝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只怕众人都会以为你私通了朴家,设计谋害那位马公子!!” “此言是理!!马公子虽是异域他国之人,但他毕竟对我高瀛国有着大恩情。并且他的事迹更有许多军中将士知道,而军中将士又多是血气方刚之士,若然此事大皇子不能洗脱嫌疑的话,再定上一个私通反贼之罪,只怕军中上下对我高瀛皇室都会极其失望!!”那老臣话音刚落,又见有一位长得老当益壮,身材颇为魁梧的老将军走了出来,冷声向李德建喊道。 而李俊基却也没想到自己的长子竟如此胆大包天地去私通朴家,此时此刻他更察觉到满朝文武都是气愤填膺,局面甚至有些失控的趋势。 “逆子!!你还不快快如实招来!!否则只怕就不是单单将你废除如此简单!!”突兀,李俊基怒声咆哮起来,指着李德建喝声骂道。 李德建吓得当场哭了起来,如今更是失了方寸,再也不敢有所隐瞒,连忙把一切都全盘拖出。原来这一切都是那池石焕在暗中教唆他,除了当日马易在皇宫遇袭外,马易在白灵河岸上军营的那一回遇袭,以及前往营救文隽秀的途中的埋伏都是池石焕在暗中安排。而且不得不说这池石焕却也是神通广大,就连军中一样有他的细作,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每每选准时机,派人向马易行刺。而此番更是池石焕献计让李德建暗中联系朴家,不但向朴家说明,那些军器器械正是从马家购买所得,而且还教唆朴家以归顺作为条件,来取马易的性命。当时李德建已被仇恨冲昏了脑袋,却也没想到朴家竟然会如此的顺坦,得到他的密信后,很快就有了回复,答应了他的建议。 “简直是不知所谓!!朕怎么会生了你这般一个废物呐~~!!”听罢,李俊基忿然怒吼,手指着李德建嘶声骂道。李德建此时已然吓得魂魄如飞,匍匐在地,浑身瑟瑟发抖,不敢做声。 这时,却看文隽秀面色一肃,走向前去,向李俊基拱手而谓道:“陛下,眼下已经真相大白,此番确实是我高瀛国有负马家公子以及他的那些兄弟。此事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还请陛下立即下令,末将立即带人去拿下那池石焕以及其麾下一干爪牙!!” 李俊基闻言,长吁了一声,此时心里也明白朴家并非真心来投,如此一来,将来恐怕还得需要马家协助。 2153 幼龙出海(30) 否则一旦马家反过来将他们那些威力强大的军器器械售卖给朴金伐以及高锦华两贼,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李俊基也是当机立断,马上下令。就在此时,那李德建却是身体忽然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了头,张了张嘴,却又不敢说出,并且当他与李俊基的目光一对视起来,立即便是撇开,吓得连忙又低下了头。李俊基见状,便猜到事情恐怕还另有状况,立即叫住了文隽秀,然后一脸凶厉之色向李德建喝叱道:“逆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还不快快说出来!!?” 李德建听其父一吼起,吓得连忙心头一缩,急抬头道:“回禀父皇,那那池石焕两日前和孩儿说,他怕那汉人小儿会暗中逃去,为防万一,他先带着他的手下赶往了昔日马家船队靠岸的港口附近埋伏起来。眼下只怕…” “什么!!?”李德建此言一出,李俊基顿时面色大变,惊呼起来。文隽秀也是神情大变,连忙向李俊基拱手喊道:“陛下,若然如此的话,那么就事不宜迟了。马公子此番对我高瀛国乃是有着大恩情,却遭受如此的委屈,我等定不能再让他发生什么意外。否则若然他对我高瀛国产生恨意,那我高瀛国将会有灭顶之灾啊!!” 文隽秀话音一落,不少高瀛国的文武也看出了其中的厉害,连忙纷纷附和起来。李俊基不由也紧张起来,连忙一震色,大喊道:“来人啊,速速备马,朕要亲自出征,务必保护好马公子的周全。还有再准备好黄金三万两,以及一干宝器珠宝,朕要亲自向马公子赔礼道歉!!文将军你的伤势可有大碍!?” 李俊基忽然一凝色,向文隽秀问道。文隽秀与李俊基一对眼色,心里清楚李俊基的想法,立即震色道:“此事兹事体大,末将纵是奄奄一息,也务必要将此事处理好。还请陛下不必多虑,允许末将随陛下一同前往!!” “好!文将军不愧是朕肱骨之臣,待此事处理完毕,朕再好好向文将军赔罪!!”李俊基重重地一颔首,旋即望向了李德建,神色里不由浮起几分复杂之色,不过很快李俊基便变得严厉起来,冷声喝道:“还有把这逆子给朕暂时收押,若是此番事情处理不好,那马公子不肯饶恕此逆子,朕就算大义灭亲,也要还给马公子一个公道!!” 李俊基一副威严之色地纵声喝道,在眼下的局势之中,李俊基倒也不失为一位皇者,知道该如何去取舍。 至于李德建,听了其父这话后,顿时面色苍白起来,并且还是当场大哭,连连叩头,求其父开恩。李俊基冷笑一声,却道:“你不必求朕,眼下能救你的恐怕也只有那马家公子了!!把他拖出去!!” 李俊基话音一落,赶来的两员护卫一左一右地立即前去将那李德建抓住,不管李德建哭求,生生地将他给拖出去了。 随即过了大概有半日的时间,此时正好是黄昏时候。却说马易等一干人眼下已经快赶到港口,眼下正在一处荒原之中。马易听文隽秀的一位心腹说,只要过了这荒原,再走一段路程,很快就能赶到港口。马易听了也是稍微安心,遂令众人暂时歇息一阵,毕竟连日的赶路众人也是疲惫了。只不过过了两个时辰后,马易先前所派前往港口打探的精细却迟迟未归。这让陆逊不得不引起了疑心。 于是,陆逊将马易拉到了一边说话。 “义兄,刚刚那人说过了这荒原只要再走十数里路程就能赶到港口。可眼下都快有半个时辰了,却迟迟不见去打探的精细归来。只怕其中是事有跷蹊。”陆逊面色肃穆地说道。马易一听,面色不由一紧,也皱起了眉头,道:“这应该不可能吧。当日我等如此缜密地离开,应该不会走漏风声,而且随军同行也都是文将军的心腹,他们应该也不会出卖我们。” 马易话音刚落,此时却看一道倩影朝着马易和陆逊走了过来。陆逊刚好看见,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很快只见那道倩影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似乎心情十分愉悦,朝着马易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一脸活泼地问道:“马哥哥,中原那里景色如何,我早就听我娘说过中原那里山清水秀,尤其是兖州,更有一座泰山,若能登上是山头,更可尽揽天下美景,景色可是天下一绝。嘿嘿,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到时候你陪我一同去观景好不好嘛。” 说着说着,文智孝更是亲切地靠近马易,更伸手拉住了马易的手臂摇了起来,撒娇似地说道。 马易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想把手臂抽回,殊不知文智孝嘴上笑着亲切,却把马易的手臂抓得是牢牢实实的,目光中还有几分威胁之色,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若是敢手臂抽回去,老娘便把你手臂给扯断。 “马哥哥你说好不好嘛。”文智孝笑容更是灿烂,看上去像是个柔弱的女子在哀求着自己的情郎似的。马易只觉通体好似有一股寒意,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行,待到了港口你就必须要回去。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再说你爹爹那我也交代不过去。” “哼。你就没良心吧,我若不是怕你有危险,哪会偷偷地跟过来。你还总是要把我送回去。你你!”文智孝听话,先是满是委屈地哼了一声,然后越说越是委屈,那气不过的样子看似快要哭出来。 马易和他那老爸一样,虽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平生唯一怕的就是女人落泪。马易一看文智孝这样子,马上就没辙了。倒是陆逊知道自己义兄的软肋,当初马易就是被文智孝这招给镇住了,否则陆逊早就把文智孝赶跑了。他总觉得这文智孝就是活脱脱的灾星投胎,自家的义兄自从和她扯上关系后,就没少遭遇过麻烦。也就是他义兄身手高超,旁边还有他这个智慧超群的兄弟坐镇,否则换做寻常人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当然,最重要地是这文智孝还是高瀛皇长子的未来媳妇。若是马易真的甩不掉她,让她跟回了中原,保不准又要惹出什么大麻烦来。作为兄弟,作为如今马家的谋臣,陆逊自然要杜绝这一切的可能性。 “呵呵,文姑娘你一女孩人家,又是出自名门之后,你这般死缠烂打,缠住我大哥也不是办法。再说你可是高瀛国长皇子的未来妻子,眼下却和我大哥这般暧昧,让其他人看到了可就不好。女人家可是要有矜持,还有!”陆逊先是礼貌性地笑了笑,正想长篇大论地说教一番。殊不知文智孝听着听着,忽然脸色一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文智孝这一哭,可把四周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 马易本来就怕女人哭,现在眼看文智孝大哭起来,顿时方寸大乱,连忙向陆逊投以眼色,让他可别再说了。殊不知文智孝竟然越哭越是起劲,还一脸委屈地指着马易哭道:“呜呜呜,马哥哥你忘了当日说过什么了吗?你如今肯定是厌倦了孝儿,觉得孝儿不如你们中原的女子好看,不愿意把孝儿带回去。可你明明对孝儿做那种事情,你你!!呜呜呜~~!!” 文智孝此言一出,很快引起一个略懂汉语的文隽秀心腹注意,并用高瀛话囔囔地喊了起来:“哎,大伙我刚刚听小姐的意思!?这马公子难道早就与小姐暗定终生。你看小姐哭得多厉害啊!”那人话音一落,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另外一个文隽秀的心腹紧接喊道:“不会吧。小姐和马公子算起来也没认识太长的时间。他们这发展也实在是太快了吧。” 另一边,鬼神军的将士也是大吃一惊,纷纷议论起来。 “大伙快听,公子好像与那文家小姐关系不浅啊。不过倒也难怪我们家的公子英雄了得,在中原不知有多小女子倾心于他。诸位兄弟你们想想嘛,我家公子自从来到高瀛国后,立下了多少功绩。大话也就不说了。大伙肯定也多知道。自古以来,试问哪个女子不爱英雄的。更何况是我家公子。” “那是!!公子先助刘天石将军击退了数万朴家的反贼,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前往狼牙山营救文隽秀将军,并且还力挫了高瀛国第一猛将高锦华!!试问如此英雄,谁人不爱!?” “那却也是,不瞒诸位,其实我早就发现小姐对马公子充满了崇拜。我也打听过,小姐自幼就立志要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我高瀛国正处于动荡混乱之际,马公子横空出世,力挽狂澜,如同天人下凡,也难怪小姐会倾心于马公子。” 这厢里正是议论,此时文隽秀那些心腹里忽然讨论的声音变得激烈起来。 2154 幼龙出海(31) “但你们可听听,小姐刚刚一番哭闹,似乎马公子不愿意把小姐带走。莫非马公子要始乱终弃,马公子英雄了得,不会是这种负心汉吧!!” “还有,小姐刚刚还说了,马公子对她做了那种事情。这到底是什么事,不会是那种吧!!” “什么!!?我们高瀛国的女子素来看重贞操,且不说小姐本就是长皇子的未婚妻了。马公子年少了得,并且对我们高瀛国有大恩,他若是好好对待小姐,我等也就罢了,可若是他真对小姐做了那事,却又始乱终弃,我等可定要他给个说法。否则如何向文将军交代啊!!” “对,说得对!!文将军平日里可没亏待我等。小姐平日里也是待我等极好,我等可不能让小姐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说着说着,那些文隽秀的心腹忽然嚷嚷地叫了起来,并且齐刷刷地目光愤怒地望向了马易那处。而鬼神军的将士虽然听不懂高瀛国的话语,但见文隽秀心腹那些态势,大约都猜到了一些,各个不由用怀疑之色望了过去。 马易一见此状,立即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连忙低头望向文智孝,道:“文智孝你可别再乱说了!!我哪有和你说过什么话,哪有对你做了那种事!!你这是在毁我清白!!你快给我说清楚!!” 马易一副严肃地说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虽然是男儿家,但他的家教可是极为严厉。若是被他的生母王莺以及其他几位娘亲知道他做出了始乱终弃的事情,肯定会把他给生剥了。 文智孝倒也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一番话,竟然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刚刚她一心只想马易带她离开,也没想什么后果。这下一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不由也害羞起来,瞪了马易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谁让你不肯带我一起走,害我乱说话。这下好了,你让我如何有颜面待在这里。一旦这消息传开,我日后如何还嫁人,你要给我负责!” 说罢,文智孝一咬嘴唇,这下可真的哭了起来,那对好看的眼睛满满的都是泪水。 “你!!”马易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反咬一口,不由气结。这时,却看有几个文隽秀的心腹将领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似乎要找马易给个说法。马易脸色一变,情急之下,下意识地靠近文智孝,在她耳边低声张口,甚至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道:“你现在说清楚还不晚。不然可就!” 却不料马易那充满男子刚烈气息的身子一靠近文智孝,文智孝立即就有些情乱意迷了,尤其她见马易那很是好看而又性感的嘴巴一张一合,竟然踮起了脚,樱桃小嘴一凑,或许是因为紧张,她不由闭上了眼睛,眉头更微微地皱了起来。 于是,只见两人忽然亲了起来,马易话到一半,根本反应不过来,双眸猛地瞪圆起来,只不过从嘴唇传来的柔软以及文智孝身上散发的处子之香气,让他一时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内心是抗拒的,但身体却又做不出任何的反应,而且更有一股冲动,想要把文智孝抱入怀内,甚至是将她占有!! 与此同时,聪明绝顶的陆逊却也万万没料到文智孝竟然会来这一手,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无计可施。 “你!!你!!”陆逊甚至有些失控,不知所措地指着文智孝,张嘴叫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但他清楚的是,眼下只怕自家兄长就算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和文智孝的暧昧了! “哇!你们快看,小姐和马公子亲上了!!谁还敢说他们不是有一腿!?不,应该说是情投意合。” “不过我刚刚好像看到是小姐主动凑上去的。” “哼!!你懂什么!!小姐乃是虎门之后,性格上有些强硬霸道也是难免的。你们不见那马公子却也是一脸享受的模样么?”文隽秀那些心腹又是一阵喧闹,不过当他们见两人亲上后,怒火倒也褪去了许多。毕竟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便也肯定了。他们却也是相信马易的为人,若是马易真的是那种始乱终弃的自私小人的话,当日马易就无需为了一句承诺,屡屡在战场之上舍生忘死地作战。而鬼神军的将士虽然是颇为地诧异,但很快他们却又释然过来,这自古以来都是英雄配美人,文智孝虽然是异域之人,但她有着天姿国色,并且对马易又是有情有义。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举一动,众人都是有目共睹,想到文智孝如此一个柔弱女子,甘愿追随着马易四处奔波,纵是在战场上,也毫无畏惧,这份情义众人自也是敬佩。再者,若是马易真的能把如此一个绝色美人带回去,日后和其他同袍说起来,他们也是脸上有光。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分。马易虽然还是一副惊异,不可置信之色,但望向文智孝的眼神里,不知不觉地多了几分柔情。而文智孝这下也反应过来,想到自己刚刚做的荒唐之事,整张脸刹是发红起来,眼里更含着泪,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我走了…”忽然,文智孝一咬嘴唇,扭过身子,好像落荒而逃似的,作势就要走开。马易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正要伸手去抓文智孝的走。就在这时,蓦然一阵阵杀声响荡起来。马易面色一变,立即快速地扭头望了过去。 却见西面不知何时竟然来了一大波人马,人数大约有数千之众,并且各个都是杀气腾腾的模样,一看就知来者不善。 “朴家的兄弟听着,就是这些汉人害得我等朴家军折损惨重!!这笔账今日定要与这些汉人清算!!不过那马家的小子却不要杀了,将他擒住,然后让他们马家把他们军中所有的军器器械给我们朴家送来,到时候莫说区区一个高瀛国,就连他们中原的天下也都是我们朴家的~~!!” 却听那一大波人马之中,一员有着枭雄气概的将领高声喊起,赫然正是朴家军的首领朴金伐是也。朴金伐喝声一落,在他身后的将领也纷纷纵声地嘶吼起来。于是那数千朴家军的精锐无不奋起,各个振奋高吼。而在这些人马之中,却见有一队人马全都是穿着清一色的黑色杀手服,并且杀手服的衣袖上还用金丝绣着风满楼特有的标志。而领着这一队杀手的人,俨然正是长皇子李德建的心腹池石焕也!! “风满楼的兄弟听令,大楼主有令,此番不惜代价也一定要将那马家小儿拿下!!”池石焕面色阴沉,眼色犀利,冷声喝罢,其身后那队杀手队伍立即迸发出一股让人浑身发寒的杀气。 “嗷嗷嗷啊~~!!杀呐~~~!!”却听其中一员朴家将领率先高吼起来,并一提手中大斧,策马先是奔杀而出。而随着那员朴家将领冲出后,一众数千朴家军将士也各是奋然杀了出去。 于此同时,却听另外两个方向也有杀声响荡,其中一个方向正是通往港口的方向。很快,只见两路人马也随即一同冲杀过来。两路领军的将领,分别正是朴金伐的两个弟弟朴映秀以及朴何秀是也。 “可恶,难怪派去前往打探的弟兄如此久都没有回来,敢情是敌人早有埋伏!!义兄,其余两路的人马加起来起码也有五千人众,这一算起来,敌军来了将近万人,这场厮杀恐怕将会是十分激烈!!绝不能掉以轻心!!”陆逊眼疾心灵,很快就有所分析,并一脸肃穆之色地向马易喊道。马易一听,面色一凝,双眸陡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震色喊道:“不要乱了阵脚!!敌军分三路来袭,若然被他们围住的话,我军必然陷入苦战之中。眼下唯有转被动为主动!!那西面的大军我率一百鬼神军的弟兄前往突袭,其余两队人马,义弟你率一干弟兄前往抵挡其中一队,另外一队由王双兄弟引兵拦住!!只要将这三路人马的统将分别杀了,我军才有扭转乾坤的机会!!” 马易疾言厉色地纵声喊道,此时此刻俨然已来不及再精心筹划对策。马易说罢,也等陆逊以及王双答应,向不远处正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文智孝喊道:“文姑娘你不要怕,万事有我在!!保护好自己,待解决了这些敌军后,我带你回去中原,见识一下中原的好山好水!!” 马易疾声喊道,并朝着自己的战马快速地赶了过去。陆逊一脸惊色,似乎对于马易的计策并非十分地同意,迅速赶来,正想张口。但此时,却听一阵振奋的吼声响起,正是来自王双。 “鬼神军的儿郎们都给老子听好喽,可都跟紧老子了,随老子去取了北面那队敌军统将的首级~~!!”王双声势惊人,并且一身刚烈的气息。 2155 幼龙出海(32) 却看王双手舞着一柄八十多斤重的宝刀,一声喝罢,拍马便是率先出击。王双的气概倒也使得不少的鬼神军将士为之振奋,于是很快便有数百人随着王双一同杀奔而去,并且还有几员文隽秀麾下的心腹将士也一同随之而去。 “义弟,东面的那支人马就交给你了!!”马易心头一壮,迅速地向陆逊喊道。说罢,马易一拨战马,这时只见百余鬼神军的将士已经迅速地赶到了马易的身后。 马易一震神容,目光如炬,浑身气势不断地攀升,眼见面前不断地有敌人汹涌扑来,不但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有一种要迎难而上,击破重重困难的勇者之风。 “杀~~!!”马易一声喝起,遂是拍马挺枪,倏地飞奔起来。却见不远处,朴家军的将士已经气势汹汹地逼了上来。于是不一阵后,只见马易那百余人马与扑上来的朴家军霍然交战起来。马易怒声咆哮,手中飞龙枪舞得如同闪电飞虹,径直杀入了人丛之中,肆意地突杀冲击。只见马易生猛如同蛟龙,那些朴家军的将士根本强拦不住,加上马易身后的百余鬼神军精锐也是各个骁猛,虽然马易这一干人等都没有身穿兵甲,但却也是异常悍勇,杀得朴家军的人马如同波开浪裂。与此同时,却看另一边,王双正带着人马杀向朴映秀所领的队伍。王双策马狂奔,速度奇快,那些正往杀上去的朴家军将士却也被王双那可怕凶猛的样子吓得心慌胆怯。 “来人呐!!把那汉人给本将军杀了~~!!”朴映秀望去,见那王双如此生猛,也是吓了一跳,遂是大吼起来。朴映秀喝声一落,倒也有不少骁猛的朴家军将士立即壮起胆子,狂奔涌上。王双见状,不惧反喜,双眸尽是振奋之色,驰马舞刀悍然杀了上去。转眼,只见王双和扑上来的朴家军将士混战一起。王双撞入人丛之中,舞刀乱砍,将围逼上来的朴家军将士纷纷杀退而去。朴家军的将士见王双如此可怕,越战越是心惊。王双倒是愈战愈勇,其身后那数百鬼神军将士也加紧突杀,转眼间也冲到了战场之中,立即各舞兵刃疯狂拼杀。 却见马易以及王双那处皆是杀得激烈,另一边在陆逊那处。只见陆逊一脸冷厉之色,双眸更是闪烁着骇人的精光,他已经烦透了这些烂事,一心只想尽早回去中原。而眼下他要做的正是解决这些阴魂不散的敌人!! “列阵戒备,枪兵在前摆好枪阵,刀兵在左右掠阵,弓弩手在后方准备,各队伍听我号令行事!!”陆逊纵声喊道,此时心里也有一股要大开杀戒的业火在燃烧起来。 “哼!!区区五、六百人马,也敢妄想拦下我数千兵众,简直是不知死活!!”正引兵杀往陆逊处的朴何秀,目光阴鸷,冷声喝道。此时他不禁暗暗窃喜,眼看其余两军激烈的状况,心想着自己运气好,应该是遇上最好捏的柿子了。就在朴何秀念头转动之间,转眼正见其麾下人马正大举扑向了陆逊所领的那五、六百人马。于是只见那在前排列起枪阵的鬼神军将士奋然地纷纷举起枪刃朝着那些扑来的朴家军将士猛搠而去。 霎时间,只听一道道惨叫声响荡起来,那些朴家军将士显然没想过鬼神军的枪阵竟如此可怕,纷纷扑上去后,皆被杀得血肉飞溅。朴何秀看得眼切,不由勃然大怒,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催促将士们加紧扑杀,意图用人潮之势,将敌军的枪阵给生生闯破。不过陆逊所列的大阵又岂会如此轻易被朴家军闯破。很快便见陆逊迅速地指挥起来,在左右掠阵的刀兵生猛出动,左右夹攻,枪兵则在中路抵抗。朴家军兵力虽众但一时之间反被抵住厮杀,兼之左右又遭夹攻,隐约竟有崩溃之势。而陆逊反应极快,见朴家军之势汹涌,立即又命在大阵后方的弓弩手发起袭击。于是很快只听一道道弓弦乍响赫然震荡起来,转眼漫天飞矢冲天而起,射向了朴家军的人丛之中。却见飞矢密集,而且有雷霆之势,许多朴家军将士一时间都躲避不及,纷纷中箭。朴何秀更是一连遭到连波的飞矢袭击,吓得连忙拨马朝后方躲避去了。 这时,却看马易那处。话说马易只带着百余人马悍然杀向了朴金伐所在的大军之中。只见马易那百骑人马各个骁勇异常,一路地猛冲急闯,杀得朴家军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朴金伐看得眼切,甚至有些目瞪口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杀伐果断,精通厮杀的军队。他一直在细细观察,发现这百骑各个出手果断,招式简洁狠辣,几乎都是招招致命,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经过无数杀戮衍生的精锐之部。尤其是那领军的少年,更是一身勇胆,不但武艺精湛,而且气势惊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杀戮气息。朴金伐此时距离他起码有数百丈的距离,但也能切身地感受到其身上所散发的可怕气势,并因此不由自主地体僵心寒。 “没想到这些汉人竟然如此棘手,早知如此,就不该听信司马家的人!!”朴金伐面色阴冷,眼神中不由闪露出几分悔色。他原本以为,自己此番暗中出手,三路大军埋伏,要铲除这不到千余人马的汉人军队,应该是手到擒来。可万万没想到这些汉人非但没有束手就擒,反而是主动出击,杀伐之果断,气势之凶猛,是朴金伐平生未曾所见的。 就在朴金伐心中暗暗升起悔意的时候,那些由池石焕所领的风满楼杀手终于出动了。却听池石焕一声厉喝,那百余风满楼的杀手立即散开,并纷纷窜入了战场之中。朴金伐很快就反应过来,眼见那些各个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杀手终于出动,眼里不由泛起了几分期待之色,并快速地抖数精神,投眼望向了战场之中,留意起战场接下来的变化。 不久后,却听连道惊呼和痛喝声在马易那队人马中响荡起来。马易在前正是冲击,听得这些惊呼和痛喝声后不由心头揪紧起来。突兀之际,只听几道乍响响荡,马易虽无四目能观八方,但凭着双耳的判断,身体迅速地有所反应起来。于是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连根飞矢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时间,分别从马易身上倏地掠飞而过。马易倒是灵敏得惊人,身体连续几个晃动,竟都躲了过去。就在此时,不知哪个朴家军的将领扯声咆哮起来,于是在马易附近的朴家军将士立即纷纷生猛地杀扑上去。临危之际,马易倒也不惧,更没有任何慌乱,眼神反而更为冷厉,同时不得不说马易不愧是马纵横的儿子,与他老子一般,在愈是危险的战况之下,便愈是亢奋和冷静。而敏锐的马易也猜到了定然是那些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疑是杀手的黑衣人出动了,速是振声喊道:“众人小人,留意战场四周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很可能是风满楼的杀手,但凡看见了,立即火速击毙,不要让他们有出手的机会~~!!” 马易纵声喊道,在他提醒以及命令之下,其所领的鬼神军勇士纷纷抖数精神,并开始警惕以及寻找起那些风满楼的杀手。 话说,比起因风满楼杀手乱入战场的马易那处战况,王双这边的战况却是好多了。尤其是王双疯起来,比起马易更要凶猛几分。只见王双带着那数百人马此时已经杀入了朴映秀所领的那支人马的腹地之中。朴映秀大惊失色,眼看前去拦截王双的几员麾下猛将都纷纷死在了王双那柄八十多斤重的屠刀之下,吓得连忙拨马就逃。王双眼疾兼精,很快就察觉到了朴映秀的身影,并见一干将领簇拥着他撤走,心想此人肯定就是敌军的大将之一,立即抖数精神,虎眸圆瞪起来,嘶声咆哮:“那穿红袍的休走!!老子来也~~!!” 王双声势惊人,这一吼好像是猛虎咆哮一般,吓得四周的朴家军将士不由纷纷后退。而正逃的朴映秀虽然听不懂王双的话语,但不知为何心头猛地揪紧起来,危险意识陡增,吓得浑身毛孔都缩紧起来,连忙拍马急奔逃去。王双见状,更认定那人就是敌军大将,立即嘶声喝令起来,并且很快在他身后的一干鬼神军将士纷纷涌上追来,紧随在王双身后朝着朴映秀逃撤的方向追击而去。 话说一众朴家军的将士正在厮杀,却看自军大将朴映秀反而不战而撤,顿时是士气一落千丈,纷纷犹豫起来,变得消极懒散。而王双则趁此加快追击,带着人马如同一条猛蛟恶龙般追在了朴映秀的身后,并怒骂不断。朴映秀听得骂声,虽然是听不懂,但随着危险的意识愈加地浓厚。 2156 幼龙出海(33) 朴映秀不由自主地朝身后一望,正见王双带着人马猛追过来,顿时吓得魂魄如飞,连忙命令身后的将领停下拦截。几员朴家军将领听令,遂是纷纷强打精神停了下来,并领着一干将士急是摆开阵型,意图拦截王双那支可怕而又生猛的军队。 “嗷嗷嗷嗷,休挡我路,给我滚开~~!!”王双望去,嘶声一吼,霎时浑身气势生猛地膨胀起来。陡然间,那些面对着王双的朴家军将士,眼见竟看到了一面幻象,只见眼前火光大作,天地颤动,火若漩涡,一条赤焰螣蛇冲天飞起。 “杀~~!!” 紧接,王双一声喊杀,这天地宛若颤动起来,人与相势如同合一,提着手中那柄八十多斤重的赤焰螣蛇宝刀,杀向了那队朴家军的人马之中。瞬间,先见一员朴家军将领的人头霍然爆开,紧接王双抽刀一拨,砍断了旁边一人的脖子,人头冲天飞起之际,王双撞入人潮之内,只管乱劈猛砍,转眼就将那支朴家军的人马给冲散了。 却说那朴映秀逃了不到一阵,却听后方传来连阵凄厉的惨叫声,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又扭头往后一望,竟见一条巨大无比的赤焰螣蛇飞起追来,吓得他胆破魂散,惨叫一声,竟就这般从马上摔落下来。 在后方的朴家军将士正想赶来保护朴映秀,没想到朴映秀如此不堪,竟被追杀的那员汉人猛将,吓得坠马,有些人因此战意瞬间丧失,有些人则忠诚地急往赶去营救。而王双见得敌军那员大将坠马后,大喜不已,连拍战马,火速追去。话说朴映秀坠马之后,滚了好几圈,只觉是头昏脑眩,这时忽然四周响起了他部下用高瀛话喊起的声音,都叫喊他小心。朴映秀听得心切,猛然响起自己正遭猛人追杀,吓得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急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就在此时,朴映秀眼前猝见一道充满凶煞之气的身影,那人策马冲来,并猝地高高跃起,举刀正往他劈了过来。 “哇啊~~!!”这说是慢其实只发生在刹那之间,朴映秀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惨叫一声,紧接王双劈落的赤焰螣蛇宝刀便是悍然地从他的头顶劈落,并无比残忍地一直劈落,生生地将其分开两半。 眼见此幕,这处战场上所有的朴家军将士全都惊呆了,各个目瞪口呆,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此幕。 “嗷嗷嗷~~!!还有谁敢来与王某一战~~!!?”王双杀得兴起,朝天咆哮,浑身杀气迸发,如同惊涛骇浪一般。那些朴家军将士见状,吓得各个魂魄如飞,不但没有要与朴映秀复仇的意思,反而纷纷转身就逃。 另一边,却看陆逊那处。原本以为自己抓到了软柿子的朴何秀,此时只觉自己被重重地打了个耳光,脸额火辣辣的,而且心惊不止。却看在陆逊的指挥之下,那仅仅数百人不但挡下了他数千人马,而且攻势有条不紊,各方出击,各兵种互相配合,就这一阵消耗,他的人马已然死伤近数百余人。而且其军的士气更是不断地变得低迷起来,也正如此,其军死伤的速度还在不断地增加。 “该死!!这些汉人的阵法看似寻常,怎么有如此厉害的威力!!”朴何秀暗暗咬牙,心头不由慌乱起来,忽然他眼睛一亮,很快就看到了陆逊那处,并隐隐察觉到正因有陆逊在指挥,其军的阵型才能发挥出这般强大的威力。 “哼!!只要把那汉人小儿给杀了,这数百汉人自然就不攻而破了!!”朴何秀心中暗暗冷哼一声,双眸陡地射出了两道精光,随即快速地唤来两员将领以及一干将士杀了上去。 不久后,朴何秀赶到了战场前线附近,忽然随着陆逊一声令下,陡然对面弓箭齐发。朴何秀吓了一跳,连忙勒住战马,舞刀挥起,拨挡正往射来的飞矢。就在这时,却听陆逊又是一声喝令,突然间其军气势猛涨,竟然全军发起突击之势。朴何秀没想到其军会猝然发起突击,不由大惊失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朴何秀犹豫之际,其军的士气已经十分之低迷。反之,陆逊那数百人马各个奋勇,凶猛如同猛虎恶狼。于是两军再次交锋起来,随着陆逊那支人马的突击之势发起,人数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朴家军竟被杀得节节败退。朴何秀更是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生猛扑上来的鬼神军将士给缠住了。朴何秀急忙应战,其麾下将士也拼死保护起朴何秀。可怎奈鬼神军突击之势实在太过凶猛,那些拼死保护朴何秀的将士很快纷纷战死,朴何秀更被七、八个鬼神军将士合力联手擒了下来。 紧接又是过了一阵后,随着朴映秀毙命,朴何秀被擒,两人所率的人众皆是崩溃,四处逃奔而去。正于阵地中高地观看着所有战场的朴金伐见状,不由大惊失色,气忿自己那两位弟弟不成器的同时,更是满脸匪夷所思的神色。 “这些汉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个个都如此强大,能够以少胜多,皆有扭转乾坤之能耐!!?”朴金伐在心中吼道。 而此时,却看战场上,因为有了风满楼杀手的加入,马易那百余人马皆陷入了苦战之中,并且至今已经折损了数十人。而风满楼的杀手在马易特别吩咐要着重应付,但见必杀的情况之下,也死伤了不少。不过对于风满楼的杀手来说,他们早已看透了并且准备好死亡,并无因此而减少攻势,依旧还是出手狠厉,但见机会,立即便就玩命出手。 “他们的人越来越少了,大伙全都围上去!!不用怕,这些汉人比起我们更害怕那些杀手,大伙尽管厮杀便是~~!!但若能够将那汉人首领给擒了,可将有千两的黄金~~!!” 这时,只听一员高瀛军的将领嘶声大吼起来。马易目光冷厉,同时他还察觉到正有无数双阴鸷的眼睛正听盯着他。除了那些朴家军的敌人外,风满楼的那些杀手恐怕也是将他视为第一目标,一旦他们有机会,肯定都会不惜代价地来取他性命!! 就在马易脑念电转间,忽然杀声震荡,四方八方的朴家军将士忽然一改颓势,纷纷生猛地杀了上来。而此时,那些风满楼的杀手也纷纷快速地行动起来,隐藏在正涌上来的人潮之中的各处,伺机出击。 马易眉头皱紧,眼下恐怕是他来到高瀛国后,所处身最为险峻的战局之中。要扭转局势,眼下只怕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拼死一搏,去取那在高地上敌军的首领朴金伐的首级。但马易却又不敢轻易举动,毕竟在周围可是隐藏了不少风满楼的杀手,这些人都是十分敏锐,一旦被他们抓住机会,后果将不堪设想。而就在马易念头闪动间,很快他察觉到在高地上的朴金伐忽然撤了下去,想他只怕也猜到了眼下彼军能够扭转局势的唯一机会,因此先往躲避,杜绝彼军的最后一点希望。 马易看得眼切,眉头皱得更是紧了,就在他准备好玩命一搏,向朴金伐发起追击的时候。突兀隐约听得两股杀声响起。马易立即心头一震,他断定朴家军应该再没有伏兵,否则刚刚早就赶来接应了,并且他也只能赌上一把,将希望寄托于王双以及陆逊,希望这是他俩率领来救的援兵。 “众人听令!!我义弟还有王双正引兵来救,全都聚拢在一起,小心那些风满楼杀手的偷袭,只要抵挡一阵,待他们的援兵赶到,我军便能发起反击了~~!!”马易纵声咆哮,眼神变得愈加地坚毅起来,心中充满了希望,心想他大志未成,曾经的他遇过更为强大更为棘手的敌人,都不曾输过,眼下又怎能死在这异域他国之中!! 同时,他脑海里陡然升起了一副画面,那是大约四、五年前,他与其父一起出征。在战场上,其父杀戮果伐,神鬼惧惊,在战场上犹如鬼神化身,俨然主宰着整片战场!! “嗷嗷嗷嗷嗷~~~!!”马易冲天咆哮,身上的气势更是轰然迸发,赫然间那些扑向马易的敌人眼前仿佛升起了一面血色妖红,皮毛如血却如同传说中万妖之首的白泽之相!! 却看马易气势迸发,那些正往他那处扑上去的朴家军将士陡然间都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隐藏在人丛内某处的池石焕见了,唯恐这些朴家将士被马易气势镇住,以至于失去了战意,连忙喝令,让风满楼的杀手提前出击。随着池石焕的喝令响起,很快只见连续有数十道身影率先冲了出去,并纷纷杀向了马易。马易猝是行动起来,那速度之快,宛若闪电雷霆一般,转眼间杀向一人,一枪击毙后,转马飞去,搠中一人咽喉,紧接挥枪一扫,扫飞一人。 2157 幼龙出海(34) 突兀,连道身影扑向马易,马易连枪挥搠,速度快得无影,一连几下,只见血花绽放,人飞荡去。就这一阵间,马易已经杀了六、七人。眼见马易如此之可怕,那些朴家军将士吓得更是胆寒。不过风满楼的杀手却毫不惧死继续杀扑上去。而不少朴家军的将领也回过神来,连忙催促起麾下将士杀扑上去。 “保护好大公子,绝不能让大公子有半根汗毛损伤~~!!”一员鬼神军将领面色肃厉地纵声喊了起来,于是剩下那五、六十鬼神军将士连忙急往马易处簇拥而去。与此同时,却看将马易等人包围得严严实实的朴家军人丛之外,两支人马正火速地杀奔而来。正如马易所希望那般,来的两支人马分别正是陆逊以及王双所领的兵部。此时,无论是陆逊还是王双以及两人所率的兵部眼见着马易被朴家军围在垓心中厮杀,各个都是神情急躁而暴怒,纷纷疯狂地冲奔而去。 “快给我冲入人丛之中,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义兄救出来~~!!”陆逊早已失去了冷静,竭嘶底里地嘶声咆哮道,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煞气。 “嗷嗷嗷嗷~~!!都跟紧我了~~!!这些朴家的贼人若敢伤害大公子半根汗毛,老子和他们没完~~!!” 与此同时,另一边王双也是高声喝令起来,神情激动,带领着人马不断地狂奔杀去。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只见陆逊和王双两支人马悍然杀至,皆如凶猛恶兽一般,撞入人丛之后,便是只管直冲硬闯,一路朝着垓心处突杀而去。 却见朴家军遭到了这两支人马的强袭之后,霎时间混乱起来。而陆逊以及王双所领的两支人马却是越杀越是疯狂,各个都杀红了眼,突袭的速度更是愈加猛烈。 此时,在另一边。朴金伐正听麾下将领传来消息,听说他的两位弟弟分别被另外两支汉人军队给击破,他的两位弟弟更是生死不明,而且此时那两支汉人军队皆已杀入了他的大军之中,正往营救另一支汉人军队。 “看来我是太小觑这些汉人的实力了。若是此番不能将那马家的小儿擒下,只怕难以善了。日后恐怕还要面对来自那中原强大马家的报复。”朴金伐暗暗在心里想道,面庞不由紧绷起来。而他其实还有杀着保留,那就是此时正在他身边的数百精锐。这些精锐皆是他花费了无数心血,精心栽培的强者,不说能够以一敌百,以一敌十的话,朴金伐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而这数百精锐皆是朴金伐的亲卫,朴金伐给这数百人的军队取名为田阳卫。 “田阳卫,眼下乃是我朴家生死存亡的时刻,若不能将那马家的小儿擒下,作为威胁的话,日后我朴家定然有灭顶之灾。你们追随我身边皆有二十余年载,这些年立下无数功绩,平日里我让你们享受着军中最好的待遇,但有赏赐,也必先照顾到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眼下正是你们报效我朴家,不!!报效我朴金伐的时候了~~!!”朴金伐枭目霍地闪烁起阵阵精光,面色肃冷地说道。那数百田阳卫听话,霎时各个眼神发亮,并且几乎同时各个身上都迸发起一股杀气。杀气赫然汇聚,却也是十分的惊人!! “将军尽管下令,我等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那数百田阳卫一齐纵声喊道,令朴金伐不由心头一震。朴金伐双眸紧接乍射出两道精光,一提手中宝枪,高举而起,振声喊道:“好~~!!田阳卫听我号令准备出击~~!!” 却说就在朴金伐准备将自己一直保留的杀着施出的同时,另一边却看战场上人丛垓心之处。正见一幕幕的画面可谓是触目惊心,却见马易此时如同化身为一尊小鬼神般,不断地愤怒咆哮着,手中飞龙枪尽是血色,疯狂地厮杀着。而那些躲藏在暗处的风满楼刺客却是趁着朴家军的将士不断地向马易扑杀而去,趁着空隙,连发毒矢。话说这些风满楼刺客不愧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杀手,各个出手都是极为狠辣,而且时机拿捏得极其之准,让人防不胜防。若非鬼神军的将士纷纷以身为盾为马易挡去毒矢,恐怕马易早就被毒矢射中,中毒身亡。 而那些英勇牺牲的鬼神军将士,即使临死前中了毒矢,为了不影响马易,却都强忍着不发出丁点的痛叫,并且在临死之前,都会想尽办法地去杀死面前的敌人。当然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风满楼杀手。也正因如此,此时在马易身边的鬼神军将士已然剩下不到二十余人,而风满楼的杀手也是折损惨重,死伤近有过半。 终于,随着两股恐怖的声浪赫然响荡,王双和陆逊的两支人马分别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悍然杀至。 “众人听令,先把风满楼那些可恨的杀手解决了~~!!!”陆逊引兵来时早已察觉到了朴家军中隐藏着不少杀手,并很快判断出乃是来自司马家风满楼的死士,想到这些死士的本领,当时可谓是让陆逊捏了一把冷汗。因此当下陆逊领兵赶到的第一件事情正是让他所领的人马立即将风满楼的杀手给铲除了。而另一边,王双则是带着人马疯狂地冲向马易那处,并将那些正围杀着马易的朴家军人马强悍杀退而去,并迅速地将马易保护起来。 “大公子你可有受伤~~!!?”王双策马冲到了马易身旁不远,眼见着马易浑身是血,并且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杀戮气息,仿佛刚从地狱修罗战场中厮杀过似的。 马易闻言,那张紧绷而又可怕的面容触动了几下,双眸血红发赤,头上几缕发丝都染得血红,随风飘起,浑身如同孕育着一头欲要破体而出的绝世凶兽一般。 “王双~~!!给我将这些恶贼都全杀了~~!!尤其是那些鬼鬼祟祟的风满楼杀手,全都杀了,一个不留了~~!!!”马易纵声咆哮,这时身上竟涌起了一股充满杀戮气息的霸气,如若要将这天地化作为地狱修罗似的。 “诺~~!!”王双听话,双眸猛地圆瞪起来,随即浑身气势狂迸而涌,似乎隐藏在他体内的那头凶兽随着马易这一道喝令也被放出来似的。 “留下一半人保护好大公子,其余人随我开始反击~~~!!”王双高举着手中赤焰螣蛇宝刀纵声咆哮而道,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人马皆是愤慨而应。并且很快随着王双的发动,开始向朴家军以及风满楼的杀手发起了反扑之势。而另一边,陆逊的人马却是早就开始着重地寻找那些风满楼杀手击杀。而朴家军不少将士眼看陆逊以及王双两支人马如此可怕,皆是胆怯,因此不少人但见陆逊以及王双的人马杀来,下意识地便选择逃命去了。少了朴家军将士的掩护,本就是分散开来的风满楼杀手本领纵然再高,也难有回旋之力,纷纷被击毙。 “哼!!那朴金伐竟还不出手,这些棒子实在可恶!!”池石焕眼见战况渐渐被鬼神军扭转,不由面色阴冷起来,在心中暗暗骂道。在鬼神军重点照顾之下,眼下他麾下所剩的杀手已经无多。而池石焕很清楚,比起击杀马易,朴金伐更希望能够将其擒下。因此若是风满楼的杀手全都被铲除,到时再想要取马易的性命那就更不可能了。 就在池石焕暗暗忧心之际,突兀一阵杀声响荡起来,正是朴金伐带着麾下数百田阳卫杀奔过来。眼见朴金伐带着军中最为精锐的田阳卫奔赶杀来,不少朴家军的将士都是为之振奋,纷纷嘶吼起来,战意霎时高涨不少。 “该死!!如此损耗下去的话,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尤其是义兄,身上的杀戮之气越来越是浓烈,若然再次暴走,那可如何是好!!”陆逊面色连变,心中暗暗念道。 与此同时,却看随着朴金伐引兵快速地冲入了战场之中,朴家军的人马士气愈高。不过就在此时,又有一阵杀声响起,虽然只是隐约听见,但却令陆逊精神为之一震,原因无他,因为那些杀声正是从港口的方向传来。 “太好了!!我们马家的援兵终于赶到了~~!!”陆逊瞬间精神亢奋起来,随着马家的援兵赶到,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好办了,只要他们守护好马易,并坚持到援兵赶来,那么在马家军强大的实力之下,一切危机便将能够迎刃而解。 “都给我振作起来!!我军的援兵从港口赶过来了!!接下来只要守护好大公子,等到援兵赶至,彼军必败无疑~~!!”陆逊纵声喊道,双眸精光闪亮。而随着陆逊的话音一起,一众在场的鬼神军将士也纷纷振奋起来。 2158 幼龙出海(35) “朴金伐这棒子实在太过优柔寡断了,若是他能更早一些做出决定,引兵杀来的话!!”池石焕面色大变,刚刚他见到朴金伐引兵杀出,还本是一脸的惊喜之色,而眼下却是阴沉起来,并且眼神猝是变得阴鸷起来,望向了马易。 “眼下要取那马家小儿的性命,恐怕就只剩下一个机会。那朴金伐虽然是个棒子,但也算是一介枭雄人物,肯定不会在眼下轻易放弃!!待他全力向马家小儿发起冲击,想要将其擒下的瞬间,就是击杀马家小儿的最佳时机~~!!”池石焕脑念电转,目光猝是发亮起来,并快速地向左右两个风满楼的杀手投去眼色。却说池石焕这几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出手,为的就是等待最佳的时机,将马易一击毙命!! “该死!!汉人的援军赶到了~~!!田阳卫听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那马家小儿给擒下了!!否则一切恐怕都要结束了!!”朴金伐面色大变,并很快就认识到事情的厉害性,连忙纵声咆哮起来。随着朴金伐喝声一起,那些田阳卫将士也奋勇地嘶吼起来。其中有几员将领眼中更是散发着自信而又凶猛的光芒。他们作为田阳卫的将领,对于田阳卫的实力那是有着绝对的自信。话说自从田阳卫组建开始,屡战屡胜,参加的战事,也都是最为关键的战事,每战必胜,每战也都是以少胜多!!也正因如此,田阳卫早已成为他们心目中无敌的存在!! 于是,只听那几员田阳卫将领陡然嘶声咆哮起来,田阳卫那数百将士立即奋勇冲击。朴金伐更是在后亲自督战,鼓舞士气。 可就在这时,却看一人陡然领着一彪人马悍然迎了上去。为首那员将领,虽是年轻,但浑身却都是散发着凶猛可怕的气息,手舞着一柄赤焰螣蛇宝刀,遇着那数百田阳卫后,更是率先发势厮杀起来。 “嗷嗷嗷嗷嗷~~~!!尔等全都要死~~~!!”王双目光发赤,浑身气势骇人,那些田阳卫将士更是突兀幻象猝生,眼前仿佛看到了一面可怕的赤焰螣蛇相势。 蓬蓬篷蓬蓬~~~!! 那几员田阳卫将领只觉忽然间自己脸上纷纷被扇了好几个耳光,却见那汉人将领挥刀乱舞之下,自己麾下竟好似土鸡瓦犬一般纷纷被杀飞而去。而紧接很快那汉人将领身后的将士汹涌杀了上来,各个都像是饥渴的恶兽,揪住他们的田阳卫将士便是一顿乱砍猛劈。仅仅就一阵间,那些冲在最前面的田阳卫将士便是死伤了数十人众。 “这!!这怎么可能~~~!!”朴金伐看得眼角都快要瞪得崩裂起来,嘶声喊道,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他麾下最为精锐,能够以一敌十的田阳卫,在这些汉人军队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其实,这也难怪。首先田阳卫所谓的以一敌十,那是几乎都是面对着乌合之众。而鬼神军年年征战,遇上几乎都是棘手的敌人,而且此番马易带来的更是鬼神军中的精锐,两军的实力自然有着一定的差距。而最重要的原因无疑是这些田阳卫将士太过自信了,甚至在刚刚还未厮杀之前,他们还以为鬼神军的将士和他们以往所遇到的敌人一样,在他们的实力面前将会变得不堪一击,从而轻敌大意。故而他们遇上了王双所领的那支杀得正是疯狂的鬼神军人马,立即便遭到了迎头痛击。 “死死死死~~~!!”就在朴金伐震惊失色的时候,却看王双已经悍然闯入了田阳卫的人丛之中,左突右冲,一路挥刀乱砍猛劈,勇不可当。眼见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麾下不断地被人屠杀,一员田阳卫的将领再也忍耐不住,扯声咆哮,发疯似地冲向了王双。王双目光一瞪,气势猛涨,一拨战马便是生猛迎去。 恍然之间,那田阳卫将领只觉面前突兀飞出了一条赤焰螣蛇并朝着他张口猛吞过来。 “哇啊~~!!” 惨叫刚起,下一秒只见那田阳卫将领被王双一刀劈得头开脑裂当场死亡。 另一边,眼看着朴金伐的人马如此不济,池石焕对他们已经不再存有失望,但大楼主交给他的任务,他纵然是粉身碎骨,也不敢不完成。时下他只能带着那两个风满楼的杀手迅速潜入了人丛之中,准备找准机会,向马易发起最后的袭击。很快,池石焕那几人赶到了距离马易不远的地方,就在他们几人准备发作的时候,猝然一支人马冲了上来,各举枪刃便是一顿猛冲。池石焕附近的朴家军将士瞬间就被杀散而去。池石焕见势不妙,正想发令,陡然随着一声喝令乱矢骤起。池石焕那几人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立即就被乱箭射死了。 “陆将军这应该就是最后剩下的几个杀手,已然全数击毙!!”一员鬼神军将领面色冷峻地向陆逊喊道。陆逊听话,面色冷淡地点了点头后,遂向朴金伐的方向望去道:“这些高瀛朴家人既然如此不死不休,那么我们不妨送那高瀛国的皇帝一个大礼,将那朴家首领擒下送与他好了!!” 陆逊此言一出,在他身边的一干鬼神军将士不由抖数精神。而此时,猝听一声怒吼,震天动地,陆逊快速地眺目望去,正是马易悍然发作,朝着朴金伐那处杀奔过去。 “都给我滚开~~~!!”只见马易一身狂暴的杀戮之气,左手不知何时抢来了一杆长枪。却看他一手施展着麒麟烈焰枪法,一手施展着马家的潜龙伏波枪法,一路策马狂奔,把人丛冲闯得波开浪裂。只一阵间,马易从一角突入了田阳卫的队伍之中。而此时王双也在率兵突击,大部分的田阳卫都往他那抵挡。因此马易遭遇到的拦杀极少,加上马易实力强悍得可怕,遇上他的田阳卫都是措手不及。而马易选择的方向距离朴金伐的位置十分之近,就这风驰电掣之间,马易已然杀到了距离朴金伐不到十丈距离的地方!! “小子!!”朴金伐也并非寻常人物,马易身上所迸发的可怕杀戮之气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此时眼见马易如同一尊小鬼神般杀了过来,朴金伐并不畏惧,反而抖数精神,一对枭目迸射出两道精光,立即厉声喝令起来。随着朴金伐的喝令一落,在他身旁的田阳卫将士立即纷纷变得疯狂起来,扯声怒吼,各提兵刃杀向了马易。马易眼中却好像只看见朴金伐似的,怒声咆哮,一路径直朝着朴金伐那处杀去,身上散发的杀戮之气赫然变得更加汹涌起来,双手所执的两柄长枪更在他的挥舞之下,化作一道道飞虹闪电,化作漫天飞影,将扑上来的田阳卫悍然杀飞而去。 眼见马易生猛逼了上来,此时此刻朴金伐心里却也清楚,眼下自己恐怕已无退路,大吼一声,拧起手中宝刀,纵声咆哮起来,迎向了马易。 须臾,却看马易和朴金伐两人霍地交锋一起。马易一身狂涌的杀戮之气,这下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势,手中两柄宝枪一起发作,朝着朴金伐发起了猛攻。且看朴金伐倒也算是武艺了得,竟是挡住了马易的攻势。不过也只是一时罢了,很快在马易的猛攻之下,朴金伐节节败退。不过幸好在四周的田阳卫迅速地赶了过来营救,并有数十人不要命地朝着马易那处拦截而去,将马易一时给拦下了。 “这小子果然厉害,看来眼下已无力挽狂澜的机会了!!”朴金伐脸色连变,经过刚刚与马易交手之后,他已经切身地体会到了马易的可怕,并很清楚自己绝非马易的对手,兼之以眼下的战况分析来看,他也已无任何能够扭转乾坤的机会和力量了。虽然就算眼下逃去,恐怕朴金伐日后也会将大祸临头,但这起码还有时间能够周旋准备。人都是畏死而害怕失败的。因此朴金伐当机立断,急是一拨战马,便想要逃跑。殊不知就在此时,王双引兵猛然杀奔过来,将朴金伐身边的田阳卫的将士冲散了大半。朴金伐大吃一惊,不敢怠慢,连忙策马逃奔。可没想到地是朴金伐刚逃跑一阵,猝有一人斜刺里杀了出来,犹如猛蛟一般,逮住了他。 “落马罢~~!!”却看那斜刺里杀出的那人赫然正是马易。马易雷厉出手,先是一枪扫中了朴金伐的后背,旋即另一条手臂持枪猛搠,紧接便搠中了他的坐骑。对于这瞬间发生的一切,朴金伐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惨叫一声,紧接便从战马上摔落下来,并连连翻滚了好几圈。朴金伐只觉后背的脊骨好像都断了似的,眼冒金星,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一柄尖锐而闪烁着寒光的龙枪正往自己搠来,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2159 幼龙出海(36) 不过那柄龙枪在快要靠近他咽喉位置的时候却是猝然停了下来。朴金伐脸色连变,抬头望去,正见一张冷厉而坚毅的面容,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那传说中主宰着战场的鬼神。 随着朴金伐被俘虏,朴家军的将士很快就停下手来,纷纷丢弃了手中兵器,跪下投降。而不久后,马家的援兵赶到,迅速地将朴家军的一众俘虏赶到了一边。 “如龙!!”却看一员身穿银甲白袍,头戴银丝飞龙巾的少年郎策马正往一处赶了过去。只见那少年郎剑眉星目,相貌坚毅而又不失英俊,赫然正是马纵横的义子,卧龙诸葛亮的徒儿姜维是也。 “姜大哥!!”听得姜维的喊声后,马易原本冷酷的神色瞬间褪去,并一脸惊喜之色地望了过去。转眼,只见姜维赶了上来,眼见马易一身是血,并且在他身边的不少将士身上都负有伤势。眼见此状,姜维不由神色一紧,忙向马易问道:“如龙你可有大碍!?” 马易一听,倒是淡然一笑,道:“姜大哥不必多虑。幸有众人竭力保护,我并无大碍。” 说罢,马易忽然想到了那些为了保护他而牺牲的将士,眉头不由一皱,轻叹一声,道:“此番都是我太过意气用事了,害得不少弟兄客死异域他国。” 马易紧接说完后,脸上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姜维闻言,似乎也有心事长吁了一声。这时,陆逊以及王双等一干将领赶了上来。马易察觉后,立即抖数精神,露出一抹笑容,指着陆逊,先向姜维介绍道:“姜大哥此乃我的结拜兄弟陆伯言是也。他的才能出众,就连我爹和庞军师也对他多有赞词。他的本领可不会逊色于姜大哥你哦。” 姜维听话,不由神色一震,然后向陆逊望了过去,仔细地打量一番。却见陆逊刚刚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后,神色却还是十分笃定平淡,眼神中更隐隐有几分智睿之色闪动,一看就知绝非池中之物,加上他气质独特,让姜维不由地欣赏起来,并很快便点头向马易笑道:“你这义弟大名鼎鼎,我早就听说过他的事迹了。如龙你却也是好眼光,能与这般旷世奇才结拜为异性兄弟,并将他留在身边共同奋斗,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也。” “嘿嘿,那可不是嘛!”马易听了,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对于能与陆逊结为异性兄弟,他心里可是一直引以为傲的。 却说在姜维打量起陆逊的时候,陆逊倒也在暗暗观察着姜维,此时听到了姜维的称赞后,倒也与姜维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不由拱手向姜维一拜道:“姜大哥谬赞了。小儿才微学薄,听闻姜大哥乃是卧龙诸葛孔明的关门弟子,想必肯定也是才能非凡,否则如何能入卧龙的法眼。日后若有机会,还得多多向姜大哥请教呢。” “哈哈哈,都是自家兄弟。倒也不必用请教二字,如龙刚刚可也说了,你的才能可不逊色于我,日后若有机会,你我定要多多合作探讨,说不定你我能够商讨出足以名载竹帛的绝世妙计出来。”姜维听话,灿然纵声笑了起来。马易听了,也是为之振奋,在旁拍掌叫好,眼里充满了期待的神色。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马易等人整顿完毕,也歇息足了力气,正要往港口赶去。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有一支高瀛国的精锐人马正往赶来,并高举皇家旗号。马易一听那高瀛国李俊基竟然来了,不由吃了一惊。陆逊面色一紧,沉色向马易速道:“义兄这李俊基说不定已经得知其子所作所为,唯恐义兄会对他有所怨恨,故而一不做二不休地率兵赶来,想要擒住义兄,好让马家投鼠忌器,不敢报复。” 陆逊此言一出,在旁的姜维不由神色一惊,然后便露出了几分愠色。虽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是任何对于马家以及他的兄弟不利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哼!!此番我还有我的弟兄来到此地后,都没有什么表现!!眼下正好,待会那些高瀛国的贼人若是胆敢对如龙不利,我姜伯约定要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姜维冷哼一声,霎时浑身散发出一股惊人的肃厉之气。陆逊听话,吓了一跳,却也没想到姜维竟是如此冲动之人,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不过等过了一阵后,当陆逊看到姜维的调拨和排阵后,却又很快改变了看法。却见姜维把军队的队形一摆,各队人马经过调动后,迅速形成一个奇妙的阵法。陆逊对于阵法也有一定的造诣,但却也看不出此阵法的虚实,不由向姜维问道:“姜大哥不知此乃什么阵法,还恕小弟眼挫,这阵法环圆分列,分为六十四支小队,各小队人数不一,却又各列关门。乍眼一看,好像是那八门金锁阵,可这阵型分明比八门金锁阵要精妙多了。” “哈哈哈哈!!伯约好眼界,你虽然第一次看这阵法,但却也已经看出了其中一些端倪。没错,这阵法确实很像那八门金锁阵,但却变化远比八门金锁阵要多,其精妙核心所在,正是因为我的师傅卧龙先生,加入了八卦天象的变化,故使得此阵能够变化无穷。当然我也不过只学到了一些皮毛,若是将真正的八卦图阵摆出,只需万余精锐,以及合适的地形,足以抵挡百万大军!!”姜维听话,纵声大笑起来,并向陆逊解释起来。陆逊在旁听了,双眸不由瞪了起来,露出匪夷所思之色,毕竟常言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两阵对垒,就算阵法占据优势,能够以一当三,已经十分了不得了。若能以一当十的都是旷古烁今的绝世奇阵。可若要当凭阵法去以一当百,这无疑是逆天行道的,如此奇阵,一旦摆出定然是惊天地泣鬼神,甚至可能会引起天谴的! 当然若是这话换了是其他寻常人说,陆逊只会一笑而过,根本不会当真。但眼前这姜维一看就绝非是那种信口开河,糊弄玄虚之辈,再者他可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奇士卧龙的徒弟。那卧龙可是什么人物?不但被称为智多如妖,当年就连自傲无比,早已成为英雄册上第一聪明人的周公瑾也对他忌惮无比,称其为千古难求其一,先自远古,后至未来万年皆不会出现的旷世奇才!! 当然,周瑜此番评价自然不会当着当时还是小辈的陆逊面前说,陆逊可是在无意之中,听到了周瑜与其挚友鲁肃的一番推心置腹的对话。 “这八卦图阵若是出自那卧龙之手,或许果真有如此逆天行道的威力啊!!”陆逊暗暗想道,却也不知这八卦图阵其实是出自于江夏黄家,被誉为阵法大家的黄承彦之手。 不一阵后,却看身穿着金甲龙袍的李俊基策马引兵赶了过来。不过李俊基很快就察觉到了面前的圆形奇阵散发出一股诡异而又令人心寒的杀气。李俊基连忙勒住了战马,仔细一看更是觉得心惊胆战,急忙一举手,叫住了身后的将士。这时,却见一身穿轻甲,身上明显还是有着伤势的中年老将策马急奔赶出,正是文隽秀也。 “爹爹莫过来,这奇阵威力无穷,但若贸然轻入,怕是非死即伤!!”突兀,却听一阵娇喝声响了起来。却看阵内有一女子一脸急色地喊了起来,正是文智孝。话说不久前马易准备与朴家军厮杀的时候,便特意吩咐数十人先把文智孝送离战场,到附近躲避起来。后来文智孝回来后,本想找机会和马易说话,但却恰恰听到了姜维说的话,听闻这奇阵如此可怕,文智孝不由吓了一跳,只怕待会李俊基所领的高瀛国军队和马易他们发生什么误会,一旦动起手来,高瀛国将会死伤惨重。而她刚刚发现了她父亲的身影后,便知不妙,眼见其父赶出,再也忍耐不住,连忙提醒。 文智孝此言一出,文隽秀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勒住了战马。文隽秀却也是沙场老将,这下经文智孝提醒后,仔细一看,发觉这奇阵果然奇异非常,隐隐更有一股慑人心神的杀气。 “马公子误会了!!吾皇此乃是特意前来营救。我国长皇子做的混账之事,吾皇已经得知,此来除了营救马公子外,同时还要给马公子一个交代。还请马公子出来一见。”文隽秀沉色喊道。他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李俊基也神色一肃,当他察觉到这奇阵可怕的瞬间,他便已下定了决心,绝不能再得罪马家,为高瀛国的将来引来灭顶之灾。 “马公子,此事乃是那逆子之过,也是朕教子无方,得罪之处,还望马公子大人有大量。朕已经命人将他打入天牢,还请马公子息怒,出来与朕一见,好让朕能够与你有个交代!!” 2160 幼龙出海(37) 李俊基肃色喊道。 此时,在八卦图阵之内,马易面色一沉。陆逊见状,轻叹了一声,道:“罢了,竟然就连负伤的文将军也亲自来了。想必那李俊基也不会胡来。义兄若要出去,小弟愿意相伴。” 马易一听,立即向陆逊点了点头,然后又扭头望向了姜维。姜维灿然一笑,道:“如龙你尽管去便是了。大阵自有我来指挥,但若有何状况不对,如龙和伯言尽管策马躲回阵中便是了。” “好!”马易闻言,点了点头,旋即策马奔起,陆逊也随之一同赶去。很快,文智孝见到了马易和陆逊,不由神色一震,连忙也拨马赶往马易那处。眼见文智孝赶来,马易却也并无阻止,三人遂是一齐出了大阵。 少时,眼看马易三人赶出,文隽秀先是吸了一口凉气,却看马易浑身是血,那坚毅的脸庞上还有不少血色,眼神冷厉,一看就知刚刚经历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文隽秀此时只觉内心愧疚无比,想到当初马易原本可以早早与马家商会一同离去,若非为了义气相助,又岂会落得如此之狼狈,而且还屡屡陷入险境,有生命危险。 “来人呐,快把东西都搬上来!!”李俊基此时眼见马易赶出,不由精神一震,连忙向左右喝令道。不久,只见两支队伍搬起一个个的箱子赶了上来,并在李俊基的吩咐之下,把箱子打开。却看那一个个箱子打开的瞬间,顿时只见无数金光射出,眼前一片金灿灿。文智孝何曾见过如此之多的金子,一时间更是看呆了。倒是马易面色冷淡,见了后,冷笑一声,眼神凌厉地望向了李俊基道:“怎么!?莫非高瀛皇以为马某此番出手相助,就是为了这些黄金财富么?” 李俊基自问他还从来没见过不爱财的人,所以他原本以为马易看到如此多的黄金之后,脸色起码会转好一些,没想到他反而面色一冷,而且很明显马易并非详装怒色,而是真正地在愤怒。 李俊基不由暗叫不好,忙张开笑容,道:“马公子误会了。这些黄金皆是马公子应得的。此番若无马公子竭力相助,高瀛国恐怕渡不过这难关。马公子功绩赫赫,甚至只以一人之力,便足以盖过高瀛军全军上下。马公子如此英雄,朕岂能怠慢。只恨那逆子糊涂混账,竟然做出了厚颜无耻之事。马公子你尽管说吧,只要你开金口,愿意平息此事,就算你要朕把那逆子的首级取来,朕绝不二话!!” 倒也不知道李俊基此时是否因为紧张的关系,这汉语忽然说得很是流利起来。而随着李俊基的话说出来,其身后不少文武都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们却也理解并且佩服李俊基起来。毕竟马家的强大,他们都是有眼共睹,且不说马家那些威力强大的军器,单仅仅就是马家以马易为首的这些少年英雄,便足以让他们胆怯畏惧了。如此强大的势力,若是能够攀附并且得到他们的协助,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否则若然夜郎自大,只会将高瀛国引向灭亡的危机。最重要地是日后若是能够得到中原马家的协助,以其强大的势力,又何愁高瀛国不能复国呢! 对此,仅仅只是牺牲一个长皇子,虽然并不人道,但这从账面以及利益上看来,这笔交易实在是太划算了。更何况李俊基也并非仅仅只有李德建一个子嗣。 马易听话,却是长吁了一口气,对于李德建的所作所为,他自然是气忿不已,不过他细心一想后,却也不觉得自己非要把李德建杀死不可。 更何况其父马纵横常年就教导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心胸要广阔,能容天下人、天下事! 因此,马易长吁了这一口气后,其实已经息怒了,也不想再纠缠此事。 尤其经过此事后,马易忽然也觉得自己还是稚嫩了一些,很多事情上还得需要磨砺。 而此时,敏锐的陆逊见马易长吁了一口气后,多多少少已经察觉到了马易的想法,速是一把抓住了马易的手臂,然后投以眼色。马易见状,面色一怔,不过很快他便从陆逊的眼神里领悟到了他的想法,心里无奈一笑。 果不其然,很快马易便听陆逊低声地说道:“此事没那么容易善了。那李俊基之所以如此低声下气,甚至不惜牺牲他那长皇子,不过是看在我们背后强大的势力。若然我们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哼哼!!所以,义兄此事你交给小弟好了。小弟一定会把此事利益最大化!!” “你!”马易听话,也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自从陆逊和甄夫人接触过一段时间后,似乎沾上了商人的风气,老是想着把一切利益尽可能的最大化。 不过很快马易想到马家此时正是缺粮缺银,尤其数载之后,很可能马家和曹家的战事便会开启,那将会是决定整个华夏大陆霸主地位的一战。到时一旦损耗起来,肯定会是个无底洞,因此能够储备越多的钱粮,对于马家自然越是有利。 “好吧!”马易念头一转,点了点头,答应道。陆逊一听,立即灿然一笑,驰马赶出,肃色喊道:“此事我义兄已经全权交由我来处理。有话便和我来说吧。” 喊罢,陆逊露出一抹尤为灿烂的笑容,看得李俊基和文隽秀都是心头猛地一揪,暗叫不妙。 于是,经过了半个时辰后,却说在这期间,陆逊一人应付李俊基还有文隽秀两人,说得李俊基还有文隽秀大汗淋漓。不得已之下,李俊基连忙喊来了几员大臣,一同商议。殊不知陆逊口才了得,并且又是占据主动的一方,一张口便是口若悬河,连连不绝。最终陆逊以一人之力大获全胜,而李俊基以及他麾下一干文武倒各个像是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李俊基更是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好像身子被掏空似的。 “哎,高瀛皇别这样子嘛。且不说长皇子与我义兄的恩怨,单凭我义兄立下的功绩,这二十万两黄金和一万担粮食也算是差不多了。可知我义兄可算是救下了整个高瀛国。更别说我义兄胸襟广阔,也不再追究此事。”大获全胜的陆逊灿然一笑,还露出一副已经手下留情的模样,笑声而道。这时,李俊基身旁一员老臣脸庞抖了一抖,忽然走出,竟向陆逊跪了下来,并用高瀛话囔囔地叫了起来。陆逊见状,面色微微一变,遂下意识地望向了文隽秀。文隽秀轻叹一声,然后却也带着几分哀求之色,向陆逊道:“此乃我高瀛国负责财务的大臣金武义。他也是位忠义之臣,在我高瀛国中更是德高望重。他这是想请陆公子你高抬贵手,稍微减少一些。毕竟陆公子你也知道,我高瀛国此时正处于内乱之中。这一旦打起仗来,还得需要钱粮来支撑。” 文隽秀此言一出,高瀛皇李俊基也连忙接话道:“这话是理啊。高瀛国亏欠马公子的,一定会还。但能不能略微减少一些,或者是给几年的时间,朕一定会把缺少的部分补上的。” 陆逊听话,忽然一拍脑袋,故意装出一副恍然醒悟的模样,然后灿然地笑了起来,道:“哦。有关此事,高瀛皇还有文将军不必多虑。那高锦华不久前已被我义兄重创,想必短时间内都不敢轻易发作。至于那朴金伐…嘿嘿~!” 陆逊饶有趣味地又笑了起来,一脸的灿烂之色。文隽秀见状,这才忽然想起来,他们此番乃是前来营救马易等人的,而在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刚从细作那里得知,马易他们正遭到朴金伐的军队大举围攻,忙向陆逊问道:“对了。不久前我等还听闻你们的人马遭到了朴家三路人马的围攻,不知眼下朴家那些贼人都去哪了?莫非马公子再次力挽狂澜,将朴家的贼人击退了!?” 文隽秀一脸震惊而又不可思议的神色。陆逊听话,倒是神色笃定而平淡,不紧不慢地道:“就凭朴家那些乌合之众,又岂会是我义兄还有我等的对手。对了,为报答高瀛皇此番不惜星夜赶路,驰援来救。那我马家也送上一份大礼,来报答高瀛皇此番的恩义!!” 陆逊说罢,忽然一转身,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处地方,道:“高瀛皇还有文将军可看到没有,那里聚集的人可都是朴家的贼子,他们皆因战败而被我军俘虏。对了,还有那朴金伐,此贼首更是被我义兄擒下了。” 陆逊话音一落,李俊基和文隽秀都是当场面色大变,两人的眼睛更是不约而同地瞪圆起来。 “什什么!!!你说那那朴金伐被被你擒住了~~!!?”李俊基更是激动地口吃起来,身体不断地有轻微的颤抖,好像在竭力地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狂喜,以免失了仪态。 2161 幼龙出海(38) “哈哈哈哈哈~~!!实在太好了。没想到马公子临走之前,好送了如此一份大礼给我高瀛国。此大恩大德,我高瀛国上下定将谨记于心~~!!”身为武将的文隽秀,早就习惯了直来直往,大喜之下,纵声大笑起来,并连忙朝着马易处赶了过去。马易在后面也听到了陆逊和高瀛皇以及文隽秀的对话,这下也正赶过来。很快,却见文隽秀赶到了马易身前。马易正想下马,文隽秀忽然单膝一跪,拱手向马易道:“马兄弟这份恩义,老夫没齿难忘,日后但有何吩咐,老夫定万死不辞!!” 马易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从马上翻身走下,快速地赶到文隽秀面前将他扶起。就在此时,却听得一阵动静,马易面色一凝,不由望去,正见李俊基带着高瀛国一干大臣走了上来,并在李俊基地带领之下,齐齐向马易拱手而拜。马易没想到李俊基竟会带着高瀛国的一干大臣做如此大礼,又是吓了一跳。而且马易还发现李俊基身后不乏有十分激动的臣子,已经在偷偷地哭了起来。 心想高瀛国处于内乱多年,这些臣子忧国忧民,肯定也是吃尽了苦头。马易见此,不由心里有些触动,心想若是有早一日,中原大陆能够恢复和平的话,天底下却也不知会有多少人激动得泪下热泪。但中原大陆,地广人多,并且英雄、枭雄辈出,各地军阀皆是实力雄厚。就连他们马家也不敢一家称大,要想恢复和平,平定战乱,天下一统可谓是任重而道远。 或许等那日真的到来,马易相信自己一定也会激动得落泪。 不一阵后,马家一队人马押着朴金伐以及其麾下一干将领过来。当李俊基亲眼看到了朴金伐后,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双眸发红,瞬间如同化作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一般,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刺向了朴金伐。比起身后面色大变,吓得失魂落魄的麾下,朴金伐对此,似乎却是早有预料,纵声大笑起来。 须臾,却见李俊基挥剑劈向了朴金伐的面门,将他的头颅劈爆后,还不解恨,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不断地挥剑搠入朴金伐的体内,在朴金伐身后的将领全都吓得魂飞魄散,有几人还惨叫起来,好像李俊基看在朴金伐身上的剑是砍在他们身上似的。而从朴金伐身上溅飞的血肉更是洒了他们一脸。 不久后,李俊基一身龙袍金甲也染得通红,至于朴金伐的无头尸体已然变得血肉模糊。对于如此残酷的一幕,就连文隽秀也吓得有些失色,至于在后面的高瀛国文武也是看得连连色变,有些人更是忽然间对朴金伐也没有那么痛恨了,反而有些同情他的下场。 李俊基长吁了一口气,丢了手中的宝剑后,忽然转身向马易拱手一拜,面色肃穆道:“朕之国乱,皆始于此人。如今终能亲手手刃此人,可谓是解了朕一大心结,更别说杀了此人后,对于高瀛国未来的平定将会是极大的助力。马公子在高瀛国所做的一切,足以用功高盖世来形容。此恩此义若不能报之,朕实在无颜面见人。除了刚刚答应陆公子的条件之外,朕愿在三年之内,再向马家奉上黄金二十万两,粮食三万担,及八百高瀛仕女并一干珠宝古董,以表谢意!!” “这!”马易闻言,却也没想到高瀛皇会如此慷慨,不由大吃一惊,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起来。高瀛皇一摆手,道:“还请马公子千万不要拒绝,除此之外,马公子觉得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出,朕定举国竭力而满足马公子你。当然朕却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马易听话,面色一凝,却也清楚高瀛皇不惜拿出如此巨大的利益,定也有所图之,倒也不吃惊,颔首问道:“高瀛皇且说。” 高瀛皇听话,本是严肃的神情忽然松弛下来,灿然笑道:“朕希望高瀛国能够与马家永世交好,互相扶持。” 马易闻言,先是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高瀛皇提出的条件如此简单,但他很快又醒悟了,以马家的强大的势力,高瀛国若能与他们马家同盟,只要马家这强大的靠山不倒,足可保得国家太平,也无需再怕有人敢造反叛乱。因此这乍眼一看,高瀛国似乎吃了大亏,但其实高瀛皇这把买卖足可保得他李家在高瀛千秋万代的霸业。不过这也并非没有风险,不过以眼下马家与高瀛国实力的差距来看,高瀛皇这把交易实在是明智无比的。 “此事兹事体大。我虽是马家长子,却也不敢随意决定。不过我会把高瀛皇的诚意转告与我父亲,再由我父亲决定是否答应此事。”马易虽然此番在高瀛国表现出色,但却也不敢恣意放纵,他知道他如今拥有的一切,几乎都是其父所给予的。而他虽有大志,但却也清楚只要其父在位一日,他就必须遵从他的意志。当然,在马易的心中,其父一直都是他所崇拜并且追随的对象。为了其父的大业,纵使要他牺牲,他也在所不辞。 “嗯…”高瀛皇听话,面色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并打量了一下马易。同时他却也不禁有些嫉妒起那位坐拥着马家如此强盛势力的主人,此人不但拥有这般强盛的势力,而且从马易的表现看得出来,其子对他也是十分地尊重。比起自己那个纨绔而又昏庸的长皇子,两人之差可谓是差天共地。而他能够栽培出如此一个出色的子嗣,将来霸业却也不怕遭人觊觎。想到这里,高瀛皇不由有些落寞,长吁了一声后,点头道:“马公子所言是理,此事却是朕有缺考虑了。还请马公子回去后,务必向你父亲表达高瀛国的诚意和敬意。若有机会,朕一定会和文将军等大臣到中原大陆亲自拜访,见一见称霸中原大陆的鬼神!!” 对于马易之父的名号,李俊基早前也从文隽秀那里有所得知,当时李俊基对于马易之父鬼神的称号,还有些不屑。但如今见识过马易的实力后,李俊基心中再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并且对于其父鬼神的实力深信不疑。 “哈哈,那位大人乃是神人拖世也。不怕诸位笑话,第一次文某见到那位大人时,还未走入殿中,在殿外就被那位大人的气势吓得浑身皮肉缩紧,大气不敢喘上一口。还好与那位大人熟络后,他倒也平易近人,而且十分风趣好客,丝毫没有任何架子。”在旁的文隽秀一副感慨地吟吟而道。李俊基听了,眉头一挑,也笑了起来:“哦。听文将军这般一说,朕也恨不得早些去见那位鬼神大人了。” “此事不急,日后定也有机会。时候不早了,我等也该尽快归去复命。”这时,却看陆逊走了过来,沉色谓道。马易听话,点了点头。李俊基和文隽秀这下听了,却也都不禁地露出几分不舍之色。忽然,文隽秀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投眼望向马家人马的那处,竟早已不见其闺女的身影,想到他那闺女的脾性,肯定是有心躲避他,不由大怒,扯声喝道:“文智孝,你还不给为父滚出来,真想为父亲自入阵抓你么!!?” 文隽秀猝是大喊起来,马易和陆逊这才恍然醒悟过来。马易却是不禁有些尴尬。陆逊反而是暗暗窃喜,心想终于可以解脱那烦人的妖精了。 “哎!文将军不必动怒。这马公子英雄了得,他们汉人不是有句话,说这自古美人爱英雄。兼之朕观马公子的品性,也是值得托付之人。竟然你家姑娘都不惜如此地跟着马公子,你这做父亲的就开通一些。至于两家婚约,早前朕也答应过马公子,那自也不能食言,两家婚约就此作罢。更重要地是智孝的心意,只怕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么竟然马公子当日不惜当众为智孝出头,便请马公子有始有终,莫要辜负了智孝的一片心意啊。”李俊基先是向文隽秀安抚了一番,然后又说教了几句,紧接露出一副大义泯然,明白事理的模样。马易一听,顿是面色一变,他本来就不懂怎么处理这感情之事,这下一听不由有些慌了神。陆逊更是神色一紧,不由暗暗心里骂起高瀛皇这只老狐狸。而且高瀛皇的心思也瞒不过陆逊,陆逊心里很明白,高瀛皇是希望借助文智孝,与马家搞好关系。毕竟文隽秀忠义,若是他的闺女和马易真的能够结成连理,日后就算马家不愿意和高瀛国同盟。以马易的脾性,将来高瀛国真的出事了,只要文智孝求一求他,他肯定也不会置之不理。 “陛下,你看马公子一副为难的样子,也不要强迫他了。再加上我那丫头脾气,我这当爹的最清楚了。” 2162 幼龙出海(39) “她平日里做事没什么分寸,性子又是随我,喜欢直来直往。若是马公子当真把她带回去后,那丫头指不定会给马公子惹出麻烦事呢!”文隽秀却也心如明镜,见马易的神色,便知马易对文智孝并无儿女之间的情义,这当爹的自然也不想自己女儿日后吃亏受气,再者中原地广人多,若然到了中原后,马易不管他女儿了,那异域他国的,可教她一个女儿人家如何是好。 “爹爹,你放心便是了。女儿能照顾好自己。若是到时候马公子还是不愿意给女儿一个答复。女儿便在娘亲的家乡走上一圈,看过那泰山的山水美景后,回来便是了。”忽然,文智孝的声音响了起来,却见她杏目汪汪如有水波流动。马易闻言,又是佩服文智孝的勇气,又是心中无奈,只怕自己会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文隽秀听话,长吁了一声,此时也看见了在阵前一脸坚定之色的女儿。 “文将军啊,竟然你家丫头都把话说到这了。你便遂了她的心意好了。你可派上一些心腹,保护她左右便是了。当然,朕相信马公子就算对你家丫头无那份情义,但起码也不会让你家丫头在他那受到别人的欺负。”李俊基拍了拍文隽秀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道。文隽秀听了,只说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后,便似乎有些伤感地拍马赶往阵前去了。很快,文智孝见得老父策马赶来,连忙翻身下马,赶了过去。文隽秀见了,也勒住马匹,急忙下马。或许因为心中太过不舍和激动,文隽秀赶去时还踉跄一步几乎摔倒,还好文智孝快步赶上,扶住了文隽秀。文隽秀心里一揪,想到自己这脾性倔强的女儿自幼就鲜少离开过自己身边,一把搂住了文智孝。文智孝似乎也感觉到老父的不舍,有嗅到了其父身上伤口隐隐散发的混杂着血腥味道的金疮药的味道,想到其父有伤在身,自己却不留下照顾,反而要远行。想到这里,文智孝只觉自己实在不孝,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口中喃喃只说不愿走了。 文隽秀听了又惊又喜,不过他却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她和自己一样,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这肯定有大事发生,让她放心不下,才会突然改变心意。文隽秀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他的夫人早逝,因此一直视文智孝为心肝宝贝,自然不愿她委屈,连忙安抚起来。殊不知文智孝就是不愿说出理由,无论文隽秀如何安抚就只说不走了。眼看这一幕,在不远处的马易和陆逊又是感动又是有些复杂。马易则是有些愧疚,而聪明又敏锐的陆逊却是看出文智孝为何会留下来的原因,忽然间觉得文智孝却也没有那么讨厌的。所谓百善以孝为先,文智孝能够因为其父而放弃自己的执念,如此孝义儿女实在是让人无法讨厌起来。至于李俊基见事情忽然有变,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时,陆逊忽然轻叹了一声,向李俊基道:“我看文姑娘应该是因为见文将军身上有伤,不愿舍弃其父离开。但文姑娘一直都希望到中原大陆去看看其母的故乡以及泰山的美景。不如这般好了。让文姑娘先且留下照顾文将军,待文将军伤势好了之后,再找合适的机会过来。到时我家义兄肯定会好好接待,遂了文姑娘的心愿!” “诶,也只能如此了。”李俊基听话,心里虽然不禁有些失落,但也不好多说。陆逊遂和马易一对眼色。马易点了点头。两人旋即向李俊基作揖一拜,告别之后,纷纷上了马,并往文氏父女那处一齐赶了过去。 少时,察觉到马易以及陆逊两人赶来的文氏父女,很快就分开来了。文隽秀轻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正要说话。但此时却听文智孝先是出声,表示自己已经改变主意,暂时不高瀛国,要留下来照顾其父的伤势。对此,马易却也表示理解,把头一点后,也没说太多,但脸色中却隐隐似乎有些失望之色。陆逊灿然一笑,向文智孝安抚几句。两人遂和文隽秀作礼告别,策马而去了。 眼看这马易离开的身影,文智孝有些恍惚,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不禁在想若是刚刚马易向她发出邀请的话,她或许会有所动摇吧。但很快她却又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心想马易根本不在意自己,又怎么会向自己发出邀请呢。 “诶,傻丫头啊。那人志在天下,听说中原大陆的局势比起我高瀛国还要混乱,只怕他是无心儿女之事。这种人注定难以追逐,为父劝你还是尽早死心吧,以免日后黯然神伤呐。”文隽秀自然看出自家闺女的心思,轻叹一声后,不由在文智孝身旁劝道。文智孝听话后,却是反而一抖精神,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皱了皱鼻子,喃喃道:“不!我才没那么容易放过他呢。早晚一日,孩儿一定把他给收了!!” 说罢,文智孝精神大好,笑容也变得更加灿烂起来。文隽秀听话,苦笑不得地耸了耸肩膀,也不知道自己这女儿的脾性到底随了谁,竟如此的倔强不肯服输。 当夜,在港口附近一带的一艘大船上,因为马易等人赶到港口时天色已晚,加上马易等人又是连日赶路,不久前经历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因此马易等人经过商议后,决定先歇息一夜,待明日一早再行出发。 此时,在那艘大船内,马易听了姜维的话后不由大惊失色。原来,当初马家准备了两支船队,其中一支乃是与高瀛国进行贸易,另外一支船队则是前往倭国。而这支前往倭国的船队,几乎配备地都是军中善于杀戮的精锐,用姜维的话说,当初马纵横派遣这支精锐船队前往倭国就是准备好侵略,并且占据倭国的矿洞,借此取得巨量的黄金以及白银。也正因如此,当时马纵横选择了杀戮果伐并精于水上作战的甘宁作为统领,至于姜维他则被诸葛亮选为副将,随同甘宁一同出发。 可当甘宁那支船队去到倭国之后,却发觉倭国的人与马纵横所说的不太相同。倭国人似乎早就察觉到有一支精锐的异国军队要前来入侵。他们的船队刚靠上岸,倭国的人便早已等候,并奉上了一干金银细软,并且热情款待。还未厮杀,倭国之人并选择了投降。当然,因为马纵横早有交代,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姜维当时也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也劝过了甘宁。甘宁一开始还有些戒备,但随着倭国不断地热情款待,并且对于甘宁所要求的一切也是贴贴服服,尽心尽力地满足。渐渐地甘宁放下了戒备,于是就在一日的夜里,倭国人的刺客袭击了他们的营寨。并且让姜维大吃一惊的是,平日里那些卑微胆小的倭国人,忽然间变成了一个个冷酷无情,毫不惧死的杀手。在倭国人疯狂地袭击之下,不少弟兄都被倭国人的刺客杀害。而且倭国人蓄谋已久,埋伏了大量的死士,那一夜倭国人是打算将甘宁他们全部尽数杀绝。也幸好姜维一直留着一份戒心,暗中吩咐一部分亲信和心腹不可卸甲,兵刃不可离手,就算歇息,兵刃也要藏在榻上,以免万一。而姜维在那夜更是隐约察觉到有杀机的存在,一夜难眠,并还特意吩咐一干亲信以及心腹小心戒备。也正因如此,在倭国人发动奇袭时,姜维等人迅速地做出了反击。而当姜维带领着麾下赶到甘宁营帐时,发觉甘宁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势。幸好在他身边有不少锦帆军的将士保护起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姜维遂带着麾下迅速地赶往与甘宁会合,并拼死杀出重围。怎奈当姜维等人一路搏杀,赶到港口时,船只早被倭国人烧毁了大半。那时,倭国人又追了过来,无奈之下,姜维只能带着弟兄抢下了一艘战船,狼狈地逃离了。而在这场厮杀中,甘宁中了两根毒矢,为了防止毒素入侵体内,甘宁当机立断,把毒矢拔出后,挥刀生生地割了两块血肉。不过纵然如此,数日后当他们回到了青州时,甘宁还是毒素入体,高烧不断。姜维唯恐甘宁会有生命危险,立即命人驾驶马车送回濮阳,找华神医医治。后来姜维留在青州整顿人马,正好遇上了要前往高瀛国营救马易的部队,因刚刚经历了倭国一事的姜维,因忧心马易的状况,立即带上几个心腹随着援军一同出发。 话说这件事姜维本不想说出的,却是马易察觉到姜维似乎有心事,先是从姜维那几个心腹那里探过口风后,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后,才向姜维追问。姜维以为自己的心腹说漏了嘴,这才全盘托出。 2163 幼龙出海40) “这些倭国人竟如此之狡猾!!甘大哥身体可有大碍!?”马易怒目一瞪,浑身猝是涌起了一股惊人的气势。姜维听话,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情况怕是不太好。那些毒素颇为可怕,甘大哥当时中了毒矢后,立即就拔出,并把中矢的地方用刀刮了下来。我们也给他们喂了华神医特制的解毒丹,但没过几日,他体内残留的毒素非但没有除去,反而蔓延到了他的体内。还好当时我记起师傅给的一个偏方,准备了一个大缸,然后再让甘大哥入缸中,借此消除了他体内不少毒素,这才暂时挽留住了甘大哥的性命。不过后来甘大哥虽然好了不少,但高烧不断,要想除根,恐怕还得要华神医亲自出手啊。” “但从青州赶回濮阳,起码要五、六日的时间。再者甘将军中了毒,不能赶得太快,要赶回濮阳怕也要十日的时间。若是在这十日内甘将军熬不下去的话!”陆逊听话,不由英眉颦紧,一副紧张之色地说道。姜维一听,长吁了一声,道:“当时到了青州后,我已经派人先往濮阳赶回。甘大哥乃是义父极为看重的爱将,想必他得知之后,一定会迅速地派上华神医赶往营救。如果运气好的话,四、五日内两方便能在途中遇上了。” “原来如此。还是姜大哥你细心,这般一来倒是省去了不少时间。”马易听话,把头一点。忽然马易面色一凝,目光中猝射出两道犀利而又冷厉的光芒。陆逊看得眼切,当场吓了一跳,连忙下意识地一拽马易的衣袖,在旁低声道:“义兄你可别乱来是好。你在高瀛国的遭遇,想必义父已经得知了,五位义母平日里对你又是关切无比,此时只怕都在焦急你的状况。复仇倭国之事,也不必着急一时,你还是先回去见了义父还有五位义母再做安排吧。” 陆逊此言一出,在旁的姜维也是吓了一跳,忙道:“如龙你可别乱来。那些倭国人发起疯来,可不一般。甚至比起我们中原大陆中的一些精锐死士都要可怕!!尤其那些倭国人似乎还十分狂热地信奉他们的八岐大神,我打听到他们还设有极为严厉的规矩。当时我抓了几个俘虏,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他们那些倭国人设了一套所谓的武士道精神,一旦有失这武士道精神,便要向八岐大神割腹自刎,以死谢罪。而且最可怕的是不少狂热的倭国人还以此为荣!!” “这般听来的话,只怕这倭国远远要比高瀛国危险得多。义兄万万不可冒险!!”陆逊在旁一直观察着姜维的神色,从他的神色来看,已经清楚到姜维所说的绝无夸张的成分,并也认识到了倭国中定然充满了重重的危机。 “不!以我爹还有我娘还有几位娘亲的脾性,此番若我回去后,短时间内他们肯定不会在让我行船出动。 而且我爹多数还会把我赶回军营之中。再者,眼下那些倭国人以为我马家遭到了如此重创,以为我马家肯定不敢轻易再回去。这般一来,眼下我等不正可杀他们一个回马枪么!?”马易眼神凌厉,振声而道。马家此番伤了一员大将,又折损了大量的精锐,此仇自然不能不报!! 陆逊见状,不由眉头皱得更紧,他隐隐有些察觉到马易的杀戮气息越来越强了。如此下去的话,只怕会成为一个嗜杀之人。 “且慢!!此事我并不同意。别的且先不说。义兄想必你也清楚,随我等前往高瀛国的弟兄,皆已经征战许久,并且连经恶战。此时他们心中都是想要尽早回去中原大陆。你的想法是好,但实在不必急于一时。更何况对于倭国人来说,马家毕竟是侵略者!!”陆逊忽然振声喊道,神色有些严肃。马易听话,面色一变,眉头更是竖了起来,有些诧异也有些愤怒地望向了陆逊。陆逊目光坚定,却是与马易直勾勾地对视起来。于是,周围的气氛不禁有些火辣辣起来。姜维见状,连忙走了过去,挡住两人的目光,并沉色道:“如龙还有伯言你们且先不要太过激动。没错,对于倭国人来说,马家确实是侵略者。在这点上,我们是有失仁义。但这乱世本就是弱肉强食,其实当初出发前,义父曾与甘将军与我说过。在这广阔的天地里,所谓的仁义从来只掌控于强者的手上,弱者一味地奢求强者的怜悯,最终得到地只有灭亡。若然有一早一日他方强大了,他们向我等伸出爪牙时,他们又会不会跟我们谈什么仁义呢?” “哼哼,所以强者就可以义正言辞地去侵略弱者,收刮他们的一切!?”陆逊听话,却是不禁地冷笑一声,道。其实陆逊会忽然变得如此敏感,确是他内心里一直都担心着有早一日强大的马家会侵略江东,将战火蔓延到江东各处。这是陆逊万万不想看到的,他也曾问过自己,若真有一日,如此景象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该何去何从。江东乃是他的故乡,更是养育他成人的地方,在那里有他的家人,有他的乡亲父老,有他喜欢的鱼乡风景,有他喜欢的文化风情。但若战火一旦卷席江东,这些他所喜欢在乎的东西以及亲人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义弟,你太敏感了。那些倭国人并非我中原人士,乃是异域之人。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他们阴险狡诈,设计图害,这又算是什么!?” “哼!!他们作为弱者,为了保护自己,用些计谋,就算有失光明正大,那又如何!?莫非正因他们弱小,就该跪地求饶,恳求强者的怜悯吗!?” “你!!” 却看马易和陆逊都是神情激动,两人大有越吵越烈的状况。姜维见状,忙是推开两人,忽然肃色厉声道:“够了!!此事到此为止!!伯言所言并非不是道理。不过我怀疑这些倭国人中混杂了其他势力。而且那所谓的八岐大神恐怕也是那混杂的势力所编造,用来掌控倭国人的手段!!” 姜维此言一出,马易和陆逊不由都是神色一变。马易忙扭头望向姜维问道:“姜大哥你此言怎讲!?” “不瞒你们,对于倭国语,我倒也略懂一些。不久前,我等从倭国逃走时,擒下了一个倭国将士,从他嘴上我得到了不少信息。”姜维神色一肃,沉声而道。 马易听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有些好奇地问道:“哦,姜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倭国语?” “呵呵。我师傅博学多闻,又好结交天下义士。据他所说当年他恰巧在友人介绍之下,结识了一个倭国人,听他发音独特,好奇之下,便和那倭国人学了一段时间的倭国语。临出发前几日,我师傅教了我一些简单的语法后,还特意整理了一些倭国语的语法,并刻成竹帛交予我。”姜维灿然一笑,说起他那师傅似乎十分自豪似的。马易闻言,不由露出几分崇拜之色,道:“副军师可真博学,竟然连这倭国语也懂得一些。难怪我父常说,这天底下就没有副军师不懂的东西。” “外话且先不讨论。不知姜大哥从那倭国俘虏口中得知了什么消息?”这时,在旁的陆逊忽然神色严肃地向姜维问道。姜维听话,面色一凝,遂是答道:“我听那倭国人说,他们那些死士的本领,却是全都从他们倭国中第一神教八岐神教中所学得。据说这些八岐神教的人来历十分神秘,乃是来自天域之人。传说在百年前这八岐神教就已经存在了。当时倭国中还处于战乱,有一批来自天域之人,忽然从东面渡船而来,并广传人文教义,在他们的传授下,倭国不但很快就结束了内乱,并渐渐有了秩序。这过了百年之后,八岐神教在倭国中已经得到了超然的地位。倭国人将八岐神教的人都奉为神圣,能进入八岐神教中的人,皆是倭国中最为顶尖的人才。不过一直以来掌控着八岐神教中实权的都是百年前从东面渡河而来的那些所谓天域之人的后代。” “天域之人?从东面渡河而来。那很有可能是从我中原大陆过去的人啊!!”马易一听,神色一紧,随即很快地反应过来,惊呼而道。 “除此之外,姜大哥你还有什么发现?”陆逊也渐渐觉得此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忙又向姜维发问道。 姜维听话,神色沉肃,道:“说来不久前你们曾与我提及过那些风满楼的刺客。我忽然发现,当时我在倭国人遇到了那些倭国死士的手段似乎与那些风满楼极为相似。这两者之间或许有所干系。” 姜维此言一出,马易面色一变,双眸陡然射出了两道精光,正想张口。这时在他旁边的陆逊却先开口分析起来。 2164 幼龙出海(41) “说来当日我们马家自从进入高瀛国的海域附近,就一连遭到袭击,从此看来,风满楼潜伏在高瀛国中的人地位怕也不低,而且潜伏极深,情报网也已经成熟起来。由此看来,风满楼的人怕是已经潜伏在高瀛国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而高瀛国背后的司马家,更是一个野心磅礴的家族。我也曾经听说过,司马家的祖上还早开始就开始海上经商,说不定当年前往倭国的那些所谓天域之人正是司马家的人!!” “义弟所言正是我所想也。那些司马家的人一直以来处处与我马家作对。若是我等此番能够将他们在倭国花费了百年心血所设的巢穴捣破,定然能让他们元气大伤!!”马易双眸光芒乍动,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加上他在高瀛国时连连遭到风满楼的人行刺,麾下弟兄更死在他们手中不少,心里早已憋了一股业火。 “且慢!!”殊不知马易话音刚落,陆逊忽然大声喊了起来,看样子又是要阻止马易。马易见状,面色一沉,带着几分严肃之色,道:“逊弟你放心,到了倭国后,我绝不会滥杀无辜。而且你也知道我马如龙绝非是那种嗜杀之辈!!” 陆逊听好,见马易一脸的真诚之色,遂是轻叹一声,道:“诶,义兄你且稍安勿躁。你的为人,小弟我自然信得过。不过你却也想想,若是那些所谓的天域之人果真是来自当年的司马家。那么司马家在倭国扎据了已有百年之久,再加上你刚刚也听姜大哥说了,那些倭国人对于那八岐神教十分地狂热,就连甘大哥他们也栽在了他们的手上。如今就凭我等这些人马想要捣破司马家在倭国的势力,怕是不太现实。” “嗯,伯言所说并非不是道理。我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如龙你不知道那些倭国人发起疯来,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不但不惧死,反而以死为荣,相信他们死后便能得到他们八岐大神的祝福,成为八岐大神的奴仆。这些人甚至已经不能用狂热来形容了。”姜维说着说着,神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似乎想起了当日那些疯狂的倭国死士。 “可眼下若往倭国奇袭,实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如我等先往试探,姜大哥你不是说了,当初倭国人送来了大量的金银和粮食,但因遭到倭国人的奇袭,那些钱粮都留在了倭国。眼下过去也没半个月的时间,说不定倭国的人还没有把那些钱粮转移走。此番我等若奇袭得手,起码能够夺回那些钱粮,以弥补我军的损失啊!!”马易听话,似乎有些不甘,沉色而道。不知为何,马易对于那些倭国人总有一种特殊的厌恶情绪。 “这!”姜维听话,似乎也有些心动起来,下意识地投眼望向陆逊。陆逊见姜维眼色投来,轻叹了一声,摇首道:“眼下只怕就算我竭力阻止,两位也有理由来说服我。罢了,罢了。竟然姜大哥还有义兄皆有此意,那我便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不过那些早就随我等前往高瀛国,此时正迫切回去的弟兄那里,义兄你可自己前往说服。” “哈哈!!好,这不过是小事一桩!!”马易一听,神色一震,纵声笑道。姜维见了,也不由精神一震,与马易一对眼色后,点了点头。 却说一夜过去,经过马易一夜周转说服,那些早就随他前往高瀛国的鬼神军将士大多都愿意随马易继续前往倭国作战。毕竟马易作为马家的长子都有这份魄力和勇气,众人自然也不会落后,再加上马易承诺待此事完毕,回去濮阳之后,他将竭力为众人请赏。经过几位将领的讨论后,他们又下去询问过各自麾下的意见,众人皆是欣然答应,并回报给马易。马易大喜,不过他却不敢把伤兵带上,让人准备了几艘战船,把伤兵都安排上去,当夜便先送回中原大陆去了。 翌日,马易和姜维迅速地安排了人马,并准备了一些战备,众人乘上了数十艘战船遂往倭国的方向赶去了。 两日后的一夜,话说马易所领的船队已经将近赶到了当初甘宁所率的船队靠岸的港口。 此时,在一艘战船内,马易等人正在商议起来。 “如无意外的话,一个时辰后我们便能赶到当初我等那支船队靠岸的港口。为了不给倭国人准备的时间,接下来我们的战船将会一路驰行,直到靠岸才会停下来。而一旦靠岸后,因为我更熟悉倭国的状况,便劳烦诸位率兵紧随在我身后,暂时听从我的指挥!!”却看姜维那张俊朗的面容上,此时显得颇为的肃穆。马易闻言,笑道:“姜大哥不必那么客气,你的能耐弟弟怎会不知道。你尽管指挥便是,弟弟一切都依你的。” 马易话音一落,几员鬼神军将领也都纷纷应和。陆逊却也露出几分期待之色,对于姜维他早就想亲眼见证一下他的本领了。毕竟姜维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千古第一聪明人卧龙的徒弟啊! “对了还有一事,先前我与诸位皆有过提醒。当时因我等逃得太过匆忙,带去的许多军器都来不及烧毁。因此那些军器此时只怕都落入了那些倭国人的手中。所以待会我等一下船后,首先的最重要地就是夺回那些我军失去的军器,以免反遭其害,而且接下来这些军器对于我军来也有大用!!”姜维目光凌厉,沉色谓道。马易等人听了,都是神色一凝,对于他们马家的军器威力,他们自然也是十分的了解。 “不过我军却无留在倭国的细作,并不知道那些军器到底被倭国人藏在那里,待会下了船后,我们漫无目的地去寻找也不是办法,而且浪费时间,反而会错失时机!!”陆逊一凝色,很快就紧接提出了疑问。姜维听话,面色一沉,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地图,道:“伯言所言极是。若我所料无误,那些倭国人应该是把这些军器暂时储存在了这里。这个地方乃是当日我军的营寨,那些军器数量虽然不多,但不乏庞大之物。而且那些倭国人似乎对于我军的军器十分之感兴趣,当初我军尚在那里扎据之时,便常常找不同的借口想要去研究我们的军器。不过都被甘将军拒绝了。所以我想他们那些倭国人得到了我军的军器后,大多会迫不及待地去研究。所以还留在当日我军营寨的可能性极大!!” “原来姜大哥早就有了目标,如此实在太好了。”陆逊听话一喜,脸上的严肃之色遂是褪了几分,从眼下看来,姜维果然非寻常人物,从他掌控大局的意识上便能看出来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诸位的。我军当日所扎据的营寨,乃是一处高地,周围大多都是峭壁,只有一条路能够杀上去。当日若非我军疏于防备,倭国人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夺下我军的营寨。不过也罢了,当初之事如今再做讨论,也没什么意义。但还请诸位记着,待下了船后,我军行动一定要快,夺下港口后,立即便杀奔过去。决不能让倭国人有准备的时间!!”姜维震色而道。马易和陆逊以及几位鬼神军的将领一听都严肃起来,纷纷颔首答应。 于是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却听猝然几道巨响响荡起来,浪花冲天涌起,扑向了正在港口把守的倭国将士。猝然只听惊呼以及惨叫声一连迭起,巨浪瞬间把数十人卷席而去。紧接只见火光闪动,一艘艘战船猝然冲向了岸边。倭国人还未反应过来,便遭到了连波飞矢的奇袭。于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马家鬼神军便拿下了港口。姜维带着人马迅速地从一艘战船上赶了下来,马易以及陆逊还有其余鬼神军的将领也纷纷从其他战船上冲了下来。 不一阵,数千马家鬼神军的将士便在岸上聚集起来。姜维面容冷厉,一声令下,为首当先领着数千鬼神军将士便往当初他们所扎据的营寨方向杀奔而去。 大约快到四更时分,在一处高地上,却听忽然有锣鼓遽然响荡起来,并传起了一阵阵怒吼惊呼,霎时间在这高地上的营寨便混乱起来,却见许多倭国的将士纷纷冲了出来,似乎听到了有敌军袭击的消息,顿时阵脚大乱。 就在这时,在高地之下,只见一条大道犹如一条长龙径直通往着高地上的营寨。此时正听杀声涌荡,数千鬼神军将士各举火把,勇猛如同一群饥渴而又愤怒的恶兽,朝着高地上的营寨狂奔涌上。 “倭国人阵脚大乱,此时正是我军奇袭的大好机会,全军听令,加速推进,杀入营寨后,只管厮杀,将一切的倭国人都给除尽,杀呐~~!!!!”姜维眼神如炬,纵声大喝。 2165 幼龙出海(42) 想到当日那些倭国人的冷酷,心中一股怨恨之气顿是迸发起来,浑身更涌起了一股惊人的杀气。随着姜维话音一落,一众鬼神军将士无不奋起。马易也是愤慨嘶吼,想到甘宁几乎遭到这些倭国人杀害,一股怒火顿是涌上了心头。 “嗷嗷嗷嗷~~!!鬼神军的将士给我杀呐~~~!!”马易扯声怒吼,策马快速地飞奔起来。不少鬼神军的将士见状,不由是抖数精神,纷纷追了上去。 不一阵,却看姜维领着一众鬼神军将士悍然杀至了高地上的营寨门前。就在此时,猝听一阵怪叫声响起,陡然营寨内响起了一阵阵弓弩乍动的声音。姜维神色一紧,速是纵声大喝小心。而此时,在阵内的陆逊似乎早有预料,急声喝令,在阵内立即有一干各提刀盾的鬼神将士猛然杀奔上前,各举盾牌抵挡从营寨内she来的飞矢。于是,很快听得连阵震鸣响荡起来,却见那一根根飞矢射在盾牌上,乍射出一道道绚丽的火花。 “刀盾手听令,先杀进去!!”姜维见状,神色一震,立即奋声令道。那一干刀盾手听了,立即振奋而应,各举盾牌冲杀进去。此时,猝然连道鬼哭狼嚎的声音从营寨内响了起来,转眼只见有一波状若疯狂的倭国军将士扑杀而出。不过鬼神军的将士却也并非寻常之辈,那些冲起的刀盾手各个奋然应战,提着刀盾悍然与扑杀上来的倭国将士厮杀起来。姜维眼见那些倭国将士极其疯狂,不由面色一变,就在他正准备引兵强攻之际。突兀只听一声怒吼,一股熊熊如焰火一般的杀戮之气赫然爆发起来。姜维面色一紧,投眼望去,很快就看见一支人马早已飞奔杀了上去,那引兵的将领正是马易! “倭国鼠辈速速让开,否则休怪马某无情~~!!”却看马易浑身杀戮之气浓烈,手中飞龙枪在他的挥舞之下,猛若恶蛟,悍然撞入人丛之内,瞬间便就杀开了一条血路。却见马易招式凶猛,招式看似简洁,但却招招致命,出手之快,如同迅雷之势。不一阵,却看那些扑上来的倭国军将士的人丛霍然被杀开了一条血路,那些紧随着马易身后的将士立即奋勇突杀,把那些疯狂的倭国军将士杀得是节节败退。姜维看得振奋不已,大吼一声,立即引兵也杀了上去。陆逊则留在后方指挥。而正是在陆逊的指挥之下,鬼神军的将士攻势猛烈而又有条不紊,一波接一波。不一阵后,鬼神军冲散了营寨门前的倭国军将士,并纷纷杀入了营寨之内。这时,把守在营寨内的倭国军将士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眼见鬼神军如此生猛可怕,却还有不少人毫不畏惧地扑杀上来。同时,却听战场中,不断地有弓弩声响响荡,随着几个鬼神军将士中箭之后,马易很快就察觉到那些弓弩上有些是涂有了毒素,不由面色一紧,连忙提醒众人小心。而马易却也并非漫无目的地厮杀,却看他眼神犀利,不断地在战场中搜索。很快他便有所收获,察觉到了一员带着红脸罗刹面具的倭国将领,并察觉到此人恐怕正是指挥着这支倭国大军的统将。马易神色一震,立即拍马挺枪地冲了上去。而一直追随在马易身后的从骑见状,也不敢大意,连忙纷纷追赶在马易的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易策马如虹般飞奔,转眼便是杀到了那带着红脸罗刹面具的倭国将领附近。那倭国将领此时似乎也察觉到了马易,大喝一声,举着一柄铁扇子朝着马易那里一指。霎时,只听连道鬼吼的声音响起,在他身边很快就出现了数十个也是带着鬼脸面具的将士,给提长枪朝着马易那处扑杀过去。 “滚开!!”马易一声咆哮,浑身气势陡然迸发起来,那些正往他扑杀过去的鬼脸面具将士,恍然之间,仿佛看到了一面毛皮血红,头长羊角,形态似麟如狮一般的可怕妖物。 马易的气势惊人,瞬间就把那数十个鬼面具将士给震慑住了。须臾,马易更是冲杀到了他们面前,手中飞龙枪霎是舞动起来,施展出马家的潜龙伏波枪法,一招龙腾四海,顿是将那数十带着鬼脸面具的将士杀得四处飞散。不过却也有五、六人及时反应过来,并闪避躲开。眼见马易策马飞过,立即各挺兵器地急奔杀上。不过马易却是马快,一路斜刺里地杀向了那带着红脸罗刹面具的倭国将领那处。那倭国将领似乎察觉到了马易实力强大,竟也不与马易厮杀,快速地一拨战马,便是逃奔而去。马易见那倭国将领不战而逃,不由大怒,扯声骂道:“倭国鼠贼休想要逃,乖乖纳命来罢~~!!” 马易声势骇人,一声咆哮,天地如在颤动一般。但那倭国将领的战马似乎更好也更快,转眼间便是拉开了与马易的距离。 马易见状,不由有些心急,就在此时,那倭国将领忽然放慢了速度。马易看得眼切,但有着多年战场经验的他,很快就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心里有所戒备。但他却也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故意拍马加速。 于是就在眼看马易快要追上那倭国将领的时候,那倭国将领陡然回身,挥手就甩出了几柄飞镖。兔起鹤落之际,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那几柄飞镖快若疾电。但马易早有准备,出手更是极为之精巧和迅猛,只见他挥枪倏地连拨了几下,那几柄飞镖立即被他纷纷拨飞而去。须臾,只见剩下的最后一柄飞镖紧接朝着马易射了过去。马易大喝一声,挥枪一拨,那飞镖顿时发出一声乍响,在空中转了一圈后,紧接竟朝着那倭国将领飞射而去。那倭国将领见状,不由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那飞镖已然快要射到他的背后,连忙挪身闪躲。幸好那倭国将领也是灵敏,险险地躲了过去。但就在此时,马易已然策马冲奔上来,并悍然地施出了一招飞龙独咬,搠向了那倭国将领。那倭国将领怒喝一声,急是躲闪。不过诡异的是那倭国将领的怒喝声竟有些像是女声的娇喝。马易也因此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不由减轻了几分力量。这说是慢,实则只发生在一刹那间,那倭国将领再次虎口脱险,凶险地躲闪过去。但他很快却被马易一把揪住了战袍,马易猿臂生猛一揪,一声怒吼,旋即便将他揪落了马下。 时间仿佛一瞬间定住了,却看那倭国将领摔落地上的刹那,头上戴着的金月红头盔磕飞而去,陡然只见青丝飞洒,隐约见得那肌肤白若如霜,马易更看到了一对霎是好看的眼睛。那对眼睛和文智孝的眼睛有些不同,文智孝的眼睛也是好看,光彩夺目,十分绚丽。而这对眼睛,却显得深沉而又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一旦对目,就让人有一种难以自拔的魔性。 马易就这一愣,那倭国将领忽然发作,整个人猝从地上弹了起来,如同一只轻巧的飞燕在半空转了一圈,并且很快只见几道飞影射出,马易定眼一看,竟又是飞镖,忙是震色,起枪拨起。而待他反应过来后,那倭国将领的身影早就不见了,而且他还察觉到附近的倭国将士也在迅速地撤走。 “那倭国将领竟然是个女流之辈?”马易在心中暗暗呐呐道。就在此时,忽然响起几阵惊呼,原来倭国的人在纵火烧营。马易面色一变,而此时倭国的人趁机发作,有两支疯狂的队伍发起了自杀式的猛扑。马易早就从姜维那里知道这些倭国人的疯狂,因此不敢大意,立即拨马带着追赶上来的将士杀往其中一支人马。 一个时辰后,天色渐渐露出了鱼肚皮的颜色,已然是五更的时分。此时,战事已经结束,营中的火势也在鬼神军的努力之下,终于给扑灭了。 不久后,在一处帐内。马易和陆逊结伴来到,正见姜维在听着几员将领禀报状况。姜维眉头皱起,状况似乎并不是十分理想。马易和陆逊遂是对了对眼色,站到了一边。很快那几员将领禀报完毕,遂纷纷转身离开,见马易和陆逊在旁边等待,连忙施礼。马易向前说了一句辛苦了,安抚了一下后,遂让他们先是离开。 少时,随着那几员将领的离去后,帐中只剩下马易、陆逊以及姜维三人。马易和陆逊走了上去,姜维轻叹了一声,道:“那些狡猾的倭国人把不少军器都给烧毁了,粮食也烧毁了不少。而且不少宝物器具也被他们打破了。不过也罢,起码我军此番也算是有所收获。” “哼。不过都是些有失仁义的强抢之物。”陆逊听了,似乎有些不快,撇过头,冷哼了一声,低声喃喃道。 2166 幼龙出海(43) 马易知道他心里的顾忌,只当是听不到,遂向姜维那里走了几步,沉色问道:“那么接下来姜大哥准备如何行事?” 马易此言一出,陆逊不由面色一紧,也紧跟走了上来,带着几分愠色道:“怎么,接下来莫非还要继续侵略下去么!?” “哎,伯言你稍安勿躁。有些事情,我想打探清楚,毕竟若是那八岐神教果真是司马家在背后操纵的话。这倭国无疑将是马家的潜在的敌人,不得不提防啊。”姜维神色一肃,向陆逊解释道。陆逊听了,英眉皱了皱,但却也没有说话。 “此事或许可以从今日擒下的俘虏中得到一些消息。”马易面色一沉,向姜维说道。姜维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对了,两位弟弟都厮杀了一夜,先前又是连日的在海上行驶,肯定也疲倦了。不如先下去歇息。待有消息后,我再通知你们。” 姜维话音一落,陆逊便叹了一口气,向姜维一拱手,便转身快步离开了。眼见陆逊忽然离开,马易神色不由微微一变,向姜维投了一个眼色后,遂也转身追了出去。 话说陆逊走出了营地后,转眼望了望四周,看着四周陌生而又狼藉的景象,心里不由有些郁闷,脚步遂是停顿了一下。 “义弟!”这时,马易也从帐中走了出来,见陆逊神色有些郁闷,不由喊道。陆逊听话,神色淡漠,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方的强大,注定要把悲剧强加于弱者的身上。如此乱世何时是头啊。” 马易听话,面色一凝,走到了陆逊身旁,与他并肩站着,望着四周的景象,神色肃穆地道:“这个问题,恐怕我是回答不了你。只怕就算是被誉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周公瑾还有千古第一才子的副军师也回答不了你。但我却知道一点,这自古以来,从来只有强者能够决定掌控自身的命运,也只有绝对的强者能够决定要把杀戮还是和平带给天下人。我爹一直希望这天下人能够自强自立,人人如龙,他说过待改革成功,他将把这所谓的命运以及自由,还给天下人。但在这之前,他必须克下每一个难关,否则只要一日改革不成功,一切都只会重滔覆辙,不断地循坏下去。这正是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要打破这个死循坏,便必须有雄心大志者,改革创新!!也正因此志,我爹才能得到凤雏以及卧龙两位旷世奇才的协助。” “义兄所说的,小弟不是不懂。但这实在是太长远了,也太困难了。在这条路上,注定要牺牲无数的人。再者,这真正的天下广阔无边,这何时才到头啊。义父之志,千古贤皇大帝无人能比,可单单只是中原大陆的千秋霸业便需要两代人甚至几代人的努力,更何况是这天下?这一日改革未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下人莫皆为刍狗么?”陆逊默默地转过身,眼神沉厉而犀利望向了马易。马易也转身望向了陆逊,兄弟两人四目对视,马易淡淡地答道:“若这点觉悟都没有,改革大业终究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义弟心思,哥哥也或许有些察悟,其他的我答应不了,但我能向你保证,若然有早一日,马家将战火弥漫到了江东。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减少征伐,阻止悲剧地发生。这是我对义弟你的承诺!!” 马易话音一落,陆逊不由心头一揪,只见马易望向自己的目光里尽是真挚的情义,然后陆逊又想到自己不久前还有刚刚闹情绪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惭愧,忙一肃色,拱手向马易重重一拜,道:“义兄待小弟情深义重,小弟岂会不知。是小弟太不成熟了,让义兄你受了不少的气。还请义兄责罚。” “哈哈哈~~!!伯言能够解了心结那自然最好,我高兴还来不及,怎还会罚你!还有日后别说这般话了,你我两人虽非血脉兄弟,但更亲如血脉。义弟说这话,不嫌见外么!?”马易听话,纵声大笑起来,更是下意识地一把搂住了陆逊,很是亲切地说道。就在马易话音刚落,帐内忽然有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很快只见姜维走出,见着马易和陆逊两人,露出几分羡慕之色,笑盈盈道:“如龙和伯言两人兄弟情深,可教我颇感寂寞啊。” 马易听话,神色一震,忽然有了个主意,道:“对了!竟然姜大哥是我爹的义子,也是我的义兄。那自然与伯言也是兄弟。不如我等三人结拜,从此我等兄弟三人齐心协力,以我等三人的能力,日后定能创建一番丰功伟绩!!” 马易此言一出,姜维神色一震,双眸的光芒立即变得晶亮起来,遂是转眼望向了陆逊。陆逊神色一肃,也望向了姜维,眼神中更有几分敬重之色,道:“姜大哥文武双全,又是卧龙的关门弟子,博学多才。若姜大哥不嫌弃小弟才微学薄,有损我等兄弟三人的名声的话,小弟也希望能够与姜大哥结为异性兄弟。” 陆逊此言一出,姜维不由大喜笑起:“哈哈哈哈,伯言之才并不逊色于我,不可妄自菲薄。竟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 姜维说罢,立即喊来两员将领准备了一干香烛和祭品。三人随后在营寨中选了一处高地,朝着大海,正好看得旭日高升。三人朝海对日,秉烛而拜,发了誓言,又以皇天后土为证,叩了头,皆是诚心诚意。后,三人中以姜维略长,马易和陆逊成为大哥,马易次之,则为老二,陆逊最幼,则为老三。三人正式结为结拜兄弟后,以兄弟相称,三人各个都是心中振奋,对于未来有着无限的期待。 当夜,三人歇息过后,姜维忽然召来了马易和陆逊前来商议。马易、陆逊得知后,很快就来到了姜维的帐篷。 “大哥!”马易和陆逊朝着姜维齐齐一拜,姜维听了,灿然一笑后,点了点头道:“两位弟弟,刚刚经过我的审讯后,对于那八岐神教有了一些情报,故特请两位弟弟前来商议。” 马易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快步向前,问道:“大哥可有什么所获?” 姜维闻言,面色一凝,道:“我分别问过了几个倭国俘虏,经过分析后,能够确定地是那八岐神教果然与我们先前所得知的消息几乎无异。其存在于倭国已有百年之久,地位超然。而且八岐神教的势力几乎偏布了整个倭国,在倭国各处皆有八岐神教的据点,而且这八岐神教还得到许多倭国世家的支持。当然曾经也有不少倭国的世家对于八岐神教的教义和超然有过怀疑的态度。但这些世家不久之后都被八岐神教判定为逆神者,并联合各方势力将那些对他们持怀疑态度的世家纷纷给歼灭了。也正因如此,久而久之,倭国之中再无势力敢光明正大地与八岐神教作对。但想来以八岐神教这般霸道和残忍的作风,暗地里倭国之中肯定也有不少的势力对其存有仇恨之心,只不过碍于八岐神教的势力不敢发作。而经过我细问之后,发现这些对八岐神教存有仇恨之心中,其中有两股势力最为强大,分别是占据在尾张一带的织田家,以及甲斐国的武田家。不过拥护八岐神教的世家却也不少,其中今川家以及毛利家的势力最为强大,另外还有北条家以及德川家等世家附庸。先前与我军接触的就是毛利家的人。” “哦,听大哥的话,看来这倭国中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十分之复杂。那么不知这些世家中的兵力分布,大哥可知一二?”陆逊听话,面色一凝,沉声问道。姜维听话,笑了笑,答道:“当然一个倭国小小的弹丸之地,自然比不上我实力雄厚的中原大陆。据我仔细打探后,确定这整个倭国加起来的兵力不过超过十数万众。而其中毛利家和今川家的兵力最多,毛利家有近两万余兵力,今川家则有数万兵力左右。剩余的世家兵力都几乎保持在万人左右。而据我所知,近年来尾张的织田家暗中正大举招揽新丁,兵力渐渐达到了两万余众。而武田家则盛产勇士,他们的兵力大约有一万数千人,且各个能征善战。武田家的家主听说还是这倭国第一高手,除了上衫家那位家主外,倭国之中无人是他对手。” “上衫家?刚刚怎么没听大哥你提起?”马易听话,似乎来了兴趣,双眸猝是闪烁出几分精光。 “呵呵。那是因为这上衫家十分独特。话说,这上衫家虎踞于倭国的越后国中,在越后深得民心,地位超然,早已在倭国中独成一派。又因那上衫家的家主文武双全,智略过人,倭国中其他的势力都不敢招惹。” 2167 幼龙出海(44) “就连八岐神教至今为止也不敢在越后散发教义。”姜维轻声一声,沉色而道。陆逊听罢,眉头一皱,道:“这乍是一听,看来这倭国虽然是小,但却有不少的人才俊杰啊。” “哼,这说来与那八岐神教倒也有不浅的关系。据说在这百年里,八岐神教除了在倭国散布他们的教义外,还传授了许多有关农牧、工匠以及军事的知识给倭国的人。也正因如此,倭国许多的世家为了得到这些知识纷纷巴结八岐神教。久而久之,塑造了八岐神教超然地位的同时,也使得倭国的许多世家不断地强大起来,并且培养了许多杰出的后生。”姜维面色一沉,肃色而道。陆逊听话,神色有些难看,带着几分顾虑之色道:“这八岐神教莫非就不怕养虎为患,有早一日反遭其噬?再者,听大哥你先前说过,这些倭国人善于伪装,暗地里却又十分热好研究学术,对于新颖的东西有着极高的好奇心。若是未来的数百年后,这些倭国人强大起来,一旦野心膨胀,说不定还会祸害我中原大陆哩!!” “哈哈,义弟你未免太过多虑了。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国,岂敢来犯我中原大陆?”马易听了,却是笑了起来。姜维听话,反而沉色,眼神犀利起来,道:“这可不一定。不瞒你说,当初我从濮阳临出发前,曾听师傅说过,主公对于这倭国人似乎颇为忌惮,还说这倭国人狡诈无比,对付这倭国人绝不可松懈。对于主公为何会对倭国人如此忌惮,师傅却也不太明白。但师傅说了,主公素来看人看事都是极准,故教我来到倭国一切都得小心应付,绝不能因倭国羸弱而有所轻视。诶,没想到师傅都如此提醒了,我还是轻敌大意,以至当日遭到倭国人的袭击,使得大军受创,甘将军身受重伤。” 说罢,姜维满脸皆是惭愧之色,摇了摇头。马易见状,忙安抚道:“大哥稍安,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可能重头再来。不过竟然已经吸取了教训,那就绝不能再重滔覆辙。此番一定要给予那些倭国见识一下我马家的实力,如果能一举捣破那八岐神教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二哥此事未免想得太过简单了。”殊不知马易话音刚落,在旁的陆逊忽然沉色谓道。马易听话,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扭头望向了陆逊那处。陆逊面色一凝,遂向马易谓道:“首先主公若然得知二哥你擅自来了这倭国后,到底是什么态度。你早前也曾预料过了,以主公的脾性,大多会雷霆震怒,并立即召你回去。因此,短则十日之内,长则半月,很有可能我等便会受到主公的法令文书,要我等立即赶回去见。” 马易闻言,面色一变,想到其父那雷霆震怒的可怕模样,吓得不由心头一揪。姜维听话,也点了点头。陆逊紧接又道:“如此一来,我等能留在这倭国的时间怕是不多。再者,这倭国虽然不如高瀛国的土地广阔,但兵力似乎比起高瀛国还要多上一些。再者,甘将军的实力,二哥想必你也很清楚,更何况当时旁边还有大哥在旁辅佐,却还在倭国人手上吃了大亏,并且这还仅仅不过是倭国的一个世家罢了。由此可见倭国的各大世家军阀的实力,都绝不一般。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倭国世家军阀平日里虽然在互相征伐,但一旦我军这些异域他国之人大举在倭国侵略,这些倭国世家军阀肯定会联合起来。而眼下我军只有数千兵力,加上对于倭国又不熟悉,二哥若想在这倭国中大闹一番的话,恐怕并不实际。更何况那八岐神教可是得到倭国大半世家军阀的拥护,其中还有大量的狂热分子。因此,二哥若想真的捣破八岐神教的势力,除了要有一定的兵力支撑外,还要从长计议,这一场战争一旦真的开启,怕是没有一年甚至数年的时间,怕是难以结束啊!!” 陆逊此言一出,马易面色当场又是一变,毕竟他刚刚才从高瀛国中建立了显赫的功绩,也因此难免会有些自傲而小觑了倭国。马易此时皱紧了眉头,脸色有些难看,那样子就好像在责怪陆逊质疑他的能力。陆逊听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二哥你刚才在高瀛国建立了一番显赫的功绩,几乎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个高瀛国。但高瀛国和倭国的情况不同,倭国的人才更多,而且大哥刚刚也说了,倭国的人从百年之前,便从八岐神教中得到了许多有关农牧、工匠以及军事上的知识,实力自然不是高瀛国能够比较的。否则甘将军也不会!” 陆逊话到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主要是怕姜维又会内疚,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而姜维沉了沉色后,也向马易警示起来。马易遂是长吁了一口气,带着几分不甘,一拳砸在案上,道:“甘大哥那口气莫非就不出了!?” 姜维听话,笑了笑,道:“二弟稍安勿躁。甘大哥的仇自然不能不报。眼下凭我军的实力,要把八岐神教以及整个倭国都给打下来,那是不可能。但是对付区区一个毛利家应该还是可以的!!” “毛利家?大哥你不是说了这毛利家也有近两万兵力?势力也算是倭国中的霸主了。”陆逊听话,面色微微一凝,沉声问道。 姜维闻言,把头一点,道:“没错!这毛利家确实是倭国中的一方霸主。而当初算计甘将军的,也正是毛利家。据我从俘虏那里得知,当初我军所得的钱粮大多都被运往了毛利家。而毛利家所扎据的山阴城中据我打听也储存有大量的钱粮。若然我军此番能把毛利家攻破,除了能一雪前耻之外,还能得到大量的钱粮,并且毛利家乃是拥护八岐神教的世家之一,若能将其铲除,无疑是斩了八岐神教一臂。此可谓一举三得也!!最重要地是毛利家所扎据的山阴城距离我军此处也不是两日的距离,若是我军行动够快,或许能在十日之内将之攻破!!” 姜维疾言厉色地说道。陆逊听了,却似乎有些顾虑,道:“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军对于毛利家的情报实在是太小了,我只怕若然急促行事,反而会吃亏。” “呵呵。三弟所言甚是。因此,此番还得需要用计谋!”姜维听话,对于陆逊的发言,反而是颇为满意地笑了笑。马易一听,顿是神色一震,忙问道:“大哥莫非已有计策了?” 姜维灿然一笑,然后招了招手,马易和陆逊都是为之一振,附耳去听。却听姜维教道如此如此。马易和陆逊听计都是一喜,听罢,更纷纷称赞。 于是经过一日的歇息后,到了来日,姜维得到细作传来了消息,得知在附近一带的毛利家的据点里的将士皆纷纷撤退,往山阴城的方向赶回。姜维对此似乎早有所料,迅速地找来马易以及陆逊还有一干将领商议过后,当日晌午时分,马易便先率八百精锐往山阴城的方向杀奔而去。 话说,马易引兵星夜赶路,这一路下来,赶路的速度也不算太慢却也不算太快。到了五更时分,马易来到了距离山阴城只有五、六十里的一处平原附近。马易见山阴城已在不远,遂让麾下开始歇息起来。 殊不知,就在马易那支人马纷纷开始歇息的时候,突兀四处杀声响荡。马易那一干人马无不大惊失色,慌乱起来。马易更是急上了一匹战马,带着几十从骑迅速地逃奔而去。话说此时正从四处杀来的伏兵,正是出自毛利家的军队。毛利家的领军统将,眼见敌军将领弃了部下,不战而逃,不由大喜,立即喝令起来,让各支人马加紧冲杀,将敌军尽数剿灭。而马易那些部下也慌了神,纷纷急奔逃命,如鸟兽散之。毛利家的人见状,无不振奋起来,更纷纷叫嚣怒骂,生猛地追击起来。 不久后,却看马易带着那数十从骑冲过了一片林丛后,正见不远处早有一支人马列阵等待。为首一员将领赫然正是姜维是也。 马易见状,神色一震,速是策马赶了上去,亢奋地向姜维道:“义兄,毛利家的人已然中计,此番来了足有数千人马,算是先给甘大哥讨回些利息好了!!” 姜维听话,神色肃穆,眼神犀利,颔首一点,道:“好!!如龙你速速入阵,待毛利家的人杀出来后,便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姜维振声喊道,马易一听,迅速领命,遂带着那数十人马赶到阵型一边。 不久后,先见马易所领的那千将士分别从林丛里冲出,这时他们已经暗中重整了几支队伍,并在马易的喝令之下,迅速赶到一边重整起来。 2168 幼龙出海(45) 说时迟那时快,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只听杀声大作,毛利家的数千人马纷纷从林丛内蜂拥杀了出来。不过没想到地竟然有一支敌军早就严阵以待。 “杀~~!!”姜维也不废话,大吼一声,猛挥手中的九天玄鸟戟纵声令道。随着姜维喝声一落,那在阵中蓄势以待的鬼神军将士立即奋然冲起,各个生猛如同炼狱之中的鬼神之卒,各挺兵器猛扑杀去。而毛利家的人一时间都是措手不及,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便遭到了鬼神军将士的迎头痛击!! 马易见状,心头为之一壮,迅速引兵也杀奔上去。毛利家的人不久后便开始崩溃起来。而鬼神军的攻势却愈加猛烈,杀得毛利家的惨叫不绝。不久后,却见一人率兵悍然地杀入了人丛之内,捣得毛利家的人丛如同波开浪裂。 “嗷嗷嗷嗷~~!!”却看那人赫然正是马易。只见马易双眸光芒闪动着阵阵骇人的血色光芒,如同一尊小鬼神似的,毛利家的人看得心惊胆战,不少人甚至失去了战意,纷纷开始转身逃命起来。 姜维眼见此状,立即下令领兵大举压上,毛利家的人抵挡不住,阵型大溃。鬼神军的将士却是生猛异常,各提兵刃扑上厮杀。只把毛利家的人杀得是鬼哭狼嚎。 少时,随着毛利家几员将领纷纷喝令,毛利家的人马开始慌忙撤离。姜维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毛利家的人,引兵乘胜追击,一路扑杀。 于是,半个时辰后,姜维所领的人马将那数千毛利家的人马歼灭近有大半,其余的都侥幸逃脱了。不过在这追击期间,眼锐的马易却是成功地击杀了好几员毛利家的将领,令毛利家折损惨重。 大胜过后,姜维并没有选择引兵杀往山阴城,而是迅速地整顿起了兵马。不一阵后,众人合于一处,并押了不少毛利家的俘虏。 “大哥,眼下毛利家遭到了我军重创,肯定方寸大失。虽然我军眼下若是立即杀往过去的话,会有不少风险。但我以为倒可以去试探试探那毛利家的虚实。”马易眼神犀利,向姜维建议道。姜维听了,面色一凝,这时忽然听得一阵阵骂声传来。姜维面色一变,遂是转眼望了过去,正见那些毛利家的俘虏中不少人神情激动,对着他的将士破口大骂起来。而鬼神军的将士虽然听不懂倭国的语言,但从他们的神态中却也猜到了这些毛利家的俘虏肯定是在大放厥词,自然脸色都不会好,各个纷纷怒目圆瞪,好些还拔出兵器,喝叱起那些毛利家的俘虏。这时,姜维忽然一拨马,气势骇人地冲了过去,一张口便是一嘴流利的倭国语。那些毛利家的俘虏似乎没想到敌军的统将竟然会说他们的语言,顿时纷纷神色一变,并且经过姜维的一番话后,不少人虽然发出不甘的喊声,但也纷纷收敛起来,不敢再造次。马易见状,不由有些好奇,赶了过来,向姜维问道:“大哥你刚刚说什么了?” 姜维听话,冷笑了一声,道:“我告诉他们,若再敢造次的话,我就把他们全都杀了,然后再让我的麾下给生吞了!!” 马易闻言,面色不由一变,似乎想到了那场面,还不禁有些反胃,神情也变得怪异起来,道:“我可不吃这些倭国人的肉!!” 姜维听了,哈哈一笑。而这时,在四周的鬼神军将士又是各个凶神恶煞,那一个个的样子真好像要生吞人的鬼魅似的,因此吓得那些毛利家的俘虏各个都是胆惊心寒。 一阵后,姜维和马易到了一边商议起来。 “如龙你刚刚的建议,哥哥我想过了。这试探一下山阴城的虚实也是好的。不过你连夜赶路,刚刚又经一番厮杀,身体可熬得住么?” “嘿!!大哥你少小觑人了。弟弟我可年轻着呢!!”马易灿然一笑,振奋而道。姜维见了,也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却又神色一板,肃色道:“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中原大陆,你我处于这异域他国之地,一切情报有限,可得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马易听话,把头一带,然后又与姜维说了几句后,遂拨马赶往召集人马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说在山阴城内的一处楼阁内。只见有七、八人各坐于两列之上,并且不少人都是神色深沉,有几人更是隐隐有慌乱之色。而坐在正首大座上的一人,身材魁梧,留着两撇胡须,眼神颇为犀利,盘腿而坐,正是坐拥着这座山阴城的城主毛利家康。 “哼。这些中原大陆的汉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前不久才将他们给打跑了,如今竟还给大举来犯!!如今已经快要杀到了我的山阴城下了!!”毛利家康冷哼一声,愤慨地大喊起来。 (以下但凡倭国人所说的话都是倭国语,则不一一标明。) “城主大人,那些汉人的实力可不一般!!这不,我山阴城的数千精锐,就在这一阵间被他们歼灭了近有大半,并且还死了数员猛将。如此消耗下去,只怕就算我们毛利家赢下了这些汉人,也会元气大伤。我看不如,把当初献给他们的钱粮以及珠宝尽数奉还,以表诚意,让这些汉人就此撤军便算了。” “可恶~~!!这些汉人贪得无厌,就算这回让他们撤军了。日后只怕他们还会再来~~!!我们毛利家不可能每一回都用钱粮来息事宁人。这样下去的话,我们毛利家早晚一日会被这些汉人给掏光掏尽的!!” “说得对!!这回我们绝不能软弱!!大不了,我们就请八岐神教的死卫跟他们拼了~~!!” 却听楼阁内一众人囔囔地吵了起来。那毛利家康面色难看,一脸深沉之色。这时,忽然有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报道:“大事不好了,那些那些汉人又杀来拉~~~!!!” 此言一出,楼阁内的毛利家康以及其麾下一众文武家臣不由都是神色大变。猝然,只听一声乍响,毛利家康愤怒地站了起来,只见他虎背熊腰,目光凶狠,大声喝道:“都给我冷静下来!!别丢人现眼了!!” 毛利家康这喝声一起,一众家臣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毛利家康旋即长吐了一口气后,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道:“传我号令,召集城中所有人马,我倒要看看这些汉人到底有多可怕!!” 话说这毛利家康本身也是个枭雄人物,当初是早就准备好要算计甘宁才会故意装出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而眼下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这些入侵者来个了断,震慑其军,好教这些入侵者知道厉害,从此不敢再来侵犯!! 却说另一边马易率领着六百精锐来到山阴城下山脚摆列好阵型。说来这山阴城乃是建立在一处高山的山顶上。在山脚下望去,隐隐可以看得山阴城宏伟的景象。马易倒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建在山上的城堡,而且倭国的匠艺倒也是精湛,有些地方的砌造甚至比起他们中原大陆的手法还要好! 马易细细地正在观察,忽然只听一阵杀声在山中响荡起来。马易神色一震,遂是望了过去。不久后,正见一支人马气势汹汹地冲了下来。少时,只见那支人马展开阵型,乍眼一看,这阵型倒也齐整,虽然比不上他们中原大陆的一些高深阵法,不过比起中原大陆的一些寻常阵法已经要好上不少。再者,马易又观察到这些人身上所穿的铠甲,他们的铠甲塑造颇为轻盈,而且精湛,至于坚不坚硬马易倒还没实践过,还不知道。 “汉人小儿,你屡屡来犯,莫真以为我们倭国人怕了你们么!!?可敢与本城主一决胜负!!?”突兀,却见敌方阵中一员大将冲了出来,手提着一柄细长而又锋利的钢刀,并且身形魁梧,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辈。 马易虽然听不懂那人的话,但从他的神态便能察觉到此人定然身份不低,而且实力不弱,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似乎还对他有着浓烈的敌意。 “哼!”马易一声冷哼,却也想要试试这人的实力,猝是拍马挺枪便朝那人杀奔过去。 话说那向马易发起挑战的人正是毛利家的家主毛利家康也。毛利家康这下眼见马易突兀杀来,顿是精神一震,大吼一声,舞起手中的长刀忿然迎向了马易。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易和毛利家康两人在两军阵前霍然交锋。马易手提飞龙枪,一来便是连连迅猛攻势,他那柄飞龙枪在他招舞之下,如同猛蛟恶龙不断地朝着毛利家康发起强攻。毛利家康却也不赖,手中长刀轻巧却又不失凶猛,竟把马易的攻势一一挡了下来。只见两柄兵器不断地击撞,溅射出一道道绚丽的火花。 “这长刀也真够坚固,虽然刀身细小不过却能挡下了我这么多招!!” 2169 幼龙出海(46) 马易暗暗念道,就在他有些分神的刹那,那毛利家康猛然出手,挥刀朝着马易骤劈而去。马易反应却快,身子一闪,躲过了毛利家康奋起反击的一刀,旋即迅速地一舞飞龙枪朝着他横扫而去。 嘭~!! 猝然只听一声爆响,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毛利家康提刀挡住了马易横扫而来的飞龙枪。两人四目对视,半空中如有火花击撞。突兀,马易把枪一拨,迅速地抽了回来,毛利家康面色不由一变,蓦然眼前陡生幻象,眼见三条飞龙气势惊人地朝着他扑咬而来。 “三龙噬虎!!”只听马易怒吼一声,手中飞龙枪霍然化作了三道飞影朝着毛利家康猛搠而去。霎时,只听连道爆响迭起,最后一道更是从毛利家康身上所披的铠甲上爆发而出。 原来毛利家康虽然挡住了马易两枪,但最后一枪抵挡不及,而且马易出手迅猛,他也来不及躲闪,被马易一枪搠得连人带马骤退而去。 这时,毛利家阵中的将士眼见此状不由都惊呼起来,毕竟他们的家主虽然比不上赫赫有名的武田家主以及上衫家家主,但在倭国这片大陆中也是颇有盛名的猛士。却没想到竟然与那汉人小子厮杀不到十数回合,便落于下风了。 此时,马易却也有几分惊色,毕竟刚刚他可是使了近七成的力气,但却没有搠破那敌将的铠甲,而且马易朝着自己刚刚刺搠的那个位置望去,发现那铠甲只破了一个小口。 “这铠甲竟然如此坚固,已然比得上我中原大陆的一些宝甲了!!”马易暗暗念道,对于倭国工匠造诣的技术越来越是心惊。其实马易却不知道他对面的乃是毛利家的家主。而毛利家康身上这副宝甲,乃是毛利家从八岐神教吸取了大量高超工匠技术后,经过千锤百炼而锻造出的一副宝甲。平日里毛利家康十分爱惜,都是由他自己亲自打理,寻常人碰都碰不得。 “八嘎呀路!!你这该死的汉人小儿,竟敢毁我宝甲!!?”而此时忽然听得一阵怒骂声响了起来,只见毛利家康一脸暴怒之色,似乎对于马易毁坏了自己的铠甲十分地愤怒。马易却是听不懂倭国的语言,此时以为毛利家康是在向自己叫嚣,遂是眼神一厉,大喝一声,拍马便又往毛利家康处倏然杀奔过去。而毛利家康虽然愤怒,但从刚刚的交手中,却已经知道了马易的实力惊人,眼见马易朝着自己杀奔过来,不由面色一变,竟然一拨战马,便是逃撤而去。 “谁能给我击杀那该死的汉人小儿,我赏他黄金千两~~!!都给我打起精神,我等倭国人乃是无敌八岐大神的家仆~~!!”毛利家康一边朝着自己的阵中赶回,一边急声喊道。随着毛利家康的话语一落,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少毛利家的猛士立即奋起领命,各是提起兵器杀了出来。转眼间,只见有数十毛利家的勇士纷纷杀出,并且各个神情激亢。 马易见这数十毛利家的将士各个都是一副毫无畏死的模样,面色一沉,眼神渐渐也变得冷酷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须臾之际只见那数十毛利家的勇士纷纷杀至马易四周。马易精神一震,手中飞龙枪迅猛地挥舞起来,霎时只听连道惨叫声一连迭起,那些扑向马易的毛利家勇士纷纷被杀得暴飞而去。少时,毛利家康逃回了阵内,忽然听得阵中响起了连阵惊呼声,心头一惊,速是转回战马,望向了战场,却见自己麾下那数十勇士此时已被敌将一人杀溃,四飞倒散。毛利家康看得心惊胆战,惊呼道:“好厉害的人物!?我毛利家莫非无人能敌此人么?” 毛利家康此言一出,猝然只听一声怒吼声响荡起来,毛利家康迅速望了过去,却见一员年轻的壮士,手提着一柄长戟,振声喊道:“姨夫休慌,小早川龙景参上!!” 毛利家康一听,速是望了过去,正见乃是自己外甥小早川龙井,不由精神一震。话说这小早川龙井乃是山阴城中年轻一带的骁楚,平日里刻苦锻炼武士道,精通戟法以及枪法,乃是小早川家中如今最强大的男人。 “好!!小早川你给我杀了那汉人小儿,到时本城主定重重有赏!!”毛利家康振色喊道。小早川龙井听了,神容一震,双眸变得犀利起来,沉声领命后,迅速地骑着一匹赤红色的宝马杀奔而出。 话说此时马易已然杀退了那数十毛利家的勇士,正犹豫着要不要乘胜追击,下令引兵一举攻破毛家家的大阵。这时,忽然正见敌军阵内,冲出了一员年轻将领,而且骑着一匹神骏的赤红色宝马。 “这匹宝马可不一般!”马易作为一员武将本身就十分爱马,平日里也有向人讨教有关识马的知识,眼下一见这匹赤红色的宝马通体血红,四蹄发达,身形看似瘦弱,但骨骼却十分的厚实,一看就知肯定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宝马。 话说那小早川龙井驰马杀出,却看那敌将眼里发光,眼神中更隐隐有几分贪婪之色,望向了自己坐下的宝马,不由心头一恼。说来小早川龙井对于马易这些入侵者本来就是痛恨至极,眼下见这敌人竟然贪图自己小早川家的无上至宝—飞龙丸,心里自然暗恼不已。 “八嘎呀路,定要取你狗命!!”小早川龙井纵声骂道,心里更是发狠起来,驰马狂奔冲起。马易此时也迅速收敛了神色,眼见小早川龙井生猛杀来,厉声一喝,驰马挺枪飞快地迎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马易和小早川龙井蓦然交锋起来。小早川龙井先声夺人,一声怒啸,舞起手中的长戟便是朝着马易连番猛劈乱搠。马易见这小早川龙井不过二十多岁出头,但却颇为骁猛,这一连番猛攻之势,让马易也不敢大意,连连是挪身闪躲。小早川龙井一连猛攻之后,马易本以为他一开始就用势过猛,很快就会体力不济,没想到小早川龙井却是体力惊人,反而越攻越是凶猛。马易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无论是毛利家康亦或是这小早川龙井都让他感觉到实力非同寻常,更隐隐察觉到这小小的弹丸之地中,看来真的是卧虎藏龙。 突兀,马易猝然爆发,身上气势如同波涛骇浪一般霍然涌荡起来。小早川龙井顿是面色一变,恍然间见得一头可怕却又有圣洁气息的妖兽,瞬间只觉浑身好似僵住一般,动弹不得。 就在此际,马易陡起反攻之势,一枪猛飞搠出,好似飞虹一般,搠向了小早川龙井的面门。危急之际,小早川龙井也不寻常,大吼一声,竟然从马易身上发出的威势中挣脱出来,急是挪身一闪,躲过之后,还雷厉出手,挺戟搠向了马易。马易吃了一惊,但很快也闪了过去,挥枪迅猛地扫向了小早川龙井。小早川龙井速是身体往后一倒,躲了过去,这时其坐下的飞龙丸忽然发作,撞向了马易的战马。马易的战马反应不及,顿被飞龙丸撞得四蹄不稳。眼看马易就要从马上摔落下去,在后面正看的鬼神军将士都是吓了一跳,惊呼起来。 就在此时,却见马易猝然腾身一跃,从马上飞了起来。小早川龙井似乎没料到马易竟如斯之灵敏,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马易一枪扫中,从飞龙丸背上骤飞而去。马易很快更是在半空中一翻身,稳稳地落到了飞龙丸的马背上。飞龙丸不愧是一匹宝马,竟是通灵,知道此时坐在自己马背上的不是自己的主人,立即便剧烈地反抗起来,原地一蹦一跳地想要将马易甩落马下。殊不知马易一把揪住缰绳,双脚如同一柄大钳子似的夹住了飞龙丸的马腹,无论飞龙丸如何挣扎,都奈他不何。这时,早前摔落在地的小早川龙井已经爬了起来,眼见自己小早川的至宝被敌人骑在背上又惊又怒,立即破口大骂起来,并一脸疯狂之色地冲向了马易那处。此时,毛利家康忽然下令,随着他一声令下毛利家的数千精锐立即大举扑杀上去。马易见状,倒也不急,暗中揪了一把飞龙丸的鬃毛,然后狠狠地一扯。飞龙丸吃痛,顿时爆发起来,凄厉地嘶吼一声,然后疯狂地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起来。鬼神军的将士见状,不由都吃了一惊。马易死拽着缰绳,双脚夹得更是越来越牢实。突然马易浑身气势猛地迸发,大吼一声,那飞龙丸猝是停了下来,并发出一声不甘的嘶鸣声后,便变得有些垂头丧气,呜呜地叫了起来。 “莫怕。以后你跟着我,我定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留在这弹丸之地,你注定一生平庸。但如果你认了我这个主人,我会让你名留青史,成为马中王者!” 2170 幼龙出海(47) 马易笑了起来,竟和飞龙丸对话起来,亲昵地抚摸着它的鬃毛,安抚道。飞龙丸竟也好像会听人语,听了马易的话后,忽然一昂首,振奋地嘶鸣起来,神情激亢。 这时,正往追奔过来的小早川龙井眼见此状,顿是面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马易则是意气风发,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好,好~~!!看来你也是个不甘寂寞的英雄人物,日后便随我征战天下,我定让你的足迹踏遍这片广阔的天地!!” 马易话音一落,飞龙丸又是振奋地嘶鸣起来。马易大喜不已,一拨飞龙丸,正好面对着小早川龙景。小早川龙景看得心头大怒,连忙嘶声喊道:“该死的偷马贼,快把我的飞龙丸还来~~!!” 马易虽然听不懂倭国语,但隐约也猜到了小早川龙井在说什么。这时,马易坐下的飞龙丸低声呜呜起来,好像不愿意和小早川龙景厮杀。马易见了,也不强迫它,反而有些敬佩它的忠义,心里越来越是喜欢这匹宝马,摸着它道:“好一匹忠心的宝马,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饶了他一命。” 就在马易话音刚落,猝然杀声涌荡。马易精神一震,眺目望去,正见大批的毛利家精锐正朝他杀扑过来。马易此时兴致正高,大吼一声,竟一拨飞龙丸朝着那数千毛利家的人丛主动杀了上去。 而鬼神军的将士一直在留意着马易的动静,眼见此状,自也不敢怠慢,纷纷冲扑杀上。 咻~~~!!咻~~~!! 却看马易驰马狂奔,飞龙丸速度极快,甚至比起他的爱骑万里云也不逞多让,这让马易兴致大好,并且不断地加速冲刺。 那些毛利家的将士眼见马易竟敢单枪匹马地杀奔过来,不少人都气得面色都变了。毛利家康更是从来没有受过这般耻辱,怒得嘶声连连咆哮,不断地拍马加速,并且大声呼喊下令起来。 “谁能给我击杀那猖狂的汉人小儿,我就把自己膝下三个中的其中一个下嫁给他~~!!”毛利家康疾声大喝,霎时间毛利家的将士全都疯狂起来。毕竟毛利家康的三位女儿各个都是年轻貌美,而且一旦得到他的女儿,那么就代表他们日后将能够成为毛利家的核心人物,至此飞黄腾达!! 于是,毛利家的将士全都勃然震色,疯狂地冲向了马易。而小早川龙景听了也是变得疯狂起来,嗷嗷乱叫。原来小早川龙景和毛利家康的三女早就私定终身,一开始小早川龙景还打着若是自己击败了马易便向毛利家康提出不要赏金,只要他的赐婚,把他的三女下嫁给自己。可小早川龙景当时万万没想到地是,自己非但未能一举得手,反而还被马易击败,连自己小早川的至宝飞龙丸都被敌人给夺去了!! 小早川龙景此时心头大恨,望着马易,好像把他看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扯声嘶吼,疯狂地冲向了马易。而此时,马易已然悍然撞入了毛利家的人丛之内,手中飞龙枪快舞急搠,骑着速度奇快的飞龙丸一路强冲硬闯,左突右冲,就于这数千毛利家的人丛内,如入无人之境似的。毛利家康越看越恼,带着人马愤慨地朝着马易那处阻击而去。但马易倒也聪明,有意地避开毛利家康那一伙人,只顾在人丛内四处冲闯。说时迟那时快,突兀正见鬼神军的将士悍然杀至,而此时毛利家的人马注意力却全都在马易那处,自然一时间反应不来,被鬼神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不一阵后,毛利家康发觉到了自己的军队似乎全然落于下风,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无奈,只好一声令下,让麾下撤走。于是,毛利家的人马纷纷开始撤退起来,原本在马易身边四周围攻的毛利家将士也各往急撤而去了。马易见状,正想着要不要追击,忽然正听一声怒吼,正见一人疯狂地提戟杀了上来。马易投目望去,正见杀来的那人乃是不久前与自己厮杀的那员年轻的倭国将领,不由神色一凝。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小早川龙景斜刺里冲奔上来,并突兀地奋起一跃,提戟便朝着马易搠了过去。马易振声一喝,浑身气势赫然迸发起来,却是有意震慑小早川龙景。小早川龙景顿时又见到那头可怕而又带着圣洁气息的妖兽,一股霸道的威慑力令他再次瞬间浑身僵硬起来。但不得不说小早川龙景倒也精神坚毅,呜呜叫着,脸色憋得通红,硬是挣扎出来,挥戟朝着马易急搠过去。 马易目光一变,猝是射出两道犀利的精光,大吼一声,挥枪搠出,一招飞龙独咬,气势磅礴,瞬间就把小早川龙景搠来的长戟击退,并将他震飞而去。飞龙丸眼见此状,似乎有些忧心,低鸣了两声,还有些躁动,似乎在怪责马易不给它面子。对此马易又是吃惊又是觉得有些可笑,遂是摸了摸飞龙丸脖子,安抚起来。而此时,小早川龙景正从地上急爬了起来,还没留意到周围的境况,突兀一大批鬼神军的将士冲了上来,瞬间就把小早川龙景给团团围住了。 “放了他。此人也算是个人物,而且我夺了他的爱马,眼下饶他一命,便当是补偿他了吧。”这时,马易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些围住小早川龙景的鬼神军将士一听,不由纷纷散开。小早川龙景眼见此状,虽然不知道马易刚刚在说什么,但眼下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对于他们信奉武士道的武者来说,要敌人的怜悯,相等于受了耻辱,因此小早川龙景对此不但不领情,反而大怒,发了疯似的大吼大叫起来,竟叫嚣着四周的鬼神军将士与他厮杀。在四周的鬼神军将士却是神色冷漠,无视着小早川龙景的举动,对于严守纪律的他们来说,没有马易的命令,除非小早川龙景提戟砍向他们,否则他们绝不会出手的。 “诶。走吧。”马易见此,也没了兴趣,一拨飞龙丸,旋即转马从一旁冲奔而去。而鬼神军的将士见了,也纷纷拨马转身,随着马易一同撤离。眼见着敌人纷纷撤走,将他视若无物,小早川龙景气得脸色都变得狰狞起来,囔囔叫骂着,却还是无人理会他,让他倍感耻辱。 却说马易不但战胜了毛利家康以及小早川龙景,且又引兵击败了毛利家的数千精锐,众人振奋地昂首离去。不过就在马易引兵撤走了大约有数里的路程,此时正到了一处地方,两边林丛内猝是传出了杀气。马易敏锐,瞬间察觉到后,顿是神容一变,震色大喊小心。突兀,一阵阵弓弩拨动的声音赫然从两边的林丛传了出来。马易神色一变,大吼一声,不久前虽然刚拼杀了一番,但此下显得依旧还是霸道刚烈,气势惊人。 于是,很快只见两旁的飞矢纷纷射来,鬼神军的将士各拨兵器抵挡起来。就在此时,猝听一阵阵怪叫声响荡起来,两波身穿黑衣的人马从两旁林丛内霍然扑杀出来,而且气势可怕。马易面色一沉,只见这些黑衣人的气势,便知这些人恐怕比起刚刚与自己厮杀的毛利家人马还要棘手。尤其这些人各个都是眼神冷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不好!!是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马易心头一揪,暗暗念道。他自己虽然是体力过人,但他的麾下却没他那般超乎常人的体力,经过一番厮杀之后,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麾下怕是体力所剩不多,此时遇上这些八岐神教的死士,若然拼杀起来,恐将会死伤不少。 就在马易暗暗着急的时候,突然一阵杀声响荡起来,正见前方霍然涌出了千余人马,气势浩荡地蜂拥杀奔过来。马易神色一振,迅速眺目望去,很快就看到了姜维那英姿飒爽的身影,不由神色大震。 “如龙莫慌,大哥来也!!”却听姜维沉声高喝,手提着九天玄鸟戟,策马狂奔冲起。马易以及他的麾下顿是士气高涨,不过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倒也没有因为姜维的援兵到来,而乱了阵脚,反而纷纷疯狂冲入马易所领人马的人丛之中,拼死搏杀起来。 “这些疯子!!”马易怒吼一声,八岐神教死士的疯狂彻底地将马易给惹怒起来。马易毫无保留地迸发出浑身气势,一股可怕的杀戮气息瞬间如同惊涛骇浪般从马易身上狂泻而出。马易一提手中的飞龙枪,这时正好有两批八岐神教的死士突杀过来。马易眼中凶光毕露,立即拍马冲起,悍然迎了上去。须臾,只见马易先是与其中一批八岐神教的死士交锋。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各个双手都提着两柄匕刃,眼神冷酷而有疯狂,眼见马易杀来,前仆后继地便往马易扑杀过去。 2171 幼龙出海(48) 马易奋起而战,手中的飞龙枪舞得密不透风,如同梨花暴雨之势,将那些扑杀上来的八岐神教死士纷纷杀飞。这时,猝听一连好几道弓弩乍动的声音响起,马易早有准备,须臾只见几根飞矢从马易背后射了过来。马易挪身急闪,就像是背后长眼似的,却是用耳朵听着飞矢射来在空中穿梭发出的震动来判断飞矢射来的位置,从而敏锐地躲开。只不过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与马易有着血海深仇似的,死缠烂打地不断杀向马易。马易手舞飞龙枪悍然不惧,一边应付着扑杀上来的八岐神教死士,一边却也不敢松懈大意,不断地躲闪射来的暗箭。不过不久后,姜维率兵赶到,对于这些八岐神教死士,姜维忌惮而又痛恨,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引着人马立即发起强攻之势。而这些八岐神教的死士似乎也并非只知道拼命,眼见时势不妙,随着一人发出喊声,迅速地便开始撤退起来。 马易眼见八岐神教的死士开始撤走,面色一沉,迅速地看了看四周,察觉到不少弟兄在此番伏击之下纷纷阵亡,不由心头一怒。就在此时,马易察觉到不久前遇到的那面带红色罗刹面具的将领,立即神容一震,大吼一声,骑着飞龙丸快速地追了上去。 “狗贼休逃!!”马易驰马狂奔,那带着红色罗刹面具的将领听得马易的喝声,迅速地高喊了几声。很快只见五、六个带着黑色罗刹面具的死士朝着马易急扑而来。马易慨然怒吼一声,身上气势迸发,骑着飞龙丸悍然迎了上去。那五、六个面带黑色罗刹面具的死士倒也不惧马易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疯狂地迎了上去。马易大怒,舞枪便战,但却被这五、六个面带黑色罗刹面具的死士给缠住了。少时,待马易将那五、六个面带黑色罗刹面具的死士纷纷击毙后,却发现那带着红色罗刹面具的敌将已然消失无踪了。 “该死!!又让此人逃去了!!”马易骂了一声,面上带着几分不甘的神色。这时,姜维策马赶了过来,神色上有几分紧张之色,忙向马易问道:“如龙你可有受伤?” 马易听话,面上的戾气收敛了几分,沉色向姜维点了点头道:“我无大碍,只是折损了不少的弟兄,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 “这些八岐神教的死士作风彪悍,毫不惧死。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些人还十分地狡猾,但见时势不妙,就会立即撤走,确实是棘手!”姜维眉头一皱,呐呐而道。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队人马急奔赶来,为首一将更是面带慌色。姜维察觉到后,转马望去。很快正见那将领带着人马赶了上来,急声向姜维喊道:“姜将军大事不好了。不久前我等得到了陆将军传来的消息,他们遭遇到了大批的八岐神教死士奇袭,在陆将军的指挥之下,虽然暂时抵挡住了敌人。但敌人十分狡猾,营寨中许多营帐都被他们给点燃起来。陆将军还有众人因此陷入了苦战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竟然又被算计了!!”姜维听话,面色大变,勃然震怒,速是向马易喊道:“如龙你和你的麾下连经两番厮杀,你体力超乎常人我是知道,但你的麾下恐怕此时都是体力不济,恐怕难以前往救援。你且留下整顿人马。伯言那里我自会速往救援!!” 姜维疾言厉色地谓道。马易听话,不由面色一变,然后眼神很快便变得坚毅起来。此时,却听马易麾下一员将领振声喊道:“大公子你不必顾虑我等弟兄,你尽管去吧。我等自会重整好队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整好后,恢复体力便会立即赶来救援!!” 那将领话音一落,很快便听马易麾下一干将士也纷纷附和起来。马易见状,神色一肃,向其一干麾下将士拱手一拜后,道:“还请诸位弟兄务必小心安全!!待解救出我义弟后,我会尽快安排众人回去,待回到中原大陆后,我一定会论功行赏,绝不会委屈诸位兄弟。至于那些壮烈牺牲了的兄弟,我也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安排好他们的后事。此番是我太过鲁莽和冲动了,让这些弟兄都客死他乡。”说到这马易不由低下了头,脸上隐隐闪烁出几分内疚之色。不得不承认,他此番确实是小觑了倭国人的实力,尤其是那八岐神教! “此事是我之过。没想到这些八岐神教的死士竟然如此神出鬼没。此事义弟不必一人揽在身上,待回去后,我会和你一起处理好所有的后事,一定不能亏待了弟兄们!!”姜维沉色而道,随即和马易对了对眼色。马易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向身旁麾下弟兄投以了一个坚毅的眼神后,遂是一拨战马,骑着飞龙丸快速地奔驰起来。 于是,很快姜维带着人马也开始了赶路。众人一路狂奔,快到了晌午的时候,众人终于赶回到了当日夺下的营寨附近。这时,却见高地上的营寨火势已然被扑灭了,但却还有不少的浓烟在四处飘散。马易面色一变,此时却还不知营寨上的境况,连忙一拍飞龙丸,迅速地赶往而去。 半个时辰后,马易率先赶到了营寨门前,并且惊动了不少鬼神军的将士。马易见得鬼神军的将士赶了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一员将领很快就认出了马易的身份,连忙赶过去迎接。马易一沉色,忙问道:“状况如何,我义弟在哪!?” 马易话音一落,那赶往迎接的将领忙是停下了脚步,震色道:“回禀大公子,不久前在陆将军的指挥之下,我等已经合力击退了那些偷袭的死士。陆将军此时正在营中视察。” 马易听话,速是震色,道:“好!!速速带过去见他!!”那将领闻言,立即领命,拱手一拜后,转身吩咐后面的弟兄快快让开,然后转身快步在前带路起来。马易一沉色,向对面的弟兄喊了一句辛苦了,然后便跟着那员将领赶往营寨之中。 不久,马易在那将领的引路之下,找到了陆逊。马易见陆逊一脸都是黑乎乎的样子,身上还有不少血迹,不由吃了一惊,连忙下马赶去。陆逊早前也得知了马易来到的消息,正想去迎,这下见了马易,连忙赶了上去。兄弟两人很快就碰了头,马易紧张地伸手抓住了陆逊的双肩,上下打量了陆逊后,问道:“伯言你可有受伤?” 陆逊倒是笑了笑,给了马易一个眼色,让他不必多虑,然后道:“二哥莫慌,我并无大碍。不过没想到地是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竟然早在营中藏了不少的硫磺硝石,而且都十分隐蔽。我昨日分明让人仔细探查了一番,竟也没有任何发现。这才被他们一时得逞,点燃了不少营帐。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并用营中的军器发起反击,且又在营寨中几处地方埋伏了弓弩手,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不过就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八岐神教那些死士又是作风彪悍,所以将士们使用军器器械时,都下了死手,几乎毁坏了整个营寨,加上那些八岐神教死士的那一把火,这营寨怕是用不得了。” 陆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神色一变,遂是向四周张望起来,很快就察觉到营寨四处都是一片狼藉,许多营帐以及栏栅都毁坏了。但对此马易倒没什么可惜的,沉色道:“这倒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能尽量地保住弟兄们的性命就可以了。” 马易神情真挚地谓道。这时营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声势。马易面色一震,速向陆逊道:“肯定是姜大哥率兵赶到了。对了,营内的东西还剩多少?” 陆逊闻言,面色微微一凝,道:“因为当时战况紧急,弟兄们都在应付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待我们击退他们再去扑火的时候,许多地方都已经烧成一片了,来不及补救。我刚刚清点过了,剩下的钱粮不到原来的三成。” “诶。”马易轻叹了一声,不由有些挫败的感觉。不久后,姜维带着人马赶到,姜维很快也察觉到了营内的状况,不由吃了一惊,随后来到与马易以及陆逊谈了一会后,得知状况,知道将士们并无折损太多,心中却也稍安一些。于是,兄弟三人经过商议后,决定先把军队以及一干物资撤往山下,暂时扎据。 当夜。在一处营帐内,姜维、马易、陆逊三人正在商议。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我试探过了那毛利家的实力,虽然我成功击败了他们,但从当时厮杀的状况来看,这毛利家的实力也不差。而且这仅仅只是倭国的其中一个军阀。再者,那八岐神教又是神出鬼没,暗中捣乱。在此情况之下,就凭我军数千兵力。” 2172 幼龙出海(49) “只怕是单单一个毛利家也难以攻克下来。再者弟兄们士气低落了不少,继续征战下去的话,就怕只会徒增伤亡,却毫无所得。”马易沉色谓道,坚毅的神色上,却隐隐有几分不甘之色。姜维听了,长吁了一声,道:“如龙所言是理。眼下这般状况,确实不宜征战下去。再者我军对于倭国的情报实在太过有限了。” “嗯,除此之外,倭国其他的军阀恐怕也已经留意到了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我军毕竟是入侵者,他们早晚都会联合起来。一旦如此,我军将会陷入绝对的危机!!”陆逊眼神凌厉,神色沉肃起来。 “而且最重要地是,经过我对毛利家的试探后,发现倭国的文明、工艺以及军事上的一些技术竟然已经渐渐赶上了我中原大陆。别看这倭国地方不大,若真的打起仗来,只怕高瀛国绝非是这倭国人的对手!!也难怪我父亲当初会派甘将军前来,并吩咐甘将军采取强硬的态度!!”马易沉色而道。 “归根到底,我等始终还是太轻敌了。但不过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倭国人的聪明才智,虽然有八岐神教传授知识,但不过百年时间,他们就已经能够发展到这个层次,若是如此下去,将来不久只怕这倭国人的文明以及各种造艺甚至能够比得上我中原大陆了!!也幸好这倭国不过是弹丸之地,人口的数量毕竟不多,否则甚至有可能在未来成为我中原大陆的威胁!!”姜维肃色谓道,眼神渐渐变得犀利起来。 陆逊听了,却是有些鄙夷的笑了笑,道:“大哥这话却是有些夸张了吧。我承认这些倭国人的确厉害,不过凭他们区区弹丸之地,要远行渡海,侵略我中原大陆,根本是不可能!!再者,我中原大陆也并非停滞不前,以我炎黄子孙的聪明才智,我中原大陆也在不断地进步!!” “那确实也是。一旦我父改革成功,废去各种陈旧的制度,阶级的悬殊,我炎黄子孙将来一定能够人人自强不息,在各领域上源源不绝地涌现出各种不同的人才!!如此一来我中原大陆将会不断地变得强大起来,到时候不管这天下有广阔,有多少异域国家,也绝不敢轻易来冒犯我中原大陆!!”马易听话,忽然心头一震,疾言厉色地振奋而道。陆逊听了,长吁了一声,道:“我现在渐渐有些明白了,为何天下如此多奇才俊杰都愿意投靠于义父的麾下了。义父之志,乃是万年大计,他做的才是真真正正福延百代子孙的强国大业啊!!” “呵呵。若非如此,卧龙、凤雏岂又会愿意齐聚于义父的麾下。他们正是看中了义父这份千古难见的雄心。义父曾经和我师傅说过,他并不在乎日后他的后人能否万人之上,成为绝对的霸主,也不在乎他马家能否成为主宰千秋万代的皇室世家。比起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他更看重的是千千万万炎黄子孙的利益。他只寄望他日后若能有早一日改革得成,世人都能够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国人自强不息,人人都能如龙般翱翔天地,施展他们的潜在才能,才能使一个国家不断地壮大,不断地进步。只有众人齐心,才能使得国家繁荣强大,才能真正的拥有太平盛世!!否则一切终究还是风花雪月,历史的命轮还是会重蹈覆辙。”姜维沉色而道,眼神肃厉,一副胸怀大志的态势,振声而道。马易和陆逊听话,对了一个眼色,遂是齐齐地点了点头。 一阵后,马易神容收敛,并随即灿然笑了起来,道:“好了,将来还有大业在中原大陆等待着我等弟兄三人去完成的。眼下岂可在这异域他国冒险胡来。我有意择日撤!” 却说就在马易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帐外响起了一阵吵杂的声音。姜维面色一变,速是厉色召入在外把守的一员将领。很快那员将领走了进来,单膝跪下,疾声报道:“将军,在外有一人说是来自飞星的人物。末将虽然认得那飞星的令牌,但却见那人面生,不敢轻易放入。” “来自飞星的人物?”姜维听话,先是面色一惊,不过很快就醒悟过来,一拍脑袋,速是震色道:“肯定史阿大人。当初他还有他的麾下比我还有甘将军的人马更早出发。后来我们来到了倭国后,曾收到几回他们的情报。不过后来却忽然断了消息。之后我们兵败撤军后,我也曾派人回来过寻找飞星的踪迹,却无任何所获。没想到史阿大哥竟然在此时出现了!!” “史阿叔叔!?”马易一听,神色一震,当年他随他的公公大剑师王越学习剑法时,也曾见过史阿,并曾受过史阿的指点。说来或许是因为当年史阿对王莺曾经有过感情,因而对于马易十分地照顾。在马易的印象里,史阿便是一个温柔而亲切的叔叔。 姜维遂是和马易一对眼色,两人连忙一起动身出帐迎接。陆逊也曾听过飞星的名号,不过对于史阿这个名字倒是陌生,不过从姜维以及马易的反应来看,此人定非是寻常人物。 一阵后,姜维和马易一起走了帐外,正见一个身形高挑,头戴着草笠,一袭黑衣的男子。马易定眼一望,很快就认出了史阿,不由亲切地迎了上去,道:“史阿叔叔,果然是你!” 那黑衣男子听得喊声,望了过去,一开始却也没有立刻认出马易,不过很快当他看到那有些熟悉的面容时,在他脑海里却是首先浮现出一道倩影,满满的回忆和情绪不由涌上心头。不过很快史阿便压制下来,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杀手和细作,他早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史阿咧开一抹灿然的笑容,迎了上去,道:“如龙,没想到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很好,你的事迹,我也有听过一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你和你老子当年一样的威风能干!!” 马易听话,笑了笑,眼神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能在这异域他国中遇到了故人,心情自然难免激动。 “史阿大人不如进帐说话如何?”这时,在旁的姜维笑盈盈地向史阿问道。史阿听话,点了点头,然后便先走向帐篷里面。陆逊此时正在帐篷下,刚刚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史阿,眼下见史阿走来,速是毕恭毕敬地让开一边。史阿望了陆逊一眼,颇为亲切地朝着他笑了笑。 少时,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也回到了帐内,马易向史阿介绍了陆逊后,史阿点了点头,也算是认识了,众人遂请史阿坐下。史阿坐定,长吁了一口气后,这时姜维还有马易以及陆逊也坐定下来。 史阿瞟了三人一眼后,遂凝色道:“大约一个月前,主公派我以及一干飞星细作前来打探这倭国的虚实。原本我以为这区区弹丸之地,加上我飞星麾下的本领,无需十日时间,便能这倭国的虚实打探清楚。没想到地是这小小的倭国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让我折损了不少麾下,甚至连我也几乎被隐藏在倭国中一股神秘的势力所困。幸好我得到倭国中的一些村民所助,这才幸免一劫。而至今为止,我从其他小队收回的消息来看,那股神秘的势力似乎在倭国的地位十分之高,而且那股神秘的势力很有可能是来自我中原大陆。” 史阿此言一出,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弟兄三人不由一对眼色。姜维不由沉色向史阿问道:“史阿大人所说的莫非是那八岐神教?” 史阿一听,面色微微一惊,露出几分疑色问道:“怎么?你们也知道这股势力?” “哼!没错,就是这股势力当初与那毛利家联合起来,袭击了甘将军和我的军队,并且我等弟兄几人还从那八岐神教一些手法上看出他们与那司马家在中原大陆所培养的风满楼刺客十分之相似。不过此事还未能下定论,回去后还得彻查。若是这八岐神教当真是司马家的人在暗中操纵的话,未来很有可能将会成为马家的威胁!!”姜维先是冷声一声,旋即沉声喊道。史阿听了后,面色一震,双眸微微瞪圆起来,旋即便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很快,史阿似乎有所得获,震色道:“你这般一说,倒也提醒了我。当时我遇到的那些刺客,手法确实与风满楼的刺客颇为相似,只不过那时候我还未查出他们与中原大陆有关,从而联想到了司马家。不过若然真的如此的话,倒也不得不佩服这司马家竟然如此能够侧忍,百年之前竟然已经布下这盘棋了。而据我这些年打探司马家的情报中所知,当年豫章太守司马量也就是那司马家的怪才司马懿的曾祖父,此人曾多次地向朝廷上谏。 2173 幼龙出海(50) 想要效仿当年的徐福再次组建船队寻找传说中的昆仑山,找到长生不死药。当时在朝皇帝大喜,遂命人找来所有有关当年记载徐福出海的记录,并大开国库,全力支持司马量。司马量随后在生之年,曾五番出海,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虽然从各异域他国中找到了无数的奇珍异宝,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昆仑山以及长生不死药的消息。司马量更因此受到朝廷严惩,司马家也因此受到了连累。不过到了司马儁那一代,司马家又再次得到了朝廷的重用。我在猜想,当年那司马量根本就不是去找什么长生不死药,而是有意借助朝廷的资金和人力,远渡出海到不同的异域之中扩张他们司马家的势力!!” 史阿话音一落,马易顿是神色一变,甚至身体有些发凉。这司马家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了实现他们的野心,他们历经了数代人的努力和盘算,如今方有如此雄厚的势力,而且最让人感到可怕的是他们很多势力都藏起来,若非此番误打误撞地来到了倭国之中,他们是如何都无法想象得到司马家竟然早就在倭国中布局!! “照史阿大人这般一说的话,这其中十有八九肯定就是这司马家了。哼哼,好厉害的家族,为了实现野心,历经了数代人甚至在更长久之前便已经开始布置起来。而如今汉朝已然纷崩溃散,不复存在了。此时也正是司马家等待了无数年,实现野心的的最好时机。再加上统领这代司马家的家主,乃是那怪才司马懿。此人的能耐,依我师傅的话来说,善忍而奇谋,胸怀经天纬地之略,心沉似海,持重多计,狠若冢虎,若为周公必是治世之奇才。可惜的是此人是个比王莽还要厉害百倍甚至千倍的人物!!我师傅还说过一句,若非这世间出了一个似主公这般的异类,或许在未来终结这天下乱世的恐怕就是此人!!”姜维面色沉凝,眼神更是不禁地微微眯了起来,一脸沉肃地说道。马易一听,神色一变,呐呐道:“这司马仲达竟如此可怕。而且,以副军师的才智和心气,竟也会说出…说出…” 马易欲言又止,毕竟姜维最后的一句话带给他的冲击力实在太高了。照姜维的话来分析的话,莫非就连被誉为智多如妖,千古第一奇才的卧龙,也自甘败于此人手下? 至于陆逊,一开始听到后,先是一副不忿,不过很快他又微微地沉了沉色,似乎想通了似的,长吁了一口气,道:“卧龙先生此话也并非没有根据。这司马家隐藏得如此之深,除了这倭国之外,不知还有多少隐藏的势力。而且二哥你别忘了,在高瀛国中也有司马家的势力在其中。当年那司马量得到了整个朝廷的支持,组建船队,五番出海,我们也不知在司马家暗中还埋下了多少的势力。 “再加上他们司马家数代行商,又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而那司马懿又是如此可怕,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世家在背后支持,此人确实存在这个可能性。”陆逊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他心里不甘,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毕竟这司马家的布局久远而又深藏,积累的实力,已经到了令人心惊胆寒的层级了。 “诶,可惜!如今我等在这倭国的兵力不多。钱粮虽然不缺,但这倭国军阀遍布,又有那八岐神教隐藏在暗中。若没有强大的兵力支持,我等将举步难行。否则我等或许能够趁那司马仲达还未察觉的情况下,尽早将这八岐神教铲除,以来削减司马家暗藏的势力!!”马易有些气忿和不甘地喊道。这时姜维和陆逊也轻叹了一声。 不过史阿却是忽然笑了起来,马易很快就察觉到了,见状,突兀心头一揪,好像猜想到了什么,震色道:“史阿叔叔你可是我爹最为亲信的兄弟,他此番不惜派你来此,肯定不止是打探倭国虚实那么简单!!我猜得对是不对?” 马易此言一出,姜维和陆逊不由都是神色一变,下意识地纷纷望向了史阿。史阿听话,哈哈大笑起来,遂是站起,道:“没错。主公深谋远虑,当初他对这倭国就尤其上心。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不过当时我离开前,他也曾与我有过暗示。以我对他的了解,或许他会亲自率兵亲征也不一定哩!!” 史阿话音一落,姜维以及马易还有陆逊兄弟三人都是大吃一惊。马易面色一阵变化,不过很快他就沉了下来,点了点头道:“史阿叔叔所说是理。我爹那脾性是静不下来的,如今我马家正处于休战准备之中。算起来,我爹在濮阳已经呆了快有大半年的时间。平日里政务军事都有副军师打理,听说我爹平日里除了陪伴我那五位娘亲外,闲余的时间都在军工库中研究兵器。他早就习惯了兵戎生活,肯定是按捺不住性子的。再者他竟然派史阿叔叔亲自带着飞星的弟兄来到倭国打探,那无疑是发出一个信号,那就是他对这倭国十分地在意上心。若是他得知甘将军重创的消息,勃然大怒的同时,说不定真的还会不惜亲自来此。” “嘿嘿。一开始我还不敢确认,但当我看到你们几个小子的时候,那就十拿九稳了。最重要地是,这般一来,你爹在你那五位娘亲面前也有了借口。你那五位娘亲有多看重你,你也清楚。只要你爹打着要把你们带回来的借口,你那五位娘亲关心则乱,肯定会同意下来。倒是要得到伯言你那师傅的同意,恐怕就比较棘手了。毕竟主公身份尊贵,如今他的安危更是牵涉到整个中原大陆的走势。你那师傅素来稳重缜密,怕是不会轻易答应下来的。”史阿先是一笑,然后分析起来,不过说到后面却又渐渐收敛起了神色。 这时,帐外忽然响起一阵振奋激动的声音,有人来报。而且外面明显有欢呼的声音,众将士似乎振奋异常。姜维以及马易还有陆逊兄弟几人一听这声势,都是心头一跳,立即各对了眼色。姜维速是一震神色,把外头来报的将领召入。少时,只见一员将领一脸激昂之色,双眸光芒璀璨,振声喊道:“姜将军,在港口把守的弟兄来报,就在半个时辰前,有近百艘的战船靠岸,而且此番亲自领兵前来的正是主公!!” “哈哈哈哈~~!!果然如我所料,纵横果然是来了!!”史阿听话,振奋地喊了一声,整个人顿时气势都不同了。话说史阿与马纵横的感情极深,平时在私下里都是以兄弟相称。史阿当下一时激动,却也忘了对马纵横的尊称。 到了夜里三更的时候,却看在港口不远处的平地上,只见火光廖亮,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兄弟三人带着一干人马正往火光闪烁的地方赶去。不久,马易等人来到,马易兄弟三人更迅速地下了马。马易振奋的神色中却又有几分紧张之色,说来从小到大,他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老子。 “你们三个臭小子还敢来见我!!?”突兀,只听一阵响亮而又霸气十足的吼声响荡起来。兄弟三人站在中间的马易,闻言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单膝跪了下来。与此同时,姜维以及陆逊也连忙单膝跪下。眼见三位公子都也单膝跪下,其余人马自不敢怠慢,也纷纷单膝跪了下来。须臾,只见人丛中一尊魁梧伟岸的身影,如与夜空齐高,就在那尊身影出现的刹那。马易等人在心头不觉都有一股刚烈的气息在涌荡起来,各个眼神炙热望了过去。 只见那人在众将士的簇拥之下,跨步走了出来,只见他每迈出一步,都似乎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仿佛整个天地都与他融为了一体似的,此时此刻他赫然正是主宰这片天地的霸主!! 突兀,两道精光射出,仿佛整个夜空都被照亮起来。马易定眼一望,见到那熟悉而又威严的身影,心头那股炙热之气立即冲动了咽喉,不由喊了出来:“父亲!” 马易话音一落,姜维还有陆逊也齐声喊道:“义父!!” 却看那在众将士簇拥之下走出来的人赫然正是如今称霸中原大陆北方之地的霸主,在中原被誉为鬼神的男人—马纵横是也。 马纵横听话,却是冷着面色,迈起步伐走了上去。马易见马纵横走了过来,心头一揪,就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不由低下了头。 一阵后,马纵横走到了马易那兄弟三人面前,长吐了一口气后,忽然举起了手臂,并紧接抡起了沙包大的拳头。马易兄弟三人还未反应过来,猝然三人只觉头顶上皆传来一股剧痛,立即纷纷都不禁地痛呼起来。 2174 幼龙出海(51) 蓬蓬篷~~!! 只听一连串的骤响,连响了三下。鬼神军的将士眼见此状,不由都目瞪口呆起来。原来刚刚马纵横抡起了拳头,在马易那兄弟三人的头上都狠狠地砸了一下。而且马纵横用劲似乎不轻,马易兄弟三人都不禁地发出了痛叫。而且很快可以见到马易兄弟三人各个头顶上都起了一个个红色的包子。在马易兄弟三人后面的将士们看得眼切,有些人甚至不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头顶,唯恐也遭到了马纵横的抡拳锤击。 “哼!!你们三个臭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我的命令!!尤其是伯言你,你年纪最长,怎么还带着两个小的这般胡乱!!?”马纵横一板脸色,严厉地先向姜维喝叱而道。姜维听话,面色一变,不敢反驳,连忙当场认罪,并口称甘愿受罚。陆逊见状,也立即一副深刻认错的样子,向马纵横认罪,并称愿意受罚。倒是马易,神色一阵变化后,忽然神色一肃,倒是义气,称此乃自己的主意,是他一心想要为甘将军复仇,并且硬把姜维和陆逊还有一众弟兄拽过来的。 马纵横听了,冷笑一声,道:“好小子,现在是翅膀长硬了?你这两个兄弟都认罪,并都愿意受罚了。你还敢这种态度,看来不用再过几年,恐怕你连我这个老子也不放在眼里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双眸顿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一刹那马易兄弟三人猝觉肩上都好像压着一座五指山似的,各个连大气都不管喘上一口。马易更是再次低下了头,强忍着其父身上散发的霸气,道:“孩儿知错了。” 殊不知马易话音刚落,其身后不好将士竟向马易求情起来。毕竟马易为人刚烈仁义,体恤下士,平日里对他们多有照顾,但凡弟兄受伤他都会十分地关切,若是弟兄们战死了,他都会十分地伤心无比,最重要地是他把众人都视为家人。 “主公,我看大公子也知道错了。他那脾性倒与你当年相似,想来当年你不也是!!”史阿走了出来,也替马易求情起来,不过他话到一半,似乎猝然醒悟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巴。果不其然,马纵横话听到一半,立即眉头一皱,一脸愠色地怒视着史阿。史阿嘿嘿一笑,连忙退下,不敢再乱说话了。 “罢了!看在众人的面子上,此事回去后,老子再与你好好算账。日后若胆敢无视你老子我的号令,我就把关在家中禁闭,到时你休想再踏出家门一步!!”马纵横一甩手,然后肃色威严地喊道。却看马纵横那副认真而有可怕的脸色,马易心头揪紧,知道自己父亲怕不是在吓唬吓唬他罢了,忙沉色道:“孩儿知错了。日后绝不敢再犯!” “好,眼下先找一个地方扎脚。你们先回去把军队整顿好,把夺回来的物资先送上船上,待明日后再来与我禀报近日来你们在倭国遇到的状况!!”马纵横沉色喊道,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势,马易兄弟三人哪敢再有怠慢,连忙答应下来。而马纵横随即向史阿投了一个眼色。史阿会意,遂是迈步走向了马纵横的那处。 半个时辰后,在一处帐篷内,正见马纵横双手抓着贴在腰上,面色沉着。史阿望着马纵横的背影,神色不由有些复杂,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了。 忽然,马纵横转过身来,咧开了一抹灿然的笑容,道:“史阿你觉得那几个小儿如何?” 史阿听话,先是神色一怔,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肃色一拱,沉色道:“大公子为人刚烈却又不失仁义,在军中更是颇得年轻一代的拥护。而且更重要地是他身边如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才,尤其他那两位结拜兄弟都是人中龙凤。兼之他如今虽然还处于热血少年的阶段,有些地方难免会冲动,但冲动之余,他却也有足够的实力来力挽狂澜。这一点倒与年轻的主公你一样,令人佩服而又无奈。” “哈哈哈~~!!难得啊,没想到啊,素来严厉的你对那小儿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你可老实告诉我,你可有没有私心?”马纵横听了,纵声大笑起来,那豪气云天的样子,令史阿自感不如。这种人物或许是纵然你耗费一辈子的精力,无论如何努力都好,都无法超越的。 史阿在心头暗暗轻叹了一声,他在许多年前便已放弃与马纵横竞争的念头了。也从那一刻开始,他的身心终于得到了解放,一直处于瓶颈的武艺却因此反而更上一层,说来却也是奇怪。 史阿沉了沉色,道:“主公你自己的儿子有多少能耐,你心里莫非没有一点数么?我若是有心偏袒他的话,那就应该说他青春于蓝而胜于蓝!不过这个天下注定只会有一个马纵横。恐怕就连他的子嗣也无法超越他。” 马纵横听话,面色先是一怔,露出几分吃惊之色,似乎没想到史阿竟然会说出这般一番话来。旋即,马纵横又看史阿神情真挚,眼神中更有几分敬佩之色,却也没想到当年一直把自己视为竞争对手,心高气傲的史阿如今已然变了。对此马纵横有欣慰之余,却不禁也有一些失落。所谓高手寂寞,随着时间的流逝,局势的不断变化,当年他的许多竞争对手都已经死去了,就算没有死的,似乎也放弃了与他一绝高下的念头。对此,马纵横自己认为却非是好事,他总觉得一旦自己这些竞争对手都失去了,那么恰恰正代表着属于他的时代也即将落幕了。 “哈哈,那小子想要超越他老子,还差远哩!不过若然他真的有一天具备了那个资格,我这做老子却也十分期待。只希望他不会令我失望!”马纵横双眸精光闪烁,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么多年来了,你这好斗的脾性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史阿听话,没好气地笑了笑,摇头道。 “呵呵。所谓与人斗其乐无穷。再说,这人嘛不进则退,一旦失去斗心,便很快上下坡路。尤其像我这种军阀,仇家满天下的军阀。一旦真的如此,却不知道有多小人受到连累,因此遭殃。所以我啊,永远都会保持一颗斗心,自强不息,直到成龙之日!!这才不会辜负那些一直追随我的亲人、弟兄还有百姓!!”马纵横轻笑一声后,然后神色一板,严肃起来,这紧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沉稳有力,铿锵赫赫。史阿在旁听了,却是长吁了一声,道:“你这也很是辛苦啊。我可做不到你这般。” “能力多大,责任多大嘛。再说,常言道,鱼跃龙门有百种方式,各行各业都能一跃成龙,翱翔天下。史阿你和我的道不同,却不代表你没有成龙之日。”马纵横一挑眉头,走上去拍了拍史阿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史阿听了,面色一怔,似乎有所领悟,但很快却又变了一张脸道:“你可太客气了。我可不吃你这颗迷魂药。说到底我还不过只是为你卖命的一颗棋子罢了。” “哎!你这话可说得太没良心了。一直以来我马纵横可是把你史阿当做自家兄弟的!!”马纵横听话,立即一震神色,严肃而道,一副极其认真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怕。史阿本不过是开开玩笑,看马纵横那张认真得可怕的面容,不知是笑还是无奈好,耸了耸肩膀,道:“好好。这话算是我说错了。” “嘿嘿,该罚!!待回去后,你可要陪我喝上几晚,这才能算数!!”马纵横一听,立即笑了起来,还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史阿看了,也不由会心地笑了笑,这感觉让他很舒服,更让他由心地觉得自己把这条命卖给眼前这位男人,值得了! “喝就喝!谁怕谁!!”史阿一瞪眼睛,倒也不怕马纵横。旋即史阿面色一沉,肃色起来,道:“好了。说回正经事。主公你那两位义子,一个是卧龙的徒儿,一个从小就得到了陆家上上下下的竭力栽培,并且又得周公瑾看重,也算是他的半个徒弟。这两人的能耐自也无需我多做赘言了。我便说说,我观察到这两人的脾性。其中姜维,稳重忠义,勇敢进取,是个可托付的大才。至于陆逊此子,则比姜维稍微要缜密精细一些,不过在进取上,则不如姜维。这两人却恰好可以互补。最重要地是他们两人隐隐皆有以如龙马首是瞻的态度。当然,如龙也是人中龙凤,不过我这做叔叔倒也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毕竟这两人的能耐在不久的将来,必为天下骁楚之一。如龙要压得住这两人,并要这两人心甘情愿地追随在他左右。 2175 幼龙出海(52) 他一定要不断地进步,否则这两人都是心高之人,只怕将来这两人就算愿意追随如龙,怕也会心有不服,多有争执。” “哦。”马纵横听了,微微沉色,却也没有第二句话了。史阿刚刚有些话是有私心的,故意说给马纵横听,就是想要看看马纵横对马易是什么态度。没想到马纵横倒是反应平平,这让史阿不禁有些失落。 史阿稳了稳情绪,正想再试探一下的时候。马纵横忽然一摆手,道:“够了。若是如龙真的是个人物,又何需他人插手他的道路。想当年我不知历经多小险难,更屡屡成为天下公敌,我的父辈兄弟何曾出手相助?这也不是一样走过来了?如龙将来是真龙还是一条虫,那就看他自己造化,我这当爹的,一切都会公平处理,绝不会有所偏袒!” 史阿听了,面色连变,并知自己有所逾越,退后一步,单膝跪下,道:“小的失言,有所逾越,还请主公责罚。” “好了。你倒也别以为我眼瞎。我心如明镜,如龙年少随我出征,立功不少,也得到了我麾下不少文武喜爱。我也知道有一部分人其实隐隐已有向如龙偏袒的迹象。但你倒别以为煜儿如今尚且年幼无知,心里不知。反而此子聪慧绝顶,虽把一切看在眼里,却无任何怨言,这些年倒是倍加努力,深得王老、程昱等一干老叔父的喜爱。至于未来如龙和煜儿兄弟两人将会如何竞争,我这当爹的也只能秉持公平。”马纵横轻叹一声,对于这子嗣之事,他本不应与外人去说。不过马纵横也是把史阿当做是自家兄弟,纵然知道史阿有心偏袒马易也如实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史阿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神色收敛起来。所谓伴君如伴虎,他刚刚那一番话,若是换做是其他的君主,怕是已经招来了杀身之祸,也就是马纵横把他视为己出,才会不严惩他,甚至还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如实地告出。 “起来吧。”马纵横轻喊一声。史阿点了点头,对于马纵横的这份情义,他也只有以死相报了。两柱香后,史阿将自己在倭国打探得到的情报,以及从马易兄弟几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转告了马纵横。马纵横听罢,却也不算太过震惊,又简单地问了史阿几个问题后,便让史阿先下去歇息了。不过临走前史阿的神色却是有些古怪,欲言又止的样子。马纵横见了,以为史阿还有什么情报未说,不由沉色问道:“你还有话要说,或者要问的?” 史阿听话,先向马纵横作揖一拱,然后腆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我可不可以问一问,你此番来这倭国,是如何得到那位顽固至极的卧龙先生同意的?” 马纵横一听,面色一变,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史阿附耳来听。史阿见马纵横如此神秘,顿时心里好奇心大增,忙是赶到马纵横身前,附耳过去。 马纵横遂是在史阿嘀咕起来。史阿听话,脸上的神色可谓是精彩极了,听到最后却是变得满脸的无奈。听罢,史阿直是摇头,道:“主公你实在是太胡来了!!也就是卧龙先生有器量,换做是我,可真的会气得一走了之!!” 原来在半月前,马纵横去找诸葛亮商议,要前往倭国,营救马易等一干小辈。诸葛亮果断拒绝,说出了一大堆道理,听得马纵横头昏脑涨,只好暂时答应诸葛亮不会轻举妄动。但马纵横休战了半年,实在按耐不住性子,便暗中联系了亲信,又得到了五位夫人的同意后,偷偷地潜出了濮阳。当时马纵横成功潜出,不见诸葛亮派人来追,还以为瞒天过海,瞒过了诸葛亮。没想到没走多远,忽然王朗急派人来报,说诸葛亮带着家小收拾好行装,扬言心灰意冷,要回去卧龙山庄潜心修学,从此不再过问世事。马纵横当初费了多少功夫和心血才将诸葛亮请出卧龙山庄,得知后吓得连魂都没了,连忙骑着赤乌一路狂奔赶回濮阳。还好黄月英当时替马纵横争取了不少时间,马纵横赶回濮阳时,诸葛亮还未走出城门。当时又有王朗等一干大臣文武相留,诸葛亮看在王朗等老臣子的面子,才没有强行离开濮阳。而马纵横赶到城门后,见了诸葛亮,急得哪还顾得上面子,百般好话说尽这才留下了诸葛亮。后来,马纵横和诸葛亮先回到他的府宅中,又与诸葛亮约法三章,诸葛亮最终才同意马纵横前往倭国。当时,马纵横听说诸葛亮忽然改变主意,也是吓了一跳,确认再三诸葛亮不会离开后,这才重新上路。 “不过也奇了怪,以副军师那脾性,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呢?或许副军师却也明白主公这性子,因此在主公已经认识到错误后,便也退让一步。”史阿在心中暗暗想道,旋即一沉色,向马纵横拱手一拜,道:“主公时候也不早了。你远渡而来,要注意歇息。我就不扰你了。” 马纵横听话,却是笑了笑道:“不必多虑。我在船上时已经睡足够了。不久也就天亮了,我练练五禽戏,便就精神了。” 史阿闻言,神色一怔,不过很快却又释然。马纵横的超凡体力,史阿在当年早就见识过了,这下听马纵横要练五禽戏也来了兴趣,道:“我也许久没和主公练过这五禽戏了,不知主公愿不愿意带上我?” “哈哈,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顺便你我也练练手。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的手法可有没有长进。”马纵横灿然一笑,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说道。 “哼!主公可别小觑我。否则可要吃大亏的。”史阿一听,神色一肃,冷哼一声,不过眼神里却有几分笑意。 少时,却看此时已然快到五更时分,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在一处营帐前不远的平地上,只见马纵横和史阿皆是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的筋肉。其中史阿身形高挑,他的肌肉看上去虽然不如马纵横那般发达狂野,不过块块都是凸起有致,看上去爆发力十足。至于马纵横的那身肌肉,可就不得了了,这一块块如同镔铁一般,膨胀凸起,充满着狂野的气息,而且还可以看到一条条如同蚯蚓大小的青筋在游动,仅仅只是看这肉体,便不由会令人生出胆怯的心理。忽然,只听马纵横一声喝起,身体一起,犹如虎状,四肢距地,声若虎鸣。而就在马纵横身体行动起来的瞬间,史阿的身体也迅速地行动起来,也做虎形之状,不过比起马纵横却是少了那么几分霸气。这时,四周不少的鬼神军将士被吸引过来,见着马纵横和史阿正在练五禽戏,不由都认真观摩起来。这时,马纵横又是一声喝起,引项反顾,躯体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行鹿姿形状,那些在旁观摩之人,全都看得聚精会神,不由都大声叫好。史阿也迅速地变化起来,虽不如马纵横那般动作标致,有形有色,但也引得众人一片喝彩。 这时,马纵横身体一起,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一声咆哮,如同巨熊之咆,那些观摩之人看得都不禁吓得退后一步,好像真见到了一头巨熊似的,被其之威势吓得后退。史阿似乎不愿服输,快速地也伸展起身体,动作迅猛施展,行熊姿,拟其态,不过比起马纵横总是差了那么一些。 马纵横暗暗一笑,眼神遂是变得凌厉起来,陡然身体一跃,落地如似成了一只猿猴一般,四肢齐跑,冲到了一支旌旗上,猝是攀旗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旗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嘶声鸣起,竟引起四周山林中的猿猴齐鸣发响。史阿看着眼切,甚至感觉到四周山林中那些回应响起的猿鸣声中,有着屈服向霸主示好的感觉,心中震惊之余,还是不愿服输,大喝一声,也纵身一跃,四肢落地,似猿般冲起,赶到一杆立起的旌旗下,跃起攀爬,一连串的动作后,嘶声发鸣,但却未能引起四周山林中猿猴共鸣。这般比较之下,史阿不由老脸一红。这时,马纵横忽地从旗上一跃而起,猛然落地,这时旭日升起,正好落在了马纵横的身上,却看他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发一鸣,天地竟猝然色变,长空万里,突兀光芒万丈。顿时那些观摩之人,仿佛看到了马纵横化作了一只大鹏鸟,伸展双翼,冲天而飞,与日并行,翱翔于九天之中。而此时,史阿在旁也已落地,做着和马纵横同样的动作,却远远没有马纵横那般震撼。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马纵横的身上,各个都是一脸震惊,欲要膜拜的尊敬之色。 2176 幼龙出海(53) 两人高低,一见便已知分晓。 史阿暗暗一咬牙,忽然大喝一声,身形一窜,大喊道:“主公小心了!!” 这时,那处光芒万众,沐浴初升旭日的阳光之中的马纵横却似乎有所顿悟,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反而闭上了眼睛。在旁观摩的鬼神军将士不由都吓了一跳,有些人更疾声提醒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史阿动作极快,如同一道鬼魅般冲动了马纵横的身侧,并且身上的气势已然有所变化,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而又凌厉的杀气。须臾,就在史阿出手的瞬间,马纵横身形一闪,身体后倾,脚步一退。几乎就在毫厘之间,史阿赫然出手,五指并拢,好似一柄长枪一般搠向了马纵横。不过史阿的招式似乎早就被马纵横给识破了。马纵横身体一闪,瞬间躲过了史阿的招式。同时,马纵横伸手一抬,起手时看似拖沓缓慢,但在马纵横出手的刹那,却快若闪电,一手拨开史阿手臂的同时,脚步猛然一跨!!陡然马纵横浑身的气势霍然迸发起来,大吼一声,拳若崩山之势。史阿吓了一跳,连忙双臂齐伸,成掌立起挡向了马纵横轰来的崩拳。 蓬~~!! 一声爆响骤起,突兀只见史阿整个人都被马纵横一拳打得暴飞而去。那些在旁观摩的人全都看得心惊胆跳,惊呼起来。不过马纵横这一拳看似威力巨大,但事实史阿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力量,很快稳稳落地之后,史阿脸上一阵变化,心想马纵横的武艺恐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刚刚那一拳启动的瞬间,势若崩山裂地,史阿毫不怀疑就算自己挡住了这一拳,肯定也会受到极大的冲击。但诡计的是,就在马纵横的拳头与他双掌接触的刹那,那股巨大的力量竟然瞬间散去,而他之所以会被打飞,正是因为这股巨大力量散去所迸发的冲力。这用力之精巧,足以用四字来形容,超凡入圣!! 可马纵横似乎浑然不知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招式一收,双眸依旧还是闭着,吸纳轻吐间,仿佛与这天地间融为一体。陡然,史阿竟然仿佛感觉到了这天地的脉搏,这种感觉令史阿忽然间感觉到自己仿佛在与这天地相争似的。 “嗷嗷嗷嗷嗷~~~!!”史阿始终还是不愿意轻易地认栽,扯声咆哮起来,双眸更是猝然变得赤红,身体猛地一起,好像一头狂猛的野兽冲向了马纵横。对此,马纵横却好像刚刚那般,毫无动作,看上去安详宁静,却又厚重广阔,那种感觉真好似与天地融为一体,他即为这片天地! 突兀,正见史阿冲近了马纵横,双手五指,分别都并拢一起,好像两柄尖锐的长枪一般,不断地向马纵横发起猛烈的攻势。马纵横双手拨动,动作看似轻盈,却有着四两拨千斤的奇妙,将史阿的攻势一一化解之余,却又在史阿这般猛烈的攻势之下,连脚步都没有退过一步。此时周围旁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各个看得都是目瞪口呆,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开!!”突兀,马纵横怒声一吼,声若龙啸,双手一拨一推,史阿整个人顿时暴退而去。一众观摩者看得惊心动魄不由都惊呼了起来。刚刚马纵横那一推的力量,可是不少,不过也和刚刚一样,在碰到了史阿身体的刹那力量瞬间消散,也正因如此史阿身体并无受到任何伤害。 “诶,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我虽日夜苦修,却还是没有任何的长进。”这时史阿似乎放弃了再向马纵横挑战,有些失落地摇头道。马纵横听话,旋即张开了眼睛,灿然笑了起来,道:“不。你的手法和动作都比以前要娴熟许多,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能做到这点的,就算是我人才辈出的中原大陆恐怕也不到百人,甚至更少。” 史阿听话,苦笑了一声,然后便转身离开了。马纵横见史阿如此失落,面色微微一变,但还是没有出声把他叫住。而马纵横也知道史阿好脸,遂令周围的将士散开。 话说到了当日下午,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兄弟三人带着军队并押着一干物资以及军器来到与马纵横的人马会合。马纵横让姜维先指挥麾下将领安顿好人马。不久后,马纵横便召集了史阿还有此番随军一同前来的副将魏延以及马易等兄弟三人到营帐中商议。 少时,众人到齐。马纵横先向马易兄弟三人了解过情况后,遂沉色道:“大概的情况,昨日史阿也和我说过了。我打算在一个月内,要重创倭国一众军阀的实力,首先要让他们知道我中原大陆的厉害。除此之外,还有那八岐神教,就算不能将他们铲除,也起码要达到让他们元气大伤的目标。”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易兄弟三人先是面色一怔,毕竟他们已经和倭国的军阀还有八岐神教的人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厉害。眼下马纵横定下的目标,未免是太过轻敌了。当然,马易兄弟三人都知道马纵横的厉害,只不过就算如此,他们还是觉得这目标不太靠谱,难以完成。 “义父。据我所了解,这些倭国的军阀实力并不弱,而且那些八岐神教死士十分之残酷凶狠。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这些目标,恐怕恐怕!”姜维一沉色,站了起来,向马纵横谓道,不过话到一半,马纵横忽然眼含厉色地望了过来,让姜维不由心头一惊,不敢再说下去。 陆逊皱了皱眉头,虽然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随即站了起来,向马纵横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后,道:“义父,大哥所言是理。当初我们也是小觑了这些倭国军阀以及八岐神教的死士,几乎吃了暗亏。 再者,除了毛利家的外,倭国的军阀我们也没和他们交过手,但以我们所知的情报来看,有几位军阀势力都不比那毛利家差,依我所见不如先把毛利家攻下来,再作判断也不迟。” 马纵横听陆逊说罢,沉色不语,却是投眼望向了马易,似乎颇为期待马易接下来的发言。马易见状,立即站了起来,在马纵横的注视下,似乎有些紧张,但很快沉稳下来,肃色道:“爹爹,我这两位兄弟的话皆有道理。尤其是逊弟的建议,我认为可以采纳。毕竟对于倭国的军阀我等如今所知道的情报不过都是耳听罢了,并未亲眼见证。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用毛利家作为一个衡量的标准。” “嗯。”马纵横听罢,摸了摸下巴。马易等兄弟三人不由都把目光集中在马纵横的身上。这时,在马纵横左右站着的魏延以及史阿倒都是沉默不语。忽然,马纵横灿然一笑,颔首道:“好!那就先把那毛利家攻下来,见识一下倭国军阀的厉害,再以其作为一个衡量的标准。不过时间紧迫,三日之内,我便要把这毛利家攻克下来,尔等可有异议?” 马纵横话音一落,马易等兄弟三人又是再次面色一变。姜维不禁沉起了神色,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以他平日里所知道的马纵横虽然作风强硬,雷厉风行,但从来都不会轻敌。陆逊也是一脸怪异的神色,不知是劝好还是选择沉默。马易也是神色连变,不过很快他似乎有所察觉,向马纵横问道:“不知爹爹此番带来了多少兵力?” 马纵横听话,脸上的笑容忽然咧开起来,变得更是灿烂,眼神里更有几分认可之色,不紧不慢地道:“不多。我带来了三千精锐将士。” “三千精锐将士?可昨日我分明从来报的将士那里收到情报,义父此番带了近百艘的战船,怎么才这一点兵力?”姜维听话,神色大变,惊呼而道。马纵横听话,面色故意一板,道:“怎么?我亲自率兵,三千兵力莫非还不够么?” “这!这!!”姜维被马纵横忽然这一反问,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此时,陆逊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向马纵横作揖一拱后,问道:“孩儿斗胆,不知义父此番带了多少军器器械呢?” 陆逊此言一出,马纵横顿是露出喜色,纵声大笑道:“哈哈哈,看来还是伯言最是聪慧!!我此番之所以如此有把握,正是因为我带来了足够的军器力量!!而且这些其中还有不少更是最新一批改良的军器器械!!若是真的发挥起来,区区一个毛利家,莫说三日了,只需半日的时间,就足可让他们弃械投降!!” 马纵横振声而道,马易等兄弟三人听了都是一脸的震惊之色。马纵横此时却肃了肃色道:“而我之所以给你们三日的时间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无辜,另外我还想趁此机会,把这周遭一带的八岐神教的爪牙都给一网打尽!!至于用什么方法…易儿!!” 2177 幼龙出海(54) 马纵横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顿,突兀大声地对着马易喊了起来。马易吓了一跳,连忙震色应道:“孩儿在此!!” “此事就交给你和维儿以及逊儿三人考虑。加上行军的时间,你们三人最好在明日之前就把你们的计谋告诉我。”马纵横沉色谓道,说罢,便是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魏延以及史阿随即跟在了马纵横的身后。很快,帐内就只剩下了马易兄弟三人。姜维沉了沉色,便是思考起来。这时,陆逊眉头一挑,好像已经有了主意,道:“其实此事不难,不过倒是要费些功夫罢了。” 陆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眼睛一亮,迅速地赶了上去,问道:“逊弟你已经有想法了?” 姜维对于陆逊这么快就有了主意也是吓了一跳,不由望了过去。陆逊笑了笑道:“大概的想法我已经有了。不过细节上还要两位哥哥和我一起考虑。毕竟此番是义父亲自领军,我们兄弟三人可丢不起这个面子,同时也是我们三人表现的一个机会。” 姜维听话,肃色点了点头。马易则是兴奋起来,忙又追问道:“义弟你到底有什么方法,快说来听听。” 一阵后,陆逊把自己的想法说罢。马易和姜维都是神色有些沉肃。姜维皱眉道:“这般一来,无疑是把义父当做了靶子,将义父置于险地之中啊。” “大哥莫虑。以义父的能力,加上他身边又有你和二哥保护。除此之外,那魏将军还有史阿大人皆是武艺超群。更别说鬼神军的一干精锐。竟然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这般疯狂,我便索性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万人坑!!”陆逊笑盈盈地说道,不过眼神中却闪烁着几分冷酷之色。姜维听话,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这时,马易点了点头,道:“以我爹的脾性和以往的作风,我相信他不但不会介意,反而还会为此兴奋起来。只不过那些八岐神教死士的疯狂,我们可都见识过的,以防万一,到时候我等定要好好守卫在爹爹的身边,以免发生任何意外。” “嗯,如此的话,为了尽快布置,不如我等再商量一下细节后,便去禀报义父。若能得到义父的同意,便尽快开始准备!!”姜维神容一震,眼中带着几分兴奋的神色,振声而道。 于是半个时辰后,马纵横从来报的将士口中得知马易等兄弟三人求见,不由吃了一惊。不过很快马纵横便是大笑起来,却是对于自己这三个儿子的实力,十分之有信心,心想他们能够如此之快想到方法也不出奇,只能证明这三人对此事十分上心。 不一阵后,只见马易等兄弟三人走进了马纵横歇息的帐篷中。马纵横见马易等兄弟三人走进,眼睛骤是射出两道精光,并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问道:“呵呵,尔等三个小子莫非已经有了法子能够完成我所提出来的目标了?” 马纵横话音刚落,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兄弟三人都是面色一肃,各对了一下眼色后,各个神情中都有着几分坚毅和信心。从他们兄弟三人走进来的时候,马纵横便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兄弟三人的神色变化,当下见他们所流露出的神情,不由会心一笑,那如鬼神般的双眸骤是闪烁起来。 不久后,马易等兄弟三人从马纵横的帐篷中走出来后,三人便迅速地召来麾下一干将领,开始吩咐起来。到了夜里,马易和姜维更是一同领兵出发,一路径直地朝着山阴城的方向赶了过去。 翌日,却看天色刚亮,突兀只见连道轰鸣声一连迭起,宛若连道轰雷炸开。须臾,只见一连几波火石弹宛若流星雨般朝着山上的山阴城处抛砸而去。 轰隆隆~~!!轰隆隆隆~~!! 很快,又听到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霍然响荡起来。一阵后,山阴城内更是传出了阵阵惊悚的惊呼以及惨叫的声音,整个山阴城内仿佛正是鸡飞狗跳。 与此同时,在山阴城下,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都是一脸的惊色。姜维不由惊声道:“这些再次经过改良的轰雷车厉害极了,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比以往要厉害了不少。虽然刚刚这一轮攻势没有砸到山阴城上,多足以让山阴城内的百姓吓得魂飞魄散。” “看来昨日义父没有骗我们,这些新型的轰雷车经过改良后,威力和射程都提升了不少。尤其是火石弹抛射的射程,只要调整好角度,在采用他们新设计上去的蓄力部件,这一发射起来,足可射到在数百丈外近数十丈高的位置。”陆逊肃色谓道,神色有些复杂,惊喜以及振奋之余,还暗藏着几分忧虑之色。毕竟如此威力强大并且具备着高超技术的军器力量,注定在将来不久定会掀起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不过令陆逊的较为欣慰的是,从马纵横愿意给时间山阴城内百姓撤离的时间这点来看,他并非滥杀无辜之辈。 “大哥,接下里就看你了。”马易神色一沉,望向了姜维。姜维听话,点了点头,然后纵马赶出,忽然大声地喝喊而道:“城上的百姓听着,这山阴城我等将在三日之内攻克,我主仁义不愿滥杀无辜,所以在给两日时间城内的百姓,你们可以抓紧时间尽快撤离。因为在后天的这个时间,我军将会大举杀上山阴城内,到时若伤及了无辜,可就别怨我们了!!(倭国语)” 姜维声音响亮,喝罢,又是重复了三回。 不久后,在山阴城内,却看随着姜维的喊声连连响起了好几遍后,城内的倭国百姓变得更是慌张起来,一阵阵惊呼声不断地响起,附近的邻居连忙赶到一起商议起来。就在此时,突兀山下又是响起了连道轰雷般的乍响,吓得那些倭国百姓立即纷纷一哄而散,纷纷逃回了家中。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此时在山阴城城府的楼阁之中,毛利家康此时正召集麾下家臣紧急地商议起来。 “城主,我派人前去打探过了。敌军不知是用什么可怕的军器,竟然在山脚之下,便能把火石弹射上城来。虽然他们射出大多数的火石弹都没有击中我们的山阴城,但若是他们继续推进,找到合适的位置和高点,再用那些可怕的军器狂轰乱炸,山阴城只怕无需一日的时间便将会沦陷了!!” “什么!?这些汉人的军器果真这么厉害!?”那人话音一落,一个武将打扮的大汉立即一脸惊怒之色地站了起来。 霎时,楼阁内乱成一片,众人各说纷纭。毛利家康看着眼前的一片乱状,脸上遂是变得愈加阴沉起来。 “够了,都给我闭嘴~~!!”突兀,毛利家康大吼一声,一脸狂怒的模样。其麾下的那些家臣顿是被毛利家康的模样吓了一跳。只见毛利家康那张面孔此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神色黑沉得可怕,脸庞一抖一抖,好像随时都会爆发。眼见此状,其麾下一干家臣连忙都收敛起来,并纷纷跪下。 “城主大人,小的有一计,或许可以扭转乾坤。”这时,只见一人一边跪着,一点用膝盖爬行,赶了上来。毛利家康定眼一望,正是小早川龙景,神色一沉,问道:“你有什么计谋,快快说来。” 小早川龙景听话,却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用眼神示意起毛利家康。毛利家康见状,点了点头,小早川龙景遂是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然后赶到毛利家康的身前,探着头低声说了起来。 少时,毛利家康听小早川龙景说完后,忽然神色大变。但小早川龙景似乎早就猜到毛利家康会有如此反应,立即又低声说了起来。毛利家康紧接神色好了不少,向小早川龙景点了点头,道:“众人不必慌乱。本城主已经决定答应先前八岐神教的条件,愿意把整个山阴城奉献给八岐神教,让山阴城成为八岐神教的八大神坛之一,并至此之后,归顺于八岐神教,而我山阴城上上下下未来都将会是八岐神教最为虔诚的教徒!!” 毛利家康此言一出,其麾下家臣不由都是神色大变,有些人更是惊呼起来。毕竟毛利家能有如今的势力,乃是经过毛利家先祖数代人的努力,而如今毛利家康竟然把毛利家的家业拱手让于他人。毛利家的家臣自然心里都是不愿意的,毕竟他们许多的家业都是与毛利家挂钩的,一旦把山阴城让给了八岐神教,他们的家业肯定都将会渐渐被八岐神教的人所吞噬。 “哼!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脑子里还想着利益?不瞒你们,在昨夜我便得知了消息,那些汉人又来了近百艘的战船,此番来势汹汹,刚刚又宣言要在三日之内夺下山阴城,由此来看这些汉人是铁定心要拿下山阴城。 2178 幼龙出海(55) 所以三日之后无论山阴城保不保得下来,在汉人强大的军事力量之下,将来只怕终究还是要沦落到汉人的手中。与其如此,我们倒不如借助八岐神教的力量,如此一来,我等或许还能与汉人有一拼之力!!”毛利家康一眼就看出了眼下一众家臣的心思,并冷声喝叱而道。毛利家一众家臣听了,不由纷纷变色,最终还是认清了局势,纷纷答应了下来。 夜里,却说在距离山阴城西北面的一处山林的洞窟之内,却看洞窟内此时火光通明,四周有着不少雕刻八头蛇的雕像,这里正是八岐神教在山阴城附近设置的其中一处据点之一。 这时,正见五、六个头戴着蓝色罗刹面具的人正在商议起来。而他们所说的话竟然都是汉语。 “哼。没想到这马贼的手竟然伸得这么远,连这不过是弹丸之地的倭国也想染指。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此人简直是贪心至极!!” “而且还有一点,令我想不通的是。当初我司马家可是耗费了数十年的时间还有无数的人力和心血才在这看上去资源疲乏的倭国中找到了一处处的矿洞,知道这倭国其实是玉絮其中。这马贼忽然连番派兵前来征伐,此番更是不惜亲自引兵前来。我倒是奇了怪,他莫非是从哪得到了消息,知道这倭国其实隐藏了巨大的财富?”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我们司马家中有了叛徒,投靠了那马贼?” “这绝不可能。我司马家经过了好几代人的努力和谋划才有如今的势力。眼下正是我司马家夺取中原大陆,称霸天下的最好时机,谁敢在这个时候背叛!?莫就不怕我司马家列祖列宗显灵,将他拉入十八层地狱么!!?” “你先别激动。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倭国中那些对我们八岐神教不服的军阀,故意泄露消息,私通那马贼。想来诸位心里都很清楚,那织田家和武田家对我们八岐神教一直都十分抵触。尤其是那织田家,早些年他们还不敢如此猖獗。自从那号称第四天魔王的织田勋长成了他们织田家的家主后,织田家就愈加地放肆。而且听说这织田勋长暗中还不断地招兵买马,暗中更把我们八岐神教称为邪教。而且据我们的细作传回来的情报来看,最近那织田家和武田家更有过一次接触。这两家原本世代都是仇敌,可眼下却能坐到一起商议,怕正是因为他们将我们八岐神教视为共同的敌人!!” “哼!!织田家和武田家能有多大的能耐,我就不信了,我们司马家在这倭国布置了百年之久,凭我们在倭国中的势力还怕他们区区两家不成!?” “诶,他们两家倒是对我们八岐神教制造不了什么威胁,可一旦他们联合了马贼,那又如何?” “这!!” “如此正好。这马贼不是素来都与我司马家作对。此番我们不如就集中在这山阴城附近的所有教徒,将这马贼铲除了!!这不就一了百了!!?” “说得对,竟然那毛利家康愿意把山阴城让给我们八岐神教,并且答应了我们先前的所有条件。我们就不妨出手,若能铲除了那马贼,不正是一石二鸟。到时本家的人得知后,肯定欣然狂喜,说不定就会把我们召回中原大陆,我们也就能回去中原大陆了!!” “回家!!” 忽然一人满怀情愫的喊了一声,那其余的几人不由纷纷都在口中喃喃地喊了起来,各个眼神里都是满满的思乡之情。话说当年司马儁从司马家一些旁系中特意挑选了数十年轻才俊,安插在这倭国之中。也正是那数十年轻才俊在司马儁暗中的支持之下,在倭国渐渐地组建起八岐神教,并将其扩张到如今这般庞大的势力。而当年那数十司马家的年轻才俊,正是眼下这五、六人的先祖。所谓落叶归根,当年那数十年轻才俊为了司马家的大业,所有人都死在了这倭国之中,而无一例外他们临死前都是对中原大陆念念不忘,也正因如此,当年祖宗的心愿也成了他们这些子孙的心愿。他们最大的目标就是有早一日能够衣锦还乡,把他们祖宗的骨灰带回中原大陆,并且让他们祖上的名字能够挂在司马家的祖庙之中。 于是两日转眼过去了。却说在这两日之内,在鬼神军时不时以轰雷炮轰击威胁之下,山阴城大多的百姓都选择了离开山阴城。而对此,毛利家康也并无制止,毕竟这些人都是追随他多年的百姓,有许多他们的祖宗更是从他祖上那一代kai始就扎根在山阴城中。 此时,在山阴城中的楼阁内,毛利家康正眺眼望着山阴城内的景象,看着如今几乎成了一个空城的山阴城,毛利家康情绪万分,他清楚就算此番他能够保得住山阴城,山阴城还是会从他手中失去。 “诶…”毛利家康长叹了一声。这时,却见小早川龙景走了过来,望着毛利家康那有些落魄的身影,小早川龙景面色微微一变,道:“城主也不必神伤。这也是时势所逼。不过城主放心,我已经暗中和那几位大臣商量好了,就算他日八岐神教入主山阴城,他们还是一样会对城主你保持忠诚。将来一旦只要有机会,城主一声高呼,他们必然都会响应!!” “人心叵测。小早川你还是太稚嫩了一些。那些八岐神教的人善于操纵人心,也正是如此,他们八岐神教才能遍布倭国之中,并且深得人心。当年我的父辈其实早就看出了八岐神教的野心,而之所以他会愿意向八岐神教投诚,只不过是看中八岐神教的知识,希望借此壮大我毛利家的实力,以待后人有早一日能够崛起。不过眼下看来,我是令我的父辈还有整个毛利家失望了。”毛利家康轻声而道,眼神清澈,似乎对于将来可能会失去一切的局面已经有所准备了。 与此同时,在山阴城下,却看有近七、八千鬼神军的人马早已摆列整齐。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兄弟三人各列于阵前指挥。 这时,正见马易和陆逊纷纷从左右两路赶到了中路,找到了姜维。 “大哥,左路准备完毕。” “大哥,右路也已准备完毕了!!” 马易和陆逊先后向姜维报道。姜维听话,神色一震,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猝是举起右手的旗帜,一股刚烈的气势顿是从姜维身上迸发而出。 “全军推进!!各部人马保护好轰雷车!!”姜维纵声喝令,随即便是一拍战马,朝着山阴城的方向奔赶而去。马易和陆逊听令,迅速地拨马赶回了自己所领的队伍阵前,不久眼看中路的人马已经出发,马易和陆逊的队伍也不落后,纷纷紧随而去。 却看那七、八千鬼神军人马汹涌地正朝着山上奔杀而去。话说,鬼神军如今拥有的新型轰雷炮虽然射程更远,威力更为强大,但毕竟数量不多,并且要远距离的发射,需要一个蓄力的过程,因此会耗费不少的时间。故而姜维决定先领军队杀到山腰处,再行摆列好轰雷车向山阴城发起攻势。虽然这般一来,鬼神军势必会遭到毛利家疯狂的反扑,但鬼神军却可以发挥出轰雷车最大的威力。由此可以看出,此番鬼神军先前所说要在三日内夺下山阴城的宣言绝非虚张声势。 不一阵后,却说姜维领着中路人马刚冲上山内已有一阵。忽然只听四周响起一阵阵充满怨恨的吼声。姜维神色一震,早就有所预料,立即大喝一声,左右立即涌出大量手提盾牌的精锐将士。 很快只听一阵阵弓弦声响响荡起来。那些手提盾牌的鬼神军将士反应却也是快,立即纷纷列阵举盾,形成一面面盾墙。毛利家的伏兵见冷矢并未能对鬼神军造成威胁,不由又惊又怒,随着一员将领的喊起,不少毛利家的将士纷纷地杀了上去。姜维见状,眼神凌厉,丝毫不见慌乱之色。如今的姜维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儿,诸葛亮对他素来严厉,加上姜维本身为人就极有自律性,兼之这些年来姜维也参加过大大小小不少的战事,已吸纳了不少的经验。 话说此时正见毛利家的人马纷纷扑杀上来。姜维一震神容,大喊一声散开,那些盾牌的鬼神军将士立即纷纷往两边让开。那些扑杀上来的毛利家将士不由吃了一惊,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那些手提盾牌的敌人散开后,后面原来早有一队队手提长枪的敌人在伺机准备了。 “枪兵,突杀!!都给加速挺进~~!!”姜维迅速下令,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在盾牌兵身后的长枪手立即奋勇挺枪杀出。毛利家的将士一时间反应不及,被鬼神军的长枪手杀得节节败退。 2179 幼龙出海(56) 而在四周的毛利家弓弩手因怕误伤自己的同袍,却也不敢出手,直到一员将领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那些毛利家的弓弩手突兀变得疯狂起来,竟不分敌我地拿起弓弩怒射起来。姜维见状,反应极快,立即下令让长枪手撤回阵内,并紧接下令让阵内的弓弩手发起反击。这说时迟实则只发生在刹那之间,只听姜维连道令声发起,在前突杀的长枪手快速撤回,并且很快就听得连道弓弦震响在姜维的阵内霍然乍起,霎时连片乱矢朝着四处飞射而出。毛利家人马霎时纷纷被乱矢击中,发出一阵阵惨烈的叫声。很快在这四周埋伏的毛利家人马几乎全都被歼灭,剩余的都慌乱撤走了。姜维面色肃穆,神色沉着,继续引兵挺进。 一个时辰后,此时在山阴城的城门上,毛利家康正与麾下的家臣在城门上的楼阁等候消息。这时,忽然有人慌乱来报,说汉人的军队已然杀到了山腰下,他们毛利家的几路伏军几乎都被歼灭,几路残余的人马后来到了山腰处与原本守在山腰处的部队会合,原本想要硬挡强拦敌军。但敌军势大,到了山腰处时忽然发力突击,后面有两路实力强悍的人马紧接杀了上来,在山腰处的将士们拼死苦战,但却还是抵挡不住敌军,军队被杀得溃散大败,死伤无数。 “完了!!这些汉人实力实在太强大了,我军的将士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眼下他们的兵力比起先前更多了一倍有余,这般下去的话,只怕不到今夜山阴城就要沦陷在敌军手中了!!” “没办法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把城中的将士全都派出与敌军厮杀。否则一旦敌军那些强大的军器摆列完毕,发起攻势的话,到那时形势只会更加的恶劣!!” “城主!!我们该如何是好,还请你说句话啊!!” “对啊,城主!!先前我们不是已经联系了八岐神教,也都答应了他们所有的条件,为何迟迟还不见八岐神教的人身影?” 却看毛利家的家臣一窝蜂地涌向了毛利家康。毛家家康面色阴沉,却一句话都不说。这时小早川龙景好像一头小牛犊似的冲了上来,推开了一众家臣,瞪圆双眸,并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双手举着,竭嘶底里地大吼道:“你们都退后一些!!谁敢再冒犯城主大人,休怪我和他不客气!!” 小早川龙景素来勇猛,毛利家的家臣虽然愤怒,但却都不敢发作。这时毛利家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只见他面色冷酷,道:“传我号令,让城内的将士们都准备好,不惜一切地代价,都要将山阴城守到今夜!只要熬过了今夜,敌军便将不攻而溃了!!” 毛利家康此言一出,那些毛利家的家臣不由纷纷振奋起来,心想八岐神教的人肯定是等到今夜再行出手,伺机击杀敌军的大将,此乃八岐神教最为惯用的伎俩。 “那城主大人,我军到底要不要出城与敌人厮杀。毕竟!!”这时,一个老将军向毛利家康问了起来,不过话到一半,毛利家康便打断了他,举手冷声道:“眼下先保存实力,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无需和敌人拼命。这山阴城从我祖上那代kai始便已经存在,这些年来我父亲和我都曾几番修葺,就算敌军的火力凶猛,但是要守住一日甚至几日应该没有问题!!你们都不要乱了阵脚,眼下都先回到城内等候消息,静观局势!!” 毛利家康说罢,便是开始转身离开。小早川龙景见状,立即快速地跟了上去。 于是又过了半个时辰,此时却看在山腰处,姜维已经指挥好人马摆列好五、六十架轰雷车,马易和陆逊各领人马保护在左右。随即,姜维又是等了一阵,见毛利家的人马还是未有杀出,便是猜到了毛利家康很有可能打定主意要据城死守,遂是一声令下,让轰雷车队伍发起攻势。 一阵后,只听一连数十道乍响先是打破了沉寂,数十颗火石弹赫然地朝着山阴城处抛砸而去。第一轮攻势发出后,很快又听数十道乍响如同轰雷般再次响荡起来,又是数十颗火石弹冲天飞起,朝着山阴城轰击而去。 轰隆隆隆~~~~!!轰隆隆隆隆隆~~~~!! 突兀,只听连道爆响在山阴城不断地起伏,鬼神军的将士虽然不能看清楚此时山阴城的状况,但从这些声势,足以判断出山阴城此时正遭到猛烈的攻势。对此,鬼神军的将士却没有显得十分的亢奋,反而各个神色沉肃,身上都散发出一股令人心寒的肃杀之气。 于是,在鬼神军以轰雷车不间断地轰击之下,山阴城中的惊天炸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一连迸发。如此一直到了夜里,鬼神军的将士依旧还是攻势不断,如此攻势之下,让人不禁担心起这山阴城能不能够守到明日。 而此时,在港口附近不远的营帐中,却是一片的欢声笑语。话说马纵横似乎对于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他们兄弟三人极为有信心,自他们兄弟三人将计策报给了马纵横的那日开始。马纵横每日夜里都会和麾下将领大开宴席,喝酒庆祝,而且每日至少都要喝到三、四更的时候,方肯散去宴席。 这时,在马纵横的帐中,只见帐内满是酒坛子,其中不少是当初毛利家献给甘宁的酒水。虽然这些酒水先前被毛利家以及八岐神教的人夺了回去,不过后来又被马易兄弟几人抢了回来,之后虽然在陆逊把守营地时,八岐神教的人又来袭击,并且烧毁了不少,但剩下还有五、六十坛,这几日几乎都被马纵横还有他的麾下将领喝个清光。 却看马纵横面色发红,似乎喝了不少,眼睛也迷离起来,今日他似乎尤为欢喜,天色还未黑起就已经召集麾下,大开宴席。 “哈哈哈哈哈~~!!早则今夜,迟则明日,我那几个儿子便能夺下山阴城。到时我便和诸位到那山阴城中再喝个三天三夜!!还有,我听说倭国的女人可都是十分地乖巧温驯,服侍周到!!嘿嘿嘿嘿~~!!!到时候大伙可要好好尝试一番~~!!”马纵横举着一个酒坛子,大声笑道。在帐中的一干将领听了无不兴起,纷纷叫好。 而马纵横的声音尤为响亮,甚至好像有些故意为之,这方圆几里都听得颇为清晰。 此时在距离马纵横所在的营地大约七、八里处的一处丛林内,却是隐隐地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气。正看一处,有数十人正在站着,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带着罗刹的面具,不过其中大多都是带着黑色的罗刹面具,其中有三人则是带着蓝色的罗刹面具,似乎正是这些人的头领。 这时,忽然正见一道黑影窜出,很快只见一道身影出现了在那几个带着蓝色罗刹面具的人面前。 “禀报三位坛主,那马家的家主还是和前两日一样,与其麾下的将领正是在大开宴席。而且其营中毫无防范。我特意派了几个会汉语的精细伪装成他们马家的士兵靠近打探。发现那马家家主和他那些将领都已经喝得烂醉,更不断地口出狂言。” 那几个带着蓝色罗刹面具,被称为坛主的人一听,顿是纷纷眼神一亮。其中一个也用倭国语说道:“哼哼。看来这马家的家主也犯了那叫甘宁的汉人同样轻敌的错误。不过这马家家主更是愚蠢,这明明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了,却还敢如此轻敌大意,今夜正是我们三人立功的大好时机!!” “哈哈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若能将这马家家主给杀了,我们可就立下了大功!!到时候就能完成祖上多年的心愿了!!太好了,太好了~~!!!” “那还等什么!!?趁着那马家的军队几乎都在攻打山阴城,此时敌军营地空虚,那马家家主和他的麾下此时又已经喝得烂醉,这绝佳良机可不等人啊!!大伙可不能白白放过~!!” 此言落罢,那三人又对了对眼色,似乎很快便统一了意见。其中为首的那人,震色道:“速传我号令,让另外两支埋伏的队伍迅速做好准备,两柱香的时间后,一齐朝着敌军营地发起袭击。还有告诉另外两支人马,其他人我都可以不管,那马家家主一定要给我杀了,谁能给我将他的人头带来,我便将他升为护法!!” 那人话音一落,霎时原本弥漫在四周的杀气顿是变得更加浓烈起来。 不一阵后,却见几队先发的八岐神教刺客快速地往马纵横的营地靠近过去。不过却也不知是不是碰巧,很快有鬼神军的将士察觉起来,并大声呼叫。不过没想到地是,鬼神军的将士并无立即奋勇迎敌,而是吓得纷纷慌乱逃撤。 2180 幼龙出海(57) “嗯!?竟然这么快被察觉了。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所谓机会一纵即逝,绝不能让这大好时机白白溜走了!!”一个面带蓝色罗刹面具的八岐神教坛主面色一冷,却是见着鬼神军将士慌乱逃撤因此减轻了防备,并立即下令让其所领的麾下立即杀往马纵横所在的营帐,意图先是抢下最大的功劳。于是,只见东面一路八岐神教的杀手迅速地涌了上去,另外几位八岐神教的坛主见状,皆是不甘落后,纷纷下令起来。很快大批的八岐神教杀手蜂拥冲出,从几个不同的方向杀向了马纵横的营地。 少时,正见一批八岐神教的杀手,先是冲到了马纵横的营帐内,一队杀手先是从正门突入,其余杀手则是纷纷用匕首割破营帐突入。只不过就是在此时,蓦然只听一道道弓弦乍响响荡起来,原来鬼神军的将士早就有所准备,并隐藏在帐中,就等八岐神教的杀手来袭。此时那些埋伏的鬼神军将士纷纷发起反击,许多八岐神教的杀手一时间都是反应不及。 与此同时,却看马纵横所在的营帐内,只见十几个八岐神教的杀手纷纷冲入。却不料,马纵横以及他麾下的将领竟然丝毫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并早已手持兵器。至于马纵横更是一脸灿然的笑容,原来他这几日喝的酒,不过都是装在酒坛子里面的水罢了。当然为了以假乱真,马纵横每日都会小酌几杯,但以他的酒量,这几杯小酒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反而能够提神震气。 “哈哈哈哈哈~~!!尔等这些鼠贼,我可等你们许久了!!文长,给我杀~~!!”马纵横振声大笑,一声令下后,在他身侧早已站起的魏延,立即大吼一声,舞起手中的狻猊宝刀,一跃而起。几个八岐神教的死士看得眼切,连忙迎了上去。可这些人又岂是魏延的对手,魏延舞刀一顿乱劈,便是把那几个八岐神教的杀手悍然击飞而去。此时,几个八岐神教的杀手朝着马纵横发起了冷矢。马纵横冷哼一声,浑身霎时涌起了一股骇人的杀戮之气,陡然间那些八岐神教的杀手无不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修罗炼狱战场似的。 啪啪啪啪啪~~~!!却见马纵横转身一抓,提起了在背后悬挂的龙炎偃月刀,旋即回身挥刀一起,顿时一股飓风掀起,将那些射向他的冷矢全都掀飞。与此同时却见陆续有不少的八岐神教杀手纷纷冲入进来。马纵横麾下将领反应极快,纷纷各提兵器扑上厮杀。尤其魏延,悍勇凶猛,犹如一头嗜血的恶魔,但凡见人便是冲上厮杀。不一阵后,却看帐篷霍然炸裂,并且只见一个个八岐神教的死士好像波开浪裂似的四处飞出。与此同时,却看在四周已然聚集了无数的八岐神教死士,乍眼一看起码为了有数百人之多。只不过这数百个八岐神教死士,似乎并无因为人数上的优势感到胜券在握,反而各个都是一脸的戒备之色,大部分人更是眼神中流露出恐惧的神采。 原来就在帐篷炸开,这些八岐神教的死士看到了那道身影的瞬间,无一例外仿佛都被一股极度可怕的杀戮气势给慑住了,有些人更是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一尊屹立在炼狱战场无数恶鬼堆积的小山丘上的鬼神。 马纵横眼闪精光,眼睛仿佛发着血色的光芒,咧嘴笑了起来。于是,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呼唤,不少人竟都下意识地纷纷后退一步。 “此乃从炼狱而来,侵占了人类躯体的鬼神,是我们八岐神教的死敌。唯有杀了他,我们倭国才能重新恢复太平~~!!为了得到八岐大神的荣光,都给我打起精神,宰了鬼神~~!!”一个带着红色罗刹面具的八岐神教杀手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随着他的吼声响起,很快陆续也听到一阵阵喊声响荡起来,发号施令的都是面带着红色罗刹面具的八岐神教杀手,由此看来这些能够带上红色罗刹面具的杀手在八岐神教中定然是有着一定的地位。 而随着这些面带红色罗刹面具的杀手的令声纷纷响起,一众八岐神教的杀手猝然变得疯狂起来,尤其是包围在马纵横四周的那些八岐神教杀手,更是各个眼露着狂热的神采。 突兀,只听一声喊杀猝起,包围在马纵横四周的八岐神教杀手猝然纷纷朝着马纵横猛扑而去。就在此时,那些埋伏在四周的鬼神军将士也迅速地行动起来,各拿弓弩猛发急射。 “嗷嗷嗷嗷~~~!!杀呐~~~!!”却看马纵横那处,魏延率先发作起来,大吼一声,手提着狻猊宝刀,先朝着一处生猛地冲击而去。与此同时,蓦然只听一道嘶鸣声霍然响荡,紧接一处人丛中迸发出阵阵惊呼怒吼的声音,须臾只见人丛溃散之处,一道凶猛的血色飞影赫然冲了出来,并朝着马纵横那处飞奔而去。马纵横忽然纵身一跃,转眼只见他安稳地落在了那道血色飞影的背上,并飞快地冲突起来。兔起鹤落之间,却看有数十八岐神教的杀手正迎着马纵横杀了过去。马纵横大吼一声,手中的龙炎偃月刀猛地舞动起来,顿时飓风骤起,龙炎偃月刀仿佛化作了一道道赤色的疾电闪雷,并纷纷地击中了那些扑向他的八岐神教死士。刹那,只听惨叫声一连迭起,那些但凡被马纵横的龙炎偃月刀也就是在中原大陆恶名远扬的鬼神刀击中的八岐神教死士,纷纷骤起飞去,有几人更是当场被马纵横拦腰砍断。眼见着马纵横如此凶猛狂暴,但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竟然狂热丝毫不减,继续不断地扑向了马纵横。而此时,被马纵横骑在背上的那道血色飞影赫然正是陪伴着马纵横多年来东征西讨,被马纵横视为亲人兄弟一般存在的赤乌神驹。 却看风驰电掣之间,马纵横骑着赤乌神驹不断地飚飞狂突,其速度实在太快,不少八岐神教的死士用袖箭偷袭,却都纷纷射空。当然,很快那些面带红色罗刹面具的八岐神教死士快速地指挥起来,吩咐麾下前往拦住马纵横,想要创造机会和空挡。但赤乌实在太过迅猛了,加上有着鬼神一般力量的马纵横,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虽然几番试图拼死强拦,但却无一例外都是失败告终,并且反而因此被马纵横捣得队形大乱。与此同时,鬼神军的将士也一改先前伪装的颓态,趁此大举反击,各提兵器勇猛地杀向了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 不一阵后,却看战况愈演愈烈,在一处只见一个面带着蓝色罗刹面具的人带着几个从骑,赶到了和另外一个面带着蓝色罗刹面具的人会合起来。 “该死,看来那马贼早就有所准备,并且好像是故意引诱我等来大举围杀。莫非马贼如此自负,以为凭着他这一点的人马,就可以来个釜底抽薪,歼灭我等这么多的八岐神教死士!!?” “哼!若是按照眼下这般的战况继续下去的话,只怕真的会被那马贼得逞。不过我却又不信了,那马贼终究不过是个凡人,我就不信他在如此高强度的围杀之下,不会露出破绽!!这些八岐神教的教徒可都是我等花费多年心血培养出来的死士,我对他们有绝对的信心,只要他们捕捉到任何的机会,一定能够将那马贼击杀!!” “这!!” “都到了这一步了,难道就此放弃,前功尽弃么!!?” 轰隆隆隆~~~!! 蓦然,只听一声爆响乍起,人潮轰散处,正见马纵横一人一马悍然杀出了重围。四周的八岐神教杀手一看,不由都乱了阵脚,只怕马纵横趁机逃去。尤其这时还有几队鬼神军的将士正往马纵横处奔赶而去。只不过很快马纵横做出的行动,让这些八岐神教的杀手顿时面色大变,又惊又怒。却看那几队鬼神军将士赶到了马纵横身边后。马纵横猝是一拨坐下战马,转了回来,并且几声发令后,竟然带着人马朝着人丛内杀奔回来。这些八岐神教的杀手何曾遭到过这般的轻蔑,立即纷纷疯狂地咆哮起来,朝着马纵横处扑杀过去。与此同时,猝听连道弓弩乍响霍地响起,很快只见连片的飞矢朝着马纵横那处纷纷射去。马纵横大吼一声,手中鬼神刀立即奋力地舞动起来,掀起一阵阵狂烈的飓风。于是只见那些射向他的飞矢纷纷被飓风掀翻而去。很快,马纵横两边皆有麾下赶到,护住两侧,将射来的飞矢纷纷击飞。马纵横似乎亢奋起来,双眸有阵阵血色时不时闪烁。那些本是十分狂热的八岐神教死士但凡与他的眼神接触了,不知道为何,身体瞬间都僵住了,神色变得无比的恐惧,那种恐惧就像是直击灵魂。 2181 幼龙出海(58) “哈哈哈哈,小鬼子尽管来罢~~~!!竟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那老子就只管杀个痛快~~!!”马纵横纵大声笑起,驰马狂奔飞起,手中鬼神刀乱舞狂飞,一路在人丛中放肆地杀戮。只听一道道惨叫声响荡不绝,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阵脚大乱。而其中还有两部八岐神教的人马迟迟还未有动手,却是那个负责指挥他们的坛主,在提防那支正在攻打山阴城的大军会忽然撤回,或者还有另外的人马忽然赶回救援。 话说这些八岐神教的人做事从来都是十分谨慎和狡猾,若是换在以往,看到眼前如此的局势,早就会选择撤军。但他们迟迟未有如此行动,那是因为当下摆在眼前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不知不觉中,眼看渐渐天色已到了四更时分,却看战场上,八岐神教的人死伤惨重。这也并非八岐神教的人战斗力有所缺欠,反而八岐神教的人狂热而不惧死,一旦拼死起来,战斗力异常可怕。但正因为他们从一开始注意力都集中在马纵横身上,各个都贪图着马纵横的项上首级。而马纵横对此围杀早有经验,并十分擅长应付,故意骑着赤乌来回在人丛四处乱闯猛突,捣得八岐神教的人马阵脚大乱,方寸大失,因此被鬼神军的将士抓住机会不断地击杀。 “如此下去的话,我们费尽心思栽培的这些死士恐怕都要死光了!!而且你看那马贼,哪里有丁点疲倦的样子,反而愈战愈勇,单单死在他手下的人恐怕就有过百之多!!再者,这都快到四更了。说不定马贼的大部人马很快就会赶回来。” “让其余两部人马也加入厮杀!!都这个时候了。若是马贼真有布置援军回援,早就应该杀回来了!!” “这!!” “别废话了!!快快下令!!否则若真有援军赶回的话,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不久,只听一阵阵号角声响了起来,紧接只见那两支一直按兵不动的八岐神教的死士猝然生猛地行动起来,并且杀声大震。而在战场上正在厮杀的八岐神教死士也纷纷响应,似乎都知道最后的一番猛攻之势要开始了!! 与此同时,在乱军人丛中正在突杀的马纵横忽然停了下来,在他附近的八岐神教死士见状,纷纷想要趁机杀扑过去。不过须臾之际鬼神军的将士火速杀了上来,将八岐神教的死士纷纷悍然杀退。并且很快又见一波人马涌向了马纵横那处,为首一人,只见他神色铠甲血淋淋的一片又一片,眼神凶恶嗜血,赫然正是马纵横麾下猛将魏延是也。 “主公!!那些鬼子似乎要发起总攻之势!!看来是时候了~~!!”魏延听马纵横把这些倭国人称为鬼子,自己也学他一样的喊了起来,却看他满脸是血的面庞显得是凶恶无比。马纵横听了,面色一沉,双眸精光闪烁,把头一点后,向左右望了过去。左右见状会意,立即纷纷掏出一个号角吹响起来。 于是随着号角声的响荡,很快在营中两处响起了阵阵可怕的轰鸣声。不一阵后,只见两波金虎冲车队伍霍然冲出,而且每架金虎冲出都喷出一片片蒸汽,并且动力十足,无需人力推动,如同一头头庞然大物,朝着八岐神教的死士狂奔而去。眼见此状,不少八岐神教的死士都被吓傻了,虽然他们先前也见识过了鬼神军军器的可怕并且也有过研究,但眼前这些军器器械似乎与他们先前所认识的迥然不同,尤其当他们看到这些金虎冲车那可怕的动力时,已然有了绝望的心情。 “八岐大神,无所不在,永朽不灭,赐我神能~~!!”突兀,一个八岐神教的死士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而很快他的吼声引起了连锁反应,一个个八岐神教的死士紧接大吼起来,并且随即见得不少的八岐神教死士竟以肉身去迎向那一架架仿佛能够摧岩破石的金虎冲车。 而这些八岐神教之所以如此,正是在为其他的同袍创造最后的机会。 “嗷嗷嗷嗷~~!!杀呐~~~!!为八岐大神献出生命。”在另一边,一个面带红色罗刹面具的八岐神教死士大吼起来,随即很快一片片响应的声音响彻天地。紧接只见大批的八岐神教死士好像发了疯似的朝着马纵横那处杀奔而去。 “这些鬼子当真都是疯子,都这个时候了还负偶顽抗!!保护好主公!!莫让鬼子杀到主公身边!!”魏延眼露凶光,奋声喊道。随着魏延话音一落,在马纵横周边的鬼神军将士立即纷纷振声应和。很快正见一波又一波的八岐神教死士如同惊涛骇浪般四处杀扑而来。鬼神军的将士悍然不惧,将在垓心之内的马纵横保护得严严实实,奋然厮杀。不过话虽如此,但在八岐神教拼死地扑杀之下,鬼神军将士不少都被杀伤。魏延见状,看得眼角迸裂,一副狂怒却又不得不压制下来的暴戾模样,但他却又顾忌着马纵横的安危,不敢轻易离开。 “我马纵横在中原大陆征战多年,何曾惧怕过与敌人玩命!?文长,随我一同冲突!!”就在此时,马纵横斩钉截铁并又霸气无比的喝声猝是在魏延的耳边响荡起来。魏延听话,顿是双眸凶光爆射,无比振奋地狂吼起来。或许正是因为马纵横有这般的霸气,使得魏延的性子比起当初的他有所改变。如今的魏延变得更为勇猛而嗜杀,当年有些自私的脾性也大有改变。毕竟作为主公的马纵横也常常勇于置身险地,与敌拼杀搏命,魏延身为其麾下将领自然义不容辞地追随在他左右,与他一同纵横战场!! “啊啊啊~~~!!杀~~~!!”魏延大吼一声,率先冲奔起来。不过很快他身后飞出一道身影,速度惊人,如同一道飞虹一般,倏地冲了出去。很快八岐神教的死士发现了马纵横冲杀起来,霎时间变得更加疯狂起来,汹涌地朝着马纵横的方向扑杀而去。但马纵横又岂是寻常人物,宛若主宰这战场的鬼神一般,霸气十足,须臾与敌人交锋的刹那,身上迸发出一股如能卷天席地的杀戮气息。与此同时,却听另一边凄厉的惨叫声一时间响不绝耳。却看那一架架飞速奔驰的金虎冲车不断地收割着一条条性命,只一阵就将那些扑涌上去,意图阻挡金虎冲车冲势的八岐神教死士全都冲得暴飞四散。 不一阵后,金虎冲车开始朝着那些向马纵横正疯狂围攻的八岐神教死士悍然冲驰而去。马纵横听得金虎冲车发出的一阵阵轰鸣声,反应倒也是快,立即带着人马朝着一侧突击起来。 眼见此状,那些八岐神教的死士这下都杀红了眼,立即纷纷朝着马纵横追击而去。不久后,却见大片大片的金虎冲车冲击而来,霎时间又是大片的八岐神教死士暴飞四散。马纵横则是带领着人马一路突击,可谓是勇不可当,转眼间突破出重围。 马纵横杀出重围后,迅速地朝着营地的东侧奔赶而去。不少八岐神教的死士在后紧随追去,就像是快要饿死的疯狗,死咬不放。 马纵横却不慌乱,往东侧冲了一阵后,来到一处高地,立即大喝一声,身边的人马立即飞快地摆开阵势。追来的八岐神教死士立即朝着马纵横那些人马发起袖箭,魏延大喝一声,指挥着人马上前抵挡,把射来的袖箭纷纷拨挡下来。而那些八岐神教死士见未能奏效,却也不肯放弃,纷纷嘶声吼起,朝着马纵横那群人马杀奔过去。 “冥顽不灵!!死不足惜!!”马纵横见状,鬼神一般的眼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一声令下,鬼神军的将士立即奋勇迎上厮杀。 而此时,八、九成的八岐神教死士已被歼灭,剩下的余孽不是正与马纵横所在的那队人马厮杀,就是正往奔赶而去。与此同时,那五、六个面带着蓝色罗刹面具的八岐神教坛主却已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却听山阴城城门处,随着连道爆响迭起,巨大的城门轰然倒塌,在城门上的毛利家士兵无不吓得大惊失色,在这一夜的狂轰乱炸之下,他们的心灵早已是快要到了崩溃的界限,这下见得城门倒塌后,更是魂魄如飞,一下子都丢了魂,纷纷朝着城内逃窜而去。 不久后,正见一支五、六千人的大军朝着山阴城火速奔涌而来。 却看那领军的三位少年郎,赫然正是姜维、马易、陆逊兄弟三人。 “不可滥杀无辜,不可无辜侵占百姓钱财,更不可奸yin妇女!!违令者严惩不饶,都给我记好了,否则莫怪我无情~~!!!兄弟们听令,杀入城内!!” 2182 幼龙出海(59) 姜维神色一肃,纵声喝令。随着他一声令下,马易和陆逊都是立即神色一震,各领人马生猛地杀入了山阴城内。 而山阴城内的毛利家早已是丧失了士气,士气低迷,根本就不是鬼神军的对手。不到半个时辰,马易率先拿下了山阴城的城主堡垒,至于毛利家康以及其麾下一干家臣皆并无反抗,无一例外都投降保命。不过就在毛利家康放弃挣扎,选择投降的时候,猝有意外发生,毛利家康的那群人丛内忽有几人发作,扑向了毛利家康。马易还未反应过来,毛利家康就已经被乱刀刺死。与此同时,陡然只听一连数十道乍响猝起,转眼竟有数十根细小的袖箭朝着马易飞射而去。幸好在不久前马易兄弟三人开了个小会议,当时谨慎缜密的陆逊就猜到了山阴城内很有可能会有八岐神教的死士埋伏在内,故做了提醒。也正因如此,马易早有准备,提前吩咐了麾下小心戒备。因此,这时在马易身边的将士很快反应过来,纷纷各提刀盾冲出,将马易保护起来,并将那些射向马易的袖箭纷纷挡下。 就在此际,一阵阵竭嘶底里地喊杀声响了起来。只见楼阁悬梁上以及楼阁的转角以及窗户猝然纷纷出现了八岐神教死士的身影,并朝着马易这个共同的目标发起了袭击。 “哼!!当真是阴魂不散!!众人听令,全都杀了!!不用留情!!”马易冷哼一声,怒声喝道。随着马易一声令下,他身边的鬼神军将士立即纷纷奋然怒吼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却见数十个敏锐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窜向马易四周。马易身边的将士行动极快,立即各提刀盾迎了上去。一阵激战后,马易虽然折损了好几员麾下,但却也击杀了大半的八岐神教死士。马易眼看着又有几员麾下死在这些疯狂的杀手手下,心头大怒,大喝一声,拔出了腰间宝剑,宛若一头小虎崽般生猛地冲了出去,并迎向了几个八岐神教的死士。 “给我死~~!!”马易怒声咆哮,手中宝剑生猛地猛砍乱劈,瞬间就击毙两人。还有一人被马易一脚踹飞而去。眼看马易如此生猛,马易麾下的将士都是精神大震,纷纷扑杀上去。就一阵间就把剩下的余孽给歼灭了。而毛利家的家臣见马易还有鬼神军的将士如此生猛冷酷,都吓得颤抖不停,连忙纷纷扑倒在地,叩头求饶。马易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倭国语不过大概也猜到了他们在说什么,冷哼一声,让麾下一员将领带着一小队人马看着这些毛利家的家臣。而马易想到那些八岐神教死士的疯狂,不由有些担心起姜维和陆逊会遭到行刺,于是很快就带着大批人马离开,赶往与姜维还有陆逊会合。 不一阵后,马易先后找到了姜维还有陆逊。果然正如他所料一般,姜维和陆逊两队人马皆遭到了八岐神教死士的行刺。幸好姜维和陆逊两队人马都足够的细心和细腻,并且早有准备,因此都成功地歼灭了那些行刺他们的八岐神教死士。 “眼下这山阴城城内恐怕还会有不少余孽。稳重起见,还是让麾下的弟兄搜索几遍,确认万无一失后,再通知我爹他们。否则若是等我爹他们来到山阴城后,遭到行刺,那可就事情大了。”马易沉了沉色,肃色谓道。姜维和陆逊两人听了都点了点头。陆逊紧接更是自告奋勇地道:“此事兹事体大,不容有失。那些八岐神教的人很可能会藏在一些百姓的家中,若是两位哥哥信得过小弟,便由小弟来安排好了。” 姜维听话,沉了沉道:“我会说些倭国语,不如三弟让我在旁协助如何?” 姜维此言一出,陆逊神色微微一怔,望了过去,与姜维一对眼色后,便点了点头。确实这毕竟是异域他国,他们对于山阴城都不熟悉,有懂倭国语以及细心的姜维在旁协助的话,自然能够省下不少功夫。马易一听,倒也不落后,道:“既然两位兄弟也不歇息的话,岂能把我落下。我也来帮忙好了。” 姜维和陆逊一听,对了对眼色,遂是一同与马易相视而笑。 两个时辰后,马易兄弟三人得到了马纵横传来的消息,得知马纵横已经成功歼灭了大量的八岐神教死士。马易又特别问过了来报的将领,得知昨夜一战,其父和众将士歼灭了近两千多的八岐神教死士,其中更有不少八岐神教的骨干。马易兄弟几人听后,都是震惊不已,敬佩之余,不由暗叹这鬼神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不过他们兄弟几人倒也不差,也算是完成了使命,在三日之内将山阴城攻克下来。 而经过这两个时辰的搜查后,马易兄弟三人皆有收获,又是清除了好几波八岐神教的余孽。不过令马易兄弟三人心惊不已的是,这些八岐神教的余孽似乎毫无贪生之念,纵然眼下局势已经十分明显,他们已无任何反抗之力,却但凡泄露了身份,依旧还是疯狂毫不惧死地向他们发起袭击。 也正因如此,这让马易兄弟三人丝毫不敢松懈,只怕有个万一。 转眼快到了当日的黄昏时候,马易兄弟三人在这段时间里,只不过歇息了一回,随后又带着人马分别搜索了山阴城内四处,不过歼灭了先前那几波的余孽之后,便再无发现。但马易兄弟三人还是未有掉以轻心,经过商议后,兄弟三人决定,由马易和姜维先去迎接马纵横一干将士,至于陆逊则是带着人马继续搜索。 却说马易和姜维带着两队人马在城门外等候了一阵,很快就见得大量的军器器械正往运来,而马纵横所领的一干人马似乎都在后面戒备。不过很快马易和姜维便见到了马纵横先派来通知的一队小队,为首将领很快就向马易说明了状况。马易知道其父和一干将士都在后面押解,倒也耐心,和姜维等人退到一侧等候。 半个时辰后,大批的军器器械都进了山阴城内。而不知不觉眼看着太阳已经快要西下,消失不见了。马易和姜维才开始隐隐看见一部人马姗姗而来。 马易见状,连忙提起精神,和姜维一对眼色后,迅速地带着人马赶上迎接。少时,马易和姜维来到了那支人马的阵前。马易和姜维把马勒住后,迅速地下了马,并单膝跪下,齐声喊道:“幸不辱使命,成功在三日之内,夺下了山阴城。还请主公入城。” 却看此时在马易和姜维面前,一个身形伟岸,霸气十足,落日昏阳在他的身后仿佛与他融为了一体。马易和姜维在此人面前不敢有丝毫的放肆,这时甚至有些紧张起来。 “很好,尔等兄弟三人此番未有让我失望,谋划的这场布局也十分之好。嗯,为何不见伯言?”却看那人赫然正是马纵横也。马纵横面色沉凝,不过眼神中却隐隐有些笑意,说着忽然顿了顿,向马易和姜维二人问道。马易听话,速是一震神色,向马纵横答道:“回禀爹爹,我等兄弟三人夺下山阴城后,曾分别遭到了八岐神教死士的行刺。不过还请爹爹放心,后来我等兄弟三人各领部下已在城内多番搜索。而三弟以防万一,此时仍然还在领兵在城中查探巡逻。” “嗯!不错,胜而不骄,行事谨慎,尔等兄弟三人能够如此成熟,为父很是欣慰。”马纵横听话,不禁笑了起来。马易和姜维见状,先是神色一怔,两人紧张的情绪这才有些放松下来,并都露出几分振奋之色。毕竟要得到马纵横的称赞可是没那么简单的。尤其是马易,其父对他素来严厉,鲜少能够得到其父的称赞。 “好了,眼下的战事也算是告一段落。文长让诸部人马入城后都尽快歇息吧。今夜我将在山阴城内设宴犒劳诸位。”马纵横沉了沉色,遂向身旁的魏延吩咐道。魏延听话,把头一点,遂是向身后的将领吩咐起来。而马纵横则带着一干从骑,在马易和姜维的带领下往山阴城的城主堡垒赶去。 当夜,在山阴城的城主堡垒内,马纵横正设宴犒劳麾下一众将领,并从山阴城中取之一部分金银以及珠宝赏赐。一众将领无不大喜,纷纷谢过。不久,酒过三巡。忽然有人来报,说城外有一毛利家的家臣带着一批舞女来见。马纵横一听,神色先是一凝。这时,不少将领都是喝得有几分兴起,听得有一批倭国舞女在外等候,不由眼睛都放亮起来。倒是姜维以及马易还有陆逊兄弟三人,都是神色微微一沉,迅速地一对眼色后。马易忙了是肃色,望向了马纵横处,并用眼神示意。马纵横却是神色平静,不过暗中却摆了摆手,示意马易不必紧张,静观其变。 2183 幼龙出海(60) 于是,马纵横也不扫众人的兴致,令那毛利家的家臣带着那些倭国舞女进来。不过在这期间,陆逊却是暗中离开了席位,并迅速地转入后堂。 少时,只见一群大约有数十人,婀娜多姿,穿着鲜艳的舞女在一个大约五旬出头的男子带领下走了进来。马纵横眉头一挑,脸上稍稍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他本还想看看这些倭国舞女穿和服的样子,不过从她们身上的衣裳来看,根本就不像是和服,并且打扮也颇为裸露,颇有挑逗性。不过马纵横麾下将领倒是振奋起来,有些人还不禁地吹起了口哨。马纵横哈哈一笑,遂是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由姜维翻译。那毛利家的家臣听罢,倒是用一口流利的汉语回答起来:“尊敬的鬼神大人,你的名声广传四宇八荒,小的早就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也。小的听闻鬼神大人正与诸位大人设宴,故特从家中挑选了一些姿色姣好的舞女特来助兴。” 马纵横听这人竟会说汉语,不由来了些兴趣,一挑眉头,问道:“哦?你会说汉语?” “回禀大人,小的祖上曾到中原大陆经商,贩卖一些小特长。小的曾和小的爷爷学过一些,因此略懂一些汉语。”那毛利家家臣毕恭毕敬地答道。马纵横闻言,笑道:“哈,你的汉语倒是挺流利的。” 说罢,马纵横便说一声赐座,很快左右端来了几子,那毛利家的家臣倒也不见有任何慌张之色,很是笃定,向马纵横谢过后,遂是入席坐定。说来这毛利家的家臣确是费了一些心思,连乐队也带了过来。很快随着乐队奏起了乐响,那数十舞女便是开始随着于乐响翩翩起舞。话说这些倭国舞女确是都长得颇有姿色,而且皮肤雪白,又有异域的风情。鬼神军不少将领都看得兴致大起,叫好连连。就连魏延也看得眼睛都直了,眼神来回在那些舞女的身上瞄过。至于马纵横似乎兴趣也不错,看得兴起,自己自斟自饮,又喝了好几杯。 不久后,随着乐响停下,不少将领喝得有几分醉意,吵着再来一曲。马纵横也不扫兴,便向那毛利家的家臣投去眼色。那毛利家的家臣立即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鞠躬一拜后,遂向那些乐师吩咐起来。须臾,又听又是一曲乐曲响起,那数十倭国舞女又是开始舞动身姿。马纵横喜而大笑,一干鬼神军的将领也都兴奋不已,连连叫好。 于是在众人兴致越高的情况下,那些舞女跳了一曲又一曲,鬼神军的将领也越喝越多。渐渐地,看已经有不少人已经醉了七分。就在此时,那毛利家的家臣忽然神色一变,向其中一个乐师投去了眼色。那乐师会意,暗中点了点头。 于是,突兀之际,乐响骤变。在场的鬼神军将领一时大多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这时,蓦然只见其中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一跃而起,宛若天外飞仙,那美轮美奂的身姿,看得不少鬼神军将领都瞪大了眼。 却看那红衣女子径直朝着堂上的马纵横飞了过去。马纵横举杯正饮,脸上挂笑,眼睛眯了起来。 “妖女还不停下,休得靠近我父!!”可就在这时,一旁的马易忽然大喝一声,并早已提剑在手,一蹬几子,飞身而起。 眼见此状,场中的鬼神军将领都是面色大变。与此同时,那如仙子一般的红衣女子,那双如宝石般好看的眼睛,猝是闪过几分凶光,其中一根手臂轻抬,顿时只听一道乍响,一根飞矢朝着马纵横倏地飞射而去。不过马纵横似乎早有准备,手子酒杯一丢,霎时那射向他的飞矢与酒杯在半空中赫然碰撞。酒杯炸开的刹那,还有不少酒水洒了出来。却也不知马纵横是不是有意为之,那些洒出的酒水正好扑了那红衣女一脸。 “哈哈哈。跳得好,老子赏你美酒一杯!!”马纵横纵声笑道。这时,那红衣女似乎被马纵横给惹怒了,娇喝一声,落地后,便向马纵横冲了上去。美人当前,本该高兴,不过这美人倒是充满了冷酷的杀意。 就在此时,马易迅速赶到,提剑就朝那红衣女的后背劈了过去。殊不知那红衣女竟也不闪躲,马易见状吃了一惊,却也不知是不是怜香惜玉,竟鬼迷心窍地急chou回手中宝剑。 须臾,只见那红衣女冲到了马纵横的面前。与此同时,那些舞女以及乐师也纷纷发作。只不过就在下一秒,一干鬼神军的将士杀气腾腾地带着兵器杀了进来。那些舞女和乐师都反应不及,顿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而此时,却见马纵横处。马纵横稳如泰山,眼看那红衣女杀到,一脚踢翻了几子。几子顿时飞起,并打转起来。那红衣女却也灵巧,纵身跃起,躲过了飞来的几子,同时手中已抓了一柄匕刃,朝着马纵横扑了过去。马纵横见这红衣女子身手不凡,倒是来了一些兴趣。不过很快他的长子马易赶到了他的身前,并挥剑迎向了红衣女。 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却见宝剑与匕首赫然碰撞,那红衣女紧接被马易一剑劈飞而去。本想出手的马纵横这时已然兴致寥寥,拍了拍马易的肩膀道:“这里就交给你了。小子,这越是好看的女人往往就越不简单。可不要大意了。” 马纵横叮嘱一句后,便不紧不慢地迈起脚步往后堂方向走去。而此时魏延和几员将领迅速地赶到了马纵横身边,保护起来,并紧随着马纵横一同离开。 话说那红衣女眼看马纵横在其几员麾下的保护下,正要离开,不由面色一变,立即抬臂朝着马纵横那个方向射出一根袖箭。不过马易早有准备,迅速赶到,挥剑一挡,将袖箭挡了下来。马易眼神如炬,眼见那双冷酷的却又好看的眼睛有些熟悉,很快马易就认了出来,厉声喝道:“是你!!那个带着红色罗刹面具的女杀手!!” 原来这红衣女正是先前曾与马易有过几番交手的女杀手。这下马易认出了此女后,心知此女狠辣异常,不由震色戒备起来,不敢大意。与此同时,却听连道疯狂的喊声响起,却是那些舞女和乐师正在拼死地与刚刚冲进来的鬼神军将士厮杀起来。 话说这些杀手虽然一开始被忽然杀进来的鬼神军将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这些杀手都是不要命的疯子,拼起命来毫不手软,因此给鬼神军的将士也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不过很快随着又有两队鬼神军的将士杀入,鬼神军在人数绝对的优势之下,将那些杀手团团围住。而那毛利家的家臣成功袭击了一个鬼神军的将领后,很快便被几个鬼神军的将领联手制服了。 此时,却看马易那处,那红衣女似乎知道马易的身份不低,便把目标转向了马易,朝着马易疯狂地进攻起来。马易拧剑抵挡,以剑代抢施展起马家的潜龙伏波枪法,两人杀了大概有十几个回合。马易陡然一剑猛拨,震开了那红衣女后,迅速杀上,施展起潜龙伏波枪法中的龙腾四海。那红衣女抵挡不住,最终被马易一剑挑破了衣裳,衣裳更是因此撕裂了大半,红衣女露出了半个身子的肌肤,马易不曾见过女子的玉身吓了一跳,一时停住了动作。那红衣女却似乎全然不当一回事,趁着马易失神,一抓匕首便朝马易处甩飞过去。马易见状,吓了一跳,眼看那匕首就要射来。还好此时一道身影飞快地赶了过来,并将那匕首打落。马易随即望去,正见是姜维的身影。 “二弟你若再怜香惜玉,小心小命难保。”姜维面色沉肃,口中虽然在说,但眼睛一直在盯着红衣女。红衣女这时满脸皆是不甘和愤怒之色,猝然红衣女面色一变,姜维见状,神色一惊,迅速地冲了上去。原来红衣女见势不妙,却又不愿落入敌人手中,成为俘虏遭到侮辱,竟选择要咬舌自尽。不过幸好姜维发现及时,迅速冲上去后,三五两下就将红衣女制服住了。 却说另一边,马纵横和魏延几人退入后堂后。马纵横似乎心情有些纳闷,他已经见识过了这些八岐神教的疯狂,而且虽然不久前他已经歼灭了大量的八岐神教的杀手,但似乎还有不少的漏网之鱼。而这些漏网之鱼不知隐藏在何处,若然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酿成大祸。 就在马纵横正思量着的时候,打斗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马纵横正想出去看看情况,陡然有五、六道身影不知从何处飞窜而入。当马纵横反应过来时,那五、六个杀手已然向他发射出了袖箭。 “主公小心!!”魏延大喝一声,却是一直都在戒备状态,因此很快地就冲到了马纵横的身前,将几根袖箭挡了下来。 2184 幼龙出海(61) 另外几人也迅速行动。不过当马纵横回过神来时,却听一道惨叫声响起,速是望了过去,正见一员将领手臂中矢,面色痛苦地叫了起来。马纵横又迅速地观察到了那箭口上溢出来的血呈紫黑色,知道这些袖箭上涂有毒性物质,不由面色一怒,大吼一声,浑身气势猝然轰然迸发。这时正见几个杀手冲了起来,正好迎向了暴怒冲起的马纵横。恍然之际,那几个杀手眼前仿佛看见了一片血色炼狱,一尊浑身散发着杀戮气息的鬼神正怒吼咆哮,身后万鬼齐吼,好不骇人。那几个杀手顿时呆滞起来,紧接被抡起拳头的马纵横一连轰得暴飞而去。其中有一个更是被马纵横击中了面门,整个脑颅爆裂,血肉脑浆四处暴射。 于此同时魏延也领着另外两员将领奋然杀上,将剩余的几个杀手迅速击毙。很快,马易以及姜维闻声冲了进来,却见后堂内一片狼藉,满地是血,并且还有五、六具的尸体。而其父马纵横身上更是沾有不少血迹,神情冷酷。马易和姜维见状,连忙跪下,齐声道:“我等探查不力,让这些杀手有机可乘,还请主公责罚。” “罢了。尔等刚才夺下这山阴城,加上这些八岐神教的杀手有毛利家的庇护,一时半会想要将他们尽数清楚也不现实。不过接下来不能再犯错误。伯约从现在开始,加强城中的巡逻,但凡发现有可疑之人,立即抓拿。先前在尔等的威胁之下,城中的百姓应该大多都离开了,留下来的理应不会太多。”马纵横眼睛闪烁精光,冷声而道。姜维听话神色一沉,遂是明白了马纵横所说的意思。 经过此番八岐神教杀手的袭击后,今夜的宴席自然是不欢而散。而姜维为防万一,更是加强了城堡的守备,防止再有八岐神教的杀手对马纵横不利。尤其在马纵横暂时睡宿的寝室外,更是安排了大量的精锐守护。 翌日,到了晌午时分。马纵横很快就召集了麾下一干将领前来商议。 此时,在城堡大厅之内,只见马纵横金刀跨马般坐着,眼神犀利,振声喊了起来:“从今日起,我将向倭国中各方势力的军阀广发文书,让他们在十日之内,奉上钱粮,以作为孝敬,表示对我鬼神军的敬重。十日之后,若然没收到他们的送来的钱粮,既是向我鬼神军宣战!!” 马纵横此言一出,堂下一干将领无不色变,马易兄弟三人也同样被马纵横的发言给吓了一跳。马易忙震色向马纵横道:“爹爹,我等这才取下山阴城,威胁力恐怕还是不足。这么快就想要整个倭国的军阀都俯首称臣,未免有些…” “有些什么?!夜郎自大?”马纵横听话,眼睛一瞪,作厉色向马易反问起来。马易被马纵横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低头道:“孩儿不敢。” 这时,在旁的陆逊却是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暗中按了按马易的手后遂是站了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马纵横拱手作揖一拜后,沉色道:“义父息怒。二哥所虑并非没有道理。毕竟我军乃是异域之人,更是侵略者,倭国的军阀对于我军本就会有强烈的抵触心理。虽然此番我军三日之内,就把山阴城取下,但要倭国全境的军阀都因此臣服,恐怕是不现实的。” 马纵横闻言,神色先是一肃,眼睛眯了起来。此时,却听魏延一声冷哼,目光立即变得有些凶厉起来,直勾勾地望着陆逊,颇有威胁之意。陆逊倒是面色淡然,虽然察觉到了魏延的浓浓恶意,却无视着魏延的目光,眼神一直放在马纵横的身上。忽然,马纵横却是大声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好,伯言这份耿直坦荡,我十分欣赏。伯约还有易儿你们日后可多多听取伯言的意见。” 马纵横猝是神色一变,态度转变,让马易和姜维都是有些反应不过来。马易和姜维旋即一对眼色,皆向马纵横拱手答应下来。马纵横点了点头,沉色遂道:“没错,我很清楚这些倭国鬼子的脾性,要他们真心臣服的话,只怕就算把整个倭国都打下来,若没有长时间的治理,根本是不可能!!更何况我与那曹老贼的战事不久后将会开启,眼下我根本没有太多的精力和时间花费在这倭国上。也正因如此,我才要快刀斩乱麻,尽快地从这些倭国军阀的身上索取到可观的利益了,以支撑我与曹老贼的战事。” 马纵横此言一出,陆逊神色不由一变,聪慧的他很快就隐隐有些察觉到了马纵横的心思,遂是试探性地问道:“义父这莫非是想趁机与那些倭国军阀取得联系?” “哈!!果真是个聪明的娃儿!!”马纵横一听,顿是眼神一亮,把头重重地一头后,随即站了起来,紧接又道:“其实此计乃是副军师教予我的。我之所以要尔等在三日之内攻下山阴城,为的正是展示出我马家军器器械强大的力量。那些倭国军阀中不乏野心之辈,同时据我先前从史阿那里得知的情报,这些军阀中更有不少对于八岐神教暗中统治着倭国诸多势力十分地不满。而此番我军除了用轰雷车攻下倭国外,还利用金虎冲车大破了八岐神教。这消息一旦传到了那些倭国军阀的耳中,肯定会造成极大的风波。他们人人自危的同时,肯定也想要得到这份强大的力量。” “那照爹爹的意思是,莫非是想效仿向高瀛国贩卖军器的方式,从而在那些倭国军阀的手上取得可观的利益?”马易听话神色一沉,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话,却是面色一变,瞪了马易一眼,不过很快又凝了凝色,道:“你这话说得只能算是对了一半!!” “义父此言怎说?”姜维听话,不由站了起来,拱手毕恭毕敬地一拜后问道。马纵横神色一肃,遂是答道:“那些倭国鬼子的狡猾和疯狂,想必你们都已经见识过了!?倭国的鬼子不像高瀛国的人那么好对付,更可怕地是倭国的鬼子天生反骨,却又不甘落后,一旦我军的军器落在这些倭国的鬼子手上,他们肯定会费劲一切精力地去研究这些军器。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倭国的鬼子不乏天资聪慧之辈,未免为后代埋下祸患。我是绝对不会为了一时的利益去轻易冒这风险的。”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易、姜维以及陆逊三人都是神色一变,不由地暗暗对了对眼色。他们总觉得马纵横对于这倭国人好像有一种特殊的仇恨而且尤为地谨慎。 “那副军师的计策到底是?”陆逊微微凝色,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面色一沉,道:“先广发文书,那些有野心的倭国军阀肯定会趁此前来与我接触。到时我再从这些军阀中挑选出一人,答应他愿意暗中协助他一统倭国。当然这人最好是与那八岐神教的关系水火不容!” 马易一听,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一拍头,道:“我明白了。若是这个军阀得到我马家的协助,势必将雄心大起,而他又与那八岐神教的关系水火不容,两方势力在日后肯定会争斗起来,到时战火将偏布倭国全境。而我马家则可趁此牟利。” 马易此言一出,姜维和陆逊不由都是神色一变,两人紧接更是对了对眼色。陆逊面庞一抖,暗暗想道:“这卧龙的计策可真够毒辣啊。没想到此人平日里看上去飘飘然一副神仙气概,用起毒计竟然如此的可怕!” 姜维也是神色有些复杂,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如常,他很清楚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过多的妇人之仁只会一事无成。 想到这,姜维忽然面色一凝,道:“主公,我以为只暗中辅佐一人恐怕不够。据我所收集的情报来看,倭国中有几人可谓是枭雄人物,这倭国的水捣得越浑,其实对于我军来说便是越有利!” “哦?你可有人选?”马纵横听话,眉头一挑,似乎来了兴趣,向姜维问道。 姜维沉了沉色,遂道:“首先是织田家的家主,此人一直在招兵买马暗中扩大势力,并且表面上与八岐神教虽然还未正式宣战,但两方的势力已经十分紧张了。再者便是相摸的北条家,这北条家一直卧据在倭国的西面,从祖上几代kai始被称霸倭国一方,但行事却又十分之低调,隐藏颇深。” “嗯。织田家和北条家。”马纵横听话,凝了凝色,呐呐而道。 少时,马纵横一震神容,道:“好了,到时会来多少军阀尚且不知。我等便静观其变好了。多余的事不要去想,更不要去做,倭国之人不可轻信,更不可小觑!!” 说罢,马纵横便站了起来,众人见状,立即纷纷站起,齐齐作揖相送。 2185 幼龙出海(62) 大概过了五、六日的时间后,果然如马纵横所料,鬼神军军器器械强大的力量,在倭国各地都造成了极大的风波。而反应最快地则是在尾张的织田家。 这日,在山阴城内,马纵横接见了来自尾张织田家的家主织田勋长以及他两个家臣。 却看马纵横此时正摸着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正跪扑在地叩首的织田勋长以及他的两个家臣。马纵横憋着一张脸,好奇地打量着那织田勋长。却看此人确实有枭雄之姿,浓眉细目,眼睛有神,此时虽然在叩首,但神色坚毅并有傲色,一看就知绝非愿意居人之后的人物。 “织田家的家主,你可会说汉语?”这时,马纵横忽然喊道。马纵横倒也不过是随口地一问,没想到那织田勋长听话后,抬起头来,眼睛猝有两道精光闪过,竟用一口流利的汉语答道:“不瞒尊贵的鬼神,我织田家素来对于汉人的文化十分地痴迷,家中更藏有许多汉人的典籍。而能够学习汉语的,还必须是我织田家中有天赋的子嗣。小的不才,当年有幸学得汉语,并对于汉语的许多典籍都过阅读。” “哈哈,好!!如此交谈起来便也方便许多了。”马纵横听话,大笑一声,同时眼下这织田勋长看上去虽是贴贴服服的,但他已经从其神色上察觉到此人的不凡,而且这织田勋长的确算是个人物,刚刚对视的刹那,竟令马纵横有些心惊的感觉。此人看上去,让马纵横总觉得与曹操当年给他带来的感觉很是相似。 “织田家,第四天魔王。果然是个人物。”马纵横忽然灿然地笑了起来,吟吟而道。 却不知,织田勋长也不过是给了马纵横一惊的感觉。而刚刚马纵横和织田勋长对眼的瞬间,织田勋长仿佛看在了一尊坐立于炼狱火之巅的魔神。那魔神仿佛在俯视着天下生灵,但若一怒,将伏尸百万,骨堆如山!! 而此时马纵横咧嘴笑起,更让织田勋长一阵心惊胆寒。而在大堂内一股深沉而又浓烈的杀戮气息更是渐渐地弥漫起来。此时,在织田勋长身后的两人,其中一人忽地抬起头来,眼露凶光,竟朝着马纵横呲牙咧嘴起来。马纵横很快就被此人吸引过去,却看此人长得瘦弱,但却有一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且猴腮红脸,像极了一只猴子。 “猴子,不得无礼!!”这时,织田勋长忽然喊了起来。那长得像极猴子的人立即面色大变,匍匐在地。 “哈哈,有趣!”马纵横见状,大笑一声,然后也注意起织田勋长身旁的另外一人。却看那人长得颇为魁梧,身体健硕甚至不逊色于魏延。马纵横见此人凶猛,也来了兴趣,但见此两人不凡,加上织田勋长给马纵横的感觉,马纵横心里已经有了些判断。 “说吧,此番你带来了多少的黄金?”马纵横忽然神色一沉,向织田勋长问道。织田勋长听了,一震神色,道:“为表达对鬼神大人的敬意,此番我织田家带了黄金三千两,并宝甲两百具,还有一干珠宝名qi。还请鬼神大人笑纳。” “好!也算你们有诚意。不过,你是来向我俯首称臣么?”马纵横先是一颔首,忽然身上气势轰然迸发,霎时一股强烈如洪潮般的强大气势瞬间压在了织田勋长以及他那两个麾下的身上。织田勋长和他那两个麾下顿时都是神色一变。那叫猴子的人这下远没刚刚那般放肆,被马纵横的气势压得更是颤颤发抖起来。而在织田勋长身旁的那位健硕的男子也是面色连变,连喘息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至于织田勋长先是身体一颤,脸上露出几分惊骇之色,不过很快就低下了头,强忍压力,大声道:“尊贵的鬼神大人恐怕是误会了。我织田家是不会向任何势力俯首称臣的。更何况此乃我倭国的国境,鬼神大人虽然有着足以倾覆倭国的力量,但要我织田家向外来者摇尾乞怜,归顺听从,我织田家纵然是灭族,也绝不会答应!!” 织田勋长此言一出,一旁席位上的魏延顿时勃然大怒,一拍几子,纵声喝叱道:“放肆!!我家主公给你机会臣服,那是看得起你,你竟敢如此不知好歹,看来是嫌命长了!!” 魏延喝声一起,在织田勋长身后那两人立即都抬起了头,那长得像猴子的,又是呲牙咧嘴。长得魁梧的汉子则是竖眉瞪目。两人看上去似乎丝毫不惧魏延的威胁。 织田勋长神色一沉,眼神带着犀利,抬身朝着马纵横又是一拜,震色道:“鬼神大人的厉害,我也有所耳闻。再者,能够在三日内攻下这山阴城的,恐怕纵观整个倭国也没有任何一方势力的军阀能够做到。但鬼神大人毕竟是外域的侵略者,若真想侵占我整个倭国,待时我倭国各地军阀必然皆奋然而起,也必然会在强敌侵略之下,放下昔日的恩怨,联合起来,共抗外敌!!” “哦?有些意思。听你的话,似乎认为只要尔等倭国的军阀联合起来,就能与我的鬼神军有一战之力?”马纵横冷笑了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眼神冷酷而倨傲,凝视着那织田勋长。 织田勋长凝了凝色,却是不卑不亢,遂是沉色道:“小的曾听过中原大陆中的一句话。那就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然国将不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到那时候,再多的荣华富贵,甚至是生命,也不过是风花雪月。竟如此,何不奋起一搏,纵然是死,起码也死得其所。” 却听那织田勋长说得是斩钉截铁,字字铿锵有力,听上去充满了决意。对此,马易还有姜维以及陆逊兄弟三人都是微微一惊,暗叹这织田勋长的不凡。 “哈哈哈!!!果然是枭雄人物!!虽然你我国域不同,但能够与如此人物结识,也算是我的福气。好了,竟然你不愿臣服于我,那便说说你今日不惜冒着性命危险来此,到底是为了何事?”马纵横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只听他笑声响亮,一下子就把刚刚织田勋长凝聚的气氛,击得荡然无存,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织田勋长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望向了马纵横,眼见他脸上虽然是挂着笑容,但却眼神犀利,更可怕地是好像能够看透人心似的。织田勋长自问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人物,纵是高傲如他,不禁也有些自叹不如。 “好可怕的人物,难怪此人能够在历代英杰群聚的中原大陆称雄称霸!!”织田勋长暗暗叹了一口气,在心中腹诽道。但这织田勋长也并非寻常人物,他脑念电转,很快就重整了思绪,向马纵横毕恭毕敬又是一拜后,道:“回禀鬼神大人,如今我倭国各地军阀据地而治,也正因如此使得国家崩离分散。对此局势,想必同样也是身处于乱世的鬼神大人一定能够了解。小的盼能够得到鬼神大人的支持和协助,当然小的会给予丰厚的酬劳报答鬼神大人。” “哦?也就是说,你不愿意臣服于我,却又希望得到我的支持和协助,助你一统倭国?”马纵横听罢,挑了挑眉头,笑容灿烂的问道。织田勋长和马纵横的眼神随即对视起来,并重重地点了点头。马纵横一见,哈的一声,道:“这倒是笑话了。竟然我有这个实力能够将倭国据为己有,又何需假手于人,来谋取你口中那所谓的丰厚酬劳?” 马纵横话音一落,织田勋长反应却也是快,长吁了一口气后,忽然站了起来。魏延见状,以为织田勋长想要发作,立即眼射凶光,正要动手。这时,却又见织田勋长屁股往地上一坐,盘腿坐定后,双手交叉,不再像刚刚那般的不卑不亢,反而有着几分霸气和倨傲,向马纵横道:“这倒是简单。不瞒鬼神大人,对于中原大陆的局势,我织田家一直在暗中观察。也正因如此,这些年来中原大陆发生的一切,我织田家都是了如指掌。” “哈哈哈哈!!没想到倭国区区弹丸之地,竟也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暗中派遣细作,探查我中原大陆的局势。怎么?你小小一个织田家,不过区区一个倭国的统一,还需借助外域之人的力量,莫非还想觊觎我中原大陆不成?真是不知好歹,不自量力!!”马纵横一听,顿是双眸暴起了两道骇人的精光,同时浑身的气势更是霍然高涨,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朝着织田勋长扑涌而去。织田勋长神色一变,在马纵横强大的气势之下,咬紧牙关,脸庞虽有抽动,但却是在尽力地保持着平静的模样。至于他身后那两人,却是再次被马纵横的气势所压制,两人的脸庞都隐隐有些扭曲起来。 2186 幼龙出海(63) “诶。”这时,织田勋长忽然摇了摇头。马纵横见状,忽然有些好奇这人会说些什么,遂是把气势一收。织田勋长瞬间只觉一座大山从他的身上抽了出去,暗叹了一口气后,整理了一下神色,震色道:“中原大陆,地域广阔,资源丰富,人杰地灵,素来是这天下作为肥沃强大的国度!比起中原大陆,我倭国确实不过是弹丸之地罢了,但正因如此,身处于弱国的我,才更需要有忧患意识,所谓有备而无患,密切地了解强国的形势,如此一来,到了紧要的时刻,才能最快地做出准确的选择。” 马纵横听话,眼神一凝,却是对于织田勋长的观点十分之认同。同时,有着特殊身份的他,心里也很清楚日后倭国的崛起,正是因为这些倭国人有着极其强烈的忧患意识,也正因如此倭国人才会不断地寻求强大的力量,并且在大部分的人身上都有着坚毅不怕吃苦的特质。虽然马纵横打心里地痛恨这些倭国人,但有些地方他却又不得不佩服。 “够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那你却又说说,在诸多倭国军阀之中,凭什么我要选择你呢?”马纵横把手一举,沉色问道。刚刚从织田勋长的话中,其已经暗示过了他对于中原大陆的局势十分了解,那么自然也清楚马家不久之后即将会与曹家开战,短时间根本没有余力来征伐倭国。 马纵横话音一落,织田勋长顿是眼射两道精光,道:“就凭小的是最早来找鬼神大人来商洽此事,由此可见,小的判断力还有决策力明显要比其他的军阀更高更快!!最重要地是小的对于那八岐神教深恶痛绝,这邪教近百年来虽然都打着拯救倭国百姓,传扬文化技艺的口号,暗中却在不断地培养死士,意图吞噬我整个倭国。这八岐神教一日不除,我倭国将来必有巨患!!” “呵呵,你的第一个理由,我倒可以接受。至于第二个,我却是奇怪了。这八岐神教与我何关,反正我若真心想要夺下倭国的话,这八岐神教我同样会除掉,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马纵横听话,淡淡一笑,缓缓而道。织田勋长这时却是笑了起来,眼睛一亮,并下意识地用手敲了敲地面,道:“鬼神大人武力强大,绝世无敌,更是一个聪明人!!竟然如此,你我就不必互相试探,倒不如坦诚相见。鬼神大人,不瞒你说,对于这八岐神教,我织田家早有戒心,并且暗中派遣奸细打入其内部。虽然掌控这八岐神教的人都是十分细心谨慎,但经过数十年的努力,我织田家也终于有了成果,发觉了这八岐神教许多的信息。其中一点,那就是那些掌控八岐神教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来自于中原大陆的一个神秘家族—司马家!!对于这司马家想必鬼神大人一定不会陌生!!” 织田勋长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神色一凝,眼神猝是变得冷酷起来,他和司马家的恩怨由来已久,若真的要说起来,怕是说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完。不过马纵横很清楚一点,这司马家日后必将会是他一统中原大陆诸多对手之中,最为深不可测的强敌!! “很好。看来你果然很清楚中原大陆的事情,对于我马家也很是了解!!”马纵横听话,面色渐渐肃穆起来,沉声谓道。 “若然鬼神大人愿意与我联盟,除了丰厚的酬劳之外,我更愿将所有有关八岐神教的情报全数告诉鬼神大人你。除此之外,鬼神大人还有什么条件尽管与我提出!!”织田勋长震色谓道,疾言快语,看上去很是振奋,似乎已经进入了他的节奏之中。 但马纵横何许人也,他又岂会轻易让织田勋长掌控节奏,脸上咧开一抹笑容,忽然问道:“是不是任何条件我都可以提出?” 织田勋长听话,先是神色一怔,眼看着马纵横那满脸灿然的笑容,总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不由心中有了一层戒备,一咬牙道:“只要不是有损我倭国国土完整的!!” “哼!!毫无诚意!!你既知身处弱国,纵有再坚毅的意志,但你要明白,弱者就该站在弱者的处境去思考问题。若然夜郎自大,只会让人笑话,甚至招来杀身之祸!!织田勋长你要明白!!我!来自中原大陆的鬼神,只要有这个心思,半年之内,一定能将战火布满这片土地,若触怒了我,我甚至不惜会将这片土地化为灰烬!!” 却听马纵横声势霸道而又强烈无比,身上的气势如同决堤之洪潮汹涌而起,瞬间无论是织田勋长还是他那两个麾下,眼前恍然都如看见了一片炼狱之地,那汹汹的地狱之火遍布四处,无数厉鬼被那地狱之火焚烧,而一尊鬼神坐于一头血龙之上,如同绝对的主宰一般,俯视着这片炼狱之地。 只一阵,织田勋长带来的那两人吓得满头大汗,匍匐在地,好像是虚脱了一般。织田勋长虽然比他俩好一些,但已经面色苍白,汗水直流,眼神甚至有些空洞,身子更是颤抖不止,难以自制,体内深处的灵魂更有一种要膜拜求饶的冲动。 与此同时,魏延以及马易兄弟几人还有一干将领也都是神色忐忑,刚刚有一瞬间,连他们也感觉到生命遭到了威胁,一股无法抗拒的意志,直冲他们的灵魂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织田勋长似乎恢复一些,身子微微曲起,跪了起来,向着马纵横叩首一拜,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道:“小的放肆,还请鬼神大人饶恕。” “很好!!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分寸,也懂得敬畏强者。你就在刚刚,为整个倭国还有你织田家挽救了一场可怕的灾难。”马纵横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谓道。 紧接,马纵横忽然向左右两侧的麾下令道:“尔等先且退下。接下来的事情,我要与这位织田家的家主密议。” 马纵横话音一落,左右两侧的鬼神军将领立即纷纷站了起来,而马易兄弟几人在马纵横的眼神示意之下,也随即站了起来。 织田勋长很快也反应过来,向身后的两人家臣问去,用倭国语喊了几句。那两人虽然有些不愿意,但也不敢忤逆织田勋长,旋即也纷纷站起。 不一阵后,众人陆续离开,很快堂内只剩下马纵横和织田勋长两人。马纵横咧嘴一笑,向织田勋长招了招手,满脸灿然的笑容道:“小勋长你过来。” 织田勋长听话,先是一怔,然后不由心中苦笑起来,经过刚刚那一番气势的碾压后,他在马纵横面前已经不敢再有丁点放肆,只能强压着心中的厌恶,点头答应然后站起向马纵横那处走了过去。 话说织田勋长那两个麾下跟着马易等人离开大堂后,也没走多远,就在门外附近等候。马易见状,好心要带那两人四处走走。殊不知其中那长得像猴子的倭国人反而怒目相瞪,倒是那身材魁梧的倭国汉子显得冷静,很快就制止了他。马易见此,也不自讨苦吃,和姜维以及陆逊兄弟却也没有走远,走到附近一角上,兄弟三人商议了起来。 “大哥你觉得那织田勋长如何?你说我爹会和此人合作么?”马易一沉色,向姜维问道。姜维听话,神容微微一凝,道:“此人给我的感觉不简单。至于义父到底会不会和此人合作,倒是难说。主要是看此人能不能接受义父提出的条件了。” “嗯。此言是理。眼下主动权明显在主公手上,而我观那织田勋长绝非甘于人下之辈,眼下就看那织田勋长能不能沉得住气了。”姜维话音刚落,很快就在旁的陆逊便是肃色紧接而道。 与此同时,在大堂之内。却看听了马纵横所提出条件后的织田勋长正是满脸的屈辱和愤怒之色。马纵横倒是神容平淡,笑盈盈的模样。 织田勋长长吁了一口大气后,沉色望向了马纵横,道:“尊敬的鬼神大人,你的条件未免太苛刻了!!” “苛刻?我却不如此认为。小勋长你不妨想想,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未来你便拥有我鬼神军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支撑。而这股力量足以倾覆整个倭国,助你实现一统倭国的不世霸业!!”马纵横听话,先挑了挑眉头,然后灿然地笑了起来。 织田勋长听话,微微凝色,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鬼神大人嘴上说得虽是漂亮,可你刚刚却分明和我说过,你不会留下鬼神军那些强大的军器器械与我,也不会传授我织田家有关制造这些强大军器器械的技术。并且令小的无法接受地是,就算鬼神军真的要出手相助,起码也得等马、曹两家在中原大陆的战事结束,马家鬼神军有能够远征的时机,才会出手相助。” 2187 幼龙出海(64) ”可鬼神大人却不曾想,我此番冒着生命之危,将来甚至有可能会在倭国成为众矢之的的风险,前来与鬼神大人你谈判。如若鬼神大人不留下一定的力量与我织田家,只怕不久之后织田家就将会遭到倭国其他军阀的围攻,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了!!” “哈哈哈,小勋长你这般一说你倒是提醒了我。小勋长你觉得马某会和昏庸之辈联手合作么?若是织田家连这一点的实力都没有,又谈何扫平倭国一众军阀,一统倭国之山河耶!?”马纵横闻言,却是纵声大笑起来,双眸骤是闪烁起骇人的精光,俨然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喊道。织田勋长听话脸色连变,双眸含怒,咬牙道:“好!!就算鬼神大人有心考量我织田家的实力,可对于我织田家来说,此番要冒的风险未免太大了。最重要地是,鬼神大人只是单凭口头承诺,根本没有给我织田家任何实际性的保障!!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织田家真的能够在未来几年保存下来,但万一到时鬼神大人你即使和曹家的战事决出了胜负,也有了能够远征的时机,可鬼神大人你却又迟迟不肯出兵,那又如何?比起强大的鬼神军,我织田家虽是弱者,但鬼神大人你也未免是欺人太甚了!!” 马纵横听罢,面色忽地一变,神容一沉,向织田勋长反问道:“怎么?小勋长你莫不信马某的为人?” 织田勋长闻言,神色一变,在马纵横犀利的眼神之下,他却也没有失去了方寸,而是很快就沉稳住了,并与沉色与马纵横对视起来,道:“鬼神大人的为人,我自然是信得过。但还请鬼神大人你体谅,此番我织田家要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若是鬼神大人不给我织田家一些保障的话,只怕眼下的谈判是无法谈下去了。我很清楚鬼神军的强大,但鬼神大人还是不愿意表示出一些诚意的话,到时我织田家上下也只能拼死一搏,以保尊严!!” 说罢,织田勋长向马纵横叩首一拜,表现出对马纵横这位强者的敬重后,作势便要站起。马纵横见状,面色一沉,一摆手喊道:“且慢!!” 正要站起的织田勋长听话,神色一变,话说他此番乃是怀揣着雄心壮志而来,可马纵横的强势却屡屡地打击了他的信心,而且还受了一肚子的屈辱。 “看来不给些甜头这织田勋长,这把交易是很难谈得下来了。”马纵横心里暗暗腹诽道,却说眼前这织田勋长虽是倭国之人,但平心而论从刚刚到现在为止,从此人的表现来看,此人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最重要地是虽然马纵横尚且还未与其他倭国诸侯接触,但他总有一种预感,眼下倭国之中,唯有此人能够与那八岐神教一争高下。 “你稍安勿躁。说吧,你想要些什么保障?”马纵横收敛了几分强势,凝声问道。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织田勋长见马纵横态度忽然有些改变,心里不由一喜,但很快织田勋长便是冷静下来,以马纵横刚刚的强势判断,知道就算马纵横愿意做出让步,恐怕这让步的程度也不会太大。但无独有巧地是织田勋长心里却也总有一种预感,自己若想实现他的宏图大业,从那八岐邪教中抢回倭国的掌控权,就必须依仗眼前这位强大的异域他国的侵略者!! 也正因如此,织田勋长抖数了精神,眼神再次望向了马纵横,道:“我观鬼神大人也是爽快之人,那么我也不拐弯抹角。首先,我希望鬼神大人答应我,若然接下来你我能够谈妥的话,鬼神大人不可再接触倭国其他的军阀。此乃其一。” 马纵横听话,面色先是一怔,心想这织田勋长倒也是够谨慎的。不过马纵横却也相信自己的预感以及自己的眼光,经过对这织田勋长的连番试探后,马纵横确信在这倭国之中能比得上此人的人物,恐怕是不出几人,就算真的有,能如此对自己脾性的人,怕是再无他人。 因此,马纵横却也爽快,没有思考多久,把头一点,神色肃穆道:“好!我答应你!!” 这下倒是织田勋长听到马纵横的回答后,面色一变,露出几分疑色。毕竟以鬼神军强大无比的实力,肯定还会再有倭国的军阀前来与其接触。以织田勋长对于那些军阀的了解,这点上是无需置疑的。而从一开始到现在接触下来,织田勋长也察觉到了,面前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外域侵略者,看似不过一介武夫,但其心志和城府皆是极高,而令织田勋长颇受打击的是,素来自问能够看看透人心的他,既然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而且他还发现,只要一旦他去揣摩此人的心思,便会有一股无形的恐怖压力,令他心慌胆怯,仿佛心灵至灵魂都被一股寒冽的恐惧所侵占。 “鬼神大人你答应得如此爽快?无需再考虑考虑?或者我可以为你分析一下倭国各地军阀的实力,以及其优劣之后,鬼神大人再做决定?”织田勋长面色一沉,反而有些紧张地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话,纵声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小勋长你这人倒也奇怪,刚刚你才说我爽快,现在却又嫌我太过爽快了?不过有关眼下倭国各地军阀的势力以及其优劣所在,我倒也颇有兴趣。竟然你有兴趣说,那我也不妨一听。” 织田勋长听话,神色一怔,脸色有些怪异。说来眼下正是他提条件的时候,本应多多少少占回一些主动,但织田勋长却不禁有些泄气,发现自己要在这个男人面前,简直就是难于登天。织田勋长轻叹了一口气后,眼神里多了一些变化,望向马纵横的眼神中隐约多了几分真挚的敬佩。 于是,织田勋长开始向马纵横说起了如今倭国各地军阀的形势,正如马纵横所想那般,这些倭国军阀其实暗中也形成了各种不同的联盟关系。其中,分别由三个世家为主导的势力最为庞大。其一,就是以织田家为首的一派,同时织田家又分别与北条、斋藤、尼子三家结为同盟,乃是三方势力中势力最为强盛的一方。另外一方,则是由甲斐的武田家作为主导,同时又联合了浅井家以及伊达家。最后一方势力,则是由骏江今川家为主导的,分别又有鸟津家以及上衫家支持。说到这今川家,织田勋长又特别提出了上衫家,原来今川这一派势力之所以能够崛起,全因有上衫家在其背后撑腰。不过上衫家素来低调,从来不会主动侵略他方势力,这些年来仅有几回出兵,都是为了帮助今川家。其他军阀之所以处处让着今川家,也不过是看在上衫家的面子上。 “这三方势力,如今在倭国算是三足鼎立。不过原来毛利家也算是一方势力,但他们山阴城如今已成了鬼神大人的囊中之物,从此毛利家算是退出了逐鹿倭国的大舞台了。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方势力,其暗中掌控的实力,比起我们三方任何一方的势力都要厉害。那就是由那司马家暗中操纵的八岐邪教。那八岐邪教教徒遍布整个倭国,并且栽培了大量的狂热死士,想必鬼神大人也见识过了他们的厉害。也正因如此,不少倭国的军阀都纷纷依附其下。而且在我们这三方势力中,也有不少人是信奉那八岐邪教,也正因如此,我们这三方势力不敢轻易向八岐邪教宣战,都怕一个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被那八岐邪教吞噬了自己的势力。”织田勋长沉色肃言而道。马纵横听了,这大部分的信息与他先前得到的无异,当然从织田勋长那里,他得知了更多的内幕。并且更重要地是经过织田勋长一番话后,无疑证明了马纵横的眼光,这织田勋长果然没让他失望,乃是占据着如今除了八岐神教之外,倭国最大势力的一方。 “呵呵,难怪小勋长你从一开始就颇有底气,原来在倭国已然算是一方霸主。”马纵横灿然一笑,眼睛闪烁着精光,向织田勋长谓道。话说织田勋长本也期待着马纵横知道自己的实力后,多多少少会对自己会多了那么几分敬重,不过他却是失望了,马纵横依然还是刚刚那副脸面,口中仍是称呼着他为小勋长。 “诶,或许以我眼下的势力如今还远远不能够与他平起平坐。不过总有一日,我会让此人知道,我第四天魔王织田勋长绝非他可以小觑的人物!!!”织田勋长脑念一转,陡然双眸亮了起来,抖数精神。而马纵横就像是看透了织田勋长心思似的,笑得更加灿烂起来,道:“小勋长你可沉住气了。要想有早一日,能够得到我马某的敬重,你接下来快要加倍努力了。” 2188 幼龙出海(65) 马纵横此言一出,织田勋长面色不由一怔,眼睛瞪得斗大,露出几分惊色,好像全然没想到马纵横这么快就把他的心思给看透了。 “鬼神大人这番话我定会谨记心中,从此之后作为勉励自己第一信条!”不过织田勋长很快就沉色起来,眼神发亮,直勾勾地看着马纵横,鼓起气势说道。马纵横一听,纵声大笑起来,笑了足有一阵后,才渐渐地收起了笑声,然后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不紧不慢地问道:“还有什么条件你继续提出。” 织田勋长看着马纵横从堂上投来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原本心里想着的东西,忽然荡然无存,反之心气一起,振声喊道:“其二,既然鬼神大人不愿留下任何军器器械,我也不必强迫。而我也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无需假借于外人之后来称霸!!当然,既然鬼神大人希望日后得到倭国四分之一地带未来七十年的治理权,自然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因此我希望鬼神大人向我承诺,一旦时机合适,我需要鬼神大人出手相助时,鬼神大人不可推堂,更不可敷衍了事,一旦出军便要全力以赴,助我一锤定音,夺得这倭国的江山大器!!” 却听织田勋长声音响亮,字字掷地有声,神容坚毅。马纵横更是被织田勋长此时散发出来的气势所惊,双眸微微地瞪了起来,紧接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敬佩之色,颔首道:“好!!好一个第四天魔王,果然是有志气!!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你了。而且我再额外答应你一个条件,但若到时时机允许,我将会亲自出军征伐,定助你一统倭国!!” “好!!鬼神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另外,我还两个不情之请,其一有关今日我和鬼神大人你达成协议之事,还望鬼神大人不要外传,并对外宣布与我谈判破裂。如此一来,当将来鬼神大人的大军再次来到这片土地时,定然让我那些敌人措手不及!!”织田勋长疾言厉色地说道。 马纵横听了,眯了眯眼,道:“看来小织田家主也是个有城府有计谋的枭雄啊。但你却又不让我与其他军阀接触,莫不怕引起怀疑么?” “有关这点,鬼神大人不必多虑。我已经有了想法,不日之后,我将会派北条家的大人前来与鬼神大人你商议。北条家实力在倭国中也算是顶尖,鬼神大人与他联盟,想必也不会引起其他军阀的怀疑。” “这北条家可是你的盟友,你莫不怕北条家因此成为众矢之的,被其他军阀拿此作为借口围攻?” “这些事情鬼神大人就不必多虑了。我自有思量。”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凝,遂是眼睛眯得更紧,打量起这织田勋长。而此时的织田勋长俨然似乎换了个人似的,不过这却反而让马纵横更为欣赏他了。 “呵呵。看来织田家主已然有了一系列的方案。这倒让我更加期待日后倭国的发展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又是什么?”马纵横笑了笑,问道。说来这织田勋长说话却也是颇有技巧,他这另外的两个要求,只说是不情之请,那么就表示马纵横可答应也可不答应,这与条件的性质本身就不同。因此马纵横的抗拒感自然也不会那么大。 “不满鬼神大人,我麾下的一位混入了八岐神教的亲信如今正在鬼神大人的手上。此人对我还有大用,如果鬼神大人愿意的话,希望鬼神大人能把此人还给我。我愿奉上黄金千两作为赔偿。”织田勋长一凝色,向马纵横谓道。 “哦?不知是何人?” “是一个女人。” “女人?” 当夜,却说马纵横设宴款待织田勋长以及其两个麾下,在宴席中马纵横和织田勋长刚谈到一半,两人因意见不合大吵起来。马纵横雷霆大怒,当即命左右将织田勋长以及他那两个麾下驱逐而出。织田勋长和他那两个麾下也不敢发作,只能含怒悻悻离开。马纵横随后更是宣告与织田家谈判破裂,且扬言接下来鬼神军将会征伐织田家。这一消息传开,顿时不少正往山阴城赶去的倭国军阀大惊失色。 而不得不说,织田勋长行事的效率倒也是快。随后不过数日, 按照约定北条家的家主果然找了上门。马纵横依照约定与北条家结为联盟,商妥好一切后,北条家的家主便带着麾下迅速地离开山阴城。不过觊觎着鬼神军强大军械力量的倭国军阀果然还有不少,北条家的家主离开之后没过多久,这些倭国军阀便陆续找上门来。马纵横无一例外都将这些倭国军阀拒之门外,并又故意传出消息,使这些倭国军阀知道鬼神军已然与北条家结为联盟。对此,这些遭到拒绝的倭国军阀都是心惊不已,连忙纷纷离开,赶回自己的领地做好准备,已防倭国的局势会有大变。 不日,北条家派人送来了大量的钱粮以及一干军备物资,马纵横大喜,并火速让麾下运向港口。随后又过了数日,山阴城又有了动静。却看马纵横猝然纠集了麾下所有的军队,竟从山阴城撤了出去。而就在马纵横领着鬼神军前脚刚离开了山阴城,北条家后脚便带着大量的人马冲进了山阴城,迅速地将山阴城控制在了手中。 对于这一连串的变化,倭国中的一干军阀得知消息后,都是震惊不已。尤其从北条家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山阴城的情况来看,更是坐实了北条家已经与鬼神军联盟的事实。对此倭国的大多军阀都是又惊又怒,同时也有不少人开始怀疑起了织田家。毕竟这北条素来与织田家关系密切,暗中早与形成了联盟的关系。 而对于倭国局势的动荡,此时已然上了船只,并往青州赶回的马纵横倒是不太了解。不过就算他得知了,也只会乐于看到倭国眼下混乱的局势。而不得不说,此番马纵横收获可谓是极为可观的。原来当初马纵横和织田勋长翻脸,到紧接与北条家结为联盟,一切都不过是马纵横和织田勋长商议好的一场戏罢了。而北条家送来的大量钱粮更是由织田家联合北条家以及斋藤、尼子三家筹集奉上的。当然马纵横也没有白白地拿了这些钱粮,为表诚意,马纵横便将山阴城送给了北条家。 此时,却见一艘硕大的战船上,马纵横眼神犀利,神色却有几分沉肃,遥远地望着对面海岸线上的倭国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却看几道身影正往马纵横走了过去。很快那几道身影到了马纵横背后大概一丈远的位置,正想参拜。马纵横却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他们似的,转过身来,并露出一抹笑容,颔首道:“尔等来了。” 却看那三人赫然正是马易兄弟三人,三人听话,神色一沉,遂是纷纷作揖而拜。马纵横摆了摆手,说了一声免礼后,道:“有些事情,我想看看尔等兄弟三人有什么看法。”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易兄弟三人不由一对眼色。马易遂是跨步而出,道:“还请爹爹贵开金口。” “好了。尔等不必紧张,放轻松一些,这样头脑才能够更加的清晰。”马纵横笑了笑,向马易兄弟三人谓道。马易兄弟三人听话后,纷纷点了点头,随即神色轻松了不少。马纵横见状,满意地笑了起来,遂是问道:“尔等觉得那织田家下一步该会如何行事呢?”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易兄弟三人都是神色一凝。马易扭头往后看了看两位兄弟。姜维微微沉色,并以眼神示意马易。马易会意,遂是退了回去。而与此同时,姜维跨步走了出来,向马纵横拱手一拜后,沉声道:“依孩儿之见,那织田家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向北条家出手,借此博得名声,以为将来称霸天下做好基础。” “哦?”马纵横一听,眉头不由一挑,眼神更是立即射出了两道绚丽的光芒,遂是向姜维投以鼓励之色,道:“维儿你继续说下去。” 姜维见马纵横投来了鼓励的眼光后,心头一壮,信心更是增加了几分,凝色开始分析起来:“首先那织田勋长故意和义父你翻脸,正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而之后,义父依照他的计划,宣告与他谈判破裂。倭国中的军阀纷纷得知之后,自然会以为他与义父的关系已经不可能修复。而随即他又让北条家与义父你联盟,正是为了给他一个与北条家破裂,并为他后来赢取极大名声的一个借口。” “此话怎说?”马纵横听到一半,忽然沉肃起了神色,向姜维问道。姜维闻言,神色一震,道:“义父你却想我鬼神军虽然实力强悍,但毕竟是来自外域的侵略者。在道义上,倭国的军阀本就应该要同仇敌忾,一同抵抗义父。 2189 幼龙出海(66) 而北条家表面上因为我鬼神军强悍的力量而与义父结为同盟。这无疑是背叛了整个倭国。而接下来,织田家若是大义灭亲,不但斩断与北条家的关系,并大起兵马前往攻打,自然能够赢得巨大的名声。而我鬼神军当初能够在三日之内攻下了山阴城,这份强大,自然让倭国的诸多军阀都是印象深刻。就算此番我军撤出了倭国,但他们肯定会怕我军有早一日会再次征伐倭国。也正因如此,不少倭国军阀肯定会了预防鬼神军再次的征伐,而有意推举出一个领头的人物。而曾经敢与义父你翻脸,并且又大义灭亲除掉了北条家的织田家无疑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再加上那织田勋长本身就是个枭雄人物,凭他的手段,不久将来一定能够成为倭国的中心人物。如此一来,那织田勋长便可趁此巩固他的势力并且借此作为借口不断地扩张势力。” “借口?他要用什么借口?伯言你素来才思敏捷,别在一旁听了,你也来说一说。”马纵横听到这里,忽然打断了姜维的话,然后投眼望向了陆逊谓道。陆逊闻言,面色先是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并露出一抹充满自信的笑容,随即走了出来。而姜维也不和陆逊去争这表现,遂是退了回去。 “如果我没猜错,维哥刚刚所说的借口。应该就是抵御强敌,为此要尽快地一统倭国势力,集中倭国上下力量,在未来迎战鬼神军的借口了。”陆逊聪明绝顶,刚刚姜维在说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下面思量,并紧跟着姜维的思绪分析。 当下,马纵横一听,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并示意道:“很好,你继续说下去。” “织田家夺得名声后,再凭着这个借口站在大义的位置上,必然能够得到倭国大量人才的支持。而在此趋势之下,那有着枭雄风姿的织田勋长定然能够迅速地扩张势力。而到了最为紧要的时刻,当我鬼神军卷土再来的时候,就在那些与他为敌的军阀以为他肯定会遭到我鬼神军报复性的攻击时。我鬼神军却又忽然把矛头指向了他的那些敌人。他的那些敌人定然会因此措手不及,如此一来大局可定,至此倭国将落入织田家的手上。当然,那织田勋长的谋划足以称为鬼谋,但真的要实施起来,也还是困难重重。毕竟在倭国中,还有一股可怕并又深得人心的势力—八岐神教!!”陆逊疾言厉色地谓道。马纵横听得心喜大悦,连连颔首,听罢,更是有两道精光从他的眼眸里迸射而出,精神大震地谓道:“看来小勋长的那点小心思也并没瞒过维儿还有逊儿。不过此人能有如此谋略已经算是十分之出色了。而且逊儿在最后说得很对,那八岐神教肯定不会让织田家一家独大,双方肯定会爆发一连串的明争暗斗。不过这却也正合我意,看来这倭国在未来五、六年内,都将会风起云动,风波战火不息!!” 马纵横话音一落,马易还有姜维以及陆逊三人都是神色不禁有些些变化。毕竟在半月之前,他们兄弟几人都已经做好打退堂鼓的准备,但随着马纵横的来到,使得整个局势大变,如今更是暗中布下了影响倭国未来五、六年的大局!! 而马易兄弟几人都是聪慧之人,眼下不禁都暗暗开始把事情重头整理了一遍,这才纷纷发现,马纵横才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有预谋的。首先马纵横制定了三日内务必要将山阴城夺下,并且要重创八岐神教的计划,借此来展示出鬼神军无与伦比的强大军事力量,从而再引出倭国中的军阀,然后再从中挑选一个合适的联盟者,来捣乱倭国的局势,最终达成他的目的。这一环一环的谋略紧扣,让人不得不敬佩得五体投地。虽然这制定计略的乃是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诸葛亮,但马易兄弟几人心里都很清楚,要把这计略实施得如此完美,是有绝对的难度。更别说,马纵横更是借此,从织田家那些倭国军阀那里取得了极为可观的酬劳。想到这,马易那兄弟几人对于马纵横更是愈加地敬佩,尤其是与马纵横接触并不多的陆逊。他眼下忽然间明白到了,眼前这位男人,为何当初能够在英雄辈出的中原大陆乱世之中,乘风破浪一般,攻克了一个个难关,击败了一个又一个的强大敌人,成为傲视中原大陆的绝对霸主!! “好了。都把心收一收。眼下加上此番所得的钱粮,与曹家开战所需的钱粮已经准备足够了,甚至还有多余。接下来,尔等兄弟三人都好好想想,一旦与曹家的战事开启,尔等要如何投身于战场之中,又因为何而战,肃明心志,如此尔等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潜力!!”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都是心头忽地一震,而很快马易和姜维都是目光明亮起来。倒是陆逊似乎有些犹豫,看来心里对于江东还是多多少少有所顾忌。 “好了,尔等三人都退下吧。”马纵横说罢,便转过了身子。姜维和陆逊随即沉色领命。倒是马易有些失落,刚刚其实他对于倭国的局势也有着自己的看法,不过马纵横却没有给他表现的机会。陆逊暗暗拉了一把马易,马易回过神,遂是神色一沉,和陆逊对了对眼色,又和姜维一对目光,兄弟几人便是转身离开了。 却说在半个月前,鬼神军在倭国征战的同时,在中原大陆的西面,西川之中,亦是硝烟四起,烽火连连。话说,由孙策以及周瑜统率的霸王军,在半月前已经纷纷从新城以及建平两郡出兵,杀往了巴东郡。而司马懿却也是早有准备,安排了大将于禁并以句扶作为副将,暗中调集精锐在夔关把守。两方遂是于夔关大战起来,两军激战了三日三夜。到了第四日,把守在永安的周瑜猝然带着一支奇兵取山路绕到了夔关之后。于禁得知消息大惊失色,只能带着麾下人马弃了夔关,急往后撤,不久遭遇到了周瑜所领的精锐,两方大战一场,酣战了数个时辰后,孙策领霸王军杀到救援。于禁不敌,麾下人马被擒去大半,更被孙策射伤了右臂。句扶拼死相救,方把于禁救了出来,带着一部分残兵狼狈而逃。而夺下夔关后,孙策遂于夔关整军数日,不久便开始朝着巴东郡所涪陵大举杀奔而去。 却说于禁被霸王军击败后,退到涪陵,并急派流星马到成都传予急报。不久,在成都的司马懿得知于禁大败,勃然大怒,但因于禁尚且还在前线不敢发作,随是召集文武商议过后。司马懿立即命吴懿以及张翼率领川军一万赶往巴东救援。与此同时,霸王军一路势如破竹,一连攻破了巴东几处城县,直逼巴东郡所涪陵。就在于禁心慌不已,准备领军死守涪陵与霸王军拼死一搏的时候。幸好吴懿和张翼的万人援军终于赶到了涪陵。于禁大喜过望,但却又好脸,遂是派句扶领一干将领出城亲自迎接。 这日,却看在涪陵城西面城郭之外,忽然只见不远处旌旗飘扬,一路大军正往赶来。句扶见状,面色一凝,立即带着几员从骑奔赶而去。 不久,那正来的大军中,却看阵前有一员魁梧大将,虎背熊腰,目光犀利,赫然正是当年的西川大将吴懿是也。而在吴懿身旁却又看到一员年轻小将,气势尤为出彩,长得又是英俊潇洒,剑眉星目,正是张翼是也。两人见了句扶赶来,都是神色一沉。吴懿更是随即喊住了身后的大军,并紧接领着张翼等一干将领冲了出去。 须臾,两方人马交接。句扶连忙下马,拱手道:“两位将军远途驰援,实在辛苦了。于将军特令我前来迎接。” 句扶此言一出,刚把战马勒住的张翼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不屑之色,道:“哼。那于文则即是败军之将,竟还如此怠慢!” 张翼此言一出,句扶那几人不由都是神色一变。吴懿一皱眉头,面色一凝,正想说话。这时,句扶却先张口,向张翼回应道:“于将军因身上伤势还未痊愈,不能亲自迎接,刚刚是我一时疏忽,忘了交代。还请两位将军不要介怀。在此末将向两位将军赔礼道歉了。” 张翼听话后,似乎也知自己刚刚说的话欠缺考虑,点了点头后,便是下了马。此时,吴懿也下了马,沉色道:“眼下正是大敌当前,我等川中将领理应同心协力,方可力退强敌。诸位以为如何?” 吴懿此言一出,两方将士们不由都纷纷对视起来,刚刚有些紧张的气氛随即荡然无存。张翼倒也知道刚刚自己过分了,一震色,向句扶道。 2190 川蜀之战(1) “句将军,刚刚张某一时口快,口出不逊,还请句将军不要介怀,到了涪陵后,定会亲自向于将军赔礼道歉。” “张将军为人刚烈,不知情况,刚刚也是我一时疏忽,没有交代,使张将军有了误会,是我之过。” 句扶面色一凝,肃色谓道。话说这句扶做事虽然一丝不苟,战场上作风也是刚烈,但为人却有一些死板,有时候会死较真。张翼听话,神色一怔,也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吴懿走了上来,问起了城中乃至整个巴东的状况。句扶听话,立即将肃起了神色,将当下涪陵以及巴东的状况转告了吴懿。张翼也在一旁细听。一阵后,句扶说罢,张翼不由有些恼怒,瞪起了双眸道:“这些狗贼竟如斯的猖獗!!如此也好,我早也想见识一下那小霸王孙伯符的厉害了!!” “不!以本将军之见,霸王军之所以能够如此之快地夺下夔关,杀入巴东郡内,起到关键性作用的是那被誉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周公瑾。此人智略天下无双,当年孙jia正是依仗他的才智,才能够在江东站稳阵脚,到了后来更是称霸整个江东。因此,接下来若与那霸王军交战,除了那小霸王孙伯符,我等更应该注意那周公瑾,以免被此人算计。”张翼话音刚落,吴懿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张翼和句扶两人听话后,不由都是神色一变,纷纷望向了吴懿。三人一对眼色后,纷纷点了点头,各自心里皆有了一些提备。 少时,在句扶地相邀下,吴懿和张翼纷纷上了战马,并随即引兵紧随在句扶那队人马身后往涪陵城赶了过去。 大约半个时辰,吴懿将安置兵马之事交给了副将张翼,自己则与句扶先去涪陵郡衙来见于禁。而于禁其实早就从回报的将士口中得知援军来到,一直在郡衙内等候。不久后,于禁终于见得句扶领着一个高大健硕的大汉走进了堂内,不由神色一震,不过却很快压制了心中的激动,故意神色一作,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句扶随即单膝跪下,先向于禁拜见。吴懿也紧随着句扶跪了下来,道:“末将奉主公之令,特来驰援涪陵,助战巴东战事!!因路途遥远,未能尽快赶来,还请于将军责罚。” 却看吴懿一副沉稳低调的模样,中规中矩,不露声色。于禁听话,神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站了起来,沉色道:“吴将军快快请起,你能如此快赶到涪陵,已经让我很惊喜了。想必这连日来一众将士肯定都是星夜赶路,真是辛苦诸位兄弟了。” 于禁一套官腔话后,吴懿凝了凝色,随即站了起来。而句扶也在于禁眼色地示意之下,站了起来。 “有关眼下涪陵以及巴东郡中的状况,刚刚句将军已经和我说了个大概。不知于将军接下来有什么计策应付这些侵略者?”吴懿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向于禁问道。于禁闻言,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吴懿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不过于禁这些日子里也有过思量,遂是很快面色一沉,道:“本将军认为彼军势大,除了那小霸王孙伯符外,其麾下也是猛将如云,并且又有周公瑾等多谋之士在他身旁出谋划策。因此我认为最好不好轻举妄动,理应占据地势之利,固守城池,以抗贼军。” 吴懿听话,神色不由一沉,随即便道:“可如此一来,未免有些消极,将士们的士气难免会受到影响。而且这般一来,也会给彼军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布置。那周公瑾的厉害,于将军想必也很清楚,此人谋略百出,一旦给此人足够的时间,只怕涪陵又会陷入如当日夔关一样的局势。” “你!!”吴懿此言一出,于禁不由神色一变,却没料到这吴懿一开始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这忽然间话锋一转,竟如此犀利。于禁好脸面,吴懿刚刚的一番话,已经有些挑衅他的意思了,这让于禁心里颇是不快。 “哼!!那却不知吴将军有什么高超的计谋,于某洗耳恭听!!”于禁冷哼一声,向吴懿反问起来。吴懿闻言,面色一凝,随即便道:“于将军息怒。吴某倒也没有什么高超的计谋。只不过吴某却是认为,川地险峻复杂,那霸王军就算手中有川地的地图,但却也不见到比起我川军更熟悉川地的地势。再者,彼军一路高歌猛进,表面上看上去是气势汹涌,但他们在这陌生的环境之下,一旦持续久战,陷入了困境,士气定然会一泻千里。到那时正是我军反败为胜,扭转局势的最好时机!!”吴懿那双深邃的眼睛中,忽见有精光闪烁起来,疾言厉色,在旁的句扶听了,神色中不由隐隐升起几分振奋之色,似乎也认同吴懿的建议。 “且慢!!”突兀,于禁却大喊起来,神色有些冷厉,直勾勾地望着吴懿,问道:“你是从何得知那霸王军的手中会有我川地的地图?” 吴懿闻言,神色一凝,很快便答道:“末将也不过是猜测罢了。不过当日那周公瑾能够瞒过于将军你在夔关周围布置的暗哨,绕到了夔关后方,若是霸王军手中没有川地的地图,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再加上那周公瑾乃是聪明绝顶之辈,想必他也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吴懿此言一出,于禁顿是神色一变,好像此时才恍然醒悟过来。吴懿见状,不由暗暗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以往与于禁也接触过不少,于禁此人的能耐无需置疑,只不过或许因为他成名已久,如今又得到了司马懿的重用,而心生傲气,很容易就会对其他人有轻蔑之心,故有所疏于防范,缺少思量。 “这霸王军手中为何会有川地的地图。莫非是!!”于禁此时却在心中暗暗腹诽,忽然他神色一紧,好像想到了什么。原来当初司马懿为表诚意,将西川以及东川一带详细的地图都献给了曹家。而此番川地之战乱,天下但凡有一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乃是曹操一手策划的。他为了平息与霸王军的战争,不惜割让了建平以及新城两郡,目的就是为了给霸王军一个入川的机会。而为了让霸王军答应下来,曹操肯定做出了不少的让步。而霸王军中的周公瑾又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定然从曹操手中要了不少的好处。如此想来,这霸王军手中就算真的有川地的地图,倒也不出奇。 “好!就算这霸王军手中真的有川地的地图。不过正因如此,我等不该更加谨慎应付才对么?那周公瑾是当世奇人,一旦他手中有了川地的地图,我等川军的优势自然荡然无存。”于禁面色一凝,沉声谓道。 “非也!!刚刚末将也说了。就算彼军当真有川地的地图,但地形上的熟悉绝不如我川军,论山野厮杀的能力,其军更远远不及。但若是我军只缩在城中死守,一旦彼军的军队将涪陵城团团围住的话,那我军的优势才真的是荡然无存!!”吴懿神容一震,再次疾言厉色地喊道。于禁闻言,面色一紧,这时在吴懿身旁的句扶也忍不住插话道:“于将军,我认为吴将军所言是理。就算彼军手中握有我川地地图,但对于川地地形的熟悉以及山野作战的能力,彼军绝对不如我川军!!还请于将军三思!!” “这!!”于禁听话,面色又是一变,神色不由有些复杂起来,并且神情中隐隐更有些犹豫。原来于禁因身上负伤,尤其当日他几乎被小霸王孙伯符追上,若非句扶及时引兵赶到,拼死相救的话,恐怕他早已死在了霸王枪下!! 也正因如此,于禁心里不由对霸王军起了几分怯意,不敢贸然出击。 却说吴懿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留意着于禁神色的变化,此时好像看透了于禁心中的想法似的。吴懿神色一凝,道:“于将军想要固守城池,在这点上乃是稳重起见,却也没错。末将有一个提议,不如由于将军坐镇城中。至于迎战霸王军之事,就交给我和句将军如何?如此一来,自是万无一失了。” 于禁听话,心头一震,眼里顿是闪烁出两道精光。不过很快于禁就沉凝下来,隐藏住了自己的情绪,又故意装着为难的样子,道:“这怎么可以!!?我身为大将,理应身先前卒,出阵杀敌,以振三军士气,岂能反而躲在城中,让将士们在外与敌拼杀?” “于将军你当日英勇杀敌,迎战那小霸王孙伯符看,更为此负伤。将士们对你的勇气都是敬佩有加,岂会怀疑?还请于将军尽管放心留在城中养伤,待于将军伤势痊愈,再召末将回来把守。待时,当于将军痊愈后赶到前线,诸军将士定然都会士气高涨,激奋万分。到那时,岂愁贼军不破耶!?” 2191 川蜀之战(2) 句扶面色一凝,疾声向于禁说了起来。于禁听了,面色连震,暗暗称好。 少时,于禁心思一定,沉了沉色,道:“既然两位将军都心意已决,那本将军也不阻止了!!还请两位将军放心,只要我伤势一转好,我便会立即召回句将军你,然后奔赴前线,与诸将士一齐和贼军拼个玉石俱焚!!” 却看于禁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纵声喊道。吴懿和句扶也是配合,立即皆露出一份振奋之色,拱手答应下来。 随后过了五、六日的时间,却说在巴东距离涪陵大约数十里外的一处山地上,句扶早带着人马设立好了营寨。而就在距离此处山地不远的一处平原上,吴懿领着他麾下万人大军也早就设立好营帐,并严防把守。却看两处军队呈掎角之势,而后方又有于禁坐镇涪陵,因此霸王军想要杀到涪陵城下恐怕是要经过连番的恶战。 就在此际,突兀山野之中四面八方响起了连片的喊杀声。霎时在平原上的吴懿军的将士不由纷纷神色大变,以为敌军前来袭击。至于在不远处山地上的句扶军,也被这喊杀声势吓了一跳,一员将领更是急冲起来,正想禀报句扶。不料,他刚到句扶的帐前,句扶那高大的身影猝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句将军不好了。山下杀声遍地,定是那霸王军的贼子发起了攻势!!”却看那员将领急忙跪了下来,疾声喊道。句扶闻言,倒是神色笃定,震色道:“不必慌张,那周公瑾素来多谋,再者在这四处都有我军的暗哨,若是此时四处都有贼军大量的人马,那是绝不可能瞒过我军的暗哨。因此这大多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不过以防万一,你速传我令,让众将士做好准备,随时出击下山救援!!” “诺!!”句扶话音一落,那将领连忙震色答应,旋即站起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却看山下平阳上的吴懿军,不得不说吴懿不愧是川中名将,此时在他的指挥之下,其军将士已经迅速地稳定下来,并随着吴懿的连番调拨,各往行动起来。 不久,正听前方杀声愈加响亮,须臾正见一波人马气势汹涌地杀奔上来,乍眼一看,那波人马的人数大约有千余人众,队伍中更是高举一面大书‘小霸王’三字的旗帜。吴懿军不少将士见了那面旗帜后,不由都是纷纷色变。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小霸王的威名响彻天下,如此人物自非善类!! 不过这时,在营前扎定摆开阵型的队伍中,却看一年轻将领却是眼射jing光,浑身气势蓦然高涨起来,看到了那面旗帜后,竟还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 “嘿嘿!!江东小霸王,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你的厉害!!”却看那年轻将领赫然正是张翼是也。张翼嘀咕说罢,便是强震精神,一拍战马火速地冲出了阵前,并朝着对面杀来的霸王军喊道:“孙伯符何在!!?可敢与我一决高下~~!!” 却听张翼的声音响亮,并颇有气势,对面正往杀来的霸王军将士听到后,不少人都是神色一怔,不过很快霸王军中却是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嗤笑声,那些人就好像在笑话张翼不自量力似的。张翼听得耳切,顿时面色黑沉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突兀正见霸王军中,霍地冲出了一员青袍的年轻小将,手提一柄青鸾宝枪,正是朱然是也。 “小儿休得嚣张,想要与我家主公一决高下,先问过我手上宝枪准是不准!!”朱然振声喝道,浑身气势霍然迸发而起,恍然间张翼好似看见了一头青鸾之凤在他身后显现而出。 “好强的气势,这小子不简单!!”张翼面色一变,不由沉色在心中暗暗喊道。不过张翼却非欺软怕强之辈,反而见到朱然有这般气势后,双眸猝是光芒迸发,露出几分振奋之色。 “废话少说,你我先来一战!!”张翼振声一喝,一拍坐下战马,手提宝枪,立即倏然策马冲飞而出。朱然眼见张翼杀奔过来,眼睛一眯,大喝一声,自也不惧,速是策马迎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相遇。张翼和朱然两人一交马,便是各自拧枪杀起。于是只听连道啪啪啪的乍响一连跌宕,两人皆是枪法精妙,一时杀得是难分难解。 “小子是有些本事!!不过不知你能不能接住我下一招!!”张翼咧嘴笑起,双眸光芒闪动,陡然一拨手中宝枪,在空中一抖一转,猛然间其宝枪迸发出一股可怕的气势,如能穿金破石,杀向了朱然。朱然反应极快,身子一闪,挪身躲了过去。张翼一枪搠空,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惊色,似乎没想到朱然竟如此灵敏。就在此际,朱然猝是发作,大吼一声,手中青鸾宝枪陡然暴搠连刺。张翼神色大变,不过反应却也极快,连忙拧起手中宝枪,与朱然拼杀起来。 蓬蓬篷~~~!! 却看两人杀到最后,只听连道爆响迭起,猝见张翼连人带马地被击退而去,并有一股风沙霍然涌起。不过很快一股飓风刮起,风沙猝散,张翼一定眼,正见朱然驰马挺枪杀奔而来,心头不由一紧。 “拼了!!”危急关头,张翼并无胆怯,反而狂奋起来,大吼一声,一枪悍然搠出。 咚~~!! 一声骤响,却看两人枪支的枪头猛然击撞,爆射出连道绚丽的火花。朱然以及张翼两人皆是面色一变,皆是连人带马地往后一退。同时,两人的目光迅速地对视起来,皆有戒备和几分惊异之色。 “传言霸王军中猛将如云,看来所言不虚。此人武艺与我不相上下,是个强敌!!” “哼,没想到川地之中也有如此猛将。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武力,看来川军也并非无人。” 话说就在两人脑念一闪的时候,陡然只听杀声涌起,却看朱然还有张翼的麾下此时都杀奔过来。朱然和张翼两人纷纷震色,很快只见两波人马混战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在东面处一队百余人的队伍严阵摆列,尚未上前厮杀。而在这支队伍阵前,正见一人带着一具九幽天狮的面具,正好遮住半边脸,可怕地是此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如能毁天灭地的霸气,双眸光芒闪动,忽然咧嘴笑了起来。此时,在那人身后左右的两员将领,眼看那人咧嘴笑起,不由都是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说话。突兀,那人身上迸发起一股如同洪潮决堤的狂暴气势,整个天地瞬间宛若都在颤抖起来。 “哈哈哈哈~~!!某来试试这支川军的实力~~!!”那人喝声一落,蓦然提起手中那柄由精钢玄铁打造,并经过几番回炉改良,重达一百零八斤的九幽霸王枪,一拍坐下那匹神骏无比的乌骓宝马,倏地奔飞而起。 “跟紧主公!!”那人身后的两员将领,其中一个,忙是震色急声向旁边的那人喊道。那人立即大吼一声,提起手中双戟,连忙策马冲了起来。 须臾,却见那手提九幽霸王枪的猛人,策马狂飙起来。而在他身后的两员将领,迅速地引兵紧追其后。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那猛人骑着乌骓宝马,速度奇快,转眼之间,便霍然撞入了混战的人丛之中。正在厮杀的张翼,陡然只觉浑身毛皮骤缩,一股不祥的预感陡上心头,还未反应过来,猝然只见眼前的将士们如同土鸡瓦犬般四处飞出,人丛溃散之处,如见一尊盖世战神,舞动着一柄硕大无比,威力绝伦的九幽霸王枪正杀奔而来。瞬间,张翼只觉自己在这盖世战神面前,仿佛如成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竟下意识地拨马急撤。 “嘿嘿!!小子休走!!”那猛人早就盯上了张翼,此时眼见张翼逃跑,立即一拍坐下乌骓宝马。乌骓宝马却也通灵,知道张翼乃是自己主人的目标,嘶鸣一声后,四蹄猛然飞动起来,朝着张翼追了过去。而此时张翼麾下有七、八个忠诚的将士,竟无惧那猛人散发而出的可怕气势,为了保护张翼,纷纷急冲上去,意图拦住那猛人,为张翼争取时间撤离。 “蝼蚁之辈,不知好歹,滚开~~!!”却听那猛人大吼一声,一舞手中九幽霸王枪,猛扫而去。霎时只见那九幽霸王枪如似有着横扫千军的无比威力,将那扑上来的七、八人霍然扫飞而去。那被扫飞的七、八个张翼麾下,顿是发出了一声声惨烈的叫声。正是撤逃的张翼此时听得心揪脸赤。陡然,张翼忽地猛咬起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痛楚,顿时令他恢复了几分清醒,并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恐惧。其实却也难怪张翼会如此失常,毕竟眼下正追杀向他的猛人,赫然正是武道已经接近达到巅峰的小霸王孙策。 2192 川蜀之战(3) 而如孙策这般的盖世人物,张翼从来都没有见识过,也正因张翼有着一定的武艺根底,并且刚不久已然踏入了一流将领的行列,才能切身地体会到了几乎达到巅峰级的孙策的可怕! 不过此时,张翼却毅然地压制住了恐惧,拨转了战马,双眸中虽然还有几分恐慌但隐隐却也有几分坚毅之色。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张某不杀无名小辈~~!!”张翼强震精神,扯声问道。孙策听话,神色先是一怔,似乎对于张翼忽然停止了逃跑,并选择正面应战自己,感到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孙策却笑了起来,双眸精光爆射,浑身气势汹涌狂泻,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好,那你可记好了,杀你的人,乃是小霸王孙伯符也~~~!!” 孙策笑声一停,一人一马猝是骤然飚飞而起,宛若一道飞虹闪电一般,倏地杀向了张翼那处。就在此时,突兀只听连道弓弦乍起迭起,兔起鹤落之际,眼看孙策就要逼近张翼,但忽然却被几道飞矢逼停下来。不得不说,那暗中射箭的人,箭法十分精妙,毕竟这天下之大,能放箭逼停孙策的人物,只怕是不出三十之数!! “此人能耐通天,非你我能够应付,张将军快撤!!”这时,却听一阵喊声响起,张翼陡然回过神来,面色一阵变化后,最终还是听从了那人的建议,再次拨马撤走。此时,孙策却把乌骓宝马一转,望向了一边,正见一员魁梧的川军将领手提宝弓,并正搭弓上箭。 “哼!!找死!!”孙策眼暴两道精光,大吼一声,浑身气势霍然变得更加可怕汹涌起来,驰马陡然飞奔冲起,往那川军将领杀奔过去。却看那川军将领正是吴懿是也。吴懿乃军中统将,本不应该轻易涉险,但刚刚他察觉到孙策的气势无比可怕,当世罕见,便是猜到了孙策的身份,又怕张翼有失,故急带着人马驰援来救。 而此下眼见孙策凶神恶煞地往自己杀奔而来。吴懿也并无慌了神,毕竟他征战沙场多年,经验远比张翼要丰富,再者对于孙策这个强大的敌人,他早就分析过孙策以往的战绩,从而有所准备。 啪~~!! 蓦然,只听一道弓弦声响乍起,一根飞矢猝是迸射而出,朝着孙策飞射而去。须臾,眼见那飞矢就要射到孙策面门,孙策反应极快,挪身一闪,躲了过去。殊不知这时又听连道弓弦乍响,孙策快速回过神来,眼见连根飞矢紧接朝着他射了过来,连忙一震神色,挥枪拨起,将那射来的几根飞矢纷纷击破。 “杀!!”突兀,却听一道喝令响起,正是发自吴懿。只见吴懿一声令下,在孙策附近的川军将士立即奋勇而起,纷纷猛扑杀上。 话说就在吴懿此处厮杀正烈的同时,在另一边不远的山头上,句扶忽然听有将领来报,有一支数千人的霸王军正从山下的另一侧杀了上来。句扶闻言,并无慌神,反而急震神色,迅速喝令,集合将士。 不一阵后,句扶点齐了数千人马,留一员心腹领数百将士把守营地,便迅速地往霸王军杀上来的方向迎击而去。 此时,却又把目光转回到山下吴懿营地附近,只见川军此时纷纷后撤,而在营中的人马却迅速地赶了上来,似乎随时准备好接应。 另一边,只见霸王军的人马纷纷赶到了孙策的身后聚集起来。几员将领更是赶到了孙策的身后,却看除了刚刚与张翼厮杀一番的朱然外,还有吕蒙以及丁奉二将。吕蒙神色沉凝,向孙策问道:“主公,敌军此时都撤回了营地,并且也有大量的将士赶了上来接应,看来是准备据营死守。我等兵力不多,是战是撤?” 孙策听话,那对霸气十足的眼眸陡是光芒乍动,道:“我也许久没有大开杀戒了,今日便杀他个够本!!” 孙策喝声一落,本就脾性刚烈的丁奉立即振奋地嘶吼一声,朱然也是眼中光芒乍射,激奋起来。吕蒙皱了皱眉头,心里想道:“如果我军继续发起猛攻,以主公的盖世之勇,要将川军杀个大乱,并非不可能。不过我军毕竟兵力只有一千,若是长久厮杀的话,定然会落入下风。不过若是大都督的那一支人马能够成功袭击得手,必使彼军大乱,如此一来,我军便有胜算了!!”吕蒙脑念电转,双眸霍地晶亮起来,向孙策颔首道:“主公尽管厮杀,我等自会在后为你掠阵!!” 却听吕蒙吼声一起,孙策浑身顿是迸发出一股蓬勃惊人,无与伦比的霸气,并且在须臾之际,骑着乌骓宝马如同一道惊雷般杀奔而出。与此同时,朱然以及丁奉两将,立即各举兵器纷纷策马冲奔起来。至于吕蒙则领着后面的千余将士一齐发起了冲势。 “不好了!!那孙伯符看似要强攻我军营地!!”另一边在川军的营内,一员川军将领看着孙策气势如虹般地杀奔而来,不由神色大变,惊呼而道。而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川军将士都是乱了阵脚,惊慌失措,看来已经是被孙策刚刚勇猛绝伦的威风给镇住了。就在此际,猝听一声怒吼声响荡起来,很快只见一员年轻英勇的将领,策马提枪地冲了上来,正是张翼。却见张翼双眸晶亮发光,英眉直竖,冷声喝道:“不必惊慌,我军将士数量乃是敌军十倍,就算那孙策能以一敌百,但我却不信他的麾下各个都能以一敌十!!都给我打起精神,准备迎敌,莫让那些狗贼小觑了我等川军儿郎!!” 张翼这一番鼓舞的喊声响起后,倒也不有不少川军将士纷纷振奋起来,有些人更是扯声怒吼,以给自己鼓气。 这时,却又听一阵沉稳肃厉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听令,正如张将军所言的,我军在数量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并且据营而守,焉惧狗贼耶~~!!?死战便是了~~!!” 这一阵喊声响起后,川军将士纷纷都下意识地朝着喊声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很快众人看见了吴懿那彪悍而又健硕的身影,那张坚毅的脸上更有着浓浓的肃杀之气。众人看得都是心头一壮,纷纷抖数精神,振奋起来。 对此,此时已经策马杀到不远处的孙策,没有丝毫的紧张情绪,反而咧嘴灿然笑了起来,双眸更是精光爆射,身上散发的那股可怕,而又充满杀戮气息的霸气愈加地浓烈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只见孙策悍然地逼到了川军营前不到数十丈处。就在这时,却听营内忽然响起一道喝声,霎时间只听连道弓弦声一连乍动,须臾只见漫天的飞矢冲天而起,并朝着孙策那处狂泻而落。孙策浑然不惧,大吼一声,舞动起手中的霸王枪奋力挥动起来,霎时只见霸王枪散开的枪影,转眼形成了一面防护罩,将他保护起来,那些落下的飞矢击撞在那面防护罩上立即纷纷弹射而去。与此同时,朱然以及丁奉火速赶了上来,保护住孙策左右两侧,也向孙策那样奋力地挥舞起兵器抵挡着不断倾泻而落的乱矢。少时,却看箭潮渐渐地停了下来。这时,只听孙策一声咆哮,率先地骑马朝着川军营内杀突而去。张翼看得眼切,大吼一声带领着数百川军将士立即奋勇杀出迎战。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孙策如同一头狂怒的九幽天狮一般悍然地撞入了扑杀而出的川军人丛之中。川军将士纷纷猛扑迎上,但无奈孙策实在太过生猛,却见他舞动着足有百斤重量的霸王枪,如挥柳枝似的,成片成片的恐怖枪影不断地散开飞去,那些被击中的川军将士顿时纷纷惨叫飞去,并把那些意图冲上来厮杀的同袍也打翻而去。眼看孙策如此骁勇生猛,朱然以及丁奉也不落后,纷纷奋勇冲上,紧随在孙策两侧,随同孙策一同突杀。 却说张翼正指挥着将士,却不料孙策竟骁勇如斯,川军的弟兄同袍们在他面前如同虚设,这数百杀出的将士们眼看着就要被杀得溃败。张翼看得不由心头一揪,还未回过神来,猝然只觉浑身毛皮骤缩,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猛袭而来,下意识地往一处望去,正见孙策已然逼了上来,身后更有两员猛将紧随杀上。张翼心知自己绝非这三人对手,连忙转马后撤。孙策见状,立即大骂起来,驰马狂奔追去。朱然和丁奉唯恐孙策有失,自不敢怠慢,立即也拍马冲上。与此同时,在后的吕蒙也率兵冲了上来。霎时间,在营前应战霸王军的那数百川军将士立即被杀得崩溃四散。 话说孙策此处杀得正烈,而此时在不远的山地上,却也听得杀声响荡。且看两支军队此时正在山地中拼杀。 2193 川蜀之战(4) 不得不说,川军山地的作战能力确实高超,极其擅长利用山地上的各种有利条件,向霸王军发起了一连串的袭击,倒是霸王军对于山地作战十分陌生,因此在川军连番地强袭之下,竟被杀得节节败退。 “嗯,看来是小觑了这些川中山夫的山地作战能力了。”此时,在川军之中,却看一员面白俊朗,剑眉星目,甚至可以用美艳绝伦四字形容的美男子正眼望着两军的厮杀战况。而他很快就有了结论,当机立断,下令撤军。而很快随着那美男子号令一落,霸王军迅速地开始撤退而去。眼看着霸王军开始撤军,不少川军将士都是振奋无比,纷纷都想趁胜追击。更有眼尖之人,察觉到那美男子的不凡,迅速向句扶来报。 “句将军,贼军不敌我军,此下纷纷开始逃撤。还有末将发现,在贼军之中有一人面白俊朗,似乎就是那传言中的美周郎!!不如句将军率我等趁胜追击,一举将那美周郎擒下如何!?”却听那将领话音一落,在句扶身边不少将士都振奋起来。毕竟美周郎乃是英雄册上天下第一聪明人,若能将其擒住,众人必然名声大振,得到主公的重赏。不过句扶倒是十分的冷静,闻言后,面色一凝,反而摇起了头,道:“不可!那美周郎素来多计,只怕其中有诈。听我号令,让众人速速后撤,不可妄追!!” 句扶此言一出,不少川军将领都是面色一变,很快脸上更是纷纷涌起了不甘之色。但句扶毕竟是统将,对此众人虽是不甘,却也不敢忤逆其意。 不久后,只听山中传出了阵阵号角鸣动的声音。此时,却看在距离山地不远的平原之上,当下正于川军营地中疯狂突杀的孙策,猝是面色一变,此时忽有两道杀声响起,正见两员川军将领各舞兵器,策马向他发起了奇袭。孙策却是紧接一拨乌骓宝马,竟无视那两人,朝着人丛中一处飞奔起来。而那向孙策发起奇袭的两员川军将领眼见此状,还误以为孙策是体力透支,此时正准备逃撤,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拍马急追,意图要擒杀孙策。殊不知,就在那两人快要赶到孙策背后的时候,猝有两道身影策马猛飚杀上,其中一人提枪当场将一员川军将领的面门刺破,另一人则是挥戟将另一员川军将领生生地从马上打飞而去。 “公瑾那里有状况,莫多做无谓厮杀,先杀出去,回去后再做商议!!”就在那两人纷纷将那追杀孙策的两员川军将领解决后,下一秒孙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却看那两人正是朱然以及丁奉,两人一听,立即一对眼色,紧接便迅速地骑马朝着孙策身后追去。 而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战场,随时准备好做出调整的吕蒙,很快就察觉到了孙策正在后撤,并且他也隐约听到了号角鸣动的声音。吕蒙一听,速是一震神色,然后振声喝令起来。随着吕蒙连道令声响起,霸王军的将士立即纷纷飞快地行动起来。其中有一支精锐人马更是迅猛地往着孙策正是撤走过来的方向赶了过去。而又有两支人马向两侧发起突击,将两边的川军将士强行逼退。 不久,孙策与那支赶过来接应的精锐人马回合,这时另外两支霸王军队伍也逼退了两边的川军将士。孙策立即带着人马迅速撤出了营地。川军想要追击,却被早有准备的吕蒙引兵拦住。而过了一阵后,吴懿下令,让将士们都往一旁撤开,莫要追击,川军将士纷纷听令行事。于是很快霸王军的人马便撤出了川军的营地。对此,川军的将士许多人都是心有不甘,但想到了孙策的可怕后,却又不敢轻易追击。 当日,黄昏时分,话说孙策刚和周瑜的人马会合,正在整顿人马之际。忽然有斥候来报,说平原上的川军忽然弃营后撤,且是往后方不远那处山地的方向,看似要与山地上的川军会合,一起把守山地上的营寨。 孙策听闻后,不由面色一冷。在旁的周瑜也不由地肃起了神色,呐呐道:“没想到这些川军将领反应如此之快,分析出了我军不熟悉山野厮杀的短板,故把人马都集中到了山地之上。” 孙策听话,冷哼一声,道:“哼!!一群乌合之众,就算跳到山地上那又如何!?我孙伯符一样照杀不误!!” 孙策此言一出,不少霸王军的将领都是振奋起来,纷纷附和。周瑜倒是神色笃定,并向孙策投以眼色。孙策收到周瑜的眼色后,面色一沉,不过很快就有所反应,让左右先去立帐。 不久后,天色渐渐昏暗起来,到了夜里。此时,在一处帐篷之中。却看周瑜正在观摩着摆在案上的一副巨大的羊皮地图。看罢,周瑜不由摇了摇头,道:“涪陵四处都是山地围绕,也就是说我霸王军若想杀至涪陵城下,就无法避免与川军在山地上厮杀。加上今日我军短板表露得实在明显,也是我一时疏忽和小觑了那些川军将领。我本以为,在我军连番取胜的势头以及我霸王军威名的震慑之下,那支在山地上的川军就算不中计,并且察觉到我军偷袭,大多还是会阵脚大乱,没想到他们竟敢与我军迎面厮杀。” “公瑾莫要自责,这兵家战事本就无常胜之名,再者这也算不上是败阵,不过是小小挫折罢了。”孙策听话,面色一沉,向周瑜安抚道。周瑜向孙策笑了笑,遂是往一旁的吕蒙望去,问道:“子明你那里可收到风声?知道今日分别统率两地的统将是何人么?” 吕蒙闻言,神色一震,立即拱手一拜,并迅速地答道:“回禀大都督,根据细作回报,末将也从我军所俘虏的那些川军将士中得到了确认。那在山地把守的川军将领应该就是司马仲达麾下一员叫句扶的将领,据说此人看似有些木讷,实则十分心细,在川军之中颇有名声,乃是西川人士,司马仲达未入川之前,便已经是那刘璋麾下一名颇有勇名的悍将。” “句扶?可是当日那从我手下救走于文则的那员猛士?”孙策听话,似乎有所印象,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向吕蒙问道。吕蒙随即点了点头,道:“回禀主公,正是此人。” “此人忠义刚烈,表粗心细,乃是个可用之才。”孙策听罢,向周瑜说道。原来在入川之前,孙策和周瑜便有过一番深刻的谈话,两人都认为日后夺下川地后,还是要启用川军之中的旧部,才能迅速地稳定川中的局势。 孙策和周瑜两人一对眼色后,两人齐齐又转眼望向了吕蒙。吕蒙会意,紧接谓道:“至于另外川军将领,名叫吴懿,乃是川中名将,据说此人沉稳多智,临危而不乱,行事稳若泰山,如今在司马仲达麾下颇得其信任。” “嗯,有关这吴懿,此人在川中名声颇高,当年我在江东时也曾听过此人的威名,应该是个棘手的人物。”吕蒙说罢,周瑜便点了点头,神色微微肃起,向孙策说道。孙策听话,挑了挑眉头,咧嘴笑了起来,却是露出一脸亢奋之色,道:“如此才好。若然这般轻易就能夺下这川中之地,也未免太无趣了!!再说,我也想好好观察一下这些川中将领中到底有多少出众的人杰,日后再将他们纳入我的麾下!!” “主公雄心壮志,我等必然肝胆涂地,助主公完成川中霸业!!”孙策话音一落,周瑜、吕蒙等将领立即纷纷震色,齐齐拱手作礼喊道。 孙策随后和众人商议一阵罢,除了周瑜外,其余人纷纷退出了帐篷,各往行事去了。 “哼,老贼果然不安好心,这川中之地险峻难行,川中之辈却也不乏能耐出众之人。你我要夺下川地,怕是没那么简单啊!!”孙策面色忽然沉凝起来,目光肃穆,神情有些凝重。 周瑜听话,面色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周瑜便恢复过来,并且心里也有几分欣慰。从孙策这一番话,周瑜可以听出孙策对于如今川中的局势也是有个清晰的看法,并无因为前一阵子的连番胜仗而被蒙蔽了眼睛。那么想来,刚刚孙策那个样子不过是做给下属们看的,为的就是鼓舞他们的士气。 “大哥自从从鬼门关走过一趟后,以往的脾性已经收敛了许多,也收起了傲心。如此对于我霸王军来说,实乃大幸也!!看来我也要向他多多学习,收敛一下自己的傲气了。”周瑜暗暗腹诽,随即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容,颔首道:“大哥说得很对。这川中之地自古以来便是易守难攻,当年汉高祖就是借此作为基业,韬光养晦,方能与西楚霸王项藉一争高下,并最终借助张良暗度陈仓之计,开启了一统江山的霸业。” 2194 川蜀之战(5) 而那司马家的怪才野心勃勃,怕也是与我等有着同样的想法。那曹老贼却也知道此人如今野心显露,并且已经在川地中建立根基,恐怕不会再受他控制。故而那曹老贼才会不惜割让新城、建平两郡,并还赠上如此宝贵的川中地图与我等。为的就是吸引我等把奔赴川中与那司马家的怪才一决雌雄。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 “哼哼,驱虎吞狼?曹老贼怕是小觑了我。我孙伯符已非当年人物,虎者桀骜难驯,一朝得志,未免便会得意忘形。可我孙伯符已经不会再犯当年的错误,我要成为那翱翔于天地,俯视苍生的真龙,早晚定要他付出当年对我孙家所做的一切的代价!!”孙策闻言,冷哼两声后,猝然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澎湃的威凛之气,如同一尊傲立于天地的帝者一般,虽然比起以往少了几分那股逆我者亡,顺我者昌的霸道,但却多了几分凛然坦荡的王者气息。周瑜看得心头一震,双眸不由也变得晶亮起来,沉色喊道:“大哥既有此志,那么小弟愿为辅真龙而上之祥云,或为真龙喧鸣显威之风雷。” “哈哈哈哈~~!!有公瑾此言,策何愁大业不成!!?”孙策听话大喜,纵声大笑起来。 却说随后过了数日,孙策麾下的霸王军在翌日夺下了吴懿的营地后,便再无动静,连日下来都是只派细作以及斥候前往打探消息。而川军似乎认定了霸王军不敢与他们轻易在山地厮杀,故死守在山地之中。 这日,在营地之中,不少霸王军的将领都认为眼下将士们士气正高,应该趁胜追击,否则众人一旦气泄,在这川军的地盘之中,难以再占上风,遂是一齐来见孙策。不料当众人刚来到孙策的帐篷前时,忽然正见周瑜踏步而出,并且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众将见状大惊,还未反应过来,周瑜猝是神色一作,发出了连道号令。一众霸王军将领听了,不由都是振奋起来,纷纷振声应和。 于是随即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只见连批的霸王军军队纷纷从营地中冲奔而出,大举往川军所占据的天鹿山杀奔而去。 不久后,川军的斥候打探得知,速到天鹿山的山头禀报与吴懿以及句扶。 “什么!?你说将有两万霸王军的人马此时正朝天鹿山杀奔而来?”此时,在山中营寨的大厅内,刚刚一直在旁听话的张翼不由神色大变,惊呼喊道。 而句扶也不禁神色有些难看起来,向吴懿道:“吴将军看来那孙伯符是忍耐不住,此番出动如此多人马,怕是准备要与我军拼死一搏,杀开此处屏障,争取早日杀到涪陵城下。” 句扶此言一出,不少川军将领都紧张起来。他们虽然对于自军山野作战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但小霸王的可怕这几日却如同梦魇一般,在他们脑海之中挥之不散。 且看,吴懿此时却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并且目光深邃,笃定沉稳地谓道:“众人且稍安勿躁。彼军大举杀来,却不见得一定就是和我军拼命。再者,纵然如此,我军在这天鹿山中稳守营寨,借助这天然的地势以及我等川军善于山野作战的本领,就算那孙伯符再有天大的本领,也绝不可能攻入此寨中。眼下我等不可自乱阵脚,听我号令,众人立即各往整顿自己的部下,随时准备好与贼军拼杀!!” 吴懿喝声落罢,不少川军将领都纷纷打起了精神。这时,句扶却微微凝色,向吴懿提议道:“吴将军,可需让末将领一干部下,先往山中要口把守,以挫贼军锐气?” 句扶话音一落,年少气盛的张翼立即眼中光芒一亮,振奋地喊道:“吴将军,末将也愿一同前往!!” “且慢!!”殊不知吴懿忽然大喊一声,句扶和张翼不由都把目光投向了吴懿。吴懿一沉色,道:“敌军人众,兼之猛将如云,不可轻率冒险。还请诸位相信本将军的判断,只把将士们集中在营寨之中,便足可击退贼军了。” 吴懿此言一出,张翼面色一怔,下意识地望向了句扶。此时句扶神色一凝,似乎也察觉到了张翼投来的目光,向他点了点头。 两个时辰后,却见霸王军的人潮如同洪水冲山似的,大举地正往天鹿山上扑涌而去。却看霸王军分为三军,前军由吕蒙所领,中军则由朱然统率,周瑜统领后军,随时准备好做出各种应对,以提防有不测的状况发生。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吕蒙引兵已然杀到了川军在天鹿山扎据的营寨五、六十丈外的地方。就在这时,猝听营寨中响起阵阵轰鸣,吕蒙连忙肃色望去,正见营寨大开的门口中猝有木石齐滚而下。眼看此状,吕蒙连忙急震神色,命将士们速分两部往两边散开。众人听令,连忙速速往两边分散开来。就在这时,猝听杀声响荡,两边竟有川军的人马埋伏其中。霎时之间,吕蒙所领的那支霸王军似乎一时间都乱了阵脚。须臾,两边川军的伏兵纷纷奋勇杀奔扑上。吕蒙所领的霸王军将士被杀得措手不及。这时,纵如吕蒙似乎一时也没了主意。很快吕蒙竟然急声喝令,霸王军的将士转即纷纷狼狈而逃。在营外正在厮杀的川军将士眼见此状,无不振奋,急扑杀上。霸王军似乎都急着撤走,竟无人反抗,丢盔弃甲,显得狼狈极了。 此时,正于营寨中观战的不少川军将领无不抖数精神,纷纷向吴懿提议理应趁机主动出击,杀彼军一个片甲不留。殊不知吴懿却不为所动,并紧接下令,让在外的将士们立即撤回营中守备。吴懿此令一出,许多川军将士都是不解,纷纷追问。吴懿一沉脸色,道:“诸位稍安勿躁,孙、周二人皆是人中龙凤,不可轻敌。我军眼下虽占一时之利,却并非拥有着能够歼灭彼军的绝对实力,在此之前,还请诸位务必多多担待和忍耐。” 吴懿说罢,便是一拨战马,往营内赶去。张翼见了,正想张口再劝几句,但吴懿却依然策马走开去了。 “哎!!这般小心翼翼,何时才能凯旋得归!!”张翼有些急躁,呐呐而道。不过张翼随即也冷静下来,拨马往吴懿的方向追去了。 却说,消息不久后便传到了周瑜所在的后军处。周瑜听闻川军虽得利,吴懿却还依旧死守营寨不出,周瑜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之色,反而很平静地随即下令撤军。 当夜,细作归来。孙策和周瑜早在等候,问过今日的状况后,周瑜又特意问了问川军将士的反应,听说不少川军将领对于今日吴懿依旧死守不出的状况颇有言辞,周瑜不由神色一震,与孙策相视一笑起来。 于是,接下来一连数日,周瑜继续派兵攻打天鹿山上的川军营寨。不过周瑜每一次却都会减少出兵的数量,到了最近的一日,不过才派了不到两千余的将士杀上天鹿山。但吴懿依旧还是不敢贸然率兵大举反扑,这令川军的不少将领渐渐开始急躁起来。 而对此吴懿也有所察觉,并特意找到了句扶以及张翼等军中要将,细心吩咐,并又特意揣摩并且分析了孙策和周瑜两人的心思,然后又再三叮嘱众人一定要沉住气,绝不可贸然出击。句扶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意见,倒是年轻的张翼,连番顶撞了吴懿,吴懿却也无动怒,而是好声安抚张翼。张翼见吴懿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只能暗暗心里恼火,一时也是无奈。 就在当夜,川军营中忽然有流言传出。张翼回帐中时,正好听见几个将士在私下低声议论,竟听说吴懿因恐受罚,怕遭连累,故意怠慢战事,故连番占利而不出。张翼闻言,心头大怒,但却也没有发作,而是生着闷气回到了帐中。回到帐中后,张翼心情烦闷,来回走了几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遂是出帐命左右召来几位心腹,私下商议起来。 翌日,周瑜再派千余精锐前来试探。张翼听闻,特意向吴懿请战。吴懿见张翼近日来心情烦躁,恐其坏事,不愿让张翼出战。殊不知张翼当场大怒,只说吴懿怠慢战事,不愿为主公出力。吴懿听了,倒还是沉得住气,不过那些追随在他身边多年的心腹,却是忍不了,立即纷纷朝着张翼喝叱起来。张翼却也不惧,横眉瞪目,一手更抓在剑柄上,看样子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趋势。吴懿见状,唯恐敌军未至,便内部先乱,立即先稳住自己的心腹,然后又答应了张翼请战的要求。张翼这才罢休,敷衍地做了一礼后,便是忿忿离去。眼看张翼走出帐外,吴懿心里还是不放心,遂向句扶吩咐道。 2195 川蜀之战(6) “句将军,张将军年少气盛,这一连几日见我军得利,而我却死守营寨不出,定然已经心生不满。还请句将军先去召集部下,领军一千,以防不测。” 句扶听话,面色一沉,向吴懿点了点头后,便是转身快步赶出。 少时,正见张翼带着麾下一千精锐,奋然冲出了营外,并迅速列好阵型。不久,吕蒙领着霸王军赶了过来,吕蒙还未来得及喊话,心急起燥的张翼便是大喝一声,引兵杀向了霸王军。吕蒙见状,倒是心头一喜,暗中向左右各投眼色后,便立即一拍马,策马飞奔迎上。须臾,眼见张翼和吕蒙先是交马。两人各挺宝枪,旋即拼杀起来。张翼憋了好几日的怒火,这下子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似的,故是朝着吕蒙发起了连番的猛攻之势。两人战至七、八回合,吕蒙不敌,竟被那张翼杀得险象环生,虚晃一枪后,吕蒙诈过张翼,连忙拨马便逃。 “狗贼!!休想逃跑!!”张翼这下正是杀得兴起,眼看吕蒙逃去,那肯轻舍,大吼一声,挺枪拍马立即杀奔追去。而张翼的麾下眼见此状,也纷纷激奋起来,各是急奔涌上。另一边,却看一波人马迅速地赶到吕蒙处接应起来。吕蒙神色慌张,急喊一声撤退,其麾下眼见吕蒙这般狼狈也乱了阵脚,连忙纷纷急撤后退。与此同时,张翼却引兵猛追而来,并且怒骂不断。吕蒙却顾不得与张翼争这口舌之利,带着人马狼狈而逃。张翼见此,心中防备不由松懈下来,一震神色,大吼一声,便是引着人马继续追杀过去。与此同时,话说句扶带着人马刚到营前,却见张翼气势汹汹地正追向霸王军,不由神色一变。句扶很快想到了吴懿的吩咐,只怕张翼有失,连忙带着所领的二千余兵部火速追上。 不知过了多久,却说张翼一路引兵追杀着吕蒙那支人马,眼看快要到山腰处时,陡然正听杀声大震。张翼面色一变,猝见山下有大片的人马蜂拥正杀奔上来。张翼看得眼切,方才知道中计,就在此时,吕蒙那支人马一改刚刚的颓势,吕蒙更是速地一拨战马,眼神犀利,振声一吼,浑身气势更是汹涌迸发而起,隐约之际,如同看见一头青色神骏的猛虎出现在他的身后。张翼心头一揪,还未反应过来,吕蒙猝是一拍战马,挺枪倏地飞奔杀来。同时,吕蒙那些麾下也是纷纷奋起,各举兵器,转身紧随着吕蒙一同杀向了张翼那支人马。 “不好!!张将军,我等中计了,眼下该如何是好!!?”张翼麾下一员心腹神色紧张地向张翼喊道。张翼面色连变,眼看着吕蒙快要杀至,忽地厉声发出一声咆哮,扯声喝道:“奶奶个熊!!拼了!!” 张翼一声喝罢,浑身气势也瞬间迸发而起,身后更是忽然显现出一面凶猛霸气的神将相势,一提手中宝枪,悍然迎向了正杀奔过来的吕蒙。 “看我的天荡枪法~~!!”须臾,张翼和吕蒙两人再次交马。这回,张翼一来更是杀出了他的杀手锏,施出了强秦一举灭六国的主要将领之一—王贲所创的天荡枪法。 却看张翼枪法凌厉霸道,这下更是隐隐有要与吕蒙拼死搏杀之势,故而比起以往施展起来,更要生猛凶险几分。不过吕蒙却也并非泛泛之辈,虽然近年来他深得周瑜的器重,在周瑜的指点下,虽然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谋略兵法上,但他却从来没有一日荒废过武艺上的修炼。 却看吕蒙枪飞如同疾电飞虹,硬是将张翼的攻势一一强挡下来,突兀更听一声乍响,两柄宝枪各是弹开。就在这时,吕蒙浑身气势霍然一变,怒目圆瞪,宛若一头万山巨顶之中的帝王之虎,纵声吼道:“嗷嗷嗷嗷~~!!小子休得猖獗,吃我一招,青虎万岚~~!!” 突兀,只见吕蒙一枪悍然搠出,瞬间化作了无数枪影,并如同狂岚怒刮,袭向了张翼。张翼面色乍变,但危急关头,他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嘶声咆哮,也杀出了天荡枪法中的—昆仑天荡! 霎时,眼见两人招式击撞,一道道绚丽的火花连环迸射不断。两方人马一时间都看得目瞪口呆,更是被两人的气势给镇住了。 轰隆~~!!! 蓦然一声爆响,只见吕蒙以及张翼一齐连人带马地猛然后退。不过吕蒙只是退了半丈,张翼则退了有丈余之多。吕蒙眼神犀利,正想乘胜追击,拿下张翼时。张翼麾下人马猝是猛冲杀上,吕蒙不敢大意,立即凝色准备应战。而此时他的麾下也冲杀上来。两方人马旋即揪住厮杀。不过很快在吕蒙军背后的大军汹涌扑上,数量之众足有上万之多。张翼那支人马不过千余,自然抵挡不住,被杀得节节败退。而眼看张翼军就要被杀溃的时候,句扶引兵及时赶到救援,暂时缓解了张翼军的危机。但是没过多久,随着霸王军中的朱然以及丁奉率兵杀了上来,张翼以及句扶的人马渐渐抵挡不住。擅于捕捉时机的吕蒙更是一声大喝,发令让全军发起了猛攻之势。于是霸王军的各员将领纷纷率兵猛扑,气势之壮,更是一时弥补了霸王军不擅于山野作战的短板,将张翼以及句扶所领的川军杀得四分五裂。句扶眼见自军已经开始溃散,知道回天无力,急冲到张翼处喊道:“张将军眼下我军败局已定,已无回转之力,莫要多做纠缠,速速撤走!!” 句扶此言一出,张翼面色一紧,想到眼前的败局,皆因自己一时冲到造成,心中不由是又悔又恨! “呀呀呀呀~~~!!尔等这些猾贼竟敢算计我!!这笔账尔等给我记好了~~!!撤~~~!!”张翼紧咬牙关,最后那句撤字,乃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充满了不甘和愤恨。至于张翼的部下,早就是无心厮杀,听得张翼的号令,连忙纷纷转身拨马急撤而去。 眼看川军想要逃撤,吕蒙立即指挥各支人马发起追击。不过吕蒙却也见好就好,只是追杀一阵,便是火速下令撤军。不久后,霸王军陆续撤出了天鹿山。而张翼以及句扶则是领着残军败部赶回营寨来见吴懿。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张翼和句扶整顿好人马,并且清点好折损的人马后,遂是赶到吴懿帐中禀报并告罪。 吴懿麾下的心腹,听闻此番败阵折损了近千余人马,纷纷都是露出愠色。吴懿也是眉头深锁,沉凝的神色看上去有些难看。 “此番都是末将一时冲动急躁,这才让我军吃了此番败仗,并且还折损了这么多的将士。末将不敢推脱,愿意一力承当,还请吴将军惩罚!!”张翼咬牙低头,双拳捏得手指发白,看上去又是悔恨又是愤怒不甘。 吴懿此时却是缓缓地站了起来,长吁了一声后,道:“好了,胜负本就乃兵家常事。眼下大敌当前,此过我且记下,日后再报与主公。还望在此之前,张将军能够戴罪立功。张将军年少英勇,并且思绪敏捷,颇得主公宠爱。本将军相信主公的目光,也相信他绝对不会看错人的。不过张将军毕竟年少,难免会有些血气方刚,但张将军日后若想能够独当一面,还望能够有所收敛。” 吴懿一番话罢,不少将领都是神色一变,有些人更是不禁地露出几分惊异之色,似乎没想到不久前方才顶撞过吴懿的张翼,眼下又吃了败仗的他,吴懿竟然不对他加以严惩,反而还好声安抚鼓励。 而此时,却看就连张翼也是不禁露出了满脸的惊异之色,似乎全然没想到吴懿会如此待他。很快张翼心怀感激,朝着吴懿叩头一拜,扯声喊道:“吴将军放心,我定会以此为戒,收敛脾性,再也不会中那些猾贼的奸计了!!” “好。张将军此番话,主公若能听见,定也会十分欣慰。到此为止,张将军还有句将军快快请起。眼下贼军再度取胜,必然士气得以恢复,反之我军经此一败后,士气衰弱了不少。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更加艰难,我等定要谨慎处理,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吴懿一沉色,振声而道。随着吴懿此言一出,众将领也纷纷面色一凝,神情变得肃穆起来。 另一边,却说不久前吕蒙等将引兵来到了天鹿山下,却见一支大军早在山下摆列好阵型等待。吕蒙见阵前两人,速是神情一肃,领着朱然以及丁奉两人赶往去见。 须臾,吕蒙以及朱然、丁奉三人赶到那大军阵前的两人马前,遂是纷纷下马,单膝跪下,拱手拜见。却看其中一人,有着无双之姿,足以用风华绝代四字形容,正是周瑜是也。周瑜这时倒是神色有些低落,低叹道。 2196 川蜀之战(7) “可惜,还是未能引出吴懿所领的本部大军,趁此将彼军重创。自此之后,彼军定已有了防范。如此一来,怕只有强攻这一下策了。” “哎,义弟也不必如此低落。此番也并非全无所获,我军得此一胜,将士们士气定能恢复不少。再说,昨日你我不是得到了黄老还有程老传来的消息,两万大军不日将到。到时我军以合众之势,凭着我霸王军四万大军的兵力,要取下这天鹿山,只如囊中探物也!!”孙策听话,却是神色一震,说到后面更是气势一壮,霸气十足地喊道。众人一听,也不由纷纷震色,眼里发光。 周瑜闻言,神色倒是淡然,与孙策一对眼色后,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一阵后,一众霸王军的文武纷纷离开,很快在帐中只剩下孙策以及周瑜两人。周瑜走到了孙策的身旁,低叹一声道:“未能思夺良策,是瑜之过也。但若只凭兵力之众,取之胜负,实乃下策也,还请哥哥三思。” 孙策听话,眉头一皱,但很快便舒展开来,摇头道:“若有良策,我自不会出此下策。但眼下难得士气得以回复,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当抓紧机会,否则拖延下去的话,这里毕竟是敌人的地盘,对于我军来说实在多有不利之处。” “哥哥所言极是。还且容小弟几日时间思索。若有良策,必定火速来报。”周瑜听话,神容一凝,震色谓道。孙策听话,倒是轻叹了一声,拍了拍周瑜的肩膀道:“义弟不必太过勉强。此番过后,彼军怕是已有了防范,而且据如今我军所得的情报来看,那吴懿绝非泛泛之辈,定然也会加以部署。” “凡事尽力而为,必有一丝希望。大哥放心,小弟自会夺时察势。”周瑜微微一笑,颇显潇洒。孙策听话,也不由一笑,并呐呐而道:“义弟说得有道理。凡事尽力而为,必有一丝希望。我相信凭你我的能耐,加上我霸王军诸位人杰俊才,此番一定能够在这川地有所建树,建以帝王基业!!” 周瑜闻言,面色一肃,作揖深深地一鞠躬,道:“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效以死命。” 却说随即又过了数日,这数日间,正如孙策所料的那般,吴懿果然有所动作,不但加强了营中守备,并且事事亲力而为,安抚营中将士。经过这数日的努力,吴懿使得营中的守备更为坚固,并且还使得川军凝聚成一团。而在这数日间,孙策一直有派细作前往打探,对于川军的状况自然有所了解。 这日,孙策得知黄盖以及程普的大军已经纷纷来到了附近,大喜过望,立即召集营中一干文武准备迎接。两个时辰后,正见营外两支大军几乎同时来到,一时间只见旌旗蔽日,漫山遍野。 “哈哈哈。两位老将军远途而来,加上这川地颠簸难行,实在辛苦两位老将军了。两位老将军快快请起。”一处,正听孙策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而在他面前,分别只见两员白发苍苍,却又老当益壮的老将军正于他面前单膝跪下行礼。 孙策话音落罢,却看其中一个头上裹着一条红色赤虎巾绢,发须尽白,眼神犀利,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肃穆之风的老将军,随即挺起了腰板子,目光如炬,忽然这位老将军好像想起了往事,露出几分感慨和遗憾之色,呐呐而道:“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能随军入这川地。当年老夫就曾向先主谈及过这川地,说此乃高祖立业建根之地,若孙家能够取之,再有江东为据,相互呼应,必能称霸天下。可惜啊,当时先主一心要前往中原,匡扶汉室,不肯听老夫所劝啊。” 那老将军话音落罢,不少霸王军的将士听了,也不禁纷纷露出遗憾之色。倒是孙策神容一震,霸王目猝是精光乍动,作色喊道:“程老大可不必如此感慨。爹爹当年未能听你所劝,一心为国。可如今时代不同了,汉室已亡,天下军阀割地为据,再无所谓的忠臣或逆贼,凭的只有手中的拳头硬是不硬!!而如今不也正遂了程老多年前的心愿么!?” 孙策话音一落,程普眼中猝是精光作起,眼望着比起当年先主还要威武霸气的孙策,程普一时间感慨良多,震色道:“实乃天佑孙家也。主公能够大难不死,重临这乱世之中,必然身居使命,乃真龙之身也。” 程普此言一出,许多霸王军的将领立即都是纷纷神色振奋起来,望向孙策的目光里霎时间多了一种狂热之色。而此时一直在孙策旁边低头深思的周瑜,猝是精神一震,忽然间似乎有了什么想法,眼中光芒萦绕。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主公一身霸气,天下无匹,连阎罗王也拿他没办法,若不是真龙,还能是什么!?反正老夫这条老命,早就决定要交到他的手上!!”蓦然,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却见另一位老将军也站了起来,却看其白发如刺一根根的竖起,白眉浓密,虎眸炯炯有神,赫然正是在天下享有勇名多年的黄盖是也。 “不过话虽如此,但主公莫忘了我孙家最大的敌人。那曹老贼素来狡猾奸诈,切莫不能掉以轻心。眼下他表面上,看似在准备与马家的战事,但说不定他暗中却在图谋着我孙家。万一真的被老夫料中,老贼出兵袭击我军项背,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啊!!” 程普此言一出,不少霸王军的将领霎时都是神色凝重起来。孙策倒是冷笑起来,摆手道:“有关这点,程老大可不必多虑。如今那鬼神已经称霸了北方,势力之雄厚强盛,已然压了那曹老贼一头,并且还占据了中原腹心司隶之地。那曹老贼昔年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不愿承认,但以往二十余年载间,曹老贼确实为这天下的中心人物,稳居天下第一人。而如今鬼神的崛起和超越,必然促使老贼的戒心。两人又是多年来一直将对方视为最大的对手。尤其那尊鬼神如今已解决了幽州的刘玄德,已无后患之虑的情况下。 再观老贼,其旁侧还有我孙家这一强敌,并且西面又有司马家这不安定的因素。由此分析的话,老贼比起马家的那位鬼神更为急于分出胜负,借此重夺天下第一人的宝座。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煞费心思,并且不惜割让建平以及新城两郡与我,促使我入川与司马家厮杀。当然,我也并非没有任何防范,如今建平以及新城分别有鲁肃以及太史慈两人把守,这一文一武,在我霸王军中,怕也仅次于我和义弟罢了。” 却听孙策疾言厉色地分析起来,一众霸王军将领听了孙策的话后,神色很快纷纷都安稳下来。程普听罢,长吁了一声,道:“看来老夫果真是老了,原来主公早有分寸,倒是老夫多此一举,献丑了。” “哎,程老不必如此,你也不过是好心提醒。再说你毕竟是我长辈,这些年来若无你还有黄老这些老元臣在左右扶持,我孙家只怕早已不复存在了。这日后还望程老还有黄老两位多多担待,若是孙某有何不对或者需要提醒的地方,还请两位老长辈多多指点。”孙策一副谦虚敬重之色,说罢,更是肃色地向程普以及黄盖作揖一拜。程普和黄盖见状,又是感动又是欣慰,连忙齐齐作揖回拜,两人纷纷抬起头后,只见都是老眼发红。而周围的将领见孙策如此敬重和善待两位老将军都是激动不已,暗暗感动。 这时,周瑜灿然一笑,道:“两位老将军远途而来,必然身乏疲惫,还请两位老将军快快随我等一同回营,入帐说话。至于整顿军部一事,就交予子明如何?” 周瑜话音一落,在其身后的吕蒙立即肃色策马赶了上来,拱手一拜。程普和黄盖一对眼色,都是点了点头。再者两人皆是十分熟悉周瑜,眼见周瑜这般灿然的笑容,都心知周瑜肯定有计,心里不由都期待起来。 于是,不一阵后,孙策还有周瑜领着黄盖以及程普先回到营中,并旋即入了帐中议事。 而到了帐中后,周瑜果然有计,一沉色后,遂向孙策以及程普还有黄盖两位老将军说明起来。 少时,周瑜话罢。不但程普和黄盖都是一脸震惊之色,就连孙策也是惊异不已,一时瞪目哑口。 “慢!!此事兹事体大,老夫也知公瑾欲助主公立业称霸之志,但眼下尚于征战之初,我霸王军甚至还未有一个扎根之地!!公瑾却如此急于让主公居天命之名而称霸,只怕这天下无人愿服呐!!”程普忙是震色,急声喊道。程普话音一落,黄盖也迅速地点了点头,道:“此言极是,公瑾素来想事谨慎缜密,怎如今这般急于行事?” 2197 川蜀之战(8) “公瑾,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孙策一凝色,向周瑜望去,并沉色问道。说来孙策比起程普和黄盖自然更要了解周瑜,心里清楚周瑜若无理由的话,绝对不会献出如此仓促而毫无计划的计策。 “还请主公以及两位老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说来。”周瑜神色微微一肃,沉色谓道。此言一出,孙策还有程、黄两人不由都是收敛了几分神色,沉肃起来。 周瑜见状,抖数精神后,眼神一亮,遂是道出了心中的计策:“其实此事我心中一直早有计划,只不过一直在找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说来,自主公起死复生的消息传出之后,当时在江东之中,便已多有流言传出,议论主公乃是承天命之真龙,故能得天独宠,死而回生。只不过后来主公为了不让仲谋心有芥蒂,故命军中不得再有私议流传。不知主公还有两位老将军可有印象?” 周瑜此言一出,黄盖立即把头一点,囔囔道:“此事老夫确有印象,当时那些流言可是越传越玄乎,甚至有人还和老夫提过,说主公很可能是天神化身,复生之后,有移山倒海之能。也有人和老夫提过,当年西楚霸王项藉遭刘邦算计,错失了大好河山,这些年来英魂一直聚于江东不散;直到主公出生后,见主公天资独特,故英魂俯于主公身上;这些年一直在庇护主公左右,正是希望主公能够有早一日,覆灭那刘氏的江山,从刘氏手中重新夺回本属于他的天下!!” “嗯,当时此事在江东更是卷起了连番的风波,甚至有对此深信不疑的狂热者,纷纷来投靠老夫,皆愿为主公效死,以博取功业。只不过后来主公发令制止,这风波便是渐渐平息了下来。”黄盖话音刚落,程普很快也接话而道。孙策却是眉头深锁,一直在盯着周瑜。周瑜似乎也察觉到了孙策目光中的那股怒火越来越是浓烈,沉色道:“主公!或许你并不知道,当初你下令制止之后,对于江东众多豪杰士气大有打击。有些人甚至认为主公并无称霸之雄心,而失落无比。而眼下正是夺取川地,建立帝王之根基关键时刻。巴东乃川地之门户,更是川地之要口,若不能取下涪陵,夺下巴东,我霸王军将会寸步难行,要实现主公之雄心大志,更将会是遥遥无期!!” 却听周瑜声音响亮,字字掷地有声。孙策似乎还是有所顾虑,虽然脸色稍有转好,但依旧还是一副凝重之色。周瑜见状,一震色,双眸光芒乍动,道:“还请主公相信小弟,若然主公答应的话,小弟立即安排,只需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四万大军必然士气迸发,待时主公只需一声令下,众人定若决堤之山洪,一鼓作气,夺下那天鹿山。如此一来,我军便可趁胜追击,直逼涪陵城下!!” 周瑜话音一落,程普以及黄盖不由迅速地一对眼色。两人很快就有了决定,纷纷作色,向孙策拱手一拜,齐声喊道:“大都督之策善哉,亦乃众人之望也!!还请主公答应!!” “你们!!”孙策闻言,面色一变,遂是站了起来。殊不知就在此时,帐外竟陆续有人神情激动地走了进来,并纷纷单膝跪下,正是朱然以及丁奉等将。 “还请主公答应,我等定将肝胆涂地,死而后已,助主公完成不世之霸业~~!!!” 只听众人声音洪亮,更能听出众人之意志坚定,精神士气之炙热。 两日后,在天鹿山之巅,却看吴懿一脸神色凝重地正眺望着山下的霸王军军营。这时,只见一员年轻的将领,迈步正往吴懿身后赶了过来,正是张翼也。张翼面色一凝,向吴懿拱手一拜后,疑声问道:“吴将军从昨日下午开始你便神色凝重,多番到了此处观察敌军的营地,莫非大战在即?” 吴懿闻言,轻叹了一声,遂是转身望向了张翼,道:“昨日贼军得以两万援军,并且自从过了昨日晌午,贼军猝是士气迸发,杀气冲天。两军之战,怕是无法避免。而且从贼军散发出的杀气来看,此番贼军怕是势在必得。” “哼!!所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贼军山野作战的能力远不如我军。就算其军合众来攻,我军只要稳守营寨,贼军就休想能够夺下天鹿山!!”张翼听话,冷哼一声,双眸刹是射出两道精光,震色喊道。 “不,此番情况怕是不能与先前所比较。”吴懿听罢,却是神色肃穆地摇了摇头。张翼见状,面色一怔,连忙问道:“吴将军此话怎讲?” 吴懿闻言,并无立即回答张翼,而是向张翼招了招手,示意张翼站到他的身边。张翼会意,遂是很快走到了吴懿的身边,并随着吴懿指去的方向望了过去。 却看吴懿所指的正是霸王军军营的方向,张翼正是望着,耳边又听吴懿在低声说道:“你且沉下心来,用心感受。” 张翼听话,遂是一沉神容,心沉静气。陡然,张翼神色骤变,只觉霸王军的军营中仿佛有一股漫天的杀气冲天迸起,同时耳中仿佛听见了无数兵戈击撞,拼命喊杀的声音,很快张翼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面又一面如同修罗炼狱一般的血色战场。 “啊!!”张翼忽然惊呼一声,后退一步,右手下意识地就放到了腰间宝剑的剑柄上,神情紧张而充满戒备,更有几滴汗水从他头上流落。 “放松,小心被魔障入体。”这时,吴懿的声音缓缓地传到了张翼的耳边。张翼听话,面色一凝,遂是长吁了一口大气。过了好一阵后,张翼神色渐渐好转起来,但目光中还是有几分惊异和紧张之色,向吴懿问道:“吴将军,这贼军营中仿佛好似孕育着一股足以卷天席地的杀戮之气,那种感觉就像是要把所有挡在他们面前一切的东西,都要毁灭殆尽似的。这贼军怎忽然变得如此可怕了!?” “这点本将军倒是一时没有头绪。但孙、周二人皆是人中龙凤。其中小霸王孙伯符成名多年,当年更是几乎凭着一己之力,使得已经没落的孙家,重新在乱世中站稳阵脚,后来更是称霸了江东,割据一方。如此英雄霸主,纵观古今也是罕见,若是换了其他年代,怕是早就成为了天下霸主。至于那周公瑾,此人智略无双,足智多谋,更有着扭转乾坤,逆转时势之大能。孙伯符得此人在其身旁辅佐,如虎添翼。我且试问你,此时若你身处于霸王军的麾下,你可会心怀雄心,愿意拼死为主效命?”吴懿面色沉凝,细细地分析,忽然话锋一转,眼神带着几分犀利望向了张翼。张翼听话,先是面色一怔,一时间似乎不知如何回答。 吴懿这时却是神色一敛,收回了目光,转过身又望向了霸王军,呐呐而道:“且不说年少气盛如你,就算是本将军,若此时在那霸王军的麾下,心中定也是充满了雄心壮志。毕竟能够追随在如此雄主左右,其身旁又有周公瑾这般王佐之才,何愁大业不能立哉?你我为将臣者,在此乱世之中,之所以愿意在战场上拼死搏命,为的不就是能够有早一日,攀龙附麟,名震天下耶?此心志,当我辈英雄人物人皆有之,明公风采绝代,岂甘落于人后耶!?” 吴懿话音一落,张翼不由心头一揪,似乎是被吴懿说中了他心中的想法。吴懿这时凝了凝色,缓缓道:“看来这孙伯符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要立以皇图霸业,而这正乃霸王军上下之盼也。故彼军此时凝聚一心,杀气冲天,皆望能争先夺功,以博得那孙伯符的青睐!!若这一切真如我所料那般,不日将来的一战,彼军将会势若洪潮,那些贼军的将士将会不惜代价地与我军拼杀搏命,犹如鬼魔!!” 却看随着吴懿的话语不断地传出,张翼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是难看,听到最后张翼更是有些把持不住,脸色更是蓦然发白起来。 就在此时,蓦然有一队人飞奔赶来,却见为首一将正是句扶。只见句扶快速地独自先往吴懿赶了过去,震色喊道:“吴将军!!于将军不久前派人前来传令,说他已派出五千援军,不日将到。并让末将速回涪陵守备,待时他将即刻率亲部精锐来援!!”却说听闻援军将到,并且作为大将的于禁不久后更会亲自前来战场助战。吴懿理应振奋高兴,但古怪地是吴懿一听此言,面色骤变。这时,张翼反应却快,速是向吴懿谓道:“吴将军,以贼军这般可怕的杀气,只怕就算再有五千兵力来援,我军也难以强守得住这天鹿山。但眼下若是撤军的话,只怕于将军得知后,会严惩于你啊!!” 2198 川蜀之战(9) 张翼此言一出,句扶以及随其一同赶来的川军将士不由都是纷纷神色一变。句扶忙是一凝色,却是也知吴懿从昨日起便时不时在这观察敌军的状况,眼下听了张翼的话后,便知道当下状况怕是有所改变,连忙向吴懿望了过去。吴懿这时神色却是肃穆起来,凭着他多年的战场经验以及他的直觉,无一都在提醒着他这场仗是不能打。但正如张翼所言,若然此时他撤军的话,于禁怕是会严惩于他,若能到时于禁在他头上扣上一个临阵退缩之名,甚至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川地刚才恢复太平不久,若然不能保住这些将士,一旦天鹿山这里被贼军大破,贼军必然士气高涨,待时一定会趁胜追击地杀向涪陵。而一旦此战我军惨败,单凭涪陵如今的兵力怕是根本挡不住贼军。一旦涪陵失守,巴东将落入贼军手中,待时川地数载之内怕是难有太平之日也。”吴懿脑念电转,正在权衡此中个人和大局的利弊。而最终素来仁义刚正的吴懿还是决定抛开个人的利益,以大局为重。 吴懿念头一定后,双眸霎是精光闪烁起来,振声喊道:“传我号令,张翼你立即先领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撤走,其余兵部在今夜之内务必撤出天鹿山。句将军还请你立即先去与正往赶来的五千援军会合,并与之说明情况,就说贼军得援军二万,合众之势,足有四万,杀气冲天;我军与其军兵力数倍,加上贼军随时有发起总攻的危险,故不得急撤。你先领他们速速撤回涪陵,并提醒于将军,务必抓紧时间加紧防事!!” 却听吴懿疾声发令,张翼以及句扶闻言,立即纷纷震色领命。当夜,在霸王军的军营的大帐之中,孙策目光凌厉,并隐隐有几分霸气闪烁。而在他身旁的周瑜却是意气风发,虽然此事准备未免过于仓促,但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番能够让孙策下定决心,向众人宣立其志,也算是了了周瑜此生最大的心愿了。而眼下众人目标明确,上下一心,这也让周瑜信心大增。 “司马家的怪才,就让周某见识一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吧!!”周瑜心里暗暗念道,旋即神容一震。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周瑜定眼一望,正是徐盛是也。 “禀报主公还有大都督,据细作回报,川军不久前有了动静,其军辎重队伍撤出了天鹿山,并且不久前川军各部人马纷纷开始收拾行装,怕是想要在今夜之内,全军撤出天鹿山!!” 徐盛话音一落,周瑜顿是眼神一亮,不过有一个人比他反应更快,正见半边脸被九幽天狮面具遮着的孙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浑身散发出一股慑人心神的霸气。 “传我号令,让各军将领,在半个时辰内整顿好各自麾下。我要亲自率兵出击!!”孙策声音洪亮,目光中更有一股慑人的寒芒,那霸道而强烈的气势,给人一种不可置疑,不可抗拒的压迫感。而徐盛却无因此而感到不悦,反而精神大震,振奋地拱手领命后,迅速地退了下去。 须臾,徐盛退出。孙策望了周瑜一眼,忽地灿然笑了起来,道:“公瑾,你我的霸业从今日起才算是正式开始哩!!日后你可要多加努力,可不要偷懒,更不要有怨言!!跟紧我的步伐了!!” “大哥你尽管放心在前冲锋陷阵,攻城略地,小弟一定会紧随大哥步伐,绝不落于人后!!”周瑜潇洒一笑,目光晶亮发光。 “好!!那便好好地大闹一场罢!!”孙策震色喊起,霍然间在他身后仿佛冲出了一面萦绕着九幽之焰,霸道无比的九幽天狮相势!! 于夜,天鹿山上,正见一部部川军队伍,正往后山的方向撤走。突兀之际,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霍然响荡起来,霎时间宛若地动山摇,川军的将士无不大惊失色。此时,却看军中一处,吴懿陡然面色一变,眉头随即皱了起来。于此之际,只见几员将领飞快地策马赶了过来。 “吴将军,如此惊人的杀声,只怕贼军是全军出动。一旦我军被贼军追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呐!!贼军势大,我军皆无防备,眼下我看还是抓紧撤走,以免遭到贼军重挫呐!!” 吴懿闻言,面色倒是很快地沉稳下来,眼神沉肃,震色道:“不要乱了阵脚。左右速传我令,让各军将领火速整顿自部人马,绝不能自相干扰。另外,速速召集八百弓弩手过来,埋伏于两侧。本将军自有方法击退贼军。” 吴懿疾言厉色地喊道,左右听令迅速领命,并旋即拨马而去。 至于那几员将领听了吴懿的话后,虽然皆是神色一连有所变化,却是忧虑起吴懿的安危。毕竟霸王军人多势众,吴懿想要当凭八百弓弩手根本不可能击退霸王军。不过吴懿乃是统将,那几员将领却也不敢质疑吴懿。这时,吴懿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望向了那几员将领,厉声道:“怎么!?尔等几人莫非没听见我刚刚发出的号令么!?” 吴懿此言一出,那几员将领不由是神色一变,对了对眼色后,遂是纷纷肃色,向吴懿拱手一拜后,便是迅速拨马离开,往各自地队伍方向赶去了。 不知不觉眼看快要到了三更时分。却说,丁奉引一支两千余人的先锋部队,率先赶到了天鹿山的后山一带,突兀正见月光之下,有一员魁梧健硕的将领立马正候。丁奉见状,不由面色一惊,下意识地把战马勒住,眺望过去。很快丁奉便认出了那员敌将的身份,神色一震,大声喊道:“敌将吴懿!!我家主公对你颇为欣赏,你若愿降的话,我主必定加以厚待!!还不快快下马!?” 丁奉话音一落,却看对面不远的吴懿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江东鼠辈,水上厮杀的本领倒是天下一流,不过论山野作战能力,却是比不上我川军。如今尔等到了这川地,就算是江上龙蛟,在我等川军面前,也得给我乖乖地趴着!!想要吴某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吴懿此言一出,丁奉顿是勃然大怒,一瞪双眸,正欲下令全军突击。这时,忽有一人赶了上来,急声向丁奉劝道:“丁将军且慢,大都督曾经说过那姓吴的能谋能武,绝非泛泛之辈,如今竟敢一人在此等候我军,只怕有诈!!” 丁奉听话后,不由打了一个激灵,面色霎是一变,遂是面色一凝,瞪圆了那对牛眼似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吴懿。吴懿眼见丁奉不敢贸然来战,心头一喜,遂是抖数精神,大声喊道:“怎么!?要战不战,原来不过是一介懦夫罢了!!” 丁奉闻言,心头大怒,但他却也非鲁莽之辈,这下听了,反而更加觉得那吴懿有诈,故是强压住了怒火,并无行动。这时,猝听一阵阵杀声响起,在丁奉的背后似乎正有大量的人马追杀上来。丁奉一听,不由是精神大壮,想后方援军将至,却也不惧吴懿使诈,于是一拍战马,举起双戟,扯声喊道:“姓吴的休得猖獗,老子这就来取你狗命~~!!!” 却看丁奉话刚说完,立即便一拍坐下战马,气势汹汹地朝着吴懿先是杀了过去。吴懿见状,面色微微一变,此时听这杀声,心知杀来的敌人不少,不敢怠慢,立即转马便逃。丁奉眼看吴懿猝是转马逃跑,反而眉头一皱,心里有了几分戒备,并暗中减缓了马速。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却看几支人马纷纷赶到,领军的分别是徐盛以及吕蒙还有朱然等将。就在这时,猝听一声令声作起,两侧忽然乱矢骤射而出,纷纷朝着丁奉那支人马射了过去。幸好丁奉暗中也有几分提备,但听弓弦声响起的瞬间,立即勒马急停,并急喝小心。很快两侧乱矢纷纷射至,丁奉的麾下虽然有不少人中矢,但还是挡下了川军弓弩手的第一波袭击。此时,在后方不远的吕蒙,反应极快,火速下令。于是徐盛以及朱然分别率兵朝着两侧的弓弩手杀扑而去。而丁奉则是因惧敌军还有埋伏,不敢急追。 不过很快随着徐盛以及朱然将两侧的川军弓弩手都给杀破之后,吕蒙迅速召集人马,便判定川军一心撤离,不会留下太多的伏军,遂是领着人马大举追击而去。 时至四更时分,却看吴懿带着一队从骑刚从后山撤出,这时正见一彪人马迅速赶了过来接应。为首一将正是张翼也。话说张翼因忧心吴懿,故把辎重队伍带到安全的地方后,便立即带着一干精锐转回赶来接应。张翼眼见吴懿并无大碍,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正想说话。 2199 川蜀之战(10) 蓦然正听后山杀声大作,似乎有不少的追兵追了过来。吴懿听这杀声,不由面色一变皱眉道:“看来我的想法已经被贼军给识破了。只可惜未能争取更多的时间,万一我军大部人马被贼军追上,怕是难免一番伤损。” 张翼闻言,立即神色一震,双眸闪烁出几分坚毅之色,道:“吴将军莫虑,我愿留下抵挡贼军,为大军争取时间!!” 吴懿听话,面色一变,有些迟疑道:“可贼军势大,单凭你这数百人马,只怕!” “吴将军放心!!张某先前一时冲动,贸然行事,犯下了过错,此下正是张某戴罪立功的时候!!还请吴将军先往撤走!!这里自有我来抵挡!!”张翼震色喊道,一副决然之色。吴懿见状,重重地一点头,忽然间明白了为何司马懿会器重这位年轻人。 “好!!那本将军也不废话,这支心腹人马全都留下来给你!!”吴懿沉色谓道。张翼听话,却恐吴懿身边无人保护,万一遇上了危险,会落入霸王军的手中,忙是劝说一番。吴懿这才答应带走几人。 于是,须臾之后,吴懿带着几员从骑先往撤去。张翼一沉神色,立即指挥留下来的那数百人马摆开阵型。 不一阵后,却看一支五、六千人的霸王军军队,铺天盖地地从山上杀了下来。张翼见敌军气势磅礴,还未来得及反应。这时,霸王军中猝响起一声喝令,霎时只见几员将领策马率先飞奔而下,大批的霸王军将士紧随其后。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霸王军那几员将领率先杀了上来,张翼连忙仓促应战,而紧接不久那五、六千霸王军人马也轰然杀扑上来。几乎就转眼之间,张翼那支数百人的队伍被霍然杀溃。张翼更是身陷险境,几乎被那率先杀上来的那几员霸王军将领联手擒住,侥幸之下负伤而逃。 另一边,却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黎明时分,只见旭日初升,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皮的颜色。此时吴懿领着几员从骑往大军撤走的方向正是火速赶去。突兀之际,猝然只听杀声作起,一彪人马霍是冲奔而出,为首一将发须尽白,提着一柄巨鞭,看上去老当益壮,力量无穷,赫然正是黄盖是也。 原来就在两日前,谨慎而又缜密的周瑜,便与孙策以及黄盖合计,让黄盖先领军中一支百余人的精锐,从天鹿山北面的山脉绕过去,以提防川军撤走,待时等待最为合适的机会出击。却说黄盖其实在昨日已经赶到了附近,正好察觉到川军辎重队伍在撤。不过黄盖当时并无立即动手,以免打草惊蛇,并且押送辎重的川军人马不少,黄盖心想川军的大部人马肯定不久就会有所行动,遂是耐心埋伏在旁等候时机。后来黄盖见得川军的大部人马正从此路急撤,但却没有发现吴懿的旗帜,遂是继续等待时机。殊不知不久后,吴懿察觉到有一支人马转回往天鹿山的方向赶去,似乎要赶去接应。经验丰富的黄盖遂是猜到了,很有可能吴懿当时还未从天鹿山撤出,意图留下阻挡自军的人马,以争取时间。于是,黄盖便是继续埋伏等候,果不其然,这下正好逮住了吴懿。 “哈哈哈哈~~!!没想到老夫耐心等候,果然钓到了大鱼儿。吴懿小儿,老夫虽与你无仇无怨,但你我生于这乱世之中,又是各为其主,接下来老夫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听主之令罢了。但是你若愿乖乖下马投降,老夫却也可以为你向我主引荐。”黄盖纵声笑道,但浑身气势却是威凛迫人。吴懿不由眯起了眼睛,脸上连变,忽然大喝一身,驰马便是急冲起来,看似要夺路而逃。 “哈哈哈~~!!想逃?没那么容易~~!!”黄盖见状,不怒反喜,灿然笑了起来,一拍战马,遂是举起了手中赤牛火焰鞭气势赫然地朝着吴懿堵了过去。吴懿见状,面色一沉,危急时刻,并无因此慌张自乱,发出一声怒吼,霎时浑身气势轰然迸发,提着手中宝刀,驰马狂奔迎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黄盖以及吴懿霍然交马,两人霎是各挥兵器拼杀起来。而吴懿因恐黄盖的麾下会一拥而上,难免会有几分急躁,施展起来,招式自然狠厉。但黄盖何许人也,征战多年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吴懿的心思,咧嘴灿然笑起,手中的赤牛火焰鞭也凶猛地挥舞起来。于是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两人厮杀越来越是激烈,转眼十数回合过去了。此时,吴懿那几员从骑因恐吴懿有失,慌忙杀到。黄盖的麾下见状,自也不怠慢,纷纷怒声吼起,也扑杀上来。吴懿眼见此状,面色大变,心神一慌,立即就被黄盖抓住空隙,一鞭扫中了胸膛。吴懿中招,不由痛喝一声,幸好有铠甲保护,加上黄盖无意去取吴懿的性命,留了几分力气。而吴懿那几员从骑眼见吴懿受伤,不由都大惊失色,连忙驰马急奔杀了上来,欲把吴懿救去。但黄盖岂会让这几人轻易将吴懿救走,一声怒吼,闪过了其中一员敌将搠来的长枪,旋即拧起手中的赤牛火焰鞭猛砸过去,当场将那人打翻而去。与此同时,黄盖的麾下纷纷扑杀而至,吴懿还有剩下那两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一阵就被黄盖的麾下纷纷擒下。 当夜,在天鹿山的营寨内,却看一众霸王军的文武都是神色振奋,欢声笑语一片。此时正见大厅高座上,孙策面色威凛,金刀跨马地正是坐着。而站在孙策的旁边,只见一潇洒俊逸,如同天上神仙一般的男子,笑容可掬地正是站着。 突兀,只听见那男子轻咳了一声,霎时整个大厅的声音立即停了下来,众人更是纷纷凝色朝着那男子望了过去。却见那如天仙一般的男儿正是美周郎也。 “此番能得此大胜,全是依仗诸位的功劳。若霸王军将来都能似此番这般团结一致,上下一心,主公的皇图霸业指日可待。待时诸位皆能攀龙附麟,甚至是封侯封王,名震一方!!”却见周瑜目光毅然而充满了信心,随着他话音一落,一众霸王军的文武皆是奋然应和。这时,却看孙策把手一举,众人的目光立即都集中到了孙策的身上。 孙策灿然一笑,目光闪烁着阵阵精光,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浑然天成,震色道:“眼下我军已夺下了天鹿山,接下来只要再取下涪陵,巴东郡便将落入我军手中。如此一来我军在西川中也算是正式有了根据之地。待时,我军再细心部署,我相信不久地将来,我军便能够直捣成都,一举拿下整个西川之地,克立帝王不世之根基!!” 却听孙策声音洪亮,字字掷地有声,一众霸王军的文武听话后,无不心头大壮,纷纷纵声应和,声势之大,一时间更是响彻了整个天鹿山。 少时,周瑜向孙策投去了一个眼色。孙策会意,点了点头后,周瑜遂是下令命左右将今日俘虏的敌军大将吴懿带来。一众霸王军的文武听了无不目光炙热起来,毕竟此番自军不但取下了天鹿山这处要地,并且还将敌军的大将给俘虏了,如此出色的战绩,自然让他们对未来的战事充满了期望。 于是,过了不久后,正见一人披头散发,在两员将领地扣押之下走进了大厅。孙策那双霸王目霎是光芒一亮,望向了那人,并随即站了起来,凝声笑道:“如何,这不过是过了一夜,孙某不但坐上了这天鹿山军营的正主大位,你更是成了我军俘虏。吴懿啊,吴懿!!你可服气!?” 却看那披头散发之人,正是吴懿也。此时吴懿听话,却连头都不抬,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吴某竟为阶下囚,是杀是刮悉随尊便!!” “哦?好一个不怕死的硬汉子。不过孙某并非滥杀之人,若你愿投我麾下,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孙策听话,眉头一挑,不紧不慢地说道。吴懿闻言,却是大笑而起。霎时,在大厅内的一干霸王军文武纷纷露出了愠色,有些人更是眼睛怒瞪,张口作势便要怒叱。这时,周瑜却是把手一举,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然后沉了沉色,向吴懿问道:“吴将军如今身处此境,不知吴将军还有什么可笑的?” “吴某不过是一时倒霉,恰巧被那老家伙撞上了,心里岂能服气?再说,此番尔等能够赢下,不过是凭着一时之气盛,兼有兵力之众,否则吴某何须弃营而撤,落得如此下场。不过吴某却要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川地之险,并非尔等这些常年生活在渔民之乡的鼠辈能够体会的。巴东也不过仅仅只是个开始罢了,纵然尔等手上有着川地的地图。” 2200 川蜀之战(11) “但凭尔等这支人马的山野作战能力,若无我川军本地人士协助左右,是绝不可能杀入川中腹地!!可尔等不过赢下区区一座天鹿山,便夜郎自大,早晚必食之恶果!!”只听吴懿振声喊道,目光更有几分幽怨之色,抬头望向了周瑜。吴懿此言一出,不少霸王军的将领,再也忍耐不住,纷纷怒声喝叱起来。 “放肆!!” “败军之将竟还敢如此猖獗,简直是不知死活!!” “哼!!此人冥顽不灵,我看无需再劝,直接拖出去斩了便是!!” “住口!!”突兀,一声充满霸气的喝声陡然作起,那些喝叱的霸王军将领不由纷纷神色一变,闭上了嘴巴。此时,却看孙策从堂上走了下来,目光犀利,沉凝的神色中不显喜怒,一步一步地朝着吴懿走了过去。 “吴将军你说得很对。此番我军之胜,不过得之一时之气盛,久战必衰。若要解决我军根本的问题,唯一方法就是让我军熟悉山野作战。我相信以我霸王军的素质,只要加以训练,不出半年的时间,必定能掌握其中精髓。而我早闻吴将军你不但善于领兵作战,更善于练兵,当年在那刘季玉麾下时,便是川中有名的上将。在此,我愿诚邀你为我军专门负责操练山野作战的右都督。不知你可否愿意?”孙策声音洪亮,更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一步一步走向吴懿时,随着两人的距离不断地缩短,吴懿只觉一股无形的压迫不断地碾压着自己的灵魂,连喘息也渐渐变得困难起来。 “据我所知,自从那司马仲达设计取得了张任的臣服后,便把川军的大权几乎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反而却忽略了你这般大才。可从这几番厮杀来看,我却觉得你的本事绝不会逊色于那张任。难道你就不想向天下人证明一下你的本事?还是说你甘愿一辈子都被那张任压上一头?”孙策忽然脚步一停,脸上咧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声音中更有着一股魔性似的,说得让吴懿不觉地心跳加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吴懿几乎把持不住,想要一口答应下来。 话说,对于吴懿,孙策和周瑜后面可是下了一番苦功。两人从早前俘虏的川军将士中,设法得到了不少的情报,其中周瑜更是用一笔可观的财富收买了其中一员川将,得知了吴懿对于未能得到司马懿的重用,纵然投得新主,先于投诚的他还是被张任再压了一头,心中一直颇有怨气。 因此,孙策和周瑜暗中早就商议好了,若然有早一日能够将吴懿俘虏,便从此中作为突破点,以攻心取得吴懿的投诚。 话说,吴家在川中本就是大族,当年吴懿的父亲与刘焉关系密切,乃是世交。后来吴懿的妹妹更是下嫁给了刘焉的儿子刘瑁。只可惜刘瑁最终不能成为益州牧,而被刘璋取得了大位。吴懿也因此受到了刘璋的猜忌,后来张任得到了刘璋的器重,吴懿更是郁郁而不得志。后来司马懿入川,并得到了大量川中俊杰的支持,吴懿本想着在司马懿麾下能够再次振兴吴家,可没想到地是司马懿依旧还是更为看重张任。这让吴懿自然是更为郁闷,心怀怨气。 “吴将军你大可放心。你吴家乃是川中大族,你的妹妹毕竟是刘瑁的妻子,就算你投靠我主,刘瑁一系的人都会力保你们吴家。而且以我对那司马家的怪才了解,此人善谋而能侧忍,定也不会轻易对吴家下手,以免造成川中世族大乱。反之你投于我主之后,不但能得到重用,将来我主攻破成都,取得西川之地后,必然会对你加以重赏,吴家也能得以振兴,岂不是一举两得耶?”就在吴懿沉色思虑间,不知何时周瑜走到了孙策的身边,笑容可掬,声音中也有一种魔力,虽然不如孙策那般霸道,但却反而更具诱惑,听得吴懿心头大动。 突兀,吴懿面色一凝,目光猝是变得晶亮起来,直勾勾地望向了孙策。孙策见状,笑了起来,并命押着吴懿那两员将领将其松开。少时,解了绑的吴懿站了起来,并朝着孙策迈步走了过去。眼见此状,不少霸王军的文武都紧张起来,毕竟吴懿武艺不俗,若是孙策没有防备,说不准会被突然袭击的吴懿所伤。 就在此际,陡然正见吴懿朝着孙策单膝跪了下来,振声喊道:“江东小霸王威名响彻天下,吴某敬仰久矣,如今虽为败军之将,却能得到明公这般赏识,愿向明公效以死命,以报此知遇之恩!!” 吴懿此言一出,孙策不禁大喜,纵声笑了起来,并连声叫好:“哈哈哈哈~~!!好~!!好~~!!好~~!!” 话音落罢,孙策更是走到了吴懿的面前,伸手将吴懿抬了起来,并震色道:“吴将军乃将才也,孙某得之,如虎添翼也。今后川中战事还得多多依仗吴将军你啊!!” 吴懿闻言,面色一凝,忙是谦虚应诺。周瑜也是笑容灿然,向孙策拱手一拜道:“恭喜主公得此良将,日后川中战事有吴将军在侧协助,定能多有建树,攻破成都,夺取西川之日,指日可待也!!” 周瑜此言一出,一众霸王军的文武也纷纷站了起来,拱手齐声贺起。孙策振奋不已,连连纵声大笑。 两日后,却说正在涪陵等候句扶赶回替换的于禁,忽然得知吴懿欲从天鹿山撤回,不由是勃然大怒。殊不知就在于禁正往天鹿山赶去的途中,又得到消息,得知吴懿在从天鹿山撤军时,遭到了霸王军的追击。而为了给大部人马争取时间,留下断后伏击的吴懿,最终却不幸被霸王军中的老将黄盖与其麾下合力所擒。于禁听闻后,大惊失色,连忙下令让各支人马速速撤回涪陵。不日,句扶以及张翼所领的人马纷纷赶到了涪陵。于禁唯恐霸王军很快就会乘胜追击,杀来涪陵,遂是急召一干将领到郡衙中商议要事。 “该死!!眼下天鹿山已被贼军夺下,吴将军又被贼军俘虏,我军士气受到重挫!!贼军此时气势正凶,若然大举杀来,该如何是好!!”却看于禁双眸发红,早前他已经连失关口、城地,若然再失涪陵,可哪有颜面回去成都见司马懿。 只见于禁话音落罢,大多的川军将领却都是一脸慌乱,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这时,猝听‘啪’的一声乍响,只见张翼奋然地站了起来,振声喊道:“事已至此,我军唯有与贼军拼死一战!!此番我军虽然失了天鹿山,但却非毫无收获。当时在吴将军的指挥之下,我军曾与贼军几番在山野作战,并且发现贼军山野作战的能力果然远不如我川军。既然如此,若然贼军果真杀来,我军大可勇于出击,拦截于距离涪陵城最近一带的山脉之中。” 张翼话音一落,很快便有将领随即反驳起来:“张将军且慢。在涪陵城附近一带的山脉中,最为险峻的要口,恰恰正是天鹿山。如今天鹿山已失,其余一带山脉,地形平坦,能够让我军埋伏隐藏的地带也是不多。只怕是难以发挥出我军山野的作战能力。而此时贼军来势汹汹,若是贸然出战的话,在我军难以发挥出山野作战的优势情况之下,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此言极是。再说如今军中最为擅长山野作战的吴将军已被贼军俘虏。我看还是稳重起见,稳守涪陵城地,与贼军周旋,等候时机,最为善哉!!”那将领话音刚落,很快又有一员将领紧接谓道。 于禁脸色连变,似乎还未拿定主意,这时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句扶问道:“句将军你有何高见?” 句扶闻言,神色微微一震,看了一眼张翼,又看了一眼刚刚分别出声的两员将领后,旋即才把目光投向了于禁,并站了起来,拱手作揖答道:“回禀于将军,以末将之见,可做两手准备。其一,可先召集军中最为擅长山野作战的精锐,合为一军,若贼军前来,可遣往挫其锐气,以争取时间。其二,于将军可迅速准备城中防事,尽可能地收集用于防备的石块和木桩,再命将士们以及城中工匠加紧打造箭矢以及加固城墙,以备战事。” 句扶话音落罢,于禁不由眼里精光一闪,暗暗叫好。又见这句扶看似粗犷,但心思极细,暗想此人可以大用。于是,于禁做了做样子沉思一阵后,震色喊道:“句将军所言,亦是本将军心中所想也。张翼,有关召集那些擅于山野作战精锐之事便交予你了。至于句将军,还请你和我一同操办城中各类守备之事。大战在即,还请诸位将军务必打起精神,务必守住涪陵,绝不能再让贼军染指我川中之地!!” 2201 川蜀之战(12) 于禁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打起精神,奋声应和。 却说霸王军行动倒也神速,就在于禁等人在涪陵加紧准备没过两日的时间。由朱然以及丁奉所率的三千先锋军队便已先是逼至距离涪陵城不到数十里的地方。而于禁军中细作早就探查得知消息,于禁不敢怠慢,火速派遣张翼率数千余精锐将士前往阻击。 这日,却看朱然眼见面前山地平坦,远不如天鹿山险峻,遂是有意速速通过这片山地,正行军中,忽然有人来报,说有一支精锐人马火速正往杀来。朱然一听,神色一变,遂是叫住了军队。话说朱然正犹豫间。此时丁奉策马急匆匆地赶了上来,问起了朱然为何忽然叫住了军队。朱然把情况说明后,丁奉一瞪眼睛,囔囔叫道:“不远便是涪陵城了。我军气势正盛,更何况我等这些弟兄乃是先锋军,眼下当勇于前进,岂能退缩不进!?” 朱然听话,眉头一皱,这时却听不少将士纷纷应和起来。朱然面色一凝,却道:“诸位稍安勿躁,我有一计,且听我细说。” 朱然此言一出,丁奉以及那些应和的将士不由都是神色一沉,纷纷靠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话说张翼领着数千精锐冲入了朱然军刚刚正要翻过的山脉之中,此下正走着大道。突兀,只见一员霸王军的将领策马领着一干人马从旁霍然冲出。张翼见状,立即振声一喝,引兵扑杀上去。于是,转眼间只见两波人马揪在了一起厮杀。不得不说,张翼这支人马不愧是精于山野作战的精锐,那支忽然杀出来的数百人队伍,只一阵便隐隐有溃败的迹象。 “嗷嗷嗷~~!!看老子厉害!!”这时,只听正于混战的人丛中,蓦然响起了一声咆哮。突兀正见咆哮声响荡处,紧接响起了连道惨叫声,一个个川军将士竟被杀翻而去。张翼见状,面色一沉,速是投眼望去,正见一员悍将,竖眉瞪目的望向自己,眼里更是凶光闪烁。 “是你!!”张翼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不久前曾经围杀过他的猛士。而那猛士赫然正是丁奉也。丁奉似乎这下杀得正是兴起,眼看张翼目光投来,立即纵声一吼,驰马挺刃便朝张翼杀奔而去。张翼面色一冷,却是仗着麾下精锐人多势众,正考虑如何擒下丁奉时。突兀,一侧杀声轰然作起。张翼面色一紧,这才反应一侧原来有伏军伺机,连忙大喝起来,让麾下将士小心应付。于此同时,却看一侧杀出的那波人马中,为首一将,年轻英俊,风度出彩却又不失英勇,正是朱然是也。只见朱然一手挺枪,一手抓着缰绳,策马狂奔,快得如同一道飞虹。转眼,朱然倏地撞入了人丛之中,手中宝枪霎是飞快地舞动起来,径直地朝着川军人丛深处不断地挺进杀入。川军精锐这下不少人反应过来,纷纷奋起扑杀。但奈何朱然骁勇,并且其麾下人马陆续冲了上来,根本抵挡不住。张翼一时乱了方寸,须臾丁奉又杀了上来。张翼挡住厮杀了大约十数回合,因见部下阵脚越来越是慌乱,不得已下,只能急令撤军。随着张翼喝声一落,川军将士连忙纷纷急撤而退。朱然和丁奉各领人马追击,杀伤了不少川军将士,并擒下了约有百余人。 朱然得此一胜后,因恐川军会有援军来救,并无继续往涪陵城追击,遂是整顿起了兵部,并派人火速禀报于正往涪陵赶来的大军。 大约一个时辰后,正领着数万大军前来的孙策得知朱然不久前取之一胜,杀退了前来阻击的川军精锐,不由大喜,正欲急进。这时,周瑜却向孙策进劝,让孙策不可急功近利,且与朱然会合后,再派细作打探涪陵情况,再做决定。孙策闻言,遂是听从了周瑜的劝说,随即引兵前往与朱然会合。 当夜,却说于禁听闻前往阻击的张翼被霸王军所击退,又惊又恼。正好当时句扶在旁,对此句扶倒是笃定,遂向于禁劝说一番,让其稍安勿躁,等张翼引兵回来后,问清情况,再做决议。于禁这才稍微冷静下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翼引兵回到城中。于禁得知后,速派人召其前来问话。 不久后,张翼来到了郡衙大殿内,于禁眼见张翼来到,立即眼睛一瞪,正想喝叱。这时,句扶却先喊了起来,向张翼问道:“张将军!!于将军派你前往阻击贼军,可你却未能成功完成任务,反被贼军所败,你有何话可说!!?” 张翼闻言,面色一变,但也没有反驳,迅速地单膝跪了下来,道:“是末将办事不力,无话可说,愿意受罚!!” “哼!!好一句愿意受罚!!你莫真以为你得主公宠信,本将军就不敢严惩于你么!!?”于禁冷哼一声,眼神犀利地俯视着张翼,扯声喝叱道。 张翼心情也是郁闷,但竟已败阵,实在是无话可说,只道一声不敢,一直都把头低着,不敢做任何解释。 “于将军,眼下大战在即,张将军为人刚烈,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我相信张将军此番也定已尽力了,无奈贼军骁勇气盛。当今之急,乃是商议出如何抵抗贼军,保住涪陵城。”此时,却听句扶向于禁劝说起来。于禁闻言,脸色连变,一阵后,终于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神色方才渐渐转好几分,震色道:“罢了!!我看张将军你虽是有一些本事,但毕竟还是稚嫩一些,许多地方还得吸纳经验。接下来你便留在城中与本将军一同负责城中守备之事,若然贼军再进,便由句将军你率兵前往抵挡阻击!!”于禁说着说这着,忽然把目光投向了句扶。话说句扶面粗心细,行事稳重,于禁对他倒也信任。 张翼听话,神容一紧,抬起头后,脸色一连变了好几回,张了张嘴,但似乎也知自己近日来表现都是不佳,屡犯过错,实在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只能暗生闷气。 倒是句扶闻言后,露出几分忧虑之色,却是有些担心自己不在于禁身边协助守备之事,有些地方于禁会有所疏忽,一时犹豫不决,忘了向于禁领命。 于禁见句扶好一阵都没有向自己领命,不由眉头一皱,露出几分愠色,向句扶喊道:“怎么!?莫非句将军连你也没信心挡住贼军?” 句扶听话,忙是震色,拱手道:“那自然不是。于将军放心,末将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于将军的厚望!!” “哈哈哈~~!!那才像样嘛!!好!!待会你速速下去鼓舞一番将士,若然贼军再有行动,可就依仗句将军你了!!”于禁听话大喜,振声令道。句扶听令,作揖一拱。这时,张翼忽然震色向于禁请求道:“于将军!!末将心知近日来表现不佳,甚至屡犯过错,但还请于将军再给末将一次机会,让末将在句将军身旁掠阵。眼下大战在即,末将宁愿在前线厮杀,也不愿留在城中苟且!!” 话说张翼一时心急,说话也忘了方寸,不知这一番话得罪了于禁。于禁一听此言,霎是面色大变,眼神随即变得阴鸷起来,冷声叱道:“本将军怎么听话中有话!?你这是在暗讽本将军畏惧强敌,留在城中苟且不成!!?” 于禁此言一出,张翼顿是神色大变,忙道:“末将不敢,只是一时心!!” “够了,你给我闭嘴!!你竟知自己屡犯过错,就给本将军留在城中好好反省,现在你给本将军先是退下!!”张翼话未说完,便被于禁厉声打断了。遭到于禁厉声呵斥后的张翼更是当场面色苍白起来,轻叹一声,无奈地转身离开。 少时,眼看张翼已然走了出去,于禁嘴巴还在骂咧咧地不断。句扶见状,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涌出了一丝不安的感觉,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翌日,却说孙策昨日又得一胜仗后,信心大增,遂继续派朱然以及丁奉领三千将士作为先锋军杀往涪陵,另又令吕蒙领五千大军随后接应,以探川军的反应。 随着孙策的命令发落,两支军队迅速地先后行动起来。而由朱然以及丁奉所领的三千先锋军更是行动迅疾,气势如虹地一路朝着涪陵城奔杀而去。不过川军似乎早有预料,朱然以及丁奉所领的先锋军刚出发不久,孙策便听细作来报,说有一支数千人的川军精锐正往杀来。孙策闻言,反而为之一震,速教左右赶往吕蒙处,催吕蒙尽快引兵前去接应,务必趁此大好机会,杀破川军,再挫川军士气!! 与此同时,却说另一边,朱然以及丁奉此时引着数千先锋军的将士眼看就要赶到山脚,突兀山下杀声大作。朱然面色一变,这时忽有斥候策马赶来。 2202 川蜀之战(13) 言说山下有一支数千人的川军,此时更是分开两支队伍,取山中小径,左右夹攻而来。朱然一听,面色一紧。这时,在朱然身旁的丁奉倒是亢奋起来,震色向朱然喊道:“义封,眼下川军分开两部来战正好,你我各领一支人马,前往杀破便是了!!” 朱然闻言,却想川军善于山地作战,自军若是也分开两支人马迎战,反而让军中战力分散削弱。因此,朱然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时,却听杀声逼近,丁奉等得不耐烦,加上他脾性素来急躁,竟一瞪眼,一边拨转战马,一边囔囔叫起:“川军都快要杀来了,就先这般决定,若有万一,不是还有吕将军在后接应嘛!!” 丁奉说罢,不等吕蒙回话,立即一拨战马,提起双戟朝着右侧冲了过去。丁奉麾下几员将领见状,唯恐丁奉有失,连忙引兵跟了上去。朱然见丁奉已经有所行动,心中无奈,只能引兵往左侧冲去。 不久,却看丁奉先与右侧的川军遇上。却看川军的那些精锐果然是擅长山野作战,在山地上冲奔如飞,连大气都不喘一口,迅猛地爬了上来。丁奉见状,大吼一声,引兵扑上厮杀。不料川军反应极快,眼见敌军杀扑过来,迅速地各提兵刃迎战。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朱然那一支人马也遇上了川军的精锐,两方人马遂是混战起来。而很快熟悉山野作战的川军,渐渐地占据了优势,朱然军反因不熟悉山野作战,混乱起来。就在此际,猝有一小波川军发起了突击。朱然麾下强拦不住,朱然面色一紧,正想前往接应。突兀,只见一魁梧大汉,挥斧策马,强行于人丛中硬闯突破。朱然看得眼切,猝然只见那魁梧大汉强行冲杀到了自己的附近。朱然连忙抖数精神,挺枪准备。 果不其然,须臾之际,那魁梧大汉一连冲翻了七、八个霸王军的将士,悍然杀到了朱然面前。电光火石之间,却见朱然眼神霎是射出了两道犀利的精光,一声大吼,手中青鸾宝枪赫然骤搠而出。不过那魁梧大汉却是反应灵敏,挪身快闪躲开后,就在人马分过之际,那魁梧大汉猛地伸出猿臂,一把拽住了朱然背后的战袍。不过朱然也非泛泛之辈,迅速地把手中青鸾宝枪一转,扭身便往那魁梧大汉猛搠而去。话说这一切只发生在转眼之间,那魁梧大汉正想把朱然拽落马下,没想到朱然反应如此之迅速,眼看那锋锐的宝枪正往搠来,连忙撒手松开,急闪躲开。 却看那魁梧大汉凶险躲过之后,在附近不少川军将士连忙抖数精神,奋力厮杀。朱然眼见此状,心知那魁梧大汉定非寻常人物,想是应该川中重要将领,暗暗提起精神,拨马望向了那魁梧大汉。 话说,那魁梧大汉正是句扶也。句扶此时也分析出了朱然身份不凡,眼神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厉声一喝,策马提斧杀向了朱然处。朱然眼见句扶再次杀来,速是精神一震,拍马挺枪冲了过去。与此同时,却看两军将士杀得越来越是激烈,而川军的将士因擅长山野作战,经验远比霸王军丰富,稳稳地占据着上风。 就在此际,突兀山中杀声大作。此时正与句扶再次厮杀一起的朱然不由精神大震,心想定是吕蒙的援军正来,正想发令反扑。殊不知那魁梧大汉猝是挥斧作势猛劈,吓得朱然急忙一闪。不料,魁梧大汉不过是虚晃一招,忽然更是大喊撤军。随着那魁梧大汉令声一落,川军的将士立即火速撤走,速度之快,让霸王军的将士一时反应不来。待一干霸王军将士纷纷回过神来时,川军将士已然撤走了大半。 另一边,却看丁奉那处的川军,此时也是在迅速地撤走。因为刚刚地厮杀吃了不少亏的霸王军将士,当下都是愤怒不已,加上听得山中杀声,心知援军快至,各个都急欲追杀。丁奉性子刚烈,怎愿吃亏,大喊一声,令将士们速往追击。于是随着丁奉一声令下,其所领的人马立即纷纷各往追击。 川军的将士倒是不管身后追杀的霸王军,各个都似猿猴般的,快速地撤走而去。 不一阵后,却说丁奉引着人马追击到了山脚之下。突兀,只听一道令声猝起,竟有弓弩兵埋伏在两侧。丁奉一时间料所不及,连忙拨马后撤。此时幸好丁奉身后的将士反应够快,迅速地冲了上来,替丁奉抵挡下了不少的乱矢。转眼,丁奉身边冲上来不少将士将其簇拥保护起来。这下却看丁奉虽然暂时安全,不过其麾下不少将士却是纷纷被乱矢击中,发出一道道惨叫声。丁奉听得耳切心怒,双眸瞪得斗圆,但一时间却是无可奈何。 须臾,第一波的乱矢渐渐地停了下来。丁奉见状,大吼一声,作势便要发作。殊不知又听对面一声令声乍起,霎时间第二波的乱矢骤然飞起,铺天盖地般地朝着丁奉那处扑涌而去。 “嗷嗷嗷~~!!气煞我也!!”丁奉气得双眸都发红起来,扯声怒骂一声,连忙举起双戟准备抵挡。很快,乱矢纷纷落至,丁奉只得快舞手中双戟拨挡起射来的乱矢。 不久后,川军第二波的乱矢也渐渐地停了下来。这下,霸王军的将士都不敢再轻举妄动,而丁奉虽然心中愤怒不已,却也没有贸然出击。 过了一阵后,丁奉麾下忽然大喊起来,原来发现两侧埋伏的川军弓弩手正往后撤。丁奉听得,急忙强震神色,正要继续追击。殊不知这时后方有一支人马赶来,其中为首一人更是纵声叫住了丁奉,让丁奉停止追击。丁奉一听,恼怒难泄,气得更是将手中的双戟忿然丢在了地下。 原来不久前吕蒙赶到与朱然会合,听闻状况后的吕蒙很快又从另一边赶来的斥候中得知丁奉率兵追下山去。吕蒙得知后,不由大惊,唯恐丁奉会中了川军的埋伏,遂派心腹前往叫住丁奉,并让丁奉引兵撤回。 大约一个时辰后,出动的霸王军人马纷纷撤回。吕蒙更是带着朱然以及丁奉等将领前往去见孙策和周瑜。 “呵呵。川军之辈果然是不好对付。不过也罢,此番便让他们先吃点甜头好了。”得知大概的战况后,周瑜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坐于大座上的孙策神色沉凝,不显喜怒。这下听周瑜说罢,孙策目光猝是一凝,向周瑜谓道:“涪陵战事不宜拖延,下一回由我亲自引兵出战。” 周瑜听话,笑盈盈地点了点头。眼见此状,吕蒙等人只觉自己作战不力,这才使得作为主君的孙策不得不亲自出战。丁奉忙是震色,囔囔喊道:“主公且慢!!你乃军中之首,岂可轻易出战。今日不过是稍微准备不足,下一回末将定教那些川中鼠辈有来无回!!” “哈哈哈哈哈哈,好,承渊有此志气自然是好。不过承渊也不必太过较真了,这两番厮杀,不过只能算是战前的试探。接下来涪陵的战事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孙策听话,大笑起来,浑身气势更是陡然迸发,霎时一股凌然汹涌的霸气从他身后霍然涌荡而出。吕蒙以及朱然、丁奉等人顿时都是精神一震,眼神都纷纷变得犀利起来。 于是又过了一日之后,到了次日的一早,孙策在天色未亮时,便开始发令,旭日刚是升起,便召集了数万大军。不久,随着孙策一声令下,只听得鼓角齐鸣,数万霸王大军朝着涪陵城方向气势汹涌地杀往而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涪陵城忽然响起了战争将起的钟鸣声,霎时整座涪陵城无论是城中的守兵亦或是城中居住的百姓都变得慌乱起来。消息很快就报到了于禁处。于禁当时也早已被钟声惊醒,将士赶到来报时,于禁已然穿好铠甲,当他得知数万霸王军正大举杀奔过来时,不由面色一惊,但也并没有乱了方寸,而是立即命来报的将士,速传其令,让把守各处城门的守将立即赶到岗位,指挥将士,准备战事。 大约一个时辰后,却看在涪陵城东面的方向,大批的霸王军中,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如同洪潮一般正涌了上来。此时在涪陵东门上,只见于禁面色沉凝,双眸锐利闪烁着阵阵精光,倒也有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大将风范。而很快只见在他身后有两人赶来,分别正是句扶以及张翼。只见句扶、张翼快速地单膝跪下,拱手一拜,等候发令。 “两位将军皆是我川军砥柱,眼下贼军大举来犯,正需两位将军身先表率!!”于禁沉声喊道,气势威凛。句扶和张翼听话,都是神色一震,高声齐齐喊道:“愿遵从将军吩咐,誓必效以死命,力抗贼军~~!!” 2203 川蜀之战(14) “好~~!!东门所有的将士都给本将军听好了。贼军意图侵略我川中之地,掳掠我川中百姓,是为贼也!!我等既食主之俸禄,当为主肝胆涂地,都给我打起精神,誓必守住涪陵,休要教贼人得以染指~~!!”于禁沉声大喝,声势惊人,东门上的川军将士听得耳切,不由都纷纷打起振作起来,各个眼中一时都是精光四射,并各举兵器,高声大吼起来。 “杀~~!!”“杀~~!!”“杀~~!!”“杀~~!!”“杀~~!!”“杀~~!!” 却听在于禁地鼓舞之下,猝然杀声高涨,震得仿佛天晃地摇。此时却看张翼眼中有几分异色闪过,原来因为不久前遭到于禁喝叱,并且于禁在前一段时间又失了夔关等要地,这让张翼心里有些看不起于禁。不过眼下见得军中将士在于禁地鼓舞之下,迸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气,这让张翼不禁对于禁佩服起来。张翼很清楚,这绝非单单喊几句话那么简单,若无过人的本领和气概以及威望,是绝不可能有如此出众的效果。而这一点也正恰恰是张翼如今最为缺失的。 “别气馁,以张将军你的本领和潜力,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比眼下的于将军更为厉害。眼下的你,应虚心学习,吸取经验,我相信总有一日,你必能成以大器!”就在此时,张翼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张翼听了不由精神一震,并转眼望去,正见句扶那张木讷的脸上,隐隐闪过几分异色。张翼见状不由神色一震,这两日本是有些消沉的心情忽然间好了不少。 就在张翼想回复句扶几句,表示一下心中的感激之情时。突兀,却听城下杀声如潮,甚至一时盖过了城上将士们的喊杀声。张翼听了,不由面色一恼,忿然地站了起来,并朝着城下眺望而去。不过很快张翼就察觉到一股如同飓风一般的杀气迎面扑来,恍然间张翼仿佛听到了哀嚎遍野,眼前一片片皆是尸海骨山,不由地心惊胆战起来。 “哼!!小子,别那么轻易就被吓倒了。川中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兼之盛产钱粮,自古以来就是天府之国。也正因如此,尔等川中之人从来都是处尊养优,不知川外战事到底有多么的残酷和可怕。而且别看这霸王军的气势如此可怕,当今天下可还有两方势力的军队比这霸王军的气势还要更胜一筹的。如果眼下你这么轻易就被吓倒的话,日后若是遇上那两方势力的人马,岂不要吓得尿裤子了?”这时,却听于禁的声音传了过来。张翼听话,脸上一变,立即绷紧了脸色,振色喊道:“于将军莫小觑人了,末将才不会惧怕哩!!” “哈哈哈哈~~!!如此便好!!!”于禁听罢,大笑起来,大战在即,却还能谈笑风生的气度,让张翼不由又是心中一震。 不久后,只听城下鼓声愈加响亮,杀声更是随着鼓声的响起,变得有节奏起来,并且充满了阳刚的力量和欲要杀敌建功的志气。 张翼望着,忽然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面色连变。突兀,只见敌军之中,蓦然冲出了一员将领,那将领在旭日之下,仿佛将其光热都尽夺于身上,一声喝起,宛若虎啸龙鸣,霸气十足,手提霸王枪,身穿九幽天狮魔王甲,俨然如同霸王临世,正是霸王军之主—孙伯符是也!! “城上的川中鼠辈听着,莫要做无谓地反抗,速速投降,可以免死~~~!!” “速速投降,可以免死~~~!!” “速速投降,可以免死~~~!!” “速速投降,可以免死~~~!!” “速速投降,可以免死~~~!!” 只听孙策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霸王军将士立即齐声高吼,使得其气势更盛,如有盖世神威!! 却看在此声势压迫之下,不少川中将士脸色变得苍白无色起来,喘息也渐渐开始变得急促。 “都给我打起精神!!莫要被贼人的气势给镇住了!!我等据城死守,莫还惧贼人血肉之躯耶~~!!?”就在这时,于禁的声音赫然响荡起来。霎时于禁的声音仿佛重锤似的,敲击众人的心灵,使得东门上的一众川军将士陡然都是精神一震,并有不少刚烈之士,纷纷怒吼,仿佛在向孙策示威似的。 “哼!!看来不给尔等瞧瞧霸王军的厉害,尔等是不知道这死字怎么写的!!”孙策听得城上的反应,口中虽是这般说,但脸上却无怒色,反而咧嘴笑了起来。 随着孙策喝声一落,霸王军的声势霎时再次高涨起来,一众霸王军的将士无不纵声喊杀,气势更是旺盛逼人。 就在此时,在霸王军中的周瑜却是一副潇洒飘然的态势,轻把手中旗令一摇,左右将士立即高声发令。于是转眼间只见各队霸王军的队伍纷纷出击。为首当先的,乃是霸王军的盾牌手,只见其纷纷高举盾牌,奋勇冲上。紧接其后的乃是大量的弓弩手,从左右两翼出发。与此同时,只听得一阵阵响亮的轰鸣声在霸王军中激荡,只见一架架各种不同的类型的军器器械队伍也快速地行动起来,更有各支人马在旁保护。 眼看霸王军各支队伍正纷纷杀奔上来,气势之盛,一时间再次把不少的川军将士给震慑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久后正见霸王军先发的盾牌军队伍迅速地逼近了城下,并快速地摆列开阵型。城上的于禁见状,立即强震神色,纵声喝令。随着于禁的令声一落,涪陵城上的川军弓弩手连忙打起精神,纷纷搭弓上箭发起了攻势。于是,转眼间只见漫天飞矢从城上赫然飞落下来,不过霸王军的盾牌手却是早有准备,随着朱然的一声喝令,众人立即纷纷高举起盾牌,并快速地形成一面面盾墙耸立起来。转眼,只见漫天的飞矢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扑袭而来,但却在一面面高耸的盾墙抵挡之下,纷纷弹飞落地。就在此际,却看在霸王军盾牌队伍后方,紧随而来的弓弩手队伍,在吕蒙喝令之下,飞快地躲在了一面面盾墙后方,并快速地纷纷搭弓上箭,朝着城上的川军弓弩手射了过去。 咻咻咻咻咻~~~!!只听连道破空骤响赫然响荡,随着城下霸王军弓弩手发箭射出,须臾正见大片的飞矢朝着城上迸射而去。城上的川军弓弩手看得眼切,连忙纷纷蹲下,躲在了城墙后面。 正在指挥霸王军弓弩手的吕蒙见状,心头一壮,立即连声发令,催促将士们加紧攻势。于是随着吕蒙的令声发落,城下霸王军弓弩手的攻势瞬间变得猛烈起来。转眼只见一片又一片的飞矢如同浪潮一般扑袭向城上的川军。川军更是阵脚大乱,不少川军将领一时间都是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纷纷赶来于禁处求救。 “于将军,敌军攻势凶猛,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不好了,于将军!!我军弓弩手眼下反被贼军的弓弩手给压制住了。敌军人多势众,长久下去的话,怕是众人会坚持不住啊~~!!” “于将军与其这般纠缠,倒不如派些精锐,杀出城外,将贼军的盾墙给冲破,逼退贼军的弓弩手。如此一来,我军定可力挽狂澜~~!!” 却看于禁面色有些肃厉和阴冷,听着那几员将领说罢后,猝是眼睛一瞪,双眸迸射出两道犀利骇人的精光,厉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眼下战事不过刚刚才开始,尔等就如此快自乱阵脚,莫是都想要自取灭亡么!?” 于禁喝声中有一股强悍的威慑力,霎时把那几员将领都给镇住了。这时,却看一员魁梧将领,稳步快行而来,正是句扶。 句扶面色木讷,神色中不见丝毫涟漪,见了于禁后,沉色拱手道:“于将军,贼军的军器队伍已经逼近城外不到两百丈。” 此言一出,于禁不由面色一变,正想靠近城墙处观望,陡然几波飞矢猝是冲射而来,有不少更是越过了城墙,恰巧正往于禁处射了过去。于禁看得眼切,大喝一声,快速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刀,挥舞拨挡而去。很快只听啪啪几道响声,七、八根箭矢一连落地,那些在旁边的川军将士一时间都看得目瞪口呆,都被刚刚惊醒的一幕给吓到了。 于禁倒是神色平静,不过眼神中却隐隐闪烁着犀利的光芒,快速地赶到了城墙边望去。果然正见霸王军的军器队伍在其军弓弩手的掩护之下,已经冲到了其军阵前。于禁看罢,快速地退了回去。这时,句扶带着几员将领迎了上来。于禁沉色道:“若是被贼军的冲车队伍冲破我军在城外设置的栏栅和鹿角。接下来不久贼军怕就会向城门发起强攻之势。 2204 川蜀之战(15) “一旦城门被破,以贼军之众,纵然我军将士愿意留在城中与贼军拼杀,只怕也是无济于事,反而只会徒增伤亡。” “那于将军的意思是?”耳听着于禁的分析,句扶身后的那几员将领无不都是面色大变。句扶那张木讷的神色中也隐隐有异色闪烁,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向于禁问道。于禁沉了沉色,道:“这种情况,曾经我也遇见过。不过当时的统将却是曹军的第一人,曹子孝也。当年曹子孝以一支敢死军,各举长戟埋伏于栏栅以及鹿角之后,待敌军军械来时,英勇出击,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眼下贼军以至,怕是无法瞒过贼军的耳目,如此一来也失去了突袭的奇效…”于禁说着说着,不由神色沉凝起来。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震喝,于禁的注意力遂是被吸引过去,投眼一望,正见张翼带着其麾下几员将领快步地赶了过来。却看张翼眼神晶亮而坚毅,拱手向于禁作揖一拜后,震色喊道:“于将军,末将愿引麾下作为敢死军,以挡贼军!!眼下虽然失去了突袭的奇效,但只要我等拼死相拦,定能将贼军阻挡下来!!” 于禁闻言,面色一震,不过很快却又犹豫起来。毕竟张翼年幼,经验不足,就算有一时之血气之刚。但万一这血气一泄,只怕未能阻挡敌军的同时,反而遭到重创。 张翼眼见于禁正在犹豫,似乎看出了于禁的想法,一壮神容,猝是单膝跪了下来,大声喊道:“末将愿立军令状!!” 张翼这一喊起,其身后那几员将领也纷纷跪了下来,奋声喊道。于禁眉头一皱,却是冷声喝问道:“张翼你可知军中无戏言!!?” “末将自知,愿以此志以表决心,若然再有缺失犯错,愿意献上项上首级~~!!”张翼纵声喊道,一副毅然决然的模样。于禁见了,不由神容一震,大声喊道:“好!!你竟有此志,本将军便就成全于你!!!” 张翼闻言大喜,立即高声领命。 不久后,却看随着城上的川军渐渐地稳住了阵脚,城上城下两支军队的弓弩手开始了一波一接一波地拉锯战。与此同时,却看霸王军阵前,一支支冲车队伍正快速地不断推进。城上的川军弓弩手眼见此状,本想阻击,但奈何城下敌军弓弩手的攻势凶猛,并且那统军的敌将极为狡猾,一旦见他们转移目标,立即便下令猛攻,让他们根本无法向霸王军的冲车队伍发起有效地阻击。 就在此际,猝然只见城门开处,迅速地冲出了一支气势不凡的队伍,那些川军将士各个手举长戟,并且火速地纷纷冲到了城外的栏栅以及鹿角形成的屏障处掩护起来。 正统率着冲车队伍的徐盛眼见此状,不由面色一变。就在此时,后方大军中鼓声赫起,后方一干霸王军的将士纷纷高声嘶吼,以振军威的同时,更在催促前方将士加紧厮杀。徐盛听罢,遂是一震神色,纵声喝令。只听随着徐盛一声令下,百余架硕大的冲车霎时加速奔飞而起,冲向了川军设立在城外的屏障。 轰隆隆隆~~~!! 很快只听一道道乍响陡作,却见霸王军那一架架硕大的冲车,如同摧枯拉朽一般不断地冲毁着涪陵城外的栏栅以及鹿角。而霸王军的将士们听得此声势后,无不振奋昂然,纷纷高声嘶吼,军心振奋。此时,在城上的不少川军将士纷纷色变,不禁想象着若然被这一支气势昂然,血气冲天的敌军攻破城门,杀入城内的一幅幅可怕的画面。 不过就在此际,躲在后方鹿角以及栏栅之下的张翼终于发作,只听他一声喝令。其麾下精锐纷纷奋勇冲起,各个毫不畏死地趁着霸王军的冲车正在突破屏障而速度减缓的同时,发起了强袭。 “嗷嗷嗷嗷~~~!!杀呐~~~!!”张翼纵声大吼,更是冲在了最前。很快张翼冲到了一架冲车的附近,冲车上的霸王军将士急欲出手,其中一人却被一跃而起的张翼举长戟搠中。张翼随即挥戟一扫,将另外一人悍然扫飞而去,紧接落到了冲车之中,然后又如同一只灵猴一般,高跃而起,杀向了旁边一架冲车。 眼看张翼如此英勇,其麾下将士纷纷也震色起来,各举长戟,英勇作战。却见在张翼这支长戟敢死队毫不畏死地拼杀之下,霸王军的冲车纷纷沦陷,徐盛眼见此状,不由脸色连变,很快他察觉到了川军中尤为骁勇的张翼,立即向身旁一员将领投去目光。那将领神色一震,速是取下背后的一柄赤红如焰的宝弓,递给了徐盛。徐盛随手一接,浑身气势霍然涌起,眼望着正从一架冲车跃向另外一架冲车的张翼,猛地拽弓上箭。 “着!!”徐盛一声喝起,瞬间放弦射出,只见那根飞矢如同一道飞虹般倏地射向了张翼。张翼此时正跃于半空中,还未落地,陡然只觉一道劲风来袭,不由心头一揪,连忙下意识地挥戟扫了过去。 蓬~~!!蓦然只听一声爆响,在半空中的张翼猝是猛飞而去。眼看此幕,张翼的那些麾下不由都是大吃一惊。不过幸好很快张翼身子一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眼见此状,几个在附近的川军将士连忙赶到张翼的身边保护起来。张翼眼神犀利,朝着刚刚飞矢射来的方向望去。殊不知就在这时,又听一道破空骤响,一根快速飚飞的飞矢又是朝着他射了过来。张翼冷哼一声,转眼间那飞矢射到,挺戟一搠,准确无误地把那飞矢给击破了。 “嗯!?看来是有几分本事。”在不远处的徐盛眼看此幕,皱了皱眉头。 而此时,张翼麾下的长戟敢死军将士依旧在不断地英勇作战,阻击着霸王军的冲车。另一边,周瑜得知了前军冲车队伍受阻的消息后,却也没有乱了方寸,并且迅速地发令,让床弩队伍冲上压阵。随着周瑜的令声发出,不久后只见霸王军中冲出了一架架大型的床弩军械。 “发射~~!!”一员霸王军的将领高声发令起来,随即只听一道道轰鸣声霍然骤响,紧接一根根硕大的箭矢猛然射了出去。 轰隆隆隆~~!!却看那些床弩军械的箭矢威力可谓惊人。川军摆在城外的栏栅、鹿角纷纷都被床弩所射出的箭矢给射得爆开,期间更有七、八个川军的敢死长戟军将士躲避不及,被那些硕大的箭矢当场击毙。 眼看霸王军的床弩军械威力如此之惊人,城上的川军将士都是看得心慌神乱。句扶忙是震色,向于禁劝道:“于将军,贼军有这些床弩军械压阵,只怕接下来当凭张翼那支敢死长戟军是无法阻击贼军的冲车。依末将之见,不如速把张翼那支人马召回,期间在让城上的将士们开始准备,但若贼军的冲车继续往前突击,便以落石击之!!” 句扶此言一出,于禁不由面色一凝,沉肃起来。就在此时,又听连道惊人的轰鸣声霍然作起。于禁震色望去,正见霸王军的床弩军械再次发起了攻势,一根根硕大的箭矢再次将不少栏栅以及鹿角给击破。 “冲车队伍听令,给我加强攻势,冲破川军的屏障~~!!”这时,城下猝有一道响亮的吼声响荡起来,正是徐盛在高声发令。随着徐盛的令声一落,霸王军的冲车队伍纷纷加强了攻势。 张翼眼见此状,心惊不已,但却无退缩之意,怒声咆哮,鼓舞将士继续作战。而张翼自己更是留在最前线,其麾下见状,无不气壮,亦也悍然不退,继续朝着冲上来的冲车发起阻击。 张翼军的英勇无畏,在城上的川军将士皆是看在眼里,不少人纷纷都捏紧了拳头,在心中暗暗为张翼军的将士们打气。而一些将领,更是嘶声喝令起来,让城上的弓弩手加强攻势阻击掩护。于是,涪陵城上,一时间连连爆发起竭嘶底里的吼声。突兀之际,只见涪陵城上,一片又一片的飞矢接连骤射而出。也正因如此,刚刚才奋发而作的霸王军冲车队伍再次被压制下来。不过很快,吕蒙察觉到了异状,连忙奋起喝令,城下的霸王军弓弩手遂也加强了攻势,朝着涪陵城上奋力发射。 不知不觉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霸王军的冲车,在床弩军械队伍以及其军弓弩手的掩护之下,最终还是冲破了川军设在城外的一道又一道屏障。而张翼的那支敢死长戟军虽然没有成功地击退霸王军的冲车队伍,但也算是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有效地阻击了霸王军冲车的冲势,在于禁连道命令下,张翼最终还是带着麾下不甘地撤回了城中。就在此际,只听涪陵城上,随着于禁一声响亮的吼声作起。 2205 川蜀之战(16) 蓦然只听得连道震天动地的咆哮声一连发起,转眼猝见城上落下了大片大片的落石,朝着城下的霸王军冲车飞袭而去。 “不好!!”徐盛眼见此状,不由神色一惊,正想喝令让冲车队伍后撤。就在此际,猝然后方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徐盛听了,心头一松,迅速发令撤军后,拨马急撤而去。 话说,幸好霸王军撤军的号角声响得及时,因此保住了大量的冲车,只有一小部分冲车来不及撤走,被落石轰毁。 眼见霸王军如此之快地撤军而退,在城上的于禁不由脸色连变,眉头深锁起来。 “如今我军设在城外的屏障多数被毁,若然贼军重整再来,到时定然将是一番恶战呐。”句扶也是面色肃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军此时击退了霸王军而感到高兴,因为他很清楚霸王军此番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 “哼!!好一个狡猾的周公瑾!!贼军撤走的时机拿捏得如此精准,想来他是早有预谋和计划!!句将军你速领将士以及城中的工匠,尽可能的修补城外的屏障。另外再于城上以及城外左右两翼安置好床弩,周公瑾休想轻易拿下我涪陵城!!”于禁冷哼一声,忿声喝令。句扶闻言,先是神色一变,然后沉色道:“于将军,若把床弩设在城外,贼军若然大举扑上,只怕城外的床弩皆会落入贼军的手中。” “眼下涪陵已然危在旦夕,倘若城门被破,就凭涪陵城中的守军,只怕坚持不到一日的时间。到时城中的一切也不还是一样落入贼军手中。竟然如此,倒不如尽可能地把城中一切能够有效打击贼军的东西都给用上,如此一来,我军还能有一线的机会!!”于禁面色一凝,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句扶闻言,很快就醒悟过来,震色领命。 话说,到了夜里时分。在霸王军暂时扎据的军营中的虎帐内,正见孙策神色振奋,大笑而道:“哈哈哈哈哈~~!!今日诸位表现都是十分地出色,眼下贼军设立在城外的屏障已毁。接下来我倒要看看那于禁还能如何阻挡我军~~!!” 孙策此言一出,不少霸王军的将领都是振奋起来。周瑜一沉色,向孙策谓道:“主公,眼下我军虽毁了川军的屏障,但我观川军士气未泄,今日大多人都是作战英勇,悍而不畏死。接下来的战事怕是没有我等想象中那么的轻松。” “哼!那又如何!!?当年我创业之初,兵不过数百,将不过十余,可在众人努力之下,最终还是成就了一番功业,虎踞于江东,雄霸一方。如今我人强马壮,麾下人才济济,莫还拿不下区区一个涪陵城耶~~!!?”孙策一震神容,纵声喊道。帐中有不少是当年随孙策一同创业的文武,听了此言后,一时间都是感触良多。尤其是程普以及黄盖,两人早年先随孙策之父孙坚创业于长沙,后转战中原五、六余载。不幸孙坚英年早逝,当时孙策尚且年幼,不得不屈身在袁术麾下。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孙策有着雄心壮志,本领高强,青春于蓝而胜于蓝,身旁更有周瑜这般旷世奇才辅佐左右,又经五、六余载的筹划,使得孙家得以东山再起,后来更是夺下了扬州,虎踞于江东,雄霸一方。虽然眼下孙策把江东之地皆让与了其弟孙权,不过对于孙家来说却也不是坏事。毕竟江东的基业还是掌控在孙家的手上,而在外孙策可以率领霸王军不断地扩张领地,以使孙家的蓝图不断壮大。假以时日,兄弟两人一旦联手,必将比当年的袁氏兄弟之势更为强盛。 想到这里,黄盖和程普下意识地对了一个眼色,眼中都是迸发出绚丽的光芒。黄盖先是震色,推开席子,随即站起走出,囔囔喊道:“老夫虽已年迈,但起码还能再战十载!!在这十载,主公有何命令尽管吩咐,若能在老夫有生之年,看到孙家帝业得建,老夫死而无憾也~~!!” “说得好!!主公休看某与公覆已然年迈,勇力不如当初。又见某与公覆在军中资历甚高,不敢轻用。实则不然,行军打战,单凭勇字,若然对上些乌合之众,还能取胜。但若然遇上高手,决胜之关键在于军中之谋略、阵法之布置且有经验之长短。某与公覆虽勇不如当年,但经验之道还是比一般的年轻人要优胜不少的。至于谋略、阵法,某与公覆也不见得会比如今的年轻人要差。”此时,却看程普站了起来,手扶白须,眼神坚毅而光亮,沉声而道。 “两位明公这些年来一直忠心耿耿,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实乃我孙家之庭柱。但若将来有幸,得以建立帝业,我孙伯符定不会亏待两位明公,在此伯符向两位明公保证!!”孙策也站了起来,面色沉凝肃然,神色中毫不掩饰对两位老将军的敬重和感激。 耳听孙策充满真诚的保证,一时间许多感触不由都涌上了心头,黄盖和程普不禁都是老眼发红,仿佛在孙策身上看到了当年先主孙坚的影子。 当年孙坚也向他们说过同样的一番话。而之所以程普和黄盖更愿意留在孙策的身边,除了孙策此时更需要他们两位老将军来安抚人心以及协助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比起孙权,孙策的脾性更像当年的先主孙坚。 “主公如此善待军中老将,足可见主公乃是仁义之主,实乃我等臣下之幸也。”周瑜洒然一笑,颔首谓道,此言一出,霸王军的一干文武都是心头一壮,大受鼓舞,纷纷称是,并向孙策表以决意和忠心。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了。到了次日一早,话说天色刚亮,陡然一阵接一阵的擂鼓号角声伴随着震天动地一般的喊杀声霍然响荡起来。 “嗷嗷嗷嗷~~!!都给我打起精神,争取在今日之内取下涪陵城~~!!”孙策嘶声咆哮,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霸气。而随着孙策一声令下,霸王军各员将领无不奋起领命,纷纷引兵朝着涪陵城的东门杀扑而去。 与此同时,涪陵东门上,很快也响荡起了敌军将至的擂鼓声。却看城上一支支川军队伍迅速地赶到了各自的岗位,而且在城上各处都堆积起如小山丘一般高的石堆。而在城上以及城下一架架硕大的床弩军械十分的显眼,此时更有一支手举刀盾的川军快速地从城门外涌了出来,为首一将赫然正是张翼。 “众人听令,守护好城门,休得让贼人染指我涪陵城半寸土地~~!!”张翼高举手中天荡宝枪纵声喝道。随着张翼话音一落,川军将士无不奋起高呼,可谓是气势惊人。 不过很快随着一支支霸王军来到,其军铺天盖地一般的可怕气势还是瞬间压过了川军。却听在霸王军中,周瑜昂首发令,随着他令声落罢,一支支人马快速地行动起来。首先只见丁奉领着盾牌军汹涌正冲,而在后方吕蒙指挥着弓弩手快速地往两侧进发。很快随着吕蒙一声令下,在前冲突的盾牌手还未冲到战场,大片大片的箭矢便先是飚飞而起,射向了涪陵城下的川军。而在涪陵城上的川军弓弩手也不怠慢,迅速地搭弓上箭,瞄向了正往冲杀上来的霸王军。 此时正见川军众将簇拥着一人,那人眼神犀利,鹰眼发光,一身黑鹰铠甲,显得威武赫赫,正是于禁是也。 “射~~!!”突兀,正听于禁一声喝令,城上的川军弓弩手无不奋起,紧接只见漫天飞矢骤然飞射而出,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朝着正往冲杀上来的霸王军射了过去。 “停下~~!!速速散开,举起盾牌,抵挡乱矢~~~!!”正见丁奉猛地停了下来,并且快速地高举手中盾牌,嘶声令道。须臾之间,正见一队盾牌手火速地涌了上来,各举盾牌,拥护在丁奉左右。 转眼只见飞矢纷纷落下,不过丁奉所领的盾牌军反应迅速,皆以盾牌将射来的乱矢挡了下来。 “哼~~!!”此时,在涪陵城上的于禁忽地一声冷哼,目光凌厉,并快速地把手一举。在他左右的将领会意,其中一人迅速地递上了一柄黑鹰宝弓。于禁伸手一抓,拿住那黑鹰宝弓,另一手往箭囊上取了一根箭矢,快速地搭弓上箭,并猛拽起弓弦。 “着~~~!!”于禁大喝一声,霎时一根飞矢从他手中黑鹰宝弓猛然飚飞射出。 这时,来自川军弓弩手的第一波乱矢袭击刚好停了下来,突兀之际,丁奉察觉到一股劲风来袭,不由面色一变,眺望而去。蓦然正见一个飞矢气势汹汹地飚飞射来,恍然间丁奉好像看见了一只散发着黑色火焰的黑鹰张开双翼正往扑来。 当~~!! 2206 川蜀之战(17) 只听一声乍响,却见那举盾正挡的丁奉整个人都被那根飞矢射得往后弹开而去。还好丁奉身后两员将士反应迅疾,将丁奉一把抱住。 “哇~~!”丁奉痛喝一声,那举盾的手臂不由颤抖起来,足可见于禁此箭力度之可怕。 就在此际,蓦然丁奉正听一声惨叫声响荡起来,不由急是震色望去,正见前方右侧,自己麾下的一员部将被一根飞矢射中了面门,当场毙命!! 丁奉看得眼切,双眸猛地圆瞪起来,脸上顿是怒色涌起。不过很快只听涪陵城上连阵弓弩乍响的声音作起,丁奉心头一惊,连忙大喝小心。很快,只见连片飞矢扑射而来,丁奉所领的盾牌军遂是陷入了混乱之中。不过在另一边,城外张翼所领的那支人马也遭到了霸王军弓弩手猛烈地攻势。但张翼早有准备,浑然不惧,指挥着将士们挡下了一波又一波的箭潮攻势。 双方战事陷入胶着状态,不过很快随着一阵阵轰鸣声响荡起来,似乎预示着战场即将会有突破口出现。却见一队队军械队伍接连赶到了丁奉所领的盾牌军后方。期间,霸王军大阵中猝然鼓声大作,响彻天地。 “呜嗷嗷嗷~~!!霸王军的儿郎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冲呐~~!!”丁奉听得鼓声响荡,嘶声怒吼,眼神坚毅,强举盾牌冒着箭雨,猛冲起来。眼见丁奉举盾冲起,其麾下将士无不奋起,纷纷皆高举盾牌随着丁奉一同冲起。 这时,在城外的川军之中,张翼眼见此状,眼里乍射出两道精光,震色喝令道:“床弩部队,速速发起攻击!!” 随着张翼话音一落,霎时只听城外两侧摆列着一架架床弩猛然发出一声声响亮的乍响。转眼只见一根根硕大的飞矢霍然迸射而出,朝着正往冲扑上来的丁奉军射了过去。 “小心~~!!”正是猛冲扑上的丁奉眼见着敌军床弩发起攻势不由吓了一跳,双眸圆瞪起来,惊呼喊道。丁奉喝声刚起,那一根根硕大的飞矢纷纷赫然射至。那些遭到袭击的丁奉军的盾牌手,连忙急举盾牌。但奈何这些床弩射出的巨矢威力惊人,霎时间一个个都被射得暴飞而去,并把后方紧接冲上来的将士们都撞得一片混乱。 “该死~~!!”丁奉眼见军阵混乱起来,心中又惊又怒。就在这时,城上川军弓弩手猛然加快了攻势,漫天的飞矢不断地骤射而落。丁奉看得眼切,连忙急喝小心。丁奉军的将士一下子都乱了方寸,慌乱地举盾抵挡。这时,在城外川军摆列的床弩又屡发攻势,将丁奉军的军阵射得愈加混乱起来。 不久,丁奉军的状况报到了周瑜那处。周瑜听罢,英眉微微地皱了起来,并下意识地抬头了望向了城上的于禁处。 “呵呵,看来这于文则也并非泛泛之辈,周某倒是小觑了你。”周瑜洒然一笑,很快便一沉色,连发号令。随着周瑜的令声发出,很快只见霸王军的大阵之中,霍然冲出了两支精锐的丹阳军。左边一支,为首一将正是程普也。右边一支,统将之将则是黄盖。话说这丹阳军乃是孙家军中的精锐,各个将士都是追随孙家多年的忠义之士,要不然就是其后裔,因此作风刚烈,战力高强,一直以来都是由黄盖以及程普等孙家老将军所统领。 却见两支丹阳军,一左一右,行动迅疾,气势汹涌,可谓是虎狼之军。就一阵间,两支丹阳军已经赶超过了丁奉军的阵前,朝着城下张翼军生猛地扑杀而去。城上的川军弓弩手眼见这两支人马如此迅疾凶猛,一时间都是反应不及。 “嗯!?这是孙家的丹阳军!?”在城上的于禁倒是认出了这两支人马的身份,不由面色一惊,惊呼喊道。在其身旁的句扶对于孙家的丹阳军也是有所耳闻,连忙急声喝令让城上的弓弩手发起阻击。 随着句扶的令声喝落,城上川军弓弩手的攻势很快便朝着两侧散开。这时,却看箭雨分散,而城下正往发起攻势的两支丹阳军速度惊人,并且各个反应灵敏,经验丰富,冲势不减,冒着箭雨,纷纷举枪拨挡,将射落的乱矢一一拨开。 与此同时,压力大减的丁奉军在丁奉竭嘶底里的咆哮声中,立即加速冲突起来。 却看那两支丹阳军在箭矢的袭击之下,冲势不减,不断地接近。张翼不由神色连变,忙是震色喝令,让麾下将士准备好厮杀,并且保护好床弩军械,以防被敌军所夺。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程普以及黄盖所领的两支丹阳军分别朝着城下两侧所摆列的床弩军械杀扑而去。张翼见敌军的目标果然是城下的床弩军械,连忙喝令,让麾下人马赶往阻击。随着张翼一声落下,其军人马迅速地分开两队,纷纷杀往拦截而去。 转眼,正见两队丹阳军逼近了川军城下两侧的床弩军械,这时张翼麾下人马也迅速地赶了过来。在右侧的黄盖见状,怒吼一声,猛若暴虎,手举赤牛火焰双鞭,便是率先冲了过去。 “都给老夫闪开~~!!”黄盖嘶声怒吼,双鞭怒挥猛砸,将扑上来的川军纷纷杀翻而去,端的是骁勇无比。而其麾下的丹阳军将士也不怠慢,英勇杀扑上去,将前来的阻挡的川军一一杀翻而去,而就在此际,黄盖麾下另外几支丹阳军小队已经一连夺下了几架床弩。另一边,程普所领的那支丹阳军也已夺下了好几架床弩,程普更是带着一支小队的丹阳军将前来阻挡的川军杀得节节败退。 “老匹夫休得张狂,纳命来罢~~!!”突兀,正是厮杀的程普听得一声怒吼,紧接一股强烈的凶煞之气猛扑而来。电光火石之间,程普定眼往前一望,正见一员年轻将领,手举一柄蓝银色的天纹宝枪杀突而来。 咻~~~~!! 只听一道破空骤响霍地响彻,程普挪身快闪,险险地躲了过去。话说那年轻将领正是张翼,张翼见一枪不中,心中一凛,这时程普猝是猛然起枪,一枪朝着张翼的面门便是搠了过去。 幸好张翼身体素质和反应神经皆是尤为出色,身体好像察觉到危险似的,下意识地身子往后一倒,躲了过去。旋即两人交马一起,各显本领厮杀起来。两人杀至十数回合,猝然张翼猛起一枪,却被程普以巧劲拨开了其枪柄。兔起鹤落之际,程普快手猛抓,一把揪住了张翼的战袍。却看程普虎目圆瞪,正想将张翼从马上揪落。 “哼!!老匹夫尔敢~~!!”殊不知张翼却如同老树盘根似的死死地扎在了马上,程普竟揪不动张翼。而就在张翼喝骂声响起之际,其右手轮拳,一拳砸向了程普的面门。程普征战沙场四、五十余年载,又怎会如此轻易被张翼得手。只见程普猿臂如同蛇蟒一般,猛地抓住了张翼轮拳砸来的手臂,那五指如同钳子似的死死地扣住,怒声喝道:“小贼头,可识得老夫程德谋呼~~!!?” “插标卖首之辈,本将军岂会识得!?”张翼怒声骂道,猝是反手一扣,也抓住了程普。程普大怒,起枪猛拨,张翼反应也快,另一手也拧枪搠来。就在程普以及张翼另一手的枪支都快要打到对方的刹那。程普和张翼几乎同时撒开了手,转即只听嘭的一声,两枪击撞后,各自荡开。不过很快两人目光再次对视在了一起,立即各挺枪支厮杀起来。话说程普和张翼杀得胶着,其麾下将士也在互相拼杀。不过张翼的麾下比起经验丰富且骁勇刚烈的丹阳军果然还是逊色不少,一时间根本无法扭转劣势。 就在这时,却看丁奉所领的盾牌军已然逼至了涪陵城下百丈左右的地方,后方由吕蒙所领的弓弩手,快速地跟上,并以强攻之势,压制住了城上的川军弓弩手。此际,却看霸王军的军械队伍在徐盛的统领之下,加快了速度冲奔而上。涪陵城上的川军见状,不由开始紧张起来。这时,不少川军将领更是纷纷赶到了于禁身旁附近询问对策。 “都别乱了方寸!!传我号令,让城下张翼速速撤回城中,城上各支人马做好准备,先让贼军的军械队伍冲上来,待来城下五十丈后,再集中打击~~!!”于禁振声嘶吼,气势惊人,一时间更是慑住了那些赶来的将领。突兀,整座涪陵城东门,忽然变得鸦雀无声。于禁见状猝是一瞪双眸,怒声咆哮道:“愣着作甚,还不都赶快行动起来!!” 于禁话音一落,四周的将士们纷纷回过神来,震色领命,转眼各往四散而去了。不久后,正见霸王军的冲车队伍再次汹涌地逼向了涪陵城的东门,同时在冲车队伍的两侧更有一架架硕大的床弩军械以及对楼车一同并进。 2207川蜀之战(18) 而在前方的丁奉早已命令麾下散开于两翼,拥护着军械队伍前进。至于在后方的弓弩手,在吕蒙的指挥下,继续不断地发起猛烈的攻势,作为掩护。 与此同时,却看原本在城下的张翼军已然迅速地撤回了涪陵城内。期间,由黄盖以及程普所领的丹阳军,本是想趁机抢入城内。不过川军早有准备,就在城门打开刹那,句扶率领数千精锐冲出接应。黄盖和程普见状,也不贸然行动,遂是下令领着各自的部署往两侧退开,等候军械队伍赶至。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霸王军的军械队伍渐渐逼近了涪陵城东门外大约五十丈处。就在这时,只听涪陵东门上霍然响起了一道喊声,霎时间只见无数飞石猛然朝着城下霸王军的军械队伍扑袭而去。与此同时,城上的川军弓弩手以及一架架床弩军械也发起了攻势。于是,转眼间只见涪陵东门上矢石如雨,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轰向了城下霸王军的军械队伍。丁奉见状,连忙急声喝令,让麾下的盾牌手保护好军械队伍。 不一阵后,却看一员快骑迅速地赶到了周瑜的身旁,急声报道:“大都督,城上川军的反击猛烈,我军军械不少被川军所毁!!” 周瑜听罢,英眉微微颦起,脸上洒然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突兀,周瑜一拍坐下白马,朝着阵前奔赶而去。在周瑜左右的将领连忙震色随着周瑜一同赶了上去。 少时,周瑜来到阵前,眺望着涪陵城下的战况。望了大约有一阵后,周瑜忽然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厉声喝道:“传我号令,速速派出三十架霹雳车,我倒要看看这些川中野夫还能抵挡多久!!” 周瑜此言一出,左右将领不由都是神色一变。毕竟这霹雳车乃是曹军所赠,威力远比一般的投石车要强大,而且曹军所赠的这些霹雳车更是近年经过改良的新型品种,不断地缩小了体积,使得霹雳车变得更为轻盈,而且还专门针对山野作战做过改良,使得这些新型的霹雳车能够在地形崎岖的山野之中奔走如履平地。 而周瑜身边的将领此时之所以会神色惊变,那是因为司马懿如今毕竟还是曹魏的臣子。虽然曹魏似乎并不介意让司马懿知道他们有心协助霸王军来攻打西川。但早前周瑜和孙策对此专门有过吩咐,为了能够给川军造成最大的影响,未到紧要时刻,不许轻易把这些霹雳车显露在川军面前。 “要取下川地,涪陵此地乃是关键,速传我令!!眼下不可再有怠慢了!!”周瑜眼神犀利而坚定,震色再次发令而道。左右听令,忙是震色,拱手答应后,纷纷拨马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此时正在涪陵东门城下五十丈外的霸王军军械队伍快要坚持不住,阵型已经开始出现溃散的迹象时。突兀,连道如同霹雳般的骤响轰然乍起,正于涪陵城上的于禁听着这熟悉的轰鸣声,陡然面色骤变!! 很快,只见数十颗火石弹一连迸起,朝着涪陵东门轰击而来。于禁看得眼切,脑海里猝然闪过了一副画面,那人浓须盘发,身穿黑龙金阳锦袍,背身而立,呵呵正是笑着,那看似再寻常不过的身体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惊胆寒,如履薄冰的气势。 同时,在于禁的耳边更悠悠地响起了那句曾让天下诸侯甚至整个汉室都愤怒惊恼的话。 “宁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轰隆隆隆~~~!!! 霍然,只听爆响连道,那数十颗火石弹纷纷轰击在了涪陵的东门之上,轰飞了不计其数的川军将士,并且还瞬间毁坏了一连好几架床弩。 就在此时,霸王军中擂鼓齐鸣,喊杀声一连高涨。很快在前方的各支霸王军部队都振奋起来。徐盛连忙震色,趁着此时涪陵东门上的川军正是混乱,连下命令,让军械队伍抓紧逼近涪陵东门。于是,一架架冲车先是发起了冲势,朝着涪陵东门轰击而去。城上川军见状,急忙想要阻击,不过此时由吕蒙所指挥的霸王军弓弩手,再次发起了猛烈的袭击。在城下霸王军弓弩手乱矢地扑袭之下,川军的将士顿是被射杀不少。这时,又听轰鸣连作,数十颗火石弹再次砸向了涪陵东门,川军将士乱成一片。此际,霸王军的冲车纷纷冲至了涪陵东门城下,并朝着涪陵东门发起了猛攻之势。 轰隆隆隆~~~!!轰隆隆隆~~~!! 只听一道道轰鸣巨响霍然响荡不绝,整座涪陵东门霎时仿佛晃动起来似的。城上的川军将士心慌意乱,于禁也是一时失去了主意。左右见于禁如此,连忙护送着于禁先回敌楼躲避。 不一阵后,于禁刚回到敌楼之内,正见张翼以及句扶等将领赶了进来。张翼满脸急色,忙向于禁喊道:“于将军,眼下贼军攻势如此之凶猛,尤其是贼军的冲车队伍已经开始向我军城门发起攻势。而贼军因有投石车掩护,我军阵脚大乱,根本无法发起有效的反击!!如此下去,只怕东门坚持不了太久,最迟明早就会被贼军攻破!!竟然如此,我看倒不如纠集精锐之士,杀出与贼军拼死一战,若能将贼军的冲车纷纷拿下,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 “于将军,张翼所言是理。不过依末将之见,可先消耗贼军的体力,待贼军体力耗尽七、八,我军精锐再趁机大举杀出,定能一举拿下贼军的冲车!!”张翼话音刚落,句扶便紧接震色而道。 于禁听话,一时也无计,只能先依照句扶所言的下令安排。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后,却看在霸王军的攻势渐渐有所缓慢。于禁与句扶还有张翼等将商议后,正准备再过半个时辰后,引精锐杀出。殊不知刚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霸王军竟开始鸣金撤军。于禁得知,大惊失色,速到敌楼外查看。待于禁赶到城墙边上时,果然正见一支支霸王军的队伍正往后撤。 “哼!!周公瑾这猾贼,恐怕早就料到我军会反扑,故在其军体力还未耗尽时,见好就收,一丝机会都不给我军!!”于禁望着远处正撤的霸王大军中,正见一支大书着‘庐江美周郎’五字的旌旗于军中飘扬着,不由忿色喊道。 “于将军稍安勿躁。此时贼军撤退,起码我军还有缓冲的时间,可以重新布置。”句扶在旁沉色安抚而道。于禁听了,却是有些泄气地一摇头,忿忿地独自转身离开。眼看于禁这般,句扶和张翼以及一干川军将领都不禁露出几分茫然之色。 当夜,却说于禁命一心腹往成都发去密信,那心腹离开不久,句扶便登门拜访。于禁得知,速命左右安排句扶在偏厅接见。 一阵后,于禁赶到了偏厅,正见句扶。句扶见于禁一脸凝重之色,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赶了过去,向于禁拱手一拜。于禁点了点头,遂是命令左右退下。少时,左右走出了偏厅,句扶沉色先是向于禁问道:“于将军我看你满脸愁容,不知末将可有能替于将军分忧的?” 于禁听话,面色一凝,张了张口,却又欲言又止。句扶见状,默默地沉了沉后,忽然说道:“末将见今日贼军所用的投石车威力强大,声若霹雳。并且末将还有一事不明,川地地形崎岖颠簸,一般的投石车体积庞大,难以驶入川地。这贼军到底是从哪找来这些威力强大的投石车呢?” 句扶此言一出,于禁低叹了一声,招了招手,道:“罢了。此事怕也隐瞒不了太久。若本将军所料无误,贼军所用的投石车,怕正是曹魏的霹雳车。” “曹魏的霹雳车!?”句扶一听,不由神色惊变。 “诶,看来主公先前屡番推脱不肯去见魏王,恐怕已经引起了魏王的戒心。本将军追随在魏王身边也有十数载,魏王此人心思难以揣摩,而且他素来多疑,难容忤逆。话虽如此,但本将军也万万没有料到魏王会做到这个份上。此番他把霸王军引来川地只怕不仅仅是警告如此简单,看来他真的是想借孙伯符的霸王军来铲除主公!!”于禁轻叹一声,沉色而道,眼神中隐隐闪烁着几分惊怵之色。 “可主公名义还是魏王的臣下,魏王如此,莫不怕寒了众人之心呼!?”句扶听罢,不禁是脸色连变,向于禁问道。于禁听了,冷笑了一声,道:“你从未跟随过魏王,也难过不了解魏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你却想想,当年诸侯逐鹿中原,雄霸一方者比比皆是!!魏王当年绝非众诸侯中的佼佼者,但却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为天下的中心,由此可见魏王权术城府之高深绝非你我可以想象的。 2208 川蜀之战(19) 依我对魏王的了解,他是宁愿大义灭亲,也绝不养虎为患的枭雄人物。只怕魏王如今已把主公当做是那噬君之虎,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不过幸好地是,在北方还有那尊鬼神存在,此人乃魏王平生之劲敌。只要魏王和那尊鬼神的胜负一日未曾分出,想必他是不会大动兵戈来取川地的。当然在此之间,他能挑拨起孙伯符与主公的战事,让两虎相争,对于他来说自然是有万利而无一弊的。” “可孙家本就已经坐拥江东之地,魏王莫非就不怕孙伯符取下川地后,孙家兄弟两人联手,到那时候孙家壮大,魏王岂不也是养虎为患耶!?”句扶眉头深锁,沉色分析,向于禁问道。 “魏王识人极准,想他是看出了主公的才能,知道他的厉害。或许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魏王甚至比你我都要清楚的主公的才能,确信主公不会轻易地把川地让出给孙伯符,而两人最终相斗的结果,顶多就是两败俱伤。就算退一万步,孙伯符最终夺得了胜利,以主公的本事,也一定会令其元气大伤,不成气候。看来主公这些年虽然有心隐藏,但还是瞒不过魏王的双目啊!!”于禁摇首呐呐而道。句扶在旁听着,脸色又是一阵变化,变得复杂起来。 “再者,魏王怕是在主公与孙伯符之间的胜负,更是偏向主公一些。否则他不会不惜让出新城、建平两郡之地,还把川地地图相赠,并且就连魏军威力最为强大的霹雳车也一并相赠。”于禁紧接又道,脸上愁色更浓。因为照他刚刚所分析的话,就算他们能够击退孙伯符的霸王军,不久将来恐怕还要面对曹魏的大军。而魏王曹操以及其麾下文武的可怕,于禁自然清楚得很。 想到这,于禁脸上不禁闪过几分悔色,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如常,毕竟眼下他已然没有了退路。 “眼下只能寄望北方那尊鬼神能够取下不久将来与曹魏的战事,如此一来,只要我军能够击退孙伯符的霸王军,到时还有充足的时间来恢复。”于禁脑念一闪,眼神遂是变得坚定起来,震色道:“好了。当务之急,乃是如何守住涪陵,其他的暂时也别再多想。还有,以免影响军心,今日你我的对话,绝不可以流传!!” 句扶听话,神色一肃,连忙震色点了点头。于禁与句扶对视了一眼后,遂向其吩咐几句有关明日的战事安排以及布置后,便令句扶退下。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翌日一早,霸王军再次在天色刚亮,便纠集大军朝着涪陵城东门大举杀奔而来。涪陵东门上的川军守兵听闻擂鼓响荡,杀声四起,也迅速地开始准备。不过明显可以感觉到地是川军的士气略显低迷,似乎跟近日来涪陵城的战况越来越是险峻有关。就在此际,城外杀声逼近,很快只见一队队霸王军汹涌扑杀而来。眼见此状,不少川军将士开始流露出了恐惧之色,有些人甚至已经觉得大祸临头。 “都别自乱阵脚,打起精神!!”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喝声响起,城上的川军将士听后,纷纷望去,正见于禁在句扶以及张翼等川军将领簇拥之下,快步赶了过去。而刚刚在鼓舞士气的将领,正是在于禁身后斗志昂扬的张翼。 须臾,于禁赶到了城墙边上,眺望向城外的霸王军。此时,正见霸王军阵中,已经摆列好一连数十架霹雳车,于禁看得眼切,心知若然不解决敌军霹雳车的话,涪陵城恐怕迟早是会被霸王军给攻下的。但是霸王军猛将如云,尤其其主孙伯符更有小霸王之勇名,更何况近年来还流传着自从孙伯符起死回生后,武艺得以突破,实力高深莫测,以接近传说中的武道巅峰。再加上孙伯符麾下霸王军不乏骁勇将士,因此想要在霸王军重重保护之下解决掉其军的霹雳车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于禁暗暗思索,这时背后正听有人振声喊道:“于将军,末将昨日深思一夜,思得一计。贼军的投石车,威力强大,有其作为掩护,贼军其余军械皆得以轻松逼近,并且攻打我涪陵城。既然如此,想要守住涪陵,务必先解决贼军的投石车,末将不才!!” “够了!!”却看那人话未说完,陡然于禁一声厉喝,打断了那人的喊话。在四周的将士见状,不由都是面色一怔。而那喊话的将领更是一副不可置信和茫然的模样,似乎很不明白自己主动请缨,迎难而上,却反而遭到了于禁的喝叱。 不过对此倒也有心如明镜之人,正是句扶。句扶暗中拽了拽张翼的战袍。而刚刚那主动请缨之人,自然就是张翼。张翼面色一变,扭头望向了句扶。句扶以眼色示之。 却看四周川军将士此时神色不由都有些丧气,毕竟于禁此举实在让人难以振作起来。 这时,突兀只听连道如同霹雳般的骤响轰然乍起,于禁面色一变,连忙往后就退,四周的川军将士连忙赶到于禁身旁,簇拥于禁退下。 很快,只听爆响于涪陵东门上一连迭起,火石四飞之际,城下杀声迸发,霸王军的各支人马忽然加速冲起,气势汹涌地逼向了涪陵东门。城上川军各员将领见状,连忙急声喝令,不过此时将士们多有泄气,行动怠慢。很快,城下的霸王军弓弩手却反而先是发起了攻势,将行动缓慢的川军弓弩手纷纷逼退。而此时,在徐盛的指挥之下,霸王军的冲车以及对楼队伍再次逼近了涪陵东门,并纷纷发起了攻势。却见一架架硕大的冲车,朝着涪陵东门以及城墙不断地发起冲击。对楼战车上的弓弩手搭弓上箭,各拽弓弦,也向城上的川军发起了攻势。与此同时,在后方的霹雳车以及霸王军弓弩手还不间断地发起攻势。在霸王军连番的攻势之下,涪陵城乱成一片,川军将士的士气更是愈渐低迷。 不一阵后,在涪陵东门的敌楼内,张翼再也忍耐不住,朝着于禁冲了过去,却在快要赶到于禁面前时,猛地跪了下来,嘶声喊道:“于将军,眼下贼军已然掌控了绝对的主动,若是我军再不施以突袭,破釜沉舟的拼死一搏,涪陵城恐怕是难以坚守下去!!” “不知好歹!!什么破釜沉舟,你真以为不过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么!!?别忘了当年率兵破釜沉舟之人可是西楚霸王项藉!!正因项藉有盖世之勇,天下无敌,故其麾下将士皆愿拼死相随,敢于断了退路,拼死一搏!!我倒问你,眼下涪陵之中,可有谁能比肩项藉,是你么,还是我!?”张翼话音刚落,便听于禁忽然有些失控地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却看于禁双眸发红,忿怒的神色中却也隐隐有几分不甘之色在闪过。张翼见状,面色一怔,低下头,却不敢说话。 “哼哼~~!!你我皆非项藉,激发不出将士们的拼死决斗之心,就算将士们愿意赴死,也不过是为了忠义,心中并无希望。倒是贼军中有一个能与其比肩的人物,此人声威盖世,在其麾下的心目中丝毫不逊色于当年项藉在其麾下的地位!!张翼啊,张翼!!本将军最后再和你提醒一次,人要认清局势,知彼更要知己!!或许你有一颗忠义刚烈的心,但人命只有一条,而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若你张翼不过只想为了呈一时之勇,在这时代中成为不足轻重的过客,本将军倒不拦你,可你休想带本将军的麾下去送死~~!!”于禁再次忿声而道。张翼听了,脸上连变,大为丧气,他很想反驳于禁,却不知以何据出口。 就在这时,蓦然有人来报,说有司马懿的信使传来的密信。于禁一听,顿是神色一震,顿时只觉一直压在肩膀上如同山丘一般的重担乍是消失。 “好你个司马狐狸,终于肯出手了!!”于禁心中暗暗骂道,遂是连忙震色,教人快请信使。不一阵后,于禁正见一穿着文质彬彬,仪态威严肃穆之人,竟在此炮声杀声惧起的情况下,闲庭信步一般走了进来。 “呵呵,于将军别来无恙啊。”须臾,却见那人走到了于禁的身前,好似丝毫看不见于禁那着急的神色,笑盈盈地谓道。 于禁听话,不由露出几分苦笑,道:“四爷你可就别挖苦我了,外面的战况,相信四爷也已经看到了。再说前番我已然失了夔关等要地,倘若涪陵再失,巴东将落入贼军的手中。待时我可如何有颜面回去见主公呐!” “哈哈,于将军如此着紧涪陵,可有时候往往却是天命不可违也。不过我家二哥也知于将军还有诸位将士也已尽力了,我相信二哥是不会责怪诸位的。”却看那人,赫然正是司马八达中排行老四的司马馗是也。 2209 川蜀之战(20) 司马馗听于禁说罢,还是不紧不慢,笑容可掬的模样。于禁心里一急,下意识地走到了司马馗身旁,把司马馗拉到一边,忙低声问道:“好了。四爷你可就别再和我卖关子了。主公那里到底有何吩咐,速速说来。如此本将军也好早做准备啊。” 司马馗听话,笑了笑,遂是在于禁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于禁听罢,面色大惊,惊呼喊道:“什么!!四爷此言当真~~!?” 于禁忽然大声喊起,可把旁边同样在紧张等候消息的句扶以及张翼等川军将领给吓了一跳。 司马馗这时倒是神色一肃,向于禁谓道:“军中无戏言,我自然不敢骗于将军你。” 于禁听话,眉头一皱,又紧接问道:“可巴东乃是川中扼口,若然将巴东拱手让与贼军的话,接下来贼军岂不可长驱而入,杀入川中?” “呵呵,有关这点,于将军不必多虑。主公自有他的心思,你尽管照他的安排做事便是了。”司马馗盈盈笑道。于禁听罢,沉了沉色后,忽向司马馗道:“兹事体大,不知四爷可有主公的亲笔文书?” “哦?于将军莫非信不过某耶?”司马馗听话,挑了挑眉头,略带几分不悦之色,向于禁问道。于禁闻言,肃色道:“主公命末将守住川中门户,奈何末将无能,被迫退守此地。若然再失巴东,来日贼军得以长驱而入,末将便成了千古罪人,自然是要谨慎一些!!” “哈哈,好!某不过和于将军打打趣罢了。还请于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司马馗听罢,忽然咧嘴笑了起来,旋即从怀内拿出了一封文书,递给了于禁道:“呐!这便是我家二哥的亲笔文书,你可亲自过目,看看其中可有虚假?” 于禁听话,速是谨慎地把文书接了过去,然后仔细地查阅起来。 少时,于禁看罢,长吁了一口气,道:“果然是主公的文书。竟然如此,我这便令弟兄们速速今夜就收拾行装,然后再伺机撤出涪陵。” 于禁此言一出,一直在旁仔细聆听的句扶以及张翼等川军将领不由纷纷色变。毕竟这几日为了守住涪陵城,他们可损失了不少的弟兄。眼下不过区区一纸文书,便让大军撤去,那些死去的弟兄岂不都是白白浪费了性命? “不可!!涪陵城决不能让与贼军!!再说,为了守住涪陵,众将士各个都是拼死作战,至今为止死伤了近数千的弟兄,若然此时撤走,岂不让这些弟兄都枉死了!?”年轻的张翼脾性刚烈,这下再也忍耐不住,嘶声向司马馗抗议道。司马馗对此,倒是显得颇为平淡,转过身,望向了张翼。陡然,司马馗双眸猝是闪过两道精光,眼神犀利,向张翼发问道:“张将军好血气,不过某却要问问张将军。眼下若然没有任何援军的情况之下,单凭眼下涪陵城一切可用的资源,你可否能保得下涪陵城呢?” 司马馗此言一出,张翼不由神色一怔,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司马馗见状,道:“看来张将军虽然年幼,但也知道也认清时势,眼下涪陵城已无法守住,竟然如此,倒不如干脆一些让与贼军,如此还能保下剩余将士们的性命。再说,主公已然有所安排,在这个时候,张将军你要做的只有服从命令,绝不可争一时之气。” 司马馗敦敦教道。张翼一皱眉头,憋过脸,却不说话,似乎在生闷气。 这时,司马馗向句扶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将领们作揖,深深地一拱,道:“某清楚近日来确实是辛苦了诸位。不过诸位可以放心,那些死去的弟兄们绝不会枉死。这一切都在主公的掌控之中。还请诸位务必打起精神,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便是我川军反击,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司马馗此言一出,句扶以及其身后的将领们不由纷纷都抖数精神,震色领命。 于禁轻叹了一声,也随即说道:“罢了。事已至此,一切还是都听主公安排吧。主公绝顶聪明,又善于侧忍,更有身居千里,运筹帷幄之能。有主公统筹大局,我等只管服从便是。” 于禁此言一出,一干川军将领也纷纷颔首,毕竟司马懿的才能他们可是都见识过的。 于禁刚是说罢,这时司马馗忽然在于禁耳边又是嘀咕了几句。于禁听罢,先是一阵迟疑,但不久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沉色道:“传我号令,除了此时城上正与贼军作战的守兵外,其余人立即回去收拾行装,今夜初更,我军便开始撤离涪陵!!” 两个时辰后,却看涪陵城上的守兵似乎渐渐地放弃了挣扎,许多人都退至了距离城墙三米之后。 此时,在霸王军阵之中,孙策正好赶来鼓舞士气,以及观摩战况。霸王军因此士气大震,各将领更是纷纷前来禀报战果邀功。 却说,孙策听众将领说罢,勃然大喜,眼神里更是精光闪烁,向周瑜喊道:“如此看来,不久之后,我军便能杀入涪陵城中,到时候终于轮到我孙伯符出场了!!这几日可把我快要活活给憋死了~~!!” “呵呵,主公稍安勿躁。涪陵乃巴东郡所,而巴东又是川地的重要扼口,我相信那姓于的肯定不会轻易把涪陵城让出。倒是若是川军负偶顽抗,不知好歹,还得需要名震天下的主公出动,让他们见识一下何为盖世之勇,霸绝九州!!到时川军鼠辈定都会纷纷臣服于主公的脚下,乖乖投降。”周瑜洒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孙策听了,却是故意一瞪眼睛,向周瑜道:“公瑾怎么连你也学会拍这马屁了。” “哎,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说不定待我军夺下了川地,主公一时兴致来了,称帝起号。那主公可就是我等的天子了,到那时我若还学不会如何拍这马屁,岂不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危?”周瑜打趣回道,惹得孙策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将士们也随之一同笑起,战场上压抑的气氛顿时消去了大半,众将士又重新振奋起来。 一阵后,众将领散去,孙策向周瑜问道:“义弟,依你之见,何时能攻破涪陵东门?” “依我的观察,川军士气低迷,有些人甚至已经放弃。不过那于文则并非泛泛之辈,不可掉以轻心,但眼下我军占据绝对的主动。那于文则恐怕也无力回天,若不出意外的话,明日晌午之前,必能攻破涪陵东门,杀入城中!!” “哈哈哈!!好!!那我便先回去静候义弟你的好消息了。”孙策闻言大喜,其实比起在后营等候,他更希望与以往那般在前线与将士们并肩作战。但周瑜却说,如今他已不同往日,竟然他有心要创立帝业,那就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贸然行动,否则倘若有何意外,将会影响整支霸王军,甚至孙家的基业。众文武也会因此心中忧虑,难以专心作战。 当夜,却说孙策在刚操练完毕,回帐中刚洗漱完毕,忽然前方有战情来报。孙策得知,不由大喜,还以为周瑜提前攻破了涪陵东门,速是将来报的将领召入。 少时,只见一员将领快步走入孙策的帐中,孙策神色一震,正见那来报之人乃是吕蒙,忙向吕蒙问道:“子明如何了!?可是已将涪陵的东门给攻破了!?” 吕蒙听话,神色微微一变,神色中闪烁几分尴尬之色,遂是作揖一拱,道:“回禀主公,川军大约在黄昏的时候,便已放弃了防御,任由我军攻打。大都督遂命我等加强攻势。众人遂是奋力起势,猛攻之下,终于争取在天色未黑之前攻破了涪陵东门。不过大都督因见城中似乎有古怪,并无下令让我等大举杀入,而是命丁奉率领一队精骑入城打探。殊不知不久后丁奉带着人马赶回禀报,说川军正在撤离。大都督得知,并无急于一时之利,让朱然再领数千人马入城打探,确认城中并无埋伏后,这才下令让众人入城。不过川军也因此得到了充足的时间,全军已然撤出了涪陵城,并往西面川中腹地一路疾奔而去。” “该死!!让于文则那狗贼跑了!!”孙策听罢,不由露出几分不忿之色,厉声喝道。那来报的将领见状,忙是安抚道:“主公稍安勿躁,虽然是让那于文则跑了,但我军却拿下了涪陵城。而涪陵乃是巴东郡所,如此一来,不久之后,巴东必落入我军掌控之中。对于主公来说,当是可喜可贺。至于那于文则跑得了一时,不可能跑得了一世。来日,待主公率大军杀入川中腹地,兵临成都城下,我却不信那于文则还能跑!!” 孙策听话,神色微微一沉,遂是咧嘴笑道:“哈哈!!你这番话说得正合我之心意,你说得对,建功立业,不必急在一时。” 2210 川蜀之战(21) “待来日我杀到成都城下时,不但那于文则,就连那司马狗贼我也要一并擒了!!” “主公神武,无敌盖世,必能克立不世之霸业!!”那来报将领神色一震,猝是跪了下来,振声向孙策喊道。孙策听了心头一壮,遂是下令,让营中将士立即收拾行装,今夜便往涪陵城赶去。 话说,到了夜里大约三更时分,孙策引兵正式进了涪陵城。一众将士熬夜在城郭外等候,并旋即随孙策入了城内。孙策进城后,见天色已晚,先是安抚了一下人心,让前来迎接的百姓散去,并让一干将领把各自的队伍安置好,然后便令众人散去。 随后过了数日。却说,孙策占据涪陵城好,整顿好了大军,几日来风平浪静,孙策闲来无事,倒是颇为着紧前征战西川之事。 于是,孙策召来麾下一干文武于涪陵郡所商议。不久后,正见众文武纷纷来到,各入席位后,孙策沉了沉色,道:“眼下我军已然夺下涪陵,对于接下来我军的行动方向,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孙策话音一落,便听一声喝响,正见丁奉站了起来,并火速推席而出,拱手作揖,囔囔喊道:“主公,依末将之见,眼下应当是打铁趁热,继续召集大军,向西川腹地杀入,以求早日夺下成都,克立根基。如此一来,诸位文武也可尽快替主公准备称帝事宜!!” 丁奉此言一出,不少霸王军的文武都振奋起来,纷纷应和。黄盖紧接也毅然站起,手扶白须,震色喊道:“承渊所言极是。主公威名远洋四海八方,当年败袁术,夺江东而称雄,今日破曹魏,若然再败司马狗贼,夺西川之基业,一旦称帝,必然能吸引四海八方的俊杰来投!!” 黄盖话音一落,又听不少霸王军的文武纷纷称好。这时有些没有出声的人倒是把目光投向了周瑜那处。毕竟周瑜乃是霸王军的大都督,又是孙策最为信任的兄弟,若然其不开金口,恐怕孙策是不会下定决心的。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周瑜。坐于众将之首的程普,微微凝色,向周瑜问道:“公瑾,对此你有何高见?” 程普此言一出,众人更是齐刷刷地把目光集中在周瑜身上。这时,却见周瑜洒然一笑,把目光投向了吴懿那处,道:“我等毕竟是外来者,有关川地的战事,我认为我等最好要多听听吴将军这位川中名将的高见。” 周瑜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便又纷纷往吴懿那处移了过去。吴懿听话,一沉色,遂是站了起来,拱手作揖,向孙策一拜后,振色道:“诸位盛情,一心盼能早日助主公建立帝业,此情盛而可敬,却不能莽为也。” 吴懿此言一出,霎时间不少霸王军的文武都是纷纷色变。丁奉一瞪大眼,便是向吴懿质问道:“吴将军此言怎讲?” 吴懿听话,轻吐了一口气后,遂是不紧不慢地道:“巴东虽是川中扼口,但自夔关至此,却少有长山险地。但一旦过了巴东,再往川中深入,其尽是长山险岭,不但颠簸难行,且丛林密布,有几处地方更是山脉连绵,一旦进了山地,没有几天几夜的时间,根本难以走出。因此就算主公手中有川中地图,但一旦疏于防范,便极为容易遭到川军的埋伏。最重要地一点是,相信诸位在前番与川军作战中也领会到了,我军的山野作战能力远不如川军。如此一来,若然我军进入山地之中,一旦各军难以紧接跟上,这便很容易被川军抓住机会,逐支人马歼灭。再者,我等川中人又有一句话,江上蛟难敌山中虎,其意思就是,纵如江上之龙蛟,一旦来到山中,也得臣服于猛虎脚下。” “一派胡言!!龙蛟岂还不如猛虎耶!?”吴懿话音落罢,丁奉一瞪那双铜铃般的大眼,一脸不服气地扯声喊道。 吴懿听话,却是摇了摇头,并不反驳。这时,周瑜神色一肃,道:“承渊不得无礼。龙蛟能于江上兴风作浪,但到了山上,却是猛虎的地盘。猛虎善于利用山中地形,龙蛟倘若陷入山中,自非猛虎之敌。在这点上,川中人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这!!”丁奉听话,神色一怔,但似乎很不甘心,囔囔喊道:“眼下都已夺下了涪陵,莫非我军就到此为止,不再进取了?” 就在这时,忽然外头有人飞快赶入,并单膝跪下,向孙策禀报而道:“主公!!我军昨日有几员细作失踪,原来是被川军所擒。不过川军后来又把我军的细作放回,并让他们传回消息。却是川军在距离巴东郡数十里的盘山长原之中,暗中早就筑好了堡垒土墙,并布于重兵把守各处要口。那司马懿更是大言不惭,说主公虽威名盖世,能征善战,但注定要在这诛虎长原下,止步难进,铩羽而归!!” “什么!!这些山中野夫竟敢如此小觑主公!!” “等等,你说那司马懿教细作传言回来,照你的意思,莫非司马狗贼亲自率兵到了诛虎长原!?” “诸位且先稍安勿躁,那司马懿很明显是在用激将法。主公万万不可冲动,免得中了司马狗贼的奸计。” 于是,霎时间大殿内如炸开了锅似的,众霸王军文武纷纷发言,不少霸王军将领更是面露忿色。 “哼。够了,什么江上龙蛟不敌山中猛虎,我孙伯符倒是不信邪了。我问你,那司马狗贼是否来了!!?”突兀只听孙策大吼一声,猛拍奏案,旋即忿然地站了起来,厉色向那来报的将领问道。那将领却是被孙策所散发的霸气给吓得战战兢兢,不敢怠慢,忙是跪下答道:“回禀主公,回来禀报的细作确实是见过了司马懿。还说司马懿很是仁义,特意备好酒菜招待他们,还好话相劝,让他们回来劝说主公,最好见好就好,他大可让主公在巴东暂住一段时间。期间也不要再想进军之事,免得到时主公盛势而来,挫败而归,脸面尽失。”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这司马狗贼竟敢如此小觑于我!!”孙策听了,双眸不由发红起来,竭嘶底里地咆哮而道。周瑜在旁见势不妙,忙走了出来,道:“好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自会与主公好生商议,还请诸位先且退下。” 周瑜此言一出,一干霸王军的文武纷纷各以眼色相对,不过还是依照周瑜的吩咐,纷纷站了起来,往殿外走去。一阵后,殿中只剩下孙策以及周瑜二人。周瑜一沉色,刚想张口说话,孙策便先怒声咆哮起来:“好个司马狗贼,就算他的主子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他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猖獗张狂~~!!?” 周瑜听话,沉色凝神,待孙策咆哮罢,顿了顿,道:“义兄你若如此大动肝火,正中那司马狗贼的下怀也。所谓上战伐谋,最善攻心也。那司马狗贼智谋百出,狡猾多计,你若不能保持心平气和,冷静处事,必会被他抓住空隙,从而设计击破!” 周瑜此言一出,孙策不由大瞪起一双霸王目,气势汹汹地瞪着周瑜。周瑜倒是神色平静,默默地与孙策对视起来。 一阵后,孙策长吁了一口大气,坐了下来,冷色道:“可这司马狗贼如此猖獗,若我不治治他,他还当真以为我怕了他!!” “呵呵,义兄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小霸王孙伯符,那司马狗贼不够一介白脸书生,你又岂会惧他呢?就算传了出去,天下也无人相信。倒是义兄此时因一时之气而莽然行事,天下人必会认为主公还是当年只会逞匹夫之勇的莽夫。”周瑜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孙策听了,眉头一皱,呐呐问道:“好,那你且说眼下该如何是好?” “依我之见,该先派一员机警而又精细的将领前往打探其中虚实,然后再做安排也不迟。”周瑜笑道。 “何人能当此任?” “子明为人聪慧而沉稳,并有大谋,乃是日后除子敬之外,最适合继承我衣钵的人选。派他前往,自是万无一失。”周瑜眼神光芒乍动,沉色谓道。孙策对周瑜自是信任无比,听罢,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依你所说的去办便是了。” 周瑜闻言,灿然一笑,也点了点头。 于是,翌日一早,吕蒙点齐八百轻骑依照周瑜的吩咐,便往诛虎长原奔赶而去。 大约到了晌午时分,一路奔驰的吕蒙军已经来到了距离诛虎平原不到数十里的一处丛林内。猝然,吕蒙神色一沉,把手一举,并紧接勒住了战马。而紧随在他身后的八百轻骑反应也是迅速,纷纷地勒住战马,停了下来。 就在此时,蓦然丛林两侧响起了一阵阵弓弩乍响的声音。 2211 川蜀之战(22) 吕蒙神色一变,速是大喝小心,其麾下人马也迅速地各提兵器,准备好抵挡冷矢。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两侧飞矢纷纷射向了吕蒙那支人马。只见吕蒙那处,左右更有五、六支飞矢朝着他射去。吕蒙神色一震,大喝一声,速是拨起手中青虎宝枪,生猛挥动起来。霎时只听啪啪连道乍响不断,却看吕蒙把那些射向他的飞矢纷纷拨开,毫发无损。不过他的麾下却有不少人反应不及,被飞矢击中,纷纷中矢落马。 就在此际,突兀只听杀声大作。吕蒙神色一变,不敢轻心大意,速是急喝一声,拨马引兵撤走。 一阵后,吕蒙带着人马yan看就要冲出这片丛林,猝然前方沙尘飞扬。吕蒙一看,恐前方有敌军拦截,可此时后方杀声正紧。吕蒙心知敌军早有布置,眼下若然不加紧冲突出去的话,只怕最终会落得个前后夹攻的下场。 “众人听令,前方恐怕早有敌军的人马埋伏,都给我打起精神,待会万一遭到敌人伏击,皆奋起突破!!”吕蒙震色喊道,其喝声一落,其麾下的人马连忙纷纷抖数精神,也震色奋喝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须臾之际正见吕蒙引兵生猛冲出了丛林,果不其然在前方百丈之处,早有一支川军在等候。那支川军眼见吕蒙引兵杀出,立即汹涌杀扑上来。不过所幸的是吕蒙以及其麾下人马早有准备,眼见此状,皆奋力冲起,并无乱了阵脚。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支人马霍然交战起来。吕蒙震色呼喝,手中青虎宝枪挥动如同梨花暴雨,只管驰马强突。同样的,吕蒙麾下人马也是一样,各个奋然突破,大有玩命拼死之势。川军的人马似乎料所不及,一下子反被吕蒙军杀得慌乱起来。 此时,在不远处的一处高地上,正见几人站着,并俯视着吕蒙军那处的状况。其中只见为首那人,看上去儒雅风采,但却有着鹰视狼顾之相,尤其他的一对眼睛,深邃如潭,浑身更是隐隐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深不可测的气息。 “嗯,不错!此将不但能够临危不乱,而且还能迅速地分析出自己的处境,并敢于强攻,有谋而不失勇志,乃大将也。”那人忽然笑了起来,盈盈谓道。此时在他身后的两人听了后都是神色一变。其中一人正是不久前被迫从涪陵城撤军的于禁,只见他面色一冷,带着几分不忿之色,向前面那人问道:“主公,若想得到那人,末将愿往将那人给主公你擒来!!” 于禁此言一出,那人反应倒是平平,举手摇了摇,道:“不必了。此类人物怕是不会轻易侍奉二主,也没那么容易会遭人所擒。” “呵呵。二哥所言极是。据细作对那敌将模样的描述,此人应该就是霸王军中的吕蒙,吕子明。据说此人本是一介武人,但后来得到周公瑾的赏识,从此之后刻苦专研兵法谋略,并又擅长排兵布阵。在霸王军中,那周公瑾曾多番称赞此人,言其有大才。”此时,却听在于禁身旁的那人笑了起来,不禁不慢地谓道。此人正是司马八达中排行老四的司马馗也。 “哦,那周公瑾素来眼高过顶,连他也如此欣赏的人物,肯定不凡。嗯,这吕子明我是越来越想要得到他了。”且看,站在最前的那人,在旭日之下,显得光芒万丈,颇显威严,赫然正是如今西川的主人—司马懿是也。 司马懿摸着下巴,咧嘴笑了起来,显得有那么几分奸诈。忽然,司马懿向于禁以及司马馗问道:“两位都是男子,也都算是这乱世中的人物了。两位所求无非是功名、利禄、美人还有…这天下!” 司马懿说到最后故意顿了顿,然后再不紧不慢地说起。此言一出,于禁以及司马馗都是吓了一跳,连忙单膝跪道:“我等不敢!!” “哈哈哈。那我且问两位,两位所求的又是什么呢?”司马懿听话,哈哈大笑,问道。 司马馗听话,一沉色,先是答道:“小弟只盼能留在二哥身边,助二哥创立一番霸业,让筹备了数代人的司马家正式登上这天下的舞台,并成为最终的王者!!若能遂其愿,小弟还望日后能够名载史书,流传后世,那么便是死而无憾也!!” “哦。照你这般说,也就是为了这功名二字?”司马懿笑起问道。 司马馗重重地把头一点,作揖一拜。司马懿笑了笑,又望向了于禁。于禁立即一震色,拱手向司马懿一拜后,道:“末将也是一样,一心只盼能助主公建立不世之霸业。当然,将来若能封以王侯,待卸甲之日,享尽荣华富贵,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自也最好不过了。” “哈哈!!你这于文则倒也算是真诚。”司马懿听罢,大笑两声,指着于禁道。于禁忙道:“主公明察秋毫,焉敢有所欺瞒。” “好了,都起来罢。”司马懿忽然面色一沉,把手一抬,示意于禁以及司马馗站起。两人遂是应命站了起来。这时,司马懿被底下的杀声所吸引,不由转身望了过去,正见吕蒙军如一杆锋利的长枪,悍然刺破了他所布下的伏军,并成功地突破而去。 司马懿望着,倒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愤怒之色,反而眼里精光闪烁。 当夜,却说吕蒙引兵撤回了涪陵城后,得孙策之召,整顿好麾下人马后,遂是立即赶往去见孙策。 不久,吕蒙到了涪陵郡衙,正见大堂上,孙策以及周瑜早就在等候。 吕蒙忙是快步向前走了几步,遂是单膝跪下,作揖一拱,喊道:“末将无能,遭到了川军的埋伏,只能铩羽而归。” 孙策听话,面色一沉。这时,在其身旁的周瑜,倒是露出几分紧张之色,一边向吕蒙走去,一边喊道:“大概的状况,主公和我早已从细作那里得知。没想到那司马仲达竟如此狡猾机警,预料到我会派人前往打探其虚实,并早就做好布置。子明可有受伤,快快起来。” 吕蒙听话,却不敢起,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孙策。孙策轻叹了一声,道:“起来罢。” 有了孙策这句话,吕蒙这才敢站起。这时,周瑜赶了过来,颇是紧张地看了吕蒙一圈,见其戎服以及身披的铠甲皆是血迹,不由惊叹道:“子明定然是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才得以从那司马仲达手上逃脱。” “谢过大都督关心。末将并无大碍,将士们也没有太大的折损。只是未能完成主公还有大都督吩咐的任务,末将实在心中有愧。”吕蒙拱手向周瑜一拜,并低头愧疚而道。 “罢了!!明日再召集三千精锐,我要亲自率兵,倒要看看这司马狗贼到底有多少斤两!!”这时,猝听孙策的声音赫然响荡起来。周瑜和吕蒙一听,不由都是神色一变。吕蒙急震色,正想劝说几句。周瑜却低叹一声,拉了拉吕蒙,然后沉色拱手道:“主公亲往,自然战无不胜。如此,为了明日的战事,还请主公先去歇息,一切自有我来安排。” “好!!”孙策把头一点,狮眸含怒,说罢, 愤愤不平地便转身离去了。 不久,孙策往后堂走了进去。吕蒙见状,忙向周瑜谓道:“大都督,主公这下正是火气攻心,此时急进,只怕…” “诶,主公自从前些日子被那司马仲达所激,一直心中憋着一团怒火。这两日来又未能探得其军之虚实,主公眼下已经不耐烦了。与其让他怒火深积,还不如让他释放释放,以免日后酿成大错。”周瑜低声一叹,摇头而道。对于孙策脾性,周瑜自然是十分清楚。虽然孙策的脾性如今已然收敛了许多,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周瑜只怕孙策一直憋着,怒火深积,到那时只怕是谁人都拦不住。既然如此,周瑜还倒不如让孙策适当地释放一下。 吕蒙听罢,面色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醒悟过来,把头一点。周瑜轻叹一声,然后肃色道:“为人臣者,除了要勇谋兼备,筹谋策划,上阵杀敌,还得要深谐主子的脾性,时不时还要照顾他的情绪,这才能顾全大局,避免酿成大错。” “大都督的教诲,末将定然谨记于心。”吕蒙神色一凝,沉色谓道。周瑜听话,微微笑了笑,遂让吕蒙先下去歇息。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却看在周瑜调拨之下,数千霸王军精锐早就在城中校场等候。而孙策一心想要早些让司马懿好看,天色未亮便起了床,穿好铠甲,拿上霸王枪,带着几员心腹,骑着乌骓宝马,便往校场赶来。待孙策来到校场时,天色刚亮,孙策本想视察一下军中精锐的积极性,却没想到将士们早就在等候了。孙策见状,不由精神一震。 2212 川蜀之战(23) 于是孙策迅速地带着麾下那几员心腹赶去,鼓舞一番后,便领着人马从西门而出,望诛虎长原杀奔而去了。 话说就在孙策离开不久,此时一干霸王军的将领正纷纷赶到校场。却看就在孙策刚刚阅兵的地方,此时却是出现了周瑜的身影。 一干霸王军将领见到了周瑜,立即赶了过去。却见来人分别有程、黄两员老将,以及吕蒙还有朱然两位年轻一辈的骁楚。 周瑜眼见四人来到,神色一肃,遂是开始吩咐起来。 话说孙策引兵一路迅疾奔赶,眼看快到了晌午时分,孙策往远望去,估摸着自己这支人马应该快要赶到昨日吕蒙遇到埋伏的丛林附近,不敢掉以轻心,遂是下令让全军停下,然后命麾下斥候前往打探。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后,斥候纷纷赶回,报说前方丛林不见有任何敌军埋伏的迹象。孙策听了,反而心中起疑,又想到周瑜的叮嘱,知道司马懿狡猾多计,正犹豫要不要继续往前挺进时。 蓦然,正听右侧山地上杀声大作。孙策面色一紧,迅速往右侧望去,正间山地中布满了旌旗。紧接不久又听左侧杀声响荡,孙策心头一紧,心想不妙。 就在此际,忽然四处响起了阵阵叫嚣的喊声。 “江东小霸王孙伯符,你也不过如此,可敢留下,与我川军厮杀耶!?” “众人听令,速速把那孙伯符给擒了~~!!!主公发赏,谁若能将那孙伯符给擒住,赏千两黄金,封万户侯~~!!” “哈哈哈哈,谁都别跟我抢,那孙伯符是我的~~!!!” “诸位同袍莫要相争,谁能擒下孙伯符便各凭本事!!今日我军在此天罗地网,那孙伯符插翅难逃~~!!” “哼!!就凭尔等川中鼠辈也敢向我孙伯符叫嚣!!?尔等尽管来战,今日我孙伯符若是退缩,不算英雄~~!!”孙策本就心中积怒,早就向大开杀戒,眼下听得这些川军将领在纷纷挑衅,勃然大怒,忿声喝道。 同时,却听孙策这一阵如同狮子一般的咆哮声,回应得霸气十足,隐隐更有这一种慑人心神的气势。霎时间,那四处响起的挑衅声停了下来,隐隐仿佛听到了一阵阵吸凉气的声音。 “嗷嗷嗷嗷~~~!!主公盖世无敌,战无不胜,我等愿随主公拼杀到底,绝不后退~~!!”随着孙策话音落罢不久,其麾下数千精锐陡然纷纷嘶声咆哮起来,并各高举兵器,群情奋涌,各个都是一副毅然不畏死的态势。 “哼!!兵家战事岂是单凭一个勇字就能取胜,那孙伯符不退,那可正好!!我等可趁机将其擒了,献与主公~~!!” “弟兄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何不拼死一搏~~!!?” “废话少说,我先来试试这孙伯符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突兀,只听那四处的挑衅声又再响起。孙策毅然不畏,迅速地整顿人马,摆开阵型,准备应战。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在右侧的山地,先是冲出了一支千余人的敌军队伍,各个行动迅猛,如山中猿猴一般,各提兵器杀扑而来。 孙策那一对霸王目猝是精光爆射,大喝一声,命身旁副将留下指挥待命,没他命令,不可轻动。孙策那副将还未反应过来,孙策便是骑着乌骓宝马,猛然飚飞而去。 却看孙策单枪匹马,竟然一人主动杀向了右侧扑来的千余川军。那些川军眼见孙策单独杀来,各个眼里都迸发起精光,皆想争先把孙策擒住,立下大功,取得丰厚的赏赐。于是,只见那千余川军汹涌杀向了孙策,因众人急着争抢,阵型更是一时混乱起来。孙策见状,反而心中一喜,浑身气势轰然爆发。恍然之间,孙策气势暴涨,有些川军将领更是仿佛看见了一头周身冒着紫色九幽火的九幽天狮相势出现在了孙策背后。 “嗷嗷嗷嗷~~~!!杀~~~!!”孙策嘶声咆哮,浑身气势越壮,宛若天地霸主,转眼悍然地突入了那千余川军人马之中。霎时,只听惨叫声、怒吼声、叫骂声霍然响荡起来,交织迸发。那如波开浪裂的人丛处,只见孙策势不可挡,捣得那千余川军那是人仰马翻。 那领军的川军将领眼看孙策如此骁勇可怕,不由被吓了一跳,连忙催促将士们扑上厮杀。孙策倒是越杀越是兴起,手中那柄浑厚敦实的霸王枪,挥舞得密不透风,那些川军将士但凡被击中,立即暴飞翻滚,无一例外。 只一阵间,只见那从右侧山地杀来的川军,已然阵型溃散。须臾,正见孙策从一角杀了出来,并飞快地往自己的阵中赶了回去。 与此同时,却见从左侧山地杀奔而来的川军,数量也是约有千余之众,这下正往孙策的军阵杀奔过去。没一阵,眼看左侧那支川军队伍快要杀至,孙策正好及时赶回,并一声令下,其麾下数千霸王军精锐立即奋起扑杀,其气势之汹涌浩荡,甚至把左侧那支杀来的川军人马吓得一滞。 转眼,两军人马遽然交战,霸王军瞬间就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将左侧那支川军人马杀得轰散大乱。孙策更是如同一道霹雳般在乱军中四处飞窜,杀敌无数。不一阵,孙策已击杀了好几员川军的百人将。就在此际,孙策正见敌军阵中腹地,好几员敌军将领带着麾下人马将核心处保护得严严实实。孙策见状,那对霸王目乍是精光爆射,心知那里面肯定是敌军的统将,立即大吼一声,一拍麾下乌骓宝马,径直杀奔而去。 “不好!!那孙伯符杀来了!!” “快!!都打起精神,保护好将军!!” 两员川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急声大喊起来。不过孙策坐下乌骓宝马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那些川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孙策便是悍然杀至。 “嗷嗷嗷嗷~~!!!霸王枪法—万人天坑!!”孙策纵声咆哮,浑身气势再次轰然迸发,九幽天狮相势在他身后更是做咆哮之状,周身冒起的九幽紫炎冲天而作。于是,孙策仿佛与九幽天狮融为一体,舞动着手中霸王枪悍然直突猛闯,仿佛当年那坑杀了二十万秦军的绝世霸王项藉,魔性爆发,直把那些挡在他面前的川军将士杀得四处飞散。眼看着孙策势不可挡,川军将士愈来愈是恐惧害怕,纷纷后撤。那本是被保护在核心中的川军统将察觉后,连忙惊悚地大喝起来,不过却不料因此被孙策察觉到了他的位置。 于是,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孙策从一处悍然突破而入,驰马杀奔到了那川军统将的面前。那川军统将根本反应不及,就被孙策一枪搠中了面门。 “哇~~!!”只听一声惨叫声猝是作起,那川军统将已是断了气息。孙策把枪一拨,勒马停住,霸王目环视四处,霸气涌荡,厉声喝问道:“孙伯符就在此,还有何人来战!?” 却见孙策一声喝起,那四处的川军将士却像是见了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似的,拔腿就逃,四散而去。 与此同时,却看西北以及西南两个方向皆有川军的队伍杀来,但似乎因为看见了两支先往孙策军杀去的人马此时混乱四散,而感到恐惧慌乱,遂是停滞不前。 就在此际,蓦然正听一阵阵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荡起来,各川军队伍听了,立即纷纷急往诛虎长原的方向急撤而去。 孙策见状,心头一恼,正想此时若有援兵赶至,便能一举猛扑,杀他个天翻地覆。没想到地是孙策这念头刚是一闪,蓦然后方只听阵阵激奋的喊声响荡起来,并听得各军相报,正是自军的人马。 孙策听得耳切,心头大震,立即纠集麾下人马。不久后,正见后方左右两侧,纷纷有两支军队赶至,左边一支乃是由程普以及黄盖所领的丹阳军,右边一支则是由吕蒙以及朱然所领的精锐之士,加上孙策此时所领的人马,三军合在一处,足有七、八千余众。孙策遂是一声令下,引领大军朝着狼狈正撤的川军杀扑而去。川军眼见孙策率兵追来,敌军更有援兵相助,各个都吓得像是丢了魂似的,丢盔弃甲,只管逃命。 于是,孙策引兵追杀了数里,冲入了丛林之中,斩杀川军将士不计其数。突兀,前方杀声涌荡,似有川军的大部人马来救。孙策杀得兴起,正想继续作战,鼓舞士气。这时,吕蒙却策马赶了上来,急声肃色地劝道:“主公你久战杀敌,此处又距离敌军的堡垒阵地不远,不宜久战下去。还请主公见好就收,收兵回去。” “哼!!便宜了这些川中野夫!!”孙策闻言,冷哼一声,遂是一拨坐下乌骓宝马,忿忿下令撤军。随着孙策的令声落下,霸王军各支人马旋即纷纷开始后撤。 2213 川蜀之战(24) 不久,在诛虎长原上的一处堡垒之中,忽然只听阵阵恬静幽雅的琴声响了起来。不过很快琴声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主公,出状况了!!”突兀,正听一阵喊声响起,一人冲入了堡垒的土楼之中。却见土楼之内,一人正盘腿而坐,几子上摆着一副雕刻精致的龙轩紫檀琴,那弹琴之人赫然正是司马懿也。 司马懿闻言,倒是一副笃定淡若的模样,抬起了头,道:“哎,不必惊慌,且慢慢道来。” 那人听话,连吐了几口大气后,遂是神色一肃,疾言报道:“主公,我军的四支伏兵皆被孙伯符所破,后来贼军更有援兵赶至,孙伯符遂引大军反扑。幸好张任将军早有准备,及时领兵赶往接应,这才免遭一场大败。” “嗯,好!!有张任出马,自然万无一失。那么孙伯符见我军有援兵接应,是进是退?”司马懿听话,眼里隐隐闪过两道精光,徐徐又问。 “那孙伯符倒也狡猾,见我军有援兵前来接应,便立即下令,引兵撤走了。”那来报的人带着几分不忿之色答道。 “呵呵。我知道了。你下去传我口令,让军中将领务必都要沉住气,各据守其岗位要口,并继续完善防事。至于其余大小要事,依旧一切交由张任负责。若有什么特殊情况,再来报与我。”司马懿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吩咐而道。那人听罢,面色一紧,犹豫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张口道:“主公,那张任虽有大才,可他毕竟还是心系刘家,你如此信任他,莫就不怕!?” 那人话未说完,便被司马懿打断了。 却看司马懿把手一举,笑容可掬,但眼神却猝是变得犀利可怕起来,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心中自有分寸。” 那人似乎被司马懿忽然变化的眼神给吓到,瞬间只觉自己如同置身冰渊之中,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寒气在冲荡着,哪敢怠慢,连忙跪下应诺。旋即司马懿把手一挥,那人便是如逃似地慌乱退出。 不久,却听那堡垒的土楼中,一阵琴声又渐渐地传了出来,依旧的恬静幽雅,似乎那一处那一地与世隔绝,超然洒脱。 当夜,在涪陵城中,孙策召集麾下文武正于郡衙中商议。却看众文武此时士气颇高,似乎因今日一战而大为振奋。倒是周瑜面色沉凝,一副兴致寥寥的样子。 “主公,以今日的一战的战况来看,只要有主公在,我军压根就不惧那些川中野夫。当然,主公乃万金之躯,不宜在战场上拼杀久战。不过只要在我军与贼军僵持之时,有主公出阵的话,以主公的无敌之勇,必能打破僵局,从而使我军扭转局势,就好像今日一般大破贼军!!”突兀,正见一员将领激奋地站了起来,扯声大喊而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孙策听了也是精神一震,眼中精光闪烁。 这时,黄盖也站了起来,作色拱手喊道:“主公,老夫也有此想法。川中野夫虽擅长山野作战,但战场厮杀,说到底还是凭一个勇字。主公盖世无敌,有横扫千军之能,我军有主公这般神人坐镇,又何需这般畏手畏脚!!” “黄老所言极是!!眼下涪陵已定,除了伤重的弟兄外,将士们也大多都恢复过来。那司马狗贼不久前竟敢连番挑衅,也该是时候,让他见识一下我霸王军的厉害了~~!!”黄盖话音刚落,却看在底下一席中的丁奉立即站了起来,震色喊道。 丁奉此言一落,立即又得到不少将领的应和。至于谋士一席中,却无几人张口,各个都是在察言观色,并且大多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周瑜的身上。 “好了!!义弟,你身为大都督,眼下也该是给大伙一个说法。”这时,孙策神色一肃,忽地把目光投向了周瑜那处,沉色问道。 周瑜闻言,轻吁了一口气后,面色一凝,转身向孙策一拜,道:“眼下还是未知敌军虚实,实在不宜贸然出战。再者,那司马懿连番设下埋伏,可见他是有意不让我军打探得其军虚实。而我军两番出兵,也索取无果。依瑜之见,不如先让军中将士歇息几日,期间派细作再往暗中打探,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大都督所言是理。但那司马狗贼在诛虎长原附近一带,布下严防,暗哨无数。前番被擒的细作回来报说也只是个大概,若要把其军的虚实探个彻彻底底,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啊。”这时,却见朱然站了起来,沉色谓道。孙策听了,眉头一竖,但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强压了涌起的怒火,沉色道:“何必那么麻烦,明日我便点齐人马,合军一万,前往那诛虎长原一探其中虚实!!” “主公且慢!!如此大起兵马,若然明日我军又遭埋伏,如之奈何?”孙策话刚说罢,吕蒙猝是急起,向孙策问道。孙策闻言,却是把手一甩,忿然站起,道:“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义弟麻烦你安排好一切!!今日连番激战,我也倦了,诸位都退下罢!!” 众人听话,纷纷变色,吕蒙神色一凝,向周瑜投去眼色。周瑜点了点头。吕蒙这才轻声一叹,遂是领命答应。一阵后,却看一众文武纷纷退了下去。不久,郡衙大堂中只剩下孙策和周瑜两人。 “哎,还是没能忍住!!不过这司马狗贼也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如此百般阻扰,我却越想打探清楚其中虚实。说不定他不过是滥竽充数,若然真的如此,岂不气人!?”孙策眼见周瑜目光投来,先是有些晦气地喊了几句,然后又好像在替自己解释似的,囔囔叫道。 “好了。义兄你才是众人的主子。既然你一心想要打探其军虚实,小弟还有众人也只能随义兄你的意思。不过明日一切义兄还得听小弟的安排,决不能贸然行动。”周瑜摇了摇头,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神色看起来倒也颇为轻松,不紧不慢地谓道。 “嘿嘿!!如此甚好!!不过公瑾你也未免太小心了一些,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当年就算面对势力比我等强大十倍有余的袁公路也不见得你会如此。”孙策先是如意地笑了笑,不过旋即面色一变,有些疑惑不解地向周瑜问道。周瑜笑了笑,道:“有关这点,我可是和义兄提过许多回了。倒是义兄不把这事放在心里。这司马仲达可非寻常人物,当年我尚在水镜学府学艺时,此人便是深不可测。后来此人的名声虽不如我以及卧龙还有凤雏,但我等三人都很清楚,这司马家的怪才实力绝不在我等三人之下。至于那袁公路,虽有深厚的家业和强大的势力,但其刚愎自用,狂妄自大,却又不识用人,不过是一介纨绔子弟罢了。就算他当年势力再比我等雄厚百倍,我也一样有千百种办法来对付他,并将其击败!!” “好了好了。这回我可记下了,反正对付此人,我就谨慎一些,一切都听公瑾你的吩咐便是了!!”孙策听了,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也懒得听下去,摆了摆手道。 “这可是义兄你说的。”孙策话音一落,周瑜双眸陡然射出了两道精光,猝是咧嘴笑了起来。 孙策见状,感觉就好像中了周瑜的诡计似的,但改口此时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呐呐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什么时候有不听你的?” 周瑜闻言,开怀一笑,点了点头。孙策见了,拉着嘴皮笑了笑,心里却总觉得被摆了一道,却又不好反悔。 于是,随着一夜过去,到了次日,孙策紧接再次起兵,这回更是点齐了万人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诛虎长原杀奔而去。 两个时辰后,却看霸王军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平原上。这时,正见有斥候赶来,报说在诛虎长原附近方圆数十里皆不见有川军埋伏的迹象,并且他们有一支小队人马往诛虎长原深入,却也没遭到川军任何暗哨的袭击。周瑜一听,却也一时不知司马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孙策闻报后,却是有些振奋起来,并向周瑜投以眼色。周瑜倒也想看看司马懿有什么伎俩,遂是颔首一点。孙策见状,遂是让大军歇息一会,不久后便又引兵继续往诛虎长原赶去。 随即又过了两个时辰,孙策引兵穿过了前两番皆遇到埋伏的诛虎长原外数十里的丛林,果然没遭到伏击。不过随着越是靠近诛虎长原,孙策以及霸王军的将士们也变得越加地谨慎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孙策隐隐地在远处数里之外看到了一处高地,高地上一座座土垒拔起,四周更是布置了箭塔、栏栅、鹿角等各种防备设施,隐约更有一股惊人的杀气散发。 2214 川蜀之战(25) 孙策看得眼切,正是暗暗心惊之际。陡然,一阵阵浩荡汹涌的喊杀声,在诛虎长原处霍然迸发起来,其声势之浩大,竟把霸王军的不少将士都给吓了一跳。孙策也不禁面色一变,乍听这声势,那诛虎长原中仿佛有着千军万马。 就在此际诛虎长原的一处处土垒中,猝起连道令声,紧接只见漫天飞矢冲天而起,转眼间如同骤雨一般轰然落下。 霎时,只见万根飞矢霍然落地,纷纷扎入了土地之中,虽然这些飞矢都没能够着霸王军,但却是把不少霸王军的将士又是吓了一跳。 “司马狗贼~~!!你这是在像我示威么!!?有种的,尽管出来与我孙伯符一战~~!!”孙策一对霸王目怒气一瞪,竭嘶底里地咆哮而道。 却听孙策声势惊人,凌霸八方,突兀整个天地仿佛变得死寂起来。不过没过多久,只见诛虎长原正中一处土垒上,一脸笑容的司马懿带着麾下一干文武走了出来,并凝声回应而道:“呵呵,小霸王威名盖世,某自不敢触犯虎威,故严防布置于此,借此十八座土垒防身。当然,小霸王若然决意要来侵犯,某只好在此等候了。” “哼!!司马狗贼你这无胆鼠类,如此畏畏缩缩,算什么英雄!!”孙策听话,目光一冷,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大声喊道。 司马懿闻言,倒是不见丝毫的怒色,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神情淡若地回应道:“某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岂敢与小霸王一争高下?再说,某与孙家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小霸王咄咄相逼,某才不得不奋起反抗罢了。” “好一句咄咄相逼,我孙伯符就是要取你的地盘,拿下川地,以建立帝业根基,你又奈我何~!?”孙策纵声喊道,浑身气势越来越是霸道逼人。 此时,孙策那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态度,却是把不少川军的将领都给激恼了,一些人更是怒目竖眉,纷纷地瞪向了孙策。而司马懿还是一副笃定淡若的模样,听罢,笑盈盈地答道:“那好。某就在此处,小霸王若真有这个本事,尽管来取。不然,还请小霸王就此撤军,退出川地,免得生灵涂炭。” 却看司马懿那笃定的模样中,充满了自信,反而给人一副稳若泰山的态势,这令不少川军将士都是为之心头一壮。 “他娘的!!你这无耻狗贼!!分明不敢来与我正面交锋,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孙策闻言,却是勃然大怒起来,扯声骂道。就在孙策准备下令,让麾下人马杀往时,陡然在孙策的身旁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声音。 “没想到当年那个名不经传的呆子,如今竟成了这西川的主人。司马仲达,别来无恙,可还识得我周公瑾么?” 却看,孙策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周瑜的身影,周瑜笑容灿然,那对智睿而又晶亮的眼眸中,闪烁着阵阵逼人的精光。 此言一出,在不远处诛虎长原土垒上的司马懿忽然微微凝起了眼色,原本的轻松似乎收敛了一些。 “呵呵,飞麟之名当年冠绝水镜学府,只是没想到周郎竟还会记得我司马仲达,实在惶恐。”司马懿旋即笑了起来,眼神变得隐隐有些犀利。 “好了!!竟然你我此时相属不同阵营,客套话也就免了。今日我等不过只是前来试探你的虚实。不过看来,你这十八座土垒也不过如此罢了。待来日我大军前来,再略做一番布置,要破你这十八座土垒,易如反掌。当然,看在你我毕竟还算是旧识一场。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若然你此时立即投降,并把西川奉上,我可向我主为你求情,免你一死。”周瑜笑容灿烂,信心十足地说道,甚至给人一种感觉,在他谈笑之间,那在诛虎长原上的十八座土垒转眼就会灰飞烟灭。 周瑜此言一出,在诛虎长原上的川军将士无不一怔,不过很快响起了阵阵嗤笑的声音。倒是司马懿听罢,眉头不由地一皱,忽然间好像变得警惕起来。几员敏锐的川军将领,似乎察觉到了司马懿的神色,遂也变得警惕起来,纷纷向旁边的人投去眼色。 “尔等尽管笑,到时别后悔便是了!!”这时,孙策的声音再次响荡起来,充满了冷酷的威胁之意。与此同时,却见几队轻骑飞快地纷纷赶了回来。原来这几支轻骑早在周瑜的示意之下,先是行动,打探诛虎长原的防备以及兵力。 周瑜眼见那几支轻骑赶了回来,遂向孙策投去目光。孙策会意,心知诛虎长原防备森严,也无因一时之气,贸然进攻,遂是下令,全军撤走。 不久后,在诛虎长原上的川军将士眼见霸王军再次撤军,不由纷纷起哄。 一个时辰后,川军的细作赶回禀报,说霸王军已经撤去数十里外。司马懿听了,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哈,这孙伯符还说自己有多么厉害,其军三番四次前来,都是无功而返。也就是上一回,他凭着武勇拿回了些场子。依末将之见,此人不过如是罢了。”这时,却听一人沉色说了起来,正是川将罗宪是也。 罗宪话音刚落,很快一员川将也接话道:“主公亲自出马,自然不同凡响。以诛虎长原的防备力量,纵然那孙伯符天神下凡,有精兵数万,也绝不可能在我川军手上攻破此处屏障。” 司马懿听话望去,正见乃是麾下王买,遂是笑了笑,道:“有信心那是好事。但不可过于自信,否则很容易一叶障目,看不清实际。” 司马懿此言一出,在那王买对面,有一人遂是笑了起来,颔首而道:“主公所言极是。眼下涪陵已被贼军所夺,因此诛虎长原这处屏障,绝不能再被贼军所破。再者,主公为了争取时间布置,宁愿舍弃了涪陵,这才成功地争取在诛虎长原布下严防,岂能再有所失?” “孟参谋所言甚合我心。只可惜孝直此时不在我身边,否则若有孝直在侧,有他为我出谋划策,定能替我省下不少功夫。”司马懿故作色一叹。去看那刚刚说话之人,正是川中名士孟达,当初正是他和法正合计助司马懿取下了西川,因此他和法正二人如今在司马懿的麾下都有颇高的地位。 话说孟达和法正两人虽是挚友,关系密切,但平日里两人互相竞争,都不愿被对方压上一头。因此孟达眼下听话,不由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又强震起精神,笑道:“主公莫虑。孝直虽不在你的身边,可主公还有我。我孟子度定竭尽所能,为主公排忧解难。” “呵呵。有子度这一番话,我可就放心了。子度之才不在孝直之下,子度若愿全力辅佐,定不会让我失望。”司马懿闻言,不由咧嘴一笑,扶须而道。随后司马懿略做了一番调拨后,一众文武纷纷退出,不过唯独孟达留了下来。 孟达沉了沉色,刚刚他是得到了司马懿眼神的示意,方才留下。这时,却见司马懿面色一肃,向他问道:“子度,孝直那里可有消息传回?” 孟达听话,速是一凝神容,拱手答道:“回禀主公,孝直不日前不是才传回文书,说一切顺利,交州的士家欣然收了我方所送去的大量钱财,与我方结盟了。不知主公还有什么顾虑的?” “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其中有所跷蹊。你待会下去替我修书一封,让孝直不必急着回来,留在交州静观其变。同时暗中收买那士夔老妖物麾下的亲信,看能不能有所收获。”司马懿手抓胡须,轻吟而道。孟达听话,面色一凝,皱起眉头,试探地问道:“主公这意思,莫非是怕那士夔与我方虚以委蛇,然后又讨好孙家,想要左右逢源?” “子度知我心意。那士夔老妖物的名声虽然一直不差,但据我所得到的情报,此人脾气古怪,软硬不吃。再者,他的辖地偏僻,四周都是些蛮夷族类,不服王化。可那士夔却能在交州固守多年,并使得各族类纷纷臣服,若无一定的手段怎么可能?因此这老妖物绝不能小觑。”司马懿凝声谓道。就在此时,外头有人来报,说司马馗在外求见。司马懿听了,眉头微微一颦。孟达倒也机灵,拱手道:“如此,若无什么要事,臣下便先且告退了。” 司马懿听话,点了点头。孟达遂是告退而出。不久后,正见司马馗快步走入,神色中有几分慌乱愤慨之色。司马懿心知以司马馗的修养,若非出什么大事了,定然不会如此,遂是肃色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哎!!马家那屠夫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不久前他派了不少兵马乘船分别前往了高瀛国以及倭国,收刮了不少的财富。” 2215 川蜀之战(26) “其中尤其是高瀛国,我司马家费劲心思布置多年,竟被那马家屠夫的长子捣得一团糟!!而倭国也不知那马家用了什么诡计,如今也内乱起来,可谓是暗涛汹涌,只怕不出数载,倭国将会是烽火四起!!如此一来,我司马家就很难再像以往那般掌控全盘大局,从中收刮财富!!” “可有详细的书信!?”司马懿听话,脸色连变,可知高瀛国以及倭国两地每年带给他们司马家的收益都是巨大的,占据司马家的总收益足有三分之一。尤其近年来,在河北以及中原一带,司马家的商业又遭到了马家的打击,损失惨重。 司马馗听话,不敢怠慢,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然后赶往司马懿处,将密信递给了他。司马懿快速地把密信接过后,连忙拆开密信观看。 少时,司马懿看罢,只见其神色一阵青一阵红,已不见了以往的笃定和冷静。 蓬~~!! 司马馗正想安抚几句,殊不知司马懿猝是猛地一拍奏案,神容更是霎时变得狰狞起来,扯声骂道:“马贼~~!!!我司马家与你不共戴天~~!!!” “二哥息怒,马贼贪得无厌,嗜战好杀,迟早都会食以恶果。二哥又何必与他计较。说不准,几载之后,那曹老贼便能替我司马家解决了他!!” “哼!!曹、马两家,实力不相伯仲,几载之后,若然两家之战真的开启,影响之巨大,必将牵涉整个天下。到时两家也不知会争斗多少年,孰胜孰负,更难以料知。不过以眼下的局势来看,有一点可以肯定地是,无论是曹家也好,那马家亦好。这两家无论是谁最终得到胜利,接下来都绝不会放过我司马家。所以,老四你可给我听好了。在这几载之内,我司马家不但要保住川地,更要尽可能地壮大我川中力量,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而比起将来与那两家决胜者的争斗,眼下这孙伯符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不过也好,让川中的将士见识一下当年那个年代逐鹿天下的诸侯的实力,想必也能让他们对自己找到一个定位,权且算是练兵罢了。”司马懿面色一肃,眼神更是变得无比犀利起来,说话间浑身更隐隐有一股若要鲸吞天下的霸气散发而出。 在旁的司马馗听着司马懿的雄心壮志,心头一壮,不由也振奋起来,眼中精光闪烁,凝声谓道:“二哥志向高远,不愧是被誉为我司马家数代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尖子!!小弟愿肝脑涂地,追随二哥左右!!” “嗯!老四你在我等兄弟中,做事最为稳重冷静,并且机灵好学。二哥我也希望你能更快地成长起来,他日能够作为我的左右臂膀。那孟子度虽然年轻,但对川中之事了如指掌,并且谋略一流,你且先在他身边学习一二,协助他安排一些杂务。”司马懿扶须颔首,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司马馗听了,也没有介意,反而一副服从安排的样子,拱手答应下来。 另一边,却说当夜孙策引兵再次回到涪陵城后,却看一干文武对于这连日来毫无进展的局势,显得似乎有些烦躁起来。孙策对此也有察觉,安抚一番后,遂令众人散去。众人领命,遂是纷纷离开。一阵后,却看郡衙之中,又是剩下了孙策以及周瑜。 “义弟你到底有何良策,快快说来。否则刚刚你可也看见众人的面孔了。若然再无紧张,众人士气必然一泄千丈,再也无心战事!!”孙策急急地赶去,把周瑜一把拽到了身边,沉色问道。 周瑜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笑盈盈地撇开了孙策的手,不紧不慢地道:“义兄今日你可也看见了,那司马狗贼在诛虎长原上,连筑立十八座堡垒,土墙高有丈余,并且诛虎长原本就是高地,地势易守难攻。再加上川军布以严防,那司马狗贼又是擅于调兵遣将,因此要攻破川军此处屏障,莫说今日我方的万人大军,就算是精锐尽出,也绝不可能。更何况主公此番入川,乃是志在建立皇图霸业,壮大麾下势力,自然也不想与川军拼个鱼死网破,否则到时就算我军真的夺下了川地,但却因此元气大伤,恐怕也难以在诸多豪强的眼皮底下保住川地。” “可你!!你!!”孙策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只觉自己被周瑜狠狠地捉弄了一番,可知他刚刚还无比地期待周瑜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妙计,殊不知周瑜竟然一副‘我也无可奈何’的模样,这可把孙策气得双眸瞪得斗圆,脸色也急得通红起来。 “我?我什么啊?当年不是义兄你和我说的嘛。这两军对垒,输人不输阵,就算明知强攻不下,也不能失了气势和信心。你说的嘛,狂攻猛打不如一唬,说不准就能唬出个奇迹。”周瑜灿然笑起,比起孙策那一张急不可耐的脸孔,仿佛就像是置身在外,隔岸观火似的。 “公瑾!!当年我年少无知,只知莽冲莽撞!!再者你不也知道,我那些方法对于乌合之众或许还能好使,但对正规队伍,根本就没用。更何况是那由司马狗贼所统率的川军!!”孙策气得钢齿都快要咬碎,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周瑜见孙策快要暴走似的,也终于收敛起来,摆手道:“好啦好啦。义兄莫恼,小弟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减缓一下这紧张的气氛。” “好哇,你个周公瑾竟敢戏弄我!!”孙策一听,顿是脸色都变了,作势就要扑向周瑜,活活把周瑜生吞似的。周瑜忙是一副投降状,求饶道:“义兄你若把我这好弟弟给杀了,那可就没人为你出谋划策了。” “哼!!混账东西,没个正经的,还不快快把你妙计道来。若是不合用,我可把你刮了来吃,否则你这上好的皮囊可就浪费了。”孙策一副像是食人不眨眼的魔王的样子,囔囔喊道。 周瑜呵呵一笑,然后双手一拍,这时早就外头等候的吕蒙立即快步地走了进来。却看吕蒙身后还跟着两员将领,正搬着一丈不知用了多少块羊皮缝制而成的硕大羊皮卷。 “这是?”孙策不知周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眉头一皱,呐呐问道。 周瑜听话,却是笑而不答,并向吕蒙投去了一个眼色。吕蒙会意,向那两员将领吩咐几句后,那两员将领立即领命,打着那硕大的羊皮卷走到正中央,并徐徐地放在地上,将羊皮卷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孙策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周瑜把他拉到了一边。一阵后,孙策正见那硕大的羊皮卷,竟然是一副地图,而且赫然正是包括了东川以及西川的详细地图。 “这副地图乃是我让几个好手加上子明在旁协助,经过半月的时间缝制出来的。这副地图比起那曹老贼给我们的更为详细,而且还有几个地方,也加以了修改。眼下这副地图,恐怕是这世上最大也是最为详细的川蜀地图。”周瑜笑盈盈地说道。别看周瑜一副轻松的模样,为了缝制这副地图,他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熬了好几个夜晚才加紧缝制出来。而且在此之前,周瑜还做了许多的准备。其一,虽然他们从曹魏手中得到了川中地图,但周瑜却信不过曹操的为人,因此从霸王军还未正式入川之前,他便让麾下的细作潜入川地之中确认,尤其对于川地紧要的关口、地形都重新加以确认。经过数月的努力,在半个月前,周瑜终于收到了成果,也确认了曹魏所给的地图中,有好几处重要地带的地势描画有误,并加以修改。其二,对于这副川蜀地图的缝制,周瑜更是亲力亲为在旁监督指挥,确保万无一失。 “义弟你!”孙策自非愚蠢之辈,眼见这副硕大的川蜀地图,心知周瑜肯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而他却一直默默在暗地里操心,可孙策却毫无察觉,不由一时语塞,甚至有些自责起来。 “哎,义兄不必多说。这可是小弟分内之事。再说了,川中之险,天下皆知,我等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这川蜀地图乃是重中之重,岂能假手他人。还好小弟存了一份心思,老贼心思毒辣,那几个描画错误的地方可都是险峻无比的地带,并且还都是深入川地的腹地。幸好能够及时察觉,并加以改正,否则一旦我军深入川地腹地,因此所误,后果可不堪设想啊!!”周瑜把手一拜,沉色谓道,神色肃厉。 “老贼用心歹毒!!那几处错误的地方,不是悬崖峭壁,就是盘谷之地,且这些地方又是在川中腹地。正如大都督所言,若然我军因此所误,怕不是落入万丈深渊,就是要被川军逼入绝境!!”周瑜话音刚落,一旁的吕蒙忽然忿色大喊起来。 2216 川蜀之战(27) 平日里冷静沉稳的吕蒙,此时也是眼中含怒,愤慨不已。 “曹老贼!!我本还以为你会对当年之事存在几分内疚,从而与我修好!!可没想到你竟歹毒如斯,杀人于无形之中!!幸好公瑾谨慎,留了一份心思,否则我岂不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孙策咬牙切齿,霍然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极其可怕的凶戾之气。 “嗯。依我之见,老贼算计好凭我霸王军的实力,一定能够杀入川中腹地。可他却也不想看到我霸王军夺得川地因此壮大,故而他便在地图上做了手脚,而且还特地都选在了川中腹地之中。毕竟如此一来,就算我军侥幸得脱,但因深入敌军腹地恐怕也难逃一死。如此精妙而杀人于无形的旷世毒计,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他贾文和一人能够想得出来了。也幸好,主公福大命大,我等能够及时察觉,否则!!”周瑜说到一半,忽然顿了一顿,眼下想到这后果,还是不禁心惊胆跳起来。并且从中周瑜也重新地认识到了贾诩这个人物。原本周瑜以为有着王佐之才之称的荀公若死去后,曹魏麾下已无绝世之谋主,因此有所松懈。可眼下看来,这贾文和恐怕比起荀公若还要难以对付,毕竟荀公若为人坦荡,素来只出阳谋,而不施有为君子之道的阴险之计。而这贾文和,用计使略,却与荀公若迥然不同。此人平生都是谦和低调,不显山不露水,不好争,不图利,可就是这种人,却有着杀人于无形的毒谋之计,让人防不胜防!!但有松懈,中其之计,便将是死无葬身之地!!”周瑜神色肃厉地分析而道。在旁听着的孙策只觉一阵毛骨悚然,不禁暗暗腹诽道:“幸好眼下曹老贼的心思全都在那马家鬼神的身上。如此人物,若非逼不得已,实在不想和他做对手!!” 孙策念头一闪,这时周瑜神色一凝,眼色变得肃穆起来,并向孙策凝声道:“眼下倒先把这贾文和暂时放在一边。义兄且移尊步。” 周瑜把手一摆,示意孙策随他往那副巨型的川蜀地图的一侧走去。孙策见状,肃色点了点头,遂随着周瑜走了过去。少时,正见周瑜伸手指着地图的一侧,并沉色道:“那司马狗贼重兵布防于此,上回那吴懿说得很对,我军不善长山野作战,若是硬抗强攻,定然吃亏。因此我有一计,趁着我军此时正好把司马狗贼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军趁机派遣一部精锐人马往西南而去,取下且兰城后,再往西进夺取西提。而交州那里,先前我已与士公约定,只等我方命令一落,交州数万精锐随时可以出动。不过未免打草惊蛇,我在信中已经吩咐好士公暂且先与司马家虚以委蛇。待时取朱提时,我军正好可以与士公的军队于朱提会合,并且合力将其攻下。但若朱提一失,司马家必然会方寸大失。而此时,我方由巴东、涪陵以及且兰还有朱提四点连线,正好可对西川呈半围攻之势。即时,分兵两路,涪陵这里的大军往江州杀往,朱提则往江阳进攻。待我军夺得江州以及江阳两地后,再往川地深入,再夺下武阳以及德阳两地,最终两军会于蜀郡,左右夹攻,杀至成都,即大业可成也!!”却听周瑜声音响亮,眼神中光芒闪烁,话起间更有一种鼓舞人心的魔力。在旁的孙策听得只觉热血沸腾,听罢,眼里更是精光四射,振声呼道:“没想到公瑾你私下里竟已早有良策。我竟还在为这区区诛虎长原而废食忘寝,苦量深思。” “呵呵。成大事者,目光需得长远,不可只论一地一城之缺失。兵家战事,自有优劣,但若只会墨守成规,不过是坐以待毙。若想化腐朽为神奇,得要学会变通,方能处处开花结果。”周瑜笑而谓道,那双绚丽的眼睛里,饱含智睿的光芒。一边的吕蒙只听得如痴如醉,钦佩不已。孙策也是长吁了一口大气,正色道:“义弟大才,能有如此旷世奇才在左右辅佐,我也得打起精神,否则实在是辜负了义弟这份大才啊!!” “义兄说的什么话。你乃盖世英雄,霸王再世,小弟能追随义兄左右,才是小弟的福气啊。只盼有早一日,义兄君临天下,造福万民,使得这混沌无主的社稷,重获新生。”周瑜闻言,一沉色,凝声谓道。孙策听话,心中铭记,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阵后,周瑜让吕蒙还有那两员将领收起了地图,吕蒙带着那两员将领随即退了下去。孙策听了周瑜的大计后,此时显得精神奕奕,回到了大座坐定,沉色向周瑜问道:“如此,公瑾认为下西南之事宜,应当交予何人?” 周瑜闻言,眉头微微一颦,却不立即答话。孙策见周瑜犹豫起来,心中遂是明悟过来。此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以周瑜的脾性,定然想要亲自领兵。可他却如此犹豫,只怕是唯恐他不在自己身边,自己会遭那司马狗贼的算计。想到这,孙策一沉色道:“对了。先前那吴懿的提议,我随后深思过了,觉得确系道理。为了接下来的战事,我准备让他立即操练全军上下的山野作战能力。” 周瑜一听,顿是眼中精光一亮,震色道:“义兄能够想通这点,实乃我军之幸也。那吴懿确有大才,若我军交由他来操练,不出半年之内,定能大大地提升我军山野的作战能力。不过那司马狗贼此时就扎据在诛虎长原,若得知消息,定会有所行动,说不定还会前来挑衅,恶言相激。” “哼!!若然真的如此,那不正合我心意。他重兵严防布于诛虎长原,我的确是不敢轻举妄动,但若然他主动来犯,定要教他有来无回!!”孙策听话,冷哼一声,忿色而道。 不过周瑜听了,却是心头一惊,忙道:“万万不可。那司马狗贼狡猾多计,并且擅长攻心激将。义兄若对上他,务必多加谨慎。罢了,我看我还是留在这里,下西南之事,我看不如就让子明去罢。” “哎!!公瑾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自昔年败于老贼手下,我死而复生,早非当年那莽撞勇夫!!你且放心前往,此处自有我来坐镇!!”孙策一摆手,带着几分倔强之色道。周瑜闻言,不由望了过去,与孙策对视了一阵后,轻叹一声,点了点道:“好吧。如此我便让子明留下来,为你出谋划策。不过义兄你可答应我,左右都得细听子明劝说,就算不肯听从他的意见,起码也要对他的提议多留一份心。” “好,好!!我依你便是了嘛。”孙策闻言,连连点头答应。周瑜见孙策一脸认真之色,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那你要带多少兵马?”突兀,孙策神色肃穆起来,沉色问道。周瑜听话,眉头微微一颦,沉思一阵后,答道:“虽然迟早都瞒不过那司马狗贼,但还是尽量拖延时间,不让他发现,如此对于我军也更为有利。因此,未免打草惊蛇,我只带去八千人马,并分批离开。至于辎重装备,也尽量不带太多,以免拖延行程。而据先前细作回报,且兰的兵力虚薄,再者且兰位置偏僻,又居于深山绿林之中,恐怕司马狗贼也万万没想到我军会图谋且兰。” “嗯!只要取下且兰后,不久你便可以暗中联系士公让出兵与你一起攻打朱提。不过义弟,有关辎重还有装备,你还要不要深思一番,多做准备?毕竟你也说了,且兰在深山绿林之中,但有万一,粮食装备又不充足,这可如何是好?”孙策说着说着,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毕竟周瑜不仅是他麾下最为重要的臣子,更是他的结拜兄弟,感情深厚,亲若骨肉兄弟!! “义兄大可放心,小弟自有分寸。倒是义兄这里,毕竟有那司马狗贼在旁侧虎视眈眈,你还得多加小心,万不可意气用事,中了他的诡计。”周瑜听话,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好了好了!!这事你已经是千叮嘱万叮嘱了,我听得耳朵都快要烂了。你且放心,尽管准备下西南的事宜。大不了,到时我就死守涪陵,看看那司马狗贼是否要转守为攻,来与我拼命!!” “那司马狗贼素来惜命,拼命那就肯定不会的。好了,那小弟便先下去安排。还请大哥多加小心,一切还得小心为妙啊!!”周瑜见孙策有些不耐烦起来,也不多说,笑了笑,向孙策投以一个眼色后,作揖一拱,遂是转身离开。 于是,数日后,在周瑜的调拨之下,霸王军八千精锐前前后后分开了五支队伍,秘密地离开了涪陵城,往西南方向的且兰而去。 2217 川蜀之战(28) 而孙策果然依照周瑜的吩咐,即日便迁升吴懿为山虎将军,并令其操练城中将士的山野作战能力,又令吕蒙以及程普等将在旁协助。吴懿得升,大喜不已,志向得抒,遂是立即找来吕蒙以及程普两位将军商议。说来,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吴懿很清楚吕蒙乃是霸王军中年轻一代的骁楚,并且深得周瑜器重,隐隐有成为霸王军年轻一代领头羊的趋势。至于程普,素来德高望重,并且又是几代老元臣,无论是品行还是作风都深得军中将士敬佩,在孙坚的年代更是孙家第一战将。因此吴懿有关如何操练将士的方面,许多地方都请教吕、程二人。而吕、程两位将军也不吝赐教,并且把霸王军各支人马的特点以及各将领的脾性也一一告诉了吴懿。吴懿谨记在心,并不日便在吕、程两人的协助之下,正式开始了操练。 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过了数日的时间。此时,在诛虎长原中的一处土垒内,司马懿听闻细作回禀后,不由眉头一皱。这时,却听于禁发出一声冷哼,面色鄙夷地道:“哼!!前些日子那孙伯符还有周公瑾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挥手之间就能让我军这十八座土垒灰飞烟灭。我倒还以为他们霸王军还藏着什么伎俩,没想到不过是虚张声势!!眼下分明是见攻下诛虎长原无望,便退而求次,先是操练军中将士山野作战的能力,以备将来的战事!!” 于禁话音一落,不少川军文武也纷纷醒悟起来,破口大骂。司马懿似乎有些不耐烦,忽然厉声呵斥道:“聒噪~!!” 司马懿猝是一声厉喝,顿是让本是吵吵闹闹的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这时,孟达一凝神色,站了起来,推开几子,快步赶出,拱手向司马懿道:“主公!诛虎长原防备森严,那孙伯符虽是一介莽夫,但周公瑾却是聪明绝顶,只怕他已经察觉到诛虎长原绝非其军能够轻易攻克下来,却又不想与我军拼个两败俱伤,遂是退居后方,韬光养晦,操练将士,以待时机。” “哈,什么江东美周郎,英雄册上第一智者,原来不过尔尔。主公不过略作布置,便以使他停滞难进,夸下海口,却只能哑巴吃黄连!!” “说得对!!如此看来主公比起那周公瑾要胜于十倍,不,百倍矣!!” “主公,依我之见,那霸王军的贼子肯定已经胆怯了。竟然如此,我军倒不如主动出击,盛势杀往涪陵,一举将涪陵城夺回来!!” “此言是理。有主公坐镇于此,将士们都是士气高昂,只要主公号令一落,我等川军将士定教霸王军那些贼子死无葬身之地!!” 却听一众川军将领纷纷嘶吼起来,士气高涨。倒是司马懿神色显得深沉无比,不显喜怒。 “都别囔囔了!!众人且稍安勿躁,听听主公有何高见!!”孟达忽然沉色厉喝,此言一出,不少川军将领虽然面露不满之色,但还是纷纷闭上了嘴巴。 “此事且容我思虑几日。众人听令,无我号令,不可贸然行动,各守据口,若有违纪者,必严惩不饶!!”司马懿神色一肃,凝声喊道。一众川军将领听了,虽然颇感失落,但却不敢忤逆司马懿,只好纷纷领命。 一阵后,却见一众文武纷纷离开,不过孟达还有司马馗却没有随大伙离去。少时,只见孟达和司马馗都留了下来。孟达一凝色,向司马懿拱手道:“主公,据某的分析,那周公瑾行事素来眼光长远,从不会拘泥于一城一地。而那孙伯符乃是好胜之君,眼下受我军连番挑衅却甘愿卧据不出,其中必有端倪。” 孟达此言一出,司马懿眼里猝是闪过两道精光,颔首沉色道:“子度所言正是我所想也。孙、周这对君臣颇有当年项、范之姿,孙者勇猛无敌,好斗而志高,雄心勃勃。而周者,不但善谋好划,在战场上更能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一文一武实乃天作之合。只可惜当世英雄辈出,否则这两人恐怕早像当年的项藉一般雄霸天下,掌控着天下大势。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西南那里恐怕不久将有兵乱战祸。” “不知主公的预感可有根据?”孟达听话,先是神色一变,随即作揖一拱,向司马懿问道。 司马懿闻言,颦了颦眉头,道:“实实在在的根据倒是说不上。不过士夔那老妖物素来脾性古怪,再者听闻士夔老妖物膝下有一女,视为掌上明珠,本该是大家闺秀,殊不知其女自幼好舞刀弄枪,而且功夫还不差。士夔那老妖物又宠爱她,任由她为之,不过却从来不让她上战场。殊不知当年孙伯符攻打交州时,其女竟女扮男装,混入了军中,更在一次交州军与孙伯符的军队交手之中,被孙伯符给擒去了。自此之后,那士夔老妖物的女儿便痴心于孙伯符,还立志非孙伯符这般盖世英雄不嫁。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后来士夔老妖物因宝贝女儿被擒,无心作战,孙伯符趁胜追击,杀入交州。士夔老妖物麾下人强马壮,又占据地势之利,以他麾下的实力,当时若是下定决心与孙伯符死战到底的话,孰胜孰负恐怕还是未知之数。可士夔老妖物却又爱女如命,为了保住女儿的性命,后来更是不惜投降于孙伯符,以息交州之战祸。” “哼。照这般来看的话,那士夔老妖物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所谓成大事者,至亲亦可弃也。士夔老妖物却为了区区一个女儿,竟甘愿把交州拱手让人,实在可笑至极。”司马馗听话,冷哼一声,带着不屑之色,谓道。司马懿闻言,倒是沉色不语。这时,孟达却作揖向司马馗一拱,道:“四爷此言差矣。子度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 “哦?不知子度兄有何高见呢?”司马馗闻言,想起前些日子司马懿的吩咐,不由一凝色,却也看看这孟子度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能让其二哥如此看得起他。 孟达见司马馗眼中生光,目光就像是钉子似地盯住自己,知道他有试探之意,不由笑了笑,道:“据某所知,事后那孙伯符对于士夔老妖物的投降,不但是欣然接受,而且还从江东调来了不少金银珠宝,作为赏赐,以作安抚。而对于士家以及交州的人事上,他也没有太大的调动。交州依旧交由那士夔老妖物一手打点。而士夔老妖物为表忠心,当时也把自己膝下其中一个子嗣送到了孙伯符那处作为人质。至此,两家相安无事,而每年士夔老妖物倒也准时向孙伯符上贡,以作为君臣之礼。孙伯符也再无向交州起兵。由此看来,那士夔老妖物当日之举,不但免了交州战乱,而且又能要回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岂不两全其美?” “这!那士夔老妖物虽然要回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但却也送去了一个子嗣,但那孙伯符处当人质不是。” “呵呵。四爷有所不知,士夔那老妖物有七个儿子,却唯独只有一个女儿,自然宠爱无比。再者,当初却是他主动派自己的儿子去当人质。当然,以孙伯符的为人自也不会亏待他的儿子。更何况,这虽然说是人质,但表面上士夔送去的儿子可是打着去江东学习治国的本事,还拜入了江东名士张昭的名下。而孙伯符对他也是颇为照顾,不但赠送了一座府邸与他,还时常送些礼物过去。” “嗯,对于老妖物的那个儿子,我风满楼也有消息。据说老妖物的那个儿子如今已与江东一些世族子弟打成一片,并常常与孙家臣子自称,不久前还传来消息,他似乎要与顾家联姻,如今的江东之主孙仲谋更亲自为两家操办,可谓是给足了面子。”司马懿这时面色一凝,插话而道。说罢,司马懿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士夔那老妖物可谓是老谋深算,若我所料无误,当年只怕他早就算准了孙伯符就算得到了交州也不敢动他们士家。毕竟他们士家在交州治理多年,与边疆的异族相处融洽,各异族的首领对于士家也是敬佩有加。否则,若然孙伯符当年要强占交州,只怕就算他们士家不造反,边疆的异族也会纷纷造乱,以逼迫孙伯符把交州的大权还给士家。” “可那孙伯符分明不会是怯战之辈,再者他当年正是意气风发,年少得志之时,岂会甘愿让步呢?”司马馗闻言,不由露出几分不解之色道。 “哈哈,四弟却别忘了孙伯符身边还有一个周公瑾。据说当年就是周公瑾凭着一张嘴巴,独身前往交州广信,促成了士家投降一事。否则士夔那老妖物如此好脸面,岂会真的如此轻易把交州拱手让人?” 2218 川蜀之战(29) 司马懿笑了笑,脸色渐渐有些轻松下来,随着一连串的分析后,他似乎已经有所把握了。司马馗听话,脸色连变,佩服周瑜的勇气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遂有不禁地自想若然换做了自己,自己又有没有这个勇气和能力呢? “当然,正如刚刚四弟所言的,当年的孙伯符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并且当年他的作风素来是嗜战好斗。想必那士夔老妖物当年让出交州之后,肯定也是担惊受怕。而孙伯符并未趁人之危,并且又善待他的子嗣。士夔老妖物虽然脾性古怪,但他为人重情重义,也正因如此,其辖下一带的山越族才会对他服服帖帖。想必对于当年的恩情,士夔老妖物还是记在心中,更何况他那宝贝女儿如今也已年至三十有二,女孩子的青春芳华可没多少,可他那宝贝女儿却又非他孙伯符不嫁。就算只看在这点上,老妖物也只会保持中立,怎么会选择与我军联盟呢?”司马懿说罢,笑容灿然起来,这下心思已经有了确定。 “二哥你的意思是,那士夔老匹夫与我军联盟不过是虚以委蛇,甚至有可能协助孙伯符倒戈来伐!?”司马懿话音落罢,与满脸笑容的他迥然不同地是司马馗满脸的惊慌之色,大叫起来。 “哈哈,四弟稍安勿躁。常言道明刀易挡,暗箭难防。眼下既然已经几乎可以确定那老妖物非友是敌,我等自然可以迅速地做出准备和部署。”却看司马懿的神色再次恢复以往的笃定和平静,笑盈盈地谓道。这时,孟达忽地一凝色,向司马懿问道:“如此,不知诛虎长原此处,主公打算是…” “这里便暂且交由你,眼下我军已然失去先机,不可再打草惊蛇,此处不宜有任何调动。子度行事素来稳重,相信定不负我望。”司马懿眼里精光闪烁,凝声而道。 孟达听话,心头一震,速是作揖一拱,道:“主公放心,我孟子度定不负主公所望。” “好!!”司马懿听话,把头一点。此时,司马馗却似乎有些顾虑地问道:“二哥你若要离开诛虎长原,军中怕是会有骚乱,而且怕也会引起那孙伯符的疑心。” “呵呵。有关这点,四弟却也不必过于多虑。所谓兵者诡也,虚虚实实,变化无常。眼下且先一切照旧,不做宣告,若然军中文武察觉,便说我感染了风寒,未免惊扰军心,故先秘密回去成都休养。至于到时该如何稳定军心,那就要看子度的手段了。”司马懿扶须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孟达闻言,肃色拱手一拜,意思就是放心交给我吧。 司马懿欣然地笑了笑,然后转眼望向了司马馗道:“四弟你乃是我司马家的人,留在这里,不但能够向子度多多学习,必要时还能稳定军心。” 司马馗听话,神色先是一变,但在司马懿凌厉的目光之下,遂是微微地沉起了神色,颔首道:“一切谨遵二哥吩咐。” “好。事不宜迟,今夜我便会秘密离开,待时我会带走于禁还有张翼以及王买等将领。至于到时该如何为这些人找借口,便要交由子度你了。” “主公放心,到时某自有说法。”孟达作揖应道。 随后,司马懿又对孟达做了一番吩咐后,便先令孟达离开。孟达领命,随即退出。司马懿遂又对司马馗另作一番吩咐,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后,司马馗方才离开。 大约过了七、八日后,话说周瑜调集兵马,分批秘密从涪陵城离去,汇合之后,周瑜一路引兵快速地杀往且兰。眼看就快要到了且兰城的附近,突兀却听杀声大作,一支人马杀了出来。周瑜见状,倒也没了乱了阵脚,迅速地指挥将士摆开阵势。不久后,两方人马交战,周瑜所领的八千人马皆是精锐骁勇之士,在周瑜的指挥之下,人人威猛争先,不但挡住了敌军的攻势,更渐渐地占据了上风。不久后,那领军的敌将似乎察觉到状况不妙,迅速下令撤军。而周瑜因不熟四周地势,却也不敢贸然引兵追杀,遂下令整顿军马,并令斥候前往打探。 是夜,却说周瑜因今日遭到了敌军的袭击,故不敢贸然进军,又见距离且兰不过数十里,遂于一旁傍山扎营,并等候斥候回报。眼见天色已黑,周瑜却见斥候迟迟未归,正疑虑间,忽然有人快步赶了进来,急声道:“大都督不好了。就在刚刚,斥候队伍赶回,凌将军见斥候队伍人数不齐,故是细问,得知我军有两个斥候因中了敌军的陷阱被敌军擒去,大怒不已,竟只带着数十轻骑去要人了。” “什么!!这凌公绩简直胡来!!”周瑜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正好朱然刚刚在与周瑜议事,这下听了,速是一震神色向周瑜主动请缨道:“大都督息怒。公绩武艺出众,颇有其父当年之风,想必不会轻易落在敌人手中。我这就去带齐人马,前往营救。” “如此,有劳义封了。今日我军遭遇敌军埋伏,虽然敌军被我军杀退,但我观其军奋勇敢前,不像是先前我军所得到的消息那般,且兰城或许并非兵力薄弱,否则其军焉有这份底气?因此义封去后,可见机行事,若事不可为,当速撤回来,再与我商议对策。”周瑜沉色喊道,并细心吩咐起来。朱然听罢,神色一凝,拱手一拜,领命过后,便迅速地转身离开了。 却说朱然离开后,迅速地点齐了麾下八百将士,遂往且兰城方向火速赶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朱然引兵赶到且兰城附近,猝然却听一阵阵打斗声响了起来。朱然一听,面色一沉,先让身后人马停下,只带着数十快骑前往去探。 这时,却听骂声响起,朱然望去,正见两人在城下斗得正紧。 “小子,你凌爷爷看你有些胆识,心中欣赏,不愿伤害。不过你倒是得寸进尺,那就莫怪凌爷爷手下无情了!!” “哼!!你少说大话,老子刚刚也是一直手下留情,若非我家大人说了别伤着你。老子早就让你败下阵来了!!” “哈哈哈哈~~!!好!!那我可就要见识一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了~~!!” 却看城下两侧摆着几个大火盘作为照明之用,此时可见那厮斗的两人中,一人白袍赤甲,手提双刃,这下使劲地挥舞起来,快若旋风,一时把对面那提刀的赤脸大汉杀得节节败退。 “可恶!!这白脸的,身板力量似乎皆不如我,但刀法却如此凌厉,大意不得!!”那赤脸大汉一边正斗,一边心中不由暗暗想道。这时,却看白袍少年,一刀挑起,吓得那赤脸大汉连忙挪身躲开。就在此际,白袍少年另一手快起一刀,砍向了那赤脸大汉的面门。赤脸大汉吓得连忙举刀一挡。只听嘭的一声乍响,赤脸大汉竟被连人带马砍得退了丈余。赤脸大汉这才发觉,那白脸少年果然刚刚是手下留情,刚刚那一刀力气大得惊人。 “哼!!少嘚瑟了!!看我的厉害!!”赤脸大汉不服,怒声一吼,拍马舞刀又来厮杀。白脸少年眼中精光一闪,如同一条白蛟一般,猝是驰马冲上。须臾,两人再次交马,白脸少年发起连环攻势,一波接一波的凌厉攻击,死死地把那赤脸大汉给压制住了。 就在此时,城上忽然响起一声喊声,赤脸大汉听了,忙是虚晃一刀,成功地诈过了那白脸少年后,急便驰马后撤。这时,却见城门打开,白脸少年见状,却也没有急着追入城内,眼看这赤脸大汉逃回城中。 “哼!!城上的人听着,尔等已被我杀退三人,若无人是我对手,那就快快把我军的两位兄弟放回!!”却看那白脸少年长得英俊威武,赫然正是虎将凌操之子凌统是也。话说当年凌操为救孙策而壮烈牺牲,因此孙家对凌统十分厚待,而凌统一心想要报得复仇,故这些年来都是刻苦操练,勤练武艺,如今不过二十多出头,武艺已然超越当年的凌操。 “将军英勇,我等心服口服。不过还请将军息怒,其中恐怕是有些误会了。实不相瞒,我等大约在半月前合谋夺下了且兰城,不日前听闻有军队杀来,以为走漏风声,来的是司马狗贼的人马,故设伏袭击。后来经过确认后,方知原来是霸王军周大都督的部署,若有得罪,还请见谅。”此时,却听城上响起了一阵沉稳的声音。凌统举头望去,正见一人一身儒服打扮,头戴冠帽,一看就知是儒家子弟。 而紧接着却看城门再次开启,两人快步赶了出来,凌统望去,正是自军被擒去的两个斥候。 凌统见状,唯恐其中有诈,先且不动。这时,却看又有一波人马走出。凌统见着,眼里精光一闪,抓紧手中双刃,准备好随时厮杀。 2219 川蜀之战(30) 这时,却看那走出来的那波人马中,其中有个骑着一匹黄花马的道人,肃色向凌统拱手一拜,道:“这位将军,贫道乃是紫虚真人,昔年与益州刘璋公颇有交情。可惜的是,刘璋公不愿听贫道所劝,暂时放下与张鲁的恩怨,效仿高祖于川地中韬光养晦,以待天下之变。当日,司马仲达率兵来犯,贫道早就看出川中文武多有离心之迹。刘璋公前来向贫道问命,贫道劝他先治内,而攮外,并恪守城地,不要贸然举兵。可惜刘璋公听信小人教唆,最终只得把益州让出,以保性命。而贫道也因此得罪了那些卖主求荣的小人,不得已下,只能舍弃道观,亡命天涯。后因与张裔以及向宠几位义士结识,又聚集了些人马,又暗中联络了这且兰城的守将郭攸之,就在半月前成功地夺下了此处,本想借此作为据点,图谋大事。没想到竟会与周大都督的人马产生摩擦,今日擒下了贵军两位斥候,我等绝无强行逼供,得知了他们身份后,我等皆是礼贤相待,心想着明日再将两位兄弟放回,却无想到将军如此快就过来要人。” “哼!!紫虚真人你嘴上说得虽是好听,但竟然如此,我刚来的时候,为何却不干脆放人,还派出三人来与我厮杀?”凌统听话冷哼一声,咄咄逼人地问道。 “你这白脸小儿分明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先出言辱骂挑衅,我等将士才气不过与你厮杀,你这下倒来恶人先告状了!!”刚刚与凌统厮杀的那赤脸大汉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怒声骂道。 却看那赤脸大汉正是向宠,别看向宠看上去比起凌统还要老上几岁,其实向宠不过才十七、八岁,只不过长得实在有些粗犷罢了。 “哼,罢了!小爷不和尔等一般见识。”凌统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不过他也并非不讲道理的粗汉,再者对方态度这般毕恭毕敬,礼貌相待,他也不好恶言相向。 就在此时,后方忽然响起了一阵人马涌动的声音。凌统听了,顿是神色一变,以为对方有诈。不过很快有人赶了上来,向凌统禀报说是朱然引兵过来了。凌统听了,方才神色一定。 一阵后,正见朱然带着一小队人马赶了上来,并与凌统一对眼色。 而在城下的那波人马中,紫虚真人见朱然一身青袍虎甲,年纪轻轻,与传言中霸王军年轻一辈骁楚朱然很是相似,不由震色问道:“不知这位将军可是朱然,朱义封耶?” “哦,这位道长你认识朱某?”朱然听话,神色一凝,向紫虚真人问道。紫虚真人闻言,笑了笑道:“如今霸王军中年轻一辈中,当数吕、朱两位将军声威最高。贫道这些年也曾听过不少朱将军你的光辉事迹,见朱将军的穿着和气度与传说中无异,故猜上一猜,没想到竟然蒙对了。” 朱然听话,不由心头暗喜,心想自己如今在天下也已有一定的名声了,竟然连西川的人物也知道自己了。倒是一旁的凌统闻言后,神色不禁闪过几分落寞之色。不过很快凌统又振奋起来,心想自己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建功立业,不折家父声威。 随即,紫虚真人又向朱然重新介绍了一番自己,以及如今且兰城中的状况。期间,刚刚在城上喊话的儒家子弟也走了下来,正是郭攸之。另外紫虚真人又介绍了向宠,以及一位寡言少语,但长有异相,身穿黑袍云纹甲,名叫张裔的将领。 朱然一看这且兰城内聚集了不少英雄人物,其中紫虚真人年近五旬,见识、谈吐皆是不凡,乍眼一看,确是像个道行颇高的道士。而那郭攸之,气质独特,眼神内敛而不失犀利,出口成章,也绝非泛泛之辈。至于那向宠以及张裔一看也是生猛骁勇之士,尤其那张裔,虽然少话寡言,但看起来比向宠要沉稳不少,而且朱然发觉那张裔一直在暗中观摩他身后的军队,那种眼神就像是在寻找着其军的薄弱之处,随时准备好,若有突发状况,便立即向薄弱之处发起反击似的。 而这些人中,众人似乎以郭攸之为首,而那紫虚真人似乎也有一定的地位,众人对他也是颇为敬重。 “呵呵,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位将军皆是人中龙凤。不知郭某可有幸请两位到城中一叙,正好有些事情,郭某也想与两位将军商议。”郭攸之笑容可掬地问道。凌统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时,朱然却先是答道:“郭将军好意,朱某心领了。只是我等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未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我等还是尽早回去向我家大都督复命是好。” 朱然此言一出,郭攸之不由面色一变,拍了拍头道:“哦!对了!朱将军倒是提醒了我。周大都督乃是天下名士,按道理我应亲自拜访。既然如此,还请朱将军回去复命的时候,顺便替我向周大都督捎上一句话,就说南阳郭攸之望能与一叙,若周大都督不嫌弃,明日正午郭某将带上一干弟兄前往拜见。” 朱然听话,面色微微一凝,听这郭攸之的意思,似乎联合投靠的意思更多于要与自军敌对,遂是沉色点了点头,道:“好,我回去后定替郭将军把话带上。” “呵呵,那郭某便先谢过朱将军了。”郭攸之听话,精神一震,毕恭毕敬地朝着朱然拱手一拜。朱然遂沉色,向凌统投去眼色,凌统会意,遂拨转战马,赶往后方军队下令撤军。 却说,朱然以及凌统回去向周瑜复命时,已然是二更时分。周瑜听朱然以及凌统禀报完毕后,忽地灿然笑了起来,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遇到郭兄!!” 周瑜此言一出,朱然和凌统不由都是神色一惊。周瑜遂是笑道:“义封还有公绩你俩有所不知,这郭攸之本是出生南阳名门,不料世道多变,又是正值乱世,其家族当年因得罪了十常侍底下的走狗,而遭到了重大的打击。当时其父为了让郭攸之避免灾难,特意把他送到了扬州托付给他的友人。而正好他那友人又与我叔父相熟,后来有一回我随叔父过去扬州拜访,便与那郭攸之结交了。当时郭攸之虽然刚到及冠之年,但已经颇有大志,加上他为了能够振兴家族,苦读圣贤之书,兵法谋略也有所专研。当时我与他一见如故,私交甚好。只可惜后来我在扬州起事时,曾特意派人寻找过他,却得知他已经出外游学,至此就没有了他的消息。” “原来如此。既然这郭攸之是大都督的旧交,今夜我看他分明有意联合,对我等也并无敌意,说不定此番当真是天助我军,得来全不费功夫!!”朱然听话,精神一震,不由震色谓道。 不过周瑜听话后,还是微微收敛了几分神色,肃色道:“不过世事难料,我与他也有二十多年为见过面了,却也不知当年良人可否依旧啊。” 朱然和凌统听话,两人皆是聪慧之人,瞬间明白了周瑜的意思,遂是一对眼色,心里也都多留了一份心。 翌日,正午时分。却看郭攸之带着数十人马准时来到,周瑜带着麾下一干将领早就提前等候,眼见郭攸之那波人马来到眼前。周瑜望着郭攸之那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孔,不由轻叹道:“一别二十余载,我都快有些不认识郭兄你了。” 郭攸之听话,在马上拱手深深作揖一拜,再望向周瑜,神色也有几分唏嘘和感叹,吟吟道:“对啊。一别二十余载,当年周郎已盛名天下,不负当年之志。如今天下谁人不认识美周郎?可我,却还是碌碌无闻,像当年那愣头青一般,空有大志,却毫无作为。” “哎。郭兄你这是什么话!!昔日姜公垂钓,得周文武赏识时,已年至七旬,满头苍白。郭兄还有大好年华,岂可泄气!?”周瑜听话,一震神容,向郭攸之劝道。郭攸之闻言,却也随即抖数精神,目光晶亮,沉色道:“公瑾所言极是。倒是郭某矫情了。” “哈哈哈!!这才对嘛,你我许久未见,当好好一叙,外面风头,还请随我到营帐里一叙,还请诸位豪杰也一并过来。”周瑜听话,爽朗大笑,并一副好客热情的模样喊道。向宠还有张裔见周瑜这般大人物竟如此看得起他们,称他们为豪杰,也是心头一震,对周瑜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少时,众人于营帐中坐定。周瑜笑了笑,道:“这营帐乃是临时搭建,有些简陋,还请诸位莫怪。” “公瑾客气了。我等如今虽占且兰,但说难听的都是些草莽之徒,不足挂齿。公瑾乃天下名士,又是霸王军的大都督,如此礼贤相待,我等已是受宠若惊了。” 2220 川蜀之战(31) 郭攸之拱手一变,肃色谓道。 周瑜一听,却是当场变色,一摆手道:“演长你说的什么话!!别的先且不说,就按你我昔日的交情,我就理当如此。莫非演长你还真当我是那些一早得志,便目中无人的小人耶!?” 周瑜忽然面带恼色,令郭攸之还有其同行的一行人都是不禁神色一变。郭攸之忙赔不是,周瑜这才神色渐渐转好,然后沉色地向郭攸之那一行人望去,并凝色谓道:“再者我周公瑾在这乱世中也算是打滚多年,是英雄豪杰还是草莽鼠辈,一眼就看得出来。今日能与演长还有诸位英雄豪杰相聚一堂,商议大事,周某颇感荣幸也。” “好!!竟然公瑾如此看得起小弟还有小弟的这些兄弟。那么小弟也不再多做矫情。如此,小弟便直入正题了。”郭攸之见周瑜这般赏识他的这些弟兄,对于他自己也是像当年那般看重,心头一喜,也不再废话,正色向周瑜谓道。 “求之不得。”周瑜闻言,也是心里一喜,肃色颔首应道。郭攸之听话后,长吁了一声,此时他麾下的弟兄也不禁纷纷强打起神色。随即,郭攸之站了起来,作揖一拱后,向周瑜道:“不瞒公瑾。我当年出外游学,到了川地后,幸得刘璋公赏识,遂投入他的麾下。早年,我因与刘璋公在政见上多有不合,出言相劝,却惹怒了他。没想到,刘璋公一怒之下,竟把我调动了这偏远之地。后来,我得知司马狗贼出兵来犯西川,却也察觉到川中文武早就对刘璋公心存不满,与他貌离神合,当时我即修以密信传回成都,本希望刘璋公把我调回成都,没想到那寄出的密信却如石沉大海。后来我又听说川中战况越来越是紧急,正想要率兵前往救援时,怎奈援兵未发,便听闻刘璋公已把益州献给了司马狗贼。我自知且兰兵力虚薄,根本不可能与司马狗贼对抗,无奈之下,我只好暂且忍而不发。不久后,司马狗贼派来了不少心腹,夺去了我的军权,意图要架空我。或许是因为他见我有几分才能,并且在且兰城内也有一定的声望,故没有加害于我。而他的那些心腹也曾几番示意我向司马狗贼表以忠心。公瑾兄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并非卖主求荣之辈,自不会向司马狗贼低头。也正因如此,我得罪了司马狗贼的那些心腹。就在我与司马狗贼那些心腹关系日愈恶劣之时,正好紫虚真人还有张、向等义士暗中找到了我。我等一拍即合,幸好且兰城中的将士皆愿听从于我。于是我便与他们合谋铲除了司马狗贼的那些心腹,并成功地夺下了且兰城。而我本想如今虽然世道混乱,川中更是战火四起,但且兰城所处偏僻,应该不会太快被战火所牵连。可人算不如天算,夺下了且兰城不过半月时间,竟就与公瑾兄你所率的霸王军相遇了。”郭攸之侃侃而言。周瑜在旁细心听着,并仔细地观察着郭攸之神色的变化,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破绽。但直到郭攸之把话说完,周瑜却还是没有从郭攸之脸上找到任何破绽。当然,对此周瑜心中反而是十分欣慰,遂是震色拱手向郭攸之道:“演长忠直坦荡,高风亮节,周某敬佩。只不过刘璋公为人羸弱而无大志,如今更把益州让与了司马狗贼。就算演长一心想要替主谋划,重夺回益州大权,只怕那刘璋公还不领情呢。据我所知,如今刘璋公在成都城中享尽荣华富贵,每日每夜在府中那是歌舞升平,对于天下大事根本是充耳不闻。也正因如此,原本那些对他还有几分忠诚之心的益州文武,无不心寒,与他渐渐更是离心离德,再无联系。以我对那司马狗贼的了解,此人城府高深,擅于心计,他是有意让刘璋公纸醉金迷。当年刘璋公坐拥益州,尚无大志,如今你想他恢复斗志,恐怕是难于登天啊。” 却听周瑜一番犀利地分析后,郭攸之那一席上不少人都是纷纷色变。其中向宠更是几番神色大变,欲要发作,可都被旁边的张裔给暗中阻止住了。 郭攸之却也是从一开始的恼怒,渐渐地转变为失望,最终随着周瑜话音落定,已是满脸的绝望之色,遂是站了起来,长吁一声,道:“公瑾所言,我心中却也早就有数。当初,我本以为刘璋公乃汉室宗亲,坐拥益州这般天府之国,若刻以苦心,励心壮志,众人辅佐之下,必能扫除天下乱贼,重振汉室朝社。可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罢了。明公竟无此志,忠贤纵断首溢血,亦枉牺牲呼~!” “郭大人!!”郭攸之此言一出,向宠还有张裔等人不由纷纷神色激动地站了起来。郭攸之却把手一拜,然后肃起神色,眼神赫赫地望着周瑜,道:“当初一众弟兄信任我,方才随我走了这条不归路。如今公瑾的一番话,让我如梦初醒,竟是如此,我绝不可让弟兄们走上绝路。小霸王孙伯符乃盖世豪杰,英勇无敌,志向高远。而公瑾能谋擅略,才高八斗,有张良平天下之谋才,更有韩信破万军之统率!!若公瑾不嫌弃,还望公瑾为我等兄弟在小霸王那谋一条出路。在此小弟谢过了。” 郭攸之此言一出,一众霸王军的将军以及向宠还有张裔等人都是神色惊变。周瑜神色一震,忙是站起快步走出,赶到郭攸之的面前,一把抓起了郭攸之的手,神情激动地道:“多少年了,我一直希望能够与演长并肩作战,这可是当年你我共同的心愿。没想到今日终得实现!!演长高才贤能,我定会向主公竭力推荐。还有你这些兄弟更是各个英雄,有情有义,我家主公素来就好结识天下英雄,定不会亏待你这些兄弟的。” 郭攸之听话后,一直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其实,当他得知来的大军乃是昔日旧交周瑜所率后,他便已经有了这个念头。而因为周瑜这位昔日旧交的关系,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有关注他那位义兄孙伯符,对于孙伯符他自然有不少的了解。尤其当他听闻孙伯符死而复生后,还不禁地发自内心地为周瑜感到高兴和振奋。后来又听闻孙伯符重整霸王军,并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先后连挫曹仁以及曹操,更是不由地热血沸腾,感叹孙伯符大难不死,必能在这天下有所作为。恰巧当时正逢西川遭到司马懿的入侵,刘璋的失败和软弱更是让他倍感失落。 而眼下也算是机缘巧合,竟能让他和周瑜在此处重逢,而孙伯符英勇好贤,不失为一名贤主,故此下定了决心。 不过郭攸之这点心思,早前却并无和向宠以及张裔等人商议过。因此郭攸之和周瑜对了一个眼色后,便转身望向了向宠以及张裔等人,深深地拱手一拜,道:“诸位兄弟,人各有志,此事郭某确有私心,但孙伯符乃是不世之贤君,当年孙家落魄,正是靠他重振雄风,不但击败了当时势力庞大的豪强袁术,更转即入主江东,称霸一方!!这些年来,败在他手下的诸侯英雄不计其数。如今他的霸王军盛势杀入西川,必将会有一番大作为,更重要地是他后方还有江东作为依据,交州士家也与他关系匪浅,一旦西川落入他的手中,他便能合纵联合,在南方聚集一番庞大的势力。到时进可取东川、荆州,退可守西川、江东。而西川有盘山凶岭之险,江东亦有长江作为屏障,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成就帝王霸业,绝非不可能之事!!”却听郭攸之激情昂扬,整个人仿佛变了似的,这一连串的分析,不但把向宠以及张裔等人说得震惊无比,也把霸王军的不少将领说得一阵激动不已、热血澎湃。 “哈哈哈!!好,好,好!!演长分析独到,就连周某恐也不如演长所思所见之长远。就凭演长刚刚的一番话,若我主听得,必然欣然大喜,岂能不重用演长这位大贤之才。”周瑜精光闪烁,纵声笑道,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也挂起了灿然的笑容。 “我等愿随郭大人一同投靠,还望周大都督接纳!!”周瑜话音刚落,却听一旁的向宠以及张裔齐声喊起。周瑜听话望去,正见那些随郭攸之一同而来的英雄义士皆是跪下,不由神色一震,赶了过去,道:“诸位兄弟快起,尔等即是演长的兄弟,那当然也是我周公瑾的兄弟。日后还望诸位多多担待了。我霸王军素来赏罚分明,诸位兄弟若是有心建功立业,只要肯努力,不怕没有出路!!” 向宠和张裔听了都是心头一震,毕竟他们都很明白眼下正值乱世,且兰城内不过数千兵力,要守肯定是守不住的。 2221 川蜀之战(32) 而且他们也不甘愿畏缩在且兰城这般偏僻的地方,躲躲藏藏的过日子! “大都督放心,有何吩咐尽管下令,我等必定奋勇向前,不负大都督所望!!”向宠和张裔对了对眼色,两人似乎都有相同的想法,遂是齐声向周瑜喊道。周瑜听话,满意地笑了笑,这时在旁的郭攸之开始向周瑜介绍起随他一同前来的一众兄弟,而对于向宠和张裔两位少年英雄,郭攸之更是多有赞词。周瑜见向宠和张裔皆是面相不凡,一开始见时,自己也留了一份心,这下听郭攸之特别提起,对两人自是更为欣赏。 随后周瑜和郭攸之又谈了一阵,郭攸之请周瑜即日引兵前往且兰城进行交接。周瑜倒也不急,让郭攸之等人先是回去,待他整顿好人马后,便率兵过去。郭攸之闻言,也不废话,点头答应,便带着向宠以及张裔等人欣喜而去。 是夜,周瑜率领着八千霸王军来到且兰城下,郭攸之带着且兰城内的一众兄弟早在城郭等候,见了周瑜,两人一番寒暄,并且介绍了紫虚真人后,周瑜在郭攸之地邀请之下,正式引兵进入了且兰城。 话说,郭攸之一早就在城中设了宴席,周瑜来到府衙,见宴席已经摆定,却也不好拒绝。但周瑜多多小小还是有几分防备之心,婉言拒绝了郭攸之的好意,让其撤去了宴席上的酒水,众人以茶代酒。郭攸之心细,听周瑜所言,很快就清楚了他的心思,却也不恼,反而感叹周瑜行事谨慎,可成大事,跃跃欲试,在宴席中更是提出了许多有关眼下西川局势的建议,给人一种想要大展拳脚的样子。眼看郭攸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向宠还有张裔不由都是心头一震,眼神都变得积极热衷起来。 而对于郭攸之的建议,周瑜都觉得有许多可取之处,尤其是他对于如今西川局势的掌控,更是让周瑜为之一惊。 数日后,周瑜收到了从交州传来的密信,得知士夔擒下了司马懿的心腹法正,并已调集大军,不日将大举出兵杀向朱提。周瑜大喜不已,而士夔因见法正是个人才,特意在信中询问了周瑜,该如何处置。若周瑜不做回复,那么他将会在数日后的出兵之日将法正斩首以祭三军。有关西川人杰的情报,周瑜先前也有过一定的了解,当时尤为引起周瑜注意的正是这法正。此人可谓是司马懿拿下西川的重要因素之一。话说周瑜却也有爱才之心,因此速便令左右叫来郭攸之商议。 少时,郭攸之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见了周瑜,立即眼神一亮,颇为兴奋地作揖一拜,问道:“不知大都督找郭某来有何吩咐?” “呵呵,演长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大可不必如此拘束。”周瑜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郭攸之听话,却是神色一肃,反问道:“不知大都督寻我来,是议论公事还是私事呢?” “哦?那又有何不同呢?” “那自然大有不同之处了。若是公事,大都督乃是我的上级,作为下级,定不可因有私心有所逾越,如此若传了出去,难免会让人觉得大都督你处事不公,差别对待,任人唯亲。但若只是私事,那还请大都督贵移尊步,不要在这公堂商议,以免引人误会。”郭攸之一连串地说了起来。周瑜听了,倒是反而心中颇为欣慰。毕竟他与郭攸之关系匪浅,他却也怕郭攸之因此倨傲,目中无人。不过眼下看来,却是他多虑了。郭攸之为人实在认真,兢兢业业,可堪大用。 想到这,周瑜面色一凝,认真地颔首道:“演长所言是理。我日后会加以注意的。” 郭攸之听话,认真地点了点头,惹得周瑜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很快周瑜便也神色肃穆起来,问道:“不知演长可认识法正,法孝直这人?” “哼,卖主求荣之徒,我岂会不识哉!!?当初若非他在暗中谋划,凭我西川的底细,岂会如此快就被那司马狗贼拿下!!”郭攸之一听,顿是神色一变,面色鄙夷地说道。 “那此人才能如何?”周瑜默默了望了一眼郭攸之,旋即又问。郭攸之听话,先是神色一怔,但还是很快打起精神,震色道:“此人才能出众,乃治世平天下之大贤之才,不亚于高祖身边萧何、陈平!!” “哦!此人如此贤能,若能为我军所用,岂不是一大助力耶!?”周瑜没想到郭攸之会对法正有这般高的评价,不由惊呼起来,震色问道。 “这!只怕没这么简单,毕竟那法孝直刚新投在那司马狗贼的麾下,更何况此人深得司马狗贼的器重,如今在司马狗贼的麾下更是地位颇高。” “哈哈!!演长,实不相瞒。司马狗贼似乎早料到我霸王军会联合交州士家,故还特地派出了这法孝直前往交州,商议联盟之事。不过他却没想到,士家对我主忠心耿耿,表面上虽然是答应了,但其实不过虚以委蛇,暗中一直在等候我霸王军的密令。如今那法孝直已被士公所擒。士公见其有几分才智,亦知我素有爱才之心,故询问我此人当不当留,否则便在数日之后,将其斩首,以祭三军!!不知演长对此有何高见?”周瑜说着说着,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双眸带着几分犀利之色望着郭攸之。郭攸之闻言,却是有些犹豫和为难起来。周瑜见状,面色微微一变,正想说话。此时郭攸之一肃神色,退后一步,向周瑜拱手一拜后,道:“既然大都督如此看重于我,我自当屏除偏见,如实相告。首先,法孝直此人确有大贤之才,而小霸王将来若想一统西川,誓必需要西川子弟治理,方可迅速地稳定西川局势。不过法孝直毕竟是司马狗贼的心腹,想要得到他的投靠,却也没有那么容易。因此我以为,可先将法孝直此人要来,先试探他的意愿,若然他不知好歹,便暂且囚禁在且兰城中。假以时日,当司马狗贼大势已去,法孝直自会有所掂量。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待时只需略施仁义,法孝直这般聪明人自不会自断后路。” 郭攸之并没有称孙策为主公,只称其尊号,却是如今尚未得到孙策的正式接纳。而周瑜也知郭攸之为人傲气,对此也没有特别地计较。 “嗯。既然演长也这般说了,那么便先拿下法孝直此人,待日后再做处置。”周瑜听罢,沉吟了一阵后,遂灿然笑起而道。 这时,郭攸之忽然一振神色向周瑜问道:“大都督,且兰城如此偏僻,大都督却率兵而来,定志不在此。既然交州已有了动静,不知大都督下一步打算如何?” 郭攸之此言一出,周瑜不由地神色一怔。郭攸之见状,似乎才反应自己有些唐突,惶恐忙道:“某一时口快,有所唐突,还望大都督莫怪。” “呵呵,演长新入我军,一心想要立功。演长的心思,我自然是懂。不过还请演长再多些耐心,以演长的才能,想必很快就能在我军中站稳阵脚,得我主之器重。待时演长自有机会可以大展拳脚。”周瑜灿然笑道。郭攸之听话,眼神一亮,遂是拱手谢过。 于是,转眼间又是过了数日。却说周瑜一边在准备往朱提进军的事宜,一边在观察着西川的局势。而在不久前,周瑜得到了孙策的回信,得知涪陵此时暂无异状,而吴懿也着手开始操练将士们,增强众人的山野作战能力。至于司马懿那里暂时也无任何动静。周瑜得知,倒是有些出奇,不过心想司马懿素来善忍,故不做多想。而孙策这回也传来了任命文书,正式封郭攸之为军师祭酒,向宠以及张裔为牙门将。而紫虚真人因无入仕之心,周瑜见其不凡,虽几番邀请,但紫虚真人都是婉言拒绝,遂不做勉强。 这日,却看郭攸之和向宠以及张裔三人正式受封后,都是神情洋溢着激动之色。周瑜哈哈大笑,分别向三人祝贺后,又深深地看了郭攸之一眼,道:“演长,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同袍了。日后还望演长能够多有指教。” “不敢!大都督之长远胜于某,与某比之,如皓月比起星星之火。某只盼能够在大都督身边打点一二,便已心满意足。”郭攸之拱手一拜,神色谦虚地道。 “哈哈!!演长不可妄自菲薄,你之才何止能替我打点一二,日后可盼着你替我出谋划策的。”周瑜纵身笑道,自己身边能多了一位才能出众的挚友协助,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郭攸之闻言,神容一震,拱手谢过。而周瑜随即也转向向宠和张裔各做了一番鼓励。向宠和张裔都是神色振奋,欣然而应。 之后,周瑜又向军中一干将领重新介绍了郭攸之等三人。 2222 川蜀之战(33) 互相拜过礼后,周瑜坐回了大座之上,沉色道:“如今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众将领速速整顿好麾下人马,收拾好行装,三日之后,我军将正式向朱提进军!!” 周瑜此言一出,朱然以及凌统等将无不奋起,振声应下。而郭攸之等人先前不知,这下听了都是吓了一跳。郭攸之忽然眼神一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速往周瑜望了过去。周瑜见郭攸之如此震惊的样子,似乎颇为满意,咧嘴灿然一笑。 一阵后,众人散去,唯独郭攸之留了下来,并神色激动地向周瑜问道:“看来大都督是准备与交州军联合取下朱提,然后合纵连线,以涪陵、且兰以及朱提三点,围攻那司马狗贼。” 周瑜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双眸骤闪两道精光,道:“演长思绪缜密,没想到这般快就被你看出端倪了。” “大都督谬赞了。我也不过随口一说,却没料到竟误打误撞给我说中了。” “好了,演长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能耐,我当年便是清楚得很。只可惜当年我再去找你时,你已外出游学,否则当年你若与我一同投入主公麾下,恐怕早已名震一方,享誉声名。”周瑜沉色谓道,双眸有些犀利地望向了郭攸之。郭攸之在周瑜犀利的眼神下,不由地强打起精神,一副认真地模样,道:“那我可要倍加努力,万不能辜负公瑾对我的期盼。”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不过眼下也正是良机。若是你我兄弟能够联手替我主取下西川,克立帝王之根业,演长之名必能响彻天下!!”周瑜纵声笑道,眼神里似乎充满对于未来的期盼。郭攸之在旁也一副充满憧憬的模样。 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法正已押至了府衙门前。周瑜听了,不由神色一震,与郭攸之一对眼色后,两人似乎心灵相通似的,一齐便往府衙大门的方向赶了过去。 不一阵,周瑜和郭攸之来到了府衙门前,门外的护卫见了周瑜连忙作揖拜礼。周瑜此时的注意力却是被门外用囚车押着的法正给吸引住了。却看那法正长得面相威严,双眸晶亮隐隐闪烁着精光,此时他虽为阶下囚,却不见有丝毫慌张之色。或许是因为被擒押的关系,多来日未有洗漱,显得是不修边幅,甚至有些灰头土脸,但隐约间却还是给人一种锋芒内敛的气质,让众人不敢小觑。 “好一个法孝直,不愧是西川名士,左右为他解押,洗刷后,再请来商议。”周瑜神色一沉,一边赞道,一边向左右吩咐起来。左右听话,速是震色答应。周瑜随后与郭攸之一对眼色后,两人便又匆匆地离开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周瑜和郭攸之在府衙偏厅内,有一句没一句地正是聊着。这时,忽有人来禀报,说法正已洗漱完毕,并在外等候。周瑜听了,神色微微一凝,却无起身前往迎接,而是让门外的人将法正带入来见。 少时,正见洗漱完毕的法正走了进来,只见洗漱过后的法正,如同焕然一新,显得是神采飞扬。周瑜细细地打量了法正一阵,心中更是喜爱,但却不露声色,并缓缓地站了起来,道:“你就是那暗中奉上川地地图,暗中谋划,助司马仲达夺下西川的法正,法孝直耶!?” 却听周瑜声音洪亮而具有威严,法正听话后,却是冷笑了一声,对着周瑜忽然劈头盖脸地便是骂道:“周公瑾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了!!我主乃承天命之贤君,故一入川地,川中人杰无不盼望投于其麾下效命。如今尔等贼子入川侵犯作难,迟早自食恶果,川地之险,天下皆知,岂是尔等宵小鼠辈能够征服的!!我劝你最好尽早回去,劝你主撤军,否则待我川中将士奋起反击,势必汹涌,杀得尔等丢盔弃甲,横尸遍野~~!!” “放肆!!”在法正身后的那两员将士似乎没想到法正竟敢如此大放厥词,反应过来后,不由大怒,其中一人速是怒声呵斥,作势便要冲上去。 “且慢!!”突然,周瑜喊住了那将士,不过神色却是显得有些黑沉可怕,这时眼神如同刀子一般,转向了法正处,用威胁的语气道:“法孝直你莫就不怕我将你就地处置!?” “哼!!生死不过一念之间,我昔日弃刘而投司马,乃是因我主志向高远,贤明善谋,乃是能平定天下之不世贤君。如此贤君,我法孝直愿效死相随,纵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倒是你主不过是一介莽夫,整日只会打打杀杀,祸国殃民,西川落入他的手上,百姓们岂会有安稳之日!?废话少说,要杀要剐,任凭处置,但要我弃明投暗,绝不可能!!” 却看法正俨然一副坦荡赴义的态势,丝毫不像是贪生怕死,卖友求荣之辈。周瑜见状,面色一冷,忽然拍了拍手。很快却见两队人,分别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只听两声震响,那两个木箱子放落在地,听这两声震响,却也是有些重量。周瑜点了点头,须臾那两个箱子分别被打开。霎时,只见金光璀璨,那两个箱子内竟都装满了黄金。 如此多的黄金,一时间也把法正给吓了一跳。不过法正倒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恢复如常。不过刚刚的一幕,早就被敏锐的周瑜给捕捉了。 周瑜咧嘴微微地一笑,遂是不紧不慢地道:“听闻昔日司马仲达在入川之前,曾以巨量的金银珠宝作为敲门砖,暗中收买了不少的川中文武。而这些川中文武,却非各个都是位高权重,其中亦有一些郁郁而不得志的人才。而且我还听说,司马家出手大方,尤其是对于有才之士,出手更是阔绰,就算这些有才之士并非位高权重,但却得到了比上一些位高权重的川中文武数倍的财富。不知我说得对是不对?” “哼。这不正恰恰证明了我主慧眼识人。”法正干脆把眼睛一闭,冷冷而道。 “呵呵。昔日川中豪杰可以为了财富,甘心卖主。我又听闻从司马家中流出这么一句话,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有价的。不知孝直你又是何价呢?这里有黄金两百两,不知够是不够。”周瑜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法正听了,神色一恼,愤怒地睁开眼睛,双眸瞪得斗圆,向周瑜骂道:“周贼你当我是何人!!?” “哈哈哈哈~~!!孝直稍安勿躁。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今自己的处境。眼下你已为我阶下囚,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却要看你到底是要选择荣华富贵,还是要当那忠士亡魂了。”周瑜纵声笑道,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望着法正。在旁的郭攸之一直都在暗中看着,本想出口相劝,但见周瑜如此咄咄逼人,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帮口。 “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再费口舌了,你杀了我吧。”法正似乎察觉到周瑜有意在激怒自己,遂又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之后,无论周瑜如何再刺激法正,法正皆无回应。郭攸之见状,轻叹了一声,道:“孝直,当初你卖主求荣,背叛了刘璋公,我本对你恨之入骨。但以眼下的状况来看,或许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刘璋公确非贤明之君,西川乃天府之国,而如今天下军阀犹如豺虎,无不在觊觎着西川之地。西川在刘璋公的手上,只怕迟早还是要落于他人的手上。而你当初的选择,不但避免了西川战事四起,还保住了许多人的性命。眼下不过让你再做出如当初的选择,你又何必如此冥顽不灵耶?” “哼哼。”郭攸之话音刚落,法正却冷笑两声,不过还是没有回应。 周瑜听了,倒是有些好奇,向法正问道:“法孝直你笑什么?” 法正闻言,再一次地睁开眼睛,并且倨傲的神容内,带着几分鄙夷之色,道:“孙,不过一介莽夫逆贼,就算他死而复生,脾性有所收敛,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人争强好胜,刚愎自用,纵有项藉之勇志,也注定终究一事无成!!至于你周公瑾,确是聪明绝顶,智略无双,可那又如何,你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小觑天下英豪,迟早必因此吃上苦果,死无葬身之地~!!” “放肆!!来人呐~~!!将此人!!”周瑜听罢,勃然大怒,本想直接命人将法正拖出去斩了,但却很快醒悟过来,从刚刚开始法正似乎就是在一心求死。想到这,周瑜心想此人竟敢如此侮辱他们君臣二人,岂能让他轻易赴死。 “将此人关入牢中,给我好生伺候!!我倒要让他看看,日后司马狗贼败在我俩君臣手下后,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周瑜咬牙切齿地喊道。左右听令,立即一拥而上,将法正押了下去。 2223 川蜀之战(34) “还请大都督息怒,某不知此人竟如此不知好歹,早知的话,当日定不为他求情!”法正刚被押下,郭攸之便连忙跪下喊道。 周瑜长吁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后,双眸猝是变得犀利起来,道:“不过跳梁小丑,不足挂齿。演长你下去后,速速收拾行装!!不日,我将大举兵马,杀往朱提!!” 郭攸之听话,不由神色一变,却是不禁有些忧虑起来,正是怕周瑜受到法正刚刚一番话的影响,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翌日,天色刚亮,周瑜便先派凌统率精兵两千押辎重往朱提进发,随即到了晌午时分,周瑜又点齐五千人马,其中有三千乃是且兰城的将士,紧接浩浩荡荡地从且兰城出发。 转眼七、八日过去了。却说凌统引兵押着辎重,不久前听细作回禀,眼下距离朱提城只有不到数十里路程。凌统早前已得到了周瑜的吩咐,正在附近寻找可以扎营,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就在此际,突兀周围的山林中,杀声起伏,仿佛给人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凌统麾下的将士听得耳切,不由都慌乱起来。倒是凌统,临危不乱,立即连下号令,一边稳定军心,一边指挥着将士们摆好阵型,准备应战。不一阵后,正见左边一路人马,大约有五、六百人凶猛扑杀而出,紧接着右边又有一路人马悍然冲出,人数也有五、六百人众。凌统见状,心头一沉,这时却又听背后杀声响荡,凌统面色一紧,速是拨马往后一望,正见大批的人马,乍眼一看,足有数千人众,争先恐后地生猛扑杀上来。 “他奶奶的!!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凌统暗暗在心中骂道,他一路进军都是十分地谨慎和隐秘,自信不会是自己军中出了纰漏,因此怀疑军中或许有敌军的奸细,或者是有人故意走漏风声。不过眼下大战在即,凌统也顾不得去想太多,连忙震色,此时正见背后杀扑上来的那数千人马之中,有一员敌将铠甲鲜明,气势凶猛,一路在叫喝指挥,一看就知是敌军的大将。凌统看得眼切,灵机一动,猝是连下号令,并紧接带着一队数十人的从骑,迅速地冲出军阵之外,往一处小径飞奔而去。 这乍眼一看,就像是凌统因见情况不妙,弃了将士们以及军中辎重,夺路而逃。 而此时正在凌统军后方引兵杀扑而去的那员大将,眼看凌统带着一队从骑想要逃跑,不由精神一震,大声一喝,竟暂时舍了霸王军的辎重,带着人马去堵截凌统。 凌统见状,眼中闪过两道精光,不过却很快做出了慌乱失措的样子。那员大将见状,更是认定了凌统已是失去战意的逃兵,并也从凌统的穿着以及其身边将士都对他惟命是从的细节中,认定了凌统便是彼军的统将,欲要一举将凌统擒杀!! “嗷嗷嗷~~!!鼠辈休跑~~~!!”那员川军大将嘶声咆哮,旋即策马狂飙,一时忘我之下,竟没顾得上自己的麾下,渐渐地与自己的麾下拉开了距离。就在此际,本是落荒而逃的凌统,陡然气势猛涨而起,大喝一声,一拨战马,转了个头后,倏地向那员川军大将杀奔而去。那川军大将眼见凌统猝是变得盛世凌人,不由吓了一惊,但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中了凌统之计,全以为凌统是临死一搏,自壮神色,一瞪双眸,咆哮一声,拧着大刀也拍马冲上,迎向凌统。 于是,电光火石之间,恍然在凌统与那川军大将交马之处,一面白龙蛟的相势腾海而出,并一举张口咬住了那川军大将。 “哇~~!!”蓦然一声惨叫陡起,人马分过之际,那川军大将猝是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凌统成功击杀了那川军大将后,气势威猛,此时在那支正往追杀上来的川军眼中,宛若天将降临。 “杀~~!!”凌统一声怒吼,竟紧接驰马冲向了那数千川军的人丛之中。而凌统身后的那数十从骑,刚刚眼见着凌统这般神勇威猛,无不奋然,皆不惧死地纷纷策马紧随着凌统杀入敌军的人丛之中。 与此同时,却看其余两支川军人马一左一右地杀到了凌统麾下军队两侧。凌统军的将士依照凌统先前吩咐,稳守阵地,保护辎重,拼死顽强地阻击。就在两军厮杀正是激烈之际,蓦然远处杀声轰然迸发,似乎有大量的人马正往此处战场奔赶来救。川军的将士以为是霸王军的援兵赶到,无不心慌神乱,几员川军统将更是一时失了方寸,纷纷下令撤军。于是,随着第一波的川军撤走,很快便又出现了第二波第三波。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在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的凌统,此时却是反客为主,带着那数十从骑,在川军的人丛之中,纵横飞驰,见人就杀。而这支川军因失去了大将的指挥,只能各自为战。倒是有几员将领想要合力围堵,但奈何其余的队伍不知配合,军中已乱,也只能干着急。 不久,随着那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愈渐逼近,那些尚且留在战场上作战的川军将领再也不敢怠慢,纷纷下令撤军。而凌统因恐辎重有失,却也不敢下令追杀,速是带着麾下从骑在乱军之中,一路往自己的大军所在位置杀奔而去。此时,却看凌统白袍沾血,连坐下的战马也染得通红,川军的将士都惧怕这看上去并不算魁梧,但却勇猛非凡的江东将领,但见凌统,无人敢拦,纷纷四散逃去。 不一阵,凌统回到了自己的大军之中,一干将领纷纷来报。凌统得知辎重并无所失,不由精神一震,又赞扬了众将士。众将士听了却有些惭愧,毕竟比起凌统力挽狂澜的表现来看,他们所做的顶多就算是中规中矩,更别说凌统所带去的不过数十从骑,却还成功地击杀了敌军的大将,还成功地使得敌军数千人马阵脚大乱。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后,凌统整顿好麾下,这时却看一彪人马飞快地赶了过来。凌统眺眼望去,正见领兵而来的将领赫然正是朱然。 凌统见了,下意识地拍马迎了上去,很快两人相遇。凌统不禁有些好奇地道:“朱将军怎么只有这些人马?” 朱然听话,很快就反应过来,素来严肃的脸上,难得地笑了起来,道:“后方的大部人马还未赶到。倒是大都督够谨慎,见我军快要赶到朱提城,恐万一会遇到敌军的伏兵,遂命我带上一千将士赶来接应,以免万一。而不久前,我听闻公绩的队伍遭遇埋伏,敌军数里颇多,我唯恐不能及时赶来营救,便迅速地散开队伍,分开数支人马,在四处故意大作声势,自己则引精锐赶来营救。不过没想到地是川军竟然如此胆小,这么快就逃之夭夭了。” 凌统闻言,素来不好主动邀功的他,撇嘴笑了笑,不做答话。这时,在凌统身后的一员将领,倒是急地一震色,喊了起来。 “那自然不是!!朱将军有所不知,刚刚情势凶险,我军遭遇敌军几处围攻。其中敌军有一支人马更有数千之众,从后杀扑而来。当时若非凌将军灵机一动,故意详装落荒而逃,惹得敌军大将来追,并成功将其击杀,使得敌军那支数千人马的军心大乱,只怕朱将军的计谋可没那么容易奏效。” 朱然听话,神色一惊,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深深地看了凌统一眼,道:“原来如此。凌家不愧是虎父无犬子,我早听闻公绩之武勇已然超越当年的凌公,如今看来传言不虚呐!” 凌统听话,先是瞪了一眼身旁刚刚出声的将领,然后再转眼望向了朱然,一副淡然平静的样子,应道:“朱将军谬赞了。我父忠烈神勇,我这做儿子的只求不会毁了他的名声,以我如今的修为还不足以与我父比较呢。” “呵呵。”朱然笑了笑,却也没有再在这话题上争论下去,毕竟凌统能够如此谦虚收敛也是好事一件。随后两人商议,在附近找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暂时扎据起来,另一边又派斥候迅速地报往周瑜处。 当夜,唯恐川军复回的周瑜,连日引兵赶路,终于赶在黄昏之前与凌统还有朱然的队伍会合,并紧接令将士们加紧扎营下寨。 此时,在霸王军临时搭建的一处大营帐中。周瑜听过凌统的分析后,不由神色沉肃起来。 “大都督,恕末将多嘴,末将进军一路下来都是十分地隐蔽和谨慎,若非有人走漏风声,敌军绝不可能会提前在此处设下埋伏。”凌统面色沉凝地谓道。周瑜听了,沉吟一阵后,道:“好。此事我自有分寸。不过未免造成军中人心紊乱,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还请公绩不要向其他人泄露。” 2224 川蜀之战(35) 凌统听话,面色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点了点头,遂是退到一侧,没有再说话。 这时,忽然外头有人来报,周瑜遂是一震神色召入。须臾,正见一人走了进帐,并报说交州军的数万大军已经赶到了附近,距离自军不到五、六十里,明日之内,两军便能会合。 周瑜闻言,却不见神色振奋,反而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遂令那来报之人退出。那人领命,快速地退了下去。 “大都督,若然不在与交州军会合之前,揪出军中奸细,只怕一旦两军会合之后,反而更易生出事端,到时若然造成两军互相猜忌的局面,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此番士家还带上了近万余山越族的人马!!” “义封所言,本都督何尝不知。可对于且兰城中的那些人,我也并非没有留上一份心,暗中早命精细监视。可却都没有发现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当然,且兰城中的人马有数千之众,难免会有所遗漏。” “也或许是来自交州军的那方…”这时,忽然听凌统吟吟而道。周瑜一听,不由英眉一颦,道:“这般互相猜忌的话,怕正是中了那司马狗贼的下怀。据说那司马家麾下有一支极为精锐的细作,不但擅长于情报收集,暗杀、收买、在敌军之中搞破坏也是一流。” “大都督说得莫非是传闻中的风满楼耶?”朱然忽然神色一变,倒有几分谈虎色变的味道,惊呼而道。周瑜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这支神秘的暗杀组织,据说这风满楼存在久矣,历经数百年而不倒,必有其中之利害。尤其可怕地是,这支神秘而又可怕的力量,一直都是掌控在司马家的手中。” 就在周瑜话音刚落,猝然外头响起了一阵吵杂的声音,隐约之际,仿佛听到有人遇袭了。凌统闻言,顿是神色一变,冲出了帐外。至于朱然则是迅速地保护在周瑜身边。 转眼凌统已然跑出了帐外,周瑜微微一凝色,遂向朱然道:“义封,我们也出去瞧瞧。” 朱然听话,不由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毕竟眼下还不确认刺客抓到没有。而周瑜身份尊贵,位高权重,乃是霸王军的庭柱,若然周瑜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可担当不起。 “放心,除去那些且兰城的将士不算,这里可还是有数千霸王军的弟兄。那些刺客不可能伤害得了我。”周瑜倒是很平静,淡淡地说道。朱然听话,这才点了点头,随即保护在周瑜身前,两人前后脚地走出了帐外。 话说周瑜和朱然刚是走出,猝然凌统急呼了一声,朱然还未反应过来,陡然只听连道乍响迭起,并见几道凌厉的飞影朝着周瑜那处飞射而去。朱然看得眼切,岂敢怠慢,连忙拔出腰间宝剑抵挡。只听啪啪几道响声骤起,就在此时,忽然周瑜身后的营帐上出现了一道身影,并朝着周瑜猛扑而去。 “宵小鼠辈,尔敢!!”幸好凌统反应够快,眼看营帐上出现一道身影的时候,立即把左手中的刀刃投飞而出。只见被凌统投出的刀刃如同一道飞虹般,倏地扎中了那从营帐上扑落下来的刺客。那刺客惨叫一声,立即摔倒在地。遭遇到这一连串突发的事情,周瑜却还是面不改色,并快速地拔出腰间宝剑握在手中,正想去看那刺客时。陡然,那已中了刀的刺客猝是腾身而起。 “不好!!大都督小心!!”朱然看得眼角迸裂,急呼大喊起来。凌统更是急飞奔赶来。不过就在此际,却见周瑜快速地后退一步,并挥舞起手中宝剑,却见那宝剑如同银蛇吐信一般,连道犀利的攻势,瞬间就把那刺客杀得节节败退。突兀,正见周瑜一剑打在了那刺客的身上,因为周瑜无意取其性命,因此留了手。可没想到地是那刺客发出一声怪叫,一口血喷了出来,周瑜面色一惊,敏锐的他已经预料到了这血上肯定有古怪,立即挪身一闪,险险地躲了过去。很快只见那一滩血洒在了地上,竟发出滋滋的声音,并冒出一袅袅白烟。 “这血上有毒!!”周瑜眼见此状,不由惊呼起来,并且腹中一股怒火不由腾起,心想若是刚刚不是自己留了一份心,恐怕此时已经一命呜呼了!! “别让那些奸细刺客逃了!!快把他们擒住,记得留活口~~!!”朱然看得眼切,心头正怒,这时却见那些奸细刺客竟想要逃跑,连忙扯声大喊起来。随着朱然喝声响起,一干霸王军将士连忙纷纷行动起来。不料那些奸细刺客各个身手了得,转眼间便逃撤而去。有几个被围住的,却都无一例外,选择了吞毒自尽。 少时,在周瑜的帐中,周瑜听闻那些奸细刺客一个都没能擒下,有几个眼看就能擒下的,却也吞毒自尽,不由大怒,并厉声呵斥了几员负责巡逻的将领。 “从今夜起,务必加强防备,类似的状况绝不能再发生了!!”周瑜怒目圆瞪,厉声喝道。那几个负责巡逻的将领听令,忙是诺诺领命。周瑜随即将那几人喝退。 “大都督,未免万一,我看不如还是增加你的护卫,否则若然大都督有个三长两短,后果将不堪设想!!”朱然一凝色,向周瑜劝道。周瑜听话,虽然他对于自己的实力也有一定的自信,但想到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也不敢松懈,遂是颔首答应。而凌统更是主动请缨,愿意担当护卫队的队长,保护周瑜的安危。周瑜见凌统虽是年少,但却英勇刚烈,颇有其父之风,对他也是欣赏,遂是应诺下来。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正是晌午时分。却看一支大军正往霸王军临时搭建扎据的营地赶了过来。只见那支大军中,旌旗林立,其中有一面火红色的大旗,上书着交州士威彦五个大字。交州数万大军,各支人马,气势威武,一看就知皆是骁勇之士。另外,在大军的右侧,只见一支独立军,那些人皆穿着山越族独特的服饰,几乎各个都留着大胡子,看上去粗犷而又凶猛。 此时,却看营外,周瑜早就带着麾下一干将领在等候。此时,正见一彪人马赶出,并护着车仗。车仗上,只见一头戴冠帽,长相威严,双眸炯炯有神,虽已年近七旬,但给人一种老而弥坚的感觉,更有几分指点江山的雄风。此人赫然正是治理了交州足足有四十余年载的士夔,士威彦是也!! “士公多年未见,还是风采依旧啊。”周瑜见状,策马而出,并就在距离车仗大约几丈的地方听了下来,拱手作揖而道。 “哈哈哈~~!!公瑾别来无恙!!倒是你啊,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哎,你别误会,老夫的意思是你还是像当年那么英俊潇洒,一点都没变!!”与士夔一开始表示的威仪迥然不同的是,他见了周瑜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爽朗大笑,还不忘调侃周瑜。 却说以如今周瑜的名声,若是换了其他人,定不会如此失礼。不过周瑜却也知道士夔的为人,知道他没恶意,反而是因为与自己相熟,才会毫不拘束的说话。 倒是朱然还有凌统这些年轻将领,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也不清楚士夔的为人,听了士夔的话后,都是露出惊怒之色。 这时,却听周瑜也半开玩笑地答道:“周某也想能够青春常驻,依旧像当年三十出头那般,保持活力。但是岁月无情,人终究还是会老的,属于我的那个年代,迟早都会过去。到时便要看看下一代的年轻人如何接管了。” “嗯!?”士夔听话,面色微微一变,遂是开始仔细地打量起周瑜,却见周瑜两鬓有些霜白,不由轻叹一声,呐呐道:“看来公瑾这些年来受了不少苦啊。对了,伯符何在?嘿嘿!!老夫就知道那小子不会这么短命,否则老夫的闺女岂不要当寡妇了!!” 士夔说着说着,忽然面色一变,开始向周瑜背后的人丛里眺望而去,试图在寻找孙策的身影。 而此时,却看在士夔车仗的右侧,正见一女子,头戴凤翎红娟,眉毛如月牙一般,皮肤白皙如霜,但眉宇间却有一股英气,虽不能说是天姿国色,但起码也是风华绝色。 “爹爹~!你别胡说,什么寡妇!你这是在咒我伯符哥哥么!!”却看那女子英眉一挑,带着几分愠色道。士夔见那女子生气,似乎很是紧张,忙道:“好好好!你伯符哥哥福大命大,再过不了几年,待他大业得建,局势稳定一些,他肯定就会来向老夫下聘书迎娶你的。你就别操心了!!” 士夔说罢,忙向周瑜挤眼色。而周仙儿毕竟是周瑜的胞妹,虽然周仙儿表面上看似温婉贤淑,不好争风吃醋。 2225 川蜀之战(36) 但周瑜却很清楚周仙儿的性子,以她的脾气肯定是不愿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更何况孙策其实一直都是对士夔这个女儿没什么意思。 因此,周瑜也只能在旁苦笑,却也不答话。 “怎么!!老夫为了那小子,不惜与司马家那小子翻脸,还带来了这么多的精兵,你周公瑾莫连一个承诺也不给么!!?”士夔见状,立即做怒状,向周瑜问道。周瑜听话,心知这老狐狸恐怕是早有计划,故意演这一场戏,暗想幸好孙策不在这里,否则可就骑虎难下了。 “士公大义,我家主公自当谨记于心。不过这毕竟是我家主公的婚嫁大事,我做臣下的实在是!” “嘿嘿!!周公瑾你别给老夫打马虎!!你和孙伯符是什么关系,天下谁人不知!!他素来对你言听计从,只要你劝一劝他,他可不就答应了!!”士夔听话,冷笑两声,不紧不慢地说道。 周瑜听了,只能装无奈地道:“士公所言差矣,就算周某和主公的关系再好,臣子就是臣子,岂能插手主子的家事。” “哎!!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周瑜话音一落,士夔猝是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激动地大喊起来。周瑜一听,还未反应过来。士夔便是得意地喊道:“老夫早知道你这大舅子不会愿意帮忙的,遂早就派人到建业城询问过老夫人的意见。老夫人对于伯符那小子这么多年还未有子嗣之事,一直就介怀于心。因此对于两家的婚事,老夫人倒是爽快地答应了。周公瑾刚刚你的话,大伙可都听见了。到时你可别暗中使坏,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原来士夔料到孙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而孙策这些年一直未有子嗣,想孙家老夫人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着急。于是趁着此番孙策有求于他,便将计就计,派人到孙家说媒,而果然正如士夔所料,自从得知孙策起死复生之后,孙家老夫人对于孙策没有子嗣之事就一直耿耿于怀,暗中也在为孙策物色,正好士夔派人前来说媒,想到自己这大儿子在西川作战,肯定需要在交州的士家协助。而且她老人家又听闻,士家的女儿一直痴心于孙策多年,当初就算得知孙策战死,但还是守身如玉,拒绝了无数交州名门的提亲。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孙家老夫人心中自然喜欢,遂是爽快地答应了与士夔的婚事。 “这!!”周瑜没想到士夔这老狐狸暗地里竟然早有行动,不由暗暗色变。这时,却见士夔身边那女子,猝是一凝神色,带着几分倔强地说道:“周大都督放心。我士凤虽是一介女流,但却不会强人所难,若伯符哥哥始终还是不愿接纳我。我是绝不会强迫他答应的。” 此言一出,周瑜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望向士凤的神色里不由多了几分敬佩之色,拱手道:“士姑娘能够如此深明大义,周某在此谢过了。” “凤儿你!!”士夔闻言,神色一急,连忙喊道。但却被士凤打断道:“爹爹你别再说了!!伯符哥哥如今一心只在战事上,我不希望因为两家的婚事让他分心。” “诶!!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士夔听了,也是无奈,只能摇头谓道。 “好了,这家事也算是说完了。不知周大都督可否和我们说一下眼下的状况如何?”这时,正见士夔左侧有一人策马赶了上来。却见此人风度翩翩,一身儒家的打扮,眼神晶亮,并隐隐有几分智睿的光彩,正是士夔麾下的得力谋士刘巴是也。 “原来是刘大人。这厢有礼了。”周瑜定眼一看,见是刘巴,神色一肃,拱手一拜,倒也颇为敬重。 “大都督盛名天下,却还对某这籍籍无名的小辈如此有礼,实在令某受宠若惊。”刘巴咧嘴一笑,谓道。 “哎,刘大人学识渊博,称之为当世名士也不为过,又岂会是籍籍无名之徒呢?”周瑜听话,一摆手,一副较真的样子说道,听得刘巴不由心头一喜,脸上都笑开了花。 “好啦好啦。就算有话,也等老夫的大军整顿好后,再细细详说。”这时,士夔忽然喊了起来。周瑜和刘巴一听,都是点了点头,正想各向身后的将士下令。突兀,交州军的右侧猝是响起了阵阵怒吼叫骂声,而且说的还是山越族的话。士夔听着听着,陡然神色大变,急向身后的一员将领大喊起来:“薛琮快去看看!!” 士夔话音一落,却看那身穿赤袍虎咆甲的将领,立即震色应和,快速地一拨战马,便往右侧山越军的方向赶去了。周瑜眼看那薛琮长得颇为英伟,不由多看了几眼,忽然想到什么,向士夔问道:“那薛琮莫非正是那传说通经擅文,才学堪比百儒的那位奇才?” 士夔听话,哈哈笑道:“哎,没想到这小子的名字也能入得了美周郎的耳朵。” “果然是此人。此人的文章本都督曾阅读过,确是才华横溢,只不过没想到地是竟然还是位武将。”周瑜带着几分惊异之色,谓道。 士夔听了,带着几分骄傲之色,道:“这小子本是儒生出身,不过却又好舞刀弄剑。当年老夫曾问过他,他一身学识,何必舞刀弄剑,荒废学业。他却说,如今世道紊乱,社稷崩溃,学识不能治国平天下,倒不如先学好武艺,保家卫国。待哪日国家太平了,天下儒生学士自会纷纷下马,以文才学识治理社稷。” “说得好!!这薛琮果真有大志,乃是可用之才!!”周瑜听得心头一震,不由震色喊道。士夔闻言,笑了笑,道:“竟然大都督赏识他,那么日后还请大都督多多指点他,如此好的苗子,留在老夫身边也是浪费了。再者此人深谐与山越族打交道的方法,山越族各部落的首领对他可都是言听计从。” 周瑜听话,不由神色微微一怔,没想到士夔竟然会把如此好的苗子让给自己。而且他还话中有话,敏锐的周瑜自然领会心中。 “士公大义,此恩德,周某还有我家主公日后定会谨记于心。”周瑜肃色,向士夔拱手深深一拜。士夔听了,却是淡然自若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老夫如今已七旬有多,许多事情也都是有心无力了。想老夫昔年还是一腔热血,想着在交州此地大展拳脚,为汉室朝廷,建功立业,镇守边疆。可没想到,一转眼,四十余载过去了,汉室朝社已然不复存在。当年社稷正乱,老夫曾几番有意出兵救国,可都因胆小怕事,又恐战事一起劳民伤财。而当年,老夫又有镇守岭南边疆之要职,只怕一旦率兵离开,边疆异族会趁机造反作乱,诸多犹豫之下,最终注定一事无成。有时候,老夫却也佩服伯符的勇气和大志,年轻人就该如此,敢于把一切推倒重建!! 再加上伯符那小子,福大命大,身边又有公瑾你为他出谋划策,统率三军。无论老夫的闺女也好,还是老夫的基业,日后都还是要给伯符那小子的。待时还望公瑾能够多多善待老夫麾下这些交州的弟兄。而那些山越异族,话说是异族,但却也并非异类,只要施以仁政,真心相待,他们定会百依百顺,甚至在危难之时,愿意仗义相助。”士夔侃侃而言。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不少交州文武都是神色一惊,有几人更是当场神色大变。 周瑜刚刚早就料到了士夔的心思,因此早有准备,故在士夔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留意着士夔身后人的神色变化。而那几个神色大变之人,正是士夔的几位兄弟。却说士夔兄弟四人,除了长兄士夔后,依次分别是士壹、士蔚、士武。而其中士壹以及士蔚素来对孙家有所不满,对于士夔多年来一直依附在孙家之下,更是多有言辞。倒是士武,一直是支持士夔。士武虽是兄弟几人中年纪最幼,但却脾性最为谨慎和缜密,他看得出来孙家根底厚实,麾下人才济济,无论孙策或者孙权都好,皆有雄才大志,善于治理国事,征伐果断。反之士家多年来都是偏安一方,两方一旦厮杀起来,士家又岂会是孙家精锐之士的对手。更何况如今孙策死而复生,孙家军中人人振奋,无不摩拳擦掌,皆想要追随孙策左右干一番大事业。而在后方,又有孙权坐镇于江东。此事,其实早前士夔也和士武商议过了。当时士武也是同意此事,认为士家此时能够急流勇退,是十分明智的。一旦孙策将来果真能够攻下西川,加上交州之地,便可与江东连接起来,称霸西南一带,甚至能与曹、马两家分庭抗礼。而以如今的局势来看,汉室社稷已然荡然无存。 2226 川蜀之战(37) 其中曹氏早已称王,倒是马家虽然势力最为庞大,但却迟迟未有动静。而若然孙家又能取下西川,那么西有川蜀之险,南有长江为障,进可攻退可守。到时莫说称王,就算称帝也有足够的实力。而一旦孙家称帝了,当初竭力相助的士家必然也能封王封侯。因此与其与孙家作对,引火自焚,倒不如俯首称臣,鼎力相助,以求将来得以重赏! 士武心水是清,但他那两个哥哥却不是这般想的,毕竟士家掌控了交州四十余年载,就算当初他们假意向孙策投降,孙策也不敢强夺士家在交州的掌控大权。因此士壹还有士蔚兄弟二人自然心有不甘,不过因为士夔一心要与孙家修好,平日里根本不敢多言。 “哼!!老不死为凤儿可真是操坏了心。为了能让凤儿顺利下嫁给孙策那小子,竟然连我士家的基业也要拱手让人!!我看他是当真老糊涂了!!”士壹暗暗想道,却看他尖嘴面阔,体格宽厚,眼神阴鸷,一看就知绝非善类。而此时,在士壹身旁的士蔚也向士壹投去一个哀怨的眼神,兄弟两人眼神交流,都是一脸的怨气。 而周瑜暗暗地在观察,正想着如何回应时,忽然正听有人策马飞奔赶来禀报:“报~~!!山越族的人马就在刚刚遭到了袭击!!对方似乎人数不多,并且来无影去无踪,袭击了几个山越族的人后,便迅速地离开。” “只不过死伤几个人罢了!!山越族的人为何如此惊慌!!”士夔听话,神色一变,厉声问道。 “回禀主公!!那来袭的人,打扮怪异,各个带着黑鬼面具,不知说的什么话!!那些山越族的人听了后,立即阵脚大乱。”那来报之人话音刚落,这时正见薛琮带着一队人马赶了回来。 士夔见了薛琮,速是一震神色,向薛琮问道:“到底是何事!?” “回禀主公,那些来袭的刺客似乎会说山越语,我刚刚过去问了,那些刺客故意装神弄鬼,说山越族的一旦入川,将会触犯神灵,待时神灵将会引万雷加身,让他们魂飞魄散!而山越族的人素来迷信,有些人信以为真,因此自乱阵脚!!不过末将已然安抚过他们,加上山越族各部落的部落长也是配合,此下山越族的人马情绪已经好了许多。” “嗯!?这些刺客莫非是司马家的奸细?”士夔听话,面色一变,呐呐而道。周瑜闻言,也是神容一凝,遂向士夔投去一个眼色。 当夜,在周瑜的营帐之内。众人用膳完毕,周瑜一沉色,遂向士夔把昨日遇袭之事以及有关司马家麾下那支风满楼的情报如实相告。 少时,士夔听周瑜说完后,不由冷笑一声,道:“我看这司马小子也不过尔尔,耍这些无用的小伎俩。公瑾放心,老夫自会下令,让军中的将士加强防备,绝不会让那些奸贼得逞!!” “好!如此便谢过士公了。”周瑜听话,心头一喜,颔首而道。 就在此时,猝是一股大风吹了进来。刘巴见状,忽然道:“前些日子我夜观天象,料定这几日内会有大雨,看来果然是真的。” 就在刘巴话音刚落,猝然一阵阵滴滴答答的声音一连串响了起来,转眼帐外风雨大作。周瑜见状,心头微微一凛,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突兀,只听连道轰雷乍起,震耳欲聋。帐中不少文武都被吓了一跳。 “不好!!”薛琮猝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惊呼叫道。而很快周瑜也反应过来,向薛琮望去。 “今日那些来袭的刺客才刚散播谣言,这下如此之快就灵验,只怕山越族的将士们肯定会误以为真,方寸大失。”薛琮惊色而道。就在他话刚说完,突兀有人冲入了帐内,喊道:“不好了,不知什么原因,山越族扎据的地方一侧山林中,雷霆滚滚,闪雷都往那处劈去。山越族的将士见状,无不心惊,皆以为得罪了神灵,几个部落长更是要立即率兵撤走。” “该死!!没想到这些山越族人平日里生猛凶恶,连猛虎恶蟒也不惧,却会如此害怕这些虚无之物!!”薛琮一听,面色大变,更是情不自禁地骂了起来。 “诸位稍安勿躁,这世上本就无所谓的牛鬼蛇神,就算是有,也是人为拟造出来的。昔年诸多帝王祭天拜神,不过是为了能够借此迷惑人心,让天下百姓以为他们真的是承天命之主,不敢有反抗之心。”这时,却听周瑜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神色一变。士夔虽然不信鬼神,但却也不敢不敬,忙向周瑜道:“公瑾不可胡言,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超乎凡世之外的东西,绝非我等凡人可以招惹的。” 士夔此言一出,周边不少人也向周瑜劝说起来。周瑜面色一肃,眼神坚毅,却不为所动。这时,薛琮唯恐山越族的人马那里的混乱持续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忙震色道:“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山越族的人心。外头风雨正劲,还请诸位大人在此暂且等候,我去去便回。” “我与你一同前去!!”薛琮话音刚落,周瑜的声音便随即响了起来。士夔听了,也一沉色,道:“这些山越族的人马毕竟是老夫带来的,若真有个万一,老夫在场,那些山越族的部落长,起码也会给个几分薄面。” 士夔此言一出,其麾下几个文武,恐到时场面混乱,有出什么幺蛾子,忙向士夔劝了起来。士夔却是心意已决,不假思索便是甩手拒绝。 却看雨势欲劲,只听雷鸣滚滚,突兀之际,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乍起,陡然只见连道雷霆皆朝着一座黑压压的山林顶上,连环劈下。而在这座山来不远处,扎据的正是山越族的军队。这时,却听人嚷马鸣,山越族的将士们乱成一团,更有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在慌乱地纠集人马,似乎想要带着人马离开。 这时,忽然正见一队装甲精良的人马飞快地赶了过去。转眼更有一员将领策马冲了出来,扯声喝道:“山越族的弟兄莫慌,眼下不过是场暴风雨罢了,绝非什么天罚!!还请山越族的弟兄莫要被敌军的妖言所迷惑,乱了阵脚~~!!” 却看那扯声喝话的人正是薛琮。薛琮的声音颇壮,不少山越族的人马听了后,纷纷停了下来。不过很快有人冲了出来,并向薛琮哇哇地大喊起来。 话说那人说的乃是山越族的话,因此在后面的那彪人马中的周瑜以及凌统等霸王军将士都是听不明白。 而薛琮听那人说罢,也用山越族的语言回复起来。一阵后,却看薛琮的安抚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紧接着有两个似乎是山越族部落长的人也冲了过来,皆是神色激动地哇哇大叫。 周瑜皱着眉头,虽然他听不明白这些山越族的话,但他从薛琮和那些山越族人的交涉气氛看得出来,事情怕是没想象中那么容易解决。 “他娘的!!”突然,周瑜听得一声骂声,紧接便见士夔怒气冲冲地也冲了出来,随即也用山越族的语言厉声大喊起来。那两个部落长见了士夔,都是神色一变,随即又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士夔这才神色渐渐转好,并又似乎安抚了一番。就在这时,突然听得山越族营内一连响起了几道惨叫声。那两个山越部落长顿是神色一变,但士夔的反应更快,大喝一声,立即策马朝着山越族的营内冲了进去。周瑜见状,唯恐士夔有失,连忙向一旁的凌统投去眼色。凌统会意,震色一喝,速是带着数十从骑追向士夔。而士夔麾下人马也速是各拍战马紧随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说士夔一路驰马狂奔,冲入了营内不久,山越族的人马见是士夔连忙纷纷让开。可就是这时,猝然有几个黑衣人策马冲了过来。士夔一时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几个黑衣人竟然纷纷拔出了兵器,朝着士夔杀奔而去。 “有刺客!!”士夔看得眼切,念头刚是升起。就在这时,只听两道弓弦乍响一连迭起。紧接只见两道飞影从士夔身旁两侧掠过,并纷纷扎中了两个朝着士夔正是堵去的黑衣人。士夔虽是年至七旬,但也并非没有遭遇过如此险境,当年他在治理交州之时,因他手段强硬,有几个不服他的郡守曾派刺客对他发起了暗杀。比起眼下更为凶险的状况,士夔也曾遇过。因此士夔当下非但没有乱了方寸,而且反应极快,迅速地拔出腰间宝剑。须臾,正见一黑衣人策马提刀朝着他猛劈过来。士夔速是挪身一闪,躲了过去后,迅速一提宝剑,搠向那黑衣人的咽喉。不过那黑衣人身手极好,身子一闪,躲了过去。 2227 川蜀之战(38) 就在人马分过之际,眼看就要向士夔发起反击。殊不知这时一人从后杀到,手起刀落,将其头颅一刀劈飞而去。 “谁敢伤害士公!!先问过我凌公绩手上宝刀!!”却看凌统杀了一人后,迅速地赶到了士夔身前,怒目圆瞪,英气勃勃的震色喊道。 这时,却听两道喝声,竟又有两个黑衣人策马冲了出来,并且俨然一副不要命的样子,朝着士夔那处杀奔而去。 “找死!!”凌统见状,双眸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兔起鹤落之间,正见那两个黑衣人纷纷杀至,各举兵器,朝着凌统砍杀过去,大有一副挡我者死的架势。 “滚开!!”凌统一声怒吼,浑身气势霍然迸发而作,霎时一面白蛟龙的相势出现在了他的背后。同时,凌统手舞双刃,只见连道飞影如同骤电一变飞散而去,那两个黑衣人立即各发出一声惨叫声,旋即从马上飞去。 “真虎士也!!”士夔眼见凌统如此英勇,不由暗暗称赞起来。与此同时,四周的山越族将士眼见黑衣人纷纷被凌统打倒,也逐渐恢复平静。 不过没过过久,一支山越族的人马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为首一人,乃是个彪悍大汉。士夔见着,一眼就认出那人乃是山越族中的一个中型部落的部落长,开口用山越语言安抚了几句。那彪悍大汉见士夔就见附近,立即慌忙带着人马过去。 这时,凌统却从那彪悍大汉的眼中察觉到一丝杀机,不由心头一跳,连忙喝叱道:“快停下来,莫要接近士公!!” 凌统忽然大喊,那彪悍大汉虽然听不明白汉语,但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意图被人识破了,立即大吼一声。随着那彪悍大汉一声令下,其麾下部落的人马猝然发恶,朝着士夔猛扑而去。士夔见着,顿时神色大变,没想到素来敬重自己的山越族竟然会背叛自己,急忙拨马逃撤。与此同时,凌统倒有几分孤单英雄的味道,一人策马挺刀,竟主动杀向了那支山越族人马。而随凌统一同赶来的那数十从骑,眼见此状,不敢怠慢,立即策马纷纷冲杀而上。 此时,却看周瑜带着人马也紧接冲入了营内,却看见一支山越族的人马竟朝着士夔扑杀而上。而此时,仅有凌统还有他所领的数十从骑前往抵挡。眼见此状,周瑜唯恐士夔有失,连忙下令:“速速赶往营救士公,万不能让士公有任何折损!!” 周瑜话音一落,在队伍中立即有一魁梧猛士冲天咆哮,旋即立即提起双戟,驰马冲了出去。却看那人赫然正是近年来表现颇为勇猛,年轻一代的骁楚—丁奉!! “嗷嗷嗷~~~!!士公莫慌,有我丁奉在此,这些宵小鼠辈害不了你~~!!”丁奉嘶声怒吼,手提双戟,驰马狂奔。与此同时,亦有五、六十人马随之并进。 与此同时,却听那造反的山越族部落长,连连咆哮嘶吼,似乎在试图怂恿其他山越族的其他部落,与他一同造反。只不过效果微微,山越族其他的部落大多都是暂时选择袖手旁观,而且还有几个对士夔颇为忠心的部落长,已经下令让自己部落的将士前往营救。 此际,正见人仰马翻之处,凌统在大雨吹袭之下,悍然地在那支造反的山越族人马之中,猛突硬闯,如入无人之境。却看四周溅起的鲜血不断地扑洒在他的身上,却又很快被雨水冲刷而去。 “死!!”突兀,正听一声怒吼,凌统刀若猛蛟,一刀劈在了一个山越族勇士的头上,那山越族的勇士头颅立即就像个西瓜一般,崩开两半。眼看凌统这般生猛,兼之此时不少其他山越族的勇士已经赶了过来。那造反的山越族部落长见势不妙,竟抛下自己部落的弟兄,带着一小队人马逃奔而去。 “奸佞鼠辈,休想逃去!!”凌统眼疾,正好被他察觉,立即驰马猛冲追去。而那些造反的山越族人ma眼见自己的部落长竟然舍弃他们逃跑,立即丧失了战意,也纷纷逃散而去。凌统因此得以快速追击,追了大约有百余丈,眼疾手快,一刀甩出,只见那被甩出的宝刃,转眼间飞到了那造反的部落长背后,被扎中了他的后背。 “哇~~!!”那造反的部落长发出一声惨叫后,遂是摔落了在马下。 不久,正听薛琮用山越语连声大喝,四处的山越族的人马听了后,随即纷纷单膝跪下,以表忠心。周瑜见状,正暗暗松了一口气。殊不知,在旁侧的大营处,猝传来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不好!!”周瑜一听,霎是神色大变,似乎猜到了什么,连忙急拨战马,便往自己军营的方向赶回。丁奉正好发现,唯恐周瑜遭遇什么意外,不敢怠慢,速是带着麾下追了上去。 此时,却看雨势渐渐有停下来的趋势。话说周瑜听到自军军营处传来喊杀声,此下正急往赶去。殊不知半途,猝有一支黑衣人队伍袭击而出。周瑜还未反应过来,却看那支黑衣人队伍从一旁不高的山丘上,正要冲落。周瑜吓得一时慌了神,此时因地面路滑,其坐下战马踉跄,周瑜慌忙中从马上摔了下来。那些黑衣人见状,皆是亢奋起来,纷纷大喊,都想杀了周瑜立功。不料,这时苍穹一道光芒骤亮,随着一声轰鸣声起,一道雷霆正好劈了下来,那队黑衣人队伍顿时被雷霆劈得四处飞散,更有大片的泥石炸开。周瑜摔落在地上后,正是心慌,听得一声爆响,五魂六魄顿是被吓得飞去一半,紧接只觉一大片泥石扑了过来。周瑜只好咬紧牙关,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好一阵后,他听到了丁奉失魂落魄的喊声后,这才恢复了一丝意识。 “大都督~~!!哇啊啊啊~~~!!大都督被雷劈了~~!!!”却说丁奉刚刚正领兵赶来,却见前面不远处一道雷霆炸开,吓得丁奉连心脏都快跳了出来,遂是连忙赶来探望。殊不知丁奉来到后,见周瑜已经落马,趴在地上,身体更被泥石盖了大半,故以为周瑜被刚刚那道雷霆活活给劈死了。 “你才被雷劈哩~~!!你全家才被雷劈~~!!本都督福大命大,连上苍也庇佑我!!刚刚那道雷霆劈的是那些刺客~~!!”周瑜刚恢复一丝意识,却听丁奉扯着哭腔的大喊大叫起来,气得一口热血上涌,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指着丁奉破口就骂。 丁奉虽被周瑜指着在骂,但当下见周瑜死而复生,不由激动得哇哇大哭起来。周瑜见状,这下倒不好意思再骂下去了,遂是收敛了神色,振色道:“看来这里布满了司马狗贼的奸细和眼线。司马狗贼肯定是提前有所准备了!!” 说到最后,周瑜脸色变得有些狠厉起来,咬牙切齿道。周瑜话音刚落,却听不远处的自军营地内杀声汹涌。周瑜听得心惊胆跳,连忙抖数精神,却看自己的战马被刚刚泼落的泥石压在一边,已经受了伤,怕是无法行走。丁奉见状,倒也机灵,连忙把自己的战马让给了周瑜,然后又让麾下一员骑兵把战马给了自己。一阵后,周瑜和丁奉皆上了马。周瑜焦急营中的状况,连忙拍马赶去。丁奉不敢怠慢,迅速地引兵在后追赶。 少时,周瑜赶回到了自军的营地之中,正见营中一片混乱,敌方的将士正在疯狂地抢夺着自军的辎重。辎重乃是军中命脉所在,周瑜看得不由瞪圆了双眸,怒声急喝,连发数道命令。随着周瑜的声音响荡起来,营中正是混乱的霸王军将士陡然间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士气霍然大振,并纷纷发起了反扑。 而在营中指挥的朱然此时也听得了周瑜的喊声,不由强震起神色,扯声喊道:“大都督已赶了回来,众人听令,打起精神,速速把被抢去的辎重夺回来!!” 朱然喝声一落,在其身边的一干将领连忙纷纷震色,各引麾下朝着川军发起反扑。 “报~~!!李将军,那周公瑾已经赶回来了!!”这时,在霸王军营外不远处的大道上,一员川军将领正策马急奔,朝着一支大约两千余人的兵部赶了过去。而在那支兵部的阵前,正见一员年纪轻轻,但却神色庄严的年轻将领,只见其头戴牛角银盔,身材魁梧,健硕而高大,正是川将李严是也。 李严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惊色,似乎没想到周瑜竟会如此快赶了回来。 “李将军眼下我军夺去的辎重不过彼军的四分之一,我看不如再给前方作战的弟兄们一些时间,就算万一敌军大举反扑,不还有我们这支兵部可以抵挡接应!!”李严身旁一员将领不由沉色向李严劝道。李严听话,却不贪功,肃色道。 2228 川蜀之战(39) “不!!霸王军并非寻常兵部,其军大多都是骁勇善战之士。刚刚我军之所以得手,全因周公瑾不在军中,并且我军安插在山越族中的内应发作,把霸王军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传我号令,速速鸣金撤军,另外让已经离去的队伍,押着辎重加紧撤走!!”李严疾言厉色地发令而道。别看李严虽是年轻,但威严十足,随着他的令声落下,众人都不敢再有异议,连忙纷纷震色领命。 不久后,只听营外响起了一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并且更有一支人马赶到了营门口前,大喊起来。 “川军部署听令,都把辎重丢下,速速撤走~~!!” 随着此令声一起,在霸王军营中的川军队伍立即依令纷纷弃了辎重,各往营外急撤退走。而霸王军的反扑刚刚起势,众将士正想发力,怎料川军此时忽然纷纷弃了辎重逃跑。眼见此状,朱然一时间反应不来。不过有一人却是早有准备,正听营中猝是响起了一阵响亮而充满怒火的喊声,正见周瑜带着几支人马,大约八百余众,犹如一股激流一般朝着那些正是急撤的川军霍然杀扑而去。 “他奶奶的~~!!尔等这些川中鼠贼,一个都别想逃跑~~~!!”丁奉手舞双戟,铜铃般大的眼睛,瞪得斗圆,冲在最前,转眼便撞入了川军的人丛之中,并如同一头红了眼的猛兽,在人丛内疯狂地猛闯强冲,杀得川军的将士纷纷飞散倒翻。有几员川军将领见丁奉如此猖獗,都是心中不忿,不约而同地朝着丁奉杀奔过来。丁奉正强突间,陡然正见一员川将斜刺里杀突而来,丁奉眼疾手快,先是快闪躲过了那川将劈来的大刀,然后挺身一起,挥戟一怼,正中那川将的面门。于是那川将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丁奉击毙,翻落马下。就在此际,丁奉猝是听到了两声怒吼,急是震色望去,正见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提刀冲砍过来。丁奉急是震色,大吼一声,身后霍然显现了一面赤红色的猛将相势,双戟一起,只听砰砰两声,硬是抗住了那两个大汉劈来的大刀。 “起~~!!”那凶猛的压力,一时把丁奉的一张脸都憋得狰狞扭曲起来。不过丁奉岂是泛泛之辈,怒吼一声,双戟强举一起,生生地荡开了那两柄大刀,并快拍马冲起,就在人马分过之际,将那两个大汉纷纷都砍翻落马。 却见在兔起鹤落之间,丁奉连击败三员川军将领,在他身后正是猛扑杀上的霸王军将士无不奋起,纷纷加紧冲杀。而领军的周瑜眼见此状,连声喝令,鼓舞士气。于是八百霸王军将士各个变得如同猛虎恶狼,杀得川军那是落荒而逃。 此时,在营外不远处,刚刚那劝说李严的川将眼看此状,不由是一阵心惊胆跳,暗想幸好李严刚刚没有听从他的主意,否则杀入敌军营内的将士们怕是要折损大半,而此时幸好李严下令及时,已经有大半的将士从营内撤了出来。 眼看那八百霸王军将士气势如此汹涌,但李严并无胆怯,反而神色肃然起来,猝是抖数精神,连声发令:“盾牌手听令,速速往前,筑起盾墙作为屏障,枪兵分守两侧,弓弩手在后搭弓上箭准备,等候我的号令~~!!斥候队伍在前方指挥,让弟兄们往两侧撤走,莫冲乱了我军阵型!!” 随着李严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即行动起来。没过多久,正见那八百霸王军将士杀出了营外,不少川军将士逃脱不及,都遭到了残酷的杀害。看着此幕,李严却还是不为所动,而起麾下的将士见李严没有下令,虽然心中愤懑,但也只能死咬牙关,把气憋在了心中。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那八百霸王军将士朝着李严那支人马杀了过去。此时,那八百霸王军将士似乎都杀红了眼睛,眼看前方有一支川军人马在列阵等候,而那些逃奔的川军将士却是没有冲乱他们的阵型,竟是有条有序地两侧散开。 “他奶奶的~~!!正好老子没杀过瘾,看老子先冲破他们的阵型~~!!”一直都是冲在最前的丁奉,眼看前方那支川军像是挑衅似的,竟在列阵等候,心头杀意骤增,正想急冲杀上。不过这时,在军中的周瑜却看出了那支列阵等候的兵部不凡,尤其他发现那些本已被自军杀得六神无主的川军将士竟没有冲乱他们的阵型,而是往两侧散开,一看就知敌军的那员统将心思谨慎,早有准备。 “全军听令!!速速停下!!”周瑜神色一紧,念头一闪,脱口而出地喝令而道。 随着周瑜话音一落,八百霸王军将士连忙急刹脚步,纷纷停了下来。而冲在最前的丁奉也急勒战马,猛地停住。 这时,却听一声令响,对面不远的川军之中,猝然只听一道道弓弦声赫然响荡起来。转眼间,只见漫天飞矢朝着霸王军射了过去。不过毕竟两军此时还有一段距离,加上川军的弓弩手皆在后方,因此大多的箭矢都是未能够着。倒是倒霉的丁奉因为冲得太前,不少箭矢都射到了他那处。丁奉不敢大意,急忙舞动起手中双戟,拨挡起射落下来的乱矢。周瑜看得眼切,恐折损一员年轻猛将,忙令麾下一队人马赶往接应,将丁奉救了回来。 “周大都督,我主对你一直多有敬仰,从来没有任何侵犯。对于小霸王更是惶恐敬重,敬他为盖世英雄,乃项藉再生。今,周大都督还有小霸王无故来犯,我主毕竟身为魏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得已下,唯有领兵力抗,但绝无轻视藐视之心。还望周大都督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力劝小霸王就此罢手,撤军退出川地,以免生灵涂炭。霸王军的将士虽然勇猛,诸位将领更是身经百战的英雄,但却也是他人的儿子、丈夫、父亲,他们还有家人需要豢养。战场刀剑无眼,一旦折了性命,岂不伤煞亲人?”这时,却听一阵沉肃庄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此言一出,那八百霸王军将士霎时士气好像受到了重创似的,大多的将士更是不禁地想起了远在他方的亲人。 “闭嘴!!!大丈夫本当建功立业,上扶朝社,下安百姓。如今朝社崩毁,天下大乱,诸侯互相纷争,若天下不得一统,哪来的太平之日!!?我主雄心壮志,一心要重设朝社,还以太平于天下万民,我等将士自当与我主上下一心,共创大业,岂能因私人利益而弃了万民之安危!!?”周瑜见状,心头一沉,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振色喊道,浑身更是正气凌然,威风堂堂。随着周瑜的话语响起,其麾下的将士立即又打起了精神,暂时压住了思念亲人的情绪。 “竟如此,那也只能鱼死网破。不过某还望周大都督能够三思,不要因一己之执念,强加于众人之身,还得无辜之人死伤不尽!”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帝王霸业,我主宽宏仁义,善待将士,但若大业得成,众人皆可攀龙附麟,享尽荣华,名载青史!!有志之士当因此为生,何羡于蝼蚁偷生!!?”周瑜沉色厉声,又是一番慷慨言辞,霸王军的将士听了,无不抖数精神,士气更壮,并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应和,声势之大,一时间更是将对面的川军气势给压得死死。川军之中,变得鸦雀无声,将士们反而都露出了惊悚之色。 就在此时,后方营内忽然声势大作,正是士夔安抚好山越族的将士后引兵赶来接应。本想以攻心之计,削减敌军士气的李严,没想到非但自己的计策未能奏效,反而被周瑜拖延了时间,这下不由神色大变。 就在李严急强打精神下令撤军的时候。周瑜却是先于李严发出了命令:“哼!!想跑!!?没那么容易!!众人听令,给我杀~~!!” 周瑜一声令罢,更是亲自出马,拔剑策马冲了起来。而李严唯恐一旦与周瑜的人马纠缠起来,不久后敌军援兵将会大举赶到,不敢大意,急是下令撤军。丁奉眼见此状,急想策马杀上,杀敌立功,岂不料自己坐下的战马在刚刚乱矢袭击之中受了伤。当下那战马任凭丁奉如何拍打都不肯行动。就在此际,却见营内有一支速度奇快的人马杀奔而出,为首一将赫然正是一身白袍被染得通红的凌统。 却见凌统双眸闪着阵阵寒光,飞马狂驰而去,如同一道飞虹一般,其后更有数十从骑紧随。不一阵,凌统更是从一侧小径策马越过了那八百霸王军将士,斜刺里朝着李严那支人马杀突而去。 “众人听令!!谁能给我擒下那员川军将领,本大都督重重有赏~~!!” 2229 川蜀之战(40) 周瑜举剑而指,方向正是李严那处。随着周瑜话音一落,霸王军的将士无不急涌冲上,皆想擒下李严,立下大功。而凌统听得周瑜的喊声,更是振奋起来,连拍坐下宝马。凌统战马本就是匹宝驹,这下似乎与主人心灵相通,也振奋起来,嘶鸣一声,四蹄狂奔踏起,如同一道霹雳,转眼间就追向了李严军中。 “挡我者死~~!!”李严麾下却也不乏勇士,眼见凌统盛势杀来,唯恐李严有失,连忙前往抵挡。凌统手提双刃,如同一条饥渴盛怒的白龙蛟,硬是猛闯,李严麾下那七、八个勇士皆硬挡强截不住,被凌统纷纷杀得翻滚而去。就在此时,猝听一道弓弦乍响,凌统心头猛地一揪,急是瞪眼望去,正见一根速度惊人的飞矢射了过来,连忙下意识地挪身一闪。幸好凌统的身体反射条件足够的好,身子在意识闪过的瞬间,已经有所行动,否则只怕当下已被那根可怕的飞矢射中。 “好厉害的箭法,那小子不简单!!”凌统暗暗收敛神色,眯着眼睛望去。这时,正好李严的目光投了过来,并挑衅似的咧开一抹笑容。凌统见状,心头一恼,下意识地就想继续追杀过去。不过凌统留了一份心思,紧接就察觉到了那李严手中所抓的那具宝弓,已然悄悄地搭弓上箭,自没有贸然追击。李严见凌统并无继续追来,遂是收回眼神,迅速地逃撤而去了。 却说待周瑜把军队整顿完毕后,已然是次日的早上。这时,在周瑜的营帐中,正见营内一众将士的神色都显得颇为严肃和沉闷。此时,在以士夔为首的一列交州文武中,士夔忽然站了起来,喊道:“此番皆是老夫失职。老夫身为三军统帅,竟然没有察觉到军中竟然有人已被敌军收买,以至于被敌军有机可乘,让霸王军折损了如此多的弟兄和辎重。老夫甘领此罪!!” 说罢,士夔拱手重重地一拜,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眼见此状,一干交州文武也连忙纷纷站了起来,齐声告罪,皆愿与士夔一同受罚。 却说昨夜霸王军遭到了川军的袭击,折损了千余将士并且将近有四分之一的辎重。对于霸王军来说,可谓是颇为沉重的打击。因此,霸王军将士的士气也受到了颇大的影响。 “哎。士公不必强揽此事,那司马狗贼狡猾,没想到他竟然是留了一手,暗中也与山越族的人联系了。而且本都督也向刘大人问过有关那支造反的山越族部落的情报。这支山越族部落,在山越族中,规模不算大,而且扎据的地方偏远贫乏,因此并不起眼。据说这支山越族部落近年因为瘟疫死了不少人并且物资短缺。或许那司马狗贼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趁此暗中资助,得到了这支山越族部落的忠诚。”周瑜凝色谓道。此言一出,士夔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内疚之色,道:“诶,此事也怪老夫。当时老夫正在暗中筹备战事,因此暂时拖延了对他们的支援,没想到竟然因此酿成大祸。是老夫对不住他们了。” “只不过奇怪地是,那司马狗贼的耳目竟能如此四通八达,就连如此偏僻地方的情报也收集得了,并加以利用,实在教人防不胜防啊!!”刘巴面色有些难看,并且明显有几分愁绪,摇头谓道。 “嗯,司马家的情报系统确实十分发达,再加上当年司马家的商业偏布天下各地。或许司马家的野心早在几代人之前便已经有了。只不过司马家一直在筹谋计划,等待最佳的时机!!”周瑜肃色而道,忽然间猝是有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 “这般说来,这司马家恐怕要比你我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啊!”士夔陡然眼神一亮,变得犀利起来,望向周瑜而道。周瑜听话,沉色点了点头,道:“接下来一切务必要谨慎行事,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以及也要细心地找出军中隐患,以免重滔覆辙。” 周瑜话音刚落,这时忽然有人喊了起来。周瑜望去,正见是薛琮。却见薛琮作揖先是一拜,然后肃色道:“说到这里,有一事末将要与周大都督相报的。” “不知薛将军有何事报来?”周瑜见是薛琮,知他为人谨慎,不由打起精神问道。 薛琮敛了敛色,道:“有关敌军细作散布的妖言,在山越族中还是有极大的影响。若是不能解决了他们的顾虑,恐怕将来会成为隐患。” “嗯,不知薛将军你可有主意?”周瑜微微沉色,问道。果然薛琮其实早有想法,听周瑜问道,速是震色道:“昨夜大雨,近有数百道雷霆集中在山越族所扎据的山林旁边劈落。末将以为此中必有古怪,愿亲自前往探访。若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向山越族证明这些不过都是敌军故意捣鬼造谣,如此一来,不但能安抚山越族的人心,也能使得全军上下士气大振。” “说得好,此事本都督也觉得大有古怪。只不过司马家麾下有一支善于暗杀、潜伏的精锐人马,也就是那传说中的刺客组织风满楼。根据近日来的状况来看,敌军恐怕早就在此处做好了一系列的准备。因此薛将军你此去务必多加小心!!”周瑜听话,眼神一亮,遂是向薛琮提醒而道。薛琮闻言,神色一肃,拱手答应。 “大都督,那些刺客身手敏捷,手段狠辣,末将愿随薛将军一同前往!!”这时,忽然见凌统走了出来,沉色喊道。周瑜听话,很快便点了点头,答应道:“好,那么公绩便随薛将军一同前往。” “诺!!”凌统闻言,不由神色一振,应道。 周瑜随即又与众人商议各要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众人纷纷退下,各回去歇息。 过了晌午不久,却看在山越族所扎据的营地不远一处,薛琮早已点齐了麾下人马。话说因为交州一带也多是山林之地,因此交州军中不乏擅于山林作战的将士,薛琮从中挑出了数十余精锐,还特别带上了两个与他交好的山越族部落长。 这时,正见凌统带着七、八个从骑赶了过来。薛琮很快察觉,并带着队伍迎了上去。两人照面后,薛琮先是拱手作礼,毕竟是学习儒法的儒生,显得是彬彬有礼。凌统对此不热衷也不反感,不过薛琮行事谨慎缜密的作风,给他的感觉倒是挺好。凌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但很快目光却被薛琮身后那两个年轻的山越族人给吸引去了。 薛琮见凌统眼神望他身旁的两个兄弟瞟去,不由震色一笑,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同时也是山越族中诸多部落的两位部落长。他们的部落临近,而他俩从小就感情颇深,后来联合起来,如今在山越族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只要待会我等得到了证实,有他俩作证,赢得山越族人的信任应该没有问题。” 薛琮话音刚落,那两个山越族的部落长,不约而同地向凌统拱手一拜。凌统见了,神色一凝,也向那两个山越族的部落长作揖回礼,表示尊敬。 少时,两队人马纠集一起,整顿好队形后遂向昨日雷霆集中的山林开始进发。话说,这一路上,无论是交州军的将士亦或是凌统带来的那些弟兄,脸上多多小小都有些忧虑、恐惧之色,毕竟昨日那毁天灭地般的情景实在太吓人了。其中尤其那两个山越族的部落长,自从进入了这山林后,便显得小心翼翼起来,眼睛一直扫向四面八方,就像随时都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杀出来似的。 倒是凌统显得十分之笃定淡若,一直和薛琮并马走在队伍的最前。 薛琮见状,也是好奇,不由向凌统问道:“凌将军如此笃定,莫非真的没有丝毫的忧虑?” 凌统听话,挑了挑眉头,不紧不慢地道:“我家大都督不是早说了,这自古以来,所谓的鬼神之说都是帝王想要借此迷惑人心,让百姓们相信他们乃是天选之子,因而不敢有所忤逆。竟是如此,不过是缥缈无稽之谈,那又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薛琮闻言,微微震色,然后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而在后面的将士们听了,都是不禁地精神一震,强打起精神。至于那两个山越族的部落长,却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凌统的话,随即神色也好了许多。 于是一行人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知过了多久,薛琮等人眼看快要走到山头,但这一路上却没有发觉到任何蛛丝马迹。眼看天色不早,薛琮不由暗暗着急起来,就在此时,突兀四周响起了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听上去就像是厉鬼在嘶吼一般。霎时,一行人中几乎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尤其那两个山越族的部落长,更是吓得大叫起来,其中有一个人还拿出好几串狗牙项链,并用娴熟的汉语喊了起来。 2230 川蜀之战(41) “薛将军还有凌将军,我这里有几条用黑狗牙串成的项链,其中这一条项链的黑狗牙都是用黑狗血泡过七七四十九日,能够辟邪除魔!!两位将军快拿一条带上!!” 说着那部落长便把手中的黑狗牙项链递了过去。殊不知凌统却不领情,反而厉色地喝了起来:“何方鼠辈,在此装神弄鬼,速速现身~~!!” 凌统话音一落,那些厉鬼般的惨叫声忽然变得更加凄厉响亮起来。那两个山越族的部落长,越听神色越是难看,这些厉鬼般的惨叫声竟是山越语,并正在诅咒他们山越族人。 “不好!!蜀中十八山鬼诅咒我们山越族,若不在今日之内,日后的子子孙孙都将下十八层地狱~~!!” “荒谬~~!!这世上倘若真有鬼神,为何这天下百姓苦难不断,灾祸接连,却不见他们拯救世人,却在这妖言惑众,如此鬼神不敬也罢~~!!”凌统猝是振声一喝,猝是冲向了山头。此时山头处,陡然弥漫出一股黑烟,眼见此状,交州军的将士们都不敢追上去。薛琮急得连声喝令,却无人理会。倒是凌统带来的那七、八个从骑纷纷策马跟上。 不一阵后,话说凌统闯入了黑烟之中,这时猝是响起连道破空骤响。凌统身手敏捷,反应极快,速是拧起手中双刀,单凭听觉辨识,连刀快起,将那些袭击而来的飞影纷纷击飞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猝然凌统眼见一黑衣人骑马冲了过来,只见其带着一具狰狞的黑鬼面具,口中厉声鬼叫,杀奔而来。凌统丝毫不惧,驰马迎上。殊不知对方早就设下了绊马索,凌统一时不慎,战马被绊马索绊倒,凌统更是摔在了地上。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间,那黑衣人持枪杀了过来。凌统连忙就势翻滚到一旁,那黑衣人几枪急搠,都是不中,气得哇哇大叫。就在此时,又有一个黑衣人杀了出来,并朝着凌统甩飞出一只银色魔爪,凌统反应极快,猝是身子一弹跃起,将那飞来的银色魔爪给震飞而去。只不过就在此际,忽然又有一人杀出,凌统一时反应不及,眼见就要被那最后杀出来的黑衣人一剑砍中。突兀,只听一声弓弦乍响,一根飞矢倏地飚飞射出,将那黑衣人的长剑赫然击退。凌统连忙抖数精神,落地后,速是扑向了那黑衣人,将其从马上杀翻,夺了其战马。 “凌将军,某来也~~!!”这时,正听一阵喝声响起,正是薛琮还有凌统麾下那七、八个从骑赶了过来。只见薛琮手中抓着一柄长弓,刚刚正是他救下了凌统。 “山雨欲来风满楼~~!!千里杀人不留痕~~!!” 就在此际,猝然只听一阵杀气腾腾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了起来。薛琮一听,神色一变。而凌统很快便是反应过来,震色道:“果然是风满楼的杂碎!!” 就在凌统话音刚落,突兀之际,一股飓风刮起,将黑烟都给吹散。而转即凌统方才发现此时自己这一伙人正处于山头内的一处盘谷之中,四面八方竟都是风满楼的刺客,乍眼一看,起码有数百余人,恐怕是早就埋伏此中。 “一个不留!”却看其中一个屹立在一棵树顶上,面带着红色恶鬼面具的刺客,用着极其低沉的声音,冷酷地喊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盘谷四周的风满楼刺客立即纷纷行动起来。 凌统眼见此状,顿时神色大变,这些风满楼的刺客各个身手不凡,眼下近有数百之众,而自己这些人加上薛琮才不过十人,且又被这些风满楼的刺客包围在盘谷之中,可谓是必死之局。 “该死~~!!”凌统咬紧牙关,他立志要重振家父威名,可如今大业未成,恐怕便要死在这不毛之地,凌统心中自是万般不甘。 而薛琮也不禁露出绝望之色,他本以为此番士家与霸王军联合起来,征伐西川,以自己这些年来学得本领,必然有所一番作为,可万万没想到如今寸功未立便栽在此地之中。 “哼!!司马家的走狗,本都督早就料到尔等定会在此埋伏,今日便要将尔等一网打尽!!”可就在此际,突兀一阵振奋而又充满英气的喊声,霍然响荡起来,令凌统还有薛综瞬间心情激荡起来。 只见通往山头的山道上,此时正是旌旗林立,人马相涌,宛若洪潮一般,气势汹涌地朝着山头内的盘谷杀奔而去。 “在此绝境之中,尔等插翅难逃,还不速速投降!!?”局势扭转,凌统不由神色大震,振奋地向四周的风满楼刺客厉声喊道。 与此同时,却见刚刚那屹立在一棵高树上,面带着红色恶鬼面具的风满楼刺客,依旧还是用冷酷地声音发起了命令:“还等什么,速速动手!!一个不留!!” 随着那面带红色恶鬼面具的风满楼刺客话音一落,霎时在盘谷埋伏的风满楼刺客立即行动起来,纷纷朝着凌统那一队人马发起了生猛的袭击。凌统眼看这些风满楼的刺客欲要拼个鱼死网破,连忙抖数精神。而薛琮更是迅速地发令,整顿队形,作防备之势。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那数百风满楼刺客分成一波又一波,朝着凌统那一队人马围扑而去。却看双方厮杀极其之激烈,就一阵,凌统那一队人马便已死伤了过半。凌统心知敌方人多势众,兼之各个都是擅于杀人之术的高手,眼下唯一能够保住性命的方法,就是坚守阵地,等待后方的大军救援。于是凌统连连振声鼓舞起身旁的将士,并咬紧牙关,奋力地舞动着双刀,抵挡在一处。而风满楼那些刺客攻势却是越来越是凶猛。眼看凌统那一队人马就要被那些风满楼刺客的人潮所吞噬的刹那,终于一彪人马悍然杀至,为首一将正是丁奉。却见丁奉手提双戟,像是疯了似地不断地猛闯强突。而薛琮此时和仅剩的几个将士和凌统合在一处,死守着阵地。 却说,凌统都忘了自己到底被砍了多少刀,只觉眼前一切模糊,意识将要失去的刹那。蓦然耳边猝是响起了一声怒吼,震得凌统耳膜一痛,当凌统猛地回过神来时,正见几个风满楼的刺客面色冷酷地朝着他正扑杀而来。 “嗷嗷嗷嗷嗷~~~~!!!”生死关头,凌统体内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蓦然,凌统双眸仿佛喷射出两道如火焰一般的光芒,手提双刀,如同一头被逼入了绝境,从而蜕变的蛟龙,奋然迎了上去。 蓬蓬篷~~~!! 只听连道爆响迭起,一连几个风满楼刺客全被凌统砍飞而去。终于此时丁奉带着麾下人马赶了过来,七、八个霸王军将士更是迅速地保护好凌统。 或许是因为危机解除,凌统吊着的那一口气,忽然松了下来,顿是双眸一闭,昏厥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凌统渐渐恢复了意识,耳边正听有人在说话。 “幸好这回那些该死的风满楼刺客用的毒不算是厉害。或许是他们认为此番备足了人手万无一失,故没有使用剧毒。” “那倒也是,自从汉朝崩临在即,天下剧毒奇缺,黑市中的价格更是一直居高不下。也难怪那些风满楼的刺客此番没有大量地使用剧毒。” “不过这些风满楼的刺客素来狡猾,并且神出鬼没,这回竟然埋伏了这么多人,说不定是奔着大都督来的。还好大都督没有亲自率兵前往打探,否则若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 “诶。这回算是公绩为本都督挡了一劫。我已经给他服用了当初飞鹤道人赠给主公三颗保命丹中的解毒丹,希望公绩能够平安无事。” “啊!大都督,这解毒丹可是主公赠给你的保命圣药,你!” “哎!!不必多言,公绩一心为公,冥冥之中也是替我挡了这一劫,给他服用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只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 听到这里,凌统再也忍耐不住,连忙下榻跪下,向周瑜叩首道:“大都督大恩大德,我凌公绩没齿难忘,将来有何吩咐,大都督尽管下令,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凌公绩在所不辞!!” “公绩你身上受伤,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起来。”周瑜见状,面色一惊,连忙赶了过去,将凌统扶了起来。在旁的朱然还有丁奉也迅速地赶了过去,将凌统扶到了床榻上。却说凌统虽然醒来,但身上的伤势还是颇为严重,不过从凌统的脸色来看,似乎毒素已经几乎清除。周瑜暗暗惊叹那解毒丹药效非凡的同时,一边又安抚起凌统,交代他务必要好生歇息后,遂也不多作打扰,和朱然还有丁奉随即离开了。 周瑜三人离开之后,周瑜神色沉凝,默默地走向了营中一处,朱然和丁奉见周瑜走去的方向,很快就会意了,默然地跟在周瑜身后。 2231 川蜀之战(42) 不一阵后,却见周瑜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不远,有一根大铁柱正是杵着。却看那大铁柱,形状古怪,头顶呈矛形,尖头下三寸分别有一根根细小的尖刺,共有八根,像花瓣一般散开。 “大都督,这鬼东西真的是当日引得数百道雷霆劈落的引雷之物?”丁奉瞪圆了一对大眼睛,呐呐向周瑜问道。周瑜听话后,面色一凝,道:“我曾经看过一本古籍,古籍这般记载着,雷雨轰鸣之时,可取一高处,以铁柱磨针,引雷而下。若是那古籍所记载的无误,这东西怕正是那引雷之物了。” “哈哈~~!竟然如此,那可就简单了。只要等雷雨一到,我等把那些山越族的部落长都请过来,当场给他们试验证明。他们自然就知其中深细了!!”丁奉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带着几分激动之色地说道。 而就在丁奉话音刚落,猝然天色骤变,苍穹上乌云滚滚,电光闪烁,似乎很快就有一场雷雨来临。 “快!!让营中的将士全都暂避三百丈,速速通报,不得有误!!”周瑜见状,忙是肃色,震色吩咐道。朱然和丁奉一听,不敢怠慢,连忙拱手答应。 却说半个时辰后,猝然大雨骤落,并伴随着阵阵雷鸣轰响,此时霸王军的各支人马皆已纷纷退避方圆三百丈外。其中在一处小山丘上,周瑜请来了士夔以及其麾下一干交州文武,还有山越族各部落的部落长就在这小山丘上见证那引雷之物如何引得天雷劈落。 轰隆隆隆~~~!! 猝然只听连道雷鸣霍然响荡起来,苍穹上雷霆滚滚,不过天雷并未劈向那根杵在营中的巨型铁柱。眼见此状,有些山越族的部落长不由有些慌张起来,害怕周瑜得罪鬼神,引起天怒,反而连累了他们。 周瑜倒是神情平静,沉色向身旁的士夔解释道:“还请士公稍等片刻。我营中地势不算高,因此未能达到最佳的效果,再过片刻,士公必能见到引雷之相!” 周瑜此言一出,士夔心头一定,遂是用山越语向那些山越族的部落长解释起来。不过那些山越族的部落长却都是半信半疑。就在此际,猝然正见有几道电光在营中杵着的巨型铁柱显现。眼见此状,周瑜不由心头一震,大声喊道:“来了!!” 随着周瑜话音一落,陡然只听一道响亮的轰鸣声响,猝然一道硕大的雷霆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根巨型铁柱上,紧接着很快又是一道雷霆劈落,接连几道,响亮的雷鸣声,震耳欲聋,万道雷光闪烁,那场面如同灭世之境。那些山越族的部落长更是一时间都被吓得跪倒在地,叩首膜拜。 “所谓鬼神,不过凡人拟造罢了。但这却又证明了,只要意志坚定,人类的聪明智慧,足以创造鬼神,纵是操控天雷,也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周瑜振声嘶吼,随着他话音一落,只见连道霹雳一连落下,使得周瑜看上去仿佛就像是那能够操纵天雷的天神似的。那些山越族的部落长虽然听不懂汉语,但却被周瑜那如同天神一般的威势所惊,无不敬畏,膜拜而叩。士夔以及一干交州将士闻言,无不心中振奋,纷纷叫好。 数日后,朱提城下,正见由霸王军以及交州军还有山越族将士组建的五万(虚报)大军汹涌而来。城上川军见敌军势大,不敢贸然出击。负责把守朱提城的李严以及李恢二将,皆是沉稳缜密之人,眼见敌军来势汹汹,自不与其力抗,下令让将士们严守提防。周瑜在军中统率,各部皆愿听从周瑜调拨。周瑜先令交州军作为先锋,各举盾牌,先在城下组成屏障,又令擅于射箭的山越族充当弓弩手的角色,借着交州军在前面掩护,不断地发箭向城上的守兵发起攻势。周瑜这一调拨,可谓精妙之极,首先山越族的将士平日里生活山林之中,主要靠打猎为生,据说山越族的孩子,无论男女五岁起就会射箭,打猎一些山鸡、野兔,成年的山越族将士更是时常结队,到山中猎杀虎熊。因为自幼打猎,又是主要食肉为生,因此山越族的将士各个膂力惊人,发射而出的飞矢,几乎都能够得着城上,逼得那些川军将士只能纷纷躲在城垛之后。 “公瑾,看来朱提的守将倒也是个谨慎缜密之人,眼下其军分明想要死守朱提,倘若时间拖延下去,只怕川军的援兵不久将至,不知公瑾可有计略?”在朱提西门外的大军之中,士夔手扶白须,神色肃穆地向周瑜问道。周瑜听话,神色一凝,道:“士公不必多虑。眼下川军的注意力都在涪陵那里,司马狗贼更是镇守在那。而成都尚需兵力把守,我想以司马狗贼那谨慎的性子,应该不敢轻易调动成都的大军。当然战场上瞬息万变,我也不敢保证司马狗贼真的如所料,不过起码半月之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半个月。倒也足够攻下这朱提城了。”士夔听话,神色一沉,颔首而道。周瑜遂是凝了凝色,紧接又道:“幸好这里四处都是山林,此番我特地带来了不少工匠,让将士们在三天之内,加紧打造出五、六百具云梯应该不是难事。” “公瑾所言甚是!”士夔对于周瑜的本领那是深信不疑,听罢,又是点了点头,俨然一副愿意听从周瑜安排的样子。于是,周瑜旋即召来朱然,让朱然安排打造云梯之事。 却说周瑜眼看朱提守军欲要死守,却也并不着急,数日里周瑜一边让山越族的将士在城外射箭,消耗川军的兵力,一边又暗中让一干将士打造云梯。 三日之后,却看众将士士气正高,周瑜一声令下,城下万箭齐发,并兼各部人马纷纷携云梯杀向了朱提城。城上的李严和李恢这几日见周瑜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正是疑虑,眼下见敌军携带者一具具高大的云梯杀奔而来,不由都是神色一变。 不久后,在山越族将士的乱矢攻势的掩护之下,大批大批的霸王军以及交州军将士成功地突击到了城墙之下,并迅速地纷纷搭好云梯,开始向朱提城攀爬而去。眼见此状,城上的川军不由慌乱起来。这时,却听一声厉喝,川军的将士都是神色一惊,纷纷望去,正见李严神色肃厉,眼神如炬,有条不紊地连发号令道:“众人听令,不要自乱阵脚,贼军攀云梯而上,我等便以沸汁、木石、箭矢击之!!” 李严话音一落,川军的将士不由纷纷打起精神,李恢也迅速地强震神色,振声鼓舞众人的士气。 不久后,只见川军纷纷冒着由城下射上来的箭雨发起了反击之势。却看城上沸汁倾泻,矢石齐落,霸王军以及交州军的将士一时间死伤惨重,惨叫不断。眼看此状,士夔不由着急起来,正想向周瑜问计。殊不知这时却听周瑜大声一喝,霎时在中军处两侧待命的弓弩手,立即一齐涌了上去,并火速地列好阵型,以箭矢朝着城上的川军发起了猛攻。 于是,城下箭雨的攻势霍然骤增,如同狂风暴雨,城上的川军退避不及,纷纷中箭,也是死伤惨重。李严面色大变,还未来得及反应,突兀上空数十根飞矢一齐落下。幸好李恢反应够快,从旁抢下了一个盾牌手的盾牌,冲了上去,挡在了李严的面前。 啪啪啪啪~~!!只听一连串的乍响暴起,因为冲劲太大,李恢和李严都倒翻了在地。在旁边的川军将士眼见敌军的箭势愈来愈是凶猛,不敢怠慢,连忙把李恢和李严拖向了敌楼。 与此同时,却听杀声响荡,正是不少霸王军以及交州军的将士趁着这一空挡,登云梯杀上了城上。川军将士眼见此状,吓得连忙纷纷赶往抵挡,却被霸王军以及交州军的将士生猛杀翻。 半个时辰后,只见登上朱提西城门的霸王军以及交州军将士愈渐增多,川军士气却是愈加低迷。在城下一直观察着战况的周瑜,面色沉厉,忽然手中令旗一举,下令全军出击。霎时间城下大军一齐涌上,势若洪潮。李严和李恢见势不妙,心知朱提城怕是守不住,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一干心腹麾下往东门方向逃撤。不久在西门上的守军得知李严和李恢逃去,顿时士气全失,毫无战意,纷纷投降。不久后,西门的守兵更是打开了大门,霸王军以及交州军的将士见状,立即蜂拥而入。 不过很快,周瑜和士夔向前制止了众将士,并让众将士列队入城,并声明不可伤害百姓,不可侵占百姓任何财产。众将士听令,变得有规有矩起来,那些投降的川军将士见周瑜仁义,倒也安心,眼下朱提已破,也不敢再有异想。 2232 川蜀之战(43.) 却说周瑜成功攻破朱提后,严明纪律,将士们对城中百姓秋毫不犯。城中百姓欣慰不已,皆称周瑜仁义。 另一边,却说李严和李恢从朱提城逃出后,带着数百心腹,一路往江阳城赶去。不过就在李严和李恢带着残部刚入江阳郡的境内,忽然见得前方有一支大军。李严和李恢不敢怠慢,连忙带着残部前往相见。 “来者何人!!?”不久,李严和李恢那一行人赶到了大军阵前。阵前一员将领立即策马冲出喝住。李严和李恢见状,不敢怠慢,连忙跪下,报出名号。很快,只见一队人马赶了出来,众将士纷纷让开后,一人驰马赶出。只见那人相貌伟岸,眼神犀利,有鹰视狼顾之相,赫然正是司马懿也。 司马懿眼见李严和李恢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由神色大惊,道:“莫非朱提已失耶!?” 李严听话,不敢怠慢,忙叩首道:“属下无能,失了朱提,还请主公降罪!” 李严话音一落,李恢以及身后数百将士也纷纷叩首请罪。司马懿神色变了又变,不过很快却是沉起了神色。 不一阵后,司马懿命人在路旁临时搭起了营帐,此时李严和李恢正于帐中禀报。司马懿听罢,长吁了一声,道:“看来我还是小觑了周公瑾的能力。没想到他如此快就识破了我的计策,并解决了问题。否则再过数日,我大军赶到,朱提城也不会轻易落在他的手上。” “末将无能,请主公惩罚!!”话虽如此,但李严不敢推卸责任,沉声喊道。 “哎,此事责任在我,正方还有德昂已经尽力了。一开始我本想借助山越人迷信这点,从而分裂其军,拖延时间。怎奈那周公瑾竟如此机灵。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必再纠结此事。眼下既然朱提已失,只怕不久后那周公瑾就会率大军杀往江阳。同时朱提失守的消息,一旦传开,只怕川中会是大乱!!”司马懿说着说着,不由神色变得深沉起来,眼下川中会有如此局面,是司马懿始料未及的。不过司马懿却没有因此受到打击,反而暗暗兴奋起来。毕竟他好清楚,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隐匿在暗处,在曹操麾下也鲜少有所表现,直到入川后,他才算是正式开始人生中属于自己的第一场战役。而他的第一场战役,因为布置长久并且缜密,最终赢下,那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如今他已经由暗转明,再想像以往那般在暗中布置,后发制人那是不可能的。而刘璋还有张鲁远远不如孙策、周瑜二人,因此在周瑜看来,眼下这场战役,才算是他人生中第一场炼金石,若然无法战胜此二人,那么他根本就没有称雄称霸的能力,更别说日后与马、曹这两位数百年难出其一的旷世枭雄争锋了。 想到这,司马懿不由猛地拽紧了拳头,眼射两道精光,竟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司马懿忽然大笑,可把帐中一干文武将士都给吓了一跳。一人不由向司马懿问了起来。 “眼下正是万分火急,不知主公为何忽然大笑,因何而笑呢?” “哈哈哈~~!!我因何而笑,那自然是人生难逢对手,能与孙、周两位盖世英雄一较高下,实乃我辈之幸哉!!”司马懿一甩手,震色而道,倒也是威风凛凛,众人见状,无不钦佩,纷纷拜而称赞。 少时,司马懿收拾了情绪,众人不敢发言,毕竟司马懿智谋多端,聪明绝顶,帐中众人自问不及其万分之一,此等关键时刻,自不敢轻易发声,乱提意见。 司马懿目光两侧文武,见无人做声,冷笑了一声,道:“如今正是危难存亡之际,在此等关键时刻,众人身为我的麾下,既没有踊跃发言,出谋划策,也没有主动请缨,愿为我拼死杀敌的,那我要你等何用!?你等又是否对得起每月拿的粮饷,身处的要位!!这世上的名和利,岂是如此轻易就能得到的!!?” 司马懿此言一出,众文武连忙纷纷走出,跪扑在地,皆称有罪。司马懿见状,又是冷笑一声,站了起来,道:“若然孝直在此,必能为我出谋划策,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从你等之中择其一派往交州!!哼~~!!” 司马懿面带愠色,说罢,旋即大手一挥,让一众文武退出帐外。 而在半个时辰后,司马懿忽然下令,让大军立即撤回江阳,众文武听令,皆不敢忤逆。到了江阳后,司马懿深思了一夜,觉得如今川中局势多有变数,总觉得接下来还会有许多难料的因素。于是司马懿深夜召来了李严以及李恢,吩咐了一干事情后,便待着文武先往成都赶回布置。 数日后,却说在涪陵城正在等候时机的孙策,因近日来见诸军训练渐渐有所成效,不得不令孙策佩服的是,吴懿果然是能耐非凡,眼下不足一月,将士们的山野作战能力便是大有提升。当然这也与霸王军本就训练有素离不开关系。 这日,吴懿突然前来求见。孙策大喜,速是将吴懿召入,并赞赏了一番,赠与黄金百两。吴懿谢过孙策恩宠后,蓦然神色一肃,向孙策拱手一拜道:“主公,某见军中将士训练已有成效,经过这段时间歇息,将士们士气勃发,加上军中将士也加紧打造了一系列军事器械,可谓是准备充足。因此某有一计,特要呈给主公。” “哦?子远有何妙计,快快说来。”孙策听话,双眸精光一亮,不由震色向吴懿问道。吴懿闻言,神色先是一敛,遂是抖数精神,开口道:“先前主公曾与我等开过会议,会议上曾经提过,我军细作发觉到司马懿已多日不见踪影。以某对司马懿的认识,此人狡猾多谋,绝非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之辈。因此某认为司马懿很可能已经离开了军中,回去成都或者其他地方在准备后续的战事。” 吴懿此言一出,孙策神色不由一沉,道:“竟然如此,那我可也不能没有任何行动。子远你到底有何计略,快说与我听。” 吴懿见孙策如此积极,心中一喜,遂震色道出了计策。孙策听计,双眸猝是闪烁起精光,听罢更是颇为激动地道:“子远之计甚妙也。只不知能否成事!!” “事在人为,成事与否,还得看主公愿不愿意尝试。”吴懿神色一敛,口中虽是这般说,但眼神赫赫有神,似乎自信十足。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妨一试。子远你则继续操练将士,暗中则依照计划行动,等候时机!!”孙策一拍奏案,奋然而道。吴懿见孙策愿意接纳自己的计策,也是颇为振奋,速是把手一拱,震色领命。 不日,正在诛虎长原中准备防事的孟达,忽然听有细作来报,说孙策日夜在涪陵城,只顾着与一干老将士设宴饮酒,对于军务要事一概不理,引得在外操练的将士们十分地不瞒。孟达听后,却是笃定地点了点头,便让细作继续查看。 紧接数日,孙策在涪陵城中还是日夜笙歌,每夜都喝得酩酊大醉,一干老将领也不劝说,陪着孙策一同玩乐。对此,军中不少年轻的将领都颇有言辞,可孙策似乎并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这日,孟达召来了军中一干将领为此特意开了个会议。众人听闻孙策如此,不由都是神色振奋,纷纷都劝孟达趁此机会,主动进军,夺回涪陵。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司马馗取了密信拆开一看,不由当场色变。孟达见状,面色一敛,预想到这传来的恐怕是不利的消息,遂向司马馗拱手问道:“四爷,不知信中是何消息?” 司马馗听话,收敛了神色后,长吁一声,道:“朱提城已被周公瑾还有交州士夔攻下了!!” 此言一出,孟达还有帐中一干川军文武无不神色大变。 “该死,这周公瑾果然不在涪陵!!难怪那孙伯符如此放纵,却无人劝说得了他!!”孟达一眯眼睛,冷声而道。 “竟然如此,我等不能再坐以待毙,理应主动出击。孙伯符不过一介莽夫,如今又没有那周公瑾在他身边,不足为道耳!!” “此言是理。还请孟参谋早定主意,莫错失了良机。”此言一出,立即便有不少人纷纷附和起来。 孟达见状,不由在心里嘀咕起来,暗暗念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些人说得确有道理,所谓的小霸王,没有了周公瑾,不过一介莽夫耳。更何况如今诛虎长原这里防备充足,我军退可守进可攻,无需畏手畏脚,错失良机啊!” 孟达脑念电转,遂是神色一震,道:“好!!既然诸位将军皆有此志,我身为军中的临时统帅,自不能胆小怯事!!” 孟达震色喊罢,遂是迅速下达命令,各军将领纷纷领命。 2233 川蜀之战(44) 却看各个将士都是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来这些日子在营中都是闷得慌,此下正好可以厮杀一番,建功立业!! 翌日,却说孟达带着八千精锐,来到涪陵城外西面大约数十里的一处山地下。这时斥候报回,说涪陵城中守备松懈,四处城门大开,大部分的将士都在城外东北十数里处的山林操练。 此报一出,众人都领会到了此乃奇袭涪陵的绝佳时机。孟达更是觉得如有天助,此番若能立下奇功,必能让他在川中的地位大大提高。 “众人听令,此乃夺回涪陵的绝佳时机,军中轻骑立即行动,争取先杀入城中,其余人马皆和我随后跟进!!”孟达疾声厉色地喊道,一副雀跃振奋的样子,一干将士听了也是亢奋起来,纷纷高举兵器,高声震喝。 “且慢!”突兀,却听有人急喝起来。孟达见状,不由神色一变,望了过去,正见那喊话人正是司马馗。只见司马馗神色肃穆,沉声道:“孟参谋,霸王军骁勇善战,那孙伯符更是有项藉之勇,眼下虽然机会难得,但还是谨慎一些是好。我看不如再派几个精细机警的斥候前往打探详细了,再做决策。” 孟达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道:“四爷所言差矣。战场上瞬息万变,岂可怠慢时机。万一被敌军察觉了,岂不错失良机?” “那万一在城外操练的大军听得喊杀,赶回来援,那又如何是好?” “城外贼军在距离涪陵城十数里的地方操练,就算听得杀声,一时半会肯定赶不回来!!”孟达厉色又应。司马馗听话,又见孟达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虽然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但总觉得太过冒险,心里不禁有些忧心。 “孟大人小将愿当先锋,引轻骑先进。”这时,正见一员将领策马赶出。孟达望去,正是成杰,此人素来有几分武力,在川军中也算是颇有名声的悍将。这下孟达正需有人来领头先进,成杰眼下的请命,正合时宜。 “好!!成杰你速速率轻骑先进,我等随后便来!!”于是,孟达一凝色,便是喊道。成杰听罢,立即拱手答应,随后驰马冲到了阵前,军中一干轻骑见状也纷纷紧随赶出。不一阵后,只见成杰带着大约两千余轻骑先往涪陵城杀奔而去。孟达也不怠慢,速是带领着剩余的六千将士气势汹汹地紧随其后。 涪陵东门,却见城上的霸王军守兵各个都是一副闲来无事的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终日无事的节奏。就在这时,猝然城外传来一阵阵响亮骇人的杀声。霎时间在城上的霸王军将士无不神色大变,阵脚大乱。说时迟那时快,正见一支两千余人的轻骑正朝着涪陵城火速奔驰而来。城上的守将见了,连忙命令弓弩手发箭阻挡。与此同时,引兵正进的成杰眼看城上一片混乱,心想这些霸王军的贼子果然是没有准备,心头一震,驰马加速,命令身后将士冒着箭雨杀入城中,先夺下城门。随着成杰号令响起,其身后的两千余轻骑皆是纷纷慨然领命。很快城上箭雨落下,或许是城上的弓弩手仓促应战的关系,射落的箭矢其实不多,而且大多都是有缺准度。却看成杰拧起手中长枪,快速挥舞,一边拨挡,一边策马狂飙。 城上的守将见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喝令关闭城门。城下的将士听令,连忙行动起来,正要关闭城门。殊不知这时成杰引着一批轻骑火速杀入,并把城门通道内的霸王军将士纷纷杀翻。在后方的川军轻骑看得眼切,立即一拥而上,生猛地扑杀上去。 不久,成杰成功地夺下了城门,并令后方的人吹号通报给后方的大军。 很快,只听号角声霍然响起。正在后方引兵飞奔赶来的孟达听得号声,不由神色大震,立即下令让麾下将士加紧进军。 不一阵后,却看孟达带领着六千余人马快速地赶到了城门之内,与成杰会合,并杀退了意图想要夺回的城门的霸王军一干将士。 “孟参谋,眼下城门已被我军夺下,守兵也被我军击退,如此大好时机,不取涪陵,更待何时!!?”杀得一身是血的成杰,拨马迅速地赶到了孟达的身前,震色喊道。随着成杰话音一落,一干川军将士也纷纷亢奋地附和起来。话说孟达虽是儒生出身,手无缚鸡之力,但胸怀韬略和志向,一直有意立下大功,以证明自己的能力。眼下一听,孟达不由心头一壮,双眸光芒乍射,道:“好!!既然诸军皆有此志,今日我等便上下一心,将涪陵城夺回我川军手中!!杀~~!!” 孟达话音一落,八千余川军将士皆是激壮起来,并在孟达的指挥之下,分拨汹涌地杀入了涪陵城内。成杰先前英勇地夺下城门,表现出色,孟达让他继续担任先锋之职,引兵先发。于是成杰率领着两千余轻骑杀气腾腾地冲入了涪陵城内。不久,成杰引兵杀到了城中集市,奇怪地是这一路上竟不见有任何的百姓和霸王军的将士。就在成杰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突兀正听一声怒吼,势若轰雷,惊得成杰坐下战马猛地前蹄拔起,成杰身形不稳,几乎落下马来,还好及时拽住了缰绳,方才逃过一劫。 “何方鼠辈,不请自来,可识得我小霸王耶~~!!?”蓦然,正见一彪人马飞快地杀奔而来,军中有一面金灿灿的旌旗,并书写着江东小霸王五个大字。成杰见状,心头砰砰直跳,再看那引兵杀来的那人,一身九幽天狮神甲,一对霸王目如有着气吞天下之霸气,如同那九幽至尊杀了过来。 “不好!!是那孙伯符!!”人的名树的影,小霸王盖世无敌,至成名起难逢对手,眼下一登场更是威震八方,成杰吓得不由面色发青,一时间不敢应话。 “跳梁小丑,既不答话,便速速受死罢!!”孙策不知成杰被他的一身霸气吓得哑口无言,这下见成杰不答话,双眸一瞪,怒拍坐下乌骓宝马,手挺霸王枪朝着成杰飚飞杀去。 成杰眼见孙策杀来,恍然间眼前更是好像看到了地下涌起了漫天的九幽之火,一头紫黑色的九幽天狮霍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该死!!我命休矣!!”一个念头猝在成杰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纵是心知必死,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不能退怯,身体虽是万般不愿,但还是起手一拍,策马迎了上去。 “嗷嗷嗷~~!!拼了~~!!”此时此刻,成杰只能自己给自己鼓气,强震神色,欲与孙策拼死一战。 说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两人交马相接,由孙策身上涌荡而起的霸气如同洪潮一般瞬间吞没了成杰。成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败下来的,只觉一抹凉意从自己咽喉处一掠而过,再回过神来时,已与孙策分马而过。 唰唰~~!! 成杰瞪圆了双眸,咽喉传来的阵阵血液迸射的声音,让他不由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打开手掌一看,全都是鲜血,当他向发出声音惨叫时,却如何都发不出声音,紧接只觉眼前一黑,呼吸不得,甩头便摔落下马。 “哼!!还有何人敢来与我一战!!?”就在成杰摔落马下的那刻,孙策震色大吼,如同九幽天狮之咆哮,竟把成杰带来的那二千余轻骑都吓得纷纷后撤。 “竟然尔等不敢来战,那么孙某便杀过来了!!”孙策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纵声一喝后,一拍坐下乌骓宝马生猛地杀奔上去。与此同时,在孙策身后的吕蒙更是奋声一喝,带领着麾下数千人马一涌杀上。 很快正见孙策杀入了人丛之中,宛若一头狂暴的洪荒猛兽,杀得川军人马四散退走。不一阵后,吕蒙更是引兵从后赶了过来,瞬间就将成杰所带的二千人马杀得轰然溃散。 不久后,在后方指挥的孟达听闻前方的成杰被忽然引兵杀出的孙策击毙,孙策更是带着数千人马发起了反击。孟达一听,心头一凛,察觉到事情恐怕没自己想象中这般简单,又怕在城外操练的霸王军大军人马不久将至,连忙下令撤军。孟达令声一下,川军立即如同退潮般纷纷急撤。孙策则愈战愈勇,不断突进,吕蒙恐孙策有失,速命一干骑兵杀往接应。一干骑兵领命,大约有数百人,各个都是英勇无比,朝着前方孙策突杀处飞奔赶去。很快,那数百铁骑赶到孙策身后,孙策杀得兴起,兼之又有数百铁骑在旁壮势,心头一壮,大吼一声,加速往前突杀起来。只见孙策带着那数百铁骑在川军的人丛之中,飞驰猛突,如入无人之境。川军的将士都被孙策杀得胆寒心惊,只得四处逃命。 2234 川蜀之战(45) 不一阵后,却说孟达带着后方人马急撤出了涪陵城,见城外并无动静,不由暗暗一喜,向左右道:“哈哈,这回虽然中计,但那孙伯符毕竟还是一介武夫,否则若他令在城外操练的将士早作准备,此时杀堵而来,我等必全军覆没!!” 孟达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先面色一紧,不过旋即便放松下来,纷纷长吁了一口大气。 殊不知其实当日吴懿正是如此向孙策献策,只不过后来孙策与吕蒙又做了一番商议后。吕蒙认为围堵不如疏,毕竟一旦堵死了川军的出路,川军无路可退,不得已只能拼死搏杀,如此一来,纵然能歼灭这支川军,但自军也将会伤亡惨重。 而后来吕蒙特意找到了吴懿,并和孙策一同前往考察,发现军中将士果然山野作战的能力大有提升,尤其是穿越山林的行动力更是提升了许多。于是吕蒙心生妙计,建议孙策与其到时围堵从城中逃撤而出的川军,倒不如趁川军不备,让吴懿率领大军,暗中穿越山林,绕到诛虎长原一侧,杀他个措手不及!! 吕蒙此计一出,孙策和吴懿都是当场神色一变,反应过来后,孙策连声称赞,吴懿更是对吕蒙的计略甘拜下风。只不过当时在领兵的人选上出现了一些分歧。原来吴懿认为自己乃是新投之将,不适宜率领大军,以免到时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军中大乱,他作为统将不能服众,酿成大错。因此吴懿建议由吕蒙来代替他率领大军。当时,孙策听了也觉得是理。倒是吕蒙暗中向他投以眼色,并言吴懿操练军中将士多日,在军中的风评甚好,将领们都说吴懿尽心尽力,佩服不已。再加上孙策对他器重有加,军中上下都是清楚,岂会不肯听从他吴懿的调拨。吕蒙当时话音一落,孙策就反应过来,立即颔首应和。吴懿见孙策如此信任自己,感激不已,当场更是下了军令状。对此,孙策十分欣慰,更称赞吴懿为虎士。 诛虎长原,却看一众川军将士正在长原上守备,不过从他们军营中轻松的气氛来看,一看就知川军并无太重的防范之心。而就在诛虎长原不远处的一处山林内,吴懿正于一处高地上观看着诛虎长原的动静,眼见川军的状况,心中暗喜不已。这时程普和黄盖皆赶了过来,两人皆询问吴懿何时进军。吴懿对于两位老将军也是敬重,拱手一拜后,答道:“眼下还未是时候,末将认为,不如等到黄昏时候,川军开始准备伙食的时候,再发奇袭,定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黄盖一听,却是眉头一皱,有些认为吴懿可能是故意延误时机。虽然黄盖对于吴懿的才能也是十分地认可,但他毕竟是新投之将,家眷也都在成都之中,说不定对于川军还是有所眷恋,因此起了疑心。就在黄盖准备质问吴懿的时候,程普却一手按住了黄盖的肩膀,呵呵向吴懿笑道:“吴将军所言极是,川军虽然出了一部分人马去袭击涪陵,但在诛虎长原中还有大量的敌兵,再加上诛虎长原中的川军并非全无防范,不宜轻举妄动。” 吴懿听话,心头一喜,忙是向程普拱手一拜:“程老不愧是沙场老将,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深细,吴某佩服。” “哈哈哈!!什么沙场老将,就算是再丰富的经验,始终还是敌不过岁月的打磨啊。这片这场终究还是要交给你们年轻人的。”程普闻言,扶须大笑,然后便拽着黄盖离开了。 于是,吴懿按兵不动,一直等到了黄昏时分,不久正见炊烟升起,川军已经开始在准备当夜的伙食了。就在这时,猝然正见一彪人马慌忙地冲入了军营之内。很快只见军中慌乱起来,不知发生何事。 “应该是川军奇袭涪陵不成的消息传了回来。眼下敌军大乱,又无防备,正是我军击破川军的大好时机!!”吴懿看得眼切,不由震色地喊道。一干霸王军的将士听了无不奋起,程普以及黄盖等将更是纷纷眼闪精光。 于是,随着吴懿一声令下,霸王军的将士立即从山林中汹涌杀落,经过这多日的训练后,霸王军在山林进军的能力大大有所提升,更是擅用山地的优势。 另一边,却说诛虎长原上的川军此时正乱,殊不知东北一侧的山林内,蓦然杀声盖天,其势仿佛天崩地裂,仿佛有着千军万马杀奔过来,川军顿时吓得心惊胆战,乱势骤增。不一阵后,只见大批大批的霸王军从东北方向杀扑而来,势若山洪崩泄,川军一时间反应不及。程普以及黄盖两员老将更是一左一右引兵先杀入了川军军营之中。川军慌忙冲出应战,但霸王军此时气焰正高,尤其程普以及黄盖两员老将,更是骁勇无比,引兵在前不断突杀,就在川军营地之中直冲meng撞。不久后,吴懿更是带领着大队人马扑杀上来,眼见川军混乱,立即指挥着人马四处突击。 不一阵后,天色渐渐黑了起来,但此时川军军营好几处猝是火势迸发,大片大片的火势冲天而起。正是霸王军的人马烧起了川军的军备器械以及辎重。川军的将领眼看此状一时都乱了神,军中将士更不知霸王军杀来多少,只听四处都是响彻天地的杀声,不少川军将士更是吓得弃械而逃。黄盖眼看此状,更是壮心雄起,引兵一路杀到了川军的虎帐,砍翻了川军的帅旗,又令将士点火烧起了川军的虎帐。几员川军将领见状,大怒不已,见黄盖没带多少兵过来,遂是纷纷引兵围剿过去。不料,那几员川军将领引兵刚到,程普率兵赶了过来。两个老兄弟遂是合兵一处,杀得围剿过来的川军四处逃窜。黄盖更是拧鞭大飞了一员川军将领,程普也刺死一人,霸王军士气高涨,愈战愈勇。而吴懿则不断地指挥着各军人马,争取时间不断地摧毁川军的辎重以及军备物资。大约一个时辰后,孟达引领着残兵正往诛虎长原赶回,却听诛虎长原那里传来了阵阵震天动地的杀声,顿时神色剧变,这才反应过来。 “完了!!这回可真完了~~!!”聪明绝顶的孟达这下岂不知自军的军营恐怕是遭到了霸王军的奇袭,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此番非但奇袭涪陵不成,还反而被敌方奇袭后方得手,并且听这声势,恐怕敌军出动了大量的人马!! “快~~!!快速速赶回,接应大军!!”孟达那张英俊的小白脸这下都扭曲起来,竭嘶底里地大吼叫道。孟达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川军将领也紧张起来,毕竟若是诛虎长原这里有失,他们也离不开干系。于是一干川军将领连忙纷纷催促麾下将士前进。不过这些川军刚刚才在涪陵大败,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这下拖着疲乏的身子赶回来,却又要他们拼杀,自然各个都是心中不愿。于是只见川军的将士各个都向脚下长了钉子似的,一步都不肯挪开。 “尔等这些废物,还不快快行动,莫逼我出手杀人!!”孟达心里着急,这下也不敢会不会有失斯文,猛地一把拔出腰间宝剑,扯声喝道。众人眼看孟达那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前面的将士这才不情愿地迈开脚步,一干将领也纷纷急声催促。 过了好一阵后,孟达带着人马终于赶了回来,却正好遇上了程普的人马。孟达见是老将,心想不是程普肯定就是那黄盖了,这两人都是孙策极为倚重的老臣,若是擒下一个,起码也能弥补一些过错。想到这,孟达急是挥剑指向程普,命令麾下人马杀上将其擒住。程普见状,目光一凛,冷笑道:“哼!!尔等鼠辈,莫欺老夫年老,竟敢来挑衅老夫!!” 程普一声喝罢,猛地一拍坐下宝马,猝然浑身更是迸发起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在其身后只见一面威风凛凛的银甲武将相势,犹如天将下凡。那些正往程普扑杀过去的川军将士一见,顿是吓得纷纷色变。这时程普则是加速猛冲杀上,手中的银枪一起,犹如梨花暴雨,骤飞四射,杀得川军人仰马翻。程普麾下将士见状,无不奋起,立即纷纷冲上厮杀。孟达眼见程普如此骁勇生猛,吓得神色连变,那还敢想擒下程普弥补过错,连忙拨马就逃。眼见孟达逃跑,川军更是丧失士气,纷纷往四处逃散。不久,察觉到川军已经失去战意的吴懿,当机立断,让各军开始朝着川军大举进攻。川军各部人马根本不敢抵抗,丢盔弃甲,只顾逃亡。 当夜,直到夜里二更时分。在涪陵城中一直着急等待着情报的孙策,忽闻前线将士赶回禀报,说吴懿大破川军,烧毁了川军大量的辎重和军备。 2235 川蜀之战(46) 并且后来还趁着川军士气丧失,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了诛虎长原。孙策一听,不由神色大震,一拍奏案,大声叫好,正想命各将领立即带领人马前往诛虎长原。这时却有不少霸王军的将领纷纷劝说,让孙策不必急于一时之功利,既然诛虎长原已经拿下了,待明日天色一亮,再率领大军前往诛虎长原也是不迟。孙策虽是武人,但这些人的心思,他心里却明白得很,知道这些人打心里还是信不过吴懿。这时,吕蒙却是快速地站了起来,面色一凝,眼神犀利地环视着那些刚刚发言劝说孙策的将领。别看吕蒙年轻,如今在军中已有一定的声威和地位,加上他平日里做风严谨,又是深得孙策和周瑜两人器重,谁敢得罪。 “主公乃万金之躯,诸位将领爱惜主公,也是一片赤诚忠心。既然如此,末将愿替主公前往,犒劳前线作战的诸位将士,以免寒了众人的心。”吕蒙此言一出,那几员将领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孙策却是霸气地把手一甩,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喊道:“吴将军还有程、黄两位老将军在外率兵与川军拼杀相搏,如今立下大功。我身为主公,自当迅速赶往战场,犒劳诸军,岂可怠慢!?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众人速速备马,与我一同前往!!” 孙策此言一出,一干将领再也不敢多言。吕蒙听了,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隐隐露出一抹笑容。 却说到了五更时分,眼看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皮的颜色。吴懿指挥各部人马收拾了一夜,这下刚好收拾完毕。吴懿遂是下令让各部人马准备歇息,以迎接明日孙策前来检阅,犒劳三军。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前来禀报,说孙策带着一干将领正往赶来。而孙策因为有意给众人一个惊喜,因此早前并无让人通报。吴懿一听,不由露出几分惊喜之色,连忙下令让军中诸将前来集合,准备迎接孙策。 不一阵后,只见旭日高升,天色明亮。这时,孙策带着麾下一干将领正来到昔日与司马懿大军在诛虎长原上对视的高地上。却见诛虎长原土垒层层叠叠,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其中还有许多箭塔屹立,如此险地,纵如孙策,当日也不得不知难而退。 “没想到啊,如此险地,我和公瑾也是束手无策,最终却是被这吴懿拿下来了。”孙策与左右惊叹而道。 就在孙策话音刚落,忽然正见一旁路上,一彪人马正往赶来,为首一员将领正是吴懿。程普以及黄盖虽然地位超然,但这下也不跟吴懿争,自行在后跟随。 一阵后,只见吴懿勒马停住,忙单膝跪下,震色喊道:“幸不辱使命。” “哈哈哈哈~~!!当日公瑾所言果然不欺我也,要拿下这川地,没你吴子远恐怕还真的不行!!好,好,好~~!!”孙策连喊了三声好,在他身后的一众霸王军将领也纷纷称赞。吴懿心里头激动不已,这时却隐隐发现吕蒙投来的善意眼光,忙震色道:“此番能够夺下诛虎长原,全乃吕将军的妙计,末将不敢贪功!” 吴懿这一说起,孙策倒也想了起来,当日多亏是吕蒙在旁献策,大笑两声,撇过头和吕蒙道:“子明计略过人,此番也是功不可没。” “主公谬赞。不过眼下我军已拿下了诛虎长原,另一边大都督也分别拿下了且兰以及朱提两地,加上又有数万交州大军相助,如今我军已对川军形成包围之势。只不过有一点,末将还得先与主公提醒,川中素来盛产粮食,乃是天府之国,自给自足那是搓搓有余。若然那司马仲达铁了心要与我等持久作战只怕我军一时半会是奈他不何啊。因此末将以为,眼下大可先坐观其变,看看那司马仲达如何调拨,我等再做应对也是不迟。” “嗯,子明所言是理。”孙策听罢,点了点头,但其实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毕竟眼下他的人马已经休养多日,且又已经拿下了诛虎长原,以他的脾性,比在以往恐怕早就迫不及待杀入川中了。 不日,江州细作传回消息,说本是据守在江州各县的守兵纷纷往德阳后撤,就连江州城的军队也撤走了。孙策一听,欣然大喜,认为川军连番败阵已吓破了胆,还未厮杀,便已胆寒。于是,孙策即命左右升帐,召集一干将领商议。 少时,众将领纷纷坐定。孙策一震神色,霸王目闪烁着赫赫精光,振声道:“据细作回报,江州的守兵纷纷撤走,若我军此时进军,无需数日便能杀入江州境内。到时江州的人马恐怕已撤走七、八,我军要拿下江州自如囊中探物。若延误时机,一旦司马仲达率兵赶来,让川军站稳阵脚,那可就错失大好良机了。” 孙策话音一落,一众将领无不振奋起来。黄盖更是一拍几子,奋然站了起来,囔囔喊道:“主公所言极是,老夫看川军鼠辈连番败阵,此时已然失去士气。我军当趁胜追击,争取早日拿下江州!!” 黄盖此言一出,立即有不少霸王军的将领纷纷应和。孙策见状,心头一壮,正要下令让诸将回去准备,不日进军。这时,吕蒙却是站了起来,一肃神色后,拱手而道:“主公且慢。眼下江州守兵虽撤,但却不可大意。一旦我军贸然急进,疏于防范,恐怕会被川军有机可乘。更何况那司马仲达乃是狡猾多谋之人,不可不防。” 孙策听话,不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露出几分不悦之色。黄盖闻言,也有些不喜,囔囔道:“子明未免太过谨慎了。我等在座的不少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那司马仲达纵是再有天大的本领,但一直以来都是默默无闻,不久前才算正式开始他人生中的第一场由他指挥的战役。论经验他肯定不如我等这些老将,只要我等小心提备,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嗯,公覆此言是理。老夫也认为眼下时机难得,江州如今兵力空虚,军心溃散,不取江州,岂不被天下人笑话我等霸王军众将士胆小无能?”程普这时也点了点头,附和起黄盖。一干将领见程普也开了口,立即也纷纷附和起来。吕蒙心头一急,还未来得及张口。这时,孙策陡是一拍奏案,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势喊道:“好了!!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诸军速速准备,三日后开始正式向江州进军!!” 孙策号令一下,除了吕蒙外,众将领皆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拱手领命。吕蒙见状,心知眼下恐怕无法改变孙策的主意,轻叹一声,也只能拱手领命。 于是,三日之后,霸王军各部人马准备完毕。孙策先调遣吕蒙领五千精锐,押军中辎重出发。吴懿以及黄盖领一万大军为前军,孙策则统中军一万人马,剩余数千人马则由程普率领作为后军,押解一干军器器械随后进军。至于涪陵则留下不到两千余人马把守。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吕蒙押领辎重先往,一路往江州赶去。一路上吕蒙行军十分谨慎,每处要口必先派斥候以及细作打探,确认没有埋伏,再行进军。因此吕蒙进军的速度自然显得缓慢。而孙策得知,暗恼不已,若非吕蒙素来忠心耿耿,只怕早就派人过去将其替换。不过孙策随即想到周瑜曾经大力推荐此人,而孙策也知吕蒙脾性谨慎,这才压住了怒火,但还是派人过去催促吕蒙加紧进军,以免江州的守兵复回守备。 吕蒙得知了孙策的口令,心中不由升起浓浓的忧虑,只怕孙策会一时急功近利而酿成大错。因此吕蒙虽然得到了孙策的口令,但还是依旧谨慎进军。 这日,吕蒙刚进入江州境内,正由一条山道中行走。突兀有细作急奔赶回禀报,说发现前方数里外的林丛内似有埋伏。吕蒙一听,连忙下令让军队减缓速度。随后,吕蒙又从那来报的细作那里得知大概的状况以及周围地形,遂是灵机一动,让麾下将士继续引辎重缓缓进军,同时再派人通知后方前军的吴懿。而吕蒙则带领一支百余人的精锐人马取小径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吕蒙那支人马押着辎重缓缓地来到了一处丛林前。蓦然,丛林内乍起一声炮响,紧接只听一阵阵杀声起伏,很快便见陆续有川军的人马杀奔而出。吕蒙那支人马见状,连忙纷纷拔出兵器,摆开阵势,准备应战。 与此同时,却见那领军正往杀去的川军队伍中,为首一人,身材魁梧健硕,如有天神之姿,双眸更是隐隐带着几分邪异的光芒,手提一柄闪烁着寒芒的方天画戟,正是司马师也!! “嗯!”司马师驰马正冲,忽然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眉头一颦,勒马停住。 2236 川蜀之战(47) 而就在司马师勒马停住的刹那,猝然后方响起了一阵慌乱的声音。司马师听得耳切,却是露出了一抹邪异的笑容,道:“有意思!!” 原来刚刚司马师见霸王军的人马阵型摆定,俨然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便已经觉得有所端倪。这下又听后方响起慌乱的声音,便更是肯定了刚刚自己的想法。 “莫抢敌军辎重,全都跟我回去,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司马师反应极快,纵声喊罢,立即拨马便往后方的林丛杀了回去。眼见此状,不少随司马师杀出,还未听到后方慌乱的声音的川军将士一时都懵了。不过司马师身为大公子,他的命令,众人也不敢忤逆,连忙纷纷掉头跟紧司马师。 很快,正见司马师冲入了林丛里面,果然看见自己麾下的部署正遭一支敌军的袭击。司马师邪眸微睁,猝然射出了两道精光,正见那支敌军之中,有一身穿青袍的将领,身姿威凛,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我来也!!”司马师振奋地大喊一声,立即驰马狂飙冲了过去。 另一边,话说吕蒙引兵绕小径成功地杀到了川军伏兵的后腹,并发起了强袭。川军将士霎时间阵脚大乱,被吕蒙率兵杀得节节败退。但好景不长,突兀之际,正听一道喝声赫然响荡,猝见一彪人马汹涌地杀了上来,为首一将,手提着一柄邪异的方天画戟,瞬间撞入了吕蒙那队人马的人丛之中。 “哪来的狂徒!!大伙一齐把他给擒了!!”吕蒙麾下一员将领,怒目一瞪,扯声吼道。就在他话音刚落,猝然眼前一道银光袭来,在他周边的将士紧接看着他的一颗头颅猛地裂开了两半。 眼见此状,吕蒙麾下不少的将士都被吓得面色铁青。 “该死!!”不过很快只见吕蒙麾下又是一员将领愤怒地驰马冲了上去。 只见司马师那对妖异的邪眸陡然精光一闪,眼看着那满脸忿色的敌将杀来,却是一动不动,脸上还升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说时迟那时快,蓦然正见吕蒙麾下那员将领杀到了司马师面前,就在那一瞬间,又是一道如同闪电般的银光乍射而出。紧接只听一声惨叫,那杀向司马师的将领,旋即便从战马上摔了下来。众人急望过去,正见其心窝处不断溢血而出。 “好快的戟!!这年轻人邪异得紧,大伙小心!!”一员百人将此时飞快地赶了过来,眼见司马师浑身散发着邪异的气息,心知其绝非善类,连忙大声喊道。不过就在他张口喊起来的刹那,司马师猛然驰马冲杀起来,陡然间只见道道银光如同银蛇飞舞,鲜血飞溅之际,惨叫声更是一连迭起。 却见在司马师戟影肆虐之处,那片战场俨然形成了一片修罗地狱,一条条生命在他面前显得是无比的脆弱。不过就在此时,猝然只见青光一闪,司马师眼睛一瞪,猛地挥戟拨起。 蓬~~!! 突兀一声巨响,只见司马师那柄可怕的方天画戟陡然荡了回来。 司马师停住了攻势,然后望了过去,见那员青袍将领此时已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笑了起来,道:“你也是耍戟的?报上名来。” 吕蒙眼看着面前那邪异的少年笑起,不由感觉到有些森然,恍然间仿佛有着几颗血红色的骷颅头从他背后一闪而过。 “小贼!!我乃霸王军青虎校尉吕子明也!!若识我名,还不速速退下,免得找死!!”吕蒙振声喝叱,浑身气势猛然高涨而起。司马师一听,眼中陡闪精光,猝是战意狂飙,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有趣!!霸王军的吕子明,我早就听过,今日便来试试你的本领!!” 司马师一声喝罢,驰马就冲,转眼便是杀到了吕蒙的面前。就在那一刹那,吕蒙仿佛看到了一尊血色邪神出现在那少年身后。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邪戟荡天~~!!” 随着喝声落下,吕蒙眼前只见一道血色巨戟轰然扫荡而来,慌乱之际,只得提戟挡住。 当!! 又是一声巨响,却见吕蒙竟被那少年一戟扫得连人带马地暴退丈余。吕蒙麾下将士眼看此状,不觉都发出一阵阵不可思议的惊呼声。 “如果你只有这些本领,那么就乖乖受死罢!!”司马师似乎杀得不够过瘾,眼中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又是驰马杀了上去。 突兀,吕蒙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尊唯我独尊的邪神相势,并挥舞血戟杀向了他。 “嗷嗷啊~~!!青虎啸月~~!!”危急关头,吕蒙不敢怠慢,纵声咆哮,在他身后骤地涌起了一股强大的气势。 恍然,一些人的眼中,好似看到了一头青虎扑向了一尊血色邪神的幻影,紧接又听一声巨响。那可怕的少年终于是被吕蒙杀停下来。 吕蒙面色冷酷,几滴鲜血从他拧戟的手掌中滴了下来。 “这少年力劲竟如此凶猛,真可谓天生神力,力量上恐怕我是不如他了!!”吕蒙脑念一闪,这时司马师双眸又是闪过两道邪异的精光,大喝一声,便朝吕蒙杀奔过来。吕蒙麾下精锐,眼见此状,再也忍耐不住,纷纷朝着司马师围扑过去。吕蒙也不敢托大,立即拧戟杀上,想要以合众之势,将司马师拿下。 “哼,霸王军的狗贼想要以多欺少,大伙速速杀上,莫让霸王军的狗贼伤了大公子!!”一员川军将领看得眼切,立即大声喊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随司马师一同赶来的川军将士迅速地也杀奔上去。很快只见两波人马厮杀混战在了一起。而此时,在丛林四周的川军将士纷纷地稳住了阵脚,赶往营救。于是只见川军的人马越来越多,渐渐地更是将吕蒙那队仅有百余人的精锐人马团团围住。 “杀呐~!!!”却听川军杀声震天,攻势如潮,司马师更是不断地强突硬闯。吕蒙那队人马虽都是精锐之士,但奈何川军人多势众,兼之又有司马师这般猛悍之将不断地发起冲突,因此死伤越来越是严重,不到一阵,眼看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马。 “吕将军,川军势猛,再如此下去的话,只怕大伙都要葬身此处。还请吕将军速速寻机撤走,我等自会为吕将军拼死断后,争取时间!!”吕蒙麾下一员心腹将领,神情壮烈地喊道。吕蒙听了,脸色连变,钢齿咬紧,却不答话。这时,又有一员将领急声喊了起来:“吕将军,莫要多想了!!你是军中要将,又是深得主公还有大都督的器重,如今主公大业未成,霸王军可万万不能没了你!!弟兄们快都拼死拦住川军的孙子,吕将军你寻机突破罢!!” 却见那人话音一落,仅剩下的数十人忽然像是发了疯似的迎着不断扑来的川军厮杀。 而有五、六员将士更是飞快地赶到了吕蒙身旁。吕蒙心中又悔又恨,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策,竟如此轻易就被那少年郎给化解了,并且还使得他和他的麾下陷入了绝境之中。 与此同时,在外头的霸王军人马,眼见着川军忽然都杀了回去,这下却又不敢弃了辎重前往营救吕蒙,正不知如何是好。 “再若是这般下去,只怕吕蒙将军性命难保啊!!”一员霸王军的将领不由急声喊道。这时,猝听一声怒吼,只见一员赤袍環甲的将领提枪冲了出来,众人一望,正是徐盛。 “尔等继续守在这里,莫要离开半步,务必保护好辎重!本将军这就率领本部人马前往营救吕将军!!”徐盛怒目圆瞪,纵声喊道。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刹那,便已拍马挺枪地冲了起来,其麾下五、六百将士更是迅速地追了上去。 却说吕蒙的麾下眼见形势危急,纷纷拼命,欲要争取机会,让吕蒙得已逃生。可司马师杀得兴起,怎可愿吕蒙轻易逃跑,立即就疯狂地冲杀起来,径直往着吕蒙所在的垓心之处,杀奔而去。而吕蒙早前听得川军的将士唤司马师为大公子,一听便知司马师身份尊贵,眼看司马师只顾驰马狂奔地杀来,双眸精光暗敛,心中已有了想法。 突兀,只听吕蒙一声喝起,其身旁的将士猝是纷纷让开,司马师眼前忽然出现一条通道。不过就在这时,猝听一道弓弦乍响,司马师定眼一望,正见一根飞矢气势生猛地飚飞射来。恍然间,司马师眼前好似见到一头青色巨虎,猛张着血盘大口,向他扑了过来。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戟破万军~~!!”只听司马师一声怒吼,宛若邪神咆哮,手中方天画戟蓦然如化作了万道飞影朝着那头青色巨虎狂射而去。霎时,只见嘭的一声乍响,那头青虎巨虎霍然散开,并见一根飞矢猛地炸成粉碎。可就在这时,却听吕蒙一声令下。 2237 川蜀之战(48) 左右霸王军七、八个将士一起围扑向了司马师,同时吕蒙更是飞马冲起。 “嗷嗷嗷嗷哦~~!!!尽管来罢~~!!!”司马师纵声咆哮,俨然一副不惧死的态势,同时他浑身邪气迸发,如同化为一尊邪神。兔起鹤落之间,只见那些杀向他的霸王军将士纷纷被他挥戟挑落了马下。就在这时,恍然间一头青色巨虎犹如一股飓风般猛袭而来,悍然地挡住了司马师。 “虎啸龙鸣~~!!”喝声震荡,那头青色巨虎散去,吕蒙的身影旋即显现,只见他手中宝戟,骤舞猛搠,如同道道雷霆霹雳,杀向了司马师。司马师一时间竟被他给死死地钳制住了,突兀只听一声巨响,司马师连人带马被吕蒙杀得暴退。眼见此状,川军的人马皆是紧张起来,纷纷赶往接应。就在这时,一股喊杀声霍然响荡起来,正见徐盛领着一支人马杀入了林丛之内,并往着吕蒙所在的方向赶来营救。眼见此状,川军的人马不由有些慌乱起来。司马师面色一变,正想着该如何应对,可这时忽然有一队人马飞奔赶来,报说有一支数千余人的霸王军人马正赶来接应。司马师听了,面色立即一敛,几条青筋更是在他脸上凸显起来,面带几分愠色。不过司马师还是把怒火强压住了,并快速地下令撤军。随着司马师令声一落,川军的人马立即迅速开始撤退。徐盛见状,心头一壮,大喝一声,提枪策马杀奔过去。徐盛麾下也不怠慢,纷纷奔赶而去。很快,只见徐盛引兵揪住了一部分川军在厮杀起来。却看徐盛亦是骁勇,舞枪策马在人丛内杀得人潮翻滚。可没过多久,徐盛只觉有一股邪气来袭,神色一惊,紧接忽闻一声怒吼,眼前的川军猝是纷纷散开,转眼间正见一个浑身散发着邪异气息的少年郎提着方天画戟悍然奔袭而出。 “徐将军小心!!这小子邪异得紧!!”徐盛双眸一瞪,这时正听有人在不远处喊了起来。徐盛一听,不敢怠慢,立即奋力应战。 须臾,正见那邪异的少年郎杀到了徐盛面前,攻势一起,汹涌如潮,竟把徐盛杀得是险象环生。幸好地是刚刚有人提醒,徐盛这下并无任何松懈,否则只怕被那邪异的少年郎奇袭得手,一命呜呼。而徐盛麾下将士眼见此状,连忙赶往营救。那邪异的少年郎见状,也不恋战,速速拨马赶回自军阵中,随川军一同撤去了。 不一阵后,吕蒙赶了过来,与徐盛碰了头。徐盛这时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看上去好像还是惊魂未定,向吕蒙问道:“此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刚才若非吕将军你提醒及时,只怕我就栽在这了。” “我听闻川军的人喊他做大公子,莫非是司马仲达的长子?”吕蒙神色一敛,沉色呐呐而道。 “司马家的人!?那司马家不都是一门儒生,只会舞文弄墨,怎就出了个如此邪异的人?”徐盛听话,不由神色一惊,囔囔喊道。 半个时辰后,却说吴懿率领着数千人马赶了过来,见辎重并无折损,这才稍稍安心。很快,吕蒙和徐盛带着人马赶到与吴懿会合。吴懿见吕蒙和徐盛都是一身血迹,不由吓了一跳,尤其是吕蒙,身上的铠甲更是有不少地方破损。 “吕将军,刚刚我听闻你的麾下前来求援,便速速引兵赶来接应。不知发生何事了?”吴懿一沉神色,带着几分紧张之色地问道。 吕蒙听话,和徐盛一对眼色后,遂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他先前计划好的计略一并告诉了吴懿。吴懿听罢,神色连变,皱起了眉头:“吕将军之计可谓精妙。但那司马的大公子竟能如此快就识破,并且将计就计,反将你给围住,不得不说实在是高明!!” “吴将军昔日曾在司马家麾下入仕,不知可曾见过那司马家的大公子?”徐盛震色向吴懿问道。吴懿听话,沉吟了一阵道:“司马家的大公子在司马家可以说是个异类,当初司马家攻打西川之时,他也曾有不少活跃的战绩,而且作风骁勇刚猛,虽是年少,但却少逢敌手。不过我也没想到,此子除了有着高超的武艺外,还继承了其父的善谋之风。日后若然再遇上的话,定要多多小心。” 吕蒙和徐盛闻言,一对眼色,都是认同地点了点。当日,消息传到了孙策那处,孙策听闻川军设伏兵埋伏,吕蒙所押的辎重刚到了江州境界便遭遇袭击。对此,孙策心里多多小小还是多了几分提备,遂令吕蒙军往中军处靠拢,另命吴懿调遣黄盖为先锋,徐盛为副将,率领三千精锐往江州杀入。 另一边,话说当日司马师奇袭不成后,遂是收兵退回了江州城,与退守在此的孟达以及其四叔司马馗商议过后,遂令江州城内一众将士加紧严防。随后数日,司马师更是召集了江州城内仅有的五、六千守兵日夜操练,以提升士气。众将士见司马师亲自指挥,并也听闻司马师在战场上勇猛地表现,无不振奋,经过几日的操练后,川军的士气提升了不少。 却说,黄盖与徐盛带领着三千先锋军,一路挺进,经过数日,来到江州城外数十里,再无遇到伏击。而黄盖从赶回禀报的细作口中得知,江州城内不过只剩下五、六千守兵,不过近日在司马家大公子的操练之下,士气提升了不少。对此,黄盖倒是不以为然,有意杀往江州城向司马师搦战。但徐盛却劝说,言那司马家的大公子虽然年幼,但武力超凡,颇有当年邪神吕布之风。兼之,其父司马懿多谋善计,如今其军虽连番败阵,但却不可松懈,以提防司马懿故意示弱,实则在后方纠集大军,以准备大举反击。黄盖听了,为之一惊,又知徐盛的为人从不会夸大,听他的分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遂是压住了战意,并于江州城数十里外的一处平地上扎营下寨。 话说,江州战场,各路兵马疾进,激战犹酣。小霸王孙策率领人马迅速向江州城逼近。而正如徐盛所料那般,川军大将于禁不日前,率领增援部队,并在后方纠集日前从江州郡各县撤走的人马,经过重整后,纠集得大军两万余众,并迅速地赶到了江州城,蓄势以待。 孙策听闻消息,连日引兵疾进。这日,在江州城内,于禁听闻孙策兵马将到,想到前番连连挫败于孙策手下,眼下他已休养完毕,正想扳回面子,大胜一场,遂是于郡衙中召集诸将,计议道:“那孙伯符虽然连番得胜,取了我川中不少城地。但其军人马毕竟远途而来,连番作战,如今又往江州杀入,人马必然疲惫。本将军以为不如趁机出兵,杀他们一个下马威,也让他们知道川中兵将的厉害!!” 于禁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觉得是理,也想找机会立功讨赏,齐声叫道:“于将军妙计,我等唯命是从!!” 不过这时,孟达却赶了出来,肃色道:“于将军且慢!对此,某有不同的看法。霸王军连番取胜,此时气焰正高,兼之那孙伯符的人马先前在涪陵歇息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据传言霸王军的将士在那吴懿反贼的操练下,不但一直保持着充沛的士气,而且山野作战能力更是大有提升。我以为与其与之在城外拼死厮杀,倒不如据守江州固城,诱其来攻,借此消耗其军兵力,寻机再将其一举击破。” 孟达话音一落,不少机警的将领也觉得确有道理,不由纷纷脸色收敛,变得谨慎许多。 对此,于禁倒是有些不屑,道:“哼。孟参谋先前可不是如此怯懦,一心想要立功,莫非是不久前奇袭涪陵不成,反失了诛虎长原如此重地,方才变得谨慎起来了?” 于禁此言一出,孟达不由脸色一红,又想于禁竟在如此多人的面前数落自己,根本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不由生了几分怨恨,但毕竟是败军之将,不敢反驳,但心里却想着这于禁不久前不也和自己一样,败在了霸王军中,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然,于禁毕竟是司马懿的重臣,兼之又是天下名将,孟达不敢与他反唇相讥,只能强忍了这口气。 而司马馗倒也与孟达有同样的想法,颦了颦眉头,正想走出说话。突然,他却被一人给伸手拦住了。司马馗神色一惊,望了过去,正见乃是自己的侄儿司马师。司马师却往前走了出去,震色道:“于将军一心想要立威,扬我川军气概,小侄不敢有二话,愿与于将军同往,在旁掠阵。同时,小侄建议,可让孟参谋在城中先纠集一部精兵,以防万一,可以及时赶出救援。另外再让我四叔在城上准备,调拨守兵,但见霸王军趁势来攻,便以乱矢射之,将其击退。” 2238 川蜀之战(49) 司马师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觉得此计甚妙,纷纷应和。而且也有不少有意拍司马师马屁的人,一听司马师说完,想也不多想,便拍掌叫好。 于禁在沙场征战多年,自非无谋之辈,听了司马师计略,心中也不由暗暗叫好,同时也想着司马师如此年纪轻轻,便受到司马懿的重用,曾多番派遣他到战场。而司马师也是争气,近些年来立下不少显赫的功绩。于禁早有与他亲近之心,便也点了点头,道:“大公子所言甚妙,就依你说的去办。” 司马师听话,那张棱角有致的脸庞,露出了一抹笑容,但不知是否因为司马师天生的那股邪性所至,让他的那抹笑容显得有些邪异。于禁看了,面色一怔,只觉有些毛骨悚然,心里暗暗骂道:“真是见了邪了!!这大公子身上那股邪性怎愈发像那吕奉先了!!” 话说当年吕布在战场称霸,傲视群雄时,于禁在战场上也曾与吕布有过照面。当时吕布身上散发的那股可怕邪气,可令他至今印象深刻。在那一瞬间,他自己仿佛就成为一只蝼蚁一般,而吕布则是参天般的巨人,只要吕布动一动手指,就能将他活活捏死!! 而当年的吕布不知成为天下多少英豪的梦魇,那些与董卓作对的诸侯,都唯恐有早一日死在他的方天画戟之下! “嘿!吕奉先再厉害又如何,在这乱世之中,若不会识时务,就算吕奉先这般妖孽,最终的下场也只能是死于非命。吕奉先当年就是太过张扬了,以为单凭一己之力,就能为所欲为!!哼哼~!!”于禁转念一想,如今那妖孽早就不知在何处化为了一堆白骨,心中恐惧遂是散去了许多。 不久,斥候来报,说孙策引领大军以至城外,与其先发的军队会合一起。于禁遂是打起精神,亲自披挂上马,引兵出城。来到一处要路隘口,于禁纵声喝令,川军兵将立即列阵以待,准备好与霸王军厮杀。 另一边,话说川军出城来战,在前阵的黄盖远远看见前面路口尘土飞扬,人马涌动,不由神色一敛,不敢大意,速速命人报与孙策。 孙策得报,也不顾得歇息,纵马赶到前阵。此时,黄盖和徐盛带着一干人马列阵以待,提防对面不过数百丈距离的川军杀过来。黄盖以及徐盛眼见着一彪人马从一旁路侧绕了过来,很快更见引兵的正是孙策。黄盖连忙赶上前去,囔囔叫道:“主公,来军肯定是川军的人马,眼下主公的人马初至,定多是疲乏,川军的狗贼想来占便宜,可没那么简单。老夫愿出阵与杀敌,挫其威风,好让他们铩羽而归。” 孙策听话,神色先是一敛,忽然好像来了几分兴趣,灿然笑道:“听闻那司马家的长子很是了得,更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吕奉先的方天画戟。想当初我父险陷于吕奉先的围剿之中,当年我年仅十六,跨江英勇救父,拼死与那吕奉先大战数十回合,一战成名。如今邪神已逝,却不知那小儿得了方天画戟,却又有没有继承邪神衣钵。” “哼,区区黄毛小儿何须主公亲自出手,不如让老夫先试试他的实力再说。”黄盖听话,急得眼睛一瞪,却也想试试那司马家大公子的实力。毕竟当年的邪神何等威风,在这英豪辈出的年代,曾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各地诸侯们但闻其名,无不闻风丧胆! 因此眼下无论是孙策还是黄盖都想试一试有可能是邪神传人的司马家大公子的能耐。 可就在此时,吕蒙也带着一队人马赶了上来。吕蒙刚刚来时已观察过敌军的军阵,这下已有了心思,忽然笑了起来道:“主公还有黄老将军且先稍安勿躁。司马家的大公子跑不了,除非他们司马家弃了川地不要。且看,对面的川军早已严阵以待,就等我军上前交锋了。敌军蓄势以待,我军仓促应战,自然难敌彼军。这傻瓜才会上当。依我之见,主公不如传令下去,就地列阵,专等敌军上前厮杀。” 吕蒙此言一出,刚刚在一旁干着急,却不敢出言相劝的徐盛立即也赶了上来,忙道:“吕将军所言是理。江州城乃是出了名的固城,川军竟愿弃其长而来攻,必是有所准备。还请主公和黄老将军三思。” 徐盛说罢,孙策和黄盖都是面色一变,对了对眼色。 “罢了。那我便再稍等片刻,看看那些川中鼠辈能耍出些什么花样来。”孙策一甩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吕蒙闻言一喜,立即传令下去。于是,霸王军各部得令,迅速列阵以待,孙策更是带着一干将领撤回了阵中央。 少时,正见江东小霸王的旌旗迎风飘扬,霸王军偃旗息鼓,弓箭手满张劲弩,步兵执戈林立,骑兵挽辔扬刀,蓄势等待。 另一边,于禁引领着川军部众,正是杀气腾腾地等待霸王军来攻。不料,霸王军却在一里外的地方不动弹了,正准备厮杀一番的川军将士不由有些泄了气。于禁见状,不由眉头一皱,暗想孙策可能是料到自军人马疲乏,不敢轻易前来厮杀。于是,于禁又在阵前眺望,只见霸王军阵中隐隐有杀气弥漫。 “那孙伯符有项藉之勇,盖世无敌。除非吕奉先再世以及北方那尊鬼神在此,否则恐怕无人是他的敌手。有他坐镇在军中,我若贸然杀去,万一那孙伯符来个玉石俱焚,那胜负可就难料了。再者我身为大将,若躲在军中指挥,将士们难免泄气,可若在阵前厮杀,万一被那孙伯符逮住,那可就性命堪忧了!”于禁脑念电转,这时在他身后的司马师似乎看出了于禁的想法,忽然驱马赶到阵前,拱手向于禁请命道:“于将军,小辈早闻那孙伯符骁勇绝伦,难逢敌手。小辈经过前番在北方的历练,感觉自己的武艺小有所成,愿出阵一斗那孙伯符。若然小辈取胜,霸王军气势必泄,待时于将军可趁机率兵杀去,必可胜之。” 司马师此言一出,于禁顿是神色一变,想到司马师的身份,忙摇首道:“万万不可。大公子乃是万金之躯,若是有何折损,末将可担当不起啊。” “于将军莫虑。小辈早闻于将军乃是当年英雄册上天下十大神箭手之一。小辈相信,后方有于将军为我掠阵,就算万一小辈输了,起码也能保得住一条小命。但若是小辈侥幸得胜,那自然最好不过了。”司马师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眼神里更是毫不掩饰兴奋之色。本身就是武将出身的于禁看了司马师眼神中的神采,不由心头一揪,曾几何时,他也像司马师这样,一身的血刚之气,立志挑战天下英豪,勇攀巅峰。只不过经历过无数战事,遇上各式各样的强者后,于禁当年的棱角早就被磨平了,并且也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至今为止,能够在战场上,依旧威震八方,长盛不衰的强者也不剩几个了。 “大公子毕竟还是年幼,让他吃些亏也是好事,也好让他早日看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免得日后真的遇上了那些屹立在巅峰上的强者,却不知好歹,死于非命。眼下起码有我在后为他掠阵,以我的箭艺,保他性命,自也不会出什么差错。若真的有个万一,我便率军杀上,把他抢救回来便是了。”于禁心中腹诽,心中也有意讨好司马师,再加上他实在不愿浪费如此大好时机,否则一旦让霸王军稳住阵脚,恢复元气,江州城必有一番恶战。 “好!!竟然大公子有此高志,那本将军愿在后为大公子掠阵。还请大公子务必小心应战,那小霸王可非寻常高手能够相比。” “好!!”司马师听罢,那双邪眸立即乍射出两道精光,二话不说,立即拍马出阵。 眼看司马师驰马杀出,川军中立即迸发出阵阵响亮的喊杀声,很快更听擂鼓响荡,以助其威。 另一边,霸王军眼见川军中有人杀了出来,不由都是神色一惊。不一阵,只听有人大声喊道。 “小辈司马师,早闻江东小霸王武勇非凡,天下难逢敌手,今日特前来挑战。”须臾,正见战场上,一少年郎勒马停住,沙尘扬起间,一身金丝環天甲,坐下一匹赤红色的宝马,手提方天宝戟,艳阳之下,威风凛凛,果真有当年吕布几分风采。 眼见司马师如此出众,霸王军的诸将不由都是暗暗称奇。这时,正听前阵一声怒吼响起,阵中的孙策还未反应过来,在前阵的黄盖却先迫不及待地杀奔而出。 “小娃儿,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挑战我家主公。老夫先来陪你走上几个回合,看看你有多小本领再说!!”黄盖驰马冲出后,一挥手中赤焰神牛鞭,囔囔大叫而道。 2239川蜀之战(50) “老将军,你非小辈敌手,小辈不愿欺老。还请老将军退回。”殊不知,司马师竟然一板脸色,有些冷漠地说道。黄盖一听,气得脸上的肉都抽了起来,哇的一声吼起,忽地连拍马背,驰马飚飞杀向了司马师。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黄盖杀到了司马师的面前,并奋力拧起手中赤焰神牛鞭朝着司马师猛砸而去。只见黄盖那一鞭砸得可谓凶猛,若是砸实了,莫说司马师,恐怕就算是坚岩固石都要被生生砸成粉碎。 不过就在眼看着司马师要被砸实的瞬间,司马师猝是一挪身体,并就在黄盖与他人马分过刹那,手中方天画戟如影随形,搠向了黄盖的后背。幸好黄盖战场经验丰富,就在他见砸不中司马师的瞬间,就知这小娃儿绝非寻常人物,并早就做好准备。却看黄盖往马背上一扑,司马师一戟搠空,黄盖快速地起身,立即拧起赤焰神牛鞭扫了过去。但司马师行动更快,一戟劈了下去,更将黄盖的赤焰神牛鞭猛地荡开而去。就在这时,司马师快速地拨过战马,邪眸精光一射,道:“竟然小霸王不肯出来,那小辈便杀了老将军,看他还出不出来!!” 司马师话音一落,人马已然飚飞起来,倏地杀向了黄盖。黄盖怒目一瞪,恍然间竟见司马师身后涌起了一股血腥的邪气,并有一尊血色邪神相势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 怒声轰天,转眼间黄盖只见眼前漫天都是戟影,笼罩天地,仿佛要毁灭天宇。 “嗷嗷嗷嗷~~~!!神牛驼鼎~~!!!”在一刹那间,黄盖更察觉到浓烈的危险,自不敢轻敌大意,嘶声咆哮,迸发出全身力量,舞动起双手的赤焰神牛鞭。 只见黄盖双鞭舞动,恍然间如同有无数赤焰从身后爆发,并快速地形成了一头神牛,神牛作咆哮状,驼鼎而出,呈防御之势。 蓬蓬篷蓬蓬~~!! 突兀只听无数爆响迭起,那一片天地好像被轰碎了似的。蓦然,爆响骤止,只见黄盖连人带马被司马师击飞而去,退了足有两丈。 却看黄盖此时一身是血,头盔也被挑飞,身上铠甲多处爆裂,而司马师虽然也有不少伤势,但都是轻伤,孰胜孰负,一看便知。 “不愧是邪神的传人!!好戟法~~!!但想轻易击败老夫,那你可就太天真了~~!!”黄盖素来刚烈,虽知司马师比自己更为强大,却不敢认输,嘶声咆哮,一副决意要与司马师拼命的态势。 却说日前司马师遇上吕蒙和徐盛时,多多小小都有些保留实力,而眼下为了立威,他可是全力以赴,本以为可以在对方不知自己实力深浅的情况之下,一举成功地击杀黄盖,没想到地是黄盖老而弥坚,他不但没有得手,反而遭其所伤。 “老将军果然了得,如此刚烈坚弥,不知是否江东黄公耶?”司马师长吁了一口气,忽然收了杀气,向黄盖问道。 “哼!!老夫正是!!小娃儿废话少说,快来厮杀!!”黄盖大声应道,这下更是一副迫不及待拼命的样子,却也并非黄盖鲁莽,而这恰恰就是他的作风,无论遇到多强大的敌人,他都会全力以赴,勇猛迎战,只要不死,决不能有失孙家的气象!! “慢!!”这时,猝然一道喊声响起,虽然声音不算响亮,但却有着一股怯人心神,令人灵魂为之畏惧的霸气。 一瞬间,司马师更是觉得自己的毛皮好似微微收缩起来,不过很快司马师便恢复平静,目光深邃,转马望向了霸王军的阵中。 “黄老请回,此子独特,川中难得有如此人物,还请黄老把此子让与我。” 阵前,肃然无声,孙策立马挺枪,一双霸王目凛凛发光,淡淡而道。 黄盖听话,冷哼一声,却也不再坚持,拨马便退。另一边,川军阵中,却有不少将领喝骂起来,说孙策无耻,占他们大公子便宜。 对此,司马师却不做声,双眸聚光,在细细地打量着孙策。 “两柱香后,可敢再出阵来战?”孙策也不理会对面的骂声,笃定淡若地问道。 或许从孙策身上散发的气势上,司马师也感受到了危险,于是他也不托大,点了点头,遂是拨马回阵。 少时,只见司马师驱马回到了川军阵前,一众川军将士望着司马师,皆是肃然起敬。毕竟江东黄盖乃是名扬天下多年的猛将,司马师年纪轻轻就能将其击败,其武勇自然无需置疑,而且面对盖世无敌的小霸王孙策,他也毫不落于下风,这份勇气实在令众人钦佩。 “大公子,刚刚你已与那黄公覆斗了一阵,待会若再斗孙伯符,定会吃亏。我看将士们因为刚刚你的一战,此时士气正高,不如待会等那孙伯符杀出,本将军就一声令下,率大军来个奇袭,杀他个措手不及。”于禁面色一凝,向司马师沉声而道。司马师听话,却摇了摇头,道:“不!刚才我与那黄公覆厮杀时,有意观察了敌军军阵,察觉到敌军中不少弓弩手都在搭弓上箭蓄势待发。由此可见,敌军定然早有准备,不宜贸然战之。” 司马师此言一出,于禁以及在旁的不少川军将领都是神色一变。 “那依大公子之见,该当如何是好?”于禁沉了沉色,遂向司马师问道。 司马师听话,沉吟了一阵后,道:“我看不如就此撤军,退回江州城中,诱那孙伯符率军来攻,再据城反击。” 司马师此言一出,不少川军将领都是面色一愣。于禁则是暗暗偷笑起来,腹诽道:“大公子毕竟还是年幼,只怕适才与那黄公覆一战已经是十分地勉强,刚刚又被那孙伯符的气势所怯,但面子又挂不住,不好临阵退缩,故找了个借口,好让自己下台。” 想到这,于禁敛了敛色,道:“大公子所言也是有理。但本将军率领众人以至敌军阵前,岂可轻易退缩,遭人笑话,涨贼子们的气焰。待会大公子尽管出阵,本将军自领众将士在后准备,但若那孙伯符杀向前来,便立即率大军扑出擒之!!” 于禁话音一落,不少川军将领皆觉得眼下好不容易能逼出孙策出阵,如此大好时机,不甘放过,否则一旦孙策回去军阵之中,再想将他擒下,那可就难于登天了。 于是,那些有此想法的川军将领不由纷纷向司马师劝了起来。司马师面色微微一变,见大多将领都是不肯轻易撤走,心想于禁的计策也并非不可行之,若然真的能够一举擒下孙策,那可谓是一劳永逸,从此就无需惧怕霸王军会再来侵袭。 “所谓擒贼先擒王,大公子放心,有于某在后为你掠阵,那孙伯符伤不了你!!”于禁露出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拍着胸膛震色而道。 司马师听话,先是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在心中苦笑,感情这于禁是以为自己怕了孙策,有意临阵退缩。话说,司马师毕竟还是年轻,血气方刚,又是邪神传人,川蜀的大公子,岂甘受人轻视,立即一震神容,举起手中方天画戟道:“于将军不必多虑。某适才见那黄公覆年迈,不忍欺辱。当年这把神兵的主人,傲视群雄,无人能够与其争锋,天下无双,更被誉为陆地上最为强大的强者!!我竟受其衣钵,自然不能让其英名受损!!” 司马师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如同惊雷炸开,浑身气势更是轰然暴涨,令于禁还有一旁的川中将士皆是当场神色大变。 这时,忽然听得对面擂鼓声乍起,很快更听一声如同狮咆般的吼声,四面八方皆在回荡,霸气十足。 “司马小儿,可敢出阵否!?” 司马师一听,望了过去,正见孙策已然骑着乌骓宝马冲了出来。 “孙伯符,当年我义父一时心软,饶过了你孙家父子,不成想竟因此放虎归山,被你孙家成了气候。今日我司马师便与你做个了断!!”司马师一提神气,霍然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澎湃的可怕气势,一拍战马,骤飞冲出。待于禁等人回过神来时,司马师已然杀奔而出。 “他!!他竟然认了那吕奉先做义父,难怪他的那股气势那么像吕奉先!!”于禁一脸的惊骇之色,在心中暗暗地大声喊道。 另一边,听得司马师回复的孙策,也是神色一惊,没想到今日竟然会遇到邪神的义子,而且还是出自司马家!! 不过孙策却来不及多想,须臾之际,正见司马师快速地驰马杀逼而来。孙策立即一震神容,大吼一声,浑身气势轰然迸发,一枪举起,猛然便砸了过去。 “霸王枪法—霸王举鼎~~!!”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邪戟荡天~~!!” 就在孙策的霸王枪砸落瞬间,司马师飞戟杀去,身上涌起一股澎湃汹涌的邪气。 2240川蜀之战(51) 蓬~~!! 一声爆响,只见两柄神兵霍然击撞,只不过司马师全然没有刚刚与黄盖厮杀的霸气,甚至在气势上瞬间被孙策碾压。霎时,只见司马师连人带马被孙策一枪砸得往后暴退。司马师那抓着方天画戟的手掌,更是虎kou爆裂,鲜血溢出。 “再来!!”孙策一对霸王目精光闪烁,驱马又杀了上去。司马师连忙拧戟应战。两人杀了几个回合,司马师让过了孙策一枪,陡然舞戟奋起,高声喝道:“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 “霸王枪法—倒江别离~~!!”孙策反应也快,身上那股踏天碎地,至尊八方的霸气再次澎湃迸发,手中霸王枪舞动之下,俨然演化出乌江之水,倒泄向司马师杀来的漫天戟影。 蓬蓬篷蓬蓬~~~~!! 只听连道爆响遽然勃发,天地好像都被打破了似的,转眼风尘猝起,只听司马师怒声咆哮,似乎陷入了险境之中。突兀,一阵旋风刮起,卷走了沙尘,猝然只见一道飞影再次往后方骤退,两军将士急望过去,很快正见那骤退之人正是司马师。 司马师猛地勒住了战马,邪眸发红,嘴角上还有一丝血迹。而孙策则是一脸的淡若,霸王目光芒闪烁,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就在此时,司马师忽然咧嘴笑了起来,猛然间只见司马师一拍坐下战马,再次主动杀向了孙策。孙策眼见此状,倒有些回忆起当年年少的自己,面对天下第一人时的场景,纵然对方犹如一座巨山一般挡在自己面前,纵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击退,自己依旧不肯服输,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肯认输!! “小儿!!有些骨气!!”孙策大声一吼,一身霸气磅礴,说时迟那时快,猝然正见司马师杀至孙策面前,挥戟猛劈。孙策把霸王枪一拨,一招力拔山兮,将司马师的方天画戟荡开而去。司马师急抓紧方天画戟,像是发了狂似的,揪着孙策乱劈猛砍。孙策沉起敛神,手中霸王枪也飞快地舞动起来,将司马师的攻势一一击退。 “传言说这孙伯符自从起死回生后,武艺得以长进,更上一层楼,已踏入了巅峰的等级。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幸好前几番都没有和他拼命,否则只怕!!”于禁看得眼切,心中反而庆幸起来,自知与孙策相差甚远,绝非其对手,暗暗决定日后定不能与他正面交锋。 就在于禁暗里正想着时,猝然只听身后响起了一阵惊呼的声音。于禁连忙望了过去,竟见司马师不知何时占据了上风,杀得孙策节节败退。 “好小子果然是有些本事!!看招!!”战场上,孙策脸上的惊色很快褪去,换而之是几分肃然和认真,那浑厚无比的霸王枪陡是一连飞荡,杀开了司马师的攻势。怎料,司马师早有准备,闪过了孙策袭来的一枪,并立马拧戟搠了过去。只见那方天画戟如同一道飞虹,骤是划过了孙策的脸额,一道鲜血顿是溅射而出。 孙策霸王目微微一瞪,大吼一声,挥枪扫去,司马师拧戟急挡。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司马师再次被杀退而去。 “找死!!”孙策大怒,身上气势迸起,正想拍马杀去。突兀,竟有一股危机从孙策心头涌起,孙策急眼望去,正见司马师一分为九,人相合一,九尊邪神,各提方天宝戟。 孙策下意识地急把乌骓宝马勒住,并无急进,而是蓄势以待,身上的气势也汹涌迸发起来,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九幽天狮相势。 “纳命来罢!!”就在此时,突兀只听一声喝响震荡,紧接便听一连几道破空骤响霍是响荡。孙策神色一变,不由分神望去,正见于禁不知何时冲了出来,并一连射出三根飞矢,呈连珠之势,射飞而来。 “哼!!”孙策冷哼一声,那三根飞矢转眼就到,恍然间更似化作了三只黑色飞鹰,但在孙策的霸王枪下,不得发作,瞬间就纷纷被搠破砸碎。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雄~~!!”此际,天地如在颤动,孙策再转眼望过去时,九尊邪神一起提戟杀来,或劈或刺或砍或搠或砸或扫或突或拨或斩,更显神通。 “嗷嗷嗷嗷哦啊哦~~!!!霸王枪法—霸绝九幽~~!!!”孙策悍然不惧,手中霸王枪飞舞腾起,一面九幽天狮相势如同与之合二为一,九道九幽天火如成火潮,并在孙策挥舞之下,汹涌地扑向了那九尊邪神!! 那片战场上,猝见六尊邪神轰然暴飞,两尊邪神当场粉碎,其中仅剩其一,驰马前突,孙策猿臂骤伸,抓了过去,便要擒住。这时,一道飞矢射来,孙策猿臂速闪,这时司马师持戟突袭,杀向孙策咽喉,孙策脖子往后一闪,画戟掠过,皮肉绽开,不过只是损了些皮。 这说是慢其实发生在一刹那间,两军将士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皆知道两人斗得是天昏地暗,其中凶险绝非他们能够想象!! 人马分过之际,于禁突然把手中宝弓一举,高叫道:“众将士,立功受赏的机会到了,只要擒下孙伯符,主公必然重重有赏,给我杀呀~~!!!” 鼙鼓擂响,司马师身为大公子尚在阵前与强人厮杀,刚刚的一幕幕川军将士们都看在眼里,此时皆是心潮澎湃,大呼小叫着,潮水般杀向了孙策那处。孙策见状,冷然一笑,目光却望向了司马师,道:“小儿你不愧是那人的衣钵传人,刚刚若非我及时闪开,恐怕如今已死在你的方天画戟之下。” “小霸王谬赞了,若非在更早之前,于将军发箭来救,只怕我已先被你擒去了。”司马师目光冷冽,一身邪气,冷声而道。 “大公子莫与那孙伯符多说,快先撤回来!!”此时,在后面不远的于禁却大声喊了起来。刚刚的凶险他看得最为真切,还好他留了一份心思,不然司马师早被孙策擒过去了。不过他也没想到司马师竟如此疯狂,逃过一劫后,还敢向孙策发起袭击,这下就怕孙策恼羞成怒,非要杀了司马师不可。 “嘿嘿!!”就在于禁喝声刚落,孙策陡然咧嘴笑了起来,似乎全然看不见正如潮水般杀扑而来的川军人马,猝是一拍战马,驰马挺枪猛然杀向了司马师。司马师面色一变,突兀之际,只觉一股极其可怕的澎湃气势将他锁得死死的,浑身气血不经调动,竟翻滚起来,这下才知孙策刚刚一直有保留实力。 “小儿!!这下便让看看什么才是巅峰级的力量!!”孙策振声一吼,宛有天威,声势炸开,如似雷炸。司马师只觉浑身毛皮都好像竖起来似的,竟是心惊胆战起来,定眼望去,孙策已然杀逼至前。 “大公子,快撤!!”这时,于禁的喊声又响荡起来,须臾只见连根飞矢从司马师身后斜刺里射了过来。 “雕虫小技!!”孙策一声冷哼,挥枪一起,好像挥动了一道霹雳似的,瞬间就把那射来的飞矢全都扫破。司马师并非鲁莽之辈,眼见孙策动了杀心,立即拨马急撤。 “哪里逃!!”孙策大吼一声,拧枪便往司马师背后搠了过去。司马师机灵,拨马转过去时,已然挥戟一拨,正好挡住了孙策的霸王枪。不过孙策的霸王枪力量惊人,瞬间就把方天画戟荡开,并赫然搠入了司马师的铠甲之中。司马师痛叫一声,却也不敢有其他想法,连忙拍马急撤。孙策快速把霸王枪拔了回来,脸色却略显冷厉,冷声道:“好小子,竟然穿了内甲,算你命大。” 就在孙策话音刚落,蓦然又听几道箭破虚空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于禁见司马师中枪,连忙又发箭来救。孙策面色一变,霸王目露出几分怒色,一边挥枪挡去,一边喊道:“于文则你若再来找死,我必杀你!!” 孙策这一吼,可把于禁的心脏都快要吼了出来,竟吓得当场拨马就逃。 于是,却见眼下的战场可谓有些诡异,两员大将皆被孙策吓得慌促而逃。倒是川军汹涌扑上,倒像是去救于禁和司马师似的。 而孙策不慌不忙,在势若洪潮的川军面前,面色笃定淡若,立马挺枪,霸气十足。 这时,却听霸王军阵中响起了阵阵鸣金撤回的号角声。孙策听了,眉头一皱,这才转马撤走。 另一边,正见川军赶到了于禁面前,几员川军将领立即赶了上来。于禁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那几员川军将领见于禁无事,这才安心下来。其中有一员将领有意讨好于禁和司马师,想要替两位大将找回面子,立即大声嘶喝,催促大军杀去,莫要跑了孙策。此言一出,川军将士马上纷纷努力赶前,追向孙策。司马师见状,神色一惊,连忙制止。 2241川蜀之战(52) 但这时人马相拥,众人纷纷喊杀,将士们都听不见司马师说话,还以为司马师在催促他们向前厮杀。 于是,只见川军追着孙策一路奔杀,另一边霸王军依然纹丝不动。在阵前的吕蒙,双眸精光闪烁,眼看两军相距的距离不断地缩短。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直到两军相距仅有五十步时!! 吕蒙纵声一喝,军中旌旗突然晃动,执枪戟林立的步兵将士突然往旁边闪开,露出他们身后成排的弓箭手。 与此同时,孙策驰马赶回,把乌骓宝马一拨调转了马头,振声喊道:“弓箭手,给我射他娘的~~!!” 只听孙策喝声一落,霎时间啪啪啪连道弓弦乍响一连迭起。正是霸王军万弩齐发,箭如雨下,铺天盖地般轰然射向了川军兵马,冲在最前面的川军骑兵,转眼间成排成排地中箭落马,后面勒马不住,又被死人惊马绊倒一片,进攻的队形顿时大乱。 于禁在阵中看得眼切,心知不好,这下又怕若是下令急撤,会被霸王军趁机追杀。 与此同时,只听霸王军中战鼓齐鸣,吕蒙、徐盛等将驰马冲出,霸王军的各路人马紧随其后,杀人敌阵之中。川军慌忙应战,刀戈碰击,杀声震天。 却见吕蒙以及徐盛皆是勇猛非凡,在前引兵突杀。而于禁畏惧孙策,不敢向前,其余川中将领也惧怕孙策不敢赶到阵前。于是川中兵马见了,顿时气焰矮了半截,又见霸王军的那些兵马跟随着吕蒙以及徐盛,纷纷勇猛冲杀,更是胆战心惊,纷纷后退。 不一阵后,于禁心知若然如此下去,只怕是要全军覆没,只好打起精神,亲自上前督阵,重整队形。兼之不久后司马师赶了上来,挡住了吕蒙,川中将士这才重振士气,渐渐抵挡住了霸王军的攻势。再者,霸王军毕竟连日赶路,厮杀久了,不少将士渐渐觉得疲惫,于禁见此,才慌忙下令撤军。孙策见了,心知将士们皆是疲倦,加上江州城固,接下来怕还会有不少的艰苦战斗,不忍将士们继续消耗,遂是下令收军。 数日后,却说前些日子孙策又得一场胜利,雄心更壮,有意趁胜追击,加紧攻下江州城。这下军中将士歇息已有数日,孙策听闻于禁回到江州城后,便据城死守,暗笑于禁无能,便升帐召来麾下一干将领商议攻打江州城之事。 “哈哈哈!!好哇!!老夫早看不惯那于文则那副阴险狡诈的嘴脸,此番待把江州城攻下来后,定要那于文则好看!!”黄盖一听孙策的主意,不由精神大震,纵声笑道。黄盖话音刚落,在旁的程普也颔首道:“说得对,前番若非那于文则暗箭偷袭,主公早就把那司马家的小娃擒下,也不会后来被那小儿趁机所伤。” 程普素来光明磊落,平生最痛恨就是于禁这种只会躲在后方暗箭伤人的小人,加上孙策已经死过一次,上一回孙策的险情可把他吓得够呛,因此更加痛恨。 “且慢,依我之见,攻打江州之事倒也不必急于一时。”这时,吕蒙忽然张口,并快速地起身走了出来,拱手向孙策说道。孙策一听,眉头一颦,问道:“子明此话怎说?” 吕蒙听问,又拱手拜了一拜,道:“回禀主公,日前末将带着人马曾去了江州城打探,发现江州城不但城防坚固,并且兵力足有两万余众。加上眼下那于文则一心要据城死守,我军就算强攻取之,且不论伤亡,起码也要一月的时间,方能取下。如此一来,我军粮食补给恐将不继,不如先等后方的粮草调拨上来,粮食充足了,再取江州。而且这段时间里,将士们也可加紧赶造攻城军械,以备战事。” 吕蒙此言一出,在旁的吴懿立即点了点头,道:“吕将军所言是理。川中本就地势复杂,加上江州乃是固城,我军莽然取之,占不得便宜。接下来定会是场恶战,因此先是做好充足的准备,方能保证不出差错,免得被川军有机可乘。” 吴懿话音一落,不少有意趁胜追击的霸王军的将领都是神色一变,纷纷露出不喜之色。话说,吕蒙乃是周瑜身边的红人,并且又得孙策器重,众人不敢与之争执,但吴懿毕竟是新投之将,众人却不愿让吴懿踩到他们头上。 “哼,吴将军此言差矣。眼下我军连番得胜,将士们士气正高,江州城虽固,但我军若遇硬不前,日后杀到防备更为森严的成都,我军将士岂不更为泄气!!” “此言是理。我看与其拖拖拉拉的浪费时间,倒不如让主公鼓舞三军,一鼓作气,争取早日攻下江州城。江州城素来皆是川中重地,里面定有大量的辎重,只要取下江州城,我军自无需担忧粮食不继的问题。” 很快,只听有两员将领纷纷喊了起来。孙策听话,神色一凝,眼中更是闪烁精光,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吕蒙见状,暗暗心中一惊,忙拱手道:“非也。主公,经过连番的作战,想必主公也认识到了,川中并非无人,而是川军一直有意地保留实力。若是我军过于急功近利,一旦被川军抓住机会,后果定将不堪设想。” 孙策闻言,面色一沉,这时黄盖和程普却也纷纷相劝起来,皆是认为眼下更宜主动进击,争取早日拿下江州城。而徐盛也坐不住了,立马开口,却是与同意吕蒙和吴懿的说法。于是持不同意见的两伙人在帐中争执了起来。孙策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根本再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内容。突兀,只听啪的一声乍响,孙策一拍奏案,忿然地站了起来,厉声喊道:“够了!!都别吵了,诸位说得都有道理。眼下先暂且准备一干事宜,今日我会亲自带人前往江州城一探虚实。” 说罢,孙策一挥手,便教众人散去。吕蒙见孙策暂时打消了进攻江州城的念头,心中稍稍一喜,忙道:“主公,末将愿随主公一同前往。” “嘿!既然吕将军如此积极,那么老夫可不能落后给你们这些后生,老夫也一齐前往!!”吕蒙话音刚落,黄盖便露出一抹笑容喊了起来。 “你俩都别去,省得待会在我耳旁嗡嗡又叫!!文向你随我一同前去便是了。”殊不知孙策却拒绝了吕蒙还有黄盖,并向徐盛吩咐起来。徐盛闻言,连忙拱手一拜,沉色领命。 两个时辰后,却说孙策带着一支数百人的人马,在江州城外绕城观察了一圈。随后到了一处高地上,勒马停下,又仔细地看了一阵。 “川军果然守备森严,而且城墙比起涪陵城看起来还要坚固。若然率军强攻,只怕没有一头半月是难以攻克下来。看来子明说得是理,为防万一,还是先做好准备,再做打算会更为有胜算。”孙策沉色暗暗思量道。 就在此时,突兀只听江州西门外响起一阵喊杀声,须臾正见一彪人马飞快地杀奔而出。 “主公,想是城外的细作察觉到主公前来,此下应该是于文则派人马杀来。”徐盛面色一凝,迅速地赶到了孙策身前,震色谓道。 “哼,就凭这一点人马也想来抓我孙伯符,简直是不知死活。”孙策倒是浑然不惧,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徐盛听了,却怕孙策不愿撤走,硬要与川军厮杀,忙劝道:“眼下我等就在江州城外附近,城中的川军恐怕正在虎视眈眈,只怕待会还会有川军人马杀出,主公还是小心为妙,速速撤回。” 徐盛话音一落,其身旁的将士们也纷纷相劝。毕竟孙策乃是万金之躯,一军之首,众人可不敢让孙策出半点的差错。 “罢了!反正到时有的是机会!”孙策也明白其中道理,点了点头后,遂是一拨乌骓宝马正想撤走。 就在此时,那些追杀过来的川军忽然张口大骂,甚至是侮辱孙策的先父。孙策平生最为敬重的人物正是他的父亲,这下一听,哪能受得了,一对霸王目霎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徐盛见状,立即暗叫不好。这时,孙策已然再次把乌骓宝马的马头调了回来,不等徐盛来劝,先是吩咐道:“派两个人速回教人过来接应。这些川中鼠辈,看来不给他们一些教训,他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孙策一声喝罢,立即一拍乌骓宝马,居高临下地朝着正往奔杀而来的川军队伍杀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那支杀出来的川军人马之中,为首一人正是手提方天画戟的司马师,而此时在他身旁有一人显得尤为显眼,只见他身材魁梧高大,双眸杀气腾腾,脸上更是挂着一抹嗜战的笑容,眼见孙策杀来,哈哈大笑道:“大公子今日为兄便替你一雪前耻!!嗷嗷嗷嗷~~~!!!” 2242川蜀之战(53) “姬大哥小心,那孙伯符实力高强,只怕如今的他,实力绝不逊色于北方那尊鬼神还有神龙将军。待会他若中计,你我便合力将其擒之!!”司马师震色喊道。却看他旁边那人赫然正是姬英,一身气势凶戾澎湃!! 姬英闻言,却是不屑一笑,忽地拍马加速,猛冲起来。 这时,正见孙策犹如天神一般,从高往下地杀落下来,姬英正好赶到。两人一个照面,几乎同时都察觉到对方的凶险。 突兀,只听一声乍响,姬英的狴犴宝剑正迎着孙策劈落的霸王宝枪,两柄兵器霍然击撞,顿是火花四射。而孙策本就神力无穷,加上此时从高地杀落,人借马势,力量更是不得了。不得不说,姬英这回是托大了,全然没想到孙策竟会这么厉害,霎时连人带马被孙策劈飞而去,其战马更是当场断了两只马蹄,摔了在地。不过幸好姬英身手敏捷,及时纵身一跃,方才没有和战马一同摔在地上。须臾,姬英落在地上,这时猝听身后有人急喊起来,让他闪开。姬英听得耳切,急往望去,正见孙策驰马杀奔而来,速度之快,宛若一道闪雷似的。生死关头,姬英忙是往旁边一扑,滚了几圈,险险地逃过了一劫。 与此同时,虽然未能搠中姬英的孙策并无就此收手,而是把目光很快地投向了不远处的司马师。察觉到孙策目光投来的司马师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向身后的将士急声喝令起来。 而奇怪地是孙策似乎也察觉到司马师有了准备,转即拨转了乌骓宝马,并且大声喊道:“川军的鼠辈们,想要你家孙爷爷的头颅,便尽管来追吧!!” 喊罢,孙策一拨坐下乌骓宝马便往回跑。司马师见状,面色一变,却是不敢急追,而另一边被孙策硬生生杀落在地的姬英似乎有些不甘,但碍于没有战马,无法追击,只能囔囔地叫骂起来。 “孙伯符你有种别走!!你姥姥的,老子刚刚不过一时大意才被你得逞,是英雄的就回来与老子再厮杀三百回合~~!!!”却听姬英正是骂着。这时,孙策已然快速策马冲到了高地上,忽然把乌骓宝马勒住,停了下来。姬英见状,眼睛一瞪,还以为孙策真的要转回厮杀,正暗暗准备。殊不知,此时孙策快速地搭弓上箭,箭头一摆,正是瞄向了姬英。姬英看得眼切,恍然间仿佛看见了一头浑身冒着紫色幽火的九幽天狮像是盯着猎物似地在盯着他。 啪~~!! 陡然只听一声弓弦乍响,姬英眼里好像看见了那头九幽天狮张嘴咆哮,喷出了一颗紫色火焰弹。 “姬大哥小心!!”眼见着那颗紫色火焰弹就要扑到自己的眼前。蓦然一声怒吼,顿让姬英猛地回过神来,并奋力舞起了手中狴犴宝剑,朝着飞射而来的箭矢砍了过去。 “嗷嗷嗷嗷~~~!!”小霸王孙策不愧是神力无穷,这一箭可谓是势如千钧。姬英咬紧牙关,手中宝剑与射来的箭矢僵持了不过眨眼之间,突兀一声爆响,姬英整个人往后猛退,踉跄几步,那抓剑的双手的虎口皆是裂开。 孙策一箭射退了姬英,目光又往司马师那处望了过去。而在司马师身后的川军将士眼见孙策目光眺望过来,无不心惊胆战,唯恐孙策的下一箭会射向他们似的。但司马师从孙策的目光中察觉到孙策的目标只有自己,不敢大意,旋即便释放出一股澎湃的气势,而司马师如似一头遇到了强大威胁的猛虎,浑身的力量都在暗暗调动起来,随时准备好应战。 孙策见了,露出一抹充满挑衅性的灿烂笑容,道:“怎么,川中的鼠辈莫都不敢来追么?那孙某就此别过!!” 孙策霸气十足,说罢,还特意地停顿了一阵。司马师还有他身后的将士皆不敢回应,而姬英似乎也知道了孙策的力量,虽然一脸的阴鸷之色,但也没有张嘴说话。 就在这时,蓦然江州城中,又响起了一阵喊杀的声音。司马师一听,神色稍稍一震。另一边的孙策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紧接一拍乌骓宝马奔飞而去。 司马师身后的将士听到后方的喊杀声,知道援军正往赶来,但也并无多少人能够提起兴致追杀,似乎已被孙策震慑住了。 “谁让一匹战马来,老子去追!!”这时,却听司马师囔囔大喊起来。司马师听了后,面色一凝,遂引着人马赶了过去。 不一阵,司马师带着人马,来到姬英面前。姬英一震神色,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让司马师身后一员将领速把战马让与他。 “姬大哥莫去追了。我看那孙伯符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想是刚刚已经派人暗中回去调集人马接应。我等此时若追,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反而容易遭到那孙伯符的反扑。”司马思神色一敛,语气深沉地谓道。姬英听了,面色先是一变,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怒气,一甩手,囔囔叫道:“罢了!!这回便先让那孙伯符得逞,下回定要找回场子来!!” 司马师闻言,点了点头,遂向身后的一员将领投去眼色,那将领很快就会意,翻身下了马,把战马让与了姬英。 话说,孙策离开有一阵后,见川军并无追来,不由有些后悔,呐呐喊道:“坏了,刚刚就不该如此强势,眼下只怕把川军那些鼠辈都吓傻了,不敢来追了。” 孙策此言一出,徐盛还有几员将领不由都露出几分忍俊不禁的笑意。徐盛更是随即含笑道:“主公盖世神勇,怕是把司马家那小儿以及他的部下都吓得丢了魂,这下倒好,恐怕要让赶来的弟兄白忙活一场了。” 徐盛这般一说,让孙策不由神色一愣,不知道怎么接话,这时正好只听前方一阵风尘扬起,正见几队人马快速地赶了过来。 “哈哈,看来还真的被文向你说中了!!”孙策大笑两声,从神色看上去,似乎精神好了不少。 当夜,回到营中歇息吃饱过后的孙策再次召集麾下诸位将领商议军务。 “今日我已经打探过江州城的虚实,正如子明所言,江州城防备森严,就算我军采取强攻之势,只怕一时半会也难以夺得下来。更何况如今军中攻城器械也略有不足,辎重方面也需补充。因此,我决定便依照今日早前子明所说的,暂时先不攻打江州城,待辎重得以补给,军中攻城器械充足后,再做打算也是不迟。而且,军中将士近日来连日赶路也是疲倦,也可趁此得以歇息。”孙策神色沉肃,震色谓道。孙策此言一出,众将领不敢再有意见,纷纷领命。 半个时辰后,孙策与众人商议完毕,众人纷纷离帐。这时,吕蒙却是留了下来。孙策与吕蒙一对眼色,心中了然。一阵后,帐中只剩下了孙策以及吕蒙二人。孙策一凝色,向吕蒙问道:“子明可还有事情要说?” 吕蒙闻言,忙一震色,拱手向孙策一拜,道:“还请主公恕末将斗胆,不知主公准备让何人押辎重前来,走的又是哪条路线?” 吕蒙此言一出,孙策立即面色一变,毕竟此乃军中极为机密之事,万一吕蒙有二心,从孙策这里得到消息,再暗中通报给川军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过孙策倒也是信得过吕蒙,很快脸上严厉的神色便松弛下来,笑道:“此事我本也想与子明你来商议。不日,子敬传来密信,说从江东暗中调取而来的粮食已经到了新城。只要我军得到了这批粮食作为补给,一年之内就无需再愁粮食的补给了。当然,正因如此,此番押送这批粮食的将领,任务自然是十分地艰重,不容出任何差错。因此,我打算让子义亲自押送,以免出任何的差错。至于路线的话,我想让子义引兵过了夔关后,直奔临江,当然未免途中会遭到敌军袭击,我会让丁奉从涪陵调动一部分精锐前往接应。最终两方人马在临江会合后,便一路往江州往赶来。” 吕蒙听话,一敛神色,沉吟了起来,其实他早前已有思虑,对于孙策路线的选择,他更希望孙策会选择让押送粮食的人马过了夔关后,往涪陵赶去,但往涪陵而去的路途多是山地,不宜行走,而且会浪费很多时间。倒是往临江去的话,比起涪陵的路途会有更多的平坦之地,并且也更节省时间。但是唯一不好的是,临江四通八达,一旦孙策的路线被川军提前得知的话,押送粮食的队伍将会很容易遭到袭击。而前往涪陵的路虽然难走,但更为隐秘和安全。若是提前做好准备,让涪陵的人马赶往接应的话,应该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吕蒙权衡了其中的利弊后,遂是震色,向孙策开始分析起来。 2243川蜀之战(54) 一阵后,孙策听吕蒙说罢,眉头紧皱,摇头道:“若是往涪陵而去的话,只怕要多出起码十多日的时间。到时只怕军中将士士气皆散,加上我军又是远在他乡作战,一旦泄气,可就难以复振。” 孙策此言一出,吕蒙听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变,孙策刚刚所说的这点,其实他早前也有思量过了。霸王军远在他乡作战,虽然将士们都是忠于孙策,并且对于孙策的大业充满了希望,但人的精力和热情毕竟是有限的,一旦众人失去了这些,便将士气全无,而且正如孙策所说的,难以复振,再加上川中地势复杂,待时就算想要撤军,恐怕也会极为艰难,一旦司马懿率川军追杀而来,后果更将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吕蒙的神色更多了几分谨慎,沉了沉色,道:“主公所言是理。因此末将也不敢轻易决定,最终该如何抉择,还是要主公亲自做主。当然,末将的建议,主公也可适当地考量。” 吕蒙的建议听是十分地中肯,但其实说了等于没说。当然,孙策也清楚,吕蒙更为偏向于谨慎行事,但如此大的事情,他也不敢过于强势,也怕会因此影响自己的判断。 孙策沉吟了一阵后,忽然笑了起来,道:“公瑾特意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自然有他的深意。竟然如此,我便相信公瑾的判断。” 孙策此言一出,吕蒙不由神色一震,然后不禁露出几分震惊之色,反应过来后,忙是严肃起来,单膝跪下,拱手道:“末将何德何能,既得主公还有大都督之器重,必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哈哈哈,子明不必施如此大礼。公瑾素来看人极准,你是有才能的人,日后某的大业恐怕有许多地方还需子明多多费心费力哩!!”孙策听话,灿然大笑而道。吕蒙受宠若惊,称谢连连。 于是,孙策当夜速发文书,派流星马传往新城。 就在孙策暗中准备攻打江州城的事宜时,却不料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某人的料算之中,所谓的运筹帷幄,不过如此。 时间要追溯到大约数月之前。当时,孙策取下夔关不久,正发兵杀往涪陵。 霸王军来势汹汹,当时为了应付孙策,司马懿召集了司马家的几位兄弟,商议起来。 “二哥,孙伯符此番几乎倾尽麾下人马杀来川中,想他是势在必得,我等可不能有丝毫松懈,更何况那孙伯符身边还有周公瑾这般人物。”却看堂下一人,身穿蓝锦川绣云龙袍,一字眉,双眸炯炯有神,正是司马八达中排行老七的司马通。 司马通话音刚落,在他对面的一人,却见他沉色敛神,相貌庄严,正是司马八达中排行老三的司马孚。司马孚听话,轻轻地一摆手,道:“七弟也不必太过慌张,孙、周之辈确实是人中龙凤,皆是数百年难处其一的奇才,兼之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不过可惜也算是生不逢时,如此君臣,若换做是其他兵马混乱的年代,定能有一番大作为,说不定还能成就一番皇图霸业。只可惜眼下这乱世,正如大族长当年所说,妖孽横生,群魔乱舞,只怕是要经过数代人,方能一统江山,成就秦汉之霸业。” “嘿,三哥所得如此玄乎,吓唬人么?管他那孙、周是什么妖魔鬼神,我司马家经过数代人的努力,一直深藏不露,布局了近数百年之久,方有如今的积累,孙家不过数十年的基业,岂能与我司马家相提并论?”在司马孚身旁座下的一人笑嘻嘻地说道,却见此人面白俊朗,长得相貌堂堂,正是司马八达中排行老六的司马进。 “老六说得是理。我司马家早就在五、六十年前,便就富可敌国,暗中的势力早就可以倾覆汉室。但当时大族老却心慈手软,总推托说我司马家的时机未到,故一直忍而不发。 “否则这天下早就属于我司马家了,如今哪还能有那马、曹、孙之流!?”司马通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 “说得对啊!!若然我司马家早一些发作,当初河内也不会惨遭损失,我司马家也不必被逼搬迁。也幸好当时二哥眼光高远,及时劝说族中长老,否则我司马家不知还会损失多少!!倒是有一些族老当时太过糊涂,信了老五(司马恂)的鬼话,在长安里又损失了大量的钱财。若非二哥成功夺下了川蜀之地,只怕我司马家的家底要被老五赔个精光!!”司马进随即又道。司马孚听了,却是一板脸色,严肃道:“哼,老五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老六你也不必总抓得来说,若是传了出去,只会被他人以为我司马家窝里反。再者,诸位兄弟别忘了,当初司马家之所以能够壮大,正因为我司马家上下不分彼此,愿意同甘共苦,一切以家族利益为先,方有如今司马家的根底。老五再怎么样,也是我们的兄弟,如今他受了不少的挫折,我们做兄弟理应多多扶持,并非落井下石!”司马孚厉声喊道,神色凌厉。一众司马家的兄弟听了,都不敢发言。司马孚环视众人一圈后,一凝色,旋即又道:“还有刚刚老六和老七对于大族老的看法,都太过无知了。依我所见,当时大族老的思量才真的是运筹帷幄。若然在五、六十年前,大族老当真是听从一众长老的相劝,倾司马家的所有起事,司马家必定立即处于风口浪尖之中,再者当时朝中更有不少如卢植、皇甫嵩等大臣,就算最终我司马家得到了天下,只怕也会因失大义而遭到各地豪杰讨伐。一旦我司马家的江山不稳,恰好或许正逢马、曹、孙流之辈正是年轻力壮,纷纷揭竿起义,在群雄围攻之下,我司马家定会因早早暴露而遭到灭亡!!” 却听司马孚声音响亮,字字掷地有声,司马进以及司马通不由都是神色连变。 司马孚见了,肃厉的神色才稍稍收敛,话锋一转,又道:“而如今,群雄纷争的年代已经过去,在那年代中,袁氏兄弟先继毙命,刘备、刘表以及刘璋等汉室宗亲要不死的死,要不已经退居后线。马、曹、孙之流虽然最终能够脱颖而出,但却都在暗中明争暗斗。尤其马、曹两人之战,必将是惊天动地,无论孰胜孰负,都将会元气大伤。而孙氏兄弟,一个好斗逞勇,性烈如火,一个城府高深,如似深潭,从两人的性格来看,就算两人无意相争,也必将水火不容,难以融洽。而如今我司马家据川蜀天府之国,区区孙伯符纵是倾覆而来,也不过跳梁小丑罢了,我们只需细心布置,必将能够一击而中,杀其要害!!” “哈哈哈哈~~!!好,好,好~~!!”司马孚话音刚落,忽然正见后堂走出两人,为首一人,身材不高不矮,也不算魁梧健硕,但行走间,却有一股雄主之风,顾视间如狼似虎,眼神晶亮,一出场就像能够照亮八方,自信里又带有几分狡黠和智慧。 转眼,正见那为首之人,快步到了正中大座坐了下来,正是司马懿也。另一人则走到堂下左侧的一席中,盘腿坐定,此人则是司马八达中排行老四的司马馗。 “好了。刚刚几位兄弟的话,我在后堂也听得了一些。孙伯符,虎狼也,不可不防。而此番更是关乎我司马家能否在这乱世之中站稳阵脚的重要一战,不容有失!!”司马懿双手揪着奏案两侧,双眸闪烁发光,口中侃侃而言,令司马八达的几位兄弟无不震色。 司马懿见诸位兄弟打起了精神,嘿嘿笑了起来,紧接又道:“这才对嘛!打战可不是只靠吹牛皮,真正的自信才是自信。我是心如明镜,诸位弟弟也该如此。” 司马懿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敛色,各个都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司马懿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孙伯符的霸王军远途而来,川中地险难行,且不管他们到底为何有此自信,便权且当他们确实有所把握。竟是如此,我便一边循循善诱,一边布置,最终来个瓮中抓鳖!!” “二哥刚刚也说了,打战不是吹牛皮就可以。这说是简单,可该如何行事?”司马通一听,眉头一皱,露出难色问道。 司马懿笑了笑,道:“我可没吹牛皮,一切我心中早有料算。其实倒也不难,我且问你,孙伯符大军杀来,以川中之险,是不是定然难免长久作战?” 司马通一听,马上点头应道:“自然如此。川中之险,难于登天,天下谁人不知,否则如此天府之国,恐怕群雄早就来争抢了。哪是这般简单。” “那就是了。既然如此,我等便一边保存实力,一边让在外将士与那孙伯符的霸王军厮杀。” 2244川蜀之战(55) 随着霸王军不断深入,日子一久了,将士们难免会因在远乡作战,产生譬如厌战、疲乏、思乡等诸多不良因素。而这时正是我川军开始反击的最佳时机!!”司马懿灿然笑着,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那周公瑾智谋多端,只怕难以相瞒。”司马孚沉了沉色,忽然说道。 “呵呵,飞麟之谋,不比那卧龙、凤雏差,可我冢虎却非浪得虚名。如今孙伯符正往涪陵杀去,我看涪陵是守不住了。与其费心费力,倒不如先于涪陵外的诛虎长原设立重防,以拖延时间。”司马懿又笑了笑,缓缓而道。 “二哥的意思是要在诛虎长原重兵防守,使得孙、周二人知难而退?”司马进这时也忍不住开了口,问道。 “六弟啊六弟,你熟读圣贤书,这些年来一直也在深研兵法韬略,怎还不如我家昭儿?”司马懿听话,摇了摇头,略显失望地说道。司马进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猝然只听司马懿一声大喊,道:“昭儿,你大哥眼下早已几番披甲上阵,天下强者他更已见识过了大半,甚至也已和一流的将领在战场厮杀过了。你这当弟弟的,还不知奋斗,可就要被他抛远了。别再在外面躲着了,进来说话!!” 司马懿话音一落,很快只见一人从门外的角落走了出来,却看那少年年不过十五,长得虽然有些瘦弱,但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更引人瞩目地是他有着一双和司马懿一样明亮而深邃的眼睛,小小年纪就像已经有许多鬼主意似的,而且似乎还能看透人心,正是司马昭也。话说司马昭善于察言观色,平日里家里的下人都不敢和这小祖宗说话,害怕被他看透自己的心思。 却看司马昭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带着几分羞涩道:“爹,孩儿不过刚好经过,你的眼睛怎就这般贼,一眼就看到孩儿了。” “臭小子别嘴贫,为父刚刚说的你可都听见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让下人把你那心爱的飞麒麟给杀了!!”司马懿一瞪眼睛,愠怒而道。司马昭一听,吓了一跳,忙道:“万万不可!!飞麒麟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西域的商人那里淘来的绝世宝驹,眼下才养了不到一年时间,与我亲如兄弟,待时我可是要送给大哥上阵厮杀的!!” “混小子,你什么身份,跟一匹畜生亲兄道弟!!”司马懿一听,更是生气,张口骂了起来。 “爹爹所言差矣,我的飞麒麟可是匹通灵的神驹,不是什么畜生。再说了,大哥和我说了,在战场上,一匹好的宝马比一柄神兵利器还要来得实用。我也觉得是理,毕竟这打不过还能跑嘛,有一匹神驹快马,自然跑得比谁都快!!大哥虽然厉害,但比起一些厉害的人物怕还是差了些经验,这匹飞麒麟正好日后留给他逃!!” 司马昭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有顾及到其父的脸色。听到后面,司马懿再也忍耐不住,大喊道:“小崽子还未上阵,就先想着逃跑的事,你大哥英勇哪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四弟你带几个下人快去个我把那匹畜生杀了,我看这混小子还敢不敢再想逃跑的事情!!” 司马懿话音一落,司马馗一脸面无表情地立即站了起来。司马昭见状,哪敢再开玩笑,忙道:“别!别!!别~!!我知道孙、周两人为何不会轻易撤军!!以及爹爹在诛虎长原布下重兵的用意!!” 司马昭此言一出,除了司马懿和司马馗外,在场的所有人不由都是面色一变,纷纷都露出惊异和怀疑之色。司马懿则是一瞪眼睛,囔囔叫道:“还不快说来,若是敢给为父胡乱道说,今晚就把你养的那匹畜生给宰了来吃!!” 司马昭听话,吓了一跳,忙道:“爹爹您息怒,孩儿这就说来,还有孩儿刚刚都说了,孩儿的飞麒麟不是什么!” “嗯!!”司马懿冷声一喊,双眸乍闪两道寒光。司马昭见司马懿脸上的愠色越来越浓,深知其父脾性的司马昭自不敢再有半分放肆,忙道:“还请诸位叔叔听好了,孙、周何许人物,岂会轻易撤军,更何况此番两人几乎倾军而来,足可见两人的决心。我爹爹之所以重兵于诛虎长原防备,其意志在使得孙、周二人分开。”司马昭凝色谓道。 却听司马昭话音一落,堂中立即响起了阵阵惊呼的声音。司马孚一肃神色,向司马昭问道:“昭儿此言怎讲?” 司马昭带着几分得瑟地挑了挑眉头,道:“三叔,你也清楚,孙、周这两人感情深厚,兼之各有本领,一文一武,犹如昔年项、范之合。因此要打败这对君臣的最好办法,无疑是将他们分开。而我爹重兵布防于诛虎长原,首要目的乃是拖延时间,使得两军的战事陷入僵局。如此一来,对于不宜于川中长久作战的霸王军来说,就不得不求变。而如今我司马家虽然才在天下显露不久,但也正因如此,孙、周二人不知我司马家的根底,如此一来,孙、周二人求变之余,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尤其当年那周公瑾曾与我爹同在水镜学府中学习,深知我爹城府高深,能忍善谋,更加不敢有任何地小觑之心。” “且慢!!昭儿你这说了一大堆,可我却丝毫没有听出,孙、周二人会分开的道理来!!”司马进刚刚一直仔细在听,却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由有些急躁地喊道。 司马昭听司马进喊了起来,转了过去,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后,凝色道:“六叔不必心急,我这正要说到其中的细要。” 司马昭说罢,顿了一顿,然后又转正回来,环视众人一圈,最后眼神定在了坐在正首大座的司马懿身上,道:“经我刚刚的分析,小辈认为,一旦我爹在诛虎长原重兵布防的目的达到了,霸王军必将求变。而孙、周两人在不知我司马家根底深浅的情况之下,加上周公瑾有心提防我爹,只能亲自分兵而出,另谋出路,而达到使战局得变的效果。如此一来,则正遂了我爹的心意!!” “昭儿,我且问你!!竟然周公瑾有心提防二哥,为何还要亲自引兵,不选择留在孙伯符身边,另派一员大将分兵求变便是了!!”司马昭话音刚落,司马通立即沉色,向司马昭问道。 “呵呵,七叔却想若是周公瑾另派一员大将分兵求变,一旦遭遇我军反击,最终求变不成,反而全军覆没。如此一来,岂不求变不成,还反折人马,更为重要的是霸王军会因此无法打破僵局,最终只能在不得已下,选择撤军。反观,留下来的孙伯符这里,只需保住局势不变,等候分兵而出的另一支人马成功地打破僵局,使得我军阵脚大乱,从而伺机而发,便可达成目的。由此来看,负责分兵求变的那人,所兼具的任务更是重中之重。如此重大的责任,恐怕孙、周二人是不敢轻易交给其他人。再说了,正因周公瑾提防我爹,才会不得不亲自出马。当然,这也代表着周公瑾对于自己的能耐和本领有着绝对的信心,才敢挑此大梁。而孙伯符也明白这道理,同时也信任周公瑾,为了打破僵局,甚至完成他在川中的大业,他也一定会派周公瑾出动!!” 司马昭疾言厉色,尤其说到后面的重点时,双眸更是闪烁发光,年纪轻轻的他,在那一瞬间,更是散发出一股指点江山般的强大气势,甚至有那么一刹那间把他在场的诸位叔叔都给吓了一跳。 “分析得如此透彻,一针见血,昭儿真可谓是旷世奇才也。” “如此奇才,我司马家大业有望也!!” “二哥可真幸运啊,昭儿如此本事,得此麟子,更胜于万贯家财啊!真叫人羡慕啊,若是我也有这般子嗣,短十年性命也是愿意呐!” 司马孚还有司马进以及司马通都不由称赞而道,同时他们眼里也隐隐闪过了几分落寞之色。说来,司马家大族长的位置一直以来都是能者居之,司马八达各个都是天之骄子,只不过二哥司马懿才能实在太过惊艳,甚至被称为‘怪才’,因此其余兄弟也只能信服于他,拥护他为大族长。当然,他们也并非没有任何野心,也希望自己的子嗣在未来能够一举翻盘,毕竟以眼下天下的局势来看,乱世起码还会持续数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他们的子嗣还能有成长的时间和机会。不过当他们刚刚看到司马昭的表现之后,无疑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毕竟他们也看不出想不透其中究竟,可年纪轻轻的司马昭几番话便直击其中细要,如此高才,他们这几位叔叔尚且自叹不如,更何况他们的子嗣。 2245川蜀之战(56) 更别说如今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已经在战场上立下了不少的显赫战绩,有这两位麟子,他们二哥这一脉起码还能坐稳两代人以上。 司马孚和司马通以及司马进都在暗暗叹息,并且也纷纷把曾经萌发的野心给打消了。 却说司马懿之所以让司马昭进来,并且给他这几位弟弟分析的目的,这下可谓是达到了。说来,自从他取下了川蜀之后,司马家正式显露于天下,正式从幕后走到了幕前,司马家也因此壮大。但却也正因如此,他发觉他的几位弟弟野心也开始膨胀起来。毕竟帝王之业,谁人不为之疯狂,自古以来,不知多小父子、兄弟为此反目成仇,同室操戈。当然,帝王之业也并非谁人都有这个资格觊觎了,没有一定的权势、财富的话,根本想都不敢去想。 而以往司马家的人拥有财富,如今有了权势,自然难免会野心膨胀。 对此,司马懿则很大度,毕竟人非圣贤,对于这几位弟弟他并无立即选择打压,不过聪明的司马懿自然不会纵容他们野心继续膨胀,也因此他希望借由自己膝下的两个儿子来打断他这几位弟弟的邪念。 “好了,昭儿你且先退下吧。”司马懿心里很满意,但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向司马昭点了点头,道。司马昭一肃神色,他虽然年纪尚幼,但他却有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以及善于思考的大脑。其实从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自己爹爹的真实用意。 司马昭敛了敛色,毕恭毕敬地向所有人都鞠了一躬,再无说话,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走出了大堂后,司马昭长吁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却想:“这所谓的帝王之业,当真会让人如此痴迷和疯狂?就连自家兄弟,也要提防算计?连同出一脉的兄弟也要如此,这岂不太累了?” 想到这,司马昭不由想起了自家的大哥司马师,想来自幼司马师就对自己照顾有加,而且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司马师就肯定会想尽办法为他拿到,就算他闯祸了,司马师也二话不说,立即便为他去承担。也不知是不是正因如此,从小司马师似乎就不太得到自家的爹娘喜欢,虽然爹娘对司马师也是十分地爱护,但隐约之间,司马昭终觉得他们对自己的大哥有一层说不出的隔膜。 “哎!想那么多干嘛,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只要我和大哥两人感情好就是了,什么狗屁帝王之业,如果日后大哥喜欢,我就给他好了,我也省得心烦!以大哥和我的感情,他肯定也不会亏待我,待时封我一片领土,封得王位,我便只管辖下要事,乐得潇洒无虑。”司马昭暗暗喃喃而道,想着想着心里便轻松起来,并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脑海里想着日后司马师骑着飞麒麟那威风凛凛的样子。 司马昭离开不久,却看堂中陷入一片沉寂。司马孚还有司马进以及司马通都收敛起神色。 “昭儿那混小子平日里虽是不学无术,但脑子还算是清晰的,他刚刚说的,离我的料算,也算是八九不离十了。接下来我将会做一系列的布置,待时还劳烦诸位弟弟多多协助。毕竟此乃我司马家的大业,绝非我司马仲达一人之事,日后但若得成霸业,定不会亏待诸位弟弟。”司马懿一凝色,目光凌厉,沉色向一众弟弟说道。司马馗听话,最先反应过来,拱手而道:“二哥放心,小弟定将竭尽全力辅佐二哥!!” “我等皆愿竭尽所能,为二哥效犬马之劳,成就我司马家之帝王霸业!!”司马馗话音一落,司马孚以及司马进还有司马通忙也站起,齐声而道。 司马懿听话大喜,遂是鼓舞众人一番,弟兄们显得是和乐融融。 却说一阵后,司马懿的老父司马防忽然派人来召。司马懿也和众人商议得差不过了,遂是散会,并随即赶往去见司马防。而司马馗也有要事先是离开。司马孚和司马进以及司马通兄弟三人便一齐离开。 三人一路走去,皆是心情有些复杂,司马进忽然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道:“想我司马八达闻名天下,却不知何时才能齐聚一堂。五哥犯了错,又不肯服软。八妹虽是聪慧过人,但鬼灵精怪,无心权术之事,一个女孩子人家,却终日不见人影。而且爹和娘又视她为掌上明珠,平日里别说骂了,说一句都舍不得。” “对啊。爹和娘对八妹是太放纵了。算起来,八妹也老大不少了,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可每当爹娘一和她提起这事,她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起码几个月不见人影,吓得爹娘轻易都不敢和她提起这事。至于五哥,诶…”司马通接着话,当他说到司马恂的时候,不由一顿,摇了摇头,并无说下去。 “五弟他自幼才能出众,在我们兄弟之中,也算是出类拔萃,只可惜他生不逢时,出生在我们这一代的人中,遇上了二哥。”司马孚轻叹一声,呐呐而道。 “二哥乃我司马家不世之奇才,大族老当年就曾预言,二哥将会是司马家数百年来最为出色的人物。如今看来,大族老识人的眼光可真准啊,若非当年他暗中作祟,让爹爹把大哥调到曹操身边,并且在后来极力推荐二哥,只怕二哥也没那么容易当上如今司马家的族长之位。”司马进神色一凝,沉声谓道。此言一出,司马孚和司马通都是面色一变。司马孚更是猛地停住了脚步,一把拽住了司马进,厉色道:“这些话不宜外传,以后可别再说了。而且你也知道,近日来爹爹身体不好,尤其自从二哥决心于川蜀立业后,爹爹就曾因大哥之事和二哥吵了好几回。你们也都知道,这些年来爹爹对于大哥一直有愧疚之心。以后没什么事,可少在爹爹面前提起大哥,免得让他老人家伤心。” 司马进听了,神色连变,想到近日来司马防的神色那是愈来愈差,并且身子也消瘦了许多,不由谨慎地忙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却说司马懿来到了司马防居住的庭苑之中,见两个小童在外早就等候,正想说话,忽然苑子里传来阵阵哭泣的声音。司马懿听了面色一变,忙向那两个小童问道:“苑子里除了大老爷外,可还有他人?” 两个小童早就看见了司马懿,这下忙是作揖拜礼,其中一人,答道:“回禀族长,苑子里只有大老爷一人。大老爷这几日心情都是极差,时不时都会偷偷地哭。我们也不敢打扰。” 司马懿听话,心里一揪,忙是动身走进苑子。少时,司马懿推开了大门,却见房子里面昏暗无光,窗口下独坐一个老人,消瘦的身子,透着从窗子外照进来的阳光,显得如似风中残烛。司马懿素来孝顺,看到老父这般模样,心如刀割,忙是跪下,双手作拜,叩首道:“孩儿不孝,还请爹爹惩罚。” “伯达,伯达~~!!可是伯达回来否?快来让爹看看你。”那老人家一听声音,激动地转了过来,伸开双手,好像独守空房等待游子归来多年的老父亲一般,扯着沙哑的嗓子叫了起来。 司马懿听了,双眸泪水直流,哽咽道:“爹爹,仲达无能,大哥如今尚在许昌之中。” 那老人家听话,好像受到了打击似的,身子一颤,刚刚一下子精神起来的劲,立即就褪了下去,而且精神显得更差,好像整个人被掏空了似的,呐呐道:“原来是仲达你…老夫早该明白,伯达怕是回不来了。曹孟德那奸贼素来多疑,对我们司马家戒备已久,如今你拥兵于川蜀,不肯回调,曹孟德怕是对你恨之入骨,又岂会轻易让伯达归来呢。可怜我家伯达,从小孝义,对你们这些弟弟更是百般照顾。诶,都是老夫的错啊,当年老夫就猜到一旦你入仕于曹孟德麾下,早晚会牵连你的大哥,当时老夫就该坚决一些,让伯达辞官回来侍奉老夫和你家老母才对的。” 司马懿默默在听,叩首在地的他,双手捏拳,拽得死死的,眼中泪水直流,心里万般内疚痛苦,却没有任何回应。 眼见司马懿没有答话,司马防凄然地笑了笑,沉吟了一阵后,司马防长吁了一口气,向司马懿问道:“仲达,你说你大哥他…还能回来吗?” 司马懿听了,牙齿颤颤地一抖,咬了咬牙,叩首再拜,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会竭尽全力,设法将大哥救回来。大不了,孩儿便亲自前往许昌,把大哥换回来便是了。只是司马家如今正是创业之关键,孩儿!!”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防先是老目一瞪,身子微微地颤抖起来,捏紧拳头。过了好一阵,司马防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道。 2246川蜀之战(57) “仲达你有这心,老夫便已十分欣慰了。再说你的性命如今可是关乎着我司马家布置了数百年的大业。若然你有何差错,老夫如何对得起司马家的列祖列宗。更何况,伯达是老夫的儿子,仲达你也同样是老夫的儿子。用一个儿子换另一个儿子的糊涂事,老夫是断然不会去做的。老夫只是希望,万一…万一真的有机会,还请仲达你记着在许昌还有你大哥,你务必要争取将他救回来,让我们一家人可以团聚。” 说到这里,司马懿再也忍不住,双膝爬着过去。司马防思子心切,惨叫一声,扑向了司马懿,父子两人相拥而哭。 当夜,司马懿独自召来了司马昭于书房商议。话说司马昭得到其父的召唤后,心里不觉有些忐忑,正有一种感觉,自己原本无忧无虑的生活恐怕将要被打破了,而在将来他将面对的将会是充斥着阴谋诡计,血腥杀虐的修罗战场。 少时,司马昭来到其父的书房,却见其父负手而立,正透过打开的窗口,眺望着书房旁边的荷塘月色。司马昭蹑手蹑脚地把门关上,然后走了上去,怯怯地道:“爹,孩儿来了。” 司马懿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听到司马昭的声音后,神色微微地一愣,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转过身子,望了司马昭一眼,然后径直地走到座位坐了下来,抬头就道:“善谋者,常能料敌行三步。若是天纵奇才,敌之十步内,往往能先估而料知。当然,这倒也看你对手如何,若是遇上孙、周这般人物,能料知其三步之内,已然出色。为父曾有一同窗,当年曾与你大族老下棋,棋下一半,已成死局。你大族老忽然叫停,让左右取来笔墨纸砚,提议两人把接下来把自己以及对方要走的路数一一记下,并把最终结果写下。为父当时在旁观摩,估摸双方最多能走十子便能分出结果。你大族老把我那同窗八步棋子皆以料中,便足以惊艳四座了。” 司马昭听得玄乎,惊叹之余,不由好奇心作祟问起:“那不知爹爹你那同窗,面对大族老,料中几子?” 大族老的棋艺司马昭是清楚的,就连他的父亲也不过与大族老旗鼓相当。 “哼哼。爹爹那同窗乃古今难出之奇才,也是从那一场比试之后,你大族老甘心把卧龙称号赋予。” “诸葛孔明!?”司马昭听得心里一跳,惊呼叫道。司马懿敛了敛色,道:“卧龙十子皆中,而大族老正因未能料中他后来两子,所以他比你大族老更多出两种不同的结果,后来一一验算,皆准确无误。那一场比试,可以说是你大族老平生败得最为彻底的一场比试。” “卧龙之才,冠绝天下,看来并非虚言。可!”司马昭轻叹一声,呐呐而道,忽然邪念陡起,话到一半,不由自主地闭了起来,自己却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会生此邪念。 司马懿在旁观摩,看着司马昭神色的变化,却是反而露出几分满意之色,点了点头。毕竟要驾驭这权谋之术,那就必须有一颗杀伐果断之心,这和在战场厮杀那又是截然不同。 “你是想问,当时大族老为何不立即设法杀了那诸葛孔明?”司马懿忽然灿然笑了起来,向司马昭问道。司马昭听了,吓了一跳,脸色更是有些发白,把头低下,默然不敢做声。 “哼哼。孩子,棋子有大有小,那可就要看你的野心和能耐到底有多大了。有些人以两军对弈作为棋盘,有些人则把朝社当做棋盘。可有些人却能把整个天下设为棋盘,将之天下人物都视为棋子,暗中操作,推波助澜。当年你大族老之所以不杀诸葛孔明,那是诸葛孔明还有着他自身的任务,大族老希望借助诸葛孔明的才能,把后来数十年天下的局势捣得更乱,而且为父也不瞒你,除了这卧龙之外,凤雏还有飞麟甚至徐庶皆是你大族老手中的一颗棋子。当年我曾有幸与你大族老一同揣摩其中深奥,夺估未来天下大势。而你大族老当时设立的天下棋盘乃是三国鼎立,而在其中卧龙、凤雏、飞麟还有徐庶等棋子都将充当极为重要的角色。只可惜的是,如今看来你大族老所设的天下棋盘乃是以失败告终。” “大族老的失败了?”司马懿的一番话,如同在司马昭眼前打开了全新的世界,也不知为何,司马昭竟有一种血脉沸腾的感觉,他这时才真正地意识到真正的谋者,能耐到底能够有多大,而一旦到了这种层次,甚至能把天下设为棋盘,让自己成为左右天下局势的推手,这是何等的出众超然,苍生万物在自己手中皆不过一子!!而当时,司马昭也不由因为大族老的失败而感到失落,毕竟很可能当年大族老所设的天下棋盘能够成立,说不定如今司马家就不必显露于天下,处于风口浪尖之中。 司马昭其实早已猜到了结果,但还是不禁带着几分不甘向司马懿问道。司马懿听话,微微一凝色,长吁了一口气,道:“大族老确实是失败了。而他的失败,全因出现了一个未知的变数,而使得满盘皆错。” “变数?此人竟如此厉害,就连大族老也栽在了他的手中?莫非是那卧龙诸葛孔明?”司马昭听话,面色一怔,下意识地问道。司马懿听话,摇了摇头,道:“当年你大族老隐藏极深,诸葛孔明虽然乃古今难见的旷世奇才,但当时的他涉世未深,却也并无察觉。” “不是那诸葛孔明的话,莫非是凤雏或者飞麟的其中一人?”司马昭眉头一颦,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情,同时自己也在暗暗思量起来。 “非也。无论是卧龙亦或是凤雏、飞麟当年皆是你大族老的学生,对于他们的脾性和才能大族老皆是经过常年的观察,并且推算。当年你大族老也是经过无数推算后,确定了万无一失,才会让他们离开水镜学府。” “那莫非是曹操还是!?”司马昭说着说着,猝然想到了一人,陡然面色乍变,双眸射出了两道精光,就像是忽然找到了感觉似地,冷声道:“马家那尊鬼神!?” “正是姓马的匹夫!!”司马懿咬了咬牙,神色忽然也变得凌厉起来,喊道。 司马懿顿了顿,又继续接话道:“那姓马的武功深不可测,行事却又不按套路,你大族老当年曾在此人身上多番推算,却屡屡推算失误!!后来,当此人占据了兖州,并且击败袁绍,俨然已虎踞一方。为父和大族老曾一并对他进行过推算,但最终合为父与你大族老之力,竟也推算失误!!尤其,为父和大族老当年根本没有想到这武夫出身的莽汉,竟然会如此重视经济,更以商业治国,并且他推出的许多政策,皆是自古闻所未闻,此人对于商业的敏锐性,甚至超过我们行商多年的司马家!!” “也正因如此,此人的势力得以不断地壮大,并且他识人的眼光也是极准,不断地有不同的人才投靠在他的麾下。就连凤雏这般高傲的人物,当年也甘于投在此人的麾下。同时,此人对于军器器械的改良更是远超前人,这些年来此人研发出了许多新型并且威力强大的军器器械,并将这些军器器械逐渐地投入了战场之中,加上此人武艺超群,麾下更是人才济济,竟一跃成为了如今天下霸主。这是为父和你大族老当年未能及时料及的,而当我们察觉的时候,此人已成气候,单凭我司马家的势力根本无法将其摧毁。当然,当今乱世英雄辈出,除了我司马家外,不少诸侯当年也察觉到了此人的潜力,可他们曾对此人几番围剿,但最终皆是无功而返,甚至有些人因此元气大伤,甚至一蹶不振,走向灭亡。这也是为父和大族老当年料所不及的。至于后来此人得到了卧龙的投靠,龙凤齐全,更是奠定了天下霸主的地位,对此你大族老虽是万般不甘,却也只能接受现实。也正因此人的壮大,我司马家不得不提前进行计划,夺下川蜀之地。”司马懿侃侃而言,神色也愈来愈是严肃。其实,以司马昭如今的年纪,这些事情,司马懿并不打算那么早和他明说。但司马懿隐隐察觉到,留给司马家的时间恐怕是不多了,而他身旁急需一个不亚于自己能力的助手,他的几位弟弟虽然皆是能耐出众,但这些年他们养尊处优惯了,加上发生了司马恂的事情后,让司马懿不得不更加谨慎。而司马昭乃是他从小培养的,虽然司马昭年纪尚幼,但性子沉稳细腻,最重要地是司马昭对于局势的敏锐性甚至丝毫不逊色于他这个当爹的,谋略、城府也是一流,司马懿甚至相信,自己这个孩子日后的成就不会逊色于自己。 2247川蜀之战(58) 当年以如今的局势来看,他司马家的大业恐怕还需经过数代人的努力,不过只要司马昭有这个本事,他也愿意去当周文王。 司马昭心思细腻,并且善于察言觉色,对于司马懿的这一番话,他除了心中震惊以及感觉到压力重大外,心里却不禁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 “爹爹与孩儿说这些,孩儿知道那是因为爹爹看得起孩儿,希望孩儿早日成才,并且也认识到将来敌人的强大,以及如今我司马家所处的局势。可孩儿以为,单凭孩儿一己之力,在将来恐怕难以承担起整个司马家霸业的重任,大哥素来坚毅勇猛,爹爹不如等大哥回来了,再叫上孩儿一并商议,孩儿相信以大哥!!”司马昭说着说着,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希冀以及期待之色,可他话未说完,突兀司马懿却冷笑起来,打断了他,道:“昭儿你是聪明人,这些年来你一直藏匿,为父不说穿,那是因为为父觉得还未是时候,便任由你继续胡闹。可如今时势已经不同了,你身为为父的子嗣,肩上必须承担起你该承担的重任!!当年你大族老一心有意栽培为父,当时族中有许多长辈和长老皆是反对,可大族老却力抗众议,只与众人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此乃天将重任于斯人也!!如今的你正如当年的为父,为父相信以你的能耐,只要承担起你该承担的责任,日后必将成就非凡,甚至超越为父!” 司马懿话音一落,司马昭吓得连忙单膝跪了起来,拱手道:“爹爹智谋盖世绝伦,孩儿岂敢与爹爹相比。” 司马懿走到了司马昭的面前,一边扶起司马昭,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好了。昭儿你不必妄自菲薄,为父也知道你并非没有野心之人。为父跟你说这些话,是想要你要清楚,上天竟然赋予你出众的能耐,相对的你必须要承担起必要的责任。你大哥虽然坚毅勇猛,但终究还是武人,日后要治理天下,还需由你来。当然,为父见到你俩兄弟感情深厚,为父也十分欣慰。只希望你俩兄弟感情能够一直保持下去,再者为父再和你说一句,自古以来所谓的帝皇,注定都是孤独的。因为这天下只有一个,即使是亲兄弟亲血脉,必要时为了江山大业,为了司马家,你也必须要做出抉择。” 说罢,司马懿拍了拍司马昭的肩膀,望着司马昭那凝重近乎凝聚起来的神色,有些心痛之余,却更多是欣慰。司马懿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如今司马昭要面对的担子到底有多重,尤其当年司马家尚且还未发迹,把家底显露于天下。而如今司马家已经没有了退路,而他的一番话也暗示得很清楚,司马昭将会成为他下一代的接班人。所以他要考量的事情,肯定会比起当年的自己还要多得多。当然,这也是司马懿此番找司马昭来的目的,他不希望司马昭再虚度光阴,并且希望他能够争取时间成长起来,找好自己的定位,以未来接班人的角色来辅佐自己。 有些人的人生就是如此,往往在一日之间甚至一番话后,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司马昭正是如此。经过刚刚与司马懿的一番对话后,他只觉自己肩上如同巨山重压,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在一瞬间,他的脑袋仿佛被无数东西给塞得满满,他已经情不自禁地开始思量起来,将来司马家该如何行动,又会面对怎样的敌人。 “昭儿?昭儿!!”司马昭想着想着竟然入了神,脸上不断地冒着虚汗,以至于司马懿一连叫唤他两声,他也浑然不觉。 “昭儿!!”司马懿忽然大喊一声,司马昭猛地回过神来,此时脸色已然发白,连喘了几口大气。 “傻孩子你倒也不必如此快进入角色,如今时候尚早,你日后便多留在为父身边,多多学习。眼下一切还有为父担着,可你也不能因此松懈,一旦为父!”司马懿低叹了一声,亲昵地摸了摸司马昭的脑袋,眼神里罕有地流露出几分愧疚和心疼之色,正说着。 “爹爹洪福齐天,司马家上下还需爹爹你来打理,孩儿虽才微学薄,但愿多加努力,虚心学习,争取能够多为爹爹分担!!”司马昭震色谓道,说罢,更是跪下向司马懿叩首一拜。 “你自幼便是个乖孩子,只可惜你肩上担子太重,为父也是不得不如此,希望你能了解为父的苦心。诶…”司马懿见司马昭此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抬起的脸庞,虽然还是有几分稚嫩,但他的眼神已经变了,没有了以往的那份无邪,倒是变得更深邃了,并隐隐透着亮光。司马懿清楚,司马昭是接受了自己的角色,并且已经开始进入了角色之中,想到未来司马昭会面对的无数艰难,心中多般不忍,但也无可奈何,也只能摇头叹气了。 “爹爹不必为孩儿担心。孩儿自知责任重大,从今天起,定严厉地督促自己学习、进步,这是孩儿身为司马家一份子的自律!!”却见司马昭眼中闪烁发光,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然一份与同年孩子迥然不同的成熟和担待。 “好,好,好!”司马懿听了,连喊了三声好后,心中充满了欣慰。少时,司马懿让司马昭坐下来,并命下人去上茶水。 须臾,下人上好了茶水,便退了下去。司马懿也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水后,向司马昭问道:“昭儿,为父问你,若然周公瑾正如你今日所料那般,分兵而去,下一步又该如何。” 司马昭闻言,先是沉了沉色,然后站了起来,拱手向司马懿问道:“不知爹爹可否把西川地图拿出,让孩儿一看?” 司马懿听话,笑了笑,正好西川地图一直收藏在他的书房之中。于是,司马懿向司马昭点了点头后,遂是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走向书房的一个角落,扭动了在旁边摆着的花瓶后,忽然正对着司马懿的那个角落出现了一个暗格,司马懿从中取出了一个盒子,随即又从盒子中取出了一卷羊皮地图后,便走了回来,并把羊皮地图展开在案上,向司马昭招了招手,示意其过来。司马昭见状,立即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随后肃色观察了起来。在旁的司马懿也不做声,让司马昭能够安静地思考。不知过了多久,司马昭一震神色,双眸光芒乍亮,指向了地图一处,向司马懿问道:“此处名叫且兰的城池,地方偏僻,但却接近交州。若我是周公瑾,若然分兵,必取此地,以此作为根据,好准备日后与交州的兵马会合。于此,爹爹可暗中先派心腹前往交州,并暗中收买士夔,让他先与周公瑾虚以委蛇,然后再诱其深入北进川中腹地,待时我军可于江阳城中,布下重兵,伺机将其铲除。至于那孙伯符,依照计划,到时他将会在诛虎长原遭到我军严防阻击,不得已下只能分兵。此后,爹爹可迅速回撤,在广汉两都准备调集兵马。一旦时机成熟,可使孙伯符继续西进杀入。孙伯符毕竟是武人出身,难免会有武人那股冲动好斗的习性,待时可让江州人马故意装出畏惧胆怯的样子,纷纷撤离,而爹爹则在后方的广汉整顿人马。待孙伯符一路直逼江州城后,先把原先逃撤的江州人马火速赶回,另外暗中却分兵两路,左右两路出发,截取涪陵,即可断其后路。待时,霸王军并因此阵脚大乱,而那两路人马截取涪陵成功,将其夺回后,再派人马杀往孙伯符的后方,孙伯符到时便将会遭到前后夹攻,自然无力回天!!” 却听司马昭疾言厉色,侃侃而言。司马懿听了,沉吟了好一阵后,方才露出一抹稍微满意的笑容,道:“昭儿此计甚妙。不过有许多事情还得商权。首先,以为父对那周公瑾的了解,要铲除此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待时很可能还出现什么差错或者变端。因此,若然孙、周二人当真中计分兵,我军务必将重点转移到孙伯符身上。至于如何对付那周公瑾,着重在一个字上。”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昭连忙强震起神色,双眸烁烁发光,忙问道:“不知是哪个字?” “呵呵。你可听好了,从古至今,这个字听似简单,但你若能会其精粹,自当受益无穷,尤其日后你遇上在谋略、夺量或者其他方面比你厉害的高人时,这个字尤为适用!”司马懿笑了起来,笑容无比灿烂,浑身更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气势,令司马昭不禁觉得这个字必定是惊天动地,可让自己一生受益。 于是司马昭无比地集中起精神,一双大眼睛光芒愈亮,神采中满满都是期待。 就在这时,司马懿张开了口,道出一字。 2248川蜀之战(59) “拖!!” 此言一出,司马昭踉跄一步,几乎摔倒在地。司马懿笑了起来,囔囔道:“臭小子果然还是年纪太小,涉世未深,不明此字之精髓所在。你可听好了。” 司马懿一凝色,司马昭见司马懿严肃起来,连忙也收拾好情绪,严肃起来,望向司马懿。 “当年西楚霸王项藉,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在后来他虽失去大势,可尚存精锐,并非不可与汉军一战。而当时刘邦一心要早日铲除项藉,可张良和韩信却看出楚军的能力,深知当初项藉可以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仅以两万人马击败了数十万的秦军。秦军也正因那一战后,一蹶不振,秦国也因此再无振兴之力,最终落得灭国的下场。所以,张良和韩信极力劝说刘邦,以拖字诀赢下与项藉最终的胜负。刘邦却也知道张良和韩信皆是人杰,故听信之。最终,韩信以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不断地消耗项藉以及其麾下精锐,将项藉拖入了绝境之中。待项藉到了垓下一战时,已然筋疲力尽,麾下人马也已到了极限,最终汉军才得以将其逼入乌江,后来也有了霸王自刎一说。” 司马懿顿了顿,猝然双眸猛地睁开,光芒骤射,震色而道:“而你要明白,拖字诀并非消极的对待战事,反之是让你以弱势减轻敌人对你的戒备,或是将战事拖入僵局之中,或是不断地削弱敌人的实力。而为之付出的一切,不过都是在等待或者营造出扭转局势,绝地一击的机会!!” 司马昭听罢神色连变,并随即低头沉思起来。司马懿眯了眯眼睛,也随即闭上了嘴巴,其中道理不必反复去说。司马懿也相信凭司马昭的才智迟早会明白其中精髓所在,当然未来的实践才是最重要的。 突兀,司马昭精神一震,灿然地笑了起来,神色中更不禁显露出几分激动亢奋之色,道:“我明白了。爹爹想要用拖字诀,拖住那周公瑾,使他无法顾忌孙伯符那边的战事。如此一来,只要我军能够成功地击败孙伯符,周公瑾必然阵脚大乱,气燥心急,如此的话,要对付周公瑾自然就简单多了。” 司马昭话音一落,司马懿神色中不由露出几分惊骇之色,然后也笑了起来,道:“好小子果然没有令为父失望。” “只是该如何拖住那周公瑾恐怕也是个难题啊,爹爹。”司马昭面色一凝,问道。 “那就不妨多给些甜头那周公瑾。为父已经交代了孝直,让他暗中做好部署。好了,你能够有如此出色的表现,为父已经十分地欣慰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司马懿神秘地笑了笑,走到司马昭的身前,拍了拍司马昭的肩膀。司马昭听话,乖巧地点了点头,食多难嚼,今天他已经吸收了许多新的知识,这下也该回去好好领悟。 于是,司马昭毕恭毕敬地向司马懿鞠了一躬后,遂便转身离开。司马懿望着司马昭离开的背影,忽然间感觉他成长了许多。 “看来昭儿这些年一直都在做准备,否则也不会如此快地进入角色。这孩子虽然平日里有些吊儿郎当,但心里却如明镜似的,眼里比不少人都看得透切。最为难得地是这小子看来比我当年还会藏啊。”说着说着,司马懿不禁欣慰地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怀期待之色。 且把目光再次收回来,此时正于广汉两都的德阳城中。在德阳城郡衙之内,正见大堂上,司马懿一袭黑虎云纹袍,用一支银龙飞燕叉扎了一个发髻,此时神色沉凝,目光深邃。而在堂下,却见一少年郎,唇红齿白,面色清秀,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是十分地凌厉,更给人一种如收鞘深藏的宝剑的感觉。此子赫然正是司马昭也。 “眼下的局势,与你我父子数月前所料的并无太大的出入。虽然孝直那里出了意外,但或许是天助我司马家,鬼使神差的那周公瑾还是如我意的深入了川中腹地,此时正于江阳苦战。为父已经吩咐了江阳的人马,务必死守江阳,必要时纵是城破也要拖住周公瑾。而当下那孙伯符已然杀入江州之中,也该是我司马军开始反击的时候了!!”司马懿沉色谓道,说罢,还露出一抹颇为满意的笑容。司马昭听罢,拱手一拜,遂是正色道:“爹爹,这数月来孩儿一直都在收集川中战报,分析着川中的战局,有一事孩儿认为时机也该到了。” 司马昭话音一落,司马懿双眸不由乍射出两道精光,说来自从那晚之后,司马昭如同蜕变了一般,一夜之间变得成熟勤奋起来。司马懿对此也十分欣慰,期间司马昭不但在昼夜不分地查阅兵略韬术以及各种战例,而且时常到他这里索要川军与霸王军的各地战报。一开始司马懿确也有不少的期待,希望司马昭能够从中察觉到有用的讯息,但时间长了,却见司马昭没什么动静,也渐渐不抱有什么期望了。当然他也不愿意给司马昭太大的压力,不过眼下看来,司马昭并没有让他失望。 “呵呵。不知昭儿你察觉到了什么,且说来给为父一听。”司马懿笑了起来,向司马昭问道。司马昭听话,一沉色,双眸晶亮,闪烁发光,凝声答道:“回禀爹爹,自从孙、周二人率兵杀入川中如今已将近有半年的时间,虽然据先前细作所得到的情报,加上这些日子霸王军从我军虏获的粮食来看,其军起码还能撑上数月的时间。但江州坚固难攻,加上我军又是重兵把守。一旦江州的战事拖延起来,粮食补给不及,孙伯符的那支霸王军定然会阵脚大乱。因此孩儿觉得孙伯符很有可能会从后方调拨粮食,若是我军能够截取其军粮队,对于孙伯符来说必然是致命的一击!!” 司马昭话音一落,司马懿顿是精神一震,眼神中更是流出几分亢奋之色,但很快司马懿却压住了激动的情绪,震色道:“昭儿所言虽妙,但若是我军截取粮队不成的话,那可就会打草惊蛇,到时再想去取涪陵,可就难也。而且我军也不知霸王军的粮队到时会走哪一条路。” 司马昭闻言,面色一凝,一副沉凝思考之状,思考了一阵后,抬头道:“还请爹爹再给孩儿一些时间,容孩儿再仔细推算几日。” 司马懿听罢,沉吟一阵后,点了点头,道:“好。那为父就再给几日时间你慢慢推算。若能一举成功,为父必记你一大功!!” 司马昭听罢,却无兴奋之色,反而一肃神色,向司马懿道:“爹爹,孩儿有一事相求。” 司马懿闻言,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如常,道:“昭儿有何事相求?” 司马昭双手作揖一拱,道:“孩儿毕竟还是年纪尚幼,很多地方还需学习,因此孩儿希望暂时只在爹爹身旁学习观摩,有些地方孩儿略提一些意见,就算侥幸得功,也希望爹爹不要宣扬。” “哦?”司马懿一听,面色一沉,双眸一眯,望着司马昭。司马昭沉色,神容坦荡,与司马懿对视起来。少时,司马懿笑了起来,道:“你这狡猾的小子,还想藏拙。不过却也不是坏事。好吧,为父答应你便是了。” 司马昭闻言一喜,忙是拱手谢过。 两日后,司马昭忽然来到后堂求见司马懿。而司马懿刚从江州得到情报,得知孙策并无选择猛攻江州城,而是选择了扎营整顿,并且加紧在附近山林取材打造军器器械,看来是有意实打实地攻下江州城。对此,司马懿不由有些吃惊,如此看来,或许还真的被自己的儿子给料中了,毕竟孙伯符选择了要实打实地攻下江州城,自然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如此一来,其军恐免粮食难继,因此很有可能已经安排了后方人马调拨辎重赶来接应。 “昭儿这孩子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呵呵,不愧是我司马仲达的麟子!!”司马懿正是想着,忽然有护卫来报,说司马昭在后堂等候求见。司马懿一听,心里不由暗暗在想莫非司马昭已经推算出了霸王军粮队到底会走什么路线,想到这司马懿不由心头一惊,不过心头很快就踊跃起满满的喜悦之情,速往后堂来见司马昭。 须臾,司马昭眼见司马懿雷厉风行地从一角走了出来,立即震色,作揖一拱,毕恭毕敬地道:“孩儿拜见爹爹。” “哎,昭儿不必多礼。嗯,你的神色有些不对,这是怎么了?”司马懿一甩手,沉色谓道,不过很快他脚步一停,并皱起了眉头,仔细地打量起司马昭。却看司马昭神色苍白,且有些憔悴,恐怕这两日下来,几乎都没有怎么歇息,一直都在推算。眼见此状,司马懿不由露出几分愠色,道。 2249川蜀之战(60) “昭儿你年纪尚幼,有些事情还无需你如此费心费神!!天大的事情不还有你爹么!?看你这样子,莫非这两日里你都在进行推算!?你可有好好地吃饭,好好地歇息!?” 司马懿神色中罕见地流露出关切之色,走到司马昭身旁。司马昭却是淡然地笑了笑,退后一步,拱手作揖道:“爹爹不必操心,孩儿年轻,精力正是充沛。不碍事,不碍事。” 司马懿听了,面色一急,眉头皱起,但见司马昭神色里却有几分倔强之色,不由心中一叹,拍了拍司马昭的肩膀后,道:“好了,为父知道你用心,也很努力。为父十分欣慰,不过你可千万别熬出病来,否则被你娘知道的话,爹爹可吃不了兜子走!” 司马昭闻言,想到平日里自己这素来威严的父亲在自己娘亲满前唯唯诺诺,惟命是从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颔首道:“孩儿知道了。” “嗯,你此番前来,莫非已经推算出霸王军粮队的路线了?”司马懿遂是一沉神色,向司马昭问道。司马昭听话,眼神骤地一亮,又是作揖一拱,道:“回禀爹爹,孩儿经这两日的推算,认为那孙伯符或许会更偏向走涪陵的路线。” “哦?你这推算有何依据呢?”司马懿闻言,神色一怔,问道。 “孩儿经过前些日子所得的情报分析得出,如今孙伯符身旁虽然没有周公瑾,但似乎对那吕子明似乎的信任。之后,孩儿又对吕子明的战绩详细了解过了,发现此人行事十分地谨慎和细腻。尤其周公瑾离开之后,孙伯符的做派却也不像以前那般好斗急进,反而更接近吕子明平日里的作风。由此孩儿认为孙伯符恐怕在周公瑾离开之后,在许多军务方面上都听从了吕子明的意见。而从后方调拨粮食如此重要的事情,孙伯符肯定不会自己一人轻易做主,若然他找到了吕子明,并听从了他的建议,以孩儿这两日的分析来看,其粮队最可能走的有两条路线,其一则是出夔关后,走临江,再转往江州,这条路线多是平坦之地,易行好走,能够更快地与正于江州城外攻打的霸王军会合。话虽如此,但孙伯符若选择走这条路线,除了容易被我军的细作察觉之外,也因路途中多是平坦之地,很容易就会遭到我军袭击。另外一条,则是出夔关后,往涪陵而去,再转往江州城。但往涪陵的路途,几乎都是山林之地,行走艰难。不过相反地是,因眼下涪陵已被霸王军取下,只要霸王军提前做好准备,我川军难以在通往涪陵的路途中进行埋伏,而且孙伯符也可派涪陵城的兵马前往接应,以保证万无一失。因此若然孙伯符听从吕子明的选择,孩儿有七成的把握,其军粮队会走涪陵的路线。如此一来,这也正合适我军先前布置的,而且说不定我军还可一石二鸟!!” “哦?昭儿此言又怎说?”司马懿听了,面色一震,眼神中已难以掩饰亢奋之色,问道。 司马昭这下正要说到精彩部分,眼中不由闪烁起精光,笑道:“待时爹爹可让两路人马依计行事,然后如此如此。” 司马昭这下道出一计,司马懿听着听着不由连连色变,听到最后,更是不由地惊出了一身冷汗,并且不由地上下打量起司马昭来,好像要重新再认识过自己的儿子似的。 却说时间流逝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间半月的时间过去了,话说在江州城外的霸王军经过半月的整顿和准备,兼之又有孙策不断地鼓舞士气,此下霸王军士气正高,兼之不日前太史慈那里传来消息,说其押解的粮队已经到了涪陵附近,不久就能赶到涪陵城。孙策听了,欣然大喜,速命人赶往涪陵,让丁奉做好准备,前往接应。另一边,孙策又迅速地召集麾下诸将,开始准备攻打江州城的事宜。 数日后,却说在涪陵城中,丁奉等候了数日,不知为何这数日来,他总是心惊胆跳,而且时不时不是左眼眉在跳就是右眼眉在跳。丁奉也不知这是凶兆还是吉兆,总之这数日下来,这高悬的心就没有消停过半刻。 这下,忽然有人来报,说太史慈所押解的粮队已到了虎牙口外数十里。丁奉一听,顿时大喜,连忙点齐麾下心腹,带上千余人马飞奔冲出了涪陵城,往虎牙口赶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丁奉正引兵往虎牙口方向赶去,突兀前方有一支斥候小队飞奔赶来,为首一将,面带惶急之色,赶到了丁奉身前,急声喊道:“丁将军大事不好了。不久前小人在虎牙口西北一带探查,忽然看见远处尘土飞扬,旌旗蔽日,小的吓了一跳,遂是带着几个机警的弟兄前往打探,发现一支大约有七、八千人的川军人马正往虎牙口杀奔而去。” “什么!!”丁奉一听,顿时勃然色变,想到一旦自军的粮队被劫后所造成的后果,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向身后的副将震色吩咐道:“快!!速速赶回涪陵城中,只留守五百将士,其余精锐速速出城赶往虎牙口接应!!” 丁奉此言一出,那副将吓了一跳,回过神后,不禁地向丁奉问道:“丁将军,只留守五百人马的话,涪陵城将防备空虚,若然有敌军杀来,那可如何是好?” “哎!!那些川军贼子竟然察觉到我军粮队,自然倾军杀往,但求将我军粮队劫去,哪还顾得涪陵城!!军粮可是军中命脉,主公已经下定决心,不惜与川军拖延时间,也要攻下江州城,眼下可万万不能出任何漏子!!快去!!”丁奉一瞪双眸,咆哮地喊道。那副将听了,哪还敢有丝毫怠慢,连忙震色领命,并带着一支小队人马调头往涪陵赶回去了。 大约过了两柱香后,话说太史慈带着约三千将士赶到了虎牙口,见丁奉的人马还未赶来,遂是下令让将士们原地歇息。众将听令,才纷纷放下粮车,就在各自押送的粮车旁边坐下。 就在这时,太史慈坐下宝马忽然发作,前蹄猛地一抬,半起身子,嘶声叫了起来。太史慈面色一变,速是安抚好坐骑,然后双眸光芒一凝,朝着西北的方向望了过去。突兀,太史慈双眸骤地一缩,立即一拍坐骑,冲了起来,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速速准备,川军来劫粮了~~~!!” 太史慈喊声一起,那些正在歇息的霸王军将士无不变色,连忙纷纷站起,各提兵器,准备起来。 不久后,正听杀声震天动地,就在距离虎牙口不到百丈的地方,正见人马如潮,那阵势仿佛洪水破堤,川军的人马铺天盖地杀了过来。眼见此状,霸王军的将士不由都乱了阵脚,正是慌乱之际,却见一人策马提弓,迅速地冲到了一处高地上,振声喝道:“我乃江东神猿将军太史子义!!谁人敢来放肆~~~!!” 随着太史慈喝声一落,霎时只听连道弓弦声在震天般的喊杀声中,如同惊雷乍起,转眼只见一连好几根飞矢宛若流星一般赫然地射向了正冲扑而来的川军之处。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川军阵前,好几员冲锋将领,正引兵突进。陡然这些冲锋将领眼前皆见飞影一道,还未反应过来,紧接便听连道惨叫声接连响起,转眼那几员冲锋将领便接连落马,摔落在地。 那些在后正冲的川军将士眼见此状,不由都吓了一跳。眼下那几员冲锋将领纷纷落马,让川军的气势不由一滞。很快又听连道弓弦声遽然响荡,这下更是一连五、六道飞影射了过去。须臾,只见冲在最前的川军将士立即纷纷被射落马下。川军的将士看得眼切,士气再次受损,那些在前冲杀的将士们不由都减缓了脚步。 另一边,却见太史慈威武如同一尊天神,猿目闪烁发光,手中宝弓,已有八根箭矢搭在了弦上,猛地一拽,赫然发射而出,那八根飞矢立即犹如匹练一般骤射飞出。 “哇~~!!”“哇~~!!”“哇~~!!” 突然,又听连道惨叫声乍起,又有七、八个川军将士被射落马下。而在后正冲的将士们一时也勒不住马,霎时与那些无人在骑的战马撞在了一起。 此时,正见太史慈身后,一员将领飞快地赶了过来,并向太史慈喊道:“太史将军,我军的弓弩手已经准备完毕。” 太史慈听话,面色一震,道:“好,让他们迅速赶上来,待会但听我号令,立即发动,乱箭射之!!” “偌!!”那将领听话,立即肃色答应。与此同时,却看川军大军阵中,左右两侧猝是分开了两支人马,一左一右,绕开奔走。太史慈眺眼一望,面色一变,心知敌军是要分出两路人马绕到虎牙口两侧夹攻自军粮队。 2250川蜀之战(61) 而眼下敌军人多势众,单凭他这些人马根本无法抵挡川军的三路攻势,更何况为防川军劫粮不成,放火烧粮,他不得不留下大部分的将士守住粮车。 就在这万分紧急之际,南面猝然响起了一阵竭嘶底里的咆哮声,太史慈一听,顿是神色一震。 “神猿将军莫慌!!我丁承渊来也~~!!”此际,正见南面风尘大作,一支霸王军人马蜂拥杀出,杀声激荡。却见那支霸王军人马人数莫约有数千之众,为首一将赫然正是丁奉是也。 丁奉瞪圆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一看前方两军阵势,便知其中利害,立即驰马冲起,赶往太史慈身后的粮车队伍那处。 与此同时,太史慈也正望着丁奉军中,眼见其军转往自军粮车队伍处,不由神色一震,高悬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并振作地咆哮道:“嗷嗷嗷嗷~~~!!川中鼠辈,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一下神猿将军的威勇~~!!尽管来罢~~~!!” 只听太史慈吼声震天,那些正往太史慈处冲杀而去的川军将士无不被其气势所怯。而正在军中统领指挥的张任,早知太史慈的威名,却也暂时没有贸然向前与太史慈厮杀。不过眼下却正需有一员悍将在前引兵冲锋。 这时,正见一员年轻将领飞快地驰马赶了上来,张任定眼一望,正是负责统领前军的张翼。 “大都督,眼下前军的将士皆被那太史子义的气势所怯,我军正需一员勇猛的骁将在引兵,鼓舞士气。末将深受主公恩宠无以为报,愿上前引兵与贼人们拼死一战!!”张翼振声呼吼,毅然无畏,正可谓勇猛刚烈也。 张任听话,心中一震,颔首道:“好!!张翼将军有此胆气,实乃我川军之幸也,不过那太史子义乃是天下名将,据传此人不但武艺与那孙伯符不相上下,而且箭艺了得,你可引兵冲锋,却万不可贸然与之厮斗!!” 张任沉色吩咐,张翼一听,自从经过前几番与霸王军的厮杀后,也亲身地体会到霸王军中高手云集,不可小觑,尤其那是负有盛名的将军,更非浪得虚名。 “末将明白。还请大都督放心!!”张翼震色应道,遂是一拨战马,手挺宝枪,飞快地朝着军中前阵冲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张翼驰马赶到阵前,并高声嘶吼:“众将士莫慌,敌军人数不多,兼之又要顾及粮车,我军当一鼓作气,勇往杀之~~!!” 张翼震色喊罢,一挺手中宝枪,继续往前冲起。前阵的川军将士眼见此状,纷纷都抖数精神,一并随着张翼冲前杀去。与此同时,太史慈已经注意到了张翼,此际他军中的弓弩手也赶了过来。话说,太史慈心知此番任务重大,故把自己麾下最为精锐的神猿队也带了过来。而这神猿队中的将士,无一例外皆是由太史慈精心栽培和训练而出的猛士,并且各个擅长箭艺。而此番太史慈带了五百余神猿军弟兄。 当下,只见太史慈身后飞快地先有五百余神猿军的将士策马赶到,并且各个手提玄铁宝弓,宝弓上皆已搭上了箭矢。而后方有将近千余弓弩手,也飞快地踏步赶来,并迅速地列好阵型,举弩抬弓!! 与此同时,太史慈手中神猿弓也已搭了一矢,矢中尖锐的箭头闪烁着阵阵寒光,却看箭头呈菱形,箭头后面雕刻着一只正在咆哮的铁猿头,乃是太史慈特意打造的破甲箭。 “射~~~!!”蓦然,只听一声吼声乍起,宛若神猿啸天,紧接只听弓弦一响,那破甲箭脱弦而去,如能破日穿天,在虚空高速飞去,射向了张翼。与此同时,太史慈身后的神猿队将士以及弓弩手也齐齐发射。霎时间,只见漫天飞矢冲天而去,并紧接纷纷坠落向下方的川军将士。 咻咻咻~~~!! 这时,张翼已来不及顾忌其他,所有的注意力不由都被那正射将过来的铁猿破甲箭给吸引去了。恍然间,他好像看到了面前有一只巨大的铁猿猴,正捶胸咆哮,扑向自己,威势骇人!! “呀呀呀呀~~~!!”生死关头,张翼不敢怠慢,连忙调动起浑身力量,嘶声咆哮,就在刹那之际,瞬间爆发,挺枪迎了上去。 蓬~~~!! 一声巨响,却见太史慈射出的铁猿破甲箭威力无穷,竟然硬生生地将张翼连人带马射退而去,张翼抓枪的手掌更是瞬间虎kou爆裂,钢齿死咬着,却见那铁猿破甲箭正是高速旋转,箭头与枪头击撞之处,火花爆射,最终张翼侥幸得已保住一命,在铁猿破甲箭转速渐缓的瞬间,奋力把枪一拨,荡开了那根可怕的铁猿破甲箭。 不过就在这刹那间,漫天飞矢霍然扑了过来。张翼见状,顿时面色大变,危急关头,顾不得多想,立即奋力舞动起手中宝枪。 啪啪啪啪啪~~~!!于是只听得一连串如同爆珠一般的乍响一连迭起,同时张翼身上不断有鲜血迸射而出。原来这扑射而来的乱矢实在太密集了,张翼只能保住自己身上的重要部位还有自己坐下坐骑,其他地方根本顾及不来。与此同时,却听在张翼后方连道的惨叫声不断地响起,张翼却不敢有任何分神。终于,乱矢停了下来。张翼刚喘出一口气,突兀只听又是一道如同惊雷般的弓弦乍响陡作,张翼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把头一缩。也幸好张翼这及时的一缩头,让他躲过了一劫。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张翼头上的头盔猝是弹飞而去,张翼只觉头上一凉,吓得面色连变。这时,一队人马飞快地冲了上来,皆是张翼的心腹。一人震色喊道:“张将军莫慌,我等保护你左右!!” 张翼这才心头一壮,这时只听后方阵中擂鼓震动,正是张任在催促前军进攻。张翼听得心切,一咬牙,只好硬着头皮,大喊一声,举枪吼道:“众人听令,随我冲杀~~!!那太史子义你是个人物的话,就放下你手中宝弓,与我正面厮杀~~!!” 张翼喝罢,一拍战马,便朝太史慈杀奔过去。虽然刚刚张任特别对他有过吩咐,但他心里明白,以太史慈的箭艺,若然自己不主动出击挑战的话,如此僵持下去,他根本无法引兵进攻。 “哼,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你莫以为本将军只会用箭么!?”太史慈听话,冷哼一声,口中虽是这般在说,实则是被勇敢的张翼,激起了斗志和一腔热血,猿目骤射出两道精光后,迅速地把神猿弓收在了腰间挂好,一提手中神猿金刚鞭,拍马便往张翼杀了过去。与此同时,在太史慈身后的神猿队将士以及弓弩手依旧在不断地发起攻势,阻挡川军的攻势。 “嗷嗷嗷嗷~~~!!小爷和你拼了~~~~!!”另一边,张翼不断地驰马加速,高声呼吼,俨然一副要与太史慈拼个玉石俱焚的态势。与此同时,太史慈也在不断地加速,并且浑身气势不断地攀升勃发。 恍然间,只见两人悍然交接,在那一刹那张翼仿佛看见了一头身穿黄金宝甲的赤红神猿,双手提着两根神鞭,赫然砸了下来。 “我闪!!”幸好张翼早有准备,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正面对抗太史慈,就在察觉到太史慈身上散发的那股强烈的危险气息迎面扑来的刹那,连忙拨马从一边飞闪而去。 啪啪~~~~!! 却见神鞭落空,击打在空气上,竟也爆发两道可怕的声响。张翼险险地躲过了一劫,这下连忙把手中宝枪暗在马上,并偷偷地马上挂着的布囊里拿出了一柄小弩。而这一切太史慈并无察觉,这下猛地拨转过战马,猿眸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狠狠地盯着张翼,道:“小娃你敢给我耍花样!!找死~~!!”太史慈喝声落罢,立即驰马朝着张翼杀了过去。这时,张翼陡然把手一举,手中竟拿着一柄小弩,太史慈见状,面色一紧,反应过来时,那柄小弩已经发射出一根迅速奇快地飞矢。 电光火石之间,太史慈快速地挪身闪过,张翼见并未射中,连忙又发两箭,分别射向太史慈的面门,以及其坐下战马。 “雕虫小技~~!!”太史慈勃然大怒,猛地一揪住缰绳,快速揪着战马,闪开一边。张翼射出的两根飞矢又是落空,却也不气馁,连忙又张弩射箭。这下,太史慈已然是怒不可遏,嘶声咆哮。刚刚保护张翼的那一队心腹人马yan见此状,连忙纷纷杀奔上去。 此时,川军阵中陡然响起了连阵响亮的吼声,正是张任亲自带着刀盾手赶了上来。随着张任一声令下,刀盾手更是迅速地纷纷举盾,迎着射落下来的飞矢开始推进。而在这一阵间,张翼那些心腹已有大半被太史慈杀落马下。 2251川蜀之战(62) 太史慈怒极了,头上的发冠好像都被那气得竖起的头发给顶起来了,猿眸凶光毕露,那样子好像要把张翼给生吞了似的。张翼与太史慈对视了一眼,就吓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连忙又连发三箭,紧接便立即拨马逃去了。 “想逃!!?”太史慈何许人物,张翼射来的三根飞矢很快就被他使双鞭击破,又见张翼冲回阵中,不敢贸然去追,遂是快速地把双鞭往马上一按,又重新拿回了挂在腰间的神猿弓。 “着~~!!”太史慈一声怒吼,神猿弓猝然只见一道疾影倏然射出,朝着张翼后背射了过去。张翼自从见识过太史慈那可怕的箭艺后,一直精神都在高度集中,一听身后破空骤响,便知太史慈的箭已经射了过来,这时正见阵前将士就在不远,连忙纵身弃马一跃,滚到了地上。不过恰巧霸王军的箭雨来袭,但已经在阵前指挥的张任早已察觉到张翼危险,立即命令麾下刀盾手赶去保护。千钧一发之际,正见数十个刀盾手冲了过去,并纷纷快速地举盾保护住了张翼。 啪啪啪啪啪,摔在地上的张翼还未回过神来,只觉头上忽然一片物体遮住,并很快就响起了阵阵乍响,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幸好没过一阵,声音终于停下来了,一干将士散开,连忙询问张翼。张翼又险险逃过了一劫,又见众人正是望着,连忙强打精神,站了起来,正要说话。这时,却听张任一声喝令,前方川军将士一齐奋起,朝着太史慈汹涌地杀奔而去了。 与此同时,却看在另一边,丁奉此时正引兵与一路前来劫粮的川军人马厮杀,而太史慈麾下其余人马则和另一侧杀来的劫粮川军将士混战起来。正见场面混乱,丁奉心知粮队不容有失,不断地在鼓舞士气,自己也在战场四处奔杀,但见哪里状况险峻便往哪里杀往。这时,几个川军将领眼见丁奉骁勇,而且在他骁勇的表现之下,霸王军的气势愈来愈壮,于是联合起来,往丁奉围杀过去,意图将丁奉击杀,以削弱霸王军的士气。 “哼!!一群鼠辈,敢来围杀丁爷爷,有本事的话尽管来试试~~~!!”丁奉怒声咆哮,双眸一瞪,浑然不惧。那几个川军将领见丁奉这般嚣张,皆是心头一怒,一人大吼一声,策马挺刀便往丁奉杀了过去,其身后的人马也纷纷跟上。眼见此状,另外两个川军将领也引兵朝着丁奉杀了过去。 “奶奶的~~!!”丁奉大骂一声,立即一拨战马,朝着那最先发作的川军将领杀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丁奉与那川军将领一个照面,丁奉手快,一鞭猛砸过去,那川军将领躲闪不及,立即被力劲惊人的丁奉硬生生地从马上打飞而去。 那些正追着那川军将领的将士们眼见此状,不由都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丁奉像是头红了眼的水牛似的,提着双鞭杀了起来。于是,只见人仰马翻之际,丁奉大杀四方,其余两个川军将领看着这场面,吓得那是心惊胆战,下意识地纷纷勒住战马,不敢向前。这时,丁奉麾下不少人马赶了上来,丁奉心气一壮,带着人马立即发起反击。不久后,更听一阵喊杀声响起,正是涪陵城赶来的援兵赶了过去。 眼看霸王军又有援兵赶到,川军的将士不由纷纷神色一变,阵脚渐显混乱。这时丁奉一连发出连声的怒吼,就像是有意识把赶来的援兵引过来似的。而在丁奉四周的川军将士见状,连忙纷纷扑杀上去,意图争取在援兵未至之前,将丁奉击杀。但是丁奉的麾下又岂会让川军的人如愿,迅速地赶往丁奉身边拼杀起来。而那些刚赶来的援军似乎也听到了丁奉的怒吼,迅猛地奔赶而去。 另一边,却看川军的人马犹潮似洪般地不断朝着太史慈扑杀而去。太史慈一人在高坡下悍然作战,硬是挡住了川军的人潮,不让川军杀上高坡。此际,猝见一阵乱箭射出,见一大批冲在最前的川军将士纷纷射翻而去。太史慈面色一震,正是其麾下的神猿军将士赶了上来助战。 “都给老子听好了!!死守阵地,莫要让川军的狗贼杀上坡去!!”太史慈奋力一举双手神猿金刚鞭,奋色喊道。与此同时在高坡上的弓弩手依旧不断地张弓发箭,阻挡着川军的攻势。若非如此,只怕川军的人潮早就将太史慈给淹没了。 而川军的人yan眼见太史慈身后那支神猿军将士各个铠甲鲜明,魁梧壮硕,皆知这肯定是一支骁勇善战的精锐兵部,一时间都不敢往前。 “敌军人数不过数百,不必畏惧,全军杀上!!刀盾手提盾向前,给我压上去~~!!”张任目光犀利,凝声喊道,声势惊人。随着张任话音一落,霎时川军的人马皆是士气一壮,纷纷勇猛向前。 “川中鼠辈尽管来罢!!”太史慈眼见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川军将士杀来,依旧悍然无畏,嘶声咆哮。神猿军的将士更是神情激壮,丝毫并无因为自方人数薄弱而退怯,反而奋勇地各举兵器,准备好厮杀。 话说虎牙口此处厮杀正是壮烈,另一边在涪陵城中,且说此时距离丁奉离开已经有数个时辰。此时留在城中守备的兵力不过数百之众,负责把守涪陵城的守将更是紧张万分,唯恐涪陵城会遭到敌军袭击。 这时,在涪陵城西门外,忽然冲出了一支残兵。在城上的守兵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向城中守将禀报。不久后,涪陵守将赶了过来,果然看见城下有一支残兵,并且在残兵的后面还跟着一支粮队,粮队的长度极长,大约有两百余丈。涪陵守将一看,不由吓了一跳,这时正听城下有人急声喊道:“我等乃太史将军的兵部,此时太史将军正与川军厮杀,川军人多势众,幸好丁将军后来及时赶来救援,我等依太史将军吩咐,带着粮队先从战场逃脱,赶来涪陵。还请城上将军速速开门,莫误了大事!!” 那涪陵守将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又看后方粮队皆有战斗的痕迹,信以为真,哪敢耽误,忙一震色,命左右打开城门。这时,却有人在暗中低声喊道:“将军且慢,有如此明显的一支队伍赶来,照理我军在城外的细作应该早就赶来禀报才对。” 此言一出,那涪陵守将不由吓了一跳,细想之后,也觉是理。而此时粮队的队伍已然渐渐靠近,在城下的那支残兵又喊了起来:“城上的将军还请速开城门,否则若然太史将军抵挡不住,川军的鼠辈追了上来,粮车都被夺去,只怕将军是交代不起。” 话音一落,城下的残兵队伍中的将士一齐叫喊起来,那涪陵守将一听,又见城下残兵的人数并无多小,心想就算这些人真的是川军伪装,凭城中的兵力也不怕与其厮杀,但万一这些真的是军中的粮队,一旦自己怠慢了,造成了损失,他可万死难辞其咎!! 想到这,那涪陵守将不由抖数精神,震起神色,道:“别废话了!!军粮乃军中命脉,万不能有任何损失,城下的人马却也不多,尔等准备好,万一当真是贼子,拼死杀退便是了!!现在快快给我把城门给开了!!” 此言一出,刚刚那劝说的人立即也不敢说话了,左右连忙传令。不久后,只听一阵轰鸣声响了起来,涪陵西门城门大开。城下的那支残兵连忙招呼身后的粮队入城。 不一阵后,涪陵守将带着麾下赶了过来,残兵队伍中有一人带着七、八个大汉也走了过去。涪陵守将一沉色,这下走近一看,却见这些残兵虽然面上以及战袍上皆有血迹,但看起来却没有受伤,根本就不像是刚刚经历过厮杀。眼见此状,那涪陵守将不由紧张起来,只怕这些人果真是川军伪装的敌人,连忙大喝道:“且慢!!本将军有话要先问清楚的!!” 那涪陵守将忽然大喊起来,那领着七、八个大汉正走过去的男子一听,顿是眼射两道凶戾的光芒,大喝一声,手提一柄大刀冲了过去。那涪陵守将见状,心知大事不妙,连忙急喊有敌人袭击,在他身后左右的两员将士更是急提兵器迎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男子宛若一头生猛的怒虎似的,舞动手中大刀,猛劈骤砍,把那两个迎上来的将士杀翻而去。却见此人虽然生得威武,但却是十分地年轻,目光凌厉,正是王买也。 “哼!!快把粮车堵住城门!!莫让霸王军的狗贼把城门关上~~!!”王买冷哼一声,震色喊道。随着王买话音一落,那些正被推着入城的粮车内猝然跳出了一道道人影,并快速地从粮车内拿出早就藏起来的兵器,各提兵器杀了上去。 2252川蜀之战(63) 而在后推着粮车的壮汉们更是纷纷加速推起粮车,堵了上去。 “不好!!这粮车内竟然都藏了人!!”眼见此状,那涪陵守将方才恍然大悟,后悔莫及地喊了起来。不过眼下为时已晚,此时王买身边已经迅速地聚集了有百余人众,王买大声一喝,带着那百余人先是杀入城内。那涪陵守将见状,连忙往城内逃去,并高声大喊敌袭,在城上准备的川军将士一听,顿时是吓了一跳,哪敢怠慢,连忙纷纷从城上赶了下来。少时,正见川军的将士从通往城楼的通道上汹涌地杀了下来。王买悍然无畏,大喝一声,亲自带着麾下堵了上去。霎时间,王买眼前刀光剑影,无数刀剑枪戟朝着王买处轰杀过去。但王买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毅然向前,手中宝刀舞得密不透风,荡开敌人不断向他袭击而去的兵刃。与此同时,却看越来越多的川军将士杀进了涪陵城。那涪陵守将见局势已然一发不可收拾,连忙吩咐麾下一个心腹,立即带着一支小队人马逃出城外,务必尽快通知太史慈和丁奉。那人听令,不敢怠慢,连忙引着数十人马往涪陵城的东门冲去。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带着小队人马从东门赶出,并一路往虎牙口的风向而去。殊不知这一行人离开涪陵城没有多远,大概仅有十几公里,在一处林丛内,蓦然地底下响起一阵阵乍响,突兀之际一连好几条绊马索被拉了起来,那一队赶得正紧的川军将士立即纷纷被绊马索绊倒落马,并纷纷摔落在地,发生阵阵惨叫。 与此同时,一连数十道黑色飞影从四处窜了出来,那些被绊倒落马的川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根根高速射出的飞矢击中,当场毙命。 “敌方三十六人尽数击毙。”不远处,正见一身穿华服之人立马正候,一个身穿黑衣,衣服上绣着金丝风满楼图案的人快速地赶到他身前,跪下禀报而道。 却看那在马上等候之人赫然正是司马馗也。司马馗听话,冷漠地点了点头,双眸光芒乍动,嘴角隐隐翘了起来,道:“很好,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任何漏网之鱼。如今在涪陵城附近一带的细作皆被我等击毙。接下来就等今夜的好戏了。” 时机不断流逝,不知不觉眼看天色渐渐昏暗起来,黄昏将至。在虎牙口上,正见两军依旧厮杀激烈。话说太史慈果然是英勇无比,除去袭击粮队的两支人马后,张任带领着足足四千人众却无法攻破由太史慈所领的那一支不过数百人神猿军。当然这与在后方不断以乱矢阻击的弓弩手脱不开关系。不得不说太史慈有先见之明,他早前就一直提防着会有川军的人马来袭,故准备了大量的箭矢,并让麾下弓弩手配备起来。因此在阻挡川军的攻势时,太史慈麾下的弓弩手并无出现弓箭短缺的状况,而这点张任也并无料到。 这时,面色冷漠的张任抬头一看天色后,遂是低下了头,望向了不远处浑身是血的太史慈,呐呐地说了一句:“好一个太史子义果然并非寻常人物,如此英雄,人生得遇一二,乃张某之幸也。” 说罢,张任忽然下令撤军,于是很快只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荡起来,各部川军听令立即纷纷往后撤走。而在攻打霸王军粮队的两支川军人马也迅速地撤走起来。丁奉见状,激奋不已,正想下令追击。这时,却有人意料到了丁奉的想法,冲向了丁奉,急声喊道:“丁将军,主公在前线正是在等候这些粮食,粮队不容有失,还是莫要轻追是好。” 丁奉一听,眼睛一瞪,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口子只能急憋住。 “哼!!”丁奉脸庞一抖,很快喘回过气来,冷哼一声,然后瞪着大眼道:“老子自然知道,你给老子废话!!” 说罢,丁奉便下令整顿兵马,并清点粮队,看看有没有损失。 不久后,却看日往西下,已然是黄昏时候。这时,丁奉赶了上去,却正巧与赶来的太史慈相遇了。丁奉一见太史慈忙是肃色,说来丁奉平日里性子大咧咧的,且好逞强,脾气倒也高傲,在军中他佩服的人可不多,但太史慈绝对是他最为佩服的猛将之一,这下见了太史慈,忙是下马跪下,道:“末将见过太史将军!!救援来晚,还请太史将军惩罚!!” “哈哈!!承渊快起,若无你在场保护粮队,只怕粮队已失,某已铸成大错。对了,不知粮队可有损失?”说着说着,太史慈面色一变,带着几分紧张之色问道。丁奉一听,不由有些骄傲地笑了起来,道:“太史将军放心,刚刚末将已经命人统计过了,粮队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如此是好!!当下主公正在前线等着这些粮食补给,若然这些粮食损失惨重,将士们定然会士气一落千丈,待时若因此被敌军有机可乘,那本将军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太史慈震色而道,言语见更有几分急躁,其实他眼下最希望地是能够立刻奔赴前线,与孙策一同并肩作战。 丁奉听话,沉了沉色,却也看出了太史慈的心思,道:“太史将军放心,眼下敌军已被我等击退,待回去涪陵后,歇息几日,太史将军便可继续出发,争取早日赶往前线,与主公会合。” “如此自然是好。对了,本将军早前在传来的情报中得知涪陵城中兵力不多,此番你带来了不少兵马。如此一来,眼下涪陵城岂不兵力空虚?”太史慈忽然面色一紧,向丁奉问道。丁奉一听,也不由神容一紧,被太史慈这一提起,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倒顾着来救援粮队,后来还从城中调来了不少人马。太史将军刚刚一说,我可也有些慌了,若无要事,我等还是速速回去罢。” 太史慈听话,神色一沉,把头一点。 是夜,正是夜里二更,话说太史慈和丁奉带着人马以及粮队正往涪陵城赶回。这下眼看就快要赶到涪陵,丁奉一路心急,带着人马走在最前,若非顾忌着后方的粮队,恐怕早就飞奔赶回涪陵城去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从后喊住丁奉。丁奉听了,不由下意识地勒住战马,此时正见一支小队人马赶了上来。丁奉望去,正见是太史慈,不由心中一紧,忙问道:“不知太史将军有何要事,莫非是后方粮队!!?” “承渊莫慌。本将军只是觉得这一路下来,未免有些怪异。你可有在城外布置细作?”太史慈沉色向丁奉问道。丁奉一听,速是震色,道:“涪陵城乃后方要地,主公离开前更是百般叮嘱,涪陵城不容有失,那自然是有了!!” “竟如此,为何我军一路赶回,却不见有任何细作前来禀报任何的消息?”太史慈闻言,眉头一颦,紧接又问。丁奉听了,愣了一愣,道:“也或许是我军细作并无察觉任何有用的情报,故而没有前来禀报。” “不。自川军撤军之后,我一直有些心生不灵,总觉得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为防万一,我等先且驻军在这,反正距离涪陵城也没有多远。承渊你且派人先去打探城中状况。”太史慈凝色谓道,这些年来他的直觉一直都是极准。丁奉听话,面色一变,道:“可是太史将军你还有诸位兄弟连日赶路,今日又刚刚经过一番厮杀,这下停停进进的只怕兄弟们会多有怨言。” “有些怨言总比万一发生意外是好!!更何况如今我等容不得有任何意外发生!!”太史慈一副严肃的神情喊道。虽然丁奉觉得太史慈有些多此一举,但经他这般一说后,也觉得心中有些放心不下,遂是一震色,道:“好,竟然如此的话,末将愿亲自前往,以防万一。” “好,承渊愿亲自前去那是自然最好。”太史慈听话,暗暗一喜,颔首而道。于是,丁奉很快指挥起来,须臾便带着一支小队人马朝着涪陵城赶往而去。 不一阵后,丁奉赶到了涪陵东门城下,却见城上并无火光,丁奉见状,暗暗心头一跳,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查看时。这时,忽然城上传起了一阵喊声。 “城下的可是丁将军!?” 丁奉一听,正是自己的副将,今日自己离开后,他便把守备涪陵的大任交给了此人。 “城上的可是袁源,涪陵城一切可好!!?”丁奉震色喊道,并一边策马冲了过去。 此时,却见在城上,那叫袁源的副将,当下正被几个川军的将士给押着,在他的背后更是顶着好几把利刃。而在袁源身旁不远,更见一人目光炯炯,在黑暗中如同星星似地在发亮,正是王买也。 2253川蜀之战(64) 而袁源此时神色连变,时而纠结,时而畏惧,可当他看到一脸振奋的丁奉朝着城下冲来,越来越近的时候,心中却想起了与丁奉这些年来并肩作战的一幕幕。 于是,袁源有些激动起来,身子微微地开始颤抖。王买见状,脸色微微一变,好像意料到了什么似的,神色忽然一急。 “丁将军快跑~~!!!涪陵城已被川军的鼠辈给~~~!!” “快杀了他~~!!”王买勃然色变,嘶声怒吼。 “夺~~下~~~!!哇啊~~~!!”袁源话刚说完,在他背后的几根利刃便是齐齐地穿透了他的身体。袁源眼珠子猛地凸了起来,张嘴喷血,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想要挣扎,但力气却瞬间消失了,神色满是不甘。 “什么!!?涪陵城被夺了~~!!?”丁奉听话顿时面色大变,这时却听城上一声令响,陡然只见无数飞矢从城上铺天盖地地飞落下来。 “不好!!”丁奉看得眼切,不敢怠慢,连忙舞动起手中双鞭,挥舞起来。不料城上射落的乱矢密集且快,丁奉一时间护得住自己,却护不住自己的战马。很快只听一声凄厉的嘶鸣声响起,丁奉战马身上不知插了多少根箭,丁奉更是从马上摔了下来,混乱之际,丁奉身上也一连中了好几根箭,痛得丁奉哇哇直叫。 “不好!!丁将军有危险,快把丁将军抢救回来。”与丁奉一同过来的将士们见状,连忙各拍战马冲去营救。与此同时,在涪陵东门城上,却见城上的火盘陆续被点燃起来。王买面色冷厉,震色喊道:“速速点起狼烟~~!!” 随着王买令声一落,立即有人迅速地行动起来。不久后,只见涪陵城东门狼烟升起。 不一阵后,正在涪陵城东门外不远处等候消息的太史慈忽然被将士们的惊呼声给吸引去了主意力,并迅速地往涪陵方向望去,正见狼烟升起。 “不好!!涪陵城果然是有状况。”太史慈见状,顿是面色一变,惊呼喊道。 此时,却把目光转回涪陵城东门处,猝然只听杀声响荡,城门开处,川军汹涌杀出。话说,丁奉的麾下此时刚把丁奉抢救回来,却见川军人马汹涌杀出,无不神色大变。这下,丁奉正骑着刚刚他的一员麾下让来的战马,眼见此状,连忙向一员心腹急声喊道:“快!!速速去禀报太史将军,涪陵城已被夺下,让他速速撤走!!” 丁奉急声喊道,这时却听杀声震天动地,整个天地仿佛都在颤动一般,正是从涪陵城杀出的川军人马大举奔杀而来。其中为首的一员将领,赫然正是王买。王买目光凌厉,驰马狂奔,在他身后的川军将士无不激壮,争先恐后地紧随其后。纵是悍如丁奉这下也不由觉得心惊胆战,这时倒是随他一同而来的心腹,不少人抖数精神,并且眼神坚定,各拍战马杀奔而上。丁奉见状,还未反应过来,便听有人毅然喊道。 “丁将军你尽管先去,这些川中鼠辈自有我等挡着!!” 丁奉望去,只见那些奔赶而去的将士们各个俨然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容,有几人更是脸上挂着灿然的笑容,丝毫不畏惧死亡。 丁奉看得眼切,只觉心中有愧,咬牙切齿,面色挣扎。这时,却有一人快速地赶了上来,扯住了丁奉坐下战马的缰绳,大吼叫道:“丁将军你快走!!莫让弟兄们白白牺牲了!!” 丁奉听着,牙齿都咬得快要出血,朝天怒吼一声后,拨转战马,驰马逃去。同时丁奉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纵是粉身碎骨,也定要替这些弟兄们复仇雪恨!! 却说与此同时,太史慈见到狼烟升起的那刻便知大事不妙,遂是急令将士们提防准备。突兀,一阵阵杀声从后方轰然迸发,声势之大,甚至给人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霎时间,太史慈麾下的将士阵脚大乱,不知敌人到底来了多小。 说时迟那时快,猝然正见后方右翼,大片的火光闪动,一支川军人马杀奔而出。太史慈面色一沉,目光冷厉,神色沉肃得可怕。就在这时,又见后方左翼一支川军人马杀奔而来。川军一左一右两支人马一齐堵截过来。眼见此状,太史慈麾下将士更是恐慌,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有两员将领飞快地赶到了太史慈身边。太史慈定眼一望,正是自己的两位兄弟。话说当年太史慈在天下各地游历时,但见不平之事,必然拔刀相助,在此间曾与两位豪杰相识,其中一人名叫川甲,本是个山贼头领,太史慈当时听官府正召集各路英雄讨伐,听闻此人乃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怒之下,便策马提鞭上山讨伐。后来,太史慈以一己之力,击伤了川甲麾下数十兄弟。川甲得知后大怒,与太史慈厮杀了十数回合,被太史慈一鞭砸落马下。太史慈击败川甲后,当时正要为民除害,忽然却有百姓冲出为其求情。原来当时在城中时,这些百姓见太史慈长得威猛魁梧,害怕川甲会死在此人手上,便一路尾随,果不其然,当他们看见太史慈击败川甲后,不敢怠慢,连忙冲出为其求情。太史慈当时一听,这川甲原来是个劫富济贫的好汉,平日里更对百姓们多有照顾,后又闻官府无道,城中县令经常剥削百姓,但因川甲这些好汉经常维护,劫了几回县令送往洛阳的‘孝礼’,暗中又分派给百姓,因此对川甲等人恨之入骨。而城中县令虽然集合过几回人马讨伐,却都无功而返,故在城中发通缉令,希望借助各路英雄击败川甲。太史慈得知来龙去脉后,勃然大怒,便与川甲等人商议,趁夜杀回了城中,更将县令以及其麾下爪牙一一击毙。后来太史慈拒绝了川甲的邀请,洒然而去。川甲也知杀了城中县令后,很可能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带着弟兄们也随即离开了山头。过了数载之后,得知太史慈在江东入仕,便立即带着弟兄投往。至于另外一人,名叫逢义,此人本是出身江夏名门,但因家道中落,又遭奸人觊觎其家中家业,被奸人陷害,加上官府包庇,家中老小都落入了奸人之手。逢义本就是将门之后,虽然家道中落,但其父辈还留下不少当年追随其左右的心腹,逢义当时正巧在外,回来后得知家中老小都在奸人手上,勃然大怒,便暗中联系了父辈的旧部,当日合计完毕,当夜就杀入奸人家中,将奸人乱刀砍死后,便带着家中老小还有其父辈的旧部逃亡。官府得知后,当时的江夏郡守大怒,立即派精锐追杀。逢义带着家眷一路逃亡,其父辈的旧部几番为了保护他们,都被官府的精锐击毙,就在逢义走投无路,家中家眷纷纷遭到无情杀害之时,太史慈如同天将一般杀出,乱箭射杀十几人,后又提双鞭,击杀了官府的统将,救下了逢义的一家。逢义对太史慈这个救命恩人自然是感激不尽,叩拜而谢。太史慈听说来龙去脉后,也忿怒不已,但却也不敢带着逢义这些人杀往江夏郡府,问了逢义将来打算后,得知逢义打算投奔父辈的旧友。太史慈一听那人,知道其是一位高风亮节的名士,倒也安心下来,并一路相送。大恩大德,逢义一直谨记于心,于是后来得知太史慈入仕后,立即带着家眷前往投奔。 却看,川甲和逢义这时都是一副坦然和兴奋之色,既然没有任何的慌乱和畏惧。 川甲更是笑了起来,道:“大哥!!这些年来,俺一直都记着当年的恩惠,若非当初你手下留情,俺早就死在你的铁鞭之下。后来俺带着弟兄来投奔,俺知道不少人都嫌弃俺等兄弟乃是山贼出身。但大哥却处处维护,俺等心中都知道。当时俺就在想了,将来只要有机会,俺就算不要这条命,也要报答大哥的大恩。而眼下正是俺一直等待的机会!!俺太高兴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川兄弟的想法竟与我相同。我逢义虽是将门出身,但遭奸人所害,当年一怒之下,把奸人杀害,遭到当时江夏郡守麾下精锐追杀。若非大哥及时援助,我逢家一家老小只怕会尽遭杀害,此恩德深如海,高如山!!我逢义当时就决定了,从此之后,这条命就是大哥你的!!只要机会合适,我就算这条命不要了,也定要保大哥周全!!因此这些年来,我一直就在等待机会,不过大哥威武,这下年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更是我江东第一大将,我原本还以为或许这辈子也没这样的机会了,没想到今日终于给我等到了~~!!”逢义纵声大笑,竟也是激奋不已,眼中闪烁着精光。 2254川蜀之战(65) “尔等这是说什么胡话!!快都退下去!!”太史慈听话,却无任何的喜色,反而从逢义以及川甲眼神中察觉到必死之志后,神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杀声愈壮,并且涪陵城的方向也有杀声传来。逢义一听,神色一变,面色肃然起来,道:“大哥!!我有一计!!眼下川军前后两路夹攻而来。想要保住粮队,唯有派遣两支人马分别前往拼死阻击。我的麾下不少人皆是我的亲部,我若死拼,他们必然追随,我愿引兵,挡一路人马!!” “哈哈哈!!恰巧俺与逢将军的想法也是一样,既然逢将军愿引兵挡一路,那俺还有俺的弟兄们岂能落后!!俺愿带弟兄们挡一路敌军!!”逢义话音刚落,川甲便振奋地笑了起来,纵声喊道。太史慈听话,脸色连变。逢义这时与川甲一对眼色,随即两人纷纷朝着太史慈作揖深深一拜,然后齐声道:“大哥放心,我等此去,已报必死之心,纵然粉身碎骨,也定拦下川中鼠辈。大哥尽管护着粮队先撤!!下辈子!!” 逢义和川甲不约而同地顿了一顿,后又不约而同地大喊道:“我们愿和大哥还做兄弟!!” 说罢,逢义和川甲不等太史慈反应,纷纷大喊起来,却看两支人马迅速地响应起来。原来刚刚在歇息等候时,逢义和川甲都察觉到状况不妙,暗中早与麾下的弟兄们商议好了。太史慈面庞深沉得可怕,并且还抽动了几下,眼看着逢义和川甲两人全然不把他这个主将放在眼里,自行调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钢齿都快要咬碎了。 “神猿队的弟兄们,俺大哥就交给你们了,快带着大哥护着粮队先去~~!!杀~~!!”川甲嘶声大吼,并拨马朝着后方冲杀而去。眼见此状,川甲的弟兄们立即纷纷涌上,大约有七、八百余人众。 与此同时,逢义那边也快速地聚集了千余人众,逢义眼神坚定而又凌厉,悍然无畏,早已把生死忘却,心中只有恩义!! “昔年恩义,今日终得相报,只可惜今日弟兄们随我赴死,我逢义却又欠了一份恩情!!” “我等愿随逢将军拼死到底!!”逢义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却齐齐振声怒吼。原来逢义平日里体恤下士,但有赏赐,皆分派与麾下弟兄,并且麾下弟兄但凡有困难,皆会鼎力相助。因此他麾下的弟兄对他皆是死心塌地。 正所谓君以国士相待,我必以国士相报也!! “嗷嗷嗷嗷嗷~~~!!”逢义激动地大吼起来,眼中精光乍亮,一拍战马,提起手中宝刀,率先杀了上去。逢义麾下千余人马见状,无人落后,立即纷纷追往。 眼见此状,太史慈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与川甲以及逢义等诸多兄弟一齐留下拼死搏杀,与川军的鼠辈们死战到底。但他却又肩负重任,不容许他如此肆意妄为。 “撤~~!!!”太史慈这一个撤字,仿佛从牙缝里蹦出似的,大喊一声后,把头立即扭转过来,往一旁路侧急奔而去。太史慈麾下一干将领见状,虽然心中万般不甘,但还是纷纷下令,各指挥着麾下人马押着粮队,紧随在太史慈的身后。 不久后,正见后方一支川军大队杀奔而来,川甲率领着人马悍然迎战而去。却看那支川军大队,人多势众,乍眼看去,起码有着五、六千人众,这下汹涌扑上。但川甲那七、八百余人皆是有着必死之心,浑然不惧,与敌人玩命般地搏杀。于是两军交锋之后,川甲那一小部人马竟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杀得川军的人马节节败退。川军的将士们似乎也没想到这些敌人竟会如此疯狂,各个不要命地杀扑上来,一时间阵脚大乱。 眼看川甲率兵不断地奋然挺进,川军前部人马被杀得混乱不已,当下川军可谓正需有一员猛将杀出,扭转局势。 这时,陡然正听一声怒喝,突兀正见川军阵中一员年轻将领手提宝枪,驰马飞奔杀出,正是张翼是也。 “嗷嗷嗷哦~~!!如今大局已定,尔等纵然拼死搏杀亦然于事无补。速速投降,如此还能保住性命~~!!”张翼纵声喊道,双眸怒瞪,驰马狂奔一路往前方冲锋杀去。 川甲听话,嗷嗷大吼,振声喊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死又有何惧!!尔等鼠辈尽管来战,今日老子杀个够本,再多杀一个便赚一个~~!!” 川甲话音一落,其麾下人马也纷纷怒吼起来,奋然应和。转眼间,只见川甲那支人马气势更盛,在前方拼杀的将士们,此下虽然不少人在与川军将士厮杀中受了伤,但丝毫没有退却,反而更加疯狂地往前搏杀,正如川甲所说那般,这下他们只望能以命搏命,若能多杀,便是赚了!! “这些人可都疯了!!”川军一员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惊悚地大喊起来。张翼眼看此状,不由心头暗暗一惊,立马加速杀上,并朝着川甲所在的位置一路驰骋。 话说张翼虽然年纪轻轻,但如今他已历经不少战事,加上他悟性高,战场经验也算丰富。在刚刚张翼已经察觉到川甲乃是这伙人的领军人物,故想着把川甲先是解决了,以削减这些敌人的士气。 就在张翼转念间,蓦然几道怒吼声一齐迸发,张翼面色一变,正见好几个敌人,宛若恶鬼一般,面目狰狞地提着兵刃杀扑上来。张翼看得眼切,连忙抖数精神,提起兵器应战。 “杀呐~~!!”只听其中一人怒吼,提着刀刃朝着张翼人马扑去。张翼速把手中宝枪一挑,将其荡开,这时另外两人却趁机左右扑来,张翼面色一变, 急把手中宝枪一拨,先搠向右边一人,然后提枪正想对付左边那个。殊不知那人已疯狂杀到,一刀砍中了张翼的左大腿。张翼吃痛大吼一声,挥枪猛扫而去,将那人生生地打飞而去。紧接着张翼又听连道怒吼,又有七、八个敌人杀奔而来。张翼见状,咬牙愤慨,速是打起精神,不敢怠慢。 却说川甲这处杀得正是激烈。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逢义带着麾下千余人众正好与护着丁奉撤回的人马相迎。逢义眼见丁奉身上插了好几根箭矢,浑身都是鲜血,不由是吓了一跳。丁奉则急吼道:“太史将军在哪!!涪陵城已被川军的鼠辈给夺去了,眼下务必要保护好粮队~~!!” 逢义一听,忙是肃色,沉色喊道:“丁将军莫慌,眼下太史将军已带着人马护着粮队正撤,这里自有我和川甲二人拼死相抵,丁将军当应速速赶往太史将军那与其会合,以保粮队周全!!” 丁奉闻言,面色一变,同时他也已经察觉到了逢义眼神流露出的决然死志,正想喊话要与逢义一同留下拼命。殊不知丁奉话未喊出,逢义便大声喊了起来,让麾下众将士迎战杀来的川军,自己更是拍马快速地飞奔而去。眼见此状,丁奉只觉心中万般晦气,此时其麾下几员将领赶来,纷纷相劝,丁奉这才强行地压住了心中怒气,带着人马往粮队正撤的方向赶去。 话说,王买带着人马一路追杀过来,这下眼见着丁奉那一支人马从路侧逃去,正想追击,不过刚刚与之相迎的那支人马却大举杀了上来。 “嗯!?”王买冷哼一声,却是察觉到这支正杀扑上来的人马杀气惊人。 “弟兄们,恩义长存,人生无悔,当下正是我等报恩之时,杀他个天翻地覆,不求留名青史,但求心中无愧~~!!!”逢义纵声怒吼,声势惊人,同时其麾下的人马无不奋声怒吼,慨然应和。 这般声势,竟把王买身后不少将士都给吓得一惊,纵然他们人数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说时迟那时快,逢义引兵杀上,王买见状,怒吼一声,心知此时不能胆怯,否则将一发不可收拾。于是,王买强震精神,振声怒吼,并身先前卒,策马冲杀上去。眼见此状,逢义等人非但不惧,反而更加亢奋起来,纷纷提起兵器,如同一群饿狼猛虎般奔杀而上。 转眼间,只见两军交接,双方杀得无比的激烈。王买硬是撞入了人丛之中,但很快就被逢义地部下拼死杀了出去。王买的部署见状,连忙赶来接应,这时逢义带着人马悍然杀了上来。王买等人一时应接不暇,被杀得节节败退,王买更是在混战之中,受了不轻的伤势。 却说,川军两路人马,此时却都被霸王军的两支小部人马给拼死挡住了。随后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只见战况非但没有任何的好转,反而川甲和逢义两支人马越战越是生猛。张翼和王买眼见此状,不由都焦急起来,但因对方都有拼死之心,不敢贸然强突。 2255川蜀之战(66) 随后又是过了一段时间,张翼眼见敌军的人数已经削减了有三分之一,连忙抖数精神,大吼一声,带着人马急欲强突,而期间张翼眼看着太史慈押着粮队撤走,本欲分兵去追,但却都被川甲的人马给拼死拦住。张翼见状,心知眼下唯有杀破这支人马,才能去追杀敌军的粮队。而当下张翼眼见敌方人数削减,有意再发猛攻之势,打算一举将敌军杀破。 于是,只听张翼一声令下,其麾下人马纷纷激壮起来。张翼这回更是亲自引兵,勇猛地杀了上去。 而就在张翼发起猛攻不久,另一边王买也是一样,下令发起猛攻。川甲和逢义依旧悍然不退,带着人马疯狂地阻击,其麾下虽然不断地壮烈牺牲,但此时众人都杀红了眼,根本没有去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却说太史慈引兵押着粮队一路急逃撤走,并且在途中,太史慈未免万一,将粮队分成了三支,其中两支小队皆由小径而去。太史慈则引剩下的一支大队人马继续往大道而去。不知觉,却看天色渐渐地明亮起来,太史慈忽然正见前方沙尘大作,面色一变,很快正见一彪人马从路侧杀了出来。对此,太史慈似乎并不意外,冷声道:“西蜀大都督果然名不虚传,某就料到你定还会有所后着。” 却看那一彪人马中,一员身穿白袍银甲,威风凛凛的将领驰马赶了出来,只见其双眸炯炯有神,肃然而不失威严,赫然正是张任也。 张任听话,淡然一笑,道:“太史将军谬赞了。你的人马先前与我军杀了一个白昼,夜里又遭追杀,一夜里亡命逃奔至此,想必皆已筋疲力尽。太史将军乃天下名将,其中道理想必也无需张某多说了。虽然你途中分开两支小队,取捷径而去,但可惜张某早就在这方圆数十里布下暗哨,并已分兵去追。也就是说,你的这支粮队,恐怕是要尽数落入我军手中。” “哼。那又如何,可惜我太史子义天生命硬,学不会向敌人折腰。”太史慈听罢,冷哼一声,一双猿目坚毅发光,并驱马向前。 张任听话,面色微微一变,却是听出了太史慈话语中的讽刺之意。 这时,太史慈忽然神色一作,振声大喊起来:“张大都督你也算是一方英雄,今日你要让我太史子义为你折腰,却要凭真本事来打败我,可敢来一战否!!?” 太史慈喝声落罢,浑身气势不断飙升,霍然间身后更是显现出一面金色神猿相势。 “你已是瓮中之鳖也,张某何必与你逞一时强。众人听令,给我将此人拿下,并把其军辎重全都夺过来!!”张任倒是冷静,不给太史慈任何扭转局势的机会,只见随着他一声令下,霎时间在其身后的川军将士立即汹涌地往太史慈处扑杀而去。 “嗷嗷嗷嗷~~!!老子和尔等鼠辈拼了~~!!”太史慈眼见此状,倒无畏惧胆怯之色,激壮怒吼起来,手提双鞭率先冲了上去。而神猿队的将士们,也迅速地冲出一半人,剩下的一半留下守护粮车。 “你他奶奶的~~!!”太史慈猿目怒瞪,嘶声咆哮,眼下俨然一副拼命的态势,瞬间撞入了汹涌扑来的川军人丛之中。只见太史慈疯狂地挥舞着手中金刚鞭,在人丛中疯狂地冲撞硬闯,径直地朝着张任所在的位置奔杀而去。与此同时,在其身后的神猿队将士们也纷纷驰马飞奔,很快地也杀入了人丛之中。 “哼!!单凭匹夫之勇,终究成不了大事。”张任眼望着在人丛中状若疯狂,如同鬼神一般厮杀的太史慈,却是露出淡淡的鄙夷之色,很快更是把手中宝枪一按,然后伸手往背上一抓,拿出了一柄宝弓。 须臾,只见张任搭弓上箭,瞄准向了太史慈,一声厉喝,一根飞矢紧接骤射而出,朝着太史慈飚飞射去。话说太史慈当下正在冲杀,蓦然正听一道刺耳破空的声音,连忙下意识地挪身一闪。霎时,飞矢从太史慈身侧几乎是贴着太史慈的左肩部骤射而去。太史慈见此飞矢来势汹汹,绝非等闲之辈射出,暗暗心惊之际,并把目光投了过去。很快太史慈的目光与张任那双如同雄鹰猎食凌厉的双眸对视起来。 “是他!!”太史慈暗暗惊呼起来,这时正见张任取三根箭矢搭在弓上,朝着太史慈又是发射而来。于是,只见三根飞矢先后射出,如同连珠之势,射向了太史慈。太史慈见张任射来连珠箭,不敢怠慢,这时周遭的川军人马也围扑过来。危急关头,太史慈怒声咆哮,拧起双鞭悍然应战。厮杀间,连珠箭赫然射至,太史慈临危不乱,奋力一鞭横扫而去,将三根飞矢齐齐轰破。 话虽如此,但随着冲上来的川军人马越来越多,而正如张任所料那般,太史慈等人连番奔波厮杀,此时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太史慈当下更是只凭着一股血气,在与诸多敌人拼死搏杀。 眼看着太史慈等人几乎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却看天色渐渐发亮,不知不觉已经是黎明时分。突兀正听一股杀声大作,令太史慈以及张任都是为之一惊。张任更是脸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眼目刚是眺望而去,正见一彪人马气势汹涌地从旁侧轰然杀奔而来,为首一将霸气绝然,足以用天下无双四字形容,手提一柄霸王宝枪,骑着乌骓宝马倏地先往杀奔过来。 “嗷嗷嗷嗷~~!!子义何在,我来也~~~!!!”一声怒吼,声动八方,盖绝山岭。 本是已经开始有些绝望的太史慈听着这一声咆哮,顿是浑身热血沸腾,再次燃烧起来。 “主公~~~!!!子义在此~~~!!!”太史慈猿目发光,纵声大吼。 “啊啊啊啊啊~~!!!”听到了太史慈回应,却见那如同盖世霸王的男人,激动地大喊起来,话说自从他得到了太史慈派来的快骑传来的消息后,二话不说,把大军暂时交给了吕蒙,立即点齐军中脚程最快的轻骑队伍,连夜奔赶而来,奔袭了一夜,恰巧在刚刚听到了厮杀的声音,打着赌一把的心理赶来一望,却见眼前几乎都是川军的人马,便知不好,心里一急,便呼唤起了太史慈,没想到竟然能得到太史慈的回应。此处却也不得不赞扬太史慈的机警,原来当时在虎牙口察觉到有川军的埋伏时,太史慈便已暗中派一支快骑绕捷径赶往前线禀报。而这一支快骑队伍这下无需顾忌粮队,全力奔跑之下,终于赶在了黄昏时分把情报报与了孙策。而孙策得到情报之后,几乎没有多加思索,便决定要亲自赶往营救太史慈,由此足可见两人感情之深! 却说孙策听得太史慈的回应后,振声怒吼,立即一拍乌骓宝马朝着太史慈声音响起的方向奔赶而去。只见孙策速度极快,并且浑身散发的霸气越来越是可怕,宛若一尊要鲸吞八方的霸王一般,许多川军将士眼望着孙策奔赶杀来,还未迎战,便已经胆怯了。 “嗯!!”此时此刻,张任却是屏神快速地分析起来,孙策霸气绝然,那一股气势仿佛要毁天灭地,张任虽然始终不信在战场上,能够凭着匹夫之勇扭转局势,但有着这般气势的孙策已经不能用寻常的目光去夺量了,更何况还有个太史慈! 就在张任思念间,这时孙策已然骑着乌骓宝马从旁侧杀入了川军的人丛之内,不少有意立功的川军将士奋起想要搏杀,但孙策何许人也,岂是寻常人众能够抵挡的。于是,只见孙策手中霸王枪如同闪电疾雷,不断地飞舞,一路策马驰骋,杀得川军人仰马翻,纷纷往两处倒散。与此同时,眼见着孙策如此威武,霸气绝然,太史慈也激壮起来,拧起双鞭奋起冲杀,并大喊道:“主公,银甲白袍的正是张任,只要取下此人,敌军便是群龙无首也~~!!” 太史慈喊声一起,孙策听了,立即震起神色,双眸精光乍射,并往川军阵中那身穿银甲白袍的川将望去,一望果然正是张任,立即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道:“好!!今日你我君臣联手,取下此人!!张任,你能有此待遇,应心感荣耀!!” 孙策喊罢,拍马加速,继续悍然挺进。张任此时则不由连连色变,心头更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不少川军将领听了,倒也忠心,纷纷带着人马急往张任那处赶去,保护张任。 不久,正见孙策那处,此时其身后已经追上了一支轻骑,皆是孙策领来的精锐,随着孙策不断地冲杀。几波川军人马急忙涌上抵挡,可孙策实在是太过威猛,加上其麾下的精锐各个都是一副玩命拼杀的态势,因此纷纷都被杀退。 2256川蜀之战(67) 而另一边,太史慈身后此时也跟着一队神猿军将士,虽然他们此时都已筋疲力尽,但却都凭着一口血气搏杀,俨然不要命似的。川军将士都被太史慈这一队人的血性所怯,也被纷纷杀退。张任眼望着此状,心知如此下去的话,自己纵然有众将士保护,并占据着人数的绝对优势,恐怕也难逃一劫。于是,张任当机立断,下令撤军。却看随着张任令声一下,其军将士立即纷纷往一个方向后撤,太史慈见状,立即一勒战马,停了下来,并把双鞭往马上一按,迅速地取了神猿弓。同时,孙策却是加速冲突起来,如同一根锐不可当的绝世神枪般望着川军腹地穿透而去。 猝然,只听啪的一声,太史慈一箭射去,如同射日之箭。此时,孙策一路突杀,已悍然地逼近了张任附近。张任一直都在戒备,此下见太史慈发箭射来,如同战场霸王一般的孙策悍然杀至,不由也乱了阵脚。 “保护好张大都督~~!!拼了~~!!”此时,保护在张任周遭的川军将士,却有一批人火速地冲了出来,迎向孙策。孙策早有准备,霸王目凶光爆射,浑身气势不断迸发,恍然间那些迎向孙策的川军将士都看到了一面浑身冒着九幽火的九幽天狮相势!! 就在那些川军将士都被孙策身上迸发而出的相势震慑刹那,孙策已然拧起了手中霸王枪悍然挥舞起来。与此同时,那些川军将士宛若看见那头霸气绝伦的九幽天狮挥舞起其犹如小山丘一般的爪子扫了过来。 轰轰轰~~!! 只听连道爆响,却见那挡在孙策眼前的那些川军将士赫然皆被扫飞而去。孙策怒吼一声,拍马突进。此时,太史慈的那根飞矢遽然射至,张任不敢怠慢,连忙运起全身力量,回身提枪骤搠而去。猝然一声乍响,枪矢击撞的刹那,几道火花爆射,张任更是因此被撞得身形不稳。此际,却听惨叫声一连迭起,势不可挡的孙策双眸透着骇人的精光,赫然杀至,并拧起手中霸王枪朝着张任猛砸过去。 “霸王砸釜!!”随着孙策喝声响荡,张任急扭头望去,眼见着霸王枪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轰然砸了过来。危急关头,张任只能连忙急闪躲开,身体是凶险地躲了过去,不过孙策的霸王枪最终却是砸在了张任的马背之上。于是,只听张任坐下战马凄厉地惨叫一声,立即瘫痪在地,而张任倒是灵敏,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纵身一跃,往一旁翻滚而去。 “快去保护张大都督!!”眼见此状,在张任身旁的一员心腹将领连忙扯声急喊起来,数十个川军将士行动极快,立即各拍战马各提兵刃杀奔而去。 “嗷嗷嗷嗷~~~!!挡我者死!!今日我定要杀了张任~~!!”孙策怒吼一声,霸王目凶芒骇人,提起手中霸王枪,驰马冲起。另一边,却说张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连忙就爬了起来,此时并在一干将士的簇拥之下,慌忙逃去。孙策正追,但却遭到了数十霸王军将士玩命地抵挡。此时,却听连道破空乍响迭起,正是太史慈射出的飞矢射来,转眼一连好几个川军将士纷纷中矢倒下,紧接孙策也冲破了人丛,正想继续追击,却察觉不见了张任的身影,连忙急震色去寻找。原来就在刚刚,张任快速地卸去了自己的铠甲,并穿上了一具寻常兵卒所披的铜甲,在众人掩护之下先往逃去了。 “该死!!”孙策快速地在四周环扫了一圈,却还是不见张任的踪影,不由大怒,骂了一声。于是,孙策带着人马又是厮杀了一阵,击杀了不少川军将士,并俘虏了近数百余人。随后,孙策赶到了与太史慈会合,太史慈把先前遭遇的事情和孙策说了一遍后,孙策听闻涪陵城被夺,辎重又折损了近三分之一,恼怒不已。太史慈见状,忙沉色劝道:“此番川军布置细密,若非主公及时来援,恐怕所有辎重都要落入川军手上。如今能保下这些粮食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当今之急,当是迅速地将粮队运往前线,万不可再出任何差错了。” 太史慈话音刚落,这时正听一阵喊声响起。孙策和太史慈听了,都是面色一变。不过很快就有人来报,赶来的乃是丁奉所领的残部。孙策和太史慈听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久,丁奉赶了过来,见孙策在场,吓了一跳,想到自己不但没有保护好粮队,还失了涪陵,连忙下马跪下认罪。 “哼!!我对你如此信任,不但把涪陵城交予你来把守,还将接应粮队的大任交给你。如今粮队折损了三分之一,涪陵城也被川军偷袭去了,你岂有颜面来见我!!?”孙策冷哼一声,怒声训斥而道。丁奉一听,面色大变,却也是个脾性耿直之人,一咬牙,竟然拔出了腰间宝剑,大喊道:“主公说得对,是末将无能,辜负了主公的信任,末将这就以死谢罪!!” 丁奉喊罢,便要挥剑自刎,孙策冷面如霜,竟也不理。倒是太史慈心知丁奉此人刚烈,不忍孙策失此猛将,急忙出手,抓住了丁奉的手腕。虽然太史慈此下体力无多,但丁奉受了伤更是不济,加上太史慈本就是孙策麾下第一上将,力气也比丁奉大了不少。丁奉被太史慈这一抓,也动不了,急得扭来扭去,哇哇大叫,以至于身上的伤口鲜血哗哗直流。眼见此状,许多将士都是不忍再看。 “够了!!此番暂且先饶了你,若有再犯,也不必再见我了!!快起来罢!!”孙策瞪眼大喊,却也是口硬心软,喊罢,不等丁奉回应,就伸手将他拽了起来。丁奉自己心里委屈,但也知道自己有过,这下被孙策拽起,却也不敢与孙策对视,牛眼大的眼睛含着泪,憋着,不肯流下。 孙策轻叹一声,道:“来人啊,快替他疗伤。” 孙策此言一出,左右连忙赶了上来,丁奉无颜面对孙策,便也随左右退到一旁。 孙策望了一眼太史慈,如今涪陵被夺,退路被断了,辎重也失去了不少,当下的局势对于自军来说,实在是太不乐观了。 “眼下公瑾不在,倒也不知与谁商议才好,烦煞我也。” 孙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又是低叹一声。 而此时,在江阳城。话说李恢以及李严得到了司马懿的死命令,务必要死守江阳,阻挡敌军。李恢和李严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怠慢,尤其先前两人皆败于周瑜手上。于是,李恢和李严在司马懿离开之后,便让城中所有兵力加紧城中各项防备措施,并又令城中百姓,于城外挖掘沟渠。不过周瑜似乎早料到川军会有这一手,城中百姓挖了两日不到,周瑜便率大军杀奔而来,吓得城外百姓连忙纷纷逃入城中。李恢以及李严见敌军来得如此迅速,连忙下令紧闭四处城门,各城门守兵准备应战。 周瑜见川军一副要死守的态势,却也不慌,迅速地调拨军队,将江阳城围堵起来。不日,周瑜下令攻打,于是霸王军以及交州军朝着江阳城轮番进攻,此前周瑜早令将士们打造好云梯以及攻城器械,因此面对江阳城的攻势可谓如狂潮般汹涌。几日下来,两军皆是死伤不少,尤其是川军,因见江阳城被团团围住,难免心慌意乱,士气愈减。这时,周瑜忽然撤走了在北门把守的军队。当夜,不少怯战的川军将士从北门逃出。 这日,李严和李恢两人正在商议对策。突兀,有人神色慌乱地冲了进来。李严和李恢见状,不由都是面色一变,似乎都知道有状况发生了。 “报~~!!今日各军将领统计人数时,不少将领发现自己的队伍缺了不少人,后经调查察觉,原来这些人都在昨夜从北门逃跑去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已经开始有逃兵出现了!?”李恢听话,神色一变,站了起来,急声问道。那来报之人不敢怠慢,连忙答话,道:“恐怕是如将军所说的,军中已经开始有逃兵出现了。” “该死!!昨日见那周公瑾把北门的军队撤走,我就猜到或许会有这般的状况,只是没想到我军的士气竟已低迷至此,逃兵出现得如此之快!!”李恢恼怒地骂了起来,神色中更有几分惶急之色闪过。 这时,李严倒是显得颇为冷静地站了起来,向那来报之人微微地点了点头后,道:“好了,这状况我和李恢将军都知道了,你且下去吩咐各军将领先是安抚人心,让麾下将士们都振作起来。剩下的事情我和李恢将军自然会想办法应付。” 李严此言一出,那来报之人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拱手领命,旋即在李严地示意之下,迅速地退了出去。 2257川蜀之战(68) “李严将军你莫非已经有了好的对策!?”那人离开不久,李恢立即快步地赶到李严身前,震色问道。李严听话,轻叹了一声,摇首道:“眼下那周公瑾的霸王军以及交州的人马将江阳城团团围住,虽留了北门,但却也是敌军之计。而主公却又下了死命令,在没有他的命令之前,纵然江阳城破,也决不能撤军,想尽一切办法地拖住彼军。在如此条件之下,我也实在无计可施。” 李恢原本还满怀期待,这下听李严一说,不由丧气,有些怪责地道:“李严将军你既无计,刚刚为何却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害某白欢喜了一场。” “李恢将军稍安勿躁,眼下众人皆是心迷意乱,士气低迷。若然你我还自乱阵脚,只怕无需多久,城中的将士们都要往外逃了。”李严此言一出,李恢面色不由一变,绷着个脸,来回走动起来,忽然又一屁股地坐了下来,囔囔叫道:“可如此下去的话,无疑是坐以待毙!!你我还是得想想办法,可不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呵呵,那自然不可能了。”李严听话一笑,双眸光芒一闪,这时却是恢复了不少神气,振色道:“眼下你我唯一的机会,就等守住江阳,直到主公的令书传来。在此之前,你我只能想尽一切的办法将那周公瑾给拖住!!” “拖,又是拖!!我只怕还未等到主公的令书传来,敌军便已杀入江阳,到时你我恐怕皆要身首异处了!!”李恢听了,双眸一瞪,囔囔地叫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李严摇了摇头,却不说话,似乎不愿与李恢继续争执下去。 不久,忽然江阳除北门之外,其余三门皆响起了锣声,正是霸王军和交州军再次发起了攻势。李严和李恢听了,连忙抖数精神。很快便有人来报,东门和西门皆是战况紧急。李严和李恢听了,一对眼色,李恢先是喊道:“我去东门!!” “好,那我便去西门!!”李严沉色紧接喊道。 不一阵后,却见江阳城东门下,交州军人潮滚滚,不少将士已经逼近了城下,并在城墙边上架起了不少的云梯。城上的川军将士以矢石反击,但奈何交州军的攻势凶猛,尤其山越族的勇士,各个善于攀爬,城下又有将士以箭矢掩护。没过多久,却看不少山越族的勇士已经翻过了城墙。川军将士见状,顿时慌乱起来。山越族的勇士趁机发作,各提兵器生猛地厮杀起来。 就在此际,李恢赶了过来,大吼一声,川军将士士气得以振作,并纷纷随着李恢迎向了敌人。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江阳东门下,却看霸王军的阵型摆列整齐,攻势更是一波接着一波,盾牌手掩护着弓弩手,弓弩手朝着城上发起攻击,冲车队伍则借着弓弩手的掩护,不断地朝着城门以及城墙进攻,而各有一支支敢死队,抬起了一根根硕大的攻城桩,也向城门以及城墙一并发起攻势。 轰隆隆隆~~!! 却听巨响不断,江阳东门此处,虽然没有任何的敌人杀了上来,但反而看上去状况更为恶劣。负责暂时指挥的将领,这时也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李严终于赶了过来,众将士见状,好似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似的,纷纷振作起来,几员将领更是迅速地赶到李严身边,报说状况。李严一边听着,一边快速地走到了城垛边上,眺望着城下的霸王军。眼看着霸王军的攻势有序而整齐,并且一波接着一波,不由惊叹道:“周公瑾真乃神人也,如此统率指挥能力,只怕天下无几人能与之相比。” 就在李严话音刚落,猝然城下霍然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弓弩震动的声音。霎时间,只见大片的飞矢冲了上来,李严面色一变,连忙往后退去,左右更是迅速地抓起盾牌,前来保护。 啪啪啪啪啪啪~~~!!须臾,只听一连串乍响陡作,并伴随着阵阵惨叫的声音,却是又有不少川军的将士被乱矢射杀。忽然间,江阳东门上,弥漫起一股怪异的气氛,不少人眼里已经开始浮起绝望的神色。 “都给我振作起来,江阳城坚固,绝非彼军轻易能够攻破的!!我等据城而守,占据绝对的优势,不惧与贼人搏杀!!”李严大喊一声,神色愤慨,与其一同赶来的左右两员将领更是立即振声应和。李严快步向前,手中此时已经拿起了一柄宝弓,城上弓弩手见状,也纷纷振作起来,各搭弓上箭,随着李严一声令下,霎时一大片飞矢从城上落下。 城下,眼见川军反击,阵前的朱然迅速地反应起来,连声号令,转眼只见阵前的盾牌手立即纷纷举盾搭起,形成一面面盾墙。 突兀,只听连道乍响一连迭起,却见城上落下的飞矢大多被霸王军的盾墙挡了下来。并且很快城下霸王军中一声令响响起,转眼间大片大片的飞矢一齐朝着江阳城飚飞射去。李严见状,面色沉凝,立即振声喝令,其麾下的盾牌手行动也迅速起来,各提盾牌飞快地迎了上去。 啪啪啪啪~~!!又听连道乍响,不过这回却是在江阳东门上响了起来。 时间流逝,如同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一个白昼过去了,眼看黄昏已至,霸王军和交州军皆各自收兵。经过一个白昼的厮杀后,无论是川军还是霸王军以及交州军皆是折损不少。不过十分明显地是霸王军以及交州军的士气愈高,倒是川军的士气愈渐低迷。 夜里,已是三更时分。李严虽已连日厮杀,但因眼下江阳城的战况愈来愈是险峻,李严根本难以入眠。这时,忽然有将士来报,李恢前来有军情相报。李严神色一变,连忙召入,让来报将士将李恢带到偏厅。 少时,李严来到了偏厅,却看李恢早已等候,并一脸惶急之色。李严见状,心知不妙,这时李恢也看到了李严,忙是快步迎了上来,拱手一拜后,道:“李严将军,刚刚我的心腹来报,就在刚刚又有几批将士意图从北门逃跑。幸好我早有准备,让把守北门的将士提前准备,加强巡逻,那些人见北门防备森严,故不敢胡来,已经纷纷回去了校场。李严将军,这些人毕竟是不安稳的因素,继续留在军中,我只怕他们的情绪会影响到其他将士。你看要不就把这些人都给收押,然后!” 李恢话到一半,忽然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李严见状,一皱眉头,摆手道:“不可。时至如今,只怕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不少的将士皆已摇摆不定。若然我等严厉处置,只怕反而会激起众怒,并落得一个不仁的骂名。” “哼!!这些人贪生怕死,临阵逃命,本就该死,我等依照军纪处置,如何还会落得不仁之名了!?”李恢冷哼一声,囔囔骂道。 李严却是摇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道:“此乃人性。李恢将军莫非当真不怕死?” “李严将军问的什么话!!我李恢又岂是贪生怕死的鼠辈!!”李恢一瞪眼睛,绷着脸大吼叫道。不过此时若细看李恢,却不难发现,李恢有那么一点没底气,喊出来的话,倒反而像是给自己说的。 “好,好!李恢将军乃是英雄好汉,不会贪生怕死。但我等麾下将士却不可能人人皆有李恢这般气概。眼下大军围城,江阳城战况日愈恶劣,被攻破乃是迟早之事。重压之下,也难免将士们无法坚守心理的底线。我等虽为统将,军纪上我等确实有这个权利要他们坚守到最后一刻,但在仁义上,我等若在没有任何希望之下,让他们继续留下等死,自然是说不过去的。”李严见李恢急了起来,他倒是不急,依旧冷静。李恢听话,面色一怔,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诶!!”少时,李恢一屁股坐了下来,摇着头道:“主公的令书却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这般状况下去,只怕不到三日之内,江阳城就要被敌军给攻破了!!” 对此,李严并无回应,反而闭起了眼睛,也不知想什么。李恢见状,忿忿地哎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转身便离开了。 翌日,霸王军和交州军再次对江阳城的东门以及西门发起猛攻。李严和李恢不敢怠慢,分别赶往东门以及西门坐镇。这日,无论是霸王军还是交州军的攻势除了一开始的猛攻后,紧接渐渐削弱起来。李严和李恢都觉得有些奇怪,后来一想,还以为是敌军连日猛攻,体力不济。 过了晌午不久,猝然有将士来报,说敌军不知何时在南面挖掘了地道,此时正有大量的敌军出现在城南处。李严一听,顿时勃然色变,就在此际,城外猝然杀声大作,霸王军的将士各个忽然间都变得生猛起来。 2258川蜀之战(69) 很快,只见霸王军中,一人策马赶出,英姿飒爽,俊若天仙,正是周瑜也。 “城上的川军将士都给我听好了。如今我麾下精锐已通过南面的地道杀入了江阳城内!!尔等已然守不住江阳城了,周某不忍生灵涂炭,只要愿意投降的,周某一律不杀!!速速投降,免得城破之时,我麾下大军杀红了眼,待时可就六亲不认了!!”周瑜震色大喊,气势惊人,俨然已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城上的川军将士听了无不变色,几员川军将领更是惶急地跑到了李严身边,纷纷劝说李严撤军,否则一旦江阳城破,他们可真怕杀红了眼的霸王军会大开杀戒。这时,李严已不像以往那般冷静了,紧绷着脸,更不知觉地咬起了牙关。此时,却有一人偷偷地赶到了李严的身边,并低声嘀咕起来。李严一听,顿是神色一震,立即退到一边,叫来那几员将领低声吩咐起来。 少时,周瑜见城上还是没有反应,以为川军准备好要负偶顽抗,正准备下令。这时,忽然却见城上的川军大批大批地开始撤走。周瑜见状,冷笑一声,立即火速下令。随着周瑜令声一落,霸王军霎时犹如决堤的洪水,朝着江阳城东门猛扑杀去。 不一阵,只听轰隆一声,城门被攻城桩给撞破,霸王军汹涌杀入。不过此时,川军已然皆往北门撤走,竟也无人前来抵抗。 另一边,交州军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地从江阳城西门杀入了城内,在交州军还未杀入之前,李恢便已率兵撤走。倒是交州军中的山越族人马,杀入城内后,都野性大发,冲入了城中民居,幸好士夔及时赶到,带着麾下部将阻止住了山越族的人马。 是夜,霸王军以及交州军已然占据了江阳城,逃之不及的川军将士皆被擒下。虽然取下了江阳城,但周瑜的脸上却不见任何喜色,反而时不时的紧绷着脸,皱着眉头。 犒赏三军后,士夔故意留了下来。 “如今江阳城已被我军奋勇夺下,为何公瑾却还是眉头紧锁,莫非有出乎公瑾预料之事发生了?”士夔扶须沉色问道。 周瑜听话,却是轻叹了一声,摇首道:“兵家之事,瞬息万变,如今更是与高手博弈,瑜虽处处计算,却也怕会有所纰漏啊。” “哈哈哈。公瑾智谋无双,料所必中,岂会有所纰漏。想必是近来战事连连,身心疲倦,公瑾不必太过在意。眼下当好好歇息,养精蓄锐,再做打算,争取早日杀至蜀郡,与伯符会合,成就不世霸业。”士夔听话,灿然笑道,安抚起周瑜。 周瑜听了,也笑了笑,颔首道:“士公所言是理。看来我还真是有些累了。士公不必多虑。我待会便下去歇息。” 周瑜口中虽是这般说话,实则近几日来都是心绪不灵,总觉得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但这毕竟只是自己的臆测罢了,为了不让士夔分心和感到不安,周瑜这下不得不打起精神,一笑带过。 “好!那公瑾早些歇息,千万不要太过勉强自己了。”士夔笑了笑,应了一声好后,便转身离去了。 随后过了数日,周瑜此时安定好了江阳城,将士们也有所恢复,正想计划接下来的战事。就在此时,忽然有流星马来报,言孙策在江州的战事陷入了僵局,孙策所领的一众人马围攻江州多日却无法攻陷,并且更让周瑜心惊不已的是,由太史慈所押从后方调来的辎重,被川军夺去了过半。 得此情报后,周瑜一时整个人陷入呆滞,久久无法恢复。但周瑜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少时回过神来后,速速命人召来麾下一干重要将领商议。 不久,朱然以及凌统等将领纷纷赶到。周瑜神色一沉,疾言厉色地将刚刚所得到的情报说了一遍,并向众人分析了其中利害。而当周瑜话音一落,朱然以及凌统等将领皆是纷纷色变,更有几人不由失声惊呼起来。 “完了,若是照大都督刚刚这般分析的话,那主公岂不危在旦夕。” “那可不是嘛!!将士们围攻江州多日不取,身心疲惫,兼之眼下后方调来的辎重被川军夺取过半,将士们知道后肯定会士气一落千丈!!” “还有啊!!眼下涪陵城又被川军夺去,主公无疑是被断了后路。这下子可就进退两难了。若继续攻打江州,还是无果,一旦粮食耗尽,后方退路又被川军所断,主公必定危矣。可若是主公后撤攻打涪陵,却又怕遭到江州的人马追击,到时川军来个前后夹攻,那可就!!” “都闭嘴!!大都督还未有所指示,尔等吵吵囔囔的成何体统!!”这时,却听朱然一声大喝,喝叱住了那些吵起来的将领。凌统一沉色,也转身向众人道:“主公神武盖世,天下无人能匹,区区司马小贼,能奈主公何!!眼下我等最重要地是先稳住阵脚,不可乱了方寸。大都督计谋百出,必有妙策化解眼下险境!!” 凌统此言一出,一众将领不由纷纷震色,这下想起自家主公和大都督的厉害,这对君臣一武一文皆是人中龙凤,当今天下却也怕没有几对君臣能够与之比肩。 于是,众人的目光不由都集中在了周瑜的身上。周瑜见状,微微凝色后,站了起来,并深深地拱手作揖,遂震色道:“川中之战能有今日的成就,皆归功于诸位将士于战前拼杀,舍生忘死。在此,本都督当对诸位的付出,鞠躬一拜!!” 周瑜说罢,不等众人回应,弯腰一鞠,便是一拜。众人见状,无不面色,连忙纷纷站起,朝着周瑜回拜过去。 周瑜把头一抬,双眸精光闪烁,凝声又道:“诸位不必如此,我周公瑾的这一拜,诸位受之无愧。只不过眼下正是战事关键之时,全赖我当初未能预料那司马狗贼的诡计,如今主公陷入险境,若如此下去,只怕我等将士的付出将会功亏一篑。待时我等费劲千辛万苦夺下的一座座城池,将会被川军强夺回去,川中地势复杂,我军若撤,想必会遭到连番的追击。到那时,却不知能有多少人能够逃出川中。” 周瑜话音一落,一众将领无不色变,想到自己这些人从入川起经历了连番的恶战,不知多少同袍兄弟更为此牺牲,如今眼见快要兵逼蜀郡,却面临危机,一切的艰辛和牺牲将会白费。想到这里,众人不由纷纷捏紧了拳头,脸上尽是不甘之色。 “大都督!!事已至此,我等宁死也绝不撤走!!大不了就拼个玉石俱焚,也总好过去做懦夫!!” “说得对!!眼下孰胜孰负还说不定呢!!与其狼狈而撤,任人宰割,倒不如破釜沉舟,拼他个鱼死网破!!” “对!!大家伙都是血性儿郎,平日里主公还有大都督待我等亲如兄弟,我等既食主之禄,自当忠主之事!!纵死而无怨也!!” 话音一落,众人共鸣,齐声喊道。 “我等纵死无怨也!!!” 只听声势惊人,血气磅礴。就连周瑜听了,这下也不禁激动起来,双眸精光更盛。 就在这时,却听有人在外禀报,说士夔带着麾下一干文武以及山越族的几个部落长前来求见。周瑜一听,不由面色一变,霸王军的将领也不由纷纷色变,却都是怕士夔临危退缩,带着人马撤回交州。 周瑜心知事到如今,是不可能隐瞒,遂命人召入。很快,只见士夔风风火火地带着麾下以及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走了进来。 周瑜见状,刚想下去迎接。这时,士夔面色一震,却先是喊了起来:“公瑾,你与诸位霸王军的兄弟聚集在此,肯定是有所要事。老夫当年既愿将交州交出,认伯符为主,自然不会做那些违背忠义,临阵退缩之事!!公瑾如此,岂不把老夫还有这些前来相助的弟兄都当做外人了!?” 士夔此言一出,周瑜面色不由微微一变,但眼神里流露地却是激动之色。 这时,随士夔一同前来的几个部落长也纷纷喊了起来。 “大都督,我们山越族人虽然不像你们汉人那般咬文嚼字,动不动就能说出一大堆道理。但我们山越族人各个都是血性儿郎,士公对我们有恩,我们别的给不了,但只要士公需要,只要他一声令下,我们随时都可把自己的性命付上!!更何况小霸王威名天下,就连我们山越族的部落中也多有流传,我们皆是佩服不已,愿与士公还有小霸王一同共度患难!!绝不离弃!!” “我们绝不离弃!!”那山越族的部落长话音刚落,另外两人立即也一同附和。 士夔双眸炯炯发光,震色向周瑜喊道:“公瑾,既然老夫还有这些兄弟都已经表明决意了。那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到底如今状况如何,你快说来吧!!” 2259川蜀之战(70) 周瑜听了,长吁一声,遂向士夔等人深深地也鞠躬一拜,然后便沉色将孙策如今所面临的危境如实地告知。 少时,周瑜说罢,士夔等人皆是不由神色一变。不过很快士夔神色一震,道:“幸好此番老夫带来了不少辎重,分拨一些给伯符也无大碍。不过伯符那里若然再出一些状况的话,一旦军心崩溃,后果不堪设想。安全起见,公瑾你当应发援兵救援啊!!” 周瑜听话,却是眉头一皱,默然不语。实则周瑜一早就有这个想法。可是其麾下霸王军的将士早前就是从涪陵出发,后又连番作战,若此时再派麾下人马回去救援的话,只怕将士们会熬不住。而若派交州军或者山越族的人马前往,且不说他们是否信得过,就凭他们不熟悉川中地形一点,就已经值得周瑜深思了。毕竟孙策那里状况十分火急,一旦时间拖延久了,这支派出的援兵作用也就不大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司马懿的存在(周瑜此时并不知道此中的计划和谋略几乎全出于司马懿的次子司马昭)。此人既然布置如此深细,只怕早也推算出自己有可能会从这里调拨辎重和兵马前往救援。一旦其提前做好准备,布下埋伏,那又如何是好。 “公瑾你到底还犹豫什么!?伯符处境危急,可拖不了啊!!”士夔却没周瑜那么深的心思,眼见周瑜既然还在犹豫,不由急声喊了起来。 而素来心思细腻的朱然这时却是看出了周瑜的忧虑,震了震色,道:“大都督,末将觉得士公所言是理。末将有一建议,虽然眼下霸王军中的弟兄多数都是身心疲乏,但经过前几日的歇息,已然恢复不少。末将愿挑选军中身心坚毅的精锐,组成一支敢死队,当然为防万一,若是交州军以及山越族的兄弟那里也派出一干精锐随我一同前往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朱然此言一出,士夔立即震色喊道:“此事容易,老夫待会便下去挑选精锐,小朱将军你要多少人马尽管说便是了!!” “我等山越族的战士擅于行走山路,川中虽然地势复杂,但却难不倒我等山越族的战士。若有我等山越族的战士在前打探,定能大大地减少其中风险,若是朱将军需要,我等几个部落长立即下去安排最好的战士!!”其中一个山越族的部落长神色一震,大声喊道。朱然听了不由眼中精光一亮,望向了周瑜。只见周瑜的神色中闪过几分激动之色,遂是站了起来,震色道:“士公还有几位山越族的部落长果真英雄也。既然如此,本都督有一计,也不藏拙,当下说来与诸位一听。看看诸位有何异议。” 周瑜话音一落,场中一众人等皆是神色一怔,不过很快都纷纷露出兴奋之色。周瑜一沉神色,遂是妙语连珠般地说了起来。 翌日,却说朱然领周瑜之令,率领三千霸王军精锐及两千交州军将士还有一千山越族勇士,押着辎重,天色刚亮,便取小径往江州方向风风火火地快速奔驰而去。 另一边,夺下江阳城不久的周瑜,却也没有怠慢,也迅速地开始调拨人马,似乎很快又要行军进发。 两日后,话说周瑜果然只在江阳城中留下了一小部分兵马,其余人马兼连交州以及山越族的将士皆一同火速地离开了江阳城,朝着蜀郡西南方向的武阳城杀奔而去。 且说,周瑜似乎已有了计谋,并已然实施起来。此时,却看在江州城外的霸王军大营的虎帐之内,孙策正坐于正首大座之上,霸王目含怒而光芒乍动,脸色潮红。而在他两侧席上的将领们几乎都是面带愁色,不敢发言。 此时,忽然正见一员魁梧威风的将领,猛地站了起来,拱手向孙策喊道:“主公,事到如今,我等不可轻易放弃,否则先前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将会白费。末将虽然未有参加先前的战事,但在后方却也时常关注着前线的消息,每逢听闻主公还有诸位同袍在前线与川军厮杀激烈,都恨不得立即驰马奔赴相助!!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如今正是创业的关键时期,末将相信凭主公还有大都督的盖世本领,诸位同袍又能同心协力,没有什么难关不能过去的!!” 却听那人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并且充满了刚烈的气概,不少将领都被他鼓动起来,眼神渐渐发亮。 孙策听了,也是血气一涌,定色望去,正见乃是自己麾下第一大将太史慈也。 “子义说得极是!!当初西楚霸王项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方能战败强秦的大军,从而奠定了强秦日后的覆灭。如今,那司马狗贼势力尚且远不如强秦,而我孙伯符麾下的霸王军比之当年项藉所领的楚军,更有胜之而无不及!!既然当初项藉还有他的麾下能够做到,我等江东一众豪杰为何不可!!?”孙策竖眉瞪目,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一声话落,声若轰雷,众将领无不提神震色。吕蒙面色肃穆,接过孙策投来的目光后,也奋然地站了起来,振色喊道:“主公和太史将军如此壮志,我等身为臣下岂能怯耶!!?不瞒诸位前日主公已收到了大都督传来的密信。眼下大都督已挑选精锐,并令朱将军亲自押解,正往江州赶来。更何况日前太史将军送来的辎重虽被川军夺去过半,但我等还是能够得到补给!!也就是说,眼下状况绝无诸位想象中那么恶劣,我等还有很大的希望!!最重要地是,诸位别忘了,我等主公乃是当世霸王!!我等的大都督智略无双,足以比肩范鑫,战前统率,更是古今鲜有能有人与之比肩,纵比之韩信,也绝不逊色!!有主公以及大都督统筹指挥,我等岂有失败之理!!?” 且听吕蒙连声震喝,宛如连环霹雳,震人心神,霸王军上下将领听罢,皆是心头激荡,血气直飚!! “说得对!!有主公和大都督的率领,我等还有何可惧!!?眼下不过是小小的挫折,最终一定能够逢凶化吉!!” “没错!!太史将军刚刚也说得好,我等江东儿郎各个皆是好汉,如今正逢乱世,当建功立业,争取留名竹帛!!如今我等已杀至江州,蜀郡眼看就在不远,岂能在此时放弃!!” “主公气吞千里,威震天下,比之当年项藉,绝不逊色!!我等身为其麾下,岂可落了主公威名,当奋勇向前,助主公成就不世霸业!!” 却听一个个霸王军的将领纷纷喊起,众人一下子都像是打了鸡血。孙策见状,心中激奋,又是一番鼓舞,众人皆应而奋慨。 于是,孙策命众人先歇息一日,明日开始,继续攻打江州。众将领纷纷领命,遂而退出。 不一阵后,却看帐中只剩下孙策以及太史慈还有吕蒙三人。孙策目光一凝,本是紧绷的脸容稍稍一松,随即笑了起来,道:“经过刚刚两位的一番鼓励,看来军中这些重要将校都恢复了斗志。两位不愧是我霸王军的肱骨之将,有两位相助,实乃我之幸也。” 孙策此言一出,吕蒙不由面色一变,忙拱手作揖一拜,谦虚道:“末将资历尚浅,言薄无威,刚刚也不过是顺着主公还有太史将军的话说罢了。” “哎!!子明不可妄自菲薄,大都督何许人也,他看中的人岂会是泛泛之辈。更何况,连那鲁子敬也对你多有赞言。你我身为武将,只要自身的本领过得去,得到同行的赞许可不难。但要得到大都督还有鲁子敬出身高贵,并且又是当世大贤的赞许,可就难于登天了。你可知道,当初大都督还在江东之时,孙家上上下下多少文武多想得到大都督的一句称赞,却都无法入得了大都督的法眼。”说着说着,太史慈翘嘴一笑,忽然想起当初自己刚拜入孙策麾下之时,周瑜就连对他也不太感冒,总以为像他这些武人只会行兵打战,厮杀搏命,粗鄙野蛮。不过随着后来,他立下的功绩越来越多了,周瑜对他也客气起来,承认了他的实力。 “呵呵。公瑾眼光是高了一些,不过难得地是但凡得到他承认的,一定是奇才中的奇才。子明虽为武将,但聪慧过人,尤其刚刚他那一番言辞和风采,比之当年年纪与他相仿的公瑾时,也不逞多让了。对于子明这些年轻的才俊,一定要多给机会栽培,眼下乱世英雄辈出,却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我这一代人手中结束。若然不能,便要靠子明这一代甚至是下一代人了。”孙策说着说着,不由露出一副严肃的神色,看来对于此事,之前也有所考虑。孙策说到这里,太史慈和吕蒙不由都是面色一变。 2260川蜀之战(71) 毕竟孙策至今为止还是没有子嗣继承他的大位,如此下去的话,只怕将来就算孙策打下了西川作为基业,最终还是落入其弟孙权的手中。 对此,吕蒙虽然心里明白,但毕竟身份和资历轻薄,不敢胡言。但太史慈和孙策的关系亲如兄弟,这下不由眉头一皱,正想劝上几句。但孙策却先开了口,转移了话题:“好了。题外话就到此为止。子明眼下军中的箭矢和云梯可准备充足?” 听孙策问起,吕蒙不敢怠慢,忙震色答道:“回禀主公,军中箭矢还有云梯皆已准备充足。明日只要主公一声令下,便可对江州城发起猛攻之势!!” “很好!!既然今日众人之势已起,便不可怠慢!!正好子义也来了,你我联手,在前线厮杀,子明坐镇后方,率领众将士齐攻东门,争取在三日之内,将其攻克!!”孙策震色喊道,脸上尽是决然之志!! “哈哈哈!!好,末将也不记得多久没有和主公并肩作战了,如今难得有这机会!!这几日定要好好表现!!”太史慈听话,神色振奋,纵声笑道。 孙策也激奋起来,带着几分挑衅之色,道:“那好,你我君臣到时便比试比试,看谁更为出色!!倒是子义你,前些日子一直待在后方,不知武艺可有生疏!!” “哼!!主公你可别小觑了我,别忘了当年吃的亏!!”太史慈自不肯服输,眉头一挑,震色喊道。 孙策闻言,也不由认真起来,道:“哦,那我可就要拭目以待了!!” 却听孙策和太史慈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让本想劝上孙策几句的吕蒙好不为难。毕竟孙策身为主公,岂能轻易上前线,而且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还准备要往最前线的地方厮杀。 想来想去,吕蒙还是不禁诺诺地劝上一句:“主公这!” 殊不知吕蒙话未说完,孙策瞪眼转来,大声喊道:“子明明日你可要给我好好指挥!!莫拖了我的后腿,待时我往前线,众将士必然气盛,勇往直前,如此大好时机,你可别浪费了!!” 吕蒙闻言,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孙策便一副已经下定决心,不容置疑的模样喊道:“好了,此时就此议定!!哈哈哈,忍耐了这么多日,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 翌日,却看天色刚亮,蓦然只听江州城西之外,擂鼓大作,江州城西的守兵很快就被鼓声所惊动,纷纷赶往城墙边望去,这一望可把这些守兵都给吓得神色大变。却见霸王军早已严阵以待,并且杀气惊天,士气丝毫没有衰弱。 此时,却看在霸王军阵前,孙策一身戎装,身披着霸王军吞天铠,一对霸王军光芒乍动,手提着一柄霸王宝枪,坐下骑着一匹乌骓宝马,果真是霸气十足,天下无双。 “江东的儿郎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今日就让川军的鼠辈见识一下我等的志气~~!!杀~~~!!”孙策一声令下,随即一拍坐下乌骓宝马,如同一道雷霆般飚飞而起。眼看孙策冲杀起来,在其身后的人马立即纷纷跟上。 与此同时,在霸王军阵中央的吕蒙自不敢怠慢,迅速地发出连道命令,只见各支旗令摇动,各军将领见状,立即火速地纷纷行动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孙策先是带着一部人马迅速地往江州城西的左侧转移而去。此时,太史慈也带着一部人马往江州城西的右侧汹涌杀奔上去。同时间,在正中处,大量的手举盾牌的霸王军将士在黄盖的率领之下,纷纷径直朝着江州城西的城门位置生猛冲奔而去。 “不好!!霸王军的贼子恐怕是要发起总攻了!!快,速速报与大公子!!”城上一员川军守将眼看此状,心知大事不妙,急忙喊了起来。 不过就在他话音刚落,却听一道沉稳而又刚烈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用了!!本将军已来也!!”话声刚落,城上川军将士不由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正见一魁梧而又年轻的少年,带着一批将士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众人见了那年轻少年,不由纷纷震色,并随即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拱手拜见,齐声喊道:“我等见过大公子~~!!” “如今正是战事危急之际,不必多礼!!都快快起身!!”却看那年轻少年赫然正是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也。 此时在司马师身旁,却见一个也是长得雄壮,虎虎生威的猛汉,正是皱着眉头,向司马师喊道:“大公子,看来那孙伯符不但没有放弃,而且似乎还打算与我军来个鱼死网破!!”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无需恐惧!虽然前段日子霸王军的狗贼不久就会向江州城发起攻击。但江州城坚固,他们想拼个鱼死网破,却没那么容易!!最终他们只会是飞蛾扑火罢了!!”司马师面色冷酷,眼见霸王军盛势而来,不但没有任何惧色,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眼见此状,不少川军将士都振作起来。而刚刚在旁说话的人正是姬英,此下一听,不由眉头一挑,露出几分欣慰之色,暗暗腹诽起来。 “看来师儿经过这些年的游历,果然是成长不少,尤其当初燕国之行,见识了鬼神军的厉害还有燕国的覆灭后,更是让他收获良多。” 姬英念头一转,遂是震起神色,纵声喊道:“大公子神勇无敌,有大公子坐镇在此,江州城必能渡过难关。我姬英愿为大公子拼死抵御,决不让霸王军的狗贼得逞~~!!” 姬英话音一落,城上不少川军将士也奋起齐喝,纵声喊起。 “我等皆愿为大公子拼死御敌~~!!” 不一阵后,正见由黄盖所领的盾牌手先是赶到城下,一干盾牌手在黄盖的指挥之下,立即纷纷举起盾牌,筑起盾墙防御。而很快数千弓弩手在吕蒙指挥之下火速赶到,躲在盾牌手的后方,摆开阵型。 与此同时,江州城西上的川军弓弩手早就搭弓上箭,等待命令。 “射!!”随着司马师一声令下,霎时城上乱矢如骤雨般落下,不过城下的霸王军早有准备,由城上落下的乱矢纷纷都被盾墙挡了下来。而很快城下的霸王军弓弩手发起了反击,却见一片片箭潮,冲天而起,射向了江州城西的城墙上。不过川军的将士却有城垛可以抵挡飞矢,倒也不惧,而江州城墙高达数丈,大部分的飞矢也飞不上来。因此川军的弓弩手没有躲闪,大多原地以弓弩反击。却看两军正以箭矢对射,此时不久前减缓了进军速度的孙策以及太史慈两军人马忽然加速冲了起来,不一阵后便纷纷冲到了江州城西的城墙附近。 “速速搭上云梯,准备攻城!!”孙策震色大喝。此时,城上不少川军将士察觉,一员将领连忙急声大喝,指挥弓弩手往孙策这边放箭。孙策见状,冷哼一声,迅速地把手中霸王枪一按,取了背后的宝弓,搭弓上箭,瞄准那员川军将领,放弦便射。却见从孙策宝弓中射出的飞矢刹是化作了一道飞虹,而且孙策膂力惊人,那飞矢转眼就越过了城墙,并精确无比地击中了那员川军将领。 正准备行动的川军弓弩手见状,不由都吓了一跳。孙策目光冷冽,很快又是搭弓上箭,并紧接一连相同的动作,连射数矢。很快只听连道惨叫声响起,好几员川军的将领都被孙策射中,吓得剩下的川军将领连忙纷纷后撤,或者躲入人丛之中。在此之际,孙策所领的那些人马,已经纷纷拿着云梯赶到了城墙下,并快速地搭起了云梯,朝着江州城上爬了上去。 “大公子不好了,左侧的霸王军已经开始塔云梯杀上来了!!领军的更是那孙伯符!!”此时,正在城头中央指挥的司马师正听有人急声来报。司马师一听,不由神色一沉。姬英连忙震色道:“大公子,那孙伯符可非寻常人物,此番更是亲自率兵攻城,只怕是势在必得!!还是让我亲自过去抵挡罢!!” 司马师闻言,眉头皱起,还未来得及做出决定,这时右侧又有人飞奔赶来,跪倒在地,喊道:“大公子,那太史慈亲自引兵杀到城下右侧,太史慈弯弓射箭,并引一干精锐一起放箭掩护,其余人马则冲到城下搭云梯登城!!那边的战况不容乐观啊!!” “该死!!”司马师一听,不由骂了一声。姬英一听太史慈和孙策都来了,想到昔日的恩怨,钢齿不禁咬了起来,厉声道:“大公子,这两人都是姬某的仇人!!姬某只恨分身无术,不能同时抵御这两人!!不过此时孙伯符和太史子义一齐攻打左右两侧,两边战况都不容怠慢啊!!” “我知道了!!姬大哥你前往抵挡那太史子义,至于那孙伯符则由我来亲自抵挡!!” 2261川蜀之战(72) 司马师面色一凝,也知情况危急,不多做犹豫,当下决定下来。 “好!!那孙伯符就给我罢!!…什么!!大公子你要亲自对付孙伯符!!?此人可非寻常之辈,而且此人自从死而复生后,更是脱胎换骨,甚至有可能已经达到巅峰的级别,只怕就算与那位武圣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啊!!”姬英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当他回过神来后,顿时神色大变,惊呼喊道。 “姬大哥不必多说了!!武者想要突破,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强者交战,经历生死从而领悟武道!!而我,司马师注定是要成为这天下武道的最强者!!”司马师凝声喊道,那双带着几分邪气的眼眸此时尽是坚毅之色。一直以来,司马师对于自己的目标都是十分模糊,对于权势他并不在乎,而且他并不愚蠢,反而十分聪明,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父亲比起自己更在意自家的二弟,甚至他极力栽培自己,让他成为司马家的异类(司马家的子嗣从来都是只学谋略政法,视武学为粗鄙之物。)也是为了日后能够帮助自家二弟。对此,他并不怨恨司马懿,当他想通之后,心里反而坦然,或者是因为他从小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自家的父母和自己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生分。有时候他看着二弟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觉得这才是一家三口,而一旦自己走过去,反而会破坏这份血脉相融的融洽。这也成为了司马师心中的一个心结,不过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的二弟对他那份感情却是真正的至亲之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司马昭眼里透露的那份关切和尊敬。而经过这些年的游历,尤其是燕国之行后,他已经不再迷茫了,既然命运是如此安排,他便甘心接受命运,不过既然在做,他司马师就要做最出色的那个,他要成为这天下最为强大的武者,在将来协助司马昭一统天下!! 却听司马师话音一落,姬英不由地一时呆滞起来,竟是被司马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给镇住了,并且心中还生出一种想要膜拜的错觉。 而当姬英回过神来,司马师已经拿起了他的那柄神兵利器,昔日的那位天下第一人的兵器—方天画戟!! 却看两军愈战愈烈,此时在江州城西的左侧,孙策举霸王弓一连发射,又是射杀了好几员川军将士。不得不说,孙策的箭艺也是不容小觑,从刚刚开始到现今为止,但凡有川军将领进入他的射程范围内,必定遭殃。由此可见,孙策是专门针对这些川军将领,意图射杀敌军的将校,而造成敌军混乱。在孙策的努力之下,川军的果然是混乱起来,并且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川军的士气不断地被削弱。 突兀,却听城上喊声大震,川军的士气竟然得以奋发。孙策面色一沉,不过很快一对霸王目光芒乍射,正见一年轻少年手提方天画戟带着一批精锐的将士赶了过来。 “着~~!!”孙策也不废话,立即搭弓上箭,瞄准了那年轻少年。随着他喝声一落,一声弓弦乍响,须臾只见一根气势磅礴的飞矢冲天而起,倏地射向了江州城上。 “大公子小心!!”那些躲在后方的川军将领,其中有一个眼见此状,连忙急呼起来。而那年轻少年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快速地迈步向前。 说时迟那时快,陡然正见一根来势无比惊人的飞矢霍地射至了那年轻少年的面前。那年轻少年却是发出一声冷哼,举起手中方天画戟,奋力一挥。随即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刚刚那根来势惊人的飞矢瞬间轰然粉碎。这可是孙策第一次失手,而川军将士也因此振奋起来。 “众人听令,以矢石反击!!”却看那年轻少年赫然正是司马师也。司马师纵声一喝。在他附近的川军将士立即纷纷奋然应和。一干弓弩手更是迅速地依照命令,发起反击。 “哼!!这小子果然不简单!!比起那一直缩头缩尾的司马仲达要好多了!!”孙策冷哼一声,浑身气势轰然迸发,一股惊天动地的霸气瞬间如同洪潮般向四面八方扑涌而去。一时间,整个天地似乎都为之变色,城上刚刚起势的川军,宛若遭到了迎头痛击似的,气势骤降。 “司马小儿,你再接我一招~~!!”孙策纵声咆哮,此时霸王弓上已经搭了数矢。司马师面色一变,恍然间好像看见了一头巨大无比的九幽天狮正朝着他大张血盆大口咆哮起来。 突兀,只听一声弓弦声如同轰雷般乍起,紧接那在霸王弓上的几根箭矢霎时一齐骤飞而起。 “退开~~!!”而在司马师眼中,则是看见那头巨大无比的九幽天狮朝着自己连喷了三个硕大的火球,不敢怠慢,大吼一声,急命四周的将士退开。 转眼,司马师正见三个火球齐齐飞到,倒是浑然不惧,一声怒吼,身上立即迸发出一股惊人的邪魅之气,无需意识,身体自主行动起来,施展出了天荒八合邪神戟法! 蓬蓬篷~~~!! 一连数道爆响,城上的川军将士无不瞪圆着眼睛望去,只见孙策再次射来的数根飞矢一连被司马师悍然击破。但众人还未来得及高兴,忽然却见司马师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往后弹开而去。不过很快司马师双脚落地,目光冷然,面色一阵潮红。 “这就是巅峰级别武人的实力!!”司马师一压血气,往自己右手的虎口一望,却是已经迸裂,鲜血直流。 却说司马师这边正斗着孙策,而在另一边,更擅于箭艺的太史慈可谓是大发神威,将川军的将领吓得纷纷躲在后方不敢向前。姬英赶到之后,见了太史慈,想起昔日恩怨,破口就骂。太史慈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姬英,一开始本还顾着些昔日的情义,但听姬英越骂越是难听,勃然大怒,一连发箭骤射,姬英一开始凭着一股血气,还能挡得下来,但后来太史慈的箭矢越发越猛,射得他好不狼狈,不得已下只能躲到后方。 而在此际,正于城门外中路的霸王军,却是趁此忽然加紧了攻势。在吕蒙迅速地调拨之下,朝着城门发起了一连串的猛攻,并且还趁着川军慌乱派出了冲车攻打。 轰隆隆隆~~!! 只听一道道轰鸣巨响不断地在江州西门城下爆发,吕蒙心知机会难得,更是奋勇向前,在前线亲自指挥。霸王军的将士因此振奋,无不争先往前。川军欲以矢石阻挡,但城下的霸王军弓弩手早有准备,仗着箭矢充足,连发不断,射得川军混乱不已,纷纷退缩。 大约过了两柱香后,在城西左侧,司马师正听有人急声来报,说城门遭到了霸王军的强烈猛攻,司马师一听,顿时神色一变。这时,城下孙策一箭射来,司马师几乎反应不及,被孙策射中,众人连忙护着司马师撤到后方。 此时,几员司马家的心腹正围着司马师,商议道。 “贼军志在全力一搏,如此下去的话,就算守得住一时半会,恐怕也守不了多长的时间啊!!” “此言是理,大公子乃是万金之躯,一旦江州城被攻破,若然落入贼军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依末将之见不如!!” “不如什么!!你给我闭嘴!!胆敢再有半句损我军威,毁我军心之言,必诛之!!”那将领话未说完,便遭到了司马师怒声喝叱。那将领在刚刚刹那间,仿佛看见了一尊可怕无比的邪神,猛然回过神来,好似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似的,冷汗直冒,自不敢再多嘴发言。剩下的几人本也有此意,此时都被司马师气势所怯,不敢言语。 就在此时,又有一人快步地赶了过来,并送来了一封密信。司马师听是从后方德阳传来,又见密信上的字迹竟是自家二弟的文笔,先是神色一惊,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拿了密信,走到一边,迅速地拆开观看起来。 一阵后,司马师下令,让诸军将士务必死守各自的岗口,但有退缩者,必杀之。司马师此令一落,众将士皆以为司马师决意死守,虽都是心中哀声一片,却不敢违令。 一个时辰后,却看霸王军的攻势越来越是凶猛。而川军似乎被霸王军如潮一般的攻势给打蒙了,一味地受打。 不久后,负责统领大局,指挥诸军的吕蒙,却是没有选择趁胜追击。毕竟他很清楚诸军将士皆是久战积累,不宜一下子发力过猛。于是,吕蒙很快就下令,让全军撤退。而孙策以及太史慈得到吕蒙的指令后,却也没有继续强行攻击,而是纷纷下令,率兵撤回。 当夜,孙策召集麾下将领于虎帐商议。却看帐中众将皆是振奋不已,以今日战况来看,或许他们果真能够争取在三日之内将江州城攻下。 2262川蜀之战(73) “今日诸位皆是表现出色,尤其子明,你亲自指挥的中路人马,猛攻江州城西城门,效果颇丰!!若然明日川军还不集中人马把守中路,你应该能够拿下来吧?”孙策目光晶亮,震色问道。吕蒙听话,立即神色一凝,拱手道:“主公放心,若是川军明日没有任何改变,依旧还是分军两侧,末将有七成的把握能够争取在明日攻破城门,杀入城中!!” “很好!!话虽如此,但我等不可松懈。若然明日川军在中路集中人马,那可就要靠我和子义的两路人马了!!”孙策听话,满意地振色喊道。而太史慈听话,也是面色一震,道:“主公放心,如真如主公所言,川军的鼠辈在中路集中人马,末将的这一路人马肯定能够先杀上城头,为主公拿下城门!!”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那我明日可就拭目以待,如无意外,只怕明日你要打脸了!!”孙策听话纵声大笑,众将领皆是众志成城,奋慨激昂。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又是天色刚亮,霸王军便是发动了攻势。这回,司马师果然选择在中路集中人马,孙策和太史慈见状,皆是振奋不已,纷纷带领人马杀到城下。而吕蒙见川军把人马都集中在中路,把守城门,这下倒也不急于攻打城门争功,立即把更多的人马调拨到两侧,协助孙策和太史慈。 于是,孙策和太史慈两路人马依照昨夜计划的,在城边两侧发起猛攻。战至晌午,两军各做歇息。霸王军歇息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朝江州城发起猛攻。川军无奈,只得拼死把守。又是半个时辰后,孙策见川军士气低落,遂是下令发起猛攻。 不到一阵,只见孙策所领的那路人马纷纷踏云梯奋勇攀爬。川军见状,顿是慌乱起来,此时城下霸王军弓弩手纷纷射击,川军吓得只能退后。霸王军的将士趁机勇往争先,攀爬而上。 少时,却见已经不少霸王军的将士杀到了城上,孙策大喜,连番鼓舞,其军气势愈壮!! 与此同时,在江州西门之上,只见两边有人纷纷赶来传来急报。一众川军将士听了无不变色,倒是司马师面色沉着,不见有丝毫慌乱之色。 “大公子,左右两侧的霸王贼军攻势如此凶猛,如此下去的话,只怕将士们守不了多久啊!!不如还是调拨人马前往两侧救援吧!!”姬英面色一凝,急忙向司马师劝道。司马师听话,却是十分冷静地摇了摇头,道:“眼下还未时机!” “这!!”姬英闻言,面色一紧,可却见司马师一副坚定之色,张了张嘴,但并没有说话。 不久后,正听两侧杀声愈壮。在江州城西左侧,杀声更是一浪接着一浪。原来,孙策在一队精锐将士的保护之下,成功地登上了江州城。 “嗷嗷嗷嗷哦~~~!!杀~~!!杀~~!!杀~~!!杀~~~!!”眼见着孙策登上了江州城上,城下的霸王军无不振奋,纷纷嘶声喊杀。一时间只听杀声惊天动地,整座江州城仿佛都被江州城给震得摇晃起来。 “大公子,大事不好了~~!!那孙伯符此时已经翻过城墙,杀到了城上!!其所领的那支人马士气大壮,那边的战况可谓是十分火急啊~~!!”这时,却见左侧又有人急奔赶来,满脸惊悚之色地向司马师禀报而道。司马师一听,反而双眸精光一射,立即喊左右取来方天画戟,看样子是准备要去与孙策厮杀。 “大公子刚刚一直在说时机未到。莫非他正是等那孙伯符杀上城头,与之拼死一搏,来个擒贼先擒王!?”姬英见状,也是眼中暗暗有精光闪烁,连忙一提神色,大声向司马师喊道:“大公子,我也和一同前去!!” “好!!”司马师伸手一把抓过左右递来的方天画戟,也不废话,提戟便往城边左侧快步奔赶而去。姬英见状,立即也拔出腰间的狴犴宝剑,紧随司马师身后而去。 话说,孙策登上城头后,霸气绝伦,川军的将士竟然都被吓得不敢扑杀。孙策一声怒吼,手舞着霸王宝枪,便往人丛密集处冲杀过去。却见孙策此时俨然化作了一尊九幽魔尊,霸王枪在他舞动之下,如同闪电霹雳,川军的将士根本抵挡不住,被孙策杀得人仰四翻。几员胆子大的川军将领,倒也看出此乃绝佳的机会,若然击败孙策,必然是件足以名流史册的大功,遂是不约而同地朝着孙策扑杀而去。 “孙贼,纳命来罢~~!!”突兀之际,只听一声怒吼,一员川军将领猝是从一侧跳了出来,使一根狼牙棒,朝着孙策猛扫而去。孙策反应极快,一舞霸王枪,猛地一挑,将其狼牙棒挑开后,随即一枪打了过去。孙策膂力惊人,这一扫起码有百斤的力量,那川军将领被扫个结实,顿时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扫飞而去,并撞倒了几人。说时迟那时快,这时又有一川军将领提枪从孙策后方斜刺里冲出,朝着孙策后背猛搠而去。孙策却像是背后长眼似的,挪身一闪,躲过去后,扭转身体,顺势挥枪一扫,那川军将领没想到孙策竟如此灵敏,整个头颅顿是被孙策的霸王枪轰然扫破。 “啊啊啊~~!!拼了!!!”孙策虽然连击败了两员川军将领,但有人似乎并无因此胆怯,很快又见一员川军将领舞着一柄大斧头冲杀出来。此时,四周的川军将士眼见那人,无不震色,纷纷大喊起来,为其助威。 “快看,是斩鬼头陈策!!” “这回有希望了!!陈将军乃是一流将领,只是一直没有绝佳的机会表现,这回若能击败孙贼,肯定能够就此一鸣惊人!!” “哦,看来你还有点名气?”孙策目光一冷,望了过去,只见那叫陈策的川军将领,身材矫健,虽然体格不算过壮,但却似乎浑身都是力气,他手中那柄大斧起码有五、六十斤重,可在他的手中,却像是轻若鸿毛。 “哼哼,孙贼!!老子今日便斩了你的头颅!!”陈策听话,冷哼两声,纵声喊道。孙策听了,却是冷笑起来,不做回应。陈策见状,心头一恼,提起手中大斧便是冲向了孙策。孙策一瞪双眸,顿时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霸气,那正冲来的陈策只觉瞬间如坠入冰渊之中,脚步猛地刹住。那些正为陈策在打起的将士们顿时哑了口,纷纷望去,却见陈策冷汗直飚,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 “你想要取孙某的头颅?却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孙策提枪,迈前一步,就在他的脚踏下来的瞬间,陈策竟然被孙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势给逼迫得瘫痪在地,恍然间正见一头硕大无比的九幽天狮,那双紫红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种眼神充满着鄙夷,就像是在看地下的蝼蚁,并且他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得到自己在这头九幽天狮面前确实是卑微得连蝼蚁都不如。 不知不觉,陈策往后退了一步。在周围的川军将士眼见陈策退了,不由纷纷色变,有人更是喊了起来。 “快看,陈策将军退了,他不会是被孙贼给吓退了吧!?” “单凭气势就把斩鬼头陈将军给吓退,这孙贼到底有多强大啊!!” 陈策听着,猛然回过神来,这时只听一声怒喝,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霍然袭来。陈策神色陡变,急望过去,正见孙策提枪已然杀了上来,并手持霸王枪狠狠地搠了过来。却看孙策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招,若是换了其他人施展,简直就是破绽百出,可不知为何,换了在孙策手上,却有着一股强大的意境,仿佛天地都被这一枪所撼动。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枪意!?”一个念头猝是从陈策脑海中升起,不过下一秒,陈策的身体便已被孙策搠出的霸王枪给扎中。 “哇啊~!!”陈策惨叫一声,双眸瞪得斗圆,眼神里尽是后悔和不甘之色,若是他早知道孙策领会了传说中的枪意,他根本不会前来送死,可知历史上但凡领会了枪意的人物皆是绝世高手!! “哼!!”孙策一枪搠死了陈策之后,随意地把枪一拔,陈策遂是直愣愣地往后一倒,当场死绝。众人见状,无不心惊,纷纷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还有谁来与我挑战!?”孙策迈步一踏,纵声喊道,川军的将士似乎都被吓破了胆子,无人赶前。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声厉喝,一股汹涌的邪魅之气陡然迸发。 “还有我!!” 孙策闻言望去,正见川军人丛往两侧退开,一年轻少年提戟快步赶来,身后更跟着不少的精锐将士。孙策一望,便认出了那年轻少年的身份,灿然一笑:“司马小儿!!来得好!!” 2263川蜀之战(74) 不过就在孙策话音刚落,在那年轻少年的身后,一猛汉忽然拧起一柄狴犴宝剑先是发作。 “孙贼!!你可还记得我~~!!”却看那猛汉双眸发红,提着狴犴宝剑凶猛地杀了过来。恍然间,孙策仿佛看见了那猛汉身后升起了一面形态如虎般的狴犴凶兽相势。 “是你!!”孙策见那猛汉,一对霸王目立即射出了两道精光,大喝一声,浑身的气势再次高涨起来,提枪迎向了那正往扑来的狴犴相势。于此同时,那猛汉也在恍然之间,看见了一面浑身冒着紫色幽火的九幽天狮相势从孙策身后猛跃而出。 嘭~~!! 蓦然只听一道巨响,枪剑击撞,顿时只见火花四射。孙策大吼一声,发力一拨,如同霸王举鼎,气盖世。霎时,宝枪发威,那柄狴犴宝剑连同使剑的猛汉被孙策一枪拨开。 猛汉在半空中翻滚两圈,猛然落地,面色愤慨,正想继续厮杀。 “姬大哥,莫与我抢!!今日我便要见识一下这孙贼的厉害!!”那猛汉刚是落地,另外那一身邪魅气息的年轻少年便是提戟赶了上来,并冲向了孙策。 眼见猛汉还有年轻少年轮番向孙策发起攻势,在附近的霸王军将士无不忿怒,纷纷怒骂。可孙策却与其麾下的反应迥然不同,脸上咧开的笑容反而更是灿烂起来,后脚一蹬,霎时如同一道脱弦之矢般飚飞而去。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年轻少年不敢大意,纵声一吼,挥起手中方天画戟便是施展出强悍的招式。霎时间只见戟影飞荡,铺天盖地,万戟齐施,如要毁天灭宇。可孙策却丝毫不惧,眼中光芒盛起,一枪施出,又是一股浑然天成的枪意形成。 很快,那一枪与万道戟影交接,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平平无奇的一枪,却仿佛拥有着不可抵御的力量,万道戟影轰然破散,霸王枪径直朝着年轻少年的胸膛搠了过去。 “什么!!”年轻少年全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幕发生,顿是面色骤变。万分紧急之际,强挪身子,霸王枪从他身侧的铠甲擦过,连道火花刹是爆射而出。惊险的一幕,让四周的川军将士无不惊魂失魄,失声惊叫。 “大公子!!”那猛汉眼见此状,眼角迸裂,立即提剑杀了上来。孙策目光冷冽,身形一转,如同一道旋风般骤迎而去。猛汉见状,嘶声怒吼,全力挥剑,猛劈而去,这一剑力量十足,就算是一流级别的将领,猛汉也有足够的信心将其一剑劈死!! “哼!!”只不过这一剑在孙策的面前,却如同虚设,只见他舞枪一扫,枪出之际,一股霸气绝伦的枪意迸发,那猛汉再次剑荡人翻,被孙策扫飞而去。 “好可怕的实力!!既然能够面对我和姬大哥的夹攻,而稳占上风,这就是巅峰级别武人的实力么!?”却说那年轻少年正是司马师也。司马师脑念一转,不过很快就被附近的打斗声音给吸引过去了。正见孙策枪枪精简而霸道绝伦,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枪意,姬英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击之力,被杀得节节败退。 “之前这孙贼肯定是有意保留实力!!”眼见此状,司马师很快反应过来。念头一转,不敢再有怠慢,立即提起手中方天画戟杀了上去。 “嗷嗷嗷嗷~~!!姬大哥莫慌,我来也~~!!”司马师纵声咆哮,提戟飞奔而去。须臾,只见司马师冲了上去,舞起手中方天画戟便是生猛地杀向孙策。孙策以一敌二,悍然无畏,与姬英和司马师杀得难分难解。城上的霸王军将士以及川军将士都看得目不转接,不敢有丁点遗留。 不知过了多久,孙策一枪击退了姬英,紧接挡下了司马师的攻势,并悍然将其震退。 而在这此间,霸王军的将士趁着川军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而去,纷纷成功地翻过了城墙。 “不好!!快看,霸王军的贼子何时有这么多了!!?”此时,一员川军将领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望孙策后方多出了不少霸王军人马,不由大喊起来。 这一喊,四周的川军将士都慌乱起来。孙策咧嘴一笑,满脸都是得瑟。 “该死!!这孙贼是有意吸引住我们的!!”姬英见状,心知中计,不由怒喝起来。司马师面色如霜,眉头紧锁,这是他第一回感觉到实力远远不足,挫败的感觉,如同一团烈火在灼烧着他的自尊。 “孙贼!!你小觑我了!!”司马师猛然一抬头,邪眸光芒骤射,浑身的气势不断地攀升。 “哦,小子你竟还不知厉害,莫非想要来求死么!?”孙策一眯眼睛,却是从司马师那双邪眸中察觉到一丝决死之志。 却说,武人强身炼体,苦练而追索武道的巅峰,不断地超越极限,打破桎梏,本就是逆天而为,若无舍生而决死的勇气,岂能化身人龙,勇攀巅峰。 因此武人立下决死之志,并非鲁莽求死,反而是意志坚定,勇气可嘉,否则若只会欺弱惧强,遇强则退,绝无可能攀登武道巅峰!! 当年,孙策刚刚登上战场,遇上天下第一人邪神吕布,为救其父,不惧与巅峰强者拼死厮杀,也正是那一战,奠定了孙策日后能够成为绝世高手的基础。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霸~~!!”司马师怒声咆哮,此时的他一心要遇强破强,扭转局势,决死之心令他实力暴涨,更是瞬间突破了桎梏!! 突兀之际,邪风大作,孙策眼前天色骤变,血红一片,九尊邪神各提血戟,各舞招式,飞驰杀来。 “霸王枪法—乌江血溅~~!!”孙策长吁了一口气,双眸一凛,瞬间如化作了一尊莅临于天地的霸王,手提霸王枪,面对九尊邪神,一股绝天撼地的霸气轰然迸发,后无退路,唯有血战!! 蓬蓬篷蓬蓬蓬蓬篷~~~!! 两人激战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霸王军以及川军的将士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厮杀,只能听见连道的爆响不断,如同道道惊雷炸开。 最终只听一道震天动地的轰鸣,半空中鲜血溅射,却见司马师如同断线风筝往后飞去,幸好姬英反应及时,一把接住了司马师。司马师面色苍白,连吐了两口鲜血,但眼神里依旧决死之志浓烈。 “别再去了!!你我联手也赢不了他!!你等还愣着作甚,莫非真要让孙贼杀了大公子不成~~!!?”姬英咬牙怒吼,心中虽然万般不甘,但却不得不承认。 而司马师决死拼杀的勇气,这时却是激发了不少川军将士,只听怒吼连连,霎时只见数十红了眼的川军将士如同恶兽一般纷纷朝着孙策杀了过去。孙策目光一寒,却无动手,刚刚他虽然赢下了司马师,但却也意外地被司马师击伤,而且还是内伤。 当然,孙策的胜利自然也让霸王军的士气高涨,无需孙策下令,霸王军的将士立即奋勇迎上,与那数十红了眼的川军将士搏杀起来。却说于此同时,在另一边太史慈领着麾下人马也从另一侧攻上了城头。 “嘿嘿,弟兄们给我听好了,都给我打起精神,莫输给了主公!!”太史慈猿目精光乍射,手举着一对神猿金刚鞭,纵声大喝。随着太史慈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霸王军将士无不振奋,立即纷纷各举兵器朝着川军的将士杀扑而去。 话说随着孙策以及太史慈的人马纷纷杀上了江州城上,霸王军便一直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不过司马师似乎不愿放弃,为了抵挡霸王军的攻势,几番冒死引兵抵挡住了孙策的攻势。而在另一边,太史慈却也遇到了一干川军精锐的拼死阻击。两军厮杀愈烈,转眼间,天色渐渐昏暗起来。正在城下指挥的吕蒙一番分析后,不愿过于冒险,遂是再次下达撤军的命令。不久只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此时江州城西的城头左侧,孙策正是浴血奋战,却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了起来,一看天色,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得知自己和麾下又是厮杀了一个白昼。而此时,司马师领着麾下的人马却是趁此发起了反击。孙策见状,浑然不惧,先让众人撤走,自己则领着小部精锐前往抵挡川军的反扑。 至于另一边,太史慈此时已然杀退了几波川军的精锐,刚夺下了川军的敌楼,却听城下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刚从敌楼冲出来的太史慈一听,不由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却听一阵杀声响荡,又是一波川军人马杀了过来。 “可恶!!若再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定能夺下城门,这下可就功亏一篑了!!”太史慈暗暗恼道,念头一转,一对猿目发红,遂是拧着一对神猿金刚鞭,迎向了杀来的川军。 2264川蜀之战(75) 虽然太史慈心中不忿,但并没有强行行事,杀退了这波扑来的川军之后,遂是下令撤军。而随着孙策以及太史慈两支人马纷纷撤走,川军将士也无继续冒死扑杀,也纷纷撤去。 当夜,霸王军各部人马,撤回营地,各军将领经过整顿后,伙头兵早已准备好饭食,各军遂是开始歇息。到了夜里二更,孙策召集麾下诸将商议。诸将听令,纷纷赶往。 不久,却看在孙策的虎帐中,一众霸王军的将领各坐两列。 “哎!!刚刚我已带着麾下弟兄夺下了敌楼,若是再给我半个时辰,定能取下城门!!子明你也太过谨慎了吧,这大好机会不就白白错失了!?”却看太史慈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然后一副不甘恼怒的样子站了起来。吕蒙见状,面色一愣,不过很快也站了起来,向太史慈作揖一拜后,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回复道:“太史将军稍安勿躁。当时已是黄昏时候,天色已黑,就算半个时辰后,太史将军夺下了城门,到时我军将士多数疲惫,加上杀入城后,避免不了要抹黑厮杀,而我军又不熟城中地形以及敌军的布置,如此一来,只怕就算我军今夜将江州城强夺下来,也会牺牲不少。再者,我观经过这两日的猛攻后,川军的身心几乎都到了极限。因此还请太史将军放心,明日纵然那司马小儿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再保下江州城。反之我军胜利在即,明日一战,有主公以及太史将军亲自统率,定能一举取下江州城!!” 吕蒙话音一落,不少将领纷纷应和,皆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太史慈见状,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忿,但听吕蒙说得确实有些道理,冷哼一声,遂是坐了下来。 “哈哈,好了!!正如子明所说,我军胜利在即,也不必急于一时。眼下从大局来看,我军的处境可谓危机四伏,因此能用最少的代价夺得胜利,对于我军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孙策灿然一笑,向太史慈安抚起来。太史慈听孙策也出声了,神色才渐渐转好,点了点头。 随即,孙策又和众人商议了一下明日战事的布置后,便让众人退下,争取早些歇息,蓄jing养锐,以备明日之战。 话说,到了夜里四更,孙策睡得正熟,忽然外头有人来报,孙策惊醒,却听外头的人禀报说江州城忽然着起了火,城中一片混乱,而军中细作更是发现川军的人马从北门逃出,此时已经离开了江州城!! “什么!!?”孙策不由一声惊呼,连忙下榻。 半个时辰后,江州城西外,孙策带着麾下人马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很快孙策眼见城门开处,正有大量的百姓涌出,慌乱的百姓争先而出,不管老幼妇孺。孙策看得眼切不由勃然大怒,命吕蒙速去安抚百姓,自己则带着一彪人马意欲去追川军。 吕蒙看出了孙策的心思,连忙劝道:“主公,司马家的人素来狡猾多谋,主公万莫轻追,以免中计。” 孙策听话,眉头一皱,却道:“那司马小儿乃是司马贼的长子,若能将他擒住,必能教司马贼投鼠忌器!!再说,其军已经弃城而逃,必然军心溃散,若我追去,定能将其擒来!!” 孙策此言一出,吕蒙不由面色一变,又看孙策的神色坚定,知道劝不住。这时,在孙策旁边的太史慈也喊道:“子明你放心好了!!我也与主公一齐前去,就不信那司马小儿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好吧!”吕蒙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只能点头应道。于是,孙策带着一队千余人的轻骑,太史慈也带上数百精锐,往北方川军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天色渐亮,露出鱼肚皮的颜色。这时,孙策和太史慈抬着一千数百人马,追着从江州城撤出的川军,来到了一处平原上。 就在此时,突兀只听杀声大作,孙策面色一沉,很快只见远方两侧,有两路人马杀奔而来。 “该死!!这些狡猾的鼠辈,既还真的设下了埋伏!!”太史慈见状,面色一变,怒喝而道。孙策一对霸王目光芒乍动,下意识地往后方一望,正见也有一路川军人马从后方冲出,截住了去路。孙策定眼一望,正见那路人马中,有两人先后冲了出来,分别正是司马师以及姬英。 “撤!”孙策一望,没有任何废话,厉声一喝,便是拨马冲去。太史慈也察觉到了司马师和姬英,咧嘴一笑,道:“看来司马家的人也不是各个都是脑袋好使,这司马小儿是活腻了,竟敢来断我等的后路!!” 太史慈话音一落,立即也拍马冲了起来。而孙策更是为首当初,骑着乌骓宝马,狂飙冲起。 另一边,却看截住孙策等人后路的那波人马中,眼下这些经过司马师精心挑选的川军精锐,眼见着孙策盛势杀来,却也不禁地纷纷色变。 “大公子!!你快听我的,那孙伯符后路被断,待会一旦遇上肯定会毫无保留地拼死一战!!这可是巅峰级别的强者,可不能儿戏啊!!你快从一侧躲开,那孙伯符交给我便是了!!”姬英面色紧张地向司马师喊道。 却见司马师神色坚毅,姬英话音刚落,他便震色毅然喊道:“行了,姬大哥不必多说!!我等武道之人,便就该有一颗勇斗之人,遇强则强,永不言弃,方能不断突破桎梏!!若我遇强则退,等同于失去信念,终究难成大器!!” 司马师话音落罢,霎时浑身气势暴涨,却别看他年纪轻轻,心境早已比得上超一流级别的武将。 “这!!哎!!”姬英见司马师不肯听劝,也是无奈,只好抖数精神。 “来了!!”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乎在同时,司马师猛拍战马,朝着孙策那处杀奔过去。却看此时司马师坐下那匹战马,神骏飞凡,形态更有几分像那传说中的麒麟,正是司马昭相送的飞麒麟,因浑身毛皮发赤如血,另又有名为‘赤麟’。却说司马师不久前与赶来会合的新力军相遇,这些从德阳赶来的川军人马,更给司马师带来了司马昭送上的赤麟。也正是有了这匹赤麟,司马师如同感觉到司马昭就在自己身边似的,给他带来无比的自信。 “昭弟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心意,就让这天下的人见识一下你我兄弟的厉害吧!!这时代注定是属于你我兄弟的!!”司马师在心中纵声咆哮,身上的气势愈壮,其坐下赤麟竟也是匹通灵的绝世宝马,似乎察觉到了司马师的意志,嘶声一鸣,霎时身上仿佛也沾染了司马师的气息,变得无比强大起来。 另一边,正往杀来的孙策,眼看着司马师策马杀来,气势惊人,比起昨日,似乎提升了足足一个层次(司马师在昨日厮杀中曾得以突破),反而亢奋起来,眼中霎是闪过两道精光。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孙策和司马师霍然交马,霎时间两股骇人的气势遽然迸发。紧接只听一道震天般的巨鸣响荡,正是孙策的霸王枪和司马师的方天画戟击撞起来。很快,正见方天画戟猛地荡开,不过紧接就在人马分过之际,司马师拧戟猛地转身一劈,速度之快,如同闪电流星。可孙策又岂是寻常人物,就算是早就看透了司马师的招式一般,在司马师出身的瞬间,身子便是猛地挪开。须臾,正见司马师挥戟劈空,孙策策马冲飞而去。眼见此状,司马师急忙拨转赤麟。可就在此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迭起,司马师面色一变,此时才拨转了马头一半,却急停下来,与此同时,几根宛若飞虹一般的飞矢一连射至。司马师大喝一声,立即挥戟拨挡,将射来的飞矢一连打落。 “哼!!好小子,是有些本事!!”另一边,正见太史慈带着人马正往赶来。太史慈眼见司马师将自己射出的飞矢一连挡下,不由露出几分惊色。 “该死!!”而在另一处的姬英,眼见此状,可谓是心惊胆战,毕竟司马师面对一个孙策便已经十分地勉强,此下又有太史慈在旁虎视眈眈,一个不小心,只怕就会一命呜呼。因此姬英骂了一句后,立即便也策马冲起,同时也向身后的精锐下达命令。随着姬英令声一落,却见近两千余川军精锐一齐冲杀起来。 此时,孙策却是继续径直策马飚飞,眼见着姬英引兵杀扑而来,反倒是霸气绝伦,纵声便喝:“尔等鼠辈尽管来战!!” 随着孙策一声喝罢,其身上的霸气立即不断地攀升起来,姬英以及他所领的那些川军精锐,恍然间只觉孙策变得无比的巨大,如拥有着毁天灭地一般的力量。姬英脸上连变,强打精神,奋然与孙策身上散发而出的威压斗争。 2265川蜀之战(76) 而在他身后的那些川军精锐,也纷纷咬紧牙关,忍受着孙策所散发的那股恐怖的威压。 “杀~~!!”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孙策和姬英猛地交马一起。孙策一声咆哮,霸王枪挥出瞬间,一股霸气绝伦的枪意爆发,姬英面色剧变,定眼一望,却见那霸王枪仿佛能够横扫山宇赫然扫荡而来。 “呜呜啊啊啊~~!!”姬英嘶声咆哮,立即奋力挥剑,挡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姬英顿时只觉自己手中的狴犴宝剑如似被一座移动的巨山击中,旋即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其宝剑荡开。 “哇啊~!!”一股血气上涌,姬英痛叫一声,拿着狴犴宝剑的右手掌此时鲜血直渗,虎kou爆裂。话说姬英本身就是超一流级别的武将,身体素质和力量,绝非寻常人可以比拟,就算遇上同级别的对手,只要相差不是十分明显,也绝不可能会有眼下这般耻辱的一幕,更何况天下之大,能够达到超一流武将水平的英雄豪杰,只怕不出数十人。 姬英怒目圆瞪,眼角迸裂,只能说他眼下遇到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可以用怪物两字来形容!! “破~~!!”孙策挥枪击退了姬英的狴犴宝剑后,又是一枪遽然搠出,庞大而霸道的枪意,如能搠破苍穹,枪过的空间仿佛都扭曲起来。 正如姬英先前所分析的,被断了后路的孙策,眼下毫无保留, 施展出了他最为强大的力量,大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无敌态势!! “嗷嗷嗷嗷嗷~~!!”生死关头,姬英不敢怠慢,整张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拧剑骤挡而去。又听一声巨响,却见姬英连人带马都被击退而去,姬英一口血喷了出来,孙策力量之强大,简直是不可思议,刚刚他甚至连手中的宝剑都快要被孙策震得脱手飞出。 “姬将军莫慌,我等来也~~!!!”眼看姬英瞬间就落入险境之中,其身后的川军精锐不敢怠慢,有数十勇士立即生猛地扑了上来援救。 姬英一口血喷出后,脸色连变,心中却骂起了娘。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军队分明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按眼下布局来看,那落入绝境的分明是孙策,可为何他却反而感觉到险象环生的反而是自己!! 另一边,司马师似乎也猜到了姬英那一边的险象,拨马正往赶来,不过太史慈在其身后一直在追,并屡屡发箭袭击。太史慈箭艺天下一绝,司马师不敢有丝毫松懈,一边赶去,一边躲闪,但就算司马师有所防备,不过还是被太史慈射得险象环生,身上的战袍就几处都被太史慈射出的飞矢给擦破了。 砰砰砰砰砰~~!! 突兀,只听连道巨响跌宕,却见一处,人飞荡起,孙策一路策马舞枪,悍然突破。这刚杀退了一波,又有一波人马冲了上来。 却说,司马师提前也是做好准备的,他所领的那些麾下中有几队人马都带上了铁锁链和特制的渔网,这下只见那些冲上来的川军精锐纷纷向孙策抛出了铁锁链。孙策大吼一声,手中的霸王枪霍然飞舞起来,遽然一股飓风猛刮而起,将那些飞来的铁锁链纷纷吹飞而去,另外又打落了一些,安然无事。 此时,又有一波人马赶来,并飞快地杀出了一张大渔网,不过就在他们撒开的瞬间,孙策猛地拍马冲起,乌骓宝马速度奇快,那张大渔网猛地落下,却没套住孙策,反而套住了不少川军的人马。 “不行,孙贼那匹战马实在太快了!!” “别慌!!竟然如此,把他那匹战马射翻就是了!!” “那还愣着做甚,弓弩手还不快动手~~!!” 随着最后一道话音落下,川军的弓弩手连忙纷纷准备起来。 “想伤我的乌骓宝马!?”孙策一对霸王目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陡然正听一道弓弦声震荡起来,孙策立即一拍坐下乌骓宝马,乌骓宝马嘶鸣一声,四蹄霎是腾飞而起,冲向了川军人丛一处。 咻~~!!须臾,正见一道飞矢掠过,乌骓宝马速度极快,孙策非但汗毛无损,并且紧接撞入了川军的人丛之中,那处的川军人马连忙扑杀上去。孙策早有准备,奋然发作,川军的人马根本不是对手,被孙策杀得人仰马翻。而川军的弓弩手见着孙策此时正在自军的人丛之中厮杀,却怕误伤同袍,不敢发射。几员川军将领看得眼切,却也不敢发令。这时,姬英怒吼一声,急向一员将领喊道:“让弓弩手准备好,我去缠住孙贼,只要一见有空挡,立即动手!!” 姬英说罢,不等那员将领回应,便是驰马飞快地冲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姬英冲到了孙策身后。孙策这时正面对着前方的川军将士,背后露出一个大空挡。姬英看得眼切,立即策马加速,冲了上去,就在姬英准备动手的瞬间,孙策猛地转身,拧枪狠狠地扫向了姬英。姬英没想到孙策已有准备,双眸一瞪,急忙提剑挡住。又听一声乍响,姬英连人带马又被击退,这时孙策猛地冲起,却是心知四周都是川军人马,不欲与姬英纠缠。眼看孙策又杀向另一侧,在暗中一处准备的川军弓弩手不由慌乱起来。 却见,孙策只一人就把这两千余川军精锐捣得阵脚大乱,并且还死伤不少,这些川军精锐的士气和信心受到了颇大的打击。就在此际,司马师策马赶了回来,并火速地朝着孙策那处杀奔过去。 “孙贼纳命来罢~~!!”却看司马师驰马一路冲去,川军的将士连忙纷纷让开。司马师心知机会正在不断地流逝,眼下恐怕是击杀孙策的最好时机,否则一旦太史慈那支人马冲杀过来,那自己可就没机会了!! 想到此处,司马师纵声一吼,身上一股邪魅之气轰然迸发,双眸精光爆射,一人一马如脱弦之矢,狂飙飞去。另一边,姬英似乎也察觉到了司马师,大吼一声,也策马提剑加速冲了起来。 而此时正是突破的孙策,也察觉到了两股可怕的杀气正袭而来,却没有惊慌失措,霸王目四处一转,见一敌军薄弱之处,立即生猛冲杀过去。这时,川军的人马因为司马师赶回,而士气得以振作,眼见孙策朝军中薄弱处杀去,以为孙策要逃跑,立即纷纷截杀而去。不过威猛的孙策,岂是寻常鼠辈能够抵挡,一路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杀到川军薄弱之处,屡番强攻,杀散人马。其余川军一时追击不及,眼看孙策就要突破而去,司马师如雷似风般霍然杀至。而另一侧,杀气腾腾的姬英也凶猛奔杀而来。 “来罢~~!!接我一招~~!!”孙策却是猛地一拨转马,后方已是空旷之地,却不选择逃跑,仿佛后方乃是绝境之地,背水一战,霸气盖世!! “霸王枪法—盖世霸王~~!!”须臾,正见司马师与姬英一左一右,杀至孙策身前。而此时孙策在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之下,仿佛化身那昔日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无敌霸王!! 却说太史慈引兵正往赶来,突兀只听连道巨鸣,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加速驰马,冲奔而去。而此时,川军人马正是慌乱,正如刚刚司马师所料那般,太史慈这支人马冲杀不过一阵,川军人马便是溃散起来。太史慈手舞一对神猿金刚鞭,猛突强闯,很快便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此时,却见前方一片混乱,川军的人马纷纷退缩,太史慈见状,立即加速挺进,蓦然正遇见一身是血,正被数十人马保护起来的姬英。 “是你!!”太史慈见了姬英,一对猿目乍射出两道精光,大吼一声,眼见姬英受伤,知道机会难得,立即提戟金刚鞭冲杀过去。话说,姬英刚不久和司马师联手杀向孙策,却被孙策悍然击退,他更是受了不轻的伤势。惊魂未定的姬英,这下又见太史慈杀了过来,不由面色大变。兔起鹤落之间,只见威悍无比的太史慈迅速地冲散了保护着姬英的人马,转眼便杀至了姬英面前。生死关头,姬英不敢怠慢,连忙弃了战马,往一旁扑跃而去。 蓬~~!! 一声巨响,太史慈一鞭猛然麾下,却是未能砸中姬英,不过却是把姬英的战马一鞭当场砸死。几个川军将士慌忙地接住了姬英,姬英慌乱中看得此状,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连忙下地,往一处逃奔而去了。 “哼!!逃得倒是挺快的!!”眼见姬英逃去,太史慈并无去追,却是担心孙策的状况,遂是抖数精神,这时霸王军的人马纷纷赶到,太史慈速是带着人马冲突起来,此下这支由司马师所领的川军精锐已然乱了阵脚,因此太史慈等人紧接又是突杀一阵后,便是成功突破而去。 2266川蜀之战(77) 不过太史慈一路却未见孙策的身影,正暗暗着急,却听不远处一声嘶鸣,正是乌骓宝马发出的声音。太史慈一听,便猜到孙策肯定成功突破而去了,不由大喜,速是带着人马赶了过去。 不久后,太史慈果然在一处高地上与孙策会合,此时后方杀声起伏,太史慈一听,心知肯定是后方的川军赶了过来,不肯放弃,又追杀过来。 脑念一转后,太史慈又望向了孙策,却见孙策一身血红,铠甲还有战袍以及坐下的乌骓宝马都沾满了血,不由吓了一跳。孙策见状,似乎看透了太史慈的心思,咧嘴笑了笑,并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神韵道:“放心,我身上的都是敌人的血。就凭这些土鸡瓦犬,还伤不了我。” 太史慈听话,不由长吁了一口气,遂是震色道:“话虽如此,但主公连番奔波厮杀,肯定已经疲乏了,接下来还是让末将在前带领,莫再胡来了。否则主公但有万一,我可万死难辞其咎!” 孙策闻言,也不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太史慈遂是快速地整顿人马,然后亲自引兵在前,往江州城的方向赶去。 只不过没过多久,蓦然前方风尘大作,太史慈见状,面色一沉,严肃起来,果然如他所料,既然川军费煞心机,甚至不惜纵火烧城,引诱他们入局,肯定不止只有刚刚那些布置。 少时,太史慈的想法果然是被应证了,却见前方路口又有一彪人马冲出,并且更见一面旌旗,大书着‘西川大都督’五个大字!! “张任!!”太史慈冷喝了一声,浑身气势猛然蓬发起来,刚刚孙策已经凭着个人的武力,强闯了川军一阵,眼下绝不能再让他冒险。而刚刚太史慈就是有此预料和打算,才坚持要亲自领军在前。 此时,正见对面的川军之中,一员银甲白袍,威风凛凛的将领挺起一柄梨花白凤枪冲了出来,赫然正是张任是也。张任一凝色,沉声便道:“太史子义,后方正有我军大军在追,我料尔等连番奔波厮杀,此时皆已疲惫不堪,不如趁早投降,免得无辜死伤。我主仁义,若你主愿!” 张任还未说完,便被一股强大的杀气和战意给镇住了,突兀之际,只听一声怒吼,宛若神猿啸天,太史慈手举金刚鞭便是冲杀而出。张任眼见此状,却没有乱了方寸,他乃军中大都督,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上阵与敌厮杀,更何况他早有准备。 “弓弩手~~!!”张任一声怒喝,霎时在其身后早已暗中准备好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搭弓上箭,并向太史慈射了过去。须臾,正见大片飞矢来袭,太史慈一声喝起,舞起手中金刚鞭便是挥舞起来。只见一对金刚鞭在太史慈挥舞麾下,如同两道旋风猛刮,将射来的飞矢纷纷拨去,并且太史慈速度不减,眼看就要杀至张任身前。就在这时,张任又是一声厉喝,在他身后紧挨着的长枪手立即各挺长枪杀奔而出。 “张任猾贼!!身为武将尽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找死~~!!”突兀一声怒吼爆发,正是在霸王军中的孙策大吼起来。随着孙策一声吼起,霸王军的将士齐齐发作,并很快一起冲杀上来。 张任面色一变,却见对面的敌军俨然一副拼个鱼死网破的态势,却又想只要再挡住一阵,自军的人马便能赶上,遂是咬牙下令:“都给打起精神,挡住敌军,我军援军很快就到!!” “在你援军未到之前,我先杀了你~~!!”张任话音刚落,却又听一阵怒吼响起,急眺望过去,正见太史慈已冲破了那些杀向他的长枪手,悍然杀突而来。 “不愧是江东第一猛将,实力惊人!!”张任一眯眼睛,神色遂是奋然起来,一声喝令,带着人马迎战而上。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太史慈和张任先是交战起来。太史慈一心要拼死强突,因此一遇上张任就全力施展,一对金刚鞭狂舞乱砸,如同一头狂暴的神猿。而张任似乎也猜到太史慈会全力施展,亦无保留,面色冷酷,一招招百鸟朝凤枪法飞快地施展起来,连环进攻。却看两人皆是发起猛攻连环之势,而川军不少人马更是眼见太史慈左右无人,纷纷发起偷袭,但太史慈实在太凶猛了,而且无论力量还是身体的敏捷性都是超出常人的想象。却看那些向他发起偷袭的川军人马纷纷都被太史慈悍然击毙。张任眼见太史慈面对着自己的攻势浑然不惧,同时还把自己的麾下纷纷击毙,不由脸色连变。就在此际,恍然间,张任看见一面金色毛皮,穿着铠甲的神猿相势霍然从太史慈身后轰然显现而出,并仿佛与太史慈融为一体,挥起双鞭轰然杀来。 “嗷嗷嗷嗷~~~!!!”张任嘶声咆哮,不敢大意,连忙拨起白凤枪,也杀出了一招杀招,却看无数枪影飞荡,形态如百鸟齐飞,恍然间百鸟成凤,迅速地迎向了太史慈砸落的双鞭。 轰~~!! 一声巨响,只见金刚鞭与白凤枪一齐荡开,不过太史慈的力量明显更盛一筹,却见张任连人带马,猛然被太史慈击退而去。就在此际,霸王军的人马轰然杀至,孙策纵声鼓舞,一时间霸王军的人马无不奋然而战,强压疲倦,只凭着胸口一口浩荡血气拼死搏杀。 不一阵后,却看这支由张任所领的川军人马竟也被杀得溃散,张任在太史慈近乎疯狂地追击之下,更是不得不暂避其锋,退开一边。 就在霸王军人马突破之后不久,杀声涌荡,血迹斑斑的司马师带着由几支人马组成近乎五、六千人众的川军大军赶了过来。 “该死!!”司马师一见张任军阵型混乱溃散,便知不妙,神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而很快张任带着一小队人马赶了上来,张任面带愧疚之色,拱手道:“末将无能,让那孙伯符和太史子义跑了,愿领罪受罚。” 此言一出,在司马师身后的姬英顿时神色大变,想到刚刚自己连遭险境,司马师更是两番冒险与孙策厮杀,可最终还是让孙策给逃跑了,勃然大怒,向张任便是骂了起来:“大公子还有我等将士不久前已经拼死与孙伯符等贼人厮杀了一番,其军连番奔波厮杀,定是疲乏,尔等竟还挡不住,真是一群废物~~!!” 姬英话音一落,张任身后不少将领都是面色一变,并纷纷露出几分恼色。他们是占据绝对的优势不错,可贼人如此凶猛,而且各个都不要命,他们已经尽力,却也实在抵挡不住。不过这些将领却也心知理亏,心里恼怒,却也不敢反驳。 “罢了。孙贼还有那太史子义皆非寻常之辈,实力超群,想必张大都督还有诸位将士也已尽力了。” 司马师话音一落,张任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有些担心年纪轻轻的司马师仗着身份,目中无人,不分青红皂白。 不过此番自己确实要承担不少责任,司马师却也没有任何指责,言语中反而有几分安抚的意思。张任心中不由有几分感激,神色一震,连忙拱手而道:“大公子体恤我等将士,实乃西川诸军之幸也。不过此番让孙贼还有太史子义逃去,末将责无旁贷,待回去之后,愿到主公面前领罪。” 司马师听了,看了一眼张任,却也不知他内心在想着什么,点了点头。 少时,张任沉色,道:“如此,那末将便依照主公吩咐,带人马赶往涪陵,以备孙贼后撤。” “好!那就劳烦张大都督了。我也要赶回德阳,去向我父禀报一二。”司马师听话,沉色应道。于是,不久后,张任和司马师整顿好人马,各领一部,却是分别往涪陵以及德阳的方向而去。 却说,孙策和太史慈带着人马赶回江州城时,江州城的火势已然扑灭。吕蒙不久前刚听闻细作赶回急报,说主公和太史慈所领的人马遭到伏击。吕蒙一听,不由神色大变,急是调集人马正想去救。不过当时又有斥候赶回,说发现了主公和太史慈正往赶回的人马。吕蒙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这下,孙策和太史慈等人皆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江州城。吕蒙带着霸王军诸将赶来迎接。孙策面色冷峻,又是一身血迹,而在他身后的太史慈也是一样,吕蒙等人一看就知他们肯定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厮杀。 “主公!这!!”吕蒙刚想张口。孙策便一摆手,沉色道:“我无大碍,让弟兄们先和其他随我出战的弟兄包扎。没想到那司马小儿竟如此狡猾,宁愿弃城不守,暗中在后布下埋伏。看来我是小觑了他!!” 吕蒙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很快神色便变得严肃起来,他总觉得司马师弃守江州城并无那么简单。 2267川蜀之战(78) 吕蒙心中计量,正想向孙策提议回去商议。孙策却皱了皱眉头,道:“城中郡府可已清理打扫完毕。我厮杀良久,此下正需歇息。” 吕蒙听话,刚想说出话只能又憋回去,又见孙策确是神态疲惫,忙道:“回禀主公,城中郡府已然清理打扫干净,主公随时都可回去歇息。” “好,那司马小儿没有烧毁郡府,那他烧了哪里?”孙策听话,神色一喜,不过却又很快露出几分疑色,向吕蒙问道。 吕蒙闻言,速答道:“司马小儿却是把城中粮仓还有一些早已废弃的民房给烧了。” “哼!!看来他也知道我军辎重不多,加上前番粮队被川军的人马夺去不少,故宁愿把粮仓给烧了,也不留下一颗粮食给我们!!这小儿倒也精明!!”孙策闻言,冷哼一声,沉色谓道。 翌日,却说天色刚亮,吕蒙便已经在郡府的大厅等候。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孙策起来,听闻左右来报,整理一番后,便赶到大厅来见吕蒙。 吕蒙一见孙策来到,忙是施礼一罢。孙策摆了摆手,喊了一声免礼后,便在大厅正座坐了下来,并向吕蒙问道:“子明一大早就来了,莫非是有什么要事?” 吕蒙听孙策问道,速是一震神容,道:“回禀主公,眼下我军虽夺下了江州城,但据细作来报,司马仲达在不久前陆陆续续地又调来了大量的精锐集中在了德阳,刚刚又有细作回报,如今在德阳城司马仲达起码集中了近数万精锐。此番看来,司马仲达真的是要在德阳与我军决一死战了!!” “哼!!这司马猾贼诡计多端,前番他也好几回集中过兵力,不过到头来还不是都被我军一举击破!!此人只会糊弄玄虚,我谅他也没有多少真材实料,不必在意!!”孙策听话冷哼一声,疾言厉色地谓道。吕蒙听话,不由面色一变,顿了一顿,很快又道:“主公,昔日大都督常与我说,所谓兵法,虚之则实,实之则虚,虚虚实实,乃诡道也。司马仲达名声虽不如大都督,但近年来,却声名大噪,就连那曹老贼也对他忌惮不已。所谓无风不起浪,末将以为对于这司马仲达,我等最好还是多些谨慎,以免酿成大错。” 孙策闻言,一板神色,看了一眼吕蒙,道:“好吧,既然子明如此在意,那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吕蒙听话,心中暗暗一喜,遂是作揖一拱,然后沉色道:“对于眼下局势,末将有两个建议。” “好,哪两个建议?” “第一,我军眼下虽是攻下江州城,但此下已身处西川腹地,若继续进军德阳,可谓是深入其军腹地之中。因此在进军之前,务必要做好准备,万莫操之过急,中了司马仲达的诡计。” 孙策听了,神色微微一变,却沉而不语。吕蒙遂是紧接又道:“其二,涪陵城被夺,我军可谓后路被断。幸好眼下川军在涪陵的兵力不多。因此末将建议主公应该尽快派一队精锐赶往涪陵,重夺此城。如此一来,我军也可无后顾之忧。否则一旦川军在涪陵城加重兵力,我军便陷入进退两难的险境了。” 孙策听罢,神色一连变化。其实,他心里是想要争取早一些与川军结束战斗。而刚刚他听到司马懿再次在德阳集中了大量的兵力后,更是蠢蠢欲动,想要趁此一举击溃川军的信心。而吕蒙刚刚的两个建议,无疑都是要拖延不少的时间。 吕蒙见孙策正在沉思,不由暗暗神色一变,似乎也猜到一些孙策的心思,道:“再者,眼下军中将士都是疲惫不已,就算主公有盖世之勇,也不可能凭一人之力,攻破有数万精锐把守的德阳城。反而若是主公如此勉强行动,恐怕是正中司马仲达的下怀。” 吕蒙此言一出,孙策脸庞一抖,沉吟了好一阵后,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道:“罢了!!眼下也不急于这一时。好,就依你所说的,眼下先做好大战的准备,让将士们得以歇息,另外再让子义挑选一干精锐,赶往涪陵!!” 吕蒙听话,不由一喜,连忙震色领命。 话说两个时辰后,得到命令的太史慈,倒是颇为振奋,迅速地挑选精锐,整顿好人马,正要出发。可就在此时,吕蒙匆匆地赶了过来,并且神色很是难看。 “子明你来是有何事?莫非出了什么变化?”太史慈眼见吕蒙这般神色,不由面色一变,急是问道。吕蒙听话,轻叹一声,摇头道:“看来川军是早有准备,刚刚我昨日派出的斥候赶了回来,说他们发现由张任所领的人马昨日开始便往涪陵赶去。眼下就算太史将军赶过去,只怕也只能铩羽而归!” “哼!!子明休得小觑本将军!!不过是区区张任罢了,从他手上取回涪陵,有何难哉!!你莫担心,本将军这就带这些精锐杀奔过去,将涪陵夺回!!”太史慈听话,反而一恼,纵声喊道,说罢作势便要上马领军而去。吕蒙见状,连忙拦住,沉色道:“太史将军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张任乃西川大都督,在司马仲达未成占领西川时,便是西川第一名将,虽然他的武力或者不如太史将军你,但阵前指挥,行兵打战的本领,可是连我们的大都督也颇为忌惮!!” “你说得他这般了得,我却又不信!!再者,你此来可有主公的口令!!?”太史慈听话,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心,加上前番太史慈在张任的手上吃过亏,这次正想要找回场子。更何况他张任是西川第一大将,可他自己却也是堂堂江东第一猛将!!岂可落后于他人!!? 太史慈此言一出,吕蒙顿是神色一变,他来时倒也没想到太史慈脾气如此之犟,在他说明了利害的情况之下,还要坚持出兵。更何况他正是怕去孙策那里会耽误时间,才匆匆地赶到这。 “这,主公的口令倒是没有。不过还请太史将军稍等,我!” “既然没有,那就别拦着我!!主公要我晌午之前出兵,眼下都快要过了时间。让开!!”太史慈怒声喝道,吕蒙神色大变,这时太史慈麾下两员将领也赶了过来。这两人皆是太史慈的心腹,平日里将太史慈视为战神般的存在,眼下见太史慈发怒,皆是向吕蒙怒目而瞪。 “左右,把他拉开!!”太史慈见吕蒙还是不让,立即大声令道。那两员将领听令,速是赶了上去。吕蒙面色连变,来前他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局面,这时他忽然想到当初周瑜离开时交给他的东西。 念头一闪,吕蒙立即拔出了腰间宝剑,震色喊道:“且慢!!太史将军可认得此宝剑!!” 太史慈听话,遂是往吕蒙手上那宝剑望去,却见那宝剑通体发红,乃是由罕有的赤莲矿石打造,剑身更雕刻有一只火焰麒麟,正是周瑜的佩剑!! 太史慈见状,面色一变,惊讶周瑜竟如此信任吕蒙,甚至连他的佩剑也赐予吕蒙。太史慈却也非愚钝之人,很清楚周瑜把佩剑赐予吕蒙的意思,正是代表着见剑如见人,吕蒙的意思足可代表他周瑜的意志。 “哼!!我眼瞎看不见!!”当然,太史慈也没那么容易认怂,大喝喊道。吕蒙听话,神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却反应过来,笑了笑,望向左右两边的将领,道:“好!!太史将军位高权重,又是我霸王军第一猛将,主公的兄弟!!太史将军有这个胆子睁开眼睛说瞎话,我却不信其他人也敢和你一样,无视大都督的佩剑,把大都督不放在眼里!!” 吕蒙此言一出,太史慈麾下那两员将领顿是吓了一跳,下意识跪了下来,喊道:“末将等不敢!!” 却说,周瑜不但是江东的大都督,孙家最为信任的宠臣,而且他智略无穷,在他的带领下,孙家的军队打下了不计其数的胜仗,再者他对孙策有情有义,数遇危难而不弃,如此英雄人物,教人如何能不心生敬佩。甚至可以说,周瑜在如今的霸王军中,就如同军魂一般地存在,威望丝毫不亚于孙策!! 太史慈却也是仗着孙策对他宠爱,当然对于周瑜他也是要给三分面子的,只不过他刚刚一心想要与张任决战,一气之下而为之。 眼下太史慈脑袋清醒了一些,冷静下来后,长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副商量的口吻,向吕蒙道:“罢了!可眼下那张任往涪陵赶去,日后有那张任把守在涪陵城,一旦我军战事不利,想要撤出川地,可就难也!!” 吕蒙听话,面色一变,不过他却很快冷静下来,又向太史慈投以眼色,示意旁边有人,不要让这些不利的消息动摇军心。太史慈很快收到了吕蒙的眼色,遂是会意过来,忙震色向那两员麾下喊道。 2268川蜀之战(79) “刚刚我和吕将军说的话,尔等不可乱传,否则军心动摇,必严惩不饶。待会你俩再赶过去,让集中起来的将士都散去,就说临时状况有变,让他们先加紧歇息,随时准备好战斗。” 那两员将领听话,不敢怠慢,忙是跪地称是。太史慈遂是向吕蒙投以眼色,吕蒙会意,点了点头,两人遂是转即一齐离开,往城中郡府赶去。 不一阵后,太史慈和吕蒙一齐赶到了郡府之中,孙策听闻太史慈和吕蒙一同过来,不由一惊,想着太史慈此时应该在整顿人马,准备出兵,怎么忽然赶过来了。孙策心想肯定有异状发生,遂是火燎火急地赶了过去。 少时,孙策来到大厅,太史慈和吕蒙见了孙策,忙是作揖拜礼。孙策快速走到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道:“有何要事,速速说来。” 孙策话音一落,吕蒙和太史慈二人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愿向孙策禀报不利的战报。 “到底有什么事,别拖拖沓沓,快报上来!!” 吕蒙一咬牙,震了震色,遂是迈前一步,拱手一拜后,道:“回禀主公,刚刚我接斥候传回的情报,原来张任昨日与主公还有太史将军厮杀过后,便带着人马往涪陵赶去。末将心想,若是太史将军此下再往涪陵杀往,只怕会陷入险境。故在不久前,阻止了太史将军往涪陵进军。” “什么!?昨日那张任与我等厮杀过后,便往涪陵赶去了?”孙策听话,面色大变,不由急向吕蒙问道。吕蒙面色一凝,肃色答道:“正是。” “该死!!好你个司马仲达,看来是要断绝我的后路。他这分明是要逼我在德阳与他生死一战啊!!”孙策面色大怒,咬牙切齿地喊道。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司马家的使者在城外求见。 “嗯!?司马家来人了?这司马仲达又想耍什么诡计?”孙策听话,神色一沉,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一甩手,正要吩咐下人,把司马家的使者给赶回去。 “且慢!!主公,我倒想看看那司马狗贼葫芦里是要卖什么药。”太史慈忽然叫住了孙策,带着几分忿色喊道。吕蒙听话,眉头一皱,却道:“不。司马狗贼素来擅于攻心,说不准正如主公所说,那司马狗贼暗中在预谋着什么诡计。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见,免得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哈哈哈~~!!笑话!!主公纵横沙场多少年,什么样的枭雄霸主没有见过,强如吕布,奸如曹操,那司马狗贼与这些英雄比起来,不过土鸡瓦犬耳,有何惧耶!?如今司马家既然派使者来见,若是就这般打发回去了,只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主公怕了那司马狗贼。”太史慈听话,恼而大笑,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下恨不得找机会落那司马家的人面子。 吕蒙闻言,脸色连变,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孙策旋即拍案附和道:“子义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没错,那司马狗贼昔日不也是曹老贼麾下的一条不显眼的狗罢了,我连那曹老贼都能逼得弃械投降,莫还怕了他的狗!?你速下去,把那司马狗贼的使者带来!!” “诺!!”那来报的人,见孙策眼发精光,磨刀霍霍的样子,哪敢怠慢,连忙应是,便是转身离去。 少时,却看左右带着一身着华服,打扮端庄,面色严肃的人走了进来。孙策见此人仪态不凡,正暗暗称奇,殊不知那司马家的使者来到后,连礼节都不拜,一挑眉头,张口便向孙策问道:“你可就是那孙伯符?” “放肆!!我主乃盖世英雄,天下无人不知,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直呼我主名号?”太史慈本就想给这司马家的使者来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这人如此胆大,倒是来个反客为主。 孙策听话,冷笑了一声,却也来了兴趣,向太史慈摆了摆手,示意太史慈稍安勿躁,然后望向那司马家的使者。 那司马家的使者似乎还真的不怕孙策,也笑了笑,道:“小霸王威名盖世,我自然知道,而我也不过是个小人物了,不提也罢。只不过我对于眼下小霸王的所为,实在是不敢苟同,甚至可以说,小霸王此番乃是飞蛾扑火,愚昧至极。本以为当初小霸王败于曹孟德后,应该会吸取教训,行事谨慎缜密,没想到始终还是不过一介莽夫,难成大器。如此下去,小霸王莫说取下这西川蜀地,只怕最终是要战死他乡。到了日后,史书记载,莫说要与命绝乌江的项藉相比,怕是连!!” “他娘的!!一派胡言,还不快闭嘴~~!!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太史慈越听越气,若非刚刚孙策示意,这下早就拔剑把这司马家的使者给砍了。 “两国交战,尚且不杀使者,我的话虽是多有得罪之处,但句句有理有据,发自肺腑,莫非小霸王的气度只有这般。如此的话,也当我命该如此,本以为小霸王纵是鲁莽,但起码还是当今英豪之一,一定的容人器量还是有的,早知这般,当初就不该趟这趟浑水。”对于发怒的太史慈,那司马家的使者不但不怕,反而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孙策越看此人,越觉得此人很不简单,最重要地是从这人走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此人脖子发白,脸色却显得蜡黄,而且从他的神韵上,孙策更隐隐觉得此人年纪不大,还有几分年轻人才有的傲气。 “你!!”太史慈听话,面色大怒,气得一时更是说不出话来。而吕蒙反应更快,厉色便道:“左右,此人口出狂言,对主公屡番无礼。纵然两国交战,不杀来使。但此人这般放肆,足以判下死罪。来人啊,将此人拖出去给斩了!!” “且慢!!我死不足惜,只不过此番前来,还有使命尚未完成。待我把话说完,孙将军要杀要刮,悉随尊便!!”吕蒙话音刚落,那司马家的使者反应更快,纵声喊道,并且气度不凡,让太史慈和吕蒙皆是不由一惊。 “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使命,既然连命都可以不要。说吧。”这时,刚刚一直没有说话,一直在观察着这特意伪装过一番的司马家使者的孙策忽然喊了起来。 那司马家的使者听话,迈出一步,神色坚定,道:“孙将军,我主教小人前来传话。两军久战多日,两军皆疲,我川军多以据城而战,更何况是孙将军的部下。纵然如今川地已失三分有一,但从德阳往后,直到蜀郡成都,一路下去,将会更为艰难。纵孙将军移山倒海的本领,可一人之力,终究有限,蜀郡四面群山数百,峭拔险峻,孙将军又能移去多少?” 此言一出,太史慈听得怒目圆瞪,右手已然抓在了剑柄上,正要拔出。这时,却听孙策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有趣~~!!” 孙策笑声落罢,一双霸王目光芒乍射,向那司马家的使者问道:“那你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那司马家的使者闻言,笑了笑,一副淡若平静的样子答道:“所谓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主悲悯天下,不愿多做杀戮,希望能够与孙将军和议。也就是说,若然孙将军愿意接受和议撤军,并把所占城郡一一归还,我主愿放孙将军还有霸王军诸位将士一条生路,否则若再冥顽不灵,只怕孙将军还有霸王军的诸位将士都要葬身于这西川蜀地之中。” “哦?听你这口吻,你主倒不像是派你来和我和议的,反倒像是教你过来,向我威胁,耀武扬威的!!”孫策一挑眉头,冷声谓道。而此时在一旁的太史慈已然是怒不可遏,但却被吕蒙暗中死死地拉住。吕蒙更是低声在嘀咕起来,不知在和太史慈说什么。 那司马家的使者似乎没有察觉到暴怒的太史慈,听了孙策的话后,还是依旧平静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道:“孙将军也可以如此认为。” “他奶奶的,老子何时受过这般憋屈~~!!主公,此人不知天高地厚,从刚来到就一直口出狂言,轻辱主公还有我等霸王军的将士。若不把他剁成肉沫,如何解我心头之恨啊~~!!”太史慈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推开吕蒙,冲了出来,拔出腰间利剑,朝着那司马家的使者凶神恶煞般地扑了过去。 “子义住手!!!先别乱来~~!!”兔起鹤落之间,又是孙策喊了起来,这回孙策更是站了起来,面色威凛严厉。孙策的声音一起,太史慈的身子便是瞬间停住了。随即又听孙策冷声喊道:“小儿你回去告诉那司马仲达,我孙伯符征战沙场多年,什么样的对手都遇过了。不过像是他司马仲达这般厚颜无耻的缩头乌龟。” 2269川蜀之战(80) “我孙某人还当真第一回见识到,眼见都快要被人打到家门口,还敢大言不惭,自以为只要缩在龟壳里面,我孙某人就奈他不何么!?孙某人却又不信这邪了,你再给孙某人传上一句话,和议那是绝不可能的,除非他司马仲达亲自过来,向我跪地求饶,那或许我还能考虑考虑。” 只听孙策疾言厉色,一顿喝叱。那司马家的使者听话脸色连变,神容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不像刚刚那么平静自如。而太史慈听了,神色有些不自然,毕竟看眼前这司马家的使者的样子跟孙策的年纪差不了多少,可孙策刚刚却直呼他为小儿,看来孙策还真的被这人气得不轻。 “孙将军莫要一时意气用事,若因此造成生灵涂炭,伤及无辜。孙将军又于心何忍呢?”那司马家的使者,一凝神色,似乎有些慌乱起来,忙向孙策劝道。 “左右送客!!”孙策闻言,却一甩手纵声吩咐起来。一直外面的将士立即面色凶狠地冲了进来。那司马家的使者见状,面如土灰,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冷笑了一声,拱手作揖一拜,遂是转身匆匆离开了。那赶来的将士见此人倒也识趣,望了一眼孙策,见孙策并无指示,遂是压住了怒火,没有出格的行动,并转身跟着那司马家的使者一同离去了。 少时,司马家的使者还有送行的将士皆已离去。孙策眯了眯眼,遂是坐了下来,闷不出声。太史慈嗷嗷叫了一声,向孙策道:“主公,那司马仲达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老子宁愿和他杀个天翻地覆,也绝不受这鸟气~~!!德阳一战,末将愿为前军,冲杀前线~~!!” “太史将军还请息怒。主公,那司马仲达绝非愚昧之人,在此敏感而关键的时候,却还派人前来挑衅,肯定是有所图之!!说不准那司马仲达就想设法惹怒主公,让主公失去理智,从而来个引君入瓮!!德阳一战,在未有完全的准备之前,绝不能轻举行动~~!!”太史慈话音刚落,吕蒙便紧接喊了起来,并且神色肃穆。孙策却也不傻,虽然他此时确实是一肚子的窝火,恨不得立即率兵到德阳那大杀四方,不过他也隐隐地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而且又经过吕蒙这般一劝说后,孙策更是肯定了刚刚自己的想法。 “哼!!如此畏手畏脚,何时才是个头呐~~!!”太史慈气不过,听吕蒙这般说后,忿忿地咆哮喊道。 “够了!!子义你已失去冷静,先下去吧。”殊不知太史慈话音刚落,孙策便一肃色向其喊道。太史慈听话,面色一变,张了张口,却见孙策向他投来一个严厉的眼神。太史慈这才强忍了下来,不甘地拱手一拜,遂是转身离开。 太史慈离开不久,孙策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向吕蒙望去,问道:“眼下这般局势,子明可有好的建议?” 孙策已经察觉到了,眼下的局势越来越失去控制,因此他也不敢大意,面色严肃而诚恳地问起了吕蒙的意见。吕蒙听话,沉了沉色,随即思考了一阵后,道:“末将以为,可先等待大都督那边的消息,再做打算。” “公瑾?”孙策听话,一双霸王目霎是亮了起来,震色喊道。吕蒙点了点头,道:“没错,大都督才能胜我百倍,加上身边又有朱然以及凌统等年轻猛将,另外再加上交州军的人马,说不定不久后他的大军就能杀入蜀郡。如此一来,司马狗贼肯定会方寸大失,说不定会从德阳将军队急撤回去。到时我军再往德阳攻打,自然是轻而易举。” “嗯!子明所言是理,可不久前公瑾那边却发来消息,说他会派遣一部精锐押辎重送来。只怕公瑾会因为忧虑我此处的战事,而有所顾虑,反拖延了战事。”孙策皱起了眉头,喃喃而道。吕蒙听话,面色一怔,遂是轻叹一声:“那也没办法了。就算眼下派快马星夜赶路,报与大都督,只怕也来不及。眼下也只盼望,大都督能与主公心有灵犀,并无拖延战事了。” 却说,当日朱然领着三千精锐从江阳离开后,正往江州城的方向赶去。蓦然,途中猝有一波人马杀出,挡住了朱然那支人马的去路。朱然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突兀之际,四面八方猝是杀声大作,似乎在周围埋伏了不少的敌兵。朱然见此,面色立即沉肃起来,双眸凌凌发光,蓦然一声大喝,挺枪策马便往那支挡住他去路的人马杀奔而去。 “快!!拦住他们,夺下辎重~~!!”此时,那支人马中,正见一人赶了出来,赫然正是李严是也。随着李严令声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即凶猛杀扑上来。朱然悍然不惧,驰马狂奔,霍然间杀奔进了人丛之内,拧枪便战。眼见朱然如此骁勇,其麾下人马也不怠慢,纷纷奋勇向前。其中尤其山越族的勇士无比生猛,各个策马挺刀撞入人丛之内,与川军的人马厮杀起来。 不久后,川军各路人马纷纷赶到,不一阵就把朱然那支人马围住。李严见状,神色大震,向朱然喊道:“朱然将军虽是年纪轻轻,但文武双全,就连我主也欣赏不已。如今你的人马已被我军团团围住,不如尽早投降,我主定然会好好厚待你的。” 朱然听话,却是咧嘴一笑,道:“不必了,如今孰胜孰负还不知呢。” 朱然话音刚落,突兀之间,只听杀声大作,后方山林中有大量的山越族人马冲杀而出。川军见状顿是乱了阵脚,李严更是面色大变,心知不妙,连忙急声下令撤军。川军的人马见状,连忙急撤,只不过山越族的人马来得极快,不一阵便是杀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些山越族的勇士实在生猛,一杀入人丛之中仿佛饿狼一般,川军的人马抵挡不住,没过一阵,便是死伤了三分之一。李严见状不妙,连忙带着一队人马先行急撤。朱然早就在留意着李严,眼看李严引兵逃去,立即大吼一声,带着一队人马追杀过去。李严却也没想到自己这前脚刚走,朱然后脚便追了上来,连忙加紧逃奔。混乱之中,猝听一声弓弦乍响,突兀只见一根飞矢朝着李严那边射了过去。李严一时反应不及,背后中箭,惨叫一声。不过幸好李严毅力过人,强忍住了剧痛,没有从马上摔下。朱然见李严中箭不倒,冷笑一声,双眸光芒乍动,自不愿轻易放弃,带着人马生猛继续追去。 不一阵后,却见来不及逃跑留下来的川军,大半都被杀溃。朱然又是追杀了一阵,击溃了好几支小队人马,不过却不见了李严的踪影,只好收兵回去。 不日,孙策正于江州准备战事,突兀却听有人来报,说朱然正引人马,并押着辎重来到了江州城外。 “义封来了!!?哈哈哈,那实在太好了~!!”孙策听话,不由神色大喜,震色喊道。在一旁的吕蒙听了也是神色振奋,正想向孙策请示去迎接朱然。孙策这时却站了起来,并向吕蒙喊道:“子明,快让左右备马。我要亲自迎接义封!!” 吕蒙闻言,连忙答应。 不一阵后,在江州城南门外,正见一支如同长龙般的队伍赶了过来,并且有一彪人马已先发赶来。孙策振色望去,很快便看见了朱然的身影,不由大喜。 少时,朱然带着麾下一干心腹以及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来到,连忙纷纷下马,叩见孙策。孙策速是叫起,并且还在队伍里看到了一道倩影,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正好那道倩影的主人也抬起了头,且看黛眉杏目,鹅蛋小脸,那皮肤晶莹剔透,长得甚是好看,眼下一身戎装,更有几分英气。孙策一眼便认出了这女子,正是士夔的掌上明珠士凤是也。 士凤见孙策也在望着她,不由俏脸一红,低头不敢说话。孙策这下心情却有些无奈和复杂。他很清楚士凤对他的心意,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士凤的心意依然还是未变,更何况当年他曾经‘死’过一段时间,士凤甚至没有一个名分,却还是一直未嫁,由此足可见士凤对他的感情之深。 “幸不辱命,末将奉大都督之命,送来了千担粮食。还请主公派人验收。”这时,朱然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孙策猛地反应过来,速是震色喊道:“辛苦义封还有诸位兄弟了。这几位是?” 孙策望向了那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见其穿着奇异,不由向朱然问道。朱然听话,神色一凝后,速是答道:“回禀主公,这几位皆是山越族中最有威望的部落长。此番幸好有他们协助,否则只怕我等难以完成任务。这下特来引见给主公!” 2270川蜀之战(81) 朱然此言一出,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看样子大约有五旬多的部落长笑了起来,道:“朱将军此言差矣,我等不过略施绵力,不敢居功。再说我等对孙将军敬仰久矣,如今一见,更是惊为天人。这些年来,士公对我等关照有加,而士公既然听命于孙将军,我等自然对孙将军惟命是从。” “呵呵,士公以国士之礼相报,我必待士公为国士。此番若能夺下西川蜀地,建立根基,日后开国立号,绝少不了士公的一份。诸位山越族的有功之士,我孙伯符也绝不会忘!!”孙策灿然一笑,沉色而道。那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听话,不由都有些激动,连忙谢过。 不一阵后,孙策和朱然等人回到了郡府大厅。至于那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则安排到了驿站歇息,其余人马皆由各军将领整顿完毕后,由孙策吩咐好的将领安排在校场营地歇息。 此时,在江州郡府大厅之内,孙策坐定,便望向了朱然。 朱然一凝色,速是向孙策喊道:“还请主公准备,若不出状况的话,大都督的人马很快就会赶到江州。” 朱然此言一出,孙策不由露出大惊之色,惊呼喊道:“什么!?按原先的计划,公瑾此时不应正往武阳杀去,为何忽然会赶来江州?” 朱然听话,神色一凝,遂是将当日周瑜的分析向孙策疾声禀报起来:“回禀主公。当日大都督与众人商议,察觉到川军似乎有意在拖延大都督这一边的战事。而大都督得知主公这边的状况后,也甚是忧虑,只怕中了司马仲达的计算。因此大都督不愿让那司马仲达得逞。首先他故意让我引兵押解辎重赶来,他则和士公一起率大军往武阳杀去。而大都督料定,川军得知我们的行动后,肯定会受到迷惑。而大都督神机妙算,又想定川军见我人马不多,定会前来袭击,故早前便安排好山越族的人马在后接应。果不其然,在末将赶路的途中,当真是遭到了川军的袭击,不过在大都督的安排之下,末将还有山越族的勇士们轻而易举地便大破了川军。按先前大都督所预料的,司马仲达似乎有意着重于主公这边战事,对于他那处,则选择拖延战术。所以,大都督和士公率兵杀往武阳不过是个幌子,他打算迷惑了川军之后,便亲自率兵赶来江州这里与主公会合,以合军之势,攻打德阳,一举击破司马仲达,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朱然疾言厉色说罢,却见孙策还有吕蒙以及太史慈等将无不都露出震惊之色。孙策很快反应过来,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公瑾果真妙计多端!!如此一来,我和公瑾再次合军,诸军定会士气高涨,要取下德阳自然是易如反掌!!”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依大都督的计划,如无意外,我军将重新再占据主动。这回定能杀那司马狗贼一个措手不及!!”吕蒙震色走出,拱手贺道。孙策喜之,大笑连连。 不过,过了一阵后,吕蒙忽然沉色,向孙策劝道:“既然如此。末将有一建议。” 孙策闻言,沉了沉色,遂是问道:“哦,子明有何建议?” 吕蒙听话,神色严肃起来,道:“回禀主公,既然大都督的兵马不久将至。如此一来,我军攻打德阳的兵力定将剧增,即是如此,不如趁此,调拨兵力,取回涪陵,以保无后顾之忧。” “嗯~!这~!!”孙策听话,面色一变,犹豫起来,呐呐道:“公瑾的人马不久将至,而涪陵城有那张任把守,短时间内怕是取不下来,如此一来的话,派出的军队恐怕就来不及参加德阳的战事了。再者,那张任也非泛泛之辈,若不派军中大将,怕是难以从那张任手上取回涪陵。” 孙策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纷纷变色,却都不愿意领兵攻打涪陵。这也难怪,德阳一战至关重要,而且又是孙策和周瑜两人亲自率领,因此不难想象一旦德阳的战事开启,但凡有出色活跃表现的,日后定将都是大功一件。将来孙策开国立号,说不定众人就凭着这次机会,封侯拜将。 吕蒙倒也猜到会有这反应,凝了凝色,正想主动请缨。毕竟这事是他主动建议的,再者周瑜回来后,军中一切自有周瑜来打理,他也可以退居二线了。 就在吕蒙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正见太史慈走了出来,一副毅然之色地大声喊道:“主公,末将愿往!!” “子义你要去涪陵!?”孙策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毕竟太史慈乃是他麾下第一猛将,有他一同前往德阳,定能减轻自己不少的压力。而且孙策也盼望太史慈能够在德阳之战中立下大功,日后论功行赏时,自己也可凭此封他个大将之位。 孙策神色流露十分明显,太史慈也是会意,不过他却坚定起来,沉色道:“主公,刚刚子明也说了,夺回涪陵至关重要,张任乃川中第一大将,我在此人手上吃过几回亏,这回正好可以让我找回场子来。” “嗯…”孙策听话,沉吟起来,心里随即又想太史慈能够击败身为川中第一大将的张任,不也正好巩固了自己麾下第一猛将的地位,凭此战绩,日后论功行赏,就算自己对太史慈加以重赏,想必众人也不会有意见。 这时,程普也扶须笑了起来,道:“子义好志气,男儿大丈夫正当如此。可惜老夫老了,魄力不如以前,不然也和子义争上一争。” 程普这一张口,太史慈不由神色有些激动起来,连忙带着几分敬重之色,向程普拱手一拜,道:“程老德高望重,老当益壮,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孙家众将之首,若然程老亲自出手,那张任小儿绝对不是对手。末将愿在程老左右,鞍前马后。” “哈哈哈~!!子义不必拍老夫的马屁,老夫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说来,老夫纵横沙场大半辈子,也算是立下无数功绩,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也没有辜负当年老主公对老夫的厚望。如今也该是时候退位让贤。只希望子义你日后能多多有所担当,尤其你那脾气还需收敛收敛,这个位置可不好当啊。”程普听话,欣悦而笑。而随着程普话音一落,一众霸王军的将领都不由齐刷刷地望向了太史慈,眼神里皆是敬重和祝贺之色。太史慈见状,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震色起来,一对猿目乍射出两道精光,得到程普这位老前辈的承认,如今的他算是正式地成为了这霸王军的将头。当然,太史慈也是有傲气之人,并无这突如其来的喜悦而冲昏了脑袋,而是谦虚地答道:“程老谬赞,末将资历尚浅,更何况如今正是主公创业的关键时期,又无出色的功绩,岂敢觊觎这将头之位。” 太史慈话是这般说,但猿目炯炯有神,倒像是对这个位置势在必得。 “好了!!这将头之位,暂且不论。再说,程老为我孙家立下无数功绩,这些年来更是一直在守护着我孙家的基业。甚至可以说,如今孙家在天下有这般势力,程老功不可没,论功绩无人能及!!只要程老在的一日,我都会奉程老为我叔父,尊敬有加,愿听其教诲!!”孙策一凝神色,震色喊道。此言一出,纵如历经无数厮杀的程普,不由都是老脸一震,露出几分激动之色,忙拱手道:“主公有这份心,老臣已经十分感激了。这一生,纵死无怨也。只盼未来能在老夫有生之年,再略尽绵力,主公若不嫌弃,尽管吩咐。” 孙策听话,颔首笑了笑,遂向太史慈处望了过去,并投以眼色。太史慈与孙策对视起来,虽然孙策刚刚说了那么一番话,但此时他望向太史慈的眼神却是炙热而充满期待的。太史慈心头一震,自然清楚孙策的心意,忙一肃色,并也以炙热的眼神向孙策回应。 “既然如此,涪陵就交给子义你了。子义有何需要,尽管提出。”孙策微微凝色道。太史慈闻言,一肃神容,正想喊话,这时却听有人喊道:“主公!!末将伤势已恢复七八,当日涪陵是从末将手中失去的。此番只盼能随太史将军一同前往,效以死命~~!!” 孙策听话,不由望了过去,只见那走出来的人正是丁奉。却看丁奉瞪圆了双眸,一副准备好随时拼命的态势。孙策见了,心头一壮,震色喊道:“好!!既然承渊有此烈志,那我便允你与子义一同前往,只盼你此番能一雪前耻,戴罪立功。” “末将领命!!”丁奉听话,心头一震,立马激动地高声应下。丁奉话音刚落,此时却见吕蒙也走了出来。孙策见吕蒙走出,却是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子明莫非你也要前去涪陵?” 2271川蜀之战(82) 吕蒙听话,肃色先向孙策拱手一拜,遂才沉色答道:“回禀主公。此番出兵重夺涪陵,不容有失,太史将军勇冠三军,丁将军则作风刚烈,两人皆可激奋三军作战。话虽如此,但行兵打战,却也非单凭武力,更何况那张任能谋擅计。因此末将愿前往辅佐太史将军左右,为太史将军出谋划策。” “嗯…”孙策听话,先是沉吟了起来,说来周瑜离开的这段时间,吕蒙在自己身边可谓是表现出色,各方各面都思考得十分缜密和周全,因此这下听吕蒙要离开,却也不舍。不过孙策转念一想,吕蒙刚刚说得却也有道理,更何况周瑜不久将会回来,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吕蒙与太史慈一同前去,以保万无一失。 “好!如此此番子义你便为主将,子明你则为副将,承渊你则为先锋,如此安排,尔等可有异议?”孙策念头一闪,很快便决定下来,震色问道。太史慈和吕蒙还有丁奉等人听话,皆无异议,齐齐拱手一拜,震色喊道:“我等愿听主吩咐。” “嗯。那尔等需要多小人马和辎重以及攻城军器?”孙策凝色又问。太史慈听话,却向吕蒙望了过去。吕蒙会意,沉了沉色,思考一阵后,走前一步,拱手道:“回禀主公。我等只需五千人马,冲车以及对楼各一百架,至于辎重,我等只需三百担便足够了。” “三百担?”孙策听话,眉头一颦,遂是喊道:“这会不会太少了些。这五千人马只怕不够一月就会用尽,你可知不久后我将会率大军攻打德阳,到时你那若粮食紧缺,一时半会可得不到支援。” “末将清楚。还请主公放心。”吕蒙心里已有了算计,听话,肃色向孙策应道。孙策听了,微微沉色,却也相信吕蒙的判断。 于是,孙策随后又做了一番安排。吕蒙建议先让军队收拾一日,养精蓄锐,明日再往涪陵进军。孙策应允,遂是命众人散去。 翌日,天色刚亮,太史慈还有吕蒙以及整顿好五千人马,遂往涪陵方向,浩浩荡荡地杀奔而去。 两日后,在涪陵城中,话说张任虽料定霸王军不敢轻易前来攻打,但细心的张任不会允许自己出任何错误,故来到涪陵的那日,他便开始布置起来。此下涪陵城可谓是守备森严,在城中的兵力也达到了五、六千人众。不过话虽如此,毕竟涪陵城已两番易主,四面城墙皆有各种不同程度的损伤,一时半会也无法立即修复,其中尤其东面还有北面,两面城墙,受损最为严重。因此张任在这两处也布置了最多的人马。 此时,张任正于北门查看,忽然正见西面鸟雀群飞,一波接着一波。张任见状,不由面色一变,速命人前去打探。不久后,斥候慌忙赶回,报说西面正有一支人数五千余人的敌军杀奔而来。 张任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没想到这霸王军可真的杀来了。张任遂又转念一想,霸王军此番派来的人马不多,看来是想要夺回涪陵,已解决后顾之忧。如此看来,霸王军还未打算放弃,想要继续留在西川征战。 张任念头一转,眼睛不由眯了起来。这时,他旁边有一员将领,却哈哈笑道:“张将军,看来这些霸王军的贼子已经打算放弃了。这下看是急着要重夺涪陵,方便日后撤军。” 张任听话,却冷笑了一声,道:“我看倒不像是。若是霸王军的贼子打定主意要撤军的话,此番来的恐怕就不是五千人马了。而且主公虽然一直在德阳纠集人马,不过他却早已派人暗中观察着贼军的一举一动。若然贼军果真有意撤军的话,定瞒不过主公。” “这!?莫非贼军还打算重夺回涪陵城后,继续征战下去?”张任麾下那员将领听话,不由面色大变,惊呼喊道。张任听话,面色肃穆,道:“恐怕眼下的局势对于我军来说也并不乐观。但眼下我等也只能相信主公做好的布置,完成好我等的使命。” 张任此言一出,左右将士连忙纷纷沉色,拱手领命。 到了晌午时分。正见有一支霸王军的人马杀到了西门之下,并很快有一员将领策马赶出,高声骂道:“城上的川军鼠辈见到丁爷爷回来了,还不速速开门投降!!?” 此言一出,在城上的守兵不由纷纷望去,当日夺下涪陵的一员将领很快就认出了丁奉,不由嗤笑一声,向丁奉讽刺道:“哼!!我倒还以为是谁,如此大的口气,原来是你这败军之将。可别忘了当日你可是被我军杀得丢盔弃甲,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小命,此番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来送死,否则只怕你没上回那么好运气!!” 话音一落,丁奉已经气得竖眉瞪眼,哇哇喊道:“废话少说,你有种的便下来与我一战!!” 那将领听了,也是个性情急躁之人,立即瞪圆了眼睛,正想答应。这时,却有人在旁喊道:“别意气用事。这丁奉的情报,早前我也看过一二。此人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不过确也有那么几分本事。” “张将军这话未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眼下霸王军的贼子正要来重夺涪陵,我等当趁其大军未到,争取先杀他个下马威。更何况那丁奉当日败北逃命时,受了不轻的伤势,我莫还怕他不成!?”却看,那川汉子长得有八尺高,体格健壮,一看就知是个猛汉子。张任听了,却也觉得是有些道理,加上他也想观察一下霸王军的士气以作分析,遂是颔首答应道:“你去可以,不过却万万不能轻敌。” 那将领听话,立即神色一震,振声应和,然后又向城下的丁奉挑衅了一番。丁奉听那敌将要下来与自己厮杀,眼中顿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兴奋不已,暗暗冷笑。 很快,却见城门打开,那川军大汉策马杀了出来,口中更是对着丁奉咧咧大骂:“你个瓜娃子,老子今日便要你好看!!” 丁奉听那川军大汉在骂,却没有暴怒出战,眼睛发光,盯着那川军大汉不断地冲杀过来。 眼看那川军大汉距离自己仅有不到数十丈的时候,丁奉忽然大吼一声,宛若巨熊咆哮,那川军大汉顿时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此时,丁奉蓦地拍马提鞭冲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丁奉倏然杀到了那川军大汉面前。那川军大汉气势已失,慌乱应战,可丁奉出手实在太快了,甩起鞭子一鞭猛地砸在了那川军大汉的脸上。那川军大汉惨叫一声,瞬间就被丁奉打翻落马,滚了几圈,捂着血肉模糊的大脸,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痛叫不停。 在城上正是观战的川军将士本还以为会有一番龙争虎斗,没想到本军的将领如此不堪,一招就被丁奉打翻落马,败下阵来,一时间都是鸦雀无声。倒是霸王军的将士振奋不已,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喊,一时间杀声盖天。 张任面色连变,望着城下杀气腾腾的霸王军将士,神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此时,从霸王军冲出来的将士已经把那川军大汉擒了回去,丁奉擒下一人,士气更高,振声又向城上喊道:“川中鼠辈,还有谁敢来与我一战!!” 丁奉话音一落,倒也有几个性子火爆的川军将领,不愿示弱,纷纷怒声应战,并赶向张任处,向其请求出战。 张任却是面色冷酷,双眸眯成了两条细缝,忽然纵声喊道:“众人听令,无本将军号令,不得轻易出战,全军做好应战的准备,但见贼军来攻,只听本将军号令一落,立即发起反击!!” 张任此言一出,那些赶来的将领不由纷纷变色,不过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重振神色,与大伙们一同应和起来。 与此同时,在城下的丁奉也听见了张任的喊话,不由面色一冷,瞪圆着一对铜铃般的大眼望向了张任,并挑衅道:“张任你这无胆鼠类,有种就下来与爷爷一战,还说什么川蜀第一大将,我看不过是缩头乌龟罢了。这也难怪,这川蜀之中尽是些鼠辈犬类,难怪你这种货色也能成为第一大将!!” 丁奉话音一落,城上的川军将士无不勃然大怒,纷纷向丁奉怒骂起来。丁奉浑然不惧,更是张嘴骂了回去。 此时,在城上又有不少满脸愤怒的将领赶到了张任那处。其中有一人,咬牙切齿地劝道:“大都督,城下那狗贼实在太嚣张放肆了!!还请大都督答应,末将愿出与之死战!!” “末将也是!!” “他娘的,老子宁愿跟那龟孙子拼个玉石俱焚,也不受这鸟气,让我先出与那龟孙子厮杀~~!!” “够了~~!!”突兀,张任一声怒吼,面色冷厉,那些正在劝的将领不由都吓了一跳。 2272川蜀之战(83) 随即只见张任眼神愈加地凌厉,各看了那些来劝的将领一眼后,沉色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无我的号令,不得轻易出战。尔等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么!!?” 张任此言一出,那些将领连忙口称不敢。不过这时城下的丁奉又再辱骂起来。张任听得面庞一抖,忽然一转身,一边往敌楼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就凭那莽夫的那丁点人马,我料定他不敢来攻打涪陵。他若继续辱骂的话,众人不必理会,不过若有其他状况,可速来敌楼与我禀报。” 说罢,张任头也不回地朝着敌楼走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敌楼内正思考分析的张任,听外面的骂声渐渐弱了起来。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外面又来了一批霸王军人马。张任大惊,速问来兵多少。来报之人答说只有不过千余人。张任听了,稍稍心安,不过却也不敢大意,遂命来报的人回去传他口令,让众将士加强戒心。可就在张任刚刚吩咐完毕,突兀城外又是骂声大作,张任眉头一皱,知道这是霸王军的贼子有意激恼自己,强压怒火,并不理会。 紧接着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忽然有人慌忙前来禀报,说有一支霸王军的人马带着五、六十架冲车以及数十架对楼,正往东门攻打。张任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冷笑道:“看来这些贼子是开窍了,这下给我来个声西击东。不过虽然东门城墙损坏严重,但我却也在东门加重了兵力,以及提前做好了准备,囤积了大量的木桩和石块,却也不惧这些贼子!!” 说罢,张任立即震色,起身准备赶往东门指挥。 不一阵后,却说张任带着一干精锐将士,大约百余人众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东门,一路上只听轰鸣不断,杀声震天,张任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眼看东门就在不远,这时忽然正见一彪人马赶了过来,并向张任疾声喊道:“大都督就在你离开不久,原本在西门的贼子忽然转往杀向了北门。而且没过一阵,又有一支贼子押着一干冲车以及对楼杀向了北门!!” “什么!!?”张任一听,顿时神色连变,却又看东门就在不远,遂是速沉神色,道:“先往东门看看什么战况再说!!” 说罢,张任策马疾奔,迅速地赶往东门。不一阵,张任火燎火急地赶到了东门上,正在作战的川军将士见到张任连忙纷纷施礼。此时,一员川军将领振奋地赶了过来,向张任拱手道:“大都督,末将还有诸位兄弟幸不辱命,就在刚不久已经击退了贼军!!” 张任一听,反而神色一变,连忙赶往城墙边上一望,果然见到霸王军的人马以及军器纷纷后撤。张任见状,却是黑起了脸来,急声向刚刚来报的将领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快说来!!” 那将领本以为张任会大喜地赞扬他还有他的麾下一番,没想到张任却是黑起了脸,哪敢怠慢,忙是实话实话地回禀道:“回大都督的话,这些贼子倒也不知有什么打算,刚杀来时声势浩荡,不过随即却显得有些雷声大雨点小,我军见贼军靠近,刚开始反击,贼军便立即撤走了,但还故作声势。末将当时拿不准主意,却也不敢轻易出击。” 张任听话,脸庞抽动了几下,遂是一瞪那员将领,冷声道:“没我号令,绝不可出城追击!!” 说罢,张任不等那将领回应,立即带着一干精锐转身离去。 大约两柱香后,张任匆匆地赶到了北门,却见北门上的将士一片混乱,大片大片的箭矢不断地从城外飞射而来,并且城下轰鸣不断,并伴随着阵阵剧烈的摇晃。张任见状,方知中计,连忙赶去指挥起来。本是慌乱的川军将士见张任来到,不由纷纷振奋。而在张任的指挥之下,川军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并开始了反击之势。不过这时,却听城外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了起来,于是在城外的霸王军人马很快就陆续地撤退起来。而霸王军的人马似乎提前早就有所准备,撤退得十分迅速,当张任反应过来时,就连霸王军的军器队伍也已撤去大半,城下更有对楼以及弓弩手放箭掩护。 “哼!!”张任冷眼望去,知道此番自军算是吃了暗亏,不过却也没有意气用事,下令追击。不到一阵后,霸王军的人马已然撤远。张任速命北门守将派人观察城墙损坏。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北门守将赶到了北门的敌楼中向张任禀报。张任听闻北门的城墙两侧原本就损坏严重的地方,刚刚经过了霸王军一番猛攻之后,已然摇摇欲坠,十分危险。张任心惊不已,速是亲自前往查看。 当夜,在涪陵的府衙中,张任又从西门以及东门的守将那里得到了情报,所幸的是西门和东门今日皆无受到太严重的破坏,其中西门更是没有受到任何攻击,至于东门损伤也可忽略不计。 “大都督,经今日一战,北门损坏严重。我看不如在北门加重兵力,以免万一是好。”张任的心腹沉了沉色,向张任劝道。张任听了,面色凝了一凝,道:“话虽如此。但今日霸王军的行动有条有序,一看就知早有安排,看来霸王军中是有高人坐镇指挥。霸王军中有此本领的人,可是不多。莫非是那周公瑾?” 话音一落,张任不由皱起了眉头,周瑜盛名天下,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因此万一真的对上了周瑜,张任自问也没太大的把握。 “周公瑾?此人不是应该正在另一边率兵作战,怎会突然回来了?”张任麾下另一员心腹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惊呼喊道。 张任闻言,沉吟了一阵,道:“其实这也不出奇。毕竟孙伯符此处的处境,只要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看出凶险万分。那孙伯符可是周公瑾的主子,周公瑾又岂会轻易眼睁睁地看着他处于凶险之中,而弃之不顾!!?” “若然真是如此。那未免太可惜了。早前不是才刚有情报传来,那周公瑾已经攻下了江阳。若他赶来这里的话,之前做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哼哼。其实这也说不准。孙、周二人一武一文,纵观古今,也罕有如此一对君臣,两人合之,威力无穷,天下无人敢小觑。当初两人分兵,对于我军来说,虽处于两面受敌的险境,不过其实对于我军来说反而是有利而无弊。当时,我军只要拖延周公瑾这一处,然后再设法将孙伯符击败,便可解川蜀之险难。而眼下孙伯符和主公决战在即,若是此时周公瑾回归,除了两人得以再次相合外,其军的士气必然高涨。如此一来,只怕德阳的战事将会是凶险无比。因此,我等此处绝不能再有任何差错。否则恐怕将会影响整个川蜀的战局!!” 张任此言一出,他的两个心腹不由都是神色连变。毕竟他们都很清楚张任谨慎的脾性,若无依据的话,他绝对不会乱说。 “哎,照大都督这般说的话,眼下若周公瑾在此,岂不反而是好事。起码他如今还是未和孙伯符一起,待时就算他攻破了涪陵,起码我等也为主公拖延了不少时间,只要在这段时间内,主公击败了孙伯符,岂不就能扭转局势了!?”忽然,张任麾下其中一个心腹震色喊了起来。 张任听话,摇了摇头,道:“若然周公瑾果真在此,依眼下的状况,只怕我军坚持不了五日甚至更短的时间。都怪我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今日中了贼军的诡计,北门两侧损坏如此严重,一旦贼子们再发猛攻,只怕北门两侧的城墙坚持不了一时半会就会轰然倒塌,待时贼子趁此机会杀入城内,便避免不了一番恶战了!!” 张任此言一出,其麾下两个心腹不由都是脸色连变,于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与此同时,在涪陵城北门之外,却看霸王军的人马正集中在此,扎营歇息。 当下,在军中一处大帐之中。却看太史慈坐于正座,一脸喜色,笑道:“哈哈哈,今日多亏有子明的妙计,我军才得以向北门发起猛攻,如今北门两侧可谓是破损严重。只需再稍作攻势,必然崩塌。待时我军的将士便能杀入城内,夺回涪陵!!以解我军后顾之忧!!” 太史慈笑罢,一干霸王军的将领也纷纷向吕蒙称赞起来,各个都是满脸的敬重之色。丁奉也是一脸的亢奋,囔囔而道:“这原本来之前,主公还有我等都以为涪陵城有那张任把守,怕是没那么容易夺回,恐会延误不少时间,赶不上与主公会合,攻打德阳。如今看来,说不定明日我军便能杀破涪陵,若是加紧速度,或许能赶得上德阳之战!!” 2273川蜀之战(84) 丁奉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振奋起来,众人心里都是清楚,德阳之战乃是川蜀战役中奠定胜负的一战,因此众人都希望能够在此战中建功。太史慈闻言,猿目更是乍射出两道精光,震色道:“承渊所言是理,想必诸位兄弟皆是有志之士,既然如此,接下来的战事,我等务必要加倍努力,争取能够尽快攻破涪陵!!” 太史慈话音一落,一众将领皆是大受鼓舞,纷纷纵声应和。不过却有一人,一直都是闷声不发,神色肃厉。太史慈很快就察觉到了,望向了吕蒙,皱了皱眉头问道:“子明,你一直默不作声的,莫非另有顾虑?” 听太史慈问话,吕蒙遂是一凝神色,向太史慈拱手一拜后,道:“回禀太史将军,末将认为今日那张任虽然失利于我军手中。但此人非寻常之辈,接下来肯定会更加小心缜密地布置。而在涪陵城中,尚有五、六千川军人马,因此就算我军成功杀入城中,一旦川军选择拼死搏杀,定避免不了一番恶战。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待时只怕我军就算成功击破川军,夺下涪陵,也会伤亡惨重。那时,我等再赶往德阳,只怕也难以有所表现。” 吕蒙此言一出,太史慈面色不由沉凝起来。吕蒙说的话虽然不合他的心意,更是让人听上去有些泄气,但却十分中肯。而丁奉等将领也不由纷纷神色一变。 少时,太史慈重重地一点头,道:“子明所言极是。若我等想要在德阳之战中有所表现,涪陵这里最好能够付出最轻的代价拿下。不过正如子明刚刚所说的,那张任并非寻常之辈,要从他手上拿下涪陵,不付出些代价,恐怕难也。” 太史慈说罢,神色不由严肃起来,众人也默不作声。太史慈忽然一沉色,向吕蒙问道:“那依子明的看法,眼下我该如何是好?” 吕蒙听太史慈向自己问计,先是露出几分惊色,他本以为太史慈资历还有军中的地位都比自己要高,难免会听不进自己的话,更别说向自己问计了。不过眼下看来,太史慈也并非刚愎自用之人,吕蒙心里暗暗一喜,然后震色,疾言厉色,接下来可谓是妙语连珠,听得太史慈还有一众将领都是心神大悦,振奋不已。 翌日,话说张任得知霸王军在北门扎营后,便清楚霸王军肯定会重点攻打北门,也不犹豫,把城中的精锐皆调往北门守备,并增加了不少兵力。如今在北门把守的川军将士足足有数千余人众,几乎占了涪陵城过半的兵力。 这时,突兀只听擂鼓大作,蓦然杀声大作,不久后正见一批批霸王军的将士汹涌赶来。眼见此状,在涪陵北门上的川军将士不由都肃色严备。 就在此际,猝然只听城外一声令响,霸王军大举压逼上来。张任此时正于城上观望,眼见此状,立即吩咐将士们进入待命状态,随时准备好厮杀。 不一阵,只见压逼上来的霸王军中,冲出了一架架冲车,那些每架冲车都有数十壮士在奋力推行,在前皆有战马拉拽,皆往北门的左侧而去。张任见状,连忙让在左侧的弓弩手还有一干将士准备。 少时,却见那些推着冲车的霸王军壮士纷纷用刀刃切开了战马与冲车连接的绳索,霎时一架架冲车急速飞行,纷纷冲向了涪陵北门左侧的城墙。正于涪陵北门左侧上的川军将士见状不由都是大惊失色,皆无想到霸王军会用如此自毁式的方法来驱行冲车,一时间反应不来。不久,只听一道道轰鸣乍起,好几架冲车赫然撞向了城墙后,瞬间炸开。张任瞪圆了双眸,还未来得及反应,蓦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涪陵北门左侧的城墙崩塌,一个硕大的口子被撞了出来。紧接着又听连道轰鸣,正见不断有冲车自毁式的撞向了城墙,那个硕大的口子不断在扩大,张任还有他麾下将士全都看得面色发青。 “快,众人听令,速速赶往城下左侧,准备应战~!!”张任猛地反应过来,连忙纵声急喝。随着他喝声一落,其麾下的将士也纷纷回过神,不敢怠慢,连忙急往城下赶去。 只不过霸王军虽然用冲车攻破了左侧的城墙,但接下来却没有了动静。不一阵后,涪陵北门几乎有大半的守兵都赶到了城下左侧,准备应付杀扑上来的霸王军将士。不过却不听任何杀声,正不知发生何事。 “这些贼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任见状,眉头一皱,不由暗暗想道。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张任吓了一跳,连忙眺望过去,却见霸王军杀声虽起,但还是依旧没有任何行动。张任倒好,在城上可以一览于眼皮底下,此时他麾下那些正在左侧等候的将士刚刚听得杀声,可是大惊了一跳,各个连忙纷纷提起精神,准备厮杀。殊不知等了许久还是未见任何动静,只听得杀声响荡。 “哼!!虚张声势!!”此时在涪陵北门上的张任眯起了眼睛,骂了一声,冷眼望着城外的霸王军。这时,却看霸王军的人马里又有数十架冲车缓缓往右侧驶出。张任见状,神色一惊,只怕霸王军又往右侧的城墙攻击,连忙让城上右侧的弓弩手还有将士准备。 只不过霸王军的冲车驶出来后,便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不过依旧大作声势。于是,张任还有他麾下人马不由都紧绷起了神经,随时准备应对。而霸王军隐约之间,占据了主动。接下来还是连番的虚张声势,捣得川军虚惊连连,直到快到黄昏时分,霸王军还是再没有任何实质的攻势。不久,霸王军撤军而退,张任见状,面色连变,露出几分恼色,只觉今日自己还有自己的部下都被霸王军如耍猴子似的在耍。 当夜,在涪陵府衙之中,却听吵闹声一片,张任麾下不少将领今日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大多人都是想着与其如此被霸王军的贼子耍,还不如主动出击,杀他个痛快。 “大都督,反正眼下北门左侧的城墙已破,既然如此,还不如与那些霸王军的贼子拼死一搏,将其杀退,也总好过被他们如此耍弄!!” “说得对!!想到今日被那些龟孙子这般戏弄,老子就咽不下这口气!!” “他奶奶的~~!!再如此下去,老子可受不了,还请大都督下定主意,只要你一声令下,弟兄们便一齐杀出去~~!!” “大都督那些贼子分明笃定你不敢轻易杀出,方才如此目中无人,虚张声势!!既然如此,大都督倒不如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看不如现在立即就纠集精锐,趁夜杀出,必能大胜一场!!” 此人话音一落,顿时听得一片应和的声音。张任眉头紧皱,不过刚刚他听了这一番建议后,眼神里也闪过了几分精光,有些蠢蠢欲动。 突兀,却见那些川军将领纷纷跪下,拱手齐声道:“还请大都督下令~~!!!” 张任闻言,沉吟了好一阵后,却长吁了一声,摇头道:“贼军之中有高人坐镇指挥,只怕早有料算,说不定他们今日连番的调拨,就是为了诱我军出城,眼下还是稳重为妙,不可轻易出击。” 张任话音一落,众将领士气大受打击,一时间气氛显得十分低迷。 此时,在涪陵北门外的霸王军的大帐中。太史慈脸上连变,似乎有些不放心,道:“子明,你就如此笃定那张任不会突发袭击。若是换做是我,今日受了这般鸟气,加上城墙已破,大不了就拼个鱼死网破,定会连夜纠集精锐发起奇袭!!” “呵呵。太史将军这般一说,我却更肯定那张任不敢轻易有所举动。”吕蒙听话,却是淡然一笑,神色笃定地说道。 “此话怎讲!?”太史慈听话,微微凝色,问道。 “那张任为人缜密仔细,罕有意气用事之举。这种聪明人往往都以逆向思维考虑事情。既然太史将军刚刚都会有此想法,他岂不会想到我军已经想到这点,有所准备。甚至他或许还会以为,今日我军如此连番虚张声势就是要诱他们出城来战哩!!”吕蒙沉凝神色,振声而道。太史慈一听,面色一变,遂是细心一想,却也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张任果然没派军队出击。随着旭日高升,天色明亮起来,却听涪陵北门,猝然杀声响荡。正见霸王军的人马再次人潮汹涌地往涪陵北门杀奔而来。 至于张任,早在天色未亮之前,便来到北门布置,此下眼见霸王军杀奔而来,迅速地做出调拨,而他麾下的将士们也早有准备,飞快地行动起来。 不一阵后,只见霸王军的人马忽然朝着北门的左侧移动而去。 2274川蜀之战(85) 张任见状,却也早有预料,立即连声喝令,一众川军将士纷纷提神震气,做好阻击的准备。 只听擂鼓响荡,杀声盖天。少时,却见霸王军的军队中,冲出了千余手持盾牌的将士,飞快地赶到了阵前。川军的弓弩手见状,速是纷纷搭弓上箭,准备射击。眼见着,霸王军的那千余盾牌手几乎接近了射程范围,张任却无急于下令让弓弩手射击,却是等待着霸王军的大部人马杀上来。只不过就在这时,那千余霸王军盾牌手纷纷停下,并迅速地高举盾牌组成了一面面盾墙。与此同时,霸王军中的弓弩手也迅速地赶了上来,并纷纷搭弓上箭。太史慈引兵到前,眼望着城上的川军人马,露出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并飞快地抓起了手中宝弓,搭弓上箭,瞄准了城上的张任。张任只见寒光一闪,正见太史慈举箭瞄着自己,面色不由微微一变。 “放箭~~!!”随着太史慈一声令下,其又同时放了弓弦。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随即更听连声的弓弦震响猛地齐鸣。转眼间,只见大片的飞矢射出。 “哼~~!!”眼看太史慈放箭射来,张任迅速地后退一步,并拔出了腰间宝剑。须臾,飞矢如同闪电般射到,张任立即挥剑砍去,就在宝剑和飞矢碰撞的瞬间,火花四射,太史慈射出的那飞矢更是随即炸开。此际,又见大片的飞矢扑来,川军的将士连忙纷纷后退。只不过这些射上城来的飞矢大多都够不着,多数刚到城垛就纷纷掉了下去。川军的将士见状,这才纷纷打起精神。张任面色一冷,立即也下达号令,城上的川军弓弩手听了,立即纷纷拽弓发射。须臾,只见连片的飞矢从城上射了下来。不过城下的霸王军早有准备,由千余盾牌手手中盾牌形成的盾墙,将几乎所有从城上飞落下来的箭矢都给挡了下来。 却看太史慈魏然而立,不少飞矢从他身侧掠过,却不改神色,同时他手中神猿宝弓,此时正搭着六根飞矢,猿臂猛拽,骤地一放,霎时六根飞矢一齐射了出去。 话说,太史慈膂力惊人,张任眼见此状,不敢大意,连忙大喝一声。很快只见左右两个川军将领举盾赶来,保护在张任身前。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那六根如同霹雳闪电一般的飞矢射至,顿时只听连声爆响,保护在张任前面的那两员将领猛地往两侧荡开,盾牌也被震得脱手。兔起鹤落之间,只见两根飞矢朝着张任射了过去。张任忙地挪身闪开,并挥宝剑,躲过一矢,砍破一矢。话说张任此番虽是躲过一劫,但旁边的将士都是看得心惊胆跳。张任麾下一员心腹连忙赶了过来,劝说张任退到后方。 可张任还未来得及反应,突兀有人急奔赶来,疾声喊道:“大都督不好了,霸王军又有一支人马护着冲车正往城门右侧杀了过去。” 张任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急往城外望去。果不其然,不知霸王军何时又来了一彪人马,并护着冲车,往城边右侧冲去。 “哼!!”张任面色一冷,首先想到原来霸王军往左侧杀来不过是个幌子,但转念一想,又认为既然左侧的城墙已经崩塌,霸王军不必多此一举,破坏右侧的城墙,或许霸王军的贼子就是想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再集中火力从左侧这里杀入城内!! 张任脑念电转,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方寸不乱,并迅速地向来报的将士吩咐道:“你速传我号令,就让右侧的将士们依照今日我吩咐的行动!!” 原来张任吸取了昨日的教训,今日来前准备时,早有过吩咐。那来报的将士听令,速是答应下来,并转身飞快地离去了。 此时,又听城下弓弦震荡声齐齐响荡,而太史慈趁着这鱼目混珠的机会,再次向张任发起了袭击。 却看大片的飞矢一齐扑射而来,却也分不清哪根是太史慈射出的飞矢。不过张任此番不敢再有怠慢,连忙后撤。不一阵,几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几员川军将士几乎同时中箭倒下。 过了一阵后,只见涪陵北门的右侧,一彪霸王军的人马正护着数十架冲车冲向城墙处。这时,只听城上忽然喊声大作,不一阵连片飞矢射了下来,并有不少川军将士更是丢出了木桩以及石块。 霎时间,只见大片矢石落木一齐扑向了城外,那正护着冲车的霸王军将士眼见此状,不由都被吓了一跳。 “不要乱了阵脚,速速切断绳索!!”此时,却听有人震色大喊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那些护着冲车的霸王军将士,连忙提起刀刃,切开了战马与冲车连接起来的绳索。不一阵后,只见冲车与战马纷纷分开,已经有足够动力的冲车飞快地朝着城墙处飞奔而去。不过随着川军丢落的矢石以及落木一齐落下,数十架冲车瞬间就被毁去七、八架。不过话虽如此,但霸王军从一开始就有着自毁式的打算,因此也并无慌乱。 “快~~!!还有不少冲车,速速行动起来,莫让贼军的冲车靠近城墙~~!!”一员川军将领疾声大喊起来。随着他的喝声落罢,一干川军将士连忙纷纷行动。 与此同时,在涪陵北门的另一侧,却看霸王军的攻势愈来愈是猛烈,隐隐有逼上来的趋势。张任面色沉厉,虽然颇为忧心右侧的战事,但根本分心不得。而且随着霸王军的攻势愈猛,他反而更加认定之前的想法,认为霸王军又驱使冲车攻打右侧,不过就是为了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趁此从左侧这里突破,杀入城内。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大喊起来,张任听话神色大变,正见右侧又有一支霸王军的人马护着十余架冲车正往右侧城墙奔赶而去。 “该死!!这些狡猾的贼子!!!”张任见状,恼怒不已,眼下已经揣摩不出霸王军真正的意图。 不久,随着右侧轰隆一声巨响,张任面色乍变,而此时城外的霸王军中忽然却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于是,很快霸王军的人马纷纷后撤而去。而随着右侧的城墙又被霸王军的冲车攻破,川军此时士气几乎低落到了极点。 话说,张任再次失利,不过他却更坚定了主意,回到府衙后,迅速召来了麾下一众大小将校,并传令众人立即回去做好准备,明日拼死一战。张任之所以会做出如此决定,原因却是很简单,他已经察觉到了霸王军是有意在不断削弱他麾下人马的士气,由此来看,霸王军肯定从一开始就谋划要入城与他的麾下人马决一死战。毕竟涪陵有他张任把守,这恰恰正代表着川军是不会轻易放弃涪陵的。由此推算,那在霸王军中的高人肯定料定会有如此的局面,故从一开始他就不断地用各种方式来削弱川军的士气。而待川军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便正是其军杀入涪陵的最佳时机!! 张任熟读兵法,更经历过无数战事的洗礼,他很清楚一支士气旺盛的军队遇上一支士气低迷的军队,最终一定会是个兵败如山倒的结果!! 不过既然张任已经预料到了霸王军最终的意图,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眼下他先给麾下诸位大小将校做好心理准备,并鼓舞士气,以他的威望,他相信将士们的士气多多小小肯定有所恢复,如此一来,他在明日的战事中,身先前卒,激奋诸军,使诸军将士皆有拼死一搏之志,这般胜负还是未知之数。也就是说,张任为了不让霸王军如意,眼下已经下定了决死之志!! 不得不说,能把张任逼得如此,霸王军中的那位高人可谓是深不可测。张任虽然不知那高人到底是谁,不过心中已然将其视作极为强大的对手!! 与此同时,在霸王军的大帐之中。太史慈神色肃穆,正与军中一众将领商议。此时,只听有人正向太史慈喊道:“太史将军,末将认为眼下我军已然占据了主动,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如等明日再发总攻,如此一来,军中将士再多一夜歇息的时间,养足体力,我军自然会有更多的胜算。” 丁奉听话,一瞪双眸,囔囔叫道:“不可!!早前吕将军早有计算,更何况将士们早有了心理准备,这忽然改变总攻的时间,难免将士们泄气!!” 丁奉话音刚落,吕蒙也沉色紧接而道:“丁将军所言是理。如今正是战事的关键时候,却别小看了这一夜的时间。说不定此时那张任已经察觉了我军会发起总攻的意图,已发令让其麾下军队准备好拼死厮杀,守护涪陵。若然我军明日再战,彼军做好准备,难免会有一番恶战。可眼下我军趁夜突发,必能杀彼军一个措手不及。” 2275川蜀之战(86) 吕蒙此言一出,大多将领都觉是理,加上他们数日前便有所准备,故也无惧,纷纷应和。 “嗯,子明所言,一针见血。再说,这几日我军虽都有出动,但将士们在我等吩咐之下,这几日出动都有保留气力。体力方面也无需过多忧虑。”太史慈随即也把头重重地一点,沉声谓道。 就在太史慈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在帐外求见。太史慈速令其入帐。少时,正见一人快步走入,单膝跪下便道:“回禀太史将军,刚刚末将带领细作到高处查看城内状况,发现涪陵城校场营内灯火早就熄灭,川军的将士各个早就歇息,看来真如吕将军所料那般,川军已准备好明日与我军死拼!!” 此言一出,不少霸王军的将领都是纷纷色变,惊叹吕蒙料事如神。吕蒙肃色一沉,却是显得十分地认真起来,向太史慈道:“太史将军,虽然川军正如我所料那般,但同时正恰恰证明了张任和川军拼死一战的决心。因此今夜一战,不容有失。不过以免使张任起戒心,还是让军中营帐早早熄灯灭火是好。” 吕蒙话音一落,太史慈很快就明悟过来,笑道:“子明果真细心。幸好此番有你同来涪陵,可真是帮了本将军大忙啊!!此番若能夺下涪陵,子明当计头功!!” 太史慈此言一出,众将领都是心悦诚服,纷纷应和。吕蒙倒是显得十分谦虚,只说若能取胜,皆乃众人之功劳,不敢居功。 当夜,正是二更时分。张任虽然已经决定好要与霸王军决死一战,但也没有掉以轻心。他来到了北门观察了好一阵霸王军营中的动静,不久前见霸王军军营灯火熄灭,又派细作前往打探,得知霸王军的人马已经开始歇息了,这才稍稍安心。而张任回去前,又特别安排了一番,让今夜把守北门的将士不可松懈,但若敌军有何动静,立即来报,这才真正的放心回去歇息。 不知不觉,眼看快要到四更时分。此时涪陵城内死寂一片。而在北门中把守的将士,紧绷着神经守备一夜,这时不少人都已精神疲惫到了极点,纷纷依靠着城垛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在涪陵北门上,因疲惫入睡的川军将士忽然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惊醒起来。很快只听城上惊呼一片,负责把守北门的守将正见城外漆黑一片中,猝是火光闪动,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杀中不知有多少的霸王军贼子杀奔而来。 “完了~~!!霸王军的贼子提前来袭了~~!!快,速速报与张大都督~~!!”那北门守将神色慌张地急声喊道。随着他话音刚落,蓦然只听一连串轰鸣声响起,很快便见城外两侧皆有冲车飞奔而来。 轰隆隆隆~~~~!! 须臾,冲车纷纷撞击在城边两侧,虽然霸王军的冲车数量不多,但涪陵北门两侧的城墙本就损坏严重,并且皆有了破口,这下又遭到攻击,两侧的破口皆是被撞得扩大起来。城上的川军慌乱一片,而此时只见大片的霸王军将士飞奔过来,不知是谁发出一道喝令,转眼一连几片飞矢冲天而起,射向了涪陵北门。涪陵北门的川军将士还未从睡梦中回过神来,这下遭到乱矢袭击,顿是死伤一片。与此同时,只听杀声愈壮,霸王军的将士汹涌地从涪陵北门两侧的破口中杀入城内。 不一阵,霸王军的将士成功地夺下了涪陵北门,并打开了城门。城门外,正见一身戎服,披着神猿紫威甲的太史慈,猿目光芒乍射。话说,他身为统将,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没有任何表现,甚至整支大军,在这些日子都被吕蒙一个人抢尽了风头。傲气的太史慈自然不允许自己如此丢人,这下正是跃跃欲试,准备好入城大开杀戒,与川军的将士决一死战!! “霸王军的弟兄们,让川中的鼠辈们见识一下我等霸王军的厉害~~!!杀~~~!!”太史慈一声喝罢,立即驰马狂奔冲起,其麾下的将士连忙纷纷紧随其后,并扯声怒吼,一时间声势盖天,震天动地。 却说此时张任已得知霸王军趁夜杀入了涪陵城中,勃然大怒,左右劝其尽快逃出涪陵,以免被霸王军的贼子擒下。张任听话,却把左右忿然喝退,并言要与涪陵城共同进退。 于是,下定决心的张任装好战袍,披好铠甲后,骑上坐骑,带着一干贴身护卫,火燎火急地便往校场。不一阵,张任正听城中北侧杀声动天,不由面色连变,这下也刚好赶到校场,正见校场内的将士慌乱一片,一干将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六神无主,无人指挥。 “都给我冷静下来!!贼军的人数不多,纵然他们杀入城来,我等也并非没有拼死一战的底气!!听我号令,速速准备~~!!”两道精光,猝是从张任双眸骤射而出,只听张任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一干将士听是张任的声音,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并且纷纷振作起来。在这里不得不说,张任在川军中的威望果然是不同凡响,像是眼下这般处境,若是换做了其他统将,在生死关头,不知状况的处境下,众人只怕早就丢下他给跑了,哪还会听从他的命令,与敌死拼。当然,张任的威望也并非与生俱来的,他可是经历了不少生死的困境,赢下了不计其数的胜仗,加上平日里体恤将士,恩威并施才有如今的威望。 话说,在张任的调动下,校场内的一众川军将士迅速地行动起来。 另一边,却说太史慈引兵杀入城后,便径直往城中校场杀奔而去。不久,太史慈带着人马yan看前方不远就是校场,就在这时,校场中蓦然响起连道巨响,转眼间一连几根硕大箭矢迸射而出。太史慈看得眼切,连忙闪开,不过他身后的将士却是被这几根硕大的箭矢射倒了一片。太史慈神色一惊,连忙望去,正见川军的将士推着几架巨弩赶到了校场大门。 “哼!!无需惧之!!!”太史慈冷哼一声,随即迅速地下令,让盾牌手持盾冲出,抵挡巨矢。很快又听几道乍响轰起,又是几根巨矢射出,那些冲出的霸王军盾牌手连忙持盾挡去,却被纷纷射飞而去。 “他奶奶的!!太史将军,末将愿带领一队人马突破!!”在后的丁奉看得暗恼不已,怒声咆哮,冲到太史慈身侧喊道。 太史慈一凝神色,却道:“不!!你待精锐从后面突破。这里本将军自有方法!!” 说罢,太史慈不等丁奉回应,迅速地喝令起来,其麾下神猿军的将士立马策马冲出,并往两侧冲去。却见太史慈麾下的神猿军将士纷纷驰马搭弓,朝着大门的川军将士拽弓便射。而因为川军的巨弩移动缓慢,而神猿军的将士行动迅疾,一时间根本瞄准不及。 一阵后,在校场大门的川军将士被神猿军的将士射翻不少,正是慌乱间。太史慈一声令下,带着麾下百余轻骑以及一干长枪兵便是冲杀上去。在大门下的川军将士眼见此状,连忙想要发动强弩,但两侧却有神猿军的将士袭击,因此还未来得及发动,便被纷纷射翻。少时,太史慈更是生猛地带着轻骑杀至,一番冲杀后,其麾下长枪兵轰然杀至,瞬间就把守在大门的川军将士杀翻而去,并把那几架强弩夺下。不过太史慈刚杀入校场不久,便听杀声四起,校场中不知有多小川军杀扑过来。太史慈连忙震色,同时也不由暗暗惊讶张任的统率能力,既然能够在此仓促的情况之下,不但鼓舞了士气,还做出了这一干布置。 脑念一转,太史慈神色一震,正见眼前有两支川军杀扑而来。太史慈连忙抖数精神,拧起手中金刚鞭便是奋然厮杀起来。而川军的将士皆是忿然搏杀,饶是太史慈也没有立即杀退这些川军将士。在太史慈身后的将士自然没有怠慢,并也认识到眼下战事的激烈,纷纷打起精神,奋然冲上搏杀。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威猛的太史慈已然杀入了川军的人丛之内。川军将士也并不胆怯,前仆后继地杀向了太史慈。混战之中,只见太史慈手中一对金刚鞭舞得是密不透风,那些杀扑上来的川军将士无一例外都被太史慈杀翻而去。不久,太史慈麾下人马纷纷杀至,将大一片的川军将士都给杀得节节败退。其中神容冷峻的吕蒙更是尤为凶猛,手提青虎戟,一路强闯猛突,转眼间便击杀了两员川军将领。就在这时,只听擂鼓震动,杀声冲天,又有几队川军的人马杀扑上来。太史慈悍然不畏,一直厮杀在最前方,众将士皆是激壮起来。此时,却听一股股浩荡的杀声响荡起来。 2276川蜀之战(87) 正见那几队杀来的川军人马中,为首当冲的赫然正是张任是也。 “众人听令!!眼下贼众虽然杀入涪陵城内,但其军兵力不多,与我军的兵力不相伯仲,眼下胜负尚且是未知之数,众人只管随我厮杀,保住涪陵~~!!”张任双眸光芒乍射,纵声喊道。随着张任一声令下,霎时杀声更壮,一众川军将士皆是奋起。张任一拍战马,提起手中白凤宝枪,驰马猛冲而起。眼看张任策马冲起,其麾下将士无人怠慢,立即纷纷冲奔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只见张任率领人马冲了上来。太史慈猿目精光爆射,大吼一声,蓦然间浑身迸发出一股无比惊人的气势。 “嗷嗷嗷嗷~~~!!张任快来与我一战~~!!”震耳欲聋的吼声迸发,张任听得吼声望去,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一面冲天而起的神猿相势从太史慈身后显现而出,顿时神色一变。不过张任也并不示弱,大声一喝,浑身气势也迅猛地爆发起来。 “嗯!?”太史慈忽然只觉对面也有一股强大的气势爆发,望了过去,恍然间只见一只浑身围绕着白色焰火的白凤相势冲天飞起。 “嘿嘿~~!!好~~!!”太史慈并无被那股气势吓到,反而咧嘴笑了起来,并一拍坐下战马,猛地倏然飚飞而去。眼看着太史慈盛势杀了上来,正随张任一同冲过来的不少川军将士都是面色一变,不由自主地恐惧起来。 “哼!!”张任却是发出一声冷哼,眼神坚定,虽说在兵法的角度来看,上将于战场搏杀,乃是下流之策,但却并不代表张任会因此疏于武艺。反而他一直以来都在苦练自己的枪法,毕竟他很清楚在战场之上,总有万不得已的时候,需要拼死搏杀。只有强大的武艺作为根本,才能在战场有更多的保障!! 而有时候,上将搏杀,却也能激发军中将士的士气,从而扭转局势!! 却看战场上,两股气势不断地变得汹涌起来。两军将士各望着自军的上将,不由都紧张起来。 转眼间,正见太史慈和张任两人霍然相遇,两股强大惊人的气势轰然相撞,蓦然天地仿佛都在摇晃起来。紧随着只听连道金戈击撞的声音不断地激荡起来。霸王军以及川军的将士一时间不约而同地都停了下来,纷纷望了过去。正见太史慈和张任两人各舞手中兵刃,激战甚烈。张任枪法精妙绝伦,而太史慈鞭法刚烈凶猛,两人斗得难分难解。两军的将士眼望着间,恍然如看见一头神猿正与一只白凤厮杀起来。 蓬蓬篷蓬蓬~~~!! 连道乍响暴起,火花四射间,正见太史慈一鞭猛挥砸下,却被张任一枪巧妙拨开。紧接着张任拧枪一转,拨起施展,瞬间大片枪影飚飞起来,期间如听百鸟嘶鸣,突兀枪影合成了一只硕大的白凤,轰向了太史慈。太史慈双眸圆瞪,大吼一声,仿佛一头神猿似的,猛举双鞭,如有轰天破地之势,轰然砸了下去。 嘭~~~!! 一声巨鸣,陡然风尘大作,两军将士慌忙望去,却见两道身影皆往后荡开。 “好!!看来我倒是小觑了你的本领了!!没想到你的武艺也如此厉害~~!!”太史慈人马退了约有半丈,风尘散去后,双眸如有精光射去了张任处,一脸亢奋的笑容喊道。 “哼!孙伯符麾下第一猛将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倒是反而让张某有些失望了。”张任冷哼一声,一脸冷峻之色,淡然而道。张任话音一落,太史慈顿是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恼色,并大吼道:“废话少说,再来厮杀~~!!” 太史慈一声吼罢,立即又朝张任处杀奔而去。只不过张任却忽然拨马一转,往后方自军人马处奔赶过去。眼见张任既然临阵退缩,太史慈不喜反恼,在后连声大骂。殊不知张任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太史慈心里一喜,以为张任的坐骑是在刚刚地拼杀中受了内伤,连忙加速冲去。眼见着太史慈火速地冲到张任身后。就在这时,蓦然一股惊人的杀气轰然迸发,太史慈面色一变,陡然间正见一柄宝枪,闪烁着惊人的寒芒,朝着自己面门猛地搠了过来。危急关头,太史慈挪身急闪,险险地躲了过去。张任的回马枪猛搠不中,太史慈却是随即拧起了金刚鞭扫向了张任的后背。张任倒是经验丰富,似乎预料到了太史慈会有此着,速是往马背上一扑。电光火石之间,太史慈一鞭扫开,张任加速驰马冲去,并迅速地拨转战马,忽然一声令下。这时,在张任身后的川军将士立马奋勇地杀了上来。太史慈见状,面色一惊,没想到张任竟如此之狡诈。 须臾,正见大批的川军将士杀了上来,张任目光冷厉,伺机准备。太史慈强震神色,大吼一声,却无胆怯。很快,川军的将士杀了上来,太史慈悍然应战。与此同时,霸王军的将士自然也不怠慢,尤其吕蒙,眼看川军人马动起来的那一瞬间,便立即驰马猛冲起来。 兔起鹤落之间,却看此时已有不少川军的将士正是前仆后继地与太史慈交战。太史慈悍然应战,手舞金刚鞭,一鞭又一鞭如有使不完的力劲。而且太史慈膂力惊人,那些川军将士鲜少能够抵挡得了他一鞭之力,纷纷都被打翻而去。 突兀,只听一道弓弦乍响,太史慈面色一变,正见一根飞矢射了过来,连忙挪身一闪。而就在他挪身的瞬间,紧接有听一道弓弦乍响。 旋即只见太史慈躲过了一箭之后,几乎就在下一秒,又是一根飞矢猛射过来。太史慈闪躲不及,擅箭的他,这下却反被冷箭射中。只见那根飞矢猛地扎入了太史慈的右肩,太史慈怒吼一声。这时,吕蒙悍然杀至,冲开了太史慈身侧的一片川军将士,并怒声地朝着张任骂道:“奸诈猾贼,冷箭伤人,不算英雄!!” 这厢里吕蒙悍怒,那厢里川军却是士气高涨,一众川军将士眼看太史慈受伤,一时间都是眼睛发红起来,激奋地纵声大吼!! “众人听令!!敌军上将已被我所伤,主公早有赏令,但凡能击杀或者擒下贼军上将者,封万户侯,赏黄金三千两~~~!!”张任扯声怒吼,气势勃然,丝毫不以刚刚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毕竟此乃战场搏杀,胜者为王,只要能够赢下胜利,手段如何,不过次要罢了。 而随着张任的吼声落罢,川军将士的士气瞬间更是变得疯狂起来。如此大好的机会,有些人就算兵戎一生,也难以能够遇到几回。于是,川军的将士全都疯狂地扑涌而上,太史慈神色一变,这时其麾下人马纷纷赶到,不过却也被此时疯狂的川军气势给镇住了。 “好一个张任,在此形势之下,竟也能够扭转形势。只不过我也非只有蛮力的愚蠢之辈!!”太史慈本是一脸肃穆的脸上,咧开了一抹灿然的笑容。 就在太史慈话音刚落,蓦然只听杀声震荡,张任面色不由一变,紧接只听后方传来阵阵混乱动荡的声音。 “太史子义!!看来张某确实是小觑了你!!”张任面色冷厉,望着太史慈,忽然猛地一举手中白凤宝枪,纵声吼道:“只要擒下或击杀这太史子义,贼军便将群龙无首,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在今朝,众人何不速速行动!!” 张任话音一落,一众川军的将士霍然反应过来,当即纷纷状若疯狂地朝着太史慈处杀奔而去。 “太史将军,川军的鼠辈此时都将你视为目标,不可大意!!还请太史将军且往后撤,此处自有我吕子明抵挡!!”吕蒙虎眸光芒乍射,一边驰马赶出,一边纵声喊道。 殊不知太史慈听话后,猿目圆瞪,却是一副决意地喊道:“我乃军中统将,此时正是与敌拼杀的关键时期,本将军当应厮杀在前,鼓舞全军,岂能后撤!!?” 却看太史慈威风凌凌,话音一落,霸王军的将士无不愤慨。吕蒙也不由地激奋起来,眼放凶光。说时迟那时快,突兀正见川军的人马大举扑上。太史慈悍然应战,霸王军的将士更是像打了鸡血一般,猛冲扑上。 “嗷嗷嗷嗷嗷~~~!!杀呐~~~!!”太史慈虽被伤了右臂,此下只挥动左臂作战,但依然生猛无比,那些扑向太史慈的川军将士纷纷都被太史慈砸翻而去。吕蒙手提青虎戟更是保护在太史慈旁侧,亦也作战威猛,杀翻了不少川军的将士。很快霸王军的将士纷纷杀至,与川军的将士激烈地混战起来。另一边,还未行动起来的张任,双眸寒光乍射,却是在等待机会。陡然,只听两道弓弦乍响,须臾便见一前一后两根飞矢射向了太史慈。 2277川蜀之战(88) 不过这时,却见一道飞快的身影猛地冲了过去,并将射向太史慈的那两根飞矢纷纷击破。张任见状,面色一变,望了过去,正见击破飞矢的人气势不凡,虎目长戟,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辈,正是吕蒙是也。 吕蒙此时也厉色望向了张任,怒吼一声,忽地拍马冲杀起来,径直往张任处杀奔而去。张任眼见此状,连忙抖数精神。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吕蒙悍然地杀开了一片川军将士,逼向了张任。此时张任已迅速地换回了白凤宝枪,大喝一声,迎向了吕蒙。 “杀~~!!”吕蒙纵声咆哮,恍然之间,一面青虎相势霍然从他身后显现出来。张任也是全力迸发,两人交锋的刹那,吕蒙也仿佛看见了一只白凤相势从他身后冲出。 蓬蓬篷蓬蓬~~~!! 猝然只听连道响亮的兵戈击撞声猛地迸发而起,吕蒙、张任两人奋然交战,杀得很是激烈,迸发而出的强大气势,更把在附近厮杀的川军以及霸王军将士都给逼开了。 当~~!! 一声乍响,却见吕蒙一戟猛斩而落,顿时把张任斩得连人带马暴退而去。吕蒙见状,面色一震,猜到张任肯定是刚刚与太史慈激战时,受了不轻的内伤。虽然有趁人之危之嫌,但当下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之时,吕蒙自不怠慢,抓紧机会,浑身气势迸发得更是惊人,倏地杀向了张任处。殊不知就在吕蒙逼近张任的刹那,张任猝然出手,大片枪影如同百鸟齐飞一般,猛地散开飞散,吕蒙见状,面色一变,连忙抖数精神,挥戟应战。紧接着只听爆响连道,吕蒙从一开始陷入绝对的下风,到渐渐地站稳阵脚,并和张任杀得不相伯仲。吕蒙此时一边在战,一边也不由暗暗庆幸,幸好张任受了不轻的内伤,否则此下恐怕自己已被张任所伤,甚至击败。就在此际,突兀只听一道弓弦声遽然响荡。吕蒙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一阵刮脸生痛的劲风,从他左侧脸庞掠过,紧接着只听一声痛叫,再定眼望去,正见张任中箭落马。 “子明,快把那张任擒下!!这可是大功一件~~!!”很快,只听太史慈的喊声传了过来。吕蒙连忙震色,驰马冲向张任。殊不知这时滚了几圈的张任,陡然把右臂一抬,一根袖箭猝是射出。吕蒙面色一变,还好吸取了刚刚的教训,有所准备,连忙挪身一闪。此际,张任麾下两员心腹悍士猛然朝着吕蒙杀了过来。吕蒙连忙应战,不过待他击败了那两员川军将领后,张任已不知去哪了。吕蒙急是震色寻找,但又有一批川军将士杀了上来。吕蒙无奈,只好迅速应战。不久,太史慈引兵杀上,川军因张任落败,气势一落千丈,渐渐呈溃败之势。 却说,张任落马,借助袖箭逃过一劫后,在一队心腹将士的保护下,慌乱地从一侧撤走。只不过张任没逃多远,后方丁奉领兵杀至。幸好张任隐藏起来,并无被丁奉察觉,待丁奉领兵杀去后,连忙带着麾下心腹逃出战场。 随后没过多久,天色渐渐明亮起来,此时霸王军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川军因无人指挥,张任消失踪影,也失去了战意,纷纷弃械投降。太史慈赢下了这场胜利后,却也并无放松,立即派人寻找张任的踪影,毕竟张任乃川军大都督,若能将其擒下,必能使得川军士气削弱不少。 且说,就在太史慈击败张任,夺下涪陵城的同时。此际,在江州城内,孙策终于等到了日思夜想的周瑜。当两人见面的那一刻,两人都是感触良多。孙策没有任何客套的话,先是冲上去给了周瑜一个大大的拥抱。周瑜虽然一开始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也习惯起来,拍了拍孙策的肩膀。孙策遂是收回了双臂,周瑜后退一步,神色严肃地拱手向孙策作揖一拜,道:“臣下料有纰漏,被敌方有机可乘,险陷主公于困境之中,罪该万死!” “哎!!公瑾快给我收起这一套!!行军打战,瞬息万变,哪有人真的事无遗漏,那都是哄人的胡话!!”孙策面色一变,忙向周瑜安抚道。周瑜轻叹一声,然后抬起了头,道:“此乃臣下失职之处,幸有主公谅解,但错已犯下,岂能得过且过。臣下愿自降三阶,罚俸一年,还请主公答应。” 孙策听话,又看周瑜一脸坚定之色,知道周瑜不会改变主意,轻叹一声后,遂是点了点头。旋即孙策和周瑜以及麾下一干文武来到江州府衙大殿商议。 周瑜先把状况的说了一遍,孙策听闻为了迷惑川军,仅有士夔一支人马往江阳去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道:“士公在此危难之际,不忘君臣之情,此番鼎力相助,我已感激不尽。若然江阳有个万一,我可于心何忍!?” “主公放心。我已和士公解释过了其中细要。士公的目标只不过是吸引江阳川军的主意,并迷惑司马仲达的判断。若有险处,可立即撤离,甚至离开川蜀。”周瑜听话,淡然一笑,笃定地说道。孙策听了,这才放心下来,颔首道:“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待取下川蜀,我定重重封赏,绝不辜负士公此番情义。” 孙策话音一落,周瑜听了,却有意无意地望了望右侧一席几乎在最尾正坐着的士凤。士凤似乎也察觉到了周瑜的目光,顿时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周瑜见了,又转过头,向孙策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孙策哪里不明白周瑜的意思,不由瞪了周瑜一眼,然后震色道:“既然公瑾已至,有关德阳的战事,当尽快开启,以免司马仲达察觉公瑾已归,有所准备。” 周瑜听话,却是很快就摇头,向孙策说道:“我看倒可不必了。据我的观察,那司马仲达麾下有一支极为精锐的细作部队,应该就是早已存在数百年之久的杀手组织风满楼。他们的能耐,我也早有所闻,因此眼下那司马仲达应该已得知我与主公会合。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开始之所以让士公多此一举往江阳杀去,就算为了争取时间,迷惑司马仲达,能够让我赶到江州这里与主公会合。” “嗯。既然如此,那就歇息数日,让全军蓄jing养锐,再往德阳杀去,与司马仲达一决死战!!”孙策听话,一震神色,众人听话都是众志成城,纵声应和。周瑜听话,点了点头,一凝神容。 这时,黄盖忽然囔囔叫道:“哼!!上回那司马仲达还派人过来让主公投降,再过几日,老夫倒要看看我军兵临城下时,那司马仲达是何面色!!” 黄盖此言一出,周瑜面色一沉,挑了挑眉头问道:“哦,前些日子,那司马仲达曾派使节过来?” 孙策闻言,露出几分不屑之色,道:“是也。当时我军虽夺下江州,但因涪陵被川军复夺,加上有那张任把守。司马仲达那狗贼可能认为我军会因此失去方寸,便派人过来招降!!哼,我孙伯符征战沙场如此多年,也是第一回如此被人小觑!!” “非也。那司马仲达足智多谋,才智绝不在我之下,当今天下也鲜有如此人物。这般人物绝不会做无用功,怕他是故意想要激恼主公。让主公忿而急战,而他司马仲达则是早就准备就绪,又是据城而守,胜算自然是更大了。”孙策话音刚落,周瑜不假思索地便摇头说道。 孙策听话,先是面色一怔,然后一副释然之色,饶有兴趣地接道:“难怪那小子不要命地连番挑衅,不过倒也难得,那小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识,日后必定不凡。只可惜当日那小子做了伪装,未能见识到其真正的面貌。” “什么!?那日的使节竟做了伪装!?”黄盖听话,神色一变,不由惊呼喊道。孙策淡淡地摆了摆手,道:“且不管那使节有没有伪装,最重要地是我军并无中其诡计。眼下若然子义他们能够取下涪陵,那么司马仲达的诡计可就落空了。待时,我却要看看他如何应付我的霸王大军!!” 孙策此言一出,其麾下文武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应和。随即不久,孙策略做吩咐后,一干文武各自退下。倒是周瑜留了下来,不知与孙策商议着什么,两人直到三更分才离去。 翌日,孙策和周瑜正于江州校场中准备各项事宜,忽然有捷报传来。孙策和周瑜听闻太史慈成功地击败了张任,并夺回了涪陵,皆是欣然大喜。孙策随即更和周瑜做了一番商议,不久江州校场各军得到孙策的命令,明日便将开始向德阳进军。众将士听令,无不奋起,并且孙策传达命令的同时,又转告了诸军,涪陵已然复夺的消息。 2278川蜀之战(89) 将士们因此无了后顾之忧,皆盼望着此番德阳之战,能够建功立业,扬名天下,各个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于是,一日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孙策先命程普以及凌统押解辎重先发,并转即领前军出发,中军则由周瑜统领,后方大军则由黄盖率领。 却看近五万霸王大军洋洋洒洒,浩荡气盛,望着德阳方向风风火火地杀奔而去。 当日,正是午后时分,在德阳城内,忽然有消息传来,孙策号称率领八万大军,一路声势浩荡,正往德阳城杀奔而来。 此消息一传出,此时德阳城府衙内不由一片混乱,一众川军文武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大多数人都是神情激动。唯有司马懿一脸的平淡,闭着眼睛,如入定似的,不知在想着什么。却看站在司马懿身旁,有一个面白无须,相容英俊的少年,少年目光清澈,而饱含智睿的光芒,正是司马懿之子,司马昭也。司马昭此时正是皱起眉头,眼下局势如发展到如此的地步,是司马昭先前并无想到的。 突兀,府衙忽然死寂起来,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司马懿的身上。司马懿这时方才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猝然只见两道精光射了出来,并听他沉声地喊道:“孟达你速传我号令,让军中将士立即开始准备。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战将即,众人不可自乱方寸,我司马仲达从来不会辜负任何一个为我付出的人,只要有付出的,我必将会给他们得到应得的回报!!” 司马懿此言一出,一众川军文武不由纷纷震色,不少人这时眼神倒是炙热起来。司马懿所言不假,他行事公正分明,慷慨大方,当初他得到川蜀之后,无论是他原先的属下还是投靠他的人,皆得到了一笔可观的重赏。而川军低层将士的待遇也得到了大大的提升。也正因如此,司马懿很快地就掌控了川军人心。 这时,却见一人快步走了出来,正是孟达。孟达一肃神色,拱手答应。司马懿遂又把目光望向了一位年轻人,道:“师儿,为父观你成长不少,颇为欣慰。此番你则现在孟达手下作为副手,协助他左右。” 司马师听话,有些冷酷的脸上露出几分激动之色,立马走出,拱手震色领命。 司马懿随即又吩咐了一番,然后大手一挥,便教众人退下。众人领命,遂是纷纷离开。司马师临走前,却是给了站在司马懿身旁的弟弟司马昭一个眼色,司马昭向其笑了笑,算是回应了。 不久,府衙中只剩下司马父子。司马懿揉了揉眉心的位置,然后轻叹了一口气,向司马昭问道:“昭儿,对于眼下局势你有何看法?”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昭连忙跪了下来,一副领罪认错的样子道:“孩儿无能,没想到前番计算,竟屡有纰漏之处,以至于我军落得如此局面,愿意受罚!!” “哎!昭儿不必如此。毕竟霸王军中有不少智谋出色的人物,这些人或许天赋和智慧都不如你,但在经验上,却远超于你。至于那周公瑾,如今的你,只怕还是差远了。就算是为父,也不敢说在与他的博弈之中,事事料中,胜其一筹。不过为父却也相信,那周公瑾在与你我父子的博弈之中,定也有不少纰漏之处。只不过贵在他能够及时改正,并迅速地作出相应的补救方案,这正是积累了足够经验下的可贵之处。”司马懿沉色谓道,侃侃一番言辞,让司马昭不由神色大震,恢复了不少信心。司马懿一直在观察着司马昭的神色,见司马昭重新提起精神,欣慰地一笑,点了点头,随即又向司马昭鼓励道:“为父相信只要你能吸取此番宝贵的经验之后,将来必定受益无穷。年轻人不要怕犯错,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纵然你是天之骄子,天赋无限,但总会有比你更强的人存在。而遇上这些人,你要如何赢过他,便是你日后最大的难题。纵如为父我,在这时代,起码也有数人在天赋以及智谋上,更胜为父一筹。” 对于司马懿的教诲,司马昭细心在旁听着。不过当他听司马懿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却不由露出几分怀疑之色,皱着眉头道:“爹爹可是被誉为我司马家数百年难出其一的怪才,以爹爹的本领,既然还有人甚至是数人比爹爹厉害。孩儿却也不信。” “哈哈哈哈。这有何不信的,如今正值乱世,所谓乱世生英雄,更生妖孽!!为父刚刚所言,绝非妄自菲薄,但纵然这些人比为父要强,但为父却有足够的自信,就算是遇上他们,也能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并设法赢得最终的胜利。”司马懿听话笑了几声,随即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恍然间,司马昭望着身旁的父亲,只觉他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如同那指点江山的君王一般。司马昭暗暗诧异,心想着这或许就是那传说中的王者之气。 少时,司马昭回过神来,重震了神色,并一肃神容,拱手向司马懿回复起他刚刚所问起的问题:“回禀爹爹。昨夜细作传报,涪陵已失,如此一来,霸王军将无后顾之忧。而孙策和周瑜再次会合一起,其军必然士气高涨。而此番德阳一战的影响已然十分明显,无论是对于我军来说,亦或是霸王军来说皆是不容有失。也就是说,此战将会是奠定川蜀所属的一战!!而我军的优势则是提前早有准备,兵力充足,并得到充足的时间养精蓄锐。但在士气方面,或者我军会稍弱于彼军。不过我军却占据德阳这座固城,并早于半月前加强了防备。城外四面城门,皆挖掘沟渠,更筑有不少箭塔、堡垒。在如此强大的防备之下,且不说那孙伯符到底有没有八万大军,就算是有十万大军,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攻克下来。依孩儿算计,其军辎重能支撑一月半的时间,算上他们有节制的食用,顶多也就两个月!!也就是说只要我军能够抵挡霸王军两月的时间,我军便能赢下这场胜负!!当然,战场上瞬息万变,那孙伯符和周公瑾皆非寻常之辈。其中孙伯符英勇而无畏,一旦陷入僵局,他定不会坐视不理,甚至敢于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以搏得胜利!!至于周公瑾,智谋百出,并又善于统率,此人比起孙伯符更为危险难料。这两人相合,确是我军之劲敌,而此番德阳之胜负,对于我军来说最大的变数也正是在这两人身上。” 司马懿仔细听着,当司马昭说罢,司马懿忽然笑了笑,问道:“昭儿你可知从霸王军杀入川蜀的那一刻开始,为父便屡屡示弱退避?” 司马昭一听,面色一怔,满脸不解之色,答道:“孩儿不知。” “呵呵,为父很清楚,对此军中不少将士都以为为父是怕了孙伯符和周公瑾。实则不然,为父不断示弱退避,却是在争取时间和机会,在后布置。川蜀险峻,霸王军每深入川蜀一分,便更多了一分危险。而霸王军中多数是南方人士,这些人不熟山地作战,更不熟山地的环境。因此霸王军的人马待在川蜀越久,不安的情绪便将越高。当然,孙伯符和周公瑾皆是威望、统率才能极高的人物,将士们在他们的率领之下,这些不安的情绪或者能够暂时压得下来。可昭儿你要明白,任何事情,总有个极限,只要积累到了极限,一旦爆发,便将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司马懿话音一落,司马昭不由神色连变,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嫩了一些,无论是战场的经验还是大局的掌控,皆有许多的不足。其实司马昭却不知道,他在同龄人之中已经是十分地出色了,甚至可以用出类拔萃来形容也不为过。当然,司马昭将自己的定位定得高,自然要求也就高了。 司马昭沉吟了一会之后,面色一沉,一副严肃的样子,望向司马懿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尊敬和佩服之色,此时此刻他已将司马懿,也就是他的父亲,当做是自己的老师。 “昭儿你聪慧过人,日后必然大有成就。但你要谨记,天赋是天赋,若你不加以努力,刻苦学习,吸纳经验,早晚一日还是会被他人超过的。”司马懿感觉到司马昭眼神的变化,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欣慰,不过却没有显露出来,而是肃色向司马昭吩咐道。司马昭听话,一副严谨的样子,拱手作揖又是一拜,张口道:“爹爹放心,爹爹的教诲,孩儿一定谨记在心。” “好了。这些日子你便好好在为父身边学习本领。德阳一战,若你能仔细学习,一定能够吸纳丰富的经验,为你日后所用。”司马懿说罢,便是站了起来。 2279川蜀之战(90) 司马昭见状,速是退到一旁,作礼而送。司马懿笑了笑,却道:“天色也不早了,为父想你也饿了。不如为父吩咐下人,煮几个小菜,你和为父一同吃了,再下去歇息?” 司马昭听话,也觉有几分饥饿,忽然想到司马师,不由向司马懿道:“爹爹这般一说,孩儿也确实有些饿了。不如也把大哥叫上,我等父子三人一起吃个宵夜。大哥这些日子以来也立下不少苦功,而且孩儿觉得爹爹平日里和大哥有些生分,猜想爹爹与大哥许久也没说过话了。” 司马昭此言一出,司马懿不由神色微微一变,随即露出几分不怒而威的神态,眼神凌厉地望着司马昭。司马昭低头不敢言语,毕竟自己的爹爹,一直以来对他的大哥态度时好时坏,尤其随着司马昭越来越大,他更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爹爹似乎从来都没想过把他的大哥当做是继承人之一栽培,反而是一心在栽培自己。司马昭不但不是个愚昧之人,反而是绝顶聪明,有些想法他心里已经萌生,但却也不敢去问。 “好。为父也确实是许久没和师儿说上话了。”司马懿一肃色,忽然说道。司马昭闻言大喜,忙道:“那好,孩儿这就去把大哥叫来。” 司马懿下一句本想是要叫下人去把司马师喊来,但见司马昭如此踊跃,也就罢了,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去了。 是夜,司马师正在校场中的一处帐篷歇息。话说司马师虽是司马懿的长子,却从来不以此身份来寻求便利或者特权。从刚入伍时,他便一直和将士们食寝与共,如今能有独立的帐篷,也是靠着自己的战功。这下,正见司马师擦拭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且看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不知经历了多少场残酷而激烈的战斗,但却依然鲜亮,闪闪发光,隐约更似有血光闪烁,一看就知是柄神兵利器。司马师面沉眼眯,默默地擦拭着,却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司马师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是在模拟起与孙策交战的场景。突兀,一股澎湃的邪性血气从他身上轰然迸发,只一阵,司马师便已全身心进入了臆想之中,在他的意念中,枪戟如风似雨,他和孙策正是杀得难分难解,霸王枪的招式不断在他臆想而出的孙策手中施展出来,他竭力而战,以天荒八合邪神戟法奋然反击,可却依旧还是被孙策压制一头,难以扭转局势。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师已然浑身大汗,但他还是眼睛紧闭,身上的邪气倒是隐隐收敛,似乎在他臆想之中,战斗也快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忽然帐篷的帘子被揭开起来,有人闯入。司马师陡然眼睛一睁,人如弹弓而发,手臂一举,画戟骤出,动作浑然天成,更有一股邪性的血腥之气轰然迸发,杀向了那闯入之人。 “哥~!!是我~~!!”喊声刚起,那如有破穹之威力的画戟猝是停住,锋利无比的戟刃恰巧就在那人咽喉处停住了。 司马师眉头微微颦起,见来人后,却很快收起了身上的杀气。不得不说,刚刚他的状况可谓险峻,在他臆想之中,他正要与孙策拼死一搏,却被这忽然闯入之人给分了神,几乎走火入魔。若换做是其他人,说不定早已雷霆爆发,说不定甚至狠下死手,以此泄恨。 “昭弟你深夜来此,莫非是有要事?”司马师平复了气息向司马昭问道。司马昭见司马师神色不好,又是满头大汗,想到一些有关武者练功修炼的传闻,不由神色一变,忙问道:“大哥莫非小弟刚刚闯入打扰了你练功,你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放心。哥哥我意念坚定,没那么容易走火入魔的。”司马师见司马昭满脸都是关切的神色,不由笑了起来。话说司马师平日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生人勿进的样子,倒是鲜少有人见过他笑。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原本就长得相貌堂堂的他,这下一笑,加上他独有的气质,可谓是十分迷人,就连司马昭看了也不由心神一醉,道:“那就好。不过大哥你平日里应该多笑一些,不要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不然可就浪费了你这副好皮囊了。小弟我可盼着大哥你快点给我找个漂亮的嫂子。” “臭小子没个正经的。如今爹爹正是创业守业之际,川蜀还未太平,为兄岂会去想那儿女之事。好了,你到底是来干嘛,快说吧。”司马师听话,故意一板脸色,不过他也确实对司马昭生气不起来,司马昭一眼便就看穿了,嘿嘿在旁笑着。 这下,司马昭听司马师一问,一拍脑袋,道:“对了,爹爹喊我来叫你一起到他那吃个宵夜。你看,我们父子几个也好久没坐到一起说上几句话了。接下来一旦战事开启,说不定更没机会,今日难得,大哥你快收拾收拾,和小弟一同过去。” 司马师听话,先是一愣,露出几分出奇之色,不过很快他就明悟起来。说来,他对司马懿这位父亲,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隔膜。他也很清楚司马懿对他的态度还有将司马昭的定位,对此他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不过就算隔膜再深,司马懿还有他的母亲张春华对他的养育之恩是不可否认的,只要能报答这份恩情,就算要了他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不过恩情归恩情,但司马师还是尽量地希望能够与司马懿减少见面,免得两人尴尬。司马师也不知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总觉得能减少不必要的接触那是最好的。 虽然如此,但司马师看到司马昭热切的眼神后,还是不由心中一叹,点了点头。司马昭见状,大喜,立马走上去一把拽住司马师便往外走。 少时,司马师和司马昭来到了德阳府衙的一处偏厅,刚好下人已把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做好了,有手抓牛肉,闷羊肉还有一盘蒸鱼,以及一壶用和田玉打造的精致酒壶。司马师见这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式,不由微微一愣,司马昭嘿嘿地笑了笑,和司马师打了个眼色便坐了下来。司马师见状,神色有些尴尬,木讷着杵在那,也不知说什么好。司马懿微微地抬了抬头,显得有些严肃,道:“怎么,菜式不合口味?” “不。这都是孩儿喜欢吃的菜式。”司马师听司马懿发声,心头一紧,没有犹豫,便回答道。司马懿闻言,点了点头,道:“那还不坐下。不久大战将即,在此之前,恰当地放松放松也是好事。来,和为父喝上几杯。” 司马懿话音一落,司马昭立刻就拿起酒壶,倒满了三小杯的酒水。司马师虽然不习惯,但还是坐了下来,并接过司马昭递来的酒杯,双手接酒杯向司马懿一拱,便仰头喝了下去。酒水入喉,很快腹中传来一阵炙热的温度,司马师神色一震,感觉放松了些许。司马昭也递了一个沾满酒的酒杯给司马懿,然后又看了看司马懿的眼色,剩下的那一杯应该属于他的酒杯,他却不敢动。原来司马昭还未到喝酒的年纪,而司马懿一直以来对他的管教都是极严,也就是说司马昭至今为止还从来未喝过酒。 “今日难得,喝吧。”司马懿沉了沉色,低吟了一句道。司马昭听了,暗喜,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酒杯中的酒,然后拿起酒杯闻了闻,只觉一股强烈刺鼻的味道涌进了鼻腔,只觉一阵难受,不由暗暗想道这刺鼻的东西,怎么那么多人爱喝,无论是皇权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热衷此物,甚至终日纸醉金迷。 沉吟了一阵后,司马昭鼓起了勇气,拿起杯子,便要一杯灌入口中。司马师面色一变,正想阻止,却见司马懿眼色投来,示意他不必紧张。 一杯入喉,司马昭第一感觉,喉咙都快要炸开了,然后腹中的一阵炙热,让他难受得想要吐出来,连咳了几声,眼泪鼻水一起流了出来:“咳咳咳~~!!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么难喝,寻常人到底怎么喝得下去。” “哼,竖子年幼,不识这杯中物的乐趣。不能喝就只吃些东西好了,别囔囔,坏了为父的心情。”司马懿一副严厉的样子,冷哼一声后,喝叱道。司马师则是忙示意司马昭吃上几块牛肉。司马昭知道司马师绝不会害自己,便连忙抓了几块牛肉往嘴里吞,吞了后,这才觉得好了一些。不过很快,司马昭只觉自己脑袋一沉,一阵昏眩,但不知为何,又有些迷恋刚刚腹中的那股炙热。 “谁说我不能喝的!?”别看司马昭平日里一副儒雅懂事的样子,其实他天生好胜,不爱服软,这下醉了几分,也忘了平日里约束的规矩,向司马懿一瞪眼。 2280川蜀之战(91) 随即司马昭竟又自己斟满一杯,一口闷下,哇的一声叫了起来:“痛快~~!!” 不过司马昭痛快二字刚喊出,很快腹中再次腾起的那股炙热,又是让他一阵难受,嘴巴一张,几乎要当场吐了出来。司马师见状,再也忍不住,忙道:“昭弟你可别急,这酒不能急喝。” “大哥你别吵!!”殊不知好心的司马师话音刚落,平日里对他尊敬有加的司马昭忽然大喊一声,瞪眼竖眉地望向了司马师。司马师不由面色一变,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司马昭,喝了酒后,竟然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正不知说什么是好。这时,司马懿似乎也看不下去,眉头一皱,正想喝叱。司马昭却是忽然站了起来,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又沾满了酒,囔囔叫道:“大哥你说!!你对我们司马家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司马师闻言,面色再次一变,而且这回不是小惊而已,而是大惊失色。 司马懿也是面色难看起来,带着几分愠色便向司马昭喝叱起来。 “昭儿不得胡言!!你大哥虽然平日里寡言少语,但此乃他的天性,怎会是对家族有所不满呢!?” 对于司马懿的喝叱,司马昭好像听不见似的,仰头又喝了一杯。此时却看司马昭满脸潮红,直勾勾地就望着司马师。司马师轻叹一声,肃色道:“昭弟不可胡言。正如爹爹所说,寡言少语,乃是为兄的天性,为兄平日里虽然不爱说话。但对家族还有爹爹都是敬重在心。再说,爹爹还有娘亲对为兄有养育之恩,此恩情万死难报,岂敢有半分怨气。” 司马昭听罢,却是缓缓地沉住了神色,又是打量了司马师一阵后,忽然身子一晃,竟就醉倒过去。还好司马师反应够快,一把接住了司马昭倒下的身子,望着已经醉死过去的司马昭,不由轻叹一声,然后向司马懿道:“昭弟已经醉了。父亲大人,孩儿这就送他下去歇息。” 司马懿听话,沉了沉色,却忽然喊了一声,把外头的护卫叫了进来。很快只见两个身穿兵甲的护卫快步赶到,司马懿让那两人把司马昭送回。司马师见状,微微色变,但他从来却都不敢忤逆司马懿,遂是默不作声地把司马昭交给了那两个护卫。一阵后,那两个护卫把已然醉死的司马昭送了出去,现场便只剩下司马懿和司马师二人。司马师显得有些尴尬,不知该坐下是好,还是向自己的父亲大人告辞是好。若是坐下来,他实在不知该如此面对司马懿,但若是离开,眼下没有司马懿的吩咐,他却又不敢。 “既来之则安之。坐下来,陪为父喝上几杯吧。”司马懿提起酒壶,斟满了自己还有司马师的杯子,淡淡而道。司马师听话,下意识地坐了下来,然后见司马懿向他举杯,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举起杯子,向司马懿一敬后,仰头喝下。司马懿也一杯喝下,然后抓了一块闷羊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司马师低头不语。 却说,司马昭被那两个护卫拖着,眼看快到了他的房间。司马昭倒是刚好酒醒,挺起了身子,并向那两个护卫道:“好了,本公子已无大碍。你俩回去罢。” 那两个护卫一听,却是不敢,毕竟司马懿可是吩咐他们把司马昭送回房间。司马昭见状,很快便是会意,摆了摆手,道:“你俩放心,我的房间就在不远。再说了,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会不见么?今夜月色正好,我想看会月色,再回去歇息。” 那两个护卫听话,面面相觑。司马昭忽然板起了脸色,道:“怎么,本公子说的话莫不好使了?” 那两个护卫见司马昭动怒,哪敢怠慢,在这个时代,贵权就是绝对,像他们这般的人物,一旦得罪了贵权,分分钟小命难保,又见司马昭的房间确实就在不远,便是纷纷拜礼,旋即离开了。眼看那两个护卫离开后,司马昭揉了揉太阳穴,醉意少了几分,并望向了此时司马懿和司马师所在的偏厅,暗暗地笑了笑,然后抬头欣赏起月色来。 当下,在德阳府衙的某处偏厅内。酒过三巡后,司马懿和司马师还是沉默不语。忽然,司马懿向司马师问了起来:“师儿,为父且考一考你,对于眼下霸王军的行动,你有何看法?” 司马师听话,面色微微一变,自己作为武将,这些考量大局的事情,应该不轮到自己的头上,正沉吟犹豫要不要张口。这时司马懿猝是肃色道:“你乃我司马家的儿郎,怎连一点自己的主观想法都没有?行兵打战,可不仅仅单靠武力!!” 司马师闻言,面色一凝,微微抬头,见司马懿一脸肃穆认真之色。司马师沉吟了一阵后,方才缓缓开口道:“孩儿认为霸王军乃是勉强而为之,所谓的天下第一聪明人,也因其主的无能,而郎才所尽也。” 司马师此言一出,司马懿不由微微震色,似乎来了兴趣,向司马师问道:“师儿此言怎讲?” 司马师听话,气息一屏,紧接接道:“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此可谓兵法之至理。而原本霸王军分兵而战,孙伯符虽然强势,但因辎重被劫,后路被断,已成危局。反倒是周公瑾夺下江阳后,可趁我军兵力屯于江州,而从江阳发兵,趁虚杀入成都。如此一来,我军将左右难以顾及。而如今,孙、周两军虽然重新会合,兵力更盛,但却不足以十倍于我军。德阳坚固,父亲大人在这此间又是做足了防备,因此就算孙、周二人率兵来围攻德阳,也将必败无疑。对此,以周公瑾之才智,必然了然于心,可他却执意而为之,全乃因为顾及其主,勉强而行之,故孩儿认为周公瑾郎才已尽,不足为患也。” 司马懿沉色细听,听罢,眼睛一亮,扶须笑了起来:“师儿眼光独到,倒也说出了几分精髓。不过对于孙子所言,为父却又不以为然。”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师不由微微一变。毕竟孙子可是被誉为‘兵圣’的传奇人物,古今以来,受天下兵法大家所追捧。而司马懿刚刚的这一番话,可谓是在挑战孙子在兵法造诣上的权威。若是换了其他人,司马师定会一笑置之,不屑理会。但说出这一番话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大人,被誉为司马家数百年来最有才华的‘怪才’!! 司马懿见司马师神色渐渐复杂起来,却是洒然一笑,浑身更升起了一股强大的自信,道:“兵家战事,瞬息万变,所谓兵者,乃诡道也。单凭片面的几句话,岂能引以至理?兵家对弈,充满变数,尤其你遇上高手的时候,尤其如此。与其深信所谓的兵家至理,倒不如学以致用,随机应变,否则只会一味墨守成规,处处依照那所谓的兵家至理考量大局,遇上寻常人物或许还有用,但遇上周公瑾这般旷世奇才,必败无疑!!”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师不由脸色连变,似乎十分震惊。不一阵后,司马师似乎有所领悟,神色肃穆,拱手向司马懿道:“父亲大人这一番话,胜于孩儿看十年兵法。孩儿必定谨记于心,引以为戒。” “嗯,师儿你自幼好武,但却别忘了你乃司马家的人,司马家以权商之术起家,在这数百年来,我司马家每走的一步路,都是经过精心考量,用的都是智略和谋术。你天资聪明,不应一心只在武道之上,当多多学习智略和谋术,文武结合,方能独当一面。”司马懿点了点头,然后沉色教诲起来。司马师仔细在听,一副学生谦卑的态度。听罢,司马师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变化,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司马懿一拜,道:“父亲大人放心,孩儿日后定会多多学习,绝不让司马二字蒙羞!!” “好!大战在即,必要时刻,为父还需你为司马家冲锋陷阵,在战事尚未开启之前,师儿你可得好好歇息,养精蓄锐,闲时若能考量大局,所谓打蛇要打七寸,最锋利的刃要用在敌人最为薄弱之处,此方能击中敌人要害,从而掌控局势,取得胜利!!”司马懿提起酒壶,斟满了一杯酒后,举杯饮尽,然后重重地放下。 只听一声啪的震响,司马师心头一震,忽然有种拨开乌云,前方阳光璀璨的感觉。 数日后,德阳东门外,却看城外十数里处,旌旗飘扬,一股雄盛的杀气,仿佛直冲九霄,弥漫天地。德阳城外数里,正见一支铁甲大军洋洋洒洒而来,左右两侧,更有身穿皮毛软甲的山越族将士,杀声震天,地动山摇。 德阳东门之上,司马懿正带着麾下文武。 2281川蜀之战(92) 司马懿屹立而望,眼见敌军杀来,他并无任何畏惧之色,反而挂上一抹灿然的笑容,就像是洒出的渔网,正准备收网,丰收在即的狡诈渔夫。 却看正来的大军之中,突兀之际,正见一人一马驰马飞奔而出,只见那人一身霸王天威黑龙甲,坐下一匹乌骓神驹,手提霸王枪,英眉竖立,一双霸王目光芒四射,威震八方!! 此人一出,在德阳东门上的川军将士不由纷纷色变,不少的人更是心头一揪。倒是司马懿还是依旧一副胜券在握,自信满满的笃定模样,见状,大笑道:“小霸王当真是威风无比,某算是见识过了。不知小霸王率领大军,杀气腾腾而来,所为何事?” 且看,此时在霸王军阵前,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的男子,赫然正是孙策。孙策听话,眉头一竖,冷声喝道:“司马仲达你别装傻了!!我统领大军而来,志在攻克德阳,击溃你的麾下,最终夺下川蜀。你识趣的,速速投降,我可免你一死!!” 却听孙策声音洪亮,如有神威,一声喝罢,浑身气势迸发,霸气绝伦。 司马懿闻言,微微凝色,眼中忽然骤射出两道精光,震色道:“若然如此,只怕小霸王有心无力,德阳城坚固无比,又经修葺。我军将士上下一心,众志成城,绝不让尔等侵略者得逞!!川蜀之地,更非尔等江东鼠辈能够染指的!!” 司马懿话音一落,孟达见状,立即一举旗令,城上川军立马纷纷各举兵器,振声怒吼。一时间只听德阳东门上杀声如洪潮涌荡,竟也不比霸王军的气势要弱。 孙策见状,面色不由有些冷厉起来,一对霸王目杀气萦绕,直勾勾地望着德阳东门上的司马懿。突兀,孙策一拍坐下乌骓宝马,如同一道雷霆一般,便冲向了德阳城门。话说此下虽然只有孙策一人杀去,但其气势宏大,霸气如同瀚海,德阳东门上的不少川军将士皆被孙策气势所怯,变得紧张起来。 司马懿面色依旧笃定,冷眼望去,德阳东门城下百余丈内都挖有沟渠,孙策驰马靠近不得,更何况他早已下令,埋伏了不少精锐于沟渠之间。一旦孙策大意,他一声令下,精锐突兀杀出,说不定就能一举重挫孙策。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孙策飞马狂奔,蓦然就在德阳东门百余丈外,最前的一道沟渠前不远停了下来。不得不说,孙策坐下乌骓宝马速度实在太快,只见孙策勒马猛地停下,城上大多的川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紧接下来,孙策一连贯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十分之快,只见他把霸王枪一把按在了乌骓宝马上,并快速地取了霸王弓,搭弓上箭,须臾便瞄向了司马懿。 啪~~!!一声弓弦乍响,只见一根飞矢闪烁着惊人的寒芒,朝着城上的司马懿飚飞射去。司马懿面色骤变,眼见着那根飞矢呼啸而来,如同惊雷,不由下意识地往后连退了几步。 “父亲大人小心!!”不过这时,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影飞快地冲了上来,画戟骤起,紧接只听一道爆响,画戟刃上,一根飞矢轰然炸开。 司马懿吓了一跳,望了过去,正见刚刚保护自己的人,正是司马师也。此时,且看司马师邪眸微瞪,把手中的画戟丢给了旁边一人,然后迅速地也抓起了背后的一张宝弓,怒声吼道:“孙贼,敢对我父亲大人不敬,找死~~!!” 司马师一声喝罢,搭弓上箭,猛地拽起,朝着城下的孙策便是射去。而此时孙策手中霸王弓已然搭上三箭,也朝着城上的司马师发射而去。 啪啪啪~~~!!只听一连几道脆响,转眼间半空中只听一道爆响,司马师射出的飞矢与孙策射出的三根飞矢中的其中一根轰然炸开,仅剩的两根飞矢继续朝着司马师射了过去。司马师震色望去,这下想要发箭,已然来不及了。兔起鹤落之间,只见两根飞矢一左一右地射了过来,司马师临危不乱,立即挥起手中宝弓打爆了左边的一根,并挪身一闪,右边的那根飞矢从司马师身旁掠过,并射中了一员川军将领。那川军将领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地不起,周边的川军将士都是吓了一跳。 却说,刚刚司马懿就在司马师的左侧,因此在无法同时击破两根来袭飞矢的情况之下,司马师是有意先击破左边来的飞矢,至于那被射中的川军将领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父亲大人,你快往后退去。”司马师带着几分愠色喊道,邪眸光芒乍动。这时,城下又听几声弓弦乍响。聪明的司马懿也知危险,立即往后退去,一旁的将士更是纷纷赶去保护。 转眼,又是几根飞矢射了上来,皆往司马师射去。司马师忽地一起身子,身子就在半空中旋转起来,并挥动宝弓,只听一连啪啪几声,飞矢尽破。眼看司马师如此好的身手,不少川军将士都激动起来,纷纷震呼。 而此下,退到后方的司马懿迅速下令,孟达得令,旗令一举,擂鼓声蓦然响荡。当下,躲在城下沟渠中的川军精锐,纷纷提长戟杀出。 “哼!!果然有人埋伏在此!!”孙策眼见着一条条沟渠内猝然杀出了不少川军精锐,非但没有大惊失色,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似乎早有料算。 只听杀声起伏,转眼间已有七、八个手提长戟杀向了孙策。孙策详装慌乱,且战且退,那些川军精锐见状,不由奋起,纷纷追杀而去。于是,只见一群群手提长戟的川军精锐蜂拥追起,孙策忽然加速,驰马狂奔,一下子拉开了距离。见此,那些川军精锐也不放弃,这时在德阳东门上的孟达见状,不由神色一变,连忙下令,让杀出的川军精锐撤回。只不过孟达左右的将士,还未来得及行动,突兀只见霸王军中,杀出了一批轻骑,转眼间杀到了那些川军精锐身前。原本骑兵被长戟相克,但此下这些轻骑来得突然,加上冲锋杀来,那些川军精锐一时间乱了阵脚,被杀得轰然溃散。孙策更是迅速地转马回去厮杀起来,一员川军将领躲闪不及,被孙策一枪搠中了头颅,当场死绝。紧接,孙策又是连击毙好几人,这时在后方的手提长戟的川军将士吓得纷纷逃跑。孙策驰马追了上去,又是杀翻了不少人。 此时,在德阳东门上的孟达,气得哇哇乱叫。幸好还是有不少人及时地撤回了沟渠地带。 “司马狗贼,你这些小伎俩,我家大都督早就了然于心。我劝你还是莫再使这些小伎俩了。是个男人的话,就领兵出战,与我霸王军一决死战~~!!”孙策驰马冲起,忽地举起手中霸王枪,向城上大吼而道。只听孙策吼声如同天雷震鸣,不少川军将士都被孙策这股气势所怯。对此,司马懿并无任何回应,不久后更是下令挂起了免战牌于城楼之上。孙策见状,面色一变,冷哼一声,便也撤回阵中。数个时辰后,两军皆无动静。孙策却也不领兵撤走,时不时却到城下骂阵,不过德阳东门上的川军将士却像是听不见似的,没有任何回应。 渐渐地到了黄昏时分,孙策骂得口干舌燥,又派人骂了一阵,见川军还是没有反应。这时,有人来报,说周瑜在山上已然扎据完毕,孙策闻言,方才下令撤军。 却说,德阳东门外数里,有一座山,名叫烙阳山,与德阳城正好相对。此时,孙策的霸王军正在这烙阳山上扎据。 当下,在一处营帐之中,孙策正与周瑜商议起来。却看周瑜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谨慎之色,听了孙策的话后,沉吟了一阵后,道:“司马狗贼第一天就高挂免战牌,且听城下骂阵而不出,看来是有心拖延时间,等我军辎重不断损耗,粮食将尽时,再伺机发作。” “嗯,我也觉得这司马狗贼打着这般主意。此狗贼狡诈阴险,我军自杀入川蜀之后,狗贼虽然也有派军队几番抵抗,但一直都在暗中保留实力,不断地引诱我军深入,必是有所阴谋!!”孙策一颦眉头,沉声而道。孙策话音一落,周瑜震了震色道:“眼下事已如此,在大局上已难以转变,但求能够另辟渠道,从而扭转局势!!” “义弟你可有妙计?”孙策听话,暗暗一喜,忙是问道。周瑜听了,沉吟了一下,道:“像司马狗贼这般旷世奇才,总会有些傲气。我就不信他真的油盐不进!!” 说罢,周瑜在孙策耳边嘀咕了几声。孙策听话,微微震色,笑了起来,道:“哈哈,义弟好计,我倒要看看那司马狗贼被如此侮辱,还忍不忍得住。” “这不过是小计,但倒是可以当做幌子,吸引那司马狗贼的注意力。” 2282川蜀之战(93) 周瑜听话,忽然眼神一亮,似乎已有料算。孙策听了,再次一震神色,望向周瑜。周瑜遂又在孙策耳边道了一计。孙策听了,大喜不已。 夜里,正是三更时分。司马懿刚与麾下文武商议完毕,忽然有人来报,说霸王军的大都督周瑜送来了一箱东西,还特地吩咐,必须由司马懿亲自打开。司马懿听了,眉头微微一挑。这时,正好姬英在旁。姬英忙道:“主公,小心这周公瑾使诈,还是由末将亲自打开吧。” “好!”司马懿素来谨慎,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当下听话,也不废话,把头一点。姬英遂是一震神色,小心翼翼地走到那箱子前,把箱子打开。这时,正好司马昭闻讯周瑜送了一箱东西过来,好奇之下,也赶了过来。 “混账东西,竟敢侮辱我主!!” 突兀,只听姬英怒喝一声,司马昭听话,吓了一惊,遂是向姬英身旁赶了过去,探头一望。只见箱子里面,竟然是一件颜色鲜艳的女子衣裳。司马昭见了后,倒是神色一凝,并不见任何怒色。 这时,司马懿却也好奇起来,不由问道:“箱子里装着的是何物?” 姬英闻言,怒而不语。倒是司马昭很快反应过来,笑道:“看来正如爹爹先前所预料的,这周公瑾恐怕是朗才已尽,否则也不会用这般不痛不痒的伎俩相激。回禀爹爹,这箱子里面装的只是一件女子的衣裳。孩儿料想,这周公瑾见德阳城坚固,城外又是遍布沟渠,难以攻克,故使激将法,希望激怒爹爹。” “女子的衣裳?”司马懿听话,一挑眉头,听司马昭这般一说后,笑了起来,道:“昭儿你且拿起来给为父一观。” 司马昭听话,也不怠慢,立即拿起箱子里面那件鲜艳的衣裳,举起摊开给司马懿看。司马懿见这衣裳后,扶须笑道:“嗯,这衣裳不错,只可惜你娘亲不爱这般颜色鲜艳的衣裳,不然就带回去给你娘亲了。这可是周公瑾的一番美意,可谓难得。若是到江东转手卖出,江东不知多小女子都会为之疯狂。” “呵呵。”司马昭闻言,笑了起来,与其父对色。在旁的姬英倒是一脸发懵的样子,也不知这对父子心怎就这般大,丝毫不为此动怒,反而都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 “莫非主公也有女装的癖好?”姬英忽然想到了一点,不由毛骨悚然起来,他曾听闻过有不少皇族贵权都有些特殊的癖好,有些人私下里更是十分热衷于女装。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翌日,天色刚亮,孙策带领着大军早早就杀到了德阳东门之下,此番与孙策一同前来的更有霸王军的大都督周瑜。 却见孙策和周瑜一左一右,驰马赶出。却看这对君臣,一个霸气十足,阳刚威风。一个俊俏睿智,风采翩翩。简直如同传说中的天神仙人下凡一般。 此时,在德阳东门之上,眼看孙策和周瑜驰马赶出,不少川军将士都是紧张起来,这对君臣在当今乱世之中,可谓是享有盛名,甚至有些人更是将这对君臣比作是当年的项藉和范鑫。 “呵呵。不知昨夜周某送去的衣裳,仲达可合身否?”这时,只听周瑜淡淡一笑,抬头向司马懿不紧不慢地问道。 司马懿听话,面色淡若,颔首道:“谢过公瑾的好心了。只可惜那衣裳颜色太过鲜艳,我家夫人素来喜欢平素一点的颜色。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准备了礼物,要赠给公瑾的。” 司马懿说罢,猝然面色一冷,一声令下,猝然德阳东门上乱矢骤起,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袭向了孙策和周瑜。 “义弟小心!!”孙策见状,怒吼一声,立即策马冲到了周瑜的前方,舞动起手中的霸王枪。只见孙策枪快如同疾电,将射来的飞矢一一拨开。话说此时孙策和周瑜两人距离德阳东门还有着一段距离,虽然川军居高临下,但因为实在有些距离,大多的飞矢都未能够着。 周瑜面色冷厉,对着司马懿怒声骂道:“司马狗贼没想到你的肚量竟如此狭隘,连女子都不如,若你还算是个英雄男儿的话,就率兵出城与我军一决死战!!” “哼!!周公瑾,我倒是看你是朗才已尽,用这般低端的激将法是没有用的!!若你还有你主真有本事的话,尽管杀破德阳,待时某自会领兵于德阳城中与尔等贼子一决死战~~!!”司马懿冷哼一声,态度坚定,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无不振声高呼,向霸王军的将士纷纷挑衅起来。对此,霸王军不少将士都是为之忿怒,纷纷向德阳东门上的川军骂了起来。 却看两军只管对骂,持续了好一阵的时间。而霸王军似乎还是没有攻打德阳城的意向,骂了半个时辰后,孙策和周瑜便又下令撤军了。 如此的局面持续了两日之后,霸王军终于有所行动。这日,只见德阳东门外的烙阳山上,忽然轰鸣大作,突兀只见好几颗火石砸向了德阳东门。原来周瑜在这几日里,秘密让吕蒙在烙阳山的几处高地上架好了几架巨大无比的投石器。 轰隆隆隆~~~!! 随着数颗硕大的火石落下,霎时间纷纷炸开,德阳东门上的川军将士顿时一阵混乱。 此时,司马懿正在敌楼内,被这一连几阵的剧烈晃动给吓了一惊。很快只见孟达神色有些慌张地赶了进来,急声禀报道:“主公,贼军在烙阳山架好了几架投石器,贼军刚刚正是用投石器攻打德阳!!” “哼!!!难怪这几日贼军加强了暗哨和防备,使得我军的细作毫无所获,原来这周公瑾暗中在架立投石器!!”司马懿闻言,面色一冷,带着几分愠色喊道。 “主公,眼下贼军已然架好了投石器,若是其军不断地轰打城门,持久下去,恐怕不是办法。依末将之见,还是得派精锐杀入烙阳山中,将敌军的投石器毁掉。”孟达面色一沉,向司马懿建议道。司马懿听了,却是颦起了眉头,摇首道:“不可。此下贼军就等我军出城厮杀,若然如此,正中敌军下怀。再者那孙伯符麾下不乏虎狼之士,兼之周公瑾肯定也会派精锐保护那些投石器,我军此时想要毁坏其军投石器怕是难于登天。” “那可如何是好?若要贼军的投石器不断地攻击城门,持久下去,再坚固的城门可也坚持不了啊!!”孟达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急色。司马懿倒是不见任何的慌色,沉吟了一阵后,道:“先撤走东门一半的兵力,减少损伤。眼下不可乱了阵脚,以德阳东门的坚固,起码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这!!”孟达见司马懿无意做出任何反击,不由面色一变,犹豫要不要再劝上几句。 “还不快下去!?”司马懿却是立场坚定,瞪眼喝道。孟达听话,不敢怠慢,连忙答应,遂是退了下去。 于是,霸王军只以投石器攻打城门,大军皆无行动,似乎有意地在蓄jing养锐,等待时机。 而与此同时,正如司马懿所料一般,周瑜在烙阳山中暗中布置了大量的精锐守备并又在各处设置了许多的陷阱,就等川军沉不住气,出城厮杀。 只不过一连过了数日后,纵然德阳东门的城墙已经有各种不同程度的损坏,可川军还是依旧没有动静。对此,霸王军的将士反倒是蠢蠢欲动。这日,黄盖还有凌统等一干将校一起来到了孙策的帐篷。正好孙策和周瑜正在商议着对策。黄盖见孙策和周瑜正好都在,不由一震神色,快步赶入帐篷后,拱手作礼一拜,便囔囔喊道:“主公还有大都督,老夫观经过这几日投石器的攻打后,德阳东门的城墙已经不少地方出现了损坏。眼下可谓是我军的大好时机,只要主公和大都督一声令下,我等将士立即便可向德阳东门发起猛攻,一举杀入城中!!” 黄盖话音一落,立即有不少霸王军的将领纷纷应和。凌统神色一厉,双眸光芒闪动,接话更道:“黄老所言是理!!末将愿为先锋,领兵死战,攻破城门,为大军杀出一条血路~~!!” 孙策听话,似乎也蠢蠢欲动起来,不由带着几分期待之色地望向了周瑜。周瑜倒是显得很是平静,颔首道:“诸位皆有此血悍之志,实乃三军之幸也。只不过眼下还未是时机,诸位可别忘了,眼下德阳城中可还有足足五、六万的川军大军在城中准备。就算我军攻破了城门,杀入城中后,定然还会连番的激战。” “哼!!区区川中鼠辈有何惧之,老夫早就准备好和这些鼠辈杀个天翻地覆!!大都督尽管放心,一旦攻破城门,老夫愿第一个冲入城内,和那些川中鼠辈拼了~~!!” 2283川蜀之战(94) 黄盖冷哼一声,白眉一挑,怒目圆瞪,扯声囔囔吼道。 却听黄盖话音一落,一众霸王军的文武再次纷纷应和起来。周瑜反却是面色愈加地凝重起来,双眸光芒凝聚,道:“诸位稍安勿躁。行兵打战,单凭一股血气,是成不了大事的。再者,纵然我军攻破城门,杀入城中,与城中川军血拼,胜负只怕顶多也不过是五五之数,加上我军还要过城门这道关口,而彼军则在城内蓄jing养锐,五五之数怕是高了,三七之分方才实在。” 且看周瑜沉色凝声的说道,若是换做其他人,在这关键时候,说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黄盖早就发作了。不过竟然这番话是出自周瑜的口中,黄盖虽然心中不忿,但却又不得仔细地考量起来。 “那以大都督之见,我等眼下该如何是好?”这时,却听凌统沉声问了起来。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霎时间纷纷都集中在了周瑜的身上。周瑜忽然洒然一笑,风采尽显,吟声道:“既然那司马仲达一心龟缩不出,那我军就趁此借用投石器来摧毁德阳东门。一旦德阳东门被我军的投石器破开,彼军一定会阵脚大乱,我军此时占据主动,便看那司马仲达如何应付。一旦机会来了,我军便雷厉出击,一举将其军击溃!!” 却听周瑜说得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听在众人心里,却总觉得有些模棱两可。因此不少人都暗中面面相觑起来。而此时朱然默默地望向了孙策,见孙策与周瑜暗中有以眼色交流,知道周瑜肯定另有布置,遂是震色道:“末将愿听从大都督的指示。若有吩咐,大都督尽管发令,末将必踊跃行事,不辜负大都督的厚望!!” 朱然此言一出,周瑜不由灿然笑了起来,望向朱然的目光里不由多了几分欣赏之色,颔首应道:“义封聪慧,甚得我心也。” 众人听话,不由纷纷露出疑惑之色,但也不怠慢,纷纷效仿起朱然。孙策见周瑜暂时压住了众人的心思,便也随即喊道:“好了!!那就依大都督所说的,眼下暂且继续只以投石器攻打,等待川军有所行动,但有良机,奋起出击,争取一举将其军击溃,大败那司马狗贼~~!!” 孙策话音一落,众人皆是心头一定,纷纷应和。 却说孙策这里正在商议,而此时在德阳城内,司马懿也召集了麾下一众将校商议起对策。其中不少将领都认为理当出动出击,派精锐出城,毁坏霸王军的投石器。但司马懿早前已有决意,拒绝了此番建议。此时,却看一员将领走了出来,且看他神色肃穆,身穿黑鹰乌铁铠甲,正是于禁是也。 于禁眼神凌厉,这下变得沉重了许多,似乎也知道,眼下正是川蜀危急存亡之秋,一改了前番浮躁的态势,沉声道:“主公!!末将认为以那孙伯符的脾性,眼下见德阳东门多有损坏,肯定会按耐不住性子。但此时却又有那周公瑾在他身旁,周公瑾狡诈多谋,想必会有所阻止,否则孙伯符说不定早就率大军来强攻东门了。既然如此,末将以为,不如主公再次削减东门的守兵,让那孙伯符以为有机可乘,率兵来攻。同时却又在东门城后附近埋伏精锐,一旦城门被破,贼军大举杀入时,主公再率伏兵一举反击,定能杀贼军一个措手不及!!” 于禁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神色一变,有些人似乎对于于禁的建议颇为认同,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有些人却是眉头皱起,似乎有所顾虑。 “且慢!!于将军的谋略虽好,但末将却以为未免太过危险了。毕竟一旦德阳东门被破,我军的将士便避免不了与贼军正面交锋,如此一来,主公早前在德阳城做出的诸多准备岂不白费!?”很快,只听一员川军将领反驳起来。其话音一落,却听又有几员川军将领纷纷应和。于禁听了,冷哼一声,道:“战场上瞬息万变,尤其是高手之间的对弈,再多的准备,有时候也赶不上变化,多是一味地计较其中得失,必输无疑!!!与其如此,倒不如赌上一把~!!” 却听于禁声音洪亮,话音一落,这下不少认同于禁主意的将领也纷纷应和起来。 这时,却又看一员年轻而英气的将领走了出来,震色喊道:“我认为于将军的主意十分合理,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若然我军不做任何举动,继续下去,东门必被贼军的投石器所毁。待时贼军蓄势而迸发,眼看胜利在即,必然攻势如潮,我军处境岂不更为严峻!?” 话音一落,场中的川军将领不由纷纷望了过去,正见那说话的人赫然正是颇得司马懿宠爱的张翼。果不其然,司马懿见是张翼后,和颜悦色地颔首道:“文则还有伯恭所言,甚合我意,这个办法虽然怕是瞒不了那周公瑾,但也可以一试。” 司马懿此言一出,于禁和张翼神色都是一震。而于禁也无妒忌,反而向张翼投去了一个眼色。张翼暗暗施礼回之,说来于禁为人虽然傲气,平日里对其他川军将领也不是十分感冒,但或许是因为张翼为人还有他得到司马懿宠爱的关系,对张翼却是照顾有加。张翼也感激在心,因此刚刚听于禁说得是理,故上前也向司马懿劝说起来。而此时众人听司马懿如此说到,也不敢再有反驳,纷纷应诺。一阵后,司马懿将麾下众人喊去,倒是只留下司马昭。不久,大殿里只剩下了司马懿和司马昭父子二人。司马懿望了司马昭一眼,忽然神色一变,问道:“昭儿你对此又有什么看法?” 司马昭听司马懿问起,神容一凝,答道:“回禀爹爹,孩儿总觉得眼下我军的注意力都在德阳此处,一旦大局上有所变化,恐将措手不及,当应防之。” “哦?”司马懿听了,眉头微微一动,神容里有几分喜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又严肃起来,又问:“昭儿何出此言?” 司马昭毕恭毕敬地向司马懿先是作揖一拜,然后沉色道:“周公瑾风华绝代,才谋智略天下无双。前番时间,他并未亲眼见识到德阳的状况,如今他到了德阳已有一段时间,见德阳城坚固,而防备森严,并有大军守备,强攻必将两败俱伤。以他的谋略,绝不甘于此,因此孩儿认为,他恐怕暗中已另有谋划。” 司马昭话音一落,司马懿忽然站了起来,长吁一声道:“昭儿所说,也正是近日来为父所虑也。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周公瑾如今的重心肯定还在德阳此处。不过我等却不可疏忽,否则在这场高手对弈之中,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昭不由神容凝重起来,忽然好像想起什么,向司马懿说道:“爹爹,有一句话孩儿不知当不当讲?” “你我父子有何不能说的?昭儿你虽年幼,但以你如今的学识和才华已不逊色于天下谋士,有何想法见解,尽管勇敢开口。”司马懿沉了沉色,振声而道。司马昭听了,心里暗暗一喜,遂是打起精神,道:“回禀爹爹,孩儿这几日在孟参谋身边学习,发现孟参谋才思敏捷,聪慧而多才,不如喊上他一起商议,所谓集思广益,说不定有所突破!” “哼!”殊不知司马昭话音一落,司马懿却是冷哼起来。司马昭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忙是把头一低。这时,司马懿微微震色,道:“昭儿,作为一个统领一方的诸侯,在大局方面一定要有你自己独特的见解,不能过于依仗他人。当年,袁本初雄霸河北,坐拥近五、六十万的大军,麾下更是谋士成群。可正因如此,他几乎大小要事都要与麾下谋士商议,加上他性格优柔寡断,最终反而在大局上事事落后于他人。为父倒也并非让你故步自封,但你也得看人。孟达此人虽有才华谋略,但他为人傲气,好功而小人,如此人物,在大局上的判断,万不能轻易听信。再者,孟达若真有好主意的话,以他好功的性格,早就暗中禀上来了。” 司马昭听罢,沉吟了好一阵,忽然眼神一亮,心里已经明悟过来,颔首道:“爹爹的教诲,孩儿明白了。” “嗯。因此你将来若要独当一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还得多加学习,吸取经验。当然,若是你能找到如那卧龙、凤雏还有周公瑾这般旷世奇才为你所用,自当虚心受学。只可惜这般旷世奇才,纵观古今,也是凤毛麟角,当今时代能出数人,已经十分罕见了。”司马懿默默地说道,对于他这些对手,他却也是发自内心地欣赏和看重。 司马昭听话,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忽然震色道。 2284川蜀之战(95) “爹爹放心,孩儿定努力学习,自强不息,绝不落后于他人!!” 司马懿听话,喜之,司马昭能够独立自强,自然是他最想看到的,更重要地是司马懿俨然将司马昭看做是自己将来唯一的继承人了。 不一阵后,司马懿教左右取来了一副川蜀的地图。此地图在当初张松所献的那副地图上经过了不少修改,比起张松的那副地图,更要详细,不但各处山口地脉以及丛林要口都有记载,就连各处的城池、关口也有一一仔细记载。 却看此时地图正平铺在案上,司马懿仔细地观望着,司马昭也在一旁默默地在看。忽然司马昭面色一震,手指向德阳与成都连接的一座重要的城池,赫然正是祁城! “爹爹你看,比起德阳,祁城更为接近成都。而且祁城更是成都往东通往德阳的必要关口,若然贼军暗中派出一支精锐夺下祁城,后果将不堪设想~~!!”司马昭大声喊道,面色霎时变得严峻起来。司马懿听话,也迅速地望了过去,神色一连变化后,猝是眼神一亮,纵声喊道:“没错,祁城的紧要性,恐怕更甚于德阳。但这祁城恰巧在山上,并且又是一座小城,因此为父一时竟给忽略了!!幸好昭儿你发现及时,否则一旦祁城被夺下的话,我军将如被贼军掐住了咽喉!!”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昭忙是震色,道:“爹爹,当速派风满楼的精锐前往打探,事不宜迟!!” 司马懿眼神一凝,忽然却摇首道:“且慢。那孙伯符的精锐还有人马此时几乎都在德阳城外,若贼军当真要取下祁城,只怕是无人可用。而且风满楼的细作早前已有打探,贼军一干大小将校都在德阳城外,以周公瑾的脾性肯定不会随便派个泛泛之辈去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昭不由沉色思考起来。突然,司马昭好像想到了什么,震色喊道:“对了!!爹爹莫忘了不久前刚击败了张任大都督的太史子义还有吕子明!!?此两人可都是孙贼的麾下要将,若然派遣此二人前往夺取祁城,自然万无一失。不过他们刚夺回涪陵,肯定不会再掉以轻心,这两人中必有一人留下。却不知留下的是那太史子义还有吕子明。” “哼,无论太史子义也好,吕子明也罢。这两人皆非寻常之辈。若然他们当真有所准备,恐怕祁城已然无救也。”司马懿眯起眼睛,冷声而道。司马昭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沉了沉色后,试探性地问道:“或许情况要比爹爹想得要更乐观一些,如果眼下我军尽快行动起来,说不定!!” “换做其他人或许还有机会,但眼下你我父子的敌人可是那周公瑾啊!!眼下只怕就算立即派军队前往救援,也是于事无补!!你若不信,迟则三日之内,必有消息。”司马懿说罢,似乎有些头疼,来回地走了两圈。忽然,有人来报,说司马馗求见。司马懿顿时神色一震,连忙召入。不一阵,只见司马馗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并且脸上还有几处淤青。司马懿见状,便知不好。司马昭更是忍不住地急声问道:“馗叔你的脸!?” 司马懿则是一瞪眼睛,急声问道:“七弟呢!?七弟为何没有和你一同回来!?” 司马馗听话,露出几分凄烈之色,道:“二哥,七弟他!!七弟他!!” “七弟到底怎么了!!?”司马懿听话大怒,忿声咆哮而道。司马馗一咬牙,满脸怨色地道:“那马孟起根本不相信我们司马家支持他做西凉王,还满口正义地数落了我和七弟一顿。而且那奸贼还把我们送去的金银财宝还有七弟都给扣下了!!” “什么!!?马孟起你竟敢!!!”司马懿闻言,勃然大怒,气得满脸通红。司马馗忙道:“还有那马孟起还说他乃是魏王的女婿,竟然我们司马家背叛了魏王,他自当和魏王同仇敌忾,绝不会和我司马家狼狈为奸!!”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司马懿听在耳里,心里却如被刀割。话说,司马懿一直以来都极为看重自家的兄弟,并以世家的利益为重中之重,凌驾于一切之上。因此当他听到司马通被扣下之后,便几乎失控了,眼下又被马超的话所激,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司马昭在旁听着,却也是心急如焚,他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听个大概后,便已经隐隐猜到了。司马昭还了解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做事从来都会准备两个甚至以上的解决方案。恐怕他父亲是见霸王军越来越深入川蜀腹地,以防万一,他暗中再次联系了此时正镇守西凉的马超,不惜花出巨大的代价,希望得到他的协助。 “爹爹,万莫动怒。眼下应该冷静下来,想出应付的对策。若是意气用事,在此关键时候,又招惹了那马孟起,川蜀必危也。”司马昭强压住心中怒火,向司马懿劝道。说罢,他向司马馗望了过去,道:“馗叔,你一路赶回来时,可有发现马孟起的西凉军有所动静?” 司马馗听话,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惊色地问道:“昭儿你的意思,莫非是怕那马孟起会趁机杀往东川,也与我司马家为敌?” 司马昭闻言,凝了凝神色,道:“由那马孟起的反应来看,只怕他早就视我司马家为敌了。” “哼,马孟起此人器量狭隘,睚眦必报,恂弟当初在西凉作乱不成,他与我司马家的梁子便已接下。而且此人野心勃勃,就怕区区一个西凉王他还不知足!!”司马懿冷哼一声,长吁了几口气后,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一些。司马昭见状,面色反而愈加地冷酷,望向了司马馗。司马馗留意到了司马昭的眼神,猛地反应过来,却又不禁被司马昭刚刚的眼神吓了一跳。一阵后,司马馗整理好情绪后,震色道:“我一路回来,倒也没发现马孟起要进军东川的趋势,而且我去西凉时发现西凉人心惶惶,不少城池还未修复,依小弟之见,马孟起还需一定时间,方能恢复元气。” “嗯,若如馗弟所言,那马孟起纵然和我司马家撕破脸皮,一时半会也不敢出军。不过他竟然敢扣下七弟,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司马懿目光冷冽,怒声而道。此时却看司马昭一沉色,向司马懿拱手而道:“爹爹眼下正是大战在即,而且局势十分地不明朗,依孩儿之见,我等当把重心放在与霸王军贼子身上,决不能分神。否则只会被敌人有机可乘。” 司马懿闻言,望了一眼司马昭,点了点头道:“昭儿所言甚是。只是不知七弟在那马孟起手上要受多少的苦啊。” 司马懿长吁了一声,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忧愁之色。司马馗在旁,面色一紧,张了张口,却也没有说话。 转眼间,又是过了两日的时间。当时,快到黄昏时分,突兀之间德阳东门处传来一声巨响,城上的川军将士不由一阵慌乱,连忙前往打探,发现城墙一角轰塌,前往打探的将领大惊失色,不敢怠慢,连忙赶往司马懿处禀报。 不一阵后,那前往禀报的川军将领刚赶到府衙大殿外,却发现殿内已有了不少人,暗暗吃惊。这时,司马懿派人召入,那川军将领不敢怠慢,迅速地走了进去,来到殿中央后,单膝跪下,禀报状况。 此时,却见大殿之内,于禁以及张翼还有句扶、孟达等文武都在,这下一听德阳东门一角的城墙在霸王军的投石器轰击之下,已然轰塌,不由都是脸色连变。 少时,孟达急震神色,赶出向司马懿喊道:“主公,眼下城墙一角已然轰塌,加上祁城已被那太史子义夺下。局势对于我军来说,可谓是十分地险峻。若是我军再按兵不动,无疑等同于束手就擒啊!!” 孟达话音一落,于禁也快步走出,神色肃厉地道:“主公,孟参谋所言是理,眼下我军一定要有所行动,否则恐怕会被贼军处处占尽先机!!” 于禁话音刚落,张翼和句扶等将领也赶了出来,并纷纷劝说。司马懿面色沉凝,在这紧要时刻,竟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势,默不作声。 司马馗此时也走了出来,道:“二哥,祁城被夺后,我军但若于德阳败退,撤回成都的途中,祁城的贼军必然出击拦截,若然后方又有孙伯符率兵来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懿听罢,忽然沉色喊道:“行了,此事我自有方寸。众人听令,让各军人马继续屯守于城内,不可贸然行动出击。众将士只管待命,不过从今日起,刃不可离手,甲不可离身,时刻都要进入备战的状态,以防霸王贼军偷袭!!” 2285川蜀之战(96) 司马懿此言一出,一众川军文武都是神色连变,于禁和孟达对了对眼色,两人都察觉到司马懿神色坚定,怕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对于司马懿的能耐,无论是于禁还是孟达心里都是十分地清楚,遂也不再劝说。 当夜,在霸王军的虎帐之内,却看虎帐中的气氛如似一团炙热的火焰,帐中霸王军一众大小将校各个都是眼中精光闪烁,一副磨刀霍霍,随时准备上战场立功厮杀的态势。其中,有一双眼眸更是尤为出彩,只见他双瞳发光,如有霸气萦绕其中,如欲夺尽天下之色。 突兀,只见这双眼瞳的主人,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刀刃,纵声喊道:“我等经历了千辛万苦,杀到此处,眼下终于等到了击溃司马狗贼的大好机会!!建功立业就在今夜,众人可做好准备!!?” 只听那吼声,如狮龙一般,霸气绝伦,众人听在心里,都觉心头一震,纷纷神色大震。 “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夜,我等将士早就准备完毕,只等主公下令~~!!”却看黄盖、朱然以及凌统等霸王军的将领皆是震色怒吼,声势惊人,如有鲸吞天下一般的气势。孙策听话,心头一震,不过却没急着下令,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周瑜。 “公瑾,你却把眼下的局势与众人一说,到底该不该出兵,由你说了算!!”孙策堂堂一位名震天下的霸主,此时却把他还有整支霸王军的命运交到了周瑜的手上。周瑜听话,眼神一凝,振色而道:“眼下德阳东门城墙一角已然轰塌,川军多日来虽无反应,但必然都是担惊受怕,强装镇定。不过话虽如此,但彼军的体力却也得到了保证。因此,一旦我军杀入德阳城中,必然会有连番的恶战。这点,我先前也与诸位打过底了。不过随着祁城已被太史将军夺下,川军已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而司马狗贼一心要屯据城中不出,我军若与之损耗下去,也并非办法。因此周某认为倒不如趁彼军不备,杀他个措手不及,若然能够一举击溃彼军,那么太史将军便能在川军撤走时,从祁城发兵截杀,我军再从后杀上,川军必败无疑。如此一来,我军便能歼灭川军的这支主力部队,说不定更一举擒下司马狗贼与司马家各个重要的成员。如此一来,成都必然大乱,就算司马狗贼等辈能够侥幸逃回,待我方大军杀至成都之日,也无力回天。也就是川蜀之战,胜负就此一举。还请诸位将军务必努力当先,奋勇杀敌,震我军威,助主公打下川蜀之大业~~!!” 却听周瑜疾言厉色,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表后,一众霸王军的将领士气更壮,皆奋勇发言,各个都是一副不惧牺牲的态势。 “主公,军中将领士气旺盛,更有杀敌立功之欲,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周瑜双眸精光一闪,沉色而道。话说周瑜从来都不是畏手畏脚,处处计较得失之人,先前他之所以一直提倡按兵不动,那是因为时机未到,如今时机到了,他自然雷厉出击,绝不拖沓!! “嗷嗷嗷嗷~~!!杀~~!!杀~~!!杀~~!!”一众霸王军的将领奋然咆哮,声势惊人,整个帐篷似乎都被这声势震得摇晃起来。 时间流逝如同白驹过隙,转眼到了当夜的四更时分。突兀在德阳东门外,鼓声震荡,同时数颗硕大的火石弹划过天际,纷纷砸向了德阳东门,一连发出了几声震天动地的乍响。正在德阳东门把守的川军将士无不都被这几阵巨响惊醒过来,连忙纷纷准备,更有不少倒霉的川军将士在睡梦中,活活地被火石弹给砸了个粉身碎骨。 不久,德阳城内响起了阵阵表示敌袭的钟声,校场内孟达一夜难以入眠,一听钟声响起,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却是没想到霸王军竟然今夜便大举杀来。而和孟达一样,校场中许多川军将士都没料到霸王军今夜会杀来,而且听城外的声势,几乎可以肯定,霸王军是发动了全军,准备要拼死一战。 “该死!!” 不知是哪个川军将领,在帐篷中发出了一声怒吼,不过隐约中这怒吼声似乎带着几分即将要面对死亡的恐惧。 半个时辰后,却看霸王军已至城下,大片的火光摇曳,随着周瑜一声令下,乱箭齐发,城上川军将士一下子就被压制住了。很快,黄盖和凌统更是带领着霸王军一干精锐,冲向了崩塌的墙角处,而此时于禁已经先赶了过来,并带领千余将士在崩塌的城墙一角守备起来。 “他娘的!!这些废物根本没做好准备!!”于禁眼见城上的守兵完全被城下霸王军弓弩手的攻势给压制住,不由怒吼骂道。没过多久,只见一批霸王军的将士先是杀扑而来,于禁大吼一声,早在准备的川军长枪手立即各挺长枪,杀了出去。不得不说,于禁的统率才能,就算在这妖孽豪杰横生的乱世时代也是属于顶尖级别的。他早就判断出,在这狭隘的通道中,敌军难以大举扑杀,若用长枪抵挡,必能奏以奇效。果不其然,在川军长枪兵地奋勇抵挡之下,第一批扑来的霸王军将士纷纷都被杀翻而去。 “他娘的!!难倒就尔等川中鼠辈会使枪么!!?”突兀,一声怒吼响了起来,正见黄盖白发竖起,一副虎状怒相,大吼一声,霸王军的长枪兵也迅猛冲了出去,各举长枪搠向了里面的川军长枪兵。于是只见两军一时皆以长枪对刺,不过没过多久,凌统带着一支刀盾手杀了上来。原来在早前,周瑜已然有过分析,并向各将领做出了吩咐。而于禁会在此处用长枪抵挡,周瑜更是早有预料。却看,年轻英勇的凌统,带着一干刀盾手,举盾硬闯杀入,并以大刀砍断搠来的长枪。没过多久,只见凌统犹如一条从江河上怒冲而起的龙蛟,连砍破了七、八根长枪后,悍然杀入了德阳城内。眼见凌统率先杀入,其麾下将士无不奋起,纷纷嘶声咆哮,蜂拥杀入。 眼见着霸王军的将士悍然杀入,正在这城墙一角把守的川军将士无不神色大变。于禁面色冷厉,大吼一声,提起一杆黑鹰玄钢枪,奋然冲了上去。眼见身为大将的于禁杀了上去,不少川军将士都是为之神色一震,纷纷怒吼,各提兵器,随着于禁一并涌上。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两军的将士正面厮杀起来。却看凌统那处,只见他手舞一对白蛟弯刀,骁勇无比,将扑杀上来的川军将士一一杀翻。突兀之际,一股强烈的杀气涌了上来,凌统面色一紧,猝然正见一道身影赫然挺枪搠了过来,恍然间竟仿佛看见了一只硕大的黑色雄鹰。凌统心知遇到了强敌,不敢怠慢,奋声一喝,双刀齐出挡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凌统竟被霍然震退。眼见此状,川军的将士不由振奋起来,纷纷扑杀而上。 “嗷嗷嗷嗷~~!!!休得小觑我~~!!”凌统面带愠色,忿声咆哮,蓦然一股强大的气势在他身上迸发起来。那些扑杀上去的川军将士皆无料到凌统会突然发作,全都被吓得一滞。就在此际,凌统已然再次冲了起来,只见他双刀飞舞,快得如同闪电疾风,又将一波川军将士纷纷能杀退。就在此时,刚刚那击退凌统的身影再次出现,凌统这回早有准备,挪身急闪,躲过了那人搠来的黑鹰枪后,身子一转,如同螺旋一般,奋力一刀砍了过去。 “哼!!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那人身法极佳,身子迅速挪开,凌统一刀砍空后,又有几个川军的将士杀了上来。不过凌统的麾下此际也纷纷冲上,将那几个川军将士挡下。凌统眼神凌厉,眼望前方,正见一员身穿宝甲,手提黑鹰枪的敌军大将。 “敌方何人,报上名来,我凌公绩不杀无名鼠辈!!”凌统震色咆哮,气势夺人。那川军大将听了,却冷哼一声,架势一摆,振声喊道:“小儿休得放肆,我乃川中黑鹰大将、飞天候于文则是也!!你父当年听我名号,还得望风而逃,何况是你这区区小辈!!” “就凭你于文则,也配!?”凌操早亡,亡父一直以来都是凌统心中不可侵犯的逆鳞,这下一听,顿时心头大怒,嘶声吼罢,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惊涛杀气。 “好强的杀气,这小子非池中之物也!!”于禁感受到了凌操的杀气后,不由脸色连变,心中暗暗惊呼起来。就在此际,蓦然于禁仿佛看见了一江之水,江水怒涛间,一条白色龙蛟冲天而起,并紧接往自己大张血盘大口地猛扑而来。 “来罢!!!” 2286川蜀之战(97) 虽然凌统此时气势暴涨,但于禁身经百战,更曾与天下无数强者厮杀过,自不会被区区一个小辈给吓倒了。因此于禁很快也调动起自己身上的气息,一股强烈而惊人的杀气从他身上轰然迸发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凌统悍然杀到,口中一声怒吼,双刀齐舞,连环攻势,如同猛蛟之势,杀得于禁连连后退。话虽如此,但于禁并无乱了阵脚,并将凌统的攻势一一挡了下来。此际,两军的将士几乎都被于禁和凌统的厮杀给吸引过去了,各个面色紧张。 突兀,只听嘭的一声乍响,正见于禁一枪奋力挑起了凌统的双刀后,一脚猛踹,凌统虽然及时提膝挡住,但还是被于禁踢退而去。 “小儿,该轮到我了!!”于禁眼神凌厉,奋声喝起间,身上那股可怕的杀气更是霍然暴涨起来。紧接只见于禁猛地身形一动,遽然如同一头猎食的雄鹰,速度快得惊人。凌统连忙肃色,定眼一望,于禁已然赫然杀到了他的面前,紧接着枪舞相起,黑鹰陡现,啄杀而来。 “嗷嗷嗷嗷嗷嗷~~~!!”凌统奋声咆哮,危急关头,双刀急舞,硬是挡住了于禁凶猛地攻势。 却看两人杀得正是不相伯仲,突兀之际,只听连道怒吼如同洪钟响荡,正是黄盖引兵也杀了进来。黄盖虽已老矣,但威名依旧,川军的将士听是黄盖杀来,无不神色纷纷大变,阵脚乱了起来。这比起凌统刚刚杀入进来,黄盖所带来的威慑力竟更胜一筹。 话说古今以来,确确实实地有不少的例子,但听敌方大将名声,自军兵卒无不闻风丧胆,更有甚者,望风而逃。当然,如此大将,皆是古今有名的绝世强者。 却说黄盖之名,就连于禁也不禁一时分神,而就在于禁分神之际,凌统快速发招,一刀格开了于禁的黑鹰枪后,猝起一刀砍向了于禁。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当的一声乍响,却看于禁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并挡住了凌统的砍来的宝刃。只不过凌统似乎也有所料,面露虎相,伸脚作势就要踹向于禁。于禁心头一恼,心知凌统是有意报复自己,但这时也来不及闪躲,只能也急抬起左膝挡住。却见于禁忽然被凌统一脚踹退而去。不少川军将士都是面色大惊,似乎没想到霸王军区区一员小将便能与自军大将杀个不相上下。 “哈哈哈哈~~!!于文则没想到你也会被小辈所欺的一日啊!!”这时,却听一阵豪爽的笑声响起,正见一员身姿雄伟的老将带着一波人马悍然而至。于禁见了,脸上冷酷,却不答应,猝然发出一令,竟扭身就逃。凌统眼见于禁欲逃,立即神色一震,作势便要追去。不过黄盖反应却快,一声喊住了凌统。黄盖这一喊,也把不少冲了起来的霸王军将士给喊住了。 却看川军往两边散开,纷纷后撤。不一阵后,只听马鸣声猝起,竟有一群身骑铁马的川军将士杀奔而来。而为首一将,身穿重凯,手提宝枪,赫然正是张翼是也。 “嗷嗷嗷嗷~~~!!贼子休得猖獗,看我等厉害~~!!”只见张翼策马狂奔,领着身后一干数百铁骑,朝着凌统还有黄盖那处倏然杀奔而去,发起了冲锋之势。凌统和黄盖看得眼切,不由都是面色一变。 兔起鹤落之间,猝然正见张翼遽然杀至,挺枪朝着黄盖面门凶猛地搠了过去。黄盖见状,却也不惧,双眸迸发出两道绚丽的光芒,大吼一声,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赤牛相势,并挥动起手中赤牛鞭迎去。 蓬~~!! 只听一声巨响,只见黄盖整个人都被张翼冲得一连后退。不过就很快黄盖双腿如同老树盘根一般扎住在地,张翼连人带马更是猝然骤停下来。眼见此状,不少川军将士都是一阵色变,张翼也是露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全然没想到面前这老将竟如此生猛。 “嗷嗷嗷,起~~~!!”黄盖紧接大吼一声,举鞭拔起,张翼的宝枪顿时往上一弹。与此同时,黄盖手持另一根赤牛鞭向张翼坐下战马的马蹄子扫了过去。张翼看得眼切,连忙急揪缰绳,其战马立即前蹄抬起,身子半抬在空中。黄盖一鞭扫空后,猝然发作,整个身子竟然撞向了张翼刚落地的战马。张翼反应不及,其坐下战马更是被黄盖撞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鸣叫,身子骤然后退。幸好,张翼坐下这匹战马乃是一匹百里挑一的上乘好马,体型健硕,黄盖这一撞,虽然让它受了不轻的伤势,但却也不至于让它就此退场。 嘶嘶~~!! 猝然只听张翼坐下那战马昂首嘶鸣起来,一对眼睛通红,含着怒色,恶狠狠地瞪向了黄盖。 “嘿嘿~~!!好一匹畜生,竟敢向老子挑衅~~!!”黄盖见状,咧嘴笑了起来,右手举起赤牛鞭搭在肩膀上,眼神轻蔑。张翼那坐骑似乎也通了性,见黄盖这般样子,当场暴怒,竟不等张翼指挥,忿然冲了起来。张翼也无预料,反应过来时,其坐骑已然冲起。不过张翼的反应却也是快,立即举枪,眼看杀到黄盖面前,挺枪便搠。 黄盖这回早有准备,挪身闪开后,下意识地拧起赤牛鞭便要扫向马臀,殊不知张翼的战马猝起后蹄。黄盖吓了一跳,连忙躲了过去。与此同时,却看张翼所领的铁骑也正在霸王军的人丛里冲驰起来,不少霸王军将士都被杀翻。凌统等人虽无战马,但却也奋然反击。同时凌统连发号令,命长枪手发起突袭,刀盾手左右掩护。不一阵后,局势渐渐稳定,生猛的凌统抢下了一匹战马,转往前来协助黄盖。 “黄老让开!!末将来也!!”突兀,正听凌统疾声喊起,斜刺里杀了过来。黄盖一听,急是往后一跃,张翼正是驰马冲起,蓦然正见一将杀出,连忙震色迎战。却看凌统手舞双刀,一和张翼交马,便是发起连环攻势。张翼悍然挡住,两人杀得正紧,这时黄盖引着一拨人马杀扑上来。张翼见状,也不恋战,速是拨马击急撤。凌统追上挥刀急砍,却是砍空了。张翼险险逃脱,并快下号令,带着麾下铁骑撤走而去。凌统和黄盖见状,趁胜追击而去。与此同时,城外的霸王军将士不断地从崩塌的城墙一角汹涌杀入。 眼看着杀入城内的敌人越来越多,此时在德阳东门上的孟达可谓是心急如焚,急忙连下号令,意图稳定战局。 没过一阵,却有人急来向孟达禀报,说有一支杀入城内的霸王军的人马转往来夺取城门。孟达一听,面色骤变,急忙派人通知负责把守内门的句扶。 却说,孟达的号令还未传达,此时在内门附近,正见一支霸王军杀气腾腾地杀奔而来,为首一将,身穿青袍環甲,手举青鸾宝枪,赫然正是朱然是也。 “贼子,此处有我句扶把守,尔等休想得逞!!”而正把守着内门处的川军人马中,只见一员身材魁梧巨大的川将,眼见朱然引兵来后,双眸凶光毕露,扯声吼道,正是句扶!! 句扶一声吼罢,立即拍马冲起,手舞巨斧朝着朱然杀奔而去。句扶这一冲起,其麾下的人马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纷纷紧随杀扑而上。朱然眼见此状,并无畏怯,反而亢奋起来,一举手中青鸾宝枪,振色喊道:“众人听令,主公还有大都督早有赏令,若能夺下城门,众人皆有赏金可得,表现出色者,重赏黄金百两!!杀呐~~~!!” 朱然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无不振奋起来,纷纷凶猛杀上。不一阵后,只见两军相遇,朱然与句扶更是最先交战起来。 蓬蓬篷蓬蓬~~~!! 朱然和句扶一交马,便是各提兵器,奋力厮杀。句扶力大生猛,但朱然枪式巧妙,将其招式一一化解。两人斗得越来越是激烈,同时双方的麾下将士也各是拼杀起来,混战一片。 却听德阳城内杀声愈壮。此时在城外率大军等候的孙策,却已经按耐不住了,霸王目连连闪烁出骇人的精光。周瑜似乎也察觉到了孙策的滔天战意,遂道:“主公眼下还未时机,城内川军的中坚力量还未杀出,还未是你登场的时候!!” 孙策听了,虎着一张脸,却不吭声,闭目而待。 另一边,却说凌统和黄盖引兵追杀着张翼的人马,杀入城内街道。这时,猝见张翼的人马忽然往两边散开,陡然正听一声喝令,左右突兀乱矢齐发。凌统和黄盖都是一惊,急忙喝令防备。转眼只见乱矢飞落,凌统和黄盖各舞兵器拨挡,其麾下却有不少的人反应不及,纷纷中矢。连波乱矢袭击之后,凌统和黄盖麾下皆有不轻的伤损。 2287川蜀之战(98) 这时陡然杀声乍起,两边忽有川军人马杀了出来,左边乃是由于禁所领,右边则是张翼。 “哼,这些鼠辈竟敢杀个回马枪!!右边那小子交给公绩你了!!那于文则,老夫来应付~~!!”黄盖纵声喊道,双眸光芒四射,大声吼罢,策马狂奔起来。眼见黄盖冲起,立即有一波霸王军的人马紧随跟上。凌统见状,也不怠慢,立即引领着剩下的人马杀向了张翼那处。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四波人马纷纷交战。左侧处,于禁以黑鹰弓先发制人,朝着黄盖连发数矢。黄盖心知于禁箭法了得,不敢怠慢,速是挥动手中赤牛鞭拨开射来的飞矢。不过就在黄盖纷纷拨开了于禁射来的飞矢后,于禁早已换回了长枪在手,并纵马逼近了黄盖。 “老匹夫,纳命来罢!!”于禁纵声咆哮,拧枪朝着黄盖门面猛搠而去。黄盖反应极快,挪身闪开,紧接提鞭朝着于禁胸口砸去。于禁却是早有预料,另一条手臂迅速地拔出腰间悬挂着的大刀,并挡住了黄盖砸来的赤牛鞭。两人交战一阵,皆是怒目圆瞪,好似都恨不得将对方生吞了似的。另一边,张翼和凌统也是厮杀激烈。却看凌统双刀快舞,刀式凌厉而又迅猛,杀得张翼一时是险象环生。不过张翼也非寻常之辈,很快在凌统招式稍微一顿后,奋然发起了反击。 “嗷嗷嗷嗷哦~~~!!杀杀杀杀~~~!!”张翼怒声咆哮,舞枪一挑一搠,连环进攻,招式不但刁钻,而且狠厉。凌统这回反被张翼给压制住了。两人斗了又有十数个回合,凌统忽然发作,双刀并舞,一时如同两道旋风舞在手中,杀退了张翼。霸王军的将士见状,奋起猛扑,但凌统压制张翼没一阵,张翼却又成功地反压制住了凌统。两人斗得是不相伯仲,好不激烈。川军和霸王军的将士见各自的统将都在玩命厮杀,自不敢怠慢,纷纷皆是奋然搏杀起来。 却说与此同时,在德阳东门,内门附近一带。朱然和句扶两军杀得正是白热化。蓦然,异变猝起,正见朱然一枪扎入了句扶的铠甲。句扶受创,但却并无因此退怯。句扶怒目圆瞪,忿然一斧劈向了朱然。朱然倒是灵敏,急是拨枪躲开,再望过去,一道硕大的斧影落下,句扶竟还不退,杀逼而来。朱然再次挪身急闪,险险躲过后,骤发攻势,一连拨枪杀起。句扶血口鲜血直流,却还依旧不退,挡了朱然好一阵后,身上战袍已然染红了。朱然麾下一干心腹见状,奋然赶来助战。句扶麾下将士见句扶受创,更是不敢怠慢,各个怒目圆瞪,疯狂杀来。紧接又是混战了好一阵后,句扶始终还是抵挡不住,在一干将士的死护之下,狼狈撤走。朱然遂是引兵杀往城门。 “不好了~~!!孟参谋!!敌将朱然刚不久击伤了句扶将军,句扶将军死拼一阵,还是不敌,最终撤走。此时,朱然正率兵来夺城门。”不久,城上有人慌忙传来了急报,孟达一听,顿是慌了神,还未反应过来,城下一阵号角响起,城外的霸王军仿佛受到了信号,霎时鼓声乍起。 城外,霸王军的大阵处,周瑜目光闪烁,并肃色向孙策处拱手一拜。孙策心领神会,顿是振作起来,浑身更有一股惊天地泣神鬼的霸气轰然迸发~~!! “霸王军众多儿郎听令,给我杀~~!!”孙策一声怒吼,声势震天,如同这天地的霸主,霸绝八方。随着他一声令下,霎时间只见其身后的霸王军将士们前仆后继地杀向了德阳东门。 与此同时,孟达似乎已经放弃了东门,带着麾下一干精锐,从城墙右侧慌乱逃去。话虽如此,但却还有数百川军死士留了下来,眼见城外霸王军汹涌扑杀而来,并不胆怯。一员面色坚毅的川军将领,高举手中长刀,大声吼道:“弟兄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便算是赚了~~!!” 那川军将领话音落罢,突兀一股充满死志的喊杀声响荡起来。与此同时,只听城外沟渠内也是杀声并起,却是也有近千余的死士埋伏在此。 “我等深受明公恩义,今为明公战死,死得其所,就让我等杀他个天翻地覆罢!!”统领着这千余死士的统将,纵声大吼。却说这些死士皆是司马家精心培养多年的精锐,而这些人几乎所有人都深受着司马家的恩惠。如今司马家需要用得上他们,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极大的荣光。 转眼,正见一大批的霸王军蜂拥而至,埋伏在沟渠中的死士立即纷纷举戟出击,各个悍而无畏,见人便杀。在此疯狂地抵挡之下,霸王军的攻势顿时缓慢起来。不过很快随着一干霸王军的将领赶到,霸王军的将士变得更为活跃起来,仗着人多势众,不断地往沟渠内逃入厮杀。渐渐地只见城外好几条沟渠内都塞满了人。霸王军的将领见状,纷纷催促,振声鼓舞。于是霸王军的将士不断向前,甚至踩着人头而去。眼见着霸王军的将士不断地跃过沟渠,城上的那数百川军死士也不由慌乱起来。而负责统领着这些死士的川军将领,却是脸色冷酷,猝然下令:“众人听令,以落石飞矢袭之彼军~~!!” 这川军将领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将士不由都是神色一变。一人急声提醒道:“将军且慢!!城下还有不少乃是我方的将士,矢石无眼,只怕会有误伤啊!!” “不必废话,早前本将军已得到了主公的默许。这可是战争,牵及川蜀是否会易主的战争~~!!!”却听那川军将领大声咆哮起来,双眸通红,神情激动。在他周边的将士全都被吓了一跳,忽然却纷纷咬紧了牙关,默不作声。 “还不快动手!!如今贼军大举涌上,正是大好机会~~!!”那川军将领纵声吼道,于是很快只见城上矢石齐落,犹如骤雨一般。正往城门冲杀而去的川军将士一时间都反应不及,顿时被落下的矢石击倒了一片又一片。混乱间,有不少司马家的死士纷纷中箭或是被落石击中,但当他们看到霸王军的将士死伤更多,更为惨烈,却都狰狞地咧嘴笑了起来。 “城上的孬种们!!你们没吃饭吗~~!!加紧攻势,把这些杀千刀的贼子全都给杀了~~!!”一个中了好几根箭矢的司马家的死士,昂头大吼,声势震天。 这时,在城上的川军死士们,却没任何的怒火,反而肃然起敬,默默地望着那忽然间变得无比高大的身影。不过下一秒,那人就被一个扑上来的霸王军将士给一枪捅死了。 “听到没有!!尔等这些孬种~~!!!”城上的川军将领再次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城上的川军死士陡然都被这骂声给震醒了,于是纷纷状若疯狂一般,朝着城下投石射矢!! 霎时间,只听城下惨叫声狂笑声响成一片,那些在惨叫的无一例外皆是来自霸王军的将士,至于狂笑的却是那些司马家的死士。虽然面临死亡,但他们却浑然不惧,甚至对于他们来说,眼下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更多的敌人死去!! “哇啊啊~~!!滚开啊~~!!”一个被死死抓住右脚的霸王军将士怒声咆哮起来,他已经连中了数矢,眼下见一颗飞石砸来,吓得是魂飞魄散,连忙拔刀砍向那抓住自己脚的那只可恨的手。可刀还未落下,那只却忽然松开了,那霸王军的将士不由望去,却见那人,一脸都是血迹,咧开了嘴,露出了满口白牙,向自己狞笑起来。 下一秒,飞石砸落,那人当场死绝。 不到一阵,霸王军的将士死伤愈多,这时却见不远处一人策马赶了上来,正是孙策。孙策眼见此幕,脸上顿显怒色,忿声咆哮道:“朱义封,你还不快点,我的将士们可都要死绝了~~!!” 孙策话音刚落,突兀只听杀声响荡,恰巧朱然带着麾下杀到了城上。城上留下的川军死士连忙迎战扑去。朱然面色冷酷,眼神却有几分愠色,刚刚孙策的一吼,让他明白到孙策已经急了,自己的主子对自己的表现十分地不满意!! 朱然这回可是下定决心要打响名头,不能老是让吕蒙盖过自己的风头。 “尔等这些鼠辈都该死!!”朱然咬牙切齿,扯声咆哮,忿然地举起手中青鸾宝枪,冲杀在最前头。只见朱然撞入人丛之中,宛如化身为一尊修罗似的,川军的死士虽然拼死抵挡,却都拦不下疯狂的朱然。于此同时,随着城上川军死士分散了近半的人前往抵挡朱然的人马,城下的霸王军将士顿时减轻了许多的压力,并抓紧突破起来。 2288川蜀之战(99) 这时,却听一道尤为响亮的马鸣声响荡起来,只见孙策骑着乌骓宝马,过沟渠如同平地,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孙策一路冲杀过去,霸王枪如同霹雳出击,转眼就击杀了十数人。眼见孙策发起冲势,霸王军的将士顿时士气大震,各个龙精虎猛,杀突而起。司马家的死士,虽有拼死之志,但奈何霸王军势大,而又占尽了上风,根本无力回旋。不久,几乎所有的人都淹没在了霸王军的人海之中。与此同时,在德阳东门上,朱然率兵与川军的死士厮杀正烈,虽然这些川军的死士皆不畏死,但奈何霸王军的将士凶横势众,川军的死士死伤愈重。没过多久,随着那指挥着这些死士的将领被朱然击毙后,德阳东门随即沦陷。朱然速令将士打开城门。 轰隆隆隆~~~!! 只听一阵轰鸣声响荡起来,城门大开。此时,城外的司马家死士几乎已然死绝。孙策眼望过去,一双霸王目精光闪烁,他却是很清楚,德阳之战,此这一刻才算正式开始!! “众人听令,都给我杀入城中,但凡有出色战功者,必加以重赏~~!!”孙策高举起手中的霸王枪,振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霸王军的将士无不奋起,纷纷高声应和,杀气冲天。 却说,此时已然杀入了城内的黄盖与凌统两军,当下正与于禁还有张翼的人马杀得激烈。两军皆悍然厮杀,不愿轻易后退,因此两军的死伤不断增加。 突兀,正听一声怒吼,很快把不少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正见一处,于禁拨枪抽回,并有一片鲜血洒出。而刚不久中枪那人赫然正是黄盖也。黄盖怒目圆瞪,虽是中枪,却没有任何胆怯或者懦弱之相,反而更显凶猛几分,高举起手中的赤牛鞭,朝着于禁面门便是砸了过去。于禁急是震色,提枪挡住,只听嘭的一声乍响,于禁连人带马都被击退而去。紧接黄盖驰马冲上,又是一鞭猛然砸落,恍然间更有一头浑身冒着赤色焰火的巨牛显现而出。 “哇啊~~!!”闪躲不及的于禁,发出了一声惨叫,左边护肩更是被黄盖一鞭给打爆了,袒露之处,可见血肉模糊。黄盖一鞭砸中后,亢奋起来,立即又拧起另一根赤牛鞭,扫向了于禁的胸膛处。于禁急忙身子往后一倒,凶险地躲了过去。黄盖大喝一声,一脚踹向了于禁坐下战马。于禁坐下战马被黄盖一脚踹中,顿是发出凄厉的嘶鸣声,暴动地一跳一跃而起,想要将于禁甩落马下。于禁面色大变,急忙揪住缰绳,这时黄盖又挥鞭打来,于禁无可奈何,连忙弃马往一旁一跃而去。 啪~~!!黄盖一鞭砸下,将于禁的战马活活给砸死了。眼见于禁在地滚了好几圈,咧嘴笑了起来,正想乘胜追击。此时,不少川军的将士冲了上来接应。恰巧黄盖麾下的人马也纷纷赶到。眼看双方即将会有一场激烈的厮杀,黄盖亢奋,但蓦然只觉伤口处传来一阵揪心的感觉,同时竟然察觉到自己浑身使不上劲来。 “该死!!看来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黄盖脸上一连变化,咬住牙关,强行平复体内躁动的血气,强振精神。可他却发现自己流失的体力,竟一去不复返,怎么样都提不起力气来。这哪像以前,当年巅峰时期,在战场上,不管他再哭再累,只要歇息一阵,立刻又能龙精虎猛,纵然每次厮杀之后,回去肯定会筋骨如裂般地发痛一连几日。 “嗯!?”却说于禁滚落在地后,随着接应的将士赶到,很快稳住了阵脚,这时更察觉到了黄盖的异相,不由心头一喜。 “众人听令,那黄公覆已被我所伤,加上年纪老迈,不复当年之勇,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众人若想立功扬名,此时不上,更待何时~~!!?”于禁纵声喊道,他这一喊起,立即吸引了许多川军将士的注意。于是很快只听杀声连起,于禁麾下的川军将士各个状若疯狂一般地朝着黄盖杀去,皆想要取其项上首级。黄盖虽然威名多年,但正因如此,其首级才有无限的诱惑力,一开始众人怯其威名,乃是惧死。而如今在扬名立万,丰功厚利的诱惑之下,这下川军将士却一时忘了死亡的可怕,全都为功利而疯狂,杀向了黄盖。 “哈哈哈哈~~~!!就凭尔等鼠辈也敢来取老夫黄公覆的首级~~!!老夫还能再战三百回合,尔等鼠辈尽管来战罢~~!!”黄盖一声怒吼,声势震天,刚刚不少还是杀气腾腾的川军将士,顿时好像被泼了一盘冷水似的。不过却还有许多甘愿为功劳,而拼死一搏的川军将士,面色狰狞而又疯狂地朝着黄盖杀去。黄盖麾下将士自然不会让川军的将士得逞,立即纷纷提刃迎上。很快两军再次混战起来。而黄盖这下倒也精明起来,并无杀上,而是立马歇息,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隐藏在人丛里的于禁。于禁狡猾狠厉,黄盖心知不可大意,同时也在争取时间尽可能地恢复体力。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凌统和张翼两军却是斗得如火如荼,其中凌统和张翼更是已经来来回回大战了五、六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而且恰巧地是无论是凌统还是张翼,两人都是遇强则强的类型。因此两人不断地在厮杀中成长,愈战愈烈。 “嗷嗷嗷嗷~~~!!江东小儿,看我厉害~~!!”张翼眼中迸发精光,怒声咆哮,驰马逼近,手中宝枪一起,猝见枪影如梨花暴雨,袭向了凌统。凌统浑然不惧,大声一吼,手中双刀奋力挥舞,瞬间也见刀影飚飞。 蓬蓬篷蓬蓬~~!!霎时间只听一道道骤响迭起,火花四溅,两人的兵器不断地在击撞,张翼和凌统皆是杀红了眼睛。 突兀,凌统身子一闪,躲过了张翼搠来的宝枪后,立即右手提刀就向张翼劈了过去。张翼急闪躲过,厉声一喝,持枪拨起,挑出数道枪影杀向凌统。凌统双手舞刀,一连挡下后,奋起又是一刀,张翼闪过,再拧枪搠向凌统心窝。凌统双刀夹住,两人怒目圆瞪,呲牙咧嘴,嗷嗷大叫。双方麾下将士眼看凌统和张翼杀得如此激烈,都是振奋起来,遂是奋力厮杀,皆想赶去助战,助自方统将拿下对方统将!! 不过就在这时,东门处传来一阵阵喜悦而振奋的声势,并有一股冲天般的杀气狂潮涌了过来。很快,在城中校场内响起了一阵阵钟鸣之声,于禁和张翼听了,不由都是神色一变,遂不多做恋战,各下号令,引兵撤走。凌统杀得正是兴起,这回眼见张翼撤走,自然不愿,大喝一声,追击而去。凌统麾下人马迅速也扑杀上去。张翼暗恼,忽地带着一干精锐杀回,揪住凌统等一干敌军厮杀一阵后,猝然有川军的人马赶到接应。凌统那一波人马顿时陷入恶战之中,黄盖见状,连忙引兵赶去救援。殊不知这时于禁也引兵杀回,并且不知何时骑上了一匹战马的于禁,张弓发出了一根破甲箭。 咻~~~~!!~~!!! 只听一道刺耳的破空乍响,响荡起来,黄盖定眼望去,正见一根飞矢斜刺里射了过来,陡然更见一面雄鹰展翅的相势。 啪~~~!!!~~!!! 黄盖提鞭欲扫,可力气不继,慢了一步,破甲箭霎时扎入了黄盖的体内。黄盖痛喝一声,遂是坠落了马下。眼见此状,黄盖麾下将士无不慌乱起来。于禁见射中黄盖,大喜不已。殊不知凌统刚刚正望到了此幕,眼见黄盖因救援自己而落马,顿时勃然大怒,并且惭愧不已。 “哇啊啊啊~~~!!于文则,我和你拼了~~!!!”凌统面色疯狂,体内的气息,如同决堤之洪潮,忽然间疯狂地迸发起来。恍然间,凌统的身后狂潮涌荡,一条白龙蛟冲天而起,嘶吼咆哮。 一时间许多川军将士仿佛耳边都听得了那条白龙蛟的怒吼声,纷纷吓得面色苍白,呆若木鸡。于禁也被凌统这般气势给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凌统已疯狂地杀至了他的身边。 “纳命来罢~~!!!”凌统疯狂大吼,双刀朝着于禁狂砍乱劈,相势中白龙蛟翻江倒海,腾跃怒吼,更壮其势。于禁一时被凌统给杀得措手不及,只能护住重要部位,身上铠甲不断地发出爆响,火花四射。眼见于禁被凌统杀得如此狼狈,其麾下将士连忙赶来救援。而此时黄盖和凌统的麾下皆一并杀至,眼看于禁落入险境。幸好这时张翼一副拼死之势冲突而来,挡住了凌统,于禁连忙逃命。不一阵,黄盖和凌统麾下将士冲开了于禁麾下将士,逼向张翼。 2289川蜀之战(100) 张翼强行挡住,又被凌统连连砍伤,不过幸好川军的人众随后赶至,张翼趁机逃跑而去。 而凌统心里顾忌黄盖,却也不再急追,连忙赶往去望黄盖。 少时,人丛散开,凌统赶了过来,见两员将领正扶着黄盖,黄盖半躺在地,扶着他那两员老将皆是虎目含泪,泣不成声。 “黄老!!”凌统见状,心知不妙,大喊一声,连忙下马前往探望。黄盖见凌统赶来,却是灿然笑起,并伸出了手臂,缓缓道:“当年凌操老弟之死,老夫一直记在心里,可恨当时不在主公身边,让贼人有机可乘。不过世事无常,有些东西或许早已注定,因此公绩你不必心存内疚。还有你虽年少,但天赋过人,将来必能成为霸王军武将中的支柱之一。老夫只盼你日后能够辅佐孙家,绝不可背弃,此亦你父之愿也……” “还有替老夫转告主公…老夫兵戎大半辈子,对孙家忠心不二,只盼他日在天之灵,能够看到我霸王军的旌旗插满天下,百姓在主公治下,得以太平安康,如此老夫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语毕,黄盖闭上了眼睛,安详地死去了。 “啊啊啊~~~!!黄老,黄老啊~~!!!”凌统恸哭吼起,伤心欲绝。与此同时,在四周的霸王军将士无不都是眼中含泪,痛哭而泣。 不久,黄盖战死的消息,传到了孙策的耳中。此下,正见德阳东门处,霸王军汹涌杀入,孙策一对霸王目血红无比,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昔日一幅幅画面。 “哈哈哈哈~~!!小策子这刀刃不是这般使的,黄叔来教你!!” “哎~~!!别胡闹,小心一些,可别从马上掉下来了。若是被你爹知道我偷偷带你练马,肯定会被他大骂一顿。” “好!!策儿你的功夫又有长进了。黄叔再过几年可就不是你对手了。哼哼,你还别说,照你这般下去,别说是你黄叔我,说不定你爹以后也不够你厉害哩!!” “你说什么!!哈哈哈哈,就凭你这小屁孩也敢和你黄叔争这第一先锋的位置?你还嫩着呢!” “策儿不许哭!!从今日你就是黄叔还有一众兄弟的主公了!!你爹虽死,但他的英魂长存,你定要打起精神,决不能让孙家在此乱世中就此没落~!!” “主公别晦气,眼下虽然是寄人篱下,但末将相信总有一日,你一定会让孙家东山再起,并在这天下有一席之地!!” “主公啊!!你可别怪老夫倚老卖老,你也一把岁数了,该成亲生子了。早日有了子嗣,老夫还有程老哥这些老兄弟也能放心啊。” “哈哈哈哈~~!!今日是主公的大喜之日,老夫定要喝个不醉不归!!嘿嘿,等主公有了子嗣,老夫便偷偷地教他耍刀骑马!!什么!!你们这些家伙不知道,主公当年年少的时候,老夫!!哎呦,老太太来了,你们可别乱说话,若被她知道了,老夫可吃不了兜子走~~!” “呜呜呜呜呜~~~!!主公,真的是你!!老臣有生之年,再能见上你一面,死也瞑目了~!!呜呜呜呜~~~!!” 一幕幕的画面,终究成为了回忆,孙策霸王目中含着泪花,刚毅如天神一般的身躯,此时显得有几分萧瑟。 “全军听令~~~!!!无论是谁,只要能取下于禁首级者,赏千金,封千户侯~~!!!”孙策纵声怒吼,一时间仿佛地动山摇,声势震天。在他身后的霸王军将士皆是眼中含泪,听到孙策的命令后,全都强震神色,纷纷怒吼咆哮!!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只听杀声如洪,从东面迸发,德阳城内,霎时间充斥着冲天的杀气。 与此同时,在校场之内,一员将领飞快策马来报。 “报~~!!主公,于禁将军一箭击毙了霸王贼军大将黄盖!!” 此报一出,本是被东面杀声给震惊的川军将士无不神色大震。不过司马懿却陡然神色剧变。而此时,不少川军将领却纷纷向司马懿道喜,全然没发觉到司马懿黑沉得似要滴水的脸色。 “于文则这天杀的蠢货!!他杀谁不好,竟杀那黄公覆!!黄公覆可是侍奉孙家多年的老将,在军中德高望重,深受其军将士的爱戴。对于孙伯符来说,他更是如同叔父一般的存在。如今倒好,黄公覆死了,孙伯符肯定会不惜一切地为其报仇,其军也会一举成哀兵之势,待时一旦厮杀起来,贼军定然战力陡赠。我军原本与其军兵力相当,正面交锋,还是五五之数,当下只怕是!!” 司马懿心中虽然在怒骂着于禁,但却不能发作,听着身旁的将领纷纷祝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时,却听一员川军将领振声喊道:“主公,贼军折了一员大将,眼下正是我军反击的大好时机,不如我军趁势主动出击,杀他个天翻地覆!!” 此言一出,不少还未察觉到霸王军哀兵之势已成的川军将领纷纷应和。 司马懿更是心情复杂,他万万没想到竟然因为敌方死了一员大将,而打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众将听令,除了辎重之外,一切军器尽数弃于城内,再留下三千人马,其余部队立即从西门撤走!!”司马懿突然面色一凝,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并且满脸愠色。不少川军将领这下还一副振奋不已的样子,殊不知却听司马懿竟下令撤军,顿时不由都露出了懵相。 “还有!!传我号令,让于禁留下把守,就于校场中,抵挡贼军!!”司马懿咬牙切齿地吼道,说罢,一拨战马,便先离去了。在四周的川军将领面面相觑,皆不知司马懿会一连下达这般荒唐的命令。不过司马懿毕竟是他们的主子,没过多久,川军的部队立即纷纷快速地行动起来。 却说,于禁和张翼带着人马正往校场赶去,途中于禁已得知黄盖被击毙的消息。而随后不久,东门那股恐怖的杀声迸发,让于禁顿是心寒肉颤,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捅了个天大的篓子,不久将会有无法想象的报复将降临在他身上似的。于是,于禁连忙驰马狂奔,一路往校场疾奔赶去,其麾下将士见于禁成功击毙敌军大将,立下大功,不但没有好脸色,反而一副惊悚慌乱的样子,都是暗暗诧异。 不一阵后,于禁眼看前方不远就是校场,可却见大片大片的旌旗在往后方移动。于禁看得眼切,顿是神色大变。就在这时,正见一员将领驰马赶了过来,向于禁报道:“于将军,主公有令,让你留下来指挥将士负责断后,务必争取时间,挡住贼军,让大军撤离。” 于禁一听,面色乍变,心中不由骂起了司马懿:“该死的老狐狸!!他这分明是要弃卒保将啊!!那黄公覆在贼军中德高望重,孙伯符更似其为叔父!!此时贼军肯定各个皆想取我首级,为那黄公覆复仇雪恨!!” 于禁转念想罢,心头一跳,连忙问道:“主公留下多少兵马与我断后!!?” “除了于将军的麾下外,还有三千精锐!!无需惧怕!!”那将领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回避于禁怨恨的目光,道。 于禁听了,脸皮一抽,面色难看极了,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和黄盖拼命,更不会害其性命!! 就在这时,正听杀声如洪,整座德阳城好似都被杀声给覆盖似的,并且杀声愈加壮烈。于禁听了,神色难看得好似快哭似的。幸好,这时张翼赶了过来,倒也有义气,喊道:“于将军放心,末将愿留下与于将军共同进退!!” 于禁听话,心头一喜,恨不得一把搂过张翼来亲上一口。 “还是张小兄弟你义气啊!!老大哥这回若能逃过这一劫,日后必有相报!!”于禁满脸激动地向张翼喊道,神色遂也好了许多。话说,于禁也不是没想过,倒不如就这样带着人马逃去,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但转念又想,如今川蜀兵荒马乱的,他能够逃去哪里?当然,他如今还是魏将的身份,大可逃回曹操那里。但以曹操的脾性,先别说他回去后能不能够得到重用,说不定曹操还会把他当做司马家的奸细!!至于其他诸侯,于禁多多小小都和他们有过过节,于禁也不敢贸然投靠。 分析后,于禁心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完成司马懿的命令,他毕竟刚刚才立下了大功,只要挨过此劫,为了服众,司马懿怎么样也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于禁脑念电转,想罢,立即震喝一声,鼓舞士气一番后,带着人马赶往校场里面,并迅速地指挥起来。 2290川蜀之战(101)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大风在校场辕门前刮过,只见不远处一大波杀气腾腾的霸王军将士宛若地狱而来的鬼兵鬼将一般,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杀奔而来。 于禁还有此时在校场中的川军将士眼看此状,不由都咽了一口口水,各个面色紧张,如临大敌!! “于文则~~~!!!天杀的狗贼,给我滚出来~~~!!!”只听吼声震天动地,充满了浓烈的杀气。在校场内的川军将士霎时间都被这股杀气给镇住了。而于禁听了,却也不敢回应,偷偷地问左右来的何人。很快左右回报,说是霸王军军中的一员年轻小将,并描述了一番那小将的相貌。旁边的张翼一听,便认出了那人乃是与自己厮杀过的小将,遂向于禁道:“于将军,这小子名叫凌公绩,刚刚末将和他厮杀过几番,此人武艺不俗,非寻常之辈。末将心想或许是因为刚刚那黄公覆为了接应他,而被于将军你一箭射中,心存内疚,这下是来复仇的。” 殊不知张翼话音刚落,猝然连阵喊杀声霍然响荡。 “于文则,你这个杀千刀的,有种就出来与老子一战!!!” “我要为黄老复仇,于文则速速出来与我一战!!” “于文则你这狗贼,老子恨不得啖你肉,喝你血,速出与我一战~~!!” 于禁一听,神色顿是变得难看起来,不过很快只听喊杀声如潮般迸发,霸王军的将士几乎各个都怒吼起来,向于禁搦战。 “于文则,今日你休想活着出这德阳城!!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从我手上走过十个回合,我便饶你一命,并让你和你的麾下尽数撤离德阳城~~~!!”只听喊杀声刚一散去,猝然一阵充满霸气和杀气的吼声,紧接响荡起来,瞬间天上如有一股如巨山一般的威压,猛地压了下来,不少霸王军的将士一时间都觉得喘不过气来,有些人更是不禁地怯怯发抖。 这时,在辕门前正望的几个川军将士,正见霸王军阵前,一员如天神下凡的猛将,正坐在一匹乌骓宝马之上,一对霸王目圆瞪而起,怒声正喝。那几个川军将士看得心惊胆怯,连忙赶去禀报。很快,那几个川军将士赶到于禁处,各个都像是吓破了胆似的,脸色皆是苍白至极,其中一人,满脸慌乱之色地喊道:“大事不好了,那孙伯符也前来搦战了!!” 于禁听了,心头猛地揪住,后背只觉满满的都是凉意。 “于文则!!别再拖时间了!!!是个男人的话,就速速出来应战!!只要你能从我手上走过十个回合,不但你的小命,还有你麾下所有人的性命都能保住!!否则,今日我便屠尽尔等,已祭黄老之魂~~!!!” 于禁还未反应过来,孙策的喊声如同催命的钟声一般,又是响了起来,充满杀气的语气里,让于禁只觉是毛骨悚然。 而就在孙策话音刚落,只听一股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势再次轰然迸发,天穹如坠,令人身晃心颤。 “霸王贼军这般声势,还有那孙伯符如此态度,看来是铁了心要取于将军的性命。可于将军武艺起码是一流级别的将领,为何如此惧怕孙伯符,甚至不敢在他手上走过十个回合?就算那孙伯符是超一流的将领,两人的差距也不应如此之大吧。”张翼见于禁畏而不语,神情难看极了,不由暗暗腹诽。 “我没有心思与你在此纠缠,我只给你三个数。三个数后,若然不出,我便引兵杀入,取你狗命~~!!”孙策纵声再喊,声音如同地狱中的霸王一般,充满了霸气和杀意。而随着孙策话音一落,从霸王军中散发而出的杀气顿时变得更为浓烈起来。与此同时,在校场内的川军将士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都是怕了孙策和他的霸王军。张翼快速地观望四周状况,心想以现在众人的状况,只怕一旦孙策引兵杀入,众人立即如惊弓之鸟,一哄而散。 “该死!!”张翼一咬牙,心知此时若没有人出头,一旦霸王军发作,怕是必败无疑。与其如此,倒不如拼死一战!! “一~~!!” 这时,在校场外的孙策已然喊了起来。张翼一震色,猝是策马冲出,纵声喊道:“且慢!!我家于将军刚经历了连番激战,还未恢复。小霸王威名振天下,想必不会占我家于将军的便宜!!” “二~~!!”孙策听话,却理都不理,再次喊了起来。 “既然如此!!末将愿替我家于将军与小霸王一战。若能走过十个回!!” “三~~!!” 张翼话未说完,突兀只听孙策一声话落,顿时杀声盖天,霸王军的人马霎时间各个如同困笼之兽,脱笼而出似的,各提兵刃蜂拥杀奔而起。孙策更是一拍乌骓宝马,倏然奔飞起来。凌统等将更是纷纷随即驰马冲起,紧随在孙策身后。 “杀呐~~~!!”只听杀声涌荡,孙策为首当冲,身上杀气冲天,策马一路狂奔而去。辕门附近的川军将士此时已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拦截,立即纷纷弃械而逃。 “不要乱了阵脚,盾牌手速速向前,长枪手准备出击!!挡住贼军!!”于禁见状,急忙抖数精神,连发号令。不过正如张翼所料一般,随着孙策引兵冲杀起来的瞬间,其军所迸发的威慑力,已然瞬间压垮了其军将士所能承受的压力,川军的将士竟无人赶出,反而纷纷有人后退。这倒也不能怪这些川军将士无能,毕竟此时霸王军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别说此时校场内这数千将士,只怕就算有十万人众,恐怕也挡不住此时此刻的这支霸王军。 张翼一连色变,只觉浑身毛皮骤缩,心胆急跳,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涌上心头。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孙策从辕门杀入,其身后更紧随着凌统等一干猛将,后方大军气势如虹,仿佛要将所有的川军将士全都给剁成肉酱,生生吞没。 于是,那数千川军将士忽然好似都失去了理智似的,本能似地纷纷弃械而逃。于禁也瞬间失去了底气,拨马便逃,不过他临逃前,倒还记得喊上张翼。 “张翼兄弟,贼军势大,速速撤走~~!!” 张翼听了,连忙急拨战马,却也落荒而逃。就在这时,张翼只觉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气轰然逼迫而来,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劲风从他身旁一掠而过,紧接着杀机无限,张翼不敢去挡,连忙挪身闪开。 蓬~~!!! 张翼双眸圆瞪,耳听着那无比可怕的破空声响,竟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当张翼回过神来再去望时,正见前方不远,孙策驰马而去,便知刚刚那一招正是孙策发出。而张翼不禁暗暗庆幸,若非孙策此时急着去杀于禁,刚刚一心要杀自己的话,恐怕自己在劫难逃,同时他忽然也明白了,于禁为何连十个回合也不敢与孙策走上一趟。 张翼脑念电转,不过他很快又察觉到一连好几股可怕的杀气逼来,连忙加速驰马,往一旁奔驰而去。转眼,只见凌统等将纷纷策马而去,张翼咽了一口口水,忙往另一个角落而去。 却说,于禁随着人丛一起撤走,为了不给孙策认出,他更将披风卸落,一路急奔。这时,猝然只听后方惨叫声一连迭起,于禁心知孙策杀至,不敢回头望去,连忙加紧逃命。 “于文则你休想逃跑!!今日你必死于此~~!!”孙策纵声咆哮,浑身杀气凌然,犹如修罗战场上的霸主一般,驰马舞枪,不断地向前厮杀。不一阵后,凌统等霸王军将领纷纷杀至,紧接着霸王军的将士也一齐杀至,川军将士瞬间被扑倒了一大片。正如孙策先前所说的,这些霸王军的将士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但凡见是川军的将士提刃便杀。却看战场呈一片倒的趋势,川军的将士只如砧板鱼肉,任由霸王军的将士宰割。 “川军的人都给我听好了!!只要尔等把那于文则献出,尔等皆可得以保命!!我更会重重有赏~~!!”突兀,在人丛内正是冲杀的孙策,嘶声大喊起来。正逃的于禁一听,顿是神色大变,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孙策此言一出,很快就有人大声喊了起来。 “我愿投降!!于文则在那~~!!” 于禁一听,面色霎时变得苍白起来,连忙拍马急奔。这时竟有几个川军将士面色疯狂地冲了过去,竟想要把于禁擒住,献给孙策。 “天杀的叛徒,都快给我滚开!!”危急关头,于禁凶性大发,不敢怠慢,双眸一瞪,眼见那几个川军将士杀扑过来,提起手中长枪便搠。 哇哇哇~~!!只听连道惨叫声响了起来,那几个拦截于禁的川军将士都被杀翻。 2291川蜀之战(102) 不过很快,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气猛然涌了过来,于禁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一处人仰马翻,似乎有人正杀奔而来。 “完了!!”于禁连忙抖数精神,正想急策马离开时,猝然只觉旁边杀机陡现,忙向左右望去,不知何时,竟已围了不少人,而且这些人各个面色恐惧并带着几分疯狂,看来是迫于死亡的压力,如今选择了倒戈。 “你们!!”于禁看得眼切心惊,更有几分绝望涌在心头。不过就在此时,不知何处,又听喊声猝起。 “哎!!这不是于文则么!!刚刚那个是假的,这才是真的!!大伙快把此人擒住,献给孙霸王,如此我等也可保得性命!!” 这喊声一起,于禁不由心头一震。 此时竟又有人大喊起来。 “不!!这才是真的于文则,我认得他身上的铠甲,此人必是于文则无疑!!大伙快把他给擒下!!” 混乱战场的某一处,孙策面色如霜,脸庞更是微微地在抽抖,在他四周的川军将士吓得连忙纷纷逃跑,似乎都察觉到了凶险的气息。 “尔等这些鼠辈竟敢愚弄我!!全都该死~~!!众人听令,大举扑杀而去,一个不留~~!!”孙策大怒,纵声咆哮。就在不远的霸王军将士立即忿然应和。 原本还有些许希望的川军将士此时全都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而很快,霸王军发起了屠杀,已成哀兵之势的霸王军将士,仿佛各个都化成了复仇的厉鬼。孙策更是四处奔杀,手中霸王枪一时不知饮了多少川军将士的血。 疯狂的屠杀将近持续了两个时辰,若非周瑜及时赶到稳住了局势,恐怕已经杀红眼的霸王军将士甚至要把屠刀伸向城内无辜的百姓。 而最终的结果,竟然还是没找到于禁的踪影,命大的于禁逃过了一劫。孙策却不愿轻易放弃,下令封锁了德阳城,并令麾下搜索城内每一个角落。德阳城内百姓苦不敢言,唯恐得罪这些疯狂的将士,只能默默承受。 却说就在霸王军在德阳城内疯狂搜索着于禁的同时,司马懿带着麾下人马慌忙正撤。说来,司马懿原本已制定好了计划,却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于禁射杀了黄盖,而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因此司马懿这一路逃亡,却也是心惊胆跳。 一日后,司马懿得到细作来报,说孙策在德阳城内,只做了一夜的休整后,便统领大军追杀过来。司马懿暗暗心惊,连忙派人往祁城打探消息。 与此同时,在祁城内,正密切关注着德阳战事的太史慈,昨夜便也得知了消息,对于黄盖的战死,太史慈也是忿怒无比,当夜更是纠集麾下,一番激动的言辞后,其麾下将士听闻黄盖被敌军于禁射杀,无不大怒,纷纷都要为黄盖复仇雪恨!! 这日,太史慈在祁城内点齐兵马,正要前往拦截司马懿的败军。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竟说有一支大军正往祁城飞快地赶了过来。太史慈听了,大惊失色,仔细一问后,从细作口里得知,这支大军竟然是从成都出发,司马家此番更是倾尽了成都所有的兵马,人数足有数万之众!! 太史慈一听,面色连变,不由皱眉,呐呐而道:“成都乃是川蜀之据口,若非司马懿亲自前去,川蜀守将岂会轻易让大军离开成都!!可日前前往德阳去探的细作,分明在败北的川军之中看到了司马懿!!” 太史慈此言一出,那来禀报的细作忙禀道:“回禀太史将军,小的探知,眼下率领成都大军的正是司马懿的那两个儿子!!” “什么!?竟然是司马家的那两个小娃儿!!?”太史慈听话,面色又是一变,不由有些急躁和慌乱起来。 话说,在大概五、六日前,察觉到了祁城有危险的司马懿和司马昭经过商议之后。司马懿当机立断,让司马昭带着一员猛将以及一干精锐速回成都,率领成都的守兵,赶往祁城。 司马昭一听,心知这责任重大,又想自己年少言微,就算他是司马懿最宠爱的儿子,怕也无法服众,而眼下正是危急关头,分秒必争,司马昭只怕自己耽误了战事,犹豫而不敢答应。 身为父亲的司马懿一眼便看出了司马昭的心思,同时他也想到司马昭毕竟年幼,如此重要的事情,恐怕成都内的文武也不会轻易答应。这时,司马昭忽然抖数精神,向司马懿举荐一人,希望自己的大哥司马师随自己一同前往,并言司马师立下不少显赫的战功,一定能够得到不少武将的支持,再加上他们兄弟俩一齐前往,足可证明此事之危急。 司马懿听了,也觉是理,沉思一阵后,便是答应下来。司马昭大喜,拱手领命后,便急着要去找司马师。司马懿这时却急喊住了司马昭,并提出司马家如今虽坐拥川蜀,但成都中尚有不少世家对司马家不服,他们之所以一直不敢发作,那是因为司马家擅于收买人心,并有重兵把守。而如今司马家正处于危难之中,这些世家肯定会从中作梗。司马昭听了,只淡若一笑,答说自有办法应付,让司马懿不必多虑。 于是,当夜司马师和司马昭兄弟两人带着一干精锐,秘密地往成都赶去。 因为事情紧急,司马师和司马昭等人不敢怠慢,星夜赶路,终于赶在了翌日的晌午时分,赶回了成都城内。 话说,当日司马师和司马昭回到成都郡府后,司马昭先是命人找到了忠于司马家的几位将领,一番秘密商议后,方才召集城中文武。 而果然如司马懿所料一般,有几个出自世家的文武,听闻德阳战事不妙,需得派出镇守成都的大军时,纷纷出言阻拦。司马昭对此毫不紧张,反而笑容可掬。倒是司马师当时一脸的冷酷。而却也有不少人选择隔岸观火,默不作声。突兀,司马师忽然冷喝了一声,便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径直往那最先提出反对,站在最前来自成都其中一个世家的文官走了过去。那文官虽见司马师杀气腾腾,但看他年轻,想他顶多也不过吓唬一下自己。这些来自世家的人,可都是见惯了大场面,这下自然不会被个毛头小子给吓倒,遂是胸膛一挺,已经想好了说辞反击。就在这时,司马师猝然拔出腰间宝刀,所有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司马师一刀猛劈过去,那文官头颅顿是被劈开了两半。司马昭眯起了眼睛,也收起了笑脸,一声令下,猝然一群手持刀斧的将士冲了进来。 “此乃吾父亲自所下号令,如今川蜀正是生死存亡之秋,紧急时期,但凡有人趁机作乱,皆视为反贼!!”司马昭冷声喝道,面色冷峻,此时好似换了个人似的,如同个冷血的帝王似的。年纪轻轻的司马昭,竟就有如此的气势,所有人不禁都吓了一跳。至于司马师,则是依旧冷漠不语,侧目冷视着那几个出来捣鬼的世家之人,如同一个候命在等的刽子手似的,并散发出一股恐怖的邪魅气息。这时,不少武将因见识过司马师可怕的武艺,并想到司马师未来的潜力,最重要地是司马师立有不少显赫战功,这些武将都是钦佩,纷纷走出拥护司马家的两位兄弟。眼见此状,那些捣事的世家之人吓得面色发白,连忙改口拥护。司马昭倒也没有赶尽杀绝,遂是连番号令。 不得不说,司马懿的这两个儿子,皆是有魄力之人。两人迅速地稳定局势后,只稍作了歇息一阵,便立即调拨人马。次日一早,司马家兄弟便率领着数万大军,往祁城杀奔而去了。 经过连日飞快地行军,这日司马家兄弟二人带领着大军,已然杀到了祁城外以西的数十里外。司马师振奋不已,立即向司马昭喊道:“昭弟事不宜迟,昨夜你也收到了消息,父亲大人已从德阳撤离,此时处境险峻。我等当速速取下祁城,击败太史子义的军队!!” 司马昭听话,却是神色平静,摇首道:“大哥莫急。眼下我军已赶到了祁城附近,距离也不过数十里,一旦太史子义引兵出城,我等立即便能加速出击,先把祁城夺回,如此一来,便先立于不败之地。” 司马昭话音一落,司马师不由神色微变,问道:“昭弟此言怎讲?” “呵呵。只要夺回祁城,就算爹爹遭遇到太史子义的阻击,也可奋力一搏,突破而去,待时我军再杀出赶往接应,把爹爹接回祁城。待时我军有城池可据,自也不怕贼军。”司马昭淡若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司马师听了后,却似乎还有些不放心,道:“可若是太史子义阻击父亲大人时,孙伯符率兵从后杀至,父亲大人岂不危矣?” 2292川蜀之战(103) “非也。若然这般,绝境之中,众将士必然奋然杀敌。更何况昨夜我也命人传报与爹爹。此时众将士必然已知援军就不远。如此一来,对于众人来说,还有希望可寄。在此情况之下,自然不愿放弃,死战而拼。更何况,此番众人乃是为了保护爹爹而战,军中但凡有大志者,必趁此表现,博得爹爹的欢喜。我此举乃是在激发我军将士的潜力。而当两军杀得正是白热化时,我军大举杀至,援军一到,众人气势必然再壮,我军必可一举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可昭弟在贼军可是有不少猛将,尤其是那孙伯符。若是此人不顾一切地要击杀父亲大人。只怕在那般险峻的情况之下,父亲大人将凶多吉少。”司马师听罢,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沉声谓道。司马昭闻言,沉吟了一阵,然后神色一肃,道:“大哥,这天下哪有不危险的战事,爹爹身为主公,自然会成为敌军的众矢之的。其实当年有不少族中长老,心存侥幸,认为以我司马家多年屯集得财产,只要擅于利用交际,一样能够在此乱世之中,明哲保身,何必要冒着灭族之危去争那帝王之业。但爹爹乃枭雄人物,不愿就此浑浑噩噩结束此生,更何况此乃历代先祖之宏愿,故他深谋数十年载,一步一步计划谋算,方有今日司马家之基业。而从他第一天决定要走这条道路开始,他便已经准备好承担其中风险。而爹爹常教予我,保三求五,七而争之,而只要我军能够取下祁城,我起码有七成的把握能够拿下此番战事!!此时就算换了爹爹在此,爹爹也一定会同意我的决定!!” 司马昭一番言辞后,不仅司马师,就连旁边的几员川军将领听了,都不由纷纷露出敬佩之色。司马师听罢,一震神容,道:“既然如此,为兄愿听从昭弟你的指挥。日后若是爹爹怪罪,为兄愿与昭弟一同承担!!” “呵呵。大哥不必多虑。此番,弟弟我有决定的信心,定能扭转乾坤!!”司马昭听话,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的神采。 于是,司马师和司马昭兄弟二人遂是指挥着大军人马在原地扎据起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祁城那里,太史慈听闻从成都杀来的那支川军大军,只到了城外数十里便没有了动静,不由吃了一惊。这时,有人赶来禀报,说司马懿所领的败军已然来到了祁城东面五、六十里外。太史慈闻报,面色一沉,不由犹豫起来。此时司马懿的败军已到了城东五、六十里外,按原先制定的计划,他当应迅速引兵杀往,拦截司马懿的败军,只要等孙策率领的人马从后杀扑上来,司马懿必败无疑! 可眼下城西数十里外却有一支数万人的敌军在虎视眈眈,但若急出,祁城空虚,必然被城西的那支敌军所夺,待时局势有变,若发生什么变故的话,很可能会使得自军原本拥有的优势瞬间化为乌有。也正因如此,太史慈不敢贸然下决定。 这时,太史慈身旁两员心腹,其中一员将领不由发表了他的意见。 “太史将军若有顾虑的话,稳健起见的话,当派出一支精锐,先击破西面而来的川军。如此一来,我军便能无后顾之忧地去截杀司马懿的败军!” 此言一出,太史慈先是神容一震,但很快又肃穆起来,沉色道:“这西面忽然来了一支川军在后,正说明那司马懿肯定是早有预料。若然司马懿趁我军杀往西面那支川军时,趁机逃跑,那又如何!?司马懿乃是敌军主帅,若让他跑掉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时,刚刚一直没有开口的另一员将领忽然张口喊道:“既然如此的话,不如分军两支,分别杀往东西两处的川军。如此一来,却也不怕让那司马懿逃跑,同时又能挡住西面的那支川军。” “嗯!?”太史慈听了,眼神不由一亮,似乎动了心思。不过很快太史慈又是神色肃穆起来,毕竟眼下正是战事的关键时候,丝毫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很可能会影响此番川蜀之战的最终结果!! 少时,太史慈蓦然一震神容,他很清楚眼下关键时刻,每一分一秒的流逝对于自军来说都会少一分机会多一分凶险。太史慈并非优柔寡断之人,这下已有了决定!! “听我号令,速整顿两支大军。其中一支尽挑选军中精锐,人数控制在三千人便好。另外一支,纠集其余所有的人马,做好准备,只管守在祁城之内,若西面那支川军杀来,只顾死守!!”太史慈振声喊道,神容笃定。他那两员心腹将领听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对视了一眼后,皆露出敬佩之色。太史慈的决定,对于眼下局势来说,无疑是最为稳健的。首先太史慈率精锐前往截杀,以太史慈的威猛,就算不能杀破司马懿的那支败军,但也肯定能争取不少的时间。另外太史慈让其余人马守在祁城处,众人有城池可据,就算西面那支数万的川军大举杀来,短时间能肯定无法杀破祁城。如此一来,只要等到孙策所率领的大军杀至,司马懿的败军必败无疑,川军也就回天无力了。 不得不说,太史慈不愧是霸王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除了非凡的武勇外,判断力以及大局观也是顶尖的。 于是,一个时辰后,祁城东门一支精锐人马迅速地杀了出去。而在祁城附近打探的川军细作得知后,立即报往给司马昭。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后,细作快马赶到了司马昭处传达了消息。司马昭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眉头颦紧,却是没料到太史慈这般谨慎,虽领精锐杀出,但却留下了如此多的人马。司马师听话,却是冷笑一声,道:“这太史慈也未免太小觑我军的将士了。他只领数千人马杀出,而父亲大人的军队虽是败了一阵,但大量的人员都得以保下。就算父亲大人的军队乃是败军,但人数十倍于太史慈的军队,就算太史慈所领的尽是精锐,想必也不可能击破父亲大人的军队,反而很有可能会遭到父亲大人引兵反扑!!” “大哥此言差矣。太史慈此去,怕是重在拖延时间,将爹爹的军队拦截住,到时一旦孙伯符的军队赶到,爹爹誓必危矣!!”司马昭面色沉凝,肃色谓道。此言一出,司马师还有一干川军将领不由都是神色连变。司马师更是急道:“那该如何是好!!?昭弟你先前不是说只要取下祁城,你便起码有七成的把握拿下这场胜负,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当速速引兵杀往祁城!!为兄愿为先发!!” 却见司马师神色激动,与司马昭的笃定相比,形成鲜明的比较。司马昭忽地一凝色,道:“大哥稍安勿躁。既然那太史慈分兵两队。那我军也分兵而行便是了。大哥你速领一支轻骑前往救援爹爹。一旦赶到现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慌,第一时间找到爹爹,只管把爹爹救离战场便是!!” 司马师听话,神色一震,立即震色应和下来。司马昭面色一沉,紧接又道:“至于我则率领大军攻打祁城。你我兄弟分别行事,所谓成事在人富贵在天,剩下的便要看天意了!!” 司马昭话音落罢,司马师还有一干川军将领皆是纷纷振奋吼起。很快司马师便带着数千轻骑,取小径而去了。至于司马昭也火速行动起来,带领着大军杀往祁城。 却看这日时分已经到了晌午时分,天气正是炎热。此时,在一处山脚之下的平地上,司马懿以及一干川军将领正指挥着人马列阵而待。 不久,正听杀声陡作,风尘起处,隐约正见一支人马气势汹涌地杀奔而来。很快,一员川军将领更见其军之中一面大书着‘太史’这个姓氏的旌旗,不由面色一变,急忙喊道:“来将乃是贼军大将太史慈,众人快做好准备!!” 此言一出,大部分的川军将士都是神色一变,显得紧张慌乱起来。 这时,孟达急沉色望去,见来军果然如细作所报一般,来了不过数千人众,不由惊呼道:“这太史子义莫非是疯了,竟只带数千人来拦截我军!?” “哼!!匹夫之举!!众人听好,眼下我的两个儿子定已率大军杀到了祁城附近,否则太史子义绝不会只带这些人马杀来。只要我等杀破其军,赶到祁城,便能与我儿率领的大军会合!!”司马懿震色大喝,神色坚定肃穆,丝毫不为眼下险境而感到慌乱。正如先前其儿司马昭所言的,当初司马懿决定要走这条帝王之路时,便做好了随时牺牲,葬身于战场的准备,眼下危难还不足以将他吓倒!! 2293川蜀之战(104) 却听随着司马懿喊声一起,一众川军将士不由眼中都升起了希冀的神采,纷纷纵声怒吼,士气大壮。孟达咽了一口口水后,也强震精神,大吼起来:“川军儿郎,都振作起来,敌军来数不多,只要将其杀破,赶到祁城,我等便能脱离险境,扭转局势了~~!!” 孟达喝声一起,众将士再次高呼。就在这时,却看对面飞快正来的数千人马,随着一声令起,吼声震天,声势竟还一时盖过了川军数万人众。 “神猿队紧随我的身后,其余将士,只管紧追与我等身后,但凡见人,杀便是了!!”太史慈猿目光芒乍动,浑身气势不断蓬发,越涨越高。陡然之间,川军的将士眼中,无一例外仿佛好似看见了一头金色神猿相势冲天而起,手持双鞭,朝苍宇咆哮!! 眼见此状,几乎大部分的川军将士都被太史慈的气势所怯,纷纷后退一步。司马懿眯起眼睛,此时此刻,竟也不禁地身体颤抖起来。负责阵前指挥的孟达,更是不堪,面色刹地变得苍白起来,刚刚竟然差点就被太史慈的气势给吓昏过去。 孟达声音颤抖地喊了起来:“谁谁~~谁人敢挡那太史子义~~!!” 孟达话音一落,在这关键时刻,却一时无人赶出。虽然此乃绝佳的表现机会,但众川军将领似乎更想保命,一时间无人答应。 句扶眼见此状,顾不得身体有伤,急震色喊道:“末将愿往!!” 眼见句扶欲出,几员与句扶交好的将领不由都神色一变。太史慈武艺高强,深不可测,威名比起当日击败句扶的朱然更要厉害许多,句扶负伤而出,去挡太史慈,无疑是找死!! “句将军且慢!!你伤势未曾痊愈,不可贸然出战!!末将愿出,与那太史子义一决死战~~!!”一员川军将领忽然喊道。 “眼下我军援兵已至,只要能杀破这数千贼军,赶到祁城与援兵会合,我军便能扭转局势!!末将深受主公恩宠,愿粉身碎骨,报答此恩义!!就让末将出战罢!!” “不!!让我来!!就算要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拖住那太史子义,诸位尽管护着主公撤离便是!!” 随着句扶主动地提出应战,竟激发了不少川军将领的血气,并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附和之中,皆愿与太史慈拼死一战!! 司马懿见状,不由抖数精神起来,他虽是文官出身,但他却明白此时此刻,身为主公的他必须要站出来,不能怯弱,否则军中将士好不容易才激发起的血气,不久便会荡然无存!! “众人听令!!贼军不过数千人罢了,我军人数十倍于贼军,只要众人齐心冲杀,不可能会败给贼军!!孟达,你给我下来,从这一刻起,由我在阵前指挥~!!”司马懿震色大喊,听这声势,倒也有几分王者的气概。四周的川军将士一听,无不精神大震,纷纷嘶吼起来。孟达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拨马从阵前撤了下来。司马懿正欲往前,句扶等将唯恐司马懿有失,纷纷劝阻。司马懿却瞪目大喝,道:“眼下正是危急存亡之际,众人为了护我,皆愿拼死而战,我岂能缩于人后!!” 司马懿此言一出,众人气势更壮,句扶等人皆是眼睛发红起来,一并护着司马懿赶到了阵前。 这时,却听杀声汹涌,铺天盖地,太史慈带着麾下那数千精锐生猛如同群狼饿虎一般杀奔而来。 “枪兵出阵!!抵挡贼军!!”司马懿目光冷冽,奋声喝令,随着他话音一落,在其身后的枪兵部署,立即振作精神,各挺长枪飞快地杀奔而上。 “神猿队!!箭矢开道~~!!速速行动!!”太史慈见状,却毫不慌乱,反而似早有准备似的,大声喊道。随着太史慈话音一落,神猿队的将士立即拽弓便射。霎时,只见一片飞矢骤而射出,冲上来的川军长枪兵顿是被射得纷纷翻滚而去。太史慈猿目光芒乍动,提起手中神猿金刚鞭,悍然杀突而上,霍然撞入人丛之中,只管乱砸猛扫,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眼见此状,太史慈所领的一干精锐将士立即纷纷加速冲了上去,各舞兵器,只顾紧随在太史慈身后杀突而去。 眼见太史慈如此威猛,川军不少将士又被震慑住了。司马懿面色连变,只恨此时手下并无悍将,否则只要挡住太史慈,便能立即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止住彼军的冲势了!! 这时,却听在旁句扶一干将领纷纷咆哮起来。句扶震色,再次向司马懿请战,并且还有五、六员川军将领也一并请战。 司马懿眉头微微一颦,这时杀声响荡,震耳欲聋,教人不禁心跳加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司马懿很快就稳住了,并与句扶深深地对视起来。句扶的目光之中,尽是刚烈和忠义之色。司马懿心头一叹,但他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之辈,遂是重重地一点头,道:“那就靠句将军你了!!” 句扶一听,立即嗷嗷大吼起来,猛然举起手中巨斧,一拍战马冲了起来。那刚刚一同主动应战的五、六员川军将领也奋声喝起,紧随着句扶一同驰马冲出。司马懿见状,速又连做调拨,几支人马一齐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太史慈正好率领着人马冲破了先来阻挡的那支川军长枪兵,此际正见一员敌军大将手舞巨斧,带着五、六员将领,并几支人马迎了上来。太史慈猿目光芒乍动,立即骑马冲了上去,一干将士速紧随而上,簇拥在其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太史慈和那员川军大将霍然相遇。却看,那川军大将赫然正是句扶。句扶扯声咆哮,奋力挥斧,朝着太史慈便是全力劈了下去。太史慈怒吼一声,提鞭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遽然击撞,火花四射间,突兀句扶手中巨斧猛地往后荡开,竟是被太史慈给震退去了。太史慈立即拧起另一柄金刚鞭朝着句扶胸膛处悍然扫去。句扶身子急往马背一倒,险险地躲了过去。不过就在人马分过之际,太史慈雷厉出手,一鞭砸中了句扶的大腿,句扶吃痛怒吼,几乎从马上摔落,还好及时揪住了缰绳。这时,随着句扶一同杀上来的那五、六员川军将领一并赶到。太史慈杀得正是兴起,舞起手中双鞭,迎住便是厮杀。而句扶则也被紧随太史慈而来的一干霸王军精锐给缠住了,瞬间陷入苦战之中。 蓬蓬篷蓬蓬~~!!与句扶境遇截然不同的是,太史慈宛若天神下凡,转眼间便把那五、六员川军将领纷纷扫落下马,勇悍无敌。 只不过这时,后方那几支川军人马一齐杀了上来。太史慈怒声一吼,那杀扑上来的几支川军人马,因见句扶等将领几乎尽数落败,心寒胆颤,瞬间气势一落千丈。此时,神猿队的将士们从后奔赶上来。太史慈气势更壮,引领着神猿队的将士悍然冲杀。 另一边,司马懿察觉到了自军的将士士气正不断地削弱,不少将领劝司马懿不如一声令下,全军出动。但司马懿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毕竟此时众人士气低落,一旦下了全军总攻突破的命令,待时局势一定会无比的混乱,而依照眼下太史慈那支人马气势不断高涨的情势来看,在那混乱的局势之中,反而会如鱼得水,最终一旦自军人心溃散,便将回天无力也。司马懿深谐兵法,自然不会做这般愚蠢的决定。 局势越是危急,司马懿却越是稳如磐石,目光冷厉,仔细地观摩着战场上的变化。眼见太史慈率兵再次悍然逼近,司马懿又是连声喝令,几员由司马家栽培多年的忠心将领,立即领命大吼,带着人马一齐杀扑而上。 “哼!!狡猾的司马狗贼!!他这是想要不断地损耗我和我军的体力!!从而等待突破的最好时机!!”太史慈心头冷哼一声,遂是抖数精神,一声大吼,却也不刻意地去保留体力,提起手中神猿金刚鞭,驰马飞快地冲了起来。神猿队的将士见状,立即纷纷加速冲起,各个都是杀气腾腾。而司马懿却依旧是不慌不忙,并每隔一时间就下令后撤三十丈。 少时,太史慈再次冲破了扑上来阻挡的川军人马,却发现川军的大阵似乎向后移了不少。还未反应过来,却又听杀声陡作,又是几员川军将领带领着麾下人马杀扑而来。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司马狗贼如此狡诈,可不能让他得逞了!!”太史慈眯起猿目,念头一闪,速是振作起来。只不过这回他并无像刚刚那般,主动地悍然迎战。只见他把战马一勒停下,其身后的人马反应也快,迅速地纷纷勒住了战马。 2294川蜀之战(105) 不久,正见那几支川军人马杀扑而来。此时,却听几道弓弦乍响,转眼一连几根飞矢分别往几个不同的方向骤射而去,并且都是精准无比地射向了率领那几支川军人马的几个将领。 哇~~!!哇~~!!!哇~~~!! 那几个川军将领都是没有准备,加上太史慈的箭艺精准,力度凶猛,纷纷中矢从马上翻滚下来。那些正追随着这几位将领冲上来的川军将士眼见此状,顿时混乱起来。这时,太史慈一声令下,神猿队的将士纷纷冲出,朝着那几支混乱的川军人马拽弓便射。只见一阵乱射之后,那几支川军人马皆是伤亡惨重,甚至有些人转身逃离。 此时,在后方大阵中的川军将士眼见竟有逃兵出现,士气再次一落千丈。司马懿面色也是愈来愈难看起来,冷冷地瞰视着对面不远的太史慈。太史慈一身煞气,正好也望向了司马懿,并咧开了一抹灿然的笑容。 “司马狗贼莫慌!!我这便来取你首级~~!!”太史慈笑罢,面色猝是一寒,嘶声吼道。而随着太史慈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人马无不奋声应和,凶烈的杀气冲天迸发。司马懿这时似乎也被吓怕了,下意识地揪住缰绳,拨马转了一半,眼看就要逃撤。 太史慈一直在看着司马懿,眼见此状,猿目顿是爆射出两道绚丽的光芒,纵声喊道:“司马狗贼怕了!!想要逃了!!众人听令,速速随我杀去,取其首级~~!!” 太史慈话音一落,便是拍马提鞭,飞快地冲了起来,其身后的将士也不落后,爆发出强大的战意和杀气,随着太史慈一齐冲锋而起。 就在此际,猝听川军阵中,响起一声令响,突兀只听一道道弓弦乍响轰然一齐迸发,转眼间漫天飞矢冲天而起。太史慈眼见此状,方知中计,但此紧急时期,不容退怯,连忙急震神色,纵声喊道:“不要害怕!!冲过去~~!!” 太史慈说罢,竟一拍战马,如一阵风似的狂奔而起。只见太史慈速度飞快,其身后的将士见状,也咬紧牙关,纷纷加速冲了起来。须臾,只见乱矢如同骤雨一般猝然落下,太史慈所领的霸王军将士顿时被射倒了一片。不过众人并无因此胆怯,纷纷冒着箭雨悍然前行。 不一阵后,太史慈终于冲到了川军阵前,但却发现司马懿早就不见了身影。此时却听几道令响一连迭起,瞬间一大批川军将士生猛地杀扑而出。太史慈面色一震,大吼一声,浑身顿时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气,拧起手中金刚鞭,便是策马冲上厮杀。须臾,太史慈悍然撞入了人丛,比起刚刚竟然还要凶烈几分,手中金刚鞭在他的挥舞之下,如同雷霆霹雳,但凡击中,必然将其当场打飞扫去。眼见着太史慈愈来愈是凶狠,那些扑上去的川军将士渐渐胆怯起来。很快太史慈麾下的神猿军将士一并赶到,这些都是百里挑一,精锐中的精锐,更是太史慈的心腹,眼见着太史慈奋不顾身地疯狂厮杀,全都振奋起来,各提兵器,纷纷加入战场。 “嗷嗷嗷嗷~~!!杀呐~~~!!”太史慈就像是一头杀入羊群中的猛虎,一路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地不断往人丛深处突进,刚杀破一阵,又是悍然冲入一阵之中,川军的将士根本截杀不住。而人海茫茫之中,太史慈却一直没找到司马懿的踪影。 “这该死的老贼到底躲哪去了!!?”太史慈不由心中暗骂起来。念头一转,又是一波的川军将士杀扑上来。太史慈面色一紧,这时神猿队的将士终于拍马赶到,将扑杀上来的川军将士悍然击退。太史慈为之振奋,连声怒吼,后方追上来的霸王军将士听了,立即纵声回应,纷纷赶来。而此时川军的将领却都知道眼下已到了关键时刻,却也纷纷振作起来,各下号令,让麾下将士杀扑上去,务必拦截住太史慈。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太史慈连破了七、八阵,与麾下神猿队的将士不知杀退了多少人。但却依旧不见司马懿的踪影。混乱的战场上,举目几乎都是川军的人马,太史慈大口地喘了一口气,看了看周边的神猿队兄弟,竟发现已经少了近半的人马。 就在此时,猝然一声令响,左侧突兀射来了一片乱矢。太史慈连忙振作起来,挥鞭抵挡,而神猿队的将士不敢怠慢,更是纷纷急奔而上,替太史慈挡下射来的乱矢。乱矢过后,又有五、六个神猿队的兄弟牺牲了。太史慈猿目怒瞪,忽见一方人丛集中,顿时打起精神,提起一鞭,指向了那个方向纵声喊道:“司马狗贼肯定就在那里!!憋紧了这口气了,给我杀~~!!” 太史慈一声喝令,立即驰马冲突而起,其身后的神猿队还有霸王军将士也纷纷奋起,紧随冲上。而太史慈的预感似乎真的中了,却见四周的川军将士眼见着太史慈往那方向杀去,立即紧张起来,连忙纷纷截杀而去。太史慈见状,自然更是激奋,疯狂地冲突,速度之快,川军的弓弩手甚至来不及瞄准。而太史慈经验丰富,专门往人丛聚集处杀去,川军的弓弩手却也怕误伤自己人,有所犹豫,因此连失良机。少时,眼看太史慈越冲越快,一些川军将领惶急起来,也顾不上会不会误伤自己人,纷纷下了死令,让弓弩手发射箭矢。于是,只见四处乱矢陡起,太史慈这下也拼了命,根本不顾,只望前冲。 眼看一处高地上,几乎都是穿着鲜明铠甲,装备精良的川军将士,太史慈知道自己此番是赌对了。正想发力,突兀却听杀声高涨,原来那处高地上几乎集中了所有川军最为精锐的将士,此下眼见太史慈杀扑过来,全都奋然杀出,扑向了太史慈。太史慈面色一变,前提精神,却发现力量难以激发,体力已流矢了大半。 “嗷嗷嗷!!!司马狗贼你这畜生~~!!”太史慈暗暗咬牙,这时才忽然醒悟过来,恐怕从一开始就是司马懿所计划好的。首先他故意装作撤走,让自己以为他胆怯要逃。而当自己引兵急追过去时,他便让早就准备好的弓弩手齐发乱矢,阻碍了自己还有自己麾下的冲势。而这时他则趁机快速撤走,并在后方布置,集中军中精锐于此,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而刚刚自己所见川军一片混乱,隐隐有溃败之势,恐怕都是他早有预料,用来迷惑自己的计策!! “太史子义!!我军精锐全数于此!!我司马仲达也在这里,你若有这个本事,尽管过来取某之首级!!不过恐怕你却也要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这时,却听司马懿的喊声猝然响了起来。却见高地上,司马懿面色冷厉,双眸闪烁发光,从一开始其实他就可以选择更为安全的法子,让全军拼死一搏,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却冲破太史慈的人马。这样一来,对于司马懿其实更有保障。但是司马懿却偏偏要深谋计算,一步一步地选择消耗太史慈的体力以及他麾下的人马,为的就是创造出眼下绝佳的机会。当然,最重要地是司马懿从来都不会小觑任何一个人,对于享誉盛名的人物,他更会谨慎对待。太史慈威名天下多年,近几年更隐隐有盖过程普,当上江东第一大将的势头。而程普毕竟已经年迈,太史慈则正值巅峰,如此强大的人物,司马懿自然不敢有半分的轻视。最重要地是,司马懿希望借此一役,击败这江东第一大将,来重重地打击霸王军的士气!! “司马狗贼你别得意太早!!我这便来取你狗命!!”太史慈一身刚烈的杀气,纵声怒吼。作为武将,他从来都不会畏惧死亡,而且比起死亡,对于他来说,还有比其更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荣耀!! 为此,太史慈不惜面对死亡,甚至欣然接受,但属于他的荣耀,不容践踏!! “嗷嗷嗷嗷嗷~~~~!!!”太史慈嘶声咆哮,身上的气势不断地攀升高涨。霍然只见一面身穿铠甲的神猿相势,不断地壮大起来,原本的黄金色皮毛更渐渐地转化为赤红的颜色,陡然神猿化为了一头巨大无比的赤色巨猿~~!! 太史慈死志已下,这下更是逼出了体内的所有潜能,一拍战马,顿是如同山崩雷动,风火袭天!!那恐怖的气势,就连川军的精锐也顿时被镇住。 “杀~~!!!谁能给我取下太史子义首级的,便能成为一郡之守~~!!”司马懿面色陡变,察觉到太史子义那股可怕的气势时,他瞬间想到了一人。那就是如今曹魏麾下的第一猛将许诸。两人的气势竟然不相上下!!! 2295川蜀之战(106) 至于许诸,司马懿自然比起太史慈要更了解得多了。而对于许诸,司马懿的印象一直都是—恶如猛虎,触碰不得! 也正因如此,司马懿不惜拿出一郡之守的位置来重赏。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不其然,随着司马懿话音一落,那些川军精锐顿时陷入了疯狂之中,纷纷各提兵器,眼中似乎只有了太史慈一人,前仆后继地扑杀过去。 “尔等全都要死~~!!”太史慈低吼一声,纵马迎上,手中双鞭霍然挥荡,体内潜能尽数爆发之下,竟迸发出了比刚刚更为可怕的力量。霎时之间,人仰马翻,惨叫声响荡天地。太史慈不断冲突,挥鞭猛砸乱扫,一路杀突。这些川军精锐换做以前,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可眼下竟也如蝼蚁一般,无人是太史慈一合之敌。眼见太史慈拼死搏杀起来,神猿队还有霸王军的将士也都陷入了血气之状,嘶吼咆哮,驰马挺刃,疯狂冲杀上去。 司马懿瞪眼而瞰,渐渐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一直深信无论再厉害的人,都会有极限。他之所以还能沉稳地留在现场作为诱饵,引诱太史慈去搏命,就是在等待太史慈筋疲力尽的那一刻!! 不过眼下发生的一幕幕,却不断地让司马懿怀疑起来。司马懿脸庞抽动,依旧还是不信太史慈能够坚持到自己这里。与此同时,孟达还有一干川军将领也陷入疯狂之中,不断地调拨和催促军中将士扑杀。却见太史慈铠甲、战袍甚至坐下战马都是血色一片,眼看着坚持不了多久,可却还是依旧生猛绝伦,甚至愈战愈是可怕!! 就在此际,蓦然一侧响起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地喊杀声。司马懿顿时神色大变,连忙往杀声发作处望了过去,正见一批无比生猛可怕的霸王军人马正在强突猛进。虽然数量不过只有千余人众,但杀伤力却极其之可怕。司马懿看得是一阵心惊胆跳。 “司马狗贼,我孙伯符来也~~!!!”突兀,一阵喊声如同震破了天际,吼声响荡的期间,声发之处霍然涌起了一面巨大的相势,恍然如见得一头撑天齐高的九幽天狮。一时间几乎所有的川军人马皆是士气狂泻,甚至有些人害怕得颤抖起来,几乎把持不住,弃械便想要逃跑。司马懿更是神色连变,没想到孙策竟先引一支精锐亲自杀了过来。 “嗷嗷嗷嗷~~!!战呐~~!!”太史慈听得孙策的吼声,顿时如同是打了鸡血一般,扯声怒吼,身上的气势更是不断地膨胀。那些前往抵挡的川军精锐,这下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自然更加挡不住如同魔尊一般的太史慈。 另一边,却见身穿着九幽魔铠,手舞着霸王枪的孙策,俨然如同化身九幽霸主,无人可敌,一路在川军乱军之中飞快地冲驰杀突,并正往着司马懿所在的那个方向杀奔而去。 “主公!!眼下那孙伯符也杀过来了,情况危急,万不可意气用事啊!!”孟达慌忙地赶到司马懿身旁,疾声喊道。司马懿当机立断,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眼下情况已出乎他的所料,他自不会轻易再去冒这风险。于是,司马懿疾声发令,一干将领迅速地簇拥住司马懿,正想护送司马懿离开。孟达见状,正想偷偷地跟去。殊不知司马懿忽然发来一道号令,顿令孟达如处冰渊之中。 “孟达你留下来指挥!!务必要挡住贼军!!”司马懿发令罢,不等孟达回应,便是驱马而去了。孟达面色一阵发白,眼看着司马懿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之下迅速地离去,心中虽然又是恐惧又是害怕,但也只能强打精神。 不过就在这时,一阵如同虎咆龙啸的吼声响荡,吓得孟达一个激灵,差点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连忙投眼望去,正是太史慈眼看司马懿逃跑,这时奋然发作,杀突追来。 “快~~!!快挡下他~~!!”孟达急忙大吼,只不过这时留下来的川军精锐,因司马懿的离开,士气和战意又再削弱了许多,迟疑而上,不一阵就被生猛的太史慈给杀翻了。少时,正见太史慈悍然地冲上了高地,神猿队的将士拥护在他左右,将川军的精锐纷纷冲开。孟达见状,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将士们,拨马便逃。 很快,太史慈杀上了高地,这时原本在此把守的川军精锐已经溃败而逃去了。太史慈猿目凌厉,迅速地寻找着司马懿的踪影。这时,正听一阵喊声响了起来。 “子义~~!!可杀了那司马狗贼~~!!?” 太史慈听得喊声,速是望去,正见孙策引兵杀突,就在不远的位置。 “主公!!未曾杀得那司马狗贼,被他给逃去了!!”太史慈沉声回道。 “可见他的踪影~~!!?”孙策声音带着几分急躁,疾声喊问。 太史慈一听,心里也急躁起来,急忙往刚刚司马懿逃去的方向望去。很快,太史慈果然隐隐看到了司马懿的身影,便见得有不少的川军将领在簇拥,忙是震色,指向了那个方向,纵声喊道:“主公!!司马狗贼就在那里!!” 孙策闻言,顿是如同打了鸡血似的,霸王目中迸发出两道可怕的光芒,纵声一喝,骑着乌骓宝马便是朝着太史慈所指的方向杀奔而去。 太史慈见状,连忙抖数精神,殊不知这时一口血气泄了下来,体内的力量飞快地流转。原来太史慈已将近到了极限,刚刚的爆发,已把他体内潜能也都给耗尽了。 体力地打量流失,甚至让太史慈忽感到一阵昏厥。不过刚烈的太史慈,岂甘就此停下来。于是,太史慈猛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疼痛,让太史慈清醒起来。歇息了一阵后,太史慈体力恢复了一些,这时却听一阵阵惨烈的惨叫声响荡起来,并有阵阵剧烈的厮杀声。太史慈不由震色望去,正见孙策已带着麾下千余精锐,追在了司马懿那波人马不远的地方。 “司马狗贼你休想要逃!!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孙策纵声咆哮,浑身杀气凛然,比起太史慈还要可怕几分。川军忌若鬼神,吓得连忙纷纷四散躲开。孙策骑着乌骓宝马不断地狂奔追上。这时,只听一阵喊声乍起,前方猝有一波川军精锐疯狂地转马截杀过来。 “都给我滚开~~!!”孙策怒声咆哮,浑身气势霍然再次暴涨,如同一道霹雳般杀奔上去,手中霸王枪舞动起来,枪影乍射,如同闪电迸射,瞬间就将一个个川军精锐杀翻而去。紧接孙策发起突袭,俨然撕开了一个裂口。眼见着就要追上司马懿那波人马,殊不知这时路旁一条小径中,杀声陡作,正见一彪人马飞快地杀奔过来,并将孙策给拦截住了。 “孙伯符!!休伤我父亲大人!!”一声竭嘶底里的怒吼,充满了决意和战意。孙策望去,正见一少年郎,手提方天画戟,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可小觑的邪魅之气,恍然间一尊无比强大的身影从孙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是你!!”孙策很快就认出了那少年郎,正是司马师。司马师怒声震喝,心知此时孙策对于自家父亲大人的性命乃是势在必得,若是想要挡住孙策,唯一的办法就是拼命了!! “杀~~!!!”于是,司马师纵声怒吼,身上的邪魅之气不断地高涨,骑马舞戟,杀向了孙策。与此同时,司马师身后的人马也奋然地杀奔起来。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霸~~!!!”司马师嘶声怒吼,方天画戟挥舞之间,身影猝晃,陡现九尊邪神之相,并且各个邪气汹涌,气势夺人,加上后方一群奋然杀扑而来的川军将士,一时间竟有千军万马的虚像。 “小子,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天下第一枪法的厉害!!霸王枪法—天下霸主~~!!!”孙策面沉心静,突兀之间,他所在那处天地仿佛仅剩他一个人似的。转眼,正见俨然已化作了九尊邪神的司马师以及他的麾下闯入了他的那天天地。 遽然,天颤地抖,如同天怒之相,孙策仿佛被触怒了天地霸主,双眸猝地一瞪,光芒爆射,一股澎湃无比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而出。紧接着孙策身形仿佛不断地涨大起来,猝然发作,那片天地瞬间天破地裂,无尽的魔焰雷电如同洪潮一般,卷席而起。 轰隆隆隆~~~!!! 只听一阵巨鸣响荡,九尊邪神其中之八纷纷破裂,那随司马师一起冲起的将士们,更是纷纷人仰马翻。血肉溅射之际,人丛轰然炸开,中心之处,只见一尊霸主屹立天地,嘶声咆哮!! “哇啊~~!!”司马师一口血喷了出来,急忙拨马,却见自己身后的人丛竟被杀得四散溃败。 2296川蜀之战(107) 而且刚刚他甚至没有看清孙策是如何出招,只觉一股天地至尊的气息轰然而至,转过神来,他已落败受损!! “好可怕的实力!!这就是武道巅峰!!”司马师满脸惊骇,但却又渐渐露出几分亢奋之色。 却看孙策以无敌之姿,击败了司马师以及他的麾下后,眼望前方,正见司马懿带着人马正是急撤。孙策连忙抖数精神,大吼一声,后方霸王军将士连忙奋然发作,一起扑杀。司马师见状,急忙转马,顾不得伤势,冲向孙策。这时,司马师麾下的人马也急忙振作起来,忙是朝着孙策拦杀而去。 “滚开!!”孙策怒声咆哮,策马冲起。与此同时,却看刚刚司马师杀出的那条小径中,陆续又是杀出两波人马。原来刚不久前,司马师听得杀声激烈,先带领一波人马加紧赶来,此时后面的大部人马正好赶上。瞬间,正见孙策陷入了人丛之中,不过孙策却仿佛龙处羊群之中,群羊虽猛扑来挡,但却只能成为猛龙口中猎食。 而很快孙策所领的霸王军将士纷纷赶到,奋然强突,不少人更是飞快地赶到了孙策身旁助战。司马师强忍伤势,也杀到了孙策身侧,斜刺里发起突袭。孙策反应极快,闪过了司马师的袭击后,一枪骤起,力如万钧之势,一枪就将司马师连人带马地扫开而去。司马师满色大变,急忙强震神色,这时孙策猝是发作,强行往前突破,看似要去追杀司马懿。司马师见状,不由紧张起来,连忙急声怒吼,吩咐将士们拦住孙策。司马师更是不顾生死地再次杀向了孙策。 “小子你找死!!”孙策刚往前突了一阵,眼见司马师又是杀来,心头一恼,奋力挺枪,朝着司马师便是搠了过去。司马师挪身急闪,凶险躲过后,挥戟便朝孙策斩去。孙策何许人也,又岂会让司马师轻易得逞,这时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猛伸出麒麟臂,一把抓住了方天画戟,霍然发力,便是强行扯了过来。司马师顿时只觉一股无比凶猛的力量发作,可方天画戟乃是他最为珍贵的宝物,又岂能让孙策得逞,立马调动起全身力量,就要强行抓回。殊不知就在这时,孙策把方天画戟一松,司马师顿时发力过猛,身形一晃。孙策早有准备,提枪朝着司马师便是刺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司马师只得闪躲,霸王枪擦着司马师的左边脸庞掠过,一道血液溅射而出,瞬间一道狰狞的疤痕出现在司马师的脸上。被孙策毁了容的司马师,顿时眼睛发红起来,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司马师遵守孝道,自然也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下被孙策毁容,想到自己的母亲张春华见到后,心疼不已的那个样子,顿是腹中怒火爆发。 “孙伯符!!我和你拼了~~!!!”司马师嘶声咆哮,一股凶猛的邪魅气息顿是轰然爆发。只见一面血色邪神相势霍地显现在了司马师的身后。孙策神色一凝,还未反应过来,司马师骤然出手,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中的招式一连疯狂施展。孙策震色提神,舞枪挡住。却见两人厮杀,互相不断碰撞的气势所产生的强大迫力,将两方的将士不断地逼开。司马师和孙策杀了大约有十数回合,蓦然只听一声爆响,司马师再次被孙策连人带马地击退而去,而且司马师身上更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休再挡我!!否则下一回你可能就没命了!!”孙策眯了眯眼睛,冷声喝道,随即作势便要策马。 “慢!!我还未输!!”殊不知司马师却不甘认输,怒声吼道。孙策面色一冷,却不理会,拍马便是冲了起来。眼看孙策不理自己,驰马而去,司马师勃然大怒,速是驰马便是冲去。 眼看着司马师快要追上孙策。就在此际,孙策猝然发作,转身挺枪,杀向司马师。霍然一股无比凶烈的杀机陡现,司马师却是机灵,竟有所准备,挪身一闪,挥戟劈向了孙策。 当~~~!!只听一声脆响,却是孙策在电光火石之间,拔出了腰间宝刀,挡住了司马师劈来的方天画戟。孙策振声一喝,挑开了司马师的方天画戟后,另一手臂拨枪就起,挑出了连道枪花,再次逼退了司马师,并又在他身上划出了连道伤痕。眼见司马师如此惨烈,不少川军的将士都愤慨起来,各个眼神犀利地瞪着孙策。 孙策却是没有什么耐性了,此时司马懿已经逃去有一阵时间,再是拖沓,恐怕是追不上了。 “嗷嗷嗷~~!!拼了~~!!”司马师猝然怒声咆哮,扯声喊道。而此时孙策也发出号令,霸王军的将士一起发作。 话说,把时间追溯到大概两个时辰之前,司马昭带着大军气势汹汹地杀往了祁城。祁城内的霸王军将士听得声势,立即迅速地准备起来。司马昭心知时间紧急,也不怠慢,连下数道命令,川军将士得令,立即快速地杀向祁城。祁城的守兵自以矢石阻挡,两军杀得激烈。司马昭虽是第一回指挥如此重要的战事,但却丝毫不怯阵,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不断地发出,川军的气势愈壮,渐渐地更是凭着人数的优势占据了上风。话虽如此,但霸王军毕竟有城池可据,气势上虽不如川军,不过不断伤亡的却是川军。大约半个时辰后,川军开始以云梯攻城,霸王军的将士也不甘就此被川军压制,奋起反击,矢石如雨,杀得川军死伤无数。司马昭见麾下人员不断地伤亡,心里也不由开始急躁起来,而且剧烈的血腥和残酷的画面,让他总有一种浑身不舒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他很清楚,此时他万不能露出怯弱的一面,否则众人一定会看轻他,并士气一落千丈!! “川军的弟兄们!!加紧攻势,只要取下祁城,我军便能扭转局面,最终反败为胜~~!!”司马昭纵声大喊,甚至驱马向前,一干将士见了连忙前往护住,唯恐司马昭有所折损。 眼见出身富贵,文质彬彬的司马昭当下如此之英勇,川军的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奋勇向前。只不过占据着祁城的霸王军将士依旧还是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在矢石凶猛地袭击之下,川军的人马死伤还在不断地在剧。 这时,却见一路人马奔赶过来,为首的正是司马馗也。司马昭见到司马馗不由精神一震,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四叔可准备好了!?” 司马馗见司马昭在此剧烈的战况之下,稚嫩的脸蛋上毫无丝毫怯弱之色,反而眉宇之间有着一股英气,不由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司马昭眼见司马馗把头一点,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这时,一直保护在司马昭身旁的一员汉子立即眼射出两道精光,道:“昭公子,末将不才,愿引兵杀往!!” 司马昭听话,不由望去,正见那喊话之人,正是司马师特地留下来保护他周全的姬英。姬英武艺了得,司马昭曾几番见过自家大哥与之练武比试,深知他的厉害,不禁露出几分喜色,震色道:“姬将军愿往,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此去必然凶险万分,还请姬将军务必多加小心。” 司马昭知道姬英与自家大哥亲如兄弟,自然不愿看到姬英有任何地折损。姬英听了,眉头微微一挑,遂是露出几分感激之色,震色道:“多谢昭公子关心,末将必然全力以赴,不服昭公子的厚望!!” 不一阵后,姬英带着一批精锐人马迅速地暗中离开。而司马昭则打起精神,再次赶到了前线指挥起来。司马馗眼见此状,欣慰之余,也不怠慢,并随即赶到了前线,协助起司马昭。 却看川军的死伤虽然不断地增加,但攻势却越来越猛。一个时辰后,随着体力的流逝,城上霸王军将士的阻击之势渐渐变弱。司马昭见状,精神大震,连番鼓舞将士继续攻击。 “他娘的!!这些川军山夫各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怎都忽然不怕死了!!” 城上一员霸王军的将领不由低吼起来,神色中更是带着几分愠色。 “管不了那么多!!祁城可是太史将军亲自交给我等,此时太史将军想必正在与司马懿的那支军队在死战,我等岂能辜负太史将军!!” 另一员霸王军将领强打神色地纵声喊道。于是乎一连几个霸王军的将领也振作起来,纷纷鼓舞士气。 就在这时,蓦然祁城中响起了一阵喊杀声,城上的霸王军将士霎是神色大变。很快,有人慌忙赶来禀报,说川军不知何时在外挖掘了地道,并杀入了城内。 “什么!!川军杀进来了!!?那可如何是好!?” “城外的川军攻势如此生猛,若与城内的川军里应外合的话,祁城恐怕是守不住了!!” 2297川蜀之战(108) “他娘的,别乱了阵脚,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说得对!!城中还有不少人马,尽管分兵两队。一队守在这里,继续抵挡城外川军。另一支则赶往截住从地道杀入城内的那支川军便是了!!” 一员将领奋色喊道,其他人立即都震色应和起来。很快在这几员将领的协商之下,城中霸王军的人马分为两队,除了留下来继续把守的那队人马,其余人马分为一队,迅速地赶往截杀由地道杀入的那支川军。 话说,原来在当日司马昭以及司马师率兵离开德阳的那日起,司马懿便秘密派遣司马馗赶往祁城,并在祁城外挖掘地道。而不得不说,倒也恰巧,当时司马馗在赶往祁城的途中,正好遇上了太史慈的大军。司马馗也并无贸然行动,躲在一旁,等太史慈引兵过去后,才赶往祁城。而等司马馗到了祁城后不久,祁城便已被太史慈的大军给攻克了。司马馗唯恐太史慈的人马会发觉自己的这一支人马,近日来都是隐蔽行事,暗中挖掘地道,最终果然是奏得了奇效。 不一阵后,却说那一支赶往截杀的霸王军队伍,正于城内的一处街道上遇上了川军的人马。双方立即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嗷嗷嗷嗷嗷~~~!!!尔等贼众,可识得姬某手中宝剑耶~~!!?”此时,正见混战的人丛中,姬英怒声咆哮,手舞着狴犴宝剑,只管乱劈猛斩,俨然杀出了一条血路。霸王军的人马见其生猛,纷纷围扑过去。但怎奈姬英实在可怕,只凭一股血气还有深不可测的高强武艺,将杀扑而来的霸王军将士纷纷杀翻而去。川军的将士见姬英如此勇猛,士气大震,自不怠慢,纷纷英勇杀扑上去。霸王军的人马虽然人数更多,足有数千人众,但却似乎挡不住姬英所领的千余将士。却看厮杀越来越是激烈,姬英浴血奋战,身上沾满的却都是敌人的血液。霸王军一时被死死地压制住了。 就在这时,蓦然正听一声怒吼,在这关键时刻,霸王军正是需要英雄的出现。 “贼人休得放肆!!我徐盛来也!!”却见一员红袍将领,手提一柄长戟,霍然正是霸王军中的一员骁将徐盛是也。徐盛策马杀来,霸王军的将士速是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说时迟那时快,姬英眼望过去,正见徐盛一戟猛搠而来,连忙挪身急闪。 咻~~~!! 长戟破空,发出一阵刺耳的乍响,不过徐盛却无得逞,被姬英灵巧地躲了过去。却看姬英往地上一滚,随即身子一弹跃起,如同一头猛虎一般,杀向徐盛。 “哼!!”徐盛冷哼一声,奋力挥戟扫了过去,姬英怒目圆瞪,拧剑劈下。 当~~!!一声震耳欲聋地巨鸣响荡,姬英猛地荡开而去。徐盛立即策马冲起,眼见姬英还在半空中骤而出戟,刺了过去。凶险时刻,姬英巧妙地提剑一挡,身边顺势往一边弹开而去。徐盛急忙挥戟扫去,却是不中。姬英随即落地,露出几分不忿之色,骂道:“小子有种的就下马来与我厮杀!!” 徐盛闻言,神色冷傲,沉色喊道:“我也不占你的便宜。让你的人马退后十丈!!” 徐盛话音一落,姬英闻言,不由眼神一亮,心想这是个骄傲的人物,想他也不屑于使什么诡计,遂是下令让麾下后撤。随着姬英一声令下,川军的人马很快纷纷后撤十丈。徐盛冷哼一声,遂是纵身一跃,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姬英一见徐盛落地,立即大喝一声,宛若一头匍匐而动的猛虎,提剑杀向了徐盛。 “卑鄙小人!!得不了逞!!”徐盛大吼一声,浑身气势霍然暴涨起来,隐约之际,好像有一头赤色的猛虎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姬英杀至徐盛面前,举剑便劈。徐盛挪身闪过,一戟猛起,扫向了姬英。姬英没想到徐盛身法这般灵敏,连忙拧剑挡住。 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姬英往后一退,这时徐盛迅猛地杀了上来,提戟便往姬英面门搠了过去。姬英面色一紧,咬牙沉住,大吼一声,挥剑迎上。又听一声乍响,两人兵器猛然击撞后又各自荡开,这回徐盛和姬英齐齐后退。这时,姬英忽然咧嘴笑了起来,眼神猝是爆射出两道精光,浑身散发出一股可怕的煞气。徐盛心头一紧,还未反应过来,姬英的动作猝是比起刚刚快了起码有两倍之多,倏地杀了上来,一剑挥落,速度之快,徐盛不敢有丝毫怠慢,忙是提戟挡住。 嘭~~~!! 一声巨鸣,徐盛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姬英不仅仅是身法骤快了两倍,就连力量也起码在瞬间暴涨了两倍有多。这一击顿时将徐盛整个人都给震退了。 “此人好生生猛!!看来我是小觑他了!!”徐盛面色沉凝,遂是架好架势,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姬英灿然笑起,虎视眈眈地看着徐盛,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道:“小子,你虽然颇有潜力,但还需磨砺,眼下你非我敌手!!惜命的速速退下,否则必死无疑!!” “事关我主江山大业,恕难从命。要想从这里过去,除非!!”徐盛话未说完,猝然姬英猛然行动,提剑冲向了过来。徐盛不由露出几分暗恼之色,眼见姬英杀到,一戟猛劈而下。不过姬英早有准备,迅速地闪过。徐盛一戟劈空,便知不好,这时姬英猛挥狴犴宝剑砍了过来。徐盛忙是提戟挡住,再次被姬英击得一连后退。姬英乘胜追击,大吼一声,浑身气势暴涨,猛地一跃而起,双手执剑,向着徐盛猛劈过去。徐盛不敢强挡,连忙后退。须臾,姬英一剑劈落,气势骇人,在旁观战的霸王军将士不由都捏了一把冷汗。幸好在万分凶险之际,徐盛险险地躲了过去。这时姬英再次缠了上来,连剑挥舞,杀得徐盛是险象环生。却看两人斗了快有数十回合,徐盛落入下风。霸王军有好几员将领都看得紧切起来,唯恐徐盛有失,纷纷急下命令。于是霸王军的人马猝是纷纷杀出。在姬英身后的川军将士一直都在准备,眼见此状,也不怠慢,立即汹涌杀出。很快,两军人马混战在了一起,姬英和徐盛似乎浑然不觉,就于两军人丛之中拼杀。 与此同时,却说在祁城的城外,只见川军人马汹涌,攻势连绵不绝,只凭数量的优势不断地发起猛攻。霸王军的将士虽然据城把守,但因顾忌着城内的战况,加上川军的攻势实在凶猛,渐渐是乱了起来。此际,城下川军的飞矢突兀而起,大片的飞矢射了上来,霸王军中的将士不少人躲避不及,被乱矢纷纷击中,死伤不少。这时,却见不少川军的将士借着云梯纷纷攀爬到了城上。霸王军的将士不敢怠慢,连忙扑上厮杀。城上负责指挥的将领眼看此状,不由有些慌乱急躁起来。这时有人急忙赶来禀报,说徐盛所领的那支人马与川军厮杀正烈,并且正处于下风之中。 “该死!!这般下去的话,恐怕祁城是守不住啊!!”那负责指挥的霸王军将领不由急声大喊起来。就在他话音刚落,城内又响起了一阵阵震天动地般的喊杀声,令其不由神色大变。 原来司马昭就在不久前,又是陆续地派了几支精锐赶往助援姬英。这几支精锐通过地道,也杀入了祁城之中。 “完了!!”一听这声势,那负责指挥的霸王军将领不由面色骤变,一副泄了气的样子。而就在此际,城下的川军再次加强了攻势,转眼间数十架云梯架在了城墙上。城下的川军弓弩手更是连番发起了箭矢攻势。而此时,因为城上霸王军将士因先前地连番猛烈阻击,眼下气力皆损失过半,一时间根本反击不及。 城下,司马昭目光闪烁,他却是从一开始就有所计划,他是故意先派人马去消耗川军体力和矢石。待川军气力损失过半后,再把大军派到城下,以乱矢攻击,掩护将士们借云梯登上祁城!! 半个时辰后,却看川军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加上徐盛那支人马也被杀溃,负责指挥的霸王军将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下令撤军。而司马昭也不急于追杀,早前更有吩咐让将士们但见霸王军的人马撤走不要追击。因此,川军人马很快就占据了祁城,成功夺下!! 川军夺下祁城后,将士们皆是振奋不已,不少人更是欢呼大叫,司马昭却严令禁止了众人,让众人不动声势,依旧在城上插上霸王军的旗帜。 不一阵后,正见一部残兵慌乱而来,司马昭一直就在城上女墙边等候。这时有人迅速来报,说城外那部残兵正是司马懿所领。 2298川蜀之战(109) 司马昭连忙让人打开城门,却又还是严令不可大动声势。众人领命,不敢怠慢,不知不觉中已然是对司马昭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 此时,却说司马懿带着残兵正是赶来祁城。却见祁城中无人赶出迎接,不由吓了一跳,甚至在心中不禁地喊道:“我命休矣!!” 不过过了好一阵,却又不见城内的霸王军冲出前来厮杀。司马懿不由惊愕,这时忽然正见城门打开,往城上望去,隐约见得自军将士的装甲,顿时精神一震。 但很快司马懿却又眉头一皱,眼下可不敢有任何鲁莽的行动,若是城上的还是霸王军的军队,故意打开城门,将其诱入,那后果可将不堪设想!! 就在司马懿犹豫之际,这时后方响起了阵阵喊杀的声音,隐约之际,司马懿更是听得孙策那可怕的吼声。 “昭儿那小子素来多计!!说不定是他故意为之,再者凭他的才能,不可能失败的!!”虽然司马昭是第一回亲自领军,但作为父亲的司马懿对他却是绝对的信任,这种信任毫无依据,若真的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来自血脉的信任!! 司马家中,从无不才之人,更何况是他司马仲达的儿子!! 于是,司马懿强打精神,一拍坐下战马便往祁城急奔而去。司马懿身旁簇拥的将领们见状都不由吓了一跳,唯恐司马懿中计,连忙快速地追了上去。 少时,司马懿赶到城下,虽然他是信任司马昭,但这一路都是提心吊胆,唯恐城上忽然下落一片乱矢。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城上的司马昭,父子二人眼神一对,司马懿不由振奋起来,迅速地驰马冲入了祁城之内。 不一阵后,正见一彪杀气腾腾的人马奔杀而来,为首当先地赫然正是孙策是也。此时却看祁城的城门已然重新关闭,孙策往城上望去,城上的旌旗依旧是自己军的旗帜,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四处张望,却不见司马懿那支败军的踪影。于是孙策一沉神色,便往祁城赶了过去,正是想询问城上的将士有没有看见川军的踪影。 孙策赶了一阵,却见城下一带布满了尸体,可谓满目疮痍,心想祁城刚刚定是经历过了一番恶战,但奇怪地是四周却又不见任何川军的踪影。就在孙策沉思之际,蓦然一股杀机陡现,孙策急忙再往城上望去,却见城上的将士各个面生得很,瞬间便知中计!! “不好!!”孙策惊呼一声,连忙拨马便转,其身后紧随赶来的将士见状,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就在此际,突兀只听城上一道令声,猝然大片箭矢冲天而起,并旋即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坠向了孙策那处。孙策只管驰马狂奔,其麾下的将士这下都紧张起来,各个勇不畏死地冲到了孙策两侧和背后,将其保护起来。 须臾,乱矢骤落,霸王军的将士瞬间死伤过百,惨叫声更是一连迭起。孙策大怒不已,冲出了箭程范围后,赶到一处高地,瞪眼往城上望去,只见城上哪里是自军的人马,全都是川军的人众,心里一想,恐怕此时祁城已被川军给取下了。 “该死!!功亏一篑了!!”孙策咬牙怒吼,脸上尽是不甘之色,这在不久之前,分明他还是占尽绝对的优势,几乎就可以击杀或者擒下司马懿,可眼下局势扭转,要想再擒杀司马懿恐怕是难了!! 不过孙策并无轻易放弃,如今都走了这一步,他自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很快就指挥将士们就在祁城五、六里的一处平地扎据下来,并命人通知各部军队在此集合。 当夜,霸王军的人马纷纷赶到,数万人马就扎据在祁城五、六里之外。此时在军中一处帐篷中,太史慈满脸愧疚之色,单膝正跪,道:“此番失利,全乃末将之过。末将愿领罪受罚!!还请主公赐罪!!” 太史慈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是面色一变,其中有不少人都想替太史慈说清,但又想太史慈此番责任重大,却又不敢轻易张嘴。 这时,却见徐盛走了出来,面带羞愧之色,也跪了下来,道:“主公!!此事责任在于末将,若非末将轻敌,被敌将姬英击败,祁城也不会落入川军手中。末将愿领罪受罚!!” 而此时,却看孙策沉色闭目,呼吸却显沉重。忽然孙策睁开了眼睛,道:“太史慈决策有误,以使大军错失良机,将军阶三级,扣一年俸禄。徐盛小觑敌将,以至于被川军有机可乘,最终祁城失守,责无旁贷,降为牙门将,扣俸禄一年!!” 孙策此言一出,无论是太史慈还是徐盛不禁都是露出感激之色。毕竟以他们犯下的罪过,仅仅只是降军阶和扣俸禄,孙策已然是宽宏大量了,否则就算定他们死罪也不为过!! “谢主公不杀之恩,我等接下来必勇于向前,努力杀敌,戴罪立功!!”太史慈和徐盛一对眼色,齐齐震色喊道。孙策听话,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周瑜。 却看周瑜神色落寞中带着几分愁绪,长吁了一声后,震了震色道:“川军能够如此快调动成都的大军赶来,想必提前必有预料。司马仲达不愧是当世怪才,想要将其击败,确是没那般容易。眼下司马仲达不出意外,应该已进入了祁城之中,而在祁城中,除去伤兵不算,如今能够厮杀的恐怕还有数万的兵众。而我军连番奔波,虽然兵力上不逊色于彼军,但此下都是疲惫不堪,短时间内恐怕难以作战。再加上我军如今正处于川蜀腹地之中,一旦溃败,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接下来我军事事得多加小心,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周瑜说到这,眼神一凛,面色肃穆。众人都感觉到周瑜沉重的心情,不敢怠慢,连忙纷纷答应。 就在这时,蓦然帐外响起了连阵轰鸣的声音,周瑜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急忙便往帐外走去。众将领见状,都是一惊,不知发生何事。而孙策虽然没有起身追上去,但却也紧皱起眉头,暗暗察觉到事情恐怕是不妙了。 不一阵后,周瑜带着极其沉重的神色走了回来,一干将领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起了周瑜。孙策面色一怒,一拍奏案,大声一喝。只听孙策的喝声如同轰雷乍响,众将领吓了一跳,连忙纷纷退回两边。 这时,孙策向周瑜投以眼色。周瑜却不张嘴,反而投回了一个眼色给孙策。孙策面色微微一变,不敢怠慢,遂是下令,让帐中的所有人暂时离开。 少时,却看帐中只剩下孙策和周瑜二人。周瑜脸庞微微抽动,还是不想说话。孙策不由心头一急,忙问道:“公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周瑜听话,面色不由苦涩起来,摇着头道:“主公,刚刚我出去夜观天象,这恐怕不久后将会有连场大雨。这连场的大雨若一旦下起,川蜀多是山地,我军行走不方便,怕是逃不脱川军的追杀。而我军此时处于郊野之外,雨势对于我军来说必然有极大的影响。就算我军不撤,留在此地,待连日的大雨过后,川军在城中养精蓄锐,大举杀出,我军恐怕是必败无疑啊!!” 孙策一听,顿是神色大变,摇首道:“兵家战事,天时地利人和,乃胜负之关键。如今我军错失良机,将士们士气一落千丈,并筋疲力尽,加上在川蜀作战已久,将士们战意愈渐,我军人和已失。再者,川蜀之险,独甲天下,我军于川蜀与川军作战,本就失去地利。如今天时又不在我,我军莫非当真败数已定么?” 孙策一时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神色落寞极了,默然而不语。而周瑜也显得颇为丧气,英眉紧皱,一时无语而对。 不知过了多久,孙策忽然问道:“这场雨什么时候会来。” “以小弟所观天色,迟则明日,快则恐怕今夜之内,就会来临!!”周瑜沉色谓道,深知其中事关重大,不敢怠慢。 “事已至此,勉强不得!!速传我号令,让各军人马立即收拾行装,但凡大件笨重物品,一律丢弃不要,全军撤回德阳,不可有任何怠慢!!”孙策当机立断地震色喊道。周瑜听了,暗松了一口气,他却也怕孙策不甘就此放弃,强行行事。 于是,周瑜很快地便领了命令,遂迅速退出。 与此同时,却说此时在祁城之内。只见司马懿正坐于上座,喝了左右递过来的压惊汤后,长吁了一口气,道:“此番幸好有我两个儿子以及诸位将士鼎力相救,否则只怕真的是要栽在那孙伯符手中啊!!” 司马懿话音一落,司马师以及司马昭还有一干川军将领连忙纷纷跪下,齐声喊道。 2299川蜀之战(110) “我等救主不及,未能使主公第一时间脱险,让主公受惊,我等罪该万死!!” 众人话音落罢,司马懿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众人快起,这帝王霸业,自古以来都注定困难重重,那些能够成就千秋霸业的帝王谁不是历经了无数的劫难。此番能够逃过凶劫,倒也令我成长不少。更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诸位表现出色,该赏!!” 司马懿声音一落,众人不由都是露出振奋的喜色。司马懿看在眼里,不由也暗暗振奋,遂向各有功之士各做赏赐。一阵后,一众得到赏赐的将士们皆是欣喜不已。司马懿震了震色,就在这时,蓦然只听外头一声雷鸣陡作。司马懿一听,立即神色大震,连忙站了起来,并匆匆忙忙地往外头赶了出去。众人见状,一时间都是狐疑起来。司马师和司马昭两人更是迅速地追随在司马懿的身后。 少时,正见司马懿走到了大堂外的院子内,仰望着天色。司马师和司马昭不由吃惊,对视了一眼,还未来得及向司马懿问话。 “哈哈哈哈哈~~!!终于让我给等到了!!此番我军得天时所助,岂惧贼军耶!!?”突兀,正听司马懿神色亢奋地大笑起来。司马昭和司马师都是面色一惊,不知所以然。 原来,司马懿从得知霸王军要入川征战的那一日开始,就一直在计算着雨季到底会什么时候到来,这同时也是他一直在拖延时间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如今在这关键时刻,雨季终于来临,如今霸王军深入川蜀腹地,一旦雨势下起,山路将更加的难行。而霸王军又是不熟地势,在这险峻无比的川蜀之中,必然是万劫不复!! “哼哼哼~~!!周公瑾,这回你是彻底地败在了我司马仲达的手下了!!不过你不会是第一个!!昔日的水镜学府三大才子,卧龙、凤雏、飞麟将会一个接一个地败在我司马仲达的手下!!我要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才子~~!!!”司马懿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狂喜之色,在旁看着的司马师和司马昭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见司马懿这般神情,皆知肯定局势再次发生了改变,自军将近能够取下最终的胜利!! 因此,司马师和司马昭也不禁地露出了振奋和欣喜之色,这一战结束之后,司马家的声名必将能够传遍天下!! “昭儿你立即下令,让军中将士做好准备,今夜随时会有战事!!师儿,你速派一支精锐前往查探贼军的动静,无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即来报,不得有任何怠慢!!”司马懿猝是一沉神色,向司马昭以及司马师吩咐而道。司马昭和司马师两人听了,不由都抖数精神,似乎也忘了一日厮杀的疲倦,立即震色领命。 却说,到了当夜二更时分。司马师派出的人马尚未归来,期间司马懿派人前来了询问了两遍。司马师见还未有消息,不由有些焦急起来,遂是命左右又召集了百余精锐,准备亲自前往打探。 不久后,司马师纠集好人马,正准备出城。姬英忽然赶了过来,正好遇上。姬英见状司马师的阵仗不由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大公子你这是准备要出城么!?” 司马师听话,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与姬英感情极好,但有些事情涉及军中机密,司马师却也不敢随意透露。姬英见司马师犹豫起来,很快便醒悟过来,震色道:“大公子。我奉主公之命,特地前来询问军情。主公还说了若还是没有所获,便让末将率精锐前往打探。” 司马师听话,不由一沉色,道:“原来如此。不瞒姬大哥,第一批前去打探的将士们至今未归。我正准备出城亲自打探。” 姬英闻言,神色一紧,忙道:“不可!!大公子今日方与那孙伯符连番恶战,伤势未愈,岂可胡来!!若然再遇上那孙伯符可如何是好!?” 姬英话音一落,司马师却是一脸的刚毅之色,道:“我的伤势并无大碍。再说,眼下正是关键时候,我身为司马家的大公子当应事事当先。” 不得不说,司马家与其他贵族出身的子弟可谓相差甚远,自他懂事起,他便比同龄人都要成熟,也更要坚毅。虽然他伤势确实不轻,而且不久前才经过包扎,一旦再遇上强敌,一经激斗,必然伤口裂开。但司马师却浑然不怕痛楚,与之比较,他更怕的是失败,辜负了他司马家大公子的这个身份。 随着司马师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将士不由都振作起来,各个眼露坚定之色,齐声喊道:“还请姬将军放心,我等必誓死保护好大公子!!” 姬英见状,却是不知为何总对司马师有一种莫名的心疼,但同时他却也十分欣慰。毕竟从这些将士们的表现来看,证明了司马师如今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声威。 “既然如此,我也不劝你了。不过我却要与你一并前往。”姬英一沉色,满脸肃穆地说道。司马师听了,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重重地把头一点。 于是,很快司马师与姬英带领着数百精锐飞快地冲出了祁城,并往霸王军所扎据的方向奔赶而去。 不一阵后,司马师一行人来到了一处路口,突兀两边响起了一阵阵弓弩乍动的声音。司马师等人不由都是神色一变,知道遭遇了敌袭,连忙大声喝令小心。须臾,乱矢纷纷射至,司马师等人因看不清敌人是从哪个方向射来,因此不少人纷纷中矢,倒落马下。慌乱之中,司马师凭着超乎常人的敏捷和听力,连连闪过了射向他的乱矢。 “我军在明,敌军在暗,快把火把都熄灭了!!”就在这时,忽然正听姬英大吼起来。左右听令,连忙纷纷把手中的火把给熄灭。不过就在此际,蓦然杀声大作,不知敌军从哪里杀了出来,此时因熄灭了火把,司马师一行人更是看不清四周。 突兀,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荡起来,霸王军的人马猛扑杀了上来。司马师见战况如此混乱,大怒不已,嘶声怒吼,让左右往两边散开。就在这时,霸王军的人马趁机朝着司马师杀扑过去。司马师邪眸光芒乍射,黑暗之中,眼见着前方几道寒光闪烁,立即提着方天画戟杀了上去。 转眼,到了夜里三更时分。这时,司马懿从细作那里得知司马师遭遇了敌袭,其所领的数百人马皆被击溃。司马师还有姬英拼死搏杀,才凶险地从虎口脱逃。司马懿得知情报后,不由神色严肃起来。这时,风满楼的一员统领赶了过来,跪下报道:“回禀主公,此番风满楼出动三十精锐,死伤了二十八人,仅有两人完成了任务成功脱逃。” 司马懿一听,眉头颦起,可知风满楼的每一个精锐可都是他们司马家耗费大量钱财所栽培的死士,每一个人的能力都是出类拔萃的。而此番任务派出了三十人,竟几乎死尽,由此可见霸王军防备之森严。 “贼军到底有什么行动,速速报来!!”司马懿连忙震色问道。那风满楼的统领忙答道:“贼军大部人马几乎全都撤走,原先扎据的地方只有不到五、六百人的精锐在守备。而且敌军统将狡猾,营中故意点满灯火,若非前去打探的精锐中有人细心,恐怕还发现不了!” “哼!!好一个周公瑾!!倒是那孙伯符有些出人意料,以他昔日那脾性,竟肯咽下这口气,选择放弃!!”司马懿凝色而道。 就在此时,突兀外面连阵雷鸣乍起,司马懿打了一个激灵,迅速地冲到了窗边,往外望去。紧接一股飓风刮来,倾盆大雨汹涌而下,司马懿仔细望着,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管如何,此番孙伯符还有周公瑾败数已定。就算尔等躲回了德阳城中,可尔等粮食辎重却也不多。我倒要看看尔等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却说这场大雨比周瑜先前所预料的,来得更是可怕。这一下便是连续五、六日。而司马懿则在大雨下的第三日,派出了连波的精锐追袭。却说川军原本就善于山地作战,而司马懿也特意地挑了原先刘璋麾下那一批川军中最为精锐的人马出击。而在另一边,霸王军的人马虽然前番经过了吴懿的训练,但因不熟地势,加上下雨路滑,地势险峻,因此行军的速度十分之缓慢,并且沿路行走山地时,更连连遭遇到山崩、泥石流等的危险。因此在紧接的第四日,川军的人马纷纷追了上来。而此时霸王军的人马多数已没有力气作战,朱然还有凌统等年轻将领在此危急之际,倒是做出了不少贡献,连番英勇出战,挡住了川军的追击。 2300川蜀之战(111) 话虽如此,但遭到连番袭击的霸王军将士不少因混乱而摔落山谷之中,还有一些人更是被活活践踏而死,有些人更是在混乱中走散或者被川军给擒去了。 到了第五日,孟达领张翼等将领并数千精锐,就在霸王军快要赶到德阳,距离不过数十里的一处山口下截住了霸王军的去路。 却说,自霸王军征战川蜀开始,川军几乎一直都被压着在打,故而川军的人马都是憋着一口恶气。这下眼见霸王军的人马筋疲力尽,军心溃散,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于是一众川军人马纷纷猛扑杀上,各个勇猛如饿狼猛虎。霸王军的将士根本抵挡不住,很快前阵溃散,孟达扬眉吐气,更是叫嚣着要擒杀孙策以及周瑜。张翼等川军年轻将领更是想要趁此机会,建功立业,扬名天下,因此各个争先恐后,勇往直前!! 大雨无情,霸王军的士气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有些将士们眼中更是露出了绝望之色。而前方的将士们好像成了土鸡瓦犬似的,失去了抵抗的决心,任由着川军的人马屠杀!! “振作起来!!前方不远就是德阳城了!!众人听令,随我一同冲杀~~!!”就在此时,一声怒吼,响彻天际,虽在绝对的危境之中,却还是依旧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气。 一时间,所有霸王军的将士纷纷都把目光投了过去,正见孙策手提着霸王枪,身后紧随着周瑜、太史慈、朱然还有凌统一干军中重要人物奔赶而来。 “主公!!末将愿往抵挡贼军!!”凌统双眸发光,纵声喊道,一副勇悍无畏的样子。 却听凌统话音一落,有几员霸王军的将领也不甘落后,纷纷震色喊道。这时,周瑜神色一沉,迅速地调拨道:“凌统你率一路人马从正面阻挡贼军!!朱然你率另一路人马从旁接应!!至于太史将军还有其余将领全都与我一同保护主公突破!!德阳城就在不远,绝不能让川军的狗贼得逞~~!!” 周瑜纵声喝令,一干霸王军的将领连忙纷纷答应,不敢怠慢。凌统听令后,迅速地奋起一喝,旋即手提双刀,发出号令,带着一路人马,策马冲起,迎向正往杀来的川军。而朱然也紧接迅速地行动起来,带着一路人马从一旁奔飞赶起。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正见川军的人马大举扑杀上来。一员面目狰狞的川军将领,冒着大雨,挥动着手中的大砍刀追杀着几个已经失去战意,落荒而逃的霸王军将士。 就在此际,蓦然一声厉喝,凌统生猛地冲了上去,手起刀落!!那川军将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凌统一刀砍中了面门,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生,便被活生生地砍死了。眼见此状,紧随跟上来的川军将士立即发恶起来,纷纷朝着凌统围扑上去。凌统嘶声咆哮,迎着冲上来的川军将士奋力搏杀,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哇啊~~~!!”一声惨叫,正见又是一员川军将领死在了一脸冷酷的凌统刀下。此时,凌统身后的人马冲了上来,并发起了连阵的冲杀,一干川军将士纷纷都被杀翻而去。眼见此状,不少川军将士都被吓住了。就在这时,蓦然一声怒吼声响荡起来,转眼正见一员年轻力壮的川军将领提枪杀了过来。凌统速是震色望去,见那年轻的川军将领赫然正是张翼,知其厉害,速是抖数精神。兔起鹤落之间,张翼悍然杀至,一舞手中长枪,对着凌统便是发起连番生猛的攻势。凌统却也不惧张翼,手中双刀舞得密不透风,将张翼的攻势一一挡了下来。眼见张翼和凌统斗得是不相上下,一干川军将领看得眼切,立即纷纷赶来助战。就在此际,朱然率一路杀奔而来。却见朱然手舞长枪,强冲猛闯,端的是威武无比,川军的人马根本拦截不住,被朱然纷纷杀开。张翼见状,不由心头一急,没想到他心神一慌,差点就被凌统一刀砍中,连忙抖数精神迎战凌统。这时,太史慈以及周瑜等一干军中重要文武,护着孙策发起了强突之势,霸王军的各路人马连忙纷纷提起精神,随之一同突破而去。川军各路人马见状,一时都被霸王军的拼死之势给吓住了,不一阵后纷纷都被霸王军的人马给冲散了。太史慈和周瑜等人成功地护着孙策突破去后,顾不得指挥大军,径直就往德阳城的方向赶去。 却看天空中的雨势越下越大,并且雷鸣不断。太史慈和周瑜等人护着孙策赶了十数里路程,隐约已经可以看见德阳城。殊不知就在此际,又有一支川军猝然杀出,大雨雷鸣之中,正见一面大书着‘飞鹰将军于文则’的旌旗!! “是那于文则!!”周瑜面色一紧,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却看身旁的将士各个都在喘着大气,体力都几乎到了极限。忽然,周瑜更觉一阵昏眩,这淋了多日的雨,加上这一段日子都在苦战行军。而作为大都督的周瑜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考着局势的变化,以及如何调动大军,因此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如今几乎都到了极点,更何况就在数日前,周瑜已经感染了风寒,发着高烧。 突兀,周瑜更是双眼一黑,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好这时有一条发着炙热的手臂拖了他一下。 “义弟,撑住!!很快就能回到德阳!!我保证!!”孙策沉色喊道,周瑜听话不由望了过去,正见孙策双眸精光闪烁,面容里尽是坚毅之色。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周瑜只觉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安全感,好像前方就算是千军万马在拦阻,自己身旁这位兄弟也会悍然地杀开一条血路,达成自己的承诺! “都让开!”旋即只听孙策纵声一吼,一干霸王军将士虽然害怕孙策会受伤,但这时却被孙策的气势给慑住了,不敢违抗,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出来。 很快,孙策驰马冲到了前阵,太史慈带着一干将领也飞快地冲了上去。 这时,却看对面的阵中,一员身穿着飞鹰黑甲的将领也策马赶了出来,赫然正是于禁也。于禁咧开一抹灿然的笑容,满脸都是扬眉吐气的神色,笑道:“嘿嘿!!孙伯符这回我看你如何!!” “杀~~~!!!!” 殊不知于禁话未说完,孙策陡然纵声咆哮,一拍乌骓宝马,手提霸王枪径直便往于禁杀了过去。于禁见状,顿时神色大变,眼前霍然更见一面浑身冒着九幽地狱火的九幽天狮相势。 啪~~!! 与此同时,正听一声弓弦乍响,正是早有准备的太史慈一箭骤射而出。电光火石之间,于禁正见飞矢猝然射至面前,吓得连忙挪身急闪。就在他闪开的刹那,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气轰然扑来,正是孙策悍然杀了上来。 “快给我挡住!!”于禁想都不想,立即拨马就逃,孙策俨然是一副拼死之势,于禁很明白自己绝非对手,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太史慈在虎视眈眈。 于禁虽然是贪生怕死,可不少川军将领此时皆想要立功。孙策固然可怕,但想到他多日冒着大雨行军,筋疲力尽,加上刚不久才遭遇自军人马的截杀,必然已是强弩之末。如此大好机会,千载难逢,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在此时击败孙策,必然能够一举成名,得到司马家一笔极其可观的重赏。 “嗷嗷嗷嗷~~!!杀呐~~!!”只听一道喊杀声赫然响起,随着于禁号令一落,一员川军将领立即杀奔出来,紧接着还有数员川军将领一并冲上。 这时,又听几道弓弦乍响连连迭起,很快只听连道惨叫声响荡起来。正见那杀出的几员川军将领纷纷中箭,皆是被太史慈的神猿弓射出的飞矢击中。与此同时,孙策杀气愈烈,杀到阵前,川军将士这一时间都被孙策的气势给镇住了。眼前的孙策,威武如若天神,霸气绝然,天下无双!! “众人听令,随主公一齐冲杀!!”这时,太史慈大声喊起,然后又连放数箭,将几个欲要突袭而出的川军将领射退。此际,霸王军的将士忽然打起了精神,毕竟他们的主公此时已在敌军阵前拼命,他们再苦再累,也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于是只见霸王军的将士纷纷憋着一口气齐奔杀出。而此时孙策已然杀入了人丛之中,并紧追在于禁的身后,就于川军的人丛之中赫然追杀而去。于禁全然没想到孙策竟还有这般可怕的爆发力,并且甘愿拼命地在前突杀,这下肠子都悔青了,暗想早知如此,就该乖乖地躲在军后,不要出来了。 “于文则你这狗东西,刚刚不是得意洋洋,这下为何不敢与我厮杀!!?”孙策纵声怒骂,冲杀之际,却也有不少川军的将士扑上来拦截。 2301川蜀之战(112) 但当下的孙策实在是太可怕了,根本无人抵挡了他。孙策在川军的人丛之中,宛若无人之境一般,肆意突杀。不一阵,霸王军的人马纷纷杀了上来。川军顿时隐隐有溃败之势。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那孙伯符还有他的麾下已然是强弩之末!!这下不过是憋了一口气在拼命!!只要我等强扑硬战,这贼军这口气打散了,必然可以取得胜利!!”于禁一边慌乱逃跑,一边扯声大吼。川军的将士虽然不少人都是不耻他的行为,但还是纷纷杀扑上去。而其中却也有不少胆子大,敢于拼死搏命的悍士。因此孙策身上渐渐地添了不少血口,但却依旧疯狂地突破强闯,杀得川军四处翻滚。眼见孙策如斯之刚烈,霸王军的将士眼睛都发红起来,疯狂地搏杀。 就在此际,蓦然德阳的方向处传来了阵阵喊杀声,此时已然逃到了后阵之中的于禁一听,不由神色大变,连忙望去,正见有一波霸王军的人马赶来救援。 “该死!!又错失良机了!!”于禁暗暗恼怒,这时却见他身后有一支可怕的军队,散发着一股极其浓烈的煞气,其中有一员将领赤裸着上身,身高丈二,如巨人一般,皮肤竟包裹着一片片紫金色的鳞片,长发如蛇蟒一般,虎目狼牙,胡须如似虎须。 此人赫然正是乌戈国国主兀突骨是也!! 话说兀突骨乃是西蜀疆外的第一高手,传说他不食五谷,以恶兽蛇虫为食,不但天生巨力,更是异类中的异类。在他麾下更有一支震慑西疆无数大小国家的悍兵—藤甲军!! 这支蛮兵各个高大威猛,以藤甲为甲,并以尖刀锐刃为武器,至矮的也起码有九尺之高,各个也都是力大无穷。曾经兀突骨曾只以数百藤甲军,将西疆的一方小国攻破,并将那小国中的所有百姓俘虏为奴隶,但有反抗,立即屠杀。也正因如此,兀突骨和他麾下的藤甲军在西疆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 而其中比起藤甲军的恶名,兀突骨这位国主的名声,却要可怕多了。他不但武艺超群,已入巅峰级别,并且他嗜杀冷酷,加上他有着一身刀枪不入的鳞甲,曾经他一人单独杀入一座埋伏了近数千伏兵的城中,厮杀了三天三夜,最终城中只留下一人,那就是兀突骨!! “嘿嘿!!这就是那据称能够与西楚霸王项藉相比的男人么!?”就在于禁心惊胆寒之际,兀突骨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于禁一听,顿时神色一震,忙道:“没错!!那孙伯符乃是我汉人中的绝世高手!!乌戈国主乃是西疆第一人,这回算是遇上了对手!!而且乌戈国主此番竟然肯亲自出手,想必我主已经承诺了丰厚的报酬!!若然乌戈国主杀得此人,我主必然欣然大喜,定会重重追赏!!” “哦!?”兀突骨一听,那双如蛇虎一般的眼眸顿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并灿然地笑了起来,一舞手中的象蟒三尖刀,大吼一声,忽然拍马杀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于人丛之中突破的孙策,陡然只觉一股可怕的煞气猝然来袭,不由神色一变。而且这股煞气与以往他遇到的敌人皆是截然不同,竟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都给老子滚开~~~!!”突兀,只听一声震天般的咆哮,猝见一处人仰马翻,川军的将士连忙惶恐避让。很快孙策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员身骑巨马,手提着一柄象蟒三尖刀的可怕人物。 那人高达丈二,比孙策遇过的所有敌人都要高大,而且更为可怕的是,此人在战场之上,竟赤裸着上身,由此可见此人对于自己的实力,肯定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嘿嘿!!你就是那孙伯符,堪比西楚霸王项藉的人物!?”兀突骨看着眼前‘矮小’的孙策,咧嘴笑了起来。其实孙策绝不矮小,比起寻常人自要健硕许多,只不过是遇上兀突骨这个异类罢了。 “你这丑陋的怪物到底是何人!?”孙策一皱眉头,嘴巴却不客气,冷声问道。兀突骨一听,先是愣了一愣,紧接着一股极其可怕的煞气如同狂潮一般不断地从兀突骨身后迸发而出。 “弱小的汉人,你说什么!!?”兀突骨瞪圆了铜铃般大的眼睛,冷声喝问道。 “我说你是丑!陋!的!怪!物!”孙策冷哼一声,后面几个字更是一声一声地喊道。 “哇啊啊~~~!!找死~~~!!”兀突骨虽然有无与伦比的强大天赋以及可怕的躯体,但相反地他却有着一具极其丑陋的皮囊,在他出生的那天,他的母亲就因他这具皮囊而抛弃他,他长大后,在他印象中所有的人但凡见到了他,眼里也只有恐惧和鄙夷。因此兀突骨平生最痛恨地就是别人说他丑陋以及形容他是怪物!! 因此,兀突骨此下勃然大怒,举起象蟒三尖刀便往孙策劈了下去。兀突骨这一劈可谓有着千钧之力,若换在平常,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头大象也要当场被他劈死!! 蓬~~!! 蓦然,只听一道巨鸣赫起,兀突骨又是神色一怔,并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望去,只见孙策一脸的冷酷,眼神还有几分玩味,他手中的霸王枪竟然是挡下了象蟒三尖刀!! 紧接着孙策忽然灿然笑了起来,兀突骨眼睛一瞪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孙策一声怒吼,霸王枪如有力拔山兮之势,遽然拨开了兀突骨的象蟒三尖刀。 啪啪啪~~~!! 接下来更见一片火花在兀突骨身上划过,正见孙策挥枪扫向了兀突骨那庞大的躯体,枪刃与兀突骨赤裸的上身接触处火花四射。 眼见此幕,川军的将士无不都是神色大变,全然没想到这所谓的西疆第一高手竟然在不过三合之内,败在了孙策的手下。 其实兀突骨的实力绝不于此,只是他太过轻敌了。不过却也难怪,以他如同怪物一般的身躯,寻常人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在他眼中便是犹如蝼蚁一般的存在。而兀突骨一开始也没想到孙策这般‘矮小’的身体之中,竟然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力量!! 不过就在此时,孙策猝是眉头一皱,突兀只听兀突骨一声怒吼,拧起手中象蟒三尖刀便向孙策轰然劈了下去。孙策急忙闪开,险险躲过,再望向兀突骨时,正见他胸膛处有一块块鳞片裂开,并有血液渗出,但看上去似乎并无受到太大的伤势!! “天杀的汉人你竟敢伤我!!”兀突骨忿声又吼,随即拧起手中象蟒三尖刀朝着孙策便是一顿乱劈骤砍。孙策急舞手中霸王枪,硬是挡了下来。 只听一连串爆响不停,孙策和兀突骨两人杀得是不相上下。霸王军还有川军的将士一时都看得各个都是满脸震惊之色。 于禁紧切正望,暗暗不由松了一口气,刚刚他见兀突骨被孙策所伤时,看得连胆子都几乎吓了出来。眼下于禁见兀突骨与孙策杀得正是难分难解,却也很快振作起来,驰马偷偷地赶了过去,并暗中换了飞鹰弓在手中,正准备偷袭。 很快,于禁搭弓上箭,正想瞄准孙策。突兀,猝听一声如同巨猿般的怒吼声响荡起来,吓得于禁不由心头猛地一揪。 “于文则休想暗箭伤人,看箭!!” 吼声刚落,猝听一道如同霹雳炸开的弓弦震响,于禁不敢怠慢,连忙准备闪开,但等了一阵,却又不见有飞矢射来。 此时,正见一处,太史慈引兵赶了过来,原来刚刚他察觉到于禁在侧想要偷袭,故意吓唬,只是虚放弓弦,当时并无箭矢搭在弓上。这时,于禁反应过来,才知中计,不由恼怒起来,速是拧弓瞄向太史慈那处,正要发射。没想到这时又听弓弦声连道响起,于禁心头一惊,这下望去,却见好几根飞矢一连射了过来,吓得于禁连忙闪避。 咻咻咻~~!! 只见连根飞矢从于禁身旁一连掠飞而去,于禁险险闪过,显得狼狈不已。 此时,忽然一声怒吼,于禁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孙策那处一股澎湃汹涌,霸气绝伦的气势轰然爆发,同时一面巨大无比的九幽天狮相势显现而出。 “霸王举鼎!!”孙策一声怒吼,手中霸王枪如若有巨鼎之势,轰然劈下,兀突骨急喝一声,双手提起象蟒三尖刀挡了过去,并且身上也迸发出一股强大凶煞的气势,一尊骑着巨像,身上缠着蟒蛇的魔尊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 蓬~~~!!!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后,却见孙策和兀突骨几乎同时一齐往后骤退。 “子义射他头颅~~~!!”此时,猝然只听孙策一声急吼。早在准备的太史慈立即行动起来,蓄势爆发,一面神猿相势骤升而起,人相合一,一箭射出,如有射日破天之势。 2302川蜀之战(113) 兀突骨正憋了一肚子怒气,正策马想与孙策继续厮杀,没想到旁边竟有人发箭偷袭,而且还是射向自己的弱点之处。 话说,兀突骨浑身几乎都有鳞片保护,就只有头颅没有,乃是要害。而刚刚孙策与他厮杀的时候,正好发现了兀突骨的这处要害,故令太史慈以箭矢袭之。 啪~~!! 乍响陡作,正见血花绽开,太史慈的这一箭正好射伤了兀突骨的右目。不得不说,幸好兀突骨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箭矢,否则太史慈这可怕的一箭怕是要破颅而出。 “哇哇哇哇~~~!!孙伯符你死定了~~!!!藤甲军全军出动,给我把那孙伯符碎尸万段~~~!!”兀突骨发出一声声竭嘶底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扯声发令。随着兀突骨令声一落,藤甲军的将士立即疯狂地行动起来,各提兵刃朝着孙策处杀奔而去。太史慈见状,连忙下令,在他身后的霸王军将士立即杀出挡住。只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是令太史慈万万没想到地。却见藤甲军的将士各个威猛如同鬼兵,并且刀枪不入,杀上去挡住的霸王军将士一下子就被藤甲军的将士给击溃了。 幸好就在这时,从德阳城赶来接应的援兵终于赶到了。正见吴懿带着一批人马迅速地杀扑上来,场面立即陷入混战之中。川军大乱,四处逃窜。于禁见状况不妙,立即带着麾下一批心腹将士先是撤离了战场。而被射伤了眼睛的兀突骨,则是连下死令,让麾下的藤甲军务必抓拿孙策,将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在兀突骨连道死令之下,藤甲军的将士杀红了眼,渐渐地不分敌我,但凡逮住人便厮杀,就连川军的人马也不少死在了藤甲军将士的利刃之下。孙策见这些藤甲军如此可怕,也不敢招惹,和太史慈等人赶到周瑜处,护送着周瑜先撤离战场。 话说,当孙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撤回德阳,终于算是可以暂时松下一口气时,恰巧雨势渐渐地缓了下来,同时也到了当日的黄昏时分。 而刚入德阳城城门,再也坚持不住的周瑜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孙策大惊失色,连忙命人寻来大夫医治。半个时辰后,大夫走了出来,孙策还有其麾下一干重要将领都在旁边的房间等待,得知消息,连忙赶了出来,围向了那诊治的大夫。只不过大夫却是面露难色,连连摇头不语。孙策见状,吓得面色都发白起来,连忙抓住大夫的手不放,连连询问之下。大夫苦涩地说了出来,道周瑜不但仅仅只是感染了风寒这般简单,这些日子他历经战事,加上心神损耗,身心之疲倦已超出常人能够承受的负荷,眼下就算能够治好,只怕日后也会折寿。再者,要治好周瑜,怕也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除了要好好休养之外,还要用药物调理,没过数载的时间,根本不可能痊愈。 孙策一听,顿时脸黑得快要滴出水来,眼神里更闪烁着急躁不安的神采。眼下周瑜还需这位在川中颇有名声的大夫医治, 因此孙策也不敢得罪他。更何况这位名医一开始对于他们这些侵略者还颇有抵触的情绪,还是吴懿费了好一番口舌才为孙策请来的。 一阵后大夫离去,临走前大夫特意叮嘱不可打扰周瑜的歇息。周瑜起码要躺上两日的时间,方可下榻,平时除了送去食物,便不饶打扰他了。尤其是军务要事,最好不要让他得知,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尽快让身心得以恢复。 因此大夫离开后,孙策等人也没去打扰周瑜,孙策更是吩咐左右,在门外守住,并密切留意周瑜的动静,绝不可让他下榻。 随即,孙策带着沉重和疲惫的心情与麾下一干将领略做了吩咐后,便让众人散去,歇息休养。 到了次日,雨势终于停了下来。孙策遂命麾下一众将领前来商议。 “主公,眼下大都督身体有患,不宜再参加战事。而城中所有的存粮加起来恐怕也不够大军一个月所用。如此下去,只怕我军将会!!”这时,却听朱然神色愁然地向孙策禀报而道。不过他话未说完,凌统忽然喊了起来,道:“朱将军不必多虑!!川军那些狗贼先前占据优势,眼下我军已撤回德阳城中,待军中将士休整完毕,却也不惧再与川军狗贼厮杀。至于粮食有缺,大可整军强攻祁城。祁城如今有大量的川军,肯定存了不少的粮食,只要攻破祁城,粮食方面自可无后顾之忧了!!” 凌统话音一落,程普立即摇首道:“不可!!如此实在是太鲁莽了。司马仲达非寻常之辈,以他的智谋肯定猜到我军强攻祁城乃是为了得到粮食的补给,到时就算我军不惜代价地将祁城攻破,万一司马仲达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地将粮食全都烧毁。我军岂不落入绝境之中!?” 程普此言一出,不少本是强打起精神的霸王军将领顿时如被泼了一盘冷水。凌统一听,面带忿色,急喊道:“黄老惨死在于文则还有川军狗贼手下,程老与黄老乃是多年的手足兄弟,莫非就这般轻易放过于文则和那些川军狗贼么!?” 凌统此言一出,太史慈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下便是明悟凌统之所以如此激动,怕是心里想着要替黄盖复仇。毕竟当日黄盖乃是因救援凌统而被于禁射杀,凌统年轻而刚烈也难怪会一时意气用事,不顾局势。而程普听了凌统的话后,面色一变,白眉紧皱,却不回应。 “凌公绩!!你别太过分了!!程老乃是军中资历、威望最高的将领,立下的功绩,纵是你加上你父亲也不如程老!!你岂能如此放肆!!”这时,一旁看不过眼的徐盛怒声向凌统喝叱起来。凌统双眸一瞪,却也不退让,冷声喝道:“徐盛将军当日若非你大意失守,眼下怕也不会有这般困境,若我是你却也不敢在此大放厥词!!” “你!!”徐盛听话,面色一紧,脸庞抽动了几下,倨傲的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回话。 “够了!!都给我闭上嘴巴!!眼下正是危急存亡之际,尔等只顾一时之气,不设法解决难题,我要尔等何用!!?”突兀,在正首大座上的孙策怒声喝叱起来。一干霸王军的将领听了,不敢放肆,纷纷低头不语。 孙策长吁了一声,遂是望向了程普,带着敬重之色地问道:“程老,以你之见,当下该如何是好?” 程普听孙策问话,先是一沉色,然后答道:“此下恐怕只能设法从那曹老贼那里寻得帮助。曹老贼毕竟是那司马狗贼的主公,司马狗贼想必还不敢与曹老贼公然翻脸。若是曹老贼出面调解停战,或许还有转机。” 程普此言一出,孙策还有一众霸王军的将领顿时都是面色大变。 “这!!程老,曹老贼可是孙家大敌,我等又岂可、岂可!!这绝对不行!!!”一员霸王军的将领听话,不由神色一变,说着还不禁地向孙策望去,唯恐孙策会忽然发怒。 “此言是理!!曹老贼素来将主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再者,正如程老刚刚所说的,在名义上司马仲达还是曹老贼的臣子。曹老贼又怎么会反过来帮助自己的大敌来对付自己的臣子呢?”太史慈沉色喊道。 程普听话,凝了凝神色后,回答道:“曹老贼乃当世枭雄人物,此人从不会因感情而左右,他的大局观更是这些年来一众诸侯之中的骁楚,甚至可以说无人能比肩。也正因如此,他才能事事占尽先机,成为当年的天下第一霸主。若非有马家那鬼神这般异类存在,说不定如今北方和中原皆落入曹老贼的手中了。而眼下若然让司马家取得了胜利,其名声必然大涨,更隐隐有成为西方霸主的趋势。一旦司马家站稳了阵脚,以司马仲达的野心,到时候必然会设法脱离曹魏。这般道理,以曹老贼的智谋和大局观肯定能够明白其中利害。因此只要我军愿意前往求援,曹老贼大多都会答应。更何况曹老贼和那马家鬼神大战在即,想必他也希望能够讨好我孙家,甚至在必要时得到我孙家的协助。也正因如此,诸位不见昔日曹老贼甘愿与我孙家休战,甚至还割让新城还有建平两郡。” 程普侃侃而言,如今周瑜不在场中,经验丰富并且思绪敏捷的程普倒是暂时充当了周瑜的角色。却听程普话音一落后,不少霸王军的将士都是沉起了神色,皆闭口不做声。而有些人则望向了孙策。毕竟孙策才是决策者,而他与曹操更是有些杀父的血海深仇。孙策神色沉凝,眉头皱起。以他的脾性,自然是万般不愿去求得曹操的帮助。 2303川蜀之战(114) 但如今的孙策,已非当年,尤其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他,脾性更有所收敛,明白到要成就霸业,有些时候绝不能意气用事。 尤其眼下周瑜身体出了问题,而无论于公于私,周瑜对于他还有霸王军来说都是必不可缺的人物。再者,眼下军中将士陷入于绝境之中,若是他一时感情用事,说不定他和他的将士们都会被川军歼灭于川蜀之中! 孙策脑念电转,忽然长吁了一口气,震色道:“程老所言是理。眼下局势所迫,若是向曹老贼求助,能够为我军争取得一时苟延残喘的时间,为未来我军举势再起赢得机会,一时个人的恩怨,暂时放下,我相信我父在天之灵也能够理解明白。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而且如今时间紧迫,当速速做出人选前往,不可再有迟疑,否则被司马仲达那狗贼察觉的话,只怕会有异变。” 孙策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神色一惊,似乎都没想到孙策竟然如此轻易就放下了杀父之仇的恩怨,选择向曹操求助。 程普则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方向孙策的目光里,虽有欣慰但却也有几分心疼和惭愧。程普很清楚孙策的脾性,让他放下杀父之仇的恩怨,绝无他表面表现出这般简单。 “主公!!此下副都督正于建平之中,不如立即发流星马前往禀报,说明其中利害。以副都督的名声和智略必能完成使命!!”这时,朱然忽然震色向孙策喊道。孙策听话,面色一震,速是点了点头。 竟然做好了决定,孙策立即安排起来,修书一封,并让人以流星马发往建平通知鲁肃。 不一阵后,众人散去,孙策也转入后堂之中。这时,程普却追了上来。 “老将无能,让主公受委屈了。”孙策还未转过身来,程普忽然单膝跪下,拱手而道。左右见状不由吓了一跳,孙策面色沉着,将左右喊退。 少时,孙策转过了身子,神情却是十分的平静,望着程普,道:“不。无能的并非程老,而是我这个当儿子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我却要向仇人摇尾乞怜,实在不配为人子。” 却看孙策虽然神色平静,但双手却不由握紧了拳头,隐约之中,程普更察觉到有一股可怕的煞气。 “主公,昔日汉高祖为保基业,纵老父被擒于西楚霸王手中而不顾。最终高祖因此得以保存实力,赢得了天下。忍一时之气并不可耻,最怕的是没有了东山再起,决战天下霸主的机会啊!!”程普老躯一震,声音有些发颤,向孙策劝道。 “我明白,这道理我心里清楚得很。程老放心,在大业未成之际,我一定会沉住这一口气,为了军中将士,更为了孙家的大业,我愿承受所有的骂名和罪孽!!”孙策沉声喊道,眼中充满了坚毅之色。程普听了,不禁地心头发疼,低头而不语。 一日后,却说在建平的鲁肃此时已然得知了前线霸王军大败撤回德阳的消息。鲁肃自然心中着急不已,正思索计略,这时忽然有流星马来报。鲁肃听了孙策的决策后,一阵沉默无语,来回走动了好几回,忽然脚步一停,立即命左右收拾行装,赶往许昌。 因事情紧急,鲁肃星夜兼程,一路上没有歇息,在次日的晌午时分赶到了许昌求见。这时,许昌正处于紧张的备战之中,气氛十分地严肃,大街上更是四处可以看到巡逻的人马。而曹操得知鲁肃求见,倒也重视,立即召集了麾下文武于王殿之中,并令麾下爱将毛玠接待。毛玠一路无语,将鲁肃引入了王殿之中后,便站到左边一列之中。却看许昌王殿修葺华丽,多以黑金彩绘装饰,王座后有一头朱雀翱翔于云霄之中的画壁,庄严而霸气。 “哈哈哈哈~~!!没想到子敬竟然会来拜访,孤也没有什么准备。不过今夜孤已经命人安排好宴席,今晚定要和子敬好好地喝上一场,不醉不归!!”这时,只听一阵豪爽的笑声响了起来。鲁肃听了,一震色望了上去,正见曹操一袭黑金凤雀王袍,神容亲切,却庄严霸气,俨然一身王者之风。 鲁肃暗暗诧异,不过他却没有望了自己身负的重任,连忙一沉色,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遂是向曹操道出了自己所来的目的。 一阵后,鲁肃话音一落,王殿中隐约传出了几声嗤笑的声音。鲁肃心头一沉,却没有立即回击。曹操微微沉色,肃穆起来,道:“子敬未免有些为难孤了。当日孤为了平息战事,全力准备与马贼之战,不得不与孙家和议,甚至割让了新城和建平两郡。可却没想到你家主公却征集大军,杀入川蜀之中。 而司马仲达乃是孤亲自任命的益州牧,负责统辖益州大小事务。孙伯符之举无疑是破坏了当日孤与他的和议,若非眼下孤正准备战事,否则早就亲自引兵讨伐!!如今倒好,那孙伯符败在了司马仲达的手中,倒要让孤这个当主公的去替他说清和议,这天底下哪有这般荒唐的事情!!?”曹操的语气从一开始地调侃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后来更是带着王者的威严,一声厉喝,向鲁肃反问道。 鲁肃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心想曹操果然狡猾,当初他分明向自家主公有所暗示,如今却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不过鲁肃很快就振作起来,原来前来许昌的一路上,鲁肃便早有思量。 “魏王业大,但旁有巨虎瞰视,马家鬼神实力之盛,足以与魏王平分秋色。不过有一点,肃以为马家鬼神远胜于魏王,此更乃魏王之致命要害!!”鲁肃目光一闪,忽然震色喊道。 鲁肃此言一出,曹魏一众文武不由纷纷色变,不少人更是面露不忿,正想喝叱。这时,曹操却把手一举,反而是笑容可掬,缓缓而道:“哦?孤早闻江东鲁子敬不但仁义无双,更有不逊色于周郎之谋略,今日孤倒要见识见识子敬你的能耐。若然子敬所言果真能够直指要害,孤不但不罚你无礼之罪,更重重有赏!!” 曹操此言一出,鲁肃心头一定,倒是颇有自信,谢过曹操后,沉色而道:“刚刚肃说过,魏王业大,若只片面的来看,魏王如今占据豫、荆二州,加上川蜀之司马还有占据雍、凉的马孟起,实力倒是还比马家那位鬼神还要强大一些。只不过马孟起虽是魏王女婿,但与马家那位鬼神却更是血脉至亲,骨肉兄弟。纵然他们二人有着天大的恩怨仇恨,但他们始终还是留着同样血的骨肉至亲。而在帝王大业面前,肃以为就算再大的仇恨,也能暂时放下,毕竟只要他们兄弟二人取下天下,这未来天下就是他们姓马的了。” 鲁肃话音一落,曹操微微眯起了眼睛,虽然还是在笑,不过笑容里却似藏着杀机。 “再者,川蜀之司马,此人天赋异禀,才谋更不逊色于卧龙、凤雏。而魏王可是识才爱才之人,可这么多年此人却在魏王身边一直藏拙,直到近年入川方显厉害,其城府和野心有此足以昭显。昔年高祖虽于川蜀举事,但西楚霸王项藉却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若非九江王之叛,或许这帝王霸业还是最终落在项藉的手中。魏王却不怕重滔古人覆辙,让那司马仲达成为下一个九江王耶!?”却听鲁肃话音一落,掷地有声。与此同时,整个许昌王殿中,霍然升起了一股股可怕的杀气。很快更听一声怒吼,宛若虎啸,吓得鲁肃不由一惊。 “区区司马小儿,岂敢效仿当年叛贼英布!?哼,若他真有这个狗胆,无需任何兵马,虎爷单枪匹马,便能杀入川蜀,拿下他的狗头!!虎爷再将他碎尸万段,杀他全家~~~!!!!” 鲁肃强震精神,速是望向了前方,这时正见一员身穿黑锦金丝虎咆战袍,威武无比的大汉走了出来。鲁肃望其伟岸的背影,甚至不禁地有些心惊胆战起来。这时,那人转过身来,虎眸中带着一股虎煞之气,鲁肃心头一凛,暗想此人厉害,恐怕就算是霸王军中,也仅仅自家主公还有太史慈能够与他一较上下。 “呵呵,虎侯稍安勿躁。你的实力,孤自然清楚。不过虎侯刚才的话未免有些托大了。小霸王的实力,天下人人皆知,就连他也败在了司马仲达手下。虎侯单枪匹马又岂能拿下司马仲达的首级。”曹操听话,扶须淡淡笑着,眯起的眼睛里,此时却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鲁肃一听,便知此人正是曹魏第一猛将,有着虎痴之名的许诸,此人名震天下,鲁肃不由多看了几眼。许诸听了,冷冷的笑了笑,眼神里更多是不服气,但却没有反驳,遂在曹操的示意下,退了回去。 2304川蜀之战(115) “子敬!”曹操忽然大喊了一声,鲁肃听话,心头一沉,忙是沉色应道:“小的在此。” “你的话倒是有些意思。不过孤当初竟然让仲达前往川蜀,便信得过他的忠诚。子敬仁义无双,在江东享有盛名,孤倒也相信你乃好意相劝,便也不处罚了。至于你主的请求,容孤与诸位大臣商议过后,再予你答复可好?”曹操笑容可掬地问道。 “这!!”鲁肃分明见到曹操有所动摇,正想再多说几句。这时只听曹操大喊一声:“刘晔!!” 曹操话音一落,只见一个装扮庄严,头戴冠帽的男子立即走了出来,拱手答应。很快那人转过身子,迎面走来。鲁肃与刘晔曾经见过面,一下子便认出了他。刘晔伸手一摆,客气地道:“还请鲁大人跟我来。” “好吧!”鲁肃转念一想,心知曹操这般枭雄人物,绝非自己一个外人能够影响他最终的决定,遂也不再勉强,作色应道。 于是,鲁肃在刘晔地带领下,很快便走了出去。 鲁肃离开王殿之后,曹魏上下的文武很快就把目光投到了曹操身上。其中一个相貌白净,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目光一凝,主动地向曹操拱手而道:“王上,那鲁子敬所言也并非是危言耸听。司马仲达此番迎了那孙伯符还有周公瑾,必然名声大振,如此一来,想必会吸引天下不少才俊前往投靠。此人野心磅礴,背后更有司马家富可敌国的财力在支撑,若然不加以提防,或许真的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九江王。” “呵呵,不!”曹操听话,摇头笑了起来。荀攸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曹操紧接又道:“若将那司马仲达的野心仅仅比作是九江王,公达你却未免太小觑他了。司马家自其高祖起家,至今已有数百年载,天下几经浩劫,但司马家却一直都在藏匿,等待时机。若孤所料无误,司马家的人这数百年来都在等待家族之中能够出现一个能够平定天下的乱世帝王!!而司马仲达智略高超,此番司马家能够击败孙伯符以及周公瑾,想必正是依靠着此人的智略与之周旋。如此人物,不恰恰正是司马家的人一直在等待的么!?”曹操说到最后,笑容变得无比的灿烂,对于司马懿似乎有着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欣赏之中却隐隐有那么几分忌惮。 “乱世帝王!!?”曹操此言一出,荀攸不由瞪大了眼睛,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 “怎么?公达为什么这般吃惊呢?”曹操饶有兴趣地笑着问道。 “回禀主公。臣下只是觉得这司马仲达可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若然臣下是他的话,绝对不会在这混乱动荡的局势中昭显。毕竟这一旦失败的话,司马家数百年积累下来的基业,就将荡然无存。”荀攸摇了摇头,然后肃色地沉声谓道。曹操哈哈笑了两声后,振奋地道:“公达此言差矣,依孤之见,最动荡的局势其实早已过去了。如今天下趋近平稳,以孤还有北方马贼以及江东孙家三足鼎立。至于雍、凉二州的马孟起,不过一介匹夫,不足为患。孙伯符虽然班底雄厚,并有周公瑾辅佐,但此番霸王军大败于司马仲达的手下,反而是成了司马仲达的垫脚石。而令孤最感兴趣的是,恐怕这司马仲达是早有思量,决定在川蜀建立基业。公达你却看,眼下天下势力最为强大的乃是北方的马贼。而孤誓必与之有所一战。更重要地是一旦孤与马贼的战事一旦开启,必然是颠覆整个中原乃至北方一带。而司马仲达卧据西蜀,便可趁机壮大势力,甚至是伺机图谋雍、凉二州,一旦他的计谋成功的话,他能一跃成为天下最为强大的诸侯之一,到那时孤与马贼胜负一分,他便能与那人二分天下。至于江东的孙家,那孙伯符尚且年轻,未成大器,谅他也不敢在这期间趁机壮大势力,待时恐怕只会成为司马家还有孤与马贼最终得到胜利的那人口中的猎食。这般想来,这司马仲达从一开始就下了一盘大棋。可惜啊,孤虽然有所察觉,但眼下看来这驱虎吞狼之计,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更添他的气焰啊。” “竟然如此,王上绝不可能姑息这叛徒。臣下有一计,可使那司马仲达的川蜀再次陷入战火之中!!”曹操话音一落,却听有人怒声喊了起来。曹操沉色望去,正见喊话的乃是司马蒋济。 “哦,子通有何计策,且说来一听。”曹操微微凝色,不由问道。蒋济听话,沉了沉色,迅速说道:“臣下以为马孟起虽是一介匹夫,但此人战力超群,实力之高强,甚至不逊色于北方的马贼。若是王上速派人前往通知,并细说其中利害。加上马孟起前番曾早司马家的人背叛,新仇旧恨,必然会对司马仲达加以防范。待时一旦司马仲达果真有所行动,马孟起必然会率领他的西凉大军,先发制人,杀他个措手不及!!” 蒋济话音一落,曹操扶须沉吟起来,似乎有所犹豫。这时,荀攸忽然向曹操问道:“王上是否觉得为难?” 曹操听话,点了点头。原来其实曹操一开始原本打算一旦与北方马家的战事开启,到时便让马超率领西凉大军,牵制住并州的赵云,甚至万一到了必要之时派遣他去对付马纵横,让他们兄弟两人手足相残。当然,曹操也考虑过马超会反噬的问题,不过他权衡过利弊之后,到时自然会有所设防。因此曹操倒也挺期待看到马家兄弟相残的一幕。 “魏王所虑,那鲁子敬不是正好带来了解决的方案?”这时,忽然有人张口说了起来。众人一听都是神色一变,纷纷望去。正见谋士首席的军师之位,一人站了起来,众人一见,不由都露出肃然之色。此人赫然正是曹魏军师贾诩是也。 “哦?文和所言又是何意?”曹操见贾诩张口说话,立即精神一震,问道。 贾诩听曹操问起,毕恭毕敬地拜了一礼后,沉色道:“回禀魏王。昔日孙文台忽然战死,孙家大乱,孙伯符走投无路,不得已下曾投靠袁公路麾下。而在期间,袁公路凭着孙伯符的武勇,扩张了不少势力。如今虽然魏王不可能得到孙伯符的投靠,但若要引其为用,借其麾下猛将对付马贼,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嗯!?”曹操一听,一对细小的枭目顿是睁大起来,两道绚丽的光芒骤然射出。 不过很快曹操面色一凝,道:“只不过如今孙伯符已非昔日虎崽,只怕他不会轻易答应,再者其麾下文武怕也不会愿意他来孤的军中。” “魏王不必多虑。诩有一计或许能够成事。”贾诩嘴角微微翘起,不紧不慢地说道。 “文和速速说来。”曹操听话,大喜不已,喊道。贾诩闻言,肃色作揖一拱,遂是凝神道:“司马世世代代以家族基业为营,对于家中族人十分重视,也正因如此,司马家族人也皆以世家为重。司马朗乃是司马仲达的大哥,更是司马防之长子。虽然如今司马仲达贵为司马家的大族长,但司马朗在司马家必然也是极其重要的人物。加上司马防此人,臣下曾与其有过接触。此人素来是个护犊子的老顽固。若然主公以司马朗作为谈判的条件,必然能够使司马仲达答应和议。如此一来,孙伯符便能暂时解除危机,免于全军覆没之难。另外,臣下认为魏王可以暗中许诺,答应只要孙伯符此番能够助上一臂之力,未来将许以蜀王之位作为回报,并协助其攻打川蜀!!” 贾诩此言一落,霎时王殿中一干曹魏文武皆是神色大变。在武将首席中的夏侯惇立即站了起来,怒声喊道:“不可!!就算这司马仲达真的有野心,但他毕竟是魏王的臣子,反之那孙伯符将魏王视为仇敌。这天底下哪有帮助自己的仇人打自己臣子的道理!!简直就是荒唐!!” “惇哥所言极是!!再说,川蜀乃是昔日汉高祖成就霸业的根据地,这般拥有着帝王之气的地方,岂能轻易让于他人!!更别说让那孙伯符当蜀王了!!”夏侯惇话音一落,夏侯渊立即瞪起了一双虎眸,怒声喊道。 夏侯渊话刚说完,一干曹氏宗亲也纷纷应和。贾诩见状,微微凝色,却不敢做声,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曹操。曹操会意,他心里很清楚,无论是夏侯氏还是曹氏都希望未来在他取得天下后,得到封地。而川蜀这块宝地,本家的这些兄弟自然人人觊觎。因此他们又岂会眼睁睁看着川蜀之地落于他人手上。 “诸位稍安勿躁,这时可不能自乱阵脚。”这时,曹操忽然一举手,沉声喊了起来。 2305川蜀之战(116) 夏侯还有曹氏两族的宗亲一听,速是纷纷闭上了嘴巴。毕竟曹操的威严是绝对的,即使他们是本家宗亲也不敢公然与曹操作对。 曹操一凝色,道:“文和之计,乃是权宜之计。再者自吕奉先死后,马贼无人能敌,纵然诸位英勇忠义,敢与马贼拼命,但孤却也不忍诸位宗亲有所折损。反之,那孙伯符有项藉之勇,若然得其相助,必要时刻,能替孤挡住马贼,成就大事,岂不美哉。而这两人都是傲气之人,一旦决战,必然是生死之战。待时孙伯符若然落败,必然身受重创,元气大伤。” 曹操此言一出,一众曹氏以及夏侯氏的文武不由纷纷露出醒悟之色。而且刚刚他们确实也忌惮马纵横的武勇,若非万不得已,他们确也不愿与马纵横拼命。 曹操紧接咧嘴笑了起来,道:“眼下一切当以马贼之战为重,还请诸位务必要沉住气,绝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因为自身利益而影响整个大局!” 曹操话音一落,曹氏以及夏侯氏的一干宗亲都不禁神色一紧,连忙纷纷低下头,无人敢与曹操的目光对视。 当夜,曹操于王殿设宴,招待鲁肃。不得不说,曹操对鲁肃倒也敬重,宴席十分隆重,不但安排了山珍海味,并有数十姿色美艳的舞女为宴席助兴。不过鲁肃却没有什么心思,心里一直在惦记着自己肩负的重任,因此在宴席中一直都是愁眉苦绪。 “呵呵,子敬公如此美酒佳人,子敬公却在旁沉默不语,莫非是酒水或者这些佳人不合心意。”这时,坐在鲁肃身旁的荀攸笑了起来,向鲁肃问道。鲁肃听话,忙是肃色,荀攸虽是曹魏之臣,但他同样还是天下有名的儒学大家。鲁肃读过不少荀攸的作品,对他是敬仰久矣。 “公达公笑话肃了。肃只是心中惦记着主公安危,心想主公还有诸位兄弟此时正于川蜀之中面临危难,而肃却在此饮酒作乐,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说罢,鲁肃眼含泪光,看似要当场落泪。在场不少曹魏的儒家学士看了,都暗叹鲁肃忠义,心中佩服。 而鲁肃的话,好像是被曹操听到了。曹操忽然一沉色,拍了拍手,奏乐很快就停了下来。曹操神容一震,遂是把宴席叫停,并把舞女还有乐师都叫了下去。一干曹魏臣子见状,默然不语。 “子敬忠义,孤心中佩服。如此忠士,天下难有。孤实在不忍,对于今日你提出的事,还请子敬随孤到后堂商议。”曹操说罢,便是站了起来,随即转入后堂之中。随着曹操离开的还有曹魏首席谋士,军师贾诩。 鲁肃见状,先是心里一喜,不过很快又有些担忧起来,毕竟贾诩可是天下闻名的毒士,有他在侧,却不知曹操要动什么坏心思。于是,鲁肃不由把目光望向一旁的荀攸。却见荀攸倒是闭目养神起来,不由有些失望,暗叹了一口气后,便也站了起来,往后堂赶去。 少时,鲁肃来到后堂,却见曹操并无坐下,而是站在一侧,观看外头的池塘的景色。鲁肃连忙跪下拜礼。曹操转身,将鲁肃拉了起来,并喜色而道:“子敬大才,留在孙伯符身边实在太可惜了。如今孤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子敬愿意投于孤的麾下。孤敢保证,以子敬之才,必是孤之萧何也。” 鲁肃听话,面色大变,连忙缩回自己的手,跪了下来,急声道:“我主对肃情深义重,万死难报,虽幸得魏王青睐,肃却万万不敢背主而投。” “哼!!若你肯投于孤的麾下,那孙伯符的请求或许孤可以考虑考虑。”曹操听话,神色一变,冷色而道。鲁肃听了,神色一紧,沉吟一阵,叩首道:“魏王何必强人所难,肃心在孙家,纵使魏王能得肃的人,肃若无心辅佐,如同傀儡,还浪费魏王的俸禄。” “呵呵。听你的意思,那是铁了心不肯投靠于孤了。”曹操听话,灿然地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问道。鲁肃听话,再次叩首而道:“魏王雄才伟略,乃乱世之枭雄,天下有才之士,无不盼能投靠魏王麾下。但可惜肃一生只从一主,只恨不能早识魏王。” 曹操听了,面色一沉,久久不语后,长吁了一口气,摇首道:“忠臣之心,万金不可买也。荣华富贵,在忠臣面前,又有何用?罢了罢了。” 曹操说罢,摆了摆手,遂命鲁肃站起。鲁肃领命,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曹操遂是向贾诩投了一个眼色,然后径直地往外走去:“孤没有什么心情了,文和你和子敬谈吧。” 话落,曹操几个快步便已远去。鲁肃闻言,下意识地向贾诩望了过去。贾诩也正好望向鲁肃,并露出一抹笑容。鲁肃却不知为何,心头一紧,反而有些担惊受怕。 半个时辰之后,鲁肃从后堂转出,一直在殿中等候的曹魏文武望去,只见鲁肃垂头丧气,面色中更有几分凄然。紧接着传来曹操的命令,让众人一同散去。 而此时,在后堂内,曹操不知何时走了回来,面色沉凝,不怒而威。 贾诩拱手一拜,道:“鲁子敬希望臣下或者公达陪他往川蜀走上一趟,同时他也不敢做主,希望由臣下或者公达亲自到其主面前说明,以表诚意。当然,那司马朗也会陪同我等一同前往。” “哦,没想到那鲁子敬表面看上去憨厚老实,原来打起算盘来倒也是精明狠辣。你和公达乃是孤麾下最为得力的谋臣,若然失去你和公达其中一个,孤如同断去一臂。”曹操面色沉凝,呐呐而道。 贾诩神容平静,道:“而且那鲁子敬连个承诺也不给。就让臣下和公达前往,而且还特别提出要带上司马朗。万一,那鲁子敬过河拆桥,就算孙伯符到时不杀臣下或者公达,只讲臣下或者公达困住,后果都将是不堪设想。” “怎么,文和你认为那鲁子敬是这般小人?”曹操听罢,面色沉了沉,向贾诩问道。贾诩听话,摇了摇头,道:“非也。那鲁子敬以仁义盛名天下,臣下和他接触过后,更加可以肯定他绝非奸佞小人。反之,若是魏王答应下来,表现出足够的诚意,那鲁子敬定会心存感恩,就算万一去到川蜀之后,那孙伯符要对臣下或者公达不利。鲁子敬也定会竭力保全。” “嗯!孤也是如此认为。只不过此番要冒的风险实在太大,孤还得仔细考虑。”曹操凝色颔首一点,面色有些沉重。两人沉吟了一阵后,贾诩忽然凝色道:“主公,臣下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曹操听话,面色一震,道:“文和乃孤之肱骨之臣,有何话不能说耶?” 贾诩闻言,先是毕恭毕敬地朝着曹操一拜,然后肃色而道:“马贼不但武艺天下无双,其麾下更是猛将如云,除了张辽还有赵云这两位盖世英豪外,他麾下的庞德、张郃、徐晃也皆是超一流的武将。相比较下,我军的班底还是弱了一些。若能得到孙伯符还有他麾下一干猛将相助,我军必能如虎添翼,如此一来,主公与马贼之战,便将更有胜算。” 贾诩话音一落,曹操神色一凝,沉吟了还一阵后,方向贾诩问道:“那文和以为前往川蜀的人选,孤是选你好,亦或是公达?” 贾诩听话,笑了笑,道:“这战备之事一直都是公达负责,如今正是战事准备的关键时期,公达自然不能离开。而臣下主要负责地乃是观望天下局势,调动各军,这个位置以主公的经天纬地之略,足可胜任。只不过臣下离开后,恐怕要辛苦主公了。” “哎,这倒不算什么。只是此去川蜀,风险实在太大。孤只怕万一,便就是作茧自缚啊!”曹操带着几分忧虑之色,呐呐而道。 “呵呵。还请主公放心,臣下的应变能力倒也不差。这些年来,承蒙王恩,臣下一直养尊处优,也该是动身出去走走了。”贾诩作揖一拱,洒然一笑。曹操与贾诩对视一阵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当夜,鲁肃回去驿站不久,便得知消息,却如何都欢喜不起来,他总觉得此番曹操可谓是下了一盘大棋,而且最重要地是他实在不想自家主公参与到曹魏与北方那尊鬼神的战争之中。只不过如今自家主公处境危难,甚至有着全军覆灭的危险,却也是身不由己啊。 两日后,鲁肃还有代表着曹魏一干人等迅速出发,往川蜀赶去。 与此同时,在德阳城外,却见万余川军正于城下,阵前骂声大作,正是兀突骨领着麾下藤甲军在嘶声大骂。城上的霸王军将士虽是愤怒不已,但孙策严令不可擅自出战,也只能强忍怒火。 “孙伯符你这无胆鼠类!!有种的就出来与本王一战!!” 2306川蜀之战(117) 兀突骨当日与孙策厮杀时,被太史慈射瞎了一只眼睛,因此怀恨在心,这下更于德阳城下搦战,准备要与孙策搏杀。 就在此时,却见德阳城门猝是大开,一彪人马飞快地冲了出来。兀突骨见状,顿是神色一震,瞪圆独目望了过去。须臾,正见对面的霸王军人马一字摆开,阵前一列皆是霸王军中骁将,正中间的正是孙策。 “蛮夷鼠辈上回我军正处于险难之中,方容你放肆,今日竟还敢来挑衅!!找死!!”孙策霸王目中两道精光骤射,霎时浑身散发出一股惊人的霸气。孙策霸气惊人,就连兀突骨不由都是心头一凛,面色一紧。 就在此际,孙策忽地一拍坐下乌骓宝马,提起霸王枪朝着兀突骨那处便冲杀而去。兀突骨见状,连忙抖数精神,大声一喝,提着手中象蟒三尖刀迎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孙策和兀突骨两人交战一起,两股强大的气势轰然击撞,余波之劲,两方将士不由都是纷纷色变。 “嗷嗷嗷嗷~~!!杀呐~~!!!”兀突骨怒声咆哮,手舞着象蟒三尖刀朝着孙策猛砍乱劈。面对着兀突骨的猛攻之势,孙策倒也不惧,舞动手中霸王枪,将兀突骨的攻势一一挡了下来。却见两人厮杀越来越是激烈,蓦然正见孙策一枪搠在了兀突骨的身上,霎时只见火花爆射,强悍尖锐如霸王枪竟然也突破不了兀突骨的鳞片。 “好硬!!”孙策暗暗惊呼一声,这时兀突骨怒吼一声,拧起手中象蟒三尖刀朝着孙策猛劈过去。孙策速是挪身一闪,枪若猛龙飞出,强硬地挡了下来。紧接只听孙策怒声咆哮,手中霸王枪霍然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宛若强龙之势,不断地袭向了兀突骨。兀突骨顿时被孙策的强势给压制住了,被孙策杀得节节败退。 这时,在兀突骨后方的川军将士都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于禁眯着眼睛,心里想着此时霸王军士气低落,虽然暂且得到德阳落脚,但却面临着兵粮殆尽的危机,若然此时孙策再遭重创,霸王军必然将人心溃散。 脑念电转后,于禁做出了个大胆的行径,暗暗地把飞鹰弓把握在手中,暗中驱马往前。 殊不知,就在于禁正准备要偷袭的时候,突兀一声怒吼,紧接着更是响起了一道弓弦乍响,可把于禁的胆子都给吓了出来。 “于文则你这鼠辈想要作死么!!” 随着弓弦乍响响起,于禁下意识地挪身急闪,没想到那人不过是虚方弓弦。另一边,兀突骨因被冷箭射瞎了一只眼睛,这下更如惊弓之鸟,露出空挡。孙策看得眼切,立即抖数精神,手中霸王枪霍地挥动起来,连施强招。兀突骨一时抵挡不住,身上火花四射,幸好是有鳞片保护,否则只怕此时已被孙策轰成了蜜蜂窝。 “嗷嗷嗷嗷~~!!气煞我也~~!!”兀突骨被孙策杀得好不晦气,嘶声咆哮后,手舞着象蟒三尖刀,轰然爆发。只可惜地是在力量上,兀突骨竟还逊色孙策一筹,死死地被孙策给压制住了。 话虽如此,但兀突骨凭着他那刀枪不入的鳞片硬是挡下了孙策的所有攻势。两人斗至五、六十回合,却看兀突骨浑身是血,身上有不少触目惊心的伤口,不少鳞片都被孙策硬生生地挑了出来。这些鳞片已经是兀突骨身体的一部分,因此每当被孙策的霸王枪撕扯挑出时,兀突骨都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啊啊!!天杀的孙伯符,本王就不信杀不了你~~!!!”兀突骨忽然双眸发红起来,嘶声吼罢,猝是甩出了一柄流星锤。孙策见状,吓了一惊,还好反应极快,一枪挑去,打下了流星锤。这时,兀突骨猛然杀上。孙策双眸怒瞪,一股极其可怕的霸气瞬间爆发,恍然间如化身为九幽之霸主,一面九幽天狮相势更是显现在了他的身后。饶是兀突骨这下也不禁被孙策的气势所怯,身子一滞慢下,孙策遽然一枪搠出,如同霸王出征,寸草不生之势,杀向了兀突骨。千钧一发之际,兀突骨连忙闪开,霸王枪从他左手臂擦过,顿时又硬生生地擦破了好几片鳞片,痛得兀突骨嘶声惨叫。 “藤甲军的兄弟!!给我将这孙伯符乱刀砍死!!”兀突骨嘶声咆哮,随着他话音一落,其身后的藤甲军将士立即蜂拥杀出,并散发出一股如洪潮扑涌般的可怕煞气。 “哼!!”孙策心知那些藤甲军厉害,不敢硬抗,冷哼一声后,遂是拨马便撤。兀突骨眼见孙策要逃,此战大失脸面的他岂肯轻易放过,立即怒吼一声,驰马追去。 这时,在霸王军军阵中的太史慈,再次虚放弓弦,怒声喝叱:“蛮夷鼠辈,看老子的箭!!” 兀突骨一听,吓了一跳,急忙望去,见太史慈竟又是虚放弓弦,气得怒发冲冠,呀呀乱吼。这时,在城上的朱然忽然一声令下,城上飞矢齐落,兀突骨吓了一惊,急忙后撤,藤甲军的将士见状,连忙迅速赶上接应。 不一阵,只见藤甲军的将士飞快赶到,护住了兀突骨。藤甲军将士凭着他们那身刀枪不入的藤甲,硬是挡住了从城上射落的乱矢。在城上的霸王军见状,不由都露出震惊之色。很快,孙策带着人马撤回城中,城门关闭后,勃然大怒的兀突骨仗着藤甲军的厉害叫嚣着冲杀而上。朱然反应倒快,立即下令,让将士们以落石攻击。霸王军的将士听令,不由都振奋起来,心想着这些蛮夷战士虽然刀枪不入,却不见得能够承受落石的巨大力量。 于是,城上霸王军的将士迅速地纷纷抬起了一颗颗硕大的石头,朝着城下的藤甲军凶狠地丢了下去。霎时,只见落石如雨,藤甲军的将士倒也不蠢,见到霸王军投石砸来,连忙纷纷撒腿就跑,躲避起来。 一轮落石的攻势后,朱然的主意果然是奏效了,十数个藤甲军将士当场被活活砸死。兀突骨惊慌失措地躲到后方,眼见此状,好像憋着一口气硬是咽不下去,气得脸色发红起来。 这时,藤甲军中忽然有个将士大喊起来,说川军的人马开始后撤。兀突骨听了,虽是心中不甘,但也生了撤退的念头,遂是迅速下令撤军。 当日,兀突骨带着人马撤回了距离德阳城以北数十里的一处山林中的营地中,带着几员将领,气冲冲地便来找于禁。 “于文则你这胆小鼠辈!!本王与乌戈国的弟兄在前厮杀,尔等也不见来接应,撤军时也不打个招呼,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却见兀突骨怒瞪双目,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身后的几员将领也是脸色凶恶,瞪着于禁。眼见此状,于禁旁边几员将领立即赶了上来,怒声喝叱,各个更是把一只手掌抓在了剑柄之上,随时准备厮杀。于禁倒是面色冷淡,一举手,示意他的麾下不要冲动,然后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望向兀突骨道:“乌戈国主稍安勿躁。孙伯符以及其麾下爪牙已然是强弩之末,眼下更是被困在这德阳。再过一段时间,等我主大军杀至,其军粮食耗尽,便是那孙伯符身首异处之时也。” 兀突骨听话,丑陋恶煞的脸庞紧绷起来,双眸闪烁着骇人的精光,冷冷地盯着于禁。于禁沉色,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却也丝毫不惧兀突骨。 “哼!!先说好了!!到时那孙伯符项上首级可是本王的,谁可都别想抢!!”兀突骨怒声喝道,说罢便一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兀突骨离开不久后,这时于禁身旁一员将领不由带着疑色向于禁问道。 “于将军,我军兵力不过万人,而那孙伯符在德阳的兵力起码有二、三万人左右。若是孙伯符决心要从德阳率兵离开,就凭我军的兵力恐怕尚且是拦不下他们,这又何来将其困住之说?” 于禁听了,冷笑一声,道:“愚蠢之辈,孙伯符眼下麾下的兵力确是还有二、三万人左右。可他的麾下遭遇前几番重创后,已然是元气大伤,筋疲力尽。没有半月的时间,根本难以恢复。如此想来,不正如被困住一般?若是在这期间,孙伯符想要强行突破,我军即可杀往拦截,必能取之大胜也!!” 于禁话音一落,那将领不由醒悟过来,露出几分亢奋之色。另一员将领也一拍脑袋,震色道:“难怪刚刚于将军要保存实力,原来是要蓄jing养锐,准备好一旦孙伯符率兵强行突破,便与之决一死战!!于将军果真高谋也!!” “哼!!这孙伯符虽然连胜了我几仗,但在战场上,只要战争还未结束,那就还有翻盘的机会!!此番我定要让世人见识到我于文则的厉害!!” 2307川蜀之战(118) “只要此仗我能拿下,前几番的失败和牺牲也都是值得的!!” 于禁面容肃厉充满杀气,双手握拳,震色喊道。 左右听了,不由都振奋起来,想到前几番被霸王军击败后的落魄和耻辱,心头都不由涌起了一股热血。 于禁这厢里可谓是打定了主意,一直按兵不动,蓄jing养锐。而再次在孙策以及霸王军手上吃了亏的兀突骨,也没有再囔囔着复仇,按捺住性子,等待机会。另一边,孙策似乎也察觉到了危机,亦也没有轻举妄动,抓紧时间让麾下恢复。 转眼,时间流逝宛若白驹过隙,七、八日的时间过去了。这日,于禁得知消息,司马懿已纠集大军,正往德阳杀奔而来,不日将至。于禁不由大喜过望,立即通知各部人马,准备厮杀,随时提防孙策会率兵强行突破而去。 殊不知,在数日之前,德阳来了一行人,早已使局势发生了变化。 话说,在数日之前,鲁肃带着贾诩来到德阳府衙。孙策大喜,不过同时又得知随行而来的竟还有曹操麾下第一猛将许诸,以及一批不知来历的人。而这些人得到了许诸的重点保护,此时正在驿站中歇息。孙策不由一惊,心想此番曹操把其麾下最重要的两位文武都派了过来,此番肯定是有大事要商议。 想到这,孙策不由有些心绪不定,以往这个时候,自己身边都有周瑜为他出谋划策,可是此下周瑜正在养病,不宜打扰。 再者,周瑜前日方才醒来,病情依旧还是不稳定,加上前番大夫明确地声明了其中利害。孙策自然不想周瑜再出什么意外。 不过孙策转念又想,鲁肃此番也一同赶了过来,有他在场控制局面,自也无需过于忧心。 不久,鲁肃和贾诩来到了府衙大堂。孙策早已在大座上等候,见鲁肃和一个面容冷峻,神态威严,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而且眼神中更隐约闪烁着阵阵令人心悸的神采。孙策还是第一回见到文官有如此令人心悸的眼神,一凝色。这时,鲁肃已作礼拜毕,他身旁那一人也随即作礼,沉声道:“某乃魏王麾下大司马贾文和是也。小霸王威名天下,贾某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也。” “贾军师智谋无双,天下闻名,又是魏王麾下第一谋士,此番愿亲自前来,实乃令我受宠若惊,有失远迎,还请贾军师莫怪才好。”孙策肃色应道。 “孙将军谬赞了,你乃一军之主,更是忠烈之后,自当不应屈尊。贾某此来乃是得到了魏王重托,责任所在,待会若有失礼或者得罪之处,还请孙将军多多包涵。”贾诩不卑不亢,直入正题,沉色喊道,声音里隐约更是有着一股沉肃的威严,站在两边的霸王军文武皆是暗暗吃惊。 孙策听贾诩这下便要直入正题,这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不由神色一怔。鲁肃连忙向孙策投以眼色,孙策会意,暗暗沉凝起神色,神容严肃起来,道:“贾军师,请说。” 贾诩听话,点了点头,遂便沉色道:“对于孙将军的要求,我王秉着上苍有好生之德,未免川蜀继续生灵涂炭,愿意调停此番战事。为表决心,我王更是让贾某带上了司马懿的长兄司马朗以及其家眷。同时,我在前往川蜀的途中,以命襄阳的人马准备万担粮食,此时应该正往川蜀赶来,以解孙将军的燃眉之急。” 贾诩话音一落,霸王军的文武不由都振奋起来,甚至一时间忘记了曹、孙两家的仇恨,对贾诩代表的曹魏一方好感大增。 不过有几人却是神色沉重,其中程普更是神色肃穆,白眉紧皱。忽然,程普走出,向孙策投了一个眼色,得到孙策的同意后,转身向贾诩问道:“魏王盛情,可常言道无功不受禄。魏王如此竭力相助,却不知我军该如何回报,方不负魏王之盛情?” 贾诩望去,一见程普,见其神态威严,沉稳如磐石,便猜到了他的身份,笑道:“这位老将军莫非正是孙家赫赫有名的将军程老,程仲德耶?” 程普听话,点了点头,道:“正是老夫。” “老将军威名远扬,贾某早有听闻,久仰久仰。”贾诩恭敬而道。程普也不失礼,客套了一番。 贾诩随即沉了沉后,遂便再次直入主题,道:“正如老将军所言,魏王此番竭力相助,除了不愿川蜀继续生灵涂炭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贾诩说到这里,故意语气一顿。孙策还有程普等霸王军文武不由都紧张起来。 “想必诸位皆察觉到不久之后,我王将会与北方的马贼将要一决高下,这两方一旦战事开启,所牵及的将会是半个天下的战争。此战胜负之关键,更是将会影响整个天下的大局。对于我方来说,不容有失,而马贼强势,乃是天下第一强者,麾下更是猛将如云。因此我王希望得到孙将军的协助。”贾诩说到天下第一强者时,眼神明显地往孙策那里瞟了过去。果不其然,当孙策听到贾诩形容马纵横乃是天下第一强者时,眼神猝是闪过几分凌厉而不忿之色,并有着那么几分蠢蠢欲动。 贾诩话音一落,程普不由敛色,道:“可是我军此时正身陷于川蜀之中,再者不瞒贾军师,我军战至此今,可谓元气大伤,只怕待我军得以恢复,再赶往协助魏王时,两军的战事已然开启。” “没错!再说了,我军历经艰辛,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分别拿下了川蜀数郡,若然我主引兵赶往协助魏王时,那司马狗贼趁机来攻打,这岂不前功尽弃!?”这时,朱然忍不住心中的着急,急出质疑喝问。 贾诩听了,笑了笑,道:“这点,这位小将军无需多虑。在兵力上,我魏国足有数十万甲士,不惧马贼。而我魏国如今缺的不过是能够与马贼还有其麾下猛将相抗的猛士。因此孙将军只需带上麾下猛将以及一干精锐与贾某一同赶往便是足矣。” “什么!!?万万不可!!我主乃一军之主,万金之躯,岂能只带上寥寥之数,深入数十万魏军虎穴之中!!”太史慈一听,也忍不住急忙冲出,怒声喝道。 贾诩面色一凝,却不急于反驳,神色平静地望着孙策。孙策面色沉着,脸上渐渐却挂起一抹挑衅而玩味的笑容道:“呵呵。我就知道,魏王此番如此慷慨盛情,肯定是有所目的,毕竟你们家魏王可是从来不会吃亏的主!!什么鬼生灵涂炭也别扯了。不过你家魏王是不是也太糊涂了。莫非他还把孙某当做是当年那无处可投,不得已委屈在那袁公路麾下的落魄之人?竟提出如此荒唐无礼的条件。更可笑的是,以他的老奸巨猾,不可能猜不到会有什么结果,却还把你以及那许诸一并送来。莫非他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折损他麾下最重要的两位文武!?” 孙策话音一落,霎时一股骇人的霸气从他身上汹涌迸发,恍然间如同一尊怒发冲冠,便将伏尸千里的盖世霸王! 在孙策如此可怕的霸气之下,贾诩却依旧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神情,沉色看了孙策一阵后,淡淡而道:“贾某还有许将军两人性命,却要赔上孙将军还有你麾下诸多豪杰将士的性命,以及孙家的前途和希望。如此赔本的生意,孙将军若要一意孤行,那贾某只能认命。” “一派胡言!!还不将此人拿下!!”太史慈闻言大怒,嘶声喝道。 这时,鲁肃自知无法再沉默下去,急忙道:“且慢!!” 鲁肃此言一出,那些怒气冲冲正想把贾诩擒下的霸王军武将不由顿了一顿。太史慈见状,却怒道:“怎么!!?鲁子敬你可别说你没听清楚那贾文和说的话!!如此荒唐无礼的要求他竟也敢说出来,你倒还替他说话,莫非你也已经叛主,投入了那曹老贼的麾下!?” “子义不得胡言!!子敬绝不会负我!!”太史慈话音刚落,孙策却忽然大喊起来,并眼神坚定地望着鲁肃。鲁肃身体一颤,心中更多地则是感激和沉甸甸的责任,急忙肃色后,道:“主公,绝不能对贾军师无礼,否则断送的可将是主公还有众臣子以及无数英烈所牺牲的所有努力啊!!” 鲁肃此言一出,这时霸王军的文武渐渐也都冷静下来,似乎也意识到鲁肃暗示之下的后果,虽然愤怒,虽然不甘,但还是强忍了下来。 少时,大堂趋近安静,孙策神色一定,遂是站了起来,震色向贾诩道:“贾军师,魏王的条件且让我考虑一些时间,若有了结果,我定会第一时间回复与你。” 贾诩听话,倒也不急,呵呵一笑,颔首道:“呵呵。好,贾某一切愿听从孙将军的安排。” 孙策闻言,点了点头。 2308川蜀之战(119) 孙策然后投了一个眼色给鲁肃示意。鲁肃会意,遂带着贾诩离开。 却说鲁肃把贾诩送到了驿站后,正好有人来报,说孙策召见。鲁肃不敢怠慢,立即赶往去见孙策。不一阵后,鲁肃来到了府衙内的一处偏厅,孙策早在等候。鲁肃见了孙策,连忙施礼。孙策转过身来,见鲁肃风尘仆仆,身子更是比他印象之中消瘦了许多,不由轻叹了一口气,道:“子敬此番真是辛苦你了。” 鲁肃听话,忙是震色,道:“肃深受主公恩宠,自当效以死力。只可惜…此番…” 鲁肃欲言又止,孙策见状,一摆手道:“老贼老奸巨猾,其实当初我甚至在想老贼大多不会答应,乐于见到司马仲达将我军歼灭于川蜀之中。此番老贼虽然提出了条件,但起码令我军还有希望。最重要地是只要我军得到了老贼那万担粮食,我军便可重稳阵脚,待来日与那司马仲达再一决雌雄!!” “只是老贼提出的条件可是要主公你只带上一干骁将奔赴许昌,虽说是请求主公你的协助。但一旦主公到了许昌之后,只怕一切都得听从老贼的调令。再者老贼素来将主公视为心腹之患,但若他有心要害主公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鲁肃面露悔色,忧心忡忡地说道。 孙策听话,长吁了一声,道:“那又能如何?如今时不在我。倘若我真的不接受老贼提出的条件,就算我现在把贾诩和许诸二人给擒下威胁老贼。只怕老贼也不会接受我的威胁,甚至会反过来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我。同时,我军此时粮食紧缺,在德阳只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一旦司马狗贼的大军杀来,深处于川蜀腹地中的我军怕是避免不了全军覆没的下场。” 孙策话音一落,鲁肃不由神色连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孙策肃色道:“再者如今公瑾正需休养,不宜下榻,否则一旦病情加重,大夫说了,只怕他是挨不了多久。” “大都督他!!”鲁肃还不知道这消息,这下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孙策面色并不好看,摆了摆手道:“川蜀的战事一直以来都不容易,甚至是十分艰难。公瑾不但掌控全盘大局,又要思考计略,又要统率领兵,他肩上所承担的重任,比起我们谁都要重。都是我太过疏忽,也太过依赖他了。” 鲁肃听话,心里虽是焦急,而且他从孙策的语气和神色中看出,周瑜的状况恐怕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这时,孙策忽然一沉色,拍了拍鲁肃的肩膀,一副肃穆之色道:“而且有一件事,除了你之外,我无人可以托付。此事事关重大,关及我孙家的未来。我和你说后,未到那个时候,你定要守口如瓶,尤其是对公瑾!!” 鲁肃听话,不由神色一紧,又见孙策神色极其之严肃,不敢怠慢,忙震色道:“肃定遵从主公的指示。” “好。”孙策听后,又是长吁了一口气,神色方才渐渐好了一些。紧接孙策把身子一转,背过了身,震色道:“子敬,其实对于老贼提出的条件,我其实心里早有了答案。” 鲁肃听话,心头一紧,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孙策顿了顿后,紧接又道:“我已经决定好往许昌一趟了。” “主公!”鲁肃一听,情不自禁地便跪了下来。毕竟孙策此番可谓是为了全军将士的存亡而做出的牺牲。孙策神色淡漠,缓缓又道:“其实我做出此番决定,也有私心的。当然,最重要地是如此一来,我军便可得以保全,另外还保住了与司马仲达一决雌雄的机会。而我虽说是尔等的主公,但同样的我还是一个武人,一个立于巅峰的武人。天下第一强者的位置,对于我来说,甚至等同于天下霸主!!呵呵,所以也不瞒你,我一直认为,比起我,权弟更为适合当孙家的掌权人。因此若是能保住我麾下这些班底,未来尔等定能为权弟做出一番贡献,壮大我孙家的家业!!” “主公~~!”鲁肃早已流泪满脸,哽咽地叫道。孙策转过身来,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一边扶起已经泣不成声的鲁肃,一边安抚道:“所以,诸位兄弟便允我再任性一回,让我完成我想成为天下第一强者的心愿。与那马家鬼神的一战,乃是我梦寐以求的一战!!至于公瑾那里,是我有负了当年的承诺,我离开后,还请子敬你为说情。最后别忘了我刚刚的话,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一定要设法保住我麾下的班底,回去江东,投靠权弟!!” 语罢,孙策重重地往鲁肃肩上拍了一拍,顿时鲁肃只觉肩上有着千斤之重。 那一夜,孙策与鲁肃促膝长谈,直至天亮。 两日后,德阳府衙中,响彻着周瑜怒吼的声音。正见周瑜苍白得可怕的脸上,满脸怒容,披头散发,奔跑在走廊上,嘶声咆哮,在他后面正是满脸复杂的士凤。很快转角处,正见鲁肃带着一干霸王军的重要文武赶了过来。 “鲁子敬,你这害主之贼,你到底收了曹老贼多少的好处!!”却看周瑜手中拿着一柄宝剑,猛地拔出,指向鲁肃,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朝着鲁肃劈了过去。鲁肃与周瑜本就是挚友,当年正是周瑜举荐鲁肃于孙策。而这对昔日的挚友,如今似乎成了生死仇人一般。 面对着盛怒的周瑜,鲁肃竟也不作反抗,闭上了眼睛。 “公瑾不要!!”就在此际,唯一敢做出反应的就只有程普。程普忙拔出腰间长刀,挡到了鲁肃的面前。只听刀剑击撞,发出一声震鸣,周瑜猛地往后就退,连连咳嗽。士凤连忙赶了上来,扶住了周瑜。 “是你走漏了风声!?”程普见状,老目一瞪,露出几分愠色。 士凤遭到程普喝叱,却不敢言,低下了头。 “怎么!?程老头你还想继续瞒我么!!?好,好一群乱臣贼子~!!”周瑜一听,面色冷冽,嘶声咆哮。周瑜吼罢,怒不可遏的他,就要发作。突兀,周瑜双眸一瞪,哇的一声吐血而出,竟当场昏厥过去。鲁肃见状,顿时神色大变,连忙赶了过去。一干霸王军的文武也连忙纷纷赶去。 当夜,周瑜悠悠醒来,睁开眼睛,朦胧正见鲁肃的身影,顿时神色一怒,正要喝叱。 “公瑾啊,我鲁子敬自知此番罪该万死。你要杀要刮,我鲁子敬悉随尊便。只是主公有重托在身,在没有完成之前,我鲁子敬还不能死。”鲁肃一脸坚定的站了起来。周瑜脸庞抽动了几下,若不是他深知鲁肃的为人,并且深交了多年,他甚至不会再听鲁肃半句废话。 周瑜强忍怒火,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同时他也很想听听到底孙策有何重托于鲁肃。 “主公临走前托付了什么给你。若说不出个道理来,我和你势不两立!!”周瑜咬牙切齿地喊道。 “不能说。”殊不知,鲁肃却斩钉截铁地道。 “什么?!”周瑜先是一阵诧异,然后便瞪起了眼睛。 “不能说。”鲁肃神色淡然而坚定,又重复了一句。 “你找死!!”周瑜怒气冲冲,便要发作,可身体立即便有反应,连咳了好几声,虚弱的身体让他根本发作不得。 “大夫不久前来看过你了。你再这般动气,活不了几日。”鲁肃竟有些冷漠地说了起来。周瑜望着,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万万没想到鲁肃会以这般口吻和神色和他说话。 “公瑾啊,你怨恨我也好,甚至想要杀了我也罢。我鲁子敬一声坦荡,问心无愧。这是主公的决定,身为臣子,我只能遵从。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和你说。也是主公让我转告与你的。”鲁肃沉着色,不紧不慢地说着。 周瑜听罢,却是激动起来,一把扯住了鲁肃的衣袖,好像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把鲁肃拽了过去,急声问道:“快说!!主公要你转告我什么与我!!” “他要你好好养病,等他回来!当年的承诺,他还未忘!!”被周瑜拽过去的鲁肃,还是一副冷漠的脸色,缓缓而道。 周瑜身子骤地一颤,发愣了一阵后,忽然失去了力气,躺了下去。鲁肃则转过了身子,迈起步伐,往门外走去。 “现在军中状况如何了?” “司马仲达的人马可有动静!?” “主公带了多少人马!!” “鲁子敬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鲁肃径直走出,眼看着外头的守卫把门关上,鲁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周瑜勃然大怒,想要追出去,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虚弱得不行,也只能捶榻怒吼。 与此同时,在距离德阳城不远的川军营地中,正见一身虎煞之气的许诸,驰马强闯川营,川军将士无不惧怕,无人敢去拦阻。 2309川蜀之战(120) 毕竟如今司马懿还是曹魏的臣子,而许诸不但是曹魏的第一猛将,更是有着虎侯的尊贵身份。因此川军的将士都不敢冒犯,唯恐得罪了许诸,触怒了曹操。 很快,许诸驰马来到了一处大帐前,把马快速一勒后,怒声吼道:“于文则还不快滚出来见我!!” 却听许诸的吼声如同虎啸,赶上来的川军将士都被吓了一跳,神色连变。 少时,大帐中终于有人走了出来,许诸瞪眼望去,先看到一个巨汉以及几员川军的将领,待这些人走出后,神色复杂的于禁方才缓缓走出。 “哼!!好你个于文则,看来你留在川蜀后,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如今连虎侯也敢怠慢了!!”许诸冷哼一声,虎眸凶光闪烁,浑身霍然升腾起一股惊人的虎煞之气,恍然间一头黑白相间的巨虎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 “好可怕的气势,此人只怕不会弱于那孙伯符!!”却看那站在于禁前面的巨汉,正是乌戈国主兀突骨也。兀突骨打量着许诸的同时,许诸似乎也有所察觉,把目光移了过去,眉头一挑,带着几分挑衅之色,向于禁道:“怎么,于文则你竟落魄至此,如今还需靠蛮夷之人庇护,才能在川蜀混下去么!?” “放肆!!本王乃乌戈国主,你竟敢出言侮辱,废话少说,可敢与本王一战!!?”兀突骨怒声喝道,竟向许诸发出了挑战。 在后的于禁听话,不由暗暗心头一喜。原来他听说细作来报,许诸单枪匹马的赶来时,便吓得当场慌了神。许诸刚烈的性格,于禁十分清楚,而他又猜到川军的将士不敢冒犯许诸,以免会给司马家以及川蜀带来灭顶之灾。万一许诸还记恨着当年的恩怨,一定要找自己麻烦不可,没有个强力助手保护,那可还得了。因此于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兀突骨,所以立即命人假借商议战情的名义把兀突骨找来。 而眼下看来于禁的如意算盘,算是打响了。于禁善于察言观色,他早就察觉到这些日子来,兀突骨一心想要复仇,心情暴躁不已,说不定随时都会发作,就像个火焰弹似的,一点就炸。所以当许诸还有兀突骨这两人相遇,大多会打起来。如此一来,凭着兀突骨的能力,就算打不败许诸,起码也能将他挡住。 “于将军,这笔账迟些我会和你算的!!”就在于禁以为自己奸计得逞的时候,兀突骨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他那一点小心思倒也瞒不过兀突骨。兀突骨说罢,一壮神色,瞪起了他的独目,喊道:“本王早听说魏王麾下猛将无数,今日有幸,倒也想见识一下魏王麾下第一猛将的实力!!不知你可敢应战!?” 许诸听话,冷笑了一声,道:“蛮夷鼠辈,虎爷杀你,如屠鸡犬尔!!” 兀突骨闻言,心中怒火翻腾,却不答话,立即命左右取来战马和兵器。 不一阵后,大帐前空出了一片空地,于禁还有一干川军将领都站到了一旁观战,同时许诸这番动静也吸引了不少的川军将士,外头已经围了不少人在看。 此时,却见空地两头,许诸和兀突骨分别立马而站。许诸面色冷酷,并带着几分鄙夷之色,一提手中虎噬宝刀,喊道:“蛮夷鼠辈还不滚过来受死!!” 许诸三番四次的出言侮辱,兀突骨不由大怒,一举手中的象蟒三尖刀便朝许诸杀了过去。 霎时间许诸只觉一股汹涌澎湃的煞气扑了过来,不由神色一震,收起了脸上那几分鄙夷之色,大吼一声,举刀策马迎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交马,兀突骨先发制人,举起象蟒三尖刀劈向了许诸。许诸大吼一声,拧刀挡住,却想要试试兀突骨的力量有多小。 蓬!! 一声乍响,却见许诸的虎噬宝刀竟被兀突骨一刀砍开。许诸神色一惊。兀突骨得势后,神色振奋,立即趁胜追击,挥刀再向许诸斩了下去。许诸迅速挪身一闪,躲了过去后,持刀袭击,搠向了兀突骨的咽喉。兀突骨没想到许诸出手竟如此之快,吓了一跳,急忙躲开,倒也是险险地躲过。紧接许诸发作,舞刀连劈乱砍,杀得兀突骨是险象环生。川军的将士看得心惊不已,惊呼连连。这时,兀突骨猝是猛然发作,奋力一刀劈下,许诸倒也不惧,全力挺刀挡去。两柄神兵再次碰撞,这回却是得到个平手的结果,两柄神兵齐齐往后荡开,兀突骨和许诸也都连人带马地退去了半丈。 “哼!!没想到西疆之外竟也有如此强者!!”许诸这时脸上多了几分对于强者的尊重。而兀突骨也惊异许诸的厉害,听后,沉色道:“虎侯不愧是魏王麾下第一猛将,果真厉害得很!!本王佩服!!” 兀突骨说罢,忽然把架势一收。许诸见状,脸上的煞气渐渐褪去。紧接只听兀突骨道:“还请虎侯见谅,本王前番曾与那孙伯符厮杀,后遭其麾下太史慈暗算,伤了眼睛。如今伤势还未痊愈,今日之战,到此为止可好。” “哈哈哈!好,本侯也算是见识过乌戈国主的本领。这一战便权且当做平手好了。”许诸大笑几声,说罢,虎眸骤射两道骇人的光芒望向了于禁。于禁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又见许诸的目光望来,不由吓了一跳。同时,于禁心中也正是焦急,原来昨日他便得到了司马懿传来的密函,让他今日统兵准备,只要他的消息一到,立即率兵杀往德阳。眼下许诸在此,只怕会是坏了大事。 “好了,本侯奉魏王密令,接下来有要事与于将军商议。不相关的人都散了吧。乌戈国主,下一回等你养好了伤,本侯再领教领教你的厉害!!”许诸忽然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向于禁那处走去。于禁见状,有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要喊川军的将士拦住许诸,却又忽然记起眼下司马懿名义上还是曹操的臣子,不由心头一紧。 转眼,许诸已走到了于禁的身前,瞪圆了虎眸,虎视眈眈地望着于禁。于禁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敢得罪许诸,连忙伸手道:“还请虎侯入帐说话。” 许诸听话,遂是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后,便往帐篷内走了进去。兀突骨见于禁不敢反抗,川军的将士也是一样,自也不趟这一趟浑水,站到一侧,眼观许诸和于禁分别走进了帐内后,便也旋即离去。 少时,正见许诸径直地走到了帐中虎皮大座,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嘿嘿一笑,道:“于文则看来你这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啊。难怪你都不想回去魏王那里了。” 于禁听话,连忙作色道:“末将不敢。魏王对末将恩宠有加,末将在这川蜀中可是日夜思念魏王。只是这川蜀这些年来实在不太平,末将和司马大人都在设法为魏王守卫疆土啊!!” “哼!!放屁!!”突兀,许诸面色一冷,怒声喝叱起于禁,脸上更是逐渐布满了浓烈的杀气。于禁一看,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叩首道:“末将说得都是肺腑之言,若有半句虚词,愿任由虎侯处置!!” “哈哈,你这于文则可还真能装!!你的心思,无论是魏王还是大伙可都一清二楚。你躲在这川蜀之中,想必就是盼望那司马仲达有一日能够在川蜀称王,到时候你也可从中得利,成为一方领主,封侯甚至是成为一方之王!!”许诸大笑两声,虎眸猝是眯了起来,冷声喊道。于禁听得一阵心惊胆战,忙叩首道:“末将不敢,绝无此逆心,还请虎侯明鉴!!” “罢了!!本侯劝你最好还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此番魏王和北方马贼之战,可是势在必得!!待魏王收拾了那马贼后,天下再无人能与魏王争锋!!魏王一统天下更是迟早之事。至于你和司马仲达这两个跳梁小丑,到时若胆敢造反,魏王必率领魏国上下,将尔等还有尔等的爪牙尽数歼灭,一个不留!!”许诸怒声咆哮,声音如同虎啸一般,吓得于禁颤抖不止。 许诸见于禁如此胆小懦弱,不由暗暗笑了起来,遂道:“魏王有令!!即日起,由司马仲达所统领的一干部署,立即撤军,并与孙伯符的霸王军休战!!若有人敢不接令,立即视为反贼!!” 于禁一听,顿时神色大变,他倒也没想到许诸单枪匹马前来,却敢如斯之强硬。 一时间,于禁不禁在想,莫非曹操已经纠集大军,准备杀入川蜀。否则这许诸哪来这天大的胆子!? “怎么,还不快快接令!!莫非你真要造反不成!?于文则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时,许诸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于禁听话,不敢怠慢,连忙先是领命。 2310川蜀之战(121)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正见通往德阳城的西边官道上,大批的川军人马宛若洪潮之势,正是朝着德阳城的方向火速进军。 就在这时,蓦然一彪人马拦住了这大批川军的去路。正见为首一员统将,正是司马懿。司马懿正见前方那彪人马中,竟然举着魏国的旗帜,顿时面色骤变。 “我乃魏国来使,还请州牧大人前来一会,大人正在等候!!”这时拦住川军的那彪人马中,正见一人赶了出来,吆声喝道。司马懿听了,一沉神色。这时,只见司马懿的两个儿子以及张翼等将领都赶了上来。 “爹爹,这魏王忽然派使者前来,莫非是想阻扰我军与孙贼的战事?”司马昭面色肃穆并有些沉重,早些日子他便总有些心绪不灵,没想到在这节骨眼的时候,果然出事了。 “原本这孙贼就是曹老贼给引进来的,如今竟还敢派使者前来阻扰!!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主公,倒不如反了便是!!”一员川军将领怒气冲冲地喊道。 “不可!!我大伯以及他的家眷如今尚在曹老贼的手中。爷爷这些年来对大伯日愈思念,甚至思念成疾,如今更是卧榻在床。若是我司马家反了,大伯还有他的家眷必遭曹老贼的毒手!!”司马昭听话,顿时神色一紧,喊道。 司马懿这时神色已好几番变化,随即一凝色,道:“昭儿还有师儿你俩随为父一同前去。眼下还不是和曹孟德撕破脸的时候。为父倒要看看曹孟德这回又有什么伎俩。” 少时,司马家父子三人驱马赶到,却见军阵中央有一架马车。马车旁的守卫,司马懿一眼就认了出来,竟然是曹魏中以勇悍著名的虎卫士。而这些虎卫士可是曹魏第一猛将许诸的麾下。 “莫非是那许虎痴来了!?”司马懿万万没想到曹操竟会在这般敏感时期,派其麾下第一大将深入川蜀。 “呵呵。仲达许久不见,比起当年贾某在洛阳时见你,如今显得精神奕奕多了。果然,贾某当初没看错人,你非池中之物,一旦机会来了,必化蛟龙,翱翔九天!!”这时,却见马车窗旁的帘子打开,并传出了一阵浑厚的笑声。此声一出,司马懿顿时神色大变,连忙下马。司马师和司马昭还未反应过来,不过见其父这般反应,自不敢怠慢,连忙也下了马。 “司马仲达见过军师大人!!这是我的两位犬子,还不快快拜见军师大人!!”司马懿神色紧张,立即叩首而拜,肃色向身后的司马师以及司马昭喝道。司马师和司马昭不敢造次,速是依照司马懿的吩咐,毕恭毕敬地跪下拜了礼。 “呵呵,你的这两个儿子一看都是出色的人才,未来可都是我魏国的栋梁啊。”马车上的贾诩见了司马懿的两个儿子,双眸骤是射出两道精光,盈盈笑道。司马懿一听,倒是心里有些发寒,忙道:“军师大人谬赞了。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才学浅薄,难堪大用。” “好了。此番贾某前来可是奉了魏王的要命,还请仲达上马车来一叙。贾某与仲达好生商议一二。”贾诩淡淡地把目光收了回去。司马懿见状,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遂是向司马师以及司马昭分别投去眼色,示意他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司马师和司马昭皆是会意,回以眼色。一阵后,司马懿上了马车,而司马师以及司马昭站到了一旁。司马师神色沉肃,眼看这虎卫军的将士各个神情冷冽,眼神更是时不时有凶光闪烁,不由有些忧心起来。而司马昭则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马车,刚刚见到贾诩这个人物时,在他内心引起了很大的涟漪。尤其司马昭感觉到他刚刚眼神从自己身上瞟过时,竟是有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浑身毛皮都竖了起来。 “如今曹操麾下首席谋士兼军师之位的正是那毒士贾文和。爹爹刚刚称此人为军师大人,应该就是此人了。这人物可不简单,刚刚一刹那,就连爹爹的气势也被他压下去了!!而且爹爹还是在自己地盘,身后有着数万大军在支援!!”司马昭暗暗腹诽,越想越是觉得出奇。 不知过了多久,贾诩和司马懿一起下了马。司马懿神色极其难看。而司马昭不由有些紧张起来,遂是拉了司马师一把,向司马师暗中做了一个手势。司马师会意,立即点了点头,把手往腰间宝剑偷偷地移了过去,随时准备厮杀。 另一边,贾诩倒是十分地平静,笑道:“可惜此番魏王与马贼之战,仲达你因有要务在身不能参与。否则有你在侧,贾某也不惧那所谓的卧龙、凤雏。” “军师大人说笑了。魏王身旁有军师大人还有荀大人两位旷世奇才,哪有仲达插嘴的份。不过只要魏王需要,只管派人传信,仲达定速领大军,前往救援!!”司马懿沉色喊道。 “呵呵,好!!仲达忠心耿耿,回去后,我定会向魏王回复。不过有一事,贾某倒想问问仲达是什么看法?”贾诩盈盈一笑,说着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向司马懿问道。 司马懿听话,不敢怠慢,忙震色道:“军师大人请说。” “仲达,你认为此番魏王与马贼之战,到底谁会最终得到胜利?”贾诩不紧不慢地说道,忽然伸手抓住了司马懿的手腕处,面色沉肃地问道。 司马懿忽然被贾诩这么一抓,心跳不由骤然加快,而其实此时贾诩正探着司马懿的脉搏。司马懿连忙肃色,一副认真的样子,答道:“魏王乃乱世英雄,不但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神鬼莫测的雄才韬略。马贼不过一介武夫,纵然身边有卧龙、凤雏相助,也弥补不了武夫天生嗜战好胜的天性,一旦魏王能够把握时机,必能借此重挫马贼,从而取得最终的胜利。” 司马懿说的话听上去好像是毫无营养,不过其中却是有着一个十分关键的重点。而贾诩一听,似乎很是满意,点了点头,遂是松开了手,颔首道:“仲达的看法亦是贾某心中所想也。” 司马懿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神色一肃,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随后贾诩和司马懿又是细谈了一阵,司马师和司马昭见司马懿没有任何指示,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一阵后,司马懿赶了回来,而贾诩也重新上了马车。司马师和司马昭连忙迎了上去。却见司马懿神色黑沉得似乎快要滴出水来,司马师和司马昭还未来得及问话,便听司马懿冷冷道:“让众将士退后百丈扎据,没有为父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司马师和司马昭听话,不由神色一变。司马懿见兄弟两人愣住,露出几分不悦之色,道:“还不快去执行!?” 司马师和司马昭听令,又见司马懿神色难看,不敢怠慢,连忙领命,随后上马,先往赶回传令。司马懿随后上了马,这时马车上的贾诩正好探出头来,司马懿速是毕恭毕敬地又是拱手一拜。贾诩笑了笑,遂是下令离开,虎卫军的将士听令,立即行动起来,护送着贾诩所坐的马车迅速地离去。 当日,眼看快要到黄昏时分。却看川军扎据的大军之中,气氛显得颇为压抑,川军一众将士都显得茫然和急躁。毕竟眼下正是大好良机,只要攻破德阳,以孙策为首的霸王军便将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如此一来川蜀便能再次恢复和平。可在这关键时候,作为主公的司马懿却忽然下令撤军百丈,扎据不动,将士们都想不懂司马懿到底是有什么考量。不过他们却都知道,司马懿会忽然做出如此决定,肯定是与今日所来的魏国使者大有关系。 这时,却见一批人马赶了过来,川军的将士见状,速是连忙戒备起来。不过很快司马懿却下令不可轻举妄动。不一阵后,正见那一批人马赶到,不过紧接大部分的人马却往后撤,仅有一部分人往前赶了过来。司马懿急是震色一望,正见为首一人赫然正是自己的大哥司马朗也。司马懿见了,不由激动起来,连忙上马,急奔而去。司马师和司马昭见状,也激动起来,也纷纷上马,紧随司马懿身后。 “大哥!!”司马懿急是把缰绳一勒,停下马后,翻身下马,忽然就在一个身形瘦弱,面虚发黄,满脸胡渣的男子面前跪了下来。 “仲达啊!!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这么一来,岂不把司马家的前途都断送了。你这让为兄日后九泉之下,如何有颜面去见司马家的列祖列宗啊!!大哥实在是愧对你,愧对司马家列祖列宗!!”却看眼前这邋遢的中年男子,竟然就是当年风度翩翩,在洛阳名士中享誉美名的司马朗。司马懿脸庞抽动,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道:“是小弟无能,让大哥受苦了。” 2311川蜀之战(122) “大哥其他都不用多想,你可知爹爹这些日子来每日思念大哥,已思念成疾,卧病在榻。如今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爹爹若是得知,肯定大喜不已,病情转好。到时我们一家人便又能重享天伦之乐了!!” 司马朗一听其父思念成疾,再也忍耐不住,眼泪也哗哗直流。而在司马朗身后的家眷见了,也不由低声哭泣。 数日后,司马懿率兵暂时撤回了祁城。这时,司马懿的几个弟弟,分别是司马孚、司马馗、司马进一齐来找到了司马懿。 原来对于司马懿忽然撤军之事,在军中引起了极大的影响,不少将士更是因此丧气,意志低迷。尤其是回到了祁城之后,军中更是怨气浓厚,将士们对于司马懿此番决定可谓是十分地不满。但因司马懿素来治军严厉,将士们却也不敢当面质问司马懿。 而司马朗虽然也是司马孚、司马馗以及司马进的大哥,但察觉到军中变化的他们,自也不敢袖手旁观,速是来向司马懿警示。 三人把军中的状况说了一遍后,司马懿倒是神色平静,扶须道:“几位弟弟稍安勿躁。军中状况,为兄早有所料。还请几位弟弟放心,我与贾军师已然有过商议,从大哥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军便算与霸王军达成共识,暂时休战。” “休战!?”司马馗一听,顿时神色大变。 “我军占据绝对的优势,如今贼军元气大伤,粮食紧缺,正是我军将其一举歼灭,取回失地的大好时机。二哥为何却要在此时与贼军休战!?”司马孚满脸不解之色,急声问道。 司马懿微微凝色,道:“三弟莫慌。既然魏王已经插手了,我等作为臣子的,只能服从命令。” “魏王!?曹孟德!?那奸贼素来将我司马家视为心腹之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此番贼军之所以能够杀入川蜀,正是他在暗箱操作!!二哥你也清楚,为何却还要!!”司马孚忿声而道。这时,司马懿猝是神色一变,冷声反问道:“那不然呢!?莫非是要和魏王撕破脸皮?别忘了,魏王的为人,若然他与马贼之战,最终得胜。到时候不正好给他一个理由转过身来攻打川蜀!?” “这!?”司马孚被司马懿这一反问一时给问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二哥的意思是,莫非你认为魏王与马贼之战,魏王会有更大的胜算?”此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司马进忽然肃色问道。 “魏王与马贼之战,只怕普天之下,无人敢下定论。不过那贾文和当日已经向我透露了,孙伯符已经带着他麾下一干骁将前往许昌。魏王得到孙伯符这一班人马,可谓是如虎添翼。其他不敢贸然做下判断,但如此一来,魏王定会因此更添胜算。”司马懿凝色而道。此言一出,司马馗还有司马孚以及司马进都不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孙伯符和魏王可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魏王素来多疑,他又怎么会在这关乎天下大局的战事中,用上孙伯符!!他就不怕孙伯符会在某个关键时刻倒戈相向!?”司马馗一脸凝重疑惑之色喊道。 “哼。这就是魏王的高明之处。他善于用人,虽然他天性多疑,不过他却会提前做好先一手的准备。首先尔等却想,孙伯符只带他麾下一干骁将,而魏王身边却有数十万甲士,孙伯符虽然刚烈,却非愚昧之辈,不会贸然找死。另外,孙伯符的大军此时正于我川蜀腹地之中。万一孙伯符倒戈相向,到时他只需发一封文书与我,再另派一支精锐从荆州杀入,如此一来,孙伯符麾下大军必然陷于万劫不复的处境之中。因此,除非孙伯符当真打算放弃他的大业还有麾下人马,否则他是绝不会倒戈相向的。”司马懿不紧不慢地说道。 司马孚一听,便听出了其中的端倪,不由怒声道:“该死的曹孟德,竟又在利用我军!!” “曹孟德乃乱世枭雄,自他起兵,一直就在不断利用他的盟友甚至是他的敌人。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这乱世之中脱颖而出,并且不断壮大。如此枭雄人物,纵观古今,只怕也无几人能够与之比肩。只可惜却出了马羲这般异类,否则只怕眼下天下大半江山已经落入了曹孟德的手中。”司马懿沉色谓道,脸上尽是敬重之色。 “可二哥,我等牺牲了那么多,眼下川蜀更将近有一半之地落入贼军的手中。莫非你就甘心就此就范,把这些领土都然给贼军么!?”司马馗咬了咬牙,向司马懿问道。 司马懿听了,倒是神色平和,道:“眼下时机未到,我等只能忍耐,否则将会因小失大。再者,霸王军虽然夺下了西川将近一半的地方,但蜀郡才是西川的心腹之地及粮食、经济之所,因此只要蜀郡不失,西川还是掌控在我军手中。而且正好,我也正想往东川一趟,为接下来的大局做准备。” “二哥你准备要去东川?”司马进一听,不由神色一凝,问道。司马馗和司马孚听话,也不由齐齐望向了司马懿。 “嗯,东川乃川蜀重地,这些年来虽然东川早落入我手中,不过为了不引起魏王的戒心,我一直没有着重地发展。眼下竟然魏王让孙伯符强占了我西川将近一半的领地,那么我也无需再藏藏捏捏了。”司马懿眼睛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司马馗以及司马孚还有司马进都是神色一惊。司马孚不由问道:“那二哥你不怕会曹孟德那…” “哼!!我司马家也并非软柿子,只会一味地服软,我当日已与那贾文和禀报过了。再说,东川已在我手中数年,那曹孟德就算不乐意看见我掌控东川,又能如何!?不过以曹孟德那狡猾的性子,也不会欺人太甚。所谓打人一棒,也该给口红枣。” “不过这一口红枣吃的代价也实在太高了。”司马孚听话,不由苦涩地摇了摇头道。司马懿闻言,倒是淡然一笑,道:“非也。诸位兄弟却想以曹孟德的性子,若然他最终战胜了马贼,奠定了天下霸主的位置,想必接下来一定设法铲除孙家。毕竟孙家可不仅仅只有孙伯符一人,别忘了江东还有一个孙仲谋在坐镇。一旦他们兄弟二人联手起来,孙家的势力甚至有可能威胁到曹孟德天下霸主的位置。待时曹孟德一旦动起手来,我军自可从中获益。” “可若是马贼最终赢下了胜利那又如何?”司马馗闻言,不由神色一肃,紧接问道。司马懿听话,神色一敛,道:“若是马贼赢了曹孟德,那么我军只能紧守关卡,以待时机。马贼与我司马家素有恩怨,一旦他决定起兵前来攻打,誓必将会有连番的恶战!!” “这…听二哥的意思,对于我军来说,倒还更希望曹孟德赢了?”司马进听话,脸色连变,有些泄气地道。 “乱世本就是弱肉强食,相比较曹孟德还有马贼,我方的实力还是太弱了。也更因如此,我军才更要抓紧时间,壮大实力,以备将来的大事!!”司马懿沉色而道,一脸的肃穆。司马孚、司马馗以及司马进听了,分别对了对眼色后,纷纷颔首,表示明白。 “司马家的大业尚且还任重而道远。诸位兄弟,我等还得多加努力,眼下还得多多忍耐。我相信总有一日,只要机会来临,我司马家必能一鸣惊人,傲视群雄,成为这天下霸主!!万人敬仰,苍生臣服!!” 只听司马懿声音铿锵有力,无比坚定,每一句话更是掷地有声。司马孚、司马馗以及司马进听了都是振作起来,慨然应和。 ===================================================却说随着川军和霸王军达成和议,川蜀的战事也暂时告一段落。不过天下尚未安稳,以曹操以及马纵横为首的两方势力,更是在紧张地筹备起来,决定天下霸主的一战,不久将会开启!! 时间流逝,如同白驹过隙,川军和霸王军休战已有数月。这日,在濮阳大殿,马纵横坐于殿中大座,此时正听细作来报,曹操已经纠集了数十万甲士,并已往陈留出发。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沉后,长吁了一声,有些感慨道:“这一战终于是要到来了。” 马纵横话音一落,其麾下不少文武却是振奋起来。毕竟只要大败了曹操,马纵横便将一跃成为天下霸主,如此一来,一统山河的皇图霸业,可谓是又前进了一大步,他们甚至已经看见了未来不久,马纵横身披龙袍,号令天下的模样。 相比较下,马纵横脸上隐约有那么几分愁绪,他已非当年不解战争残酷的少年。 2312川蜀之战(123) 这些年来他经历了无数战事,深刻地认识到战争的残酷,会给无辜的百姓带来无法磨灭的伤害。而他与曹操接下来的一战,更将会死伤无数。 功业的背后,可是千万骨枯啊!! 这时,文武们多数都沉溺在未来无限美好的臆想之中。倒是没有多少人能够发现马纵横神色所闪过的不忍和惆怅。 诸葛亮神情一凝,他是为数不多察觉到此时马纵横内心复杂的人之一。 不过素来心怀天下百姓福祉的诸葛亮,此时反而没有任何的犹豫,神色一沉,遂是走了出来。众人眼见诸葛亮神采奕奕的走出,不由都神色一震,纷纷往诸葛亮望了过去。 “主公一心要创造没有战争,天下人皆能自强不息的和平盛世,誓必要付出巨大代价。这巨大的代价,还请主公不必一人承担,我等文武皆愿为主公一并分担。孔明不才,为此大业,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诸葛亮话音一落,一干文武无不纷纷拱手,齐声喊道:“我等皆愿与主公一并分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只听众人声势洪亮,气势惊人,整座大殿似乎都被众人的声势和决心给震得摇晃起来。 “主公!!自古以来,皇图霸业便注定死伤无数,主公一心为了这社稷江山,天下黎民,乃为仁义耳!!创业之间,会有死伤,在所难免!!不过主公放心,我等定会尽所其能,尽量避免,并争取早日为主公创立霸业,让天下黎民,迎来太平盛世!!”此时,正见王朗肃色赶出,神色肃穆地振声喊道。王朗话音一落,不少文武又是纷纷附和。 马纵横神色一肃,他心里清楚,作为主公的他,意志更需坚定,否则众人一定会有所动摇,眼下大战在即,一旦丧气,后果不堪设想。 “诸位有此决意,马某岂能辜负!!诸位放心,纵然马某身上背负着整个天下,一样会坚定不移地继续走下去,直到太平盛世的到来!!”马纵横一拍奏案,奋然而起,高声震喝。众人皆奋,齐声应和,气势如虹! 诸葛亮暗暗点了点头,待众人静下来后,面色一凝,拱手向马纵横一拜,遂是分析起来:“根据日前从雍州赶回的细作回报,马孟起也已在长安聚集了数万兵力,并且早在半月前,其军辎重已经开始往并州与雍州的边境运往。如此看来,我军与魏军之战,马孟起定会插上一脚。”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神色一沉,倒也没任何顾虑,肃色道:“马孟起的军队,自有镇守在并州的子龙应付。只不过如此一来,一旦曹孟德的人马进军司隶。司隶恐怕无人接应。看来需派一大将前往把守司隶,协助士元了。不知孔明可有人选?” 诸葛亮听话,很快便有了决定,立即作揖回复道:“庞将军威武善战,赤狮军勇敢彪悍,士元若有庞将军协助,司隶无碍也。” 诸葛亮话音一落,庞德不由振奋起来,一对狮眸更是猛地射出了两道精光,奋然走出,沉声高喝:“主公,末将愿往!!” “令明若往,司隶自然万无一失!”马纵横望去,神色一震,更是露出一抹笑容。 庞德大喜,速是领命,然后退了下去。 马纵横随即又把目光转向诸葛亮。诸葛亮会意,沉色又道:“依孔明所料,曹孟德将数十万甲士集中于陈留,大多会分兵两部,其一进军司隶,另外一支大军则是进攻兖州。而兖州乃我军根基之要地,老贼定会派出大量的人马。因此当速命人传报与镇守兖、豫两州一带边境的徐将军,让其做好准备,老贼素来用兵出其不意,并且行军神速,为防他在两军战事开启前,抢占阵地,务必要做好提防。”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凝,点了点头。这时,却有人疑声喊道:“且慢!!从总体的实力来看,我军明显要高于曹老贼,某倒不认为曹老贼有这个把握,敢先主动向我军挑衅,发起进攻。与其让徐将军仓促行事,倒不如给他更充足的时间准备战事。” 马纵横闻言,不由转眼望了过去,正见那喊话的人乃是逢纪。话说这逢纪当年乃是袁绍麾下谋士团中颇为重要的一位人物,后来到了马纵横的麾下虽然也得到了重用。但随着庞统和诸葛亮的地位越来越高,立下的功绩也越来越多,心中颇有不瞒,认为自己在马纵横麾下得不到昔日在袁绍麾下时的重视。 “逢司马所言差矣。曹孟德昔日之所以能够占据天下第一诸侯多年,除了他挟持了天子,最重要靠的还是他的韬略和强硬的作风。曹孟德行事不走寻常路,好谋而擅略,也正因如此,他往往能够以弱胜强,以少胜多。”诸葛亮沉色谓道,态度坚定。 逢纪听了,冷哼一声道:“可若是到时副军师思量有误,徐将军因准备不足,行事仓促,而被曹孟德的大军打败,这责任副军师可承担得起么!?” 逢纪此言一出,马纵横麾下文武不由有些慌乱起来,其中有些人都觉得逢纪所言颇有道理。诸葛亮倒是依旧坚定,笑了笑道:“若然孔明思量有误,自当承担责任,纵然要取了孔明这项上首级,也绝无怨言!!” 没想到诸葛亮想也不想,对于自己的分析和看法极其之坚定。而马纵横也并非优柔寡断的袁绍,对于诸葛亮更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立即颔首道:“好了!!既然孔明决意至此,并且他的看法和分析也与我思量无差。若是有误,我愿与孔明一并承担,此事就此决定,不必再议!!” 马纵横斩钉截铁地说道。逢纪听话面色一变,脸庞抽动了几下后,有些愤愤不平地退了回去。 而原本有些动摇的文武,见马纵横如此坚定,也很快地坚定下来。加上诸葛亮自入仕以来,立下无数功绩,其才华和谋略简直如妖孽一般,众人转念一想,遂也是深信不疑。 对于马纵横的信任,诸葛亮心中自也感激不已,并且还有一种安定和舒适,紧接又是沉色,向马纵横道:“大战在即。主公,我等也该尽快做好准备,曹孟德虽还在许昌,但他的大军已动,恐怕曹孟德不日也将动身了。”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凝,遂向诸葛亮点了点头,众将士见状无不振奋,皆盼望能在此番战事中,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甚至是封侯拜将!! 当夜,在征北将军大宅中,马纵横难得清闲,与家眷共聚。桥氏姐妹,一人弹琴,一人起舞,优雅而不失美艳。大夫人王异依靠在马纵横的肩旁,好似睡着了。这时,忽然有人快步地赶了过来,马纵横见了,把手一摆。恰好,王异悠悠醒来,抬头向马纵横露笑了笑。马纵横点了点头,在王异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站了起来。桥氏兄妹见状,不约而同地都停了下来。马纵横见姐妹俩不喜,心里也是内疚,略带歉意地分别向姐妹两人投以眼色。 “大战在即,夫君身负重任,天下若不太平,何以为家?夫君你去吧,家里就交给我们姐妹照顾便是了。”王异微微而笑,端庄而不失大气。马纵横听话,心里不由有些感动起来,又分别望了桥氏姐妹一眼后,向王异道:“还请几位夫人等我回来。这一战结束后,天下大局将定,日后的战事定会大所减少。到时我便可与诸位夫人共享天伦之乐了。” “好。”王异温柔地点了点头。桥氏姐妹虽是依依不舍,但却乖巧地颔首答应。马纵横遂是作色,快步地离开了。 少时,马纵横来到偏厅,却见诸葛亮早已在等候。诸葛亮见马纵横走来,忙是作揖一拱,满带歉意地道:“孔明打扰了主公与几位夫人的雅兴,还请主公恕罪。” “哎。大事要紧,岂可耽搁。孔明,快坐。”马纵横把手一摆,示意诸葛亮坐下。诸葛亮点了点头,遂是坐了下来。马纵横随即也在大座上坐定。 马纵横神色一凝,遂向诸葛亮望了过去。诸葛亮会意,震色道:“主公,眼下大战将即,不知主公准备何时动身?” 马纵横听话,神容一沉,向诸葛亮反问道:“孔明以为,我该如何行事最为妥当?” “此番战事关乎重大,而曹孟德更是个强大的对手,当迅速动身,越快越好,争取能够抢占先机。”诸葛亮凝色谓道。 “大军可否已经准备完毕?正如孔明所言,此战关乎非凡,涉及苍生社稷,河北百万百姓的安危。你我输不起,河北的百姓更输不起啊!!”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凝,又问。 “奉主公之命,军中将士早在半月前已经准备完毕。辎重以及一干军备器械随时可以出发。主公放心,孔明愿竭尽全力,助主公取下此战!!”诸葛亮肃色答道。 231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 “那好!!明日我便令梁习押辎重以及军备器械先往与公明会合。大军则在后日出发!!明日传令下去,让各随军出战的大小文武做好准备!!”马纵横听话,双眸精光乍射,这一战他筹备已久,更深知他与曹操的一战,是无法避免的。毕竟这天下的主人只能有一个,而他若要完成自己的宏愿,创造出人人自强不息,再无战争的太平盛世,他必须要登上这天下的巅峰,打败所有的敌人,而曹操无疑是他这些年来遇到的最为强大的敌人!! 而马纵横也有这个自信,曹操同样地也把自己视为必须要跨过去的一座大山。 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加上强强对抗,所有事情都难以预料,因此马纵横很清楚自己一定要有强大而坚定的信念,否咋最终落败的一定会是自己!! “孔明,领命!”诸葛亮望着马纵横眼睛中闪烁的坚定光芒,心头一定,遂是站了起来,作揖领命。 而此时,马纵横的眼神已经变了,显然已经是进入了备战的状态。诸葛亮凝了凝色,随即又道:“另外北匈奴以及乌丸族在数月前便有不少动静。此事,我也曾与主公禀报过。不知主公可有印象?” “我当然记得。北匈奴以及乌丸族不过都是跳梁小丑,需要提防不过是北燕的余孽罢了。”马纵横一眯眼睛,冷声而道。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道:“没错。北燕余孽中,如今以关羽为首。而关羽在北匈奴以及乌丸族中,声威远播,更有着‘武神’之名。北匈奴以及乌丸族的人皆奉其为神灵。加上近年,刘备之子刘婵迎娶了北匈奴单于之女,兼之又有关羽及沮授二人辅佐,深得北匈奴的人心。而为了让刘婵得到乌丸族的支持,其三叔张飞更是不惜把自己的女儿张星彩下嫁给了乌丸族的大王子。据说近年乌丸王已经病入膏肓,这大王子已经得到了政权,加上又有张飞震慑三军,军权也牢牢地把握在了手中。由此分析来看,北燕余孽已经在北方边境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倘若北燕余孽趁着此番我军与曹孟德开战,率兵来攻的话,定会给我军造成不少的麻烦。因此当应尽早提防。”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肃色起来,颔首道:“孔明所言是理。北燕余孽一日不除,一日便是我军的心头之患!!既然如此,当速派流星马报与张郃,让他做好提防,在边境屯兵据守,以防万一!!” “主公此举合理。幽州乃我方北疆关口,不容有失。只不过亮只怕只凭张郃将军,怕是无法抵挡关、张这两员龙虎猛将!”诸葛亮凝色谓道。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提色,但又很快为难起来,道:“可眼下我方与曹孟德大战在即,军中正需用人之时。而关、张二人,武艺深不可测,在我麾下恐怕能对付这两人的猛将不出数人啊。” “只可惜昔年黄老将军被关云长断了一臂,否则张郃将军当下有黄老将军所助,却也不惧关、张二人。”诸葛亮扶须轻叹一声,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 马纵横不由皱起眉头,赵云需要镇守并州,而庞德则要赶去司隶,豫州和兖州的前线又需徐晃把守。将来对付曹操的大军,马纵横必须需要一个强悍而执行能力高强的助手,因此张辽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呵呵。主公倒是忘了一人。”这时,诸葛亮好像想起了什么,淡若一笑,盈盈而道。 马纵横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忙问道:“孔明有何人选?” “主公莫忘了那甘兴霸耶?凭他的武力,应付关、张二人应该不在话下。” “对了!我怎么把兴霸给忘记了!!”马纵横一听,不由一拍脑门,遂是露出几分振奋之色。不过马纵横很快又神色一变,有些迟疑道:“可近些年来兴霸一直在操练水军。这下忽然把他调回来,却也不知他愿不愿意。” “主公多虑。他这人性子好强,爱出风头,虽然他一直吵吵囔囔要建立一支当世最为强大的水军。但因近来怕是用不上水军,他不久前还发信跟我抱怨。若是主公需要,我可以立即修书让他做好准备。”诸葛亮不紧不慢地说道。马纵横听了,哈哈大笑,道:“那自然是好。” 诸葛亮听话,点了点头,随即眼神一亮。马纵横与诸葛亮一对眼色,便知诸葛亮肯定有所计量。果不其然,诸葛亮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副地图,然后平整地放到了案上。 大约一炷香后,马纵横和诸葛亮商议完毕。马纵横一脸振奋的喜色,不过他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略带几分犹豫之色地问道:“兴霸的那支人马毕竟是水军,只怕若是上了岸后,在陆地上不如匈奴以及乌丸的骑兵厉害。” “这点主公无需多虑。主公莫非忘了当年你向兴霸提出要建立一支水陆战斗力绝佳的精锐部队。兴霸当时可是记在了心里,后来他组建水军时,特意挑出了麾下锦帆将士,统领三千精锐,日夜操练,并重新命名为龙蛟军。兴霸信中还特别地提到了他这支龙蛟军,若孔明所料无误的话,他这支龙蛟军应该已经可以派上用场了。” “龙蛟军!?”马纵横听话,神色一震,不禁有些亢奋起来,吟声道:“兴霸对这支龙蛟军如此有信心,定然是不同凡响。真想亲眼见证一二。” “呵呵,眼下只怕在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日后肯定还有机会。主公不如就好好期待兴霸的表现好了。”诸葛亮微微一笑,似乎对于甘宁麾下那支龙蛟军也十分有信心。 “好!如此一来,战局的大概也就定了。接下来的走向到底会如何,便要看诸位文武的表现了!!当然我也会全力以赴,率领诸位夺得最终的胜利!!”马纵横灿然一笑,双眸精光绽放。 “对了,还有一事。孔明想向主公提议的。”诸葛亮会意一笑后,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话,一提神色,道:“孔明有话尽管说便是了。” “自从易公子从倭国回来后,不但没有居功倨傲,没多久就和伯约还有伯言他们回去了黄老将军那里继续操练学习,反而是更加努力了。孔明以为,这回与曹魏的战事,当给这些年轻人更多的机会。让他们见识一下战争的残酷,经过战火的磨砺,他们才能更快地独当一面。如此一来,在将来主公也不必担忧无人可用了。”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听话后,肃色点了点头,道:“嗯,孔明所言正合我之心意。也该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战场是有多么的难以预测和可怕了!!” 马纵横和诸葛亮谈了一夜,两人谈及的事情有许多,不知不觉当他们发现天色已亮时,却还是意犹未尽。马纵横知道接下来诸葛亮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遂让诸葛亮回去歇息。诸葛亮领命,遂是告退。 不过待诸葛亮出去了马纵横的府宅后,他坐上的马车却无往他家的方向回去,而是朝着校场的方向赶了过去。 数日后,在陈留与兖州边境的交界处,正见魏军的人马,气势如虹,火速挺进。这支魏军人数莫约有数千余人众,阵前有一支‘曹氏’旌旗,统领这支人马的将领赫然正是曹氏家族享有盛名的曹纯是也。 正见曹纯策马狂奔,面色傲然。这时在不远处,正见鬼神军的将士陆陆续续地正在搭建营帐。只听马鸣声响彻天地,铁蹄踏地,大地如在晃动一般。此际,鬼神军的将士察觉到了动静,不由纷纷望去,正见一支铁甲铁骑杀奔而来,霎时动乱起来。 不一阵,曹纯风驰电掣般杀到了鬼神军的阵地,其身后的铁骑紧接汹涌杀入。鬼神军的将士仓促应战,顿时被曹魏军的铁骑纷纷杀翻。曹纯更是生猛,手舞钢枪一路猛突硬闯,杀得鬼神军的将士纷纷溃散。 这时,忽然听得一声怒吼,鬼神军中一员手提开山斧的大汉杀了出来。曹纯见状,怒声一喝,拍马迎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霍然交马。曹纯与之交战数合,便是一枪搠中了其心窝处。那鬼神军的将领惨叫一声,遂是翻落马下。曹纯驰马飞奔而去,又迎上了几员杀奔而来的鬼神军将领,却是三五两下纷纷将其杀落。眼看曹纯如此骁勇,不少鬼神军的将士都怯战起来,纷纷逃命,四处逃奔。 “把马贼军的营帐都烧了!!”曹纯又是杀了一阵后,驰马赶到一处高地,嘶声喝令道。曹纯喝声一落,一干将士立即纷纷领命,很快火势点燃起来,烟雾冲天。 就在此时,突兀正听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遽然响荡起来,曹纯面色一凝,望了过去,只见一支杀气腾腾的鬼神军正往赶来。 231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2) 乍眼一望,大约也有数千人众。 这时,曹纯的副将赶了过来,也望到了对面的状况,不由急声向曹纯劝道:“将军,敌方正有援兵赶来。我军刚杀了一阵,不宜应战,眼下敌军的营帐已被我军烧了,我等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当速速撤走,不必恋战。” “哼!!此战乃是我军的第一战,当应大胜而归!!再说了,正是我军将士刚赢了一战,将士们士气正高,才要再接再厉!!”曹纯冷哼一声,震色喊道。其麾下副将听话后,却显得谨慎起来,道:“可是马贼麾下素来是猛将如云,不乏高手,我等却也不知此时马贼军中来的是什么人物,万一遇上棘手的强敌,只怕!!” “闭嘴!!”曹纯听话,勃然大怒,猝是一挥手中钢枪,朝着他那副将扫了过去。眼看曹纯的钢枪快要扫到那人时,钢枪却猝然停了下来。 曹纯的副将没想到曹纯会如此大动肝火,吓得冷汗直冒,不敢说话。 “马贼麾下虽是猛将如云,可我曹魏却也不缺英雄好汉!!众人听令,速速列阵,准备厮杀!!”曹纯性格刚烈而又傲气,加上他一心想要为自军取得一个完美的开头,故眼下已经铁定心要与鬼神军厮杀。 一众将士听令,却也没有怯战,反而正如曹纯所料那般,士气正高,迅速地便在曹纯所在的高地下方列起了阵型。 不一阵后,正见赶来救援的鬼神军倏然杀至了曹纯麾下所列的阵前。曹纯此时也赶军阵前方,立马而候。 曹纯定眼望去,正见鬼神军中一面硕大的旌旗迎风飘扬,旌旗上大书着一个硕大的‘梁’字。原来率领这支人马的赫然正是鬼神军中颇有美名,智勇双全的骁将梁习。 梁习手提着一杆三尖刀策马而出,眼见着前方敌军阵前的曹纯,立即肃色喝道:“此乃我军境地,尔等曹魏鼠辈何故来犯!!?” “哼!!如今天下无主,魏王仁德兼备,乃民望所归,这天下当应由魏王统辖,如此乱世才能尽早结束。但凡与魏王作对的,都是乱臣贼子,祸国殃民!!我劝尔等识相的,立即弃械投降,魏王仁义,定不会亏待尔等!!”曹纯傲然回应,身上更有几分霸气。随着曹纯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人马更是齐声附和,声势惊人。 梁习一听,面色一冷,鬼神军素来以勇悍之名闻名天下,并且击败过无数强敌,面对同样是以骁勇名扬天下的曹魏军,他们却也不会畏惧。 “简直是一派胡言!!本将军再说一遍,立即撤军!!否则休怪我等杀人了!!”梁习冷声喝道,脸上杀气腾腾,他虽然更偏向为一员智将,但到了战场上,却丝毫不缺血悍之气。 “哈!!我曹纯从来最不怕就是别人威胁我!!因为威胁我的人最终都会死在我的枪下!!”曹纯听话,冷笑一声,一副强硬的态势喊道。此时,梁习身旁赶来一人,向梁习示意。梁习会意,立即大声喝令厮杀。随着梁习喝声一落,曹纯立即也下令出战。却见曹魏军行动极快,甚至比先下令的鬼神军出动的速度更快。 眼见着曹魏军气势汹涌地杀来,梁习却忽然下令,让阵前的将士往两旁散开。随着梁习令声一落,其麾下人马迅速行动起来。曹纯见状,冷然一笑,还以为梁习胆怯,想要逃撤,迅速一拍战马,加快速度,并喝令让身后的将士加速冲杀。 就在这时,突兀只见梁习拨马撤到一旁,一排排手提弓弩的鬼神军将士陡然冒出。曹纯看得眼切,不由神色一变,但却没有乱了阵脚,毕竟他们曹魏军的装甲精良,寻常箭矢根本不能轻易射穿。 “发射!!”梁习面色冷冽,纵声喝令。随着梁习一声令下,其麾下弓弩手立即张弩发射。霎时,只见连片飞矢射向了曹魏军的将士。曹纯怒声一吼,挥起手中钢枪拨挡起来。其麾下将士也迅速地各舞兵器,拨挡射来的乱矢。一波乱矢过后,正如曹纯所想一般,其军将士凭着精良的铠甲并无造成太大伤害。 “加速冲杀!!把敌方的弓弩手全都灭了!!”曹纯怒声吼道,弓弩虽然克骑兵,但一旦骑兵近身,弓弩兵就只有挨打的份。 不过就在此时,猝然只听连道弓弩震动的乍响陡作,又是一波乱矢射了过来。曹纯这才反应敌方用的乃是连弩,不由神色一惊,急忙下令小心。转眼又是一波乱矢密集轰打,这回不少曹魏军的将士都被射翻落马。曹纯勃然大怒,只不过很快他的脸上一变,甚至露出了几分惊慌之色。原来曹纯又见敌方弓弩手又把弓弩瞄向了他以及他身后的麾下。 “射!!”梁习振声喝令,鬼神军的弓弩手立即又是发出一顿猛射。霎时间曹魏军的将士被射得猝手不及。而接下来梁习麾下的弓弩手所用的连弩,几乎无间隔地发出了近七、八回连环攻势,因为两军相距不过数十丈距离,在如此短的距离下,梁习麾下弓弩手轻而易举地便将曹纯的麾下射得轰然溃散。不得不说,梁习谋略和心机都实在可怕。他来到战场后,便迅速地制定好战略,然后又见曹纯为人倨傲,行事冲动,而又贪功,便故意相激,紧接示弱,诱得曹纯引兵来杀时,却也不立即用诸葛连弩一下子便发出连环攻势,待曹纯放松戒备再发以连环攻势。 在梁习深谋计算之下,曹纯其实败得不冤,所幸他的部下刚刚及时保护住他撤退,因此曹纯并无受伤。 “啊啊啊~~!!气煞我也~~!!”只不过在心灵上,曹纯可谓是大受打击,信心受挫,双眸发红,怒声咆哮起来。 梁习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曹纯,一声令下,率兵趁胜追击。曹魏军将士的阵型已经溃散,加上受伤严重,根本抵挡不住。不一阵,梁习便率兵杀破了曹魏军阵,其麾下更是擒下了大量的曹魏军将士,夺下精良铠甲以及兵器不计其数。而曹纯已经顾不得部下,狼狈逃命。梁习引一队精锐人马迅速追击。正逃的曹纯听得身后杀声逼近,不由扭头往后一望,果然正见梁习带着一支人马追杀过来,心中万分恼怒,但却又发作不得,只能死咬牙关,继续驰马狂奔。梁习见曹纯等人战马速度极快,距离越拉越大,眼见此状,迅速地把手中三尖刀丢给了身侧的一员将领,然后迅速地取了背后宝弓,搭弓上箭。 咻~~!!一阵后,只听一道破空乍响猝而响荡,曹纯心头一惊,感觉背后生凉,连忙挪身急闪。 须臾,只见一根飞矢从曹纯身边倏地掠飞而过。曹纯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快马急赶。梁习随后又是引兵追了一阵,蓦然前方不远,杀声响荡,风尘大作,似乎曹魏军有援兵正往杀奔而来。梁习见状,并无继续急追,连忙一拨战马,下令撤退。 不一阵后,曹纯那支残兵正与一支赶来的大军相遇,只见对面为首一员大将,虎躯雄伟,狼目生光,赫然正是曹魏军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是也。 “曹纯你怎落得如此狼狈!!?”夏侯惇怒目圆瞪,忿声问道,此乃两军的第一战,曹纯理应大胜而归,以壮三军士气,如今却落得这般狼狈,夏侯惇自然心中恼火。 曹纯听话,也不敢推卸责任,连忙下马,单膝跪下,一脸愧色地道:“末将无能,本以烧毁敌军营帐,但因贪功,又中了敌军诡计而落败,丧失了大量人马,罪该万死,愿领罪受罚。” “你!!”夏侯惇一听,本想怒声喝叱,但想到曹纯乃是曹氏世家中的中流砥柱,加上又是曹仁的胞弟,遂是强忍了怒火,但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道:“罢了!!先收兵回去,待魏王来了再让他来处罚吧!!” 曹纯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想到自己此番不但让曹魏军丢了脸,也让他们曹氏世家丢了脸。性子倨傲的他,岂能忍得了这般耻辱,此时甚至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刚刚他宁愿留下与敌军拼个鱼死网破。 “魏王过来应该还有一些时日。你还有机会戴罪立功,不过绝不可再贸然行事。马贼麾下不仅仅是猛将如云,其中更不乏智略兼备的上将之才,你得多加小心。马曹之战,涉及重大,就算说是事关天下归属,也不为过之。”夏侯惇似乎看出了曹纯的想法,低声而道。曹纯听了,心头一震,望向夏侯惇的眼神里不由多了那么几分感激之色。 于是,夏侯惇以及曹纯收兵回撤。当日回到营帐中,夏侯惇速寻来麾下一干文武紧切地商议起对策。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来禀报,一番话后,夏侯惇猝是脸色大变,惊愕不已,不过很快却又是满脸的激奋之色。 231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梁习因见营帐被曹魏军所毁,加上曹魏军今日的态度,显然是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众人已经早有心理准备,但大战将即,梁习麾下不少将士都感到了不安和踌蹴。倒是梁习却显得十分地平静,他派麾下迅速地赶去联系徐晃,并捎去了今日的战况。随后梁习又亲自带着一干精锐经过仔细勘察后,在一处地势险要的高地上扎据起来。梁习问过随行的向导,得知此地名叫鹿角坡! 翌日,梁习的人马正于鹿角坡上准备。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响荡,前方正见大波的人马杀奔而来。梁习看得眼切,不由心头一惊,连忙骑马赶到高坡上观望。只见曹魏军分两波而来,一左一右,两边人数均等,看起来起码有上万大军。 梁习没想到曹魏军昨日刚才吃了一番败仗,这下竟然又来厮杀,并且梁习隐隐感觉到一股危机正袭涌而来,不敢大意,连忙下令,让将士们守好阵地。 不一阵后,只见左右两支曹魏悍然逼近,左边军队高举夏侯大旗,右边军队高举曹字旗帜。梁习见来的都是曹魏军的宗亲所率的兵部,心知肯定都是精锐,心头更是凉了几分。可就在这时,忽然有细作慌张赶来,说有一支曹军往后方绕了过来,并且来势汹涌,人数起码也有数千之众。 “什么!!”梁习闻言,大惊失色,这先前他得知曹魏军已来了两万左右的先锋人马在边境扎据,这眼下看来,曹魏军的先锋部队几乎倾军杀来。 “这!!”眼前的状况已然出乎了梁习的预料,曹魏军此番的行动实在太凶猛及不合常理了。毕竟这曹魏军昨日才新败一阵,这次日便倾军杀来,这指挥者要不就是个极其冲动的人,要不就是打着出其不意地目的。而曹魏军的先锋大将夏侯惇虽然也是个性子刚烈,极其容易冲动的人,但近些年来他的脾性也有所收敛,行事早无当年易燥冲动之风,因此梁习并无防备。 而且,曹魏军不但倾军而出,并且兵分三路,其中一路更是由后绕路杀来,这一看就是经过严密地布置。由此看来,也绝非是冲动之举。 “这夏侯惇何时变得如此缜密,看来我是小觑他了!!”梁习心头一揪,后悔不已。而此时梁习的部下不少人更是慌乱起来,毕竟从昨日开始他们便已经显得有些不安,眼下又遭曹魏军三路夹攻,自然大乱方寸。 “不要自乱阵脚,徐将军应该不久将至!!众人坚守阵地,只要能坚持到徐将军赶来,我军便能发起绝地反击!!”梁习忽然神色一凝,振声咆哮而道,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刚烈无畏的气势。 其实,梁习甚至没有把握徐晃所率的大军,今日之内便能赶到。只不过他此下只能寄望于此,毕竟曹魏军三路杀来夹攻,军队此时已来不及撤走,就算若是选择撤军的话,身为统将的他,有众将士保护,他自己最终能够免于此难,但军队肯定会遭到重创。 而此时,却听鬼神军中传出了阵阵欢呼雀跃的吼声,原来昨日被梁习所俘虏的曹魏军将士此时都情不自禁地大吼起来,却也不怕会遭到鬼神军将士屠害。果然这些俘虏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鬼神军将士的愤怒,不少鬼神军将士皆举起兵刃,愤怒地赶了过去。不过梁习很快就制止了这些人,并很快就有了想法,速是连番下达命令,几员将领听了,皆是心头一震,速是依照梁习的吩咐行动起来。 不久后,正见左右两路,两支曹魏军已杀到了鹿角坡下。这时,梁习猝是一声喝令,竟率兵迎向了左路的曹魏军人马。右路的曹纯见状,不由神色大震,速是引兵加速冲起。殊不知就在此时,梁习的部署以长枪驱赶着曹魏军的俘虏迎了过来。 曹纯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不久听得骂声大作,曹纯望去,竟见鬼神军的将士以长枪逼着他的部下来迎,顿时神色大变,气得怒声大骂。 “尔等这些无耻之徒!!”曹纯咬牙切齿,但此时若让身后的将士停下,阵型必乱,待时敌军必趁机杀来。而曹纯身后的将士此时也发现了这状况,不少人都因不忍而慢了下来,后方正是杀奔的人不觉,撞了上去,阵型已显混乱。 “不要停下,杀上去!!”曹纯嘶声咆哮,眼睛已经红了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另一边,夏侯惇引兵正往坡上冲去,梁习引兵正迎,猝是一声令下,长枪兵齐齐举枪杀出,挺枪搠去。夏侯惇悍然无畏,却是拍马加速,舞刀便是悍然冲杀起来。 “嗷嗷嗷嗷嗷~~~~!!!!”夏侯惇扯声嘶吼,身上更是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以绝对的武力,不但无视了兵种的克制,并且以一敌多,宛若一头盖世凶兽般硬生生地撕开了人丛,冲出了一条血路。眼见夏侯惇如此威猛,其身后的獬豸军将士无不奋然,纷纷冲扑而上。虽然此时梁习军无论是兵种还是在地形上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曹魏军的獬豸军硬是凭着夏侯惇的威猛,扭转了局势。 “天武之人,力破千军,盖世之勇,万人莫敌!!夏侯元让真乃虎将也!!”梁习看得眼切,心中不由赞道。虽为强敌,但如此神勇之人,让人无法不生敬重之心。 “鬼神军勇人何在,可敢来与我夏侯元让一战否!!?”夏侯惇杀得奋起,纵声喊道。 梁习听话,却不禁心生怯意,虽强行振作,但两人实力的差距,却让梁习不敢轻易杀往。 “盾牌手!!速速冲出,拦住夏侯元让!!将他推下去!!”梁习纵声喝令,竟然武力不如夏侯惇,他便只能依靠谋略并合众人之力将其击败。 随着梁习喝声一下,其军中的盾牌手立即奋勇冲出。夏侯惇处,猝然正见一个个手持盾牌的鬼神军将士冲了过来。夏侯惇见状,冷哼一声,瞪目吼道:“想把本将军推下去,却要看尔等有没有这个力量~~!!” 夏侯惇喝声一落,手持獬豸宝刀,便是朝着冲来的鬼神军盾牌手猛挥骤砍。正见夏侯惇力大无穷,那些持盾逼向他的盾牌手纷纷都被他悍然砍飞而去。 “夏侯元让!!”突兀,只听一声怒吼。夏侯惇下意识地望了过去,与此同时,只听一道弓弦乍响。夏侯惇反应过来时,冷矢已然射至眼前。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惇挥刀一挡,顿时只见火花四射,夏侯惇随即把刀一弹,箭矢立即往一旁反弹而去,并且恰巧射向了一个鬼神军将士。幸好那鬼神军将士及时举盾挡住,不然恐怕非死即伤。 “哼!!雕虫小技,就凭这等本领,想要伤我!?”夏侯惇一眯眼睛,往刚刚射箭那人望去。梁习面色一变,刚刚发箭的人正是他。 “死!!”夏侯惇紧接口中蹦出一个‘死’字,一拍战马,提刀猛冲而去。鬼神军的将士自然不会轻易让夏侯惇得逞,纷纷赶去拦住。这时,只见獬豸军的将士也纷纷涌了上来,鬼神军的将士一时根本抵挡不住。梁习见状,只好后撤,正是万般无奈之际。此时,鹿角坡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兴高采烈的欢呼声。 “快看是大公子来了!!太好了!!” “大公子天赋异禀,不但继承了主公鬼神一般的体质,还师承赵子龙将军,虽是年轻,但武艺深不可测,定然挡下那夏侯元让!!” “太好了,有大公子他在,我等便不惧夏侯元让了!!” 欢呼声中,赫然正见一彪人马从鹿角坡后方一侧倏然飞奔赶来。那彪人马之中,只见一支大书着‘马’字的旗帜迎风飘扬,猎猎发响。 那彪人马中,为首一将,剑眉星目,相貌堂堂,并且浑身更有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虽是年轻,但已显成熟,一身白泽亮银甲,更是显得威武不凡,正是马纵横之长子马易是也。 而在马易身后,只见两员年轻的骁将快速地策马赶到了他的身侧,也是一表人才,英勇彪悍,分别是张辽之子张虎以及李典之子李桢是也。 “大公子威名不逊色于军中一干上将啊!”张虎听得将士们的欢呼声,不由暗暗腹诽道,随即抖数精神。毕竟其父张辽乃是鬼神军中的首席大将,‘白狮’之名威扬天下,此番他可不能丢了其父的威名。 李桢也神色一敛,双眸光芒闪烁,其父李典乃是鬼神军中有名的忠烈,虽是英年早逝,但他的事迹却在鬼神军中远播,因此许多将士皆以其父作为楷模。而李桢也因其父的关系得到了许多照顾以及栽培,无论是对于栽培自己的那些伯父、叔父也好,还有自己那位壮烈牺牲的父亲,李桢都绝不容许自己失败!! 231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 却看马易那双晶亮的眼眸,正迅速地观察着战场。很快马易已有决定,迅速地下令道:“张虎、李桢两位兄弟,速速赶往右侧协助,夏侯元让那里自有我来挡住!!” 马易此言一出,张虎和李桢不由都是神色一变,犹豫起来。马易却是信心十足,震色喊道:“放心!!那里有梁将军在,有他在旁掠阵,我就算挡不住那夏侯元让,起码也能力保自己无失!!” 马易喝声落罢,不等张虎以及李桢回应,立即一拍战马便往梁习军与夏侯惇军厮杀那处飞奔赶去。张虎见状,唯恐马易有失,连忙调拨身后一半的将士赶去接应,然后便依照马易的吩咐和李桢带着人马飞快地疾奔赶往另一处战场助战。 却说梁习虽以曹魏军的俘虏充当肉盾,但曹纯却不卖账,带着人马强攻,鬼神军料所不及,待曹纯引兵杀开了那些俘虏之后,怒气冲冲地杀扑而来,鬼神军一干将士刹是被杀得节节败退。不久,曹纯将近杀至鹿角坡上,其麾下将士士气正高。 就在这时,猝听一股杀声骤起。曹纯面色一变,速是震色望去。这时,只见两员年轻小将带着大约一千数百人的人马杀奔过来。 “哼!!”曹纯冷哼一声,经过上回的教训后,他不敢再有轻敌,虽然眼下来的不过是两员小将所领的人马,但他还是决定吸取教训,严阵以待。 “前方有敌军杀来,做好准备!!”于是,曹纯迅速下令,随着他令声一落,他身后的人马迅速摆开阵型,纷纷提神作色,做好准备。 不一阵,正见那两员鬼神军小将带着人马逼了上来。曹纯一震神容,却还未来得及喊话,对面其中一员手提银戟的小将,如同一头小狮崽般悍勇加速杀了过来。 “敌方统将,竟犯我军境地,那就准备好受死罢!!”却看那先是加速杀出地那人,正是张虎是也。张虎策马狂奔,速度惊人。曹纯没想到这员小将竟如此目中无人,一上来便往自己杀来。 “把此人给我斩落马下!!”曹纯虽然心头恼怒,但也没有冲动,一声令下后,其身后将士立即迅猛冲出。张虎见那些杀上来的敌人,各个面目狰狞,眼发凶光,好像一群猛兽似的,想要将其活活生吞了似的。换做其他与张虎这般年纪的人,大多都会怯场,甚至是吓得临阵退缩。可张虎何许人也,这下不但没有任何畏惧,反而亢奋起来,认为这是表现自己,震慑敌军的好机会!! “嗷嗷嗷嗷~~!!尽管来罢,尔等鼠辈可都记好,我乃白狮将军之子张文远之子,张虎是也!!!”张虎嘶声奋喝,浑身气势不断狂飙暴涨,霎时只见张虎冲入了人丛之内,手舞银戟,猛砍乱斩,将杀扑上来的曹魏军将士纷纷杀翻而去。曹纯见状,不由面色一紧,却也没想到这小将年纪轻轻,竟好不怯场,而且还有如此强大的武力。话说近年来张虎以及一干将门子弟在黄忠极为严厉地调教之下,进步神速,加上马易回去之后,张虎听说他立了大功,更是玩命地努力操练。马易也看出了张虎的斗志,时时换着不同的方法激励,使得张虎的实力又进了一个阶级。 “这小子自仗实力过人,容易轻敌大意!!若是斩了此子,那张文远必定震怒,急于复仇。以张文远在鬼神军中的地位,马贼肯定会鼎力相助,待时魏王就可借此设下圈套,说不定就能一举重挫彼军!!”曹纯脑念电转,他虽然高傲,但智力也是超群,一下子就有所分析,神色一震,一提手中钢枪,猝然冲了出去。此时,张虎还在混战之中,突兀只听一声怒吼,人丛猝散。张虎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蓦然正见一员曹魏军的猛将,手提钢枪悍然杀了过来。 “小儿,纳命来罢!!”曹纯怒声咆哮,飞马狂奔,如同一道旋风杀至张虎面前。张虎急提戟挡去,曹纯一枪猛搠,却把张虎的银戟遽然震开。张虎手掌虎口生痛,一时有些慌乱,这时曹纯发起猛攻之势,连枪骤搠,张虎连忙拧戟抵挡,被杀得好不狼狈。四周的曹魏军将士见状,连忙将张虎围了起来。所幸李桢这时引兵从一处杀了过来,曹魏军的将士才未能成功将张虎围住。混战中,曹纯加紧攻势,张虎却渐渐稳住了阵脚,将曹纯的攻势一一挡下。这时,李桢赶了过来,与张虎一起迎战曹纯。曹纯以一敌二,显得有些吃力。而此时后方的曹魏军将士也猛扑上来,两军遂是陷入激烈地混战。 而在不久之前,马易带着人马飞快地赶到了梁习的身后,梁习倒也聪明,知道马易厉害,立即后撤。夏侯惇趁势引领着獬豸军杀上了鹿角坡,这时却有一支人马生猛地冲了上来。夏侯惇怒目一瞪,竟见那支冲上来的敌军中,为首一将,正是马纵横之子马易是也。因为马易曾经与曹魏军有过厮杀,因为其身份特殊,其画像早就在曹魏军中各大将校手中流传。“小子,你敢过来送死!!?那正好,等老子将你擒了!!”夏侯惇振声一吼,浑身气势轰然迸发,猝然一面獬豸神兽相势出现在了夏侯惇身后。与此同时,梁习以及其麾下人马不由都是神色大变,眼见当下气势盛壮的夏侯惇,方知原来夏侯惇一直还保留着实力。 “夏侯元让,我马如龙并不惧你!!今日我便会一会曹魏第一先锋大将的实力!!只望堂堂曹魏第一先锋大将,不会让小辈太过失望!!!”马易沉声怒吼,声势惊人,显现出与年纪不符的霸气和自信,并且身上遽然也迸发出一股并不逊色于夏侯惇的气势。毕竟马易乃是鬼神之子,并且在马纵横的子嗣之中,更是唯一一个能够得到上天宠幸,继承了马纵横鬼神一般体质的子嗣。马易虽然天赋过人,但又极其刻苦,年少时因遭其母王莺极力地反对,反而更为珍惜练武的机会。天赋惊人,却又比任何人都要刻苦,并且马易更得到了其父以及赵云、王越、黄忠、庞德等一干盖世猛人的指点和栽培,可谓是潜力无限。当然,这也与马易年纪轻轻,便主动参加各种战事,吸收经验大有关系。年轻的马易就如一个吸力极其的黑洞,不断地吸收着马纵横身边一干天赋异禀,计谋高超的文武的能力,并且为之所用。 闲话少述,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易和夏侯惇霍然相遇,霎时两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霍然相撞。一时间两股庞大惊人的气势,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互相碰撞,并且震慑全场。 一声巨响爆发,马易的飞龙枪以及夏侯惇的獬豸宝刀击撞一起,火花四溅。突兀,夏侯惇脸色一变,手中獬豸宝刀竟被马易一枪挑开起来。不过很快夏侯惇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原来他是故意示弱,此下迅速地拧刀一转,砍向了马易的咽喉处。夏侯惇出刀狠辣,想要一刀致命。马易当然不会让夏侯惇得逞,身子往后一倒的同时,凌厉出枪,搠向了夏侯惇的面门。 “好小子!!果然是有些本事,并非泛泛之辈,不过也是难怪,若是鬼神之子是个凡物,那可就惹人笑话了!!”夏侯惇面色一惊,却是没想到马易在如此凶险的状况下还能出手,不敢怠慢,急挪身闪开。 “夏侯元让,少在我面前得意,看我的麒麟烈焰枪法!!杀杀杀~~!!”这时,马易快速地把身子一挺,架势摆好,舞枪一起,施展出了麒麟烈焰枪法。霎时间,随着马易的招式施展开来,凌厉的攻势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不断地袭向了夏侯惇。在马易手中飞龙枪舞动之际,宛若见得一头麒麟在怒吼猛扑似的,夏侯惇竟一时落于下风之中。在夏侯惇身后的曹魏军将士一时都看得目瞪口呆,全然没想到夏侯惇竟会被区区一个年轻小辈给压制住。 “嗷嗷嗷嗷~~!!小儿你可不要太放肆了~~~!!”蓦然,盛怒的夏侯惇轰然爆发,手舞獬豸宝刀,也施展出了夏侯家的烈风刀法,霎时间只见刀光飞影,如若烈风卷席之势,轰然击破了马易的招式,突兀更听一声尤为响亮的乍响,紧接便见马易连人带马地被夏侯惇击退而去。 “小儿!!竟敢令我出丑,看我剥了你的皮!!”夏侯惇咬牙切齿地怒吼而道,紧接一拍战马,冲了上去。马易见状,不紧不慢,眼见夏侯惇快要逼近,突兀飞龙枪一挺猝舞,如同飞龙升天,赫然施展出了潜龙伏波枪法。 “龙腾四海~~!!”马易招式一起,枪若龙蛟,腾飞之际,四海波涛皆起。夏侯惇怒目圆瞪,不敢怠慢,快舞手中獬豸宝刀,迎了上去。 231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 砰砰砰砰~~!! 只听一连四道爆响陡作,两方将士都看得是心惊胆跳,突兀猝见马易和夏侯惇连人带马地齐齐后退。眼见此状,曹魏獬豸军的将士再也忍耐不住,蜂拥扑杀而上。此时,梁习也整顿好人马,率兵赶了过来。转即两军陷入混战之中。 话说与此同时,在鹿角坡后的一处林丛外,正见一支曹魏军队气势汹涌地奔赶而来。为首一员威武将领,一身金龙天乌铠甲,手提着一柄金龙巨剑,正是魏王曹操膝下长子曹昂是也。 这时,曹昂忽然勒住了坐下战马,并露出几分严肃之色。很快,一人赶了上来,正见其虎躯强壮,甚至比起夏侯惇还要彪悍几分,下巴留着浓密的黄须,看上去威力非凡,正是魏王曹操的三子曹彰是也。 “大哥,只要过了这片丛林,便是鹿角坡了,此时军情紧急,为何忽然停下呢!!?”曹彰有些不解地心急问道。曹昂面色一凝,却无回应曹彰,而是向丛林的方向喊道:“躲在里面的敌军将士快出来吧,我等堂堂正正地一较高下!!” 曹昂此言一出,其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色变,一时间皆无反应过来。 而很快,果然丛林中发出了不少声响,紧接很快正见一彪人马冲了出来,并迅速地列好阵型。曹昂皱了皱眉头,见敌军列阵如此迅速,一看便知那统将绝非寻常之辈。这时,只见对面一员身穿九天玄鸟战袍,银甲长戟的年轻将领驰马而出,只见其面容清秀而却又不失锐气,星眸泛光,威勇而不失稳重,正是姜维是也。 而姜维身侧又有一员将领,相貌英俊不凡,白白净净,神色沉凝,眼神锐利,正是陆逊。 “我乃征北将军义子姜伯约是也。既然对面的将军想要堂堂正正地一战,姜某愿意应战。”姜维肃色而道。曹昂听完姜维乃是马纵横的义子,不由神色一变,脑海中更是不由自觉地勾起了昔日的回忆。就在此时,曹彰猝是怒吼一声,一拍坐下战马,手提黄元大宝刀杀奔而出。 “既是马贼义子,那就废话少说,看我取你狗命!!”曹彰驰马狂奔,径直地杀向了姜维那处。姜维见状,面色一沉,却也不惧,迅速地一拍战马,挺戟冲出。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姜维和曹彰霍然相遇。曹彰生性刚烈,力大惊人,其力量之可怕,甚至在英雄如云的曹魏军中都是稳列前三位。 因此曹彰刚和姜维交马,便是拧起手中的黄元大宝刀一顿狂砍乱劈,想要以绝对的力量取胜。只不过姜维也并非寻常之辈,其天赋和努力的程度甚至不逊色于马易,并且也得到了其义父马纵横的重点栽培。 啪啪啪啪啪~~~!!只听连道爆响不停,曹彰想以力量取胜,却不料被姜维一一巧妙化解。很快两人交战有十数回合,疯狂施展的曹彰非但没有占据上风,反而还遭到姜维连番反击,几番陷入险境之中。 突兀,只见姜维拨开了曹彰的黄元大宝刀后,快速地拧戟斩向了曹彰的肩膀。曹彰急是闪开,险险躲过后,气得双眸都瞪圆起来。 “嗷嗷嗷啊~!!死死死死~~~!!”曹彰状若疯狂地咆哮起来,攻势立即变得更加狂烈,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身披黄甲的神将相势。姜维见状,且战且挡,只以技巧巧妙化解,不和曹彰硬碰。曹彰越打越觉得没劲,只觉得自己的力量总是无法用到点上,反而姜维狡猾,一旦出手,便是杀向自己的要害。 眼看两人战至快到数十回合,曹昂忽然向曹彰下令撤退。曹彰虽是心中极其不忿,但还是听从了曹昂的命令,虚晃一招后,诈过姜维,立即拨马便撤。姜维眼见曹彰撤走,却也没有去追,其实刚刚姜维早知道曹彰施展的是虚招,但并无拆穿,任由曹彰离去。 很快曹彰撤回了曹魏军阵之中,姜维并无急于离开,而是把目光望向了更为深不可测的曹昂。果不其然,曹昂一凝色,一挺手中金龙巨剑,不过却是一脸惋惜的样子,道:“虽然很想与马公的义子一较高下,可惜眼下时间紧急,只能等下回了。” 曹昂说罢,忽然一声令下,令下全军出动。姜维见状,不由神色一紧,似乎没想到曹昂会忽然来这一出。而此时,陆逊反应极快,迅速下令。转眼只见一部分将士飞快地冲向了姜维身后助战。 而此时,却见曹昂的那部人马,忽然分出一支人马,并由曹彰率领,往另一侧绕了过去。 “哼!!早知道尔等会使诈,不过我倒也早有准备了!!”陆逊见状,不慌不忙,冷哼一声后,迅速地引兵赶去拦截曹彰那支人马。 原来曹昂从一开始就没有忘记自己眼下最为重要的任务,只要他的人马赶到鹿角坡,三路人马夹攻,肯定就能拿下鹿角坡。因此当他察觉到丛林内有伏兵埋伏后,便故意引诱他们出来,并且暗中做好要分兵的准备。而刚刚曹彰厮杀时,他便已经迅速地吩咐好将士们。 不过曹昂的想法,并没有瞒得过陆逊。陆逊一直在留意着曹魏军的一举一动,在刚刚姜维和曹彰厮杀时,细心的他从曹魏军一系列细微的动作中,察觉到了曹昂很可能会分兵突破,因此也暗中迅速地做出了对策。 “该死!!”曹昂眼见对面的鬼神军也分出人马,并往曹彰那支人马拦截过去,便知自己的主意被人识破,不由怒喝一声。 同时,曹昂的脸色也变得冷厉起来,加速策马,冲向了姜维。姜维面色一沉,他早就从曹昂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察觉到了他的不凡,不敢大意。须臾,姜维身后陆续有人马赶到,这时曹昂引兵悍然杀至。姜维一提神色,立即率兵迎了上去。 大约过了两柱香后,在鹿角坡上,夏侯惇眼见曹昂的那支人马迟迟未到,不由有些急躁起来。而马易似乎看出了夏侯惇的想法,忽然喊道:“夏侯元让,若是你还在想着另外一支人马,恐怕你要失望了。我的两位兄弟早就率兵赶去拦截了!!” “什么!!?”夏侯惇一听,顿时神色一变,与此同时其身旁的将士听了顿时士气一泄。梁习见状,立即纵声下令,让将士们发起反击之势。随着梁习令声一落,鬼神军的将士立即奋勇杀扑而上。夏侯惇见状,想要发作,这时马易提枪逼了上来,将他缠住。不一阵后,鬼神军的攻势越来越猛,夏侯惇那一支人马yan看快要抵挡不住。 “他娘的,马家小儿你给我记着!!”夏侯惇满脸怒色地嘶声骂道,旋即一拨战马,迅速地撤离战场。随着夏侯惇撤走,其麾下獬豸军将士也火速地撤退起来。马易引兵只追击了一阵,倒也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见好便收,遂是下令撤军。 至于另一边,却说姜维以及陆逊所领的那支人马,兵分两路,分别挡住了曹昂以及曹彰的兵部。两处混战不到一阵,猝然杀声大作,曹昂急往东面望去,正见大批的鬼神军军队杀奔而来。眼见此状,曹昂岂敢怠慢,连忙下令撤军。于是一干曹魏军的将士纷纷火速撤离。姜维以及陆逊仗着有大批的援兵将至,各领人马追杀一阵而去,曹魏军心慌神乱,不久便丢盔弃甲,纷纷落荒而逃去了。曹昂和曹彰凭着骁勇的武力,加上又有麾下保护,皆幸免一劫。 当日,各部鬼神军人马纷纷赶回到鹿角坡上,今日一战,缴获了不少的战利品,众将士都是士气高涨。这时,忽然有人赶来禀报,说徐晃将军率兵已赶到了鹿角坡后。梁习一听,神色大震,立即带着一干将士赶往迎接。 不久,果然正见大批的将士赶了过来,为首一员魁梧威悍的将领,赫然正是徐晃是也。却见徐晃身穿夔武银花凯,手提一柄夔牛双刃斧,威风凌凌的样子,宛若天神下凡一般。而在他身后的两员年轻将领,分别正是姜维以及陆逊。 马易见了姜维还有陆逊不由投去眼色,两人也正好往马易望去,眼神交接后,皆是露出会心的笑容。 少时,梁习领着马易还有一干将领迎了上去,并单膝跪下,向徐晃道:“末将无能,失了前阵阵地,只能退而求次,扎据于鹿角坡。还请徐将军处罚。” 徐晃闻言,面色一凝,看了看四周后,肃穆的神色中渐渐多了几分笑容,道:“梁将军快起,此地险要,本将军来时也看过四周的地形,比起先前选择的阵地,这鹿角坡更为适合屯兵扎据。再说了,曹魏军会突然来袭,本将军也无预料。不过你后来不但成功击退了曹纯的兵马,今日一战也是赢得精彩!!这功过算起来的话,你还算是立了功哩!” 231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 徐晃平日里治军严厉,鲜有会这般和颜悦色,不过有梁习这般智勇双全的人才作为副手,也教人不得不疼爱之。 梁习听话,却不敢居功,忙道:“徐将军谬赞了。今日若非大公子救援及时,加上他的两位兄弟引兵挡住了后方敌军,恐怕鹿角坡也要失守。这功劳末将实在不敢当之,当计在大公子还有他的两位兄弟头上。” “哦?”徐晃听了,一挑眉头,下意识地望向了马易。马易见状,立即毕恭毕敬地向徐晃作揖一拱,丝毫没有大公子的架子。 徐晃见了,不由露出几分欣慰之色,也向马易作揖一拱,施礼道:“有些时日不见,大公子又是成长了不少,愈发有当年主公之风采,实乃三军之幸也。” 马易听话,却无丁点倨傲之色,依旧一副谦卑的样子,拱手道:“小辈尚且年幼,经验不足,许多地方还得向徐将军以及梁将军请教。” “呵呵。居功不傲,谦卑好学!好,好!”徐晃闻言,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并连声叫好。四周的将士都看得来,待人处事素来严厉的徐晃对于马易是十分的满意。 姜维和陆逊在旁看了,也不由暗暗一喜。毕竟马易身份特殊,他若能得到徐晃这般在鬼神军举足轻重的大将赏识,对于他未来定然是百利而无一害。 徐晃遂又向四周将士说了几句,表扬了一干将士的英勇表现后,便让梁习带路,并马易兄弟几人一起到了一处大帐中商议。 少时,徐晃于大帐中的大座坐定。梁习把军中以及曹魏军当下所知的状况报与徐晃后,徐晃只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马易,问道:“不知大公子此番前来,是得到了哪位大人的命令?” 徐晃忽然这一问,梁习不由微微一怔。而在旁的姜维和陆逊对视了一眼,却是很快就明悟过来。徐晃会这般问,倒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马易乃是大公子,身份尊贵,而这里毕竟是前线,虽然曹魏军当下还未有大量的人马聚集,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意外。一旦马易真的有什么差池的话,那众人可担当不起。 马易闻言,速是神色一凝,拱手道:“回禀徐将军,我是数日前得到了副军师的飞鸽传书,又得到了黄老将军的允许,便连夜带着几位兄弟以及一干精锐赶过来了。” “副军师?”徐晃听话,神色一沉,脸上的那几分忧虑之色遂渐渐褪去了,颔首道:“本将军也早有听闻前些年主公特意组建了一支少年军,专门操练一干年轻才俊,并由黄老将军亲自管辖负责。呵呵,也难怪大公子是越来越出色了。” 徐晃话刚说完,忽然外头有人来报,说张虎以及李桢求见。徐晃听话,也没太多的意外之色,遂是下令召入。很快,张虎和李桢两人走了进来,见了马易后,两人神色皆显兴奋。马易暗暗向他们两人投以眼色。张虎和李桢遂是收敛了一些,并向徐晃纷纷拜礼。徐晃略微点了点头,遂下令让张虎和李桢站到了一边。 徐晃默默地把目光从张虎以及李桢身上收了回来,虽然他们两个比起马易以及姜维、陆逊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但比起他早年印象中的黄毛小儿已经进步了许多,脸上也不由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张虎和李桢似乎也察觉到徐晃对他们两个颇为满意,心头皆是一喜。 “不过说实话,今日见到大公子亲临前线,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毕竟这可是前线,副军师素来行事谨慎稳重,这实在是……”梁习倒是有些犹豫,毕竟马易的身份摆在那里,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更加地激烈。而马易脾性,梁习却也清楚,一旦军中遇到危险,马易一定会主动前往,万一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马易听话,脸上一凝,向梁习拱手一拜后,然后肃色向徐晃说道:“徐将军。当日副军师传来的信中,不但交代了我等这些年轻小辈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表现,建功立业。另外还特意指明了他为何此番会让我们这些年轻小辈率先赶往前线的理由。” “哦?不知副军师说了些什么呢?”徐晃一听,不由来了兴趣,向马易问道。 “我们这些年轻小辈虽然在经验上不足与徐将军还有梁将军这些沙场老将相比。但正因如此,在我们身上才有更多的未知可能性!”马易一震色,沉声而道。徐晃一听,微微凝色,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似乎也来了兴趣。 “首先,对于敌军来说,比起我们这些年轻小辈,他们自然更加了解徐将军还有梁将军这些名震沙场多年的名将。而且曹操擅于攻心和谋略,因此恐怕早就对我军中所有的名将有过详细地分析。因此一旦他麾下人马对上我军名将,或许已经早就对这位名将的脾性以及行事作风了如指掌。所以副军师希望我等这些年轻小辈能够尽快地赶往前线,给这场战事增加更多的可能性。对于副军师的交代,我自然不敢怠慢,当日立即寻来几位兄弟,经过商议后,得到黄老将军的允许,便立即连夜出发。”马易话音刚落,这时陆逊一沉神色,接话道:“没错。在前来的途中,陆某和姜大哥想到曹魏军此番与我军开战,乃是势在必得,说不定会争取抢占先机。故我等两人商议后,便与大公子又商议一番,决定先让李桢兄弟带着人马取捷径先往赶来。果不其然,李桢兄弟察觉到曹魏军已经动手,而谨慎的他并无立即赶回,而是派人先回禀报。随后他留在附近勘察四周地势,当他发现梁将军在鹿角坡扎据后,又另派细作去打探曹魏军的状况。也幸好有他这份仔细,我等兄弟几人引兵赶到时,才能迅速地分开两支人马,在大公子的指挥下做好布置。”“还请梁将军莫怪,当时李桢原本是想派人与你警示。但我怕会打草惊蛇,故没让他派人前来。加上当时我军的细作已经发现徐将军的大军正往鹿角坡赶来,并确定徐将军能够在曹魏军厮杀的当日赶到助战。”陆逊话刚说完,姜维紧接说道,并向梁习施礼一拜,表示歉意。 梁习听罢,脸色一连变化,而他脸上流露的神色,更多是来自于对这些年轻之辈的能力以及稳重感到的惊讶。 “呵呵!!看来副军师此举乃是神来之笔啊,无论是大公子亦或是他的这些兄弟皆是能力超群之辈,有他们在确实能让我军增加更多的可能性,并且还能如虎添翼,实力大增!!”徐晃笑了笑,沉色谓道。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曹魏军大帐中,正见夏侯惇领着一干将领匆匆地走入了帐内。夏侯惇满脸惭愧之色,跪下喊道:“末将无能,甘愿受罚。” 夏侯惇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跪了下来。却看此时帐中大座上,正坐着一人,身材并不高大,胡须弯曲,一对细小的眼睛,闪烁着阵阵骇人的精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如此平凡之人,浑身却散发出一股惊人的皇者霸气,仿佛这大好山河尽在其掌控之中,此人赫然正是魏国之王,曹操是也。 “呵呵,胜败乃兵家常事。此番我军虽是失利,但也不过只是一时。诸位若能从中吸取教训,反而是利而非弊也。”曹操听话,却是十分笃定,其实在早前他已从赶回禀报的细作那里得知了战果。 夏侯惇闻言,却反而更是惭愧,低头不语。说来,曹操本应与大军一同前往,而此番他之所以暗中偷偷先赶到前线,就是想要激奋前军将士,争取夺下先机。曹操的想法,夏侯惇自然心里清楚,而眼下非但没有让曹操如愿,并且还失利了,折损了不少将士,军中将士的士气也因此泄了不少。这让高傲的夏侯惇自然是无法接受。 “爹爹此番失利,全乃孩儿之过,若然当时孩儿能够突破鬼神军的伏兵,赶到与夏侯将军会合,我军便能依照计划夺下这鹿角坡。”这时,曹昂走了出来,遂又单膝跪下喊道。 “好了,不必再拘泥于此事。刚刚本王说的话你没听明白么!?”曹操一摆手,细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显得有些冷厉而严肃地谓道。 曹昂听话,面色一怔,不过聪慧的他很快就醒悟过来,立即肃色道:“孩儿定会吸取教训,绝不会掉以轻心。” “很好!!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胜负难料。就算是输了,过于拘泥,而非吸取其中教训,将来也只会重滔覆辙。唯有不断在失败中吸取经验,学以为用,方能在将来成就一番霸业!!”曹操一沉色,神容肃穆地谓道。曹操话音一落,夏侯惇以及曹昂等人立即纷纷答应。 231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 少时,忽有人迅速地赶了过来,并跪下禀报道:“报~~!!回禀魏王,由曹仁将军所率的五万大军,在昨日已经动身,若无意外地话,三日之内应该就能赶到与我军会合!!” “哈哈哈哈!!!好,好,好~~!!”曹操听话,神容一震,不由亢奋起来。夏侯惇以及曹昂等将领闻之,也是为之震色。 少时,曹操稍稍作色,道:“速传本王号令,让曹子孝无论如何,争取在两日之内,赶到与我军会合!!” 曹操斩钉截铁地谓道,并且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那来报之人听了,不敢反驳,连忙答应,随后退出帐外。 一阵后,曹操凝了凝色,计上心头,忽然向夏侯惇及曹昂问道:“加上昨日我军已两场失利了。对此,你俩有什么看法?” 夏侯惇听话,面色一震,双眸尽是坚定之色,道:“末将愿立军令状,明日一战,定给魏王拿下来!!” 曹操听话,挑了挑眉头,却不见任何喜色,然后悠悠地望向了曹昂,露出几分期待之色。曹昂见状,忙道:“孩儿也愿立军令状,誓必给父王拿下明日一战!!” “只会逞匹夫之勇,难成大事!!”殊不知曹操听了,却是露出恼色,忿声而道。夏侯惇和曹昂一听,不禁都露出惊愕之色,一对眼色,却也都不知道曹操为何会忽然大动肝火。其他曹魏军的将领却也一样,皆不知曹操心里的想法,自然也不敢轻易做声。 这时,曹操蓦然神色一变,道:“既然已经输了两阵,那么也不介意再输多几阵。元让还有昂儿明日你俩再率兵前往搦战,记住只可输不可胜!!” “这!!”夏侯惇闻言,不知所以然,但这话刚开口,便被曹操打断道:“好了,此事就此决定,不必再议,都退下罢!!” 曹操大手一挥,一脸坚决。夏侯惇以及曹昂皆不敢反驳,一众将领更是茫然无措。 于是,一日就此过去。到了翌日,夏侯惇和曹昂领曹操之命,一早就集合好军中精锐,带着数千兵马杀往了鹿角坡。 徐晃听闻斥候来报,得知曹魏军又有动静,虽然此番来的人马不多,不过数千人众,但徐晃却也不敢大意,立即召集军中一干大小将校,略作吩咐后,各将校便纷纷下去准备。 一个时辰后,在鹿角坡外数里,正见数千曹魏将士摆定阵型,夏侯惇和曹昂稍作商议后,曹昂先是策马赶出,纵声喊道:“我乃魏王膝下长子曹昂是也,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曹昂此言一出,鬼神军中不少将领皆是跃跃欲试。徐晃听话,早前却也听闻过这曹昂威猛,不敢大意。这时,马易驱马赶了上来,眼神晶亮。徐晃与之一对眼色后,便是会意,道:“大公子,这曹家大公子并非泛泛之辈。加上曹魏军前番已有两回失利,这回来战,肯定是势在必得。大公子若想出战,务必谨慎应付。” 马易听了,神色一凝,道:“徐将军放心,我定不会贪功冒进。” “好!”徐晃心知马易脾性沉稳,听话后,便把头一点,遂令马易出战。马易一听,神色振奋,迅速领命。这时,姜维和陆逊也赶了上来,提议要为马易掠阵。徐晃知他们三人兄弟情深,加上马易身份尊贵,不容有失,自然是答应下来。 于是,马易很快便驱马从鹿角坡冲了下来,姜维和陆逊随后跟随。 一阵后,只见马易冲向了曹昂,距离大约有两百丈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曹昂震色望去,见马易有些面熟,又见其神韵竟与昔年那位大人颇为相似,不由神色微微一变,问道:“莫非你是马公的子嗣?看你这年纪,若真的是马公子嗣的话,应该就是马易弟弟吧。” 马易听话,微微凝色,遂是点了点头,答道:“是也。” “转眼多年,你已这般大了,看你这风采英姿颇有当年马公之风。马公定然十分欣慰。不知五位夫人可都还好?”曹昂听话,有些感慨地谓道。他为人重情重义,当年在马纵横那里当人质时,深受马纵横一家上下照顾,甚至可以说他算是马纵横半个徒儿,因此见到故人,心里难免有些波动。 当年马易年纪尚幼,不过他记忆里却还是有几分印象,并且也听说过曹昂当年的事迹。这下马易见曹昂神色流露,便也知道他是有情有义的人物,遂是多了几分敬重,答道:“我的五位娘亲身体都好。劳请曹公子挂念了。” “那三夫人呢?她当年身体一直患有病患,也不知她如何了。”曹昂忽然好像记起什么,有些紧张地问道。马易听话,面色稍稍一变,道:“三夫人正是我的生母王莺,她这些年在华旉大夫指点之下,得到了很好的调养,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那可就太好了。”曹昂闻言,发自内心地喊道,当年王莺对他也是照顾有加,而他离开的时候,王莺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因此他这些年来时不时都会挂念王莺的病情。 却看在曹昂身后,因见马易有两人掠阵,这时曹彰和曹纯也赶了上来。曹彰听曹昂和马易竟在战场上谈起了家常,而且越谈气氛越是和谐,不由脸色一变,囔囔叫道:“马家小儿,废话少说,快来厮杀!!” 说罢,曹彰一拍战马,倏地冲过了曹昂,怒气冲冲地便往马易那处杀去。马易见状,面色一凝,一提手中飞龙枪便是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马易和曹彰交马厮杀。曹彰手舞大刀,连发猛攻之势,对着马易只管乱砍猛劈,气势骇人。当然,马易自非寻常之辈,以麒麟天幻枪法挡之,将曹彰的攻势一一化解。突兀,只见马易枪式呈圆状斗转,好像把曹彰的大刀给吸住似的。曹彰只觉自己所使的力量仿佛泥牛入大海,急把大刀拔出,却发现对面有一股可怕的吸力,强拔不得。“起!!”猝然,马易一声怒喝,把枪一拨,猛然挑起了曹彰的大刀。曹彰面色一惊,反应过来时,马易已然一连挑出了好几道枪花,杀向了曹彰。曹彰面色连变,急忙闪避,被马易杀得是险象环生。 就在此时,曹昂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唯恐曹彰有失,急喊曹彰撤下。殊不知曹彰正是一肚子怒火,不肯后撤,大吼连连,硬是要与马易搏杀。马易见曹彰奋发来战,却不与他硬碰,且战且退。曹彰因此一时反占了上风。 “不好!!”曹昂见曹彰越战越是刚猛,似乎全然忘了计划,这下又见马易得势而藏匿,心知不妙,连忙急拍战马冲了起来。 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间,猝见曹昂一刀猛劈不中,大露空挡。马易见是机会,枪式一转,陡然转变,杀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三龙噬虎!! 突兀,只见枪影骤化,三龙齐现,各是张牙舞爪,如欲吞噬猛虎。而曹彰赫然正是那头猛虎。 危险时刻,曹彰拼命抵挡,挡下两枪,可最后一枪却已是有心无力。眼看枪影如龙,就要扑向了曹彰的面门。 嘭~~!! 只听一道巨鸣,飞龙枪猝然暴退。马易神色一惊,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曹彰身旁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曹昂。 “马公子莫伤我弟!!”曹昂面色沉凝,看上去有些可怕,厉声喊道。 “嗷嗷嗷嗷~~~!!死来~~!!”马易还未来得及回应,突兀只听一阵可怕的咆哮声霍然响荡,并且更有一股惊人的气势迸发。马易望去,恍然间好像看见一面身穿黄甲的神将相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马易连忙震色,此际那黄甲神将朝着自己杀了过来。危险关头,马易并无乱了方寸,一沉色速是挥动起手中的飞龙枪。在马易挥舞之下,飞龙枪如化作一条或数条狂龙,不断地挡住黄甲神将的攻势。 “破!!”电光火石之间,黄甲神将怒起一劈,马易快枪连起,六道枪影化为飞龙,汇于鼎中,施出地赫然正是潜龙伏波枪法中的六龙盛鼎。 嘭~~!!又是一声巨响,只不过这回弹开的却是曹彰。只见曹彰连人带马猛然后退,起码退了有半丈的距离。马易定眼一望,这时已不见那黄甲神将,只有一脸狰狞愤怒的曹彰。 “好厉害的枪法!!而且施展的招式显然与刚刚他所施展的另外两套截然不同。这马如龙竟身兼数套绝世枪法!?”在旁的曹昂看得震惊不已,心中暗暗腹诽道。这时,姜维和陆逊策马赶了过来。两人倒不着急,似乎对马易有着绝对的信心。 曹昂心头一凛,忽然下令道:“彰弟速撤!!” 曹昂话音一落,便立即拨转战马。曹彰听话,心中极为不甘,说来刚刚厮杀之时,他早已忘了曹操的命令,可是实打实地在与马易拼杀,但他却屡落下风,心中自然不忿。 232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 “彰弟!!”曹昂见曹彰还是没有动静,心头一恼,忿声喝道。曹彰听了,愤愤不平地怒吼一声,这才拨转战马,飞快撤走。眼见此状,马易并无急追,这时陆逊也赶了过来,沉声道:“易哥莫追,小心有诈。” 马易听话点了点头,随着曹昂和曹彰撤去,负责断后的曹纯也迅速地撤走。 不一阵后,只见曹魏军的人马纷纷后撤。鬼神军的将士见状,无不振奋,纷纷振声欢呼起来。 少时,马易和姜维以及陆逊也收兵撤回了营地。马易兄弟三人更是迅速来见徐晃。徐晃听说战况后,却也不见有太多的喜色,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次日,天色刚亮不久,却又有斥候来报,说有数千曹魏军的又往鹿角坡杀来。这回引兵的更是曹魏军的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 梁习听了,不由一惊,心想这夏侯惇勇悍威猛,名震天下多年,唯恐马易又往应战,忙以眼色示以徐晃。徐晃会意,神容一沉,道:“本将军也有多年未曾与这夏侯元让较量过了。竟然眼下马、曹两家的战事已经开启,接下来恐怕还会有不少的机会与这夏侯元让交锋。正好这回我先试试这夏侯元让的本事如今到底有多大了!!” 徐晃此言一出,马易自然不会和徐晃去争,立即震色点了点头,并拱手表示愿在后掠阵。徐晃喜之,点了点头,遂下令让诸将下去准备兵马。 半个时辰后,鹿角坡外的平地中,只见又是数千曹魏军的将士摆开了阵型。这回更是杀气腾腾,杀声震荡,曹魏军的将士似乎有夏侯惇在军中坐镇,士气高了不少,全然没有因前几番的失利而受影响。 “徐公明那缩头王八在哪,快给本将军滚出来受死~~~!!”突兀,只见曹魏军中冲出了一员魁梧高大,如同天将一般的猛将,赫然正是夏侯惇也。 只见夏侯惇一脸冷厉之色,提刀朝着对面鹿角坡上的鬼神军怒声骂道。此言一出,鹿角坡上立即响起了一片骂声,原来在徐晃的麾下心目中,徐晃威望极高,犹如军神一般的存在。也正因如此,徐晃被其主马纵横称为具有周亚夫之风的传奇将领。 “夏侯元让你莫嚣张,本将军这便来灭你的威风!!”很快,只听鹿角坡上传出了一阵沉稳而具有霸气的喊声。此言一出,无论是夏侯惇还是其身后的曹魏将士都是面色一变。 少时,正见鹿角坡上有一彪人马冲了下来,为首一员将领,身穿夔武重凯,手提一柄夔武雷霆双刃斧,气势惊人。夏侯惇面色一凝,沉色望去,很快就认出了此人正是徐晃。 “这徐公明没见多年,这气势是愈加地可怕。看来这些年来并无荒废武艺,而且只怕还精进了不少!!”夏侯惇心念一转,却是反而有些亢奋起来,跃跃欲试,眼中光芒闪烁。“徐公明,来吧!!”夏侯惇稍作调整,突兀浑身气势轰然迸发起来,纵声怒吼,战意已然到了最高峰,一拍坐下战马,手提獬豸宝刀,杀向了徐晃。眼见夏侯惇凶猛杀来,随徐晃一同下来的不少将士都是面色大变。徐晃倒是神容笃定,眼看夏侯惇逼近大约有一百六、五十丈的距离时候,大吼一声,霎时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也从他身上迸发而出。 恍然之际,两方将士仿佛看见了两面相势分别从夏侯惇以及徐晃身后冲出。其中一面形态如似麒麟,头有一角,具有威明而庄严之风,怒吼中,风雨相伴。另一面相势,却丝毫不逊色于这獬豸相势,只见雷霆万钧中,一头独脚单目的牛形巨兽霍然而现,两面相势互相冲击,击撞而起的余波,令两方将士都是心头悸动,甚至吓得一时失神。 蓬~~!! 随着一声巨鸣,两面相势猝然退散,紧接只见夏侯惇和徐晃已然交马厮斗一起。却见夏侯惇刀法凌厉,对着徐晃狂猛猛劈。但徐晃却也没有因此落于下风,手中夔牛斧轻抬卸挡,将夏侯惇的攻势一一巧妙化解。 蓦然,只听一声轰鸣,火花乍射之际,夏侯惇的獬豸宝刀竟被徐晃给震开。徐晃眼神如有电光流转,一声怒吼,挥起夔牛斧朝着夏侯惇便是猛劈而去。夏侯惇见状,速是挪身一闪,凶险躲避过去后,快起獬豸宝刀,便向徐晃搠了过去。徐晃却也早有准备,闪开避过,一抬夔牛斧往上一划,夔牛斧乃是双刃斧,这一下眼看夏侯惇下巴就要被夔牛斧先是割开,危急关头,夏侯惇身子猛地往后一退,锋利的斧刃一划而过,却看有些许鲜血溅射而出。夏侯惇虽是闪过,但却也受点皮肉轻伤。 话虽如此,但对于夏侯惇却是不少的打击,神色一定,眼眸眯起,神容含着可怕的忿怒之色。而在夏侯惇含怒盯着徐晃的同时,徐晃不由面色一紧,感觉到一股危机逼来,恍然更加一头浑身发赤的獬豸神色相势出现在夏侯惇身后,如与化作一体似的。 “杀~~~!!”夏侯惇状若疯癫,蓦然手中獬豸宝刀一起,如同狂风暴雨,猛袭向了徐晃。徐晃不敢怠慢,立即拧起手中夔武斧抵挡起来,只不过发狂的夏侯惇实在可怕,徐晃一时被他给死死地压制住了。再加上徐晃用的毕竟是重武器,而夏侯惇施展的烈风刀法,又是以速度和凶猛为著称的。 蓬!! 又是一声巨鸣,这回只见徐晃连人带马都被夏侯惇砍得骤退。夏侯惇见状,乘胜追击,飞马杀向徐晃,拧刀便往徐晃面门搠去。徐晃快速一闪,就在夏侯惇与之人马分过之际,忽地舞起夔武斧转身斩去。殊不知夏侯惇早有准备,扭身挥刀劈了过去。两柄神兵再次击撞,发出一声骤命。 如此激烈的战事,却也看得两方不少将士兴致高涨,很快两边皆听鼓舞助威的声浪响起。 马易面沉凝色,此时却是一直在注视着对面曹魏军中曹昂等一干骁将。 与此同时,无独有偶,曹昂也在观察着马易等人。两人目光忽然交接。马易收回目光,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之色,他隐隐察觉到曹昂等人似乎没有太高的战意以及要与自军决一死战的决心。 “曹魏军已然连败了数阵,理应急于取胜,以壮其军士气。真是怪了。”马易心中暗暗腹诽道。 这时,忽然战场上出现了变化。却见夏侯惇这时猝是拨马急撤,看上去似乎有些力竭,囔囔在叫道。 “徐公明此番权且算是平手,下一回定取你狗命!!”夏侯惇飞马急撤。而此时,曹昂等人终于有了动静,纷纷飞快策马赶上接应。徐晃见状,却也并无急于追杀,而鬼神军的将士眼见又是赢下一阵,此番自军大将更是把曹魏军中有名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给打跑了,士气更壮,纷纷纵声高呼,气势如虹。 不一阵后,却见曹魏军再次落魄而撤,徐晃骑马而归,不少其麾下将士满脸振奋地迎了上去,各个神情激动地对着徐晃就是一顿赞美之词。徐晃对此似乎颇为冷淡,其麾下将士很快也察觉到了徐晃的脸色,便也纷纷闭上了嘴巴。 “回帐!!”徐晃冷漠地说了一声后,不等众人反应,一揪缰绳,众人见状连忙纷纷让开。徐晃遂是策马而去。眼看徐晃离去,众人皆是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脸色。马易和姜维以及陆逊对了对眼色后,似乎有所领悟。而张虎和李桢也是神色沉凝,似乎隐隐察觉到什么地方有些不妥。 一个时辰后,在徐晃的大帐中,军中一干将校得令前来。却看徐晃面色冷厉沉肃,帐中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丝毫没有连番得胜后应有兴高采烈的气氛。徐晃行事素来严谨,但却不至于此,其麾下将领面面相觑,皆不敢做声。而马易等一干年轻小辈倒是显得十分平静,纷纷站定。 “老贼用兵素来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眼下我军遂连番得胜,但其实这两日我军不过都是凭借斗将取胜,曹魏军并无实际性的损伤。众人绝不可因此轻敌大意,务必打起精神,一切小心提备。”徐晃肃色谓道,此言一出,一干将领忙是纷纷震色答应。马易把头重重一点,并和身边两旁的姜维以及陆逊各对了眼色。 少时,在徐晃的命令下,一众将领纷纷退下。李桢本也随着大伙一齐离开,但却被张虎给拉住了。不久,正见帐中只剩下徐晃以及马易、姜维、陆逊以及张虎、李桢六人。徐晃微微凝色,先是望向了马易。马易作揖一拱,道:“徐将军刚刚所言的,我等兄弟几人对此也有相同的看法。末将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说。” 徐晃听话,神色一沉,道:“这有什么可客气的,大公子请说。” 232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 马易闻言,神态一稳,道:“末将以及姜、陆两位兄弟愿今夜探查曹魏军的状况。或许能从中有所收获。” 马易此言一出,张虎和李桢顿时神色一变,两人一对眼色,纷纷急赶而上,喊道:“我等二人也愿随大公子一同前往。” 徐晃这时却是显得神色有些复杂,他也有想过派人去曹魏军打探状况,但曹魏军高手如云,因此非军中骁将不可,并且还得兼备智略,性子沉稳。而梁习还得留在军中调拨,所以可以给徐晃选择的人选也只有马易兄弟几人。但马易身份尊贵,徐晃却又怕会出什么意外,因此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地是当下马易竟然自己给提了出来。 马易见徐晃一时没有回应,似乎看出了徐晃的顾虑,遂震色道:“徐将军,当年我父在创业之初,事事为先,身先前卒,故众将士但凡与敌拼杀,无不英勇向前。我既为我父之子嗣,岂可落于人后,灭了他当年的威风?” 马易话音一落,姜维和陆逊皆随即附和起来,三人显得十分坚定。张虎和李桢也不落后,一齐请命。 “好!!难得大公子有此大志,那徐某便拜托大公子还有几位贤侄了。”徐晃沉凝一阵后,便也下定了主意,凝声谓道。徐晃话音一落,马易等人无不奋之,纷纷振声领命。 却说当夜,眼看快到二更时分。曹操此时正于帐中夜观兵法,忽然有细作来报,说鹿角坡上的鬼神军中有一支人马正往赶来。曹操一听,神色一凝,计上心头,速是下令让军中各营帐熄火歇息,并撤回正在巡逻的斥候以及将士,又暗中命人通知夏侯惇调拨一干精锐,于营中后方埋伏。 不久后,已然快到了三更时分。却看马易一行人马正悄悄地往曹魏军营地去探,眼看曹魏军的营地就在不远,却发觉前方黑乎乎的一片,曹魏军的将士似乎早就歇息去了。马易见状,神色微微一变,见这状况,不由暗暗腹诽道:“我等这一路赶来,不但没有见到任何曹魏军的斥候,曹魏军的将士也早就歇息,这全然不像是准备要大举厮杀应有的戒备。莫非是徐将军还有我等多想了?” 马易念头一转,这时姜维似乎看出了马易的想法,在旁道:“曹魏军中不乏狡诈之徒,易弟不可轻率做出判定,依我之见,不如再靠近打探。或许便能探出其中究竟。” 姜维此言一出,在另一旁的陆逊不由神色一紧,忽然喊道:“不可。我隐隐察觉到曹魏军中营地似乎有一股杀气,若是曹魏军的敌人早有察觉我军来探,暗中埋伏的话,我等贸然靠近,后果不堪设想!!” 陆逊话音一落,在后的张虎和李桢不由一对眼色。张虎倒是更同意姜维的看法,而李桢则是支持陆逊。五人又是商议了一阵,因各持其见,并无得出结果。少时,马易面色一凝,沉色道:“既然如此,不如就分开两队。其中一队由我率领,带上姜大哥还有张虎二人以及一干兄弟前往去探,另外一队则留在这里,以防万一,若有何状况便赶来接应,或许速回禀报徐将军派兵来救。” “可是!!”李桢听话不由面色一紧,急道。不过他话未说完,却被陆逊伸手阻止了。陆逊虽然年轻,并且加入鬼神军不久,但他屡立奇功,在军中的威望绝非李桢可以比的。再者陆逊为人谦和,又是马易的结拜兄弟。因此无论是张虎还是李桢对他皆是十分敬重。这时,正见陆逊沉了沉色,然后颔首道:“既然易哥你主意已定,那就依照你说的办吧。不过切莫不可冒进。” “好勒!!”马易听话,神色一喜,震色道。而此时姜维和陆逊也对眼色。于是不久后,马易所率领的这支两千余人的人马分开了两队。马易带走了一半的人马,朝着曹魏军营地继续打探。 话说曹操麾下亦有一支各项能力皆是超群的细作队伍,取号飞鹰。而飞鹰乃是由曹操耗费了许多心血和重金打造而出的一支精锐中的精锐,其实力之强,甚至并不逊色于马纵横麾下那支飞星。 而曹操在战事未曾开启之前,早已有所布置,派出了多支精锐配合飞鹰,不但封锁了境内一干大小要道,并且就连许多隐秘的山林也布置了暗哨。这不得不说,曹操对于战争确实是有独特一套的见解,也正因为他的这一番布置,使得飞星数番想要潜入,都无功而返,而以前安插在兖州与豫州一带的细作,也几乎被曹操麾下飞鹰用地毯式地搜索给驱赶或者铲除。 对此,马纵横也立即有所反应,经过与诸葛亮商议后,立即收拢所有飞星的精锐,并于各地境内边境进行封锁。因此,对于两军来说,此时对于对方境内的一切行动消息几乎都是封闭的。 也正因这一关系,徐晃此番不得不铤而走险,派出马易等人前往打探曹魏军的情报。毕竟在战争之中,情报乃是最为重要,且必不可失的一环!! 少时,只见马易引着一干人马赶到了曹魏军营地外大约数百丈左右的距离。此时隐约可见曹魏军营地中的营帐,里面鸦雀无声,并且还有一股叫人心惊胆战的危机隐隐散发。 “曹魏军营内果然十分异常,看来今夜果真是要无功而返了。”姜维轻叹一口气,策马赶到马易身旁喊道。马易听话,面色一凝,眼神中流转出几分不甘之色。姜维在旁一直在留意着马易的神色,见状,拍了拍马易的肩膀道:“易弟,你可别忘了你答应了伯言不可冒进。更何况看这形势,十有七、八曹魏军怕是已有了准备。” 马易闻言,沉吟一阵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遂是下令撤军。不久马易赶回与陆逊会合,陆逊见马易并无贸然行动,虽然此番是无功而返,但反而是心头一稳。于是众人迅速地率兵离去。 眼见着马易等人撤离,在营内暗中埋伏的暗哨,立即赶往禀报。很快,消息传到了曹操那里,曹操听闻后,扶须轻叹,道:“看来这马家小儿还真不能小觑,年纪轻轻便如此沉稳,日后必定不凡。” 曹操话毕,又看了看两旁正在等候命令的将领们,遂站了起来,凝声道:“都快下去歇息吧。明日一战,才算是两军正式的开端!!” 曹操话音一落,夏侯惇一干将领皆是神色振奋,慨然领命。 却说到了翌日一早,前方细作终于有实际性的消息传来,不过当徐晃得到时,却无任何喜色,反而大惊失色。 “曹子孝的五万大军竟已赶到了前线,这来得实在是!!”徐晃眼眸圆瞪,早前他早已计算过曹魏后续第一支大军赶到的时间,这其中起码有着两到三日的出入。少时,梁习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却见徐晃神色难看,不由暗暗心头一紧。梁习还未来得及说话,徐晃便急声问道:“我军后续大军还有几日才能来到?” 梁习听话,面色一紧,这昨日分明才与徐晃禀报过,殊不知过了一日徐晃又问起来。不过梁习也不敢怠慢,迅速答道:“回禀徐将军,若无意外,应该还得两到三日的时间。” “太久了!!只怕是赶不上了!!你立即传我命令,让后续大军立即加紧进军,就算是星夜兼程,也要在明日晌午之内赶到鹿角坡与我军会合!!”徐晃疾言厉色地喊道,满脸紧张之色。梁习鲜少见徐晃会露出这般神色,不由面色一凝,急道:“徐将军莫非是出了什么状况了?” 徐晃面色一凝,遂是把状况迅速告诉了梁习。梁习听话,神色大变,暗想曹魏军不愧是以进军神速而闻名天下,这硬生生竟然提前了这么多时间来到战场。 “徐将军放心,就算今日曹子孝那五万大军能够赶到前线,但这连日的赶路,其军将士必然疲惫。曹子孝自然不会轻率急于进军。如此一来,我军起码还有一日甚至两日的时间准备。”梁习疾声谓道。 徐晃这时却忽然想到前几日曹魏军的败阵,这下联系起来,觉得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忙道:“我只怕曹魏军已有大人物来到了前线之中。最坏的情况,是曹老贼麾下两大谋士贾文和荀公达。这两人皆有绝世之奇谋,单凭我等智略怕是无法预料其军之动向,万一有丝毫疏忽,被这两人抓到的话,我军必败无疑。只是除此之外,尤之更甚地是曹老贼本人!!他的智略不但丝毫不逊色于这两人,而且他善于揣摩人心,鼓舞士气,一旦他所布置成局,鲜有败绩!!” 徐晃话音一落,梁习不由脸色连变,沉吟一阵后,道:“徐将军也不必太过忧虑。曹老贼如今可是魏王,身份与往日截然不同,如今战事刚是开启,又怎会!?” 232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 “老贼行事一向出人意料,常常败于他手下之人,就是小觑了他的决心。此人可是被称之为千年难见其一的绝世枭雄啊!!”徐晃震色喊道,沉思一阵后,肃色谓道:“速传我号令,让军中三分之二的将士全都后撤到数里外的虎皮林后。剩下的人则留在鹿角坡立即做好备战的准备!!” 徐晃此言一出,梁习不由神色连变,他很想向徐晃提出如此调拨未免显得太过敏感和儿戏。但当梁习看到徐晃坚定而严肃的眼神时,又领会到徐晃恐怕已经下了决心。 “诺!!”徐晃乃是军中大将,并且治军严明,享誉盛名。而梁习作为徐晃的副将更是对徐晃尊敬有加,虽然心中对徐晃此番调拨觉得不妥,但还是选择相信徐晃,领命答应。 两个时辰后,只听杀声盖天,远处大片的曹魏人马,如同人潮山海,汹涌而来,铁蹄踏地,地动山摇!! 此时,在鹿角坡上,一干鬼神军的将士无不神色大变。徐晃早就在鹿角坡上一处高地观察。 却看此时徐晃神色凝重,不得不说还好他早有提备,否则大军若还留在鹿角坡上,此时撤走,定然拖沓混乱,待时曹魏大军大举杀来,必败无疑。而早前徐晃已经撤走了三分之二的人马,眼下留在鹿角坡上的不过三分之一的人马,并且全军已然进入戒备的状态,就算曹魏军大举扑杀而来,挡不住也能迅速撤走。 “徐将军!!”这时,正见徐晃身后出现了几人,分别正是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兄弟三人。马易面色肃然,震色向徐晃喊道,虽然此下他也察觉到了曹魏军大军杀来,却毫无惧色,反而显得更为冷静和严肃。 “梁将军早前已经率领人马撤往了虎皮林,依我算计的话,起码还得起码一个时辰的时间,他才能做好布置。也就是说,留在鹿角坡这里的人马,要争取挡住曹魏大军,足足一个时辰!!”徐晃面色一肃,眼下正是紧急时刻,他也顾虑不了太多,再加上他很清楚以马易的脾性,绝不会在军中危急之际,抛下军中将士,撤往安全的地方躲避。 徐晃此言一出,马易眼眸不由微微一眯。此时,姜维和陆逊一对了眼色后,两人齐齐赶出一步。 “徐将军,末将有一计。不知徐将军愿不愿听。”姜维先是凝色说道。徐晃听话,面色一沉,速道:“伯约乃是副军师的高徒,若有妙计,徐某自然求之不得。” 姜维闻言,颔首一点,又提起几分神色,心想自己可不能弱了自己先生的名头,遂震色道:“曹魏大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毕竟曹子孝的人马远途而来,纵然他的人马再精锐,也不过是凡人之躯。当然,曹魏军的统将似乎也清楚这一点,刚刚斥候赶回禀报,说曹魏军在前的乃是夏侯惇的人马,曹子孝的人马在后。但若是我军能够派出两支精锐铁骑,绕往其后的话,趁着曹子孝的人马疲倦,加上人多密集,必然能够杀其大乱。” 徐晃闻言,眼里骤射两道精光,不过很快却不禁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道:“话虽如此,但这两支铁骑深入敌军腹地,一旦被敌军拦住截杀,定将全军覆没,危险至极。” 徐晃话音一落,陆逊紧接在旁喊道:“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正是万分紧急之际!!而曹魏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某以为曹魏军此番主力部队还是夏侯惇的那支人马,曹子孝的人马不过是助长其势,其军统将不过是想凭着人数的绝对优势,从心理上压倒我军。若是我军因此惧而不前,那就正中敌方下怀!!” 陆逊话音一落,徐晃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在他印象中,陆逊平日里行事可是极其之谨慎,尤其是牵扯到马易。而此时,军中能够用的骁将不多,若真的要派两支铁骑行动,领军无乎就是马易和姜维。陆逊聪慧,肯定也明白这点,但这下态度忽然来了个大转变,自然让徐晃不由心头一惊。不过很快徐晃便也释然,他从陆逊眼神中察觉到,他之所以如此笃定,那是因为他对于马易和姜维都有绝对的信心。 “眼下那夏侯元让在前领军,而曹子孝也得在军中指挥人马,只要大哥和二哥不遇上这两人,眼下这支曹魏军中也没哪个人物能够挡住他们!!若然大哥和二哥此番得以成功,必然威名大震,如此一来,二哥的未来将会是前途一片光明!!”陆逊心中腹诽,从马易成全了他和孙巧巧的那日开始,他便下定决心一心辅佐马易成就大业,兄弟二人肝胆相照,虽然结识不久,但已经历过无数危难,同生共死,感情之深,甚至不亚于真正的血脉兄弟。 “好!!既然如此,还请大公子以及伯约此去务必多加小心。虽然夏侯元让和曹子孝此时都得指挥兵马,若无意外,你俩是不会和他们相遇。但曹魏军高手如云,你俩绝不可轻敌大意。但有状况,及时撤走,保命要紧。”徐晃沉声谓道,无论是马易亦或是姜维皆是有着特殊的身份,而且他们潜力无穷,必将是鬼神军未来的庭柱,若有个万一的话,损失之大不可计量!! 马易和姜维听令,速是一提神色,慨然领命。随后两人各是向陆逊投以一个眼色,示意陆逊放心。 而就在徐晃和马易兄弟几人商议之际,曹魏大军又是冲前了不少,并且杀声愈壮。此时在鹿角坡上的不少鬼神军将士已然被这股声势给吓得一时失神。 “你俩速下去准备。我也得赶去指挥将士,如此下去的话,只怕曹魏大军未曾杀来,将士们便会失去斗志!!”徐晃一肃色,沉声谓道。马易和姜维皆是肃穆之色,拱手答应,两人随即各拨战马,迅速离去。徐晃眼见马易和姜维策马离开,凝了凝色后,向一旁的陆逊道:“伯言的临场指挥能力绝佳,当年本将军也曾见识过,可愿留下协助本将军?” “诺!!”陆逊一听话,双眸立即乍射出两道精光,肃色应诺。 不久后,正见夏侯惇带领着前军加快了速度,逼向了鹿角坡。后方由曹仁所领的五万大军,在后助长声势。 “哈哈哈哈~~!!鬼神军那些贼子这下肯定已经吓傻了,众人听令,加紧速度,杀他个天翻地覆!!”夏侯惇纵声大笑,神色激奋,纵声大喊而道。随着夏侯惇话音刚落,曹魏军的将士无不奋起。就在此时,鹿角坡上只听一声令声响荡,鬼神军的将士迅速地回应起来。夏侯惇听了,眼眸一冷,怒声喝道:“强弩之末,还敢逞强!!杀~~!!” 夏侯惇喝声一落,反而加快了速度,曹昂以及曹彰等将见了,立即也加速策马,狂奔而去。 不久后,眼看着夏侯惇引兵快要逼上了鹿角坡,这时蓦然只听弓弦乍响一连迭起,转眼漫天飞矢冲天而起,然后又在半空纷纷坠下。 “冲过去!!”夏侯惇见状,丝毫不惧,扯声咆哮,并奋力挥舞起手中的獬豸宝刀。眼见夏侯惇如此威猛,其余将士也奋力冲奔起来,曹昂和曹彰也飞快地冲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夏侯惇正往鹿角坡冲了上去。这时,猝见鹿角坡上一批身穿漆黑重凯,连战马也披着铠甲,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重骑兵冲了出来。这支重骑兵赫然正是徐晃麾下第一精锐骑兵—夔牛重骑兵也!! “杀!!”只听后方一声喝令,那些夔武重骑兵立即各提巨斧冲奔起来。夏侯惇见状,顿时神色大变,他也深知徐晃麾下这支重骑兵的厉害,并且早年曹魏军更是对这支重骑兵专门研究过。徐晃的夔武重骑,杀伤力极其之强,远胜于寻常的骑兵,并且防御力极其之高,刀矢难伤,唯一的缺点就是一开始难以提速,但反之一旦这夔武重骑提速起来,将会是一面倒的碾压!! 而当下,夔武重骑于高地上往下俯冲,借助天然地势,完美地弥补了他们的缺点,而一旦他们提速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该死!!快躲开!!”夏侯惇急忙一拨战马,往一旁撤走,其身后的将士一时间更是乱了阵脚。与此同时,却见夔武重骑借着地势,发起了冲锋之势。 哒哒哒哒哒,只听阵阵马蹄声无比惊人,这一支夔武重骑仿佛要踏破鹿角坡似的,气势汹涌,铺天盖地一般杀向了曹魏军。幸好此时夏侯惇已然退了下去,只不过他还有不少人马还在坡上。转眼间,只见夔武重骑杀奔而来,瞬间就把曹魏军的人马全都撞飞。 “哇啊啊啊~~!!”只听一时间惨叫声响个不绝,夔武重骑一路碾压冲杀而下,夏侯惇急忙退到后方,并令盾牌手迅速组阵,准备抵挡。 232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1) 却看已经提速冲锋的夔武重骑可谓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夏侯惇很清楚若然挡不下这支夔武重骑接下来定然还会有更多的死伤。 转眼,正见夔武重骑杀奔上来,眼看着可怕的夔武重骑,曹魏军的盾牌手无不神色紧张胆怯。 “挡下!!”眼看距离不过十丈,夏侯惇连忙急声大吼起来。其麾下盾牌手听令,连忙纷纷迎上。 蓬蓬篷蓬蓬~~~!! 霎时间只听爆响不断,一干曹魏军的盾牌手霎时纷纷被撞得四处飞散,场面依旧是一面倒的碾压。夏侯惇见状,连忙后撤,曹昂和曹彰等将虽然心中不忿,但也被这支可怕的夔武重骑可震慑住了,连忙也纷纷后撤。这时,鹿角坡上又是一阵弓弦乍响迭起,一时间响荡不绝,漫天飞矢在半空中汹涌坠落,混乱的曹魏军霎时间是死伤无数。 “撤!!都往后撤~~!!!”夏侯惇急声叫道,就在此时,鹿角坡上蓦然杀声大作,很快便见鬼神军的将士汹涌杀奔下来。夏侯惇见状,恼怒不已,他根本没想过,鬼神军在此状况之下,竟还敢逞凶。但奈何夔武重骑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时,却见曹昂飞快地策马赶到了夏侯惇身侧,疾声喊道 :“夏侯叔叔莫慌。那夔武重骑虽然厉害,但一旦冲锋之势停了下来,我军立即将之围住。那夔武重骑人马皆穿重凯,定难以急撤。待时我军便可趁机将之歼灭!!” 曹昂此言一出,夏侯惇顿时神色一震。眼下这支夔武重骑虽然人数不过千余人左右,但却胜于万人兵马,若能将其歼灭,对于徐晃来说肯定是个惨重的损失。夏侯惇念头一转,猝然又听一阵弓弦乍响迭起,夏侯惇顿是神色一变,急向曹昂大喊小心。须臾,又是连片的乱矢坠落,曹魏军的将士被射得混乱不已。而此时夔武重骑冲了大约有五、六十丈眼看速度渐渐缓慢起来。夏侯惇正想发令,殊不知这时从鹿角坡上杀落的鬼神军将士生猛杀至。夏侯惇面色一紧,转眼间便见鬼神军的将士杀入了自军乱军之中,蜂拥突进。而夏侯惇的麾下经过夔武重骑地冲突以及乱矢的袭击后,这下已然阵脚大乱,哪里抵挡得住此时如狼似虎一般的鬼神军将士。夏侯惇见状不妙,也只好和曹昂等人急往一旁后撤。 不一阵后,却见那些从鹿角坡上杀下来的鬼神军将士迅速地赶到夔武重骑后方。这时一干夔武重骑纷纷拨转转马,迅速后撤。待夏侯惇以及其麾下的将士反应过来时,夔武重骑已然在其余鬼神军将士的保护之下赶到了鹿角坡下。 “该死!!!”夏侯惇瞪眼望着,一看此状,方知失去了歼灭夔武重骑的绝佳机会。而徐晃肯定是早有准备。不过不得不说,徐晃的临阵指挥能力实在是惊人,其军各部人马配合得可谓是天衣无缝。无论是夔武重骑亦或是他麾下的弓弩手以及这支赶来接应的人马,时机掌控都十分之精妙。 就在夏侯惇念头一转,却见鬼神军的将士忽然也开始纷纷后撤。夏侯惇眼见此状,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提色正想喝令。殊不知这时鹿角坡上又是一片乱矢来袭,气得夏侯惇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与此同时,话说曹仁引兵在后正赶,原本以为凭着自军人数绝对的优势,鬼神军被震慑之下,只能卧据鹿角坡上把守。可没想到地是徐晃竟然主动发起攻势阻击,并且夏侯惇的前阵更是被杀得一片混乱。曹仁见状,反应极快,立即派出麾下两支精锐人马先往接应。不过就在曹仁麾下那两支精锐冲去不久,忽然有人来报,说有两支鬼神军的铁骑绕到了他大军的左右两翼,此时正杀突而来。 “嗯!?此时徐公明应该正在鹿角坡上指挥,那又是哪两人竟敢这般猖狂,主动杀向我这五万大军之中!!?”曹仁听话,神色不由一沉,暗暗腹诽道。不过很快,曹仁却露出冷笑,迅速地下达命令。 不一阵后,正见曹仁那五万大军的左翼,马易骑马狂奔,身后一干鬼神军铁骑各个都是精神昂奋,紧随着马易身后。与此同时,曹仁大军左翼的将士也纷纷转向了马易那个方向,迅速地摆开阵型。 却见那五万曹魏大军,人头汹涌,如若山海一般,乍眼一看,换做平常人,莫说是主动杀去了,只这一望,就足够让他心神崩溃,肝胆顿列。 因此年纪轻轻的马易有这般勇气,实在教人不得不敬佩。 话说此时在曹仁军左翼的统将,赫然正是曹氏年轻一辈的骁楚曹休是也。曹休眼看一个甚至比自己年纪还少的少年将领率兵正往杀来,不由面色一冷。虽然连日下来的火速进军令他疲惫不已,但高傲的他绝不容自己在占据绝对的优势之下还会让人得逞。 “左翼的所有人马听令,彼军人数不多,不过一千五、六百人左右。我军人数乃是其十倍之多,无需惧之!!一旦其杀入阵中,立即围扑杀上,灭他个清光~~~!!”曹休冷声大喝,随着他喝声一落,其麾下的将士无不急震精神,忿声应和。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马易率领着人马逼了上来,曹休眼看其踏入阵中,立即一声令下,其军人马霎时间汹涌扑杀而上。 “嗷嗷嗷啊~~!!尔等鼠辈尽管来战罢~~!!”马易心知此番肯定是一场苦战,因此一来就毫无保留,迸发出所有力量。霎时,只见那些堵截上去的曹魏军将士顿是被马易杀得往两边飞散。马易一路奋然挺进,就于曹魏军中左突右冲,气势惊人,勇不可当。眼见着马易这般骁勇,其身后的将士也不怠慢,纷纷迸发出强大的力量,随着马易身后一并强突起来。 曹休全然没想到这支人马竟如斯生猛,这时有人来报,所引兵的竟然就是马羲之子马易是也。曹休一听,顿是露出几分惊异和激动的神色。很快,曹休冷静下来,眼露冷厉的光芒,速是一拍战马,带领着麾下一干精锐杀向了马易。 “这马家小儿可是马羲膝下长子,若是能将其擒住,马羲定然会投鼠忌器,这可是大功一件!!”曹休心里很清楚马易的分量,念头一转后,更是激动几分,一时间体内的疲劳似乎也消除了,热血沸腾,策马狂奔。 与此同时,马易依旧在不断地猛突,却见马易生猛绝伦,宛若一尊小鬼神似的,杀得曹魏军人仰马翻,处处溃散。就在这时,一侧忽有一股杀气逼来。马易望去,正见一员曹军将领带着一干气势惊人的精锐杀扑上来。 “马家小儿,纳命来罢~~!!!”突兀,一声怒吼乍起,正见曹休面目凶戾,持枪往马易便是杀奔过去。 “是你!?”马易当年曾与曹休交手过,这下见得曹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曹休生猛杀至。马易二话不说,气势一起,浑身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悍气势。恍然间,曹休如见一面洁白无瑕,并带着神圣气息的白泽神兽相势霍然显现在了马易的身后。 “潜龙伏波枪法—三龙噬虎!!”马易一声咆哮,枪影骤起,霎时只见数道枪影如同飞龙一般朝着曹休猛袭而去。曹休纵声怒吼,瞬间也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在他身上爆发而出,长枪猛拨迎了上去。 砰砰砰~~~!! 在旁边的曹魏军将士恍然似见一头白泽神兽将一头青色马驹死死压制住,须臾青色马驹相势更是霍然炸开。却见曹休一连骤退,刚刚马易第一枪便震开了他的长枪,第二枪让他凶险闪过。不过马易的第三枪却是实实在在地击中了曹休的铠甲。生猛的冲力更是将曹休连人带马地震退而去。 “呀呀呀呀~~~!!”曹休只觉胸膛一股血气涌了上来,他却咬牙死死忍住,怒声咆哮。马易见状,面色冷厉,一拍坐下万里云,猝是冲了起来。 “马家小儿,我和你拼了~~!!”曹休竭嘶底里地吼道,目光红赤,挺枪杀向了马易。马易面色平静,浑身气势凝聚。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马易和曹休霍然相遇。曹休骤发猛攻,可他的攻势,却都被马易轻而易举地拨开。 “退!!”马易一声怒喝,枪式一起,杀出一招独龙飞咬,曹休抵挡不住,再次被马易杀退一旁。这时,马易麾下人马一涌而上,而曹休的麾下因见马易死死地压制住了曹休,士气泄了不少,反之马易和其麾下的人马气势正劲,这下双方厮杀起来,胜负立分,曹休和他的麾下瞬间被杀得四散。马易气势愈壮,往深处杀突起来。而曹休的部下见曹休被马易杀得如此狼狈,皆是心惊胆战,根本强挡不住,纷纷都被杀溃。 232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 却说就在马易于曹仁大军左翼大开杀戒的同时,另一边姜维引另一彪人马也杀入了曹仁大军的右翼。话说统领曹仁大军右翼人马的统将正是曹魏将领杜畿是也。杜畿乃是一员智将,眼见姜维骁勇,想到自军将士疲惫,并无选择贸然出击。而是迅速地调拨军队,让盾牌手先缓冲姜维那支人马的冲势,然后又令两侧长枪手准备突击。只不过杜畿却是小觑了姜维,姜维当时眼见盾牌手设防,立即往一旁绕开,袭击了其中一侧的长枪手。这些曹魏军的长枪手一时没有准备,被姜维杀得大乱。杜畿见状,速是下令,让麾下几支人马赶往救援。殊不知姜维却忽然发猛起来,策马强突,并斩了一员曹魏军的将领。姜维麾下因此士气高涨,而杜畿的麾下则是士气骤泄。 “此子竟如斯骁勇!?鬼神军中不愧是猛将如云!!”杜畿暗暗色变,不过很快他便抖数精神,向身旁几员猛士望了过去。那几员猛士很快会意,纷纷怒吼一声,遂是各拍战马往姜维那处杀奔而去。 少时,正在冲杀的姜维感觉到一股杀气逼来,下意识地把战马一勒,停了下来。 “贼将,纳命来罢!!”就在姜维停下的刹那,蓦然只听一声怒吼,遂见一员曹魏军的猛士手舞大刀从一侧截杀而来。姜维见状,浑然不惧,冷喝一声后,手提九天玄鸟戟迎了上去。 须臾,只见两人陡然交马,紧接便听连道乍响迭起,不过几个回合,突兀一道惨叫声响了起来,正见那与姜维正战的曹魏军猛士被姜维一戟搠中了心窝,遂是摔落马下。不过很快又听两道吼声乍起,又有两员曹魏军的猛士一左一右地杀向了姜维。姜维眼眸一凝,乍射两道精光而出,浑身气势愈壮,迅速地迎了上去。却见姜维手中九天玄鸟戟飞快地舞动起来,如同闪电狂风,转眼就将那两员曹魏军的猛士纷纷杀翻落马。 眼看姜维如斯可怕,曹魏军的将士士气顿泄,姜维趁机奋力冲杀,犹如一柄锐不可当的尖刀似的,杀入曹魏军的腹地。 不一阵后,在曹仁大军的中军处,曹仁分别得到左右两翼传来的情报,得知两翼情况皆是不妙。曹仁目光冷冽,神色含愠,迅速向他身后两员牙门将投去眼色。那两员牙门将当即会意,紧接便各带麾下精锐,分别往军中左右两翼赶去。 却说马易引兵从左翼杀入,一路下来,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曹休与其麾下,被马易的人马杀得节节败退。眼看左翼即将被马易这支人马硬生生地冲溃。忽然,却听杀声大作,正见一彪曹魏军的人马杀扑而来。为首一员将领,身材魁梧高大,一看便知绝非泛泛之辈。曹休见了,不由心头一震,立即带领人马展开反击。马易见状,神色一震,立即向麾下吩咐,让他们先挡住曹休以及其麾下的反击,他则单枪匹马地迎向了那支正往来援的曹魏军援兵。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马易悍然杀到了那支往左翼来救的曹魏军人马阵前。领军的曹魏军将领,大吼一声,手提着两柄大铁锤,便往马易杀了过去。马易怒喝一声,眼见那曹魏军将领杀至,手中飞龙枪立即飞快地舞动起来,刹那只见枪影几道,如同飞虹一般。不过那曹魏军的将领却是不惧,手舞着双锤,一一挡了下来。马易不由露出几分惊色。这时那曹魏军的将领一声令下,其身后的人马立即朝着马易猛扑而去。 “嗷嗷嗷哦~~!!战~~~!!”马易心知此时绝不能退怯,振声咆哮,浑身迸发出一股强大凶猛的气势,悍然迎上,对着那曹魏军将领又是发起猛烈地攻势。 啪啪啪啪啪啪~~~!! 那曹魏军将领硬是抗了马易五、六枪,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被马易一枪挑落了马下。这时,大批的曹魏军人马杀扑上来,马易舞枪便战,浴血突入人丛之中,几番冲转,竟凭一人之力,将这千余曹魏人马冲得溃散。不得不说,马易实在是骁勇生猛。当然,这也与这些曹魏军精锐连日进军赶路,疲乏力衰,战斗力大有削弱有着极大的关系。 很快,正见杀得一身是血的马易从一侧驰马冲了出来,正见其麾下人马被曹休引兵缠住,陷入苦战之中。马易怒喝一声,双眸发着血红的光芒,立即又往自己麾下的那处策马狂奔而去。 却说马易这厢里杀得正是热火朝天,那厢里姜维却也丝毫不逊色于马易。且看此时曹仁军的右翼中,姜维正好迎上了那支赶来救援的曹魏军精锐。曹仁另一员牙门将手提一柄三尖刀,正与姜维厮杀起来。却看这曹魏军将领,刀法娴熟,绝非寻常武将可比,这一上来,更是对姜维发起了连番的猛烈攻势。姜维且战且挡,突兀,正见空挡,找准时机,一戟猛搠而出,击中了那曹魏军将领的左肩。只听一声痛喝响起,那曹魏军将领吃痛,面容都狰狞起来,不过姜维紧接把九天玄鸟猛地一拨起,血花绽放之际,姜维舞戟暴搠,连环攻势,转眼在那曹魏军将领上搠出了五、六个血口。那曹魏军将领临死前,发出了惨烈的吼声。其麾下人马见状,悲愤却又胆怯。姜维一张清秀的脸庞,这下更是布满了鲜血,目光冷冽,一拍战马,便往人丛杀突而去。 话说,马易和姜维两人率兵在曹仁那五万大军中杀得如茶如火。另一边,鹿角坡上,战事也同样是激烈无比。话说夔武重骑第一回冲锋得到了成效后,随后又发起了一番冲锋之势,将夏侯惇的前阵人马冲得是一片混乱。虽然夏侯惇的人马占据着数量上绝对的优势,心有不甘和愤恨的夏侯惇几番带着人马冲击,但在徐晃以及陆逊的调拨指挥之下,鬼神军皆得以化险为夷。 话虽如此,但此时在鹿角坡上,陆逊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 “徐将军,夔武重骑怕是最多只能再发一次冲锋。否则待会撤走的话,怕将会成为累赘。而夏侯惇几番攻势不成,其前阵反被我军冲乱,眼下怕是憋足了火。一旦他决定不计伤损的强行要将鹿角坡攻下,我军这些人马怕是抵挡不住!!再者,曹仁那边,我也怕那曹子孝没有太多的耐心,若他下令要全军围剿我那两位哥哥,后果将不堪设想!!” 陆逊话音一落,徐晃面色一沉,道:“眼下还需一些时间。待会本将军将亲自率领夔武重骑冲杀,你准备好接应!!待我发起冲击,立即吹起号角,示意他们两人引兵撤退!!” 徐晃话刚说罢,不等陆逊回应,立即便策马冲向前去。陆逊面色一紧,待他反应过来时,徐晃已经冲远去了。 与此同时,正如陆逊所料那般,暴怒的夏侯惇此时将军中的精锐全都聚集到了前阵,正调动全军,下达死令,准备不计生死地强硬攻下鹿角坡。 就在这时,突兀鹿角坡上,又是响起了连阵弓弦震响,夏侯惇面色一变,双眸尽是怒色。 不一阵后,只见乱矢骤落。不过曹魏军的将士经过前几番的打击后,这下早已有了准备,纷纷拨起兵器,挡开乱矢。 转眼,一轮攻势过去了。突兀,鹿角坡上却响起了阵阵地动山摇一般的声势。夏侯惇心头一揪,望了过去,正见一员身穿夔武银凯,手提夔牛双刃斧的猛将引领着一支重骑兵霍然杀奔而下!! “不好!!徐公明亲自率兵杀下来了!!” “还有他的夔武重骑!!” 曹魏军中不少将士眼看此状,皆是神色大变,有人更是不禁地惊呼起来。 “呀呀呀呀~~!!徐公明你欺人太甚也!!”夏侯惇怒不可遏,原本他可是计划着把前几阵失去的面子此番一举夺回来,没想到眼下竟落得如此窘境。夏侯惇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这下更是战意爆发,准备要与徐晃拼个你死我活!! “夏侯叔叔且慢!!夔武重骑无论是冲击力还是破坏力皆是极其可怕,不宜贸然挡之!!我等且先后撤,待其冲锋减弱,再一举扑上!!”这时,曹昂却冲了上来,急声喊道。夏侯惇一听是理,速是下达号令。在夏侯惇的命令之下,前阵的曹魏军人马立即纷纷后撤。不一阵后,正见徐晃率领着夔武重骑从鹿角坡冲了下来,借着地势的优势,这下冲锋的势头正是强劲。 夏侯惇见状,速是带着人马急撤,连退数十丈。徐晃目光冷冽,驰马继续冲击,夔武重骑紧随其后。不一阵后,猝听曹昂一声喝令,曹魏军两侧忽然有大量的飞矢射出。徐晃见状,面色一紧,立即挥起手中夔牛双刃斧拨挡起来,而夔武重骑更是仗着自己以及战马有重凯保护,只顾强冲。 232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 话虽如此,却见徐晃以及夔武重骑在飞矢的袭击之下,冲锋之势减弱了不少。曹昂看得一切,大喝一声,早已准备的长枪兵立即挺枪冲出。徐晃悍然迎上,手中夔牛双刃斧奋力挥舞起来,很快夔武重骑一并冲了上来,瞬间就将这些长枪兵冲散而去。 与此同时,却听鹿角坡上号角声响荡起来。夏侯惇猛然反应过来,速是下令扑杀。这时,徐晃似乎也不愿继续深入,下令撤走。随着他喝声一落,夔武重骑立即快速地拨转马头,随着徐晃往鹿角坡上撤回。 另一边,在曹仁那五万大军之中,马易和姜维听得号角声起,皆无贪功恋战,立即纷纷下令撤军。曹仁麾下人马一时反应不及,待回过神来,马易和姜维已经分别领兵杀出人丛,快速撤离而去。 “这两个乳臭未乾的小子!!”少时,得到消息的曹仁,眼眸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就在此际,突兀只听前方响起了冲锋号角的声音。曹仁听令,并不想坏了计划,遂是纵声喝令,下令让麾下大军全军加速冲锋。 另一边,只见徐晃率领着麾下人马火速从鹿角坡后撤。夏侯惇引兵在后紧追不放。一时间,只听杀声动天。夏侯惇满腔怒火,更是咆哮连连,驰马挺刀,不断地加速前进。曹昂和曹彰见状,皆不敢怠慢,纷纷骑马在后紧追。 不一阵后,正见徐晃带领着人马撤入了一处林丛之中。夏侯惇见状,也不过是迟疑了一阵,速是策马追去。曹昂看得眼切,唯恐夏侯惇有失,连忙向身后的曹彰喊道:“三弟!!让后方的人马速速跟上。前方乃是林丛之地,鬼神军的大部人马早先撤退,或许会在此处埋伏!!” 就在曹昂话音刚落,陡然林丛内响起阵阵弓弦乍响。夏侯惇面色一紧,朝前一望,正见无数乱矢射了出来。夏侯惇急忙抖数精神,挥动手中獬豸宝刀,硬是冒着乱矢的袭击,强行突击。 曹昂急忙追上,而曹彰也在后领兵快速赶上。少时,却见夏侯惇冲入林丛不久,蓦然杀声猝发,林丛两侧各有鬼神军的将士杀突而出。夏侯惇正是一腔怒火,又仗着后方有大量的援兵,悍然不惧,迎上便是厮杀。很快曹昂和曹彰带着人马杀至,一阵混战后,猝然又有乱矢射起,曹魏军的将士伤亡不少。 不久,夏侯惇和曹昂以及曹彰率领着人马杀溃了那两支鬼神军的伏兵。就在这时,又听杀声响荡,声势骇人,乍是一听,似乎鬼神军全军发起了反攻之势。夏侯惇不由心头一紧,变得谨慎起来。只不过好一阵后,却没见到有任何鬼神军的将士杀扑过来,但杀声依旧。夏侯惇这才反应过来中了诡计,大怒不已,立即拍马冲起。 曹昂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马,大约数千之众,眼看夏侯惇又是冲了起来,连忙带领这数千将士紧追而去。不一阵后,夏侯惇冲出了林丛,猝然却见烈日之下,无数枪芒闪烁,正见阵前一员魁梧威猛的敌将,赫然正是徐晃。徐晃一声令下,阵前所有的长枪兵,立即各挺长枪英勇杀了上去。夏侯惇见状,不敢硬抗,速是拨马先撤。不过很快曹昂引兵赶了上来,夏侯惇精神一震,速拨回战马,大喊应战。曹昂一听,昂然提色,率先策马冲了起来,一干曹魏军的将士眼见此状,岂敢怠慢,立即纷纷各提兵器也杀了上去。于是两军很快混战在了一起。鬼神军这些长枪手却是蓄势而发,因此战斗力极高,一时间压制住了曹魏军的人马,将其杀得节节败退。夏侯惇见状,连忙提刀策马冲了上去,加入战斗。不过这时,猝听一阵马鸣声响,一干鬼神军的将士陡然让出了一条小道,转眼正见徐晃手提着夔牛双刃斧杀了出来。 “嗷嗷嗷嗷~~~!!徐公明你这无胆鼠类可敢与我一战否~~!!?”夏侯惇一见,立即怒瞪双眸,扯声吼道。徐晃听了,冷哼一声,并无答应,而是直接杀向了夏侯惇。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夏侯惇以及徐晃霍然杀在一起。 顿时两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轰然迸发,一干曹魏军以及鬼神军的将士在恍然间,仿佛看见了一面獬豸神兽相势以及一面独脚夔牛相势在厮杀起来。且见,那獬豸神兽独角雷霆闪动,而独脚夔牛那如山丘一般的身体乍射电光,两头雷霆凶兽杀得无比激烈。 突兀,一声巨响,两柄神兵猝是各自荡开。夏侯惇怒目圆瞪,吼声连连,猛地拧住了手中獬豸宝刀,对着徐晃便是一顿猛劈乱砍。徐晃倒也不惧,手中夔牛双刃斧快速地舞动起来,将夏侯惇的攻势一一挡下。曹彰眼见此状,怒吼一声,快速提起手中宝刀冲了起来,欲要加入夏侯惇以及徐晃的战斗。徐晃眼疾,自然不给夏侯惇和曹彰夹击自己的机会,立即奋力起势,杀退夏侯惇后,拨马撤走。夏侯惇自然不会给徐晃轻易撤去,立即拍马便追。这时,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涌了上来,将夏侯惇以及曹彰纷纷挡住。两方人马杀得正是激烈之际,这时蓦然一股排山倒海一般的杀声轰然响荡。 夏侯惇一听,顿时神色大震,振奋起来,纵声喊道:“曹仁将军的援兵将至!!弟兄们给我打起精神来~~!!” 另一边,却说曹仁率领着五万大军正往赶来,眼看不远处的林丛附近激斗的声音不断传出。此时,曹仁身后的曹魏军将士不由都抖数精神,正要准备赶去接应。只不过曹仁却反而神色一凝,表情肃穆。 “曹大将军,夏侯将军等人肯定就在前方那片林丛附近厮杀!!徐公明的兵力远不如我军,此下当应迅速赶去,杀他个天翻地覆!!”一员曹魏军的将领急忙向曹仁喊道。曹仁听话,却是神情凝重地道:“眼下天气炎热,前方又是一片林丛,若是我军全军杀入,一旦贼军早有准备,放火烧林,后果将不堪设想!!” 曹仁此言一出,其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色变。这时,却见一人赶了出来,衣冠齐整,一身文官谋士的打扮,正是毛玠是也。 毛玠倒是显得平静,向曹仁提醒道:“曹将军多虑了。我军来得如此突然,徐公明却也非那诸葛孔明,能够事事皆运筹帷幄之中。而且从今日贼军如此仓促的表现来看,也不像是早有准备,否则以徐公明稳重的脾性,也不会轻易冒险派鬼神之子还有另外一人率兵来袭击我军。” 曹仁一听,神色一凝,似乎也同意毛玠的说法,点了点头,迅速下令进军。于是曹仁麾下五万大军迅速行动起来,这下因占据人数绝对的优势,皆想一举攻溃徐晃兵部,故皆奋力冲杀。 于是,只见曹仁那五万大军如同山海倾覆,汹涌地往林丛杀奔而去。 不一阵后,只见曹仁麾下大军已有三分之一冲入了林丛之中。这时,林丛之中,忽有两支人马猝然冲出,赫然正是马易以及姜维所领的两支人马。说来,马易和姜维一开始并无商议,却是刚好都想到取捷径绕入到这林丛抵挡曹仁大军。因此当马易和姜维所领的两支人马发现对方时都是精神一震。 “给我杀起来~~!!” “都打起精神~~!!” 马易和姜维迅速地一对眼色,兄弟两人可谓是心有灵犀,立即纵声齐喝起来。曹仁麾下人马此时士气正高,却也不惧这两支鬼神的人马,一起怒吼,便是一齐猛扑杀上!! 马易和姜维眼见着大量的曹魏军将士杀扑而来,非但没有任何惧色,反而皆是眼闪凶光,各舞兵器冲入了人丛之内。霎时间宛若两头猛兽杀入了羊群争食一般。却见马易和姜维疯狂突进,一左一右,硬是杀开了两条血路。马易和姜维的麾下眼见此状,无不奋起,纷纷急涌杀上,曹魏军被杀得不由有些急躁起来,只顾得猛扑上去,但在马易和姜维的枪戟之下,都犹如羊入虎口。 “该死!!马家小儿你别太猖狂了!!”曹休就在不远,眼看此状,勃然大怒,一提手中钢枪便是杀了上去。大量的曹魏军将士立即随着曹休一齐冲杀而去,一时间显得气势无比惊人。 马易悍然无畏,只管强突,很快曹休带着人马杀至。马易一人面对足有数百之众,一声怒吼,手中飞龙枪霎是化显出无数枪影,竟将曹休以及其麾下人马都一时逼退而去。 此际,姜维陡然从一侧杀突而来,迅速地赶到了马易身侧。马易与姜维一对眼色,两人心领神会,一齐忽然猛突杀起。曹休见状,不由心惊,下意识地连忙后撤。曹魏军的人马挡了一阵,却很快被马易和姜维给合力杀溃了。 232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 就在这时,正在林丛外的曹仁,刚得知马易和姜维率兵前来截杀,暗暗吃惊之际,突兀一侧响起了一阵惊呼的声音。却看林丛左侧一处忽然浓烟大作,似乎有火势烧了起来。曹仁看得眼切,不由面色乍变。 “曹大将军莫慌。这点火势,一时半会无法蔓延,只要我军加快推进,自然无事!!”毛玠迅速地赶了上来,似乎也有所发觉,并向曹仁劝道。 曹仁听话,面色一紧,却道:“话虽如此,但一旦这火势真的蔓延起来,我军便无后路可退。若然贼军到时再来一支大军,我军必然危矣!!”曹仁作为曹魏军的大将军,思索的方向自然比毛玠更为全面。且看曹仁此言一出,毛玠顿时神色大变。却说,鬼神军同样地也封闭了兖州边境的所有消息,必布置了大量的暗哨,因此曹魏军对于兖州境内的消息也是一概不知。 也正因如此,毛玠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忽然有一支鬼神大军杀来!! 而一旦状况真的发生,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如此大的责任,毛玠自然不敢背负,虽然他心中更相信鬼神军的进军速度绝无以进军神速闻名天下的自方军队要强。 “以防万一,还是暂时撤军,再思对策!!”曹仁凝色谓道,似乎已经做定了主意。毛玠面色一紧,沉吟一阵后,便也不敢再劝,颔首同意。 于是很快曹仁大军中响起了撤军的鸣金号角声,正于林丛内作战的曹仁军将士听了,不敢怠慢,立即纷纷开始撤退。正在厮杀的马易和姜维见状,却也没有趁机继续冲杀,而是各引人马撤到一侧,任由曹仁军的人马撤走。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正与徐晃军厮杀的夏侯惇军听得后方响起了鸣金号角声,顿是士气大泄。夏侯惇忿怒不已,却也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这时,忽然一旁的曹昂大喊起来:“夏侯将军快看,林丛一侧忽有浓烟大起,似乎有火势烧了起来!!鬼神军莫非早有准备,想要纵火烧林!!?” 曹昂此言一出,夏侯惇霎是面色骤变。这时,徐晃忽然率兵发起强烈地反击之势。夏侯惇暗恼不已,速是下令撤军,而他为了给麾下将士争取时间,更是转即策马挺刀,迎向了徐晃。 “我来指挥人马!!彰弟你速去接应夏侯将军!!”曹昂见战况不妙,连忙沉色,向不远的曹彰喊道。曹彰听了,不敢怠慢,速是震色怒吼,挺起手中宝刀也迅速地冲了上去。 不久,却看徐晃和夏侯惇再次厮杀起来,两人斗得火热,此时徐晃军士气正高,大举扑涌而上。幸好此时曹彰以及一干曹魏军的将士赶了过来接应。两方混战一阵后,最终以曹魏军溃败而结束,夏侯惇和曹彰连忙急撤。徐晃这下倒也没有继续追杀,反之下令带领麾下人马后撤。 而夏侯惇因恐火势蔓延,带着麾下人马慌忙急撤。其军将士不少人因一时慌张混乱,被践踏而死的却也有不少之数。 不过幸好火势蔓延的速度并不快,不一阵后,夏侯惇带领着人马撤出了林丛。曹仁以及其麾下人马就在后方不远等候,眼见夏侯惇率兵撤出,曹仁不由暗送了一口气。两军人马会合一起后,曹仁遂是下令撤军回营。另一边,唯恐曹魏军发现端倪,再来厮杀的徐晃,也不敢大意,遂是引兵往后方撤走。 半个时辰后,曹仁以及夏侯惇正在撤回营地的途中,斥候传回消息。得知徐晃引兵急往后撤的消息后,曹仁和夏侯惇皆知中计,错失了良机。 “他娘的!!这徐公明看上去如此憨实,没想到竟如此狡诈!!又被他逃过了一劫!!”夏侯惇满脸不忿,怒声咆哮而道。作为总指挥官的曹仁倒是面色一凝,毕竟他经历无数战事,深知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不可因一时之失而怄气,否则只会坏了大事。 而眼下夏侯惇明显正是气在头上,深知其脾性的曹仁也无回应。 不一阵后,曹仁和夏侯惇引兵回到了营地。很快有人传来曹操的号令,命两人前往去见。曹仁和夏侯惇不敢怠慢,立即赶往去见。 少时,曹仁和夏侯惇来到虎帐之中,却看曹操早在等候,两人连忙一肃神色,作揖而拜。 “两位将军辛苦了。”曹操微微抬头,沉色谓道。曹仁和夏侯惇听话,面色一变。曹仁忙单膝跪下,道:“末将无能,错失良机,被那徐公明逃脱而去,还请魏王责罚。” 夏侯惇见状,也连忙跪了下来告罪。曹操神色淡若,却没回应。夏侯惇不禁有些心惊,毕竟已经连败了数阵,加上此番更是蓄谋已久,做足了准备,但却还是无功而返。夏侯惇心知已曹操严厉的脾性心里肯定接受不了的。 “子孝何在!!”曹操沉吟了一阵后,突兀沉色喊了起来。曹操话音一落,曹仁忙振色道:“回禀末将,在此~~!!!” “让军中人马尽快抓紧歇息恢复,未来与鬼神军的战事会更加的激烈!!”曹操面色冷峻,肃色谓道。曹操话音一落,曹仁和夏侯惇都打起精神,两人更是一对眼色,心知下一回决不能失败了。曹操治军严明,他是绝不会允许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的。两人同时心里也是有数,若非他们两人乃是宗亲,又是曹操最为信任的两位肱骨之臣,此番肯定难免受罚。 一阵后,曹仁和夏侯惇纷纷退出了营帐。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荀攸求见。曹操听话,面色一沉,遂是召入。 话说荀攸原本是与曹操一同前来,但在途中因已上了年纪,加上又是文弱体质,身体有些不适。曹操唯恐荀攸会有些什么突发状况,便让命人准备一架马车,让荀攸随后赶来。荀攸因此得以恢复,在前两日也赶到了营中与曹操会合。 少时,正见荀攸走入,曹操眼见荀攸的神色好了不少,方才稍稍安心。荀攸见曹操神色有些难看,便已心中有数。 “坐!”曹操指了指一旁的席位。荀攸听话,把头一点,遂是走了过去坐定。 “眼下战况似乎对我军十分不利啊。没想到仅仅一个徐公明就如此难缠。再如此下去的话,孤岂不是要尽早做好投降讨饶的准备了?”曹操面色冷峻,自嘲地说道。荀攸一听,忙起身作揖而拜,道:“臣下无能,未能替魏王分忧解难,还请魏王责罚。” “好了。前段时日你不在军中,加上又是身体不适,这与你无关。不知公达眼下身体如何?”曹操一摆手,却也很快释然,颇显枭雄气概。 “谢魏王关心,臣下身体已好了许多,或许是太久没参加战事,这一时没适应过来,实在惭愧。”荀攸拱手道。 曹操听话,神色微微一怔,似乎有所思索。沉吟一阵后,曹操叹道:“公达你说得对。不单单是你,军中将士近年来没有参加战事,看来都有些懈怠了。” “呵呵。这点魏王倒不必多虑。我等魏军乃是天下闻名的精锐之部,眼下也只不过一时还未适应。臣下以为,若是魏王能够亲自监督,大军操练一段时日,一定能够恢复昔日之锋芒。”荀攸见曹操有所会意,不由一笑,然后沉色谓道。 “哼,这不是临阵磨枪么!?这传出去岂不教人笑话!?”曹操听话,眼睛一瞪,下意识地便喊道。 “此言差矣。近年我军虽无战事,但我军将士并无疏于训练,各军统将也是十分负责和严厉。眼下只不过稍有不适,再者连败了数阵,将士们难免泄了士气。若是魏王亲自监督,众人必定奋起,也自然会以此为耻,加紧操练,不敢怠慢。如此只需半月,将士们的战斗力定然会大大提升。加上此时徐公明再往后撤,近日想来不会贸然来犯。”荀攸悠悠而道,其实前些日子他并无在军中,但在赶来的途中,他却也一直在打听战况,思索战事。 “半月!?这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些。若是马贼大军赶到,趁着我军正在操练,忽然发兵强袭,那该如何?”曹操神色微微一变,向荀攸问道。 荀攸听话,却是笑了笑,道:“魏王大可放心。依臣下料算,就算此时马贼大军赶到,其军也还需一段时间布置,加上就算马贼大军真的杀来,我军也可另派强人前往抵挡。” “公达所指莫非是?”曹操听话,面色一凝。荀攸把头一点,道:“正是孙伯符那一行人。” “孙伯符可不可信?”曹操微微肃色,又问。 “孙伯符心高气傲,既然他答应会协助魏王,就不会食言。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魏王当真不放心的话,可待时命一支精锐人马在营中一侧候命,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荀攸疾言厉色地沉声谓道。 232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 “嗯。”曹操听话,沉吟起来。过了一阵后,曹操方颔首道:“就依公达所说的去办吧。” 数日后,却说当日徐晃从鹿角坡撤走后,遂又在其后方十数处找到一块平原之地暂时扎据起来。这日,正见后方沙尘涌动,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正往赶来。徐晃听闻马纵横以及诸葛亮等一干文武大臣随军一齐赶了过来,不由震色,连忙带着麾下将领前往迎接。 少时,徐晃终于看到了大军,阵前马纵横身披狂龙鬼神凯,手提着让天下无数猛将闻风丧胆的血龙鬼神刃,坐下赤乌宝马亦是神采奕奕,嘶声连连,显得十分亢奋。 “哈哈哈哈~~!!公明连挡曹老贼几阵,并且成功在曹老贼五、六万大军的进攻之下,成功撤走。我在后方得知消息,可谓是惊为天人!!”马纵横人尚未至,其爽朗的笑声便已响了起来。徐晃听话,连忙下马,其身后的将领也纷纷下马。 少时,马纵横驰马赶到,身后分别跟着几人。其中一人,身穿乾坤天鹤袍,头戴冠帽,飘飘然如仙人一般,赫然正是诸葛亮也。 诸葛亮手持鹅毛扇,面带笑容,眼见马纵横下了马,也随即翻身下马。而另外两人分别正是王双以及徐盖,皆是年轻一辈的骁楚人马。其中徐盖更有其父徐晃的几分风采,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是显得颇为稳重,见了其父徐晃后,只一对眼色,便收敛起来。 而在徐晃身后,却看马易还有姜维以及陆逊,三位年轻才俊各个英姿勃发,兼之前些日子表现皆是出色,让他们增加了不少信心。 “好,很好!!”马纵横快速地瞄了一眼,开怀大笑而道。随后马纵横和徐晃等人寒酸了一阵后,在徐晃的建议下,众人决定先回营帐,再做商议。 半个时辰后,马纵横来到大帐,一干鬼神军的文武纷纷入帐,并在马纵横的示意下,纷纷入座。随后,徐晃把先前的战况与马纵横大概地禀报了一遍,马纵横喜之,对一干有功之士皆有赏赐。随即马纵横问起了曹魏军的状况。徐晃不敢怠慢,立即将所知禀报。 “哦?你说老贼的人马歇息了两日后,老贼便亲自开始监督,在营中操练起三军?”马纵横听话,眉头一挑,有些吃惊。 “呵呵,老贼这可是临阵磨枪,看来前番败了数阵后,老贼也开始急了。不过大战在即,眼下才临阵磨枪,未免也太可笑了。”这时,一旁有人嗤声笑了起来。马纵横望去,正是逢纪。逢纪话音一落,诸葛亮却一摆手中乾坤鹅毛扇,摇首道:“非也。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再者老贼的兵马素来以精锐闻名天下。亮却以为老贼是看出其军连败数阵,兼之前番大军倾出而不得,军中士气有所泄之,故亲自督军,以振三军士气。再者,近年曹魏军并无战事,眼下在阵前加以操练,却也可以激发三军斗志。”“哼!!既然如此,我军便趁其军正在操练之时,发起强袭。如今我军的兵力可不逊色于曹魏的人马!!”逢纪面色一冷,看起来似乎要和诸葛亮杠上似的,震色喊道。 “曹老贼有经天纬地之才,兼之麾下不乏善谋之士,只怕是早有准备了。”诸葛亮凝声谓道。逢纪听了,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如今军中有主公坐镇,别说曹魏军一众将士就算是这天下,也无人能够挡住主公!!若然主公率兵亲自杀去,必然水到渠成!!” 逢纪说罢,遂是沉色,朝着马纵横毕恭毕敬地一拜,道:“眼下良机难得,还请主公恕某逾越,擅做主张。” 马纵横听话,双眸精光闪烁,却也不由有些亢奋起来。毕竟马纵横乃是武将出身,这些年鲜有战事,却也是憋得慌。当然马纵横也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若非必要的杀戮,他绝不会滥杀无辜。 不过马纵横却更重视诸葛亮的想法,凝了凝神色后,望向了诸葛亮。诸葛亮沉吟起来,其实他心中倒也颇为好奇曹操做了些什么准备,眼下见马纵横的目光转了过来,凝了凝色后,颔首道:“逢大人所言也是道理。不过亮以为在未知曹老贼到底有什么准备前,不可贸然行动。毕竟主公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对于天下黎民来说更是不容有失。为了将来能够创造出人人如龙的太平盛世,主公是必不可缺的。因此主公务必多加保重,绝不可轻率涉险。” 诸葛亮此言一出,一众鬼神军的文武皆是纷纷附和。逢纪倒也明白这道理,也不敢反驳。 “那依孔明之见,眼下当该如何?”马纵横一肃色,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听话,凝了凝色后,道:“不如先让大军歇息两日。两日后,主公可先率一支精锐前往搦战,徐将军以及一干将领则率大军在后接应,以防万一。至于军中营地则交由梁将军把守。” “好!”马纵横闻言,不由振奋起来,震色喊道。 于是,转眼两日过去。马纵横的部署得以歇息后,皆是恢复了不少。这日,天色刚亮,马纵横便已经聚集了麾下千余精锐,先往曹魏军的大营风风火火地杀奔而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在一处长原上,突兀只见风尘大作。马纵横更是隐隐察觉到一股惊人的战意。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凝,这天底下能让他感到危机感的绝世强者,不出数人。这让马纵横不由有些好奇和期待。 “莫非是关云长来了!?”马纵横下意识地勒住赤乌宝马,一时间甚至想到了有着‘武神’之名的关羽。同时很快他也释然,虽然他十分敬重关羽,但关羽义兄刘备的燕国却是毁灭在自己的手上。关羽对自己自然是恨之入骨,为了复仇雪恨,因此协助曹操来对付自己,也是无可厚非。 “这般气势,来者怕非寻常之辈啊!”这时,却看在马纵横身后,一人赶了上来,正是诸葛亮也。为了考察曹魏军,诸葛亮此番也随马纵横一同出动。马纵横听话,凝起了神色,立即向马易兄弟几人喊道:“易儿待会你等兄弟几人可要务必保护好副军师,绝不能让他有半根汗毛所失!!” 马纵横话音一落,马易兄弟几人连忙震色领命。不久果然正见一彪人马奔赶而来,人数不多,也不过千余人众,但那彪人马中散发的气势,就连马纵横也为之一惊。 少时,马纵横终于看见了对面那彪人马阵前的情况。只见为首一人,狮躯魁梧,威武气盛,尤其一双重瞳霸王目,有着蔑视天下英雄的霸气。 马纵横一开始看到那人,还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马纵横笑了起来,忽地一拍战马,冲了上去。与此同时,马易身旁的陆逊却是面色乍变,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起来,精神状态霎时变得有些错乱。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此番就连小霸王也加入老贼的麾下。小霸王多年不见,风采更盛当年啊!!”马纵横灿然笑起,精神奕奕,驰马冲了数十丈后,忽然停下,目光凌凌逼人,望向了对面阵中的为首之人。 “鬼神马羲!这天下第一人的位置,你也坐得够久了!!也该是时候退下来了!!”却看马纵横对面阵中为首那人赫然正是孙策是也。孙策笑了起来,霸王目光芒乍动,之前他之所以答应曹操前来助战,除了为了保住自己的麾下外,却还另有私心,那就是和眼前这位天下第一人一决高下!! 孙策与马纵横颇为相似,两人皆是武人出身,武人好强,天下第一,冠绝当代,乃是每个武人的终极目标,没有任何一个武人甘愿成为第二!! “哦!?想要天下第一的位置,却不知小霸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马纵横咧嘴笑了起来,同样是作为武人,而且还是占据着天下第一位置的他,是不会数落孙策,相对的他也没有将孙策看做是敌人,更多地他将其看做为对手。一个前来挑战自己天下第一这个位置的强敌!! “那可要试试才知。却不知多年未见,鬼神还有没有当年绝尘天下之勇猛!!”孙策目光光芒绚丽,笑容愈灿,浑身的气势不断地提升。与此同时,在孙策身后的将领无不纷纷色变,就算是昔日陷入险况绝境之中,他们却也没有见识过气势如此可怕的孙策。 这却也难怪,每个超凡强者几乎都有着遇强则强的特质。孙策本就潜力无限,昔日遇到的强者,甚至在绝境之中,却也不过只是逼出了他体内一部分的潜力。而眼下孙策面对的可是天下第一强者鬼神马羲,其无与伦比的强悍,却是瞬间就激发了孙策体内过半的潜能。 饥渴却又期待,热血已经沸腾,孙策只觉得身体每一寸筋骨都在颤动,都在渴望着与马纵横这位天下第一强者一战!! 232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 这时,诸葛亮却是面色一变,曹操这驱狼斗虎之计十分明显,两人相斗必然将两败俱伤。但曹操这计策高明就在抓住了马纵横还有孙策的心理,两人皆渴望着与对方一战,以借此应证自己的武道!! “主公且慢!!孙伯符乃是超凡强者,兼之刚从西川厮杀而归,战意正高。主公近年鲜有参加战事,一开始便与如此强者激斗,难免会有失误!!恳请主公先是撤回,从长!!”诸葛亮疾声喊道。但其实在他喊到‘战意正高’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孙策已然一拍乌骓宝马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眼见孙策杀来,却是在沉色凝神,直到诸葛亮喊到‘从长’二字的时候,方才策马挺刀,迎向了孙策。 几乎在那一瞬间,两股勃然强盛的气势于天地之间轰然迸发。于此同时,在孙策那支人马身后不远的一侧,一支人马飞快地赶了过来。却看那支人马阵前,为首一人竟然正是曹操。而在曹操身后,分别是夏侯惇以及许诸两位军中猛将。 “打起来了!!果然打起来了!!”曹操虽然只能看到大概,但却能从那两人迸发而出的强悍盛猛的气势中判断出两人的身份。 恍然间,在曹操眼前,仿佛看见了两面惊世骇俗的相势,其中一面乃是浑身冒着紫幽炼狱火的九幽天狮,另一面则是手舞血龙,如从阿鼻地狱杀出来的鬼神!! 蓬~~!! 一声巨响,可谓是惊天动地,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被这一声乍响,惊得魂魄如飞,心惊胆战。许诸和夏侯惇更是下意识地从曹操两侧冲前,以免会有任何突发状况。 却见火花四射,霸王枪和鬼神刃正在碰撞起来,可谁也不相让,僵持之际,火花不断地爆射而出。 孙策灿然笑起,双眸瞪圆起来,重瞳中不断地有精光射出。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是霸王军的主人,而是单纯的一个武人,一个向天下第一人发起挑战的武人!! “起来!!”突兀,孙策一声怒吼,奋力拨起被压制在下方的霸王枪,双臂肌肉轰然鼓起,霎时间如同一尊欲要力拔山兮的霸王!! “落!!”马纵横却也亢奋起来,一声咆哮,持刀压下。两人单纯地比拼着纯粹的力量。于是,两人的气势不断地攀升,不少人更是惊呆了神,恍然仿佛看见九幽天狮以及鬼神相势不断地在壮大,冲天比高。 两人力气似乎不相上下,看的人更是冷汗直冒,提心吊胆。 当~~!! 蓦然,一声乍响,猝然正见霸王枪猛拨而起,鬼神刃随即被拨开。只不过与此同时,马纵横笑容陡现,快速把鬼神刃一收而回,口中喊道:“小心了!!” 马纵横收刀再到出刀,不过在几个呼吸之间,动作之快,身体每个动作之连贯,简直不可思议,甚至在每个细节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浪费,全身力量,随着招式地发动,瞬间迸发。 “鬼神伏龙刀法—贪龙吞狱!!” 猝然间,天地如同色变,阿鼻地狱骤现间,一条血色巨龙突兀扑来,大张血盆巨口,欲要吞噬整个地狱!! 孙策蓦然色变,不敢怠慢,手中霸王枪快速舞动起来,口中猛喝:“霸王枪法—天狮霸日!!” 孙策喝间,枪起盛发,狂日陡现,天狮从日中狂奔而出。须臾两人招式碰撞,瞬间大地如在颤动,狂风沙尘冲天而起。 紧接着只听一道道破天般的爆响不绝,两人于狂风沙尘中厮杀起来。只不过如此一来,却遮住了众人的目光,无法看清里面的战况!! “该死!!”曹操看得正是激动,他虽非武人,但却是个好才赏才爱才的王者,马纵横和孙策这一战,他却也是无比地期待。几乎是下意识地行动起来,曹操急拍坐下宝马,往战场冲了过去。许诸和夏侯惇见状,哪敢怠慢,连忙驰马追上,后方的曹魏精锐也纷纷行动起来。 这一动静很快就被诸葛亮察觉到了,诸葛亮急是震色,想要急喊撤走,可想到马纵横的脾性,只怕作为天下第一人的他不肯轻易撤退。 “嗷嗷嗷嗷~~~!!!”突兀,只听孙策狂吼怒喝,顿时一阵飓风猝起,将沙尘吹散。众人急往望去,正见刀光枪影之中,孙策还是杀疯了似的。倒是马纵横显得十分冷静,动作简洁而凌厉,每个动作每个细节还是没有任何多余,每一刀施展而出,皆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力。 “魏王莫再去了!!若是那鬼神杀来,一心想要杀你,只怕就算有我和虎侯在此,也难以挡住啊!!”另一边,夏侯惇急是将曹操缰绳拽住,高傲如他,却也深知马纵横的可怕,不敢冒险。 曹操一听,面色急沉,不过眼神很快又放到了马纵横和孙策厮杀的战场之上。 “总有些不识趣的苍蝇来打扰。小霸王,我知道你还有所保留。毕竟你我背负的,实在太多了,容不得我等毫无顾忌地拼死一战。此战暂且到此为止,你我若有机会再战如何?”马纵横眼神一瞟,很快就察觉到了曹操以及他身侧的两人,遂是一沉色,低声而道。孙策听了,先是神色微微一惊,不过很快沉凝起来,只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几乎同时拨马撤去。 曹操眼见孙策拨马撤走,眉头微微一皱,露出几分不悦之色,遂是一拨坐下战马,先是撤离战场。夏侯惇和许诸两人看了不远的马纵横一眼,皆是露出敬畏之色,旋即也纷纷拨马,追向曹操。 不久后,马纵横和孙策也分别撤军。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纵横回到营地,一干鬼神军的文武此时也从回报的斥候口中得知小霸王孙策出现在曹魏军,并且与自家主公大战一场的消息,于是纷纷来见。马纵横下马后,并无说话,而是快速地往大帐赶去。 少时,马纵横入了营帐,一干文武纷纷坐定,并朝着马纵横望了过去。 马纵横一凝色,道:“难怪曹老贼如此有把握,原来是有孙伯符为他抵挡我军。如今孙伯符的大军皆在西川之中,一旁有司马家在虎视眈眈,孙伯符因此忌惮,怕也不敢不听曹老贼的命令!” “如此一来,这可就麻烦了!这孙伯符本就了得,据说他从鬼门关走过一趟后,如同重获新生,脱胎换骨!!不知主公可有把握赢下此人!?”马纵横话音刚落,逢纪忽然面带忧色地喊了起来。 马纵横一听,顿是沉起了神色,鬼神一般的眼眸乍射出两道精光,道:“怎么?!你认为马某人非那孙伯符之敌耶!?” 逢纪闻言,心知说错了话,忙道:“属下不敢。” 这时,另一边的诸葛亮望向逢纪的眼色中不由闪过几分不喜之色,然后便一震神色,向马纵横拱手道:“主公武艺冠绝天下,自邪神吕奉先败在主公手下后,普天之下更无人再是主公对手。孙伯符虽强,但毕竟他是受曹孟德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若然明日主公带领麾下骁将,并一众精锐人马杀去,孙伯符自不敢迎之。”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听话,微微凝色,遂是点了点头。随后马纵横和一干文武又是商议一阵后,众人便是散去了。 于是,一日转眼过去。到了翌日,马纵横点了万余人马,并带上不少军中骁将风风火火地往曹军营地再次杀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马纵横率领万人军队再次来到昨日与孙伯符厮杀的长原。果不其然,孙策早已率领麾下在此等候。而且这回马纵横更看见在孙策那支人马的后方,有不少人马在扎据,似乎曹魏军也有所准备。 “主公!曹魏军此时大部分的人马皆在操练,亮料那老贼也不会派出太多的人马。很可能只是虚张声势罢了。”诸葛亮望去,很快一凝神色,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话,神容一沉,鬼神一般的眼眸光芒乍动。同时,马纵横很快更是与对面的孙策眼神交接起来。 霎时间,两股澎湃的战意,似乎就在半空中击撞起来。马纵横大喝一声,提起手中鬼神刃,坐下赤乌猝然飚飞冲起。与此同时,在马纵横身后的万人大军,更是在各员骁将的率领下冲奔而起。 “战~~!!”孙策大吼一声,手中霸王枪猛地朝着马纵横处一指,振声大吼起来。随着孙策喝声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即各提兵器冲奔而上。 这时,在孙策军后方的一处军阵之中,曹操眼看马纵横率领人马全军出动,不由神色一紧,呐呐道:“果然是瞒不过马贼和那诸葛孔明。小霸王威名虽盛,可在天下第一人面前还是不足一提啊。” “魏王,此时那鬼神已然率兵杀起,我等可需前往接应?”曹操话音刚落,这时在旁的许诸不由向曹操问道。曹操听话,一提色道:“那自然是要了。” 232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 “那孙伯符虽是受孤胁迫方才来助,但毕竟是盟友,此人以及他麾下骁将可还有大用,万不可寒了他们的心。” 曹操此言一出,许诸立即振奋起来,大声喝令。很快军阵中响起了冲锋厮杀的号角声。许诸纵声一吼,更是带领着身后的虎卫军将士勇猛杀奔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马纵横与孙策的两支人马霍然交锋起来。马纵横和孙策几乎在第一时间都找到了对方,人马交接,手中神兵更是如霹雳闪电一般击撞起来。 嘭~~~!! 一声巨响,杀声涌荡,两军将士一时间皆奋力拼杀。孙策身后却看凌统、程普、丁奉三将一起冲杀而出。而在马纵横的背后马易、姜维、王双也迅速地冲奔起来。却看两军交战,将对将,兵对兵,一时间陷入混战之中。 “孙伯符,让我再见识一下你的本事罢!!”马纵横怒声咆哮,手中鬼神刃瞬间化作无数飞影,袭向了孙策。孙策振声怒喝,却也不惧马纵横,手中霸王枪快速拨动。却看两人不断拼杀,不过马纵横似乎更占上风,一时间更是压制住了孙策的势头。 “这马羲还真以为我不如他了!?”孙策英眉一竖,他乃睥睨天下的霸王,岂能压制于他人之下,纵然是天下第一强者也不行!! “嗷嗷嗷嗷~~!!”突兀,孙策做声怒吼,手中霸王枪猛地一拨,竟震开了马纵横的鬼神刃。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乍是射出两道精光,反而兴奋起来,振声喊道:“这才对嘛!!孙伯符不要再压制你的实力了,与我痛痛快快地来一战罢!!”所谓对手难求,更何况是马纵横这般屹立在天下巅峰之上的绝世强者。他能感觉得到,孙伯符实力极其之强大,带给他的兴奋感也是绝无仅有的!! 孙策似乎被马纵横的话给刺激到了,一连施展出可怕的霸王枪法。不过马纵横却浑然不惧,将孙策的招式一一硬抗下来。这乍眼一看,与其说孙策反压制住了马纵横,倒不如说马纵横把孙策当做是练手。 “鬼神马羲,你太自负了!!”孙策突兀发出一声咆哮,霍然浑身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随着霸王枪搠出的瞬间,竟然还有一头浑身冒着紫幽火焰的九幽天狮相势冲了出来。 “好!!看我的!!”马纵横不惧反喜,身上气势也骤然蓬发起来,手中鬼神刃一舞扫出,如有着扫荡天下之势,恍然间更显出一面鬼神手舞神龙的血色相势。 蓬~~~!! 只听一声巨响,霸王枪和鬼神刃几乎同一时间各自荡回。这一次,马纵横并无占得丝毫的上风。 “好!!”马纵横并无因此感到吃惊或是恼怒,反而是叫好起来。孙策面色一肃,眼中精光闪烁,脸上隐约却也有亢奋之色。 与此同时,却看乱军之中,凌统和马易厮杀在了一起,姜维则抵住了程普。王双和丁奉两人在一侧拼战。 “看我的厉害!!”一处,却见凌统手舞双刃,刀舞之际,如有白蛟龙腾海般的相势不断地显现。但马易却也不逊色,一直用麒麟天幻枪法,巧妙地化解了凌统的攻势。 “这枪法门道深得很!!”凌统杀了一阵,发现自己无法攻破马易的防御,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时,马易猝然气势一转,霎时间枪法更是变得凌厉起来。 “小心了!!”对于眼前这位勇悍的年轻人,马易倒也敬重,特意喊了一声,猝是施展起麒麟烈焰枪法。随着马易枪式的转变,凌统似乎一时间应付不来,霎时被马易压制住了。但凌统生性彪悍,岂甘就此被马易压制住,怒吼一声,手中双刀狂砍乱劈,竟有反扑马易之势。 “好厉害的猛人!!”马易心中腹诽,若是换做寻常的二、三流级别将领,此下只怕已经败下阵来,可没想到地是眼前这人如此年轻,却已经有着不逊色于一流级别武将的能耐。 蓬蓬篷~~!!! 又听连道乍响,蓦然只见凌统双刀齐劈,震开了马易的飞龙枪。马易神色一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戒备起来。 话说马易这厢里和凌统杀得颇是激烈,另一边程普和姜维斗得也是如火如荼。却看程普枪法如烈风狂电,连绵不绝,杀得姜维是险象环生。不过从姜维较为冷静的神态来看,不难看出姜维其实还留有余力。 蓬~~!! 又是一次交锋后,姜维和程普不约而同地都勒住了战马,没有继续缠在一起厮杀。 “程老将军枪法果然了得,小辈佩服!!”姜维把九天玄鸟戟一倒,双手作揖,毕恭毕敬地向程普一拜。程普见姜维如此有礼,倒也吃了一惊,扶须点了点头,道:“小伙子倒是有些教养,听说你不但是鬼神义子,更是那卧龙的徒儿,能得这两人如此青睐,定然潜力无限。呵呵,江山代有才人出,看来老夫当真是老了。” 程普说罢,突兀却是话锋一转,紧接浑身气势不断地飙升起来,冷声道:“不过你未免太小觑老夫了。尊敬归尊敬,战场之上,两军拼死厮杀,岂可留力,如此反会将自己置身于绝境之中!!” 姜维听话,面色微微一变,却没想到程普竟然看出了自己有所保留。不过很快姜维脸色一凝,变得沉肃起来,眼神也闪烁起骇人的精光,道:“如此,小辈便得罪了!!” 姜维一声喝罢,程普倒是先发制人,猛然策马冲起,提枪就往姜维的面门搠了过去。姜维反应极快,速是挪身一闪,躲了过去后,就在人马分过之际,姜维陡然出手,挥戟猛劈。姜维这一劈,几乎全力施展,隐约间竟有九天玄鸟冲天之相。 不过程普似乎早有准备,身子一闪,迅速地躲了过去。姜维一戟未能劈中,倒也不放弃,迅速地拨转战马,再往程普那处杀奔而去。 与此同时,却看另一处,只听一连串兵戈碰撞的乍响响荡不绝,并有阵阵惊呼声不断响起。蓦然,又是一阵惊呼声响了起来,正见一处,王双和丁奉两人厮杀激烈。两人皆是力量型的武将,兼之都是脾性刚烈,两人这下也都杀红了眼,各施猛招拼命,双方的将士看得惊吓不止,因此惊呼连连。 “看老子的厉害!!”突兀,正听一声怒吼,丁奉手持双鞭朝着王双一连乱砍而去。王双面色冷然,手中大刀奋力舞动,将丁奉杀来的双鞭一一挡了回去。 “吃我一刀!!”陡然,王双刀式一转,猛然朝着丁奉猛劈过去。丁奉神色一变,急忙闪开,凶险的战况,又是让霸王军的将士惊呼起来。 “他娘的!!你这小儿莫要太放肆了!!”丁奉暗恼,却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个年轻小辈杀得这般狼狈,立即抖数精神,怒吼一声,双鞭齐起,一左一右向王双接连砸了过去。王双反应极快,应该说其身体质素远超常人,快刀连起,再次挡住了丁奉的攻势。 就在这时,蓦然只听连阵喊杀声响荡起来。丁奉和王双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地都停下了手,望了过去。正见一处,一彪曹魏军的人马盛势杀奔而来,为首一将,更是一身虎煞般的杀气,朝着马纵横和孙策厮杀之处,杀奔而去。 “嗯!?”这时,正与孙策激斗的马纵横,察觉到一股危机感逼来,神容一沉,快速地朝着杀气传来的方向瞟了一眼。 “马羲!!你敢分神!!?”殊不知,孙策忽然发作,怒吼一声,手中霸王枪陡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生猛的霸气。马纵横神色一惊,忙是震色,手中鬼神刃立即迅速地舞动起来。霎时,孙策枪式骤起,杀向了马纵横。不过反应极快的马纵横,这时招式也施展起来,两人手中神兵再次快速地击撞一起,一时间火花四射,两人激斗所迸发的可怕气势,更是逼得四周双方的将士都是不禁地屏住呼吸。 就在此时,猝听一道怒吼,宛若虎啸,震天动地。马纵横迅速地振色望去,这时一股虎煞杀气铺天盖地一般涌了上来,竟也不逊色于孙策的那股绝伦霸气! “来得好!!”马纵横丝毫没有因此慌乱,反而一声震喝,浑身气势猛提而起。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诸葛亮面色深凝,注视着战场。却看在右侧不远处,一支大约有数千人马的鬼神军正飞速地从一旁绕开,正往后方的曹魏军阵中杀奔而去。 “嗷嗷嗷嗷~~~!!马贼,虎痴来也~~!!!”突兀,只听一股凶戾无比的咆哮声,霍然响荡起来。声传之处,马纵横面色冷峻,眼看斜刺里一人如同一头猛虎杀来,手中鬼神刃立即倏然施展,舞动而起。 与此同时,孙策身上也有一股惊人霸气爆发,手中霸王枪赫然舞动。 233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 恍然间,两面相势齐现,一者黑白双间之绝世虎煞,一者紫炎附身之九幽天狮!! “龙霸天下!!”陡然,鬼神刃暴飞狂舞,无数刀影迸发泄出,刀影成相,无数血龙齐飞,迎向了那两面虎狮相势。 啪啪啪啪啪啪啪~~~!!! 赫然,连道爆响迭起,一时间那片天地仿佛要被打碎了似的。却见马纵横以一敌二,如同鬼神降临,竟把孙策以及杀来的许诸一齐给死死压制住了。 眼看此状,无论是霸王军亦或是曹魏军的将士无不匪夷所思,不敢置信。 孙策和许诸却也是一样,两人都是眼眸圆瞪,不敢相信他们两人合力,竟都被马纵横给压制起来。于是两人齐声怒吼,一齐爆发,一时间枪影刀光弥漫一片,袭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浑然不惧,浑身仿佛有施展不完的力量,在他的施展之下,刀影成相的血龙一时狂泻不停,依旧死死地将孙策和许诸给压制住了。 “气煞我也!!霸绝天下!!!”孙策暴怒,扯声咆哮,身上的气势竟一瞬间再次暴涨。紧接只听一声如同霹雳般的巨响爆开,马纵横竟连人带马地被孙策击退而去。 “纳命来!!”许诸见状,立即发动,驰马狂奔杀了过去,就在距离马纵横仅有一丈距离时,手中虎噬宝刀狂舞迸发,无数刀影霍然成相,一头黑白相间的虎煞做咆哮之状,紧接大张血盆巨口,扑向了马纵横。 “血龙破邪~~~!!!”马纵横厉色无畏,双眸光芒乍动,怒喝一声,找准一点,挺刀便搠,刀起刹那,一股澎湃气势霍然迸发,威势无敌。 蓬~~~!! 一声巨响,却见许诸的招式竟霍然崩溃,素来以绝对力量称霸天下的马纵横这下竟以技巧破开了许诸的招式。许诸人马骤退,刚刚他施展而出的力量大多都遭到回弹,一时间体内血气急涌,面色更是冷冽起来,瞪圆虎眸,隐隐竟多了几分忌惮之色。 “马贼你竟有如此技巧!?”许诸惊呼喊道,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力量型和技巧型的武将,是迥然不同的两个类型,要想两者兼备,除了需要付出无法想象的努力之外,还得有惊艳天下的天赋,否则两者齐修,反不得其好,因此受累,往往得不偿失。起码许诸心里清楚,能够有如此天赋之人,这百年来恐怕也仅有数人!! 当然,要在力量和技巧上皆修得巅峰,更是自古罕见,纵然是昔日之西楚霸王项藉,也不过是在力量上练就巅峰,不过凭此就足以傲视天下。 “哼!!”这时,忽然响起一声冷哼,很快只见一人驰马从许诸身旁掠过,手提霸王枪,径直杀向了马纵横。 马纵横定眼一看,正是孙策。孙策霸王目光芒闪烁,倏然而至,一股强悍无比的霸气以及力量瞬间从他身上爆发而出。 “九狮烈日~~!!”突兀,只见九道枪影霍然乍射而出,枪影成相,九轮烈日陡成,猛然袭向了马纵横。马纵横见状,并无慌神,快起手中鬼神刃,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力量全都在一个点上爆发。 “鬼舞神龙~~!!”却看马纵横身后相势陡现,刀劈之际,鬼神之相舞动神龙,霍然力劈而下。霎时,两股惊天动地的力量狂泻迸发。猝然一声惊天之爆响,马纵横和孙策齐齐后退。 孙策眼中光芒闪烁,亢奋不已,却是还没杀够,能够与天下第一人厮杀,让他是热血沸腾,尤其他发现马纵横竟然在力量和技巧上都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层次,似乎开创出了另外一条道路。 就在这时,蓦然鼓声乍动,杀声齐震。原来鬼神军的将士眼看着马纵横以一敌二,硬挡下了孙策和许诸这两位名震天下的盖世强者,如今皆是士气蓬发。而就在不久前,诸葛亮旗令一起,下达了全军齐攻的命令。 “杀呐~~~!!”随着一员鬼神军的将领冲天咆哮而起,鬼神军的将士猛然发作,全军出动。 另一边,曹操神色难看,不久前当他听闻马纵横竟然以一敌二,挡下了孙策以及许诸的那刻,不由打了个激灵。 “鬼神马羲!!此人实乃足以天妒的绝世强者啊!!”曹操暗暗腹诽。这时一股杀声传来,有人来报,说徐晃引数千人马正从一侧绕了过来。曹操面色一紧,在他身侧的曹昂和曹彰连忙快马赶了过来。 “父王!!那徐公明并非泛泛之辈,孩儿愿留下断后,还请父王先撤!!”曹昂急声喊道。曹彰在旁也急是附和。曹操沉吟一阵后,点了点头,不敢怠慢,遂是下令撤军。 不久,曹昂和曹彰眼见曹操带着一部分人马已然撤去,兄弟两人一对眼色后,便也提起精神。 很快,杀声逼来。曹昂和曹彰齐齐震色,立即各拍战马迎向了杀来的徐晃军。 另一边,随着曹操撤去,鸣金撤军的号角声随即响荡起来。孙策和许诸听了,不敢怠慢,迅速下令撤军。鬼神军此时士气正高,马纵横自不会浪费如此良机,一声令下,带领诸将一起杀扑过去。不久后,战局似乎形成了一面倒的局势,而曹昂和曹彰挡了徐晃的人马一阵后,便也率兵撤走。 眼看曹魏军已然崩溃,鬼神军上下正想趁这良机,杀他个天翻地覆,直逼曹军营地。殊不知这时,诸葛亮忽然下令,让全军回撤。 号角陡响,一时间鬼神军大多的将士都是露出疑惑不解之色,但军令如山,众人不敢怠慢,遂是纷纷后撤。 马纵横却也相信诸葛亮的判断,连发数声号令后,也带领一干将领开始回撤。 不久后,马纵横赶到一处,正好与诸葛亮会合起来。这时,斥候赶来来报,说在十数里外的一处山地中,发现有两批曹魏军的伏兵埋伏。在马纵横身后的将领一听无不变色,皆惊叹诸葛亮料事如神。 “哈哈!孔明你怎料到曹老贼会在后埋伏伏兵?”马纵横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笑了起来,向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听话,笑了笑,一副笃定的样子,微笑道:“曹孟德为人精狡,又知主公勇猛,岂不会有所提防。再者他竟敢到前线指挥,肯定会给自己留好后路,以防万一。” “哈哈哈哈~~!!世人皆说曹孟德心术高深,却不知天下还有个诸葛孔明!!”马纵横闻言纵声大笑,遂是下令撤军。 紧接数日,两军皆是按兵不动。诸葛亮料定不久后局势或有变动,不宜贸然行动,应谋定而后行,马纵横信之,故无行动。 果不其然,这日并州传来军情,言马超引数万西凉大军,已然杀入了并州境内。马纵横闻报,与诸葛亮商议后,并无慌了阵脚。不日,赵云速起数万鬼神军人马,赶往应战。 话说在并州与雍州交界一带,在并州境内有一处长原,名做伏龙坡,却看其地势平坦,十分适宜骑兵作战。马超见此,又听细作来报,赵云已引兵赶来,遂于伏龙坡扎据大军。 两日后,马超得知赵云率领数万大军,已然进入了伏龙坡。马超大喜,遂引一干精锐,点齐五千兵部,倏然杀去,想着要来个先发制人。 于是,只见五千铁骑,如同一股铁流一般,汹涌奔驰,一路更是杀声冲天。 不久,马超引兵来到一处,突兀只听杀声涌荡。马超面色一沉,很快便见一彪人马杀往而来。马超神容一震,振色望去,正见那彪人马之中,为首一员将领,银枪白袍,身披麒麟甲,烈焰披风随风飘扬,威猛而不失英气,赫然正是鬼神军中享有盛名的绝世龙麟之将—赵子龙是也!! “伏龙,伏龙!!今日我马孟起便要在这伏龙坡上击败你赵子龙!!”马超狮眸光芒乍动,暗暗腹诽之后,信心陡增,大喝一声,骑马便往赵云杀奔而去。 与此同时,正引兵赶来的赵云,一对麒麟目猝射两道精光,却也察觉到马超正往杀来,立即抖数精神,大吼一声:“马孟起,你竟敢无故犯我军边境,速速受擒,可以免死!!” “哼!!赵子龙你少在老子面前嚣张,今日老子便是来杀你的!!”马超冷哼一声,快拍坐下宝马,如同一道旋风般逼近了赵云。 电光火石之间,赫然正见马超和赵云霍然相遇。马超一声震喝,手中银龙枪立即乍起数道枪影,枪影赫然成相,数道飞龙相势袭向了赵云。赵云丝毫不惧,手中龙胆亮银枪一起,枪起呈圆,并成乾坤之相,刹是挡住了马超的攻势。 “又是这一招!!”马超心中暗恼,遂觉自己的银龙枪仿佛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难以拔出。 “嗷嗷嗷~~~!!破~~!!”不过马超与赵云交手多次,却也知如何破这招式。突兀,只听马超一声咆哮,手中银龙枪猛然迸发出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 233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 陡然,一股强悍无比的气势伴随着七道枪影霍然乍起,七龙之相狂泻而出,呈争鼎之势,一下子在赵云的招式中爆发起来。 蓬~~~!! 一声爆响,赵云面色一惊,速收招式,陡然几道枪影飞射而来。赵云速是挪身急闪,险险地躲了过去。 “哼!!算你命大,看招!!”马超见状,面色一冷,忿声怒吼后,立即又发猛攻,却见银龙枪快速地舞动下,三道枪影陡然而起,霍生龙相,杀出地正是三龙噬虎。赵云见马超招招都欲制他于死,心头勃然大怒,龙胆亮银枪骤然猛起,起式杀去。 “麒麟烈焰枪法—恶麟啸天~~~!!”赵云嘶声咆哮,枪起刹那,在他身后霍然形成一面浑身冒着黑色焰火的麒麟相势,并随着枪式启动,杀向了马超。 蓬蓬篷~~!! 只听连道乍响赫起,马超的银龙枪猛然被赵云的龙胆枪震开而去。赵云迅速震色,一枪挑向马超面门。马超急闪躲过,却见战况凶险,在马超身后的西凉将士都是吓了一跳,连忙纷纷赶来助战。 就在此时,突兀两侧杀声大作,很快只见赵云身后两侧又有两彪人马杀奔而来。马超见状,面色一紧,没想到赵云竟有此布置。与此同时,西凉军的将士似乎有些慌乱起来。赵云趁势猛发,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飞快地杀向马超。马超见状,心知赵云想要压制自己,借此震其三军士气,自然不会让赵云得逞,嘶声咆哮,立即舞动手中银龙枪迎向赵云。 风驰电掣之间,却见赵云和马超再次厮杀一起。此时,赵云麾下那两支从后方杀来的人马倏然杀到,两军遂是陷入了混战之中。 话说赵云乃是技巧型的武将,在技巧方面甚至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普天之下,甚至无人能出其左右。正因如此,赵云本身就更适合混战。不久后,却看赵云找了个空隙,虚晃一枪后,诈过马超后,便从马超身旁掠飞而过,一头扎入了西凉军中。 霎时间,却见赵云如同龙入大海,变得无比生猛起来,手中龙胆枪不断飞搠骤起,左突右冲,杀得西凉军一片混乱。马超见状,大怒不已,正想杀入军中去擒赵云。殊不知赵云陡然杀了个回马枪,冲了过来。 “该死!!”马超怒喝一声,急忙震色。这时,赵云倏然杀至,一枪搠向了马超的面门。马超急闪,险险躲过。这时,杀声乍起,正是赵云麾下人马发起了冲突之势。马超急忙拨马,转过身来,眼看赵云率兵又是杀了过来,气得破口大骂。 又是一阵混战后,鬼神军凭着赵云出色地混战能力,杀得西凉军阵脚混乱,渐渐更显溃败之势。马超虽是气忿不已,但却也知久战下去,恐怕对自军不利,遂是急急下令撤军。随着西凉军开始撤走,赵云引兵又是冲杀一阵,擒下不少俘虏以及收获了大量的战利品后,遂是率军撤离。话说马超初战失利,大怒不已,但却也知赵云并非泛泛之辈,不敢贸然再战,遂是暂时按兵不动,并派出不少细作前往打探赵云军的情报。 两日后,马纵横得知赵云初战得捷,告知三军,三军奋起,兼之前番屡战曹魏军而不败,此时军中将士皆是士气如虹。 另一边,曹操似乎也看出了形势对于自军愈加不利,遂是加紧监督军中将士操练。因此曹魏军的营中这几日皆是杀声震天,士气渐有恢复。 这日,马纵横和诸葛亮正于帐中商议。马纵横并不希望战事长期持续下去,以免造成更多的无辜死伤,故提出争取早日与曹操一决高下。诸葛亮对此却是有不同的意见。 “主公暂且稍安勿躁。孔明心知主公仁义,不愿战火持续,有更多的无辜死伤。但与曹老贼之战乃是牵扯到整个天下的大局走向,万万不可燥急行事。”诸葛亮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长吁了一口气,颔首道:“孔明说得是理。我与曹老贼之战不但牵扯重大,更者充满变数,天下各地诸侯、军阀皆在虎视眈眈,等待机会。所谓树大招风,这场战争无论是我也好,曹老贼也罢,一旦失败,定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些追随我和曹老贼的文武、百姓以及家人都会因此受到莫大的牵连。” “主公肩负重任,将来甚至要肩扛一国,万民苍生,还请主公务必多多忍耐,等待时机。”诸葛亮神色一肃,向马纵横拱手一拜,一副肃穆之色地说道。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凝,虽然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肩上的重担,但在诸葛亮炙热的眼神之下,他忽然明白到自己肩上的重担恐怕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重得多。 开朝换代,重立朝社,更要创造出‘人人如龙’的太平盛世,可谓是任重而道远啊! 马纵横长吁了一声,眼神猝是发亮起来,震色道:“孔明放心,我自知责任重大,在你我大业未完成之前,我定会多加谨慎,不容出任何纰漏!!” 诸葛亮听话,神色一震,作揖再次向马纵横一拜。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曹操派人送来战帖。诸葛亮听话,神色一凝,与马纵横对了一个眼色后。马纵横遂命外头的人把战帖拿进来。 少时,战帖来到了马纵横的手上,马纵横快速看过后,露出几分惊疑之色,呐呐道:“这曹老贼竟想我和斗阵!” 诸葛亮闻言,神色一沉,马纵横遂把战帖递给了诸葛亮。诸葛亮接过后看罢,却是笑了起来:“主公稍安。孔明虽然才薄,但在阵法倒也有些造诣,若然曹老贼果真想要与我军一心斗阵的话,孔明自然不惧。” “好!!有孔明在,我自然可以高枕无忧。明日你我便先去打探打探,看一看这曹老贼的大阵!!”马纵横听话,洒然一笑。他自知诸葛亮岂止只是在阵法上略有造诣,他可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阵法大家,就算是庞统在阵法上对诸葛亮也是甘拜下风。 于是,到了翌日。天色刚亮不久,马纵横便和诸葛亮并带着一干黑风骑的精锐风风火火地赶往曹魏军的营地去探。 马纵横一行人一路飞赶,曹魏军的斥候早就察觉,速是禀报与曹操。 大约一个时辰后,马纵横一行人来到了一处高地,不远西北大约数里之处正是曹魏军的大营。此时正见数万曹军正于不同方位占据成阵,莫约一看,大阵之中起码有数十个小阵,乍眼一看里面起码有数万的人马。 诸葛亮凝色望去,却是露出几分惊疑之色。马纵横却也看出这大阵诡异,默默看着出了神。 就在这时,突兀一阵杀声陡作,马纵横猛然回过神来,振色望去,正见许诸带着一干曹魏军的精锐杀奔而来。 “哈哈!!我先去松一松筋骨,尔等先去。易儿还有伯约你俩可要保护好副军师!!”马纵横大笑两声,向身后的马易以及姜维吩咐后,便一拍坐下赤乌迎了过去。诸葛亮还未反应得及,却看马纵横已然驰马杀了上去,神色不由一阵变化。 “副军师莫忧,就这般人马奈何不了义父,就算曹魏军倾军出动,却也怕是留不下义父!!”姜维灿然一笑,对于马纵横他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甚至这种信心就像是毫无根据的,就像是在他灵魂早已根深蒂固。 不久,正见马纵横驰马横刀挡在了许诸那一彪人马面前。许诸见马纵横竟敢单枪匹马来挡,不由面色一变。反之,许诸麾下的人马却是不禁亢奋起来。毕竟马纵横乃是鬼神军乃至整个河北一带的霸主级别的存在,只要杀了他或者擒下他,这巨大的功劳足以让他们封王封侯!! “众人听令,速将此人擒下!!”在这巨大的诱惑面前,许诸的副将竟然不等许诸发令,便率先大喝起来。随着那人令声一下,一干虎卫军的将士立即奋勇杀扑而出。马纵横见状,不惧反喜,鬼神一般的眼眸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屠尔等,如屠鸡犬耳!!”马纵横冷声一喝,浑身霍是涌荡出一股无比霸道的杀戮气息,仿佛来自炼狱深处的魔王一般。蓦然,马纵横骑着赤乌猝是行动起来,一批杀气腾腾的虎卫将士倏然杀至。马纵横一声怒吼,手中鬼神刃刹是挥舞起来,如同一道道虹光飞电赫然散开。 啪啪啪啪~~~!! 紧接着只听一连串骤响暴起,并伴随着惨叫的声音。那杀向马纵横的那批虎卫军将士瞬间竟被击毙了五、六人。那擅自发令的虎卫军将领不由一连色变,这可是天下闻名的虎卫军将士,竟果真在马纵横的手上,如屠鸡犬!! “混账东西!!这可是绝世鬼神!!”许诸已经忍不住向他那副将骂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便连忙震起神色,因为马纵横正朝他杀奔过来。 233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20) “马贼!!!”许诸咬牙切齿,虎眸圆瞪,浑身霎时迸发出一股惊人的虎煞之气。转眼,马纵横霍然杀至,鬼神刃骤然挥舞,如劈华山一般杀向许诸。许诸不敢怠慢,连忙举刀挡住。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许诸人马齐退,马纵横以绝对的狂暴力量杀退了许诸。 “这力量!!”许诸瞪起双眸,这才是昔日他所熟悉的绝世鬼神,力量无双,不可匹敌!! 马纵横脸色傲然而冷酷,一转赤乌宝马,这时那虎卫军的副将看是时机,挺刀忽向马纵横袭击而去。殊不知马纵横早有准备,一刀飞去,如同血龙猎食,那人头颅骤飞,被马纵横一刀枭首。 “活该!!”许诸见状,非但没有任何的同情,反而暗暗骂了一句。这时,马纵横忽地拍马,想要突破而去。不少虎卫军的将士意欲拦杀。许诸却一声喝住,他很清楚,单凭他们这些人是留不住马纵横的,强行留下,也不过枉增伤亡。 很快马纵横驰马远去,许诸面色冷冽,眼神更有几分屈辱之色。说来许诸从来都不是胆小之辈,只不过他很清楚要击杀马纵横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而就算他拼上自己以及这里的所有人,也不足以抵付这般代价。 “哼。不过倒是让魏王料中,若是此番成事,这鬼神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忽然,许诸冷笑起来,眼眸闪烁着阵阵寒光。 话说与此同时,诸葛亮在马易以及姜维一干人马的簇拥之下正往营地赶回。突兀之际,杀声陡作,竟又有人马杀奔而来。 “诸葛孔明,我等在此等候久矣!!”很快只见两波人马一左一右地截杀而来,左边一将乃是曹纯,右边一将则是曹休。 诸葛亮见状,倒是笃定,笑了笑道:“哦?这倒也巧得很了,其实亮也等候诸位久矣。” 诸葛亮话音一落,蓦然杀声大作,不远处正有一支大军接应而来。曹休急往望去,正见那支大军中乃是徐氏旌旗,想是徐晃亲自领兵,不由面色连变。 “如何,尔等可还想继续留下么?”诸葛亮笑容可掬,淡淡而道,却话含杀机。 诸葛亮话音一落,曹纯和曹休几乎同时急喊撤走。马易和姜维早前已得诸葛亮暗示,立即各提兵器,策马引兵反扑杀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易引一路人马杀向了曹纯所领的那支人马。曹纯大惊,心知马易武艺了得,连忙急声喝令。在曹纯一声令下,几员曹魏军猛将纷纷杀出。话说曹操此番计定要袭击诸葛亮,可是专门挑了不少军中骁将。 “马家小儿,速速前来受死!!”只见一员曹魏军将领,手舞一柄大斧,生猛地杀向了马易。马易丝毫不惧,迅速迎上,躲过了那曹魏军将领劈来的大斧后,迅速反击,一枪正中心窝。这时,只听两道骂声,两员曹魏军骁将一左一右地杀向了马易。马易振声一喝,悍然迎向,手中飞龙枪快速舞动,杀出潜龙伏波枪法中的双龙吐珠。那两员曹魏军将领见马易气势惊人,各舞兵器挡了过去。 砰砰~~!! 只听两道乍响,那两员曹魏军将领兵器纷纷皆被马易的飞龙枪震开。马易挺枪一抖,左挑右搠,将那两人杀落马下,遂是驰马而去。 另一边,却也见姜维如同一头下山猛虎,赫然撞入了人丛之内。曹休暗恼不已,忿声一喝,带着几员将领猝是反扑而来。姜维见状,丝毫不畏,大吼一声,手中九天玄鸟戟快速地舞动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眼见曹休以及他麾下几员将领一齐杀至。 “八卦天武!!”姜维一声怒吼,手中九天玄鸟戟陡成一面八卦乾坤之相,霎时间将曹休以及其麾下那几员将领的攻势全都挡了下来。 一连串的乍响后,姜维陡然招式一转,九天玄鸟戟猛劈而下,将曹休麾下一员将领砍落马下。曹休见状,又惊又恼,这时姜维飞戟一起,向他面门搠了过来。曹休连忙闪开,他身边剩下的两员将领见状,皆是露出惊色。姜维奋起,连声怒喝,接连施展起凌厉而又精妙的招式,杀得曹休节节败退,并将那两员曹魏军将领接连杀落马下。曹休见姜维愈战愈勇,这时姜维麾下人马杀扑而来,不由暗暗后悔。幸好曹休麾下不少人马急来接应,曹休趁机逃出战斗圈,逃撤而去。 当夜,曹纯和曹休败退而归,曹操得知后,面色冷漠,不见喜怒。到了二更时分,忽有人前来禀报,说鬼神军派人送回战帖。曹操速命人把战帖拿来,打开一看,神色一阵变化后,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诸葛孔明果真是文采惊人,这一番笔伐暗讽,倒是让孤一阵精神!!”曹操笑道,此时在帐中的一干文武听了,无不露出惊色。荀攸以眼色示意曹操,曹操会意,遂把战帖给了荀攸。荀攸拿了一看,顿是一阵变色,看罢,更是把战帖就几子一拍,怒声喝道:“这诸葛孔明竟敢如此侮辱魏王,实在该杀!!” “哎,公达稍安勿躁。这诸葛孔明虽是狂妄,但你却不见其字词中无一个污秽辱骂之词,反倒是毕恭毕敬,但却又往往能一针见血。这般文采,就连昔日之陈琳也比不及其半!!真羡慕啊,马纵横这般蛮横之辈,竟有如此文采超然之人辅佐左右!!”曹操笑容可掬,似乎十分兴奋,不禁地又站了起来,把荀攸手中战帖取回,观摩几遍后,又连声叫好。 荀攸见曹操甚至有些走火入魔的样子,不由有些忧心。曹操素来爱才,尤其对于天纵奇才更是痴之如狂。当初荀彧身死,虽然最终荀彧是背叛了曹操,但曹操却毫无记恨,反而因痛丧荀彧,大哭了三天三夜,后来更是大病一场。 荀攸只怕曹操因对诸葛亮的喜爱,甚至忘了两人的立场,重滔覆辙。 “魏王,诸葛孔明才华虽是惊艳,举世无双。但此人一心辅佐马贼,屡屡与魏王为敌,此人只会是心腹大患,魏王可万万不能因爱才而有所疏忽啊!”荀攸一沉色,忙向曹操劝道。 “哈哈,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公达不必多虑。孤自有分寸。再者孤能有今日基业,全乃有诸位文武舍生忘死,竭力相助。孤若只惦记敌人的好,却忘了诸位的功劳,岂不是教人寒心?”曹操听话,笑了两声,然后扶须而道。荀攸听了也不由心头一定,同时却也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明日一战,只可胜不可败,一定要为曹魏一众文武兄弟争回一口气!! 于是一夜转眼过去了。翌日,却见天色刚亮,在曹魏军营地之外,已然看见大批的鬼神军人马正往赶来。曹魏军的斥候连忙退到一侧,远远地望去,只见鬼神军旌旗蔽日,上方如有大团的杀气在凝聚似的,远远便带着漫天的威压而来。那些曹魏军的斥候无不看得心惊胆战,不敢怠慢,连忙赶回禀报。 却说这日曹操倒也早早就起来了,精神奕奕,原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与鬼神军一决高下。而此时,荀攸也早到了军阵阵眼之处,在做最后的指挥和布置。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见曹魏军营前大阵之外,莫约有数百丈的距离。鬼神军汹涌而来,气势如虹。阵前,马纵横和诸葛亮正往曹魏军大阵望去。看了好一阵后,马纵横倒是没看出过所以然来,不过多年的战场经验,却在警示着他,这曹魏军所摆的大阵,绝非寻常,危机四伏。 “我看此阵不凡,虽然没看出个什么究竟,但此阵变化多端,玄奇神妙。孔明你可真有信心,能够攻破此阵?”马纵横凝了凝色,虽然他对诸葛亮是绝对的信任,但此下却也不由有些动摇,向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神色稍沉,轻摇手中乾坤鹅毛扇,淡淡地一笑后,道:“主公稍安。此阵虽是不凡,并且早就在数百年前已经失传,不过恰好当年孔明在我那岳父那修行学习阵法时,刚好在一本古籍中看过对于这大阵的描述,并且加以研究,要破此阵,却也是不难。” 马纵横听话不由精神一震,并也来了几分兴趣,问道:“孔明,昨夜我一直问你,你却在故作神秘,眼下大战在即,你也该告诉我,这到底是个什么阵了吧~!?” “呵呵,此乃昔日兵神鬼谷子座下大徒儿庞涓所创,庞涓凭此,连克强敌,当年在战国时期,曾被誉为千古第一奇阵。据说当年就连兵圣孙膑一开始也破不了此阵,后来还是得到了其师鬼谷子的指点,最终破之。庞涓也因此一败涂地,最终在马陵中伏而败,死于孙膑的手下。”诸葛亮语气冷静,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说话间,眼神不断闪烁精光,看上去颇为振奋。 233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21) 却看双方军队对峙起来,一时间都是按兵不动。 随着两军鼓号之势愈加浩大,两军杀声也不断地高涨。这时,曹魏军阵之中,荀攸于一处高台之上,旗令舞动,霎时贪狼斗星大阵中的数万曹魏军将士立即杀奔起来。 “大公子你先往巽位杀入,再往乾位杀出。半刻之后,伯约你则往离位突入,从艮位杀出!!”与此同时,却看诸葛亮手中拿着一个八卦小盘,疾声喊道。随着诸葛亮话音一落,马易立即振声应和,并一提手中飞龙枪,快速地冲出,在他身后迅速地紧随冲出数千人马。半刻之后,姜维沉色一喝,手提九天玄鸟戟也带着数千精锐迅猛冲出。 “主公,孔明以八卦推算,贪狼斗星大阵中,巽位以及离位为凶阵。凭大公子还有伯约两人的实力,应该能够成功突杀而入,而乾位以及艮位为吉,若然两人顺利的话,从这两口杀出,必能化险为夷。”诸葛亮沉色向马纵横喊道。马纵横面色沉凝,听话后,把头一点。 这时,诸葛亮凝色又喊:“王双,待会你从坎位杀入,从震位杀出。坎位虽为死阵,但震为生门,从此杀出,可保你你无碍!!不过此去凶险,你务必有决死之心,否则不宜出战。” 诸葛亮凝声喊道,王双却也并非懦夫,而且他心知自己资历尚浅,能担当此大任,乃是受到了重视。虽然此去极为凶险,但却也代表着莫大的功劳,以及一举成名的机会!! “副军师放心,我自幼承主公恩义,受其栽培,但有报答的机会,义不容辞,纵万死也不足惜也!!”王双振声喊道,目光坚定。 “好!!你速速出发,不可迟疑!!”诸葛亮听话,一晃手中乾坤鹅毛扇,并往不远处的贪狼斗星大阵望去。 却看此时,先行的马易已然率兵杀到了贪狼斗星大阵的巽位,并悍然突入。 “不得放肆!!小马贼可识得我耶!!?”贪狼斗星大阵巽位前阵,一员曹魏军的将领快马冲出,身后更有一批将士火速地赶了上来。马易听话,凝色望去,正见那曹魏将领乃是曹纯。 曹纯神容冷傲,他连败几阵,对于他来说可谓打击颇大。眼下见马易杀来,已然下定决心,绝不能再败下阵来。 “曹纯匹夫,废话少说,看我宝枪。”马易一声震喝,拍马挺枪,便往曹纯杀了过去。曹纯浑然不惧,震色怒吼,驰马冲起。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霍然交战,曹纯一心要击败马易,一来便发猛攻之势。不过马易生猛,不但硬抗住了曹纯的攻势,并且转接枪式一转,杀出了潜龙伏波枪法,连环骤攻之势,悍然杀退了曹纯!! “该死啊~~~!!速给我剁了他!!”曹纯与马易交战不过十数回合,便被马易击退。大怒的曹纯气急败坏地大吼起来。随着曹纯喝声一起,其军人马立即蜂拥杀去。马易丝毫不惧,反而早有了心理准备,驰马便突。与此同时,马易身后那数千人马也快速地行动起来,与马易一同冲杀。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姜维也杀到了贪狼斗星阵中的离位之前。这时,正见一员年轻悍将冲出,赫然正是曹彰是也。曹彰见姜维杀来,大眼一瞪,二话不说,便往姜维冲杀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曹彰悍然杀至,手中大宝刀奋力一举,便朝姜维猛劈过去。姜维眼射出两道精光,反应极快,身子一闪,倏地闪了过去。曹彰一刀猛劈不中,气得怒吼起来,遂是猛挥手中大宝刀朝着姜维猛劈乱砍起来。姜维倒也不与曹彰硬碰,手中九天玄鸟戟舞得密不透风,将曹彰的攻势一一强挡下来。 少时,却看曹彰的兵部狂涌扑上。姜维的人马也迅速地冲了上来,两军遂是陷入了混战之中。就在这时,姜维忽然发作,浑身迸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戟影乱起,骤成一面九天玄鸟之相,杀向了曹彰。曹彰急举刀挡住,只听一声乍响,曹彰竟被姜维连人带马地击退而去。 “嗷嗷嗷!!他娘的,老子定要杀你!!”曹彰怒吼,急拍坐下战马杀了上来。姜维也快拍战马,猛冲而起。兔起鹤落之际,姜维陡是驰马往一旁猛冲起来,曹彰反应不及,转眼姜维便从他身侧冲了过去,并就在人马分过之际,猝起手中九天玄鸟戟,朝着曹彰背后砍去。曹彰急往马上一扑,险险地躲了过去。姜维策马猛冲起来,撞入了曹魏军的人丛之中,一路猛突强闯。 话说在不久前,王双也已然率兵出动,带着一路人马杀到了贪狼斗星大阵的坎位。这时只听杀声涌荡,一股凶戾的气势轰然迸发。王双还未反应得及,猝见一批曹魏军的猛士杀扑而出。王双不由神色一变,但却知眼下关键,不可怯弱,遂是强震精神,大吼一声,舞起手中大刀,率先冲杀起来。眼看王双冲起,其麾下人马连忙纷纷抖数精神,紧随在王双身后,与王双一同冲杀起来。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两方人马霍然交战。这批曹魏军的猛士实在生猛,王双以及其麾下人马一时更是被压制住了。王双在前屡番想要强突,却都被杀了回去。 此时,在鬼神大军的阵前,诸葛亮眼见王双陷入了恶战之中,不由面色一紧,然后又看了不远处高台上的荀攸一眼,沉色道:“看来那荀公达早有准备,在两处死阵之地,布下了最为精锐的人马。” “副军师,王将军恐怕难以杀入敌军阵中,如此下去,只怕会延误大局。末将不才,愿出战相助!!”这时,却看一人赶了上来,赫然正是张辽之子张虎是也。张虎话音一落,李桢以及亦也纷纷震色喊道。诸葛亮面色一凝,脑念电转,迅速便有了决定,颔首道:“好!你仨人速各往敌军巽、离、坎三位赶去救援。张虎你带上军中白狮将士,救援坎位,务必要助王双杀破重围!!” 诸葛亮话音一落,那张虎等三员小将无不精神大震,奋声应和。话说他们虽是将门之后,但却也从小刻苦,以自家父辈为榜样。尤其张虎,因其父张辽乃是天下赫赫有名鬼神军中的第一上将,更是自幼下定决心,事事刻苦,绝不容许自己弱了自家父辈的威名。 很快,张虎、李桢、徐盖等人分别下去调拨人马。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马纵横见厮杀愈烈,似乎也忍耐不住,往诸葛亮望来。诸葛亮与马纵横一对眼色,似乎也看出了马纵横的想法,凝色道:“主公,接下来你得从坤位杀入,此乃贪狼斗星大阵的前门要口,而贪狼口主杀伐,因此此乃是大凶之死阵!!眼下若无意外,只需两军可破其阵,被足以溃破其军。主公可还要冒这风险?” 诸葛亮沉声谓道,其实若给他选择的话,是绝对不希望马纵横轻易泄险,但曹魏军实力强大,若以稳重求见,有着天下第一人实力的马纵横愿意闯阵,自然是胜算大增。 “哈哈哈~~~!!那还用说!!小辈们都去拼死厮杀了,我岂可落后他们!?”马纵横听话,却是豪爽大笑,浑身气势不断地蓬发高涨。恍然间,马纵横仿佛成为主宰这片战场的鬼神一般,显得无敌而霸气。诸葛亮神色一凝,目望着马纵横,不觉心跳加快,便也重重地一点头,然后拱手而道:“既然如此,还请主公多加小心,此战胜负却也不足以影响大局,若然危险,当速速撤走,不可恋战。” “好!!”马纵横振声一喊,遂是大吼一声,早在等候的黑风骑将士立即齐声震呼起来,当年他们纵横天下,铁血无敌,也该是时候再次展现他们的雄风了!! 于是,马纵横一拍坐下赤乌,领着数千黑风骑将士朝着贪狼斗星大阵的前门,也就是坤位,汹涌地杀了上去。 “荀大人!!马贼往我军前阵杀来了~~!!”这时,在一处高台之下,一员曹魏军的斥候急声来报。荀攸一听,面色一凝,随即却是露出冷冽的笑容,道:“很好!!这马贼终于忍耐不住了,贪狼斗星大阵,口为杀伐之地,乃大凶之死阵!!马贼虽强悍无敌,但此番却也注定必死无疑!!” 少时,却见马纵横杀至贪狼斗星大阵之前,突兀几股澎湃惊人的杀气轰然迸发,但却又瞬间褪了下去。贪狼斗星大阵前,却又无人杀出。马纵横看得神色连变,不由肃色。这时,贪狼斗星大阵前的曹魏军将士忽然往两边让开,让出了一条道来,但曹魏军的将士明显并非惧怕,而是有心为之,并且就在那让出的空道形成的刹那,刚刚那几股可怕的杀气再次陡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巨狼张开了血盆大口,在等待马纵横这匹肥羊自入狼口。 233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22) 纵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马纵横,此刻也不免有些心惊的感觉。 “哼!”但作为天下第一人的马纵横,本就具有无敌之心,自然不会惧怕任何困难,更何况身后尚有诸葛亮在统率大局! 于是,马纵横一沉神色,坐下赤乌与其心灵相通,立即嘶鸣一声,冲向了贪狼斗星大阵的前阵。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马纵横刚入贪狼斗星大阵前阵不久,蓦然杀声迸发,四周曹魏军的人马立即快速地移动起来,更给人一种斗转星移的感觉。幸好,黑风骑的将士们皆是经验丰富,早前眼看曹魏军的将士移动,立即加速赶到了马纵横的身后,并无与马纵横分离。 就在此际,突兀杀声陡作,风沙起际,一支人马杀奔而来。为首一将,赫然正是夏侯惇是也。马纵横一看来者乃是夏侯惇却是轻蔑一笑,一举手中鬼神刃,大声喊道:“夏侯元让你是来送死的么!?” 却听马纵横声势惊人,并且浑身气势涌荡,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戮之气在马纵横身上霍然迸发。 话说,夏侯惇乃是天下有名的骁勇猛将,但马纵横作为天下第一人,他有这样的资格和霸气,轻蔑眼前的夏侯惇!! 夏侯惇一听,顿时被激怒了,狼目凶光乍射,大吼一声,手提獬豸宝刀,驰马朝着马纵横飞奔杀去。马纵横一身震喝,手舞鬼神刃,骑着赤乌宝马,倏地迎去。 风驰电掣之间,正见夏侯惇和马纵横霍然交马。两人一交锋,刹那间两股澎湃惊人的气势遽然爆发,恍然间更有两面相势慨然涌荡起来。 却见獬豸神兽独角电光闪动,烈风起际,夏侯惇如具神兽之威,快刀连砍猛劈,杀向马纵横。马纵横却以无敌之势,鬼神刃起舞间,如现鬼神舞龙之相,不但抗住了夏侯惇的攻势,并渐渐地将其压制。 “开!!”两人杀了大约十数回合,马纵横大喝一声,以一招鬼舞神龙之式,劈退了夏侯惇。这时,夏侯惇却忽地一拨战马,带着其麾下人马往一旁撤开。马纵横见状,急提神色,正想要追。这时,另一侧又听杀声乍起,正见许诸带着一批虎卫军的杀扑而来。 “嗷嗷嗷嗷~~~!!马贼~~!!今日虎爷誓要取你首级!!”许诸虎眸圆瞪,浑身散发出一股惊人的虎煞,驰马舞刀,气势蓬发,杀向了马纵横。 “小虎崽莫狂!!这便来杀你!!”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猛地睁开,身上的杀戮之气不断地攀升,俨然化作了那统治炼狱的绝世鬼神,并且快拍坐下赤乌,倏地杀了过去。 转眼,正见许诸和马纵横杀在一起。许诸果真是一心要取马纵横的性命,一来便是一顿凶猛乱砍,用的更是以命搏命的招式。马纵横却是诡异,却看他身体轻微地晃动,若不细看,还难以发觉,好像是能够预料到许诸如何出招似的,竟一一躲过。许诸杀了大约有几息的时间,却连马纵横的汗毛都没沾到。就在许诸气忿不已,欲要奋力爆发的时候,马纵横忽地出招,速度之快,如同惊雷霹雳,一刀陡起,更有劈天裂地之威。 “贪龙吞狱!!”挥刀落际,相势猝显,血龙怒张血口,吞向了许诸。许诸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怒吼一声,犹如虎啸,猛起手中虎噬宝刀,迎了上去。 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只见许诸被马纵横一刀劈退。许诸大怒不已,一拍战马冲上来又与马纵横搅在一起厮杀。这时两军的将士也纷纷冲了上来,混战颇烈。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许诸撤走,马纵横反应过来时,却见许诸已引兵快速地往一侧撤离而去。马纵横暗暗心惊,这时又听一股杀声迸发从另一侧迸发。 “马纵横,我虽不耻这般手段!!但时势所逼,只能取你性命!!”突兀,正听孙策的嘶吼声响荡起来。马纵横震色望去,只见孙策带领一波人马赶了过来。 马纵横冷哼一声,目光冷厉,这不愧是贪狼斗星阵中的绝地死阵,荀攸竟然在这里安置了三员绝世悍将。若非马纵横早年另辟新径,在技巧上悟得新道,今日恐怕就要在这被活活给耗死了!! “杀~~!!”孙策大喝一声,挺起霸王枪,骑着乌骓宝马飞奔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振声一吼,却不畏怯,手提鬼神刃,快马迎了上去。 却说与此同时,马易和姜维皆以杀至贪狼斗星大阵的腹地之中,马易正往乾位杀出时,蓦然一支人马挡住了去路。马易面色一紧,急是震色望去,正见那领兵的将领赫然正是曹昂是也。 曹昂目光沉凝,望向马易,并无说话,显得有些冷酷。他很清楚,时至势下,不能再有丝毫感情用事了。马易与曹昂的目光对视起来,似乎也领会到了曹昂的想法,向曹昂微微地点了点头,以示敬意,然后一拍坐下战马,便往曹昂杀了过去。 曹昂见状,默不作声,一举手中金龙大剑飞马迎上。很快只见曹昂和马易两人相遇。曹昂奋力一举手中金龙大剑,突兀之际仿佛听见了金龙咆哮,一剑劈下,威势惊人。马易浑然不惧,快起手中飞龙枪,形成数道枪影,接连打在了曹昂的金龙大剑上,并将其赫然震开。曹昂并不泄气,奋力舞剑斩向马易。马易急闪躲过,眼神凌厉,紧接挥枪杀起,想要强行突破而去。但曹昂岂会让他如意,硬是抗住了马易的攻势。马易渐渐显得有些急躁,更被曹昂因此抓住机会,一剑劈退而去。 “此阵绝不容你得破!!”曹昂终于张口说出了第一句话,面色冷冽,目光坚定。 马易听话,面色一紧,似乎也认真起来,喊道:“如此,我只能得罪了!!” 马易话音一落,纵声怒吼,拍马冲起的刹那,浑身迸发一股惊人的气势,恍然间似乎有一面洁白而神圣,如狮似羊的白泽神兽相势出现在他的身后。 “战!!”曹昂振声怒喝,驰马冲起,身后霎时也显现了一面金龙相势。 须臾,两人再次交锋,两面相势霍然碰撞,紧接更听连道兵戈乍响不断地暴起,马易和曹昂揪住对方开始了玩命拼杀。 同时,马易和曹昂的麾下也纷纷涌上厮杀,两军遂是陷入了激烈地混战之中。 另一边,却说姜维强行从贪狼斗星大阵的离位杀入,正往艮位杀去。此时,一股杀声乍起,几员曹魏军的将领纷纷杀奔而来。与此同时,曹彰在后引兵紧追不放,正是杀来。眼看姜维以及他的麾下就要被曹魏军的人马围住。姜维强震神色,心知当下乃是关键时刻,不敢怠慢,遂是一拍坐下战马,奋然朝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几员曹魏军将领悍然杀去。那几员曹魏军将领眼见姜维杀来,纷纷怒吼,霎是一齐杀扑而出。 须臾,姜维倏地杀至那几员曹魏军将领的面前,那几员曹魏军将领纷纷怒喝,各舞兵器便朝姜维劈砍而去。姜维振色一喝,手舞九天玄鸟戟,霎时只见戟影飞荡,道道如同闪电惊雷,袭向了那几员曹魏军将领。 蓬蓬篷~~!! 一连几下爆响后,猝见一员曹魏军将领落马,一人受惊,被姜维抓住机会,一戟劈翻落马。剩下一人,瞪眼咆哮,舞刀与姜维拼命。可厮杀不到几个回合,被姜维寻得空隙,一戟搠中胸膛,遂是摔落了马下。 这时,曹彰在后猛扑而来。姜维却无急去应战,而是立即带着人马往艮位杀突起来。眼见贪狼斗星大阵此时渐渐显得有些混乱起来。 此时,正于后方高台上的荀攸,眼见此状,面色一变,露出几分紧张和惊讶之色,呐呐道:“好个诸葛孔明,看来他是已经看出此乃庞涓所创的贪狼斗星大阵,并也知道破解之法。不过当年鬼谷子的四支死士,可是尽数毙命。尤其坤位,那更是绝凶之死阵!!就算贪狼斗星大阵被你破了,可是我军若能趁此擒杀马贼,却是稳赚不赔啊!!” 呐呐说罢,荀攸不由扶须笑了起来,眼睛闪亮。 这时,却听贪狼斗星大阵中的坤位上,杀声迸发。话说马纵横先与夏侯惇以及许诸连番激战后,又与孙策厮杀起来。两人厮杀有十数回合后,孙策忽然撤走。马纵横感觉四周杀气越浓,不敢轻易追击。果不其然,不久后,坤位又有变化,斗转星移一般,四周曹魏军的将士不断地变化位置。马纵横沉凝神色,鬼神一般的眼睛更时不时有如同血光一般的寒芒闪烁。 突兀,先听两侧杀声乍起,许诸和夏侯惇一左一右,各领人马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见状,面色一变,大吼一声,浑身的气势不断地攀升,纵声喊道:“曹魏鼠辈,尽管来战!!” 马纵横一声喝罢,身上的气势乍是又涨几分,宛若鬼神冲破炼狱,降临人世,主宰天地杀戮!! 233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23) “嗷嗷嗷嗷!!马贼,速速束手就擒,可以免死!!” “投降吧,马贼!!魏王爱才,必不会亏待于你!!” 许诸和夏侯惇齐声怒喝,一左一右驰马狂奔,眼见快要杀到马纵横身旁两侧。 “杀~~~!!”马纵横一声怒吼,声势起际,一股澎湃汹涌的杀戮之气如同决堤之洪潮般,从马纵横身后狂泻而出。霎时间,整片天地仿佛成为了炼狱之地。 此时,许诸先是杀至,一刀奋力砍出,气势如虹,如似一头雷霆暴虎,吞向马纵横。马纵横大喝一声,人相合一,鬼神刃起际,血龙化显,迎向了许诸。 蓬~~~!! 一声炸天般的爆响,许诸竟被马纵横一刀杀退。不过此际,夏侯惇紧接杀了上来,狼目怒瞪,挥刀起际,恍然间如见一头獬豸神兽张牙舞爪地扑了出来。 “滚开!!”马纵横怒喝一声,如成一尊睥睨天下的鬼神,一刀怒劈而出,刹是将夏侯惇的招式轰然攻溃,亦是杀退了夏侯惇。 “他娘的!!!马贼你莫太嚣张了!!!”许诸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他可是堂堂曹魏军第一猛将,当下联合亦是超一流将领的夏侯惇,竟还落于下风,心中自然万分不忿。 马纵横目光一转,眼中好似有血光乍开,忽地一拍赤乌,往许诸那里杀去。霎时,却见马纵横雷厉出手,动作无比地简洁,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并且力量迸发于一点,技巧和力量都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一连爆发,快猛如同霹雳。许诸急震精神,连忙提刀挡住,在马纵横连环暴击之下,再次被轰然杀退。夏侯惇在旁看得眼切,暴怒不已,立即提刀往马纵横杀去。马纵横却好似早有察觉似的,猛地把赤乌一拨,赤乌四蹄一起,快若飞虹,扑向了夏侯惇。夏侯惇没想到马纵横反扑如此之快,顿时面色一变,反应过来时,连道刀光已然扑了过来。夏侯惇不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挥刀迎去。只听一连几道乍响,夏侯惇竟是挡住了马纵横。这时,许诸转马上来,恶如吞人猛虎。马纵横以一敌二,却凭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技巧,硬是杀住了许诸和夏侯惇。 却说这三人厮杀,说是长其实不过就在一刹那间,这时三人的部署已然纷纷杀了上来,转眼混战一起。只见三方厮杀激烈,马纵横越战越是疯狂,浑身杀戮之气满溢。许诸和夏侯惇两人更是愈战愈是心惊。 这时又听一阵杀声涌荡,赫然正是孙策引兵杀扑而来。 不过就在此际,贪狼斗星大阵中再次有了变化。却说,张虎以及李桢还有徐盖纷纷率兵赶往助战。其中王双因得张虎相助,杀入了贪狼斗星大阵中的坎位。不过没过多久,坎位杀气蓬发,四处曹魏军大举涌上,更见一员曹魏军大将领一干将士冲出,正是曹仁是也。见是曹仁,张虎不由一惊,倒是王双初出茅庐不怕虎,引兵杀向了曹仁。曹仁冷喝一声,手举玄武三尖两刃刀,拍马迎向了王双。转眼曹仁和王双杀在一起,王双立觉压力倍增,天旋地转之际,曹仁连发猛攻强式,杀得王双节节败退。张虎见状,却也被王双激发了斗志,大吼一声,杀了上去。话说张虎天赋并不逊色于王双,且自幼受张辽重点栽培,后来又在黄忠手下经过调教,实力之强绝不会逊色王双多少。只不过张虎毕竟年轻,此下缺的只不过决死硬战的斗志。 “嗷嗷嗷嗷~~~!!杀~~~!!”张虎嘶声咆哮,手舞长戟,倏地冲向了曹仁的左侧,一戟猛搠,如同出洞之蛟蛇,杀向了曹仁。曹仁目光一冷,挥刀迎去,并且有一股蓬勃的气势压向了张虎。张虎陡觉心惊,力量顿泄过半,被曹仁一刀劈开。倒是王双显得无畏,嗷嗷怒吼,挥刀连劈乱砍,杀向曹仁。“这小子有些意思!!”曹仁见年纪轻轻的王双丝毫不因自己的气势而受到影响,反而有越挫越勇之势,不禁起了爱才之心。很快只见曹仁身体一让,避过了王双劈来的大刀后,忽地伸手便要去擒王双。 “小儿,过来罢!!”就在此际,王双面色变得冷厉起来,忽地甩手,突兀一颗流星锤赫然飞出。曹仁不料,急闪避开,险险地躲了过去。 “你给我过来!!”殊不知这时王双雷霆出手,一把抓住了曹仁的一条手臂,怒声喝道,竟想反擒曹仁。曹仁怒目圆瞪,王双骤是发力,却觉得曹仁如同一座小山似的,坐在马上,纹丝不动。与此同时,曹仁麾下一员将领快马杀了过来,挥刀便往王双抓住曹仁的那条手臂砍去。王双见状,连忙抽回手臂。 这时,曹仁飞刀砍向了王双,似乎被王双给激怒了。不过幸好张虎及时赶到,替王双挡了下来。 此际,却看马易那处,徐盖引一支人马突杀赶了过来。马易和徐盖遂是合在一起,向曹昂发起猛攻之势。双方厮杀一阵,曹魏军亦有几波人马赶到。曹昂隐隐察觉到贪狼斗星大阵愈加混乱,心中急躁起来。 “如龙!!敢与我一决死战耶~~!!?”曹昂忽地怒吼,向马易提出搦战。马易一听,面色一凝,也不怯弱,大吼一声,冲向了曹昂。曹昂振声大喝,让四周将士让开。很快只见混战的人丛中,出现了一处空地,马易和曹昂飞马突入,两人转即厮杀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猝然贪狼斗星大阵中,响起阵阵混乱的叫喊声,令曹昂不由心头一揪,稍一分神,便被马易抓住了机会。马易知是关键时候,也不留情,悍然杀出了潜龙伏波枪法中的八龙迎佛!! “嗷嗷嗷嗷嗷~~~~!!!!”马易纵声咆哮,手中飞龙枪舞动之际,如似有八条飞龙赫然冲出,并呈一尊大佛之相,慨然压向了曹昂。曹昂不敢怠慢,奋起举剑,怒劈迎去:“啊啊啊~~!!!金龙破日~~~!!” 金龙巨剑猛劈之际,霍然成相,一条金色巨龙咆哮冲天,如欲破日。 两人这般厮杀,可把双方的将士都给惊得呆若木鸡,一时间都不禁停了下来!! 蓬~~~!!! 一声巨响,两相皆灭,风尘起际,被杀退的却是曹昂。只见曹昂连人带马,退了半丈,并且‘哇’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眼见曹昂受伤,曹魏军的将士立即慌乱起来。徐盖见是机会,立马率兵突破。马易反应也快,迅速一拍战马,继续望曹昂处杀去。曹昂见状,强震神色,双眸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这时,却有几员曹魏军的将领急奔赶来,劝说曹昂先撤。曹昂自然不愿轻易撤走。这时,马易再次杀向了他。曹昂奋然迎战,俨然一副拼死之势,连施猛攻。马易这下倒也不急,施展麒麟天幻枪法,巧妙地将曹昂的攻势一一化解。此时,徐盖引兵不断突破,曹魏军愈加混乱。与此同时,马易身边聚集的人马更是越来越多,反之曹昂那处乱成一片。一干曹魏军将士见势不妙,连忙赶往曹昂处,护送曹昂撤离战场。 另一边,姜维得李桢所助,此下更是杀溃了艮位的曹魏军将士。曹彰见战况混乱,难以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气忿之下,也带着人马撤离战场。 而随着艮位被姜维攻破,不久后马易也从贪狼斗星大阵中的乾位杀出。于此,贪狼斗星大阵已然呈崩溃之势。诸葛亮眼见此状,神色大震,立马挥动旗令,下令发动总攻。很快只听杀声响荡,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汹涌地朝着贪狼斗星大阵杀扑而去。 此时,在高台上的荀攸,眼见贪狼斗星大阵呈崩溃之势,面色连变。不过很快荀攸便沉住了眼色,眺望向阵中坤位,眼下他只能寄望于夏侯惇、许诸还有孙策三人身上,只要他们三人能够擒杀马纵横,那么纵然贪狼斗星大阵被破,却也是稳赚不赔!! 贪狼斗星大阵的坤位之中,却看一片激烈的混战之中,马纵横力抗许诸、夏侯惇以及孙策三人。四人的厮杀所迸发的强烈波动,甚至使得四周各方将士都难以靠近。 “嗷嗷嗷哦~~!!看我的~~!!”许诸嘶声咆哮,手舞虎噬宝刀,玩命一般朝着马纵横乱砍暴劈。马纵横神色冷冽,显得稳若泰山,气定神闲,动作如行云流水,就像是能够预料到许诸招式所出的轨迹,将许诸的攻势一一化解。夏侯惇在旁见了,自不怠慢,手提獬豸宝刀,朝着马纵横夹攻起来。马纵横面色一凝,快刀疾出,挡住夏侯惇的攻势。许诸喘过气来后,也来厮杀。两人一齐夹攻着马纵横,马纵横却还是依旧显得笃定平静,其手中鬼神刃宛如像是与马纵横融为一体似的,招式出的随心恰意,仿佛就在念转之间。 233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4) 孙策就在不远一侧,他乃江东霸王,当世英豪,更是立志要当这天下第一人,因此他不屑于围攻马纵横。而在刚刚,孙策也不过象征性地攻击过马纵横几次。对于马纵横根本没有丝毫的威胁。 不过眼下当孙策看到马纵横以一敌二,却还能如此淡若轻风的样子,似乎有些受到了打击。 “这马贼愈来愈是邪乎!!他的动作干净无比,不但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在细节处理上更是完美,每次力量爆发,几乎都全用到一个点上,毫无多余的浪费。最可怕的是,但凡和他厮杀几个回合后,就好像进入了他的领域似的,敌方的一举一动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孙策皱起眉头,霸王目陡射出两道精光,竟然一时观摩得入神,全然忘了自己正在战场之上。 却说,孙策刚刚所观摩的,赫然正是马纵横击败邪神吕布之后,在武道上新另辟的一条新径,并于近几年苦修得以完成,取名为鬼神领域。其奇妙所在,就像孙策刚刚所察觉的一样,但凡敌方踏入马纵横的鬼神领域之中,其所有的招式将会在马纵横的掌控之中,马纵横可以凭着对方的气息以及身体每一个细节,判断出敌方所有的攻势轨迹。当然马纵横的鬼神领域施展也有时间限制,依据对敌人的熟悉程度以及强弱来决定,若是遇上强大而又陌生的敌人,则会很难施展,并且要一定的时间,甚至会施展失败。但若是遇上弱者或者是熟悉的敌人,有可能在一瞬之间便能施展而出,或者需要几个回合。 当然,如此无敌的鬼神领域也要一定的缺陷,那就是一旦马纵横施展这鬼神领域,将会损耗大量的精神力,若是长久施展,不但会对马纵横的精神造成一定的创伤,甚至有可能会使自己走火入魔。 “杀!!”孙策这时还不知道鬼神领域的缺陷所在,不过他确信如此无敌之术,肯定会有缺陷,否则那就太逆天了。 突兀,一股澎湃霸道的气息轰然迸发。马纵横神色一紧,忽发强攻,击开许诸以及夏侯惇,拨马就撤。许诸和夏侯惇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眼见马纵横忽然撤走,又见孙策杀了过来,两人一对眼色,立即驰马追了上去。 这时,却看马纵横拖刀在后,许诸冲得最快,夏侯惇察觉到马纵横身上暗藏杀机,不由神色大变,疾声喊道:“虎侯小心他使拖刀计!!” 夏侯惇喝声一落,许诸猛然反应过来,这时马纵横已然起刀,一股强悍无比的蓬勃气势如同洪潮一般扑泄而出。恍然,许诸如见鬼神舞龙,杀扑而来,龙口大张,吞天噬地。 “嗷嗷嗷~~!!拼了~~~!!!”许诸怒声咆哮,持刀强挡而去,霎时只见马纵横一刀落下,如有神魔之威。 许诸坐下战马发出一道凄厉的叫声,四蹄垮下,许诸更是口鼻鲜血暴溅!! “哇啊~!!”许诸怒吼,虎眸圆瞪,马纵横持刀压下,目光冷戾,如同鬼神俯视苍生。 “他娘的,给我死来!”夏侯惇看得眼切,急忙抖数精神冲去,想要营救许诸。殊不知,这时一道飓风刮过,却见孙策人马如虹,倏地杀向了马纵横处。 “霸王托天!!!”孙策纵声咆哮,这时再无保留,施展出全身力量,杀出霸王枪法,一击杀出,天地色变,九幽天狮相势与孙策融为一体,使孙策显得如似天地霸王。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收刀,并勒马急往一旁撤去。孙策一枪劈空,马纵横快刀疾起,不过孙策紧接早已挥枪,并向马纵横扫了过去。马纵横挪身速闪,这时许诸嘶吼发作,弃了战马,扑来拼命。夏侯惇也状若疯狂地杀了过来。马纵横眼见此状,饶是作为天下第一人的他,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猝然只听后方杀声汹涌,甚至盖过了曹魏军的声势。马纵横一听,顿时神色大震,心知诸葛亮定是率大军杀扑而来。 “哈哈哈~~!!此阵我军必破,下回再找诸位一决高下!!”马纵横大声笑道,遂是一拨赤乌,赶回了黑风骑的人马之中。黑风骑一众将士迅速地将马纵横保护起来,许诸见状,大怒不已,正想下令,让四周的曹魏军将士围扑杀上。这时,忽然有人急喊,说鬼神军的大军正往杀扑而来。许诸一听,不由面色一变。紧接又有人急喊,说阵中大乱,已有崩溃之势。 “该死!!”许诸听了,满是不甘地咆哮一声。夏侯惇目光冷厉,似乎不愿轻易放弃,却向孙策喊道:“小霸王威震江东,无人匹敌,恐怕未曾想竟屡屡会在马贼手下占了下风。如今小霸王联合我和虎侯,却还不能取下马贼,若传了出去,只怕小霸王的威名会遭人嗤笑啊。” “哼!夏侯元让你不必暗讽我,马贼实力强大,深不可测,贵为天下第一人,自非那么简单就能拿下。”孙策听话,冷哼一声,面色冷酷地说道。 “哈,孙将军若是惜命,怕了那马贼便也罢了。可若是孙将军只是因为私心,留有余力,我定会向魏王禀报。你可别忘了,在西川之中你可是还有五、六万部署在那的!!”夏侯惇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味道。孙策听话,霎是神色一变,霸王目中凶芒闪烁。这时,夏侯惇却忽然一拍战马,并高声向许诸喊道:“虎侯还有机会!!你我何不再搏上一搏,若是能取下马贼,那可是功德无量~~!!” 夏侯惇话音一落,许诸立即抖数精神,嘶声大吼,拍马挺刀也冲了起来。孙策沉吟一阵后,眼见夏侯惇和许诸皆杀了上去,速是一拍坐下乌骓宝马,也飞快地冲杀过去。与此同时,四周曹魏军的将士也迅速地行动起来,朝着马纵横以及黑风骑围扑杀去,打算做最后的一搏。 一时间,只听杀声涌荡,震天动地。曹魏军杀气如潮,尤其夏侯惇和许诸更俨然一副要搏命的态势冲向了马纵横。马纵横面色平静,这般绝境他却是曾经遇过无数回,因此他早已习惯,并且知道该如何应付。 杀声震耳欲聋,四周人潮汹涌,皆是凶狠的敌兵。马纵横却像是视若无物,神色冷静得可怕。 须臾,却见许诸、夏侯惇以及孙策三人风驰电掣一般杀到了马纵横面前。三股澎湃汹涌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袭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神色一凝,一声怒喝,霎时间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戮气息瞬间如同巨洪决堤,充斥着整片天地。 “雷虎劈天~~!!” “烈风刀法~~!!” “霸王托鼎~~!!” 只见许诸、夏侯惇还有孙策三人几乎同时挥起兵器,皆杀出强悍无比的招式,杀向了马纵横。与此同时,恍然间马纵横如似人相合一,化为炼狱鬼神,鬼神刃挥动之际,刀呈化血龙之相。 “万鬼吞邪~~!!”刀舞之际,再显炼狱之相,霎时如听万鬼咆哮,炼狱之鬼仿佛倾泻而出。 蓬蓬篷~~~!! 紧接只听一连数道破天一般的爆响,突兀风尘骤起,漫天遍地,甚至逼得两军将士都难以靠近。很快更听两道充满愤怒和不甘的怒吼声响了起来,陡然却见许诸和夏侯惇连人带马纷纷退出。 蓦然,一股疾风暴起,吹散风尘,众人望去,只见马纵横正与孙策在相持起来,两人兵器碰撞一起,不断地迸射出火花。 “嗷嗷嗷嗷哦~~!!” “呀呀呀呀呀~~!!” 马纵横和孙策皆瞪起眼眸,两人眼中都充满了霸道和坚定的神采,皆欲击退对方。 “给我破~~!!!”突然,孙策疯狂发力,想要强压击退马纵横的鬼神刃。马纵横面色骤是一变,紧接只听一声乍响,马纵横竟连人带马被孙策击退而去。眼见此状,无论是孙策麾下部署亦或是曹魏军的将士无不振奋起来,这可是马纵横第一次吃瘪!! “杀~~!!”孙策速是抖数精神,眼中光芒绚丽,正想要乘胜追击之时。突兀却听马纵横后方杀声涌荡,铺天盖地,很快更见大批的鬼神军将士冲杀过来。 “该死!!!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啊~~~!!!嗷嗷嗷,气煞我也~~~!!!!马贼~~~!!!”许诸咬牙切齿,虎眸死死地盯住马纵横,丝毫没有因为马纵横的强大感到恐惧,反而给人一种十分饥渴的感觉,好似恨不得要生吞了马纵横似的。 夏侯惇倒是更为冷静,经过刚刚的一番合击之后,他已深知马纵横的厉害。普天之下,能够接下他还有许诸以及孙策一击的,除了马纵横,绝无他人。甚至若非亲身经历,夏侯惇也不相信马纵横能够接下他们三人一击,并且还能将他以及许诸击退。 233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25) “这马贼到底有多强大了!?莫非他已到达了传说中以武入圣!?”夏侯惇腹诽想道,忽然一个念头升起,顿时神色大变。 “不可能!!这不过只是传说!!”不过很快夏侯惇便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强震神色。这时,却见鬼神军大批涌扑而来。夏侯惇连忙震色喊道:“虎侯,速撤!!来日方长,要杀这马贼不怕没有机会!!” 夏侯惇说罢,速是一拨坐下战马,便往许诸那处冲了过去。许诸暗恼不已,他的坐骑已经废了,难以行动。须臾,夏侯惇赶了过来,许诸不敢怠慢,接过夏侯惇伸过来的手臂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夏侯惇坐骑的背上,与夏侯惇一同速撤而去。 眼看夏侯惇和许诸已经快速撤走,曹魏军的将士也连忙撤退。这时却看孙策尚且留在战场,目光正与马纵横对视起来。此时,马纵横身后有着大批的人马,兼之马纵横实力深不可测,若然要反扑孙策,孙策必陷入绝地之中。 “你我并无仇怨,眼下胜你,也胜之不武。伯符速去吧。”马纵横神容淡若,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上去却无丝毫要趁势反扑孙策的想法。 孙策听话,面色微微一变,沉吟一阵后,向马纵横投了一个冷漠的眼色后,便拨马离开。霸王军的人马迅速地赶了上来,簇拥着孙策一齐撤走。 不久,马纵横率领大军,径直从坤位一路冲杀,直至贪狼斗星大阵腹地,至此贪狼斗星大阵溃散,曹魏军的将士皆无战意,纷纷狼狈而逃,曹魏军的各员将领连忙带领人马从战场急撤而去。马纵横以及鬼神军其余将领自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时机,带领人马追杀起来。半个时辰后,取得大胜的鬼神军开始撤军,擒下俘虏数千之众,缴获不计其数的战利品。 却说早前得知贪狼斗星大阵被破的曹操,急忙带着麾下退回营地之中,并暗中集中人马,准备好鬼神军会来大举冲杀营地。这时,有人赶来禀报,说鬼神军大胜之后,便押着俘虏以及缴获的战利品撤军而去了。曹操听了,面色连变,气得大喝几声,口中一连咒骂起马纵横和诸葛亮!! 当夜,在曹魏军的大帐之中,曹操神色冷漠得可怕,扶须呐呐而道:“斗武,马贼天下无人可匹敌,在战场上往往能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斗阵斗谋,却又有那智多如妖一般的诸葛亮。这两人组合一起,天下谁人可敌?依孤之见,倒不如尽早投降,如此孤还能得以封一方王侯,以马贼那爱才公道的脾性,诸位有能耐者也必然能够得以重用,或封一方之郡守,或封一军之将。” 曹操此言一出,一众文武无不露出惭愧之色,夏侯惇强震精神,一拍几子,忿然站起,拱手喊道:“魏王雄才伟略,更有经天纬地之才,乃是真命天子。全天下百姓无不寄望魏王能够早日建立霸业,重整社稷,还以天下太平。再说,魏王当初创业,历经艰难,击败强敌无数,如今区区一个马贼,只要众人齐心协力,定能击败马贼,助魏王成就不世之霸业!!” 夏侯惇话音一落,曹魏军一干文武立即纷纷震色,站了起来,并齐声喊道:“我等愿效以死命,谨遵魏王调拨!!” 曹操见众人士气提起了不少,颔首点了一点,沉色道:“这还像点样子。” 曹操说罢,环视众人,凝色又道:“兵家胜负乃是常事。马贼和诸葛孔明皆乃数百年甚至千年难见之妖孽。对上这般强大的对手,失败并非不可以接受,但诸位要谨记,输可以但绝不能失去志气,更不能忘了诸位之所以舍死忘生于战场上拼杀的那份初心!!在座诸位,当初有些人是为了天下一统的宏愿,亦有一些人是盼望能够借此攀龙附麟,成就功业。当今乱世之下,这注定是一条充满困难和凶险的道路,唯有永不放弃,坚定决心,最终方能得偿所愿。在此,孤愿与诸位并肩作战,要不霸业得成,要不死于战场,马革裹尸!!” 曹操此言一出,曹魏军一众文武不由心头发热起来,各个目光炙热,有些人甚至低吼起来,抒发出多日来的晦气。 “明日,召集诸军。孤要亲自率领,与马贼决战!!”曹操沉声喊道,神色坚定。说罢,曹操便教众人下去歇息,做好明日激烈厮杀的准备。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到了翌日,却看天色刚亮,曹操便已召集人马,亲自监督指挥,领大军三万,浩浩荡荡地杀向了鬼神军的营地。 一个时辰之后,曹操率领大军杀到了鬼神军营地的阵前。早先鬼神军的斥候已有发觉,报与马纵横。马纵横当时听了还不相信,眼下见果然有数万曹魏大军杀至营前,方才确信。 “好浓烈的杀气,看来老贼此番是势在必得。此番反扑必将凶险。”马纵横驰马来到营前,眯起双眸观望。这时,诸葛亮赶了过来,向马纵横谓道:“主公,此战不宜应战,当死守营地。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等曹魏军气竭之后,再做打算。” 马纵横听话,不由微微色变,有些跃跃欲试。诸葛亮见状,好似看透了马纵横的想法,正想再劝。这时,却听曹操在阵前喊道:“马羲,你已赢了孤数阵,不会是怕孤来反扑,怯而不战吧?” 马纵横一听,面色一震,忽地一拍坐下赤乌,冲了出去,振声喊道:“ 曹阿瞒你竟敢来,马某自不会惧你,废话少说,尽管来战!!” 马纵横说罢,拨马便赶向营地。诸葛亮神色显得有些难看,马纵横赶到了他的身边,道:“孔明放心。我军至今与曹魏厮杀,难求一败,此番定要重挫老贼锐气,让他知道与我马纵横的鬼神军为敌,注定失败收场!!” 马纵横说罢,不等诸葛亮回应,径直策马冲入营地之中。诸葛亮欲言又止,不由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一阵后,却看马纵横带领数万鬼神军气势汹涌地杀了出来。两军对峙,没等一阵,曹操一声令下,数万曹魏军将士猛奔杀出,一时间更是杀声涌荡,震天动地。马纵横以及鬼神军的将士似乎都没想到连吃败仗的曹魏军竟有这般士气和血性,都是吓了一跳,大部分的鬼神军将士更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曹魏军气势汹涌地扑杀上来,马纵横连忙抖数精神,一声震喝,手举龙神刃,率先杀了上去。眼看着马纵横以无敌之势杀了上去,鬼神军的将士连忙纷纷抖数精神,驰马挺刃快速地追了上去。 不一阵,两军交锋,马纵横悍然撞入了曹魏军的人丛之中。曹魏军的将士却是大多都不惧死,前仆后继地朝着马纵横杀扑而去。马纵横怒声咆哮,手中龙神刃飞快地舞动起来,左突右冲。 与此同时,一干鬼神军将领眼看着身为主公的马纵横已然杀入了曹魏大军之中,岂敢怠慢,连忙纷纷加速策马冲了起来。只不过此番曹魏军气势惊人,更有着必胜的决心,一众将士皆是奋勇厮杀,鬼神军的将士一时间被压制得难以发势。 “嗷嗷嗷嗷~~~!!杀呐~~!!”夏侯惇狼目发光,纵声咆哮,一举手中獬豸宝刀,飞快地加速向前。须臾,眼见不远处人潮混乱,夏侯惇立即拨马往那处杀去。不久,夏侯惇赶到近前,正见马纵横在人丛里拼杀,顿是神色一震。恰好,这时曹休以及曹纯也引兵赶了上来。夏侯惇立即大震神色,高声喊道:“快合击马贼,将他一举拿下!!” 夏侯惇嘶声喝罢,便是拍马猛冲起来。曹休和曹纯本还有些忌惮鬼神之勇,这下见夏侯惇如此悍勇,便也纷纷强震精神,各引人马扑了上去。 “尔等鼠辈,皆非吾敌,来多小吾杀多小~~!!”马纵横圆瞪双眸纵声喊道,浑身霍然迸发起一股可怕的杀戮之气,并挥舞开始奋力地挥舞起手中龙神刃,以绝对的力量,硬是逼退了四周围攻的曹魏军将士。这时,夏侯惇杀入了包围圈中,斜刺里朝着马纵横冲了过去。曹休和曹纯也迅速地赶了过来。 “爹爹莫慌,孩儿来也~~!!”就在此际,马易和姜维从一侧飞快地带领人马赶了过来。马纵横不由神色一震,纵声怒吼,先是挡住了杀来的夏侯惇,一顿猛攻,想要强行击退夏侯惇。不过夏侯惇却也非寻常人物,加上此番下了必胜的决心,俨然一副要与马纵横拼命的态势,两人斗了七、八回合,曹休以及曹纯还有一干曹魏军将士想要围扑上来,此时马易和姜维及时率兵赶到,马易和姜维皆是骁勇,很快就强行杀开一个破口,包围住马纵横的曹魏军包围圈因此有溃散的迹象。 233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26) 混乱中,马易飞快地赶到马纵横一侧,挡住了曹休。姜维速度也不慢,倏地挡住了曹纯。两方人马混战激烈,马纵横趁势发作,相势迸发,如鬼神降临,一顿猛烈攻势后,将夏侯惇悍然逼退。马易和姜维也是生猛,也各把曹休以及曹纯杀退而去。就在这时,杀声汹涌,正是曹仁率领着曹魏军的大部人马铺天盖地地杀了上来。马纵横没想到曹魏军来得竟如此迅猛,不由面色一变。这时本是包围他的曹魏军将士忽然纷纷散开。夏侯惇以及曹纯以及曹休等将士也飞快地撤去。 马纵横反应过来时,却看大片的曹魏军将士如同洪潮巨浪扑涌而来。马纵横神色一变,眼神快速地在马易和姜维身上掠过,他倒是不惧与曹魏军厮杀,但却怕这两个小子有失。于是,马纵横一咬牙,速是下令撤军。马纵横令声一落,马易和姜维一对眼色,也不犹豫,迅速地各拨战马,快速地撤走而去。马纵横也一拨坐下赤乌,迅速退走。眼看马纵横以及马易还有姜维皆在撤退,鬼神军的将士立马纷纷撤走。 “哼,想跑没那么容易!!”曹仁眼看鬼神军的将士开始急撤,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冷声喊道。随即曹仁连下两道号令,曹魏军的将士立即加速奔飞起来,朝着鬼神军猛扑而去。转眼,却见不少鬼神军的将士被曹魏军追上,然后揪住厮杀。马纵横大怒,立即拨马返回去救。曹魏军的将士眼看马纵横重新杀了上来,皆是神色大震,立即疯狂地扑杀过去。 “宵小鼠辈!!休伤我部下!!”马纵横怒声咆哮,连番冲杀,势不可挡。曹仁见状,立马催促将士扑上,自己更是提起玄武三尖刀加速杀了上去。就在这时,一支杀气惊人的铁骑杀奔而来,赫然正是曹魏军的顶级骑兵队虎豹骑也。那虎豹骑为首一将,正是曹真。曹真身穿蓝袍虎甲,眼神凌厉,引领着虎豹骑往马纵横一侧袭杀过去。眼看曹真带着虎豹骑将要杀至,突兀却见两员鬼神军的年轻将领带着一干人马扑了过来。曹真面色一变,震色怒喝,当机立断,先舍了马纵横,一举长枪,指挥虎豹骑的人马迎击而去。虎豹骑的将士皆是百里挑一的精锐,这下反应极快,迅速地拨转战马,发起冲锋。 “如龙小心!!这可是曹魏军的虎豹骑!!”姜维眼神一凝,忽然加速,超过了马易后,迎向了曹魏军的虎豹骑。却看那一支虎豹骑人马大约有千余人,这下各举长枪,森森一片,驰马猛冲,杀向姜维。姜维悍然无惧,怒声咆哮,硬是迎上。马易见状,岂敢怠慢,连忙也加速冲了上去。须臾,虎豹骑杀了上来,不愧是当世有名的顶级骑兵队,杀伤力极其可怕,一下子就把姜维和马易杀退而去,两人几乎抵挡不住,险象环生。后方的鬼神军将士连忙来救,拖延了一些时间,马易和姜维方才侥幸得逃。而那些营救马易以及姜维的鬼神军将士几乎就在转眼间纷纷皆被虎豹骑给击毙了。 “可恶!!”马易一边逃撤,一边听着惨叫声不断响起,忍不住回头去望,眼看着那些营救他的弟兄纷纷被曹魏军的虎豹骑无情宰杀,不由勃然大怒,嘶声怒吼起来。 “如龙万不可意气用事!!”姜维眼见马易双眸发红,唯恐他会意气用事,连忙急声喊道。 马易并非鲁莽之人,心知肚明,但血气方刚的他此时心里却是万分难受,紧咬住牙关。另一边,却看马纵横此时却被大举扑上来的曹魏军将士围住。马纵横眼看形势愈加不妙,不敢托大,连忙拨马,硬是杀开一条血路而出。 曹仁见状,面色一冷,速命身旁两队骑兵追去,以骑射追击。那两队人马迅速领命,飞快赶出,各搭弓上箭,朝着马纵横背后射了过去。一时间只见乱矢齐射,马纵横大怒,加速驰马冲起,赤乌速度奇快,加上灵敏,倒是让马纵横连避险关。 不一阵后,却见几队鬼神军的人马飞快地赶了上来,接应住马纵横,并护送着马纵横往营地赶去。曹仁挥兵继续猛追,一时间曹魏军中声势盖天,惊天动地。 少时,马纵横以及一干将士纷纷退入营地之中。此时曹魏军那处依旧还是杀声动天,似乎要杀向鬼神军的营地。而此际,诸葛亮早已在营地做好调拨,一干鬼神军蓄势待发,就等曹魏军将士杀扑而来。 只不过这时忽然却听曹魏军后方响起了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很快,曹魏军纷纷开始撤走。刚刚吃了瘪的鬼神军将领不少蠢蠢欲动,想要追击,向马纵横赶去,劝说起来。 马纵横面色冷酷,心里不禁有些内疚,毕竟刚刚一役死伤了不少的弟兄,这全都是因为他一时心高气傲,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因此,马纵横这下也不敢贸然追击,深思之下,下令不得追击。 当夜,曹魏军营地之中,诸军正在休整,难得的一场胜利,让曹魏军不少将领皆恢复了不少的信心。曹魏军的虎帐之中,曹操坐于大座之上,扶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世人皆说鬼神不可敌也,可今日却也被孤的将士杀得狼狈不堪,几乎击毙!所谓鬼神也并非不可胜哉!!”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立即振奋地站了起来,高声喊道:“魏王所言极是!!马贼不过一介武夫,纵然再是了得,也难敌我军兵强马壮。依末将所见,马贼之所以能够战无不胜,多数是依仗着那诸葛孔明的智略。若是没有了诸葛孔明,我军怕是早就击破其军了!!” 夏侯惇此言一出,不少曹魏军的将领纷纷附和,看起来这场胜利效果极佳,足以激奋人心。 这时,曹仁凝色站起,道:“元让所言是理,马贼毕竟是武夫出身,难免因血气而误事。若然我等能抓住这一点,或许就能从中找到突破,从而一举得胜!!” 曹仁话音一落,不少曹魏军的文武纷纷颔首表示同意。曹操眉头一挑,枭目猝是闪过两道精光,向一旁的荀攸问道:“公达,所谓的鬼神之勇,终究不过是匹夫之勇。诸葛孔明的智略,方乃平乱安社之谋也,若不能将此人解决,终究还是个心腹大患。” 荀攸听话,脸色稍沉。这时,忽然有人传来贾诩的文书。曹操大喜,立即命人取来。很快,文书来到了曹操的手中,曹操打开看过,不由欣然大喜,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曹操忽然大笑,一众曹魏军的文武皆不知何事。荀攸震色,向曹操问道:“莫非成功了么?” 曹操笑声猝停,然后作色示意,一干文武会意,很快纷纷退出。倒是曹昂,在曹操眼神的示意之下,留了下来。少时,却看帐中只剩下曹操以及曹昂还有荀攸三人。曹操带着几分惋惜之色,道:“可惜啊,让黄承彦那老狐狸给逃跑了,不过黄家不少直系族人都已经在孤麾下人马的掌控之中。据飞鹰所报,黄承彦那老狐狸似乎逃去了江东。文和得知之后,已命人速发文书与孙仲谋,让他全力搜素,只要找到黄承彦,便也不惧那诸葛孔明了。” “竟还未抓拿黄承彦,魏王何故刚刚喜而发笑?”荀攸听话,不由面色微微一变,疑惑地问道。曹操听话,扶须道:“众人士气刚起,公达莫让孤以忧色示人么?” 曹操此言一出,荀攸遂是醒悟过来,道:“还是魏王深思熟虑,臣不如也。” 这时,一直在旁犹豫再三的曹昂,忍不住张口向曹操问道:“父王,这黄承彦不正是那诸葛孔明的岳父?父王要抓拿黄承彦莫非是要借此胁迫诸葛孔明?” 曹昂此言一出,曹操顿是面色一沉,神色变得有些冷厉起来,反问道:“怎么,莫非昂儿你觉得孤这般做有失大体?” “这!”曹昂为人光明正大,不耻于此事,心里自从对曹操这般去做感到不舒服,但却也不敢明说。 “哼。宁孤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孤!!既然那诸葛孔明要与孤为敌,那就别怪孤不择手段。再者,孤素来爱才,纵然抓住了黄承彦,当以礼贤待之,绝不会耻辱怠慢半分。”曹操冷哼一声,扶须不紧不慢地说道。 曹昂听了,一时心气起来,不由下意识地反驳道:“可所谓罪不责以亲人,更何况父王乃是堂堂魏王,如此做法,只怕会令天下人不耻啊!!” “混账!!当年西楚霸王项藉尚且将汉高祖刘邦之父作为人质,更别说项藉与刘邦本是结拜兄弟!!当今乱世,既要成王称霸,便得不择手段,更不可意气用事,否则如何成就大事?”曹操听话,怒声喝叱。曹昂被曹操喝叱得脸色连变,不敢做声。 233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27) “孩儿还是认为,父王雄才伟略,千古无人能及左右,根本无需用这般伎俩来威胁那诸葛孔明。”曹昂沉吟一阵后,忽然抬起了头,双眸尽是坚定之色。 “逆子!!朽木不可雕也!!”曹操闻言勃然大怒,忿声喝道。其实,曹操倒也想光明正大地击败马纵横还有诸葛孔明,但这对君臣一武一文配合起来,堪称绝世无双。如此一对君臣,纵是古今也难见有一对能够与之相比肩。否则曹操也不必如此踌蹴,尤其他近来屡战屡败,更是认识到这对君臣的可怕。 “魏王息怒,大公子也不过是年轻懵懂,不知贼人的厉害和奸诈。”荀攸一凝色,在旁劝道。话说当年荀彧尚在世时,便对曹昂多有赞赏,暗中栽培指点,甚至还暗示过他这位侄子,让他日后多多照顾。看在荀彧的情面上,荀攸也隐隐有偏向曹昂的趋势,希望能够助曹昂取得世子之位,将来继承曹魏的大业。 “哼!!还年轻懵懂,如今他已经是当爹的人了,想事情还如此不知轻重,枉费孤对他的一番期望!!”曹操冷声哼道,面容很是难看,遂便将曹昂喝叱而去。曹昂见曹操勃然大怒的样子,不敢再有半句反驳,悻悻而去。 少时,曹昂退出了帐外。曹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这逆子实在令孤太失望了。如今乃是乱世,诸侯藩王为了夺得天下,无所不用其极,将来他但凡遇上些狠辣城府高深的对手,定会吃上大亏!!” 荀攸在旁默默在听,曹操又是骂了一阵后,脸色渐渐好了一些。荀攸见状,方才神色柔和地劝了起来:“魏王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大公子能有这份赤子之心,倒也是好事。” “哈,若是太平盛世,或许他会是一代贤明之君,可如今可是乱世,他丝毫不知变通,将来如何能成就霸业!!这一点丕儿胜他十倍,不!!百倍!!”曹操恼而笑道,一拍奏案后,连喘了几口大气,心情方才渐渐地平复下来,向荀攸道:“眼下黄家倒也有一些直系族亲在孤的手上,公达觉得是否可以利用?” “嗯。”荀攸一抓胡须,沉吟起来,一阵后,向曹操毕恭毕敬地一拜,道:“恕臣直言,既然没有成功抓拿那黄承彦,只凭黄家这些直系族亲,只怕难以让诸葛孔明低头。与其将其激怒,倒不如放了那些黄家的直系族亲,并作出一定的补偿。毕竟黄家在荆州也算是大族之一,若是传了出去,恐有损魏王的名声。当然,黄家当中有一部分人一直都想讨好魏王,如今黄承彦不在,魏王倒不如给这些一个机会好了。” 荀攸此言一出,曹操神容一震,哈哈笑道:“还是公达想得仔细,如此一来,此番大费周章,也不算是无用功。若是黄家能为孤所用,倒也不错。” 荀攸听话,谦卑地作揖拜了一拜。君臣两人之后又商议起来,直到快是三更时分,荀攸方才退下歇息。 话说,鬼神军败了一阵,马纵横和诸葛亮经过商议后,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转眼,五、六日过去了。在这期间,无论是曹魏军还有鬼神军陆续皆有兵马赶到了前线。曹操聚合一众将士,经过清点,计得八万大军,号称十万。另一边,随着张辽的白狮军团赶到,鬼神军的兵力瞬间膨胀到七万余众,听细作来报,曹魏军号称有十万兵众,便也传自军共有十万兵马。 这日,马纵横正于虎帐之中,与诸葛亮以及张辽、徐晃等重要文武在商议战事。其中初来乍到的张辽,战意昂然,主动请缨,愿领白狮军团挑战十万曹魏大军。马纵横一听,为之振奋,又环顾了帐中文武,不由笑起道:“如今我军攻伐有文远的白狮军团,守备却也有公明坐镇,另兼有孔明思谋夺策,岂愁不破老贼那区区十万大军!!” 马纵横话音一落,张辽和徐晃一对眼色,都是露出坚毅和亢奋的神采,皆是充满了信心和战意。诸葛亮也是信心满满,他相信有这般组合,并且兵力充足的情况之下,普天之下,无论是遇上哪一支军队,他都有信心拿下。 于是,马纵横和诸葛亮以及张辽还有徐晃又是商议一阵后,决定三日之后,养精蓄锐,再与曹魏军决战。 一日之后,曹操从斥候那里得知鬼神军虽然没有太大的动静,不过其军营中的将士却在暗中准备,并且隐隐有杀气弥漫。曹操无比地重视与鬼神军的战事,因此派出都是飞鹰中最为精锐的细作,因此他们传回的情报,可信度极高。曹操遂与荀攸商议一番,荀攸认为张辽之锐,天下鲜少有人能够匹敌,兼之白狮军团乃是其麾下亲部,勇猛无比,不可轻敌,当据守防之,等待反扑的时机。曹操一听,倒也同意荀攸的看法,遂是命人召来曹仁以及许诸还有夏侯惇一干军中大将。 少时,曹仁等将纷纷赶到,并在曹操的示意之下坐定。曹操遂把刚刚与荀攸的商议转告。话音刚落,夏侯惇立即瞪圆狼目,满脸不甘和羞怒之色道:“且慢!!魏王,我等曹魏将士自追随你开始,无论敌方强弱,兵力多少,哪一场战事不是主动争取,因而天下皆惧我曹魏将士。如今却因那区区一个张文远,却教我军十万曹魏将士据守不前,若是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小觑我军!?” 夏侯惇话音一落,许诸也奋然应和,瞪目站起,沉声喊道:“说得对!!我曹魏军何时惧过强敌,马贼虽勇,但天下能有多少个马贼!!再说我军不久前已取胜利,众人士气正高,何惧与贼人厮杀!!?” “此言差矣,元让还有虎侯且先稍安勿躁。张文远名满天下,更是马贼麾下第一战将,素来擅于攻伐,绝非泛泛之辈。”“若是我等过于小觑,反而容易坏了大事。反之,我军若先以弱示之,寻以机会反击,才是稳重之举。”曹仁不紧不慢地说道,夏侯惇和许诸听了,一对眼色,似乎都给曹仁面子,纷纷坐了下来。 曹操扶须笑了两声后,道:“好了,此事就此决定。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孤的将士虽强,但却也不见得就能无敌于天下。马贼虽说不过一介武夫,但他治军、用人有道,此方乃马贼崛起之根本。其军强盛,比之孤的将士确实还要厉害几分。孤以弱而示,守而待机,却也并非惧怕其军。元让和虎痴不必因此怄气,自找无趣。只要机会来临,自有卿等扬眉吐气的时候。”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和许诸皆知刚刚放肆,连忙站了起来,拱手称罪。曹操沉色,一摆手后,道:“好了,孤也不知多少年,没处过如今的处境。正如元让所说,孤的将士素来强势,无论敌军强弱,皆主动出击,鲜少示弱。但却也别忘了,当初孤兵力不过数千,强于孤的诸侯,天下不计其数,但如今当初比孤强大的诸侯纷纷皆已逝去,成了一片黄土,而孤已是一方之王。眼下挡在孤面前的,仅剩一个马贼,至于那司马小贼还有江东那孙仲谋,皆不足道也。只要击败马贼,孤有信心,在接下来十年,不!!五年之内,称霸天下,结束乱世,创立新朝。到时诸位将会是孤新朝重臣,割地一方的王侯!!!” 曹操此言一出,无论是曹仁还是夏侯惇、许诸亦或是荀攸,眼前似乎都看到了不久美好的未来,太平盛世中,曹操君临天下,百官跪拜,社稷安稳,百姓安家乐业,歌舞升平。 霎时间,几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眼中光芒闪动,纷纷震色喊道。 转眼,两天的时间过去了。这日,天色刚亮,鬼神军营地中便爆发起阵阵惊人的怒吼声,鼓声震荡之际,却见一批又一批的白狮军团将士蜂拥而出。 马纵横倒也不落后,带着马易以及姜维等一干年轻将领,另领一支精锐随后跟上。 却说白狮军团进军神速,因为前方有斥候在戒备,倒也不惧曹魏军会来偷袭。一个时辰之后,张辽先是率领数千白狮军先锋赶到曹魏军营地五、六里外。张辽肃色望去,只见曹魏军营地前,立有不少的栏栅并挖了近五十丈的沟渠。 张辽眼见曹魏军已有防备,面色一凝,狮眸闪烁发光,等待了好一阵后,只听擂鼓震动,曹魏军营中杀声震天。张辽一听,神色沉凝,虽只有数千将士在旁,却也不惧,反而命将士们一齐高呼,竟向曹魏军发起搦战的信号。 很快消息传到了曹操的耳中,此时正于虎帐中的曹操听闻张辽仅有数千人马,却还敢向自军搦战,不由吃了一惊。夏侯惇一拍几子,忿然站起,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4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28) “这张文远如此嚣张,不过数千人马,竟还敢向我军搦战,如此轻视我军,实在太猖獗了!!魏王,末将愿率数千将士出战与那张文远一战,挫其锐气!!” 夏侯惇话音一落,荀攸微微色变,忙道:“夏侯将军且慢。那张文远领的不过是先锋部队,其大部人马正在后方赶来。” “哎。”这时,曹操忽然一伸手,阻止了荀攸继续说下去,然后沉色道:“这倒也没什么关系。元让你且引你麾下獬豸军队杀出,只在营外三里,看看那张文远敢不敢来厮杀。若然真来,只管与之厮杀,然后如此如此。” 曹操枭目光芒闪动,遂是道出一计。夏侯惇一听,不由来了精神,连忙震色喊道:“末将领命!!” 夏侯惇拱手领命,遂是快速地退下。不一阵后,曹魏军的营地中,只见一支精锐人马迅速地从营地的左侧冲了出来,并飞快地冲驰而起。 张辽见状,面色一凝,狮眸光芒乍动,沉色盯住,犹如一头准备猎食的猛狮。 少时,却见夏侯惇带着人马就在营地外三里左右停了下来,并高举手中獬豸宝刀,此时距离张辽不到数里距离,并令麾下人马齐声高呼搦战。 须臾,杀声骤起,张辽几乎没有犹豫的时间,忽地一拍坐下宝马,手提白狮月牙戟,驰马狂飙冲起。眼见张辽行动,其麾下白狮将士无需张辽发令,全都下意识地飞快行动起来。 另一边,夏侯惇还在叫喊,突兀却见数里之外的张辽军杀奔过来,不由面色一紧,心中一股怒火冲起。 “好个张文远,你这是丝毫不将老子放在眼里啊!!”夏侯惇心中暗暗想道,遂是震色,大吼一声,让将士们准备厮杀。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正见张辽带领着麾下人马气势汹涌地杀奔而来。夏侯惇双眸一瞪,一挺手中獬豸宝刀,这时却见曹休以及曹真两员骁将也赶了上来,振声齐喊:“夏侯将军,我俩前来掠阵!!” “好!!杀他娘的~~!!”夏侯惇奋声喊道,这时蓦然一股无比惊人的杀气迸发。夏侯惇面容一紧,恍然似见一面如同小山丘一般大小如神兽一般的白狮神兽相势。赫然,天地如在颤动,夏侯惇不敢怠慢,更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来袭,连忙振作起来,提起獬豸宝刀,驰马迎了上去。 “白狮烈日~~!!”张辽一声怒喝,手中白狮月牙戟霍然挥舞起来,恍然似有一抡烈日升空,白狮从烈日冲出,扑向了夏侯惇。夏侯惇扯声怒吼,危机关头,奋力舞动起手中獬豸宝刀,使出烈风刀法,霎时刀影飞梭,如同烈风来袭。突兀,只听连道爆响,夏侯惇与张辽厮杀那处,两人斗得如似天崩地裂一般,骤风狂作,沙石飞扬。 曹真和曹休看得眼切,眼见着夏侯惇悍然挡下了张辽,速是各提兵器,纷纷冲了上去。就在此际,白狮军团的将士如同一头头猛狮扑上,杀扑而来。曹魏军的将士不敢怠慢,迅速地迎了上去。 霎时,两军混斗。白狮军一干将士奋勇激斗,至于张辽那处,却见张辽越战越是生猛,渐渐地压制住了夏侯惇。曹真和曹休欲要赶来助战,却被白狮军的将士纷纷杀住。 “嗷嗷嗷嗷!!他娘的!!老子给你玩命来了!!”前番连连挫败于马纵横手下,夏侯惇早就憋了满肚子的晦气,纵声怒吼,挥刀连劈猛砍。刀若烈风,招招欲要致人死地,眼看张辽似乎要被夏侯惇反压制过去。就在这时,张辽身上气势猝是猛飚而起,狮眸如似有白焰升起,手中白狮月牙戟舞动之际,如形幻成相,白狮烈焰,盖世无敌!! 原来随着赵云、黄忠以及张郃、甘宁等后来之士,在这些年来屡立奇功后,让张辽这位军中第一大将颇感压力。加上张辽一生不愿落于人后,纵然当年曾与邪神吕布同仕一军,也从来不愿被其压过一头,敢于与其竞争。因此,这些年来张辽虽少有参与战事,但一直在军中刻苦锻炼,其中之刻苦,白狮军团中的将士无一不为之敬服,自然也不敢懈怠,人人自律,刻苦训练。 而在张辽的心目中,既然自己身为鬼神军中的第一大将,自然要在军中事事都争取第一,无论是自身的实力也好,白狮军团的整体实力也罢,他都务必要精益求精!! “啊啊啊~~~!!破~~~!!”张辽纵声大吼,手中白狮月牙戟陡然一转,遂奋力劈下。 这一劈如欲开天辟地,惊骇神魔!! 蓬~~~!! 一声爆响,却看夏侯惇连人带马,被张辽霍然劈得暴退而去,起码有一丈距离,方才停了下来。夏侯惇面色苍白,双眸圆瞪,满脸不可置信,死死地盯住张辽,似乎不愿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张某天赋虽不如吕、关,但张某一生好强,自强而刻苦,蛰伏数载,再临战场,誓必一鸣惊人,重振白狮威名!!”张辽震色咆哮,心头憋了数载的一口气在这一吼之下,终于得以舒畅。 霍然,如天地色变,皆因眼前一人,张辽气势蓬发,战意无穷,锋芒毕露,如同不可战胜之战神。 夏侯惇多年未曾与张辽交手,却无想到张辽竟厉害如斯。张辽狮眸光芒闪烁,盯着夏侯惇如似盯着猎物似的。夏侯惇勃然大怒,他可是堂堂曹魏军第一先锋大将,面对天下第一的鬼神也就罢了,其他人的话,他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奶奶的!!老子和你不死不休!!”夏侯惇咬牙切齿地吼道,浑身霍然气势蓬发,俨然一副要与张辽拼死的态势。就在此时,曹真忽然强突赶了过来,向夏侯惇快速地嘀咕几句。夏侯惇听了,面容一凝,方才强压住怒火,遂是大喝一声,忽然就急撤而去。曹魏军忽然急撤,张辽自然不愿轻易放过。却听张辽一声令下,白狮军团的将士立即蜂拥冲起,随着张辽一同杀了起来。 却看张辽领着数千白狮将士速度奇快,生猛追扑,曹魏军的将士一时死伤不少。就在白狮军团追杀着曹魏军大约有一里路程距离的时候。这时,张辽似乎察觉到危机,大喊一声,拨马后撤。 夏侯惇强忍屈辱和怒火,又驰马跑了一阵,忽然听后方的将士大喊说张辽已然撤军。夏侯惇一听,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不由大声地咒骂起张辽。 与此同时,正于营中伺机准备的曹操,眼见张辽撤走,也是暗感惋惜。不少曹魏军的将领前来劝说,曹操却没意气用事,还是没有下令出兵。 不一阵后,夏侯惇灰头土脸似的带着人马回到营中。这时,不远数里之外,突兀只见大片人头涌动,旌旗蔽日,刀枪如林,一股澎湃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 曹操枭目微微睁大,这来的赫然正是白狮军团的整支大军,足足有数万精锐。 不久,那数万白狮将士在张辽一声令下后,开始逼向了曹魏大军。 这时,曹魏军中,一干曹魏军的将领都朝曹操赶了过来,纷纷在劝。 “魏王!!我军有十万之众(虚称),何须惧那张文远区区数万大军。末将愿领一军,与那张文远拼死厮杀!!” “说得对,那张文远实在太猖狂了!!末将亦愿往也!!” “哼!!魏王乃是盖世英雄,岂容那张文远放肆!!我等愿死战而维护魏王之光荣!!” 却看曹魏军的将士群情愤慨,曹操倒是显得颇为冷静。听罢,曹操笃定沉色,道:“孤自有分寸,诸位忠烈之心,孤很是欣慰。但那张文远锐锋正劲,不宜正面交锋,诸位且耐心静待其变,等候孤的指示。” 曹操此言一出,不少将领还是不忿,这时只听一声冷哼,却看在曹操身后的许诸绷着一张虎脸,众人见状,皆不敢轻言。 不久,只见白狮军团的数万将士已然逼至距离曹魏军营地不到八百丈的距离。张辽一挥白狮月牙戟,一声令下,将士们立即快速行动,阵型摆开。却见张辽军阵诡异,如似‘炎’字,将士们各举兵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态势,隐约间杀机弥漫。 “张某早闻魏王兵法绝伦,堪称大家,不知魏王可敢与张某斗上一斗,试试张某的白狮吞日阵!?”张辽振声大喊,话说张辽此阵乃是自创,白狮将士们经过无数次操练,当初就连诸葛亮,见过之后,也惊为天人。 说来,这白狮吞日阵倒也不见得极其高深,但胜于将士们娴熟此阵,并且白狮军团将士与张辽上下一心,故能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实力。 曹操见此阵不像是太过高深,观摩一阵后,扶须笑了起来,道:“此阵却也并非没有破解之法,其阵似‘炎’左右空虚,只需派一军缠住前军,再派两支精锐从左右突袭,便能破之。”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4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29) 曹操此言一出,在一旁不远的曹仁便肃色颔首道:“魏王兵法如神,一眼就看出其中究竟。不过张文远以及其麾下白狮军团盛名天下,近几年虽鲜少参与展示。但以张文远的脾性,肯定不会懈怠,反而会更加刻苦操练,提升自身与其麾下的实力。如今蛰伏数载而出,绝不简单。不可大意。” 曹仁此言一出,曹操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又仔细观摩一阵后,察觉白狮军阵中暗藏杀机,方才醒悟过来,心中已有了人选,向曹仁,问道:“子孝可有把握赢下此阵?” 曹仁听话,面容一凝,双眸光芒闪烁,道:“末将必不有损魏王威风,虽不敢保必胜无疑,但也绝不容那张文远得逞!!” “哦?”曹操听话,却听出曹仁并非有绝对的把握,如此反而令曹操更加小心。毕竟曹操很清楚自己麾下各大小将校的能耐,兵法斗阵乃是曹仁所擅。既然他如此谨慎,定有其中道理。 这时,却有不少听了曹操破解之法的将领纷纷请命,皆想攻破鬼神军第一大将的阵法,扬名天下。不过曹操心中有数,一震色,向曹仁道:“如此,孤便好好看子孝的表现了。” “偌!!”曹仁震色喊道,遂是领命。 不一阵后,只见曹仁领万余人马赶出,曹魏军的将领见了,不少人都为之吃惊,毕竟张辽那里有数万大军,曹仁却只带万余人马出战,只怕待会厮杀起来,会因两军兵力差距悬殊而落败。 不久,只见曹仁列阵完毕,另一边张辽见曹仁仅有万余人马,不由面色一凝,拍马出阵,冷声喊道:“曹子孝你这是小觑我耶!?” “哈哈,白狮之名,盛于天下,又是堂堂鬼神军第一大将。曹某自然不敢托大。”曹仁听话,淡然一笑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哼!!曹子孝你却也是曹魏军第一大将,张某倒也期待你不会令张某失望。”张辽冷哼一声,说罢,便要拔马撤回军阵之中。 “且慢!!”这时,曹仁忽然大喊。张辽快速停住了动作,冷眼望了过去,道:“你有何事?” 曹仁听话,却是哈哈笑了起来,道:“张将军的白狮吞日大阵确实了得,曹某并无绝对的把握能够破之。但却也不知张将军能否破曹某的玄武铁盾阵?” 曹仁话音一落,其身后的曹真立即纵声怒喝,很快万余曹魏军的将士快速地行动起来。片刻之后,只见万余曹魏军将士摆出大阵,呈玄武之状,更将士各高举盾牌和长枪。霎时间,立于阵前的曹仁双眸如有光芒乍射,更是蓬发一股无比惊人的气势。 张辽见状,冷笑一声,并无答话,而是拨马迅速地赶回阵中。却看两军对峙,张辽静观曹仁的玄武铁盾阵一阵,隐隐察觉到此阵的玄妙和厉害之处,这下却也不敢贸然进攻。 话说张辽虽是擅于攻伐,但他却从来不会冒进,若无一定的把握,他不会轻易发动攻势。 不一阵后,曹仁阵中响起了曹仁挑衅的声音。 “怎么!?张将军兵力胜于曹某数倍,刚刚威风堂堂,这下怎不敢来攻了?” “哼!!”张辽听话,冷哼一声,这时在他身后的白狮将士皆发出怒吼的声音,各个神情愤慨。 与此同时,在曹魏军营之中,不少将领都是露出疑惑之色。夏侯惇不禁向曹操问道:“王上,子孝竟已知破解之法,为何不主动攻击,反而诱那张文远来破其之阵,而且只用万余人马,少于敌军数倍兵力!!” “呵呵,子孝素来稳重。刚刚孤又仔细观察了那张文远的大阵,察觉到他阵中两翼的将士皆有提备,后方人马蓄势欲发,随时准备变阵。若孤所料无误的话,若是子孝依照孤刚刚的破解之法,分兵三队,牵头而从两翼杀去。那张文远定会立即变阵,其两翼将士截住杀来的两支人马,后方人马立即散开往两翼包围,张文远又于头阵发作。如此一来,一旦牵制头阵的将士挡不住张文远的攻势,我军将覆没于其军阵之中,伤亡惨重!!”曹操扶须而道,坦坦荡荡,却也不怕承认自己的失误。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不由面色一变,这才反应过来,道:“原来如此,看来还是子孝稳啊。” “哈哈,孤军中第一上将,自非寻常之辈,眼下倒要看看那张文远敢不敢来应战。”曹操欣喜笑道。 就在曹操话音刚落,突兀只听杀声迸发,从白狮军中大阵遽然响荡。霎时间只见张辽为首当冲,率先冲突而起,其身后的数万白狮将士立即涌扑杀上。 眼见张辽率兵杀来,曹仁面色沉凝,不惊不慌,立即拨马转入阵中,随着他连阵令声发落,其麾下将士立即各举枪盾做好迎击之状。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张辽快要冲到曹仁的玄武铁盾前,却听张辽一声令下,其阵中立即有两支人马从左右冲出,阵型变化间,张辽身后呈一字长蛇阵。 眼看张辽阵型变化,曹仁面色沉着冷静,并无急于变阵应付。少时,却看白狮军团的两支将士从左右绕过了曹仁军的大阵,杀至其军阵后方。同时,只听张辽一声喝令,霎时两支白狮军将士前后开始突击起来。 “铁盾!!”曹仁见状,立即怒喝一声,随着他喝声一落,其军阵中的将士立即各举盾牌叠成一面面盾墙。张辽飞马狂奔,在他身后迅速赶上来一批白狮军将士,与张辽一同发起强势突击。 蓬蓬篷~~~!!霍然一连好几阵爆响在曹仁的玄武铁盾阵前后猝起,却看白狮军的两支人马一时皆无法强破。张辽恼怒,忿声咆哮,猛挥手中白狮月牙戟,连番乱砍猛劈,其身旁的白狮将士也奋力发起突击。 不一阵后,白狮军将士依旧无法突入。这时只听曹仁又是一声喝令,突兀阵中的曹魏军将士齐举枪盾发起突击。张辽面色一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杀得颇为狼狈,其军白狮将士也是被杀得节节败退。 “好个曹子孝,果然不好对付!!”张辽脑念电转,这下更没有把握,倒也当机立断,速是下令撤军。随着张辽令声一落,白狮军的将士火速撤退,速度之快,甚至连曹仁以及其麾下人马也反应不过来。 一阵,曹仁眼看张辽撤军而去,面色一沉,正想下令追击。只不过很快他却察觉到不远处,有一彪人马正往赶来。 却见那一彪人马中,为首一人正是马纵横,马纵横面色冷厉,快速地向张辽喊道:“文远你且先撤。这里由我断后!!” 马纵横立马横刀,气势勃然,如同一尊能杀尽天下凶灵的鬼神一般。 这时,策马从阵中赶出来的曹仁也察觉到了马纵横,双眸光芒乍动,忽然一声令下,指挥人马便往马纵横那处扑杀过去。 “马贼!!曹某就不信擒不下你!!”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曹仁眯起眼睛,马纵横屡番涉险,他就不信马纵横能够每次都化险为夷!! 与此同时,在曹魏军营中的曹操就像是与曹仁心有灵犀似的,立即让军中各猛将勇士引兵杀出,擒下马纵横。于是,许诸、夏侯惇以及曹纯等将皆迅速地各驰战马,引领麾下人马冲出营地。 不久后,孙策也得到命令,带着麾下霸王军人马从营中一侧倏然杀出。 “这狡猾的老贼,还真想一举将我拿下,一劳永逸!可马某岂会让尔等轻易拿下!!”随着来自敌方的一阵阵杀声不断响起,马纵横神色却愈加地冷酷,大吼一声,浑身气势不断蓬发。恍然间一股如同决堤之巨洪一般的杀戮之气,弥漫于天地之中,好不可怕!! “爹爹,切莫忘了副军师的提醒。当下决不能因一时之气而冲动。”这时,马易似乎有些担虑,向马纵横低声喊道。马纵横听话,默默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曹仁率兵杀了过来。 “枪盾齐出,把那鬼神给我撞下马来!!”曹仁疾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其军中将士立即各举枪盾,好似一头头蛮牛似的扑向马纵横。马纵横见状,却也不与之硬抗,一拍赤乌,赤乌快速地从一侧飞转而去。曹仁麾下将士见状立即急扑杀去,全然将马易以及姜维等人视于无物。马易神色一冷,速是与身侧的姜维投去眼色。姜维会意,把头一点。须臾,马易和姜维几乎同时行动起来,正好此时曹仁麾下人马一侧正对着他们。马易和姜维突发袭击,曹仁麾下人马霎时混乱。 马易和姜维皆是骁勇,一人舞枪一人挥戟,悍然杀入了人丛之中。鬼神军的将士见状,奋然杀突,一时间杀得曹仁军的人马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马纵横忽地杀了个回马枪,赤乌陡地转回马头,猝是迎向了扑杀过来的曹仁军将士。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4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0) “鼠辈,尽管来战罢~~!~!!”马纵横纵声咆哮,手中鬼神刃霍然挥舞起来,如似天雷霹雳,霎是将扑上来的曹仁军将士纷纷杀飞而去。眼见马纵横如此凶猛绝伦,曹仁军的将士大多都心惊胆战起来。马纵横双眸如有血光乍射,浑身杀戮之气愈加浓烈,驰马加速冲杀,左突右冲,俨然杀出一条血路,不久后更与马易以及姜维于人丛腹地相遇,几人合在一起,引着人马从一侧杀突而出。就在这时,曹操派出的军中猛将纷纷引兵赶来。马纵横并无恋战,一声令下,迅速带着人马撤走而去。 眼看着马纵横和张辽纷纷带领人马撤走,曹魏军的将士无不振奋,纷纷震声高呼起来。曹操也是兴奋不已,对曹仁连连称赞。 当夜,在鬼神军的营地中。却看帐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马纵横面色沉凝,默然不语。张辽的神情则是略显冷漠,忽然张辽一震神容,道:“主公,今日末将是没有准备。更没想到那曹子孝如此狡猾。明日末将愿继续引兵前往搦战!!” 张辽话音一落,不少鬼神将领纷纷请命,却都要与张辽一同在明日出战。 这时,马纵横却把目光转向了诸葛亮身上。诸葛亮很快便察觉到了马纵横的目光,拱手作揖一拜。马纵横遂沉色,问道:“孔明以为当下我军该当如何行事?” 诸葛亮闻言,凝了凝色,道:“当下两军兵力相差无几。再者曹魏军的士气隐隐有回升的迹象,兼之两军营地相距有一段距离,因此我军若贸然主动进攻,恐怕难以讨好。故孔明认为,且按兵不动,蓄jing养锐,等待机会。”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凝色。张辽听话,眉头微微一皱,望了一眼马纵横和诸葛亮,却没有出声。一阵后,马纵横向诸葛亮点了点头,道:“好,就依孔明的。” 马纵横话音一落,不少鬼神军的将领都露出不解和急躁之色,纷纷左右相顾,却又无人做声。毕竟马纵横在军中的威望乃是绝对的,他做出的决定鲜少有人会去反对。再加上诸葛亮料事如神,众人皆相信其做出的判断。 与此同时,却说曹魏军的另一部大军,此时正往司隶杀奔而去。率领大军的赫然正是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渊是也。夏侯渊命其麾下副将乐进,引兵五千,赶到了虎牢关下。而负责把守虎牢关的正是不久前由兖州赶来的文聘。话说文聘乃是鬼神军中有名的大将,其治军严明,文武兼备,虽然名声不如威名震天的张、赵等将,但其才能绝不逊色于他们。再者,文聘行事稳重,当年马纵横屡出征战,兖州大本营皆交由文聘把守。此番为了守住司隶,庞统乃是特地修书向马纵横请来文聘。 且说,虎牢关中,此时有万余精锐,皆是文聘麾下,一众将士不但对文聘言听计从,战斗力亦是十分可怕。 却说乐进赶到虎牢关下,早前已有斥候回报消息,得知虎牢关乃是文聘把守后,乐进麾下不少将领皆是松了一口气,似乎都认为虎牢关由文聘把守,攻克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故纷纷蠢蠢欲动。这下众人来到了虎牢关下,纵是面对昔日的天下第一关,乐进麾下将领却还是纷纷主动请缨。 对此,乐进倒是显得冷静多了,让麾下大部分人马先是扎营,然后挑选了千余人马,亲自率领前往打探。 不久,乐进带着这千余人马逼近虎牢关大约有数百丈外。却看虎牢关下,早已挖好沟渠,并摆列好一排排的鹿角栏栅。虎牢关中更是隐隐有杀机浮现。乐进正在观察,突兀关中响起了阵阵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喊杀声。乐进不由神色一紧,其麾下不少将士更是吓了一跳。转眼,只见虎牢关上,旌旗高举,鬼神军的将士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并各举弓弩。敌楼门前,一员白袍银甲的大将快步赶出,目光如炬,望了过来。 “曹魏贼众,此乃我军领域,何故前来侵犯!?”那白袍银甲大将震色喊道,声势惊人。 乐进听了,冷哼一声,肃色喊道:“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汉未灭,何来尔等毛贼领域之说!?” “贼人!!昔日大汉天子尚在人世,正是尔等之主曹孟德挟其为傀儡,欲号令天下,后更生生逼死天子,以至朝社崩溃。如今天下无主,自然是有能者而居之!!此番尔等贼人来犯,莫非是那曹孟德贼心不改,还敢妄想染指天下!?”白袍银甲大将,忿声怒喝,手指乐进,眼眸圆瞪,俨然一副喝叱祸国之贼的态势骂了起来。 “闭嘴!!真正想要染指天下的是尔等之主,祸国殃民之贼马纵横也!!别忘了当年尔等之主正是因为腹藏祸心,才被马家提出家族。此事天下谁人不知!!?”乐进却也不退怯,一震神容,扯声骂道。 此言一出,虎牢关内的鬼神军将士无不勃然大怒,一时间许多人都是忍耐不住,纷纷向关下的乐进破口大骂起来。乐进却隐隐咧出一抹笑容,不过很快那抹笑容便消失不见,面色冷漠,一拨战马,便是撤走而去。乐进那千余麾下见状,不敢怠慢,连忙纷纷后转,随着乐进一同撤去。 与此同时,在虎牢关中,不少文聘麾下将领皆是满脸怒色,赶到文聘面前,向文聘请命欲要出关追杀乐进等人。文聘倒是冷静,目光锐利,看着乐进等人撤离而去。一阵后,文聘悠悠笑道:“不必急躁,否则便中了贼人之计。虎牢关乃是天下第一雄关,贼人不敢贸然来攻,最好的办法不过是引诱我等出关厮杀。” 说罢,文聘不等麾下将领回应,便转身离开,走向敌楼。 两日后,夏侯渊赶到了虎牢关,听了乐进禀报之后,不由皱起了眉头。 此下,夏侯渊正和乐进于帐中说话。 “这文聘倒是够冷静的,其主被你如此讽辱,却也不肯出关?”夏侯渊隐隐觉得有些棘手,此番他只带领数万兵马,当然就凭这等兵力要攻克司隶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当初曹操派给他的任务也不过是牵制住司隶的敌军兵力,让曹操可以在兖州专心地和马纵横厮杀。当然,若是有绝佳的机会,曹操也给了夏侯渊可以大举杀入司隶的权限。而夏侯渊前几番皆败于庞统手下,自然也希望能有机会把场子找回来,并立下大功,扬眉吐气。 “文聘此人素来稳重,当年更曾数番镇守兖州。马贼善于用人,能托付如此大任,文聘此人才能自然不差。”乐进凝了凝色,向夏侯渊谓道。 “哼,本将军倒也看看这文聘有多大的能耐。传我号令,让诸军将士先歇息一日,明日本将军亲自领兵前往一探虚实!!”夏侯渊冷哼一声,双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其实他倒是有其他的考虑。在他的认识里,庞统的可怕绝对是远超于文聘,如今庞统不在,夏侯渊自然想要争取机会,先把文聘以及虎牢关给拿下,如此一来,将来大军要杀入司隶,便能直捣洛阳了。 于是一日转眼过去了。翌日,天色刚亮,夏侯渊便率军向虎牢关浩浩荡荡地杀奔而去。不久,文聘得知消息,立即赶到虎牢关上,并指挥将士准备作战。 虎牢关下三百丈外,夏侯渊立马横刀,目光冷冽,凝望着虎牢关上的文聘。文聘面色肃厉,目光沉凝,俯视着关下的夏侯渊。两人对视有一阵后,夏侯渊忽地振声一吼,大喊道:“文聘,你最早追随那马贼麾下的那一批人之一。如今白狮、赤狮早已扬名天下,徐晃、赵云、张郃等后来之辈也已威名远扬,可唯独是你,一直名不经传,几乎都龟缩在兖州之中。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为何还是龟缩不前?” 夏侯渊此言一出,虎牢关上的文聘麾下无不大怒。曹魏军两番前来挑衅,第一次辱骂他们的主公,这下又出言不逊嗤笑他们的将军。这下,文聘麾下的将士皆忍耐不住,纷纷怒声骂起了夏侯渊,并有不少人一脸怒状的赶往文聘那请求出战。 “文聘将军,那夏侯狗贼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他如此轻辱,我等作为将军的部下,岂能袖手旁观,愿出战搏之!!必为将军取下那夏侯狗贼的首级!!” “说得对!!我等难得可以离开兖州,显现于天下,当争取立功,好教天下人知道文聘将军你的威名!!” “文聘将军,下令吧!!我等这些年在你的操练之下,从无半刻懈怠,将士们各个都是英勇威猛,绝不逊色于其他将军的部下!!” 却听喊声连片,文聘麾下将领都是充满了决心和自信。原来他们此番离开兖州,却也下定了决心,要为平日里这位体恤下士,却又不好功名,甘于充当绿叶的将军,争取功名,扬名立万!!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4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1) 文聘对此却显得十分冷静,目光凌厉,瞰视着关下的夏侯渊。 突兀,文聘猛地一举手,其身旁的将领下意识地便闭上了嘴巴,由此足可见文聘的威望。 夏侯渊微微凝色,眼看着刚刚还是吵闹一片的虎牢关上,猝是静了下来,不由露出几分好奇之色。看了一阵后,夏侯渊不由微微肃色,文聘能有如此威望,代表此人平日里定是治军有道,如此人物,绝非寻常之辈。 “夏侯将军,乃是当世虎将,世人皆知。文某敬服久矣,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却也迫切希望能与夏侯将军一决高下。只不过文某如今有重任在身,不敢有违主公和军师的托付。若是夏侯将军一心要与文某一决高下,大可率兵前来攻关。文某誓必奉陪到底。”文聘面色沉着,不急不慢地说道。夏侯渊一听,先是微微色变,然后冷笑起来,道:“哼哼,尔据关而守,又在关下设下重防,我若强攻,必然吃亏。文将军占此便宜,纵然得胜,却也不见得光彩。” “虚名,文某并不在乎。文某只在乎我主托付,严守此关,不容有失。”文聘显得十分笃定和淡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夏侯渊听话,面色一变,遂又骂道:“哼,如此胸襟气概,不算英雄!!” 文聘听罢,却不回应,而因文聘先前已有动作示意,其麾下将士虽然愤怒,但却再也没有做声。 紧接下来文聘更是干脆,转身便是离开。夏侯渊见状,暗恼不已,在关下大骂起来。文聘权当听不进,丝毫不受影响,吩咐了一番后,进入了敌楼,开始观看兵法。众将士见文聘如此笃定,倒也平和下来,也像文聘那般,对于夏侯渊的骂声充耳不闻。 不一阵后,骂得有些累了的夏侯渊却还不放弃,让麾下将士一齐辱骂。于是,只听关下骂声一片,连绵不绝。 直到晌午时分,烈日当空。夏侯渊和其麾下将士都骂得累了,加上气候炎热,各个都是满头大汗。夏侯渊见文聘丝毫没有出战的意思,心想这般骂下去也不是办法,遂是下令撤军。 殊不知就在夏侯渊令声刚落,突兀虎牢关一侧有一彪人马杀奔而出。夏侯渊见状,不由神色一沉,倒是他麾下有不少将领眼见鬼神军的人马终于杀出,纷纷皆是振奋起来。 夏侯渊并非鲁莽之辈,而且屡番败在庞统手下后的他,在近年来每日皆是苦读兵法,如初学者一般勤奋,重新审视自己,脾性更是因此改变不少。对此,曹操颇为欣慰,也正因如此,曹操才放心让他再次率领兵部,攻打司隶。 这下,夏侯渊看出鬼神军含怒而来,蓄势而发,而自军将士有不少已经疲乏,加上眼下自军就在虎牢关下三百丈外,敌军随时可能会派人马增援,因此夏侯渊快速地考量之后,下令撤军。 夏侯渊令声一落,其麾下人马不少人都是吃了一惊。只不过这时,夏侯渊已经迅速地拨马撤走了。众将士见状,不敢怠慢,纷纷追随而去。 此下,文聘正引兵杀去,却看夏侯渊率兵正撤。对此,文聘略露惊色,没想到夏侯渊竟然甘于撤走。于是,稳重的文聘并无继续追击,下令后撤,退回虎牢关中。 当夜,在曹魏军的营地中,夏侯渊麾下将领皆是一脸的愤懑之色,似乎都对今日的结果还不满意。 此时,却听一员将领囔囔叫道:“夏侯将军,我等骂了半日,好不容易才把那文聘给骂了出来。这本是大好机会,夏侯将军为何却下令撤走?” “是啊!!那文聘不过是缩头王八,不善攻伐,正面交锋岂会是我军敌手。” “可惜呐!!这本是我军一挫贼军的大好机会,就如此白白浪费了!!” 夏侯渊闻言,面色一沉,虎眸骤闪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更散发出一股冷厉的气势。一干将领察觉到后,不由纷纷变色,连忙闭上嘴巴。 “哼。尔等莫要太小觑文聘此人了。此人屡受那马贼重托,镇守兖州。兖州乃是马贼的大本营,如此重要之地,马贼既然敢交给此人,恰恰证明此人能耐非凡。我只怕此人乃是深藏功名之辈,不敢大意。更何况今日我等将士骂了半日,气势已泄,兼之众人已有疲乏的状况。若是贸然与文聘厮杀,胜算不大。更何况我军当时距离虎牢关仅有数百丈,贼军随时可以派出援兵来救。”夏侯渊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醒悟过来。在旁早已准备好如何解释的乐进,这下不由一怔,随之又不禁偷偷地咧开小一抹笑容。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等太过轻敌,几乎酿成大错。”几员将领一对眼色后,一人凝色谓道。夏侯渊把手一摆,沉了沉色道:“不过今日却也并非毫无把握。由此看来,那文聘并非只会死守不出,懦弱只知一味求稳之辈,或许我军还有机会。” 夏侯渊话音一落,其麾下一干将领不由纷纷振奋起来。夏侯渊笑了笑,遂向众人道出了一计。一计落罢,众人无不惊喜,纷纷称好。 于是,接下来数日,夏侯渊以及其麾下皆无任何动作,并且夏侯渊似乎料定文聘不敢轻出虎牢关似的,其军不但治理越来越是松懈。夏侯渊更是在帐中与麾下几员心腹将领办起了宴席。 不久之后,消息传到了文聘的耳中。文聘听闻后,却是置若不闻,只笑了几声,全然不放在心上。 随后又是过了两日。飞星细作传回消息,说曹魏军的营地此时已经乱成一片,不但是夏侯渊,就连其他将校也三五成群地在其营帐中办起了宴席。 对此,文聘麾下的将领皆是蠢蠢欲动,纷纷前来劝说文聘出兵袭击曹魏军的营地。文聘脸色冷淡,道:“哼。此乃夏侯妙才之计也,尔等莫要中计。只管让他们继续做戏,我等继续留在关中据守便是了。” 文聘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失落之色,有些人甚至认为文聘太过地谨慎,只怕是要错失了良机。 与此同时,在并州中,马超败给了赵云一阵后,心有不甘,这下重整旗鼓,又派人向赵云约战于伏龙坡。 到了相约之日,赵云率领八千余将士(后来又来了数千人马)迅速摆开阵型,呈锥形攻伐之阵。却看赵云军中将士各个神色严肃,目光锐利,前阵将士各执枪戟,后方两侧将士则各举盾牌,阵中藏有骑兵,后阵前几排乃是弓弩手,尾阵则安排了一干刀盾手守护。 话说赵云大阵摆定后,过了不到一阵,却见远方风尘滚滚,很快只见旌旗摆动,铁蹄声响处,大片人马飞奔而来。赵云凝色一望,正见一面‘马’字大旗,心知马超已至,遂是肃色而待。 须臾,马超引兵赶到,与赵云之阵距离不过数百丈。随着马超一声喝起,其身后数万西凉将士迅速摆开阵型,分开三阵。 不一阵后,马超的西凉军阵型摆定。赵云凝色望去,却见三阵之间,互相照应,暗藏变化。赵云看得眼切,暗想马超这阵法摆得奇妙,不可小觑。 就在赵云念头一闪,这时却见马超从中间一阵中策马赶出,并振声喊道:“赵子龙,你可敢来破马某之阵耶!?” 赵云听话,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倏地策马赶了出来。 “马孟起,你我屡番厮杀,皆难分胜负。赵某自认难敌我主,你若连赵某亦未能胜之,谈何与我主争锋!?”赵云冷声喝道,话罢,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战意。 马超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更不禁咬牙切齿起来。不过很快马超咧嘴一笑,道:“罢了!!我不与你争这一时之气。赵子龙,你若有本事的话,尽管率兵前来厮杀。你我斗一斗阵,看谁厉害!!” 马超此言一出,赵云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骂起了马超,骂他无耻,仗着人多势众,大放厥词。 赵云听话,面色一凝,麒麟目乍射出两道精光,突兀一声厉喝,竟一拍夜照玉狮子便朝马超杀了过去。马超见状,面色一变,虽是猜到赵云是故意为之,但此时他若撤回阵中,岂不教人笑话他惧了赵云。 马超脑念电转,最终还是碍不过面子,大喝一声,手提银龙枪,迎向了赵云。 “来得好!!”赵云震声一吼,转眼便与马超交锋,同时浑身气势狂迸,手中龙胆亮银枪一起,仿佛舞出了道道龙光,最终汇聚成一头麒麟恶兽,扑向了马超。马超见状,面色大变,忙是强震精神,银龙枪快速舞动,杀出一招龙腾四海迎了过去。 蓬~~!!一声爆响,后起而发的马超竟一枪震退了赵云。赵云龙胆枪往后一荡而去,空挡大露。马超看是机会,岂肯放过,立即拧枪便搠,枪如飞龙杀出,正是潜龙伏波枪法中的飞龙独咬。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4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2) 殊不知赵云似乎早有准备,挪身闪过,就在人马分过之际,挥枪回搠,杀向了马超的后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马超往马背一扑,险险躲过,随后急驰马而去,并不由囔囔骂道:“赵子龙你好不阴险!!” 原来赵云一开始便是有意为之,故意示弱,然后露出空挡,就在马超发作之际,驰马加速,人马分过之时,发起袭击。 这一系列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由此可以看出赵云的战斗智慧也是极高。就在马超有些气急败坏的时候,赵云猝地一拨夜照玉狮子,又向马超火速地杀奔过去。 轰隆隆隆~~!! 一时间,仿佛天地色变,幻象陡生。马超只见赵云身后冲出了一头浑身冒着黑色魔焰的麒麟恶兽以及一头浑身冒着圣洁白焰的麒麟神兽。 陡然,赵云快枪舞动,天地动荡之际,两头麒麟合二为一,一头金色麒麟从天而降,并随着赵云枪起而奔。 “乱世金麟!!”赵云一枪舞出,此招乃是融合了麒麟天幻枪法以及麒麟烈焰枪法的精髓,而熔炼而出的杀招之式!! 如此强大绝伦,惊天泣地的招式,纵使马超,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也是胆怯。于是,马超急拨战马,竟然不战而撤,急往一旁逃撤而去。赵云眼看马超逃跑,收招却也极快,好像料到马超会有此举似的,一声怒吼。霎时,赵云麾下将士飞奔杀去,全来擒杀马超。眼看此状,马超麾下的西凉军将士哪敢怠慢,连忙纷纷急奔赶出,营救马超。说来,马超坐下白麟兽速度奇快,但赵云的夜照玉狮子却要更胜一筹,风驰电掣之际,赫然挡住了马超去路。马超惶急,赵云的人马更是越冲越快,眼看不久便要杀至。危急关头,马超忽地神色一变,双眸闪烁出几分凶戾之色,大吼一声,如同天降魔神,银龙枪如同匹练一般狂泻而起,骤然八道光耀般的枪影飞出,如化银色魔龙,杀向了赵云。 “嗷嗷嗷嗷,赵云小儿你给我死来,八龙迎佛!!!”马超扯声咆哮,浑身气势膨胀,如同惊涛骇浪。眼看两股无与伦比惊天动地的气势就要碰撞的刹那,赵云猝是斜刺里地从马超一侧不到半丈的地方飞马冲了过去,竟然又是发的虚招。马超急收招式,为防赵云回马杀来,连忙拨转白麟兽。这时,却听一阵杀声陡作,马超急望过去,正见赵云已与他的人马会合,并朝着他大举杀了过来。 “气煞我也!!赵子龙你这猾贼该死啊啊啊~~!!”马超方知中计,气得整张脸都憋红,十分地狰狞。 “擒下马孟起!!献给主公!!”赵云似乎有意更进一步地激恼马超,振声吼道。马超气得脑袋冒烟,嗷嗷咆哮,不过这时他也不敢贸然行动,急拨马往自军赶去。赵云遂是率兵在后紧追,其麾下骑兵纷纷加速,速度奇快。另一边,马超麾下人马yan看此状,不敢怠慢,连忙纷纷加速赶向马超。 不一阵后,马超的麾下终于赶到与马超会合。马超还未喘过气来,这时赵云带着人马悍然杀至,冲入了西凉军的人丛之中。 “给我杀~~~!!”赵云面色冷酷,猛地加速拍马,如同一头暴龙一般在人丛内疯狂冲杀。马超麾下人马一时间根本抵挡不住,赵云麾下人马趁势冲入。人马混乱之际,赵云以及其麾下人马愈战愈勇,杀得西凉军混乱不已。 “赵子龙你太可恶了~~!!!”马超双眸发红,经过快速地思考后,马超已然察觉到自己屡中赵云奸计。首先赵云一开始故意出言相激,待他出来后,突发袭击,这一切的一切为的正是打乱他的部署!! 马超没想到赵云心思竟如此细腻,智谋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堪称一流!! 同时马超也颇受打击,心想自己连一个赵子龙也斗不过,日后如何去与实力雄厚,庞大无比的鬼神军争锋!? 而且,自己那位大哥实力天下无敌,身边更有卧龙、凤雏两位绝世谋臣!! “必杀你!!”突兀,马超咬牙,一拍坐下白麟兽,飞奔杀向了赵云。赵云正在突杀,忽然只觉一股可怕的煞气袭来,面色不由一紧。须臾,马超从一侧杀来,赵云下意识地勒马停住,紧接马超招式已至,赵云一抖精神,杀出了麒麟天幻枪法,斗住了马超。与此同时,赵云麾下人马不断地加紧冲击之势,西凉军的阵型愈来愈是混乱。两军揪住厮杀,不知过了多久,赵云和马超分别下令撤军,都不想继续无畏地厮杀了。 当夜,马超得到将领们的清点结果,得知自己麾下人马折损近两千余众,暗恼不已。 “这赵子龙实在太可恶了!!不除此人,难泄我心头之恨!!”马超冷声喊道。就在此时,一旁的马铁猝向马超投去了一个眼色。马超会意,遂是令帐中将领先是退下。一阵后,帐中只剩马超以及马铁二人。马铁沉了沉后,向马超谓道:“超哥,如今魏王正与鬼神军的主力军团厮杀,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竟然如此,我军何必太过卖力。这也不正是超哥你的初衷么?” 马铁此言一出,马超神色微微一震,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帐外,见无动静后,方才低声向马铁道:“铁弟不必多虑,这我自然心里清楚。军中有不少老贼的细作,你我当得慎言,以免传到老贼耳中,多添变故。” “二哥所言极是。小弟日后定会多加小心。”马铁沉色谓道。马超听话,肃色点了点头,沉吟一阵后,道:“不过铁弟你说得也是颇有道理。如今老贼正于兖州边境与鬼神军的主力军团厮杀,两者注定有一方会最终落败。待时,依我所料,另一方就算胜利了,肯定也将元气大伤。如此一来,便是我马孟起雄霸中原的大好时机了!!至于这赵子龙,也不过是挡在我面前必须除去的垫脚石罢了。” 马超说罢,狮眸骤是闪出两道骇人精光,神色中充满的尽是熊熊野望。 于是,翌日一早,马超便开始收拢军团,并往后方撤走。赵云得知消息后,却也并无急追,按兵不动,静待局势变化。 却说与此同时,目光再次转回到兖州边境。此时曹魏军与鬼神军停战已有七、八日。期间两军皆有互派细作前往打探,得到的情报都是对方布防严密,没有主动出击的态势。 而好不容易才连续两阵占得优势的曹魏军,对此不由开始有些急躁起来。曹操亦也察觉到军中将士们的情绪,心里暗暗着急,这几日和荀攸一直在商量计策,却都并无好的谋略,加上敌军之中有诸葛孔明坐镇,若非完全之策,曹操却也不敢轻易做下决定。 这日,忽然有人来报,说鬼神军派人送来了战帖。曹操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速命人教荀攸前来商议。 不一阵后,荀攸赶到帐中。此时曹操已经看完了战帖,并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向荀攸笑了起来:“哈哈,此番可是我军的机会,若然把握住了,必然大胜贼军!!” 荀攸一听,神色先是一凝,在曹操的招呼之下,赶到了曹操的身前。曹操遂是把战帖递给了荀攸。荀攸接过后,打开战帖看了起来。很快,荀攸看完了战帖,却是带着几分沉凝之色,呐呐道:“马贼和诸葛孔明欲要和我军斗兵,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马贼凶猛强悍,天下无人能敌,阵前斗将其军稳操胜券。而诸葛孔明自身更是阵法大家,深不可测,纵观天下,怕无几人是他的对手。故彼军若是斗阵,自也胜券在握。可马贼和诸葛孔明此下却舍弃其所长,来与我军斗兵,这只怕是有诈啊。” 荀攸呐呐说罢,曹操却摇了摇头,很是笃定地道:“非也。马贼和诸葛孔明倒也都是光明正大之人,就算要用计谋,大多也是阳谋,这点上却是与文若相似啊。” 曹操忽然提起故人,似乎有些神伤,脸上闪烁几分苦涩之色。不过曹操毕竟是枭雄人物,很快就重振神色,沉着下来。 “王上。”荀攸轻呼了一声,其实直到如今,他还是想不懂荀彧为什么要背叛曹操,他身具‘王佐’之名,天下无人不识君,更深受曹操的宠爱和器重。倘若一日,曹操大业得成,他必定是一朝之相。在如此大好前景之下,他却为了一个残破不存,名存实亡的大汉社稷舍弃了一切。这份所谓的忠烈,荀攸实在不敢苟同,甚至觉得无比地愚蠢。 眼下他只觉得曹操有些可怜,他深知曹操对荀彧的情之深,更知曹操被其伤之切。 “故人已逝,说太多也不过是徒增伤感。不过倒也说来,据孤所知,当初正是文若将那诸葛孔明举荐给马贼。”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4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3) 曹操扶须凝色,忽然话音一顿。荀攸不由有些忧虑,怕曹操走不出来,一直在心中介怀。 殊不知,这时曹操枭目发光,沉色喊道:“正因如此,孤才更要击败此二人,以证明文若当初的选择是错的!!来日九泉之下,与文若相见,必要好好数落一番,教他无地自容。哈哈哈哈哈~~~!!” 说罢,曹操纵声大笑,最后说的一番话,任谁都能听得出乃是气话。由此可见,在曹操的心目中,曹操还是一直把荀彧当做自己的谋臣,纵然荀彧最后背叛了他!! 荀攸也不禁笑了起来,心中暗暗腹诽:“彧叔啊,彧叔!!纵然你背主而弃,可魏王始终待你如初,把你看做是他最宠爱的臣子。这份情,是你欠的,也是我荀家欠的。就由小侄来替你还吧!!” 念头一转,荀攸沉色笃定,已然下定了决心。曹操这时神容一震,道:“马贼若要斗兵,孤麾下却也有元让的獬豸军,虎痴的虎卫军以及名震天下的第一骑兵团虎豹骑也!!再召集一干精锐,要赢那马贼,绝非难事!!” 荀攸听话,把头重重地一点,遂又沉色道:“不过马贼方面,其军中亦有徐公明的夔武重骑,张文远的白狮军团以及马贼麾下的黑风骑。若真的厮杀起来,胜算不过只在五五之间。” “呵呵,此番孤亲自出战,可能添得胜算耶?”曹操笑了笑,向荀攸问道。 “王上亲自出战,指挥诸军,自然神鬼难挡。”荀攸闻言,灿然一笑,面带信心。 “哈哈哈,好!!那孤便再次率兵亲征,务必再下一阵!!”曹操闻言大喜,振色喊道。 话说战帖约定在两日之后,鬼神军得到了曹操的回复后,马纵横和诸葛亮也迅速地准备起来。 转眼,到了约定之日,曹操和马纵横各率麾下万余人马,来到一处空旷的平原之上,却看方圆数里之内皆无山林,一望无垠,倒也不惧会有伏兵偷袭。 不得不说,诸葛亮当初选的地方乃是两军对垒厮杀的好处,曹操日前也亲自前来打探过。 此时,却见两军快速地摆定。曹操拍马而出,目光炯炯有神,望向了对面神武非凡的马纵横。马纵横目光很快与曹操对视起来,驰马赶出。 “纵横此战可有信心否?”曹操扶须,笃定地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一听,却是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阿瞒可做好兵败如山倒的准备。你倒放心,若我亲自擒你,看在昔日的情面上,必不害你性命。” 曹操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此时,倒是在曹操身后的曹魏军将士无不忿然,毕竟此番与曹操前来的皆是曹魏军中最为精锐的将士,岂容马纵横对曹操出言不逊。 “放肆!!马贼口出狂言,我虎卫军上下愿与之死战!!”许诸虎眸圆瞪,忿声大吼。其话音刚落,夏侯惇也囔囔怒吼起来:“我獬豸军也愿与贼子们拼死决战,不胜不归!!” “我等虎豹骑上下,愿为魏王冲锋陷阵,摘下马贼头颅~~!!”虎豹骑军处,一众虎豹将士扯声怒喝,声势震天。 另一边,张辽也迅速震色,驰马飞快地赶到马纵横身侧,扯声喊道:“白狮军团上下,愿为主公奋命搏战,誓破曹魏贼众!!” 张辽话音刚落,徐晃也拍马赶上,沉声喊道:“我夔武重骑愿为主公开路冲锋,溃贼之众!!” “我等黑风骑上下,只等主公号令,取曹贼如鸡犬耳!!”黑风骑一众将士立即奋声紧接吼道,声势动天。 此时,马纵横和曹操倒是显得十分地笃定和冷静,曹操面带笑容,静静观望。马纵横肃色沉凝,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射在曹操的身上。 “此战,孤之将士必所向披靡,纵横早做准备,接受失败。”曹操笑而谓道,说罢,不等马纵横回应,一拨绝影宝马,便往后方阵中赶回。 “阿瞒莫慌,马某待会便来擒你。我之将士屠汝之部下,如屠鸡犬耳!!”马纵横目光坚定,战意磅礴,纵声喊罢,也迅速地拨马赶回阵中。张辽和徐晃也迅速各拨战马,各回其队伍之中。 不一阵后,几乎在同时之间,两军擂鼓号角齐鸣,率先冲动地赫然正是马纵横麾下徐晃所率的夔武重骑。话说夔武重骑优劣明显,一旦其冲锋发起,势不可挡,此乃优势。但一旦其势削弱,因其军人马皆披重甲,笨重难行,容易陷入敌军包围之中。 也正因如此,曹操并无想到马纵横竟会一开始就派出夔武重骑,毕竟若换作是他,肯定会留作杀手锏,待两军厮杀胶着时,再派出冲杀,一定乾坤!! 也正因如此,在马纵横麾下几支人马之中,曹操尤为忌惮徐晃的夔武重骑。 “哈哈哈!!马贼啊,马贼!!!看来你阵前调兵也不过如此!!”曹操喜而大笑,立即沉色,下令让军中的长枪手冲前准备,以枪阵准备挡之,并令弓弩手发箭拦截。 在曹操的喝令之下,很快只见漫天飞矢冲天而起,坠向了夔武重骑。徐晃引兵在前,夔武重骑冒着箭雨突行,因人马皆披重甲,故无惧箭雨。就在此时,却看夔武重骑后方很快有一支人马赶了上来,正是马纵横麾下的黑风骑。此时黑风骑,分别由马易和姜维率领。两人陡然各引一队人马往两侧分开,并以极快的速度越过了夔武重骑。如此一来,曹魏军的弓弩手不由慌乱起来,不知该射哪支人马。曹操大怒,速是下令让弓弩手继续集中射向夔武重骑,削弱其冲势,以免其军冲锋势起。 于此同时,曹魏军的长枪手也迅速地准备起来,各挺长枪,严阵而待,各个神情冷漠,已然准备好与夔武重骑拼杀。 就在此际,却见分散到了两边的黑风骑,在马易以及姜维的指挥之下,纷纷快速地搭弓上箭,瞄向了曹魏军的长枪手。 此时,在曹魏军阵中的曹操见状,顿是神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猝然只见两边的黑风骑纷纷拽弓发射,转眼两波飞矢纷纷坠向了曹魏军阵前的长枪手。曹魏军的长枪手一时并无准备,霎时被射得一片混乱。此际,夔武重骑在徐晃的率领之下,猛然加快了速度,一路猛冲飚飞,速度奇快。曹操反应倒也是快,迅速地做出了一系列的调拨。很快,却见曹魏军的飞矢朝着两边散去,袭向了马易和姜维所领的黑风骑。马易和姜维似乎早有准备,眼见乱矢扑射而来,迅速急喝,提起兵器拨挡起来,黑风骑也迅速地招舞起手中大弓,拨挡乱矢。 “嗷嗷嗷嗷,杀呐~~~!!”此际,却听在鬼神军阵中,张辽纵声怒吼,带着一干白狮将士忽然生猛地冲杀起来。 眼见着鬼神军攻势如潮,这下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曹操暗恼不已,枭目冷厉。 蓦然,却见徐晃带着夔武重骑杀至曹魏军阵前,此时在前阵的曹魏军长枪手还未来得及重整,眼见徐晃带领夔武重骑悍然杀至,不由阵脚大乱。 “杀~~!!”徐晃大吼一声,只不过就在此际,一股危机陡现,徐晃眼眸一瞪,猝见曹魏军人丛中,霍然杀出了一员气势无比霸道的如若战神一般的猛将。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如战神一般的猛将速度奇快,转眼就杀到了徐晃的面前,并奋力举枪,朝着徐晃猛扫过去。徐晃霎是面色骤变,连忙闪开,那人一枪猛扫不中,冷哼一声,快速抽枪而回,紧接连发猛击,袭向了徐晃。幸好徐晃身后的夔武重骑一连冲杀而至。可那猛人实在了得,竟硬是凭着绝对的力量,挡下了一连好几个夔武重骑将士的突击。这也给曹魏军的长枪手争取了宝贵的时间,阵前许多将士已经打起了精神。 “快冲杀进去!!”徐晃扯声大吼,夔武重骑的将士立即纷纷猛突冲锋。曹魏军的长枪手举枪相迎,奋力搏杀。与此同时,却听两侧杀声陡作,正是曹操麾下的虎卫军行动起来,从两侧杀向了徐晃的夔武重骑。只不过马易和姜维来得刚好,纷纷悍然挡住了想要从两边袭杀的虎卫军。两边混战之际,马易猝觉浑身发寒,一股极其可怕的虎煞之气从某处猛然扑来。 等马易反应过来时,正见一位虎头虎脑,浑身散发虎煞之气的魁梧猛汉,提着一柄虎噬宝刀,杀向了自己。 “马家小儿,纳命来罢~~!!!”话说,那浑身皆是虎煞之气的猛将赫然正是许诸是也。许诸虎眸圆瞪,驰马猛冲撞了过来,朝着马易当头就是一刀劈了过去。 话说,许诸威名凶煞,在战场上活跃多年,身上的那股血煞之气,足以震慑无数敌人。马易毕竟还是年幼,且战场经验缺乏,这下猛然就被许诸的气势给镇住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4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4) 不过就在生死关头,天性坚韧的马易成功破开了许诸的气势压制,急挪身闪避。却看虎噬宝刀猛然劈落,马易虽是凶险闪过,但闪躲时左臂战袍还是被许诸劈去了一小块。所幸马易并无受伤,但这凶险的一幕,却把不少黑风骑的将士给吓了一跳,连忙纷纷扑杀而上,来救马易。只不过许诸何许人也,当今天下,恐怕除了那少数几个人外,怕就无人能挡住他了。却见许诸扯声怒吼,挥刀乱劈猛砍,不但把急奔杀上来的黑风骑纷纷杀退,更把马易杀得节节败退。眼看马易就要抵挡不住,这时蓦然只听一声怒吼,一员手舞大刀的年轻小将赶了上来。 “大公子莫慌,末将来也!!”却看那员小将虽然年轻,但却长得无比雄壮,并且有一股惊人的血气,这一杀奔过来,便俨然一副要拼死决战的态势。饶是许诸这下也被这员小将所惊,转眼那小将杀至,奋力一刀便朝许诸劈去。许诸提刀挡住,感觉到那小将力量可怕,不由露出几分惊色。不过很快许诸奋然发起,举刀一起,凭着力量震开那员小将的大刀。就在此际,马易发作起来,手舞飞龙枪,杀出了潜龙伏波枪法。那小将战斗意识奇高,大喝一声,手中大刀一转,舞动大刀,竟施出了鬼神绝技,鬼神伏龙刀法!! 却看这两员年轻小将,一时间如同化作两尊小鬼神似的,刀枪配合,不但杀住了许诸,竟还渐渐地占据上风,杀得那许诸一时险象环生。虎卫军的将士看得惊异不已,不敢怠慢,连忙来救。黑风骑的将士立马冲前挡住。 另一边,姜维所领的另一支黑风骑人马也正与另一队虎卫军厮杀起来。混战正是激烈之际,虎卫军中冲出了一员悍将,手提金龙大剑。姜维一望,正见那人乃是曹昂。话说当年姜维虽然还小,但自幼丧父的他,十分早熟。曹昂在马纵横手上当人质的时间,姜维曾与他见过几回,在马纵横的安排下,更与曹昂有过交流,倒也有些印象。 “你是那姜家的孩子?”曹昂眼见姜维,不由微微凝色。姜维听了,神色一肃,向曹昂点了点头。曹昂当年给姜维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尤其曹昂当时虽是年少,但他却总给人一种光明正大的感觉,甚至有某些方面,与自己义父更是出奇地像。 “天下霸业,注定无情,不分对错,只分胜负。来吧!”曹昂一沉色,目光好似凝聚着两团晶亮的光芒。紧接曹昂一拍战马,猛奔冲起。姜维轻叹了一口气后,一提手中九天玄鸟戟也飞快地迎了上去。 话说,这时在曹魏军的前阵之中,只看阵型混乱,在夔武重骑的冲突之下,曹魏军的长枪手已然阵脚全失,将近溃败。就在此际,忽然曹魏军的长枪手急往两侧散开,空出了一条大道。 “孙伯符你给我让开!!” 此时,却听徐晃一声咆哮,恍然间如有一头浑身雷霆乍射的夔牛神兽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斧猛劈而落,如欲劈天开地。 而当下正与徐晃拼杀的赫然正是孙策是也。孙策神色冷酷,提枪挡住,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孙策竟然被徐晃连人带马地击退而去。不过接下来,孙策迅速地一拨坐下乌骓宝马,飞快地从一侧撤去。 突兀,却听一阵惊天杀声迸发,并有强烈的杀气扑来,徐晃猛然回过神来望去,正见一支装甲精良,一众将士皆是骑着顶级战马的队伍杀奔而来。 “虎豹骑!!”眼看着这支如豹似虎一般的骑兵,徐晃很快就认了出来,面色一凝。同时,徐晃却也观察到了自己麾下的夔武重骑冲锋之势已然减弱了许多,这时若是与虎豹骑强硬厮杀,只怕是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而还有很大的几率会被敌方所伤。话说,夔武重骑虽然人马皆披重甲,但却也不是讲全身上下每个位置都包裹住,毕竟如此一来,重量将会十分可怕,因此夔武重骑的铠甲每一个部位都是分开的,因此部位与部位之间的衔接口都是要害,虽然夔武重骑的重甲经过了几次的改良,但还是无法避免。而虎豹骑的将士皆是枪法娴熟精准,且凶猛异常,故徐晃在眼下夔武重骑冲锋之势已然减弱的情况之下,不敢硬碰。 说时迟那时快,虎豹骑的将士速度奇快,眼下将近杀奔而来。曹纯、曹真、曹休三员将领,各领虎豹人马不断地加速杀上,各个都是神情冷酷,杀气冲天。 “公明退开,我来也!!”此际,突兀后方一道怒吼,紧接杀声迸发。徐晃一听,顿时心头一震,速是下令,于是一干夔武重骑立即往两侧散去,也让出了一条大道。曹纯见状,面色一冷,正要吩咐曹休以及曹真分兵追杀过去。殊不知,这时一股铺天盖地的锋芒令他心头猛揪了一下,急望眼过去,正见一支锋芒毕露,如能杀破千军万马的军团冲杀过来。 “曹纯莫怕!!本将军在后接应,杀他娘的~~!!”就在曹纯心中不禁有些慌乱起来的时候,后方猝是响起一阵怒喝声。曹纯一听,顿时打起精神,拍马冲上。曹真和曹休也振奋起来,各挺兵器,紧随曹纯身后。虎豹骑一干将士眼见曹纯、曹真、曹休加速继续冲杀,士气大震,无不拍马加速,冲杀起来。 却看两军混战正是激烈,此时一支小队骑兵飞快地赶到马纵横身前,疾声报道:“主公,曹老贼已撤入后军之中!!” 马纵横一听,顿是眼射两道精光,浑身气势磅礴,震色笑道:“好!!众人听令,随我一同去擒老贼!!” 马纵横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一众将士无不奋起,纷纷高呼,士气如虹。 于是,马纵横引领仅剩的两千精锐,飞快地行动起来,目标正是曹魏军后阵中的曹操!! 只听杀声愈烈,两方将士各自有着各自的骄傲与荣誉感,为了这份骄傲与荣誉感,他们皆愿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马纵横驰马正冲,肃然起敬,无论是自己麾下的人马亦或是曹魏军的将士皆让他热血沸腾,心生敬意。两军人马虽然归属不同,但目标最终都是一致的,皆是为了结束乱世,使天下恢复太平!! 马纵横目光闪烁,晶亮无比,浑身气势更是不断地高涨,拍马飞快地冲奔起来。赤乌高声嘶鸣,仿佛感受到了马纵横的磅礴战意,四蹄加速,狂飙冲起。 不一阵后,只见马纵横引领着那两千余精锐,眼看就要绕到曹魏军的后阵。就在此时,忽然在曹魏军阵中的弓弩手纷纷朝着马纵横所在的方向转了过来,并紧接地纷纷发射出了箭矢。 转眼,漫天飞矢扑袭而来。马纵横望之,心知曹操早有准备,却也不畏怯,大喝一声,提醒身后将士,并飞快地舞动起手中的鬼神刃。 啪啪啪啪啪~~~!! 霎时只听连道爆响一时响个不绝,却看马纵横挥舞而出的刀影如匹练一般,俨然形成一个防护罩似的,将扑落而来的飞矢一一击破。而马纵横身后的将士也将大部分的飞矢给拨落下来,仅有一小部分将士被乱矢所伤。少时,乱矢止住,马纵横目光凌厉,眺望而去,正准备发起冲击。殊不知这时,却听一股杀声迸发,曹魏军中猝见一批将士杀奔而出。马纵横提色,一震神容,却没有急于杀去。 一阵后,那批曹魏军人马杀了上来,首先一小队骑兵,各挺长枪向马纵横发起冲锋之势。马纵横一声怒吼,其身后将士立即也有一队人马飞快冲出。须臾,两队人马相遇,遂是混战起来,搏杀激烈。马纵横目光一凝,忽地拍马冲起,撞入人丛之中。马纵横忽然加入,那一队曹魏军骑兵顿时感觉到莫大的压力。紧接却看马纵横舞刀驰马,冲撞极其凶猛,杀得曹魏军这支骑兵那是人仰马翻。很快,马纵横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冲破而出。这时,却看又有一队曹魏军的将士冲了上来,各舞一条长约一丈半的铁锤锁链。马纵横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那一队曹魏军的将士飞快地冲了上来,并纷纷向马纵横发起了攻势。马纵横曾经面对过这些兵器,知道厉害,但此时已然急撤不得。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提起鬼神刃一挡,霎时几条铁锤锁链缠住了他的鬼神刃。马纵横冷哼一声,正要发力,这时又有人想他发起袭击。马纵横迅速地提起了左臂,左臂却也被两条铁锤锁链给缠住了。 “看我的!!”一员曹魏军将领迅速也抛起了手中铁锤锁链,铁锤锁链如同一条蟒蛇般飞快地在马纵横的腹部的位置转了几圈。马纵横大恼,鬼神一般的双眸如有血光喷射而出,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无比惊人的杀戮气息。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4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5) “跑!!”似乎感觉到马纵横将要发作似的,那刚刚使铁锤锁链缠住马纵横腹部的那员曹魏军将领急吼一声,紧接便拨马往后冲起。另外那五个曹魏军将士不敢怠慢,连忙拨转马头,抓紧锁链,往后加速冲起。 却看这五、六个曹魏军的将士想要生生地把马纵横从马上拖落,危急关头,马纵横纵声咆哮,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 一时间,宛若听得万鬼咆哮,四周成了血色炼狱,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如身陷炼狱一般的曹魏军将士顿时好像痴滞了一般,各个颤抖起来,脸上皆是无比恐惧的神色。 “嗷嗷嗷嗷嗷~~~!!全都给我落马来罢~~~!!”马纵横一声咆哮,身体猛然发劲,紧接便听连道爆响,那些缠住他鬼神刃以及手臂和腹部的锁链猝是纷纷爆开。并且那些原本正使锁链后扯的曹魏军将士无一例外,全都因惯性地回冲纷纷摔落马下。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这时却见又有一小队人马各持铁锤锁链杀奔上来。不过此时马纵横麾下人马已经赶了过来,眼见此状,纷纷各提兵器,带着怒火飞快冲了上来。 “死来!!”其中一员鬼神军将领怒声咆哮,驰马就往其中一员曹魏军将领撞了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鬼神军将领火速出枪,一枪搠中了那人的心窝。此举,激发了鬼神军一干将士的斗志和士气,纷纷凶猛冲起,各提兵器朝着每一个曹魏军的将士杀扑而去。 厮杀间,马纵横目光如炬,似乎能穿透战场。突兀,马纵横拍马加速,猛然发动冲势,如同一道飞虹般飚飞而起。忽然发动的马纵横,转眼间就杀了人丛之中,曹魏军的将士根本抵挡不住。不一阵,马纵横又是杀破人丛,眼望曹魏军中后阵,速度不减,继续冲了过去。 这时,又是一片乱矢射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大喝一声,鬼神刃飞快舞动,将射向他的乱矢一一打爆。此际,却听杀声响荡,又是几队曹魏军的将士杀了过来。却看此番来的乃是曹魏军的虎豹骑,大约有百余人,各提钢枪,各个杀气腾腾,扑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怒吼一声,猛然加速,浑然不惧那百余虎豹骑。 转眼,两股气势碰撞一起,那百余虎豹骑形成一股惊人气势,如有一头硕大无比如虎似豹的猛兽相势霍然出现。但马纵横以一敌百,在气势上却丝毫不逊色,恍然间一面血色鬼神,手舞血龙,相势遽现!! “杀了他!!”一员虎豹军将领齐声怒吼,猝是加速,一干虎豹骑将士也一齐加速,阵型整齐,愈发杀气浓烈。转眼,只见马纵横即将与那百余虎豹骑相遇。 “杀他落马~~~!!”一员虎豹骑将领怒声大吼,持枪朝着马纵横搠了过去。马纵横快刀一起,如同霹雳落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搠出的钢枪,竟被马纵横一刀断开两半。紧接马纵横挥刀一起,一招鬼舞神龙,那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瞬间就将一排的虎豹骑将士全都砍翻而去。眼见此状,虎豹骑的将士们并无畏怯,反而纷纷怒吼杀上,各提钢枪朝着马纵横猛搠骤刺而去。马纵横快刀舞动,搠刺而来的钢枪一一震开,并连连凌厉出手,转眼便将数十个虎豹将士杀翻落马。 与此同时,鬼神军的将士纷纷加速冲了上来,各舞兵器,杀入了虎豹骑的人丛之中。两方混战,马纵横为首当冲,不断突破,如入无人之境。 不一阵后,马纵横再次杀破人丛,却看他铠甲战袍上尽是血液,头发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半,目光如有血光闪烁。 此际,又听杀声响荡,马纵横沉色望去,又见一支装备精良的人马杀奔而来,正是曹操麾下与虎豹骑齐名的虎卫士。 马纵横长吐了一口气,目光愈亮,猝是一拍坐下赤乌,陡然又是冲了起来。 “马贼连破数阵,已然是强弩之末,众人加紧杀上,取其首级~~!!”却听一员虎卫将领振声大喊,不断地拍马提速。其身后的虎卫士亦是纷纷加速,狂奔冲起。 不一阵后,马纵横如挟带着铺天盖地一般的杀戮气势,冲了上来。只听他一声咆哮,举刀便战,虎卫军的将士各个凶若猛虎,各提钢刀,扑向马纵横。马纵横拧刀拼杀,愈战愈是生猛无敌,势不可挡。 不远处,曹操正于一侧观望,眼见着已岁入中年的马纵横依旧如此生猛无敌,不由惊叹。 “将者无敌,兵具将势,将强兵优,天下无匹!!”曹操呐呐而道,目光显得有些阴沉。眼下看来,无论是斗兵、斗阵、斗将怕也赢不下鬼神军。曹操的自信心此下颇受打击,并且他很清楚,自军的失败,正因是彼军有着马纵横和诸葛亮这两人的存在。 “撤军罢!!”曹操闭目沉思了一阵,遂是下令撤军。随着曹操命令一落,很快曹魏军后阵之中,响起了作为‘撤军’信号的号角声。 随着号角声响荡起来,各支曹魏军部队皆不敢有所怠慢,迅速后撤。而鬼神军各队人马因无马纵横的指令,一时间皆不敢轻易追击。 马纵横勒马停住,面色稍冷,望着曹魏军撤走,这时不少将士赶了上来,都劝马纵横应趁势追击,争取大破曹魏军。 马纵横顿了顿,然后沉声道:“刚刚我军虽占据优势,但并非全然取胜。曹阿瞒撤军不过是为了保留实力。而彼军绝非没有反扑之力,或许老贼也正等我军反扑哩。” 马纵横说罢,正要拨马离开。就在此时,忽然有飞星的细作赶了过来,并向马纵横禀报,说距离此处十数里外的一条官道上,发现有大量的曹魏军人马,正押辎重往曹魏军的营地赶去。 此报一出,马纵横身后的将领无不振奋,皆觉这是大好机会,纷纷相劝。马纵横却皱了皱眉头,想了一阵后,摇首道:“不要贪图一时之利,曹阿瞒精明狡猾,岂会露出如此大的空挡,而且又在这般时候。此必乃曹阿瞒奸计也。” “可这!!”一员将领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不甘和犹豫之色。这时,马纵横却像是下定了决心,摆手打断道:“不必多说,我意已决。众人速回营地,再做商议。” 马纵横说罢,不等众人回应,便是一拨赤乌,快速地往营地方向奔赶而去。 却说待鬼神军各部人马回到营地时,已是黄昏时候。各将领清点完毕,便纷纷赶到主帐来见马纵横。 一阵后,众将领禀报完毕,话说今日虽然战胜了曹魏军,但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而曹魏军各部精锐的实力,并不逊色于鬼神军。因此,鬼神军并无占得太大的便宜,损伤也是颇重。 马纵横听罢,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口气,道:“幸好今日并无中计,去袭击老贼的辎重,否则必中其计,今日败下的恐怕便是我军,而且还将会是大败。” 马纵横说得那是信誓旦旦,不少将领听了都是诧异,有些人更是露出怀疑的神色,认为自家的主公未免有些神经过敏,并也暗暗感到惋惜,认为错失了良机。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来报。马纵横沉色召入,很快便见一员飞星统领神色冷酷带着几分木然走了进来,单膝跪下作礼罢,遂向马纵横禀报起来。 “回禀主公,果然如你所料,依照你的吩咐,飞星的弟兄继续在附近打探,果然察觉到有曹魏的伏兵埋伏在侧。” 此言一出,不少鬼神军的将领都是神色一变,面面相觑起来,各个脸上都不禁地露出惭愧之色。 马纵横听话,点了点头,神色沉着起来。诸葛亮呵呵一笑,晃了晃手中的乾坤鹅毛扇,然后向马纵横道:“主公细心,使我军避免一场大败,实乃我军之幸也。” “哎,孔明不必消遣我。曹阿瞒素来好强,面对困境,绝不会坐以待毙,并且他深谋远虑,腹有韬略。面对这曹阿瞒我实在不敢掉以轻心。”马纵横摆了摆手,然后不禁露出几分肃穆之色。诸葛亮点了点头,却也同时留意到马纵横的沉着和认真,想来当年进攻刘备的北燕时,马纵横也从无露出过如此神色。而且眼下自军才又得到一场胜利,但也不见他有任何的松懈。想来在他心目中,曹操的厉害恐怕是远远高过刘备的。 “既然如此,我也得多多小心,决不能出任何差池,否则有负主公的托付啊。”诸葛亮暗暗在心中想道。马纵横厮杀一日却也是有些倦了,毕竟他如今已至五旬有多,体力不如壮年时期。诸葛亮也看出了马纵横的疲态,遂以眼色示意马纵横,得到马纵横的回复后,诸葛亮遂是下令让众人离开。 少时,一众鬼神军文武纷纷退出了主帐。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4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6) 主帐中此时只剩下马纵横和诸葛亮。诸葛亮作揖一拱后,向马纵横劝道:“主公厮杀一日,加上早前屡番激斗,当得好好保重。主公乃是军中庭柱,无可替代,一旦有什么意外,我军将士定一蹶不振。” 马纵横听话,沉了沉色,向诸葛亮一点头后,忽然又笑了起来,缓解气氛道:“孔明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好了,你大可放心,我自己的身体自然会珍惜。再者,眼下要实现你我大业,仍旧任重而道远。我是绝不允许自己出任何的意外。” 诸葛亮听话,稍稍心安,也向马纵横回以一笑。 当夜,今夜的夜色尤为漆黑,月亮被乌云挡住,不久更是下起了毛毛细雨,令人不觉有几分寒意。 在鬼神军营地外,正是巡逻的鬼神军将士,忽然得到飞星传来的警示,示意有敌军前来袭击。负责的将领不敢怠慢,速赶往去禀报马纵横。 殊不知那将领刚赶到帐外,却见四周有重兵严密把守,更听得一阵阵如同雷声一般的鼾声。那将领一听,很快就认出了这标志性的鼾声,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只见羽扇纶巾的诸葛亮迎了上来,身后一左一右紧随着地正是马易和姜维。 “敌军来袭的情报,亮已知道,不要打草惊蛇,也不必增派人马,继续巡逻,待会若见曹魏军的人马杀来,立即撤回营中便是。”那将领还未来得及说话,诸葛亮便沉声吩咐起来。那将领闻言,不敢怠慢,连忙震色答应,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不一阵后,果不其然,只见鬼神军营外不远处,一支曹魏军的人马正往奔杀而来,紧接更是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一般的喊杀声。乍听这声势,似乎有近数万人马杀过来似的。 在外巡逻的鬼神军将士听了,连忙往营中后撤,看上去颇为混乱。 曹魏军的人马见状,遂是逼了上去。不过很快鬼神军营中响起阵阵声势,不久便见有人马从营中接连冲了出来。就在此际,于是忽然大了起来。鬼神军营后的山林内,此时正有曹魏军的飞影细作正与鬼神军的飞星精锐厮杀。 “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夜袭我军营地,莫非是当我等飞星乃是摆设不成!?” 一员飞星统将,手持长剑,在他身后有数十飞星的弟兄,各个皆是持剑在手,严阵以待。 “哼,一群鼠辈,敢与魏王作对,尔等注定会败下阵来,趁早投降可以免死!!” 而对面,一员身穿夜行服的飞影将领冷声喝道,话音刚落,其身后数十飞鹰部下猝起攻势,投出飞镖。飞星的将士们速是拨挡,忽然一声惨叫,有人中镖倒地。正好那飞星统将就在旁边,眼角余光一扫,见那部下紧接口吐白沫,已然中毒身亡,不由大怒,忿声喝道:“小心!!这些飞镖上涂有剧毒!!用连星弩反击!!” 那飞星将领话音一落,其麾下弟兄立即拿出一柄柄小型弓弩。话说这连星弩乃是由诸葛神弩改造的兵器,体型虽然小了一半,但威力丝毫不减,又方便携带。不过诸葛神弩能够连发十矢,这连星弩则只能连发三矢。 突兀,只听连道乍响陡作,连星弩发威起来,一连片飞矢射起,一连三波,转眼就将面前的一半飞鹰细作射翻在地。 而在此际,同样的情况,在鬼神军后营各有几处正发生着。飞影的细作似乎铁了心要袭击鬼神军的营地。 与此同时,在马纵横帐篷外,却听如雷鸣般的鼾声颇有规律地响着。而鬼神军营中的将士的注意力似乎都在营前的那支曹魏军人马中,正纷纷往那处奔赶而去。 此时,突兀正见一支身手敏锐的队伍不知从何处潜入,往马纵横所在的帐篷袭击而去。 “快看!!是曹贼的爪牙!!”很快,一员将领发觉起来,振声急喝。马易反应极快,大喝一声,手提飞龙枪迎了上去。 “杀了他!!”那支队伍中,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冷声喝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他身后的部下立即纷纷放出飞镖袭向了马易。马易神色一震,架势一起,手舞飞龙枪,如若舞龙一般,将射向他的飞镖纷纷击飞。此际,更有几颗飞镖被马易打了回去,敌方来袭的其中一个黑衣人躲避不及,当场中镖暴毙。马易见状,不由神色一惊,露出几分愠色,疾声喊道:“小心!!飞镖上有毒!!” 马易话音刚落,在另一处又响起了叫喊声,原来又有一支敌方细作袭击而来。 “如龙,这里交给你了!!小心一些,千万别栽在这些鼠辈身上了!!”姜维速是提色,向马易喊罢,然后快速地提戟行动起来。 马易应和一声,全当回应,这时几个黑衣人带着锋利的钩爪杀了上来,马易振声一喝,奋勇应战。 “潜龙伏波枪法—龙腾四海!!”马易一声咆哮,枪若巨龙腾海而出,海涛四溅,那几个黑衣人还未靠身,当场就被马易的飞龙枪杀退而去。其中一人更是被马易一枪搠中了咽喉,当场死绝。 与此同时四周的鬼神军护卫也迅速地赶了上来,奋勇迎敌。 却说,诸葛亮此时正于一处帐中,在此杀机四伏的危机之下,竟在焚香抚琴。此时帐外,几批飞影的细作正靠近过来。说来,此番曹操主要的目标并非马纵横,恰恰正是诸葛亮。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分散鬼神军的注意力,而达到最终刺杀诸葛亮的目的。 “哼,这诸葛孔明竟还有闲情弹琴,却不知已经大祸临头了!!”一员飞鹰的将领低声说道,随后他快速地身后的部下做了几个手势。紧接其身后数十部下立即行动起来,飞快地往诸葛亮的帐篷靠近而去。与此同时,另外几批飞鹰的人马也在往诸葛亮帐篷靠近。 眼看几批飞鹰人马已然纷纷接近诸葛亮帐篷不到数十丈的地方。突兀只听帐内琴声顿止,一声怒喝之后,帐中猝然有连片的飞矢疯狂迸射而出,霎时间一连十波飞矢,几乎将所有飞鹰的细作击毙,场面一片狼藉,鲜血满地。与此同时,帐篷忽然冲出了数十人,其中更有一员年轻小将,手提大刀,赫然正是王双。 “尔等这些小贼,军师还有王某在此等候久矣,都纳命来罢~~!!”王双一舞手中大刀,怒声喝罢,便是提刀杀了上去。 不一阵后,在鬼神军营后,忽然发出了一声炮响,随即各处的飞鹰细作迅速地开始撤离。同时,在营外的曹魏军人马也急忙撤退。 “哼!!?想要跑!?异想天开!!”此时正在营前一直等候的张辽,眼看此状,冷声一声,立即一拍坐下白狮兽,手舞白狮月牙戟飞快地追了出去,随着张辽策马一起,其麾下白狮军将士立即如同决堤之洪潮般大举杀扑而出。 却看白狮军蓄势而发,气势如虹,曹魏军的人马见状,无不大惊失色,只顾急忙逃窜而去。张辽拍马飞奔,厉喝不断,其身后的白狮军将士士气愈盛,喊杀声更是震天动地。 不一阵后,张辽带领着白狮军的人马追向了一部分逃之不及的曹魏军人马,霎时揪住厮杀。这些逃之不及的曹魏军的人马,士气已丧,毫无战意,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张辽冲入人丛,左突右冲,手中白狮月牙戟飞搠乱斩,转眼便杀了数十曹魏军的人马。就在这时,一侧忽有一彪人马骑马冲出,并带着一股凶戾的杀气。张辽不由面色一沉,投眼望去。那彪人马来速极快,忽然更是朝着张辽投射出数十颗飞镖。张辽早闻曹魏军派出了不少精锐细作,不敢大意,立即挥舞白狮月牙戟拨挡起来。所幸,张辽将飞镖一一打落,须臾白狮军一支人马赶了上来,各是搭弓上箭,瞄了过去。张辽随即忿声一喝,乱矢迸射,那彪忽然杀出的曹魏军人马,顿是被乱矢射落了三分之一。这时,那彪曹魏军人马中响起一声怒喝,剩下的人竟然都毫不惜命地朝着张辽杀了过去。张辽大怒,但却也谨慎,快速地把白狮月牙戟就马上一按,随即取了一柄宝弓在手,眼望着冲来的曹魏军死士,一声震喝,遂是连拨弓箭,射了过去。同时,那支刚刚赶来的白狮军人马也在各发飞矢。一时间只听乍响不绝,不得不说这些白狮军的将士箭矢可谓一流,不但将那些曹魏军死士投射而出的飞镖一一打下,还陆续地击伤了那些曹魏军死士。张辽更是例无虚发,不一阵就击毙了十数人。 不久,这支曹魏军的死士尽数毙命,场下留下的曹魏军将士已都被擒下。至于曹魏军的大部人马已然逃远去了。刚刚遭遇袭击的张辽,这下也不敢掉以轻心,遂是下令撤回营地。 消息很快传到了军营之中,诸葛亮得知后,遂是下令休整。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4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7) 到了五更时分,这时警报已然解除,鬼神军中大部分的将士都已经在歇息起来。却说,鬼神军中有一牙门将,名叫陈机,十数年前本是曹操麾下虎卫军的一员校尉,后来在荀攸的安排下,寻找了一位奇人异士,成功地改头换脸,成为了荆州一位商贾的护卫。后来这商贾在前往兖州的途中遭到山贼的袭击,陈机奋力厮杀,保住了商贾,后来惊动了附近一带的鬼神军,成功地将商贾以及陈机一干人等救出。后来陈机更在一员鬼神军老将的推荐下成功地来到了濮阳的军营中入仕。随后数载,陈机屡立功绩,成为了一员牙门将。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陈机这只棋子,荀攸布置了十数年载,今日便要发挥出陈机这只棋子的价值。 话说陈机在两个时辰前,得到了飞鹰细作传来的密信,密信中的任务赫然正是要他刺杀诸葛亮。陈机得到任务后,并无急于发作,而是等待时机。眼下时至五更,厮杀过后,鬼神军的将士大多都在歇息了,防备也是最为松懈的时候。陈机遂是准备了一番,这下正往诸葛亮的新营帐赶了过去。 不久,眼看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皮的颜色,明亮起来。陈机神容沉着,他本身就是虎卫军的一员校尉,虎卫军乃是曹操麾下最为信任并且又是最为精锐的兵部,陈机能在虎卫军中担任校尉一职,自然心理素质和能力都是极高的。当年就连许诸对他也是器重有加,有一段时机,陈机更是担任过许诸的副将。如此人物,又在敌军深腹之中蛰伏多年,十数载的间谍生涯,早就让陈机习惯了如何应付一切突发的事件。 须臾,陈机来到诸葛亮的帐前,此下守在诸葛亮帐前的两位护卫精神显得有些虚弱,不过他们的戒心却十分地高,眼见有人走来,连忙强震精神,不过当他们见到陈机的时候,不由都露出了灿然的笑容。 “我等见过陈牙将。”两人齐齐拱手而拜,脸上都是恭敬之色。其中一人,当年曾陷入困境之中,正是陈机冒着敌军的箭雨将他从敌军人丛中硬生生地救了出来。陈机也因此负伤连连,后来恢复了足足数月。另外一人,也受过陈机的恩惠,因此见到陈机后,自然笑脸迎人。加上陈机乐于助人,虽然平日里不苟言语,但却又一肚子热心肠,因此在军中风声极好。 不过今日的陈机似乎显得有些阴沉,虽然陈机已经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这两人隐隐察觉了一些。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却以为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忙向陈机问道:“陈将军你忽然过来,莫非是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 陈机一听,心里暗暗一惊,猜到自己或许露出了一些马脚,连忙沉色,一副凝重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事关重大,我务必第一时间通知副军师,还劳烦两位通报一声。” 两人听话,都是吓了一跳,以为曹魏军又有人马杀来,或是又有细作潜入了军营之中,又是一对眼色后,刚刚说话的那人忙沉色道:“好,我这就进去!” 说来正见那人正在转身,忽然陈机一个窜步,神不知鬼不觉地冲了上来,另外一人见状,还未反应过来,猝然只见刀光一闪,突兀只见一颗人头飞起。陈机面色冷酷,甚至显得有几分狰狞,那本已转过身去的护卫,听得动静,下意识地转了回去,正好望见陈机那如魔鬼一般的眼睛。 “陈牙将你!!”那人吓得一个哆嗦,话未说完,陈机已然一刀封喉,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陈机遂是一甩手中钢刀,将刀上的鲜血洒去,然后迈步走进了诸葛亮的帐篷之内。 少时,陈机走进了帐篷,正好诸葛亮背对着他,正在榻上熟睡。 “副军师你可别怪我。魏王对我情深义重,我陈机当年不过是一介孤儿,若非是有军中收留,恐怕早就活活饿死。至于你和马将军的恩情,我陈机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便是!!”陈机嘀咕着,步伐沉重,走到了榻旁,缓缓地举起了刀。 就在陈机作势准备劈下之际,榻上的‘诸葛亮’忽然一转身, 陈机马上就认了出来,榻上之人竟然是姜维。姜维目光凌厉,一声厉喝,一脚踹在了陈机的腹上。陈机吃痛,但他却强忍住了,拧刀便往姜维身上劈去。姜维机灵,朝着陈机猛扑过去。陈机不料,当场被姜维扑倒。别看姜维看上去比陈机稍稍瘦弱了一些,但力量竟比陈机要大得多。混乱中,姜维一手夺过了陈机手中的钢刀。陈机发作,踢开了姜维。姜维顺势起来,陈机怒吼一身,好像一头拼死的恶狼般,眼中尽是死志,却是要来夺回姜维手中的钢刀。姜维冷哼一声,闪了过去,然后冷声问道:“陈机没想到你竟然会是曹贼的奸细!!快说,除了你之外,我军中还有谁是曹贼奸细!!只要你肯说出来,我愿为你求情,保你一命!!” 姜维震色问道。陈机转过身来,低吼一声,双眸发红,道:“姜将军你不必费这口舌了,我是绝不会说的。” “你这是一心求死?”姜维面色一冷,正想追问下去。忽然陈机面色一变,姜维大惊,反应过来时,陈机已然咬舌自尽。 “哎。”姜维低叹一声,摇了摇头。这时,忽然有人冲进了帐篷,急声报道:“不好了!!姜将军除了你这处外,主公还有几位将军那里也遭到曹贼奸细的暗杀!!” 姜维听话,面色一变,顾不得整理衣裳,便冲了出去。不过很快又有人赶来禀报,说那些奸细都被杀了,要不然就自行自尽,可惜的是并无一人被擒下。 翌日一早,马纵横一觉睡起,便觉得气氛十分压抑。 马易和姜维和他禀报完毕后,马纵横便召集了麾下一众文武到虎帐商议。 少时,只见一干文武已到帐中,并在马纵横的示意之下,纷纷坐定。却看众人面面相觑,各个脸上都隐隐有几分疑虑和忧心之色。 马纵横见状,一瞪眼睛,怒声喊道:“怎么!?在座的可都是马某的肱骨之臣,尔等还要互相怀疑!?那这仗还要不要打下去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马纵横猝然拔出了腰间宝剑,然后递向了诸葛亮,道:“孔明你执此剑在手,如若你是奸细,当即就把马某的首级拿下,献给那曹阿瞒,换取荣华富贵!!” 马纵横忽然做出此举,可把他麾下的文武都给吓坏了。诸葛亮沉色,向马纵横重重地拱手一拜后,遂是走向了马纵横,拿起了马纵横递来的宝剑。 诸葛亮持剑在手,环视众人,不少人有些畏惧,毕竟昨夜的事情令他们还是心有忌惮。而昨晚那批奸细之中,更不乏在军中多年,平日里表现出色和忠诚的老将。万一诸葛亮真的是曹贼的奸细,此下忽然发作,只怕马纵横将一命呜呼。 当然,其实有这些想法的文武们只要细心一想,便会觉得他们这个想法十分可笑。首先,诸葛亮若真的是奸细的话,他又何必屡献良策,更何况马纵横乃是天下第一人,就算诸葛亮当真怀有二心发作,以马纵横的实力,却也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制服诸葛亮。 却看诸葛亮持剑在侧,马纵横一沉色,环视了众人之后,道:“好了!眼下乃是关键时候,我军若不能团结一致,定会被彼军有机可乘。老贼素来狡诈,善用计策,他此举恐怕志在乱我军心。若众人不能放下戒心,互相怀疑,便正中老贼下怀也。” 马纵横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此言一出,不少鬼神军的文武纷纷反应过来,一阵互相对视后,却也渐渐放下了戒心。 “这就对了!在座的诸位大多都是有过同生共死的兄弟,若是连同生共死过的兄弟都要怀疑,那么这场战也不必再打下去了!!”马纵横面色一肃,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不容置疑并充满霸气的喊道。一众鬼神军的文武醒悟过来,纷纷站起,拱手作揖告罪。诸葛亮眼神发亮,他原本还头疼该如何化解眼下的此番危机,没想到马纵横眼光如此敏锐,不但早就有所发觉,更与众人说明了此中存在的巨大弊端。 马纵横随即又仔细吩咐,要众将领回去后务必要安抚人心,让将士们决不能互相怀疑,自乱军心。众将领也深明此中利害,纷纷领命。 少时,众人纷纷退出了虎帐,唯有诸葛亮留了下来。马纵横与他对视一眼,遂是会意。 不久,众人已然离开,帐中只剩下诸葛亮和马纵横。诸葛亮作揖一拜后,道:“主公心细,已然看出其中要害,那么孔明就不必再多做赘言。另外,孔明认为若军中还有奸细的话,此隐患不可忽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5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8) “从今日起,当派飞星细作,分成几队,暗中轮番监视。而且飞星的细作不能太过张扬,否则恐怕会引起军中人心惶惶。若能将奸细尽快揪出那是自然最好,否则下回若又发生类似昨晚的事件,只怕会出大乱子啊。” “孔明所说,我自然明白。没想到地是这曹阿瞒早就在十数年前已经开始有所布置。昨夜的那些奸细中,竟还有陈机等追随了我十数年的老将。其中也有几个竟然是我军各重要将领麾下的宠将。曹阿瞒此人实在太可怕了,若非昨夜孔明你仔细,军中若有重要将领受损,只怕眼下会更加混乱啊!!”马纵横凝色谓道,同时对诸葛亮充满了感激,毫不掩饰。诸葛亮一摇手中乾坤鹅毛扇,拱手一拜,道:“主公谬赞了。孔明虽无大才,但胜在心细,老贼素来善用连环计,计计相扣,身旁更有荀攸此人相助。孔明昨夜便想到老贼肯定不会轻易善了,故在其军撤走后,又做了一番布置,以免有漏网之鱼。不过连孔明也没想到地是这老贼竟布置了不少棋子,而且这些棋子在我军中几乎都是有一定的资历和地位!!” “嗯!与老贼之战,果然艰难,眼下老贼设计攻心,杀人不见血,你我可要多多小心啊。”马纵横沉色谓道。诸葛亮与马纵横一对眼色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话说到了晌午时分,此时鬼神军的营地中还是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虽然一众将领回去后,依照马纵横的吩咐,安抚了各自的部下。但昨夜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大多的将士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互相有所戒备。 就在这时,忽然有飞星的细作传来消息,说曹操只率领数千人马再次杀奔而来。马纵横得知消息后,与诸葛亮商议一番后,认为此下军中人心正乱,纵然敌军所来不多,却也不宜出战。面对曹操这位强敌,马纵横自然不敢掉以轻心,遂是下令据营死守,没有他的号令,各军人马不可轻易出战。众将领得令后,虽然心里不甘,但却也知道眼下并非与曹魏军厮杀的时机,遂是依令行事。 半个时辰后,曹操率领数千曹魏精锐来到鬼神军营前十数里外。这时,曹操刚好从飞鹰那里得知鬼神军据守营地不出的消息。曹操听了,一扶下巴的胡须,凝了凝色,道:“看来昨夜也并非毫无所获,那马贼素来好胜,若非逼不得已,肯定不会避而不出。而为孤此番带来不过数千人马,看来其军此时军心已乱矣。” 曹操话音一落,其身后一员生猛的骁将赶出,正是曹纯。曹纯拱手道:“魏王妙计!!此下马贼军中军心正乱,何不速速调以大军,发起强攻之势,争取一举拿下马贼的大营?” 曹纯此言一出,倒也有不少曹魏军的将领附和起来,毕竟前番他们在鬼神军手中吃了不少的亏,众人迫不及待地都想得到一场大胜利,扬眉吐气!! “呵呵,不必急躁。诸位且随孤前往一望。”曹操听话,不紧不慢地笑了笑,随即作势便要骑绝影前往观望。眼见此状,曹操身后的许诸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喊住曹操:“魏王且慢。魏王乃是王者之尊,岂能轻易泄险!?” 许诸此言一出,曹操笑容可掬,倒是一副笃定的样子,道:“虎痴不必多虑。在这状况下,那马贼就算出来,也不过虚张声势,不敢与孤死拼。再说若当真是有情况,孤身边有虎痴在,有何俱哉?” 许诸闻言,虎眸一亮,肃色一拱,心里却已经暗暗在想,主子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决不能让主子失望,万一真的是有意外,纵然拼死也要保护好主子的安全。 曹操扶须一笑,遂是一拍绝影,朝着鬼神军的大营飞奔而去。许诸不敢怠慢,立即带上数千人马追了上去。不久后,曹操来到鬼神军大营前五、六百丈之外,须臾许诸带着数千人马紧随而至。 “不知纵横昨夜可睡得好么!?今日难得天气正好,不如出来一聚?”曹操笑脸迎人,大声喊道。此言一出,鬼神军大营中立即迸发出好几阵骂声。在鬼神军大营中的马纵横听话,冷笑一声,遂是命人取来赤乌,便要出营与曹操说话。 “主公,曹贼奸诈,还得小心提备。”诸葛亮知道马纵横的脾性也知道他的实力,故无多劝,反而是向马纵横提醒道。 马纵横听了,一凝色,道:“孔明放心,我自然清楚。” 马纵横话音刚落,王双快步地赶了上来,囔囔叫道:“主公,末将也要与你一同去!!” 马纵横听话,转眼望向王双,见他一脸炙热,双眸战意浓烈,不由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不一阵后,马纵横骑着赤乌冲出了营外,王双领千余黑风骑精锐赶出。曹操见马纵横出来,灿然而笑,遂向许诸快速地嘀咕了几句。许诸一听,神色先是一变,正要说话,这时曹操却做了一个手势,正好马纵横也赶了过来。许诸怕被马纵横发觉,遂是不敢做声,但心里却是不由地紧张起来。 话说许诸乃是战场老将,身经百战,就算陷入绝境之中,遭到敌人围攻,也不会皱半个眉头,更不会乱了心神。可这时许诸却不由地紧张起来,却不知曹操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 “老贼你可真够老谋深算的,竟然早早就在我身边安排了不少棋子。只可惜啊,眼下看来,你这些棋子都白白浪费了。想必你是花了不少的心血罢,这一夜间,可就全军覆没。昨夜我可睡得舒服极了。今夜却不知你会不会夜不能寐哩!!”马纵横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曹操一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皱起了眉头。 “曹阿瞒你为何嗤笑!?”马纵横面色有些难看,怒声问道。 “大胆马贼,休得放肆!!”许诸一听马纵横出言不逊,勃然大怒,扯声喝叱道。 马纵横听话,如鬼神一般的眼眸立猝是闪烁起骇人的杀戮之光,气势骤发,赫然间一面坐于血龙之上的鬼神相势显现而出。 许诸面色一变,呜呜低吼,已然进入戒备状态,虎着一张脸,看样子已然准备好与马纵横死战到底。 “哈哈哈~~!!纵横稍安勿躁,孤笑的是你未免太过笃定了。你可又知道孤在你身边到底安排了多少棋子?说不定你身后那员年轻小将便是孤布置在你身边的。”曹操说着说着忽然朝着马纵横身后的王双指了过去。王双一听,顿时勃然大怒,素来将马纵横视为神明无比钦佩,又是刚烈如他,岂容曹操如此冤枉!! “曹老贼你敢血口喷人!!小爷杀你!!”王双怒声咆哮,一拍战马,手提大刀,竟便往曹操杀了过去。 曹操面色微微一变,他本想激怒马纵横,诱其杀来,没想到反而先激怒了这小辈。不过王双虽是年幼,但这一发作起来,好不生猛,倒也使得曹操一惊!! “找死!!”许诸眼见王双来犯,哪里容得他来放肆,怒声一喝,一提虎噬宝刀便是迎了上去。 话说,许诸乃是天下有名的猛将,更是曹魏军第一猛将,其凶名之盛,令天下英雄无不闻风丧胆,闻虎色变。 可年幼的王双似乎丝毫不惧许诸的威名,眼见许诸杀出,怒声连吼,气势惊人。 许诸见这王双不惧自己,心中暗恼,拍马提速,盛势杀去。 “死来!!”电光火石之间,赫然正见许诸与王双猛然交马,许诸一声咆哮,举刀朝着王双猛劈而去,王双奋力举刀挡住。旋即只听‘嘭’的一声爆响,王双手中大刀猝被荡开,虽然如此,但他的力量却也让许诸为之一惊。 “再来!!”许诸举刀又砍,如同一头疯虎一般揪住王双厮杀起来。王双面不改色,拧刀便战。却见两人激斗起来,转眼十数回合。曹操眼见年纪轻轻的王双竟然能斗许诸十数回合,不由暗暗惊叹王双年轻了得,潜力无限。 突兀,只听一声炸天般的爆响,却见许诸一刀凶猛劈落,将王双连人带马地劈得退去半丈。许诸虎眸凶光闪烁,趁着王双还未重整,驰马杀扑过去,那样子像足了一头欲要吞人的疯虎。 “速速撤回!!” 此时,马纵横忽然大喊一声,王双听令,下意识地拨马就逃。同时马纵横已然骑着赤乌倏然启动。 风驰电掣之际,眼看许诸快要追到王双身后,举刀正要劈下之际。突兀,一股澎湃如潮般的杀气涌了过来。许诸反应却也是快,另一只手臂早就暗中往腰间的口囊掏去。 “着!!”许诸怒声一喝,投出了一颗没羽箭。马纵横一下子没有察觉,反应过来时,那没羽箭已经砸中了他的胸膛。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5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39) 幸好马纵横有铠甲保护,没羽箭在他胸膛处的铠甲上猛然炸开。强烈的冲击,令马纵横不由吃痛地痛喝一声。 “好!!”另一边,曹操见许诸偷袭得手,不由大喜而喝。原来从一开始曹操就打着要激怒马纵横的主意,然后让许诸暗中袭击。虽然这手段不见得光彩,但此乃战场,两人之战更是牵涉天下未来的走势!! “再来!!”许诸快速地又掏出几颗没羽箭,朝着马纵横一连抛射而去。马纵横大怒,挥刀连砍,但是两人距离实在太近,马纵横只劈破了两颗,有一颗几乎打中他的头颅,幸好他及时躲开,形势凶险。 眼看此状,马纵横带来的人马不由都慌乱起来,连忙各拍战马急奔来救。 曹操一声厉喝,其所带来的数千曹军精锐立即也杀奔上去。 与此同时,许诸继续以没羽箭连发攻势,马纵横一时间逼不上去,险象环生,混乱之际,左臂以及右肩又被没羽箭砸中。 “他娘的!!敢伤我主!!看我厉害!!”这时,王双已然拨转了战马,眼见此状,眼角迸裂,嘶声骂道,随即更是忿然抛出了一枚流星锤,袭向了许诸。话说王双含怒抛去,流星锤力量十足,如似化作一道飞虹一般。许诸一时没有注意,待反应过来时,流星锤已然飞近他不到半米的空间。感觉到流星锤可怕的力量,许诸不敢大意,急忙闪开。就在他凶险躲过了袭来的流星锤后,突兀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戮气息赫然而至。多年的经验让许诸瞬间有了反应,下意识地把头一缩。 蓬~~~!! 一声爆响,却见许诸头盔猛然飞起,马纵横与之人马分过。在不远处的曹操看得眼切心惊,甚至有些失控地咆哮起来:“不!!孤的虎痴~~!!!” 须臾,马纵横人马掠过了许诸,这时正好曹魏军的人马疯狂杀至。马纵横一时来不及拨马,只能震色挺刀应战。与此同时,鬼神军的将士也杀扑上来,王双驰马舞刀冲起,愤怒无比地杀向许诸。许诸强震神色,提刀便战。于是两军混战起来。 很快,鬼神军的大营中,响起了擂鼓号角声,营中鬼神军的将士转眼大批杀了出来。 曹操早料会有危险,但却没想到鬼神军来得如此之快,连忙抖数精神,下令撤军。这时,却见人丛崩溃,如波开浪裂之处,猝有一人生猛杀出,赫然正是马纵横也。 “天绝孤也!!”曹操见状,连忙一拨绝影,便是逃命而去。马纵横眼锐,很快就找到了曹操的身影,岂肯放过,立即拍马加速,飞奔追去。 “曹阿瞒休想逃去!!”马纵横怒声骂道,赤乌嘶鸣连连。这时,曹纯领一批人马杀扑而来,想要挡住马纵横。如此大好良机,马纵横岂肯轻易罢手,立即爆发起来,手舞鬼神刃,杀出连式的鬼神伏龙刀法,悍然冲出了一条血路。眼见人仰马翻之际,马纵横越冲越快,手中鬼神刃如同飞虹闪电,杀得曹魏军的人马四处翻滚。突兀,马纵横正遇曹纯,曹纯却已被马纵横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连忙拨马逃命。马纵横却没有急追而去,反而迅速地去找曹操的身影。不过这时又有曹魏军的人马冲了上来,马纵横提刀便战。不一阵后,马纵横冲了出来。远处,正见曹操一枝独秀,已然逃去了百丈之外。马纵横强震神色,见是机会,不愿放弃,一拍赤乌,飞奔追去。话说赤乌速度奇快无比,马纵横这下又是一心要追曹操,曹魏军的人马急拦不住。这时,曹纯反应过来,眼看马纵横正往曹操追去,吓得魂魄如飞,连忙急召集身边人马追向马纵横,想要将马纵横给挡下。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马纵横渐渐缩短了与曹操的距离,马纵横暗暗喜之。殊不知这时不远一侧,响起了飞星示警的鸣笛声。马纵横陡然面色一变,立即勒住缰绳,只不过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条小径,冲出了一批人马,各个杀气腾腾,赫然正是夏侯惇所领的獬豸军。 “马贼!!今日便围杀你!!”夏侯惇怒目圆瞪,拧刀拍马,疯了似的杀向马纵横。其身后的獬豸军人马震色咆哮,一路杀奔而去。马纵横眼见此状,神色一紧,下意识地快速一拨赤乌,便是急撤。 眼见天下第一人逃撤,獬豸军的将士们无不振奋,飞奔急冲。话说夏侯惇作为曹魏军的第一先锋大将,其麾下精锐獬豸军最为厉害的一个优势就是速度。 却见獬豸军速度发起,快得惊人。但马纵横坐下赤乌却是奇快无比,就连以速度天下闻名的獬豸军将士竟也一时追不上。夏侯惇大怒,连拍战马,发猛地急追,并且口中怒骂连连,想要激怒马纵横转回来战。 “马贼,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如鼠!!?” “马贼你有种就停下!!你这般样子,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么!!?” “该死的马贼,还不停下来,你这懦夫~~!!!” 夏侯惇连声骂道,可马纵横根本不理会他,一路只顾驰马狂奔。 不一阵后,却见曹纯引领一军冲了上来,呈夹攻之势。马纵横一拨赤乌,面色冷酷,从一侧斜刺里飞奔起来。曹纯见状,急忙指挥将士改变方向追击。却不料马纵横坐下赤乌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夏侯惇看得眼切,急是引兵也改变方向杀去。 只是这时,后方却传来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夏侯惇以及曹纯一听都是面露不甘之色,却也明白此下已失去时机。于是,夏侯惇和曹纯迅速地纷纷下了命令,各领其部撤去。 少时,王双带着人马赶到了马纵横处。却见王双一脸是血,战袍和铠甲也是布满了血色,这下却是一脸的恼色,向马纵横喊道:“主公!!曹魏军那些狗贼实在太可恶了!!我军的大部人马即将赶到,不如合军一起追杀去罢!!” “不可!!刚刚一时冲动心急,便几乎中了曹阿瞒的奸计,若非飞星细作示警及时,只怕我已陷入困斗之中,难以脱身。面对曹阿瞒这般诡计多端的枭雄,不可掉以轻心。日后当得谨记。”马纵横凝色说罢,不等王双回应,一拨赤乌,便往大营方向赶去。而不久后,鬼神军大营中却也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 半个时辰之后,在马纵横的大帐内。马纵横神色沉凝,想到刚刚几乎陷入险境,带着几分恼色道:“好个曹阿瞒,前番给你占据一些优势,你便屡屡来犯,得寸进尺!!”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少军中重要将领都为之忿怒。张辽一拍几子,忿然站起,道:“主公所言极是!!两军相斗,重在势也!!我军不可一味被曹老贼打压,当主动出击,挫其气势!!” 张辽话音一落,不少将领纷纷附和。这时,徐晃却是皱起了眉头,道:“不可!曹老贼非寻常之辈,其麾下更有荀攸以及曹仁等文武相辅,且莫贸然出击,当蓄jing养锐,等待时机。” 徐晃此言一出,倒也有不少保守派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马纵横分别看了一眼张辽和徐晃,沉吟了一阵后,道:“我却也认为文远所言是理,我等一味据守,等待机会,也不是办法。反而我军士气和战意不断地被曹阿瞒削弱,当主动进攻,重振军中将士士气和战意!!” 马纵横振声一喊,张辽一对锐利的狮眸乍是射出了两道精光,沉声喊道:“末将愿往先发,为主公排忧解难!!” 张辽话音一落,本是有意争这先发的一干将领不由面面相觑,遂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没有和张辽去争。毕竟张辽乃是军中第一大将,更是军中最善于攻伐的将领,他既然愿为先发,众人自知能力不如张辽,加上都十分敬重张辽,自然不会去与张辽争了。 “好!!明日,文远你率三万白狮军团,我自率一部人马为你掠阵。此番定要一挫老贼的嚣张气焰不可!!”马纵横沉声喊道,便下定命令。张辽赫然领命,浑身刹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锋芒,帐中一干文武感受到后,不由纷纷色变,一些人更是暗暗庆幸,如此人物是友非敌。 不一阵后,一干文武纷纷退出了帐篷。马纵横见诸葛亮留了下来,遂是微微沉色,待众人皆出之后,向诸葛亮问道:“孔明你莫非是不同意我向老贼主动出兵?” 诸葛亮听话,面色沉肃,摇了摇头后,道:“既然主公命令已发,所谓军无戏言。孔明自然不敢让主公为难。只是孔明有一事务必要向主公提醒的。” “哦?不知孔明所说何事?”马纵横听话,微微沉色,眼见诸葛亮严肃的神情,心里不由微微地一紧,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凝色,遂是疾言快速地道说起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5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0) 翌日,天色刚亮,张辽便召集好数万白狮军将士,浩浩荡荡地往曹魏军大营的方向杀奔而去。马纵横更引一支大约数千人的精锐,在后压阵。 两个时辰后,在前方的白狮大军已然逼近了曹魏军大营不到五、六里的距离。这时,在后方的马纵横忽然得到了飞星细作传来的情报,当他得知有两支曹魏军精锐正往后方大营杀去时,马纵横却是神色笃定,并无乱了阵脚,未免影响军心,更没有向军中将士说出这状况。 不一阵后,正见曹魏军大营中,一批接一批的曹魏军人马冲了出来。 不久,曹魏军的人马摆列出大阵,张辽仔细一望,便知此阵乃是一个防守之阵,不由一皱眉头。 这时,却见曹魏军大阵之中,一员威武魁梧的大将策马赶出,一举手中的玄武三尖刀,向对面的张辽振声喊道:“张文远,上回算你运气好,给你逃跑了。这回可还敢来破曹某之阵!?” 张辽听话,面色一沉,狮眸更是闪烁出阵阵骇人的精光,此时他已认出了对面的敌军大将正是曹仁。想到上回自己盛势而来,却狼狈而退,狮眸不由眯了起来。 “哼!!曹子孝你废话少说,可敢与张某先来一战!?看看谁人本领更强!!?若不敢战的,便是那缩头王八!!!”张辽冷哼一声,猝是拍马冲出,手举白狮月牙戟向曹仁冷声喝道。张辽话音一落,其身后的白狮军团立即齐声怒吼,为张辽造势。与此同时,曹魏军阵内却是一片死寂,大多数曹魏军的将士都是面露不甘、憋屈之色。 话说,张辽和曹仁分别是鬼神军以及曹魏军的第一大将,但两人的脾性迥然不同。张辽善攻,冲锋破阵极其擅长,并能激发军中将士最大的潜力,在这领域之中,甚至可以说是当今天下第一人。 至于曹仁,他则更擅长阵前指挥,排兵布阵,而在这领域上,当今天下能与曹仁相提并论的却也不足数人耳。 两人风格迥然不同,若是阵前斗将的话,曹魏的将士难免认为张辽会更占上风。可曹仁却又是自军第一大将,若此时不敢应战的话,难免会泄了大军的气势。 “张文远你莫非真以为曹某会惧你么!?”曹仁忽然面色一冷,话音一落,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无比惊人的气势。 “哦!?那就废话少说,尽管出来一战罢!!”张辽听话,狮眸精光大胜,浑身尽是锋芒,如同一柄出鞘的绝世神兵,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井底之蛙,这便来杀你!!”曹仁怒喝一声,忽地一拍坐下宝马,手提玄武三尖刀,径直地朝着张辽杀了过去。张辽岂会惧他,曹仁愿意出战,更是遂了他的心愿,立即拍马冲起,气势如虹。 眼见两军的大将这一来便要交战,两军的将士不由都是凝神屏息,望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张辽和曹仁猛然相遇,两人的兵器霍然击撞,火星四溅间,一声爆响,霍然两人兵器一起荡开。张辽怒声一吼,拧住手中白狮戟,便往曹仁咽喉搠了过去。曹仁反应极快,一刀砍了过去,荡开了张辽的白狮戟。 却见两人你来我往地激斗起来,转眼已有十数回合。且看张辽虽是攻势如潮,但却被曹仁一一挡了下来,战况看似张辽占了上风,实则两人不相伯仲。 “哼!!”张辽冷哼一声,忽然加快了速度,想要攻破曹仁的防守。但曹仁却不让他如意,亦也加快了速度,将张辽的攻势一一挡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猝然正见张辽一戟急搠不中,曹仁抓住机会,拧刀便砍。殊不知张辽既是故意为之,快速地闪过后,白狮戟陡起一股强大骇人的气势,恍然如见一头白狮之相,大张血盘大口猛扑而来。 “挡住!!”只不过曹仁却也非寻常之辈,早有准备,另一手握住的玄武盾立即迎了上去。只听一声爆响,曹仁的玄武盾被猛击荡去,张辽震色,挥戟便朝曹仁斩去。就在这时,曹仁快速地一按玄武盾中的机关,突兀玄武盾上的玄武雕刻刹是射出了一根飞针。 张辽不料,急挪身闪避时,已然躲避不及,正中他的左臂。 “啊!!”张辽吃痛大喝一声,狮眸怒光乍动,暴怒之下,浑身迸发出一股极其惊人的气势。 “奸诈鼠辈,杀了你!!”张辽挥戟便朝曹仁斩去,曹仁怕张辽要拼个鱼死网破,连忙闪躲。殊不知张辽虚晃一戟,遂是拨马迅速撤走。 “张文远休想逃去!!”曹仁见状,连忙震色,厉声喝道。张辽坐下白狮兽速度奇快,转眼就冲远去了,对面的白狮军将士见状,连忙赶来接应。很快当白狮军将士赶到张辽身前时,察觉到张辽面色一阵黑一阵紫,无不勃然大怒。这时,曹仁却也撤回了阵中,怒声吼道:“众人听令,那张文远已中剧毒,命不久矣!!全军出击,擒下张文远!!” 曹仁话音一落,曹魏军的将士无不奋起,数万人马立即如同决堤之洪潮,往白狮军团扑杀而去。 另一边,张辽快速地从腰带中拿出一颗药丸,吞咽而下。很快,张辽神色转好了一些,目光中如有烈火在燃烧一般。 “一时大意了!!幸好主公给我准备了一颗神农丸,不然这回便栽在曹子孝这奸贼手中了!!”张辽面色含怒,气血一起,立即毒性又有发作的势头。一干白狮军的将士见状,连忙劝住张辽。张辽迅速地平复气息,一震神容。这时,却听杀声震天,张辽狮眸闪动着阵阵骇人光芒。同时,不少白狮军将领唯恐张辽会有意外,纷纷相劝,让张辽暂时撤军。 “曹子孝转守为攻,这下正是我军大好时机!!众人都给我听好了!!我等乃白狮军团,鬼神军中第一善攻之军,我张文远更是鬼神麾下第一大将,岂能一挫再挫,有损我军气象!!荣誉,是需要用血肉维护的,我张文远深受主公恩义,死不足惜,纵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张辽嘶声咆哮,虎躯一震,银针猝是从他手臂上震飞而去。一众白狮将士眼看张辽如此刚烈威猛,无不振作起来,纷纷高声嘶吼,士气冲天。 “杀~~~!!”张辽嘶声高吼,一拍坐下白狮兽,竟率先冲了起来。白狮军团的将士们无不奋起,各提兵器,生猛地杀了上去。 却见张辽引领着白狮军团,宛若要破天灭地,卷席天下,那股气势,如欲气吞天下!! 正领着人马杀扑上去的曹仁一时间不禁也被白狮军团这股无比惊人的锋芒之气给惊住了。可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都给我打起精神!!那张文远不过是强弩之末,有何惧之,只要杀了张文远,其军气势自然溃散!!”曹仁纵声咆哮,并快速地一连下达号令。须臾只见一批骑兵飞奔冲起,朝着张辽杀去。张辽见状,竟不减速,反而拍马加速,狂奔冲起。 风驰电掣之间,张辽与那批骑兵相遇,一声怒吼,如同狮咆,转眼更见惨叫迭起之际,张辽一路冲驰,人仰马翻。一员曹魏军将领提刀杀来,却被张辽一戟劈飞了头颅。眼看此状,白狮军团气势更壮,反而曹魏军的将士都被如此疯狂的张辽所惊。紧接不久,又是一批曹魏军人马冲了上来,白狮军团的将士声势冲上,两军一个交he,却竟然是一面倒的状况。却见白狮军团的将士全都像是疯了一般,刚烈生猛,厮杀起来,各个都像是不要命似的,杀得曹魏军的将士措手不及。本以为占据优势的曹魏军,这下信心更是受到了颇大的打击。 曹仁看得眼切,连声厉喝,麾下一干骁将纷纷策马狂奔,皆是朝着张辽那处杀了过去。 不久后,在混战之中,张辽眼看前方四处方位皆有敌将杀来,各个杀气腾腾,目露凶光。 “尔等小贼,还不速来受死!!!” 却听张辽声若惊雷,一声喝起,在他身前的曹魏军将士不由都是纷纷色变,恍然间仿佛看见了一头正在咆哮的白狮似的。 此际,有两员曹魏军的将领先是从张辽右侧杀了过来。张辽一拨坐下白狮兽,迅猛地迎了上去,手中白狮戟赫然舞荡,如同惊雷一般,袭击而去。那两员曹魏军将领虽是勇猛,但与张辽的实力确实有一定的差距,加上张辽此时奋力搏杀,因此两人合力挡了不到五、六个回合便被张辽纷纷杀落马下。须臾,左侧又有两员曹魏军的将领杀了过来。其中一人张弓搭箭,朝着张辽猝发一矢。不过张辽似乎早有准备,挪身闪过,此际另外一员曹魏军将领趁机袭击而来。殊不知张辽猛然起戟,拧戟劈下。那曹魏军将领闪躲不及,顿是被张辽劈落下马。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5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1) 蓦然正听杀声响荡,却是曹仁再次鼓舞麾下将士,朝着张辽杀扑过来。只不过这时大批的白狮军将士赫然涌上,各个生猛绝伦,各舞兵器,不但挡住了曹魏军的人马,紧接更是将他们杀得节节败退。张辽气势狂盛,狮眸光芒乍动,哪里像是中了毒的样子,大喝一声,一挥手中白狮月牙戟,带领着人马冲扑而上。 “这张文远!!”曹仁眼看着张辽如斯的勇猛,不由神色连变,计算着此时张辽应该毒性深种,别说如此强烈的厮杀,应该连保持清醒也是极难的。 就在曹仁念头一转,却听一声厉喝,宛若狮咆,不由心中猛地一揪,望了过去。只见张辽带着麾下一批白狮将士杀突而来。 “给本将军挡下他们!!”曹仁怒声喝道,其麾下却也不乏勇烈之士,随着曹仁话音一落,在他身边守护起来的精锐立即飞快冲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却见曹仁指示的那批精锐与张辽所领的那一批人马霍然相遇。张辽手舞白狮戟,奋力拼杀,两方人马一时激斗激烈。此时却看张辽愈战愈勇,带领着白狮将士倒有将曹仁这支军团反杀的势头。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马纵横得知张辽遭到了曹仁的暗算,勃然大怒,立即一拍坐下赤乌,狂奔冲起。马易和姜维见状,哪敢怠慢,连忙各拍战马,领着队伍,追了上去。 不一阵后,却听曹魏军大营中杀声迸发。原来曹操在不久前也察觉到形势似乎有些失控,遂是当机立断地下令,派出援兵。却见夏侯惇带领着獬豸军队,狂涌冲起,速度之快,气势之汹涌,可谓惊人。 不久,夏侯惇引领人马赶到了曹仁军的后方。曹仁军见援兵赶到,士气复发,大多将士都振奋起来,遂是发起反扑。厮杀又是一阵,曹仁军中将士却是一阵的心惊胆寒。原来此时张辽的白狮军势头已经起来,尤其由张辽亲自率领在前冲杀的那一支人马,更是锐不可当,杀得一支支曹仁军的人马溃败四散。 咻~~~!! 却看厮杀正烈,突兀一根飞矢在混乱的战场穿梭,并准备无误地找到了张辽,正往他那处斜刺里地射了过去。张辽拼杀正烈,这下似乎并无察觉。千钧一发之际,却见一员白狮军的将领倏地冲了上来,持枪挡住。 啪~~!! 一声爆响,那飞矢力量凶猛,替张辽挡住飞矢的将领,竟被飞矢的力量震得兵器脱手。很快又听一道破空乍响响起,张辽此时已经有所察觉,眼看一根冷矢射来,大喝一声,挥戟猛劈击破。随即张辽狮眸宛若发光似的,如同能够穿透战场,很快就找到了发冷矢偷袭的曹仁了。 “你这奸佞小人!!实在该死!!”张辽脸色愤怒而鄙夷,冷声喝道。 另一边,曹仁面色冷酷,快速地搭弓上箭,作势又要向张辽那处射去。张辽大喝一声,驰马狂奔,挺戟猛然冲了起来。 “杀了你!!”张辽奋声咆哮,一提手中白狮戟如同一头狂狮一般猛冲杀起。眼见此状,张辽身后的白狮将士无不振奋,各个各提兵器,紧追张辽身后。 不一阵后,眼看着张辽快要杀逼过来,曹仁双眸乍起精光,怒声喝道。随着曹仁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一干将士原来早在暗中准备起来,并纷纷快速地朝着张辽射了过去。霎时,只见乱矢乍起,大片大片地袭向张辽。张辽嘶声怒吼,气势更盛,宛若一尊在乱魔之中冲驰的圣狮子,冒着箭雨强突起来。那些趁机想要将张辽杀落马下的曹魏军将士纷纷反被张辽杀落。却看张辽气盛不断攀升,锋芒惊天,那势不可挡之势愈加的强烈!! “死来!!”蓦然,只见一阵人仰马翻,张辽杀至曹仁不到数丈的地方。此际曹仁左右的曹魏军将士也纷纷遭到白狮军将士各种不同程度的攻势。 “张文远,看招!!”曹仁作为曹魏军的第一大将,此时并无临阵退缩,手提玄武三尖刀悍然杀了上去。张辽见状,奋起迎战,并且刚与曹仁接触便连发强攻之势。只见张辽攻势连绵不绝,强势地压制住了曹仁。曹仁且挡且战,冷酷的眼神里时不时有精光闪过。突兀,曹仁身体一晃,灵敏地躲了过去。这时张辽猝然发作,一戟快起,就在曹仁想要按下机关的瞬间,将曹仁右手所持的玄武盾上的玄武雕刻给赫然搠破了。 只听‘嘭’的一声乍响,曹仁同时面色一变,这时张辽忽然再次发作,一连杀出力量凶猛的招式。曹仁被迫无奈,只能死守。 眼看着张辽死死地将曹仁给压制住了,其麾下人马无不振奋,白狮军团的将士纷纷加强攻势,无比生猛地发起连番攻势。倒是曹仁的麾下不断地被白狮军团杀得溃败而散。不过这时夏侯惇终于带着獬豸军队的人马杀到了两军交战最为激烈的阵地。只不过夏侯惇还未来得及发作,突兀一侧猝起阵阵凄厉的惨叫,正是马纵横带着人马斜刺里也杀了进来。 “该死!!”夏侯惇面色连变,急喝一声,让麾下大部分人马先去协助曹仁。而夏侯惇紧接便带着一批人马杀往马纵横所在的那个方向。 话说,曹魏军大营前这里斗得正是激烈。另一边,在鬼神军的大营前,却见有大批的曹魏军人马从左右两边道路冲了出来,并快速地汇聚起来,乍眼一看,起码有两万余众。 却看此番带领这支大军的将领,赫然正是曹操膝下长子曹昂是也。曹昂面色肃厉,双眸不见起太多的涟漪,观察起鬼神军大营的动静。 却见鬼神军大营中,不见慌乱,甚至可以说静得有些诡异。这时,却见两人赶了上来,分别是曹真还有曹休。曹休沉色,道:“大王子,我看鬼神军那些贼子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何须惧之,当速速杀往。如此一来,正攻我军大营的那批贼子不久得知消息后,知道后院着火,定会大乱!!” “此言极是。此乃魏王之妙计。大王子不可怠慢!!”曹真听罢,神色沉凝,也向曹昂劝道。同时曹真脸上闪过几分复杂之色。原来曹真自幼与曹丕交好,虽然他和曹昂的关系也是不错,但因与曹丕的脾性更相投,而且在许多想法和处事方式上,他和曹丕往往能够想到一块。因此对于未来曹魏的继承人,曹真是更偏向曹丕。并且曹真也非愚蠢之辈,深明雪中送炭更胜于锦上添花百倍的道理,因此暗地里已经几番向曹丕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和想法。虽然曹丕并无明确地确认,更无向他表示过有与曹昂去争世子的心思。但曹真很明白曹丕的为人,知道他不会甘于人下,而他一直以来蛰伏准备,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罢了。 而此番曹操对于曹昂和曹丕的安排,明眼人一看,倒是公平,实则却是颇有用心。话说,曹操此番与鬼神军决战,他选择了带上长子曹昂出战,却把曹丕留在了许昌镇守。追随曹操一同上战场的曹昂虽然会有许多立下战功的机会,但许昌却是曹家的大本营,曹操选择把大本营交给曹丕,无疑是想要看看曹丕的能耐。毕竟行兵打战的只需将军就够了,而镇守大本营,管辖一方,却是王侯之事。 对于曹真的心思,曹昂似乎并无发觉,他倒是光明正大,心里唯一的想法只有如何能替自家的父王赢下此番胜利,并在最大的程度上减少两方的伤亡,若是能够化解两家的仇怨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曹昂心中更多的是仁义,当然他却也十分明白,仁义最终却还是要建立在胜利上的。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败寇是没有任何发言的资格,又谈何仁义? 曹昂深吸了一口气,遂是下令攻往鬼神军大营。随着曹昂令声一落,曹真和曹休立即各率人马,奋勇地向前杀往。却听杀声震天,鬼神军大营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有敌军来袭,顿时营中一片混乱。 眼见此状,曹真不由抖数精神,连下号令,带着麾下人马不断地加速冲起。在曹真身后的将士纷纷加速挺进。另一边,曹休自然也不落后,奋声连下指令,带着人马加速前进。曹昂于阵中指挥全局,眼看着鬼神军的大营乱成一片,却不禁地皱紧眉头。 不久,曹魏军已然逼近了鬼神军大营不到百丈。突兀,曹昂面色乍变,却是终于明白刚刚自己为何会隐隐忐忑的感觉,原来在鬼神军大营中,隐隐有一股杀气弥漫。而随着不断地靠近,曹昂此时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这股杀气,急忙作色,正要下令后撤。 殊不知就在这时,鬼神军大营中,猝起一声炮响,霎时营中无数飞矢赫然冲起,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坠落向曹魏军。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5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2) 正在前方领兵的曹真和曹休眼看此状,不由都是吓得神色一变,两人麾下的将士更是许多都慌乱起来。 咻咻咻咻咻~~~!! 只听乱矢骤落,发出阵阵破空的乍响,随着乱矢汹涌落下,转眼间一片又一片的曹魏军人马被射落了马下。很快一波乱矢结束了,却看曹魏军阵型已乱,不少将士更是生了逃跑之意,面带慌乱和畏惧之色。 “该死!!贼子们原来早有准备!!气煞我也!!”曹真怒声咆哮,身上战袍不少地方被刚刚的一轮乱矢给擦破,身上几个地方更是擦破了皮。当然这不过是皮外伤,令曹真真正愤怒的,是眼下其军所处的处境。 “不好!!鬼神军原来早有准备,那诸葛孔明果然是料事如神。只怕其军还有后着还未驶出,此番能不能脱险还是未知之数!!”曹休面色发青,暗暗腹诽道,想到时下处境,不由冒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曹休转念间,又有不少的曹魏军将士乱了阵脚,甚至有些失控的势头。越来越多的人已表现出有强烈逃跑保命的念头。 而此时,更多人的目光却是集中在曹昂那处。却看在此凶险难料的情况之下,曹昂却迅速地驰马赶了上来。曹魏军的将士们纷纷相望,都是露出疑色。 很快曹昂赶到了阵前,神容一肃,不知为何,当他来到阵前的瞬间,身上发出的那股霸气竟然让不少曹魏军将士的心头一定,显得没有刚刚那么慌乱了。 与此同时,在鬼神军的大营中,早已埋伏好的一干鬼神军精锐,各个眼神凌厉,各提兵刃,却都在等待着诸葛亮的命令发出。 “众人听好!!别乱了阵脚!!此时鬼神军之所以还未杀出,就在等我军自乱阵脚,争取想要一举杀溃我军!!都听我号令,稳住阵脚,徐徐后退,谁都不得自乱!!各军将领监督起来,但有人敢违令,当场杀之!!众人不必担心,阵前自有我来保护!!”却听曹昂疾言厉色地大喊起来,一番言辞,很快就让军中的将士们心头大定。这时,曹真和曹休赶了上来,都想劝说。只不过他俩还未来得及说话,这时鬼神军大营中又是发射出连波的乱矢。 “保持好阵型,保护好自己!!不得自乱!!”曹昂见状,沉声厉喝,一提手中的金龙大剑,并高声喝道。随着曹昂喝令一落,曹魏军的将士立即纷纷快速地准备起来。不到一阵,乱矢骤下,转眼连波的乱矢飞涌而下。虽然这回的乱矢攻势比之刚刚还要猛烈几分,但此番曹魏军却反而减少了伤亡,而且阵型也仅仅比刚刚乱了一些。 不久,乱矢落停。曹昂一瞪眼睛,急声下令后撤,曹魏军的将士立即快速后撤起来。 与此同时,鬼神军大营之中,诸葛亮带着几分惊疑地嘀咕了一声后,遂是挥起旗帜,下达命令。随着诸葛亮命令一落,须臾鬼神军大营之中,号角声猝然响动,霎时间只见大片的鬼神军从前营中各个位置汹涌杀出。 “全军火速出动!!杀溃曹魏军的人马,拿下其军统将!!”却看前营中路人马中,一员威武高大的将领振声发令,却看其威风凌凌,隐隐有着当年周亚夫之风,可谓是绝世名将,赫然正是徐晃是也。 徐晃令声一落,鬼神军的将士无不奋起,争相恐后地冲突起来。不一阵后,却见大批的鬼神军将士生猛杀出,气势如虹。 此际,却看曹魏军有一批人马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迅速地摆开阵型,竟是留在原地,看似准备好要断后厮杀。 “大公子!!”曹休疾声喊道,一脸急躁之色。曹昂面色刚毅,却道:“我乃军中统将,除了赢得胜利之外,保护军中将士安危更是我的本职所在!!这回就算是败了,下一回只要我等齐心合力,等待时机,还能再次争取胜利。但将士们的性命都只有一条,一旦失去了,那可就无法挽回了!!” 曹昂此言一出,在周边的曹魏军将士听在耳里,却无不心头触动,很快不少人更是眼睛发红起来。 曹休听罢,沉吟一阵后,遂是一沉色,却也是一脸坚毅的神情,道:“竟然如此,那末将愿留下来随大公子一同断后!!” “曹休你!!”曹昂听话,面色一变,他自然不想曹休留在这里,毕竟接下来的形势必然凶险。曹昂甚至没有绝对的把握自己能够保全下来,自然不愿曹休留下来发生什么意外。 曹休并无回应,眼神却十分坚定,与曹昂对视起来。对于曹休,曹昂却也十分了解他的脾性,通过他的眼神,曹昂也领会到了他的决意。 “好!你我兄弟便并肩作战,尽量地为军中的弟兄们争取时间!!”曹昂颔首一点,震色谓道。随着他话音一落,那些留下来的将士们也纷纷振声高呼,各个都是满脸的决意之色。 不一阵后,只听杀声响荡,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杀奔上来,为首当冲的正是徐晃。徐晃带领着麾下一支精锐,快速地杀奔上来。眼见着有一支曹魏军人马列阵而待,似乎已然准备好厮杀断后。徐晃见状,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冷声喝道:“就凭这不到两千余人的人马也想挡下我徐公明!?看来我徐公明是被人小觑了!!” 徐晃振声喝罢,一拍坐下战马,猝是加速地冲了起来。眼看徐晃冲起,在他身后的精锐立即也纷纷加速,并高声呼喝,杀声震天。 “大公子!!来的可是那徐公明,此人乃是马贼麾下大将,实力可丝毫不逊于那张文远,可得小心应付,不可勉强!!”曹休眼见徐晃加速杀来,认出之后,连忙沉凝神色,向曹昂喊道。曹昂听话,面色一沉,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金龙大剑,口中却喊道:“不必惊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曹昂一声喝罢,那留下来断后的二千余曹魏军将士无不心头一震,忽然间徐晃似乎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只见徐晃盛势凌人的逼了上来。曹昂振声一喝,提剑拍马,霎是冲了起来。曹休以及一干将士都浑然不觉,直到他们看到曹昂和徐晃风驰电掣一般猝是交马起来,方恍然察觉! 蓬~~~!! 一声乍响,陡然间,仿佛看到了金龙斗夔牛之相,龙啸牛鸣间,天地色变!! “战~~~!!!”曹昂奋声怒吼,手中金龙大剑疯狂地舞动起来,在他挥舞之下,金龙大剑仿佛化为金龙,不断地朝着徐晃袭击而去。 话说,在曹氏以及夏侯两家的年轻一代之中,曹昂的天赋一直以来都是公认最佳的,这点就连曹仁、曹洪以及夏侯惇、夏侯渊等两家最有说话权的几位人物也是承认的。而曹昂当年在濮阳时,却又与鬼神马羲结下‘半师’之缘。后来从濮阳回来后,曹昂闭关数年,每日都在深究武艺,像是疯了似的,鲜少有参加曹家政权以及军务的要事。对此,当年虽然惹得曹操十分不喜,但曹昂当时一意孤行,加上曹操却也有意让自己膝下的子嗣自由发展,暗示了几次,见曹昂还是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便也作罢。而得到这几年宝贵的闭关时间,全身心沉溺在武艺之中的曹昂也最终得到了蜕变。后来,曹操也算是要验收成果,专门让曹真以及曹休试过曹昂武艺。两人皆是不敌,联合起来却也并非曹昂对手。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曹操特意地让许诸一试。却也不知许诸是不是有意相让,两人激斗百合不分胜负。决斗结束后,许诸甚至给了曹昂‘深不可测’的评价!! “是时候发挥真正的实力!!”一个念头在曹昂脑海一闪,同时决意在脸上浮现。突兀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在曹昂身上赫然迸发起来。 “嗯!!?”徐晃神色一惊,陡然只觉一股澎湃而充满侵虐性的气势轰然逼来,顿是让徐晃神色大变。 “金龙啸天!!!”曹昂怒声咆哮,挥剑劈落,恍然间如见金龙飞出,张口啸天,霸道绝伦!! 徐晃这时已经来不及全力应战,仓促挺斧挡住,竟然被曹昂一剑劈得连人带马骤退而去。 “徐将军!!!”眼看着徐晃竟然被曹昂一剑劈退,徐晃麾下的将士不由都是大惊失色,其中更有一员将领失声惊呼起来。 与此同时,却见曹昂驰马猛冲起来,径直地杀向了徐晃,身上那股澎湃汹涌的气势,更是越来越是惊人。 “曹家小儿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徐晃双眸猝是怒瞪起来,浑身气势遽然迸发,恍然间一头独脚夔牛兽相势从徐晃身后冲出。一时间,徐晃所在的那片天地如被雷霆覆盖,曹昂却浑然不惧,反而拍马加速,身上的气势愈加暴烈。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5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3) “夔牛吞天!!!” “龙翻天穹!!!” 眼看着两人将近交马,几乎在同时间徐晃和曹昂都施展出强大的招式,两人气势碰撞,如使天地失色,神鬼皆惊!! 蓬~~~!! 一声无比可怕的爆响乍起,这回徐晃和曹昂皆是人马骤退。两军的将士看得眼切,连忙飞快地赶来相助,不一阵便混战起来。却看两军混战激烈,在乱军之中,徐晃和曹昂又再次交手起来,两人激斗十数回合,各自麾下将领赶来,又是厮杀一起。厮杀间,却看一员曹魏军将领表现十分骁猛,正是曹休。只见曹休如同一头生猛的怒虎一般,接连杀退了徐晃麾下的将领,并悍然逼人了曹昂和徐晃二人的厮杀圈。突兀,猝听徐晃一声咆哮,挥斧凶狠地劈向了曹昂。曹昂面色一变,正准备拧剑挡去,这时却见一杆钢枪飞快地冲了出去,并赫然挡住了徐晃劈下的大斧。 只听‘嘭’的一声乍响,虽然钢枪乍退,但却也给曹昂争取了机会和时间。曹昂怒声一喝,拧起手中金龙大剑朝着徐晃猛砍而去,突兀只见一股惊人的气势轰然爆发,恍然如听金龙嘶鸣。徐晃遽然震色,一舞手中夔牛斧悍然拨挡而去。又是一声巨响,却看夔牛斧和金龙大剑却齐齐往后倒退。曹昂和徐晃两人竟是平分秋色。曹休见状,立马抖数精神,抖起道道枪花杀向了徐晃。徐晃冷哼一声,手中夔牛斧迅速地舞动起来。于是只听得连道乍响一连迭起,厮杀正劲之际,曹昂怒吼一声,提剑策马发起冲势,就在悍然逼近徐晃的瞬间,如力劈华山之势,提剑便劈向了徐晃。千钧一发之际,徐晃挪身险险躲了过去。曹昂一冲而过,就在两人人马擦过的刹那,突兀曹昂雷厉出手,拧起金龙大剑向徐晃的后背砍了过去。徐晃顺势往马背上一扑,凶险躲过。这时,又听一声厉喝,却是曹休杀了过来。眼看险象环生,此际徐晃却无乱了阵脚,反而双眸精光猝闪。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曹休生猛杀来,徐晃奋势一斧拨起,震开了曹休搠来的钢枪,其浑厚的力量更是让曹休身子猛然后荡。 “喝~~!!纳命来罢!!”徐晃一声咆哮,忽然发起了反击之势,驰马挺斧,杀向曹休。曹休一时身体还未稳住,陡然只见眼前显现出惊人可怕的画面,一头浑身雷霆乍射的夔牛神兽显现眼前,嘶声咆哮,如要灭天毁地。 “嗷嗷嗷嗷~~~!!拼了~~~!!”生死关头,曹休不敢怠慢,扯声咆哮起来,施展全身力气,挺枪迎了上去。 轰~~~!!! 一声如同天炸开了似的爆响,紧接便听一声惨喝声,却看曹休突兀从马上往后飞了出去,遂是狠狠地坠落在地,不少曹魏军的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奔赶前去营救。 “休弟!!”曹昂眼角迸裂,怒声咆哮,哪还顾得去厮杀,连忙往曹休那处赶去。 徐晃却无急去追击,这时他的麾下纷纷赶到了他的身后,徐晃迅速地指挥起来。不一阵,徐晃亲自率领兵马在前,再次发起了追击。另一边,曹昂此时已见过曹休,确认他并无受到太过严重的伤势,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拽起了曹休,带着曹休一同逃撤。 与此同时,却看曹魏军大营前的那片战场,两方将士越斗越烈,不过眼下分明可以看出,鬼神军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尤其是张辽的白狮军团,各个可谓是英勇无敌,随着张辽不断地突进。而曹仁则是被杀得节节败退,好不狼狈。话说此际,夏侯惇领着一支獬豸军,正与马纵横所领的那支人马混战起来。却看混战之中,有着一尊无与伦比,绝对无敌的鬼神,正于战场内不断地肆虐。就连夏侯惇也不敢轻易前去厮杀。能有如此强大而不可思议力量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耳!! “夏侯元让,为何不敢来与马某一战耶!!?”马纵横双眸光芒乍射,骇人的战意和杀戮之光,惊得夏侯惇不由心惊胆战起来。话说夏侯惇乃是战场老将,并且脾性刚烈,战力超凡,照常应该不会有如此窘态。可恰恰他遇上的乃是天下第一人,战场上绝对无敌的鬼神,其散发而来的威压,就像如同食物链上绝对的物种差距!! 夏侯惇此下的心惊胆战,却是来自身体的本能!! 恐惧、不安!!无不在向夏侯惇警示着眼前的这尊鬼神并非他能够所敌,而如今鬼神更是暴怒而充满杀戮的欲望,若是贸然前去,恐怕必死无疑!! 因此夏侯惇这下的心惊胆战,可谓是来自于身体本能的一种自我保护。 可夏侯惇毕竟是曹魏军第一先锋大将,更是夏侯家的门面,此下他焉能怯弱,而使曹魏气象受损,夏侯家的门面丢失!? “马贼~~!!你休要猖獗,我这便来与你死战到底!!!”夏侯惇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却是在瞬间下定了必死之志,正要一拍战马。这时却见夏侯惇麾下几员心腹将领猝然发作,各拍战马各领一支小队人马朝着马纵横所在的方向杀奔而去。 夏侯惇面色一紧,仓促间,他的目光与其中一人对视起来。那人满脸决志,并以快速以手势快速地向夏侯惇示意,让他务必惜命,不可贸然拼命。 “哼!!倒是有一群不错的麾下!!”马纵横一挥手中鬼神刃,浑身杀戮之气凶戾得惊人,隐约之际,仿佛好像看到他身后隐隐显现出一面炼狱之相,相中无数厉鬼咆哮、招手,好像要把眼前一切生物都活生生拽入炼狱似的。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夏侯惇那几员心腹将领各领一队人马快速地逼到了马纵横面前。马纵横一声怒喝,猝是行动起来,坐下赤乌如同一道飞虹,这一启动,风驰电掣,快若迅雷。眼看马纵横生猛杀来,在前几人急忙想要拦住,可他们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眼前几道残影,再次回过神来,他们却已经再无知觉。 只听得几声刺耳而又惊悚的脆响,却见那几人忽然身体分裂,当场死绝。在后面的人还未来得及惊呼,便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的杀戮气息,铺天盖地的而来,瞬间如锁住了整片天地。 一时间,所有人几乎陷入了绝望和恐惧的情绪,那还有丁点心思厮杀拼命。突兀,惨叫声霍然响荡,那片地方人马翻滚中,血肉横飞,断肢头颅一时间不断地飞起。眼看着战场陷入了一面倒的战况,并且仅仅只因一人。夏侯惇恼怒却又无法压制内心的恐惧。 “夏侯将军,我等愿与你一同与那马贼拼杀,纵粉身碎骨,无怨也!!” “说得对!!马贼实在太猖獗了!!莫真以为我曹魏军无人耶!!?” “夏侯将军!!我等愿誓死保护你的周全,为你创造机会,只要能击杀马贼,我等就算尽死于他的刀下,也瞑目也!!” 这时,在夏侯惇身后一连响起了三道喊声,夏侯惇沉色一听,突兀一个哆嗦,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 “嗷嗷嗷!!!众人听令,随我一同杀上去!!”这几人的喊话,却是令夏侯惇记起了肩负的责任,最终他还是强压住了恐惧的情绪,嘶声咆哮,拍马挺刀悍然冲起,带领着身后一干人马杀向了马纵横处。 却听一方杀声震荡,马纵横蓦然勒住赤乌,投目望去,正见夏侯惇带着一支人马杀奔而来。 “哼!!来一战罢,夏侯元让!!”马纵横迅速地一拨赤乌,转马便朝夏侯惇引兵杀来的方向主动迎去。话说此时马纵横所领的那支精锐人马也在战场上冲杀。几员鬼神军的将领眼看着夏侯惇带领人马杀向了自家主公,立即纷纷震色,带领人马飞快地赶去救援。 须臾,两股澎湃的气势轰然相撞,马纵横与夏侯惇霍然交锋,几乎在两人交战的一瞬间,夏侯惇疯狂地施展出体内蕴藏的所有力量。 传说,每个武人的身体皆是有着无限可能性的宝藏,毕竟武人锻炼体态,并长年累月于生死中拼杀,将会不断地激发出体内的潜能。这当潜能不断地被激发起来,武人将不断地变得强大起来。甚至有传说,一旦武人把体内的潜能激发到了极致,甚至能够超凡入圣,一步登天!! 当然,是否能够超凡入圣,暂且不知,毕竟自古以来,也没有哪一个人能够做到。但是人体如宝藏一说,天下每个武人都是认同的,并且为此癫狂痴迷,为了不断发掘体内宝藏,激发潜能,有些人甚至无所用之其极!! 而眼下的夏侯惇正是抱着这一点点的希望,他盼望自己能够在与马纵横生死拼杀中再次突破自己,从而缩短他和马纵横的差距!!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5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4) 虽然看上去分明是临时抱佛脚,但不甘就此落败的夏侯惇,眼下也只能寄望于此了。 “嗷嗷嗷嗷哦啊哦~~!!!杀杀杀杀杀~~~!!!”却看夏侯惇状若癫狂,手舞獬豸宝刀,当下恍然如同一头獬豸凶兽不断地挥舞着利爪,仿佛要把马纵横生生给撕碎似的。马纵横浑然不惧,手舞着鬼神刃一一将夏侯惇的攻势攻破化解。两人转眼便交战了十数回合,两人厮杀所迸发的强大气势更是把两人各自的麾下都给逼退。且看夏侯惇越战越是生猛,刀式如同骤雨一般不断地袭向马纵横。陡然马纵横奋力起刀,猛然拨开了夏侯惇的獬豸宝刀后,猝而气势。夏侯惇双眸圆瞪,恍然间看见了一面炼狱之相,参天一般的血龙咆哮,屹立在其头顶上的,如同炼狱至尊,乃是一尊身穿龙神甲的鬼神!! “鬼舞神龙!!!”马纵横怒声一吼,挥刀劈下的瞬间,夏侯惇如似看到了那尊鬼神,驱动血龙朝着他扑杀过来。如此可怕惊人的一幕,令夏侯惇瞬间察觉到有一丝如入鬼门关中的危机,通体发寒。 “拼了~~~!!!”生死胁迫间,夏侯惇嘶声咆哮,奋力发作,一直压抑在他心里的责任和不甘瞬间爆发。他乃是堂堂曹魏军第一先锋大将,他曾经向他的主公承诺,纵然舍弃这条性命,也要助他登于天下之巅。而眼下大业未成,更是处于关键之期,他岂能失败,岂能毙命!!!? 夏侯惇口吐白气,如同白焰一般,全身肌肉块块凸起,如同战神一般,提刀舞动,一副要劈天裂地,斗破苍穹之势迎向了正往他劈落的鬼神刃!!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天地宛若随着这一声巨响裂开了似的。却见夏侯惇连人带马赫然骤退,就在这刹那间,马纵横倏地行动起来,骑着赤乌往夏侯惇追了上去。眼看马纵横又要起势施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侯惇猛然发作,拧刀朝着逼来的马纵横猛搠而去。马纵横神色一变,速是挪身一闪,险险地躲了过去,并下意识地勒住了赤乌。 须臾,夏侯惇停了下来,面目凶恶却又有几分不甘之色,像是得逞不了的凶兽一般。马纵横皱了皱眉头,囔囔道:“看来我倒是小觑你了,差点就被你所伤。在这点上,你值得称赞。” “哼!!马贼你莫要太嚣张了!!下一次若还有机会,我必杀你!!就算是要拼了这条性命!!!”夏侯惇嘶声吼道,神色中满满都是决意之色。马纵横听了,凝色一沉,多了几分玩味之色,挑衅地说道:“哦?我倒也想看看曹魏第一先锋大将拼命的样子,到底又能将我逼到什么样的程度。” 马纵横此言一出,夏侯惇脸庞一抽,咬牙切齿,那样子好像恨不得将马纵横给生吞了似的。就在此时,蓦然响起了几阵惊人的厮杀声。 马纵横下意识地快速往那一望,正见白狮军团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杀得曹魏军的人马崩溃四散。 就在此时,曹魏军大营中忽然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夏侯惇一听,不敢怠慢,立即勒马便开始撤退,并口中大喊撤军。随着夏侯惇的喝声响起,其麾下獬豸军的将士连忙纷纷急撤。马纵横见状,自然不肯轻易饶过獬豸军,立即纵声下令,并随即领着麾下人马发起了追击。 却看张辽那处,只见张辽虽然不久前中了曹仁的毒针,但眼下却异常的生猛。当然这也全仗华旉所制的那颗解毒丸效果了得。而占得上风的张辽以及白狮军这下更是越战越是亢奋激动,不断地杀前,曹魏军的人马根本拦截不住。这下大营中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起,曹魏军的人马一下子更是失去了战意,丢盔弃甲,争先恐后地往大营逃去。 张辽狮眸闪烁,不断策马冲前,越冲便越是接近曹魏军的大营。这时,在曹魏军的大营前,在曹操迅速地指挥之下,已有上万的人马集中起来,准备好随时接应。 不久后,眼看曹仁所率的人马慌乱涌入了营中,营门前一片混乱。曹仁以及其麾下将领虽连番喝止,但此时军心已乱,将士们根本听不进去。此际,张辽却发出一声号令,竟要冲入曹魏军大营厮杀,白狮军一众将士一听号令,并无任何犹豫,竟便汹涌地随着张辽一齐冲向了曹魏军的大营。 眼看此状,那一万余准备接应的曹魏军将士不由都瞪大了眼睛,似乎全然没想到张辽竟敢引兵杀入他们的大营。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张辽先引一波人马趁着乱势率先冲入了曹魏军大营之中,此时曹魏军前营大门后正是一片混乱。张辽趁机强行突破,那些紧随他的白狮将士各个神色奋勇并且疯狂,好像一时间忘了生死,眼里只有厮杀,随着张辽不断地突进杀入。很快白狮军的将士纷纷杀入了曹魏军前营之中,曹魏军的人马此时乱成一团,一时间来自于曹魏军将士的惨叫声、惊呼声、咆哮声更是一时响不绝耳。 混乱的人丛之中,却看陆续有五、六员曹魏军的将领杀向了张辽,意图将张辽挡住,解救危机。但这下锋芒毕露的张辽,根本无法挡住,那五、六员曹魏军将领或是单枪匹马偷袭或是几人围剿,却都被张辽纷纷杀落了马下。 “嗷嗷嗷嗷~~~!!曹阿瞒、曹子孝尔等鼠辈何在,速速现身,张某拿尔等狗命~~!!!!”张辽扯声咆哮,气势愈加惊人,锋芒之劲,如能杀破九天。 就在这时,突兀之际,一股惊人而又可怕的霸气轰然爆发,紧接着只见一片曹魏军的人丛飞快地散开。张辽神色一惊,望了过去,忽然正见一个浑身散发着惊人无比霸气的男子,挺枪策马,快若迅雷一般杀向了他。 “是你!!”张辽一望,虽然没看清那人的面貌,但瞬间就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毕竟有如此可怕霸气,并气势这般惊人甚至连他也不得不动容的人物,曹魏军中仅此一人!! “孙伯符!!!”张辽怒声喊道,突兀那股惊人霸气遽然涌了过来,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恍然间张辽好像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一头浑身冒着九幽焰火的九幽天狮,霸道绝伦,惊天动地。 孙策却无回应,那双霸王目精光乍射,脸上隐约看到几分兴奋的神色,饶是他却也被这场无比精彩的大战给挑起了兴趣。 与此同时,在四周的双方将士下意识纷纷让开,一片小型空地转眼形成。 “霸王砸釜!!”忽然,孙策盛势杀至,一枪猛砸而落,气势惊天,那一望无后,誓必达成的霸气,令张辽也不由心头一凛。 “挡!!”张辽扯声咆哮,奋力起戟,挡了过去。只听一声破天般的爆响乍起,张辽竟是被孙策一枪遽然砸退。孙策面色冷厉,一双霸王目闪烁着骇人的光芒,猝是猛拍坐下乌骓宝马,倏地冲向了张辽。电光火石之间,张辽猛然发作,一声怒吼,身上气势汹涌迸发,如同一头狂狮一般。须臾,孙策逼近,此时却见眼前漫天戟影,隐约间更见一头白狮咆哮之相。 “哼!!”孙策冷哼一声,手中霸王枪霎是飞快地舞动起来。却看两柄神兵皆化作迅影不断地碰撞,发出阵阵骇人的乍响。周边的曹魏军将士以及白狮军将士都被这般场景惊得连连色变。 陡然,却见孙策一枪奋起,再次凭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击退了张辽。张辽似乎体内毒素并未尽清,脸色霎是一阵青一阵白。孙策看得眼切,却是一皱眉头,不过动作却是不慢,飞快地又杀向了张辽。张辽连忙抖数精神,迎住孙策。两人厮杀了十几回合,却是不分胜负。与此同时,白狮军的将士似乎察觉到张辽情况不妙,奋然杀来。孙策虚晃一枪,迅速便是后撤。而这时不少曹魏军的将士已经重稳了阵脚,数员曹魏将领纷纷喝令,于是几波人马迅速地扑了上来。张辽提色,向孙策后撤的方向带着几分怪异的神采望了一眼后,迅速地收回了目光,并旋即振色,下令厮杀。随着张辽令声一落,白狮军将士立即又再发起了强攻之势。两方人马一时斗得好不激烈。就在此际,后方忽然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正是来自于马纵横的指令。张辽一听,倒也没有继续搏杀,遂是火速下令撤军。随着张辽令声一落,白狮军团将士立即纷纷后撤,整齐不乱。不远处,在一座箭塔上,曹操眼看此状,不由扶须惊叹道:“张文远的兵部齐攻齐退,阵型不见丝毫混乱,如此兵部,世间罕有。攻时凶猛若风火,撤时如退潮之洪,白狮张辽名不虚传啊!!若孤也有这般上将,又岂惧天下英豪!!”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5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5) 曹操说罢,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落寞,遂是再次把目光投往战场。 却看白狮军火速后撤,马纵横此时已经带着人马快速赶到,就在营前一旁准备起来。 “尔等只管速撤,我来断后!!”马纵横振声喊道,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纷纷高声震喝起来,气势如虹,丝毫不惧艰任。 白狮军的将士听了,不少人露出犹豫之色,想要留下与马纵横一同断后,却遭到了马纵横厉声呵斥,让他们保持阵型,不可自乱。白狮军团的将士听令不敢违抗,于是纷纷快速后撤。 不久后,一干白狮军的将士护着张辽撤出。马纵横一眼就在人丛中看到了张辽。张辽敏锐,似乎察觉到了马纵横的目光,也望了过去。君臣两人四目对视,却无需多说,心中已然领会。 马纵横灿然一笑,以眼色示意张辽放心。张辽点了点头,遂是快速后撤出营外。 这时,却听杀声冲天,不久前曹操号令落下,曹魏军大营中,几支军团一支发作,汹涌追杀而来。马纵横面色一沉,目光如炬,丝毫不见畏怯之色。 不久,却见第一波的曹魏军人马生猛追出,马纵横大喝一声,拨马提刀便往截住,将曹魏军的人马硬生生地挡在营门前厮杀。鬼神军的一干将士无不奋起,随之杀去,护住马纵横左右。 却看马纵横一人当关,挡住大营门前,任曹魏军的人马如何疯狂杀突,却都一一强硬挡了回去。一员曹魏军将领见状,忿声喝令,下令放射冷矢。于是很快营内几个方向,各有飞矢射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大吼一声,身体自行行动起来,无数的战场经验,已使得他的身体有了记忆,身体只微微地晃动,却成功地躲过了那些射来的飞矢。眼看此幕,曹魏军的将士无不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齐杀上去!!夺了马贼的首级!!”一员曹魏军的将领眼见马纵横避开乱矢,面色恼怒而急躁,扯声大喊而道。随着其喝声一落,不少一心想要立得大功的曹魏军将士霎是汹涌杀出。马纵横怒吼一声,浑身霍然迸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杀戮之气,如同鬼神现世,莅临人间。陡然,那些扑杀而出的曹魏军将士都被这股可怕的杀戮之气给镇住了。马纵横奋色舞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杀了起来,那些争先冲出的曹魏军将士纷纷都被马纵横杀翻而去,一时间惨叫声响而不绝。 此际曹魏军正需一员猛将开路,许多曹魏军的将士正期盼着。突然只听一声怒吼,却见后方一员悍将策马冲了过来。一干曹魏军纷纷望去,不少人露出亢奋激动之色。却见那员悍将正是伍超,此人出生贵族,并且天生力大无穷,在曹魏军中名声颇高,乃是年轻一代的强者之一。于是,曹魏军的将士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伍超驰马飚飞,径直冲起,手舞一柄硕大的狼牙棒,风驰电掣一般地朝着马纵横杀奔过去。 “马贼!!纳命来罢~~~!!”伍超一脸狰狞凶恶之色,眼神里更有几分狂热和激动,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击杀当今天下第一人后,将会得到莫大的赏赐,名利双收,威震天下。 马纵横正厮杀着,突兀听得那伍超大喊,投眼望去,很快便见一员身材健硕的曹魏军将领杀来,眉头一挑,面色一沉。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那伍超悍然杀至,并猛挥起手中狼牙棒朝着马纵横砸了过去。马纵横下意识地提刀一起,风淡云轻一般。 唰~~!! 一声脆响,陡见一颗人头冲天飞起,那伍超却是招式未落,便被马纵横一刀砍飞了头颅。却见鲜血于断首处不断喷射出来,马纵横面色淡若而冷酷,一甩手中的鬼神刃。 眼看此幕,曹魏军的将士再次呆滞起来,其军战意好像被泼了一盘冷水似的。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遂是一拨赤乌,旋即撤走,并快速地下达了命令。马纵横喝声一落,那些随他一同断后的鬼神军将士立即也纷纷转身拨马,随着马纵横快速撤离而去。 少时,曹魏军的一些将领似乎才反应过来,正要急声下令追杀。殊不知却传来了曹操的命令,让众将领收回各自的部下,不可追击。听得此令,不少曹魏军的将领都面露羞愧之色,但当他们想起马纵横的可怕时,却又心中无奈。 话说,马纵横回到自军大营时,却已是夜里初更。一众文武早在等候迎接。马纵横先是赞扬了一番后,遂是下了马,令各将领整顿各自兵部后,便与诸葛亮一对眼色,然后往虎帐处赶去。 不一阵后,马纵横来到了虎帐之中,并于大座坐定。诸葛亮随后跟入,却见马纵横一身的血迹,身上更是散发着充满杀戮气息的血腥味道。诸葛亮速是沉了沉色,毕恭毕敬地向着马纵横作揖一拜,道:“主公在前线厮杀,为保众人周全,更涉险断后,孔明敬服。不知主公可有大碍或是受损,若有不适,孔明立即命大夫前来为主公疗伤。” “哈哈,就凭这些跳梁小丑还伤及不了我。孔明大可不必多虑。倒是文远中了那曹子孝的毒针,眼下如何了?”马纵横听话,灿然笑了两声,然后想起了张辽,忙是肃色向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听话,淡淡一笑,拱手道:“主公放心,白狮将军回来后,华大夫的那几个高徒便立即着手医治,施针之后,又替白狮将军放了一些血,毒素便已清了八九,但要痊愈还需得好好调理。” “如此便好。没想到那曹子孝身为曹魏军的第一大将,却使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真教人不耻!!若然落到我的手上,非杀了他不可!!”马纵横听话,有些可怕的神色渐渐放松了下来,不过很快又泛起了怒色,忿声而道。 “战场之上,不论手段,只分胜负。曹魏军中之人不乏像曹子孝那般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之辈,因此主公务必多加小心。尤其那曹孟德更是当世枭雄,其作风想必主公也早有领教,还请主公多多注意,若然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尽量减少出战的次数。毕竟主公乃是一军之主,若凡事主公必身先力行,倒也显得我等文武无能,这也会打击众人的信心。”诸葛亮不紧不慢地说道,话是唠叨了一些,但满满的却是真诚和关切。 马纵横听话,挑了挑眉头,却也听出了那么一丝抱怨,不由哈哈大笑,避免尴尬道:“哈哈哈~~!!孔明所言是理,是我太过任性了。不过你也知我的脾性,你若让我独善其身,明知麾下弟兄正在前线厮杀,却要坐在这里,干等消息,这可会憋坏我的。” 诸葛亮闻言,面色一板,却不做声,但眼神如刀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马纵横。马纵横一时间甚至被诸葛亮盯得有些发毛。 一会后,马纵横实在忍受不住,摆了摆手道:“孔明你可别不说话,我答应你便是了。接下来我会尽量减少出战的次数,多多托付给军中的弟兄。”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葛亮方才略微满意地笑了起来,并拱手又向马纵横一拜,道:“如此,实乃三军之幸也。孔明替军中上下谢过主公。” “众人苦心,我岂会不知。孔明别再这样,我可难受了。”马纵横轻叹一声,然后更是露出几分求饶似的神色向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听了,却也无奈,道:“若是主公自觉,孔明倒也不想做这个丑人。” “好,好!此事到此为止。今日战事如何?”马纵横心知自己就算多长了百张嘴,口舌上肯定也争不过诸葛亮,忙是摆手,把话题转移。诸葛亮听话,一凝色,遂把今日两场战事的战果组织了一番,报给了马纵横。马纵横听罢,得知两场战事皆是大获全胜,不过当他听到曹昂竟可与徐晃杀得不相上下时,却又不禁露出几分惊叹和感慨之色:“昂儿当年便是天资过人,我一直就觉得他肯定隐藏了实力,不过倒没想到他竟已成长到这般厉害的层次。” 话说马纵横转念一想,却又觉得释然。当年他刚看到曹昂的时候,便知此子不凡。而后他又想到在正史记载中,曹昂是与典韦一齐留下断后,死在了宛城。史中记载,曹操当年中了张绣和贾诩之计,张绣可是出动了整支驻守在宛城的大军。 而曹昂和典韦一同负责断后,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曹操兵不过数百,并且又处于混乱之中。单凭典韦一人,就算典韦真有着恶来之勇,但要挡住张绣的数万大军未免也太勉强了。当然也不抛开史书为了托出典韦的厉害,而忽略了曹昂所起作用的情况。再加上,当时典韦名声正劲,曹昂才初出茅庐,自然难免会被人忽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5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6) 而当马纵横亲身见识过曹昂的潜能后,便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更何况,正史之中,曹昂当年死去的时候不过二十,还未得到完全的成长。而如今历史的齿轮已经改变,曹昂的人生轨迹也完全偏离了正史,如今已得到充足时间成长的他,当然是不凡了。 话虽如此,但马纵横丝毫没有后悔过当年指点过曹昂。反而隐隐有一丝期待。这份特殊的感情,除了有那么一丁的师徒情谊之外,更重要地是马纵横当年与曹昂接触过后,察觉到曹昂天性善良,光明正大。因此在马纵横心底里希望若是有一早一日,他和曹家需要谈判时,曹昂的善良和光明正大能够起到积极的作用。 马纵横一时起念,沉默了一回。诸葛亮站在一旁,倒也不打扰。 少时,马纵横回过神来,向诸葛亮笑了笑,道:“呵呵。一时想了些颇为久远的事情,冷落孔明了。” “主公多虑了。”诸葛亮沉了沉色,向马纵横投了个眼色。马纵横会意,凝色问道:“接下来,孔明是否已有了想法?”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葛亮立即精神一震,拱手道:“回禀主公。我军今日连取两胜,加上近日来曹魏军屡屡主动,依孔明之见,我军也该是时候主动出击。眼下也正是时机!!” 诸葛亮话音一落,马纵横震色点了点头,却也是和诸葛亮想到了一块去了。 “不过军中将士却也是屡番厮杀作战,难免疲惫。孔明认为可需休养?”马纵横凝色问道。 诸葛亮闻言,沉吟一阵后,肃色道:“若是能够蓄jing养锐而战,那自然最好不过。但曹阿瞒只怕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若然我军怠慢,只怕曹阿瞒早就率兵撤走了。” 马纵横听话,眉头一皱,想了一阵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诸葛亮没有再多作劝说,沉色在旁等待马纵横的决定。 一会后,马纵横眼神一亮,震色喊道:“孔明所言是理。竟然如此的话,明日我便纠集军中精锐,杀往曹阿瞒的营地!!同时孔明今夜便与诸军下令,收拾行装,明日开始拔营而行,向曹魏军大营逼近!!” 诸葛亮听话,神色一喜,拱手领命。君臣两人眼色一对,皆露出信心满满的表情。 于是一夜过后,到了翌日一早,天色刚亮,马纵横便得到飞星细作传来的情报,得知曹魏军在五更时分便开始收拾行装,不久前便已撤营朝着许昌的方向后撤。马纵横闻说,立马召集人马,并派人转告诸葛亮。 不一阵后,马纵横聚集了万余精锐,正要往曹魏军撤退的方向追杀过去。这时,诸葛亮忽然策马赶来。马纵横听说诸葛亮来到,面色一凝,先策马到一旁等候。少时,诸葛亮驰马赶到,眼见马纵横早在一旁等候,速是肃色,旋即翻身下马。马纵横也从赤乌背上一跳,跳落地上。 “主公,曹老贼腹有韬略,身边更不乏智略高超的幕僚,眼下忽然撤军,只怕是早有所料。竟然如此,依孔明之见,未免有诈,还是小心为妙。”诸葛亮凝色谓道。马纵横听话,眉头一挑,还未来得及答应,诸葛亮紧接又道:“更何况主公乃万金之躯,此中利害,主公想必也是清楚。再说,主公莫非忘了昨日答应孔明的事情了么?”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怔,然后又很快恢复过来,肃色道:“我自然不会忘记。可孔明,眼下若我不亲自出征,军中还有何人能担当此大任?” 马纵横所言不虚,毕竟眼下张辽身体还未恢复,不宜贸然出战。而徐晃还得留守在军中大营,以防万一。诸葛亮听话,却是轻吐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道:“主公若是信得过孔明的话,不如此事就交予孔明。再说,主公昨日方才激战一番,就算主公体态如鬼神一般,却始终还需得歇息的。” “你!?”马纵横听话,面色又是一怔,不过很快他又释然了。在正史之中,蜀国建国不久后,五虎大将纷纷死去,仅剩赵云可用,蜀国军务大事便也落到了诸葛亮的身上。诸葛亮亲自率兵,不但挡住了魏国大军,还征伐了以孟获为首的蛮夷之军,并七出祁山,几番几乎攻破魏国边境杀入魏国之中。只可惜天命难违,每每诸葛亮都遇到不可抗的阻力,最终失败告终。 闲话少述,不过由此却见诸葛亮的统率能力可是极高的,更别说在蜀国的后期,魏国在军力以及人才方面远远是超过了蜀国。蜀国之所以能够坚持,便隐隐有压制魏国的势头,全因有诸葛亮独立支撑。 当然,也正因如此,诸葛亮活活地虚脱而死,也不过仅仅是为了报那三顾茅庐之恩。 马纵横脑念电转,忽然面色严肃起来,向诸葛亮沉色谓道:“孔明不必多说!!比起我来,你身上的担子更要重之十倍、百倍!!” 马纵横忽然变得如此严肃,不由把诸葛亮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马纵横紧接又是疾言厉色地喊道:“在政务上,你不但要分析全局,筹谋计划,在人事上你又要处处为我分忧。军务要事,你却又要夺量计略,运筹帷幄。如今要是把领军打战的任务也交到你的手上。我这个主公要之何用!!?”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葛亮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有所逾越,惹得马纵横不喜,连忙单膝跪下,正要解释。马纵横却一把扶住了诸葛亮,神色真挚,凝声向诸葛亮谓道:“孔明你可别误会了。我说这么多,恰恰是因为我珍惜你,不愿你疲劳过度,损耗自己。你虽无需上阵,但我却很清楚有时候精神上的损耗,远比在战场上体力损耗的要大得多。更何况你天性谨慎,事事追求完美,有些事情人家只需想几遍或者便够了。可你却要思虑上数十遍甚至更多,直到完美为止。众人或者不知你之艰辛,可我马纵横却看得一清二楚!!” 马纵横字字铿锵,满满地都是真挚,话音一落,诸葛亮不由长吁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竟然有泪水从他紧闭的眼中渗出。马纵横默默地看着,他所言并无半分虚假,对于诸葛亮的关切更是发自内心的。也正因如此,诸葛亮才会因此动容,而且更打击他内心的是,马纵横能够如此观察入微。有那么一瞬间,诸葛亮只觉自己肩上原本浑重无比的担子瞬间减轻了一半,整个人变得轻松许多了。 当诸葛亮再次睁开眼睛,双眸更是变得比以往明亮了许多,这与马纵横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无异,整个人如重生焕发了活力似的。 “这才对嘛!!好了,我也不想你多虑。此番便让公明亲自领军,想来你我留在营中镇守,营中自可无恙。只不过眼下已有如此多的将士在此,我若忽然撤回营中,换上公明,只怕会泄了众人的志气。”马纵横说着说着,不由神色微变,显得顾虑起来。 可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突然却见一旁响起了一阵动静。马纵横不由望去,却见几员将领策马赶出,并纷纷翻身下马,然后跪下。当那几员将领跪下的刹那,后方一众将士也纷纷跪了下来。马纵横见状一惊,这时却听那几员将领齐声喊起:“主公不但是一军之主,更是统辖河北乃至中原的主人,诸多百姓福祉全在主公一人身上。主公荣,则众人荣,主公损,则众人损!!还请主公念及百万黎民还有军中诸位兄弟,珍重尊体,莫再轻易出战!!” 那几员将领话音一落,一众将士也齐声喊了起来。马纵横一听,神色一怔,下意识地望向诸葛亮,眼神里还有几分责备之色。诸葛亮却露出无辜之色,示意并非他的安排。 就在这时,却见两位年轻人飞马赶出,赶了一段距离后,旋即纷纷勒住。很快正见马上那两个年轻人迅速地下了马。正是马易和姜维。 “孩儿已长大成人,这些年也积累了足够的经验,还望爹爹(义父)给付重任,孩儿一定竭力完成,不负爹爹(义父)的托付!!”却见马易和姜维齐齐单膝跪下,震色喊道。 马纵横见状,却是闭上了眼睛,这时众人又齐声大喊了起来。 说来马纵横虽然身体素质远超于常人,但岁月无情,如今他岁数也大了,恢复的速度渐渐比不上年轻人了。但马纵横却早已习惯高强度的连续战斗,当年他的天下也正是这样打下来的。这也早已成了他的风格。只不过步入中年的他一直还未醒悟过来,或者更贴切地来说,是不肯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罢了!!不得不承认,时代终究还是属于年轻人的!!”马纵横嘀咕了一声,遂是震色,向马易和姜维喊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5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7) “好!!竟然你俩皆有如此志气,那么我便让你俩亲自领军。年轻人不要害怕失败,就让我看看你俩如今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罢!!” 马纵横沉声喊道,这下却也无需徐晃来替代自己的角色,反而把重任交付给了马易和姜维。此言一出,马易和姜维先都是神色一怔,不过两人一对眼色后,立即振奋起来,拱手谢过。至于素来稳重的诸葛亮,这下倒也同意了马纵横的做法,并不做声,他是看出了马纵横的想法。 “去罢!!”马纵横大手一挥,下达命令。马易和姜维震色领命,随即纷纷快速上了战马。不久,只听马易一声喝令,一众鬼神军将士立即行动起来,飞快地行动起来。马纵横在一旁望着,隐约间从马易身上找到了自己当年几分的模样。 不一阵后,马易和姜维引兵远去,马纵横向诸葛亮望了过去。诸葛亮会意,道:“主公放心,为防万一,孔明已命王双领数千人马先往前去打探,并在一旁准备接应。” “好!!”马纵横重重地把头一点,然后便上了马,有些孤独地向大营中策马而去。 两个时辰后,马易和姜维带领上万鬼神军精锐逼近了曹魏军大营的附近。却见曹魏军大营中,大半的营帐都已撤去。如今营中似乎已剩下不多的人马。马易皱了皱眉头,仔细正是观察。这时,马易身后不少将领却都鼓噪起来,劝说马易应该争取时机,加速杀入曹魏军大营偷袭。马易听话,沉色不语,却向姜维望了过去。姜维见状,却道:“易弟,你作为领军之首,当有自己的主意。” 马易听罢,心中会意,颔首一点后,肃色向身后的将士道:“莫先冲动。曹老贼素来奸诈阴险,其大军撤走,岂有不设防之理?大哥你却先率一小队人马去探。” 马易话音一落,姜维立即沉色领命,遂是快速地点了一小队人马,策马往曹魏军的大营方向赶去。不一阵后,姜维领着小队人马渐渐接近曹魏军大营不到一百五十多丈的距离。姜维速是把马勒住,眺目望去。这时,曹魏军大营的将士似乎察觉了有敌兵来袭,虽然姜维的人马不多,却也混乱起来。眼见此状,姜维身后不少将士都兴奋起来,跃跃欲试,想要杀入曹魏军营中厮杀。 姜维却忽然一举手势,示意众人莫要冲动。又是一阵后,姜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正要喝令。突兀,曹魏军大营中有几架弓弩战车在一干将士地推动之下,飞快地冲了出来。 “放!!”猝然一声怒喝,那几架弓弩战车陡然发出惊人的乍响。转眼只见数根硕大的飞矢飚飞冲起,朝着姜维那支人马射了过去。姜维速是纵声一喝,人马立即往四处散开。少时,那数根硕大飞矢骤射而来,发出一道道刺耳的破空乍响,那恐怕的声势,可把姜维等人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此际,突兀曹魏军大营中,杀声大作,埋伏其中的曹魏军将士汹涌杀出。在后方的马易见状,不由神色一凝,却看那不断汹涌而出的曹魏军人马,起码有两万余人,甚至更多!! “果然是有埋伏!!”马易面色一紧,冷声喝道。此时正见姜维率兵急撤。马易身后不少将士急欲救援。马易却知姜维的厉害,并且也相信他的能力,立即制止,并下来后撤。马易此令一出,不少将士都觉得马易无情。有些人甚至想到马易是妒忌姜维,唯恐姜维这个义子影响到自己未来的前途。说来,马纵横的威望在鬼神军乃是绝对的,在马纵横多年的治理之下,加上马纵横战绩赫赫,天下无人能比,因此鬼神军的将士自然都将马纵横视若神明,不敢有丝毫不敬。但马易却是不同了,虽然他是马纵横膝下长子,但他毕竟年幼,立下战功却也不少,但却也不足以镇服人心。 当然,马易此时倒也没有顾及到所有人的想法,其实他之所以会如此下令,全因他对姜维有着绝对的信心。而他身为统军之将,自然要以众人安危为重。 另一边,却看曹魏军不断地从大营中涌出,几员曹魏军将领更是认出了姜维,各领人马迅速来擒姜维。姜维却也没有乱了阵脚,让随行的将士加速撤走。忽然姜维一拨战马,竟转马迎向了那些朝着他扑杀而来的魏军将士。 “想要擒下姜某,却要看看尔等有没有这个本事!!”姜维怒目圆瞪,振声厉喝而道。说时迟那时快,这时正见大批的曹魏军人马杀逼上来。姜维一舞手中九天玄鸟戟,便是奋猛厮杀起来。霎时间,只见姜维如同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刃一般插入了曹魏军的人丛之中,紧接只见人丛猝散。姜维如同一尊战神一般,不断地突破,左突右冲,曹魏军的人马知如同土鸡瓦犬一般不断溃散。蓦然,只听一声怒吼,曹魏军一员将领凶神恶煞地提斧冲了上来,并猛举手中大斧朝着姜维劈了过去。姜维迅速地挪身一闪,躲过之后,挺戟一搠,正中那曹魏军将领的心窝。那曹魏军将领连惨叫都来不及,当场毙命,摔翻落马。 眼见此状,不少曹魏军将士皆是勃然大怒,纷纷朝着姜维杀扑过去。姜维倒也不惧,只在乱军之中四处奔杀突破,显得是勇不可当。 与此同时,却见不少冲出营外的曹魏军将士开始朝着马易那支大军追杀而去。 却说,这下马易带着人马撤走了已有一段距离。突兀,却听一旁猝然杀声响荡,马易急是震色,投眼望去,很快正见一支曹魏军人马奔杀而出,气势浩荡地便来截杀。 “哼!!”马易冷哼一声,这下却一拨坐下万里云,转过马头,遂是快速地杀了过去。眼见此状,一干鬼神军的将士立马紧随跟上。 “嗷嗷嗷~~~!!马家小儿纳命来罢!!”却见那支杀奔而来的曹魏军人马阵前,赫然一员身穿蓝袍的将领,正是曹真。曹真手舞大刀,浓眉竖起,驰马舞刀,飞快地杀向马易。马易面色一震,却是不惧,反而拍马加速。电光火石之间,马易和曹真两人先是交马一起。曹真一来便是连番猛劈乱砍,咄咄逼人,好像要把马易活生生地剁成肉酱似的。马易倒也不惧,反而凌厉出击,不断把曹真的攻势一一挡下,并以雷厉之势,连发反击,杀得曹真是险象环生。曹真暗暗吃惊,正是心惊胆战之际,其身后又有一员曹魏军将领飞快地杀了上来,正是曹休。曹休舞一杆钢枪,目光冷酷,枪出如若毒蛇一般,连番猛攻,招招刁钻毒辣,杀得马易有些慌乱起来。曹真见着,连忙发势。不过就在这时,马易猝然爆发,拔出了腰间宝剑,左手持剑施展出麒麟烈焰枪法,右手持枪杀出潜龙伏波枪法,瞬间就将曹真和曹休给压制住了。曹真和曹休似乎都没想到马易竟如斯生猛,一时慌乱起来,没过几合,曹真更是被马易一枪挑落了马下。曹休大惊,这时马易一剑砍来,曹休急是身子往后猛倒,凶险躲了过去。不过就在曹魏军的人马赶到,汹涌扑杀而来。马易速是拨马便走,很快他的人马也赶到接应。马易遂做反扑,将曹真和曹休所领的人马杀溃后,并无恋战,迅速下令撤走。 与此同时,姜维却也在不久前拨马撤离,带着人马赶到与大部人马会合起来,却不见马易的踪影,连忙急问,却得知马易带着一小部分人马去拦截不久前从一侧杀来的伏兵。姜维听话一惊,连忙顺着那传话的将领手势望去,却见有一支人马正快速奔赶回来。姜维眼疾,很快就看到了马易的身影,不由震色,赶去接应。 须臾,马易和姜维两人相遇,马易见姜维无碍,心中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姜维也见马易身上并无受损,高悬的心也不由放了下来。 这时,却听杀声四处涌荡,曹魏军的人马几处一齐杀奔过来。马易和姜维一对眼色,两人无需张口,却似乎已经得到了统一的意见。 “撤!!”马易振声喊道,姜维点了点头,两人遂是迅速地往大部队赶了过去。待马易和姜维赶到了大部队时,这时却有一员将领飞马赶来,乃是王双所派。马易一听王双就在后方一侧埋伏,不由神色大震,心想此番正好可以反杀曹魏军一个措手不及。于是马易迅速下令急撤,鬼神军人马听令而撤。 此时,正往杀奔而来的曹魏军将士,眼见着鬼神军的人马慌乱急撤,不少将领皆以为鬼神军的乱了方寸,无不亢奋起来,纷纷下令追杀。 于是,只听杀声起伏,愈加壮烈。马易和姜维一前一后,马易在前负责引兵,姜维则在后负责抵挡,以免曹魏军的人马冲入人丛之中。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6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8) 不一阵后,却见曹魏军追杀的速度越来越快,涌逼上来的人马也越来越多。姜维杀退了几批人马,只见他一身战袍发红,眼神也愈加的冷酷。 就在这时,突兀一侧杀声陡作,忽然正见一彪人马从旁侧生猛杀出,引兵之将赫然正是王双是也。王双手舞大刀,驰马狂奔,速度惊人。转眼,王双率先从曹魏军的一侧杀入进去,曹魏军的人马一时间反应不及,阵脚大乱。于是,王双屡屡发猛冲杀,其身后的人马也汹涌扑杀而入。眼看战局混乱,不少曹魏军的将领也乱了阵脚。这时,马易和姜维纷纷拨转马头,各领人马杀入了曹魏军的乱军之中。曹魏军人马一时间抵挡不住,渐渐开始有崩溃之势。 却看乱军之中,姜维一路径直奔杀,途中曾有好几员曹魏军将领突袭来拼,但却都被姜维一一挑翻落马。不一阵后,马易也从一路加速冲杀起来。只听得惨叫声一时响不绝耳,马易面色沉厉,一手持剑一手挺枪,只顾得一路奔杀,见人便战。转眼,马易率先杀入了曹魏军的腹地之中,这时五、六员早有准备的曹魏军将领各领人马杀扑而来,将马易瞬间围在了垓心之中。马易不惧,四方曹魏军人马凶狠扑来,马易剑枪齐舞,威猛无比。乱战中,却只见曹魏军的人马纷纷死伤,却不见马易有丝毫所损。渐渐地曹魏军的人马不禁对马易畏惧起来,杀得一身是血的马易,更是越战越是生猛。 “嗷嗷嗷嗷嗷~~~!!杀~~~~!!!”陡然,马易扯声咆哮,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洁白无瑕的白泽神兽相势。只不过那白泽神兽身上那股圣洁气息渐渐却转变成一股可怕的杀戮气息,双眸发红,魔性十足。 啪~~~!! 一声乍响,正见马易一枪搠在了一员曹魏军将领的咽喉之上,这时只见另一员曹魏军将领发起偷袭,却被马易快手举剑一起,斩断了脖子,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遂是坠落在地。眼看此幕,一些曹魏军将士吓得下意识往后便退,包围着马易的曹魏军将士这下却大多都露出恐惧和绝望的神色。 与此同时,姜维和王双分别从左右两侧正好杀至,两人见马易被包围在垓心之中,连忙赶了救援。唯恐马易有失的姜维,更是发起了一阵疯狂的冲杀。须臾,姜维冲入了垓心,却很快地察觉到曹魏军的将士不少人望向马易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不由一惊。这时,王双也从一侧杀入进来,同时也有好几队的鬼神军也杀了过来。这下曹魏军的将领都乱了阵脚,不知是谁,先是拨马逃撤。一时间众人心头大乱,曹魏军的人马纷纷逃撤。曹休和曹真眼见此状,知道大势已去,连忙各自带领人马,撤退而去。倒是马易似乎还未厮杀过瘾,怒吼一声,竟要继续追杀。姜维急忙驰马赶去,迅速地拦在了马易的去向,急声喊道:“如龙不可!!可知穷寇莫追!?” 姜维大声一喊,马易见是姜维,面色一变,身上那股可怕的杀戮之气渐渐散去,然后似乎恢复了几分神志,与姜维对视一眼后,便冷静了下来。 却说马易和姜维率领人马回到鬼神军大营时,已然是黄昏时分。马纵横早闻马易与姜维等人取得了大胜,虽然表面上显得颇为笃定,其实内心暗喜不已。 少时,马易和姜维赶到了虎帐来见马纵横。却见马纵横正于虎皮大座上,手持竹帛,凝色正观兵法。马易和姜维对视了一眼,不敢打扰,遂是在旁等候。 过了一阵后,马纵横方才把竹帛放了下来,轻瞟了马易和姜维一眼,不紧不慢地道:“听说你俩今日表现不错,再接再厉,可别弱了为父的名头。” 马纵横话音一落,马易和姜维忙肃色答道:“孩儿定当谨记爹爹(义父)吩咐。” “好,你俩厮杀一日也是倦了,都下去歇息罢。”马纵横听罢,微微凝色,甩手说道。马易和姜维两人听话,先是一怔,两人眼神里多多少少都闪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不过两人很快却又恢复过来,沉色答应后,便是退了下去。却说马易和姜维退下不久后,诸葛亮便走了进来。诸葛亮毕恭毕敬地作揖一拱后,摇了摇手中的乾坤鹅毛扇后,道:“主公,未免对大公子还有伯约这孩子太过严厉了。有时候适当地称赞,肯定他们的实力,对于他们俩人也不是坏事。主公想必也知道,他们一直以来最想得到的就是主公您的肯定。” “哈,这两个臭小子还需打磨打磨,否则一旦得意忘形了,可就危险了。少年得志,却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当年我可因此吃了不少的亏!”马纵横先是笑了一声,然后沉色喊道,神色中闪烁着几分严厉。 诸葛亮听话,凝了凝色,倒也听出了几分道理,遂是颔首表示认同道:“主公所言是理。是孔明多嘴了。” “哎,孔明你乃我肱骨之臣,好言相劝,岂会是多嘴咧?”马纵横一摆手,沉声而道。很快,马纵横便是转移了话题,直入正事:“对了,眼下曹阿瞒的大军已撤。我军可需急于追击?” 诸葛亮听话,凝了凝色后,很快答道:“主公不必急于一时,曹阿瞒狡猾多诈,计算深远,不可贸然行事。否则一旦中了他的诡计,只怕将前功尽弃,被其扭转局势。再说,曹阿瞒自起事以来,似如此战例的,屡有不少。接下来,以孔明之见,继续拔营而行,渐渐逼近,以观形势。”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沉色思索了一阵后,便也颔首同意道:“孔明所言是理。此战关乎重大,确实不能过于急躁,稳扎稳打方为上策。” 诸葛亮听马纵横同意下来,不由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颔首一点。 数日后,话说在虎牢关外的曹魏军营地中,却看营中将士散漫,有几处营帐更时不时传出劝酒的声音。不远处竟见还有几队押着车仗的人马,车仗里面不但装有粮食,还有不少酒水。 就在这时,车仗不远处一侧,忽然正见沙尘大作,一彪人马正飞快地杀奔而来。那些正押车仗的曹魏军将士见状,不由吓得阵脚大乱,慌乱起来。 很快只听杀声响荡,那彪正往杀来的人马速度奇快,不久后杀至最前面的车仗。曹魏军的人马慌忙应战,但却多数抵挡不住前来奇袭的敌人。混战不久,曹魏军的人马很快就溃散了,那彪来袭的敌人夺下了不少车仗,并往虎牢关赶了回去。 却说,在虎牢关中,文聘早已点齐了人马,在关中等候,一旦曹魏军大营中的人马杀出,便立即杀往拦截。只不过等他派出的那支奇袭人马都快要回到虎牢关时,曹魏军的营地却还没有什么动静。 随后又是过了一阵,忽然有飞星的细作来报,说曹魏军营地中不久前终于有了动静,夏侯渊得知辎重和车仗被夺后,雷霆震怒,急是召集麾下人马,但曹魏军中不少将领竟都处于半醉的状态,曹魏军营中一片混乱,有几员曹魏军将领更是遭到了夏侯渊的严惩,几乎被乱棍打死。 文聘一听,神色一凝。这时在他身边的不少将领都觉得惋惜不已,认为错失了莫大的良机。若是文聘能够早就下定主意的话,眼下只怕早就把夏侯渊的大军给杀破了,说不定还能一举擒下夏侯渊以及其麾下一干重要的将领,大获全胜!! 于是,敌楼中,一干鬼神军将领躁动起来,许多人望向文聘的目光中,甚至多了几分不信任和责怪。 “诸位且先稍安勿躁。夏侯妙才乃曹魏军中有名的上将。此人的能耐绝非寻常宵小之辈可比。”文聘凝色谓道,但他话音刚落,不少将领都反驳起来,各个都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希望文聘尽快做出决定,下令出兵。文聘见状,不由也为难起来,同时自己内心也不禁多了几分冲动,毕竟夏侯渊乃是曹魏军中极为重要的将领,若是能够将他击败,甚至擒下的话,必然能够重挫曹魏军的士气,如此一来,对于正在与曹操作战的,由自家主公统领的大军来说,乃是绝好的消息。 话说文聘深藏功与名多年,功绩他从来都不会看得太重。他心中真正在意地是如何辅佐自家主公完成大业,甚至是完成他的志向,塑造一个‘人人如龙’的太平盛世。 这才是文聘为之努力,甚至可以为此牺牲一切的最终目的!! “聒噪!!”突兀,只听文聘一声厉喝,霎时浑身乍起一股惊人的气势。却见平日里鲜少会有发怒的文聘,这下动怒起来,倒也显得十分的威严可怕。 只见文聘目光如刀子一般,刚刚那些反驳、躁动的将士不由纷纷地低下了头,不敢做声。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6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49) 文聘冷哼一声后,道:“我乃军中统领,领主公之命,统率三军,镇守虎牢重关,谁敢不服!!?” 文聘话音一落,并随即拔出了腰间利剑,振声喊道。众将怯之,连忙纷纷跪下,不敢放肆。 “传本将军号令,各将暗中吩咐,让各自的麾下做好准备。今夜三更,全军出动,杀往敌军大营!!”文聘凝色谓道。此言一出,不少鬼神军的将士立即振奋起来。不过却也有人露出疑色,试探地向文聘问道:“文将军,今夜就派兵袭击,是不是太过仓促了一些?再说今日我军才刚袭击了敌军的车仗。” 此言一出,有几人都露出认同之色,纷纷附和起来。文聘冷哼一声,道:“尔等岂知兵道之诡也。本将军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文聘沉色喊道,那几人一听,哪敢再有半句废话,连忙纷纷称是。 却看天色渐渐昏暗起来,不久后已是入夜。这夜里,在曹魏军的营地中,夏侯渊正秘密召集了麾下将领。 “那文聘终于忍耐不住,今日他劫了我的车仗,今夜很有可能就会来奇袭我军营地~!!布置了这么久,终于到了关键时候。众人可都仔细准备好,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出任何差错,否则休怪本将军无情!!”夏侯渊凝色谓道,虎眸闪烁发光。不得不说夏侯渊此番也是够耐心的了,为了引诱文聘中计,他可足足布置了快有半月的时间,同时为了解除文聘的疑虑,他还故意让车仗暴露,另外为了让戏份更显逼真,他还严惩了麾下几位心腹,乱棍将那几人打得皮开肉绽。 “夏侯将军放心,我等费了这么多功夫,甚至还有几位兄弟忍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今夜我等誓必奋力厮杀,绝不会出任何差错!!”此人话音一落,帐中的其他将领立马纷纷附和,各个都是眼神凌厉,神色愤慨。 夏侯渊一举手,众人遂是纷纷闭上了嘴巴。夏侯渊凝了凝色,道:“诸位有此志,本将军十分欣慰。尤其那几位兄弟,受的苦,绝不会白费的!!今夜正是我军一举擒下那文聘的大好时机。只要将此人擒下,定能重挫贼众士气,令魏王龙颜大悦!!” 夏侯渊说罢,其麾下一干将领纷纷应和,无不抖数精神。这时,乐进却向夏侯渊投以眼色。夏侯渊会意,遂让一干将领先是出去暗中准备起来。一阵后,众人纷纷走出了营帐,夏侯渊遂到大座上坐定,长吁了一口气后,向乐进问道:“文谦是否有所顾虑?” 乐进听话,先向夏侯渊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话说以乐进立下的功绩以及他在军中的资历还有威望来看,他其实早就可以独领一军,成为一军之上将。但夏侯渊实在太看重了乐进了,每每曹操有意将乐进调离他的身边,他便想尽一切办法,极力挽留。加上乐进为人厚实重情,心里一直记着夏侯渊对他的恩义,故也没有离开。也正因如此,夏侯渊一直以来都把乐进当做自己过命的兄弟,对其极为信任。 “夏侯将军为何就如此肯定那文聘一定会今夜来袭?末将只怕那文聘谨慎,但有风吹草动,被其察觉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乐进凝色谓道,他脾性稳重,因此想的事情往往要更为全面,有时候更是面面具顾。 “呵呵。文谦你这可就不懂了。所谓兵法,诡道也。那文聘深谐兵法之道,岂不懂此道理。他今日派兵奇袭了我的车仗,按照寻常人行事来看,今夜大多都不会有所动静。但恰恰正是如此,那文聘方才会反其道而行之。因此我料定十有七、八,他今夜会有所行动。当然,你所虑也有道理。那么还得劳烦文谦你待会下去指挥行动,尽量地减少动静,万不可被敌军的细作有所察觉。” “偌!!”乐进凝色答应,遂是作揖一拱,转身离开。 不久后,到了夜里二更时分。性子稳重的文聘,在出战之前,特别吩咐了飞星的细作仔细打探曹魏军营地里的动静。这时,一员飞星统领赶回传达消息。 “回禀文将军,我等飞星弟兄,在曹魏军营外打探过了几回,并无察觉曹魏军有太大的动静。不过奇怪地是,曹魏军在营外增派了不少人手,戒备倒是比起前些日子强了不少。因此末将麾下的弟兄都不敢轻易靠近,以免打草惊蛇,被敌军发现。”那飞星统领凝色谓道。 “哦?曹魏的人马加强了戒备?”文聘听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疑虑起来。不过文聘转念又想,这很有可能是今日曹魏军的车仗遭到他麾下人马袭击,故曹魏军如惊弓之鸟,因此加强戒备倒也非不可能之事。 “除此之外,曹魏的人马可还有其他举动?”文聘沉声又问。 那飞星统将听话,沉思了一阵后,摇了摇头,面露谨慎之色,道:“除此之外,曹魏军中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有一点末将不知当不当说。” “都是自家兄弟,有何不可说的?”文聘闻言,凝色而道。那飞星统将闻言,先是作揖一拜,然后作色道:“末将也算是从军多年,负责的军务更是常年在第一线。今夜末将在观察曹魏军营地时,虽无察觉到太大的端倪,但却隐隐感觉到营中有杀气弥漫,有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嗯!?”文聘听话,面色一沉,遂又与那飞星统将相望起来。从那飞星统将中,文聘并无察觉到丝毫慌乱,而且飞星乃马纵横麾下最为信任的部署之一,里面每一个将士都是经过特别的训练和考量的。因此文聘相信,眼前这位飞星将领绝不会胡说。 “好,本将军清楚了。辛苦兄弟了,你先下去歇息罢。”文聘凝色谓道。那飞星统将听话,作揖一拱,也并无多说。他很清楚自己的职务的范畴,更明白作为掌管情报系统的他们,是十分避讳说一些没有准确性的情报的,刚刚他已经有所逾越,若非他实在心中感觉不安,恐文聘会有所失算,他是绝不会向文聘说出来的。当然,他不会再去多说了,以免会影响文聘最终的判断。 不知过了多久,已至夜里三更。最终文聘还是决定率兵出关强袭曹魏军的营寨,不过在临出动前,文聘却召来了麾下一干将领,做了一番吩咐。 不久后,却见文聘亲自率领着麾下一支人马,在夜色的遮掩之下,朝着夏侯渊所在的曹魏军营地杀奔而去。 渐渐地,时间来到了四更时分。眼看文聘带领着麾下人马已然来到曹魏军营地外不到两百丈的距离。文聘一勒战马,沉色观望了一阵后,遂向左右将领投去眼色。左右会意,皆是肃色,向文聘点了点头。于是文聘一拍战马,竟率先朝着曹魏军的营地杀奔而去,与此同时,文聘带来的那支人马中,一支小队精锐火速跟了上去。 不到一阵,文聘杀入了曹魏军的营地之中,正在暗中观察的乐进,见文聘杀来,但是带领杀入的人马不多,正是疑虑。突兀,营内却听杀声乍起,却是有几员曹魏军的将领等候了一夜,这下看到敌军大将亲自杀入营内,再也忍耐不住,下令厮杀。 蓦然只听营内杀声乍起,文聘一听,面色大变,急忙一拨战马,急忙撤走。只不过此时,营内两侧猝有大量的飞矢射出。那些紧随文聘而来的将士见状,连忙赶了上去,各挥兵器拨动起来,将射来的乱矢一一打落。就在这时,猝然正见一员身穿赤袍虎威宝甲的将领驰马狂奔而出,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无比惊人的可怕煞气。 “文聘!!休想逃去!!今日你必死!!”那将领大声一吼,身上气势猛然涌荡起来,恍然间仿佛似有一面诸犍凶兽相势从他身后霍然显现。那诸犍凶兽,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着一条长尾,显得凶煞无比。 紧接只听‘啪’的一声乍响,一根飞矢遽然射出,发出一阵破空的刺耳鸣响。正在驰马撤走的文聘,突兀只觉一股可怕的气息锁住了自己,心头发凉,下意识地转头一望,却见一根飞矢如同霹雳一般,射向了自己。千钧一发之际,文聘急挪身体,但还是闪躲不及,只见他背后猛然炸开了一道血花。文聘痛喝一声,幸好并无落马,连忙加速拍马逃撤。与此同时,眼看着文聘中箭的曹魏军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猛扑冲上,皆想趁机擒下文聘。那些随文聘一起冲入营内的将士拼死搏杀,不过也只是挡住一阵,很快就被曹魏军的人潮给吞没了。 不一阵后,只听营前杀声震天,大批的曹魏军人马杀扑而出。话说刚刚一箭射中文聘的那员曹魏军猛将赫然正是夏侯渊也。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6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0) 夏侯渊这下更是激奋起来,带领着人马也杀了出去,营中指挥大权则交给了乐进。 话说文聘逃出营外不久,后方的人马立即迅速赶上接应,几员将领见文聘中箭,皆是面色大变。文聘却是面色冷厉,这般危急关头,却不见丝毫慌乱之色,急声喊道:“先别急于动手,让曹魏军的人马再冲出来一些!!” 说罢,文聘不等眼前的将领回应,又是拍马冲赶起来。那些将领见状,不敢怠慢,连忙纷纷下令撤退。于是只见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慌乱后撤起来。正在后方紧追的夏侯渊见状,哈哈大笑,一时也放松了戒备,暗暗腹诽道:“这文聘也是够谨慎的。他先让大部人马在营外等候,自行先令一支小队入营来探。不过他却也太小觑我夏侯妙才了,竟敢涉险入虎穴,活该被虎伤!!想必他的麾下见他中箭,这下全都乱了阵脚!!” 腹诽罢,夏侯渊咧嘴灿然笑了起来,双眸闪烁发光,在后又是连声喝令,想要一举率兵攻破虎牢关!! 随着夏侯渊的令声落下,曹魏军的人马无不振奋激昂,不断地汹涌冲出,一时间杀声震天动地,仿佛有着千军万马在奔腾喊杀似的。 不到一阵,只见夏侯渊军中十之八、九的将士几乎都杀了出去,那汹涌澎湃的气势,如要卷席九州。 不知不觉,却看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皮的颜色,变得明亮起来。正在后方不断追击的夏侯渊,带领着麾下大批的人马,不断地缩短着与文聘军的距离。 文聘麾下几员将领眼看此状,皆露出愧疚之色,想到正是他们今日竭力劝说,文聘才会下令今夜偷袭敌营,更害文聘受伤。这越想,这心中便越是煎熬,很快那几员将领就像是心有灵犀似地纷纷振声怒吼,猝是调转了马头。不久后,更是领着各自麾下的人马杀向了曹魏军,意图为文聘断后。 “哼!!螳臂当车!!找死~~!!”正引兵杀奔而来的夏侯渊见状,冷哼一声,遂是奋声喝起。随着他喝声落下,大批的曹魏军人马立即奋猛杀扑而上。文聘那几员将领眼看曹魏军人马如潮,不禁纷纷露出惊畏之色。不过很快他们便强震起精神,嘶声咆哮起来,各提兵器,迎了上去。 须臾,两军交锋,几乎在一瞬间,曹魏军的人马便把文聘麾下那几员将领以及其麾下人马给吞没,并随即杀溃。文聘麾下那几员将领更是被乱刀砍死,死相可怕。 文聘强收回目光,咬牙切齿,眼看曹魏军如此惊人的气势,这才醒悟,恐怕夏侯渊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在做戏,其军将士可谓是憋足了劲!! “夏侯妙才你别得意!!”文聘暗暗叫道,强忍痛楚,加速不断地驰马撤走。 渐渐地天色明亮起来,文聘带着麾下人马一路急撤,眼看快要赶到虎牢关。就在此际,文聘忽然一声令下,左右猝有大批的鬼神军将士冲杀而出。 却听杀声四起,一时间局势似乎有所反转,不少曹魏军将士眼看着鬼神军的人马杀出,阵脚乱了起来。夏侯渊引兵正是追击,眼看着两支鬼神军的人马左右冲杀而出,不由面色一变。 “该死!!这文聘竟也有布置!!”夏侯渊心里暗恼,不过表面却强打精神,怒声喝道:“不要乱了阵脚!!大不了就与贼军正面交锋,杀他个片甲不留!!” 夏侯渊扯声吼道,声势惊人,这一吼罢,一众曹魏军的将士无不提起精神,振作起来。与此同时,文聘勒住缰绳,迅速地调转马头,并指挥身边的将士发起反扑之势,嘶声喊道:“众人听令,彼军追击甚远,体力有所耗损,只要我军强势反扑,定能将其杀溃,大破彼军!!” 文聘嘶声吼罢,其麾下的将士也振奋起来,纷纷嘶声应和,各提兵器,纷纷杀扑而上。夏侯渊眼见此状,浑然不惧,心知眼下正需他来激奋人心,遂是驰马迅速地冲到了前线,并双臂张弓,搭弓上箭。 “都纳命来罢!!”却看一批鬼神军的人马正冲杀过来,夏侯渊张弓快射,转眼便连发了七、八矢。不得不说,夏侯渊的箭艺果然是出神入化,例无虚发,射出箭矢全都击中目标。那些被夏侯渊射中的鬼神军将士连惨叫都来不及,便纷纷被断气。 眼看此状,夏侯渊身边的将士士气高涨,各持兵器杀扑上去。只不过这时左右两侧鬼神军将士冲杀过来,曹魏军的人马强行拦住不得,两支鬼神军人马左右突击,顿是使得曹魏军的阵型混乱起来。 “稳住阵脚!!不可自乱!!只管搏杀!!!”夏侯渊扯声喝令,一干将领听令应和,并有传令兵快速地赶往各处传达。紧接夏侯渊虎眸生光,猝是拍马冲起,把宝弓挂回背上,换了一柄硕大锋利的宝刀,飞快地径直杀向了文聘那处!! “快看!!那夏侯妙才杀过来了~~!!众人听令,务必拦住夏侯妙才,保护好文将军!!!”文聘麾下一员将领看得眼切,疾声大喊而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在文聘周边的鬼神军将士立即抖数精神,严阵以待。 “夏侯妙才这是想来个擒贼先擒王,借此扭转局势~~!!”文聘眼神光芒闪烁,暗暗腹诽道。就在这时,却见夏侯渊的速度越来越快,在他身后更有好几队曹魏军的精锐队伍一齐杀奔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夏侯渊赫然杀至,一干鬼神军将士立即各提兵器围截上去。夏侯渊大吼一声,浑身气势不断高涨,手舞宝刀,奋力挥动起来。却见刀影如同烈风一般,不断地朝着那些扑杀上来的鬼神军将士袭击而去。陡然,只听惨叫连道,那些扑杀上去的鬼神军将士纷纷后退四散。夏侯渊威猛如同莽荒凶兽一般,一拍战马,继续冲突。与此同时,只见一波曹魏军的将士从夏侯渊身后猛扑上来。鬼神军的将士奋起迎战,但奈何曹魏军将士在夏侯渊的带领之下,显得生猛无比。相反鬼神军此时正是缺乏一员猛将带动,因此在气势上被曹魏军死死地压制住了。 “嗷嗷嗷嗷~~~!!都给老子滚开~~!!”却见夏侯渊越杀越是凶戾可怕,嘶声咆哮,身上的气势愈加地疯狂血腥。鬼神军不少将士这下都被夏侯渊给镇住了。 文聘眼见此状,急是强震精神,但这时背后却传来一阵剧痛,霎时冷汗直冒。 “文将军你已负伤,那夏侯妙才正是凶猛,万万不可贸然轻出啊!!”这时,在文聘身侧守候的一员将领似乎看出了文聘的想法,急忙劝道。文聘听话,面色一变,神色显得有些复杂。他自然明白此中道理,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就算没有受伤,恐怕也并非夏侯渊的对手。可眼下夏侯渊与其麾下的气势越来越是强劲,若他不再有所举动,积极应战的话,只怕待夏侯渊率兵杀过来时,将一发不可收拾。而他此时若然撤退的话,三军士气必然一落千丈,好不容易布下的战局,将被夏侯渊瞬间扭转!! 就在文聘思索间,突兀一声乍响,紧接惨叫声接连迭起,人丛溃散之处,正见夏侯渊冲破人丛,就在不到数十丈外,怒吼突破,正往杀奔过来。 “他娘的!!这夏侯妙才实在欺人太甚了!!保护好文聘将军,众人听令,随我一同杀扑上去!!”刚刚劝说文聘的那员将领眼见此状,神色坚毅地大吼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鬼神军将士奋然地应和起来,各个面容坚定,似乎已经准备好与夏侯渊搏杀到底。 文聘一咬钢齿,却无阻止,心里只盼望能够借此争取一些时间,另外两支兵部能够迅速地杀溃夏侯渊的后方大军。 “挡我者死~~!!尔等鼠辈,还不速速让开~~~!!”夏侯渊似乎也知道眼下分秒必争,怒声咆哮,手中的宝刀越舞越快,转眼又是冲破一处人丛。就在这时,突兀只听杀声涌荡,一大批鬼神军将士凶悍地扑杀过来。夏侯渊见状震色,丝毫不惧,猛是一拍战马,悍然杀奔上去。很快只见夏侯渊与扑杀过来的鬼神军队伍霍然相遇。此际,却也有不少曹魏军的将士冲杀上来接应。两方交锋,夏侯渊却像是一头入了狼群的猛虎,好不威猛,霎是强硬地杀开一条血路,手中的宝刀乱劈骤砍,见人就杀。鬼神军的将士虽拼命拦截,但奈何不住夏侯渊的强劲,不到一会,越来越多的曹魏军将士赶了过来。 “夏侯妙才,鬼神军威震四方,天下无人不惧,你与之为敌,如螳臂当车也,纳命来罢~~~!!!”乱军之中,一员鬼神军的将领满脸决意之色,忽从一处驰马杀出,挺枪搠向了夏侯渊!!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6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1) 却见枪若闪电,飞搠而来。夏侯渊挪身快闪,躲了过去。 “小子,找死!!”夏侯渊虎眸圆瞪,闪过去后,迅速地做出反击,一刀奋力猛劈而去,如有力劈华山的威势。那鬼神军将领似乎没想到夏侯渊反击如此之快,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被夏侯渊生生地劈开两半。只见血肉溅飞,鲜血更是洒在了夏侯渊的脸上。夏侯渊却灿然地笑了起来,显得无比的残忍。眼见此状,不少鬼神军将士甚至动摇起来,纷纷后退。夏侯渊正好从散开的一条道上,望到了不远处的文聘,霎时笑容变得更是灿烂几分。 “夏侯狗贼你该死!!”文聘怒声骂道,此时正见他手持一张宝弓,早已搭弓上箭,紧接猛地拽动弓弦。夏侯渊看得眼切,面色一变。这时,猝然只听一声弓弦乍响,夏侯渊虎眸睁大,正见一根飞矢急速飚飞射来。 “他娘的!!”夏侯渊急骂一声,紧接下一秒身体便做出了反应,挪身闪避间,一道如同飞虹般的快影从他身侧掠过,并带出一道火花。 虽然飞矢只是擦过了夏侯渊身上的铠甲,但也传来一阵痛楚。吃痛的夏侯渊怒火中烧,咆哮一声,作势便要冲上。殊不知这时文聘屡放数箭,夏侯渊见状,发作不得,反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闪躲起来。却见几根飞矢接连从夏侯渊身上擦过,带起了好几道火花。不得不说夏侯渊倒也灵敏,否则恐怕早被文聘射中,摔落马下。在附近的鬼神军将士见状,察觉这是机会,连忙纷纷准备起来,暗中逼近,准备发作。 就在此际,文聘似乎伤口又再发作,手中动作一慢。夏侯渊立即大吼起来,正好其麾下的人马杀至,附近正想发作的鬼神军将士立即被夏侯渊的麾下冲散开来。夏侯渊一拍战马,如同流星一般,霎是径直杀向了文聘。文聘死咬牙关,奋力张弓便射。只听弓弦乍动,夏侯渊吓了一跳,连忙挪身闪避。殊不知文聘不过是虚张弓弦,诈过了夏侯渊后,也不再做坚持,连忙拨马就撤。 “文聘鼠辈已被本将军吓得落荒而逃,众将士听令,随我一同追杀,定要擒下那文聘不可~~!!”夏侯渊振声咆哮,随着他吼声一起,其麾下的曹魏军将士无不大受鼓舞,纷纷嘶声应和。与此同时,鬼神军的将士的士气却是一落千丈。 不久后,两军大部人马正在厮杀的后方战场,文聘落荒而逃的消息传到。鬼神军的人马霎时士气重挫,倒是曹魏军的人马奋发起来,纷纷发起凶厉地反扑之势。同时,更有几波曹魏军的人马趁机向前方冲杀,往夏侯渊那处赶去。 不到一阵,曹魏军已经牢牢地占据了优势。夏侯渊一路追杀着文聘,这下更是已经赶到了关口之下。就在这时,文聘痛喝一声,眼看快要坠落马下。夏侯渊麾下有两员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加速冲起,皆想要趁机擒下文聘,不少曹魏军将士随即反应过来,也加速冲起。倒是夏侯渊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连忙抬头一望,正见关上出现了大量的弓弩手,并早已纷纷搭弓装弩。 “小心!!有诈~~!!!”夏侯渊急忙大喝起来。只不过这时关上已然响起了一阵阵弓弩齐发的骇人震动。转眼只见漫天飞矢落下,夏侯渊连忙勒住战马,挥动兵器,拨挡起来。至于那些急于冲出追杀文聘的曹魏军将士无一例外,全都反应不及,连人带马都被射翻,当场死绝。 一波乱矢过后,夏侯渊回过神来,愤怒之余,更有几分心悸。刚刚幸好他没有急于追杀文聘,否则一时之冲动,恐怕便要遭到万箭穿心的下场。 就在夏侯渊转念间,又听关上喝声响荡,夏侯渊吓了一跳,连忙大喝小心。随即又是一波乱矢射来,夏侯渊带着人马且挡且撤。不一阵后,经过几波乱矢的强袭后,夏侯渊身边的将士已然少了大半。夏侯渊不敢怠慢,连忙拨马急撤。 不久,曹魏军以及鬼神军中皆传出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听得信号的双方将士纷纷撤走。这一场战事到此告一段落。 话说,文聘回到关中,众人见他脸上苍白,后来得知文聘中箭负伤,连忙叫来行军大夫医治。不得不说,文聘倒也是意志坚定,若是换了寻常人,中了箭,又是流矢了大量的鲜血,根本不可能在战场上坚持如此之久。文聘的坚毅,却也赢得了众人的尊重。同时众人也感到了惋惜,原本他们是有机会将曹魏军击溃,甚至击杀夏侯渊,但都错过了机会,甚至被夏侯渊扭转了局势,折损了不少的兵马。 另一边,话说夏侯渊撤回营地后,统计一番,得知军中将士也折损了不少,虽然惋惜,但想到文聘已经负伤,并且其军伤损比自军还要严重,想到其军的士气必然受到了颇大的打击。 因此夏侯渊立即召集了麾下一众将领商议起来,准备择日强攻虎牢关,一举将其拿下。夏侯渊麾下将领得知,倒也认同夏侯渊的主意,纷纷附和。 这时,忽然有消息传来,由夏侯渊的次子夏侯霸所率领的上万援兵不日将至。夏侯渊得知大喜,大笑道:“哈哈哈,此番实乃天助我也!!只要取下了虎牢关,我军便可直捣洛阳,再次虎踞中原了!!” 夏侯渊笑声一落,一众将领纷纷祝贺,各个都是精神激昂,似乎已经看到了夺下洛阳的希望。 这时,乐进却沉凝起神色,道:“夏侯将军,末将认为眼下还不能高兴得太早。别忘了洛阳有那凤雏坐镇,此人计谋高超,古今鲜少能有与之相比。就连魏王也称其有着当年庞涓之谋。若是凤雏得知虎牢关这里出了状况,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哼!!庞士元那丑鬼有什么可惧的!!就算他谋略再高,如今司隶之中,已无上将可用,文聘小儿又是负伤,谁能挡我!!?”夏侯渊听话,冷哼一声,虎眸圆瞪,一身霸气。一众将领听话,想到夏侯渊今日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扭转乾坤,不由都信心大增,纷纷附和起来。 乐进听话,脸色不由一变,却又见众人此时信心、战意正高,一凝色,便也没有再说话。 一阵后,众将领纷纷退出了营帐。乐进正要离开,这时夏侯渊却把他给喊住了。于是,乐进留了下来。不一阵后,营帐中只剩下夏侯渊和乐进二人。夏侯渊一沉色,道:“庞士元才华惊艳,当世无双。本将军曾在此人手上屡屡吃亏,若然此人当真来虎牢关了。那可就棘手了。” 夏侯渊话音一落,乐进不由微微神色一怔。夏侯渊见状,笑了笑,道:“哎,刚刚我不过不想打击众人的信心和战意罢了。我夏侯妙才虽然自大,但却从来不会小觑任何一个对手。尤其是那些有着真正本事的人物。” 乐进听话,遂是醒悟过来,肃色忙道:“末将不应该怀疑将军你的,若有得罪,还请将军责罚。” “好了。你我无需来这一套。文谦,我特意把你留下来,正是想问问你到底有什么方法对付这庞士元。眼下那文聘已被本将军所伤,其麾下士气低迷,眼下正是本将军夺下虎牢关的大好时机。只要把这座雄关拿下,将来就算我军败下阵来,也可退守于此关,静候局势变化,伺机再杀往司隶。”夏侯渊凝色谓道,显得稳重如山。乐进听话,不由露出几分惊喜之色。不过随后乐进却又沉起了神色,思虑起来。少时,乐进一震神容,拱手向夏侯渊道:“竟然如此,某愿率一支人马绕开虎牢关,走捷径截下庞士元的部队,为夏侯将军争取时间!!” 夏侯渊一听,神色一震,不过刚兴奋起来的神色很快却又沉了下来,摇首道:“不可。若是换了其他人,或许本将军还愿意让文谦你冒险。但这庞士元却是万万不可,此人算无遗漏,只怕早就有所防备,一旦文谦中了埋伏,后方并无支援,岂不危矣?” “末将自会多加小心。就算万一真的中了埋伏,但起码多多少少也能为夏侯将军你拖延一些时间。更何况我军若要重夺司隶的话,虎牢雄关至关重要。虽然魏王并不看重此处的战事,但夏侯将军若能为他取下虎牢,想必魏王肯定会龙颜大悦。两军的局势甚至也会因此有所影响,当然这对我曹魏军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弊的。”乐进面露坚毅之色,疾言厉色地谓道。夏侯渊听罢,长吁了一声,遂是转过了身子,沉思了好一阵。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渊转回了身子,凝色道:“机会难得,你我当得进取。文谦听令,你速速准备,择日出发!!此番务必一举得成!!”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6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2) “偌!!”乐进听令,立即振声拱手答应下来。夏侯渊重重地拍了拍乐进的肩膀,虽是无话,但眼神中已表达了许多。乐进与其对了对眼色,重重地把头一点后,遂是退后一步,拱手一拜,转身离开了。 不日,夏侯渊召集麾下大军,并得到了其次子夏侯霸所领的万余援兵,整顿了数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杀向了虎牢关。不久后,消息传到了虎牢关中。文聘伤势还未痊愈,但眼下得知夏侯渊率大军来攻,也不敢怠慢,连忙下令,让各军将士做好准备厮杀。 一个时辰后,却听虎牢关外,杀声涌荡,关下数万曹魏军将士摆好阵型,前军、中军、后军皆是严阵以待,正是刀枪如林,旌旗蔽日。文聘在女墙边上观望起来,眼见着杀气腾腾,阵型齐整的曹魏军将士,不由有些心惊胆战起来,并不禁地低声叹道:“看来这夏侯妙才并非虚张声势,这般阵仗,是铁了心要夺下虎牢关啊。” 文聘此言一出,在他身旁不少将领听到了不由都纷纷色变,并都露出了疑色。其中一人道:“文将军未免多虑了吧。虎牢关乃天下第一雄关,就凭这数万人马想要拿下虎牢关,恐怕是不可能的吧!!” “别小觑了那夏侯妙才的本事和决心。传我号令,让全军将士务必打起精神,万万不可有任何松懈。尤其是不能有你刚刚的想法,以为虎牢关乃是天下第一雄关,就以为万无一失,否则肯定会吃大亏的!!”文聘肃色谓道。就在这时,猝然只听关下一声喝令,突兀大批的曹魏军人马大举扑杀而来,前军将士各押军器,一架架冲车飞快地向前推进,来势惊人。曹魏军忽然发动攻势,而且来势汹汹,这下可把不少鬼神军将士吓了一惊,一时间反应不来。不一阵后,只见曹魏军的冲车推开了一排又一排的栏栅和鹿角,关上的鬼神军将士慌乱起来,连忙纷纷下令。于是,一干弓弩手迅速地准备起来,正要往关下放箭,殊不知关下又是一道令声响起,紧接只见大片的飞矢从底下朝着关上的鬼神军将士猛然射去。 “小心~~!!”一员鬼神军的将领急声大喊起来,可下一秒一根乱矢却扎中了他的咽喉,当场毙命。四周的将士立即惊慌起来,紧接更听一阵阵惨叫声响起,在乱矢的袭击之下,关上的鬼神军将士纷纷中箭倒下。 “虎牢关高耸险钜,寻常弓箭根本不可能够得到。这曹魏军的人马哪里找来这么多强弩长弓的!?”文聘望着,不由面色大变,惊呼而道。 与此同时,在关下,夏侯渊扶须而笑,眼见着面前的战局,露出满意的笑容。原来夏侯渊早前便以密令其次子夏侯霸,打造强弩长弓,以准备攻打虎牢所用。夏侯霸领命,召集了颍川一带所有的能手工匠,连日加紧打造,终于在不久前赶工完毕,并及时送到了前线。 却看,在曹魏军的强弩长弓猛烈的攻势之下,关上的鬼神军将士一下子就被压制住了。文聘见状,不由咬牙,急是下令,让将士们都撤回关中,只管闭门死守,任由曹魏军攻打便是。 随着文聘的号令落下,鬼神军的将士立即纷纷急撤回关内躲避起来。不一阵后,关上可见的鬼神军将士寥寥无几。曹魏军的将士见状,皆以为文聘以及其麾下将士怯战不敢轻出。夏侯渊却冷笑了一声,知道文聘有意闭门死守,凭虎牢关之雄厚,来拖延时间,耗损他们曹魏军的体力。 对此,夏侯渊并不着急,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连下号令。很快曹魏军的人马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大量的冲车先是毁坏了布置在关外的栏栅和鹿角,紧接着夏侯渊又让霹雳车攻打城关,同时中军和后军的将士开始歇息起来,养精蓄锐。 到了晌午时分,却看曹魏军阵之中竟升起了袅袅炊烟。正好这时曹魏军的攻势也停了下来,文聘得知消息,遂是到女墙边上观望起来。很快,文聘的脸色大变,却是看到了曹魏军的将士竟就在关外搭起了火灶,开始了煮食。眼看此状,文聘已经料定了夏侯渊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暗暗吃惊不已。这时,飞星的细作传来消息,说曹魏军后军大阵中,竟在开始搭起了营帐,大部分的曹魏军将领都在后方歇息,养精蓄锐。 “好个夏侯妙才,他这是认定我不敢负伤轻出,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欺人太甚!!”文聘脸色连变,沉重得有些可怕。在他身旁的几员将领却无不露出忿色。其中一人,囔囔喊道:“这夏侯妙才也未免太小觑我等了,竟敢就在虎牢关下,起灶搭帐,莫非真以为我等不敢出关厮杀么!!?” “说得对!!虽然文聘将军负伤还未痊愈,但关中还有我等将士!!那夏侯妙才如此轻视我等,我等当与之拼杀到底,杀他个天翻地覆!!” “都给我冷静下来!!”突兀,文聘怒声大吼,众人一听,不由纷纷色变。文聘一沉色,道:“那夏侯妙才非寻常武将,此人腹有韬略,就连军师也对他颇为赞赏。虎牢关雄厚难攻,若然死守,其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破。但若我军轻出,以我军眼下的状态根本赢不了曹魏军的人马!!” 文聘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起来,不敢做声。文聘叹了一声后,沉色道:“传我号令,诸军人马不可轻出,只管闭关死守。但有违令不听号令者,斩之!!” 文聘面色冷厉的说罢,遂是转身离开。 随即过了一个时辰,突兀关外又听杀声响荡,很快曹魏军的霹雳车更是发起了攻势。却见一颗颗石弹轰击在虎牢关上,发出了一道道骇人的轰鸣声。与此同时,在夏侯渊的指挥下,曹魏军的冲车更是开始对虎牢关的高墙发起了攻势。于是,只听爆响迭起,好像霹雳雷鸣一般,虎牢关内的鬼神军将士虽然气忿不已,但奈何文聘下了死令,也只能强忍怒火不出。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黑了起来,就在鬼神军的将士认为曹魏军的攻势将会告一段落,殊不知声势久久不停。敌楼之内,几员将领迅速赶来向文聘禀报,言说夏侯渊让今日在后方歇息的将士们与前军的将士替换,这下还在攻打虎牢关。文聘一听,夏侯渊让麾下将士轮番攻打,面色一变,暗暗咬牙想道:“夏侯妙才看来是准备充足,早就思定了计划。这般下去的话,就算虎牢关不被攻破,我麾下的将士们的士气不断削弱,长久下去,必生事端!!” 文聘念头一转,面色一紧,内心却也焦急起来。只不过未免影响军心,这时文聘还是一副笃定的模样,沉色道:“本将军已知会了。尔等下去,继续让各军人马稳住,没本将军的号令绝不可轻出!!” 文聘此言一出,那几员将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其中一人,试探性地问道:“文将军,那夏侯妙才以及他的麾下,昼夜攻击虎牢,如此强势,必有衰时。再者他们的营帐初立,若我军待其军势弱衰时,发兵奇袭,必有所获也!!” 那将领说罢,旁边两人也附和起来。文聘却是面色一沉,肃色道:“那夏侯妙才若只是一介莽夫,此计倒也有可行的可能性。只不过夏侯妙才的本事,远超尔等想象。此事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说罢,文聘便转身离去,那几员将领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说话。 却说文聘离开不久后,正好一员飞星统将找了过来。文聘遂领着那飞星统将上了阶梯,来到楼阁上说话。 “回禀文将军,军师那里已经有了消息。”那飞星统将向文聘拱手一拜后,遂在文聘的示意下,附耳道去。文聘听了,点了点头。随即那飞星统将快速地在文聘耳边嘀咕了一阵。 “好!军师与本将军正好想到一块去了。你速速派人回禀军师,便说本将军会依照军师的吩咐行事。”文聘听罢,沉了沉色,向那飞星统将喊道。那飞星统将得令,立即拱手答应,遂是快速地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蓦然又是连道炮响猝而响起,文聘一听,面色一紧,眼神里露出几分愠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文聘强忍了内心怒火,眼下局势他很清楚,唯有忍耐,才有扭转局势的机会。 却说曹魏军在夏侯渊的指挥之下,进行了一日昼夜不停的攻势。而因为曹魏军大多数只以攻城器械进行攻击,因此需要的人手并不多,加上夏侯渊轮番替换,故其军上下都得到了充足的歇息。到了翌日,黎明时分刚过没多久,夏侯渊又下达了命令,发起了攻势。于是,只见曹魏军的霹雳车、冲车等攻城器械,或是开炮或是向城关高墙发起撞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6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3) 在关中的鬼神军将士虽然气忿不已,但因文聘下达了死令,却也只能强忍不出。 半个时辰后,夏侯渊更是派了一支人马赶到了虎牢关下,却也不进行攻势,而是开始对着虎牢关内的鬼神军将士破口大骂起来。关内的鬼神军将士一听骂声,一开始还能忍住。殊不知渐渐地那些曹魏军将士开始辱骂起他们的主公。这下子关内的鬼神军将士都勃然大怒起来。文聘也被骂声吸引出来,听得关下的曹魏军人马竟在辱骂自己的主公,自也是愤怒无比。 “马贼,无君无父,乃禽兽也。尔等追随其左右,为虎作伥,有丧仁义,必遭天谴!!” “马贼不义,当年便背叛朝廷,被其父逐出家门,伏波马氏与之断绝关系,如此不义之恶徒,简直令人发指。尔等随之,迟早成孤魂野鬼,不得善终!!” “马贼~~!!!” 文聘听在耳里,双手不知何时拽成了拳头,脸上更是青筋浮动。就在此时,军中七、八个将领忿声囔囔地赶了过来,正见文聘就在不远,正想冲去说话。这时,文聘忽然转过身来,浑身猝然迸发出一股无比骇人的气势,如同一尊煞神般站在那里。那些正赶去的将领霎是被文聘身上的气势吓了一跳,一时间都不由自主地纷纷停下了脚步。 “彼军出言不逊,辱骂我等主公,正是为了激出我等出关厮杀。诸位不可中计,否则只会让那夏侯妙才得逞。眼下唯有等待时机,方有一泄心中憋屈、怒火的机会!!竟然彼军只凭口舌来骂,我等骂回去便是了!!”文聘疾言厉色地说罢,便转身离去,不等那些将领反应。 于是,不一阵后,虎牢关上猝然响起了阵阵骂声,却是鬼神军的将士对着曹魏军骂了回去。不久后,消息传到了夏侯渊的耳中。夏侯渊一听,扶须冷笑,向左右道:“哈哈,没想到这文聘这么能忍,看来是要费不少功夫了。不过某倒也早有预料。霸儿,传令下去,让对楼队伍准备出击!!” 夏侯渊话音一落,却见一员年轻将领很快赶了出来,却见此少年浓眉大目,长得高大强壮,虎威飒飒的样子,一看就知非寻常之辈。此子正是夏侯渊的次子夏侯霸也。 说来这夏侯霸自幼天赋异禀,悟性奇佳,深得夏侯渊的宠爱,不但学得了夏侯渊一手好箭法,小小年纪更是把夏侯家的烈风刀法练得出神入化,就连夏侯惇也对他惊叹不已。除此之外,夏侯霸却又痴迷于兵法战术,夏侯渊对此惊喜不已,当年还曾特地请求曹操,让夏侯霸和大公子曹昂一起在荀彧座下学习。 “孩儿领命!!”夏侯霸振声一喊,遂是一拱手,转身便是火速离去。眼见着夏侯霸行事雷厉风行的样子,左右不由暗暗惊奇。夏侯渊望着夏侯霸迅速离去的背影,扶须而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话说,鬼神军和曹魏军的人马在关上关下对骂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后,突兀在曹魏军的前军之中忽然又有了大动静。杀声响彻之际,只见一架架高大的对楼车正往虎牢关赶了过来。关上的鬼神军将士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禀报给文聘。文聘得知之后,倒是冷静,言道:“虎牢关高耸厚实,就算彼军对楼出动,也伤不了我军将士,更翻越不过来,无需惧之。” “可文将军,彼军来势汹汹,却也不像是虚张声势的样子。”来报的将领沉吟了一阵后,还是向文聘禀报出心中的忧虑。 “哦?”文聘听话,皱了皱眉头,并看了看那将领的神色,遂还是站了起来,道:“那本将军便出去一看。” 少时,话说文聘赶到了女墙边上时,正见曹魏军的对楼车已经到了关下。正如文聘所料,曹魏军的对楼车虽然经过改良,增高了不少,但还是距离女墙碟楼有着一定的距离。文聘见状,冷笑了一声,正想转身离去。突然,却有人惊呼了起来。文聘一听,连忙震色,又望了下去。这时正见那一架架对楼内,忽然伸出一张张折叠的梯子,并不断地向外延伸,正向虎牢关上的女墙碟楼靠了过去。文聘看得眼切,双眸不禁地圆瞪起来,脸上更是泛起了惊骇之色。 “曹魏军何时研究出这般法子来的!!?”文聘念头一闪,转念想到眼下战况,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下令,召集军中弓弩手,准备作战。 殊不知,文聘号令刚落,猝然关下又响起了一阵杀声。文聘脸色一变,急忙眺望过去。却见关下一架架对楼之中的曹魏军弓弩手,不知何时早已搭弓上箭,并纷纷发起了攻势。 “该死!!”文聘急喝一声,这时左右连忙冲了上来,将文聘拽走。不一阵,乱矢射了上来,使得关上的鬼神军将士一阵慌乱。 文聘疾声喝令,不久后只见一干手持盾牌的鬼神军将士一边抵挡着乱矢,一边朝着女墙靠去。而鬼神军的弓弩手借着盾牌手的掩护,缓缓地也往女墙边上靠去。 就在这时,却听阵阵轰鸣声起,正是曹魏军的冲车发起了攻势,正不断地撞击着城关。关内的鬼神军将士乱成一团,一时间无计可施,又因文聘下了死令,不敢贸然轻出。 两日后,在距离虎牢关大约有数十里的一处平原上,正见一支大军火速正往虎牢关的方向赶去,遥远可见,大军中帅旗飘扬,大书着一个‘庞’字。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彪人马从路旁猝然杀出,引兵的赫然正是乐进是也。乐进策马在前,横刀立马,挡住了那支大军的去路。 眼见有敌军来袭,那支大军却也不见混乱,随着一声喝令,大军迅速地停了下来,阵型齐整。 乐进见状,面色一凝,眼见着这支大军令行禁止,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便知此乃一支训练有素的善战之军。 “军师有令,擒下乐文谦!!” 就在这时,大军中响起了一声喝令,霎时大军前阵中的鬼神军将士立即各挺长枪朝着乐进杀奔而去。乐进却也没想到对方连招呼也不打便来厮杀,面色一变。这时,对面的鬼神军将士已然汹涌地杀扑上来。乐进连忙抖数精神,振声怒喝,其身后的将士连忙迅速地准备起来。不久后,正见两军人马霍然相遇,双方混战起来。而此番乐进带来了大约数千人马,对面的鬼神大军却起码有着上万兵众,数量上鬼神军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混战之际,乐进一边厮杀,一边指挥。这时,对面的鬼神军左右两翼的兵马一起发作。很快消息传到了乐进耳中,乐进听了,脸色连变,在战前他根本没想到敌军竟如斯凶猛,一来便是连番猛攻,似乎像是早有了准备似的。就在乐进暗暗叫苦的时候。 另一边,在虎牢关下,正见曹魏军不少将士借着梯子,成功地爬上了这座天下第一雄关。鬼神军的将士显得十分混乱,士气低迷。反倒是杀上虎牢关上的曹魏军将士,各个战意昂然,士气勃发,将杀扑而来的鬼神军将士纷纷杀退。这时,却见一员年轻的曹魏军小将也成功地登上了虎牢关。 “嗷嗷嗷嗷哦~~!!天下第一雄关也不过如此,在我夏侯家面前,不过如同虚设罢了~~!!!”那年轻小将意气风发,振声咆哮,一对虎眸闪烁精光。随着他咆哮声起,一干曹魏军将士各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也奋声咆哮起来,一时间迸发出来的气势,将关上大多的鬼神军将士都给镇住了。 “你乃何人,竟敢如此放肆!!?”这时,正见一员鬼神军将领提刀快步赶了上来,怒声喝叱,不过神色中却隐隐有几分不安之色闪过。 “问得好,尔等鼠辈可都记好小爷的姓名,因为很快小爷的名字将会响遍天下!!小爷名叫夏侯霸!!”夏侯霸扯声喝罢,猝是一迈脚步,浑身澎湃的气势,甚至吓得几员鬼神军的将士不禁后退。 “夏侯家的人!?那夏侯妙才是你的谁!?”那鬼神军将领沉色问道,身体却已经做好架势,在戒备起来。就在他话音一落,夏侯霸猝是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一般,蓦然猛冲起来,并振声答道:“那正是家父!!” 夏侯霸正好话音落罢,人已杀到了那鬼神军将领的面前,手中宝刀如同烈风霹雳一般,劈了过去。那鬼神军将领连忙提刀挡住,只听‘嘭’的一声爆响,那鬼神军将领顿是骤退几步,紧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夏侯霸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迅速地跟了上去,大刀一挥,旋即只见鲜血在那鬼神军将领的咽喉处赫然喷飞。却见那鬼神军将领双眸圆瞪,满脸的不可置信,紧接便开始恐惧起来,然后在绝望中死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6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4) “还有谁敢与小爷一战!?”夏侯霸一甩手中宝刀,目光冷冽,跃跃欲试,神色中更是闪露亢奋。 眼看夏侯霸如此可怕,四周的鬼神军将士似乎脚扎了根似的,移不开半步,加上他们本身就已士气低迷,这下哪里有与夏侯霸厮杀的战意。 “哼,一群无胆鼠类!!鬼神军也不过尔尔罢了!!”夏侯霸见状,冷哼一声,甚至出言侮辱。此言一出,立即见效,却见有不少鬼神军将士低吼起来,各提兵器,忽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向夏侯霸逼了过去。 “小儿,你竟敢侮辱我鬼神军,我等和你拼了!!” “说得对!!鬼神军的名头乃是主公一步一步打下来的,我等深受主公恩惠,绝不可让任何人侮辱鬼神军的威名!!” “你这小辈大言不惭,我等今日便要让你见识一下鬼神军的厉害!!” 几道喝声落罢,霎时更多的鬼神军将士激奋起来。夏侯霸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没想到会有如此效果,还未反应过来,突兀只听一声怒喝响起,四周的鬼神军将士猝是纷纷猛扑而来。 “螳螂挡车!!”夏侯霸冷喝一声,立即挥舞起手中宝刀应战。此际,却见不断地有曹魏军的将士翻过了女墙,杀上了虎牢关。 “文将军,万万不可,你伤势尚未痊愈,不可轻易出战厮杀!!若有万一的话,我等如何交代!!” “对啊!!文将军乃虎牢关的统将,虎牢关正需文将军坐镇调拨,若有缺失,我等万死难辞其咎啊!!” 这时,却见关上一处,文聘面色肃厉,手持钢枪,快步正赶。在他左右的裨将却都在急声劝说。忽然,那两员裨将更是快步地赶到文聘面前,拦住文聘的去路,然后跪了下来。 “还请文将军三思,杀敌之事,就交给我俩便是了!!”其中一员裨将沉色喊道。文聘听了,眉头一竖,却是震色喊道:“眼下正是虎牢关生死存亡之际,我身为军中统将,若还不出率领众人,众人必定无心作战!!再说本将军的伤势已好了七、八,你俩无需多虑,速速让开,否则军法处置!!” 文聘说罢,怒喝一声,遂便拔出了腰间宝剑,那两员裨将不由都吓了一跳,全然没想到平日里平易近人的文聘会忽然变得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吓得连忙起身往两边走开。下一秒,文聘提剑已是风风火火地走了过,并振声喝令,吹起号角,关内全员准备反击。 不久,文聘亲自出战的消息传遍虎牢关中,霎时间关中鬼神军将士的士气汹涌暴涨,一时间更听得连声嘶吼,如同虎狼之啸。 此时,正在关上某处正大开杀戒的夏侯霸,陡然只觉一股危机在心头浮起,不由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夏侯小儿,纳命来罢!!”就在夏侯霸停顿了那么一下的瞬间,一员鬼神军将领持枪冲了上来,面容狰狞,仿佛是要生吞了夏侯霸似的。 “哼!!”夏侯霸冷哼一声,瞬间便做出了反应,身体一挪闪开,旋即快手提刀,一刀劈去。霎时只听一声惨叫,那偷袭的鬼神军将领,偷袭不得,反被夏侯霸一刀劈中后背。却看夏侯霸的宝刀极其锋利,这一刀劈下去,连铠甲都被破开,鲜血飞溅。那鬼神军将领中刀倒地,滚了几圈。四周鬼神军将士眼见夏侯霸如此灵敏,都是吓了一跳,更是小心提备起来。 这时,却见那刚刚中刀的鬼神军将领站了起来,虽然负了重伤,但却并无罢手的意思,死死地盯着夏侯霸。夏侯霸似乎有些不喜,冷声道:“你这是非要找死不得了。” “侮辱我鬼神军的名号,唯有以死谢罪,死来罢!!”那鬼神军将领面露疯狂,持枪又向夏侯霸杀了过来。只不过这时一波曹魏军的人马迅速地杀扑而来,势头极强,一下子就把鬼神军的人都给逼退了。很快只见数十曹魏军的将士涌向了夏侯霸的身边,将夏侯霸保护起来。其中一员将领更是肃色向夏侯霸劝道:“少将军,敌军大有反扑之势,还请少将军莫要再擅自行动,与我等将士走散,否则若有损失,我等可担当不起。” “哼!!那尔等可要追紧了!!给小爷让开~~!!”夏侯霸冷哼一声,旋即怒声咆哮,霎时一股强悍的气势从夏侯霸身上迸发而出,吓得那些刚刚才将夏侯霸保护起来的曹魏军将士不禁纷纷退避。 “就是那小儿出言不逊,侮辱我鬼神军威名!!”这时,却见也有一波鬼神军的人马赶到,一员鬼神军将领指着夏侯霸喊了起来。那些刚赶到的鬼神军将士立即忿声怒吼,蜂拥地朝着夏侯霸扑杀过去。此时那些刚赶到不久的曹魏军将士却也不知夏侯霸干了什么,激怒了这些鬼神军的将士,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倒是夏侯霸竟然一声叫好,一挥手中宝刀,迈步便迎了上去。 话说前些日子,夏侯渊让人在关下叫骂,当时鬼神军的将士们便是憋足了怒气。因此夏侯霸不久前又是出言侮辱,鬼神军的将士一听,又看夏侯霸不过只是一介小儿,这一骂立即如同导火线一般,惹得鬼神军上下怒火爆发。 “杀~~!!”转眼间,只见前面的道路都被鬼神军的将士给堵住了,那些鬼神军将士各个瞪目怒吼,手舞兵器,好像一群饿狼似的,杀扑而来。夏侯霸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丝毫不见畏色,一挥手中宝刀,迎着扑上来的鬼神军将士便是厮杀。这时,曹魏军的将士也反应过来,哪敢怠慢,连忙纷纷也冲上搏杀。 于是,只见两方人马混战起来,一声杀声震天,战况好不激烈。而文聘也闻讯赶来,前方将士得知,无不奋起,加速扑杀而上。 不一阵后,在虎牢关下,夏侯渊眼见关上的鬼神军将士势起,先是微微一怔,却又很快释然。紧接夏侯渊便下达了号令,让关上厮杀的将士撤下。不久只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起,正是厮杀的曹魏军将士忽听这号角声,不由都乱了起来。趁着这势头,敏锐的文聘立即下令加紧反扑,为了提高将士们的士气,文聘更是亲自率领一队精锐将士迅猛追击起来。在文聘的带动之下,鬼神军将士的势头越来越猛,不少曹魏军的将士不是被鬼神军将士给擒下了就是阵亡。不到一阵,却看关上大部分的曹魏军将士已经通过梯子撤回了一架架对楼车内。对楼车上的将士也开始以箭矢掩护起来。眼见剩下在关内的曹魏军将士所剩无多,不少鬼神军将士渐渐有些松懈起来。 这时,忽然一道弓弦乍响陡作,猝是朝着文聘那处射了过去,左右的鬼神军将士皆是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文聘却已有所动作。 砰~~!!只听一声爆响,文聘提枪搠破了射来的飞矢,并冷眼望了过去,正见不远处一员曹魏军小将,面色冷酷地正盯着他。 “文将军,那偷袭的小儿,正是那夏侯妙才的儿子夏侯霸!!”这时一员鬼神军将领疾声向文聘禀报而道。文聘听了,冷哼一声,正要追击。殊不知,夏侯霸忽然却行动起来,并纵身一跃,越过女墙,跳了下去。眼见此状,鬼神军的将士全都吓得面色一变。文聘皱了皱眉头,立即往女墙一边靠近,眺眼俯视望去,正见夏侯霸稳稳地落在一架梯子上,然后又是一跃,灵活得像只猿猴一般,跳入了一架对楼车内。而紧接着夏侯霸似乎并无放弃对文聘的攻击,迅速地张弓搭箭,似乎料定文聘肯定会来查看似的,并且很快找到了文聘,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啪’又是一道弓弦震响,只见夏侯霸一箭再次射出,文聘见状,吓了一跳,速是挪身闪开,那飞矢从他脸额掠过,带起的劲风,甚至令文聘脸额生痛,旋即飞向了苍穹。眼看着夏侯霸如何可怕的箭艺,不少的鬼神军的将士不由纷纷后退,都怕成为夏侯霸的目标。 “夏侯小儿,你和你爹一样猖獗,迟早将你俩父子一同擒下!!”文聘冷声喝道,刚毅的脸庞上,闪过几分愠色。夏侯霸冷笑一声,遂是退了回去,不过紧接七、八个曹魏军弓弩手冲出,朝着文聘张弓发弩便射。文聘见是危险,连忙往后退走,左右将士也迅速地赶了上来,护住了文聘,拨挡乱矢。 当夜,在虎牢关下,却见距离虎牢关数丈一带,有不少的尸体,几乎都是鬼神军将士的,至于曹魏军将士的尸骸,容易收拾的,则早被曹魏军的将士收拾回去。 这时,在夏侯渊的帐中,夏侯渊刚不久前得知了消息,乐进所领的那支人马,中了庞统的埋伏。只不过诡异地是庞统却也不急于与乐进拼命,反而只将乐进以及他的部下围住,只围不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6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5) 而乐进尝试过几番突击,却都无功。倒是在这几次突破中,成功地让麾下一支小队人马找到机会,突破而出,赶来禀报。 “乐将军被那庞士元的人马围住,此下陷入危险之中。爹爹,眼下我军该如何是好?”夏侯霸沉色问道,表面上看似颇为笃定,实则眼神中有几分慌乱。原来好学兵法的夏侯霸曾经请教过乐进,而乐进不但教了许多兵家战例给夏侯霸,并且还有许多兵家哲理,也正是如此,才成功塑造出夏侯霸临危不乱的性子。同时,乐进对夏侯霸可谓是倾囊相授,夏侯霸对乐进也是极为敬重,在他的性格上,比起夏侯渊反而与乐进更为接近。 当然,夏侯霸的狂傲这点,倒是像足了夏侯渊。夏侯渊对此倒是反而欣慰,他认为要当一个好将军、好统帅就该这样,该稳重冷静的时候,就该稳重冷静,该狂傲的时候却也要狂傲,如此麾下的弟兄才会敬畏你,服从你的调拨。 “好个庞士元,他这是来一招围魏救赵啊!”夏侯渊听话,沉吟了一下,旋即轻叹一声,缓缓而道。 夏侯渊此言一出,夏侯霸不由面色一变,连忙肃色向其父问道:“爹爹的意思是,庞士元只围不攻,就是为了逼爹爹从虎牢关撤军,前往营救乐将军!?” 夏侯渊听话,淡漠地看了夏侯霸一眼,遂是缓缓而道:“也不枉你费了这么多心思研究兵法战例。没错,若为父所料无误,那庞士元正是打着这般算盘。” “可眼下若我军急撤,那文聘立即率虎牢内的人马追击,如此一来,我军岂不首尾难以顾及?”夏侯霸闻言又是一惊,不由沉色问道。 “这正是那庞士元毒辣之处。此人诡计多端,善于算计,就连为父也非其敌手。”夏侯渊皱起了眉头,一副严肃的模样呐呐而道。 夏侯霸毕竟还是年轻,加上又是关及乐进的危急存亡,这下神色有些守不住,露出慌乱之色,正要喊话。这时,夏侯渊忽然一摆手道:“我军上下费劲苦心,方才营造出如今的局面。若然此时撤军,不但前功尽弃,还将陷入危境之中。可文谦乃是为父最为信任的兄弟,更是我曹魏军举足轻重的大将。若然为父见死不救,将来事情一旦传开,定将大损名声。到那时军中将士又有谁人会心悦诚服地听从为父的调遣。好一个庞士元啊,他这一施计,便立即让为父陷入左右两难的局面啊。” 夏侯霸听夏侯渊这般一说,也察觉到了夏侯渊的难处,不由沉色起来,问道:“那爹爹准备要如何抉择?” 夏侯渊一听,眼神猝是变得严厉起来,望向夏侯霸,道:“霸儿,这就是为将者需要承担的责任。兵家战场上,瞬息万变,有时候往往会陷入左右两难的局面。在这时候,你是该以大局为重,还是感情用事,那将会影响整支大军的命运,有时候甚至还会影响整个天下大局的走向。” 夏侯霸沉色听着,却是听出了其父所言中为将者如巨山一般的责任,一时间难以回答,沉色思考起来,神色渐渐显得复杂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霸的神色变得难看起来,复杂的眼神中又藏有无奈和不忍。忽然,夏侯渊长吁了一声,随即忽然震色喊来了左右。很快两员裨将赶了过来,夏侯渊当即传令,让军中将士做好准备,继续攻打虎牢关,今夜先以一干攻城器械进行攻击,扰乱关中鬼神军的布局,明日一早,三军准备,将会发动总攻之势。 夏侯渊快声吩咐,左右听令,立即拱手答应,旋即便退了出去。夏侯霸此时似乎已经察觉了夏侯渊做出了什么的选择,面色复杂更有几分痛苦之色,望向了夏侯渊。夏侯渊却是一摆手,喊道:“好了,时候不早,你也该回去了。明日努力表现,争取能够攻克下虎牢关,如此一来,为父也有更多的把握去救回文谦。” 夏侯渊此言一出,夏侯霸不由神色一震,眼中立即闪露出希冀之色,忙向夏侯渊问道:“爹爹莫非另有办法能够救回乐叔叔!?爹爹是准备攻下虎牢关后,擒下那文聘,然后与那庞士元换回乐叔叔么?” “军机不可泄露也。莫在多问了,速速下去歇息罢。”夏侯渊肃色答道。夏侯霸听话,心中的不安遂是褪去几分,同时也暗暗振奋起来。 眼看着夏侯霸战意昂然的样子,夏侯渊此时的心情却是复杂的。文聘毕竟是一军之统将,就算是他负了伤,并且虎牢关失守了,想要擒下他,也绝非容易之事。更何况夏侯渊几乎可以断定庞士元的细作眼下就在四周附近埋伏,一旦明日他们察觉自军要向虎牢关发动总攻之势,肯定会立即回去禀报。以庞士元素来对敌人都是狠辣无情的作风,一旦得知消息,定会发动攻势,到时也只能寄望乐进能够突破而出。否则一旦真的落在庞士元的手中,定会吃上许多苦头。 夏侯渊心中的真实想法,夏侯霸这时却不知道,提起精神后,向夏侯渊一拱手拜礼罢,便转身离去了。 与此同时,在虎牢关中敌楼内,文聘却也得到了庞统传来的消息。当他得知庞统已经成功地将乐进围住后,神色大喜,笑道:“哈哈哈!!军师果然是计谋过人,他一早就猜到了夏侯渊会派心腹要将率领一支奇兵前往拦截他的军队,遂是将计就计,将他那支奇兵给围住。而且此番既然成功地钓到了乐文谦这条大鱼。乐文谦虽然只是夏侯妙才的副将,但其本领和资历足以担当曹魏军中的庭柱。而且这些年来,夏侯妙才屡屡落入险境,皆全依仗这乐文谦方才成功脱险。眼下若是夏侯妙才对那乐文谦见死不救,日后定将遭到天下人所不耻!!军师这一招围魏救赵,真可谓是高明!!众将士听令,从现在开始,时刻要做好出击的准备。本将军会吩咐飞星的细作观察曹魏军的一举一动,一旦察觉曹魏军要从关下撤走,我等便立即准备,只要其中无诈,我军便迅速开关追击,杀他个天翻地覆~~!!” 话说,就在文聘话音刚落,关下传起了阵阵惊人的轰鸣声,紧接着连道巨响,虎牢关不知遭到什么重物轰打,幸好虎牢关厚实,因此众人虽惊,但却也没有乱了阵脚。 “文将军听这动静,这曹魏军看来非但没有要撤退的想法,而且似乎有意继续攻击虎牢关啊!!”一员将领面带几分惊慌之色,向文聘喊道。文聘听了,却是笑了笑道:“如此甚好。若是那夏侯妙才匆匆忙忙地撤走,本将军还怕此中有诈呢。诸位放心,本将军若所料无误,这应该是那夏侯妙才有意虚张声势,打乱我军阵脚,然后再寻时机撤军。” 文聘此言一出,众将不由稍稍安心下来。文聘遂沉色道:“明日定将会有大事发生,无论如何,诸位还得做足准备,养精蓄锐,如此一来,才能应付一切突发状况,争取在明日取下胜利!!” 文聘话音落罢,众人纷纷答应下来。 于是,一夜转眼过去了。话说曹魏军以霹雳车和冲车进行攻击,直到夜里四更方才停下。到了翌日一早,文聘从飞星细作那里得知消息,曹魏军竟然毫无要撤军的势头,反而做足了要向虎牢关发动总攻的准备。文聘闻报,不由有些惊愕。 就在这时,猝然只听一声炮响,旋即只听鼓号齐鸣,杀声一时间震天动地。 很快,一员将领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急声禀报道:“文将军!!关下的曹魏军发动攻势了,而且看那势头,似乎要全军出动!!” 文聘一听,顿是神色大变,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失声叫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文聘话音刚落,一连数十道炮响猝起,紧接便轰击在了虎牢关上。 关外,却见曹魏军的人马押着各种攻城器械,大举压上,并有攻城桩,正朝着关闸移动而去。关上的鬼神军将士一阵慌乱,还未反应过来,猝然只见正往逼来的对楼战车中的曹魏军弓弩手纷纷搭弓张弩,朝着关上的鬼神军将士发动攻势。关下也有几波曹魏军长弓手,用着特制的长弓,也纷纷开始朝着虎牢关发动进攻。 一时间只见箭雨如潮,关上的鬼神军将士连忙纷纷往后退避。 与此同时,在关下曹魏军中的中军之处,正见夏侯渊面色刚毅,虎眸闪烁发光。话说,昨日乐进派来的人员不但传回了口讯,且还带回了乐进的密令。这密令只独自传达给了夏侯渊。 内容如下: ‘文谦无能,未能完成将军托付。庞贼眼下重兵包围我军。文谦与众将士虽若险境,但却也是将军的机会。’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6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6) 庞贼自傲好功,望以围魏救赵之计,一举歼灭我军。将军敏锐聪慧,定能察觉此中利害。还请将军万莫感情用事。当抓紧此时机,攻敌之不备,待时文聘必定阵脚大乱,如此我军夺下虎牢的几率便将大大增加。至于文谦,将军不必顾虑,文谦早已麾下将士议定,寻一机会,拼死而搏,争取突破而出。若有上苍眷顾,天佑我大魏,文谦或许还能回来与将军相见。待时望能与将军于虎牢庆功畅饮。还有一事,若文谦突破后又被困,将军如若已取下虎牢,万万不可来救,以免被庞贼发兵偷袭,重夺虎牢。此事务必谨记,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将者不可为情义所困,国之大业,方为重之!’ “文谦啊,文谦。将之大者,不过此耶!!”夏侯渊呐呐而道,话音落罢,忽然提起精神,纵声喊道:“全军听令,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此战只可胜,不可败也!!” 夏侯渊话音一落,一众将士似乎都感觉到了夏侯渊那必胜的意志,无不高声咆哮,奋声嘶喊。一时间,曹魏军士气蓬发,无不加紧攻势。 与此同时,在虎牢关的敌楼中,文聘与其麾下将领都是阵脚大乱。他们全然没想到曹魏军竟会在此时此刻发动总攻之势,提前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而且因文聘昨日的判定,众将的重心更多放在准备追击的事宜之中。 “该死!!这夏侯妙才竟不顾情义,执意进攻虎牢!!”一员将领忿声喊道,脸上更多的却是惊慌之色。 那将领说罢,很快又有人喊了起来,场面乱成一团。 “这夏侯妙才可真够毒辣啊!!可知若无这乐文谦,他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眼下正是虎牢危急关头,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用了!!眼下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这时,文聘猝是站了起来,怒声喝道:“都别吵了,眼下自乱,只会自泄士气!!众人都给本将军听好了,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虎牢,速速传令下去,让各军将士准备好死守虎牢的准备!!” 文聘此言一出,各将领一时间都未能反应过来,面面相觑,一时无人答应。 “还不速速行动!!莫要等曹魏军的贼人杀上来不成!!?”文聘一瞪眼睛,怒声喝道。一众将领这才纷纷回过身来,连忙答应。 却说曹魏军忽然发动总攻,气势如虹,鬼神军惊慌失措,这一阵几乎都被曹魏军死死压制住了。却见关下一架架对楼车内,纷纷延伸出一具具长梯,曹魏军的先锋猛士借着长梯开始朝着虎牢关上攀爬而去。 不久,只见陆续地有曹魏军的将士登上了虎牢关上,这时只见一批又一批的鬼神军的将士杀扑上来,气势骇人。这些将士却是都已经收到了文聘的命令,知道眼下正是关键时刻,死守虎牢一令,便能听出其中的紧急严肃!! “都莫惊慌,众人听令,谁若敢给我退后一步,杀无赦!!”就在这时,忽然只见一员年轻的少年将领走了出来,正是夏侯霸。却见夏侯霸双眸精光闪烁,浑身更是有着一股惊人的锋戾之气!! “谁来与我一战~~!!?”夏侯霸人如其名,这下可谓是霸气十足,纵声一吼,显得威武骇人,一时间更是把那些正赶来的鬼神军将士吓得纷纷色变。 “眼下乃危急存亡之时,文将军已下了命令,要死守虎牢。众人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杀他娘的~~!!”这时,一员鬼神军将领强打起精神,震色喝令而道。随着他令声一落,霎时有不少鬼神军的将士冲了起来,扑向了夏侯霸。夏侯霸冷哼一声,一挥手中的宝刀,奋勇迎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夏侯霸冲入了人丛之中,挥刀猛砍骤劈,凶猛无比,扑杀向他的鬼神军将士纷纷被他砍翻劈退。 “小贼,纳命来罢!!”突兀,只见一员鬼神军骁将从一处杀了上来,挺枪便往夏侯霸搠了过去。夏侯霸冷哼一声,反应极快,一刀拨去,挡开那搠来的长枪后,快步逼近,手起刀落,将那鬼神军将领的脖子一刀砍断。突兀,只见一颗头颅冲天飞起,鬼神军的将士看得眼切,不由纷纷色变。倒是曹魏军的将士眼见夏侯霸如此威猛,无不振奋,纷纷高呼振喝,各提兵器,杀扑而上。 “快!!挡住曹魏军的贼人!!一定要守住!!!”后方赶来的一员鬼神军将领急声喊道,随着他喊声落罢,很快又有一波鬼神军的将士杀扑上去。却看鬼神军的救援来得极快,人数也越来越多,倒是曹魏军的将士因需要翻越虎牢关,来的速度自然远远比不上守在关内的鬼神军将士。 不一阵后,却见鬼神军的数量已经达到了曹魏军将士的五、六倍,并且两军的差距还在不断地增加。鬼神军仗着人多势众,连番发起猛扑强攻之势。但奈何夏侯霸实在厉害了得,一人守在前线,抵得上千军万马,鬼神军连番扑杀,他身边的将士死了一批又是一批,倒是他仍然屹立不倒,而且越杀越狂,越战越是生猛。 “还有谁敢来与我一战~~!!?”夏侯霸嘶声咆哮,声势震天。鬼神军那边岂容夏侯霸如此放肆,很快就陆续冲上来几员将领。 “夏侯家的小儿莫要猖獗,我等这就来杀你!!”其中一员鬼神军将领怒声喊道,喊罢,便是率先冲去,手舞一柄长刀,砍向夏侯霸。夏侯霸挪身一闪,躲了过去后,快手一刀,正好与那鬼神军将领的长刀撞在一起,发出了一声骤响。那鬼神军将领力量不如夏侯霸,后退一步,夏侯霸立即逼了上去,连刀乱砍,施展出烈风刀法。那鬼神军将领坚持了五、六回合后,便被夏侯霸一刀砍退,并且负伤。另外两员鬼神军将领见状,连忙上前接应,皆是怒目圆瞪地望着夏侯霸。夏侯霸冷哼一声,一脸狂傲的喊道:“尔俩尽管一起上来厮杀!!” “小儿张狂,对付你,何须以多欺少,本将军一人便可!!”一员手持双锤的鬼神军将领嘶声喊道,却见此人身体健硕高大,一看便知肯定是一员猛将。夏侯霸听了,嗤笑一声,却不答话。那鬼神军将领被夏侯霸这般狂傲的样子给激怒了,大吼一声,提着双锤便冲了上去。 “嗷嗷嗷,死来~~!!”只见那鬼神军将领舞动双锤,好似一头暴躁的水牛似的,疯狂地朝着夏侯霸进攻。夏侯霸舞刀迎住,两人杀在一块。却看那鬼神军将领力量十足,似乎并不逊色于夏侯霸。只不过夏侯家的烈风刀法,素来却不是以力量见长,其可怕之处,正是刀法的速度和凌厉。 当~~!! 忽然,只听一声乍响,夏侯霸一刀拨开了那鬼神军将领齐齐砸下的双锤后,猝是发动猛攻。却见夏侯霸手舞宝刀,在他飞快地挥舞之下,一道道刀影如同烈风似的,不断地袭向了那鬼神军将领。那鬼神军将领乃是个纯力量型的武将,这下根本反应不及,连连中刀,身上铠甲连续发出道道惊人的轰鸣乍响,并见有血肉溅飞。却是夏侯霸的宝刀锋利,连铠甲都给砍破了。 “呜啊~~~!!”突然,只听一声痛叫,那鬼神军将领被夏侯霸一脚踹飞而去,旋即倒地,几个鬼神军将士连忙冲上来接应,却见那将领浑身是血,不知开了多少口子,看得都是一阵心惊胆战。 夏侯霸连败两将,在他身后的曹魏军将士看得是热血沸腾,这一下似乎忘了两军兵力相差悬殊,纷纷高喝起来,蠢蠢欲动,恨不得扑上厮杀。与此同时,在夏侯霸对面的鬼神军似乎也察觉到了夏侯霸的厉害,奈何眼下军中并无顶级战将,可战夏侯霸,这下军中不少将士也躁动起来,有意借着人数的优势,压制曹魏军,击杀夏侯霸。 “给我杀!!!”夏侯霸双眸精光一闪,却是先是争取主动,纵声喊道,紧接更是率先提刀冲了起来。只见夏侯霸显得生猛无比,曹魏军的将士士气高涨,争先冲上。鬼神军的将士也不落后,奋起杀扑。转眼间,两军再次混战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文聘不久前听到了夏侯霸正是大开杀戒的消息,可眼下全局正需他来调拨,一时间根本离开不得。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关下曹魏军中出现了数十具长达七、八丈的硕大云梯。文聘一听,顿时神色一变,连忙带着左右赶出观望。 少时,文聘来到一处女墙边上,却见乱矢骤飞,文聘一变躲避一边靠近女墙观望关下,果不其然,只见一具具硕大的云梯纷纷搭在了关上,曹魏军的将士正准备通过云梯攀登上来。 “听我号令,速速以落石滚木迎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6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7) 文聘面庞一抽,冷声喝道。随着他喝声一落,左右两员裨将连忙答应。 不久后,只见在虎牢关下,夏侯渊面色冷厉,双眸闪烁发光,正观望着关上的动静。忽然,夏侯渊面色一变,紧接便见关上木石齐落,正借云梯攀登而上的将士们纷纷被木石砸中。 却看那些爬得不太高的将士还好一些,可那些爬了有四、五丈高以上的将士这一下摔下来,可就摔了个粉身碎骨,一阵阵惨烈的惨叫声以及撞击地面的声音,一时间把曹魏军的将士都给吓得心脏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长弓手速速反击、掩护!!!”夏侯渊眯起眼睛,丝毫没有因此有就此罢手止损的意思,冷声喝道。随着夏侯渊喝声一落,很快关下的长弓手再次发动了攻势。另一边,夏侯渊又命人前往催促其子夏侯霸,命其加紧攻势,务必压制住鬼神军,减少关下将士的压力!! 却看关下战事激烈,关上的厮杀却也惊人。只见夏侯霸一路在前冲杀搏命,怒吼连连,曹魏军将士也因此士气高涨不衰。 鬼神军的数量虽然占据优势,但奈何夏侯霸实在生猛,加上关上空间不大,难以放开厮杀,鬼神军因此受到诸多限制,人数的优势故也发挥不了多少。 就在此时,猝然在前方厮杀的鬼神军将士纷纷退了回去。夏侯霸敏锐,连忙迅速退回后方,并大喊盾牌手。随着夏侯霸话音刚落,突兀对面的鬼神军中射出了一片片乱矢。曹魏军的盾牌手迅速赶上,持盾挡下了不少乱矢,但却也有不少将士纷纷中矢倒下。 “少将军,将军有令,让你加紧厮杀,务必尽快地压制住关上的鬼神军,减少关下的压力。”这时,一员将领赶到了夏侯霸的身边,低声喊道。 夏侯霸一听,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有些急躁。这时,对面的鬼神军的乱矢攻势变得猛烈起来,前方的曹魏军将士纷纷都被乱矢给逼退。夏侯霸见状,震色一吼,扯声喊道:“不可后退!!!都给我打起精神,今日誓必要夺下虎牢,谁敢再退,休怪我无情~~~!!” 夏侯霸嘶声喝罢,下一秒自己便是冲了上去。在对面的一员鬼神军将领看得眼切,立即大喝放箭。霎时,只见乱矢如潮,齐刷刷地都往夏侯霸射了过去。夏侯霸奋力挥刀拨挡,虽然挡下了不少乱矢,保护住身体重要的位置,但也有不少乱矢从他身上擦过,一时间只见夏侯霸身上的战袍好几个地方都被乱矢擦破,铠甲也发出阵阵震鸣的声音。 少时,乱矢停下。夏侯霸猛地冲了起来,那毫不畏死的神态和刚烈,再次激壮了其麾下一众将士。 “他娘的!!弓弩手!!!把曹魏军的贼子都被射翻了~~!!!”那负责指挥的鬼神军将领这下也被夏侯霸的气势所惊,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竭嘶底里地嘶声咆哮。却见夏侯霸领着一干曹魏军将士,冒着箭雨乱矢,强行冲突。夏侯霸一身刚烈杀气,突兀之际,只见一面长着三颗头颅的,浑身漆黑的三头鸟相势出现在了夏侯霸身上。一时间,鬼神军的将士都被夏侯霸这股气势给镇住了,夏侯霸紧接杀入人丛之中,此刻如同屹立在食物链上的顶级凶兽,鬼神军的将士根本抵挡不住,被夏侯霸纷纷杀翻。曹魏军的将士奋起直冲,紧随夏侯霸一齐冲杀。 话说,与此同时,在距离虎牢关数十里外某个平原上中心一处,却见四面八方皆有鬼神军的兵部扎据,围得严严实实。乐进神色严肃,眼神充满了决志,与身边的将士喊道:“我等此来,本就秉着必死之心。眼下我等身陷陷境,彼军却围而不攻,实有所图耳!若夏侯将军为救我等,而放弃攻下虎牢的大好机会。我与诸位皆成罪人耳。反之,眼下我等已拖延那庞士元数日,为夏侯将军争取了时间,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因此接下来,我等只需拼死一搏,若能成功突破,可保性命。若不最终死于此地,却也能留下烈士之名。” 乐进凝声谓道,神色肃厉,却没有任何畏惧死亡的慌色。一众将士听了,虽然有不少人难免露出慌乱和对生命不舍的神色,但大多人却都是释然和振作,纷纷拱手向乐进喊道:“我等愿与将军同生共死,拼死一搏!!” 乐进听话,肃色一震,忽然一拍坐下战马,朝着东南方向一角,猝然冲奔起来。眼看乐进驰马冲起,其麾下人马立即纷纷紧随赶上。 不一阵后,消息很快传到了庞统那处。话说,庞统刚不久才从传回的细作那里得知夏侯渊非但没有撤军,反而朝着虎牢关发动了总攻之势,正是惊讶。这时,忽然又有将领赶来禀报,说乐进率领麾下人马朝着东南方向发起了突破。 “哼!!看来庞某是太小觑了这乐文谦,恐怕此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向那夏侯妙才救援,反而一心要为夏侯妙才拖延时间,争取机会。这下不惜拼死突破,看来是准备好与我军来个鱼死网破了!!”庞统冷哼一声,双眉不由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庞统便反应过来,并有了主意,脸色冷酷地迅速下令道:“传本将军号令,全军出动,围剿乐文谦!!既然此人不怕死,要当个烈士,那么本军师便成全他!!” 庞统令声一落,左右立即迅速领命。不久后,一阵阵鼓号声响荡起来,正是示意鬼神军各部人马立即出动,围剿敌军。得到信号的各军将领立马迅速领命,各引人马朝着乐进那处杀奔而去。 至于在东南一角的鬼神军人马,此下各是摆开了阵型,前阵将士都是持盾挺枪,做好了充足的防备。说时迟那时快,少时正见乐进率领人马飞快地赶到了那支守在东南一角的鬼神军阵前。 “全军听令,各部援军很快就能赶到,务必拦下乐文谦与他的兵部,一个都不能放走~!!!”一员鬼神军将领嘶声喊道,面色冷厉。 面色冷酷的乐进听话,并无回应,一举手中大刀,纵声喊道:“给我杀~~~!!” 乐进喝声一落,拍马狂奔冲起。眼见乐进发作,其麾下人马立即纷纷火速冲锋起来。眼看乐进带着人马气势汹涌,杀气腾腾地杀奔过来。阵前一干鬼神军将士不由都紧张起来,抓紧了手中的枪盾!! 须臾,乐进引兵悍然逼近,一众鬼神军将士先是挺枪相迎。眼看长枪如林,但乐进却浑然不惧,怒喝一声,挥起手中大刀奋力拨开,生meng挺进。只不过他的麾下却没有他那么英勇,面对鬼神军的长枪,一时间不少人纷纷被搠落马下。与此同时,鬼神军前阵中猝然冲出了一干将士,持盾冲起。乐进刚想发作,却被这些鬼神军将士生生地逼了回去。 “该死啊!!!”乐进怒声咆哮,挥刀连砍猛劈,想要杀开一条血路,但奈何鬼神军的将士早有准备,庞统更是向各员统军将领传达了如何应付乐进军突破的各种方法。话说庞统智谋高超,凤雏卧龙,乃当世奇才,此言不虚也。庞统在早前已经在脑海演练过乐进率兵突破的各种可能性,并一一想到应付的方法,然后再传授与麾下各军统将。因此眼下应付起乐进军,这员鬼神军统将可谓是得心应手,根本无需做任何多余的想法,只管依照庞统的吩咐指挥便是了。 眼看乐进强突不得,其麾下人马立马汹涌扑上,众人都知道眼下乃是破釜沉舟的一战,若能突破不成,待其余的鬼神军兵部赶到,那将陷入绝地之中。因此这下乐进麾下的人马都拼命搏杀起来,欲要强行突破。 鬼神军的将士却也不惧也慌,只以长枪盾牌应付,乐进军一时间陷入僵局之中。乐进几番玩命突破,却也只是杀入了人丛一些。就在此时,猝然乱矢乍起,却是左右两边的鬼神军弓弩手早在准备,发起偷袭。乐进面色乍变,反应过来时,两边飞矢纷纷射至。乐进大吼一声,奋力挥刀拨挡,将乱矢纷纷拨落在地。就在这时,左右又有鬼神军将士持枪突袭,目标却非乐进,而是乐进坐下战马。乐进乱矢还未尽数挡下,这下又见有敌人突袭而来,并且乐进凭着多年的经验,更是察觉到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的战马。在战场上,战马不但是将士的机动力,更是保命之根本,尤其在撤军突破时,其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甚至用命运共同体来也形容也不为过。譬如像是乐进眼下这般状况,若是乐进的战马被搠死了,乐进失去战马,定会陷入鬼神军人丛的包围之中,待时鬼神军只要重重围住,失去机动力的乐进,根本就不可能逃出生天。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7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8) 幸好就在此时,乐进麾下两员裨将悍然杀至,将向乐进突袭的鬼神军将士挡了下来。乐进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不由一阵心惊胆跳,这下才察觉到庞统乃是早就做好布置,想要从他手上逃脱,无疑是要从虎口脱险啊。不过乐进却并没有丝毫后悔,反而是暗暗庆幸。庞统的才能实在是太可怕了,若是当时他没有选择前来拦下庞统,将其拖延,让庞统早些赶到虎牢关中,并由他坐镇指挥,只怕眼下陷入险境的很有可能就是夏侯渊的大军了!! “夏侯将军,你一定要争取时间,夺下虎牢!!否则庞士元此妖魔赶到,必能助贼军扭转乾坤!!”乐进面色一肃,朝着虎牢关的方向望了过去,心中喃喃念罢,紧接便是一副决然之色,纵声喊道:“乐文谦在此!!想要本将军首级来换取功禄名利的,尽管来取!!” 乐进吼声乍起,如同平地起惊雷,霎是让在场的鬼神军将士都为之一惊,不过很快这惊讶转化为蠢蠢欲动的欲望。突兀,杀声迸发,不少鬼神军的将士都像是疯了似的杀扑向了乐进。 “嗯!?这乐文谦莫非不要命了?在这般时候还向我军挑衅,他到底意欲何为?”那负责指挥的鬼神军统将,不由皱起了眉头暗暗念道。 这时,却见大量的鬼神军将士争先恐后地朝着乐进那处扑杀而去,这一阵众人都只想取乐进项上首级,毫无章法。乐进悍然厮杀,浑身气势不断地暴涨,恍然间在他身上遽然涌现出一面浑身冒着黑色火焰的巨蟒相势。那些正围扑着乐进的鬼神军将士一时间都被乐进的气势所怯。这时,乐进麾下人马抓紧机会,发起冲杀,势不可挡,将围扑在乐进身边的鬼神军将士纷纷杀退。 眼看此状,刚刚还是不明所以然的鬼神军统将霎是反应过来,惊怒的同时,却又不得不敬服乐进的勇气。乐进这是以自身作为诱饵,激起自军将士对功禄的贪欲,如此一来,众人争功之下,阵脚必乱。当然,乐进这也是在赌命,万一他抵挡不住,肯定会死在乱刀之下。 “抓紧时机,只管随我冲杀!!”乐进深知机会难得,并且眼下正是分秒必争之时,连忙拍马舞刀,趁着鬼神军混乱,疯狂地突杀起来。那鬼神军统将连接指挥起来,却察觉经这一乱,将士们已经乱了阵脚,一时难以重整。不得已下,那鬼神军统将,连忙调拨身边的心腹将士,命其迅速赶去拦住乐进。一员牙门将慨然领命,旋即快速引着一干精锐冲了上去。很快,乐进正于那牙门将以及其所领的精锐相遇。乐进大吼一声,先与那牙门将霍然交马。那牙门将一时被乐进气势镇住,还未反应过来,猝见一条浑身冒着黑色火焰的巨蟒,大张血盘大口猛扑过来。 “哇啊~!!”只听一声惨叫猝起,乐进一刀扎入了那牙门将的胸膛,随即抽刀一拨,那牙门将遂便从马上摔落,当场死绝。 眼看此状,那牙门将所领的精锐将士无不神色一变。乐进这时杀得一身是血,好不可怕,加上浑身涌荡的那股骇人气势,吓得这一干鬼神军将士似乎移不开脚,各个面色悚然,神色畏惧。 “滚开!!”乐进怒声一吼,遂是拍马冲突起来,眼见乐进冲起,那些拦在乐进面前的鬼神军将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杀去拦住。 乐进奋声怒吼,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强行突破。须臾他麾下的人马纷纷赶至,随之一同冲突起来,转眼杀出一条血路。 那负责指挥的鬼神军统将,眼看这一幕,心头开始慌乱起来,却见不远乐进正杀奔而来,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下可完了!!”那鬼神军统将这下后悔不已,若是刚刚他能早些察觉,制止住将士们,不要急于扑杀,自乱阵脚的话,眼下或许乐进已然被众人合力擒下或者击杀。可就这么一阵,他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被乐进扭转了局势。 “休挡我路!!!”乐进振声怒喝,一身杀气汹涌澎湃,大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之势。那鬼神军统将这下身边并无保护他的精锐,暗暗叫苦不已,想要逃跑,却又怕军中将士因此士气受损,影响战局,受到庞统的军法处置。可知庞统素来治军严明,但有过错绝不轻饶,皆严厉处置。 就在这时,突兀阵外四处响起了阵阵喊杀的声音,正是鬼神军各路人马赶了过来,并依照庞统的调拨在阵外重重围住。 很快更听一阵阵喊声,在四面八方响荡起来。 “我主爱才,乐文谦速速投降,可以免死!!” “我主爱才,乐文谦速速投降,可以免死!!” “我主爱才,乐文谦速速投降,可以免死!!” 随着喊声响荡,乐进身后紧随的兵部,却看这些人马各个浑身是血,人数比一开始已经少了一小半左右,本是在他们脸上的振奋之色,这下很快转变成了绝望之色。 倒是乐进仿佛听不见似的,驰马狂奔,那鬼神军统将前一阵还是狂喜之色,但随着乐进悍然杀至,霎是面色骤变,满脸皆是惊悚恐惧。 乐进面色冷酷,一刀悍然劈落,却见如砍瓜切菜一般,那鬼神军统将头颅赫然破开,脑浆鲜血暴溅而出。 与此同时,却看虎牢关下,矢石滚木,如同骤雨一般不断地落下,遍地尸体,哀嚎不断。只不过很快哀嚎声就被一阵阵骇人的喊杀声给盖住了。关下,夏侯渊策马而来,目光冷厉,抬头正往向虎牢关。且看,虎牢关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又一片,曹魏军的将士和鬼神军的将士混战在了一起。 “嗷嗷嗷嗷~~~!!杀呐~~~!!”一员杀红了眼的魏军将领,挥刀乱砍,似乎失去理智似的,冲入鬼神军的人丛之中,但逢见人便砍。不过很快七、八个鬼神军将士一拥而上,刀斧齐落,转眼便将那魏军将领给生生砍死了,而且死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就在这时,一众鬼神军将士还未回过神来,猝然大批的曹魏军将士一齐杀扑上来,各个凶猛犹如恶鬼一般,乱刀齐飞,鬼神军的将士一时间抵挡不住,被杀得纷纷后退。曹魏军的将士随即一齐突破,气势如虹。这厢里杀得激烈,那厢里一批曹魏军的将士也是占据了上风,鬼神军的士气越来越是低迷,战局渐渐偏向了曹魏军这边。 而在关上,厮杀最为激烈之处,正见夏侯霸一身战甲血红,手舞大刀,一路朝着关上敌楼的方向杀去。左右一干曹魏军的将士各个都是显得凶狠无比,紧随着夏侯霸不断地突进。 就在这时,猝然挡在前方的鬼神军将士退了下去。夏侯霸见状,面色一沉,也不急于追杀。果然很快只见一批手挺长枪的鬼神军将士飞快地冲了上来。 “我乃文将军麾下左裨将管虎是也!!夏侯小儿你休想再往前进一步!!”却见一员身材魁梧,神容刚毅的鬼神军将领振声大喝起来,一身肃杀之气,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哼,原来是文聘那无胆鼠辈的手下!!就凭你也敢来拦我!?速速叫那文聘滚出来,小爷取他狗命!!”夏侯霸冷哼一声,振声喊道。那管虎素来敬重文聘,并追随他身边多年,这下听得夏侯霸竟出言侮辱文聘,自是勃然大怒,一挺手中钢鞭,忿声喝道:“乳臭未乾的小儿,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速速过来受死!!” 管虎话音刚落,夏侯霸猛地犹如一头匍匐而动的凶兽冲了起来,朝着管虎杀奔而去。管虎见状,面色一变,恍然间好像看到了一头浑身漆黑的三头鸟相势,猛然反应过来,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知夏侯霸厉害,虽然心里不甘,但为了大局,管虎还是迅速地退入了阵中。 “枪阵,起!!”管虎紧接纵声大喝。随着管虎喝声一落,那一干早就站好阵型的鬼神军将士立即各挺长枪迎了上去。 “给小爷都滚开!!!”夏侯霸忿声咆哮,手中大刀立即挥动起来,霎时只见刀影狂飙,那些迎上去的鬼神军将士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手中长枪遭到重击,连道爆响之下,那些迎上去的鬼神军长枪手竟被夏侯霸纷纷震得退去。 眼见夏侯霸如此英勇生猛,在他身后的曹魏军将士无不奋起,立即纷纷杀上。管虎见状,吓了一惊,就在这时,连道惨叫声响荡起来,人丛溃散处,正见如同煞神一般地夏侯霸正朝他杀了过来。 “文聘麾下的鼠贼,小爷来杀你了~~!!快快过来受死!!!”夏侯霸双眸一瞪,怒声吼道,一身煞气惊人。管虎却也非胆小怕死之辈,大喝一声,让众人一齐杀上,同时自己也提起钢鞭迎向夏侯霸。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7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59) 眼见管虎迎上,不少鬼神军的将士却也振作起来,纷纷振声咆哮,各提兵器冲了上去。夏侯霸气势夺人,毫不畏惧,但见敌人杀扑过来,拧起手中大刀便砍。这时,夏侯霸麾下的将士也冲了上来,双方混战起来。 “嗷嗷嗷,死来!!!”一声咆哮,却见管虎纵身一跃,手提钢鞭朝着夏侯霸猛砸过去。夏侯霸倒也霸气,提刀便是迎去,只听一声爆响,夏侯霸竟被震退半丈。管虎落地,得势后,似乎信心大增,怒吼一声,宛若一头猛虎似的杀向夏侯霸。殊不知这时夏侯霸却露出一抹灿然而带着几分鄙夷的笑容。管虎一惊,下意识地感到危险,但此时已然停不下来。兔起鹤落之际,猝然正见夏侯霸一刀陡起,快若闪电,管虎躲避不及,突兀整颗头颅冲天飞了起来,成了一具无首尸体。 “管虎将军~~!!”一员鬼神军将领竭嘶底里地大喊起来,满脸皆是不可置信。这时,却看管虎那无首尸体直愣愣地摔倒在地,断首处鲜血狂涌而出。夏侯霸早已收回了笑容,显得冷酷无比,忽然迈前一步,却把不少在附近的靠近他的鬼神军将士吓得纷纷后退。 不一阵后,敌楼处,有人面色慌乱地快步赶来禀报消息,言管虎已被夏侯霸所杀,将士们士气一落千丈,根本无心恋战,恐怕不久后夏侯霸便将杀到敌楼这处来。 “啊啊啊~~~!!管虎啊,我的兄弟~~~!!”话音一落,在文聘身侧正是站着的一员将领,不由哭丧地叫了起来。却看那将领身材高大健壮,比起管虎更显生猛,此人乃是文聘麾下右裨将,天生巨力,勇猛无比,乃是一员万人敌的猛将,名叫张豹。话说管虎和张豹两人追随在文聘身边多年,深得文聘器重。而其中张豹当年更是得到管虎的引荐,才得到了文聘的器重。张豹脾性刚烈重情,因此一直将管虎视为兄长,极为敬重,甚至可以说,只要可以的话,张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管虎的性命,以报答他当年的恩义。 想到管虎家中老母以及妻儿,张豹更是心如刀割,自觉日后回去濮阳后,实在无颜面对管虎的家小。想到这,张豹就恨不得将夏侯霸碎尸万段。 于是,张豹双眸一瞪,一提脚下那柄起码有七、八十斤重的大铁锤,凶神恶煞地便要往外走。几员将领见状,想要拦住,毕竟文聘伤势未曾痊愈,这里还需张豹把守。若是张豹万一也遇险了,待会夏侯霸杀进来,谁来保护文聘的周全? “张豹将军且慢!!莫你忘了你的职责所在!?” “没错!!眼下你的职责乃是保护文聘将军。若是管虎将军知道你为了替他复仇,而离开岗位,管虎将军九泉之下,定会怪罪你的。” “说得对!!更何况张豹将军你莫忘了,文聘将军还在这里,没他命令,你岂可擅自离开!?” 张豹脚步一停,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几员手足,钢齿紧咬,面容狰狞得可怕,却不做声。 “哎,没想到我文聘把守濮阳多年,未曾有丝毫所失,如今却被区区一个小儿逼得如此下场。罢了,张豹你若要出去替管虎复仇便去罢。不过你要谨记,不可轻敌,若能拦下那小儿并且替管虎复仇那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便速速退回来。”这时,却听文聘沉色喊了起来。说来文聘对于张豹的实力也是了解,此人威猛绝伦,乃不可多得之猛将,若是只凭战场上厮杀而论,文聘自问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赢下张豹。而眼下正是紧急之时,文聘无奈自己身上负伤,并又要统领大局,实在不合适去迎战夏侯霸,便也只能寄望张豹能够化悲愤为力量,一举将夏侯霸拿下。 文聘话音落罢,张豹激动得身体都颤动起来,忽然张豹转身,朝着文聘重重地磕头。 ‘咚’的一声乍响,左右都不由吓了一惊,却见张豹强压着怒火,脸色涨得通红,但此时眼神却充满感激之色,向文聘喊道:“文聘将军放心!!管虎大哥的仇,末将一定给他报了!!” 喊罢,张豹便站了起来,遂是一脸决然之色,提着那柄可怕的巨锤,风风火火地赶了出去。 此时,在虎牢关下,夏侯渊看着关上的局势,自军士气越来越高,将士们战意昂然,并且借着云梯,眼下已经有近四、五千的将士成功翻越了虎牢关,杀了上去。 夏侯渊在战场混迹多年,经验丰富,拿下的胜仗更是数不胜数。他很清楚,眼下局势几乎已定,若无太大的变故,虎牢关应该是能拿下来了。只不过眼下他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说来,夏侯渊为了夺下虎牢,并且得知了乐进的决意后,虽然早就下定决心不去营救。但毕竟人心肉做,乐进曾数番营救过他,可如今乐进陷入绝境,他却要见死不救。夏侯渊实在心里无法坦然。此时他心中只寄望能够争取早些拿下虎牢,然后发一支精兵迅速前往营救。就算只是碰碰运气,这样一来,起码夏侯渊心里也能好过一些。 想到这里,夏侯渊忽然一震色,迅速下达了一道命令,随着夏侯渊号令一下,左右不由都是大惊失色,连忙相劝。但夏侯渊却是一脸决然之色,一意孤行!! 此际,却说夏侯霸带着麾下人马已杀到了敌楼附近,眼望着敌楼就在眼前,夏侯霸不由抖数精神,正想要把文聘给骂出来。殊不知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充满杀气的怒吼声,前方的鬼神军将士紧接振作起来,纷纷叫吼,并让开了一条道来。夏侯霸眉头一皱,同时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转眼,一具高大健硕,如同一座小山丘似的猛汉提着一柄巨锤冲了上来,那狰狞凶狠的面容,让夏侯霸也不由一惊。 “谁是夏侯霸,他杀了我的管虎大哥,现在老子便要他偿命~~!!”话说,眼下夏侯霸面前的这员巨汉俨然正是张豹。只听张豹怒声咆哮,一副要生吞人的样子。如此可怕的凶汉,甚至把夏侯霸身后的几员将士吓得下意识地后退。夏侯霸暗暗叫苦,却也知道眼下将士们连番拼杀,已然疲惫,若是此时士气泄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夏侯霸立即震色,踏前一步,冷声喝道:“那管虎就是小爷杀的!!” 夏侯霸话音刚落,霎时便觉一股可怕的煞气将自己锁住,面色一变,连忙下意识往后就退。就在夏侯霸往后退开的瞬间,张豹凶猛地冲了上来,一锤抡起便是悍然砸落。 嘭!! 一声爆响,却看地板上的砖石瞬间被砸开一个小坑,飞石四溅。夏侯霸见此人力气如此之巨大,面色不禁又是一变,心里暗暗腹诽道:“好可怕的力量,若是被他一锤抡实了,那可就要粉身碎骨了!!” 夏侯霸念头一转,张豹嗷嗷大叫,像是疯了似的,拧起巨锤向夏侯霸扫了过去。夏侯霸急是提刀挡住,只听一声乍响,夏侯霸霎时间整个人都被打飞而去,起码有丈余距离,才落地站稳。 “呃!!”夏侯霸只觉一口血气涌上,几乎要吐了出来。不过夏侯霸却又咽了下去,心知眼下绝不能泄了众人的士气。此时,却听对面的鬼神军将士却是高呼起来。夏侯霸暗叫不妙。 “小儿!!老子定要把你砸成肉酱!!!”张豹怒声吼道,又是冲向了夏侯霸,抡起巨锤便是砸了过去。夏侯霸暗暗叫苦,这张豹一来便是拼命,而且力量巨大,他根本不敢冒险,否则一旦被他砸中,可就非死即伤。 却看夏侯霸险象环生,在他身后的曹魏军看得无不是提心吊胆。说时迟那时快,猝然正见张豹又是奋起一锤凶猛砸落。夏侯霸几乎躲避不及,被那巨锤砸中,险险地挪身闪过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张豹却是得势不饶人,抡起巨锤又是朝着夏侯霸砸了过来。转眼十数回合过去了,夏侯霸死死被张豹压制住了,毫无还手之力。就在不少人认为夏侯霸很快就要败下来的时候。猝然夏侯霸猛地提速,张豹见状,大吼一声,舞起巨锤便朝夏侯霸砸了过去。殊不知夏侯霸身体忽然变得快了起来,倏地闪过,转即逼近了张豹身前。张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夏侯霸手中的宝刀却已朝着他咽喉的位置扎了过去。 “呜~~~!!”张豹惨叫一声,双眸瞪得斗圆,眼神怨恨的同时,更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他想不明白,这前一秒分明还是自己占据绝对的上风,可为何忽然战局陡变,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对方给杀死了。 夏侯霸面色冷酷,盯着张豹那充满怨恨和不安的眼睛,一边缓缓抽刀,一边说道:“你可知道你为何忽然会死在我的刀下?哼哼。”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7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0) “那是因为你已被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你的力量确实可怕,但这一来便连番狂轰乱打,我早就猜到你肯定会力气不继。就在那一瞬间,便是我一举击杀你的大好时机!!” 夏侯霸话罢,抽刀,鲜血飞溅。周边的鬼神军将士听着,不少人竟不禁露出了几分敬佩之色。这年轻小将实在太老成和毒辣了。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比夏侯霸资历要深,可有夏侯霸这般老成和毒辣的人,却没有几个。 “敌将张豹已被小爷给杀了,众人还不速速打起精神,随小爷一同去擒那文聘老贼!!”夏侯霸纵声喊道,气势惊人,一众曹魏军的将士无不奋起,而且夏侯霸连斩文聘左右两员裨将的消息,更是迅速在战场上传开,让曹魏军各部人马无不振奋。 时势造英雄,抓住机会的夏侯霸,注定将一战成名。 却说就在夏侯霸斩杀张豹不久,鬼神军不少将士还沉溺一片阴郁泄气之中,忽然敌楼门外杀声乍起,正是文聘率其麾下一干精锐杀了过来。 “哈哈,文聘老贼你可终于出来了!!”夏侯霸奋起大笑,只不过眼神却有几分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原来厮杀至今,他也已体力不济。 随着夏侯霸话音一落,曹魏军的将士士气大涨,得知虎牢关统将杀出后,各个都是眼露精光,皆想夺得大功。于是,夏侯霸一声令下,其身后的曹魏军将士立即蜂拥杀了上去。附近的鬼神军的将士仓促迎上,纷纷都被杀退。很快,文聘所领的兵部赶了过来,并随即传出了文聘的喊声。 “众人听令,彼军杀到这里,肯定大多都是体力已竭,难以为继,如今奋起杀来,不过憋着一口气罢了!!都给我冲杀起来,把敌人的这一口气给打散了!!” 若比经验和老成,夏侯霸只怕还不是文聘的对手。文聘一直在敌楼镇守不出,除了因为要指挥全局以及身上有伤有所顾忌外,最重要地是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当然他也很清楚,若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出!! 随着文聘话音一落,其所领的鬼神军精锐立即汹涌地朝着曹魏军扑杀过去。两军须臾交锋,却在转眼间胜负立分。正如文聘所料,曹魏军的将士大多都是体力难继,不过是憋了一口气振作起来。这下文聘麾下的精锐队伍盛势扑杀,曹魏军的将士虚势难压,瞬间就被文聘麾下的精锐队伍给打散了。文聘对此丝毫没有任何喜色,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紧接不断地下令指挥,鬼神军将士攻势如潮,杀得曹魏军的将士节节败退。夏侯霸刚争取了一些时机恢复,这下眼见麾下将士被鬼神军反扑得溃不成军,不由神色连变,正要振作。突兀,一道弓弦乍响陡作,夏侯霸面色一变,连忙闪开,闪开的瞬间,夏侯霸更是迅速地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正见文聘站在一处高点,目光凌厉,手持宝弓,如同一头雄鹰盯着它的猎物似地盯着他。 “该死!!”夏侯霸心知自己此时体衰力竭,当下又被文聘盯着,若是贸然杀上去的话,很容易会被文聘偷袭得手。这下正不知该进该退。 “鬼神军所属全都给本将军听好,稳住阵脚,准备好反击!!”文聘振声怒吼,关上各部鬼神军将士听了,无不抖数精神,振声应和。 不久后,更见关上矢石再起,砸向关下的曹魏军。许多正准备趁着此时鬼神军虚弱,爬上虎牢关的曹魏军将士顿时纷纷被矢石击中,摔了个粉身碎骨。 却看其中一处对楼之中,夏侯渊的身影竟然出现在了里面。眼见关上矢石如雨,一员将领连忙劝道:“夏侯将军眼下实在太危险了。万万不可贸然登关啊!!” 此言一出,左右一干精锐连忙也向夏侯渊劝说起来。夏侯渊虎眸光芒乍动,眼神却一直在虎牢关上。忽然,夏侯渊摇了摇头,道:“眼下已是刻不容缓。厮杀至今,最先登关的那批将士恐怕体力难继,加上文聘这老狐狸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此时,彼军忽然势起,恐怕就是文聘老狐狸准备反扑的信号!!若是本将军不能尽早赶去,激发关上众人的士气,此战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夏侯渊疾言厉色地说道,并且神色毅然,在他身边的那员将领听了,面色一沉,然后点了点头。他追随夏侯渊身边也有多年,很清楚夏侯渊说一不二的性格,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军中是无人能够左右的。 “不过将军你这一身铠甲也太过明显,不如换上寻常兵卒的甲胄,我等在前掩护。”夏侯渊正想行动,那将领似乎想到了什么,出言劝道。夏侯渊一听,倒也觉得是理,颔首一点,随即左右便替他迅速地开始卸甲。 不久后,却看数十曹魏军的精锐,如同猿猴一般灵敏地登上了对楼车与虎牢关连接的折叠云梯上,并火速地攀爬起来。或者一队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不久便引起了鬼神军的弓弩手注意。于是只见乱矢齐落,在前面不少将士纷纷中矢,但却也咬牙坚持,继续攀爬。一员鬼神军将领看得眼切,怀疑里面有曹魏军的大人物被这些曹魏军精锐保护起来,妄图登关。于是那鬼神将领很快便下令让麾下以落石打落这些一干敌人。 很快,只见关上落石乍下,前面的曹魏军精锐纷纷被落石砸中,摔了下去。夏侯渊正是隐藏在这队人员之中,面色冷酷,丝毫没有因眼下的危境而动容。 却看夏侯渊这一队人虽然遭到矢石的攻击,但速度依旧不慢,渐渐地已经快要接近关口堞墙。 只不过这时在前面的将士几乎耗损七、八。夏侯渊一抬头只见几人,就在这时,又是一块落石砸落,一人当场被砸中了头盔,痛叫一声,摔了下去。 “众人听令,加紧攀爬!!保护好本将军!!”就在这时,负责护送夏侯渊登关的那员将领猝是大吼起来,立即就把鬼神军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前面两人忽然手脚并动,加速攀爬起来。鬼神军的弓弩手立即都朝那两人招呼过去。那两人冒着箭雨,只顾猛冲。只不过很快几颗落石砸落,那两人纷纷被落石砸中,摔了下去。眼看关口堞墙就在眼前,那员曹魏军的将领大吼一声,不要命地冲了起来。夏侯渊趁着有他掩护也加速攀爬。转眼,只见那员曹魏军将领中了数十矢,却还是坚持攀爬,这时一块落石砸落,正中他的肩膀,落石瞬间粉碎,他怒吼一声,却还咬牙坚持。只不过就在这时,一道飞矢射来,那人还未反应,面门乍是中矢,终于还是坚持不住摔了下去。 就在那负责指挥的鬼神军将领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忽然有人惊呼起来,这才发觉竟然还有一个。这时,却见那仅剩的曹魏军兵卒,忽然迸发出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宛若一头神猿似的,攀爬的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已快要到堞墙。 “哼!!这无名小卒非要来送死,那我便成全来,刀斧手都准备好。只要这无名小卒一登关,立即杀扑上去,将他砍成肉酱!!!” 就在这鬼神军将领话音刚落,蓦然一股极其骇人的气势如同巨山一般压下,有那么一瞬间,关上的这些鬼神军将士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可怕的力量给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这时,那被称为‘无名小卒’的曹魏军兵卒爬了上来,屹立在堞墙之上,目光冷酷,大有一副睥睨天下的霸气。 “呵呵,不知多久了,竟有人敢称本将军乃是无名小卒。看来本将军也该时候好好活动活动,否则天下人都不认识本将军了。” 那员‘无名小卒’缓缓说道,咧开笑容。 “啊!!!是是!!!那那!!!” 那员‘无名小卒’忽然纵声一跃,拔出腰间宝刀,浑身气势迸发。恍然间,一头诸犍凶兽相势霍然升起,出现在那员‘无名小卒’的身后。 下一秒,只见一颗人头飞起,刚刚那员被吓得口吃,说不清话的鬼神军将领转眼就成了无首尸体。 另一边,却说文聘率兵反扑,夏侯霸几番想要引兵强拦,却都被鬼神军的将士给冲开,虽然后方援兵赶来了不少,但鬼神军的气势越来越劲,并且随着文聘反扑的口号响起,不断有鬼神军的将士振作起来,加入战场。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霸被逼到关口一处,前后都是鬼神军的将士,这下正遭到夹攻,围在垓心之中。而此时,夏侯霸身边的曹魏军将士只剩下不到数百人,赶来营救的却都被挡在了外面,根本杀突不入。 “夏侯小儿你还是太年幼的,小觑了战场!!在战场上,越是狂妄无知的人,死得是越快!!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7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1) 可惜了那夏侯妙才,生了个好儿子,但却要这般早英魂损落了!!对了,还有那乐文谦,想必此时他已被我家军师擒下,成了阶下囚!!此番夏侯妙才可谓是赔了大将又折了娃啊!!” 文聘走了上来,目光冷厉,虽然他脾性敦厚仁义,但他对敌人素来都是冷酷无情的。 随着文聘此言一出,尚且不知乐进已经陷入险境的曹魏军将士顿时士气大泄,各个都是露出一股惊悚和不可置信的模样。原本他们还寄望着夏侯渊会派乐进前来援救,毕竟以夏侯渊之尊是不可能登关来援的,可眼下乐进竟也不知在何处陷入了陷阱之中,那代表他们很有可能得不到强力的救援了。 “丢下兵器,跪下来,尔等皆可免死!!夏侯小子若你愿不做反抗,乖乖听话,本将军也可不杀你!!”文聘沉声谓道,面色沉厉,似乎已然胜券在握。曹魏军的将士见状,许多人都受到了影响,面露绝望之色。 兵法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乃至善之道也。 别小觑了文聘这几句话,可是句句诛心,在他几句话后,夏侯霸身边的这些曹魏军将士,可是大多都已经失去了继续厮杀的念头,陷入了绝望和迷茫的挣扎之中。 夏侯霸面色冷厉,却没有回答文聘的话,目光中泛着凶戾之色,表面上他是强硬的,可内心却已经乱了起来,正不断地思索着脱险,扭转乾坤的方法。 “哼!!冥顽不宁,唯有死尔~~!!”文聘似乎看出了夏侯霸的心思,猜到他不肯放弃后,冷声喝道,浑身气势骤然迸发,如同一尊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一般。确实,在眼下这般局势之下,只要文聘一声令下,夏侯霸和他这些部下恐怕都要落入死境,性命难保!! “文聘老匹夫你不必多说,想要取我夏侯霸的性命,可没那么简单!!不信的,尽管来试试~~!!!”却看夏侯霸此时一身铠甲、战袍都染成了血红色,纵声咆哮,脸上尽是刚毅无畏之色。 “这小子可真不一般,假以时日,必为我军心腹之敌,当速速除之!!”文聘见状,不由眉头一皱,心里暗暗腹诽道。旋即文聘一抖神色,想到追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两员裨将都死在了夏侯霸的手上,脸上不由显露出几分愠色,震色喊道:“众人听令,给我取了此子的性命!!” 文聘喝声一落,早就蠢蠢欲动的鬼神军将士立即蜂拥朝着夏侯霸杀扑而去。 “保护好少将军!!绝不能让贼人得逞!!我军的援兵很快就能杀破重围来救了!!!”一员曹魏军的老将领嘶声喊道,面色坚定。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追随在夏侯渊身边多年的将士们都是振声咆哮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夏侯霸的性命远远要比他们的重要。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只见前后两波鬼神军一齐杀扑上来,各个都是杀气腾腾。曹魏军的将士将夏侯霸保护住,拼死搏杀。夏侯霸毕竟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眼看这么多将士为了保护自己与敌人拼命,哪里愿意袖手旁观,下意识地要行动起来,却被两员老将挡了下来。 “少将军莫急!!我军援兵正在突破,眼下最重要地是争取时间,只要等援兵杀进来了,那么就能扭转局势了!!” “说得对!!所以还请少将军保留体力,待援兵杀进来时,再做厮杀!!” 夏侯霸一听,面色一怔,又看两人神色,哪里不明白他们的心思。 “让开!!众人此时都在拼命,我夏侯霸岂能贪生怕死,独安于后!!”但夏侯霸有着他自己的傲气,对于他来说,宁愿战死,也绝不愿眼看着麾下弟兄不断地为了保护自己而战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就在此际,却听一阵阵惨烈的惨叫声一连迭起。夏侯霸面色一变,连忙望了过去,却见前后保护着自己的将士纷纷都被鬼神军的将士给悍然冲散。毕竟这些将士大多都已筋疲力尽,虽然其中也有不少新力军,但这些新力军却也难以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眼下恐怕需要一员盖世猛将,压制鬼神军的气势,否则夏侯霸这支曹魏军恐怕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了。 “嗷嗷嗷嗷~~~!!我夏侯家从来就没有孬种,为了魏王的皇图霸业,牺牲我夏侯霸的血肉之躯,此乃无上光荣!!杀~~~!!” 猝然,夏侯霸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无比的气势,并霍然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起来,那拦住他的两员老将一时反应不过来,更被夏侯霸的气势所震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夏侯霸如同一头上古凶兽一般杀入了一处人丛之中,恍然间如见一面三头鸟的相势显现在他的身后。只听他吼声如雷,挥刀如疾电般迅猛狂暴,将那些疯狂扑向他的鬼神军将士纷纷杀退。 不知不觉,却看天色已然渐渐进入了黄昏时候,今日的黄昏却是诡异得很,天上一片血红之色,如同鲜血一般,红得妖异。 话说就在距离虎牢关数十里外的一处平原上,却看围堵着的鬼神军将士如似绵绵不绝一般,如同一条巨大无比盘旋而动的巨蛇,不断地吞噬着曹魏军将士的性命。一处,却看尸体堆积如山,乐进坐下战马不知何时失去了,在他身边空无一人。他一人屹立在由尸体堆积的小山丘上,手上的宝刃已经断开半截,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浑身上下不知有多少血口,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已毙命。在附近,四面八方地都是鬼神军的将士,他们此时却没有围扑上去,望向乐进的目光中,却不禁多了几分敬重之色。 此时,人丛一处忽然有一架马车驶来,众人纷纷散开,很快那架马车来到‘尸山’之下。紧接着,马车之内,一人走了下来。周边的鬼神军将士见了,无不面色一惊,连忙赶了过去将那人保护起来。 却看那人身材不高不矮,面容丑陋,皮肤漆黑,脸上还长了不少麻子,可就这般一个人,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指点天下,谋定乾坤的自信和霸气。此人赫然正是鬼神麾下的军师—‘凤雏’庞统,庞士元也。 话说比起诸葛亮飘飘然的神仙气概,庞统倒更像是兵伐果断,冷酷无情的旷世谋主,他一身肃杀之气,丝毫不比身边已经厮杀许久的将士要弱上丁点。眼看一干将士赶来,庞统轻叹了一声,甩了甩手,示意众人不必跟来,然后缓缓地走向乐进。 “乐文谦此番恐怕你要失算了。在半个时辰前,庞某已经调了五千精锐赶往虎牢关。眼下只要解决了你,庞某便会带上这数万大军杀往虎牢。因此纵然今日,那夏侯妙才夺下了虎牢那又如何?因为很快虎牢关又会落入我军手上。此番,夏侯妙才确实贪功了,虎牢关并不是那么容易夺下的,否则岂不损了天下第一雄关的名号?再者,我鬼神军中的大将,也绝非尔等可以小觑的。文聘将军名声虽不如张、庞、赵、徐、黄等人,但他的稳重和志气却足以担当大将一职,虎牢关在他手上,尔等想要强夺,就算是拼命,怕最终还是一场空啊。”庞统沉声而道,目光凌厉。却见‘尸山’上的乐进,一动不动,半句话没回,若非在庞统说完后,他冷笑了一声,四周的鬼神军将士还以为他已然气绝。 “自古以来,英雄多烈士。乐文谦,你算是个人物。”庞统却无恼色,轻叹一声后,漠然地望着‘尸山’上的乐进,缓缓而道。说罢,庞统便转身离开了。就在一众鬼神军将士准备要去取乐进首级时,庞统却发落了一道命令。 “尽量留活口。本军师还有大用。” 虎牢关上。 猝然只听一声怒吼迸发,一处人丛霍然炸开,却见夏侯霸一身凶煞之气,残破的战袍上沾满鲜血,这下已然受了不轻的伤势。 与此同时,在他身边的曹魏军将士已然不足百余人,鬼神军将士不断压上,似乎随时都能将夏侯霸以及这不到百余人的队伍给吞下。 “负偶顽抗!!看来本将军还是太仁慈了!!”不远处,文聘双眸精光乍射,一提手中宝枪,正准备要杀向夏侯霸,取其首级。 “文聘老贼儿,有本事地尽管来取小爷项上首级!!”夏侯霸一直在留意着文聘,原来不甘就此灭亡的夏侯霸,却是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无奈文聘一直躲在后方,而鬼神军人多势众,夏侯霸保住性命已经十分困难了,根本没机会杀向文聘。眼下见文聘主动过来,夏侯霸不由心中一喜,立即出言挑衅。 “夏侯小儿,让本将军试试你有多大的本事!!”文聘一眼就看穿了夏侯霸心里的想法,怒极而笑,同时心里又有了几分戒备。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7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2) 毕竟自己麾下两员裨将皆是死在了夏侯霸的手上,并且经过近日来的观察,夏侯霸的实力绝不寻常,可谓是继承了其父当年的彪悍之风。 眼看文聘要亲自动手,不少鬼神军将士纷纷让开了一条道。就在这时,夏侯霸猝然发作,提刀猛冲起来,径直奔向文聘。文聘大喝一声,快步冲起,气势凌然。 当~~~!!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然相遇。夏侯霸抬手一刀便是劈在了文聘搠出的宝枪上。夏侯霸这下一心要拼命,虽然体力所剩无几,却也爆发出可怕的力量。但文聘毕竟是经验老道,他早就猜到夏侯霸一来肯定便会施以猛击,一枪轻巧地拨开,身子一转,步法奇妙。待夏侯霸反应过来时,文聘已然来到了他的右侧。 “死来!!”文聘纵声一喝,挺枪搠向夏侯霸的右侧面门。危险关头,夏侯霸自也不会任人鱼肉,速是挪身一闪,躲了过去。 夏侯霸这一避开,文聘手中的宝枪便立即如同一条蛟蛇般逼了上去。夏侯霸提刀挡住,被文聘一枪震开。夏侯霸连退几步,似乎有些接不上气,力竭的模样。文聘见状,冷笑一声,一个窜步逼了上去,正要挺枪发起攻势时,夏侯霸猝然发作,大吼一声,拧刀朝着文聘乱砍起来。文聘吃了一惊,连忙舞枪挡住,一时间竟被夏侯霸给压制了。 “嗷嗷嗷嗷~~~!!!!死来~~!!”夏侯霸心知机会难得,自己体力难继,这恐怕是他唯一的机会,这下疯狂地施展起来。只见一道道刀光如同霹雳烈风,连绵不绝,气势惊人,仿佛要将文聘生生给劈开似的。 “好小子!!竟有这般志气和胆量!!”文聘暗暗腹诽,同时也察觉到了夏侯霸想要拼死一搏,一举击败自己的想法。当然,文聘经验丰富,刚刚大意中计,这下自然不会再掉以轻心。于是文聘转攻为守,不与夏侯霸硬抗,他心知夏侯霸气力无多,这般狂攻之下,迟早力量耗竭。 “这老狐狸!!”夏侯霸猛攻之下,却发觉迟迟杀不开局面,又见文聘只守不攻,很快就察觉了文聘的想法,不由暗暗焦急起来。就在夏侯霸心头一急的刹那,文聘看到了空挡,立即一脚踹出。文聘这一脚可谓是势大力沉,被他踢中的夏侯霸痛喝一声,顿时如同泄气一般,荡飞而去。 几员曹魏军将士看得眼切,连忙赶去接应,却见夏侯霸连站起来都十分费劲,看来已经是体力耗竭,无力再战了。 “擒下那夏侯小儿!!”文聘赢下夏侯霸后,并无任何喜色,他很清楚自己此战胜之不武,但这就是战场,危急存亡之际,没有所谓的光明正大。当然,文聘却也不屑因此而喜。 随着文聘令声一落,周边的鬼神军将士连忙行动起来。就在这时,却听连阵惊人的动静响了起来,前方的鬼神军将士更是传出了惊悚的喊声。 “不好了!!夏侯妙才杀来了~~~!!!” 此言一出,顿时如激起了千层浪,许多鬼神军的将士都惊得一时间停了下来。倒是曹魏军的将士立即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夏侯将军亲自杀上来了!!” “夏侯将军如此尊贵,却不顾凶险,登关来援!!弟兄们,我等岂可如此懦弱,有损将军的名头!!” “都打起精神,战斗还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哩~~!!” “还愣着作甚,快把那夏侯小儿给我擒了!!”文聘急震起神色,厉声喊道。却是打着擒下夏侯霸使夏侯渊投鼠忌器的主意。随着文聘话音一落,几个机灵的鬼神军将领连忙震色大喊起来。于是,转眼间又见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朝着夏侯霸扑杀过去。 “保护好少将军!!绝不能让贼人们得逞!!”一员曹魏军将领面色刚毅的震色吼道,随着他话音一落,转眼间便见数十曹魏军将士围成几小圈,将夏侯霸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夏侯霸眼见此状,几番欲要奋起,但实在已是体力耗竭,连站住已经是十分费力。 与此同时,却见鬼神军的将士汹涌地扑杀上来,那数十曹魏军将士拼死搏杀、抵挡。另一边,夏侯渊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儿子有危险地,疯狂地突破冲杀起来。 文聘眉头紧皱,抬头一望,却见天色已然开始昏暗起来,却想曹魏军竟然还不撤军,甚至连夏侯渊也杀上关来,看是下定决心要攻克虎牢。 文聘脑念电转,速是吩咐麾下一员将领,让他迅速传令,只留下负责一部分弓弩手以及将士抵挡、阻碍关下曹魏军的攻势,其余各部将士立即赶来,加入厮杀。 不一阵后,却见夏侯霸那处,原先保护他那数十曹魏军将士已然纷纷战死。夏侯霸被逼到一处角落,目光冷厉,鬼神军的将士紧逼而来,各个面色凶狠,若非文聘下令要活擒夏侯霸,恐怕这些人早已忍耐不住冲上去割下夏侯霸的头颅了。夏侯霸背贴着一边女墙,已经做好随时跳落关下的准备,作为夏侯家的子孙,他是决不允许自己成为敌方的俘虏,与其这般,他还倒不如自行了断!! “小心一些!!别把这夏侯家的小儿逼得太紧,若他跳落关下,那可坏了将军的大事。”一员鬼神军的将领沉色喊道,似乎察觉出了夏侯霸的意图。倒是不少鬼神军的将士听了,嗤之以鼻。毕竟这夏侯霸还是年轻,而且又是贵族将门出身,如此尊贵,岂会舍得轻易丧命。不过随着这令声发落,不少将士还是多了一份心,却是怕一个不心将夏侯霸逼得摔落下去。 “尔等鼠辈,尽管来杀!!小爷还嫌杀不够咧!!”夏侯霸有着自己的傲气,虽然已是筋疲力尽,但脸面不能丢,出言挑衅道。随着他话音一落,立即惹怒了不少鬼神军的将士。几人怒吼起来,率先杀扑过去。眼看那几人将近杀到夏侯霸面前,危险时刻,夏侯霸如同濒危之猛虎,猝然发作,连刀快起,刷刷几下,将那扑向他的几人全都杀翻而去。这只发生在刹那之间,后面的鬼神军将士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待再往夏侯霸处望去时,却见夏侯霸又是一副随时会倒下的虚弱模样。 夏侯霸连喘了几口大气,身上冷汗直流,血气方刚的他没想到这厮杀竟如此激烈,眼下不由有些暗暗后悔起来,早知如此,他便该保留体力,否则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场面。夏侯霸虽然知得兵法,善于思考,但始终还是经验缺乏,尤其一当他血气上头,便是毫无顾忌,待醒悟过来时,为时已晚。不过也不得不说,若非夏侯霸这一日疯狂搏杀,曹魏军也不见得能够逼出文聘,长久的时间在气势上压制住鬼神军。 “先别管了!!在拖沓下去,只怕那夏侯妙才便要杀过来了!!众人听令,只要这夏侯妙才不断气便可以了!!快把他擒下!!”刚刚那员发令的将领再次急声大喊起来。这回随着他令声一落,在夏侯霸面前的这些鬼神军将士立即变得凶狠起来,纷纷怒吼,旋即便是杀扑上去。夏侯霸震喝一声,生死关头,他只能咬牙应战,幸好他此时贴墙而战,无需顾虑身后,眼看扑杀过来的鬼神军将士,只顾挥刀厮杀。却不知在这一回回的生死关头,已经几乎到了极限的夏侯霸,体内潜能得已激发。夏侯霸疯狂搏杀,虽然他不断地负伤,但体内如同焚烧一般的热血让他忘记了痛楚,他仿佛只凭着身体的本能在战斗似的,一批又一批的鬼神军将士被他杀翻而去。那指挥的鬼神军将领都惊呆了,并且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夏侯霸分明看起来已经是几乎到了极限,可每每将近极限时,他体内有适时迸发出一股力量。 就在此时,蓦然传来一声严肃而沉重的喝声,霎时令人心头猛揪。 “退!!!” 这道号令来自于文聘的口中,那负责指挥的鬼神军将领听得心切,下意识地急是下令后退。就在这刹那间,一股如同巨洪决堤一般的滔天杀气轰然爆发,紧接着只见一处人丛溃散,更有不少将士被杀得飞起。人丛混乱爆发之处,正见夏侯渊一身凶戾绝伦的杀气,宛若一尊杀神一般,怒声吼了起来:“谁伤吾儿,今日吾便屠他~~~!!” 夏侯渊喝声一落,手中诸犍吞狱宝刀,便如一阵阵可怕的飓风一般发动起来。鬼神军的将士根本抵挡不住,被夏侯渊纷纷杀开,此时在夏侯渊身后更有源源不绝的曹魏军将士赶了过来,一时间杀声震天,曹魏军气势如虹!! 此际,天色漆黑,关上烽火台点燃起来,各处楼阁上的火盘也明起了灯火。 “夏侯妙才你不惜代价也要攻下虎牢关,值得么!!?”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7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3) 文聘忽然大喊叫道。 夏侯渊一听,先是皱了皱眉头,猝然只觉心头一凉。猛然,他记起了此番自己主要的任务不过是牵制庞统以及司隶的兵马。只不过不知后来,渐渐地他升起了好斗之心,想要击败文聘,夺下虎牢,一举羞辱鬼神军,打乱马纵横的布局,并且借此振奋各方正在作战的曹魏军士气,以此在曹操面前表现。 转念一想,他又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觑文聘了,从一开始自己就轻视文聘,认为马纵横让文聘坐镇虎牢,就是一步败棋。当时他便想,若是自己能够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能在曹马大战之中,率先打破局势,为曹魏军争取先机。 而后在他与文聘的对弈中,他果然找到了机会,随后事情的发展倒也如他所料,他成功地率兵逼到了虎牢关下,并且创造出良机。所谓良机难得,为此他甚至不惜派出自己麾下的最得力的副将乐进去冒险拦截庞统的大军,为自己夺关争取时间。 可当刚刚文聘一句话问出后,夏侯渊恍然醒悟,忽然间发觉自己此番要夺下虎牢关的代价未免是太大了。其实一开始他也有想过放弃的,不过当他听到了乐进的决意时,却又不禁狠下心来,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更不想辜负乐进的决意。 就在夏侯渊忽然陷入彷徨和自我怀疑间,文聘猝然一声令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而文聘早有准备,召来了大量体力充沛的将士。这下这些将士在文聘的指挥之下,迅速摆好阵型,形成盾枪林立的防线。 “夏侯将军,贼军要撤去了,他们放弃虎牢关了!!”眼看此状,一员满脸惊讶之色的曹魏军将士惊呼叫了起来。夏侯渊猛然反应过来,却是神色骤变,若非此时天色已黑,他身边的人恐怕会被满脸阴郁之色的夏侯渊给吓到了。于此同时,不少曹魏军的将士蠢蠢欲动起来,意欲追杀。但却被夏侯渊冷声喝止住了。 “没看彼军早有准备,其本有反扑之力,却选择弃关而撤,就是要损耗我军的兵力和众人的气力!!”夏侯渊面色有几分狰狞,忽然间他好像察觉到了局势失控了,虽然以眼下的局势来看,虎牢关已经十拿九稳了,可不知为何,夏侯渊却如何都开心不起来,反而有种随时都会大祸临头,战局瞬间扭转的危机感。 这股危机感甚至如同阴霾一般,此时萦绕在夏侯渊的心头。 于是曹魏军并无追击,而关下的曹魏军将士听闻关上的鬼神军已然撤走,无不振奋欢呼,都等着关上的同袍打开关闸杀入关中。 可殊不知地是,文聘麾下根本还拥有着反扑之力,而且文聘从一开始就有所保留,留下了一批将士保留体力。夏侯渊根本不敢强行夺关,更别说去打开关闸了。因此,便造成了如今诡异的一幕,关上的曹魏军将士各个干瞪着眼,望着鬼神军的将士有条不紊地撤走。夏侯渊面寒如霜,赶到了夏侯霸的面前。却看夏侯霸已然虚脱,陷入昏迷。众人见他浑身都是血口,战袍残破,铠甲更有几处崩裂,无不紧张起来。作为父亲的夏侯渊倒是更为冷静,观察了夏侯霸几个较为严重的伤口后,遂是站了起来,表示夏侯霸并无大碍,并让麾下将士为其止血敷药。 不久后,有人来报,大部分的鬼神军以往后方的司隶的方向撤走。夏侯渊心中那股危机感却是越来越强烈,这下一听说,连忙下令,让麾下迅速夺关! 不久后,夏侯渊正等消息,蓦然虎牢关内响起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震得整过虎牢关竟都在摇晃起来。夏侯渊面色乍变,刚刚隐隐看见关下有巨大的火花喷出,紧接着只听惨叫声连绵不绝,听得夏侯渊连连色变。 少时,一员将领满脸慌色来报,说鬼神军的将士竟然在虎牢关内一角埋下了大量的火药,其军最后一批人马撤离时,点燃了这些火药,并生生地炸开了虎牢关的一角。 夏侯渊一听,顿时面色乍变,一时间只觉头昏脑涨,而他身边的将领却还不知鬼神军为何要在临走前炸开虎牢一角。 “将军不必多虑,这些贼子可真小鸡肚肠,明知虎牢关守不住,临走前还要炸开一角泄气,当真是无耻。” “对啊,将军也不必心疼,待我军取下司隶后,在派人修葺这虎牢关便是了。” “一群蠢货还不快给本将军闭上你的臭嘴!!”夏侯渊猝然发作,怒声吼道。那正劝说夏侯渊的将领不由都被夏侯渊吓了一跳,面面相觑,都猜不到夏侯渊为何如此忿怒。 不久后,虎牢关已经控制在了曹魏军的手中,苦攻多日,终于拿下了虎牢关,曹魏军的将士不由都欢呼起来。却不知此时在敌楼内的夏侯渊正焦急地来回走着。 忽然,夏侯渊停下了脚步,叫来一员将领,迅速地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不可有半分松懈。还有立刻准备一支人马,将少将军送回颍川,不得有误!!” 夏侯渊此言一出,那将领不由露出了惊疑之色。夏侯渊却似乎懒得与他解释,见他还在犹豫,厉声喝道:“还愣着作甚!!?速速下去准备!!” 眼见夏侯渊露出怒色,那将领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拱手答应,遂是转身离开。 随即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话说夏侯渊一直不敢懈怠,自从夺下虎牢关后,他的脸上就没有露出丁点的喜色,反而一直处于紧绷的精神状态之中。 猝然,关外响起了阵阵喊杀声,夏侯渊只觉心头‘咯噔’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很快就有人慌忙来报,说关外猝然出现了一支鬼神军的人马,人数大约有五、六千人。夏侯渊一听,正中了先前自己的预料,一咬牙,连忙快步冲了出去。不久,夏侯渊来到女墙一边,往外眺望而去,正见一支军队,各举火把,如同一条火龙般正朝着虎牢关进军而来。 “该死!!这恐怕是庞士元派来的援兵!!”夏侯渊神容阴郁地喊道。左右听了,无不变色。一员将领强震精神,一边安抚夏侯渊,一边却也像在给自己增加信心似的,说道:“将军不必惊慌,敌军兵力也不过五、六千之众。我军当初耗费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兼之先前做足了大量的准备,方能攻克虎牢关。就凭这区区人马,就想拿下虎牢关简直异想天开!!将军你听,小的说得对是不对。” 夏侯渊一听,却是眯起了虎眸,冷声道:“哼。你这般想的话,也未免太小觑那庞士元了。你可别忘了,文聘那奸贼撤军离开时,可是在虎牢关内炸开了一角。再者,文聘那奸贼又是从另外一个方向撤军,一旦他率兵杀回,彼军便能对虎牢关形成前后夹攻之势。而且,庞士元的大军恐怕正在杀来的路上哩!!” 夏侯渊此言一出,在左右听着的将士先是一怔,然后纷纷瞬间神色骤变,从原本的有些惊疑,变成了惊悚、慌乱。夏侯渊却是早有了一些猜测,可如今看来,局势只怕比他想象中还有险峻许多。 这分明就是一场请君入瓮的大戏啊!! “啊啊啊~~!!!庞士元你这诡计多端的恶贼,早晚一日定要将你擒住,碎尸万段,方能泄我心头之恨呐~~~!!!”夏侯渊陡然面色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在心里嘶声咆哮道。 “若将军所料的话,那我军再留在这虎牢关可就是死局啊!!不如我等立即派人星夜兼程,赶往颍川请求救兵。若是能坚持个数日的话,说不定还能扭转局势!!”一员将领,疾声向夏侯渊喊道。夏侯渊听了,面色连变,他却是无信心能够坚守数日啊。第一,他麾下的军队苦功虎牢关多日,眼下大部人的都是筋疲力尽。第二,一旦文聘和庞统两支军队对虎牢关形成了前后夹攻的局势,军中将士定然将士气一落千丈。 最后,为了这所谓的天下第一雄关,他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没必要再赔上自己和整支大军了。当然,这天下第一雄关的最大价值,就是在一旦能够取下,就能对司隶长驱直入。 夏侯渊踌蹴不已,又想到自己连番挫败在庞统手下,就连自己最重要的将领都赔上了,却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心有不甘。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传来了一封密信。夏侯渊一听那传信人物,竟露出一阵狂喜之色,遂是迅速地接过了密信,走到一边借着火光,打开便看。 “哼,好个贾文和。我看他早就猜到我会有如此局面,不过他也可真够毒辣的,不但对于外人,就连是同袍之间,也是同样毒辣无情!!呵呵,他在信中还故意激恼我,借此希望我下定决心和那庞士元拼命,好让他的计谋成功!!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7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4) 不过话倒说回来,纵然他得到魏王的器重,可本将军毕竟是夏侯家的庭柱之一,若然本将军有个万一,他可难辞其咎,就算能保住项上首级,可恐怕也得断送仕途。看来他为了赢下庞士元,对自己也够狠的!!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陪你贾文和疯上一回,那又如何!!!” 夏侯渊站在一角,忽然大笑起来,一旁的将士听了,无不诧异,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那封密信,恐怕又会将战局引向另外一面。 一阵后,夏侯渊转身回来,并迅速地召集了麾下一干重要将领,疾声连下了几道命令。首先,夏侯渊命几员将领,立即下去调拨将士,先以对楼以及冲车补上缺口,并做好一干防御措施,另外又命另外几员将领,立即清点关内所有的防御物资,做好死守虎牢关的准备。 一干将领听令,纷纷都露出惊疑之色,但在夏侯渊凌厉的眼神之下,却也不敢多说,连忙纷纷答应下来。 随即,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果不其然,夏侯渊从细作那里得到消息,文聘率兵复回,从后逼近虎牢关。夏侯渊先是安抚麾下将领,表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并且他已有办法能够扭转乾坤。夏侯渊在军中威望极高,众人虽然忐忑,但却也不起疑心。 时至四更时分,这一日的战事持续至今,曹魏军的将士几乎都到了极限,可众人在夏侯渊的调拨之下,无人敢有半分松懈。 这时,又有细作来报,说关外有一支大军赶了过来,并与先前那支五、六千的人马会合一起,人数足有数万之众。夏侯渊一听,神色一变,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想道:“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凤雏,庞士元!!”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名字仿佛成为了夏侯渊的梦魇,一直挥之不散。 与此同时,却见关外那数万大军之中,一彪人马冲了出来,为首一人,赫然正是庞统是也。庞统虽然也是持续了近乎一日的战间指挥,但却是精神奕奕。很快他感到了一处高地,驰马冲了上去,并往虎牢关观望起来。 “哦?庞某本以为这夏侯妙才还是有几分谋略和智慧的,如今看来,终究还是一个血气方刚,不足大用的武人罢了。庞某还怕他看出此乃请君入瓮之计,当机立断,见势不妙,撤离虎牢。呵呵。”庞统扶须而笑,双眸精光乍动。 不久,庞统驱马从高地走下,很快两员将领赶了上来,其中一人毕恭毕敬地问道:“军师,眼下万事俱备,只等军师命令,我军便可发出信号,与文聘将军联手进攻虎牢,擒下那夏侯妙才!!” “哎,倒也不急于一时。刚刚庞某观其军严守虎牢,看来是做好拼死守住虎牢的准备。夏侯匹夫这角色转化也是够快。自然他已入瓮,便是败局已定。” “若是他急于撤离,我军倒可趁势追杀。既然如此,我军便是蓄jing养锐,以眼下局势,三日之内,虎牢必破!!你速传信号,让文聘与其麾下先做歇息,等候本军师的信号再做行动。”庞统疾言厉色地谓道。那两员将领听了,立即拱手答应,对于庞统的安排丝毫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不久,消息传来,夏侯渊听闻庞统夺下了当日他在关外设下的营寨,其军开始歇息。夏侯渊听了,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却也怕庞统一来便是强攻,如此一来,其军虽然难以避免会有损伤,但对于他曹魏军来说,无论是在士气上还是心理上却也是重大的打击。故而,他早就准备,做出要强守的态势,同时也料庞统高傲,以为万无一失,见其军重守,故不急于行动。 说来夏侯渊这也是在赌,赌谋士出身的庞统,并无他们武将那般杀伐果断,更看重利益和结果。 所幸的是,他赌对了。如此一来,他也赢得一夜喘息的机会。 不过面对庞统,夏侯渊实在不敢掉以轻心,他吩咐将麾下分为两波,轮番歇息,尽量地保持一定的戒备,以免庞统会突发奇袭。 翌日,天色刚亮。在虎牢关中的曹魏军可谓是死寂一片,对于他们来说,倒也是难以接受。毕竟他们苦功虎牢多日,排除万难,这前脚才攻下虎牢,可气还未喘顺,后脚就遭到两支鬼神大军前后夹攻,可谓是陷入死局之中。察觉眼下局势的曹魏军,各个都是心情低落,加上轮流歇息,众人都是精力疲弱。 话说,夏侯渊只歇息了一阵,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虎牢关被攻破了,庞统和文聘带着麾下杀入了关内,他的麾下纷纷战死。而他拼死搏杀,但绵绵不绝的鬼神军将士以人海战术将他逼入绝境,最终他更是死于乱枪之下。 从噩梦中惊醒后,夏侯渊出了一身冷汗,却精神了许多。说来他长期在战场上指挥、作战,也曾多次陷入险境之中,有时候更是一连战斗数日甚至更久没合过眼睛。因此他身体早就适应了。他却也明白,这时自己身体正处于对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之中。毕竟眼下乃是处于危险之中,若是他的身体不能够保持高强度的注意力和活跃,那么局势必然会变得更为恶劣,所以他身体的机能正在自我调节。当然每每如此恶战之后,夏侯渊都需要歇息半月甚至更久作为补充。 突兀,一阵阵鼓号声猝然响荡,夏侯渊一听,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换好了战袍和铠甲后,迅速赶到女墙边上观望起来。 却见关外不远处,大片的鬼神军将士正往虎牢关杀奔而来,气势浩荡,惊天动地。夏侯渊看得眼切,面色也很快阴沉起来。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满脸慌色地赶来禀报,说虎牢关的后方也有一支敌军杀来,正是文聘所领的兵部。 “该来的,始终要来的!!庞士元,你休想轻易拿下虎牢关!!”夏侯渊对于自己的角色转变,适应倒也够快。当然,自从昨夜他得到贾诩传来的密信后,他倒是有了目标和计划了。作为一员将领,夏侯渊并不畏惧死亡,比起死亡他反而更惧怕地是毫无计划的迷茫。 而眼下他只有一个目标和计划,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虎牢!! 夏侯渊念头一定,双眸乍是闪烁起坚毅的光芒,震色喊道:“全军听令,打起精神,守住虎牢!!本将军已有了计划,只要守住,就还有逆风翻盘的希望!!” 夏侯渊纵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他的话就像是给此时守卫在虎牢关上的曹魏军将士打了鸡血似的。同样地,作为兵卒,最怕地却也是他们的统将毫无计划。眼下既然夏侯渊说他已有了计划,那就代表着还有希望,如此一来,他们只需执行夏侯渊的命令,便就还有存活下去,甚至是翻盘的机会!! 在战场上,再厉害的兵卒都是畏死的,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比起死亡,他们更害怕地是毫无意义地死去。 “嗷嗷嗷嗷~~~!!都振作起来,战斗还没有结束!!当初虎牢关如此坚固,我军都能将之拿下!!眼下我军有虎牢可据,何须惧怕贼军耶!!?” “说得对!!还有,我军如此艰难才拿下虎牢,这转眼过了一夜就让贼军夺回去,传出去的话,天下人岂不笑我等魏军无能!!?” “快快都打起精神,守住,守住~~!!!我等定能守住虎牢!!” 只听一干曹魏军将士大喊起来,鼓舞士气,夏侯渊和其麾下将领也在不断地呼喊,试图去振奋人心。于是,虎牢关上的曹魏军将士纷纷振作起来,士气似乎有所恢复。 “哼!!好一个夏侯妙才,到了此时此刻,竟还想负偶顽抗。看来还是要让他们见识一下现实到底有多残酷了。”庞统一听,面色一冷,沉色谓道。就在他话音一落,忽然有人赶了上来,献上一计。 “军师眼下彼军虽虚涨其势,但依小的看,根部不足挂齿。小的有一计,心想不如把昨日擒下的乐文谦押到阵前。乐文谦不但是夏侯妙才麾下最为得力的将领,而且在曹魏军中威名极盛。若是曹魏军的将士见到乐文谦被我军所擒,定能重挫其士气。” 那人说罢,在庞统身边左右的将士不少露出跃跃欲试之色。倒是庞统听了,立刻眉头一皱,冷声便喝叱道:“愚蠢无知!!!!眼下彼军已陷入死局之中,若再以乐文谦相逼,反而容易激起彼军的哀兵之势,如此一来,对我军来说百弊而无一利!!” 那人被庞统喝叱一番后,不敢说话,立马诺诺退下了。那人退下不久,左右见曹魏军势起,倒也紧张起来,不由上前,向庞统问计。庞统却是一副不紧不慢地模样,笑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7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5) “竟然彼军已陷入死局之中,我军倒也不必急于攻打。就算只围不攻,也足够那夏侯妙才心如火焚了。只待其军粮食耗尽,我军自可不战而胜。如此一来,我军便能兵不血刃地夺回虎牢,并拿下夏侯妙才以及其麾下军队。能够兵不血刃地取胜,乃是兵伐者,至善之道也。当然如此一来,耗费的时间太长。本军师却想能够早些取下胜利,送到主公那里,鼓舞三军士气。”庞统眼睛泛动着精光,其实他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争取能在诸葛亮之前,拿下一场大胜,好让自家主公还有军中上下知道,他庞士元能当上军师正职,绝非因为入仕的时间比诸葛亮早,资历要比他高。而是因为自己的才能足以压诸葛亮一头!! 当然,一干左右将士却不知庞统这点心思,这下听了,皆是纷纷震色。一人连忙又向庞统问道:“那军师准备该如何行事?我等上下定遵从军师调拨,不给军师丢面子!!” 那人话音一落,左右一干将士立即纷纷附和,他们对于庞统都是信任无比,并且坚信只要执行好庞统给下的命令,他们就能取得胜利,拿下功绩!! “哼,有关虎牢关日前的战报,本军师已了然也。我军倒不如那夏侯妙才的军队准备充足,他们的战前,早已打造好长弓以及对楼等一干兵器军械,也正因如此,那夏侯妙才才能拿下虎牢。否则以虎牢之坚固,就算给夏侯妙才再多数倍的兵力,也绝不可能在文聘手上拿下虎牢关。当然,这一切本军师倒也早有预料,故而早就吩咐文聘,若在无法守下虎牢的情况之下,便把储备在关中的火药集中在关内一角,然后在撤离时炸开。如此一来,我军便可从中杀入。只不过没想到地是那夏侯妙才反应也是够快,就在昨夜我军歇息时,他竟把军中的冲车、对楼等军械堵在缺口,妄想借此来阻碍我军杀入。呵呵,只是他也未免太小觑我庞士元了。如此雕虫小技,我庞士元抬手间,便能使之化为灰烬!!”庞统疾言厉色地说了一大段后,遂是精神一震,然后快速地吩咐起来。 不一阵后,正见庞统所率的鬼神军大军压到了关下。同时,其军阵中,鼓号猝响,发出了信号。夏侯渊在关上正是观望着庞统军,听着其军鼓号,忽然心中有些忐忑起来。就在这时,庞统军阵前,一支手持盾牌的鬼神军将士组成了盾阵,缓缓压了上来。而因庞统早前并无攻关的准备,在没有长弓的配置之下,庞统也并无令弓弩手压后。夏侯渊见着,哈哈大笑起来,遂与左右道:“哈哈!!庞士元那丑鬼果然并无攻关的准备,传我号令,让弓弩手只管放箭。其军并无配置长弓,箭矢根本够不着女墙,我军将士只管放箭便是了!!” 夏侯渊此言一出,其军将士不由纷纷振奋起来。很快只见一干曹魏军弓弩手从关上朝着关下押来的鬼神军将士纷纷放箭射去。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惊呼起来,夏侯渊听话迅速望去,正见一支鬼神军的人马朝着虎牢关被文聘军炸开的一角冲了过去。 “那庞士元狡诈多计,很可能是声东击西之计!!”夏侯渊脑念电转,遂是一震色,速是向左右吩咐道:“快传我令,调拨两支精锐弓弩手赶过去,不可让敌人靠近缺口!!”夏侯渊话音一落,两员曹魏军的将领立即振声领命,遂是迅速地赶了过去。 不久后,又传来消息,说文聘率兵在后方高地发起了攻势。夏侯渊一听,心知虎牢关后方有不少高地可以利用,若在那里安排弓弩手,箭矢足以够得着关上。因此夏侯渊不敢大意,立即又下令调拨两支弓弩手过去把守。 半个时辰后,由庞统所统领的鬼神军将士似乎结束了试探,加紧了攻势。因鬼神军从几个位置发起攻势,夏侯渊未免有些焦头烂额,就在这时,猝然有人赶来急报,说攻向缺口的那些鬼神军将士,忽然有一波人冲了上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了大量的鱼油和硫磺粉。一开始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其军的弓弩手以火矢射入缺口之中,缺口内爆出道道火花,众人方才醒悟过来。如今堵在缺口内的冲车以及对楼器械全都冒起了大火,关内的将士乱成了一片。 夏侯渊听得心惊胆战,就在那人话音刚落,猝然一声‘轰隆’巨响,整座虎牢关好像被炸得摇晃起来。 夏侯渊瞬间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本以为以冲车还有对楼这些大型器械堵住缺口后,虽然是亡羊补牢,但起码还能挡住一阵。可眼下看来,他此举简直就是作茧自缚。 夏侯渊一时间没想出什么对策,只能叫将士们迅速扑火,决不能让火势蔓延到了关内。可当下天气正是酷热,加上所存的饮水本就不多,将士们为了生存,都不舍得直接用水去扑灭,更何况当下火势正是厉害。因此过了一阵后,火势还是蔓延到了关内,将士们急来禀报,不少将士已经显露出要弃关逃跑的想法。夏侯渊当下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倒是想弃关而去,可眼下关口前后都被鬼神军将士堵住,若是此时弃关的话,无疑是自寻灭亡。 “无论如何都不能弃关!!”夏侯渊咬牙想道,一旦弃关,他将失去一切,他的威望、名声将成为庞统的垫脚石,他更会牢牢地钉在夏侯家耻辱的柱子上!! 更何况,只要守住,只要再守住几日,他就能逆风翻盘,虽然最终塑造威名的人不是他,但起码他能够弥补先前的犯下的过错!! 最重要地他不能辜负魏王对他的器重,曹魏的霸业绝不能因他的过错而有损!! “速传我令!!到关外掘地以沙土灭火,派一支精锐前往保护,以防文聘麾下的贼人偷袭!!还有让关上的弓弩手做好准备,随时掩护!!!”夏侯渊厉声喝道,面色无比地坚定。 “可是眼下局势已不在我军,死守下去,也并非办法!!夏侯将军,不!!叔父,侄儿实在不想!!”一员年轻的小将满脸惊悚之色地喊道,脸上尽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殊不知他话音未落,便被一脸冷酷无情的夏侯渊一刀砍去了脑袋。 只见鲜血飞溅,夏侯渊面无表情,双眸空荡荡的,眼里似乎早已没有了所谓的亲情。而刚刚死在他手上的乃是他夏侯家中十分疼爱的小辈。 “本将军再说一遍,死守虎牢,谁胆敢再言弃关,休怪本将军无情!!” 在周边的曹魏军将士立即闭上了嘴巴,忽然显得死寂一片。 不久,却见关后小门猝开,先是一批人马冲出,在后方的鬼神军斥候迅速地报给了文聘。文聘得知后,冷笑一声,猜到曹魏军很可能想要掘地,以泥土扑灭关内的火势,立即派出精锐前往偷袭,并亲自赶去指挥。 很快,文聘带着麾下一批精锐赶到关后外约百丈处,果然正见曹魏军的将士正在不断地掘地,并以推车收集泥土。文聘面色冷厉,立即快速下令,随着他令声一落,他所领的精锐迅速地便杀往过去。 此时,在关上的曹魏军弓弩手立即准备起来,先不发作。很快待冲上来的鬼神军将士逼近,随着一员将领的一声令下,霎时飞矢骤落。那些正杀奔而去的鬼神军将士却也并非没有准备,立即挥起兵器拨挡。可这时,在关下的曹魏军将士却是迅速地行动起来。只见乱矢一停,关下的曹魏军将士便猛扑上去,那些鬼神军的将士一下子被杀得措手不及,纷纷毙命。文聘见状,不由皱起眉头,却也不想轻易放弃,立即又命人调来一波人马。毕竟一旦关内火势得以蔓延,那么曹魏军就只能弃关而逃,否则夏侯渊以及他的麾下便要葬身火海之中。 文聘很清楚不到万一,夏侯渊是绝不会轻易寻死的,而一旦将夏侯渊这员曹魏军大将擒下,对于曹魏军来说一定是重大的打击,甚至能够影响曹魏军各部大军的士气,影响马、曹两家大战的走势!! 转眼又是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此时关内缺口的火势依旧旺盛,从一阵阵惊慌、恐惧的喊声中,不难听出关内曹魏军正是一片混乱。 这时,关前之下,庞统在一批精锐鬼神军将士的簇拥之下,赶了上来。 “夏侯妙才~~!!时至当今,你我都很清楚,你与你的麾下已陷死局当中。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你虽与曹阿瞒(夏侯乃为曹氏本家)同出一脉。但我主宽宏大量,绝不会因此而对你有所偏见。蝼蚁尚且偷生,夏侯妙才你是有大本领的人,何必负偶顽抗,倒不如速速投降。”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7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6) “如此不但可以免于劫难,庞某更会替你向我主鼎力推荐!!不知夏侯将军可否愿降?” 却听庞统在关下大喊起来,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关上的曹魏军将士不由自主地纷纷停下了动作,并同时都往夏侯渊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此际,却见夏侯渊一脸黑沉冷漠,并无答话。左右几员将领都不禁紧张起来,纷纷咽了一口唾沫。 突兀,夏侯渊迈前了一步,遂是把手一挥,并厉声喝令:“众人听令,将那大言不惭的丑鬼给本将军乱箭射死!!” 夏侯渊话音一落,霎时关上一干曹魏军弓弩手立即纷纷搭弓上箭,朝着关下的庞统发射而去。却看关下,庞统身后的将士倒是早有准备,刚刚一听夏侯渊发令,立即冲向庞统身边,将庞统保护起来。却见飞矢骤落,一干鬼神军将士各挥兵器拨挡,庞统怒骂了几声后,似乎也放弃了继续招降,遂是在一干将士的保护之下,徐徐后撤。 不久后,庞统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却见死伤了不少将士,暗恼不已,遂是忿声下令,让军中将士加紧攻势,以作反击。于是由庞统所率的鬼神军队伍纷纷汹涌逼向了虎牢关。奈何虎牢关坚固,并且雄伟高耸,庞统麾下并无攻关器械,因此对虎牢关内的曹魏军将士根本无法造成伤害,故只见鬼神军势大,却不见曹魏军有所伤亡。只不过夏侯渊根本不敢有丝毫放松,他很清楚一旦鬼神军得以从关内那个缺口杀入,自军必败无疑。 随后过了两个多时辰,在一干曹魏军将士拼死灭火之下,火势终于渐渐熄灭。夏侯渊为防鬼神军再次用火攻,让将士们在缺口四周都泼上了水。只不过经这一场大火后,缺口的破损更加严重。 不知不觉,却看天色已将近黄昏,庞统倒也不急于攻破虎牢,遂是下令撤军。随着鸣金号角声响荡起来,庞统和文聘各收兵马。不久,夏侯渊得知前后两支敌军已然撤去,不由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松懈,连忙做出一波安排,以免再造成今日的险情。 天下风起云涌,当世两位霸主之战,誓必将搅动天下大局,未来到底将如何变化,无人而知,不过天下人却都明白,最终无论是曹魏得胜也好,由鬼神所统领的鬼神军取胜亦好,其中的胜者,必定将成为未来天下之主最为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故各路英雄翘首以待,各路诸侯也在暗中观察,机会一纵即逝,能够把握住机会的人,誓必将成就一番霸业。 此时在并州与雍州的交界以北附近一带,却说本打着主意要暗中观察局势的马超,为了保留实力,撤到此处扎军,如此一来,就算赵云大举率兵杀来,他却也可随时撤回雍州境内。不过赵云倒也没有急于行事,他曾试探性地派出几支精锐前往,自率大军在后,诱惑马超几番,却都无功而返,便也放弃了,领兵暂时退回平阳把守。 这日,马超正操练将士,忽然有人送来了两封密信。马超取了密信后,回到帐中,独自一人观看起来。一阵后,马超看罢,却见其神色一连变化,先是露出一阵恼怒之色,不过很快却又冷笑起来,露出几分亢奋之色,笑道:“嘿嘿,没想到啊,我这岳父果然是有些本事,竟然连此人也拉入了此番战事之中。这回倒有好戏看了。不过此人高傲,自恃无敌,天下难有几人能入此人眼中,我却也要小心一些,以免招惹了此人,引火上身。” 马超脑念电转,忽然想起一人,遂是震色,命左右将其召来。不一阵后,只见一员衣冠整齐,神容肃穆,虽是文官打扮,却有着一股光明正大凌厉之气,让人不由自主地严谨起来。此人赫然正是当今魏王曹操麾下重臣,黄门侍郎钟繇是也。 “小辈马孟起见过钟大人。”马超虽然傲气,但对钟繇却是贴贴服服,见钟繇走来,连忙迎去,并毕恭毕敬地作揖而拜。 当然,马超会对钟繇如此尊敬,除了钟繇气质不凡,名声远扬之外,更重要地钟繇背后代表的世族一派。话说钟繇本事过人,加上为人光明仁义,处事稳重如山,如今在许昌之内,已是一派世族之首,不少世族出身的官僚皆以钟繇为首。马超很清楚,未来自己若想成为天下霸主,誓必要得到世族的支持。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当初曹操派钟繇前来辅佐,原本马超只敬而不用,但自从司马恂祸乱了三辅之后,许多地方县衙都出现了大大小小各种不同的问题,马超毕竟是武人出身,他麾下虽然也有不少文官,但却无大才,都是些墨守成规,一成不变的书呆子。当时繁琐的事情实在太多,马超麾下的文官、县令许多不敢做主的事,都送到了马超这里。最厉害的时候竹帛堆积如山,马超头疼不已,心里郁闷不得,干脆装病,躲在家中偷闲。后来马铁得知后,前来劝说马超,推荐了钟繇。原来钟繇当初来到后,马超心知他是曹操派来监视自己的亲信,但钟繇又是当今的儒学大家,名声在外,不敢放肆,便只好吃好喝的供着。而马铁素来敬重大儒,曾几番拜访钟繇,被钟繇才学折服,又见钟繇不像是谄媚奸佞的小人,反而给人的感觉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马铁敬重不已,当时便向马超极力推荐起来。马超听马铁这般一说,半信半疑,又想自己确实无人可用,便打着试试的心理,亲自到钟繇府中相请。钟繇倒也不拒绝,后来果然在几日之内便解决了堆积如山的竹帛,马超从中取了一些观看,见钟繇处事果然妥当,比起当年的司马恂胜之而无不及,大喜。后来几番接触下来后,马超越来越是了解钟繇为人,便也更信任他了。不过钟繇毕竟是曹操的麾下心腹大臣,马超对他自然多小还是有几分保留。 “某见过伏波将军。”钟繇神色一肃,拱手一拜。马超忙是扶住,然后相请钟繇入座。一阵后,钟繇坐定,马超沉了沉色后,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转告了钟繇。 钟繇听罢,并不做声,而是沉色屏气,闭目养神起来。马超见状,皱了皱眉头。等了一阵后,马超见钟繇还是没有反应,虽然心里有些恼火,但还是向钟繇张口问道:“钟大人事情你也知道了。魏王那里对我已经颇为不满,信中更曾几番提及我出师却不出力。可那赵子龙却是难以对付,本将军虽然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一定的信心,可几番与之对战,却占不得丝毫便宜。眼下既然魏王已经把那人也都请来了,我是不是也该积极一些,免得丢了魏王的颜面。” 钟繇听话,遂是睁开了眼睛,然后站了起来,向马超拱手一拜后,道:“伏波将军心里其实早有打算,又何必来问钟某呢?” 马超闻言,先是一怔,与钟繇目光对视起来。一阵后,马超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也站了起来,道:“看来还是瞒不过钟大人你。没错,本将军确实已有了打算。只是有一点,马某确实有所顾虑,还请钟大人为马某指点迷津。” “哦?伏波将军请说。”钟繇扶须作色,顿了一顿,道。 “想必钟大人对于那人也有所了解。此人高傲,自恃甚高,当年刘玄德尚且在世时,待还有所顾忌。如今刘玄德已逝世,只怕那人行事起来,更为肆无忌惮。若然…”马超话到一半,却停住不说,目光却往钟繇那里扫去。钟繇听了,轻叹一声后,道:“伏波将军莫非是怕一旦你俩联手击退那赵子龙后,那人会与你相争并州?” 钟繇此言一出,马超立即双眸一亮,忙道:“知我者莫若钟大人也。” “呵呵。”钟繇听话,笑了笑,却无立即回复,而是思考起来。钟繇心如明镜,知道马超对于曹操此番的安排,心里颇为不喜。毕竟曹操当初承诺,一旦马超拿下了并州,便将并州分割于马超的治下。而如今曹操却把那人给引来了,以那人的脾性,若是打下了并州,肯定是不会拱手让与马超的。 “这马孟起征伐并州,本就有所保留,不愿与赵子龙拼个鱼死网破,只想暗中等待机会。魏王此举,恐怕是早就预料马超会有这般心思。哼哼,看来这马孟起与魏王比起来始终还是太稚嫩了一些。而他此番看似向老夫请教,实则不过是希望得到老夫的承诺。毕竟老夫如今在其军中,代表地正是魏王。因此确切来说,他是想借老夫的口得到魏王的承诺。万一到时那人真的要与他相争,老夫当初毕竟有所表示,也不好置身于外。魏王那里,多多小小也要替他说话。不过,眼下曹、马之战,乃是涉及天下未来的走势。”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7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7) “对于魏王来说,最大的敌人乃是那鬼神马羲,只要能将他拿下。无论是马孟起还是那人,也不过是区区跳梁小丑罢了。如此想来,老夫当下应先稳住这马孟起,无论是谁都好,从那赵子龙手上拿下并州才是重中之重。”钟繇脑念电转,心里已有了主意,但却不做声。 这时,马超似乎有些紧张起来,又道:“再者钟大人想必你也曾听说过。魏王对那人可是欣赏不已,更曾说出愿以侯爵将相之位兼十万大军来换取那人的投诚。若是待时魏王对那人还是心心念念,愿以并州相换的话,那我岂不是…” 听到这里,钟繇终于有了反应,笑了笑,道:“伏波将军多虑了。魏王爱才,天下人所尽知。那人,魏王虽是欣赏有加,但毕竟伏波将军才是魏王的女婿,乃是至亲。再者,伏波将军武功盖世,纵然比起那人也不为之逊色,又是西凉之主。权衡之下,魏王自当更为看重伏波将军。” 钟繇此言一出,马超立即大笑起来,其实他倒也不需要钟繇把话说得多好听,他只需要钟繇有所表示,拿出态度。 “既然如此,到时候若真有什么误会,还请钟大人替小辈在魏王面前解释一番。钟大人放心,马某绝不会亏待钟大人的。”马超灿然笑道。 钟繇听话,面色笃定淡若,道:“伏波将军放心,魏王秉事素来公正,岂会有什么误会。以钟某对魏王的了解,万一就算有什么误会,也只会对伏波将军你鼎力相助。” “那是,那是。魏王与本将军毕竟是一家人,想来魏王再是欣赏那人,也决然不会为了他而做出伤害家人的事情,是本将军多虑了。”马超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说道。 一阵后,马超似乎有了主意,抖数精神,道:“既然如此,本将军也不能让魏王失望,争取早日拿下并州。还请钟大人下去先收拾行装,明日本将军便率兵杀往平阳,与那赵子龙一决死战!!” 钟繇听话,不喜不燥,只淡淡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理当如此的模样,拱手一拜后,遂是退了下去。 就在钟繇离开后不久,马超的笑脸却渐渐地僵硬起来,转而露出一副阴郁之色,冷声暗暗嘀咕道:“哼,这钟繇看似光明正大,但其实隐藏极深。想必他是乐于看到并州再起兵戈,无论是本将军也好,亦或是那人也罢,不管是谁,只要拿下并州,削弱鬼神军的实力,对于他魏军来说便是有利而无弊。假以时日,就算本将军真的和那人闹起来,却也不见得魏军会出兵相助,或许就只装装模样,甚至有可能乐于看到本将军与那人在并州斗起来,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马超冷笑一声,遂命外头的护卫将马铁召来。 不一阵后,马铁进入了营帐,见马超神色不善,吃了一惊,遂是震色,走前几步,作揖而拜。 “行了,铁弟你不必多礼。眼下有一件要事,恐怕需你回去雍州一趟。”马超一摆手,沉声谓道。马铁听话,立即肃色,道:“还请二哥吩咐。” 马超颔首一点,遂命马铁今夜便立即收拾行装,赶回长安,调拨人马,务必在半月之内,率兵赶到并州相助。马铁一听马超的吩咐,不由神色一变,略带几分惊疑之色,问道:“二哥前番不是才说要静观其变,无心与赵子龙拼个鱼死网破,眼下为何却忽然又要从雍州调来人马?” 马超闻言,眉头一皱,遂又想到马铁和马羲亲密的关系,不由心中谨慎了几分,沉色道:“事情另有变化,你不必多问,只管去办便是了。” 马铁听话,心里却不禁有几分不祥的预感,但见马超的神色,心知马超不愿多说,暗叹一声后,便是领命。旋即,马铁转过身子,正想离开。这时,马超却把马铁给叫住了。 “铁弟,且慢。” 马铁微微凝色,转过身子。却见马超目光如有锋芒似的,盯着马铁。马铁被马超盯得有些不自在,也不敢与之对视。 “铁弟,你可别忘了,你我才是扶风马氏的正统,万莫做出有违家风勾结外人之事。否则,二哥也只好效仿爹爹当年那般,将你逐出家门。”马超冷声谓道。话音一落,马铁脸色却是显得颇为平静。若是换了当年马铁的脾性,恐怕此时早与马超吵了起来。可马铁此下却显得冷静异常,性子的转变全因当年马休死去。 话说自从马休死去之后,马超身边的至今便只剩下了马铁。马铁心知马超虽是脾性执拗,但却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同时他心怀大志,希望重振当年扶风马氏鼎盛的家风,这份病态的偏执让他几乎丧失本性。说到底,马超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他把重负和担子都压在自己的身上,如今甚至连唯一的至亲也怀疑起来。 因此马铁并不生气,甚至有些同情马超起来。 马超见马铁并无任何反应,心里倒是有些好奇疑惑起来。这时,马铁神容一肃,毕恭毕敬地朝着马超拱手一拜,道:“二哥放心,小弟明白了。” 马超听话,不由微微一怔,不过他并不想在马铁面前失态,很快就沉色起来,颔首道:“那好,你下去罢。还有,此番并州作战,难免会有苦战。若有万一,我还得给我扶风马氏留下最后的希望,铁弟到时你就留在长安,让鄂焕率兵前来便是了。” 马铁一听,这下无法笃定了,忙问道:“二哥此言何意?莫非你当真准备要与赵子龙拼个鱼死网破。” “呵呵,若只是区区一个赵子龙,我倒也不必如此谨慎。罢了,你不必再问,只管照我说的去办便是。再者,铁弟你也是三旬的人了,该是时候成家立业。待此番战事结束后,我便替你寻一门亲事。” “二哥!!”马铁听马超避重就轻地说道,并且还转移了话题,心中不由有些急躁起来。 “别再说了。近日来事务缠身,为兄也倦了。你快下去准备罢。”马超一摆手,遂是站了起来,下了逐客令。马铁面色连变,见马超不愿明说,心里无奈,轻叹一声后,拱手作揖道:“那小弟祝二哥武运昌隆,这便下去了。” 说罢,马铁转身走出了帐外。马超看着马铁离去的背影,长吁了一口气。他曾多番向马铁提过,让马铁改了称呼,不要再叫他二哥了,称呼他为大哥或是哥哥也罢。因为马家族谱再无马羲,又何来二哥之说哩?但马铁态度却十分坚定,无论马超如何责备甚至惩罚,就是不肯改口,心中好像认定了马羲依旧还是他的大哥,血肉至亲。久而久之,马超便也放弃了。 “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偏执了。若是我与马羲联手,天下无人能匹,不出十载,天下便是我马氏的了。当年曹操正是看出这点,不惜将其长女下嫁于我。而我也因心中的这份偏执,屡屡与其作对,甚至多番与其兵戎相见。这些年来,对于当年之事,我不少想起,如今想来,或许是我真的错过了他。但这又能如何,如今我可还有回头之路。马羲还是当年的大哥么?他身边良才上将无数,可又有我马超的立足之地?”马超低声呢喃,脸上渐渐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两日后,却说在司隶与益州边境之外,正见有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地往上洛进军而去。却见大军举着的乃是曹魏军的旗帜,其实军中大多地却都是来自西川司马家的军队。 话说,当年马超的西凉军占据了上洛,后来庞统取下了司隶后,曾几番派兵攻打上洛,但马超的西凉军据城死守,故庞统麾下的军队皆是无功而返。当时又因马、曹两家大战在即,庞统不敢轻易调动大军,故也暂时置之不顾。 这日,把守上洛的西凉军守将,眼见曹魏大军押来,却又从细作那里得知,曹魏军中大多却都是来自西川司马机的将士,不由慌张起来。毕竟自家主公与司马家可是有着不少的恩怨,保不准司马家眼看马超此时正于并州作战,打着曹魏军的旗号来夺取上洛。因此上洛守将不敢怠慢,连忙命麾下将士做好守备,严闭城关。 就在这时,却又有细作来报,说有一彪人马护送着一架马车来到城下,队伍中更有人称魏国宰相贾诩在城下等候。那上洛守将一听,吓了一跳,这贾诩何许人也,可是魏王曹操麾下第一谋士,不但担当着魏军的军师之位,更是魏国的宰相,其地位之高,在魏国之中,除了曹操之外,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人能够与他相比。而当初上洛正是魏王曹操割让与马超的,马超又是曹操的女婿,想到这里,那上洛守将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带着麾下一干将士出城迎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8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8) 不一阵后,正见那上洛守将领着一干将士跪了下来,毕恭毕敬地喊道:“末将不知贾相来临,有失远迎,还请贾相恕罪。” 那上洛守将话音一落,不由低下头来,同时心里还是疑惑不定。毕竟如此大人物,打个喷嚏都能使天下震几下的贾相竟然会在如此敏感的时候来到上洛,说心里他实在不敢相信,除非见到真人。 “呵呵。”这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却见一衣冠锦华,头戴冠帽,气势凌凌有威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那上洛守将不由下意识地抬头一望,正好与那人目光对视一起,忽然心头一抖,连忙又低下了头。 “你便是上洛守将陈合?”贾诩笑容可掬,走向了陈合。陈合虽无见过贾诩本人,但却曾经见过贾诩的画像,忙是叩首一拜,道:“正是小人。” “起来吧。本相肩负魏王使命,想要借道上洛城,因此事机密,未免打草惊蛇,提前也并无向伏波将军通禀。事后,本相会亲自修书向伏波将军说明状况,若有让陈将军为难之处,还请陈将军莫怪是好。”贾诩虽是位高权重,但给人却是一副颇为亲切的态度。陈合听话,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暗暗想道:“这贾相忽然要借道上洛,莫非是要带兵去攻打洛阳。这倒也难怪,只要过了上洛,其军便可从后直捣洛阳。早些日子,我才听说魏军在虎牢关中陷入了死局,这说不定乃是贾相扭转乾坤之妙计!!可主公命我把守上洛,若我没有他的吩咐便让贾相以及司马家的大军入城,事后恐怕会遭到主公严惩,甚至会丢了脑袋。可若是我不肯借道,若是耽误了战机,影响了贾相的计划,使得魏军重挫,甚至影响了整个司隶的局势,那我更是死罪难逃。主公毕竟是魏王的女婿,若是魏王雷霆震怒,问责主公,说不准主公为了平息魏王的怒火,将小的交出去,到时只怕小的要被碎尸万段。”陈合脑念电转,想着想着,脸上更不禁露出几分幽怨之色,却又不敢发作,只能自认倒霉。 “怎么?陈将军是否有难处,不如与本相一说。本相或许有办法替陈将军解决难题。”贾诩见那陈合犹豫不决,不由笑了起来,向陈合问道。 陈合听贾诩问起,又见他态度温和,一咬牙,想到自己眼下进退两难,倒不如看看这堂堂曹魏第一谋士有没有好的办法,若是他能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借道让其军过去也并非不可。毕竟眼下自家主公正在并州与鬼神军作战,司隶若失,并州的鬼神军定将阵脚大乱,如此一来,间接性也算是帮助到自家主公。 想到这,陈合心头一定,向贾诩道:“贾相莫怪。小的并非有意拖延,只是这上洛城毕竟是我主交予小的把守。若是小的没有他的吩咐,便自作主张地让贾相以及贾相的大军过去,事后只怕就算有贾相担保,主公也会找小的麻烦。” “呵呵,原来只是这般小事罢了。你且附耳过来,本相自有妙计相助。”贾诩听话,笑了起来,似乎早有预料,遂又向陈合招手。陈合见状,一下子也没有了防备,下意识地便往贾诩那里赶去。殊不知就在陈合快到贾诩不到半丈距离时,在贾诩身旁的一员高大生猛的将领猝然发作,将陈合一举擒下。陈合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员曹魏军猛将拿住,其手中的宝刀还架在了陈合的脖子上。 眼见此状,上洛城上的西凉军将士不由慌乱起来,一干将士更是纷纷拿起兵器,随时准备厮杀。 贾诩这时却也收起了笑容,冷声道:“尔等听好,这上洛城本就是我曹魏所属,当初不过是当做嫁妆赠与了伏波将军。可眼下我军不过是借道而行,这陈合却推脱不肯,若是延误了我军战机,莫说尔等,就算是伏波将军,可也担当不起!!” “贾相你到底想要作甚,你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的大军之中几乎都是西川司马家的将士。我主与西川司马家不和,天下人所皆知,你眼下这般作为,莫非是想要强夺上洛不成!!?”陈合虽是被那猛将擒住,但这下实在气不过来,忿声喊道。贾诩听话一笑,道:“西川司马家本就是魏王部署,本想率其军有何不可?城上的人可听好了,莫要反抗,本相承诺,只要借道而过,绝不有损上洛一兵一卒,一花一草!!事后本想自会向伏波将军解释。若然尔等还不肯配合,本相便先杀了这陈合,然后再率大军攻破上洛,将尔等全都杀尽~!!!” 贾诩厉声而道,浑身气势惊人,虽是谋士,但却给人一种杀伐果断的态势。 这时,城上大多的将士还是犹豫不决,可陈合的副将却赶了出来,在城上急声喊道:“贾相莫恼,千万别伤陈将军的性命。我等开城借道便是了。不过还请贾相莫忘记刚刚自己的承诺。” “魏达你!!”陈合一听,顿时神色大变,可他话未说完,便被擒下他的那员猛将一手刀劈在了他的脖子后,当场昏厥过去。 这时,贾诩却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颔首笑道:“本相一诺千金,若非事态紧急,绝不出此下策,这位将军尽管放心便是了。” 贾诩与那魏达投以眼色。魏达点了点头,迅速吩咐起来。不过就在他和贾诩眼色对视间,却隐隐有几分异色一转而过。原来早在半月前,贾诩便派细作暗中与这魏达接触,除了许诺不会强夺上洛并且伤害城中的士卒和百姓外,还赠与了他大量的钱财。 只要是人就难免会有贪欲,近些年来西凉并不太平,兵戈屡起。魏达其实心里早已厌倦了战争,正好当时贾诩派人来找到了他。一番劝说之下,魏达也动了心思,收取了钱财,希望能够日后远离战场,带着家小远走避难。 半个时辰后,却看曹魏大军陆续地进入了上洛城。魏达毕竟是上洛城的副将,兼之陈合又在贾诩的手上,因此城内的将士也不敢轻举妄动,听从魏达的安排。 所幸的是,曹魏军的将士入城后果然并无任何要攻占上洛城的意图。一干将士都是恪守纪律,在各员将领的带领之下,火速地经过城中的街道。上洛城忽然出现了大批的兵马,自然也引来许多百姓观望。上洛的百姓眼见着这些兵马各个浑身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不由都害怕起来。有些人更匆忙赶回家中,已经开始收拾行装,随时准备逃命。 这时,在上洛城外。贾诩并没有急于离开,陈合眼见着大批的曹魏军兵马已经进入了上洛城,心知已回天无力,只好寄望贾诩会遵守承诺。 这时,一队人马赶了过去,为首一人迅速地下了马,毕恭毕敬地向贾诩拱手一拜。贾诩点了点头,遂和那人走到了一边说话。 “如何,可是雍州那里已有了消息?”贾诩神色笃定地问道,并且脸上挂着一抹微笑。那人听话,不禁露出几分钦佩之色,拱手道:“果然如贾相所料,不久前馗得到了在雍州的细作传来了的消息。马孟起已经命人在长安调拨人马,看来是准备向并州增兵了。” “哈哈哈,果然如本相所料。这马孟起终究还是信不过魏王。”贾诩听话,笑了几声,朗朗而道。 却看此时与贾诩对话那人,赫然正是司马八达中的司马馗是也。原来当初贾诩向司马懿借兵时,就曾经给出过承诺,会制造让司马家夺下雍州的机会。司马懿半信半疑,但经过贾诩一番口舌后,却也不知贾诩用了什么办法,打动了司马懿。司马懿为此更是不惜调动了数万大军,借给了贾诩。当然,司马懿也留了一些心思,在这数万大军之中,几乎一半都是来自于昔日刘璋留下来的兵部,还有一部分乃是张鲁以及孙策两军的俘虏,仅有一小部分才是隶属于司马家的军队。就是这么一支杂牌军,在贾诩手上,却仅仅用了不到一月的时间,如今竟成为了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司马懿得知之后,也震惊不已,对贾诩更是忌惮几分。 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天下享誉盛名,风头正劲的无疑是凤雏与卧龙。却忘了当初‘毒士’之名却也是震惊天下,更是与‘江东周郎’以及‘鬼才郭嘉’齐名的。 “贾相妙计过人,馗佩服至极。”司马馗深深地望了一眼贾诩后,拱手作揖而拜。 “呵呵,如此一来,本相也不负当日的承诺。至于接下来便是与那凤雏庞士元的一战了。”贾诩扶须而笑,不紧不慢地道。 时间流逝,如同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日过去了。这日,却看虎牢关中,庞统所领的军队已经冲破了虎牢关的缺口内的屏障。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8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69) 这日鬼神军士气高涨,正要杀入关内,一举夺回虎牢关。 虎牢关前后只听杀声盖天,如似地动山摇,分别由庞统和文聘所率的军队正不断地朝着虎牢关发起攻势。与此同时,在虎牢关中的曹魏军将士似乎都察觉到他们已回天无力,不少人更是露出了凄然绝望之色。倒是夏侯渊依旧还是一脸的刚毅,不断地在关上指挥作战。 “夏侯妙才,事已至今,你还负偶顽抗,真以为庞某不杀你么!!?”这时,在虎牢关前,正听一阵喊声响起。却见庞统面色冷厉更有几分杀伐之色,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同时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今日之内一定要夺下虎牢关。 “庞丑鬼不必多说,你若想要本将军的首级,就尽管来取罢!!本将军是绝对不会投降的!!”夏侯渊厉声喝道,神色决然。而此时在夏侯渊身边不少将士,至今为止仍旧还是选择相信夏侯渊,相信他所说的能够保下虎牢关,局势将会有所转变!! 却听几员曹魏军将领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各个都是声音嘶哑,呼唤着将士们继续作战,不要放弃。 就在此时,虎牢关前处,庞统正准备要下达总攻的号令,忽然有人迅速地赶了过来,到了庞统耳边快速地低声禀报。 “什么!!?你说那贾文和从那司马仲达那里借了数万兵马,并在昨日借道上洛,此时正杀往洛阳!!?”庞统听罢,面色乍变,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恐怕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局势失去了控制。 “这怎么可能!!?且不说那司马仲达为何会肯借兵给那贾文和。而且这一借便是数万大军。再者,那马孟起心胸狭隘,虽然他是那曹阿瞒的女婿,但他与司马家不和,依照他的脾性,是不可能轻易借道上洛,让司马家的兵马大摇大摆地进入他的城池。综合以上种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庞统脑念电转,猝然一把抓住了那来报将领的手腕,一副严厉冷酷之色地问道:“你可确定此中无虚,有没有可能这是敌军有意泄露的假情报,为的就是让我军自乱阵脚!!?” 那将领见庞统面容甚至有些狰狞起来,不敢怠慢,急忙答道:“军师,此乃飞星细作亲自确认过的情报,应该不会有假。而且据飞星细作所传,那贾文和率兵进军神速,只怕迟则五到六日,快则数日之内就能杀到洛阳城下了!!” “该死!!贾文和你竟敢算计我庞某人!!”庞统一听,神色大变,满脸恼怒之色地喊道。以他的聪明才智,鲜少被人成功算计过,这贾文和可以说是他入仕之后的第一人。 “我乃凤雏,鬼神麾下第一谋士,岂可让你贾文和得逞!!”庞统一咬牙,脸庞抽动了几下,他绝不允许自己失败,尤其眼下诸葛亮在自家主公身边还不断地立下功绩。一旦洛阳当真失守,事情一旦传开,将置他何地。只怕这军师之位,他便要拱手让于诸葛亮了。 “反击!!我一定要反击,一定要拿下那贾文和,才能洗刷此番耻辱!!”庞统很快就在心里立下主意,并紧接下达了休战的号令。随着庞统令声一落,不久号角声响荡起来,听得信号的各部鬼神军将士纷纷停下了攻势,并往后撤。 正在虎牢关上的曹魏军将士眼见此状,各个都是一脸茫然之色,毕竟这鬼神军眼看就要能拿下虎牢关了,为何却忽然停下攻击撤军而去。 唯有一人,心如明镜,那正是夏侯渊。 “贾相成功了!!”夏侯渊虎眸乍是亮起光芒,双手拽成拳头,暗暗念道,眼神里更有几分悲怆。 也难怪夏侯渊情绪波动会如此之大,这几日他与将士们浴血奋战,为了争取这几日宝贵的时间,他和他的麾下几乎都筋疲力尽,就是憋了一口气在厮杀。而且夏侯渊很清楚,众人能够坚持下来,就是因为相信他夏侯渊说的话,若是最终失败告终,就算下了九泉之下,夏侯渊也无颜面对这些拼死搏杀的麾下兄弟。 话虽如此,夏侯渊却还是不敢有丝毫松懈,连忙叫来左右裨将,迅速地吩咐起来。 却说当夜庞统火速地做好调拨,决定留下六分之一的人马以及伤员继续联合文聘攻打虎牢,至于其余军队则分三支队伍接连撤回洛阳。 庞统调拨完毕,众将见庞统神色鲜有地露出严肃和急躁之色,不由都紧张起来,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领命便下去调拨各自部署。 翌日,夏侯渊从斥候那里得知,就在昨夜四更时分,庞统的大军分批离去,眼下只留下不到数千人马在关外,并且似乎还有伤兵在其中。 “哼哼,看来那庞士元以为本将军已然是瓮中之鳖,绝对是逃不出去了。”夏侯渊冷笑起来,昨夜他便已让麾下做好准备,他心知机会一纵即逝,立即火速下令。 两柱香后,只见天色渐渐明亮起来,突兀却见虎牢正门关闸猝然打开。在关外的鬼神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陡然只见连批的曹魏军将士汹涌冲出。 “不好了~~!!那夏侯妙才准备要弃关突破了!!”一员鬼神军的将领迅速策马冲向前去打探,眼见此状,连忙拨马赶回,嘶声喊道。随着他的喊声响起,鬼神军一干将士连忙准备起来,不久更听号角声响起,正是呼唤文聘军从后进行攻击。 另一边,正在调拨人马的文聘还未察觉到虎牢关的变化,忽然听得号角声响起,这比前些日子早了半个时辰,想起昨日庞统传来了消息,不由面色一变,遂是醒悟过来。 “不好!!莫非夏侯妙才要弃关突破!?”文聘心里惊呼喊道,此番两军耗损皆是惨重,若然不能擒下夏侯渊的话,实在无颜面对那些死在曹魏军手下的弟兄们。文聘一沉色,自是不再怠慢,迅速下令出兵。 随着文聘令声一落,其军将士迅速地行动起来,不久便合军汹涌地杀向了虎牢关后。 与此同时,却见虎牢关前,夏侯渊亲自统率队伍,策马在前,手提宝刀,面色疯狂而狰狞,一副拼死之势地冲突起来。鬼神军的将士催促组阵,意图拦截。夏侯渊心知眼下不可弱势,大吼一声,拍马加速,猛然间率先冲入了人丛之中。眼看此状,夏侯渊身后的将士连忙纷纷猛冲起来,保护在夏侯渊左右,与夏侯渊一同在人丛中疯狂拼杀。 “拦下~~!!务必要拦下来~~~!!那夏侯妙才不过是强弩之末,早已筋疲力尽,只要拦下他,将其擒住,就是莫大的功劳~~~!!”一员鬼神军的将领竭嘶底里地吼道,随着他话音一落,立即有不少将士振奋起来,朝着夏侯渊那处猛扑杀去。 “嗷嗷嗷嗷~~~!!尔等宵小鼠辈尽管来战~~~!!”夏侯渊扯声咆哮,浑身气势不断蓬发,压抑了多日的怒火在此时轰然迸发。却见一面可怕凶戾的诸犍相势,恍然间如从他身后冲了起来,不少鬼神军将士都被夏侯渊的气势所慑,一时间呆若木鸡,竟不往前扑杀。 夏侯渊以及其麾下将士趁着这机会疯狂突破,夏侯渊更是在前左突右冲,俨然化身为一尊修罗。却看鬼神军的将士纷纷被夏侯渊杀翻,不久后,夏侯渊冲出阵外,此时却看一侧早有弓弩手在等候。 “射马~~~!!”一员鬼神军将领面色冷酷,振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鬼神军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便射。霎时只见乱矢朝着夏侯渊坐下战马飞射而去。夏侯渊大惊失色,连忙弃马一跃,滚落在地。眼见此状,另一侧早在准备的长枪手迅速冲了上去,便要来擒夏侯渊。幸好此时夏侯渊的部下飞快杀到,将那一干鬼神军长枪手杀退而去。混乱中,一员曹魏军将领把战马迅速地让给了夏侯渊后,便提起兵器往前厮杀。夏侯渊亲眼看着那让了战马给自己的将领杀了两人后,便被乱枪搠死,看得眼角迸裂,愤恨咆哮,急是上了战马,便又疯狂突杀起来。 “都打起精神,莫让夏侯妙才那厮跑了~~!!”一员鬼神军将领看得眼切,疾声大喊而道。随着他喝声一落,转眼又是一波鬼神军将士朝着夏侯渊那处汹涌扑杀过去。夏侯渊只顾厮杀,眼前见人就砍,一路强突,杀得浑身是血,一身铠甲和战袍血迹斑斑。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文聘引兵杀到虎牢关后方,却见虎牢关上还有一小波曹魏军将士并无离去,这些曹魏军将士大多都是伤兵,因逃脱无望,自愿留下来断后的。文聘见状,二话不说,便下达了强攻虎牢关的命令。不过虎牢关实在坚固,文聘并不像夏侯渊那般早就准备了攻关器械。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8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0) 因此纵然当下只有一小波曹魏军将士在守关,依旧难以攻破。文聘不由有些急躁起来,心想这般下去,恐怕将被夏侯渊逃去。于是,文聘开始向关内的曹魏军将士招降起来。 “关内的曹魏军将士听着,尔等留在这里断后,已是必死之局。所谓蝼蚁尚且偷生,尔等何不速速投降。本将军可保尔等性命。”文聘沉声喊道。殊不知他话音刚落,关上猝是乱矢骤起。文聘吃了一惊,连忙闪开,其麾下不少将士一时间反应不及,纷纷中矢。 却说虎牢关这里的战事看似已将要告一段落。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话说赵云在两日前,忽然得到了飞星细作传来的消息,得知关羽率领了一干北燕余孽,并联合了北匈奴近上万大军,兵压并州北境平城。赵云得知消息后,不由大惊失色,当下马超正在西方边境虎视眈眈,殊不知北境却又有强敌来犯。赵云一时间可谓是分身乏术,兼之无论是关羽亦或者是马超皆是绝世虎将,非寻常人能够匹敌。其中尤其是关羽,他对自家主公恨之入骨,北燕正是灭于自军手中,此番来犯,必定是打着复仇的旗号。 对此,赵云心中一时间没有任何头绪,想到临近冀州有程昱坐镇,不由心头一震,连忙星夜派人赶往冀州救援。同时赵云也不敢怠慢,立即开始调拨军队,最好两面的准备。 一日后,赵云的书信传到了冀州邺城。程昱得到了赵云书信,却也不禁踌蹴起来,思索再三,还是派人去请正在操练一干年轻才俊,已然退居后线的黄忠。当夜,程昱正在思考计略,忽然有人来报,说黄忠在外求见。程昱一听,连忙前往迎接。不一阵,程昱正见一员老将,身披绒甲,头戴烈焰朱雀头盔,留着一袭长白须,虽是断了一臂,但依旧威风凌凌,浑身更有着一股肃杀而威凛的气息。 程昱见了黄忠如此神态,又见其已然穿好了一身战袍和铠甲,不由轻叹了一声,不由地肃然起敬,作揖一拱道:“黄老果真虎将也,这般气概,恐怕就算是正值壮年的猛将,也比不及黄老的十分一二。” 黄忠听话,哈哈一笑,白眉一挑,见程昱还未相请,便主动问道:“怎么,程大人特意把老夫召来,却不引入老夫。莫非已有良选耶?” 程昱闻言,不由苦笑,道:“眼下主公与曹老贼已然全面开战,麾下一干将校几乎全都派上了战场。若非逼不得已,事态紧急,程某岂敢找上黄老。对了,黄老快快入内说话,是程某怠慢了。” 黄忠一听,发出一阵爽朗大笑,一摆手便是走进了大厅。程昱随其身后走入。 少时,黄忠坐定一侧的位置,神色一定,向程昱道:“大概的情况,早前老夫已经从你派来的人口中略知一二。不知程大人准备派老夫前往何处呢?” 程昱听话,心头一揪,却是唯恐黄忠还记着当年的恩怨,要向关羽报那一臂之仇,忙道:“黄老,程某以为马孟起年少力勇,兼之武功了得,比起那关云长有过之而无不及。兼之那关云长如今屯兵平城,那里的状况黄老并不熟悉,倒是平阳黄老曾屯兵于此,想必对于一切的状况都是了然心中。因此程某以为,黄老当应前往平阳。” “哈哈哈哈哈~~!!”程昱话音刚落,黄忠便大笑起来。程昱神色一急,正想再解释一番。黄忠却站了起来,好像看透了程昱的心思似的,道:“好了,程大人不必费心再找理由了。老夫知道,如今的老夫已非关云长的敌手。关云长威猛盖世,治军有道,且以仁义刚烈著称于天下,比起关云长,倒是那马孟起好对付多了。此子虽勇,但老夫或许还能以经验胜之,兼之平阳的环境比起北境平城要好上太多,老夫毕竟已是残疾老弱之人,确实待在平阳要更稳上许多。最重要的一点,马孟起素来自恃能耐,心高气傲,若是他知道老夫把守平阳,必然心中轻视,如此老夫便也可寻以破绽,将其一举击破!!” 黄忠一番疾言厉色地说道,程昱听罢,不禁长吁了一声,摇了摇头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黄老句句一针见血,程某汗颜,竟还敢在黄老面前动那点小心思。” “嘿嘿,好了。你能够在这般危急的时候想起老夫,老夫便十分欣慰了。老夫原本已经铁了心要退居二线,争取在有生之年替主公培养一些年轻才俊。可自从这战事一开始,老夫却发现自己的心早就随主公上了战场,这每夜都是煎熬。如今老夫有幸再次上阵,为主公杀敌搏杀,已是上天对老夫的眷顾了。”黄忠面色沉凝,一副感激而激奋的神态说道。程昱见着黄忠这般忠义,饶是平日里铁石心肠如他,却也不禁双眸湿润起来,感触地说道:“主公能有黄老将军这般忠义之士,实乃主公之幸也。其他的程某不敢说,但程某敢保证黄老必定将名载青史,世代受后人所崇拜!!” “哈哈哈~~!老夫可不敢这般想呐,这一生若非主公欣赏提拨,老夫恐怕至今还未有出头之日。这些年来,主公待老夫尊敬有加,事事为老夫着想。当初老夫断了一臂,主公更是痛哭数日,此情此恩,老夫唯有以死相报耳!!”黄忠大笑后,一副感慨的模样徐徐谓道,却是一心甘愿要为马纵横效以死命。 “别的不多说。如此,程某眼下便立即去调拨人马。还请黄老在邺城待上一日。” “好!!对了,老夫那里也有几个还算派得上场面的小辈。老夫打算此番也把他们召集过来。” “一切自由黄老安排。” “哈哈哈哈~~!!爽快,若非大战在即,老夫真想和程大人喝上几杯~!!” “黄老不怕没有机会,待黄老凯旋归来之日,程某定然舍命陪君子,与黄老不醉不归。” “那就一言为定!!到时老夫一定要和程大人喝个痛快。”黄忠扶须而笑,颔首谓道,原本看上去颇为浑浊的眼睛,忽然闪烁出亮丽的光芒。 两日后,话说马超率兵正往平阳杀奔而去,忽然有细作传来消息,说赵云就在不日之前,调拨大军,竟往北境平城方向赶去。如今在平阳兵力不过数千余人,正是兵力空虚。马超麾下一干将领听了,无不大喜振奋,认为赵云这是放弃了平阳,如今并州可谓是门户大开,对于自军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不过马超听罢,却不露喜色,反而眼神里闪烁出几分阴鸷的神色。 “哼哼,好你个赵子龙,竟敢小觑马某。想你是认为那关云长比马某威胁更大,故先率兵去应付关云长,打算击退关云长后,回过头来再对付马某。看来马某前几番确实是太过儿戏了竟教你轻视马某至此!!”马超暗暗咬牙,心头念想道。不过马超很快又震起神色,冷笑起来,心里已经暗暗地做出了决定:“如此也好。竟然赵子龙你这般小觑马某。那马某便教你好好地见识下马某的本事。趁着你率兵赶往北境与那关云长厮杀。马某就趁此机会,在半月!!不,就在十日之内,将整个并州给你打下来!!!说不定到时候马某还可趁你与那关云长酣战正紧,突发奇兵,将尔等一并解决。到时候天下第一强者的位置还不是马某的囊中之物!!?哈哈哈哈哈哈~~!!!” 马超脑念电转,猝然眼里乍起了两道精光,蠢蠢欲动起来,浑身更是散发起一股惊人充满魔性的可怕气势。在马超周边的将士皆是一时被马超的气势所慑,纷纷色变,并面面相觑起来。 “嘿嘿,十日!!”突兀,马超笑了起来,喃喃而道。众人一听,不禁又是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马超所谓何事。 “十日!!”这时,马超似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振声喊道,同时他身上散发的那股充满魔性的气势赫然变得更加凶烈起来。 “都给我听好了!!我西凉铁骑名扬天下,机动力更加冠绝九州。那赵子龙竟如此轻视于我,打开门户,那我便让他见识一下我西凉铁骑的厉害!!十日,十日之内必须攻下并州!!这回,我不但要让赵子龙知道厉害,我要让整个天下都要正视我马孟起。让他们知道轻视我马孟起会有什么下场!!”马超气势勃发,雄赳赳地气概,立即让其麾下三军士气高涨,一众将士纷纷高举兵器,嘶声咆哮起来,一时间只听得声势动天,铺天盖地。 于是,马超迅速地调拨五千西凉铁骑,并派麾下要将张俊率领,先往平阳杀去。马超则押大军在后,随后火速进军,并火速传信与鄂焕,加紧赶来会合。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8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1) 时间转眼过去了半日,此时在平阳城内,却看一员断臂老将,更从几员平原守将口中听说了平阳城内大概的状况。且看那老将虽然年已七旬,但威风凌凌,无论是神态还是气势丝毫不比那些年轻的猛将要逊色多少,反而他身上有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态势,一举一动,抬手之间,却又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稳重。 此人赫然正是鬼神军中有名的大将之一,老将黄汉升是也!! 此时,却看在黄忠身旁站了三人,其中一人年纪较长,乃是黄忠膝下长子黄叙是也。而另外两人皆都是面貌不凡,一人长得英俊潇洒一人长得威风堂堂,梁习之子梁康,甘宁之子甘瑰。 话说这三人当初也与马易、李桢等年轻一辈在黄忠的训练营中操练。经过这段时间的苦练,这几位将门公子可以说都得到了质的提升。话说黄忠经验丰富,治军严明,操练起来更是一套一套的。而且黄忠素来都是一视同仁,在他膝下从无身份的尊卑之分,只有能力的高低,加上黄忠的资历摆在那里,因此就算有时候黄忠的惩罚重了,一干将门公子也只敢怒而不敢言。当然,黄忠还会依照一干人等能力的高低来制定操练的计划。如马易、徐盖、张虎等能力出色的,往往制定给他们的操练,都是最为严苛的。在马易等人带头之下,其余公子哥自然不敢吭声。也正因黄忠的严厉和冷酷,在一干公子口口相传,久而久之,竟得到了一个‘白须修罗’的称号。 寻常的军中生活苦闷,一干公子哥本都早有准备,但不得不说黄忠的点子实在是多,这操练的项目一阵比一阵要严苛可怕。如此倒是让这些公子哥没心思再想其他,每日只能咬牙坚持,几乎每每一操练完,晚上一顿狼吞虎咽后,便蒙头就睡。不过随着后来操练不断进行,一干公子哥发现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同时黄忠又为他们创造了一套合击之术,让他们甚至面对一流的顶级将领也不逊色于上风。因此这些公子哥也开始发自内心,愈发地尊敬黄忠起来。当然,这些公子哥毕竟都是将门之后,体质和潜力自然要比寻常要高,黄忠也是看着这些公子哥都是好苗子,才费劲心思地操练他们,一刻都不容他们偷懒。 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前番马易以及李桢还有张虎等人已经上了战场,如今黄忠又把黄叙还有梁康以及甘瑰调来,就是要磨砺魔力他们三人。其中尤其黄叙,虽然黄叙实力也算可以,但比起自己,实在还是有点差距,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黄忠心里一直希望黄叙能够有早一日继承自己的衣钵。当然因为黄叙年纪较长,加上又是众公子哥中最为吃苦的,平日里就算傲如张虎、徐盖、甘瑰等人也愿听从黄叙指挥。 就在此时,忽然有飞星细作赶来禀报,言马超不久前派出一支西凉铁骑,人数大约五千余人,正往平阳杀来。并且马超还打着十日之内攻下并州的口号,其三军皆以此为目标,士气如虹,随后正大举杀奔而来。 “十日之内攻下并州!?”饶是资历深厚,历经无数场战事的黄忠听话,也不由神色一怔,露出几分震惊之色。不过很快黄忠转过神来,扶须笑道:“哈哈哈哈,看来这马孟起是憋了一口气,准备要创造一番丰功伟绩,好让天下人都知道轻视他马孟起的下场。若是他真的能十日内打下并州,说不定就能成为当今天下风头最劲的人物!!哈哈哈哈,这果然是马孟起的风格,倒也不出奇。” 黄忠很快就释然起来,不过他身旁三人却都是还未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随着黄忠话音落下,年纪最小的甘瑰便一脸不屑的道:“哼,这马孟起算是什么东西。若非他是主公的弟弟,主公念着兄弟情义,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别说十日,三日之内,鬼神军就夺回雍州,半月之内就能攻破西凉,平定西北!!” 却看甘瑰长得健硕高挑,身形倒与甘宁相似,不但如此,父子两人神态和性格上也起码有七分的相似。话说当年甘宁目空一切,许多强人都不放在眼里,虽然如今收敛了许多,但他这儿子一开始在黄忠的训练营里,倒有几分其父当年目空一切的姿态。不过在年轻一辈中,甘瑰虽然最少,但确实也有这份实力,曾经还打败过如李桢、张雄等强者。后来甚至向马易发起挑战,不过却被张虎拦下了并且击败。年少气盛的甘瑰不服,又向张虎挑战,正好那日张虎带着一队人出去打猎,正好被徐盖遇到,又被徐盖击败。这让当时自视甚高的甘瑰颇受打击,后来被收敛了一些。不过甘瑰的嚣张在当时已经引起许多人的不满,加上黄忠倒也提倡这些年轻公子哥私下比试,增长感情。因此后来张雄(张郃之子)、赵统(赵云之子)也纷纷向甘瑰发起挑战。张雄和甘瑰斗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被众人叫停了。年纪与甘瑰相差无几的赵统则是险胜了甘瑰。 平张雄,败于赵统,让甘瑰终于认识到自己实力的不足,后来便是发了疯似的操练。就在半年前,甘瑰又分别向昔日打败过他的张虎、徐盖以及赵统发起挑战,甘瑰实力猛涨,其中仅输给了张虎一招,徐盖和赵统都得以逼平。甘瑰的志气和努力,倒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尊重。就连黄忠对他也颇为欣赏。 “混小子竟说大话,不知天高地厚,昔日你还没吃够亏吗!?你可知道战场可不比你在训练营时。你输了,你那些哥哥们还能饶你性命,给你时间成长。但在战场上一旦败北了,那可就没机会了!!以后上了战场,给老夫谨言慎行,你老子当初可和老夫说过,若你不听老夫指挥训导,就把小子宰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当是尽人事了!!”黄忠白眉一挑,怒声喝叱。甘瑰这大嘴巴一听黄忠发怒,连忙闭上嘴巴,不敢做声。说来昔日在训练营里,他可没少挨过黄忠的鞭子。而且甘瑰性子野,有一次发作,想要黄忠丢脸,使坏要把黄忠从马上绊下来,殊不知被黄忠一眼便就察觉,一鞭便把他从马上打落。自从那次之后,甘瑰就再也不敢在黄忠面前放肆,乱动心思了。 不过比起黄忠,甘瑰更怕他那个喜怒无常,行事全凭个人喜好,不靠谱的爹爹。甘瑰可是自幼就没少挨过甘宁的打,只要和甘宁相处,甘宁一个不开心,就把他吊起来打,还美日其名的说在给他锻炼身子骨。而且甘宁传授他刀法的时候,在他记忆里甘宁就没几回留过情,他很怀疑若非每次用的都是木刀的话,他早就被甘宁这个老子给砍死了。饶是如此,甘宁这个老子劈他也不知劈断过多少柄木刀,弄伤了身子断了骨头,便把他丢在药缸了泡。后来他那老子竟还堆起一张满是横肉的笑脸说自己如今皮糙肉厚,都是多亏了当年他的鞭策,否则哪来这一身铜皮铁骨。 所以一旦有人在甘瑰面前提起他那老子,甘瑰就不禁地神慌心乱。这不,转眼他便冒了一身的虚汗。 对于甘瑰的经历,年前有一回甘瑰偷喝了一壶酒后,曾借着酒疯跟他那些哥哥们诉苦过一回,当时那可是一把泪水一把鼻涕。听得他那些哥哥都是诧异不已,哭笑不得,全然没想到平日里嚣张放肆,路子野得也就没谁了的甘瑰竟有如此惨不忍睹的往事。 黄叙同情地拍了拍甘瑰的肩膀,然后替他向黄忠说起了好话:“爹爹,小鬼(甘瑰的乳名)也知道错了。他毕竟年纪还少,你就别和他置气了。孩儿会看好他的。” 黄叙话音刚落,黄忠立即一瞪眼睛怒声喝叱道:“你给老子闭嘴。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大公子年纪少你快有一轮,可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你呢!?老夫不求你也能像大公子那般有出色,但起码你也给老夫长长面子吧。哎!!” 却看黄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甘瑰和梁康在旁都不敢做声。黄叙性子本来就较弱,被黄忠这般一数落,也不敢反驳,只诺诺称是。黄忠又骂了一回,骂得实在没词了,转过身子,生起了闷气。这时,梁康却是神色一震,向黄忠道:“黄老莫恼,黄叙哥哥平日里比起我等这些弟弟都要刻苦,对我等这些弟弟都是百般照顾。小辈相信,天道酬勤,早晚一日黄叙哥哥定能立下大功,给黄老长面子的。” 梁康说罢,给甘瑰投了一个眼色。甘瑰聪明,很快便是会意,道:“对啊!!黄老你就别生气了,那马孟起不是先派了一支先锋队伍。”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8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2) “不如你就让黄叙哥哥带上我俩前往应战,给他那马孟起一个迎头痛击,教他知道厉害!!” 甘瑰话音一落,立即扯了扯黄叙的衣袖。黄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单膝跪下,拱手道:“还请爹爹答应,孩儿只需两位弟弟一同前往,再配上一千轻骑便可击败那马孟起的西凉铁骑!!” 正背过身的黄忠一听,眼神稍稍一亮,但却没有转回身子,而是有些迟疑道:“哼,马孟起的西凉铁骑可不是寻常部署,你小子有这个本事,而且还只带一千轻骑?” “爹爹放心。那马孟起打出十日内攻下并州的口号,恰恰证明他对于平阳势在必得,并且心里轻视。将者如此,其军将士必然也是如此。孩儿便将计就计,先往诱之,再分别安排两位弟弟在后埋伏,待其追杀过来,转而反击,两位弟弟再率伏兵一起杀出,必可胜之。”黄叙疾言沉色地谓道,颇有几分沉稳之风。黄忠听了,心里暗暗叫好,但表面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黄叙说罢,黄忠却是沉吟了起来,并不做声。甘瑰听黄叙计策极好,可黄忠却毫无表示,心里一急,正要说话,却被梁康暗中拽住。 这时,黄忠忽然一震色,道:“嗯,你的计策倒是不错。不过西凉铁骑素来并无弱者,但若遭遇危机,并且仗着人多势众,定然拼死而搏,妄想扭转乾坤。若然如此,你当如何是好?” 黄忠说罢,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直勾勾地看着黄叙。黄叙听话,一沉色,道:“如此这般,当擒贼先擒王也,杀其统将,一举破其军之势,其军必然气丧,这般大局可定也。” “哼!”黄忠闻言,忽然重重地冷哼一声,在旁的甘瑰和梁康不由都吓了一跳。不过此时,黄忠神色一转,却是扶须颔首答应下来:“那你就带上你这两位弟弟权且一试,若然无功而返,反使那马孟起有所戒心,打草惊蛇,为父必定严惩不饶!!” “诺!!”黄叙对于自己的计策却是有着一定的信心,这下听话非但没有退却,反而震色答应下来。甘瑰和梁康两人连忙也拱手震色领命。 于是,过了大约有两个半时辰后,却说张俊领马超之命,先率五千铁骑杀往平阳,眼下已到了平阳境内的一处名叫火冀原的平原上。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彪人马迎面冲了过来。张俊见状,震色望去,这时斥候赶回禀报,说对面正往冲来的乃是鬼神军的人马,数量大约有数百之众,引兵的乃是一员长得颇为清秀的小将,军中举着‘黄’氏旗帜。 “黄氏!?莫非是黄汉升那老贼?此老贼昔日不是被那关云长断去一臂了么?”张俊一听,面色一变,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黄忠虽然被断去一臂,但毕竟是天下有名的虎将,如此人物就算是断去一臂,也绝非自己这般人物能够对付的。张俊为人冷静理智,尚于分析,并且最难为可贵地是他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有多少,若是遇上没有把握的对手,他从来都不会贸然行动。 “嗯?不对,刚刚斥候分明说是一员清秀的小将,听闻黄忠膝下有一儿子,虽然能耐一般,没有立下过什么功绩,不过听闻他的箭艺却是继承了那黄汉升,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张俊转念一想,心中便多了几分提备。这时,却看迎面而来的那数百人马逼近约有百丈。眼看敌方不过数百人马,西凉军中不少将士都躁动起来,都想要杀敌立功。张俊却是眯起了眼睛,盯了好一阵,眼见对面的人马确实也不过数百之众,立即震色调拨起来。随着张俊令声一落,霎时几支小队的西凉铁骑杀奔而出,杀向了对面正冲杀过来的鬼神军轻骑。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鬼神军阵前,黄叙一身黄甲戎服,手持一柄鹊画弓,眼见有几支西凉铁骑杀奔而来。黄叙震色一喝,手持鹊画弓,迅速地搭弓上箭,连连发射起来。只听连道弓弦声一连响荡,转眼几根飞矢接连飚射而出。转眼,便听得连道惨叫声响荡起来。 “哇~!”“哇~!”“哇~!” 却看那几支西凉铁骑小队中,忽然有几人陆续中箭落马,倒也造成了一阵混乱。黄叙紧接又是连连放箭,射落了七、八人后,眼看两军接近大约五十丈的距离。就在此时,黄叙拨马一转,调转了马头。话说五十丈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黄叙那一干数百人马胜在早有准备,一转眼就已经纷纷调拨马头,撤退而去了。那几支西凉铁骑小队还未反应过来,待他们察觉到那支数百人的敌军小队正在撤走时,黄叙已经带着人马离开了一段距离。 “该死!!撒了野就想逃,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率领其中一支小队的西凉铁骑将领怒声咆哮,立即拍马急冲起来,其麾下的将士见状,立马纷纷追了上去。其余两支小队也不愿落后,迅速地冲向前去。 不一阵后,张俊眼见着自己派出的那几支小队人马不断地奔走,却无与敌厮杀,正怀疑之际,有人快速策马赶来禀报,说刚刚那支杀来的敌军小队,两军还未交接,便已纷纷调转马头,撤走而去了。 张俊一听,心想这支人马很可能不过是来试探罢了,心里又想对方不过是数百人,若是能拿下这支人马,并且擒下黄叙,倒也是大功一件。毕竟黄叙可是鬼神军中大将黄汉升的儿子,就算黄汉升如今已成了残疾之人,但威望还在。 张俊脑念电转,遂便抖数精神,亲自统领大军追杀起来,并让众人高喊口号,要擒下黄叙。 话说此时黄叙正在小队的最后方,时不时会暗放冷矢,不得不说黄叙确实箭艺了得,例无虚发,就这一阵又是七、八个西凉军的铁骑纷纷中矢落马,其中有一个还是统领其中一支小队的统将。 眼见此状,两位两支小队的统将不由都忌惮起来,暗暗放缓速度,退到人丛之中。 却看沙尘飞扬,不一阵,火冀原上沙尘盖天,两支兵力悬殊的军队正在追逐。且听,西凉铁骑的大军之中,喊杀的声音越来越是高涨,无数铁蹄踏地,震天动地。 就在此时,忽然在不远处正在逃撤的鬼神军中,黄叙猝然一声怒吼,陡然在左右两侧的狭道中,猝是杀出了两支小队人马。 那正在前追杀的几支小队西凉铁骑眼见此状,都是吓了一跳,纷纷色变。 “嘿嘿!!这回能够尽情地厮杀了~~!!”却看左侧一路人马,为首一人,手提两柄闪烁着寒光的弯刀,双眸闪烁着亢奋的光芒,正是甘瑰。 一干西凉铁骑望去,却见这小儿年纪恐怕还不到二十,但却丝毫不怯场,反而一脸亢奋的模样,驰马狂奔杀来,便知此子不好对付。 另一侧,梁康面色沉凝,面无表情,手提一柄长戟,策马也在飞快地冲杀起来,其身后一干鬼神军的轻骑纷纷紧随。 说时迟那时快,黄叙此时也拨转了战马,手提一柄大刀,悍然地杀往了面前的西凉军铁骑。 “哼!!区区三个黄须小儿,不足挂齿,众人一齐杀扑上去!!”一员西凉铁骑的将领冷哼一声后,振声喊道。随着他喝令一落,不少西凉铁骑纷纷嘶吼起来,紧接冲杀上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鬼神军那三路人马一起冲杀起来,与西凉军铁骑刚一交锋,竟便占据了上风。其中不得不说,黄叙、甘瑰以及梁康都是十分彪悍,尤其是甘瑰,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手舞双刀,一路疯狂突杀,杀得兴起还发出一阵阵喜悦亢奋的尖叫声。 “哈哈哈哈~~~!!痛快~~~!!小爷甘瑰在此,谁敢与小爷一战~~!!”甘瑰纵声大笑,双眸闪烁凶光,奋声喊道。甘瑰的嚣张很快就吸引了不少西凉铁骑的主意,转眼一波人马蜂拥杀了上来。甘瑰毫不畏惧,手舞双刀,迎着便搏杀起来。 另一边,却看梁康也是威猛,手舞长戟,一路突杀。说来,平日里黄叙、甘瑰以及梁康在黄忠的训练营内,曾不下于数百次训练过在乱军之中搏杀,黄忠训练严厉,就算是训练也决不允许将士们间互相留情,一旦落败的那方,便要接受惩罚。因此众人都不会放水,为了得到胜利,皆是全力以赴。在近数百次的操练之下,甘瑰和梁康这下应付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越冲越是生猛。 此际,黄叙也在不断地突杀,丝毫不逊色于甘瑰和梁康二人。不一阵后,却见那先是追杀过来的几支西凉铁骑小队,已被三人率兵合力杀溃。 “哼!!原来是有埋伏,不过就凭这些人马就想拿下我这五千西凉铁骑,也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8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3) 张俊面色冷厉,一经分析,便已心中了然,知道自军还是尚且占据绝对的胜率。于是,张俊快速地调拨起来,很快大批的西凉铁骑一齐冲杀上来。 话说,黄叙一边冲杀,一边却是在寻找着统领这支西凉大军的统将。就在这时,却看大批的西凉铁骑紧接杀奔过来,并且气势汹涌,那气概如欲卷席天地一般。黄叙见状,心头一紧,这才想起黄忠对他的叮嘱。 “西凉铁骑果然不容小觑,这般气概,普天之下,足以名列前五。”黄叙暗暗想道,心里已经有些后悔。就在这时,忽然左侧一彪人马狂奔冲起。黄叙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甘瑰一脸狂暴兴奋之色,驰马冲杀起来。 “这小子!!”黄叙见状,先是面色一怔,不过旋即抖数精神,却也露出亢奋之色,紧接纵声大喝,提起手中大刀,策马便冲杀起来。 转眼,却看甘瑰率兵先从左侧杀了上去,紧接黄叙引兵也是杀上。很快梁康也引兵从右侧杀了上来。于是,鬼神军这三路人马冲入了西凉铁骑的大军之中,与之混战一起。说来,黄叙等人突发奇袭,一开始确实是打乱了西凉铁骑的阵脚,不过张俊却也是战场老将,在他调拨之下,西凉铁骑渐渐稳住了阵脚,并且西凉铁骑素来作风彪悍,黄叙等三路人马不久便陷入了陷阱之中。 就在这时,忽然东北方向传起了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似乎有大量的兵马正往杀来。张俊还未有注意,后来有人急赶来禀报,张俊一听,顿时心头大乱,不知来援的敌军到底有多小,急忙下令撤军。张俊忽然下令撤军,西凉铁骑再次混乱起来。陷入苦战的黄叙,此际终于察觉到张俊的存在,便认定了张俊就是统领这支西凉铁骑大军的统将。 “机会来了!!”黄叙心中暗暗念道,遂是加速冲了起来。黄叙猛地加速冲杀起来,很快就引起了张俊的注意。张俊眼见黄叙朝着自己逼杀而来,战场经验丰富的他,很快就察觉到了黄叙的想法。 “哼!!不自量力,这小子莫非以为自己是他那老子,能够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想要擒贼先擒王,简直痴心妄想。”张俊脑念电转,但却也不贸然行动,立即纵声一喝,命令身边的一干精锐杀往拦住。随着张俊话音一落,很快在他身边的一干精锐人马立即各提兵器杀奔而去。黄叙正冲杀着,眼见着一批装甲精良的西凉铁骑杀扑而来,不由面色一变,暗暗着急起来。与此同时,张俊火速地调拨起各部人马,并开始拨马撤走。就在此际,左侧先响起了一阵响亮刚烈的咆哮声,一处正见人仰马翻,赫然正是甘瑰在疯狂地突破。却看甘瑰手舞双刀,俨然像是一头饥渴无比的饿虎,不断地冲杀突破,饶是西凉铁骑这等精锐部署,也被甘瑰杀得节节败退。张俊听得紧切,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只见一员小将带着一干人马疯狂地朝着自己这里正杀逼而来,不由地神色一紧,暗想这鬼神军中什么时候冒出来如此多的年轻骁将。就在张俊转念间,右侧也是响起了一阵混乱的动静,张俊急是望去,又见一员手提长戟的小将朝着自己这处杀突过来。张俊不由气得咬起了牙关。若非彼军当下正有援军赶来,以西凉铁骑的精锐以及占据的绝对兵力优势,这几员小将以及其所领的大约千余人马,势必成为他麾下西凉军的猎物。可眼下时势所迫,竟给这几员小将这般得逞。 “哼!!本将军历经沙场多年,岂能让尔等几个小辈如意。”张俊念头一转,立即震起了神色,遂是加速拍马撤走而去,并且很快又赶来几波西凉铁骑,摆出阵型,做好抵挡的准备。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甘瑰率先杀至,眼见张俊已然撤走,甘瑰不由大怒,遂是拍马加速,准备再次强行突破。这时,那摆定阵型的队伍中,只听一员将领大声一喝,众人立即各挺长枪。甘瑰纵声怒吼,杀到阵前,却看长枪如林,一干西凉铁骑齐齐持枪猛搠。甘瑰只觉一股骇人的杀气轰然逼来,吓得一惊,连忙舞动起手中双刀。只听连道乍响,甘瑰连人带马骤然退了半丈,其麾下的将士很快纷纷赶到。甘瑰正准备要强突,这时右侧那手持长戟的将领也率领一波人马赶了过来,赫然正是梁康。 “甘瑰莫追了,彼军阵势已然摆定,西凉铁骑彪悍善战,我军奇袭之奇效已失,若非仗着援兵将至,那张俊不愿硬碰,下令撤走,恐怕早就遭到彼军的反扑了。”梁康急声喊道。甘瑰听了,却不理会,兼之当下杀得正是兴起。与其父一样好战的甘瑰,忽然怒吼一声,竟不顾梁康的提醒,再次策马冲奔起来。眼见甘瑰如此刚烈,其身后的将士也不怠慢,立即纷纷冲奔起来。 梁康见状,面色一变,唯恐甘瑰有失,连忙也策马冲了上去。梁康所领的将士自也火速杀上。与此同时,正好黄叙也杀破人丛引着一队人马冲了上来,眼见甘瑰和梁康正引兵破阵,两方人马斗得正是激烈。黄叙也来不及多想,连忙也率兵冲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却见黄忠带着一支莫约数千余人的人马赶了过来。黄叙领着甘瑰以及梁康还有一干残兵迎了上去。却见黄叙满脸惭愧之色地跪了下来,甘瑰见状,虽是一脸的不甘,但也随即跪下。梁康面无表情,也紧接跪了下去。 却说刚刚援军的声势浩大,听上去起码有上万的兵众杀来,可眼下黄忠带来的不过数千人马。原来黄忠赶来救援时,故意先派一干队伍虚张声势,故意营造出有大军正往赶来的声势。不得不说,黄忠确实经验老辣,单凭这点,黄忠就算断去一臂,也足以担当大将之位。程昱当时也是看中这点,才特意派人将黄忠请来,以解赵云在并州的燃眉之急。 “混账东西,眼下你可知道自己是多么鼠目寸光了么!?”黄忠冷声喝叱而道。黄叙听了,低头不敢做声,脸上的惭愧之色更浓了。甘瑰虽然不服,但却也知道此番算是搞砸了,不但没有击杀张俊,而且折损了近半的人马。当然,若是按战果来看,黄叙的计策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成效,张俊的西凉铁骑折损了大约七、八百余人,而且黄叙等人也检获了不少的战利品,更得到了数百匹上好的西凉宝马。 只不过这和黄叙一开始所想的战果差距甚大,当时黄叙可是打着要击破这支西凉铁骑,一举重挫马超西凉军的士气。眼下看来,也不过只是区区小胜罢了。但这番小胜恐怕会引起马超的戒备,打草惊蛇,从大局来看,可谓是得不偿失。故而也难怪黄忠会如此气忿。 “降军阶三级,先在军中当个骑都尉,若有再犯,你就卸甲退伍,回去濮阳家中待着便是了。”黄忠厉声喝道。话说鬼神军中福利极好,冠绝天下,但又因军中人才济济,加上升迁制度严厉,若非有大功者鲜少能够一连升迁几级。说来黄叙如今军阶为校尉,这可是他积蓄了近乎十载的功绩才升迁到如今的位置,可眼下只不过是犯了一些小过,便被降为骑都尉,如此惩罚未免是过于严厉了。 甘瑰素来尊重这位对自己平日里关切有加,待人温和善良的哥哥,这下听了,心里不服气,忙是喊道:“黄老且慢!!黄叙哥哥此番虽是有过,战果与先前预料的有不少的差距。但黄叙哥哥已经尽力了,我等弟兄们也奋力搏杀,黄老却如此严厉惩罚,岂不寒了众人的心。” 梁康闻言,也随即附和道:“甘瑰所言是理。还请黄老从轻发落。” 梁康话音一落,刚刚那些与黄叙一并厮杀的将士们也纷纷跪了下来,替黄叙求情。话说在刚刚的厮杀中,黄叙屡泄险地,甚至好几回不惜冒险争取机会,但奈何张俊狡猾精明,无功而返,众人都看在眼里,心中敬服,这下都是发自内心地在替黄叙求情。 “军无戏言!!覆水难收!!老夫在军中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必多言!!他是有本事的,自然会自己争取戴罪立功!!” 黄忠说罢,不等黄叙回应,独臂一拽缰绳,一拨战马,便是先行离去了。 当夜,马超得到了张俊传来的消息,得知张俊遭到了以黄忠之子黄叙为首的一波千余人的队伍伏击,后来因敌军援兵赶到,张俊不得不撤走,折损了近七、八百余人马。马超得知后,却只是冷笑几声。左右见状,都是疑虑,毕竟黄忠如今虽已是残疾之人,但威名尚在,可以说眼下除了马超外,众人皆是心中提起了戒备。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8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4) 马超见众人这般神色,猜到众人心里的想法,大笑几声后,道:“尔等不必过于多虑了。我看那黄老匹夫是已经没有办法,才会派出几个小辈来应付。这倒也难怪,毕竟那黄老匹夫也是七旬之人了,加上前些年又被那关云长断去一臂。鬼神军若非实在无大将可用,只怕也不会派这等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鬼来把守平阳。” 马超话音一落,众人心里一听,倒也觉得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由面面相觑起来,纷纷抖数精神。马超这时一震神色,沉色道:“我有一计,说不定能够一举奏效,拿下那黄老匹夫。” 马超说罢,便向左侧一员魁梧无比,浑身散发着恐怖煞气的将领望了过去。那将领长相狰狞,须发浓密,肤色黝黑,一对大目闪烁着如野兽一般的凶芒,赫然正是马超麾下第一猛将鄂焕是也。 翌日,却说张俊得到了马超的命令,再次率兵朝着平阳城杀奔而去,并且此番更是大张旗号,一路声势浩荡地杀奔去。 消息很快传到了正在平阳城把守的黄忠之处。黄忠一听,张俊昨日遇到伏击后,今日竟还大张旗号地往平阳城杀奔而来,不由微微一惊,扶须沉吟起来。这时,甘瑰却是无比地振奋,忙是走前几步,拱手作揖拜罢,便急声喊道:“黄老!!昨日那张俊运气好,被他逃跑了!!今日小将定替黄老把那张俊擒来。” 甘瑰说罢,连忙又向身后的黄叙以及梁康望去,并投以眼色。 “不可!”殊不知,黄忠一沉色,便是拒绝了甘瑰,并站了起来,道:“马孟起虽然高傲,自恃本领高强,但此人也并非无计之莽夫。西凉军昨日方才受挫,今日又再大张旗号而来,势必是有所图谋。尔等年轻尚幼,经验不足,万一中了他的诡计,那可就危险了。” “哼。那又什么可怕的。西凉铁骑虽然骁勇善战,但我等兄弟几人也不是吃素的。至于那张俊,不过是个无胆鼠类,否则昨日也不会狼狈逃去。”甘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天下老子第一的态势大声喊道。黄忠一听,立即怒目一瞪,甘瑰吓了一跳,知道自己放肆,连忙收敛起来。这时,梁康走出,拱手道:“那以黄老之见,不如我等便紧守城关,大门关闭,如此一来,谅那先来的西凉铁骑也不敢强攻,如此倒是万无一失。” “哎,倒也不必如此示弱。老夫却也想看看那马孟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不准此番能够有意料之外的收获。”黄忠猝是眼里骤闪精光,陡然浑身迸发起一股骇人的气势来。黄叙见状,深知其父的脾性,速是走出,道:“末将愿与将军一同出战,攻破彼军,擒下张俊!!” 甘瑰和梁康一听,先是一惊,但很快便是反应过来,便也齐声附和。 两个时辰后,话说张俊引兵又来到昨日厮杀的火冀原。这时,正见不远处风尘滚滚,斥候迅速来报,说一批大约数千余人的军队正往赶来,引兵的更是一员威武的独臂老将。 张俊一听,不由神色一震,暗想马超料事如神,此番果然引出了黄忠。于是张俊立马震起神色,下令让大军停下,并迅速地摆开了阵型。 不一阵后,却见数千鬼神军赶到,为首一员身穿朱雀飞焰神凯,手提天凤宝刀的白须老将,赫然正是黄忠是也。黄忠大声一喝,身后那数千人马立即摆开阵型。黄忠一拍坐下黄龙宝马,倏地冲出,一身气概威若山海,宏伟迫人。张俊望着暗暗心惊,显然没想到年过七旬的老将,竟还有如此威芒。 “老夫在此,那马孟起还不速速来见!!?”黄忠冲到西凉军大约百丈之前,振声喊道,一来便是咄咄逼人。 此言一出,西凉军中一下子却无人回应。张俊有些提心吊胆,但还是很快就强震起神色,拍马冲了上去,振声肃色喊道:“黄老将军乃是天下有名虎将,张某敬仰久矣。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我毕竟是敌非友,但若厮杀,留情不得。黄老将军竟已立下无数威名功绩,何不急流勇退,卸甲归去,以免晚节不保啊。” 张俊看上去那是彬彬有礼,实则是冷嘲热讽,暗示黄忠年老力衰,不要再上战场,以免丢了晚节。 张俊的话立即引起了黄忠背后的黄叙等人不瞒,一干鬼神军将士纷纷朝着张俊怒叱起来。张俊倒是一副淡然笃定的神色,望向黄忠。黄忠听话,却不见丝毫怒色,反而扶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小辈倒也有几分礼貌,不过老夫虽已年老身残,但对付你这般不足称道的鼠辈还是搓搓有余的。废话少说,你若是有本事的,尽管来与老夫一战,大可不必留情。” 黄忠笑盈盈而道,不过双眸却闪烁着阵阵骇人的精光。张俊听话,见黄忠不中自己的激将法,不由暗暗着急起来,又想黄忠虽然是年老身残,但毕竟是天下享有盛名的虎将,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眼见张俊犹豫不出,黄忠又笑了几声,道:“哈哈哈,怎么?你若是惧怕老夫威名,不敢来战。老夫麾下倒也几员颇为出色的小将,老夫早闻西凉铁骑中不乏英雄豪杰,却不知你敢不敢与老夫麾下的那几位小将一决高下,也好让老夫见识一下西凉铁骑的英雄豪杰到底有多厉害。” 黄忠此言一出,立即便有五、六员西凉铁骑的统将心里不服,纷纷向张俊请战。与此同时,黄叙以及甘瑰还有梁康三人已然迅速地赶到了黄忠的身后,等待黄忠发令出战。 “这几个小辈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啊。”张俊一眼就认出了黄叙三人,不由神色一变。这时,黄忠见张俊又没有反应,出言嘲讽:“怎么?你可别告诉老夫,这天下闻名的西凉铁骑竟找不出几人来与老夫麾下这几员小辈对战。” “哼!!黄老将军说笑了。张某只是怕待会黄老将军丢了面子,张某心里过意不去罢了,竟然如此,张某就如黄老所愿。”张俊冷哼一声,却也知眼下若再没有任何行动,恐怕会引起黄忠的疑心,遂是振声喝令,喊出几员将领。很快只见西凉铁骑中,冲出了几员身形高大的将领。却看那几人都是颇为振奋,给人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其中一员将领手提一对大锤,先是冲了出去。对面的黄忠眼见此人,面色淡若,沉声便令梁康出战。梁康听话领命,忿声一喝,便是提起长戟冲出应战。 “杀了那小子!!” “让他们知道我等西凉铁骑的厉害!!” “哈哈哈,这般清秀的小子杀了实在可惜了!!” 眼见梁康冲出,不少西凉铁骑眼看梁康面容清秀,加上梁康体型比起他们西凉汉子普遍的体型要瘦小一些,更别说与他们这些在西凉军中一等一的精锐相比,因此受到这些西凉铁骑的轻视。 对于西凉铁骑的挑衅,梁康却是面无表情,双眸冷漠,反给人一种他在看着一群跳梁小丑在蹦跶的感觉。梁康的眼神很快就激怒了那与对战的西凉铁骑统将。那人大喝一声,提起双锤便往梁康杀奔过去。梁康一提手中长戟,立即拍马加速迎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须臾只见两人猛然交接,猝听连道乍响,两军将士连忙仔细看望。只见那西凉统将双锤舞得密不透风,凶狠无比,朝着梁康不断猛敲怒砸。梁康一时间似乎被那西凉铁骑的统将给压制住了。 另一边,黄忠望着,却是面色淡然,扶须暗暗想道:“梁康此子脾性倒也随其父,虽然不苟言辞,但其实心思颇重,稳重而善于思考。平日里操练十分刻苦,兼之天赋颇高,若是小觑了他,可是要吃苦头的。” 黄忠脑念一转,似乎应证了他的想法似的,却看那西凉铁骑统将猛攻不下,就在他有些力不从心的瞬间,梁康突发奇袭,一戟扫中了他的胸膛。那西凉铁骑统将痛喝一声,便是被梁康扫落马下。梁康紧接挺戟抵住了那西凉铁骑的咽喉,将他给制住了。 眼见此状,西凉铁骑阵中立即发出一阵怒吼声。张俊派出的将领中的一人,手提长枪驰马便是冲了出去,似乎要营救他那同袍。 “甘瑰你上,别玩得太疯了!!”另一边,黄忠很快便是下令。甘瑰早就按耐不住了,一听黄忠叫唤自己,立即振声应下,提刀驰马便是冲出。 不久,正见那赶出营救的西凉统将正往梁康那处杀去,殊不知却被甘瑰拦了下来。 “嘿嘿~~!!杀~~~!!”甘瑰笑了一声,双眸精光乍射,双手弯刀陡然挥舞,霎是形成道道刀光飞影杀向了那员西凉铁骑统将。 且看甘瑰虽是年幼,但却凶猛如虎,这一来便是连番的猛攻暴打,杀得那员西凉铁骑统将节节败退。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8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5) 话说西凉铁骑可都是西凉军中一等一的精锐,其军中统将自然是百里挑一的好汉,理应不该屡屡受挫。实则,他们并不知道,他们面对这些年轻人都是天赋异禀的将门后代,这一个个都是继承了其父骁勇善战的基因,兼之自幼便在家里接受极为严苛的训练。 啪~~~!! 一声乍响,却看甘瑰一刀劈飞了那西凉统将的盔帽,西凉铁骑阵中将士看得眼切,不由发出惊呼的声音。张俊面色阴沉起来,这两员可都是他麾下颇有实力的骁将,没想到却纷纷败在了这些小辈的手下。 张俊这般想倒也难怪,不过若是他知道梁康以及甘瑰的身份,或许就能释然了。所谓虎父无犬子,诚然不虚也,更何况梁康和甘瑰皆是勤奋上进之人,打自幼开始就已经接受了地狱式的磨练,到了黄忠的训练营,只不过是让他们把自幼积累下来的实力得到正确的方式施展出来。 “哇~~!!”一声惨叫,毫无意外地,那员西凉铁骑统将接下来就被甘瑰一刀挑落了马下。 张俊眼见此状,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若是事态如此发展下去的话,恐怕还未引出黄忠,他麾下骁将便要一个个地成为那几个小将的俘虏。可若要他亲自出战,他又实在不敢下这决心,毕竟黄忠实力深不可测,他更听闻虽然黄忠断了一臂,但黄忠却在近些年练出了独臂发箭的本领。这可是曾经天下第一神箭手,张俊心里自然害怕。 就在张俊犹豫间,猝然张俊感觉一股极其可怕的煞气在他身后迸发起来。张俊心头一揪,偷偷地往后望去,却见一员牙门将打扮,把盔帽压得遮住了整张脸的将领,脸上似乎有凶光射出。张俊吓得心头一紧,他可不敢惹这煞神,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煞神忽然一拍战马,不等张俊吩咐便是冲了出去。 霎时间,西凉铁骑中迸发出一股震天动地的叫吼声,众人似乎极其振奋起来。 在对面的黄忠听这声势,不由面色一变,暗觉不妙。这时,却见那紧接冲出的西凉铁骑牙门将,骑着一匹速度奇快的宝马倏地冲了出来。 “嘿嘿,有点意思!!”那西凉铁骑牙门将气势凶戾绝伦,很快就吸引起甘瑰的主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甘瑰这下竟不畏惧,反而精神一震,一拍战马便迎了上去。 “叙儿快快过去接应!!”黄忠面色一紧,疾声喊道。黄叙一听,不敢怠慢,立即策马冲出。 说时迟那时快,正往那突然杀出的西凉铁骑牙门将迎去的甘瑰,这下正是一脸的呆若木鸡,恍然间在他眼前好似看到了一面巨大无比,气势如同火潮巨浪,撑天般巨大的魔刹相势。 那魔刹奇丑无比,狰狞凶狠,口中还刁着一头在呻吟的恶鬼。 “死来!!”风驰电掣之间,那西凉铁骑牙门将手舞方天戟,朝着甘瑰便是猛劈而去。强烈的危机感让甘瑰猛然反应过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甘瑰急是挪身,凶险无比地躲了过去。转眼,人马分过。那可怕的西凉铁骑牙门将一拨战马,正要回去击杀甘瑰。就在此时,梁康飞快地策马杀至。 “甘瑰快打起精神,你想死么!!!”梁康急声吼道,万分着急。就在他喝声一落,那西凉铁骑牙门将陡地一戟飞起,便是搠向梁康的面门。梁康只觉那西凉铁骑牙门将出手的瞬间一股强悍无比,凶煞绝伦的气势便似把他定住了似的,使他动弹不得。不过幸好梁康也非寻常之辈,意志坚定,也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往后一倒,凶险躲了过去。 这时,被刚刚那西凉铁骑牙门将一击便吓得好似丢了魂的甘瑰终于反应过来,怒声咆哮,急拨战马,便杀向那西凉铁骑牙门将。 “躲过一回,你还能躲过第二回么!!?”那西凉铁骑牙门将凶悍无比,又是骤发一击杀向了梁康。只见他一戟劈出,如要开天辟地,斩尽万邪,那恐怖绝伦的气势,将梁康再次给定住了。 就在这时,一根飞矢骤射而来,只听当的一声打在了那西凉铁骑牙门将手中的方天戟上。梁康奋起提戟一拨,两戟相撞,那西凉铁骑牙门将拥有着极其可怕的力量,挺戟压下,梁康整张脸瞬间都扭曲起来,憋得血色膨胀。 眼看梁康就要抵挡不住,这时又是一根飞矢射来,甘瑰更是从后袭击而来。兔起鹤落之间,那西凉铁骑牙门将快速挪身一闪,拧戟往后劈去,甘瑰急提双刀挡住,连人带马瞬间就被荡开而去。梁康急从那西凉铁骑牙门将攻击范围拨马逃去。“好厉害的人物,只怕比起那马孟起也不过如此。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黄叙暗暗在心中惊呼,连忙拍马冲了上去,并大声喊道:“用合击之术,拦下此人!!” 黄叙纵声喊道,甘瑰和梁康一听,连忙抖数精神,一起也冲了上去。很快只见黄叙、甘瑰以及梁康三人舞着三般兵器,如走马灯似的,围着那西凉铁骑牙门将厮杀。可那西凉铁骑牙门将实在是厉害极了,一人力斗三人,却依旧占尽上风,杀得黄叙、甘瑰还有梁康险象环生。 “嗷嗷嗷嗷,该死!!我等这合击之术,三人联合,就连一流将领都能对付,这人到底是谁!!我等三人联手合击,竟还被他杀得如此狼狈!!”甘瑰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 “莫分神了!!小心~!!!”就在甘瑰话音刚落,那西凉铁骑牙门将一戟奋起劈去,甘瑰急提双刀去挡,却被那西凉铁骑牙门将一戟劈得猛然乍退。梁康见状,心头大急,可还未顾得上甘瑰,那西凉铁骑牙门将忽发奇袭,杀向他那。梁康一下子抵挡不住,整个人都被那西凉铁骑牙门将生生地从马上打飞。 “啊啊啊啊啊~~!!我和你拼了~~~!!!”黄叙见状,知道这般下去,他们兄弟三人只怕都要死在此人手中,状若疯狂地施展起天凤刀法,与那西凉铁骑牙门将厮杀起来。那西凉铁骑牙门将冷哼一声,奋起一吼,手舞方天戟便是应战。不过数合,黄叙刀飞马退,一口血更是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鄂焕将军果然神勇无敌,乃是我西凉邪煞也!!”张俊看得心花怒放,不由地大喊起来。话说因为鄂焕所使的兵器也是方天戟,因此在西凉军中不少人将他视为当年的邪神吕布,但鄂焕不喜自己被人拿来与死人比较,加上他身上煞气更重于当年的吕布,便被称为‘邪煞’了。 却见鄂焕大杀四方,黄叙还有甘瑰以及梁康三人力斗依旧不敌,合击之术在鄂焕面前根本奏效不得。眼看黄叙三人就要坚持不住。 突兀,异变陡生。鄂焕只觉一股澎湃刚烈的气势把自己给霍然定住了。饶是凶若鄂焕,这下也不由一皱眉头。 此时,鬼神军阵中,猝然响起了一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黄叙几人听了,连忙便是撤走。而此时鄂焕却无追去,倒是不紧不慢地拨转了马头,那对凶煞无比的眼睛,盯向了正嘴刁弓弦,独臂持弓,瞄向自己的黄忠。 “老匹夫,你独臂拉弓,可还有当年之威?哼哼!!!”鄂焕冷笑起来,目光赫赫,向黄忠问道。黄忠并无回答,弓上寒光闪烁,一股澎湃无比的气势聚合一点,隐约之际,鄂焕仿佛看到了面前有一头浑身冒着烈焰的朱雀相势在朝着他嘶鸣张翼。 此番鄂焕前来的目的就是拿下黄忠,马超施计,把鄂焕隐藏在军中,本想将黄忠引诱出来,再趁其不备,让鄂焕一举杀之。 只不过让鄂焕没想到地是黄忠麾下有几员年轻小将颇为骁勇,军中无人能斗,张俊又是怯于黄忠威名。眼看逼不出黄忠,鄂焕只好亲自动手。虽然眼下效果或许不如突发奇袭那般明显,不过鄂焕料定黄忠肯定护崽心切,迟早出手,到时或许便会露出空挡。 突兀,却见鄂焕眼里凶光迸发,骤是一拍战马,先是追向了梁康那处。眼看鄂焕行动起来,或许是他速度太快了,黄忠并无立即放箭。 “杀了你!!”却看鄂焕速度极快,眼见已然逼近梁康。就在这时,梁康如同将入虎口,拼死一搏的恶狼,奋起便是一击搠向了鄂焕。鄂焕面色一惊,似乎没想到梁康年纪小小,却有这般血性,挪身一闪,就在他躲过地瞬间,黄叙一箭射出。鄂焕又是心头一惊,连忙提备,其实主要怕是黄忠趁乱偷袭。就在此际,梁康加速逃去。鄂焕一戟劈破黄叙射来的飞矢后,目生凶芒,忽然一拨战马,朝着黄叙那杀奔过去。黄叙眼看鄂焕杀了过去,倒也不惧,竟还一边策马撤走,一边张弓放箭。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8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6) 鄂焕不惧,策马飞驰追去,连挡了黄叙几矢后,眼看就要杀至黄叙身后。 就在这时,猝然只听一道怒吼声霍然响荡起来,正见甘瑰从一旁杀了过来。鄂焕见状,不由神色一惊,似乎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甘瑰竟有如此胆量。 “嗷嗷嗷,小爷和你拼了!!!”甘瑰嘶声咆哮,舞起手中双刀对着鄂焕便是一顿地猛砍乱劈。鄂焕遂是弃了黄叙,一提方天戟便和甘瑰厮杀起来。不过不到数合,鄂焕一戟猛然劈开了甘瑰,随即浑身气势轰然暴涨。鄂焕发怒,驰马杀去,眼看就要一举将甘瑰击毙。 突兀,只听一道乍响,陡然间鄂焕只觉一股极其可怕的危机猝是向他涌了过来,不由神色乍变。 咻~~~!!! 却见一道飞矢发出一阵阵骇人的可怕破空声响,如同闪雷疾电一般朝着鄂焕飚飞而去。鄂焕下意识地勒住战马,并望了过去,恍然出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正是一头浑身冒着烈焰的朱雀神兽。 “啊啊啊啊啊~~~!!!”鄂焕心知黄忠这箭绝不寻常不敢怠慢,连忙提起精神,挥戟迎去。须臾,只听一声怯人心神的巨响响荡起来,刚刚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俨然一副无敌姿态的鄂焕竟被一箭射得连人带马骤然而退。 趁着这机会,甘瑰以及梁康还有黄叙连忙快速策马撤离。最终箭矢爆开,鄂焕怒目圆瞪,嘶声咆哮,满脸愤恨之色,叫了起来:“黄老匹夫,可敢来与鄂某一战否~~!!!?” 此时,在对面鬼神军阵中的黄忠却是一脸平淡笃定之色,默然地望着狰狞无比的鄂焕,手中的朱雀宝弓,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惊胆跳的威势,仿佛有着射日破天般的威力。 “好可怕的一箭,神箭黄汉升果非虚名,这一箭之威,足以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啊。”另一边,张俊神色连变,在心里不由暗暗念道,同时不禁有些担心起鄂焕。 “鄂焕小儿废话小说,你有本事尽管来与老夫厮杀。只不过老夫却是怕你来不到老夫面前。”却听黄忠振声喊道,一身威势凌凌逼人。鄂焕听了,面色一冷,猝是拍马冲了起来。与此同时,黄叙以及梁康还有甘瑰等人已经陆续地赶回阵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鄂焕冲了大约有十丈余,却看黄忠那处,黄忠已然再次嘴刁弓弦,拽弓瞄向了鄂焕。 ‘啪’又是一声乍响,却看黄忠再次射出一矢,鄂焕驰马正冲,恍然似见一轮烈日显现,烈日之中一头朱雀神兽破日而出,盛势凌然。鄂焕何曾见过如此神技,不由是面色骤变,不敢怠慢,连忙再次急勒战马。 蓬~~~!! 又听一声巨响,却见黄忠又是一箭将鄂焕击退而去。鄂焕怒声咆哮,那提着方天戟的手臂竟在微微颤抖,虎口中更是有鲜血渗出。 “太可怕了。若我上去的话,只怕挡不下那黄汉升的一箭啊!!”西凉铁骑之前,张俊冷汗直冒,暗暗腹诽道,此时已然有了撤军的心思。却又看鄂焕眼下可谓是骑虎难下,若是他转马撤回的话,后背空挡大露,却也怕遭到黄忠的射击。想到这里,张俊连忙吩咐一员将领,率一队人马赶去接应。 另一边,话说鄂焕虽然凶猛,可却非鲁莽之人,黄忠显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让他很清楚地明白到单凭自己一人眼下根本是不可能取下黄忠的首级,但这时若撤,丢了面子倒是小事,却怕后背空挡大露,会遭到黄忠的飞矢袭击。不过幸好的是那张俊也并非傻子,鄂焕很快就察觉到后面传来的铁蹄落地声音,想到有人赶来接应,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此时,黄忠却也看到了有一队西凉铁骑正往鄂焕那里赶去接应,不由笑了起来,道:“怎么,鄂焕你身为那马孟起麾下的第一猛将,莫非就只会欺负一些小辈不成。此番你不动声色地隐藏在这支西凉铁骑之中,恐怕是要寻找机会偷袭老夫吧。呵呵,眼下看来那马孟起倒是高估了你的实力,只怕他是要失望了。” 黄忠出言相激,鄂焕听了,脸色愈加阴沉起来。猝然,鄂焕把手中方天戟猛地插在地上,然后拿起了腰间一张玄铁宝弓。转眼,只见鄂焕搭弓上箭,那张玄铁宝弓在他地拉拽之下,呈满月之状。 “老匹夫你也来尝试一下本将军的箭艺!!”鄂焕大喝一声,霍然浑身气势蓬发,一面巨大无比的魔煞相势骤而显现,与鄂焕似乎融为一体。 只听弓弦一响,赫然一根飞矢骤而射出,可谓是来势汹汹。黄叙等人望去,仿佛看见了一根硕大无比的黑火飞矢。与此同时,黄忠也已嘴刁弓弦,箭搭宝弓,弓弦一响,陡然如听朱雀啼鸣。 鄂焕瞪圆双眸,仔细望去,恍然似见一头烈火朱雀张翼飞出,火势汹涌,如海潮一般,陡然却融为一体,形成了一轮烈日之势,并赫然撞上了自己的箭矢。 蓬~~~~!! 一声巨响,却见黄忠的飞矢猛然击破了鄂焕的飞矢,并朝着鄂焕的方向骤飞而去。鄂焕看得眼切,急忙弃了手中的玄铁宝弓,急是抓起插地的方天戟迎了上去。突兀,却见鄂焕头上盔帽霍然飞起,鄂焕乱发飞扬,状若疯狂。 “嗷嗷嗷嗷~~~~!!!黄汉升老匹夫,老子要杀了你~~!!!”鄂焕喝罢,一举手中方天戟作势便朝着黄忠那处杀奔而去。张俊见势头不对,不敢怠慢,毕竟鄂焕乃是自家主公最为器重的上将,但若有失,他可担当不起。于是张俊急喝声下令,带着麾下人马赶去接应。 另一边,黄忠看着恼羞成怒的鄂焕杀奔过来,其身后援军也在大举杀奔而来。黄忠双眸一眯,却是毫不畏惧,忽然放下了手中朱雀宝弓,往旁边的裨将一丢后,迅速地拿起了天凤宝刀。 “儿郎们都给老夫听好,都给老夫打起精神,莫丢了老夫的脸面!!”黄忠纵声怒喝,一拍坐下战马,手提天凤宝刀,倏地冲奔起来。眼见黄忠冲了起来,刚冲回阵中不久的黄叙以及甘瑰还有梁康三人立即又纷纷抖数精神,各提兵器紧随着黄忠杀了出去。须臾,只听杀声乍起,无论是西凉军亦或是鬼神军阵中都迸发出惊天般的喊杀声。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鄂焕和黄忠霍然交战起来,两股庞大惊人的气势轰然相撞。恍然间,天地仿佛出现了两面匪夷所思并且势盛如山海一般的相势。其中一面魔刹举戟,如能横扫天地,凶煞惊人。另外一面焰火冲天,朱雀相势大张双翼,煽起了阵阵火浪。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如天裂一般,众人望去,却见鄂焕和黄忠两人各舞兵器正疯狂地搏杀起来。 “杀杀杀杀~~~!!!”鄂焕嘶声怒吼,挥舞着手中方天戟对着黄忠不断地怒劈猛斩。黄忠虽是独臂舞刀,但却也丝毫不逊色于鄂焕。只见两人斗得火热,好似要把两人厮杀的那片天地都给打破一般。且见,与此同时两方人马也纷纷地杀了上来,两军遂是混战搏斗。西凉军虽然人数占据着优势,但鬼神军中幸有黄叙以及甘瑰还有梁康三员骁将,三人皆是英勇无比,各提兵器纷纷撞入人丛之内,玩命地搏杀起来。 “他娘的!!黄老也拼命了,小爷岂能怠慢,今日就算把性命搭在这里也罢了!!”却见甘瑰奋力舞动双刀,只顾在人丛内不断地突杀,一干西凉铁骑纷纷策马挺枪拦截,但却被甘瑰纷纷杀退。当然,西凉铁骑可都是一等一的精锐,甘瑰也因此受了不少的伤势。但这完全不碍甘瑰玩命搏杀,反而剧烈的疼痛,让他愈加地热血沸腾,眼见甘瑰如此,追随在他身后的人马自也不再惜命,纷纷地疯狂地搏杀起来。另一边,黄叙还有梁康二人也是一样,不要命似地领兵不断搏杀。 当~~~!!一声兵戈击撞的乍响,却见鄂焕和黄忠两人兵器击撞,黄忠的天凤宝刀猛地往后一荡。这时鄂焕怒声一吼,拍马逼近,持戟就往黄忠面门搠了过去。黄忠挪身快闪,躲了过去,就在这一瞬间,鄂焕另一条手臂猛然发作,朝着黄忠面门抓了过去。黄忠反应倒也是快,把刀反手一转,刀尖倏地插向了鄂焕那条向他抓来的手臂。殊不知鄂焕竟然不顾那插向自己的天凤刀,继续朝着黄忠凶猛抓去。黄忠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那鄂焕的大手已然抓住了他的头颅。黄忠暴怒,他乃天下名将,纵然当年面对邪神吕布也不曾受这耻辱,这下竟被这鄂焕如此对待。 可鄂焕却不管黄忠,单臂发力,竟要硬生生地将黄忠揪起。此时,却见黄忠乘势一跃而起,从战马上跳了起来,鄂焕一下反应不及。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8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7) 黄忠一脚踹了过去,将鄂焕一脚踹得身子往后一荡,紧接黄忠在半空一个旋转,稳稳地落到了马上。这时在旁边正看着的一干鬼神军将士本都是一脸的紧张之色,这时眼见此状,不由都振奋欢呼起来。 “小毛贼尔敢!!!?”就在这时,一股磅礴惊人的气势如同山海洪潮般朝着鄂焕轰然袭去。鄂焕面色乍变,恍然间只见一头朱雀神兽呈怒状嘶鸣,双翼一拍,霎时漫天火潮卷席而来。 却见黄忠赫然发作,舞动着手中天凤宝刀朝着鄂焕疯狂地猛砍骤劈,那刀光飞影,如化为凤凰,施展地正是天凤刀法。 鄂焕神色一变,眼睛一瞪,还未来得及发作,却见眼见漫天刀影,恍然间如见天凤飞来,堪称神技!! “该死!!!”鄂焕心头怒骂,心知厉害,不敢怠慢,连忙转攻为守。殊不知黄忠攻势实在狂猛,饶是鄂焕一时间也被杀得险象环生。突兀黄忠盛势一劈,鄂焕乍是连人带马地骤退而去。 与此同时,鄂焕只听背后传出了一道惨叫声,竟是来自于张俊。 原来就在不久前,黄叙和梁康二人合力逮到了张俊。张俊不敌二人,一时慌乱之下,被黄叙一箭射中了肩膀。幸好此时张俊麾下人马纷纷赶到,护住了张俊。 “他奶奶的竟敢伤我!!西凉铁骑听令,给本将军摘下这两个毛头小子的首级!!!”张俊话音一落,一干西凉铁骑纷纷奋起,杀向了黄叙和梁康。乱军之中,黄叙和梁康迅速地一对眼色,两人遂是施展起了合击之术,二人联手,刀戟齐起不说配合得天衣无缝,倒也堪称一绝。那些杀向去的西凉铁骑纷纷被两人击退。张俊看得眼切,恼怒不已,实则眼神开始在溜转起来,想要寻机先撤。果不其然,不到一阵,张俊忽地一拨战马,准备转移战场,撤到后方。却不料,张俊刚撤离不远,陡然一侧响起了一阵骇人的动静。张俊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急是眺眼望去,猝见人仰马翻间,一员浑身是血的小将,手舞一对弯刀,无比生猛地杀了过来。 “死~~~!!!”那员小将赫然正是甘瑰是也,甘瑰双眸圆瞪扯声怒吼,双手怒举一对弯刀朝着张俊便是凶猛劈了下去。 “哇啊~~!!”张俊甚至来不及反应,双臂就被甘瑰生生地劈断,场面无比血腥残忍。可下一秒,甘瑰右臂挥刀一砍,突兀只见一颗脑袋冲天飞起,张俊当场身首分离。 “敌将张俊,已被我甘瑰斩也~~~!!!”甘瑰杀了张俊后,奋声怒吼,声势惊人。随着甘瑰喝声传起,霎时间鬼神军的将士无不激奋起来。黄叙和梁康唯恐甘瑰遭到西凉铁骑反扑,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人马冲了上去。果不其然,少时不少西凉铁骑反应过来,皆是愤恨无比,朝着甘瑰杀扑而去,皆要为张俊复仇。甘瑰年少气盛,却也不退,死命抵挡,但在西凉铁骑近乎疯狂地反扑之下,眼见甘瑰身边的将士死伤快有一半,这时黄叙和梁康终于及时赶到,并带领着一干鬼神军将士发起反扑。 不得不说,西凉铁骑确实是精锐之部,虽然张俊被甘瑰击毙,但也只是一阵子乱了方寸,随即很快便以哀兵之势发起反扑。这倒是让早前打着擒贼先擒王的黄叙几人始料未及的。 “张俊已诛也。鄂焕这场战事,是尔等西凉军败了!!”另一边,却看黄忠和鄂焕两人的战斗,依旧没有人敢轻易打扰。黄忠目光冷冽,举刀向鄂焕喊道,同时心里更是暗暗诧异起来。 “这鄂焕竟有这般武力,比起马孟起也没逊色多小,老夫虽断一臂,但自问凭着这几年的刻苦锻炼,实力比当年不减多小。可此人却能与老夫陷入苦战之中。”黄忠脑念电转,眼睛更是微微眯了起来,同时在他心中更有一些不安,却是隐隐从鄂焕身上察觉有几分不祥的气息。 “老匹夫少说大话,却不见得尔军占了多大便宜。继续厮杀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鄂焕眼里闪烁凶芒,好似能看透黄忠心里的想法似的,冷声谓道。 “呵呵,老夫一把年纪,若抵上这条老命,能把你这不祥之人杀了。倒也算是替我主铲除后患。只不过没想到那马孟起竟敢留你这般不祥之人在身边!!”黄忠先是一笑,然后身上的气势渐渐攀升起来。 只不过就在这时,鄂焕似乎被触了逆鳞一般,面色大变,身上那股不祥气息更是忽然变得狂暴起来:“老匹夫闭上你的狗嘴,否则我就撕掉你的嘴!!” 随着鄂焕一声咆哮,其身上那股不祥气息瞬间又变得更浓烈几分。黄忠双眸不禁地圆瞪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凝固,恍然间他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面充满不祥的魔刹阎罗。 正史曾记,鄂焕天生不祥,面容丑陋,有魔邪之躯,曾于武侯诸葛孔明讨伐高定之时,以一敌三(魏延、王平、张翼)而不败,令武侯为之失色。 鄂焕之不祥,乃非杜撰,不过史轮已变,如今的鄂焕得以成长,比起正史之中还要可怕几分!! 突兀,黄忠一拨战马,急是撤走,竟然是惧了鄂焕的不祥气息。 “哪里走!!!”鄂焕大吼一声,提戟便是追杀过去。殊不知黄忠拖刀在后,鄂焕刚是逼近,黄忠一刀猝起,使拖刀计劈之。 兔起鹤落之间,猝然只见黄忠一刀劈在了鄂焕的肩膀上,护肩乍碎,鄂焕抡起拳头,一拳便是砸中了黄忠面门。黄忠痛喝一声,更是当场被打飞了几颗牙齿,几乎从马上摔落。只不过黄忠最终还是忍住剧痛,拧刀疾起一挑,逼退了鄂焕后,快马急冲而去。 鄂焕这时却突然勒马停了下来,把战马一转,杀回了后方两军混战的战场之中。 不一阵后,一身不祥气息的鄂焕杀入战场,不但是鬼神军的将士就连西凉铁骑也被吓到。不过毕竟鄂焕乃是自军大将,西凉军将士很快就奋起厮杀。这时,却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敏锐的黄叙一听号角声起,立即下令撤走。没过一阵,与一身充满不祥气息的鄂焕正好相遇。察觉到的黄叙以及梁康、甘瑰三人都是吓了一跳,在那么一瞬间,仿佛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给掐住了似的。 “跑了老的,跑不了小的,三只小虫子,本将军要把尔等一只一只的捏死!!”鄂焕满脸冷酷地喊道,浑身的不祥气息愈加浓厚。浓烈的危机感和不祥瞬间笼罩在黄叙以及梁康、甘瑰三人的心头。甘瑰最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一提手中双刀,便要拼命。这时,黄叙却急声喊道:“梁康快把瑰弟带走,这里由我断后!!!” 黄叙话音刚落,梁习便迅速地行动起来,提戟一刺甘瑰坐下战马。甘瑰反应不及,其战马失控往一边方向便冲了起来,梁康带着人马急奔赶去。 “尔等三只小虫,一个都别想逃跑!!”鄂焕怒吼一声,拍马便是冲了起来。黄叙此时早已换上弓箭,连发数矢,射向鄂焕面门。鄂焕不惧,驰马狂奔,连舞方天戟,把射向自己的数矢连连击破,而且速度不减。黄叙暗暗叫苦不已,全然没想到马超会派来如此厉害而又不祥的人物,心里已然下定了战死的决心。 就在此时,一道破空骤响陡作,鄂焕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提戟往一侧方向扫去。嘭的一声爆响,鄂焕连人带马,竟被这一箭射得稍有偏移。与此同时,鄂焕西南方向一侧,正见黄忠手持朱雀宝弓正是奔赶而来。 “不祥之物,休伤我儿!!!”黄忠嘶声吼道,原来他刚刚撤走,不过是去取回朱雀宝弓,并非惧怕鄂焕。就在他话音落下,又是迅速地放出一箭。鄂焕猛地一揪战马,电光火石之间,飞矢赫然射至,鄂焕一戟乍起,劈爆了那射来的飞矢,一对狂野而不祥的眼眸充满了恨意:“老匹夫你找死!!!” 鄂焕话音刚落,这时在另一边的黄叙弓搭数矢,猛地放弦朝着鄂焕便是射去。鄂焕面色一变,这时黄忠又放一矢。鄂焕不甘地怒吼一声,不敢怠慢,往一边方向拨马急撤。只听连道破空乍响齐作,鄂焕躲过了黄叙射来的数矢,但紧接坐下战马却被黄忠一箭射中。幸好鄂焕灵敏,急是跃起,战马倒地的瞬间,在半空中一个旋转,眼看就要落地。这时,黄叙与黄忠似乎心有灵犀,齐齐放箭。鄂焕落地瞬间,两道飞矢分别从不同方向射来。危急关头,鄂焕已然做出了反应,他上半身往后一倒,躲过了黄忠的飞矢,但右腿却被黄叙一箭射了个着实。 眼见此状,不少西凉铁骑都慌乱起来,而黄叙不由振奋,心里暗暗叫好,他身边更有不少鬼神军将士喜声欢呼。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9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8) “混小子少在心里暗喜,速速撤走,否则小心没命。”黄忠却是趁着这时西凉铁骑失神,急是喊道,并且紧接拨马便撤。黄叙听了,反应也快,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人马逃撤而去了。 当夜,却说黄忠回到了平阳城,想到今日那不祥的鄂焕,还是惊魂未定。 “难怪那马孟起那么有信心派这鄂焕前来奇袭老夫。这不祥之物端的是诡异,今日若是老夫再大意一些,恐怕已然丢了这条老命了。”黄忠扶须暗暗想道。此时,却看两侧站着的将领都是面带惊色,人人魂不守舍的样子。黄忠见了,心想这些人如此状态,这仗恐怕是不用打下去了,遂是干咳了两声,一干将领听了,纷纷反应过来。 “好了,都打起精神,那鄂焕虽是邪异,但毕竟还是凡躯肉体。老夫当年连那邪神吕奉先也不惧,如今更不惧这不祥之物。”黄忠一沉色,凝声谓道。众人听了,想到今日黄忠勇猛的表现,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同时不少人更是露出崇拜之色地望向黄忠。 不得不说,眼下站在众人面前的这位人物实在太伟大了,若是换做常人,断去一臂,由盛而衰,恐怕早就一蹶不振。更别说黄忠已过甲子之年,纵观古今也罕见如此人物,唯有廉颇可比之。 “哈哈,这才对嘛。眼下战事才算刚开始,尔等可都振作起来,别丢了老夫的脸面。”眼见众人纷纷打起了精神,黄忠扶须欣慰一笑。这时,黄忠眼神忽然瞟向了甘瑰那处,却见甘瑰脸上还有不少血迹,身上更有好几个地方包扎起来,虽然没有致命的伤势,可疼痛肯定是少不了的。但饶是如此,甘瑰还是英眉直竖,眼里散发着如猛兽要猎食般的光芒。 “此子不愧是那甘兴霸的娃儿,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血性和野性,就像是天生的猎食猛兽,这幸好是生在了战争年代,否则定会是一方祸害。也算是生在逢时了。”黄忠暗暗点头,紧接把目光转向黄叙和梁康,又想道:“比起这两人,甘瑰这小子倒是更适合战场厮杀,将来或许成为一员冲锋陷阵的骁将。至于梁康,脾性稳重,今日几个时机都抓得颇准,加上他深谐兵法,自幼又在那梁习的教导之下,未来如能成为一军将帅,那也不奇怪。至于黄叙这臭小子还是未够格啊!!”黄忠最后目光定在黄叙那里,不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心想还好今日他亲自领军,否则若是像昨日那般把领军大权给了黄叙。只怕黄叙还有梁康、甘瑰,甚至整支军队都要栽在那鄂焕的手上了。 仿佛察觉到了黄忠脸上流露的失望之色,黄叙不由面色一变,双手捏了捏拳头,但最终还是没有做声。在旁的甘瑰看得眼切,作色便要替黄叙说话,却被梁康拉住。 “罢了,都下去吧。接下来的战事可能会更加凶险,尔等可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下一回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黄忠沉色,一摆手,示意众人退下。众人见状,神色不一,各有忧虑之色,纷纷作揖告退后,遂是离开。 话说黄忠此处因鄂焕的出现,局势渐渐显得有些不妙。与此同时,且把目光转到围绕着洛阳城所开展的战事上。 话说当日贾诩成功借道上洛后,一路引兵火速前进,杀奔洛阳。正据守洛阳的庞德得知消息后,不由大惊失色,毕竟当初庞统胜券在握,并无对洛阳进行大量的防备,并把大量的兵马都调走赶往虎牢关。当时,在洛阳城中,除去把守洛阳城的三千兵力,庞德可用的不过千余人马。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庞德这千余精锐乃是从他赤狮军团里挑出的一等一精锐,各个皆是以一敌三的骁勇猛士。 当日,庞德得知飞星细作传来的消息后,便与麾下进行商讨,从中得知贾诩所领的数万人马,乃是从司马家手中所借,其中几乎大多都是昔日刘璋以及张鲁的旧部。庞德遂是和麾下心腹商议起来。不得不说庞德确也有大将之风,当时便下分析,认为贾诩所领的大军,乃是他人部署,虽然司马懿如今在名义上还是曹魏军的臣子,但司马懿之心可谓人所尽知,加上这支大军中,多数又是昔日俘虏刘璋以及张鲁军中所得的兵部。庞德那些心腹听了庞德一番分析后,便也镇定起来。紧接庞德更是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准备要率领城中除去守城所需的兵力后,仅剩的千余赤狮军团精锐向贾诩军发起奇袭。 对此,庞德的心腹都是吓了一跳,认为这未免过于冒险。 “不,这并非冒险之举,反而是最为稳当的决定。军师曾与本将军提醒过,曹孟德占据洛阳城数十年余载,恐怕在洛阳城内留下无数的地道暗口。而且军师也并非是妄自猜测,这些年来军师特意留下一批飞星细作,暗中寻找,果然发现了大大小小近数十条地道暗口。其中有通往昔日皇宫的,也有隐藏在洛阳城各条小巷宅院中的。洛阳城何其之庞大,若是要分散兵力,把每一条地道暗口都给守住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军师也怕还有一些未曾发觉的地道暗口,若是曹魏军加以利用,只怕无需数日,就能重夺洛阳城。军师也说了,这恐怕正是当年曹孟德会如此果断放弃洛阳这座皇城的原因。因为他曹孟德只要想夺回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也恰恰因为这个原因,军师才会这般不惜调去大军前去协助文聘将军,就是为了不让曹魏军的人马接近洛阳。” 庞德此言一出,他那几个心腹无不变色,略一细想,忽然间都觉得偌大的洛阳城,却如同虚设。 “难怪军师不对洛阳城加以大量防备,只做些简单和必要。原来这偌大的洛阳城,在曹魏军中却如同虚设。” “是呐!!若是这般的话,可千万不能让那贾诩的大军靠近洛阳城,否则顷刻之间,只怕洛阳城便将沦陷于其军手中。” “好了,这本是军中机密,若非眼下时势紧急,本将军是不该和尔等说明的。既然如此,尔等也该明白为何本将军要如此决策。”庞德沉色谓道,颇显沉重之风,其麾下几员心腹对了对眼色后,纷纷点了点头。这时,一人带着几分忧虑之色,却道:“可是将军,彼军毕竟有数万人马,单凭赤狮军团千余精锐,如何击破。就算这些精锐能够以一敌三,可彼军兵力却是我军数十倍之多啊。” “哈哈哈。若是这数万大军乃是曹魏军的正规军,或许本将军还会有几分忌惮。可那贾诩此下所领的不过是数万杂牌军罢了。本将军有何惧之。只要本将军率领这千余精锐,奇袭得手,一来便给予迎头痛击,这支杂牌军必然势溃崩散,到时彼军兵力优势,反而会成为累赘。”庞德一听,纵声笑道,气势盛凌。 翌日,飞星细作传来消息,说贾诩昨夜开始把军队分为了两支,其中一支为先锋大军,人数莫约上万余众,由一员年轻将领所率,仔细认识后,应该是司马懿麾下爱将张翼是也。 “张翼?”庞德听话,摸了摸下巴,狮眸乍射两道精光,道:“能让那司马仲达看上眼,应该是有些本事。只不过年轻人难免血气方刚,年少气盛。这倒是给了本将军机会。倒是那贾文和却是稳重,竟然忽然分兵,看来他也在防备本将军。不过不得不说地是,高人便是高人,如今洛阳城兵力不过四千余众,单单仅是布防,便是捉襟见肘,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率大军杀来了,还岂会分兵提防。” 庞德说罢,神色不由沉肃起来,其实比起那数万杂牌军,庞德还害怕地是贾诩这位人物。此人计谋多端,性情冷酷却又不好功利,施展谋略,却又多是毒辣致命。普天之下,能与此人相比的只怕不出几人,而且但逢此人出现,必定在战场上刮起腥风血雨。 庞德脑念电转,遂是一沉色,便是迅速吩咐下去。 两个时辰后,却说张翼正引先锋大军往洛阳前进,在这万人大军之中,有千余人乃是张翼的部署,其余皆是刘璋与张鲁的旧部。不过话虽如此,经过这贾诩的调治后,成效极佳,虽然比不上正规军,但也相差不了太多。加上张翼领军却也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因此军中将士融合起来,也是中规中矩,恪守纪律。 就在这时,忽然有斥候赶来,说有一支千余人的人马正往杀奔过来,军中更有一面赤狮军旗,引兵的乃是一员赤脸猛将,似乎是鬼神军中享有盛名的‘双狮’之一赤狮! “赤狮庞令明!!”张翼听话,双眸精光乍射,此番他得司马懿命令前来中原历练。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9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79) 当时他就下定决心定要好好表现一番,好让自己在军中站稳阵脚,不负司马懿厚望。 “哼,我军兵力乃是彼军十倍之多,那赤狮固然可怕,但张某人也非懦弱之辈。就算万一非其敌手,却也可凭兵力优势强行压制。倒是那庞令明见我年幼,想是轻视,方才只率那千余精锐杀来,想着是稳操胜券。”张翼脑念电转,双眸微微眯起。这时,在他身后有一员更为年轻的将领,眼神却是深邃,长得颇为英气,正是罗宪。却见罗宪忽然驰马上前,拦住了张翼。 “将军且是稍安。那庞令明与其主纵横战场数十载,威名远播,虽早期行事刚烈急躁,但近年来已呈稳重之风,屡战得胜。末将看此人竟敢只率千余精锐杀来,必有所把持。还请将军多加小心,不要贸然行动。”罗宪沉声谓道。张翼听了,却是眉头一皱,心想自己虽然年轻,但近年来也赢下了不少漂亮的胜仗,在军中虽然比不上张任这等大将,但因得到主子司马懿的器重,在军中也算是颇有威名,你这区区一员骑都尉眼下却敢拦我。 “哼,胆小怕事!!那庞令明固然威名远播,但说不准他正是小觑本将军年幼,怯于其威名,方敢只率千余人马来犯我万人大军。本将军此番前来,可是来替主子在中原立威的,让天下人知道就算主子虎踞西川,也不容他人亵渎轻视!!”张翼冷声哼道,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罗宪见了,不由露出几分不忿之色,但心想张翼眼下乃是主子身边的红人,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便想着不与张翼一般见识。 不一阵后,只见风尘起处,一支身穿赤甲红袍,头戴狮盔的精锐队伍,在一员浑身充满着一股爆炸性力量的将领驰马奔赶而来。 张翼见状,冷笑一声,正想冲前喊上几句。殊不知对面那员猛将一声厉喝,手提一对追星戟便是杀奔而来。 “哪来的小儿,不知死活,庞爷爷这便来取你性命!!” “该死的赤脸怪,欺人太甚!!”张翼见状,不由怒声骂道,一挺手中长枪,心里却想着身后有万人大军支援,倒也不惧,便是策马杀了出去。只见庞德和张翼两人风驰电掣而去,罗宪见状,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只好连忙吩咐左右准备,随时救援。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只见张翼和庞德二人相遇。张翼倒也不惧威名远播的庞德,一声大喝,挺枪便朝着庞德面门搠了过去。庞德大喝一声,一戟甩起荡开后,另一手臂奋起拧戟就朝张翼劈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张翼手中宝枪被庞德荡开,而此时庞德另一柄追星戟正朝着张翼劈下。张翼心头一揪,忙闪开,险险地躲了过去后,却听庞德一声怒吼,浑身气势迸发。 恍然,一面巨大无比的赤焰猛狮相势轰然从庞德身后乍起。原来,庞德早前已经打定主意,要速取张翼,以至于其军阵脚大乱,从而引兵趁机突袭。张翼见庞德忽然气势爆发,吓了一跳,连忙抖数精神。这时,庞德奋力舞动起双手追星戟,发起连环攻势。 啪啪啪啪啪啪~~~~!! 却听一道道爆响迭起,火星四射,只见庞德威猛无比,一下子就死死地压制住了张翼。张翼陷入险境,被庞德杀得险象环生,几番想要发作,奈何庞德实在凶猛,发作不得,心里又急又是暗暗叫苦。 就在此时,罗宪一声喝令,万人大军突然行动起来,朝着庞德杀扑而去。 “小儿,纳命来罢!!!”庞德听得声势,倒也不乱,忿声一喝,双手拧戟奋力暴劈。张翼仓促挡住,连人带马都被庞德震开。 “这赤脸怪端的是勇猛无比,如今的我非其敌手。”张翼心慌胆跳,那拿枪的手掌虎口已然爆裂。这时庞德怒吼一声,又是杀奔过来,吓得张翼忙是拨马就撤。 “小儿别跑!!”庞德怒声骂道,驰马便是追去,并发起了号令进攻,其身后的赤狮军精锐听令,立即行动起来,面对十倍于其军的大军,却丝毫没有畏惧,纷纷汹涌冲杀而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庞德马快,倏然间追到了张翼身后。张翼倒也狡猾,留了一份心,猝是杀出一招回马枪,却被庞德一戟劈开,紧接他拧起另一柄追星戟,朝着张翼坐下战马便是搠去。突兀,只听一道惨烈的马鸣声起,张翼战马吃痛发作,幸好张翼灵敏,急是弃马。就在他弃马往一侧跃去瞬间,庞德一戟劈下,将张翼的战马生生劈死。却见张翼就地上滚了几圈,这时罗宪快马赶来。庞德正想了断张翼,却见一员黄甲年轻将领挡在自己面前,一副严谨戒备的模样。 “赤狮将军乃是天下享有盛名的虎士,如此欺负小辈,不怕被天下人笑话么?”罗宪沉声谓道,倒无张翼那般盛势凌人,却又没有任何怯弱之风,反而更人一种不卑不亢,光明正大的感觉。 庞德看着,有些诧异,这时张翼已然起身,趁机逃跑。 “小儿休走!!”庞德有心要斩杀张翼,岂容张翼轻易逃去,见状立马拍马追起。殊不知罗宪一举手中大刀,策马便朝着庞德那处拦了过去。 “找死!!”庞德怒声一喝,挥戟便是斩去,罗宪举刀挡住,却无庞德力大,被庞德一刀震开。不过罗宪却不放弃,大喝一声,舞刀就朝着庞德搠了过去。庞德持戟一挡,一拨战马,想要从罗宪一侧冲去。罗宪心里一急,急举大刀,正想出手,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在庞德预料之中,庞德陡起一戟,搠向罗宪面门。电光火石之际,罗宪身子往后一倒,凶险地躲过了一劫,再起身时,庞德已然策马冲去了。 “可恶!!”张翼驰马正是奔行,猝然察觉到身后一股杀气越来越是浓烈,不由回头一望,正见庞德手持双戟,杀气腾腾地正追杀而来。张翼心头一揪,连忙拍马加速。不过庞德马快,眼看不久就要追上张翼,这时张翼麾下部署终于赶了过来。 “快!!!给我杀了那赤脸鬼~~!!!”张翼怒声咆哮,面容狰狞,嘶声喊道。随着张翼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立即纷纷抖数精神,往庞德扑杀过去。庞德见状,丝毫不见慌色,怒吼一声,提起手中双戟,赫然撞入了人丛之中。却见庞德双戟舞得密不透风,狂暴无比,隐约之际,不少人仿佛看见一头赤狮怒狮相势,似与庞德融为一体,好不可怕。 于是,只见庞德冲杀之处,人仰马翻,可谓是所向披靡。眼见着庞德如此凶猛,张翼不由面色连变,咬牙切齿,又是振声喝令,命后方的将士杀扑上来,意图要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压制庞德,甚至将庞德一举拿下。 随着张翼喝令落下,这时听得此番乃是鬼神军大将庞德引千余人马杀来消息的各部人马,皆是纷纷争先恐后地杀扑上去,皆想趁机夺下庞德的首级,立下大功。各部将领纷纷纵声喝令,争先引兵向前扑杀。 “这张翼含怒下令,蒙蔽双眼,这下糟了!!”罗宪正往军阵赶去,眼见大军这下变得毫无章法,阵型全失,不由面色一变,心中暗暗恼道。 就在这时,庞德麾下那千余赤狮精锐纷纷杀奔而至,其军阵齐整,凝聚一团,悍然地杀入了乱军之中,并火速地赶到与庞德会合。 “儿郎们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杀他个天翻地覆~~!!!”庞德纵声怒吼,话音一落,其身后将士立即纷纷高声应和。这时,猝见几员将领凶神恶煞,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杀向了庞德。 转眼,那几员将领齐至,各舞兵器便朝庞德杀了过去。庞德提戟应战,冲杀上去,混战之中,庞德以一敌三,须臾便斩落一人下马,搠死一人,另外一人在混乱中,坠马跌落,头颅先是着地,当场死绝。 眼看庞德凶猛如斯,那死在庞德手下的那几员将领麾下的部署无不大惊失色,这时庞德引兵杀上,没抵挡一阵,便被杀得大溃而散。 不一阵后,张翼只见着自己大军之中,不断有队伍溃散,那庞德一路引兵杀突,勇不可当,自军虽是人多势众,但此时反而因人数优势成为累赘,军阵一片混乱!! “张将军,眼下军中混乱,如此下去,局势只会愈来愈是恶劣。不如暂且撤军,那庞令明兵力不多,就算追杀,也不会损失大多的人马。”罗宪驰马赶来,这时只能向张翼提出一个折冲的办法。殊不知张翼一听,面色一变,怒声道:“那赤脸怪,只以千余人马便破我万人大军,此事若是传出,本将军颜面何在,我西川军颜面何在!!不必多虑,贾相的兵马就在后方正往赶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9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0) “想必此时已得到消息,不久将至,只要坚持一会,援兵必至。我军便继续缠住那庞令明,随时准备提防其军突破撤离!!” 张翼此言一出,罗宪不由神色一紧,心知张翼不肯接受失败,至今还打着要擒下庞德的主意。 “张将军!!那庞令明与其麾下部署越战越勇,我军又是杂牌军,虽然在贾相治下得以磨合,但毕竟时间太短。如此下去,一旦军心溃败,大军必散也!!”罗宪一沉神色,向张翼喊道。张翼闻言大怒,猝是一提手中宝枪,朝着罗宪便搠了过去。罗宪大惊,但却没有躲避。陡然只见枪头猛地停住,张翼面色阴沉得可怕,冷声喝道:“我才是军中统将,你不过是我的副将,若再敢忤逆本将军,本将军必杀不饶!!眼下速速给我领一支精锐,在旁侧戒备,但见那庞令明要突破撤离,立即引兵拦住,若让他逃去了,我唯你是问!!!” 罗宪听了,脸色一阵变化,说来他的本领倒也不比张翼差去多小,只是张翼更得司马懿的器重。但这张翼幸得主子之宠,却依仗此骄横无礼,罗宪虽是仁善,但此时也心中有火。 “好,既然你不怕丢脸害人,还仗着将位来欺压我,那我便等着看你好戏!!”罗宪心里暗暗想道,遂是答应下来,随后便转马赶去调拨人马了。 却说庞德引兵不断在乱军之中突破冲杀,就这一阵间,已然斩杀了七、八员将领,就连西川本部也有两员将领死在了庞德追星戟下。而这支杂牌军虽是人多,但配合无章,兼之庞德生猛,麾下赤狮军精锐又是骁勇善战,故是大杀四方,越战越勇。 “这赤狮实在太可怕了,非寻常人能敌啊!!我等虽是人众,却只能落得被屠杀的下场啊!!” “快逃,那赤狮引兵杀过来了!!!” “天呐!!我军又有一位都尉被斩了!!!” 杂牌军中几处,纷纷传出惊慌失措的声音,尤其那些有军阶之位的将领,这下都慌乱起来,怕成为庞德的目标。但见庞德引兵杀来,下意识地便是慌忙逃撤,其麾下部署自然纷纷追随,如此一来,各部相拥,挤在一起,反而被庞德有机可乘,一举击破。 不知过了多久,张翼这支杂牌军已然军心溃散,少有队伍赶去与庞德军厮杀,各是躲避,于是但凡庞德冲杀处,各个如惊弓之鸟,慌而四散。 就在此时,张翼一直在等待的援兵终于赶了过来。却见不远处,一支黑色铁骑速度奇快,军阵一员大将,浑身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杀气,所引人马约有千余之众。 很快,消息传到了张翼耳中,张翼一听,不由抖数精神,震色喊道:“太好了!!于将军将至,那赤脸鬼虽是厉害,但在这万人军中厮杀已久,气力衰竭。于将军若然及时赶至,必然能将那赤脸怪一举拿下!!” 张翼心里暗暗振奋,遂是又命左右,各引人马赶到庞德那支人马附近,随时准备拦截,又另外吩咐叫人通知罗宪,做好准备,以保万无一失。 “赤脸怪,这下定要让你为刚刚的放肆和狂傲付出代价!!!”张翼暗暗想道,自己也迅速准备起来,若有机会,他定要亲手擒杀庞德,以洗刷耻辱。 不一阵后,庞德见这支杂牌军已丧失士气,萎靡不振,已有心撤离。不过就在这时,庞德暗暗察觉到四处杀机四伏,不由神色一变,也不怠慢,立即下令拨马,引兵往一处开始突破,准备撤离。庞德军气势正是旺盛,萎靡的杂牌军抵挡不到一阵,便纷纷四散逃去。不过这时忽然却有两支人马充斥着杀气追杀过来。庞德面色见状,当机立断,命麾下先撤,自己带着一支小队人马赶了过去。 “谁敢来拦庞某!!尽管来战!!!”庞德驰马迅速冲去,嘶声怒吼,浑身气势轰然迸发。那正追杀过来的两支人马刹是被庞德气势所慑。那两支人马的领军将领一时都不敢下令扑杀,恐怕成为庞德的目标。庞德暗暗喜之,忽然一揪战马上的缰绳,作势便要冲起,吓得张翼所派的那两员将领,连忙拨马便要逃去。 “哪里逃!!?”殊不知庞德不知何时换了一张宝弓在手,怒喝一声,一箭放出。 只听咻的一声破空骤响,紧接其中一员将领中箭落马。另外一员将领看得眼切,心慌神乱,吓破了胆,连忙拍马加速便是逃去了。这两支人马的统将,一个身死,一个未战吓得落荒而逃,这下军中兵卒自然不愿拼命,各自逃散而去了。庞德暗暗松了一口气,突兀只觉一股惊人的杀气逼来,不远处庞德望去,正有一支黑色铁骑杀了过来。 “这般气势,来者绝非寻常之辈。”庞德一眯狮眸,虽然彼方援兵不多,其大军也被其杀溃,但庞德却也不想继续纠缠,毕竟一旦彼方大军得以重整,大举扑杀而来,到时定将会陷入险境之中。于是庞德迅速下定决意,一拨战马,带着那支小队人马迅速撤离,追向大部人马。 却说罗宪引一支人马在侧戒备,这时忽然正见赤狮军精锐往自己这里撤离。罗宪连忙抖数精神,振声喝令,在罗宪的指挥之下,一干人等迅速摆开阵型。须臾,庞德所领的赤狮军大部人马冲了过来,罗宪引兵拦截。赤狮军精锐奋起搏杀,双方杀得颇为激烈。罗宪倒也稳重,他指挥将士不断地向赤狮军两翼发起突袭,赤狮军将士陷入缠斗之中。所幸庞德这时终于赶了回来,迅速地绕到一旁,迎着一支小队人马便是厮杀起来。庞德生猛,强突猛冲,一下子就撕开一道裂口。这下忽然正见不远一侧,罗宪正在指挥。庞德狮眸乍射两道精光立即杀奔过去。而罗宪也察觉到一股澎湃杀气逼来,面色一紧,急往望去,正见庞德凶神恶煞地驰马杀来。 “小儿休挡我路!!!”庞德怒声咆哮,这下正是危急关头,他也不敢留手,施展出浑身力量,打算一举杀败罗宪。罗宪却见庞德盛势逼来,心头一揪,暗道不妙,连忙拨马避开。须臾,庞德驰马冲过,正迎罗宪麾下几员将士,庞德立即拧起双戟便是厮杀起来。就一瞬间,那几员将士纷纷被庞德击毙。罗宪见庞德如此可怕,暗暗庆幸,眼看着庞德率兵突破,连忙把手中大刀就马上一按,换了一张铁弓在手。罗宪速是拽弓上箭,瞄向庞德。 啪的一声乍响,罗宪一箭放出,眼看就要射中正驰马狂奔的庞德。殊不知庞德陡然挪身一闪,躲了过去。 “可恶!!”罗宪暗暗可惜,眼见大批的赤狮军将士趁着此际突破而去,心里也乱了起来,急忙喝令追杀。这时,却有一批赤狮军将士反扑而回,各个奋勇无比,一来便是拼命,打了罗宪以及其部署一个措手不及。 最终那些反扑的赤狮将士十有八九皆是战死,只有七、八人得以撤走。罗宪见着,又恼又是敬服,眼见着庞德引兵渐渐远去,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罗宪你这懦夫!!为何不追杀上去!!!拼死留下那庞令明~~~!!”这时,忽然响起了张翼暴怒的声音,罗宪听了,暗叫不好,转眼望去,正见张翼带着一支人马飞快地奔赶而来。 罗宪急是沉色,道:“回禀将军,并非末将懦弱不追,而是那庞令明实在生猛,此人乃当世虎将,我等虽奋力留下,却奈何不得。再说兵法云,穷寇莫追。眼下那庞令明陷入险境,明知不可留下,若我军强追,必遭其拼死反扑。末将不如那庞令明,兼之兵力不过五、六百众就算追去,只怕也是妄做牺牲。” “本将军正往赶来,若你留下他再有半刻,合两军之力,你我联手,自能将其留下!!”张翼暴怒,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罗宪眉头紧皱,他若知张翼赶来,自然会拼死留下,不然也会引兵强追。可刚刚厮杀之际,正是混乱,他也消息不灵,如何知道他张翼引兵正是赶来。 罗宪闭嘴不语,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然明显地写满了不服。而他身旁的将士也是一样,除了一些人脸露恐慌之色外,大多人脸上都是不服之色。 “你还不服!!?”张翼见罗宪这般表情,心头更是怒火乍起,一举手中长枪,作势便要杀了罗宪。 “张翼你别逼人太甚,从一开始我便劝你莫要小觑那庞令明。你却刚愎自用,执意为之。当时若非我冒死救你,只怕你早被那庞令明杀了,大军当场大乱,已被那庞令明所破。可你却无丁点感激之心,屡屡逼我辱我!!真当我罗宪是懦夫好欺负么!!?你虽得主公宠爱,但我罗宪也不是人人捏的软柿子~!!”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9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1) “哼哼,好你个罗宪,面对强敌懦弱不前,对本将军倒是一副血气方刚的样子!!我看你才是以为本将军好欺负哩!!”张翼冷笑几声,眼中杀机陡现。罗宪心头一紧,也在暗暗准备。这时,有人赶来禀报,说于将军将至要两人候命。张翼和罗宪一听,这下不敢放肆,本想出手的张翼,满是恨意地瞪了罗宪一眼,心里已经开始打起算盘,要如何上禀,好教罗宪受到军法处置,最好被乱棍打死!! 不一阵,却见一员身穿黑鹰铠甲,浑身散发着骇人气息的大将驰马赶了过来。张翼和罗宪见了那人,连忙收敛神色,跪下迎接。 “我等拜见于将军!!”话音落罢,却见那身穿着黑鹰铠甲的将领赫然正是于禁是也。于禁神情冷漠,自从他在司马懿口中得知要回来中原的那刻开始,他的心情便没有好过。后来又知道这是贾诩极力要求的,于禁更是终日担心受怕。也正因此,于禁近日来的心情可是极差,俨然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 张翼和罗宪见于禁这般模样,不由都是心头一揪,不敢先是做声。 “张翼,你是怎么办事的!!这万人大军,竟然敌不过那庞令明千余人马,而且还被其军杀得如此狼狈!!”于禁猝是冷声喝起,字字如重锤般敲打在张翼心头之上。张翼吓了一跳,忙道:“回禀将军,末将见那庞令明率千余人马杀来,想着他是轻视小将年幼无能,便将计就计,本打算诱其如军中厮杀,然后将其缠住,最后将其一举擒之。殊不知那庞令明实在骁勇,将士们又是来自各部,配合不够娴熟。但小将又想我军占据着兵力的绝对优势,那庞令明虽猛,总有力竭之时,故派人在侧做好准备,一旦那庞令明力竭率兵突破撤离时,便引兵拦截。小将再引精锐将其一举擒下。殊不知!!” 于禁听着,却也觉得张翼的调拨和安排并无问题,且是凸显出了他随机应变的能力。后来听着张翼话锋一转,于禁不由露出几分怒色,道:“殊不知什么!!?” “殊不知这罗宪贪生怕死,坏了小将的好事,让那庞令明给逃去了。若非如此,小将早就引兵赶至,截住那庞令明。正好于将军这时赶来,那庞令明自然是插翼难飞!!”张翼张口便道,一股脑地喊了起来。罗宪以及刚刚那些与其一同拦截庞德和他麾下赤狮精锐的一干将士听了,无不面色大变。罗宪一震神色,疾声便道:“于将军莫听这张翼胡说。他一开始见那庞令明只率千余人马,便有贪功冒进之心。末将本劝其应摆阵严谨而待之,其却贸然行动。殊不知那庞令明根本不怯我军人多势众,一来便是强袭,几乎还杀了这张翼。幸好末将及时赶到救下,否则他早就一命呜呼。待他想到要待庞令明力竭截杀之时,军中已然大乱,可调拨人马根本不多。末将当时能调动地不过数百人马,却要抵挡庞令明以及其麾下千人虎狼之士,我等已竭力拦截,却也奈何不得,末将身后但凡刚刚参与拦截的将士们都可作战。末将更可当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罗宪话音一落,那些刚刚与他一同厮杀的将士们立即纷纷跪下,齐声应和。 “罗宪你!!” “哼!!!” 张翼一听,面色大变,本想喝叱,却被于禁的一声冷哼给吓得心头猛地一揪,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 “此事本将军日后自会仔细勘察。眼下正是关键时候,若将士不和,还如何继续打仗!!!此事就暂且到此为止。尔等且都暂记一过,待日后查明,本将军再一一依照军纪处罚!!”于禁疾言厉色地谓道。张翼和罗宪皆不敢反驳,连忙领命。于禁眯了眯眼,经罗宪一说后,再加上他对张翼的了解,也知道此子好功,并且也不见得像是他刚刚所说的那般老成,随机应变的能力倒也是有的,只不过终究还是过于自负。倒是这罗宪看上去颇为稳重,虽然他没有拦下庞德,但曾与庞德有过交手的于禁心里却很清楚庞德厉害。莫说是这罗宪,恐怕就算是自己在刚刚怕也无法强拦下庞德。 “正好本将军身边缺了一位裨将,罗宪你且到本将军身边效命,听从本将军的指挥。”于禁脑念电转,遂是沉声喊道。罗宪听了,心头一喜,忙是答应下来。倒是张翼脸上不由有些阴沉,想要说话,但看于禁那阴冷的脸色,知他近来心情不佳,也不敢冒犯,只能沉默。 却说庞德率兵回到洛阳城,一干将士早听闻庞德大胜的消息,纷纷赶到城郭外相迎。庞德倒是不显喜色,将一众迎接的将士都给喝叱而归。 当夜,庞德在洛阳城的府衙中,其麾下一员名叫毕成的心腹将领来到。庞德见毕成走进,点了点头。毕成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道:“将军今日得以一场大胜,为何却还闷闷不乐?” 庞德听话,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今日虽是得胜,但却也赢得凶险。那张翼虽是年幼,但却颇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我军今日若非侥幸,只怕已然全军覆没也。本将军恐也成为彼军俘虏。” 庞德此言一出,毕成不由露出大惊之色。庞德皱了皱眉头,沉色向毕成问道:“军师那里可有消息?” “回禀将军,末将刚得到军师传来的书信。”毕成一听,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庞德。庞德取了书信速是拆开观阅起来。 “好!军师在两天之内便能赶回洛阳,只要军师回到洛阳,洛阳便能稳若泰山也。”庞德露出几分振奋之色地喊道。就在他话音刚落,猝然有人来报,说有大量举着曹魏军旗帜的人马正往洛阳逼来。 庞德一听,不由神色大变,惊呼道:“这贾文和莫非打算夜袭洛阳城不成!!?” 毕成这下也乱了起来,忙道:“庞将军眼下洛阳城的兵力无多,兼之今日你也曾提过,洛阳城中暗藏无数地道暗口,若然那贾文和今夜就率大军强攻,并借以地道暗口杀入城中。就凭洛阳眼下这些兵力,恐怕是难以把守下去啊。” “该死!!”庞德怒吼一声,心急如焚,这万万没想到洛阳城也会陷入兵力短缺的状况。其实这也难怪庞统大意,把大军调去,庞德自问也万万没想到一直未曾显露的贾诩,竟然会在西川出现,并借走了数万大军,借道上洛从西面杀向洛阳。 若非这事情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庞德定会鄙夷笑之,因为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首先,自司马懿在西川独大,曹操对他的戒心便是愈重。司马懿野心勃勃却也不敢受到曹操的操控。两人表面虽还是君臣一家亲,实则已是貌离神合,甚至可以说水火不容。其二,曹操为了得到孙策,不惜以当初抓在手中的司马朗以及其家小作为筹码,逼得司马懿就范,答应与霸王军休战。其三,当初曹操一招祸水西引,将孙策这个心腹大患,引到了西川,其心思之毒辣,无需赘言。且有一点可以肯定地是,曹操施此计谋,就已经认定了司马懿日后只会成为他的拦路虎,绝不会为他所用。司马懿智谋高超,堪比卧龙凤雏,曹操的心思自也瞒不过他。两人可以说是互相仇视。可在此状况之下,贾诩却能妙手生花,从司马懿手中借得数万大军,着实是匪夷所思,用化腐朽为神奇来形容也不为过。 时至夜里二更时分,贾诩率大军以至洛阳西门城外不到数百丈的距离。庞德此时也到了西门,亲自戒备。 就在此时,突兀城内猝然火光四起,惊吼声、惨叫声响彻城内。庞德顿时神色大变,以为贾诩以派人马借地道暗口杀入城中,连忙命毕成引兵赶往城内杀敌。 不一阵后,毕成派人前来禀报,城内并不见有曹魏军的人马,造成混乱的人竟然是城中的百姓。不过这些百姓身手极佳,就连毕成麾下的将士也有几人被杀害。庞德一听,顿时勃然色变,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他娘的!!昔日曹老贼留在城内的死士竟还未杀尽!!!”庞德咬牙切齿,一猜便猜到了那些造成混乱的百姓大多是曹操当年留在城中的死士。这些人都是由曹操花费了无数心血所豢养的死士,各个毫不畏死,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手的。而近些年来,庞统也在大力搜索这些死士,前前后后已经秘密chu理了一大批人,可没想到这些死士竟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至今还未杀绝。 突兀,却听杀声陡作,只见城外大批的曹魏军人马各举火把杀向了洛阳西门。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9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2) 庞德这下心慌神乱,当下敌军里外应和,他也不知该如何行事。 不久,正见先有一批曹魏军人马杀至,随着一员将领振声一喊,大片飞矢射向了洛阳城的西门。鬼神军的将士连忙躲避,混乱中,死伤不少。 “庞令明眼下洛阳空虚,但凭你这些人马,不可能守住洛阳。何不速速投降,免得徒增无辜伤亡。贾相说了,只要你愿意献出洛阳,日后必将在魏王面前竭力推荐,必保你荣华富贵!!”蓦然,城下响起了一阵沉厉的喊声,正是于禁在喊话。 庞德听了,咬牙切齿,怒声喝道:“庞某宁断头,也不做背信弃义的不忠之辈。废话少说,尽管来战!!!” “冥顽不灵,待会丢了性命,可别悔恨!!!”于禁冷声而道,神色中也有几分振奋之色,心里暗暗想着此番他若能取下洛阳,说不定能够戴罪立功。曹操素来赏罚分明,只要他立下大功,加上昔年的情分还在,若是他真诚认错,说不定曹操能免去其罪,重新重用。 只不过于禁转念又想,曹操麾下猛将如云,自己就算回去了,怕是不如在司马懿身边的分量要重。 就在于禁暗中腹诽之时,猝然城上一道喝令,令于禁不由心头一震,随即回过神来。突兀只见城上大片飞矢落下,于禁面色一变,不过此时很快有一支手持盾牌的队伍赶了上来,护住了于禁。 话说两军于洛阳西门互相对射,这战况也不显激烈。倒是洛阳城中乱势愈增,如此下去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少时,城内又有消息传来,城中东北、西南几个角落都有火势蔓延,毕成虽然引兵击毙了好几队死士,但城中的死士过于分散,而且多数以几人为小队行事,毕成一时间根本分身乏术。 庞德无可奈何,又派去了几支人马到城中协助。这时,曹魏军却又有好几批大部人马杀扑上来,气势汹涌,似乎有意就在今夜之内夺下洛阳城。 时至夜里三更,洛阳城中开始纷纷出现曹魏军的将士,这些曹魏军的将士通过地道暗口纷纷出现在洛阳城四处。 此时,在洛阳西门外,贾诩刚刚得知消息,笑了一声,摇首道:“看来倒也小觑了那庞士元,竟然将城中近乎七、八成的地道暗口都给堵住。若非当初魏王在洛阳城内还留了一手,今夜怕是夺不下这洛阳城啊。” 贾诩话音一落,在他身边的将士却不由都感觉到阵阵的胆战心寒,他们一开始都觉得夺回洛阳城无望,毕竟他们这数万人马乃是杂牌军。而镇守洛阳的却有鬼神马羲麾下最为器重的两员文武—‘凤雏’庞统以及‘赤狮’庞德,并有数万正规军。 这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若非众人见是尊贵无比的贾诩亲自领军,想着贾诩乃是魏国丞相,却也不怕此番有去无回,众人恐怕早就成了逃兵。 可当他们见识到贾诩屡屡化腐朽为神奇,一个个隐藏的招数揭露,这简直教人惊为天人,不可思议,无不惊叹。 世上竟有如此之神人耶!? 此时,洛阳西门上,几员将领正与庞德焦急地劝说起来。 “庞将军!!眼下险情愈重,那些死士善于隐匿,将士们又碍于会滥杀无辜,受军纪处置,不敢轻易动手。这般下去,洛阳城怕是今夜之内就会沦陷啊!!!” 一人急声喊道,眼泛泪光,他也不想做这千古罪人,毕竟他们的主子马纵横最是痛恨,军人滥杀无辜,侵害百姓。 “毒,当真是毒呐!!那曹老贼早就认定我军将士不敢滥杀无辜,故在当年留下了大量的死士,伪装成百姓。军师也因此有所忌惮,唯恐引起民怨,故只能在暗中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监视,方才除去了一批曹魏死士。可没想到竟还隐藏了如此多的死士!!天杀的老贼和贾文和在他们的眼中,就连寻常百姓也不过是棋子罢了。”庞德咬牙切齿,他实在下不出让将士放开手去厮杀的命令,毕竟他很明白,一旦这命令下达,定会有百姓无辜死伤。尤其眼下局势险峻,危情紧迫,避免不了会杀红了眼。 同时庞德还另有顾虑,毕竟他的主子马羲,在当今天下各诸侯军阀之中,素来以杀伐而闻名天下,不过所幸的是但凡他的治下,他素以仁政而治,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故也只有早期百姓认为他是无情屠夫。眼下经过多年经营,马羲仁义之名广播天下,加上他侧重于商业,创造无数工作的机会,并借以税赋所得,补贴农业,使商农得到平衡,故百业具兴,经济得以高速发展,天下各地百姓无不蜂拥投奔,故此立下庞大深厚的根基。也正因如此,但凡他的主子马羲但起兵戈,敌方辖地中总有一部分百姓翘首而待,希望马羲征伐成功,归入他的治下。 可一旦此番,鬼神军的将士开始滥杀无辜,马羲多年来所塑造的好名声绝对会因此受损,武人出身的马羲恐怕又会被一些有心人安上‘屠夫’的称号!! 待时,马羲但凡起兵,总有百姓惶惶不安,日旷愈久,不加以改善,定会给马羲的雄图大业造成巨大的麻烦。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想来马羲有如今的好名声,可是花费了无数心血,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努力。庞德岂可因为自己让此有任何的崩痕,做这千古罪人!! “绝不能滥杀一个百姓!!绝不能!!!”庞德陡然神色一震,厉色而道。在旁边劝说的几员将领听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其中一人刚想说话,就被庞德狠狠地一瞪,怒声喝叱道:“本将军心意已决,谁敢再多半句废话,本将军第一个斩了他!!!” 那几员将领见庞德满脸决意,自然不敢再劝,面面相觑之后,不由都露出了绝望之色。毕竟眼下这般战况若是不得以改善的话,洛阳今夜必失。 过了一阵后,却见更多的曹魏军将士扑涌而来,洛阳西门之下,黑压压的一片尽是敌军。庞德似乎有所决定,长吁了一声后,忽然转身下令道:“传我号令,让将士们分批从东门撤去,弃守洛阳!” 说到最后,庞德不由地咬紧牙关,双拳捏得紧紧的,指骨发出啪啪乍响。 时至夜里四更,庞德率兵从洛阳东门而撤,不久后在城内的曹魏军将士打开了西门,贾诩与一众将士约法三章,遂是进入了洛阳城。 殊不知大军进入洛阳不久,将士们便是失控了,尤其是来自刘璋以及张鲁的旧部,这些人常年于川地之中,早就听闻洛阳的繁华和富裕,这些将士冲入洛阳之后,便开始大肆抢掠百姓,纷纷闯入民居、府宅。 却见天色渐渐明亮起来,露出鱼肚皮的颜色,庞德引兵正行,猝然听得从洛阳城方向传来的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霎时,庞德狮眸圆瞪,面露疯狂暴怒之色,他万万没想到,他为了不要滥杀一个无辜的百姓,甘愿弃守了洛阳城,可最终洛阳城的百姓还是免不了牺牲,甚至正面临如地狱一般的屠杀!! “啊啊啊啊啊~~~!!贾文和你这杀千刀~~~!!!”庞德竭嘶底里地咆哮道,在他身旁的将士也都是面露忿色。 却说与此同时,刚进入洛阳城不久的贾诩便在一干曹魏军正规军的簇拥之下神秘消失了。也正因如此,在洛阳城中大肆杀戮的刘璋以及张鲁旧部更是肆无忌惮起来。张翼见势头有些失控,连忙带领麾下人马阻止。殊不知刘璋以及张鲁的那些旧部这下都抢红了眼,根本不理会,张翼等人一走又四处抢掠起来。这原本就隶属于司马家的人马本就不多,有些人甚至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张翼一时间也是有心无力,这时却又得知不见了贾诩,暗叫不好,连忙派人寻找,希望贾诩能够稳住大局。 半个时辰后,在昔日洛阳皇宫处的一处偏殿中,此时聚集了不少人,除了那些保护贾诩的曹魏军将士外,还有一干留在洛阳城内的死士。 却听此时洛阳城中,正是被一阵阵凄厉惨烈的惨叫声笼罩着,贾诩长吁了一口气,望了洛阳城一眼,正要走入偏殿。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赶来禀报,说于禁带着一队人马正往赶来。贾诩微微一沉色,遂是命众人在两侧戒备起来。 不一阵,正见于禁带着一队大约数百人的队伍赶了过来,眼见贾诩正在等候,一凝神色,旋即下了战马,往贾诩赶去。两侧正在戒备的曹魏军将士以及曹魏死士见状,有意向前拦下,贾诩却一摆手,示意众人莫要轻举妄动。很快,于禁赶到贾诩面前不到三丈距离,跪了下来,拱手作揖,向贾诩问道:“眼下我军刚夺下洛阳城,可谓百废俱兴,正需贾相统领大局,不知贾相在此,却是为何?”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9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3) 贾诩听话,扶须笑了笑,却反问道:“于文则你并非愚昧之辈,你的心思缜密,只可惜你太有野心了,也选错了主子。” 于禁闻言,面色一变,遂又露出一副惶恐之色,道:“末将对魏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贾相明鉴。” “好了。于文则你也不必在本相面前做戏。本相也不和你拐弯抹角。眼下本相已经完成任务,洛阳城便送给那司马懿了。你是那司马懿的心腹爱将,洛阳可是旧朝皇都,此可谓大功一件。”贾诩笑容可掬地谓道,可听在于禁心里却是杀人诛心。 “贾相智谋高超,运筹帷幄,恐怕早就猜到了会有如此的局面吧。”于禁眯起了眼睛,忽然冷声问道。贾诩听话,笑而不语。 “这也难怪,原本这就是一支杂牌军。数万大军中,几乎七、八成的人马皆是昔日刘璋以及张鲁的旧部。这些人归顺司马大人不久,哪有什么忠心。一开始这些人碍于贾相威名,不敢造次,加上此番他们远征中原,若是得罪了贾相,恐怕将战死他乡,所以他们都得听贾相你的。可如今他们一入洛阳城,便如见了血的饿狼,加上他们长居川地,早听闻洛阳繁华富裕,自然会瞬间失控。因此洛阳城必然大乱,这场惨剧注定会发生。虽然贾相在入城时,便已诸军约法三章,但这些人马毕竟不是曹魏所出,所以最终要背负残害屠杀洛阳百姓罪名的人,却是司马大人。”于禁低声谓道,声音刚好只能让贾诩一人听见,神色阴沉得可怕。贾诩依旧不做声,笑容盈盈的样子。 “贾相功成身退,可接下来留在洛阳城中的这些人却要面对庞统以及庞德两人的怒火,加上那鬼神马羲素来最是痛恨军人残害百姓。庞德虽然弃守了洛阳,但却是因为顾忌百姓,逼于无奈,他的人马几乎没有任何所损。而庞统更是正率数万大军赶回。另外留在这里的数万杂牌军,却几乎都是出自川地,他们人生地不熟,且当他们得知贾相你这位总指挥忽然消失不见,定然会阵脚大乱。最重要地是他们残害屠杀百姓,一旦城内的百姓得知庞德、庞统引兵杀回,必定会奋起反抗,拼死接应。故而若无意外地是,留在这洛阳城的这数万杂牌军最终的下场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倒是贾相,你功成身退之后,只要放出风声,说这数万人马乃是从司马大人手中所借,这些人取下洛阳后,便歹念突生,失控发作。而你虽早前已约法三章,竭力阻止却也拦不住,无奈之下,只能寻机逃去。这般一来,贾相反而成了无辜的受害者,撇得那是一干二净啊。” 于禁再是说道,双眸光芒闪烁。可贾诩却依旧神色不变,一脸的笑容,不过这回他却不禁向于禁反问道:“可如此一来,对于本相还有魏国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自然是有。而且十分地精明毒辣!!”于禁一咬牙,面色如霜,紧接又道:“虽然如今的洛阳不过如鸡肋一般,但洛阳毕竟是旧朝皇都,其重要性无需赘言。一旦洛阳失守,无论是落到了谁的手上,也必然大挫鬼神军的士气。另外,贾相你此番这一手妙手生花,借兵借道,先以调虎离山之计骗走了庞统,又成功地一夜之内奇袭洛阳得手。如此神迹,纵观古今,足以与昔日项藉的‘破釜沉舟’以及张良的‘暗度陈仓’相提并论。曹魏军各军上下必然因此振奋,甚至有可能借此扭转局势。如此神迹,如今想来,贾相只不过独身一人,这些追随你左右的将士甚至无需出手,便功成名就,不然想象,贾相将来必为后世之人所追捧。无论如何都好,贾相之名,注定将名留青史!!” “只不过!!”于禁猝是话锋一转,这时面上却露出几分哀求之色,道:“贾相你这一拍拍手,洒然拂袖而去。转眼,却把这数万将士陷入死境之中。虽然司马大人与魏王有所误会,但司马大人毕竟还是魏王的臣子,贾相如此残害同袍,又于心何忍。还请贾相留下,为我等施计,救我等于危难之中。” 说到这里,贾诩还是一脸的笑容,道:“于将军所说全都是你的臆想罢了。贾某并没有打算抛弃尔等,只不过还有要事在身,需得暂时离去。再说于将军已经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也算是尽人事了。” 说罢,贾诩再无废话,转身便要离去。 “且慢!!”于禁见状,急忙站起,可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偏殿内走出了一批人,于禁一看为首那人,不由神色一变。 “休得对贾相无礼,于文则你莫非是想背叛魏王耶?”浑厚的声音,健硕精壮的虎躯,来者赫然正是曹魏军中一员骁将文钦是也。 于禁听话,神色不由一变,沉色望去,却见那人有些面生,一下子倒记不起是谁。 这时,却见文钦带着一干曹魏军中的虎卫精锐,快速地赶到了贾诩身旁,并单膝跪下,向贾诩道:“贾相,末将来迟了。还请贾相责罚。” “呵呵。文将军不必多礼。你来的时间刚刚好。”贾诩扶须笑了笑,并旋即向文钦投以眼色。文钦会意,立即颔首道:“贾相放心,交给末将便是了。” 贾诩闻言,会心地一笑,遂是转身离开。于禁见状,一眯眼睛,想到如今洛阳城这烂摊子,以及不久将来的鬼神军的怒火,忙是震色,喊道:“还请贾相留步。末将有话要说!!” 殊不知于禁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行动,文钦忽地拔刀,挡在了于禁身前,面色冷厉地道:“贾相还有要事在身,还请于将军莫要纠缠。” “你算是什么东西!!本将军乃是堂堂伐西将军,你一个小人物也敢挡本将军的路,你这是以下犯上!!!可是要杀头的!!”于禁双眸一瞪,厉声喝道。 “伐西将军莫怪,我等虎卫军素来直接听命于魏王,文某作为虎卫统领之一,深受魏王之恩义,自然得忠君之事。待文某完成魏王交付的任务,自然会向伐西将军请罪。”文钦沉声谓道,却是没有丝毫畏色,满脸皆是不卑不亢的刚毅之容。 “你既是虎卫军的统领之一!!?”于禁听话,神色一变,似乎没想到面前这个面生的男子,竟然会是虎卫军的统领之一。 却说虎卫军乃曹操直属兵部,如今分立为三位统领,分别是曹真、曹彰以及文钦。另又设大统领一职,由大名鼎鼎的‘虎痴’许诸担任。其中许诸自然无需赘言,其乃曹操麾下绝对的心腹,而曹真以及曹彰,一人乃是曹操的义子,另外一人则是曹操的膝下三儿,由此可见,虎卫军中但凡是统领级别以上的,都是曹操绝对的亲信。而这文钦竟然也能当上其中一位统领,以曹操眼光来看,此人肯定不但是绝对的忠烈之士,而且本领也决然不低。 而在理论上,虎卫军但凡是统领以上的职位,是拥有一定的特权以及特殊性。能在虎卫军中,当上一位统领的,其地位绝不逊色于一位有名号的将军。 当然,于禁名列伐西将军(乃由司马懿向曹操推荐所得将位),将位类似于镇西将军,绝非寻常的杂号将军,地位自然是比文钦要高。只不过想到虎卫军统领所拥有的特殊性,这让于禁不得不忌惮几分。 “哼!!若是本将军非要留下贾相那又如何!!?”话虽如此,但于禁实在不愿轻易放过贾诩这个价值不可计量的筹码。贾诩可是堂堂魏国之相,若是将掌控在手中,足以在任何情况之下,换取巨大的利益,就算再不堪,也能用来保住性命。 譬如,若是不久后庞统以及庞德率大军杀回洛阳,就算再不济,若是于禁将贾诩拿出作为筹码,庞统权衡利弊,再不济肯定也会他于禁一条生路。毕竟一个活着的魏国之相,远比一具尸体来得有价值。对于鬼神军来说,若是能将贾诩擒下,作为人质,其带来的利益绝对是巨大的。反之,若是于禁此时将贾诩擒回西川,并向司马懿交代其中利害,想必司马懿也会重赏于他。 于禁是个聪明之人,更是一个惜命之人,眼下他自然不肯受困于险境之中,设法要扭转乾坤。 “那还请伐西将军踏过本将军的尸体!!”文钦冷色喝道,面容深沉肃厉。 “找死!!!”于禁下定决心,这下也不再留任何情面,猝然发作,提枪便往文钦搠了过去。于禁突发奇袭,但文钦反应却也是快,速是闪了过去,并一刀砍向了于禁。于禁速是拨枪一挡,奋力一拔,只听一声‘啪’的震响,震开了文钦的大刀。文钦退后两步,面色一紧。说来于禁毕竟也是天下名将,很早之前便已是天下一流级别的将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9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4) 文钦虽贵为虎卫军统将,但在实力上比之于禁还是弱了一些。 “看我厉害!!!”于禁心里着急,怕贾诩很快就逃去,这下不敢怠慢,忿声一吼,气势迸发,遂是施展出全身力量杀了起来。 恍然间,文钦仿佛看到了一头黑色雄鹰相势,并朝着自己盛势杀扑而来。文钦乃忠烈之士,虽知不敌于禁,但还是拼死抵挡。交手莫约有十数回合后,眼见文钦陷入险境之中,这时在他身后一人,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休伤吾父!!”只听喝声一起,赫然间,天地如同色变,一股骇人澎湃的气势瞬间汹涌而起,并盖过了于禁的气势。 却见,文钦身后,一员不足十五、六岁,但身形已有二十岁壮年的之人的体态,瞬间爆发,更似一头猎豹一般,速度快得惊人。最为令人心惊的是,是他身上那股澎湃汹涌的气势!! 突兀,如同凤鸣鸾啼,转眼间正见一头黑色凤鸾相势遽然相势而出,并瞬间便压制住了于禁的那面黑鹰相势。 于禁面色剧变,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眼前一头黑色凤鸾,挥动双翼拍打而来。 啪啪~~~!! 紧接只听两道爆响,于禁急挡之下,竟然整个人被震飞半丈,连忙定眼一望,正见一员神逸俊朗,但却又有着一股怯人气息的年轻人,手提两柄黑凤精钢鞭,一对骇人的丹凤目如有电芒闪过。 于禁一看其子便知不凡,不由多加几分提备,冷声喝问道:“小子你乃何人!!?” 那少年郎听话,带着几分傲色,振声喊道:“我乃虎卫都尉文鸯是也。文钦统领,乃我之家父耳!!” “哦,原来你是此人之子。不过你的本事却是比你父要高出几倍不止。原来如此,我这些年虽在西川,但也曾听过一些风声。据闻在两年前,虎卫军中出了一奇子,此子不但有九牛二虎之力,且力大无穷,善舞一对黑鞭,能骑善射,曾一人挑虎卫数百英雄,却将之反杀而破,七进七出,无人能敌。魏王偶然见之,大喜不已,更其为魏国未来数十年的庭柱!!据闻后来魏王更因喜此子,连连升迁其父。都说子凭父贵,到了你这倒是父凭子贵啊。”于禁冷笑几声,这时却已不见了贾诩的身形,并且一波人马也随着贾诩身后进入了那座偏殿之中。 “罢了。”忽然,于禁长吁了一声,暗叹着岁月无情,江上代人有才出,眼前这被曹操成为魏国数十年庭柱的少年郎,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让他感到忌惮了,甚至于禁没有把握拿下此子。毕竟曹操识才的能力,他是深有体会的,能得到曹操这般赞誉,此子必然有旷世绝乱的能耐。 眼见着于禁似乎有些罢手的意思,文鸯倒是不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文鸯倒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想法,想看看这曾经魏国的大将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而自己与大将等级的人物,差距到底又有多少。 突然,文鸯朝着于禁毕恭毕敬地作揖一拱。于禁身后所带来的一干心腹将士见了不由都是神色一变。文钦倒是很了解自己那儿子的脾性,忙是震色,正想喝叱。但文钦话还未说出口,这时文鸯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小辈不才,恳请于将军赐教。”文鸯此言一出,于禁顿是勃然色变,双眸更是乍射出两道骇人的凶戾光芒。 “小子,本将军如今虽不在魏王身边常年效命,但好歹当年也是魏王身边的一员大将。你是要本将军赐教,还是想羞辱本将军!!?”于禁猝是迈出一步,霎时其身上的气势如同山洪崩堤,朝着文鸯倾泻而去。虽然于禁主要的目标是文鸯,但他此时身上散发的那股可怕气势,就连在文鸯身边的文钦以及一干虎卫将士都不禁为之色变,心惊胆跳。 倒是被曹操成为魏国未来数十年庭柱的文鸯,竟然面色不变,稳若泰山,更令于禁无法忍受地是,文鸯竟隐隐还有几分失望的神色。 “你找死!!!”于禁勃然大怒,忿声咆哮,神色气势遽然更是剧烈几分。恍然间,大地好像都在颤动一般,于禁身上冲起一面巨大无比的黑鹰相势,遮住了一片天地。 “恳请于将军赐教。”文鸯轻叹了一声,但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没有散发任何气势去抵抗于禁的威势,但似巨浪中一叶扁舟,随时有可能会被淹没于巨浪之中,但依旧稳若磐石。就凭文鸯这般心性,就足以比得上一流的将领,不愧其‘奇子’之名。 于禁面庞抽动几下,这下反而是他没有了退路,若是他今日被文鸯这少年郎吓倒,恐怕他将在曹操心目中彻底地失去了地位。曹操爱才如痴,只要你有足够的能耐让他动心,甚至是他的敌人,他也甘愿以礼相待,甚至置以王爵之位而待之也在所不惜。于禁心知自己虽无惊世之才,但他很清楚在曹操的心目中,自己还是有着一定的地位,只要有合适的机会,说不定他还是能够回到曹操的身边。当然前提下,是他愿意放弃如今在西川的地位。所谓狡兔三窟,这是于禁的心理,他更希望自己能把自己的命运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 “哼!!好,本将军倒也看看魏王称之为国家未来数十年庭柱的人物,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于禁一声厉喝,一提手中黑鹰宝枪便是向着文鸯杀了过去。文鸯见状,立即神色振奋起来,一提双手的黑凤精钢鞭,迅速地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只见两人霍然相遇。于禁舞枪赫然施展起来,杀出黑鹰啄佛枪法,枪枪狠厉无比。如此攻势之下,若是换做寻常人恐怕早就败下阵来,就连曹操麾下精锐虎卫军的一干将士也看得阵阵色变。不过正面对着于禁如此凶猛攻势的文鸯,却是一脸笃定淡若,一对黑凤精钢鞭格挡拨起,将于禁的攻势一一挡了下来。转眼,已然十数回合,于禁见竟然还未攻破这文鸯的防备,心里又惊又怒,尤其文鸯那副不见风浪,笃定淡若的样子,令他倍感羞辱。 “小子!!看你能不能接下我这一招!!!”于禁忿声喝道,手中黑鹰宝枪骤而猛出,恍然一头黑鹰骤现,鹰头竟成佛相,却又魔气盛然。 这时,文鸯终于认真起来,双眸光芒乍亮,眼看于禁挺枪搠来,并有那佛首黑鹰啄相。文鸯大喝一声,双鞭齐出,如雷霆一般砸了下去。顿时,一面黑焰腾腾的黑色凤鸾呈现而出,与那佛首黑鹰碰撞一起。于此同时,黑凤精钢鞭也与黑鹰宝枪击撞起来。 蓬~~~!! 一声巨鸣,却见于禁猛然后退,将其杀退的文鸯盛势逼人,目露精光,双鞭如有黑焰显现,一舞动起来,似成旋风,杀向于禁。于禁脸色骤变,瞬间更察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鸯儿给我住手!!!”突兀,文钦喝声乍起,如平地起惊雷一般。那盛势骇人的,不可阻挡的文鸯,却在这一声喝叱之下,陡然停了下来。于禁整张脸已然扭曲起来,眼里尽是怨恨之色。 “死来!!!”就在众人以为此战要结束的时候,于禁猝是发作,提枪冲向文鸯,一枪猛然搠出,枪势轰然乍起,又现那佛首黑鹰之相。 “滚!!”文鸯却是没想到于禁既然如此没有大将之风,怒喝一声,一鞭猛砸而出,好像暴雷一般砸中了于禁手中黑鹰宝枪的枪头,那一股巨力,瞬间将于禁再次击退而去。 “哇啊!!”于禁惊呼一声,连退好几步,几乎踉跄摔倒。与此同时,于禁身后那些心腹将士面色都发青起来,羞愧无比。于禁乃是他们死忠的将领,可却被一个少年郎击败,而且还败得如此难看。 “小儿!!这不是战场,若是真的战场的话,我凭手中宝弓便可将你射杀,何须与你近身搏杀。你不过凭你身上那股蛮力罢了!!!”于禁满脸的狰狞,竭嘶底里地吼道,身上那股怨恨的气息愈加地浓烈。 “承认了,于将军。”文鸯虽赢下了于禁,却毫无喜色,拱手作揖,转身便要离开。于禁眼见着文鸯背过身,虽然有几番冲动,但实在还是丢不起这个脸,再发偷袭。 “小儿无礼,还请于将军恕罪。末将回去定好好管教!!”文钦眼见着如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于禁,眼神里却有几分同情之色。忽然间他明白了当初曹操为何特地吩咐他来暗中接应贾诩,还吩咐他一定要带上文鸯,以免万一。 “魏王料事如神,或者他早就料算到了这一切。他是要借鸯儿之手,彻底和于文则做个了断。同时他也希望鸯儿借此一战,成名天下,已显魏国年轻一代的风采,同时也激发出一众魏国年轻一代的雄心壮志。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9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5) 文钦性格沉稳,并且也善于思考,这听上去似乎十分荒唐,但他却深知曹操这位主子的计算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半个时辰后,天色渐亮,在洛阳西南方向数里外的一处高坡上,贾诩望着旭日升起,扶须望着洛阳方向。 “报,如贾相所料,文鸯小将军击败了于文则。不过于文则战败后,似乎告知了司马馗其中厉害。眼下洛阳城中,有一部分司马家隶属的军队已经开始撤离。”这时一员将领迅速地赶到贾诩身旁禀报而道。 贾诩听了,笑了笑,点了点头。此时,那来报的将领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向贾诩问道:“贾相,小的不才,心里实在太多疑问。不知贾相是如何猜到那于文则会追过来咧?” “呵呵。此乃魏王所料也,当初魏王就猜到那司马仲达很有可能会派于文则与我等一同前来中原。而于文则此人自私怕死,肯定会时刻注视着本相的一举一动,以确保自己随时可以发作,擒下本相作为筹码借此保命。故而魏王早就吩咐了文钦让他率领一支虎卫精锐,趁司隶兵戈起际,暗中潜伏于洛阳附近,待时机成熟之时前来接应。不过这并非魏王高明所在。王上最重要的目的,乃是要激发我魏国之中一干年轻一代的志气。”贾诩扶须徐徐而道,话音落罢,左右都是一脸震惊敬佩之色。贾诩顿了顿后,遂是转身,轻声道:“好了。这里的任务,本相算是不负使命了。眼下也该是回到魏王的身边去了。” 贾诩说罢,却见左右的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发出一阵阵欢呼的声音。 转眼,又是过了一个时辰,却看旭日高悬苍穹之上,洛阳城东门外正见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而来,黑压压的一片之中,澎湃的杀气充满了愤怒。大军之中,却看庞德面色黑沉可怕,咬牙切齿,脸庞上更有青筋凸起。而在庞德身旁,一干将士簇拥着的那位,赫然正是鬼神军的军师庞统是也。庞统面无表情,双眸合闭,长吁一声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洛阳之灾,全因我啊。”庞统声音有些颤抖,脸上闪过了几分悲恸之色。庞德心里暗叹了一声,望着庞统,心知庞统高傲,一心想要压过那卧龙诸葛亮,可经此一役,将会成为他人生之中的污点,只怕此生都无法再压过诸葛亮一头了。 “此事结束后,本军师将向主公引咎卸任,我庞士元已无颜再当鬼神军的军师了。”庞统徐徐而道,当他说出了这一句话后,本正处于意气风发的年纪的他,一下子好像衰老了许多。 庞德看得痛心,听得也痛心,忙沉色道:“军师,你莫太自责。那曹孟德和贾文和用计如斯毒辣,有伤人和,必遭天谴。再者,曹孟德和贾文和布置缜密,且!!” 庞德话到一半,庞统忽然挥手,并打断了庞德,一脸毅然之色,道:“不必再多说了。这一切地一切都是本军师之过,是本军师出的纰漏,使得洛阳百姓遭此祸害。” 话说,不日前庞统得知消息,知道贾诩借道上洛,并引数万西川之军杀向了洛阳的时候。庞统便知洛阳必遭大祸,后悔万分的同时,他更是星夜兼程地引兵赶回。终于在不久前天色正亮之时,庞统提前率兵赶回了洛阳,却与庞德的军队相遇,得知一切后,庞统悲痛万分,更无比地内疚。 “传本军师之令,不得伤害洛阳任何一个无辜的百姓,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残害百姓的屠夫。几位将军还请调拨军队,堵住三门。本军师自有安排。另外庞将军,本军师另有安排。”庞统面无表情的脸上,猝然升起了冷厉之色,眼睛里更是杀机无限。庞德一听,先是一怔,但很快便是会意了。庞统之所以留下西门不堵,是怕城内那些残杀百姓的西川将士见逃生无望,临死前疯狂地大肆杀戮百姓。庞统留下这一门是给那些西川将士逃出。当然,庞德相信,庞统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屠夫的。 于是,那几员将领领命,并迅速地调拨起来。很快鬼神军的将士分出三波出发,分别杀向了东、南、北三处城门。庞统另又调出一支精锐,另作安排。 很快,鬼神军复回围攻洛阳的消息传到了城内,那些正在城内屠杀抢掠的西川将士(刘璋、张鲁旧部且有一部分不听命令留下的司马家部署)顿时慌乱起来。几个引兵抢掠得到最多财宝的将军,皆知大祸临头,听闻鬼神军并无在西门设以兵力,连忙纷纷带着麾下将士往西门逃奔而去。 与此同时,张翼已经带着一众部署快速地从西门逃了出去,并往上洛的方向急奔而去。 不久后,只见那些浑身是血的西川将士纷纷携带着抢掠所得的财宝,蜂拥地从西门逃窜而出,途中不少人为了逃命,纷纷把手中的大件物品都丢弃了,只留下值钱小件的,金银珠宝则多数藏在衣袍之中。城内的百姓得知庞统率兵赶回来救,纷纷趁机赶往东门、南门、北门,打开城门,放鬼神军的将士入城。一干鬼神军将士入城之后,迅速地稳定局势,平定战戈,惨遭抢掠,在西川将士屠杀之中,得以保命的百姓们,眼见鬼神军纷纷进入城中,无不痛哭,更有人纷纷哀求,希望鬼神军的将士们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屠杀西川将士,为他们手刃仇人。一阵阵竭嘶底里的痛哭声,以及四处可见的惨状,令鬼神军的将士如感同身受,这些将士都曾在洛阳城驻守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许多百姓他们更都是认识,随处可见的尸体中,不乏有他们平日里熟络之人。此时,城中还有不少残留在城中,杀红了眼的西川将士,鬼神军的将士但凡看见,无不都是当场暴怒,杀意迸发,将那些西川将士乱刀砍死,乱枪搠死。 话说与此同时,张翼带着麾下人马赶到一处狭道之前。不知为何,张翼忽然心头陡地一揪,隐隐更有些浑身发寒的感觉。 “此地乃往上洛的必经之道,来时通过倒没怎么在意。可如今逃命要过,才发现此道险峻,两边皆是高地石壁,若有鬼神军派一支精锐在此埋伏,待军队过了一半后截杀,然后再以大军在后堵住,那可就插翼难飞了。此地必定血流成河,堆尸如山!!!”想到这张翼胆惊心寒,一下子甚至不敢往狭道进军。 “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张翼暗暗想道,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眼下再派斥候探索的话,已经是来不及了。想到这,张翼忽然记起于禁,忙命左右去寻于禁,打算向曾在洛阳待过十数载的于禁问路。左右领命,连忙在军中询问,将士们互相寻找,却都没有察觉于禁的身影。不久有人赶来禀报,说在早前张翼纠集人马之时,他便发现于禁引一支人马往西门方向去了。当时他心里慌乱,也没想到于禁会独自引兵离去,便没有禀报。张翼一听,顿时神色一变。这时有人劝道:“张将军不如派斥候骑上军中最快的马,到这狭道中一探究竟,确认无敌军伏兵,我等再火速进军。” 张翼一听,却是皱紧眉头,他心知眼下可谓是万分火急,分秒必争,在他犹豫之际,很可能鬼神军的人马便会追杀过来。 “不必再探了!!全军听令,火速往狭道进军。这狭道起码有数百丈的长度,就算派快骑打探虚实,也要耗费不少时间。在此之间只怕敌军的追兵就会追杀过来。更何况我军不熟这里的地形,除了这条路我等已无路可走,竟然如此,还何必浪费时间!!!只趁眼下鬼神军的大军正在夺回洛阳,速速加紧撤走,才能保住性命!!”张翼振声喊道,雷厉下令后,速是一拍战马,先行冲进了狭道之中,一干将士见状,犹豫了一阵后,还是迅速地跟了上去。 话说,张翼一路驰马飞奔,可谓是神经紧绷,不敢有任何懈怠,并随时准备好搏杀。这数百丈的狭道让张翼过得是如履薄冰,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处了。 终于,仿佛过了许长的时间,张翼率先冲出了狭道,眼看前面乃是一片丛林,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就在这时,猝然一道飞矢乍射而出,张翼还未反应过来,幸好身体素质极佳,在千钧一发之际,条件发射地挪动了身体,不过最终那根飞矢还扎入了张翼左肩之中,痛得张翼更是痛喝一声。随后赶来的一干将士眼见张翼中箭无不面色大变,纷纷拨马,正想往后逃命。 “不要自乱阵脚,若此时调头逃命,只会与后方人马挤在狭道内,如此互相践踏,敌人还未杀来,怕已死伤过半!!都给打起精神,冲杀过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9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6) 张翼疾声喊道,此时倒是显现出了他随机应变的能力。一干将士听了,纷纷反应过来,生死关头,皆不敢怠慢,忿声怒喝。张翼怒声一吼,却见丛林内还未有人马杀出,虽然不知里面藏了多少人马,但还是拍马冲了过去。眼见张翼冲起,其身后的人马也疯狂地冲了起来。就在此际,突兀丛林内传出道道弓弦乍响,陡然无数飞矢从丛林内she了出来。张翼心知此际,战马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战马被乱矢击毙,失去机动力的他将必死无疑!! 于是,张翼只得拼死地保护坐下战马,身体虽接连中矢,但还是疯狂地冲突。而张翼的麾下连忙也冲了上来,将其保护起来,倒不是他们有多么忠于这位年轻将领,而是他们明白,此时若是张翼死了,无人指挥,军中必然大乱,他们都将必死无疑!! “啊啊啊~~~!!想活命地就冲呐!!!”张翼嘶声咆哮,拍马不断冲突,其身后人马也飞快地狂奔起来。却见丛林之内,乱矢不断,张翼等人冲入了大约有数十丈后,猝然左右两侧有人马杀扑而出,各提长戟,各个都是凶神恶煞,满怀怨恨,见人就砍。 “务必要护住张翼将军,决不能让张翼将军死去,否则我等一个都别想活了~~!!”一员将领嘶声咆哮起来,眼下残酷的现实才能最大程度刺激这些将士。果不其然,随着他的话语一落,更多的人迅速疯狂地赶了上来,护住张翼。 丛林某处,庞德正在闭目养神,身旁有一干赤狮将士在保护起来。在惨烈凄厉的阵阵厮杀声下,庞德毫无动静,早前他粗略地喝了些水,吃了些干粮,正在抓紧恢复。原来不久前,他得到了庞统的命令,率数千精锐到此埋伏。庞德遂引兵通过捷径,就在张翼赶到狭道前的不久来到这片丛林。而当庞德得知张翼只有一小批人的时候,并无下令于狭道中截杀,以免打草惊蛇。这也并非他已经从飞星细作那里得知张翼等司马家部署并无残杀百姓,而是他不愿为了这一小批的人惊动了那数万沾满百姓鲜血的屠夫!! 张翼等人一心拼死逃命,只顾冲突,丛林内的厮杀惨烈,但也结束得快。最终张翼侥幸得以逃去,只不过原本他所领的部署,几乎死去了八成,只带着不过五、六十骑逃去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庞德那里,庞德淡然下了一道命令,吩咐麾下一员心腹,率数百人马追杀去了。 半个时辰后,却看原本明亮的天宇,猝然乌云密布,同时天穹中隐约显现出血红之光,并渐渐扩散。 却说大部分的西川将士从西门逃出后,几乎所有人也都往上洛的方向逃撤而去。不知过了多久,那些西川将士赶到了一处狭道之前,这时大部分的西川将士都纠集起来,并由两位将领统率,其中有一小批人,因惧鬼神军追杀上来,纷纷躲到沿途的山林之中隐藏起来。 “这条狭道可不简单,来时我记得约有数百丈长度,后方有一片丛林,若是鬼神军在此埋伏,于狭道内半路截杀,那可就险了!!”其中一位统领,乃是刘璋旧部,名叫牛东。昨夜杀入洛阳城时,此人可是吩咐自己心腹带领人马,抢掠了大量的钱财。而这牛东滴血不沾,却得到了巨大的财富。这下牛东暗暗腹诽,眯起双眸,已经开始在打小算盘了。 “陈炯将军,我看这路狭隘,不如分开两军。陈炯将军先去,我率军队在后紧随。若有追兵杀来,自有本将军率兵部断后。”牛东脑念电转,忽然沉色向一旁的一员身材魁梧的将领谓道。这身材魁梧的将领正是牛东口中的陈炯,此人乃是张鲁旧部,因为人豪爽且颇有武力,在昔日的张鲁一众旧部之中,颇有名声。 陈炯这下一听,心里不由暗暗一喜,他早就看出这狭道难以全军齐进,唯有分兵而行。故而他原本还害怕牛东会与他争执,不愿领兵在后。这下陈炯听牛东这般主动,自然窃喜。 “牛将军果真大义。如此小弟便承你的恩义了。”陈炯也不矫情,眼下正有大军在后追杀,小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与他的麾下心腹也抢掠了大量的钱财,这些钱财若然有命留着去花,自然是巨大的财富,但若是没了小命,就算抢到了再多的钱财,都是无用的黄白之物罢了。 “哈哈,陈将军客气了。都是一家的兄弟。”牛东听话,笑了起来,眼里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早就算计过,鬼神军的大军赶来,起码还有一段时间,只要这里没有危险,那么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陈炯倒是没牛东那般城府高深,这下却不知自己早被牛东给算计了,还暗暗窃喜着。 于是,陈炯很快地便调拨起一干兵部,纠集一军,先往狭道中出发。牛东似乎并不焦急,并且有意的拖延时间,待陈炯的军队进入狭道有百余丈距离里,方才随即进军。 却说陈炯引兵在狭道中走了有百丈余距离,却是越走越觉得心惊胆战,又闻牛东的军队刚刚才进入狭道之中。陈炯遂也留了一份心思,让麾下人马减缓速度,故意等上牛东所领的人马。 不久,牛东得知陈炯放缓了速度,不由面色一变,心想若是两军如此拖延下去,只怕会让后方的追兵会追赶上来。于是,牛东便也把心一横,下令加快了速度。 又是过了一阵,陈炯得知牛东引兵加快了速度,这才放心下来。同时,陈炯却也不知为何,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是浓烈,遂是下令加快速度,正想要尽快引兵离开这条狭道。 就在这时,猝然一声如同狮子一般的咆哮声轰然乍起,陈炯还未反应过来,突兀正见有一支身穿赤袍狮甲的军队杀奔而来,为首一员将领,更是有着狮虎之姿,浑身散发着极其可怕的气势,杀气腾腾,那样子仿佛要将他们生生吞噬似的。 “一个不留,杀!!!”那员将领赫然正是庞德是也,庞德怒声喝令,也不废话,话音一落,手提追星戟径直便朝陈炯杀了过去。陈炯这下已然认出了庞德,知道他武艺高强,兼之其一身澎湃杀气,吓得陈炯连忙拨马便向要逃。这时,陈炯的麾下却也都被庞德以及其麾下的杀气所怯,如若惊弓之鸟,纷纷往后拔腿就逃。不过这时后方的将士正赶上来,遂是互相挤拥一起。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庞德盛势杀至,挥戟驰马,遽然冲入人丛之内,并且其身后一干赤狮军将士也纷纷冲杀而上,霎时间就在人丛内撕开了一道破口。 一时间只听道道凄厉惨烈的惨叫声不断迭起,庞德面色冷酷而又疯狂,双戟舞得密不透风,如霹雳闪电,就这一阵子已然击杀了数十人。陈炯见庞德如斯可怕,自己麾下的一干将士在他面前仿佛都成了任其屠杀的羔羊似的,情急慌乱之下,竟挥起手中长枪,恐吓将士,让开道路。只不过陈炯没逃多远,庞德拍马追上,一戟劈在了陈炯的后背上。陈炯惨叫一声,摔落马下,庞德追去,众人一哄而散,慌乱逃亡。可怜陈炯最终却是被他的麾下活活地践踏而死。陈炯虽死,但庞德似乎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继续驱兵屠杀。陈炯的部下疯狂逃命。另一边,牛东早前听得动静,便知不妙,幸好他早就暗中向他的麾下有所吩咐,这下倒也没有乱了阵脚,火速正撤。只不过不久后,陈炯的麾下纷纷失魂落魄地冲了上来,只一阵就冲散了牛东军的队形。牛东大惊失色,眼见此状,也顾不得太多,连忙先领一支人马急撤而去。牛东弃军而逃,其麾下又被陈炯军的人马冲得队形溃散,不久便陷入了混乱之中。不久,杀声响彻狭道,却见庞德一身是血,战袍被鲜血染得红得邪异,双戟也是布满血迹,并散发着阵阵寒光。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魂魄如飞,想要逃命,却又互相挤拥一起,因而互相践踏而死者数量不断剧增。且看鲜血流淌,整条狭道内充斥着血红之色,血腥的味道更是越来越是浓烈。 话说,牛东带着一队人马快速地逃到了刚刚的入口之处,只不过当他满怀希望的赶到时,面前出现的却是一排一排由长枪组成的枪林,以及冰冷的盾牌所组成的盾墙,眼前俨然是一支大军拦在了面前。 牛东瞬间面色惨白,双眸神采渐渐溃散,浑身不禁地发抖起来。而牛东身后的将士更是瞬间失去了战意,在如此防御之下,根本不可能突破得逃,因此一干人等纷纷放下了兵器,很快更是有人大喊起来。 “别杀我们,我们愿意投降~~!!”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39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7) “我们愿为鬼神大人效以死命~~!!” “还请高抬贵手,我们不过都是贱命一条,愿做牛做马报答不杀之恩。所抢掠的钱财愿充公奉上。” 话音落罢,对面的如同城堡一般的军阵之中,却是冷漠而无反应。一个个鬼神军将士都是面寒如霜,眼神里闪烁着骇人的杀机。 一阵后,一员鬼神军将领驰马冲了出来,指着一边,冷声喊道:“投降的,把兵器都丢到一边。” 此言一出,那些愿降的将士如释重负,连忙朝着那鬼神军将领所指的方向连滚带爬地赶去,纷纷都把手中兵器丢到了一侧。牛东却没有立即行动,因为他察觉到这些鬼神军的将士依旧杀气腾腾,而且极其之冷漠,那望向他们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个必死的畜生似的。不过最终牛东还是选择了苟延残喘,这也并非他选择了相信只要他投降了,鬼神军便不会杀他,而是他不想立即便死,想要寻找机会逃命。随着牛东把兵器也丢到了指定的位置,随即在那员鬼神军将领的吩咐之下,但凡骑着战马的人,也都纷纷下了战马。牛东虽是万般不愿,但也从战马上下来了。 不久后,又有几批人陆续逃到了入口处,当他们察觉外面有一支大军正组成枪林铁盾之阵拦截后,也纷纷选择了投降保命。 两个时辰后,杀声渐渐地止住了。狭道内,四处可见横尸残躯,血流成河,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感觉仿佛处于地狱之中。随后,庞德带领着人马押着最后一批残存的俘虏走出了狭道,一场疯狂的屠杀,暂且告一段落。 当夜,在洛阳西门外,却见城下鬼神军的将士围成一圈,各持火把,在中心处却见一个个西川军俘虏皆是跪着,而在附近皆有鬼神军的刀斧手以及长枪手在守备着。另外在两侧,庞统又安置了两支铁骑作为机动队伍。 忽然,却见城头上,庞统的身影出现了。庞统目光冷冽,面寒如霜,俯视着下方近两万余的俘虏,冷声道:“把城门打开吧。” 随着庞统的话语落下,很快洛阳西门渐渐开启,紧接着只见城内接连走出无数的百姓。这些百姓中,可谓神色各异,有些人畏畏缩缩,昨日的屠杀所造成的阴影还未褪去,害怕得发抖起来。有些人却眼中充满怨恨和疯狂之色,望着城下那些跪着的屠夫,咬牙切齿,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在一众俘虏之中,牛东已然察觉到事态不妙,连忙向左右投以眼色。 就在此时,一员鬼神军的将领指向城下一角堆积如山的兵器,向洛阳的百姓喊道:“我家军师说了,对付屠夫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要复仇的,尽管去拿兵器。昨夜他们为了抢掠钱财,不惜对手无寸铁的你们举起屠刀。今日你们便也可以为了复仇,向手无寸铁的他们大开杀戒。” 那员鬼神军的将领话音一落,那些跪着的两万余俘虏立即发动了暴乱。 “他娘的!!鬼神军的人根本就没想过要接受我等的投降,从一开始他们就打算杀了我等!!!” “天杀的畜生,我等都被骗了!!!” “还跪什么!!竟然鬼神军的人要置我等于死地,我等便唯有搏杀反抗到底!!!” 却听一道道竭嘶底里,充满怨气的吼声响起,那两万余俘虏虽然没有兵器在手,但死到临头,他们自也不会甘于毙命,纷纷站起,准备要拼死一搏。 对此,庞统早有预料,轻道了一声镇压,霎时只听号角声起,那些在一侧戒备的鬼神军将士立即纷纷拔出兵器,围杀向那两万俘虏。在两侧伺机的两支铁骑队伍,也立即冲突起来。 只听杀声震天,鬼神军很快围杀而至,俘虏们手中并无兵器,哪里抵挡得住鬼神军的扑杀。场面转眼就成为了屠杀,那些洛阳百姓,或是恐惧或是兴奋或是大声嘶吼宣泄心中的怒火,眼前的一幕,仿佛就与昨夜城内的屠杀一般,只不过昨夜的那些屠夫如今角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成为了被屠宰的羔羊。 渐渐地人丛之中发出凄厉地求饶声,有一些人仍旧心存一丝侥幸和希望,叩首求饶,希望鬼神军饶过他们。这场景立即触动了许多洛阳百姓,昨夜他们也曾向这些屠夫哀求过,希望他们高抬贵手,饶过他们的妻儿家小。 对着这些人的哀求声,鬼神军的将士都选择了置若不闻,刀斧如骤雨般不断落下,俘虏们不断地死去。不一阵后,两万俘虏已经有数千人毙命了。眼看着此状,不少正值壮年的洛阳百姓都是壮起了胆,纷纷去拾起兵器,也冲入了战场之中。 不一阵后,却见战场一处,牛东暗中聚集了数百人,躲到了一处,眼见着有洛阳百姓杀来,不由神色一震,忙低声吩咐道:“都给我记好了,这是我等唯一的机会,待会等那些贱民杀来,我等立即发作,抢来兵器,然后突围!!!” 牛东沉声说罢,在他身旁聚集的数百人纷纷震色,也都明白这是他们仅剩的活命的机会了。 就在此际,突然一阵铁蹄踏地的声音响荡起来,牛东一听顿时神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此时身旁忽然有人大喊有骑兵突袭而来。牛东连忙大喊一声散开,数百人立即一哄而散。此时那正朝着牛东等人冲杀过来的鬼神军铁骑火速杀到,各提长枪,转眼间便搠死了数十人。 牛东趁着混乱,逃到了另一边,就在此时,一员鬼神军的将领似乎早就留意到他,飞马杀了过来。 “可恶呐~~~!!!”牛东见状,心中虽有万般悔恨,但已经什么也改变不了。电光火石之间,那鬼神军将领驰马杀至,一枪刺破了牛东的头颅。 数日后,在陈留城五、六十里外,话说曹操在此处耗费了巨金,并动用了数十万工匠,修建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关,并取名为‘九幽关’! 且说这九幽关,高达十余丈,并配置了数十座大大小小的箭塔,兼有数十座炮塔,皆配以曹魏军中最为精良的霹雳车,可容十万大军守备。由此可见,这九幽关不但是固若金汤,火力也是极其可怕。 此时,在九幽关外大约十里外的平原处,近十万鬼神军正扎据在此。却说当日由马纵横所率领的鬼神军屡屡取捷,曹操与麾下一众文武商议后,决定撤军九幽关。马纵横先是派兵追击,但其军却遭到埋伏,受挫而归。后来,马纵横休整大军数日,并与诸葛亮还有张辽等一干将领商议后,决定主动乘胜追击,挥兵杀向了九幽关。话说,当下马纵横扎军已有数日,十万大军设营长达数里,并由诸葛亮亲自布置。说来这数日马纵横一直都有提防曹魏军会趁机前来奇袭,并让张辽率兵在旁守备。只不过数日转眼过去,曹魏军却不见任何动静。 这日,马纵横得到各处战场传来的不少消息。这好几处战场传来的急情,让马纵横不由是头疼欲裂且怒火冲天,这局势转变得也未免太快了,并且敌人的手段实在毒辣阴狠。首先,虎牢关不久前曾失守,紧接着并州忽然出现了由关云长所率领的燕国余孽以及联合的匈奴大军,兵力达到四、五万之众,侵犯并州北境。不久,马孟起所领的西凉军也趁势出兵,再犯平阳。这些噩耗倒也不是让马纵横最为头疼的,令他大惊失色,甚至怒而近乎暴走。 让他此时恨不得提刀策马,冲破九幽关,碎曹操万段地是从洛阳传来的噩耗。那一夜死伤了近万余百姓,这还是幸好庞统能够引兵迅速赶回,否则再过去半日或者一日的话,恐怕洛阳起码会有数万甚至十万以上的百姓死去!! “曹~!!阿~!!瞒~~~!!!你这老畜生~~~!!!”马纵横咬牙切齿地嘶吼起来,这一个字一个字地喊起,每一个字音响起,仿佛都有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重击空间似的,霎时间一股狂烈绝伦的杀戮之气从马纵横的营帐中迸发而出。 “诶。”在旁的诸葛亮摇了摇头,心知马纵横素来看重百姓,重视他们每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这些年来,天下不少人只看到了马纵横辉煌的战绩,却往往忽略了他在辖下民生上下了多大的功夫。他又为多少百姓创造了自力更生甚至是发家致富的机会。经过这些年的相处,诸葛亮已经很了解马纵横的为人,他的心思几乎都放在百姓的民生上,他一心希望百姓能够自强自立,富裕强大起来,他并不像以往的君王诸侯,希望把权力财富牢牢地抓在手中,视辖下百姓为自家财富,如同刍狗。反而他淡薄名利,屡屡减轻税赋,鼓励百姓自强不息,创造财富。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0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8) 甚至他把百姓们的幸福看得比自己的还要重,并为此奋斗,拼杀了一生。 诸葛亮还不敢将马纵横与那几位千古大帝相提并论,但在他的内心里,已经将马纵横视为一生的主子,并且深信不疑他这位主子一定能够造福万民苍生,创造出富裕强大的太平盛世。 到那时候,一切自有后人评论。 但恰恰因为如此,马纵横比起那些无情冷酷的帝王,便有了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太过于看重百姓,一旦因此失控,定会被敌人有机可乘。 “主公。”诸葛亮凝色一沉,忽然朝着马纵横跪了下来。 马纵横面庞冷厉,目光的怒火似能毁天灭地,身上那股狂烈的杀戮气息,愈加地可怕,如让人处于修罗炼狱一般。 诸葛亮心中光明,目光清澈,与马纵横对视起来,低声又道:“不能乱。这个时候绝不能乱。九幽关中火力惊人,又是固若金汤,更有十万曹魏军镇守其中。主公若此时暴怒而攻,我军必败无疑,遭到重挫。” 诸葛亮沉色,眼神坚定,无论如何他都要将马纵横安抚下来。不得不说,这时机来得实在是太精妙了,若只是在韬略布局上看待,就连诸葛亮也不由称绝。他甚至觉得,曹操从一开始就在等待这个时机,撤往九幽关也恰恰就在等洛阳事变。 若马纵横此时暴走失控,无疑正中曹操下怀,这一旦兵败于此,以眼下全面大局来看,各处鬼神军定然会因此大受影响,纷纷兵败,到那时候局势将会全面失控!! 如此一来,马曹之战,曹操将会占据绝对的主动,甚至将马家的实力全面吞噬!! 诸葛亮才华绝伦,惊艳天下,自然看出了其中利害,所以此番他决不能退让,即使以死相逼。 “让开!!”马纵横冷声一道,作势便要动身。这时,诸葛亮神色一定,双眸乍射两道精光,陡然之际身上迸发而出的气势,竟丝毫不逊色于马纵横。这一瞬间,就连马纵横也不禁被诸葛亮的气势给镇得一定。诸葛亮趁此机会,将自己的分析,以及曹操谋略布局之深,疾言厉色地道了起来。 话罢,马纵横身上那股可怕的杀戮气息陡然骤减,脸上更是一阵发白,呐呐而道:“你是说,这一切恐怕是曹阿瞒早前就已有预谋。而九幽关就是他准备给我的致命一击!?” “主公,曹阿瞒有经天纬地之略,他身旁的贾文和更是才高八斗,甚至…若只凭谋略布局,孔明怕也略其一筹!!”诸葛亮虽不好争名,但他内心是绝对的高傲,不愿落于人后,但他还是如实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毕竟贾诩设计布局,细腻却又狠辣,并且不受道德限制,只求成效,且往往能够找到敌人最为致命的弱点,设局而攻。若布局之细腻,料事之精准,诸葛亮自认绝不会逊色于贾诩,但他却做不到不受道德的限制,只求成效的设局。 马纵横听话,一皱眉头,长吁了一声,忽然记起当年他的挚友兼军师郭嘉曾与他说过,在曹操麾下,他最为忌惮地正是贾诩,更曾提醒过他此人深藏不露,决不能掉以轻心。若有机会,就算不惜要赔上千军万马,也要将贾诩趁早击毙,以除后患。马纵横也谨记在心,可郭嘉死去不久,贾诩便少有在战场上露面,多数都是退于幕后,而曹操当时最为看重的谋士还是荀彧。因此马纵横也渐渐忘记了此事,没想到这一疏忽,酿成了大祸。 治世奠基,平天下,莫过于王佐荀彧;攻城掠地,定乾坤,莫过于毒士贾诩。 马纵横心中暗暗一叹,曹魏麾下无弱士,此番确实是他大意,而酿成了大祸,自从得到了凤雏、卧龙相助,他便以为自己在谋士的根底上一跃超过了曹操,如今看来,却是自食苦果了。 马纵横面露内疚之色,洛阳之祸,若论责任,无疑是庞统最大,但在他心里,却认为自己才是需要承担最重的责任。 “主公。”诸葛亮微微凝色,却是看出了马纵横的心思,正想劝说,却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马纵横轻轻一摆手,脸上的怨怒之色已经褪去了不少,颔首道:“孔明你说得对,眼下我务必要保持冷静,决不能让那曹阿瞒和贾文和如愿。否则不但洛阳那些死去的冤魂白白牺牲了,战祸还会蔓延整个河北一带,到时将有更多无辜的百姓死去。曹阿瞒如此算计于我,我岂能让他如愿,绝不!!” 马纵横最后道了一声,双拳捏得指甲发白,鬼神一般的眼眸更是充满了决意。 诸葛亮见状,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遂也肃色向马纵横拱手道:“主公能如此稳重,实乃诸军之幸也,更是河北数百万百姓之福也。” “与曹阿瞒之战,我必须赢下,还请孔明助我。”马纵横决意深然,拱手向诸葛亮而道。诸葛亮见状,神色一变,忙是作揖道:“主公不必多礼,孔明受之有愧,此本乃孔明之职。还请主公放心,只要孔明还残存一口气,誓必效以死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马纵横振声一吼,望向诸葛亮的眼神猝是一亮,陡然震色喊道:“传令三军,军师庞士元把守洛阳失职,以至洛阳惨剧,谅在他主动承认错误,并已夺回洛阳,且先降为副军师。庞令明虽已尽力守城,但洛阳从其手中所失,也要付一定的责任,且先降军阶二级。最后还有我马羲,不记先人遗嘱,作为三军统帅,未能尽早看出敌人布局,也要受罚,且先记大过,并罚三年俸禄,以补贴洛阳无辜死伤的百姓。” 马纵横此言一出,诸葛亮神色一惊,随后脸上露出了几分钦佩之色,暗叹马纵横仁义无双。 这时,马纵横话锋一转,沉色向诸葛亮道:“诸葛孔明,自入仕起,屡立奇功,恪守其职,政务、军事上皆表现卓越,从今日起任军师将军一职,传达三军,以作表率。” 马纵横话音一落,诸葛亮已然大惊失色,忙叩首道:“主公不可,孔明入仕不过五、六载,虽有功绩,但在资历上远不如军中诸位大人,任副军师一职,已是逾越,承蒙主公恩义,万不敢再有半点妄念。” “好了,孔明快快起来,你的能力和本事,三军皆是有目共睹,我辖下文武谁人不服。虽然你的资历与一些老人比较是差了一些,但他们都是明白事理之人,绝不会因此妒忌生怨。再说眼下我军正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你若能担当军师将军一职,众人必定心悦诚服,并会努力作战,也盼得以升迁。此乃两全其美之策也。再说,士元在信中也向我推荐你来担当此职,你若不当,试问军中又有何人有这资格?勉强任之,只会让军中上下,认为我马纵横用人不当,有失公理,孔明这岂不是置于不义耶?”马纵横走到诸葛亮身前,一边将其扶起,一边沉声谓道。诸葛亮听了,听是道理,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但心里更多却是感激。 少时,诸葛亮忽然退后一步,马纵横见状笑了起来,并无阻止。却见诸葛亮双眸清澈,如同日月星辰,散发着绚丽的光芒,肃色作揖,朝着马纵横深深地鞠躬一拜,道:“知遇之恩,重若山宇四海,孔明愿效犬马之劳,死而复始,不忘初心!!” 马纵横听话,灿然而笑,心头大定。 很快消息传遍军中,当三军将士得知洛阳惨剧之后,无不陷入了悲愤而低落的情绪之中。又闻军师庞统以及赤狮庞德皆受到惩降,更是心情低迷。不过当他们听到马纵横自罚三年俸禄补贴城中百姓时,却又不禁纷纷为马纵横的仁义感到暖心。 但随即又传出一道消息,三军将士无不奋起,震跃欢呼。却是副军师诸葛亮得以升迁,成为军师将军。话说众人之所以如此兴奋,除了是因为诸葛亮屡立奇功,得到众人的敬服外,还因为他为人体恤将士,谦和而具威望,在他如同妖孽一般的智略之下,军中大多的将士都曾承他的恩情,有些人甚至几番因其智略免于祸难。虽然庞统亦然才华无双,但比起有着飘飘然神仙气概的诸葛亮,显然诸葛亮更得人心。 当夜,在九幽关中,曹操得到了飞鹰细作传回的消息,得知在各地局势生变,洛阳噩耗之下,鬼神军并无任何急躁的状况,反而在诸葛亮的调动之下,诸军严密布防准备,军中反而比起以往更有凝聚之力,且营中布满肃杀的气氛。 曹操听罢,面色略显黑沉可怕,大手一挥,那来报的飞影细作连忙退下。 “马贼果真是变了。还是因为那诸葛孔明在他身边的关系呢?可惜,可惜呐。”曹操扶须,面上充满了惋惜之色。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0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89) 他布置了那么久,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可在最重要的一环上,他的一生劲敌,却无上钩。 这令曹操十分地烦躁,脑袋更是隐隐发疼,脸色也因此变得更差起来。 “话虽如此,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马贼表面上是忍住了,但以末将对他的了解,此时他对主公定然是痛恨异常。再者,各地战局忽变,加上洛阳惨剧,其军定然是士气低落。不如末将引一军前往挑衅,或许能将那马贼引出。”这时,夏侯惇忽然沉色走出,凝声谓道。夏侯惇此言一出,不少宗亲将领都是面色一变,纷纷向夏侯惇投以眼色。 夏侯惇面容沉凝,心里却还明白,若是曹操答应下来,他将会冒多大的风险。 “元让,你可知盛怒的鬼神,会有多么可怕么?”曹操也是神色犹豫,沉色问道。 “元让深受王恩,眼下王上正需用人,元让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夏侯惇厉色喊道,眼神里尽是决意之色。夏侯惇话音一落,一干将领,尤其是那些非宗亲一系的将领更是纷纷低头,不敢与曹操的眼神有所接触。 鬼神之名,天下无双,战场之上,乃是绝对的霸主,自邪神吕布死去,纵横战场十数载,至今仍无人能与其争锋。在其盛怒之下,此时上阵挑衅,那岂不找死!! 此时,冷着一张脸的荀攸走了出来,向曹操拱手一拜后,道:“魏王,以臣下之见,夏侯将军虽勇,但身居要职,不可冒险。倒是孙家那位霸王承蒙王恩,至今为止,却罕有出色表现,此番何不调遣其上阵?” 荀攸此言一出,曹操不由精神一震,面露喜色,向荀攸点了点头后,肃色道:“公达所言是理。孙家那位霸王武力无双,更被世人比作项藉,如此强人此时不出,岂不可惜了?” 曹操话音一落,在场一众曹魏将领都是如释重负,纷纷附和。 一阵后,曹操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为防万一,还得有两员上将各领一军,在后接应,如此自然万无一失。” “魏王所言极是。若鬼神军发以反扑,那孙家霸王将其引来,后方两军速往接应,且战且退,一可减弱敌人戒备,一可徐徐待敌方大军赶至,待诱至九幽关下,再给予重创。”荀攸凝色谓道。曹操听是有理,颔首答应下来,遂命夏侯惇和曹昂各领一军,负责明日接应。 于是,一夜很快过去了。翌日一早,在鬼神军营地数百丈外,却见一支数千人的军队火速赶来,并紧接于一声令下,摆开了阵型。 只见阵前,一员如霸王一般的绝世猛将,身穿九幽天狮魔尊凯,手提霸王枪,霸王环目闪动着阵阵骇人的光芒,正是孙策。此时在他身旁,一员白须老将驰马赶到了他身旁,道:“主公,曹老贼不安好心,老将观这鬼神军营内虽不见风浪,但实则暗藏杀机,肃杀之气凛然,务必得多加小心。” 孙策听话,面色一沉,冷漠地颔首一点,道:“世人皆惧鬼神,可我孙伯符却不惧他。不过这气氛确是有些不妙,我等此时在老贼营中,可谓步步为营,还得保存兵力,万一情况不妙,我自会速撤。” 那劝说的老将正是程普,这下听了,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与孙策对了对眼色后,遂拨马转回阵中指挥军队。 与此同时,正见鬼神军营中一波大军摆着整齐的阵型,徐徐而进,行军间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遽然而生,为首一员领军将领,狮眸银甲,手提白狮戟,威风凛凛,正是张辽。 孙策沉色正望,眼见张辽引兵而出,不由神色一变,猝是拍马而出,厉声道:“鬼神何在,白狮你非我敌手,速速退去,唤你那主子出来厮杀!!!” 张辽听话,把手一举,其身后白狮军将士立即停了下来,所谓令行禁止,不过如此,整齐的阵型足可见其精锐。 “孙伯符你不过一丧家之犬,我乃鬼神军第一上将,对付你尚且屈尊,你却在这大放厥词,也不怕贻笑大方。”张辽冷声而道,话音落罢,霎时浑身气势迸发而起,恍然间似乎有一面巨大无比的白色圣狮相势显现在了他的身后。 孙策听话,不由地面色一寒,冷声喝道:“张文远你这是在找死么!!?” “妄尊自大,不足挂齿。”张辽嘴角一翘,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道。张辽这般挑衅,霎是让孙策腹中怒火中烧,暗想曹操本就是不安好心,自己本就是一方霸主,又岂会对他言听计从,倒不如随性而为之,只求一番痛快。 想到这,孙策忽然咧开一抹璀璨的笑容,一对霸王环目精光闪烁,猝是振声喊道:“张文远你如此嚣张,便让你见识一下我孙伯符的厉害,快出来受死!!!” 孙策喝声落罢,便是一拍坐下乌骓宝马冲杀过去。张辽眼见孙策杀奔过来,也不怠慢,速是震色,并快速地提起了手中白狮戟,驰马冲出应战。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见便见孙策和张辽两人冲到近前,尚未交马,两人神色所迸发的两股澎湃气势便先是击撞起来。霎时间,如同惊涛骇浪碰撞,激起万重浪。 “杀~~~!!!” “战~~~!!!” 两人齐吼一声,各舞兵器,却见孙策的霸王枪和张辽手中的白狮戟不断地发生剧烈的碰撞,火星四射间,两人越杀越是激烈,两柄神兵如同闪电疾雷,快若光影。 蓬蓬篷蓬蓬。 一连串骤响过后,猝然只见孙策挪身一闪,躲过了张辽搠来的白狮戟后,蓦然快速地拧枪猛扫过去。张辽速是提戟挡住,只听一声爆响,张辽霎是连人带马地被击得暴退半丈。孙策得势,双眸光芒乍放,身后更霍然显现出一面九幽天狮相势,滚滚九幽之火如幻现在孙策的霸王枪中,随着孙策抖动,汹涌地扑向了张辽。 九幽霸王果非虚名,孙策这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足以震慑神鬼。 “嗷嗷嗷嗷哦~~!!!”但张辽何许人也,当年就算邪神乃至如今号称鬼神的主子,也不曾惧怕,心念坚定,武风坦荡! 随着张辽喝声响荡,紧接只见他手中的白狮戟倏然狂舞而起,霎时间如听狮咆声起,招式成际,仿佛看见一头白狮圣兽张牙舞爪地扑了出来。 突兀,两人招式击撞一起,那一瞬间天地仿佛也为之色变,风沙猝起间,遮住了那片战场。 白狮军的将士以及霸王军的将士眼见此状,不由都紧张起来,连忙眺目而望,却仅仅见得在卷席而起的风沙之中的两道身影,却分不清哪个是张辽哪个是孙策。 渐渐地两人斗至数十回合,却依旧还未分出胜负。 消息很快传到了后方。此时,左侧曹魏一军中,负责率领的将领正是夏侯惇也。夏侯惇听得消息后,不由面色一变,暗暗吃惊,腹诽道:“依照那马贼昔日的脾性,眼下肯定怒不可遏,那孙伯符主动前去挑衅,竟还不出,沉得住气。怪哉!!” 就在夏侯惇话音刚落,忽然此时在他身后一员年轻将领,惊呼起来,道:“不好,夏侯将军快撤!!” 此言一出,不由把夏侯惇以及他身边的将士都吓了一跳。夏侯惇急望过去,然后一对冷厉的眼眸乍射出两道凶厉威严的光芒,正要说话。左右却忽然大喊,要把那员年轻将领给擒下。 “且慢!!”夏侯惇振声一喊,举手而止,并沉色望了望那人,凝声问道:“小子,你且说说你的看法,若是站不住脚,本将军便治你一个扰乱军心的大罪!!” 夏侯惇话音一落,旁边的曹魏军将士不由都是纷纷变了变色。那年轻将领听话,速是振色,却也不见畏惧唯恐,倒是颇有大将之风,夏侯惇看在眼里,不由暗暗诧异。 “回禀夏侯将军,那鬼神素来看重百姓,嫉恶如仇,洛阳一番惨剧,其誓必怒火冲天,恨不得提刀杀入九幽关与魏王一决生死。可如今孙家那位霸王主动挑衅,他却依旧稳而不出,其说明他可能已在高人安抚之下,暂时释然,甚至大有可能,将计就计,寻机反将我军一军!!”那年轻小将话音落罢,不少曹魏将领却是露出讥讽之色,认为年轻小将说得未免太过主观了。倒是夏侯惇听话后,面色骤是一变,不久前升起的那股不祥预感陡是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就在这时,蓦然有斥候慌忙赶来,说有一支鬼神军不知何时绕到了一侧,如今正往杀扑过来,并且不知来敌到底有多小。 夏侯惇听话,顿时神色大变,连忙下令,让诸军将士准备应战。 很快只听杀声乍起,夏侯惇往杀声处望去,正见大批的鬼神军汹涌冲来,为首一员大将,浑身散发着一股冲天般的杀戮气息!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0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0) 就在他出现的瞬间,铺天盖地的杀戮之气,让夏侯惇以及其麾下一众曹魏军将士,仿佛觉得如置身于炼狱之中。 却看那员大将,一身血龙破魔铠,手提龙神刃,坐下一匹赤乌宝马,杀气凌然,震慑四海八方,赫然正是‘鬼神’马纵横是也!! 马纵横目光冰冷并充满了杀意,忽然张口一声咆哮,那恐怖的威压,震得天地仿佛都在颤抖,夏侯惇以及他的麾下更是觉得陡然间仿佛有千斤的重石压在他们的双肩上。 “振作起来!!!千万不能乱了方寸~~!!”重压之下,夏侯惇面色急震,竭嘶底里地咆哮而道。他很明白一旦麾下的将士们被马纵横的威压给镇住了,接下里的厮杀,定将会是一面倒的态势!! “屠之!!!”马纵横一声喝令,随着他喝声一落,他麾下的黑风骑率先冲突起来,紧接大量的鬼神军将士也快速地冲杀上去。马纵横旋即后发,但赤乌速度奇快,一下子就冲到了最前头。 夏侯惇不由地心惊胆战,更一时压制不得,急声喝令,让麾下放箭阻挡。但眼下他的麾下十有八九都被马纵横那股无与伦比地威压给震慑住了。 在他们眼前,恍然间好像看到了血色冲天,尸骨堆积如山,遍地尸骸中,无数恶鬼爬行,血龙在残破苍宇中翱翔怒吼的画面。 “他娘的!!!”夏侯惇隐约好像也看到了这般画面,知道这是因恐惧而惨生的幻觉,忙咬舌头,剧烈地刺痛,让他一时恢复了理智,但奈何马纵横身上那股恐怖的威压实在太厉害了,幻觉还是时不时地显现眼前,令夏侯惇一时间更是处于虚幻和现实之中。 “死来!!!” 突兀,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夏侯惇猛然间好像看到了一头血色巨龙从那残破的苍宇中俯冲而下,大张血盘巨口。生死关头,夏侯惇急忙振色,大声咆哮,全身力量瞬间迸发而出。 “嗷嗷嗷嗷嗷嗷哦啊~~~~!!!!”狂暴的气势之中,夏侯惇仿佛化作了一尊獬豸神兽,并挥出了锋利无比,如能撕裂猛兽的爪子迎了上去。 蓬~~~!! 一声爆响,夏侯惇乍是连人带马,骤退丈余。夏侯惇面色铁青,眼前看见的乃是置身炼狱,身骑血龙的鬼神之相。 “夏侯将军速撤,左右速速挡住马贼!!!”就在这时,蓦然一道喝声响起,令夏侯惇乍是清醒过来,紧接连忙拨马便逃。 “夏侯元让休想逃得!!!我也要让老贼体会一下,何为削骨剥皮之痛~~!!!”马纵横怒声咆哮,赤乌嘶鸣,便是猛追而去。只不过这时,两支小队人马奋勇冲了上来,堵住马纵横厮杀。 “都给老子滚开~~~~!!!!”马纵横嘶声怒啸,全力爆发,刀若迅雷,刀刀夺人性命,只见一个个曹魏军的将士被马纵横断开一截一截,血肉溅飞的画面,惊得周围的曹魏军将士都是面色苍白,万分恐惧。 话说此时在另一边,另一支在后接应的人马,乃是由曹仁率领。不得不说,曹仁不愧是曹军第一大将,他比起夏侯惇更早地察觉到不妙,并迅速地整顿变阵。因此待徐晃率领着鬼神军人马突袭而来时,曹仁军并无乱了阵脚,反而将徐晃军拦了下来,两军陷入了混战之中。 此际,正在鬼神军大营前厮杀的孙策还未知道状况,事已至今,孙策和张辽已经开始了第二回合的搏斗,两人前前后后打了交手将近七、八十合,仍旧未分胜负。 厮杀至今,孙策已然很清楚张辽的实力,若不下以拼死决心,怕是难以和张辽分出胜负。当然,孙策是不可能为了曹操去拼命的,因此渐渐地便也转攻为守。张辽察觉后,武风坦荡的他也无意要与一个失去战意的对手分出胜负,于是两人心有灵犀地拖延时间,这表面两人看似厮杀激烈,实则都在保留实力。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曹仁军与徐晃军混战之处。曹仁正是指挥着军队,忽然有人来报,说夏侯惇的那支军队,此时陷入了苦战之中,鬼神马纵横大杀四方,夏侯惇不敌,只能退至后方,其军士气一落千丈,马纵横引兵不断突进,势如破竹,不久恐怕将杀破全军。 曹仁一听,面色连变,话说曹仁和夏侯惇两支军队距离不过数里,若是眼下赶去接应的话,应该还是来得及。而且最重要地是曹操一心想要引出马纵横,眼下马纵横已出,若是放过这般大好时机的话,岂不可惜!! 曹仁脑念电转,遂是震色起来,速是吩咐道:“你快快赶去,让元让撤军回去九幽关。本将军这便派军队赶往接应,保他无失!!!” 曹仁话音一落,那将领速是答应下来,并领一支小队赶去传达。 不久后,曹仁快速地调拨两支人马,合约两千余人,赶往接应夏侯惇军。 随后,得知曹仁吩咐的夏侯惇,不敢怠慢,立即引兵撤退。马纵横见状,引兵追杀,一路驰骋,但见曹魏人马,必杀不放。夏侯惇军队不久便是溃散起来,将士们四处逃奔,马纵横只引兵追向夏侯惇,夏侯惇狼狈逃命,渐渐地身边人马只剩不过数百,逃入一条宽阔的大道上,往九幽关直奔而去。就在这时,一侧陡起杀声,夏侯惇一听,神色乍变,急往望去,正见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正是追杀过来。 “该死!!!莫非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马贼手中!!!”夏侯惇在心中怒吼,心里充满不甘,已然准备好要拼死一搏了。这时,曹仁派来的援兵终于赶到,夏侯惇如释重负,连忙只管朝着九幽关逃奔而去。马纵横见状,怒吼叫骂,可很快曹仁那两支人马一齐杀至,挡住了去路。马纵横提刀便战,鬼神般的双眸依旧还是杀机毕露,舞刀乱砍狂劈,冲杀处只见人仰马翻,惨叫声响彻天地。 只不过马纵横实在太强劲了,没到一阵,随着他的麾下纷纷杀至,这两千余人马也被杀溃。马纵横杀得一身如有血光显现,兼之杀戮之气盛然,整个人如同鬼神降临人世,好不可怕。 “主公!!!莫再追了,千万别忘了军师的吩咐!!!”这时,梁习忽然驰马冲来,拦在了马纵横面前,身后正是九幽关的方向。正是杀得兴起的马纵横骤是面色一变,吓得左右的将士无不揪心胆跳。幸好,马纵横似乎冷静下来,一拨马,忽地转向了曹仁军所在的那个方向,并拍马冲起。 一炷香后,曹仁忽然得知马纵横竟不朝着九幽关追去,反而朝着自己这处杀了过来。曹仁一听,顿是勃然色变,连忙下令撤军,并令麾下鸣号发起,不知意欲何为。 话说,徐晃引兵正是厮杀,忽然却见曹仁军开始后撤。敏锐的徐晃立即行动起来,连番调拨,其军几个方向发起强烈的突击之势。不过曹仁却也非泛泛之辈,倒是早就有了准备,在军中安排了好几支盾牌手。这几支盾牌手立即举盾成阵,各往涌上,硬是强挡下了徐晃军的突杀。 话说此时,在鬼神军大营前,一股澎湃无比的杀气,如同山洪决堤,轰然迸发。孙策见状不妙,立即虚晃一枪,诈过张辽,拨马就逃。 “快撤!!!”这下,就连傲如孙策也不由紧张起来,竭嘶底里地咆哮道。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忽然在大营门后等候许久的鬼神大军蓦然如同山洪倾泻般汹涌杀出。霸王军的将士以及孙策所领的一批曹魏军将士见状,无不面色大变,连忙纷纷转身急撤。孙策快速地冲回霸王军中,却也不敢原路返回,领着霸王军的将士往另一边的小径逃撤。 却说,曹仁军撤军之际,没过多久后,马纵横率兵盛势杀来,顿时仿佛如将炼狱置此,曹魏军的将士瞬间陷入苦战之中,死伤惨重。 徐晃加紧冲杀,在乱军之中,乱斩数将,其军士气、战意勃发,连连突破,勇不可当。曹仁却是且战且退,身边将士围圈坚守,鬼神军的将士们一时突杀不入。可没过多久,马纵横强势杀至,转眼便强硬地杀开了一个破口,曹魏军的将士急忙抵挡,却无法挡住这尊可怕的鬼神。却见,那龙神刃锋利无比,并力量巨大,再坚固的甲胃在此刃面前,皆如同虚设。故鬼神杀人,只如砍瓜切菜,一路强突,杀得一处处人潮溃散。 “这马贼是发疯了!!!”曹仁看着眼切,双眸圆瞪,浑身更是不止地颤抖起来。此时此刻,他这才知道,马纵横根本不是压住了怒吼,更不是转了性子,而是他另外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曹子孝!!!!”突兀,马纵横怒吼一声,这一吼,叫得曹仁魂魄如遭重击,一股切骨般的寒意陡然笼罩全身!!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0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1) “老马贼这是要杀人呐!!”曹仁心里咯噔一跳,暗暗叫苦,哪敢怠慢,迅速连下几道号令。随着曹仁令声一落,其麾下两员心腹将领,马上各提兵器,朝着马纵横处截杀而去。 “找死的,尽管过来!!马某人今日誓要大杀四方,祭奠洛阳惨死的百姓~~!!!”马纵横嘶声咆哮,恐怖的杀戮之气,宛若气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赫然扩散而去。在四周的曹魏军将士无不被马纵横的杀戮之气所怯,霎时间皆如土鸡瓦犬一般,呆愣起来。曹仁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去了,望着如同鬼神一般的马纵横,心里满满皆是森然地恐惧。 就在这时,杀声涌荡,一连好几批曹魏军将士率先杀奔而至。 “马贼,休要张狂,你家虎爷在此~~!!!”吼声响荡,如同虎啸响彻八方,却见那率先而至的一批人马中,为首一员虎将,遽然正是许诸是也。原来早前曹操和曹仁以及荀攸等人便有过商议,万一无法将马纵横引诱到九幽关前,便主动派出大军从九幽关处,赶来营救。而许诸则是负责率领机动队伍,以保万全无失。 “虎侯来也!!!众人速速振作起来,莫惧马贼!!!”许诸赶至,令曹仁不由心头一震,连忙振声大喝起来。曹仁喝声一起,不少曹魏军的将士纷纷抖数精神。只不过却还是无人敢往马纵横处厮杀。这时,却见马纵横猝是咧嘴一笑,鬼神一拨的眼眸乍射两道精光,陡然一拨赤乌,转向许诸那处,嘶声吼道:“许虎痴,老子在此,胆敢嚣张,便先杀你!!!” 赤乌一声嘶鸣,骤是发作,只见其快若飞虹,马纵横一舞手中龙神刃,一干曹魏军将士无不畏惧,多是躲避,敢去拦截的却都被纷纷撞飞。 “马贼,你吓不倒我许虎痴!!!”许诸虎眸光芒乍放,霎时间身后霍然显现出一面黑白相间的虎煞之相,转眼如似与许诸融为一体。 风驰电掣间,马纵横倏然杀至许诸面前,一刀落下,劈势如欲破天裂地。许诸早有准备,扯声怒咆,拧起虎噬宝刀挡了过去。 嘭~~~!! 一声爆响,震得四方群雄耳膜如裂。 “退!!!”马纵横暴喝一声,力大绝伦,神勇之力一经爆发,许诸根本抵挡不住,连人带马被马纵横震退而去。不过许诸很快就稳住了,虎眸怒光闪烁,一刀飞起,砍向马纵横的咽喉。马纵横速是往后一倒,躲了过去,紧接身子一挺,持刀便朝着许诸面门搠去。殊不知许诸也在出手,挺刀正向马纵横胸膛搠去。 危急之际,许诸毕竟是被马纵横瞄准要害,不敢和马纵横搏命,速是变招,把刀一拨,荡开马纵横龙神刃的同时,身子迅速地挪开,这才显现地躲了过去。 “再来!!!”马纵横把龙神刃一转,霎时只见刀影如同旋风一般,隐约间如听道道鬼啸,旋风中心两道幽光闪烁,一颗龙头探出,刚刚那两道幽光正是由其龙眸发出,杀出地正是鬼神伏龙刀法中的狂龙怒鬼!! 许诸骇然,不敢怠慢,手中虎噬宝刀立即疯狂地舞动起来,招式起际,其身后那头虎煞之相,蓦然冒起汹汹黑焰,并随着许诸刀式的舞动旋转起来。 蓬蓬篷蓬蓬~~~~!! 紧接却听连道爆响,两方煞神大战,场面惊得四方将士皆是神惊胆战。蓦然一道尤为响亮的爆响响起,只见许诸霍然后退,再次被马纵横击退而去。 “嗷嗷嗷嗷,马贼你莫太得瑟了!!!”许诸雷霆暴怒,嘶声咆哮,声势动天。陡然间,其身后那面黑白相间的虎煞相势霍然变得巨大起来。马纵横见此,却毫无惧色,如同处于食物链最顶点的顶级猎手,一声冷哼,拍了一下赤乌,骤然飞驰起来。 眼见马纵横驰马杀奔而来,许诸大吼一声,提起手中虎噬宝刀再次迎了上去。须臾,两人再次交马,许诸这回一来便是连番狂攻猛击,竟一时杀住了马纵横。但鬼神毕竟就是鬼神,当今天下第一人,又岂会长久被许诸压制。很快只见马纵横奋力举刀一拨,荡开了许诸的虎噬宝刀,紧接拧刀一起,霎时气势汹涌狂迸,身后一片炼狱之中,一尊鬼神之相骇然呈现,并手抓血龙舞动,轰然砸下。 “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马纵横盛势一击,式起刹那,如同天地色变,澎湃绝伦的威压,更是如同巨山一般压向了许诸。 “啊啊啊啊啊~~~!!!虎噬吞天!!!!”许诸自然不肯束手就擒,立即调动起全身力量,施展出杀招之一,其身后那巨大无比的虎煞之相,瞬间冒起了冲天般的黑色火焰,扑向了血龙。 两相搏杀,招式碰撞,刹那一声爆响,不但破人耳膜,更怯人心神,动荡灵魂。 转眼间,只见马纵横和许诸齐齐后退,不过马纵横退了不到半丈,许诸则起码退了一丈半有多,并且脸上神色一阵潮红,虎眸瞪得斗大,眼睛更是充起了血,红得可怕。 马纵横目光冷冽,正要再次动手,这时许诸麾下的虎卫士似乎察觉到许诸不妙,猝是纷纷杀扑向马纵横。 “哼!!!”马纵横冷哼一声,舞刀便战,同时在临近的黑风骑将士眼见此状,也飞快地奔赶而来助战。 与此同时,徐晃那处,话说徐晃刚刚趁着曹仁处混乱,立即连下几道命令,率兵强突。这下徐晃已然带着一干精锐杀到了曹仁所在的垓心之中。混乱之中,曹仁正迎着气势汹汹,杀奔而来的徐晃。 “曹子孝,看招!!!”徐晃大声怒喝,并旋即猛举夔牛斧朝着曹仁劈了过去。恍然间,曹仁仿佛看见了一面独脚夔牛相势,并陡然浑身爆射出无数的赤色雷霆。 “给我挡住!!!”曹仁怒喝一声,迅速地抬起了左手的玄武盾,只听嘭的一声爆响,曹仁手中的玄武盾刹是往后一荡。徐晃速是挥斧一转,朝着曹仁拦腰斩去。 眼见徐晃出手如此狠辣,在周边看着的曹魏军将士无不面色大变。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曹仁雷厉出枪,搠向了徐晃那拧斧的手臂。殊不知徐晃却也不躲,就在曹仁手中宝枪扎入徐晃手臂的瞬间,夔牛斧也砍到了曹仁的腰侧铠甲。 “起!!!”危急关头,曹仁奋力拧枪一拨,竟硬生生地带动了徐晃的那条手臂,从而避过了凶险一劫。紧接曹仁连忙快速拨枪而出,然后挑出了道道枪花,逼退徐晃。徐晃虽然手臂被扎出了一个血口,此下正是血流如注。但却也不着急,被曹仁逼退后,转攻为守。同时,却看曹仁的脸色反倒是越来越黑沉,毕竟徐晃刚刚那一斧砍中了他的腰侧,虽然有铠甲保护,但夔牛斧乃是重型兵器,那在刹那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徐公明平日里如此稳重,没想到在战场上拼杀却如此狂烈。这回是我小觑他了!!”曹仁暗暗念道,这时徐晃猝是发作,一斧震开了他的玄武盾。幸好曹仁早有准备,一枪快搠而出,徐晃急忙躲开,险险避过后,大喝一声,拧斧朝着曹仁脖子处便是砍去。曹仁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身子往后一倒,险险躲过,并在瞬间雷厉出枪,击开了徐晃随即落下的夔牛斧。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曹魏军的援兵接连赶到,渐渐地在人数上,已经两倍于鬼神军。虽然鬼神军中有着马纵横镇守,但狡猾的许诸,渐渐地开始用兵力的优势去缠住马纵横,自己则在旁侧伺机出击,故而一时间压制了马纵横。倒是徐晃那处,在徐晃地连番狂烈攻势之下,加上曹仁军早先已乱,曹仁的人马渐有溃散的势头。因此两军看上去依旧还是不相伯仲,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倾向胜负的转变。 突兀,乍是听得杀声齐作,一边乃是从九幽关的方向传来,另一边则是由鬼神军营地所在的方向传出。正在此处厮杀的两军将士听了都是一阵心惊胆战,这下两方援兵大军皆是即将赶至,接下来恐怕将有一场更为残酷和盛势的厮杀。 “什么!!鬼神军的援兵也来了!!!他娘的!!!”曹仁心头一紧,没想到敌方竟也有援兵派来。徐晃见曹仁神乱心惊,立即趁机发作,一斧奋力挥起,劈向了曹仁。曹仁急举玄武盾挡住,猝是一按机关,陡然两道飞箭射出。幸好徐晃早有准备,挪身纷纷闪过。曹仁见偷袭未能得手,暗暗惋惜。 “卑鄙小人,杀了你!!!”徐晃大怒,猝起雷霆一击,提斧猛劈而落,曹仁慌乱间举盾挡下,被徐晃一斧劈得连人带马暴退半丈。徐晃麾下将士见状,皆是奋起,一起涌上厮杀。曹仁无奈,只能后撤,其军阵不久便是溃败而散。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0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2)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拨马一转,杀出人丛,转向曹仁那处。许诸见状,吓得面色陡变,曹仁乃是曹魏军第一大将,不容有失,连忙驰马赶去拦截。人丛乱军之中,眼看许诸一边急追,一边叫骂。突兀,马纵横勒住赤乌,许诸紧接追来,就在此际,一股骇人凶戾的杀气迸发,许诸瞬间就知不妙,并且还有一种大祸临头的强烈危机感。 “龙回亢鬼!!!”马纵横飞刀一起,快若飞虹,瞬间许诸更见一面鬼骑血龙,回首来擒的可怕相势。危急关头,许诸只能速举虎噬宝刀,意图挡下。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鸣暴起,却见许诸在马上赫然被击得往后飞了出去。转即,许诸落地,连滚了好几圈。一干黑风骑将士冲去擒杀,幸好虎卫军将士快速赶到及时拦住。马纵横正要追杀,却看许诸已经狼狈爬起,趁着混乱,逃跑去了。 马纵横岂会让许诸轻易逃去,大喝一声,立即拍马舞刀追了过去。须臾,马纵横冲开一片人丛,正见许诸就在不远,殊不知就在这时,许诸忽然连连抛出了几道没羽箭。 马纵横驰马正追,眼看着几道飞影射来,不由神色一变,不过幸好马纵横也没乱了阵脚,快速地舞刀拨挡,将射来的没羽箭一一挡了下来。 “可恶!!!”许诸见没羽箭未能击中马纵横,暗暗骂了一声,这时腹部一阵血气汹涌,几乎一口血喷了出来,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加速逃去。 不一阵后,曹仁似乎看出形势不妙,下令撤走,赶往与来援大军会合。一众曹魏军将士连忙纷纷撤退,并有一干精锐留下断后。马纵横此时已与徐晃会合,两人随即引兵突击,连番强突之下,留下断后的曹魏军精锐实在抵挡不住,遂而溃散。 马纵横见状,本欲急追,但此时却隐隐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疲惫。说来,马纵横已然许久没有如此放肆地厮杀了,尤其当年与吕布生死一战后,身体落下了隐患,虽然这些年经过华旉的精心调养以及针灸,恢复了许多,但当年的隐患还是未能痊愈。加上如今的马纵横已非壮年,岁月无情,如今他 的身躯已无当年取不尽用之不竭的活力了。 “主公,眼下曹魏大军将至,不宜急追,不如等上军师所率的大军人马来到,我等再一齐杀扑而去。我等也可趁此歇息一回,恢复一些体力。”徐晃却也怕马纵横杀红了眼,会继续追杀,沉声向马纵横劝道。 马纵横听话,一沉色,颔首道:“好,就依公明的。” 于是,马纵横下马先到一旁歇息,徐晃则迅速地整顿起人马。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猝然沙尘盖天,隐约之间,仿佛看见了无数的刀枪甲士,旌旗于大风下飘扬,一股凌厉惊人的肃杀之气,隐隐而发。 马纵横正是在闭目养神,似乎对那批即将而来大军传出的肃杀之气毫无反应。倒是徐晃以及一干鬼神军的将士都不由有些口干舌燥,心慌神乱。 而此时,诸葛亮所率的大军还未能赶到,但听杀声,似乎已经接近了。 果然,没过多久,徐晃得知诸葛亮传来的消息,不由神色一震。 此时,对面不到百余丈的曹魏大军已然摆开大阵,阵前一干将领一列摆开。须臾更见一人从正中驰马冲出。却见那人身材不算高大,下颚胡须弯弯曲曲,正中有一些霜白之色,此人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唯独一双枭目,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仿佛能够看透人心,将天下尽揽于眼底之下,一身银凤虎威甲,手提一柄倚天宝剑,坐下绝影宝马神骏非凡,此人赫然正是魏国之主,魏王曹操是也。 “哀哉,痛哉!!!孤闻洛阳惨剧,数万百姓无辜死伤,此绝非孤之本意!!!孤已命人彻查此事,方知此乃昔日刘璋、张鲁旧部所为。孤早闻纵横心系百姓,已命人将当日但凡残害者,尽枭其项首,务必要还那些无辜而死的百姓一个公道。至于那司马仲达,数万甲士皆乃其部,更是责无旁贷,孤已下令严惩,并剥其益州牧一职。只是,这战火一日不结,注定会有更多的人命死伤,且不说那数万百姓。纵横啊,单单孤与你两军之战,恐怕是洛阳死伤的数十倍甚至百倍!!念在苍天有好生之德,孤与你莫非就真的要生死相搏,不分胜负不肯罢休耶!?”却听曹操悲情大呼,神情激动,脸上悲恸之色,更是无比真切。 早前正在闭目养神的马纵横,此下早已忿然上马,徐晃等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拦住。 “让开!!!我要与那曹孟德说话!!敢拦我的,皆以军法处置!!!”马纵横怒而大骂,众人惊而不敢强拦。很快,马纵横驱马冲出,距离曹操不到七、八十丈时停了下来。当曹操见马纵横冲出时,不由咧嘴一笑,枭目里更是精光闪烁。 “曹老贼!!!!!”马纵横一见曹操,咬牙切齿地便是骂道。曹操身后的一干将领听了,无不大怒,忿然而望。 “纵横何必如此失态,此乃战争,此中残酷你莫不知?更何况时至如今,天下诸侯之中,兵伐战事最多的怕是纵横你啊。”曹操嗤声一笑,枭目如刀,如钉在了马纵横的身上。 马纵横一听,心头猛地一揪,一时却不知如何反驳,眼睛一眯后,冷声道:“我纵起战事,却也必安民生,更从来不会为了胜利,计算百姓,将之残害!!曹阿瞒你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心思如此之毒辣,实为让人不齿!!!你敢说,洛阳惨剧非在你计算谋划之中!!!?” “纵横此言差矣,洛阳本是皇都,一片祥和繁荣。却不知是谁当初偷袭洛阳,使得原本安居乐业的洛阳百姓,置身于战祸之中。早知如此,孤当初必然死守洛阳,绝不容你染指!!”曹操厉声呵斥,反倒是坦坦荡荡,声势凛然,马纵横心里本就怒火冲天,这下听曹操竟然颠倒黑白,反把自己说成是罪魁祸首,气得浑身不由颤抖,血气沸腾。 “一派胡言!!曹阿瞒你这是在歪曲事实!!”马纵横怒声咆哮,眼睛愈来愈红,浑身散发的杀戮之气更是越来越是浓烈。 陡然,一股强悍绝伦的威压盛然而起,曹魏军阵前的一干将领以及后方的数万甲士无不色变。倒是曹操信念坚定,神色丝毫不变,肃色又道:“孤一心为民,纵横亦然。可纵横竟知孤与你的战事,必然死伤无数,何不休戈而议。这天下并非属于孤与你的,只要你愿意。孤甚至能够将魏王之位甚至魏国辖地拱手相让。” 曹操此言一出,曹魏军中立即响起了阵阵惊呼的声音。马纵横哪里会信,厉声喝道:“你少在我面前妖言迷惑,你那野心岂会肯将一生心血拱手相让,你定是有所预谋。” “你与孤誓必要一战到底,不死不休?如此,多造杀孽,纵横你却不怕天怒人怨,遭到天谴么!?”曹操却无回答,反而诚心问道。 “你!!!曹阿瞒你强词夺理,曲非黑白!!!”马纵横气结厉喝,这下还未失去理智,心知若是自己回答的话,必然会落得好斗嗜战的屠夫之名。 “呵呵,魏王此言差矣。我主与魏王信念不合,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魏王要的是天下一统,曹氏为尊,我主要的却是天下太平,百姓无忧自强,百业惧兴繁荣。故,国家富裕,威震四邦,番邦无人敢犯,天下从此再无兵戈。恕难以与魏王同流。”就在这时,忽然正见一彪人马赶了上来,为首一人,手持鹅毛乾坤扇,一身洁白鹤氅,飘飘然神仙气概,正是诸葛亮也。 曹操一见诸葛亮赶来,顿是神色一变,并不由地露出几分惋惜以及恼色。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若这诸葛孔明再迟些赶到,说不定孤就能激得那马纵横主动来杀,从而合大军一举擒之。”曹操暗暗腹诽,同时又对诸葛亮恨上了几分,这诸葛亮已经几番坏他好事。话说,曹操对马纵横揣摩得可是十分地透彻,他有信心若无诸葛亮此人在他身边,以自己对马纵横的了解,定然早就将其击败了。 却看曹操面色忽然变得黑沉起来,刚刚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也不见了。从诸葛亮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似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诸葛亮勒马停到了马纵横的身侧,并与马纵横一对眼色。马纵横长吁了一口气,暗暗压下心中的戾气,旋即向诸葛亮点了点头,便是闭目养神起来。 诸葛亮会意,遂是一拍坐下战马,冲到了前方,拱手向曹操作揖一拜后,笑道:“魏王为何不说话了?竟然魏王不愿再呈口舌之利,不知接下来魏王是战还是不战呢?”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0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3) “诸葛孔明你乃旷世奇才,以你的智略不应屈身在此人身边。若你在孤的身边,孤保证必使你超越周之子牙,汉之子房!!日后你更将享尽荣华富贵,独享一方,纵立你为异性王,孤也在所不惜!!”曹操忽然张嘴喊道,并且神情真切,俨然一副求才若渴的样子。 诸葛亮听了,哈哈一笑,道:“魏王盛情,但奈何人各有志,孔明所求的并非个人利益荣辱,怕是要碍了魏王的情。” “哦?不知孔明所求何物?你竟敢说来,你若愿辅佐孤之左右,天下一切,孤尽与你取来!!”却听曹操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尽显巨枭本色,霸气凛然,甚至给人一种感觉,只要你肯答应他,他便能将眼下许诺的一切给到你。别说诸葛亮,就连曹操身后的一干将领不由都动心了。曹操爱才,世人皆知,而且曹操确实有这个基本,虽然眼下天下大局乍眼看来,马纵横的势力更为庞大,但曹操却也拥有深厚的根基,最重要地是曹操乃是世族出身,天下世族十之七、八但凡是有才能之士,如今皆在曹操身边入仕。 倒是诸葛亮听话后,不见有任何动心的迹象,笑容可掬,清澈的眼神里尽是坚定之色,淡淡而道:“孔明所求,正乃我主之志也。天下苍生方乃大义所向,任何利益功禄,却也比不上世之大义耳!!” “哼!!不知好歹!!!”曹操听话,冷哼一声,枭目遂是眯了起来。同时,曹操见诱惑马纵横不成,眼下已有撤军的念想,但碍于面子,又怕敌军会趁势追击,因此没有下令。 另一边,其实诸葛亮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眼下双方大军齐至,兵力相差无多,在此状况下,他认为眼下并非与曹魏军大举厮杀的时机。 这时,另一边却见一员将领赶了上来,在曹操身后低声而道:“魏王眼下不如趁着敌方大军还未赶来,挥大军杀扑上去。就算不能擒下马贼,若能擒下诸葛孔明,这也胜于破贼军十万大军啊!!” 曹操听话,不由望去,正见那喊话之人正是自己心腹爱将满宠是也。曹操闻言,面色一凝,遂是回头望马纵横军后方望了过去,很快便是有所察觉,低声道:“不可。贼军的杀声忽然停止了,说不定眼下正埋伏在附近某处,就等孤挥军杀往,突发奇袭。诸葛村夫多计,不可不防。” 就在此际,诸葛亮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 “如何,魏王是战还是不战?还请魏王给个答复!” 诸葛亮话音刚落,其身后的将士立即齐声附和,马纵横则闭目养神,反倒给人一种蓄jing养锐,准备要大开杀戒的感觉。 “今日不宜厮杀,诸军听令,随孤撤走!!!”曹操冷哼一声,遂是一拨绝影宝驹沉声喊道。随着曹操令声一落,数万曹魏大军立即后撤起来,却见其军阵型齐整,丝毫不见慌乱。诸葛亮见了,暗暗称奇,不由暗道:“曹老贼用兵之道,当称天下一绝。” 不一阵后,曹魏大军已经撤去有数百丈。马纵横这时睁开了双眸,两道充满杀意的光芒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便又消散。 “撤吧。”马纵横忍住了杀意,低声喊道,遂是一拨赤乌,先行撤去。 当夜,在九幽关内,曹操独自正站在九幽关上东边的一处楼阁上,望着远方灯火通明的鬼神军大营,长吁了一口气。 “魏王,夜风阴寒,眼下正是魏王大业克立的关键时期,为了三军将士,为了诸位文武,为了天下百姓,还请魏王务必多多保重身体。”这时,却看一人拿着一件赤凤披风走了上来,披在了曹操的身上。曹操一听声音便知来者何人,也不回头,低声道:“公达啊,孤虽早知与那马纵横一战,必然是一场为时长久,并且困难重重的苦战。但孤始终还是存在一份侥幸,认为那马纵横毕竟还是一介武夫,终究还是难逃血气方刚,战死沙场的厄运。如今看来,孤这一份侥幸,怕会置诸位还有三军将士于险境之中,马纵横如今已然蜕变成一位心系大局,不为私人情绪而左右的王者了。” 荀攸听话,眼里精光一闪,道:“纵然如此,他毕竟还是一位王者。而帝王,天下从来都只有一位。公达相信,魏王才是那天命所归的真命天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荀攸话音一落,曹操忽然情不自禁地大声笑了起来。荀攸听了,不由露出几分茫然之色,不知曹操为何大笑。猝然,曹操笑声骤止,神色沉凝,向荀攸道:“公达啊,自你我起事,这一路过来,多少诸侯都曾经说过自己是天命所归。当年董卓向孤说过,袁绍、袁术兄弟也曾向孤说过,就连那具傀儡,临死前也曾留于一封遗书与孤,称自己乃是天命所归,孤忤逆犯上,独揽大权,乃逆天而为,必遭天谴!!” “这!!”荀攸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却是没想到当初已经被架空大权,如行尸走肉,一生对曹操都是唯唯诺诺的献帝,在临死前,竟也敢留下遗书呵斥曹操。 “竟然如此,看来汉室之中还有不服魏王之人,定然是这些人当年教唆先帝。不知魏王可需臣下立即修以密信,传回许昌,将这些隐患秘密给处理了?”荀攸一凝色,向曹操低声谓道。 “哎,这已是过去的事了。先帝虽是孤手中傀儡,但毕竟他是天子。别忘了,当初他还是陈留王时,便敢呵斥董卓。先帝并非惧死之人,这些年来,他之所以愿听从于孤。对孤唯唯诺诺,只不过是怕给孤一个毁灭汉室,取而代之的理由。所以他忍辱负重,孤也忍而不发,以此达到作为平衡。这也算是孤与先帝为君臣多年,唯一一点的心有灵犀。说来,先帝倒也是一位伟大的帝王,实则当初董卓祸害洛阳,汉室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天下黎民对汉室早就失去失望,不像当年王莽之时,百姓对汉室仍存希冀,故光武帝早期屡起屡败,百姓依旧蜂拥而追随,天下才俊也纷纷追随。这一点,孤懂,先帝也懂。否则过了这么多年,围绕在他身边为何却只还是一群迂腐无能之辈。就连你的叔叔,号称王佐之才的荀文若,纵然心中有汉室,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随之。因为他很清楚,汉室早已不得人心。他若辅之,便是与天下人作对。” 曹操喃喃而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唏嘘以及隐约的几分无奈。当荀攸听到曹操再次提及荀彧时,不由神色一变,一时不知如何说话。 曹操这时转身过来,他并无向荀攸说,先帝留下那封骂他的遗书,代笔之人正是荀彧。曹操和荀彧共事多年,对于荀彧的笔墨十分喜爱,因此他一眼就看出了信中乃是荀彧的笔迹。 不过时至如今,他对荀彧已无恨,更多地不过是惋惜罢了。 “公达,你却看看这些所谓天命所归之人,最终的下场都是如何?呵呵,一个比一个的下场要惨。所以孤从来都不信天命,孤信的从来就只有自己。天下本无主,能者居之,而孤正是这位能者,并对此深信不疑!!!” “王上德才兼备,更有经天纬地之才,普天之下,唯有王上具备帝王之能。”荀攸听话,双膝跪下,叩首而拜。曹操一震色,望向远方,并充满了决意道:“所以与马贼之战,无论要损耗多少钱粮,耗费多少时间,牺牲多少将士。孤也一定要夺下来!!” 荀攸听话,心里已然会意,叩首再是一拜。 紧接数日,两军相安无事。驻守在九幽关中的曹魏军甚至连打探都没有,只紧闭关口,于关中死守。倒是鬼神军期间有几番打探,但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这日,在鬼神军的大营中,马纵横听闻斥候回报,驻守在九幽关中的曹魏军还是依旧毫无动静,心中的戾气不由又重了几分,猛拍奏案,怒声道:“这曹老贼奸计未能得逞,便龟缩在九幽关中,简直无耻!!!”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立即纷纷附和,但很快却被徐晃以眼神止住,不敢发声。诸葛亮却是轻摇着手中乾坤鹅毛扇,沉默不语。此时,张辽走出,狮眸中闪烁出几分凌厉之色,向诸葛亮作揖一拱后,向其问道:“军师,眼下从大局来看,对我军可谓颇为不利。其一,洛阳惨剧发生后,必然会影响各处军心。其二,并州之祸如今尚未得以解除。其三我军扎据九幽关前已有一段时日,却从来没有主动地进攻一回,许多将士甚至还未见过九幽关。如此这般,日旷愈久,只怕军中将士会愈加消极,士气低迷。” 张辽所言,也正是马纵横如今心中急躁的原因之一。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0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4) 马纵横听罢,急是望向了诸葛亮。诸葛亮笑了笑,向马纵横作揖一拱后,便走了下来,向张辽谓道:“主动攻取,也并非不可。但诸位将领血气方刚,而眼下恰好又是万分关键时期,万不能再有任何差池,而使得大局对于我军更为不利。所以,若出兵九幽,还请诸位将领答应孔明一个条件。” 张辽闻言,不由神色一震。马纵横更是振奋,争先喊道:“孔明你有什么条件,快快说来。” 诸葛亮凝色,向马纵横回答道:“若要出兵九幽,决不能意气用事,只以骚扰打探为主,切莫不可深入,只能在九幽关外三百丈厮杀。” “这!!”张辽一听,不由犹豫起来,忙道:“若我军得势,本可趁胜追击,却也放弃?” “九幽关内藏有弓弩无数,更有箭塔炮楼,纵然我军一时得势,但若贸然追击,也必然瞬间局势反转。”诸葛亮沉声谓道。张辽听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时,马纵横凝色道:“既然如此,若我派出军器器械,在后掩护,那又如何?” “不可。如今我军军器器械还不充足,后方援兵未至,若然不能一举压住关内曹魏大军,一旦曹老贼猝然挥兵大举杀出,我军军器笨重,难以火速撤退,必将落于敌军手中。”诸葛亮沉声厉色而道。马纵横闻言,一皱眉头,忙向一旁的梁习道:“梁习你速速前去,催促后方军器器械加紧速度赶来。对了,以防万一,你率一部精锐前往,以防遭到曹魏军的袭击。” 梁习听话,立即快步赶出,拱手称偌,转即便走出了帐外。马纵横一凝色,道:“好,孔明的条件,我答应了。诸位觉得如何?”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对诸葛亮也是心悦诚服,纷纷附和。马纵横见了,便一震色,道:“既是如此,那么还请公明留守营中,我与文远亲自出击,我倒要看看这九幽关有多可怕!!!” 诸葛亮听话,眉头一皱,本要劝说马纵横一番,但见马纵横一副跃跃欲试,压制许久的样子,心里暗叹一口气后,便也点了点头。于是,张辽和徐晃两员大将纷纷领命,马纵横遂是下令调拨人马。 不一阵后,马纵横人马调拨齐整,便领着数千精锐风风火火地赶向了九幽关。 话说,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兄弟三人本想一同前往,早前正要向马纵横请示时,却被诸葛亮派来的人喊住,兄弟三人遂是赶往去见诸葛亮。 “我等见过军师。”马易兄弟三人走入帐中,见诸葛亮已在等候,速是毕恭毕敬地作揖而拜。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大公子免礼。嗯,大公子气色不错,伯约还有伯言亦是,三位果非池中之物,来到军中反倒是如鱼得水。” 马易听了,忙道:“军师谬赞了。我等许多地方还是经验不足,还得向军师还有诸位军师学习。” “呵呵。”诸葛亮听了,笑得更是明亮。其实以马易的能耐,已经足以比得上一流级别的将领,而姜维又是自己的大徒儿,加上他的天赋,实力也不比马易要差。 再加上一个足智多谋,心思细密的陆逊,这兄弟三人的本事已经足以领一支数万大军了。而且这支数万大军,只要不遇上如曹仁这般老练的超级将领,还能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所向披靡。 “不知军师找我等来是为何事?”马易有些害羞,低了低头,但很快又沉肃起神色,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听话,带着几分温和之色,笑了笑,却反问道:“依几位所见,眼下本军师会有何安排呢?”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易兄弟几人一对眼色,都领会到诸葛亮是有意来考。姜维一凝色,道:“两军数日相安无事,主公眼下又亲自出兵去探。老贼一直有意算计主公,此下但见主公出动,肯定有所行动,故军师唤我等几人来此,应该是要我等前往接应,以保万一。” “伯约所言,中之一半。”诸葛亮听话,笑言道。这时,在一旁的陆逊忽道:“前些日子,我等兄弟几人闲来无事,在四周转了一圈,察觉到在九幽关通往我军营地处,有两处隐蔽之地可以埋伏。军师算无遗漏,运筹帷幄,恐怕早就知道这两处。莫非军师正是要让我等引兵埋伏在这两处,待主公率兵撤回,曹魏追兵杀来时,突发奇袭,杀其个措手不及?” 陆逊此言一出,诸葛亮似乎来了兴趣,向陆逊招手,走到案边,指着案上地图,问道:“你且指出是哪两处。” 陆逊很快走了过来,听诸葛亮问道,立即伸出手指,分别在地图上指出了两处。诸葛亮一看,不由轻叹道:“果真世之奇才。”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易和姜维两人不禁都露出羡慕之色。尤其是姜维,他深知自己的老师有多么的严厉,能得到他如此称赞,证明陆逊的才能是无需置疑的。 “好,既然伯言已经知道埋伏地点。那么便分别由大公子和伯约各领三千人马埋伏其中。伯言负责统筹。”诸葛亮轻摇手中乾坤鹅毛扇,疾言厉色吩咐道。马易兄弟三人连忙肃色领命。 一个时辰后,话说马纵横与张辽率领数千精锐赶到了九幽关下,果见九幽关雄伟庞大,其中更有箭塔炮楼,皆有将士守备,关道上更是守备森严,黑压压一片皆是曹魏军的将士。 “如此雄关,怕是天下第一雄关虎牢关也不过如此。”马纵横看得暗暗诧异。虽然早前马纵横也曾与诸葛亮赶来探查过,不过当时距离九幽关还有一定的距离,因此未能看得太过清晰。而后来洛阳惨剧发生后,诸葛亮唯恐马纵横会一时意气用事,贸然行动,更是严行禁止马纵横靠近九幽关。 “主公,九幽关乃是曹老贼耗费了无数心血和钱粮打造而出,乃是陈留门户。当初曹老贼正是在陈留发家,陈留对于老贼的重要性无需赘言。若然我军能攻破九幽,便能长驱直入,杀至陈留城下。一旦取下陈留城,必然能够给予老贼重创!!”张辽凝声谓道,狮眸闪烁发光,却也不知是否张辽常年沉迷于练武的关系,其如今虽然年至四旬有多,但还是依旧精力充沛,看上去与其壮年时期相差无几。 “陈留乃是曹阿瞒除许昌外,另外一个大本营,若能将陈留夺下,其根基必损。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不惜耗费人力物力,打造出如此雄关。”马纵横沉声谓道,说罢,一拍坐下赤乌,靠近九幽而望。 少时,九幽关中的将士似乎察觉到了马纵横,很快便有将士拉起了警报。鸣笛号角声下,转眼间只见城关上出现了大批手持弓弩的曹魏军将士,马纵横沉色凝望,同时又见箭塔炮楼中,也有曹魏军的将士火速准备起来。 “看来这九幽关并非虚有图表啊。孔明说得对,这九幽关如要强取下来,誓必要有足够的军器器械支援,将其压制,方有破关的机会。”马纵横面色沉凝,虽然在军器器械的配置上,鬼神军要稳胜曹魏军一筹,但面对有着十万曹魏大军驻守的九幽雄关,马纵横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而这一战,无论是他还是曹操都是决不能输掉的一场战斗!! 马纵横越看越是心惊,同样的其身后的张辽以及那数千精锐将士亦然如此。就在这时,突兀一声霹雳般的爆响乍起,在炮楼上的霹雳车猝是发动了攻势,几颗火石骤然朝着马纵横处砸了过去。 “散开!!!”马纵横面色一紧,连忙沉色下令,众人听令,也不敢怠慢,立即迅速地散开。 轰隆隆隆~~~!!转即只见几颗火石轰然落下,一时间飞石四溅,数十鬼神军将士或人或马被飞石砸中,纷纷滚翻在地。 “可恶!!曹阿瞒你这是在向我宣威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便以霹雳车偷袭!!!”马纵横嘶声骂道,可关上却毫无反应,可谓是赤裸裸地藐视。 “曹阿瞒!!!”马纵横勃然大怒,正想驰马冲到九幽关下去骂。突兀,诸葛亮昨夜的叮嘱却在脑海中回荡起来。马纵横面色一变,他素来都是说一不二之人,既然答应了诸葛亮,就绝然不会食言,这才强忍了下来。 就在这时,猝然却见关闸大开,接连好几批曹魏军的将士冲杀而出。马纵横见状,神色一变,心中恼怒更盛几分。 与此同时,在九幽关一处楼阁上,曹操正望着关外的马纵横,扶须笑道:“这马贼自恃强悍,无人能敌,既然诱其不得,便挫挫他的锐气。” 少时,正见那些从九幽关内杀出的曹魏军将士火速杀了过来,张辽凝色正望,忽然面色一变,向马纵横谓道:“主公,我看那些杀来的曹魏军将士各个装甲精良。”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0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5) “并且所骑的战马也是一等一的良马,看这服装配备,应该是老贼麾下的虎豹骑。” “曹阿瞒的虎豹骑战斗力非凡,眼下将有五、六千余人杀出,能敌数万大军。我等莫与他强争,暂且先撤,来日再找曹阿瞒讨回场子!!”马纵横虽然气恼,但却也没有失去理智,很快就权衡了利弊。 “既然如此,还请主公引兵先撤,末将领一队人马负责断后!!”张辽沉色喊道,狮眸光芒闪烁,坚定而刚毅。马纵横原本想要留下断后,但看张辽这般决色,便也不和他争,点了点头,一边拨马,一边暗暗腹诽道:“这曹阿瞒数番想要诱我,我却偏偏不让他如意,保留气力,只要给我抓住机会,定要他好看!!” 马纵横转念想罢,心头一定,遂是带着大部人马速往撤走。须臾,正见五、六千余虎豹骑轰然杀至,却见队伍之中,陆续冲出数员将领,分别正是曹纯、曹真以及曹休。 “众人听令,速速擒下张文远,莫给他机会逃跑了!!!”曹纯也不废话,纵声下令。随着他令声一落,曹真和曹休立即纷纷附和下令,霎时间只见五、六千虎豹骑如同一群猛兽凶禽,杀扑向了张辽。张辽素来善攻,但伐必然犀利,勇悍绝伦,因此冠绝三军。故,眼下张辽见这五、六千虎豹骑杀了上来,毫无惧色,大喝一声,手舞白狮戟,领着数百白狮将士,悍然迎了上去。 “杀~~~!!!”张辽大声厉喝,引兵倏然冲上,两方人马这一接触。张辽以及他麾下数百白狮将士便全力攻击,锋芒极盛。这一时间,饶是以骁勇名震天下的虎豹骑,竟也被张辽这数百人马给杀制住了。 混战之中,曹纯快马冲起,趁着有将士掩护,忽向张辽发起突袭,从其右侧杀去。 “嗷嗷嗷,张文远纳命来罢!!!”曹纯厉声咆哮,手举钢枪朝着张辽面门便是搠去。张辽却是灵敏异常,倏地挪身闪过,正要反击,奈何一片虎豹骑冲了上去,张辽只好放弃,奋起迎敌。不到一阵,猝听杀声陡作,正见曹真和曹休两人合挺宝枪,一齐向张辽杀了过来。张辽见状,狮眸乍射两道精光,怒吼一声,恍然间一头洁白带有神圣气息的白色天狮神兽相势霍然显现。 与此同时,在九幽关内,只见陆续又有几波曹魏军队伍杀奔而出,声势浩荡。张辽拼杀了一阵,见势不妙,速喝一声,下令撤军。随着张辽令声一落,那数百白狮将士立即火速拨马撤走,不过虎豹骑凶若虎豹,又岂会轻易让张辽等人逃去,立即生猛纷纷追杀上去。殊不知张辽早有准备,猝是转马舞戟迎上,只一人之身,揪住了一片虎豹骑厮杀起来。 “白狮烈日!!!!”心知时势紧迫的张辽也不怠慢,忿声怒吼,一招强劲无比的杀招赫然施展而出。那与正是厮杀的一片虎豹军将士恍然似见一头白狮圣狮浑身迸发出强烈无比的光芒,如同一轮烈日一般扑杀而来。 蓬蓬篷蓬蓬~~~!! 蓦然,只听连声爆响,转眼只见一连五、六个白狮军将士纷纷被击飞而去。张辽之悍勇,就连这支训练有素,骁勇无比的虎豹骑也为之一惊。 “好可怕的实力!!这张文远不愧是马贼麾下第一大将!!就连赵子龙等人也被他压上一头!!”曹真看得眼切,暗暗心惊,腹诽念道。旋即,张辽趁机快速拨马逃去,曹真见状,速是震色,下令追杀。不久,刚从关内杀出的数千将士追了上来,并随一众虎豹骑将士一同追杀而去。 不一阵后,张辽赶上了大部人马,来到马纵横身侧。马纵横虽见张辽一身是血,但见其冷酷的面容,以及隐隐散发的锐气,便知张辽肯定是大发神威的那个。 “哈哈!!据闻文远这些年来一直痴迷于武艺,除了平日里处理事务之外,几乎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武艺上。如今定然实力超凡,若有空了,真想和文远你练练手。”马纵横笑道,眼神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亢奋之色。 张辽听了,狮眸也是精光一闪,颔首道:“若有机会,文远定向主公请教,尝试一下,武道巅峰的力量。” 马纵横见张辽一副毅然之色,不由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暗叹张辽真是爱武如痴啊。 不到一阵后,猝然却听后方杀声大作,马纵横听了,不由露出几分恼色,暗恨道:“这些曹魏鼠辈竟还死追不放,莫真以为老子惧了他们不成!!!” 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忽然两边传来口哨,马纵横一听,不由震色快速分别望去,隐隐察觉两侧有伏兵埋伏在此,不由精神一震。 “太好了,看来孔明已有安排!!”马纵横暗暗念道,不由精神振奋,同时快速地向左右喊道:“军师已在两侧埋伏伏兵,待会只要追兵杀来,只等两侧伏兵杀出,我等立刻调回头去厮杀,非杀他个天翻地覆不可。” 话说就在马纵横暗暗吩咐地同时,这时在曹魏军的后方,忽有一飞鹰将士骑马在后喊道:“魏王有令,不得再贸然轻追,速速撤回,以免中了贼军埋伏。” 此令一出,曹纯不敢怠慢,立即火速下令,曹真以及曹休也连忙纷纷下令。随着三人令声落罢,很快虎豹骑的队伍纷纷往两侧绕开,先是后撤而去。 少时,故意放缓速度的马纵横眼见后方敌军还未追来,不由面色一变,扭头望去,看了一阵,又仔细听了一下,未听得曹魏军的杀声。 “莫非曹魏的鼠辈们已经撤去了?”马纵横暗暗念道,遂是速命一员将领,领一小队人马,隐蔽去探。 不久后,去探的那队人马赶回,并报与马纵横,曹魏军已然撤走。马纵横听了,不由暗叹惋惜,遂是下令收军回营。 当夜,在鬼神军营地的大帐内,诸葛亮轻叹了一声,道:“看来老贼也是有所提防,是故在紧急关头,及时地下令撤军。” “哼,曹老贼老奸巨猾,想要在他手上占得便宜本非易事。”马纵横冷声哼道,遂是眯了眯眼睛,向诸葛亮道:“依眼下的状况来看,只怕这场战事会越拖越久啊。” “嗯,两军皆是根基厚实,军事力量强大,而眼下两军皆是求稳寻求机会,若无意外的话,确实要耗上许多的时间。”诸葛亮凝色谓道。 “可我军拖不起啊!!眼下洛阳不定,司隶人心溃散,并州又是遭到了马超和关羽两军夹击,反倒老贼后方是稳若泰山。长久之下,必对我军十分不利!!”张辽厉色喊道,神色中隐约显现几分急躁之色。 这时,连素来稳重的徐晃也不由露出了几分急色,颔首道:“张将军所言是理,这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军只会越为不利。我军务必要主动寻求机会。” 诸葛亮听罢,却是淡若一笑,摇了摇头,却不说话。马纵横见状,一凝色,忙问道:“对此,孔明有什么看法?” 诸葛亮闻言,先是作揖一拱,遂是沉色答道:“回禀主公,赵、黄两位将军皆是当世龙虎之将。赵将军龙胆无双,比之关云长也毫不逊色,更何况关云长麾下兵力虽有数万,但也不过只是昔日的燕国余孽,以及一些匈奴人罢了。反倒赵将军麾下皆是训练有素的猛士,自无需惧怕关云长。另外,黄老虽断一臂,但其战场经验丰富,力保平阳无失,应该问题不大。再者,主公却想司马仲达乃是利益为上之辈,他竟肯借给贾诩数万兵力,肯定有所图之。若孔明所料无误,不出多久,雍、凉二州必有乱事。待时,马孟起自然不攻自破。” 诸葛亮话音一落,马纵横霎是面色大变,虽然他被其父逐出了扶风马氏,但他的心一直是记念着扶风马氏的,更何况当年凉、雍二州正是他打下来的,当初有不少追随在他身边的老兄弟都留在了凉、雍二州。 “孔明你的意思莫非是说司马仲达不日将会对雍、凉二州出手,竟然如此的话,雍、凉二州百姓必定遭到无辜牵连!!!”马纵横面露急色,猝地站了起来。张辽还有徐晃等将领不由面面相觑,倒是都觉得马纵横未免心太大了,眼下自军所处的局势要比马孟起险峻多了,可他还有心思去顾及马孟起的辖地。当然,张辽还有徐晃等将领对马纵横都是十分了解,当他们转念一想后,便也释然了,毕竟他们的主公乃是出自扶风马氏,西凉乃是他的乡土。 “既然如此,不如我速修书一封,传与马孟起,与他说明利害,让他速速收兵撤回西凉镇守,以防万一。孔明,你觉得此举可行否?”马纵横带着几分焦急之色,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听了,摇了摇头道:“如今马孟起正与我军厮杀,此时主公传信与他,只怕会被他当做算计罢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0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6) “这!!这!!”马纵横一听,不由面色微微一变,来回走动了一阵后,猝是肃色道:“这也不然。自从我离开了扶风马氏后,便再无给他修过一封书信。他很了解我的为人,若非紧急关头,我是绝不会找他的,更不会算计他这个兄弟!!” 马纵横最后一句,尤其兄弟二字,喊得尤为用力,更让在场一众文武不由都是一阵心酸。 “主公待其如初,情义深厚,只恐那马孟起早就被野心和利益蒙蔽,忘了你这位大哥了,若主公一意孤行,只怕适得其反。”诸葛亮眼神清澈,炯炯有神,直勾勾地看着马纵横,每道出的一句话,都令马纵横心头一痛。 “哎!!!”马纵横听罢,心里也是明白,无奈地叹了一声。 一阵后,徐晃微微沉色走出,拱手作揖道:“若如军师所料,当速派人传予一封密信,转告黄老,让黄老只管死守平阳,以待雍、凉二州事变,再发兵追击,便可大破马孟起之部也。” 徐晃话音一落,帐中不少文武皆是神色一震。倒是马纵横听了后,面色不禁犹豫起来,下意识地举手,正要喊话,但却又定住了。最终,马纵横神色落寞地摇了摇头,他很明白自己身为三军之主,绝不能感情用事,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敌人。即使这位敌人是他的骨肉至亲。 诸葛亮向徐晃点了点头,遂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神色复杂,但还是颔首应道:“便依公明所说的去办吧。” 不日,却把目光投到并州北境一带。话说关羽率领一众燕国余孽,兼一干匈奴兵马,合计数万余众,从并州北境杀入,一路逼近雁门郡。雁门郡中守兵皆惧关羽威名,大军还未杀到,便已人心惶惶。所幸赵云领命神速,比关羽更先赶到了雁门,雁门守兵见赵云赶到,无不振奋起来。赵云却也不敢怠慢,来到雁门阴馆城后,立即迅速地指挥准备起来,加紧又打造了一干鹿角栏栅,设于阴馆城外。 这日,赵云正在阴馆北门上巡逻,观察防备,忽然城外有斥候飞快赶来,禀报关羽率领的大军已然逼近城外数里,且一路上大张旗鼓,关云长更与左右宣扬,说视这阴馆城内的数万守军,并包括他赵云不过是土鸡瓦犬,但若有心取之,顷刻便能夺下,将他赵云枭首,挂于城头。 赵云左右的将士听了,无不露出忿色,一人喊道:“赵将军,那关云长自恃武勇,如此轻视,不如我军主动杀出,杀他一个铩羽而归,让他知道厉害,从此不敢再有轻视!!” “说得对!!那关云长虽有‘武神’之名,震慑天下。但我们家赵将军却也号称‘龙胆无双’!!若真要厮杀起来,顶多也就五五之数,那关云长凭什么敢如此口出狂言!!!” “杀~~!!”“杀~~~!!”“杀~~~!!!!” 那人话音一落,城上一众将士皆是奋起,齐齐高声呼喊,士气高涨,杀气冲天。 殊不知赵云却是一脸笃定和平静,一举手,众人立即停了下来,并纷纷望向了赵云。 赵云平静的脸上,遂是渐渐露出一抹笑容,淡若道:“尔等不必与那关云长置气,其军虽有数万之众,但其中有不少匈奴人马,其军良莠不齐,我若合军杀之,正面对垒,那关云长尚且不一定能够赢下我军,更何况攻破阴馆,不足为患也。那关云长之所以出言相激,正是希望能够激恼我军上下,含怒出城杀之,如此一来,他倒还有一定的胜算。我却不让他如意。传我号令,全军进入一级戒备,严行把防,并做好一切敌军攻城的准备,但若彼军杀来,立即以矢石还击!!” 赵云疾言厉色地令道,其话音一落,一众将士虽然心中不忿,但多数人也听出了赵云刚刚一席话中道理,遂是纷纷应和。 两个时辰后,关羽派出的斥候赶回,并迅速地做出了禀报。话说早前关羽已经连续派了两回斥候打探,加上这回,已经派出了三回。而关羽得到的消息,皆是彼军严行把守,毫无要出城厮杀的迹象。 “哼!!好一个赵子龙,看来他是看出关某人的计策。”却看关羽身穿鹦绿龙舞战袍,身披黄金龙蛇日月凯,手提青龙偃月刀,坐下赤兔宝马,神骏非凡,这乍眼一看,如同天上武圣人下凡似的,光华夺目,气势盛凌。却听关羽话音刚落,在他身旁,只见一人长相与他有七分相似,亦是威风凛凛,不过却要年轻不少,正是其膝下长子关平是也。 “爹爹,依孩儿看,这赵子龙或许是怯于爹爹威名,不敢轻出。不如让孩儿率一支精锐,前往搦战,或许能够引出了那赵子龙出城厮杀。”关平凝声谓道。关羽一听,皱了皱他那卧蚕眉,瞟了一眼关平,轻描淡写地道:“你非那赵子龙之敌,而且以那赵子龙的胆子,为父还不足以让他惧怕。” 关羽此言一出,关平以及其身后的一干将领都不由为之色变。此时却见一身穿匈奴服饰,身披铁甲的魁梧大汉,策马赶了过来,并是一脸傲色地喊道:“嘿嘿!!我早就听闻这龙胆无双的赵子龙十分了得。自然此人乃关武神也这般看重,定然不凡,不如让本将军前往一试,若那赵子龙敢出,定给关武神你擒下马来。” 关羽听话,也是瞟了那匈奴将领一眼,不过却带着几分鄙夷的傲色,然后收回目光,淡然并带着肯定的语气道:“你若去,那赵子龙若出,你必死耶!” “你!!!”那匈奴将领本想在得到自家单于极其看重的关武神面前表现一番,却没想到既会被这般奚落,心中暴怒,正想发作。不过那匈奴将领忽然又想起了昔日一事。话说当初关羽独自一人前往借兵,匈奴中不少人便劝老单于擒下关羽,以讨好中原鬼神,换取太平,打好与中原鬼神的关系。 当时老单于怯于马纵横势大,犹豫不决。不久关羽来到了老单于的帐中,一身光明正大,正义磅礴的气势便令老单于折服,因此得到了礼待。后来关羽更是毫无顾忌地挑明,如今匈奴之中定有不少人想要加害于他,并又以仁义之理,向老单于说明了燕国之祸。老单于一听关羽如此重情重义,心中更为敬服,十分喜爱。但又碍于有不少重臣竭力反对与关羽联合之事。关羽当时见老单于犹豫,心里会意,便表明愿以一人之力,挑战一支匈奴军队,人数随老单于而定,若他能独身一人于乱军之中,击败这支匈奴军队的统领,老单于便答应联合之事。关羽此言一出,顿时激怒了帐中一干匈奴将领。众人纷纷怒叱。老单于也是大惊失色。不过关羽却毫不为之所动,说出挑战后,便闭目养神。老单于见状,再次被关羽气度折服,而匈奴素来敬重强者,眼见关羽这般气度,也有不少人暗暗惊叹,为之敬服。后来老单于答应下来,提出关羽以一人之身,挑战八百匈奴勇士,若能击败军中统将,便算是关羽得胜,便答应联合之事。关羽一听,却扶须笑道,纵有十倍兵力,也搓搓有余。关羽高傲以及轻视,再次激起了不少匈奴将领的怒火。老单于也不禁好奇起来,他虽早闻关羽威名,但却不曾真正见过关羽厉害,又见关羽已经激起了众怒,在与关羽再三确定之后,便令麾下一员猛将,领八千大军在外列兵等候。那员猛将得令,奋起答应,遂便出帐。老单于遂问关羽有何需之,关羽这才想起为了赶路,数日下来只吃了一些干粮,正觉饥肠辘辘,便请求老单于送来一些肉食充饥并给予一些早料,让人喂食他的赤兔宝马。众人一听,大笑不止,有些人更直言关羽这是想要做一只饱死鬼,临死前要吃个够。关羽却淡若不答。老单于见之,却惊为天人,莫说关羽的实力有没有传说中那般了得,单凭这份气度,就足以冠绝天下。于是老单于命人立即烤来一头牛以及一头羊,又备了一些好酒。半个时辰后,烤羊先是送来,好酒也随即送到了。关羽也不客气,伸手就扯下来来一只烤羊腿,大快朵颐,狼吞虎咽,转眼间便把一只烤羊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提起酒壶,顷刻一壶酒就喝下了肚子。刚好,一头烤全牛这时送了过来,就在众人以为关羽已经吃饱了的时候,没想到关羽一对丹凤目光芒乍射,那头烤全牛刚在他面前放下,他便伸手去抓,生生撕下了一大块肉,也不怕热乎,张嘴便吞。这左右看的匈奴将领,都被关羽这般食相所惊。老单于更暗暗与左右嘀咕道,能有这般食量之辈,若非天下神仙,又是何人。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0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7) 这顷刻间,老单于倒不为关羽担心了,反而有些担心待会引兵与关羽对垒的麾下。不过他转念又想,这一人对上八千人马,还要直取敌军统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随着这些年来汉朝懦弱,匈奴人已经忘记了中原大军的厉害,认为中原人好吹擂,只不过是为了震慑他们。所谓中原人常说的以一当百,甚至是万人敌,都是他们中原人吹擂出来的。 不久,一头烤全牛全都进了关羽的肚子,一些匈奴将领等得不耐烦,纷纷催促。关羽大笑几声,拱手向老单于一拜,谢其盛情。老单于见关羽毫无惧色,却又担心关羽眼下骑虎难下,若是伤了这般一位壮士,也着实可惜,以眼神示意。关羽领会,却没领情,遂便请示老单于,表示他随时都可上阵。 后来不久,就于一处平原之上,关羽骑马提刀,一人与八千匈奴大军对峙起来。老单于带着一干重臣在旁观望。少时,擂鼓响起,关羽拍马冲起,接下来一幕幕可谓是令老单于以及一干匈奴重臣,终生难忘。 却见关羽所骑宝驹如同天上龙驹,快若雷霆,顷刻便是驮着关羽冲到阵前。因为早前老单于便严令众人不可放矢,八千匈奴将士眼见关羽杀来,遂是纷纷各挺兵器,准备应战。殊不知关羽马快人强,那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瞬间宛若活化了似的,在关羽的舞动之下,如同一道青龙飞舞,遽然杀入人丛之中,并把一干匈奴将士杀得如波开浪裂,纷纷溃散,而且速度之快,让老单于等人更是不禁发出了连声惊呼。匈奴将士似乎也没想到关羽竟如此强大,原本都以为众人凭着绝对的人数优势,顷刻便能将关羽擒下,可没想到关羽如同一条强龙杀入人丛,他们反而如同土鸡瓦犬似的,在他面前,脆弱不已,无人是其一合之敌。那统军将领,很快就着急起来,若是他真的落败在关羽手下,恐怕这将成为他一辈子的无法洗刷的耻辱,连忙调动起大军,分拨向关羽扑杀而去。关羽却不理会,只凭一身武勇强势突击,一路所向披靡,并且越冲越快,越战越勇,杀破了一波又一波的匈奴人马。 眼看着关羽如此不可阻挡,那匈奴统将连忙退到后方,便聚集了千余重兵屯守,将自己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可没过多久,只听一声厉喝,宛若龙啸,那匈奴统将蓦然回过神来,恍然如见一条神龙从九天苍穹之上,如雷霆降落,化为一尊武神,杀奔而来,气势之宏大,吓得他魂魄如飞。当他再反应过来时,却见眼前大片人马,人仰马翻,那武神盛势而至,一刀落下,如神龙冲出,吓得失声大叫,以为必死无疑。 念想骤停,那画面镂刻在脑海内,无法抹去。昔日那位匈奴将领,正是眼下向关羽主动请战之人,名叫阿里汉。 “罢了罢了。这般强悍绝伦之人,也如此看重那赵子龙,那赵子龙定然非泛泛之辈。中原人藏龙卧虎,我可得小心一些,莫向上回那般,不然小命随时不保。”这位名叫阿里汉的匈奴将领当日输给了关羽之后,好不容易多年积累下来的威望和名声,瞬间跌到了谷底,同时也成就了关羽在匈奴的威名。而他也无颜再匈奴待下去,便向老单于主动请缨,希望和关羽一同出战,就是盼着能够立取功名,重新树立自己的威望。话虽如此,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为了功名以及威望去求死。 这时,却见关羽沉凝了一下神色,遂和关平吩咐道:“你且留下指挥大军在此扎据立营,为父领一干人马去一探虚实。” 关羽说罢,不等关平回应,便立即调拨八百精锐,遂拍马引兵往阴馆城而去。阿里汉见状,却也好奇那赵子龙到底有多么强大,竟能让关羽也如此慎重,遂是快速地调出千余人马紧随而去。关羽很快便也发现阿里汉跟着,却也没有阻止。 一阵后,赵云得到消息,得知关羽率兵八百人马而来,并有一支约千余人的匈奴队伍紧随其后。 “这关云长只率这等人马杀来阴馆,怕是志在于我。不过依关云长的脾性,应该不会带上匈奴人一同前来才对。”赵云却也清楚关羽的脾性,关羽高傲,想必他来前就没想过要人接应,而且若真的要人接应,却也不见得要靠这些匈奴人。赵云念头一转,忽然心起一计,遂命左右高挂免战牌。 过了好一阵后,关羽率兵来到阴馆城下,却见城外果然摆列了不少鹿角栏栅,城上也见有重兵把守。关羽正是看着,忽然卧蚕眉一皱,正见城上竟高挂免战牌。 这时,阿里汉赶了过来,很快也发现了城上挂着的免战牌,不由暗暗觉得可惜,早知如此,他便坚定要先杀过来,若是赵子龙也高挂免战牌,回去后也能吹擂一番。 “哈哈哈,关武神我看这赵子龙也不过尔尔,这大军还未杀到,他便吓得高挂免战牌了。”阿里汉驱马赶到关羽身侧,带着几分得瑟的喊道。 关羽瞟了阿里汉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句愚夫,但口中却无骂出来,不过也无回应。于是阿里汉就被关羽晾在那里,颇敢尴尬。虽然阿里汉也是傲气之人,但在关羽面前,却实在没这个胆子发作,只能黑沉着脸,也不再主动说话。 “走!!”蓦然,关羽喊了一声,遂是一拨赤兔便是转马撤走。阿里汉一时反应不及,眼见关羽已经引兵离开,连忙也拨马跟上,但心里十分不快,嘴里一直骂骂咧咧。 少时,消息传到已经回去歇息的赵云耳中,赵云得知关羽见了免战牌后,没有到城下搦战也无骂阵,眼下已经撤走,不由一笑:“呵呵,难得这关云长也能忍住。” 当夜,在关羽帐中,关羽和关平父子两人正是商议。 “爹爹,孩儿看这阿里汉并非可信之人,虽然老单于对爹爹十分敬重,更答应鼎力相助。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等还得小心一些这阿里汉。” “哼,这阿里汉不过是一介跳梁小丑,为父倒也不怕倒戈而反。只不过此人自从被为父于八千匈奴军中击败之后,在匈奴军中威望尽失。如今他随为父杀入并州,一心想要立功,重振声威。为父却是有些忧虑此人立功心切,会坏了我军大事。”关羽凝色谓道,在旁的关平听了,不由神容一肃,拱手道:“爹爹放心,孩儿这就去吩咐一干细作在旁监视,以免此人坏事。” 关羽闻言,卧蚕眉不由一皱,道:“不。那阿里汉毕竟与我等非同族类,肯定有所戒心。此番老单于敬重于为父,方才出兵相助,但这场战争对于匈奴军的将士来说,并无实质的利益,故肯定不会一心相助,大多人心里定也有所不服。若是眼下为父再派人在暗中监视,说不准会激发匈奴人的怨气,如此一来,反而只会适得其反。平儿,平日里你只管在旁盯着他,若是他有什么动静,也不要急于阻止,到了紧急时刻,再出手阻止便是了。” 关平听话,不敢反驳,凝了凝色遂是拱手答应下来。 翌日,关羽纠集好约五、六百人马,正要准备再去阴馆城。这时,阿里汉也迅速地纠集了数百人马赶了过来。关羽见阿里汉风风火火地驰马赶来,脸色淡漠地望了他一眼,便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嘿嘿,关武神是否要去那阴馆城搦战?末将来前,单于可是三令五申,命末将要好好协助关武神。还请关武神带上末将还有身后的这些兄弟,若真有万一,紧急时刻,末将还有这些兄弟定不会给关武神你丢面子的。”阿里汉笑容可掬地说道,这倒与匈奴素来彪悍的作风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这也难怪,普天之下,能在关羽面前彪悍起来的人,怕也没有多少人,更何况这阿里汉可是亲身体会过关羽的可怕。这时,阿里汉心里也有些得瑟起来,他看关羽带上不过五、六百人马,想他肯定是胜券在握,如此好的事情,自己岂能不去占些便宜。 “好。”关羽倒也没有废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时,却见关平快速地驰马赶了过来。关羽与其一对眼色,关平会意,遂是向阿里汉道:“阿里汉将军,这里毕竟是汉土,想必你等不太熟悉这附近的地形,不如我与你一同前往,若有万一,也好有个接应。” 阿里汉听话,面色微微一变,快速地各瞟了关羽和关平一眼,遂在心里暗暗腹诽道:“看来这两父子是信不过我。哼哼,不过也罢了,这关平乃是那关武神之子,看这小子也不像是阴险之辈,我便遂了这两父子心意便是了。” 阿里汉脑念电转,遂是堆起了笑脸,点头称好。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1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8) 不一阵后,关羽率兵在前先是出发,阿里汉以及关平引兵在后紧随。 半个时辰后,正在阴馆北门巡逻的赵云,又听斥候来报,说关羽率兵杀奔而来,不过兵力不多,只有五、六百人,后方还有一支数百人的匈奴兵马。 众人一听,关羽只带这等兵力前来,不由纷纷震色。一员将领更是快速地赶到了赵云的身旁,道:“赵将军,那关云长只带这些人马,肯定是见我军昨日高挂免战牌,心中有所轻视。既然如此,看来那关云长已中了赵将军的妙计,我等可趁着他轻视大意,待其接近阴馆城时,突发奇袭,杀他个措手不及!!!”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应和。倒是赵云显得十分的平静,道:“尔等未免都太小觑了那关云长。那关云长虽是高傲,但他确实有高傲的资本,如此人物,纵观古今亦是罕见。” 赵云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由让一众将士纷纷色变,听着有些心里难受,认为赵云这未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赵云见众人如此,笑了笑:“本将军也并非有意抬举那关云长,而是向诸位提个醒,莫要常以老目光去对待他人,尤其是像关云长这般人物。再者,关云长可算是经历过灭国之祸之人,燕国覆灭,他失去了他的君主,失去了他的国家。人都会成长的,更何况是经历了君逝灭国之灾?” 赵云话音落罢,众人面面相觑,却都觉得赵云说得十分有道理,连忙纷纷拱手向赵云认错,并表示一定会把赵云的教诲铭记心中。 赵云微微颔首,对于众人的态度也是满意,遂是命人继续高挂免战牌于城头。 不一阵后,关羽领兵来到了阴馆城下,却见城上竟然又是挂着免战牌,丹凤目霎是射出两道精光,赤红的脸庞上更隐隐闪烁出几分怒色。 突兀,却见关羽猝是一拍坐下赤兔宝马,赤兔嘶声一声,如同雷鸣一般,神威骇然。眼见关羽忽然发动,正追赶过来的阿里汉以及一干匈奴人马不由纷纷色变。就在阿里汉犹豫要不要追上去之时,一旁关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阿里汉将军不必多虑。我父行事素来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绝不会贸然行动的。” 阿里汉听话,面色一震,速是点了点头,说实话当他看到城上那密密麻麻的甲士时,心里却也害怕,城上一声令下,乱箭骤落,落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陡然,正见关羽飞快地逼近阴馆城外由鹿角、栏栅所设的屏障之前。此时,城上的鬼神军将士眼看着关羽盛势而来,虽是独有一人,但那股可怕威凛的气势,却仿佛给人一种千军万马也不过如此的感觉,不由纷纷色变,各个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感觉。 突兀,关羽一勒赤兔宝马,霍然停下,猛然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将面前一处鹿角轰然打飞。却看关羽这一刀力量巨大,竟把那鹿角一打飞起数丈远,最后砸在了后方的栏栅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那被打飞的鹿角顿是炸飞得四分五裂。 眼看此幕,城上却是一片鸦雀无声。关羽骤然抬头,那一瞬间甚至给人一种神龙抬首的感觉,丹凤目中更是精光爆射。 “赵子龙,关某二出你皆避之,你莫要做那无胆鼠辈,你那龙胆何在!!?”蓦然,关羽嘶声震喝,声势如同九天玄雷轰炸一般,城上的鬼神军将士不少都被关羽的气势所怯,有些人甚至无法制止的身体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正在城上敌楼内闭目养神的赵云,听得这一阵可怕的吼声,却是毫无反应。左右见状,都是暗暗称奇。 少时,城上还是不听赵云的回应,关羽心头大怒,可这时却见城上的弓弩手已经开始在暗中准备起来,不敢贸然发作,冷哼一声,一拨赤兔,同时回头骂道:“从今日起,天下再无龙胆赵子龙,只有鼠胆之辈耳!!!” 此言一出,城上鬼神军的将士无不大怒,赵云麾下一员心腹将士听着自家将军的名号竟被关羽这般耻辱,不由勃然大怒,一声奋喝,霎时城上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张弩,正要准备朝着关羽猛射而去。 “住手!!!”突然,只听一声厉喝,宛若龙啸一般,城上的鬼神军弓弩手霎是纷纷停住手来。关羽回头望去,却看烈日之下,一道璀璨光芒射下,笼罩在城头一人身上。 且看,那人麒麟亮银盔,白袍阴阳天威甲,一对剑眉微翘,麒麟目中光芒闪烁,赫然正是赵云是也。 “关云长,你我势必有所一战,若出胜负,必分生死!!”赵云沉声喊道,气势勃然,霎时间阴馆城如显一面麒麟之相,朝天而啸。 关羽那对丹凤目猝是睁大起来,瞬间如有电光闪过,浑身气势汹涌而起,恍然间仿佛看见一条青龙升天之相势。 另一边,关平面色骤变,他能听得出赵云语气中那份决意,同时也为赵云身上所散发的气势所惊,虽距数百丈外,却如同立身深渊。 至于在一旁的阿里汉更是吓得心揪胆战,面色惨白,眼前模糊里那头麒麟如幻化真身,不禁身体一阵抖颤。 这时,却见关羽猝是勒住了赤兔,再次转过马身,手指青龙偃月刀,又指了指城上的赵云,意气风发,沉声喊道:“你,誓必被关某斩于此刀之下!!” 此言一出,关羽气势更盛,两人气势于百丈内霍然击撞,陡然间如同天地色变,风云滚滚。两军将士在此情此景之中,甚至不敢喘出一口气,各个都有一种嗓子眼被掐住似的。 赵云洒然一笑,转过身,遂下一令,骤然乱箭齐下,纷纷射向了关羽。关羽面色一变,速是拨马就撤,赤兔速度奇快,在乱箭落下来时,已经撤出了射程范围。关羽麾下的神龙军将士速出接应。 关平这时也迅速地赶了上来,同时脸色显得罕有地凝重,忙道:“爹爹,眼下并非是与那赵子龙分出胜负的时候,兹事体大,还得谨慎为之。” 关羽听话,丹凤目似有电光闪过,一股威势如同盘山倾倒落下,霍然压向了关平。关平变色,不敢再有半句。关羽遂是凝色,下令撤走。阿里汉眼见关羽撤走,不敢怠慢,连忙也下令带着人马仓促撤去。 当夜,在关羽帐中,关平脸上还是一副凝重之色,呐呐道:“这赵子龙连续两日高挂免战牌,可今日却又在城头上下此决志。他到底是打着什么心思?” 关羽闻言,一扶美髯,随即站起,冷然道:“赵子龙若敢决战,关某岂会惧他。如此倒好,那阴馆城守备森严,若要强取,只怕十分艰难。若能将其一举斩首,可谓是一劳永逸。” 关平听了,心里一惊,忙道:“爹爹莫急于与那赵子龙分出胜负。此人虽然狂妄,但确实有几分实力,在那鬼神麾下更是隐隐有压过张文远的势头。再者,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何况爹爹和那赵子龙皆是人中龙凤,若要生死决战……” “怎么!?你还惧为父会败给那赵子龙不成!!?”关羽一听,神色乍变,露出忿色,喝问而道。 “爹爹神勇无敌,自然不会败给那赵子龙。孩儿的意思是,爹爹如今身负复国之大任,而那赵子龙实力强劲,可在那马贼麾下不过充其量一员大将罢了。若爹爹急于与其分出生死胜负,纵然赢下了,怕也尊躯有损,若因此误了复国大事,这可就划不来了。”关平收敛几分神色,知道此时绝不能说错半句话,凝声谓道,然后不禁地紧张看着关羽。 关羽听了,卧蚕眉皱了起来,说实话以赵云的实力,就算是他自己,要取得完胜定然是不可能之事。甚至关羽在下定决心的那刻,便已做好了重伤取胜的准备。不过眼下经关平一说,关羽却也不禁犹豫了起来。 “哼!!那赵子龙两日高挂免战牌,不肯出城来战。而为父却又不能与之生死一战,那你说为父该如何是好!!?不然真的要强攻那阴馆不成!!?”关羽冷哼一声,脸上不由升起了几分急躁之色向关平问道。 关平一听,其实这两日来他也一直在思索计策,这下连忙将心中早已想好的计策向关羽谓道:“爹爹倒也不必急在一时。孩儿有计,竟然那赵子龙不肯出城厮杀,那我军大可来个引蛇出洞。可如此如此……” 关平迅速地道出了一计,关羽听计,不由神色沉凝起来。过了好一阵后,关羽扶须微微颔首,道:“好,那就先依你的计策行事,看看能不能引诱出那赵子龙。” 关平听话大喜,遂是命左右唤来阿里汉。不久,阿里汉来到帐中。却见阿里汉脸色不佳,却是被今日赵云的气势所怯,这下唯恐关羽不敢与赵云决出生死之战,反而让自己去送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1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99) 阿里汉正在心里想着待会该如何拒绝,才能保全颜面,又能让关羽满意。这时,关平向他道出了一计。阿里汉仔细一听,顿时神色一震,觉得有戏,不由连连震色,拱手道:“哈哈,如此简单,小关将军尽管放心,这场戏交给本将军便是了!!” 于是,紧接一连过了数日,在这数日里关羽虽然按兵不动,但却在军营中操练了麾下军队。话说,关羽治军素来严厉,因此将士们操练起来皆是十分刻苦,不敢有丝毫怠慢。倒是匈奴军的将士因与汉人军队的操练方式素来不同,他们匈奴人长久以来都是采取放养的方式,不像汉人军队那么多的规章制度。因此在关羽的操练之下,显得格格不入,不少匈奴将士因此受罚,就连好几员匈奴将领也不得幸免。阿里汉为此还和关羽争执起来,顶撞了关羽几句后,遭到了关羽的严惩,杖打了三十军杖。 后来,阿里汉一怒之下,将麾下匈奴人马尽数迁移到距离关羽军营地数里外的平地扎营。 这日,飞星细作传回了消息,赵云得知消息后,面色一沉,露出几分笑意,与左右道:“呵呵,果然如本将军所料,这匈奴人许多习性皆与我等汉人不同,长久下去,必然生变。眼下正是我军的时机。” 赵云此言一出,麾下一众将领不由都振奋起来。当夜,赵云早已点齐了数千精锐,于城中校场集合完毕,临走前赵云倒也留了一份心,让麾下副将纠集数千人马在后接应,以免万一。 一个时辰后,赵云风风火火地引兵率先冲出了阴馆城,并取捷径往匈奴军人马所扎据的营地奔赶而去。 时至夜里二更时分,话说赵云一路赶来都是十分谨慎,人含草,马衔枚地靠近匈奴人所在的营地。 一处丛林内,正见赵云驰马忽地冲出,不远处便是匈奴人的营地。却见匈奴人营地中,黑漆漆的一片,营外也不见有人在巡逻。赵云看得仔细,又望了一旁不远的关羽军营地,却见营中灯火通明,一看就知其军有所戒备。 “哼。这些匈奴人果真如传言中,也就仅有那几分彪悍之风,他们根本就不会行军打战。如今两军正处于对峙的状态之中,这些匈奴人却早早便就歇息睡觉了。他们可真不怕遭到我方奇袭。” “我倒是认为这是我们家将军计策了得。将军故意两番高挂免战牌,那些匈奴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计策,怕是以为我们家将军真的怕了关云长和他们。因此没有设防。” 这时,赵云麾下两员将领赶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说道。赵云听了,却隐隐皱了皱眉头,呐呐地喊了一声,道:“有些奇怪。” 赵云此言一出,那两员将领不由神色一变,其中一人,忙道:“赵将军你是不是多虑了。” “不。本将军这些年也曾与匈奴人交手过不少回。匈奴人虽然比起我等汉人,不是那么擅长计略。但绝非像是旧时传言那般不会行军打战。毕竟汉朝几位大帝曾数番征讨匈奴,杀害了无数匈奴将士,匈奴人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时至如今也成长了起来。”赵云凝色谓道。另一员将领听了,脸色连变,道:“说不准如末将刚刚说的,他们是中了将军你的计策,因而松懈?” “嗯。就算如此,我等也不能太过大意。毕竟一旁就是那关云长所在的营地。若然彼军真的有所准备,只不过数里距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赶过来了。尔等待会可如此如此。”赵云面容沉凝,迅速地向这两员将领吩咐起来。少时,却见赵云竟只带上了数百人马,火速地朝着匈奴人所在营地冲奔而去。 不一阵后,面容冷厉的赵云率先冲入了匈奴人的营地之中,却见赵云一对麒麟目在黑暗之中,如有两道电光闪烁一般,迅速地环顾了四周,刚察觉到了有端倪,蓦然营内响起了动静。 “果然是有埋伏!!”赵云心中暗暗喊道,速是振作起来,拨马便喝撤军。话说赵云早前便有所吩咐,让众人提防,因此这数百人马迅速地反应过来,纷纷拨马,正欲撤退之际。蓦然,匈奴军营内响起了阵阵喊杀声,一个个匈奴将士手执火把点燃了起来,营中各处的火盘也随即被点燃。转眼火光照明了营地四周,却见一员匈奴将领迅速地带领着一彪人马杀奔过来,正是阿里汉也。 “哈哈哈哈!!!赵子龙你已中计,速速下马投降,本将军可饶你性命!!!”阿里汉眼见着赵云引兵正撤,得意洋洋地纵声喊道。不过就在此时,却见赵云忽地迅速一拨马头,转身过来,夜照玉狮子嘶鸣一声,骤然加速,如同一道飞虹闪电般,径直朝着阿里汉杀奔而去。 阿里汉眼见赵云忽然独身折返,吓得面色骤变,根本没想到赵云会有此举。若是换做其他人,谁会在正处于敌军营地,又遭到埋伏的情况之下,抛下自己的人马,而且还独身折返!! 这简直就是自寻灭亡的行为!! “杀~~~!!”赵云怒喝一声,浑身气势陡然迸发而起,阿里汉瞬间只觉得有一股澎湃汹涌的气势,如同洪潮一般扑向了自己。恍然间,阿里汉看见了一头黑色麒麟一头白色麒麟,一左一右,分别从赵云身后冲出,扑咬而来。 “快!!!速速挡住那赵子龙~~~!!!”阿里汉下意识地喊道,其麾下将士听令,连忙纷纷各提兵器的冲出。赵云眼见敌兵杀来,面容冷酷而肃然,一提手中龙胆枪,赫然便挥舞起来。只见赵云快枪舞动,如同匹练骤电,一路杀突,那扑上来的匈奴将士根本抵挡不住,纷纷被杀翻而去。阿里汉看得胆惊心颤,陡然仿佛记起了当日关羽也是独身一人于八千人马之中,盛势杀向自己的那一幕,吓得阿里汉下意识地连忙拨马竟然不战便逃。阿里汉这一逃跑,顿时令匈奴军的将士士气一落千丈。赵云怒声大骂,于人丛内疯狂突杀,俨然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直把匈奴人杀得胆寒心怯,纷纷逃跑避开。那些正赶过来的其他匈奴队伍,眼见此状,却都吓得纷纷停了下来,尤其当他们发觉阿里汉竟然被独身一人突杀的赵云吓得逃跑而去,不少人当场更是丧失了战意。赵云追杀了阿里汉一阵后,见阿里汉渐渐跑远,便是一拨夜照玉狮子又是杀了回去,那些幸逃一劫的匈奴将士眼见着赵云忽然又杀了回来,无不面色大变,如丢魂失魄般,纷纷向两边逃散而去。于是,转眼一条颇为宽阔的大道形成,赵云飞马而过,竟无人敢拦。这时,却听后方阿里汉恼羞成怒的喊声响了起来。 “他娘的,谁敢给老子放跑了赵子龙,老子就剁了他!!!弓弩手还愣着作甚,快放箭啊!!!!” 不远处,折返而来的阿里汉面容扭曲起来,咬牙切齿地嘶吼道。当初,正是因为老单于下令不能放箭,否则他又岂会在八千人马之中,被关羽击败。如今若是又让赵云跑了,他的颜面将荡然无存!! 在阿里汉嘶吼之下,营中埋伏的一干弓弩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搭弓张弩,纷纷瞄向了赵云。只不过赵云坐下夜照玉狮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那些匈奴弓弩手刚是瞄准过去,赵云便已迅速移位,在阿里汉再次催促之下,一干弓弩手只能仓促放箭,却都是射空,反而误伤了不少前来想要拦住赵云的同袍兄弟。 不一阵后,只见赵云赫然杀破了挡在营门前的匈奴将士,火速杀突而出。阿里汉在后追了上来,眼看着赵云已经杀出营外,气得咆哮大骂,并立即指挥麾下将士追杀而去。 却说赵云所领的那数百人马此时已撤出了营外一段距离,正忧虑赵云迟迟未曾杀出营外,赶来会合,正准备回去接应。这时,忽然后方的人马喊了一声,众人立即纷纷望去,正见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正往赶来,众人见状不由振奋不已,纷纷高呼振喝。 只不过就在这时,赵云陡然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光明正大如同能够直击灵魂深处的澎湃气势,霍然扑涌而来。赵云下意识地一旁望去,正见月光之下,一人一马,如同九天神将倏然杀奔而来。 “来得如此之快!!?”赵云面色一变,暗暗惊呼而道。不过很快他便释然,因为来者正是有着‘武神’称号的关羽,而他坐下坐骑,正是天下第一神驹赤兔宝马也!! 赵云却也不畏惧,迅速地把龙胆枪往马上一按,然后取出了腰间的飞星宝弓。话说这飞星宝弓乃是马纵横所赐,其弓身乃是有天外陨铁所造,坚硬无比,若非有神力难以拽动此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1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0) “着!!”闲话少述,却见赵云迅速地搭上一箭,拽动了飞星弓。紧接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如同天雷炸开,一箭射出,那气势更如陨星飞动,惊人无比。 正是驰马杀奔而来的关羽,只见那射来的飞矢迸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势,恍然间仿佛看见两头黑白麒麟兽合二为一,化作一头金灿灿的麒麟圣兽,冲扑而来。 “噢噢噢噢~~~!!!!”面对如此可怕的一箭,关羽却也不惧,纵声咆哮,赤兔马更是瞬间加快了速度。陡然间,关羽身上一股澎湃的气势勃然升起,挥舞青龙偃月刀霍然劈下,施出的正是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天一式!!! 诛天落下,神鬼惧泣,只见关羽一刀猛劈,那射来的飞矢霍然爆开。如此一幕,使得正望过去的赵云军将士以及匈奴军将士都为之胆战。 赵云见状,心里暗暗一松,诛天乃是关羽的冲锋式,威力巨大无比,眼下自己耗了他的冲锋式,危险程度将大大减少。 可就在此时,关羽竟然又再次加速起来,赤兔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赵云心头一惊,这时其坐下夜照玉狮子似乎有所不甘,忿声地嘶鸣一声,骤然也加速冲起。 与此同时,赵云那数百人马迅速地赶来接应,一员将领正要带领一部分人马前去拦截关羽。赵云却急震色喊道:“别去拦那关云长,只管速速撤走!!!” 赵云话音刚落,又是朝着关羽射了一箭,这回关羽选择了避开,速度又是快了几分,眼看就要追上了赵云。不过夜照玉狮子却也不甘示弱,加速狂奔,隐隐地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哼!!!”关羽见状,冷哼一声,大喝一声,赤兔狂啸,如同一道飞虹一般,骤然逼近了赵云。就在此际,赵云不知何时手中换回了龙胆枪,遽然一枪往后搠出,气势澎湃,关羽恍然如见一头麒麟回首,张嘴便是要将他活生生地吞入口内。 “滚开!!!”关羽大喝一声,横刀飞去,刀起之际仿佛龙腾飞舞。须臾,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却见关羽竟被震开,而且赤兔马刚刚速度实在太快,这下被这一挡,四蹄一时急刹不住,关羽只好迅速地稳住马身,再抬眼望去,赵云已经冲远去了。 “休想逃得!!!”关羽冷喝,正要拍马继续追去,这时却见赵云所领的那数百人马中有百余人已经搭弓上箭,朝着关羽一齐射来。关羽见状,面色不由一变,转眼只听连道弓弦乍响迭起,百余飞矢一齐射来。关羽也无乱了阵脚,立即舞动青龙偃月刀,迅速地拨开射来乱矢。 话说,早前赵云留下了大部分人马在丛林内等候,这下众人眼见赵云正遭关羽追击,不少人想要赶去营救,并合力擒下关羽。却不知赵云早就向那留下负责统领的将领吩咐,但见他撤回,不必接应,当火速撤走,以免关羽军追杀过来。那将领不敢违抗赵云的命令,迅速下令撤走。不一阵,就在众人刚刚冲出丛林,猝然却听杀声响荡,远处只见一彪人马火速正追,为首一员将领正是关平是也。 “众人听令,加快速度,定要抓住机会,大破其军!!!”关平纵声喊道,遂是连拍坐下战马,飞快地冲了起来,在他身后的人马也不怠慢,纷纷地加快速度紧追而去。 那赵云麾下将领见果然有追兵杀来,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执行了赵云的命令,否则若是这些追兵杀入丛林之内,挡住出口,那他们将要遭到前后夹攻的危险。于是,那赵云麾下将领连忙火速下令撤走,众人纷纷狂奔而撤。关平军中有大量的轻骑,速度极快,火速直追,眼看就要追上之际。突兀,往阴馆城的方向里传出了阵阵喊杀声,似乎有援兵赶了过来。关平一听,面色骤然一变,没想到赵云竟是如此谨慎,这下要大破彼军的希望恐怕是要破灭了。 “军中轻骑都随我杀上去,其余人留下不要贸然行动!!”关平脑念电转,很快就下了决定,眼下虽然不能大破彼军,不过趁着彼军还未稳住阵脚,正是混乱的时候,自己带着一干轻骑冲杀一番还是有把握的!! 于是,关平驰马狂奔,不久后便霍然杀入了赵云军人丛之中。而此时,那赵云麾下将领仗着援兵将至,也不再急于撤走,眼见关平引兵杀入,知道关平想要趁乱突袭,立即连下号令,让将士们拦住厮杀。随着那将领连道喝令落下,赵云军将士纷纷奋起,只不过关平却也非寻常之辈,只见他手舞着斩龙大刀,一身气势凛然,在人丛不断地强突猛zhuang,那些拦过去的将士纷纷都被关平杀翻而去。眼见关平如此威猛,其麾下的轻骑也振奋起来,齐齐挺枪猛突,不久便是杀开了一条血路。 “都快让开,本将军来挡下他!!!”就在这时,猝然正见赵云军一员将领,手舞大刀冲了上来。关平见状,冷喝一声,二话不说,一提手中斩龙刀便是杀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赫然正见两人霍然相遇,那赵云军将领奋力挥刀便朝关平劈去。关平双眸精光乍射,举刀一挡,只听嘭的一声,斩龙刀遽然震开了那赵云军将领的手中大刀。紧接关平把斩龙刀一转,朝着那赵云将领便是拦腰斩去。 突兀,只见血肉飞溅,那赵云军将领霍然被一分为二,生生地被关平拦腰斩断。眼见关平如斯威猛,赵云军的将士不由都吓了一跳,纷纷色变。关平一凝神色,领着那数百轻骑只管在人丛内强突,战场上的赵云军一片混乱,倒是只引数百人的关平如鱼得水一般,愈战愈勇。只不过所幸地是就在赵云军隐隐似有溃散之势时,后方的援兵终于赶到,关平也不恋战贪功,迅速地下令撤军,带着数百轻骑,迅速地从一侧杀出。 一阵后,两波赵云军的人马整顿完毕,此时关平也回到军阵之中,带着人马已然撤离。几员赵云军的将领见赵云还未归来,不由有些着急,正商议要不要前往去救。这时,几员轻骑飞快赶到,禀报赵云已提前取小径撤走,并命众人速撤回阴馆城中。于是,众人遂撤。 转眼一夜又是过去了。次日,赵云召来麾下一干将领,正在商议,昨夜的一战,虽然折损兵马不多,但其实凶险万分。赵云也更为谨慎起来,并命众将领接下来的战事务必要慎之又慎,不能再有任何差错。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赶来禀报,说关羽带着莫约两万大军,朝着阴馆城浩浩荡荡地杀奔而来。赵云麾下一干将领听了,不由纷纷色变。一人不由沉色道:“我看这关云长得了一场小胜,其军士气得有所涨之,故再率大军杀来。赵将军我等是该出城应战,还是继续高挂免战牌?” 赵云听话,麒麟目光芒凝聚,下意识地便道:“传本将军号令,继续高挂免战牌!!” 赵云此言一出,倒也不出大多人的预料之外,不过此时却有人犹豫道:“赵将军昨夜我军受挫,众将士士气有所折损,若是眼下再挂免战牌,只怕会影响军心,恐怕还有不少人以为赵将军你…” 那人话说一半,却突然顿止,没有再说下去,但这意思听上去,众人心里都是明白。 “战场之上,不可意气用事,心浮气躁。为将者更当以身作则。至于赵某惧不惧怕那关云长,世人终究会知道的。”赵云凝色沉声谓道,麒麟目中闪烁出一股坚定而又强大的自信。众人见状,不知为何忽然都是心头一定,遂是纷纷应和。 一个时辰后,只见关羽率领两万大军摆列在阴馆城北门数百丈外,其军气势磅礴,尤其阵前关羽,如同天上神将一般,无形之中更给这支大军增添了莫大的威势。 “哼,这赵子龙已经三番高挂免战牌了!!他莫就不怕世人耻笑他么!!!这无耻的赵子龙!!!气煞我也!!”关羽眼见阴馆城上又是高挂起免战牌,不由冷哼一声,忿声喊道。这时,关平驰马赶了上来,道:“爹爹,再冷静理智的人,都会有底线。更何况赵子龙是有傲骨的英雄豪杰。孩儿愿出相激!!” 关羽听话,下意识地望了关平一眼,又想到关平昨夜表现颇为出色,不由颔首一点。关平见关羽答应,神色一震,速是拍马而出,冲向了阴馆城。 不一阵后,关平赶到了阴馆城北门外所设的屏障附近,遂是一震神容,大声喊道:“赵将军乃是天下名将,受人尊崇,如今却三番高挂免战牌,纵然是另有计谋,可也未免不会落入话柄。再者,我爹素来光明正大,不喜用些阴险奸诈的手段,莫非赵将军真就不敢与我军堂堂正正地交手耶?”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1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1) 关平这一番相激,却也不带任何一个脏字,也没有任何激进的语气,反而心平气和,让人听起来甚至有那么几分道理。 不久,赵云的麾下赶到城头敌楼,把关平的话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赵云。 赵云一听,又见左右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笑了笑,道:“这关家小子也不简单,尔等只管向他回复,只问那关武神可准备好与本将军决一胜负否?” 赵云此言一出,左右霎是纷纷变色,一员将领更是急道:“将军不可!!!你乃军中统领,如今更是身肩保卫并州北境的重任,岂可轻易与那关云长决胜负,分生死!!!?” 昔日赵云的一席话,众人可都记在了心中,这下却是怕赵云要与关羽决一死战。 “哈哈哈。不必多虑。那关家小子也并非愚蠢之辈,尽管传话,本将军保证此子若听此言,必然速速撤走。”赵云淡若笑道,更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态势。左右听了,暗暗诧异,但见赵云如此有自信,遂是不敢怠慢。很快一人先是走出传话。 少时,却听城上有人喊道:“我家将军却要问关武神可准备好与他一决胜负否?” 话声一起,城上霎是响起了一阵骚动。远处正望的关羽倒是听不清城上喊的什么,但见此下一阵骚动,便知肯定是有状况,不由震色起来,暗暗期望关平能够成功地将赵云激出。 殊不知此时在城下的关平听话后,脸色乍变,虽然他对自家父亲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但赵云的可怕他同样也很清楚,两人相斗,无论是哪一方赢下了,另一方恐怕也将受到重创。 而关羽对于自军以及复国大业的重要性,如同顶国之庭柱,一旦这根庭柱有损,甚至毁了,那么将有大厦倾倒之祸也。 突兀,正如赵云所料那般,关平猝是一拨战马,便是迅速撤离而去。一干赵云军的将士看得眼切,临走前关平可是满脸的阴郁,这下想到自家将军如此威猛,无不振奋,霎时间士气高涨起来。 另一边,关羽这时也察觉到了赵云的变化,发现其军忽然士气高涨,不由面色一变,微微眯起了丹凤目。不久,关平赶了回来,关羽厉色便问:“刚刚发生何事了!!?” 关平一听关羽问起,神色连变,显得犹豫而复杂。关羽见状,厉色便喝:“快说!!!” 关平从来都不敢对关羽有半句谎话,但这下想到兹事体大,他还是把心一横,作色忿声道:“那赵子龙无耻,不敢出战,却又命人出言辱骂。孩儿不愿与之斗嘴,便速速回来了。” “当真如此~!?”关羽面色一沉,一对丹凤目光芒乍射,似能看透人心似的。关平只恐瞒不住关羽,详装镇定,道:“孩儿岂敢蒙骗爹爹。” “哼!!”关羽冷哼一声,遂是没有理会关平,眺望朝着阴馆城上望去,心里呐呐道:“那赵子龙三番高挂免战牌不出,莫非当真只有强攻一途?可我军缺乏攻城利器,仅有云梯可用,但若强攻,不但会损伤惨重,恐怕还难有胜算!!” 想到这,关羽猝然一双丹凤目爆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心里暗暗道:“或许我可以奋力一搏,若能一举斩杀那赵子龙,其军士气即溃,要取阴馆城自然轻而易举!!不过!!” 饶是傲如关羽,此刻也不禁有些犹豫起来,换做是当年,纵是邪神吕布,他都敢视死如归地与其一决高下,分出生死。关羽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实力,只要上了战场,他就有着傲视群雄,无所不破的雄心,以往如此,如今亦然。只不过如今的他,肩上却多了沉甸甸的责任,君主兼义兄的刘备逝去,幼主刘婵上尚不能承担大业,眼下复国之大业几乎压在了他一人身上。 若他当真有些差池,燕之复国大业恐将遥遥无期,幼主刘婵根基不稳,再有强敌马羲在侧,只怕不到数载,刘婵等人便有弥天之大祸也。 “不到逼不得已,绝不能出此下策。”关羽在心中暗暗念道,遂是肃色,下令撤军。一众将士听了,虽然有些消沉,但也不敢反驳,于是在各员将领的调拨之下,两万大军渐渐开始撤走了。 不一阵后,在敌楼内,一员将领一脸振奋地赶了进来,并满脸崇拜地望着赵云,道:“赵将军,那关云长果然撤军了。刚刚我等还担心那关云长会忍耐不住,当真与赵将军你决一生死哩!!!” 赵云听话,淡若一笑,又自顾自地开始看起手中所执的兵书。 这时,一旁伺候的将领,不由沉色向赵云劝道:“赵将军,眼下可谓是我军的大好机会。若是我军此时发兵突袭,定能杀那关云长一个措手不及!!” 此言一出,左右都是神容一震,纷纷望向赵云,等着赵云去拿主意。殊不知赵云摇了摇头,并带着几分厉色,道:“刚刚本将军不才说过不能心浮气躁,尔等莫非忘了?” 赵云话音一落,一干人等不敢再有放肆,连忙纷纷认错。少时,一人有些好奇地向赵云问道:“赵将军,末将多嘴问一句,这若是关云长刚刚当真来了,你莫非真的要…” 赵云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然后站了起来,一副颇有把握的样子说道:“关云长身肩之重任,非你我能想象的。纵然他是有心要与赵某决一生死,可他的重任也不允许他做这般儿戏之事。不过,他若真来了,赵某又岂会惧他。为将帅者,能够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乃是他的荣幸。而能够与关云长这般人物,决生死,分胜负,亦乃赵某一生所盼也。正如当年主公与那邪神吕布。” 赵云说着说着,不由面露向往之色,看上去十分地认真,一干人等见之,却不知为何,竟也心生向往起来。只不过他们很快便从向往中清醒过来,皆不禁都有一些落寞,因为他们明白到,他们甚至没有这个资本,去挑战似关羽这般名震天下,注定将震烁古今的龙虎之将。 这时,赵云似乎也从向往之中收了回来,并神色一震,道:“接下来怕是将有一段时间不会有战事,就算是有也不过是小摩擦罢了。但尔等不可松懈,传本将军号令,从今日开始,三军开始操练,本将军将亲自督促,并与众将士一同受训!!!” 赵云此言一出,一干将领霎是纷纷色变,毕竟眼下城外正有关羽数万大军在虎视眈眈。赵云却一副不急不躁的态度,而且还要操练大军,这众人却也怕会激恼赵云。不过从赵云坚定的神情看来,众人也明白到多劝也是无用,面面相觑后,便是纷纷领命。 话说,关羽引兵回到营地后,眼看着战事难有进展,不由有些踌蹴起来。这时,忽然有斥候赶来禀报,说阴馆城内喊声震天,赵云似乎在城内操练起麾下军队。 关羽一听,顿是神色一变,丹凤目闪烁愠色。这时,阿里汉也忍不住了,忿声道:“关将军,那赵子龙未免也太过目中无人了!!他三番在城头高挂免战牌,不敢与我军厮杀,却又在城内操练起麾下将士,这分明就把我等当做傻子来甩!!” 阿里汉话音一落,关平眉头一皱,速是走前几步,向关羽劝道:“爹爹莫恼,这可能是那赵子龙的奸计。他数番高挂免战牌恰恰代表了他无心出城与我军厮杀,怕是仗着防备充足,故意诱我军强攻阴馆。” “够了!!尔等都出去罢。本将军有些倦了,眼下只想清静清静。”关羽却是大手一挥,下达了逐令。阿里汉有些不甘,本想着此番跟随关羽前来,很快就能立下大功,凯旋归往匈奴,可眼下看来,只怕凯旋之日遥遥无期,而且最终会是什么结果,根本就是难以预料。可那又如何,阿里汉却也不敢向关羽发作,只好乖乖地跟在关平身后,与关平一起退出了帐外。 却说,关羽与赵云两军围绕着阴馆城所开启的战事,暂时陷入了僵局。 与此同时却把目光放到了平阳城下。话说不久前,鄂焕大发神威,令黄忠为之忌惮。于是,黄忠回到平阳城后,遂是向诸军下达命令严谨把守,并迅速地加强了城内城外各处防备。 另一边,马超得知消息后,不由大为振奋,虽然折损了不少西凉铁骑,但鄂焕当日大杀四方,杀得黄忠父子狼狈不堪,这令马超信心大增,更认为此乃他趁机拿下平阳城的大好机会。毕竟平阳乃是并州面向中原的门户,一旦拿下平阳,马超就能迅速直捣并州腹地,从而掌控并州。 于是,马超连日加快行军,不日赶到了平阳城西门外鄂焕所扎据的大营之中。鄂焕领一干将领将马超迎入虎帐,军中一干将士见得马超率大军赶至,无不振奋,士气高涨。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1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2) 马超眼见此状,心中暗暗喜之,翌日便亲自鼓舞三军,并率领攻往平阳城。 这日,却看平阳城西门外,沙尘遍天,隐约可见一支大军汹涌逼来,其军中可见刀枪如林,旌旗蔽日,更有一股惊人的澎湃杀气。 “吁!!!”大军阵前,马超一勒坐下白麟兽,就在距离平阳城西门大约数百丈的位置停了下来,一举大手,身后的大军立即纷纷停住,摆开阵型。 马超狮眸精光闪烁,望向了平阳西门之上,却看平阳西门内一干鬼神军将士纷纷站立,隐约可见,这些将士各个面色肃然,神态冷厉,看来已经准备好随时厮杀。 “哼!!看城上这些将士,想那老黄贼是下定决心要守住平阳。”马超暗暗念道,突兀只见他一拍坐下白麟兽,猛然冲向了平阳城。 却看马超速度奇快,其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马超已然冲出了数十丈外。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着马超赶到大约距离平阳西门还有一百数十丈距离时,马超正要张嘴。 猝然,只听城上连道弓弦乍响,马超陡然面色大变,定眼望去,恍然间好像看到了一面硕大的火焰朱雀之相,挥舞双翼,甩出了六道火焰羽毛,射向了自己。 “他娘的!!!”马超本想搦战,一挫黄忠的威风,却没想到黄忠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便出手偷袭。黄忠神箭无双,天下人所皆知,马超自然不敢怠慢,速是怒喝一声,舞动手中银龙枪。 “嗷嗷嗷~~!!潜龙伏波枪法—六龙盛鼎!!!”马超喝声一落,其手中银龙枪霎是飞快地舞动起来,如呈六道飞龙之相,屯于一鼎之内,霍然形成了屏障,挡在了马超的面前。紧接只听连道爆响迭起,却见一根根飞矢接连爆开,马超下意识地勒住白麟兽,怒目瞪向了城上的黄忠骂道:“老黄贼!!有种地便下来与马某人一战,躲在城上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城上,黄忠单手执起朱雀宝弓,听着城下马超在骂,却不见怒色,反而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挑衅道:“马孟起你休要嚣张,你不是自恃神勇,若你能赶到城下百丈,老夫下来与你一战那又如何!?” “你!!无耻!!”马超一听,顿时神色一变,眼下虽然距离平阳城只有不到一百数十丈,也就是马超只需再走数十丈距离,便能逼得黄忠下城来战。数十丈距离,以白麟兽的速度,须臾便能飞过,但马超却不敢托大,因为凭着黄忠的箭艺,若他全力施展,这数十丈距离定然是凶险万分!! “怎么!!马孟起你若连这般胆量也没有,那倒也不配向老夫搦战,速速退去,免得说老夫欺你!!”黄忠不耐烦地一摆手,那敷衍的样子,看得马超腹中如火在烧。 “老黄贼,我定杀你!!”马超扯声怒吼,眼内却隐隐闪过几分狡黠之色。原来马超刚刚就在开始在打算盘,见如今黄忠只有独臂,心想或许能有机会,遂是突然发动。却看白麟兽速度奇快,一发动起来,转眼便是冲出数丈。可就在这时,蓦然啪的一声,一道飞矢倏地从城上射落,马超急望过去,那飞矢来势汹汹,连忙拨枪一挡。 当的一声,马超手中银龙枪竟被震退,白麟兽速度也慢了下来。紧接着又听连道乍响,马超听得一阵心惊,急投眼一望,这下更见有七、八根飞矢一齐射了过来。 “老匹夫!!!”马超气得怒骂起来,不敢大意,速是勒住白麟兽,挥枪快速奋力拨挡起来。只听连道啪啪爆响,马超一时间看上去可谓险象环生。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弓弦声暴作,如同天雷炸开,马超吓得心头咯噔一跳,急定眼望去,恍然如见一头火焰朱雀从天而降,扑杀而来。 “呀呀呀呀!!!”危急关头,马超一枪猛然搠出,驶出了飞龙独咬,枪与飞矢击撞刹那,只见火杀四射,两股澎湃的气势霍然碰撞,飓风起际,只听一道爆响,却是矢破马退。 眼看着黄忠箭艺这般可怕绝伦,马超身后的将士不由都纷纷色变,鄂焕更是迅速地冲了出来,并赶往马超那处接应。 与此同时,却看城上弓弩手已然纷纷搭弓张弩,瞄向了马超。马超看得心惊,下意识地速是拨马便撤。黄忠一声令下,霎时漫天飞矢如同骤雨一般飞射而落。说时迟那时快,陡然却见一浑身散发不祥气息之人,迅速地与马超人马分过,并旋即勒马停下。黄忠望去,正见那人正是鄂焕。鄂焕面容冷厉,如同一尊魔煞,眼看着乱矢飞落下来,丝毫不惧,霍然舞动起手中的方天戟。 啪啪啪啪~~~~!!连道爆响之下,却看鄂焕将射落的飞矢一一挥戟破开,黄忠眼看此状,不由暗暗称赞,如此忠义之士,虽是为敌,但却教人不得不敬服。 须臾,马超撤回阵前,恼羞不已。一干将士眼看马超神色不佳,却也不敢做声。一阵后,乱矢停下,鄂焕冷漠地看了城上一眼,便是迅速地赶了回去。 过了一阵后,正于城下对峙的马超军,忽然开始了撤走。眼见此状,甘瑰不由神色一震,速是向黄忠喊道:“黄老,那马孟起看来是吓破了胆,若是我等此时挥兵杀出,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蠢货!!你却仔细看看,那马孟起故意让鄂焕留在后方,想他是早就做好准备。若是我军贸然追杀而出,反中了他的下怀!!”黄忠厉声骂道,甘瑰却也不敢反驳,并且很快重振了神色,朝着马超军后方望去,果见鄂焕特意留在后方,隐隐在指挥将士成阵等候。 “这马孟起倒也狡猾,我差点中了他的奸计!!”甘瑰看得眼切,不由呐呐喊道。黄忠遂是瞪了他一眼,道:“小伙子,兵家战场,可非儿戏,单凭血勇之气,是走不长远的,你要学的好多着哩!!”黄忠说罢,一转身,又各看了梁康以及黄叙一眼。两人连忙拱手,皆道会谨记心中。黄忠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遂是走向了敌楼。 话说,马超引兵撤走了莫约有数百丈后,却看黄忠迟迟未曾发兵前来追杀,心想自己的计策怕是被黄忠识破了,暗暗恨之,遂是下令全军撤回。 当夜,马超于虎帐之中,召集了一干将领商议要事。马超沉声道:“老黄贼有意坚守不出,我军如此和他耗下去也不是争取办法。而且北境又有那关云长在虎视眈眈。我等当趁着那关云长正与赵子龙两军厮杀,争取早日攻破平阳,直取太原晋阳,拿下并州腹地,如此一来,我军便能占据主动!!因此,我有意明日起,便开始强攻平阳。” 马超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不禁露出一些犹豫之色,毕竟平阳城乃是一座坚城,加上黄忠麾下神箭军各个箭艺了得,若当真要发起强攻,只怕会死伤不少。 马超目光快速地一转,也留意到了这些人的神色变化,猝是拍案,厉声喝道:“尔等给我听好!!并州一战,本将军乃是势在必得,谁若胆敢给本将军怠慢。本将军必以军法严厉处置!!” 马超此言一出,刚刚那些面露犹豫之色的将领连忙纷纷收敛神色,并与众人一齐应和起来。马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还有另外一层想法,眼下并州有他和关羽以及黄忠、赵云四位天下赫赫有名的龙虎之将在此作战,若是他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定能威名大震,风头一下子甚至能逼近那个他一直在追逐的男人!! “马纵横!!你我倒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马超暗暗在心里念道,眼神霎是变得更是坚定起来。话说早前他便已得知贾诩借道上洛,并成功奇袭洛阳失守的消息,虽然最终洛阳再次被庞统夺回,但这也令马纵横大失颜面,洛阳的惨剧更会令他失去不少的威望。想来当初,马超也是心情颇为复杂,鬼神军的失败其实并未能让他有任何的喜悦。但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回头了。马超眼下只寄望自己能够壮大自己的势力,甚至超越马纵横,已向天下人证明,他马孟起才是伏波马氏的正统,伏波马氏在他手上才能得以真正的强盛起来。其余的,马超不愿再去多想,纵然他联合外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于是,次日一早,马超早早就于营中点齐了数万大军,并押大量的攻城器械大举杀向了平阳城西门。 马超率领大军朝平阳城杀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黄忠的耳中。黄忠却也不惧怕,迅速地传令三军,做好坚守平阳的准备。 两个时辰后,只见平阳城西门之外,马超领数万大军摆开大阵,随即只听擂鼓齐鸣,号角吹响,霎时只听阵阵喊杀声冲天而作。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1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3) “冲车队伍!!出发!!!”马超纵声一喝,随着他话音落下,只见数十架冲车飞快地冲了起来,并由千余将士簇拥押上。马超随即又命一员将领,领数千盾牌手加速冲往平阳城下,先是做好掩护。那员将领迅速领命,遂是引兵冲出,众人火速冲奔起来,不一阵就越过了冲车队伍,赶在了前头。 平阳城上,黄忠眼看此状,面色不变,神情肃然。眼见着马超军盾牌手快要接近城下以鹿角、栏栅所设的屏障时,黄忠忽然振声喝令。 只听黄忠令声一落,霎时只见城上乱矢骤落,宛若倾盆大雨一般坠向了城下的马超军。统领着这支盾牌手队伍的马超军将领早有准备,立即扯声厉喝,一干将士连忙提起手中盾牌,抵挡坠落而下的乱矢。于是,只听连道爆响一时间跌宕起伏,却见一根根飞矢与盾牌击撞后,或是折断或是炸开,足可见城上黄忠军弓弩手力劲之大。却看,不少马超军的盾牌手纷纷被飞矢击退,场面猝显得有些混乱起来。 “稳住阵脚,立起盾墙!!莫乱了方寸!!!”马超军那员将领振声大喝起来。于是,不少马超军盾牌手赫然回应,冒着箭雨,纷纷各举盾牌堆起了盾墙。黄忠见状,厉声连下号令,突兀城上的飞矢变得猛烈了不少,那些刚堆起的盾牌霎时间纷纷被乱矢给打散。 “该死!!!”马超军那员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怒声骂了起来。不过没过多久,马超军的冲车队伍终于赶到。马超军那员将领当场振奋起来,大喝一声,迅速下令,让麾下盾牌手掩护冲车冲击。随着其喝声落下,却见其麾下盾牌手先是提着盾牌冲了起来,后方一架架大型冲车紧随其后。眼见此状,城上不少黄忠军的将士有些慌乱起来。黄忠却依旧一副稳若泰山的模样,等了一阵后,眼看着马超军的冲车冲入了城外的屏障之内,立即纵声喝令。 “集中打击敌方冲车,并以重锤打击!!!”黄忠喝声一落,城上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朝着城下正在冲击的冲车发射而去,并且城上更见有一干壮士,纷纷手提着铁链重锤,奋力抛向了城下一架架冲车。 黄忠军忽发猛击,城下的马超军将士一下子反应不及,转眼却看在乱矢猛烈落下之际,一颗颗大型铁锤,朝着一架架冲车抛了过去。紧接只听连声轰鸣乍响,须臾数架马超军的冲车被重锤砸得当场损坏,那些负责赋予冲车机动力的战马以及将士更是纷纷被乱矢击毙。 少时,消息传到了马超的耳中,当马超得知黄忠军以乱矢以及重锤反击,自军那数十架冲车,已然毁去过半时,霎是面色大变,面露恼色!! “哼!!!老黄贼,刚老子来硬的!!!老子今日非要冲毁你城下屏障不可!!!”马超咬牙切齿,厉声喊道,遂是连下号令,很快只见左右两支冲车队伍,每支队伍中皆有数十架冲车,再次朝着平阳城冲击而去。 不久,黄忠听得城外声势迸发,很快就察觉到马超又是派出两支冲车队伍发起攻势。黄忠一凝神色,方寸丝毫不乱,连声嘶吼,先是安稳军心。不一阵后,两支冲车队伍飞快地冲了上来,城上黄忠军弓弩手立即加强攻势,乱矢齐发。而那两支冲车队伍发前,马超乃是下了死命,一干将士不敢怠慢,冒着箭雨汹涌冲入。 且看,城上乱矢如雨,城下马超军的将士却冒死突破,场面颇显壮烈。与此同时,却看屏障最前面的几排皆被马超军的冲车冲破,一干马超军盾牌手各举盾牌,尽力地掩护起来。 如此激烈地搏杀之下,城下屏障不断地被破毁。只不过马超军折损的将士却也不断增多,冲车也有损坏了数十架之多。 不过纵然如此,马超亦然决心要继续强攻,丝毫没有下令撤军的意欲。 与此同时,在城上,黄忠皱了皱眉头,不由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这时,甘瑰忽然赶了上来,神色有些振奋地向黄忠喊道:“黄老,眼下那马孟起一心要强攻城下屏障,我看其后方大军防备空虚,若然此时黄老派出两支精锐,从南北两门杀出,绕到其军后方,定可杀其一个措手不及!!!” 甘瑰此言一出,黄忠神色一沉,瞪了甘瑰一眼道:“混小子你莫忘了那鄂焕的可怕!!更何况其军中眼下还有马孟起此人坐镇。他可是比那鄂焕还要厉害一些!!” 甘瑰听话,倒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厉声道:“我爹爹说过,在战场上越是怕死的人,便死得越快!!那鄂焕的确可怕,不过我甘瑰却也不惧他!!当然,我却也不会意气用事,也明白眼下的我还不敌他,但我打不过却也可以跑啊!!黄老放心,你若派我前去,我绝不会意气用事,只扰乱其军,但见形势不妙,立即便撤。” 甘瑰话音落罢,不知何时黄叙也走了上来,肃色拱手道:“爹爹,甘瑰小弟所言甚是。任由马孟起的人马如此强攻下去也不是办法,若能扰乱其后方大军,必能使其军阵脚大乱,说不定到时还能为我军创造合宜的反击机会。” 黄叙此言一出,黄忠听罢,似乎有些动心起来,却又看黄叙目光炯炯有神,颇为坚定。黄忠沉吟了一阵后,便是颔首答应了下来:“好,既然你俩有此勇气,本将军便遂了你俩的心意。不过!!” 黄忠忽然语气一顿,话锋一转,黄叙和甘瑰不约而同地面色一紧。这时,黄忠严厉的语气稍稍缓和起来,道:“不过你俩千万不可贸然胡来,人贵自知,适时而为。还有,叙儿你下一回若有主意,就自己说出来,不然长了这张嘴巴,何用!?” 黄忠话罢,甘瑰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刚刚的主意确实不是他的,而是不久前黄叙和他说的。但当时黄叙有些犹豫不决,甘瑰性子刚烈且又急,当时听这主意好,便自己先赶来和黄忠说了,黄叙无奈,等他赶过来时,甘瑰已经把计策道出。只不过当黄叙望着甘瑰那无所畏惧的样子,自己也有所触动,便是坚定了决心。 殊不知,这一切似乎都瞒不过黄忠。黄叙有些害怕受黄忠的责罚,不敢回话。黄忠心里气恼,一甩手,冷声道:“尔俩各率一千轻骑前往,记着骚扰为主,速去速回!!!否则,本将军就等着和尔俩收尸吧!!!” 黄叙和甘瑰听话,两人一对眼色,却也没在怕的,如今正是战争年代,而且两人的父辈皆是鬼神军中赫赫有名的大将,耳濡目染多了,潜移默化间早把战场看做了归宿。 须臾,黄叙和甘瑰已然离开。这时,却听马超后方大军中声势澎发,又有一支数千人马冲了上来。黄忠见状,反而是心中一喜。 不知过了多久,马超后方军阵之中,马超正在观察城下战况,此时依旧胶着,黄忠麾下的弓弩手确实是厉害,在这些弓弩手奋力的阻挡之下,马超军的人马依旧迟迟未能发起强烈的攻势,只能不断地缓缓推进。 马超看着眼切,心里有些急躁起来,这时鄂焕忽然赶来,向马超拱手道:“主公一心强攻敌军城下屏障,众人领会,亦然如此,疏于设防。末将担心,若是那老黄贼派出精锐绕到我军后方,待时众人定然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马超听话,先是凝了凝色,随即忽然嗤声笑了起来,道:“若是那老黄贼未断一臂,你刚刚说了这一番话后,我倒会有些紧张。可眼下那老黄贼不过是残疾老弱之辈罢了,且不说他当下要在城上指挥,就算他真的亲自杀来,不用我亲自出手,就凭你一人便可对付,有何惧哉!?” 鄂焕闻言,沉了沉色,遂拱手道:“既然如此,末将眼下在此也无大用,不如主公派末将到后方守备,若有万一,末将也可替主公分担。” “嗯!?”马超听话,下意识地认真看了鄂焕一眼,盯了鄂焕一回后,有些不耐烦地道:“那就遂你意罢。” 鄂焕听话,速是震色,拱手答应,旋即拨马便往后方队伍赶去了。 却说,过了一回后,鄂焕刚赶到军中后方,一干将士见鄂焕赶来,不由有些紧张起来,以为出了什么意外。鄂焕速是安稳人心,正要下令让众人戒备。 突兀,后方两处猝起杀声,却见两支人马不知何时绕到了马超军的后方,杀奔而来。眼见此状,马超军后方人马不由一阵慌乱起来。 “不可自乱阵脚!!有本将军在,众人只管随我杀退敌人便是了!!!”鄂焕厉声纵喝,说罢,立即一提手中方天戟,驰马便是冲了出去。眼看此状,一干马超军将士纷纷震色起来,须臾更有不少人随着鄂焕杀出。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1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4) 却说那两支正朝马超军后方杀去的人马,赫然分别正是由甘瑰以及黄叙所领的精锐轻骑。当下,甘瑰和黄叙两人引兵正冲,还未杀至,却见马超军后方队伍之中,已有一人奋然杀出,不由令甘瑰以及黄叙都是面色一变。 “不好!!竟然是那鄂焕!!!”黄叙继承了黄忠的眼力,一眼就认出了鄂焕,连忙下意识地搭弓上箭,并大喊起来:“那鄂焕杀来,众人做好准备,随时撤退!!” 黄叙喝声落罢,同时其手中宝弓弓弦乍地一响,转眼只见一根飞矢倏然射出。 正驰马冲奔上来的鄂焕,猝然定眼正见一根飞矢射来。鄂焕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勒马停住,稳住身形,大喝一声,挥戟便把那射来的飞矢霍然砍暴。这时,却听一道厉声乍起,正见甘瑰手提双刀,气势汹汹地杀向了鄂焕。 鄂焕面色一寒,正要驰马发动,突兀又听连道弓弦声起,正是黄叙朝着他连发飞矢。鄂焕见状,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黄叙的箭艺虽然不如黄忠,但足以与一流级别的将领相比。鄂焕不敢怠慢,眼看数矢射至,舞戟连搠,啪啪几道骤响后,却听一道咆哮声起。正是甘瑰杀至鄂焕面前。 “小儿,找死!!!”鄂焕双眸乍是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挥戟便朝甘瑰猛劈下去。甘瑰大喝一声,双刀齐起,只听嘭的一声爆响,鄂焕的方天戟霍然停下,竟被甘瑰挡了下来。只不过鄂焕天生神力,能斗二熊四虎,甘瑰这下虽是挡下,但脸色涨得通红,条条青筋凸起,似乎十分难受。幸好,黄叙这时又发一矢,鄂焕挪身急闪,甘瑰趁机荡开鄂焕的方天戟,大吼一声,奋然发力,舞起双刀朝着鄂焕连连劈去。只不过甘瑰的疯狂进攻,却不能领鄂焕有丝毫阵脚凌乱,很快甘瑰更是被鄂焕一戟连人带马地劈开。甘瑰甚至身形不稳,眼看就要坠落马下。幸好此时,甘瑰身后的人马迅速杀到,立即便揪住了鄂焕厮杀,黄叙也迅速引兵杀来。此时,先前跟着鄂焕冲出的那批人马也火速赶到,两方人马遂是混战起来。不过明显地是甘瑰以及黄叙两支人马占据了先机,一时压制了鄂焕以及一干马超军将士。两方人马斗得激烈,这时一阵喊杀声爆发,只见大量的马超军人马杀奔过来。甘瑰以及黄叙两人不敢怠慢,但听这股惊人的喊杀声起,立即纷纷下令撤退。而先前随鄂焕杀出的那批人马,在刚刚那一阵混战之中折损了不少,这下难以急追。只不过鄂焕仗着自己强大,却是不惧,一人策马独自迅速追杀,先是杀入甘瑰的那支人马之中,甘瑰不惧,奋然转马,带着数十人一同和鄂焕拼杀。鄂焕见状,大怒,手舞方天戟疯狂便杀,这时黄叙提刀带着一干人马从一旁杀来,飞快地加入战场。可饶是如此,鄂焕还是一连击杀了数十人。只不过甘瑰和黄叙却也趁着这机会迅速地撤离了。一阵后,大批人马赶至,鄂焕面色冷厉,正犹豫要不要追杀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后方军中传出了一片惊呼慌乱的喊声,鄂焕隐约似乎听见了黄忠率兵从城内杀出,不由面色一变,不敢怠慢,迅速地带着人马赶了回去。且看此际,平阳西门之外,黄忠引兵奋然杀出,一干正在城下突击的马超军将士眼看此状,霎是慌乱起来。且看,黄忠驰马舞刀,虽是独臂将军,却神武非凡,驰马火速地在城下飞奔,但见马超军的将士提刀便杀。只一阵间,马超军便有几员将领死在了黄忠的天凤刀下。 却说,马超不久前刚听后方有敌兵奇袭,不过当时心想有鄂焕坐镇,倒也不惧,却不想黄忠忽然又从城内杀了出来,这下令马超不由一阵心惊,唯恐黄忠会率大军从城内杀出,待时自军恐怕将受到两面夹攻。情急之下,马超虽然心中不甘,但还是迅速地下达了撤军的号令。随着马超令声一起,鸣金撤军的号角声须臾响起。城下一干马超军将士不由慌乱起来,纷纷转身逃撤。黄忠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引兵追杀,击杀俘虏了五、六百马超军将士。 当夜,黄忠犒赏三军,今日一战,虽未曾大破马超军,但却挫了马超军的锐气,而令黄忠十分欣慰地是黄叙和甘瑰二人表现得机智而又勇敢。诸军将领也因此振奋起来,对于守住平阳这一战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嗯,今日一战,叙儿还有甘瑰表现都是颇为出色。且先记下功绩,待战事结束,再做封赏!!”黄忠扶须而道,虽然神色上不见笑意,但心里却是偷偷地在乐。甘瑰先是走出,谢过后,还不忘向黄叙偷偷地投去眼色。黄叙不由笑了起来,忙也走出答谢。黄忠见黄叙傻笑起来,瞪了他一眼,便道:“混小子,这不过是立了些功绩,就开始傻乐了。这可是兵家大忌,切记不可自满!!!” 听到黄忠喝叱,黄叙连忙收敛神色,忙是答应。甘瑰倒是觉得黄忠对黄叙未免有些严厉,不过一想到自家那没心没肺的爹爹,却不知为何反而有些羡慕起黄叙起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马超大帐之中。话说马超今日失利,心里本就有些不快,因此面色自然显得难看。此时,在帐中,一干将领都是默不作声,不敢去触马超的霉头。这时,鄂焕走出,拱手道:“主公莫恼。今日虽让老黄贼得以一场小胜,却不碍事。我军将士今日也并非无功而返,眼下平阳城下屏障已被我军毁坏了不少。如此继续强攻,不出数日,便能派出云梯、对楼加以配合,夺下平阳城也是迟早之下。眼下对于主公来说,耐心才是最重要的。” 马超听话,凝色一沉后,长吁了一口气,便是站了起来:“鄂焕你所言是理,平阳城迟早为我所夺。随着战事进展,老黄贼迟早会自乱阵脚!!!” 马超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不由都是振奋起来,纷纷应和。马超一沉色,厉声道:“诸位不可气馁,打起精神,平阳一旦夺下,我军拿下并州之日自也不远矣!!”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了。到了次日,天色刚亮,马超便再次率领大军杀到了平阳西门之下。黄忠早就得知消息,已在城上领着一干将领等候,眼见着马超军大阵摆开,黄忠等人不由都是神色一凝。 不久,却听擂鼓声赫然响荡起来,很快便见马超军中几队人马赫然杀扑而出,并且不久后还有冲车队伍紧随而上。 “都给老夫打起精神,既然马孟起想要一步一步地毁坏我军防备,我军有城池可据,占尽优势,何须惧之!!!”黄忠厉声大吼,随着他话音一落,城上一干将士无不振奋起来,纷纷各举兵器,高呼振喝。 很快,黄忠军的声势传到了马超的耳中,马超面色冷厉,猝是一拍坐下白麟兽,竟是冲向了前线。 “彼军只不过虚张声势!!众人听好,都给我卯足力气,一旦攻破平阳,本将军定然重重有赏。”须臾,马超赶到了前线,并纵声咆哮起来。随着马超话音一落,前方正是冲突的军队将士,纷纷抖数精神,也发出一阵阵惊人的声势。 “哼,这马孟起倒也不简单。看来这些年的挫折令他成长了不少。”城上的黄忠见马超赶到前线,鼓舞士气,神色一凝,眯眼呐呐而道。 少时,却见马超军的将士掩护着冲车再次朝着平阳西门下的屏障发起了攻势。黄忠也不怠慢,一声令下,城上万箭齐发,如同骤雨一般扑向了城下的马超军。马超军的将士昨日已尝试过黄忠军弓弩手的厉害,当下也不紧张,正见前方早就有盾牌手在准备,眼下见得乱矢飞落,立即纷纷举起盾牌,在前掩护。其余将士则在盾牌手的掩护之下,押着冲车徐徐前进。 黄忠见马超军早有准备,倒也不慌乱。到了晌午时分,却见城外已有过半的鹿角、栏栅被冲毁,就在马超军准备加速进攻的时候,前方一员将领忽然急喝起来:“且慢!!前方有不少沟渠,冲车过去不得,快让人取来木板搭道!!!” 殊不知就在那将领话音刚落,猝然沟渠内响起阵阵喊杀声。突兀正见一员小将手舞双刀,从一条沟渠内飞出,旋即便如匍匐而动的猎豹一般,冲向了那喊话的马超军将领。 “沟渠内有伏兵!!?他娘的,快都小心~~!!”那马超军将领惊呼喊道,当他回过神来,那员敌军小将已然倏然杀至,并一跃而起,挥刀向他看来。万分危急之际,那马超军的将领急起手中长枪挡住,只不过那敌方小将,十分灵敏,身体一转,另一柄弯刀骤是劈出。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1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5) 突兀,只见头开脑裂,那马超军将领的头颅霍然被那弯刀劈破,小将飞快起脚,将其踹开后,便抢了其战马,坐在了马上。 眼见此状,在附近的马超军将士都是大惊失色,与此同时黄忠军的将士纷纷赶了过来。却见那员小将赫然正是甘瑰是也。甘瑰眼露凶光,兴奋起来,一拨战马便是冲入人丛内厮杀。 不一阵后,消息传到了马超耳中,马超只听前线来报,将士们突破之际,遇到了一片沟渠地带,不得已停了下来,紧接沟渠内忽有伏兵杀出,在前方负责指挥的将领更是被敌方一员小将所杀。 马超一听,心头一恼,迅速命人唤来鄂焕,并让左右前去安排木板。不一阵,鄂焕策马飞快赶来,马超一凝色,厉声令道:“鄂焕你速去杀散在沟渠前方的敌兵,并指挥将士继续突破!!!” 鄂焕听话,速是震色领命,遂是带着一彪人马,飞快地冲向了前线。 不一阵后,正在厮杀的甘瑰,听得城上响起了一阵号角声,甘瑰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暗道杀得真不过瘾,但也不敢违令,迅速地一拨战马,下令撤走。 少时,眼见甘瑰等人刚是撤回沟渠之内,鄂焕却正好带着人马赶了上来。 鄂焕迅速地赶到了最前方,眼见着敌军已撤,不由一皱眉头。就在此时,已经稍息有一回的城上弓弩手,在黄忠的命令之下,再次纷纷搭弓张弩,瞄向了城下的马超军。鄂焕更是猝然感觉到一股强烈刚猛的气势瞬间将他给锁住了。鄂焕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望了上去,正见黄忠单手执弓,嘴刁弓弦,弓上一根赤色凤头箭矢,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鄂焕见这赤凤矢不凡,心头咯噔一跳,下意识地连忙调动体内的力量。 啪~~~!!! 突兀只听一声爆响,紧接着宛若天旋地转,场面骤变,恍然间鄂焕如见一头火焰朱雀遮天蔽日一般,朝着自己扑了过来。那场景宛若天崩山倾,盛势绝乱!! “嗷嗷嗷嗷哦~~~~!!!”鄂焕纵声咆哮,心知不可怯弱,否则生死就在一瞬之间。霎时,鄂焕浑身迸发出一股极其猛烈的不祥气息,一尊不祥之魔煞相势显现在了他的身后,仿佛与之融为一体,随着鄂焕挥舞手中方天戟,那魔煞也在作出了相同的动作,挥戟扫向了那头巨大无比的火焰朱雀。 蓬~~~~~!!! 一声如同天开地裂般的乍响遽然响荡,鄂焕陡然色变,紧接仿佛有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将其连人带马地推向后方。 在鄂焕附近以及身后的马超军将士无不看得眼切心慌,在那瞬间鄂焕仿佛成了那撼树的蜉蝣,直到退了有足足三丈,鄂焕才卸去了大半的力量,挥戟一拨,震飞了那赤凤矢。却见赤凤矢在空中打转了几圈,落到了沟渠地带里面,甘瑰早有准备,连忙命人回收。说来这赤凤矢乃是马纵横当年搜罗天下名匠之中在锻造艺术上,可谓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蒲元所造。蒲元一共为黄忠打造了三矢,赤凤矢就是其中之一,乃由赤钢所淬炼,刚硬无比,并且极其锋利,黄忠曾经试过,将数十具钢刀叠在一起,以赤凤矢射之,数十具钢刀皆碎之!! 用黄忠的话说,这蒲元给他打造的三支箭矢,足可称为神技之矢,无论哪一根都足可比得上天下任何的神兵利器。 此时却看鄂焕脸色难看得有些可怕,并快速地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方天戟,竟隐约出现了一道如蜘蛛丝般的裂痕,可知他的方天戟乃是顶级神兵!! 不过鄂焕来不及气恼,因为这时他已经察觉到黄忠再次搭弓,这回弓上的那根箭矢,呈青绿之色,并且雕有一颗青鸾之首。尝试过赤凤矢厉害的鄂焕,这下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一拨战马,迅速地后撤。眼见威猛无比的鄂焕当下也要暂避锋芒,一干马超军的将士自然是吓破了胆,连忙纷纷后撤。 少时,马超眼见前线的将士竟隐隐后撤,不由面色一紧,很快有人来报,说黄忠以一根凤首之矢将鄂焕射退了足足三丈,鄂焕不得已而后撤。马超闻言,面色连变,他很清楚鄂焕并非贪生怕死之辈,黄忠此矢竟能将其逼退,定不寻常。只怕就算是他亲自前往接招,怕也会有危险。同时,马超也察觉到前方将士士气开始萎靡起来,马超沉吟一阵后,遂是当机立断,下令撤军。随着马超令声一落,前方的将士迅速撤离,不一阵后,马超便是整顿军队撤军而去。 话说,黄忠眼见马超撤军也并无下令追杀,命左右派人收拾战场后,便回去敌楼歇息。 是夜,在平阳府衙内,甘瑰一脸振奋,对于手中的赤凤矢可谓是爱不释手,单膝跪下,一边不舍地递给黄忠,一边喊道:“黄老这赤凤矢可真厉害得很,今日那一矢,可真把人吓出魂来。就连鄂焕那不祥之人,也被黄老这一矢逼退而去。哼哼,那鄂焕也是识趣,幸好他逃得够快,否则黄老再以青鸾矢射之,说不定就能取他狗命!!” 黄忠扶须而笑,旋即伸手取回了赤凤矢,目光充满了感激之色,道:“此矢乃是主公命蒲元为老夫所造。当初,老夫被那关云长断去一臂,心想即已是残疾之身,也该是解甲归田。主公念老夫辛劳,便也同意。只不过后来老夫还是一心记念着战场,浑浑噩噩度日,不久还大病了一场。主公得知,便命蒲元打造了三矢,并亲自送来给老夫,再次相请老夫出仕。老夫感激不已,收下三矢,殊不知此三矢堪比良药,没过几日便也药到病除。想来,主公是比老夫还要了解自己啊。故这仅剩不多的一生,老夫愿尽奉与主公。” 黄忠手执赤凤矢,充满了感激地说道,此事没多少人知道,黄忠一直记在心中,对于黄忠来说,这辈子能追随如此一位主子,死而无怨,纵马革裹尸,战死战场,亦是他心之所愿。 “既然还有这般一回事。”甘瑰听了,暗暗念道,心里也不禁充满了向往。另一边的黄叙也是面露感激之色,当初黄忠卸甲之后,病情曾一度十分严重,若非主公关切,说不定他的老父亲早已归天了。 “诸位,尔等却想。当日老夫已是残疾之人,又是老弱之年。主公尚且如此关切,并赐下如此大恩。尔等能追随这般主子,乃是尔等之幸也。为将者得主如此,焉有不效死之理哉!!?”黄忠手执赤凤矢高举振声而道,这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将听了,不由纷纷跪了下来,并齐呼大喊道:“我等愿为主效死,誓守平阳不失!!!”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马超仔细问过鄂焕之后,不由脸色连变,道:“那黄忠的赤凤矢竟如此犀利,没想到这老黄贼虽已断了一臂,但借着这般神兵,这弓箭反比当年还要可怕!!” “主公莫急。末将以为,那老黄贼这般早显露出他的杀手锏,反而对于我军是有利而无弊。否则若是那老黄贼趁我等大意之时,再出此矢,势必危矣。”鄂焕凝色沉声谓道,眼神中隐约还有几分忌惮。马超察觉到了,不由心头暗暗一紧,这天下能让自己麾下这员猛将心感忌惮的东西可真不多。 马超稍稍沉色,遂又道:“嗯,鄂焕你所言是理。如今你我知道老黄贼有这般杀手锏确实是件好事。却不知老黄贼还有多少如今日这般的神兵。” “至少还有两根。末将今日还见有一根雕有青鸾的青绿箭矢,同样是散发着惊人的气势。不过末将当时掂量了一下那赤凤矢,发现那赤凤矢重量非比寻常,又要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损耗必然巨大,因此只怕就算那老黄贼也不可能长发此矢。更何况老黄贼如今只有独臂!!”鄂焕沉声分析而道。马超听话,面色一凝,心里倒也稳了一些。 话说,正如鄂焕所分析的一般,蒲元替黄忠打造的三矢皆是以天下精钢所造,重量都是非比寻常,若要发挥出这三矢的力量,所损耗的气力十分巨大。蒲元曾经做过测试,发现起码要有寻常的十个大汉,才能发挥出三矢中最轻的青鸾矢,十二个汉子才能发挥出赤凤矢的威力。因此纵然是给天下第一神箭量身制作,蒲元也仅仅为他打造三矢,并且后来还专门找到黄忠,严谨提醒,这一日之内,最好只发一矢,如发二矢便有可能损伤筋骨,若一日内三矢齐发,必然气血翻腾,甚至有可能筋脉骤断,一旦遭到反噬,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不过眼下我军人人皆忌惮那老黄贼的箭矢,接下来的进攻怕将很难有所进展。可惜我军眼下已经损坏了敌军过半的屏障!!为此也付出颇大的代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1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6) 马超眉头紧皱,面露不甘。 鄂焕听话,沉了沉色,速是眼神坚定地道:“主公不必多虑,末将已经试过了那老黄贼的一矢,虽然没有绝对的信心一定能再次挡下来,但若末将亲自在前线坐镇,众人必然忧心大减。” 马超一听,不由大喜,震色道:“好!!鄂焕你有这般胆量以及忠义,实乃我之幸也。明日,我再派上对楼战车掩护,争取尽快地能够逼至城下,一旦我军的云梯能够发挥作用,拿下平阳城就非难事!!!” “诺!!!”鄂焕凝声答应,毫无惧色。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到了翌日,马超纠集好大军,并押对楼战车一并杀到了平阳城西门之外。话说,黄忠眼见马超派出了对楼车,不由神色一沉,速命左右增添盾牌手于城上,提防敌军对楼战车的箭矢。 马超倒也驾轻就熟,很快就发动了攻势,鄂焕引兵先是杀往,果然如鄂焕所料,在他亲自带领之下,马超军的将士暂时压制了恐惧,毕竟鄂焕乃是大将,由在引兵在前,黄忠就算要发作,肯定也是首选鄂焕。当然这只是那些有私心的将士想法,大多人都是因见鄂焕身为大将,愿意亲身涉险,而激发了斗志和士气。 眼看着鄂焕引兵杀扑而上,因为城外的屏障已经有过半损毁,因此很快鄂焕便引兵逼近了城下沟渠地带。这时,只听城上黄忠一声令下,霎时乱箭齐下。鄂焕也不慌乱,厉声喝令,盾牌手速是各举盾牌掩护起来,并且马超军的弓弩手更在其掩护之下,纷纷发动反击。只不过城上黄忠军的弓弩手有城池可据,因此马超军弓弩手所造成的打击并没有多大的效果,不过倒也可以虚张声势。 不一阵后,马超军的对楼车纷纷赶到,大约有七、八架,在对楼车上的弓弩手立马纷纷朝着城上的敌兵射箭。黄忠却是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城上的盾牌手也火速地纷纷举起盾牌挡下箭矢。 两军激斗之际,鄂焕却是快速地吩咐将士,以木板搭道,并又命人暗中快速地填土,城上甘瑰见状,不由有些着急起来,忙向黄忠谓道:“黄老城下那些贼子正在搭道填土,这般这下可不是办法。小将愿出阻止!!” 黄忠听话,却是面色一沉,厉声道:“不可,那鄂焕亲自在城下指挥,此时你若出的话,太危险了,一旦被他抓住机会,你可就小命难保。老夫可不想被那难缠的爹给缠上!!!” 甘瑰一听,神色连变,下意识地望了城下鄂焕一眼,心头咯噔一跳,一股恐惧感从心头油然而发。只不过甘瑰很快就强行压制住了,凝声道:“黄老有那三矢在手,那鄂焕必然惧之。若是他真的敢杀来,说不定小将还能创造机会,给黄老你一箭将他射杀!!” “哦,你倒真的不怕死?”黄忠听话,眉头一挑,忽然饶有兴趣地看着甘瑰。 甘瑰一沉色,忽然变得十分认真起来,道:“小辈当然怕死,而且十分地怕!!可小辈却更怕在战场之上,众人搏杀之际,当个无胆的懦夫!!!” 甘瑰虽是年幼,但他的声音无比洪亮,并且底气十足,这一番话更是说得城上许多老一辈的将领都是脸色发红。 “甘瑰好志气!!也算是我黄叙一人!!” “还有我!!梁康!!!” 却见甘瑰话音刚落,黄叙以及梁康也赶了上来,皆是面色坚定地喊道。 黄忠听话,面色一凝,扶须望了甘瑰以及黄叙还有梁康一阵后,神容一定,颔首道:“既然如此,尔等还不速速赶往准备!!” “诺!!!”甘瑰以及黄叙还有梁康三人听话,不由皆是神色一震,拱手答应。 不一阵后,话说鄂焕正在城下指挥,陡然城上一声喝令,乱矢骤然猛落,并且同时间平阳西门猝然大开,须臾更见一干将士汹涌地杀扑而出。 马超军的将士这下大多人都被乱矢逼退,待他们反应过来时,不少黄忠军的将士已然生猛杀至。却见甘瑰手舞双刀,冲在最前,嘶声咆哮的同时,双刀奋力猛挥,骤砍乱劈,瞬间便杀溃了一小队的马超军人马。与此同时,黄叙以及梁康两人也在各引人马杀向了另外两支马超军人马。眼看着甘瑰以及黄叙还有梁康三人在前英勇作战,后方的将士无不奋起,纷纷扑涌杀上。 很快,消息传到了鄂焕耳中,鄂焕听罢,不由面色一变,双眸霎是闪过两道凶戾的光芒。就在鄂焕下意识地准备要策马杀上前去,陡然心头猛地一揪,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城头。只见城上黄忠神容冷酷,双眸深邃却给人一种暗藏杀机的感觉。须臾,鄂焕脑海里再次显现出昨日黄忠那惊天一矢,想要向前厮杀的那股冲动立即冷却下来。 就在鄂焕犹豫之际,甘瑰以及黄叙还有梁康三人却是奋力地不断厮杀,在最前线的马超军将士被杀得节节败退。不过很快一些马超军将领冷静下来,纷纷命对楼车上的弓弩手朝着甘瑰等人的队伍放箭射击。于是一架架对楼车上的弓弩手把目标迅速地转向了甘瑰等人的队伍,转眼间乱矢骤落,汹涌落下。甘瑰那支队伍一时间反应不及,死伤不少。黄叙却是暗中有所提备,迅速地提醒众人,众人立马各拨武器抵挡,死伤不过寥寥数人。梁康也是一样,及时提醒了麾下部署,也只死伤数人。 城上的黄忠见状,立马命弓弩手朝着对楼车上的敌兵猛射。城上弓弩手振声领命,霎时漫天飞矢朝着一架架对楼车猛扑而去。对楼车上的马超军将士吓得连忙躲入车内,但有不少人都是躲避不及,纷纷中矢,从车上坠落,摔了个粉身碎骨。 另一边,此时却见鄂焕身边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皆是马超费煞心血培养而出的死士。鄂焕迅速地做好一番吩咐后,双眸乍是迸射出两道骇人的凶戾之光,大吼一声,猝然拍马,生猛地冲了起来。那一干数十死士,立马火速紧随而上,并将鄂焕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与此同时,在城上一直在观察着鄂焕的黄忠,眼见此状,面色一沉,却是旋即嗤笑了一声。 “鄂焕小儿你以为如此老夫就拿你没办法么!?”黄忠遂是收敛笑容,快速地从背后箭囊取出数矢。 须臾,只听几道破空骤响陡然而作,很快便见数矢一齐朝着鄂焕那支队伍正射过去。紧接只听几道破甲爆响,只见鄂焕身前几人纷纷中矢,坠落马下。鄂焕神色一变,而此时左右两边的死士迅速地赶了上去,再次挡住了鄂焕前方的空隙。 “果然如此!!这些人皆是死士。哼~~!!”黄忠见刚刚那几人躲都不躲,以身挡箭,遂是嘀咕了一句,同时很快又从背后的箭囊取出数矢。 咻咻咻~~~!!! 又是数矢齐发,鄂焕见着,立刻大喝起来,让身边将士挡下。转眼数矢射至,奈何黄忠飞矢实在太快了,两人中矢坠马,仅有一人险险地挡了下来。 虽然如此,鄂焕依旧领兵突前,这时在城下前线甘瑰以及黄叙还有梁康等人正与马超军的将士厮杀激烈。甘瑰以及黄叙还有梁康三人皆是表现英雄,就这一阵间,死在这三人手下的马超军将领便有五、六人,因此马超军的兵卒越战越是士气萎靡,死伤的人数也在不断地增多。 “嗷嗷嗷嗷嗷~~~~~!!!!”耳听惨叫声不断响起,鄂焕似乎也意识到了前方自军厮杀惨烈,不由怒声咆哮起来,带着死士疯狂地冲突。 另一边,正在厮杀的甘瑰等人这下也被鄂焕那一阵竭嘶底里的可怕咆哮声给吓得神色一变。黄叙一凝色,也不怠慢,震色喊道:“两位兄弟速速撤军,撤回城内,不要恋战!!” 黄叙话音落罢,便是率先引兵后撤,梁康也火速下令领兵紧随。甘瑰又是杀了一阵后,遂也带着人马后撤而去。 “该死!!休想逃去!!都给老子留下~~~!!杀杀杀杀~~~~!!!”却看鄂焕那支人马,前方死士猝然散开,鄂焕正见甘瑰以及黄叙还有梁康等人引兵正撤,不由勃然大怒。可就在这时,鄂焕察觉到一股极其可怕的气息霍然锁住了自己,鄂焕面色骤变,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正见黄忠手持宝弓,嘴刁弓弦,弓上搭着一根闪烁着寒光,散发着犀利无比气息的青鸾矢。 “撤!!!”鄂焕下意识地大吼一声,毕竟眼下甘瑰等人已经撤走,这下再去追击也毫无意义。随着鄂焕令声一落,一干死士立即将他保护起来,鄂焕拨马先是火速后撤。 鄂焕的撤走,令前方正在作战的马超军将士的士气变得更为低迷。不久后,马超见战况不妙,便是下令撤军。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1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7) 于是,马超军再一次的铩羽而归,平阳城西门下,却看尸骸遍地,鲜血将一条条沟渠内的泥土都染得发红。 城上,黄忠不见喜色,望着撤走的马超大军,反而隐隐不禁有一股忧虑。毕竟,虽然马超军几番皆是铩羽而归,但城下的防备也被损坏了大半,假以时日,马超军憋了多日的怨恨之气必将爆发,待时必将会有一场恶战,若是自军人马抵挡不住的话,甚至有可能会被马超军所吞噬。 此乃黄忠多年的战场经验所得。 当夜,马超在大帐内召集了一干将领,屡日的失利,马超却并无大发雷霆,喝叱众人。反而马超显得颇为冷静,安抚了众人后,并下令让众人歇息数日,养精蓄锐。又命鄂焕挑选数千将士在平阳西门数里外扎营,并又挑选两支西凉铁骑精锐,从今日起轮番把守在城外,但见城内有敌兵出来修补防备,便以箭矢射之。鄂焕听令,很快就明白了马超的想法,震色领命。 翌日,黄忠忽然收到斥候传来的消息,得知马超派出鄂焕领数千将士,就于昨夜在西门外数里扎据了一处营帐,并且从今日旭日刚是升起开始,便有一支西凉铁骑守在城外不远。 黄忠得知消息后,遂是召来麾下一干将领,并将情报告知。黄叙听罢,凝了凝色,道:“爹爹,这恐怕是马孟起将要倾军攻打平阳城的预兆啊。” 黄忠听话,扶须略带几分惊奇之色望了黄叙一眼。黄叙神容一震,倒是显得颇有信心。黄忠忽然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向黄叙问道:“哦,你此言可有根据?” 黄叙听话,面色一沉,答道:“回禀爹爹,孩儿根据有三。第一,马孟起忽然改变作风,其军中将士歇息,不再继续攻打,分明是想蓄jing养锐。第二,在彼军这几日的强攻之下,我军城外的防备已然损坏大半,因此若然马孟起倾军而出,也并非没有夺下平阳的机会,故此在这期间,他便做好一切的准备,从而增添胜算。第三,他命鄂焕扎营在城外数里,并派出西凉铁骑中的精锐就在城外把守,怕正是要提防我军在这期间修补城外防备。综合上述三点,孩儿以为,马孟起大有可能已然下定决心要倾军攻打平阳!!” 黄叙迅速地做出了三点分析,在旁的将领听黄叙分析得头头是道,多数人都已经相信了黄叙所言。甘瑰听罢,更是一震色,道:“既然如此,我等可要加紧做好准备。黄老,不如末将率一支人马出城戒备,黄老再另派人在城下加紧修补防备,决不能让那马孟起称心如意!!” 甘瑰话音一落,近日来受到甘瑰勇气所激发,不少将领都正有大展身手的想法,不由纷纷附和,皆愿出城戒备。黄忠听了,扶须沉凝,毕竟鄂焕实力超群,不祥而又强大,黄忠只怕众人稍有不慎,便将一命呜呼。尤其甘瑰这般血气方刚的少年,近几战他虽然表现出色,但黄忠却也忧虑甘瑰因此自满而轻视了鄂焕。 “爹爹,平阳城绝不可失,大战在即,还得做足准备。甘瑰所言是理。还请爹爹答应,孩儿愿一同前往。”黄叙凝色谓道。其话音刚落,一旁的梁康也随即附和起来。 “嗯,这鄂焕连日失利,说不定也是心浮气躁。既然如此,或许有机会破其军营!!”黄忠心里暗暗念道,遂向黄叙投以眼色。黄叙会意,迅速地来到了黄忠身旁。黄忠在其耳边教道如此如此。黄叙听话后,不由大喜,但很快沉凝下来,向黄忠一拱手,遂是退下。 半个时辰后,却看平阳西门再次大开,甘瑰以及黄叙还有梁康等人率兵而出,并迅速地摆开阵型。在城外把守的西凉铁骑的统领见状,连忙派人禀报鄂焕。不一阵后,正在营内的鄂焕得知消息,不由面色一变,眼里更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道:“这几个小子不过几番得利,竟就敢小觑于本将军。” 鄂焕说罢,便是气汹汹地发令起兵,并令麾下一员心腹留下把守营地。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正见鄂焕率兵火速来到了平阳城西门之外。此时,正见不少黄忠军的将士已经开始在城下修补防备。鄂焕见状大怒,忿声一喝,立即令西凉铁骑以箭矢射之。一干西凉铁骑领命,火速策马冲向前方,并纷纷搭弓上箭,朝着守在前方的黄叙等人所率的队伍射击而去。 “盾牌手!!挡下乱矢!!!”黄叙见状,迅速赶出,振声喝令。随着他令声一落,其军中的盾牌手早就有所准备,纷纷各举盾牌,黄叙也不后退,在前挥舞兵器,拨挡乱矢。只听连阵乍响响起,就在此时,鄂焕忽然怒喝一声,引兵朝着黄叙等人所率的队伍杀奔而去。 “稳住阵脚!!不要慌乱!!”黄叙振声怒吼,声势惊人,随着他话音一落,众人纷纷提起精神,沉色应和。 不久后,正见鄂焕飞马冲了上来,霎时间其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骇人的不祥气息。黄叙不敢托大,立即撤回军阵,一干盾牌手立即提盾向前。与此同时,鄂焕身后的将士也猛扑上来,一干西凉铁骑也飞快地冲了上来,张弓射箭,袭击敌军两翼。甘瑰和梁康两人见状,速是稳住两翼将士,众人纷纷挥起兵器拨挡乱矢。说时迟那时快,憋了一肚子气的鄂焕此时已然杀入了人丛之中,众人奋力挡住,奈何鄂焕如同一头疯狂的魔煞,根本强挡不住,那些前往拦截的将士纷纷都被鄂焕杀退。鄂焕杀得无比畅快,越战越勇,黄叙却只能引兵不断后退。 甘瑰见黄叙形势不妙,连忙策马赶往协助。就在这时,却见鄂焕如同不可战胜的魔物一般,一身不祥气息,压得黄忠军的将士几乎喘不过气来,又是冲破了一支人马后,霍然逼到了黄叙的面前。这时,却见黄叙面色沉凝而冷厉,不慌不忙,猝是纵声喊道:“爹爹救我!!!” 鄂焕一听,顿是勃然色变,心头大惊,下意识地连忙提备起来,抬头望向城头。 若是换了其他人,鄂焕根本不担心他能够在乱军之中,一箭射中自己,但若是黄忠,那可就不同了!! 与此同时,却听一道弓弦乍响,鄂焕心头一跳,如临大敌,做好迎击的准备。殊不知,过了好一阵后,却不见飞矢射来,同时一干黄忠军的将士更是趁机围了上来。鄂焕面色一沉,眼里似是透着滔天怒焰,望向黄叙。却见黄叙手抓一张鹊画弓,刚刚那道弓弦乍响正是他发出,只不过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在城上也根本没有见到黄忠的身影。 “黄家崽子,你这是在找死么!!!!!!?”霍然一股惊天动地般的不祥气息,如洪浪迸发,鄂焕暴怒,在其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冒着黑色魔气的魔煞相势。在这强大凶烈的不祥气息下,黄叙坐下战马已然慌乱起来,低鸣不断,黄叙更是一阵心惊胆战,不过他却是强稳神色,凝色谓道:“鄂焕凶人你莫不觉得有些怪异,若是我爹爹真在城内,刚刚早就一箭将你射杀了!!” 鄂焕一听,面色陡然一变,眼神惊怒,急喝问道:“黄家崽子你此言何意!!?” “哈哈,这时候我爹爹恐怕已经引兵杀到你的营内,你若不速撤,你的营地必为我爹爹所破耳!!!”黄叙强压恐惧,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得倒是比哭还要难看几分,强装镇定。黄叙却也怕这鄂焕破罐子破摔,这下诈不得其退,可就危险了!! 鄂焕一听,脸色连变,先是暴怒不已,渐渐地却恢复平静,最终竟大声嗤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时,在鄂焕脑海内,猝是想起了昨夜他准备离开营地时的一幕。 当时,马超忽然将他叫住,并将他拽到一边说话。 “鄂焕,那老黄贼却也非一味只知墨守成规之辈,但有机会,他定不会放过。加上他麾下有不少年少气盛的小辈,前几番他们屡屡得利,想必都是信心满满。你今夜就去城外数里扎营,时间不足,定是防备空虚。那老黄贼看我决意要倾军攻打,肯定不会让我如意,待时他若有所动静,目标定大多数是你的营地。待时你只管在城下厮杀,待那老黄贼以为我军中计,在你营地大开杀戒之时,便是我马孟起将其一举拿下的时候了!!!” 马超昨夜的一番话犹在耳中回荡,鄂焕却没想到自家主公既能料算得这般精准。而眼下,没有黄忠这般强敌坐镇,他尽管大开杀戒便是了!! “憋了几日的怨恨还有怒火!!!今日定要和尔等小辈好好清算不可!!!!!”鄂焕笑罢,双眸爆射出如烈焰般的凶芒,振声吼罢。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2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8) 却见鄂焕一提手中方天戟便是径直朝着黄叙冲杀过去。而鄂焕麾下人马,因先前鄂焕就有所交代,这下也毫无顾忌地随着鄂焕一起冲杀过去。 黄叙见状,面色大变,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却预感到眼下的局势定对自军十分不妙。只不过黄叙却不敢去想太多,毕竟眼下如魔煞一般的鄂焕已然盛势杀至!!! “死来!!!”鄂焕怒声一吼,声势震天,挥戟劈下刹那,那股澎湃凶戾的气势宛若能开天辟地,黄叙不敢怠慢,急忙举刀挡住。霎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黄叙连人带马地骤退丈余。 “啊!!”黄叙痛叫一声,虽不敢分神去看,随着剧烈的痛楚传来,便也知自己虎kou爆裂。这时,那股恐怖的不祥气息再次笼罩而来,黄叙只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了,不由面色乍变,定眼一望,凶神恶煞的鄂焕果然再次杀逼而来。 “躲开!!!!莫伤我哥哥!!!”就在这时,一道厉喝乍起,正是甘瑰手舞双刀杀奔而来,并斜刺里朝着鄂焕截杀过去。鄂焕冷喝一声,挥起手中方天戟便是横扫过去,那澎湃的力量如能横扫千军。 嘭~~!!又是一声爆响,只见甘瑰也被鄂焕一戟赫然扫退。鄂焕力量之大,更是震得甘瑰一阵面色潮红。黄叙见状,面色连变,这时只听甘瑰急喝快跑。黄叙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心知此时若撤,军中将士必定士气一落千丈,而且自己也将背负懦夫之名,但鄂焕身上散发的那股不祥气息,实在太可怕了。下一秒,几乎是下意识地,黄叙一拨战马,便是逃撤而去。眼见此状,四周的黄忠军将士顿时士气低迷,甘瑰振声怒吼,却是意图激发士气。只不过很快鄂焕的目光转向了甘瑰。甘瑰与鄂焕对视起来,瞪圆双眸,强震神气,大声吼道:“你这不祥之物!!尽管来战,小爷不惧你!!!” “哼哼!!你这小子倒是比那黄家的崽子更有些骨气!!”鄂焕冷哼两声后,猛地一拍战马,倏地朝着甘瑰杀奔过去。眼见鄂焕杀来,甘瑰连忙抖数精神,忽然从腰间那处一颗赤色的葫芦。鄂焕一开始还未留意,待逼近时,猝然正见甘瑰把葫芦往嘴中一方,紧接一口喷出,陡然一片火焰猝然而起,朝着鄂焕飞洒而去。 “小儿!!竟有如此技巧!!”鄂焕惊呼一声,不敢大意,急勒住战马后,快速地舞动起方天戟,却见方天戟在鄂焕的舞动之下,道道戟影霍然形成了一面防护罩。转眼那些扑向鄂焕的火焰轰然散开,鄂焕定色再望时,却见甘瑰已然撤开了。 “小儿!!!”鄂焕见状,面露恼色,立即驰马快追过去。与此同时,随鄂焕一起冲杀上来的将士纷纷也猛突过来,瞬间将黄忠军给压制住了。 话说就在黄叙等人陷入危机的同时,另一边黄忠带领约千余精锐轻骑,此刻已然取捷径绕到了鄂焕昨夜所扎的军营外。却看正如黄忠先前所料那般,鄂焕等人仅有一夜的时间扎营,根本是不够时间准备,营内只有一干营帐,几乎毫无防备。不过鄂焕倒是留下了不少兵马在营内把守,黄忠见状,神色一沉,这时平阳城的方向不断传来了厮杀声。黄忠一听,还以为此时黄叙等人正依照计划在缠住鄂焕,不由心头一震。 于是,黄忠迅速地做好调拨,便是一拍战马朝着鄂焕的营地杀奔而去。不一阵,却看黄忠一马当先,率先冲入了鄂焕的军营之内,一干马超军的将士见状,无不大惊失色,竟不应战,便也失去战意,连忙纷纷逃撤,四处而散。黄忠见状,却是面容一沉,快速地观望四周,忽然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急声大喝:“不好,中计了!!众人速撤!!!” 黄忠喝罢,便是急拨马向后指挥起来,其所领的千余轻骑本还准备好大杀一番,殊不知黄忠忽然下令撤军,这下不由都慌乱起来。不过幸好黄忠在场,在他的指挥之下,众人很快便是稳住了阵脚,正开始后撤时。却看那些原本逃散而去的马超军将士忽然有几波人杀了回来。黄忠见状,面色一寒,速命身旁一员副将负责指挥众人后撤,黄忠吩咐完毕,立即一提天凤刀便是拨马迎向了那杀奔而来的几波人马。 “快看是那黄忠老贼,众人速速扑上!!若能将他擒住,必然是大功一件!!!”先往冲上的一批人中,一员魁梧的将领眼见黄忠杀来,不由地精神一震,扯声吼道。 “嘿嘿!!老黄贼已经是半废之人,如此大好机会,众人还不拼命,更待何时!!?” 很快,在那几支扑杀上来的马超军人马之中,一员长着三角眼的将领,脸色阴险地紧接喊道。随着其话音一落,一干马超军的将士无不勃然振奋起来,纷纷各提兵器朝着黄忠杀扑而去。 黄忠一人独自杀上,面对着数百如狼似虎的敌人,却是面色冷酷。须臾,黄忠撞入人丛之中,数百马超军将士纷纷朝着他猛扑而去。黄忠一声厉喝,独臂手舞天凤刀,霎时道道刀光飞影,如同飞虹一般,四处迸射飞起。 哇哇哇哇~~~!! 一时只听连道惨叫声一连迭起,黄忠一路冲突,威猛绝伦。刚刚那喊话的三角眼将领见着,面色一冷,暗暗腹诽道:“老贼虽断一臂,但毕竟乃是威震天下的虎将,自然没那么容易对付。本将军故意激起众人欲望,就是为了损耗他的气力,但有机会,那老贼的性命最终还是落在本将军的手上!!!” 那三角眼将领脑念电转,渐渐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就在这时,猝然只听连道凄烈的惨叫声乍起,吓得那三角眼将领心头猛地一揪,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黄忠举刀一砍,将随他同来的另外一员将领的头颅砍得飞起。与此同时,他更是察觉到黄忠那双眸如同刀子一般朝着他射了过来。 “该死!!老黄贼发现我了!!”那三角眼将领只觉心头一揪,暗暗苦叫道。果不其然,紧接黄忠猝是加速驰马杀突起来,朝着那三角眼将领径直杀了过去。 “还不快快拦下那老黄贼!!尔等不想立功了么!!?”那三角眼将领吓得急忙大喝起来,倒也有数十胆子大的勇士,随即奋起冲杀过去。兔起鹤落之间,黄忠火速逼近,并与那数十人马揪在一起搏杀。不过没到一阵,威猛无比的黄忠已然杀开了一条血路,并旋即突破而出。 “鼠辈,死来!!!”黄忠飞马舞刀,须臾便杀到了那三角眼将领的面前,那三角眼将领正想逃跑,却还来不及拨马,就被黄忠一刀劈中了面门,当场死绝。眼看黄忠如斯勇猛,军中又是连毙了二将,一干马超军的将士不由纷纷胆怯不前。 黄忠却也不恋战,一拨战马,正要撤走。就在这时,猝然一阵响彻天地的喊杀声遽然响荡起来,黄忠下意识地朝着声势传来的方向望去,正见一支大军杀扑而来,更从其军中发现了马超的旌旗。 “果然是有古怪!!这马孟起竟算计老夫!!”黄忠见状,暗暗色变,遂是快速拍马,撤走而去。这时,刚刚与黄忠厮杀的一干马超军将士也察觉到了援军来到,不少人纷纷抖数精神,朝着黄忠追杀而去。不过黄忠马快刀疾,那些追杀向他的敌兵,要不就是追杀不上,要不就是追上后被黄忠击毙。 此时,却看那支正往奔杀过来的大军之中,一队人马迅速地赶向黄忠,其中一人疾声喊道:“主公,那老黄贼先前好像察觉到了端倪,当即便下令撤军,我等虽已派人缠住,但奈何老黄贼生猛,我等纠缠不住,眼下老黄贼恐怕已经策马冲出营外了。” 马超一听,不由面露恼色,这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能扳回一局,可眼下看来却要无功而返。马超一咬牙,立即一拍坐下白麟兽,带着一队西凉铁骑加速先是追杀过去。 却说马超坐下宝马白麟兽亦也是一匹速度奇快的千里宝驹,这下在马超连连催动之下,速度快得惊人,如同一阵旋风般朝着黄忠逃奔的方向追杀过去。不一阵后,黄忠刚好与带来的人马会合,这时却听后方连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荡起来,下意识地扭头望去,正见一彪人马追杀过来。 “老黄贼,有种就别逃跑,我马孟起来与你一战!!!”马超振声喊道,眼看着黄忠等人就在不远,狮眸更是乍射出两道振奋的精光。 “马孟起!!!”黄忠一眯眼,速是命麾下人马继续往来的小径逃奔而去。随后,黄忠一拨马,只带数十轻骑赶到一处高坡上。马超见状,下意识地便朝着那高坡奔赶而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2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09) 随后马超快马赶了约有数十丈,猝然猛地一勒白麟兽停了下来。却看高坡上,黄忠立马张弓,手中朱雀宝弓上搭着一根闪烁着赤色光芒的硕大精钢矢。 马超一见这精钢矢不凡,想到鄂焕当日的遭遇,不由戒备起来。 只不过傲然的马超自然不肯就此撤走,很快他也把银龙枪就白麟兽身上一按,然后迅速地也取出一柄银龙飞影弓,随即一连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转眼便已搭弓上箭,数矢扣在弓弦之上。 两人就如此对峙起来,黄忠和马超似乎都没有想要先发制人的念头。 只不过其实两人各有心思,黄忠想要争取时间让部下尽快逃去,而马超则希望等到麾下大军赶来,然后包围黄忠。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仿佛变得缓慢起来,对于马超来将,心情不由急躁,希望麾下尽快赶到。至于黄忠,倒是颇感煎熬,毕竟马超已经十分不好对付了,若是他的大军也赶到,他将很有可能陷入被大军包围的险境。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杀声陡作,几乎在同一时间,黄忠拨马便撤。同时,马超厉声一喝,银龙飞影弓弓弦一震,数矢乍是飚飞射出。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数矢朝着黄忠后背射来,黄忠下意识地挥弓扫去,却只扫破了两矢,还有一矢猛地扎入了黄忠后背的铁甲之中。 “呃!!!”黄忠痛喝一声,但很快他便强震神色,加速拍马冲起。另一边,马超眼见黄忠中矢,精神大震,立即驰马追杀过去。于是两人一逃一追,马超在后骂声连连,想要争取一举拿下黄忠,若然如此,失去黄忠这位大将的平阳城便将唾手可得也。 马超一路急追,狮眸发红,不断拍马催动。就在这时,黄忠猝是转身,只听一道弓弦声乍起,如同雷霆爆开,吓得马超下意识地勒马停住,准备闪避。殊不知,黄忠不过是虚放弓弦,并未箭矢射来,马超发觉时,大怒不已,立马张弓朝着黄忠射了几矢,但黄忠早有准备,纷纷闪过,并且加速策马,不断地将距离拉开。不一阵,马超麾下人马纷纷冲了上来,马超面色略显阴沉,却无意继续追杀,遂是下令引兵朝着平阳城赶去。 话说,鄂焕在城下大开杀戒,梁康见势不妙,立即下令让城内的人马杀出助战,随着梁康令声落下,不久后大量的黄忠军将士汹涌杀出,渐渐地扭转局势。期间,甘瑰曾落险境,在鄂焕连番猛攻之下,几乎毙命。幸好强压了恐惧的黄叙及时赶来,疯狂以箭矢逼退了鄂焕。甘瑰也趁机后退,随后趁着大量人马杀上去时,再发突袭。黄叙也趁机冲了上来,并与甘瑰配合起来。鄂焕在一众敌兵的杀扑之下,又遭到甘瑰和黄叙的联合攻击,饶是凶猛如他,也负了不轻的伤势,遂是下令撤军。随着鄂焕令声一落,其军将士立即纷纷向后急撤。甘瑰急欲追杀,但梁康见鄂焕凶猛,唯恐有失,喊住了甘瑰。甘瑰因此并无追杀,朝着鄂焕撤去的方向怒骂了几句后,也拨马回到了大阵之中。 不一阵后,黄叙等人正要撤军回城,这时一阵喊杀声乍起,黄叙等人不由一阵色变望去,正见有大量的马超军将士赶了过来接应。黄叙见状,暗暗庆幸不已,幸好刚刚梁康喊住了甘瑰,否则这下只怕自军会遭到彼军强势的反扑。于是,黄叙等人不敢怠慢,连忙带领人马撤回平阳城内。 却说当夜马超召集了麾下诸将到虎帐商议,并把鄂焕也一并召了回来。 此下,一众将领在虎帐中齐聚,却看鄂焕面色冷酷,一身血腥的气息,虽然来前鄂焕已经洗漱包扎过了,但厮杀过一番的他,身上那股血腥依旧浓烈。站在他身边的将领都不觉地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马超凝色,却是察觉到鄂焕身上有几处包扎的地方,不由神色一变,问道:“鄂焕你受伤了?” 鄂焕听话,沉色一凝,拱手道:“主公不必多虑。猛虎虽凶,但在群狼扑咬这下,也难免受些伤势。今日末将杀得兴起,倒也让那些鼠辈有了机会,不过都是些皮外伤罢了,并不碍事。” 马超听了,心知鄂焕乃是一条铁汉,而且从鄂焕的神色以及包扎的程度来看,确实也不过是些小伤。当然,马超也很相信鄂焕的实力,平阳城若无黄忠坐镇,怕是没有人能够真正意义地伤害到他。 “好!!早前我也听说过斥候传回来的消息,得知你今日在平阳城下大开杀戒,把老黄贼麾下那几个小崽子杀得四处逃窜,给我军增添了不少的威势,也算是扳回一阵。后来若非那几个小崽子把城内的守兵也都派出城来,想必你的战绩会更为出彩!!可惜,我当时为了追杀那老黄贼耗费了不少时间,否则若是能更早赶过去,肯定能重挫彼军!!”马超说罢,略带几分惋惜之色地喊道。 鄂焕神容一凝,却不做声。这时,马超忽然笑了起来,道:“不过今日倒也并非毫无收获,那老黄贼中了我一箭,想他年高身残,可没那么容易恢复。接下来我等正好趁胜追击,争取尽早拿下平阳城!!!” 马超此言一出,鄂焕以及一干将领不由面露惊喜之色,纷纷振奋起来。 只不过就在这时,猝然有人赶来禀报,说帐外有人送来书信,此人已经走了,不过临走前却特地说明他乃是鬼神马羲的心腹,信中内容兹事体大,还请马超务必仔细观阅。 马超一听,先是神情一变,一开始是露出怀疑之色,然后又有些好奇起来。这时,一员将领赶出,道:“主公,眼下时势刚对我军有利,那马羲便命人送来书信,定是有诈。” 马超闻言,却是闭上了眼睛,思索起来。话说当初马羲从西凉离开赶往洛阳,成为汉室用来钳制西凉扶风马氏的人质,在这期间,马羲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送去书信以报平安。后来渐渐地他组建起自己的势力,成为了一方军阀,书信也渐渐少了。再后来,马羲与自家爹爹反目,书信也往便就更少了。之后,马羲被自家爹爹逐出了扶风马氏,从此马羲便与扶风马氏断了来往,与他更是鲜少有过书信通往。 虽然如今兄弟两人关系恶劣,甚至马超已经不把马羲当做自己的亲兄,但其实在内心里马超还是十分了解马羲的。以马羲的为人,若是真要对付他的话,从来只会光明正大地过招,并不屑于阴谋诡计。 在马超思索的期间,又有两员将士在旁劝说,但马超压根就没有听进去。突兀,马超一震色,喊道:“把书信拿来吧。” 马超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是面露惊色,有几人纷纷劝说起来。马超却一甩手,下达了逐令,命众人退下。一干将领见状,又见马超神色有些阴郁,不敢违令,只好纷纷领命而退。 少时,马纵横的书信来到了马超的手中。马超沉吟了好一阵后,将信封拆开,拿起便仔细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风吹入帐内,吹得两旁油灯上的灯火摇曳起来。 “曹老贼!!!司马仲达~~!!!你俩畜生竟敢算计我马某人!!!”突兀,马超一拍案子,勃然大怒而起,眼中尽是怒怨之色。他没想到曹操眼下正面对马羲这般强敌,暗地里却竟还联手司马仲达,算计自己这个盟友!! “都说曹老贼多疑,看来他纵然把自己的长女下嫁于我,但至始至终却还是没有相信我!!”马超咬牙切齿,双手猝是捏紧拳头,指关发白,怒发冲冠。 “不,这也难怪!!我和马羲毕竟还是血脉兄弟,此番曹老贼与马羲之战,关乎整个天下大局,无论孰胜孰败,最终的胜利者将会一跃成为天下诸侯皆要仰望的霸主。所以曹老贼输不起,他也不敢赌我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忽然倒戈相向!!!毕竟只要马羲赢下来了,我扶风马氏称霸天下的几率,便是十拿九稳了!!”马超沉声而道,目光闪烁。 “扶风马氏称霸天下啊!!如此一来我马孟起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也是值得的~!!!”马超嘀咕了一句,眼前猝然画面一变,仿佛看到了天下以马氏为尊,马氏宗室之旗帜插满天下各地,各路诸侯跪拜相迎的一幕。 不得不说,马超这刻心动了。虽然他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能够超越马羲,从而证明自己才是这一代扶风马氏中最强者,但是一切的宏愿在宗室的利益面前都是渺小的。甚至马超之所以黑化,做出一系列的违心之事,都是为了壮大宗室。毕竟自从他的父亲逝世,马羲被逐出扶风马氏之后,宗室的重任就落在他马超的肩上。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2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10) 马超一心只想壮大宗室,壮大扶风马氏的旗号。而当扶风马氏成为皇室至尊,无疑正是宗室的巅峰所在!! 其实,马超心里一直最痛恨马羲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为了其所谓的志向,不惜与自家父亲反目,甚至被逐出宗室也在所不惜。因此在马超眼里,他觉得扶风马氏才是被马羲抛弃的一方,他还有诸位弟弟以及一众族人,都是被马羲所抛弃的!! 而至今为止,马超其实一直都不相信自家父亲的死有着直接关系。或许他当日不惜与自家父亲反目,使得自家父亲病情加重,在这点上有着客观的关系。但以自己对马羲的了解,若非万不得已,他是绝然不会做出伤害自家父亲的事情,纵然是要取其性命。也就是说,当初在马羲的心里,他的志向已然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甚至比扶风马氏甚至他的父亲也要看得要重!! 也正因如此,马超才会痛恨马羲,甚至到了无法原谅的程度。 可眼下马超仔细一想后,若然自己真的无法把扶风马氏带到巅峰,为何不释然一切,他一生的追求不正是如此么。 自古以来,但凡成就帝王之业者,谁不是斩荆披棘,牺牲了无数曾经被自己视为至宝,不可缺失的人和物。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之成,更是代表者将有千千万万的人要死去,足可见帝业成就之艰难。帝者,至尊耳。宗室,执天下世族之牛耳也。 “我马孟起可以不为帝,可却盼能扶风马氏执天下世族之牛耳,此为我之心念志向耳!!”马超默默地睁开双眸,心有所定,并且在那刹那他感到无比的轻松。或许马羲和马超两人万万都没想到,他们两人看似无法释怀的恩怨,竟会因为一封书信而得到解决。 其实,若认真一想,倒也有所根据。第一,乃时机耳,曹操此时的谋算,与司马仲达的联合,乃是要毁马超的根基。马超眼见根基即将要被他人所毁,难免会狗急跳墙。第二,曹操的背叛,意味着马超将失去背后最大的依仗,若他想要保住眼下的势力,他就只能找到另外一个强大的依仗。而眼下他将强大无比的鬼神军从敌化为友,可谓是一举两得。只要保证鬼神军不会从旁进攻,他便有信心能够在司马仲达大军的攻打之下,保住雍、凉二州不失。第三,那就是他对马羲的了解和信任。他很清楚马羲重情,更一直盼望着能够与自己化解恩怨,否则他也不会在此时派人送来这么一封书信。或者此事若被旁人所知,旁人一定会认为马羲这是趁火打劫,有所图谋。但马超却更愿相信,马羲乃是出自好意,甚至他没想过以此来胁迫自己投靠于他,他根本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保住雍、凉二州,不愿两州百姓,昔日的乡亲父老受到侵害。 所以此时他若想要与马羲联手,马羲定然会欣然答应。 “与兄厮斗,十数载,皆乃我马孟起一念之私欲所祸啊。”马超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惶恐,眼中更是闪烁着悔之莫及的神采。 “鄂焕!进来吧。”突兀,马超喊了一声。少时,在帐外只见一人面色漠然地走了进来。 马超早前把帐前的守卫也一并叫下去了,因此此时帐前帐中仅有马超和鄂焕两人。 鄂焕和马超四目对视,却也没有作礼而拜,而是直勾勾地望着马超问道:“十数载之经营,你可舍得么?” 鄂焕虽然不知信中内容,但却知是何人所送。眼看着马超的表情,鄂焕已然心里有了不少的猜测。 马超一听,面色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老贼背之,迫于无奈耳。雍、凉两州不久将有强敌来犯,若鬼神军从后追击,两面夹攻,你我将无处可据,众将士将成孤魂野鬼。” 鄂焕听话,似乎也不太震惊,只稍稍露出惊色。一阵后,鄂焕恢复过来,凝色道:“马羲可信否?” “可信之。”马超听话,并无犹豫,颔首答道。 鄂焕再问:“主公欲投之,欲联之?” “天下未平,则盟。天下若平,则赴势之。”马超自然不会把心中真正的想法告诉鄂焕。否则鄂焕若知此时马超心中只有其宗室利益,恐怕会伤其之忠义。 鄂焕听话,沉吟一阵后,遂拱手道:“末将领命!!” “好,你今夜便把兵马撤回,我待会便命诸将命诸军收拾行装。”马超凝声吩咐而道。鄂焕听了,似乎有所犹豫,道:“黄老将军那里可需提防?” “你且放心,明日我便召其城下说话。” “只怕黄老将军不出。” “我自有主意。” 马超话音落下,鄂焕遂是点了点头,领命退出。 当夜,正是二更时分,黄忠忽然听说马超派人送来了书信。黄忠得知后,遂是从榻上起来,拿过书信后,便点燃油灯,在油灯下观看。 少时,黄忠书信看罢,却是扶须摇首道:“这本是一举歼灭马孟起的大好时机。我军只需坐岸观火,趁着马孟起回去与司马仲达火拼之际,迅速整个大军击败关云长,然后驱兵杀往雍州,马孟起将必败无疑。主公啊,主公。你对这马孟起始终还是心慈手软了一些啊。” 原来此时黄忠手中的书信正是马纵横送与马超的那一封书信。黄忠认得马纵横的笔迹,而同时也可看出马超的聪明。马超知道凭着自己只言片语,加上两军恩怨久积,肯定是无法让黄忠相信。既然如此,他干脆就把马纵横给他的书信命人传与黄忠。而黄忠心灵仔细,一看这书信,自然就明白了马纵横心中的想法。若是马纵横当真有意将马超逼人绝境,自然不会传信提醒,而且他身边有诸葛亮这般谋臣,只需顺势施以谋略,必将马超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黄忠沉吟了一阵,黑灯瞎火之中,却见他的眼眸中霎是闪过了两道杀机,随即只听他低吟而道:“马孟起此人反复无常,犹如当年的邪神吕布。此人终究还是个祸患,而且主公重情,若然主公未来当真接纳了他,绝非好事。老夫到底该不该……” 黄忠嘀咕着,一时却也下不定决心。这一夜更是辗转难眠,无法入睡。 却说,到了次日一早,天色刚亮,黄忠便从细作那里得知鄂焕昨夜已经撤去营帐,城下把守的西凉铁骑也已离开了。黄叙等人在外巡逻也有所察觉,迅速来见黄忠,却见黄忠面色复杂严肃,他们禀报过后,却也不做声,黄叙不由疑之。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马超带着一小队人马来到城下,并唤黄忠下城说话。黄忠听了,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遂是动身前往。 少时,正见黄忠带着一干人马从平阳西门赶出。马超早就已经列阵等候,眼看黄忠驰马赶出,不由一凝神色,并且为了博取信任,马超更是旋即拍马赶向前去。 眼见马超拍马走起,城上弓弩手立即纷纷朝着马超瞄了过去。马超倒也不惧,驰马缓行。此时,驰马走出城外的黄忠见状,轻叹了一声,然后扭头吩咐身后的人马不必跟上,便往马超那处赶了过去。 很快两人就在城外大约百丈距离的位置面对面地勒马停住。黄忠神色沉凝,望着马超。马超则是神色一肃,忽然朝着黄忠拱手一作,低声便道:“黄老将军昨夜可曾看过书信?不知黄老对此有何想法哩!?” 黄忠忽然听马超一改平日称呼,毕恭毕敬地喊着自己,不由有些诧异。但很快黄忠恢复过来,沉色颔首,道:“书信,老夫已经看过了。但想法,却要看马将军怎么想了。” “眼下雍、凉二州危急,马某昔日被那曹老贼所蒙骗,以至此祸。幸得如今有征北大将军提醒,否则雍、凉二州将后患无穷。想来这些年马某被奸人所利用,屡屡与征北大将军为敌,实在愚昧。今日,愿与征北大将军停战修和,我的军队也已开始撤离。不知,黄老将军意下如何?”马超凝色谓道,倒也是不卑不亢。黄忠闻言,神色一变,语气不由冷了几分,道:“兹事体大,加上两军积怨已久,老夫可不敢做主。” 马超听话,面庞只微微地一抽,但很快就恢复如常,道:“黄老将军所言极是。马某却也不想让黄老将军为难,因此昨夜早就命人快马加鞭,往征北大将军那送去回信。黄老将军这里不出数日或许便能得到征北大将军的决策。不过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到时黄老将军还是不愿与我军停战修和,马某也无怨言。毕竟这一切都是马某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不过为报答征北大将军通信之恩,马某是万万不会再攻打并州。还盼并州能够早日恢复太平,马某在此犯下的罪业,日后若有机会,必定做出补偿。”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2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11) 黄忠听话,不禁地嗤笑一声,道:“伏波将军还有你的麾下在此杀害我军的将士加上这十数载在各处牺牲的,只怕也有数万之数了吧。在加上因此受到牵连的无辜百姓,这笔血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补偿的!!” 黄忠话音落罢,浑身猝是升起了一股骇人的气势,双眸更是隐隐发红。马超面色一变,脸色也冷了几分,与黄忠的目光对视起来。 与此同时,在城上的弓弩手,以及黄忠身后的将士眼看气氛不对,纷纷都在准备起来。 不过就在此时,黄忠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主重情,这些年来伏波将军与我主手足相残,更是我主一大心病。主公仁义,对待我等臣子将士更是亲若子嗣,我等平日里上上下下都受过主公莫大的恩赏。我等却也不愿伤主公的心。不过还请伏波将军谨记,人都是有底线的,我等可以为了主公平息昔日的恩怨,全因看在主公的面子上。但你若胆敢再与我主刀刃相向。无论你在何地,老夫一定会找到你,到那时新账旧账一并清算!!!” 黄忠喝声落罢,浑身气势轰然迸发,磅礴之盛,如同山洪倾泻,朝着马超压迫而去。受到威迫的马超,心里虽是恼怒,但还是强压了下来,肃色并道:“黄老将军所言,马某定谨记在心。日后山高水远,各别一方,马某只盼有早一日能够与征北大将军还有黄老将军等诸位英雄豪杰共聚一席,畅饮同乐,真正的冰释前嫌。” 黄忠听话,眉头一皱,却没有回答。马超遂是朝着黄忠拱手再次一拜,旋即便一拨坐下白麟兽飞快地离去了。眼见马超转马撤走,城上不由响起了一阵骚动。黄忠却是立即厉声喝住了。黄叙还有甘瑰以及梁康等人见状都是惊疑不已,纷纷地赶了过来。 “黄老,那马孟起怎么忽然一改常态,变得如此毕恭毕敬,莫非是有诈耶?”甘瑰惊疑地向黄忠问道。此言一出,在甘瑰两旁的黄叙以及梁康也不由望向了黄忠,等待黄忠的回答。 “此事你等不必管了。这马孟起怕是有一段时日不会再敢在我军面前蹦跶。不过我军却也不能因此有所松懈,都给打起精神,回城中守备。另外,梁康你速派斥候,前往北境一带打探消息,看看子龙那里战况如何。”黄忠凝色疾言而道。话音一落,甘瑰以及黄叙还有梁康等人都是面色大变,皆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毕竟,这马孟起前些日子还在连连攻打平阳城不断,大有一副不破平阳誓不罢休的样子。而听黄忠刚刚的一番话,似乎眼下两方达成了什么共识,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马孟起怕是不会再与自军为敌。 “爹爹,那马孟起反复无常,如同昔日邪神吕布,他的话怕是不可信!!”黄叙一沉神色,忙向黄忠喊道。黄忠听了,扭头朝着黄叙便是一瞪眼,厉声道:“混小子你没听懂老夫的话么!!老夫说了此事你等不必管!!休要再提,尽管听从老夫的吩咐办事便是,还不速速退下!!!” 黄忠猝然怒声咆哮起来,把黄叙等人都是吓了一跳,三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再做声,遂是纷纷退下。 “以爹爹的脾性应该不会轻易放过那马孟起。除非……”黄叙一边策马往平阳城西门走去,一边低声呐呐而道。 “对了!!那马孟起可是主公的亲胞弟,他与主公虽是水火不容,但毕竟是血脉兄弟。莫非那马孟起见我军坚守平阳,难以攻破,意欲撤军,但却又怕黄老追袭,故早前便派人传密信给主公,让主公替他求情。”突兀,甘瑰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喊了起来。梁康听了,一皱眉头,速是喊道:“甘瑰注意说话,小心会影响了军心。还有你莫忘了军中不得议论君主,否则军法处置!!” 梁康此言一出,想到黄忠那严厉的样子,甘瑰连忙收敛几分神色,然后低声,有些委屈地道:“那不是黄叙哥哥先提起的嘛。” “我可没有提过。”黄叙一沉色,瞪了甘瑰一眼。甘瑰听话,转念一想,似乎黄叙确实是没有提过。不过这下甘瑰却又按耐不住,低声又道:“难道真的是主公所为。不然以黄老将军的资历,在军中谁能让他轻易放过那马孟起。” “主公仁义,就算如此,也是无可厚非。再说了,军中上上下下谁不深受主公恩宠。我军的俸禄可是全天下最高的,但凡在军中有军阶者,不但都配有院宅,家属每月更有一定的安家费,自古以来就没有哪支军队有我军这般丰厚的福利。也就是主公这般仁义无私的君主才能做到。我等当知恩图报,竭力效之,方不负主公这份仁心!!”黄叙凝色疾言而道。甘瑰听了,很是认真地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又嘻嘻笑道:“当然还有一点,就像是我爹爹说的,主公在税赋上虽然没有多少油水,顶多也就能维持他平日里对诸位文武的赏赐。真正让主公富甲天下的,是他辖下的商业,不过听我爹爹说,纵然如此,主公却几乎把所得的商业用在了平日里军队开支,改良兵器、铠甲以及战争器械的方面。这才是最耗钱的地方,爹爹曾经在主公身边充当贴身侍卫的队长,待过一段日子,当时看到每月在这些方面送来的开支报表那可都是天文数字!!也正因如此,天下诸侯都知道我鬼神军强大的地方在哪里,除了一干英雄豪杰以及智谋之士外,无乎于忠心强大的将士,还有先进的战争器械。但他们都不敢轻易去效仿,全因这些地方实在他妈娘的烧钱了!!所以我爹爹也和我说了,这能成就帝王霸业的,不但他娘的要能打,还他娘的要有商业头脑,而且还他娘的要富得流油!!若是这般神人还不能拿下天下,那全都洗洗睡吧,简直没天理了。”甘瑰说着说着,逐渐地露出一些流氓地痞的样子,这也跟他那曾经纵横九江一带,担当着锦帆贼头领的爹爹甘宁大有关系。黄叙听他说得话是虽糙,但却含着精辟的道理,却也不知是怒好还是笑好。在旁的梁康还一副认真的样子,思虑一阵后,肃色颔首道:“你爹爹说得真对!!” 当夜,斥候传回消息,黄忠听闻马超火速撤军,眼下已经赶到了距离平阳城有百里之外的地方。黄忠听罢,神色一沉,正在思索。忽然有飞星细作传来了诸葛亮的密信。黄忠接过密信后,不由神色一变,神容里露出几分迟疑之色,让那送心的飞星细作离开后,又把左右喊退,过了好一阵后,还是没敢把这密信打开。 也难怪黄忠会如此,虽然诸葛亮资历远不如军中一干重要文武,但他凭着足以惊艳天下的才华以及谋略,如今已成为军中仅此于马纵横的第二人。就连贵为军中第一大将的张辽对他亦是心悦诚服。当然除此之外,诸葛亮还有着过人的人格魅力,他心系于天下黎民,对马纵横更是忠心耿耿,刻苦勤劳,眼下又取替庞统成为军师将军,担当智囊团的第一人。黄忠并非是怕诸葛亮这封密信上是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辞,而是怕诸葛亮因急于助主克立霸业,清除隐患而有所逾越啊。 正如当年的范增,被西楚霸王项藉尊为‘亚父’,两人亲如父子。范增一心想助项藉成为天下帝王,又仗着与项藉的关系,后来项藉虽然贵为了西楚霸王,傲视天下群雄。但却因此刚愎自用,有许多地方行事只顾自己想法,没有顾全大局。范增屡屡相劝,有时候甚至当面喝叱,因此与项藉渐渐离心,最终两人中了陈平的离间计,范增辞官而去,病死在途中。范增的才能和谋略自然无需赘言,就连汉高祖麾下第一谋士张良也要惧其几分,按照辈分,见到范增还得称其一声老师。项藉有盖世无敌之勇,气吞四宇的霸气和雄心,昔日又有范增这般绝世无双的谋才相助,故能称霸天下。两人相辅相成,自是天下无敌,四海诸侯皆惧,纷纷俯首称臣。但当两人离心离德,正如张良曾经向汉高祖说过那般,当范增离开项藉的那一刻,两人费劲半生心血所打造的基业大厦,便是根基破毁,必将倾之。 才高者必有傲骨,自古以来,皆是如此。雄主霸王更是威不可亵渎! 马超反复无常,任谁都不会轻易信任他,更何况两军积累恩怨太多,就连黄叙等人也看出来,就算此番放过了马超,但他始终还是心腹之患。可偏偏此人又有主子的胞弟,将来他若反之,主子的威望必定大有折损,更会后患无穷。诸葛亮深受主子宠信,此事必然早前就已得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2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12) 黄忠眼下怕的是,诸葛亮做了众人不敢做的事情,这一封密信,乃是马超的催命符! 思来想去,黄忠把那密信拿起又放下,甚至有些怨恨自己不敢早作决定。否则就算日后主子怪罪下来,他一力承担,到时自家主子失去的不过只是一残疾老弱之将,而非诸葛亮这般能够助他成就帝王基业的庭柱谋才!! “诶,罢了罢了。若是孔明当真如老夫所想。老夫便把信给烧了,到时再在主公面前一力承担。只是老夫却怕以孔明的傲气和脾性,是不肯让老夫替他背这黑锅。”黄忠刚下决心,又有些迟疑起来,最终他还是一咬牙,把密信拆开,旋即拿起仔细观阅起来。 少时,黄忠看罢,长吁了一口大气,本是紧绷的神态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原来如此。看来老夫还是小觑了孔明与主公的羁绊。孔明果然是聪明人,没有干这愚蠢之事。”黄忠呐呐喊罢,遂是一震神容,并唤来左右,召唤一众将领。 大约两柱香后,一众将领纷纷赶到。黄叙、甘瑰、梁康兄弟几人皆是一脸狐疑之色。甘瑰更是忍不住地拉了拉黄叙的衣角,低声问道:“黄叙哥哥,我看这阵仗可不一般。莫非黄老已经下定决心要追杀那马孟起不成?” 黄叙一听,不由暗暗色变,忙低声道:“不许胡说,小心待会被罚!!” 黄叙一瞪眼,甘瑰倒也听黄叙的,神色收敛起来。这时,黄忠那里沉吟一声,众人纷纷沉色望去。却见黄忠面色沉凝,肃色喊道:“众人听令,今夜立刻收拾行装,除了黄叙和梁康留下外,其余将领皆各自整备其部。今夜三更时分,立即随老夫赶往北境,援助龙胆将军。” 黄忠此言一出,犹如惊雷忽起,众人霎是纷纷色变,一阵惊呼。若非黄忠在军中威望极高,而且当中不少将领追随黄忠身边多年,深知黄忠脾性和对主子的忠义,恐怕这下已经有人当面指责起黄忠了。 “黄老,这马孟起刚刚才撤军离开,我等这么快就调动大军赶往北境,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若是马孟起掉头引兵杀回平阳,那该如何是好?”甘瑰忍不住地走了出来,先是向黄忠发问。他这一问起,立即引起几人的附和。 “这话是理。就算黄老急于北境战况,希望早日恢复并州太平,可也不必这般操之过急。” “对啊对啊,更何况黄老深谐兵法之道,这般胡来,实在教我等一时接受不了。” “末将得罪问黄老一句。这马孟起反复无常,众人皆知,更何况此人一直以来屡屡与主公作对,不甘心被主公压在脚下。如今就算他低头了,可他的大军却也没有造成大量的损伤。反而其军屡日强攻平阳不得,说不定正是施计,故意撤离,让我军放下戒备,待我军调动大军离开后,复返来攻,平阳岂不危矣?” 黄叙皱起眉头,这几人所说,也正是他心中所虑,但他却没有出声,也并非怕落了黄忠的面子。恰恰他正是相信自己的爹爹,以自家爹爹的谋略和多年的战场经验,他绝对不会在没有任何根据的情况之下,做出这般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糊涂的事情。 却看黄忠面色沉凝,却也不急着回应,待这几人话音纷纷落罢后,又环视了一圈,众人也不再做声,因为他们想说的,刚刚那几人也都已经说了。 “此事乃是诸葛军师的安排,老夫这般说了,众人可还有疑惑?”黄忠忽然沉声谓道。此言一出,又是一阵惊呼声纷纷响起,不过很快众人的疑虑之色,却纷纷褪下了不少。 “原来是诸葛军师。诸葛军师智多如妖,所谓得卧龙凤雏者可得天下。若是诸葛军师安排的话,那肯定是有大谋略在当中。” “哈哈。早知是诸葛军师安排,刚刚末将就不会多嘴了。黄老,末将愚昧嘴拙,不该质疑黄老您的。” “对啊对啊。若早知是诸葛军师吩咐,我等就不该多嘴,质疑黄老的。不过我等这几人也是该骂,以黄老多年的战场经验,若非有所算计,肯定不会这般胡乱行动。” 刚刚那提出质疑的几员将领快速地对视了一眼后,便纷纷向黄忠告罪。黄忠瞪了那几人一眼,然后扶须道:“好了。如今诸葛军师并不在此地,尔等也不必急着去拍他的马屁。眼下诸位可还有疑虑?” 黄忠此言一出,众人立即纷纷摇首,并齐声作揖:“愿听从黄老安排。” “哼!!老夫看尔等倒不像是愿意听从老夫的安排,而是诸葛军师。尔等也可真够让老夫寒心呐,尤其那些追随老夫多年的兄弟,老夫素来行军打战,皆是谨慎仔细,鲜有所失。刚刚却遭尔等这般怀疑。”黄忠故意作色,吹胡子瞪眼的,吓得一众将领连忙纷纷告罪。同时,黄忠心里也不禁有所感叹,其实倒也不怪这些将领,毕竟这些年来诸葛亮的风头实在是太劲了,自从他入仕开始,不但替自家主子制定了大局,更助其击败了袁绍、刘备等强劲敌手,除此之外,他又成为了自家主子政务上的得力助手,屡屡推出新政,不但让百姓的民生再次得到改善,经济方面也得以高速发展,又在军器器械以及务农工具上做出了许多改进,贡献之大,就算将来自家主子得到天下后,封其为宰相王侯,众人也欣然接受。如此王佐之才,自古以来也是罕见,与管仲、乐毅、张良相比也不为过之。 甚至别说这些人,就连黄忠自己也对诸葛亮心悦诚服,崇拜不已。此人只要一日待在自家主公身边,任天下诸侯如何强大,自家主公便还有着鲸吞天下的底气和资本!! 少时,一众将领都是一脸振奋的离开了。黄叙和梁康在黄忠的示意下留了下来。黄叙一凝色,似乎有些顾虑,道:“爹爹此去,还请务必多多保重,切莫因一时之气,再伤了身体。战场比拼上,不还有着龙胆将军嘛。” 黄叙说罢,便有些害怕起来,怕遭到黄忠喝叱。果然,黄忠一听后,立即老眼一瞪,白眉竖起。黄叙一怕,连忙跪了下来,叩首道:“爹爹!!主公大业将成,爹爹不是一直希望能够看到天下一统的那日么?孩儿知道,平日里爹爹常告诉孩儿的道理,刚刚那些话万万是不该说的。但还请爹爹只把孩儿的话,当做是为人子的一份关心。孩儿愿受罚!!” “你!!!”黄忠听罢,面色一变,怒声喝道,但见黄叙满脸的关切之色,又不忍再骂下去。黄忠很清楚,黄叙是在提醒自己去到北境后,莫要记恨着关云长那断臂之仇,与之拼命。 “糊涂东西!!为父乃三军之首,岂能心有顾忌,但有丝毫所怯,三军将士必然怯之。纵然你为人子,可正如为父平日教你的,一切以公为先!!就凭刚刚你那番话,为父便能治你个重罪!!不过眼下看在你有重任在身,暂且不罚。你给为父记好,守好平阳城,但若有失,便拿项上首级来见罢。退下吧!!”黄忠说罢,转身一挥大手,便是下了逐令。 黄叙和梁康对视一眼,遂是拱手答应,旋即转身迅速地离开了。 黄叙和梁康离开有一阵后,黄忠却独自一人扶须轻叹道:“混小子,为父这辈子最想看到地是你有早一日能够独当一面,担当起黄家这面旗帜啊。” 次日,天色刚亮,在平阳城百里之外,正见有一支大军埋伏在丛林里面。负责统领这支人马的将领正是鄂焕。此时,正见一队细作飞快地赶了回来,其中一人,拱手向鄂焕禀报道:“鄂将军,老黄贼那里有动静了。就在昨夜,老黄贼忽然调动大军,只留不到数千人马在平阳城把守,其余人马已往并州北境赶去了。” 鄂焕一听,神容一沉,露出几分惊疑之色,呐呐道:“没想到这老黄贼行动竟如此迅速,昨夜就引兵往并州北境赶去了。” 原来马超对黄忠却有着防备之心,毕竟两军恩怨深积,马超也保不准黄忠会不会出尔反尔,突然率兵追杀,故吩咐鄂焕率领一支大军埋伏在此地,若然黄忠追杀而来,便突发奇袭,与之死拼。 “莫非老黄贼当真甘心放我军回去雍州?”鄂焕暗自在内心嘀咕道,遂又精神一震,转念道:“眼下正是我军危急存亡之时,可不能出任何意外,为防万一,还是多留一日,若是真的不见老黄贼掉头率兵追来,便速撤回雍州。” 鄂焕转念想罢,心头一定,遂是迅速地做出吩咐。 当夜,话说黄忠引兵一路奔赶,眼下已往北方赶了近一百数十里的路程,这时有细作赶来禀报。黄忠听闻马超果然留了一支大军提防后,不由扶须暗自笑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2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13) “军师当真是料事如神。这马孟起平日里算计别人多了,也知道该提防别人,以免阴沟里翻船。不过如此一来,恰恰证明了,马孟起眼下确实是一心要赶回雍州备战。否则他就不会这般谨慎。如此一来,平阳城自无需再多虑也。眼下只管尽快击破关云长的兵马,并州则定也。” 黄忠脑念电转,遂是神容一定,先命一员心腹将领,迅速前往阴馆传信于赵云。那心腹将领取信后,藏在衣袍之内,肃色拱手作揖,向黄忠迅速道别后,便带着一小队人马飞驰赶去了。随即,黄忠又命左右叫起正在歇息的将士们,准备要星夜兼程地赶往阴馆。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了,却看旭日高升,此时鄂焕又得到了细作传回的消息,当他听闻黄忠昨夜星夜兼程地往阴馆赶去,不由神容一震,暗叹这黄忠亦是一个信守承诺之辈,遂是快速地调动兵马,往雍州方向撤离而去。 当夜,话说在阴馆城内,赵云神容沉凝,眉宇之间更有几分愁容。原来不日前,关羽军暗中打造了大量的云梯,往阴馆城杀扑而来,两军大战一日,各有伤亡。其中关羽军多日积累下来的杀意迸发,又有关羽在阵前督战,战斗力极其之强盛。就连匈奴的人马也被关羽激发出了高昂的战意。 “若是关云长继续这般不计伤亡地强攻阴馆,对于我军来说绝非好事。”赵云眯起了一对麒麟目,暗暗嘀咕道。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一位自称是黄忠的心腹将领不久前拿着黄忠的牌令进了城,如今正在府衙外等候。赵云一听,不由神色一震,速是召入。少时,正见一员风尘仆仆,面黄疲惫的将领,踏着步伐走了进来。赵云见其满脸疲容,想他是一路奔赶过来,途中怕是没有歇息,心里先是信了几分,遂是命其取出令牌。赵云见过令牌后,又走上前去,那将领会意,立即递了上去,赵云接过,仔细观察后,确认无误,忙让其到一旁歇息,然后又让左右取来热水和一些干粮。 那将领听了后,心里很是感激,又想有要务在身,面色一急,正想禀报。赵云却一摆手,并把他轻按到椅子上,笑道:“兄弟一路奔波赶来,一定是累坏了,眼下竟已赶到了这里,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那将领听了好不感动,点了点头。很快热水和干粮送了过来,赵云有命人下去吩咐煮一些好入口的白粥。那将领喝了几口热水,又吃了几口干粮。虽然干粮难以下咽,但他们当兵的早就习惯了受苦,倒也不怕;几口热水和干粮吃下肚子后,感觉好了许多,对赵云不由更是感激,旋即又想起自己身上的任务,连忙跪下,取出衣袍中的密信,道:“赵将军此乃黄老所传密信,还请赵将军过目。” 赵云听话,面色一凝,点了点头,遂是快速地赶了过去,接过密信后,拆开便看了起来。少时,只见赵云精神连震,双眸更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道:“本将军明白了。这位兄弟先留在这里歇息,今夜本将军自会派心腹骑快马前去回复。” 黄忠那心腹将领听话,先是犹豫一阵,但想到赵云的名声以及其威名,遂是放心下来,点了点头,拱手道:“如此,便谢过赵将军了。” “嗯。”赵云颔首一点,遂命人把黄忠那心腹将领带下去歇息,一阵后更火速命人召集军中一众将领。 半个时辰后,却见议事厅中,赵云把事情大概说罢,一众将领无不精神大震。赵云一凝色,道:“眼下先别走漏了风声。接下来几日,诸位只管死守城池,只等黄老将军赶到,便是我军发起反扑之时。还有诸位也不必担忧黄老将军麾下大军连日赶来会有所疲乏,我刚刚以命人赶去回复,让黄老将军不必急于赶来,沿路做好歇息,保存体力。而我军要做的就是在黄老将军大军赶到之前,力保阴馆城无失!!” “诺!!”赵云话音一落,众人皆是心头大定,遂是齐声应和。 又是一夜过去。到了翌日,却看天色刚刚才亮,此时在阴馆北门却见已有大批的人马赶到了城下数百丈外摆开了阵型。 很快,正见一员绿袍将领赶出,一手提着斩龙刃,正是关平也。 关平一举手中斩龙刃,指向城上,大喝道:“赵子龙,我爹爹说了,他谅你是忠义豪杰,愿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愿意打开城门,降我大燕,归我汉室正统!!!” “哈哈哈哈哈哈~~~!!!” 关平话音一落,城上却响起了一阵嗤笑的声音,却见城上,一束炽热的阳光照射下来,赵云英伟健硕的身影旋即出现在众人面前。 却看赵云威风凛凛,英俊非凡,如同天上神将,浑身更散发着一股龙胆雄风,城下一干关羽军的将士看得都是暗暗惊慑。 关平望着,也是不由心生一股敬佩向往的感觉,但他很快压制下来,并面露忿色,道:“赵子龙你为何嗤笑!!?” “哈哈哈,小关将军,汉室正统早就崩毁于那曹老贼的手中。尔等口口声声打着汉室正统的口号,不去找那曹老贼复仇,却来犯我并州,如此恬不知耻,自然教人忍不住发笑。”赵云咧出一抹笑容,傲然霸气,话音一落,城上不少将士也都笑了起来。关平听话,勃然大怒,忿声怒吼而道:“纵然那汉室是毁于那曹老贼手上,但我军君主还有燕国却是灭于你主手中!!这般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汉室崩毁,天下无主,自有能兼备才能者而居之,这些年来,我主保得数百万百姓太平,安居乐业。但凡在我主辖下所安居百姓,皆有田可耕,有工作可做,只要非懒惰之辈,皆能凭着自己双手丰衣足食,日子过得一日比一日富裕安康。却看尔等君主,常年居无定所,追随他左右的文武将臣,只能随他颠沛流离,后来虽得幽州所据,但却也是凭着算计昔日友人,用阴谋手段夺得。幽州在尔等君主治下,民生没有改善多少,但却要终日担惊受怕,如此君主,也敢高举汉室正统的旗帜,妄想称帝!!?只怕这天下百姓无人肯答应!!!”赵云振声高喝,目光冷冽,当年其旧主公孙瓒就是死在了刘备的算计之中,而他怀有底气,这一阵接一阵的喝叱,说得那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不忠不义!!!”关平怒不可遏,忿声咆哮。 赵云一声冷哼,眼神如似刀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城下关平,沉声问道:“我却问你,当初你家君主,扎据幽州,可你却知不知道幽州一年有多小百姓想方设法,逃离你家君主的治下,为此他们甚至不惜放弃家业,放弃家中田地,只为了得到我主的庇护,在我主仁政之下扎根安居!!?” 赵云声若玄雷,底气十足,这一番话后,竟说得关平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关平哪是不知如何回答,而是不敢回答,据他所知当年曾有好几段时间,幽州各地皆有大量的百姓蜂拥地向兖州迁移,尤其是幽州靠近兖州的边境,百姓家家户户几乎都是举家迁移,直到后来沮授入仕了幽州,屡献妙策,改善了民生,这才得以有所减少,这也间接造成了刘备在幽州前期因百姓的缺少,难以征召将士的关键原因之一。 “怎么!?小关将军为何不敢回答?我主仁义,故四海黎民百姓皆蜂拥而投之,此乃真命天子也。”赵云一对麒麟目闪烁发光,振声喝道。关平听话,心里恼怒不已,其身后的将士更是有不少人露出迷惘之色。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道无比响亮的马鸣声起,并附有一股惊人的霸气,须臾只见关羽军的将士纷纷让开,一员威风八面的将领,骑着一匹赤兔神驹,风驰电掣般地赶了上来。却见那人威武傲然,如同神龙之将,手舞一柄青龙偃月刀,勒马一停,舞刀一起,那气概如能破天开地,战绝九方,赫然正是关羽是也。 “赵子龙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先帝乃汉室正统,流淌着的乃是汉室血液。昔日,暴秦无道,天下崩离,各路义士纷纷而起,战火肆虐四海九州,乃是汉室高祖携天下俊才豪杰,排除万难,建立朝堂宗室,创立汉朝,而使得天下黎民百姓受得汉室庇护。尔等先祖皆受汉室之恩义,可尔等身为后人,在汉室危难存亡之际,非但没有赴身相助,以报恩义,反而纷纷投靠反贼,助长贼人之势,以至于汉室崩毁,尔等可有颜面对尔等先祖!!?不忠不孝,乃国贼也!!!”却见关羽气势凌然傲然,忠义无双。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2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14) 这一句一句的骂声更似携着天地之正气,就这一阵间,阴馆北门上不少将士竟被关羽骂得纷纷低头,不敢与之直视。 “汉室无道,纵容奸佞外戚,以至于天下百姓怨声四道,诸侯豪强纷纷而起,当初天下百姓最为苦难之时,甚至为了填饥而食子卖子,百姓因缴纳不起税赋,不得四处流离,以至于难民成群,途中饿死于荒山野岭者,更是不计其数。此乃汉室无能!!!诸侯豪强之所以得以时机,乃是黄巾之乱!!!而你我心里都很清楚,那些所谓的黄巾不过都是那些被汉室逼得走投无路的难民罢了!!!如此朝堂宗室,与当年强秦有何异哉!!?”赵云却不惧关羽,目光坚定,声音浑厚充满气势,振声回应。关羽听着,气得那是卧蚕眉直竖,丹凤目瞪得浑圆,甚至有些发红起来。但关羽何许人也,论忠义,乃是天下公认的第一人,他对刘备的那份忠义犹如泰山之浑重,任赵云说得天花乱坠,也绝不可能动摇关羽一丝。 “不孝不忠之国贼,简直恬不知耻,可敢下来一战否!!?关某今日便要替天行动,斩你这国贼!!”关羽忿声咆哮,声势震天。陡然,天地色变,恰巧天色骤转,本是晴空万里,猝然变得乌云遍天,雷光滚滚。 关平见状,虽是害怕关羽与赵云死拼一战,会有所折损,但却也明白在此时此刻,关羽决不能退缩,否则众人不惜生死秉承的‘道’将会受到质疑。 于是,关平迅速一抖神色,驱马向前,震色喊道:“尔等贼众可见否,此乃上苍要惩戒不孝不忠之辈,还不速速投降!!?” 关平此言一出,虽然阴馆城上一众将士还能稳住不乱,但也有一部分人露出慌张畏惧之色。 古人迷信,畏惧天地神魔,此乃不可抗之力也。 “哼!!不过恰巧罢了,赵某顶天立地,问心无愧,何惧天怒!!?汉室无能,害死无数黎民百姓,若有天罚,该罚地正是尔等这些迂腐看不清时势的愚忠之辈!!!”赵云沉声喊道,傲然而立于城头之上。 “废话少说,赵子龙来分胜负,来决生死!!!”关羽怒声再喝,气势咄咄逼人,隐约之际,恍然间好似听得一道龙鸣声起,蓦然一条硕大无比的青色神龙从关羽身后冲天而起。眼见此状,城上许多将士都是把持不住,失声惊呼起来。 “赵将军,切莫不可动一时之气啊!!黄老将军不日将到,待时联合黄老将军之力,要破这关云长自然轻而易举,眼下一定要忍住啊!!!”赵云麾下一员心腹快速地赶到赵云身边低声劝道。 “此时我若不出,众人必然丧气,待时纵然黄老将军赶到,只怕众人也提不起精神厮杀。此时绝不能退,若要胜之关云长,除了肉体上面对面的厮杀外,还得要在精神和意志上将其压制,否则关云长绝不会如此轻易认输的!!!”赵云提色振声喊道,一对麒麟目中充满了坚定的意志。 “关云长你且在城下等着,片刻之后,赵某就来取你首级!!!”赵云话音一落,浑身一股蓬勃如洪潮迸发般的气势轰然迸发,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两头黑白麒麟相势屹立在城头上,冲天咆哮!!! 一时,城上一众将士受到了激发,纷纷高举兵器,扯声怒喝咆哮!! 而关羽军的将士也不甘示弱,纷纷纵声怒吼,声势亦是无比惊人。 少时,却见阴馆城北门缓缓开启,关平神色一紧,眺目望去,正见一员身穿麒麟银甲,英伟非凡的将领骑着一匹夜照玉狮子缓缓地从阴馆城北门策马而出。 而当见到赵云身影出现的那刻起,关羽一对丹凤目乍是精芒乍射,蠢蠢欲动的可怕气势却又很快沉寂下来。 另一边,眼看着赵云驰马缓缓地走出阴馆城,并且朝着关羽所在的方向靠近。 就在两人距离大约有一百数十丈时,两股惊天动地,绝伦无匹的气势轰然击撞在了一起。却看两人面前一条大道,两边皆是前些日子,关羽军不计伤亡强突破毁的栏栅以及鹿角的残骸,其中也有不少还未受到损坏。 闲话少叙,就在赵云和关羽目光再次交接的刹那,如在半空之中击撞出了火花。关羽怒声一吼,如似龙鸣之啸,赤兔四蹄飞奔,宛若一道飞虹闪电,朝着赵云处杀奔而去。几乎同时,赵云亦是一声咆哮,如似麒麟之咆,夜照玉狮子不甘示弱,四蹄拨动,快若雷霆霹雳,倏然迎向了正往杀来的关羽。 轰轰轰,就在这时,天上连道雷鸣声作,无论是赵云军还是关羽军的将士都不禁地咽了一口唾沫,神情无比地紧张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赵云和关羽霍然交锋,关羽提刀奋力一起,落下之际,如同神龙降临,吞天噬地,杀出的正是春秋神龙三式中的诛天一式!! 赵云虽然已曾好几回面对过关羽这诛天一式,但眼下再次面对,还是不禁地浑身皮肉收紧,一股强烈的死亡逼迫感骤然而来。 若在此时,赵云但有半分胆怯,诛天一式落下,必死无疑。 “神麟庭柱!!!”当然,无畏的赵云岂会怯于生死,几乎在关羽诛天一式施展的瞬间,他的龙胆枪已然飞快地舞动起来,一式强招打出,迎向了关羽的诛天一式!! 蓬~~~!!! 一声爆响,却见两柄神兵碰撞的刹那,神龙和麒麟的相势一闪而过,同时飓风骤起,两人力搏而拼。不过关羽的诛天一式打的就是强势无匹的力量,若与关羽去斗力量,赵云无疑是要吃亏的。眼见着赵云的龙胆枪就要被压下,陡然只见赵云舞枪一转,青龙偃月刀顺势落下之时,龙胆枪也在赫然往关羽的面门搠了过去。 “赵将军!!!” “爹爹!!!” 赵云麾下一员副将和关平几乎同时喊了起来,眼下若是赵云和关羽都不及时作出改变,恐怕两人皆要落得两败俱死的下场。 赵云怕是要被关羽的青龙刀一劈为二,而关羽也将被赵云搠破面门而死!! 兔起鹤落之际,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几乎就在危险将至的刹那,赵云和关羽都作出了反应,同时挪身躲了过去,或许也正如此,两人皆有分神,否则以两人千锤百炼的武艺,岂会如此轻易地被对方闪避过去。 “看我的麒麟天幻枪法!!!”突兀,赵云怒吼一声,舞枪便战,枪式浑圆逼向关羽。关羽知道这麒麟天幻枪法的古怪,怒吼一声,奋力一刀劈去,生生地破开了赵云的招式,必将其龙胆枪击退。关羽深知,一旦被他这套招式缠住,那将十分麻烦,他的力量将如泥牛入大海般,有力难发,被他死死地缠住,一时间无法脱离。要破解这招式,唯有用一力降十会的方法,或者在赵云还未施展开来之时,用强劲无匹的力量,将其暴力破开,当然后者要比前者节省不少气力。眼下乃是生死之搏,除了武艺的比拼外,还得需要动上脑子和战场经验,尤其遇上的还是赵云这般武艺强大,而且在技巧上更是称得上登峰造极的绝世猛将!! 眼看赵云龙胆枪被关羽一刀破开,赵云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紧张和慌乱之色,反而眼神炯炯,凌厉发亮,陡然只见他龙胆枪猝是一转,好似一条蛟龙般迅速地缠住了关羽的青龙刀。 “坏了~~!!!”关羽暗暗惊呼一声,这时赵云的招式已经发动起来。却看龙胆枪呈阴阳乾坤之势,浑圆高速转动,关羽急欲抽刀,但却被龙胆枪发起的那股可怕旋力给深深地吸了回去。 “平式-亢龙有悔!!”就在这时,关羽一声咆哮,拨刀奋起之际,恍然如见一条巨龙之相遽然而现,力亢四方,赵云一时反应不及,招式骤破,龙胆枪更是被关羽荡了回去。话说关羽天赋异禀,对于武艺的了解,更是已经达到了巅峰,加上近年遭遇了灭国丧兄之难,令他大受挫折,为此他立志要在武艺上再冲巅峰,后来在北境一名为神龙潭的深山丛林的深潭之中,苦练数月,在以春秋神龙三式的基础之下,再创造了一套功法。 深潭伏龙,龙出啸九天,破四海;苍宇之上,九州之地,神龙无敌!!! 紧接却见关羽一刀飞起,朝着赵云脖子便是砍了过去,眼见赵云就要关羽一刀砍断脖子,身首分离。危急之际,赵云一枪快起,打中了关羽的刀柄,关羽青龙刀往上一去,赵云巧妙得以躲开后,快速舞枪杀起,挑出道道枪花。关羽却也不乱,挥刀挡住,两人杀得你来我往。突兀之际,赵云浑身气势勃然迸发,一枪杀出,恍然如有黑焰汇聚,化为黑色麒麟,冲向了关羽。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2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15) “麒麟烈焰枪法—魔麟踏天!!!” 随着赵云话音刚落,那黑色麒麟猛地高提前蹄,做嘶吼之状,旋即就要向关羽践踏而去。关羽面色不改,奋力拨动起青龙刀的瞬间,龙啸四方,神龙相更是冲天而起。 “起式-飞龙在天!!!”随着关羽青龙刀拔飞而起,赫然与赵云打落的龙胆枪遽然碰撞,只见两柄神兵再次击撞,火花四溅之际,两人身上散发的庞大气势,更是令远远在望的两军将士都是神色紧张起来。 “这赵子龙实在可怕,爹爹虽然苦修数月,武艺上再次得以突破,但面对这赵子龙还是占不得半分便宜。这般厮杀下去,只怕真的要落个两败惧伤甚至两败俱死的下场啊!!!”关平脑念电转,神色隐隐有几分急躁。却看两人已然厮杀了数十回合,还是难分胜负,期间倒是各有险峻时刻,但也都各施其法化解。如此下来,关平实在保不准谁能得到最终的胜利。 猝然一道巨大的雷劈劈落,转即大雨倾盘而下。关平见状,连忙下令鸣金响号。 不一阵后,只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荡起来。正与赵云厮杀的关羽,面色陡然一变,丹凤目更是闪烁出几分愠色。就在此时赵云猝然怒吼一声,生猛发作,手中龙胆枪在他的舞动之下,好似飞电闪雷一般,连环不断地杀向关羽。威悍如关羽这下竟一时被赵云给压制住了。只不过关羽毕竟是关羽,拥有着‘武神’称号的他,岂会如此轻易被赵云压制而不得反抗。 “破式—龙翔八方!!!”突兀,关羽一声咆哮,手中青龙刀盛然飞荡,八道刀影如似化为飞龙朝着赵云赫然吞噬而去。赵云面色陡变,急忙招式一转,一股蓬勃气势旋即迸发,却见龙胆枪恍然间如起黑白两道光芒,融合汇聚,骤成金色光芒,一头金色的麒麟神兽相势遽然显现而出,朝着那八条飞龙迎了过去。 蓬~~~~!!!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只见赵云和关羽两人连人带马地齐齐骤退。赵云更是退了足足数丈,关羽则不过退了不到两丈距离,看似占据了优势。赵云面色一沉,那拿枪的手掌虎口已经爆裂,鲜血流淌,从枪刃缓缓地低落而下。同时,赵云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状态,却怕关羽此时施展出他那最可怕的杀招—弑神!! 轰隆隆隆~~~~!!! 连道的雷鸣轰起,电光闪烁,关羽威势十足,如傲然立于天地,无匹于九州四海的无敌武神。同时,赵云也迅速地调动起气息,准备好施展出自己最为强劲的杀招与关羽一拼高下。 突然间,天地好似死寂起来,两军将士甚至不敢呼吸,唯恐触发城下那两尊如神祇一般的人物。 当下一分一秒,如给人一种度日如年一般的感觉,关羽蓄势欲发,可在这刹那,脑海中却想起了如今尚在幽州北境外的一干同袍兄弟以及那年纪尚幼,尊其如同亚父的幼主刘婵。 若然先帝尚在,关羽肩上没有如此重担,战死沙场,乃将士最为光荣的归宿。关羽纵横天下一生,从无败绩,难得遇上赵云这般对手,乃是幸也,纵战死亦无憾也。当然关羽有着绝对的信心,拿下赵云。但他却不敢保证,自己拿下赵云的同时,却也能全身而退。甚至他很清楚,十有八九,他亦会受到重创。 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再一次地响荡起来,关羽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声,一边拨动赤兔宝马,一边向赵云喊道:“天公不作美,可敢择日再战否!?” 赵云听话,一肃神色,却是不由面露敬重之色,拱手道:“能与关武神一战,实乃子龙之幸也。今日确实非决出胜负的好日子,子龙愿在这阴馆城静候关武神再次到城下来战。” 赵云没有挑衅,更没有任何不敬,反而关羽从他的语气和神色上更多地感受到了身为武人对于难能可遇的对手的敬重。 “可惜了。”关羽低叹一声,却不知他是因为赵云未能成为自己阵营的一份子感到可惜,还是因为未能与赵云决出胜负而感到可惜。 不久后,关羽撤军退去。赵云并无立即撤回城中,而是留在了原地,淋着大雨,默默地看着关羽军渐渐远去。 “可惜了。”赵云也轻叹一声,然后摇了摇头,遂是拨马往阴馆城赶回而去。 当夜,斥候赶回禀报,赵云听闻今日一场大雨,只在阴馆境内,附近方圆数百里皆不见雨势。赵云听了,不由暗喜,这哪是天公不作美,分明是天助我也啊! 不久,又有佳讯传来,原来黄忠军进军神速,眼下已经进入了雁门郡内,最快或者明日就能赶到阴馆。另外黄忠又特别转告赵云,让其放心,他的麾下皆乃训练有素的将士,当然他虽进军火速,但也有注意歇息,尽量地减少将士们气力的损耗。 赵云闻言,暗暗喜之,又见这雨势,恐怕明日之内也不会停下,遂命人速传予黄忠,转告他不必急于行军,可到了阴馆边境附近歇息,待雨势停了再火速进军。 与此同时,在关羽帐篷之内,关羽正手持书卷,观看兵法。这时,帐外有人求见,关羽也不抬头,低声应了一声召其入帐。 很快,只见一人走入帐中,正是关平。关平一沉色,忽然单膝跪下,拱手道:“爹爹,孩儿有错,今日不该擅做主张下令撤军。还请爹爹惩罚。” 关羽听话,却还是头也不抬,道:“当时为父正与敌方大将厮杀,你乃军中副将,自由你安排军中一切。再说你的决定也非为了私心,反而是为了顾全大局,何错之有?” 关平一听,先是神色一怔,反应过来后,不由暗暗震色,忙叩首道:“谢爹爹不罚之恩。” “好了,这为将者当有自己的主见,何况你所思所想,皆为公家,岂有责罚之理?”关羽把书卷往旁边一放,抬头望向了关平。说实话,若非当日关平的一番话提了醒,或许今日他已经向赵云动手施展弑神杀招了。如今回想起来,关羽倒也庆幸自己没有动手,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够在拿下赵云的同时,全身而退。 同时,关羽已经暗暗决定了,若非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他再也不会轻易向赵云提出决战。因为他很清楚,他和赵云皆是有傲骨并且屹立于巅峰的武者,面对挑战,他们是决然不会退缩的,更何况身处他们这般层次的武者,对手难求,一旦有机会,是无法按捺得住武者身上的那份血气的。 关平暗暗观察着关羽脸上神色的变化,似乎也察觉到了关羽的决意,不由暗暗一喜。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外求见。关平下意识地和关羽一对眼色。很快,求见之人走入了帐内。关平一看乃是自家二弟关兴是也。却看这关兴长得眉清目秀,英俊非凡,与关羽又有七分相似,仪容威猛,因此平日里颇得关羽喜爱。 与父兄相见,关兴此时却不见有太多的喜色,反而愁容满脸。关羽卧蚕眉一皱,问道:“怎么!?可是平阳那里出了什么状况!?” 关兴听话,连忙跪了下来,道:“回禀爹爹,孩儿带领一干轻骑细作去到平阳不久,原本见那马孟起和黄老贼杀得正是激烈,本还稍微安心。殊不知没过多久,马孟起突然撤军。当日,黄老贼更是率领大军往北境杀来了。孩儿一开始还以为是计,但这一路跟踪下来,发现黄老贼根本没有回援平阳之意,而且孩儿分去的另一支打探马孟起的大军的斥候回来禀报,马孟起的大军已然撤出了并州!!” “什么!!!?”关平听话,陡然色变,不由惊呼起来。关羽冷声一喝,沉声道:“马孟起这反复无常的小辈,实与当年吕布无异耳!!!” “爹爹,眼下那黄老贼已经率兵来到雁门郡内。若然其军杀到阴馆,与那赵子龙成犄角之势。恐怕我军不但将无功而返,甚至还有可能遭到其军追击,待时不知要死伤多少兄弟啊!!!”关兴面露急色,疾言而道。关羽听了,面色冷厉,凝色起来,却不做声。 一阵后,关羽丹凤目里猝是闪起了两道精光,沉色谓道:“如此亦非尽是坏事。那赵子龙当下肯定以为胜券在握,有所松懈。如此我军倒可趁机行事,为父有一计,尔等且听好。” 关羽神容一凝,遂教道如此如此。关平和关兴两人听了,皆是精神大震,皆喊妙计。 翌日,大雨骤止。赵云正觉可惜,也不怠慢,速令左右调拨将士,严阵以待,随时做好关羽率大军前来攻打的准备。殊不知就在这时,猝然有细作来报,说关羽不久前整顿一支精锐铁骑,朝着雁门东面方向杀奔而去。赵云一听,先是神色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不由在心中惊呼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2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 “不好,莫非这关云长察觉了黄老的大军,此时正要前往奇袭不成!!?此时若我再派人前去通知,恐怕是来不及了。黄老的大军没有准备,加上这关云长素来擅于冲杀,于万军之中取敌军首级,若是黄老一时不慎,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赵云脑念电转,若是换了其他人,他或许也不会如此担忧,偏偏却又是关羽!!此人的厉害,可是天下皆知,昔年不知有多少猛将,在乱军冲锋之际,死在了关羽的青龙刀下!! “快!!速速调拨一支精锐铁骑,本将军要亲自前往营救!!”赵云沉声喊道,左右听令,连忙拱手答应下来。 不一阵后,赵云迅速地做好了调拨和吩咐,并令心腹将领把守好阴馆城,并严令吩咐,决不能轻易出城,一切以阴馆城安危为重。赵云吩咐完毕,便匆匆地带着千余铁骑冲出阴馆,往雁门东面境地赶去。 一个时辰后,话说赵云一路奔赶,来到一处平原之地,陡然杀声乍起,猝见一支人马拦路杀出。赵云见状,面色一变,正见为首一员将领,魁梧健硕,手提一柄斩龙刃,赫然正是关平是也。 “赵子龙!!你与黄老贼的奸计已被我爹爹识破!!眼下我爹爹已去突袭,想必不久就能拿下黄老贼的首级!!你休想坏我爹爹好事!!”关平振声喊道,双眸光芒乍动,一身气势凛然,无畏而刚烈。关平心知赵云强悍,但所谓虎父无犬子,身为武神之子的他亦非懦弱之辈,反之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牺牲,以重挫赵云,给予自家爹爹将其一击必杀的机会!! “小关将军有此气概乃是好事!!不过今日赵某有重任在身,待会手下无情,那就休怪赵某了!!让开!!”赵云听话后,心中的不安更是强烈几分,冷喝一声,一身锋芒毕露,战意滚滚如九天惊雷乍下!! “但求拼死一战!!!”关平做好战死准备,怒声吼道,决意绝然!! 赵云懒得和关平废话,紧接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便朝关平直取而去。关平不怯,一声令下,其军中将士早有准备,纷纷张弓起弩朝着赵云发射而去。赵云大喝一声,手中龙胆枪迅速地舞动起来,将射来的飞矢纷纷拨开,硬是冲奔而去。 同时,赵云散发而出的强大气势,更霍然形成一股骇人的威压,死死地压向了关平以及其麾下将士。 “嗷嗷嗷~~!!杀~~~!!!”关平不甘被赵云气势压制,怒吼一声,拍马提刀便是冲了起来。与此同时,赵云身后的千余铁骑也一齐冲杀而起。电光火石之间,却看赵云和关平两人猝然相遇,赵云心急黄忠状况,果然没有留手,一来便是施以狂猛之势,龙胆枪赫然舞荡之际,一股蓬勃如洪潮般的气势往关平赫然压了过去,同时飞舞的枪影瞬间汇聚成一头黑色麒麟之相,张牙舞爪扑向关平。关平振声大喝,手舞斩龙刃,奋力挥落之际,好像一条青色龙蛟扑下。只听一声爆响,关平刀荡人马齐退,赵云火速逼上,又是连番猛攻之势,枪影快若匹练,瞬间就把关平给死死地压制住了。关平这时才感觉到巅峰级别的武人全力施展起来到底有多么可怕。关平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心起绝望。 蓬!!! 一声骤响,却见赵云一枪搠中了关平的铠甲,铠甲顿起火星,同时龙胆枪锋利的枪刃赫然地扎入了关平体内。关平双眸发红,却不甘示弱,一刀快起,砸向赵云。赵云一惊,没想到关平有如此这般血气,急是闪开,拨枪而出,鲜血飞洒之际,关平麾下将士疯狂地杀奔过来,揪住赵云便是厮杀。赵云奋力厮杀,很快他麾下铁骑也赶了过来,一并搏斗。两方混战一起,赵云不欲浪费时间,连番猛突。但都被关平以及他的麾下强行挡住。 却看关平所领的人马几乎是赵云的两倍有多,但虽然在兵力上占据优势,奈何赵云实在太生猛了,关平虽数番拼死抵挡,但还是屡屡被赵云杀开。 “小儿你当真是要找死么!!?”赵云再次突杀之际,关平又再斜刺里冲来,激得赵云勃然大怒。赵云纵声怒吼的同时,龙胆枪骤然搠出,气势之劲,宛若一条从深潭腾跃而出的飞龙。关平见状,面色一变,不敢怠慢,奋力舞起手中的斩龙刃劈了过去。 “诛天!!!”关平杀出诛天一式,虽然与其父相比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不过诛天之威还是不容小觑,却见斩龙刃势如破竹,竟把龙胆枪硬是击退而去。只不过赵云就像是早有预料般,快速地稳住手中的龙胆枪后,猝是驰马加速,逼近关平,朝着关平面门便刺。危急关头,关平及时地身体往后一倒,险险地躲了过去。赵云旋即飞快地驰马而过,只不过就在关平起身的刹那,赵云猛地一枪往后搠出,正向关平的后背。关平一时反应不及,只听当的一声,关平躯体往前一扑,幸好有铠甲保护,而且赵云也没有全力发作,因此并未受到太重的伤势。 眼看赵云如斯之生猛,一干关羽军的将士都是吓得胆惊,接下来赵云一路奔驰,其麾下千余铁骑紧随其后,一路突杀,不久后便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一阵后,关平眼见赵云率兵突破而去,却也并无急于追杀,反而快速地纠集起人马。这时,关平麾下的副将赶了过来,见关平胸前破开的铠甲处还有着鲜血流淌,不由紧张起来,并带着几分关切和疑虑之色问道:“关将军,依照神龙将军的吩咐,关将军只需挡住那赵子龙一时便可,关将军又何必如此拼命。” 关平听了,轻叹一声,摇首道:“如此猛人,若不拼命,如何能挡得下他一回?更何况当时赵子龙一心急于营救,全力施展,若本将军不全力以赴,拼死一搏,只怕我军须臾便被其破也。” 关平此言一出,那副将神色连变,想到刚刚赵云那般生猛恐怖的表现,一时无言反驳。 “好了,待会还会有厮杀,速是整顿好人马。本将军先略作包扎。”关平凝色谓道。话罢,那副将速是拱手答应,然后唤来几个兵卒,来为关平包扎。 大约一个时辰后,赵云驰马快速地赶到了阴馆边境东面的某处,突兀正听杀声响荡不由面色一变,连忙策马引兵往杀声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 话说大约在一柱香前,黄忠正好带领麾下来到了阴馆边境东面的一处山丘下,黄忠从向导那里得知,已来到了阴馆的边境,倒也不急,遂命麾下将士开始歇息,打算补充好体力后,再往阴馆杀去。 殊不知黄忠领着一干将士才刚刚下马歇息不久,突兀有斥候满脸慌乱之色赶回,并报说有一支数千人的精锐大军正往此处杀来。黄忠一听,顿时神色一变,那斥候随即又报说,在其军中察觉到了一面青色神龙旗帜,似乎是关羽亲自率兵而来,眼下已到数百丈外,只怕很快就会突袭而来。 “好一个关云长,没想到老夫刚到阴馆,你便率兵来犯。看来老夫注定是要与你做出了断!!!”黄忠听罢,先是面色大惊,但很快黄忠便又沉凝下来,冷声而道。大敌当前,黄忠自然不敢懈怠,火速让麾下迅速整顿起来。 不久,杀声响荡,黄忠大军尚未整顿起来,就在此时,却看一彪人马先是杀突而来。为首当前一员威风八面的将领,更是浑身一股浩然盛大的气势,并且杀气腾腾,大有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概。 “关云长!!”黄忠此时已然迅速上马,眼见那为首当先的将领,面色骤是一变,早已失去知觉的断臂处,突然隐隐发痛起来。 却看关羽坐下赤兔马奇快无比,转眼间数十丈距离便是过去,眼下已然逼近黄忠军前阵不到五十丈的距离。 “黄汉升老贼,速速前来受死!!!!关某必斩你!!”突兀,关羽一声咆哮,声势惊天,宛若龙啸,浑身气势轰然迸发,更是盛大几分。黄忠军阵前的一干将士只觉头昏脑涨,仿佛灵魂受到击创似的。 赤兔马快,天下皆知,眼看关羽驰马神速飞驰,须臾便是杀至。就在此时,蓦然一声弓弦乍响,关羽眼前陡然只见一头青鸾之相陡然显现,双翼拍动,朝着他扑了过来。 画面一转,却是一根硕大的青鸾精钢矢,如能破日开天一般,朝着关羽射了过去。 “斩!!!”眼看如此气势浩大的一矢,关羽面色不变,一刀猛然劈下,陡然青龙之相乍现,与那青鸾之相搏斗一起。 啪的一声爆响,只见青鸾精钢矢被赫然荡开,青鸾之相更是瞬间破毁,青龙冲天飞起,傲然而散。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2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17) 就在黄忠前阵将士都被关羽神威吓得呆若木鸡的时候,当他们再次回过神来,关羽已然赫然杀至,大刀一挥,如同神龙扭动身躯扫了过去,前排一大片的将士瞬间飞倒而去。关羽大喝一声,紧接便往其阵杀突而去。 与此同时,刚刚见着自己的青鸾精钢矢竟被关羽一刀击飞的黄忠,这下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三矢之一,竟如此轻易便被关羽破开。可知当初的赤凤矢可是能逼得与马超实力仅仅差了一个层次的鄂焕退下!! 就在黄忠还在纠结的时候,突兀只听连阵惨烈的叫声不断响起。平日里英勇刚烈的甘瑰这下却鲜有地变得安静起来,却看他双眸瞪得斗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却看关羽一人一马,就在人丛之中纵横飞驰,其青龙刀飞舞之际,恍然间几番如似看到了一条青龙随之飞舞,其气势之盛大浩然,与鄂焕相比,简直可以用碾压来形容。若是面对鄂焕,甘瑰还是能升起与之拼死一搏的念头,可此下眼见着关羽冲杀,那无与伦比的威压,逼得甘瑰连拼死一搏的念头都没有,甚至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只要他敢提起兵器冲上去,那么他就必死无疑!!! “如此神人难怪能断去黄老一臂!!”甘瑰暗暗嘀咕,但饶是如此,但还是振作起来,原因无他,在他心里,黄忠的存在那是比他性命看得还要重的,更何况如今他在为了主子在战斗。 啪!!! 甘瑰忽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之响亮,不由引起四周将士投目望来。却见甘瑰脸上霎时显现了一个赤红的手印,嘴角更是被自己扇出了血,不过同时,甘瑰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怒声喊道:“嗷嗷嗷哦!!!都给小爷振作起来,保护好黄老~~~!!!区区一个燕国余孽有何可惧~~!!?” 甘瑰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羞愧起来,眼见甘瑰年不过十八,却如此刚烈勇敢,这些人之中还有不少竟还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这下连忙纷纷抖数精神,有些人甚至效仿甘瑰,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杀~~~!!!”甘瑰大吼一声,一提手中弯刀的刹那,那股即将要死亡的预感瞬间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但甘瑰却死死地压住了,大声吼罢,一拍战马,便是杀奔上去,一大批的将士都被甘瑰给带动起来,纷纷嘶吼咆哮,蜂拥杀上。黄忠眼见此状,不由露出几分惊色,扶须道:“这小子有些出息,不过!” 黄忠话锋一转,迅速地取出了赤凤矢,并搭在了朱雀宝弓上。 却说甘瑰引兵扑杀而上,一路高喝,意图激发众人士气和战意。只不过很快他却被关羽给察觉了。就在关羽丹凤目转向甘瑰的刹那,甘瑰瞬间身体颤抖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时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寒冷,笼罩在他全身!! 下一息,赤兔马骤然嘶鸣,关羽忽然朝着甘瑰的方向突杀而起,却看一众被关羽威压给笼罩的黄忠军将士,此时大多都是面露胆怯惶恐,不敢拦截。于是,在关羽面前,这些人犹如土鸡瓦犬,一路冲杀,宛若砍瓜切菜,只一瞬间,关羽便是杀到了甘瑰的面前。 甘瑰面色骤变,甚至一时忘了拿起兵器抵挡,就在此时,啪的一声乍响,宛若霹雳炸开。关羽面色陡变,投目望去,一根赤凤矢射了过来,恍然间竟化为了一只赤焰蓬发的硕大赤凤之相。 电光火石之间,赤凤轰然杀至,关羽奋力提刀,猛然拨了过去,并怒声吼起:“起式—飞龙在天!!!” 随着关羽吼声落罢,刀起之际一条青色飞龙冲天而起,打向了盛势而来的赤凤,两者相拼,只不过这一回似乎赤凤占尽了优势,最终青色飞龙猛然爆开,青龙刀也随即荡去,关羽面色骤变,急忙闪躲,猛然掠过的赤凤矢更是将他右肩上的龙头护肩轰然打爆。 见这赤凤矢威力如此巨大,关羽面庞不由抖动了几下,猝是朝着赤凤矢射来的方向,怒声骂道:“黄老贼你莫非被关某断去一臂后,便连那胆子也被关某一并斩去,眼下只知当缩头王八么!!?竟然如此,还不如早早卸甲归田,如此还能保住你那条老命!!!” 关羽出声辱骂,这时却听一道怒吼声响了起来,正是甘瑰。 “关老贼,休得辱骂我家黄老!!!小爷和你拼了!!!”甘瑰双眸发红,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兀像是发了疯似的,举起双刀,朝着关羽便是一顿猛劈乱砍。虽然甘瑰生猛,但在关羽面前,实在还是太稚嫩了一些,陡然关羽一刀猛劈,一招便将甘瑰连人带马地击飞而去,甘瑰一口血当场喷出,关羽丹凤目精光一闪,作势就要冲上去将甘瑰击杀。 “快逃!!!”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怒吼响起,紧接只听一道弓弦声再次响荡。 关羽一听,顿时神色一变,连忙把注意力转了过去,甘瑰此下早已被恐惧惊得恢复了正常,连忙一拨战马落荒而逃。 “吓死小爷了!!小爷还以为刚刚要死了哩!!!”甘瑰一边套着,一边暗暗庆幸,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话说关羽等了一会不见飞矢射来,便知黄忠乃是虚张声势,同时又想到黄忠屡发那两矢都是威力巨大。莫说是断了臂的黄忠,就算是他,恐怕也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屡屡发射。因此关羽断定了黄忠顶多再能发上一矢,甚至不能再发类似刚刚那般可怕的箭矢了。 关羽脑念一转,心头大喜,同时他刚刚辱骂黄忠就是为了诱得他回骂出声,从而确定他的位置,这下黄忠虚放弓弦,关羽已经从而得已确认。 “黄老贼,关某来取你性命耳!!!!”瞬间,关羽气势勃然蓬发,气势之盛,宛若化为了倾泻之山洪,一路朝着黄忠所在的位置杀奔而去。却看关羽一路狂驰冲突,可谓所向披靡,无人能挡,黄忠军的将士纷纷溃散。不一阵后,关羽杀到一处阵前,只见一干精锐皆穿精良铠甲,手提刀盾,两侧更有骑兵手提弓弩瞄了过来。而围在众人垓心的黄忠,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目光冷冽,独臂提刀,冷声喝道:“关云长,要取老夫性命,只怕你也要被剥上一层皮!!老夫早已是老弱残疾之人,若能将你重创,给子龙争取机会,将你击杀,死而无憾也!!!” “哼!!你还想着那赵子龙!!死了这条心吧,他来不及救你的!!!”关羽大刀一挥,虽然被黄忠两侧的将士瞄着,却毫无惧色。紧接,关羽猝是面色一变,高声喊道:“神龙将士何在!!!” 随着关羽话音落下,突兀在他身后只见如波开浪裂,好几支小队人马迅猛地杀了上来,只见这些人各个身穿特制的精钢宝甲,衣袖更绣着一条青龙,正是关羽麾下最为精锐的神龙军!! “杀~~~!!!”一员神龙军将领纵声厉喝,一众神龙军的将士立即纷纷挥舞大刀朝着黄忠那处扑杀而去。黄忠见状,面色一变,速是厉声喝令,随着他的令声一落,两侧早已搭弓上弩的将士,连忙纷纷朝着那些神龙将士射了过去。 啪啪啪啪~~~!!只听连道爆响迭起,那一干神龙将士果然骁勇,各舞偃月刀,冒着箭雨,忿然强突。 另一边,关羽却没有急于动手,丹凤目光芒冷冽,紧盯着此时手中抓着一根雕着一颗金鹏首,闪烁着金灿灿光芒的宝箭,并将之搭在其朱雀宝弓上的黄忠。 这根金鹏箭矢,竟让关羽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这种强烈的危机感,甚至是仅无几有的,关羽也不过曾经在全力爆发的马羲以及吕布身上感受过。 不过一阵后,关羽忽然冷哼了一声,那对晶亮无比的丹凤目好似早已看透了一切,道“哼!!黄老贼你莫虚张声势,关某就不信你还能再发一发像刚刚那般威力强大的箭矢。” “关云长你废话少说,尽管来试试。老夫就算筋骨尽断,废去这一生的功夫,也要把你射落马下!!!”黄忠面容坚毅,满脸皆是决意之色,振声喊道。关羽听了,面色冷酷,隐约之间,他能察觉到黄忠所说的话,绝非是吓唬他,看起来反而像是下定了决心。 与此同时,两方将士正在厮杀,搏斗得正是激烈。关羽坐下的赤兔马似乎有些暴躁,低鸣了几声。赤兔马为何此时会如此暴躁,全因关羽把自己的此刻强烈的杀意给死死地压下去了,以至于使得赤兔马感到暴躁。 黄忠和关羽两人的目光对视起来,却没有激起任何的火花,相反的在此时此刻,黄忠和关羽的眼神里皆是显得无比的深邃。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3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18) 尤其是黄忠,比起眼神里还是隐藏着几分忧虑之色的关羽,黄忠深邃的眼神里更多都是洒然的决意。甚至关羽隐隐地感觉到黄忠有一种求死的刚烈。关羽随即了然,他和黄忠一样,都是处于巅峰级的武人,达到他们这种层次,骨子里都是骄傲的,并且终一生都是盼望着能够再次突破极限,达到极致,甚至是追求那缥缈的以武入圣,飞升而去的传说。而自从黄忠断去一臂,无疑是断了他的希望,而他的骄傲却又是绝不允许自己去拖后腿,纵然退居后线,但以失去当年英勇的他,肯定郁郁寡欢,难以释然。关羽换位思考,若是换了是他自己,他宁愿求死一战,以求解脱。只不过,这死一定是要有意义的,否则就辜负了自己这一生的名声。 关羽就像是看透了黄忠的心思似的,对他极其之了解。正是这份对生命的洒然和决意,让关羽几番蠢蠢欲动,却又压制住了。 不过,最终关羽立下了决心,长吁了一口气。他敬重黄忠,作为一个武人,他甚至对黄忠有如此气概,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突兀,关羽再也不去压制身上那股杀意,瞬间一股如同山洪倾泻,九天玄雷轰然炸开般的强盛气势蓬发而起,刹那间那些正在激烈搏杀的两方将士都是不由地心头一揪,下意识地纷纷动作缓慢起来。 关羽目光闪烁着赫赫精光,面对赵云他确实没有绝对的把握,但眼下面对黄忠,出于敬重也好,出于时势也罢,但更重要地是关羽始终认定,黄忠无法再发第三矢,而且那金鹏矢看起来分明比先前前两矢还要厉害,那肯定需要瞬间爆发的力量就更强大了。 关羽在赌,眼下先主遗孤所拥有的势力,以如今天下局势来看,实在太过弱小,要逆水行舟,就只有赌了!! 而赌是要冒风险的,关羽身负重任,所以他比以往都要谨慎。不过他已经经过了分析,认为风险是可以承担的,所以他不惧眼下赌上一把!! “杀!!!!”关羽一声怒吼,如同龙啸九天,赤兔嘶鸣一声,倏然奔飞起来。黄忠面色骤变,但瞬间他却又坚定起来,大吼一声,独臂肌肉猛然暴涨,甚至涨开了战袍,那一块块凸起的肌肉,青筋暴起,皮肤表面更是渐渐地爆裂起来,更有鲜血渗出。 黄忠拽起了弓弦,金鹏矢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威势,隐约之际,关羽隐隐似乎看都了一面模糊的金鹏相势,凝聚在黄忠的宝弓之上。 “黄老且慢!!!子龙来也~~~!!!”就在此刻,突兀一道喊声遽然响荡起来,同时后方一片混乱杂响,似乎有人在强行冲突,快速奔赶而来。 关羽一听,面色一变,眼下前有黄忠欲拼命发以强攻,后有赵云来救,强悍如他,这下也不敢轻易去赌。 说时迟那时快,关羽迅速地便做出了决定,大喊一声撤走,拨马便往一侧突破起来,神龙军的将士迅速反应过来,纷纷紧随关羽而去。眼见关羽忽然拨马而去,黄忠迅速地散去力量,但饶是如此,他那独臂此时也成了一条血淋淋的臂膀了。黄忠暗叹一声,正如关羽所料一般,他确实没有足够的力量再发这金鹏矢,就算他拼着废去这条唯一的独臂,筋骨尽断的风险! 不得不说,这还好赵云及时赶到,否则黄忠一生功夫便要尽费于此了。但以刚刚的状况,黄忠却又不得不赌,否则关羽早就拍马,施展强大的杀招,冲杀过来。诛天一式威震天下,但除了诛天外,还有着更可怕的弑神,此杀招纵如有着天下第一人称号的自家主子,也十分之畏惧!! 黄忠还记得自家主子曾经说过,弑神一出,神魔鬼魔皆可斩之,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惊天地泣鬼神!! 少时,赵云快马赶到,眼见着黄忠那条血淋淋的独臂,不由神色连变,遂是不禁地轻叹一声道:“黄老你这又是何苦呢。” “哈哈!!!将者,刚也,烈也!!子龙何时也变得如此儿女姿态。”黄忠听话,扶须大笑,倒也洒然。 赵云面色一凝,很快恢复过来,颔首道:“黄老刚烈忠义,子龙佩服。都是子龙未能及时来援之过也。” “好了,子龙为人老夫自然清楚,必然是尽力为之,绝不会故意拖延。眼下重要地是那关云长,此人实在太危险了。主公性子你我都清楚,绝不能让此人与主公再在战场上相见了。”黄忠凝声谓道。赵云一听,心里很快就明白过来,与黄忠一对眼色又是点了点头。正如黄忠所言,所谓对手难求,身处于天下武者顶端的自家主子,内心里一直是希望能够遇到全力施展一战的对手,而关羽无疑正是其中一人。也正因如此,黄忠才说关羽危险!! “黄老可能再战否?”赵云沉声问道,黄忠迅速地金鹏矢收了起来,然后笑道:“休要小觑老夫,子龙尽管追杀,老夫若不近身,只以寻常箭矢射之,与你配合,击毙那关云长应能手到擒来。” “好!!”赵云听话,振声一喝,遂是立即一拨夜照玉狮子,朝着刚刚关羽突破的方向先是追了过去。而黄忠也很快调整过来,带着一干将士,从另一侧追赶起来。 却说,关羽一路引兵急撤,黄忠军的将士虽然有不少纷纷前往拦截,但却也拦不下威悍强大的关羽。此时,却看关羽丹凤目内光芒乍射,嘴角隐隐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没过一阵,关羽只听后方杀声响荡,敌军将士们士气蓬发,一涌而来。关羽心头一沉,心知肯定是赵云以及黄忠等人追杀过来。关羽却面色不改,迅速地带领人马只管强行突破起来,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赵云见关羽一副急于突破而去的样子,一下子并无怀疑,只管引兵快速,众人激奋,皆想擒下关羽,立下大功,故一路追上,杀声如潮,震天动地。 眼看危机即将来临,关羽却还是稳若泰山一般,引兵杀出后,一路望着阴馆方向撤回。赵云以及黄忠率兵反扑追杀,紧追不放,不知过了多久,已然追杀了近五、六里的路程。 就在此时,关羽猝是速度缓慢起来,赵云见状,以为关羽力竭,心里不由振奋。这时,黄忠策马赶了过来,面带谨慎以及疑色,喊道:“子龙小心!!所谓穷寇莫追,更何况关云长这头猛虎,而且老夫觉得以关云长的傲气和脾性,纵是受到你我追击,也不应该显得这般狼狈。” 殊不知就在黄忠话音刚落,果然只听远处杀声起伏,赵云顿是神色大变,迅速地眺望过去,正见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地正是杀奔而来,并快速地赶去与关羽会合。 此时,关羽把赤兔马快速一勒,丹凤目光芒闪烁,眼看着正引兵赶来的关平、关索二子,心中豪气顿起,压抑许久的晦气终于感觉到即将要得以宣泄的快感!! 勇、谋、智,乃是定义一个将帅的标准,而关羽被素有识才能力的刘备封为神龙大将军,统领三军,绝非因为两人乃是结拜兄弟的关系,而是关羽完全具备了此等条件!!若然仅仅因为关羽的勇而忽略了他的谋略以及智慧,无疑是要吃上大亏的!! 却说原来在昨夜三更开始,关羽便令关索分拨调动军中人马,前往阴馆东面边境一带暗中埋伏起来,为了不引起赵云军的注意,关羽不但分拨行动,还特别吩咐了关索等将领要注意隐秘行踪,到了次日一早,关羽又故意早早出发,把赵云军细作以及斥候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而就在赵云离开阴馆城不久后,留在营内的,又有一波早已准备好的人马火速出发。 虽然在不久之后,留在阴馆城把守的将领得知了消息,但因赵云临走前严令吩咐,不可贸然出城,因此不敢派军队前往拦截。当然那负责把守的将领也不敢怠慢,立即快骑前往通禀赵云。殊不知,关羽早有准备,并命关平负责拦截。而正好赵云突破关平军不久后,其麾下将领所派的快骑队伍遇上了关平军。关平自然不会放过,亲自带领精锐拦下,并将之尽数歼灭。随后,关平依照关羽昨夜的吩咐,等到了关索已经聚集了两波人马的大军,并与之会合,一并杀奔而来。 由此可见,关羽所指定的战略,不但充满了计策和智慧,并且十分精细,不愧为当年燕国的神龙大将军!! 不久后,关氏父子三人会合,大军齐聚,随着关羽一声令下,大军迅速摆开了阵型。而此时,赵云以及黄忠所领的兵马已经混乱起来。赵云神色冷厉,急向黄忠喊道:“黄老,看来你我都被那关云长所算计了!!你速速先是撤回,赵某留下引兵挡住那关云长!!!”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3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19) “子龙莫慌!!阴馆城内有大军,想必见得关羽军大举行动,肯定有所发觉,必然来救!!”黄忠凝色谓道,拥有着多年的战场经验的他,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乱了阵脚。 赵云听了,不由面露几分苦涩道:“恐怕不会有援兵来救,子龙出城时,怕那关云长会派兵趁虚攻打阴馆城,故特意严令留守将士不得贸然出城,想不到反而正中了关云长的下怀。” 黄忠一听,神色不由一紧,眉头下意识地紧皱起来。赵云迅速凝色,眼看着关羽似乎即将要率兵大举杀奔而来,连忙震色喊道:“黄老不要再拖延了!!眼下唯一能够尽量保下将士,不给那关云长击溃我军的办法,就是黄老先是速速撤回,赵某拦住关云长的大军,争取时间,让黄老你得以整顿后方大军,待时黄老再率兵来援,我等联合兵马,与那关云长死拼一战!!否则我军若无人稳住阵脚,一旦关云长大军杀突起来,我军将兵败如山倒~~!!!待时便将回天无力耳!!!” 赵云疾言厉色地说道,一对麒麟目里满满都是坚定的光芒以及决意。黄忠脸色连变,一时间还是犹豫不决,就在此时,突兀只听杀声响荡,如排山倒海一般。这也促使黄忠快速地下定了决心,神色一沉,与赵云一对眼色后,重重地颔首一点,道:“关云长非寻常之辈,眼下更是占据绝对的上风,子龙务必多多小心!!!” “黄老放心!!赵某不惧他!!!”赵云沉声喊道,一身赫赫龙胆之气,甚至连黄忠也不禁地心升敬佩之情。却向关云长威名盖世,实力之强盛足以名列天下三甲,如今更是率大军压阵,如此形势之下,纵观天下英雄,只怕无一人不会心生胆怯。但从赵云的脸色来看,不但没有丝毫畏色,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眼神变得比起以往都要明亮。如此英雄,当为人杰耳!! 突兀,只听对面响起了一声号令,转眼间关羽军如同决堤之山洪,大举杀奔起来。黄忠不敢怠慢,迅速地与赵云一对眼色后,一拨战马,迅速地往后奔赶而去。 与此同时,赵云却是快速拍马向前,振声喊道:“赵子龙在此,谁能取我性命!!!?” 此时此际,赵云却向势大如潮洪一般的关羽军发起了挑战,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只听连道咆哮声响了起来,一众关羽军的将士注意力立即转移到了赵云的身上。 与此同时,关羽却无急于出手,面色冷厉,丹凤目闪烁发光。关索眼见其父没有行动,不由振奋起来,想这是名扬天下的大好机会,立即纵声一吼,率先拍马冲突起来。 “索弟!!!”关平正领前军冲突,忽然见得关索率一彪人马杀突起来,不由神色一变,急声喊道。不过关索的速度实在太快,关平话音赶落,其已然带着人马驰骋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关索引一彪人马率先杀到了赵云面前,赵云大喝一声,并无引兵杀上,反而一人策马迎去,大声喊道:“何人前来送死!!速速报上名来!!” “武神之子,关索是也!!!”关索听话,沉声应道,同时眼下靠近观看,只见赵云威风赫赫,一身龙胆之风,宛若天上神将一般,不由心头一揪。但眼下决战在即,关索心知不能胆怯,立即强震精神,舞起手中的偃月刀,浑身气势不断地攀升高涨。 却见关索摆出地赫然正是诛天架势,赵云见了,却冷声一哼,忽地加速策马冲了过去。恍然间,关索仿佛看见黑白两头麒麟兽咆哮地从赵云左右两侧冲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逼迫而来。但是关索也非寻常的宵小之辈,强行压住恐惧,挥刀朝着赵云猛劈而去。 “嗷嗷嗷~~~!!诛天~~~!!!”关索嘶声咆哮,诛天一式骤然施展,就在此时,一道如同飞虹般的光影骤起,迅猛地打在了关索的偃月刀上,看似力量不大,但却巧妙地将偃月刀荡开而去。关索面色骤变,瞪眼望去时,赵云悍然逼近,手臂伸出,五指一张,如同张开血盘大口的蛟龙一般擒咬过来。 “啊!!!”关索急喝一声,反应过来时,赵云的五指已然揪住了他脖子下的战袍。不过幸好,原本在关索身后紧随的两员将领迅速地冲了上来,一左一右各舞兵器杀向赵云。赵云见状,速是放开了关索,关索急把战马勒住。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却见左右正与赵云厮杀。突兀,一声惨叫,一人落马。关索又惊又怒,速是发令,命身后一干将士冲上厮杀。于是只听杀声骤起,不一阵一批人马冲向了赵云。关索急是提起神色,正准备冲入战场。陡然,却听连道惨叫声一连迭起,关索脸色连变,只一阵间,却见前方人马波开浪裂,一人一马悍然杀出,正是赵云是也。 “该死!!!”关索急提神色,就在此时,关平引前军人马迅速赶至。关平唯恐关索有失,速是冲了上来,急喊而道:“索弟莫要急功近利,那赵子龙绝非如此轻易能够击杀的!!!速速退后,先把他的体力消耗殆尽,再寻机合力杀之!!” 却听关平的话,纵是赵云体力殆尽,他也不敢贪功,而是喊道合力杀之,由此可见,关平对赵云是何等的忌惮。关索一听,面色一沉,也听出了那么几分意思,加上刚刚他已亲身见识到了赵云的可怕,自己引以为傲的杀招,在赵云面前竟如此地不堪一击,这可大大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于是,关平和关索各带一支小队人马游转在外围等候机会。此时,大军渐渐逼近,赵云后方的将士们依照赵云的吩咐,固守各自阵地。 这时,只见混战之处,赵云猝地从一处杀突而出,正要撤回自军阵前。关索眼疾,一直都有留意,眼见此状,立即大喊起来,并且下意思地便驰马追了过去。关平见状,心头一急,心知赵云远未到筋疲力尽,需要撤走的程度,唯恐关索有失,速是追上。 “索弟,快回来!!小心,那赵子龙杀个回马枪!!!”关平沉声喊道。关索这一听,原本因功利心而压制住的恐惧感,陡然又在心头升起。果不其然, 关平话音刚落,赵云猝是一拨夜照玉狮子转回来战。关索见状,吓得心惊胆战,急忙拨马撤走。眼见此状,本是一同追上去的关羽军将士全都吓得一阵胆悸,纷纷也掉头急撤。 却看,赵云夜照玉狮子速度奇快,且又灵敏,转眼间再次杀了上来,逼近关索。兔起鹤落之间,只见赵云逼近关索身后不到数丈距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关平斜刺里杀至,斩龙刃奋力舞起一劈,气势骇人,果真有斩龙之势!!幸好赵云够快,速是闪过后,拧枪朝着关平搠去。关平挪身险险躲过,赵云出枪奇快,且又刁钻,可把关平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却听一道怒喝响起,原来关索刚刚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眼见关平为了救自己几乎被赵云搠中,一怒之下,血气高涨,转马便杀了上来。关平也迅速提起精神,挥刀杀上。于是,只见关平以及关索两人一齐揪住赵云厮杀,不得不说,这关氏兄弟确也武艺强劲,其中关索的实力已经十分接近一流将领的层次,而关平早些年前便已是一流级别的将领,如今比起当年更是进步了许多。 眼见着关氏两人激斗赵云,一干关羽军的将士连忙扑杀上来。这时,赵云猝然发力,悍然逼开了关索后,虚晃一枪,诈过关平,拨马再次撤回。眼见赵云撤走,关索虽然心中不忿,却也不敢再去急追。 这时,一员将领迅速地驰马赶了上来,并疾声向关平喊道:“关平将军,大帅有令,速速整顿前军,准备冲杀!!!如有误之,军法处置!!!” 关平一听,吓了一跳,同时也察觉到了自家爹爹此番乃是势在必得,自不敢怠慢,迅速地调拨起来。 少时,一身是血的赵云赶了回来,刚刚一阵来回冲杀,为将士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大伙也没让赵云失望,已经迅速地整顿完毕。 只不过赵云还未来得及喘上几口气,这时却听杀声愈发洪亮,赵云急忙拨马望去,正见关羽军的前军部队,已然再次冲杀上来。 赵云速是凝色,并无乱了阵脚,连发几道号令后,先是退入阵中。 不一阵后,却见关羽军阵前,人潮涌动,刀枪如林,阵前将士更是各个杀气腾腾。 “众人听令!!!给关某取下赵子龙首级!!!”关羽纵声大吼,随着其一声令下,一众将士立即汹涌扑杀向前。作为先锋的关索立即率一队人马火速突击。 “长枪兵!!!”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3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0) 在阵中的赵云沉声喝令,随着他令声一落,阵前长枪兵立即纷纷提起长枪,做好应战的准备。少时,关索率领人马杀至,两方人马悍然交战。面对着关羽军地生猛突击,鬼神军的一干长枪手奋力持枪挡下。搏杀一阵后,关平见关索无法杀入阵内,迅速地调动人马接应。很快又是一大批人马涌了上来,转眼双方人马揪在一起厮杀。不一阵后,关羽军在人数的优势之下,已有不少突入了阵内。这时,赵云迅速一声令下,一干刀斧手冲击起来,阵前厮杀的关羽军将士不料,霎是被杀得节节败退。关平见状,面色一厉,这时正好关羽派人传令,让其率前军发起总攻,争取尽快拿下赵云。关平听令,抖数精神,速是发出连道喝令,紧接带领着前军将士汹涌杀了上去。 只听声势如潮,关平引前军冲击,近五、六千人马一齐冲突,那气势如铺天盖地一般。赵云见状,却是沉色冷静,不一阵后见得关平率兵冲至阵前,立即大喝起来:“铁骑队伍,往两翼冲击!!!” 随着赵云令声一落,霎时其军阵中一阵杀声响荡,紧接很快便见有铁骑纷纷发起突击,在鬼神军阵内正在厮杀的关羽军将士一下子躲避不及,转眼间不少人都被冲翻而去。正在乱军中厮杀的关索,也被这阵声势给吓了一跳,急投眼望去,突兀正见一彪铁骑杀了过来,连忙往一侧躲开。少时,冲出阵外的铁骑队伍,迅速地往两侧绕开,并很快地朝着关平所领的大军两翼突杀而去。 “守住两翼,莫让敌军杀入!!!”关平很快就反应过来,自不会让赵云如意,振声喊道。左右听令,迅速地赶去调拨。很快,正见鬼神军的铁骑队伍朝着关平军两翼突击起来,这时关平军两翼的将士已得到命令,各守阵地。鬼神军的两支铁骑一时间强突不进。就在此时,在阵内的赵云猝是火速行动起来,夜照玉狮子嘶鸣声乍起,如同惊雷猛然响荡。正在赵云阵内的关羽军将士听得都是一惊。突兀,只见赵云风驰电掣一般在阵内驰骋杀突,但凡见人就战,只一阵便已有七、八人死在了赵云的枪上。一众鬼神军将士更是因此奋起。不久,关平猝听对面阵中,敌军声势高昂,大有奋起反击之势,不由神色一变。很快只听后方有人惊呼,大喊赵云杀出。关平面色一变,急是震色望去,果不其然,正见赵云再次冲突出来。 “赵子龙!!!!”关平怒声一吼,同时也给自己鼓舞增加信心,一提手中斩龙刃,火速带着数百人马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关平带着人马就要与单枪匹马杀出的赵云交锋,猝然赵云拨马一转,灵敏地躲开了关平那波人马。关平神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猝然赵云加速冲起,如同一道旋风般杀入了关平身后的大军之中。关平军一干将士霎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几员将领急喝扑去,于是一众人马急涌而上。殊不知赵云硬是强突,撞入人丛之内,反而像是如鱼得水,一路左右冲突,宛若如入无人之境似的。与此同时,那两支铁骑人马趁着混乱,也发起强突之势,隐隐眼看就要杀入阵内。 这时,在后方不远的大军之中,关羽得到消息,赵云再一次单枪匹马,杀入了前军之内。 “赵家匹夫,今日便取尔首级,掏尔龙胆,看看是甚颜色!!”关羽丹凤目光芒乍射,他一直故意没有冲上前军厮杀,就是等待眼下这般机会。在他眼里,黄忠早非当年,真正能够威胁他的,成为他夺下阴馆乃至整个并州的最大障碍,只有这赵子龙!! 于是,关羽猛然驱动起身后赤兔,其左右将士更是迅速地调动起人马。不过大军尚未行动,关羽便如同脱膛炮弹一般,驰着赤兔神驹骤飞冲起。 却见,勇不可当的赵云一路杀突,人丛溃散,关平前军正乱。陡然间,赵云心头只觉咯噔一跳,突兀却见眼前人马急速让开了一条大道,赵云眼神一凝,随即下意识地往后望去,后方敌军将士迅速地堵住了退路。 很快,势如波动,杀气如潮,赵云沉色回头,定眼一望,只见赤马神驹,杀神龙刃,一股天下舍我其谁的威悍之风,悍然正是关云长是也!! “赵子龙!!!取尔项上首级!!!”关羽振声喊道,其坐下赤兔更是猛然加速,那滔天一般的气势,宛若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眼下并非与关云长决一死战的时机!!当速退!!!”赵云念头一定,拨马便朝一侧强突起来。 “龙胆怯弱,赵子龙你要何去!!?”关羽眼见赵云竟要逃跑,怒声咆哮,再次加快了速度。赵云不听关羽挑衅,奋力地疯狂突入一侧人丛。在赵云玩命般地突杀之下,一干关羽军将士纷纷被杀得翻滚而去,关羽大怒,连声怒骂,急拨马也冲入人丛之中,想要截杀赵云。殊不知,这时杀出一干鬼神军铁骑,拦住关羽。关羽盛怒,舞刀便战,毫无保留,只如砍瓜切菜一般,一路杀去。只不过当关羽再次看到赵云身影之时,赵云已然将近冲突而出,气得关羽怒骂不止。不过很快关羽冷静下来,转马驱到前阵,催促将士加紧突破,杀溃敌军。关平、关索得令,兄弟两人迅速调拨将士,并一齐强行突破。不一阵后,眼看鬼神军阵脚愈加混乱,不久将溃。此时,终于后方杀声起伏,似乎是黄忠率领军队赶来救援。 一干鬼神军将士听得,纷纷奋起。这时,赵云不知从何处冲进了阵内,直奔阵中垓心,并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黄老不久将率援兵赶至,务必死守阵地,决不能退!!!” 赵云喝声一落,众将士热血澎湃,高声震呼。关平和关索却也着急起来,带着人马疯狂地加强攻势。另一边,关羽迅速下令,全军发起总攻,并亲自带着人马冲杀上来。关羽这一引兵杀气,关羽军气势瞬间高涨数倍,甚至转眼就压过了鬼神军的气势。 不一阵后,黄忠还未率兵赶到,随着关羽军大军狂扑,赵云所领的那支人马,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就在这须臾之间,被杀得崩之溃散。赵云几番带着人马顽固抵抗,但还是被关羽军疯狂的人潮冲散。不得不说,关羽的时机抓捏得实在太准了,他故意等到彼军援兵即将赶到的瞬间,发起全军总攻。其麾下将士眼见援兵将至,为争取拿下战功,不让先前努力功亏一篑,必然拼死搏杀。而赵云以及其麾下将士刚是激起的士气,却又一瞬间被压制下去,一时间自然被关羽军杀得头晕脑眩,措手不及!! “可恶!!”正策马引兵赶来的黄忠眼见此状,不由着急起来,眼看形势不妙,正要催促将士加紧冲上时。这时,只见一员将领迅速地策马奔赶而来,并疾声喊道:“黄老将军!!赵将军派我前来与黄老将军商议。赵将军认为,关羽军之势正盛,黄老若引兵仓促赶往营救,恐也回天无力,只怕反而会被牵入乱局之中。既然如此,倒不如在后方整军固守!!!” 此言一出,黄忠精神一凝,仔细一想,便听出了其中的精妙所在,速是点头,然后把马勒住,快速地纵声喝令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由前方军队在关羽军生猛地突击之下,已然全面崩溃,赵云且战且退,并令将士们往后方赶去与黄忠会合。 关羽引兵不断突前,并大喊擒下赵云,于是众将士一并高喊,声势盖天,人人皆想拿下那名扬天下的龙胆将军。而至此赵云却还无放弃,一边指挥着将士们逃撤,一边掩护起来。关索看得眼切,下令众人放箭。于是乱矢骤飞,赵云却还不退,冒着箭雨指挥掩护。关平见状,不由暗叹:“真英雄也!!” 不过敬佩归敬佩,关平很快就沉起了神色,连声喝令,须臾几支人马快速地行动起来,朝着赵云那处杀奔过去。却看此时的赵云一身银甲白袍沾满了鲜血,连那刚毅的脸庞也是血红一片,厮杀至今,却无丝毫疲倦之色,一双麒麟目更是闪烁着坚定而亮丽的光芒。 “啊啊啊!!!大伙一起上,擒下那赵子龙!!!!”那正往赵云火速杀去的几支人马中,一员将领竭嘶底里地高喊起来。很快众人纷纷应和,并争先加速,朝着赵云不断逼近。赵云神容冷厉,忽地一拍夜照玉狮子,倏地迎上。就在赵云行动起来的刹那,一股骇人的杀气,犹如霹雳般炸开似的,那几支人马蓦然纷纷色变。转眼,赵云赫然杀至,并在瞬间就冲入了人丛之内,手中的龙胆枪更是如同一道道匹练飞虹般舞动起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3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1) 那些被赵云搠中的将士不少人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纷纷便被杀落马下。话说赵云本就是在技巧上达到巅峰级别的巅峰级别武将,眼下杀红眼的他,再无丝毫人性的怜悯,每一枪出手都是简化至极的致命杀招,招招都是杀人要害!! 却看赵云如似一道旋风一般,转眼间便有数十人死在了他的枪下,那些本想拿下赵云立功的关羽军将士这下各个脸上都露出了恐惧之色。 他们从来都没有看过如此可怕的杀人本领,那一枪一式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一瞬间,就能取人性命,根本无人是赵云一合之敌。 “哇啊!!!”突兀,一道惨叫声响起,正见一员关羽军将领被赵云搠中了心窝,下一息已然气绝落马。不久前早已赶过来的关索面带畏惧之色,不敢冲入混战中厮杀。与此同时,一众赶来的关羽军将士也被可怕的赵云给震慑了,一时间无人敢前。 少时,在后方指挥大军正进的关羽,察觉前方忽然停了下来,不由诧异,速是策马冲前观望。这时,有人赶来禀报,说赵云复回厮杀,十分可怕,无人是其一合之敌,众人皆怯而不敢前。关羽闻言大怒,亲自驱马向前,并催促大军行动。 不一阵后,一众关羽军将士听闻关羽正向前来厮杀,不由纷纷行动起来。只不过在大军阵前,此时依旧无多少人敢去与赵云搏杀。很快赵云却也听得了声势,从敌方的喊声中得知关羽正来。赵云面色一凝,这才拨马转去,紧接迅速地撤离而去。眼看赵云撤走,大多的关家军将士却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去追。关平见状,只好提起精神,带着一队人马追了上去,这才使不少人振作起来,随着关平一并追杀过去。 却说,黄忠得到了赵云通知后,认为可行,带着人马迅速地退到一处山脚之下,火速地整顿起来。同时那些被关羽军杀溃的将士,此下也不断地赶了过来,黄忠早派人赶往负责指挥安排,让这些人都在一侧先是重整。 却说过了好一阵后,黄忠还是不见赵云的身影,不由有些着急起来。此时一员将领赶来禀报,说不久前还见到赵云在敌军阵前厮杀。黄忠一听,只怕赵云久战力衰,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的话,那他可就成了罪人!! 毕竟赵云对于自家主公的重要性他是很明白的,若按价值来算的话,赵云甚至比起整个并州也要来得重要。其主甚至曾言,子龙可比数十万乃至百万大军耳!! “绝不能让子龙有任何意外,若是万一子龙当真涉险,老夫就算拼了这条残命,也要将子龙救出来!!!!”黄忠一咬牙,心里已然下定了决心,并快速地调拨一干精锐,准备要前去营救。 就在这时,突兀只听杀声高涨,滔天一般的杀气轰然逼近,却看关羽大军已在不远百丈之外,黄忠见状,神色连变,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下来,更是眼疾地看到了正被一大批人马追赶的赵云。 “快!!速速赶去接应龙胆将军,决不能再让他有丝毫所损!!!!”黄忠竭嘶底里地高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麾下最为精锐的神箭军将士立即火速地行动起来。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一批百余人的神箭军将士火速地赶了赵云面前,其中一员统将,沉声喊道:“赵将军,黄老在后等候久矣,还请赵将军先去与黄老会合,这里交给我等便是了!!” 那人喊罢,速是连声喝令,一干神箭军的将士得令,火速地行动起来,纷纷搭弓上箭。赵云见状,向那统将迅速地一点头后,一拨夜照玉狮子,从一侧飞快地飚飞而去。 此时,关平眼见着一批人马赶来接应赵云,并纷纷搭弓上箭,不由神色一紧,连忙大喊小心。只不过就在他话音刚落,神箭军的将士已然纷纷张弓发射,霎时只见乱矢骤飞,关平所领的那批人马霎是有不少人纷纷中矢落马。在阵中的关平眼见几根飞矢射来,不敢怠慢,连忙舞刀抵挡,只听啪啪几道声响,几根箭矢接连爆开。关平眼见这些马弓手各个箭法精准,不敢大意,速是命将士们放缓速度。 没过多久,关羽率大军赶了上来,并迅速地赶到阵前,一干将领也纷纷冲了上来。却见两军对峙,距离不过五、六十丈,关羽面色冷酷,若非见黄忠军竟然阵脚稳固,他早就挥兵杀扑上去了。 此时,却见黄忠军阵前,长枪如林,盾牌堆积如墙,而且早前黄忠更是暗中命一干弓弩手上山埋伏起来。这也令黄忠有所底气,不惧与关羽军火拼到底。另一边,先前由赵云暂时统领的残军,此时也纷纷振作起来,各拾兵器,在一侧虎视眈眈。 “如何!!?关云长,你麾下大军久战至今,纵是气势旺盛,但接下来想必久战不了多久,否则一旦力竭气衰,尔等必败无疑!!!”黄忠驰马向前,振声喊道。关羽听了,面色一凝,丹凤目隐隐闪烁着骇人的精光,两方将士也不由紧张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关羽,毕竟眼下关羽的一道命令,恐怕就将决定了数万条性命的生死。 “黄老贼休想迷惑本将军!!!本将军今日若能将你与那赵子龙斩于此地,何惧一战!!?”关羽冷声喊道,浑身气势澎湃惊人,手中青龙偃月刀猛地一挥,隐约仿佛听得龙啸之声。 “黄老不必与他废话!!关云长你要战便要,今日谁会死在这里,却也不知!!!”这时,猝然只听一道厉喝响起,正见一人策马冲出,正是赵云是也。 赵云一对麒麟目圆瞪起来,浑身尽是锐利的锋芒,仿佛无所不能破之,犹如一柄绝世宝枪!! 赵云此言一出,关羽身后不少将领都是面露忿怒之色,纷纷振声怒啸,纷纷向关羽请战,却也不惧搏杀。但却也有一部分人,面露犹豫之色,似乎有所忌惮。 此时,关平策马快速地赶到了关羽身侧,沉色道:“爹爹,此时若再与彼军搏杀,怕是要耗费不少时间。阴馆那里,却也怕其守兵会忍耐不住,发兵来援,待时我军危矣。” 关羽一听,卧蚕眉不由一皱,同时他也隐隐地察觉到了黄忠军后方山上似乎有不少兵马埋伏起来。 “可惜,不能将这黄老贼和赵子龙一举歼灭于此!!”关羽暗暗念道,同时已然下定了主意,遂是向关平投以眼色。关平会意,颔首一点后,迅速地拨马转回阵内。 于是两军对峙了大约有两柱香的时间后,忽然关羽军后方军队开始缓缓地撤退起来。眼见此状,黄忠军中不少将领露出振奋之色,有些人甚至蠢蠢欲动起来,想要发起反击之势。不过黄忠却快速地一举手低声道:“没有老夫命令,谁敢擅自行动者,斩之!!!” 黄忠此言一出,一干将领自然不敢贸然行动。不久后,又是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关羽大军已有过半将士撤走,关羽却没有急于退去,而是留在阵前。 忽然,关羽凝声向黄忠喊道:“黄老贼,你多番与关某作对,却能保证性命,算是你有能耐,但却不见得回回你都有好的运气,关某未能杀你,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哈哈哈哈哈~~~!!关云长你休想唬得老夫!!想要老夫项上首级,你尽管凭实力来取!!!”黄忠听话,扶须大笑,一副洒然淡若的模样,丝毫不把关羽的威胁放在心里。 “哼!!”关羽冷哼一声,遂是一拨赤兔宝马,领着剩下的人马开始撤走。眼见关羽终于撤去,黄忠军阵中不少将士几乎瘫痪,关羽那股滔天一般的杀气实在太过可怕了,若是他刚刚要下定决心决一死战,这里必定将血流成河,尸骸堆积如山,谁也不敢保证能够在此战中保住性命。 不久后,眼见着关羽引兵渐渐远去,黄忠也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这时才敢有所放松,并望向赵云,满是诚意地拱手一拜,道:“幸好今日有子龙数番拼死来援,否则恐怕老夫今日当真要死在那关云长的青龙刀下。” 赵云听话,连忙拱手回拜,道:“黄老客气了,你我皆是同袍,如主公所言,本就应亲如手足。手足相救,乃是本分之事。” “呵呵。话虽如此,但子龙为了老夫屡屡拼命,涉于险地,此情此义,将来若有机会,老夫必定涌泉相报。”黄忠扶须笑道,赵云与之对视,也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只不过满脸是血的他,这下笑起来倒是显得有些恐怖。 不知不觉却看天色已晚,赵云唯恐关羽会在半路安排伏兵,不敢轻易进军,遂与黄忠商议起来。黄忠也觉得赵云的忧虑合理。期间赵云提出,或许他拍一匹快骑赶回阴馆,命其心腹率精锐前来接应,能够安全一些。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3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2) 黄忠却是认为,如此的话,那些赶来接应的人马也有被关羽伏击的危险,并不可取。两人又是商议一阵后,决定先是歇息一夜,同时又派人赶回阴馆,通禀状况,待明日天色一亮,再赶回阴馆城去。于是,众人这夜先是靠山歇息,到了明日一早,黄忠整顿好大军正要前行。这时,忽然赵云一脸难看神色的赶了过来。黄忠见状,便知不妙,连忙问起赵云。 “好一个关云长,没想到他行动竟如此之快!!昨夜我等了一夜不见阴馆城传回回复,便知不妙,故今日天色未亮,便再派一支细作,取捷径去探。果不其然,我派出的细作发觉,关云长的大军已围在阴馆城下!!”赵云此言一出,黄忠不由勃然色变,惊呼道:“什么!!” “不过黄老也别太过忧虑!!据我细作回禀,那关云长虽然围住了阴馆城,但却不敢进攻。恐怕是怕我军速往救援,待时反而遭到我军反扑。”赵云凝色谓道,眼下一经思考,便也冷静下来。黄忠听了,颔首一点道:“子龙言之有理,竟然如此,你我当速速赶回阴馆营救。待时再思考计谋,以解阴馆之危。” 赵云听了,把头一点,随即沉声又道:“虽然昨日折损了也有数千人马,但只要黄老的军队赶到阴馆,待时我军集合的兵力,几乎是关云长的两倍,加上有阴馆可据,自然不惧那关云长。” 于是,赵云和黄忠两人一对眼色,遂是迅速地调拨起兵马,不久后便是朝着阴馆城出发而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在阴馆城下,关羽得到斥候传回的消息,得知赵云和黄忠已然率兵赶回。关羽神容一震,速是向关平投去眼色。关平会意,但似乎有几分犹豫道:“爹爹,你昨夜虽然成功诱得那阿里汉主动请缨,但却怕也拦不住那赵子龙以及黄老贼多久,如此给予我军的时间却也不多,果真要强攻这阴馆城?万一攻不下来,我军将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也。” 原来,昨夜关羽召集众人商议,他故意提出要亲自引兵截杀赵云以及黄忠,将其两人拿下,以震慑天下英雄。当时阿里汉早就听闻关羽得到了一场大胜,更是将赵云和黄忠杀得狼狈不已,又想自己的匈奴军队,不善攻城之战,反而野外作战乃是他们匈奴人最为擅长的战斗方式,遂是向关羽主动请缨。关羽明知阿里汉并非赵云以及黄忠之敌,但却将计就计。因为关羽当时已经下定决心,要破釜沉舟地一战,否则一旦黄忠的大军赶到阴馆,他将毫无机会,待时只能忍辱撤军了。 关羽不愿就此虎头蛇尾而去,更何况他与赵云还有黄忠之主的鬼神马羲,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此战必胜!!若不能破釜沉舟,那么本将军便与诸位一齐战死于此地!!!”却听关羽声音洪亮,并且充满了刚烈的决意,众将领一听,都是露出激动和坚定的神色,纷纷慨然应和。 不一阵后,关羽来到东门大军阵前,并把精锐都集中在了东门,振声喊道:“诸位兄弟,今日一战,我等只有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拿下阴馆!!反之,若不能在两个时辰内取下阴馆,本将军还有诸位恐怕皆要葬身此地!!!为将士者,受主之禄,忠主之事,当以忠义为任,生死皆可抛也!!关某无能,昔日不能守主之业,今日愿拼死为主,复燕国之大业,为之纵粉身碎骨,万死不辞耳!!!” 却听关羽声势惊人,如同雷轰一般,响彻整个阴馆城。关羽军各军将士听在耳中,皆感受到了关羽那视死如归的刚烈忠义,无不振奋,纷纷高声呼应!!! 须臾,擂鼓声响荡起来,与此同时,在东门上的守将,也就是赵云将阴馆城将之托付的那位心腹,一开始还以为关羽不过虚张声势,可当他看到敌兵果真大举扑杀而来时,顿是面色骤变。 “弓弩手做好掩护!!!工兵队伍,速速搭好云梯!!!各部将士冲呐~~~!!!”关羽迅速地连下几道号令,紧急只听杀声剧烈涌荡,乱矢纷纷朝着城上射了过去,其军的工兵队伍,更是火速地行动起来。 转眼乱矢扑向了城头,一干鬼神军将士霎时显得混乱起来。赵云的那位心腹将领猛然反应过来,连忙纵声喝令:“快!!弓弩手速速反击,盾牌手快上来掩护!!!” 就在他喝令之际,陡然只见数矢一起射来,吓得他连忙后退。幸好左右反应及时,迅速地赶了上来挥刃挡下。 与此同时,只见关羽驰马冲前,丝毫不惧城上落下的乱矢,此时手中更是拿着一柄宝弓,并快速地搭弓上箭。 突兀,只听连道尤为响亮的弓弦声响起,正是关羽持弓发射了飞矢,紧接便听好几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却是关羽例无虚发,数矢皆中目标,其中还有一位鬼神军的将领死在了关羽的箭下。 “小心,那关云长在城下放箭!!!保护好将军!!!”一员鬼神军裨将看得眼切,不由急声大喊起来。随着其喝声一落,一干将士迅速地保护在赵云那位心腹左右。此时,又有连道急呼声响荡起来,原来关羽军的工兵队伍已有不少人冲到了城下,并搭起了云梯。 却说眼下在阴馆城内的一众将士,至今为止还是不知道赵云的消息(赵云昨日派去的第一批细作被关羽留下埋伏的人马歼灭,第二批细作虽然取捷径赶到了阴馆城附近,但当时关羽的大军已然围住了阴馆,故无法把消息传入)。正因如此,众人如今本就心思混乱,士气低迷,而关羽又在此时发动了总攻之势,自然是使得阴馆城的将士们阵脚大乱,无心恋战。 “众人速速打起精神,赵将军神勇无敌,肯定很快就能回来阴馆指挥战斗!!若是赵将军回来时,察觉阴馆被关云长所夺,我等有何面目面对赵将军~~~!!!”赵云那位心腹忽然神色一震,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试图激发众人的士气。随着其喝声响起,倒也是有一定的效果,不少人纷纷抖数精神。只不过关羽军行动更快,并且众人皆是下定了决死之心,破釜沉舟一战,这下关羽军已有不少将士通过搭好的云梯,开始向阴馆东门爬去。 消息很快传到了赵云那位心腹的耳中,那位将领急是震色,嘶声喊道:“稳住!!!木桩~~~!!落石~~~!!!” 随着其喝声落下,一干将士猛然反应起来,左右迅速地指挥起来。不一阵后,只见阴馆城上,矢石齐落,并有一条条硕大的木桩砸落下来,顿时那些正在云梯上攀爬的关羽军将士纷纷被砸了下去。 只听一道道惨叫声怒喝声不断地响起,关羽面色冷酷,拽弓不断地发射,转眼又有几人死在了关羽的箭下。城上的鬼神军将领都退了回去,唯恐称为关羽的目标。 “爹爹,眼下要争取一鼓作气,否则只怕无法在两个时辰内夺下阴馆。孩儿愿亲自率兵翻越阴馆城墙!!!”就在此时,一人迅速地从关羽身后赶了过来。关羽面色一凝,投目望了过去,只见那喊话的正是关平。关平面色肃然,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去冒风险。关羽面庞微不可测地抽动一下,然后很快就点了点头,道:“好!平儿你速速上去,指挥将士,务必争取速战速决!!” “偌!!!”关平振声喊道,一拱手,便是迅速地拍马冲向前去。关羽只投目望了关平的背影一眼,很快就收了回来,继续搭弓上箭,朝着城上的鬼神军将士发射箭矢。 不知不觉,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阴馆城东门之下,攻防之战可谓越演越烈。虽然关羽军死伤惨烈,但却凭着一股血气,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反而鬼神军虽然有城池可据,但却被关羽军这股气势震慑,渐渐地又乱了起来。 “杀呐~~~!!”这时,只听一声怒吼,却见关平如同一头猿猴般,一手拿着盾牌挡在头上,只凭一手,双腿以及腰间跃动,在一架云梯上火速地攀爬起来。眼见此状,不少关羽军的将士皆是振奋起来,纷纷效仿,爬上云梯。 很快,矢石再次落下,有一批更是砸击在关平手中的盾牌上。 啪啪啪啪啪啪啪~~~!!! 爆响迭起,关平怒瞪双眸,咬紧牙关,强忍向前。几个鬼神军将士察觉不由惊慌地喊了起来。就在此时,关羽忽然连弓发着,将几个正想朝着关平投去木石的鬼神军将士击杀。同时,城下猝起一片乱矢,发向了城上,鬼神军的弓弩手被打得一阵混乱。紧接,城下关羽军的弓弩手连波发起攻势,一时逼得城上鬼神军弓弩手无法发作。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3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3) “嗷嗷嗷哦~~~!!!”却见一架云梯上,关平突然丢了手中的盾牌,旋即像是疯了似的,朝着阴馆女墙攀爬而去。 不一阵后,城下乱矢停了下来,鬼神军的弓弩手松了一口气,正想靠近女墙继续发射。就在这时,在一处女墙边上,突兀只见一道身影猛然飞起,好像金鹏张开双臂,气势惊人,吓得那里的一干鬼神军将士皆是神色一变。紧接着,只见那道身影一跃冲过了女墙,落地刹那,一股惊人气势轰然迸发。一众鬼神军将士不由纷纷望去,正见那人赫然正是关羽之子关平是也!! “快!!速速擒下那关平!!!”一员鬼神军将领,急声喊道。随着他喝声一起,一众鬼神军将士猛然反应过来,连忙纷纷朝着关平扑了过去。关平眼见城上大批的敌兵扑杀而来,身后并无援兵,但他却无丝毫畏惧之色,迅速地拔出腰间宝刀,一声怒吼,迎了上去。 “杀!!!”关平一声咆哮,手中宝刀猛然舞动起来,瞬间如同道道匹练般挥洒而出,那些扑向他的鬼神军将士纷纷都被关平杀翻。 “长枪手!!!!”一员鬼神军将领急声大喊起来,随着他话音落下,很快只见一批手持长枪的将士冲了上来,并纷纷朝着赵云手持长枪地发起突刺。 危急之际,关平纵身一跃,猛然飞起,那些长枪手一下子都是刺了个空。陡然,关平落在一处人丛之内,手舞宝刀,见人便砍。不得不说关平实在太生猛了,一干鬼神军将士纷纷都被关平杀翻。关平更是一改平日里谦和稳重的姿态,眼下变得无比得狂热,如同一头无法填饱饥渴的绝世凶兽。 与此同时,趁着关平在城上这阵捣乱,不少关羽军的将士迅速地爬上云梯,朝着阴馆城上爬去。关羽在城下一直观察战况,手中弓箭不停,眼下不知已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箭下。 时间流逝,却说在另一边,赵云和黄忠带领着人马正迅速地往阴馆城奔赶而去。不知过了多久,军队来到了一处平原上,陡然对面风尘涌荡,猝然更有杀声响荡起来。赵云和黄忠不由都是面色一变,似乎没想到关羽还有兵马设在此处埋伏。 不久,只见大批的人马杀了上来,赵云沉色一望,很快就察觉到了来兵乃是匈奴人马,双眸霎是变得冷厉起来,并已经察觉到了关羽的意图,迅速地向黄忠喊道:“黄老,这支匈奴人马恐怕是关云长诱其来送死的,志在挡住我军,拖延时间。恐怕此时关云长已经向阴馆城发起了攻势!!!” “什么!!这关云长莫非是疯了不成!!就算他全军发起总攻,想要取下阴馆城也绝非易事,而且时间紧迫,一旦我军赶到救援,其军必败无疑!!他到底打的什么心思!!!”黄忠一听,不由惊呼起来,脸上更是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 “非也。眼下我军的消息还未传回阴馆城中,只怕将士们都是忐忑不安,这时关云长若破釜沉舟地发动总攻,将士们必定被打乱阵脚。若我军不能及时赶回救援,恐怕阴馆城当真要落在那关云长手中了!!!”赵云面色冷厉,更有几分焦虑之色。黄忠听了,白眉紧皱,道:“不能让关云长如意,你我也不能冒险!!子龙!!” 黄忠忽然大喊一声,向赵云投以眼色。赵云会意,颔首喊道:“眼下唯有赵某先率军中精锐绕路赶往营救,那些匈奴贼子就交给黄老你了!!” “老夫也正有此意!!子龙需多少精锐?”黄忠凝色扶须问道。赵云不假思索,沉声便喊:“除了昨日我带来的人马外,黄老再配以一千精锐足可!!” “这!!昨日厮杀,子龙你的麾下已死伤许多,加上老夫给你的千余精锐,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六、七百人众。就凭这些人马,子龙如何突破那关云长的大军!?更何况关云长非寻常之辈,肯定也会有所准备。”黄忠面露忧虑之色地喊道。 赵云听了,却是已经下定决心,喊道:“黄老放心!!别忘了城内还有赵某的数万大军,众人但见赵某赶回,必然士气高涨,奋起反扑!!” 黄忠一听,猛然反应过来,不由安心了许多,与赵云一对眼神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如此,子龙务必多多小心!!” “好!!”赵云把头一点,遂是不再多说,黄忠将麾下最为精锐的神箭军将士,调拨一千人与赵云。赵云迅速地调拨起来,组成一队人马后,便领着人马从一旁道路绕开而去。 却说,阿里汉带着大军正是冲突,这时眼见一波人马忽然绕开而去。阿里汉见状,不由面色一变,速是命人赶去打探。少时,打探的人马赶回,说是赵云带着不到两千人的人马绕路而去了。 阿里汉一听,反而心里一喜,心想赵云这尊煞神离开,此时彼军人马中不过只剩一个残弱老将在率领,自己立功的机会自然是大大增加。于是,阿里汉迅速命一员猛将带着数百人马追击赵云,然后便加紧速度朝着黄忠所领的大军杀扑过去。 一阵后,黄忠眼见着匈奴人马只派了不过数百人去追赵云,不由神色一震,他早前还怕那匈奴统将会怕大量的人马去追,拖延了赵云救援的时间。 这时,忽听杀声迸发,正是阿里汉高喊战令,引兵发起了总攻之势,意图一举冲破黄忠的大军。黄忠见状,冷哼一声,道:“匈奴人不愧都是蛮夷之辈,这尚且还未了解敌军的底细,便如此急着发动总攻!!看来老夫是被小觑了!!” 黄忠话音一落,迅速地调拨指挥起来,不一阵后大阵摆定,众人各个面色冷厉,只等厮杀。 不一阵后,匈奴大军杀至,却听黄忠一声令下,其军中早已做好准备的弓弩手立即纷纷发起猛射。转眼,只见乱矢冲起,汹涌地扑向了匈奴军人马。匈奴军的人马一开始眼见黄忠军的人马没有迎上来厮杀,还以为其军胆怯,又是加快了速度,没想到这下竟已乱矢来袭。 “哇啊啊啊啊~~~!!!”霎时,只听惨叫声一连迭起,一干匈奴将士都是勒马不住,纷纷被乱矢射落,后方的人马也是刹不住,冲了上来,霎时纷纷撞了个底朝天。黄忠见状,面色一震,一声令下,长枪手立即持枪向前方乱军发起突刺。只见一干长枪手持枪生猛突击,匈奴军的人马根本来不及反击,只能任由突杀。却见匈奴人马阵前瞬间溃散,在后方阵中的阿里汉根本反应不及,此时面色变得无比的惨白。 “尔等蛮夷鼠辈,竟敢来犯我军境地!!!看来是不知我主鬼神的可怕!!今日且先让尔等尝尝教训,待来日我主平定战乱,必定杀往尔等部落,让尔等族人付出代价!!!”却听一阵吼声响荡起来,气势冷厉,充满着滔天的杀意。阿里汉心头猛地一揪,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一员独臂老将,驰马赶向前来,在他身后紧随冲上的一干将士更是各个杀气腾腾。 阿里汉虽然心里害怕,但此时心里却也清楚,若是自己胆怯,将士们定然阵脚大乱,于是强打精神,震色喊道:“老贼休要吓唬我等匈奴勇士!!今日誓必取你首级!!!” “哼!!”黄忠一声冷哼,猝然一拍坐下战马,猛然冲驰起来。与此同时,一众将士更是汹涌扑起,在黄忠的带领之下,发起猛烈的反扑。匈奴军的将士皆无料到其军竟会如此快就发起反扑之势,顿时一片混乱,不知是战是退。阿里汉更是神色连变,也是清楚,当下若然仓促撤走,必然被敌军趁势追杀,于是连下号令,命令麾下将士杀扑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黄忠独臂舞刀,赫然先是冲入了匈奴人的阵中。一干匈奴将士急促应战,却被生猛无比的黄忠杀得纷纷落马,黄忠军的将士眼见此状皆是热血沸腾,各个奋勇猛突,杀得匈奴人马节节败退。 阿里汉眼见着黄忠杀入人丛之内,如入无人之地似的,面色一连变化。突兀,只听近前连阵惨叫声迭起,恍然回过神来,竟见黄忠已然杀逼过来。 “该死!!!左右速速给我拦下这老贼!!”阿里汉嘶声吼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在他身旁左右的两员匈奴将领,立即咆哮起来,鼓舞兵器,朝着黄忠杀了过去。兔起鹤落之间,黄忠刚好冲破一处人潮,陡然却见两员匈奴将领,一左一右,一人舞着硕大的狼牙棒,一人挥舞着大刀,向自己杀了过来。黄忠反应极快,往马前一扑,躲过了其中一员匈奴将领,扫来的狼牙棒,然后迅速起身,提刀荡开了另外一员匈奴将领劈来的大刀。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3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4) 电光火石之间,黄忠驰马而去,一刀飞起,快如闪电,斩飞一人头颅。另外一人见同伴身死,大怒不已,急拨转战马,追向黄忠。黄忠却是故意放缓速度,眼看那匈奴将领追了上来,正舞狼牙棒劈下,黄忠迅速地躲开,遂是一刀转身搠出,正中那人心窝。 转眼,黄忠杀落两员将领落马,匈奴军的将士各个看得惊骇不已。阿里汉更是一阵心惊胆跳,与此同时黄忠军的将士大举冲杀而起,匈奴军人丛不断溃散。阿里汉没想到自己所领的上万大军,竟就在这不到两柱香的时间里,便被敌军杀得轰然溃散。 “可恶!!眼下只怕已回天无力,还是速速撤走,待来日再寻机会复仇。”阿里汉暗暗念道,正想逃跑。突兀,猝听一道弓弦声如同霹雳般遽然响荡起来。阿里汉还未反应过来,蓦然正见一头赤色凤凰张开双翼扑了过来。 危急关头,阿里汉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运起全身力量,挥刀向那头赤色凤凰猛劈过去。只不过那赤色凤凰实在太快了,阿里汉一刀急劈不中,紧接着只听一声脆响,那赤色凤凰竟然穿透了阿里汉的身体,从背后破甲而出。而在四周的匈奴军将士却是见到一根雕着赤色凤首的硕大箭矢从阿里汉背后飞出,再回过神来时,阿里汉已然摔落马下,眼看已然死绝。 阿里汉身死后,本已是阵脚大乱的匈奴军更因群龙无首,心理也随即崩溃,转眼大部分的人纷纷朝着四处逃奔,仅有一部人留下厮杀,也不过是因为被黄忠军的将士揪住,逃跑不得。很快,更是有人丢下兵器,大喊投降。黄忠此时急于赶回阴馆,也懒得理会,大喝一声,不接受俘虏,只管逃跑,追上必杀。于是匈奴人吓得丢盔弃甲,鬼哭狼嚎一般疯狂地逃奔而去。 却说在一炷香前,赵云引兵绕开,正往阴馆赶去。阿里汉派了麾下一员猛将领数百人追杀。不久后,这支人马便被赵云麾下将士察觉,报与赵云。赵云一听,便让众人只管继续赶路,又吩咐自己转眼便回,叮嘱众人不要延误战机。赵云说罢,不等众人回话,一拨夜照玉狮子,便冲向后方追来的那支匈奴人马。 不过一阵后,那支数百人的匈奴人马追了上来,正见一员将领拦住去路。阿里汉麾下那员猛将也是眼精,一下子就认出了赵云,也听说过他的厉害,不由一沉神色,正要喊话。殊不知赵云根本连给他喊话的时间都不给,一声厉喝,猝是驰马挺枪地杀了过去。 “拿下赵子龙!!!”阿里汉麾下那员猛将也是彪悍之人,也见赵云如此目光无人,心里也来了怒火,大喝一声,带着人马一起扑杀上去。须臾,赵云冲入人丛之中,只见其枪若梨花暴雨,朝着四面八方骤射而去,阿里汉麾下那员猛将领着一干将士疯狂进攻,却是杀破不得赵云的防线,反而纷纷有人死在了赵云那恐怖的龙胆枪下。须臾,赵云拨马一转,舞枪而起,如同游龙飞天,瞬间一片匈奴人马倒翻而去。阿里汉那员猛将看得眼切,猛然反应过来时,赵云已然悍然杀至,一枪骤起搠出,那人恍然眼前仿佛看见一条游龙张开血盘大口。 啪! 一声脆响,却见头开脑裂,血肉横飞。赵云杀人后,匈奴人马皆怯而四散,洒然驰马而去。 却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下,关羽大军眼下攻打阴馆城已将近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眼下却看阴馆城东门上,已有大批的关羽军的将士在厮杀,城下更是有着许许多多的尸骸,其中有来自关羽军的也有鬼神军的。厮杀之激烈,根本非片言只语能够表达的。总之,关羽军上上下下的目标皆是十分明确,就是在两个时辰内拿下阴馆。为此,众人正在拼死作战,无一后退。 “嗷嗷嗷嗷~~~!!!城中守将可敢出来与我关平一战!!!?”猝然,只听城头上一阵竭嘶底里地咆哮声响荡起来,却看关平一身战袍铠甲布满了鲜血,双眸红得可怕,宛若一尊入魔的天将似的。在他周边的鬼神军将士一时间都被关平这股气势给镇住了,下意识地纷纷后退。关平眼中光芒乍动,在他身侧有着百余将士,各个都是目光汇聚着强烈的侵略性。此时,却看关平所在的位置,距离敌楼就在不远。而不久前,负责把守阴馆城的那位将领,被生猛无比的关平,生生地逼入了敌楼内,躲了起来。 此际在东门城内,却看不少援兵正在赶往过来,但却因无人指挥,堵得水泄不通,场面混乱无比。 “将军不好了!!关羽军的攻势实在太凶猛了,眼下其军将士正源源不绝地借云梯杀上城头。从其他城门调来的将士又因无人指挥,堵在一起,各条上城楼道皆是堵得水泄不通。竟然如此,倒不如打开城门,让堵在城内的将士们冲出城外厮杀,如此一来,必然扭转阴馆局势!!”这时,正见一员年轻小将迅速地赶到敌楼内,向赵云那位心腹喊道。赵云那位心腹听了,先是一阵喜色但很快却又犹豫起来,道:“不可!!赵将军临走前,严令吩咐本将军绝不可贸然出城。我不能违抗赵将军的命令!!而且赵将军乃是我军的常胜将军,不知打赢了多少硬仗,他的话绝不会错的!!” “非也!!将军,所谓兵者,诡道也。战场上瞬息万变,若不能及时地随机应变,墨守成规,只会自取灭亡。更何况,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赵将军既然把守城重任交予将军,就代表信任将军的才能。否则若然阴馆有失,将军有何颜面再面对赵将军!!?”那将领疾言厉色地喊道,双眸更是显得尤为的坚定和明亮。赵云那位心腹听得是理,这下外头又响起了关平搦战的声音。赵云那位心腹心头一颤,还是未能拿定主意。 那员年轻将领见了,面色一厉,甚至有些气势逼人地冲了过去,振声喊道:“将军!!眼下那关羽军正在争分夺秒地拼死搏战,而将军却还如此缩手缩脚,阴馆城必失也!!!” “你!!!”赵云那位心腹见这年轻将领竟敢以下犯上,不由面露恼色,可却又被那年轻将领坚定无比的眼神给镇住了。 这时,又听杀声响起,关羽军似乎有发起了一波攻势,城上的杀声震得整座阴馆东门摇摇欲坠。 “你是何人,为何我见你如此面生!!莫非你是关家军派来的奸细不成!!?”赵云那位心腹猝然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伸手迅速地放在了腰间的宝剑上,冷声喊道。却看那位年轻将领长得眉清目秀,俊俏的脸容十分标志,如此俊秀之人,只要看上一眼必然印象深刻。而且诡异地是,此人竟还和赵云颇为相似。 “将军,我姓赵!龙胆将军正是赵某家父!!眼下将军可以相信赵某了吧。”那年轻将领忽然大喊起来,一身气势猝然散发,竟果真有赵云的几分韵味。原来此子正是赵云与甄宓所生的长子,名叫赵毅,其字乃由马纵横亲自所取,并且深得马纵横和王异的所爱,自幼就在征北大将军府长大。马纵横更是将其视为己出,不但教其武艺、兵法,曾有一段时间更是出入都把赵毅带着。赵毅后来长大了,更曾在马纵横身边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贴身护卫。但因赵云和甄宓都是不喜张扬之人,赵毅秉承其父其母的脾性,平日里行事都是十分低调,虽然鬼神军上下都知有这么一号身份显赫的人物,但鲜少有人知道赵毅的身份。 此番,马纵横更是特意将赵毅派到赵云的身边,为的正是让赵云好好看看赵毅这些年来的成长。 “赵公子,你当真是赵公子?”赵云那位心腹不由惊疑喊道,不过仔细一看,确实越看越与赵云长得相似。赵毅一凝色道:“若我所言有虚,愿遭天打雷劈,军法处置。将军,眼下事不宜迟,速速下令罢!!” 赵云那位心腹见赵毅一副真诚的模样,加上其相貌确实与赵云相似,若非亲生子怎么可能这般恰巧,这下心里已经信了七分。 “好!!既然是赵公子的命令,本将军自然会认真考虑。只是那关云长勇猛异常,若是他趁机杀入城内,又该当如何是好?”赵云那位心腹沉了沉色,一脸认真地问道。 “眼下正是生死存亡之际,自当力搏而拼。再者,我爹爹虽然一日没有消息,但凭他和黄老的本事,纵是那关云长再勇猛厉害,也不可能击败他们二人。他们之所以迟迟未能赶回救援,肯定是被什么事情拖延,不过我对爹爹和黄老有绝对的信心。他们很快一定能赶回来,待时自无需惧怕那关云长!!”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3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5) 不过在此之前,将军定要力保阴馆城还在我军掌控之中。否则一旦等敌军杀入阴馆城内,到时状况肯定会失控,只怕无法避免又是一场恶战了。”赵毅疾言厉色地喊道。赵云那位心腹听确有道理,眼下时势紧急,不可拖延,否则真让敌军占据了阴馆,待时敌军占城死守,就算赵云和黄忠两位大将赶回,怕也无法轻易复夺阴馆。 “好!!就依赵公子的。末将这就命人打开城门,出城厮杀!!” 赵云那位心腹迅速地下定决心,沉声喊道。赵毅一听,面色刚毅,拱手道:“将军,末将愿下城指挥,还请将军下令!!” “这!!”赵云那位心腹一听,面色一变,毕竟赵毅身份尊贵,不但是自己上级的子嗣更是深受自家主公宠爱。可此时赵毅却是眼神坚定,那样子那神态实在是似足了其父赵云。赵云那位心腹追随在赵云身边多年,很清楚一旦赵云露出这样的神态,那么除非他们的主公亲至,否则无人能够改变他的主意。 “好吧。还请赵公子多多小心。”赵云那位心腹凝色应道。赵毅一喜,震色拱手,遂是领命。 少时,将令很快传到了城下,正在城门后堵塞的一干将士这下听了,先是一阵诧异。可当他们看到赵毅驰马赶来,并高声宣扬出自己的身份,表示愿领众人出城厮杀后,霎时一干将士士气高涨,无不振奋起来。眼下阴馆城危急万分,他们堵塞在此,本就急躁不已,各个憋足了战意,这下有人领他们出城作战,并且又是主将之子,自然士气、战意一下子都膨胀到了巅峰。 吱吱吱~~~!!! 一阵后,只听阴馆东门响起一阵响声,正在城外的关羽军将士见状,先是一阵诧异,不过当他们看到整个城门都打开后,霎时各个眼里都露出犀利狂热的目光。甚至有些将领以为城上的守将见势不妙,想要开城投降,正振奋地纷纷高喊起来,以为战斗已经结束,自军取得了胜利。与此同时,在城上的关羽军将士听了,一下子也以为鬼神军投降了,纷纷停下了手,有些人甚至开始欢呼起来。 很快,一人快速驰马冲到了城下,浑身带着惊人威凛的气势,正是关羽是也。关羽眯着一对丹凤目,仔细地望着,神色却越来越是谨慎。 突兀,关羽面色一变,疾声大喊起来:“不要松懈了!!敌军这时要出城反扑,拼死一搏了!!!” 却听关羽话音刚落,阴馆城内猝然迸发出惊天动地一般的喊杀声,只见城内通道里,一员身穿白袍银甲的小将,手提着一柄红缨宝枪驰马冲了出来,那神骏英武的样子,竟与赵云有几分相似。一下子,在城下的不少关羽军将士甚至以为赵云回到了阴馆城,无不震惊失色。 与此同时,却见城内大批的将士涌了出来,各提兵器,扑向了城下一架架云梯下的敌兵。关羽军的将士一瞬间未能反应过来,被纷纷扑杀,只听惨叫声迭起不断。 “哼!!负隅顽抗!!!”关羽见状,冷哼一声,口中虽是这般喊道,但眼里却不禁闪过几分急躁之色。他没想到这城内的守将竟有这般勇气,竟敢打开城门反扑,否则以他起初所计划的,阴馆城其余各门的守兵仓促赶来,此时东门城下应该是堵得水泄不通。如此一来,他的麾下只要成功占据东门城头,再乘乱杀向城下,打开城门,这般大局便可定也。 只不过正如那句话所说的,战场上瞬息万变,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当下异变突生,关羽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此子乃众人士气高涨之根源,又有那赵子龙几分神韵,想必是赵家之人。若能将其斩杀,彼军气势必然一落千丈。”关羽脑念电转,但很快却又眉头一皱,正是见在前厮杀的赵毅年轻,不愿以老欺少。这时,关索恰好赶到了关羽的身边,而关索似乎看出了其父的想法似的,速是精神一震,拱手道:“爹爹!!孩儿愿去斩杀那白袍小将!!!” “好!!不愧是我关家虎儿,速速过去,斩了此人!!!”关羽一听,心中大喜,速是向关索吩咐而道。关索见关羽如此兴奋,自己也不禁兴奋起来,想这白袍小将如此受关羽重视,肯定分量或者眼下在战场上有着不少的影响力。若是自己将其斩于刀下,可谓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关索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精神抖数,猝是一声厉喝,驰马朝着那白袍小将杀奔过去。 却说那白袍小将正是赵毅是也。此下却看鬼神军的将士冲出城外后,各个愈战愈勇,甚至隐隐有压过关羽军的势头。 就在这时,赵毅忽然察觉到一股犀利无比的气息正朝着自己火速逼来。赵毅连忙一震色,只见眼前杀来一员青袍小将,驰马挺刀,那神态汇聚,气息合体,竟隐隐似有蛟龙出潭,诛天灭地之势。 眼看这气势不凡,赵毅心头一沉,不由暗暗腹诽道:“来者定是关家之人,其冲锋式诛天,威名远扬,不可小觑。” 赵毅脑念电转,速是强震神色。须臾,关索逼来,诛天一式猛然爆发,口中更是喝道:“小儿,吃你家关爷爷一刀!!!” 风驰电掣之际,早有准备的赵毅,拨马急闪,倒也是艺高人胆大,竟也被他险险地躲了过去。却见关索与赵毅人马分过,就在这刹那间,关索猛然挺枪转身,朝着关索背后便是猛搠过去。不得不说,关索反应却也是极快的,当他察觉赵毅躲过了自己诛天一式后,便知此人不凡,心里早有了提备,这下感觉背后劲风来袭,下意识地往马上一扑。 咻~~~!! 宝枪刺空,发出一阵骇人的破空骤响,关索驰马而过,赵毅一枪搠空。关索心头一急,想到自己刚刚在关羽面前夸下海口,又岂能无功而返,速是拨转战马,又朝赵毅追杀过去。赵毅也迅速地拨转马头,正见关索再次舞刀杀来,速是震色。 “杀!!!”赵毅大喝一声,手中宝枪猝是骤搠起来,道道枪影如同匹练,梨花暴雨一般地朝着杀逼而来的关索猛搠而去。关索见状,不敢大意,速是舞动大刀,与赵毅拼杀起来。只听连道爆响不停,两人杀得无比激烈,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另一边,却看城头上,猝起连道竭嘶底里地怒吼声,显得刚烈无比。正是赵云那位心腹带着麾下将士也趁势发起了反扑。此时城上已聚集了千余的关羽军将士,皆在关平的率领之下,与之疯狂搏杀起来。 “打起精神,杀他娘的~~~!!!都给我冲~~!!”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关平,这下也变得粗暴狂躁起来,一对眼睛红得发赤,扯声吼道,手舞斩龙刃,朝着涌上来的人丛玩命杀突起来。不得不说,关平实在太可怕了,早已达到了一流武将级别的他,眼下发狂起来,宛若一头洪荒猛兽破笼而出,斩龙刃在他舞动之下,如有横扫千军的浑厚威力,转眼间只见得一片又一片的人潮被关平杀翻。在关平身后的将士各个看得热血沸腾,也随着关平玩命搏杀。 “长枪手,做好突袭的准备,刀盾手全都给我冲前去拦住!!!守住防线,不要再让那关平突破了!!!”赵云那位心腹急声喊道,在他调拨之下,一干刀盾手纷纷提刀持盾地冲了上去。而关平所领的将士却在此时疯狂地强突起来,霎是把那些正赶来的刀盾手纷纷杀翻而去。 “嗷嗷嗷啊~~~!!!敌军守将可敢上前来与关某一战~~!!!”关平杀得兴起,再次嘶声咆哮,向赵云那位心腹发起搦战。赵云那位心腹听了,面色连变,却不理会,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若是这下自己意气用事地上去,只怕不到十合便要被关平斩于刀下。关平又是突杀一阵,却见敌军守将还是不敢向前,冷声骂道:“无胆鼠类!!!赵子龙麾下的人竟各个胆小如斯,简直有辱你家将军龙胆将军的名号!!!” 关平此言一出,却把不少赵云麾下给激怒起来,霎时好几员将领生猛冲出,都朝关平杀扑过去。关平悍然不惧,拧刀便战,几合间劈死一人,又过几合,挑翻一人,惊得赵云军的将士各个神色大变。 就在此时,城下关羽军中响起了阵阵鼓号声响,正是发出信号,让众将士加紧厮杀,眼下时间紧迫。 “看来,关某是不得不出手了。”城下,关羽眼见关索迟迟未能拿下赵毅,眼神里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不过很快又变得犀利可怕起来,浑身气势不断地高涨,赤兔宝马似乎察觉到自家的主人准备要开始厮杀,振奋地发出阵阵高昂的啸声。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3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6) “不好了!!赵子龙引兵杀过来了。” 可就在关羽准备发动之际,突兀有人急声惊呼起来。关羽一听,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果然正见一支人马气势汹涌地在城外的另一侧火速杀奔过来。 “赵子龙!!!”关羽面色霎是大变,但却看来兵并无多少,想其大军未至,如此一来,尚且还有机会。关羽脑念电转,立即向左右吩咐,道:“继续鸣号擂鼓,让全军加紧攻势。两柱香后,若不能攻入城内,那便鸣金撤军,全军撤走!!!” 关羽迅速下达命令后,马上调拨了一支麾下精锐,大约数千余人,朝着赵云杀奔过来的方向飞奔赶去。 却听随着城下鼓号声响变得更加急促起来,此时在阴馆东门上正在厮杀的关羽军将士霎时间变得更为疯狂。尤其关平犹如一尊杀神般,在人丛内不断地生猛冲突。赵云那位心腹眼见关平如似可怕,不敢大意,只得不断地往后方撤走。 “胆小鼠辈,速速过来受死!!!”关平纵声咆哮,意图击杀敌军守将,而使鬼神军的士气一举溃散。但赵云那位心腹却不理会,一边往后撤退,一边指挥着将士向前拦截。关平大怒,只得带着身后将士朝着人丛内继续强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却说,另一边关羽带着数千人马迅速地赶到一处,一众将士在关羽的调拨之下,很快摆开阵型。须臾,正见赵云引兵火速杀奔而来。关羽与赵云两人目光猝是接触在了一起,刹那间仿佛在半空中击撞出火花似的。 “关云长!!!”赵云眉头一竖,一对麒麟目尽是骇人的精光以及蓬勃的战意。 “赵子龙!!!”关羽也随即喊了一声,丹凤目光芒收敛,但却暗藏杀机,浑身仿佛蕴藏着足以翻江倒海的力量,随时都会迸发而出似的。 此际,两位皆处于武者巅峰中的绝世虎将,却谁也没有先发出击,而是在观察着对方。 赵云面容坚毅,战意昂然,神色却愈加收敛,他能察觉到从关羽身上散发而来的恐怖气息,从而隐隐地感觉到了关羽决意,接下来一旦两人动起手来,恐怕将是生死之战!! 当然,一身是胆的赵云毫无畏惧,反而有些跃跃欲试,武者本就是不断攀登高峰的存在,在巅峰级别的武者眼中,更是没有极限,只有不断地突破,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赵云长吐了一口气,那抓着龙胆枪的手,不禁地捏紧了几分。 比起赵云,另一边的关羽却显得无比的放松,目光中渐渐地更有一种睥睨天下,诛天灭地,神佛皆斩之霸气。 陡然,关羽伸手一拍,赤兔一声长鸣,霎时间人马如化飞虹朝着赵云杀奔而去。不过数十丈的距离,却在须臾而过,关羽赫然逼近的同时,一股澎湃汹涌的气势轰然迸发,霎时间宛若天崩地裂似的,一条青色神龙从关羽身上冲天而起,并随着关羽驰马冲奔而飞舞起来。 “春秋神龙三式—弑神!!!”就在关羽喝声落下的刹那,其人马如与那青色神龙合二为一,青色神龙更是不断地膨胀,铺天盖地一般,陡然间从苍宇之中俯冲而下,大张血盘巨口朝着赵云猛吞而去,那无与伦比的气势仿佛正如其名,如能弑神!! “天麟护庭!!!”赵云早有准备,浑身气势此时也达到了巅峰,霍然驰马迎去,龙胆枪舞动之际,气势蓬发,一头金色麒麟遽然冲出,迎向了那轰然劈来,如似能弑神诛佛的青龙刀。 蓬~~~!! 只一瞬间,青龙刀如似摧枯拉朽一般赫然击退了赵云的龙胆枪。不过这时,关羽的面色却是微微一变,原来赵云刚刚一击,却是以巧劲拨移了青龙刀一些,同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挪开,竟想要去躲过关羽的弑神一式。关羽岂会让赵云如意,大喝一声,拧刀斜劈过去。这时,赵云一挺龙胆枪,眼神战意浓烈,原来他早料会关羽不会轻易罢手,其实暗藏杀招,这下瞬间爆发起来,浑身气势狂涌迸发。 “嗷嗷嗷嗷嗷哦~~~!!!!神麟吞日!!!”赵云嘶声咆哮,在生死关头之际,更是激发出了体内潜能,迸发出一百五十分的力量,相势骤起,金色神麟霍然而现,怒张大口朝着那气势绝伦,威势无匹的青色神龙迎了过去。 蓬~~~~~~!!!! 一时间,那片天地仿佛要被打碎了似的,骤然风尘激荡,遮天蔽日,只听得阵阵铠甲迸裂的声音,同时猛然又有一声破甲骤响,紧接飓风猝起,风尘骤散。这时两军将士都是看得目瞪口呆,突然间只见得赵云那处,人马猛退,足有数丈距离,方才停了下来。赵云军以及黄忠麾下的神箭军将士连忙冲前看望,一看,无不惊骇失色,正见赵云身上麒麟银甲处处龟裂,似乎遭受了极其可怕的攻击。另一处,关羽军的将士却是无比振奋起来,却见关羽屹然而立,那宏伟的身影,宛若天神武圣一般,手中那柄青龙刀还有血液在滴落。于是关羽军的将士一齐欢呼起来,气势高涨。只不过这时对面发起一阵惊呼喊声,声音里更是带着几分惊喜,这让本是兴高采烈的关羽军将士都是面色一变,各个露出诧异之色。 却见关羽面容沉凝,眼神却依旧犀利,表情上隐隐有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采。却见关羽右肩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窟窿,似乎被人用利器搠穿了,赵云的麾下以及黄忠的神箭军将士正是察觉到了,因而惊呼起来。 “好可怕的招式!!此乃赵某自学成以来,遭遇过最为险峻的一战了!!”赵云面沉如水,剑眉微微颦起,这下却不敢轻易行动,却是体内五脏六腑如被打乱了似的,不断在翻腾,一口血气早就涌到咽喉,但却不敢吐出。眼下别说再接一式弑神,恐怕就算只是诛天,赵云自问也难以接下。当然他却也有把握,能够在临死之前,拼死拿下关羽,就算不能取其性命,也定能将其重创!! “好一个赵子龙!!果真是艺高人胆大,若是他早施出他那杀招,定非弑神之敌!但他却拼着内伤的危险,提前施招拨开了关某的青龙刀,使得弑神未能施展出全盛威力!!”关羽暗暗念想,猝然神色一凝,浑身气势不再压制,轰然迸发起来。霎时一股澎湃气势宛若洪潮决堤一般扑向了赵云。赵云连忙凝色,已做与关羽拼死一搏的准备。殊不知就在这时,猝然关羽军中响起了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关羽一听,面色一沉,轻叹了一声后,遂向身后的将士下令后撤,只留下数百精锐在现场。 赵云也不由一震色,下意识地往阴馆东门的方向望去,正见城下的关羽军渐渐后撤。赵云见了,暗暗心头一喜,但却没有贸然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此时正在城下的赵毅,眼见着关羽军后撤,却也没有率兵趁机追击,反而是迅速地收拢兵马回到城内,以免激起关羽军将士的拼死之志。而关羽军的将士眼见敌军没有反扑,自然快速地行动起来,纷纷火速后撤。不久后,关平从云梯快速地落到了地上,脸色复杂更有几分惋惜,遂是带着人马颇显落魄地撤走了。 不一阵后,关羽深深地看了赵云一眼,一拨赤兔,也随即撤走了。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着关羽等人的身影已然远去,赵云忽然面色一变,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 另一边,正在撤走的关羽,陡然卧蚕眉微微地一皱,却是右肩上传来了剧痛。原来关羽刚刚之所以没有继续向赵云发难,除了因为早前约好的时间到了之外,还因其右肩受创,若是他不计后果地再向赵云全力发动诛天或者弑神,那么他的右臂很有可能便要废了。 话说关羽军撤走不久后,大约有半个时辰,黄忠率大军赶至。赵云这时刚好包扎完毕,城内也已经整顿完毕,遂带着一干将领下城迎接。 少时,正见黄忠驰马赶来,却见赵云面色有些苍白,不由神色一变,连忙下马,问道:“子龙,刚刚你又与那关云长一战了?” 赵云听话,神色微微一凝,他那张英武俊伟的脸上,罕有地露出几分余悸之色,颔首道:“弑神一式正如其名,关云长不逊当年那邪神吕布耳!!” “子龙莫非接下弑神了?”黄忠闻言,面色又是一变,并带着几分惊骇问道。 “侥幸接下,只不过下一回只怕没那么容易了。”赵云苦涩地笑了一声,摇头道。 黄忠听了,下意识地正想让赵云下一回但若遇上关羽施展弑神,定要暂避其锋芒,但又想以赵云的志气,绝不肯答应的,只好道:“那若有下一回子龙你可万万要小心啊。”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3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7) “子龙明白,黄老不必忧心。黄老还有诸位兄弟远道而来,又是连经激战。想必都是倦了,快入城歇息,我已经命人去准备饭食了。”赵云微微颔首,遂是沉色,带着几分笑意说道。黄忠听话,说了一声好后,遂是吩咐左右,引兵入城。 当夜,赵云将黄忠请到府衙说话,两人正是商议。这时有斥候赶回禀报。 “报,龙胆将军正如你所料,关羽军今日撤走之,回到营中后,显得士气消沉,人心溃散。我军细作仔细打探,还打听到那关云长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势。” 赵云听了,不见喜色,显得很是沉稳,点了点头后,便令那斥候下去领赏。斥候喜之,遂是拜别而去。少时,斥候已经走出门外,黄忠便有些忧虑地向赵云问道:“子龙,那关云长威猛如厮,尚且受伤。今日你也说了不过侥幸接下了那关云长弑神一式,你可有大碍,可千万不能硬撑啊!!” “黄老稍安,我却有一些内伤以及皮外伤,但未伤筋骨。黄老不必多虑。”赵云一摆手,沉声谓道。不过黄忠见赵云脸色还是依旧苍白,想这伤势不轻,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但还是谨慎些好。再者,今日其军破釜沉舟一搏却不能取下阴馆,其势已衰,也难怪其军会士气消沉。只是那关云长猛若龙虎,却也得有所提防,不宜轻易追杀。” 赵云听话,面色一变,却是不想放弃这大好机会,再者他也有意思替其主除去这心腹大患。 “子龙!!切不可贪功。此非胆怯,而是谨慎为之,毕竟你我面对的乃是那关云长。眼下还是先好好养伤,养精蓄锐。若是那关云长还是铁定心思要攻打阴馆,待时再与其分出胜负也是不迟。否则,若是关云长要撤军而去,所谓穷寇莫追,便由他撤去便是了。来日方长,我军眼下正与那曹孟德决战,不宜多起兵戈,万一必要之时,我军也可及时救援。另外,马孟起反复无常,还得提防一二。”黄忠扶须分析而道,赵云仔细听之,却听也是道理。一阵后,赵云稍稍震色,颔首道:“如此,便依黄老吧。” 与此同时,在关羽帐中,关羽正与其二子在商议。关平面色沉凝落寞,今日他虽表现勇猛,单单死在他斩龙刀下的便有上百之数,而且更有十数将领死于他的手中。但终究阴馆未能攻下,而且关平负责最为重要的一环,战事最终失败告终,这令关平十分内疚自责。 至于,关索却也一样,他心想若是今日他能够争取机会,击败那员白袍小将,率兵夺下城门,杀入城中,如此一来,或许自军便有了转机。也正是他迟迟未能拿下,错失了时机。 关羽眼看关平以及关索二子皆是面露内疚之色,忽然冷哼一声,一扶颚下美髯道:“昔年先帝创业之初,先帝与为父也是屡战屡败,甚至有过一段时间颠沛流离,但世人却无人敢小觑先帝。正因先帝有百折不挠之志,如今不过小小挫折,尔等却如此落寞,简直有失我关家颜面!!” 关羽忽然一阵厉声呵斥,关平和关索被骂得连连色变。关平忽然跪了下来,拱手道:“都怪孩儿无能,未能争取早些拿下阴馆东门,实在有愧先帝,孩儿愿领罚!!” “还有我,今日我夸下海口,却未能拿下那员白袍小将,否则我军若能趁机拿下城门的话,便能与大哥相互呼应,阴馆城自然就能拿下了。”关索连忙也跪了下来,沉声喊道。关羽听话,扶须长吁一声,道:“时也,命也。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岂能事事如意。若照尔俩所言,若是为父今日能斩下赵子龙,其军必然士气大溃,那阴馆城必然落在我军手中。如此算来,为父才是最该受罚之人。” “孩儿不敢!!”关平和关索听了,不由都是面色大变,一对眼色,连忙叩首喊道。 “好了。都起来罢。赵、黄将乃将帅之才,龙虎之将。其中赵子龙一身是胆,英勇无双,心思又是缜密仔细,如今又有黄汉升这经验老道老匹夫在旁协助,我军根本不可能拿下阴馆。实在可恨的是那马孟起罢了,此人反复无常,坏我大计!!来日这笔账,关某定要和他好好清算一二!!”关羽站了起来,冷声喝道,一对丹凤目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关索一听,也气忿起来,接话道:“对啊!!都是那该死的马孟起,竟在这关键时刻退缩了,否则黄汉升那老匹夫哪能率大军赶来救援。” 听着关羽以及关平在骂着马超,关平却忽然显得有些安静起来,脸上更带着几分愁色。关羽很快便察觉了,不由向关平问道:“平儿你似乎有所忧虑?” 关平听话关羽问起,不由猛地反应过来,然后沉色向关羽一拜,遂道:“爹爹,我军远征在外多时,辽东却迟迟唯有消息传来。爹爹也知三叔的脾性,孩儿是怕万一三叔性子一起,眼下爹爹不在辽东,无人能制止三叔啊。” 关平此言一出,关羽面色霎是一变,猛地反应过来,遂向关平问道:“辽东多久没有消息传来了?” “已有半月了。”关平沉色,肃然答道。关羽闻言,面色又是沉凝几分,忽然震色喊道:“你速速下令,今夜便让将士们收拾行装,明日为父只率数千精锐留下断后,你负责率领大军撤走。并州的战事…且先放一放吧!!”关羽忽然一顿,神色中带着几分落寞和不甘,鬼神之势浩大,时势比人强,关羽很清楚眼下单凭自军一支人马是无法取下阴馆,更别说整个并州。 “诺!”感受到关羽的落寞和不甘,关平心里更多地是内疚,拱手答应后,不由低起了头。关索见状,欲言又止,双手捏拳,拽得死紧死紧的,指甲甚至都插入了肉里,有鲜血渗出。 于是,翌日一早,关羽军的大军便开始徐徐往北方撤走,唯有关羽独率数千精锐留下断后。鬼神军的斥候不久后就打探得知,迅速赶往阴馆禀报。赵云得知后,速是派人请来黄忠,两人商议起来。 “黄老,眼下关云长大军已撤,关云长只率数千人马留守断后。或许眼下正是一举拿下关云长的时机!!”赵云双眸光芒闪烁,沉声喊道。 黄忠眼见赵云的眼神,轻叹一声,其实若是他和赵云联手起来,赵云厮杀在前,他则趁赵云与关羽厮杀正是激烈之时,在后以猛矢击之,拿下关羽应该不难。但黄忠却也深知赵云脾性,如此低劣的手段,只怕赵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而且别说赵云,黄忠却也过不了自己那关。这也并非迂腐,此乃身为武人的骄傲,更何况关羽仁义无双,虽为敌人,但却也值得敬重。 黄忠脑念电转,微微凝色,扶须道:“眼下阴馆兵力充足,关云长的人马应该不敢贸然复返来攻。就算敌军果真来攻,我军只需固守,但凭兵力,足以守下阴馆。既然如此,老夫愿与子龙一同前往。” 赵云一听,神色稍稍一变,下意识地望向黄忠,两人目光对视在了一起。须臾,赵云有些犹豫,道:“这,黄老就不必…” “子龙放心。老夫是不会为了私仇,去使低劣无耻的手段。”黄忠坦荡,沉声谓道。毕竟关羽威猛绝伦,赵云虽然厉害,但昨日一战,他受了不轻的内伤,黄忠却也怕关羽突发强袭,危及赵云。而如果自己在场,到时就能出手相阻! “好吧。”赵云却也看出了黄忠眼中的决意,同时也相信黄忠的为人,颔首应道。 于是,赵云和黄忠快速地召集了麾下一干精锐,合数千余人在不久后,冲出阴馆东门,往关羽那处杀奔而去。 话说,赵云担心关羽便会撤走而去,故一路策马火速前行,不知过了多久,赵云引兵来到了关羽军昔日扎据的营寨前。却见营寨空空荡荡,不见关羽军的踪影。赵云看得眼切,带着几分怒气喊道:“该死!!” 喊罢,赵云下意识便想拍马入营寨打探,这时黄忠却拽住了赵云坐下夜照玉狮子的缰绳。赵云面色微微一变,向黄忠望去,投以询问之色。黄忠凝色道:“子龙不可轻敌。关云长大军虽以撤去,但关云长本人却也险如猛虎,不得不防。且先派轻骑入营打探,子龙不可轻入。” 赵云听话,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听从了黄忠,速是向左右吩咐起来。很快一队数十人轻骑火速地朝着营寨冲入。殊不知那队数十人的轻骑冲入不久,便听连道弓弩声响猝然响起,那数十轻骑立即纷纷中矢落马,转眼全被歼灭。赵云见状,不由面色连变。就在此时,杀声响荡,只见营内各个方向纷纷有敌兵冲出。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4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8) 只见关家军快速地汇聚起来,正中一路,一彪人马在一员威武绝伦,手提青龙刀的盖世猛将带领下徐徐赶来。 赵云沉色望去,正见那员气势非凡的盖世猛将赫然正是关羽是也。 关羽面色沉凝,红枣色的脸庞像是涂抹了一层鲜艳无比的鲜血,给人一种嗜血的威凛,手中青龙刀闪烁着阵阵寒芒,并有微微震鸣声,如似发出饥渴的声音。 不久,关羽勒马停住,这时却也察觉到了赵云身后的黄忠,猛地一提手中青龙刀,毫无惧色,反而神色迸发出一股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厉声喊道:“赵子龙、黄老贼你俩尽管一齐杀来,关某照斩不误!!” “哼!!赵某若要将你拿下,何须借助黄老之手!!”赵云冷声喝道,战意昂然,其坐下夜照玉狮子似乎察觉到赵云滔天般的战意似的,振声嘶鸣起来。赤兔见夜照玉狮子竟敢在它这匹马王面前挑衅,立即愤怒起来,啸声连连。关羽和赵云的目光也在半空中击撞起来。就在此时,赵云身后的黄忠猝然一声厉喝,命其麾下神箭军冲上厮杀。随着黄忠厉声一落,一干神箭军将士立即纷纷驰马冲起,各是搭弓上箭,张弓拽弦。 “射!!”神箭军将士飞快冲前,很快更听一员将领口中大喊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霎时乱矢急起,朝着关羽那处纷纷射了过去。 关羽冷喝一声,乱刀舞动,霍然如形成一个防御罩似的,将射来的乱矢纷纷击破。与此同时,关羽身后的将士也纷纷冲了起来,各舞兵器抵挡乱矢。 “杀~~~!!”赵云大喝一声,一举手中龙胆枪,夜照玉狮子忿声嘶鸣,前蹄猛起,落地瞬间,宛如炮弹一般朝着关羽飞驰而去。关羽早就在留意赵云,眼见赵云杀来,正想驱动赤兔迎去,就在此时,猛然一道弓弦乍响陡起,关羽速是震色望去,正见一头赤色凤凰相势霍然而起,气势汹涌,悍然飞扑而来。 关羽不敢大意,速是沉色,奋力舞刀一起,刀若玄雷,劈砍而去。 “平式-亢龙有悔!!”关羽振声喝起,刀劈之际,一条青龙之相霍然而现,并与那头赤色凤凰击撞一起。转眼相势散去,却见关羽青龙刀猛势荡起,将那根射向他的赤凤矢荡开而去。 与此同时,赵云却忽地把夜照玉狮子勒住,面露几分犹豫之色。眼看赵云停下,关羽麾下将士立马纷纷杀上,赵云速是抖数精神,舞枪便战。另一边,关羽面色沉凝,眼神凌厉,正与黄忠对视起来。黄忠目光默然,似乎战意不高。关羽瞬间会意,微微凝色,腹诽道:“这黄汉升似乎不愿那赵子龙与我厮杀,刚刚争先出手,就是想我有所忌惮,撤走而去。” 就在关羽转念之际,突兀只听前方连道惨叫声响起,投眼望去,正见赵云突破而来。关羽速是凝色,正要准备迎战。须不知就在此时又听一道弓弦声起,关羽心头一震,速是准备起来,目光望去,却又不见飞矢射来。 “可恶!!”关羽怒声一喝,这下一分神,赵云悍然杀至,在其身后神箭军将士纷纷放箭掩护,逼得一干关羽军将士纷纷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龙胆枪骤然舞荡,气势蓬发之际,一头黑色麒麟乍然而现,随着赵云招式发起,扑向关羽。 “麒麟烈焰枪法—蓦麟喷焰!!!”赵云话音一落,那黑色麒麟如喷火焰,枪影乍射,铺天盖地。关羽沉声一喝,并不畏惧,手中青龙刀快速舞动起来,大声喝道:“狂式—龙转青云!!!” 却见关羽青龙刀刹起飞舞,如化青龙捣动青云,飞舞乍落,狂猛无比。 啪啪啪啪啪啪啪~~~~!!却听一道道爆响接连跌宕,两人轰然发动强招,迸发而出的绝伦气势,直把两军将士纷纷逼退而去。这瞬间两人仿佛突破了凡人的层次,化为神魔,绝非凡人能够插手之战。 陡然,只见刀劈枪搠,两柄神兵发出一声爆响,赵云以及关羽一齐连人带马后退而去。这兔起鹤落间,关羽心头一凛,却怕黄忠这时放箭射来,被赵云抓住空挡。没想到关羽这一分神,赵云便已迅速地杀了上来,一连招式连环施展,竟把关羽一时给压制住了。关羽只得奋力应战,同时又在戒备黄忠。 两人杀了数十回合,关羽麾下将士见关羽落入险境忿然来救,赵云暂避锋芒,拨马速退。这时,神箭军的将士飞快地冲了上来,一顿乱射后,关羽军的将士死伤不少。关羽战得憋屈,不欲久战,一拨赤兔,速下令撤走。随着关羽令声落下,其军将士速是纷纷撤退,黄忠见状,迅速下令,神箭军的将士在后只以骑射追击,又是击杀了不少人。赵云则似乎失去了追杀的兴趣,脸色有些难看,眼见关羽驰马远去后,低声喝令撤军,便先是拨马撤去了。 两日后,细作传来消息,关羽已率兵撤出了北境境内,赵云喜之,但欢喜没有却又脸露出几分愁色。 “强敌已撤,并州无恙,子龙为何还面露愁色?”这时,黄忠正好走了进来,眼见赵云脸上愁色,不由问道。赵云见是黄忠,轻叹了一声,道:“黄老有所不知,赵某是见那关云长强悍,此番虽将其击退,却未能将其铲除。此人终究还是心腹大患,赵某只怕有早一日,我方若露出空挡,此人再次卷土重来,一旦被他抓住机会,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云话音落罢,黄忠更是从他眼内察觉到几分怪责之色,似乎对于当日他屡屡出手相阻其与关羽厮杀之事,耿耿于怀。 黄忠也不生气,扶须一笑,道:“子龙不必多虑。卧龙、凤雏两位军师皆是旷世奇才,我方有这两位军师坐镇,岂会让那关云长有机可乘。” 赵云听话,先是一怔,随即想到诸葛亮和庞统的才能,不由安心了几分,不过始终还是有所忧虑,轻轻地一叹气,遂是不语。 话说在数日前,在张郃忽然在幽州昌黎出兵,引五千精锐杀往辽东。消息很快传到辽东,刘婵大惊,连忙召集一干燕国文武商议。 “那马贼正与曹贼激战,并州境内又遭二爷与马超夹攻,眼下竟还有心思分兵来攻辽东,根本就是狂妄自大!!!我看这正是我燕国复国的大好时机!!陛下!!我愿率领国内精兵,杀破张郃军,然后再趁胜追击杀入幽州,夺回燕国之地!!”却听一阵如轰雷般的嗓音响荡起来,只见那喊话之人,身材魁梧健硕,浑身煞气惊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犹如一尊煞神似的,正是张飞是也。 张飞这一阵吼后,殿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敢做声。这时,忽见一人走了出来,只见其长相英伟,更有一身坦荡之气,正是糜芳是也。 “三爷且慢!”糜芳沉声喊道,张飞一听,环目一瞪,凶神恶煞地望了过去。糜芳却是不惧。话说刘备临死前留有遗书,册封关羽为神龙大将军,负责征伐之事,张飞为精忠太尉,统领国内三军军务要事,糜芳为宰相,负责国内上下主要内政,三人共列三公之位,辅佐刘婵。如此,糜芳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文官之首,在国内也得到一干老臣的支持。 “糜芳你要拦我!!?”张飞浓眉一挑,怒声吼道,那气势好像是头要吞人的老虎。 “张太尉,莫忘了神龙大将军临走之前,特别吩咐张太尉凡事要以守国之业为先,莫轻举征伐。张郃率军来战,先失仁义之名,我等上下只需一心守国之业,必然将其击退。若张太尉心怀贪念,如今我国内人微气衰,却要强征,必败无疑。”糜芳凝声谓道,目光坦荡而坚定。 “你这腐儒懂什么兵家之术,眼下马贼和曹贼两虎相争,却还敢来犯我国境,乃是自取灭亡耳!!若我军不趁机采取主动,反而懦弱,将士们士气必定低落。待时就算守住了辽东,万一马贼与曹贼决出了胜负,派遣大军来攻,那又如何!!?”张飞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如巨雷般的嗓音,震得左右不由一阵耳朵发鸣。 糜芳却又浑然不惧,与张飞对视起来,沉声喊道:“张太尉此言差矣。所谓两虎相争,必将两败俱伤,纵然马贼赢下了曹贼,肯定是元气大伤,待时我军再奋而反击,将其势力逐渐侵蚀,另再联合乌丸以及朝鲜两族兵力,杀入幽州,定将势如破竹,待时复国之日,指日可待耳。” “你!!舌剑唇枪,莫非是怕了那张郃不成!?哼,有三爷在此,哪容那张儁乂放肆。宰相大可放心,若那张儁乂敢与三爷在战场对峙,不出十合之内,三爷便能将其擒下,献给皇上!!”张飞虎起了一张脸,囔囔叫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4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29) “三爷自恃武力,可那张儁乂却非无谋之匹夫,若然轻敌,必败无疑。还请陛下万万不可答应。”糜芳忽然转身朝着殿上幼主喊道。 却看皇座上此时正坐着一稚嫩的少年,看上去只不过十多岁出头,虽然如此,但他的双眸却是十分地明亮。听了糜芳的话后,沉了沉色,正要颔首。殊不知,张飞好似看出了幼主的想法,忽然大声囔囔喊道:“陛下!!若然先帝在此,绝不会如此懦弱,眼见仇敌来犯,却不敢主动出击,任由仇敌侵犯我国境地。” 张飞声若巨雷,幼主似乎被他吓了一跳,有些犹豫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糜芳眉头一皱,虽向喝叱张飞无礼,但想到张飞的身份,把话又吞了回去,遂是凝色道:“陛下,莫忘了神龙大将军临走前的叮嘱么?” 幼主一听,遂是反应过来,忙是震色道:“相父所言极是。二叔临走前曾与朕几分叮嘱,要稳定内局,绝不可轻起兵戈。” “陛下!!眼下并非我等要擅起兵戈,而是仇敌来犯,这都要杀入辽东了,还不出手!!?”张飞听话,环目圆瞪,这一急起来,加上他本就长得凶狠,又是把幼主吓了一惊。不过幼主很快便是沉色,他倒也清楚自己这三叔的脾性,若是不答应他,恐怕是不敢轻易罢休,脑念电转之下,很快就有了主意,颔首道:“当然,三叔所言是理。那张儁乂如此嚣张,其军主要兵力当下正在中原与曹贼决战,却还敢起兵来犯,也未免太目中无人,欺人太甚!!若朕没有任何行动,那张儁乂还当真以为朕怕了他不成。只是,辽东还需留有重兵把守,以免万一,这…” “嘿嘿!!!陛下是个明白人,陛下放心,就那区区张儁乂,本太尉只需数千精锐便能将其击破。如此一来,辽东便还有足够的兵力做好防御。”张飞一听,双眸一亮,喜色喊道。 糜芳听了,虽然还是不那么愿意,但这时幼主向他投以眼色,遂是有所领会,便也不做声了。 张飞瞪着眼望向糜芳,眼见糜芳并无阻止,哈哈大笑起来,遂向幼主拱手道:“竟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陛下下令罢!” 幼主点了点头,先是对张飞一阵赞扬,表彰其忠义和勇气,随即便下达诏令。张飞大喜,领了诏令后,便是带着几员将领兴奋地离开了。 不一阵后,幼主下令让众人退下,却唯独向糜芳投以眼色,然后便转入后殿之中。 少时,糜芳走了进来,却看幼主早就等候,连忙作揖拜礼。幼主快步扶住了糜芳,轻叹一声,道:“都是臣下无能,让陛下受委屈了。” 糜芳此言颇有深意,一是指自己无能,未能治理好国家,让国家强大,否则张郃岂敢轻易来犯。二是指张飞适才的无礼,在大殿上屡屡冒犯皇威。 幼主即是刘婵,糜芳之妹嫁与其父,虽然不是亲生,但自从刘婵之母死后,刘婵便一直在糜妃的照顾下长大,刘婵一直将糜妃当做是自己的亲母一般的存在,与糜氏一族的人也是亲近。后来糜芳成了托孤大臣的三公之一,两人便是亲上加亲,刘婵更是将糜芳尊称为相父。另外,糜芳在内政方面虽不如昔日的徐庶以及沮授,但因糜氏一族世代经商,糜芳在商业上却有着自己的一套。刘婵在辽东立足后,糜芳大力发展经济,又与各地异族通商,用以物换物的方式,得到了大量的资源。另外,糜芳又建议刘婵用联姻的方式来稳定辽东局势,刘婵同意,自己不但娶了乌丸国中的明月公主,又让自己麾下一干大臣,分别与各地异族联姻,加上关羽威名远扬,刘婵很快就得到各地异族的拥护,在这数载治理之下,辽东得以迅速的发展。 不得不说,刘婵虽是年幼,但却有着远超同年人的经历,而上肩上责任之重,更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他不但要复燕国之业,还要重整汉室朝廷,其道崎岖,更有许多他无法想象的强敌。不过对于刘婵来说,眼下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相信只要一步一步地稳扎稳打,早晚一日他一定能成就自己的一番天地。 刘婵年幼而有大志,心智更是坚韧无比,尤其这几年下来,在关羽以及糜芳的教导之下,让他成长极快。而当年,徐庶临死之前,更是留下了大量的书籍,各式各类都有,不乏内政以及兵家战术还有皇权之术。这些书籍皆是徐庶亲自整理刻画,可谓是珍贵无比,对于刘婵来说,这比起其父留下给他的一切都要来得宝贵。 “相父多虑了。三叔天性如此,朕自不会与他计较。再者,国家羸弱,与那马贼想必,犹如星星之火比之浩日,这是不争的事实。这几年在相父的努力之下,国家商业得以高速发展,又与各地异族通商。后来二叔提出,合百族之力,共抗强敌,复以汉室朝堂,向各地异族施以恩威。二叔又亲自领兵剿灭了不少野蛮冥顽不灵的异族部落,守护了那些善良纯真的异族之人。渐渐地连朕也有着一定的民望,吸引了许多各地异族前来投靠辽东。辽东因此得以壮大,若是再给数载时间,或者我国便能成以气候。或许马贼正是看出了这点,方才在这关键的关头,还不惜派遣军队来犯我国。他忌惮地恰恰正是我国的潜力!!”刘婵疾言厉色,眼神犀利而坚定,言语中也有着合理的逻辑。糜芳在旁听了,不由连连色变,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不过数载,刘婵竟以成长到如今的境界。 刘婵见糜芳满脸皆是震惊之色,不由笑了笑,道:“相父不必惊讶,人总会成长的,更何况在强压之下。昔年徐相便曾教导过朕,想要成为统领天下的帝王,那就要承担天下四海九州之重,忧万万苍生之心。朕日夜时刻谨记心中,不敢有丝毫松懈,毕竟国家羸弱,任重而道远,日后还得多多依仗相父还有诸位大臣。” “陛下有此心智,臣岂敢不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糜芳听在耳里,心头大为触动,下意识地跪了下来,真情流露,纵声喊道。年幼且如幼主,尚且愿承担如此重担,志向如此高远,他身为托孤大臣,岂能懈怠!! “相父快起。今日朕之所以答应三叔,那是因为深知他脾性,而且这数载,三叔无时无刻不想着复国大业,日夜操练大军,各异族将士在他的操练之下,皆是服服帖帖,眼下正是要收获成果的时候,也好教张儁乂一干仇敌不敢有所轻视。当然辽东这里也不可松懈,还请相父指挥众将,做好防御准备,若有万一,纵然三叔退回辽东,强敌来犯,辽东也有充足的准备将其杀退。”刘婵沉声谓道,俨然似个成熟稳重的大人。糜芳听在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欣慰,不禁地老目含泪,诺诺应是。 两日后,却看通往辽东的一条狭道内,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正在进军。军中队形齐整,隐隐有一股肃杀之气,一看就知是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为首一员将领,身穿梼杌赤焰铠甲,手提一柄赤练梼杌宝枪,赫然正是张郃也。却看张郃面色沉凝,目光犀利,驰马正催促身后将士加紧走过狭道。就在此时,猝有斥候快速赶来,说有一支数千人的人马正往杀奔过来,引兵的更是凶名远扬的张飞。张郃一听张飞亲自杀来,反而精神一震,暗暗念道:“果然如军师所料,张飞此人嗜战好强,但见我军此时发兵来攻辽东,必然忍耐不住。” 张郃脑念电转,遂是做出决定,忽然拨马命将士往后撤走。将士们得知命令后,都是一头雾水,但是不敢违令,遂是纷纷往后撤去。 不一阵后,正引兵朝着张郃军杀去的张飞,忽然得到斥候传来的消息,得知张郃竟然不战便退,不由大喜,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张儁乂这无胆鼠类,看来是怕了三爷的威名。哼哼哼,只不过他竟敢来犯,三爷自不会让他轻易逃去!!!” 却看张飞身后人马,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来自各族的战士,这些异族战士各个身体魁梧健硕,倒是比寻常的汉人将士看上去要壮实不少。而这些异族战士似乎十分崇拜张飞,听张飞喊罢,各个高举兵器,振奋地高喊起来,一干汉人将士也不落后,振声高呼。这时,却见一员脸色发赤的将领,提刀赶了上来,沉声向张飞劝道:“三叔,这张儁乂素来有勇有谋,眼下不战便退,不知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等可得提防。” 此言一出,张飞下意识地望去,罕有地并无发火,若是换做平常人,敢在这个时候扫张飞的兴,张飞早就一鞭子过去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4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0) “关兴侄儿你和三叔一起作战的机会太少了,那是没有见识过当年三叔的威风。当年三叔在敌军阵前,扯着嗓子一喊,那些敌人便就闻风丧胆,逃之夭夭。那张儁乂确实是有几分勇谋,但遇上你三叔我,也是无济于事!!!” 张飞囔囔叫道,性子早就按耐不住了,说来自从刘备死后,他日夜想着就是要替刘备复仇,若非看在刘婵尚幼,辽东势单力薄,他早就拍马挺矛,杀往濮阳去找马纵横复仇了。 “先杀了这张儁乂,权当收回一些利息!!来日待再见那马贼,三爷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替哥哥复仇雪恨!!!”张飞咬牙切齿,眼露凶芒,整个人像是癫疯了似的。不过很快张飞又恢复过来。关兴看在眼里,暗暗忧心,忙道:“既然如此,不如三叔让小侄领一军在后,万一真的有什么意外,小侄也可迅速地赶往接应。” “罢了罢了!!你这性子跟你爹爹比简直差太远了!!丝毫没你爹一丁点的果断霸气!!”张飞一听,没耐心地摆了摆手,不等关兴回答,便向左右吩咐调后军千人与关兴统领,其余人随他火速追赶。张飞迅速地吩咐完毕,一拍坐下宝马,便如一阵飓风般飞奔而去了。张苞引兵迅速追上,经过关兴时,略带几分歉意地看了自己的好兄弟关兴一眼。关兴苦涩地笑了笑,向张苞投以眼色,示意其要小心为妙,务必要看好张飞。张苞会意,重重地向关兴点了点头。话说关兴之所以如此谨慎,原来在刘备死后没有多久,思念成疾的张飞有了癫狂症,府中不少仆从都被他活活打死,有一回前去阻止的张苞,更是被张飞活生生地打断了两根肋骨。后来事情瞒不住了,张苞唯有派人去请关羽。有一日,张飞再次发作,大喊着要杀马贼,关羽闻讯赶来,命人将张飞府中上下全都赶出去,亲子去劝张飞。殊不知张飞竟认不出自己的二哥,更是与关羽动起手来,两人遂是大战,打了一夜,张飞的癫狂症状才渐渐褪去,认出了关羽。之后在关羽悉心地开导之下,张飞病情才有所好转,并且刘婵又命太医每隔一段时间医治调理,张飞的癫狂症才没有再发作。当然此事不宜宣扬,关羽后来遣散了张飞府中上下仆从,换了一批新人,另外又对那些被张飞打死的仆从的家小做了丰厚的补偿,事情方才告一段落。 而当日张飞出兵,刘婵更是亲自找到了关兴做了一番吩咐。说来,刘婵却也怕张飞癫狂症发作,误了大事,但他却又忧心张飞压抑太久,万一在辽东城内再次发作,如今关羽不在,那更是乱成一团。所谓堵不如疏,刘婵借大禹治水之理,希望张飞可以凭着一番厮杀,疏发内心的戾气,或许反而对他的癫狂症有利。 话说,张飞引兵疾进,很快便到了张郃军刚刚经过又后撤的那条狭道内。却看狭道狭隘,张苞见状,不敢大意,劝张飞小心。张飞毕竟有着多年厮杀的经验,倒也谨慎起来,遂是命人先入打探。一阵后,将士赶回禀报,说狭道内不见有敌军的踪影。张飞见浪费了不少时间,速是震色,策马便往狭道冲入进去。 没过多久,张飞冲出了狭道,就在此时却见一支数千的兵马迎面赶来,并听得一声厉喝后,霎时眼前一片乱矢飞起。 “该死!!!!”张飞见状,不由神色一变,一声怒吼,同时手中丈八蛇矛更是生猛地舞动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只听一阵爆响跌宕起伏,却看那些射向张飞的乱矢纷纷爆开。只不过在张飞的背后,却也听得连道惨叫声响荡起来,正是张飞麾下不少人纷纷中矢。 “嗷嗷嗷嗷~~~!!张儁乂何在,速速前来受死~~~!!!”张飞环目圆瞪,忿声喝道。少时,乱矢停止,对面的那些鬼神军将士并无趁乱杀扑过去,反而快速地纷纷撤走而去。 “撒了野就想逃跑!!?三爷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尽取尔等性命!!!”张飞厉声喊道,说罢,一拍坐下战马,快速地追杀而去。在后赶来的张苞见状,唯恐其父遭到埋伏,连忙带领一支人马先是追赶过去。 不一阵后,张飞追杀到了一处高坡之下,陡然只见高坡上出现了不少鬼神军的将士。张飞却是不惧,怒吼一声,便朝高坡上杀了上去。却见张飞浑身散发出一股森然的戾气,极其之骇人,在高坡上的鬼神军将士一时间都被张飞那股森然的力气给震慑住了,纷纷色变,有些人甚至颤抖起来。 “快打起精神,拦住那张翼德!!!”一员鬼神军的将领强压恐惧,震色喊道。说时迟那时快,突兀一股澎湃无比的戾气,仿佛排山倒海一般扑涌而来,刚刚喊话的那员鬼神军将领顿时神色剧变,整个人瞬间好似呆滞了一般,眼前恍然出现了一面硕大无比的长有三头六臂的罗刹之相。 不一阵后,张苞引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却见高坡之下,尸体满地,到处都是断肢以及尸体,场面十分之恐怖,再往高坡上看去,正见一人满身是血,犹如嗜血的罗刹一般,俨然正是张飞是也。 “爹爹且慢!!”张苞看得一阵心悸胆战,忽然见张飞拍马冲起,连忙喊道,却是怕张飞的癫狂症发作,杀入魔了。殊不知张飞像是没听见张苞的喊声似的,须臾驰马飚飞而去。张苞暗叫不妙,连忙带着身后的人马追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飞来到一处,正是感觉到前方丛林内隐隐有杀气传来,下意识地勒住战马。却看张飞满脸都是布满血迹,环目发红,瞳孔不断骤缩,身上那股戾气愈来愈是森然恐怖。 此时在丛林内,张郃暗暗正在观察,不久前他刚得知消息,他在数百丈外那处高坡埋伏的百余人马,竟都被张飞一人杀害了,此时又看张飞好似一头嗜血,到处在寻常猎物的猛兽一般,心里无比震惊。 面对张飞,张郃不敢松懈,先命左右传令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然后迅速地搭弓上箭,瞄向了张飞。 “张儁乂你还算是个人物的就快快出来与三爷我一战!!别再想个娘们似的藏头缩尾,你想躲到什么时候!!?”张飞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并且似乎有意无意地收敛起身上散发的戾气。 过了一阵后,张飞未听得张郃的答复,又是骂了起来。张郃却也忍得住,就是不出,也不回话。少时,张苞领着一队人马迅速赶到。但张飞却有些不满意,瞪眼望向张苞骂道:“怎么这么慢才赶来,若是被那张儁乂逃去了,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张苞这下还未喘顺气便遭到张飞劈头般的一顿骂,心里虽然委屈,但却不敢反驳。这时,张飞却一凝色,低声道:“待会老子便杀入丛林之内,你在后带着人马紧随,做好掩护的准备!!若是张儁乂当真埋伏在此,老子便趁机将他一举拿下,献与陛下!!!” 张飞吩咐完毕,忽然大吼一声,坐下战马朝天嘶吼,猛然发动起来。须臾,只见张飞驰马骤起飚飞,浑身戾气轰然迸发,霎时间在丛林内埋伏的不少鬼神军将士都是纷纷色变,陡然之间各个心头都涌起了阵阵不安。 啪!!而就在张飞冲入丛林的瞬间,一道弓弦乍响猛然响起,张飞驰马正冲,蓦然正见一根飞矢朝着自己猛射而来。张飞下意识地立即拧起手中丈八蛇矛横扫过去。 嘭!一声爆响,箭矢轰然炸开,张飞速度不减,继续策马狂奔杀入。 “杀!!!”眼见张飞杀入,张郃震色大喊,随着他一声令下,丛林两侧突兀杀声响荡,并且就在张飞冲去的道路上,猝然出现了一条条绊马索。最近的此时已经出现在张飞坐下战马马蹄之前了。 “起!!”张飞反应却快,一拽缰绳,其坐下战马立即高高跃起。躲在隐秘处的张郃见状,立即双眸猛射出两道精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啪啪啪~~~~!! 猝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一连迭起,正是张郃连放飞矢,分别朝着张飞的面门,胸膛以及其坐下战马射了过去。正在半空中的张飞眼见数根飞矢朝着不同方向射来,危急之际,顿是迸发出更为可怕的戾气。 “卑劣小人!!!待三爷抓住你了,定要你好受的!!!”张飞怒声骂道,同时手中丈八蛇矛猛起搠出,陡然如化作了三道虹光似的,纷纷击中了那射来的数根飞矢。 “找到你了!!!”突兀,张飞环目光芒乍射,浑身戾气蓦然高涨,朝着林丛内一处猛然加速杀奔过去。于此同时,张苞唯恐其父大意有失,连忙带着人马不断加速地追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4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1)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张飞冲至一处,这时两侧猝有敌兵杀出。张飞下意识地勒住战马,正要舞动丈八蛇矛。陡然,一股汹涌气势扑涌而来,恍然张飞眼前如似出现了一面体态似虎,长有野猪一般獠牙,如传说中梼杌凶兽一般的相势。 “天刹灭神矛—群魔乱舞!!!”张飞纵声一吼,犹如一头人形罗刹,瞬间迸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魔煞戾气。 只见张飞舞动起手中丈八蛇矛,随着蛇矛舞动,仿佛有着无数魔头从蛇矛中冲出,霎时那些扑向张飞的鬼神军将士纷纷都被张飞杀翻而去。血肉溅射之际,陡然一员猛将斜刺里赫然杀至,随着其宝枪舞动,梼杌凶兽相势张牙舞爪,吞噬了一头头魔头之相。 啪啪啪啪啪~~~~!!! 只听连道爆响一时间响个不停。突兀,群魔汇聚,形成了一面硕大无比的罗刹之相,六臂齐舞,六般法器一起砸落,轰然便将那梼杌凶兽相势给打爆了。 “哇啊!!!”却见那杀向张飞的猛将陡然连人带马地往后猛退,张飞环目凶芒闪烁,一提手中丈八蛇矛迅速地逼向了张郃。 “张郃小儿拿命来罢!!!”张飞嘶声咆哮,手中丈八蛇矛陡然如似变得狂暴起来,张飞更似仿佛与那三头六臂的罗刹融为一体,不断地发出猛攻暴击,杀得张郃险象环生。眼见此状,张郃麾下的将士连忙纷纷来救。殊不知嗜血的张飞仿佛渐渐地失去了人性,眼里只有杀戮,变得更为疯狂,不要命地厮杀。张郃死撑了一阵,身上已经连连受伤,若非有铠甲保护,恐怕这时已受了不轻的伤势。 “疯子!!”张郃骂了一声,终于等到了空挡,急是拨马转开。而他的麾下反应也快,迅速地堵了上来。 “休想逃跑!!!”张飞怒吼一声,眼见面前有一干敌兵挡住去路,下意识挥矛便是猛扫过去。霎时,丈八蛇矛如有着横扫千军一般的威力,将一片鬼神军将士都生生扫飞而去。于此同时,张苞终于赶了上来,眼见着其父只凭一己之力,杀得张郃等人狼狈不堪,又是惊骇又是担心,连忙加速拍马赶了过去。 “快!!擒下张郃!!!”张苞大声喊道,殊不知这时张郃忽然一声喝起,迅速地便是逃撤起来。张飞见状,嗷嗷怒吼,驰马便追。这时,猝然两侧有乱矢射起,并有绊马索拉起,张飞因此被逼退。所幸张郃早前命人做好准备,否则这下哪里能够轻易在张飞这尊煞神眼前逃撤而去。 不一阵后,张飞冲出了林丛,只见张郃带着一干残兵往西面去了。张苞这时快速地赶了上来,疾声喊道:“爹爹,厮杀至今,我等却迟迟未见那张儁乂的大部队,很可能张儁乂把大部队都藏在某处,正等我等杀去。而眼下我军人马正是散乱,分散各处,不宜轻追。” 张飞听了脸庞微微抽动,眼中的戾气渐渐地褪去不少,一凝色,望向了张苞。张苞见张飞望来,吓了一跳。这时,张飞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臭小子你说得有些道理。你速速到后方聚集人马,再派一干精细的轻骑追踪那张儁乂,老子先做歇息。” 张飞说罢,便是下马走向一旁的一颗树下盘腿歇息起来,张苞见状,不敢怠慢,又看其父的态度,似乎不愿轻易放弃追击,遂是依照其父吩咐调拨起来。 不一阵后,张飞恢复了不少体力,却察觉到去探的那一支轻骑队伍迟迟未归,不由有些急躁起来。与此同时,张苞已然整顿好了队伍,关兴所领的那一队人马也赶了上来。张飞见状,正要率兵继续追击。这时,张苞和关兴二人却赶了过来。 “爹爹,我军轻骑迟迟未归,很有可能是出了意外。再加上眼下天色已然不早,再追杀过去,我军很可能会在夜间作战,并且会距离辽东城越来越远。这万一辽东城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张苞沉色向张飞喊道。张飞一听,眉头一皱,瞪眼便是喝道:“辽东城如今有大军把守,能有个什么意外。再说了,只要我等盯住张儁乂这支人马,敌军还能有哪支部队能在我军的眼皮底下杀往辽东。不必再说了,来前我便做好了准备,让众将士取了十日的干粮,就是料定这张儁乂鬼祟,不敢和老子我正面交锋,捣腾些什么怪伎俩。” 张飞此言一出,张苞和关兴不由都是一阵变色。两人一对眼色后,关兴忙道:“三叔身负坚守辽东城的重任,岂能长期离开辽东城。再说了,万一这!!!” “够了!!!你三叔我这下不正是在替辽东城铲除敌人,只要击败了张儁乂,辽东城自然就安然无恙,不必再说了!!!尔等速速准备起来,若是行动够快的话,说不定今夜之内就能拿下那张儁乂!!!”张飞一摆手,扯声喊道,说罢不等张苞和关兴答话,便是扯声喝令起来。一干将领听得张飞的喊声,不敢怠慢,迅速地纷纷行动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在一处距离张飞那支人马东面大约数十里的一处山腰内。张郃此时正领麾下人马在山腰内歇息,而不久前张飞派出的那支轻骑人马,正是中了张郃的埋伏,全军覆没。 这下,忽见一支斥候小队赶了过来,为首一员将领连忙下了马,向张郃禀报道:“回禀飞狮将军,正如你所料,那张翼德果然率兵继续追杀过来。” “很好。依照军师的吩咐,我等只需和那张翼德打游击战,一点一点将他从辽东城给拉远了。此番我等便算是一半的任务了。”张郃一听,双眸精光骤射,虽然他是武将,但他却更热衷于以计谋取胜。起初当他看到诸葛亮传来的计策后,可谓是惊为天人,振奋不已。 张郃此言一出,其左右将领纷纷领命,所谓什么样的将领就带什么样的兵,在张郃多年的操练之下,众人潜移默化,却也比起其他队伍少了几分戾气,更多几分稳重,各个都是擅于执行计略的将士。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天色渐渐地昏暗发黄起来,不知不觉已然是黄昏的时候。这时张郃正听细作来报,说张飞带着人马已杀到了山下。张郃听了,速是震色,道:“眼下天色已黑,不宜行军后撤,众人听令,我军便守在这山上一夜,大部分人马按照我先前吩咐的,刀不可离手,内甲不可卸之,继续歇息。至于刚刚我得到命令的那一波将士,速速准备起来,随本将军下山应战。” 张郃疾言厉色地吩咐起来,一众将士得令,速是纷纷领命。不一阵后,便见张郃领着一支七、八百人的队伍快速地冲下山去了。 话说,张飞整顿好身后的军队,正准备要引兵杀向山去。突兀正听山内一阵马蹄兵戈震荡的声音响起。张飞立即一震神容,望了过去。少时,正见一支人马气势汹涌地从山中冲了下来,并迅速地摆开了阵型。为首一员将领,张飞一眼便是认了出来,忽然扯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张儁乂你这时作茧自缚啊,你把你的人马都纠集在这山中,就不怕你家三爷爷派兵在山下包围,然后三爷爷再率兵杀上山中,将你的人马全都一并铲除!!!” 却听张飞声音洪亮,如同轰雷一般,张郃等人虽在远处,但也被张飞这嗓子震得一阵耳鸣。张郃一凝色神色,忽然一拍战马,冲了上去,猝是挺枪一举,振声喊道:“破国之余孽,少在这里自作威风,危言耸听。就凭你这些人马,也想围山?我军须臾便可破之!!废话少说,我的大部人马此时都在山上准备起来,就等你张翼德杀上山去厮杀!!你有种的尽管来战便是了!!!” 却看张郃出声挑衅,神态冷傲,似乎胸有成竹。张飞听话,刹是便被张郃这般态度给激怒了,一对环目乍射出两道凶戾可怕的光芒,囔囔喊道:“张儁乂你竟敢在三爷爷面前如此嚣张,找死!!!给我纳命来~~!!” 张飞一声吼罢作势便要挺矛杀出,关兴连忙赶了上来,喊道:“三叔且慢!!这张儁乂!!” 殊不知关兴话未喊完,张飞突然大吼一声,便是驰马冲杀出去。与此同时,眼见着张飞杀奔过来,张郃却不见丝毫畏色,不紧不慢地拨马一转,迅速地往后方阵中冲了回去。 “张儁乂你这懦夫有种就别逃,快来与你家三爷爷厮杀!!!”张飞见状,嘶声咆哮起来,浑身煞气轰然迸发,犹如一尊魔刹正朝着张郃追去。 不一阵后,张郃回到阵中,霎时两侧人马纷纷冲出,并各是拽弓上弩,瞄向张飞。此下夜色已然来临,天色正黑,张飞一时未有察觉不断靠近。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4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2) 突兀后方大喊一声小心,张飞猛然打了个激灵,猝然只听弓弦弩震的声音一连迭起,张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勒住战马,飞快地舞动手中蛇矛,抵挡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只听得一连爆响不绝,张飞好不容易才将射来的乱矢纷纷挡了下来,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正要骂张郃狡猾。殊不知这时后方两队手持火把的人马赶来,张飞借着火光望去,却发觉张郃刚刚那支人马早就消失无踪了。 “啊啊啊~~~~!!该死的猾贼,张儁乂你快回来与三爷厮杀呐~~~!!!”张飞只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怒火冲天,竭嘶底里地咆哮道,如轰雷一般的嗓音,仿佛震得整座山都摇晃起来。 话说,张郃这时正带着人马上山,不久后回到山腰,这时有人来报,说张飞在山下骂了一阵后,退了回去,但没有撤兵,似乎整顿起来,也不知什么动静,细作害怕打草惊蛇,不敢靠近打探,所以撤了回来。 张郃听了,面色淡漠,那样子似乎把一切都了然于心中似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与左右道:“这张翼德没有立刻引兵上来攻山,看来也并非只有一条筋的人。但以他的脾性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其军刚来不久,前不久又是连番厮杀,想他肯定在让其军争取恢复,歇息进食,等待合适的机会,说不准今夜就会杀上山来。” 张郃此言一出,左右不由纷纷色变,似乎都有不少的忧虑。张郃见状,一摆手,道:“尔等也不必太过紧张。我等只要尽量争取与那张翼德减少交锋的次数,那张翼德纵然再可怕,也不见得能伤害我等多少。我有一计,可以轻易撤去。” 张郃话音一落,便是低声道出一计,然后便让众将士歇息起来。 两个时辰后,张飞早前先命人赶回辽东传报消息,同时也正如张郃所料一般,他命麾下人马歇息进食,恢复体力。并且张飞更几番赶到山下观察山上的动静,察觉到山上不久后便有火光闪烁,并有不少的动静,似乎张郃也在提备,分拨人马在山中埋伏起来。张飞看得仔细,自然不敢轻易攻山,只怕遇上了埋伏。 “哼哼,这张儁乂早早就开始提备,那三爷正好将计就计,让尔等先忙乎起来。等过了今夜,明日五更时分,尔等正是疲惫之际再杀上山中,定能杀尔等一个措手不及!!!”张飞冷声在心中暗暗腹诽道,遂是双眸光芒一亮,拨马赶了回去,并叫上张苞和关兴商议起来。张苞和关兴一听,都觉得张飞计策精妙,纷纷附和起来。于是,张飞便命麾下人马解除厮杀的准备,只管好好歇息,待四更时分再去准备厮杀,五更便杀入山内。众人听令,遂是松下了紧绷的神筋,放下了戒心。 不知过了多久,正是三更时分,张飞正是熟睡,突然却被他所安排轮流戒备的将士给叫醒了。原来不久前,他所安置在山下的其中一处细作发觉到张郃率兵正火速撤退。张飞一听,顿是睡意全无,惊醒过来,连忙喊醒四周将士。少时,正见是一阵人慌马乱之际,张飞气冲冲地抢了一匹战马,手提蛇矛,便想要去追击。张苞急忙赶来喊住,道:“爹爹且慢,眼下仓促前去追击,实乃不智之举!!” 张飞听了,一瞪环目,怒声喊道:“那张儁乂肯定察觉到了我的计策,心慌之下,急于撤军,眼下正是我军追击的大好时机。其军忙乎了一夜,根本不剩多少体力,如此良机,岂能放过!!!” “可是!!”张苞听话,心头一急,殊不知他未说完,张飞猝然发作,一马鞭就甩了过去,吓得张苞连忙躲开。待张苞再次反应过来时,张飞已然驰马而去。 “爹爹!!该死!!!”张苞眼见着张飞须臾飚飞而去,气得控制不住地大骂起来。这时,却看关兴不知何时策马冲了起来,并朝着张飞的方向飚飞赶去,张苞不由神色一震。 “张苞哥哥放心!三叔就交给我了!!!”关兴沉声喊道,张苞听了,心知关兴虽然年幼但是性子沉稳,便也稍稍放心下来。紧接着张苞速是一震神色,连忙开始调拨人马。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天色正黑,张飞策马追了好一阵后,终于发现了火光,立即朝着火光传来的队伍追奔过去。少时,张飞正是追击的途中,突兀暗处猝然响起连道弓弦响声。张飞听得耳切,顿是神色大变,心知不妙,急是舞动蛇矛。只听啪啪好几声,张飞虽然保住了自己,但坐下战马却来不及保护。只听一道凄厉的马鸣声响荡起来,张飞坐下战马猛地朝一出倒去。所幸张飞反应迅疾,纵身一跃,滚了几圈后。猝然听得一阵杀声从耳边响起,张飞一阵心惊胆战,慌乱之下,急起身准备要厮杀时,才发觉手中蛇矛不知去向了。 黑暗中,张飞隐约看见数十敌兵,手舞刀斧各个凶神恶煞地扑杀过来。话说张郃也是狠辣,专门挑选了麾下最为生猛勇悍的数十精锐守在此处,为的就是要一举夺下张飞性命!! “嗷嗷嗷~~~!!!老子就算没有兵器,一样屠尔等如同鸡犬!!!”张飞嘶声咆哮,双臂一张便是扑杀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猝然正见一人驰马冲了上来,手舞大刀,冲得那数十精锐勇士一阵混乱。张飞趁机冲了上去,夺下一柄斧头,随即便是生猛地挥舞起来,只一阵便有数人死在了张飞斧下。 少时,那数十精锐勇士尽数毙命。张飞拾回了蛇矛,投眼望去,才发觉刚刚来救的人正是关兴,满是血迹的脸,咧开了一丝笑容,道:“切,看来你这小子倒也有些本领,三叔这回算是承你的情了。” 关兴听话,一阵诧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敢怠慢,连忙下马,道:“小侄不敢。三叔,眼下那张儁乂恐怕已经远去了,再是追击的话…” “哼!!张儁乂这猾贼实在可恶得很!!竟敢算计三爷我!!我和他誓不罢休!!!”张飞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眼中尽是浓烈的戾气。 不知不觉却看天色渐渐明亮起来,旭日高升,此时张郃带着人马刚过了一条小溪,正在小溪旁歇息起来。这时,有斥候赶了回来禀报。张郃听闻张飞被人所救,并反杀了那数十精锐勇士后,张郃不觉惋惜起来,同时也为那数十勇士心痛。不过兵家战场,生死本就常事,张郃并无沉溺于此太久,很快就振作起来,并沉色向旁边的将士喊道:“那数十兄弟虽然壮烈牺牲,但他们的死绝不会白费,众人快都起来,准备赶路。” 两日后,在辽东城内,刘婵稚嫩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浓浓的忧虑之色。原来不久前,张飞再次派人赶回禀报,刘婵得知张飞这连日追击张郃,已渐渐地快要到了幽州的边境,这下正是远离辽东。若是张飞当下立刻率兵赶回,只怕最快也要两日的时间。 “陛下!!”刘婵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殿外响起了糜芳的声音。刘婵不由神色一震,望了过去,很快正见糜芳快步地走了进来。 “如何。可是三叔那里有消息传回!?”刘婵一边迎上去,一边问道。糜芳听了,轻叹一口气,并摇首道:“非也。看来正应了陛下的猜测,刚刚在高丽国一带的细作传回了消息,高丽国边境在数日前,出现了上万鬼神军的人马,眼下正往辽东杀奔而来。” “什么!?高丽国在辽东以北,若是鬼神军借道南下杀来,正好可以与那张郃的兵马前后呼应。那辽东岂不危矣!?”刘婵听话神色大变,惊呼喊道。糜芳长吁了一声,面色复杂又是充满踌蹴,道:“不但如此。高丽国曾经求援马贼,马贼派遣其子率兵援救,平定了高丽国中的战乱。因此马贼对于高丽国可是有着大恩。若然此番高丽国也派兵杀来,只怕辽东是守不住啊。” 刘婵一听,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好似炸开了一般,整个人更是一时陷入了呆滞。糜芳见状,忙是安抚道:“陛下也不必太过多虑。经过这数载的整顿和发展,辽东城中如今已有数万甲士,并且城池也加以修葺。只要陛下携全国之力,君臣一心,死守辽东,必能渡过此番劫难。” 刘婵听话,稍稍安稳下来,并强震起神色,颔首道:“相父所言极是。此乃先帝仅留下来的基业,朕是万万不能让贼人们得逞。” 糜芳见刘婵如此快便重拾起精神,心中不由一阵诧异,不过转即更多地是欣慰和内疚,老目含泪,认为都是自己无能,有负先帝托付,让刘婵置身于如此险境之中。 刘婵察觉到糜芳的神态,轻叹一声,道:“相父为朕为国家鞠躬尽瘁,事事忧心,这些朕都看在眼里,心怀感激。眼下正是国家危难之际,接下来朕还得多多依仗相父。”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4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3) 刘婵此言一出,糜芳不由心头一震,肃色望向刘婵,遂是作揖深深地一拜,道:“老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刘婵闻言颔首,糜芳遂是凝色,沉吟了一阵后,道:“只是三爷如今还在远处追击那张郃,当速速将其召回。三爷武功盖世,其威猛丝毫不逊色于神龙大将军,有他把守辽东,辽东定当固若金汤。” 刘婵听话,却是面色一凝,也是沉吟了一阵,忽然摇首道:“朕却以为眼下不必急于召三叔回来。” 糜芳闻言,神色大变,却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刘婵把手一摆,沉声又道:“三叔那脾性,相父也是清楚。若是他得知此时另有一支贼军从高丽国杀奔而来,定然不顾一切地赶回营救。而那张儁乂奸诈而又狠辣,早前他见三叔勇猛,不欲与其正面对抗,且战且退,积蓄实力。但若眼下见得三叔急撤而归,必然趁胜追击,一路掩杀。如此一来,反险三叔于险境之中。” 却看刘婵语气平稳,不急不躁,双眸光芒闪烁,神态坚韧而无惧,那神态那气质丝毫不像是他那年纪能有的表现,甚至一些成熟的帝王只怕也不如当下的他。 糜芳看着心里又是一阵诧异,情急之下,嘴巴也不禁结巴起来,道:“可是!!可是!!!” “相父你也莫急。正如你刚刚所言,辽东尚有数万甲士,兼之城池早前得以修葺,却也坚固,若朕以举国之力死守挡之,区区上万贼人,又能奈辽东何!?”刘婵沉声而道,糜芳听了,却是怕刘婵过于勉强,毕竟刘婵确实年幼,眼下敌军尚未临境,或许还能挺直腰杆说话,但却怕来日当真敌军兵临城下之时,刘婵便会失了方寸,而到时城中又无猛将御敌,重压之下,只怕会压垮刘婵。 眼见糜芳欲言又止,满脸忧虑,刘婵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遂以眼神视之,与糜芳道:“相父,先帝当年曾多番陷于危难之中,更曾几番被强敌攻溃,但仍心智坚定,并在众臣子辅佐之下,东山再起。这大不了,朕便效仿先帝,携众臣子离开辽东,躲避战乱,积蓄实力,待机会来临,东山再起。朕早已下定决心,除非朕死,否则只要朕仍在世一日,必复汉室之国业!!” 只听刘婵说话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罢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莫名的王者霸气。糜芳再次被刘婵的气势给震惊了,一时更是哑口无言。 话说,另一边张飞引兵一路追击张郃,不知不觉,竟已追到了幽州的边境。这日,张飞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并且眼下远离辽东,他也有些忧心辽东的状况。 这时,张苞和关兴来到,张飞一沉色,遂走到一旁。两人会意,便是跟了上去。 “那张儁乂似乎有心将我等从辽东引开,眼下已经接近幽州边境。张儁乂为人狡猾,说不定早就在幽州暗中纠集了人马等候。再者,我曾几番派人往辽东送信,但至今皆无回音。这不免让我有些忧心辽东的状况。再加上,北边的高丽国早年曾得马贼援助,说不定马贼此番会用上这高丽国来犯我国国境。未免万一,眼下还是先做好撤回辽东的准备。”张飞凝色谓道,这下冷静下来的他,倒也是条理清晰。张飞此言一出,张苞和关兴都是神色一震,两人不由一对眼色,都是面带惊喜。 殊不知张飞忽然话锋一转,道:“只不过此事不能急更不能乱。那张儁乂绝非无胆鼠辈,此人有胆有谋,却一路如此收敛,肯定有所图谋。再者陛下久久没有回音,或许也是好事,证明如今辽东还未有紧急的状况,如此看来,我等还有一定的时间。你俩附耳过来听计。” 张飞道计如此如此,张苞和关兴一听都是神色一震,旋即却又都不禁带着几分震惊之色,好像十分诧异会从张飞口中听得如此精妙的计策。 咚咚!! 张飞见状,心里来气,各敲了张苞和关兴脑门一下,瞪圆环目,凶神恶煞地喊道:“你俩这是什么表情,皮痒了,找抽是吧。” “不敢不敢。”张苞摸着发疼的脑壳连忙喊道,关兴不敢做声,一脸委屈。 “那还不快点行动。”张飞大声一吼,直震得张苞和关兴脑壳发疼,两人连忙答应然后转身离开。 两个时辰后,话说正如张飞所料,张郃确实早就在幽州边境集合了一干精锐埋伏起来。这下斥候报来,说张飞开始率兵撤走,张郃一听,不由神色一震,正好预算时间,眼下乘船到了高丽国的那支人马应该也开始向辽东进军了。 “很好!!那张翼德肯定是从辽东得到消息,得知正有另一支敌军朝辽东进军。辽东乃是燕国余孽如今唯一的据地,对于张翼德来说,是绝不容有失。因此其军眼下定是军心大乱,张翼德更是归心似箭!!故,当下正是我军一举将其军重创的大好时机!!传我号令,依照我先前吩咐的,三路人马一齐出击,分三路夹击,擒下那张翼德!!!”张郃沉声厉声迅速喊道。左右听了,立即纷纷领命,并旋即赶去传达命令。 不一阵后,只听擂鼓号角声赫然响荡起来,几乎同时,只见三路兵马一齐行动,一时间杀声震天,惊天动地。 过了一阵后,却见关兴引一队人马迅速地赶了上来,面色有些难看,急声和张苞喊道:“果真如三叔所料,那张儁乂在幽州边境藏了不少的兵马,眼下三路兵马齐进,气势如虹!!只怕三叔他!!” 张苞一听,也不禁面色连变,不过很快他便强震起神色,毕竟眼下再改变计划已经来不及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爹爹。 张苞仍旧记得,他第一回随张飞出征的画面,自己的爹爹在杀入战场的瞬间,如化为天刹一般,在数万大军之中,大开大合,无所不能,再强悍的兵马,再厉害的猛将,在他眼前皆如草芥!! 少时,只见张郃军三路人马齐发,气势冲天,杀声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正朝着张苞以及关兴所领的那队人马逃跑的方向撤走而去。 此际,在一处高地上,却见有一彪数百人的精锐队伍,为首一人,赫然正是张飞是也。张飞环目生光,在高地上看着张郃那三路人马正从不远处冲去。 “嘿嘿!!好一个张儁乂,果然是暗中藏了不少人马,还好三爷聪明,没被你这小人糊弄过去!!”张飞咧嘴笑起,遂是一震神色,忽然一举手中丈八蛇矛,一拍坐下坐骑,猛地朝着那三路人马从高地上横冲杀奔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张飞领着那数百人马行动极快,风驰电掣一般,从高地杀落,转眼便杀入了张郃军其中一路人马之中。 “嗷嗷嗷嗷嗷~~~~!!燕人张翼德在此,尔等速速受死~~~!!!”张飞嘶声咆哮,手中丈八蛇矛霎时舞得如同劲风闪电,一路横冲meng撞,瞬间杀得张郃军的将士一阵措手不及,人仰马翻。紧随在张飞身后的那数百人马皆是张飞麾下最为精锐的心腹,来自于天刹魔军,各个都是生猛无比,随着张飞一路横冲杀起。霎时间,只见那一路人马,如似竟被张飞那数百人马生生截断了似的,瞬间混乱起来。此时在中路的那一支人马yan看此状,不由都是慌乱起来。没过一阵,却见张飞遽然杀破而出,并朝着他们中路这一支人马杀了过来。 此时,正在中路阵中的张郃,听得将士来报,说张飞领着数百人马从一处高地上杀落,并以截断杀破了右路的人马,此下正往中路杀奔过来。张郃一听,顿时神色大变,虽然情况有变,但眼下损失已经无法挽回,唯有依照眼下状况,迅速做出最为适合的应变,才能挽回局势。 “众人听令,速速减缓速度,准备应战!!给我擒下那张翼德!!!”张郃大声喝令,神情愤慨激奋,他很清楚若能擒下张飞,那可胜于杀破千军万马。 随着张郃喝声一落,中路人马立即纷纷减缓速度,只不过张飞来得却是太猛太快了。须臾之间,正见张飞如同煞神一般悍然冲入了中路人马一处,一众张郃军将士奋起抵挡,却也实在拦不住张飞,被纷纷强行杀开。 “啊!”只听一声满怀愤怒的咆哮,一员将领被张飞挺矛搠死。张飞把蛇矛一拨,振声怒吼,那如轰雷炸开的嗓音,霎是震得周边的张郃军将士一阵耳朵发鸣,面色惨白。 “打起精神,一齐扑上!!!”就在这时,忽然正听一道厉喝响起,正是张郃杀奔过来。张飞先是察觉到一股凶厉的气势涌来,旋即才看到了张郃的声音,顿时神色大震,露出嗜战而疯狂的笑容,囔囔叫道:“张儁乂,三爷就等你来送死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46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4) 随着张飞吼声响起,霎时一股蓬勃汹涌,凶戾无比的煞气遽然从他身上喷发而出。恍然间,在四周的张郃军将士更是仿佛看见了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 “众人合力将其擒下!!!主公和军师早有赏令,但凡能击杀张翼德者封千户,赏万金!!若能将其擒下,可封万户,赏三万金!!”张郃面色一凝,却也不敢托大,振声喊道。随着他喝声一落,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众将士霎时都被丰厚的奖赏给激奋起来,纷纷各提兵器朝着张飞疯狂地扑杀过去。 “嗷嗷嗷哦~~~!!宵小鼠辈,尽管来战,有多小老子杀多小~~~!!”张飞扯着嗓子,嘶声咆哮,手中丈八蛇矛霎时如同疾电闪雷般不断喷射而出,杀得那些扑涌上来的张郃军将士纷纷飞滚而去。兔起鹤落之际,突兀只见一处,张郃盛势杀来,身上气势更是瞬间膨胀到了极点,一面梼杌凶兽相势更是随着他的宝枪发动赫然显现而出。 “取尔首级!!!”张郃怒声吼道,手中梼杌宝枪瞬间飚飞出道道枪影。张飞震色,手中蛇矛也是快速地舞动起来。霎时只见两柄神兵不断击撞,火星飞溅,两人杀得激烈无比,并且险象环生。陡然,只听一声爆响,却见张郃连人带马被张飞一矛扫退,就在张飞欲要发作杀去之际,旁边的张郃军将士猛扑过来,揪住张飞厮杀。不过此际,张飞麾下的天刹魔军将士纷纷杀至,各个生猛勇悍,把一干张郃军的将士都被冲散。只不过张郃军胜在人多势众,很快又是好几批的人马涌了上来。 “都给老子滚开~~~!!”蓦然,张飞吼声响荡,却看他那处又是人翻马飞,那些围着他的敌兵纷纷翻倒。张郃此时退到一处,眼见张飞凶猛绝伦,快速地把手中宝枪往马上一按,取了背后宝弓,遂是拽弓上箭,瞄向张飞。 “着!!!”张郃大喝一声,一根飞矢霎是射出,朝着张飞猛射而去。张飞眼疾,却看那飞矢将要射至张飞身前时,张飞拧矛一挥,立即将那飞矢扫破。不过这时,左右两处忽地传来阵阵冲天一般的杀声,原来不久前张郃又是下了命令,让左右两路人马赶来。却看三路人马合在一起,并迅速地变阵,里里外外地围了五、六层。张飞反应过来时,却看眼前四面八方皆是张郃麾下的敌人,不由眉头一皱。 “张翼德,今日必擒杀你于此地!!!”张郃沉声喊道,双眸犀利冷厉,纵声喊道。 张飞却是丝毫不惧,瞪起环目,怒声吼道:“张儁乂你休说大话,有种的尽管上来厮杀!!!任你有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老子!!!” 张飞出言挑衅,张郃却不中计,冷笑连连,忽然却又一道令声喝下。随着他令声一落,转眼四周将士一齐逼涌杀上,朝着张飞扑杀过去。 “杀~~~!!!”眼下虽陷入敌军重重包围之中,张飞却依旧不减威风,更似无意突破逃跑,这下一挺丈八蛇矛,又是冲杀起来。眼见张飞如此威猛彪悍,其麾下的天刹魔军将士霎时都是振奋起来,各个如似打了鸡血似的,随着张飞一同冲杀。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杀声依旧惨烈,张飞那处,这时空了一片,不得不说张飞实在太可怕了,至今为止,众人合力,不但没有擒下张飞,反而死伤了不少,除了张郃之外,更是无人是张飞一合之敌。不少张郃军的将士这下都被张飞的悍威所怯,一时间不敢杀扑上去。话虽如此,但在如此强烈高压的厮杀之中,张飞也避免不了受伤,身上好几处挂彩,但可怕地是张飞愈是挂彩,每添一道伤口,便愈是兴奋嗜血,那一根根好似钢针般的头发,条条竖起,一对环目内闪烁着嗜血的欲望和饥渴。 张郃眯着眼睛正往,心里已经暗暗在骂张飞是头变态的妖孽。这时,忽然一处杀声响起,张郃不由下意识地心头一揪,眉头皱起。 “哈哈哈哈~~~!!来也!!!张儁乂,这下我援兵复回杀至,看你还能有什么伎俩!!!”张飞听得后,却是振奋不已,振声吼道。张郃暗叫不妙,但心里却是万分奇怪,想不懂张飞至今为何还能如此不慌不乱。 “张翼德你倒冷静!!看来就算辽东沦陷于我军手中,刘玄德遗孤成为我军俘虏,你也没有所谓!!”张郃猝是大喊起来,此言一出,张飞顿是勃然色变,浓眉竖起,整个人像是疯了似的,怒声吼道:“张儁乂你在说什么屁话!!尔等军队分明在此,如何去取辽东!!!?” 张郃刚刚喊完话后,便一直在留意着张飞脸色的变化,并从中察觉到很可能张飞也是刚刚得知消息,不由冷笑一声,喊道:“哼哼!!你以为张某为何一直强忍屈辱将你引到这里?正是为了调虎离山,好让我军另一支在高丽国潜伏的人马趁虚杀往辽东!!” 张郃话音一落,张飞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如似炸开了似的,一对环目更是瞬间发红起来,身上那股凶戾之气更是遽然变得狂暴。 “嗷嗷嗷嗷~~~!!!猾贼,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张飞嘶声咆哮,猛然一拍战马,朝着张郃便是杀奔上去。此际,张郃却也被张飞那股铺天盖地一般的凶戾之气所惊,下意识地连忙拨马就撤。 “休想逃跑!!!”张飞见状,不愿轻易放弃,立即加速追了上去。这时张郃麾下一员将领,忽然大喝起来,带着数十人马拦截张飞。张飞大吼一声,手中丈八蛇矛猛然舞动起来,转眼便是杀翻了一片人马。那引兵赶来的将领更是被张飞一矛搠中了心窝,当场死绝。眼看张飞如此凶猛,尤其他身上那股狂暴凶戾气息,实在瘆人,不少张郃军的将士都被吓得下意识地纷纷后退。 “张儁乂你快给老子滚过来受死~~~!!!”不过当张飞再想去找张郃身影的时候,张郃却已消失不见。张飞气得囔囔咆哮,那样子好似恨不得将张郃给生生活吞了似的。 不一阵后,却看张郃军的人马开始纷纷撤走,张苞和关兴带着人马杀入了重围,并赶到与张飞会合。张苞和关兴见张飞脸色难看得可怕,不由一对眼色,都猜到恐怕是出了什么不好的意外,速是赶到张飞身边。 “爹爹,这!”张苞正是喊话,但话未说完,张飞猝是一把揪住了张苞,张嘴便是喊道:“快!!!集合人马,速速赶回辽东!!!” 关兴在旁见张飞神情无比地焦急,暗叫不妙,但还是保持了冷静,沉声道:“三叔眼下我军若是急撤,只怕那张儁乂很快又会重新纠集人马追杀过来。不知辽东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三叔竟如此着急,而且这情报不知可不可靠呢?” 关兴此言一出,张飞不由脸庞一板,遂把张郃刚刚所说的话,喊了出来。关兴和张苞一听,都是不由连连变色。张飞皱起眉头,道:“那张儁乂将我等一路引来到此,原来真正的目的是调虎离山!!我当时看过他的脸色,不像是说谎。而且他很可能就是抓准了我等早前是得知了辽东的消息,仓促要撤,便是趁机引兵杀来。却没想到,辽东至今还是没有消息传来,而我不过是设计将其引出,趁其不备杀他个回马枪!!眼下虽然还是抓不准这消息到底可靠不可靠。但是我等可赌不起,万一陛下有个什么意外,来日九泉之下,我哪有颜面面对先帝啊!!!” 张飞疾言厉色地喊道,越说便是心态越急,几乎崩溃似的,说罢不等张苞和关兴回话,便是连声大喊起来,准备要火速赶回辽东。张苞见状,心里也是乱成一团,归心似箭。倒是关兴还是稍显冷静,沉色速和张飞喊道:“竟然如此,小侄愿领一军留下断后。三叔和苞哥只管先引兵撤走。” “不可!!那张儁乂狡猾无比,不可小觑!!张苞你也留下!!”张飞听话,神色一凝,速是向张苞喊道。张苞不敢怠慢,连忙领命。张飞一沉色,把麾下最为精锐的天刹魔军将士全都调拨给了关兴以及张苞,合计有一千余人,旋即便领其余人马往辽东方向火速奔赶而去。话说张飞引兵撤走后,张郃军的人马便显得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似要反扑。关兴和张苞不敢怠慢,速是领着那千余天刹魔军将士趁着张郃军还未整顿,分两路人马发起突袭。不得不说,关兴和张苞两员小将却也是十分勇猛,加上天刹魔军的将士各个都是猛士,杀得张郃军的将士节节败退,一阵混乱。不过很快,张郃军后方连道号令传出,一干将士迅速往后方撤去,并开始整顿起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4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5) 张苞和关兴两人见状,遂是各引人马,赶到不远处的高坡上整顿起来。 此时,在后方的张郃军中,张郃面色冷厉,眼见着张飞带着一部分人马先是慌忙撤走,这下更是认定张飞早前并未得知辽东的消息。 “以高丽国与我军的关系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那甘兴霸本领高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竟然如此,辽东就在这几日间应该已经得知甘兴霸那支人马从高丽国南下杀来的消息,为何却没有向张飞求救。莫非在时间上还有些差错?”张郃脑念电转,不过很快他便把注意力放回到战场之上,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可能事事都如早前制定计划般精准,难免会有意外。既然如此,对于张郃来说,他只要保证计划总体的趋势还在掌控之中,那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众人听令,加快速度整顿!!”张郃振声喊道,然后迅速又调拨出一支千余人的精锐,亲自率领,先是朝着关兴和张苞那支人马所在的方向杀奔而去。 不一阵后,张苞和关兴都不约而同地察觉到张郃正引兵杀来,两人一对眼色,皆是神情刚毅。 “张儁乂!!小爷来会会你!!!”张苞大吼一声,一提白银蛇矛,驰马便朝张郃主动飞奔而去。关兴眼看张苞冲起,也不落后,快速地一拍战马,手舞大刀也向张郃杀去。 “两个黄须小儿也敢来战!!看张某如何将你俩拿下!!”张郃见状,面色一震,心想这一人乃是张飞的子嗣,一人乃是关羽的子嗣,若是能将这两人拿下,对于彼军的士气肯定是个重大的打击,遂是抖数精神,挺起梼杌宝枪,加速驰马冲奔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郃和张苞两人先是交马,却别看张苞年幼,其力气倒是继承了他那可怕的爹爹,只见他一矛生猛扫去,竟把张郃搠去的梼杌宝枪给赫然震开。张郃不由神色一变,这才肃色起来,眼看张苞拧矛砸了下来,速是挥枪挡住。 砰!! 一声爆响,两柄兵器霍然各自荡开,张郃面色一厉,速是把梼杌宝枪一抽,然后火速地挑出了道道枪花,逼向张苞。张苞在战场厮杀的经验上毕竟还是弱于张郃,这下被杀得险象环生,幸好关兴及时赶到,生猛地一刀劈下,震开了张郃。张郃面色一变,反应过来时,关兴已经舞动大刀,施展连环攻势杀了过来。张郃速是震色,舞枪抵挡,两人厮杀七、八回合后,张苞冲了上来,两人遂是一起围住张郃,好似走马灯似的搏杀起来。 “嗷嗷嗷!!!两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陡然,张郃猝然发作,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无比的气息,恍然间似乎看见一头梼杌凶兽相势从他身后显现出来。关兴和张苞两人一惊,随即几乎在同时间,两人眼前都是有一道快影袭来,关兴连忙挪身躲过,张苞则是提矛险险地挡了下来,并被连人带马地击退半丈。 此际,张郃身后的人马纷纷涌杀而来。张苞和关兴两人神色一变,幸好天刹魔军的将士眼看状况不妙,早前已经行动起来,这下也迅速赶到。于是两军揪住搏杀,天刹魔军将士生猛异常,加上关兴和张苞两人皆有其父的虎风,渐渐地竟是压制了张郃那支人马。张郃暗暗诧异不已,找准机会想要突发奇袭,却被关兴和张苞两人再次拦住。 不知过了多久,张郃的后方大军终于整顿完毕,并汹涌扑来援救。张苞和关兴听得杀声涌荡,不敢怠慢,速是引着天刹魔军后撤而去。 张郃连番作战之下,这下也是疲惫,因此并无急于追杀。一阵后,大军赶到,张郃迅速命两员将领,各领一支小队追杀上去。 两日后,却说甘宁料定辽东已无人能来截杀,故一路火速进军,日夜兼程。这日,甘宁领着上万大军风风火火地终于杀到了辽东北门城下。却看辽东城中也不见慌乱,反而似乎早有准备,将士们皆是严阵以待。 “嗯!这可与军师所料的不同啊!当初军师料定,若那张翼德中了张儁乂的调虎离山之计,离开辽东后,辽东城剩下不过都是些老弱之辈。哼哼,看来智若那诸葛妖孽也有失算的时候啊。不过倒也没关系,有本将军在,辽东城依旧能够手到擒来!!”甘宁驰马赶出,到了城下一阵观望后,暗暗腹诽起来。就在此时,城上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乱,甘宁见状,眼睛一亮,遂是大喊起来:“我乃鬼神军鲲鹏将军兼水军都督,甘兴霸是也!!何人敢下来与本将军厮杀!!!?” 甘宁威名当日也曾名震幽州,许多燕军将士对于甘宁还是心有余悸,这下一听,不由纷纷都是色变,加上当下城中并无猛将把守,众人一时间都是心慌神乱起来。 甘宁眼见无人敢来应战,暗暗冷笑,便是开始骂阵起来。而辽东北门上的将士都因怯于甘宁之威,因此不敢做声,只能任由甘宁叫骂。与此同时,甘宁后方的上万将士,却竟然光明正大地开始歇息起来,似乎料定了辽东城内的将士不敢出城厮杀。 却看甘宁这支大军是何等的嚣张,其主将一人一马只管在城下骂阵,其军将士则在后方开始卸甲歇息。辽东城上不少将士皆感觉受到羞辱。其中一员燕军将领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骂道:“甘兴霸你休要欺人太甚,本将军这便下来取你首级!!” “哈哈哈,终于有一个算是有胆子的!!哎,你别一人下来,再来几个,一起上便是了。否则本将军杀得不尽兴!!”甘宁听话,顿是亢奋起来,振声喊道。 此言一出,辽东城上好几员将领都被甘宁给激怒了,立即纷纷骂起回应,一阵后更是一齐策马冲出辽东城外应战。 “他娘的!!这甘兴霸如此嚣张!!弟兄们,我等便如他所愿,一齐杀上去取其首级!!”一员燕军将领叫喊起来,随即便是拍马挺刀冲向甘宁。眼见此状,其余两员将领也迅速地舞起兵器,一齐策马杀了上去。 眼见数员敌将杀了上来,甘宁不乱反而兴奋起来,大喝一声,挺刀策马便是迎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甘宁猛地与那数员敌将交马,一时间刀光枪影飞荡起来。城上的辽东将士都看得目不转睛,十分紧张。很快,只听一声惨叫,正是一人被甘宁砍落马下。紧接趁着一人慌乱,甘宁一刀飞起,生生地将那人脖子砍断。只见一颗头颅冲天飞起,仅剩那人吓得魂魄如飞,连忙拨马要逃,却被甘宁拍马追上,一刀砍中后背,摔落马下,当场死绝。 “哈哈哈哈~~~!!实在太没意思了,尔等这些燕国余孽如同孤魂野鬼,还是速速投降,免得本将军多造杀孽~~!!!”甘宁扯声大笑,张狂无比,辽东城上将士看着甘宁转眼间便连连击毙三将,各个都是心惊胆战,城上又是陷入一片鸦雀无声。 就在此时,城上忽然传出一阵骚动,城上的燕军将士遂是纷纷振奋起来。甘宁见状,不由微微眉头一皱,正诧异此时辽东城内还有什么猛将。 须臾,正见城头上出现一人,不过却是文官打扮,赫然正是糜芳是也。 “众将士听好,贼军恃强凌弱,有失仁义,更非国家正统,却犯正宫,定遭天谴。如今正是辽东生死存亡之际,陛下已然下令,愿与城中将士同生共死,一同抵御贼军,绝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糜芳沉声喊道,一脸肃然坦荡之风,随着他话音一落,辽东北门上的将士霎时间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士气,众人纷纷各举兵器,嘶声高吼,一时间声势冲天。 甘宁眯着眼睛看着,脸上却露出几分不屑之色,一举手中鲲鹏宝刀,大声喝道:“社稷大器自古以来皆是有能者而居之,尔等口口声声说自己乃是正宫正统,却能自己的国家都保不住,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简直是自取其辱!!还有你们那皇帝既然这么有志气的话,不妨出来与甘某一战,若是甘某输了,二话不说,立即撤军!!” 却看糜芳面若如霜,听甘宁喊罢,遂是忿声骂道:“逆贼!!尔等不过得一时之势,天道苍苍,正义长存,尔等终有一日会为尔等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的!!” “哈哈哈哈哈~~~!!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屁话!!老子只知道在如今的乱世之中,谁的拳头大就该谁说的算!!废话少说,尔等有种的就派人出来与我厮杀。甘某在这等候着呢!!来来来,有种地派些胆大的人来送死~~!!!”甘宁仍旧一副张狂无比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欠揍,但奈何如今辽东城内无人是甘宁的敌手。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4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6) 糜芳面色沉凝,居高临下地看着甘宁,道:“匹夫就是匹夫,只会逞勇,却看不清眼下时势。甘兴霸,纵然你再厉害,就凭你这万人兵马,只怕是杀不入这辽东城。” 甘宁听话,灿然一笑,昂首满脸骄傲的笑了起来,道:“呵呵。那就走着瞧。尽然无人赶来厮杀,老子且去也。” 甘宁说罢,一拨战马,遂是转身离开。少时,甘宁赶到其军阵中,遂是下了马,左右随即更替他把身上铠甲卸了,甘宁随后盘腿一坐,便是开始歇息起来。 糜芳看得眼切,脸庞连连抽动,甘宁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实在太羞辱人了,他自随先帝起事,从无见过如此张狂放肆的敌人。 半个时辰后,甘宁军依旧还是没有动静,但就在城外歇息,好像料定辽东城中数万甲士不敢杀出似的。此时,在辽东大殿内,一干文武吵得正是热火朝天。 “陛下!!那甘兴霸实在太目中无人了。虽然如今辽东城内没有张太尉镇守,但数万甲士可都不是吃素的!!与其受他如此羞辱,陛下还不如下令,让辽东城中数万甲士杀出拼死一搏哩!!” “此言是理啊!!陛下,虽然如今在辽东附近一带的乌丸、鲜卑等异族都对我国服服帖帖,但也只不过怯于神龙大将以及张太尉之威。若是他们见得我等眼下如此羸弱,说不定会按耐不住,蠢蠢欲动起来。国威万不可失啊!!” “陛下,还请听末将一言。眼下一个甘兴霸已经十分棘手。就算我等坚守,等到张太尉赶回辽东,但恐怕不久那张儁乂的人马也趁势掩杀过来,待时与甘兴霸两军前后夹攻辽东,那该如何是好啊!!” “非也!!张太尉乃绝世虎将也,非甘兴霸和张儁乂能够相提并论。但若我等死守,直到张太尉回到辽东,城中数万甲士必然奋起,要击破甘兴霸和那张儁乂自然不在话下!!” “说得对!!当年先帝便曾说过,张太尉能在百万大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对于张太尉,老臣是有绝对的信心的。眼下可不能操之过急,乱了方寸,如此反而正中敌人下怀。” 却听大殿里,一干文武争论不休,刘婵面色沉凝,不插嘴也不做决定。这时,糜芳忽然一肃色,大声喊道:“都快闭嘴!!此乃朝堂之上,尔等这般吵吵囔囔地成何体统~~!!!” 糜芳话音一落,一众文武不由纷纷色变,也随即接连地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众文武的目光纷纷地集中在了糜芳的身上。糜芳轻叹一声,与刘婵一对眼色后,沉声喊道:“眼下一切当以稳重为妙,不可轻率。还请诸位放心,不日前陛下已然修书请求乌丸以及鲜卑救援。这两族皆与我国联姻,其中鲜卑王的掌上明珠,更是下嫁给了陛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至于乌丸,素来仇视马贼,所谓唇亡齿寒,乌丸定然也会前来营救。” 糜芳此言一出,一众文武不由纷纷震色,这下皆是有了不少的底气。刘婵这时也抖数精神起来,凝声道:“诸位卿家大可放心,经过这数载的治理,辽东已今非昔比,兼之又有鲜卑以及乌丸两族相助。朕相信,只要辽东上下一心,必然能过渡过此番难关。” 刘婵话音一落,一众文武纷纷振声附和,士气和精神皆好了不少。 于是一日就这般过去了。到了翌日,甘宁以及其麾下将士经过一夜的歇息,这下已然恢复了体力。这时,斥候赶来禀报,分别传来飞星的消息,得知乌丸和鲜卑都在昨日起兵,正往辽东赶来营救。 甘宁听了,面色沉凝,眼神中稍有几分急色。这时,又有斥候赶来,疾声喊道:“鲲鹏将军!!从东南渡口出发赶来的大军,已经来到辽东城外数十里!!沿路并无遭遇任何袭击,军中一干军械皆是完好无缺!!” “哈哈哈哈~~!!好,太好了!!!”甘宁听话不由兴奋地大笑起来。原来早前甘宁依照诸葛亮的吩咐,把麾下水军分为两支,其中一支由他率领前往高丽国,吸引辽东的注意,另外一支因要押行各种大型的军械,则先是暗中乘船出发,并派飞星细作乘小舟登岸,把沿路的细作和暗哨破坏。直到甘宁那支人马到了高丽国后,乘着这支大军的船队才纷纷靠岸,然后押解军械往辽东进发。也就是说,鬼神军此番其实乃是分三路来进攻辽东,其中张郃为一路,从幽州边境出发,甘宁军分为两路,一开始两路都是走的水路,一路到了高丽国再转陆路杀往辽东,另一路走水路到了辽东东南面的渡口后,再往辽东进军。而这一路人马对于整个作战计划来说其实才是重中之重,也正是为何甘宁昨日分明到了辽东城下也不急于攻打辽东城的理由。因为,这支人马押解了充足的攻城器械,这些器械皆是经过最新改良的型号,不但攻击力变得更强,机动力也大有增加。 “抓紧时间,全军开始准备攻打辽东城!!”甘宁眼里闪烁精光振声喊道,随着其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立即纷纷抖数精神,高声应和起来。 于是,很快只听擂鼓号角声赫然响荡起来。辽东北门的燕国将士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待看得甘宁军的人马一改先前散漫状态,气势汹涌地杀奔上来时,不由都是纷纷神色大变,阵脚大乱。 不一阵后,正见一支盾牌军已经赶到城下,并快速地堆起了一面面盾墙。城上的燕军守将见了,急声大喝放箭,转眼乱矢如同骤雨般落下,却都大多数都打在了盾墙之上。紧接着,甘宁军中的弓弩手快速赶上,在甘宁的号令之下,仗着有盾墙掩护,纷纷奋力放箭朝着城上射去。于是,只见两军在城上城下只以箭矢对射起来,甘宁军中似乎有着大量的弓弩手,并在甘宁的指挥之下,分拨进攻,因此火力十足。而燕军因早前乱了阵脚,反应的速度慢了不少,很快便被甘宁军给压制住了,死伤更是不断地增多。不久消息传到了城中大殿,糜芳听闻甘宁率兵突发猛攻,不由一阵变色。刘婵更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众臣子连番相劝,但还是决意要亲自赶到北门指挥。 半个时辰后,刘婵带着糜芳以及一干臣子来到辽东北门,正见乱矢骤飞,一众臣子连忙将刘婵保护起来。城上燕军将士此下听闻刘婵和一众大臣赶到,无不振奋起来,各是抓紧攻势,朝着城下猛攻。 刘婵在一众臣子的簇拥下,迅速地来到城上一角观望,旁边的将士见状,不敢怠慢,连忙持盾保护起来。刘婵见着城下的弓弩手分拨进攻,不计损耗疯狂进攻,不由皱起了眉头,道:“看彼军这攻势,似乎有意速战速决。可辽东城坚固,只凭箭矢是不可能攻破。这甘兴霸不像是无谋之辈,到底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刘婵此言一出,一众臣子听了,皆觉是有道理,纷纷都思考起来。这时,糜芳猝是神色一变,似乎想到什么,道:“陛下,辽东东南岸上的渡口多日未有消息传回,早些日子老臣也觉得奇怪,派人前去打探,但至今还未有消息传回。后来因得知甘兴霸引兵正往辽东杀来,一时忘了此事。莫非那甘兴霸早有准备,分了一路人马从东南渡口登陆,并且早前将我军的细作以及暗哨都给破坏了?” 糜芳话音一落,突兀有人神色慌忙地前来禀报,说有一支押着大量军械的军队正往辽东杀奔而来。此报一出,霎时一干大臣都是慌乱起来,各个大祸临头的样子。 “该死!!!果真如此!!老臣该死啊!!!”糜芳面色剧变,脸上充满了内疚和悔恨之色,摇首喊道。刘婵倒是显得十分冷静,肃色道:“诸位先且稍安勿躁!!眼下辽东尚且未破,尔等这般只会作茧自缚!!” 刘婵此言一出,一众臣子不由纷纷镇定下来。糜芳领头跪下,一众臣子也跪了下来。 “陛下,老臣无能!!此番辽东之祸,皆是老臣之过。老臣万死难辞其咎。还请陛下速速准备,老臣先派一支精锐送陛下还有陛下一众家小妃子离开。”糜芳老目含泪而道,一众臣子也叩首相求。 “不!!朕绝不会抛弃诸位大臣以及正为辽东作战的将士,还有辽东众多的百姓!!昔日徐相曾与朕说过,兵家之术奇妙无穷,未到最后一刻不可放弃!!当年军神乐毅破齐,田单只以七百甲士,死守保卫即墨,最终以火牛阵得以胜利,齐国后得以复兴。如今辽东尚有数万甲士,何惧强敌!!?”刘婵神色沉厉,振声喊道,那小小的躯体,此时竟然迸发出一股刚毅坚韧的王者气概。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4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7) 糜芳以及一众臣子都被刘婵眼下的样子给吓到了,四周的将士更是不由纷纷肃色地望向刘婵。 “听朕号令!!”刘婵肃色喊道,几员将领不由下意识地震色应道:“末将等听候圣命!!” “速速纠集精锐,调拨一万大军,去请关家和张家的两位巾帼,请朕的那两位姐姐率兵突袭那支大军,毁其军军械!!”刘婵震色喊道,此言一出,左右两员将领立即振声领命。糜芳见刘婵这般气概,震惊不已,心情复杂又是内疚又是欣慰。 不知不觉,又是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突兀正见辽东东门大开,上万人马在两员身穿娇艳却又不失威武的女将率领之下,飞快地冲出城外。 另一边,甘宁一直在留意着另一支大军赶来的进程,这下忽然有斥候赶来禀报,说辽东城中有一万大军从东门冲出。甘宁一听,不由有些诧异,暗暗腹诽道:“没想到辽东城内竟还有如此果敢冷静之人。” 甘宁很快神色一转,肃色起来,向身旁一员昔年锦帆贼的心腹将领喊道:“陈锋速速率一支千人精锐前往增援,决不能让彼军得逞!!辽东城内应该再无猛将,凭你的本事应该搓搓有余!!” 那陈锋听令,立即震色答应,随即飞快地带领一支精锐人马奔赶而去。 话说甘宁的另一支大军,眼下已然来到了辽东城十数里外,因其军押解的军械皆是经过改良的新型,机动力十分可观,丝毫不影响大军的进程。 不知过了多久,突兀有人来报,说前方有一支万人大军汹涌杀奔而来。那领军的将领听了,不由神色大变,不敢怠慢,速是调拨军队,摆开阵型。 不一阵后,正见那一万燕军蜂拥杀至,为首竟是两员女将,其中一员女将,艳丽秀绝,身穿凤甲飞云战袍,手提一柄偃月凤首大刀,一对丹凤目英气逼人,气势非同一般。另一员女将,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长得丝毫不比旁边那员女将要逊色几分,皆是绝色美人,不过右手却执着一柄罗刹蛇矛,颇显凶煞。 “姐姐,那领军的倒也长得清秀,就归妹妹了。”手持罗刹蛇矛的女将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带着几分撒娇的样子,向旁边手持凤首大刀的女将喊道。 却说此二人赫然正是关羽之女关鸾以及张飞之女张星彩是也。 “哼,也就一般,杀了便是。”关鸾听话,面色一凝,露出几分冷傲之色,淡淡而道。 “嘿嘿,姐姐你莫非还记念着那日在北平见的俊男子?我可打听过了,那人身份可不一般,不但是那鼎鼎大名的卧龙徒弟,更是马贼的义子。不如你把他色诱过来,肯定能让马贼和那卧龙颜面大色,以姐姐的姿色,还不是手到擒来嘛。”张星彩笑着说道,一旁的关鸾听得,冷傲的脸上却不禁闪过几分绯红之色,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一瞪那对丹凤目,厉声道:“星彩不得胡闹!!马贼和那诸葛孔明灭我燕国,逼死了先帝,乃是我等不共戴天的仇敌,那人竟是他们的义子、徒儿便也是我等的死敌!!” “好嘛好嘛。姐姐别生气,我不是随便说说笑嘛,是姐姐你太认真了。”张星彩见关鸾生气起来,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露出求饶似的表情,呐呐说道。不过当关鸾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心头不由咯噔一跳,气得脸色又是发红起来。 却说对面一干鬼神军正是严阵以待,那领军的统将更是做好了拼死厮杀的准备,却没想到对面领军的两员年轻女将竟在这般严肃的时刻打趣起来,顿时面色一变,露出几分愤怒之色。 “哪来的不知好歹的小女娃!!看来燕国自从灭国后,当真是无人了,这下连女娃子也派出来了。那两女娃快快去找你们家大人来,老子们不杀妇孺!!”鬼神军领军的统将大声喊道。话音一落,张星彩霎是面色沉了下来,那张精致的脸蛋隐隐如有杀气浮现。 “杀!!”突兀,张星彩猝然一声怒喝,先是发作,挺矛杀向了鬼神军的大阵。鬼神军领军的统将见了,立即肃色,吩咐麾下一员猛将杀出,将其擒下。那员猛将得令,速是拍马冲出。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两人交马相遇,鬼神军的猛将一来便是施以连环猛攻之势,似乎想要速败张星彩,以泄其军士气。没想到张星彩十分灵活,一连快速躲闪,毫发无损。突兀,只见张星彩抓准机会,一矛搠出,正中那鬼神军的猛将胸膛,并且力气十足,蛇矛破甲而入。那鬼神军猛将惨叫一声,遂是被张星彩挑翻落马。眼见张星彩如此生猛,鬼神军的将士皆是吓了一跳。张星彩奋起直冲,又是朝着敌阵逼近。鬼神军领军的统将见着,本想命令弓弩手放箭射击,但确实也落不下这个脸,遂是大喊道:“谁敢出阵,给我擒下这女娃!!” 话音一落,几员鬼神军的将领奋起应和,须臾先是一手持大斧的将领杀出,迎住张星彩。张星彩勒马应战,凭着灵巧的身法,一一躲开了那鬼神军将领的攻击。两人斗了个回合,突兀正见张星彩猝是奋起一矛扫去,那鬼神军将领急挡不住,被扫中了腹部,痛喝一声,摔落了马下。眼看着张星彩连败两将,那鬼神军领军的统将不敢再有小觑,一声令下,率兵杀扑而出。关鸾也早有准备,一直在观察,并且争先在那鬼神军领军的统将之前下令,也引兵杀奔过去。不一阵后,两军混战起来,张星彩驰马舞矛突入人丛之中,只管左冲右突,竟是生猛无比,不少鬼神军将士欲要合力将其擒下,却都被她纷纷杀破。少时,关鸾驰马挺刀也杀了上来,其威猛更是尤盛张星彩几分,只见她大开大合,杀溃了一处又一处的人马。燕军的将士眼见着两员女将威猛如斯,自然不甘落后,皆是奋起冲杀。 “眼下时间紧迫,不可再有耽误!!来人啊!!吩咐后方将士,发动虎头冲车,” 那鬼神军领军的统将眼看局势似乎渐渐有失控的势头,心头一横,速是吩咐后方将士发动虎头冲车破阵,欲要借此扭转局势!! 少时,却看燕军凭着关鸾以及张星彩的生猛,愈占上风之时,突兀连阵轰鸣声响荡起来,并见得一阵阵水雾蒸汽冲天而起。一众燕军将士听着这熟悉又可怕的声音,以及熟悉的一幕,不由皆是面色剧变。 紧接着,只见鬼神军的将士陡然纷纷朝着两边迅速散开而去。一员燕军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大喝散开。只不过这时鬼神军的虎头冲车已经发动起来,转眼只见百余架虎头冲车,分出几支小队,分开三路,风驰电掣一般撞了上来,不少燕军的将士一时间躲避不及,纷纷被撞得人仰马翻,有些更是被生生地碾压过去,尸体变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姐姐快躲开!!”一处,刚避过一架虎头冲车的张星彩,眼见着不远处正有一架虎头冲车朝着关鸾撞了过去,不由花容变色,嘶声大喊道。幸好关鸾反应也是够快,速是勒马往一侧冲去,险险地躲过了一劫。 就在这时,甘宁所派的那支精锐人马赶了过来,那原来隶属于锦帆贼的统将,眼见燕军人马正是混乱,阵型被自军的虎头冲车冲散,速是朝着一处人马先是发起冲杀。于此同时,那负责统领这支大军的鬼神统将也迅速发令反扑,一众鬼神军将士立即各挺兵器,趁机掩杀过去。张星彩和关鸾毕竟缺乏经验,一下子乱了阵脚,只知各自为战,渐渐地将士们纷纷被杀溃而散,也浑然不觉。 混乱之际,关鸾忽听一侧杀声大作,反应过来时,正见一彪人马杀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员原来隶属于锦帆贼的将领,也就是陈锋。 “嘿嘿,好俊俏的女娃儿!!众人听令,速速将其擒下!!!”陈锋见猎心喜,双眸精光一闪,大喊起来。只见随着他令声一落,一干鬼神军将士立即蜂拥扑上。关鸾面色如霜,骤是拍马冲突起来,却见她快刀如同闪电一般,骤起猛落,竟是把那些扑杀上来的鬼神军将士一一杀翻而去。 “哇!!这女娃了不得!!而且她的刀法如此犀利,非同寻常啊!!快来我得小心点,不然可就真的栽在这女娃手上了!!”陈锋看得眼切,不由暗暗腹诽道,正想往后方躲开。突兀正见前方波开浪裂处,一员生猛无比的女将舞刀杀奔而来,气势磅礴,恍然间隐约看都一面模糊的赤色凤鸾之相。 “诛天!!”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关鸾赫然逼近陈锋,一刀猛然劈出,如能破天开地。陈锋一下子躲避不及,竟被关鸾生生地劈开两半。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5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8) 随着陈锋一同而来的将士,眼见着陈锋被关鸾一刀劈死,全都目瞪口呆起来。就在此时,张星彩领一路人马冲杀过来,见了关鸾后,疾声喊道:“姐姐!!我军的将士都被冲散了,眼下该如何是好!!?” “敌军的军器器械实在厉害,非人力得以抵御!!尽量地收拢人马,减免死伤,速速撤回辽东!!!”关鸾心知局势已然失控,若是勉强为之,只凭她和张星彩之力也是回天无力,只会多添伤亡,竟然如此,还不如尽量地收拢兵力,撤回辽东。 张星彩一听,虽然心里不甘,但还是答应起来,正想喊关鸾一齐撤退。殊不知当她回过神来时,关鸾却又朝着乱军深处冲杀去了。 “姐姐这是干嘛啊!!”张星彩见了,吓了一跳,急得不由在心里大喊,也想冲上去,但转念一想,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唯有强忍,命身旁的从骑都往关鸾那处追去后,自己转马便朝着后方撤去了。 却说那负责指挥这支大军的鬼神军将领眼看着金虎冲车冲溃了燕军大阵,不由振奋起来,同时也在留意着燕军人马,正要准备下令趁胜追击。 就在这时,突兀前方传来了阵阵激烈的喊杀声。那鬼神军将领神色一变,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人丛混乱之处,一员手舞凤首大刀的女将正在不断地冲杀! “此女非同一般,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艺,肯定自幼得到高人指点,身份非富即贵。若是能将她擒下,必然是大功一件。”那鬼神军将领脑念电转,遂是抖数精神,旋即带领着一干精锐奔赶而去。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那鬼神军将领带着一干精锐刚是赶到,正巧见得那手舞凤首大刀的女将杀出了重围。眼见那女将威猛异常,那鬼神军将领当场吓了一跳,连忙大喊,命令身后的精锐扑上厮杀。 “纳命来罢!!”话说那员手舞凤首大刀的女将赫然正是关鸾是也。关鸾见得敌军统将引兵赶了上来,一对丹凤目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大声一喝,手持凤首大刀便是驰马飞奔杀去。与此同时那鬼神军将领带来的一干精锐也纷纷扑杀而至。霎时,只见刀光飞影,一道道激烈的怒吼声、喊杀声一并响荡,人仰马翻之际,陡然一道骑着战马的身影悍然突杀而出。 却见关鸾一身战袍、铠甲染得通红,丹凤目如有闪电般流转,一声娇喝,手中凤首大刀遽然挥出的瞬间,一面模糊的赤鸾之相冲天而起。 “诛天!!”又是诛天一式,却见关鸾一刀猛然劈出,气势犀利威凛,那鬼神军将领不敢怠慢,连忙提枪挡去。只听得当的一声爆响,转眼那鬼神军将领连人带马地被关鸾一刀劈退数丈,并且当场一口血喷了出来。 “快!!保护好将军!!!”一员鬼神军裨将看得眼切疾声大喊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四周的鬼神军将士眼见这关鸾区区一个女流之辈,既然单刀匹马地在本军大阵之中,劈伤了本军的统将,无不忿怒,各提兵器疯狂地朝着关鸾扑杀过去。关鸾见势不妙,自也不再恋战,迅速地一拨战马,朝着一角飞快地杀突而去。 一个时辰后,刘婵得知另一支鬼神军以强悍的虎头冲车强行破阵,关鸾和张星彩战败,所幸关鸾英勇杀敌,接连击杀鬼神军两员统将,张星彩方得以时间趁机引大军撤走,保住了大量的人马。眼下军队正往东门赶去。刘婵听话,不由神色一变,立马命人前往接应。与此同时,在北门的甘宁所领的大军猝然加强了攻势,城上的燕军将士一时被压制得死死的,无法反击。就在这时,刘婵早前下令从其余城门抽调的将士纷纷赶到救援。不久后,只见辽东北门上万箭齐发,一连几波,射得甘宁军不得已连连后撤。 眼看着辽东北门上的燕军将士越来越多,敌军分明是要集中兵力死守北门。甘宁麾下不少将领见了,都有些动摇起来,劝说甘宁改变计划,最好选择其他城门攻打。甘宁却不愿放弃,并且如此一来实在太过耗费时间,遂是笃定主意,号令全军继续攻打,并且亲自向前指挥。众将士眼看甘宁亲自向前,士气得以激发,两军将士就在辽东北门上下对射,乱矢如同骤雨一般,连绵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在甘宁军不远处猝然出现了阵阵水雾并响起如同剧烈的响声。甘宁一听,顿时神色大震,这下反而令麾下的将士后撤,暂时歇息起来。 与此同时,在辽东北门上的刘婵以及糜芳等人也察觉到了这一幕。糜芳见状,面色连变,道:“不好!!恐怕是贼军的战争军械要来到了!!” 刘婵一听,面色一沉,向糜芳问道:“如今辽东城内有多少军械可以调动?” 糜芳听话,不敢怠慢,一拱手,速答道:“回禀陛下,如今辽东城内大约有百余架冲车,另外又有六十余架大型刀锋战车,投石车和弩车各约有数十余架。” “好!!还请相父速速派人前往调拨,把这些战争军械全都派出,眼下乃是辽东城生死关头,要想守住唯有全力一搏!!”刘婵目光坚定,沉声喊道,一干燕军文武看着稚嫩的刘婵在此危急之际,却如此的刚毅和坚韧,无不感动和激奋起来,纷纷跪下高喊起来。 “我等愿与辽东城共生死!!” 城上的一众燕军将士听了,也是奋起,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喊道:“我等愿与辽东城共生死~~~!!” 糜芳老目含泪,作揖重重朝着刘婵一拜,喊道:“老臣领命!!” 半个时辰后,却看甘宁的两路大军终于会合一起,在甘宁迅速地调拨之下,只见阵前摆开了三队虎头冲车队伍,紧接在后方不远有着十余架高大的对楼战车。而在更后的军阵之中,却看各个方位分别架有一干轰雷战车,一干将士更是在这些轰雷战车上装好了炮石随时可以发动。 甘宁指挥调拨完毕,一凝神色,忽地一拍坐下战马冲了出去,并朝着辽东北门高喊道:“本将军只说一遍,尔等若要投降我军的,就快快打开城门投诚,否则待会只要本将军令声一落,我军要摧毁城门,杀入城中,如同探囊取物耳!!到时尔等免不了死伤惨重!!” “无义之贼,尔等必遭天谴!!!”甘宁话音刚落,城上的糜芳立即便对着他破口大骂起来。甘宁听了,也不生气,翘起嘴角冷笑一声后,便拨马回去,不过嘴巴却不饶人,道:“好!!既然尔等求死,那可就休怪本将军无情了!!” 很快,甘宁回到阵中,向左右一投眼色后,紧接一声令下。霎时,左右高举战旗,发出了信号。 轰隆隆隆~~~!!! 首先,只听如同轰雷一般的爆响一连迭起,阵中一架架轰雷战车一齐发动,转眼只见数十颗火石炮弹朝着辽东北门轰砸而去。 霎时,只听连道爆响迭起,整座辽东北门如同摇晃似的,城上的燕军将士一片大乱,其中有几颗火石炮弹更是砸中了人丛,转眼间便活活砸死了数十人。 “陛下此处危险,还请陛下速速先回大殿,等候消息!!”糜芳看这危险,连忙向刘婵劝道。刘婵听了,面色一沉,却道:“不可!!眼下众将士正面对强敌,贼军又有攻城利器在手,朕焉能退避而去!!不必再说了!!” “陛下!!其他事情,老臣都可以由着陛下,但此事老臣却万万不可退步。陛下乃一国之主,愿意涉险与众臣子以及将士守卫辽东,已是我等之万幸,可若陛下有个万一,那我等正如那甘兴霸所言成了孤魂野鬼耳!!”糜芳凝色喊道,其话音一落,在旁的一干燕国文武也纷纷劝了起来。四周的将士更是跪了下来恳求。刘婵一皱眉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在这时,又是连道爆响响起,只见数十颗火石炮弹再次飞了过来。糜芳大惊,连忙命左右保护好刘婵,一干臣子以及将士不敢怠慢,连忙各举盾牌将刘婵簇拥起来,保护得严严实实。 紧接又是连阵的爆响以及凄厉的惨叫声。糜芳见实在危险万分,再次苦口相劝。刘婵这才让步,愿意到敌楼内躲避。糜芳见刘婵满脸决意,也实在劝不住,只能随了刘婵之意,让几员将领带着刘婵先往敌楼赶去。 不一阵后,却看鬼神军的对楼战车开始行动起来,却看那十余架高大的敌楼战车上,站满了鬼神军的弓弩手,正不断地朝着辽东北门逼近。 糜芳眯起眼睛望去,看似冷厉,其实心里却已经有些万念俱灰了。不得不说,鬼神军的战争军械实在太可怕了,其工匠技艺甚至比起战国时期的墨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5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39) 而当年的墨家正是因为其高超的工匠技艺带来了灭顶之灾!! 少时,却见鬼神军的对楼战车已来到了辽东北门城下,只听一声令声响起,十余架对楼战车上的弓弩手立即朝着辽东城上的燕军将士发动猛烈的攻势。却看辽东北门上的燕军将士本就被轰雷战车的火石炮弹轰得混乱,现在又遭到对楼车上的弓弩手猛烈攻击,死伤的速度顿时不断地增加。 “快!!派出冲车!!摧毁敌军的对楼!!!”糜芳看得眼切,连忙下达命令。随着他令声一落,左右迅速地领命,旋即快速地离开而去。 少时,猝见辽东北门打开。正在前线指挥的甘宁一看,神色一凝,在他身旁的将士还以为燕军已经失去了士气,正要投降。 殊不知城内忽然冲出了数十架冲车,并在一干燕军将士疯狂地推动以及战马的拉拽之下,飞快地朝着一架架对楼战车冲撞而去。 “不好!!快让虎头冲车出动,把敌军的冲车都给我拦下来!!!”甘宁看得眼切,不敢怠慢,速是吩咐起来。随着甘宁话音一落,左右立即领命。很快只见鬼神军阵中,一架架虎头冲车喷发出大量的水蒸气,并在鬼神军的将士推动之下,猛然高速发动,朝着燕军的冲车飞驰而去。 只不过鬼神军的冲车发动的时间毕竟是太晚了一些,却看一连好几架对楼战车,被燕军的冲车撞破,对楼战车上的弓弩手看着战车倾倒,发出惊慌无比的喊声,紧接纷纷摔落,死伤一片。甘宁看得愤怒无比,幸好紧接自军的虎头冲车纷纷赶上,凭着卓越的破坏力,将燕军的冲车纷纷毁坏。饶是如此,城上的燕军压力也减少了许多,并在糜芳的指挥之下发动攻势。同时,却看不知何时一架架大型弩车出现在城上,并朝着城外对楼发动攻势。其中一架对楼战车被大型弩车的弩箭射中了薄弱之处,瞬间一分为二,对楼上的鬼神军弓弩手摔落一片,死伤大半。 “嗷嗷嗷嗷!!!尔等这些余孽,竟敢如此冥顽不灵,那本将军绝不客气了!!!”甘宁大怒,万万没想到燕军竟敢如此顽强抵抗,立即连下号令,命阵中轰雷战车加强攻势。随着甘宁令声一落,其军阵中的轰雷战车立即发起连波的猛烈攻势。轰隆隆隆~~!!轰隆隆隆~~~!!!轰隆隆隆隆~~~~!! 一顿狂轰乱炸之后,只见辽东城门上,飞尘沙石连连爆起,女墙更是不断有破损出现,燕军的将士又是死伤大片,不少人更是从城上摔落,摔了个粉身碎骨。 “糜相敌军的攻势实在太强了,如此下去的话,辽东北门迟早会被敌军攻破!!眼下唯有发动我军的战争军械与之对抗!!”一员灰头土脸的将领慌忙地赶到糜芳身旁劝道。只不过他话音刚落,在旁边的另一员燕军将领听话反驳道:“不可!!刚刚我军派出冲车还击,虽然击破了敌军几架对楼战车,但这反而激起了那甘兴霸的怒火,让其军的战争器械发以猛烈的反击。敌军的战争器械实在太先进了,并且杀伤力极高。若是我军再激怒那甘兴霸,只怕他把军中的战争军械一起发动,待时我军定将死伤无比惨重!!” “可若是这般消耗下去,我军一样会死伤惨重啊!!!” 却听那两员将领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而他们两人的意见,皆是各有道理,左右的将士听了,也不敢轻易插嘴,唯有纷纷把目光投向糜芳,等待糜芳做出决定。 这时,糜芳脑海内想起的却是刚刚刘婵那刚毅的面容,长吁了一口气后,糜芳的脸上陡然肃然坚韧起来,振声喊道:“听我号令,让城内的投石车发动攻势,我等不可丢了燕国的气象,更不能丢了陛下的脸面!!” 糜芳此言一出,不少将士先是面色一怔,不过很快都抖数精神,纷纷震色高喊,附和起来。 正在城下的甘宁看着城上的燕国将士士气再次蓬发,不由眉头皱起,回想起诸葛亮曾经想他交代的一幕。当初诸葛亮便曾预料此番攻打辽东,必然会困难重重。纵然,依照计划,当时的辽东失去了关羽以及张飞两员绝世猛将,但燕国乃刘备所创,此人素来顽强而怀有志气,虽然燕国已然破灭,辽东的也不过是一群苟延残喘的余孽罢了,但所谓国有国魂,要将之逼至绝境,尽数铲除,也誓必会遭到其国人国士的拼死反扑。 恍然间,在燕军将士一阵阵竭嘶底里地咆哮声中,甘宁仿佛看到了辽东北门高空上出现了一面巨大的人形相势,正目光冷厉地凝视着甘宁。却见那人双耳垂肩,目能自视其耳,双手过膝,一身青云天龙宝甲,手持双股剑,竟与刘备无异!! “嗷嗷嗷嗷~~~!!不过都是些虚假幻象!!!什么国魂,刘玄德早就死了,他的国家已经覆灭了,尔等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罢了,也敢向我军叫板!!!轰雷车继续攻打,虎头冲车,给我冲破敌军的城门和女墙!!!”甘宁纵声咆哮,浑身气势迸发,一举手中鲲鹏宝刀厉声吼道。在辽东北门上的糜芳不由面色一变,恍然间好像看到了一头硕大无比的鲲鹏之相冲天而起。与此同时,随着甘宁的喝声响荡,鬼神军的将士也振奋起来,纷纷高声咆哮,士气比起燕国军的将士也不逞多让。 并且更可怕地是随着甘宁的命令落下,其军阵中的轰雷车再次发出猛烈的连环攻势,其军更有大量的虎头冲车不断地在阵前集中,似乎准备要强势发动攻击。不过就在此时,辽东城内,连道乍响陡起,甘宁面色一变,紧接看着辽东城内有五、六颗火石飞出,并朝着自军阵前砸了过来。 “快都闪开!!小心~~!!”一员鬼神军将领看得眼切,连忙大喊起来,一干鬼神军将士看着火石砸来,连忙四处而散。紧接只见那五、六颗火石纷纷砸落,瞬间好几架虎头冲车被砸毁。所幸的是燕军投石车的投射距离远远不如经过几番改良后的轰雷车,威力也不如轰雷车的厉害。 “他娘的!!尔等这些余孽看来是铁定心要找死不成!!!”甘宁双眸如有火光爆射,竭嘶底里地吼道,再次发令,其身后军阵的轰雷战车立即火速发动,却看一片片火石炮弹如同飞火流星一般不断地朝着辽东北门轰击而去。整过北门被砸得轰鸣不断,摇晃连连,燕军的将士四处躲避,一时间被火石炮弹砸死的,不慎摔落城下的将士更是不计其数。一干将领见势不妙,连忙带着糜芳也往敌楼撤离而去。途中一颗火石炮弹砸来,幸好有几人舍身保护,救下了糜芳。不过那几人却也壮烈牺牲了。糜芳失魂落魄,忽然间有些后悔激怒了甘宁,带着七、八人躲进了敌楼之内。 “相父,眼下战况如何了!?快说!!”刘婵眼见着糜芳灰头土脸地冲了进来,不由神色一变,连忙迎上去问道。糜芳听话,脸色连变,猝然双膝一跪,向刘婵叩首而道:“老臣无能,贼军战争器械的威力实在凶猛了。如此下去,只怕辽东北门把守不了多久啊!!” 刘婵闻言,却是神色一凝,蓦然神容一震,喊道:“相父不可轻易放弃。说不定不久前三叔便已击破了那张儁乂,正引兵赶回辽东。只要三叔回来了,有他坐镇,我军将士必然士气高涨,重拾信心。辽东乃燕国仅存之基业,绝不可抛弃!!” 刘婵肃色喊道,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语气中更是充满了决意,甚至有那么几分视死如归的态势。糜芳听了,又是羞愧,又是激动,猝是一震色,转身便要往外赶。刘婵见着,连忙喊住了糜芳:“相父你要去何处?” 糜芳一回头,老泪挥洒,一脸毅然的决意之色,喊道:“老臣这就去和贼人们拼了!!” “相父且慢。眼下还未到真正与贼人们拼命的时候。正如朕刚刚所言,辽东当下也只能寄望于三叔能够尽快赶回,还有鲜卑以及乌丸的援兵赶来营救。所以,当下对于辽东来说,最重要地乃是能够得到足够的时间。刚刚朕已经思索过了,与其与那甘兴霸继续对攻,还不如收拢兵力,让将士们在城内歇息,蓄jing养锐,然后只留一部人将士把守城门,借助辽东女墙之固消耗其军。如此,纵然辽东北门被贼军攻破了,我军也可趁其军消耗虚弱,盛势发起一股猛扑之势。”刘婵疾言厉色地喊道。糜芳听了一脸色变,刘婵此举无疑是置于死地而后生,赌地可是燕国仅剩的基业。糜芳只怕万一赌输了,他将成为未能阻止刘婵的千古罪人。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5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0) 毕竟刘婵年幼,而他作为托孤大臣,未能阻止这场赌局,自然是他之过。 “相父!!先帝曾教导朕,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只知一味委曲求全,纵然有千秋霸业,也终究会倾离殆尽!!眼下这是朕想到能够保住辽东的唯一办法,若不如此,辽东必失也。”刘婵似乎看出了糜芳的顾虑,震色喊道。此言一出,左右将领却也纷纷抖数精神,单膝跪下附和起来。而随糜芳一同冲进来的那七、八人也陆续跪下,听了刘婵制定的计划后,本是有着绝望之色的眼眸这下都变得明亮起来。 “诶,罢了!!既然陛下有此志气,老臣便就奉陪到底!!”糜芳忽然也打起精神,沉声喊道。刘婵一喜,速是调拨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辽东北门之上,一干燕军将士忽然快速地开始撤离,甘宁在城下观察,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这时,一员将领赶了上来,振奋地喊道:“甘将军,看来燕国的余孽已经准备要放弃了。既然如此,不如让将士们先做歇息,末将这就前去替甘将军招降城内的燕国余孽。” “哼!!我看这倒不一定,从刚刚这些燕国余孽顽强的态度来看,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放弃。想必是另有计划。传我号令,命众人不可松懈,集中火力攻打辽东北门的女墙和城门,争取能够早些攻破缺口,众人一齐杀入城内。另外再后方将士把云梯战车送到前线准备。一个时辰后,若是不能攻破缺口,便借助云梯战车登城厮杀!!!”甘宁疾言厉色地吩咐而道。那将领听话,见甘宁满脸的严肃之色,不敢反驳,连忙领命退下。 少时,却看辽东城上此下只剩下不到数千将士,比起不久前人头汹涌的样子,辽东北门上空间立即显得宽阔了许多。只不过甘宁并没有因为北门兵力地削弱而减弱了攻势,其军的战争器械依旧在不断地进行猛攻。却见一干虎头冲车不断地撞击辽东的女墙以及城门,其军阵中的轰雷战车也在不断地轰击。另外在城下的一架架对楼战车上的鬼神军弓弩手也依旧在发起攻势。至于燕国的将士则以城上的弩车以及城内的投石车发起反击,意图借此削减鬼神军的攻势,从而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不知不觉下,一个时辰转眼过去了,不得不说辽东城的女墙以及城门确实坚固,在鬼神军又是持续一个时辰的猛烈攻势之下,还是未能打破缺口。甘宁有些忍耐不住了,速是命令将士发动云梯战车进攻,准备要登城厮杀。不久,只听阵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十数架巨大的云梯战车喷发出了漫天的水蒸气,并朝着辽东城不断地逼近。 与此同时,刘婵也被转移到了城内,不过刘婵却不愿意回去大殿,而是和将士们一同留在了城门后等候消息。糜芳命人扎好了帐篷,让刘婵在其内歇息。 这时,有人急冲冲地赶了进来。糜芳见状,不由眉头一皱,刚刚也听到了那巨大的轰鸣声,猜到肯定鬼神军又有大型战争器械发动了,忙是问道:“发生何事了!?” “回禀糜相,贼军派出了十数架巨型云梯战车,看来是准备要借助这些云梯战车登城厮杀了!!”那赶来的将领不由急声地喊了起来。糜芳听话,霎是面色大变。倒是刘婵似乎有所预料似的,神容笃定,站了起来,沉声喊道:“刚刚朕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完毕?” 刘婵此言一出,那人忙是肃色,拱手答道:“回禀陛下,末将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很好!!让将士们不要急着出手,等贼军的云梯战车靠近,再是投砸,争取尽可能地毁坏贼军的云梯战车!!!”刘婵沉色喊道,话音一落,那将领速是领命,然后转身而去。 “陛下你这。”糜芳正好刚刚不在,却也不知刘婵做了什么调拨。刘婵双眸光芒闪烁,那样子倒也有其父刘备的几分枭雄之色。 不一阵后,却看鬼神军那十数架云梯战车渐渐地已经逼近了辽东北门的城脚之下,与此同时更有大量的鬼神军将士涌了上来,正是准备要借云梯战车登城厮杀。而甘宁为了激发将士们的士气,更是一同赶了上来,准备要亲自引兵登上辽东城上作战。 殊不知就在这时,城上忽然一声令响,甘宁还未反应过来,正见城上的燕军将士纷纷抛出了不明物体,那些不明物体砸在了云梯战车上,顿时炸了开来,溅射了大量的液体,只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杀伤力。一个被那些液体溅到的鬼神军将领下意识地抹了一些,往嘴巴一放,顿时神色勃然大变。 “不好!!快后退!!这些是鱼油!!!”那鬼神军将领下意识地往后便退,并且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甘宁面色骤变,自己勒马后退的同时,也连忙大喊后退。 与此同时,却看辽东城上,一个个弓弩手手中弓弩皆搭着燃烧起来的火箭,并在一员将领的命令之下,疯狂地朝着那一架架大型云梯战车发射过去。 咻咻咻~~~!! 只听得连道破空乍响,紧接着巨大的轰鸣声并着冲天而起的火花爆炸起来。霎时间只见得火花连片,滚滚火焰在一架架大型云梯战车上燃烧起来,紧接着很快一架云梯战车的动力器被火势吞噬,轰然爆炸,在附近的将士甚至无一幸免,被炸得四处飞散。城上的燕军将士却也不知发生何事,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紧接不久又是一架云梯战车的动力器发生爆炸,只见大片的鬼神军将士被炸得四处飞散。甘宁以及一干鬼神军将士吓得六神无主,一股脑地往后放急撤,唯恐遭到波及。陆陆续续地又有好几架云梯战车炸开后,城下满地残骸、尸体,场面无比可怕,同时也有不少虎头冲车遭到波及。 待状况渐渐稳定下来后,燕军的将士还是未能反应过来,只见得城下满目疮痍的场面,吓得心惊胆战。 退到后方的甘宁,重新整顿了人马后,发现就刚刚一阵爆炸,麾下死伤了七、八百人,同时他麾下两员心腹也当场牺牲了。 “呀呀呀呀呀呀~~~~~!!!!”甘宁双眸发红,有些状若疯狂,虎着一张脸,疯狂地咆哮起来。却看眼下天色已黑,一员将领怯怯地赶了上来,劝道:“甘将军,眼下将士们都被刚刚那一阵爆炸给吓得六神无主,加上天色已黑,不如…” “闭嘴!!!眼下辽东没了那关云长还有张翼德,只剩下不过一干老幼之辈,若是这样也不能将辽东城拿下,我甘兴霸这张脸可就丢尽了!!!传我号令,用轰雷战车以及虎头冲车继续进攻。让将士们暂时歇息充饥,我就不信他们今夜能守下来!!”甘宁虽然暴怒,但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那将领一听,连忙肃色领命。 于是,不久后,鬼神军的将士纷纷开始了歇息,只不过其军的虎头冲车还有轰雷战车依旧还在不断地朝着辽东北门攻打。 两个时辰后,却看辽东城外,火光一片一片,并且杀气汹涌,数万鬼神军将士都在虎视眈眈。另外,在城内的燕军将士也在迅速地准备起来,关鸾以及张星彩在早前也各引精锐赶到。 轰隆隆隆~~~!!! 突兀,只听连道爆响响起,几乎在同时,鬼神军的虎头冲车在辽东北门两处城角都攻破了缺口。 城外,消息很快传到了甘宁的耳中,甘宁手提鲲鹏宝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迅速地调拨起来。 “都给老子听好了!!待会按照先前老子吩咐的,老子引五千精锐从东边一角杀入,另外李可你率一万大军从西边一角杀入。剩下的人留在这里,由陈虎统率,准备好随时接应!!!给予我军的时间不多了,今夜之内,必取辽东!!!”甘宁振声喊道,话音一落,其军将士无不高举手中兵器,振声咆哮起来。 于是,不久后正见鬼神军大阵之中,两路人马齐出,分别往北门东西两角飞快地杀奔而去。其中由甘宁所率的东一路人马,虽然人数只有西一路的一半,但却有着冲天一般的杀气。 说时迟那时快,辽东北门东一角处,正见好几架虎头冲车一齐冲入了城内,却见一干燕军将士蜂拥赶来似乎想要堵住缺口,只不过那几架虎头冲车已经发动起来,速度奇快,猛然撞了上去,霎时把那些冲来的燕军将士撞得四处翻滚。一员燕军将领急声地大喊起来,很快只见燕军阵中也有冲车冲了出来,当首一架更与其中一架虎头冲车赫然碰撞。 轰隆~~!!一声巨响,却见那架虎头冲车把那架燕军的冲车给硬生生地撞翻,只不过紧接着虎头冲车似乎遭到了不轻的损坏,也随即停了下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5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1) 与此同时,却看有不少鬼神军的将士接连从东角缺口内杀入进去。 不一阵后,正听得杀声涌荡,一员鬼神军将领驰马率先从东角杀入城内,正见得四周混战一片,燕军人数占据绝对优势,鬼神军的将士仅剩不少。那员鬼神军将领看得眼切,一举手中鲲鹏宝刀,扯声吼道:“嗷嗷嗷嗷~~~!!!甘兴霸在此,尔等这些破国余孽都死到临头了~~!!!何人敢与我一战~~~!!!” 甘宁一声怒吼,声势震天,浑身气势更是轰然迸发起来,忍耐了一日的杀气瞬间喷发而出,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吓得燕军的将士不少都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不好!!那甘兴霸杀进来了!!”一员燕军将领惊慌地喊道,恐惧不断地传染,那些燕军将士不战,却已经纷纷胆怯起来。 甘宁却也不怠慢,立即策马舞刀,冲入了燕军的人丛之中,驰马挥刀,但凡见人就砍,一路冲驰之下,无人是甘宁一合之敌,转眼间一员燕军将领躲避不及,被甘宁一刀砍飞了头颅。四周的燕军将士吓得四处逃散,士气一落千丈,与此同时甘宁所领的那五千精锐不断地从东角缺口涌入,杀声不断传出。 “稳住!!不要乱了阵脚!!”就在此时,一道娇喝声响了起来,正见一批人马火速地赶了上来,为首一人正是关鸾是也。眼见关鸾赶到,不少燕军将领都是振奋起来,紧接又见一员手提蛇矛的女将赶来,正是张星彩。话说如此,但大部分的燕军将士却还是持着怀疑的态度,毕竟甘宁乃是绝世猛将,虽然关鸾和张星彩皆是将门之后,但毕竟都是女流之辈,能否挡得下甘宁还是未知之数。 “哼!!”关鸾敏锐,似乎察觉到众将士的疑虑,冷哼一声,脸上带着几分傲色,一挥手中凤首大刀,正见不远处人仰马翻,如同波开浪裂,很快正见一员猛将在其内冲杀,便是猜到肯定是甘宁,立即振声一喝,驰马主动杀了上去。张星彩这时也沉肃起脸色,如同星辰一般的双眸却隐隐有精光乍射。说来张星彩虽是女子出身,但却继承了其父的武艺,并且还是天生的武痴,就连其兄长张苞也不是其对手,实力可是深不可测!! 这下眼看着关鸾杀了上去,张星彩自然不会怠慢,一拍战马,倏地也冲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关鸾冲入乱军人丛之中,手中凤首大刀快速地猛砍乱劈,威猛异常。一干燕军将士见得关鸾如此厉害,纷纷都振奋起来。只不过很快,关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陡然神色一变,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说时迟那时快,突兀之际,只见一处人马溃散,生猛无比的甘宁手舞鲲鹏宝刀赫然杀了上来。关鸾见状,恍然间仿佛看见了一头鲲鹏巨兽相势,瞬间一股蓬勃凶猛的气势扑涌而来,令关鸾不由一阵变色。 “这便是超一流级别将领的实力!!”关鸾面色复杂,有不甘却也有着不屈之色,娇喝一声,既然挺刀拍马迎了上去。 “小女娃!!快快让开,老子不愿杀女流之辈!!”甘宁眼见着关鸾杀奔过来,怒声喊道。须臾,两人猛然交马,关鸾奋势舞刀一劈,杀出了诛天一式。而甘宁一开始还因为关鸾乃是女流,有所留力,可当他察觉到关鸾施展的诛天一式时,方才知道眼前这女娃实力不凡,急忙提刀挡去。 蓬~~~!! 只听一声爆响,骁勇如甘宁这般战神的存在竟被关鸾一刀连人带马地劈退了半丈远。在四周更是响起了一阵惊呼的喊声,不但是鬼神军的将士发出,燕军的将士也同样惊呼起来,似乎连他们也没想到关鸾竟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这时,关鸾面色却显得有些难看起来,面色无比肃然,如临大敌。她却是还清楚,自己刚刚那招诛天可是全力施展,而甘宁则是因为轻敌自己的关系,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量。可纵然如此,她也仅仅不过是击退了甘宁罢了。若然甘宁全力施展的话… “小女娃!!有些本事!!既然尔等燕国已没了能够与老子对敌的男人,那老子便和你这小女娃玩玩吧!!”关鸾正在思索间,忽然甘宁的喊声响了起来,语气竟还带着几分玩味的意思。 很明显甘宁依旧还是看不起关鸾。关鸾听话,美艳的脸庞微微一抽,丹凤目里闪烁出几分怒色。就在这时,张星彩快速地驱马赶了过来,见关鸾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速是震起神色,大喊道:“姐姐莫慌,你我姐妹一同合力擒了这甘兴霸!!” 张星彩喝声一起,倒也颇有气势,甘宁不由微微吃惊,望向张星彩,见她长得白净瘦弱,相貌出众,比起旁边的那女娃子也不逞多让,倒像是待在闺中的大家闺秀,哪想到会有这般巾帼之风。 甘宁暗暗诧异,但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威胁,咧嘴笑了起来,饶有趣味地抬起了眼,道:“嘿嘿,你俩尽管一起来战。老子一同擒服便是了。” “大言不惭!!”关鸾闻言大怒,一拍战马,再次朝着甘宁飞马杀了上去。甘宁目光冷厉,看着关鸾杀来,却没有急着出手。这时,张星彩也娇喝一声,挺起蛇矛朝着甘宁飞奔杀去。 转眼,正见关鸾和张星彩一左一右地朝着甘宁夹击而来。甘宁无惧,大喝一声,如同虎啸一般,身上气势轰然迸发,一刀横扫而出,将关鸾以及张星彩几乎同时出手的大刀以及蛇矛遽然震退。 “可恶!!!”张星彩急把弹开的蛇矛抓紧,感觉到甘宁的力量可怕,下意识地往抓住的蛇矛的手掌一望,虎口已是裂开,有鲜血流出。 同时,关鸾也微微色变,同样的她的虎口也是裂开,这时却见甘宁咧嘴笑了起来。 “小心!!”感觉到危机的关鸾连忙急声大喊,就在她喝声响起的刹那,甘宁猝然发作,手中的鲲鹏大刀骤起挥舞,形成道道飞影,朝着关鸾以及张星彩袭击而去。关鸾还有张星彩不敢怠慢,各舞兵器抵挡起来。霎时只听连道爆响跌宕不停,关鸾和张星彩一时间被杀得节节败退。蓦然,甘宁一刀飞起,先是与张星彩的蛇矛激烈地碰撞一起,并凭着绝对的力量优势,将张星彩连人带马地震开而去。关鸾看有空挡,速是出手,一刀劈向了甘宁。殊不知甘宁不但力量可怕,并且十分灵敏,挪身一闪,闪了过去。紧接着甘宁更是雷厉出手,也是一刀震退了关鸾。 “看我的!!!”就在甘宁震退关鸾的刹那,一旁的张星彩猝是大喝起来,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汹涌的凶煞之气。 “杀杀杀杀~~~!!”张星彩怒声咆哮,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冲向甘宁,手中蛇矛疯狂地挥舞起来,竟把甘宁一时给杀住了。 “这女娃怎忽然变了个人似的!!”甘宁心中暗暗惊呼,恍然间竟然在张星彩身上看到了张飞可怕凶戾的模样。就在这时,关鸾猝是发动起来,手中凤首大刀一起,猝然如似有一面模糊的赤鸾之相从刀上冲了起来,扑向了甘宁。甘宁正面对着张星彩的疯狂进攻,这下又见关鸾来袭,不敢再有怠慢,忿声一喝,全力施展起来。 “小女娃,别太目中无人了!!!”甘宁嘶声咆哮,手中鲲鹏宝刀霎时迸发出骇人的气息,一刀猛拨,一头巨鲲出海之相遽然显现,震开张星彩的蛇矛同时,甘宁立即快速把刀一转,横扫向关鸾,同时似又有一面大鹏冲天之相显现而出。 蓬~~~!! 一声巨响,关鸾手中凤首大刀立即再次荡开,同时甘宁鲲鹏宝刀上发出的可怕力量,更是将关鸾连人带马地再次震退。 “拼了!!!”甘宁固然可怕,但张星彩却毫不畏惧,大喝一声,竟又拧起蛇矛朝着甘宁杀了过去,并且施出了其父的天刹灭神矛法。 “得寸进尺!!老子这就败了你!!”甘宁似乎也没有耐心继续和这两女娃耗下去,奋声一喝,一招鲲鹏吞天杀招,招式一起,恍然好似看见了一头遮天蔽地的鲲鹏之相,大张血盆巨口,欲要吞天,那汹涌澎湃的气势更是铺天盖地一般朝着张星彩卷席而去。虽然天刹灭神矛法被誉为天下第一矛法,但毕竟张星彩不是张飞,也仅仅只能施展出其不到六成的威力,自然不是甘宁的对手。只听连道爆响,转眼猝见张星彩被甘宁一刀砍得从马上飞起。这还幸好关鸾及时赶到援救,否则张星彩难免落个被甘宁擒杀的下场。 “你该死!!!鬼神军的恶贼,必杀你~~!!”眼见张星彩被甘宁打得飞起,关鸾丹凤目中寒光更盛,奋力地舞动起手中凤首大刀不断地杀向甘宁。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5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2) 甘宁冷笑连连,将关鸾的招式一一挡下,突兀甘宁抓住关鸾的一个空挡,一刀砍中了她的腹部,保护着腹部的铠甲顿时裂开。关鸾痛喝一声,几乎摔落马下,反应过来时,甘宁已然伸展猿臂擒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关鸾另一条手臂快速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刺向了甘宁伸来的猿臂。甘宁一惊,连忙把手抽了回来,人马分过刹那,甘宁抽刀往关鸾后背一砍。关鸾这下反应不及,被甘宁一刀砍翻落马,滚了好几圈。眼见此状,燕军的将士连忙冲上来营救,鬼神军的将士也一齐扑杀上来。 话说就在甘宁大发神威的同时,另一边辽东北门西角处,正见大量的鬼神军将士不断地从西角缺口涌入,燕军的将士仓促迎上,纷纷都被杀退而去。 就在此时,猝然只听得连阵号角声响荡起来,发出了不知什么信号。就在鬼神军的将士诧异之际,却见一干燕军将士猝是纷纷后退。不过很快却听得阵阵浑厚的震响,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数十架大型的刀锋战车在一干燕军将士以及战马推动之下,飞快地冲了上来。 话说这些刀锋战车乃是经徐庶研究,战车上配备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刀片,极其锋利,乃是十分可怕的杀人利器。 “杀绝这些恶贼!!!”一员满怀怨恨的燕军将领竭嘶底里地吼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燕军将士怒声地附和起来,纷纷奋力推动,那些坐在战马上的将士更是疯狂地甩起马鞭,一匹匹战马吃痛怒啸,拽动着一架架刀锋战车冲向了鬼神军的将士。 “不好!!快散开~~~!!!”一员鬼神军的将领看得眼切,连忙急声大喊。不一阵后,却看那一架架刀锋战车纷纷冲向了鬼神军的人丛之中,如同绞肉机一般,不知多少鬼神军的将士被拦腰切断,有些甚至在两架或以上的刀锋战车夹击之下,四分五裂!! 如此残忍血腥的一幕,顿时令鬼神军的将士陷入深深地恐惧,一些人更是下意识地逃奔起来,但冷漠的燕军将士丝毫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驱动刀锋战车追击上去,一时间惨叫声、哭喊声响不绝耳。 与此同时,在甘宁那边。甘宁听得从西面传来的阵阵可怕的惨叫声以及哭喊声,不由面色连变,这些凄厉的声音实在太诡计了,并且令他感觉到一丝丝危机感。 就在此时,却见前方的燕军将士往后散开。甘宁神色一沉,投目望去,正见一架架安置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刀片战车冲了上来,并且那些驱动战车的燕军将士无不露出怨恨的眼神。 “不好!!”甘宁不由在心中高喊了一声,下一秒燕军之中杀声响荡,一架架刀锋战车朝着鬼神军冲驰而来。甘宁面色骤变,连忙冲向一旁,并向麾下将士大喊散开。不一阵后,却见一架架刀锋战车冲向了鬼神军的人丛之中,如同绞肉机一般不断地收割着性命。甘宁看得瞪圆了大眼,心知不妙,迅速地望向了辽东城门处,大喊道:“众人听令,转移战场,先夺下城门,到时再派军中的虎头冲车,冲破敌军的军械!!!” 甘宁倒也反应极快,迅速地喝令之后,先是带着一批精锐将士火速地转移而去。 只不过没到一阵,忽有一支大军截杀过来,为首的领兵的正是糜芳。糜芳神色冷酷,厉声吼道:“甘兴霸尔等以军械破我城墙,欲要赶尽杀绝,今日我便让尔等也尝尝我军军械的厉害!!!” 糜芳话音一落,其军阵蓦然散开,竟是藏着数十架刀锋战车,并在糜芳的一声令下,纷纷朝着甘宁那支人马冲了上去。 “该死!!”甘宁怒喝一声,连忙一拨战马,所幸他这下带着的将士几乎都是轻骑,因此得以快速地从两边散开。而燕军的刀锋战车,因配有大量的刀片,虽然直线冲击的杀伤力可怕,但转移却是其致命的缺点。转眼,却看甘宁所领的那支人马,分开两路迅速地得以散开,甘宁目光冷厉,驰马狂奔,却是斜刺里朝着糜芳那支大军人马的侧翼杀突而去。 “拦下那甘兴霸!!!绝不能他靠近!!!”糜芳见状,速是大喊起来。一干燕军将士奋起扑去。但这下甘宁却也被激怒了,怒声咆哮,手中的鲲鹏宝刀舞得如似狂风骤电,猛然杀入人丛后,便是疯狂突袭。一干燕军将士根本抵挡不住,被甘宁杀得纷纷溃散。一干燕军将领见势不妙,连忙赶到糜芳四周,将糜芳保护起来。糜芳没想到甘宁如此快就察觉到了刀锋战车的缺点,暗暗惋惜的同时,更是下定决心要铲除甘宁,速是连声调拨,派出军中骁将去击杀甘宁。此时,在人丛内的甘宁越战越是狂暴,简直在玩命地厮杀,在燕军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地。就在这时,另一支小队人马也冲杀进了人丛之中,与甘宁那支小队一并发力猛突。与此同时,从东角突入的鬼神军将士也纷纷转移过来,从后面追击上来的燕军将士纷纷驱动刀锋战车,死追不放。 这时,甘宁麾下一员将领,敏锐地心生一计,让众人往两边散开,然后只管加速冲入前方的燕军大军之中,众将士听令,纷纷迅速调拨。不一阵后,却看大量的鬼神军人马各往两侧散开后,然后加速冲入了糜芳所领的那支大军之中。此时,正在后方驱动刀锋战车追上来的燕军将士,眼见着前方有着大量的自军人马无不面色骤变,连忙纷纷急刹停住。甘宁见状,奋起大喝,这下糜芳军却又大乱起来。糜芳没想到原本占据的绝对上风,竟然如此快就被敌军扭转过来,气得连声破口大骂。这时,一侧惨叫声连连响起,糜芳吓得心头咯噔一跳,连忙望去,正见满身是血,如同一尊嗜血魔神般的甘宁杀了上来。而糜芳刚刚派出的那几员骁将,早前已纷纷死在了甘宁的鲲鹏宝刀之下了。 “糜芳老儿,屠你如鸡犬耳,快快上来受死~~!!!给我滚过来!!!”甘宁双眸杀意闪烁,厉声喊道。糜芳面色连变,暗叫不妙。这时保护在糜芳身边的燕军将领忽然奋起,纷纷朝着甘宁杀奔过去,并大喊让糜芳速速撤离。糜芳也不敢怠慢,迅速地一拨战马,先是撤离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糜芳所领的那支燕军人马轰然溃散,甘宁带着人马冲破后,直奔辽东北门而去。 又是半个时辰后,在冲天一般的杀声之下,辽东北门被甘宁以及其麾下精锐拿下,随着城门打开,甘宁命左右吹起战号,示意在城外等候的大军杀入城来。 却说受甘宁吩咐,领兵在城外指挥的陈虎,这下听得城中发起的信号,立即震起神色,迅速地连下号令,调拨全军往辽东城杀入。 不久后,只见城外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正汹涌冲向辽东城。陈虎依照甘宁的吩咐,更是先把虎头冲车送入城内,以提备燕军的军械。就在此时,猝然东面一阵鬼哭狼嚎一般的喊杀声响荡起来,显得凶戾而阴森。正往辽东城杀入的鬼神军将士都被这阵诡异的叫声给吓得纷纷色变。 突兀之际,只见东面火光闪烁,一队人马正往冲奔而来。陈虎看得眼切,不由眉头一皱,以为是燕军的援兵赶到,连忙震色起来,连下号令,派出几支精锐小队前往截杀。很快,只见几支精锐小队人马陆续改变了方向,朝着那从东面杀扑而来,发出诡异叫声的敌人杀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那几支鬼神军精锐人马正与那支发出诡异叫声的人马相遇。却看那支发出诡异叫声的人马各个身穿着兽皮大衣,袒露露出一块块充满野性的肌肉,双目发着骇人的凶光,就像是隐藏在深山野岭里面的猛兽似的,并且这些人无一例外,各个带着凶戾无比的鬼怪面具,显得阴森而恐怖。 猝然只听一道怪异而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对面这支人马说着的不知是什么语言,紧接着只听一阵充满饥渴以及狂暴的吼声响起,那支诡异的人马猛然朝着那几支鬼神军精锐小队杀扑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军混战一起,紧接着激烈地交锋起来。没过多久,诡异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精锐的鬼神军将士竟然被杀得节节败退,只一瞬间就被压制住了。却看那些诡异的将士,各个都是魁梧健硕,力大无穷,并且十分地敏锐,最为可怕地是这些人厮杀起来,简直就是不要命,而且从他们凶狠饥渴的目光之中,仿佛好似把目前的敌人都当做了充饥的猎物似的。 没过多久,那几支鬼神军精锐小队就被杀得轰然溃散,一干残兵急忙后撤。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5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3) 却说陈虎这时正在指挥各部人马入城,眼见着大军已有过半的人马入城,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神经惊悚地冲了过来,急声喊道:“不好了!!陈虎将军,东面来的那支诡异人马,好生地凶猛,简直就像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那几支精锐小队人马已经被他们给杀溃了,他们正往我军此处杀来!!” 陈虎一听,面色不由连变,同时脑念电转起来,心想乌丸以及鲜卑的人马他也曾与之作战过,皆无听说过有如此凶猛的兵部,正诧异时,很快一阵阵诡异森然的喊杀声传来,陈虎下意识地望去,正见一支大部分人都是袒胸露乳,要不是带着野兽牙齿作为饰物,要不就是带着野兽的各种骨头,仅有一些人穿着兽皮,各个肌肉横肉,无比的健硕,宛如野人似的。 “这些人莫非是!!?”陈虎见状,猛然想起了当初攻打北平时,那支凶猛异常的野人部队,并且还有那极其可怕,如同妖孽一般的女人。 就在陈虎转念间,蓦然正见那支人马中,一个满头乌黑长发飘扬,肤色却洁白如雪一般,身材看似娇弱,但却浑身散发着极为可怕,令人惊悚,不禁发颤的诡异气息,手提着一干三尖骨叉的女子。 “吾名太戊若霜。”那女子的声音却又好听得很,磁性十足,宛若有魔力的一般,一双如同星辰般的眼睛十分地清澈,不过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澎湃无比的森然杀气轰然迸发而出。 “完了!!!快把此女擒下!!!”几乎在那一瞬间,陈虎只觉浑身上下,从头皮到脚底没有一处不发麻的,急声地大吼起来,就在他话音一落,其身后一干将士立马慌忙冲出。 这时,太戊若霜双眸光芒一闪,一拍坐下那匹雪白无暇的白狼,猛然冲了起来。须臾,只见太戊若霜如同飞虹一般,窜入了扑来的人丛之中,雷厉出手,快得让人只能看到影子, 紧接着只见一道道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响起。陈虎看得心惊胆战,他并无看清太戊若霜的动作,甚至捕捉不了她的身影,他只看到他的麾下将士不断地死去,有些甚至被劈开或者割开两半。猝然陈虎只觉一股猛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让他下意识地一拨战马,正想撤走。蓦然,陈虎却被一股凶猛无比的杀戮气息给锁定,在那一瞬间,陈虎只觉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而当他反应过来时,却见到眼见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面若如霜,冷漠得好似与这世界隔绝一般,那对如有魔力的眼睛,让人一看仿佛就已失去了意识。 下一秒,陈虎只觉天旋地转,他甚至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当他正奇怪着为什么那女子还有一众将士都在自己的下方时,忽然见到了一具无首的尸体,下方的将士各个神情凄厉地正在大喊。 咚!! “不~~~!!陈虎将军~~~!!!” 一声乍响,陈虎的首级猛然落地,一干鬼神军的将士无不凄厉地大喊起来。 太戊若霜神容淡若,冷漠地看了四周的鬼神军将士一眼,那些原本想扑上去替陈虎复仇的鬼神将士,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冷冻住了似的,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感宛若要吞噬他们似的。 “雅雅呼~~!!雅雅呼~~~!!”就在此时,一个巨大无比,高达足有一丈多的巨汉,出现在了太戊若霜的身后,发出一阵阵诡异的叫声,然后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双眸闪烁着充满杀意的凶芒。 太戊若霜依旧一副淡若无比的样子,轻喊了一声:“杀。” 从太戊若霜口中喊出的这个杀字却是毫无丝毫的杀气,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可就在她话音落下,其身后的那些野人将士全都像是狂暴起来,就像是一头头压抑了许久的猛兽似的,正无比渴望着新鲜的血肉!! “杀~~~!!!”陈虎麾下一员将领,带着愤恨之色冲了上来,大喊一声。随着他喝声响起,不少鬼神军的将士都振奋起来,各提兵器扑了上去。与此同时,太戊若霜麾下的野人将士也疯狂地扑了上来。两方人马再次混战一起,只不过战况依旧像是刚刚一样,这些凶猛的野人将士凭着强悍而又敏锐的体质以及不要命地打法,只一阵就占据了上风,而且他们不像当初在北平的时候,只会猛冲直撞,胡乱厮杀,他们竟隐隐地有了章法,各支小队之间互相呼应,保持阵型。 “他娘的!!这些野人竟也知道章法了!!!”陈虎那麾下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愤怒地大喊起来。而这时,太戊若霜的目光忽然转向了他,他刚刚的话似乎激怒了太戊若霜。太戊若霜那本是毫无涟漪的眼睛里,猝乍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紧接着,太戊若霜猛然启动,陈虎麾下那将领顿时面色大变,连忙拨马,正要揪动缰绳的刹那,他就如刚刚陈虎一般,猛然被一股强烈无比而又霸道的杀戮之气给锁住了,瞬间身体发麻,如同丧失了所有力气。 在周边的鬼神军将士尚且还未反应过来,他们甚至没有看见太戊若霜的身影,待他们反应过来时,那太戊若霜已然出现在了陈虎麾下那员将领的面前。 咚!! 又是骇人的一声乍响,地上一颗首级在缓缓滚动起来,不得不说太戊若霜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得匪夷所思!! 另一边,却说甘宁正在城头观望,忽然正见城外军队后方猝然混乱起来,似乎有一支人马正袭击自己的兵部。 “嗯!?莫非是燕国余孽的援兵到了。从东面过来的,莫非是鲜卑和乌丸的人马?”甘宁神色一凝,眯着眼睛望去,很快他便推翻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却见这支来袭的人马无比地生猛,甚至在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之下,反过来把鬼神军给压制住了。 “关闭城门,传我号令!!让城外的人务必挡下那支来袭的人马,本将军会尽快拿下辽东城!!”甘宁当机立断,沉声喊道,随着他命令落下,不久后辽东北门的城门重新关闭起来,城外一干未能来得及进城的将士也依旧甘宁的吩咐,纷纷转回,朝着那支来袭的野人兵部杀扑而去。 紧接着甘宁迅速地赶到城下,带领着得以兵力补充的军队,开始朝着辽东城内杀往而去。糜芳调拨人马与之且战且退,激战连连。不知不觉,时间已来到三更时分,甘宁引兵杀至了辽东城校场附近。这时,在校场虎帐中等候已久的刘婵,不由震起了神色,他特意留了一支精锐人马在此,一直在蓄jing养锐,保留体力,正是为了眼下反扑!! 却看刘婵这时也穿上了铠甲,并迅速地向麾下一干将领下令,众将领皆是战意昂然,随着刘婵的命令落下,纷纷高声领命。 不久后,只听校场中杀声震天,糜芳带着人马迅速地先往校场冲入,在后紧追过来的甘宁,听得这阵可怕的杀声,不由神色连变。 “好狡猾精妙的布置,看来这辽东城内不是没有高人,从刚刚开始,连番的布置都是颇有兵法之道呐!!”甘宁暗暗腹诽道,可战至如今,他不可能放弃,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众人都给我听好!!眼下我等已杀至此地,若然回头,必然将前功尽弃,先前弟兄们的牺牲和努力全都白费了!!我等回去后,还会成为所有人嗤笑的懦夫!!反之,我等若能拼死一战,取下辽东,日后不但会成为受人敬仰的英雄,还能得到主公的赏赐,走出去也能挺直腰板,以后和儿孙们说起自己的事迹,也能扬眉吐气,而不是哆哆嗦嗦,抱憾终身!!!”甘宁纵声大吼,说来这正是诸葛亮看重甘宁的一点。甘宁虽然为人高傲喜攻,但他却也有着成为一方帅才都督的优点,首先他有着敏锐的随机应变能力,脾性坚韧不拔,但凡遇险也绝不会轻易放弃,更难为可贵地是他有着在危难之中,激发将士战意士气的天赋。 却听甘宁的一番话,可谓是直入人心,随着他的话语一落,原本已经疲惫的将士们,眼神中忽然都焕发起晶亮无比的光芒以及熊熊如火一般的斗志。 “嗷嗷嗷嗷~~~!!甘将军说得对,与其做一个懦夫,回去被人耻笑,还不如拼死一搏,当个挺起腰板的英雄!!” “没错!!老子可不想以后在儿孙面前都抬不起头!!” “嘿嘿!!等拿了赏赐,哥们几个好好地大醉他个几天几夜,让其他人都听听哥们的丰功伟绩~~!!还有俺家那老娘们,老说老子没有显赫功绩,老子就要让她看看她的男人有多厉害!!” “那还等什么~~~!!杀呐~~~!!功劳就在面前,取下辽东,擒下那燕国小皇帝!!!”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5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4) 一员将领纵声大喊,一干将士都是忿声附和起来。甘宁冲天咆哮,霎时间好似有着无尽的力量,迅速地调拨起来。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 首先正见阵中数十架虎头冲车飞快地冲了起来,朝着校场大营内冲驰而去。 就在此时,果然如甘宁先前所料一般,燕军再次派出了刀锋战车。却见数十架刀锋战车在将士们以及战车的带动之下,飞快地冲了起来。不一阵后,只见一架架虎头冲车和刀锋战车霍然撞了起来。比起坚固,却还是虎头冲车更胜一筹,却见一架架刀锋战车接连破毁。甘宁神色连震,眼神光芒闪烁,同时脸上却也隐隐有着几分急躁之色,眼下留给他的时间可是已经不多了,他可要争取在天亮之前拿下辽东,如此一来,他方能有足够的时间迅速地做好防御的准备,否则一旦张飞赶回,乌丸和鲜卑的援兵赶到,待时燕军若是反扑而来,就算他们拿下了辽东,只怕却也保不住多久。 “众人听令!!随我杀入~~!!”甘宁脑念电转,猝是一声震喝,一挺手中鲲鹏宝刀,带着人马便是飞快地朝着校场大营杀入进去。 “辽东城危若累卵,刻不容缓,眼下唯有上下一心,方能抵御强敌!!诸位放心,只要挨过今夜,明日太尉还有乌丸鲜卑的援兵必然将陆续赶到!!朕必与诸位共同进退!!!”校场内,一身黄金龙甲的刘婵,沉声喊道,稚嫩的脸上,满满地都是决意之色。可现如今却无人敢小觑刘婵,反而各个脸上都是充满敬重之色,就凭眼下辽东城即将被敌人攻破,危如累卵之际,刘婵并无舍弃众人逃去,而是留下指挥众人作战的这份勇气,他便值得让众人尊重了。于是,却看随着刘婵话音落下,一众燕军精锐将士轰然迸发出冲天一般的杀气和战意。刘婵面色连震,手中宝刀一挥,霎时一众燕军精锐蜂拥地朝着正往杀奔过来的鬼神军将士杀扑过去。 “嗷嗷嗷嗷~~~!!杀呐~~~!!誓守辽东!!!” “尔等贼人休想伤陛下一根汗毛!!陛下还有辽东由我等守护~~~!!!” “说得对~~!!!陛下还有辽东由我等守护~~~!!冲啊~~~!!!!”却听阵阵吼声震天动地,一干燕军将士似乎皆有着拼死搏杀之志,朝着鬼神军蜂拥迎上。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赫然正见甘宁舞刀驰马杀入了人丛之内。燕军的将士见状,立即纷纷猛扑杀上。只不过甘宁实在太凶猛了,只见他挥刀猛砍乱劈,攻势迅猛无比,力量十足,不一阵便是遽然杀开了一条血路。 “嗷嗷嗷~~~!!甘兴霸,老子和你拼了!!!”突兀,只听一阵竭嘶底里的咆哮声响荡起来,正见一员燕军将领手舞大刀朝着甘宁杀奔而去。甘宁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眼看着那员燕军将领猛然逼近,猝是雷厉出手。甘宁的速度极快,那燕军将领甚至还未反应过来,项脖处寒光一闪,其首级遂便冲天飞了起来。 “该死!!!他娘的~~~!!老子来也~~!!!”须臾,又见一员燕军将领驰马冲了上来,眼看着自己的同袍惨死在甘宁手上,不由咬牙切齿愤怒地怒喝起来,并迅速地一挺手中长枪,策马朝着甘宁杀去。兔起鹤落之间,只见那员燕军将领倏然逼近,就在他持枪朝着甘宁猛搠而去的瞬间,甘宁陡然加速车马,挪身闪过搠来的长枪之后,就在人马分过之际,突发猛袭,一刀砍在了那燕军将领的后背,只听一声爆响,那燕军将领惨叫声,随即摔落了马下,不知生死。 “这甘兴霸太凶猛了,众人合力将其擒下!!!”眼看着甘宁连斩下两员燕军将领。此时,人丛内,忽然响起一阵喊声。燕军将士一听,蓦然纷纷反应过来,遂是各提兵器朝着甘宁杀扑上去。就在此际,甘宁麾下的人马火速杀了上来,虽然他们气力不如这些燕军精锐,但胜在气势将其压制住,一番猛冲之后,将燕军的将士纷纷杀退而去。甘宁更是趁着此际,快速地驰马突入燕军的腹地之中,并四处寻找着敌军统将的身影。 不一阵后,甘宁忽然看到一处,有着不少燕军将领在四周保护起来,似乎是有着燕军重要的人物在那。甘宁见状,速是一震色,火速一拍战马,提刀便往那处倏地杀奔过去。 与此同时,不少燕军将士察觉到甘宁的行动,不由都慌乱起来,连忙疯狂扑杀上去。甘宁见到燕军如此异常,更加笃定那处肯定藏着燕军的重要人物,遂是振奋连连,疯狂突破起来。 却看甘宁手中的鲲鹏宝刀舞得密不透风,连番地强闯猛突,这时那处的一干燕军将领也察觉到了,不由大惊失色,几人立即各提兵器地朝着甘宁杀奔过去,其余人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人物,在往后方撤走。 “哼!!休想逃跑!!!”甘宁怒喝一声,加紧拍马冲起。就在此时,不知哪个燕军将领下达了放失的命令,转眼间飞矢从各处飞起,纷纷朝着甘宁射了过去。甘宁见状,这下倒也血性十足,只管驰马猛冲,一众燕军将士扑上拦住,却也纷纷被甘宁杀破而散。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那几员燕军将领接连杀了上来,其中两人,一左一右,舞起两般兵器朝着甘宁杀来。甘宁拧刀便战,震开了一人兵器后,速是雷厉出手,劈翻了另一人。这时,另外一人猛突上来,甘宁快刀舞起,悍然挡住了其攻势后,奋然反击,一刀砍中其面门,将其当场击毙。 “死来!!!”仅剩的那员燕军将领看得眼角迸裂,奋然提起一柄大斧朝着甘宁猛劈过去。甘宁大喝一声,舞刀一挡,当的一声后,那燕军将领手中兵器却被甘宁震得脱手,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甘宁一刀斩断了项脖,整颗头颅遽然飞起。眼见着甘宁如此凶猛无敌,不少燕军将士这下都被甘宁给震慑住了,脸上纷纷都闪烁出惊悚畏惧之色。 与此同时,在辽东北门城外,太戊若霜正于一处高地,月色之下,如同九重天上九宫门里的神女似的,虽然美艳绝伦,不可亵渎,但却给人一种生人莫近的威凛。此时她正望着辽东城内,冷漠无情的脸上,教人无法揣摩此时她的心思。 “王,那中原的鬼神实力强大,非我族能够招惹得起,若是得罪死了,只怕来日那中原的鬼神亲自率兵前来复仇,我族便将有灭顶之灾。再者,燕早已破灭,辽东不过是其苟延残喘之地,如今连辽东都失去了。燕已无力回天,不值得我族冒这般风险。”这时,却看一个六旬,满头苍苍白发,穿着巫师一般打扮的老头子,勒住战马翻身落地后,便是跪了下来,满脸卑微地喊道。 太戊若霜听了,那对毫无涟漪,冷漠至极的眼睛,微微地看了那老头子一眼。老头子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做声。 “不。只要孩儿的父亲一日尚在,燕便将有复兴之机。燕能保住,对于本王孩儿将来的大业,必是一大助力!!”太戊若霜脸上忽然出现一丝决意,那巫师打扮的老头子听了,面色一变,但却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是后,便是退了下去。 不知不觉,已是四更时分,却听辽东城内杀声不断。辽东校场内,甘宁的鬼神军虽然占据了优势,但因燕军不肯放弃,纷纷拦截拼杀,却也拖延了鬼神军进攻辽东的进程。同时,在一干燕军将领拼死的拦截之下,甘宁也失去了刚刚那位躲起来的燕军大人物的踪影。 却说,刚刚那位在一干燕军将领保护下,得以逃生的燕军大人物赫然正是刘婵也。刘婵这时正往辽东大殿方向赶去,突兀却见一支人马火速赶了过来。刘婵见状不由神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杀来的竟是一支冲散了的鬼神军部队。那部队中的统将见得刘婵身穿龙甲,并且年纪稚嫩,很快就猜到了刘婵的身份。 “哈哈哈哈,太好了!!竟被我等遇上了燕军的那小皇帝,弟兄们快杀去,只要将那小皇帝擒下来,便是立下大功了!!!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那鬼神军统将纵声大喊起来,其麾下一干将士无不振奋,立马纷纷扑涌杀了上去。刘婵这下也吓得脸色苍白,但却强忍恐惧,双眸坚定,喝令将士厮杀。随着刘婵令声一落,其身边的燕军将士也强震精神,各提兵器迎了上去。于是两军很快混战起来。没过一阵,却听又有一阵杀声传来,刘婵一听,脸色连变,这时眼神里更是不禁地露出几分绝望之色,喃喃道:“莫非当真天绝汉室耶!?” \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5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5) “陛下!!前方的可是陛下!!?” 刘婵话音刚落,却听有一道娇喝声响起,刘婵一震色,连忙望去,正见一员手提凤首大刀的女将,赫然正是关鸾是也。 “姐姐快来救朕!!”刘婵看得眼切,不由抖数精神,大喊叫道。不远处的关鸾一听,丹凤目霎是射出两道精光,大喊一声救驾,旋即一拍战马猛冲上去。与此同时随关鸾一齐赶来的燕军将士也奋起扑上。在队伍中的张星彩也强震起精神,一提蛇矛,紧随关鸾身后杀突起来。 须臾,却见随着关鸾以及张星彩的加入,燕军很快就压制住了那支鬼神军部队。混乱中,张星彩更是一矛刺翻了那统军的鬼神军将领。关鸾唯恐刘婵受惊,迅速地冲杀到刘婵身前,急喊道:“末将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还请陛下责罚。” 说罢,关鸾便要下马跪下。刘婵见了,连忙喊道:“姐姐不必多礼。幸好姐姐及时来救,否则朕或许就要被这些乱贼所害了。” “陛下放心,有末将在此,除非末将战死,否则无人可伤陛下一根汗毛!!”关鸾凝色喊道,那巾帼不让须眉的霸气,让一众燕军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刘婵听话,不由心中一喜,正想回答关鸾。就在这时,猝然有七、八个鬼神军将士杀突而来。刘婵神色一惊,不过这时关鸾早已行动起来,手舞凤首大刀,驰马冲了上去。却见关鸾一把凤首大刀,耍得迅猛无比,连劈骤砍,转眼就把那七、八个鬼神军将士一一砍翻。另一边,且看随着不断有燕军的援兵赶至,而因鬼神军城外军队被太戊若霜的族人拦住,在兵力上无法得到援助,因此虽然占据上风,却还是未能控制局面。甘宁暗恨不已,却又看天色已然露出鱼肚皮的颜色,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快来到五更时分。 “甘将军不能再纠缠下去了。万一燕军的援兵纷纷赶至,我军将陷入辽东城中!!”甘宁麾下一员裨将迅速地赶来,向甘宁劝道。甘宁面色连变,满脸都是不甘的神色,就在此时,却又听杀声遽然响荡起来,却是燕军将士奋起拼搏,甚至渐渐有反压制住鬼神军的势头。 “他娘的!!!”甘宁忿怒地大喊一声,不得不承认此番他是失算了,他没想到燕国的幼帝竟有如此血性,眼看辽东即将沦陷,城门被破,敌军杀入城内,依旧还不放弃,敢于与自军死拼到底。甘宁一开始却是想着,辽东失去了关羽以及张飞两员绝世虎将后,剩下的不过区区一个稚嫩的皇帝,以及一干破国之余孽,但见自军威势,城门将破,便会自乱阵脚,那稚嫩的皇帝便会带着一干臣子,仓促逃离辽东。如此一来,他便能迅速地夺下辽东城,然后做好布置,以等待张郃的军队赶来,从而稳定辽东的局势,如此一来,纵然燕国其他援兵纷纷赶至,那张飞率兵归来,凭他和张郃之力,也可力保辽东城无失。可他却失算了,那稚嫩的皇帝竟然从一开始似乎就下定决心要死守辽东,逼得他只好不断地加强攻势催动将士不断地攻打,以至于眼下将士们的体力大有耗损,并且也被拖延了不少的时间。当然城外太戊若霜那支人马,却是意料之外的,甘宁早前并无料到太戊若霜竟然会率其族人来援。也正因这种种失算和意外,造成眼下的局势。 甘宁咬牙切齿,最终不甘的他还是迅速地从腰带内掏出了一个锦囊,并火速地打开。少时,甘宁看罢,不由抖数精神,咧嘴笑了起来:“不愧是卧龙,就连这种状况提前也有所预料。哼!!我军还未完全失去机会哩!!!只不过这回可要损失可就严重了!!” 甘宁呐呐说罢,遂向那刚刚赶来劝说的将领望了过去,然后重重地一颔首,道:“吹号,撤军!!!” 甘宁话音一落,那将领迅速地振作起来,然后一拨战马,传达号令。不一阵后,却听阵阵号角声响荡起来,不知在发出什么信号。少时,校场之中蓦然响起了阵阵巨大的轰鸣声,冲天的火花暴起处,只见一干燕军将士纷纷飞起,被炸得四处翻滚。 同时在辽东北门城外,听得号角声传来的鬼神军将士毅然地快速行动起来,冲向了一架架战争军械。太戊若霜的族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纷纷追了上去,霎时被那些炸得轰然飞散。原来早前诸葛亮便和甘宁三令五申,严厉地吩咐过,一旦战事不妙,军队需要撤退,而无法将军中战争器械及时撤离的情况之下,那就只能引爆这些战争器械的发动器,无论如何也决不能落入敌军手中。 “快散开!!不要靠近敌军的战争器械!!!”太戊若霜看着自己的族人在一处处爆炸之中不断地牺牲,不由面色大变,急声喊道。同时,太戊若霜好像也预料到了什么,迅速地喊来一员统将,吩咐完毕后,便带着一支小队人马先是离开。 另一边,却看校场之内,只见鬼神军的那些战争器械连连轰然炸开,因为鬼神军的将士提前早已得知,在爆炸前已纷纷散开,因此没有多少人受到波及,而燕军的将士却是不同,其中有些将领因为看出了鬼神军有撤军的迹象,又贪念鬼神军的战争器械威力强大,想要夺下,故纷纷催促将士前往强夺,因此那些前去强夺的将士皆被炸开的战争器械所伤,一时间出现了大量的伤亡,燕军更是因此乱成一团。甘宁看得眼切,甚至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想要此时趁机反扑。不过奈何眼下时间不多,另外眼下信号已然发起,将士们一心撤退,甘宁也只能压制住冲到,带着麾下人马迅速地从东门方向撤离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东门的守将得到糜芳传来的消息,不敢强行把守,以免逼得鬼神军的人马在城内死战,故是迅速地带着人马撤离东门。不久后,甘宁带着人马赶到,眼见东门无人把守,大喜之,速是带着人马从东门冲出。 渐渐地却见旭日高升,已然是黎明时分。燕军在辽东城苦战了一夜,在刘婵坚毅的决心之下,最终还是守住了辽东城。燕军的将士得知甘宁率兵从东门撤离,不由都纷纷发出欢呼的声音。刚撤回到大殿的刘婵,听闻甘宁率兵离开,紧憋着的一口气松开,一时几乎瘫痪在地,不过作为皇帝的他,却不能在此时做出如此丧失尊严之举,强行地忍了下来,眼里隐隐发红,身体颤抖,一对手死死地拽住,指甲甚至掐人了肉内。关鸾在旁关切地看着刘婵,心里却也是一阵心酸,刘婵这般小小年纪便要忍受如此巨大的压力,这一切皆因国家孱弱,根底虚薄,人才不济。关鸾甚至暗暗下定决心,此生不嫁,一定要守护在刘婵身边,保卫汉室,捍守忠义!! 半个时辰后,甘宁带着一众残兵将士撤离了辽东城,并往辽东西北方向赶去。却看途中,一众鬼神军将士都是疲惫不堪,所幸的是燕军的将士并无前来追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甘宁也不禁有些丧气,他也没想到自军拼到了如此地步还是未能取下辽东城,另外他也暗暗痛恨着太戊若霜那支野人部落,若非她此番前来捣乱,自军当下或许已经拿下了辽东城!! “野人族的女人!!早晚老子要找你算账!!!”甘宁暗暗骂道,双眸射出愤恨的光芒。就在此时,猝然前方一阵沙尘吹袭而来。甘宁面色一变,蓦然只觉一股森然诡异的气息扑袭而来,下意识地连忙喊道:“小心敌袭!!!” 甘宁大声一喊,一干鬼神军将士无不大惊失色,就在此时猝见一处转角杀出了一彪人马。甘宁急是震色望去,正见那为首一人,手提一柄巨大无比的三尖骨叉,浑身散发着森然的诡异气息,在那么一瞬间,甘宁仿佛看见了一尊模糊的,屹立在无数尸骸之中,如同帝王至尊一般的莽荒巨兽。 “杀!!”一声厉喝,幻象骤然破碎,只不过强烈的危险气息却丝毫没有减弱,甘宁只见手提着三尖骨叉,冷得如同万年寒冰一般的太戊若霜,骑着一匹白狼朝着自己杀奔而来。 “他娘的!!!想要袭杀老子,你这小娘们简直是来找死!!!”危险关头,甘宁自不会畏惧,反而瞬间振奋起来,并且从太戊若霜身上散发的强烈危险气息,也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却看甘宁快速地拿起了腰间的酒葫芦,另一只本是抓住鲲鹏宝刀的手,这下已经换了一条九节铁锁链,大喝一声,朝着太戊若霜飞甩过去。眼看这九节铁锁链朝着自己飞袭而来,太戊若霜下意识地把手中三尖骨叉挥扫过去,正想要将其扫开。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5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6) 只不过令太戊若霜没想到地是九节铁锁链好像一条蛟蛇般迅速地将她手中的三尖骨叉缠住,太戊若霜见状,不由神色一变,旋即露出几分怒色。看来这甘宁是小觑了她,认为凭着她这女儿身,不可能在力气上斗得过他。太戊若霜怒喝一声,猛地发力,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瞬间从太戊若霜身上爆发出来。甘宁面色陡变,几乎一时抓不住手中的九节铁锁链,暗暗惊呼道:“好可怕的力量!!” “过来!!!”太戊若霜又是一声大喝,在力量上竟隐隐要压制住甘宁,并且风驰电掣一般,便要逼近甘宁。就在这时,甘宁猝然喷出了一口酒水,酒水洒在那九节铁锁链上,瞬间火焰骤起,朝着太戊若霜袭击而去。太戊若霜面色连变,眼看着火势就要火速蔓延到手中的三尖骨叉,猝是忿声一吼,陡然正见九节铁锁链轰然断开,甘宁大惊失色,身体更是被惯性地力量冲得往后一荡。电光火石之间,太戊若霜猛然来袭,坐下白狼更是朝着甘宁坐下战马扑咬过去。 “哇啊!!!”甘宁惊呼一声,下一秒他的战马便被白狼扑倒,眼看着甘宁就要摔倒在地,太戊若霜手中的三尖骨叉猛然袭起,搠向了甘宁。眼看着甘宁就要被太戊若霜一叉搠中,危急关头,甘宁猛地甩出了手中只剩下几节的锁链朝着太戊若霜面门丢了过去。若是这被丢实了,只怕太戊若霜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蛋就要被毁容了。千钧一发之际,太戊若霜改变了三尖骨叉的轨迹,猛地抬手一挥,将甘宁丢来的那几节锁链赫然扫飞,同时冷艳如霜的脸上神色更是冷冽了几分。 “你死定了!!!”太戊若霜厉声喊道,若是换做以前的她,或许她会毫不在意,一旦招惹了她,纵然是拼着毁容的危险,她也要手刃一切对她有威胁的敌人。但自从她对关羽生了情愫之后,她却发觉开始在意自己的面容,并且比起以往更要爱惜起来。 而眼下甘宁竟想毁她的容,这已经是触及了太戊若霜的底线,太戊若霜一声咆哮,浑身气息霎是变得更加可怕森然起来。却看甘宁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连忙爬起,察觉到太戊若霜那股盛然冷冽的杀气,连忙大喊道:“速速杀了此女!!!” 随着甘宁话音一落,一众鬼神军将士却没多少人敢去扑杀,似乎都被太戊若霜身上那股可怕森然的气势给镇住了。不过幸好甘宁的心腹部队,曾经的锦帆贼弟兄,这下眼见甘宁陷入险境,纷纷怒吼起来,给提兵器,便是朝着太戊若霜杀扑过去。突兀,只听连道弩响乍起,正见几根飞矢朝着太戊若霜射了过去。与此同时,太戊若霜的族人这下却都是各个状若疯狂地杀了上来,仿佛对于这些欲要伤害他们王的人,恨之入骨!! 啪啪啪~~~!!兔起鹤落之间,只听得连道爆响,正是太戊若霜挥起三尖骨叉,将射来的飞矢纷纷打下。同时,却见太戊若霜的族人以及甘宁麾下的锦帆贼弟兄互相厮杀起来,两方人马混战之际,甘宁自也不会袖手旁观,迅速地冲了起来,挥刀朝着太戊若霜坐下那头白狼劈了过去。只不过太戊若霜反应却是极快,一叉飞起,将甘宁的鲲鹏宝刀,赫然震开,其坐下白狼更是怒起一爪子向甘宁抓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爆响,甘宁连退几步,身上铠甲竟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抓痕,这若非有铠甲保护,只怕甘宁这下已经是皮开肉裂了。 “他娘的!!这娘们真难对付!!!”甘宁心里暗暗骂道,饶是高傲如他,这下也被太戊若霜的实力给震惊了,同时暗暗叫苦起来。 就在甘宁不知还如何是好的时候,突兀一阵如同雷公轰鸣般的吼声遽然响荡起来。 “嗷嗷嗷哦啊哦嗷嗷嗷~~~!!!!!杀千刀的贼人们,三爷来也,杀杀杀杀杀~~~~~!!!!” 甘宁一听,顿时勃然色变,心知不妙,有如此特殊可怕的嗓子的人,天底下只怕也仅有那张飞一人了。眼下这太戊若霜已经足够棘手了,若再来一个张飞,只怕就算是他也是小命难保了。 危险关头,甘宁却又心起一计,快速转身就是跑了起来。太戊若霜见甘宁要跑,面色一寒,正想追去,没想到这时几员锦帆贼的将士拼死扑杀过来,将其挡住。不一阵后,正见甘宁快速地上了一匹战马(一员锦帆贼的将领所让),并朝着张飞传来的那阵吼声处飞奔过去。太戊若霜见状,自然不肯放过,一拍坐下白狼火速追去,同时她的麾下族人也迅速地追上。 却见甘宁驰马火速飞奔,速度奇快,只不过太戊若霜坐下的那匹白狼速度也是极快,紧追在甘宁的身后。不知过了多久,甘宁正见前方一彪人马正疯狂地冲了上来,尤其为首那人,虽然只是遥远望去,其身上狂暴绝伦的煞气,已经让甘宁心头一颤了。 “只能赌上一把了!!!”甘宁在心头暗暗叫道,然后竟然加快速度,驰马迎了上去。 另一边,却看那彪人马之中,张飞环目红得可怕,这连日下来他星夜兼程,日夜挂念着辽东和刘婵的状况,已然将他逼近疯狂,狂暴症近欲发作。而就在他看到甘宁的瞬间,压抑在心里的狂暴和杀意更是瞬间爆发起来。 “嗷嗷嗷嗷嗷哦啊哦啊哦~~~!!!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张飞扯声怒吼,这下似乎已经要失去理智。就在此时,甘宁忽然大喊起来,奋声叫道:“野人族的王你可听好了,只要把这张飞给杀了,那我就依照约定,把辽东城就送给你了!!!还有那燕国的幼帝,也一并送与你!!” 甘宁疾声吼罢,立即拨马一转,竟朝着另一处飞驰而去。张飞一听,本还有着的几分理智,瞬间被狂暴的怒火和杀意给冲散了,同时当他看到太戊若霜带着野人族的一干人马随后冲了上来,更是瞬间认定了太戊若霜等人与甘宁同流合污。 “茹毛饮血的女野人,你竟敢染指辽东,对我燕国皇帝不利,三爷先杀了你,再找那甘兴霸算账!!!”张飞竭嘶底里地咆哮而道,狂暴症已然发作,红得可怕的环目爆射出凶戾无比的杀意,猛然一拍坐下宝马,挟带着滔天一般的凶煞之气,杀向了太戊若霜。太戊若霜眼见着张飞竟然朝着自己杀了过来,又见甘宁拨马逃去,不由面色一变,只可惜她已来不及解释,而且她的傲气也不容她去解释。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张飞盛势杀至,那股澎湃无比的凶煞之气,宛若惊涛骇浪般朝着太戊若霜扑了过去。饶是太戊若霜这下也不敢怠慢,立即迸发出全身力量,迎战张飞。 恍然,在张飞发动起天刹灭神矛法的瞬间,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挥动着六般杀器,三头齐吼,向太戊若霜扑了过去。太戊若霜震色厉喝,手中的三尖骨叉奋力舞动起来,硬是抗住了张飞的攻势。只不过这下狂暴症发作的张飞,实在太过凶猛了,饶是太戊若霜竟也被他杀得节节败退。 蓬,只听一声爆响,太戊若霜连着坐下白狼一齐被张飞悍然一矛击退。 “嗷嗷嗷嗷~~~!!死来~~~~!!!”张飞疯狂咆哮,压抑多日的杀意和狂暴如洪水般狂泻而出,立即驰马挺矛猛飞杀上,一矛搠出的同时,那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再次显现,宛若要连着太戊若霜将其所在的那片天地一并搠穿。危险关头,太戊若霜也发狂起来,双眸凶光大声,厉声喝起,一尊屹立在尸骸之巅的莽荒之神相势怒吼起来,同时挥动起手中三尖骨叉向张飞赫然劈了过去。 当~~~!!! 一声如同破天般的爆响,甚至一时间震得太戊若霜麾下族人以及张飞的部下都是一阵耳鸣。霎时,更见飓风骤起,张飞和太戊若霜齐齐暴退。 “愚昧无知的莽夫!!!”太戊若霜这下也是憋了一腔的怒火,自己分明来援辽东,更几乎将甘宁逼至绝境,这下竟反而遭到张飞连连下死手的攻击,不由厉声骂了起来。 “臭婆娘,竟敢骂老子,找死!!!”张飞一听,脸上怒色更盛几分,一声咆哮,浑身一股滔滔的凶煞之气遽然迸发而出,紧接着手中的丈八蛇矛,舞得如同狂风骤电似的不断地攻向太戊若霜。太戊若霜虽是女流,但却天赋异禀,在力量上也仅仅逊色于陷于狂暴状态的张飞一些,不过幸在她身法敏锐,就算挡不住,但也能及时躲开张飞的攻势。眼看两人你来我往地转眼便厮杀了数十回合,战况很是激烈。太戊若霜麾下的族人眼看着太戊若霜险象环生,也渐渐变得狂躁起来,纷纷怒吼叫骂。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5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7) 很快终于有人忍耐不住,用他们野人族的语言骂了几句后,一提兵器便是扑了上去。有了第一个人行动起来,其余野人族的将士也不甘落后,紧接纷纷扑杀上去。张飞麾下的将士虽然看出有些不对劲,但眼下看得野人族的将士凶神恶煞地杀向了张飞,自也不敢怠慢,纷纷各提兵器地冲了上去。 须臾,只见两方人马混战了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战况好不激烈。 “嗷嗷嗷嗷~~~!!!杀杀杀杀杀~~~~!!!”突兀,猝听张飞发出连阵杀声,煞气冲天,猛然连发狂攻之势,太戊若霜双眸光芒一闪,也不怠慢,奋力挡下,并怒叱喊道:“无知莽夫,你中了那甘兴霸之计也!!若非本王援救,昨夜辽东早陷入那甘兴霸手中,你这莽夫竟还恩将仇报,这便是尔等燕国的气度耶!?” 太戊若霜喝声落罢,张飞充满狂暴之色的环目内忽地闪过几分惊异之色。紧接着猝然正见张飞的丈八蛇矛和太戊若霜的三尖骨叉再次遽然击撞一起,只听一声爆响,两人齐齐后退。 张飞这时脸上的狂暴之色渐渐地褪了一些,原来在刚刚的厮杀之中,张飞虽然陷入狂暴,但却也隐隐地察觉得到太戊若霜无心要与自己拼死搏杀,她的攻势之中仅有怒火,却无任何杀意。张飞身经百战,在这点上,他有足够的自信不会有错误的判断。同时,随着狂暴症渐渐地褪去,他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这娘们可真没骗我!?”张飞一眯环目,冷声向太戊若霜问道。太戊若霜虽是一脸冷傲,不愿再多解释一句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张飞见状,顿时勃然大怒,忿声喝道:“那杀千刀的甘兴霸竟敢蒙骗三爷,三爷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说罢, 张飞急把战马一转,便要朝着刚刚甘宁离开的方向追杀过去。太戊若霜眉头微微一颦,被张飞刚刚那一阵疯狂进攻后,很是窝火,似乎也无意再趟这一趟浑水了,一拨坐下白狼,便是带着麾下族人迅速地离开而去了。 另一边,却说甘宁成功地诱得张飞与太戊若霜厮杀后,迅速地赶回自军阵中,并火速带领着将士们撤走。只不过甘宁引着人马赶了没到一阵,猝然只听不远处杀声响荡。甘宁一听,正是刚刚张飞所在的那个地方传来,不由神色一变,没想到张飞等人如此快便追杀过来。 “该死,莫非老子此番真要战死于此地!!”甘宁暗暗心里骂道,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喊声从一侧响荡起来。甘宁震色望去,正见不远处的高地上陆陆续续地出现了自军的人马。很快正见一员鬼神军的将领,高声喊道:“甘将军,末将乃奉张将军之令前来接应,甘将军不必慌张,这里自有我等断后。” 甘宁听话大喜,立即吩咐麾下人马继续进军。不一阵后,正见满脸凶煞的张飞带着一彪人马赶到甘宁军刚刚所在的那片地方,而在一侧高地上的鬼神军将士立即快速地准备起来。只听一声喝令,高地上蓦然乱箭齐飞,射向了张飞军。张飞没想到敌军竟早已准备,面色一紧,连忙大喝小心,同时快速地舞动起手中丈八蛇矛。 只听啪啪啪连道乍响,张飞挡下了大量射落的流矢,不过其麾下却有不少人马因反应不及,纷纷被乱矢击中,一时间惨叫连连。 “可恶,可恶呐~~~!!”眼见此状,张飞心知不宜再去追击,否则就算强行突破过去,追上甘宁军后,却也难免会遭到甘宁的反扑。同时,张飞心里也无比忧虑着辽东城以及刘婵的状况,眼下实在有太多的变数,若不亲眼确定,张飞心里难安。于是张飞迅速地一拨战马,大喊撤军,不一阵后,便是引兵撤走了。 半个时辰后,在辽东大殿中,刘婵刚听得城中状况已定,至于那支前来援助的野人族的人马,却是拒绝了刘婵的邀请,在他们的王率领之下离开了。殿下不少文武听了,不由议论纷纷。刘婵轻叹一声,早闻这野人族的王与自家二叔关系匪浅,刘婵暗暗庆幸,心想着虽然自家二叔不在,但此番辽东得救与这支野人族的人马有着莫大的关系,冥冥之中他的二叔结下的缘分在保佑着辽东啊。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来报,说张飞率一队人马赶了回来,如今已来到了大殿之外。刘婵听话,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派人召入。 不一阵后,正见风尘仆仆,一身血迹的张飞快步地走入了大殿之中,一干文武见状,不由都露出惊畏之色。 “皇帝!!皇帝~~!!!”张飞一脸急躁关切之色,一进入大殿便扯着嗓子大喊起来,不少文武都被张飞的嗓子震得一阵耳朵发鸣。刘婵听着张飞呼唤,却也没有不喜,反而露出振奋和喜悦之色,忙应道:“三叔,朕在此!!” 张飞听得刘婵的回应,猛地停了下来,一对环目竟有几分泪光闪烁,猝然跪了下来,甩手就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子,发力之狠,竟把自己抽得口中喷血。其中不少对张飞心怀怨气的文武见了,这下倒也解气了不少。 “老臣鲁莽无知,让陛下还有辽东城陷入危难之中,却又不能及时赶回救援,罪该万死呐~~~!!!”张飞扯着嗓子喊着,老目含泪,这下还丝毫有在战场上厮杀的威风,满脸皆是内疚和悔恨。不少文武也不曾见过张飞这般模样,都吓得不轻。张飞低着头,眼里噙着泪,他实在不敢想象,万一辽东城真的沦陷于鬼神军手中,刘婵还有一干文武成为了甘宁的俘虏的后果,若然当真如此,就算他以死谢罪,九泉之下却也无颜面去见他的义兄刘备。而就算他苟存于世,却也不知如何面对他的二哥关羽!! “所幸,所幸呐!!”张飞在心里暗暗喊道,死死地咬着牙关,血液渐渐地从他嘴角渗出。刘婵却也是第一回见张飞这般模样,遂向糜芳投去眼色。糜芳会意,旋即命一众文武退下,众文武领命后,遂是纷纷离开。 少时,刘婵连忙从皇座上小跑下来,想要搀扶张飞,但张飞实在太魁梧了,刘婵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只能发声道:“三叔你快快起来。你也不过是中了敌人的奸计,这不能怪你。” “就怪三叔!!三叔承先帝遗嘱,要辅佐陛下,保卫陛下还有国家的安危,可三叔却因一时之气,贸然行动,中了敌人的奸计,置使陛下还有辽东陷入巨大的危难之中,陛下纵要老臣死个千遍万遍,也难抵此罪!!!” 张飞囔囔喊道,说罢,又是叩首。刘婵见状有些不知所措,轻叹了一声后,下意识地投眼色向糜芳示意求救。糜芳会意,遂也走向张飞,道:“太尉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击退来犯的敌军。对了,太尉率兵赶回,那张儁乂如此狡诈,必定在后追击,若是张儁乂的军队和那甘兴霸会合起来,敌军之势大壮,必定会卷土重来。” 张飞一听,速是面色一震,想到眼下辽东危境还未解除,连忙抖数精神,喊道:“当初我一路追杀那张儁乂到幽州边境,没想到那狡猾的张儁乂随即便躲在幽州边境之内不肯轻出。后来我设计故意撤军,或许那张儁乂以为我中计,立即率兵杀出,没事想到却是反中了我的计策,被我反杀得其措手不及。不过后来我也隐隐觉得不妥,猛然才反应自己很可能也是中计,而且还是调虎离山之计,当日便趁着混乱率兵赶回。而那张儁乂重新整顿好人马后,便也引兵在后追击。我因忧虑辽东状况,便命张苞率领大部队,自己先带一彪精锐人马赶回。因此倒也不清楚那张儁乂的动静。” 就在张飞话音刚落,猝然有人赶来,正是张飞麾下一员将领,送来张苞的消息。张飞听了,速是将其召入,期间刘婵再次搀扶张飞起身,在糜芳一同的劝说下,张飞这才站了起来。 少时,张飞那麾下将领赶到,向刘婵和糜芳跪礼后,便又朝着张飞一拜,拱手道:“报!!太尉,我等在赶回的途中,就在昨日,我军的细作察觉到张儁乂忽然改变了方向,转往攻打了距离辽东不远西北一角的小城鱼腹城,少将军恐怕救援辽东不及,便也没有前往救援。而就在不久前,少将军遇上了从鱼腹城逃出的逃兵得知鱼腹城的守将见张儁乂势大,不敢应战,昨日便已投降了。眼下张儁乂的大军正在鱼腹城中歇息。” “这些废物,竟敢不战而降!!”张飞一听,顿是双眸爆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扯声怒吼而道。刘婵却是神色一变,呐呐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6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8) “辽东城才是当下燕之大本营,鱼腹城不过是辽东城一旁的小城地,不足挂齿,这张儁乂为何在如此关键的时候,也不急着去接应甘兴霸,反而先夺下鱼腹城呢?” 殊不知刘婵话音一落,早已面色剧变的糜芳,猛地跪了下来,叩首道:“老臣有罪,老臣无能,还请陛下责罚!!” 刘婵一听,便知不妙,却也不知到底因何,眉头一皱,一边拉起糜芳一边问道:“相父到底怎么了,既然鱼腹城已失,这也是既定的事实,眼下便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想办法如何弥补,待击退强敌,再是问责也是不迟。相父你快说来。” 刘婵沉声而道,他很清楚糜芳一丝不苟的脾性,也明白作为一个帝皇是要赏罚分明,故他也没有立即说免了糜芳的罪,而是让糜芳先把状况说出。 糜芳一听,也觉是理,颔首一点后,站了起来,向刘婵拱手再是一拜后,道:“回禀陛下,当初北平被贼军攻破之前,先帝便让老臣把国库里的一干宝物以及存粮转移。而老臣数代经商,明白到鸡蛋不能只放在同一篮子里的道理,故把三分之一的存粮以及当年北平国库里的宝物转移到了鱼腹城,为的就是提防一旦辽东被破,我军也可转移到鱼腹城,凭着这些积蓄再图谋东山再起的机会。可老臣万万没想到这竟然走漏了风声,被贼军所料,眼下鱼腹城被贼军所夺。只怕这些存粮以及那三分之一的国库的宝物皆要尽落在贼军的手中了。” “什么!!难怪那张儁乂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转往攻打鱼腹城!!原来他是打着这个阴损的主意!!!”张飞一听,顿是勃然色变,这可是足足三分之一的国库宝物,那可是极其可观的一笔钱财,损失可谓是无法计量。再加上如今辽东本就羸弱,无论是政务上还是军队的建设上,正是需要钱财的时候。想到这张飞再也忍耐不住,急声向刘婵喊道:“那些宝物决不能落在贼军的手中,这可都是陛下未来壮大国家的资本,老臣这就引兵去把鱼腹城夺回来!!!” 说罢,张飞迫不及待地转身便要离开。只不过这时刘婵赫然一声大喊,将张飞叫住了:“且慢!!!” 张飞一听,下意识地转身过来,望向刘婵,却被刘婵凌厉的眼神吓了一惊。却看刘婵面色肃穆,双眸炯炯有神,凝声喊道:“事已至今,那些藏在鱼腹城的宝物已经无法挽回,更何况那甘兴霸从辽东城这里失利败走,正是需要地方扎据歇息的时候,这下肯定是去鱼腹城与张儁乂会合起来了。若是三叔此时再去攻打,只怕会遭到贼军猛烈的反击。再者,城中将士这数日来与贼军连连恶战,只怕也没这个体力随三叔征战。既然如此,朕有一计,可教那张儁乂和甘兴霸等贼人元气大损,自食恶果!!” 刘婵此言一出,张飞和糜芳皆是面色一惊,露出诧异之色。刘婵面色一凝,双眸闪烁着智睿的光芒,正如徐庶当年所言的,刘婵不但继承了其父刘备的气概以及志向,而且他的聪明才智更是远远高于常人,若加以栽培,日后定然是人中龙凤。而眼下刘婵年纪虽幼,但他却已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燕国的处境,更是逼迫着他不断地去进步。在这些年来,刘婵几乎没有一日荒废过时间,白天里他随糜芳学习治国以及政务上的要事,晚上他则苦读徐庶留下给他的兵法战术。 “不知陛下有何计策。”张飞一脸的不信,正想说话,但糜芳却一伸手阻止了张飞,并凝色地向刘婵问道。说来,这几年来刘婵的刻苦,糜芳可是看在眼里,他的妹妹糜氏因常常见刘婵苦读到夜里三、四更也不肯歇息,甚至好几回找过糜芳,让其劝说。糜芳虽然劝过几回,但却反被刘婵的坚毅的魄力给感动了,后来更是经常陪着刘婵夜里读书。 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糜芳相信刘婵的努力绝对不会白费的。 刘婵一沉色,双眸炯炯发光,凝声便道:“乌丸以及鲜卑之人虽为燕之盟友,但这些人毕竟是异族,不可深信。此番前来营救,也不过是怕贼军夺下辽东后,侵犯他们的国土。而朕这些年来常常打探,乌丸以及鲜卑里面的情报,发现乌丸以及鲜卑之人中不乏贪婪好财之辈,若是我军故意走漏风声,让乌丸以及鲜卑的那些将领得知鱼腹城藏有巨财,这些将领必然会陷入疯狂之中,玩命地攻打鱼腹城。反之,朕的兵马却趁着这段时间,在辽东城内恢复体力,蓄jing养锐,等待时机,必可一击即中!!说不定到时不但能够击退贼军,而且还能成功地夺回在鱼腹城内的巨财!!” “这!这!!”糜芳心里如有惊雷炸开,面色连变,更是失声惊呼起来。刘婵见着,不由神色一变,道:“怎么?相父莫非觉得朕的计略是有漏洞,或许还是有什么朕还未考虑到的地方?” 糜芳闻言,却也快速地沉下了神色,并与旁边也是一脸惊骇之色的张飞对了对眼神,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回答刘婵,心里更是不禁地多了几分羞愧。 刘婵的计策哪里是有缺陷,反而是实在太好了,糜芳扪心自问,自己也考量不出这般妙计。而羞愧地是他担当宰相一职,这理应是他的本分,从资历以及经验上更是远远超过了刘婵,可却不如刘婵数年的苦功。 “哈哈哈!!陛下这可真是妙计啊!!!就凭陛下这份谋略,我大燕复兴有望了!!哈哈哈哈~~!!!”就在此时,张飞忽然纵声大笑起来,满脸皆是亢奋之色。糜芳朝着刘婵拱手作揖一拜,也随即附和道:“陛下计略高超,老臣不如。” 刘婵闻言,不由精神抖数,一开始他还显得有那么几分不自信,这下听了张飞和糜芳的话,让他自信了不少。不过刘婵还是一副谦虚的样子,忙道:“相父追随先帝多年,乃先帝肱骨之臣子,经验之丰富绝非朕可以比拟。朕还得相父在旁多多指点。” “老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糜芳闻言,心头触动,猝是跪了下来,朝着刘婵叩首一拜。刘婵大惊,连忙扶起糜芳。一阵后,刘婵和糜芳以及张飞商议完毕,并向糜芳和张飞各安排了任务。两人这下有了方向,精神大好,张飞更是满脸亢奋之色,领了圣命后,便与糜芳一同离开而去了。 一日后,却说乌丸和鲜卑的军队纷纷赶到了辽东附近,不过两支援兵却是不约而同地都没有往辽东城方向赶去,而都是派了人马通报消息,说他们的统将愿意去铲除此时在鱼腹城的鬼神军,以杜绝辽东的后患。并且无论是乌丸还是鲜卑的人马都没有等待刘婵的回复,在派人通报的同时,便火速地朝着鱼腹城杀奔而去。 此时,在鲜卑军中,那统军的将领,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连连催促着麾下将士火速加紧行军。原来就在昨日,他正往辽东赶去的途中,忽然打听到了风声,得知辽东城内的幼帝并没有因为守下辽东城而大喜,反而雷霆震怒,喝叱一众臣子,据说竟然是因为他们的宰相暗中藏了大量的钱财在鱼腹城之中,这些钱财更是当年在北平国库中的巨宝,据打听足足有三分之一的数量。如此巨大的财富,自然是让这鲜卑军统将当场疯狂起来,连忙找来几位心腹,并承诺夺下鱼腹城后,将会分一部分给他们。那几位鲜卑将领一听,也被这些巨财瞬间给蒙蔽了本心,无不狂喜,纷纷应和。 同样的,在昨日乌丸的那位统将也得到了风声,而乌丸那位统领比起鲜卑的那位统领却是要更加地贪婪并且野心也要更大,他立即把军队停住,到一处丛林内歇息,并召来两位心腹,然后把传来消息的细作,带到丛林一处偏僻的地方秘密chu置了,然后又与他的两位心腹商议起来,竟然意图夺下鱼腹城的巨财后,想要利用这笔巨财组建出一方势力。他的那两位心腹也是有野心的人,得到了那位乌丸统将承诺后,便是纷纷表示忠心。 话说,眼下刘婵的计策奏效,各怀鬼胎的乌丸以及鲜卑两位统将,正各引麾下兵马朝着鱼腹城火速杀奔过去。与此同时,在鱼腹城内,张郃正与甘宁商议起来。原来,早前他便得到了诸葛亮的指示,故而在昨日他并无第一时间杀往辽东,先拿下鱼腹城,并在飞星细作的指引之下,找到了藏在鱼腹城内的巨宝。另外依照计划,张郃本以为甘宁已经拿下了辽东城,殊不知却听得斥候来报,说甘宁攻打辽东城一役中出现了意外,其军未能拿下辽东,同时正往鱼腹城赶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6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9) 张郃得知后,不敢怠慢,迅速地派兵马接应甘宁。后来甘宁引兵赶到鱼腹城,张郃问清了来龙去脉后,反应也快,在昨夜便做好了调拨,增强鱼腹城内的守备。 这日,就在不久前,张郃和甘宁得知斥候传来乌丸以及鲜卑两支人马正往鱼腹城杀来的消息。张郃面色一变,带着几分诧异的神色道:“以鲜卑和乌丸人的脾性,既然辽东已然保下,多数应该会选择撤军。此下为何却会向鱼腹城杀来。毕竟他们要援助辽东,乃是避免唇亡齿寒的危险,而小小的一个鱼腹城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毫无价值。而当年他们也是见识过我军的厉害,他们却还选择杀来鱼腹城与我军厮杀,实在太反常了。” “哼!!这些异族鼠辈不足为患,若真是过来,都杀了便是!!”甘宁双眸发红,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 张郃听话,却是沉了沉色,向甘宁道:“甘将军稍安勿躁。那些异族鼠辈如此反常肯定是有因由,另外我刚刚也问过了,辽东城那里竟毫无动静。按道理,那些燕国余孽失去了鱼腹城内的巨宝,此时急于前来鱼腹城厮杀的,理应是他们。可他们却不见有任何动静,反而是那些异族鼠辈积极上来。莫非…” 甘宁听话,却也敏锐,皱起眉头,道:“飞狮将军你的意思莫非是那些异族鼠辈知道了我军夺下鱼腹城内巨宝的消息。” 张郃闻言,并没有立即回答,沉吟一阵后,颔首道:“只怕是很有可能。否则这些鲜卑以及乌丸的人马不可能如此反常,毕竟与我军厮杀,对于他们来说毫无益处!!反而很有可能得罪了我军这般强大的敌人。能让乌丸以及鲜卑那些人马如此反常,若是为了巨大的财富,却又说得过去。” “哼,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些异族鼠辈可都是不安好心呐!!不过奇怪地是那燕国的小皇帝莫非是疯了不成,乌丸和鲜卑的人不可能轻易得到这些消息,十有八九是辽东那里故意泄露的。啧啧啧啧!!如此巨大的财富,那小皇帝竟然愿意拱手让人?”甘宁咬牙喝道。 “我却不这般想的。若然真的如甘将军所言,这消息乃是辽东那里故意泄露的。那么这燕国的小皇帝心思可真毒辣,绝非寻常人物!!”张郃眼神猝然闪烁出两道精光,沉声喊道。甘宁一听,面色一紧,下意识地问道:“飞狮将军此言怎讲!?” “甘将军却想,以鲜卑还有乌丸的实力,并非我军的对手。想必在这之前,鲜卑和乌丸军的两位统将,心里也是十分清楚,而且他们领的任务,顶多也不过是解救辽东危机。因此按理,若是他们没有知道这个消息的情况之下,多数此下早已各领人马撤去了。如此一来,我军只要在鱼腹城做好整顿,来日必然会继续攻打辽东。那燕国的小皇帝或许心思缜密,正是因为看出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了把鱼腹城内的巨宝显露出来,如此一来,他便能引得那鲜卑以及乌丸的统将贪念狂发,甚至失去理智地来与我军厮杀。而在这期间,其军便争取恢复,养精蓄锐,等待机会!!”张郃疾言厉色地喊道,一阵分析后,甘宁只听得一阵心惊肉跳,然后一瞪眼,向张郃问道:“那刘婵听说也不过是十来岁出头,如此稚嫩的小儿竟有如此深的谋算和城府?!或许是其他人也不一定。” “我虽无十足地把握,但依我对如今辽东城内那些破国余孽的了解,能有这般谋略的人,只怕是没有。就算是那糜芳,此人充其量也不过是有些手法的商人罢了,顶多也不过是一郡之主的才能。另外,若真的有这般谋略,起码也是统领十万大军以上的统帅,或许是如那徐庶一般的天纵奇才。”张郃沉声喊道,眼神里闪烁出几分厉色。 “哈!!照飞狮将军这般说的话,莫非那不过十来岁出头的小皇帝,还能比得上徐庶不成!?”甘宁听话,嗤笑一声,却是满脸的怀疑之色。张郃摇了摇头,道:“我自也不敢肯定,毕竟普天之下能有那徐庶那般才能的人,少之又少。或许那小皇帝不过是灵机一现,也或许是另有高人。不过这倒也给你我提了个醒。” 张郃说着说着,语气一顿,甘宁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张郃沉声,一个字一个字地喊道:“莫要轻视了那些燕国余孽!” 甘宁听话,面色一沉,一开始本还想反驳几句,但想到当日自己攻打辽东城时,曾几番遇到燕军强烈的反扑,因此拖延了许多宝贵的时间后,便又下意识地闭上嘴巴,向张郃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来禀报,说乌丸的人马已经杀到了鱼腹城外二十余里处,而鲜卑的人马也从另一边正往杀来,距离鱼腹城也不过数十里。 甘宁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作色便要出战。这时,张郃却是面色一凝,一摆手,阻止了甘宁。 “飞狮将军你这是要干嘛?”甘宁一眯眼睛,沉声问道。却看张郃眼神闪烁,却是忽然笑了起来,道:“甘将军莫急,本将军已有了破解那小儿之法也!!” 甘宁闻言,神色一惊,没想到张郃竟然已有了计策。 大约一个时辰后,却见一支五、六千人的乌丸军人马风驰电掣般地杀到了鱼腹城下。就在此时,鱼腹城上陡然出现了一批弓弩手,随着领军的将领高声一喝,霎时乱箭齐飞,射向了城下的乌丸军将士。 “挡住~~!!!”那统军的乌丸军将领立即大喝起来,须臾只见乌丸军的人马之中,一干手持盾牌的将士迅速地赶了出来,举盾纷纷挡下了射落的乱矢。 不一阵后,那乌丸军的统将眼见城上攻势猛烈,不由有些急躁起来。这时又有人赶来禀报,说后方正往赶来的鲜卑人马已经快要赶过来了,距离不过十数里。 “他娘的!!那些鲜卑人马如此急着赶来,很有可能也是知道鱼腹城内有巨宝的消息,眼下时间不多,可不能便宜了那些鲜卑人!!!”那乌丸将领脑念电转,心里暗暗念道。就在此时,鱼腹城内猝然响起了阵阵杀声,突兀鱼腹城内的城门猝是开启,更有一波人冲了出来,急声喊道:“我等乃燕军将士,昨日不过是假降投敌,正是为了等候援军来救,乌丸的弟兄快快杀入城内!!!” 那乌丸将领正是心情急躁,没想到这鱼腹城便是发生了状况,眼看这打开的城门,以及城内的乱势,那乌丸将领当下可谓是心情澎湃,仿佛看见了城内无数金银珠宝正朝着他挥手。 “杀~~~!!!快快杀入城内,夺下鱼腹城~~~!!!众人听令,但凡表现出色的,老子皆重重有赏!!!!”那乌丸将领竭嘶底里的喊了起来,双眸尽是疯狂和贪婪之色。 却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看随着那乌丸将领喝声一落,霎时大批的乌丸将士疯狂地朝着鱼腹城内杀扑而去。那乌丸将领自也不怠慢,引着麾下人马火速冲了进去。 不一阵后,却看五、六千乌丸军的人马涌入了鱼腹城内。诡异的是,却没不见有鬼神军的人马迎上来厮杀。而那乌丸统将眼下已经被藏在鱼腹城内的巨宝给蒙蔽了眼睛,根本没有察觉,迅速地向左右两员心腹投去目光,示意两人迅速去找到藏在鱼腹城内的巨宝。那两员乌丸将会意,立即各领麾下人马先是散开而去。 话说与此同时,鬼神军人马却正在从北方后门快速地撤走。一员将领快速来报,说城内数百户百姓已经转移而出。张郃听了,不由神色一震,双眸更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在旁的甘宁更是蠢蠢欲动,振声一喝,作势便要率兵冲入城内厮杀。张郃却是把手一举,沉声道:“眼下还未时候,甘将军且先稍等一阵。” 甘宁一听,神色不由一变,但却没有与张郃争执。毕竟张郃多谋,甘宁对其也是颇为佩服。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鱼腹城内乱成一片,领命搜索的那两员乌丸将领带着人马几乎把鱼腹城内翻了个遍,却也没有找到巨宝的踪影。与此同时,那乌丸统将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除了一开始遇到了那批鬼神军弓弩手外,随后他的大军杀入鱼腹城后,竟就没有再见过鬼神军人马的踪影,而且连个百姓的影子也没看见。 “汉人素来诡计多端,莫非这鱼腹城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巨宝?那不可能,我的消息不可能有错的。”乌丸统将猝然心头一揪,暗暗念道。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来急报,说鲜卑的人马已然冲到了城外,而且有一彪铁骑部队更在鲜卑统将的率领之下,先是冲入了鱼腹城。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6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0) 那乌丸统将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暗叫不好,心里有个念头教他理应速速撤走,不该再留在此地。可他却又不甘就这样放弃藏在鱼腹城内的巨宝。不一阵后,正见一彪人马火速杀奔而来,为首一员统将,身穿着鲜卑的毛皮服饰,长得很是魁梧,一看就是一员猛将,见了乌丸的人马之后,那鲜卑统将面色不善,大声便喝:“乌丸的兄弟,可别想独吞这鱼腹城内的巨宝,既然大伙都是应那燕王所召前来援救,因此若有任何的战利品理应平分才是!!!” 那鲜卑统将也不隐瞒,这一来便是大声喊了起来。霎时,乌丸军中一片骚乱声响了起来,原来乌丸的统将为了想要独吞这批巨宝,仅仅只告诉了他的两位心腹,因此其余的乌丸将士都是不知鱼腹城内藏有巨宝的消息。 “什么!!鱼腹城内竟然有巨宝,难怪将军一路催促我等要加速前进!!!” “对了!!刚刚我就见有两批人马先是离开,四处搜索,原来是要找藏在鱼腹城内的巨宝!!” “那将军为何要隐瞒我等,莫非将军是想把巨宝给独吞了!!?” 却听一阵阵怀着怨气的质疑声不断响起,那乌丸的统将听了不由脸色连变,咬牙切齿地暗暗在心中骂了起来:“这鲜卑的莽夫,简直是个白痴!!!” 不过很快他便震起了神色,沉声喊道:“诸位兄弟别听信谣言,这鱼腹城内哪里有巨宝。若是真有的话,本将军早就带着巨宝跑了!!还留在此地作甚!!!?” 乌丸统将此言一出,乌丸军中的质疑声渐渐地停了下来,不少将士听了,却也觉得有理。另一边那鲜卑统将闻言,却是眼里精光一闪,暗暗念道:“对了。这乌丸的统将肯定还没找到藏在鱼腹城内的巨宝,否则他肯定不会留在这里。不!!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很可能他的部队已经暗中找到了,正想寻常机会撤离哩!!!” 那鲜卑统将脑念电转,随后一震色,用他们的鲜卑话吩咐身后两员心腹,先带一部分人马去城内搜索,看看乌丸的人有没有奇怪的迹象,若是真有的话,不惜代价也要把那些巨宝给留下。那两员鲜卑将领听话,皆是眼露精光,随即振声领命后,便迅速地带着一批人马离开。 “哼!!我可告诉你,自从我杀入这鱼腹城内,就再无见过鬼神军以及百姓的踪影。那鬼神军的将士可是出了名的勇猛,而且兵力充足,怎会惧怕你我两军。这般诡异,肯定是有诈。”这时乌丸统将忽然大喊起来。那鲜卑统将一听,面色乍是一变,心想也是有里,当初他也曾随大军援助过北平,鬼神军的可怕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早前他更是得知鱼腹城内可是有着数万以上的鬼神军将士。眼下转念一想,凭着乌丸的人马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杀入城内。 “莫非当真有诈!?”那鲜卑统将心里暗暗念道,可他却和乌丸的统将一样,不甘就这样放弃鱼腹城内的巨宝。 “对了!!鬼神军虽是有大军在此,但其中有一部分人可是刚刚经历过辽东的恶战,想必眼下还未恢复过来,难以投入战斗。另外,鬼神军却也惧怕辽东城的燕军会在此时杀来,或许正因如此,不惜放弃了鱼腹城!!只不过很可能地是鱼腹城内的巨宝早已被鬼神军的那些将士给转移了!!”就在那鲜卑统将暗暗腹诽的时候。蓦然一声喊声响起,乌丸军中霎时一片混乱和振奋。乌丸那员统将更是霎时露出了疯狂之色,原来就在刚刚传来的那一阵喊声中,正是有人用他们的乌丸语言在喊找到了藏在西面一角的巨宝。 “快!!速速去西面会合!!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那些巨宝!!!(乌丸话)”那乌丸统将立即振声喊道,一干乌丸将士听了,各个也都面露疯狂和贪婪之色,立即蜂拥地奔赶而去。 鲜卑的统将眼见此状,因身后的人马不多,却也不敢立即前去拦阻。就在此时,那乌丸统将面带杀意地朝着鲜卑统将望了过去。鲜卑统将一看这眼神就知不对劲,连忙拨马便撤。 “把这些鲜卑人都给杀了!!!取下巨宝后,老子和诸位兄弟一齐分了!!!(乌丸话)”乌丸将领满怀愤恨地大声喊道,他很清楚眼下再想要独吞鱼腹城的巨宝已经是不可能了,因此他便将计就计,激起众人的贪欲,杀光了坏了他计划的鲜卑人! 随着那乌丸统将话音一落,乌丸的将士立即纷纷振奋起来,各提兵器,朝着鲜卑人马便是杀扑上去。那鲜卑统将一边正逃一边看着乌丸的人马果然杀了上来,气得连连大骂,幸好就在此时,鲜卑的大部人马也赶了上来。一众鲜卑将士眼看着自己的统将竟被乌丸的人马追杀,皆是愤怒不已,立即飞快地奔赶上去接应。乌丸的将士见状,不由也急了起来,纷纷拍马加速冲上,那些保护在鲜卑统将身后的将士见状,倒也壮烈,纷纷拨转战马,各挺兵器应战。少时,却见鲜卑的统将快速地赶到了大部人马之中,急拨转战马望去正见那些保护自己的心腹眼下已经纷纷死在了那些乌丸将士的利刃之下。 “他娘的!!!乌丸的狗贼们,老子要将尔等杀尽~~~!!!”鲜卑统将勃然大怒,眼中尽是愤恨之色,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大批的鲜卑将士各挺兵器地冲上厮杀。乌丸的人马yan见着各个状若疯狂地鲜卑将士杀扑而来,一时间不少人都被镇住了,那鲜卑统将更是手提一柄鬼头大刀,悍然地冲入了人丛之内,一顿暴砍骤劈,杀得一干乌丸军将士人仰马翻。 却听鱼腹城内杀声四起,在鱼腹城北门不远处正在等候的鬼神军正是蠢蠢欲动。这时,正见一员将领飞快地赶了过来,向张郃禀报道:“飞狮将军正如你所料城内的乌丸以及鲜卑人马厮杀起来了!!!” “很好!!这些贪婪的异族鼠辈,眼下就让尔等见识一下我鬼神军将士的厉害!!!”张郃神色一震,立即飞快地下达命令。很快只见鬼神军大军陆陆续续分开了好几队大部队分别散开而去。 不一阵后,只见鱼腹城内的鲜卑以及乌丸两支大军正是杀得激烈。就在此时,忽然阵阵惨烈的叫声响起,鲜卑以及乌丸的人马还未来得及反应,陡然正见一支装备精良的大军汹涌扑了上来,正是鬼神军的将士生猛杀至。 “不好!!果然是中计了!!!”那乌丸统将眼见此状,霎时如坠冰渊似的,心知大祸临头,连忙一拨战马,朝着西面一角撤离而去。一干乌丸将士眼见着统将逃离,立即失了方寸,四处逃奔。鲜卑的人马也是一样,眼见着杀气腾腾的鬼神军将士杀奔过来,瞬间乱了阵脚。鲜卑的统将心知厉害,连忙一拨战马,大喊撤军。殊不知,就在鲜卑人马朝着后方急撤时,蓦然后方杀声陡作,又是一支鬼神军大军从后杀了上来,堵住了那些鲜卑人马的退路。 “嘿嘿嘿~~~!!!愚昧无知的异族鼠辈,今日尔等要尽丧于此地~~~!!!”甘宁手提着鲲鹏宝刀,一对眼睛尽是冷厉亢奋的凶光,一声喝罢,立即拍马舞刀地冲了上去,其所领的鬼神军将士无不振奋起来,纷纷各提兵器一同杀上。鲜卑的人马yan下进退两难,更是混乱起来,有些将士更是已经失去了战意,四处逃奔起来。须臾,甘宁引兵悍然杀上,鲜卑的人马根本毫无抵抗之力,轰然溃散。鲜卑的统将见状,心知大势已去,连忙带着一队精锐,正想要趁乱逃跑。殊不知他早已被甘宁给盯上了,刚想逃跑就被引兵涌上来的甘宁以及一干鬼神军将士给堵住了!! “莫杀我!!我愿投降!!!”鲜卑统将见状,连忙大呼喊道,想要投降保命。只可惜他遇上了憋着一肚子煞气的甘宁。甘宁目光一冷,并不答话,飞马挺刀便是冲了上去。那鲜卑统将见甘宁来者不善,心知其不愿接受自己的投降,生死关头,也被逼出了血性,怒吼一声,舞刀便是应战。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甘宁和那鲜卑统将猛然交马,话说那鲜卑统将确实有几分本事,竟然接住了甘宁的连番猛攻。只不过挡了不到五、六回合,那鲜卑统将渐渐失去了力量,被甘宁一刀拨飞了武器,正想求饶,但甘宁根本不给他机会,飞刀一砍,斩断了其项脖。却看一颗头颅冲天飞起,鲜卑的将士见状,无不露出绝望之色,随着那颗头颅掉下,各个就像是条件反射似地,四处逃散而去。 “一个都别放过!!杀!!!杀到这些异族鼠辈怕为止,再也不敢与我鬼神军为敌~~~!!!”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6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1) 甘宁一身杀气,纵声喊道,一干鬼神军将士听令,各个都露出嗜杀的表情,立即各提兵器追杀上去。 与此同时,乌丸的人马也被冲得溃散,鬼神军的将士犹如屠杀猪犬一般不断地屠杀着乌丸人的性命。这时在另一边,得到了鱼腹城巨宝的一干乌丸军军将士,正押着车架撤离,就在此时,乌丸军的统将一脸疯狂的赶了过来。 “我的~~!!都是我的~~~!!快把这些财宝都运出鱼腹城!!只要有了这些财宝,老子大可以组建一支大军,成为一方诸侯~~~!!!” 一干乌丸将士见那乌丸统将满脸皆是痴狂贪婪之色,一时间都被吓住了,哪敢违命,连忙各押着车架快速地撤离。不过就在此时,蓦然前后传来阵阵杀声,霎时正见前后两支鬼神军人马杀了过来,将前后去路都给挡住了!! “异族鼠辈,这些财宝不是尔等能够染指的东西!!”张郃面色冷厉,沉色喝道,随着他话音一落,那两支堵住去路的鬼神军人马立即汹涌地杀扑而上。乌丸的统将见状,整个人都疯了,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不断地许诺将给予重赏,试图激奋其麾下将士厮杀。只不过这时大多的乌丸将士都看出了大势已去,无意厮杀,反而纷纷丢弃兵器,大喊投降。张郃似乎也无意赶尽杀绝,因此那些扑上去的鬼神军将士并无向那些手无寸铁的乌丸将士动手。眼看仅剩下一部分顽固分子,还妄想着突破重围,但很快就被前后夹攻而来的鬼神军将士杀得纷纷溃散。 “啊啊啊~~~!!!尔等别杀我,我把这些财宝分予尔等一半!!不~~!!只要尔等护我出了这鱼腹城,再多的财宝我都愿意给!!!”却见那乌丸统将状若疯狂,时至如今,还抱存着一丝妄念。 殊不知就在这时,猝听一道弓弦乍响,陡然正见一根飞矢如同疾电般射了过去。那乌丸统将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飞矢赫然从他后脑勺射入,然后再从他的面门穿透而出,当场死绝。血腥残忍的一幕,霎时把不少乌丸将士吓得面色大变。 不一阵后,随着乌丸以及鲜卑的统将纷纷战死,鱼腹城内的乌丸和鲜卑的人马皆是失去了战意。张郃倒好一些,只要乌丸和鲜卑的人愿意投降,便也接受。不过若是甘宁的人马,但凡见得是乌丸和鲜卑的人,扑上就杀,一个不留。一个时辰后,鱼腹城内的战事结束了。除了张郃所俘虏的两千余乌丸以及鲜卑人马外,加起来足有上万人的,其余莫约八千乌丸以及鲜卑军将士尽数死在了鱼腹城中。鬼神军也因此得到了大量的战马。 当夜,在辽东城大殿中,正见一员燕军将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见了刘婵后,连忙单膝跪下禀报:“报!!不好了,我军斥候打探回来,报说乌丸以及鲜卑的两支援兵几乎在鱼腹城内全军覆没,苟存下来的人也全被张郃擒为俘虏。” 此报一出,两侧在听的张飞以及糜芳等文武不由纷纷色变。刘婵眉头一皱,却也没有立即慌乱起来,而是沉声问道:“可有打探得知贼军是如何歼灭乌丸和鲜卑的人马?” “回禀陛下,据我军细作以及斥候传报过来的消息综合来看,应该是张郃或者甘宁设计,在乌丸还有鲜卑的人马还未杀至鱼腹城之前,先把军队从鱼腹城北方后门撤出,然后埋伏起来,并只留下一小部分人马把守鱼腹城。随后乌丸的人马杀至,虽遭到了贼军的阻击,但却也不算猛烈。而没过一阵,鱼腹城当时好似发生了混乱,很快城门打开,据说当时乌丸的统将以为是那些投降了张郃的燕军造反,想要联合他们夺回鱼腹城,故无顾虑,引兵杀入。而就在不久后,鲜卑的人马赶到,这时先入鱼腹城的乌丸军队似乎找到了鱼腹城内的巨宝,两军似乎为了得到这些巨宝而混战起来。就在此际,埋伏在北门后方的鬼神大军分开好几队人马杀入鱼腹城内,乌丸和鲜卑的人马当时正是混乱,根本反应不及。因此张郃和甘宁趁乱各率人马将乌丸以及鲜卑的将士几乎屠尽杀绝。据说,当时那张郃倒也还好,愿意接受乌丸和鲜卑的人马投降,至于那甘宁,引兵但凡见人就杀,几乎无人能够逃过他和他麾下的屠刀。其中回报的一员斥候还说,鬼神贼军把那些战死的鲜卑以及乌丸将士全都丢弃在城门外,七、八千具尸体堆积如山,简直如同人间地狱啊!!!” 话音一落,不少燕军文武只觉后背发凉,如置冰渊之中,一时间想到那描述的画面,都吓得不敢做声。刘婵倒也刚毅,只是紧皱着眉头,不见神色有太大的变化,反而凝声谓道:“眼下乌丸以及鲜卑两支援兵皆毁在鱼腹城中,如今鬼神贼军有甘宁还有张郃两军相合,人多势众,又是大胜了一场,正是士气旺盛。眼下辽东可不能掉以轻心。还请相父立即吩咐下去,命一干守城将领加强防备,尤其是当日被贼军所破的北门,务必要大量增加兵力。” 刘婵话音一落,糜芳连忙沉声领命,不敢怠慢。这时,张飞却是猛然一抖精神,震色喊道:“陛下莫慌。当日辽东之所以被贼军所破,全因老夫不在。如今辽东有老夫镇守,若那张郃和甘宁敢来,老夫必教他们有来无回!!!” “三叔勇猛,冠绝天下,自然不惧张、甘二贼,如今辽东城有三叔坐镇,朕自可安枕无忧。”刘婵听话,笑了笑,向张飞报以肯定的笑容。张飞听了,精神大震,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旁的糜芳见状,暗暗惊叹刘婵的驭人之术,曾经他有一段时间曾十分忧心刘婵和张飞的关系。毕竟刘婵年幼,而张飞性子急躁火爆,一旦关羽不在,张飞的性子一起,刘婵怕是压不住。但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数日后,却见在辽东北门之外,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摆出大阵,乍眼一看,足有数万余众,并且来势汹汹。不过燕军的气势倒也不弱,尤其是如今有张飞坐镇,一干燕军将士有了依仗,却也不惧鬼神大军,一干将士屏息以待,各个神色沉肃,似乎已经准备好一番大战。 城头之上,正见张飞身披绒甲,一手抓着丈八蛇矛,猛然扎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随即便扯着如同雷公一般的嗓子大喝起来:“城下的狗贼听好,张翼德在此,谁敢与老夫一战,尽管上来厮杀!!!” 却听张飞声势如雷,话音一落,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滔天的凶煞之气。燕军将士更是无不奋起,各举兵器高呼起来。 与此同时,在鬼神大阵之中,却看不少鬼神军将士纷纷色变。甘宁面色冷厉,冷哼一声,一提手中鲲鹏宝刀便要冲出。这时,张郃却是喊住了他,沉声道:“甘将军,那杀猪屠夫武力超凡,若你要出,不如张某为你掠阵如何?” 张郃心知甘宁的脾性,尤其前番辽东一役失利后,便是憋着一股戾气。因此张郃认为与其阻止甘宁,两人争执起来,还不如在后为甘宁掠阵,说不定凭着两人之力,还能趁那张飞不备,一举将其拿下。甘宁一听,皱了皱眉头,但却又想到早前他和张郃的商议,心知眼下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以免生变,得尽快拿下辽东。想到这里,甘宁还是收了自己的傲气,向张郃点了点头,随即便一拍战马,冲向了阵外。 少时,正见鬼神军大阵之中,一员猛将驰马冲出,手舞鲲鹏宝刀,一副彪悍威猛的态势。这时,在城头上的不少燕军将士见了,不由都是纷纷色变。话说,当日甘宁虽然攻打辽东失败,但其威猛的战风,却是令许多燕军将士印象深刻,不少人心里更是明白,当日若非有那支野人族的兵马来援,很有可能辽东便会落在甘宁的手上。 眼见着昔日强敌再次兵临城下,燕军将士们多数都是畏惧如虎。不过张飞见了,却是环目生光,浑身气势立即暴涨起来,奋起喊道:“不久前就是你这狗贼率兵攻入辽东,三爷我正愁如何去找你算账,这回你竟主动来战,正合三爷之意!!甘兴霸你且稍等,三爷这便下城来取你首级!!!” 张飞说罢,立即转身,一干燕军见张飞威风堂堂的样子,却又重新振奋起来,纷纷高声振呼,为张飞助威。 “哼!”城下的甘宁一勒战马,冷哼一声,却也不惧张飞威名,随即凝神以待,以备大战。 不一阵后,正见城门大开,张飞拍马挺矛冲了出来,城上刘婵见着,速是命人城上将士擂鼓助阵。很快,只听鼓声响荡,城上阵阵杀声响荡,张飞拍马加速,可谓是威风飒飒,如同天降之绝世虎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6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2) “虚张声势,有何可惧!!!”甘宁冷喝一声,眼见着张飞驰马飞快地杀来,并无立即冲去迎战。与此同时,却看后方阵中,张郃领着一批鬼神军将士冲了上来,似乎要为甘宁掠阵。 城上的刘婵见了,不由忧心地皱起眉头,张苞和关兴反应却快,立即向刘婵请命,要下城为张飞掠阵。刘婵闻言喜之,速是发令。张苞和关兴领命后,速是转身离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此时城下,两股惊天动地的气息霍然迸发,旋即更是猛烈地击撞起来。突兀之际,正见甘宁猛然拍马加速,袭向了杀来的张飞。 “嗷嗷嗷嗷哦~~~!!!杀猪屠夫,看老子厉害~~~!!!” “无耻九江恶贼,看三爷屠你如狗!!!” 几乎同时,甘宁和张飞皆是骂了起来,并且各舞兵器朝着对方发动了猛烈的攻势。正见甘宁提刀奋力猛劈,刀速极快,犹如霹雳。张飞猛起蛇矛,一招搠出,也是迅猛无比。陡然两柄兵器遽然击撞,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陡作,霎时只见火花四起,张飞一声怒吼,力量竟然硬生生地压制住了甘宁。甘宁失势,顿是连人带马地被张飞一矛搠退而去。 “哈哈哈哈,甘兴霸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张飞环目乍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纵声喊道,滔滔煞气如同惊涛骇浪,似乎随时都会将甘宁生生卷席而去。 “哼!!杀猪屠夫你不过也就得意一时,待老子攻破辽东,擒下你那小皇帝,我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甘宁冷哼一声,一副得瑟挑衅的模样向张飞喊道。张飞一听,顿是勃然大怒,怒吼一声,立即一提手中丈八蛇矛便朝着甘宁再次杀奔过去。 “那杀猪屠夫厉害,正面交锋恐怕我是占不得什么便宜。”甘宁眼见着张飞杀来,脑念电转,说时迟那时快,张飞赫然杀至,恍然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霍然显现,并随着张飞发动攻势的瞬间,天刹舞起六般兵器,杀了过来。 “战!!”凶险关头,甘宁自不怠慢,怒喝一声后,手中的鲲鹏宝刀立即飞快地舞动起来,气势澎湃,倒也不逊于张飞。啪啪啪啪啪~~~!! 霎时只听得连道爆响响个不绝,恍然间甘宁身后猛地升起了一面鲲鹏凶兽的相势,两面相势厮杀的同时,甘宁和张飞两人也斗得无比激烈。一时间,两军的将士都被甘宁和张飞厮杀的模样给惊得连连色变。在辽东城上,一干燕军将士眼看着当日在辽东城内纵横无敌的甘宁,竟被张飞死死地压制住,无不兴奋,纷纷振声高呼起来。另一边,鬼神军大阵之中,不少鬼神军将士倒也纷纷为甘宁捏了一把冷汗。 蓦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正见甘宁的鲲鹏宝刀再次被张飞悍然击退。紧接着张飞一声怒吼,挥起丈八蛇矛便朝着甘宁猛扫过去。 “该死!!!”危急关头,甘宁反应却也极快,立马横刀挡在胸前,只听又是一声爆响,甘宁连人带马再次被张飞击退而去。 “哈哈哈哈!!!甘兴霸你也不过如此罢了!!”张飞杀得兴起,狂笑起来,身上那股惊人的凶煞之气却是愈渐可怕。甘宁面色一冷,不过下一秒他却突然一拨战马,竟要逃撤而去。 眼看着甘宁拨马而逃,张飞焉能放过,立即怒喝一声,驰马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在后方的鬼神军阵前,一直在仔细观战的张郃立即反应过来,手中已拿起一具宝弓,快速地一拍战马,另一只手飞快地从背后箭囊掏出一根箭矢,搭弓上箭。 另一边,张飞却无反应过来,似乎眼里只有甘宁,一路追击,一路咆哮,那可怕凶猛的样子,似乎要把甘宁给生吞了似的。 此际,在张飞背后,张苞和关兴两人迅速地反应过来,并快速地拍马冲起。其中张苞更是大喊小心。 几乎就在张苞喝声响起的刹那,一声尤为响亮的弓弦声蓦然响荡起来。正朝着甘宁追杀过去的张飞,陡然间正见一面人脸虎身,浑身散发着无比可怕气势的梼杌凶兽相势霍然显现在眼前,并大张血盘大口,朝着自己猛扑过来。 “滚开!!!”张飞却浑然不惧,大吼一声,猛起蛇矛,天刹之相骤起而现,如与其融为一体,六臂其中一臂舞起其中一柄杀器,凶狠无比地扫了过去! 蓬,一声爆响。只见那梼杌凶兽猛然散开,同时那根射向张飞的飞矢猛然炸开。城上的燕军将士反应过来,正见张飞扫破那突袭射来的飞矢,无不振奋,各个大声叫喊起来,同时也有人在大骂张郃无耻,突发冷矢。 此际,本是撤走的甘宁,猛然拨马回头,杀气腾腾地朝着张飞杀了过去。张飞见状,却是咧嘴一笑,环目凶光迸发,大吼道:“甘兴霸速速回来受死!!!” “杀猪屠夫,莫太嚣张了!!这就来斩了你!!”甘宁怒声咆哮,飞马狂奔。电光火石之间,猝然正见甘宁逼近了张飞。与此同时,张郃那里又是一根冷矢射出,如霹雳一般,倏地超过了甘宁,先射至张飞面前。张飞看得眼切,立即挪身一闪,刚是险险地躲了过去,却还未来得及反应,这时甘宁遽然杀至,手中鲲鹏宝刀猝是化作了漫天的刀影朝着张飞猛袭过去。 当当当当~~~!! 紧接着只听一连串爆响迭起,却见在甘宁猛攻之下,张飞一时间竟被压制住了。这时,在辽东城上观战的不少燕军将士都紧张起来。 只不过没过多久,蓦然只听得一声如同轰雷乍起般的嘶吼声,下一秒一股冲天般的煞气猛然升起,紧接只听一声巨响,甘宁那处,竟再一次地连人带马被击退而去。 却看甘宁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快了,他甚至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仅仅见得张飞出手,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来袭,他只下意识地抬手一挡,反应过来时,人和坐下战马已被张飞悍然杀退了。 “嗷嗷嗷嗷~~~!!杀杀杀杀杀~~~!!!”突兀,只听得张飞再次咆哮起来,声势洪亮骇人的同时,更是充满了滔滔煞气。甘宁不由地面色一变,望了过去,正见张飞环目红得像是充血一般,大喝一声,舞起手中丈八蛇矛,猛然启动。甘宁竟是一下子被张飞气势给镇住了,一时竟没有了反应。陡然正见张飞杀至甘宁面前,抬手就要舞动蛇矛杀向甘宁。所幸这时一根冷矢猝是从甘宁后方斜刺里射来。张飞面色一怒,挪身闪过。同时只听张郃的喊声猝是响了起来。 “甘将军快打起精神!!!” 随着张郃的喝声响起,甘宁猛然回过神来,同时更是满脸的怒色,他很清楚刚刚若非张郃出手相救,自己很有可能便就栽在了张飞的手上。 “死来!!!”话说甘宁天性高傲好面,丝毫不逊于关羽,并且两人同样地自恃极高。就算身处在高手如云的鬼神军之中,甘宁却也不甘落于他人,一直以来他确信着自己除了马纵横之外,绝不会逊色于其他人,就算是张辽、赵云等辈,他也同样不惧!! 可眼下,他竟然连番失利在张飞的手上,这令高傲的甘宁心里充满了愤怒和羞懑,这下大吼一声,浑身气势不断地飚涌而起,整个人如同杀神一般,恍然一面巨大无比的鲲鹏凶兽相势更是遽然而现。 “好!!!你终于要把看家的本领施出来了。看三爷如何将你击败,让你从此不敢再有沾染辽东的心思!!!杀~~!!!”眼见着甘宁忽然爆发,张飞却不惧反喜,咧嘴笑了起来,同时他身上的气势也不断地攀升,渐渐地使得其身后的三头六臂天刹之相愈渐具现化,栩栩如生似的,好不可怕。这时,无论是城上的燕军将士还是城下的鬼神大军将士,无不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不少人更是被两人气势给吓得心惊胆战起来。 这时,早已赶到了张飞背后不远的张苞和关兴,不由都是纷纷色变。 “张苞,三叔这气势,看是下定了决心,要拿下那甘兴霸不可啊!!!”关兴一沉色,但脸上多多小小还是有几分恐惧,向张苞喊道。 “哼!!凭我爹爹的实力,要拿下那甘兴霸,自然是手到擒来。只不过那张儁乂狡诈,很可能会在旁坏我爹爹好事。你我不如散开两侧,等待机会,一旦那张儁乂想再次出手,你我便一齐夹攻,说不定能够出其不意将其拿下!!”张苞对于张飞就像是有着莫名的自信,铁定心思自己爹爹肯定能拿下甘宁,这下迅速地和关兴商议起来。关兴一听,与张苞一对眼色后,对于张飞也同样是有信心,快速地点了点头,遂是拨马迅速地朝着另一边赶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6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3) 话说就在关兴启动的那一瞬间。却见张飞和甘宁那处,张飞和甘宁几乎同时猛然出手,紧接着只听连道如同霹雳炸开的爆响,一时间绝个不觉。两人在力量上以及速度上几乎都是不相上下,一时间谁也无法将谁立即压制住。 渐渐地却见两人杀了有数十回合,甘宁似乎隐隐有被张飞压住的势头,张郃看得眼切,正要出手。突兀,只听得左侧一声怒喝,一员小将朝着自己忽然杀了过来。张郃眼精,一眼就认出了张苞,不过这时又听右侧响起了一声怒吼,张郃下意识地也望了过去,正见关兴杀来。 “哼!!”张郃冷哼一声,却是猛然驰马加速起来,并快速地上箭拽弓,朝着张飞射了过去。正朝张郃杀去的张苞以及关兴都没想到张郃竟然会忽然启动,再反应过来时,张郃已然发箭射出。须臾,正见张苞和关兴两人扑了个空。张苞急转战马,正见张郃朝着自家爹爹和甘宁厮杀的那处赶去,不由神色一变,急忙追上去。就在此时,张郃刚刚所领一同上来的鬼神军将士猛然发动,朝着张苞和关兴猛扑上去。关兴见状,面色一变,急忙喊道:“张苞你先赶去三叔那,以防万一!!这里由我挡着!!” 关兴喊罢,面色一震,立即一提手中大刀,朝着飞快扑杀上来的鬼神军将士迎了过去。另一边,张苞和关兴带出城来的那些燕军将士眼见战况混乱,也不怠慢,纷纷各提兵器杀了上来。 此际,却说就在不久之前,张郃再次突发冷矢,逼得张飞挪身闪开,敏锐的甘宁立即抓住了机会,连番猛攻之下,反将张飞给压制住了。 “猾贼!!!”张飞大骂一声,忽然发力,正想要强行震开甘宁的鲲鹏宝刀。甘宁刚刚已经吃亏过了两回,自然不会再上张飞的当,立即怒吼一声,迅速地把刀一挑,张飞舞戟扫空。这时,甘宁猝是连发攻势,鲲鹏宝刀舞得密不透风,将张飞杀得节节败退。眼看着甘宁这回如此强势,鬼神军大阵中的将士无不振奋,这下却听得张郃一声震喝,鬼神军大阵中的将士立即纷纷杀扑而出,皆要来擒张飞。 “可恶这奸诈的张儁乂时机拿捏得可真准!!!”正在厮杀的关兴,刚是拦下一批鬼神军将士,可这下眼见着大批的鬼神军将士如同洪潮决堤一般扑涌上来,面色连变,不敢托大,连忙拨马就撤。 另一边,正在城上的刘婵,眼见着张郃竟然发动大军来擒张飞,惊得脸色大变,连忙急喊鸣号撤军。很快城上号角声响了起来,示意城外的将士立即撤回辽东城内。 可此际正在厮杀的张飞,似乎听不见似的,只听得他一声怒吼,宛若天刹降临的他,手中丈八蛇矛化作无数的狂影,杀向了甘宁。甘宁眼看张飞想要发势反扑,不敢怠慢,奋喝一声,拧刀狂舞起来。却见两人你来我往,力量和速度都施展到了极限,两人狂攻之下,一时间飓风骤起,恍然更像是听得天刹咆哮,鲲鹏怒鸣的声音,这天地仿佛都要被这两人给打碎了似的。 只不过很快,随着张郃的赶到,原本隐隐有些偏向张飞的天平猛然倾倒。却见张郃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换回了梼杌宝枪,悍然杀至后,连发强袭,道道枪影如似匹练一般,杀向张飞。张飞不得已,连忙挥矛挡住,甘宁虽然心里不愿和张郃一齐拿下张飞,但为了大局着想,眼见张飞那里有空档,立即也发动起攻势。于是只见在甘宁和张郃合力之下,张飞险象环生,虽然张飞一时间还能保住阵脚不失,但长久下去,只怕是难以扭转局势,甚至会败在甘宁和张郃两人的联手之下。 就在这时,张苞疯狂地杀了上来,提矛朝着张郃的后背猛搠过去。张郃反应极快,却是早前就感受到了背后那股杀意,挪身急闪躲开后,快速地一起梼杌宝枪,向张苞猛扫过去。张苞速是躲开,逼向张郃。张郃面色一惊,看张苞那副不要命的样子,不敢怠慢,迅速地转马与张苞杀在了一块。这时,暴怒的张飞猛然发作,甘宁一下子反应不及,再次被张飞强行杀退,震得虎口流血不止。幸好此时,张郃成功地逼退了张苞,拨马转了过来,甘宁震色,速是发动,两人再次联手,杀住张飞。张苞见状,眼角迸裂,嘶声怒吼,再次袭向张郃。殊不知张郃早有准备,忽然丢出了一颗流星锤,正中张苞坐下战马,张苞反应不及,猛地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张飞见状,面色一变,这一分神,立即被甘宁抓住机会,在其手臂狠狠地划出了一条血痕。 “你俩猾贼可真不知廉耻!!!”张飞暴怒,狂暴症更是有隐隐发作之势,这时正好两方人马赶了上来,关兴驰马急奔,先是迅速地救下了张苞,然后向正在混战中的张飞急喊道:“三叔,城上鸣号数发,快快撤回城内,否则陛下只怕要发动城内大军来救,待时状况恐怕更是混乱!!” 张飞一听,心想城外鬼神军人多势众,加上张郃狡诈无比,若是城内大军杀出,恐怕反而被张郃这猾贼有机可乘,大损辽东的元气。想到这,张飞虽是万般不甘,还是迅速地大喊了一声撤走,然后拨马急撤。 “杀猪屠夫,休想逃去~~!!”甘宁见状,焉会让张飞轻易逃去,可就在他准备拍马追去时,忽然体内一阵血气翻滚,一口血气立即涌到喉咙,几乎喷了出来。不过甘宁还是忍住了,却是怕一旦张飞见得他喷血,会复回来杀。原来,甘宁与太戊若霜的一战所受的内伤还未痊愈,而刚刚与张飞连番激战,内伤正好在这下复发。甘宁强吞了那口血气后,脸色连变,恶狠狠地瞪着张飞逃去的身影。另一边,张郃逼退了关兴,正想朝张飞那处杀去,与甘宁合力趁乱将张飞拿下,却不料张飞已然撤走,再往甘宁望去,正见他脸色十分难看,心细的张郃一下子就猜到了甘宁恐怕是内伤复发,遂是立即连发号令,让正好在此时赶过来的大军杀扑上去。却看随着鬼神军的大军人马赶到,燕军的将士立即失去了方寸,连忙转身逃跑。鬼神大军人马汹涌掩杀,将燕军的将士或是击毙或是擒下。关兴和张苞共骑一骑,迅速逃跑,张飞一路狂奔,无人能挡,那些追上去的鬼神军将士,纷纷死在了他的矛下。刘婵看得眼切,不一阵后,眼见着张飞赶到城门,连忙命人打开城门。须臾城门大开,城外关兴和张苞还有数十仅存的燕军将士还未入城。城上不少燕军将士都紧张起来,只怕鬼神军的人马趁机抢下城门,杀入城内。而恰恰张郃也正是这般想的,却见他此时已经策马赶到大军阵前,连道喝令之后,数队轻骑人马飞快冲起,纷纷朝着城门处飞奔过去。 此际,在城上已经乱成一团,因为忌惮着张苞和关兴的身份,一些将领虽然想要劝刘婵速速关闭城门,但却也不敢张口。眼见着鬼神军那数支轻骑转眼就要杀到城下,可谓是心急如焚。就在此时,张飞忽然在城门下勒住战马,并向关兴和张苞大喊,让俩人莫慌,尽管往城内赶回,城门自有他来守卫。 少时,关兴以及张苞飞快地先是冲入城内,紧接着还有五、六骑。与此同时,那数支鬼神军轻骑也飞快地杀了上来,那些未能来得及入城的燕军将士此下已纷纷死在了他们的利刃之下。 “谁敢再过来,三爷全杀了~~~!!!!来啊~~~!!!”张飞扯声一吼,声势震天,浑身煞气蓬勃,那些正往杀奔过来的鬼神军轻骑一时间都被张飞的气势所慑,更有不少人下意识地纷纷勒住战马。 “莫惧那杀猪屠夫,众人一齐冲杀上去!!”这时,只听一员鬼神军的将领大声喊了起来,并飞快地一拍战马冲向了张飞。与此同时,也有数十人紧随其身后,一同杀了上去。张飞见状,一声咆哮,立即舞动手中丈八蛇矛,悍然迎了上去。须臾,张飞与鬼神军将领以及紧随其身后的数十人马赫然相遇,霎时间却见人仰马翻,如波开浪裂一般,张飞如入无人之地似地,瞬间冲溃了那数十人马,并在混战之中,将那鬼神军将领一矛搠落了马下。 眼看张飞如此威猛,后方的鬼神军轻骑看得纷纷色变。张飞瞪圆环目,竖起眉头,厉声又喝:“还有谁要上来送死!!?” 张飞此言一出,那些不远处的鬼神军轻骑却都不敢做声。少时,张飞眼见张郃率领大军即将扑杀而至,加上刘婵在城上催促,张飞这才一拨战马,转向城门方向,策马奔往而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6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4) 眼看张飞策马离开,那数百鬼神军轻骑却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唯恐张飞复回杀来,皆被张飞的凶猛所怯。就在此时,张郃赶了上来,厉声喝叱,那数百鬼神军轻骑才从张飞的恐惧之中猛然惊醒,纷纷抖数精神,接连追了上去。 一阵后,却见张飞驰马冲入了城内,很快城门关闭,那数百鬼神军轻骑抢入不及,不由都纷纷勒住战马。就在这时,城上忽然一声厉喝,霎时乱矢齐落,那数百鬼神军轻骑一时间反应不及,不少人纷纷被射落马下。引兵正往赶来的张郃,眼见城上燕军似乎早有准备,不由眉头一皱,很快权衡了利弊之后,张郃忽然下令撤军。随着张郃令声下落,鬼神大军很快便纷纷停了下来,旋即往后方开始撤退。 此时,在城上正准备要与鬼神军大战一番的一众燕军将士,眼看着鬼神军的大军忽然后撤,纷纷都露出惊异之色。不久,张飞来到了城上,拜见过刘婵后,正听鬼神大军开始撤走,不由望去,果不其然,刚刚气势汹涌的鬼神大军,这下竟然撤走起来。 张飞眯起眼睛,观察了一阵,向刘婵道:“陛下,那张儁乂十分狡诈,眼下虽然引兵后撤,但绝不能掉以轻心,以免中了他的诡计。” 张飞此言一出,原本已经有些放松下来的燕军将士听了后,连忙纷纷再次绷紧了神经。刘婵凝了凝色,向张飞颔首道:“三叔所言是理。” 说罢,刘婵便吩咐一干将领,继续吩咐各自部下,做好戒备,各守岗口,不得有任何松懈。 半个时辰后,张郃引兵后撤大约五、六里后,忽然停了下来,并开始扎军歇息。消息很快传到了刘婵那里,刘婵一听,神色微微一变,向张飞谓道:“果然如三叔所料。那张儁乂恐怕还有另外的打算。其军兵力充足,加上此处城门不久前两角都被鬼神军所破,因此若是张儁乂下定决心,要再次杀入辽东城并非难事。所以想必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刘婵此言一出,张飞以及一旁的燕军文武都是面色一紧。不过张飞很快就震起神色,扯着嗓子向刘婵道:“陛下放心,有老夫在此,绝不容那张儁乂放肆!!陛下在这指挥作战如此之久,想必也是倦了,这一时半会张儁乂恐怕是不会发起攻势,还请陛下先回城内歇息,这里自有老夫把守坐镇。” 虽然刘婵如今已经显示他十分成熟的一面,但他始终还不过是十岁多出头的少年,张飞终究还是不愿意他亲身来到前线,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又不能时刻保护在他身边,一旦出事,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刘婵听话,却是笑了笑,然后眼神坚毅地向张飞谓道:“三叔不必多虑。前番那甘兴霸率兵攻打,并有强悍的战争器械所助,朕与众将士一同坚守,方能为辽东城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当时战况如此凶险,朕和众将士也一样熬过来了。如今辽东城有了三叔坐镇,朕更不惧贼军。” 张飞听了,面色微微一变,又见四周的燕军将士听了刘婵的一番话后,各个不由都是抖数精神,神情激昂。张飞看在眼里,欣慰无比,如同看到了昔日自家那位仁义无双,深得众人爱戴,只需只言片语,便能激奋三军的义兄。 “大哥,你在九泉之下就安心吧。婵儿年纪虽幼,但隐隐已有你当年的风采,假以时日,必然成就不凡,绝非池中之物!!我和二哥也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在他左右,直到完成复兴汉室的大业!!”张飞在心中暗暗念道。这时,糜芳赶来,劝刘婵可以先到敌楼歇息,若是有什么状况也能迅速赶到前线。刘婵听了,见张飞关切的望来,便也点了点头,遂在几员将士的保护之下,往敌楼方向赶去。 少时,刘婵已然离开。张飞观望了城外的鬼神大军一阵后,忽然向一旁也在观察的糜芳问道:“糜相你看那张儁乂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糜芳听了,微微凝色,沉吟一阵后,道:“依某之见,那张儁乂恐怕是等夜色来临,然后派兵夜袭北门两角,从而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糜芳话音一落,张飞环目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道:“看来糜相的想法是与老夫不谋而合了。老夫有一计,不知糜相觉得可行否?” 糜芳一听,面色微微一变,露出几分诧异,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原来早年张飞就曾有几回,在临危之际,向先帝刘备献策,从而成功地扭转了局势。因此糜芳很清楚其实张飞绝不是像表面上那么鲁莽粗犷,反而他的心思很是细腻,只是他天性嗜战,大多时候他的细腻都被他的天性所抹杀了。 于是,张飞在糜芳耳边道计,说到如此如此。糜芳一听,吓了一跳,不由惊呼道:“此计恐怕太过凶险,眼下可不像早前的一役,我军并无援兵,故而张儁乂也无了顾虑。万一鬼神贼军大举杀入,我军一旦接应不及,各处纷纷失守,那可如何是好?” “哼,糜相不必多虑。此事自有老夫仔细安排。半个时辰后,老夫把战局布置图画与你和陛下观望。若是觉得老夫布置失妥,到时再另想他法也是不迟!!”张飞听话,冷哼一声,脸上却是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很有把握。糜芳见状,也不敢惹恼了张飞,想着等张飞战局布置图画出后,再做判定也是不迟,遂是点了点头。两人随后又是商议了一阵后,糜芳便是转身离开,去禀报刘婵。 半个时辰后,在敌楼之内,刘婵和糜芳看过了张飞送来的战局布置图后,无不都是露出震惊之色。张飞见两人这般惊骇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喜,冷哼一声道:“哼!!老夫担当太尉一职,负责辽东城的一切防备,对于辽东城自然了如指掌。别的不说,即使是城内的一砖一瓦,老夫也同样的了如指掌。” “看来是某鼠目寸光,实在惭愧。”糜芳毕恭毕敬地朝着张飞拱手一拜。张飞这下见糜芳向自己认错,反而有些不自在,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不知陛下和糜相觉得老夫做的布置如何,老夫之计可行否?” 刘婵听话,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下意识地望向了糜芳,想先听听糜芳的意见。糜芳会意,扶须颔首道:“若是依太尉的布置来看,我军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而且说不定还能占据上风,一挫那张儁乂!!” “朕相信三叔还有相父的判断!”糜芳话音一落,刘婵便笑着颔首而道。张飞听了,心里一喜,但很快又肃起神色,道:“既然如此,还陛下务必要答应老夫,今夜务必要留在城内大殿之中,绝不可轻易离开。老夫待时会派御林军在殿内保护陛下左右。” 却看张飞一脸严肃,大有刘婵不肯答应,就宁愿舍弃这计策的态势。刘婵见着,笑了笑,也无多说,便是颔首答应了。 张飞一听,这才放心下来,然后震起神色,向糜芳道:“如此,老夫这便下去开始布置了,至于通知城内百姓暂时疏离以及安置,就劳烦糜相你了。” “太尉尽管放心交给老夫。”糜芳笑了笑,拱手应道。 不知不觉中,转眼间黄昏过去,夜色来临。这时,在鬼神大军之中,张郃面色沉厉,与一干将领做好吩咐后,却迟迟没有下达命令。甘宁似乎有些忍耐不住,驱马赶到了张郃身旁,低声问道:“眼下三军将士已做好准备,早前也已饱食歇息完毕,儁乂为何迟迟不肯下令。” 张郃听话,沉声应道:“不久前,飞星细作传回情报,那些燕军余孽似乎在城内做了不少的布置,恐怕是早有提防我军今夜会从两角偷袭杀入。若然如此,今夜在辽东城内,誓必会有一场恶战。” 甘宁听了,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抖数精神,震色道:“哼!!我看那些燕军余孽不过是虚张声势。再说了,我军兵力充足,你我各领一支大军,挫挫有余,从两角一齐杀入,彼军自然顾此失彼,纵然那些燕军余孽有所提防,又能奈我军何!!?更何况我军与这些燕军余孽已经是水火不容,就算恶战一场,但若能铲除这些余孽,为主公除掉这些心腹之患,也是值得!!!” 张郃听话,面色一沉,却也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更何况当初马纵横委任他管辖幽州,分予大权时,张郃便已下定决心未来定要好好表现,以回报马纵横的知遇之恩。 “好!既然甘将军也有如此决心,那么张某便也拼上一番,誓要铲除这些燕国余孽!!!”张郃下定决心,双眸乍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并紧接下达了命令。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6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5) 随着张郃命令下达,很快只听鸣号擂鼓声接连响起,紧接不久,两路大军各举火把,朝着辽东北门两角杀奔而去。 此时,正在辽东城上的燕军听得杀声响荡,却也没有乱了阵脚,而是迅速地吹起号角,发出信号,示意鬼神军正往辽东城杀来。 与此同时,在城内各处,却看一支支燕军人马各守阵地,听得号角声响起,连忙纷纷快速地做好最后的准备。 不一阵后,正见两支鬼神大军几乎同时杀到了前不久被甘宁军攻破的两角之地。且看,张郃领一支人马杀至北门东角,甘宁领一军杀至北门西角,两路大军在张郃以及甘宁的指挥之下,立即发起一波波汹涌的攻势。没过多久,张郃军率先从东角杀入,且看鬼神军的人马火速冲入,不久后正见一支燕军军队赶了过来,人数却也不多,不过两千余人,但都是装备精良,各挺长戟,为首一员将领振声一喝,霎时那两千与燕军将士各提长戟冲突而上。张郃军的将士刚是杀入,这下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得一干燕军将士提戟冲突过来,不由都是一阵慌乱。不一阵后,只见两军混战一起,张郃军的将士因一时反应不及,前方将士被杀得节节败退,后方的将士一时间也接应不及,正是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张郃骑着一匹神骏的战马一跃而入,正见一批燕军将士凶悍正是冲突,不由神色一厉,大喝一声,连声发令之后,自己更是拍马挺枪冲了起来。须臾,正见两支张郃军的人马杀向那支燕军长戟手的两翼,同时张郃飞快地冲到了前线,舞起手中梼杌宝枪便是发起了连阵强突之势。一时间,只见局势扭转过来,张郃越战越勇,一阵猛突之后,加上其麾下两支人马朝着其两翼夹攻,这支燕军的长戟手已有了溃败之势。 不一阵后,那领军的燕军将士似乎看出战况不妙,也不恋战,迅速地大喊一声,引兵撤走。张郃引兵也只扑杀了一阵,便是放弃追击,毕竟眼下刚是杀入辽东城内,而且敌军似乎早有了布置,经验丰富的张郃自知不宜追杀。 “此处理应布置重兵把守,可燕军却只派这两千余长戟手突击,看来敌军是有意引诱我军深入厮杀啊!!”张郃眯起眼睛,燕军反常的布置,令他反而有些危机重重的感觉。 与此同时,却看甘宁那处,话说甘宁引兵从西角杀入后,很快便也遭遇到了一支两千余的燕军长枪手突击。甘宁率兵一阵激战,并且甘宁凭着一股凶猛之势和强悍的武力,扭转了局势!!只不过没过多久,那支燕军长枪手便是火速撤退。甘宁见状,本是想要追击,但又想起早前准备要出兵前,张郃曾提醒过城内的燕军似乎有所布置。因此甘宁也不敢轻易追击深入。 不久,甘宁快速地整顿好一部分人马,并令几员心腹各引其余人马在后方接应,以备不测,随即便火速地朝城内杀入。 却说,早在要进攻辽东城前,张郃和甘宁便有过商议,其中甘宁的任务是从西角杀入,然后突袭城内的校场。而张郃则从东角杀入,攻击辽东的大殿,如此钳制燕军的兵力,至其左右难以相顾。 这下甘宁依照先前定好的计划,率兵正往校场方向杀去。殊不知刚到一处街口,忽然两侧飞矢齐起,甘宁神色一变,连忙大喝小心,不过待其麾下将士反应过来时,乱矢已然射了过来。一时间只听惨叫声响不绝耳,甘宁神色连变,扭头一看,见折损了不少将士,不由怒声骂起。 “他娘的!!是哪个阴险小人在此处埋伏老子!!!”甘宁话音刚落,突兀前后杀声陡坐,甘宁面色又是一阵变化,很快只见前后转角各有人马杀出。甘宁神色一紧,正见前方杀来的人马,由一员手提凤首大刀,面色冷傲的女将率领,正是不日前与之曾经有过厮杀的关鸾。而在甘宁军后方,又见一员手提罗刹蛇矛,皮肤白皙如雪,美艳无比的女将,引兵杀了过来,正是张星彩也。 “又是这两个小娘们!!看来上回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小娘们就该躲在闺中刺绣,来凑什么热闹!!当真以为老子不杀娘们么!!?”甘宁见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扯声便是喊了起来,想要吓退关鸾和张星彩。殊不知甘宁的话反而激怒了关鸾以及张星彩。 “九江恶贼,今日便斩你于此地!!”关鸾一对丹凤目,乍射出两道精光,娇声喝罢,立即一拍坐下宝马,提着凤首大刀朝着甘宁杀奔而去,其身后的一干燕军将士更是紧随扑上。 “哼!!竟敢小觑老娘!!甘兴霸,老娘这就来取你首级!!!”张星彩冷哼一声,振声喝道,瞬间如似变了个人似的,浑身煞气惊人,在她身后的燕军将士都被张星彩忽然大变的模样所惊,似乎全都没有想到,看上去美艳绝伦的张星彩竟会有如斯可怕的一面。不过随着张星彩雷厉行动起来,其身后的将士立即纷纷抖数精神,随着张星彩杀扑上去。须臾,却看甘宁那支大军遭到了关鸾以及张星彩两支人马的前后夹击,阵势霎是混乱起来。甘宁不敢怠慢,连声喝令,让将士们稳住阵脚厮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际,猝听前方不远处,传来阵阵惨叫,人丛溃散之处,只见关鸾正是猛然强突,威猛无比。甘宁看得眼切,一声厉喝,心知眼下战况危急,立即行动起来,驰马杀了过去。 不一阵后,正在强突的关鸾,只觉一股盛势凌人的杀气猛然扑袭而来,面色一凝,连忙抖数精神望去,正见甘宁策马杀奔而来。眼见甘宁杀来,曾在甘宁手下吃过亏的关鸾并不畏惧,反而一声娇喝,如同凤鸣,持刀便往甘宁迎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猝是相遇,关鸾抬刀便是杀出一记诛天,甘宁见其来势汹汹,一开始便有准备,舞刀迅猛地杀出一记鲲鹏擎天,气势无比凶厉,刀发之际,恍然如有一头鲲鹏之相撑开双翼而起。 蓦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霎时只见关鸾连人带马地被甘宁击退而去。虽然关鸾在年轻一辈之中,也是佼佼者,但面对足以列入超一流行列的甘宁,实力的差距依然如同天堑。 却看关鸾面若如霜,这下虽被杀退,但却无丝毫畏怯之色,一拍战马,竟然再次杀向了甘宁。 “小娘们,你在找死!!!” 甘宁见这关鸾不依不饶,也面起怒色,眼见着关鸾杀近,抬手奋力便是一刀猛劈而出。关鸾明知甘宁实力可怕,自也不敢怠慢,迅速地一刀飞砍而出,两柄宝刃再次碰撞,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乍响,不过结果却依旧还是关鸾失利,被甘宁一刀给震开而去。就在此时,关鸾所领的燕军将士纷纷杀了上来,眼见关鸾失利,立即纷纷杀扑而上。甘宁见状,大喝一声,鼓舞将士,鬼神军的将士纷纷振奋起来,各是提起兵器扑杀过来。话说甘宁军人数占据优势,这下众人奋起来扑,深入腹地的关鸾以及其麾下人马顿是陷入险境之中。就在此时,张星彩率领人马从后杀至,甘宁反应也快,迅速地调转马头,提刀杀向了张星彩那处。 “甘兴霸,老娘取你狗命!!!”蓦然,正听一声怒吼,张星彩一身煞气,正舞动起罗刹蛇矛,驰马飞奔杀向了甘宁。甘宁正往迎去,眼见着张星彩煞气腾腾的样子,不由也是一惊,速是打起精神,提刀应战。须臾,两人相遇,张星彩一声咆哮,舞动起罗刹蛇矛对着甘宁便是一顿猛攻。甘宁快刀迎挡,只听啪啪连道爆响,鲲鹏宝刀和罗刹蛇矛不断碰撞,不断地溅射而出绚丽的火花。甘宁暗暗诧异不已,这张星彩力量可怕,似乎比起关鸾还要棘手几分,而且这下厮杀全然一副不要命的态势。 “可恶!!你给老子滚开!!”甘宁心里一恼,猛然发誓,奋力舞刀震开了张星彩的蛇矛。张星彩被甘宁这一震,力量不如甘宁,顿是连人带马被震开而去。 甘宁精神一震,正准备发起强攻之势,一举拿下张星彩的时候,蓦然一阵阵号角声响了起来。紧接着杀声响荡,刚刚关鸾和张星彩率兵杀出的转角处,再次杀出了燕军的将士。甘宁以及其麾下的鬼神军将士见状,都是一阵神色连变,这下子也不知敌兵来了多少。而张星彩和关鸾却在此时,趁着鬼神军混乱,纷纷火速撤离而去。 “小娘们别跑!!”甘宁眼看张星彩拨马离开,面色一变,急喝喊道。但此时刚刚从两处转角杀出的燕军将士已然杀扑过来,甘宁见状,来不及再去顾及张星彩,连忙指挥起将士们作战。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6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6) 却说甘宁这里斗得正是激烈,另一边却说张郃杀退了埋伏在东角的燕军后,因见燕军未有布下重兵把守在东角此处要地,敏锐地察觉到燕军恐怕是有布置。这下天色正黑,加上不熟辽东城内的地形,张郃也不敢率兵猛进,而是仔细、小心翼翼地朝着辽东大殿进军,并且在进军途中,每逢见到转角还有暗巷以及容易会有伏兵埋伏的地方,张郃必先派细作前往打探,确认过后再往进军。也正因此,张郃的细作发现了好几处陷阱,更察觉到了两处伏兵,皆被张郃所灭。 不知过了多久,张郃率兵已经快要来到辽东大殿前的广场附近。 此际,却看辽东大殿灯火皆灭,漆黑一片,大殿以及广场中不知里面埋伏了多少人马。张郃看得仔细,隐隐更是察觉到了一股极其渗人的杀气。 “这大殿以及广场内只怕不知埋伏了多少燕军余孽。”张郃暗暗腹诽,这下不敢贸然行动,迅速地命麾下一员心腹将领带着细作前往打探。张郃麾下心腹将领领命后,很快就带着数十细作赶往而去。同时张郃又命麾下将士做好准备,各将士听令各是调整状态。 与此同时,话说甘宁不久前指挥将士杀退了前来突袭的两支燕军人马,而关鸾和张星彩却也趁机率兵撤走。甘宁经这连番突袭后,也戒备起来,一路谨慎地朝着校场方向进军。 不久,甘宁来到校场附近,却见校场里面昏暗无光,鸦雀无声,十分地诡异。甘宁看得眼切,这下不敢贸然行动,于是迅速地命麾下一员锦帆军的心腹将领,前往打探。那锦帆军将领得令后,迅速地带着数十人马冲入了校场之内。甘宁沉凝神色,仔细观察起来。 突兀,连阵弓弩震荡的声音响起,那冲进去的数十人马的队伍里霎是发出阵阵惨叫的声音。甘宁听得心切,下意识地就想冲入校场内救人,这时左右连忙将其战马的缰绳拽住,其中一人更是急声道:“将军这校场内必有埋伏,将军乃众人之首,切莫不可冒险,还是让末将带着人马进去打探吧!!” 甘宁听话,神色连变,虽然心中不甘,但也明白其中道理,遂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并投以眼色,示意其务必小心。那将领会意,向甘宁回以眼色后,遂是迅速地调拨起来。不一阵后,却又听得连阵弓弩震响响起,这回那支进去的人马有了准备,折损不多。不过随着深入,弓弩的震响响个不绝。就在甘宁几乎忍耐不住的时候,忽然听得有人大喊道。 “甘将军我等中计了!!此处并无太多燕军的余孽,而且里面还有硫!!!哇啊~~!!!”正是喊叫的那人突兀发出一声惨叫,话未说完,似乎已被击毙了。甘宁听得眼角迸裂,愤慨无比,同时脑念电转,心想如果燕军把校场内的人马都给调走了,恐怕是要扎据重兵在辽东大殿,而且从刚刚那人喊起的信息来看,燕军似乎还在校场内埋下了硫磺,这是恐怕要等自军贸然进了校场后,放火烧了校场,将自军给困在火势之中!! “他娘的!!!这些该死的燕国余孽可真够阴损的!!若非老子这下谨慎了几分,还真中了尔等的诡计!!!”甘宁怒声骂道,立即一拨战马,发令赶往辽东大殿。 话说就在甘宁引兵开始转往辽东大殿方向的同时,另一边敏锐心细的张郃也同样地察觉到了辽东大殿不对劲的地方,因此迟迟未有朝着大殿杀去。 就在此际,大殿的广场中,蓦然火光升起,一个个火盘大鼎中火焰升腾,却见广场内一支大约五、六千人的队伍,正是严阵以待,并且各个将士都是装甲精良。为首一人,身穿天刹弑神甲,手提一柄丈八蛇矛,浑身煞气冲天,犹如灭天弑神的天刹降临于人世之中,无比地凶厉可怕,赫然正是张飞是也。 “张儁乂你这无胆娘们,三爷就在这里,你不是想要毁了我大燕仅存的根基,为你主铲除心腹之患么!!?来啊!!只要攻下这里,你便能如愿了!!!只不过三爷却怕你没这个胆量过来厮杀!!!”张飞扯着嗓子嘶声大吼而道,一副战意昂然,欲要破天灭地,战绝九州的模样。 耳听张飞对着张郃破口大骂起来,张郃麾下将士不少人都是纷纷色变,露出愤慨之色,又见张飞所领的人马不多,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张郃却是显得十分的冷静,眼露精光,仔细地观察着大殿前的广场,隐约之间,他已察觉到了广场不少的角落里埋伏的燕军将士。 “这杀猪屠夫果然埋伏了不少人马在此,看来他是见我迟迟不肯过去厮杀,这下忍耐不住,想要用激战法引我过去。”张郃脑念电转,敏锐的他,心中已有了计量。于是,张郃速是向左右吩咐道:“尔等各派一支人马到后方打探,看是不是有燕军已经堵住了我军的退路。还有另外再派一些细作,前往通知甘将军,就说燕军余孽布置森严,辽东城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让他不可恋战,引兵速撤!!” 左右听令,先是一惊,但在张郃严厉的眼神之下,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领命而去。 “哈哈哈哈~~~!!张儁乂看来你已吓破了胆,竟然如此,快滚来求饶,说不定三爷一时兴起便就饶了你的狗命!!!”这时,张飞挑衅的声音响了起来。张郃军中一些还不知状况的将士听得心中不忿,开始纷纷向张飞大骂起来。只不过张郃还是未有回话。 此际,却看在广场中那支摆定的燕军阵前,张飞神色此时有些急躁起来,暗暗骂道:“这张儁乂怎么如此无胆,还不敢杀来!!” 张飞念头一转,便是一提精神,这下更是骂得难听起来,连张郃的祖宗十八代也一遍遍给骂过了。听这张飞大放厥词,骂得越来越是难听,张郃军中许多的将士都忍耐不住了,不少将领更是纷纷请战。张郃面色冷厉,却不做声。不一阵后,却见有一队人马飞快地赶了回来,张郃刚刚派去的一员心腹赶来禀报道:“飞狮将军正如你所料,我等刚刚察觉到后方的退路皆有燕军埋伏起来,随时都能堵住我军的退路!!” “该死!!!”张郃一听,暗暗骂了一句,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忽然一声令下,大喊道:“众人听令,速速撤走!!!” 张郃忽然大喊撤军,一干将士许多人都没回过神来,不过紧接着看着张郃一拨战马,便往后方撤走,这才纷纷猛然反应过来,连忙随着张郃撤走而去。 另一边,张飞正等待着张郃引兵杀来,一开始见到张郃军有了动静,还以为张郃终于中计,不由亢奋起来。殊不知很快张飞就看出不妥,那张郃军哪是朝着自军杀来,竟然反而是朝着后方撤走。 “奶奶的!!!老子费煞心思,怎会如此轻易让尔等鼠辈逃跑!!!众人听令,给老子追杀过去!!!决不能让那张儁乂给跑了~~!!”张飞见状,环目圆瞪,遂是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随着张飞话音一落,蓦然间正见那些埋伏在广场四处的燕军将士立即纷纷汹涌杀出,张飞更是率领着在广场上早是摆定阵势的军队飞快地冲杀起来。却看广场之中燕军的人马如同决堤之洪潮般飞扑杀出,张郃脸色一变,不由暗暗庆幸刚刚并没有做出错误的判断,否则此时恐怕他和他的麾下人马此时已被燕军包围在广场之中。与此同时,张郃的麾下眼见此状况也纷纷反应过来,不少人更是霎时冒出了一身冷汗,都有一种逃过一场劫难的感觉,连忙纷纷加速撤走起来。 不一阵后,只见张郃军往后正撤,突兀一声炮响,陡然间两路人马猛然杀出,堵住了张郃军的去路,并且有两员将领飞快地驰马赶了出来,一人使刀,正是关兴,一人提着一柄蛇矛,则是张苞。关兴和张苞两人立马阵前,皆是神情激奋。张苞连连抖数精神,眼见着张郃军逃撤而来,张口咆哮道:“尔等鼠贼休想逃跑,今日必将尔等铲除于辽东城内!!” “众将士听令,拦下贼军,待会自有太尉率兵赶来接应,前后夹攻,必将贼子攻溃杀尽!!”关兴一提神色,也振声大喊起来。随着两人话音落罢,在两人身后的燕军将士无不振奋,各举兵器大吼起来,并且很快地便是杀扑而出。 眼看着后方去路被堵,此际张郃军却无混乱起来,倒像是早有准备。此时,张郃已然带着精锐赶到了阵前,眼见着去路被堵,面露厉色,奋声喊道:“众人听令,随我强突过去!!!都给我做好觉悟!!!”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6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7) 原来早前张郃已然得知后方有伏兵埋伏,故便先调了精锐,并且亲自统领,做好了强突的准备。这下,只见张郃飞马狂奔,浑身气势更是不断地攀升,满脸肃厉的杀气,似乎已经做好了拼死搏杀的准备。 恍然间,张郃身上气势狂飙,隐约之际,宛若听得凶兽咆哮的声音。张苞和关兴眼见着张郃处猛然升起了一面形态如虎,冒着蓝色火焰,长有如野猪一般獠牙的梼杌凶兽相势。 “苞哥!!那张儁乂恐怕是要拼命了!!”关兴连连色变,急向张苞喊道。 “不要乱了阵脚!!你我合力,何需惧那张郃!!!”张苞沉声喊道,这下却也下定了与张郃拼死一战的决心。于是张苞和关兴两人一对眼色,一瞬间两人皆是气势狂飙,几乎在同一时间里,两人一齐驰马杀奔起来。 “嗷嗷嗷!!!张儁乂取你狗命!!!” “不义之徒,誓斩你于此!!!” 张苞和关兴前后咆哮起来,两人气势更是不断地暴涨,如同两头小虎崽似地杀向张郃。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张郃与张苞还有关兴猛然相遇,霎时间几股澎湃的气势轰然爆发,其中一股更是显得无比的强势凶猛。 啪啪啪啪啪啪~~~!!! 只听连道乍响猝是响不绝耳,正见张苞和关兴两人舞起两般兵器,配合娴熟,一时间竟将张郃给硬生生地杀住了。只不过没过多久,张郃奋起一枪,拨开了张苞的蛇矛后,陡起连击,招式无比刁钻,杀得张苞险象环生。关兴看得眼切,连忙来救,殊不知张郃猝是招式一转,朝着关兴面门搠了过去。关兴吓得面色乍变,连忙闪开,犀利的枪刃几乎贴着关兴左边的脸额过去,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该死!!!张儁乂纳命来!!!”张苞见状,恼怒不已,速是一提蛇矛便朝张郃发起迅猛的攻势。张郃反应极快,并且战场经验丰富,立即挡下了张苞的攻势,并且凭着高超的枪术,一连发起刁钻的攻势,使得张苞连连挂彩。眼见着张郃以一敌二,却强势将张苞以及关兴逼退。这时,紧随着张郃冲杀过来的一干鬼神军精锐无不奋起,纷纷飞快地杀突而来。与此同时张苞和关兴所领的将士也赶了过来。两军遂是混战一起,张郃心知形势紧急,不敢怠慢,遂是带领精锐玩命强突起来。张苞和关兴虽有心拦截,但奈何拼命起来的张郃实在可怕,两人几乎都着了张郃的道,不敢贸然。张郃趁机杀入人丛之中,随后只顾硬闯猛突,生生地杀开了一条血路。很快张郃麾下大军人马冲了上来,此时张苞以及关兴所领的兵部已经混乱起来,拦截不住,被杀得节节败退。不一阵后,关兴以及张苞皆被鬼神军的人马冲散而去。眼看着其军就要溃散,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阵阵如同轰雷炸开的吼声遽然响荡起来。 “嗷嗷嗷嗷嗷哦啊~~~!!!三爷来也,尔等洗干脖子等死罢~~~!!!杀杀杀杀~~~!!!”只听那连道的喊杀声,声声皆是充满了凶煞的杀气。不一阵后,只见得张飞率领着大批的人马从后追杀过来。与此同时,认出了张飞吼声的张苞和关兴当即迅速地指挥起人马,意图再次拦杀。这时,却看张郃已然冲破而出,却看后方还有不少人马依旧在混乱的人丛之中,正暗暗着急。此际,猝听一阵喊声,令张郃顿是精神大震。 “飞狮将军莫慌,我甘兴霸来也~~~!!!!” 张郃听得心切振奋,速是朝着喊声传来的地方望去,正见火光闪烁处,大批的自军将士正在赶来,想是甘宁率兵来援,不由振奋起来。 “全军听令,速速整顿,鲲鹏将军引兵来救,只管与燕军余孽拼杀便是!!!”张郃反应极快,他很清楚若是此时只顾逃撤,敌军必然趁势掩杀追击,如此一来,自军必然伤亡惨重。而此际,竟然甘宁引兵赶了过来,有了强援,倒也不怕与燕军拼杀到底。 “该死!!这甘兴霸怎么赶过来了!!”正是引兵冲来的张飞听得甘宁那阵吼声,不由脸色一变,眼下计划有变,出乎他先前预料,令他很是生气。 “看来眼下只有趁那甘兴霸还未赶到,迅速拿下那张儁乂的首级,我军才能占据绝对的优势!!!”张飞随即脑念电转,环目骤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立即一拍战马,猛冲起来。随着张飞突然加速冲起,其身后的大批燕军人马也纷纷加速冲杀起来。另一边,张郃正在紧张地整顿人马,意图重整阵型,争取时间,等候甘宁率兵来援。 只不过这时关兴和张苞似乎察觉出了张郃的意图,各率人马前来突击。张郃这下顾着指挥将士,却又分身不得拦截,正暗暗着急之际,猛然间一股铺天盖地一般的凶煞杀气猛然来袭。张郃面色一变,正见着如同天刹一般的张飞驰马正杀奔过来,并且张飞那对充满杀气的环目瞬间就锁住了自己。霎时间,张郃只觉得面前仿佛升起了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 “那杀猪屠夫恐怕目标是我!!”张郃心头咯噔一跳,不敢怠慢,迅速地把手中梼杌宝枪往马上一按,并飞快地换了一柄宝弓在手。 “拦住那杀猪屠夫!!!”须臾,张郃一声厉喝,同时手中宝弓猛然一连射出了数根飞矢。只见那数根飞矢接连射出,皆是快得如同迅雷一般。正是冲杀过来的张飞,猛然见得数根飞矢接连射逼过来,不由神色一变,不敢怠慢。 啪啪啪~~!! 须臾,只听得连道爆响,张飞挡下了张郃射去的数根飞矢,就在此际,张郃麾下人马奋起扑杀过来,张飞面色一厉,立即舞起蛇矛厮杀。这时,张苞和关兴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一左一右,各是朝着张郃杀突过来。张郃见状,冷喝一声,快速地朝着张苞转去,只听一声弓弦乍响,张苞吓得面色骤变,连忙准备,殊不知却不见飞矢射来,反应过来时,又听一道弓弦乍响,又是一阵心惊。只不过这下张郃却已转了方向,张苞望去,正见一根飞矢朝着关兴飚飞射去,吓得连忙大喊:“兴弟小心飞矢!!!” 张苞话音刚落,那飞矢已经射至关兴面前,关兴急忙挪身一闪,刚是险险躲过。这时,张郃又是连发飞矢,射向了关兴。关兴见张郃箭艺精准可怕,不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眼见着数矢接连射来,速是雷厉出手,虽然一一挡下,但却险象环生,在不远看着的张苞,看得一阵心惊胆战,唯恐关兴被射落马下。 “嗷嗷嗷~~!!他娘的~~~!!!!张儁乂你这无胆鼠辈,有种就别放冷矢,快快滚过来与你家三爷厮杀!!!” 这时,张飞的吼声陡作。张郃听了,冷笑一声,迅速地指挥起将士向前拦杀。张苞见状,灵机一动,速是喊道:“爹爹你只顾冲杀,孩儿与兴弟为你掩护!!!” 张苞喝声一落,便是奋起突杀起来。另一边,关兴也是一样,迅速地发起突击。张飞眼看此状,这下也是奋起,心想张苞和关兴两个小儿尚且如此勇敢拼杀,自己决不能被这两个小儿轻视了。于是张飞大吼一声,拍马便是朝着张郃正面猛突起来。张郃见状,这下也不知往哪发射。不过很快张郃便下定主意,连发飞矢,朝着正面突袭而来的张飞射去。毕竟张苞和关兴这两个小儿实力虽然也是不容小觑,但真正能对自己构成性命威胁的就只有张飞。 却看张郃连矢发出,就在此时,张苞猝是斜刺里地冲起,挡下了一矢后,斜刺里冲了过去。很快关兴也是一样,斜刺里冲去,又是挡下一矢后,斜刺里冲去,恰好张苞和关兴两人换了一个位置。张飞见状,心头一震,飞快加速,见着一矢射来,挥矛便是扫破,紧接嗷嗷怒吼,加快速度冲驰起来。一干鬼神军将士纷纷拦截,却都被张飞以蛮力杀退。眼见着张飞不断地逼近,那股蓬勃如同怒涛般的凶煞杀气,令张郃不禁连连色变。 “三回合内,取你狗命!!!”张飞怒声咆哮,竟喊出要在三回合内取下张郃性命。但张郃此下却不敢有任何大意,刚没有因为张飞的话而愤怒起来,反而无比地小心翼翼,精神高度集中起来,连射了数矢,但却又被张苞和关兴连连挡下,眼看着张苞和关兴已经要杀至。这时,在张郃左右的两员心腹将领各是行动起来,各舞兵器,拦向张苞以及关兴。与此同时,张飞那处又是加快了速度,张郃连连抖数精神,眼见着势不可挡地张飞悍然逼近,陡然间张郃竟然一拨战马,便是逃撤而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7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8) “你这无胆废物!!!!!”张飞原本还以为张郃会与自己拼死一战,殊不知竟然如此干脆地便拨马逃跑,气得不由扯声怒骂起来。 不过就在他话音刚落,猝然一声弓弦乍响,正是张郃转身射出了一箭。张飞怒目一瞪,几乎因怒气上脑,没有反应过来,幸好最终还是及时地挪身闪了过去。 躲过后,张飞气得满脸扭曲起来,环目凶光毕露,猛拍战马,狂奔起来。就在此际,杀声骤起,震耳欲聋,甘宁率领着人马终于赶了过来。 “嗷嗷嗷~~!!我来也!!!”甘宁眼疾,须臾便察觉到了张郃正被张飞追杀,速是拍马加速,冲向张郃那处接应。同时张郃见得甘宁终于赶到,心头大震,忙地战马,朝着张飞连射数矢后。 啪啪啪~~~!!! 一连数道爆响,这下张飞已经怒到了极点,同时与张郃的距离猛然缩近,眼见着张飞已经冲至张郃面前不到数丈距离,就在此际,一道飞影从张郃身后悍然冲出,张飞面色一变,下意识地便拧起丈八蛇矛猛搠过去!! 蓬~~!! 只听一道爆响,须臾正见张飞的丈八蛇矛以及一柄鲲鹏宝刀同时荡开。蓦然,张郃眼射两道骇人的精光,一声厉喝,舞动起手中梼杌宝枪便向张飞杀了过去。 “嗷嗷嗷!!拿下这杀猪屠夫!!!”却看刚刚从张郃身后猛然杀出的那人,赫然正是甘宁是也。甘宁怒目圆瞪忿声喝起,舞起手中鲲鹏宝刀也迅疾地朝着张飞杀了过去。却见张郃以及甘宁两人气势蓬勃,这下联合起来,盛势绝乱。不过张飞却也不怯,扯声怒吼,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霍然显现,硬是挡住了甘宁和张郃的猛攻之势。眼看着张飞以一敌二,挡下甘宁以及张郃这两位超一流的武将,燕军的将士看得无比振奋,纷纷怒吼,加速冲杀起来。另一边,张苞和关兴也振奋起来,发起强攻之势,欲要杀破重围,赶往接应。 “嗷嗷嗷!!!杀杀杀~~!!!”甘宁再次忿声咆哮起来,恍然间一面硕大无比的鲲鹏之相从他身后遽然显现而出,同时手中的鲲鹏宝刀舞得更加凌厉起来。张郃也怒吼一声,浑身气势暴涨的同时,一面梼杌凶兽之相霍然显现,与鲲鹏之相一起与张飞的天刹之相厮杀一起。却看三人扭打在了一起,杀得如似天崩地裂,激战的余波更是逼得两军的将士皆是难以靠近。 不知不觉,激战近有数十回合,甘宁见迟迟未能拿下张飞,显得有些急躁起来,正欲加强攻势。突兀,正见张飞拨开了张郃搠去的梼杌宝枪,旋即拧矛便是朝着他猛搠而来。 “看招!!天诛刹灭!!!”张飞一声吼起,突兀之际,甘宁仿佛看到了一面愤怒的天刹之相,双臂齐挥,怒砸而来。甘宁不敢怠慢,奋起舞刀,纵声喊道:“鲲跃九天!!!” 却见甘宁招式猛起,张飞怒目一瞪,似看见一头巨鲲之相猛跃而起,冲向九天。 蓬~~~!!又是一声巨响,张飞和甘宁两人的兵器再次猛烈击撞后,遂是霍然荡开。这时,张郃猛然突袭,抖动起手中梼杌宝枪,挑出道道枪花,恍然之际,仿佛看见一头梼杌凶兽,大张血盘巨口,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张飞不敢怠慢,快速拧矛应战,这时甘宁见有空挡,快速出手,在张飞的大腿上刮出了一道颇深的血痕。只见鲜血飞洒,张飞怒极了,双眸发红起来,纵声咆哮:“嗷嗷嗷嗷嗷嗷~~~!!!杀绝尔等~~~!!!!” 张飞话音一落,浑身气势再次轰然暴涨,仿佛与身后的天刹之相融为一体,三头六臂齐齐舞动,矛影遮天蔽地,杀向了甘宁以及张郃。甘宁还有张郃见状,不敢怠慢,立即奋起各舞兵器,抵挡起来。 蓬蓬篷蓬蓬~~~!!于是只听连道惊人的爆响声一时间响而不绝,张飞越杀越猛,越战越狂,竟是一时间压制了张郃以及甘宁。 张郃和甘宁却也并无乱了方寸,反而都在等待机会,两人皆是眼露精光,都清楚只要挡下了张飞这顿猛攻之势后,接下来的一瞬间就是他们最佳的反击机会。 “死死死死死死!!!!!!”只不过甘宁和张郃皆是低估了张飞的凶猛,狂暴的张飞力量越使越是可怕,眼见这张郃渐渐有些抵挡不住。甘宁心惊,不敢怠慢,猛然出手反击,一刀飞向了张飞的项脖之处。殊不知就在此时,张飞眼神一亮,快速地拨矛一挡,震开了甘宁的砍来的鲲鹏宝刀。这时,张郃雷厉出手,却被张飞另一只手猛然抓住了枪柄。张郃大惊,急使劲想要抽回,但奈何张飞力气可怕,那被抓住的梼杌宝枪竟是纹丝不动。甘宁看得眼切,连忙拧刀砍向了张飞那条手臂。张飞这才迅速松手,就在躲过的刹那,另一只拿着蛇矛的手臂骤然发动,一矛搠出,眼看就要搠中甘宁的面门,不过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张郃一枪搠开。 眼见着三人厮杀,险象环生。张苞和关兴却也怕张飞以一敌二,一旦气力衰弱,会遭到甘宁和张郃的联手反击,连忙疯狂地突杀起来。此际,两军的大部人马也冲了上来,激战至此,这下皆是没有任何保留,拼死地搏杀起来。此时,张飞渐渐有力衰的迹象,于是趁着两军混战,猝然撤走。甘宁见状,想要急追,张郃却是快速地拦住了甘宁,并以眼神示意,暗示眼下不宜恋战。 果不其然,燕军因见张飞后撤,士气有所打击,渐有衰弱。不过鬼神军却也无趁此奋起反扑,并在不久后随着张郃一声令下,开始缓缓地撤走而去。 另一边,张苞和关兴此时也退回了后方,赶到张飞身边。张苞面带不甘之色,向张飞问道:“爹爹,那张儁乂似乎有意撤军,眼下我军该是追击还是就此放过这些贼子。” 张飞听话,浓眉皱起,眼下局势他却也清楚,若是继续和鬼神军死拼的话,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而且经过刚刚一番厮杀后,张飞也认识到单凭自己恐怕是无法拿下张郃和甘宁。同时,他也认识到,如今的燕国可与根基雄厚的鬼神军无法相比,对于燕国实在是损耗不起。再加上,虽然四周的异族表面上对他们毕恭毕敬,但那是因为燕国有着一定的兵力,并且还有他和关羽镇守于此地。可一旦他们元气大伤,难免保证那些异族不会起了异心,对辽东虎视眈眈。 就在此时,正见一队人马赶来,并且送来刘婵的口谕,命张飞无需与贼军拼杀到底,务必要尽量保存辽东的兵力。张飞一听,心中一叹,心想刘婵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利弊,遂是下令全军后撤,给鬼神军充足的空间撤走,以免其军受迫反击。 “哼!!马贼,你笔账你可给老子记好了!!来日,等我燕军强大了,老子誓必会杀回中原,好好与你清算这笔账!!”张飞心中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心里暗暗念道。 于是,一夜的战事就此告一段落。话说,张郃和甘宁率兵回到鱼腹城后,大军作战疲乏,张郃遂令各军将士歇息。到了次日,正是晌午时分,张郃派人去请甘宁前来商议。少时,甘宁来到,面色带着几分不甘和疲倦,却是多日的厮杀,也令这高傲坚毅的男子有了几分疲倦。 很快,甘宁来到了张郃身前。张郃沉凝了神色后,向甘宁道:“甘将军,适才飞星细作传来了情报,那关云长恐怕不日将会赶到这里。看来我军也该是要撤军了。” 张郃此言一出,原本还以为张郃是要与自己商议战事的甘宁,不由神色一变,正要喊话,忽然念头一转,在心里暗暗腹诽道:“不对,那关云长并非泛泛之辈,此人实力高强,战场经验丰富,并且威名震天。但若他回到了这里,燕国一干余孽必然士气大震,甚至很有可能振声一呼,便能得到乌丸以及鲜卑等异族的呼应。待时我军若是尚且留在这里,恐怕将会受到四面围剿。” 甘宁脑念电转,脸色变得越来越是难看起来,更何况来前诸葛亮并数番叮嘱过他,一旦战事拖延,直到听到关羽率兵赶回辽东的消息,万万不能恋战,务必速速与张郃一同撤回。 想到这,甘宁轻叹了一声,露出几分苦涩的笑容,道:“没想到啊,此番我本以为是胜券在握,可最终却要落得如此狼狈撤走的下场。” 张郃听话,摇首道:“甘将军倒也不必太过泄气。我军却也并非全无所获,加上此番那些燕国余孽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经过此番之后,未来必不敢轻易再犯我军辖地。更何况我军也得到了当年北平国库中近乎三分之一的财宝。倒是那些牺牲了弟兄,就此葬身异乡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7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59) “哎,都是我太无能了。否则眼下辽东已落入我军手中矣。”甘宁罕有地露出几分愧疚之色,神情中更有几分落寞。张郃安抚了甘宁一阵,后来两人商议过后,皆是决定歇息一夜后,便撤军退走,撤回幽州边境,以防燕军余孽得知关羽撤回辽东后,率兵反扑。 当日,辽东城内,刘婵也得知关羽即将归来的消息,欣喜若狂,速是派人召来了张飞和糜芳前来商议。少时,张飞和糜芳纷纷来到。两人一听刘婵所言,张飞霎是精神大震,露出狂喜之色,哈哈笑道:“哈哈哈哈!!!看来是天要亡那张郃还有甘宁。只要二哥回到辽东境内,我与二哥联手,纵然那张郃和甘宁有再多的人马,我俩兄弟要铲除那张郃和甘宁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飞此言一出,刘婵不由神色一惊,却是没想到张飞如此之快就想着要率兵反扑鬼神军。糜芳眉头一皱,却也觉得有些操之过急,忙震色向张飞道:“三爷且慢。那张儁乂为人狡诈,或许是他派人马伪装是二爷的军队,诱惑我军出城。眼下辽东局势刚稳,实在不宜贸然行动。” 糜芳话音一落,张飞听话不喜,正想反驳。这时,刘婵却附和了糜芳的话,沉色道:“相父所言是理。张儁乂狡诈无比,前番三叔便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加上我军将士连番作战,皆是疲乏无比,眼下还是不要轻易起兵。否则万一辽东城再有什么状况或者突变的话,恐怕……” 刘婵言下之意,张飞和糜芳一听都是心里清楚。糜芳露出几分喜色,不由暗叹刘婵已经变得越来越有主见了。张飞虽然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但转念又想到前番因为自己疏忽,几乎使得辽东城沦陷于鬼神军的手中,立即便是冷静了下来,并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单膝跪下道:前番老臣疏忽,让陛下置身于险地,老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眼见着张飞忽然跪了下来,刘婵不由一惊,这时糜芳的眼神投了过来,似乎在示意他此时不能乱了方寸,否则将会失去皇者的威严。刘婵虽幼,但却心境成熟,很快便是会意,沉色喊道:“三叔起来吧,眼下贼军尚且未撤,再者三叔虽然前番犯了错误,但随后也积极弥补,拯救辽东城于危难之中,并且在昨夜击退贼军的战役之中,统领全局,表现出色,也算是将功补过。这事,待贼军撤出辽东后,再做决定也是不迟。” 张飞听话,心里感激,一抬手,环目烁烁发光,震色拱手喊道:“谢主隆恩,老臣誓必效以死命,以报陛下恩德。” 喊罢,张飞在刘婵的示意之下遂是站了起来。糜芳在旁看着,欣喜无比,暗暗点头,喜悦于刘婵成长之快。 于是一日就此过去了。到了翌日,恰好到了晌午时分,张飞忽然急冲冲地来见刘婵。刘婵正与糜芳商议要事,眼见张飞神色火燎火急的样子,不由都是一惊。 “陛下~~!!刚刚老夫的斥候传回情报,那张郃和甘宁就在今日天色刚亮的时候,率全军从鱼腹城撤了出去,并朝着幽州的边境正往赶去。依老夫之见,想是那张郃和甘宁也是得到了神龙将军正往辽东赶回的消息,因此胆怯而去啊!!眼下正是追击的好时机,还请陛下下令!!老夫无需太多人马,只需数千铁骑,紧随在其身后。同时,还请陛下传一封密令,让神龙将军在撤回的途中改变方向,与老夫会合,一起杀破贼军。陛下放心,老夫绝不会轻率动手,并且会派人不断地向神龙将军发去消息,让神龙将军掌握状况,等到神龙将军大军接近的时候,老夫再发起突袭,待时神龙将军再率大军杀扑过去,必能一举杀破贼军,擒下那张郃以及甘宁!!” 却听张飞疾言厉色,似乎来前就已经想定好了计策。刘婵沉色一凝,刚刚张飞语速虽快,但却也一字不漏地进入了刘婵的耳里,刘婵快速地心里一阵分析之后,面色微微一震,却是觉得张飞之计颇为可行。说来,年纪虽幼但却已经历了许多风波的他,早已变得坚毅,且内心强大起来,他并非懦弱之辈,自己眼下唯一的根据地,几乎沦陷于敌军之手,却毫无反击的手段,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世人定笑他年幼羸弱,待时四方异族定起歹心,虽然四方异族皆怯于他的两位叔叔威名之下,但两位叔叔又能保护得了他多久,更何况他们也已是年事已高。 这时,却看糜芳神色有些难看,似乎不愿意在此时贸然出军,望向刘婵正要说话,却看刘婵眼神里发光,浑身竟散发出一股微微慑人的气息。糜芳面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又强震起神色,却是怕刘婵因一时之气。 “陛下且慢。此事昨日不是已经商议过了。这若是张儁乂的诡计,那该如何?”糜芳沉色喊道。 刘婵听话,缓缓地站了起来,举手道:“以眼下的状况来看,这倒又不一定了。何况昨夜朕思索了一晚,这从当日朕得到神龙将军从并州撤回的时间来推算,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回来。另外,昨夜朕也盘问过了来报的将领,此人乃是神龙将军的心腹,神龙将军仁义无双,属下无不敬佩,对其皆是忠心耿耿。其心腹,朕也观察过了,绝非贪财怕死的奸佞小人,能够信任。而当下那张郃和甘宁急于率兵撤走,正恰恰证实了朕的想法,想必神龙将军确实快要赶到辽东了。” 张飞一听,顿是精神大震,神色激奋地喊道:“陛下圣明~~!!昔日那马贼如此强悍,但要攻打幽州却也是把麾下最为得力的文武倾覆而出,方能攻破幽州。而如今,他竟只派张郃还有甘宁这两个小人物便想拿下辽东,恰恰证明了他心中有多么小觑陛下。若是我军不给予强势的反击,来日若是马贼亲自率兵,带上卧龙、凤雏还有那张辽以及赵云等辈,我军岂不就要不战而降!!?” 张飞扯着嗓子囔囔喊道。糜芳一听,神色连变,却又看刘婵神色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三叔所言正如朕心中所想!!此番辽东几乎沦陷,那张郃又夺取藏在了鱼腹城内昔日北平国库中三分之一的财宝,若我军不给予强势反击,天下誓必小觑于朕!!天下尚且对汉室存在希望的众多义士也会因此大为失望!!”刘婵震色喊道,神色激动。糜芳看在眼里,恍然间仿佛看到了昔日刘备的身影,霎时糜芳心头大触,反应过来,竟已是热泪盈眶了。趁着刘婵还未注意,糜芳快速地抹去泪水,并很快地震起神色,拱手道:“陛下圣明,并有如此宏图大志,实乃令臣下汗颜羞愧。陛下所言极是,此乃陛下还有汉室的尊严,绝不能让那张郃和甘宁如此轻易地全身而退!!” “哈哈哈哈!!!好~~!!没想到子方你这榆木脑袋也终于开窍了!!你说得对,陛下还有汉室的威严不可触犯!!我等当誓死保卫!!”张飞震色喊道,同时向刘婵投以眼色。 刘婵会意,把头一点道:“朕这就速速修书一封,命快马传与神龙大将军!!还请三叔也速速准备,追往那张郃和甘宁所率的大军,决不能让他们轻易撤去!!” “哈哈!!陛下放心,老夫早就命人纠集人马了,就等陛下的圣令!!”张飞听话大喜,震色喊道。 两日后,却说张郃和甘宁正率兵往幽州边境撤往而去。这时,大军正在歇息,距离幽州边境还有近百余里。一处高坡上,张郃和甘宁两人正在低声商议。 “飞狮将军,那杀猪屠夫已经追了有两日了,肯定是在等待机会,向我军发起突袭。依我之见,与其后面吊着一个尾巴,倒不如一举将其铲除,就算不能擒下那杀猪屠夫,将其人马冲散却也是好的!!”甘宁疾声喊道。张郃听话,却是摇首道:“甘将军所言,我并非没有想过。可是那杀猪屠夫实在狡猾得很,昨日我便曾派一支小队人马前去试探。没想到那杀猪屠夫竟然一看是我军的人马过去,立即率兵飞快地撤走。想是他早有准备,不到时机是不会与我军轻易地交战。” “那可如何是好。杀猪屠夫虽是强悍,但依我之见,关云长此人才是真正棘手的人物。若是杀猪屠夫在等那关云长过来,两人一旦联手,你我纵有大军,恐怕也并非此二人敌手啊。”甘宁虽然高傲,却并非不自知不量力之辈,关羽是他当世为数不多会心有忌惮的人物之一,却不见昔日强悍如黄忠,也被其斩去一臂!! 关羽的实力毋庸置疑,更有传言,如今普天之下他是最接近鬼神的人物!!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7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0) 甘宁可不想和黄忠一般,也落个断臂的下场。再者,畏惧强者,甘宁丝毫不觉得可耻。当然若是到了生死关头,甘宁却也不惧与关羽鏖战到底!! 只是若能避免,当然最好避免了。 张郃闻言,先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然后便是沉凝起来。他却是惊讶于甘宁如此高傲的人物,竟也会有忌惮强敌的一面。 蓦然,张郃脑海内却想起了当日其主马纵横的一段话。 某日,在一处庆功宴上,众人酒过三巡,马纵横性格豪爽开朗,众人喝得起兴,也没什么君臣之分,各畅所其言。当时就有人曾经问起马纵横,纵横天下数十载,可曾惧过强敌? 马纵横大笑一番,豪饮三杯后,真言吐道:“惧敌并非坏事,正因惧敌,方能知险而全力以赴。当初斗吕、关、赵、黄,我皆惧而奋力搏之。” 马纵横此言一出,席下惊呼一片,可众人见之坦荡,反而更为敬服,并纷纷将此言谨记于心中。 张郃当下见甘宁如此坦荡,不禁笑了起来,颔首道:“确实,若遇此二人联手强突,你我必陷于险境之中。” 甘宁见张郃忽然笑了起来,心头一震,还以为他有什么妙计,连忙问道:“那飞狮将军可有妙计?” 张郃听话,沉色道:“甘将军莫慌。昨夜我已派人赶回幽州边境,命守在边境中的一干精锐迅速做好前来接应的准备。眼下你我能够早一时赶回幽州边境,便能少一时的危险。当然,未免万一,若是甘将军能率兵在后,提防万一,那就最好不过了。” 甘宁闻言,倒也不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颔首道:“飞狮将军放心,交给甘某便是了。” 于是,张郃和甘宁又是商议一阵后,张郃便左右传令全军迅速起身进军。一阵后,却看甘宁领命,率领一干精锐在后守备,张郃则引大军在前加快了进军速度,往幽州边境飞快地赶去。 半个时辰后,却说张飞带领着数千轻骑正在后方紧追。这时,有斥候传来情报,说鬼神军有了变化,甘宁率领精锐在后方守备起来,而张郃则因大军在前加快了进军的速度。张飞一听,心头不由一急,只怕来不及等到关羽赶来,张郃和甘宁便已逃回幽州边境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彪人马赶了过来,张飞震色,速是扭头望去,正见为首一员将领赫然正是关索是也。张飞大喜,忙驱马赶去。须臾,关索正见张飞向自己驰马飞奔过来,神色一震,勒马停住。很快,张飞赶到关索身前,勒马停下后,迫不及待地便向关索问道:“索儿,你爹爹如今身在何处,还有多久能与老夫会合!!?” 张飞扯着那如雷公般的嗓子喊道,关索被他震得一阵耳鸣,不过很快他便肃起了神色,向张飞道说如此如此。张飞一听,不由大喜过望,大笑连连。 却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张郃心头那阵危机感便越加地浓烈。眼看天色已经渐渐地昏暗起来,已是黄昏时候,但张郃却丝毫没有要停下进军的念头,反而在早前已经传令诸军各部,让他们做好星夜赶路的准备。 不知不觉,到了夜里三更,张郃凭着对于幽州边境附近一带的熟悉,夜里行军,却也并无乱了方寸。这下到了距离幽州边境不到四、五十里外的一处名叫乱魔原的平原附近。据说,数百年前,此处曾有妖魔作祟,当时活跃于此处的羌胡以及匈奴异族与妖魔作战,大战了数日数夜,方将妖魔铲除,而羌胡以及匈奴的将士死伤了近数万人,因此此处怨气冲天,鲜有会有人选择从此处路过,就算迫不得已,也一定结群同行。 而此处正好乃是通往幽州边境的捷径,张郃为了尽快能赶回幽州边境,却也顾不得那些妖魔鬼怪的传说。 眼下,却说张郃引兵来到了乱魔原,猝然传来了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一众将士听了,不少人都露出畏怯之色,慌乱起来。张郃面色一沉,早年他便曾亲自带队来过此处打探,此处的鬼哭狼嚎声音,乃是因为乱魔原上盛产一种形状特殊的矿石,这种矿石多数都有窟窿,而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正是因为有风吹过这些矿石发出来的声音。早前张郃也和一众将士解释过来,只不过这些鬼哭狼嚎的声音确实瘆人,令人不禁地头皮发麻,心中畏怯。 张郃面色一凝,他选择从此处进军,除了因为这是通往幽州边境的捷径外,恰恰也正因这些特殊的鬼哭狼嚎声,心想若是关羽和张飞的人马赶来此处,听得这些声音,不明状况,定会大乱。 就在这时,后方猝然响起了阵阵混乱的喊杀声。张郃面色一凝,迅速稳定大军。不久后,正见甘宁带领着人马赶来,带着几分慌乱和急色地喊道:“那杀猪屠夫带着人马杀过来了!!” “很好!!全军听令,进入乱魔原!!甘将军这里还需你来抵挡一时!!”张郃一沉色,震色喊道。 “得咧!!”甘宁闻言,神容一震,随即肃色,调拨马头,并飞快地指挥起麾下精锐。 不一阵后,正见张郃引领着大军进入了乱魔原,却看乱魔原上漆黑一片,且有阵阵诡异的叫声。就在此时,前方一阵冲天的喊杀声乍起,甘宁神容一凝,望了过去,正见张飞带领着数千轻骑杀奔而来。 “杀猪屠夫,甘兴霸在此,快来受死!!”甘宁一震神容,高声喊道。正引兵杀来的张飞一听,却是咧嘴森然地笑了起来,环目爆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好!!甘兴霸你有种地就别逃!!张爷爷这就来取你狗命!!!”张飞纵声喊道,遂是加速拍马,冲了起来。甘宁驱马到了阵前,恍然间面前出现了一面硕大无比,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一股凶烈无比的煞气如同狂潮一般扑了过来。 “杀猪屠夫,休想吓倒老子!!来一战罢!!”甘宁振声喝道,并快速换了一柄宝弓在手,眼见着张飞杀奔过来,搭弓上箭,并猛地拽动弓弦。 啪!! 只听一声骤响,却见甘宁一箭猛射而出,气势磅礴。张飞驰马正冲,恍然好似看见了一头巨大的鲲鹏冲袭而来。 “雕虫小技!!”张飞怒声大喝,奋力挥起丈八蛇矛便是扫了过去。只听一声爆响,甘宁射出的那根箭矢骤是爆开。与此同时,甘宁已然换回了鲲鹏宝刀在手,倏地驰马杀出。电光火石之间,张飞环目一瞪,正见甘宁悍然杀至。 “嗷嗷嗷嗷嗷!!!纳命来罢!!!”甘宁怒声咆哮,舞动起手中鲲鹏宝刀对着张飞就是一顿猛砍乱劈。张飞一时间失去主动,见甘宁来势汹汹却也不敢怠慢,连忙舞动起手中丈八蛇矛和甘宁厮杀起来。 砰砰砰砰~~!! 却看两人你来我往,不一阵就杀了有十数回合,只见甘宁毫无保留,卯足劲地连朝着张飞环猛攻。张飞竟一时被甘宁压制住了。因此张飞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眼见甘宁攻势渐渐减弱,正要准备发起反攻之际。殊不知,甘宁猝是把刀一晃,骗过了张飞,拨马便是急撤而去。 “老畜生!!你敢诈我!!”张飞见状,勃然大怒,气得怒发冲冠,哪肯放过甘宁,立即驰马追了过去。此际,甘宁那队精锐人马之中,一干将士早前已得甘宁吩咐,早已冲出赶来接应。 须臾,正见张飞被数十鬼神军精锐给拦了下来,却见那数十鬼神军精锐一遇上张飞便是发狂地一顿猛攻,硬生生地将张飞给拦了下来。张飞被迫无奈,只能停下厮杀。不一阵后,却看那拦下张飞的数十鬼神军队伍人丛内,猛然见如同波开浪裂,人仰马翻,正见张飞悍然地突破而出。与此同时,张飞的人马也一齐杀了上来。 “快!!都冲入乱魔原内!!让燕军的余孽见识一下,主公派来的鬼界大军!!”甘宁震色喊道,紧接着便拨马先是冲进了乱魔原内。一干鬼神军的将士也纷纷转身冲入进去。 “哼!!什么鬼界大军,装神弄鬼!!甘兴霸你还真以为你家主子有着鬼神的称号,就真成了鬼神不成!!?”张飞听话,鄙夷地喝叱道,带着人马飞快地也追杀进了乱魔原。 另一边,却说张郃进入了乱魔原不久后,突然北面杀声乍起,张郃神色一震,先命麾下副将,率领大部人马先去,自己则只带领不到数千人的精锐转往迎向从北面杀来的敌军。 不一阵后,张郃正见北面火光闪烁,如同一条巨龙一般正往赶来。很快又见几支小队从巨龙之中分出,正朝着乱魔原飞快地杀了过来。虽然还有着数百丈的距离,但张郃已然察觉到了一股如决堤洪潮般的强烈杀气。 少时,杀声震天,那几支小队人马率先杀了过来,并且刚刚感觉到的那股杀气,变得愈加地强烈起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7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1) 张郃强震精神,心知恐怕关羽已经率先杀了过来,很可能就在那几支小队人马之中,连忙震色喊道:“关云长你可自量,我主早已料到你会引兵前来拦截,并在此处从鬼界召唤了数十万鬼兵等候!!若是尔等敢来,必教尔等尽数葬身于此地之中!!!” 张郃喊声响亮,此言一出,似乎在那几支人马之中引起了骚乱。而此时,只听一声冷哼响起,骚乱骤止,同时间张郃只觉自己的心脏好似猛然被一股莫名地力量给掐住了似的,浑身发寒。 “妖言惑众,当斩!”这时,却看那几支人马之中,在一干火把发出的火光照亮之下,一位威风凛凛,如同天上神将的男子,美髯随风飘扬,手提着一柄发着寒冽光芒的青龙偃月刀,坐下一匹赤兔神驹,随手一拍后,赤兔神驹朝天嘶鸣,风声滚滚,来者正是关羽是也!! “完了~!!”不知为何,当张郃和关羽眼神对接的刹那,猛然一个念头从张郃脑海响荡起来。 就在此时,突兀一阵飓风刮了起来,霎时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蓦然响起,乍是一听,仿佛有无数的鬼兵在咆哮似的。关羽所领的一干燕军将士听了,无不神色大变,连忙四处张望。 “哼!!还在作祟!!关某纵面对百万大军尚且不惧,何惧这些所谓的鬼界之兵!!来多少,关某杀多小便是!!”关羽一对丹凤目乍射出两道精光,震色喊罢,陡然间一股澎湃汹涌、光明正大的气势从他身上赫然迸发起来。恍然间,宛若听得龙啸声起,神龙之相在关羽身后相伴,仿佛天上神将一般。 张郃看得一阵心惊胆战,幸好此时关羽军的将士还未反应过来,连忙快速地把梼杌宝枪往马上一按,换了一柄宝弓在手。而几乎就在张郃换上宝弓的刹那,猝然只见关羽驰马挺刀倏地飞驰冲起。同时一股盛大澎湃的气势,朝着张郃猛袭而来。 张郃不敢怠慢,连忙拽弓上箭,只听一声骤响,一根飞矢如同闪电般骤射而出,朝着关羽袭击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飞矢射至关羽眼前,关羽抬眼一望,下一秒手中的青龙刀便如霹雳般飞了起来。紧接只听一声爆响,张郃射出的那根飞矢骤然爆碎。张郃看得眼切,立马射出了连环箭,再次袭向关羽。关羽眼晃精光,眼看连环飞矢射至,舞刀便起,只听啪啪几道爆响,飞矢纷纷爆碎。同时,却看张郃和关羽两人的速度,正在快速地缩短。张郃心里不由有些慌乱起来,又是连矢射出。关羽不减速度,快刀连舞,很是精准,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劈破。须臾,眼看着关羽骑着赤兔神驹已然杀至张郃不到数十丈的地方。张郃速是震色, 一声怒吼,其身后的一干精锐立即纷纷火速杀出。话说此时,关羽所领的一众燕军将士这下也纷纷回过神来,眼见关羽已杀近张郃,自不怠慢,立即各是火速杀扑而出。 却说此时在另一边,张飞带着数千轻骑进入了乱魔原后,猝然一阵阵阴森可怕的鬼哭狼嚎声音响起,张飞神色一变,其身后的将士想到刚刚甘宁的话,更是混乱起来。 “甘兴霸有种地就莫要装神弄鬼!!有多小伏兵尽管杀出来便是了!!”张飞还以为是有伏兵埋伏在此,纵声大喊起来。殊不知却无人回应,反而那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渐凄厉,阵阵阴风也变得愈加地强烈。 “他娘的!!还在捣鬼!!看三爷将尔等杀尽!!”张飞大怒,忽然朝着鬼叫声尤为响亮地一处杀奔过去。殊不知张飞驰马冲了好一阵后,却还是未见有人的身影,反而那阵阵鬼叫声不断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张飞麾下那数千轻骑听得心惊胆战,连忙追向了张飞。 话说此时在乱魔原的另一处,正见人仰马翻之处,关羽如同天神一般遽然杀破而出。张郃面色连变,连忙抖数精神,又是一声令下,霎时只见几批鬼神军的将士纷纷蜂拥冲出,扑向关羽。关羽怒喝一声,赤兔神驹猛然加速,很快便是冲入人丛之中。不得不说,关羽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下冲锋起来,加上坐下又有赤兔神驹,可谓是勇不可当,一路强突,速度极快,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张郃看得眼切心惊,心惊自己这些人马恐怕是拦不下关羽的,连忙抖数精神,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 不一阵后,正见关羽强势地猛突过来,张郃不敢怠慢,此时已然换回了梼杌宝枪在手。不过张郃并无急着应战,又是一声令下,左右将士各领人马左右杀出。 “张儁乂你这无胆鼠类,你能躲得了多久!!?”关羽面容冷傲,丹凤目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地向张郃瞟了过去。张郃心头虽恼,但却也不意气用事。 说时迟那时快,张郃麾下那两支左右杀出的人马猛然杀扑向了关羽。关羽一声怒啸,浑身气势暴涨,刀若雷霆霹雳,遽然挥动起来,转眼只见人丛溃散,人仰四翻。 “好可怕的关云长!!难怪强悍如主公,也曾对此人生过惧意。”张郃心头暗暗念道,同时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梼杌宝枪。 猝然,关羽犹如一条强龙般发动起来,强行杀出了一条血路,青龙刀所到之处,必然鲜血飞溅。张郃面带惧色,但眼神却在闪烁发光。突兀,张郃看得关羽一处空挡,迅速行动起来,手提梼杌宝枪,驰马骤飞杀出。 “死来!!”张郃怒声一吼,人马如飞虹一般,猛然逼近了关羽,一枪骤搠而出,快如闪电。眼看着张郃的梼杌宝枪就要搠中关羽。不过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关羽挪身成功地闪过,并且火速地舞刀,朝着张郃猛劈过去。 “落式.龙荡平川!!” 张郃面色骤变,只见青龙刀落下的刹那,一头神龙之相,张牙舞爪地朝着自己猛扑过来,甚至令张郃有那么一瞬间有着吾命休矣的念头。 “嗷嗷嗷嗷!!!拼了!!!”生死关头,张郃自不会坐以待毙,并且潜能得以激发,挥枪猛拨迎上。霎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却见张郃连人带马地被劈飞而去,退了足足有半丈远。 只不过张郃此时脸上却有几分侥幸之色闪过,刚刚幸好他反应得快,并且超常发挥,否则只怕关羽那一刀就要拿了自己的性命!! “能挡下关某此招,确有几分本事!”关羽神色傲然,如同将杀生大权掌控在手的天神一般,冷傲谓道。与此同时,一干燕军将士眼见着关羽如此威武,无不心头大震,激奋起来,连带着对于四周响起的鬼哭狼嚎声也不再那么畏惧。 “杀~~~!!将张儁乂那狗贼一举擒下,献与陛下!!此人竟敢联合那九江恶贼一齐侵犯辽东,意图逼害陛下,定要他们付出代价!!!”这时,关羽麾下一员将领大声喊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燕军将士纷纷忿然起来,立即各舞兵器杀扑上去。反之,张郃军的将士却因张郃面临强悍的关羽,而士气衰弱。须臾两军再一次交战,张郃军的将士很快就陷入了劣势之中。 “张儁乂今日你别想有命活着逃出这乱魔原!!”关羽一舞手中青龙刀,强势无比地喊道。话音一落,犹如惊雷一般在张郃心头炸开。 “关云长!!”张郃咬牙切齿,脸色因紧张而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冷汗不断在冒。 突兀,关羽双眸光芒乍射,赤兔神驹一声嘶鸣,猛然发动,袭向张郃。张郃连忙抖数精神,只觉关羽身上的气势正以及其可怕的速度不断攀升,很快就意识到了关羽很有可能会施展出诛天杀招!! 关羽的诛天一式,可绝非关兴还有关鸾可比,天下不知多少名将死在了他的诛天一式的冲锋之下!! “飞狮将军!!莫慌~~!!!我甘兴霸来也!!!”就在这危险关头,一旁猝然响起了一阵坚毅刚烈的喝声。张郃听得耳切振奋,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 “飞狮破日!!!”紧接着张郃驰马冲起,挺枪骤出,只见一道道枪影漫射飞起,赫然形成了一面飞狮之相,杀向了关羽。与此同时,却看另一边甘宁飞马舞刀,斜刺里驰马正朝着关羽杀去,手中鲲鹏宝刀也迅猛地舞动起来,形成一面鲲鹏冲天之相。 “嗷嗷嗷嗷~~~!!鲲鹏擎天!!!” 兔起鹤落之际,正见甘宁和张郃皆施强攻猛式杀向了关羽。关羽面色一凝,丹凤目中爆射出两道精光。却说,诛天虽然是威力极其强悍的冲锋式,但却也有着明显地缺点。其一,诛天需要发起冲锋,方能施展出其最大的威力。其二,诛天仅能对付一人,也就是说不能同时对付多位数的敌人。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7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2) 眼下张郃和甘宁一齐杀了过来,就算关羽拼着受伤甚至将毙命的危险,但却也仅能将其中一人重挫或者击毙。 凶险关头,关羽反应却也极快,迅速地转变了招式,大喝一声,手中青龙刀骤然舞动起来,并霍然形成一面神龙之相,挡在了他的面前! “平式.亢龙有悔!!!”关羽高声喝起,与此同时甘宁和张郃两人悍然杀至。霎时只听得连声爆响,那三人仿佛将整片天地都给打得爆碎了一般。陡然,只见一人先是骤退而去,两军将士连忙纷纷望去,正见乃是张郃。另一边,厮杀正是激烈之处,关羽和甘宁两人杀得正是无比激烈。但没过多久,甘宁亦然被关羽一刀猛劈而退。一干燕军的将士看得眼切,无不激奋起来,一时间杀声震天。 “他娘的~~!!!可恶~~!!!”甘宁满脸愤懑之色,同时脸上更有几分不可置信的表情。另一边的张郃,却也是眉头紧皱,没想到关羽比起当年又变得更加可怕了。 “这关云长的实力如今可真谓是深不可测。此人必将是主公的心腹大患!!”张郃面色冷冽,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哼!尔等就这般实力耶!?”关羽面色高傲,宛若一尊无敌的战神,冷声问道。 “敢小觑老子,找死!!!”甘宁听话,勃然大怒,他亦也是高傲之人,虽然他对关羽怀有惧意,那是因为他深知关羽的可怕,但却不代表甘宁会因此退缩。只见他怒吼一声后,立即一拍战马,舞动起鲲鹏大刀,又向关羽杀奔过去。与此同时,张郃迅速地把手中梼杌宝枪就马上一按,然后再次取了挂在腰间的宝弓在手,迅速地搭弓上箭。 眼见此状,关羽麾下不少将士大骂可耻,正要赶来接应。 “都别过来,对付这俩宵小鼠辈,关某一人足矣!!!”关羽却大喝一声,阻止了身后的麾下,一副战意昂然,胸有成竹的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正听连道弓弦乍响陡作,正是张郃朝着关羽连发了数矢。却看那几根飞矢快速地掠过了甘宁,先是朝着关羽射了过去。关羽面容沉凝,看着那数根飞矢即将射至,雷厉出手。霎时,只听啪啪连道爆响,那射向他的数根飞矢纷纷爆碎。就在此际,甘宁飞快杀至,正是掐好时机,杀了过来。 “嗷嗷嗷嗷!!天鹏遮天!!!”甘宁怒吼一声,手中鲲鹏宝刀再次飞快地舞动起来,转眼只见漫天刀影飞袭而出,如成一面巨大无比的天鹏之相。关羽大喝一声,青龙刀骤然一起,如有劈天开地的威能。 “破式.狂龙四野!!”只见随着关羽喝声一起,青龙刀猛然落下之际,仿佛有四条飞龙冲了出来,蓦然地冲破了甘宁挥出的漫天刀影。甘宁面色骤变,眼看着四条飞龙扑来的瞬间,定眼望去,正见四道绚丽的刀光,哪敢怠慢,连忙挥刀迎上。 蓬蓬篷蓬~~~!! 刹时,只听连道爆响,正见甘宁被杀得连连骤退,最后一道刀光更是将甘宁连人带马地劈出了半丈之外。 就在此际,又听连道弓弦声响起,另一边正见张郃持弓冲杀起来。关羽面色一变,一晃眼,正见连根飞矢射来,迅是挥刀纷纷挡下。须臾,正见张郃满脸战意的冲到了甘宁的身旁,朝着甘宁丢去了手中的宝弓,甘宁快手接住,反应过来时,张郃已然换了梼杌宝枪在手,朝着关羽赫然杀去。 “关云长今日非挫挫你的锐气不可!!”甘宁快把另一只手中的鲲鹏宝刀往马上一按,然后搭弓上箭,朝着关羽连发数矢。 却看甘宁和张郃两人配合地十分合拍,猝然只听弓弦爆响连道,数根飞矢乍是射出。关羽也没想到这甘宁和张郃竟配合得如此娴熟,面色微微一凝。说时迟那时快,甘宁射出的那数根飞矢猛然射至,关羽挥刀快挡。只听连道爆响之后,那几根飞矢纷纷爆碎的同时,关羽脸上却隐隐有几分惊讶慌乱之色。原来甘宁的膂力比起张郃还要大上不少,不过张郃的却更有暗劲,因此关羽刚刚应付张郃射来的飞矢时,乃是留有余力来应付张郃射来矢中的暗劲。但这下面对甘宁的飞矢,关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改变方式,因此手中所抓的青龙刀有些脱手。 就在此际,张郃悍然杀来,面色冷厉奋然,大声一吼,宛若一头狂暴的猛狮一般。 “梼杌擒龙!!”张郃狂啸施招,却见枪式迅猛飞出,恍然间霍成一面怒状梼杌之相,架势凶猛,扑杀而去。关羽面色一沉,飞刀挡住。只听嘭的一声骤响,竟被张郃一枪搠得连人带马骤退而去。 眼见此状,关羽身后的燕军将士无不愤慨,毕竟张郃和甘宁两人以二敌一,有失风度。并且他们坚信自家无敌的神龙将军无论是遇上他们哪一个,只要单对单,必胜无疑!! 只不过此乃战场,张郃可没那么多迂腐的想法,眼见关羽被自己杀退,神色振奋,正要冲杀过去,趁胜追击。就在此时,甘宁忽然大喊,并速射数矢。 “飞狮将军小心!!” 张郃听得心切,下意识地防备起来,并无冲去。此际,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气猛扑而来,张郃面色骤变,恍然间在黑暗中只见两道无比绚丽而又威凛骇人的光芒闪动,正是从关羽眼中射出。与此同时,赤兔马朝天咆哮,猛然飞起,那速度之快,如同闪电霹雳,转眼就已杀到了张郃面前。幸好此际甘宁射出的飞矢刚好来到,已然吓得面色苍白的张郃下意识地往马上一扑,正要挥刀劈落的关羽见着,面露怒色,大吼一声,快刀舞起,将飞矢一一挡下。趁着此际,张郃连忙起身舞枪,杀了过去,想要逼退关羽。可关羽却如同一座巨山一般,浑厚扎实,根本无法撼动半分。很快,关羽雷厉出手,张郃顿是落入下风,没过数合,眼见已是险象环生。所幸甘宁此时从后杀了过来。却见关羽一刀猛劈,张郃凶险躲开,吓出了一身冷汗。躲过一劫后,甘宁飞马杀至,雷厉出刀,杀向关羽。劫后余生的张郃,不敢再有半分怠慢,这下也因屡落险境而疯狂起来,怒声连连,挥枪狂施杀起。却见三人如似走马灯般杀了起来,两军将士都是看得心惊胆战。这时,又有连阵阴风刮起,伴随着阵阵凄厉的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干燕军将士一下子像是失了方寸,却是主要怕有鬼神军的将士埋伏。 同样的关羽也有相同的顾虑,他不信鬼神之过,笃定不会有什么鬼界之兵,只是顾虑着那些伪装埋伏在四处的敌兵不知何时杀来。 不知过了多久,甘宁和张郃一顿配合猛攻之后,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猝然拨马撤走。眼见甘宁和张郃要逃,并且背对着自己。关羽丹凤目乍起精光,并冷喝起来:“愚昧!!” 话说,诛天乃是冲锋式,并且威力巨大,正因如此,但凡把后背面露给关羽的人,无疑就是待宰的羊羔。 于是,很快关羽先是锁定了第一个目标,正是张郃,并迅速地一拍坐下赤兔,猛袭杀去。 “放心!!有我咧!!”幸好甘宁早有准备,已然换了宝弓在手,并已搭弓上箭。只见甘宁一箭骤射而出,箭若脱膛炮弹,朝着关羽斜刺里狂飙射去。 “哼!!”关羽看得眼切,这回并无选择拧刀去挡,而是快速地挪身闪过。却见飞矢骤射而去,关羽驱马加速,这时甘宁已经来不及去射第二箭了。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关羽速度极快,赤兔马不愧是天下第一神驹,速度快得惊人。眼见着关羽刹那间已追到了张郃的身后,危急之际,张郃竟选择了弃马躲开。 转眼间,正见刀光如雷,骤劈而下,整个天地仿佛皆因刀势而变。却见张郃那匹战马霍然被劈开了两截,张郃就地滚了几圈,急忙起身站起时,一脸灰头土脸的样子,眼中尽是惊骇。若是他刚刚不是果断弃马,这下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 这时,发招完毕的关羽也停了下来,目光冷冽,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郃。就在这时,几道破空乍响陡作。关羽面色一怒,挥刀快起,连连挡下了射来的飞矢。再等关羽回过神来,却见甘宁已经救了张郃,并与其共骑一骑,飞快地逃奔而去了。 “关云长你有种地便尽管追来!!老子奉陪到底!!!”甘宁回首骂道,恰好他话音一落,又是连阵阴风猛刮,霎时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又是响作而起。 关羽面色一变,眼下不知状况,也不知鬼神军到底埋伏了多小伏兵。再加上按照先前约定,此时张飞已经早就杀来会合。 “莫非三弟遭遇了贼军的埋伏。”关羽把卧蚕眉一皱,暗暗念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7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3) 此时,一干燕军将士因畏怯,也不知伏兵何时杀出,虽眼看着鬼神军的将士纷纷急撤而去,却也没有人敢轻易追击。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如轰雷炸开般的吼声响起。 “二哥!!我等中计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伏兵,那些鬼叫声都是这里的奇异矿石发出来的!!” 关羽一听,顿是面色骤变,眼里怒光闪烁,立即快拍赤兔,追击起来。同时,明白了因由的燕军将士也是勃然大怒,纷纷行动起来,紧随关羽追击起来。 “不好!!那关云长似乎有所察觉了!!”张郃扭头正望,眼见着关羽杀气腾腾的样子,正驰赤兔狂奔追来,不由惊呼喊道。 “该死!!那杀猪屠夫早不来迟不来,怎就掐着这时间过来!!”甘宁急声骂道,这下他的坐骑因有两人同骑,负重加大,速度自然比起以往慢了许多。眼看着关羽速度越来越快,将近追杀过来。这时,张郃的副将快速地带着一批人马赶了过来,并一副毅然之色向张郃喊道:“将军莫慌!!那关云长自有我与诸位弟兄挡下!!” “你!!”张郃眼看着自己副将毅然一副赴死的模样,不由神色一变,但话未说完,他那副将便已拨转战马,带着那队英勇的死士冲突起来,迎向关羽。 不久,只听得关羽阵阵怒吼声响荡起来,似乎十分地愤慨和不甘。同时阵阵凄厉惨烈的惨叫声也在不断地响起。 张郃咬紧牙关,面色更是冷若如霜,并无说话。甘宁也沉默起来,不断地驱马加速。 不一阵后,却看张飞带着人马赶来,刚到关羽那处时,关羽已带着人马将张郃副将所领的那队死士尽数杀绝。却看关羽杀气凛然,目光冷冽,面含怒色。张飞见状,忙问道:“二哥,那甘兴霸和张儁乂何在!?” “那两个宵小鼠辈逃不了的~!!”关羽眼射两道精光,冷声喊道,并快速地纠集人马,并与张飞的人马合在一块,不久后便 朝着张郃以及甘宁引兵逃撤的方向追去。 不知过了多久,关羽和张飞引领着大军冲出了乱魔原,一路奔赶虽然遇到不少走散的鬼神军人马,但关羽和张飞都无心追杀,一路追向甘宁和张郃所领的大部人马。 渐渐地,却看天色露起了鱼肚皮的眼色,不知不觉已然是黎明时分,旭日缓缓升起。 这时,关羽和张飞带着人马来到了一处山脚之下,突兀却听炮声四起,杀声齐震,却看山里漫山遍野尽皆是鬼神军的人马。原来张郃和甘宁的大军早前依照张郃的吩咐纠集在此处,而在不久前从幽州边境赶来的援兵也来到了。 “关云长,你可敢上山一战否!!?”却见山道一人驰马冲出,面色冷厉,眼中尽是决意之色,赫然正是张郃是也。虽然张郃并无亲眼看见自己的副将死在关羽手上,但他却已猜到自己的那位兄弟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不过很快张郃便有了答案,眼睛猛地瞪大,正见关羽坐下赤兔的项脖挂着的几颗首级中,其中一个赫然正是他的麾下副将。 霎时,张郃只觉一股怒火从腹中乍起,死死地咬着牙关。 “奶奶的!!尔等这些宵小鼠辈就算再有多小,老子一样全都杀绝!!你可等着!!!”关羽并无答话,倒是张飞驰马冲了出来,手举丈八蛇矛朝着张郃骂道。 张郃听张飞在骂,却是一副鄙夷的样子,不过回应,反而面带挑衅之色地死死盯着关羽。 关羽面容沉凝,心里却是在腹诽分析起来,眼下乍眼一看,这山中起码有数万甚至以上的敌军,而且张郃费煞心机地拖延时间,并将他们引诱至此,恐怕是有所图谋。更何况关羽不知张郃是不是早有准备在此。另外,关羽自己的麾下,又因连日赶路,这下怕也疲乏,若是强势攻山,就算他和张飞再勇猛,怕也占不得任何的便宜,反而一旦张郃和甘宁躲起来,与自军持久消耗,一旦自军后继不力,力衰气竭,那就很有可能会遭到贼军的反扑。 张飞正等着关羽下令,却等了好一阵,没听关羽做声,下意识地望去。这时,却见关羽冷酷着神色,一拨赤兔,冷淡淡了下了一道令后,便是驰马而去。 “撤退~!”却见关羽令声一落,其麾下人马立即纷纷火速撤走而去。张飞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瞪大着眼望着,待他回过神来时,人马已经撤走了过半。 “不!!二哥!!你等等~~!!”张飞急喊一声,立即驰马往关羽撤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却见有斥候来报与张郃,报说关羽率领大军已经撤出了乱魔原。张郃听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却也有几分惋惜,他原本想着以关羽高傲的脾性,很有可能会下令攻山,如此一来,他便可凭着兵力上以及占山而守的优势与敌军周旋,从而等待机会将其重挫。 “可惜啊!!那关云长竟变得如此谨慎!!”这时,甘宁在旁也略带惋惜地喊了起来。张郃轻叹一声,遂是下令命诸军人马先是歇息,以备关羽率兵转回来攻。 时间流逝,如同白驹过隙,很快一日过去了。张郃得到斥候传来消息,得知关羽率领大军已撤去了六、七十里外,正往辽东城方向赶去,看样子是不会转回来攻了。张郃这才下令整军,准备率兵赶回幽州。 于此,围绕着辽东的战役,至此告一段落。 这时,却把目光再次投回到九幽关上。话说曹操集中了十数万兵力占据于九幽关,而九幽关乃是陈留门户,陈留又是曹操发家之根据之地,对于曹魏的重要性自然无需赘言。而一开始,因为九幽关坚固难攻,并且又有大量兵力扎据的原因,鬼神军碍于并无大量的攻城器械,故无选择强攻而取,加上当时局势不稳,因此马纵横显得十分地小心翼翼,早前与诸葛亮商议过后,决定再三,最后还是选择了稳重起见,一边做好布置,一边等待时机。 话说当下,马纵横已然从黄忠传来的战报中,得知马超向自军提出休战,并州已无战事。另外,关羽也从并州撤军,往辽东赶回接应。至于司隶,不久前庞统也传来消息,已然安稳了局势。 眼下可谓是已无后顾之忧,马纵横大喜,这日唤来麾下一干文武于主帐中商议。 “主公,眼下并州局势已稳,而张、甘两位将军若是顺利的话,此时恐怕已经拿下了辽东。至于司隶,经过前番失利后,庞副军师已然重新做好布局,稳定了局势。对于我军来说,已无后顾之忧,也该是时候拿下九幽关,唯有如此,我军才能兵逼陈留。陈留乃是曹氏的根本之一,其地位丝毫不逊色于许昌,若能将陈留拿下。我军必能在与曹魏之战中,占据主动的地位。”却听张辽疾言厉色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干将领纷纷应和起来,皆是摩拳擦掌,战意昂然。话说这些日子里,马纵横按兵不到,给予将士们足够的恢复时间,并且却也不疏于操练,为此马纵横更是亲自带领各将军进行训练,因此众将士都是士气极高。 马纵横听话后,却把目光转向了诸葛亮。诸葛亮手持乾坤鹅毛扇,见马纵横目光投来,灿然一笑,道:“经过近些时间的补充,如今三军军粮充沛,将士们战意高昂,士气勃然。而且一干攻城器械皆得以充足的补给,此可谓是万事皆备,就等主公下令了。” “好!!我与曹阿瞒之战,也该是时候有进一步的发展了!!还有那贾文和,昔日洛阳之仇,我早就忍耐不住了!!”马纵横眼射两道精光,霍然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如进金戈铁马一般的霸气,仿佛挥手间,天地间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却说,与此同时,在九幽关后的曹魏军大营内,曹操正与不日前赶来的贾诩正在商议起来。 曹操似乎有些落寞,长吁了一声,站了起来,默不作声。贾诩在旁没有说话。两人就如此沉默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曹操忽然转身,枭目闪过两道寒光。贾诩这才抬头,轻声道:“王上,九幽关死守不得,为今之计,只有将其舍弃,方能为陈留保留生机。” 曹操听话,也不生气,反而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然后转身望向贾诩,干脆明了地道:“说!” 贾诩听话,作揖一拱,沉色道:“据飞鹰细作所报,其军眼下士气正高,且有马贼亲自率领,左右有诸葛孔明为其出谋献策,稳定大局,其麾下又有张、徐等将帅之才。最重要地是,其军已经筹备了大量的攻城器械。马贼攻城器械之精良,尚且比之当年战国时期的墨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军强而器锐,纵九幽关再是固若金汤,怕也是拦不住这支鬼神大军!!”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7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4) “若无九幽,陈留岂不危矣?陈留乃孤之根基之一,曹氏世族近有三分之一扎据于陈留之中,若有所失,只怕世族中必有孤有所怨言。”曹操眉头微微一颦,不紧不慢地谓道。 贾诩沉色,与曹操的目光对视起来,道:“江山帝业之重,焉是一个陈留可比耶?” 曹操一听,一对枭目乍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已然听出了贾诩的言下之意,道:“贾文和,你的意思是连陈留也准备舍弃了。” 贾诩闻言,不敢做声,但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曹操见状,沉吟了一阵,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曹操一阵大笑后,忽然迈步走向贾诩,脸上虽带着笑容,但却有一种杀人与无形的霸气,一步一步,走到了贾诩的面前,问道:“文和,你可知当初荀文若弃孤而逝,许多人曾劝孤立公达为军师,孤却始终只认定你贾文和?” “魏王赏识,奈何微臣无能,有愧魏王寄望,微臣惶恐。”贾诩低头,不敢与曹操直视,惶惶喊道。曹操走到了贾诩身旁,在他耳旁低声道:“那是因为公达乃世族出身,天下世族不过都是如此。迂腐,擅计,任何利益皆以其世族为先。公达之谋,确不亚于其叔荀文若,但他身上世族之气太重了。他不像荀文若,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大公无私,甚至他至今为止还对文若当年背弃孤之事,而心生怨恨。唯恐孤会因此疏离他们颍川荀氏。” 曹操句句诛心,他这一番话若是传了出去,必定会造成辖下文武大乱,毕竟自从荀彧死后,荀攸便隐隐有成为文官之首的态势,至于贾诩虽为曹操麾下最为宠信的谋臣,并且担当军师、宰相一职,但贾诩毕竟是寒门出身,加上他不好与人接触,因此一众文官对他多数都是敬而远之。 曹操话罢,贾诩皱了皱眉头,其实他心里对这些事情一清二楚,但他却始终不希望曹操向自己明说。 曹操拍了拍贾诩的肩膀,轻声又道:“这世族之人自幼得天独厚,尤其是出生名门的,因此世族之人素来皆是眼高过顶,自视是这天下主人,而轻视天下寒门。在他们眼里,除了他们世族之人外,其余不过都是为他们争取天下,稳固江山的犬马、工具。当年的袁氏兄弟,更是尤为如此。但世族之人毕竟是少数,因此他们为了巩固他们的地位,多数都会联合起来,或是投其所好,或是联姻等等手段。而孤需要地却是一位能向文若那般,能够忽略这种种枷锁,一心为公,才能出众的谋士作为智囊。贾文和你恰恰正是孤最为适合的人选。因此,纵然你心里有百般抗拒,孤也非得让你坐上这位置上,虽处风头浪尖之中,但孤可以答应你,孤一定会给予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不背叛于孤,孤保你一生无虑,享尽荣华富贵。” 曹操一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贾诩听在心里,缓缓地跪了下来,叩首道:“微臣,定竭尽所能,以报魏王之恩义。” “哈哈哈哈~~~!!好,好,好~~!!快快起来!!”曹操见状,大喜不已,随后伸手拉起了贾诩。贾诩凝神肃色,不过眼神比起早前却变得清澈明朗了一些。 “好,眼下你可以道出你的计策。孤自有思量。”曹操沉色喊道。贾诩拱手作揖一拜后,沉声道:“微臣之计,乃抽丝剥皮之计也。” “哦?这计策有意思。你且细细说来。”曹操听话,枭目乍射出两道精光,扶须而道。贾诩听话,遂道说如此如此。少时,曹操听计,却是沉凝起来,神色严肃,但没过多久,曹操便有了决策,道:“便依你计策行事。” 贾诩闻言,却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曹操如此之快就下定了决心,毕竟他的计策不但需要耐心,而且需要牺牲极大的代价,而最后得到胜利的胜算,顶多也不过五五之数。 但相对的,贾诩有着极大的信心,只要曹操听出自己的计策安排布置,计策一定能够奏效,待时纵然诸葛亮能够看出其中端倪,他能有的也不过两个选择,要不就干脆放弃,选择撤军,要不就损耗到底,分出最终的胜负。 也就是说,贾诩所谓的抽丝剥皮之计,乃是阳谋之策! “马贼纵横于天下,孤纵有数十万甲士,猛将无数,却一人是其敌手。诸葛孔明,才谋无双,乃千古罕见之奇才。这对君臣要想将其击败,能有五五之数,孤已心满意足。再者,孤征战天下数十载,多数皆是以弱击强,以少胜多,五五之数对于孤已然足够了。”曹操淡淡而道,神容笃定,枭目中隐约有着几分蠢蠢欲动。 于是,当夜曹操召令一众文武,下达了务必死守九幽关半月的命令,若半月有失,凡镇守于九幽者,百人将以上军阶者皆斩,但若能守住半月不失,皆有重赏。并且又表明,今夜他便将和贾诩率领乌五万大军撤回陈留布置的消息。众文武听令,一时惊骇不已,无人敢做声。毕竟这大战未起,曹操作为主帅便先带着过半的人马撤回陈留,无疑表明了曹操已有放弃九幽关,从而死守陈留的征兆,如此一来留下来的一众将士岂不皆要成为炮灰,更何况曹操还下了死令!! 这时,夏侯惇率先而出,眼里炯炯发光,震色喊道:“末将愿为统将留于九幽镇守!!” 夏侯惇此言一出,一众文武听了无不色变。这时,曹操神色一震,大笑道:“好!!元让不愧为孤的肱骨之臣!!元让接旨!!” 曹操忽然大喊一声,夏侯惇连忙单膝跪下领命。曹操一拔倚天宝剑,指向夏侯惇喊道:“三军听令,孤封夏侯元让为威武前将军,统率九幽三军,并陈留侯,再追封万户,赏黄金万两!!” 曹操此言一出,霎时众人中响起了不少惊呼的声音,却是都没想到曹操竟然有如此重赏。这下就连与孙策一同而来的麾下将领,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这时,却看孙策眉头紧锁,他总觉得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呵呵,不知孙霸王是要想和孤一起撤回陈留,还是留在这九幽关中呢?”这时,曹操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却看他笑容满面地望向了孙策。孙策面色一凝,这时在他身后的老将程普却拽了拽他的衣袖。孙策回以眼色,示意他自己会小心行事。 “哦?看来孤是问错人了。不过这倒也难怪,鬼神无敌天下,纵横战场数十年载,纵是当年邪神吕布,也死在了他的刀下。孙霸王虽被誉为当世项藉,但也是因为未敢与那鬼神厮杀,决一高下。毕竟当初的项藉那才是举世无双,霸绝九州,无人能敌!!”曹操扶须笑道,眼神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孙策一听,冷笑一声,沉色道:“魏王,你少来数落孙某。马贼纵横天下数十载,却还不是因为未曾与我孙某一战。再说了,马贼如今乃敌军之首,麾下猛将悍士无数,纵然孙某有心,恐怕也无机会与其一决死战。” 孙策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程普顿是神色大变,暗叫不好,但还未来得及劝住孙策。这时,却听曹操振声喊道:“哦!?那照孙霸王所言,只要有这机会,孙霸王就绝不会怯战而逃?与那马贼争一争天下第一人的名号?” “哼!魏王放心,只要有机会,当让你知道,何谓秦末项藉,汉末孙策!!贯穿整个汉朝,唯有项、孙可称霸王!!”孙策振声喊道,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并且一身霸气遽然迸发,当真威武无比,绝世无双!! 当然,孙策的话也引起不少人的不喜,夏侯惇、许诸、曹仁闻言后皆是脸色不善。在曹操旁的许诸虎着一张脸,忽然面色一变,正想喊话,但却被曹操一个眼色给阻止住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秦末项藉,汉末孙策!!孙霸王果然霸气冲天,当今第一人也。”曹操纵声大笑,一副激奋的样子。但在孙策眼里,曹操的笑容里却充满了虚伪,面露冷傲之色。在孙策的身后程普见了,暗暗摇首,虽然孙策并非曹操的麾下,但所谓军无戏言,如今孙策身处曹操的军中,若然出尔反尔,说不定曹操会趁机发作。 “如此,孤便在陈留等孙霸王的好消息了。”曹操笑容可掬,向孙策说罢,又向夏侯惇投以眼色。夏侯惇会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一阵后,却看众人纷纷离去,仅留下曹操还有夏侯惇以及刚刚一直没有张过口说话的贾诩。夏侯惇望了一眼贾诩,随即便收回了目光,他很清楚贾诩虽然不苟言辞,但却是曹操如今麾下绝对的智囊,此番曹操忽然会从九幽关率兵撤去,定然是贾诩所谋。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7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5) 话说夜至三更时分,正在九幽关外军营内的马纵横忽然得到飞星细作来报,得知曹魏军忽然大有动静,近过半的人马正往陈留方向撤走而去。 马纵横得知情报后,不敢怠慢,速是命人召来诸葛亮前来商议。少时,诸葛亮来到马纵横的帐中,从马纵横口中得知了消息后,不由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曹老贼忽然此时撤军,莫非是有意放弃九幽关,转守陈留?”马纵横面色一凝,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沉吟了一阵后,神情庄重严肃,摇首道:“只怕是没那么简单。曹老贼素来多谋狡诈,身边又有贾诩、荀攸这般旷世奇才,九幽关乃是其花费了大量的财力人力建造的雄关,曹老贼怕是没那么轻易就把九幽关放弃。”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凝,颔首道:“也对,曹阿瞒老谋深算,想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我等识破。依孔明之见,我等眼下该当若何?” “且先稳扎稳打,攻破九幽,再观陈留局势。”诸葛亮手摇乾坤鹅毛扇,凝声谓道。马纵横听话,也是道理,面对曹操这般人物,确实是谨慎为妙。 于是一夜转眼便就过去了。到了翌日,却见大批的鬼神军朝着九幽关扑涌杀去,并押着大量的攻城器械。马纵横更是亲自统军,来到了前军阵前。只见马纵横手提龙神刃,坐骑赤乌宝马,威风凛凛,一身可怕的肃然杀虐气息,仿佛从炼狱之中杀出的鬼神一般。 却见马纵横把龙神刃向高一举,指向了九幽关的方向,紧接一声令下,霎时只听擂鼓号角声遽然响荡起来,一阵阵如同轰雷般的喊杀声紧接霍然响起。 于是,只见一队队虎头冲车队伍率先行动起来,朝着九幽关生猛飞奔而去。与此同时,鬼神军中只见大片的弓弩手快速地冲了起来,快速地逼近了九幽关下。 “放射!!”队伍之中,徐晃神色冷厉,一声令下,霎时间大片的飞矢朝着九幽关猛射而去。 “盾牌!!”此时,在九幽关上,夏侯惇面色冷厉,毫无惧色,一声令下,关上的曹魏军将士立即各举盾牌抵挡起来。却看九幽关城关高耸,鬼神军弓弩手大多射去的箭矢都未能够着,仅仅不过起了威慑的作用,而那些能够勉强够着的飞矢却也都被曹魏军的将士轻松挡了下来。此际,却看又有大批的鬼神军盾牌手冲了上来,并在徐晃的指挥之下,迅速地摆成了一片片盾墙。 九幽关上,夏侯惇眼见此状,也不怠慢,迅速一声令下。随着夏侯惇令声一落,突兀正见九幽关关闸猛然打开。由曹纯所率领的虎豹骑猛然杀突而出。正在指挥的徐晃见状,不由神色一惊,没想到曹魏军竟会如此之快地派出关内的人马冲关厮杀。 却见几队虎豹骑人马飞快地冲驰起来,并且快速地往左右冲去绕开了鬼神军的冲车队伍,紧接朝着关下鬼神军盾牌手杀突而去。 “这夏侯元让是想迅速地攻破我军防线,如此一来其军的弓弩手才能对我军造成可观的杀伤力。”徐晃脑念电转,不由有些惊异于夏侯惇应变能力之强。不过徐晃来不及多想,迅速地做出反应,连声喝令,带领着麾下一干精锐冲上接应。说时迟那时快,正见虎豹骑左右杀突进了鬼神军的盾牌手人丛之中,鬼神军的盾牌手一下子来不及应对,霎时被左右夹攻的虎豹骑杀得一阵混乱。 与此同时,正见鬼神军的虎头冲车队伍已然即将逼至九幽关下城关。就在此时,九幽关内猝见一架架冲车在一干曹魏军将士以及战马飞快地推拽之下,火速冲出。 却见城下一片混战,鬼神军盾牌手的阵中,只见精猛勇悍的虎豹骑将士不断地发起强突,就在局面渐渐有些失控的时候,只见徐晃带领着一干精锐杀奔过来。 “稳住阵脚!!各将士只管以盾牌护身!!”徐晃迅速地大声喊道,众将士听着徐晃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地,立即纷纷依照徐晃的吩咐,各举盾牌只管护住自己的身体。如此一来,虎豹骑的杀伤力立即大有减损,同时他们冲击后的回冲力也使得他们马蹄不稳。徐晃眼神冷厉,手提夔牛巨斧,带着麾下精锐立即冲杀起来,趁机将一干马蹄不稳的虎豹骑将士纷纷斩落马下。混乱之际,猝然正见有一员曹魏军将领朝着徐晃杀奔过去。徐晃定眼一望,正见乃是曹军将领曹纯,神容一震,一提手中夔武巨斧,飞马迎了上去。 殊不知就在眼见着曹纯便要与徐晃交马相遇的刹那,曹纯猝是拨马一转,躲了过去。徐晃一斧猛劈不中,神色一惊,就在这时,猝有一声怒吼声霍然响荡起来。 “徐公明纳命来罢!!!”徐晃听得耳切心惊,急望过去,正见一员曹军骁将提枪杀来,正是曹休。与此同时,曹纯也快速地调转马头,杀了回来。眼见是危急关头,徐晃却丝毫不乱,并且表现出了他身为一方大将高强的应变能力。却见徐晃快速地取了腰间一道流星锤,朝着身后杀来的曹纯猛砸过去,然后猛地一提神,拍马冲起,悍然迎向了杀来的曹休。 兔起鹤落之际,正见徐晃投砸过去的流星锤猛然砸停住了曹纯。又见徐晃和曹休交马之处,徐晃一斧猛劈,霎是把来势汹汹的曹休劈得连人带马骤退而去。眼见此状,鬼神军的将士无不奋起,纷纷振声怒吼。 “他娘的!!给我死来!!!”曹休脸色连变,扯声怒吼后,持枪朝着徐晃再次杀奔而去。与此同时,曹纯也飞马冲了起来。只不过徐晃的麾下这时纷纷杀来,转眼只见十数人拦住了曹纯。徐晃迅猛地杀近曹休,两人杀得正紧,恰好双方将士纷纷赶到,一阵混战后,曹休见徐晃厉害不敢硬抗,趁乱逃去了。 不一阵后,只见虎豹骑的将士各是撤离而去。此际,正见九幽关上,密密麻麻地皆是曹魏军的弓弩手。随着夏侯惇一声令下,漫天飞矢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落下,鬼神军的盾牌手刚才遭遇突击,这下抵挡不及,后方的弓弩手因没了盾牌手的保护,也纷纷中箭。一时间,鬼神军的将士不断地出现伤亡。 在鬼神大军前军中,马纵横目光冷厉地正是观察着战局,眼见此状,面色沉凝起来,呐呐道:“曹阿瞒虽撤回陈留,但九幽关中的曹魏军将士非但没有士气衰弱,反而坚定了御敌之心,曹阿瞒到底是算计着什么?” 马纵横眉头皱起,这时张辽策马赶了过来,并快速地拱手谓道:“主公,军中的轰雷炮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动!!” “好!!传我号令,以轰雷炮攻打,前线的将士且先撤回,等候我的命令再做行动!!”马纵横疾言厉色地吩咐道,话音一落,张辽迅速领命,随后快速地指挥起来。 不一阵后,猝然只听一阵阵如同轰雷一般的爆响迭起,转眼间只见数十颗火石朝着九幽关飞袭而去,并凶猛地砸在了九幽关中,炸起了道道硕大的火花。与此同时,在前线上的鬼神军将士开始后撤,一干虎头冲车队伍也迅速地撤退起来。 却看一轮火石的攻势过后,紧接着又是连阵爆响,转眼只见数十颗火石朝着九幽关又是凶猛袭去。 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看得眼切,不由慌乱起来,毕竟鬼神军的轰雷车威力巨大,天下闻名,众人只怕在鬼神军的轰雷车连番猛攻之下,九幽关迟早会被轰破。 “都给我稳住阵脚!!九幽关城关坚固,就算贼军以那轰雷车连番猛攻,没有十日的时间,绝不可能将九幽关攻破,兼之九幽关城关高耸,他们的炮石砸不过来,众人只管稳住阵脚,把守岗口,定能守住半月的时间!!”夏侯惇振声喊道,一副毅然决然之色,一干曹魏军将士听了,纷纷震色,不少人重新振作起来。 随着夏侯惇话音落罢,一众曹魏军的将士纷纷震色,一个个眼睛里仿佛有火光被点燃了似的。 与此同时,却听又是连阵如同轰雷般的炮响乍起,只见一片片火石连环轰砸在九幽关上,发出了阵阵震耳欲聋的炸裂声。不过曹魏军将士经过夏侯惇的一番安慰后,反而纷纷镇定起来,各守岗口阵地。 半个时辰后,马纵横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策马赶到了阵前观望。看了一阵后,马纵横正是看得入神,这时在他身旁响起了一阵声音。 “曹魏军的将士不见乱势,似乎决心坚定。这状况看似诡异,但却又意图明显。” 马纵横听话,扭头望了过去。正见诸葛亮双眸发光,轻摆着乾坤鹅毛扇道。 马纵横闻言,眉头一挑,问道:“孔明此言怎说?” 诸葛亮闻言,作揖一拱,轻声道:“主公此处不宜说话,不如退到后方大军帐中细说?”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7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6) 马纵横听话,点了点头,也够有耐心,向诸葛亮示以眼色后,便一拨战马,往后方大军阵中赶去。诸葛亮也迅速地一拨战马紧随而去。 不一阵后,马纵横来到后军帐中,刚往座上一坐,诸葛亮便正好赶来了。马纵横见着,下意识地投以眼神。诸葛亮作揖一拱,遂是道:“曹老贼昨夜忽然撤走了过半人马赶回陈留,如今那夏侯惇又是一副要死守九幽关的态势。由此看来,曹老贼想是下定决心,要与我军打消耗战了,意图不断地削弱了我军实力,从而伺机,等待合适的机会,与我军一决死战。”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色连变,带着几分惊色道:“那曹阿瞒素来好奇兵妙策,鲜少会打这消耗战,孔明你可有把握?” “曹阿瞒自起势确实好奇兵妙策,更常有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战例。不过主公却又细想,无论是袁术还是刘表这些诸侯或多或少皆有一定的缺陷,袁术自大狂妄,刘表羸弱寡断,兼之这两人的麾下良莠不齐。再观曹阿瞒麾下人才百出,将猛士锐,袁术、刘表之流自非曹阿瞒之敌。可如今曹阿瞒面对主公,无论是人才的配置亦或是个人的能力上,却并无任何的优势,若单看兵力,我军尚且优胜于其军。因此曹阿瞒如今选择正面的消耗战,反而是他面对我军能够得到的最大胜算。”诸葛亮沉声分析,双眸光亮绚丽,一番言辞便是直中核心,分析得十分的透明。 马纵横听话,微微沉色,忽然向诸葛亮问道:“若是正面消耗战的话,我军能有多少胜算?” “若是正面消耗,我军毕竟乃是攻方,彼军据守城关,作为守方自然有一定的优势。不过幸好我军攻城军械精良,在此劣势上可以作出弥补。但长久消耗下来,难免将士们会神衰气弱,难以为继。此便如抽丝剥皮一般,彼军意图通过消耗,不断地削弱我军,直到合适的机会,与我军一决高下。因此孔明也不敢托大,两军胜负或者仅有五五之分,甚至更劣于我军一些。”诸葛亮疾言厉色地谓道,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也沉肃起来。虽然他是很快就看出了曹魏军的计策,但他却无任何成就感,毕竟曹魏军用的乃是阳谋之计,只要是有一定眼界学识,通谐兵法的谋士也能看出来。但要如诸葛亮看得这般透切,并能分析敌军的最终意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普天之下也没几个了。 却说,阳谋虽是容易被人看出,但往往却还能破解。所谓阳谋,正是光明正大的设局定计,往往设局定计者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藏着捏着,反而是有强大的信心。 而阳谋,往往又是兵家战法中,最难攻克的一环。 正如当年有着‘王佐之才’之称的荀彧,他为曹操所设定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正是阳谋之中的巅峰之策,其以天下为局,利用汉室当时尚存的皇室正统余威,一举将曹操推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当时天下各方势力强大的诸侯虽已有割地而治,甚至染指天下的野心,但却鲜少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地称王称帝,大肆侵略,以免遭到各方诸侯群起而攻之。 而曹操当时将天子掌控于手中,便可将国家社稷大器,收而为用,但凡出兵,假借天子之名,收复汉土,光明正大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势力。各地诸侯无不为之忌惮,因此大多诸侯当时都选择暂时服从,以保全自己的辖地和利益。 当然,从大局来看,当下曹魏军抽丝剥皮之计不如当初荀彧所设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阳谋。但若仅仅从此番马曹两军之战来看,若无超强的本领、胆量以及分析能力,是绝无可能设计出此阳谋之计。 “如此阳谋之计,无论是对于我方还是他方来说,损耗肯定都是巨大的,甚至会涉及陈留一干世族的利益。荀公达之才虽不逊色于荀文若,但世族出生的他却无荀文若那般能够抛弃利益,为大义而舍身的气节。因此就算他能够想出来,未免得罪陈留的世族,也万万不会向曹操献策的。那么除了荀公达之外,能有这般才能的,也仅剩那‘毒士’贾文和了。”诸葛亮暗暗在心里腹诽而道,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贾诩的能力甚至让他觉得有那么几分可怕。再者,洛阳的前车之鉴更令他不得不小心。毕竟,与他齐名的庞统正是栽在了贾诩的手上。 贾诩,此人虽然能力高强,早就成名,但后来却收敛起来,更不好趋利争功,因此渐渐地名声还不如一些后起之秀。但正因如此,诸葛亮才觉得贾诩此人的可怕,此人几乎是无欲无求,让人无法猜透他内心到底追求地是什么,如此一来,他就几乎是没有任何人性的缺点,加上他的旷世之才,绝对是诸葛亮遇到的最为强劲的敌人之一。 就在诸葛亮脑念电转,心中腹诽的时候。马纵横也在沉吟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马纵横敲了敲桌案,沉声喊道:“陈留!” 诸葛亮听话,下意识地朝着马纵横望去。马纵横凝声道:“其军意图不断地消耗我军,但若是我军下定决心与之一战,以眼下的状况,假以时日,九幽关势必被我军所破。如此一来,我军兵逼陈留。陈留乃是曹阿瞒的根基之一,城内更有不少的曹氏世族扎据在此。因此无论于公于私皆好,曹阿瞒自然不会让陈留受到威胁。孔明刚刚所想,怕是高估了那曹阿瞒的决心。” 马纵横疾言说道,说罢,眉头也舒展起来,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毕竟若真如诸葛亮所说的,两军真的要打起这般消耗战,不但是曹操输不起,马纵横自己也同样输不起!! 诸葛亮听话,神色微凝,目光犀利而似发亮,直勾勾地盯着马纵横。马纵横甚至被诸葛亮盯得有些发毛,摇头重重地一叹。 说来,他恐怕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了解曹操,当年他被何进当做人质,召入洛阳时,他曾四面楚歌,当时唯一向他伸出援手示好的人正是曹操。因此两人逐渐有了交情。但其实马纵横早就看出来,从一开始曹操就有意将他招揽于麾下,但自从曹操看出自己并非池中之物,志不在此的时候,他便隐隐地开始疏离自己。 唯一让马纵横感激的是,当时曹操并无协同袁氏兄弟一起来为难他,甚至更曾暗中出手相助。 因此若说马纵横对曹操没有任何情义,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后来随着两人势力不断地壮大,渐渐都更加认定了当初早就有过的预想,对方将会成为自己未来最大的敌人。因此那份情义虽在,但却早已藏在了心中某个角落了。 他和曹操亦敌亦友,甚至有时候曹操有所行动,他曾好奇地暗下猜量,每每皆中! 此为知己,亦为宿敌。 马纵横脸皮抽了一抽,无可避免地,他和曹操始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而此番曹操摆出这阳谋之计,无疑也是在向他挑衅,说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甚至愿把自己的根基之一拿出来赌,如今就看他是否敢应战了。 “曹阿瞒!!”马纵横低声地喊了一声,猝是站了起来。诸葛亮目光随去,似乎在等待马纵横的答案。 “传我命令,从今日全军注意歇息,不可勉强,尽可能的保留气力,此番战事将会比我等想象中持续要久,并且更为刻苦!!”马纵横此言一出,诸葛亮眼神骤是乍亮,其实他内心也有忧虑,是怕马纵横会有所顾虑,安于如今的势力和财富,若是此番退缩了,他和他的麾下都将会有无法逝去的阴影,日后再遇上曹魏军,恐怕就无如今的锐利和强势了。 “诺!!”诸葛亮拱手领命,神色肃然,同时也深知自己眼下肩上之重。 “其他该如何安排,就交给孔明你了。”马纵横沉了沉色,向诸葛亮谓道。诸葛亮领命,遂与马纵横谈了一些细节后,便是退下了。 于是,鬼神军各军人马得到马纵横的命令后,皆知此番战事将会持续并且艰苦,有了心理的准备后,各军将士皆有所注意,尽量地保留体力,减少损耗。 可千万别小觑了这提前的心理准备,两军作战,除了正面的交锋外,将士们的心理变化也不容小觑。正如此番,鬼神军的将士先前得了提醒,自会下意识地减少各种损耗。若是没有这番提醒了,鬼神军持续作战,纵能遇坚而克,但人力毕竟有限,一旦体力损耗到了一个瓶颈,然后这时又遇到了曹魏军的强势出击,意图决一死战,心理难免会在那一瞬间崩溃。如此一来,纵然鬼神军的将士再骁勇善战,在那时也将兵败如山倒。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7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7) 同时,马纵横下了此令后,恰恰也向三军将士宣示了他要与曹操决战到底的决心,如此一来,众将士有了目标,上下齐心,团结一致,自然能有乘风破浪,攻坚克强的可能性。 却说,不久后,夏侯惇得到将士的禀报,前来观看,只见鬼神军的人马又撤去了一段距离,只以轰雷战车不断地攻打九幽关,又听麾下报说其军将士分批戒备,似乎有意图地在保留体力。 夏侯惇一听,面色一凝,暗暗诧异地腹诽道:“没想到彼军如此之快就看出了我军的意图。不过这也无所谓,魏王和军师也并无隐瞒的准备。不过马贼能如此之快下定决心,看来此番已经没有回旋的可能了。” 夏侯惇脑念电转,随即一震神容,面色也随即变得坚定起来,迅速地做出一连串调拨,并且干脆地把关上的将士调走大半下去歇息,却是认定了鬼神军不会轻易地贸然大肆进攻,避免损耗。 转眼两日过去了,却说曹操带领着大军人马正朝陈留撤走,此时已来到陈留城外不到数十里的地方,陈留内的文武早就在城郭外等候。曹操刚得知众人在城郭外等候的消息,心知这些人恐怕此时都是忐忑不安,各个都想尽快地从自己这里得到陈留是否会被战火牵及的消息。 就在此时,忽然有飞鹰的细作送来了夏侯惇传来的密信。曹操接过,打开一看,信上略略几行字,但已经表述了其中精要。 “呵呵,不愧是鬼神马羲,果然没有退缩!”曹操把密信收入怀内,然后灿然地笑了起来,投眼向身旁的贾诩谓道。贾诩点了点头,虽然他从一开始就和曹操认定了马纵横不会退缩,但眼下得知后,心里未免还是有些波动,毕竟如此一来,两军注定都将会有巨大的损伤。 “文和你以为,那马羲是莽夫之气,还是经过缜密分析?”曹操忽然向贾诩问道。贾诩听话,凝了凝色,道:“若马贼当真只是一介莽夫,魏王早就一统天下之北,掌控半壁江山了。”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神色一震,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文和这话有意思,实在有意思。若早能在数十载前,当时尚在洛阳遇到此人之初,得到文和此言,孤定设法将其铲除,以绝此后患!!可惜啊,当年的孤还是太意气用事了,识才而生情义,如今已成心腹之宿敌也!!” “可人生若有早知当初,也未免太无趣了一些。再给孤选择一次,或许孤还是依旧会意气用事啊。”曹操扶须笑罢,忽然一拍坐下绝影,驰马狂奔而去,那伟岸的背影充满了王者的豪气。 贾诩默默地看着,不禁入了神,这时一干虎卫将士紧随跟上,听得马鸣人囔的声音,贾诩猛然回过神来,眼神深邃,望着曹操的背影,快快地拍马追了上去。 一阵后,曹操来到了陈留城下,一干文武连忙跪拜相迎,殊不知曹操却无停留,不顾一干文武焦急迫切的神情,驰马冲入了城中。一干文武见曹操没有停下,还快速地冲入城内,不由吓得纷纷色变。这时,在城门后相迎的将士们见状,也是吓得一阵乱了阵脚。此际,一员骁将赶出,提刀勒马,竟大声朝着曹操喝叱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没有命令,谁也不得擅自进城!!” 却看那骁将长得威武,颇有气势,曹操暗暗诧异,下意识地勒住战马。这时,曹操身后猛然一人冲了出来,一身可怕的虎煞之气,赫然正是许诸是也。 话说许诸从九幽关撤回来,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这下眼见有人竟敢拦下曹操的去路,勃然大怒,这便要取其性命。 “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冒犯魏王尊威,当斩!!”许诸厉声喝道,虎眸圆瞪,挥起虎噬宝刀,悍然逼近那员骁将。 就在此时,那员骁将身后飞快地冲出一人,手提一对黑凤精钢鞭,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猛然与许诸交马相遇。 “找死!!!”眼见有人竟敢前来阻止,许诸火气更旺,怒吼一声,手舞虎噬宝刀便是一顿奋力猛劈乱砍,若换做平时,那人恐怕早就被许诸砍得四分五裂。但这时却听惊呼连起,只见那人竟然与许诸打得不分上下,一对黑凤精钢鞭舞得密不透风,隐约之际,仿佛听得凤鸣之声。 “嗷嗷嗷~~~!!!小儿你别得寸进尺了~~!!!”一声怒吼,暴怒的许诸,手拧虎噬宝刀,对着那小将便是奋力地发起连番猛攻之势。恍然如似看到了一头黑白相间的巨虎浑身冒着实质一般的煞气,朝着那小将猛扑过去。 “我爹爹依命行事,何罪之有。虎侯一来便要杀人,末将就是不服!!!”却看那小将面对着许诸的猛攻之势,浑然不惧,反而奋起抵挡,手中黑凤精钢鞭连拨骤挡,竟将许诸的攻势一一挡了下来。 于此同时,曹昂以及曹彰、曹休等人驱马赶了过来,正见城门之内,一员小将竟和许诸杀得不相上下,皆是面色大变。 “这小将竟能挡下虎侯如此多的回合,这般实力,在年轻一辈中怕是足以称雄。”曹昂仔细观察了一阵,不由惊呼而道。 曹彰听了,冷哼一声,双眸乍起两道精光,囔囔道:“哼,我看虎侯有意留手,不愿欺负幼小罢了。” 曹休听了,神色微微一凝,虽无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双眸倒是愈加地明亮起来。 “好了!!住手!!”却看许诸和那小将激战了约有数十回合,这时曹操忽然一声厉喝,许诸立即停下手来。那员小将也不敢放肆,速是收回一对黑凤精钢鞭,不过眼神倒还是犀利,炯炯发光,倒有几分不屈的态势。 “鸯儿还不速速下马,叩见魏王!!”此时,在那员小将身后的将领,忽然大喊起来,紧接便先跪下,叩首道:“末将有眼无珠,拦下魏王,罪该万死,愿受惩罚。” 那将领话音刚落,那员小将也迅速地下了马,退到那员将领身后,也叩首而拜。 曹操望着,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此时许诸也拨马退了回来。 “哈哈哈哈~~~!!好,好,好~~!!”忽然,却听曹操大笑起来,旋即翻身下马,快步地走向了那员将领,一边扶起一边拍着他的手谓道:“文将军恪守其职,何罪之有。刚刚孤驱马闯入,若非文将军拦下,若是换了是敌军之人,陈留如此重地岂不就如此轻易被敌人闯入?所以,文将军非但没有过,反而孤该重重有赏。否则孤可就落得赏罚不分的罪名。” 说罢,曹操便封其为长风校尉,负责统领指挥陈留的守备。至于原先负责的将领,则被曹操以办事不力的罪名,降阶三级。 那原先负责的将领也不敢喊冤,毕竟曹操素来治军严明,若是他真的认真追究,只怕他的人头不保。却看那新封的将领赫然正是不久前从洛阳护送贾诩回来的文钦是也。文钦得到曹操的重赏,倒也不见太多的喜色,一副笃定淡若的样子。倒是他身后的那员小将,也就是他的儿子文鸯,眼里精光闪烁,脸上隐约浮现几分兴奋之色。 曹操随即故意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文鸯,笑道:“很好,你的武艺又是进步了不少。不愧是孤看好的人,假以时日,必能为孤征战天下,成为孤麾下的常胜将军!!” 曹操此言一出,不少皆是纷纷色变,露出惊讶以及嫉妒之色。话说曹操素来严厉,而且看人极准,能得到他如此高评价的人,可没有几个,就连曹昂、曹丕以及曹彰这几位出色的子嗣也从来没有过。 文鸯一听,眼神变得更是炙热起来,这回可谓是心悦诚服地叩首在地,大声喊道:“末将文鸯定为魏王效以死命,竭尽全力,绝不辜负魏王的寄望!!” 有时候要得到一个人的忠心或许很难,但有时候却很容易,只需只言片语,在合适的时机,往往就能让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 就如眼下的文鸯,眼神里充满了炙热,一腔的热血,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为曹操抛头颅洒热血。 当然,这其实却也很合理。曹操作为当世风头最劲的诸侯之一,不但有着乱世枭雄的称号,更曾经号令天下,眼下虽然汉室已然崩毁,但他的魏王之位,当年可是得到天子的亲自册封,并且他麾下势力雄厚,根基扎实,当今天下除了北方那位鬼神之位,无人能够比拟。 而如此尊贵之人,却向文鸯这般名不经传的小将给予了如此之高评价,这让文鸯焉如何能不心悦诚服,为之痴迷臣服。 不过,曹操也并非随随便便就能给出如此高的评价,他正是看出了文鸯的潜力,并且也希望借此激奋麾下年轻一辈的雄心斗志。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8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8) 另一边,却看曹彰的脸色已经黑沉起来。曹休虽然神色淡若,但眼神中隐约闪过几分不忿。倒是曹昂显得十分潇洒,仿佛一副十分欣喜和激奋的模样谓道:“看来前番军中流传,贾军师当日在洛阳撤离时,被一位名叫文鸯小将所救,并且还击退了于禁这位猛将的传言是真的。这文鸯竟能与虎侯激斗数十回合而不败,并且打得不分伯仲,那么能击退于禁也不奇怪。” “哼,这算什么厉害。来日,小弟定要找这文鸯比试比试,让他知道天高地厚!!父王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他还当真想成为我军的常胜将军!!”曹彰冷哼一声,一脸的不服气,更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感觉。在旁的曹休也随即附和道:“说得对,在年轻一辈中,素来皆以我曹氏世族为骁楚,这文鸯不过出身寒门,可不能让他一人就盖过了我等风头。” “这话是理!!寒门出身的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如我等这些世族之人,自幼就请各种名师指点,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小爷就不信这寒门之人能比得过我等!!”曹彰忿声喊道。不少人听在耳里,都露出一些不自然的神色,当然这些人几乎都是寒门出身之人,倒也有一些人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几乎都是世族出身之人。 曹昂闻言,摇了摇头,一副不愿与曹休和曹彰多说的样子,驰马便是离开了。说来,曹昂一直认为寒门和世族之间,可以良性的竞争,但却不该成为对立,世族之人更不应该因出生高贵而轻视寒门之人。为此,曹昂曾与曹休还有曹彰以及一些世族之人争论过许多回,但他却发现他们的想法几乎已经是根深蒂固,难以改变,也只能就此作罢,同时他也隐隐地有了目标,希望未来能够创造出一个人人平等,再无世族和寒门之分的社稷。当然,这目标任重而道远,几乎不可能实现,但曹昂相信只要自己愿意去想办法,并集合一干志同道合的人才,有早一日或许真能实现出他的梦想。 却看此事文鸯已然成为众人的焦点,不少人更是低声议论纷纷,文钦更是察觉到许多来自世族出身之人投来的充满敌视的目光。文钦暗暗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对于曹操对自家孩儿的赏识,其实文钦却是忧大于喜,因为他看出了曹操这是在利用自家的孩儿,挑起世族和寒门的竞争,从而激起两派人的斗志。 如今大敌当前,九幽关到底能在军力盛大的鬼神军面前,守住多久,没有人知道。文钦倒也佩服曹操的雄心,他在此时激起两派人的竞争,若是能够良性发展,世族和寒门之人各奋起,争先立功,确实能奏得奇效,可但若随后的发展走向劣性,那么必然引发许多无法预料的问题,到时候面对军力盛大的鬼神军,必然至使自军陷入各种险境之中。 文钦脑念电转,这时正好与曹操的眼神正对,在那一刹那,文钦忽然有了答案。却看曹操枭目深邃而怀有自信,在对视的瞬间,文钦仿佛从曹操眼中看到这江山大地,天下苍生将臣服于他麾下的雄心壮志。 从曹操的眼神中,文钦得到了,他是有绝对的信心,将这一切掌控于自己的手中。 枭雄,霸主!甚至也不足以形容他! 在那么一瞬间,文钦认定了眼前的男人正是能够将眼下乱世结束,一统江山的帝王!! 当日,曹操回到陈留大殿,颁发了一条令旨,严令三军将士互相挑衅、私斗,但有触犯者,军杖三十,剥去其职,严惩不饶。 于是,那些原本想向文鸯找茬,挫其锐气的世族公子,更是憋了一口气,纷纷暗下决心,寄望于来日敌军杀来时,立下功绩,从而压下文鸯的势头。同时,一干寒门出身的将领眼见文鸯得到曹操如此恩宠,却也纷纷卯足了劲,希望在接下来的战事中,立下功绩,从而得到曹操的赏识。 当然一些聪明的大臣却也看出了曹操的心思,自然不会拆穿,他们更为担心的乃是陈留如今的处境。于是,一干大臣纷纷来求见曹操,更不乏曹氏世族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不过曹操无一例外,全都拒见,并命人传话,表明从今日起陈留城将进入备战的状态。此言一出,不少世族之人都慌乱起来,皆是忧心忡忡而去。 与此同时,却把目光重新转回到九幽关下。话说经过两日轰雷车的集中轰打后,九幽关城关已出现各种不同程度的损伤,幸好九幽关确实坚固,直至如今还未被打出任何缺口。这日,夏侯惇却召集了一干将领商议起来。 “虽然九幽关坚固,但我等却不能一味地挨打下去。如此下去的话,只怕不足十日后,九幽关就将被敌军的轰雷车轰破缺口。”夏侯惇沉声谓道,脸带忧色。其话音一路,这时一人赶出,却道:“可眼下关外仅有十数万鬼神军在虎视眈眈,就等我军出关厮杀,而眼下我军兵力不足其军一半,真的厮杀起来,我军只怕会伤亡惨重。” 此言一出,夏侯惇不由一皱眉头,这道理他自己却也明白得很。这时,一人走出,向夏侯惇拱手作揖一拜,夏侯惇望去,正是当初主动要留下来的曹真,不由颔首一点。 “夏侯将军,末将以为眼下不能急躁,自乱阵脚。我相信比起我军,彼军同样也因眼下无法打破僵局而急躁。如此一来,我军更要冷静以待,方能占于上风。”曹真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纷纷抖数精神,认为所言是理。夏侯惇听话,也是颇为认同,随后先命各将领退下,稳住军心,却唯独留下了曹真一人说话。 少时,众人纷纷退去,帐中只剩下夏侯惇和曹真。曹真双眸亮丽清澈,直勾勾地看着夏侯惇。夏侯惇与之对望,道:“真儿对于眼下局势,你可还有另外的看法?” 曹真听话,拱手一拜,遂是凝色,道:“末将虽然并不知道魏王和军师的想法,但竟然魏王临走前,下了死令,要我等务必守住九幽关半月,并又转移过半兵力。如此看来,魏王是准备把战线转移,并在我军守住九幽关的半月迅速做好布置。既然如此,魏王自然寄望于我军能够挡住敌军半月的时候,也将其军消耗。如此一来,我军在日后的战事方能占据更大的优势。” 夏侯惇仔细听着曹真的分析,不由面露赞许之色,并心中腹诽道:“曹真这小子分析可真缜密毒辣,一眼看出了其中主要,难怪曹子孝曾提出过此人在将来可以将领他的位置。” 夏侯惇脑念电转后,神色一凝,道:“那照你的意思,莫非是劝本将军尽量地消耗其军?” 曹真颔首,不过很快却又道:“当然,我军也不必太过刻意,毕竟彼军军力盛大,而且又有那诸葛孔明在旁,若施计策,只怕也瞒他不住。” “哦?”夏侯惇听话,挑了挑眉头,只觉得曹真这话说了像是没说一般。曹真这时,神色一沉,紧接又道:“夏侯将军,你可曾估计过若然这鬼神军要以轰雷车强攻九幽关十日,十日之后要需要多少炮石?” “嗯!?”夏侯惇闻言,忽然一个激灵,好似抓到了什么重要点似的,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忙道:“本将军倒也没想过这点,但这数里一定相当巨大。” 曹真听话,重重地把头一点,道:“对也。因此末将以为彼军不过数日后,为了保存炮石,肯定会另设他法,以其他军器进攻九幽关,甚至会意图发起突袭,争取一举将九幽关拿下,从而打乱我军的布置。而眼下我军虽不能主动进攻,但却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如此一来,待时彼军另择他法不得,只能继续用轰雷车进攻,消耗其军炮石。来日就算其军杀到陈留城下,也无太多的炮石可用。只不过末将却又担心,那诸葛亮心思缜密,会在早前已有准备,从后方押送炮石前来。” 夏侯惇听话,面色一变,眉头下意识地紧皱起来。曹真见状,低声道:“为防万一,夏侯将军不如命一员猛将,率领一干精锐,埋伏在其军押送的路上,但若如末将所料,便雷厉出击,将其炮石以及一干补给毁坏,如此便无后顾之忧耳!!” 曹真此言一出,夏侯惇立即神色一震,同时心里已有了人选,大喜之,赞赏曹真一番后,便命曹真下去。曹真领命,遂是退出帐外。 话说,转眼又是过了两日后,正如曹真所料一般,诸葛亮眼见九幽关在轰雷车连日地疯狂攻打之下,已有一定程度的损坏,便与昨夜与马纵横有过商议,决定今日向九幽关突发奇袭,看看能不能争取一举将九幽关攻破。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8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69) 却看这日,天色刚亮,大量的鬼神军将士便已在关下数百丈外集中。且看大军之中,不但有数百架虎头冲车,还有一干高耸巨大的对楼战车,阵前将士各提盾牌,严阵以待,就等号令发出。 此时,正见马纵横驱马冲到了阵前,高声呼喊,鼓励诸军将士,在马纵横的鼓舞之下,一众鬼神军将士无不奋起,各举兵器,高声呼应。却看在马纵横有意识地保留三军将士体力和锐气的后,三军将士这时士气勃然,精神奋慨。很快随着诸葛亮在后方发出号令,军阵中擂鼓、号角声一并响荡起来,霎时只见前阵的鬼神军盾牌手各举盾牌,飞快地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在九幽关上,夏侯惇神色连变,同时暗暗庆幸日前听信了曹真的劝说,做了准备。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被如今九幽关下鬼神军盛大的军势给吓得连连色变。 “鬼神贼军来势汹汹,这下蓄而迸发,大有一举拿下九幽关的态势。所幸有那曹真小儿提醒,不然若无准备,这下定然危险!!”夏侯惇内心腹诽罢,连忙震色,连下号令。却见随着夏侯惇的令声快速下达,在关上的一干曹魏军弓弩手立即纷纷搭弓张弩,做好射击的准备。 “提盾,准备迎击!!”率领着鬼神军盾牌手队伍的徐晃,眼见着关上的曹魏军弓弩手如此迅速地准备起来,不由面色一凝,也无乱了阵脚,而是快速地振声喊道。 “射~~~!!!”夏侯惇眼眸圆瞪,如同一头怒狮一般咆哮起来。只见随着夏侯惇话音一落,转眼间漫天的飞矢如同骤雨一般朝着城下的鬼神军将士飞袭而去。与此同时冲在最前的一干鬼神军将士也纷纷地举起了盾牌。 霎时间,只听得连阵箭矢与盾牌击撞的爆响声一连响起,一干鬼神军将士各提盾牌,冒着箭雨不断地推进。 “哼!!”夏侯惇一声冷哼,连声喝令,霎时从九幽关上落下的飞矢变得猛烈起来。却见乱矢如同狂风骤雨不断落下,不过鬼神军将士却没有因此退却,依旧毅然前进。在军阵中的徐晃,此时也拿着一张夔牛铁盾,与将士们一同推进,并不断地鼓舞一众将士的士气。 不一阵后,正见一干鬼神军将士在九幽关下停了下来,并快速地摆开了阵势,并在徐晃地指挥之下,一面面盾墙快速地搭起。 与此同时,在后方的鬼神军弓弩手迅速地冲了上来,九幽关上的弓弩手攻势不止,但鬼神军的弓弩手赖于前方盾牌手的掩护之下,受到的损伤大大减低,各是飞快地冲了上来。这时,徐晃退到后方,并又快速地指挥起弓弩手。少时,只听徐晃一声令下,一片片飞矢轰然骤起,射向了九幽关。却看九幽关虽然高耸,但鬼神军的弓弩手中大量的将士配备了长弓,其中更不乏膂力惊人的猛士,因此不少飞矢甚至射上了九幽关的堞墙边上,逼得一干曹魏军弓弩手纷纷后退。 “盾牌手,挡下飞矢!!弓弩手不要停下来,我等有九幽关可据,占尽优势,不惧贼军!!”夏侯惇振声喊道,一脸毅然之色,在他的指挥之下,一干曹魏军将士不由激奋起来,各是快速地依令行动起来。 半个时辰后,却看两军于九幽关上关下互相对射,其中曹魏军的将士有城关抵御,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倒是鬼神军,虽然有盾牌掩护,但在曹魏军弓弩手猛烈地攻势之下,伤亡了不少将士。 就在此时,鬼神军后方大军之中,只听连阵擂鼓声响荡起来,马纵横亲自下令。霎时,只见一队队冲车队伍,在一干鬼神军地簇拥之下,飞快地朝着九幽关冲袭而去。不久后,一架架硕大无比的对楼战车也行动起来。鬼神军阵中,只听连道震响高作,连环不绝,一众将士皆是士气高昂。 此时,在九幽关上的夏侯惇不由微微地神色一变,却看鬼神军的气势雄壮,愈发高昂,心中不由有些慌乱起来。夏侯惇饶是如此,更不用说其他曹魏军的将士。不得不承认,鬼神军的军势实在太盛大了,加上其军的攻城器械精良,更有天下第一人鬼神马羲坐镇,以及张辽、徐晃等盖世猛将。那股如要卷天席地一般的气势,实在是慎人。 夏侯惇面庞抽了一抽,忽然双手猛拍了自己的两边脸额,发出连阵乍响,随即提神,振声怒吼道:“嗷嗷嗷哦!!!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战事远远还未结束呢!!” 夏侯惇振声虎啸,气势昂然,其麾下不少将领听了,随即也振奋起来,纷纷应和,指挥起各自麾下将士。于是,只见九幽关上的攻势再次变得猛烈起来。 徐晃见状,面色一沉,也在鼓舞将士,前阵一干盾牌手虽然遭受到了来自曹魏军弓弩手不断地猛攻之势,但皆在咬紧牙关地抵御。徐晃麾下的将领也在不断地指挥,让阵前的将士得以轮换,以此保留体力,减少伤亡。 不一阵后,只听九幽关下传来了阵阵惊人的轰鸣人,却见一架架虎头冲车,喷着一团一团地水雾蒸汽,气势生猛地朝着九幽关冲袭而去。 与此同时,在鬼神军军阵之中,只见一干鬼神军将士快速地押着大量的轰雷车朝着九幽关方向靠近,意图缩短距离,从而增加轰雷车的攻击力。 夏侯惇眼疾,不久后就察觉到了鬼神军的行动,不由神色一变,暗叫不好。 “该死!!鬼神军的狗贼实在太狡猾了,竟偷偷摸摸地想要缩短其军轰雷车与九幽关的距离!!这些轰雷车的威力巨大,比我军的霹雳车还要厉害。前些日子城关已经遭受了这些轰雷车的连日炮攻,这下其军又缩短距离地轰打,只怕是会出意外。可恨是我没有料到,这下也不敢贸然地派兵出关,将其逼退!!”夏侯惇暗暗咬牙,心里腹诽道。 这时,猝然只听夏侯惇身旁一员将领惊呼起来,夏侯惇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九幽关发出连阵轰鸣爆响,正见数十架虎头冲车一齐撞击上了九幽关,使得整座九幽关如似在摇晃。很快,又是一连数十架的虎头冲车撞了上来,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一时间都乱了阵脚。徐晃看得眼切,当机立断,连下号令,让麾下后方的弓弩手加紧攻势,于是一干鬼神军弓弩手无不奋力射击,转眼大片大片的飞矢冲向了九幽关,其中还有不少甚至射到了关上。一些曹魏军的将士躲避不及,被乱矢击中,纷纷被当场击毙。 此际,却又见后方的对楼战车也在不断地逼近,对楼战车上的鬼神军弓弩手早有准备,更配备了火箭,朝着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奋力射去。于是,在连环攻势之下,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阵脚更乱。夏侯惇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飞快地赶到后方躲避起来。 “他娘的,老子也让这些鬼神军狗贼见识一下我军的厉害!!快让关上的霹雳车发动起来,其他将士以木石反击!!!”夏侯惇怒声喝道,原来经过曹真的提醒后,夏侯惇便有了准备,特意调拨了一批军中壮士,把十数架霹雳车搬到了九幽关上。 随着夏侯惇话音一落,左右将领迅速地发出号令。不一阵后,只听九幽关上,一连数道如同霹雳一般的炮响骤起,九幽关下的鬼神军听得一阵大惊失色,转眼间正见数颗火石从天而降,正以可怕的速度砸落下来。 “快快躲开!!”眼见着一颗火石正朝着自己此处砸来,一员鬼神军将领神色剧变,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在他身旁的将士更是吓得连忙四处逃窜。 轰隆隆隆~~~!!霍然,一连几道震耳欲聋的爆响乍起,只见土石飞溅的同时,被波及的鬼神军的将士也朝着四处飞滚而去。 徐晃面色冷厉,并无慌乱,刚刚就一颗火石就在他前方不到数十丈砸来,他也没有乱了阵脚。 “稳住阵型!!莫要乱了阵脚!!!”徐晃厉声喝道,在他喝令之下,一干鬼神军将士纷纷提起精神,稳了下来。紧接着却又听得九幽关上,数道如同霹雳般的炮响响起,在徐晃的命令之下,前阵的鬼神军将士皆不敢四处乱窜。 一阵后,随着曹魏军霹雳车的连番攻势落罢,在威力强大的霹雳车威风之下,曹魏军的将士似乎士气重振,纷纷振声高呼。 另一边,却看马纵横面色冷厉,就在此时,一员将领策马飞快赶来,向马纵横投以眼色。马纵横见状,立即神容一震,鬼神一般的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旋即高举了手中的旗令! 却听,马纵横旗令刚刚放下,霎时连道如同轰天一般的炮响乍起,转眼间数十颗炮石遽然飞起,朝着九幽关飞砸而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8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0) 紧接着只听得数十道爆响几乎一齐轰然响荡起来,震天动地的轰鸣声,震得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无不耳朵发鸣,不少正要向九幽关下的鬼神军投去落石滚木的曹魏军将士纷纷脱手,以至于误伤连连。与此同时,九幽关下的虎头冲车纷纷加强对九幽关的攻势。于是九幽关爆响不断,那激烈的场面看得曹魏军的将士无不心惊胆战,唯恐九幽关随时都会如崩毁倾倒。 这时,一干对楼战车也快速地逼了上来,对楼战车上的鬼神军弓弩手这下都如打了鸡血一般,无不奋力张弓发射,乱矢一齐狂射而去,转眼间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便是死伤了大片。 “都给老子咬紧牙关熬下来!!九幽关绝不能被贼军轻易拿下~~!!!”夏侯惇眼角迸裂,嘶声地咆哮起来。其麾下一干将领也竭嘶底里地嘶吼起来。这时,九幽关上的霹雳车再次发动了攻势,其中一颗火石更是砸在了一具对楼战车上,霎时那架对楼战车瞬间崩毁,对楼战车上的弓弩手全都从高处摔下,无一幸免,全都阵亡。 如此惨烈的一幕,反而激起了鬼神军将士的斗心,却看九幽关下攻势愈渐地猛烈起来。就在夏侯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曹真忽然赶了过来,急声劝道:“夏侯将军,末将已然调拨了一干精锐集中在九幽关后,只等夏侯将军一声令下,便可出关厮杀。敌军的攻势实在太猛烈了,若不加以制止,九幽关怕是危矣!!” 夏侯惇一听,双眸顿是明亮起来,振声答应。曹真得令,正要迅速地转身离开,夏侯惇却忽然将他叫住。 “且慢,你把那孙伯符也一并喊上。就说我夏侯元让有求于他!!”夏侯惇说罢,脸色难看得可怕,脸庞更是微微抽动,好像忍受了莫大的耻辱。曹真听了,心里却是明白,夏侯惇如此高傲之人,竟向自己曾经的敌人用上一个‘求’字,再以他的脾性,若非真的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候,他是万万不会低这个头的。因此,曹真也不废话,振声应诺后,迅速地领命离开了。 不一阵后,正见九幽关内猝然响起了一阵轰鸣的声音。正在关下作战的鬼神军将士不由都吓了一惊。突兀,竟见九幽关关闸猛然开启。不少在九幽关下的鬼神军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冲扑而去,皆想要抢入关中。就在这时,猝然只听一声怒吼,九幽关中遽然冲出了大片的曹魏军将士。 却见人潮如若决堤之洪潮,曹魏军阵之中,一员身穿九幽天狮凯的将领,手提着一柄霸气逼人的霸王枪,浑身散发着惊人澎湃的气势,脸上更是挂着一抹得瑟的笑容,身驰乌骓宝马奔飞冲出,赫然正是孙策是也。 “嗷嗷嗷嗷~~~!!!杀~~~!!!”孙策大吼一声,一对霸王目骤射出两道精光,同时脑海里回想起了当日曹操和贾诩离开前,贾诩与他谈的一段话。 “孙霸王,眼下曹、孙两家可谓是荣辱一体,且不说西川之中,你的麾下还需魏王的支持,江东那边之所以能够置身于外,在曹马两家大战的期间,得以隔岸观火,不断地增加势力,怕也是因为有魏王抵挡着马家的大军。可但若魏王败给了马家,江东恐怕便将失去了屏障。据某所知,这些年来马家一直在暗中研究船只,改良战船,想必是早有征伐江东之心。再加上马家军势庞大,鬼神马羲又拥有无法计量的财富,因此一旦赢下了与魏王的胜利,便能迅速地再次投入战争之中。因此眼下的平衡一旦被打败了,不出数载,江东誓必卷入战争之中。至于西川,对于鬼神马羲来说倒也不着急,毕竟西川有孙霸王和司马家两方势力在相争,不像江东,多年以来皆由孙家所占据,根基厚实,相对他来说威胁更大。而一旦江东也落入了鬼神马羲的手中,那么天下恐怕以无人是他的敌手。有关某上述所说,是否危言耸听,孙霸王可是聪明人,心里自有计量。” 话音顿落,孙策猛然回过神来,同时又想起了当时贾诩那如刀锋般的眼神,仿佛已经看透了自己隐藏在心底的想法。 其实,从当初孙策离开江东的那刻开始,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为孙权尽量地扫除一切障碍。而孙权治国有道,江东在他治下的这些年来,无论是经济或是民生还是军事上都得以高速发展。因此孙策相信,假以时日,江东的势力一定能强大到足以鲸吞天下,而他的角色便是在外尽量地将天下各方势力给搅浑,并且不断地扩张势力。只要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与孙权联手,一举将整个天下都给拿下,并将孙权推到开国帝王的位置,从而使孙家成为引领新朝的国室之家!! 这便是孙策的雄心所在!! 孙策所定下来的策略,普天之下没有几人知道,就连周瑜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可当时贾诩如同实质一般的眼神,仿佛将他心里的想法都给看透了似的。而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曹操,则是一直挂着一抹笑容可掬,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也同样也对他的想法了然于心。 那时,孙策才真正地察觉到了这对君臣的可怕之处。 “哼!!天下人皆以为如今能够争夺天下的,不过马、曹两家而忽略了我孙家。迟早有一日,我孙家必将会令天下人刮目相看!!!”孙策脑念电转,猛然下定了决心,抓紧了手中的霸王枪。就在此时,猝听杀声骤起,数十鬼神将士一齐扑杀过来。孙策见状,大吼一声,立即奋力舞动起了手中霸王枪,如似有着破山开石之劲,霸王枪所到之处,皆迸发出骇人的力量,几番扫荡,便将那数十扑杀上来的鬼神军将士扫得四处翻滚而去。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在孙策后方的曹魏军将士紧随其后,猛然扑杀上来,瞬间便将那些想要抢入关闸的鬼神军将士全都杀翻而去。 “该死!!!”九幽关下不远处,徐晃看得眼切,不由怒喝起来,又见前方有着大量的攻城器械,唯恐被敌军毁坏或者夺去,但眼下却又没有足够的兵力前去阻拦厮杀,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在此时,后方霍然杀声涌荡,徐晃下意识地往后望去,正见一支气势雄伟悍然的军队正火速杀奔上来,赫然正是由张辽所率领的白狮军团。徐晃看得眼切,迅速地让麾下将士往两侧散开,让出一条大道。不一阵后,徐晃正见张辽引兵火速地冲了上来,两人一对眼神,张辽向徐晃颔首一点,振声喝道:“公明莫慌,自有本将军来杀退敌人!!” 张辽话音落败,一拍坐下白狮兽,白狮兽朝天一声嘶鸣,猛然四蹄加速,如同一道疾电般倏然飞奔而去。一干白狮军将士见着,不敢怠慢,纷纷加速,紧随而去。 此时,在九幽关上,夏侯惇正见着后方一支精锐人马奔杀上来,领兵的更是鬼神军的大将张辽,不由神色一紧,咬牙骂道:“贼军看来也早有准备,真是滴水不漏,可恨的诸葛孔明!!” 夏侯惇话音刚落,猝然只听九幽关下杀声响彻,关上不少将士都发出了阵阵惊呼。夏侯惇连忙往关下望去,正见两军厮杀得无比激烈。 却见九幽关下,两方人马混战一团,互相搏杀。这下两军皆是奋力搏击,毫无保留,死伤不断出现。混战之中,正见孙策如同魔王一般,在人丛之中,四处突袭,纵然面对着来势汹汹的白狮军依旧悍然无敌。另一边,张辽也是一样,只见他手舞着白狮月牙戟,只顾着强突猛袭,势不可挡,如入无人之境似的。 很快,张辽和孙策似乎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各是拨马而去。陡然间,正见两人猝而相遇,孙策反应极快,并且早有准备,一舞手中霸王枪,施出霸王枪法,一式强招便是砸了过去。张辽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快速地飞戟一拨,虽然立即就被孙策强势的霸王枪给震开了,但还是巧妙地拨开了其轨迹一些,并且紧接从容地挪身躲了过去。 “哼!!有些技巧!!”孙策冷哼一声,双眸光芒乍射,赞誉张辽的同时,也不由有些佩服张辽的胆量和自信。别看他这一手使得够巧,但若有丝毫预判的失误,这时他早已被自己一枪扫落了马下。 “孙伯符,马、曹两家之战,与你无关。你若再不惜命,莫怪张某无情了!!”张辽狮眸精光闪烁,厉声喊道,喝声落罢,浑身气势轰然迸发起来。孙策见了,却是咧嘴笑起,一副亢奋的样子,扯声喊道:“非也!!你家主子坐了天下第一人的位置也有十数载了,也该是时候把身子挪一挪,让有能者而居之!!只要你家主子肯向孙某认输,孙某立即就撤回西川!!”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8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1) “愚昧!!武道第一人焉是你可染指的!!张某一人便能将你杀回去!!”张辽一听,狮眸精光爆射,怒声喝罢,手中白狮月牙戟骤是飞甩出数道飞影,杀向孙策。孙策却是被张辽的话给激怒了,怒吼一声,手拧霸王枪一一挡下后,奋然一击拨起,搠向张辽的面门。张辽面色一惊,不过他也深知孙策厉害,不敢怠慢,挥戟挡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张辽竟被孙策一枪搠得连人带马地猛退而去。 “张文远,老子先把你拿下!!”就在此际,孙策猝是猛拍乌骓宝马,狂飙冲起。须臾之际,正见孙策逼向了张辽,一枪猛袭而出,这回搠向的乃是张辽的心窝。 “白狮烈日!!!”张辽岂会连连失威在孙策的手上,这下早有准备,赫然一声咆哮,提戟横扫而出。 恍然间,仿佛看见一头浑身冒着白焰的雄狮破日而出,轰然击退了孙策的霸王枪。孙策面色一变,这回反被张辽一戟扫退而去。张辽狮眸精光闪烁立即驰马冲上,手中白狮戟赫然飞舞起来,朝着孙策便是发起了连环攻势。孙策一时间被张辽给悍然杀住,白狮军的将士看得无不奋起,纷纷猛突杀上,将曹魏军将士的势头给一时压制住了。 “嗷嗷嗷嗷!!!可恶呐~~~!!!”心中愤慨的孙策再次嘶吼起来,紧接着膂力爆发,一枪震退了张辽的白狮戟。张辽面露惊色,再是反应过来时,眼前蓦然显现出一面浑身冒着九幽烈火,通体发紫,霸气绝然的九幽天狮兽相势。 “霸王枪法—天道之武!!!”孙策一声怒喝,人若与九幽天狮兽融为一体,一枪发出,九幽天狮兽随即喷发扑去,杀向张辽。 张辽面色连变,不敢怠慢,快速地舞戟挡住,霎时只听连道爆响。却见张辽的白狮月牙戟不断地被震开又迎击上去,可孙策的霸王枪却势如破竹,眼见就要搠中张辽。千钧一发之际,张辽快速地把身子往后一倒,霸王枪贴着张辽的鼻尖猛搠过去。惊险的一幕,吓得不少白狮军将士惊呼失神。 “嗷嗷嗷!!曹家的兵卒,还不快快反击!!?”孙策大声嘶吼,指挥曹魏军的将士反扑。随着孙策话音一落,一干曹魏军的将士纷纷反击起来。这时,正见曹真率领着后方的精锐人马赶了上来,立即趁势发起冲击。张辽也不退却,引兵迎上,两军再次合战一起。此际,徐晃趁着刚刚的空挡,迅速地调拨出了千余人的精锐,并亲自率领,这下也赶来了助战。 于是,只见关下杀得火热朝天,而在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也没有因此能够放松下来,却看九幽关下的对楼战车中,一干鬼神军的弓弩手正不断地朝着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发起攻势。而两军皆因怕误伤自军的将士,并无发动霹雳战车以及轰雷战车。 半个时辰后,马纵横和夏侯惇眼见两军伤亡惨烈,先后皆下令将九幽关下的军队撤回。随即,很快便听曹魏军以及鬼神军的霹雳战车和轰雷战车再次发出阵阵如有天威般的巨响,趁着这攻势,鬼神军的虎头冲车,不久后也再次发起攻势。 于是九幽关再次陷入了劣势之中,夏侯惇却反而暗暗庆幸,毕竟若非他早前听从了曹真的提醒,这下若没有准备,恐怕九幽关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了鬼神军的手中。同时,他也明白为何当初曹操离开前,曾三令五申地叮嘱他,在面对拥有着诸葛亮的鬼神军时,千万不能有任何的松懈和大意,否则必将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 而从今日战事开启至今,夏侯惇不得不承认鬼神军整体的指挥和调拨实在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不但各军队之间配合娴熟,并且更是尽可能地用尽一切的优势,最为可怕地是敌方似乎把自军的一切行动意图和调拨都早就预料其中,并早已作出了应对的方案。 如此思绪缜密,智谋超绝之人,堪称神人也!! 以往,在诸葛亮还未加入鬼神军之前,鬼神军虽然也是强悍勇猛,精锐骁勇。但夏侯惇也未至于有如今一种如似窒息的感觉! “若能铲除此人,纵耗上千军万马,甚至十数万大军,也在所不惜!!”夏侯惇咬牙切齿,暗暗腹诽道,这下恨不得亲自杀入敌方大阵之中,将诸葛亮斩于刀下。如果这想法甚至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夏侯惇也会不假思索地立即执行,只不过夏侯惇很明白,这根本就不可能,毕竟在诸葛亮的身旁,有着那武道的绝对霸主,常据天下第一人位置的鬼神—马羲!! 与此同时,在鬼神军的大阵之中,诸葛亮却露出惋惜之色,摇了摇头后,向马纵横拱手道:“众将士奋力决战至今,已然疲倦,今日之内要想拿下九幽关恐怕已是勉强。主公可让霹雳车以及虎头冲车继续攻打一阵,尽量地毁坏九幽关的城关。不过半个时辰后,务必撤军,以免遭到曹魏军的反扑。” 马纵横听诸葛亮如此谨慎,面色一凝,沉思一阵后,便也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这时,在马纵横身旁的几员将领似乎却有不甘,神色纷纷一变,投眼望向了马纵横,以眼色示之。马纵横会意,心知这些人都不愿意轻易放弃眼下的大好局势,遂是一摆手,沉色道:“军师所言是理,曹阿瞒虽然撤走了一半的兵力,但如今九幽关中还是有四、五万曹魏大军,若然其军待我军疲惫之时,奋起反击,我军将士必将损伤惨重。眼下不可操之过急,别忘了曹阿瞒正在陈留聚集大军,做好防备,正等候我军。我军眼下得尽量保存实力,否则正中敌军下怀也。” 马纵横此言一出,那几员将领不由纷纷一凝神色,皆知其中之利害,遂是纷纷拱手应诺。马纵横点了点头,随即朝着诸葛亮望去,向他点了点头。诸葛亮颔首而笑,眼神发光,对于马纵横能够对自己言听计从,心里十分欣慰。同时他也明白,马纵横并非不经思索地就对自己言听计从,反而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更重要地是他对自己是报以信任的。 于是,又经过半个时辰来自于鬼神军霹雳车以及虎头冲车的猛攻之势后,马纵横再次下令,九幽关前的所有鬼神军部队以及攻城器械纷纷后撤。 这夜,在九幽关后方的曹魏军大营内,夏侯惇听过报告后,神色黑沉,显得很是难看。原来经过今日鬼神军的猛攻之后,九幽关再次遭到了剧烈的破损,并且经过计算,若然鬼神军再如此继续猛攻的话,纵是坚固如九幽关,恐怕也难挡下两日的时间。 而如今距离曹操临走前的半月之约,时间过去还不到一半。因此也难怪夏侯惇神色会变得如此黑沉难看。 就在夏侯惇思索对策之际,忽然帐外有人来报,说曹真求见。夏侯惇神色一凝,速是召入。不久,正见曹真快步赶入,见了夏侯惇后,快速地单膝跪下,拱手一拜。 “真儿快起。”夏侯惇见状,快步走了过去,将曹真扶起。曹真遂是站了起来,又见夏侯惇神色难看,心里已有了几分猜测,沉吟一阵后,张口道:“夏侯将军,以眼下局势来看,九幽关恐怕难以把守太久。末将有一建议,不知夏侯将军可愿一听?” 夏侯惇听话,眼眸不由一亮,速道:“真儿快快说来!!” 曹真闻言,神色一凝,遂道:“末将曾授教于大将军,学得八门金锁大阵,近些年自己研究推敲,又加了不少变化。若然九幽关果真坚守不住,末将愿设此大阵于关后,抵御贼军,以为我军争取时间。只不过经过末将改良后的八门金锁大阵十分复杂,加上还要让将士们熟悉,起码要两日的时间。” 夏侯惇闻言,先是一喜,但很快却又轻叹了一口气,摇首道:“真儿莫不知那诸葛孔明对阵法的造诣奇高,尤其他最为厉害的八卦图阵就是从这八门金锁大阵中演变而出,传说单靠这八卦图阵,便能抵御百万大军。真儿认为,你的才能可能胜于那诸葛孔明耶?” 夏侯惇此言一出,曹真不由神色连变,忽然曹真却又猛地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振色道:“夏侯将军,早前魏王为了令那诸葛孔明投鼠忌器,不是拿下了黄氏一门,虽然跑了其岳父黄承彦,但末将相信以诸葛孔明的脾性,对他这些外家亲人也不会见死不救。竟然如此,不如这般这般,说不定便能将诸葛亮制衡住,让他无法出手。而且那马贼为人高傲,加上他麾下也不乏当世名将,必然不甘受辱,只要他们敢于应战,如此我等的计策便算是成了!!如此一来我军的胜算自然大了不少。”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8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2) 夏侯惇闻言,神色一沉,思索一阵后,颔首道:“你说的却也是办法。事已至此,只能搏上一搏了!!不过真儿你却也别忘了,诸葛孔明为人忠烈,你刚刚那计策能够奏效的几率只怕不足一半。其中我给多你的三分几率也是因为了解那鬼神马羲的脾性,以此人的作风和脾性,是绝不会置诸葛孔明于不仁不义之中的。所以未免万一,你可速速做好准备,我等的性命可都拿捏在你手中了!!” 曹真听话,对于夏侯惇对自己的这份信任,感激之余同时也深知其中责任之重,遂是一凝神色,朝着夏侯惇重重一拜后,随即应诺下来。 于是,一夜过去了。次日,鬼神军自然是趁胜追击,继续借着霹雳车以及虎头冲车等攻城器械之利攻打九幽关。而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似乎无心作战,诸葛亮迅速得以察觉,连下号令,增强攻势,并发动军队攻击,几番猛攻之后,九幽关被攻得摇摇欲坠,只不过可惜地是后来在关键时刻,一直没有太大动静的曹魏军猝然发动猛烈的反击之势。诸葛亮稳重起见,眼见九幽关也难以把守太久,遂是下令撤军。 当夜,在鬼神军的大阵主帐之中,马纵横神色振奋,召集了麾下一干大小将领后,沉色喊道:“这些日子辛劳诸位了。不久前军师亲自带着细作打探回来,并料定明日之内必能攻下九幽关。不过同时军师也料定,以夏侯惇为首的曹魏军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因此明日破关之后,势必会有一番恶战。因此为了保留实力,稳重起见,明日攻关由公明麾下一军主要负责,尽可能地争取快速将九幽关攻破。至于文远,则率另一军做好准备,一旦九幽关破,文远率兵作为先锋杀入,我自率其余人马在后接应,只有将夏侯惇的麾下大军杀溃了,九幽关才算是正式拿下!!” 只听马纵横疾言厉色,快速下令,随着他令声一落,却见左右两员威武大将,分别正是徐晃以及张辽,速是震色领命,声音洪亮,在后的两列将领见了都是激奋不已。 少时,马纵横吩咐完毕,遂向诸葛亮投以眼色,诸葛亮会意,随即走出,又向众将领做了一些补充以及明日大战该要主意的细节,众人纷纷领命,皆是振奋不已。不一阵后,随着马纵横令声一落,众人纷纷告退而去。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了。翌日,天色刚亮,话说昨夜温度忽然骤降不少,因此这日早上九幽关四处弥漫起不少的雾气。话虽如此,这忽然骤降的冷空气,却也抵挡不住一众鬼神军将士炙热的雄心壮志。 说来,今日刚到黎明时分,一众鬼神军将士便已经做好准备,并在马纵横亲自调拨之下,各军摆开了阵型。马纵横如鬼神一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在旭日高升,一缕缕阳光照射之下的九幽关。如此雄关,昔日初见,如现当年天下第一雄关虎牢之风。马纵横当时隐约仿佛看见了当初以董卓为首的西凉大军,虎踞于虎牢关中,抵挡着由天下诸侯组成联盟军,邪神吕布傲视群雄的一幕幕。 于是,那时马纵横便知此战必定艰难,不过最终他的将士还是坚持了下来,而九幽关即将要被他的大军攻克!! 蓦然,马纵横豪气顿生,高举手中的龙神刃,纵声喊道:“曹阿瞒,我马羲并非董卓,你的九幽雄关,也拦不下我的鬼神大军!!” 只听马纵横声音洪亮,并有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如无敌战神一般屹立在大军之中,随着他话音一落,一众鬼神军将士无不奋起,纷纷效仿,高举起手中兵器,并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喊起来。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阵阵喊杀声此起彼伏,如形成实质性的杀气一般,形成波浪朝着九幽关汹涌扑去。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无不被这一阵阵喊杀声,吓得神色苍白,有些人更是不禁地瑟瑟发抖。 “莫要乱了阵脚!!尔等记着,尔等乃是魏王的兵!!魏王麾下是没有懦夫的!!”夏侯惇目光冷冽,凝望着九幽关外的鬼神大军,震声喊道。随着夏侯惇话音一落,不少将士纷纷抖数精神,神容也渐渐变得坚毅起来。 于是,不久后,只听战鼓乍响,号角声随即响荡起来。 “众将士听令,随本将军一同杀上!!”徐晃一举手中的夔牛大斧振声咆哮,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由其所领的鬼神军将士立即蜂拥而上,并随着滔天一般的喊杀声。 眼看着鬼神军汹涌地冲杀上来,夏侯惇面色沉凝,这下反而显得十分的从容轻松。突兀,只见夏侯惇眼神乍射出两道精光,大声喝令。猝然间,只听的九幽关中响起了一阵轰鸣的声。转眼九幽关关闸开启,并见得一队队精锐骑兵冲了起来。 徐晃引兵正是往前,身后紧随着的乃是一干手持刀盾的将士,这下突兀见得一队队曹魏军精锐骑兵从九幽关冲出,不由神色一紧,预料不及。 “嘿嘿!!激情澎湃的时刻到了,今日便杀个尽兴好了!!”却看那一队队精锐骑兵阵前,孙策拧枪勒马,一对霸王目精光闪烁,咧起了灿然的笑容。 “杀~~!!”紧接着,孙策一拍战马,大喝一声,旋即骑着乌骓宝马便是倏然杀了出去。与此同时,其身后的一干曹魏军精锐骑兵,立即纷纷紧随杀上,各个更是有着视死如归的坚韧神情,杀气冲天。 “该死!!”眼看着孙策引兵冲袭而来,预料不及的徐晃不由连连色变,口中骂道。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出了一阵阵振奋亢然的声音,徐晃一听,面色一震,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劲风从他身边猛袭过去,再反应过来时,正见一如鬼神般的男人,身驰赤乌宝驹,飞奔而去。 “哈哈哈哈!!!我这预感可真够准!!孙伯符,今日我可得到了允许,你我杀个痛快!!!”却看那人,赫然正是马纵横是也。马纵横一对鬼神般的眼眸,光芒乍动,手舞着龙神刃,脸上尽是亢奋之色,纵声喊道。 倒是那边正是率领人马冲袭上来的孙策一听,脸上陡地一变,神容猝是变得充满了凶煞气息,脑海里想起了当日与曹操和贾诩的约定。 “鬼神,马纵横!!!”孙策嘶声吼道,浑身霸气轰然暴涨,手拧紧了霸王枪,连拍坐下乌骓,猛然加速冲了起来。 “孙霸王!!来,接我一招!!!”马纵横听着孙策的嘶吼,同时也迅速调动起了自己的气势,恍然间如似有实质一般的熊熊血焰从他身上喷发起来,他手中的龙神刃更似活了一般,无比骇人,形成了一条怒吼的血龙,并随着其挥动之下,怒张血盘大口,向孙策扑袭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霍然交马,只听一声巨响,那一瞬间仿佛天地炸裂,两军正往冲上的将士只觉得耳朵发鸣,两人交马厮杀处,猝是光芒骤盛,并有着一股强烈凶厉的杀气逼得他们纷纷退后。 此时,却见霸王枪和龙神刃骤然各自荡开。 “好个孙伯符!!他刚刚一枪充满杀意,他这是真想置我于死地啊!”马纵横却是眉头皱起,没有了刚刚的兴奋,反而是凝肃起来,眼光寒光闪动,快速地一拧龙神刃,骤劈而去。 “贪龙吞狱!!!”马纵横一声咆哮,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招,瞬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劈落间,杀戮之气如汇聚成洪猛然袭落,孙策面色骤变,霍然只见一条巨大无比的血色鬼龙,那巨口如能吞天噬狱,比起马纵横刚刚的那一刀,威力起码要可怕十数倍不止!! 这正是马纵横这些年武道再一次得以突破的成效,他以力简至化的神技加以施展,所施力量无丝毫浪费,更无任何多余的动作,百分百地释放在招式之上! “嗷嗷嗷嗷~~~!!!霸王枪法—二分楚汉~~!!!”孙策眼中光芒爆射,一枪轰然砸劈而出,那气势似要把天地一分为二,开为楚汉之界!! 话说,这一招乃是当年西楚霸王项藉被迫无奈,只能分楚汉之界,与汉王刘邦各分而治。当时他心怀怨恨,涛涛怒火,分明无敌于天下,可一人之力,却无法治安天下,一枪砸落楚河之中,天地震鸣,传说楚河为之一时搁断,楚水回流,无敌之姿,传至汉王刘邦三军之中,诸将无不胆战,刘邦心惊而退!! 如此强势一招,本应破尽万物,立分天地。可当霸王枪与龙神刃接触刹那,却僵持住了,火星疯狂迸射,轰鸣不断,马纵横和孙策脸上皆露惊色。紧接着只听如天雷般的爆响轰起,马纵横和孙策竟然连人带马一齐后退,各退足有半丈之远。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8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3) “厉害!!”马纵横接下这一招后,只觉浑身血液如在翻滚,惊异之后,更是不禁地振声喊道,蠢蠢欲动的武者斗心如似燃烧起来。 倒是孙策面色冷厉如霜,一对霸王目死死地瞪住马纵横,他本想突发奇袭,以此杀招出其不意地击杀马纵横。可没想到马纵横的招式竟然如此可怕,能与自己的二分楚汉战个平分秋色。 “多少年了,无人能将我击退!!孙伯符你配得上霸王之名!!”马纵横双眸光芒乍动,脸上尽是亢奋,竟咧嘴笑了起来。 “哼!!鬼神马羲,天下第一人的位置你也该时候让让了!!”孙策冷哼一声,奋声一喝,猝然一拍坐下乌骓又向马纵横杀了过去。与此同时,在孙策身后的曹魏军精锐骑兵以及马纵横身后由徐晃率领的人马纷纷杀至。两军遂是混战一起,马纵横和孙策须臾又是厮杀起来。 与此同时,在九幽关上正是观望的夏侯惇面色连变,眉头紧锁,死死地观察着马纵横和孙策两人的厮杀。不一阵后,夏侯惇摇首呐呐道:“不行,眼下两军混战,马纵横和那孙伯符不会拼死而搏,加上马纵横实力深不可测,不能寄望于孙伯符身上。” 夏侯惇呐呐说罢,立即连下号令,让关上将士迅速准备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马纵横和孙策厮杀之处,两人斗了五、六回合,依旧未分胜负,不过两人厮杀激烈,各有所损。这时,徐晃驰马赶了上来,孙策见状,一皱眉头,拨马便撤。眼看着孙策撤走,马纵横也无急追,反而勒马停住。这时,徐晃飞快赶到,马纵横向他投以眼色,遂是一拨赤乌,沉声道:“这里就交回给你了。” 徐晃听话,神色慨然,刚刚他也看到了马纵横与孙策厮杀的战况,已然被他神威无比的战姿折服,眼光炙热,振声领命,于是快速地调拨起来。 不一阵后,只见随着孙策的撤走,这些杀出的曹魏军精锐骑兵不久便被鬼神军压制住了,加上徐晃的活跃,连斩了几员曹魏军的将领后,其军势渐崩,徐晃趁胜追击,引兵强突,将之杀溃。却看徐晃引兵追击起来,这时关上只听一声令下,霎时矢如骤雨,一顿猛下。徐晃见状,速是停下追击,并快速指挥起来。少时,却见鬼神军的盾牌手飞快冲了上来,各提盾牌,抵挡从关上射落的乱矢。此时,只听鬼神军后方军阵之中,轰鸣迭起,水雾冲天,正是鬼神军的攻城器械队伍发动起来。 “可恶!!”夏侯惇见状,不由怒骂起来。原本他的奇袭之计若能奏效,起码能阻碍鬼神军不少时间,可没想到却被马纵横超强的战争意识给识破了,并且击退了孙策。 少时,却见鬼神军的攻城器械队伍正不断地逼了上来,并且九幽关下,在徐晃的指挥之下,鬼神军的长弓手已经开始向九幽关上发起射击。 “盾牌手速速抵御!!”夏侯惇不敢怠慢,迅速指挥,随着他喝令一落,手持盾牌的曹魏军将士迅速地赶了上来,挡下一干射来的飞矢。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连阵如同轰雷般的炮响再次响起,夏侯惇面色一惊,心知九幽关破关之时已在不远。 轰隆隆隆~~!!! 转眼正见数十颗火石弹冲天而起,并砸在了九幽关上,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已经遭到多日猛攻的九幽关这下发出阵阵碎裂的声音,大片大片破损的土砖轰然落下。徐晃在关下见了,神色大震,连声鼓舞,鬼神军的将士士气高涨,连声震呼。 眼看着大势已去,夏侯惇并无立即撤走,并拒绝了左右的劝说,依旧留在九幽关上指挥。 不久后,鬼神军的虎头冲车赶了上来,朝着九幽关发起猛击之势,一架架对楼战车也随后赶上,对楼战车上的鬼神军弓弩手迅速奋起,朝着关上曹魏军将士发起攻势。在连环攻势之下,九幽关上的曹魏军将士被压得透不过气,完完全全地已被压制了。 半个时辰后,随着一声巨鸣,九幽关一处先是被赫然轰破,紧接着不久,又有几处被轰出破口。 夏侯惇望着攻势如潮的鬼神军,心知九幽关已无法坚守,落寞地带着麾下将士迅速地撤离。 与此同时,却听九幽关下轰然杀声乍起,正见早已做好准备的张辽,带领着麾下白狮军团势若洪潮般汹涌地冲向了九幽关。此际,在徐晃的指挥之下,先有一批鬼神军将士从破口中冲入了九幽关,当众人快速地赶到了九幽关后方场地时,却见曹魏军的将士早就摆开了阵势,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极其可怕的凶险气息。 一众鬼神军将士不敢贸然出击,而且他们的任务乃是稳住局势,为正往赶来的白狮军团做好准备。 不一阵后,正见张辽策马冲了上来,一员将领迅速地赶了上去,拱手喊道:“白狮将军,敌军似乎早就做好准备,摆开大阵就等我军厮杀。末将见这大阵凶险诡异,特来向白狮将军禀报,还望白狮将军多加小心。” 张辽听话,面色一凝,狮眸闪烁起精光,遂是望曹魏军的大阵望了过去。看了一阵后,张辽神色显得有些沉肃起来,呐呐道:“此阵看似乃是八门金锁阵,可却又不似,尤其八门所摆的方位,与八门金锁阵迥然不同。” 张辽脑念电转,同时他也察觉到了从曹魏军大阵那处传来的凶险气息。 话说此阵乃是曹真耗费了足足两日的时间布置,配以数万大军摆开的阵型,内藏无数陷阱,各处藏有埋伏,自非寻常之阵。 “来人,速请主公和军师过来。”张辽心知将来还会有多场的恶战,因此也知要尽量地保存实力,不敢贸然出击,遂速命左右前去相请。 另一边,夏侯惇带着一干精锐人马赶到了大阵的阵眼营中,曹真听闻,速出赶来迎接。夏侯惇见了曹真,轻叹了一声后,然后翻身下马,走了过去,道:“眼下只能寄望于真儿此大阵了。若然不能挡住鬼神贼军,你我恐怕皆性命难保。” “还请夏侯将军放心,末将做了两日的准备,虽不敢说万无一失,但已经尽力而为,安排好了一切能够做的布置。末将才微学浅,在兵家阵法的造诣上,确不如那诸葛孔明。但除了此人之外,末将相信敌军阵中,无人能在短时间内破得末将的大阵!!”曹真凝神肃色地谓道,双眸光芒乍动。说来当初他从曹仁那里学有所成,并且创出了这九幽天魔阵法,而得曹仁看重。从那日开始,曹真便得到了莫大的信心,更为自己树立了远大的目标—那就是有早一日接替曹仁的位置,成为曹魏军的大将军! 曹真一直为此努力,而如今正是他一鸣惊人,向天下显现他才能的时候了!! 夏侯惇看着曹真眼里发光,那满怀大志的样子,不由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不由笑了笑,拍了拍曹真的肩膀,道:“未来终究还是属于你等这一代人的。本将军这一代人能做的,那就是为你等打好基础,争取给予你等学习和成长的空间,终有一日时代还是要交由你等接替的。” 曹真一听,神色大震,立即振声应诺。夏侯惇向曹真重重地一点头后,遂是走入了阵眼营帐之中。 不一阵后,却见马纵横和诸葛亮带着一支队伍赶到了张辽军的阵前。张辽速是迎接,马纵横向他点了点头,很快就被曹魏军的大阵吸引了过去。同样的,诸葛亮和张辽打过招呼后,也旋即把目光转向了曹魏军的大阵。 “嗯,果然如军师所料,那夏侯元让没有那么轻易就放弃,竟然在九幽关后布置了如此凶险诡异的大阵。”马纵横看了一阵后,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凶险,向诸葛亮谓道。诸葛亮也沉凝起了神色,听马纵横说罢,扶须摇扇一摆,沉色道:“这大阵确实诡异,孔明这一时也未能看出破解之法。” 说罢,诸葛亮向身后的九幽关望了一眼,然后向马纵横拱手道:“稳重起见,臣下还得登关一望,以观敌军大阵全景,然后再思索破阵之策。” 诸葛亮此言一出,随马纵横一同来的不少将领都是神色一变,其中一人连忙喊道:“军师!!眼下我军刚破这九幽雄关,士气正盛,当趁胜追击,必然能一举攻溃敌军大阵。若这下多做拖延,众人气势一泄,只怕会错失良机啊。” 那将领话音一落,立即有不少人纷纷附和起来。张辽见众人躁动,立即一瞪狮眸,大喝一声聒噪,众人皆惧张辽之威,不敢冒犯,遂是纷纷闭上了嘴巴,但各个还是脸上带着着急和不甘。这时诸葛亮却是淡然地笑了笑,道:“诸位稍安勿躁,行军打战,却也并非回回都能凭气势取胜。若然真的如此简单的话,那还何须阵法谋略,兵家之术可非诸位想得那么肤浅呢。”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8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4) 诸葛亮说罢,遂向马纵横投去了眼色。马纵横会意,正要与诸葛亮一同下马登关。就在这时,对面曹魏军大阵之中,忽然有一批曹魏军将士押着俘虏走出,并有一员将领驰马赶了过来,大声嘶喊道:“诸葛孔明听着,你可还认识江夏黄氏一门耶?” 此言一出,前方的一众白狮军将士无不纷纷色变,很快一员白狮将领赶了过来禀报。诸葛亮闻言,顿是神色一变,眉头皱了起来。 “曹贼无耻,竟拿外家之人来威胁我!!”诸葛亮罕有地面带愠色,忿声而道。马纵横神色也黑沉起来,他平生最为痛恨就是别人拿他的亲人作为威胁,而诸葛亮又是他最为宠信的谋臣,因此他如感同身受,鬼神一般的眼眸已是怒光闪烁。 张辽在旁看着也不做声,但熟悉马纵横脾性的他,已然在暗暗做好准备。 “孔明,你我一同上去看看曹魏的无耻之徒,意欲何为!!”马纵横冷声喊道,遂是不等诸葛亮反应便是先驱马赶了过去。诸葛亮轻叹一声,眼见马纵横怒气冲冲的样子,却怕马纵横一时意气用事,连忙策马追了上去。 少时,正见马纵横和诸葛亮先后赶出。马纵横勒马一停,只见那批曹魏军身前跪了大约数十余人,各个都是神色憔悴,里面竟然还有几个年幼不足五、六岁的孩童以及一个还在襁褓之中嘤嘤正哭的婴儿。 “尔等找死是不!!!”马纵横看得眼切,怒吼一声,如似平地一声惊雷乍起,有着天威之怒,吓得那当前的曹魏军将领面色骤变,几乎从马上摔了下来。 “你你你!!”那曹魏军将领心知这下正要谈判,气势不能丢,连忙稳住,强压恐惧,刚张嘴却由不得自己,嘴巴竟然当场打结。 马纵横面寒如霜,杀气腾腾,一瞪双眸,两道杀戮之气如成实质一般射了过去。那曹魏军的将领瞬间只觉魂魄好似被什么穿透似的,吓得更是止不住地不断颤抖起来,张大着嘴巴,连声音也不出来了。 “让夏侯元让找个会说话的人来!!”马纵横见状,一脸不耐烦地喝叱道。话音一落,犹如天雷轰鸣,那曹魏军将领怪叫一声后,竟被吓得生生地从马上摔了下来,口吐白沫,当场昏厥过去。其麾下的将士看不过眼,虽然畏惧马纵横的神威但还是连忙赶了上去,将那将领拖了回去。江夏黄氏一族的人见马纵横如此威武,连忙纷纷哭丧起来,向马纵横求救。马纵横连忙安抚,而诸葛亮在马纵横身后却也不做声,默默地观察着。 少时,在曹魏军大阵中,曹真得知消息后,不由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怒色喊道:“这刘海峰竟如此无能,还未谈判就被那鬼神马羲生生地吓得昏厥过去了?” “是也。鬼神马羲还大言不惭,让夏侯将军派一员会说话的将领去和他谈判。”来报的将领连忙禀报道。 曹真闻言,冷哼一声,骂了一声废物后,一拍战马便往阵前冲赶过去。 不一阵后,曹真赶到,很快便觉一股骇人的杀戮之气汹涌扑来,不由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望眼过去,正见马纵横目光冷厉,浑身杀气惊人的朝着他望了过来。 曹真连忙肃色,也不失礼,作揖一拱,正要喊话。这时,却听马纵横先是喝叱道:“那厮你能好好说话么!?” 曹真闻言,面色一沉,心知马纵横有意挑衅取笑,却不回应,拱手道:“早闻鬼神赫赫大名,果然厉害,单凭气势就能将我军将领生生吓得昏厥过去。小将曹真,特来与马征北还有诸葛先生谈判。” “先把人放了再说。”曹真话音一落,马纵横先声夺人地霸气喊道。曹真闻言,笑了笑,道:“只怕没那么容易。” “怎么!?你想威胁我不成?”马纵横一眯眼,浑身气势霍然再次暴涨。 “不敢。”曹真却是不惧,笑容可掬地应道。 “那还不放人!!!?”马纵横一怒,纵声咆哮,霎时猝是一股飓风刮起,好不惊人,声势如夹带天怒一般,惊得曹真身后的将士无不变色。 曹真却是面不改色,直勾勾地盯着马纵横,却不答话。马纵横皱着眉头,见这曹真成熟,也知此人并不一般,单凭气势的威吓是不可能让他服软的。 “你到底想怎样?”马纵横话锋一转,向曹真问道。曹真听话,这时才有了回应,沉色道:“小将要求很简单,只希望诸葛先生能歇息三日的时间,而在这期间小将会派两人紧随诸葛先生左右。当然,马征北若不放心的话,也可派人贴身保护,以免诸葛先生稍有不适,怪到我等的头上来。同时,这两人在这三日里,每日的夜里都会有一人回来向我禀报。只要在这三日里,诸葛先生能够好好地配合,不献一计一策,三日过去后,小将自会将江夏黄氏一门数十人尽数放回。不知马征北觉得如何?” 却听曹真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马纵横越听神色便越是难看,同时很快也听出了曹真的意图。 “这小子是笃定其军大阵,若无孔明献策,我军是无法破解。哼哼哼。”马纵横心中冷哼而道。就在这时,曹真忽然又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喊道:“当然,在这三日里,马征北尽管率兵来攻我军大阵。只不过小将认为,马征北之所以能够与我军屡屡对弈皆占得上风,全因有诸葛先生在旁献策,若无了诸葛先生,马征北虽有鬼神之威名,但也不过如此罢了。” 曹真话音一落,立即引起了马纵横身后众将士的怒火,霎时只听怒吼的骂声此起彼伏。诸葛亮更是眉头紧锁,脸上也露出了愠色,正想回应。 这时,马纵横却把手一摆,振声喊道:“马某视麾下文武如同肱骨至亲,他们的亲人自然也是马某的亲人,焉会见死不救!!不过小儿,马某倒要劝你一句,兵有兵道,将有将谋,你行此不义之策,终有报应!!还有,马某同样也有一个要求,这三日里马某也会派两人到你的军中,在旁监视,每日也要回来禀报。尔等必须待如上宾,但若尔等有何不敬之处,马某必然深究不饶,教你不得好死!!!” 马纵横话音一落,浑身杀戮之气,宏如山海,恍然间曹真好似看到了一尊身骑血龙的鬼神之相,这下再也难以保持镇定,面色大变。 “诶,主公你这又何苦呢?”诸葛亮轻叹一声,满脸的内疚之色,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话,气势一收,扭头朝着诸葛亮,却笑了起来,道:“孔明放心,你我虽为君臣,但却更胜君臣。我绝不会让你为难,你就放心歇息数日。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依仗你呢。” 诸葛亮听话,心里却是更惭愧了,不过黄氏一门却不一样,听了马纵横的话后,无不大喜,连忙纷纷叩首而谢。 这时,曹真也恢复过来,朝着马纵横拱手应道:“马征北尽管放心,军营中虽是艰苦,但曹某定会竭尽全力好生安排。” “好。”马纵横也是干脆,便是答应下来。于是,在曹真的安排下,很快两员曹魏军将领赶了上来。马纵横望了一眼,见这两员曹魏军将领皆带着铁面具,顿是不喜,厉声喝道:“尔等都把面具摘了,马某最痛恨鬼鬼祟祟的人!!” 马纵横忽然一声大喊,可把那正往赶来的曹魏军将领的其中一人吓得够呛,几乎坠马。倒是另一人,竟似无事一般,笃定地勒住了战马,然后按照马纵横的吩咐摘下了面具。马纵横下意识地一眯眼望去,只见那人长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俊朗的外表却有着刚毅不屈之色,虽然有意收敛,但却瞒不过马纵横的双眸,一眼就看出了此人锐气逼人,绝非泛泛之辈。 曹真眼见着那人把面具摘下后,也不禁地神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几分紧张。至于另一人比起先前一人则显得普通许多,摘下面具后,一直在瑟瑟发抖。 马纵横看了一阵,遂向诸葛亮投去眼色。诸葛亮会意,驱马向前,然后下马向着黄氏一门拱手一拜,吩咐了几句后,便重新上了马。这时,马纵横也命人召来了马易和姜维,命两人保护在诸葛亮左右,马易和姜维虽然不知状况,但还是迅速领命,然后赶到了诸葛亮的两侧。 随后,马纵横又召来两员心腹,赶到了黄氏一门的一侧,并在曹真的安排下,一同撤回了曹魏军大阵之中。 不一阵后,马纵横和曹真各撤了回去,诸葛亮则与马易还有姜维以及曹真所派的两员将领先是撤回了后方大营。 “主公,那曹真分明小觑我等无了军师的计策,便无法破解其阵。末将刚刚观察了其阵许久,其阵虽然凶险,但也并非没有破解之策。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8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5) “其军如此耗费心思地想要拖延时间,恰恰证明当下局势分秒必争,我等不可怠慢,当争取早日破其大阵,兵至陈留!!”张辽面带恼色,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双眸精光乍射,冷声道:“曹真小儿如此卑鄙无耻,我恨不得将其一刀劈死!!只是此阵就连军师也不得不谨慎应之,当要小心。你我先到关上观其全景,看看有无破解之法。” 马纵横沉色说道,张辽听了,把头一点。于是,马纵横便命一众将士在原地列阵等候,随即便和张辽一同上了九幽关。 不一阵后,马纵横和张辽来到九幽关上,两人见曹魏军大阵摆得十分严谨,并且八门之中竟还暗藏着一门在阵眼之中。 “所谓八门乃指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其中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以往八门摆定,皆有通病薄弱之处,那就是中间通欠主持,故有破解之法。可如今其军在中间阵眼再布一门,暗藏其中,将其缺陷弥补,要想将其破解,难矣!!”马纵横看了许久,摇首而道,这些年来他可没有半分的偷懒,在诸葛亮身上也学习了不少有关兵家阵法的知识。 张辽正在观察思索,这下一听马纵横的分析,不由神色连变,旋即轻叹一声,向马纵横拱手,心悦诚服道:“主公察之仔细,学之博渊,实乃令末将又是佩服又是汗颜。” “哈哈哈,文远不必如此。那是因为马某有个好先生,这些年来有孔明在旁,马某可是学习了不少知识。倒是此阵确实凶险诡异,看来还得需要高人指点了。”马纵横振声笑道,然后迅速命人将陆逊召来。同时,马纵横也放弃了继续攻打曹魏军大阵的念头,命众将士撤回九幽关中布置,做好防御。 大约半个时辰后,陆逊来到,马纵横和张辽在九幽关中敌楼内歇息有了一阵,听得陆逊来到,两人便是赶出。一阵后,正见马纵横和张辽来到不久前观察的地方,却见陆逊竟观察得入了神,一旁的将士正要提醒,马纵横却一摆手,用眼神阻止。 不知过了多久,陆逊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这时忽然留意到身旁不远的马纵横还有张辽,不由神色一变,连忙转身拱手拜道:“孩儿一时看得入迷,冷落了义父还有白狮将军,还请恕罪。” “哈哈,逊儿不必介怀,倒是你观察后,可有所获?”马纵横大笑起来,一摆手后,向陆逊问道。陆逊闻言,一沉神色,道:“回禀义父,孩儿虽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却没有把握。不过…” 眼看陆逊欲言又止的样子,同时马纵横也相信他的能力,忙震色问道:“不过什么?你若有什么要求地尽管提出便是。” 陆逊听话,神色一凝,道:“若是义父能派一军前往打探其军大阵虚实,让我能够在关上观其大阵变化,或许我便能看出其军大阵的细要,从而有了破解之法。” 陆逊此言一出,在旁的张辽不由神色一变,肃色道:“此阵凶险诡异,若无破解之法,便贸然派兵进攻,岂不置其于险地之中。” 张辽话音一落,陆逊面露愧疚之色,拱手道:“白狮将军所言极是。某确实有欠思索,都怪某学识浅薄。还请义父再给某一些时间,某定思索出破解之法。” 马纵横见陆逊一脸为难和惭愧之色,心知其脾性稳重,不敢贸然行事,心想其尚且年轻,便有如此稳重,反而是颇为欣慰。 “好了,逊儿也不必自责,毕竟此阵就连军师也觉得颇为棘手。你也不必着急,且先思索破解之法,若有所得,速来禀报便是。”马纵横亲昵地拍了拍陆逊的肩膀,笑容可掬地谓道。陆逊从马纵横的眼神里,察觉到了鼓励和信任之色,不由神色微微一震,速是拱手应诺。同时陆逊也在心里暗下决心,此番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辜负了义父对自己的信任。于是,马纵横和张辽随即离开,陆逊则留在原地,继续观察起来。 至夜,马纵横还在思索着破解曹魏军大阵的方法,刚派人问过了诸葛亮的状况,得知并无异常,却也不放心,又命人特意叮嘱马易和姜维在这几日不可分心,以免有任何的意外。毕竟诸葛亮对于马纵横来说,不但是不可或缺的臣子,还是自己如同肱骨亲人一般的存在。 马纵横在敌楼内来回地走了几圈,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心情正觉烦躁,便从敌楼走出,正想吹吹风,并顺道看看曹魏军中的状况。殊不知马纵横走了一阵后,来到了今日与陆逊相见的地方,竟然看见左右两人正举着火把,正中站着的那人赫然正是陆逊。马纵横见了,神色微微一惊,没想到陆逊观察至今竟还未离开,又察觉到夜里风寒,遂是摘下了自己的披风,走了上去。 却看马纵横步伐沉稳,走下来丝毫声音不发,因此陆逊还有左右都没有发现。直到马纵横把自己的披风挂在了陆逊的身上时,陆逊和左右方才察觉。 “夜里风凉,逊儿可别太勉强,伤了身体。”马纵横凝声谓道。陆逊正想说话,却听了马纵横的话后,只觉心头一暖,又感受到从披风传来的余热,忽然间觉得无比的温暖。在左右的将士见了马纵横,不由都露出了激动之色,望向马纵横的目光,如似在看圣人一般充满了敬佩和感激,连忙跪下拜见。 “快都免礼,辛劳两位兄弟了。”马纵横摆了摆手,没有任何姿态,反而给人一种和蔼亲近的感觉。那两员将士听了,感动不已,眼中皆是泛动泪光,连忙站起,拱手应诺。马纵横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两人往后站去,那两人很快便是会意,知道马纵横有话要与陆逊细说,便迅速地退到了后方。 “呵呵,看来这曹魏军的大阵果然是厉害,逊儿思索了如此之久,竟还未有破解之法。不过正好,某也正觉得近日了筋骨有些酸痛,正想大闹一番呢。”马纵横一脸亢奋地谓道,说罢,还开始活动起筋骨,摆动起手臂,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陆逊心知马纵横是不想自己内疚,故而有这么一说,心里感激不已,连忙拱手一拜,沉声道:“孩儿虽然还未能有破解之法,但却察觉到了逃脱之法。明日义父可从其阵西北杀入,然后转往东南,但却不能从东南杀出,也不能急着杀出,但见其军大阵各方大动,再从南角之下径直杀去,必可突破而出。如此一来,孩儿便能观其军之大局变化,从而得到破解之法!!” 马纵横听得仔细,听罢,心头一震,正要赞誉陆逊几句。就在此时,却忽然响起了张辽的声音。 “对此逃脱之法,陆司马可有绝对的把握?” 张辽的声音一响起,不由把马纵横和陆逊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两人下意识地望去,正见张辽面色沉肃地走了过来。 陆逊见状,连忙作揖拜礼。马纵横却是笑了起来,道:“文远,对于年轻人不必如此苛刻,当年你我不也是这么成长过来么?” 张辽听话,神色微微一变,可他却不像马纵横那么信任陆逊的才能。 陆逊眉头一皱,忽然神色毅然地向马纵横一拜,沉色道:“孩儿愿立军令状,明日若此法不能奏效,愿献上项上头颅,以此谢罪!!” 陆逊猝然振声喊起,把张辽也给吓了一跳。张辽面色连变,然后厉色地喊道:“陆司马可知军中无戏言,但有所失,你可项上首级不保。到时纵然主公再偏爱你,也得大义灭亲,不得纵容!!否则何以治军!!?” 张辽这话同时也算是说给马纵横听。说来,张辽当年追随马纵横如兖州从而立下根基,乃是马纵横麾下最为得力的上将,如今更是军中毋庸置疑地第一大将。两人的关系自非一般,加上马纵横待麾下如同至亲的脾性,两人的关系比起血肉兄弟还要亲上不少。 陆逊眼神与张辽对视起来,闻言后,不露惧色,深深地拱手朝着张辽一拜,道:“若有所差,不必旁人动手,某即亲砍项上头颅!!” 张辽眼见陆逊眼神坚毅决然,也不由暗暗诧异起来,同时也被陆逊的气势给感染了,遂是心头一横,振声道:“好,竟然陆司马敢下这军令状。那么明日张某愿引白狮军出战,赌上这一把!!” 马纵横一听张辽抢去了自己的任务,立即露出不喜之色,道:“文远!!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为将者,便就当为主分担,冲锋陷阵,末将如何不厚道了?再者主公乃三军之首,焉能涉身于险地,主公你可别以为如今军师不在左右监督,你便能凭性子胡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8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6) 张辽一瞪眼,义正言辞地喊道。 “你!!”马纵横听话,气得也是眼眸一瞪,恶狠狠地瞪起了张辽。张辽却也寸步不让,就与马纵横这般干瞪起来。 少时,马纵横忽然一摆脸色,向陆逊挤出了一丝笑容,道:“逊儿你且先回去歇息,明日你还有重要的任务,可别误了大事。” 陆逊见马纵横一副意欲发作的样子,刚想劝上几句,这下也咽了回去,正觉场面尴尬,便是顺着台阶拱手答应,然后快步地离去了。 陆逊离开不久。马纵横立即一摆神色,道:“我不管!明日我定要出战,眼下时机紧急,你也清楚,若你相拦,延误了军机,大不了我就撤回兖州,这仗我不打了便是!!” “你你你!!”张辽本还以为马纵横会就此放弃,殊不知这下竟和自己耍起了无赖,更可气地是马纵横说完后,一扭头便是大摇大摆地离去了,那嚣张放肆的气焰气得张辽当场咬牙切齿,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扑上去揍他几拳。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到了次日,只见天色刚亮,马纵横早早就领着麾下数千黑风骑来到九幽关后。曹真也很快得知消息,令大阵中各队人马做好准备。不久后,只听擂鼓响荡,号角声吹动起来,九幽关上霎时声势高涨,毕竟能够亲眼看见自家主公,号称‘鬼神’的天下第一人亲自出阵厮杀,自然教人热血沸腾。 “嘿嘿!!”马纵横神色亢奋,说来自从诸葛亮入仕,常年在他左右之后,他便越渐减少了冲锋陷阵的次数。诸葛亮可不像张辽,耍一耍流氓便能糊弄过去,就算有时候诸葛亮愿意让他出战,可也要限制极多,尤其但见有丝毫危险,便立即下令后撤。因此他可算是憋了许久,这下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放开手脚地大战一番了。 就在此时,忽然后方传来一阵铁蹄踏地的震响,马纵横听了,笑了一笑,扭头望去。很快正见一支身穿白狮铁甲的骑兵赶了上来,为首一员将领正是张辽是也。张辽面色冷厉,冷冷地瞟了马纵横一眼后,很快恢复过来,拱手震色喊道:“末将特来为主公掠阵!!” “哈哈哈哈!!!好,有文远在旁,我自如虎添翼!!时候不早了,出击吧!!”马纵横纵声笑道,说罢,一拍坐下赤乌,赤乌似乎也察觉到了马纵横高昂的战意,嘶声咆哮,霎时如一道飞虹般骤飞而去。张辽见状,连忙策马紧随跟上。黑风骑以及白狮铁骑也迅速地从后追了上去。 九幽关的鬼神军将士们不知多久没见过马纵横和张辽一同出阵,这下无不奋起,纷纷高声大喊,杀声动天。 另一边,在曹魏军大阵之内,曹真正听马纵横和张辽引兵一齐杀来破阵,不由神色一变。 “好个马贼这下竟和张文远一齐联手前来破阵,真儿你可小心了!!”正在营帐正中大座坐着的夏侯惇这下听了,也站了起来,震色喊道。曹真听话,作揖一拱,沉色道:“夏侯将军尽管放心,如此正合末将的心意,若能借此一举将马贼还有张文远拿下,鬼神军群龙无首,到时纵那诸葛孔明有天大的能耐,也回天无力!!!” “你可有足够的信心!!?”夏侯惇凝色问道,听话后也不由地振奋起来。毕竟马纵横和张辽,一个乃是鬼神军的首脑,一个乃是鬼神军的第一大将,若能将这两人拿下,这简直可以称之为丰功伟绩。 “末将定尽力而为不令夏侯将军失望!!”曹真也是谨慎,同时也清楚自己这下面对的乃是天底下几乎最为强悍的两个男人,纵然他眼下有数万大军摆下的大阵作为依据,他也不敢有绝对的信心。 “好!!你尽管放手施展,阵眼营帐自有本将军守卫!!”夏侯惇听了曹真的话后,反而更是放心。毕竟曹真有如此态度,反而证明了他深知敌军那两个男人的厉害,若是曹真大言不惭,夸下海口,夏侯惇倒是要忧虑起来。 于是,曹真向夏侯惇拜礼后,很快便赶了出去。这时正听杀声响荡,九幽关上声势如潮,曹真听着这般骇人的声势,心知乃是由马纵横和张辽两人激发,心想那些未曾出战的将士已然如此,那么随那两人一同出阵的精锐,这下肯定都是热血沸腾,战意昂然,一旦厮杀,将锐不可当。 为将者最为强大之处,并非个人实力,而是拥有着能够激发将士士气和斗志的能力,合以众人之力,方可攻无不胜战无不克!! 这也正是当年马纵横和张辽征战兖州之时,无往不利的最大杀器!!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正见马纵横和张辽绕到了曹魏军大阵的西北一角的开门,开门之中的曹魏军将士早就严阵以待,但见马纵横和张辽杀来,立即各提盾牌,齐齐涌上,想要将马纵横和张辽应抗挡下。 “嘿嘿!!黑风铁骑,给我乱箭射击!!!”马纵横一勒马,咧嘴笑道,说来冲锋陷阵才是他最为熟悉的战斗模式,这下已然是热血燃烧,一声令下,其身后的黑风骑立即迅速地搭弓上箭,转眼一片片乱矢射起,那些提盾正是冲上来的曹魏军将士见了,连忙举盾抵挡,一时慌乱起来。 “白狮将士趁乱突击,杀溃敌军!!!”几乎就在黑风铁骑的乱矢停下的刹那,只听张辽一声喝起,随即只见他手舞着白狮月牙戟,倏然飚飞起来。不过有一人比他更快,正是身骑赤乌的马纵横。只见马纵横须臾便是超过了张辽,张辽还未反应过来,再投眼望去时,马纵横已然悍然杀入开门曹魏军的阵中。 “让开~~!!让开~~!!让开~~~!!嗷嗷嗷,挡我者死~~~~!!”马纵横雷厉出刀,强行突破,正巧他似乎早有预料一般,还未厮杀之前,便给赤乌装备了飞乌金焰盔甲。此甲乃是马纵横特令名匠以精钢打造,轻盈而坚固,不但不会给赤乌承受太大的负担,却又极高地提升了防御力,可以让赤乌毫无顾忌地突击。 却看马纵横杀得好不畅快,只一阵便是硬是冲出了一条血路,而曹魏军的盾牌手因早前被突如其来的乱矢射得阵脚大乱,加上这下又遭遇马纵横的猛袭突击,根本是抵挡不住。少时,张辽也冲杀上来,已然被马纵横冲溃的曹魏军盾牌手又是遭遇到了张辽的猛突之势,这下更是力不从心,最终随着白狮铁骑以及黑风骑的杀到,霎时轰然溃散而退。 “长枪手!!速速突击,减缓敌军的冲锋之势。快快动手,谁敢怠慢!!杀~~!!”负责把守开门的曹魏军将领眼见前阵已破,连忙急喊起来。于是只见一干手持长枪的曹魏军将士迅速行动起来,赶去迎击。 这时,却见张辽赶了上来,与马纵横并马而行。马纵横与张辽对视一眼,两人似乎皆有竞争的意思,于是各拍战马,悍然飞突杀进了人丛之内!! 于是,霎时之间,只听得阵阵惨烈的惨叫声一时响不绝耳,却见马纵横和张辽二人如同两头凶猛无比的洪荒猛兽一般,一路突杀,皆是势不可当,曹魏军的长枪手纷纷都被这两人杀翻而去。转眼两条骇人的血路霍然显现,白狮军和黑风骑各分两路,各从自军统将杀出的血路里杀入。 不一阵后,只见分开两路的马纵横和张辽猝然朝着开门统将那里一齐杀了过去。那负责把守开门的曹魏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慌乱起来。这时,马纵横猝是猛拍坐下赤乌,赤乌朝天一声嘶鸣,骤是加快了速度。另一边,张辽也不甘落后,一拍坐下白狮兽,白狮兽似乎与张辽心灵相通,这下也奋起咆哮起来,四蹄猛踏,快若飞虹。 眼见着马纵横和张辽蓦然加速杀起,那负责把守开门的曹魏军将领更是慌了神,陡然只觉两股庞大无比的气势轰然扑袭而来,极度的恐惧笼罩心头。 恍然间,眼前好像出现了两面无比骇人的相势,一面是散发着浓烈杀气的白狮圣兽相势,一面则是威骇绝伦,身坐血龙的鬼神相势。 电光火石之间,最终还是马纵横坐下赤乌更快一些,只见马纵横驰马盛势杀至,手起刀落,一刀劈下,那负责把守开门的曹魏军将领霎是一分为二,被生生地劈开了两半。张辽紧接杀到,却见那开门统将已然死在了马纵横的刀下,不由面色一变,露出几分不甘之色。 “哈哈哈!!开门守将,由我马纵横拿下了!!!众将士都给我打起精神,让曹魏军的贼子见识一下鬼神军的厉害~~~!!!杀呐~~~!!!”马纵横击杀了那开门守将后,纵声大喊,气势盛然。随即赶来的黑风骑将士听了无不奋起,纷纷高声嘶吼。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8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7) 少时,正在大阵某处统领大局的曹真,得知开门守将已被马纵横所斩,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却没想到竟如此之快。曹真不敢怠慢,遂是迅速地招舞着手中旗令。很快只见随着曹真的旗令招舞,曹魏军的大阵遂是开始发生了变化。 另一边,话说马纵横杀破了开门之后,遂是依照陆逊的方法,继续往曹魏军大阵杀入,并往东南方向一路过去。不一阵后,马纵横察觉到了这曹魏军大阵似乎有所变化,陡然间杀声猝起,四周的曹魏军将士迅速地转动起来,似乎按照着什么规律,竟敢人一种天旋地转,不明方向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大阵某处,曹真双眸光芒乍动,猝是咧嘴笑了起来,道:“果然如我所料,鬼神军中果然藏龙卧虎,除了那诸葛孔明外,还另有高人。只不过你虽察觉到了此阵逃脱之法,却未能深究出其厉害之处。眼下我的九幽天魔阵已经运转起来,我倒要看看这号称鬼神的男人到底能否从我这九幽天魔大阵中逃脱而出!!” 曹真一脸亢奋激动,眼中甚至有几分疯狂之色。为了研究这九幽天魔大阵,他曾痴迷于其中数载,后来更是几乎走火入魔,幸好得曹仁相救。此阵正如其名一般,乃是拥有着诡异的魔性!! 此时,却看马纵横处。这下正觉是天旋地转,四面八方方位一时不明。马纵横一时间不敢贸然突破,勒马停了下来,黑风骑将士见状,也速速停下。很快张辽也引兵赶了过来,并且停在马纵横那支人马的一侧。 “主公,这曹魏军的大阵阵势猝变,眼下杀声四面八方响起,并且难判方位,我等似乎迷失其阵之中了。”张辽凝声谓道,神色严肃。马纵横闻言,沉色颔首一点,道:“嗯,看来我等还是小觑了曹魏军的大阵,这下难判方位,我等若贸然突击,一旦误入进了其阵的伤门、惊门、休门尚且是好,若入杜门、死门那可糟了。当然,开门已破,若是我等能找到生门或是景门也是好的。昨日逊儿说过,景门在东南方向,生门则在南方。也就是说我等要先往景门而去,再从生门杀出便能逃脱此阵。” 张辽听话,神色连变,这下不明方向,四面八方又是杀气盖天,这要求未免太苛刻了。 “嘿嘿。”马纵横眼看张辽面露难色,倒是咧嘴笑了起来。张辽不明所以然,望向马纵横。马纵横却道:“这回倒好,没了孔明在左右,正好可以看出了我军的致命缺点。” “主公所指的是?”张辽茫然又问。 “那就是我等实在太依赖孔明了。尤其是我,自从孔明入仕之后,但凡遇到难题,我就只会抛给孔明,等着孔明给我解决便是。久而久之,必将成患!!”马纵横沉色谓道,神色一定,遂是凝起神容,思索起来。 只不过曹魏军似乎并不想给马纵横等人思索的时间,只听一声令下,四面八方骤然乱矢骤落,射向了马纵横等人那处。 “不好!!曹魏军这是要将我等先逼入一处!!主公眼下该如何是好!?”张辽见状,不由神色大变,急声向马纵横问道。 “先随我来!!”马纵横震色,一拍坐下赤乌,先是朝着一方角落,冒着箭雨奔袭而去。 却看乱矢如雨,马纵横和张辽两支人马一边冲突一边挥舞起兵器拨挡开射落的乱矢。不一阵后,正见那一角落的曹魏军将士早就做好准备,各提刀斧生猛无比地杀扑上来。马纵横怒吼一声,挥起手中龙神刃悍然便是杀去。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骤然与那杀扑上来的曹魏军刀斧手相遇,霎时只见飞刀如同闪雷骤电,一顿乱砍猛劈后,将那些扑杀上来的曹魏军刀斧手杀得轰然飞散。 “嗷嗷嗷嗷~~~!!!死来~~~!!!”这时,猝听一员曹魏军将领嘶声咆哮,手挺着一柄长枪朝着马纵横袭击而去。说时迟那时快,蓦然正见一人从马纵横身侧陡然杀了上去,奋力一戟劈落,将那曹魏军将领一合便杀翻落马。马纵横投目望去,正见是张辽,两人眼神一对,心灵通会。这时曹魏军的刀斧手再次涌杀上来,马纵横和张辽立即抖数精神,各舞兵器,强突猛攻,如同两头人形凶兽越杀越是暴虐,杀起人来也是越来越是顺手,皆是一招致命,干脆利落。 险境之下,却是逼出了马纵横和张辽的杀虐之心。 不一阵后,只见那支扑涌杀上的曹魏军刀斧手轰然溃散。马纵横和张辽各引人马突杀而入。陡然间,平地猝起一条条绊马索,幸好赤乌灵性十足,猛地一跃,飞起了数丈远,平稳落地后,前方猝是响起了阵阵弓弩骤响,只见一片又一片的乱矢射了过来。 另一边,此时正在九幽关上的徐晃看得眼切,不由惊呼道:“主公怎杀去了伤门!?” 徐晃此言一出,在旁边的一干鬼神军将领不由都慌了神。 这时,早已看出了端倪的陆逊,喊了起来:“这敌军大阵杀声不止,似乎有意迷惑方向,再看其军阵型多有转变,怕是就是为了让主公他们难辨方位。” 陆逊话音一落,旁边的一干鬼神军将领更是慌乱起来,有些人甚至开始怪责起陆逊。徐晃怒声喝退众人,一凝神色,沉声向陆逊问道:“陆司马可有解救之法?” 陆逊神色一沉,思索一阵后,忽然灵机一动,忙向徐晃道:“还请徐将军速速命人在关上一角点燃狼烟,以为主公指明方向!!九幽关此地高耸,一旦放起狼烟,主公他们必然能够看见。” “太好了!!”徐晃一听,不由神色大震,连忙震色吩咐起来。 话说此下闯入了伤门中的马纵横等人,因遭到了曹魏军的偷袭以及绊马索的影响,死伤了不少弟兄。这时,忽然又听阵阵惨叫声响起,马纵横急望过去,却见不少人纷纷坠入了曹魏军所挖的土坑之内。 “小心,有陷阱!!此处绝非吉地,众人速随我来!!”马纵横连忙一拨赤乌,另转方向而去。张辽见状,连忙调拨指挥起来,不敢怠慢。 少时,正在九幽关上观战的陆逊,眼见着马纵横等人竟朝着杜门方向而去,急得失声叫起。徐晃一听,也是心头焦急起来,却见狼烟迟迟未能点起,连忙命人催促起来。 不一阵后,只见马纵横以及张辽引兵转战到了另一处,经过一番强突之后,闯入其阵垓心之中。陡然只听得阵阵轰鸣声响,马纵横一阵色变,心知不妙。突兀,只见四处冲出了一架架插满长枪利刃的战车,并朝着自己此处飞袭而来。 “他娘的!!怎这般倒霉!!”马纵横看得眼切,不由骂了起来。这下眼见战车飞快地逼近,马纵横急观四方,正想找突破之处。这时,猝见曹魏军的将士纷纷涌了上来,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找死!!!”马纵横怒声骂道,杀心大起,双眸凶光乍动,一拍赤乌,朝着奔杀过去。张辽见状,迅速地指挥人马追赶上去。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一架插满长枪利刃的战车迎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怒声咆哮,手舞龙神刃,奋起劈落。只听一声轰隆的巨响,那战车竟然被马纵横一刀劈得龟裂,架子瞬间散开,长枪纷纷掉落。马纵横驰马过去,把刀扣在了那战车一处,猛然发力一挑。却见那架战车竟被马纵横生生地挑了起来,砸向了另一处。 眼见着马纵横如此神力,曹魏军的将士各个吓得一阵目瞪口呆。这时,却又见曹魏军阵中,几处冲出了好几架硕大的强弩战车,只听一员曹魏军将领令声落下,几道轰鸣乍起,霎时好几根硕大的箭矢朝着马纵横等人射了过去。 转眼只见那几根硕大的飞矢冲入人丛,巨大的威力,顿时射翻了一片黑风骑和白狮军的将士。张辽迅速一拨白狮兽,飞快地迎向了其中一根巨弩箭,厉声一喝,挥戟劈落。只听一道巨响,那巨弩箭轰然爆开。 这时,却见九幽关上,徐晃一脸的着急之色,原来从刚刚开始,九幽关上就刮起了大风,狼烟点燃不起来。 “徐将军,再这般下去,纵是主公恐怕也有危险,不如派大军杀出营救吧!!否则主公若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一员鬼神军老将疾声向徐晃喊道。徐晃听了,面色沉凝,下意识地望向陆逊。此时,却看陆逊,一脸莫名之色,伸手不知在感应着什么。 忽然,陆逊喊了一句:“风停了。” 就在陆逊话音刚落,九幽关上楼塔上传来阵阵欢呼声,不久后更见袅袅狼烟升了起来。 却说,在付出了近三分之一人数的代价后,马纵横等人终于杀出了杜门。同时,马纵横和张辽两人也各有不轻的伤势。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9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8) 尤其马纵横和张辽连破数阵后,这下已经体力耗竭过半。 “主公不能再胡乱来了,否则若入死门,以眼下我等这般状况,可就凶险了!!”张辽凝色谓道,就在他话音刚落,几处曹魏军的人马追杀上来,大有要将马纵横等人赶尽杀绝的意图。 这时,马纵横忽然眼睛一亮,指向一方,喊道:“快看,那处有狼烟升起,狼烟升起的地方如此之高,肯定是从九幽关上发出。九幽关恰好在我军的东面,这下可好,我等能找到方位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振奋起来,张辽长吁了一口气,这高悬的心方才稍稍地放了下来。 于是,很快马纵横以及张辽带着人马一路先是杀到了景门,景门将领眼见马纵横等人杀至,大惊失色,连忙指挥将士们应战。不过这下陷入险境的马纵横和张辽以及黑风骑还有白狮铁骑等人变得凶悍无比,尤其马纵横,浑身散发着一股惊人无比的杀戮气息,不一阵后就将负责把守景门的将领击杀,一干曹魏军将士皆被杀得溃散。 就在这时,九幽关大阵中,擂鼓声轰然乍起,曹魏军各阵人马从而得知马纵横等人将要逃脱,不敢怠慢,立即纷纷赶去截杀。 “嗷嗷嗷!!传我号令,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那马贼还有张文远截杀住!!!”曹魏军大阵的某处,曹真状若疯狂,竭嘶底里地发出号令。 于是,只见数万曹魏军将士纷纷朝着景门方向涌杀而去。此际,正在九幽关上观战的一干鬼神军将士无不紧张慌乱起来。就连徐晃也不禁冒了一身冷汗,双手紧紧地拽成了拳头。倒是陆逊这时,显得十分笃定和冷静,颇有将帅之风。 就在这时,却看马纵横和张辽蓦然带着麾下人马竟然朝着南角生门方向迅猛地飞奔而去。于是一众曹魏军将士皆是预料不及,仓促改变,转追过去,却在不久后纷纷互相挤拥一起,乱成一团!! 眼看曹魏军大阵混乱起来,徐晃神色连震,这时更有不少将士赶了过来,劝说徐晃,应当机立断,速速下令,让关中大军杀出,趁乱将曹魏军的大阵击破。徐晃听了,也是心有所动,不过他却先走向了陆逊,并向陆逊问道:“伯言,你看可是出击的时机么?” 陆逊听话,却摇了摇头,道:“其军大阵正中安有据点阵眼,能够迅速地指挥变阵,徐将军不必急于一时,我已有破阵之法也。” 陆逊说罢,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隐隐已有一番将帅之风。徐晃听了,倒也信任陆逊,颔首一点。旁边的将领闻言,无不露出惋惜不甘之色,虽然皆是心中不快,但陆逊毕竟是主公的义子,兼之又是马易和姜维的结拜兄弟,由此看来未来他在鬼神军的地位必定是举足轻重,却也不敢得罪。 不一阵后,却看徐晃领着一干将领早已来到了九幽关后列阵迎接,只见马纵横还有张辽带着人马飞快地赶了回来。徐晃等人沉色一望,却见马纵横和张辽皆是有不轻的伤势,两人的麾下也折损了近三分之一。 马纵横面色冷厉,黑风骑每一个将士对他来说都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张辽也是一样,目光骇人,杀气腾腾的样子。“可有破解之法?”马纵横凝色向徐晃一旁的陆逊问道。陆逊听话,点了点头,眼神坚毅而自信,并与马纵横眼神对视起来。 “很好!!!”马纵横听话,振声一喊,肃色谓道。 话说与此同时,曹真刚得到马纵横还有张辽已率部逃脱的消息,勃然大怒,不过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也正如陆逊所料,在他的指挥之下,曹魏军的大阵不久后便恢复过来。 这时,本身在阵眼营帐的夏侯惇赶了过来。话说,曹真所在的指挥地点,距离阵眼营帐不远,并且有专门派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朝夏侯惇那里送去消息,因此夏侯惇虽在阵眼营帐据守,但对外头的状况还是了如指掌的。 却看夏侯惇驰马来到,曹真迅速地赶了下来,并拜礼迎见。夏侯惇与曹真一对眼色后,轻叹道:“好一个马贼,果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将其解决。不过这下贼众的注意力都在马贼身上,正可谓是时机,若是能铲除那诸葛孔明,胜于破其千军万马也!!” 夏侯惇此言一出,曹真神色一震,双眸霎是射出了两道寒冽的光芒。 却说此际在先前鬼神大军扎据的大营中,说来攻破九幽关后,马纵横将大半的兵力都调往了九幽关中,不过饶是如此,大营中还是有数万将士把守。此时,在某处帐篷内,闲来无事的诸葛亮,正教授马易和姜维的兵法以及演示战例。两人听得正是入迷,忽然听闻帐外欢呼声迭起。诸葛亮听后,不由一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道:“莫非是我军设法破得了其军大阵耶?” “哈哈,太好了!!听闻昨日爹爹把伯言召了过去。说不定正是出自伯言之手!!伯言此番可谓是立得大功!!”在旁的马易一阵兴奋之色,大笑而道。姜维听话,却是凝了凝神色,也带着几分振奋之色,道:“刚刚我出去打探,却听主公和白狮将军还是陷入敌军大阵之中,状况正是凶险,这下帐外众人欢呼,肯定有好消息传来。” “如此,伯约你再出去打探一回便知其中虚实了。”诸葛亮摇扇一笑谓道。姜维听话,点了点头,向马易投了一个眼色。马易会意,以眼色回应。姜维遂是向诸葛亮作了一礼,转身离开。 话说,姜维离开不久后,忽然从帐外走入了两人,正是从曹魏军来得那两员将士。 马易见状,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把手抓到了腰间刀柄上。诸葛亮却一摆手,似乎早有预料道:“尔俩鼠辈如此快就忍不住了。某还以为尔俩会再等上一些时日才会动手哩。” 诸葛亮此言一出,那俩曹魏军将士却不答话,两人一对神色,陡然如同两头匍匐而动的猎豹猛然行动起来。却见其中一人从怀中拔出了一柄匕首,先是朝着马易那里扑去。另一人速度更快,并且浑身乍起一股极其恐怖的气势,飞身一跃,右臂中猝是射出一道袖箭,那袖箭虽是细小,但速度极快,如同一道疾电便射向了诸葛亮。 兔起鹤落之间,却看马易反应力极快,一脚踢起了诸葛亮身子几子,几子在空中滚了两圈,正好挡住了那射来的袖箭。同时,那扑向马易的刺客杀了过来。马易早已拔刀而出,挡住了那刺客搠来的匕首后,奋起一脚,将其踹开,并迅速地大喊起来:“快来人啊!!有刺客!!” 马易这般一喊,那先是扑向他的刺客立即慌了神,马易见状,发势猛起,一刀飞砍过去,将其头颅霎是砍飞。就在此时,那另一人倒是毫不慌乱,发出一声如同猛兽般的怒吼,双眸发红,冲向了诸葛亮。马易见此人非同一般,不敢怠慢,连忙拦了过去。殊不知那人膂力极其可怕,一剑拔出,劈向了马易。马易一挡,竟被他震得整个人往后一退。那人见有机会,目光冷冽,手臂一举正想再向诸葛亮发射袖箭。就在此时,那人只觉背后一股冷冽的危机感猛然来袭,连忙下意识地躲开。突兀之际,正见一道身影挥剑扑来,一剑飞砍不中。马易望去,正是姜维,连忙喊道:“伯约,此人非同寻常,可得小心!!” 姜维见那人竟能躲过了自己从背后劈来的一剑,便已察觉此人不凡,这下听了,不由沉凝起神色。 与此同时,只听杀声响荡,帐外似乎正有大量的鬼神军将士赶了过来。那曹魏军刺客忽然就地上一打滚,马易和姜维还未反应过来,再是望去时,那刺客已然用剑在帐上划破了一处破口逃了出去。 “易弟你留下来保护军师,我去追击!!”姜维面色冷冽,他将诸葛亮视若亲父,眼下见到诸葛亮遇刺,心里正是怒火朝天。 马易听话,也怕军中有曹魏军的奸细隐藏,连忙一点头答应下来。于是,不久后姜维从帐中冲了出去,忽然却听一阵惊呼,正见刚刚那曹魏军刺客竟然抢下了一匹战马,并夺了一柄长枪,正驰马飞快地逃去。这下大营中的鬼神军都没有准备,忽听得诸葛亮遇刺纷纷慌乱赶来。那曹魏军刺客则趁乱一路飞奔,兼之生猛骁勇,一时竟无人能将其拦下。姜维看得眼切愤怒,一路快跑追去,这时正见一员将领策马赶来,姜维连忙喊住,教其让了战马。那将领见是姜维,如今姜维在军中也有一定的声威,因此那将领很是干脆,立即勒马停下,然后翻身下马,将战马让给了姜维。姜维飞快地上了战马,一手持着宝剑,一手拽着缰绳,双脚一夹马腹,立即飞快地冲了起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9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79) 却看此时大营一片混乱,那曹魏军刺客也是胆大包天,行刺失败后,竟然不急着逃跑,这下在鬼神军大营中连番冲突。说来,别看那曹魏军刺客有勇无谋,其实他昨夜便与另外一个同僚勘察过鬼神军大营,知道营中何处薄弱,并早就计定了逃跑的路线。这下他只管往鬼神军大营薄弱之处冲杀,自然无往不利。 就在这时,却看几员鬼神军将领各领人马追击上来,可正遇上那些被那曹魏军刺客冲杀得混乱的同僚,霎时撞在了一起,形势一片混乱。此际,姜维在后追了上来,看得这般混乱之势,又是诧异又是愤怒。 “嗷嗷嗷嗷~~~!!小贼你休想逃去,快快给我停下!!!”姜维嘶声怒吼,声势震天,浑身霎时更是涌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不得不说,那曹魏军刺客倒也是胆大包天,听得姜维的吼声后,非但没有急着逃去,反而隐隐地减缓速度。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姜维驰马狂奔,就要追上那曹魏军的刺客时。那曹魏军刺客陡然回身,拧枪朝着姜维凶狠便搠。姜维看得眼切,连忙挪身,险险地躲了过去。紧接却见那曹魏军刺客迅速地拨转了战马,大喝一声,双眸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恍然间,姜维仿佛看见了一头黑色凤凰,周身冒着可怕的黑焰,张开双翼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如此可怕的一幕,让姜维瞬间明白到眼前的这个敌人绝非是泛泛之辈。 “黑凤飞焰~~!!!”突兀,一道厉喝惊醒了姜维,只见眼前枪影无数,如同一道道黑焰来袭。姜维不敢怠慢,怒喝一声,手舞宝剑挡了起来。 只听一连啪啪爆响,两人杀得无比激烈,那曹魏军刺客确实了得,甚至隐隐有将姜维压制的势头。 “可恶!!”姜维心里暗骂一声,猛然挥剑一拨,遽然震开了那曹魏军刺客的长枪,紧接着拧剑骤劈而去。那曹魏军刺客反应极快,挪身快闪过去,紧接一枪飞起,便朝姜维搠了过去。姜维不敢大意,殊不知那曹魏军刺客竟虚晃了一枪,旋即快速地拨马逃去。待姜维反应过来时,那曹魏军刺客已然策马冲去数丈远。姜维自然不肯轻易放弃,就在他准备追上去时,忽然只听得一阵破空骤响,姜维心头一惊,仔细望去,正见一根细矢射了过来,连忙闪开。这说是慢,其实只发生在刹那之间,这时正好有一批人追了上来,陡然只听一道惨叫,却是其中有一人闪避不及,被那细矢射落了马下。 “卑鄙小人!!”姜维不由怒骂起来,奋起拍马急追过去。那曹魏军刺客不慌不忙,对着身后正追的姜维一连发射。因那细矢体积颇少,若不仔细观看,难以发觉,因此姜维不敢大意,一时间只顾得闪躲,待再次稳住身形时,那曹魏军的刺客已经趁乱逃出了大营。 不一阵后,却见马纵横带着一干将领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马纵横一脸骇人的怒火以,急匆匆地赶到了诸葛亮的营帐。 “孔明,孔明!!你可还安好!!?”马纵横人还未进入营帐,声音便先响了起来。须臾,马纵横冲入帐内,正见马易守在诸葛亮一旁。诸葛亮面色沉凝,见马纵横走入后,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手持乾坤鹅毛扇,作揖一拱,沉声道:“孔明见过主公。刚刚幸有如龙在旁守护,孔明无碍,主公不必多虑。” 马纵横听话后,长吁了一口气,这高悬的心一时才放了下来,快步地走到了诸葛亮身旁,亲眼确认过诸葛亮无碍后,才点了点头,向马易投去了一个眼色,道:“不错。” 马纵横罕有对马易称赞,就算马易以往立下了不少功绩,马纵横也不罕有对他有过任何赞词,这下竟有了一句不错,有此可见诸葛亮在马纵横心中之重。 马易心头诧异,可被自家爹爹这句不错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想到诸葛亮的如同妖孽一般的智谋和才能,便也释然了。 “逃去的刺客可有捉拿!?”马纵横眉头一皱,忽然向马易发问。马易听了,面色一变,望着马纵横忽然变得严厉的眼神,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时,正好姜维赶了回来,在外刚好听到了马纵横的问话,不敢怠慢,快步走入,向马纵横拜礼后,单膝跪下,道:“孩儿无能,让那刺客逃跑了。而且那刺客本领高强,似乎早有准备,对于我军大营几处薄弱之处都是了如指掌,逃去时一连突破,使得营中大乱,并且还有不少将士在混乱中受伤。孩儿在追击中,曾与此人有过几回合的厮杀,却未能将其拿下,有失义父的托付,愿意受罚。” “且慢!!”马纵横越听越是惊讶,听姜维说罢,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喊道:“伯约你的意思是,那曹魏军的刺客仅一人之身,独闯我军后方大营,我军数万将士非但未能将其拿下,还被他冲得大乱,还因此不少人受伤。而且你还曾经追上,与他有过几合厮杀,但还是未能拿下他!!?” 只见马纵横眼神骇人,直勾勾地瞪着姜维。姜维似乎不敢与马纵横眼神对视,惭愧地低下了头,应道:“正如义父所言。” 姜维此言一出,就连诸葛亮也是一惊。马易更是露出一副不可能的模样,喊道:“这怎么可能!!我看那人年纪比我还要少上一些,如此年轻,竟有如斯厉害的本领!?” “好个曹阿瞒!!到底从哪找来如此厉害的人物,还好我提前也防了一手,否则今日若是换了寻常的将士守护军师,那岂不就让他得逞了!!”马纵横猝是勃然大怒,想到这其中的后果,气得满腹怒火,当场咆哮起来。 少时,马纵横渐渐地平息了怒火,虽然还是心有余悸,但起码诸葛亮安然无恙,这也是他能够如此快冷静下来的原因。随后,马纵横于大座坐定,诸葛亮坐到一侧,马易和姜维立于诸葛亮左右。 “伯约,那人本事如何?”马纵横凝色一沉,向姜维问道。姜维听话,不敢怠慢,速是拱手答道:“此人勇胆具全,本领绝不在我之下,除此之外,他提前能够做好准备,找到了军大营的薄弱之处,虽仅独身一人,却能在我数万大军之中行刺后从容逃去,肯定也是具备了谋略和把握时机的能力。说实话若是换做是我,只怕也不可能办得似他如此完美从容。” “嗯!”马纵横听话,沉声一喊,遂是震色后,道:“伯约倒也不必妄自菲薄,此人早有图谋,你未有防备,有心人算计无心人,加上当时情况特殊,所有人的注意力和心思都在我闯其军大阵的事情上,故而得手。但你也要引此为戒,更要学以为用。还有,如龙你也是一样。” 马纵横说罢,还不忘扭头转向马易,一副严肃的样子喊道。马易连忙拱手答应,同时神色中也隐隐有了一些变化。 “今日那逃去的曹魏军刺客,年纪比我尚且要少,却有如此本事。看来天下之大,果然是人才辈出,尤其今日这人,将来肯定是我等鬼神军年轻一代中极其可怕的敌人,下回但若遇上了,定要小心应付。”马易心头暗暗念道,同时又察觉到了姜维投来的目光,两人对视,似乎在这一刻都有着同样的想法。马纵横遂是向诸葛亮安抚了一阵,见他无事后,便相邀他到九幽关,并且又命人加强大营守备以及巡逻,务必仔细打探还有没有曹魏军的细小,另外马纵横还另派一员将领带着一干精锐,去向曹魏军要回黄氏一族那数十人,并且向曹魏军问责,给个交代!! 不一阵后,此时天色尚且未到黄昏时候,马纵横和诸葛亮以及马易还有姜维等人来到了九幽关。张辽以及徐晃还有陆逊一干人等早在等候。张辽等人见马纵横还有诸葛亮一干人等来到,连忙迎了上去,又见诸葛亮无事,这才纷纷放下心来。诸葛亮向众人打过招呼,眼神很快就落到了陆逊的身上,在诸葛亮的示意之下,陆逊很快地就赶到了诸葛亮身前。 “伯言听闻你已有破解之法?”诸葛亮笑容可掬地向陆逊问道,来时诸葛亮已从马纵横口中得知了一些状况。陆逊听话,忙道:“逊不敢在军师面前班门弄斧。” “哎,以伯言的才能和潜力,将来绝不会在某之下,不必谦虚。”诸葛亮轻摆手中鹅毛扇,笑言而道。众人见诸葛亮虽不久前遇刺,但眼下还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不由都是心生佩服。至于陆逊得到了诸葛亮的肯定后,神容也是一震。这时,诸葛亮忽然吟声道:“曹魏军的这大阵果然诡异,若不闯上一闯,观其变化,只怕是不能看出其中究竟。”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9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0) 诸葛亮此言一出,原本对陆逊有不少怨气的一干文武,这下纷纷释然起来。毕竟就连诸葛亮也如此说的话,那么代表陆逊早前决定闯阵,以观其军阵法变化的想法并没有错。原因无他,在众人的认识里,诸葛亮已是在谋略、阵法上面的天下第一人,若他也只能通过闯阵的方法,以观其军的究竟和细要,那么陆逊能从中有所收获,便足以证明了他的能耐。 陆逊听话,心头一暖,心知诸葛亮是有意向众人这般一说,为的就是解了众人对他的怨气,不由满怀感激地望向诸葛亮。诸葛亮笑了笑,他和陆逊皆是聪明之人,有些话无需明说,一个眼神便知得知对方的想法。 “伯言待会你可要好好给我说说这破阵之法。伯约,你先去敌楼,以沙盘将敌军大阵摆设出来。”诸葛亮面带期待之色先是和陆逊说道,旋即便又向身旁的姜维吩咐起来。姜维听话,迅速领命,在另一旁的马易刚刚受到了不少的打击,这下也不放过任何的学习机会,主动请缨。诸葛亮笑而答应,于是姜维和马易遂是走到一旁观察起来。 “敌军大阵还有许多变化之处,其中细要,两位哥哥今日没见过闯阵中的变化,只怕不知。待会摆设布置沙盘之时,逊愿在旁略作补充。”陆逊深知其阵厉害诡异,只怕待会自己这两位义兄出丑,不由向诸葛亮谓道。 “好。”诸葛亮也是干脆,点头便是答应了。于是陆逊很快也走到了一旁。 “如龙这臭小子,看来是受到了打击。伯约也是一样,从眼神就看出来了。”马纵横笑了笑,走到诸葛亮身旁,低声而道。诸葛亮闻言,哈哈笑起,轻摇着手中乾坤鹅毛扇道:“以亮看来,这倒是好事。年轻人未免都会血气方刚,年少气盛,尤其越是出色的人,越不愿意低人一头。这是每个人成长必须的过程,就算他们心性再是成熟,却也无法避免这个过程。” “哦?如此说来,我倒有些好奇了。不知孔明当初年轻时又是什么模样呢?”马纵横听话,眉头一挑,不由露出好奇之色。 诸葛亮听话,笑道:“若亮当时果真成熟的话,或许就不会去要那卧龙之名。这点上,倒是那司马仲达当年比亮还要成熟一些。卧龙、凤雏名声太大,所谓得其一能安天下,不过是个绰头罢了,为的只不过隐藏那司马家的怪才,好让天下诸侯都把注意力转到卧龙、凤雏的身上。” “听孔明这般一说,司马家倒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啊。”马纵横闻言,摸了摸鼻子,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他很清楚,若要实现他的大志和目标,司马家在将来一定是他务必要解决的敌人。 “嗯,这盘棋只怕司马家下了许多年了,甚至或许已有数代人之久了。因此司马家积累之深,绝非常人可以想象。”诸葛亮眯起眼睛,凝声谓道。 “此事,我自然知道,很久前我就曾打听得知,这司马一族不但在这华夏之地有不止数十个存金藏宝的地方,甚至在其他异邦之中,他们也藏有大量的金银财宝。因此,只要司马一族愿意,凭着他们可怕的积累,只要花上一些时间,随时都能组建大批的军队。毕竟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尤其那司马仲达,此人在西川之中,可一直没有闲着,飞星的细作不久前还来过消息,说此人收买了不少异邦的部落,有心想要将西域的数十个小国家吞并!!”马纵横沉声谓道,神色十分严肃,西域异邦之人多数好财,加上以司马仲达的手段,加以时日,他必定能建立出一支可怕的西域大军。 诸葛亮听话神色连变,原本他有心想要提醒一下,对于司马一族的重视,可从刚刚马纵横的话中,他才知道马纵横对于司马一族一直有着极大的戒心。 就在此时,忽然九幽关下,只见一员将领带着一干人马赶了过来。马纵横沉色望去,正见那队人马之中,有不少人正是黄氏一族的族人。 却说与此同时,在曹魏军的大阵之中,阵眼营帐之内,只见一员曹魏军将领神色愤慨,不忿地向夏侯惇问道:“夏侯将军,竟然行刺失败了,为何不将黄氏一门的人干脆都杀了?” “愚蠢!!江夏黄氏一门,乃是荆州大族,我等此番以其一族作为要挟,已经失了人心。若是还将黄氏一门都杀了,荆州内的名门望族,必定怒火冲天!!眼下正是魏王与那马贼之战的关键时期,而荆州乃是我军后腹之地,绝不能出任何状况!!更何况,惹怒了马贼和诸葛孔明,对于我军来说可没有任何益处!!”夏侯惇一听,怒目一瞪,忿声便是喝叱起来。 这时,却听有人轻叹起来,夏侯惇不由望去,正见乃是麾下一员心腹将领。却见夏侯惇那心腹将领遂是站起,拱手道:“只可惜此番未能将那诸葛孔明刺杀得手。而眼下距离与魏王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些时日,当下诸葛孔明已无了威胁,明日必然会出手。” 夏侯惇听话,神色一变,表情变得颇为难看起来。此时,曹真猝是一拍几子,忿然站起,指着那人怒声喝叱道:“今日我军几乎就能将那马贼还有张文远拿下,只不过欠缺些运气罢了!!众人应该为此而奋,争取下一回努力作战,立下功绩,你却说这般丧气之话,实在该死!!” 曹真话音一落,夏侯惇立即喝令左右将那人拖出杖打三十。左右听令,立即快步赶去,将那人押了下去。那人大喊冤枉,却听夏侯惇厉喝道:“谁再胆敢有半句丧气之言,毁我军心,一律皆斩!!” 听得此言,那人连忙闭上嘴巴,唯恐激怒夏侯惇,小命不保。 少时,营内气氛压抑,夏侯惇一拍案子,站了起来,厉声喊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日彼军若来,众人尽管厮杀!!!有本将军镇守于此,决不会让贼人得逞!!” 夏侯惇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振奋起来。曹真也随即站起,沉色喊道:“夏侯将军放心,我的大阵研究多年,纵然那诸葛孔明有天大的本领,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破解。末将有着信心!!” “好!!这才是我曹魏军男儿该有的志气!!”夏侯惇听话,心头一震,大声喊道。 一阵后,一众曹魏军的将领陆续地离开,唯独曹真留了下来。此时,夏侯惇忽然神色一变,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锦囊,并且迅速地打开看后,轻叹了一声,向曹真道:“真儿,本将军却也不瞒你,当日魏王派人送来黄氏一门族人时,同时军师也给本将军送来一个锦囊,并吩咐本将军在把黄氏一门送回后拆开锦囊,并依锦囊所言行事。” 曹真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忙问道:“军师有何吩咐?” 夏侯惇闻言,遂把锦囊里面字条张开示与曹真。曹真一望,只见字条写了‘撤军’二字。 “军师让我等撤军!!?”曹真一看,惊呼喊道,随后冷静下来后,向夏侯惇问道:“可我等已向魏王下了军令状,若是此时撤军,未能完成当日约定。我等岂不皆要受死?” “竟然是军师吩咐,我等只需依命行事。再者,以贾文和那脾性绝不敢胡乱做主,肯定已与魏王有过商议。”夏侯惇凝声谓道。曹真听了,却是面露不忿之色,道:“可纵然我等能逃过一死,但此番回去后,只怕将成了众人的笑话,夏侯将军你莫就甘心?而且刚刚还向众人严令不可退缩!” “哼!!我自然不愿如此狼狈而撤。只是军师之令若是我等不听,接下来若又不能守到约定的时间,你我必然死路一条。再者,魏王和军师或许已另有安排,我等若是怠慢了,坏了大事,岂不罪加一等?至于刚刚本将军所为,是不想军中将士乱了阵脚,否则必定瞒不过那诸葛孔明。待时其军趁乱杀出,我军岂不危也?”夏侯惇先是冷哼一声,然后似乎又另有顾虑地说道。 曹真闻言,面色一阵变化后,沉声道:“其实我这大阵无需这么多的人马,纵然撤走一半军队,也不会大损此阵的威力。竟然如此,夏侯将军可先带一半兵力撤走,我则留下指挥大阵,为夏侯将军断后。若然万一守不住,起码还能保下一半的兵力。” “不行!!本将军不可走!!”殊不知曹真话音刚落,夏侯惇便一副决然之色地喊道。曹真听话,面色一变,急忙道:“夏侯将军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请夏侯将军三思!!若然夏侯将军有个万一,对于我曹魏来说,可是无法挽救的损失啊!!!魏王更会因此丧气,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9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1) “此事不必再提了!!本将军适才在众人面前有过承诺,岂可失信于众,如此将来本将军还如何领军打战,本将军的命令还有谁愿去听!!?” “这!!”曹真闻言,又见夏侯惇满脸的决然之色,心知他已下定了决心,遂也断了念头。夏侯惇把手一摆,遂道:“真儿你也不必多虑。本将军自会命心腹前去安排。再者,马贼麾下猛将无数,且有那张文远和徐公明在左右,本将军留下,亦可作为战力予你所用。” “末将不敢。”曹真闻言,忙作揖道。 “哎!!你将来可是要成就大事的人,某与你这段时间接触,也看出了你的潜力。将来你可是我军的庭柱之一,你可要有所觉悟!!”夏侯惇沉色喊道,双眸烁烁发光。 “偌!!”曹真只觉心头一揪,不由地抖数精神,振色应诺下来。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来,并迅速地赶到了夏侯惇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夏侯惇听罢,神容一震,速速吩咐了几句后,那人遂是火速退出。 “好小子,这文鸯果然厉害!!鬼神军自组建起,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耻辱,文鸯虽然行刺失败,但却能在其数万大军之中,以仅一人之力将其军冲得大乱,并且全身而退。此子将来誓必是我军一员虎将!!”夏侯惇振奋地喊道,曹真听话,也不由精神一震,同时心里却不免有些打击。毕竟文鸯如此年幼,便以有如此辉煌的战绩,能够在数万鬼神军之中独闯并将其军杀得大乱后全身而退,这般战绩天下也无几人能够做到。此事一旦传出,此子誓必将成为曹魏军中年轻一辈风头最劲的人物。 少时,正见一长相清秀俊朗,并且有着一对十分明亮的丹凤目的少年走了进来。这少年一看就长得不凡,且浑身更有一股无所畏惧的气质。夏侯惇越看越是喜欢,快步赶去迎接。 “末将无能,未能刺杀得手,罪该万死!!愿意受罚!!”殊不知那少年未等夏侯惇赶来,便猝然跪下,一副毅然之色地拱手喊道。 夏侯惇神色一沉,脚步停下,并与那少年的目光对视起来。话说此番任务艰难无比,别说九死一生,几乎可以说是有去无回,面对如此艰难的任务,这少年不但敢于接下,而且纵然有了如此辉煌的战绩,却也不因此自傲,反而心系任务,主动认错。这般光明正大而又单纯的心思,正可谓是赤子之心。 “好!!此子比起某之当年还要胜上不少,前途不可限量也!!”夏侯惇暗暗叫好,双眸光芒乍亮,一沉色后,竟亲自将那少年扶了起来,并出言安抚道:“你此番做得已经十分出色了。可有大碍?” “谢夏侯将军关心,末将无碍,侥幸全身而退。”少年拱手谢道,同时脸上也不由地显露出几分感激之色。 “很好。你先把当时状况细细说来。”夏侯惇颔首一点,同时也对当时的状况十分好奇,毕竟当时如此凶险的环境下,纵然换了是他自己,也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少年听话,速是震色,不敢怠慢,遂把发生始末一一细说起来。夏侯惇仔细听着,在旁的曹真也是听得入了神。 一阵后,少年说罢,曹真先是惊叹起来,道:“文鸯都尉真可谓是当世无双也。” 却说那少年赫然正是文鸯是也。文鸯听话,下意识地朝着曹真望了过去,早前也曾有见过,心知此人乃是曹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不敢怠慢,速是拱手道:“末将初出茅庐,不过黄头小儿,不敢称雄,更当不起当世无双之名。但末将愿以此奋斗,以报效魏王知遇之恩。” “哦!好你个文鸯,倒还真有些志气。天下武人皆以此奋斗,你虽年少有为,但不可自傲,这天下厉害的人可是多着呢!!”夏侯惇虽然神色眼里,但嘴角却隐隐有些笑意。文鸯听了,却是一副极其认真之色,颔首应下。夏侯惇遂对文鸯安抚了几句,至于惩罚一事,却也没有提起,倒是吩咐文鸯今日好好歇息,明日有要事安排。文鸯得令,虽然夏侯惇口中不提惩罚之事,但他心里却是记着,这下想着正好,明日可以将功补过,遂向夏侯惇和曹真拜礼后,转身离开。 “此子不但本事高强,而且难得是还具备赤子之心,旁无杂念。将来成就或许比本将军还要高!!”文鸯离开后,夏侯惇呐呐地说了起来。一旁的曹真虽然知道文鸯出色,却没想到竟然能从夏侯惇口中如此快就听到这般高的评价。 这时,夏侯惇猝是话锋一转,道:“当然这天下人才辈出,当初在本将军年轻的时候,也有许多天赋异禀的人物,但后来不是英年早逝,便是因为后天的懈怠被埋没在时代的长河之中。但愿此子能够始终的保持赤子之心,不会步上这些人的后尘。” 曹真听话,似乎有所领悟,颔首一点。 另一边,话说马纵横带着诸葛亮等一干文武亲自迎接了黄氏一门数十人,并好生安抚后,便命人安排到后方大营内歇息。随即马纵横和诸葛亮两人独处,对眼下局势做了一番分析,待两人回过神来,已然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时,姜维派人来邀请马纵横和诸葛亮到关上敌楼,说沙盘已经摆定。马纵横和诸葛亮听了,不由都是神色一震,两人一对眼色,眼中都有期待之色。 不一阵后,马纵横和诸葛亮来到敌楼,却看敌楼正中沙盘中以摆定成阵。马纵横看得眼切,咦了一声后,下意识地走到了沙盘一旁,仔细地观察起来。诸葛亮也来了兴趣,随后走到了沙盘的另一边,两人观察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马纵横先是笑了起来,向姜维以及马易还有陆逊几人道:“这沙盘摆得很是仔细,看来你仨这回算是下了一番苦功。” “嗯,此阵虽是摆得严谨,但其阵厉害之处,乃是其变化所在。主公未免高兴太早,还得看看伯约兄弟三人能否把其阵变化皆演示出来,再下判定。”诸葛亮扶须摇扇,颇显严厉,沉声而道。 诸葛亮乃是天下赫赫有名的阵法大家,姜维兄弟几人自然不敢怠慢,几人对了对眼色后,由陆逊解说,姜维和马易摆动其阵,遂是开始演示起来。马纵横和诸葛亮两人也迅速地进入了状态,眼看沙盘,仔细听说。不知过了多久,陆逊说到了破阵之法,马纵横和诸葛亮都不由神色一震。 “所以若想破得其阵,先要从开、景、生门而入,待其军阵转变,三支精锐人马发力而闯,其中我会在九幽关上以炮响为号,但听炮响一起,一炷香内务必破得开、景、开三门,待时我将明日在九幽关放起狼烟,并且还会提前做好防风的准备,保证万无一失。三支人马,则依照狼烟作为判定方向的依据,开门杀往伤门,景门杀往惊门,生门杀往休门!!但见此三门,三支人马再次听炮响行事,但听炮响一起,同样在一炷香将其突破。但这三门一破,其军阵眼将显,这时伤门人马则往杜门杀去,休门则往死门杀入,最终惊门处则往其阵中央阵眼杀往,便可断绝其军各阵连锁。其中杜门、死门以及阵眼处曹魏军必定会派出最为强悍的将领把守,此间不可有所延误,各门相连必须依据我刚刚解说破解,否则其军阵一旦运转,三支人马皆困入其军大阵之中,而陷入绝境之中。最终,破解阵眼以及死、杜二门,同样关键,若三门缺其一而不得破,其阵眼随时都能转为死、杜二门,彼军军阵再次连锁。” “也就是说,三支人马,分别要各破三阵,且还有时间限制,并限定其所能破之阵地?”马纵横听罢,眉头紧皱起来,自他行军打战至今,眼下此大阵可谓是他遇过最为诡异复杂的阵法。 “是也。其军阵虽以八门金锁阵为基础,但却已弥补其中缺陷,并加以复杂地改变。若非深究多年,纵然再有天赋,也不可能研究得此阵。因此纵然我有了破解之法,但却困难重重,并且需要破阵的条件极其苛刻,并且若无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不可能强行破解。而就算是想出我这般破解之法,只怕许多人也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知难而退。”陆逊沉色谓道,话音落罢,马纵横却是下意识地望向了诸葛亮。 诸葛亮会意,遂是沉色思索,好一阵后,拱手道:“若要思出更好的破阵之法,纵是孔明,怕也需得一到两日的时间。而且孔明不敢隐瞒,就算思索得出,怕也好不了伯言的太多。” “只是若要三支人马分别各破三阵,期间又限制极多,难免分心,而一旦体力耗竭,在最终关键之时失力,岂不陷入其军大阵之中,势必危矣!!”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9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2) 马易面色肃穆,沉色喊道。 姜维听话,也点了点头,颔首道:“说得对,此阵的破阵条件实在太过严苛,大意不得,而且实在凶险!!” 姜维说罢,众人下意识地皆把目光投在了陆逊的身上。陆逊似乎也有所准备,震色道:“刚刚两位义兄所言皆是有理。因此以我的想法,明日所遣三支人马中,可各配一员悍勇副将,以配备足够的兵力,一开始便把各自人马暗中分为两支,可先让副将率领其中一支先破二阵,主将则在这期间领后一支人马保存实力,当然也可随机应变,必要时作为接应。最后关键一阵则由各自的主将率兵突破,副将则在后接应。” “嗯,如此轮番上阵,倒也可以保留体力。不过彼军肯定也有所准备,明日一战不可马虎。孔明你说是与不是?”马纵横颔首一点后,遂是望向了诸葛亮,露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主公,明日一战是否已下定决心出战?”诸葛亮倒是一眼就看穿了马纵横的想法,一副肃穆之色问道。 “嘿嘿,你也听到了伯言刚刚所言,其破阵的条件如此苛刻,半点马虎不点,否则一旦功亏一股,还会陷入险境之中。”马纵横咧嘴一笑,摸了摸头,被诸葛亮如此轻易就识破了他的想法,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诸葛亮瞟了马纵横一眼,遂是沉色,道:“若然明日决定破阵,三支人马主将务必皆是绝世虎将,方能保证最终破解其阵。除了主公之外,非文远还有公明两位将军不可。” “哦!!连文远和公明也要派出么!!哈哈哈,太兴奋了!!明日一战,定会载入史册之中,那就更不能失败了!!”马纵横一听,心头大震,腹中不觉地火热起来,双眸亮得如同两轮烈日在燃烧一般。 诸葛亮却不理会马纵横,继续又道:“三位主将人选选定后,副将也同样地重要。” “爹爹(义父!!)”几乎就在诸葛亮话音刚落的刹那,马易和姜维同时脱口而出,皆是一副亢奋毅然之色地喊道。 马纵横一听,神色一厉,道:“明日你俩可不能让我失望!!”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易和姜维皆露大喜之色,正如马纵横所言,以明日之战的配备,定然会在将来载入史册之中,马易和姜维自然不可落后。 陆逊见状,隐隐也有蠢蠢欲动之色,不过似乎也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但眼下既然诸葛亮已在,说不定明日指挥的重要任务便要交到他的手上,心里不由有些忐忑。诸葛亮看了一眼陆逊,笑道:“伯言明日继续指挥全局,某在你旁边辅佐如何?” 诸葛亮此言一出,陆逊不由吓了一跳,同时心里也激动起来。毕竟能让鼎鼎大名的卧龙在自己身旁辅佐如此关键的大战,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虽然陆逊很是激动,但他还是很快地冷静下来,并下意识地望向马纵横。说到底陆逊无论是身份还是经验远远是不如诸葛亮的,而且马纵横和诸军将士肯定也更信任诸葛亮,由他指挥起来,众人定也更有底气。 “理当如此。”不过,马纵横却颔首一点,望向了诸葛亮,同时对于诸葛亮的大气也是十分地欣赏。 “谢义父,谢军师!!”陆逊一听,心头大震,眼中甚至含着一些激动的泪花。 “呵呵。”诸葛亮轻声笑起,对于陆逊的潜能却也是了解,也相信他明日定能有所发挥,名震天下。 “嗯,至于副将还差一人,我倒有个人选。”这时,马纵横忽然摸起了下巴,呐呐而道。 诸葛亮闻言,不由问道:“哦,不知主公所选之人是何人呢?” “王双!”马纵横很是干脆地喊道。诸葛亮听了,对于王双此人也有所了解,颔首道:“此人忠诚悍勇,确也合适作为先锋。” “如此一来,便也全都安排完毕,就等明日厮杀了!!”马纵横振声喊道,一副亢然兴奋的样子。诸葛亮笑了笑,道:“如此还请主公还有诸位尽早歇息,以待明日之战。我则留下和伯言做好明日之战的安排。” “哈哈哈!!好!!!”马纵横听话大喜,遂是颔首而道。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话说到了翌日,旭日刚刚升起,却听九幽关中擂鼓大震,随即只见九幽关下几支人马快速地准备起来。另一边诸葛亮和陆逊却也得知了昨夜曹魏军撤去一半人马的消息,对此一干将领都为之振奋。 “众人可要听好,军师可是说了,敌军虽是撤走了一半人马,但却丝毫不影响其军大阵的威力,待会厮杀还是依照吩咐行事,绝不可贸然大意,但有违者,严惩不饶!!”却见马纵横身穿着血龙鬼神天武凯,手提着龙神刃,身骑赤乌,威风赫赫,如同鬼神下凡,正振声喊道。随着马纵横话音一落,张辽和徐晃两员主将立即振声应和,另外三员副将以及一干精锐将士也纷纷附和。 很快,只听鼓声更为激烈,不久后号角声也随即响荡起来。马纵横向张辽和徐晃两人各对眼色后,奋起一喝,一拍赤乌便是引兵率先冲突起来。张辽和徐晃见状,也不怠慢,迅速地各引人马飞奔而起。 却看鬼神军三支人马,各是配备了两千人马,马纵横所率一支乃由黑风骑以及一干军中精锐配备,正往生门杀往,至于张辽以及徐晃则分别往景门以及开门杀去。 “报~~~!!鬼神军,分为三支人马,分别由鬼神马贼、白狮张辽以及夔牛徐晃三人所率,正往我军生、景、开三门杀来!!”阵眼大营中,夏侯惇正听斥候赶来禀报。闻讯,饶是夏侯惇不由都是神色大变:“马贼还有张、徐三人竟一齐出战!?” “这三人可都是当世虎将,悍勇绝伦。看来马贼是下定决心誓破我军之阵。”曹真站了起来,神色凝肃。 “哼哼!!如此甚好,若能将此三人一并解决,其军势必瞬间瓦解!!纵然那诸葛孔明有天大的能耐,也难以挽救其军颓败之势!!真儿,你可要打醒精神,敌军虎将尽出,兼有那诸葛孔明(夏侯惇并不知道是由陆逊指挥)指挥,此战必定载入史册,你若能赢下,你将来势必能与古贤比肩!!”夏侯惇神色兴奋亢然,眼中光芒乍亮,浑身霎时更是迸发出一股无比惊人的气势。 曹真却也振奋起来,眼中光芒甚至比起夏侯惇更为璀璨,正如夏侯惇所说,此乃他能一跃成为与古贤比肩载入史册的大好机会,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容有所错失!! “夏侯将军放心,末将定然全力以赴,不失我曹魏气象!!”曹真纵声喊道,拱手向夏侯惇一拜后,便是毅然地转身离开,夏侯惇看他那身影和气势已隐隐有将帅之风。 不一阵后,正见马纵横那支人马,此时已换了王双在前,却见王双手一柄赤虎大刀,虎眸圆瞪,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在生门中的一干曹魏军将士见状,立即纷纷涌杀上去。 “杀杀杀杀~~~!!!”王双嘶声怒吼,声势惊人,一拍战马加速冲起,撞入人丛之后,舞起手中赤虎大刀,便是一顿乱砍强突。一众曹魏军将士急扑杀上,却被悍勇的王双纷纷杀开。 “拦下此人!!!”负责指挥生门的曹魏军将领,急声吼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其军阵中只见数十精锐纷纷驰马赶去,杀气腾腾地杀奔而上。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王双紧接又是冲杀一阵,突兀一阵浓烈的杀气逼来,王双震色望去,正见数十杀气逼人的曹魏军精锐各是驰马杀了过来。 话说这数十精锐乃是夏侯惇精心挑选而出的猛士,各个实力出色,有着以一敌十的能力。这下数十人杀来,无疑有数百军队猛扑而来的气势。王双见状,却毫不畏惧,反而奋起怒吼,恍然间那数十曹魏军精锐仿佛隐约看到了一面模糊的赤虎之相。 转眼正见王双与那数十曹魏军精锐交战,只见数十柄长刀齐劈,却被王双一刀奋力震开而去。王双一声怒吼,声势如同虎啸一般,紧接便是悍然撞入了人丛之内,正迎着一员曹魏军的将领。那曹魏军的将领体态彪悍健硕,见王双杀来,奋起一刀便是劈下。王双倒也灵敏,速是闪开,这时左右皆有敌人挺刀搠来。王双立即快舞赤虎大刀,只听两道乍响,那两柄搠向王双的长刀皆被震开,同时那正面迎着王双的曹魏军将领一舞手中大刀迅猛地朝着王双项脖处砍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王双驰马狂飙,身体往马上一扑,险险地躲过同时,就在人马分过之际,快速地回身一刀劈出,正中那曹魏军将领的后背。那曹魏军将领惨叫声,旋即倒落马下。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9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3) 眼见着王双如此生猛,在后方的一干鬼神军将士立即奋勇地冲杀起来,刹那间就占据了优势。 却说王双此处杀得正是激烈,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景门处,正见马易手提飞龙枪,驰马正于景门大阵中强闯猛突。一干曹魏军的将士各持长戟迎挡,却奈何不得马易,被马易纷纷冲开而去。 “飞龙枪,万里云!!此子乃是马贼长子马如龙是也!!众人快上,将此子拿下,必是大功一件!!!”这时,在曹魏军阵中,一员曹魏将领似乎察觉出了马易的身份,遂是嘶声大吼起来。随着其喝声一落,霎时景门阵中的一干曹魏军将士无不奋起,纷纷朝着马易疯狂扑杀而去。马易抖数精神,双眸光芒乍射,昨日受到了不少打击的他,如今正是战意昂然。 “曹魏宵小尽管来战!!!”马易一舞手中飞龙枪,迎着转眼间大批扑来的曹魏军将士丝毫没有乱了阵脚,一声厉喝,手中飞龙枪快若闪电,如同飞虹狂射,杀出地赫然正是马家的伏波潜龙枪法。于是,只见那些扑杀向马易的曹魏军将士纷纷都被杀翻而去,马易人如其名,悍如蛟龙,曹魏军中一时无人能挡其势。很快,在马易身后的鬼神军将士也冲杀了上来,各个奋然激亢,随着马易一同杀入了人丛之内。 此时,又看开门之处,只见其中战况亦也激烈无比,两军交战之处,银甲白袍的姜维手舞九天玄鸟戟,英武逼人,正是一路冲突,如入无人之境,那些扑杀上去意图将其拦下的曹魏军将士纷纷都被他杀翻而去。 “曹魏军的鼠贼,谁能挡我!!?”姜维振声厉喝,双眸战意如焰,光芒乍射。随着姜维话音一落,不少曹魏军的将士都被其言激怒,纷纷忿起扑去。奈何姜维实在了得,手中九天玄鸟戟舞得密不透风,那些扑杀上去的曹魏军将士根本逼近不得,纷纷都被姜维杀退。 就在这时,一股骇人的杀气逼来,姜维神色一凝,快速地挥戟往左边一搠,将一人搠翻下马后,紧接快速地把战马一拨,迎向从右边杀来的猛士。 蓬~~~!!! 只听一声乍响,两柄兵器击撞处,火花爆射。却见那曹魏军将领眼神冷厉,体格魁梧高大,正是把守开门的曹魏军猛士之一—龚和!! “哼!!小儿休得放肆,老子这便拿你小命!!!”话说这龚和年仅十二便加入了黄巾军,后来所随的黄巾军队被夏侯惇所破,当时龚和为了护主逃脱,与夏侯惇大战了十合后败下阵来,因而受到了夏侯惇的赏识,至此就追随在夏侯惇的左右,如今在夏侯惇的麾下也是颇有勇猛之名的猛士之一。 “只怕你没这能耐!!”姜维冷声一喝,猝是拨戟一震,悍然地震开了那龚和的长矛。龚和面露惊色,不过他毕竟是沙场老将,很快就稳住了心神,这下正见姜维一戟搠来,立即挪身闪开,紧接拧戟骤劈,杀向姜维。姜维反应也是极快,并很快察觉到此人乃是战场老将,因此早有准备,迅速地躲闪过去后,挥戟快砍而去。眼看姜维反击极快,龚和几乎闪躲不及,九天玄鸟戟几乎就是擦着龚和的鼻尖过去,惊出了龚和一身的冷汗。 “他娘的,几乎栽在了这小子的手下!!这小子不过只是副将,那主将徐公明我尚且未见,未能伤其分毫,焉能就此窝囊地死去!!!”龚和暗暗念道,随即眼眸中闪烁出了彪色,奋起怒吼,早在昨夜得到夏侯惇的吩咐时,他便下了赴死报效的决心。 “死来!!!!”龚和用尽全力,提矛朝着姜维猛搠而去,不巧他的出矛轨迹早就被姜维预料到了。只见姜维巧妙地起戟一拨,挑开了龚和的长矛后,转即一戟快起,搠向了龚和面门。龚和连忙急闪,殊不知这时姜维另一条手臂如同蛟龙一般快速地抓住了龚和的手臂,紧接膂力骤发,一把将龚和生生地扯落了马下。只见龚和猛摔在地,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从姜维身后一拥而上的鬼神军将士合力擒下了。至于那些来救的曹魏军将士却被早有准备的姜维杀退而去。 就在此时,却听九幽关的方向猝起炮响,姜维一听,不由神容一震,立即下令,命将士们加紧攻势。 于是随着龚和被擒,开门无人指挥,姜维趁势率兵强突,在不久后便是率先冲破了开门。 “报!!曹将军,开门已被贼军所破,并且从开门突破后的那支贼军人马此时正朝着伤门杀去!!”正在大阵阵眼前不远处战塔上指挥的曹真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暗暗念道:“贼军果然知道了破阵之法,接下来景门将杀往惊门,生门将杀往休门。我决不能让他们轻易如愿!!” 曹真念头一转,速是挥动起旗令,不久后只见九幽天魔大阵运转起来,杀声起伏,声势盖天。 此际,正在景门冲杀的马易,正好杀到了敌军的腹地。突兀,只听一声怒吼,马易面色一沉,猝见一员曹魏军将领提戟飞马斜刺里突袭而来。马易见状,迅速地抖数精神,眼见着那曹魏军斜刺里杀至,快速地拧枪一挡,只听一道乍响陡作,就在两人人马分过之际,那曹魏军将领蓦然回身,一戟飞搠,正朝马易的后脑勺搠了过去。 却看此时向马易发起突袭之人,亦然是夏侯惇麾下赫赫有名的猛士,名叫朱龙,擅长一手凌厉的戟法,并且以战法凌厉而闻名战场。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马易猛地往马上一扑,旋即身体顺势一倒,倒挂在万里云上。马易出其不意,就连战场经验丰富的朱龙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马易凌厉一枪骤搠而出,那朱龙已然反应不及,腰侧中枪,痛喝一声。马易顺势把枪一拔,腰下用力,便将其挑翻落了马下。于是,负责把守景门的朱龙也紧接落败,并被从后赶上来的鬼神军将士擒下了。 另一边,此际在生门之处,正见王双一路猛闯杀入生门腹地之中,四处曹魏军的将士不断地扑杀上来。负责把守生门的统将王凡却也个狡诈之人,却也不与王双正面交锋,只教将士围剿。不过没想到地是王双越战越是骁勇,甚至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待王凡反应过来时,王双已悍然逼杀而来。 “敌军统将可敢来与我厮杀!!?”王双嘶声吼道,气势悍然威风。王凡见状,吓得心头一揪,却见身旁的将士这下都被王双的气势所惊,且早前夏侯惇便有严令,但凡有退缩者必斩不饶。无奈之下,王凡只得打起精神,怒吼一声,带着身旁的人马一起杀了上去。王双眼见王凡杀了过来,精神一震,气势乍然勃发,飞马狂奔,径直地朝着王凡杀了过去。 “他娘的!!小儿别太嚣张了!!!来战个痛快罢!!!”话说这王凡虽然生性狡诈,但也有一定的武力,如今骑虎难下,只能拼命,也被逼出了凶性。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王凡和王双赫然相遇,王凡挥刀连砍,奋力搏杀,但却被王双一一挡了下来。突兀,王双见得空挡,一刀拨起,震飞了王凡的大刀。王凡蓦然色变,满脸惊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王双一刀劈去了头颅。眼见王凡被杀,王双又是凶猛无比,王凡麾下无不胆战心怯。王双趁势引兵强突,不久后便突破了生门,朝着休门杀了过去。 此时,却见九幽关上狼烟升起,因此虽然曹魏军的大阵运转起来,鬼神军那三支人马还是能够判别方向。王双一路引兵,飞快地在前冲赶,就在此时蓦然旁侧一支曹魏人马陡然扑杀而出,却是早前得到了曹真的旗令,赶来此处埋伏。 眼见伏兵猝出,不少鬼神军将士一下子也是慌乱起来。倒是王双毫无惧色,大吼一声,奋勇地便朝着那扑杀而来的曹魏军人马悍然迎去,并须臾突入其中,发起阵阵简单粗暴地冲杀。 眼见此状,王双所领的人马无不奋起,纷纷也紧接杀入进去,竟把这些埋伏杀出的曹魏军人马迅速地杀溃。马纵横看得振奋不已,对王双越来越是欣赏。说实话年轻一辈之中,马易和姜维皆是理智大于本性之人,虽然两人厮杀起来,也是勇悍无比,但比起王双却缺乏本性的那份狂野。简单来说,王双比起马易以及姜维在更像是天生的战士,也更为纯粹。在这一点上,王双倒是像足了当年的马纵横。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战事多了,并随着自己辖下的势力越渐庞大,马纵横那份天生的战士纯粹不得不收了起来,甚至逐渐地遗忘了,直到后来遇上了王双,这份纯粹才再次隐隐地被他激发起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9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4) 这也正是为什么当初马纵横一定要将王双收为徒弟,并且将自己一生在武艺上的领悟皆倾囊教授。不过马纵横却没有把鬼神伏龙刀法传授于王双,仅仅只在武艺的领悟上作为指点,为的正是不想限制王双在武学上的突破。因为马纵横很清楚,天下武法唯有自己创造的才算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上乘之术!! 王双年幼,对此虽然并不了解,但却无任何怨言,反而他很清楚自己能够得到马纵横的悉心指点,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就算马纵横没有任何一招一式地传授,单凭他对武艺的领悟已然令他受益匪浅,终生受用了。 却说除了马纵横和王双这一路人马遇到了埋伏,张辽和马易那支人马以及徐晃和姜维那支人马也同样地遭到了伏击。不过马易和姜维皆是处乱不惊地迅速将伏兵解决。 不久,正见姜维率领先锋部队率先杀至了伤门。伤门处,霎时杀声大震,乱矢骤起,姜维早有准备,连声发令,其身后将士立即纷纷下马,并提盾抵挡起来。 “此乃敌阵伤门怕是有不少陷阱,众人小心提防,随我突击!!”姜维沉声喊道,一副严肃之色,一干将士得令,速是纷纷应和。 少时,正见一干鬼神军人马小心翼翼地冲入了伤门阵中,果然触发了不少的陷阱,不过众人早有准备,因此并无太大的损伤。并且此时,徐晃也调动了他所领的后方人马,以乱矢回击掩护。姜维趁势找准机会突破,不久后先领一小队人马杀入了伤门人丛阵中。 另一边,马易也带着人马来到了惊门之处,却听得阵阵战车飞驰响彻的轰响。只见一架架装满长枪刀刃的战车朝着他的人马正飞奔而来。马易见状,迅速地强震精神,并指挥起来。不一阵后,正见一排排的战车大约有数十架之多,悍然逼近。马易一声厉喝,霎时间其身后的人马立即抛出了一袋袋装满或是鱼油或是硫磺粉末的兽皮袋砸了过去。不久,只见兽皮袋纷纷炸开,刹时只见硫磺粉末四处飞洒,鱼油飞溅。曹魏军的将士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但很快却闻到了硫磺的味道。 “不好!!!快撤!!!”一员曹魏军将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面色勃然大变,急声吼道。只不过就在他话音刚落,陡然正见对面一干鬼神军将士飞马赶了上来,并且早已搭弓上箭,一道道火焰更在一根根箭矢上燃烧起来。 “射!!!”只听马易纵声一喝,随着他喝声落下,霎时大片大片的火矢骤射而出,扑向了曹魏军的战车。转眼,只听得一道道轰鸣乍响,朵朵硕大的火花绽放而现,火焰卷席,如同浪涛般将曹魏军的战车纷纷吞噬,更有不少曹魏军将士都被卷入了火浪之中,发出了阵阵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该死!!鬼神军的贼子早有了准备,众人听令,给本将军突击,拿下那马家小儿!!”负责把守惊门的曹魏军将领指着马易嘶声吼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很快只见几支曹魏军的小队人马迅猛地行动起来,杀向了马易。 马易见状,却不慌乱,反而沉色肃容,连续下令,让将士们只管稳守阵地,应对突击。少时,那几支曹魏军的小队人马纷纷杀至,马易拧枪便战,一干鬼神军将士也各守阵地,迎击突袭而来的曹魏军人马。却看混战之中,马易越战越是骁勇,那些袭击向他的曹魏军将士纷纷都被他杀翻而去。不久后,只见那些突袭向马易等人的曹魏军人马霍然溃散,马易引兵冲突,将其杀溃,并朝着惊门腹地飞快地冲闯起来。 却见马易飞马突进,一路上遇上不少曹魏军埋下的陷阱,只见他马跃人飞,悍然在前挺进,为身后的将士开路,那骁勇威武的身影,让鬼神军的将士无不振奋,并且也深深烙印在那些曹魏军将士的心中。 “这怎么可能!!我军的陷阱在那马家小儿面前,竟是如同虚设,这绝对不是真的!!!”那惊门统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嘶声大吼起来,阵脚已乱,同时也影响了他身旁的将士,众人这下心头更乱,很快便是乱成一团。 不一阵后,马易悍然杀至,快马先是独闯而来,却见曹魏军的人马不攻自乱。马易心头一横,怒吼一声,不等身后的将士杀来,便是率先闯入了惊门的腹地之中。那惊门统将见状,立即快声下令,命众人扑杀上去,并且也拍马挺刀一同杀上。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乱军人丛之中,马易驰马强突,手中飞龙枪或挑或搠或刺,一路强悍杀突,势不可挡,双眸渐渐更有血光显现,如同一副小鬼神的模样,好不骇人。曹魏军的将士胆战心惊,渐渐地甚至往后退走。马易只管冲闯,陡然正与杀上来的惊门将领正面相迎。 就在此时,突兀只听九幽关的方向,蓦然炮响迭起,一连几发,惊天动地。马易一听,如有血光的眼眸光芒乍亮,盛势逼人地望向了那惊门将领。 “马家小儿!!纳命来罢!!!”话说把守惊门的将领,名谓郁达,习得一手凌厉的刀法,亦是夏侯惇麾下一名悍将。这下两人相遇,历经沙场的郁达很快就调整过来,眼生凶光,一挺手中大刀便是朝着马易猛砍过去。马易大喝一声,挺枪挡住,只听一声乍响,震开了郁达砍来的大刀。郁达见马易膂力惊人,也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马易已然连枪搠起,杀了过来。郁达不敢怠慢,快是拧刀应战,遂听连道啪啪震响。只见马易攻势凶猛,郁达陷入了险境之中。郁达这下已知马易厉害,连忙大吼起来,让四周将士赶来营救。随着郁达的喝声响起,四周的曹魏军将士不敢怠慢,立马围杀过来。正好此时马易麾下的人马纷纷杀至,两方人马霎是陷入了混战之中。期间,郁达想要趁乱逃跑,却被马易识破,被其追上一枪挑落了马下。 却说此下马易已击败了惊门守将,与此同时且看另一边的王双所在的休门之处。只见休门阵地之中,竟是埋下了大量的陷阱,幸好陆逊和诸葛亮早前已有提醒,并有破解之法相授,王双依计,先教将士们一手持盾一手以长枪探路,并又配以弓弩手在后掩护,故而识破了曹魏军的陷阱。 “可恶这些贼子实在太狡猾了!!我军的陷阱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在休门腹地的曹魏军统将不由怒喝起来,满脸忿色。却见鬼神军的将士正渐渐逼了上来,连忙调集将士集中把守在腹地的高坡上。 却说这休门腹地上的高坡,易守难攻,乃是破解休门的必要之处。王双这时也留意到了,正见曹魏军的将士开始集中在这高坡上,不由震色,暗暗念道:“果然如军师还有陆司马所料,敌军若见陷阱不得奏效,便会死守在这高坡上。若要破得休门,我则势必要攻占这高坡之地。” 王双脑念电转,很快精神一震,一提手中赤虎大刀,嘶声喝令,并快速地驰马加速冲了起来。 “众人听令,随我攻占这高坡之地!!”王双声势惊人,如同虎吼,虽是年纪轻轻,但却已有虎相之威。在高坡上集中的曹魏军将士见状,无不心惊。 “小儿休得放肆,众人听令,以乱矢射之!!!”高坡上的休门统将见状,立即大喝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很快只见乱矢如雨,从高坡上骤然落下。王双见之,并无畏色,手舞赤虎大刀冒着箭雨强突起来。不一阵后,随着休门统将令声落下,一干曹魏军的将士立即各提长枪从高坡上杀了下来,气势骇人。王双悍然无惧,提刀便战,硬是挡了一阵后,其身后的将士纷纷提盾猛冲,皆因王双生猛之势而气壮力搏。 “嗷嗷嗷!!战!!!”却见王双此时身上有了不少伤势,却是刚刚硬抗从高坡上杀落的曹魏军长枪手那一阵所伤。只不过没有退缩,迎难而上的王双,反而给人一种震撼人心的铁血刚烈。 “杀杀杀杀杀~~~!!!”王双麾下将士这下也奋勇起来,各个厮杀怒吼,持盾猛冲而上。曹魏军的长枪手被其气势所压,竟渐渐有溃退之势。 “守住!!!不要乱了阵脚!!”休门的统将看得眼切,急声怒吼起来,并快速地又调拨一支人马赶去接应。 “嗷嗷嗷嗷!!!”只见王双脸上的青筋甚至凸了起来,双眸圆瞪,奋声咆哮,陡然间浑身上下迸发出一股狂猛的力量。突兀只听得连声惨叫,那些曹魏军长枪手的人丛中霍然被王双冲破了一个缺口。王双生猛杀入,面对着无数搠来的长枪悍然无畏,只管挥刀乱舞,一顿强冲起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9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5) 于是在王双疯狂地冲突之下,曹魏军长枪手的人丛不久后轰然溃散,不少人更是在坡道上摔了下去。 “噢噢噢~~!!杀呐~~~!!”王双麾下的将士奋起直突,随着王双不断地挺进,隐隐有一股势不可挡之势。休门统将眼见此势,心知若不阻止王双,其势不可挽也,遂是把心一横,眼露凶光地提起大斧策马从高坡上杀了下去。 “嗷嗷嗷哦~~!!!快都给老子让开~~~!!!”突兀,只听一阵竭嘶底里地吼声响了起来,曹魏军的将士听了纷纷色变,连忙往两边急散,让出了一条细小的道路。说时迟那时快,王双还未反应过来,先是察觉到一股颇为惊人的杀气,抬头一望,正见一员身材高大魁梧,手提大斧的曹魏军将领,从高而下,驰马飞快地杀了过来。 话说,这休门统将同样是夏侯惇麾下一员猛士,名叫刘亚,善用一柄开山斧,这些年来随夏侯惇东征西伐,击杀了不少敌将,在夏侯惇麾下乃是赫赫有名的凶人。 “小儿给我死来!!!”刘亚嘶声咆哮,这下从高处盖头杀落,气势凶猛绝伦,眼见着其一斧挥出,仿佛能将王双瞬间劈开两半似的。 “啊啊啊啊啊!!想要杀我,你没这个本事!!!”王双双眸圆瞪,一刀骤起飞砍而出,一瞬间浑身力量轰然迸发,隐约似乎有一面周身火焰熊熊的赤虎之相。 蓬~~~!! 只听得一声爆响,王双连人带马赫然后退,只不过王双很快急勒停下,这才没有失势滚了下去。不过不得不说,刘亚这一斧确实可怕,力量之大,甚至让王双身上不少伤口迸裂起来,这下血液狂飙,一身战甲沾满了鲜血。 另一边,却见刘亚一脸不可置信,惊骇不已的表情,自己刚刚占据了充足的地形优势,从高往下盖头杀落,以自己的实力,他有足够的信心,就算眼下在自己面前的乃是一流级别的将领,自己也能一斧将其劈死,可万万没想到地是眼前这小子竟能硬生生地挡下了自己这一斧!! “来战!!!”就在刘亚还处于震惊之时,蓦然一身是血的王双一声怒吼,虎相毕现,悍然舞起手中赤虎大刀便是冲向了刘亚。刘亚心头一揪,竟生几分惧意,反应过来时,王双已然生猛地杀了过来。于是两人各舞兵器不断地激战起来,同时两人麾下人马也不怠慢,纷纷各提兵器朝着对方杀了过去,混战一起。 话说,王双虽然生猛,但毕竟曹魏军占据了地形上的绝对优势,加上刘亚亦非泛泛之辈,眼看着曹魏军的优势愈渐明显。就在此时,猝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惊得一干曹魏军将士无不变色,纷纷望去。 却见刘亚左臂断口出流血不止,竟是被王双生生地砍断了一臂。但王双也付出了不轻的代价,胸膛铠甲处被刘亚用大斧劈开,伤口处也是流血不止。 两人这下都被逼出了狠性,刘亚很明白这下若不拼命,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此要交代在王双的手上了。 “嗷嗷嗷嗷!!!!老子和你这小贼拼了!!!”刘亚率先发作,提斧奋力劈向了王双。凶险时刻,王双这下却变得更为冷静起来,挪身闪过了刘亚拼死一击后,雷厉出手,一刀砍中了刘亚的项脖。 突兀,只见一颗头颅高高地飞了起来,曹魏军将士看着刘亚那颗头颅,脸上尽是悔恨之色,瞬间近乎崩溃。 “休门统将已被我所斩!!众人听令,拿下休门!!!”王双纵声咆哮,气势蓬发,那铁血刚烈的模样,再次激发出了众人的士气。 话说此时,惊门以及休门接连已破,却看姜维所在的伤门那处。话说性格上更为谨慎的姜维,稍微落后于马易以及王双,不过此际也杀到了伤门腹地之中。伤门统将似乎有心死守,布下道道防线。姜维见状,心中计算,时间只怕剩下不少,不敢怠慢,大声一喝,亲自策马在前强突,发起了强攻之势,一众鬼神军将士这下也奋起追随,两军厮杀霎时变得激烈起来。 “众将士加把劲,随我冲杀!!”却听姜维扯声咆哮,拍马舞戟不断地奋然突击。曹魏军的将士纷纷压上,但都被姜维纷纷杀退而去。一众鬼神军将士眼见姜维如此激昂凶猛,气势大壮,各是蜂拥冲突。不一阵后,只见曹魏军的防线不断地被姜维等人杀破,伤门统将看得眼切,急忙抖数精神,拧起手中长矛杀了上去。 “嗷嗷嗷!!!小贼休得逞凶,看我厉害!!!”须臾,伤门统将杀了上来,振声怒吼,却看此人身材健硕,动作敏捷,一看便知绝非泛泛之辈,此人名叫徐谦,一手矛法使得威风赫赫,亦也是夏侯惇麾下有名的猛士。 姜维眼看徐谦杀了上来,反而精神一震,怒喝一声,主动驰马迎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相遇,徐谦立即悍然进攻,舞动手中长矛朝着姜维一连猛搠。姜维挥戟迎挡,却也阵脚不乱。只见两人杀了快有五、六回合,姜维陡然奋起一戟劈出,震开了那徐谦的长矛,紧接飞快地提戟朝着徐谦的面门便是搠去。只不过徐谦反应极快,迅速地挪身躲开后,奋起一矛飞起,刺向了姜维的胸膛。眼看徐谦这一矛来得颇凶,姜维却是临危不乱,快闪躲开后,雷厉出手,舞动九天玄鸟戟发出连环攻势。霎时,姜维浑身气势暴涨,隐约更有一面九天玄鸟之相出现在他的身后,那徐谦甚至一时被姜维的气势给震慑住了。随即不到数合,姜维一戟劈中了徐谦,徐谦中戟落马,曹魏军的将士霎时大乱。姜维见状,立即引兵趁机冲击,众人发起一阵猛突之后,将伤门的曹魏军将士杀得大溃而逃。 连番突破后,姜维以及其所领的一干将士都觉疲乏。这时,正见一员威武不已的大将,手提着夔牛巨斧赶了上来,姜维望去,速是凝色,拱手道:“末将幸不辱命。” 那威武大将正是徐晃是也。徐晃听话,很是满意,甚至罕有地露出一抹笑容,颔首道:“辛苦伯约还有诸位兄弟了,接下来便交给徐某还有徐某身后的兄弟罢。” 只听徐晃话音刚落,霎时在他身后立即响起了阵阵骇人的怒吼声,正是徐晃麾下的夔武重骑。原来夔武重骑一干将士一直眼看着姜维引兵在前与敌人奋然厮杀,皆是为之激奋,这下终于轮到他们上场,自然是士气勃然。 徐晃面色一凝,望向了杜门方向,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沉声喊道:“众人听令,随我往杜门出发!!!” 徐晃话罢,一拍坐下战马,提起手中夔牛巨斧便是冲驰起来,一干夔武重骑将士立即纷纷追了上去。 不一阵后,徐晃依照从九幽关升起的狼烟作为判别方向的依据,一路飞快地引着麾下夔武重骑来到了杜门。 霎时间,只听得杀声轰起,震天动地,徐晃沉凝神色,转眼正见一干霸王军的精锐冲了出来,为首更是一员神态肃穆威武,白须飘飘的老将军。 徐晃见了那人,不由肃然起敬,眼下虽为敌人,但眼神中更多地却是尊重,遂是作揖一拱,沉声道:“徐公明见过程公。” 原来那老将军赫然正是曾经的‘长沙猛虎’孙文台麾下四大战将之首的程普。话说当年程普追随孙坚左右,四处征战,不但平定了长沙,之后还随孙坚进军中原,讨伐董卓。后来孙坚不幸毙命,孙家军正处于危难之际,正因有程普在年幼的孙策左右辅佐,才令孙策逐渐地站稳了阵脚,并于后来在江东之地成为一方诸侯。之后,孙家在江东历经变故,皆因有程普明里暗里为孙家安稳局势,方使得孙家安然渡过,江东得以太平稳定。 可以说程普为了孙家几乎付出了一生,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如此忠臣,确实值得世人尊重。 “徐公明你也是位英雄。废话就不必说了,今日老夫在此,身负主命。你欲破此阵,先问过老夫手中飞蛟宝刀肯是不肯!!”程普一提手中飞蛟宝刀振声吼道,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一干霸王军将士皆是奋勇地咆哮起来,一时间气势惊人,甚至隐隐有压倒徐晃军之势。 徐晃面色笃定,沉稳不乱,一舞手中夔牛巨斧,沉声喊道:“如此,徐某便是得罪了!!” 徐晃喝声一落,立即一拍坐下战马,其战马朝天嘶鸣,四蹄飞奔骤是发起了冲击。 “来得好!!”眼看着徐晃先声夺人,程普面露奋色,同时脑海里却想起了昨夜与孙策交谈的一段话。 “程老,鬼神马羲势大,如今更隐隐有压倒曹操之势。若然他在与曹操一战中,最终得胜。未来必定是我孙家的大敌。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9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6) 眼下西川不稳,司马仲达那狗贼一直在旁虎视眈眈。仲谋虽一直在江东积蓄实力,但马羲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旦马羲击败曹操,很有可能就会朝江东发起攻势。而我等又被司马狗贼牵制,待时只怕难以为他分担多少。因此,明日一战,我欲全力以赴,为曹操增添更多的胜算。曹操当初不惜放弃九幽关如此重地撤回陈留,必定有所图谋。我看他很有可能是想不断地消耗鬼神军的实力,等待合适的时机一举拿下马羲。而依我之见,眼下能对我孙家利益最大化的无疑正是持续地拖延马、曹两家之战,以给予江东更多的时间准备。” 脑念电转,程普猛然回神,突兀一股涛涛杀气轰然逼来,正见徐晃眼射两道凌厉光芒,手舞夔牛巨斧,朝着自己赫然劈了过来。 “看斧!!”只听徐晃一声厉喝,手中夔牛巨斧奋然劈落,那气势轰然盛大,恍然间程普好似看见一头浑身布满雷霆的夔牛向自己撞了过来。 “破!!!”程普反应极快,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几乎下意识地便行动起来,飞刀一起,速度极快,并且十分巧妙地弹开了徐晃的夔牛巨斧,大有四两拨千斤之巧妙。徐晃被程普一刀拨开后,不由也露出了惊色。就在此时,程普猝是一声怒吼,快刀连起,生猛地杀向徐晃。 转眼,只见程普和徐晃杀了有十数回合,程昱真谓是老而弥坚,竟隐隐有压制住徐晃的势头。就在此时,突兀只听一声乍响,徐晃怒吼一声,挥斧猛拨将程普的宝枪赫然震开,旋即快速地拧斧骤劈,杀向程普。程普反应却也是快,挪身闪了过去,并且奋起反击,一枪搠向了徐晃。不过徐晃却是早有准备,也是快速地躲过程普搠来的长枪。 却看程普和徐晃两人你来我往,杀得甚是激烈,两军的将士都看得紧张起来。 “程普不愧为当年长沙猛虎孙文台麾下的四大战将之首,虽已年入老年,却依旧宝刀不老。这怕是一场苦战啊。”姜维仔细看着,心里暗暗腹诽道。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曹魏军大阵的阵眼之处,正见张辽率领着白狮军精锐气势浩荡地杀奔而来。此际,曹真已然撤走,在阵眼营帐前,正见一员曹魏军的威武猛将,立马于阵前,手提一柄獬豸宝刀,赫然正是夏侯惇也。 夏侯惇眼眸光芒闪烁,眼看着张辽引兵而来,不慌不乱,反而精神一震,纵声喊道:“张文远,本将军等你许久矣!!” 却听夏侯惇声音洪亮,并有着浓浓的决意之味,张辽听了,下意识地把白狮兽勒住停下,狮眸凌厉,向夏侯惇望了过去,并旋即应道:“夏侯元让,今日将是你的死期!!可敢前来与张某一战否?” “哈哈哈哈!!张文远你莫嚣张,小心牛皮都要给吹破了,本将军这就来取你的狗命!!!”夏侯惇忿而笑道,说罢,更是一拍坐下战马,手舞着獬豸宝刀杀了出去。张辽见状,精神一震,一提手中白狮月牙戟,飞快地驰马冲了起来。 不一阵后,只觉两股激荡汹涌的气势先是轰然击撞起来。张辽和夏侯惇两人霍然相遇,獬豸宝刀和白狮月牙戟猛如同闪电霹雳霍是碰撞一起,并发出了一声巨响。 蓬!! 巨响乍起之际,两柄神兵快速地各是荡开而去,张辽反应极快,迅速地拧住白狮戟,并紧接发动起攻势。 “杀杀杀~~!!”张辽一声怒吼,却见白狮戟快若飞虹,一连飞荡,杀得夏侯惇一时险象环生。眼见张辽这一杀起,便是先声夺人,瞬间占据了优势,白狮军的将士无不奋起,纷纷振声呼喊。而在后方的马易等人,这下也是看得激奋不已,马易双眸光芒乍动,更是看得好不兴奋。 陡然,只见夏侯惇猛然闪开,张辽猛劈不中。夏侯惇立马奋起反击,舞起獬豸宝刀,悍然杀起。却见夏侯惇刀式如若狂风,凶烈刚猛,杀出的正是烈风刀法,连环之势,赫赫逼人。张辽反应也是极快,速是转攻为守,抵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两人杀了近有十数回合,难分胜负,两军将士都不禁地聚精会神,死死地盯着战场,唯恐战场上会忽有突变。 话说就在张辽以及徐晃正与夏侯惇以及程普厮杀之际,与此同时,在曹魏军大阵最为凶险的死门之处。 却见死门地形狭窄凶险,四处摆满了起崎岖如剑牙一般的岩石,隐约成一门之状。 而在石门之下,一人,一马,一枪,早在等候。 此时,一彪人马正往喊来,为首一人威武如同青天盖日,手提着一柄龙神刃,坐下一匹赤乌神驹,双眸如似鬼神之瞳,赫赫如有闪电流动,正是有着天下第一武人之称的鬼神马纵横!! 石门下那人,却也威风不逊色于鬼神,立马于石门之下,一股傲视群雄的霸气浑然而生,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鬼神,马!纵!!横!!!”见了马纵横后,石门之下那人,霍然气势暴涨,振声喊道,霎时一股冲天而破的霸气从他身上迸发而起。 “霸王,孙!伯!!符!!!”马纵横见了石门之下那人后,面色一沉,手中的龙神刃下意识地猛然一握,沉声应道。 这时,却见王双快马赶了上来,向马纵横道:“主公,末将愿继续为先锋,为主公开路!!” 马纵横听话后,神容一沉,默然地看了王双一眼,却反问道:“怎么?你觉得我会输给那孙伯符耶?” “主公乃天下最强,岂会败于他人之手!!”马纵横话音一落,王双立即充满信心地大声喊道,说的仿佛是世间真理似的,丝毫没有任何怀疑之色。 马易听话,满意地点了点头,淡若道:“退下吧。” “偌!”王双闻言,立即拱手答应,旋即拨马退下。 “鬼神,你战是不战!!?”就在这时,对面死门之中,传出了孙策战意昂然的吼声。马纵横一震神容,喝声应道:“莫急找死,容你再活一阵。” “哈哈哈哈!!少说大话,速来受死!!!”孙策听了,大声笑起,霸然豪迈。 “哈哈哈,须臾取你首级!!”马纵横闻言,也是大笑起来,赤乌与其似是心有灵犀,下一秒主动地四蹄飞奔,冲飞起来。 眼看着马纵横驰马杀来,孙策神色大震,速是转马进入了死门之内。 少时,正见马纵横也飞马进入了死门之中,就在此时,蓦然死门发出了阵阵诡异的响声,并有阵阵烟雾猝然冲起,紧接着更有阵阵凄厉的喊叫声作起。 王双看得眼切,不由面色骤然大变,连忙指挥兵士准备起来,以防有任何变故便立即杀入营救。可就在此时,一侧蓦然杀声猝起,一波曹魏军的人马猛然杀扑而来。王双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些曹魏军人马便是倏然杀至,王双等人只能仓促应战。 却说此时在死门之中,四处弥漫着烟雾,难察四方。马纵横眉头一皱,突兀只觉一股杀气逼来,立即快刀舞动起来。却看随着马纵横舞动起龙神刃,阵阵旋风霍然刮起,其身边四周的烟雾猝是四散,就在此时却见四周乱矢射来,马纵横早有准备,在他神力舞动之下,阵阵旋风在乱矢未曾逼近他时便将乱矢卷席而去。 就在这时,杀气猝然变得更是浓烈起来,蓦然只见四处杀出一个个各提兵器,脸上带着魔相面具的将士朝着马纵横杀扑而来。 “无耻小计,不足挂齿!!”马纵横见状,不慌不乱,震色大喊。少时,那些脸带着魔相面具的将士纷纷杀至,马纵横提刀便战,一阵混杀后,却见那些脸带着魔相面具的将士各个杀性烈然,毫不畏死,不断前仆后继地朝着自己杀来,一看便猜到乃是死士。 死士之所以可怕,正因为这些人视死如归,并且往往具备高强的本领。而死士的培养是十分耗费心思和钱财的,各方诸侯和军阀都会费劲心思的培养出属于自己的死士。而这些人从他们被培养的第一天开始,便是很清楚死士意味着什么,因此也早已有了赴死之心。对于这些人来说,战死是他们注定的归宿。死,对于他们来说甚至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却看这些面带魔相的死士攻势越来越是猛烈,纵然马纵横这下也显得凶险起来。 “哼!!”蓦然,只听马纵横冷然哼了一声,霎时浑身气势暴涨,一股澎湃无比,充满杀戮气息的气势,轰然迸发。 恍然,在一瞬间,那些面带魔相的死士,仿佛纷纷地从马纵横身上看到了一面无比惊人的炼狱之相,炼狱之中,万鬼张牙舞爪,咆哮厉喝,仿佛要将他们全都拽入炼狱之中。于是一股甚至超越于死亡的恐惧,在这些死士心中油然而生。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49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7) 就这一阵停滞,马纵横猛然,龙神刃如同闪电疾光,倏然飞动四转,转眼之间,十数死士已然死在了马纵横的刀下。 “孙伯符别装神弄鬼的!!快出来受死!!!”马纵横厉声吼道,浑身杀戮之气越是浓烈,仿佛真成了那统领炼狱的鬼神一般。 只不过回应他的却非孙策,而是那四周的死士发出的阵阵阴森可怕的杀声。于是又见一个个面带魔相的死士朝着马纵横不断扑杀过去。马纵横忿然怒喝,提刀便战。 话说,马纵横此处正陷入凶险的围扑之中。另一边,却看在杜门之处,程普猝然拨马而撤,不过却是拖枪在后。徐晃见状,提备其会发回马枪,故无急追。 少时,却见程普退回阵中,徐晃凝色望去,沉声喝问:“程公是否年老力衰,不能久战。竟然如此,徐某便率兵杀去,如此也不算欺老。” “徐公明你莫想激怒老夫。今日老夫竟然坐镇于此,就没想过让你能破得此阵。”程普振声厉喝,突兀一举手中宝枪,霎时在他身后的人马之中,立即响起了阵阵号角之声。于是杀声四作,徐晃一听,面色连变,还未反应过来,正见四周竟有曹魏军的人马纷纷杀扑过来,朝着徐晃身后的人马发起突袭。 “该死!!!”徐晃见状,怒喝一声,就在此时,程普猛然一声令下,率领身后的霸王军人马径直地朝着徐晃扑杀过去。纵是徐晃,这下也不由乱了阵脚,就在此际,猝然正听姜维的声音喊了起来。 “徐将军莫慌,那些突袭而来的曹魏军人马自有我来率领部众挡下,徐将军大可引夔武重骑与其军火拼!!” 姜维的声音一起,徐晃不由心头一震,虽然心知姜维等人连破二阵后,此时定然皆是筋疲力尽。但只要挡下一阵的时间,徐晃却有一定的信心能够率领夔武重骑破了程普那支人马。 “伯约交给你了!!!”徐晃心头一定,奋声喊道,旋即马上纵声喊起,调动起身后的夔武重骑。夔武重骑一干将士心知眼下关键,怠慢不得,立即纷纷奋起发动,发起了冲锋之势。 “程老贼以为我军会是自乱,却无料到我军暗中分为两部,这下姜维率一部挡下突袭的敌兵,我领夔武重骑一部发起冲锋。只要夔武重骑冲锋之势发动起来,要破其军,绝非难事!!”徐晃脑念电转,连陡精神,须臾夔武重骑纷纷赶到了徐晃的身后不足十丈的地方,徐晃立即精神大震,双眸光芒乍射,怒吼一声,拍马提斧猛然飞奔起来。夔武重骑将士见状,也是奋起驰马冲突,各个嘶声怒吼。 恍然间,夔武重骑一干将士的气势仿佛与徐晃的气势汇聚起来,突兀一面巨大无比的相势冲天而起,霍呈一面巨大无比周身布满雷霆的夔牛之相。 程普眼见着徐晃率一部人马竟这时主动杀来,而且那无与伦比的气势,简直可以用惊为天相来形容。只不过眼下正是关键时期,程普也不敢怠慢,纵声怒吼,引兵朝着徐晃继续凶猛杀去。 说时迟那时快,猝然正见两支人马遽然相遇,正如徐晃所料的,发动起冲锋之势的夔武重骑,简直就是势不可挡,加上又得以徐晃的气势振奋,纵然当下霸王军的将士各个皆是奋力厮杀,但还是被徐晃所领的夔武重骑如摧枯拉朽一般杀得节节溃败。 “该死!!这支重骑实在太厉害了!!!”纵如程普这下也被逼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就在这时,一股强悍无比的气势猛然来袭,将护着程普的将士一一杀翻。程普不由面色骤变,急望过去,正是徐晃悍然杀来。 “纳命来罢!!!”兔起鹤落之际,只见徐晃一斧猛劈而出,无比生猛地劈向了程普。生死关头,程普快枪一提,急挡过去。却听一声爆响,程普手中宝枪竟被徐晃一斧生生劈断,骤然寒光一闪,就在霸王军一干将士以为程普已死在徐晃斧下的时候。程普猛然拔出了腰间宝剑反击,一剑刺向了徐晃的咽喉。徐晃自然不会让程普如意,挪身急闪躲开。殊不知程普不过虚晃一剑,同时早已拨转战马,飞快地逃奔而去。 眼看程普逃跑,徐晃面色一恼,正想追击,突兀却听后方响起了阵阵惨烈的厮杀声。徐晃面色一变,急望过去,正见姜维那一部人马这下已经陷入了敌军凶猛地包围扑杀之中。 “速速随我回救伯约!!!”徐晃见状,不敢怠慢,速是拨马一转,引着夔武重骑冲回营救。霸王军一干将士见状,连忙趁机乱跑,须臾四散而去。 却说与此同时,却看阵眼处厮杀。夏侯惇和张辽两人杀得正是难分难解。这时,正在后方的马易,猝然只觉杀气逼来,猛然反应过来时,却见四面八方出现了数十支小队骑兵。 “徐公明,试试我麾下獬豸骑兵的厉害罢!!”夏侯惇似乎有所预料一般,猛然拨刀奋力震开了张辽的白狮戟后,转马便是撤走。张辽见状,面色一沉,突兀却听四面八方杀声陡作,连忙环视望去,竟见数十支小队骑兵杀气腾腾地朝着他冲杀过来。 “无耻!!!”张辽见状,狮眸圆瞪,怒声喝道。殊不知他话音刚落,陡然一声弓弦乍响猝作,张辽速望过去,正见一支飞矢射了过来。 原来夏侯惇刚刚趁着张辽分神,迅速地换了宝弓在手,发起偷袭。可惜地是张辽反应实在是快,在千钧一发之际,闪了过去。 “夏侯元让你找死!!!”饶是张辽也不由心头一揪,刚刚幸好他反应够快,否则只怕这下已被夏侯惇偷袭得手。与此同时,却看那数十支小队骑兵,已有七、八支小队率先杀至张辽四周。 “这下不可乱了阵脚,白狮军的兄弟速速营救白狮将军!!我有一计,或许能奏奇效!!”马易眼里光芒闪烁,迅速地喊了起来。白狮军的将士一听,速是领命,紧接着各是驰马迅速地朝着张辽处营救过去。至于马易则快速地带领麾下所率人马竟朝撤回后阵的夏侯惇也发动了奇袭。 一阵后,却说在后阵中的夏侯惇见着一支人马绕开奇袭杀来,不由咧嘴一笑,道:“马家小儿也够胆大包天。文鸯,那马家小儿年纪不过大你一些,在鬼神军年轻一辈之中,乃是佼佼者也算没弱了其父名头,你可能将其拿下耶?” 夏侯惇此言一出,却看在其身后一人身穿着黑凤烈焰甲,虽然长得眉清目秀,但却一副冷峻的神色,杀气逼人,正是文鸯。 “如将军所愿!!”文鸯听话,双眸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振声喊道。夏侯惇一听,神色大震,大喜道:“那好!!马家小儿就交给你了。至于那张文远,就由本将军拿下!!!” 夏侯惇疾声喊罢,速是震起精神,一拍坐下战马,提起獬豸宝刀,除了拨与文鸯的将士之外,引剩下的所有将士也杀向了张辽那处。 于是,少时只见文鸯迅速地引兵行动起来。正朝此处杀来的马易,眼看着其军分开了两队人马。其中一队正朝张辽那处也杀奔过去,不由心头一急。殊不知这时,另一支小队人马飞快地迎战过来。 马易察觉到一股惊人的杀气,下意识地一提色,急望过去,正见正首文鸯。 “是你!!”马易一看文鸯,立即就认了出来,不由厉声喝道。文鸯却不回话,冷哼一声,猝是加速冲起,如同一道疾电般杀向了马易。 马易见文鸯气势逼人,甚至尤胜于自军一些一流级别的将领,惊骇之余,自也不敢怠慢,迅速地抖数精神,奋起应战。 须臾,两人猛然相遇,文鸯先声夺人,一对黑凤精钢鞭飞快舞动,左右齐出,马易舞枪便战,两人遂是厮杀起来。话说当日文鸯没有称手的兵器,这下一对黑凤精钢鞭在手,更显凶猛。马易先是祭出了伏波潜龙枪法,却一时还是被文鸯的攻势压制住了。 “好可怕的力量和招式,此子当真可怕!!”马易心头惊骇叫道,陡然招式一转,飞枪抖动,悍然迎击的同时,一股气势轰然迸发,枪若龙起,杀出地正是伏波潜龙枪法中的龙腾四海!! 只不过马易还是低估了文鸯,文鸯双鞭齐舞,悍然砸落,一连四下,竟将马易的招式一一破开。 “不可能!!”马易面色连变,眼神中更是不禁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不肯相信比自己甚至更为年幼的文鸯竟能破开自己的招式。 就在此时,文鸯猝是发力,将马易的飞龙枪震开后,一连发起了凶猛的攻势,只见他手舞着黑凤精钢鞭,其招式灵敏而不失力量,马易抵挡起来,似乎颇为吃力。突兀,只听一声巨响,却见马易竟连人带马被文鸯击退而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0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8) 眼见此状,马易身后紧随而来的将士无不变色,有些人更是紧张起来。 文鸯咧嘴冷笑,双眸凌厉而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冷声道:“鬼神之子,也不过如此。” 马易一听,心头霎是升起了一股恼火,但他很快却又压制下来,目光冷厉,与文鸯对视起来,道:“小子是有些本领,不过想要击败我,可没那么容易!!” “哼!!不自量力,我不但要击败你,还要将你俘虏,让那鬼神马羲受辱!!”文鸯冷哼一声,话音一落,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马易见状,知其厉害,连忙抖数精神。须臾,正见文鸯悍然杀至,手中黑凤精钢鞭猛然舞动起来,宛若两头黑凤飞舞起来,气势逼人地杀向了马易。马易沉色应对,快速地抖动起手中的飞龙枪。话说马易继承了马纵横的血脉,身体条件出众,不过他走的却非马纵横当年一开始所走的力量型武将的路线,反而他拜师王越以及赵云,学其技巧。在技巧方面下了多年的苦功,如今走的乃是技巧型武将的路线。 相反,却看文鸯攻势生猛,力量霸道逼人,一看就是纯粹的力量型武将,而且他天赋独厚,马易虽然只与他交手了几个回合,但也看得出来他已经隐隐有位列超级武将的势头。 如此年轻的超级武将,纵是这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也是极其罕见。其天赋之高,足以比拟当年的邪神吕布,以及自家号称鬼神的爹爹。 蓬!!! 突然又听一声巨响,文鸯一力降十会,双鞭齐砸,再次破开了马易的攻势。紧接着文鸯左手一起,快砸一鞭,劈向了马易。眼看凶险,马易身后的将士不敢怠慢,急忙纷纷赶来营救。殊不知却听马易一声厉喝,叫停了众人,并且挪身闪开了文鸯砸来的钢鞭后,猝是雷厉出手,一招飞龙独咬,反击杀去。 “破!!”文鸯反应极快,眼见飞龙枪气势汹汹地来袭,毫无惧色,右手一鞭猛然砸去,遽然将飞龙枪砸退而去。马易神色大变,虎口发疼,眼角一瞟,虎口竟是裂开,鲜血更是渗了出来。 “鬼神之子,你非我敌手。不如速速投降,莫浪费时间。我还要去擒下那白狮张文远!!”文鸯冷色喊道,神色上有着对于自己实力无比自信的傲然之色,冷声向马易喝道。马易听了,眉头一皱,虽然想奋力而发,但刚刚连破二阵后的他,体力损耗实在太大了,这下难以发力与文鸯一拼。 “小子口气不少,却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能耐。”马易脑念电转,这下也不与文鸯斗气,并且也分析清楚,当下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正是拦下文鸯,将其拖住,让张辽能够不分心地与夏侯惇一战。 “不信!?那就让你心服口服!!”文鸯神色一寒,眼神又是冷厉几分,猝是一拍战马,便是再次了马易。马易大喝一声,抖数精神,眼看文鸯逼杀而来,快速起枪抖动化圆,呈乾坤两仪之相。文鸯没见过如此招式,不过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也不慌张,怒吼一声,左手挥鞭,势大力沉,轰然砸落。殊不知文鸯刚刚一直都是无往不利的力量,这下竟然如似泥牛入大海一般,他左手砸下的钢鞭,非但没有发出任何的力量,而且刚一砸落马易飞龙枪所化的乾坤两仪之相后,便被其牵制住了。文鸯不由眉头一皱,想要强势力拔而出,却发现左手的钢鞭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吸力给吸住了似的。 “雕虫小技!!!”文鸯冷声一喝,紧接便提起了右臂,砸下了另一柄黑凤精钢鞭。马易霎是面色一变,不敢怠慢,速是加快了飞龙枪转动的速度,猝然正见另一柄黑凤精钢鞭也砸了下来,但却也像左臂的那柄一样,陷入了乾坤两仪之相的漩涡之中。 眼见此状,饶是自信如文鸯,这下也不禁惊疑了一声。本身就是武痴的他,这是似乎起了兴趣,也不急着破解,而是开始观察着那乾坤两仪之相的轨迹,竟当即就观摩起来。 另一边,却看张辽那处,话说不久前数十支小队的獬豸铁骑杀出,张辽先与率先杀至的七、八支小队獬豸铁骑混战一起。陷入险境之中的张辽也不留力,奋起搏杀,那七、八支獬豸铁骑虽然悍勇,但面对全力爆发的张辽似乎还是显得有些单薄,反而战意昂然的张辽只管在人丛中疯狂突杀,那七、八支獬豸铁骑围堵不得,反而纷纷被张辽杀落马下。猝然,正见张辽冲突之处,数十獬豸铁骑各挺长枪,一起拦杀过来。张辽一声怒吼,浑身气势遽然爆发,恍然间一面白狮圣兽之相仿佛从他身上骤而冲出。张辽手舞白狮月牙戟,悍然冲突,刹那间数十道戟影如同道道飞虹飞袭起来。一时间只听得惨叫痛喝一连响起,只见那数十拦向张辽的獬豸铁骑人仰马翻,须臾溃散。 与此同时,又有十数支獬豸铁骑杀奔过来,但张辽冲击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众人根本围杀不住。不久,正见张辽从一处杀出,一干獬豸铁骑正是混乱。 “别乱了阵脚,将那张文远围住,莫让他给逃了,本将军来也!!”突兀,猝听夏侯惇的声音响荡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那些獬豸铁骑立马重新振奋起来,纷纷散开,意图要将张辽再次围住。 张辽面色冷厉,狮眸光芒乍动,一边观察,一边思索。就在这时,却听白狮军将士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将军,我等来也!!” 张辽一听,速是抖数精神,振声喝道:“快快赶来,不必急于应战,先是合于垓心把守,先把阵脚稳住!!” 张辽纵声喊道,这下不少獬豸铁骑见张辽援兵将至,其中有几员将领开始有些着急起来,纷纷命麾下发起突袭。于是,很快又听杀声响起。张辽神色一震,眼见着几个方向皆有獬豸铁骑杀来,猛然主动出击,先是迎向一处杀来的獬豸铁骑。那一处的獬豸铁骑似乎没有料及,又见张辽气势逼人,皆是吓了一惊。张辽雷厉出手,白狮月牙戟或劈或砍或搠,一连攻势之后,数人落马。张辽旋即拨马便走,转向另一处的獬豸铁骑,那些人见张辽势不可挡,哪敢怠慢,连忙急震神色应战。须臾,又见张辽攻破一处,紧接飞快地又转向另外,一阵混杀后,一身血迹斑斑的张辽再次杀出。眼见着张辽威悍如斯,饶是身为精锐部队的獬豸铁骑这下也不禁有些心惊胆战。 不一阵后,夏侯惇终于引兵杀至,一时间曹魏军各部人马气势大涨,杀声冲天而发。与此同时,白狮军的将士也正好赶来,张辽速是退到一处,指挥起白狮军的将士合于一块。 夏侯惇见状,也不着急进攻,迅速地指挥起麾下将白狮军以及张辽围于垓心之中。不一阵后,却看曹魏军的将士将白狮军以及张辽团团给围住了。 “哈哈哈哈~~!!张文远,你已被我军围住,何不速速投降!!以你的能耐,若肯投降我军,魏王定当给予重职相待,未来封侯拜将也不在话下!!识趣的还不快快投降!!!”夏侯惇策马从一角冲出,双眸盈盈发光,纵声笑道。 张辽一听,却是面色一寒,冷声道:“待我为我主擒了那曹阿瞒,自有重赏,何须投你即败之军?” 张辽此言一出,立即激怒了夏侯惇以及曹魏军的一众将士,霎时只听杀声迸发。夏侯惇更是怒吼起来,神色忿然,一声令下,一众曹魏军的将士霎是朝着张辽以及白狮军的将士围杀过去。 “死守阵地,等待机会!!”张辽嘶声厉喝,振声喊道,他之所以让将士们都合在一处,正是为了将曹魏军的将士集中起来,并且形成劣势的局面,好让曹魏军松懈大意。而就在他们注意力都放在围攻他们的身上时候,一旦露出空挡,便是张辽扭转局势的机会。 这说是简单,但实施起来,困难度极大,一旦砸了,定会弄巧成拙,再无扭转的机会。 这也只能说张辽艺高人胆大了,眼下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却看随着夏侯惇话音一落,暴怒的曹魏军将士攻势如潮,不断地杀扑向了张辽以及白狮军的将士。张辽身为统将,奋勇先杀,迎着扑杀过来的曹魏军将士提戟便战。张辽的悍勇,很快就激发了白狮军的将士,众人纷纷各提兵器,顽强拼杀,局势因此一时陷入僵局。 此际,却又看马易那处。猝然,正见文鸯眼中光芒爆射,恍然间马易如见一头黑焰腾腾的凤凰猛然乍现,紧接着只觉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在漩涡之中轰然迸发。 蓬~~!! 一声巨响,正见文鸯以绝对的力量硬生生地攻破了马易枪式所形成的乾坤两仪相。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0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89) 马易面色骤变,虽然因他体力不足一半,所以麒麟天幻枪法的威力自然有所减损的关系,但要以绝对的力量破他此招,用上地起码要有高于他数倍的力量!! “哼!”兔起鹤落之间,马易隐隐看到文鸯嘴角上翘,露出一抹鄙夷傲然的笑容。 马易顿是心头一恼,暗暗骂道:“可恶!!这小子实在太嚣张了!!” 殊不知马易念头刚转,文鸯的攻势遽然乍起,双鞭齐舞,力量强劲之余并且迅猛无比,一时间杀得马易节节败退。突兀,正见马易被文鸯一鞭砸中,轰的一声,惊得马易身后的鬼神军将士皆是出了一身冷汗。只不过马易反击也是迅疾,挥枪骤起,一招三龙噬虎杀去,逼得文鸯不得不后退,并且在他俊秀冷峻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果然是鬼神之子,还是有些本事。不过那又能如何?张文远还有他的麾下已被夏侯将军以及他的将士团团围住,想必无需多久,那张文远便将成为夏侯将军的俘虏。而你也将会一样,败于我的手下!!”文鸯冷声而怀有强大的自信,沉声喊道,双眸光芒明亮,赫赫逼人。 “狂妄的小子,我说过,你没这个本事!!”马易听话,却连一眼都不往张辽那处望去,以免分心,被文鸯有机可乘,反而信心十足地回应起文鸯。 文鸯见马易一副坚定不移的刚毅模样,不由眯起了眼睛,脸色更是冷峻几分。 “杀!!!” “战!!!” 几乎同时,文鸯和马易一起怒吼起来,两人各拍战马,舞动兵器,再次交锋。却看文鸯依旧攻势强势,不过几合后,便是死死地压制了马易。不过马易却也不慌,施出浑身解数,将其所学领悟的招式不断地施展。 话说,马易自幼刻苦习武,并且又得其父还有赵云以及王越等名师传授、指点,因此马易学有所成后,他的便是极其之高。年轻一辈之中,基本难有人能对他造成威胁,纵然面对如夏侯惇等当世虎将,却仍旧有一战之力。只不过眼下不同地是面对夏侯惇等当世虎将,纵然马易落入险境劣势,对他的打击,也绝无如今面对文鸯的大。毕竟文鸯甚至比他更为年幼,这让马易的信心以及身为武人的那份骄傲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不过马易并无因此自暴自弃,反而他趁着眼下的危机,进入了高速运转的思索之中,不断地在寻找着自身的问题,而随着他的思索越深,而他的身体则像是条件反射地施展起招式,从而一一应证他的想法,激发他的潜能。 换句话来说,马易正进入了高速成长的状态之中,而他自幼得到的指点和传授,则如走马观花一般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身体积累的经验和潜能就在这一时刻迸发起来。 却看,马易的眼神渐渐变得愈加明亮起来,而很快地他的劣势也变得有所好转。文鸯似乎也有所察觉,面色一变,就在他正想发力之际。 蓦然,一股骇人生猛的气势从马易身上遽然迸发。恍然,文鸯好似看见了一头浑身洁白无瑕,狮身羊首,头生两角如同传说白泽一般的神兽之相。 “天武之道,百兽之合,龙腾麟起,王者之枪!!”陡然,只听马易朗朗而作,字字铿锵,落字应道,一枪骤然而起,似如能力破乾坤,王道加持,无往不利,破尽天下万物!! 枪起刹那,白泽神兽咆哮而起,更有龙、麒之相伴之左右,瞬间百兽之相如洪潮奔腾,一齐扑杀而来。 “嗷嗷嗷嗷嗷哦!!!!杀~~~!!!”文鸯似乎也察觉到了马易这一枪来得厉害,奋起搏杀,双鞭齐出,更起双凤之相,转眼黑焰冲天,神鞭砸来,如破苍穹,轰碎宙宇!!! 眼看两人拼杀,两股极其可怕的气势击撞,一时间无论是曹魏军的将士亦或是鬼神军的将士全都目瞪口呆,如见天象神斗。 轰~~~!!! 如天雷爆炸,苍穹破碎,巨响乍起,两人立分而退。两军将士皆下意识地惊呼叫起,各个脸上尽是骇色。 “哇啊!!”马易那处,只听他一声痛喝,一口血喷了出来。 另一边,文鸯也是脸色潮红,脸庞一阵抽动后,也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好,很好!!如此更有击败你的价值了!!!”只不过受伤后的文鸯,反而显有狂性,双眸战意昂然,死死地盯住马易,嘴角更隐隐有一抹疯狂而又邪性的笑意。 马易脸色却沉寂起来,刚刚一枪乃是他集所学,并耗尽仅存力量的一枪,可万万没想到地是他还是未能击败文鸯,也不过和文鸯拼个平手罢了。 “保护大公子!!”就在此时,一员鬼神军将领似乎看出了马易几乎已经耗竭了体力,连忙大吼起来,并飞快地驰马赶往接应。随着他喝声一落,一众鬼神军将士也反应过来,连忙纷纷急扑赶去,接应马易。 “死来!!”文鸯却是眼光杀意乍射,一拍战马,猛然冲起。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曹魏军将士也迅速地冲奔起来。不一阵后,两军混战,马易先在数十将士保护之下撤走,文鸯大发神威,只管追杀,势不可挡,好不可怕!! 话说战场上瞬息万变,就在文鸯追击着马易之际,与此同时就在不远处的战场之中,却见曹魏军的将士疯狂地不断朝着张辽以及一众白狮将士扑杀而去。而在张辽指挥之下,一众白狮将士固守阵地,奋起迎击,两方人马越战越是激烈。 就在这时,张辽狮眸乍射出两道精光,他很清楚自军眼下陷入围攻之中,若是长久下去,一旦众人体力消耗严重,可就难以发起反击。 机会,一纵即逝,而且一旦未能把握成功,那就再无回天之力也。 “嗷嗷嗷嗷哦啊!!!!!众人听令,紧随我后,一起突击!!!”突兀,张辽嘶声大吼起来,浑身气势勃然狂飙,一股势不可挡的攻伐气势骤然乍起。 这时,一干曹魏军将士都只管扑杀,全然没想到张辽会猝起突击,而且还是一副玩命的态势。 须臾,张辽遽然启动,驰马提戟,倏地冲杀起来,手中白狮月牙戟舞动密不透风,疯狂强突。在他面前的曹魏军的将士一时乱了阵脚,根本抵挡不住,很快就被张辽生生地杀破了一个缺口。 “好个张文远你这是要玩命啊!!!”另一边,夏侯惇眼看着张辽一副拼死之势朝着自己杀奔过来,不由脸色连变,甚至乎不觉地心头一揪。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张辽已然疯狂地杀突了数丈,与此同时白狮军的将士这下也全都放弃了防守,紧随着张辽身后一同疯狂突杀,这下众人齐心拼死搏杀,气势如虹,一路随着张辽强势突杀。 一时间只听得惨叫声惊呼声响彻一片,不少将领看势头不对劲,连忙赶到夏侯惇身边保护起来,甚至有人唯恐夏侯惇待会将遭到不测,急劝夏侯惇先是后撤。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张文远敢于拼死一搏,莫老子就没这个胆子么!!杀~~~!!!!”夏侯惇扯声怒吼,一声喊杀后,浑身气势也汹涌暴涨起来。就在此时,却看前方如同波开浪裂,夏侯惇定眼一望,恍然间仿佛看到一面巨大无比的白狮圣兽,遮天盖地,强势地正往自己这处冲来。 “嗷嗷嗷嗷!!!”关键时刻,夏侯惇并无胆怯,而是奋起的调动起自己,手拧獬豸宝刀,眼眸凶光毕露,杀气腾腾。 转眼间,正见张辽悍然杀至,其身后的白狮军将士更是将曹魏军的将士冲开两边。而此际,夏侯惇身边也聚集了一簇人马,其中更有不少夏侯惇麾下的猛士。 “杀~~~!!!”只听随着夏侯惇一声喝起,紧接便见他提刀驰马骤飞冲起,迎向气势无比惊人的张辽。 恍然间,如见两面相势轰然击撞,獬豸神兽和白狮圣兽两面相势纠缠在了一块厮杀起来。兔起鹤落之间,夏侯惇和张辽两人遽然相遇,白狮月牙戟和獬豸宝刀如化作雷霆疾电,不断地击撞起来,只听得连道乍响不断迸发。这下夏侯惇和张辽皆是玩命地厮杀起来,毫无保留,一心只想将对方击败。 啪啪啪啪啪啪啪~~~!!! 连道爆响之下,一时间难以分得清到底谁占据了上风。倒是两人越战越狂,气势亦是越来越是可怕骇人。很快,两方将士也纷纷冲了上来,搅在一块厮杀。与此同时,曹魏军其余将士也迅速地正往赶来,一旦合在一块围剿,张辽以及其白狮军将士定然陷入凶险的困境之中。 因此,留给张辽和白狮军的将士时间已经不多了。 张辽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攻势愈加地生猛,甚至全然放弃了防守,渐渐有压制夏侯惇之势。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02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0) “你这疯子!!!”夏侯惇满脸怒色,眼神中更有几分惊骇,在曹魏军中他的作风几乎是最为彪悍的一个,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成为曹魏军的第一先锋大将,可眼下面对张辽的疯狂,他甚至有几分无所适从。 蓬!! 蓦然只听一声骤响,夏侯惇铠甲被张辽一戟劈中,只见火花四射,夏侯惇的铠甲猝是出现了一道可怕的劈痕。只不过这时张辽却也空挡大露,夏侯惇立即飞刀搠去,正中张辽的铠甲。张辽一口鲜血喷出,狮眸发红,猝然浑身气势再次暴涨,一戟轰然劈落,如有盖世之威。 “天狮裂日!!!”却看张辽一戟再次劈落的瞬间,其身上疯狂的战意如汇聚成相,白狮圣兽之相霍然而显,挥爪裂日,气势磅礴惊人。 “獬豸偷天!!!”不过夏侯惇也没有束手就擒,快起獬豸宝刀,一刀飞劈而出,浑身气势亦是十分可怕。 蓬~~!! 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兵器轰然击撞,只不过这一回却是张辽力量占据了上风。猝然,却见夏侯惇的獬豸宝刀猛地被荡开而去。张辽驰马冲起,舞戟狂起,霎时只见道道戟影乍射飞出,如同疾电飞虹,杀向了夏侯惇。 “狂狮噬魔~~~!!!”张辽扯声怒吼,战意蓬发,狂热坚毅,视死如归,大有此举不成,粉身碎骨的磅礴之势。 “嗷嗷嗷嗷哦!!!张文远,老子也和你拼了!!!獬吞烛龙~~!!!”眼见此状,夏侯惇不敢有丝毫怠慢,嘶声怒吼,迸发出浑身的力量,赫然舞动起手中的獬豸宝刀,乱刀舞动之下,凶烈的刀影如聚成一团,呈一面獬豸大张血盘巨口之相。 陡然,两人招式碰撞,两股澎湃惊人的气势冲击起来,刹起阵阵飓风,风沙骤起。两军将士这下子不由都停了下来,精神和注意力全在了张辽以及夏侯惇的身上。 突兀只听啪的一道脆响,不知是何人的兵器竟然断了,只见一块断刃冲天而起。很快,一员獬豸将领看清了那块断刃,霎时面色勃然大变,惊呼大喝:“快快营救夏侯将军!!!” 却看夏侯惇和张辽那处,此际风沙已停,正见张辽飞戟斩中了夏侯惇的右边护肩,从右往左斜里赫然斩过,一道清晰可怕的裂痕并着鲜血溅射霍然而现。夏侯惇怒目圆瞪,口中鲜血喷出,大吼一声,甩出了那断裂一半的獬豸宝刀。张辽刚刚那一招激发出了百分一百二十的力量,这下一时气息还未收得回来,眼见之时,已然躲避不及。 蓬!!!幸好,夏侯惇的断刃只是中了张辽左边肩膀和项脖稍微靠近的地方,并无伤及要害。饶是如此,却也把白狮军的将士惊出了一声冷汗,连忙纷纷疯狂来救。 “啊啊啊~~~!!纳命来!!!”却看张辽中刃那处,鲜血狂飙,但张辽似乎因此血性大发,一舞手中白狮月牙戟便要杀了已无兵器在手的夏侯惇。夏侯惇反应却也是快,这下也顾不得伤势,急是把腰间宝剑拔出,挡住了张辽疯狂的攻势。不过没过多久,先是察觉不妙的獬豸将士纷纷赶了上来营救。夏侯惇趁机撤走,张辽速是引兵追击。于此同时,獬豸军的将士却因夏侯惇的败走,气势全无,阵脚大乱,败相已露。 另一边,却看文鸯正是追击着马易,陡然正听不远处阵阵混乱的喊声传来。文鸯不由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本是围攻着张辽那一支人马的自军部队,竟然一片混乱,并已有溃败之势。 “不好!!莫非夏侯将军败了!!?”文鸯面色一紧,暗暗念道,遂是急拨战马,放弃了马易,带着人马朝着飞奔赶去。 不久后,正见文鸯带领着人马冲入了乱军之中,此时正听杀声大作,正是张辽引兵在追杀着夏侯惇那一波人马。时下状况混乱,文鸯虽然没看见夏侯惇,但也大概猜到了状况,连忙拍马奔赶过去。 不一阵后,正是追击着夏侯惇的张辽,陡然只觉一股骇人的杀气猛然来袭,不由面色一变。猝然正见一支人马斜刺里冲了过来,为首一员年轻的将领,更是杀气腾腾,手提一对黑凤精钢鞭。 “张文远,死来罢!!!”那年轻将领正是赶来的文鸯,文鸯目光凶戾,面对张辽这般盖世虎将,丝毫不见怯弱的样子,忿然杀了过去。 张辽见这文鸯虽是年轻,但是杀气惊人,多年的战场告诉他此子绝不简单,却也不敢怠慢,速是勒马停住,眼见文鸯悍然杀来,飞戟就是赫然搠去。 眼见张辽飞戟搠来,文鸯速是提鞭挡去,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张辽的白狮月牙戟竟被文鸯生生地震开而去。文鸯得势后,更显凶猛,驰马逼近,双鞭乱舞奋力砸向了张辽。张辽先是面色一变,但很快又变得凌厉起来,迎着文鸯砸来的双鞭,舞戟应战。于是只听连道乍响一连迭起,白狮军的将士无不震惊,皆无想到年纪轻轻的文鸯竟能与张辽战个平手。 “此子攻势如此凶猛,好生厉害!!”绕是张辽,心中这时也不禁惊叹起来。这时,文鸯攻势又是凶猛几分,膂力迸发,舞着黑凤精钢鞭一顿乱砸,竟还隐隐有压制住张辽的势头。但张辽毕竟是张辽,岂会一味被文鸯强攻而不反击。突兀,正见张辽快戟连拨,力量加持之余更用了巧妙的技巧,拨开了文鸯的黑凤精钢鞭。文鸯面色一惊,还未反应过来,猝觉一股蓬勃骇人的气势猛然来袭,骤然见得一面白狮圣兽相势朝着自己咆哮怒吼,那威风盖世,无与伦比的气势一时间甚至将文鸯给惊住了。 “这便是超一流武将的实力!!”文鸯脑念一转,猛然回过神来,正见一戟盖然劈落,那气势如能破天开地,令人望而生畏,甚至起不了与之相抗的绝望念头。 不过对于天赋异禀,千年难遇的天才文鸯来说,危机反而能激发出他的潜能。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文鸯身上遽然迸发出一股强大而可怕的气势,双鞭齐出,恍然间仿佛有两头黑凤从中冲出迎向了张辽的白狮月牙戟。 蓬~~~!!! 一声巨响之后,只见张辽和文鸯竟然齐齐后退,两人战了个平手。张辽面色连变,眼神中浮现出几分惊骇之色。 与此同时,文鸯那双臂已然麻木,提不起丝毫的力气,手中黑凤精钢鞭如有千斤之重,但饶是如此,文鸯双眸依旧充满了侵略性,死死地盯着张辽,脸上更有几分期待和兴奋,仿佛还未厮杀过瘾,还想与张辽拼杀。 “小儿,留下姓名!”忽然,张辽开口,向文鸯问道。文鸯听了,咧嘴一笑,眼神中有着几分挑衅的味道,应道:“吾名,文鸯!乃曹魏军陈留守将文钦之子!!” “文钦,倒也曾听过此人名号。只不过没想到他的儿子,竟有这般能耐。”张辽望着文鸯,从他刚刚亢奋以及期待的神色中,他能察觉得到此子与自己一样,乃是天生的武痴,对于武道有着几乎疯狂的执着和痴迷。 “我爹能耐胜我百倍不止,只不过他不好风头,加上未得机遇,否则当今天下可还岂有尔等之名?”文鸯傲然地沉声喊道。张辽一听,不由露出几分惊色,若是这文钦果真如此子所言,恐怕其能耐甚至比许诸这般虎将还要可怕。但很快张辽便又反应过来,知道此子所言并不可信。毕竟曹操素来识才,知人善用,若是文钦果真有这般本领,定不会将其埋没。 “小儿不过有几分本领,便敢轻视天下英雄,今日便将你拿下,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武道!!”张辽冷声喝道,精神一震,浑身气势再次暴涨起来。只不过张辽此下却也是将近体力耗竭,尤其刚刚被夏侯惇所创的伤势,眼下还未曾止血,正需治疗。 “哼哼。你不过虚张声势,以你的伤势,还能坚持多久。今日,我便摘下你的头颅,送回陈留,献与魏王!!”文鸯冷声笑道,双眸精光闪烁。就在此时,却听一阵杀声乍起,正见一彪人马飞奔赶来。文鸯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马易带领着人马杀奔赶来。原来不久前文鸯撤走之后,马易争取时间恢复了一些体力,便带着人马急奔赶来。 “马家小儿能耐不容小觑,加上这张文远,眼下并非拼杀的时机。还有夏侯将军那里也不知状况,看来只能撤走了。”文鸯脑念电转,遂是放弃了张辽拼杀的念头,陡然拨马一转。而张辽一直在留意文鸯,刚刚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立即反应过来,怒声大喝,一声令下,一干白狮军将士霎是飞扑杀出,冲向文鸯。文鸯驰马狂奔,却是转眼冲入了乱军人丛内,白狮军将士一时间追击不及。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03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1) 张辽见状,也只好放弃,先是整顿起人马。一阵后,马易赶到,见张辽伤势可怕,不由大惊。 “不必慌张,那夏侯惇伤势恐怕比我还要严重几分。眼下其军虽有形,却气势全失。我等只需趁机攻其阵眼,须臾便可破之。”张辽沉声喊道,马易闻言,佩服于张辽刚毅的同时,也为他这份冷静而感到自己多有不足之处。 “看来我要独当一面,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学习啊。还有今日再次相遇的年轻将领,未来定将是我军心腹大敌。”马易沉色在心中暗暗念道,同时再次和文鸯交手失利的他,心中也不由奋发起来,下定决心未来定要加倍努力,未来再次与那文鸯相见,定要挽回颜面!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在九幽关上,一众鬼神军将士眼见着杜门以及其阵阵眼相继被自军攻破,无不大喜,纷纷振声高呼起来。 只不过陆逊却还是依旧一副沉肃之色,丝毫没有放松下来。诸葛亮在旁观望,手摇着乾坤鹅毛扇,道:“其军大阵,最为凶险无疑乃是死门之处,所谓死门,但入即死无生。幸好眼下其军九阵已破得八阵,死门威力有所削弱。但是若不能破之死门,死门便将转为阵眼,如此一来,其军只要重新布置,其阵又能得以恢复,此阵深奥,堪比奇古大阵。” 诸葛亮此言一出,本是欢呼的一众鬼神军将士不禁地闭上了嘴巴,各个露出一副震惊之色,并很快把目光再次投向了死门的方向。 话说此时在死门之中,只听得阵阵鬼哭狼嚎的叫声此起彼伏,很是阴森。马纵横面色冷傲,事已至今他已经杀退了三波死士。 “孙伯符你这无耻之徒,实在有辱你爹江东猛虎的威名,竟使这般低劣的手段。快给我滚出来厮杀!!”马纵横冷声喝道,声势赫赫逼人,如有天威。 就在这时,猝然一角处,又是一波面带魔相的死士猛然突袭杀出,扑向了马纵横。马纵横见孙策依旧还是隐匿不出,勃然大怒,奋声咆哮,一拍赤乌便是迎了上去,这下愤怒之下,全力迸发,霎时间一股庞大汹涌,巍然如山海一般的杀戮之气遽然从马纵横神色涌了出来。那些本该无所畏惧的魔相死士刹那间竟是胆战起来,仿佛从马纵横身上来自的恐怖已然超越了死亡,那就像是处于食物链顶端,来自于生物等阶的恐惧。 就如一条蜉蝣再是英勇,悍不畏死,当它面对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猛龙,也会胆战畏缩,此乃每个生物皆有的本能。 却看就在那些魔相死士胆战刹那,马纵横的龙神刃已然如闪电般乍起飞动,刹那只见血肉横飞,好几个魔相死士更是生生地被马纵横一刀劈为两段,死相很是骇人。 不一阵后,眼看着马纵横就要杀溃这一波魔相死士,陡然在马纵横身后不远,猝然正见一人杀气腾腾,并携有一股惊人的霸气,骤是从烟雾里冲了出来,并朝着马纵横袭击而去。 “鬼神马羲,纳命来罢!!!”只见那人赫然正是孙策是也,这下正是挺枪驰马,速度极快,杀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早前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杀气隐隐而发,这下早有准备,快是拨马一转,正见孙策凶悍无比地杀了过来,大喝一声,拍动赤乌,倏是迎上。 话说这下孙策突袭杀来,纵然马纵横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孙策占据了先机。孙策蓄势而发,就在两人交马刹那,立即手舞霸王枪,发出了凶猛霸道的攻势。马纵横不敢怠慢,速是拧刀应战。于是只听得连阵骇人的乍响一连迭起,两人厮杀激荡而起的余波甚至将那些魔相死士给一时震慑住了,无人敢上来接应。 蓬蓬篷~~~!! 又是一连几道乍响,却看孙策眼神犀利,霸道逼人,手中霸王枪招招更是刚烈无比。马纵横这下渐渐稳住了阵脚后,却不急着反攻,而是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之中。此乃马纵横集合多年武道领悟、经验领悟而出的一种境界,取名为‘太武之道’。 话说,一旦马纵横进入太武之道,他的心思将处于绝对放松的状态,再无任何杂念,沉溺于武道之中。也正因如此,处于太武之道中的他,五官感应将极其敏锐,乃是寻常的数倍,而他的每一个动作全都来自于身体的条件反射,不经任何思考,如此一来他的力量再无丁点的浪费,而且出手的刹那,将会比平时要快上一息甚至于几息!! 千万别小觑了这一息之数,高手作战,须臾便能扭转局势,分出胜负,因此若能占得一息之便,绝对是极大的优势,更别说是几息之数了!! 突兀,孙策只觉马纵横的反应速度快了起来,而且似乎不经任何思考,他的攻势不但渐渐被逐一破解,甚至马纵横似乎越战越是得心应手,在不知不觉中将局势扭转过来。 就在孙策暗暗诧异之际,陡然马纵横一刀劈出,这一刀来得十分突然,甚至毫无预警,孙策连从马纵横身上丁点杀气的气息都没有感应到。反应过来时,龙神刃已然劈近眼前,危险之际,孙策速是挪身闪躲,险险地躲了过去。可当他迅速地回过神来后,马纵横又是毫无预兆地发起攻势,连环数刀,或劈或砍或斩,杀得孙策连连败退。 就在此时,一些面带魔相的死士眼见孙策似乎被马纵横反占上风,速是纷纷从怀中取出一张精致的细弩,并迅速地朝着马纵横发起袭击。 突兀只听连道弩响乍起,转眼几根细矢骤射而出,射向了马纵横的后背。孙策早有发觉,虽然气恼这些人打扰了他与马纵横的厮杀,但很快他又释然,从他认识到马纵横不久将来将会危及到孙家的时候,他便已经放下了他的高傲。 殊不知马纵横似乎毫无察觉,又是一连数刀施起,杀向孙策。孙策吃了一惊,暗暗一喜,立即奋力搏杀,据他所知这些死士所配备的弩箭可是涂有了剧毒,一旦马纵横中矢,定然将中毒身亡。虽然这实在有违武道,但为了江东,为了孙家,他也只能顺势而为之。 因为他不想和项藉一样,最终落得乌江自刎的下场!! 霎时,只见刀枪碰撞,一连爆出几道骇人的乍响。孙策可是强行挡下了马纵横的攻势,这下甚至体内血气有些翻滚起来,受了不轻的内伤。 “鬼神马羲,你可休怪我!!你我但若皆是各为其主,身为主子的帐下之将,或许当真可以放弃一切的拼死一战,以应证武道巅峰。但可惜的是你我身上背负都实在太多了!!”孙策猝是一拨霸王枪,将马纵横的龙神刃震开,并扯声大吼起来。眼看那数根细矢就要射至马纵横的后背。突兀,只见马纵横身体一连轻微的晃动,就像是背后生眼,而且动作之快,还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在须臾之间,几个躲闪的动作已经完成。 眼见此状,孙策惊得双眸圆瞪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猝然只见其中一根细矢射向了他的右臂。孙策急忙挥枪破开,只不过就在这刹那间,马纵横攻势骤然落下,孙策面色骤变,急忙挡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连人带马,刹那被马纵横劈退丈余。 眼看此状,饶是那些生死无畏的魔相死士们也不由地发出阵阵惊呼,各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啊啊啊!!!马羲,你这到底是什么怪招式!!”孙策那边,猝是发出了一阵竭嘶底里地咆哮声。只见孙策满脸忿色,眼神中甚至有几分狂暴。 这时,马纵横轻吐了一口气,一摆手中龙神刃,淡若而高傲,一时间显得无比高大起来,看在孙策眼里,那眼神就像是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似的。 “此乃太武之道耳。”马纵横一字一字地淡若道出,飘然间甚至有几分超脱世俗,立于顶峰之态。 孙策一听,却是被马纵横的语气、态势给深深地激怒了,脸庞猛地抽动了几下。 “什么狗屁太武之道,今日老子孙伯符破的就是你鬼神的太武之道!!!”孙策扯声怒吼,猛然间一股澎湃无比的狂暴而又霸凌的气息遽然爆发而出。 恍然间,马纵横仿佛看见了眼前出现了一头巨大无比,遮天蔽地的九幽天狮之相。 霎时间,孙策仿佛是处于九幽之中的绝对霸王,浑身如有九幽之焰附体,双眸霸道决然,睥睨天下万物。 马纵横却是依旧一副明镜止水的状态,眼神淡若,处于极其放松自然的状态。 陡然,孙策怒声一吼,仿佛与那九幽天狮融合一体般驰马杀了过来。马纵横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手中龙神刃往地上轻轻一砸,恍然间仿佛有一面两仪太武之相猝显而现,并扩散而去,形成一片领域。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04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2)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孙策霸道无比地闯入了马纵横的领域之中,悍然逼近,一枪骤起劈落,气势之劲,足以惊慑神魔。 “霸王枪法—劈天开地!!”正见孙策枪式一起,那霸道绝然的气势,仿佛有着绝对的力量,无法阻挡,悍然劈去。马纵横却像是无声无息,但龙神刃早已舞动,一招贪龙吞狱迎了上去。 蓬~~~~!!! 只听一声巨响,尤胜刚刚几分,这一下碰撞,仿佛击得天地空间都要裂开似的。 突兀,只见马纵横和孙策两人齐齐退走。这下竟战了个平手。 这乍眼看去,似乎局势对于孙策有所好转,但孙策却反而怒色勃然,他的霸王枪法之所以厉害无匹,曾经号称天下第一枪法,正是因为霸王枪但出必占优势,杀入取胜更是不在话下,可眼下得个平手,对于孙策来说却是接受不得,尤其眼下他已经施展了全力!! “杀~!!!”孙策怒起,驰马再次飚飞冲起,气势愈渐霸道澎湃,其身上的九幽天狮之相,怒焰沸腾,似要吞噬万物。 “霸王枪法—力鼎乾坤!!!”孙策喝声怒吼,霸王枪霎是飞舞挑动,呈一面乾坤拖鼎之相,骤然砸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即也挥动龙神刃,快刀连舞,动作简洁而又迅猛,毫无丝毫多余力量的浪费,如全力汇聚一点,施展出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鬼舞神龙。 赫然,只听爆响连道,突兀风沙大作,蓦然遮住了一片天地。马纵横和孙策仿佛似要把那天空间都要打碎似的,两人骇人绝伦的力量仿佛已超出了凡人的局限,这下如同鬼魔大战。 那些面带魔相的死士这下甚至有人被吓得颤抖起来,无法控制,仿佛两人厮杀的恐怖超越了来自死亡的可怕。 猝然,又听一声巨响,风沙骤散,只见马纵横和孙策再次齐齐退开。孙策厮声怒吼,近乎陷入狂暴之中。 “孙伯符!!你这孬种,有什么可犹豫的!!杀了他!!!” “嘿嘿嘿嘿嘿~~!!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所谓江山霸业,不过都是风花雪月!!再说了,你为了这所谓的霸业,连自己的高傲和尊严都放弃了,就仅仅为了那鼻涕虫!!?” “世族世族,你一辈子都活在世族的枷锁之中!!你舍生忘死,忍辱负重了那么多,可那鼻涕虫却还背叛了你,一心想要夺你基业!!” “杀了他!!杀了鬼神马羲!!天下第一人的名号就是你的,你便是这天下的最强者!!到时天下谁敢与你作对,谁敢不尊于你霸王之名!!?” “呀呀呀呀呀呀~~~!!!闭嘴,都给我闭嘴~~!!!嗷嗷嗷嗷嗷~~~~~!!!”猝然,马纵横面色一变,只觉一股十分诡异而又狂暴的气息霍然从孙策迸发,下一秒只见得孙策状若疯狂地咆哮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纵如马纵横竟也不觉心头一悸,一股重来没有过的可怕从他心头油然而生。 紧接着,又是骇人的一幕陡然出现,猝见孙策竟朝着自己左腿上一处伤口猛地伸手扯去,然后深深地将一块血肉扯出。 只见鲜血飞溅,孙策扯出那块肉后,竟还张大了口,丢了下去,嗯的一口咽了下去。 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令马纵横不由皱起了眉头,目光甚至冷厉了几分。 “嘿嘿,痛快!!痛快~~!!!嘿嘿嘿嘿嘿嘿~~~!!”蓦然,孙策狂笑起来,一脸癫狂之相,满溢的杀意从他一对霸王目中如似要破眶而出。 “孙伯符,你入魔了。”马纵横看得眼切,一时间心中百味交杂,略带着几分惋惜甚至有些悲怜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死死死死死死死!!!马羲,你给我死~~~!!!”孙策癫狂大笑,入魔后的他气势少了几分霸道,但却有着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阴森恐怖。 猝然,只见孙策猛然飞马冲了起来,马纵横这下神色不由地肃穆起来。转眼,两人相遇,孙策一枪劈出,盖世决然,马纵横举刀迎上,却竟被孙策一枪悍然劈退而去。须臾,孙策快马逼上,连枪舞动,疯狂魔骇,狂搠猛刺,好像要把马纵横整个人都给粉碎似的。 马纵横连连抵挡,可怕地是进入了太武之道的马纵横竟然也仅仅恰好接住孙策攻势。若是换做寻常的状态,只怕马纵横这下已被孙策刺成了马蜂窝。 “快死快死!!!你怎么还不死!!!!”孙策癫疯如魔,嘶声怒吼,身后那面九幽天狮相似也入魔似的,变得十分地狂躁。 蓬!!! 猝然一声爆响,马纵横右边护肩被孙策一枪搠破,紧接着幸好及时挡住孙策下一招的攻势,但却也被孙策再次击退。 眼见着马纵横被孙策死死压制住了,几员面带魔相的死士猝然出手,竟想趁机偷袭。转眼间,一人先从马纵横身后扑来。马纵横快刀后转,正要出手,殊不知一道枪影如似霹雳,从马纵横身边猛地掠过,将那扑来的魔相死士一枪搠死。 马纵横面色一惊,这下杂念骤生,将近从太武之道中脱出。 而剩下那两个魔相死士眼看此状,都是面色大变,却也怒不起来,因为当他们看到了孙策投来的眼神时,其灵魂瞬间就被禁锢了似的,无法有任何反抗的念头,渐渐地更是呆滞起来。 下一息,马纵横只觉眼前一阵疾风杀气,枪影早已成片,正是孙策再次杀来。马纵横不敢怠慢,速是拧刀当下,可瞬间就被孙策压制住了,只听得连声爆响,马纵横铠甲连连中枪,却是只能保住重要的位置,否则只怕这一合便要被孙策重创了。 当!! 又是一声爆响,马纵横连人带马乍退半丈。孙策气势逼人,魔性狂发,咧嘴狂笑,眼神杀意凛然。 “血龙破邪!!”马纵横心头一丝悸动,怒声咆哮,霍然浑身气势暴涨,孙策恍然眼前似见一面鬼神怒坐血龙之相从马纵横的身后遽然而现。 “嘿嘿嘿嘿,杀杀杀杀~~~!!!”只不过孙策浑然不惧,反而像是更兴奋了,眼见着马纵横刀舞之际,那鬼神坐着血龙扑来,飞刀袭来。孙策提枪就起,一招霸王断江悍然杀出。 蓦然,血龙之相悍然骤破,马纵横的血龙破邪竟被孙策一枪攻破。马纵横面色骤变,紧接着孙策更是杀出连环攻势。危险之际,马纵横不敢怠慢,心头一沉,再次进入了太武之道中,招式的施放渐渐也快了起来。却见孙策和马纵横你来我往,两人激战不断,所碰撞而出的余波亦是无比惊人。那些魔相死士根本无法冲入两人厮杀的范围之中,加上不久前一人被孙策所杀,这下更是不敢贸然行动。一个似乎是这些死士的统领之人,迅速地以手势示意,让众人等待机会,只等马纵横和孙策两败俱伤再迅疾行动。 蓬!!! 又是一声爆响乍起,只见霸王枪和龙神刃一起荡开。就在此时,孙策面色骤变,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来入魔后的孙策,因心中只有杀意,身体的行动完全被杀意所控制,与马纵横的太武之道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入魔的孙策甚至连身体自行保护的能力也给抛弃了,因此在刚刚的厮杀之中,孙策所施展的力量皆是超负荷,也正因如此,孙策这下身体已经积累了不轻的内伤。 却见孙策一口血喷出的同时,马纵横已然快速地行动起来,一招鬼舞神龙悍然杀出。恍然,只见一面相势乍然而现,马纵横如与鬼神化为一体,手中龙神刃化作一条巨龙,并在马纵横地舞动之下,赫然杀出。 “哇啊啊啊~~~!!!”霎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逼向孙策,孙策顾不得伤势,扯声怒吼,再次杀出威力无穷的霸王断江。 咚~~~~!!! 两股强大无比的力量轰然碰撞,刹那只见马纵横和孙策再次连人带马地骤然往后乍退,又是再一次地战了个平手。 “哇啊!!”孙策又是一口血喷出,双眸发赤,红得可怕。而这下他的内伤变得更是严重了,也因此激发了身体的保护功能,魔性渐渐褪去后,孙策恢复了一丝了的理智。 话说孙策刚刚虽然入魔,但适才发生的一切皆有印象,心中震撼的同时,却也不免惋惜。 “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杀了这鬼神马羲!!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入魔后带给孙策的那股强悍无比的力量,令孙策一时间有些痴迷,但同样地孙策却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眼下他只觉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如似在不断地撕裂,血气剧烈翻滚。 而就在此时,猝然杀声陡作,正是那些面带魔相的死士朝着马纵横再次扑杀过去。马纵横冷声一喝,目光冷冽,自然不会给那些魔相死士任何机会。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05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3) 转眼,一干魔相死士杀至,迅速地将马纵横围了起来。马纵横悍然无畏,提刀便战,一阵混战后,马纵横虽然受了不轻的伤势,但却成功地将所有的魔相死士全都击毙了。而当马纵横再次投眼望向刚刚孙策所在的那个位置时,孙策早已不见了踪影。恰好这时又是一阵杀声响起,但马纵横却反而神色一震,却是听得了熟悉的喊声。 须臾,正见王双带着一干人马来到,只见这些人各个都有着不轻的伤势。只不过比起浑身是血的马纵横,这些人看上去倒还算是好。 “主公!!”王双很快也察觉到了马纵横一身的血迹斑斑,急声喊道。 “不必多虑。我身上的血迹多数来自敌人。那敌军统将在这死门之中埋伏了大量的死士,并有那孙伯符坐镇,幸好早前由你突破两阵,否则就算是我,恐怕也陷绝境之中。”马纵横沉声喊道,面色肃然,脑海里想起刚刚入魔后的孙策,心头不禁有几分余悸。 自从击杀了邪神吕布之后,马纵横稳据天下第一人的位置多年,虽然亦有不少盖世虎将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但真正能对他造成生命威胁的人却少之又少,不出数人。而眼下看来,孙策算是一人了。 话说,王双听了马纵横的话后,这才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同时脸上却也不禁地浮现出几分余悸。原来在不久前的厮杀中,王双以及其所领麾下皆战之力竭,幸好马纵横所领的那部黑风骑留了下来,否则就凭王双那支人马,眼下只怕已被歼灭了。 不久后,马纵横和王双等人在进攻死门腹地的途中,又是遇到了几波魔相死士,众人合力厮杀,一一将之击毙。在这期间,再无见到孙策的踪影,又是过了一阵后,死门正式告破。只见曹魏军的大阵轰然溃散,各门之间失去联系,只不过曹真也是早有准备,迅速下令撤军,也没有给鬼神军迅速反击的机会。而很快在九幽关内的鬼神军大举杀了出来,只不过等他们赶到战场时,曹魏军大部分的人马皆已撤走,只剩下不多的伤残兵卒,一一皆被鬼神军的人马擒下了。 而马纵横等人却是纷纷转移到了其阵阵眼的营帐之中,等候诸葛亮等人的到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诸葛亮以及陆逊还有一干将领来到。这时,马纵横已经包扎完毕了伤口,听得诸葛亮等人来到,速是召入。 少时,诸葛亮带着一干人等走入帐篷,纷纷拜礼毕,眼见马纵横身上受伤,无不变色。马纵横看众人神色,倒也猜到了众人的心思,大声几声,爽朗地道:“哈哈哈,我无大碍,众人不必忧心,眼下战况如何?” 诸葛亮听话,先是压下了心中的忧虑,向马纵横一拱手后,答道:“回禀主公,因敌军统将早有准备,撤军迅疾,我军未能大举反击,只擒下了略些人马,不过千余之众。兼之昨夜里,其军撤走了一半的兵力,并且也带走了不少战备物资,除了分量大件地无法带走,皆被我军所获。” “嗯,这倒也不错。”马纵横听话沉声而道,随后又看了张辽还有徐晃以及其余刚刚皆有作战的将领们,却见这些人皆是身上伤势不轻,并且皆有疲倦之色。 “传我命令,让大军歇息数日。曹阿瞒早前忽然撤回陈留,肯定实在陈留布置了严防和重兵。接下来去到陈留后,恐免会有连番的恶战,到那时的战况恐怕比如今还要艰辛。众人务必保留好体力,争取恢复,不得勉强,否则正中敌军下怀。”马纵横疾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惊呼起来,露出震惊不甘之色。张辽眉头一皱,以他的意思当下应该乘胜追击,争取早日杀到陈留,一举将之攻破。而陈留乃是曹魏极其重要的根据地之一,值得付出大代价去将其夺下。 在张辽身旁的徐晃听话,略微沉色,他早前倒也更偏向尽早地向陈留进军,但听了马纵横的一番话,却也觉得是理,这下便也不做声,保持中立的态度。 这时,却看张辽朝着马纵横投以眼色。马纵横会意,遂对今日今日作战一干有功之士赞扬了一番,尤其对于陆逊,马纵横更是重重有赏,并迁升其为典军校尉。陆逊喜之,连忙谢过。马纵横遂是令一干人等先是退下,只留下了诸葛亮还有张辽以及徐晃。 少时,只见一干人等已然退出了帐外。张辽一沉神色,向马纵横作揖一拱后,便道:“主公,眼下我军之势正是强盛,当应乘胜追击,迅疾杀往陈留,并追击夏侯惇的残部。否则待夏侯惇率军回到陈留,敌军兵力更盛,待时再攻打陈留,无疑是更为困难。反之,若是我军得以击溃夏侯惇所部,对于在陈留的曹魏军来说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并削其士气。” 张辽此言一出,徐晃微微变色,却又有一些动摇。张辽所言极是,眼下夏侯惇的军部被自军攻破,其军正是衰弱的时候,当趁机将之击溃,甚至歼灭,以免其军回到陈留与曹操的大军会合。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凝,却向诸葛亮投以眼色,道:“孔明,你有何想法?”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辽和徐晃不由都把目光投向了诸葛亮处,两人都是十分清楚,马纵横对于诸葛亮的信任和依仗。 诸葛亮听话,先是沉吟了一阵,方才向马纵横拱手作揖,拜礼罢,遂向沉声谓道:“回禀主公,白狮将军所言是理。眼下确是追击夏侯惇残部的大好时机。其军尚有数万以上的兵力,若能将其击溃,或者重创,从不少方面来看,对于我军也确有益处。” 张辽听着,不由心头一喜。只不过就在这时,诸葛亮猝是话锋一转,道:“只不过我军至今为止,与曹魏军连番激战,将士们正是身心疲乏,若不得已恢复,纵然击溃了夏侯惇的残部,到了陈留,一旦陷入艰难而持续的久战之中,只怕众人难以坚持,一旦崩之,势如山倒,难有回转之力也。” 诸葛亮此言一出,张辽神色连变,沉思了一阵后,向诸葛亮问道:“军师适才所言,果真有如此严重?” 诸葛亮听话,向张辽作揖一拱,道:“孔明扣心自问,绝无半句虚言或者夸大。” 张辽与诸葛亮四目相视,对视了一阵后,张辽似乎也断了念头,并选择了信任诸葛亮,肃色又道:“若然如此,军师以为可否由本将军挑衅一干精锐,前往追击,择其军要害而攻之,如此一来,众人得以歇息恢复的同时,又能击其军之要害,可谓是一石二鸟也。” 诸葛亮闻言,神色却是不禁有些严肃起来,道:“曹魏军中不乏高人坐镇,并且白狮将军威名盖世,想必其军之中亦有不少人对白狮将军的脾性十分地了解。只怕曹魏军中有人早有提防,但若设局而候,白狮将军恐怕逼入险境之中。” “可这般好的机会,若是就此放弃,实在太可惜了。而且其中虽然是有风险,但对于我军益处亦也是有的。”张辽疾声而道,眼神闪烁发光,锐利而认真,似乎不愿就此放弃。 诸葛亮见状,心知张辽心意已决,遂是下意识地望向了马纵横。有些事情,他身为臣子也不能太过强势,纵然马纵横对他再是依仗和信任,毕竟还是要有主次之分的。而张辽乃是军中第一大将,资历之高,军中罕有几人能比,与马纵横羁绊之深更是无人能及。既然刚刚他已经把其中利害说清楚了,所以他把决定权交到了马纵横的手上。如此一来,无论马纵横是答应还是拒绝,张辽也能服气,这般一来,也不会伤及同僚之间的和气。 “文远,我心知你一心为公,但刚刚你也听说了,其中凶吉难料,你若有失,对于我还是众将士来说,皆是无法接受的结果。”马纵横沉凝神色,向张辽谓道。张辽听话,眼神坚毅,振色而道:“我军与曹魏军之战,关乎天下未来大局的走势,以眼下的局势来看,只要能击败那曹阿瞒,主公将占得半壁江山之地,如此一来,世上恐怕再无诸侯能与主公相抗。因此只要能为主公争取任何一丝优势,末将皆甘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江山难得,可知己却更为难求。文远,你我相伴数十载,我有如今的基业离不开你的功劳。但若你有何所失,我将如何是好啊?”马纵横推心置腹,这一番话更是心里之话。诸葛亮和徐晃听在耳里,皆是感动不已。张辽更是心头触动,但眼神却是更为明亮了,猝是单膝跪下,拱手道:“主公心意,末将心里清楚,但正因主公以国士之礼相待,末将才更要以国士之身为主公效死,一刻不敢懈怠。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06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4) “如今这般大好时机,若是就此放弃,末将心中将愧疚难安。还请主公成全。” “主公若不放心,末将愿随白狮将军同去。”这时,徐晃忽然走出,也单膝跪下,拱手而道。 “不可,若是文远前去,公明身为大将,更得留在军中指挥。”徐晃话音一落,马纵横立即摇首拒绝道,徐晃闻言,轻叹一声遂是应诺。其实,徐晃也很清楚马纵横所说的道理,但刚刚见张辽如此忠烈,心中不由地也想要随张辽一同出战。 一阵后,马纵横有了决定,沉色向张辽道:“既然文远已下决心,我也相信你的能耐,但你务必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勉强为之,但见势头不妙,立即撤走,还有今夜才能出发,务必要争取恢复。待时我将会把军中最为上乘的好马都调配备与你。并且我也会立即派飞星细作前往打探细要,争取在今夜之前报之与你。” 张辽听话,神色大震,立即振声应诺。这时,却见诸葛亮轻叹了一声,遂转身向马纵横道:“主公不必吩咐飞星细作了。今日一早,孔明便派了飞星细作前去打探虚实,应该能在今夜之前赶回来。” 诸葛亮此言一出,马纵横还有张辽以及徐晃皆是面色一惊,似乎皆没想到诸葛亮虽然对于追击曹魏军持反对的态度,但却又早有了准备。 “军师当真是未雨绸缪啊。”徐晃不由惊叹道,对诸葛亮一脸的敬佩之色。 “说不上未雨绸缪,只盼是有备无患。”诸葛亮向徐晃一拱手,然后轻声而道。 少时,张辽先下去歇息,而徐晃则下去指挥将士歇息以及清理战场等军务。 随后大约过了一个多的时辰,飞星细作果然赶在了天色之前回来禀报。诸葛亮得知后,又从马纵横那里得到通知,已经决定好今夜二更方才出发。诸葛亮仔细思索后,还是决定赶到了马纵横帐前求见。 须臾,只见马纵横亲自出帐迎接,却看诸葛亮神色有些严肃,皱了皱眉头后,很快便又舒展开来,遂将诸葛亮请入帐中。 少时,两人坐定,商议了一阵后,马纵横忽然神色大变,一副绝然之色地喊道:“不可!!军师对于我军来说必不可缺,决不能有任何的意外,上一回军师几乎遇刺,我已经自责不已,几夜辗转难眠,不肯大意,唯恐军师有丝毫意外。眼下军师竟想亲自前往打探,若有任何意外,那可如何是好,万万不可!!再说了,飞星的能力,军师你是十分清楚的,也十分的肯定,这下为何还要冒险前去?” “主公稍安。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孔明心知自己的位置,但同样地白狮将军亦是不可或缺。这点,主公恐怕比孔明更是清楚。再者,从飞星细作的禀报来看,其军布置颇有端倪,以免万一,孔明还是希望能够走上一趟方才安心。”诸葛亮凝声谓。 马纵横一听,犹豫再三后,猝是震色喊道:“竟然如此,我即刻召文远过来,只说其中似有埋伏,不可贸然行动。” “白狮将军决心已下,一腔忠烈,岂可负之。更何况君无戏言,再者孔明亦非莽撞之人,若见不妙,即刻撤走便是。”诸葛亮倒是笃定,笑而谓道。 “如此,我随你同去。”马纵横沉色喊道,可刚要起身,眉头却是一皱。 诸葛亮摇首道:“主公与孙伯符之战,受了不轻伤势,若再有创伤,难以久战,到时为了主公的身体,我军也只能就此作罢,撤回兖州。” “你!!”马纵横听出了诸葛亮语气的威胁之意,不由心头一怒,怒声喊道。诸葛亮对此,笑而不语。 “罢了,如此让如龙还有伯约随你同去。若有万一,凭他们俩人能耐也能保你周全。” 马纵横最终还是答应下来。说实话他也不想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 “诺。”诸葛亮神色微肃,拱手应道。随即马纵横命人召来马易和姜维,严令吩咐。两人皆知责任重大,不敢怠慢,震色领命。 于是,马纵横调集了麾下黑风骑配与诸葛亮,命其一同前去。 半个时辰后,却说诸葛亮在马易以及姜维还有一干黑风骑的簇拥之下,赶到了一处名为飞蛟山的上,这下天色渐渐变得昏黄起来,眼看已快到了黄昏时分。诸葛亮领着一众人等登山而望,隐约看到了十数里外平原上曹魏军的踪影,看了一阵后,诸葛亮忽然惊呼起来:“不久前飞星细作来报,说夏侯惇的残部得以昨夜先撤的兵部接应,而且其败军甚是慌乱,丢盔弃甲,乱成一团,一心只想尽早撤离,如此一来,眼下应该早就撤远去了。可为何他们那些残部还在飞星细作先前所见的浮骸坡上?而且这数量不对!!” 就在诸葛亮话音刚落,猝然有飞星细作飞奔赶来,禀报说四面八方皆有曹魏军的人马朝着飞蛟山围堵过来。诸葛亮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失声叫道:“不好,中计了!!” 话说与此同时,正在朝着飞蛟山赶来的其中一部人马之中,却看曹真满脸振奋甚至有几分痴狂之色,暗暗叫道:“哈哈哈哈哈,大好了!!贾文和果真是厉害了得,这回竟真的被他赌对了!!!” 话说,原来在昨夜,贾诩秘密已经来到了飞蛟山附近的某一带,等候夏侯惇撤走的那一半人马,并且秘密地布置起来。 而心思细腻的贾诩正是预料到了一旦曹真的大阵被破,素来以攻伐闻名天下的张辽不会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很有可能会忍耐不住发兵来袭。可贾诩却志不在张辽,他真正想要铲除地却是诸葛亮!! 于是,当他得知曹真大阵果然被破之后,便虚而布之,然后让夏侯惇先撤走的那一半人马前往接应,并故意造成慌乱的样子。而贾诩正是料到,这看似平常合理的混乱,定会引起诸葛亮的戒心,加上张辽的身份摆在那里,其重要性对于鬼神军来说更是不言而喻。加上贾诩来自于超级谋士的预感以及天性,在极为关键的场合上,估摸到了诸葛亮很有可能会亲自前往打探其中虚实。而飞蛟山的位置正是最为有利观察。所以他后来迅速又把夏侯惇昨夜先撤的那一部分人马迅速地分散在飞蛟山的各处,做好布置,一旦诸葛亮进入了飞蛟山便将是瓮中之鳖!! 话说贾诩并不是第一次费尽心思的算计诸葛亮了,前番安排文鸯刺杀诸葛亮的人,恰恰也是贾诩。同样是身为超级谋士,贾诩很清楚,他们能为君主还有君主辖下军队带来的变化,甚至可以直白地来说,但凡是超级谋士,只要得到君主信任加以重用的,都将会是这个集团的最为关键的枢纽,只要将这个枢纽破坏了,这个集团离破灭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而贾诩对于马纵横和诸葛亮的关系早有过观察,发现马纵横对于诸葛亮不但是推心置腹,甚至有一种不合常理的,毫无保留、毫不提防的信任!! 这恰恰也证明了,诸葛亮正是如今庞大无比的鬼神军中的关键枢纽!! 与此同时,在浮骸坡上,夏侯惇刚毅的面容上,不由浮现几分疲倦之色。这时,几员将领皆是面色焦虑,赶到了夏侯惇的身边。 “夏侯将军,众将士此下都是疲倦不已,兼之今日被贼军破了大阵,众将士士气低迷,若然贼军强袭而来如何是好。这本应速速撤走,我等为何却要留在此处?” “对啊。那贾文和倒好,布置完毕后,便立即撤回了陈留,反倒是让我等留在这里,却也不知是什么居心!!” “眼下军心溃散,将士们都无心作战,并且已有逃兵的状况出现。夏侯将军眼下我等该是如何是好,还请夏侯将军与我等明说。” 却听那几员将领你一句我一句地喊了起来,夏侯惇听罢,却是面色一冷,喝声道:“愚蠢!!军师的心思岂是尔等能够猜测。再说了,军令如山,谁敢敢违抗!!?” 夏侯惇扯声怒叱,那几员将领听了面色连变,唯唯诺诺,不敢反驳。夏侯惇见状,沉吟一阵后,凝色道:“军师此举乃志在诸葛孔明。诸葛孔明为人谨慎缜密,我等留在这里,正是要作为诱饵,否则若然仓促逃撤,只怕早就打草惊蛇。不过眼下已经成功诱惑得手,传我号令,让众将士速速准备,我等趁夜撤离!!” 夏侯惇令声一落,那几员将领不由神色一震,连忙答应,遂是转身离开,传达命令。于是,不久后只见在浮骸坡上的一干曹魏军残部纷纷开始撤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天色渐渐昏暗起来。马易和姜维不敢怠慢,与诸葛亮商议后,迅速地带领人马,拥护着诸葛亮下山。 殊不知,就在一行人刚赶到山下时,猝然几支曹魏军的人马蜂拥杀至,更听得几员曹魏军将领纷纷大喝,皆要来擒杀诸葛亮。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07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5) “不好!!为何这些曹魏军的狗贼知道军师在这!!!如龙,务必守护好军师,我来在前冲突!!”姜维听话,不由一变,遂是紧张地向马易喊道。马易闻言,连忙凝色答应,不敢怠慢。 无论是马易或是姜维都很清楚诸葛亮对于鬼神军的重要性,当下两人皆是下定了决心,纵然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绝对不能让诸葛亮有毫发所伤。 这时,却看诸葛亮的神色沉凝起来,不知在思索什么。突然,诸葛亮似乎想明白了,轻声喊道:“好个毒士贾文和,没想到他费尽心思布下此局,目标却是仅仅只是我诸葛孔明一人罢了。” 诸葛亮话音刚落,却见那几支曹魏军人马已然汹涌杀扑而来,姜维奋然提戟应战,一干黑风骑将士也生猛杀上,混战起来。却看诸葛亮这一行人不过仅有数百人,而那几支曹魏军人马,每一支数量皆有五、六百人,不过幸好地是,诸葛亮这一行人中,配备的皆是黑风骑精锐,这下倒还是能够挡下曹魏军疯狂的扑击。 混战一阵后,只见曹魏军的人马越战越勇,甚至有些疯狂,悍勇如姜维不禁也觉得有些吃力。原来,在早前贾诩便已传令各部作战的将士,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击杀诸葛亮便能得赏金万两,封千户侯。但若能擒下诸葛亮,可得赏金三万两,封万户侯。这对于一众将士来说,可谓是一飞冲天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故而一众曹魏军将士自然玩命厮杀。 就在这时,又听一阵喊杀声响荡起来,却见右侧又是几支曹魏的人马,合成一波,悍然杀扑过来。 “稳住阵脚,务必要保护好军师!!!”姜维脸色连变,疾声喊道。而此时,先来的那一波曹魏军将士似乎怕被当下赶来的这一波人马抢去功劳,霎时疯狂地突杀起来。姜维虽勇,但这下却也分身无术,只见不少曹魏军的将士杀入了诸葛亮那一支人马的人丛之中。马易见状,不敢怠慢,连忙赶到了诸葛亮的身前准备应战。很快只见数十曹魏军悍士先是杀了过来,马易振声一喝,双眸闪烁发亮,怒吼一声,提枪便战。 虽说今日马易连番激战,但幸在年轻力盛,早前又有过一番歇息,恢复了不少的体力;加上眼下正处于万分危急的处境,马易的潜能也被激发起来。 “有我马如龙在此,谁也别想伤及军师一根汗毛!!”马易纵声喊道,手中飞龙枪骤是挥动起来,形成道道迅疾的枪影,霎时只见五、六个曹魏军的将士纷纷皆被马易击中,摔落马下。只不过紧接杀上来的曹魏军将士却也不畏惧,猛扑向马易,有些则趁机往两边突袭,幸好诸葛亮身边四周皆有黑风骑的精锐保护,将他围得严严实实的,这下倒也算是安全。 不一阵后,又听连阵喊杀声此起彼伏,加上天色已黑,不知到底来了多少敌人。正在前方厮杀的姜维,眼前四周视野之内几乎都是曹魏的人马,心中不由慌乱起来,唯恐诸葛亮有失,只好退回寻找。 一路厮杀,姜维心中急躁,眼看着曹魏军的人马已经冲溃了自军的阵型,幸好没过多久,姜维先是找到了马易。马易急忙招呼,姜维立即循声杀去。 “军师可还安好!!?”此时却看姜维一身是血,神色不安,急忙向马易问道。 “军师无碍。哥哥,这里的敌人实在太多了,而且援兵源源不绝,留在这里,我等迟早力竭身亡,保护不了军师!!眼下只能强突,杀出重围了!!”马易疾声喊道,话音刚落,又有曹魏军的人马疯狂杀来,马易连忙应战。姜维那里也有曹魏军的人马杀上,姜维只好一边厮杀一边脑念电转地思索起来,分析局势。 话说早前姜维在前本想寻机冲突,找机会杀开一条血路,然后再让马易等人护送诸葛亮突破,如此一来,自然更为安全。可姜维却是失算了,曹魏军的人马一来便是疯狂厮杀,待姜维反应过来时,又有一波人马杀至,以至于局势陷入困境,后来又是连波的曹魏军人马杀来,眼下草木皆兵,若要考虑安全性,根本不可能突破而去,当下也唯有强突一举,方有生路。 “如龙,你在后,我在前,其余人在军师左右保护,一齐强突!!”须臾,姜维念头一定,纵声大喝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马易立即疾言下令。这时,一众曹魏军的人马听得马易等人要护诸葛亮突破,岂肯让其如意,立即纷纷生猛地蜂拥杀扑过去。姜维这下再也不敢怠慢,嘶声怒吼,玩命地挡住从前方杀来的曹魏军将士,手中九天玄鸟戟飞舞奋起,杀得那些从前方扑杀上来的曹魏军将士一时间人仰马翻。 不一阵后,姜维强势地杀开了一条血路,这时数十黑风骑精锐赶了上来,姜维大喝一声,遂是领着那是数十黑风骑精锐先是强突,紧接着一干人等不敢怠慢,护着诸葛亮连忙奋起冲突起来。这时,在后方不少曹魏军人马突袭而来,马易反应极快,立即冲杀上去,将其杀得一阵混乱后,迅速又拨马赶回,随之众人撤走。 只听杀声响彻天地,方圆数十里内都听得清晰不已。与此同时,在九幽关后的大营之中。马纵横这下听得飞星细作速传回来的情报顿时神色大变。原来,马纵横早前就有一些不祥的预感,遂命一队飞星细作在后紧随,一旦诸葛亮等人有任何不测,立即赶回来报。果不其然,马纵横的预感再一次灵验,这下听得消息后,马纵横立即召来张辽,让其率领本是准备奇袭曹魏军的一干精锐前往营救诸葛亮。 而张辽听得诸葛亮前去打探时,陷入曹魏军围堵之中,虽不知其中大概,但却猜到诸葛亮肯定是因为自己执意要去奇袭曹魏军才会陷入此险境之中,这下不敢怠慢,连忙领命。马纵横唯恐诸葛亮有失,执意要与张辽同去。张辽心知马纵横对于诸葛亮的看重,也不敢劝说。于是,马纵横命人传令,把军中指挥大权暂时交予了徐晃,遂与张辽以及一千余配备了上乘宝马的精锐将士,迅疾出发营救。 话说不知过了多久,姜维与马易还有一干黑风骑将士一路护着诸葛亮强行突破,在众人拼死地保护之下,诸葛亮暂时脱险,这下来到了一处路口。却看姜维、马易还有一干黑风骑将士各个都是血迹斑斑,其中原本有数百人的黑风骑将士眼下是剩下不到一半,其中又有数十人伤势十分严重,几乎是憋着一口气在坚持下来。至于姜维和马易,两人承担了来自于曹魏军几乎最为强烈的攻势,饶是两人武艺了得,也受了颇重的伤势。其中尤其姜维,应在前头玩命地突杀开路,身上多处挂彩,有几个血口更是流血不止。 此际,却听后方杀声不断,正是追赶过来的曹魏军将士似乎很快就能赶到。姜维不敢怠慢,正要加快速度。就在此时,马易赶了上来,一脸毅然的决色喊道:“哥哥,在前突杀的任务艰巨,你我轮流调换,如此方可持久!!” 姜维一听,面色一变,却是想着马易身份尊贵,本想拒绝,可却见马易神色中的决然,知道以马易的脾性,这下是劝不住的,若然多说,反而浪费时间。 “好!!如龙万万不可勉强,若是坚持不住,我便前来替换,若然伤了自己,为兄便突杀他千人!!”姜维颔首应道。马易听了,把头一点,立即冲到前方,飞马奔赶起来。 殊不知就在此时,前路一侧猝然杀出了一波人马,数里近有数千余众,人马中高举着无数火把,乍把前方照得一片明亮!! 须臾,转念间那数千人马中,冲出一支人马,为首一人,正是面带着几分癫狂兴奋之色的曹真。 “哈哈哈哈哈哈!!!卧龙举世无双,智多如妖,那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死在毒士贾文和还有我曹真的手上!!诸葛孔明!!魏王有令,卧龙智谋堪比古贤,可逆转乾坤,开国建业,乃我军心腹大敌,胜于雄军百万,务必擒之杀之,若然反抗,生死不论!!限你三数,立刻出来受擒,否则必死无疑!!”曹真纵声喊道,双眸尽是亢奋之色,颇有一雪前耻的兴奋。原来曹真至今还是以为他的大阵被破,乃是出自于诸葛亮之手,也正因诸葛亮能够在一夜的时间内思索出破阵之法,将其视若如妖,恨不得尽早铲除。 殊不知曹真话音刚落,马易便是一声怒喝起来,就在姜维等人还未从惊慌中回过神来,驰马便朝曹真等人杀突过去。 曹真也是被马易吓了一跳,没想到马易在如此绝对的险境之下,非但阵脚不乱,还敢朝着自己杀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08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6) 不过分明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曹真,很快就回过神来,忿声喊道:“不知死活的马家小儿,众人听令,先把此人拿下,再擒杀那诸葛孔明!!!” 曹真话音一落,那数千曹魏军将士立即蜂拥杀了上去。却看数千人马铺天盖地,马易仅就一人,显得单薄无比,但浑身却又一股刚烈悍然之风,颇有虽万人吾往矣的霸气。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马易冲入了那数千人的人丛之中,霎时间无数刀枪斧戟朝着马易劈砍搠刺而来。马易大喝一声,视死如归,在绝对的危境之下,这下眼里只剩厮杀。话说,马易毕竟乃是继承了鬼神血脉的男子,眼下遇险难而激发,一身潜能自是汹涌迸发。 只见枪若疾电,又如梨花暴雨,狂飙乱舞,一时间马易竟把那些扑杀向他的曹魏军将士纷纷杀翻而去。曹真看得一阵诧异不已,忿声怒吼,转眼数员曹魏军猛将,各提兵器杀了上去。 与此同时,却看后方的曹魏军人马正纷纷奔杀过来,眼下前后遭到夹攻,左右不明状况,皆是一片漆黑。若是落荒而逃,往左右小径而去,一旦陷入敌军埋伏,必死无疑。可留在原地,曹魏军前后扑杀,亦是必死无疑。姜维脑念电转,这下心乱如麻,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只管留在原地搏杀,造起声势!!”突兀,诸葛亮大声喊道,眼神清澈而笃定,随着他喊声一起,姜维立即心头一定,大吼一声,快速指挥,然后赶到后方的队伍前,立马而定,举起手中九天玄鸟戟准备好厮杀。 “嘿嘿嘿,太好了,太好了!!那诸葛孔明看来已经束手无策,如此一来也好,他不逃跑,留在这里,功劳便是我的了!!”曹真一听,眼中光芒爆射,心中暗暗念道。 话说与此同时,却说马纵横一干人等一路飚飞,众人战马皆是上乘宝马速度极快。只不过比起马纵横坐下赤乌却要差了不少。却见马纵横骑着赤乌一路狂奔,渐渐地与众人距离约拉越远,张辽唯恐马纵横心急有失,不敢怠慢,骑着白狮兽一路紧随。 不知过了多久,马纵横正听杀声从远处传来,眼中似有精光爆射,浑身杀气轰然迸发,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戮之气,盖然bo起。 就在此时,猝然正见前方一支人马赶来,随着火把照亮,乍眼一看,起码有数千人马。马纵横面色一变,身上那股杀戮之气愈加浓烈,猛地勒住赤乌,便借着火光往前方两边望去。此际,正见张辽还有另外一人勒马停下,这两人一直都紧随在马纵横的身后。 很快正见那支数千曹魏军人马逼了上来,阵前冲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人赫然正是孙策,而在孙策一旁也有一人,乃是文鸯。 “鬼神马羲,你就放弃罢!!那贾文和做好了一切准备,今夜非杀那诸葛孔明不可。”孙策振声喊道,冷厉的眼神中,却又几分犹豫之色。 马纵横听话,面色冷厉,眼神却往那文鸯望去,比起孙策, 此子的杀气更为浓烈。 “文远,你带八百人,速往右侧小径突破。这里交由我和子龙!!”马纵横大声一喊,声势盖天,如有天威,鬼神之势轰然爆发,杀戮之气如决堤洪潮,无比骇人。随着马纵横声势一喝,其身后恍然间仿佛出现了一片炼狱之相,仿佛即将会带来无尽的杀戮。 而随着马纵横话音一落,张辽快速地答应下来,却是心知眼下分秒必争,不敢怠慢,迅速地调拨八百人马正要往左边突破。 “马纵横你竟敢对我视若无睹!!”孙策见状,怒声大喝,一脸的愤怒之色。而就在他话音一落,在马纵横身后另一侧之人,猛然拍马冲起,悍然飚飞起来。 却见那人麒麟天奇宝甲,白锦飞云袍,一柄龙胆亮银枪,身骑一头夜照玉狮子,遽然正是马纵横麾下的龙胆上将—赵子龙是也。 原来不久前马纵横见并州局势稳定,又见当时与曹操的战况陷入胶着,与诸葛亮商议过后,决心要在此番与曹操的战役中拿下胜利,遂让赵云暂时把并州交予黄忠,并带领一干精锐赶来助阵。 由此足可见马纵横和诸葛亮对于此番战役的看重,当然若非赵云和黄忠已经击退了关羽,并且西凉忽起战祸,与马超暂时休战,马纵横和诸葛亮却也不敢轻易将赵云从并州调来。 却看月光如汇聚在赵云身上,显得他无比威武,如同天上神将,一人一马,一柄龙胆枪,便已有着如能闯破苍宇,斗转乾坤的威能。 眼看着赵云杀奔上来,孙策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赵云身后还有马纵横在虎视眈眈。而且他已经察觉到了马纵横眼内冷冽的杀意,唯恐自己一旦出手,马纵横不惜与赵云联手也要将自己一举击杀。 孙策不敢动,可他身侧的文鸯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喝一声,猝是驰马杀了出来,手提一对黑凤精钢鞭,悍然地迎向了赵云。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赵云和文鸯两人霍然交马。文鸯手舞着黑凤精钢鞭,一来更是连番猛烈攻势,竟想要先发制人,一举压制住赵云。只不过文鸯却是小觑了赵云,赵云淡漠的面色中带着几分凌厉,手中龙胆枪霍然一转,施展出了麒麟天幻枪法,乾坤两仪之相呈圆而转,如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将文鸯的双鞭死死地吸住。文鸯面色一变,不久前他与马易厮杀,便曾尝试过这招式的厉害,只不过眼下当他面对赵云施展而出的麒麟天幻枪法,却才见识到了其真正的厉害之处。 文鸯大喝一声,欲发力而破,可却愕然察觉到自己所施展的力量如泥牛入大海一般,溃而骤散。就在此时,赵云龙胆枪猝是招式一转,把文鸯的双鞭一扣,将之荡开。赵云这技巧可谓神乎,文鸯甚至一时还未反应过来,陡然见只觉一股澎湃凶险的气势轰然迸发,眼前一头黑焰麒麟之相,朝着他猛扑而来。 “麒麟烈焰枪法—蓦麟喷焰!!!”突兀,只听赵云一声怒喝,枪式霍成,文鸯只见那扑来的黑焰麒麟,陡然大张巨口,漫天黑焰朝着自己扑袭而来。危险之际,文鸯不敢怠慢,连忙一声急喝,乱鞭舞动,浑身力量汹涌迸发。一时间只听得连道啪啪爆响,猝然一声尤为响亮的巨响霍起,文鸯刹是连人带马地被击退而去。 身为天之娇子的文鸯这下满脸愕然不可置信的神色,饶是面对强悍如许诸,他也有应战之力,力战数十回合而落于下风,可眼下不过数合,他竟被眼前这个男子杀退,而且刚刚若不是他全力施展,奋力而搏,稍有不慎,恐怕自己眼下已被击败了。 “小儿只知依仗天赋,只会以力量取胜,遇上真正的技巧型高手,你必败无疑。”赵云面色冷厉,淡漠而道,只不过眼神之中却也有几分诧异之色。话说,自从和关羽经历过几番生死搏杀后,赵云的技艺又得提升,用高深莫测恐怕也算是低估他了。 另一边,马纵横见得赵云数合厮杀后,也不禁地惊讶起来,惊喜地呐呐道:“子龙武艺又有长进,眼下的他到底极限在哪里,恐怕就连是我也难以预测。” 与此同时,孙策见识到了赵云的厉害,心中更是惊骇,他刚刚那一手枪法,在两套枪法之中转换自如,变化莫测,若是适才换了是自己,怕也会落于下风之中。 “孙伯符,你今日与我一战,想必是受了不轻的伤势。我虽然占不得太多便宜,但你若再与我拼死一战,必然伤势加剧。如今你寄人篱下,若是身负重伤,只怕如襁褓婴儿,你非愚昧之人,是战是撤,想必心里清楚。孔明于我,不可或缺,更亲若肱骨,如周公瑾于你。你若再挡我,孔明但有汗毛所失,我必要付出代价!!!”突兀,马纵横猝是气势迸发,纵声大喊起来,霎时间一股无比可怕的杀戮之气汹涌膨胀,恍然间在他身后出现的那面炼狱之相似乎显得愈发的真实起来,吓得孙策身后的一干曹魏军将士无不色变。 孙策也被马纵横的气势吓得一惊,并且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也随即袭来。就在这时,孙策脑里猛然如遭重击,一阵阵竭嘶底里的吼声再次响了起来。 “孙伯符你这懦夫,你不是自比项藉,甚至要超越他么!!项藉当时可是天下绝对的第一人,如此人物方称得上霸王!!你呢!!?畏畏缩缩,哪有丁点霸王的威风和气势!!” “杀了他!!唯有杀了他,你才是天下第一人,你才算称得上霸王二字!!!” “嗷嗷嗷嗷嗷!!!杀杀杀杀杀~~~!!!”突兀,孙策状若癫狂,嘶声怒吼,一股诡异而又蓬勃的杀意从孙策身上迸发而出。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0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7) 与此同时,在孙策内心之中,他仅存的理智却在与心魔博弈起来。 “不对!!曹老贼一心想要我和马羲拼死搏杀,好坐收渔翁之利。我焉能让他如意!!绝不能!!” “借口,这都是你退缩的借口!!孙伯符你就是个懦夫!!” “我不是!!我身上还肩负着重任,孙家的基业还需要我!!公瑾他们还在等着我回去!!那马羲说得对,我已身负不轻的伤势,若然再与他拼死搏杀,就算赢了那又如何,我必然重创!!待时曹阿瞒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哼哼哼,孙伯符你就如此怕死么?你只会想你孙家的基业,那你自己呢!!?你自己不是一直盼望能够登及武道巅峰,成为天下第一人,你多年的宏愿,眼下只差一步,只要杀了那鬼神马羲,你就是无需置疑的第一人了!!你还在等什么!!!?” 心魔最后的吼声如同一道霹雳,猛然在孙策脑海炸开,霎时孙策眼射魔光,浑身气势愈加地凶戾澎湃,隐约有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就在这时,猝然正见赵云猛然飞马朝着孙策奇袭而去。正是赵云也察觉到了孙策的可怕,唯恐自家主公一旦与之厮杀起来,会伤势加重,甚至会有难以接受的结果!! 因此赵云这下一心想要先把孙策挡下,以免自家主公有任何不测之事发生。 赵云忠烈,一心为主。只不过文鸯却不会让他如意。却见就在赵云启动的刹那,文鸯立即斜刺里追了上去。殊不知赵云早有准备,飞马躲过了文鸯的一鞭后,猝是一招回马枪悍然杀出。文鸯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被赵云一枪搠中了胸甲,幸好在危急之际躲过要害,否则这下只怕已经一命呜呼。 “哇啊!!”文鸯一口血喷了出来,眼中却尽是疯狂之色,丝毫没有因为受创而胆怯退缩。说来,文鸯连番激战后,身体自然不如全盛时期,不过胜在年轻力盛,方能保持六到七成的状态。但遇上赵云这般在技巧上几乎到了极致的高手,却是极其危险的。适才算是侥幸,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赵云冷喝一声,拨枪而出,遂是转马,正要准备拦下孙策之时。殊不知却见孙策竟是咬舌低吼,瞬间满口鲜血溢出。 “撤!!”那个撤字仿佛从孙策牙缝里蹦出来似的,随即便是一转乌骓宝马,便想撤走。眼见孙策浑身魔性狂娟,一干曹魏军将士皆吓得胆怯,只不过还是有几员曹魏军将领冲了出来,想要拦住孙策。就在此时,孙策麾下的程普以及丁奉等将猛然发作,纷纷倒戈相向。丁奉瞪圆双眸,声音仿佛从嗓子眼里迸出,嘶声吼道:“我看谁敢拦我家主公,那就休怪老子不客气了!!” 程普也是目光寒冽,一身骇人杀气,同时神容中原本有的几分忧虑之色,很快褪去了。原来程普刚刚却也怕孙策会忍不住与马纵横拼死搏杀,并且也做好了就算搏了老命也要拦下孙策的准备。幸好地是孙策最终还是保持了理智,没有不顾一切地肆意胡来。 就在此时,眼看着孙策等人似要与曹魏军分裂,马纵横立即抓住机会,大喝一声,带着身后人马飞快地冲击而来。霎时间曹魏军一片混乱,孙策大喝一声,便也强突起来。文鸯见状不妙,却也冷静,迅速地拨马先是从一旁的小径逃撤而去。 与此同时,话说在另一边,马易和姜维以及一干黑风骑精锐拼死地守护着诸葛亮。而曹魏军的将士在曹真的指挥之下,前后夹攻,并且很快把两侧也包围住了,将之围在垓心中疯狂围杀。 却看战况只能用惨烈来形容,黑风骑的将士为了保护马易以及姜维还有诸葛亮这三位重要的人物,面对曹魏军的疯狂围扑之势,纷纷不惜以身体为盾,来抵挡曹魏军的攻势。那些死去的将士,几乎都是身中数十枪或者数十刀,各个浑身血肉模糊,疯狂的曹魏军将士甚至连他们的铠甲都给剁得龟裂破碎。 “啊啊啊!!陈叔,王叔!!!!”突兀,只听马易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正见着两员黑风骑的老将领为了保护他,被一波冲袭上来的曹魏军将士乱枪搠死。这两位黑风骑的老将军,对于马易来说就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因为黑风骑乃是马纵横麾下的亲部,因此自幼马易就少不了与黑风骑的将士们接触,这两位老将军从来待他甚至比自家孩儿还要疼爱,少时候马纵横对他十分严厉,受到惩罚时,他们不知多少次为他求情。 马易眼角迸裂,鲜血甚至从眼眶里流出,一股凶烈极致的戾气从马易心头爆发。 “杀杀杀杀杀~~~!!!!”马易嘶声怒喝,一股冲天般的杀气骤然从他身上爆发,此时的他,已然完全失控,心中只有杀意。 霎时,只见马易冲入了那波人丛之中,飞枪乱拨,狂搠猛刺,如同狂龙一般,势不可挡,杀得那波曹魏军人马人仰马翻。 眼看着马易发疯着厮杀,曹魏军的将士却毫无惧意,一波一波的人马冲了上来。 另一边,却看姜维还有七、八个黑风骑的将士死死地守在诸葛亮的身边。诸葛亮身上本是洁白无瑕的鹤氅此下也是血迹斑斑。 却看诸葛亮神色十分的冷漠,眼下在身边仅剩下不到数十黑风骑的将士,而四周围杀的曹魏军人马足有万人之众。 “且慢!!!”突兀,诸葛亮大喝起来,随着他一声喝下,陡然间本是杀声盖天的这片战场,除了一处还有着如同狂兽般疯狂的喊杀声,其他地方猝然诡异地静了下来。曹真面色一震,也懒得去理会那一处地方的喊杀声,若是能擒下或者得到诸葛亮的投降,他的功绩将比击杀诸葛亮的功绩要高数倍不止。 于是,曹真连忙让将士们让开,驰马赶了上来,见了诸葛亮后,一脸爽朗振奋的笑容,道:“哈哈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葛孔明,魏王可是特别吩咐过,只要你愿降于他的麾下,他可让你成为这个时代中,不逊于姜子牙、张子房等人的角色!!” 诸葛亮听话,却还是一副笃定淡若的状态,好像对于眼下惨烈的战场视若无睹似的,轻摇了手中乾坤鹅毛扇,道:“魏王的好意,孔明先是谢过了。不过!” 诸葛亮忽然话锋一转,曹真立即神色黑沉起来,双眸乍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 “孔明一生只投一主,恐怕要让魏王失望了。倒是有一句话,孔明还请曹真将军替我转告魏王还有贾文和。” “将死之人,你有何话!?”曹真闻言,面色一寒,心头陡然间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口上虽是这般回话,但已经开始在戒备起来。 就在这时,猝然只见诸葛亮的双眸如乍射出两道精光,再无平日里那股飘飘然如神仙般的气概,却多了几分令人心悸胆战的杀戮气息,沉声谓道:“今日之局,孔明谨记心中,来日必然奉还!!”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众人听!!!”曹真扯声怒吼,正要下令的时候。蓦然猝听一阵可怕惊人的杀声遽然从一角中响荡起来。曹真霎时面色骤变,这时又听有人大喊说有鬼神军的人马前来突袭,率军之将更是鬼神军中的白狮上将张文远。 “什么!!张文远来了!!!”曹真一听,心头一揪,不由地慌乱起来。就在这时,另一边一直在厮杀的马易,猝是拨马舞枪,朝着曹真那处杀奔而去。 “死死死死死!!!!尔等都该死~~~!!!”却看马易那处,再无平日里的丁点儒雅之风,仿佛更像是恢复本性似的,眼中尽是充满疯狂的杀戮和饥渴。一干曹魏军将士纷纷都被他杀得人仰马翻,如同波开浪裂。曹真正是混乱,这下一时没有发觉马易那处的状况,疾声指挥着将士们围扑向诸葛亮。突兀,猝然有几员将士赶来大喊提醒。曹真一听,猛然反应过来,正见如同恶鬼一般的马易浑身是血,一对眼眸散发着幽光,极其可怕,疯狂地杀了上来。 “快快快!!将那马家小儿给我拦下来!!!”曹真急声大吼喊道,这下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起来。原来一开始他怕已然展示出超群武力的文鸯,会抢去自己的功劳,所以故意安排他和孙策一齐去拦截鬼神军的援兵。而曹真则是认为自己大军围剿诸葛亮,自然万无一失,可眼下万万没想到,竟然变故突生,若是错失了如此大好良机,自己只怕是免不了受罚!! “对!!都是那孙策和文鸯不好,他们负责拦截鬼神军的援兵,这下却让鬼神军的援兵杀了过来,是他们的失责!!”曹真念头一转,眼下竟然还在为自己找脱罪的借口。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1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8) 就在此时,猝听一声马鸣声,响彻天际,正是从马易坐下的万里云口中发出。曹真双眸圆瞪,正见着那些冲向马易的同袍将士,纷纷死在了他暴虐的乱枪之下。 蓦然,马易悍然冲破了一片人丛,驰马朝着曹真飞奔杀去。 “该死!!”这下曹真却丝毫起不了与马易对抗的心思,仿佛是来自于身体的保护机能似的。曹真下意识地一拨战马,竟就逃撤而去。 “死来死来死来死来~~!!!”马易低吼咆哮,双眸的杀戮之光,愈渐地疯狂和饥渴,其坐下万里云似乎也被马易的杀意给沾染了似的,变得狂暴起来,四蹄狂奔,如同一道疾风般飚飞起来。 却见马易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曹真。曹真吓得惊魂落魄,急声喊救。这时,幸好一波曹魏军的将士冲了上来,挡住了马易。马易杀意浓烈,手中飞龙枪一起,漫天狂暴的枪影霎是狂飙起来,只一瞬间便见一批人马纷纷倒下。 曹真幸免一劫,连忙逃到了一处,众人将之保护起来。只不过曹真还未喘过气来,陡然却听连道急呼,都在向他示警。曹真面色一变,猝听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就在附近轰然爆发。曹真下意识地急忙望去,正见着一批敌军人马,势如破竹,排山倒海一般汹涌地正突破而来,自军将士根本没有抵挡之力,纷纷被杀溃而散。 却见那人潮溃散之处,张辽狮眸杀意闪烁,浑身尽是攻伐之锐气,手舞着白狮月牙戟,在前悍然冲杀,极其可怕。恍然间,那些迎面正对着张辽的曹魏军将士,仿佛看到了一头狂暴忿怒的白狮圣兽相势正朝着他们冲袭而来,吓得无不胆战心惊,战意顿失。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顿袭而来,曹真吓得顾不得指挥,落荒而逃。 话说张辽威名盖世,这下生猛杀来,虽然带了仅有八百白狮将士,但气势澎湃,杀气冲天;兼之曹真怯而逃跑,曹魏军的将士霎时阵脚大乱。于是,曹魏军将士的士气一落千丈,众人皆无心恋战,张辽引兵强闯猛突,将一波又一波的曹魏军将士轰然杀溃。不久后,张辽赶到了诸葛亮那处,急呼喊道:“军师何在!!?” 张辽眼看着姜维还有那数十黑风骑的惨状,吓得面色发白,急声喊道。 “白狮将军,孔明在此。”幸好这时,传出了诸葛亮的声音,张辽循声望去,很快更是见到了诸葛亮的身影。张辽急眼见诸葛亮一身也是血迹斑斑,吓得有些慌了神。诸葛亮似乎看出了张辽的忧心,道:“白狮将军莫慌,孔明并无大碍,身上的鲜血却都是一众黑风烈士的,他们为了保护孔明,纷纷战死,乃国士也。是孔明欠了他们的。” 诸葛亮说罢,面色中多了几分落寞和悲凉。那仅剩的数十黑风骑将士听了,毕竟死了这么多的老兄弟,这下也不由眼中泛着泪光。 “都是本将军冲动贪功,是我张文远欠了他们的!!”张辽一听,心头猛揪,狮眸发红,内疚而又愤怒。当初马纵横建立黑风骑时,张辽就在一旁辅佐,甚至有一段时间充当过教官的角色,对于黑风骑更是有着特殊的感情。 “白狮将军,那些曹魏军的狗贼想要逃了!!”就在这时,姜维忽然大喊起来。张辽一听,顿是神色一变,冲天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起来。只不过很快张辽却又压制住了,面色寒冽,却是这下不敢轻易离开诸葛亮的身边。 “白狮将军听令,追击曹贼之部,务必要为一众黑风烈士复仇雪恨!!”突兀,却见诸葛亮面色肃厉,清澈的眼神里却有着几分可怕的杀意。张辽一听,霎是精神一震,同时快速地调拨出数百白狮精锐守护在诸葛亮身边,转即带着五百余将士,迅猛地朝着曹魏军撤退的人潮追击而去。 却说张辽追击了有一阵后,却看着前方一处混战,马易竟在曹魏军的人丛里疯狂拼杀。张辽看得眼切,连忙带着一干将士冲突过去,很快杀散了曹魏军的人马。这时,陷入狂暴的马易却也恰好筋疲力尽,渐渐地恢复了一丝理智,当他见到张辽率兵赶来后,随着杀意褪去,强烈的疲惫感袭击而来,近乎当场昏迷过去。 张辽眼见马易几乎虚脱,连忙命人将其保护起来,又见大部分的曹魏军人马已经逃远。却看眼下天色愈黑,四周不知还有没有曹魏军的埋伏以及援兵,张辽也不敢大意,遂是收兵撤回,赶去诸葛亮会合。 于是厮杀算是告一段落,不久后,马纵横的命令传来,命各部撤回九幽关。 一夜过去,时至晌午,众人得以一定的歇息后,马纵横遂召一众文武到九幽关后的大帐商议。 少时,众人齐聚。张辽忽然走出,单膝跪下,沉声道:“末将贪功,害军师陷入险境,若非一众黑风烈士拼死保护,只怕已铸成大错,愿受惩戒。”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沉,昨夜当他得知保护诸葛亮的那数百黑风骑的兄弟,近乎尽数死绝,心痛如绞,当场却也是老泪纵横。 帐中一干文武却也不敢做声,毕竟黑风骑乃是马纵横的亲部,对于素来尤为爱惜部下的马纵横来说,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 在一旁的马易这下也不禁地低下了头,双眸通红,强忍着泪水。 这时,却听诸葛亮轻叹了一声,遂是走出,拱手道:“主公,此番那贾文和志在于我,精心设计。却是我一时大意,决意要亲自前去观察,与白狮将军的关系不大。” 诸葛亮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遂是反应过来,纷纷开口。 “军师说得对!!那贾文和实在太狡诈了,竟然为了军师一人,如此精心算计,换做是谁恐怕也会失算。” “是也。再者白狮将军一心为公,殊不知却被那贾文和料为所算。就算免不了一些关系,却也不应重罚。” “哼,都是那贾文和太可恶,太可耻了!!他身为一方王侯的军师,却使如此低劣的下三滥计谋,实在有失身份。” 徐晃旋即也走出,作揖道:“主公,白狮将军忠烈悍勇,素来乃三军之楷模,此番乃被人算计,情有可原,还请主公从轻发落。” “文远。”马纵横忽然轻轻地喊了一声。张辽抬头,狮眸赤红。 “人死不能复生,莫痛心了。”马纵横看似淡若,但从他深沉的声音里,众人都听出了一丝悲凉之意。 张辽面容一揪,紧咬牙关,强忍着心中悲伤。正如徐晃所言,他乃三军之楷模,因此不能在众人面前露出任何懦弱之举。 “末将愿拿出一年俸禄,作为抚恤。战死的黑风弟兄家小,自此皆由我来奉养。并且他们的子嗣长大后,若有男丁想要参军,张某愿尽归纳于白狮军中。”张辽沉声而道。 马纵横颔首一点,他很清楚张辽的为人何和他一样的重情重义,这下能够力所能及的作出补偿,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孔明也愿拿出一年俸禄作为这些日子一众战死弟兄的抚恤金。”张辽话音刚落,诸葛亮也凝声谓道。徐晃听话,也随之表示愿意拿出俸禄作为一众战死弟兄的抚恤。其余文武见了,也纷纷效仿。 马纵横见状,十分欣慰,答应的同时,却又紧接对众文武一一重赏,作为对此番攻下九幽关的表彰。马纵横豪爽慷慨,并又善待一众文武,也正因如此,他虽然家业发达,却难以积累财富,若无王异背后补充,只怕早就破产,甚至是负债累累了。 一众文武受马纵横重赏,无不感动,有些人甚至当场落泪。如此慷慨,却又大公无私的主君,实在是千古罕见,教人如何能不为之效死奉献。 诸葛亮低叹了一声,马纵横的慷慨已经不能用奢侈来形容,像他这样消钱的模式,只怕耗尽几个国家的国库,也难以支撑。也好在他擅于发展辖下商业,家业庞大,并且又有着超前的经商眼界,否则只怕他早就散尽家财,一穷二白。话说如此,虽然他的家业富可敌数国,但他以及家中之人都是十分地朴素,若非怕一众文武有所忌惮,每隔几年略做修葺,这才略有花销,平日里他们基本不会在生活上乱费丁点钱财。 不过说来,却也十分古怪,马纵横的商业眼界虽然超前,但却没有十分出色的经商手法,若非家中商业有王异以及甄宓两位商业奇才负责打理,怕也是无法做大做强。这一说来,诸葛亮却也不得不佩服马纵横善于用人,如此庞大的家业竟敢交给女人来打理,并且还是全权赋予,这古今却也是将其罕见的了,甚至可以说他是开了先例。 马纵横封赏完毕,这时有人来报,说赵云已经归来,并且还拿下了曹真的首级。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11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99) 马纵横一听,不由大喜,连忙召入。 话说,今早在黎明时分。曹真引着一干残部逃撤到了一处名叫掌笙坡的地方。当时,众人激战一夜,又是连夜逃奔,皆是疲惫。 曹真见众人已经跑不动了,又见还有不少兵部眼下逃散未归,听得斥候来报,后方不见鬼神军追来的大军,遂是命众人在掌笙坡上歇息,并又派几队人马前去召集逃散的人马。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陆续有逃散的人马赶到了掌笙坡上,与曹真所领的残部聚集起来。曹真连番地指挥作战,这下也是疲惫不堪,歇息了有一阵后,换了一身战袍,忽然不知为何,却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头油然而生。曹真遂是下意识地让麾下副将与他换了铠甲,并吩咐他来指挥。曹真那副将见曹真疲惫,也没多想,便是答应下来。不一阵后,曹真副将走出,并领曹真之命,正在指挥。就在此时,猝然一阵慌乱的喊声响了起来。曹真那副将听了,连忙赶去看望,很快有人来报,说有一支伪装成自军的人马,忽然发作,正在军中乱闯。曹真那副将听了,大惊失色,却又很快冷静下来,心想这乃是他在曹真面前表现的机会,遂是立即召集一干精锐,前去击杀。 话说,赵云带着百余精锐,一路暗中追随着曹真的残部,并且伪装成曹魏军的将士,成功地躲避了曹魏军斥候的打探。后来赵云追到了掌笙坡,暗中观察,却也不急着动手,等待机会。果不其然,不久后赵云发现,曹真的部下开战去召集逃散的人马。于是,早有准备的赵云,带着麾下人马,趁机赶到掌笙坡上。一阵后,赵云见曹魏军的人马并无防备,遂是突然发作,杀了一员曹魏军的将士,遂是领着麾下百余精锐就在曹魏军的人丛内冲杀。曹魏军的人马一时反应不及,根本拦不下赵云那百余人马。赵云只领着那百余精锐,一路驰骋突杀,势不可挡,待一干曹魏军将士反应过来,连忙纷纷围堵。只不过赵云实在悍勇,犹如一条生猛的游龙,曹魏军的人马根本拦截不住,被杀得纷纷溃散,状况一片混乱。不久后,有人似乎认出了赵云,疾声大吼,众人一听乃是鬼神军中的龙胆上将赵云,无不胆战心惊。 就在此时,恰好曹真那副将赶了上来,听得乃是赵云在军中突破,顿时神色大变。只不过很快他又强稳住神色,毕竟若是能擒下赵云,乃是大功一件。眼下自军人马足有上万之众,而赵云不过百余人马,自军兵力是其百倍,要想将其擒下或者击杀,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于是,曹真那副将迅速地指挥起来,连声大喝,一干将领听得指挥,连忙各领其部,纷纷开始朝着赵云等人扑杀而去。与此同时,曹真那副将的喊声却是很快地引起了赵云的注意。赵云一对麒麟目乍射出两道精光,望了过去,正见曹真那副将一身华丽的战袍,四周曹魏军的将领皆听其指挥,以为是曹真,霎是精神一震,大吼一声,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猛然冲突起来。霍然正见赵云驰马狂飙起来,气势澎湃无比,一波又一波的曹魏军将士急去拦截,却被他纷纷悍然杀破。说时迟那时快,曹真那副将一时间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赵云已然单枪匹马地杀了上来,不由吓得神色大变,急忙大吼起来:“众人听令!!速速把那赵云擒杀!!!” 随着曹真那副将话音一落,在其附近的一干曹魏军将士连忙朝着赵云急扑过去。赵云一声怒吼,浑身迸发出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恍然间那些正往赵云扑上去的曹魏军将士仿佛看见了两头黑白双色的麒麟从他身后霍然冲出,惊得无不神色大变。 蓬蓬篷蓬蓬~~~!!! 猝然只听得连道爆响,曹魏军的将士人仰马翻之际,赵云一路驰马狂突,如入无人之境。曹真那副将看得眼切,吓得急忙拨马欲撤。殊不知赵云坐下夜照玉狮子速度实在太快了,须臾赵云便是追到了曹真那副将的身后。曹真那副将吓得连忙抖数精神,奋起一喝,挥刀朝身后的赵云一刀狠劈过去。赵云却是早有准备,挪身闪开后,厉声一喝,一招神麟吐炎霍然杀出。曹真那副将根本躲避不及,瞬间就被赵云一枪搠中,惨叫一声后,摔落马下。眼见曹真那副将战死,一干曹魏军将士瞬间士气崩溃,哪敢靠近赵云,纷纷退缩。赵云遂是勒住夜照玉狮子,从马上跳落,然后拔出腰间宝剑,枭其项首后,再重新骑上夜照玉狮子,期间曹魏军的将士似乎都吓破了胆子,无人敢前来阻止。赵云取下曹真那副将首级,遂是挂在了马上,这时随他同来的那百余精锐赶了过来,赵云大喝一声,遂是引兵撤走。曹魏军的人马纷纷让开,不敢拦阻,反而后来见得赵云引兵撤远去后,无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唯恐赵云会引兵复回厮杀。不久后,曹真得知自己的副将被赵云所杀,惊出了一身冷汗,庆幸不已,连忙带着一干残部急撤而去。 却说当下赵云回到九幽关后大营来见马纵横。马纵横以为曹真被赵云所杀,大仇得报,正是大喜。少时,一身血迹斑斑的赵云走入,献上了‘曹真’的头颅。殊不知众人一看,却见这首级似乎并非曹真,不过倒也有些相似。马纵横皱了皱眉头,先是安抚了赵云,称赞一番后,让左右收了首级,然后让赵云先到一侧入席。赵云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也没有做声,遂依命入席,静心等候。少时,几员鬼神军的将士押来了几个曹魏军的俘虏前来指认。那几个曹魏军俘虏皆不敢有所隐藏,皆说此人并非曹真,而是他麾下一位得力的副将。 赵云一听,不由有些失落。一旁文武却都安抚起来,毕竟赵云以百人之部,混入曹魏军的残军之中,击杀了曹真副将,可谓是有勇有谋,也算是功劳一件。 “子龙也不必失望。此番权且算是那曹真命大。”马纵横凝声谓道,遂是神容一沉,令声道:“众人当应吸取此番教训,接下来的战事不可再有急躁、冲动的想法。曹阿瞒麾下不乏善谋之人,尤其那贾文和十分毒辣,千万不可再中敌军的诡计了。” 马纵横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应偌,随后马纵横把目光转向诸葛亮。诸葛亮会意,略作一番吩咐后,众人领命,马纵横遂令众人退下。 话说,诸葛亮再次幸免一劫,马纵横变得谨慎了许多,加强了军中的防备,并又下令让军中将士一心只管歇息恢复,不必急于战事。 转眼,过去了数日的时间。此际,在陈留府衙大殿内,夏侯惇领着曹真等一干将领前来领罪。贾诩赶出,却是为夏侯惇等人求情,并说夏侯惇等人乃是依照他的命令,在鬼神军破阵前的前一日夜里,让夏侯惇先是撤走了一半的人马,为后来设局擒杀诸葛亮作为准备,事后虽然未能击杀诸葛亮,但也让鬼神军因此忌惮,至今不敢急于进军,如此算来,夏侯惇等人也算是成功地拖延了鬼神军,为陈留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贾诩话音一落,曹仁等人也纷纷附和,为夏侯惇求情。曹操本就无心严惩夏侯惇,遂是顺着众人之愿,只对夏侯惇略作了惩戒。至于曹真,曹操倒是认为他的几场战事都是指挥出色,对他封赏赞扬了一番。另外还有文鸯,曹操得知其出色的表现,大喜不已,不但对其评价极高,并且还重赏了一番,军阶更是连升三级。 “孤与鬼神马羲之战,日愈积累,将士们身心疲倦,只有一段日子的恢复,或者能恢复体力,但其军将士的精神状态以及心灵上的创伤,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得以恢复。而我军占据陈留重地固城,加以把守,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精神上自然更占上风。假以时日,若鬼神马羲胆敢率兵来攻陈留,我军大破其军之日,指日可待也。”曹操一震色,一对枭目闪烁发光,虽然其军战事连败,但眼下他却丝毫不乱,反而有着一股绝对能够战胜鬼神军的庞大信心。曹操此言一出,一众文武不由都被曹操的气势所感染,纷纷精神大震,奋然领命。 于是,当夜过后,曹操的话传遍三军,众将士皆深信不疑,士气高涨,信心倍足。 这日,在马纵横的帐外,却看几员将领有些垂头丧气地离开。此时,正见几人迎面走来。那几员将领望去,正见为首一人正是诸葛亮,连忙作揖拜礼。诸葛亮略微一笑,在他身后的乃是马易以及姜维二人,两人眼下充当着诸葛亮护卫的角色,这些日子里几乎和诸葛亮形影不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12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 当然,马易和姜维也不会因此感到沉闷,毕竟诸葛亮时不时都会传授他们一些知识和道理,让他们十分受用,而且也可借此来磨砺心性。 “烦请军师劝劝主公吧。”突兀,那几员将领中的其中一人,面带恳求之色地向诸葛亮喊道。其话音一落,左右的两员将领也随即附和,一齐向诸葛亮请求道。 “三位莫急,不知三位有何事要想孔明向主公相劝呢?”诸葛亮轻摇乾坤鹅毛扇道。 “军师,这都好几日了,主公似乎毫无进军的预兆。将士们也不知接下来是战是撤,如此下来,我等怕会是军心溃散。还请军师劝劝主公,让他能够尽早给众人一个明确的指令。如此无论是战是撤,众人也可一心做好准备。此乃有备而无患也。”为首的那员将领沉声而道。 诸葛亮听了,略一点头,忽然向那人问道:“那刚刚主公向诸位是如何回复呢?” “诶,主公让我等只管专心歇息恢复,其他事情不必多虑。”那人摇了摇头,叹声道。 诸葛亮听了,呵呵一笑,道:“那将军以为,我军是战是撤呢?” “这!?”诸葛亮忽然一问,却把那将领给问哑住了,脸上闪过几分慌张之色。诸葛亮笑容可据,眼神清澈,但望在那人身上,那人却只觉他的眼神如刀子一般,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旁边那两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诸葛亮看出他们几人的心思,连忙暗暗用手肘戳了中间那人一下。那人忙道:“我等为将者,自然一切依照主公的吩咐,是战是撤,但凭主公心意。” “呵呵,如此是好。那么几位就只管依照主公吩咐,专心歇息恢复,主公若有决定,自然会传报三军的。”诸葛亮淡若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那几人听了,连忙领命,随即便像是落荒而逃似地慌忙离开了。 “军师,这几位将领怕是有心想要撤军吧?”这时,姜维见那几人走远,不禁地向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听话,点了点头,道:“这也难怪。我军与曹魏军连番作战,其中不乏艰苦之战。气力尚且可以用时间来恢复,但若身心疲倦,精神衰弱,难免会有厌战,想要逃离战场的心思。我军素来治军严明,众将士训练有素,也难免如此。” 马易听话,神色不由一惊,道:“若然这般,我军但若继续出兵陈留,只怕纵使众人恢复气力,但一旦陈留那里陷入艰难的苦战,众人身心愈渐疲惫,一旦崩溃,后果将不堪设想。” “呵呵,此正乃曹贼以还有那贾文和毒辣精明之处。其用计于无形,但却一步步不断蚕食,日积月累,一旦崩之,恐怕将无法挽回,难有回天之力。”诸葛亮面色渐渐肃穆起来,眼里更是闪烁精光,贾诩之谋,绝对不在于他之下。 马易和姜维听话,不由都沉默起来,脸上的神色皆是十分地凝肃。 “竟然如此,我军是否该撤军而回,否则一旦军心崩溃,后果将不堪设想!”姜维沉凝了一下神色,忽然向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淡淡地看了姜维一眼,道:“曹魏根基雄厚,曹阿瞒更是占据天下第一军阀位置多年,基业庞大无比,此番不能将之一举击溃攻破,若然撤走,若无绝佳的机会,只怕未来十载之内,我军恐怕都无法吞并曹魏。反之曹魏之势因此得以壮大,两方之战必然持续不断,因此卷入战火之中受之牵连的百姓无法估量,死伤的将士更是数以千计,这是主公绝对不想看到的。” “这!!”姜维一听,心头一揪,眉头更是紧皱起来。马易沉凝了神色一阵,忽然张口道:“若我军继续进军,军师以为能有几成胜算?” 诸葛亮闻言,倒是有些好奇吃惊地看向了马易。马易眼神炯炯发光,神色里似乎对胜利有着一种莫名的信心。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从帐内走出,并向诸葛亮赶来,报说主公在内已经等候久矣。 诸葛亮点了点头,遂向马易和姜维投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遂到一旁等候起来,诸葛亮随即便走入马纵横的营帐之中。 “如龙,刚刚听军师所言,眼下局势分明对我军十分不利。可你却反而问军师有几成胜算?莫非你以为军师已有破解之法?”两人走到一边后,姜维不由略带几分惊疑之色,向马易问道。马易听了,眼神炯炯发光,望向此时其父与诸葛亮共处的营帐中,沉声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爹爹和军师神情,他们神情中隐隐都透露出一份沉着的信心。再者爹爹与军师,可谓是天作之合,古今罕见,我相信他们俩人联手,定能使我军乘风破浪,最终走向胜利!! 此时,在马纵横的帐内。马纵横眼见诸葛亮走了进来,面色一沉,遂是站了起来,迎了过去。诸葛亮作揖一拱,拜礼道:“孔明拜见主公。” “孔明不必多礼。眼下军中状况,想必孔明比我还要清楚。曹阿瞒与贾文和的抽丝剥皮之计,不可小觑。眼下我军可谓是倾军而出,我家大夫人也从兖州那里传来了消息,说这军费耗资过大,若不能尽早结束战事,必然会造成一系列不良的反应。孔明这一场战役,我们可谓是赌上了一切,可真的输不起啊。”马纵横罕有地露出了紧张、严肃之色,诸葛亮听了,略一颔首,道:“主公放心,东南有鸟,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眼下只不过时机未到,此鸟谨慎,不敢轻出。只要合适的时机到了,此鸟必然一飞冲天,鸣震天下。” 马纵横闻言,心知诸葛亮言喻之意,但心里未免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我却怕曹阿瞒势力庞大,那鸟纵是羽翼丰满,却也不敢飞鸣。” “此鸟野心颇大,绝不甘于人下。而且只怕就连主公和我也低估了他的野心。”诸葛亮凝声谓道,双眸闪烁发光。马纵横闻言,沉吟了一阵,道:“我等真的要把一切都赌在那只鸟身上么?” “时势所驱,曹阿瞒根基雄厚,绝非单一方势力可以将其终结。还请主公稍安勿躁,静候一些时间。”诸葛亮沉声谓道。 “若我等上一些时间后,那鸟还不敢飞鸣,那又如何?”马纵横皱了皱眉头,问道。 “那就依照原先计划,兵逼陈留,待时曹阿瞒倾力与我军相抗,荆州空虚已久,如此大好时机,那鸟不飞也得飞鸣!!”诸葛亮凝声谓道,看上去胸有成竹,好似已然运筹帷幄之中。 马纵横闻言,与诸葛亮的双眸对视起来,沉吟了一阵后,长吁了一口气,颔首道:“我相信孔明,就依你说的办。” 与此同时,却说在江东建业城中,只见天色明朗,朗朗乾坤,街道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城中四周皆可见巡逻的兵士。校场中,喊声盖天而作,一众江东将士皆在努力操练,一副勃发兴荣之相。 此时,在建业城府衙大殿的一处楼阁上,孙权正观望着建业城兴荣繁盛的景象,不得不说,孙权果然有帝王之能,江东这些年来在他的治理之下,各郡各县一片太平祥和,孙权在百姓里的名望渐渐甚至高过了当年的孙策。在孙权的招募之下,各郡各县的热血男儿纷纷参军,江东的底蕴可谓是愈加地强盛,眼下已有数十万甲士,大小战船数千余只,将士们只等孙权号令,便是船渡长江,兵出荆州,与天下诸侯,争霸江山。 这时,只听有人快步地赶了过来,孙权缓缓地收回目光,转过身去,这抬手之间,已然有一股王者之霸气。却见眼前来了两人,一人乃是辅佐孙家多年,乃文官之首的张昭,另一人则是如今孙权最为得力的武将,潘璋是也。 潘璋眼神锐利,如似刀子一般,面容刚毅,虽是新起之秀,但在气势殊然,出身尊贵的张昭面前,丝毫不弱。这下潘璋先是拱手作礼,道:“主公,中原那里传回了消息。鬼神马羲已然攻破了九幽关,并且破了曹魏军的大阵。不过鬼神马羲的部下似乎连番激战后,也已身心疲倦。鬼神马羲攻破九幽关后,并无大举追击,据细作所报,其麾下诸葛亮还曾因去打探敌情时,遭到曹魏军的围堵。可惜地是诸葛亮最终被张辽所救,后来马羲麾下猛将赵云更是伪装成曹魏军的人马,混入残部之中,趁着曹魏军在收拢残部时,忽然发作,击杀了曹真的副将。而在这几日,鬼神马羲一直在九幽关中按兵不动,休养生息。” “嗯。可惜了,卧龙诸葛孔明有平天下之才,若然曹魏军能将其擒杀,必然能重挫鬼神军的士气。如此一来,痛丧谋臣的鬼神,或许会不顾一切地与曹魏拼死到底。这般对于我军来说,更为有利。”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13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 孙权摸着下巴紫髯,徐徐而道,眼神闪烁着阵阵锐利的光芒。 “主公,老臣认为眼下还非是进攻荆州的时机。曹阿瞒根基雄厚,当年挟天子以令天下,威名常据,加上如今刘备已亡,曹阿瞒却还是以汉臣自居,故得天下不少汉室臣子之心,并将之视为正统。若然我军此时偷袭荆州,必被天下人视为我军与鬼神马羲联合,为虎作伥,视为贼也。如此,实在有损主公名望,先主烈士之名也会因此蒙羞。”张昭沉声谓道,一副严肃之色。 孙权听了长吁了一声,摇首不语。张昭见状,面色一厉,话说自从孙权统领江东之后,对于张昭这些德高为重的老臣子一直十分重视和尊敬,对张昭更是言听计从。 而张昭一直对于孙权意图进攻荆州乃是持反对的意见,只不过孙权的羽翼愈渐丰满,并且深得人心,一直在暗中准备,张昭劝过多次,但都被孙权用各种理由推脱过去。只不过孙权依旧还是对张昭保持当初那份尊重,一直没有正面拒绝。或许也正因如此,张昭以为只要自己坚持到底,终究还是能够劝住孙权。 “子布公,你为我孙家服侍多少年了?”突兀,孙策向张昭问道。张昭一听,猝是面色大变,身体一抖,甚至露出几分惊骇之色,急道:“主公此言何意?” 孙权与张昭的目光对视起来,神色却渐渐多了几分冷漠。 “你!!”张昭只觉内心一股气涌了上来,但又忽然间醒悟过来,死死地把那股气压了下去。张昭一眯眼,带着几分傲然之色,震色喊道:“至主公为止,老臣服侍孙家三主四十余载,虽不说呕心沥血,但却也是鞠躬尽瘁。虽无定国之大策,却也助几位孙家君主,安定一方,驱逐山越。如今江东太平,甲士数十万众,割据江东,无人敢犯。老臣不敢说居功甚伟,但却问心无愧,这一生倾谋相辅,只盼能在余生之年,为主公谋取大业!!” “不知子布公口中大业又是如何?”孙权听话,淡若自然,但眼神却有几分凌厉,声音洪亮,倒有几分咄咄逼人。 张昭面色一凝,一甩衣袖,沉声喊道:“自是助主公稳定江东,治理朝堂,安稳四方,如此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主公又能以王侯之尊,傲视群雄,将来主公还能在史书竹帛上留有仁义之名。” “哈哈哈哈!!!”殊不知张昭话音一落,孙权却大笑起来。张昭面色一变,不知孙权为何而笑。一阵后,孙权笑声骤止,然后肃色竟朝着张昭一跪。张昭大惊失色,想要搀扶,但却被孙权厉声阻止。 “主公何必此举,老夫万万受不得,有失君统。”张昭面色苍白,忽然间好似被抽走了力气,颤颤巍巍地踉跄几步,几乎站不稳。 “子布公为我孙家辅佐四十余年,服侍三主,正如子布公所言,如今江东有这般荣盛,与子布公离不开关系。而且仲谋心里更是明白,若无子布公,绝无如今的江东。所以这一跪,子布公一定受得起,也必须要受。否则仲谋心中难安。”孙权沉色,眼神坚定,向张昭喊道。张昭听了,却是满脸落寞,甚至老目含泪,摇首不语。 随即,孙权站了起来,并向前扶住了张昭,凝声道:“子布公并非仲谋绝情,而是时势所趋。自十常侍祸国,汉室便已名存实亡,诸侯逐鹿中原,皆为虎狼。如今汉室已灭,那曹孟德虽是汉臣,但实为奸雄也。再说了,他曹孟德是汉臣,我也是汉臣,为何他能是正统,我孙仲谋却要俯首称臣?更何况,我爹爹当年为了汉室战死沙场,壮烈牺牲,还曾得过传国玉玺。汉臣之名,我孙家更符合天意人理!!”只听孙权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王者之气显露无疑。张昭听了,神色连变,一时似乎不知如何反驳,摇首哀叹。 孙权听了,冷哼一声,却是越加地坚定自己的决定,沉声道:“匡乱反正的事情,我孙仲谋一样能够去做,江东也有这个实力!!” “可主公已与魏王联盟,同为汉臣,岂可背信弃义?”张昭忍不住,发声道。 “迂腐!!当年曹孟德得势,借天子之名,不知攻伐了多少汉臣,杀了多少无辜之人。为何他如今却还能占据正统之位,而我只不过顺势而为,却要落得背信弃义之名?”孙权振声怒喝,张昭一时哑口无言,又是摇首哀叹。 “子布公,天下素来弱肉强食,此乃古今亘古不变的真理。若眼下我和曹孟德置身而换,想必曹孟德早就出兵荆州,岂会像我这般犹豫不决。”孙权凝声喝起,声势惊人,王者之气此时更是显露无疑。张昭此时气势已然全无,望着孙权,甚至有些颤颤巍巍,但他还是沉起了神色向孙权苦口婆心地道:“若主公一心有意争霸中原,只能和魏王联盟,攻打马贼,如此出师有名,方得天下人心。” 殊不知孙权听了,咧嘴便笑,眼眸如刀子一般,直勾勾地盯住张昭,笑道:“哈哈!!子布公莫非是年老神衰,脑袋也糊涂了?马贼势力远据河北一带,我为何要舍近求远,去与马贼争锋?就算真的要与马贼开战,我肯定也会先取下荆州再谋后事!!否则我大举出兵,江东空虚,曹孟德若此时从荆州出兵,犯我江东如之若何?” “主公所言是理。但马贼势大,单凭我一军势力能够与之对抗,若不与曹魏王联手,一旦被马贼逐个击破。天下恐怕再无人能挡马贼耳。”张昭拱手作揖一拜,不肯放弃,又再劝道。 “哼哼。只要我拿下了荆州,有了荆州作为门户,再以江东作为根据,如何不能与马贼争雄!?子布公,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一点信心?”孙权冷笑,忿起甩袖,冷声而道。 却见孙权眼神咄咄逼人,张昭听了,脸色连变,但还是秉持自己心中的想法,道:“还请主公听老臣一言,马贼坐拥河北,并有兖州重地作为根据,商业发达,民富国强。但若击破曹魏王,势力再得以扩充,霸占中原。待时纵然主公得到了荆州,恐怕也并非马贼的对手。” “张子布!!”张昭话音一落,孙权猝是怒气大吼,双眸精光迫人,冷声道:“我楚人自战国时期,素来骁勇刚烈,天下英雄无不敬之。想当初,西楚霸王项藉,雄霸天下,诸王皆听其号令,无人不敢不从。如今天下纷争多年,我楚人在这数十年载,却少有作为,天下人皆因此轻视我楚人。若再如此畏畏缩缩下去,世人岂不皆嗤笑我等这些楚人后辈无能!!?” 却见孙权霸气逼人,雄赳赳,气昂昂。但张昭听话,却摇首道:“项藉天赋独厚,古今罕见,千年难出其一。主公当以江东百姓福祉太平为重,联合曹魏,固守江东,保一方之太平,方为仁君之举。若与贼同谋,灭了曹魏,江东再无屏障,马贼定起贼心,起兵侵略,待时江东再无太平之日也。” 张昭话音落罢,孙权猝然面色一变,长叹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守得一时江东太平,又有何用?马、曹之势倾覆天下,若不灭其一,我江东难有发围之力。我孙仲谋莫非这一辈子只能居身于他俩人之下么?就算我能答应。子布公,却要问问江东年轻一辈的热血儿郎,能答应否!?”孙权淡若而道,但在语气里已然充满了决意,随着他话音一落,猝然一阵洪亮热血的喊声骤然响起。 “我等愿随主公,兵伐荆州,争霸中原,纵粉身碎骨,无怨耳!!” 张昭听之,面色一变,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却见以潘璋、顾雍为首,一干年轻文武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并纷纷跪下,各个意志坚定,决意昂然。 就在此刻,张昭恍然醒悟过来,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失去了孙权的信任,而新一代的人逐渐取代了他们老一辈人的位置了。 “子布公,你辅佐我孙家多年,也该是时候与你的家人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孙权绝情的眼神里,显得干脆冷厉。 张昭笑了笑,笑容带着几分凄凉,沉吟一阵后,点了点头,然后退后几步,重重地拱手作揖朝着孙权一拜,沉声道:“老臣领命,从今日起老臣便辞官卸任,祝主公武运昌隆,祝我江东永世昌隆!!” 说罢,张昭转身离去,虽是洒脱,但还是未免有几分凄凉。孙权甚至没有去看张昭一眼,他已下定了决心,同时也很明白,若不架空张昭,让其辞官而去,张昭墨守成规,不敢勇于争取的性子,将会是他未来不可避免的一股阻力。所以,虽是绝情,他也只能如此,也必须如此。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14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 少时,张昭离去。孙权立即调任顾雍暂替张昭之职,并任为军师,另又升迁了潘璋为固陵上将。顾雍和潘璋连忙上前谢过。至于一干文武,孙权皆有封赏,众人喜之,纷纷谢过。 一阵后,顾雍凝了凝色,走了上来,沉声道:“主公,臣下已然联系了江夏世族。正如主公所料,江夏世族因黄氏一族遭到曹魏囚禁,十分地不满,加上臣下一番游说,已经答应愿意在主公攻伐江夏之时,暗中接应。如此一来,只要拿下江夏,我军便可向荆州腹地长驱而入。” “很好!!”孙权听话,双眸一亮,震色喊道。但很快孙权话锋一转,道:“不过世族之人,素来以利益为重,我等也不可尽信,因而有所松懈。” 孙权话音一落,顾雍速是颔首附和。这时,潘璋也走了上来,震色喊道:“主公,一切万事就绪,就等主公下令,我军十数万甲士便将乘船杀向江夏。不知主公准备何时出兵?” 潘璋此言一出,一干江东年轻文武不由纷纷震色,皆盼趁此建功立业。孙权听话,却是面色一凝,摆手道:“诸位莫急。昨夜我才从回报那里的细作得知,鬼神马羲虽是攻破了九幽关,但随后连续几日便没有了动静。我却是怕鬼神马羲麾下军部与曹魏连番激战,身心疲乏,不敢再向陈留轻易进军。” 孙权此言一出,一干江东年轻文武不由纷纷神色一变,士气似乎受到了不轻的打击。潘璋也是皱起了眉头,不免有几分失落。 这时,相貌俊朗,仪态温雅的顾雍却笑道:“诸位却也不必担心。马、曹两家此番大战,皆倾其势力而出,类似这般动辄数十万人的战事,耗费的钱粮巨大,纵是一国之库,也难以支撑几回。若是鬼神马羲此番就此放弃,不但毫无所获,还浪费了巨大的钱粮,可谓大伤元气,并且军中士气也会因此一落千丈。另外曹魏根基深厚,若不能一举拔除,鬼神马羲只怕之后十数载内,都难以吞并曹魏。” 顾雍此言一出,不少人遂是反应过来,皆觉是理,纷纷颔首应和。 “对了。世人皆说那诸葛孔明,神机妙算,虽在千里之外,却能料算其中,运筹帷幄。莫非诸葛孔明已经料到我江东会兵袭荆州,故而在等待时机?”这时,忽然有人喊了起来。此言一出,孙权立即眉头一皱,顾雍也是面色一变,不过很快沉了沉色,笑道:“当年,传说卧龙、凤雏,得其一便能安定天下,这口口相传,倒是把这两人说得过于神乎,不可深信。若然真如谣言,鬼神马羲坐拥天下第一势力,为何尽得卧龙、凤雏,至今却还未能拿下天下?” “这倒也是。主公为了此番兵袭荆州,暗中准备多时,我等皆准备得十分地隐秘,就连子布公也毫无察觉。试问连在身边人都未能有所察觉,那诸葛孔明远在数千里之外,如何料知?”顾雍震色,随之附和。众人一听,也震起了神色,纷纷附和。 孙权听是道理,也笑了起来,扶须道:“说得对。我精心筹谋多时,就连子布公也瞒过了。那诸葛孔明就算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有所预料。哼哼,子布公过于墨守成规,安于太平,不敢打破如今的局势,却不知我心中之志。此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也。夺取荆州却不过只是我计划的一环,我真正谋取的乃是曹魏一半的基业,甚至是中原之地!!!” 孙权话音一落,双眸乍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原来孙权乃是准备成功兵袭了荆州之后,趁着曹、马两军两败俱伤时,再乘胜出击,抢占曹魏的领地。同时,孙权又料算,当曹魏得知荆州失守,必然阵脚大乱,溃不成军。不过曹魏毕竟还是有雄厚的根基,有着乱世枭雄之称的曹操也不会轻易放弃,必然会负偶顽抗。如此一来,鬼神军纵然最终吞并了曹魏的势力,但也大伤元气,筋疲力尽。这时,他的十数万甲士却因夺下了荆州,士气高涨,众人众志成城,一鼓作气,必能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溃已然元气大伤的鬼神马羲麾下的疲兵之部,并将之重创。待时,他的大军不但吞并了曹魏的势力,还重创了鬼神军,使之数载之内难以恢复,而他正好趁着这段时间,稳定局势,厉兵秣马,再与鬼神马羲争锋,夺取塑以天下霸业的根基!! 豪夺天下,方乃孙权之野望,而张昭不过想他成为一方‘仁义’之王侯,志向所背,张昭落此下场,也是注定的结果。 “主公,若然那鬼神马羲,果真不肯继续兵伐陈留。我军该是如何?”这时,却听潘璋向孙权问道。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不由都集中在了孙权的身上。孙权一沉色,目光显得有些凌厉。潘璋低头,心知自己不该在众人面前问这话,但他同时却也明白,他的疑虑同样也是众人的疑虑,若不得孙权解答,只怕众人心中皆有有所犹豫,忐忑不安。 “时势造人,若然那鬼神马羲当真就如此放弃,那我等也只能继续稳守局势,等待攻伐荆州的机会。不过诸位也不必多虑,以我对马羲的了解,此人定不会就此罢休。对此,我起码有七成的把握。所以,还请诸位下定决心,只要时机一到,务必雷厉而行,不可犹豫。可但若时势不得允许,孙某也不会执意而行,定会以大局为重。”孙权沉声凝色谓道,显得颇有王者的稳重气概。众人一听,不由纷纷震起了神色,这下都是安心下来。顾雍和潘璋两人目光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皆是露出欣喜之色。 随后又过了数日的时间。虽然江东依旧没有动静,但马纵横还是决定选择信任诸葛亮,起兵朝着陈留出发进军。其中,马纵横命赵云为先锋,领精兵一万,先往陈留杀去,另又命张辽统领前军,他和诸葛亮率领中军,徐晃领后军人马并押一干辎重以及军械战备物资,数十万甲士洋洋洒洒,随后出发。 不日,在陈留城内,曹操得知马纵横的鬼神军继续往陈留杀来,神色一震。同时又得知,马纵横命赵云为先锋大将,领精兵一万,火速正往陈留逼近。 赵云威名,不亚于白狮张辽,曹操听后,眉头一皱,露出几分犹豫不决之色。 话说眼下曹操虽然一心决定要死守陈留,等待机会,但眼下距离真正的攻坚之战,还有一段时间。而在此之前,自军若是能拿下一场胜利,对于接下来的攻坚之战,必然有所帮助,使得三军士气大增。不过话说回来,龙胆上将赵云乃鬼神军的常胜将军,此番若派兵堵截,却又未能取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却看眼下曹魏军一行将领之中,不少将领听说赵云威名,皆是隐隐露出几分怯色,不敢请战。就在此时,却看一行将领尾列之中,竟有一员小将赶了出来,眼神锐利发光,一身刚烈勇敢之势,曹操定色一望,只见那小将正是文鸯是也。 “魏王!!末将当日曾与那鬼神军的龙胆上将有过交锋,虽然落于下风,但当时因激战连连,却也力疲神乏,只有不到七成的实力。眼下末将已然恢复,愿为魏王出战,一挫鬼神军的锐锋,打击其军士气!!”文鸯振声喊道,毫无丝毫畏色,反而给人一种勇于拼搏,无比勇敢的刚烈之风。 只不过文鸯此言一出,却引起不少曹魏军将领的嗤笑,这些人都是认为文鸯年少无知,不知赵云厉害,此番竟敢主动出战,相当于送死。 殊不知,这时却听曹操怒声一喝,紧接着只见曹操一拍奏案,那些嗤笑的曹魏军将领立即吓了一跳。 “哼!!看来孤麾下的老一辈将士不但是失去了当年的刚烈和勇气,就连为将者的骄傲也失去了。诸位且看,如此年轻的少年,却也敢勇于挑战当世名将,悍然无畏,愿为主做好牺牲的觉悟。而诸位,却连一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郎也不如。实在令孤好生失望啊!!”曹操眼神冷厉,话音一落,一众曹魏军的将领都是面露愧色,纷纷低下了头。这时,猝听一声如同虎啸般的喊声,突兀正见许诸忿然走出,拱手请战。紧接着,曹仁以及夏侯惇等军中大将也走了出来。这般一来,众将领都被这股气氛所激,纷纷走出,皆向曹操拱手领命。 曹操见状,脸上的寒霜之色,方才渐渐褪了几分。又想到刚刚大部分将领的反应,更是坚定了要派兵出战,击退赵云,激发众将领士气的决心,遂是一眯眼,望向了许诸,道:“虎痴可敢与赵子龙一决高下?” 许诸听话,虎眸一瞪,振声喊道:“有何不敢!?魏王只管下令!!”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15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 “好!!仲康速速下去,点虎卫精兵三千,前往龙虎长原应战。另外,文鸯你为副将,与虎侯同去。”曹操凝声谓道,并旋即向文鸯一并令道。文鸯听话,立即拱手答应。许诸听了,却是皱了皱眉头,原来不久前文鸯与他曾与有过激斗,当时许诸虽然有所保留实力,但面对年纪轻轻的文鸯却一时未能将其拿下,有损虎威,这件事后来还传开了,让许诸更是大失颜面。两人因此有所间隙。 只不过许诸对于曹操素来皆是言听计从,这下也不敢反驳,遂是诺诺领命。文鸯也随即领命,看了一眼许诸脸上不快的神色,不由也暗暗皱了皱眉头,但却不敢露出任何不悦之色。毕竟许诸乃是如今曹魏军麾下公认的第一猛将,更有虎侯之爵位,身份尊贵,实力高强,绝非他这小辈能够招惹的。 当然,文鸯也无因此气馁,他年少有志,并且深信自己将来的成就绝不会低于许诸。 许诸和文鸯领命后,不久后便是退下了。曹操遂又向众人略做了一番吩咐和提醒。众人领命,遂在曹操地示意之下,纷纷退下。 少时,却看众文武纷纷退出,这时左右来向曹操禀报,说贾诩在后殿求见。曹操会意,遂起身走入后殿之中。 一阵后,曹操来到后殿,正见贾诩已在等候。曹操见了,微微颔首示意,贾诩忙是拜倒作礼。 “文和如今乃是重臣之身,不必拜这大礼。”曹操甩了甩身上的王袍,沉声说罢,遂是坐了下来。贾诩闻言,遂是起身,作揖谢过后,坐定身子,道:“魏王,近日来,我军在荆州一带的细作得到了不少的风声,臣下听此事严重,若是正如传言所言,后果不堪设想。” “嗯?在这如此关键的时候,荆州竟有不好的风声?”曹操一听,立即眉头皱起,如刀子一般锐利的枭目,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 “是也。据细作来报,就在几日前,江东长江一带忽然多了不少船只巡逻,我军派去打探的细作全都被擒住了。另外,江夏那边,似乎不少世族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对于魏王处置黄氏一门的做法,颇有说辞。眼下虽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但恰恰正因处于眼下关键的时候,不可有任何松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贾诩沉凝神色,严肃而道。 “哼哼。莫非孤当真小觑了那孙仲谋。此子竟有如此大的野心,不甘于一方之王侯,竟还想鲸吞天下,成就帝王霸业耶!?”曹操听话,冷笑几声,双眸闪烁的光芒愈加地骇人可怕。 “不过纵然那孙仲谋有这野心,但以孤对江东以张昭为首的那些老臣的了解。张昭这些老臣必然会反对。张昭此人虽有宰相之才,能治国却不能平天下。兼之此人素来好于名声,迂腐而墨守成规,对汉室一直存在痴念。自刘备被鬼神马羲攻灭,孤便再次成为天下多数人视为的汉室正统,若那孙仲谋有所行动,张昭必定不会坐视不理才对。”曹操凝声谓道,原本紧绷的神色便也松弛下来,吟吟又道:“再说了,孙仲谋虽然接领江东也有一段时日,但张昭毕竟侍奉了孙家三主,在江东的地位根深蒂固。孙仲谋与他志向相背,江东内部分裂,除非孙仲谋是个血气方刚的傻子,否则绝不敢轻举妄动。” 贾诩闻言,颔首一点,道:“有关这点,微臣也有过考虑。但以微臣这些年对那孙仲谋的观察,此人素有大志,更是个有魄力的君主,并且还得到江东年轻一辈的支持,在其中声威极高。微臣只怕若是孙仲谋早有图谋,眼下已经向张昭下手了。只可惜眼下江东正处于戒严状况,我军在江东里的细作传不出消息,在外面的细作却也进不去。并且单凭这一手,足可看出这孙仲谋的不简单。魏王,眼下局势实在太关键了,荆州容不得有任何差错。以微臣之见还是早做提防是好。” 贾诩此言落罢,曹操不由站了起来,在他眼里孙权毕竟还是稚嫩了一些,而且孙权虽接领江东有一段时日,但却一直十分安分低调,曹操却是谅他也不敢觊觎他的荆州。不过贾诩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因此曹操沉思了一阵后,向贾诩问道:“不知军师可有化解之策?” 贾诩闻言,凝了凝神色,道:“以防万一,魏王最好立即派曹仁大将军立即赶回荆州。一来提防孙仲谋偷袭,二来也可提前做好转移的准备。” 贾诩话音一落,曹操双眸霎是变得可怕起来,两道光芒更如似实质性的刀子一般射到了贾诩身上。贾诩低头,他心知最后的那句话不中听,但身为军师,这是他的责任所在。 “孤是不会转移荆州的。此事胆敢再提,纵然是文和你,孤也绝不会留情。”突然,曹操神色一肃,眼神坚定,并有一股刚烈的霸气。 “臣下明白。还请魏王处罚。”贾诩听了曹操的话后,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反而神色也随即变得坚定起来,叩首向曹操拜道。 “文和忠于自身之责,孤却是表明决心。文和无罪。”曹操甩手,淡然而道。贾诩再拜谢过。 “好了。说说你的化解之策。”曹操沉声问道。贾诩颔首,顿了顿后,凝色道:“孙仲谋乃是至孝之人,若魏王将当年孙文台的遗骸作为条件,诱那孙仲谋前来。纵然那孙仲谋不愿,迫于其老母压力,也定会前来。孙老太虽是女流,但素来刚烈,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孙文台的遗骸。若然得知消息,绝不会任由其夫君的遗骸再留在我等的手上。” “孙文台的遗骸!?”曹操听话,面色一沉,话说当年他算计孙坚,孙坚最终死于了许诸的刀下后,为了避嫌,曹操一直将孙坚的遗骸收藏起来,并命人好生打理,就怕走漏了风声,引起孙家的仇视。 “如此一来,孤与孙家恐怕将为死敌也。”曹操眯起眼睛,呐呐而道。 “陈留一战,涉及天下将来趋势,不容有任何错失。更何况只要击败了鬼神马羲,纵观天下,何人还能与魏王为敌?”贾诩凝色,沉声喊道,其用计可谓是毒辣,可却一心为主,只不过换了其他主公,恐怕早就雷霆大怒,以为不耻。而曹操乃是千年难见其一的枭雄人物,也唯有在曹操麾下,贾诩才能尽其所能,也正因如此,贾诩当初才会一心选择了曹操。当然贾诩也很清楚,自己用计过于毒辣,必受天下人所指责,更会有损自家主公的名声,也正因如此,贾诩这些年来,荀彧尚在之时,明里少有为曹操献计,多时都是在暗里为曹操出谋献策。曹操当年势力得以勃发高速发展,也正因有荀彧和贾诩这一明一暗。虽然,最终功绩和名望都几乎到了荀彧那里,但贾诩却也乐于如此,藏在暗中。若非荀彧最终选择了与曹操分离,并且身损,贾诩也不愿意来到台面上。 这些年来曹操也觉得委屈了贾诩,但贾诩却乐于如此,并也安于如此,对于曹操忠诚,可见一斑。 “此计若成,荆州可保一时之太平。孤与马羲战事胜负一分,只要得以恢复,孙家不足为患耳。”曹操扶须,凝声呐呐谓道。 贾诩这时却也不做声,以免影响了曹操的判断。少时,曹操长吁了一声后,道:“文和,去把事情办了。待会孤会亲自召来子孝,做好安排。” “诺!!”贾诩听话,拱手作揖,答应下来,同时对于曹操的那一份信任,心中也是极其感动。 于是,一日就此过去了。翌日,恰好到了晌午时分。赵云率兵来到了距离陈留城外百余里的龙虎长原,就在此时,猝然杀声大震。赵云却也早从飞星细作那里得知这里有曹魏军的人马的踪影,猜到会有曹魏军的人马前来截杀,早就做好了准备。 “赵子龙!!!虎侯在此,速速前来受死!!!虎侯倒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常胜将军!!”很快只听一阵响亮而又杀气腾腾的吼声响了起来。赵云面色一凝,震色望去,正见许诸带领着一彪人马飞快地冲了上来。 却看许诸,一身虎威风林宝甲,手持虎噬宝刀,坐下一匹烈风宝马,虎头虎相,虎威飒飒,背后更有一面大旗,大书‘天威虎侯’四字。 赵云见状,麒麟目一亮,立即拍马冲出。却看赵云,一身飞麟亮银甲,手提龙胆枪,坐下一匹夜照玉狮子。这下与许诸一个照面,可谓是龙胆虎威,两人气势皆是无与伦比,两军将士望着,皆是暗暗诧异。 “杀!!”许诸一见赵云冲出,倒也不废话,先下手为强,驰马舞刀便向赵云杀了过去。在许诸背后的文鸯还来不及反应,便见许诸冲了出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16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 这照例主将本不该如此快就出战,多数都是由副将先出试探。文鸯本已做好准备,没想到许诸与赵云一个照面便是杀了出去,这下也不敢怠慢,连忙手提黑凤精钢鞭,驰马冲出,在许诸身后掠阵。 另一边,此番随赵云一同前来的马易,见得文鸯冲出,立即精神一震,手提飞龙枪也快速地紧随赵云身后掠阵。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正见赵云和许诸两人猛然交马。霎时只听一阵虎啸声起,许诸嘶声虎啸,手舞着虎噬宝刀,朝着赵云便是一段乱砍猛劈,气势夺人。赵云却也不慌,飞枪舞动,将许诸的攻势一一挡了下来。文鸯在后仔细观察着赵云枪法,似乎有所领悟,看着看着竟然入定了,不愧是武学天才。 却见赵云和许诸你来我往,转眼间厮杀了十数回合不分胜负。 “天虎噬雷!!!”突兀,只听得许诸一声怒吼,手拧虎噬宝刀悍然劈落。恍然间,许诸身后猛然出现了一面黑白相间的虎煞相势,口中更是喷射出一头雷形巨虎扑向了赵云。眼见许诸来势汹汹,赵云也不怠慢,快速地飞枪舞动,转眼间一黑一白两头麒麟相势骤然而现,并随着赵云枪式地舞动,扑袭向了那头雷形巨虎。 蓬蓬篷~~!! 紧接着只听一连几道骤响,刀枪击撞之际,赵云和许诸两人神兵霍然荡开。赵云反应极快,麒麟目乍射出两道精光,快速一枪拧起搠向了许诸。只见赵云雷霆一击,快得惊人。许诸虎眸圆瞪,险险地闪了过去。 “他娘的!!看刀!!!”许诸暴怒,忿声一喝,挥刀猛劈而落,刀式骤成刹那,恍然间如有一头火焰猛虎相势冲向了赵云。 赵云早有准备,迅速闪过后,快枪拨动,逼向许诸。许诸倒也不惧,拧刀挡下,两人杀得不相伯仲。只不过赵云以技巧发力,多有巧妙,并且时机把握得极好,倒是有几回将许诸逼入险境之中。许诸则只以力量取胜,并且胜在耐力惊人,因此每每又能扭转劣势。 “虎侯力量、耐力皆是上乘,只是那赵云的技巧已经出神入化,两人眼下虽然部分胜负,但持续下去,对虎侯却是不利。”在旁的文鸯细细观察,眼里闪烁发光。与此同时,在赵云身后的马易却也是观察入微,察觉到了赵云隐隐之间,已有几分胜机,不由振奋起来,耐心等候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赵云和许诸的厮杀已接近了白热化,两军将士都被自军主将的盖世武能给震惊了,各个都是看得心惊胆跳,全神贯注。 就在此时,许诸猝然虚晃一刀,拨马就逃。赵云冷喝一声,迅疾追了上去。殊不知许诸不过故意示弱,却是早有准备,拖刀一起,一刀拖刀计悍然劈向了赵云。殊不知赵云心细,早就知道许诸施计,这下不过是将计就计。 却见许诸拖刀一劈,力大无穷,赵云快枪抖转,成乾坤两仪之相挡了下来。不过饶是如此,赵云还是连人带马地被许诸一刀劈开。眼见此状,曹魏军的将士无不奋起,振声大吼。许诸得势,立即转回战马,瞬间更是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地骇人气势,杀向了赵云。 “蚩尤弑神!!!”恍然间,虎煞之势冲天迸发,许诸如化作了传说中的魔帝蚩尤。原来许诸却是面粗心细,从一开始就有意露出弱势,隐藏实力,这下猛然爆发,更是有意将赵云一招击杀!! “许仲康,赵某等你许久了!!!”只不过许诸的心思似乎并没有瞒过赵云。却看赵云速是把马勒住,调整好状态,浑身一股汹涌澎湃的战意斗气勃发,恍然似乎看见两头黑白麒麟之相合二为一,一头金色麒麟神兽冲起而出。 “神麟护庭!!!”赵云飞枪舞动,枪式呈相,仿佛与金色麒麟神兽融为一体,悍然迎向了逼来的如化蚩尤的许诸。 当~~~!!! 一声如同天崩地裂的巨响,却见赵云和许诸两人的神兵剧烈碰撞,火花爆射,整片天地仿佛都在颤抖起来,更是各显异象,两军将士几乎所有人都被两人厮杀的一幕给震撼住了,唯有两人在此时几乎同时出手。 须臾,正见赵云和许诸连人带马各是震退。就在这时,却见许诸身后一道飞影猛然袭出,斜刺里便是杀向了赵云。只不过这时在赵云身后也有一道身影雷厉冲出,拦了过去。 “小贼休想得逞!!!”一声怒喝,却见从赵云身后冲出那人,赫然正是马易。只见马易眼眸圆瞪,浑身气势勃然,一枪舞起,霍然成相,八般飞龙,在马易枪式地舞动之下,盘旋飞转,杀向了欲要袭击赵云的那人。 “双凤朝天!!”却看那人赫然正是文鸯是也。这下眼看马易发出猛招,倒也不乱阵脚,悍然施出强招应战,随着他双鞭飞荡,两头黑凤之相霍然成形,迎向了那八般飞龙。 砰砰砰砰~~~!! 先是一连四击,文鸯尚且能够挡下。只不过紧接又是四条飞龙杀来,饶是文鸯这下也露出了惊骇之色。 砰砰砰砰~~~!! 却看文鸯双鞭硬拔,勉强地挡住了马易的攻势。马易目光冷厉,同时心中却是震撼的,却是没想到自己施展出,如今所学潜龙伏波枪法中自己能够施出的最为强悍一式,竟还无法击退文鸯。 “好招式,你也来接我一招!!!”文鸯接下了马易强悍的一招后,似乎信心倍增,战意昂然,双鞭舞动的同时,浑身气势愈加蓬发,一式骤成,恍然成相,正见两头黑凤冲天而起,化作两团汹汹黑焰,从天俯冲而下,砸向马易。马易不敢怠慢,快速舞动飞龙枪,枪式霍成,六条飞龙聚合成一硕大的龙鼎。猝然只见那两团黑焰猛然砸落鼎中,紧接只听一连两道骇人爆响。却看马易虽是挡下,但却也被文鸯那强悍绝伦的力量给悍然逼退。 这时,在旁的许诸猝是虎眸生光,却是早就注意到了赵云一直在用余光去瞟马易,心想马易乃是其主长子,遂是下意识地快速地用左臂往腰间囊中一掏。 突兀,许诸猛然出手,朝着马易投出了两颗没羽箭。赵云见状,面色骤变,连忙驰马冲了上去,并大喊小心。 刚被文鸯击退的马易,听得赵云喊声后,随即更感觉到两股强烈的疾风来袭,下意识地挥枪迎去。 猝然只听两道乍响,也算是有惊无险,马易险险地挡了下来。只不过这时身前却是有一股骇人的气势轰然爆发,马易面色急震,眺眼一望,正见文鸯身上仿佛有两头黑凤相聚,恍然如化为神魔之将,舞着双鞭杀了过来。 “纳命来!!!”文鸯一声咆哮,双鞭乱舞,攻势凶戾逼人,杀得马易连连败退。这时,想要营救的赵云,却被许诸生猛地拦了下来。 “许虎痴你竟欺负小辈,好不可耻!!!”赵云怒声骂道,麒麟目光芒乍射。 “哈哈哈!!兵不厌诈,再说那小儿身为副将,却要你这主将忧心,纵然他身损,也是他技不如人,活该!!!”许诸纵声狂笑,却是激怒了赵云。赵云怒声咆哮,一连杀出可怕的麒麟烈焰枪法,许诸悍然挡之,只不过渐渐地却是心中震撼起来,没想到被激怒的赵云竟然如此可怕,那技巧出神入化的枪式,迅而骤发,毫无间隙,杀得许诸冷汗直冒,不敢有半分分心,只怕瞬间中招,被赵云所创。 另一边,被文鸯压制住了马易,战况越来越是惊心动魄。猝听一连两道爆响,马易被文鸯连砸中了两鞭,幸好有铠甲保护,否则只怕这下不知被文鸯砸碎了几根骨头。但就在这一刹那,剧痛激起了马易的疯狂。只见马易双眸猝是发红起来,飞枪骤舞,杀出了麒麟烈焰枪法。文鸯速是拧鞭挡了过去,殊不知马易猝是招式一变,麒麟化龙,三条飞龙霍然飞出,正是潜龙伏波枪法中的三龙噬虎。 蓬蓬篷~~~!! 文鸯仓促而挡,显得颇为狼狈,这下被马易一连三枪击退而去。这时,马易飞马逼上,一招飞龙独咬杀出,文鸯面色凝肃,更加认真起来,左臂一鞭速起,右臂拧鞭准备。霍然,却见马易枪式陡转而变,飞龙化麟,杀出的正是麒麟烈焰枪法中的神麟吐炎。文鸯左臂挥起的一鞭一时转变不及,幸好早有准备,右臂拧鞭迎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枪鞭荡开的同时,马易和文鸯也是连人带马地退开。 “小鬼神果然也有一些本领。”文鸯沉了沉色,却还是一副高手姿态。马易面色冷厉,这时却是压制住了心中那股狂意,刚刚虽是中了文鸯两鞭,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此下他却是兴奋的。这些年来,他一直有意增强并且加快所学枪式的转变。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17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 如此以来增加枪法的多变性,但他所学的枪法皆是极其高深并且强大的招式,想要达到这个目标,可谓是极其困难。马易虽然刻苦训练,持续多年,但却遇到了瓶颈,而这瓶颈今日终于得已打破了。 “难怪爹爹和师傅他们皆说,战场上是最好的练武之地,唯有在生死之间,才能激发潜能,领悟出天下最为强大的武学。”马易暗暗腹诽,心中振奋起来,以至于甚至丝毫没察觉到体内的内伤,眼光炯炯逼人,望向了文鸯。文鸯一眯眼睛,从马易脸上隐约显现的那几分喜悦中,却是料到了马易很可能突破了瓶颈,倒是没想到马易竟有如此潜力和积累。 这说来在生死之间能够激发潜能,并得以突破。但这却也要看个人的天赋也就是潜能,以及平日里有没有足够的积累。有些人虽然刻苦,却奈何没有天赋。而有些怀有天赋的人,却因此自傲,平日里疏于训练,也正因如此,能够在生死之间,拼杀突破之人,可谓是少之又少。但若然出现这般人物,必然都是人中龙凤。 话说马易和文鸯两人正是对峙,不过很快他们两人地注意力就被一旁的激斗吸引过去。却见赵云招式神妙惊天,变化无穷,许诸无从适应,已被死死地压制住了,并屡现险象。文鸯反应也快,心知自己的责任所在,身为副将,主将厮杀,可是要做好随时为了保护主将而牺牲的准备。 “休想过去!!”马易见状,却也不怠慢,飞快地驰马冲了过去。 “找死!!!”文鸯见马易来袭,奋起一鞭砸去。马易却是早有准备,拧枪挡住,另一臂更快速地拔出了腰间宝剑,持剑搠向了文鸯面门。文鸯面色一惊,急忙闪开,马易飞剑而过,擦破了文鸯的脸皮,一道鲜血霎是飞洒而出。文鸯脸上受伤,这下心里虽是暴怒,但还是强忍住了,飞马快冲,悍然地袭向了赵云。那厢里,赵云这下杀得可谓是得心应手,愈战愈显神勇,被压制住的许诸,心里虽是怄气,但却无可奈何。就在此时,猝然一人斜刺里杀了上来,并且一来便是拼死之势,逼得赵云竟是不得不转移攻势。这下许诸顿是压力大减,手舞虎噬宝刀,加入了厮杀之中。赵云以一敌二,却也一时不落下风,斗得正是火烈。须臾,马易也加入了乱斗之中,许诸见状,猝起偷袭,飞刀砍向了马易。马易迅速躲过,目生厉光,一招麒麟烈焰枪法骤起杀出,许诸见状,挪身正要闪躲。突兀这时文鸯一声急喊。许诸面色一变,很快便见身前袭来招式陡然转变,麒麟之相化为腾海而出的巨龙,杀出地正是潜龙伏波枪法中的龙腾四海!! 一声骤响,许诸竟被马易一枪击中,幸好躲过了要害,这下所击的地方有铠甲保护。但饶是如此,许诸也被马易一枪震开。赵云麒麟目乍射jing光,立即飞枪杀出,枪式霍成,两头黑白麒麟之相,皆显凶相杀向许诸。兔起鹤落之间,猝见文鸯倏然赶到,拼死挡住了赵云的招式,并同时负了不轻的招式。 许诸眼见此状,虽然心中万般不甘,但还是急向文鸯喊撤。文鸯听令,速是拨马撤走。赵云和马易欲追,却被许诸猝然投出的没羽箭逼停住了。 马易不欲就此放过,欲要急追,却被赵云给拦住了。 “大公子莫要急追,那许虎痴带来的乃是虎卫军将士,此乃曹老贼麾下最为精锐的将士之一,我军此时若然杀去,也占不得多少便宜。”赵云沉声喊道,望向马易的眼里隐约有几分溺爱和欣慰之色,却是适才见到马易在厮杀中,得以成长,心中欣慰。 赵云乃是马易的师傅,这下听了,战意很快一收,向赵云颔首道:“徒儿领命。” “很好。大公子的枪法得以成长,但还是缺乏几分灵活,待日后战事结束了,我再多做几番几点,或许还能成长。”赵云肃厉的神容里难得地露出一抹笑容。马易听了,心中振奋,忙是谢道:“太好了。那徒儿先谢过师傅了。” 另一边,却说许诸和文鸯退回了阵中。许诸虽然也有负伤,但却不严重,这下望向文鸯的目光里,倒是多了几分柔和,却是看在文鸯刚刚拼死保护他,对文鸯的看法改变了不少,道:“小子你的伤势可有大碍?” 文鸯也留意到了许诸眼里的柔和之色,神色中原来的那份冷傲也少了几分,露出恭敬之色,道:“谢虎侯忧心,末将受了些不足挂齿的伤势,略做歇息,几日便能恢复。” “哈哈哈!!好!!那赵子龙枪法出神入化,变化无穷,恐怕只论枪法,天下已无人是他的敌手。不愧是鬼神麾下的常胜将军,比起那张文远还要可怕几分。日后再有相遇,你可得小心,这天下英雄辈出,从不乏天赋出众的人物,但不少人却因自恃天赋而英年早逝,小子你可别犯这低级错误了。”许诸笑了几声后,忽然沉声叮嘱道。文鸯听了,信以为然,重重地颔首一点。 于是,不久后许诸见鬼神军并无要大举追杀过来的预兆,便是引着数千虎卫军撤走而去。 次日,在陈留城大殿内,曹操得到消息,听闻许诸和文鸯在龙虎长原与赵云兵部相遇,最终许诸和文鸯失利而退后,不由露出几分震惊之色。 “马羲本就是天下第一武人,麾下又有赵、张等龙狮之将,不愧是孤的劲敌。”曹操扶须谓道,目光沉凝。这时,在旁的夏侯惇面色一变,忽然站了起来,拱手喊道:“魏王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末将不才,愿出与那赵子龙一战。” “元让志气可嘉,但眼下不是和那赵子龙拼杀的时候。据细作所报,不出意外,那赵子龙明日便能来到陈留城下。传孤的号令,全军将士只管据城门把守,不可轻出应战。”曹操凝声谓道,夏侯惇听话,虽然心里不甘,但也只能诺诺领命。 于是,转眼又是一日过去了。这日,赵云引着一万先锋人马气势汹涌地杀到了陈留城东门城外数百丈外。赵云眺眼望去,只见陈留城守备森严,并且在城下挖掘了大量的壕沟以及土垒。不一阵后,斥候赶回禀报,说不但是东门,其余三门也有大量的壕沟以及土垒。 赵云见状,沉色在心里分析起来:“曹老贼挖掘了大量的壕沟,并且建有土垒,怕正是为了提防我军的战争军械。由此看来,曹老贼是做好了与我军持久消耗的准备了。这般一来,两军将士的精神以及士气便将是尤为关键。而恰恰这点,我军攻伐久战,正是致命所在,一旦崩之,势必兵败如山倒。” 赵云仔细观察罢,遂一沉色,并且立定决心,早趁大军尚未赶到前,尽量地削弱曹魏军的士气。于是,赵云一作色,正要下令。 这时,马易赶了上来,只见他神色凝重,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向赵云谓道:“师傅,曹魏军守备这般森严,怕是下定决心要与我军持久作战。而且陈留城四处皆挖有壕沟以及建有土垒防备,分明是做好提防我军战争器械的准备了。” “没错,在此之前,趁眼下大军未至,我等当尽量削弱曹魏军的士气。”赵云一提色,麒麟目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马易把头一点,也做好了随赵云打硬仗的准备了。 不久后,正见赵云率兵逼近了陈留城东门城下,随着赵云一声令下,其身后万余将士立即摆开阵型。这时,赵云飞马冲出,振声便朝陈留东门上的曹魏军将士大喊道:“城中曹魏军的将士听着,我主麾下数十万甲士将至,待时陈留城必将被我主大军所攻破。若想保命的话,速速投降,可以免死!!” 赵云话音一落,却看城上曹魏军的将士却无任何回应,反而一阵后,在陈留东门上,竟挂起了免战牌。赵云见状,面色一变,立即冷声骂道:“早闻曹魏军中豪杰猛士如云,今日一见,不过尔尔。赵某只以一人之身,来挑战曹魏军诸位豪杰猛士,可有人敢出!!?” 却听赵云声音洪亮,并且有一股无比凌厉的锐锋,城上不少曹魏军的将士一时都被赵云给镇住了。不过很快却又听得阵阵骂声响起,却是有些人反应过来,听清楚了赵云竟想以一人之力挑战他们曹魏军的诸位豪杰猛士,实在是太猖獗了! 赵云听见城上骂起,却是反而心中一喜,大喊道:“怎么!!?莫非曹魏军中已无人耶?皆惧了赵某之名?” 不一阵后,赵云在城下骂阵,大放厥词,轻视曹魏军一众豪杰猛士的事情报到了曹操处。曹操正与一众文武在陈留大殿之中,这下听了,曹操脸色不由地一变。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18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 自他成军以来,可从来无人敢如此轻视他麾下的豪杰猛士。同时,许诸以及夏侯惇等武将更是纷纷暴怒,忿声骂了起来。 “魏王,这赵子龙实在太猖獗了。我军若不派人出战,将士们恐怕还真以为我等将领怕了这赵子龙!!上回,仲康被那赵子龙占了一些便宜,这回正好可以找回场子!!”许诸圆瞪虎眸,厉声喊道,一副恨不得立即冲出陈留城与赵云拼死的模样。 “哼,区区赵子龙竟敢轻视我曹魏军的豪杰猛士,竟还敢夸下海口,以一敌众,根本就是找死!!魏王,还是让末将出去,就算赢不了他,末将也有把握将他逼个平手。到时看他还如何猖獗!!!”夏侯惇冷哼一声,奋色喊道。当然从他话语里,也能听出,对于赵云他也是有一定的忌惮之心的。若是换做其他人,以他的傲气,怎会说出保本平手的话来。 “魏王,竟然这赵子龙敢如此夸下海口,我等不如就将计就计,派出一众猛士,再有虎侯还有獬豸侯两位盖世豪杰,拿下那赵子龙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时,忽然有人喊了起来,立即引起不少人的反感,皆说此实在有失气节,就算赢了也不算英雄。许诸和夏侯惇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不愿意的神色。 曹操倒是扶须沉吟起来,眯起一对枭目,不知在思索什么。话说曹操先前本是下定决心,在鬼神军的大军未曾来到之前,不做应战,以免损耗士气,但眼下那赵子龙竟如此猖獗放肆,若不做回应,却也是伤害军中士气。 这时,又有一员将领喊道:“若不群起而攻之,不如便就车轮战,先耗其体力,待其疲乏,再派虎侯还有獬豸侯杀出,定然能将赵子龙拿下。当年群雄对付那邪神吕布不也这般,只不过当年群雄之中未有虎侯还有獬豸侯同时坐镇,才被那邪神吕布最终侥幸逃去。” 曹操听话,却是笑了笑,道:“邪神之能,天下能有几人比肩。纵观这数十载,也不过只有那马羲一人罢了。不过无论是车轮战还是群起而攻之,一旦不能将其擒杀,就算让那赵子龙逃去,对于孤的将士,士气也必有所损。反而造就了那赵子龙的威名。” “正如魏王所言,当年邪神之能,盖世无双,天下仅有马羲能够比肩!!那赵子龙虽然厉害,但也不能与吕、马二人比之。若魏王有意,纵是有损气节,末将也愿赌上为将者的尊严。”夏侯惇忽然喊了起来,满脸皆是决色,他却是知道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当以大局为重,比起曹魏的基业,他的名声和气节皆可抛弃。 许诸听话,眉头一竖,双手捏拳,振声喊道:“竟然如此,仲康也愿听从魏王一切的吩咐。” 曹操听话,沉凝了一阵神色后,轻叹道:“如此,委屈两位将军了。” 曹操说罢,猝是神色一沉,厉声道:“不过,孤也有孤的傲气和尊严,此番应战,最多只出三人。且不以车轮战,三人每隔一日出战,最终无论胜负如何,无怨也!!” 曹操此言一出,霎时不少将领皆是精神一震,纷纷请命,愿率先出战。曹操这时却把目光投在了文鸯身上。文鸯神色一凝,立即会意而出,沉声道:“末将愿先出应战。” “能与赵子龙这般龙虎之将决战,机会难得。文鸯你可有觉悟?”曹操凝色谓道。此言一出,许诸却皱了皱眉头,心想文鸯不久前才受了一些伤势眼下恐怕还未恢复,遂是振色喊道:“魏王,先前文鸯与本将前往拦截赵子龙时,受了不轻的伤势,眼下若出,只怕不能保证是全盛的实力。不如!!” “本将军乃魏王先锋第一大将,自然该由本将军先出。”许诸话未说完,夏侯惇却打断了他,沉色喊道,并且满脸的决意之色。 曹操听话,微微凝色,却也察觉到了夏侯惇眼神中浓浓地决意之色。 “好,既然元让先出,孤便亲自为元让擂鼓助威!!”曹操颔首一点,沉色喊道。话音一落,夏侯惇眼眸乍射出骇人的两道精光,浑身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斗气,振声应诺。 不知过了多久,话说赵云在陈留城下搦战许久,不见曹魏军有人出战,却也骂得累了,遂是退回阵中,命人出去骂阵。 这下一干将士骂了有一阵时间,突兀只见陈留城东门猝开,一干曹魏军的将士赶出,在一条条壕沟的缝隙中搭好了踏板。赵云见状,不由神色一凝,心想自己的激将法,算是奏效了。不过想来,普天之下,敢像赵云这般激将的恐怕也无几人,竟敢以一人之力挑战众多曹魏军的豪杰猛士,这无疑是自寻短见。 少时,正见陈留东门城内,威风飒飒的夏侯惇驰马而出,目光冷厉,满脸皆是决意之色。很快,夏侯惇领着一队人马,从踏板冲过,赶到了赵云的阵前。 “赵子龙,你果然胆大包天,竟敢以一人之力大放厥词,要挑战我曹魏众多豪杰猛士。却不知你这是勇气可嘉,还是莽夫所为!!本将军先来与你一战!!”夏侯惇一摆手中獬豸宝刀,厉声喊道。话音落罢,一股澎湃无比的斗气从夏侯惇神色汹涌迸发。 这时,赵云神色也严肃起来,却是看到了城上有不少曹魏军的豪杰猛士的身影,尤其许诸的目光更是赫赫逼人,充满杀意。 就在此时,赵云留意到了在城头一侧的大鼓旁,有一人赤裸上身,曹魏军的将士见状,无不奋起,高举兵器纷纷嘶吼怒喝,一时间曹魏军士气惊天动地。 赵云见状,麒麟目不由眯了起来,暗暗腹诽道:“曹魏军的士气忽然变得如此高涨,莫非是曹阿瞒在城上亲自擂鼓。这般看来,这一仗,定要赢下,否则必将弄巧成拙,反添了曹魏军的气势。” 赵云念头一定,遂是双眸变得凌厉起来,与此同时夏侯惇猝是一声怒吼,一提手中獬豸宝刀,便是冲杀出去。赵云眼看夏侯惇杀出,速是神容一震,也不怠慢,速是一拧手中的龙胆亮银枪,驰马冲出。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霍然正见赵云和夏侯惇猛然交马,两人几乎同时出手。 “嗷嗷嗷嗷!!!杀杀杀杀~~~!!!”夏侯惇嘶声怒吼,眼中凶光爆射,手舞着獬豸宝刀朝着赵云便是一顿乱砍猛劈,一时间气势迫人。赵云面色沉着,舞枪应战,却是有意保留体力,避免曹魏军车轮战,故是杀出麒麟天幻枪法应战。却看赵云和夏侯惇你来我往,不久便杀了有十数回合,不分胜负。城上的曹魏军将士全都全神贯注地望去,以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这乍眼一看,似乎夏侯惇死死地将赵云给压制住了。但若看仔细了,一些眼光敏锐的人,却能察觉到夏侯惇反而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样子,不由露出了忧心之色。 “纳命来!!!”突兀,城下正听夏侯惇一声怒吼,却是灌注了全身力量,强硬地破开了赵云的乾坤两仪之相。就在这厮,赵云面色一震,猝然迸发出一股猛烈强悍的气势,并且枪式快若疾电,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连拔起舞动,或搠或刺连连猛发,杀得夏侯惇节节败退。夏侯惇一时间被赵云的猛攻给杀得狼狈不已,面色一厉。蓦然正见赵云一枪搠中了夏侯惇护肩,并见有鲜血溅射。与此同时,夏侯惇另一条手臂奋力砸出,打在了赵云的胸甲上,发出一声骤响。话说夏侯惇这一拳力量十足,赵云虽有胸甲保护,但却也被击得胸膛一阵刺痛。不过夏侯惇以肉身击铁甲,自己那拳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拳头一片血肉模糊。 “这夏侯元让打定主意要和我两败俱伤!!此人倒也刚烈,可敬!!”赵云面色一冷,脑念电转,就在这时,夏侯惇嘶声怒吼,舞刀又是杀了过来。赵云速是提神应战,渐渐地两人又是杀了十数回合。正如赵云所料,夏侯惇一心要与赵云拼个两败俱伤,虽然赵云枪法精妙绝伦,变化莫测,隐隐有压制之势,但夏侯惇依旧不改悍风。就如两头猛兽厮杀一般,夏侯惇纵然被重创,也要咬下一块赵云皮肉。 夏侯惇热血悍斗,更是激发了曹魏军的士气,众人士气高涨,曹魏军的将士不断嘶吼咆哮,气势勃然惊人,如要将整个天地都要吞没似的。 这时,在城上也在观战的贾诩,不由有些惋惜起来,若是以眼下大军的气势,只要一声令下,众人杀出,加上兵力的优势之下,必然能破赵云那万人大军。只可惜为了提防鬼神军战争器械,城下挖掘了大量的壕沟,因此就算此时众人杀出,也会因此耗费大量的进军时间。待时恐怕赵云早已察觉,率兵撤走而去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19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 另一边,赵云麾下那万人将士听得城上声势如潮,人潮如海,不由也纷纷色变,恐怕城内的曹魏军会倾巢杀出。马易倒是冷静,速是安抚将士们,并也察觉到了城下有大量壕沟,就算曹魏军杀出,也要耗费不少时间,待时众人自可趁机安然撤去。 不一阵后,眼看着夏侯惇因先前发力过猛,似乎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这时,城上忽然响起鸣金撤军的声音,并听得曹操喊道:“龙胆将军果然厉害。本王却也不愿以车轮战胜之,今日之战,暂且到此。当然你若有这胆气,大可再与孤的虎侯厮杀。” 随着曹操声音响起,夏侯惇迅速地便已拨马撤走,在身后的将士立马涌上接应。与此同时,在城下一批曹魏军将士也冲了出来。赵云见状,也不意气用事,勒马停住不追,冷眼望向了城上的曹操。 这时,马易赶了上来,沉色向赵云劝道:“师傅,那虎痴比那夏侯元让还要凶猛难缠几分,若是车轮战的话,对师傅不利,而且城下又有大量的曹魏军将士。” 赵云听话,却也明了眼下局势,同时对曹操不由多了几分敬重。毕竟他大放厥词在先,纵然曹操让麾下豪杰猛士车轮战甚至群起而出,也是情有可原。 赵云下意识地朝着城上曹操望去,正好曹操也正在看他。两人眼神对视,曹操冷厉霸道的目光却有几分欣赏。倒是赵云显得有些冷漠。 “撤!”最终赵云还是选择了撤军,一声令下,遂是拨马撤走,一干鬼神军将士也迅速地撤退起来。 另一边,陈留城东门上,曹魏军却是声势震天,虽然夏侯惇与赵云的厮杀,乃是处于劣势,但夏侯惇的勇悍刚烈之风,却是激起了众人的斗志,加上又有曹操亲自擂鼓助阵,曹魏军将士的热血都被点燃起来。 “嗯,元让干得不错,明日一战,文鸯你可有把握?”曹操扶须笑道,遂向一旁的文鸯问道。原本就有首阵出战决心的文鸯一听,立即一震神容,慨然喊道:“明日一战,末将纵是粉身碎骨,也定不会有损我曹魏军的气象。” “好。”曹操听话颔首一点,拍了拍文鸯的肩膀后,遂是转身离去。 次日,赵云再次率兵来到了陈留东门城下,却看曹魏军的士气比起昨日高涨了不少。赵云面色沉厉,心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取下一阵,削弱曹魏军的士气。 就在此时,忽然正见陈留东城门猝是打开,一彪人马飞快地从各条壕沟之间的踏板飞驰而过。不一阵后,那彪人马赶了上来,为首一将,竟然是员小将。赵云一看,很快就认出了那员小将,正是近来曹魏军年轻一辈中风头正劲的文鸯。只不过赵云见得文鸯出阵后,眉头却是皱了起来。毕竟文鸯比起自己的徒儿马易尚且还要年幼不少,自己若与之厮杀,未免有些欺少的嫌疑。 马易见状,似乎也看出了赵云的顾虑,拍马冲了上来,道:“看来曹魏军果真是无人可用,昨日明明还派了夏侯元让支员猛将,今日却派了这般小儿。哼,此子何须我师傅亲自出马,马某对付搓搓有余。” 文鸯听话,却不理会,目光冷冽地盯着赵云喊道:“龙胆将军夸下海口,敢与一人对抗我曹魏军的豪杰猛士,莫非昨日已经被我家夏侯将军杀怕了,这下想要退缩不成?” “小儿休得放肆,我只不想欺你。”赵云面色一沉,淡若而道。 殊不知赵云话音刚落,文鸯便是一拍战马,手提黑凤双鞭,气势汹涌地杀向了赵云,口中更是喊道:“那我可就要见识见识龙胆将军的实力到底有多厉害!!” 与此同时,在陈留东门城上,曹操神色奋慨肃厉,高声大喊正喝,道:“诸位可见,赵子龙虽勇猛无双,常胜不败,但孤的麾下却无懦夫,纵如此年幼小儿,也敢奋而出战,挑战强者,建功立业,诸位岂有怯弱之理!?” 曹操喊声一落,一众曹魏军将士无不奋然激昂,纷纷高声嘶吼,振声助威。一时间只听声势盖天,曹魏军将士热血沸腾,似乎恨不得纷纷冲出与文鸯一起厮杀。 这时,在城下的赵云,却不禁地又是眉头一皱,隐约之间他反而觉得自己算计曹操不成,反而中了曹操之计。曹魏军在他的鼓动之下,士气愈渐地高涨。 “小儿,你可别怪我!!”赵云面色一寒,心知这下自己正急需一场胜利,来打击曹魏军的士气,这下立即强震神色,一对麒麟目更是闪烁出骇人的光芒。 须臾,正见文鸯提鞭逼近,赵云猛然驰马提枪,骤冲而出。电光火石之间,赵云一枪猛拨,龙胆枪飞抖之下,如听麒吼龙鸣。恍然间,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从赵云身上轰然迸发而出,文鸯面色一变,面前霍然出现了一头金色麒麟神兽之相。 “天麟踏日!!!”赵云一枪猛砸而落,却看那金色麒麟高抬双蹄,如有踏日之势,轰然砸向了文鸯。文鸯不敢怠慢,双鞭悍然齐舞,道道鞭影骤然成一道黑凤之相,迎了上去。霎时,只听嘭的一声爆响,高下立分,却见文鸯连人带马地骤退丈余。作为已然达到巅峰级别的武将,赵云不但在技巧上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力量同样是极其惊人。当然,赵云在力量地使用上,自然也融入了自己在技巧上的领悟。 文鸯神色乍变,同时也迅速地察觉到了赵云这回恐怕是认真的,他刚刚那一招起码用了近八成左右的实力。 就在文鸯脑念电转的时候,赵云猛然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向文鸯悍然杀逼而去。文鸯不敢怠慢,心知赵云当下一心要赢下胜利,连忙抖数精神。说时迟那时快,转眼赵云气势汹涌地杀了过来,龙胆亮银枪连抖快舞,恍然间又见那面金色麒麟神兽张牙舞爪地霍然冲出。 却见文鸯瞬间就陷入了苦战之中,而且不少曹魏军的将士察觉到赵云展现出了比昨日更为可怕的实力,不由都替文鸯捏了一把冷汗。 砰砰~~!! 不一阵后,两人杀了莫约有十数回合,只听两道爆响乍起,文鸯身上铠甲中枪,一口血更是喷了出来。身为力量型武将的他,在技巧上达到登峰造极的赵云面前,他的力量根本如同虚设,赵云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的力量给化解了。 “这就是巅峰级别的武将!!”文鸯面色沉凝,吐血后,反而有一种畅快的感觉。同时间,浑身更隐隐有热血澎湃,亢奋的快感。 “此子竟然能撑到这个时候,将来绝非池中之物!!”赵云目光不禁有些冷冽起来,原本他打算在十合内夺下胜利,可没想到文鸯竟然能在自己发挥出八成实力的情况之下,还能坚持到现在。 “师傅起码已然发挥了八成的实力,竟然还未拿下这叫文鸯的小儿。此子果然天赋惊人。不过话说回来,更可怕地是师傅,若是换做是我,不知能否熬过十个回合。”一旁的马易面色肃厉,沉色地观察起来。 “嗷嗷嗷嗷!!!龙胆将军,小辈不才,你可敢接下小辈的这招!!?”突兀,猝听文鸯怒声咆哮起来,浑身气势澎湃勃发,一股惊人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而出。赵云漠然冷冽的神色中,隐隐出现了几分变化。 蓦然,文鸯驰马冲起,双鞭狂舞怒起,恍然间两头黑焰熊熊的凤凰相势随着文鸯双鞭地舞动一起飞出扑向赵云,并在接近赵云的刹那轰然炸开,化作了两片火海。 “落凤天坠!!!!”双鞭悍然砸落,力量无穷,仿佛能砸破天地,轰碎苍宇。赵云却是面色沉凝,快枪舞动,转眼间只见一面面乾坤两仪之相骤然而起,只见一生二,二生三,三化无穷。文鸯那惊天一击,瞬间如被赵云的枪式给吸收了似的,所有力量如泥牛如海。 此时,在陈留东门上,夏侯惇看得眼切,甚至不禁地惊呼起来,如此神妙无穷的招式,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过。 “这若是如今的赵子龙遇上当年的邪神吕布,这只怕是…”夏侯惇当年也曾在虎牢关见识过邪神吕布的厉害,当时吕布给他的冲击感则是无比地霸道,以绝对的力量,傲视群雄。而眼下的赵云,则是一种神妙绝伦,超脱凡世的无敌技艺,在他面前仿佛世上一切技巧都是如同虚设。 “这才是神技啊。赵子龙乃当今天下拥有神技之人啊!!”一员曹魏军将领看得入了迷,赵云神妙绝伦的枪法甚至令身为敌人的他也看得如痴如醉,惊叹不已。与之有着同样感叹,惊为天人的曹魏军将士更是不少数。一时间,曹魏军的士气虚弱了不少,面对如此拥有神技的天人,他们一时提不起与之为敌的念头。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20江东有鸟,一鸣惊人(9) 当~~~!!! 一声爆响,却见文鸯左臂手中的那柄黑凤精钢鞭被赵云一枪挑飞,旋即赵云一枪横扫,将文鸯几乎从马上打飞。眼看文鸯败相已现,就在此时,文鸯右臂衣袖里猝是射出了一支细矢。幸好赵云反应及时,险险地躲了过去。那细矢从赵云身侧掠过,遂朝着一员鬼神军将领射去。马易反应极快,将之打落,一看细矢上涂有毒药,不由大怒,骂道:“小贼无耻,竟放毒矢!!” 赵云听了,心头一惊,这时文鸯已然趁机会逃撤而去。这时,在陈留东门上的贾诩见状,不由暗暗皱眉,道:“时间早了不少。不过也不能怪那文鸯,此子虽幼,但幸在血气方刚,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那赵子龙深不可测的实力下吓得失去战意。那文鸯能拖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贾诩虽是文人,但却有着极其敏锐的观察力,刚刚赵云和文鸯之战,他也看出了一些究竟。 却看,这时随着文鸯败退,陈留东门上的曹魏军将士士气削弱了不少,倒不是因为文鸯失败,而是赵云的实力实在太可怕了。 赵云却也不追文鸯,趁着此势,一举手中龙胆枪,高声喊道:“曹魏王,你麾下可还有豪杰猛士敢出耶!?” 赵云声势惊人,如同龙鸣麟啸,天人之姿,无敌之威,于天地之间,慨然独立,无人能比。 一时间,陈留东门上,鸦雀无声,无人敢向赵云回应。曹操目光冷厉,于城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赵云,王者之相显露无疑。 “哼!!”曹操冷哼一声后,就在此时,城上猝是擂鼓响动,正见陈留东门下,数百面带黑虎面具的虎卫士,驰马缓缓而出。 “孤麾下虎卫,各个皆是豪杰猛士,一百虎卫便可敌千军万马,龙胆将军若敢敌否!!?”曹操面色冷厉,淡若冷傲,话音一落,却听城下那一百虎卫将士一齐怒吼起来,其势如同百虎之威,响彻天地,吼声过后,使得天地一片死寂,方圆百里内山林里的群兽皆匍匐不敢动弹。 “以百挑一!!曹魏王可真无耻!!!”马易见状,飞马而出,忿声朝着城上的曹操骂道。 曹操听了,倒是面色自然淡若,缓缓道:“既然是龙胆将军大放厥词在先,孤只不过如他所愿。再说了,孤若真的一心取胜,只管派出麾下猛将,合万人大军,却也不信杀不得区区一个赵子龙。” “你!!”马易听话,怒得双眸圆瞪。这时,赵云却是一摆手,阻止了马易,并且面色平和,沉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莫说百名虎士,纵来百万,赵某也敢以一人挑之!!” “猖獗!!!” “放肆!!!” “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如此轻辱,快杀了他!!!” 赵云的话,立即引起了城上曹魏军的众怒,曹操的面色更是瞬间黑了起来,隐隐有几分愠怒之色。 “给孤取了那赵子龙的首级。”曹操怒极却笑,伸手一指赵云,大有指点江河的王者之威。 “嗷嗷嗷嗷~~~!!杀呐~~~!!!”城下那百员虎士中,为首一员虎头虎脑,虎威赫赫的盖世虎将怒声咆哮,一提手中虎噬宝刀,正是许诸。许诸这下已然怒极,唯有取下赵云首级,方能熄其心中之怒火!! 霎时间其余虎士齐声吼起,并紧接随着许诸一齐驰马冲了起来。 “师傅!!那百名虎士气势如虹,威风当世罕见,肯定是从虎卫军中精锐挑选而出,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人中之虎!!!不如我等也合兵百人出战!!如此一来,起码也有个照应!!否则待会那百名虎士一齐杀来,如百虎齐扑,师傅若稍有不慎,必成为群虎口中之食!!”马易看得眼切,疾声向赵云喊了起来。 赵云目光依旧淡若自然,甚至给人一种目空一切的高手境界。马易见状,心知赵云无意违反诺言,决心要一人出战,忙又道:“就算不合兵百人,起码也让徒儿一齐随师父出战!!!” “如龙,后退。”赵云面色淡若,一对麒麟目中闪烁着坚定和自信的光芒,听上去像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霸气。话说马易虽是身为大公子,但他却又是赵云的徒弟。因为马易的身份,平日里赵云对马易皆是毕恭毕敬,口称大公子。只有在私下里,两人相处时,赵云才会会直呼马易之字。 马易听话,面色一变,知道现在赵云是以师傅的身份和他说话。马易素来尊师重道,这下听了,虽然心中万般焦急,但还是依从了赵云的吩咐,拱手应诺后,拨马退走。 却听一阵阵如同虎啸般的杀声震天动地,只见那百员虎士杀气腾腾,正往着赵云的方向杀奔而来。与此同时,在城上曹操以及一众曹魏军文武都不由屏住了呼吸,把注意力集中在赵云的身上。无论是曹操还是一众曹魏军文武皆是十分好奇,有着龙胆之称的赵云,到底敢不敢以一人之力,挑战这精心挑选而出的百员虎士。 “战!!!”蓦然,只听赵云一声厉喝,宛若龙鸣,霎时驰马挺枪,如同一道飞虹般,骤然飞奔起来。 “嗷嗷嗷嗷!!!杀呐~~!!!”眼见赵云启动,许诸虎眸爆射出两道精光,原本他还不相信赵云会敢应战,但当他亲眼所见时,内心受到了打击,他敬重赵云的勇气,但却又感到了被赵云所轻辱。这份轻辱让许诸内心升起了一股无明业火,忿声喝起后,陡然加快了速度。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许诸驰马在前,引着身后的九十九名虎士汹涌地朝着赵云杀扑而去。眼见着这百名虎士气势如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似的,赵云却毫无惧色,反而双脚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电光火石之间,须臾正见许诸迎上了赵云。许诸奋声怒吼,挥起手中虎噬宝刀,朝着赵云便是猛劈过去。 “赵子龙,纳命来罢!!!!”却见许诸刀若疾电,迅猛无比,只不过赵云却是早有转身,挪身急闪后,就在人马分过刹那,连枪骤搠而出。许诸却也知赵云技巧了得,有所提备,快速抽回虎噬宝刀,一边闪躲,一边挥刀抵挡。不过赵云目标似乎并非许诸,转眼赵云飞马而过,这时许诸身后那九十九名虎士杀扑过来。 “阴阳化两仪,两仪合乾坤,天法无穷,生生不息!!”就在此时,赵云双眸光芒乍射,浑身散发出一股奇妙而又强大的气势,手中龙胆枪舞动的刹那,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一道道乾坤两仪之相霍然从他身边四周呈现而出。兔起鹤落之间,那九十九名虎士轰然扑向了赵云,仿佛一头巨兽要将赵云给生生地活吞了似的。同时间,陈留东门上响起了阵阵亢奋的欢呼声,几乎大部分的人都认为赵云很快就要死在那九十九名虎士合力的围剿之下。 只不过很快,令在陈留东门上一众曹魏军文武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隐约正见,赵云竟然在那九十九名虎士的人丛之中冲闯起来,并且突破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这怎么可能!!”夏侯惇看得眼切,惊呼起来。曹操眉头紧锁,一对枭目隐隐发光,扶须凝视。 此时,在那九十九名虎士的人丛之内,却看一众虎士各个面相狰狞凶狠,杀气腾腾地各舞大刀朝着赵云不断地劈砍而去。可这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却被赵云身边枪影所化的一道道乾坤两仪之相弹开而去。而这乾坤两仪之相却又是攻守兼备,赵云手中龙胆枪舞得密不透风,一路冲杀,突破之处,更是人仰马翻。 “这招式如此逆天,必然耗损极大,别乱了阵脚,给我将他挡下来!!!”这时,却见面露凶戾愤怒之色的许诸赶了回来,嘶声喊道。随着许诸话音一落,一干虎士无不忿然怒吼起来,气势比起刚刚更为猛烈几分。所谓精锐,遇艰而不退,迎难而上,更有寻常之部的取胜之心,并且还有极强的集体荣誉感!! “杀了他!!为了虎卫军的荣誉!!”一员虎卫军的将领,双眸圆瞪,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其话音一落,一干虎士的煞气瞬间又被激发。一股股骇人凶烈的杀气如同惊涛骇浪,不断地从一个个虎士身上迸发而出。在如此惊人的杀气氛围之中,若是换了寻常人,莫说与其对抗甚至是突破了,恐怕临近就吓得弃械而逃了。 可拥有神技的赵云,却如化天人,在这百人虎士之中悍然冲杀。 却看人丛之中,一个个虎士朝着赵云围扑过去,但赵云却有神技加身,将那些虎士的凶猛攻势纷纷弹开,并不断地突破前进。不一阵后,正见赵云从一处突破而出,身后一片混乱,更响起了无数来自那百员虎士的怒吼声。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21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0) “赵子龙,你休想逃跑!!!!”许诸追了上来,并且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丢在了地上,虎眸圆瞪,正是眼见赵云突破而出,心中尽是不忿和怒火。这群战和个人战截然不同,加上赵云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且又无心与他硬碰硬地厮杀。因此许诸个人的能力根本难以发挥,这下又见赵云突破而去,若是赵云就此撤走,那自己可就丢脸大了。 不但如此,虎卫军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那其余从虎卫军中精心挑选而出的九十九名虎士,皆是把虎卫军的荣誉看做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精锐,这下也是怕赵云就此撤走,纷纷怒骂起来。 与此同时,在陈留东门上的一干曹魏军文武不由也都紧张起来,他们皆是万万没想到赵云竟能从由许诸率领的百人虎士军队中突破而出,若然赵云就此功成而退,自军各部士气必然将会削弱。 就在此时,赵云又做了一个让这些曹魏文武瞠目结舌的举措。猝见,赵云竟一拨马,转了回来。许诸一见,反而是怒极而笑,大吼一声,驰马就朝赵云杀了过去。 “赵子龙,我必杀你!!!”许诸一副深受屈辱的模样,虎眸发红起来,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骇人的虎煞杀气,仿佛恨不得将赵云给乱刀剁成肉酱。 赵云面色冷厉,双眸如刀子一般,眼看许诸杀了上来,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倏地飞了起来。 转眼,两股极其强大骇人的气势猛然碰撞起来,霎时天地失色。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一面巨大的黑白相间虎煞之相和一头金色麒麟神兽搏杀的惊人场景。 只听得连声惊天乍响中,霍然一道如同天裂般的爆响骤起,赵云和许诸再次人马分过。许诸暴怒,急转马欲追杀上去。可这时,赵云却再次杀入了虎士的人丛之中。 “拿下他!!!” “绝不能让他在我等队伍中突破而出!!” “杀杀杀杀~~~!!!” 霎时,连道竭嘶底里地杀声迸发,一干虎士皆是杀气腾腾,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前仆后继地朝着赵云杀扑而去,一员员虎卫军将领更是怒吼地指挥起来,准备好堵截赵云。可赵云依旧悍威不减,一干虎士地生猛扑杀,却都被他的神技给弹了回去,人马冲驰之间,更有不少虎士因此误伤,而也因此一干虎士愈来愈是急躁,理智渐渐地都被杀意给吞噬了。可这些虎士愈是着急要拿下赵云,场面却反而愈加地混乱。赵云在这混乱之中,却像是如鱼得水,突破得越来越是得心应手。 “嗯,看来这赵子龙不单单只有勇气,而且也具备了为将帅者敏锐的眼界和头脑。如此神人,莫说百员虎士,恐怕纵是百万大军,他也能够一闯。”这时,在陈留东门上,曹操忽然露出了欣赏之色,大笑而道。此言一出,在曹操身边的曹魏军文武无不大惊失色。曹操笑了几声后,遂是凝色一沉,手指赵云,分析起来:“诸位且看,这赵子龙从一开始就有意避开仲康,只管在虎士的人丛中突破。想必是他早有了想法,知道凭着自己个人之力,唯一能够占据优势的机会那就是将敌方杀得混乱起来。虎士虽然精锐,但奈何那赵子龙有神技加身。而赵子龙首回成功突破,却又不急着撤去,反而再杀回人丛之中,正是为了激起虎士的杀意和怒火。这下众人愈急便愈乱,反而中了赵子龙的下怀。如此下去,无需来回突破几回,虎士必溃。如此胆识之人,纵孤征战天下多年,也从无见过。” 曹操此言一出,在他身边的一干曹魏军文武又是纷纷色变。不过曹操却又话锋一转,扶须笑道:“当然,仲康可是个难缠的对手。赵子龙能不能最终如愿,却也要看他过不过得了仲康那关。” 却看随着曹操话音一落,赵云又一次成功地从人丛中突破而出。这时百人虎士的队伍之中,已减少了二十余人,退出战场。这些人或是被赵云击伤以至难以作战,或者是被击毙。另外也有一小部分人乃是被自家的同袍误伤。 这回,许诸并没有急追出来,并且剩下的七、八十余虎士也无急扑杀过去,反而隐隐后退。赵云拨马转回,麒麟目冷厉如刀,一身铠甲和战袍更是沾了不少鲜血。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马易可谓是惊为天人,对赵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目光炯炯,整个人如似入定一般,死死地盯着战场上的每一幕。 话说,却看赵云以及那七、八十余虎士无就这般无声而又诡异地对峙起来。少时,赵云让坐下夜照玉狮子恢复了一些体力后,猛地一拍,陡然飞奔起来。眼看赵云又要再一次地冲入人丛。突兀只听一声怒喝,赵云身前的虎士猝然纷纷往两边散开。赵云面色一变,等他反应过来时,眼前却见一片空地,四周虎士围成一圈,不远只有一人,早就在立马横刀等候。 “赵子龙,别耍些小伎俩。有种地便与虎爷一战!!!”许诸扯声吼道,虎眸赫赫生光,浑身虎煞惊人。 赵云听了,一定神色,却也勒马停了下来,并且快速地观看四周。 许诸见状,咧嘴一笑,又再挑衅道:“怎么!?莫你不敢与虎爷一战么!?” 赵云并无答话,而是用实质性的行动来给出答案。只见赵云猝然启动,人马狂飙,如同一道疾电般径直杀向许诸。许诸见状,大吼一声,已经做好与赵云拼死搏杀的准备,眼见赵云逼近,快手一甩,投出了几颗没羽箭。却见那几颗没羽箭如同飞弹,朝着赵云倏地射了过去。赵云大喝一声,快枪拨动,霎时只听两道爆响,那几颗没羽箭纷纷炸开。就在此际,许诸早已启动,飞马挺刀,杀向了赵云。兔起鹤落之际,许诸凶戾杀至,一刀抬起,霍然劈出。 “虎煞噬魔!!!”却看随着许诸一刀劈出的瞬间,招式成相,一面黑白相间的虎煞口吞魔相,扑向了赵云。赵云反应却快,手中龙胆枪一舞,骤然成相,一面金色麒麟神兽踏天而落,砸向了那虎煞之相。 蓬~~~~!!! 一声巨鸣,天地如似轰裂,猝然只见赵云和许诸两人一齐往后退开。许诸奋然,舞刀驰马又是逼向了赵云。赵云挺枪应战,两人遂是揪在了一起厮杀。另一边,因虎士包围住了赵云,马易看不到里面发生地一切,心里正是无比地紧张,想要赶去营救,却又怕打断了赵云的厮杀,影响了他的作战。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马易吓得心头一揪,神色一连在变。这时,在马易身后的将士也急躁起来,更有不少将领赶了上来,急劝马易率兵营救。马易沉色,强压心里的紧张,应道:“龙胆将军不惜冒如此大的风险,此举必有深意。还请诸位务必相信龙胆将军。” 马易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赵云,但他却也不敢有所疏忽,命众人退下指挥将士,先做好随时厮杀的准备。 这时,却看一众虎士包围的垓心之中,赵云和许诸这时已经来来回回杀了几个回合,两人不分伯仲,一时难分胜负。就在这时,赵云猝是往一角拨马冲突起来。许诸见状,以为赵云要逃,立即怒喝骂起,并且驰马追去。 “赵子龙休想逃去,回来厮杀!!!老子定要败你!!快滚回来!!!” 许诸扯声骂道,并甩手连射出没羽箭,但赵云却像是背后长眼似的,一一躲了过去。就在此时,赵云忽地拨马又转,许诸猛追一时刹不住战马,还好未有急于出手。却看两人如斗转星移一般,猝是换了位置,赵云突兀转马来到许诸身后,一枪悍然杀出,杀招陡现。 恍然,枪起呈势,金色麒麟神兽之相霍然冲出,浑身更是腾起了熊熊金焰。 “哼!!看我的怒麟破天!!!!”一声喊出,枪式骤成,幸好在危急关头,许诸险险地拨刀挡住,只不过也只能护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瞬间就被赵云此式爆发出的骇人力量,生生地从马上击飞而去。 眼见此状,一干虎士无不大惊失色,一部分连忙急扑赶去救援,一部分则朝着赵云杀扑过去。赵云这时却并无急于击杀许诸,而是转马迎向了那些扑杀过来的虎士。这下赵云全力爆发,那些扑杀上来的虎士却心绪紊乱,早已乱了阵脚。于是赵云杀入那小波人丛后,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如波开浪裂,只一阵间七、八个虎士已然死在了赵云的枪下。 陈留东门上,曹操和一众曹魏文武看得城下战场场面混乱无比,刚刚从高处观望,也见到了赵云再次显现神技,马踏乾坤,斗转星移,一枪击飞许诸的那一幕,皆是慌乱起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22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1) 可知许诸乃是曹魏军中第一猛将,可却在占据绝对的优势(赵云陷入虎士的包围之中)之下,被赵云一枪击飞。这般想来,单凭区区一个赵云,曹魏军便真的是无豪杰猛士能够将其击败。 曹操从不可置信,再到震惊,然后却不禁地心中哀叹起来,吟吟道:“若恶来尚在,孤今日岂会受此轻辱。” 曹操摇首,似乎已无心再观战下去,转身离开。一边的贾诩也心中哀叹连连,想当初自家主公实力最为鼎盛时期,阵营中虎将豪杰无数,天下诸侯无不忌之,可如今却被赵子龙一人便逼得如此窘迫。再想鬼神马羲麾下,除了赵子龙之外,还有张文远、庞令明、徐公明、张儁乂等虎将未出,细想之下,心中一片悲凉。 贾诩不禁回想当初,那时马羲势力初成,其阵营根本无法与曹操相比。可一晃数十载,两人阵营之间逐渐已有了明显的差距。 自古以来,但凡能够开朝换代的帝王,无一例外,身边定将聚集了天下几乎最为优秀的良才猛将,此为之标榜。而如今看来,马羲已然具备了这个条件。 一阵凉风袭来,贾诩神色略显落寞,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如常,淡漠地下了命令后,遂是转身追向曹操。不久,只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了起来,须臾城下响起了许诸充满不甘和愤怒的咆哮声。 陈留东门上,一众曹魏军将士鸦雀无声,各个不可置信,望向赵云的眼神中,隐约之间已经多了几分不可磨灭的恐惧。 一日后,陈留城中,已经传遍了赵云连挑大将夏侯惇还有年轻一辈猛将文鸯,并且还以一己之力,击败了由许诸所率领的百名虎士的消息。对此,陈留城上上下下,无不震惊,对龙胆将军的威名忌惮不已。曹魏军的将士也因此士气削弱了不少。对此,曹操似乎也十分震怒,据传当日许诸等人战败后回到陈留,一干将士皆遭到严惩。 这日,在陈留大殿中,正见有人面带慌乱之色地赶来禀报,说鬼神军的数十万大军已来到陈留城数十里外,赵云的兵部已赶去与之会合。一众文武听罢,无不大惊失色,毕竟一个赵云便让自军束手无策,眼下鬼神马羲率领数十万甲士而来,这陈留城该是如何把守。 “哼!!孤自征战天下起数十余载,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眼下陈留尚未被贼军攻破,尔等便自乱阵脚,成何体统!!?”突兀,只听曹操一声冷哼,厉声怒叱。一众曹魏文武听了,连忙纷纷重整神色,跪下认罪。 曹操面色一沉,遂把目光投向了贾诩。贾诩把头一点,随即走出,拱手道:“魏王,眼下彼军士气正是旺盛,我军主动应战反而是正中其军下怀。不过幸好魏王未雨绸缪,早有准备,眼下陈留城防备森严,并且又在四门挖掘了大量的壕沟以及建造了土垒以提防贼军的攻城器械。如此一来,彼军的攻城器械短时间内绝对无法发挥出威力,单凭人力攻城,凭借城中的十万将士,守下陈留城搓搓有余。再者,鬼神马羲那数十万甲士每日消耗巨大,如今与我军作战已有数月,假以时日一旦彼军难以承受这巨大消耗,必定军心崩溃,待时正是我军绝地反击的大好时机!!” 却听贾诩疾言厉色地谓道,话音一落,大多听出其中深细的曹魏文武皆是神色大震。曹操喜之,枭目更是闪烁出骇人的精光,大笑道:“军师所想正是孤心中所想也。鬼神军看似势力庞大,兵力优盛,但凡事有利必有弊端。再者其军连番与孤的兵马激战,眼下恐怕也是身心疲乏,近将极限,一旦时机来临。只要孤还有诸位将士能够将其把握,必能将之一举击溃,绝地反击!!!” 曹操的声音如似有魔力一般,一众曹魏文武听之,霎时间便从极其低落恐慌的状态,瞬间便有了必胜之心,对于曹操的话那是深信不疑。 “我等誓死追随魏王,但凭魏王差遣!!!”于是一众跪下的曹魏文武,这下各个脸上的神色与刚刚迥然不同,甚至大多人脸上闪烁出必胜的坚定神色,振声喊道。 “所谓帝王之姿,不过如此。”贾诩在旁暗暗观察,欣慰地颔首而点,同时内心里也不免有所起伏,对于胜利有了一种莫名的信心。 不久后,却看陈留城东门数百丈外,正见一彪人马徐徐赶来。为首一人,身材魁梧神壮,当天之下,如鬼神一般,威武不可直视,霸气绝然,手提一柄龙神刃,坐下一匹赤乌宝驹,正是马纵横也。 而在马纵横身后分别正是赵云以及诸葛亮还有一干轻骑。 “哈哈哈,可惜啊!!未能亲自到此亲眼目睹子龙的神技,子龙以一人之力,连挑曹魏新老两代的两员猛将,并又击败了由许仲康所率的百员虎士,震慑曹魏三军,如此显赫战绩,足以载入竹帛,受后人敬仰。”马纵横豪声笑道,双眸却闪烁发光,眼神含着亢奋之色,似有替代当日赵云,与曹魏军作战的神韵。 “主公威猛盖世,天下无双,如当日换做是主公,定能赢得更为显赫的战绩。”赵云面色沉凝,不见任何的喜色,反而一副淡若的模样谓道。马纵横听了,倒也知道赵云是客气话,反而是从赵云那淡若的神态出看出了他隐藏的几分傲色。 “哈哈,子龙有神技加身,我可无这般本领。”马纵横笑起,但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赵云。 “主公的太武之道不亚于子龙的星斗乾坤。”赵云面色平淡,与马纵横对视起来,不卑不亢地应道。 这时,传来几道咳嗽的声音,马纵横的目光遂转移过去,正见诸葛亮吟吟笑了起来,道:“主公却看城上早已挂起了免战牌,看来眼下个人武力已然无法发挥出什么作用。” 马纵横闻言,遂是扭头也望向了陈留东门,果然正见城上高挂起免战牌,笑道:“看来子龙的神技已然将曹阿瞒和他的将士给吓破了胆,这下可就麻烦了。陈留城防备森严,城外又挖有如此多的壕沟以及堆有大量的土垒,我军若想要以攻城器械在短时间内将其防备攻溃,看是不可能了。” 赵云听话,面色一怔,遂又见到马纵横眼神里有几分玩味之色,知道马纵横是故意打趣自己,便是神色一沉,并不理会。 马纵横见赵云不理自己,呵呵笑了几声,不过他那松弛的状态,却让身旁的众人减轻了几分大战即将来临的紧张感。 “军师,眼下我军有数十万甲士,曹阿瞒有意死守而待时机,如此我军是围之不攻,不断地削弱其军士气,以待城中变化。还是将大军合之一处,集中火力,先破其军城外防设,再攻其城?”马纵横遂是沉凝神色,带着几分认真之色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听话凝了凝色后,便是答道:“眼下陈留城内有十万曹魏将士,我军虽有数十万众,但却不足以其之十倍,若是围之,效果并不大,只要曹魏军决意弃城而逃,是无法将之堵截。并且,这般一来,反而把兵力分散开去,眼下其军四门皆布以重防,我军若再把兵力分散,根本无法攻破任何一门之城防。” “如此说来,依孔明的意思,倒不如把兵力合于一处?”马纵横闻言,凝了凝色,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颔首一点,手摇乾坤鹅毛扇,道:“是也。曹阿瞒早前多番布置,就是有意形成死守的局面,以激励诸军与我军决战拼杀。因此若我军围之陈留,反而正中曹阿瞒的下怀。如此一来,我军却把兵力合于一处,数十万甲士兵临城下,一来无疑将会给曹魏军的将士莫大的威慑力,从而继续削弱其军士气和战意。二来另外其余三门任由放空,代表我军无意将其军逼入死地,这般一来曹魏军的将士心态也会有所松懈,万一真的战况不妙,一些心态不坚之人便会考虑从另外三门逃脱,一旦逃兵的状况发生,对于曹魏军自然大为不利。” “哈哈哈哈!!孔明分析果真透彻,难怪那贾文和屡屡要算计于你。”马纵横听罢,精神大震,向诸葛亮打趣道。诸葛亮听话,却是笑而不语。马纵横再次吃瘪,倒有些尴尬,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后,肃色道:“这一说起,孔明你可不能放松戒备。万一你有什么差池,我这心脏可承受不了。”马纵横说罢,还特意向在后面的姜维投以严厉的神色。姜维见状,立即肃色颔首应诺。 “呵呵,谢过主公关心。这些日子,伯约几乎与我形影不离,倒也辛苦他了。”诸葛亮笑了笑,他心知姜维心里更希望是前往战场立功,为了保护自己,他可是放弃了不少的机会。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23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2) “军师对维恩重如山,兼之此乃主公号令,维于公于私也当尽心尽力。”姜维听话,沉色而应。马纵横听了,也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对于姜维这个义子他素来皆是很满意的,否则他也不会把守护诸葛亮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姜维。而且他相信其中道理姜维自己心里也是清楚。 后来,马纵横和诸葛亮等人又是观察了陈留城的状况一阵,遂是撤走而去。 到了当日晌午时分,曹魏军的细作来报,说鬼神军的大军又是朝着陈留城推进了一段距离,此时正在城外十数里搭建营寨。 此报一出,曹操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惋惜之色。而不少曹魏军文武却是露出了愠色。这依照寻常来看,一般如此大规模的攻城战,攻方一般都不敢一开始就如此靠近守方的城池,以免在建造营寨时遭到对方的袭击。而鬼神军却一来就在距离陈留城十数里的距离建造营寨,这分明就是轻蔑他们曹魏军不敢轻举妄动。 “哼!!马贼竟敢如此托大,一来就在靠近陈留城十数里的地方建立营寨。王上这可是我军的好时机,末将愿在今夜领一支精锐,趁其军营寨防备空虚,杀他个天翻地覆,措手不及!!!”很快,正见夏侯惇一脸怒火的走了出来,振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曹魏军的将领也纷纷走了出来,表示愿意随夏侯惇一同出战。 曹操听了,却是一凝色,摆手道:“不可。那诸葛孔明算无遗漏,怕是早有了算计。更有可能,正是他见我军防备森严,有意坚守不出,故意露出空档,引我军前往袭击。”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不由面色一变,细心一想却也是理,加上诸葛亮的能耐,他可是深有体会,不敢大意,遂是退了回去。眼见夏侯惇退下,刚刚那些走出的将领也纷纷退了回去,各人神色中都有几分不忿以及急躁。 曹操看在眼里,却也早料会有如此局面,眼下马纵横把数十万甲士集中在东门一处,这强悍的威慑力必将会让众人阵脚慌乱,惶恐不安。 “诸位。”这时,曹操忽然低声喊了起来。一众曹魏军文武不由纷纷朝着曹操望去。曹操一凝色,眼神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道:“在场诸位文武,大多人都是追随孤多年的臣子。遥想孤当年起兵,召集天下文武对抗巨奸董卓,时至如今孤与诸位经历过无数艰难,也击败过无数强敌。但从无一个敌人像鬼神马羲这般强悍绝伦,势力浩大。如今天下无主,社稷崩离,马羲占据天下近三分之一的江山,势力之浩大,兵力之雄厚,甚至超越于孤。但相比较之下,鬼神马羲近年来急于开拓领土,虽有丰厚财力支撑,但必有巨大的隐患。孤等待的,也正是一个时机。只要这隐患爆发,孤必定能扭转乾坤,必将之一举倾覆。诸位追随孤之左右多年,其中不少人更是从当年一无所有,变到如今身份尊贵,受人敬仰。可当年为天下效命,为百姓平乱之心不可弃之,唯有击败马贼,孤方能平定天下,结束这持续已久的乱世。待时,天下再无战乱,再无祸端,诸位的子子孙孙皆可于太平盛世中安居乐业,路漫漫其修远兮,孤将上下而求索,纵为万般艰难,死而无怨也。此为孤之所求耳。” 却听曹操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沉稳却有一股铿锵刚烈的王者姿态,众人细心听之,心沉面肃,更有不少人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遥想当年,天下大乱,战端不断,百姓四处流离,苦不堪言,荒郊野岭四处可见尸骨。诸侯为争夺势力,轻君主,蔑视人命,不断地征伐侵略,百姓被迫卖子食子。天下无仁义礼孝可言。当时但凡有志之士,谁不想结束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为此他们当初都曾一腔热血,不吝性命。 而如今他们身份尊贵,受人敬仰,却忘记了初衷和理想,那腔热血更是不复存在了。 一旦他们的王上败了,乱世只怕还要持续数代人,他们并不相信马纵横,在他们的眼中马纵横始终不过只是莽夫罢了。而他们的主君,他们的魏王曹孟德,才是德才兼备,怀有治国之大能,能够开朝换代的不世贤君!! 当夜,却见鬼神军的营寨灯火通明,一干将士轮番地在快速地建立营帐。不过因近年来鬼神军连番的征战,以及近段时间激战连连,鬼神军的将士都是身心疲惫,不少人甚至累得就在地上睡了起来。马纵横和诸葛亮正在营寨巡逻,见到不少将士累到就地而席,都是露出怜惜之色。虽然前段时间鬼神军一众将士都得以歇息,但日积月累的战斗,绝非短时间的歇息能够恢复的,更何况将士们终日处于征战的状态之中,精神和心态都快到了极限。 马纵横眉头皱了皱,他何尝不想尽快让麾下将士尽快能够得到全身心的歇息,结束战事。但眼下正是与曹魏之战的关键时刻,若然就此撤去,一切将前功尽弃,他又如何有面目向那些在与曹魏军作战中死去的弟兄。 “诶。”马纵横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诸葛亮似乎看出了马纵横心中的想法,安慰道:“主公不必多虑,眼下众人都清楚正是与曹魏军决出胜负的关键,都在咬紧牙关地支撑之下。而他们之所以不惜艰苦,甚至愿意为此付出性命,全因信任主公这位君主,并且坚信主公能够带给他们最终的胜利。” 马纵横听话,忽然停下了脚步,眼神炯炯发亮,像是在问自己似的,喃喃道:“将士们对我深信不疑,甚至能为我付出性命。可我又能给他们什么呢?所谓的太平盛世只怕是太过虚幻了,子孙后世的安定太过遥远,除了丰厚的俸禄,我到底还能给他们什么?” 诸葛亮听话,面色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马纵横的这一番自问。 马纵横忽然转过身,望向诸葛亮,道:“孔明乃是怀有大才大能之人,所求之高远,合情合理。可他们却都是平凡之人,但求的不过多是柴米油盐,安定之家。这些,我已经能够满足他们了,除此之外,我还能带给他们什么?” 忽然整个营寨猝地静了下来,四处巡逻的鬼神军将士纷纷朝着马纵横望去,不少在地上本已是睡着的将士也醒来了。 诸葛亮见状,暗暗摇首,这正是关键时候,马纵横实在不应该说这般会影响军心士气的话。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沉色地喊了起来:“时值乱世,我等本都是命苦之人,生活甚至不能自理,性命不得保障。” 话音一落,很快便有人接话道:“可自从追随主公,我等不但有了寄托,更有了家。军营生活虽是艰苦,但一直以来,主公与我等都是同甘共苦,将我等视为家人。” 于是四周的将士也纷纷喊起,说出了各自内心的想法。 “主公时时身先前卒,为了能够尽可能地减少伤亡,不惜冒险于敌阵冲杀。主公爱惜我等,我等同样地爱戴主公。” “主公不但给了我们一个家,更给了我们丰厚的俸禄,让我们能够成立另外一个家,照顾好家小。更可贵地是主公给了我们自由,尊重我们的意见,聆听我们的想法。” “嘿嘿,这般奇怪的主公,自古以来绝无仅有。王侯将相,多是无情。可主公却把我等视为家人,并给予尊重,此恩惠如海,恩重如山!!” “所以只要主公在哪,我们的这个家就在哪里!!” “主公所愿就是我等所愿!!!” “我等愿意为主公付出性命,并非仅仅为了主公,也是为了遵从自己的内心!!!” “我等盼望能够替主公拿下天下,盼望能够为主公建功立业,这正是我等如今生存的意义~!!” 泪水几乎破眶而出,在战场上,马纵横乃是神魔皆惧,天下无双的鬼神,但在生活上,他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众人纷纷表达出心中所想,令马纵横无比感动之余,泪腺更是几乎崩溃。 “都是一群混账东西,战事远远还未到结束,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接下来的战事会越来越严酷,尔等都给老子顶住了,老子不想为尔等这些混账东西再付抚恤金了!!”马纵横转过身,赌气地喊道,旋即便是落荒而逃,丝毫没有平日里那威武不容侵犯的霸气。 “哈哈哈!!没想到主公竟然也有如此一面。” “值了!!平生得已能见主公这般模样,这下就算让我粉身碎骨地死去,我也不会皱半个眉头!!” “死什么死!!你没听主公说么,他可不愿意再付给我等抚恤金了。” “哎哎哎!!弟兄们可都听好了。为了给我等吝啬的主公省点抚恤金,接下来上了战场,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可都要咬紧牙关忍住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24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3) “嘿嘿嘿!!说得对!!弟兄们无论如何都要留着一口气,回去后,和守在兖州的弟兄们好好数落主公的吝啬!!” 诸葛亮默默地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一支军队,由此可见自家主公和将士们感情之深厚,并且他能感受得到无论是马纵横也好,一众将士也好,他们的话虽然有赌气的成分,但都是发自内心。 马纵横发自内心地怜惜他的麾下,他的麾下赤诚地在爱戴着他。 这看似符合情理,可纵观古今,确确实实地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毕竟人都是有自私之心的,对于人心,诸葛亮十分地清楚和了解,方知能够做到这点的马纵横,是多么的值得钦佩。 “以心交心,方得真挚和赤诚。”诸葛亮不禁地咧开了一抹笑容,淡淡说罢,便也转身离去了。 当夜,数十万鬼神军将士似乎打了强心剂一般,众人决意昂然,坚定信念,颇有复苏之迹。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曹操当夜与一众文武的一番对话传遍三军后,一众曹魏军将士也是士气振奋,死守陈留,与鬼神军决战到底的之决心更为坚定。 由此可见马纵横和曹操同样地拥有着在关键时刻,鼓舞将士,振奋人心的魅力,而这一点,自古以来皆是帝王必须具备的资质之一。 翌日,却看天色刚亮,陈留东门外,只见大批的鬼神军将士早已摆定好阵势,并且气势汹涌,铺天盖地一般卷席而来。 阵前,马纵横为首立马,身后左右分别是张辽还有徐晃以及赵云三员大将,四人皆有龙虎之姿,尤其为首的马纵横更如有鬼神之威,令人无法生起与之对抗的念头。 另一边,在陈留东门上,曹操却是早早带着麾下一干猛将,便来到此处准备起来。虽然此时陈留东门上,依旧高挂着免战牌。但两军气势袭涌激烈,大战似乎一触即发,无可避免!! “曹阿瞒!!时至当局,你何不识于时务,尽早投降。我可保证尽量地减少伤亡,只要无人反抗,绝不让麾下肆意伤害任何一条生命。至于你,只要你真心从我,我可继续让你保留魏王之尊,享尽荣华富贵。”马纵横猝是一抬手中龙神刃,向曹操振声大喊起来。话音一落,马纵横的话立即激起了城内曹魏军的怒火,一众曹魏军将士纷纷怒骂喝叱起来。 不过很快随着曹操的声音响起,一众曹魏军将士的声音随即渐渐消失。只听曹操语气平和地喊道。 “征北将军不过在眼下局势中略占了些优势,便如此自满骄傲,反倒正合孤之心意。征北将军放心,待来日你的大军被孤麾下猛士击破,你成为孤的阶下囚时,孤会看在昔日情分上饶你一条性命。” 曹操话音一落,陈留东门上立即响起震天动地般地嘶吼声,一众曹魏军将士皆在奋然附和。马纵横见状,不由皱了眉头,遂命人召来诸葛亮。 一阵后,诸葛亮赶了上来,并观察了一阵陈留东门上的状况,遂是凝声道:“曹魏军的士气比起早前激壮了不少,或许是临决战的时机愈近,在曹阿瞒的鼓舞之下,这些人把危机转为信念,更加坚定了与我军决战之心,而因此高涨。” 诸葛亮此言一出,旁边张辽还有徐晃以及赵云三人都是纷纷色变,毕竟这听似简单,但自古以来能做到这点的人物,不是能够开朝换代的帝王,便是那个时代将帅的楷模代表。纵是身为鬼神军第一大将的张辽,自问也不能在曹魏军所处的局势之下,将众人激奋至此。 这时,反而马纵横不见任何惊色,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他的了解之中,被誉为千年难见其一的乱世枭雄的曹操,就是如此人物。若然曹操没有这个能力,他反倒会吃惊。 所幸的是,马纵横也并非泛泛之辈,昨日在他一番推心置腹的另类鼓舞之下,一众鬼神军将士军心振奋,众人心态得以复苏,并且也更加坚定了追随马纵横,与曹魏军决战到底的意志。 否则的话,若是换做寻常军队,纵是有着绝对的兵力优势,恐怕在眼下曹魏军盛大的气势之下,也会军心崩溃。 可惜地是,曹操遇着了马纵横。 但反转过来,若是当下马纵横遇上的不是曹操,换了天下任何一个诸侯,恐怕早已被他数十万大军给倾覆吞噬了。 或者正如马纵横所言,两人冥冥之中,注定是这辈子的宿敌。 另一边,曹操眼观着鬼神军在自军如此激昂盛大的气势之下,巍然不动,隐隐待发,不由地眯起了双眸,忽然笑道:“哼,看来是小觑那马贼了。” 曹操话音刚落,猝然城外擂鼓号角声轰然响荡起来,紧接着在盖天的喊杀声中,只听得阵阵轰鸣,旋即更见一片片水雾蒸汽冲天喷起。 很快却见鬼神军阵中有数百架轰雷战车正往陈留城东门逼近而去。不过陈留东门外挖了近两百余丈的壕沟,纵是鬼神军的轰雷车,想必也不到这个射程。就在曹操正猜测鬼神军派出轰雷车欲要何为的时候,却见鬼神军中又有大量的工程队将士冲了起来。 不一阵后,却见鬼神军的工程队将士已经开始在推平壕沟,曹操见状,冷笑一声,却也不忧虑。毕竟城外的壕沟地带往外扩张足有两百余丈,就算推平一半,也要耗费极长的时间,并且还十分耗费体力。 而就在此时,霍然只听连道乍响,正是鬼神军的轰雷战车发动起来,转眼漫天火石飞起,并纷纷砸向了城外最靠前的一批土垒。 轰隆隆隆~~!!! 一时间只听得连声爆响,很快便见一个土垒在十数颗火石轰砸之下,轰然崩塌。眼看着鬼神军的轰雷战车如此强大的威力,不少曹魏军的将士都是纷纷色变。 曹操却是冷静淡若,又是观察了一阵后,见鬼神军再无其余动作,遂是向贾诩和夏侯惇两人投去眼色后,转身走向敌楼。 少时,曹操走入敌楼之内,贾诩和夏侯惇两人紧接地赶了过来。 “魏王,看来鬼神军也不急于与我军决战,以臣下的观察,其军似乎有意先削弱我军在城外的防备措施,然后再攻打城门。”贾诩凝声谓道。 其言所说,也是曹操所见。曹操听话,点了点头,肃色道:“鬼神军不急于决战,似乎另有把握。这般一来,孤倒是越来越忧心荆州的状况了。” 夏侯惇闻言,面色不由地一变,急道:“这前些日子曹仁大将军已往荆州赶去,当下应该已赶到襄阳准备。有大将军坐镇,足以震慑那孙权小儿。魏王不必多虑。” “哼,孤却怕小觑了那孙权小儿,以至局势再无反转之地。再者,这几日孤也在细想。眼下对于那孙权小儿来说,无疑是鲸吞天下的最好时机。但若错失,恐怕他这辈子再难以遇上这般绝妙良机!!这等大好时机,有些人可是等了一辈子都等不来啊!”曹操冷哼一声,一甩王袍,不怒而威的神容中,隐约有几分忧虑。夏侯惇听了,眉头紧锁,贾诩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还恕末将愚钝,不知其详。还请魏王解末将之惑。”夏侯惇忽然沉色开口问道。曹操听话,长吁了一声后,凝色道:“元让却想,眼下孤的大军正与马贼的人马决战,而孤与马贼之战,事关天下未来趋势的走向,因此无论是孤也好还是马贼亦好,几乎都把麾下最为精锐的兵部派出来应付。也正因如此,眼下荆州空虚,若是此时孙权小儿决意要图谋天下,从江东倾兵而出,偷袭荆州,荆州定陷入苦战之中。而荆州乃是我军后方之地,这后院着火,一旦消息传开,我军将士必定士气一落千丈,待时马贼必会率领大军趁机击溃我军,而陈留乃是孤仅次于许昌的根据地,因此孙权小儿必然料定孤不会轻易放弃,率众坚韧而战。如此一来,孤与马贼两方势力必定两败俱伤。而这时孙权小儿若能迅疾地取下荆州,便能挥兵北上,趁机吸纳孤的领土。若然时机合宜,孙权小儿更可趁着孤与马贼两败俱伤,从而一举将两方势力重创。如此的话,他孙权小儿的威名必将一举名震天下,得到无数才子良将的倾心。那他孙权小儿便可一边扩张势力,一边收纳各地来投的人才,不出数载,他的势力恐怕将一举超越孤与马贼,成为这天下势力最为庞大的诸侯!!” 只听曹操疾言厉色地喊道,双眸更是凌厉发光,若换做是他处于孙权的处境,一定会选择出兵,毕竟如此绝妙时机,恐怕将一纵即逝。若有大志向和野心的英雄,又岂会白白放过!! 夏侯惇仔细在听,更是越听越心惊胆战。听曹操说罢后,更是一时未能回过神来,脸色显得苍白起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25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4) 贾诩在旁默不作声,眼下局势对于他们曹魏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这庞大的基业几乎是赌在孙权到底会不会出兵的几率上。而无论是曹操和贾诩都很清楚,若无意外的前提之下,孙权会出兵的几率将会是极其之高!! “魏王,倒也不必多虑。那孙仲谋自接领江东,多是在把守疆域,少有主动征伐。这些年来其辖下除了一些小打小闹的战事外,鲜有超过数万以上兵力厮杀的大战。孙仲谋的大战经验极其缺乏,加上以他这些年来的作风来看,不像是有如此庞大野心之辈。”夏侯惇忽然震色,向曹操谓道。曹操听了,却是一沉色,道:“元让可曾听过,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典故。那孙仲谋多年来在江东稳守局势,却暗中一直在积蓄实力,若然掉以轻心,孤将成为此鸟之猎食!!” “区区孙仲谋竟有此能耐!!?”夏侯惇听话,一脸地不可置信,毕竟自曹操建立势力至今,击败过无数强敌,就连孙仲谋之父孙文台也是死在了曹操的算计之下。而以孙仲谋这些年来的表现来看,充其量不过是个继承家业,独领一方的毛头小儿罢了。 曹操深有含义地看了夏侯惇一眼,表情却是淡若自如,道:“小觑任何潜在的敌人,最终都会自食恶果。元让,此鸟之志恐怕非你之想象。” 曹操话音一落,夏侯惇不由地神色一变,内心慌乱起来。毕竟正如曹操刚刚所分析的,荆州乃是曹魏的后院,若然有失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必定会极大的影响自军与鬼神军的决战。 就在此时,忽然有飞鹰的细作传来消息。贾诩先是从那员飞鹰细作手中接过密信,打开看后,神色略有变化,遂是向那飞鹰细作投去目光。那飞鹰细作会意,遂是快速地转身离开。旋即贾诩便快步地走到了曹操身旁,嘀咕了一阵后,曹操忽然眯起了眼睛,神色肃穆,遂向夏侯惇道:“元让你且先出去指挥战局,一切皆以稳重为先。” 夏侯惇听话,心里却也着急,投眼望向贾诩,很想知道贾诩刚刚与曹操所说的内容。曹操见状,面色一沉,又向夏侯惇喊了一声:“元让!!” 夏侯惇闻言,这回不敢再有怠慢,遂是从贾诩身上收回目光,向曹操拱手作揖一拜后,转身离开。 少时,夏侯惇刚是走出敌楼,曹操便是面色一冷道:“好个孙仲谋,看来孤依旧还是小觑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托病不往荆州,却教其老母亲自前往。” “那孙家老母素来性子刚烈,依臣下之见,很可能说那孙仲谋本就无心接回其父遗骸,但却因风声走漏,被其老母所知,其老母坚持要去,只能任由其老母前往。”贾诩听话,凝色谓道。却说此番他派使者前往江东,早就暗中吩咐,秘密将消息暗中传到孙家老太耳中,原本是想借孙家老太施压逼孙权亲自前往荆州,可没想到地是孙权竟然托病不往,但却把孙老太引到了荆州。 这下倒是把难题抛给了曹操。若是曹操把孙老太俘虏作为人质,反而给了孙权一个攻打荆州的借口。可纵然将孙老太放回去,却也不见得孙权会念恩,白白放过眼下的大好时机。 “所谓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抛弃,当年汉高祖刘邦,为了王图霸业,纵其父被项藉所擒,也可抛至亲而不顾。如今这孙仲谋为了征伐荆州,与孤和马贼争雄天下,竟也可把其老母作为牺牲品,送到孤的手上。如此看来,这孙仲谋实在是心狠呐,这般人物也足以称之为枭雄了。”曹操扶须,呐呐而道,面色沉凝。 贾诩在旁听着,但却一脸深沉的思索之色,正是在想办法如何扭转眼下局势。 一阵后,贾诩还是没有做声,曹操心知眼下局势难以扭转,长吁了一声后,道:“且不管那么多了。文和,待会你修书一封,传孤的命令,先将孙仲谋的老母扣下,另外再让子孝速速调集荆州的兵力,准备好应战孙仲谋的江东大军。” 贾诩听话,面色一凝,犹豫了一阵后,忽向曹操喊道:“魏王,臣下有一计,或许能扭转局势,但却牺牲巨大。臣下不敢贸然自主,该如何抉择还凭魏王决策。” 贾诩话音一落,曹操霎是神色一震,一对枭目乍是射出了两道精光,一把抓住了贾诩的手,道:“眼下还有何办法,还请文和教孤!!” 贾诩闻言,向曹操颔首一点,然后探身过去,在曹操耳边疾言快语地嘀咕起来。 少时,贾诩道罢,曹操听完后,神色连变,眉头紧锁,似乎一时拿不下主意。 “魏王,眼下恐怕唯有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有扭转之机。孙仲谋此举若被孙伯符得知,孙伯符必然大怒,并即刻起兵杀往荆州,去救其老母。我等却可凭此要挟,让那孙伯符为我军拦下孙仲谋的大军。而曹大将军却在暗中积蓄实力,一旦机会来临,说不定会有莫大的良机出现,让我军一举歼灭孙家兄弟二人!!”贾诩眼里闪烁着骇人的幽冷之光,他对于孙伯符的脾性早就有深刻的分析。孙伯符为人孝义,极重感情,不像孙仲谋那般的冷酷无情。因此贾诩料定,只要消息一传到孙伯符的耳中,孙伯符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发兵去救其老母,并且憎恨孙仲谋的无情。兄弟二人势必会因此心生间隙,待时自军再以孙家老母作为人质,逼迫孙伯符拦截孙仲谋的大军。想必到时孙仲谋肯定会设法说服孙伯符,而以孙伯符刚烈而又孝义的脾性,定会反过来怒叱孙仲谋,兄弟两人间隙愈深,说不定会因此手足相残。而孙伯符的麾下大多数人皆是出自江东,两军相残,将士们身不由己,肯定会使两军士气一落千丈。待时正是自军一举将孙氏兄弟二人一举歼灭的最好良机!! “可若然孙氏联手,荆州恐怕将再无回转之力也。”曹操沉吟一阵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忧虑。贾诩听话,沉色颔首而点,肃穆道:“魏王所言是理,这也是最坏的结果。” 曹操听话,走了几步,忽然脚步一停。贾诩这时跟了上去,又道:“若是魏王想要求稳,臣下还有一计,那就不如壮士断臂,放弃荆州,并让曹大将军暗中把孙家老母秘密押来,又把兵马撤回豫州,接应我军,与马贼一决高下!!而只要孙家老母在我军手中,纵然那孙仲谋能够弃其母而不顾,但孙伯符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待时我军借其之手,拦下孙仲谋,荆州则成为孙氏兄弟厮杀的战场。而孙氏兄弟皆有顾虑,孙伯符不愿同袍相争,孙仲谋也不愿在其兄手上损耗兵力,两军必然会陷入僵局之中。如此一来,我军便也有充足的时间来与马贼一决高下。” 曹操闻言,缓缓地转过身子,双眸精光乍射,沉声道:“可若这般,还是会有隐患。一旦孤与马羲持战愈久,两败俱伤,难免孙氏兄弟二人生变,甚至联合起来。毕竟到那时候,摆在孙氏兄弟面前的便是江山霸业!!” 贾诩听话,面色连变,所谓人心难测,更何况在江山霸业面前,纵是深透人心如他,也不敢担保。 “尤其一旦被孙氏兄弟得知其父遗骸在孤的手中,那就无疑更加坐定当初是孤算计其父的传言。孙仲谋眼下虽然已经得知,尚且不见有太大的动静,可若让那孙伯符知道的话,定然会对孤恨之入骨。杀父之仇本就不共戴天,而孤还将其老母擒为人质,孙氏兄弟来日又岂会容得下孤呢?”曹操凝色沉声谓道,眼中更有几分冷厉之光一闪而过。 “那魏王的意思是?”贾诩见曹操似乎已经有所抉择,肃色问道。 “让子孝做好铲除孙氏兄弟的准备吧,就依照你先前料算的去办。”曹操沉声谓道,与其白白把荆州让与孙氏兄弟,他倒不如伺机将孙氏兄弟铲除,以绝后患,这正是曹操身为乱世枭雄的脾性。同时,他也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守下陈留,赢下与鬼神马羲最终的胜利!! 到那时,在如此绝境之中,得已力挽狂澜的他,必然能够使得三军士气高涨,成为天下英才所瞻仰的贤君明主。 “诺!!”对于曹操的豪气和信心,贾诩也是报以敬服,沉吟了一阵后,贾诩拱手领命,遂是转身退出。 却说与此同时,鬼神军的轰雷车正不断地轰击着城外的土垒,鬼神军的工程队将士也在快速地填埋壕沟,似乎已经做好了持续作战的准备。马纵横在阵前仔细地观察着战况,面色沉凝严肃,但其实内心却不免有些忐忑。 这时,忽然有人赶来禀报,说诸葛亮相请到阵后营帐说话。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26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5) 马纵横一听,神色一震,遂是向张辽投以眼色,张辽会意。马纵横旋即拨马往阵后营帐赶去。 不一阵后,马纵横来到阵后一处营帐,诸葛亮早已在等候,见了马纵横遂是作揖一拜,并投以眼色。马纵横会意,点了点头,走入营帐后,并让左右先是退出,在帐外等候。左右领命,很快营帐便只剩下了马纵横和诸葛亮二人。 “可是荆州那里有消息传回?”马纵横凝了凝色,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点了点头,面色有些严肃,道:“果然如孔明先前所料,曹阿瞒也对孙仲谋有了提防之心,据细作所探,曹阿瞒似乎用孙文台当年遗骸作为谈判的条件,欲要将孙仲谋引往荆州。只不过恐怕曹阿瞒也没想到,孙仲谋竟也是枭雄人物,竟托病不往。后来似乎江东那里走漏了风声,孙家老母执意要往荆州。飞星的细作也是耗费了极大的功夫并且折损了不少弟兄才把消息打探回来,已经确认眼下那孙家老母已经被曹魏军的人马给控制住了,正往荆州襄阳赶去。” “什么!?看来当年的传言果然是真的。孙文台的遗骸竟然在曹阿瞒手上,十有八九孙文台是死在了那曹阿瞒的算计之下。只不过没想到地是曹阿瞒竟把这副遗骸一藏就这么多年。”马纵横听罢,不由露出几分愠色,毕竟孙坚为人豪爽好义,当年更是联盟军中为数不多与马纵横交情颇深的盟友。 “曹阿瞒本就是乱世枭雄,有此举倒也不出奇。倒是让孔明较为震惊地是那孙仲谋。此子不仅有野望,而且心性冷酷无情,假以时日必将是我军心腹大敌。”诸葛亮也沉凝起神色,肃色谓道。 “哼,孙仲谋这鸟可不是什么好鸟。不但连自家的父亲遗骸也可置之不理,甚至还任由其老母落入敌人的手中。或许他以为这能减少曹阿瞒对他的戒心。但曹阿瞒若是得知后,肯定反而会更加小心地对付他。”马纵横冷哼一声,自古以来,帝王无情,孙权虽还未位列帝王,但这心性他也算是见识到了。 马纵横沉吟了一下后,又向诸葛亮问道:“眼下局势暗涛汹涌,不可大意,如此发展下去,对我军可有影响?” 诸葛亮听话,思虑了一阵后,答道:“影响定然会有的。不过以孙仲谋的决心来看,其军会出兵荆州之事,几乎已成定局。更何况如今孙家老母已经落到了曹阿瞒的手上,孙仲谋随时可以以此作为借口,向荆州起兵。如此看来,未来一段时间的发展,暂时对于我军还是有利的。一旦孙仲谋的江东大军杀入荆州,消息定然会迅速传开,陈留此处无法避免会遭到重大的影响。到那时正是我军争取良机,将陈留拿下的时机了。” “好,有孔明这一番话,我就放心了。在这之前,我军只需按部就班,削弱城外的防备设施,一旦机会来临,誓取陈留!!!”马纵横听罢,双眸乍射两道精光,沉色振声喊道,脸上充满了决意。诸葛亮也点了点头,虽然其中难免会有不少难以预测的变化,但从总体来看,对于自军还是处于有利的处境。诸葛亮随后又和马纵横商议了一阵,分析了几点有可能发生的变化,让马纵横早先做好心理准备。 转眼,数日的时间过去了。却看陈留东门外的战场一片狼藉,在城外建造的土垒,在鬼神军轰雷车连日的轰打之下,除了一些不在轰击范围靠近陈留东门的土垒,其余七、八成的土垒已被轰雷车给轰毁。而在鬼神军工程队的努力之下,陈留东门最靠外的壕沟大约有数十丈已被填埋。不过接下来靠里的壕沟已经逐渐接近曹魏军城外箭塔的射程范围,紧接下来的战事一定会更加地凶险,马纵横对此深有领会,也变得更为谨慎起来。 却听陈留城外,喊杀声震天而作,鬼神军各部将士,在马纵横的指挥之下,有条有序地发动起攻势。随着城外最靠边一带数十丈壕沟被鬼神军工程队填埋后,鬼神军的轰雷车朝着陈留东门推进,很快更听连阵轰雷般的乍响骤起,转眼数十颗火石飞出,砸向了陈留东门城下的土垒。眼见着城外防备设施不断地被鬼神军损毁,曹魏军不少将士都开始有些慌乱起来。这时,正见一批鬼神军盾牌手冲了上来,各持盾牌,并很快地形成一道道防线。紧接不久,鬼神军的工程队将士各持工具,飞快地赶了上去,并在盾牌手的掩护之下,开始填埋壕沟。城上的夏侯惇看得眼切,迅速下令,让城外箭塔上的弓弩手发动攻势。随着夏侯惇的令声发出,转眼城外各处箭塔内的弓弩手迅速地发起了攻势。于是,只见一片片乱矢如同骤雨一般射了过去。不过鬼神军早有准备,一众盾牌手眼见乱矢飞射而来,迅速地各举盾牌抵挡起来,鬼神军的工程队倒也信任他们的同袍,纵然见有乱矢射来,还是没有乱了阵脚,各持工具不断地填埋壕沟。 不一阵后,夏侯惇眼见着又有一条壕沟已经被鬼神军的将士填埋起来,不由暗暗着急,先把指挥权交给了麾下副将,然后迅速去敌楼拜见曹操。 少时,曹操召入,夏侯惇快步地走了进去,见曹操和贾诩正在商议,不敢打扰。没过多久,曹操和贾诩停了下来,同时曹操的眼神也随即往夏侯惇那移了过去。 夏侯惇见状,立即作揖一拱,拜见曹操。曹操颔首一点,沉色道:“元让前来,可是城外战事有什么变化?” 夏侯惇听话,一震神容,遂道:“魏王,城外鬼神军的贼子正在不断地填埋壕沟,并且又以其轰雷战车破毁我军土垒,如此不断地削弱我军防备,持续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曹操闻言,神色微微一凝,倒也不见震惊之色,反而像是早有预料,十分笃定。 “那依元让之见,孤当如何应付?”曹操扶须向夏侯惇问道。夏侯惇闻言,毕恭毕敬地向曹操一拜后,道:“末将以为,可不能太轻易地让鬼神军的贼子继续削弱下去,应增强我军的反击攻势,以此震慑鬼神军的贼子,这般一来或许能达到减弱鬼神军贼子攻势的效果。” “嗯…”曹操听话,沉吟了一声后,却不答话。这时,贾诩微微沉色,向夏侯惇谓道:“夏侯将军所言是理,可依诩之见,眼下却还未到加强反击攻势的时机。”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随即便有了反应,似乎更加坚定了某个想法,颔首道:“军师所言正是孤之所想。眼下时机尚且未到,还请元让还有诸位将士再耐心坚持一段时间。” 曹操话音一落,夏侯惇立即面色一沉,拱手肃色道:“末将领命,愿遵从魏王吩咐。” 曹操听话,眼神略带几分深沉之色,向夏侯惇看了一眼,遂是挥了挥手示意夏侯惇退出。夏侯惇不知为何心头一揪,从曹操的眼神中,他忽然感觉到了曹操此时恐怕正承受着他无法想象的压力。同时,夏侯惇十分地内疚起来,认为自己实在太过无能了,无法为曹操分担。 少时,夏侯惇退了出去。曹操眼见着夏侯惇身影渐渐消失后,遂是一震神色,向贾诩谓道:“既然孙伯符已经有所行动,荆州的局势或许正如孤与文和所想那般会有所转变。倒是那孙仲谋竟然至今还能沉得住气,没有任何动静,从这点看来,此子就绝不寻常。” 曹操话音落罢,贾诩却忽然一沉色,道:“臣下却是怕那孙仲谋早有把握,因此不急于出手。” “哦?文和此言怎讲?”曹操听话,似乎听出了贾诩言下还有另一层意思,不由向贾诩问道。 贾诩闻言,猝是向曹操拱手一拜,低头一副惶恐之色,向曹操道:“还请魏王治臣下逾越之罪。” “文和何罪之有?”曹操听话,皱了皱眉头,向贾诩问道。贾诩遂是跪了下来,抬头道:“回禀魏王,自江夏黄氏一门被擒为人质后,臣下便有意地在江夏留下了不少细作,以免万一。虽然江夏的世族随后都是十分地谨慎小心,但还是露出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经臣下安排的细作回报,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综合所得的情报来看,起码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认为孙仲谋的细作暗中已经和江夏一干德高望重的世族有所联系。因此臣下以防万一,在数日前便已暗中吩咐,派出飞鹰的杀手,去擒下这些江夏世族的家主以及其族中的长老,并暗中撤离江夏。” 贾诩话音一落,曹操霎时面色一变,如刀子一般的枭目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道:“贾文和你好大的胆子,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敢不先向孤禀报,并且还在没有经过孤同意的情况下,做出如此大的动静!!?”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27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6) “当时时势危急,臣下却怕有所耽误,因而逾越。还请魏王治罪!!”贾诩叩首而拜,他很清楚此番自己的举措严重性。曹操素来最是痛恨君臣不分,逾越放肆的臣子,更何况还是在眼下如此关键危急的时候。并且一旦江夏世族若无反心,事情一旦传开了,恐怕不单单只是江夏,曹操在整个荆州的一众世族之中的威望和名声将会一落千丈,而如今荆州又是处于暗涛汹涌之间,一旦曹操得罪了荆州的世族,必定会使事情继而转向更为恶劣的态势。 “五成!!只有五成把握,贾文和你便赌上了你的仕途乃至性命,值得么!!?”曹操脸色愠怒,忽然向贾诩厉声质问道,眼神冷厉似乎能看透人心,直勾勾地盯着贾诩。贾诩与曹操的眼神对视起来,目光清澈而明亮,沉色道:“为了魏王的基业,臣下纵万死而不足惜!!若然是臣下判定有误,愿献上项上首级以平复整个荆州世族的怨气。” “够了!!事已至此,不必再多说了。如今孤的身边不能没有你的存在。你速传孤的口谕,传知曹子孝,向荆州各郡广发公告,便说江夏这些世族家主与孙仲谋暗中图谋不轨,一干谋反的贼人已被孤暗中擒下。再者,眼下向江夏派兵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飞鹰的细作本领虽是高强,但秘密将这些世族的家主以及长老带出江夏,恐怕也没那么容易。眼下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错。”曹操说罢,目光凌厉地盯着贾诩。贾诩闻言,沉色道:“主公放心,臣下早前又暗中命令两支飞鹰细作中的精锐人马前往接应,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并且暗中也有江夏的军部接应。” “好!!如此的话,再传孤的口谕,告诉这些江夏世族,若是想他们的家主还有长老安然无恙,就给孤安安分分,解散族中私兵,解除武装,并让江夏军部分批人马日夜巡查,但见有私藏兵刃或者要反抗的迹象,格杀不论!!!”曹操疾声喊道,双眸尽是寒冽冷酷之色。 “诺!!”贾诩听话,唯唯诺诺地拱手领命。 随即又过了数日,却说这段时日里,长江以及江夏一带忽然升起了大雾。对于孙权来说,这简直如有天助,于是孙权立即调集兵马,组织船队,于渡口大营中准备,并且暗中又派人到江夏联系。 转眼,又是两日时间过去了。话说,孙权麾下三军已经准备完毕,一众江东将士磨刀霍霍就等渡过长江,杀向江夏,正式开始征战荆州。孙权更是意气风发,在大战之前,重赏麾下一干文武,立顾雍为军师将军,又封周泰为奋武大将军,潘璋为车骑将军,朱治为飞蛟上将,其余文武皆得封赏,三军因此士气大震。 这日,周泰、潘璋等将领又来向孙权询问出战时机。孙权却似乎有所顾虑,敷衍过去。周泰和潘璋皆是疑之,先且退下。不一阵后,顾雍前来相见,孙权一听,速是召入。少时,顾雍站定拜礼罢,忽然露出几分紧张之色,向孙权道:“主公,臣下昨日派出的细作至今也未归来,这几日我等来回已经派了几支细作队伍,皆杳无音信,只怕…” “平日里我等向江夏联系,迟则一日,快则半日定有消息回来。可此番几日没有消息,而且我等还派了几支细作前去,这般事出反常,必有妖也。最坏的打算,恐怕曹阿瞒那老贼已经察觉到了我等已与江夏世族联合起来,已经有所提防。”孙权沉色凝声谓道,他行事素来爱先做最坏的准备。随着他话音一落,顾雍不由地脸色连变,不过很快便又沉着起来,凝声道:“若如主公所料,眼下要夺取江夏恐怕要费上不少功夫。” “军师以为,我该如何行事?”孙权闻言,反而神色一震,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 顾雍听话,并且从孙权流露的神色中,得到了极大的信心,精神抖数,震色喊道:“依臣下所料,曹阿瞒必定也是在近段时日里得知,否则早已派军队赶往江夏增援。事已至此,主公当趁江夏眼下空虚,尽早出兵,杀他个措手不及,争取早日拿下江夏,先在荆州拿下根据之地!!” “好!!军师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孙权听话,神色大震,并且神容更隐隐显出几分亢奋激壮之色。于是,孙权立即命左右传令三军将领,召集于虎帐中商议。不久后,三军将领赶到孙权虎帐之中,孙权速命周泰作为先锋大将,率水军三万攻打江夏,并令潘璋率军两万在后支援。另外又命朱治统率后军,顾雍准备辎重以及军备事宜,其余军队各做准备,又孙权统率,择日再往江夏进军。周泰、潘璋以及顾雍等文武迅速领命,消息很快传遍三军,江东将士无不振奋。 当夜,周泰率领三万水军,乘船便往江夏进军。话说周泰素来作风刚烈生猛,勇悍无惧,乃是江东大军中仅此于太史慈的虎将。孙权命他为先锋大将,正是因为看重他的勇猛以及在军中的声威。 这夜,周泰料定江夏守军并无防备,趁着夜色和大雾命船队加速行驶。刚到夜里四更,杀至江夏渡口,果不其然,江夏守军并无防备,霎时被突如袭来的江东军杀得一片混乱。周泰见状,更带着数百精锐,趁乱乘小舟飞快地登岸厮杀。突兀只听杀声响荡,岸上江夏军听得岸上杀声响起,心想江东军已然杀上岸来,更是阵脚大乱。于是,周泰只领着那数百精锐杀入江夏营中,江夏军仓促应战,虽有数千兵力,却反被周泰那数百精锐杀得纷纷溃散。周泰更是愈战愈勇,并在混战中击杀一员曹魏将领,夺其战马,遂在乱军之中猛闯强突,一路悍然突进。不一阵后,周泰杀到营中大帐前,挥刀斩其大旗,江夏军眼看大旗被斩,士气一落千丈。这时,大帐中数十曹魏军将领冲出,后方很快更有数百人马杀了上来。 那曹魏军统将见周泰立马帐前,又见大旗被斩,勃然大怒,忿声骂道:“江东鼠辈,竟敢夜袭我营寨,众人听令,速速斩了此人!!” 周泰听话,怒目一瞪,立即一拍坐下战马,飞驰杀去。那曹魏军统将见周泰生猛无比,心头一怯,殊不知他身边的将领也是胆怯,还未反应过来。周泰悍然杀至,左右仓促迎上,却被周泰乱刀杀开,纷纷往两边翻滚而去。那曹魏军统将看得胆战心惊,正想逃跑,周泰飞马追上,一刀劈落,将其头颅连着盔甲一并劈开,霎时只见脑浆鲜血一起溅射,后方正往杀扑上来的曹魏将士看得魂魄如飞,连忙纷纷逃散而去。 不一阵后,周泰所领那数百精锐赶了上来,正见周泰在人丛中奋力搏杀,无不精神大震,立即纷纷汹涌扑杀上来。很快,曹魏军的人马被杀得四散逃去,到了五更时分,周泰的船队纷纷登岸,曹魏将士见大势已去,无心应战,丢盔弃甲只管逃命。 于是,周泰在不久后便夺下了江夏渡口,略作歇息后,命一万将士守住渡口,以作后续接应,自领两万将士便往江夏郡城杀奔而去。 到了当日晌午,连夜奔波的周泰不见疲色,其麾下将士也因其之生猛刚烈,而锐气不减,气势如虹。却看周泰杀至江夏郡城城下,摆开阵势,大声搦战。江夏城中守兵皆见周泰威武,不敢轻出。周泰在城下骂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城中似乎有将领忍耐不住,怒声回骂,不久后更是引一彪人马从城内冲出,前来应战。 周泰眼看有人杀出,神色大震,立即策马舞刀而出。却见那冲出的那彪人马之中,为首一员将领,魁梧健硕,乃是昔日刘表麾下一员猛将,名叫尚棫,善用一柄开山斧,在江夏一带颇有几分声威。 周泰见了,却是眼绕精光,望向尚棫那眼神,如似看猎物似的。 “江东鼠辈,为何无辜来犯我荆州!!?”尚棫见周泰望自己那眼神,心头一恼,怒声喝问道。 周泰听了,冷声喝道:“曹阿瞒无耻,擒下我主老母,挟为人质,是为不义!!今日我等江东将士正是来要人的!!” 那尚棫一听,面色一紧,又见周泰身后两万江东将士各个杀气腾腾,有心想要稳住周泰,连忙道:“这位将军莫恼,其中或许有所误会。魏王仁德,绝不会冒犯孙家老太,况且如今孙老太也不在江夏。容我回去禀报,必给将军一个满意的回复!!” 周泰听话,面色一厉,冷声道:“我主老母如今已在曹老贼的手上,还有什么可说的!!若一日不能见人,老子便只管屠尔等曹魏走狗!!” “放肆!!你这屠夫,莫要欺人太甚!!”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28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7) 尚棫听话大怒,双眸圆瞪。殊不知他刚骂完,周泰怒吼一声,驰马舞刀便朝着他杀了过去。 尚棫见状,心知难以善了,立即强震神色,举起手中开山斧迎向周泰。 须臾,只见两人猛然交马,周泰战意昂然,生猛无比,一来便是攻势如潮。那尚棫虽也是一员猛将,但面对如虎似狼的周泰根本无力招架。不过五、六回合尚棫便被周泰一刀劈中面门,当场死绝。 眼看尚棫如此快被周泰击毙,其麾下将士吓得连忙逃跑。周泰大喝一声,率兵杀上。于是只听杀声大作,如洪潮决堤之势,江夏城上守将看得心惊胆战,连忙命人关闭城门,顾不得尚棫的部下。 不一阵,眼看城门关闭,尚棫的部下走投无路,只好弃械投降。周泰命麾下擒住,然后亲自赶至城下。城上的江夏守将惧之,连忙命人放箭。周泰拧刀挥挡,在城下骂了一阵,无奈见城上的守兵似乎并无出战的意思,只好转马下令撤军。 当夜,江夏守将眼见江东军来势汹汹,尤其周泰的生猛更是令他十分地忌惮,眼下只怕江夏城守不了多久,连忙召集一众将领商议起来。不一阵后,只见一众江夏将领齐聚一堂,纷纷上谏,其中一部分人认为眼下江东军势大,不可贸然出战,当死守城池,以待援兵。但却有一部分人认为,眼下周泰刚杀至江夏,阵脚不稳,当应主动出击,否则一旦后续的江东大军杀至,待时纵然援兵赶至,江夏恐怕也是守不住。 江夏守将听了两方主意,一时却也拿不定心思,就在这时,有一员将领忽然喊道:“若是主将恐伤损将士,不如召集江夏世族的私兵出战,我等军中精锐则在后伺机而动,但见两军混战,掩杀过去便是了。” 那江夏守将一听,眼睛一亮,却也觉得是理,连忙震色遂是安排起来。 翌日,周泰整顿好人马,再次浩浩荡荡地杀至江夏城下,却还未来得及搦战。陡然只听江夏城上擂鼓声、号角声猝然响荡起来,城门开处,大批的人马纷纷杀出。周泰见状,面色一凝,双眸隐隐闪烁出亢奋之色,他本还以为江夏的将士会怯战不出,死守城池,如此一来,恐怕要耗费不少功夫,这下江夏将士主动出战,反而应了他的心意。 不一阵后,却见江夏军阵前一批人马,大约数千余众,周泰策马赶出,凝色观之,只见那数千人马各个面带怯色,并无战意。周泰看得仔细,忽然心头一动,暗暗腹诽道:“江夏的世族本与我军约定为内应,后来却忽然没有了音讯,很可能是被曹老贼给察觉了。以曹老贼的脾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想必此时江夏世族的一干家主以及长老皆以落入曹老贼的手中,而眼下这些人马缺乏战意,怯战忐忑,很有可能是那些江夏世族的私兵。” 周泰脑念电转,遂是有了主意,立即拨马转回,和左右吩咐如此如此。 不久,只听擂鼓声、号角声愈加地响亮,很快更听震天动地地喊杀声响了起来。紧接不久,江夏军阵前那数千人马各是冲起。周泰仔细观之,却发觉喊杀声大多数是从后方发出,这数千冲出的人马大多数人都是满脸恐慌之色,似乎是迫不得已,遭到威胁才出战的。 周泰见状,一声怒吼,拍马舞刀,便是冲驰起来。随着周泰冲起,其身后将士立即一齐冲杀起来,似乎早有准备,各部气势汹涌。 眼见此状,江夏军中那先是冲出的数千人马更是慌乱起来,士气萎靡。周泰见状,双眸精光乍射,驰马狂飙,如同一道飞虹一般。不久,正见周泰一人悍然杀入了人丛之中,那数千人马惶恐应战,哪拦得下威猛如虎的周泰。只见周泰一路强冲硬闯,杀得人丛如波开浪裂。须臾,周泰的部下杀至,局势更是呈一面倒的态势。正如周泰所料,这数千人马皆是江夏世族的私兵,这些人本就无心与江东军拼死搏杀,这下又遭到周泰以及其部的强势突击,更是毫无战意,有些人甚至胆怯而逃。 只一阵,那数千江夏世族的私兵已然溃不成军。在城外看着的江夏军队不由纷纷色变。就在此时,陡然正见一彪人马从人丛内突破而出,径直便朝城下的江夏军杀了过去。江夏军的将士看得眼切,没想到那周泰军的人马刚杀破那些世族的私兵,也不做调整,紧接便又杀上来。 与此同时,却看那支朝着城下径直杀上来的人马中,为首一人赫然正是周泰。周泰目光冷冽,原来他早就看出那数千江夏世族私兵无心作战,须臾便可破之,故而在战前便下定主意,要以雷霆之势攻破江夏世族私兵后,来个出其不意,趁着城下那些江夏军队还未反应过来,杀他个措手不及,然后争取机会抢入城中,趁乱夺下江夏城。 不得不说,周泰不但勇敢且有谋略,不过若是换做寻常人就算能想出这般办法,恐怕也无周泰这般的本领和胆气执行。 闲话少叙。话说,周泰率先杀破了江夏世族的私兵后,领着一彪人马,大约只有数百人,便朝着城下足有万余人的江夏军队杀奔过去。江夏军将士一下子料之不及,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着周泰那一彪人马倏然杀至,虽仅有数百人,却气势澎湃。 “嗷嗷嗷哦!!!给我杀~~~!!!”周泰纵马猛然冲入一处人丛之中,振声吼道。随着他话音一落,这时已经反应过来的江夏将士也不敢怠慢,纷纷朝着周泰汹涌杀扑过去。周泰一声怒吼,霍然间一头黑色雷鸟相势从他身后乍然而现。一时间,江夏军将士无不心惊胆战,更是被周泰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与此同时,却见不远处,那些江夏世族的私兵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纷纷倒戈,并且一改先前萎靡,与周泰的部署一起朝着江夏杀奔过去。 江夏守将万万没想到形势竟然会转变至此,吓得连忙命将士们关闭城门。殊不知城下的将士早料到会有此举,连忙纷逃跑,一时间竟城门口中给堵住了。周泰见状,立马招呼后方将士,这时正往杀来的大批人马,也察觉到了,各江东将领连忙疾声下令,带领着各自的麾下加速快扑上去。 江夏那守将看得眼切,心知大势已去,连忙先带着一干心腹逃跑去了。随着江夏守将逃去,江夏军士气顿时一落千丈。不久后周泰率兵抢下了城门,整顿好军队后,向麾下约法三章,遂是引兵入城。江夏城百姓见江东军纪律严明,并无误伤任何一个无辜的百姓,欣喜不已,倒也不抵触。周泰当日安稳好江夏局势,遂命人迅速报与孙权。不日,孙权率领江东大军刚从渡口登岸,周泰已然夺下江夏城的消息便传了过来。孙权大喜,速是率领麾下大军赶往江夏。与此同时,曹仁派往江夏的援军,在途中正好遇上了江夏守将所率的残兵,得知江夏已失后,那统率援军的曹魏军将领不由大惊失色,派细作打探过后,得知孙权的大军已往江夏赶去,心知大势已去,连忙带领麾下撤回襄阳。 话说就在周泰夺下江夏的那段日子里,在益州巴东郡的孙策,勃然大怒,不顾周瑜的阻止,起兵三万,赶往荆州。周瑜无奈之下,只能与孙策同往,并命鲁肃和太史慈把守巴东。 这日,孙策率兵刚出夷道,刚是屯兵下寨,忽然曹操使者赶到,传与书信。孙策虽然对曹操恨之入骨,但奈何老母在曹操的手上,只好忍住杀意,取过书信后,便命左右带曹操使者先是下去。少时,孙策看过书信后,满脸愠怒之色,一对霸王目中更是滔天的杀意。 “早知如此,当初真该趁机杀了那老贼!!!”孙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脸上青筋凸起,浑身一股浓烈的杀戮气息,似乎快要压抑不住了。当初他从九幽关一路杀回,曹操曾暗中派兵追击,幸好周瑜早有准备,暗中派遣精锐接应。再加上孙策毕竟是前来相助的盟友,曹操不敢明目张胆地追杀,因此才让孙策逃脱。殊不知孙策回到巴东不久,便听说自家老母前往荆州去取先父遗骸,并被曹操给控制住了。孙策闻言自然勃然大怒,无论周瑜还有一众霸王军文武如何劝说,还是执意起兵杀往荆州。可万万没想到地是,曹操这下竟以其老母作为要挟,让他阻挡其弟所率的江东十万大军。 周瑜从孙策流露的神色中,已然有所猜测,面色如霜,道:“可是老贼以老夫人作为威胁,要我等前去拦截江东大军?” “老贼奸诈阴损,世人皆知!!!我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孙权忿声怒吼,近乎暴走的状态。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29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8) “主公,老贼招招阴损,眼下若是失去理智,只会中其下怀。不过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瑜之见,此番或许正是主公兄弟二人珠联璧合,共取大业的绝佳时机!!”周瑜双眸骤是射出两道精光,振声喊道。孙策听话,却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听周瑜的宏图之计,不耐烦地喊道:“眼下我家老母在老贼手上,我哪有心思去想那般事情!!再说了,仲谋这孩子怎会做这般愚昧的事情,老母虽是妇孺,但脾性刚烈,若得知先父遗骸尚在,肯定不会置之不理。这下奔赴荆州,成为老贼手上人质,我倒是怕她宁死不从,若有万一,我这当儿子的可哪有颜面在九泉之下,去见先父啊!!” 孙策说着说着,心头一触,双眸更是发红起来,想到其老母可能受苦,眼眶里甚至隐隐有泪光闪烁。 孙策素来重情重义,对于其老母更是十分地孝顺,有关这点周瑜心里是十分地清楚。同时,周瑜自从得知孙家老太在曹操手上时,几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却又怕孙策接收不了,一直犹豫不敢向其直言。 可从眼下局势来看,周瑜眼下只怕再不想说,也由不得他了。毕竟一旦孙策当真受了曹操要挟,去拦截孙权。以孙策眼下的状态,保不准会出什么大问题。而孙权野心蓬勃,虽然孙策有情有义,但周瑜却怕孙权冷酷无情。若然两军相争起来,同袍厮杀,两军将士肯定会士气萎靡,待时一旦在荆州的曹魏军趁机来袭,孙氏势力恐怕就此被曹魏一网打尽。 反之,若然孙策能够看清局势,当下立即联合孙权,兄弟两人珠联璧合,共取荆州,然后再做整顿,只等曹、马两股势力两败俱伤之时,再以倾孙氏两股兵力一齐杀往豫州,必定能将曹、马重创,待时孙氏将一跃成为天下势力最为强大的一方,名扬天下!! “主公!!”周瑜心头一定,忽然肃色向孙策喊道。孙策听话,眉头一皱,遂是望向了周瑜。 两人对视起来,气氛渐渐显得有些紧张。就在此时,忽然帐外有人禀报,说曹操的使节还送来孙老夫人的家书。所谓关心则乱,孙策一听,来不得细想,连忙召入,下人递上了书信后,遂是转身离开。孙策取了书信,因思母心切,眼中已经含着泪光,连忙把家书拆开观之。看罢,孙策浑身激动得颤抖起来,长吁一声,昂首满脸惭愧之色道:“孩儿不孝,所幸老母在那曹魏手中并无受难,曹子孝对她也是敬重,服侍她的下人便有数十人,只是老母不惯杂人在旁,也想念江东,希望能够尽早归去,也好让爹爹的遗骸尽早入土为安。” 周瑜闻言,面色一变,忙道:“主公可否让小弟一观老夫人的家书?” 孙策听话,看了周瑜一眼,似乎也猜到周瑜的忧虑,两人亲如手足,孙策倒也不在意把家书给周瑜看,遂把家书向周瑜递了过去。周瑜接过,遂是仔细地看了起来,见这笔迹确实是平日里孙老夫人的笔迹,不由有些诧异。以周瑜对孙老夫人脾性的了解,若是孙老夫人知道曹操想要利用她来引起孙策和孙权兄弟二人兵戎相见,肯定会宁死不从,甚至很有可能选择自尽来反抗曹操。而孙老夫人虽已年迈,但她却是个十分智睿并且精明的老人,周瑜常与孙老夫人接触,自然了解。他相信以孙老夫人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眼下这般境况。可她眼下这封家书,丝毫不像她平日里的作风,反而有安抚孙策,思乡懦弱的姿态。 “主公,这信恐怕不是老夫人所写的。这家书的字迹虽是老夫人的,但信上所写却不像是老夫人平日的作风。对于老夫人的性子,主公想必比小弟还要清楚。”周瑜一凝色,说出了心中的顾虑。孙策一听,先是面色一变,正如周瑜所言,他如何看不出这信中有蹊跷,但他更宁愿相信自家老母眼下并未遭到曹魏军的囚禁,而是得到礼遇。同时,他却也怕一旦自己不如曹魏的心意,其母会遭到恶毒的处置,这才是孙策心中最恐惧的。 “不管如何,眼下当以老母的安危为重。仲谋为了实现他的野心,置其于险地,想必她老人家已经十分痛心了。若是连我也对她见死不救,只怕她老人家真的会绝望!!”孙策忽然一沉色,下定了主意。周瑜听话,长吁了一声,见孙策的神色心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沉吟了一阵后,向孙策问道:“如此,主公已经准备好与仲谋兵戎相见了么?” 周瑜此言一出,孙策不由神色一变,来回踱步走了一阵后,摇首道:“事情也不一定会朝着最坏的结果发展,仲谋自幼都听我的。这回可能是被野心所蒙蔽了,才会做出这般愚蠢不孝的事情。到时我若细心说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仲谋肯定会迷途知返。” 周瑜眉头一皱,神色一肃,很是认真地沉声问道:“主公,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莫非当真决定好放弃眼下这大好时机?” 周瑜话音一落,孙策顿是神色大变,望向周瑜的眼神更是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纵观古今,那个王朝是能够长久的?就算我孙家拿下了江山霸业那又如何,数百载后恐怕还是会落到他家的手上。而老母却只有一个,我绝不能负她!!” 周瑜听罢,神色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失望,遂是转身离开,临走前还满是落寞地答道:“如此,小弟明白了。” 于是,在孙策地执意之下,数万霸王军将士遂从夷道而出,往江夏的方向奔赶而去。 话说,周泰夺下江夏城的两日后,孙权便率领十数万大军赶了过来。一众江东将士见如此快便拿下江夏城,无不精神振奋,士气高涨。孙权大喜,更是重赏了周泰以及其麾下一干有功之士。随后,孙权便在江夏城整顿起来,并与顾雍开始分析眼下荆州的局势,听闻曹仁正在襄阳集中兵力,似乎有意在襄阳死守,与自军决一死战。对此,孙权倒也不急,他和顾雍对此分析后,看出来曹仁这也是迫不得已。毕竟眼下马羲的鬼神大军正与曹魏的大军在陈留决战,胜负难料。而这时,曹仁若是再把荆州的兵力分散,万一陈留那里出了什么不利的变化,他将无法迅速将分散的兵力集中起来,及时赶往救援。反而他若是把兵力都集中在襄阳,一旦陈留那里局势危急,他也可迅速地率兵从襄阳撤出,赶往救援。 “眼下果然是吞噬曹魏的最佳时机。这还得谢过那鬼神马羲!!” 孙权咧嘴一笑,碧目闪烁发光,看上去意气风发,大有一副天下局势尽在我掌控之中的样子。顾雍颔首一点,道:“是也。想必曹、马两方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俩鹬蚌相争,年轻的主公你却成了最终得利的渔翁。” “哈哈哈哈哈哈!!!自古以来,但凡能择时趋势者才能成为最终的胜者,就如战国时期之秦,秦初时势力远不如齐楚,可历经数代秦王改革积蓄,择时趋势地不断地争强势力,待到了嬴政之时,国势强大,傲视群雄,遂一扫诸国,取得天下。如今我江东正如当初之秦,所幸时机来临够快,我孙仲谋无需等数代之人,便能得到机会。如今这般大好时机,岂能放过!!”孙权纵声大笑,眼神烁烁发亮,隐隐已有几分王者之霸气。 顾雍望着孙权,心里钦佩不已,孙权在如此年轻的年纪,便有这般城府和魄力,确实是有成为帝王的潜质。若是此番孙权能够如愿地将荆州收入囊中,并重创曹、马两方势力,必将一跃成为天下最为强势的一方势力。待时孙权傲视群雄,拥有如当初嬴政时期的力量,一扫天下其余势力,取得天下,创立帝王霸业,可谓是指日可待也!!! 想到这里,顾雍也不由有些激动起来,到那时他将成为能够比肩姜子牙、张子房等旷世奇才,成为开国之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名载竹帛,流名后世!! 而就在顾雍暗暗振奋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人慌乱地赶来禀报。孙权见状,面色一沉,厉声呵斥道:“有何事,竟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属下知罪,还请主公惩罚!!”那人遭到孙权呵斥,连忙跪下认罪。少时,孙权见其神色渐有恢复,遂一摆手示意其报说。 那人见状,忙是凝色,拱手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刚刚我军斥候打探回来,报说在江夏百里之外发现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正往赶来,并且还发现那支数万人的大军里有着霸王军的旗帜!!”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30江东有鸟,一鸣惊人(19) “什么!!?斥候可是看清楚了!!?”孙权一听,顿是神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表情甚至有些扭曲地喝问道。 “回禀主公,小的也问过那些斥候了。他们说已经再三确认过了,确实是霸王军的旗帜。”那人见孙权一改平日里意气风发的神色,显得甚至有些狰狞和扭曲,哪敢怠慢,吓得连忙答道。 “退下!”孙权听罢,神色一凝,算是一时强收住了,冷声甩手道。那人见了,连忙作揖告退。 少时,那来报之人已然退出,顾雍神色也有些难看,赶到孙权身前,道:“主公,霸王军忽然前来,只怕是…” “哼!!好个曹老贼,看来我也是掉以轻心了。没想到他为了能阻止我,连我兄长也利用上了!!”孙权面色如霜,咬牙冷哼而道,双拳捏得死紧,指骨都发白起来。 顾雍闻言,神色一变,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的意思是……” “我兄长那脾性,我是了解得很。他此番前来,必是受了曹老贼要挟。”孙权神色冷厉地说道,不过很快他的神容便又松弛起来,长吁了一声后,道:“你且下去,让诸军将领有个准备。” “这,这。”顾雍听了,却似乎有些为难。孙权一皱眉头,瞪眼道:“怎么了!?” 顾雍跪了下来,唯唯诺诺地道:“还请主公恕罪,这两军本都是同袍,臣下真不知该如何向诸位将领传达。” “蠢货!!你只管说,我兄长受了老贼要挟,还可能会与我军为敌,让诸军将领先是稳住军心,以免到了真要两军对垒之时,都给我乱了阵脚!!!”孙策冷声喊道,厉声喊道。顾雍听了,连忙领命,旋即退了出去。 两日后,在江夏城外,正见数万霸王军摆开了阵势。少时,正见孙策驰马冲出,赶到城下,江夏城上的江东军见了来的果然是孙策,皆是神色连变,士气衰弱,根本提不起什么战意。毕竟当初孙家在江东的根基乃是孙策给打下来的,虽然后来孙权大量地启用了年轻一辈的将领,但当时因孙策声威响亮,几乎成为江东所有年轻一辈的楷模,甚至可以说当年许多年轻一辈之所以会投军,正是为了追随孙策。就算后来的孙权给了年轻一辈许多机会,并且不吝封赏,但孙策的名声扎据人心多年,许多年轻一辈心中对于孙策还是依旧地敬仰无比,甚至当初孙策从江东离开入川时,不少年轻一辈都有过追随其去的念头。 “诸位皆是我孙家的将臣,我孙伯符的兄弟同袍,我不愿与诸位为敌,更不愿与诸位兵戎相见。怎奈我家老母此时被曹老贼挟持在手,我身为人子,焉可见死不救!!曹老贼已和我约定好,只要等他和鬼神马羲分出胜负,就会将我家老母送回。在此之前,还请诸位万莫再往荆州踏入一步,以免老贼动怒,伤害我家老母。”孙策沉容肃色,更是双手作揖,一副恳求的样子,向城上的江东军将士喊道。随着孙策话音一落,众人皆是为孙策的孝义动情。 就在此时,猝然正见江夏城门大开,很快一彪人马赶了出来。为首一人,正是孙策之弟同时也是江东的主君孙权是也。 孙权面色淡若并且平静,眼神沉厉却隐隐有几分锐芒,很快他与孙策的眼神便对视起来。 孙策眯了眯眼睛,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全然已经不认识眼前的男人。眼前这个男人冷酷而有霸气,巍然如山,胸怀韬略,似乎把一切都已掌控于手中,甚至一时间孙策竟心生一种向其俯首称臣的错觉。 不过孙策是何人物,很快他便稳住了心神,神色一肃,正想喊话。这时,孙权却先喊了起来:“兄长,自是一家人,又何必在门外说话。这江夏城已经被我军夺下,城内十分安全,你我兄弟进去再细说吧。” 说罢,孙权便一拨战马,正要转身。这时,正赶来的周瑜听了,霎是神色大变,急向孙策喊道:“主公且慢!!” 孙策眼见孙权转马,下意识地正想跟去,猝是听得周瑜的喊声,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勒住了坐下乌骓宝马。 “孙仲谋你给我站住!!”孙策厉声喊道,语气里更带着几分怒火。 孙权这时已然拨转了战马,头也不会,喊道:“即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你我血肉至亲,有什么话关门自说,待时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何必被他人笑话。” 孙权说罢,已然驰马回城,其身旁的将士也纷纷紧随而去。这时,在城上的江东军将士不由都紧张起来,纷纷望向孙策,有些人忧心孙策的安危同时,却又怕孙策会突然发作,各个都是情绪复杂。 “主公万万不可!!孙仲谋已经被野心完全蒙蔽,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若入城,一旦被他挟持,那该如何是好!!?”周瑜飞快地赶到了孙策身边,疾声喊道。而孙策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一直默默地望着孙权离开的背影。 “主公!!!”周瑜见孙策并无反应,心急如焚,急声又喊。突兀,孙策却一举手,沉凝起脸色,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道:“若是仲谋有心害我,他早就有机会动手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他说得对,有什么话,我和他血肉至亲,关起门来说话,免得旁人笑话,毕竟这也是家事。” 孙策说罢,不等周瑜反应,一拍坐下乌骓宝马,倏地冲向了城门。周瑜见状,下意识地想要去抓孙策坐下乌骓宝马的缰绳,他却一手抓空了,待反应过来时,孙策已然冲入了城中。 “蠢货!!!孙伯符你这蠢货!!!”周瑜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演变至此,这几乎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孙策既就已经自投罗网。 “孙仲谋你可给我听好了!!!我周公瑾才不管你们孙家什么皇图霸业,我只有一个主公,那就是孙伯符!!若是你敢对他做些什么,那就别怪我和你拼个玉石俱焚!!!”周瑜这时神容也扭曲起来,就这转眼间,局势已然失控,令他近乎疯狂,他扯声喊道,竭嘶底里的声音,响彻天地。 大约半个时辰后,在江夏城郡府之中,孙权喊退了左右,让其关闭大门,并下令让所有守卫以及将士退出郡府。 少时,随着大门关闭,孙权坐定大座,四周略显昏暗,但他的眼睛却显得十分明亮,神色沉凝,望向孙策,道:“这里已经没有旁人,守卫还有将士不久便会退出郡府。若是你还觉得不安全,可以再等一时,待所有人退出再…” “孙仲谋你这混账!!!”孙权话未说完,孙策便怒气冲冲地冲了上去,并打断了孙权的话。孙权望着,眼神炯炯,不躲不避。 唰!! 一声亮响,孙策拔出了腰间宝剑,冲到阶上,双眸凶光毕露,并举剑作势要劈。 至此,孙权还是一动不动,甚至连神色都没有变过,还是目光炯炯地望着孙策。 蓬!! 却见案上一角猝落,孙策虽然对孙权怨恨无比,痛恨其无情,但还是未能向孙权下手。而直到孙策一剑劈落,案上一角脱落,孙权始终还是未有丝毫色变。 “为何!!”孙策目光如似刀子,好像要把孙权千刀万剐,挥剑指向孙权,冷声问道。 “为了孙家之霸业。”孙权似乎早就料到孙策会有此问,几乎没有犹豫,不假思索地便是答道。 “为了霸业,至亲亦可抛弃耶!!?”孙策听话,只觉腹中一股无明业火腾地飚了起来,沉声怒叱问道。 “若能成就霸业,我孙氏为王,号令天下,结束乱世,救济苍生,流名百世,为何不可?”孙权淡若自然,冷酷而又无情,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更是颠覆了孙策心里一直对孙权的印象。 孙策听罢,更是如遭五雷轰顶,浑身颤抖起来,连退了好几步,几乎从阶上摔落,还好及时站稳,口里颤颤在抖,那手中之剑也颤抖起来,指向孙权:“为何如此着急!!?为何这般迫不及待!!?当日你我不是拟定由我在前攻城掠地,你在江东稳守后方,积蓄实力。只等合适时机,你我兄弟联手,共取天下!!你为何不肯信我!!!?” 孙策竭嘶底里地吼道,怒目圆瞪,脸上更是罕见地露出痛苦之色。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此良机,百年难遇,若然错失,孙氏恐怕再无觊觎天下的机会了。”孙权却依然平静,淡若而道,十分地笃定并且自信。 “哼哼,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只要我拿下西川,你我再图荆州,纵然那鬼神马羲和曹老贼哪一方势力赢下了胜利,孙氏一样有一战之力!!”孙策冷笑,但当他和孙权目光接触后,却又有那么几分不自信,和孙权充满自信的眼神截然不同。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31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0) “兄长有这个能力,小弟相信。但司马仲达此人,小弟早有留意,并且一直在暗中观察。此人城府之深,恐怕不逊色于曹老贼,加上其谋略高超,足以名列天下前三。眼下其正征伐西凉、雍州之地,若然西凉、雍州落入其手中,其势力之大,恐怕甚至不逊色于如今马、曹两家势力。到那时兄长想要赢下他,就算有我在后方支援,只怕也是难如登天。更何况兄长恐怕不知,无论是鬼神马羲也好,曹老贼也罢,他俩似乎也已察觉到了兄长和我当初的计划,已经对江东起了征伐之心。只要他俩一旦分出胜负,不等多久,胜利一方定会向江东出兵。待那时,以那司马仲达的谋略和心机定然不会错失良机,趁机征伐兄长,以绝后患。从最坏的结果来看,孙氏之基业恐怕将就此崩塌,难有回天之力也。”孙权凝色沉声,字字铿锵有力,直击孙策心头。孙策面色连变,虽然他心里难受,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孙权分析得道,未雨绸缪。由此看来,孙权的决定,恐怕对于孙家来说,才是避凶趋吉,且达到了利益的最大化。 只不过孙权此举,却要牺牲自家老母的安危,将其性命置于仇人的手上。这是孙策无法接受的。 “大哥,你知道吗?”忽然,孙权长吁了一声,一沉色呐呐地问道。孙策微微沉色,向孙权望了过去,却见孙权一副追忆的样子,原先冷酷的表情,罕见地有几分感情表露。 “自幼,在我的印象里。大哥你就像是烈日一般的存在。你勇敢、仗义,在战场上,你是攻无不克的猛将,在将士的心目中,你更是值得信赖的君主。当初爹爹忽然战死在沙场,突如其来的噩耗,令我孙家置于风头浪尖之中,那是在我的记忆中,那是孙家最为黑暗的一段日子,到处都是尔虞我诈,危机四伏。为了讨好当时称霸淮南的袁术,不知多少诸侯世族想要将我和老母拿下献给袁术。幸好后来大哥得到了袁术的信任,我和老母的处境才渐有好转。其实,那时候我曾以为孙家就此要沉沦,难有翻身之力。毕竟大哥当时年纪尚幼,孙家的势力也随着爹爹的逝去四分五裂。说真的,我当时已经绝望了,甚至曾经想过就此了断性命,也总好比成为那些如豺似狼的诸侯手中人质要好。因为我和老母都怕,怕成为大哥的负担。为此,我和老母曾有约定,若是我和她其中一人,有早一日成为他人的人质,绝不会苟延残喘。我当时虽然很怕,也不知老母为何一定要我与她承诺。大哥,你知道吗,当年的我真的很怕死,甚至我还怨恨过老母,怨她作为一个母亲,竟然要跟我这个亲儿子定下死约。” 孙权说罢,凄然地笑了起来,恍然间孙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留着鼻涕,常常屁颠屁颠地缠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画风陡然一转,孙策仿佛看到了那小屁孩,畏畏缩缩地躲在一个角落,咬紧牙关,想要强忍泪声,却又忍不住心中地委屈,低声哭泣。 对于此事,孙策从来都不知道,一股强烈的愧疚感以及怜惜感瞬间涌上心头。 “不过后来,大哥你成功了,在你和公瑾哥哥的联合之下,你扭转了局势,不但占据了淮南,还在江东扎下了根基,我们孙家霎时间从最黑暗的日子,迎来了光明。我和老母再也无需担惊受怕,四周的人也变了,他们变得对我和老母恭恭敬敬。就如我刚刚所说的,大哥你就像一轮烈日,驱散了黑暗和绝望,给我和老母乃至孙家上上下下带来了光明。不但如此,紧接在数载之内,大哥在江东东征西伐,渐渐地稳定了江东的局势,稳固了孙家在江东霸主的地位,为江东带来了太平。当时,在街道上,百姓们的口中,哪个不称赞大哥你,哪个不把大哥你视为江东的救世主。我当时几乎坚信不疑,只要有大哥在,就如同烈日常据于苍穹,我孙家将光明无限,再无昏暗之日。”忽然,孙权变得激动起来,满脸振奋的笑容。恍然间,孙策好似又看到了刚刚那小屁孩长大了不少,满脸充满了希冀的笑容。 突兀,孙权面色又是一变,又长大了一些的小屁孩已经成为了一位少年,少年脸上充满了惶恐和失落。 “可后来,大哥你在与曹操之战中失利,至此昏迷不醒。当时我只觉得孙家的天再次被阴霾笼罩,四处充满不安和危机。一众文武的脸上失去了昔日的笑容,老母也是愁容满面,孙家上下各个都是忐忑不安。我仿佛看到了预兆着我孙家未来的那座大山轰然崩塌。我很怕,十分地惶恐,我怕大哥会一直昏迷不醒,我怕四周的敌方势力会趁此入侵。我怕,我怕我会被杀入江东的敌人擒为人质。” “同时我也愤怒,对自己的无能十分地愤怒。我心想,我和大哥同样是爹爹的子嗣,可为何大哥你有着万夫莫敌的天赋和勇猛,而我却那么的懦弱。为什么大哥你有着振臂一呼,便得到一呼百应的霸气,可我身边却无良人追随。为什么大哥你就能在每每危难之间,扭转乾坤,保护一方太平,保护家中一众老小,可我却不能!!!”猝然,孙策仿佛看到了刚刚那位少年,因极度地内疚而愤怒无比的样子,他在竭嘶底里地咆哮,怒己不争,怒己无能。 “所幸当时尚有公瑾大哥在稳住局势,太史慈等虎将保卫疆域,江东尚且太平。于是我近乎疯狂地暗中刻苦练习武艺,表面上我吊儿郎当,终日游离街头酒家,却是为了暗中结识江东豪杰,为自己建立班底。当时的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虽然月不如浩日之光,但在黑夜之中,月之明亮,却能带给众人渡过夜之黑暗的明亮,直到浩日再次东升!!” 孙策笑了,他仿佛看见了那为了实现自己目标,承受着莫大压力的少年,在不断地刻苦训练、成长。转眼间,那少年脸上褪去了稚嫩,玩世不恭的笑容里,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坚毅。 渐渐地少年成长了,他看上去依旧玩世不恭,但气质上的那份刚毅却有着另类的一种成熟,看上去隐约间,颇有几分城府。 “大哥昏迷的那段日子里,我变了。我渐渐地不再惶恐,我的班底渐渐地壮大起来。周公瑾似乎也有所察觉,他开始放权与我。可我当时却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愤怒,因为我觉得周公瑾在做另一手的准备!!!”如与孙权身影叠在一起的少年身影,猝然面色一变,他比刚刚的样子更加成熟了几分,可原来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了,换而代之,是愤怒和失落。 孙策心头一颤,他知道孙权口中的意思,当时周瑜恐怕已经在做好他再也不会醒来,将江东交给孙权接领的准备。而一直对自己敬仰无比,一直在努力着充当好黑夜之月角色的他,忽然察觉浩日再也不会出现,永不见白昼的那份失落,使他近乎癫狂。 “大哥你可不知道,当初的我自以为聪明,我故意装得玩世不恭,吊儿郎当,就是为了让那些文武以为我不堪大用,无法接替你的位置。如此一来,他们才不会变心,才不会有着打算让我接替你的打算。可我那点小聪明,却瞒不过周公瑾,瞒不过鲁子敬,他俩一个充当黑脸一个充当白脸,轮番施手段,就是为了让我接领你的位置。当时的我却也是年少气盛,最终被周公瑾一激之下,竟然答应下来。当我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恍然,那与孙权身影仿佛重叠一起的少年又多了几分成熟,体态雄伟,看上去虽还年强,但隐隐已有一股明君雄主的风范。而他也从原本的失落,重新地振作起来。 “不过后来我又细想,周公瑾与大哥你乃是结拜兄弟。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背叛你的。他会出此下策,恐怕也是被逼得没有了退路。而我当时的班底中,也收到了一些对于周公瑾处境不妙的消息。或许他也猜到了我当时已经知道,所以才会在那时候急着把大权还到我手中。不过同时我却也庆幸的,周公瑾的忠义,让江东得以太平,否则若是他当时真的发作。我和孙家就如襁褓之婴儿,反手之间,就将灭于周公瑾的手中。后来在周公瑾的辅佐之下,让我成长了许多,加上一旁还有一个鲁子敬,此二人之才足可比肩高祖之张良、萧何。得高才如此,夫复何求?” 孙策微微凝色,正见那与孙权叠影一起的少年愈发的成熟,雄主之姿愈发的明显。恍然间,他更好像看到了昔日周瑜和鲁肃在其身旁左右辅佐的样子。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32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1) “不久后,正值山越族造反,我当时不但没有任何地紧张,反而有一种终于可以大展拳脚的机会。公瑾和子敬两位却也暗示我,要有所一番作为。而在此时,我却启用了大量的年轻将领,对此当时引起了不少的争议,老一辈的将领对我更是多番表示了不瞒。可我却一力坚持,当时不少人都等着看我笑话。可最终的结果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那些年轻将领,各个骁勇善战,或许因为他们被那些老一辈的将领压制了许久,因此各个都是摩拳擦掌,到了战场,皆是踊跃表现。山越族很快就投降了,并且在大大小小数十战中,我军皆以少胜多,其中尤其几位年轻将领更是表现出色,杀得那些山越族人闻风丧胆。于是,我的声威名扬江东,各地的年轻才俊似乎也察觉到在我的麾下将会得到机会,不断地蜂拥来投。” “渐渐地我的班底愈加雄厚,甚至隐隐有与老一辈分庭抗礼的趋势。这时候,或许我的野心已经磅礴起来,也或许是我的班底强盛引起了周公瑾的注意,也或许是迫于老一辈的压力,周公瑾渐渐地与我有些疏远。但当时的我却丝毫没有乱了阵脚,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孙权笑了起来,那与之重叠的少年影像这下已经与如今的他十分相似,目光渐渐冷酷起来,愈发地慎人,如似能看透人心,城府高深莫测。 “那时的我,曾仔细地深思了一番,后来还是决定,甘于成为那等候白昼替代,浩日升起的夜之明月…” 孙权沉吟了一阵。孙策默然,神色深沉,望着孙权。 “我一等再等,可为何浩日迟迟不升?眼看着天下诸侯势力愈渐强大,却看鬼神马羲攻破河北,歼灭袁绍,威震河北。枭雄曹操虎踞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西凉马超,坐拥三辅之地,西北无人敢犯。再观益州刘璋、汉中张鲁以及荆州刘表皆是独成一派,分割天下。而我孙家,久久据于江东,按兵不动。久而久之,必成为强者口中猎物。那时,我开始在想,若是大哥迟迟不醒,浩日不升,那将如何?” “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而那时我麾下班底已足以支撑我独当一面,这些人之所以死心塌地追随我左右,皆是为了能够攀龙附麟,而我若不知上进,只把希望赌在大哥你身上,恐怕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不知何时开始,我有了一个想法。若浩日不现,永夜长存,那我便成为永夜之皓月,虽在黑暗之中,但皓月长亮,为何不能成就永夜之帝国!?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胜者为王!!天下纷争久矣,开朝换代迫在眉睫,汉室早已名存实亡,此乃苍生之愿,谁也无法改变!!要在这乱世生存,永存不倒,唯有成就不世之霸业,方能保得孙家昌盛而不衰!!!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甚至背负万世骂名!!”陡然,孙权和那少年的身影已然完全叠在了一起,却听孙策字字掷地有声,比起孙策那仿佛与身俱来,在战场上能够让敌人心生胆怯的霸气,其身上散发的那股欲将天下操控手中,成就不世霸业的王者之气反而更为炽烈,甚至将孙策的气势一时压了下去。 孙策默然,随即久久的沉寂之后,孙策昂首,叹了一口气,转身推开了大门,朝着襄阳的方向,跪了下来。 “孩儿不孝,不能力救老母,这些年来却也一直不知当初老母、还有权弟以及家人们所受的屈辱。”孙策说罢,眼中留下了两行清泪,其实从他刚刚听到孙权所说当年老母与其定下的那份死约时,他已经有所察觉了,而当他看到刚刚孙权冷酷的碧目中含着泪花,更是坚定了他早前的猜测。 孙权不语,默默地看着孙策的背影。这时,门外正值黄昏之时,浩日西落,一旁一轮皓月在旁,显得一时明亮,十分清晰,倒也算是一番奇景。 夜里,却见苍宇之上,皓月圆而巨大,占据一片天地,明亮得一时让人无法直视。 江夏城外,周瑜带着一干手举火把的将领飞快地迎接上去,却见孙策面色苍白得可怕,眼神里更有几分令周瑜心惊不已的死志。 “兵出襄阳,与老贼的新仇旧恨也该是要算清楚了!”孙策淡若却又坚定地喊道,说罢,不等周瑜反应,只见其一拍乌骓宝马,便是飞快地冲驰起来。 这夜,在襄阳城的某处宅院里,孙家老太腰板挺得笔直,坐于榻上,在窗外皓月的照耀下,只见一具清理得十分干净的骸骨身穿铠甲,正躺在她的腿。 “文台啊,儿子都长大了。你也别怨他们。伯符孝义,他却过于刚猛,就像你,至刚至烈,如烈日一般。可是啊,刚却易折。仲谋呢,他这些年来承受地实在太多了,他虽然不像伯符那般常在战场上厮杀,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但这些年来,孙家几经起伏,他身边暗涛汹涌,危机四伏,处境却也不见得比伯符能好多小。也正因如此,他心性得以磨砺,自幼城府比其他人都要深,渐渐地他就像是深潭一般,如皓月之寒冽,虽高悬于夜中,却在昏暗的夜里带来光明,但他的光芒却是冷的。可纵然如此,若长夜不退,浩日不升,月便成为唯一的希望。” “呵呵,这两个孩子,都有出色了,无论谁成为孙家的主君都好,他俩都是孙家的日月。如今他俩却都比起当年的你有出色多了…” 月色之下,孙老太仿佛得以回春,却见盛装之下,那粉色衣裳斑斓之蝶如似起舞,本是苍白之发渐渐变得乌黑起来。恍然,只见那貌美如花的女子,轻抚着枕在她腿上那位英武男子的面容,依依不舍地摘下了头上的飞蝶发叉。发叉上那蝴蝶装饰,似乎藏了机关,那貌美如花的女子轻轻一按,一颗细小、颜色湛蓝的珠子掉了下来。女子接住,望了一眼窗外尤为明亮的皓月,轻轻一笑,遂把珠子放入口中,然后低头轻伕在那英武男子的胸膛之上。 不久后,正是夜里二更时分,这夜曹仁正在襄阳郡府中,对于眼下局势,思索对策,一时想得入神,忽然只觉有几分寒冷,往窗外一望,正见皓月明亮且是巨大,不由呐呐道:“皆说月至阴至寒,月宫之上,无尽冰渊,常年不化,或许倒是真的。”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满脸惶恐之色冲了进来,跪下叩首便喊道:“大将军,大大事不好了!!” 曹仁听话,一皱眉头,冷声便喝:“何事如此惊慌!!?” “那那孙家老夫人她她!!!”或许是因为极度地紧张和惶恐,那人甚至口结起来。曹仁一听,顿时神色大变,猛地跨步过去,虎眸圆瞪,拔出腰间宝剑,厉声喊道:“孙老夫人怎么了!!不想死的话,快给我细细说来!!!” 那人见得宝剑上寒光闪烁,倒是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不敢隐瞒,急道:“大将军,孙老夫人服毒自杀了!!” “什么!!!?”曹仁听话,神色再次大变,甚至一时间只觉五雷轰顶,几乎站不稳身子。 “你你!!孙老夫人为何会服毒自杀,不是有婢女在旁么!!?” “回禀大将军,小的刚刚已经严刑拷问过了。原来那孙家老夫人在几日前忽然性情大变,不但打骂那些婢女,甚至还咬了其中一位婢女的脖子,几乎将其活活咬死。婢女们都吓得不靠近,只敢每隔一段时间,在窗外巡视,若有吩咐才敢入屋里服侍。谁想!!” 曹仁听到一半,再也忍耐不住,冲了上去,一把将那来报的小厮生生地揪了起来,当头喝道:“都是一群废物!!本将军分明吩咐过了,务必在左右服侍,寸步不可离开,这些贱婢竟敢违令!!眼下孙家老夫人服毒自杀,没有人质在手,那孙伯符和孙仲谋兄弟肯定会率大军前来攻打!!!后果会有多严重,你可知道!!!?”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大将军饶命啊!!”那小厮见曹仁满脸狰狞,青筋凸起的样子,吓得如魂飞魄散,连声求饶起来。 两日后,正在襄阳加紧防备的曹仁,忽闻细作来报,孙策率领着麾下数万霸王军浩浩荡荡地往襄阳城杀来,沿途更是大开杀戒,屠杀了两座小城的将士,百姓们都闻风丧胆,四处逃命,眼下已经将近杀至安陆城!! 曹仁一听,顿时神色大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毕竟,孙老夫人服毒自杀的消息,除了他以及副军师荀攸还有麾下几位心腹知道,再无他人得知。为了保守秘密,曹仁已经将当日来报的小厮以及那些服侍在孙老太身旁的婢女全都杀了,并且为了免于引起他人怀疑。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33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2) 曹仁还特意找了一位身形和年纪与孙老夫人接近的老妇人假装成孙老夫人。这一切应该是没有任何纰漏,可为何孙策却忽然率大军杀来。而且就算是有风声走漏,从时间来看,两日前还在江夏的孙策也不可能如此快就杀到了安陆。 “除非那孙伯符在两日前刚到江夏时便已得知其老母身损的消息!!”曹仁猝是神色一变,双眸圆瞪,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紧接又在心中腹诽道:“从孙伯符先前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更偏重要保护其老母,为此甚至已经率兵赶往了江夏。可当他去到江夏之后,忽然却一改先前的态度,在江夏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曹仁脑念电转,双眸更隐隐地发红起来,纵是稳重如山的他,此时也不禁地慌乱起来,只处于大厦将倾之危。 就在此时,正听外头有人来报,说荀攸求见。曹仁忙是沉凝神色,将荀攸召入。 少时,荀攸走了进来,虽然曹仁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稳如泰山的神态,但荀攸还是隐隐从曹仁的眼神察觉到了端倪,不由皱起了眉头。 “大将军,莫非江夏生变耶?”荀攸微微凝色,向曹仁问道。曹仁一听,知道瞒不了荀攸,而且当下他也没有什么的主意,正想向荀攸问计,遂强震神色,凝声道:“正如副军师所料,刚不久本将军得到从安陆传来的消息,那孙伯符率领大军忽然从江夏折回,沿路大开杀戒,眼下已将近杀至安陆城了。” 荀攸闻言,也不禁地神色一变,露出震惊之色,然后很快又沉凝起神色,来回踱步走了一阵后,忽然停了下来,道:“这从时间来看,应该是不可能。除非那孙伯符早就在两日前已经得知其老母要身损的消息。故一改先前姿态,前来复仇雪恨!!” “可那孙伯符也并无天眼,当时他远在江夏,又是如何得知消息呢?”曹仁一沉色,向荀攸问道。荀攸早前那一阵细想中,已有所思虑,长吁了一声,道:“看来魏王还有军师都小觑了孙伯符的阴狠毒辣,以及对于此番争霸天下的决心。恐怕他从一开始就与其老母私下约定,一旦成为我军人质,便慷然赴死,为孙家争取机会!!也唯有如此,才能合理地解释为何孙伯符能在这个时候,杀至安陆城!!” 荀攸话音一落,曹仁顿时勃然色变,这下再也难以保持冷静,急声道:“也就是说,孙伯符当日去到江夏后,便从孙仲谋的口中,得知其老母已经必死的下场,故而率兵折返,向我军复仇?” 荀攸听话,神情落寞地点了点头,又是叹息一声,呐呐道:“没想到啊,魏王威武盖世,纵横天下数十余载,曾击败了无数强敌,傲视群雄,今日却栽在孙仲谋那碧眼小儿手上。眼下孙伯符怀不共戴天之仇率兵杀来,后又有孙仲谋的十数万江东大军,如今局势对于我军来说,可谓是极其险峻。最坏的结果恐怕是荆州这里守不住,豫州那里却又因此影响,军心崩溃,待时天下恐怕再无魏王可安身之地也,数十余载基业便将毁于一旦。” 荀攸却也非危言耸听,在这点上曹仁心里十分清楚,只不过这下从荀攸口中听说后,还是忍不住想要发狂暴走。却见曹仁的沉色冷漠得可怕,双眸闪烁着骇人的寒芒,冷声而道:“只要本将军一日还在襄阳,那孙氏兄弟就休想染指荆州!!” 曹仁捏紧双拳,用劲之大,甚至连指骨都发白起来,一条条青筋从他脸上凸起,狰狞却又充满了决意。 荀攸却在内心暗暗地叹息了一声,其实从他刚刚得知孙策折返即将杀至安陆城的那刻开始,他已然察觉到了曹魏的局势已到了近乎绝境的地步。虽还不能说回天无力,但孙氏兄弟来势汹汹,兼之豫州又有军势强盛的鬼神军,两方兵力合起来近乎已有五十万之众。在如此众多敌军的攻势之下,就算曹魏能够挡下此番危机,肯定也会元气大伤,辖地遭到两方势力的分割,待时只怕再无图谋天下之力也。 荀攸甚至一时还不敢相信,原本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曹魏,就在这五、六载间,不但失去了天下霸主的地位,还沦为了即将遭人宰割的处境。 “魏王不会输的!!纵观古今,别说诸侯了,就算是帝王,又有几人能有他的器量、谋略,他的伟大无人能及,若非他在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汉室哪还有那数十年的残存,天下黎民百姓不知要牺牲多少。只恨苍天无眼,魏王付出了如此之多,却还是要面临重重艰难。我等臣子深受魏王恩义,纵然粉碎身故,也要助魏王渡过此番劫难。”就在荀攸沉思之际,曹仁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荀攸不由惊醒,与曹仁炯炯发光,充满决意的眼神对视起来。 “大将军所言极是。魏王为汉室为苍生所立功绩,盖世无双,必能得天相助,渡过此番劫难的。”荀攸肃色,双眸也渐渐闪烁出晶亮的光芒。于是,曹仁和荀攸两人遂是开始商议起对策。 数日后,却看在陈留城东门之外,只见城外的沟渠已被填平了七、八,土垒以及箭塔皆被鬼神军的轰雷车给轰碎。历经半月的强烈攻势以及鬼神军工程队的努力,终于算是把陈留东门外的防备削弱到了可以进行全军攻势的程度了。 这日,却看鬼神军中,大军正处于极其紧张的气氛之中,烈日当空,不少鬼神军将士都处于脱水的状态之下。原来从鬼神军来到陈留城的那日开始,便察觉到了在陈留城四处的河川皆被曹魏军投毒。所幸诸葛亮早有预料,并且飞星细作早年得马纵横传授,学会了寻找地下水的本领,找到了十几处水源。但饶是如此,单凭这十几处水源以供数十万鬼神军将士饮用,是无法长久的。经过半月的损耗,有近半的水源已经耗竭了。而诸葛亮为了防止军中处于缺水的处境,不得已只能尽量地让诸军节省,怎奈数日前天气越渐酷热,将士们为了节省水源,只能强忍,因此不少将士都出现了脱水以及中暑的状况,也正因如此,马纵横和诸葛亮不敢轻易举军攻打,以免一旦攻城战正式开始,将士们会坚持不住,遭到曹魏军的反击。 鬼神军的处境不妙,曹魏军的处境却也是暗涛汹涌。话说,在当日曹操决定从九幽关撤回陈留时,便已命人暗中屯积水源,在陈留城内挖掘了大大小小数百个水池,以供城内百姓以及将士饮用。也正因如此,曹魏军倒也没有陷入水荒的困境。只不过孙氏兄弟在荆州的侵犯,却令整个曹魏势力陷入了腹背受敌的险境之中。曹操从曹仁那里得知情报后,震惊不已,不敢怠慢,立即召集贾诩以及麾下一干谋臣,连夜商议对策。其中大半的谋士都十分地低落,甚至绝望。唯有贾诩以及曹操麾下几个心腹的谋士还未乱了阵脚,对战事仍存有希望。而当时甚至有人提出了与鬼神军和议的想法,却遭到曹操的喝叱,并且当场以扰乱军心的罪名收监入狱。其他也有这般想法的谋士见状,自然不敢做声。而曹操当场更是向所有人表明了定要与鬼神军决战到底的决心,但有人再提和议之事,必斩不饶。对此,贾诩还有曹操麾下几位心腹谋士皆是随即表以存心,愿为此赴汤蹈火。曹操遂更是严令封锁消息,以免一旦谣言传起,以讹传讹,军心溃散。 话说曹操之所以下定决心,不和鬼神军和议,却也是无奈之举。当然,以曹操的脾性和姿态,他本就无向鬼神军退让之心。毕竟曹操自举事起,无论遭遇任何险境以及困难,从不轻易放弃,他虽为枭雄,但却有霸主之姿,也正因如此,往往能够扭转局势,以弱击强,傲视群雄。但话说回来,曹操却也心里明白,两军决战至此,以无退路。鬼神马羲是绝然不会放过眼下一举将曹魏歼灭的大好时机,毕竟曹魏根基雄厚,一旦此番他们接受和议,在没有严重耗损根基的前提之下,不过数载,曹魏定然能够得以恢复。这个道理,曹操相信马羲也十分地清楚,就算他怜惜将士不愿耗损众人性命,但他身边还有个诸葛亮。诸葛亮乃是旷世奇才,素来作风冷静严厉,鲜少会感情用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马羲有意和议,只怕诸葛亮也绝然不会答应。 因此一旦曹魏向鬼神军提出和议的想法,反而会被鬼神军认为胆怯。诸葛亮更会抓住这番机会,发起强势的攻势。另外,曹魏军却会在提出和议那一刻起,心生松懈,寄望于能够就此结束战事,战意和士气定将一落千丈,待时若见和议不成,只怕难以再得重振。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34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3) 所以,曹操不是没有想过用和议的想法来暂缓眼下险境的局势,而是他很明白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至于孙氏兄弟,他与其兄弟二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再加上孙权野心磅礴,一心想要趁此番良机争夺天下,根本没有和议的余地。 因此,曹操不得不坚定决心,眼下只有以坚忍不拔的决心,方能保住自己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基业。 此时在陈留的府衙楼阁上,曹操一人静静地待了已有一个时辰。奇怪地是,自从曹操得知荆州的险境后,这几日一直缠绕着他的头疾,竟不治而愈,他的思维霍然开朗,状态出奇地好。 “主公。”这时,却见一人走了过来,正是贾诩。贾诩面色沉凝,双眸明亮,拱手作揖而拜。却见曹操正眺望着远方的景象,苍天之下,一望无垠,朗朗乾坤之中,风卷云动,天象一时千变万化,不知其中。 忽然,曹操咧嘴笑了起来,不知是对贾诩说,还是对自己说。“胜负尚且未分。谁也赢不了孤,天都不行!!” “魏王雄武无双,更怀有经天纬地之才,举世之下,谁人能比,纵与天搏,亦有取胜之机,臣下愿竭力相助,死而后已。”贾诩沉色,作揖又拜,眼神里尽是信任和坚韧。 “哈哈,好!!”曹操爽朗大笑,遂是转过身,望着贾诩,凝色道:“马羲可有回复?” “适才斥候回复,马羲愿与魏王相见。”贾诩沉声答道。 “很好!”曹操闻言,颔首一点,枭目里更是乍射出两道精光。 半个时辰后,正见鬼神军阵前大约两百丈之外,距离陈留东门也不过数里。不久前鬼神军的将士在这里搭起了一处帐篷后便是退下,随后过了一时,马纵横带着诸葛亮以及充当护卫的马易还有姜维来到,马纵横吩咐一声后,便与诸葛亮先入帐篷,马易和姜维留在帐外守候。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却见曹操带着贾诩以及许诸还有文鸯来到。正在帐外的马易和姜维见状,不由肃色起来,毕竟许诸和文鸯皆是实力强悍的虎将,若是这两人忽然发作,马易和姜维都是很清楚,即使他们兄弟二人联合起来,也不见得能够挡下。 只听吁的一声,为首策马的曹操勒住了缰绳,立马后,眼神微微一凝,望向了马易,忽然笑了起来:“不错!!虽然少了你爹当年几分的血气,但却多了几分沉稳,不过神韵上已有你爹当年七分的样子。不过孩子你可要记好了,成大事者必须要有成大事者的担当,这当主子的,思虑要全面,要有主见。你爹太爱护你了,像你这个年纪,你爹已能独当一面了。” 曹操忽然莫名其妙地一番言辞,让马易神色不由一变,但他却又从曹操的神态和语气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恶意,反而有一种贤者相授的感觉。于是,马易下意识地作揖一拱,作色道:“谢魏王指点。小辈定谨记于心。” “很好。”曹操见马易并无太多的废话,而是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心里很是欢喜,不由地多看了马易一眼后,旋即翻身下马。这时,贾诩以及许诸还有文鸯也下了马,紧随在曹操的身后。 “虎侯还有鸯儿你俩在外等候,文和随孤入帐。”曹操吩咐了一声后,便径直往帐内走去。这时,文鸯却是神色一变,毕竟敌方的人马先来,不知会不会在帐内设下埋伏,正想提醒。只不过许诸却把他一把给拽住了,并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失礼。马羲不是这种阴险小人。” 许诸话罢,曹操已然和贾诩走入了帐内,文鸯见状,已然来不及了,正是焦急,随即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正是曹操的声音,这才知道许诸所言无需。 同时,马易和姜维不由对视了一眼,刚刚曹操从容地从他俩身边走过时,两人皆察觉到从曹操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强烈的枭雄气势。 这种感觉他俩甚至从来没有感受过,纵然鬼神军中,也无一人有这般气势。 张狂却又稳重,自信而怀有大略,附有城府,如似将一切掌控于指掌之中。 这时,在帐内,却看曹操走到了右侧的席上,与对面左席马纵横的位置正对,盘腿坐了下来。贾诩也紧接入座,正对着诸葛亮。 却看帐中两席相对,并无主次之分,代表着谈判两方地位的平等。当然,曹操位列九尊,理当在主,但眼下汉室已不复存在,天下无主,马纵横这般设席,曹操也无话可说。只不过马纵横的心意,曹操倒是了然了。 无形之中,马纵横是在向他示威,野心昭然。 “哈哈哈哈!!看来纵横眼中已无朝纲。不过这也难怪,汉室早已不在,天下无主。孤这个魏王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所谓成王败寇,接下来的天下,谁能最终赢下,谁便是开立新朝的帝王!!”曹操大笑而道,双眸光芒乍动,这一来也不试探,更不废话,直言而达,毫不遮掩。 马纵横听了,眉头一挑,本还以为曹操借此做一番文章,骂他几句反贼之类的话,没想到曹操也不来虚的,直言不讳地说了起来。 忽然,马纵横也笑了起来,颔首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和孟德说话还是和以往那样,也无需口蜜腹剑,痛快自在。” “嘿嘿,可也要看和什么人说话。纵横你本性耿直,如今又是实力强大,天下之主本就在你与孤之间,又何需虚言,直来直说,岂不痛快?如今天下无主,只有胜者和败者之分,再无所谓的忠臣、奸贼,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自己。”曹操也笑,畅言而道,很是痛快。 马纵横闻言,也大笑几声,曹操的道理一针见血,可这般话天下又有几人敢说? “痛快,当真痛快。”马纵横呐呐地喊了两声,笑容微微收敛,与曹操的眼神随即对视起来。 “可惜啊。”几乎同时,马纵横和曹操两人脱口而出,两人语气诚恳,皆无丝毫地虚假。当两人听到对方说着同样的话后,又一对眼色,大笑起来。 望着两人这一幕,若不知道地还以为这是两位感情极深的挚友,多年后再次坐到了一起,推心置腹地高谈阔论。 至于此时在马纵横以及曹操各自身旁的诸葛亮还有贾诩,倒也不出奇,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坐。 “如果可以重来,当年孤定不惜一切把你这位挚友给杀了。” “那孟德为何当年却又出手相助?” “看不惯袁本初那嚣张的嘴脸。此人虽出身高贵,但一心只醉于权术,野心庞大,但本领却不得兼配。不过推动天下大势,他倒出了不少力。当年,孤早就知道他的下场,本以为他的势力最终会被孤所吞占,没想到却便宜了你。苦了孤潜心研究他那么多年。” “那倒也是。若说天下谁人最了解袁本初,定然是你曹孟德。只可惜啊,我早占了兖州,地势上占据优势,你赢不了我,就吞占不了袁本初的势力。” “所以啊,当年孤又错了。当应狠下心来与袁本初联合,将你剿灭,先夺兖州,再图河北。” “哼哼。你不是错了,也不是不想。而是,你不愿冒着重创,大伤元气的风险与我决战。因为若孟德和袁本初联手,我定会先集中实力,与孟德先是决战。至于袁本初,此人高傲却又优柔寡断,只需向其示弱,给予其一些好处,再不成就收买其麾下谋士。他帐下谋士多有不合,乃是其致命的缺点之一,要对付袁本初实在不难。孟德当初不也正是信不过他,才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哦?看来纵横对那袁本初的了解也不逊于孤啊。果然你当初占据兖州,便已有图谋河北的打算!!这点上,孤确实慢了你一手。” “却也不是。当年我被迫逃命兖州,幸有乔公相助,方得立身安命,说来或许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哈,这般说来,你倒是命好不成?” “我命一直都挺好的。否则哪来如今的基业,哪来如此多良才猛将相助?” “啧啧啧!!看你这得瑟的样子,可真像个土匪!” “孟德光鲜亮丽,出身豪门世族,如今贵为九尊,倒也不见得比我好上多少。” “哈,你这般一说,倒也是那么一回事。孤确实比你好不了多少。甚至如今更有大厦将倾之危。”忽然,曹操话锋一转,枭目骤射两道光芒,向马纵横谓道。 马纵横一听,微微凝色,灿然笑了起来:“哦?孟德此番,莫非是来求饶不成?” “孤若求饶,纵横愿意放过?”曹操嘴角一翘,目光愈渐逼人,口中虽是这般说,但却丝毫不见求饶的姿态。 “哼,在我的认识之中,曹孟德是不会求饶的,就算他真的求饶了,那也是暗藏杀机,早设诡计。”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35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4) 马纵横听话,却是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倒是在马纵横身旁的诸葛亮,刚刚神色隐约有几分变化。不过当他听到马纵横巧妙地推堂过去后,不由心头一定。 话说诸葛亮对于马纵横的脾性,如今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尤其是马纵横容易感情用事这点上,诸葛亮可谓是颇为忧心的。而对于曹操,诸葛亮早从马纵横口中听说过,两人那种如宿敌一般的感情。两人虽为敌人,却也曾为挚友,甚至当年曹操还曾对他有恩。因此当诸葛亮刚刚听到曹操竟然主动向马纵横试探示弱时,诸葛亮难免有些把持不住心神。 “哈哈哈哈!!!”只不过诸葛亮那细微的变化,却也逃不过曹操的法眼。曹操大笑起来,同时心里却又不禁地暗暗叹息。他并非袁绍那般不知变通,为了面子可以罔顾将士性命甚至基业的昏君。反而若是只要有那么一丝的机会,曹操很愿意和马纵横休战和议,但从刚刚的试探来看,也正如他先前所料那般,诸葛亮恐怕是不会同意和议之事,由此看来自己一开始便摆正姿态的决定是对的。如此一来,起码能够断绝众人任何退缩的心思,接下来的战事才会背水一战。 “接下来的战事,纵横可有把握?”曹操猝是神色一凝,肃色问道。 “东门城外防备几乎已被我军削弱殆尽,接下来只等我军的轰雷车攻破城墙,便可杀入陈留,与尔军一决死战,事已至此,已非有没有把握的问题,而是你我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纵横显得很平静,淡若平和地谓道。曹操闻言,微微色变,道:“这般说来,纵横在此番战事上,也几乎是赌上了一切?” 曹操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心知曹操试探,但也不做隐瞒,点了点头,道:“是也。无论是兵力也好,钱粮亦好,此番我几乎算是赌上了大半的积蓄,若不能取胜,必然元气大伤,数载之内将萎靡不振。而孟德你的根基雄厚,凭你的能力还有麾下一干良才谋士,数载之后你便能得以恢复。如此周而复始,倒不如一决死战,免得战争持续,生灵涂炭。” 马纵横话音一落,曹操双眸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咧嘴笑起,十分灿烂。 马纵横看着,不知为何心头一揪,心里十分不快,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陷入曹操的算计之中。 不过马纵横很快就平复起来,毕竟他有所把握,自然要占据主动,忽然神色一沉,道:“孟德此番前来叙旧,让我想起了昔日的情义。当初你对我有恩,除了天下大业不能退让,其他的我都能尽量地相助。比如,在你战败之后,我愿留你曹氏一族的性命,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马纵横此言一出,曹操面色不由收敛起来,饶有兴趣地说道:“哦,纵横似乎已经稳操胜券了。” “荆州之难,如风卷残云,不日必将影响这里乃至整个天下的局势。孟德素来高瞻远虑,岂未料知?”马纵横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果然马纵横话音一落,曹操不由地脸色连变,眯起了双眸,道:“果然,纵横早就猜到了孙氏会向孤发难。难怪你在如此艰巨的战况之下,也不肯放弃。” “既然趋势至此,孟德何不就此罢手,你确乃百世难见其一的乱世枭雄,只可惜你差了一些运气。”马纵横沉声谓道,猝然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骇人的霸气,似乎要将曹操的气势压制下去。 曹操听了,笑而不语,直勾勾地与马纵横对视起来,两人的气势可谓是不相上下。马纵横不由心里有些诧异,看曹操的样子似乎还另有把握。 这时,曹操忽然伸出一根手指,笑容灿然而十分有自信,道:“孤敢与你打赌。” “打赌什么?” “一个月!一个月内,你的鬼神军无法拿下陈留,甚至无法踏入陈留城半步。而以孤所料,你的将士如今缺乏水源,顶多也就能够再支持一个月的时间,之后恐怕就将处于断水的状态。军粮乃军中之本源,而水却是生命之本源,想必纵横你很清楚,一旦缺水,可比缺粮还要可怕。” “哼哼,曹孟德!!你说得如此轻而易举,你知不知道,你把陈留方圆数百里的河川都投下了毒,后果会有多严重!!?又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以及兽禽会因此而死,整个陈留郡城在数十载内恐怕都难以恢复,不久后这里更会成为一片死地!!!”马纵横面色乍变,神容中带着几分可怕的愠色,如同鬼神一般的眼眸,闪烁着骇人的光芒,浑身散发而出的那股极其可怕的气势甚至令贾诩也不由微微色变。倒是曹操淡若自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笑着一边摆手道:“哈哈哈,纵横、纵横你先别那么紧张。古往今来,但凡处于乱世战争之中,那就难免无辜死伤,更残酷的事情,历史上也曾发觉。孤比起那些心狠手辣的帝王、将军也不过尔尔。只不过,孤可以向你挑明了,若是能结束乱世,整合天下,开朝立社,比古人更狠辣的手段,孤也干得出来!!” “你!!强词夺理!!”马纵横心中忿怒,但却也明白曹操口中的道理,正如他先前所说的,如今天下无主,社稷崩塌,接下来的只有胜者和败者之分。换句话来说,就是只有最终得到胜利的人,才有资格号领天下,开朝换代,撰书历史。剩下的败者无论再有德望仁义,也只能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上。至于胜者,无论他的手段多恶劣,败者也无资格指责,因为只有胜者他才有资格去撰书历史,成为那开朝换代的帝王。 这正是所谓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怎么?莫非孤说的不是道理?”曹操见马纵横发怒,却眉头一挑,满脸都是挑衅的笑意。 “哼!!我懒得与你在这上面再废口舌。再说了,以你如今的处境,想要成为最终的胜利者,结束这个乱世,恐怕是没多大的可能!!曹孟德,我一定会击败你!!”马纵横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自信,甚至有一种会让人俯首称臣的霸气。 “嘿嘿,你这话未免说得太早了。以孤看来,如今的局势,对于孤和你皆是不利。真正占据的主动,恐怕是另外两人。”曹操笑了起来,枭目霎是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这下终于算是切入此番前来真正的主题了。 曹操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眉头皱了起来,露出诧异之色。而诸葛亮略微沉色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不禁露出几分惊色。 “另外两人?哼,曹孟德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孙氏如今势大,若是取下荆州,虎踞在侧,又在你我之战中,得渔翁之利,确实是占据不少的优势。可除他之外,谁人还能在如今天下的局势上,优胜于你我?”马纵横沉声问道,目光赫赫逼人。曹操忽然大笑起来,目光却往诸葛亮那里扫去,然后徐徐地站了起来,然后再把目光投到马纵横的身上,道:“以孤所见,此番能在孤与你之战中,得到渔翁之利的可不仅仅只有孙氏一家。一直在暗中积蓄,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大鸟,可不仅只有两只咧。” 曹操说罢,便是转身离开,贾诩随即也站了起来,向马纵横不卑不亢地拜了一礼后,紧随曹操身后离开。 “曹孟德你给我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眼看曹操和贾诩想要离开,马纵横猝是神色大变,疾声喊道。可曹操和贾诩却不理会马纵横,很快便走出了帐外。此时,正在帐外守候的马易以及姜维,眼看曹操和贾诩走了出来,又听到马纵横在帐内大喊,皆是不由地神色一变,下意识地想要拦下。只不过许诸和文鸯反应却也不慢,许诸迅速地朝着曹操和贾诩迎了过去,至于文鸯已然执鞭在手,面色冷厉地冲到了马易和姜维的对面。 曹操淡然自若地望了马易一眼,嘴角挂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向马易道:“贤侄,日后若有机会,孤再与你好好细谈。当然,这倒要在孤与你爹能够渡过此番劫难的前提之下。” 曹操说罢,跨步而去,马易和姜维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这时又听帐内的诸葛亮喊住了他们。 “如龙、伯约莫要失礼,替主公和我送魏王离去。” 诸葛亮的声音传出后,马易和姜维对视一眼,遂是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收敛起来,正要相送,曹操却喊留步。马易和姜维倒也没有厚着脸皮追了上去,目送曹操离开。一阵后,曹操和贾诩先是策马先去,许诸和文鸯也紧接退了下去,很快便也上马,追向了曹操和贾诩。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36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5) 这时,在帐内。马纵横面色连变,忽然一沉色,呐呐道:“曹阿瞒口中的另外一只大鸟,莫非是司马家?可从前些日子传回的消息来看,司马家在西凉陷入苦战之中,再者以孟起的本领,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司马家所击败。” “司马家如今的家主司马仲达,其十二世高祖司马卬乃是当年项藉所封的十八诸侯王之一,受封殷王,封地河内。后来司马家投靠汉朝,而司马仲达的高祖父乃是汉安帝麾下的征西大将军司马均。到了司马仲达的曾祖父司马量,又为豫章太守,司马仲达的祖父司马儁为颍川太守,司马仲达的父亲司马防为京兆尹。若再追溯上去,司马氏乃是高阳之子重黎的后裔,即夏官祝融。远古至商朝世代袭承夏官这一职位,到了周朝,夏官改称司马。周宣王时,司马家的先祖程伯休父平定徐方有功,恩赐司马为族姓。有此可见司马一族,本诸生家,传礼来久。其积蓄之深,恐怕非人能想象。其中有一点,刚刚经那曹孟德提醒后,亮才想起来一事。” “孔明所指?”马纵横听着诸葛亮对司马氏如数家珍,却是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并且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沉声问道。 这时,诸葛亮的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作色道:“当年亮在水镜学府时,曾听水镜先生也正是亮的老师无意中说过,司马家曾与西域的波斯国接触过。后来,亮曾细查,当年汉安帝时期,司马均为征西大将军,曾数番讨伐西域,与波斯国、以及羌胡一带的异族厮杀,当时波斯国尚未强盛,常年受羌胡侵犯,后来司马均与波斯国联合起来,大败羌胡军,屡立奇功,从此汉与波斯国世代交好。” “波斯国!?”马纵横一听,神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失声喊道,数百年前波斯国尚且还不能称之为帝国,或者还无需那么在意,可如今的波斯国恐怕正处于鼎盛的时期。而在波斯国最为强盛的时期,乃是称之为波斯帝国,那可是跨地欧亚非三州实力无比强大的帝国!! 诸葛亮见马纵横神色刹地变得苍白起来,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诸葛亮却没有马纵横后世的知识,并不知道波斯帝国的可怕,因此对于马纵横如此之震惊,也不禁地感觉到有些诧异。 “若是司马家与波斯国一直交好的话,一旦司马仲达向波斯国求援,那西凉!不,乃至整个华夏大陆,恐怕将有灭顶之灾!!孟起脾性刚烈自傲,还有一些刚愎自用的毛病,若然司马仲达和波斯国当真联手起来,他绝非对手!!一旦波斯国的大军杀来,只怕无需半月的时间,西凉便将成为波斯人的修罗地狱!!而司马仲达素来阴鸷狠辣,加上从历史来看,波斯人更是冷酷野蛮,我扶风马氏只怕会有灭顶之灾啊!!” 马纵横脑念电转,他先是想到西凉的处境,又想到整个华夏大陆恐怕都会遭到波斯国的吞没,再者又想到马超战败后扶风马氏的下场。几经思索后,马纵横已然冒了一身的冷汗,神色极其之难看。 诸葛亮从无见过马纵横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面色不由沉凝起来,道:“主公似乎对于波斯国十分忌惮?” “如今波斯国之强大,恐怕仅略逊于当年华夏势力最为鼎盛的强秦帝国,若然司马仲达当真与波斯国联合的话,不但会给西凉以及三辅带来灭顶之灾,甚至很有可能,整个华夏九州之地也难以避免!!”马纵横强抖精神,沉声谓道,这话音落罢,这下连诸葛亮也是勃然色变。 “波斯国竟如斯强盛!?”诸葛亮惊呼喊道,然后急沉起了神色,思索分析起来。 以诸葛亮对马纵横的了解,他很清楚马纵横是从不会危言耸听的人,而且若非事情如此严重,以他的资历和多年的处事经验,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刚刚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可是以司马仲达的才智,除非是他疯了,否则他是绝不会把如此可怕的强敌引入我华夏的战事。”诸葛亮猝是一沉神容,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摇首道:“司马仲达一心想要图谋天下,近些年来野心昭显,他更是没有了退路。再加上若是他能借波斯国之手迅速地拿下西凉以及三辅,那么他便能赶得上得到此番我和曹阿瞒鹬蚌相争的渔翁之利,从而趁着我与曹阿瞒两方元气大伤,一举吞噬我与曹阿瞒的势力,击退孙氏兄弟的大军,一跃成为华夏势力最为强大的军阀。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下我与曹阿瞒皆为蝉也,孙氏兄弟乃是螳螂,那奸恶的司马仲达想要成为笑到最后的那头黄雀!!” “且慢。纵然司马仲达能够在短时间内拿下西凉和三辅。但司隶还有士元把守,若他要犯司隶,并州以及兖州皆可救援。如此从时间来看…”诸葛亮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脸色连变,并且越来越是震惊,且有几分罕见的失态。 马纵横苦笑一声,摇首道:“从时间来看,时机恐怕是最适宜的。孙氏兄弟恐怕还不知道司马仲达的野心以及波斯国的可怕,并无防备。而当孙氏兄弟拿下荆州,再往我和曹阿瞒此处战场杀来,三方势力混战,即使最终孙氏兄弟拿下了胜利,恐怕也难以阻止杀破司隶盛势南下的是司马军。更何况你可别忘了,司马家在西川还有兵力,如今孙伯符几乎疯了似的要与曹魏拼命,霸王军在西川正是虚弱。一旦司马家趁机又在西川发作,先歼灭西川的霸王军,杀入荆州。孙氏兄弟将腹背受敌。这局势乍看之下,似乎极其混乱,但对于司马家来说,反而越是混乱,越是能够掌控主动。而且我从接下来局势的发展来看,若不做任何改变的话,我和曹阿瞒两方势力最是被动。” 在从未遇过强压之下,马纵横显得尤为的冷静理智,面色沉厉,双眸十分地明亮清澈。诸葛亮与之对视,从马纵横的双眸神采看出来,马纵横眼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并非乱了阵脚的胡说。由此诸葛亮更加确定波斯王国的强大! 诸葛亮不由神色也严肃认真起来,沉思了一阵后,拱手作揖道:“若正如主公所言,波斯王国如此之强大,我等绝不可坐以待毙,否则毁灭的不但是整个华夏九州,甚至所有的华夏民族!!” “取大义而舍小义。看来陈留之战,是要暂时搁置了。”马纵横重重地颔首一点,肃色沉声而道。马纵横很干脆,同时他也很清醒,虽然此番与曹魏的战意,他几乎倾其所有,损耗了不可数计的钱粮,前前后后近牺牲了数万将士的性命,但比起整个华夏之地乃至民族,他却不得不放弃。而且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他只怕此事会成为契机 使得华夏历史上最为黑暗的五胡之乱的那段历史会提前到来。再者,恰恰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存在,使得历史脱出了正轨。毕竟若然并非他闯入了这个时代,改变了历史,司马懿也不会联合波斯国,将如此强大的敌人引入华夏之地。因此无论如何,纵然要他粉身碎骨,他也要承担起责任来,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华夏民族深受历史上五胡乱华的那段黑暗历史!! 可知在那段历史上,汉人被五胡异族豢养为家畜而食,连作为人最起码的尊严和生存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诸葛亮长吁了一声,道:“臣下明白了。” 两日后,在这段时日里,在陈留城做已经做好背水一战准备的曹操,忽然从斥候那里得知,数十万鬼神军就在昨夜里,猝然撤出了数十里。曹操正是诧异之时,忽然又有鬼神军的使节前来拜见,并送来了马纵横的密信。曹操拿到密信后,遂命左右带使节下去歇息,等候回复。少时使节退下,曹操拆开密信观之。一阵后,曹操神色上不由露出连阵诧异之色。 不久,贾诩赶了过来,曹操也不废话,把密信拿给了贾诩看。贾诩见曹操神色迷茫并有几分猜忌,也是有些诧异,接过书信后,随即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贾诩来回地把书信看了几遍,终于放了下来。曹操见状,遂问道:“文和,你觉得这马羲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竟然真的就放弃与孤一决胜负的良机?” 话说两日前,曹操在马纵横面前,下定决心,要死守陈留一个月的时间,并且暗示这能够得到渔翁之利的大鸟其实是有两只。他做的所有铺垫,都是为了能够争取机会,让马纵横就此撤军休战,让曹魏能够避免腹背受敌,大厦将倾的劫难。不过从当日马纵横和诸葛亮的神态和表现来看,作为鬼神军最高的两位领导人,两人丝毫没有就此休战的迹象。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37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6) 而曹操确实知道司马懿暗中有联合波斯国的迹象,这是他安插在司马懿身边的心腹冒死传回的消息。只不过曹操却并不知道波斯国到底有多强大,在他认识之中,波斯国依旧还停留在百多年前的状态。再者波斯国的人野蛮好战,汉末时期国家也曾几番派使节进入波斯,但下场不是死无全尸,就是被波斯国给俘虏囚禁了,而随着汉末时期动荡,国家还有各方诸侯尚且自顾不暇,又哪有心思去探究波斯国的状况。 因此,曹操认为就算司马懿和波斯国联手,要取下西凉和三辅起码还是要一年甚至更多的时间,从时间来看,恐怕是来不及在曹魏与鬼神军之战中,成为渔翁,来分一杯羹。 这也正是曹操所疑虑的,他相信以诸葛亮如妖孽一般的才智不可能看不出来,除此之外,以他对马纵横的了解,其虽是武夫出身,但对于局势的分析却素来敏锐,在这点上应该不会出这么低级的错误。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令天下第一人,并且拥有最为强大势力的鬼神马羲,甘愿承受先前巨大的耗损,并放弃击败他这位在其能够合纵天下,结束乱世,开朝换代伟业的道路上,最大的宿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一时间,曹操糊涂了,饶是聪明如他,却也不知马纵横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莫非是有奸计? 那又不对,以眼下局势来看,马纵横根本无需再多余的去用计谋,反而是要争取时间,早日攻破陈留,然后再迅速整顿三军,做好准备,以提防司马还有孙氏这两只欲要一鸣惊人的大鸟。 因此,对于鬼神军来说本应是分秒必争,再用计谋反而是浪费时间,而且他还把大军撤去数十里外,更是耗费了将士们宝贵的气力!! 就算马纵横一时犯了糊涂,但他身边还有智若如妖般的诸葛孔明,诸葛孔明若也犯了这般低级的错误,那根本就是不入流。 难道马纵横当真是记念着当年的恩义,有心放过他曹操? 那更不可能,当日曹操早已试探过了,马纵横和诸葛亮当时根本没有休战和议的想法,反而是十分坚定的态度要继续厮杀下去,与自军决出胜负。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曹操越想越是不明白,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贾诩看着曹操露出罕见的苦恼模样,那样子甚至有几分滑稽,不过他却也了解,同样地他自己也一时想不出其中究竟来。却看曹操这时眼神甚至带着几分哀怨之色,炯炯发光地看着贾诩。贾诩苦笑,摇首到啊:“还请魏王恕臣下无能,这一下也想不出这其中究竟。” “哎,罢了罢了!!想不懂就暂时别想了。也或许是马羲在兖州后院那里出了什么重大的意外,逼迫马羲不得不暂时撤军。也或许是马羲担心那司马懿日后积势盛大,危及于他,又恐其弟马超死在司马懿的手上,故而放弃了与孤决战的大好时机。不过从眼下的处境来看,对于孤来说却是大为有利,只要陈留的危机解除,孤便能集中精力彻底铲除孙氏兄弟这两个心腹大患了!!”曹操一震色,给出了一些牵强的答案,不过同时他心里却是窃喜的,毕竟比起孙氏兄弟,鬼神军那可要难对付多了。 “不过未免万一,魏王还得谨慎为妙,眼下还不能松懈。”贾诩凝了凝色,向曹操谓道。曹操听话,重重地颔首一点,深以为然。 于是,又是数日过去了。话说鬼神军似乎有意迅速撤离,眼下大军已然撤至了九幽关,根本不给曹魏军任何追击的机会。曹操得知后,诧异不已,同时也察觉到陈留的危机算是正式解除了。不过,当日曹操口中虽说暂时不想,但这毕竟关乎重大,如此大好良机,马羲竟然就此放过,实在让曹操想不明白,这数日夜里常常细想,却还是想不出什么更为合理的答案来。 这日,贾诩前来,却看他那憔悴的样子,比起曹操也好不了多少,满脸发白,而且黑眼圈重得如熊猫似的。曹操也是一样,披头散发的样子,这几日可把左右吓得够呛。 两人对视一眼,遂皆是心里了然,知道对方这几日都在思索答案。 “魏王,经过这几日深思,臣下想要一个答案,恐怕也只有如此,方才说得过去。”贾诩声音有些沙哑,凝色谓道。 曹操一听,顿是神色亢奋起来,一把抓住了贾诩,激动地急声喊道:“文和快快说来!!” 憔悴的贾诩被曹操抓得刺痛,但也只能强忍,咬了咬牙关后,遂是肃色起来,答道:“臣下心想,司马家此番联合波斯国之势,怕是远超于魏王还有臣下的想象。并且那鬼神马羲却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得知了此事。” “哦?”曹操听话,眉头深锁,收回了抓住贾诩的手,然后抓向自己的胡须喊了一声。贾诩震了震色,道:“魏王却想,若是司马家与波斯国的联军能够在大约一月或者两月的时间,拿下西凉和三辅之地。这般一来,马羲在并州和司隶的辖地并将陷入危境之中。一旦司马家和波斯军大举入侵,面对强大的联军,以如今并州和司隶的兵力来看,恐怕是难以抵挡。因此那日当马羲得到魏王的暗示之后,便立即撤军,而且撤得如此坚决,毫不拖泥带水,正是因为马羲知道司马家和波斯军联合起来的强大!!为了免于并州和司隶受难,甚至乎日后司马家和波斯联军大肆举军,横扫九州,故急撤赶往准备,甚至甘于承受和舍弃诸多的损失和利益。” “这!”曹操听得入神,但眉头却皱得更紧,贾诩的这个答案,似乎还未能说服他。 忽然,曹操神色一变,双眸赫然乍射出两道惊人的光芒,仿佛能看透贾诩的心思似的,肃穆冷厉地问道:“文和,孤问你。孤与司马懿比之若何?” 贾诩一听,吓了一跳,忙道:“魏王是君,司马懿是臣,既然是臣又焉能与君比?” “够了,别说这台面话。司马仲达的野心昭然若揭,天下谁人不知。在他眼里,孤只不过他图谋天下的踏板罢了。如今名义上他虽还是孤的臣子,但孤早已失去对他的控制。更何况你可别忘了,就在不久前,孤还陷入了大厦将倾,危如累卵的险境之中。”曹操一摆手,冷声喝道,面色带着几分愠怒。贾诩闻言,不敢怠慢,忙作揖道:“司马家深积多年,恐怕远超常人想象。臣下不敢隐瞒,当初此人尚在魏王麾下时,他是唯一一个臣下无法将其看透的人物。此人不但聪明绝顶,附有城府,更可怕地是他背后有着庞大的司马家在支撑着,在他手上仿佛有着用不尽的底牌。” “嗯!!”曹操听罢,重重地喊了一声,然后又是目光炯炯地看着贾诩。 “至于魏王,稳据天下最强势的军阀多年,挟天子以令诸侯,无论是声威还是根基,在表面上看来应远胜于司马懿。无疑是马羲最为强大的敌人。”贾诩凝声答道。 “可竟然如此,马羲又为何舍孤而击司马懿呢?”曹操眯起了眼睛,沉声又问。 “以当时的处境来看,魏王已然是将倾之主,加上根基雄厚,马羲若然取之,不但铲除了在他面前最大的敌人,而且还能弥补此番战役损耗的巨大损失,得到利益足以令他有傲视群雄,一骑绝尘的绝对优势。当然这要在司马家和波斯联军以及孙氏兄弟未能大有作为的前提之下。”贾诩沉声分析,神色认真而肃穆。 “说下去。”曹操仔细听着贾诩的分析,却是愈加地精神起来,倒也不在意贾诩说自己是将倾之主,反而精神一震。 贾诩听话,会意,颔首一点后,沉了沉色,又道:“否则若然真如臣下刚刚所料那般,司马家和波斯联军强势地在短时间内取下西凉和三辅,并州和司隶必陷危境。另外,马羲就算能拿下陈留,但想要尽吞魏王辖地,却还要面对孙氏兄弟。这般一来,其很有可能就要陷入腹背受敌的下场。再加上,他近年来屡起战事,麾下的将士已然处于心神疲惫的处境。这刚拿下魏王这般强敌,又要面对腹背受敌的处境,必然会军心崩溃,如此一来,马羲恐怕就要紧接魏王的后尘,成为大厦将倾之主。” “哼哼!!这就对了!!”曹操听罢,双眸光芒骤亮,激动之余甚至扯下了几根胡须,震色喊道:“这般一来,所有的道理便就如水到渠成,全都通了!!看来当日孤的无心之举,反奏了奇效。且当文和所猜测的设定是对的。司马家和波斯的联军实力强大到能够在短时间,也就是一月到两月的时间左右,拿下西凉和三辅之地。”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38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7) “如此一来,马羲就算在这时间里拿下陈留,击败了孤,但他却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巨大的代价甚至有可能让他损失一切,与孤一般成为这场围绕着天下之主的大战的失败者!!” “还有一点。”这时,贾诩忽然喊道。曹操精神亢奋,忙道:“文和快快说来!!” “若如魏王刚刚所言的发展下去,孙氏兄弟只怕并非司马家的敌手。以臣下对司马懿的了解,此人城府深不可测,而且善于隐藏和筹谋,这个机会恐怕他已经等待许久。只是我等都忽略了他。而孙氏兄弟之中,孙权是有大谋略和野心之人,只不过他比起司马懿恐怕还是太稚嫩了一些,也不够司马懿善于隐藏,在他眼里视为敌人的恐怕只有魏王还有马羲。如此一来,他自然是准备不足,一旦司马家的大军大举杀来,必将阵脚大乱。再加上,司马家在西川势力远超于孙策的势力,待时他又可从西川出兵,要击败孙氏兄弟,易如反掌。天下大势恐怕将尽归于司马氏!!”贾诩疾声而道,越说曹操越是心惊胆战。听罢,曹操情绪久久不能平复,长吁了一声后,摇首道:“没想到啊,孤真正小觑的人是那司马仲达!!!本以为这天下之战会在孤和马羲这代人手中结束,如今看来后生可畏啊。司马仲达和孙仲谋当真是出色啊!!” 贾诩听话,凝色不语,其实当他下了刚刚那番结论时,心里十分地挫败,他本以为自己的谋略才智应该不会与司马懿相差多少,可如今看来,自己比之司马懿怕是差了一个层次不止。 当然,所谓在其位而谋其事。贾诩一心只是想要当个谋士,在曹操身边辅佐,助其成就王图霸业。而司马懿则想成为一统天下的帝王,所思所想与贾诩自然是有所不同。 这个道理,贾诩心里也是明白,只不过他却也气恼自己未能更早察觉司马懿的可怕。当初他虽然几番暗中示意过曹操小心司马懿,但他还是未有意识到其严重性,作为曹操的心腹谋士,他应该是要拆穿司马懿的真正面目,并分析出他的利害,劝曹操下定决心将其铲除。 曹操却也察觉到了贾诩的挫败,大笑几声,拍了拍贾诩的肩膀道:“好了。文和也不必过于自责。这司马仲达隐藏太深了,此番恐怕普天之下,也无几人能够料到司马仲达欲要一举鲸吞天下的野望。你能分析出来,已然十分了得。眼下最为重要地乃是稳定局势,司马仲达倒有那马羲对付。孙氏兄弟才是孤眼下的大敌。待平定了局势之后,日后孤再与司马仲达这小子好好地算上这笔账。再有机会,此人孤是绝对不会再留了!!!” 贾诩听罢,轻叹了一声,神色肃穆地作揖朝着曹操一拜。曹操却是忽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精神奕奕的样子,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实在太有趣。能够生存在这个时代,孤和文和都是幸运之人。孤本以为前半生所遇的诸侯英雄,已经到了一个巅峰,后半辈子能成为孤劲敌之人,不过马羲一人。可没想到,还能出现司马仲达和孙仲谋这般枭雄劲敌,孤这一生岂不快哉!!” “魏王胸怀经天纬地之才,纵如历代kai朝帝王相比也绝不逊色,若非遇上这个时代英雄妖孽辈出,怕是早就横扫了天下,奠定了开朝换代的根基。不过所谓时势造英雄,此番如此险境,也得以化解,正是证明了魏王洪福齐天,臣下相信魏王必定能够达成伟业,成为比肩不世帝王嬴政的帝王!!”贾诩眼神烁烁发光,坚定而信心满满,字字铿锵,发自肺腑。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句洪福齐天,此番不能将孤毁灭,孤定绝地反击,向天下人认识到,这天下唯有孤曹孟德才配当天下之主!!!!”曹操纵声大笑,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强烈王者气息。贾诩作揖再拜,眼中光芒亮丽,闪烁不止。 话说,两日之后,在襄阳城的曹仁得到曹操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军情,得知陈留城的危机已经解除,数十万鬼神军已然撤走后,曹仁欣喜若狂,精神大震,速是命左右报于三军将士。于是,镇守在襄阳城的五、六万余曹魏军得知后,皆是士气大震,战意高昂。当日曹仁更是领着麾下一干将领到了校场以及四处城门鼓舞士气,众将士皆为之振奋,士气愈壮。 另一边,话说孙策率领着霸王军不日前杀至安陆,安陆城的守将见霸王军杀气腾腾,未战先是胆怯,兼之当时安陆城的守军尚且不知陈留城的危机已然解除,士气衰弱。因此在孙策所率的霸王军猛烈地攻势之下,安陆城的守军未能把守太久,便露出了空挡,被周瑜设计,夜袭得手,安陆城遂被攻破。孙策当夜杀入安陆城,大开杀戒,百姓都被疯狂的霸王军将士给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命,因此在混乱中,误伤、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孙策严令,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曹魏军的敌人,但凡见得曹魏军的将士立即击杀,不接受俘虏。曹魏军的将士惶恐惊慌,丢盔弃甲,只管逃命。杀了一夜之后,孙策还不解恨,把想一把火烧了安陆城,以祭拜其老母。但幸好被周瑜劝住了。周瑜当时直言,孙老夫人信奉佛教,不喜杀戮,若孙策为了祭拜她,枉作无辜杀戮,反而是为她积了阴德,让她一生的修行毁于一旦。 当时孙策听了,却狂笑道,曹阿瞒害死我老母,我孙伯符纵化为九幽之魔,坠身阿鼻地狱,也要将其碎尸万段,若有千万人阻我,我便屠尽千万人! 众人见之,孙策如似眼晃魔光,浑身尽是一股狂暴近乎失控的杀戮气息,无不骇之胆怯。 或许是看在老夫人份上,最终孙策还是没有命人纵火,安陆城才免于劫难。后来安陆城的百姓得知后,皆感恩孙老夫人在天有灵,让他们避免了一场浩劫。数年后,甚至有人设像祭拜,信奉为神佛,保佑平安。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孙策攻破安陆,略作整顿后,继续又朝着襄阳城风风火火地杀奔而去。沿途中,临近村庄、城镇的百姓皆听闻孙策残暴,无不闻风丧胆,纷纷携家带口地逃去,以躲避战祸。周瑜见之,虽然忧心忡忡,但却知孙策已经临近暴走的边缘,若不给予他发泄的话,一旦暴走,失去理智,恐怕会做出更为惨绝人寰的事情来。 这日,却看孙策率领着霸王军已然逼近了襄阳城南面百里之外的天虎平原上。这时,忽然有细作来报,说本在陈留城攻打的数十万大军已在数日前撤走,陈留城的危机已然解除。孙策一听,不由大恼,甚至破口大骂了马纵横好一阵。倒是周瑜听到消息后,却是震惊不已,一时间想不出马纵横为何会在此际撤军,放过了击败曹操这位劲敌的大好时机。 “哼!!看来我是高估了那鬼神马羲的志气了!!曹阿瞒作恶多端,祸乱朝廷,残害无辜,人人得以诛之,如此不世之奸雄,马羲却肯饶过了他,我看马羲就是和老贼一丘之貉!!”孙策厉色怒声骂道,一对霸王目赤红得可怕,魔光不断闪烁,还不骇人。周瑜听了,却是微微凝色,道:“仲谋之计,恐怕是瞒不过曹阿瞒还有马羲,或许马羲是不愿成全我孙氏,故选择了暂避其锋。也或许是他打算暂时撤走,休养生息,等待机会。毕竟眼下我孙氏和曹阿瞒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接下来的战争是无法避免的。” “马羲奸诈,身边又有那狡猾的诸葛亮,会有此举也不出奇。只是我本还敬马羲是条英雄好汉,可是没想到地是他竟然如此鬼祟,有失光明正大!!!”孙策咬牙喊道,钢齿似乎都要被他磨碎了。周瑜听了,长吁了一声,道:“如今天下无主,乃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时代。对于各路诸侯军阀来说,再无所谓的忠义仁德,唯有不断地胜利,才能促使他们成就皇图霸业,开朝换代!” “哼哼!!竟然如此,我孙氏也不能落后他人!!能够成就皇图霸业,开朝换代的新一代帝王一定会出自我孙氏!!!为此我孙氏已然牺牲太多太多了,若不达成,我死不瞑目!!!”孙策听话,冷笑几声后,遂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浑身杀戮之气动荡,宛如出自九幽的魔王似的,而霸王军的将士似乎也沾染了孙策的杀戮之气,这下听了孙策的宣言后,纷纷高举兵器,嘶声怒吼,各个皆是杀气腾腾。 眼见此状,周瑜却更是忧心胆战,所谓刚者易折,更何况如今的孙策更近乎于暴走的边缘。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39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8) 而作为主君的他,他的心态更是无时无刻地在影响着一众霸王军将士。这样的军队无需置疑地,定然杀伤力惊人,但存在地隐患却又是致命的。若是面对乌合之众,纵有十倍甚至更盛于此数的敌兵,眼下的霸王军一样能够将之杀溃。可若遇上曹仁这般资历的天下名将,只怕反而会被他抓住了那致命的隐患,一旦得手,孙策和霸王军必将危矣!! 周瑜心里暗叹一声,纵然他很清楚眼下霸王军的隐患,但他却又无可奈何。孙策眼下近乎被仇恨所蒙蔽,若不能此不共戴天之仇,他是誓不罢休。周瑜作为他的兄弟、臣子,虽然不愿意看到他感情用事,因此葬送了手上的基业,但却又不能,也无法阻止他去复仇。因此眼下周瑜的情绪可谓是十分地复杂和惆怅,如百味交杂,精神也略显萎靡。 孙策看了周瑜一眼,他又如何不知周瑜的想法,但他无法选择,更重要地是他并不后悔,且早已做好承担这一切的后果了!! “报!!由那孙策率领的数万霸王军已然杀至了天虎平原。同时其弟孙权所领的十数万江东大军,也赶到了安陆城,且大施恩义,安抚百姓,发放粮食,因恐惧孙策军四处逃亡的百姓纷纷前往投靠,因此得到颇好的名望。”此时,在襄阳城郡府内,一员斥候将领迅速地向曹仁禀报道。 曹仁听话,冷哼一声,双眸精光乍射,冷声道:“好一对兄弟。这当哥哥的,借复仇之名,大开杀戒,以使百姓怨恨我军。那当弟弟的,则趁机安抚百姓,大施恩义,为自己赢得好名声,做好日后统领荆州的准备。” 曹仁话音一落,在旁的荀攸不由沉色道:“孙氏兄弟看似一刚一柔,但其实当弟弟的孙权城府可要比其兄深之百倍。不过孙策也并非愚昧之人,若攸所料不差,想是此人早就做好背负恶名,甚至牺牲的准备,只为给他弟弟造就声威,打下基业!!” “哼哼,那不得不说孙策此人可当真伟大。只可惜了他身边的周瑜,如此旷世奇才,却追随了一个不想当天子的主公。”曹仁冷笑几声,暗讽起来。荀攸凝了凝色,道:“这对我军来说,反而有利而无弊。孙策无心称霸,只想为其弟铺路,这周瑜在他身边,纵有才谋大略难以施展,否则眼下若周瑜身边换了主人,是在那孙权的身边,对于我军来说定将是可怕的敌人。而如今在孙策身边的周瑜,充其量不过是个有才难舒,郁郁寡观的良才罢了。” “哈哈哈!!公达所言极是。周瑜有才难舒,在孙策身边并无多大的用武之地,如此一来,孙策便也不见得有多可怕。只不过眼下其军已然杀至天虎平原,我等也不可有所松懈。不知公达可有妙计?”曹仁大笑一阵后,忽然肃色向荀攸问起了计策。荀攸点了点头,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早有把握,灿然一笑,遂教曹仁如此如此。 少时,曹仁听计罢,不由大喜,遂是依照荀攸吩咐快速地命左右传令下去。 当日,眼看正是晌午时分,孙策整顿好兵马后,正要继续往襄阳城逼近。 就在这时,忽然正见远处,风尘大作,并听得阵阵金戈铁马响荡的声音。孙策一听,一对赤红的霸王目顿射出骇人的魔光,正要下令,引兵杀扑过去。 “主公且慢。曹子孝非寻常之辈,更是曹阿瞒麾下第一大将,还得小心应付,不可急于攻伐,否则易中其埋伏。”这时,周瑜驱马赶了上来,急声劝道。孙策闻言,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强压住了体内早已如沸水般翻腾的杀意,勒住了乌骓宝马。 不一阵后,只见大约五、六千余曹魏军摆开阵型,很快只见一员威武健硕的将领骑马赶出,赫然正是曹仁是也。 曹仁虎眸生光,冷然地眺望着远处的孙策,振声喊道:“孙伯符当日魏王赏识你,赠予你新城、建平两郡,给予你东山再起的机会。却没想到今日你竟恩将仇报,与魏王为敌,是为不义,还在荆州大作杀孽,伤害无辜,是为不仁。今日曹某必杀你这不仁不义的狗贼!!” 只听曹仁骂声响亮,孙策听着,怒极而笑,霍然浑身一股澎湃狂暴的杀戮气息如同决堤之洪潮般迸发而出。曹仁不禁面色一变,恍然间在孙策身后仿佛看到了一头周身冒着九幽之焰的紫色魔狮。 “曹老贼当年陷害我爹,如今又逼死我家老母,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不杀曹老贼,枉为人子!!谁敢拦我,纵有千万人,只管屠尽!!”孙策厉声喝道,身上那股杀戮气息愈加地澎湃惊人,猛地一拍坐下乌骓,倏地杀向了曹仁。曹仁见状,却是被孙策身上那股恐怖的杀戮气息所惊慑,本想出战与之一斗,这下便是断了念头,急声连喝。随着曹仁喝声一落,很快只见数员曹魏军的将领,各舞兵器,驰马迎向了孙策。 不久,正见那数员曹魏军将领与孙策相遇,霎时各挥兵器,杀了过去。孙策大喝一声,霸王枪乍是化作数道飞影,紧接只听连道爆响迭起。转眼间,血花乍现,一连绽放,人马分过而去的瞬间,那数员曹魏军将领,或是头颅炸开,或是项身分离,或是心脏中枪,皆是死绝。 曹仁看得眼切,心想这近乎暴走的孙策实力果然可怕的慎人,就在此时,正听孙策一声怒吼,其身后的数万霸王军将士立即杀扑过来。不过曹仁倒是早有准备,迅速地一拨战马,下令撤军。眼看曹仁欲撤,刚杀了几人的孙策,仿佛饥渴了许久,刚舔了血的饿虎,双眸赤红得可怕,怒声一喝,立即驰马追了过去。 “不好!”周瑜见状,暗暗在心里喊了一声,连忙策马追了上去。只不过孙策坐下乌骓速度极快,周瑜一时追不上去,兼之又恐孙策遇到埋伏,也不敢叫停霸王军的将士。 不知过了多久,孙策引兵追出了天虎平原,追至一处林丛前,蓦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乱矢齐出。孙策见状,面色一变,迅速地舞动起手中霸王枪,抵挡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 少时,乱矢停下,孙策却还未来得及喘过气来,这时背后一侧蓦然杀声响荡,一彪人马杀奔而出,为首的正是曹休。 “孙伯符纳命来罢!!”曹休眼中精光闪烁,手提钢枪,身后紧随冲出的更是曹魏军最为精锐的兵部之一—虎豹骑是也。 转眼间,正见数百虎豹骑铁潮洪流般袭向了孙策,孙策却是发狂起来,厉声咆哮,举枪拨马主动杀入了人丛之中。 却看混战之中,如同波开浪裂,并非虎豹骑战斗力不强,而是孙策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囤积了滔天杀气的孙策此时得以发泄,如洪潮倾泻,一发不可收拾。虎豹骑一时间被他杀得那是人仰马翻。曹休也是看得胆怯心惊,脸上更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是清楚孙策的强大,但却没料到孙策强悍如斯,甚至曹休认为,他恐怕已经超越了凡人的极限。 “杀杀杀杀~~~!!!尔等曹军鼠辈竟敢过来送死!!!”孙策嘶声咆哮,一身澎湃的士气愈渐旺盛。渐渐地,孙策仿佛被心中那股澎湃的杀意冲刷了理智,眼中只有杀戮,手中地速度更是越来越快,一条条鲜活的性命不断被他所宰割。曹休眼见着孙策不断地逼近而来,心中胆战,甚至一时生了退怯之心。说时迟那时快,兔起鹤落之间,曹休双眸一瞪,正是孙策赫然杀至,霸王枪如有破天裂地之威,朝着他猛搠而去。幸好曹休命大,凶险地躲了过去,这时更有虎豹骑火速杀了上来,挡住了孙策。 “曹休将军,此人实在太过生猛,我等恐怕抵挡不了多久,还请曹休将军务必保护好自己!!”一员虎豹骑将领扯声喊道,殊不知就在他话音刚落,孙策一枪搠破了他的铠甲,刺透了他的心脏,当场死绝。 “该死!!!”曹休面色冷酷,强烈的危机感,令他霎时清醒了过来,骂了一声后,连忙抖数精神。就在此时,只听好几处杀声陡作,又有几波曹魏军的人马杀了上来。曹休速是强震精神,快速地指挥,想要将孙策困住,以免孙策逃去。殊不知孙策根本无心要逃,眼中的魔光炙热,只管在人丛内冲突。虎豹骑的将士见围困不住,立即改变了方案,从几个方向一齐朝着孙策发起冲突。孙策见状,蓦然把坐下乌骓勒住,竟停了下来。眼看着几个方向,莫约数十人为一队,好几队的虎豹骑朝着孙策一齐杀来。孙策毫无慌色,一声怒吼,浑身气势不断地蓬发,其势之大,如将一片天地都给盖住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40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9) 恍然间,一头九幽天狮相势从他身上冲出,并不断地壮大,盖住了一片天地。一时间,金戈铁马,风尘卷席,曹休急眼望去,但那处的景象已然被风尘所遮住了。紧接着只听得阵阵凄厉而激烈的厮杀声响荡起来,正往赶来的那几波曹魏军人马都被这处的厮杀给震慑住了,纷纷眺眼望去。 突兀,一阵飓风刮来,风尘散去,却见那遍地的血迹斑斑,地上都是虎豹骑将士以及战马的尸体。而孙策却屹立在尸体堆中,浑身散发的那股魔性越发的邪异。 “妖孽!!”曹休看得眼切,气忿而充满恨意,可知虎豹骑每一个将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每损失一个,对于曹休来说都是无法挽回的损失,如今还损失了那么多,曹休心中自然痛恨孙策。 曹休话音一落,立即拿起了腰间宝弓,搭弓上箭,瞄向了孙策。 须臾,只听一声弓弦乍响,一根飞矢如同脱膛火石般射向了孙策。只不过曹休的箭快,孙策的反应却是更快,只见他身子一扭,一枪横扫而出,紧接只听一声爆响,曹休射出的那根飞矢猝是爆开。 “小子,这般低劣的招数,是伤害不了我孙伯符一根汗毛的。是个男人的话,便过来厮杀个痛快!!”孙策一对充满魔性的霸王目,光芒闪烁,声音里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杀气,让人只听便有一种随时都会丧命的恐惧。 “他娘的!!!”曹休死咬着牙关,压制着身体和内心的恐惧,但整个人却僵硬起来,一时间竟动弹不得。就在这时,刚刚杀出的那几队曹魏人马纷纷扑杀上来。只不过紧接着又听杀声响荡,这回正是霸王军的人马杀奔而来。于是两军在不久后,混战起来,孙策依旧生猛可怕,只在人丛内疯狂地杀戮,一时间惨叫声更是响不绝耳。 突兀,一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曹休面色一沉,心知眼下已经失去了击杀孙策的最好机会,猛地一咬舌头,剧烈的痛楚让他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连忙一拨战马,大喊撤退。随着曹休喝声一落,各支曹魏军的将士连忙纷纷撤走。 周瑜倒是早有准备,连声喝令,一干霸王军的将士霎是猛扑而上,各个猛若狂兽,眼中皆散发出饥渴的光芒,纷纷追杀在曹魏军将士的身后。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处山丘上,荀攸在一干飞影精锐的保护下,正观望着下方的战事,眼见此状,素来处事稳若泰山的荀攸,脸上此时尽是震惊之色。不得不承认,他是低估了孙策的武力,他原本以为如今的孙策被仇恨所蒙蔽,于是他想着将计就计,先让曹仁激怒孙策,然后设伏在后。一旦孙策追杀过来,其麾下还未赶得及接应之际,伏兵一涌而出,将之击毙。 可荀攸没想到地是孙策竟如斯的可怕,以一人之力,扭转劣势,一众伏兵奈其不得,未能伤其半根汗毛,反而还死伤不少。 “天底下除了邪神吕布、鬼神马羲之外,竟还有如此可怕的人物。”荀攸低叹一声,刚刚孙策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然直逼在他认识之中的吕、马二人,如此妖孽,若非处于绝对的优势之下,已非谋略能够将之击杀得了,得从长计议,步步算绝,将之逼入死境之中,方有一丝的机会。 正如当年的项藉,当初垓下之战后,项藉渡过淮河,只剩下不到百骑,但项藉英勇无敌,汉军屡屡包围,甚至车轮战,皆不能将之击毙,反而屡折猛将。最终若非项藉自刎于乌江,否则恐怕纵有精兵良将无数的汉高祖依旧还是无法取其性命,此所谓盖世英雄!! 早前的荀攸以为,孙策虽有小霸王之名,但尚未能够与项藉比肩,在他的认识之中,纵是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也仅有吕、马二人有这般实力,可如今看来,这孙策的实力怕也已经十分接近当年的项藉。 荀攸脑念电转,面色不由有些黑沉起来,他心知凭自己的才智还不足以与当年汉高祖麾下诸多良才猛将相比,而纵然如此,汉高祖还是未能击毙项藉。而且当时汉高祖还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前提之下。 难,要击杀孙策恐怕是极难。而如今的霸王军之气势全在孙策一人身上,若无法将之击败,霸王军的气势将越来越高,如此一来,若是两军正面交锋,还未厮杀,霸王军的气势已然压制住曹魏军,一旦搏杀起来,曹魏军的胜算将是极低!! 荀攸深思起来,一时间未得妙计,而此下不远处,霸王军正大举扑杀着曹魏军的将士,一时间四处可见皆是曹魏军凄惨的血腥场面。 当夜在襄阳城郡府之中,曹仁听闻细作来报,孙策率领着霸王军已在襄阳东南数十里外扎营。曹仁一听,面色一变,遂向细作示以眼色。细作会意,立即拜退而去。 少时,曹仁似乎也有些失控的态势,他来回踱步已有一时,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而荀攸自从今日回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曹仁找他过来商议,见了面后,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又在思索起来。曹仁无奈,却也不好打断荀攸的思路。 只不过这下听说孙策的霸王军已到了城外数十里处扎营,曹仁心急如焚,这下再也忍耐不住了。 “副军师,你可思索出良策否?”曹仁一沉色,向荀攸问道。荀攸轻叹了一声,目光遂往曹仁处望去,摇首道:“要破那孙策的霸王军恐怕没那么容易。此时其军气势正盛,那孙策一心复仇,甚至有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的势头,其军气势全在他一人之上。若无法将孙策击败,便就无法击破霸王军。” “可若然如此,我军恐怕只得坚守城池应战。那孙策来势汹汹,且沿路杀来,大举复仇口号,对待我军将士更是手段残忍,待时在城下屡屡搦战,而我军不出。我军将士士气必定不断削弱,待孙权率领他那十数万江东大军来时,襄阳必将危矣!!”曹仁疾声喊道,面上尽是焦虑之色。 话说,正如曹仁所说那般,其实从一开始孙策就是有预谋地大作声势,并且他不接受曹魏的俘虏,以残忍的手段对待曹魏军,就是为了造成曹魏军的恐惧。如此一来,一旦曹魏军无法将其击败,恐惧便将深种在每一个曹魏军将士的心头,并且这份恐惧还会不断地成长,直到曹魏军的将士丧失战意。 在战场上,恐惧也是一种削弱敌军的手法,敌将的威势和残忍程度,都会给对方形成恐惧,以达到削弱敌军士气和战意的目的。 曹仁乃是曹魏军第一大将,孙策的意图并未能瞒过他,只不过纵然他察觉到了,但孙策实力的可怕,却又让他望而退却。再加上他同时也察觉到了孙策不惜牺牲为其弟打下基业的决心。 也就是说,孙策已经做好了牺牲所有的准备,来为孙权铺路,甚至将生死都抛诸脑后,兼之其实力高强,自然是难以对付,更令曹仁忧心地是,孙策背后还有着统率十数万大军的孙权接应!! 甚至可以说,此际在襄阳面对孙氏兄弟的曹仁,所处的处境只怕比起当初在陈留面对数十万的曹操也好不了多小。 而一旦襄阳失守,荆州只怕将折损大半的兵力,各郡守将定将会陷入恐慌之中,而孙氏兄弟又有足够的兵力,待时必将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在短时间内将荆州各郡收拢在手中。 若荆州失守,曹魏不但损失辖地,声威更将一落千丈,当初曾经傲视群雄的第一王侯曹操,便必天下人认为已是衰弱之君,日后再想重振声威,图谋天下,恐怕将会困难重重。 曹仁的焦虑,荀攸同样也有,并且十分清楚。听了曹仁的话后,荀攸不由眯起了眼睛,呐呐道:“早初魏王和贾军师设计,本以为能够造成孙氏兄弟反目,可万万没料到,孙策竟然有牺牲一切成就其弟之心。眼下再想从内部离间孙氏兄弟,只怕已经不可能了。若正面交锋,我军纵有五、六万之将士,但以此时霸王军的状态,只怕就算再多一倍的兵力,与之厮杀,也并非其敌手。” 此言一出,曹仁面色一变,虽然他也有同样的猜测,但听到荀攸说出以后,心中的焦虑不禁又是多了几分。 “而正如曹大将军所言,就算我军选择求稳,坚守于城内。可却非长久之计,以孙策和霸王军如今之势,其军只需屡番前来搦战,以造声势,加剧我军恐慌,一旦等孙权那十数万大军杀至,襄阳必危矣。”荀攸扶须缓缓而道,眼神沉厉,于上述情况来看,襄阳恐怕已是必败之局。 这时,曹仁猝是一凝神容,道:“副军师,可还记得当初与本将军商议之策?”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41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0) 荀攸一听,面色一变,神色立即肃穆起来,道:“可是当初你我准备,在襄阳绝境之时,拼死一搏,扭转局势之计?” 曹仁听话,肃色颔首,道:“正是!!当时陈留危机未解,孙氏之危迫在眉睫,腹背受敌之下,你我商议出那般计策。如今看来,想是我等得知陈留危急解除后,太过松懈了。眼下襄阳绝境未解,此时不用,还待何时?” “可一旦施用此计,恐怕城中会有无数无辜百姓受难,而且魏王的名声必将大损,日后我方再统治荆州,怕将会有许多隐患啊。”荀攸听话,忧心忡忡的样子,摇首道。 “可此时不用,一旦孙权那十数万大军杀至,待时再想实施,定将困难百倍不止!!”曹仁一肃色,沉声谓道。 “曹大将军且无需这般急迫,以眼下的时间来看,孙权的大军起码还需一些时日方能赶到襄阳。若在这之前,我军能够削弱其势,尚有扭转的机会。”荀攸轻叹一声,若非迫不得已,他实在不想贸然实施那计策,也并非他妇人之仁,而是此番孙策大举复仇口号,已伤及许多荆州无辜的百姓,而使得百姓们对曹操怨气愈重,若是再损名声,此必将损曹魏在荆州的根基,日后要想再统治荆州,必将多有隐患,对于如今的曹魏来说,绝非是一件好事。 “嗯!”曹仁见荀攸顾虑重重的样子,似乎也看出了他心中的忧虑,其实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想实施此计。 “战前厮杀,除了斗兵、斗将之外,还有斗阵。那孙策虽是厉害,但若以阵型厮杀,本将军却也不惧他!!”蓦然,曹仁好像想到了什么,振声喊道。 “这…”荀攸听了,微微沉色,却仍然有所犹豫,道:“那孙策实力深不可测,若然出战厮杀冲阵,其军便已是占据了优势,除非曹大将军能够在阵型上将之弥补,方有取胜之机。” “哼哼。曹某为了对付那鬼神马羲,这些年来一直在深研一套阵法,并尽挑精锐,秘密训练了数载,想必应付这孙策应该不成问题。”曹仁冷哼一声,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从其充满自信的目光之中,荀攸却也察觉到了曹仁对于他那套深研多年的阵法十分地有信心。 曹仁威武而又稳重,无论在谋略还是阵法上,皆是天赋异禀,足以比肩汉高祖麾下三大人杰之一的韩信。荀攸这下也不由多了几分信心,颔首道:“竟然如此,攸愿在后为曹大将军掠阵。曹大将军竟敢放心与那孙策斗阵。” “哈哈哈哈!!好,有副军师在后为本将军掠阵,本将军也放心多了,自可无后顾之虑地与对付那孙策。”曹仁听话大喜,神色昂然起来。于是,当夜曹仁到了校场,并迅速地召集诸将等候,传达命令,三军将士听曹仁决意与孙策的霸王军一斗,这下子都是振奋起来,士气颇受鼓舞。 翌日,东门之外,正见孙策率领着数万杀气腾腾的霸王军来到了襄阳城数百丈外。孙策目光冷冽,霸王目中魔光闪烁,如同一尊欲要大开杀戒的九幽魔王。在后的周瑜倒是面无表情,不过神色闪烁中,却隐隐有几分忧色。 “嗯!?”突兀,孙策面色微微一变,竟见襄阳东城门霍然打开,一支装备精良,威风飒飒的人马,猝是冲了出来。 不一阵后,正见其军阵型摆开,阵型独特,以三人为一小队,十小队为一中队,三支中队为一大队,分别各据方位,前前后后各有两支大队,共八支大队人马,然后正中为主位,共有七支大队,又呈一阵,乃阵中阵,垓心阵眼处,一根根旗帜飘扬,乃是指挥中心。此军共有十五支大队,每支大队九十人,则为一千三百五十人。而这一千三百五十将士皆是由曹仁精心挑选,然后秘密训练此阵法数载,众人皆是配合娴熟,做到令行禁止。 眼看曹魏军摆开阵型,孙策见之奇特,不由仔细观察起来,好一阵后,孙策也看出了此阵之精妙,多了几分谨慎。这时,周瑜快马赶了上来,震色道:“主公此阵诡异精妙,乃阵中阵,怕是不简单,单凭蛮力突破地话,纵然主公勇猛,但还是免不了会遭遇险境。还得小心应付。” 周瑜此言一出,孙策却冷笑了几声,道:“什么狗屁阵法,在我面前,也不过如同虚设。眼下我军无论士气还是战意正是激壮,再有我亲自率领,片刻就能将之击溃!!” 孙策话音刚落,这时正见对面的曹魏军阵中,一员威武魁梧的将领驰马赶出,正是曹仁也。曹仁虎眸生光,见着远处的孙策,扯声喊道:“孙伯符,时至如今,本将军也懒得与你废话。想要拿下襄阳,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此乃本将军深研多年的奇阵,名为玄武卫龙阵。你可敢破之?” “哈哈哈哈!!我还愁你曹子孝昨日已经吓破了胆子,不敢与我搏杀,眼下倒好,竟然你敢出城送死,我自来拿下你的狗命!!”孙策纵声大笑,霸王目魔光闪烁,浑身散发的杀戮之气遽然迸发,在其之后的霸王军将士仿佛感受到了孙策战意,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喊杀。周瑜见状,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连忙仔细分析。 一阵后,孙策调集好人马,倒也是托大,只点了一千霸王军精锐,组成霸王杀伐阵,乃取之西楚霸王项藉当年的杀阵而改良。话说,当年项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正是以这杀阵扭转乾坤。而经过周瑜的改良之后,此杀阵威力更是可怕,而此阵厉害之处,正是其阵重心只有杀伐,一旦运转起来,不达目标誓不返,要不身败名裂,粉身碎骨,要不杀出一片天地,扭转乾坤。 “嗯,这是!!”曹仁眺眼望去,忽然面色一变,却是认出了此阵的原型,不由呐呐道:“此阵原型似乎是当年项藉巨鹿背水一战中的杀阵,此阵法一旦运转,有去无回,不达目标,誓不返,战至一兵一卒,除非全阵将士阵亡,否则绝不会停下。” 曹仁看得眼切,不禁地紧接摇首又道:“疯了,这孙策要不是全然不把我曹某人放在眼里,肯定就是疯了!!”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猝听霸王军中擂鼓声轰然大作,霎时间杀声响荡,震天动地。曹仁见状,连忙肃色,一拨坐下宝马,冲回阵中。 不一阵后,正见孙策引着那千人霸王军精锐,杀气腾腾地飞驰杀来,千人成团,如汇聚一体,而中心所在赫然正是孙策也。 “嗷嗷嗷嗷,给我杀~~~!!!”孙策纵声怒吼,一舞手中霸王枪,浑身杀气不断地膨胀,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千人霸王军将士也是杀气澎湃。 却看只不过是千人队伍,却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玄武卫龙阵中的曹魏精锐一时间也不禁被其气势所震慑住了。只不过此时已然回到阵中的曹仁,飞快地行动起来,连声喝令之后,玄武卫龙阵中的将士迅速地行动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霍然间正见孙策当头杀入了阵中。玄武卫龙阵中的前阵当前两支大队立刻飞快地散开,后两支大队将士各挺长戟汹涌迎了上去。 “哼!!只管来战!!!”孙策见状,冷哼一声,霸王目乍射出骇人的凶光,飞快地舞动起霸王枪。与此同时,刚刚散开的两支大队曹魏军将士,纷纷各举盾牌,忽然从两边夹攻而上。 眼见玄武卫龙前阵中的四支大队人马,转眼就要将孙策以及那千人霸王军将士给包围住。 这时,在后方正望着的霸王军将士不少人都紧张起来。周瑜面色肃凝,倒也不见慌色,暗暗腹诽道:“当下关键乃在于前阵后两支长戟手,只要主公能够迅速将之杀破,两侧曹魏军盾牌手便难以合围,一经相冲,反而混乱。” 就在周瑜念头一转后,正见孙策那处,已然以无敌悍然之势,生猛地杀入了前阵后两支大队的曹魏军长戟手中,那突破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倒也并非这些曹魏军长戟手懦弱无能,而是发狂起来的孙策,实在太可怕了,尤其他所摆出的杀阵中那千人霸王军将士如同与之融为一体,攻伐重心皆在孙策身上,众人皆是一往无前,只管追随着孙策冲突,锐锋之劲可谓是势不可挡。 就一阵后,前阵那两支大队的曹魏军长戟手已被轰然杀溃,转眼间孙策带领着那千人霸王军将士冲入了人丛之中。两侧合围过来的另外两支大队的曹魏军盾牌手,这下猝然失去了目标,幸好配合娴熟,及时地停住了,没有相冲在一起。 周瑜看得眼切,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眯起了眼睛,暗暗腹诽道:“看来曹子孝这阵中的精锐,配合娴熟,没有数载的苦功,绝无可能。不可小觑啊。”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42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1) 周瑜念头一转,脸上遂是隐隐多了几分紧张之色。 话说此时,却见孙策在人丛之中,势如破竹,合这着麾下那千余精锐,一路杀伐,有前无后,背水一战的气势隐隐地压制住了曹魏军的将士。 须臾,正见孙策赫然先是杀破人丛而出,这时却见玄武卫龙阵中之阵,七支大队人马已然摆开阵势,在前乃是长枪手和盾牌手的混合兵种,两侧骑兵虎视眈眈,后方将士都被遮住,不知究竟。 但孙策根本毫无顾虑,反而连拍坐下乌骓,飞驰地杀奔而去,而在他其后的那千人霸王军将士只管紧随孙策厮杀,一并喊杀起来,杀声动天。 “这杀阵果然厉害!!”这时,眼见着孙策已然引兵杀破前阵,冲杀上来的曹仁,不由暗暗露出几分惊色。不过很快曹仁便又强震起精神,飞快地发出命令。随着曹仁令声落下,阵中指挥中心立即有旗令摆动,阵中之阵中的七支大队人马yan见旗令摆动,立马纷纷做好准备有些则是迅速地转动起来。 不一阵后,眼见着孙策气势磅礴地逼近阵前数十丈外,陡然只听一声厉喝,阵中蓦然飞起了漫天乱矢,如同狂风骤雨般朝着孙策以及其身后的霸王军将士扑袭而去。 “冲上去!!!”眼见此状,孙策却不停下,反而大吼起来,双眸魔光乍射,连拍乌骓,驰马狂奔,并快速地舞动起手中的霸王枪。眼见孙策加速冲起,其身后的千人霸王军将士也飞快地冲了起来,眼看着漫天乱矢即将落下,毫无畏死之色,只把兵器招舞起来,准备抵挡。 啪啪啪啪啪啪啪~~~~!!一时间只听得阵阵兵刃与箭矢击撞的声音响不绝耳。其中却也有不少的霸王军将士躲避不及,被乱矢连连击中,丧失性命。只不过饶是如此,孙策以及一众霸王军的精锐速度依旧不慢,一些将士纵然中矢,还是疯狂地冲杀起来,血性刚烈,反而气势更盛。 “这些人全都疯了!!”在阵前的一员曹魏军将领看得眼切,无法压制地惊悚起来。须臾,正见孙策盛势杀来,强烈无比的杀机,令那曹魏军将领猛然回过神来,连忙疾声大喊道:“众将士给我挡住!!!” 于是,在阵前的一干曹魏军长枪手和盾牌手,纷纷各举枪盾,迎了上去。孙策怒声咆哮,所谓力拔山兮气盖世,一时间宛若当年的西楚霸王重现人世,霸王军如有千钧之劲,横扫千军,混乱中只见枪盾齐飞,曹魏军阵前将士翻倒一片。须臾,孙策更是搅杀人丛之内,霸势绝伦,毫不讲理地强冲硬突,如入无人之境。一众霸王军将士见状,无不热血沸腾,当下生死早已抛去,一心只想着追随在孙策身后突杀,齐攻猛突之下,只见曹魏军各支大队纷纷崩溃。就在此时,两侧的曹魏军骑兵飞快行动起来,皆是曹魏军的虎豹骑,如同两条飞龙一般,迅速地绕到了霸王军身后。 “嗷嗷嗷~~!!!杀~~!!”只听一员虎豹军将领纵声咆哮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两支虎豹骑军队伍霎时间一齐猛突杀起,霸王军的将士这下只顾往前冲杀,后背空挡大开,一时间根本挡不住两支虎豹骑将士的突杀。 “曹子孝,老子要你狗命!!!”与此同时,却看霸王军阵前,孙策状若疯狂,浑身散发着一股欲要破天灭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霸气。霎时间,四周曹魏军将士仿佛灵魂遭到了重创了似的,皆呆滞晃神。就在这一刹那,孙策身骑乌骓宝马猝是狂飙起来,径直杀向了阵中的曹仁。 “哼!!单凭一股莽夫血气,就想拿下我曹子孝。看来我曹子孝也真被他小觑了!!”眼看着霸气汹涌,势大如洪潮铺天而来的孙策,曹仁却依旧稳若泰山,双眸精光闪烁,紧接连声厉喝后,转即只见阵中一批曹魏军将士飞快地行动起来。 须臾,已然突入人丛疯狂突杀的孙策,忽然见得一批身穿白袍银甲,各个一手提着硕大的玄铁盾牌,一手拿着长戟的曹魏军精锐整齐地冲了上来,并且快速地形成队形。 孙策见这些将士气势不凡,加上装备精良,心知乃是精锐,面容不由地冷肃几分。 “以盾冲锋,以戟杀敌,玄武神军,天下无敌!!!”这时,只听队伍中,一段激壮的口令霍然而起,随着口令一下,一众玄武神军将士猛然行动起来,纷纷持盾冲起,朝着孙策发起了冲锋之势。 孙策面色冷厉,忽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亢奋而又诡异的笑容,一对霸王目光芒迫人,身上那股骇人威凛的霸气愈加地可怕。 下一秒,只见孙策手提霸王枪,悍然无畏地再次冲杀。与此同时,却听霸王军中,鼓声响荡,杀声汹涌,正是周瑜下达了扑杀的命令,数万霸王军将士汹涌杀扑而去。 另一边,在城上的荀攸见状,也不怠慢,并且早有准备,速是招舞旗令。须臾只见城门大开,一众曹魏军的将士从城中冲杀而出。 当当当当~~~!!! 混战之中,却看孙策这时已然杀入了玄武神军的人丛之中,但却被玄武神军的将士给团团围住。杀声之中,只见玄武神军的将士分批杀上,可奈何孙策实在英勇生猛,根本堵杀不住。不过玄武神军的将士倒是配合成熟,每每孙策刚是破开一层包围,紧接又是一批玄武神军的将士围扑上来。就在此际,却听杀声震天,正是孙策麾下的霸王军精锐冲杀上来,众人各个战袍浴血,杀气冲天,两军一经交锋,各是玩命扑杀,竟隐隐地压制住了玄武神军。孙策趁势发作,不一阵后,领着一批数十人的队伍成功地突破了玄武神军的包围。只不过这时,却听一声令起,对面一批曹魏军长枪手早就在准备,这下听得令声落下,立即蜂拥地持枪杀突而上。孙策见状,愤怒不已,却看不远处正是一脸冷漠肃然的曹仁。 “曹子孝你这缩头王八,可敢与我一战!!!?”孙策厉声嘶吼,浑身霸气愈加地骇人可怕。可曹仁却像是听不见似的,不理孙策的挑衅。孙策见曹仁没有反应,怒得眼角迸裂,嘶吼一声,狂拍坐下乌骓宝马,俨然一股要杀破苍穹的霸气冲了上去。须臾,正见孙策再次杀入人丛之内,恍然间无数长枪朝着孙策搠了过去,孙策疯狂地舞动着霸王枪,只管强行突闯,气势如虹。却见人丛如波开浪裂一般,曹魏军的长枪手被杀得纷纷往两边翻滚而去。势不可挡的孙策,正朝着曹仁驰马狂奔杀去。 这时,正见曹仁取了一柄宝弓在手,双眸光芒乍闪,手中玄武宝弓,搭着三根蛇雕金石矢,浑身聚着一股强烈汹涌的气势。 很快,当孙策察觉时,不由心头地一惊,下意识地正想防备之时,猛然只听弓弦声霍然乍起,那三根蛇雕金石矢一齐朝着孙策射了过去。 “他娘的!!!”孙策怒声骂起,恍然间如见一硕大的玄武之相,背后蛇尾忽然化作了三条黑蟒巨蛇,皆散发着浓烈的黑雾之气,朝着他扑了过来。 危险之际,孙策挪身快闪,先是躲过一根蛇雕金石矢,紧接又是一根蛇雕金石矢射来,孙策怒提霸王枪挡住,蓬的一声巨响刚起,最后一根蛇雕金石矢朝着孙策面门射来。生死时刻,孙策急把身子往后压去,那最后一根蛇雕金石矢几乎是贴着孙策鼻尖射过,箭矢上浓烈的毒气气息,刺得孙策鼻头一阵剧痛,不由地痛叫一声。一众曹魏军长枪手听得孙策叫起,还以为孙策中矢,无不振奋起来,正想去抢孙策的首级。突兀,却见孙策身子猛地一翻起来,紧接着一股仿佛能破天灭地的霸气如同九天玄雷落下,轰然迸发。 “嗷嗷哦嗷嗷嗷~~~!!!!曹子孝你这卑鄙小人,老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孙策朝天怒啸,恍然间在场的所有曹魏军将士望向孙策之处,仿佛看见一面浑身冒着九幽火焰的紫色巨狮相势出现在孙策的身后。同时,霸王军的将士都被激发起来,虽然眼下近乎有一半人都被冲散了,但所有人听得孙策的那声咆哮后,纷纷各提兵器,像是疯了一般,朝着咆哮声发起的方向狂奔杀突而去。 这时,场上曹魏军将士的精神以及士气仿佛被孙策这一声咆哮给击溃了,甚至有不少人下意识地往后退撤。曹仁面色一变,速是提起精神,连声喝令,但将士们士气低迷,行动变得缓慢起来,这让曹仁不由地心头一凛。虽然曹仁并不惧怕孙策,但若非必要,他是绝对不想和孙策这疯子搏命,不过眼下还不能撤走,否则将前功尽弃,今日这场拼杀,皆是无用之功。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43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2) “孙伯符,你可别太嚣张了!!!”曹仁精神一定,虎眸圆瞪,手持玄武宝弓,一连串连贯的动作,霎时只听连道乍响,一下子射出了几根飞矢,皆往正往突破的孙策射了过去。孙策驰马正冲,眼见一连几根飞矢接踵射来,却也不慌,连速度都不减,挥起手中霸王枪一连舞动。 蓬蓬篷~~!! 又听连道爆响,孙策将曹仁射来的飞矢一连击破。这时正见一干曹魏军将士想要趁机来袭。孙策一声咆哮,如同狮咆,竟把好几人吓得当场瘫痪。其余大部分的人皆是禁不住地往后退走。 “嗷嗷嗷嗷!!!杀呐~~~!!!”这时,正见好几批霸王军勇士冲了上来,各个都是遍体鳞伤,但却丝毫不减勇风,反而那股拼死之志,把曹魏军的将士的气势再次压制过去。 这时,孙策眼眸一瞪,望向曹仁。曹仁只觉自己仿佛被一头庞然巨wu给盯上了似的,随时都会成为其腹中之食。 “疯子!!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曹仁心中暗暗骂道,恐惧油然而生,但很快被压制下去。话说孙策这领的兵,根本毫无阵法可言,但恰恰就是这毫无章法的厮杀,单凭那股不要命,破釜沉舟的勇风,却把他的奇阵给生生击溃了。 就在这时,周瑜所率的霸王大军扑杀了上来,幸好不久后从城中杀出的曹魏军将士也赶了上来。两方大军几乎同时加入了战局之中,曹仁连忙抖数精神,快速地指挥起来,一干曹魏军的将领更是各领人马迅速地将曹仁保护起来。孙策见状,却也不惧,依旧疯狂地强突起来。周瑜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引大军冲上,两军混战激烈。曹仁见霸王军气势如虹,却也不硬碰,连下号令,将军队往后收拢,在城上的荀攸见了,心领神会,速又派出几支军队在城外接应。 混战之中,却看孙策杀戮成魔,眼中仿佛只有杀戮。这时,周瑜的声音在其背后响起,这才令孙策恢复了几分理智。 “主公,襄阳之战,尚才开始,如今不留余力,接下来将士们还如何决战?眼下混战,难分胜负,且先撤军,再做商议!!” 恢复了几分理智后的孙策,倒是把周瑜的话听进去,下意识地把乌骓宝马勒住,又见曹仁已经退至城下,心知已无机会击杀曹仁。 这时,眼看孙策停了下来,一干曹魏军将士连忙趁机退走。 “曹子孝,今日算你命大!!好好珍惜接下来短暂的时光吧,因为你很快就会死在我霸王枪下!!”孙策怒声喊道,声势霸道威凛,不少曹魏军将士皆被孙策所怯,露出畏惧之色。曹仁听了,却不回应,并紧接在一干将领簇拥之下,退回城中。 这时,在襄阳城上,风度翩翩如与这片血腥战场毫无干系的荀攸,却笑起喊道:“孙霸王果然厉害,只不过今日一战,两军倒也没有谁能占上便宜。襄阳坚固,城备森严,纵孙霸王有项藉之能,只凭这股血气,也不可能将之击破。若继续厮杀,只会徒增无辜死伤,何不就此罢手,撤回西川?” “荀公达你本为颍川名士,享誉盛名,却助纣为虐,残骸忠良,教天下人所不耻。老子告诉你,若不屠尽你等曹魏走狗,以报我杀父弑母之仇,老子誓不罢休!!”孙策手提霸王枪,指向城上荀攸,怒声咆哮。城上一干曹魏军将士眼见孙策恨意冲天,如同九幽魔王,不少人都露出畏怯之色。 荀攸听孙策如此辱骂,面色不禁难看起来,冷哼一声,旋即转身拂袖而去。 当夜,在襄阳郡府之内。曹仁面色沉凝,眼神中带着几分毅然坚定之色,似乎已然下定了决心。 荀攸来回走了一阵后,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向曹仁道:“曹大将军别忘了,那孙策身旁可还有一个周瑜。此人才略不在那卧龙、凤雏之下,并且比起这两人还更早成名,当初更是英雄册上的天下第一谋士。” 荀攸凝声说罢,眉头深锁,颇有顾虑的样子。曹仁听话,沉了沉,道:“孙策一心复仇,只怕难听旁人之话,纵是周瑜,若是急红了眼,想他多数还会是一意孤行。” 荀攸听话,却见曹仁神色,似乎已然是下定了决心。荀攸轻叹一声,沉吟了一阵后,却也下定了决心,道:“既然大将军已有决意,那攸这便下去安排。在早前,我军准备了半月之久,计策中大部分的事宜已经准备八九,只剩下一小部分需要安排。如此想来,迟则两日,快则一日,我军便可实施计策了。只不过孙策痛恨我军,如痴发狂,待时曹大将军务必多加小心才是。”荀攸肃色喊道。曹仁与之眼神对视,重重地一颔首。 于是,接下来两日,曹仁紧闭城门,孙策两日皆至城下搦战,曹仁皆闭门不出。 夜里,寒风飕飕,周瑜正于营外不远处观看襄阳城的动静,数十将士在其身后摆开,保护左右。 这时,在孙策帐内,孙策听左右来报,得知周瑜已然在营外观察了襄阳城有一个时辰,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但也不好打扰,便命左右,在旁等候,若见周瑜回营,便请他来商议。左右领命后,遂是退下。 不久后,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有人来报,周瑜在外拜见。孙策听了,神色一震,遂是亲自出帐迎接。孙策走出后,见周瑜神色有些苍白,又感觉夜风寒冷,遂是脱下了披风,披在了周瑜肩上,并道:“瑜弟夜风寒冷,你可注意,别冻着了,染了风寒,可就坏了。” 周瑜听了,笑了笑,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上孙策的手,颔首道:“多谢主公关心,小弟定会多加注意的。” 两人一对眼色,左右也是识趣,遂是退下。随后,周瑜和孙策纷纷走入了帐中。 少时,孙策刚是坐定,周瑜忽然沉色道:“主公,若小弟所料无误,恐怕在这几日里,那曹子孝便要弃城而逃了。” 孙策一听,霎时还未反应过来,瞪了瞪眼睛。陡然,孙策一拍几子,略带几分激动之色地站了起来,喊道:“如此甚好啊。那我这教命将士们做好准备,一旦拿下襄阳,要得到荆州,便是易如反掌!!” “可小弟却认为,这其中只怕是个局啊。”周瑜闻言,却摇了摇头,呐呐喊道。 孙策一听,忙问道:“瑜弟你此言怎讲?” “主公却想,这襄阳乃是荆州重地,曹子孝早前为了守住襄阳,更是屯了五、六万大军在此,几乎将荆襄所有的兵力都集合了。一旦弃守襄阳,无疑是把整个荆州拱手相让。曹子孝并非胆小懦弱之辈,此人坚毅而又深沉,并怀有谋略,当下竟如此轻易弃城而撤,肯定是有所图谋,绝不能掉以轻心。”周瑜沉言厉色地谓道,可孙策这时,脑里却只想着尚在襄阳城中双亲的遗骸,心头陡然恨意大增,双眸发红起来。 “哼!!瑜弟只怕是多虑了。那曹子孝竟然被我逼得弃城而逃,恰恰正证明了,他已无计可施。一来,他与我军正面交锋,并非我军对手。二来,纵然他拖延下去,待仲谋率领的十数万江东大军赶到,襄阳城也是注定被攻破的结局。待时更会有被霸王军以及江东大军合围的危险。试想,眼下曹魏军的士气,在我军威迫之下,日愈下降。一旦襄阳城被我军和江东大军合围起来,一定会军心崩溃,待时纵这襄阳城再是坚固,曹子孝也只能是瓮中之鳖!!!”孙策一声冷哼,双眸光芒乍射,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周瑜见状,不由地眉头一皱,只怕孙策会意气用事,陷入敌军的谋算之中,遂是快速地震了震神色,凝声道:“主公此言差矣,所谓兵道,诡也。一日未曾分出胜负,我军还不能有任何的松懈。更何况曹子孝和那荀公达皆是善谋之人。” 孙策闻言,似乎有些不快,摆了摆手,带着几分敷衍的语气道:“行了行了,瑜弟所言,我会记在心中。” 周瑜听话,倒也察觉到了孙策敷衍的态度,忙是肃色又是劝说了一阵,并声明了其中地利害。可孙策口中虽然答应,但却根本没听进心里。 到了当夜三更时分,周瑜一夜难眠,在榻上辗转反侧。突然,周瑜听得营内响起了人马嚷叫以及阵阵兵戈响荡的声音,不由面色骤变,连忙从榻上起身。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了丁奉的声音,周瑜连忙召入。须臾,正见丁奉快步赶了进来,急声便向周瑜喊道:“大都督,主公刚刚召集了大军,现在正往襄阳城杀奔而去。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周瑜早前就已经有所提防,让丁奉暗中监视,这下果不其然,孙策还是忍耐不住,向襄阳城发起突袭。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44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3) “主公虽然一心想要尽快拿下襄阳,但我早前曾与他相劝,若非有意外发生,他定不会瞒着我如此着急进攻。你可知发生何事了!?”周瑜一沉色,疾声问道。丁奉听了,这下一回神,好像记起了什么,忙道:“对了。大概是半个时辰之前,襄阳城内好像来了人,也不知和主公说了些什么。主公当时的脸色都变了。” “襄阳城来人了!?”周瑜一听,眉头深锁,内心那股不祥的预感愈是浓烈。这时,外头又有人来报,说城内的曹魏大军正往北门撤走,主公大喜,更分兵追击,一支继续杀向襄阳,一支则往曹魏大军追杀过去。 “不好!!敌军已然弃城而逃,主公却还要分兵追击。那追击的人马,可是占有大数!?”周瑜听话,当场神色大变,急忙问道。 在外报说的将士一听,似乎也听出了周瑜语气中的凝重,不敢怠慢,忙答道:“主公把近乎七、八成的兵力,都分拨去追击曹魏大军了。” “该死!!!”周瑜听罢,面色瞬间苍白起来,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叫喊起来。在旁的丁奉听得心惊耳切,忙问道:“眼下分明是我军占据绝对的优势,大都督这又是为何!?” 周瑜听了,连忙转身一边拿起绒甲穿了起来,一边喊道:“襄阳城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人,分明是有意诱主公入城。再者曹魏的大军又在这时撤退,分去了主公近乎七、八成的兵力,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必有妖也。一旦那曹子孝和荀公达在城中设下埋伏,主公必定危矣!!” 丁奉一听,心都近乎跳了出来,满脸的焦急之色,忙道:“那末将这就去禀报主公!!” “你速速前去,务必要向主公说明其中利害。”周瑜沉着起神色,他很清楚眼下自己绝不能乱,并且要尽快地做好一切有效的调拨,以迎接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危境。 “偌!!”形势危急,丁奉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下来后,转身快速地离开。 此时,却看襄阳城东门之外,孙策神色亢奋,并有着几分大仇将报的快意。原来就在不久前,襄阳城中大户陈氏派人前来联系,向孙策投诚,同时还向孙策示明,在他们努力之下,已经暗中调换了其父母的遗骸,而曹仁临走前烧毁的两具尸体不过是他们暗中调换的两具死尸罢了,并以孙老太身上的一支首饰作为取信孙策信物。孙策当时见了,信以为真,并痛恨曹仁竟下此狠手烧毁他父母的遗骸,勃然大怒之下,不但答应了陈氏的投诚,并立即召集大军,奇袭襄阳。而在孙策引兵途中,却忽然得知曹仁率大军弃城而撤,孙策痛恨曹仁,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当即命麾下蒋钦、陈武、董袭等猛将率两万余大军向曹魏大军追袭。说来,曹魏大军有近五、六万之众,虽然眼下撤走,但军心尚未溃散,更有曹仁亲自率领,本应由孙策亲自统率追击。但孙策一心想要尽早从陈氏手上取回父母的遗骸,故先让麾下几位亲近的心腹猛将追击,想着取回遗骸,夺下襄阳城后,再去接应由蒋钦等人,一举击破曹仁的大军。 说来,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孙策又被仇恨所蒙蔽,根本来不及去与周瑜商议。这下,孙策心里只有父母的遗骸以及对敌人的痛恨。 话说,这下孙策引着数千不到的人马,来到了襄阳东门之下。城上的曹魏军守兵见状,似乎慌乱起来。孙策一见,速是震色,厉声喊道:“城上宵小,可认得我孙伯符耶!!?尔等主将已率大军弃城逃命,尔等还不快快献出城门!!!?” 孙策话音一落,城上曹魏军将士听是孙策亲自领兵,更是慌乱失措。原来曹仁撤军,早前并无通知东门的守兵,而不久前东门守兵得知曹仁带着大军已撤时,早已乱了阵脚,这下又见孙策率兵杀至,大多人已然战意全失。 孙策双眸如似发光,眼看着城上一片混乱,更是确信曹仁弃城而逃,陈氏投诚的事实。原来孙策早前对于襄阳也有过打探,得知陈氏乃是襄阳城中,威望最高的世族大户,就连曹仁也要忌其三分面子。而这些世族大户自古以来,皆是以族中利益为重,以陈氏的实力肯定早前就收到了曹仁欲要弃城而逃的风声,故暗中做好一干准备,以保住族中的基业。 如此推算的话,倒也是合情合理。就在孙策脑念电转间,忽然襄阳东门上响起了一阵杀声,曹魏军将士不知遭到了哪一方势力的袭击,正是一片混乱。孙策看得眼切,这时正听城上有人喊道:“我等乃是陈氏的族人,曹贼不义,陷害忠良,我等族人皆为不耻,早就盼望孙霸王赶到襄阳,主持正义!!今日我等愿赴死相助,替孙霸王拿下东门!!” “哈哈哈哈!!!好!!所谓失道者寡助,曹老贼作恶多端,天下人人得以诛之,今日诸位义士鼎力相助,孙某人定会记在心中,待我拿下襄阳,手刃曹老贼麾下大将曹子孝后,定会好好封赏,绝不会亏待诸位义士!!”孙策闻言,大喜不已,纵声喊道,在其身后的霸王军也以为襄阳城已是囊中之物,无不亢奋,纷纷高举兵器纵声大喊起来。一时间杀声震天,气势如虹,城上正在慌乱作战的曹魏军将士因此受到不少的影响,渐渐地抵挡不住陈氏族人以及其族中私兵的攻势。不久后,正见城门大开,孙策早已压耐不住心中澎湃的杀意,大喝一声,立即驰马挺枪杀向了襄阳。在其身后的将士也不怠慢,连忙纷纷紧随追去。 不一阵后,正见孙策带领着数千霸王军冲入了襄阳城内,孙策振奋,速是命令麾下两员猛将,各率兵部,助陈氏拿下城门。孙策麾下那两员猛将得令,迅速便行动起来。就在此时,正见城内一波人马赶了上来。孙策见来人慌慌忙忙,焦头烂额的样子,下意识地神色一沉。 很快,正见那波人马中,几人赶了出来,其中为首一人,体格高大,身着富丽而具有威严,颇有大户的风范,正是襄阳陈氏的族长。 “孙霸王可在否!?小的襄阳陈氏族长陈可。还请孙霸王救救我陈氏一族啊!!”陈可面带急色,喊了起来。 这一喊起,孙策听知身份,又见那陈可确有那大户风范,方才放下戒备,遂是驰马而出,震色应道:“我便是孙伯符,陈氏此番有助于我,如今有难,我自不会袖手旁观,不知发生何事?” 陈可听话,很快便把目光往孙策那投去,见了孙策后,眼神里猝是闪过几分厉光,不过转即而散,连忙抖数精神,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急声道:“小的敬仰孙霸王久矣,如今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奈何家中出事,有失礼数的地方,还请孙霸王莫怪。” “对了!!还请孙霸王救救我陈氏一族,那曹子孝实在险恶,临走前还不忘派其麾下精锐去抢掠我陈氏。如今那些曹魏人马如狼似虎,正在小的家中大开杀戒。而且孙霸王双亲的遗骸也藏在家中,小的只怕万一被那些狗贼找到,后果!!” “什么!!?你家在何处方向!!?”陈可话未说完,面色大变的孙策便是打断了他,一对霸王目圆瞪起来,浑身迸发起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戮气息,急声问道。陈可听了,忙指向一处方向,道:“城内西北最大的一户便是我陈家了。” 孙策一听,心里着急双亲的遗骸,立即一拍乌骓宝马,便往那陈可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一干霸王军将士见状,连忙紧随而去。 却说就在孙策离开不久,正见一队人马赶入了襄阳城中,为首一员将领正是丁奉。丁奉正好与陈可一行人马,见其陌生,立即大喊喝道:“我乃霸王军典军校尉丁奉,你等哪一方人马,快快说来,否则休怪老子引兵来杀!!” 陈可听话,下意识地眺望过去,见丁奉长得魁梧健硕,虎虎生威,不由吓了一跳,不敢怠慢,连忙如实招来。丁奉一听,孙策已往城内深处赶去,这下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未免都太过蹊跷了,尤其眼下孙策还不知城内状况,便往深入,若是遭遇埋伏,后果定将不堪设想。加上早前丁奉又从周瑜口中得到提醒。 突然,丁奉灵机一动,双眸圆瞪,怒声喝叱道:“奸贼,你的诡计早被我家大都督识破了,还想蒙骗我!!纳命来罢!!!” 喝罢,丁奉下意识地便朝着那陈可驰马杀去。陈可见状,果真以为事迹败露,顿时神色大变,连忙后退几步,大声喊道:“快!!都动起来,给我拦下此人!!!”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45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4) 陈可话音一落,其身后的陈氏族人以及私兵连忙各提兵刃扑向丁奉。丁奉眼见陈氏的人马果然中计反抗,顿是心急如焚,担心孙策安危之余,更是火冒三丈,挥起手中双鞭,朝着扑上来的陈氏人马乱砍猛砸。却看丁奉威猛如虎,只一阵就冲散了陈氏的人马,陈可吓得连忙躲入人丛之中,众人速是将其保护起来。奈何丁奉勇猛,紧接便冲入人丛之中,杀得陈氏的人马纷纷翻滚。陈可更是被丁奉一鞭砸中头颅,当场死绝。 丁奉杀了陈可后,陈氏的人马群龙无首,立即四散而去。丁奉连忙向城上正在厮杀的将士示警,城上霸王军将士听完陈氏的人马乃是奸细,又惊又怒,速是挥起兵刃,朝着陈氏的人马杀了过去。 话说,孙策听信了陈可之言,这下还不知自己中计,朝着西北方向一路驰马奔赶,很快他便听到了厮杀的声音,不由眺望过去,果然见到一处大户人家里火光闪烁,并有阵阵厮杀的声音传出。孙策一听,连忙抖数精神,连拍坐下乌骓宝马疾冲而去。 不一阵后,孙策冲入了陈氏家中,果然遇到一批曹魏军的将士,曹魏军的将士见孙策杀气腾腾的驰马冲入,也不怠慢,立即各提兵器朝着孙策杀扑而去。孙策大怒,一提手中霸王枪便是厮杀。不久后,霸王军的将士也纷纷赶来,转眼便把曹魏军的将士杀散了。这时,正见几人赶来,皆是血迹斑斑,其中一老人家自报乃是陈氏的管家,并告诉孙策,其双亲的遗骸藏在了西苑的仓库里。 孙策听罢,来不及多想,立即往西苑方向驰马奔赶而去。与此同时,紧随孙策身后赶来的霸王军将士此时也纷纷冲入了陈氏府宅之中,眼见孙策往西苑的方向冲去,不敢怠慢,连忙追了过去。 不一阵后,孙策正好赶到西苑,却还未来得及反应。陡然只听一道喝响,四面八方猝是射出了一根根火光耀人的火矢。孙策面色一变,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向心头,下意识地连忙挥起手中霸王枪拨挡起来。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爆响之后,却看孙策把射向他的火矢纷纷拨开,只不过在西苑中,敌人早就在四周埋伏好硫磺以及硝石还有一干用来引火的干草,霎时间火势暴涨,瞬间就将整个西苑给点着了。 与此同时,四处更有伏兵杀出,各挺兵刃,嘶声喊杀冲了出来。 却看那些冲出的伏兵,各个面色冷酷疯狂,皆是曹魏军中的死士。 孙策面色如霜,眼下他已经反应过来,并清楚自己已然陷入了敌人早就设置好的死局之中。 “魏王有令,但凡能拿下孙伯符头颅者,封万户侯,赏三万两黄金。若是光荣战死,赏金赠与其家小,万户侯之爵位可以由其子嗣继承!!!”一员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可怕的危险气息曹魏军将领扯声怒吼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那些冲出来大约有数百人左右的曹魏军死士无不奋起,各个眼中的疯狂之色变得愈加地浓烈。 “嗷嗷嗷嗷~~~!!!杀呐~~!!”却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喊杀,紧接着数百曹魏军死士立即纷纷前仆后继地朝着孙策杀扑过去。与此同时,那些紧随在孙策身后的霸王军将士纷纷赶到,奈何此时西苑火势熊熊而起,众人几番强突,却被火势挡了回来。 却看西苑之中,孙策当下已与那数百曹魏军死士混战在了一起,那些曹魏军的死士全都不要性命,各持兵器,只管与孙策拼命。一时间纵是强悍如孙策,身上也纷纷挂彩,就连其坐下乌骓宝马也无法避免。 “都给我滚开!!我大仇未报,曹老贼还未手刃,焉能死于此地!!!”孙策一对霸王目圆瞪起来,奋力地舞动起手中霸王枪。这些曹魏军死士虽然不惧死,但孙策比他们更是疯狂玩命,兼之实力超群,这下杀人就如收割稻草似的,不一阵就已杀了数十人。但曹魏军的死士却无因此恐惧,反而不断地涌向孙策。 与此同时,却看整个陈氏府宅各处火光四起,不一阵后,只见火光冲天,将整座襄阳城都给照亮起来。 此际,却说蒋钦还有董袭以及陈武三位霸王军猛将领孙策之命,率两万余霸王军将士正往曹魏大军撤走的方向追袭而去。 突兀,蒋钦却见襄阳城中火光大作,不由面色大变,勒马停下,眼看状况异常,心知眼下恐怕局势有变,自军很有可能中了敌军的诡计。 就在这时,猝然却听杀声涌荡,惊天动地。蒋钦连忙往杀声处望去,却见无数火把仿佛汇聚成了一片汹涌澎湃的火海,曹魏大军竟然复返杀来。 “不好!!我军恐怕是中了敌军的诡计!!!众人速速做好准备,迎战曹魏贼子!!!”蒋钦骁勇善战,并且性子沉稳,此番被孙策命为主将,这下迅速地调拨起来。此时,董袭和陈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纷纷策马赶了上来。蒋钦神色肃穆,眉头深锁,与两人道:“接下来我等恐怕将会面对曹魏大军疯狂的反扑之势。此番我军之所以会中了敌军诡计,全因行事过急。但事已至此,已无法重头再来。所幸军营中尚有大都督坐镇。大都督才华冠绝天下,定有办法化解此番危机的!!还请两位兄弟,务必助我挡下曹魏大军,以给大都督尽量地争取时间!!” “蒋将军尽管放心,我陈武深受主公恩义,只要是为了主公还有孙家的基业,这条性命随时可以牺牲!!我麾下的弟兄们也和我一样,绝都不是懦夫!!”陈武一瞪双眸,刚烈喝起,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纷纷振声应和,各个都是血性汉子。 “我董袭也是一样!!以曹老贼为首的曹魏势力,毒害天下多年,一日不除,天下难以平定,我江东更永无安宁之日!!只要我董袭尚存一口气,誓死要与曹魏对抗到底!!!”董袭振声厉喝,气势威武而激壮,喝声一落,其麾下的将士也纷纷振声应和,气势如虹!! “好!!两位兄弟皆是刚烈之士,我蒋某人能与两位兄弟成为同袍,纵战死沙场,亦无憾也!!!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让曹魏军的狗贼见识一下我等霸王军的志气!!!!”蒋钦嘶声咆哮,声势威武,并满怀刚烈之气,两万余霸王军将士皆是奋起,一齐咆哮,声势动天。 另一边,正往此处杀来的曹魏大军,兵力足有蒋钦之部数倍之多,但这下却被霸王军刚烈气势给震慑住了。 “众人听令!!!都给老子打起精神,霸王军已入大帅的算计之中,眼下不过负偶顽抗,不足为惧!!杀~~~!!!”却看曹魏大军阵前,一员相貌刚毅威武的曹魏军将领纵声大喊起来,正是曹休是也。曹休话音一落,阵前一干曹魏军将士立即奋勇喝起,并紧接追随着曹休冲杀起来。 “曹家小贼,看老子取你性命!!!”陈武和蒋钦一对眼色,霎时便是会意。蒋钦这是想先挫曹魏军的士气,以达到将其三军斗志打击的目的。而陈武战风刚烈,虽不说勇冠三军,但实力与之也相差无几,乃是霸王军有名的猛将之一。 于是,只见陈武快速地提刀拍马飞奔起来,其麾下将士紧接飞快地也冲了出去。转眼间,正见曹休以及陈武两方人马霍然交战起来。两军混战之中,曹休和陈武更是迅速地找到了对方,并各驰战马杀了过去。 “纳命来罢!!”曹休振声一喝,手提虎豹钢枪,骤然加速。陈武大吼一声,也驰马加速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猝是交马。曹休快枪连攻,攻势如潮,但陈武却也英勇,挥刀一顿地猛劈乱砍,将曹休的攻势一一杀了回去。不久,却见两人厮杀十数回合,斗得难分难解,看样子只怕是一时难分胜负。 此际却看一波接着一波的曹魏军人马汹涌地扑杀上来,蒋钦看得眼切,心知曹仁无意要与自军持久作战,怕是想要尽快地击溃自军,以完成早就设定好的局中的一环又一环。 “众人听令,随我厮杀!!!击破贼军,无论如何也绝不能让曹魏的狗贼杀回去!!!”蒋钦心头一定,迅速地发出号令。董袭一听,立即举刃震喝,紧接便率领着麾下将士杀奔而出。蒋钦也飞快地调拨起人马,随后接应。 却看曹魏以及霸王军两方大军这下正在城外开始了大规模的作战。与此同时,在襄阳城内的陈氏府宅外,不知何时大批的曹魏军将士已然将整个陈氏府宅给包围住了。丁奉杀至,眼见陈氏府宅火海一片,外头又有大量的曹魏军精锐包围住,吓得神色大变,又惊又怒,哪敢怠慢,连忙领着麾下将士便是杀了过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46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5) “嗷嗷嗷嗷!!都给我滚开!!”丁奉嘶声咆哮,这下万分焦急之下,整个人陷入暴走的状态,手舞双鞭强行撞入人丛之中,疯狂地便是冲杀。曹魏军的精锐见状,立即各提兵刃杀扑上去,丁奉强行冲突,只就冲杀一阵,便已是满身是伤。丁奉的激壮,却也激起了其麾下将士的战意,一干数百霸王军人马皆是拼死突杀起来,丁奉怒吼咆哮,更是疯狂地玩命突杀,那狂暴痴恶的模样,竟把不少曹魏军将士给震慑住了。 却看丁奉这厢里引兵突杀,在陈氏府宅外周边的曹魏军将士听得动静,连忙纷纷奔赶杀来。却看曹魏军的将士人数越来越多,丁奉以及其麾下那一波人马却不断地减少。状况眼看越来越是凶险,就在此时,陈氏府宅内,蓦然听得一道如同龙鸣一般的马啸声。霎时间所有人都给镇住了,纷纷往马啸声发出的方向望去,正见一人一马,一跃数丈之高,从火海飞出的同时,更见有火星飞溅。 恍然间,众人仿佛如见魔王降临,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戮气息如狂海倾覆,扑向了四面八方。 轰隆隆~~~!! 却看那人那马落地之处,一干曹魏军将士早就四散让开,附近有些人甚至被那人那马散发而出的可怕气势,吓得瘫痪在地。 丁奉就在不远处,眼看着那尊魔王,陡然神色一震,眼眶更有泪花闪动,激奋地喊道:“主公!!!!” 却看那人那马,皆是周身有不少地方灼伤,尤其其坐下那匹神骏非凡的魔驹,右边臀部的位置有一大片毛皮都被灼伤了。而那人,后背战袍处大大小小有数十个血口,加上被火势灼伤,血肉模糊,又是黑乎乎的一片,简直是触目惊心。 “宵小成团,纵千万,不足我一人弑也。杀尽,屠尽,方为痛快。” 那如九幽魔王般的男子,缓缓地拨过战马,那对霸王目此时反而不见杀意,眼里深邃无穷,可教人只望上一眼,便如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惊悚,恐慌!!大片的曹魏军将士仿佛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惧似的,身体纷纷往后而退。有些人吓得发狂似地低吼起来。 陡然,那如九幽魔王般的男子动了,这一动,如似山海崩裂,九幽之地浮现人间,魔王杀出,屠尽人间万灵。 另一边,却看襄阳城外,霸王军以及曹魏军两方大军混战搏杀。蒋钦以及陈武还有董袭三位霸王军猛将皆加入了战场,四面八方肉眼可见之处,皆有双方将士混战厮杀,战局正是激烈。 就在此时,却听曹魏军后方蓦然杀声迸发,一批又一批身穿铁甲钢盔的骑兵发起了冲锋之势。率领这些骑兵的赫然正是曹仁是也。 却看曹仁目光冷冽,一手持戟,一手持盾,坐下战马更是浑身包有盔甲,领着一众骑兵悍士,在前生猛地冲杀起来。 曹魏军的将士见状,因此激奋起来,纷纷紧随着发起冲锋之势。一时间霸王军的将士被曹魏军的气势给压制住了,尤其曹仁所领的那一波人马,更是势如破竹。董袭见状,怒吼一声,手提着一柄偃月大刀,带着麾下一队骑兵杀奔而去。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波人马相遇。董袭驰马狂奔,为首当冲,为了激发军中将士士气,率先迎向了曹仁。曹仁见状,怒吼一声,转眼两人交马,董袭一刀猛劈,却被曹仁持盾当下,就在人马分过之际,曹仁一戟刹是杀出,快如闪电,董袭闪躲不及,身上铠甲更被曹仁那柄削铁如泥的宝戟劈开,霎时血花飞溅。 眼见此状,曹仁身后的重甲骑兵奋起怒吼,纷纷冲起扑向董袭。受创的董袭这下锐锋大减,仓促应战,霎时间陷入危境为重,险象环生。所幸董袭麾下的人马急奔赶来营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人马死伤大半,最终才救出了董袭。 不过队伍却被曹仁率兵冲溃,曹魏军士气因此勃然而涨!! “嗷嗷嗷,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战事才刚刚开始!!都给老子挺住了!!!”猝然,只听蒋钦嘶声怒吼,声势骇人,随着他喝声一起,不少霸王军的将士纷纷强打精神,紧咬牙关,各挺兵器迎向了气势汹涌杀扑而来的曹魏军将士。 却看天色在不知不觉中,以至四更时分,在襄阳城内,只听得杀声四起,原来曹仁并非将所有兵力都从襄阳城撤出,而是特意留下了数千精锐悍士埋伏在襄阳城内。话说,孙策从陈氏府宅杀出之后,一路突杀,丁奉领着麾下不到数十人(其余的皆已阵亡)的队伍一路紧随着孙策。这下孙策杀到城中中心街道,蓦然只听一声令起,四面八方蓦然射出无数流矢。丁奉看得眼切,连忙急吼一声,其麾下人马皆是刚烈,迅速地冲到了孙策四周,各拨兵器抵挡起来。只不过这些射来的流矢实在太密集了,而且又是来自四面八方地突然袭击,转眼间丁奉仅剩下的那数十麾下纷纷皆被流矢击毙。孙策暴怒,手持霸王枪猝是猛冲起来。只不过很快却听杀声乍起,一批数百人的曹魏军精锐,各个身穿精良铠甲,手提长戟杀出。 “拿下孙伯符!!!”队伍中的一员曹魏军将领嘶声咆哮起来,厮杀至今,生死早已抛之脑外,眼下若不能将孙策击毙于襄阳城中,那么今夜的一切布局,以及诸位同袍的牺牲,将会白费!! 随着那曹魏军将领喝声一落,那数百曹魏军精锐立即各持长戟,生猛如饿狼猛虎一般杀扑向了孙策。孙策怒目圆瞪,却看他此下浑身上下皆是血迹斑斑,更有被烧灼过的痕迹,乍眼一看,便知受了颇重的伤势。换做寻常人,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 但孙策何许人也,堪比项藉的当代强者,自然不会被轻易击杀。 “屠尽尔等走狗!!!”孙策嘶声咆哮,一对霸王目尽是要杀人弑命的魔光,须臾在无数柄长戟挥击之下,悍然撞入了人丛之中。 所谓力拔山兮气盖世,孙策不愧被誉为能够比肩项藉的强人,却看他力大无穷,一顿猛冲强突,霎时便把人丛冲开了一个硕大的破口,那些在阵前的曹魏军将士皆被孙策冲得纷纷往两边翻滚。紧接孙策悍然杀入人丛腹心之中,仿佛将那些闪烁着寒芒的不断向他搠来的长戟皆视若无物,手中霸王枪奋然舞动起来,如能掀涛起浪,一路悍杀,如若无人之境。话说这支曹魏军精锐,不说百里挑一,也是数十人中精挑细选的悍士,合众厮杀,不说以一挑十,也能以一敌三,数百人能抗上千敌军。可这下却偏偏死拦不住一个孙策!! 眼前的孙策可谓已不能用人力来衡量,一身怪力,霸绝天地。 “啊啊啊啊~~!!老子和你拼了~~~!!!”那率军的曹魏军将领,状若疯狂,猛然一跃而起,腾于半空之中,持戟搠向了孙策。孙策冷厉的目光中,猛然爆射出两道骇人的凶光,一枪骤搠而出,如同飞虹电闪。猝然只听嘭的一声,两柄兵器赫然击撞一起,那曹魏军将领手中长戟瞬间就被孙策的怪力给震得脱手飞去,紧接霸王枪飞中其面门处,将其头颅赫然扎爆。 却看血肉和脑浆猛然飞溅,如此残暴的一幕,却无令这些曹魏军的将士胆怯,众人似乎下定死志,更加疯狂地扑向了孙策。 原来在战前,曹仁早有命令,布下的最后三条防线,所有的将士皆不能后退,退者必斩,不过若是但凡他们能够最终成功拿下孙策,皆有别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和得到的重赏。 军令如山,严令与重赏之下,让这些曹魏军精锐眼下唯有拼死作战一途。 生则富贵无忧,退则必死无疑!! “嗷嗷嗷,主公!!承渊来助你了!!!看老子厉害~~!!!”丁奉眼见着这些曹魏军将士如同恶狗般不断地扑向孙策,整个人也都陷入了暴走的状态,手提双鞭,飞马迅速地杀入了人丛之中。丁奉的武力自然难与孙策比肩,但幸在孙策已然杀散了敌军的阵型,加上丁奉不惧玩命地厮杀,在付出不少血口地代价后,也杀破了一口,突入了人丛腹地。 这时,在襄阳东门之下,正见数千霸王军将士飞快地奔赶而来。可城上的曹魏军将士早有了准备,紧闭城门,并见大片火光接连而起。原来在不久前,霸王军的将士虽然击退了陈氏以及曹魏军的守兵,但没过多久,一支五、六百人的曹魏军精锐杀来,并有百余精于各种旁门左道,刺杀之道的飞鹰细作相助。当时霸王军的将士一时间根本反应不及,先是被曹魏军的飞鹰细作杀了个措手不及,紧接曹魏军的精锐杀上城门,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不久便把东门重新夺回。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47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6) “该死,果然如本都督所料!!主公此时恐怕已陷入贼军的算计之中,陷入危境。众人听令,速速夺下城门!!!”城外那数千余霸王军人马之中,却见周瑜面色骤变,疾声地正大喊起来。 随着他令声一落,霎时间那数千霸王军将士立即蜂拥杀上。只见其军盾牌手在前持盾冲起,左右两翼弓弩手一齐放箭,正中将士组成数十支小队人马,各持云梯,已然准备好要攻城。 眼见着霸王军迅速地发动攻势,在城上的曹魏军将士却也不乱,并且早有了准备,只听一员曹魏军将领一声喝下,城上霎是落下大片的流矢。霸王军的盾牌手见状,各持盾牌,挡下流矢,左右两翼的弓弩手自不怠慢,纷纷奋力张弩发弓反击起来。 却看两军厮杀激烈,不过幸在霸王军人数占据绝对的优势,渐渐地压制住了城上的曹魏军将士。须臾,正见好几支霸王军将士各持云梯先是搭到了城墙边上,一干将士纷纷开始攀爬云梯准备登城厮杀。 “都给我卯足劲了!!主公正于城内等我等营救!!!”周瑜沉声大喝,看似依旧不失沉稳,但眼神中却难免急躁心慌之色。 随着周瑜话音落下,霸王军的将士们立即加快了行动。不久后,只见有霸王军的将士陆续地登上了城头。只不过这时一直忍耐不发的曹魏军的飞鹰细作,猝然出动。只见这些人各个身手敏捷,行动迅疾,精于杀人之术的他们,根本不用第二个动作,只第一回出手,便将一个个登上城头的霸王军将士纷纷击杀,甚至有些还是毫无声息。于是,周瑜看着那些登上城头的将士们,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发出,陡然纷纷诡异地从城上摔落。 “大都督!!这城上似乎有精于杀人之术的刺客细作!!”在周瑜身旁的朱然眯起了双眸,忽然大喊起来。周瑜一听,顿是神色一变,一咬牙,忽然大喊道:“弓弩手听令,速速掩护!!!只管往城上发射!!!” 周瑜这一大喊,在旁的朱然不由露出惊色,忙道:“大都督,这般的话,只怕会误伤不少弟兄啊!!” “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主公若有万一,我等成了残兵败将,待时谁又能保证自己能保住性命!!!眼下唯有救下主公,我等才能免于劫难!!再说了,我等作为将臣兵卒,营救主公,舍身赴义本就是本分之事!!!”周瑜纵声喊道,甚至有些嘶声裂肺。不过正是他这一番性情之言,却让将士们士气高涨起来。 “大都督说得没错,主公待我等亲如手足,能追随像主公这般能够堪比西楚霸王项藉的英雄,乃是我等之幸也。” “说得对,其实我等早就下定死志,只要能替主公报以血仇,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主公是大英雄,这乱世还需要主公,江东的乡亲父老还需主公的保护!!如果牺牲我等,能够救回主公,纵是死上千遍万变,那又如何!!!” 只听一连几个将士厉声大喊起来,众人士气蓬发,各往城下飞奔而去。于是,霸王军的弓弩手虽是万般痛心,但还是纷纷张弓发弩地朝着城上进攻,以逼退曹魏军的飞鹰细作。而霸王军的将士却也冒着箭雨,奋力地往城头攀爬而去。在弓弩手这般不计敌我的掩护之下,霸王军的将士果然得到了空挡,纷纷成功登上城门,不过他们很快就遭到了曹魏军飞鹰细作的袭击。死战之下,双方皆有阵亡。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结果,虽然是倒过来,自军乃是损伤更多的一方,但却正合周瑜的心意。毕竟城上的守兵不多,而眼下时势紧急,若想尽快地夺下城门,杀入城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如此。 这里,或许许多人会认为曹仁布置有误,应该留下更充足的兵力来把守城门,以免遭到敌军复夺,以至功亏一股。但其曹仁却是胆大心细。他布下这场请君入瓮的死局,不惜放弃襄阳如此重城,本就胆大,而且他在布置上,其实十分地精准和仔细。其中在兵力上的一环,若是他留下更多的人马,反而容易引起霸王军的怀疑,若是超过万人或者数万之数,差距明显,怕是瞒不过去。毕竟霸王军中还有周瑜这个旷世奇才。因此他率领大军撤退时,为了弥补留在城中这数千精锐的空缺,还特意从城内世族以及百姓中,拉了数千壮丁补充。 闲话少叙,却见霸王军的攻势愈加地猛烈,一众将士为了能够尽快夺下城门,营救孙策,皆是玩命地搏杀。不一阵后,却见登上城门的霸王军将士人数越来越多,为此负责指挥的曹魏军将领,不得不把麾下的弓弩手调去加入厮杀。这般一来,来自城上的流矢攻势减弱了不少,周瑜见状,趁机让麾下弓弩手逼近,并加强攻势,只见箭发如同狂风骤雨,不断地袭向了城上的曹魏军将士,曹魏军死伤愈渐增多,哀嚎一片。 这时,在城外不远处,曹仁连声喝令,曹魏军的几批大军人马,势若狂潮,连番冲击。蒋钦等人所领的霸王军这下终于抵挡不住,被纷纷冲溃。眼见就在这危急之际,一批霸王军人马飞快地绕到了曹魏大军的后方,杀气腾腾,气势如虹一般斜刺里杀往曹魏军的后方阵地。却看那支霸王军中,为首一员将领,身穿青虎腾云战袍,手持青虎绯月天皇宝戟,面容坚毅威武,赫赫威风,赫然正是吕蒙是也。 话说这下曹魏大军中的将士几乎个个都只想着往前冲杀,并且精锐皆调往前方搏杀,后阵这下根本毫无防备,空挡大开。这下一众后阵曹魏军将士根本来不及反应,须臾之际,吕蒙悍然杀至,手中青虎宝戟快若旋风,强冲猛闯,瞬间就突破了一个缺口,其身后一众数千悍士,皆是奋起,各舞兵刃随着吕蒙生猛突击。于是,不久后,正见曹魏大军后阵轰然溃散,败散之快,就连曹仁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该死啊!!!!”曹仁咬牙切齿,没想到就在胜利地天平即将要倾向自军的那一刻,就在那么一瞬间的契机里,霸王军这支人马正如一条致命的毒蛇,发出了绝地反击。而不得不让曹仁承认的是,敌军这时机把捏得实在太精准了。那率军的统将,统筹战局眼光和能力,只怕是不低于自己!! 时至如今,曹仁自不会轻易放弃,速是命令曹休,率领军中精锐前往抵挡,务必要将其拦下争取时间。而就在此时,蒋钦却无急于反杀,而是趁乱,以及曹魏大军的将士还未反应过来,迅速地将人马往后方收拢,陈武率兵在前做好防御之势,正是在为后方的人马争取时间,重整阵型。 曹仁见状,又是惊叹,毕竟彼方大军刚刚已被他的人马杀溃,若是彼军统将急于反杀,不但不能奏成多大的效果,反而容易让其军将士分散,一旦他挥军加以强攻之势,将之打散,其军便再无反击之力!! 又是一员勇谋兼具的虎将啊!! 曹仁心里暗叹,没想到霸王军在这危急之际,竟然跳出了如此多的良才虎将。 “不过曹某人却也并非泛泛之辈,尔等休想扭转局势!!!”曹仁猝然神色一震,虎眸中爆射出两道精光,纵声吼道。随着曹仁吼声响荡,曹魏军中立即迸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一众曹魏军将士仿佛与曹仁心灵相通,心知眼下正是与敌军拼杀的时候。曹仁更是当机立断,舍弃了后方大阵,连下号令,亲自率兵冲杀起来。于是在前军的曹魏军将士无不奋起拼杀,陈武见状,怒声嘶吼,并不畏怯,眼看着曹魏军大批人马疯狂杀扑过来,悍然引兵迎上。霎时间,两军再次混战在了一起,这回无论是霸王军亦或是曹魏军的将士都杀红了眼睛,各舞兵器,眼前的敌人如杀父仇人一般,玩命般地搏杀。 混战之际,猝听一道道马鸣声起,喊杀之处,曹仁手舞玄武戟威凛霸绝地冲入了人丛之中。身为大帅的曹仁本当固守本阵,以指挥将士为主,但眼下形势紧急,曹仁不得不亲自上阵搏杀。也正因如此,曹魏军将士士气高涨,紧随着曹仁不断地发起冲突。 “嗷嗷嗷哦啊哦!!!曹子孝纳命来罢!!!”陈武很快就察觉到了曹仁,顿是双眸圆瞪,眼中迸射出炙热而疯狂的神采。毕竟眼下曹魏军的精神气皆在曹仁身上,只要能击败曹仁,曹魏军的精神气将会瞬间溃散,如此一来,自军扭转的机会便会大大提升,拿下这场胜利,更可谓是十拿九稳。 于是,陈武驰马提刀,朝着曹仁处狂奔而去。曹仁似乎也察觉到了陈武,虎眸光芒骤射,一提手中玄武戟,拨马便往陈武杀奔而来的方向飞奔迎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48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7)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纷纷皆是冲开一条血路,悍然相遇交马。陈武怒声咆哮,奋力挥刀一劈。曹仁早有预料,雷厉出手,将陈武劈出的一刀悍然震退。话说陈武在霸王军中也是有名的悍将,但比起曹仁武力却还是差距了不少。两人这一交手高下立分。只不过陈武眼下怀着一股血气来拼命,倒也让曹仁不敢大意。毕竟在战场之上,以弱击强,上品武将败于下品武将的例子可也是不少。其中缘由,百出不穷,但大多数皆因上品武将轻敌大意。 “哼!!”曹仁何许人也,他之所以能够追随在曹操身边多年,稳据军中第一人物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从来不小觑任何一个敌人,无论是实力不如自己,亦或是名声不如自己的,曹仁都会全力以赴,精于计算,若能兵不血刃解决的,曹仁大多都不会亲自出手,若是不能,曹仁才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其斩于麾下。至于阵前斗将,此乃先锋武将所为,自也轮不到曹仁这位将帅之才。 闲话少述,却看两人人马分过刹那,陈武猛地回马,便要紧追杀来。曹仁回身飞戟,杀得突兀凶狠,只凭一股血气的陈武,不如曹仁冷静,这下反应过来,连忙挪身急闪。 咻!! 却听戟破虚空,长戟猛地掠过,陈武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很快便重振神色,逼近曹仁,怒声一喝,持刀便朝着曹仁搠了过去。曹仁另一手持盾快速地挡住。只听一声爆响,火花四射,同时曹仁迅速地抽回了玄武戟,一声厉喝,手中玄武戟骤是化作了数十道戟影,扑向了陈武。陈武连忙挥刀挡住,一时间可谓是险象环生,隐约更见数道血花绽放。 蓬!!一声爆响,陈武连人带马被曹仁横向击飞而去,陈武坐下战马痛鸣一声,四蹄不稳。陈武旋即便从马上摔了上来。曹仁见状,立即拨马冲去,往地上翻滚的陈武挥戟狠搠而去。 蓦然,只听陈武惨叫一声,曹仁抽戟拨出,鲜血飞溅。就在此时,却看几员骑兵飞奔杀来,正是陈武的麾下。曹仁面色冷酷,舞戟应战,只一阵便把那杀奔过来的几员骑兵纷纷击毙。而陈武却也没有逃跑成功,刚是起身,便被一波扑杀上来的曹魏军将士为围住了,陷入了苦战之中。 “加紧冲杀,速速冲溃敌方大军!!!”形势紧急,曹仁却也顾不得去擒下陈武,又听后方乱势杂声越来越是凶烈,连忙抖数精神,一挥手中的玄武戟,纵声喝令。霎时间曹魏军的士气再次得以高涨,一众曹魏军将士如同虎狼,不一阵就冲溃了陈武军的阵型,杀向了蒋钦所领的霸王军大部人马。 蒋钦眼看曹魏军冲溃了陈武的军阵,汹涌杀来,面色连变,幸好这下军部刚好整顿完毕,来不及多想,连发号令,一众霸王军将士心知激战在即,皆是奋起,准备应战。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如同洪流急涌一般的曹魏军将士杀向了蒋钦所领霸王军大部人马之中。两方将士皆是拼死而搏,只不过明显地是曹魏军的气势更为高涨,曹仁引兵在前搏杀,众将士皆紧随而搏。 与此同时,却看陈武处,话说不久前眼看陈武就要被一波曹魏军将士合力拿下,幸好其麾下残兵来救,暂时减缓了曹魏军的攻势。这下猝然一彪精锐骑兵杀来,为首一员青虎战袍骁将,挥戟一顿猛砍乱劈,悍然地杀散了曹魏军的将士。此时已是遍体鳞伤的陈武急往望去,正见乃是吕蒙,不由大喜之。吕蒙见陈武伤势严重,不由有些震惊。陈武却是急着蒋钦那处的状况,忙喊道:“子明不必理会我!!速速赶去救援蒋将军,击杀那曹子孝!!!” 吕蒙听话,有着不少血迹的俊脸上,猝是杀意浮现,神情肃穆地向陈武颔首一点,立即一拨战马,引领者麾下那支数千人的精锐骑兵,朝着曹仁军后方杀突而去。 状况紧急,不容怠慢,吕蒙驰马狂奔,神情冷厉如霜。就在此时,曹仁军后方忽然冲出了一批长枪手,各个神色疯狂,持枪便往吕蒙军冲击而来。吕蒙见状,面色一变,话说骑兵面对枪兵,正好是被克制。在敌军的长枪面前,骑兵的冲锋优势,将会成为致命的反噬。只不过吕蒙很快便又震起了神色,连声厉喝之后,却看他身后那数千骑兵纷纷从背后拿出一柄柄强弩。原来吕蒙早年建立麾下一支青虎骑兵时,正是以鬼神马羲麾下那支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黑风骑作为原型,并选择了射程稍逊长弓,但威力却更强大的强弩。而强弩发射的速度更快,对于骑术的要求远不如长弓那般苛刻。但饶是如此,吕蒙还是苦训了数年之久,这支青虎骑兵才算能够投入战事之中。 所谓十年磨一剑,吕蒙训练这支青虎骑兵虽然只有数年,但吕蒙天赋异禀,统率能力更是得到了周瑜的认同,在他数年苦功之下,青虎骑兵的战斗力到底能有多么强大,这下正是应证的最好机会。 话说,青虎骑兵这下所配备的强弩,又是鲁肃带着数位当年在他家中精于匠术的食客共同研发的,取名为猛虎弩。猛虎弩体积较大,射速稍微逊色于寻常的弓弩,但换而之却有着可怕的威力,尤其若是配备破甲矢后,连发之下,更能击破盾甲,威力极大。 眼看着两方人马不断地接近。大约就在五、六十丈时,只听吕蒙一声令下,数千青虎骑兵,纷纷张弩便射。霎时间箭矢如同炮弹疾电一般扑袭而去,紧接只听得连道爆响并随着凄烈的惨叫声,转眼间倒下大片曹魏军的长枪手。吕蒙见状奋起,三十丈时又发一波攻势,只见血肉横飞之际,大片大片的曹魏军长枪手中矢倒下,吕蒙引兵冲突而出,瞬间便将之杀溃!! 如此压倒性的战绩,令青虎骑兵信心倍增,士气高涨,众人嘶声咆哮,如同群虎之咆,使得曹仁军的将士无不惊愕色变。 与此同时,却看天色渐渐发亮起来,露出了鱼肚皮般的颜色。在襄阳东门之上,却见霸王军的将士已控制了局势,不久后城门打开,一批曹魏军冲杀而出。周瑜却急于城内孙策的状况,并无下令追击,而是任由那批曹魏军将士逃去。果然那些曹魏军将士眼见霸王军没有扑杀上来,自也知道保命,连忙往一旁逃窜而去了。不久后,周瑜迅速地引兵冲入襄阳城内,这时正见襄阳城西北处火势愈烈,似乎有蔓延之势。百姓恐慌,不断地蜂拥逃窜,一时间混乱的局势根本无法抑制,纷纷朝着东门此处逃来。周瑜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只怕如此乱势之下难以寻找孙策。就在此时,却看一阵嘶囔声响起,百姓们一哄而散。周瑜连忙眺眼望去,正见一队五、六人的人马奔赶过来。为首的那人,虽然狼狈得可怕,但周瑜很快就认出了那人正是孙策。 “主公!!!”周瑜看得眼切,情急之下,连忙驱马向前迎接。一干将士见状,不敢怠慢,连忙追随过去。不过很快当周瑜看清孙策的模样后,惊得面色苍白,哇啊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却见孙策一身战袍铠甲尽是血迹斑斑,浑身更有许多烧灼过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分不清血肉。其坐下神驹乌骓,也是遍体鳞伤,臀部右侧大片的烧灼,血肉模糊。 周瑜本就体衰神弱,这下见得孙策如此惨状,又是心头焦急,又是愤怒哀伤。 若是孙策不是那么的急于复仇,肯与他商量,又怎会落此下场。 孙策神色萎靡,伤势严重,从杀入陈氏府宅至今,不知历经了多少回的死战。能保住这条性命,除了因为他超群霸绝的武力外,还因有丁奉等一干愿意为他赴死的将士们拼死保护。 就在此时,那些往两边逃散的百姓人丛中,猝然冲出了两波人,一波朝着周瑜杀去,一波朝着孙策杀了过去。 这一手倒也并非出自精于计算的曹仁,而是来自荀攸。荀攸行事稳重,为防万一,暗中又吩咐了一批飞鹰刺客,暗中埋伏。一旦城中埋伏的军中将士无法成功地击杀孙策,便趁着霸王军救兵再次杀入城内,孙策等众人以为危机已经解除,松懈之际,伪装成百姓的他们,猝然出手,将孙策和周瑜这两位霸王军最为重要的人物击杀。 “不~~~~!!!”周瑜双眸圆瞪,嘶声凄厉,如同杜鹃泣血,眼看着那几个冷酷的刺客扑向孙策,甚至连眼前杀向自己的那几个刺客也毫无发觉。 却说,此际在襄阳城外,两军搏杀已到了白热化,胜负随时都会分出。而此时影响着最终胜负走向地恐怕就在于吕蒙那支威猛异常的青虎骑兵身上。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49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8) 啪啪啪啪~~~!!! 却听一道道强弩乍响迭起,正见吕蒙率领青虎骑兵,两侧将士发弩强袭,为首的吕蒙则领正中一众将士挺戟突破,配合娴熟,一路冲杀,势不可挡。眼见着曹仁军被杀得节节而溃,曹仁连下号令,命麾下精锐拦下,却皆败退。而蒋钦引兵死守,曹仁在前又久久无法攻破。局势可谓是急转而下,曹魏军眼看就要崩溃之际,曹仁也不恋战,迅速下令撤军。于是,一干曹魏精锐,迅速拥护着曹仁先是撤走。其余军部遭到吕蒙以及蒋钦两部人马攻击,很快纷纷溃散。 不到半个时辰,战事终于结束。霸王军最终得以扭转乾坤,拿下了这场奇迹般的胜利,吕蒙还有蒋钦等将领无不大喜,一众霸王军将士搏杀至今,虽然筋疲力尽,但这奇迹般的胜利却让他们倍加精神。就在蒋钦准备要命人传报回去的时候,猝然噩耗传来,令本是喜悦的霸王军瞬间蒙上了无法抹去的阴影,如同乌云盖天,霸王军的士气瞬间便是一落千丈。 与此同时,在襄阳城内,混乱并且精神衰弱的霸王军撤出了襄阳城,队伍中嚎哭不断,有些将士甚至哭至昏厥。 当日,刚到晌午时分,襄阳城上乌云盖天,不久后一场倾盘大雨落下,倒也是场及时雨,将襄阳城内的火势渐渐扑灭了。 而在城外的霸王军营中,却是嚎哭声响不绝耳,一些将领哭得嘶声裂肺。 数日后,名震天下多年,有着堪比被誉为千年难出其一的西楚霸王项藉的孙策战死的噩耗传出。曹仁得知却不敢轻易率兵追击,遂命飞鹰细作前往打探。随后,飞鹰细作回报,报说霸王军营中一干将领皆穿白色丧服,营中哀嚎一片,众将士皆在祭奠。曹仁听了,却依旧心存怀疑。不过麾下将领却得知了消息,认为此乃击溃霸王军的大好时机,否则一旦孙权的大军来到,趁机收服了孙策的旧部,势力必将更为壮大。 曹仁听之却断然拒绝,无论孙策是否已经战死,眼下都不会进攻霸王军的时机。一旦孙策只是装死,自军定被杀个措手不及。可若是孙策真的已经战死,其军如今正是哀军之势,若往袭杀,必激起彼军拼死搏杀。倒不如等其军这股哀怨散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一旦霸王军的将士们意识到了这点,其军便将会群龙无首,士气崩散,待时才是一举将之击溃的好时机。当然,曹仁却也怕孙权会趁机吸纳孙策这些霸王军的旧部。只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对于曹魏军来说,还是不要急功近利的好,既然惹不起,倒不如干脆撤军。不得不说,曹仁也是心大,并且能认清局势,当他下令撤军时,虽然军中大多的将领都是持着十分强烈的反对意见,但曹仁还是力排众议,决意撤军。不过曹仁却也没有撤多远,似乎也知道眼下机会千载难逢,大军撤出五、六十里后,与荀攸商议过后,曹仁决意让荀攸先领大半人马先撤往樊城。曹仁则挑了大约两万精锐,按兵不动,留守观察。 数日后,大雨骤止。却见襄阳城东面外的霸王军大营,如潮海一片的江东大军,皆恸哭一片,纷纷跪下。在营中,孙权神色苍白,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眶发红,如似一头随时都会爆发,悲恸的怒虎,瞪圆了双眸。在他面前,却看一人,满头白发,身形消瘦,如同枯树一般,那张俊俏无比,昔日甚至可以用沉鱼落雁,冠绝天下来形容的脸蛋,此时布满地却是无法形容的悲伤和落寞。 孙策走了,似乎连带着他的魂也一并带走了。 “眼下乱世,天下百姓受苦,江东虽偏隅一方,更有长江之险,但诸侯军阀皆乃虎狼。若不一方自强,迟早势必成为这些虎狼腹中之食。公瑾谋略才华,皆乃天下一绝,更兼备张良、韩信之才,若公瑾愿助我,我孙伯符以性命担保,必能建造一番丰功伟业,保得江东太平!!只要有我孙伯符一日,江东就绝不会被任何虎狼之辈侵犯!!” “公瑾啊,你的计策果然奏效了。那袁公路正如你所料,气高好尊,却不怀仁德,亲小人而疏功臣。眼下我已经在他麾下站稳了阵脚,想必无需数载,我便能取得他的信任,借得兵马。待时只要你我登高一呼,江东义士必然蜂拥来投,要成就一方势力,绝不在话下!!” “公瑾。我这些日子不知为何,总会梦到爹爹。他在怨我无能,至今还未能为他复仇。更恨我无志,竟投在那无德的袁公路麾下为士,任其差遣,当他的走狗。” “太好了,公瑾!!!袁公路已经答应我了,很快我便能离开寿春,待时天高地阔,你我兄弟联手,先稳江东,待羽翼丰满,便取了淮南,让那袁公路知道,我孙伯符绝非池中之物,乃是能够立身一方的人雄!!” “公瑾!!我得到消息,当年我爹的死,那曹阿瞒嫌疑最大。当年陛下为我爹爹所救,对他宠信无比,更有意封他为大将军。而曹阿瞒那时很可能已经定下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方针策略,如此一来,我爹爹无疑成为挡在他面前最大的敌人。因此他会向我爹爹下此死手,倒也说得通了。而我爹爹死后,得到最大利益的确也是他!!” “哼!!公瑾你可多虑了!!江东如今已然安稳,更有甲士五、六万之众,精锐更有上万之数,凭我的勇猛,你的谋略,我就不信赢不了那曹阿瞒。如今天下人人皆对那曹阿瞒俯首称臣,倒也只有兖州那鬼神还有些志气,纵冒着逆贼之名,还是不肯拜倒在那曹阿瞒的淫威之下。我孙伯符自认无论是实力还是志气皆不会逊色于那兖州鬼神,而我身边更有你这位天下第一谋士周公瑾相助,又何惧于那曹阿瞒!!” “公瑾,看来此番确实是我太过急于行事了。曹阿瞒根基雄厚,人才济济,精兵猛将无数,非如今江东可比。此番若我败了,还望你能吸取此训,回去江东后,务必先固守辖地,积蓄实力。幸好江东有长江之险,可抵百万雄军,就算我军败退了,只要能够逃回江东,曹阿瞒必然不敢贸然侵犯。” “生为人杰,死亦鬼雄。天不亡我,必因我尚有重责于身。公瑾,此乃天欲大兴我孙家的预兆!!更者,如今仲谋成才,城府谋略皆胜于我,如此一来我俩兄弟,一人专于武伐之事,一人专于文治内政,双双联合,孙氏必有大兴之日!!” “曹阿瞒惧我复仇,割让新城、建平两地,引我入西川,却是为了钳制那司马仲达。” 不过这倒也是好,西川乃天府之国,山地险峻,而江东有长江可据。若我能得西川,仲谋据于江东,我孙氏得山据水,两者兼备,乃大兴之兆啊!!” “公瑾,没想到这司马仲达还有司马家隐藏竟如此之深,其世族暗中积累了不知多少代人,更有数之不尽的财富来收买人心。虽占据西川不久,但他却已经得到了西川大部分世族的支持。此番我等是小觑了他,可幸好尚能在西川有立足之地。如今我军元气大伤,要与司马仲达在西川争雄,便需要时间来安稳局势和恢复。可曹老贼实在奸诈,这时竟想要联合司马家来威胁我。不过幸好曹老贼志不在我,却是那兖州的鬼神。此番只要我愿答应他的条件,前往其豫州协助,他便出手逼那司马仲达撤军并与我军休战。这才是眼下对于我军最为必须的事情。” “公瑾你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我孙伯符可为人杰,可为鬼雄,却并非人皇。兄弟,是我辜负了你!!但我能给到你的,仲谋也一定能够给你的。当初我已与他约定,但若日后孙氏取得天下,你必将为第一个拥有封地的异姓王!!” “曹老贼并非愚昧之人,反之老贼城府和谋略高深莫测,如今的孙氏已然茁壮起来,他纵能杀得了我孙伯符那又如何?如此一来,他势必惹怒于你以及霸王军上下。待时仲谋便能名正言顺地将霸王军收纳于麾下,得到更大的势力。反之,若他留我一命,我在西川能为他钳制司马仲达,又能分割孙氏之势,并且在必要之时,我还能为他在阵前立功,抵抗兖州那鬼神以及其麾下诸多猛将。他杀我,百弊而无一利,他留我却利处多多,兼之眼下我军确实要依仗于他。虽然我心中万般不愿,更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但为了孙氏的大业,我愿意牺牲一切,尊严、名声甚至我的性命!!” “再者!!孙氏立业至今,牺牲了多小弟兄,又有多少老兵残卒被迫无奈只能卸甲归田。若我孙氏不能为皇,他们的牺牲将白费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50江东有鸟,一鸣惊人(39) ”还有如今在军中的将领们,哪个身上不都是枪伤刀疤,他们皆等着有早一日,我孙氏能够赐爵封地。我孙伯符焉能辜负!!!?” 一段段的回忆如同走马灯般不断地在周瑜脑海中转过,风一吹,满头白发飘散,看上去摇摇欲倒。左右看得眼切,心痛如绞,想要向前搀扶,却被周瑜冰冷无神,但又充满杀意的目光给吓退了。 “呵呵…”忽然,周瑜咧嘴一笑,就于存放着孙策遗骸的帐前。当日,周瑜身边幸好有朱然保护,迅杀一人后,并挡住了另外一人。但还有一个刺客,得以发作,一跃而起,眼看就要持匕首刺向了周瑜的脑袋。孙策为了救周瑜,不及多想,霸王枪脱手而出,霸王枪如同飞虹,斜刺里击中了那刺客,并将之钉在了一处木棚上。而当时在孙策身后丁奉等人厮杀一夜,皆是筋疲力尽,体衰神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孙策虽然霸王枪不在手中,但还是一拳击飞了其中一人,另一条手臂,将一人夹在腋下,生生地将之夹死。可还有一人,持匕首狠狠地刺入了孙策身上铠甲破烂的一处,紧接便被孙策抡拳砸飞了。 若非孙策不是为了救周瑜,霸王枪在手,区区几个刺客难能危及当世霸王? 若非孙策不是误入了曹仁的算计之中,先在大火遍地的陈氏府宅中与一干死士搏命,然后又一路冲杀,不知遭遇多少批埋伏,冲破大大小小数十支的曹魏军精锐,冒着不知多少波来自暗处的冷矢,战至疲乏不堪,伤势重重。 若非那匕首上涂有剧毒,或许孙策还不至于身亡。 威震天下,战绝西楚吴地无敌手的长沙猛虎孙文台之子—孙伯符至此命丧。 留下的是一干残兵败将,老衰弟兄。而他这一生,曾经拥有最好的,却唯独给了他的胞弟孙权。 周瑜冷笑。周围无论是江东将领亦或是霸王军的将领都听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两行触目惊心的血泪流了下来,那一瞬间,周瑜仿佛失去了一切,再也不是那风华绝代,风姿卓越的曾任江东以及霸王两军的大都督。 只不过是一个丧失一切的白头老人罢了。 “哈哈哈哈哈!!!!孙伯符你这骗子,骗得我周公瑾好惨啊!!!数十载的交情,数十载的情义!!!足足数十载呐,我为你思略夺策,谋定大局,倾族中上下,奔赴于你,散尽家财,为你四处拉拢,助你组建势力,据于江东,成为一方霸主。而我得到什么了?啊?我只不过得到一个天下第一谋士的虚名!!” 笑声中,带有悲狂,愤懑的吼声中,却又都是不舍的情义。 听似充满怨恨,却无人听出半分的怨气。 望向那如风烛残年一般的白发老人,众人只觉可怜,悲痛。 “我这一生,皆付诸于你!!只为当年一偌!!当年你意气风发,手指天下,欲得而求贤!!只这一句,我周公瑾便为你筹谋多年,赴身搏命!!可你却中途反悔,不愿为人皇,要做人杰鬼雄,我不怨也不恨!!只盼你保得一身,待助你弟取得江山霸业之时,你我归隐,老时相伴,饮一壶浊酒,笑谈风生,便已知足。” “什么狗屁异姓王,什么封地,我周公瑾视如粪土!!我求的始终不过是一个老来相伴,能够互诉心声的孙伯符罢了!!” “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你孙家打下了那么多的基业!!!为什么,为什么就这般一个不足为提的盼望你也不肯给我!!!孙伯符!!!我要你活下来!!!!” 却听周瑜嘶声裂肺,声恸天地,十数万甲士无不低声哭泣,哀怨惊天,那便已散去的乌云只笼罩在霸王军营地的上方,可谓天显异象。 却看周瑜,齿唇皆血,双眸血泪,滴滴滑落,滴下之声,人人心揪神伤。 孙权闭上眼睛,为人弟他不如周瑜,甚至他不配为孙策悼念。 “你当日留下我,为救我而死,很伟大?” “伟大什么!!?你这骗子,你就想我留下来为你那弟弟卖命,继续为你孙家卖命!!!” “你就会欺负我!!!如果这是你最后的愿望,我周公瑾愿受你这欺负!!但只有一个条件!!!孙伯符,你给我活过来呐~~~!!!”周瑜仰头长啸,追悼着孙策,四周霸王军将士无不动容,泣声呼喊,江东将士也纷纷随即高喊。十数万人的声音,皆在向天祈求,盼孙策魂归于体,再一次地死而复生。 十数万甲士,数百位大大小小的将校,无论是老一辈亦或是新一辈的将士无不动容,对于孙策他们皆是出自内心地敬重和崇拜。 话说孙策自随孙坚出兵起,时常皆是身先为卒,以激壮三军士气。后来,纵然孙策成为三军之主,依旧不改悍风,事事为先,冲锋陷阵最为危险的事,皆一力包揽。故将士们皆敬重之。再者当年孙坚死后,孙氏军如树倒猢狲散,剩下的只有一群死忠仗义的老臣子,最落魄时身边不过数十人。后来得以东山再起,全因孙策和周瑜以及一干老臣子一步一步地谋划,经历无数场厮杀,方得以成势。至于孙权能有如今庞大的势力,全因孙策把他打下的基业拱手相让。除去那些对孙权忠心耿耿的年轻一代不算,其余无论是霸王军还是江东军的老卒都是心里明白,真正开基创业的人乃是孙策。因此对于孙策如今的死去,各个都是痛心疾首。 孙权长吁了一声,他对孙策的敬重和崇拜丝毫不逊色于这些将士,甚至是周瑜。可他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毕竟眼下军中已经太多的悲伤了,就连素来负责统率三军,筹谋计划的周瑜也失去了理智,如今若连他也沉溺在悲伤之中,十数万哀军没有一个能够保持理智,指挥三军的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果不其然,猝然正见以吕蒙、丁奉为首的,一连五、六员霸王军的将领冲了过来。潘璋见状,却怕这些人心怀怨恨,下意识地把手放到了剑柄之上,以防万一。孙权却一摆手,早就留意到了潘璋那动作,示意他感慨把手放下。 须臾,正见吕蒙和丁奉等将领纷纷地在孙权面前跪倒。吕蒙眼中渗着泪,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双眸犀利如剑,跪下后,重重地一叩首道:“还请孙将军下令,为我主复仇!!我吕子明愿为先锋!!” “呜呜呜呜~~!!!曹子孝那天杀的狗贼,末将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只要能将他杀了,末将就算死个千遍万遍,也在所不辞!!还请孙将军下令!!”丁奉痛哭涕零,哭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呜呜嗷叫。随着吕蒙、丁奉两人话罢,旁边的那几员将领也一齐喊了起来,朝着孙权叩首。 孙权对此却显得颇为的冷漠,沉默不语。这时,却见营中各处的霸王军将士也纷纷地跪了下来,向孙权一齐叩首相求,那场面之壮大,鲜少而见,声势震天,各个都是充满了毅然壮烈的决意。孙权却还是毫不动容,目光深邃得有些骇人,却一直在注视着前方那白发飘飘,如同风一吹随时都会倒下的老人。 这时,江东军不少将士左顾右盼,不少人有意也向跪下相求。 “江东军将士听令,谁敢扰乱军心,意图胁迫本将军者,斩!!!”殊不知孙权忽然厉声大喊起来,声音悲恸沙哑,并有一股不容置疑的王者霸气。随着孙权喝声一落,江东军将士无不肃色,有些人虽认为孙权无情,但却也不敢做声。 当夜,孙权祭奠过了孙策,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霸王军大营。而在早前,孙权命凌统领三万甲士先入了襄阳城,安抚人心。话说,在孙权先前地努力之下,其风声与冷酷无情,俨然一副暴君作态的孙策迥然不同,与之比较之下,每到一处都在安抚人心,善待百姓的孙权显然就是一副仁君姿态。 因此襄阳百姓得知孙权的江东大军来到后,本还忧心孙策麾下霸王军会迁怒于他们的襄阳百姓,无不欣喜若狂。再者凌统入城后,传孙权之令,约束将士,又替孙权传话百姓,承诺会保护他们。因此襄阳百姓人心所归,很快襄阳城便得以安稳。 只不过凌统却也不敢大意,当日孙策遇刺,正是因为在百姓中藏有曹魏军的细作,遂是分拨数十支大大小小的精锐,在城中四处巡逻,但凡见到可疑之人,立即擒下。 待凌统渐稳城中局势后,孙权得知消息,遂命剩余的大军入城。对此,霸王军不少将士心中不甘和愤怒,毕竟为了打下襄阳城,孙策中计丧命,一众将士们更是舍生忘死地抵住了曹仁大军的反扑。可眼下孙权却不费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地就拿下了襄阳城。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51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0) 纵然孙策和孙权乃是同根兄弟,但孙权对于孙策之死的态度,以及其作态,实在令霸王军的将士们多为不耻。 原本孙策之死,便让霸王军上下敏感而易燥,因此霸王军隐隐更有暴乱的迹象。将士们要不就是想要去与曹仁拼命,要不就想入城去质问孙权,拿回一个公道。吕蒙还有丁奉等将领几乎也压制不住军中的将士,想要去请周瑜,可周瑜却谁也不肯接见,孙权离开后,便一直陪在孙策遗骸一旁,喃喃细声说个不停。 对此,吕蒙和丁奉也是无奈,两人随即又找到了蒋钦,蒋钦却也是无计可施。这也难怪,毕竟眼下军中无主,群龙无首,作为军中第二把手的周瑜,又甩手不管,大仇未报,而与主公最为亲近的亲胞弟孙权,对此甚至连个基本的姿态都没有,还光明正大地拿下了襄阳城。 这教霸王军上下如何不委屈,如何不怨恨!! 别说寻常的兵卒,就连吕蒙还有丁奉以及蒋钦几人也是心怀怨恨! 两日后,话说周瑜待在存放孙策遗骸的帐中,已经两天连夜,不食不眠。而孙策的尸体虽然经过了处理,但也已经开始隐隐发臭了。 周瑜的不闻不问,让霸王军的躁动愈加地一发不可收。这日,只见几波资历极老的老将军和老卒组成的人马刚冲出营外,吕蒙带着麾下精锐便是追了上来,并迅速地拦住了去路。 “吕小子,老夫敬你本能高强,乃是军中的栋梁,平日里尊称你一句将军。但眼下主公已经死了,我等都成了无主的孤魂!!你别想再在老夫面前摆什么架子!!!老夫今日说把话挑明了!!襄阳城是主公不惜性命拿下来的,除了霸王军,谁也休想占领!!” 却见为首一员白发苍苍的老将军,竭嘶底里地扯声大喊而道。随着他话音一落,其身后一干老弟兄也纷纷喊了起来。 吕蒙见状,面色一厉,正要喝叱。这时,一员将领飞马赶了上来,正是蒋钦。吕蒙本以为蒋钦也是来一同阻止,没想到竟然一改先前态度,还替老将说起了话来。两人遂是争吵起来,而那些老将老卒见蒋钦帮他们说话,胆子倒也大了起来,为首那老将军忽然一喊,一众老弟兄一拥而上,竟然便要冲破吕蒙那波人马。 吕蒙见状,神色一变,这下若是真的厮杀起来,那才是笑话,狠狠地瞪了一眼蒋钦后,速速下令散开。随着吕蒙话音一落,其麾下一干将士迅速地散开。那群老将老卒转眼便冲了过去。 “蒋钦你这是疯了不成!!这些老将老卒追随主公久矣,感情极深,这是若是闹起事来,使得霸王军和江东军不和,这可如何是好!!?”吕蒙急声骂道。蒋钦听了,却一眯眼,并不答话。吕蒙见状,不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沉神色,冷静了下来。 不久后,却见霸王军那波老将老卒冲到了城下。城上的江东军将士见其来势汹汹,不由都是吓了一跳。城上守将却又是脾性刚烈的凌统。凌统见状,立即命人关闭城门,并大喝起来:“尔等前来是为何!?” “小子你别废话!!当年你老子还算是个人物,我主曾欠他一命。他死后,我主待你不薄。如今我主死了,你受其恩义,却听信那孙权,任此大仇在前而不报!!你老子在泉下有知,定骂你不孝不忠!!!”为首那老将军,竭嘶底里地指着凌统便骂。 凌统听话面色一变,城上的将士们似乎也心中有愧,纷纷低头,默然不语。 “快把城门打开!!老夫还有身后的这些老兄弟,今日只要孙权给我等一个答复!!我家主公大义,为了大局,甚至不惜把基业拱手相让!!如今他死了,得其基业的孙权却甩手不管,不但不闻不问,还一声不吭地就拿了襄阳!!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只要今日他在老夫面前亲自说明,这仇他不肯报!!老夫就死了这条心,立即带着这些老兄弟去寻那曹子孝拼命,替主公复仇!!!”老将军喊得义正言辞,声势刚烈而洪亮。而城上不少江东将士也为之动容,纷纷望向凌统,甚至多数人的目光中已然表示出盼望凌统打开城门,放这些老将老卒入城问话。 在他们心中,却也发自内心地希望孙权有所表态,否则实在教人寒心。 “我主有令,霸王军除了周大都督外,谁也不见。老将军,我敬你。但君命在身,末将不得不从。”凌统沉声谓道,神情落寞。 “好!!今日你不开这城门,老夫就把撞开!!看是老夫先是撞死在这城门之下,还是那孙权小儿先来见老夫!!!”那老将军振声喊道,说罢,竟真的策马冲向了城门。 眼见那老将军驰马而飞,神态绝然,转眼间竟真的就狠狠地撞在了城门之上。只听轰的一声爆响,老将军和战马一齐撞向了城门。可城门坚固,老将军和他那战马乃肉体之躯,哪能将其撞开。只看城门纹丝不颤,老将军和那战马却撞翻在地。城外那些老将老卒看得眼切,各个都是悲恸地大吼起来,竟纷纷效仿,驰马朝着城门撞去。眼看如此壮烈一幕,江东将士无不为之动容,有些人甚至眼中含泪,不忍看下去。 与此同时,在襄阳城郡府殿外,却见数十老将军纷纷跪了下来。他们这些人已经跪了一天一夜,皆是向孙权恳求出兵。但无情的孙权,甚至连安抚都没有,就让这些老将军跪着。 不一阵后,有人仓促赶来,一员老将军喝声拦住一问,得知城外一干霸王军的老将老卒竟在以肉身之躯去撞城门,悲愤之余,心里更是对孙权无比地失望。 少时,那来报的人进去禀报而出,众人见其神情无比落寞,不问便已知道了结果。 “哈哈哈哈哈!!老夫侍奉孙氏三代。孙文台忠烈仁义,勇冠三军,老夫心服!!孙伯符盖世无敌,悍绝荆楚,大仁大义,老夫敬佩!!可唯独这孙仲谋,冷酷无情,待其兄尚且如此,日后我等还指望他能善待?老弟兄们,我等承孙氏两代之恩,两位主公皆善待我等,恩德忠义不可不报!!既然那孙仲谋如此无情,老夫也不奉陪了!!”忽然正见一员江东老将军凄然大笑地站了起来,说罢,转身离去。一干江东老将军见状,也纷纷效仿,各是站起转身离开。 一阵后,正见后堂处,潘璋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正见孙权神情空荡荡地,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莲塘。 “主公。那些老将军都离开了。”潘璋单膝跪下,低头谓道。 孙权已经几日没有发声,更是米粒不进,这下听了,终于有了反应,微微抬头,道:“传我口令,让城中各门守将放他们离开,有多少人想要离开的,就放走多少人。” “这!!!”潘璋听话,顿是神色大变,面色焦急,沉吟一阵后,还是沉色劝道:“主公,眼下军中许多将士对主公都是多有不瞒。除了这些老将军外,还有不少曾经追随过孙霸王的将士这几日也显得十分暴躁和心绪不稳,若然真的不加以拦阻,连环反应,气氛一旦扩散,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已了然。退下吧。”孙权听话,依旧还是一副十分淡漠的模样,轻轻地挥了挥手,甚至连身子也没转过去,背对着潘璋喊道。 “主公!!”潘璋见状,实在忍耐不住,急喊了一声。在他的认识之中,孙权虽然有时候会冷酷无情,但潘璋心里明白,那是因为孙权走的与孙策乃是迥然不同的道。孙策勇冠三军,无敌于荆襄一带,却又事事为先,身先为卒,激奋三军,敌者但听其名无不闻风丧胆,江东良才猛将敬佩其威武,纷纷相投,走的乃是霸王之道。而孙权却是行事往往皆是谋而后定,处处皆以其制定的皇图大业为重,施恩惠却又善于人心之术,走的却是王道。但除去这些不说,潘璋自幼追随在孙权左右,却是亲眼看着孙权不断地成长变化过来,但无论孙权变化如何,多多少少潘璋始终还是能感觉到孙权当年那份善良。 可如今的孙权,似乎连那仅存的善良也抹杀了,如今在他眼前的这主君,让他觉得陌生得可怕。 “退下吧。”孙权又喊了一声,语气了更有那么几分不容置疑的态度。潘璋听了,有些不可置信,心情无比地低落,但他还是没有勇气忤逆孙权,拱手应诺后,便转身离开了。 两日后,在襄阳城莫约五、六十里外的曹魏军临时营地之中。曹仁听说了这两日襄阳城内城外发生的事情后,神色沉肃了好一阵,忽然咧开了笑容,道:“看来事情的发展果真是被本将军给猜中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52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1) 曹仁此言一出,帐中一干将领无不露出惊愕之色。曹仁哈哈大笑了一阵后,道:“早前我一开始得知孙策丧命的消息还不敢相信,只怕是计,故一路撤军。后来半路从襄阳城趁乱逃出来的几位飞鹰细作传来确着的消息,当时隐藏在百姓里准备发动下一波袭击的他们,可是亲眼看见孙策受到了致命的创伤。当时为了第一时间能够传回消息,他们也放弃了对另一个目标周瑜的袭击,并趁乱逃了出来。当时,本将军便与荀副军师商议起来。本将军心想,此番那孙策为了就周瑜而死,周瑜定会悲痛如狂。” 曹仁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一众将领听了,若有所思,似乎听出了那么几分意思。 曹仁遂是翘起嘴角一笑,道:“而本身周瑜这般旷世奇才,普天之下诸多英雄,只怕也没多少人能入他法眼。这种人,素来一辈子只会追随一位主公。至于那孙权,资历不如周瑜,功绩也不如周瑜,武勇气度也不如其兄孙策。如今孙策不在,孙权想要趁机收纳霸王军,恐怕周瑜第一个不愿意。而此番孙策之死,乃是出自于本将军和荀副军师的算计之中,他自然痛恨本将军和荀副军师。加上他身为军中大都督,未能及时劝阻,本就有责。因此换做我是那周瑜,就算孙策生前早有吩咐,若他死后,把霸王军的大权交予孙权,众人尽归于其麾下。但我还是会等到报得大仇,才肯把大权交到孙权手上。” 曹仁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甚至不禁露出几分震惊之色,似乎皆惊骇于曹仁思谋揣度之深。 “另外孙权得知孙策战死的消息后,为了壮大实力,收拢人心,肯定会立即赶往襄阳。对于孙权来说,周瑜无论是资历还是功绩,亦或者是才能都要高于他,更别说两人在霸王军中的威望。甚至整个江东,只怕周瑜的威望也绝不比孙权要低。毕竟当年那孙策诈死,孙权刚接替江东,靠的正是周瑜在旁协助,否则当时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哪能稳坐那江东之主的位置。因此若要说这天底下,最忌惮周瑜的人,肯定是那孙权。如今其兄忽然战死,没有其兄钳制周瑜,孙权想要光明正大地将霸王军收纳于麾下,恐怕是异想天开了。因此据细作回禀,当日孙权来到霸王军营后,十数万江东甲士还有霸王军将士一齐恸哭,而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这倒也是难怪了。当时的他,恐怕正是想着该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收纳这支本就从江东军分离出去的勇悍之军。” 曹仁如庖丁解牛一般,一一分析道,一众将领听得入神,越听越佩服曹仁的心思缜密,设身处地,几乎把当时孙权的心思都给琢磨透了。 “而后来孙权一声不吭地把军队带去了襄阳城。这里却又有两个十分重要的信息。其一,那就是孙权肯定是意识到了周瑜是不愿意把霸王军大权轻易交到了他的手上。而据细作回禀的消息来看,当时周瑜悼念孙策时,悲愤如狂,虽然口中大骂孙策,恨其有负于他,但实则言语中皆是忠贞之意,甚至还存痴念,盼望孙策能够再次起死复生。想必孙权也听出了其中的味道,有所觉悟了。其二,孙权拿下襄阳,表面里似乎是想给他麾下那十数万江东军一个扎据之地,免于露宿街头,但其实他是想趁周瑜还沉溺在悲愤之中,存了一点小心思,毕竟襄阳乃是荆州重地,只要他占据了襄阳,就算霸王军失去控制,不愿归服于他,但得到襄阳后的他,已进可攻退可守,在荆州之中,立于不败之地。从而可以看出,孙权已然做好了另一手的准备,就算周瑜万一真的一心专于复仇,不愿领霸王军归服于他。那么已经得到襄阳的他也不必与周瑜怄气,尽管让周瑜与我军火拼,待时他隔岸观火,稳定襄阳,蓄势以待发便可了。” 曹仁吟吟而道,这时不少曹魏军将领的神色皆严肃起来,似乎对于孙权不禁都有了几分忌惮,叹其城府高深,即使其兄毙命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并迅速地占据优势。 “哼哼,除此之外。孙权的可怕之处,只怕诸位还未发觉。”这时,曹仁忽然冷哼了两声,众人一听,皆露骇色。曹仁微微凝色,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道:“诸位却想,那孙权占据襄阳后,纵然不能立即收服霸王军,但其实霸王军本就是他囊中之物。首先,以如今周瑜的状态,誓必会与我军死战,如此一来,无论结果如何,对他却都是有利的。若是周瑜胜了,大仇得报,待时他便无欲无求。而孙策一直并无隐瞒要把霸王军交还给孙权的心意,这点霸王军上下都是了然。而多数的霸王军将士皆是出自江东,待时得以复仇的霸王军将士必然会有不少人有意归回江东。孙权借此一点,大可不必着急,一步一步地将霸王军纳归麾下。而反过来,若是周瑜最终败了,他却也可在襄阳大举旗帜,趁机收纳霸王军的残兵败将,待时众人得救,对他只会心存恩德。” 曹仁说罢,众人皆是醒悟过来。曹休一皱眉头,站起来,拱手道:“依曹大将军所述分析来看,眼下对于我军威胁最大的倒不是那周瑜,而是这孙权!孙权麾下本就有十数万大军,若之后再得以霸王军归服,实力必将再得以壮大。至于周瑜,无论其胜负,从最后的结果来看,对他都是百利而无一弊的。若周瑜败,我军不但替他铲除了眼中钉,待时他更可趁机吸纳残军。若万一周瑜胜了,他也不必着急,周瑜替他除掉我军在荆州的势力后,占据襄阳的他却也可步步为营,荆州迟早也是他囊中之物。” “哼,依本将军来看,却也并非百利而无一弊。”曹仁听话,扶须呐呐而道,双眸晶亮发光。曹休不解,连忙问道。曹仁沉了沉色,道:“为将士者,多为刚烈之士,故但见统帅勇猛,敢于为先,必为振奋。故当年孙策振臂一呼,霸王军将士纷纷脱离相投,由此可见霸王军中皆是刚烈之士。如今孙策战死,大仇为报,可孙权却存有私心,打着隔岸观火的主意,众人必有所察觉,如此一来纷纷离心。且也别说仅仅是霸王军,孙策的声威在江东根深蒂固,当年若非孙策走得急,无心一下子把江东的根基都给带走,只怕如今霸王军不仅仅只有这般兵势。据我军在江东细作回报,当年许多江东老将士皆因未能及时跟孙策离开,而心存内疚,暗中叹息不已。因此,孙权那点小心思,只怕不但会遭霸王军的怨恨,甚至还会激怒他麾下一群老臣子,若孙权还是秉持己见,不肯发兵,必使之心寒。” “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孙权这小子始终还是稚嫩了一些,他把利益看得太重了,虽然他擅于人心之术,却不知人心的可怕。也正因此如此,才会造成襄阳城不断有将士背离而去,霸王军的那些老将军不惜以肉身撞城门。眼下过了两日,江东军的状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而霸王军的怨气日愈加重,围在襄阳城外的将士越来越多。如此下去,必有乱事!!”曹仁眯起眼睛,冷声而道。 “照曹大将军这般说的话,眼下局势岂非对我军大利!!此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若是我军能趁此一举击破霸王以及江东两军,孙氏势力必然一落千丈,再无余力觊觎我荆楚之地!!”曹休听话,不由振奋起来,疾声喊道。此言一出,帐中不少将领都是振奋起来,这下终于明白曹仁为何忽然不急于撤回樊城,原来是早有预料。 “不过!”突兀,曹仁话音一转,令曹休不由心头猛地一揪,忙问道:“曹大将军莫非另有顾虑?” 曹仁听话,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吐出了两个字,道:“周!瑜!” 曹仁报出了这个名字后,曹休随即肃色,沉吟了一阵后,道:“大将军所言是理。以那周瑜的才谋策略,岂不知任由眼下的乱势发展下去,而不加以制止?若是这一切都是他所设的局…” 曹仁闻言,眯紧了眼睛,道:“此事本大将军也有过思夺,并与荀副军师争论过了。一来,若是真的是周瑜所设的局,未免他这场戏做得也太逼真了。那周瑜与孙策情深义厚,当年以周氏在江东的威望和家底,甚至比丧失孙坚后的孙氏还要厚实几分。可周瑜却一心追随那孙策,不惜赌上整个周氏的命运。后来孙策诈死,重伤昏迷不醒,在这一段极长的时间里,哼哼,但若是周瑜有丝毫私心。”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53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2) “凭他的能力和声威,早就能把江东据为己有,可他却还是一心辅佐孙氏,由此可见周瑜对孙策的情义,早就超过了血肉至亲,纵观这乱世之中,若数忠义,周瑜当得起这第一人。而如今孙策战死,就算这周瑜是圣人也好,肯定也被仇恨所蒙蔽,哪还能这般冷静,来设下如此庞大的局。其二,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这真的是周瑜设的局,只怕那孙权小儿也不见得会答应。毕竟这其中的风险并非一般人能够接受,那孙权小儿不见得有这般气度。” 曹休听话,微微一凝色,道:“这倒也是。毕竟这可是要把孙氏整个基业都给赌上。那孙权如此看重利益,哪敢下此豪赌。” “不是本将军吹捧。普天之下,这这般气度和胆量的枭雄人物,本将军至今为止也不过见过一个罢了。” 就连当初那董卓还有袁氏兄弟之流也不见得敢下此豪赌。至于鬼神马羲,这人乃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行事不能用常理来夺量,本将军也不敢擅自揣度。” “大将军所指莫非是…”曹休听话,面容一震,露出几分尊敬之色。 “哼哼,那自然是我等的主君魏王!”曹仁震色喊道。曹休立马附和,帐中一众曹魏军也纷纷附和,各个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依曹大将军之见,当下该当若何?”一阵后,曹休试探性地向曹仁问道。 曹仁虎眸生光,一挥手,显得一身霸气凌然,慨然道:“传本大将军命令,让三军将士做好准备,只等本将军号令一发,立刻杀回襄阳!!” 曹仁话音一落,其麾下一众曹魏军将领立即纷纷领命附和,振奋起来。听过曹仁的分析后,众人都是信心倍足,解除了心中的疑虑,坚定眼下正是一举歼灭孙氏的绝佳时机。 一日后,却看襄阳城的天上依旧乌黑一片,下着蒙蒙小雨。城内城外还是混乱一片。且看此时在襄阳城外,聚集的霸王军将士已有上万之众,将士们怨气冲天,这几日若非吕蒙和蒋钦几番制止,加上霸王军的将士只是怨恨孙权,却也不想向江东军的昔日同袍乡亲们举戈相向,否则众人恐怕早已杀入襄阳城中。 而这时,在城内,却看一波接一波的江东军将士正往此时霸王军聚集所在的东门赶去。且看这些人却也是神情愤慨。 不久后,这些江东军将士赶到了东门,嘶声怒吼,让城上的守将大开城门,有人则向城外大喊,要投靠霸王军,一齐去替孙策复仇。城外的霸王军将士听了,霎时气势大为激壮,纷纷应和。却看这些霸王军以及江东军的将士情绪越来越是激动,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之势。 一阵后,潘璋快步地赶到了襄阳郡府内来报说孙权。 “主公,眼下有一批欲要脱离我军的将士赶到了东门,东门外的霸王军与之呼应,如此下去的话,只怕这些人会失去理智,到时他们若是就此从襄阳离开,去找曹魏军复仇且好,若是忽然向襄阳城倒戈相向杀入城中,那可如何是好啊!?”潘璋急色谓道。孙权听了,倒显得颇为冷静,碧目闪烁发光,显得尤为晶亮。 就在这时,忽有有一员斥候将领快步冲了进来,单膝跪下,急声向孙权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我等细作刚刚察觉到有一支两万余人的曹魏大军正朝襄阳城外的霸王军大营杀去!!” 此报一出,潘璋霎时勃然色变,下意识地便向孙权急声喊道:“主公!!霸王军与我军可谓是同根所出,眼下恐怕周大都督还未恢复过来,霸王军营中一片混乱,若是此时曹魏那两万大军杀入营中,霸王军必败无疑啊!!” 孙权听话,面色一沉,碧目却是光芒收敛,沉凝了神色后,忽然向那斥候将领喊道:“速向那凌统传我口令,只管告诉他,可以行动了。” 孙权话音一落,潘璋霎是神色一变,大惊失色。不过很快他似乎有所察觉,见孙权猛地站了起来,不但具备以往运筹帷幄的王者气概,竟还有几分刚烈嗜血的霸道之风,心脏顿是一连几下强烈地跳动。 不一阵后,此时城外城内皆是乱成一团的东门上,凌统刚得知了孙权的口令,眼看城内的那些同袍又是再一次地试图向城门发起攻势。忽然,凌统咧嘴一笑,大喊道:“只管把城门打开,让他们出城!!!” 凌统话音一落,那些正在城下守卫的将士们一下子全都蒙了,各个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耳中听到的口令。凌统见状,又是冷酷地发出一声命令,那在城下负责指挥的统将,这才连忙让麾下将士移开鹿角,然后退散两边,竟真的就让出了一条道路。很快只听一阵轰鸣震响,城门打开,一时间在城外以及城内的霸王军以及江东军将士全都傻眼了。原本无论是霸王军亦或是江东军的将士也好,大多人心中的想法几乎都是想要借此势来逼迫孙权出面给个交代,引兵去向曹魏军复仇。而先前,虽然孙权也不阻止,但起码也只是放开除东门外的另外三门,不敢打开东门。毕竟霸王军的大营就扎据在东门之外,孙权当时想也是怕霸王军的将士会趁机冲入城中捣乱。而眼下孙权竟如此干脆地把东门也打开,俨然一副任由诸位作乱,我无所谓的样子。 于是,城外城内出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刚刚皆是一副群情愤慨,东门城外的霸王军和城内那些江东军将士,这下皆是大眼瞪着小眼,却也没有一个人出城门,也没有一个人冲入城内。 “怎么!?都是一群只会囔囔,胯下却没卵蛋的懦夫!!刚刚尔等不是闹得很欢的么!!?尽管闹啊!!城外的霸王军怎么了!!尔等不是要找我家主公算账,要他给尔等一个交代么!!冲进来啊!!!还有那些想要脱离造反的江东军将士,尔等不是要出城找那些曹魏军狗贼替孙霸王复仇么,尔等倒是出城啊!!!”凌统之下见两军皆无动静,似乎倒不乐意了,嗤声数落,大骂起来。 “凌统小儿你休要猖獗,老子这就带着弟兄们入城,让那孙权给我等一个交代!!!”一员霸王军老将军振声喊道,说罢,一拍战马作势便要冲入城中。 这时,在城内,一员江东军资历颇老,并有威望的老将军也愤慨地大喊起来:“凌统小儿焉敢小觑老夫。弟兄们,孙权不敢去替孙霸王复仇,才是没卵蛋的懦夫,都给老夫振作起来,准备出城厮杀!!誓要拿下曹仁那狗贼的头颅!!” 那江东军老将军话音一落,不少江东将士应和起来,倒也有一些声势。于是两波人马涌动起来,一进一出,很快就堵塞在东门之中。 “老家伙快让你的弟兄让开,老子要带弟兄们出城杀那曹仁!!” “哼,老夫倒以为是谁,你不是当年在文台先主身边那大旗手,后来立了些功绩,在我家霸王念在旧情,便你在他麾下当过千人将的,建业杏花村那狗二蛋么!!怎么了,当初我家霸王举号时,你怎没呼应相投!?” “嘿嘿,你不就是长沙飞乌村那铁牛嘛!!当年你命好,文台先主攻打鱼肠小城时,拖过那么一会城门,挨过几刀子,后来又保住了效命,一下子就当了千人将。后来孙霸王举事,听说你立即从老家里带着一群老兄弟投靠,孙霸王念恩,让军阶又升了三级,后来听说还当了个校尉。这又怎样?老子后来在我主麾下也当了个校尉。眼下比你也差不了多小!!” “狗二蛋你快闭嘴吧!!当年没有我主孙霸王,哪有你主如今的荣华富贵,他坐拥的基业,哪一份不是孙霸王和我等弟兄用血肉玩命地打下来的。” “老铁牛!!你才给老子闭嘴!!我主深谋细算,他如今的举动自然有他的道理。老子狗二蛋信他,可就是听不得有人诋毁他,这才带着弟兄们去找曹魏军的狗贼拼命,替我家主公挽回颜面!!” “哼哼,听你的话,那胆小的孙权小儿倒还是有些声望的。行啦,尔等也不要装了,就凭尔等这些人,给曹魏军那些狗贼塞牙缝也不够。还有,先前那几波从出来的霸王军将士最后兜兜转转还不是来了我军营地。除非两军联合起来,否则不可能杀得了那曹子孝!!眼下只要你家那胆小如鼠的主公肯出来,答应联合,一切都好说!!” 话说就在襄阳东门霸王军以及江东军正在争执的同时,在另一边霸王军大营北面之外,正见一波曹魏军气势勃然地杀奔而来,为首一员将领赫然正是曹仁是也。却见曹仁虎眸生光,手提着一柄玄武戟。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54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3) 眼看着不远处毫无生机的霸王军大营,心中却是汹涌澎湃起来。 “果然如本大将军所料。那周公瑾一时间是无法接受孙伯符的死,而孙仲谋那小子也无大气度来压下整个孙氏的基业!!眼下正是将孙氏一举歼灭铲除的大好时机!!!”曹仁脑念电转,豪气顿生。话说如今天下大势虽然对曹魏十分不利,但只要他此番能一举反击得手,歼灭孙氏,天下人必为震惊,不敢再小觑曹魏的基底。与此同时,想必曹魏各军将士也会因此士气大涨,重振雄风。 曹仁很清楚此战的关键,这或许是曹魏得以扭转乾坤的一战!! “众将士听令!!此战务必求胜,全灭孙氏爪牙,扬我曹魏气象,让天下人认识到当今乱世第一雄军乃是我曹魏军!!!”曹仁嘶声怒吼起来,声势盖天,一众曹魏军将士听了无不奋起勃然,纷纷纵声应和,不少将士更是一时间下了死志。 却听曹魏军声势震天,另一边霸王军营中却是一片大乱,杂乱无章。吕蒙以及蒋钦的将领纷纷赶到周瑜所在的帐中,可周瑜却还是拒绝不见,只留守在孙策的遗骸之中。 “这可如何是好!!曹仁引兵大举杀来,其势之雄壮,可谓是势在必得!!可大都督却还沉溺在伤痛之中,不闻不理,军中将士多有失望,如此下去,一旦那曹魏军杀来,我军将会溃不成军啊!!”素来稳重如山的蒋钦,这下也失去了方寸。这时就连一直坚信着周瑜所有谋划,不会就如此自甘堕落的吕蒙,也不由地心生怀疑,心头混乱起来,连忙强震神色,道:“时至如今,我等恐怕不能只依仗大都督了!!蒋将军,你速速指挥将士准备迎敌,争取时间。我则整顿其余的将士,做好守备营寨的准备!!!” “好!!”蒋钦震色喊道,也知眼下不容怠慢,向吕蒙投了一个眼色后,遂是快速地转身离去。吕蒙朝帐内望了一眼,长叹了一声后,向帐中鞠躬一拜,道:“大都督素来筹谋断策,无人能及,军中将士无不依仗,江东能有如今气象,霸王军能每每战而不屈,勇往直前,所向披靡,皆因有大都督筹谋统率。大都督一生皆为孙氏卖命,视之甚重于自己的性命。子明敬重大都督,只要是大都督的命令,纵然要让子明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说罢,吕蒙再次朝着营帐又是一拜,这才转身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阵后,正见曹仁率兵杀至霸王军营前,蒋钦仓促之间率领了千余将士冲出应战。曹仁怒声大吼,曹魏军将士各个勇悍如虎,前仆后继地杀扑而上。丁奉见状,大喝一声,手舞双鞭便是杀了上去,霎时撞入人丛之中,玩命搏杀。蒋钦奋之,随即率兵迎上。可曹魏军将士之势实在太过凶猛,不一阵后,便将丁奉还有蒋钦纷纷杀退,千余霸王军没能抵挡多久,就被杀得轰然溃散。时至如今,霸王军营中还是混乱不已,不见有任何早有准备的迹象,曹仁更是坚定了先前的想法,虎眸光芒乍动,引兵长驱杀入。就在这时,却听营中几道令声响起,转眼几波霸王军的人马冲了出来。曹仁并不意外,一声厉喝,曹休立即率领虎豹骑生猛冲突起来,那几波霸王军人马强行硬挡,但仓促而来,气势更不如曹魏军之生猛,加上杀来的又是曹魏军最为精锐部署之一的虎豹骑因此没能挡下多久,便被杀溃而散。眼看着曹魏军势如破竹,但霸王军却也因此放弃,被誉为才能不逊色于周瑜的吕蒙,正在尽可能地挽救局面,连道命令一连发出,只可惜地是先前将士们皆无准备,加上曹魏军大举杀来后,军中一片混乱,吕蒙能够有效地调动部署实在不多,而大多的将士几乎都是闻声厮杀,杂乱无章。而曹仁的两万曹魏大军则是拧成一团,又有曹仁亲自统率,众人战前得以鼓舞,皆知此战事关重大,战意昂然,更有不少人立下死志,誓死取胜,自然勇不可当。眼看不断有霸王军的队伍纷纷被杀溃,小队人马纷纷崩离,大队人马轰散四分,但值得让人敬佩地是饶是如此,霸王军还是无人逃离战场,眼前谋算害死孙策的仇人在前,都是分外眼红玩命地向曹仁搏杀,也正因如此,还勉强保得住局势,未让曹魏军占尽绝对的上风。 霸王军的顽强,却是令曹仁心中振奋,恰恰这证明了霸王军是没有预谋,眼下的顽强倒是可以看做是拼死前的挣扎。 却看霸王军营的混战,焉是单单惨烈两个字能够形容。霸王军的将士为了能够复仇,皆是玩命地搏杀,将生死抛之脑外。怎奈曹魏军的将士却也意志坚定,做好了借此一战,扭转乾坤的觉悟,在曹仁率领之下,人人敢于拼命厮杀,两方将士虽然皆有阵亡,但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曹魏军,却明显要压制住了霸王军。 “嗷嗷嗷哦!!!老子跟尔等狗贼拼了!!!”一处混战之中,却看丁奉状若癫狂,当日正因他的失责,没有及时援救孙策,自此后他内疚万分,近乎发狂,这下眼见仇人在前,还不玩命厮杀。不少被杀散的霸王军将士眼看丁奉悍勇狂烈,那一副不要拼杀的激壮,激奋了不少霸王军的将士,于是纷纷奔赶杀去,与丁奉一齐冲杀起来。 另一边,却又看一处混战之中,朱然手舞长枪,神容刚毅冷酷,在这凶险的战况之下,他并无任何放弃的念头,当下握有手中枪,眼中敌!! “杀~~!!!”朱然怒吼一声,浑身一股刚烈,一往直前的悍烈之风,驰马舞枪狂奔冲杀起来。转眼间从一片人丛之中,杀入了另一片的人丛之内。曹魏军的将士奋力拦截搏杀,但却是拦不住枪术精湛,眼下俨然一副搏命姿态的朱然。 蓬蓬篷~~~!! 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须臾朱然又是杀破一处人丛,正想要转入另一处时,陡然一波曹魏军的人马冲了出来,为首一员魁梧大将,口中囔囔大骂,举着一柄大斧,朝着朱然便是杀奔过来。 朱然冷哼一声,眼中寒芒一闪,飞马骤起,那曹魏军魁梧大将却也不惧,舞起大斧便是迎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霍然相遇,速度之快,甚至连那曹魏军魁梧大将身后的将士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一声骤响,两人人马分过,朱然脸上染血,眼神依旧冷酷,而那驰马过去的曹魏军魁梧大将,忽然却发出了一声惨叫,旋即身子一晃,从战马上摔了上来。眼见此状,那曹魏军魁梧大将麾下将士无不愤慨,立即各提兵器杀向了朱然。朱然冷声一喝,如同一尊无情收割着人命的死神一般,挥动手中正滴着血的长枪再次杀入人丛之中。 话说眼见曹仁领着大军一路将近要杀到霸王军大营中军时,忽然不知是谁人惊悚地大喊起来。曹仁面色一惊,猝然竟见东面陡然有火焰暴涨,转眼一片营帐便被火势给吞灭了。曹仁瞪圆了虎眸,再扭头望四处的霸王军将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紧接着又有人惊悚地大喊起来,而且还一连几道,曹仁眺目望去,却见不止是东面,就连四面八方都纷纷有火势暴涨。 霎时间,本是众志成城,士气高昂的曹魏大军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正在指挥军队的吕蒙,眼看着营中各处火势猛涨起来,神容落寞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怆,轻叹了一声,呐呐道:“大都督你何至于此。” 就在吕蒙话音刚落,猝然正见一员将领带着一队人马奔赶而来,吕蒙望了过去,那是周瑜麾下的一员心腹。那将领长得面如冠玉,俊美清秀,倒有江东才子几分韵味,不像是武将。 “大都督传令,自今日起,霸王军大都督之位传与吕子明。从此之后,众将士皆以吕子明马首是瞻。吕子明如何决策,皆凭他主意。众将士是从是去,也凭众人主意。”周瑜那心腹张嘴喊道,不紧不慢,声音倒也是清亮好听。 吕蒙听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那股悲伤更是愈发地沉重,长吁了一声,问道:“大都督可还安好?” “劳吕将军,不,应该是吕大都督操心了。就在不久前,周公他亲自点了火,此时想必已经和主公的遗骸一起上了黄泉路。”周瑜那心腹说罢,凄然一笑,俊美的脸容尽是凄凄之色。 吕蒙听话,哦了一声,然后也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凄然。 就在这时,蓦然正听襄阳城那方向,一股股汹涌澎湃的喊杀声,震天动地,如排山倒海一般。 大军处,孙权亲自身披黄金虎甲,碧目了沉痛之色中又有几分骇人的凌厉之色。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55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4) 从此刻起他便是真真正正的江东之主,孙氏的基业全在他一人手中,而为此付出的牺牲却是太多太多了。 “各将听令,分开八支大队,我亲率中路,其余各将按照先前吩咐各去镇守,绝不能放出任何一个曹魏军的狗贼,今日我定要这些曹魏军的狗贼尽数葬身于火海之中。尤其是那曹子孝,无论是谁,只要能擒下或者击杀他的,皆有重赏!!!此乃周大都督最后的遗愿,我大哥的仇,今日誓必要报之!!!!”孙权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声势惊人传遍三军。一众江东将士以及个别的霸王军将士无不愤慨领命,各个神情悲奋,俨然已是一支杀气腾腾的哀兵大军。 于是,转眼间十数万大军各分奔去,孙权这是打算要围住整个霸王军大营,不放过任何一人,关门打狗,要不就将其逼在火海之中,教其死无葬身之地!! 恍然间,孙权想起了五、六日前的一幕。 当时,在存放着孙策遗骸的帐中。周瑜毅然决然的苍白脸色中,皆是决意之色,他冷笑着,道出了他平生最后的一道计策。 周瑜的最后一计,可谓毒辣无情,为此他不惜赌上了他孙权苦心积累多年的名声、威望,还把所有追随在孙策身边多年的同袍兄弟的安危性命也赌上了,为的只不过是充当一个诱饵,将曹仁引过来,将之击杀,复仇雪恨!! 孙权对此伤敌一千,自伤八百,拼个鱼死网破的计策,其实十分地反感。但同时他也清楚,周瑜是在为他铺路。虽然他能感受到,周瑜是发自内心地嫌弃他,痛恶他,甚至是看不起他这个善于城府手段,若不是利用孙策对他那份兄弟之情就是一无是处的卑鄙小人。 孙权不蠢,他很清楚,若是计策奏效,等战事结束后,一众霸王军将士回过神来,势必会对为了复仇而罔顾将士们性命的周瑜怨恨起来。而他孙权挽救了众人性命,并又为孙策报得大仇,自然一下子就能收复人心,待时无论是在霸王军还是江东军,他必将是声威高涨,受众人所追捧。如此一来,孙权的地位便是稳如泰山,从此再无人能够威胁,江东以及霸王军上上下下皆会心悦诚服地效命于他。 或许,这才是周瑜计策中真正的用意,为了辅佐他成为真正的王者。 可为何周瑜分明嫌弃他,痛恶他,却为何不惜牺牲至此?败坏他本可名记竹帛,流芳后世的美名。可知自古以来不知多少贤士良才,终其一生,舍生万死,就是仅仅为了一个流芳后世的美名。 所以说孙权不蠢,他很快就想通了。周瑜是为了其兄孙策的遗愿。 所以果不其然,周瑜至始至终,还是认为他是没有了兄长的照顾,便是一无是处的蠢材。 孙权并没有选择和周瑜怄气,或者是有志气的向他要证明自己。 纵然他已经察觉到了周瑜隐隐散发的那股死志,他也并无向这位曾经有着天下第一谋士之名的旷世奇才挽留。 周瑜,周公瑾。恐怕纵观古今能与之相比的奇才也不出几人。他是古今罕见具备谋略和统率之才于一身的得天独厚的惊艳之才。谋略之道能比之张良,兵者之道又能肩比韩信!、 可那又如何。周瑜此人缺点有二。 其一,他为人太傲,在他眼中,普天之下,能入他法眼的人少之又少,能让他甘心投诚之人,除孙策之外,绝无他人。 其二,那就是他太过重情。他对孙策的情义,甚至远超于世族甚至是自己的性命,恐怕若是能救回孙策的性命,就算是拿整个江山去换,周瑜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为此他甚至可以全然不顾大局,孙策在他心中的分量实在太重,重得远超于情理之外。 因此纵然是这般古今罕见的旷世奇才,孙权也不敢在他身上存一分心思。他甚至有些自私地庆幸,孙策无后,否则只怕周瑜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一条性命,竭尽全力地去为其子嗣谋取基业,甚至颠覆自己的在江东统治的地位。 死了却也是好,死了他便再无威胁,无需担惊受怕,孙氏基业便是真真正正地掌控在他的手中了。 临走前,他鞠躬再三而拜,拜的却不是周瑜,而是孙策。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不一阵后,却看火势迅速地蔓延,兼之今夜里夜风吹得紧乎,熊熊之焰接连相系,围成了一卷大圈。 “疯子!!!他娘的,周公瑾你这杀千刀的疯子啊~~~!!!!!”曹仁这下终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砸头盔于地,披头散发,虎眸发红圆瞪,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 试问在早前,他与荀攸已经仔细分析过了,若非霸王军和江东军发生的种种状况,若非孙权真的不惜赌上了他的名声和基业,若非周瑜这般不要命,并且疯狂无情地把整支霸王军甚至自己都给赌上。 他,曹子孝岂会中计!!! 所谓谋者,素来是先保君,后保已,再保三军将士,再夺而后略。 可这周瑜哪是个谋者,为了复仇,他不惜赌上了自己,赌上了三军将士,古往今来,哪有这般不入流的谋士,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曹仁失去了冷静和理智。而其麾下的曹魏军更是如此,来自于死亡的恐惧,炙热的温度,霸王军奋起搏杀而来的杀声,让他们阵脚大乱。 吕蒙,接领了周瑜大都督之位的男人,在霸王军的将士甚至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立即连下了号令,发出了反扑的信号。只听擂鼓声四起,众人大喊着复仇,一众将领皆喊着要拿下曹仁的头颅。 转眼,只见四面八方的霸王军将士纷纷杀至,蒋钦带着一批人马率先杀入,紧接丁奉和朱然各率一军也杀进曹魏大军。吕蒙亲自登上站台,在冲天而起的火光之下,他脱了战甲,赤裸了上半身,亲自擂鼓。于是,霸王军的将士全都奋起,士气高涨。 曹魏大军几乎没有抵抗多久,便被四面八方杀来的疯狂霸王军将士给杀得轰然溃散。曹仁早见形势不妙,在曹休的虎豹骑以及玄武重骑的簇拥保护之下,朝着东面疯狂突破而去。殊不知曹仁冲杀至半路,眼见东面火势冲天,根本不可能杀出,急往拨马,正要想往南面杀去时,几波霸王军的将士如同杀红了眼的虎狼杀扑过来。曹仁怒喝,这时一支玄武重骑小队冲出拼死拦下。曹仁见状,连忙趁机逃跑。 不一阵后,曹仁赶到大营南门,所幸火势不如东门旺盛,若是拼死冲出,还能有一丝生机。于是一波玄武重骑猛冲而出,以肉体战马活生生地撞开了已经着火了的栏栅鹿角。曹仁不敢怠慢,只怕火势再涨,连忙驱马冲起。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曹仁快要冲至南门,就在此时眼前大片人马冲来,无数火把映入眼前,为首一员将领正是凌统,目光冷厉,早有准备,一声厉喝,后方的马弓手以及弓弩手立即纷纷拉弓张弩发射。转眼大片的箭矢射向了曹仁,其麾下的玄武重骑飞快冲出,持盾挡下,只不过流矢如狂风骤雨,不少玄武重骑纷纷中矢倒下,就连曹仁也中了数根箭矢。 “他娘的,拼了!!!”曹仁很清楚,若是此下冲不出去,一旦对面的大队人马摆定阵型,兼之火势持续高涨,自己这些人马便再无机会逃出! 生死之际,恍然间曹仁身上仿佛迸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一面高大如雄山一般的玄武相势霍然从他身后显现而出。一时间,曹仁如化为那天庭上的玄武神将,气势威悍无比。只不过这时的江东军将士却也有着遇神杀神一般的气势,却见一干马弓手、弓弩手不断地发箭猛射,凌统身后的一干骑兵、长枪手更是快速地冲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正见曹仁在一干玄武重骑的拥护下,冒着箭雨,冲破了鹿角和栏栅。就在此时,骇人的一幕出现了,那些从营外杀奔过来的江东军骑兵以及长枪手竟然冲破了火势,杀扑而来。时至如今,若想保命,唯有死战。深知这点的玄武重骑立即各舞兵器搏杀起来,曹仁怒声咆哮,冲入人丛之中,玩命般地搏杀。在后方的曹休见了不敢怠慢,立即领着一干虎豹骑将士冲突起来。 “哼!!”正在冷眼观战的凌统冷哼了一声,随即迅速拿起了背后的白蛟弓,搭弓上箭,瞄向了曹仁。话说这时却见曹仁处,一干江东军长枪手一齐挺枪来搠,曹仁奋力挥动玄武戟,一招横扫千军,如有翻江倒海之势,就在此际,凌统忽地放开了弓弦,啪的一声骤响。须臾,只见就在曹仁杀退了那些江东军长枪手的同时,一根快若闪电般的飞矢射了过来,恍然间曹仁仿佛看到了一头白蛟怒张血盘巨口,向他扑咬而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56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5) 兔起鹤落间,只听嘭的一声爆响,那箭矢赫然射中了曹仁右肩的护肩,并将之击碎。不得不说,曹仁身体条件实在超乎常人想象,刚刚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及时挪开了身子,否则那箭矢恐怕就要射破他的头颅了。 “该死!!!”曹仁咬牙切齿,眼下正是凶险万分,分秒必争的时刻,这下却有凌统这般强敌在旁虎视眈眈,自然激发了曹仁的凶性。只不过就在他这一停滞的瞬间,一干江东军的将士再次扑杀过来。此时,曹休带着虎豹骑杀奔过来,本就威猛如虎豹般的精锐,这下各个皆是拼命搏杀,自然威猛无穷,刹那便冲溃了那些江东军将士。曹仁也不怠慢,连忙带着玄武重骑朝着火势滚滚的营门口处强行突破起来。凌统冷笑,连声令下,霎时又是连波的箭矢袭来。那些玄武重骑倒也刚烈,为了保护曹仁,不惜以身为盾,不减冲势,护着曹仁悍然冲出。 眼前一幕,却也把不少江东军将士给震慑到了,却见那些护着曹仁冲出的玄武重骑,几乎所有人身上都中了数十矢,有些甚至是致命的部位,若非是有重凯保护,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但纵然如此,这些人似乎还憋了一口气,不愿倒下。曹仁虎眸发红,这时却见眼前大片的江东军涌动起来,眼前一片火光往后延伸蔓延足足有数里之远。这时,却看凌统手持两柄飞龙白蛟鞭,目光赫赫闪烁,直勾勾地盯着曹仁。 “曹大将军自成名后,恐怕时常皆在后方统领三军,指挥全军。却不知还记不记得当年阵前厮杀的滋味?”凌统策马缓缓而出,冷笑喊道。 “小犊子,本大将军岂是你能小觑,今日本大将军便让尔等江东鼠辈知道,本大将军能有今日的军职威望,也是当年在阵前一戟一戟地砍下来的!!”曹仁纵声怒吼,宛若虎咆之啸,天地仿佛都被他震得晃动起来,突兀之际,猝见曹仁猛地冲突起来。凌统眯起他那对很是好看的眼睛,曹仁的性命今日必须拿下,这不但关系着自家主公能否重振声威,一举坐稳江东之主的宝座,还关系到了孙氏与曹魏的恩怨!! 他凌氏侍奉了两代孙氏主君,其父凌操更是当年为了营救孙策而死。后来孙策却也念记此情,费煞心思的栽培凌统,暗中关照。只不过后来得知孙策战死,这使得本是一心报效的凌统失去了方向,甚至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自暴自弃。幸得接领大位后的孙权,慧眼识才,屡番提拨,使得凌统再次找到了人生的方向。重情重义的他,并且下定了决心,报答孙权的知遇之恩。也正因如此,纵然后来凌统得知孙策起死复生,但也还是坚定地留在了孙权的身边。 话说如此,但凌统对于孙策的那份感情却又是十分地特殊的,他的父亲为救其而死。而他得以成才,却也离不开孙策的栽培。加上孙策威名盖世,一句肩比项藉,足以傲视整个荆楚之地。而凌统本就是武人脾性,对孙策又是向往敬重。因此就算他当初没有选择追随孙策,但心里还是未免有些遗憾的。印象之中,凌统还很记得当初第一回见到孙策的那一幕,那个威猛如传说中神人一般的男人,对年幼的他却露出无比温暖灿烂的笑容,待他如父如兄,但总有一种隔膜和不现实的感觉,让他不禁在想如此神人一般的人物,自己怎能就得到他的恩宠和关照,这也成了他日后成长的动力,只为了能够报答此份恩义。也因此当他第一回得知孙策战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若非得到孙权的提拨,或许他便将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生,战死在那片战场之上。 于情于义,曹仁的性命,他都必须拿下,纵然这会要去他的性命!! “杀~~~!!!!”凌统一声咆哮,恍然间身后如有白焰腾起,汇聚成一股海涛,隐隐似有龙鸣声发。突兀,海涛怒焰炸开,一条硕大无比的白蛟龙相势霍然而现。与此同时,凌统气势汇聚到了顶点,一拍战马,倏地飚飞而起,手舞白蛟双鞭杀了过去。 常言道,不与将死之虎斗!如今的曹仁恰似那将死之虎,且是头极其凶猛的巨虎!! “小子碎了你!!!”曹仁低吼一声,驰马奔驰间,迎着凌统手中玄武戟霍然乍动,化作无数道戟影,杀向了凌统。凌统毫不畏惧,手中一对白龙蛟鞭奋力舞动。于是只听当当一连爆响不绝,两人气势轰然碰撞。令人震惊的是,凌统气势竟也没有一下子被曹仁压制下去。本是替凌统捏了一把冷汗的江东军一众将士不由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震色为凌统鼓舞助威。 说来凌统虽是眼下江东年轻一辈中的骁楚,就连其恩师太史慈也曾言此子非池中之物,日后将有可能超越他的评价。但凌统毕竟还是年轻,在战场上的磨砺以及经验,远不如曹军第一大将曹仁。 却看两人厮杀正是激烈,突然正见曹仁虚晃一戟,诈了凌统。凌统急于伤敌,左右举鞭连环攻势皆被曹仁躲了过去,露出空挡。曹仁大喝一声,左手盾牌猛砸,正中凌统胸膛,凌统一声怒喝,身子往后一荡。这时,曹仁一戟劈落,势大生猛,若是劈实了,凌统只怕将被他一分为二。凶险之际,凌统挪身急闪,险险地躲了过去。在后方的江东军将士看得眼切,纷纷发出惊呼的声音。 而此时,曹仁忽然发起冲突,后方的玄武重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一齐发动,正巧曹休领着虎豹骑也冲了出来。 这就不得不佩服曹仁心思之冷静缜密,他很清楚眼下绝非意气用事的时候,纵然他能击杀凌统那又如何,不过是杀了个江东年轻骁楚,而对于他甚至整个曹魏,眼下他必须要做的是保住性命,逃出生天。否则一旦他战死在此地,性命丢了是小,恐怕必将影响这个曹魏的局势。如今曹魏得天眷念,好不容易才渡过了生死之关,正要扭转局势,他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话说曹仁猝然冲起,凌统一时间反应不及,急出手却被曹仁一戟震退。紧接着一干玄武重骑玩命地冲了起来,这些只剩下半条命的精锐,这下早就将性命抛之脑外,唯有一个念头,就是拼死护送曹仁突破出险境。 “杀杀杀杀~~~!!!”一员玄武重骑的将领竭嘶底里地咆哮,双眸圆瞪,却见他一身重甲插满了箭矢,这下俨然像是一头绝地拼杀的猛兽。其身后数百玄武重骑也疯狂地冲了起来,江东军的将士见状,先是惊慑,但还是很快地纷纷冲了上去拦截。只不过面对这些绝地反击猛兽的攻势,江东军将士纵有人数优势却也丝毫发挥不出来。霎时只见人潮翻滚,如波开浪裂。军中一干江东军将领看得眼切,都是着急起来,这下敌军杀入人丛却也无法以箭矢攻击,免得误伤自军同袍。 “嗷嗷嗷哦!!!决不能放跑曹子孝,众人听令,给我拼死拦住!!!”凌统眼见曹仁等人杀入人潮,又急又怒,怒声喝令起来。这时,曹休领着虎豹骑杀来,正想追击向曹仁的凌统一下子被冲杀得措手不及,不过却也不得不佩服凌统的生猛,硬是挡住了几波凶悍的攻势,没有摔落马下。转眼,曹休引着虎豹骑飞驰而去。凌统脸色阴沉得可怕,立即连声喝令,江东军的将士连忙抖数精神,纷纷急扑。 与此同时,却听各处杀声震荡,原来为了提防曹仁突破,孙权早前便有所准备,命斥候在各处观察,不久前得知曹仁往凌统处突破去了,立即调动各路精锐围堵过去。 听得四处杀声响起,正是突破的曹仁愈发的着急,暗叹那指挥调拨的统帅精明缜密,如此一来,一旦其军各路精锐围堵过来,那么他能逃出生天的机会,几乎是渺茫了。 “不要放弃!!!只要尚存一口气,老子都要冲出重围,老子见不到魏王成就江山霸业的那一日,死不瞑目!!!!”曹仁扯声大吼,鼓舞士气,一干玄武重骑将士听了,仿佛把仅存的那口气也发挥出来,一路狂杀奔突。眼见着那条被杀开的血路不断蔓延,江东军的将士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曹休在后引兵紧随,眼中也闪烁着求生炙热的光芒,连声厉喝激发士气。 不知过了多久,杀声动天,只见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皮般的颜色,旭日缓缓升起。 随着昏暗退散,眼前一片尽是江东披甲之士,绝望如同无底洞般吞噬着曹仁。 话说从曹仁突破营地而出,至今为止,已然突破出五、六百丈之地,可江东军却像是源源不绝一般,杀之不尽,甚至给人一种草木皆兵的错觉。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57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6) 而曹仁身边的玄武重骑,此时只剩下不过一百数十人,曹休的人马则不到数百。 杀声震耳,恍然间一彪人马冲袭而来,为首一员将领,战袍如赤焰一般,正是江东军年轻一辈的骁楚之一,红袍徐盛。徐盛眼见曹仁,眼中光芒爆射,此乃成名的大好时机,不但能杀了曹魏军第一大将,又能替孙霸王复仇,只要他能成功,他必然将成为江东军中风头最盛的骁将。 “曹子孝快快下马受死!!!”徐盛心头一震,也不废话,举戟怒声喝道。曹仁冷笑,速度不减,舞戟便是杀了过去。徐盛见状,拍马挺枪,猛地奔飞杀出。转眼间,只见两人霍然交马,徐盛心知机会难得,这下一来便是连施杀招想要杀曹仁一个措手不及。可曹仁何许人物,早有防备,举盾一一防下,人马分过时,戟挑马臀,徐盛战马受创,一声痛鸣。徐盛一下子反应不来,从马背上猛摔而落,这时玄武重骑一连杀来,吓得徐盛顺势连忙连滚带爬,头盔不知被何人挑飞,不过幸运地保住了一条小命。眼看曹仁如此生猛威悍,徐盛麾下部署皆怯,曹仁生猛冲去,挥戟连砍劈斩,杀得其一片混乱。少时,玄武重骑与曹休的虎豹骑接连杀了上来,徐盛那队人马随即溃散。 曹仁冲破了徐盛部后,继续奔突,江东军纷纷杀涌而来,让人不禁地头皮发麻。这时,几处可怕的杀气如狂风袭来,令曹仁一惊,却是不惧,下意识地绷紧虎脸。 “众人听令,加紧突破!!”曹仁大吼一声,立即驰马狂奔起来,仅剩不多的玄武重骑连忙紧随追上。曹休见状,不敢怠慢,迅速引兵也追了上去。只听杀声涌荡,愈来愈是激烈,滚滚人潮,不知何处是头。生死关头,曹仁等人各个玩命,似乎不知疲倦,倒是厮杀起来,越来越是凶猛,招式简洁狠辣,能够一招致命的,绝不浪费丝毫的力气。 就在此时,左侧斜刺里猝然杀出了一支杀气腾腾的人马。曹仁急眼眺望,来将正是孙权麾下猛将兼之心腹的潘璋。潘璋目光冷厉,手舞大刀,风驰电掣一般袭向曹仁,冲开了几个玄武重骑的拦阻后,挥刀便朝曹仁劈了过去。曹仁快速地提盾一挡,只听当的一声,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曹仁力搏至今,力气不如平常,手中盾牌竟被潘璋一刀击退。就在人马分过之际,潘璋大喝一声,把刀一转,快若旋风,回转一圈便是砍向了曹仁的后颈。曹仁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前一倒,潘璋一刀飞过,却没砍中曹仁。这时,曹仁如奋起搏杀的猛虎,扭身持戟一搠,出招快得惊人,瞬间便杀到了潘璋眼前,直搠面门。潘璋大惊急闪,曹仁一戟掠过,在他的面庞上划出了一道血花。幸逃一劫的潘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这时数十玄武重骑冲杀过来,意图要将潘璋围截住。潘璋急是震色,连声大喝,与此同时潘璋的麾下也纷纷杀至。曹仁早有准备,奋起突杀,潘璋的麾下却也拦截不住,被曹仁纷纷杀翻。可就在此际,又听一股骇人的杀声响荡起来,曹休听得心惊耳切,急眺目望去,又见一支气势汹涌的人马从右侧飞奔杀来,为首一将,乃是朱桓。话说这朱桓出自吴县名望之族,据说其出生时,天有异象,龙象齐鸣,天际赤霞滚滚,日月相照,难分昼夜。朱桓之父特寻相士看相,言此子乃身具龙象之相,乃江东大兴之兆,未来必是江东崛起的不可或缺的庭柱。朱桓之父听了大喜过望,从此不惜散尽家财,请名师高价收购各路武学兵家书籍,好生栽培。朱桓倒也没有辜负他出生时的那番奇象以及那相士的预言,也没令其父失望,自懂事起朱桓无论是文学韬略还是武艺上都展现了超乎常人想象的天赋,乃吴县有名的神童。后来听闻朱桓名声的孙权,带上潘璋等几位心腹,特意找到了朱桓,却无表露身份,与之结交了一段日子,察觉到朱桓才高却不气傲,当时虽然年仅十四,却在武力方面丝毫不逊色于天生怪力的潘璋,才学韬略方面孙权亲自试探,不但没有考倒朱桓,反而被朱桓识破了身份,并直言君在试探我腹中韬略,手中武力,却不知我也在观察君之胸怀,王者气概。孙权听之大惊,后来数番登门拜见,方得以朱桓答应出仕,朱桓之父本见朱桓年幼,恐其不知官门深浅险恶,却又不肯。后来倒是朱桓寥寥数语,解了朱桓之父的忧虑。 其言道,幼龙潜深潭不出,如何腾跃大海,象崽不险凶性,终为虎狮之食。 眼下朱桓年仅十六,但却已是风度翩翩,刚毅不凡,深得孙权喜爱,又在后方军务打磨了年余,心性得以磨砺,可谓智勇兼备。 这下朱桓一见曹仁却不急着厮杀,大喝数声,振奋四周将士,鼓舞士气,言若得大功,与众人尽分,不贪分毫。朱桓此人一出,四周的江东军将士无不奋起,纷纷奔涌杀来。朱桓却命麾下拦住曹仁,面对玄武重骑发起的冲锋,朱桓不慌不忙,速令两侧长枪兵发起奇袭。一番厮杀混战,曹仁突破不得,玄武重骑更是伤亡不少。 “此子虽幼,却冷静异常,调拨有序,时机把握娴熟,绝非池中之物!!”曹仁眼观朱桓,不由眉头紧皱,虽见其年幼,却不敢有所小觑。此时,却见四处杀扑过来的江东军将士越来越多。曹仁心中急躁,却并无乱了阵脚。就在此时,一员玄武重骑将领赶了上来,乃是曹仁心腹将领常雕。 “大将军,小的追随你左右数十年载,深受大将军恩义,今日大将军遇险,正是小的报答之时!!眼下局势危急,不得怠慢分毫,唯有死战,方有重新突破之机!!”常雕嘶声喊罢,不等曹仁反应过来,一拍战马,径直便往朱桓处杀奔过去,并有数十玄武重骑一起紧随。 却看常雕玩命搏杀,不顾伤损,在人丛刀光枪影之中,不知挨了多少刀子,却长着人马皆披重甲强行突破。朱桓见状,略露惊色,不过很快却又释然,若是曹仁身边没有这些死士,恐怕早就陷入了大军围扑之中,动弹不得,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擒下了。朱桓脑念电转,动作却也不慢,猝是飞马冲起,快若飞虹。那常雕一顿玩命突杀后,浑身是血,身上重甲已有几处龟裂,还未反应过来,陡见一员相貌俊美的白袍年轻小将杀到面前,刚想提刀,却见虹光一道,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 只见朱桓一枪扎喉,常雕当场死绝,几个拼死突杀过来的玄武重骑皆露狂色,嘶声咆哮,欲要复仇,却被朱桓一连数枪,并又枪枪致命,一一击杀。可就在此际,曹仁尚且顾不得去悲伤,早在常雕引兵发起冲突的同时,紧接发起了冲锋之势。眼看人丛崩溃,四处飞散,曹仁势不可挡。朱桓见状,却是冷静得可怕,拨马就走,却又下令拦住。很快数十江东将士各提兵器迎了上去,曹仁本还以为朱桓会杀来抢功,本是做好蓄势一战的准备。没想到朱桓竟会后撤,反应过来时,却见数十江东将士猛扑杀来。曹仁速是震色,戟盾齐举,奋然迎敌。却看曹仁这厢里正是厮杀,那厢里朱桓却无撤走多远,双眸更是闪烁发光,等待机会。突兀,朱桓迅速地把枪往马上一按,拿了背后宝弓,搭弓上箭后,等了一阵,猝然发箭射出。 却见朱桓箭快若疾电,穿空乍响,曹仁正是杀敌,不得不说朱桓时机拿捏实在是毒辣,曹仁这下难以做出反应,只不过曹仁乃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对于身体的重要部位早就有所保护,刚刚厮杀时,皆隐蔽起来,没露空挡。可曹仁没想到地是朱桓志不在重创于他,却是他手中的玄武盾牌。突兀,正见一根飞矢猛地扎入了曹仁的左手并穿透了掌心,曹仁痛喝一声,盾牌脱手而落,反应过来时,又听连道弓弦乍响,不敢怠慢,连忙冲开眼前江东将士,并挥戟抵挡。只听啪啪连道爆响,曹仁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当下。而此际眼见曹仁中箭的玄武重骑急忙杀来,护住曹仁。朱桓见状,猝是发动攻势,连声大喝,引兵围堵上去。另一边,却说曹休本想追上曹仁,只不过后方潘璋和徐盛一起引兵杀了过来。曹休为保曹仁,这下却也把性命赌上,引虎豹奋力拦截。两军混战,就这一阵,厮杀之激烈,简直是把人性最暴虐的一面显露无疑。潘璋和徐盛看着疯狂无比的曹休以及一干虎豹将士皆露惊色。只不过随着虎豹骑的人数不断地减少,潘璋和徐盛快速地一对眼色,随即便是一齐冲入了战场。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58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7) 两人麾下见状激壮振奋,各是扑去厮杀。曹休浴血奋战,心知自己恐怕已回天无力,只寄望于曹仁能够逃脱,这下便是下定死志,搏杀到底。虎豹骑一干将士似乎也察觉到了曹休的意志,各个却也不怯死,玩命地厮杀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明亮起来,朗朗乾坤之下,却是如野兽互搏,毫无人性地厮杀。却见曹仁一身是伤,身上不知多少处血肉模糊的血口,身上宝甲多处龟裂,并中数矢,身边此时不足数十玄武重骑,引兵来到一处高坡下。不远四处江东军围成一圈又是一圈,高坡上一员盖世猛将,横刀立马,赫然正是周泰是也。 却看周泰一声不吭,但浑身却是冷酷无比的杀气,一柄黑刀发出的尽是死亡气息。 周泰居高临下,望着正朝自己冷笑,尽是鄙视之色的曹仁,不温不火,只道二字。 “屠你!!” 周泰一声落下,语气乍听是不温不火,但落下瞬间,却有着如平地勾起惊雷的爆发,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从周泰身上轰然迸发。 与此同时,连道喝令陡起,四面八方遂是射出了无数飞矢,朝着曹仁以及其麾下那数十玄武重骑射了过去。几乎毫无犹豫,甚至无需曹仁发令,数十玄武重骑将他围住保护起来,一声不发,如狂潮疾风般的流矢四面八方,几乎毫无死角的地射去,只见一道道爆响,甚至有十几人的重凯当场炸开,一朵朵血花乍现,鲜血如雨,淋浴着曹仁周身。曹仁瞪圆虎眸,鲜血甚至渗入了他的眼眶之中,下一秒他身边那数十玄武重骑,人马齐倒,全都死绝了。 “嗷嗷嗷嗷嗷!!!!杀呐~~~~!!!”曹仁策马一跃,飞出了包围圈,一落地瞬间,土石飞扬,暴起如虹,倏地杀向了周泰。周泰从高而落,气势盖天,如阎罗之刹,恍然那柄黑刀如有黑火腾起。 生死之拼,不分高下,只分生死! 蓬!!! 乍响如惊雷,天地瞬间一阵昏暗,恍然间如重未出现,两人出招实在太快,周边观战的江东军将士甚至一时没有发觉。 当他们再次回过神来,那名震天下数十载,不可一世,曾经乃是无数江东将士梦魇一般存在的曹魏第一大将,从马上摔了下来。 大约两柱香后,在襄阳城东门外的某处扎据的江东大军中,孙权正听来将禀报。 “报!!主公,我军成功救出了近大半的霸王军将士,足有一万数千余人。接领了周大都督之位的吕子明,愿向主公投诚。另外,周大都督他…”那来报的将领面露不忍和悲怆之色。周瑜的一生,以功高盖主也不为之过,可这般惊艳古今的旷世奇才,却用最为刚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我知道了。”孙权听话,却像是早有所料般,微微颔首,面无表情。 这时,很快又有一员将领飞马赶来,脸上却是振奋之色,目光炯炯,似有泪光闪烁,震色喊道:“主公!!周泰将军成功击败了曹仁,在各部将士努力之下并将其麾下尽数歼灭。另外,潘璋还有徐盛两位将军也擒下了曹休,并将其麾下虎豹骑尽数杀绝。” 此报一出,孙权身边的江东军将士无不激动奋然,纷纷高举兵器欢呼起来。毕竟曹仁乃是曹魏军第一大将,更是荆州的守将,一旦杀了他,荆州几乎就成了江东军的囊中之物。另外更重要地是,曹仁乃是除了曹操外,孙氏乃至整支江东军最大的仇人,如今得以擒下此死敌,众人自然欣喜若狂,就如压在心中那座大山终于得以移开了。 可孙权依旧还是冷静地有些冷漠,又一次地颔首道:“理所当然如此。” 孙权的态度,倒让不少江东军都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眼前这男人实在冷静理智得让人心寒。 毕竟此番得以擒下曹仁,为此付出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其中的恩恩怨怨,持久而复杂,如今终于大仇得报,坐拥荆州更是近在眼前,可孙权却毫无神情表露,实在是冷酷无情。 半个时辰后,随着霸王军的投诚,两军合众,皆聚在襄阳东门城下。一众江东军将领,还有原霸王军将领纷纷立马在孙权身后,沉默地等待起来。 不久后,正见一处人丛散开让出了一条道来。眼见为首一员威风飒飒,一身肃杀之气的威猛将领,正是周泰。而在周泰身后,拖着一人,却见那人劈头散发,一身龟裂的宝甲和残破的战袍,皆是沾满了鲜血,身上还中了数矢。不过饶是如此,那人目光依旧冷厉刚毅,毫无丁点的畏怯懦弱,面对着江东军以及原霸王军将士如同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却是坦然自若。 那人赫然正是曹魏军的第一大将,被曹操视为肱骨之臣,立国之庭柱的曹魏大将军—曹仁是也。 很快,曹仁的目光与孙权对视起来,忽然曹仁冷笑一声,毫无预兆地对着孙权便是破口大骂起来:“孙仲谋你这阴险鼠辈,与你兄长比之,简直是差之千里。如同窝鼠与雄狮相比。哈哈哈哈,没想到江东猛虎孙文台,生有如孙伯符这般英雄人物,却也生了个胆小如鼠,只会坐享其成像你这般的鼠辈儿子!!” 曹仁骂声一落,很快只听啪的一声乍响,正是周泰一马鞭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之劲,立即将曹仁半边脸都给抽烂了。可曹仁丁点声都不发,反而怒目圆瞪,尽是刚烈之气。 “本大将军今日落入尔等手上,乃算计有误,不过能拉上这么多人垫背,也无所谓啦,只恨未能屠尽孙氏一族还有尔等爪牙!!”曹仁却也不惧周泰手上那条马鞭,吐了几颗血齿出来后,又是扯声骂了起来。这下一众原霸王军以及江东军的将士都忍耐不住,纷纷对曹仁破口大骂,甚至有不少将领纷纷拔出了兵器,各个眼中尽是怨恨之色,似乎恨不得将曹仁千刀万剐。 这时,孙权却轻举起了手,面无表情的神容上,一丝仇恨之色一闪而过,沉声却道:“曹子孝乃忠烈之士,虽为我孙氏仇人,但事从其主,事出有因。但为私仇,我必杀于你,否则我无法向我兄还有一众弟兄交代。不过今日我却也能留与你一条全尸,这是孙某对于你为人的敬重。” 孙权说罢,遂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并丢到了曹仁的面前。曹仁见状,瞪圆了双眸,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而此时,不少的江东军以及原霸王军的将士似乎并不愿意就此放过曹仁,他们对曹仁的恨,已非单单杀了就能抹去,若不能将之碎尸万段,难泄此恨。 曹仁眯起了双眸,忽然抬头望向了孙权,忽然间他懂了。其实此番他最错的事情并非低估了周瑜的疯狂,而是远远地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城府。 “孙仲谋,刚刚的话,我收回。你或许并非英雄,但却肯定是个枭雄,甚至王者!!难怪孙伯符一心要把江东基业交予你手!!只可惜魏王和我都察觉太晚了,但是可幸地是只要我死了,魏王一定会醒悟过来。到时你再想扮猪吃老虎,蒙蔽魏王就不可能了。曹魏和江东孙氏之战,才刚刚开始哩!!!早晚一日,魏王必将尽屠尔等江东鼠辈,哈哈哈哈哈哈~~~!!” 曹仁先是向孙权表以肃色,然后沉声喊了起来,最后嘴角翘起,竟露出了一抹满意笑容,而在他话毕的刹那,剑已举起,一剑封喉,自刎而死。 “真乃忠臣烈帅也。曹孟德有此人在旁,胜于十万雄军。幸运地是,今日能将此人裁于此地。”孙权仰头轻叹道,随着曹仁趴在地上,从其脖子流出的鲜血很快就形成了一处小血泊。四周鸦雀无声,众人的怨恨似乎随着曹仁的死去,瞬间消散了过半。 随着曹仁的死去,襄阳之战,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了。此番战役,无疑孙权成为了最大的胜利者。至于霸王军,随着孙策和周瑜接连逝去,已失去了其中的灵魂,也正因如此,不想霸王军就此成为孤魂野鬼的吕蒙向孙权投诚。而孙权在周瑜临终前献出的最后一条计策协助之下,成功地为其兄报仇雪恨,不但歼灭了曹仁麾下两万兵马,并将曹仁俘虏。最终曹仁自刎而死,结束了其如传奇般的一生。而后来当襄阳百姓得知孙权对待仇人曹仁尚且留存其全尸,给予敬重,无不称赞其胸怀和器量。后来事情传开,孙权在荆楚一带,百姓无不将其视为举世难见的贤明仁义之君,有着王者风范,使得孙权声威在荆楚一带无人能及。 而这些其实早就在孙权预料之中,为了塑造仁义贤君的王者形象,他必须下以苦功,他表面看上去冷酷无情,但却也并非圣人,心中凄楚无人知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59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8) 眼看着倒在血泊的曹仁,孙权碧目下却流下了两行清流,一时眼前一片模糊,浑然不知,身体颤颤巍巍地颤抖起来,猝然身子一倒,从马上摔了下来。一众还沉溺在曹仁之死的将士们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不知何人大喊了一声,才察觉孙权从马上摔落,一众将领吓得连忙纷纷下马冲去。 数日后,正在许昌整顿的曹操,忽然听闻曹仁被孙权所俘,自刎而死,悲恸大哭,一干曹魏文武却也知道曹操与曹仁的感情,见曹操哭得嘶声裂肺,却也无人敢劝。曹操哭至昏厥,当夜醒来,侍奉左右的妃子还未来得及通报,曹操又是大哭昏厥而去。直到三日后,曹操才有所好转平复,却大病一场,不能下榻,当初曹操从洛阳离开时,带走了不少医术高超的太医,这下得召,不敢怠慢,纷纷前来医治,却都看出曹操悲伤过度,乃是心病,寻常药物根本无法一下子就治好,只能先稳住曹操病情。曹操询问,太医们不敢隐瞒,曹操大怒,连杀数人。事情传出,整个许昌上下无不心悸胆怯,皆唯恐曹操召唤。 一连数日后,曹操病情稍有些好转,召贾诩来见。贾诩却不敢怠慢,立即收拾一番赶到许昌宫殿来见。 贾诩来到曹操寝宫,却见曹操一人独自在一角低声哭泣。贾诩连忙跪下,匍匐在地,不敢起身。不知过了多久,曹操才转过身,双眸红得可怕,脸色又黄又白,看上去如将死之人。贾诩见状,吓得如魂飞魄散,大喊一声‘魏王’,当场泪如雨下。 “好啦,好啦。孤还未死,文和别急着哭丧。” 曹操长吁了一声,挥了挥手,呐呐而道。 贾诩听着,心里更是凄楚痛苦,但却也强忍泪水,可还是忍不住,泪水一直在流下。 过了一阵后,贾诩平复了一些。在曹操的示意下,和曹操一起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曹操似乎很是疲倦,眼里无神,连叹了几声后,向贾诩问道:“若如今孤立即尽起甲士,可能为子孝复仇?” 贾诩听话,微微一怔,却苦色道:“王上,冤冤相报何时了。” “孤与子孝亲若血肉至亲,孤如今基业,甚至可以说有一半子孝的功劳。此仇不共戴天,如何不报?”曹操叹了一声,眯起枭目呐呐道。 “孙仲谋如今不但得到了襄阳城,虽然孙伯符和周公瑾两人相继死去,霸王军也算是解散了,但其将士却都被孙仲谋给吸纳了。不日前,我得到公达传来的密信,信上提及孙仲谋如今不但尽得江东和原霸王军一众将士的忠心,还因在荆楚多有仁义善举,加上他对曹大将军这位仇人的敬重,仁义之名甚至隐隐有高于当年在荆楚治理多年的刘景升。甚至更有风传,说这孙仲谋有仁义王者的风范,荆楚之中不少人皆期盼着这孙仲谋成王,守卫荆楚。襄阳往南一带更多有城县纷纷向其投诚。如此一来,如今已得到大半荆州之地的孙仲谋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反之,魏王刚折麾下第一大将,不久前又与鬼神军这般强敌经历过持续数月的鏖战。这时,魏王若尽举甲士与之一战,必败无疑。”贾诩疾言厉色地分析道,却也不怕曹操忿而责罚,毕竟此乃他的本职所在。 “哼哼,此鸟之害,怕是不亚于那鬼神马羲!!大意了,大意了!”曹操听罢,冷笑两声后,一脸悔恨之色地摇头喊道。 沉寂了好一阵后,曹操神色渐渐有些好转,枭目里的精光愈发地亮丽惊人,望向贾诩问道:“那孤该当如何是好?” “固守其本,南抗孙贼,等待时机,蓄而后发。”贾诩不假思索,却是曹操陷入巨大痛苦之中的这些日子里,贾诩每日每夜都在家中思夺计策,如今是早有了准备。 “说!”曹操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声音恢复了一些昔日的雄壮,道。 “魏王基业雄厚,豫州在魏王统治之下多年,人口之巨大仅次于兖州。最重要地是豫州之士以及百姓皆对魏王忠心不二,只要专心恢复,不出数载,魏王可有五十余万甲士可调遣于征伐。” “数载?”曹操听了,却是眉头一皱,深深地望了一眼贾诩后,忽然笑了起来,悠悠问道:“文和看孤还能有多小个数载?”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面色大变,连忙起身正要跪下,曹操却是一把抓住了贾诩,摇了摇头,道:“恭维的话就不用说了。孤自知天命,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 贾诩闻言,脸上不由闪过几分凄楚之色,却又很快恢复过来,不敢在曹操面前表露。 随即,曹操把贾诩拉回了位置,敲了敲一旁的几子,道:“最好半载,最慢也只能等上一载的时间。” “若只有一载时间的话,若在安稳豫州不乱的前提之下,最多只能用上不到十数万甲士。半载的话,只怕不到五、六万。” “那就够了,孤只用精锐。数万即可。”曹操笑了起来,一拍几子,然后站了起来。 贾诩听话,面色一惊,露出几分焦虑之色,毕竟曹仁之败正是因为小觑了孙权的城府和器量,以曹操的经验和算计不可能没有看出这点,可眼下竟又要重滔覆辙。 “文和放心。孙仲谋的厉害,孤心里清楚得很。但是孤有这个信心,只用数万精锐,便将其杀回江东!!如此一来,倒也不影响你后面的计划。”曹操转过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表情神容却有一种不可置疑的肃然和威凛。 贾诩沉凝神色,与曹操目光对视起来,过了好一阵后,凝色道:“魏王若决心如此,只怕胜算不到两成。” “嗯。挺高了。当年孤讨伐董卓,身边不知多少谋士劝孤,说这胜算不到一成,更有甚者直言必败无疑,此乃引火自焚。当孤做出决定那日,一众谋士离去七、八。不过幸好还有一众忠心耿耿的弟兄,愿意追随。当时离去的人都笑他们是无脑的武夫。可孤却知道,他们并非无脑,只不过是信任孤罢了。”曹操笑了笑,恍然间陷入了回忆之中。 一阵后,贾诩毕恭毕敬地向曹操拱手一拜,道:“臣下明白了。” “文和,辛苦你了。”曹操颔首一点,肃色道。贾诩再拜,道:“理所当然如此。” “在此之前,樊城必须守住。”忽然,曹操话锋一转,向贾诩道。贾诩闻言,点了点头,凝色道:“只不过公达身边如今无大将可用,而曹大将军死去,其麾下部署不是盼望复仇,就是无心作战,思乡心切,军心溃散。” “让曹昂去吧,随去人员随他挑选,可调精锐三千。职位嘛,且升迁其为车骑将军、金龙侯,可封两员校尉以及以下军阶,配齐三千人马。” 曹操一甩手,不紧不慢地谓道。话音一落,贾诩先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紧接却又露出几分诡异的神容,不过很快一闪而过,速是沉色拱手道:“偌!” 曹操眯了眯眼,目光遂是乍亮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贾诩,道:“文和,你觉得昂儿能有此担当么?” 贾诩闻言,沉凝了一阵,颔首道:“大公子武艺高强,素有仁义之风,如今曹大将军的部署军心混乱,大公子前去正是合适。加上这些年大公子得到不少磨砺,在战场上也屡立功绩,依诩所见,大公子的心性确也成熟了不少。也应该要去独当一面了。” “哦。那丕儿呢?”曹操听话,挑了挑眉头,一声落下,如同惊雷似的,令贾诩也不禁神色略有变化。贾诩忙拱手答道:“二公子勇不如大公子,比起大公子光明磊落的仁义之风,二公子却更善于人心之术,不过眼下对于在樊城的将士们来说,比起人心之术,他们更需要地是真心实意能够为他们着想的大公子。” 贾诩说罢,曹操扶须沉吟了一阵,忽然笑了起来,道:“文和所言,倒也不失公允。可惜啊,随着眼下局势愈加地动荡莫测,加上随着子孝的逝去,荆州失守大半领地,孤的势力被削弱了不少。对于曹魏来说,眼下或许更需要地是乱世之枭雄,而非治世之贤君啊。文和你说对是不对?” 贾诩闻言,却不敢立即发言,后退一步,作揖向曹操深深地一拱后,方道:“魏王洪福齐天,曹魏如今真正需要地是有着经天纬地之才,乱世枭雄及治世贤君兼备的魏王!!”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贾诩话音一落,曹操大喜而笑,精神随即也好了起来,连声叫好后,那双细小却深邃无比的枭目,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少时,曹操和贾诩商议完毕后,遂命贾诩退下。贾诩拜礼,旋即便转身离去了。眼看着贾诩的身影渐渐消失,曹操却走到了一旁的窗边。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60江东有鸟,一鸣惊人(49) 曹操遥望着远处的光景,呐呐道:“乱世之道,到底是光明磊落的仁义适用,还是步步算尽的计略适用。孤倒是要好好地看看。” 不日,配齐了三千人马的曹昂,领其父曹操之命,引兵刚出许昌城外。这时,有人在后大喊,很快正见一彪人马赶了上来。曹昂的将士看清了为首那人也不敢拦阻,很快曹昂听得喊声,往后一看,眼见来者一身华服锦袍,正是曹丕,不由脸色一喜,拨转坐下宝马冲出迎去。在曹昂身后的曹彰见状,也紧随过去。 “吁!!”曹丕一把揪住缰绳勒住了坐骑,却见他长得虽是清秀,但一对眼睛隐隐含着光芒,这大半年来治理许昌,倒也长了不少见识,整个人变得更为收敛,却又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让人不敢轻视。 而当曹丕见到曹昂赶来后,不由露出了笑容,然后取了腰间的宝剑,朝着已经勒马停住的曹昂递了过去。 “大哥此去,必有一番成就。二弟也没什么好东西相送。这柄剑虽不如爹爹倚天剑,但却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上乘好剑。大哥若不嫌弃,便把此剑收下,待时若上阵杀敌,便全当小弟在旁与大哥一同并肩作战。”曹丕笑声而道,不过当他瞥到曹昂腰间佩剑时,面容不禁地微微一抽,不过很快却回复如常,脸上的笑容灿烂依旧。 却见曹昂腰间上那柄剑柄上雕有朱雀之首,剑鞘更有三颗晶莹剔透的宝珠,这柄绝世宝剑曹丕不知见过了多少回,正是其父最为爱惜的佩剑倚天宝剑。 话说这倚天宝剑除了削铁如泥,有着天下第一宝剑的名号外,最重要地是此剑被誉为是王者之剑,因此曹操尤为爱惜。曹丕很记得,小时候曾经有一回他只不过偷偷地把玩了一会,就被曹操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曹丕却没想到这柄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绝世宝剑,自家父王竟如此轻易就给了自家大哥。而且还是自家大哥并无立下什么显赫功绩的前提下,至于他虽说这些时日不见得有什么显赫的功绩,但他把许昌治理井井有条,纵然曹魏军屡屡失利,人心动荡时,却也是他出面把人心安抚下来,并暗中不知费煞了多少苦心,将隐患一一铲除。 说来但凡任何事情都有光明和黑暗的两面,治理国事也是一样。尤其许昌又是曹氏基业的根据地,当曹丕接手后,才领悟到这是一项多么困难而复杂的事情。作为曹魏根据地的许昌城表面看上去虽然是光鲜亮丽,但又因世族盘踞复杂,其中更不乏大臣背后的世族,加上曹操多年来背负着逆贼之名,虽然如今汉室已不复存在,但仍有不少为了区区一个汉室忠义之名不惜冒死的愚忠之士,想要趁机捣乱,暗中可谓是暗涛汹涌。而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却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动手,否则很容易使得人心惶惶,并且背负骂名。所以只能选择暗中处理。不过不得不说,曹丕在这方面,真的是有过人的天赋,他行事果断狠辣,算于计谋,不但铲除了几波欲要趁乱举事的自称为汉室遗士的人马,还用杀鸡儆猴的方式,把一个中小型的世族直接就抄家灭口,以达到震慑的效果。另外又旁敲侧击,并且在飞鹰细作的协助得到了不少有关各世族足以覆灭的致命性的证据,暗中操纵了这些世族大户。曹丕的手段,寻常百姓可能感受不到,但许昌的各大世族却在这大半年里被他治理得服服帖帖,除了几个一直以来都是独善其身的世族外,几乎所有的世族家主对曹丕可谓都是谈虎色变。 “还是太急了一些。”曹丕轻叹了一声,说来在治理许昌这大半年里,他暗中笼络了不少人心,但如今想来,他还是得意忘形了。虽然他自信做得十分自信和缜密,所用的人都是自己精心挑选,通过考验后的心腹,可纵然如此,还是瞒不过他。曹丕本是存着侥幸心理,想着其父一心都在应付鬼神马羲被他视为一生宿敌的强敌身上,应该是没有心思顾及于他这个儿子。可眼下看来,自己可谓是走了一招败棋。他原以为曹操在当时如此关键的时刻,把许昌交到他的手上,他未来世子之位,应该是增添了不少胜算,以至于得意忘形,暗中笼络人心,想着为未来做好准备。可没想到这一招败棋,引来自家父王的不满,眼下他那把有着‘王者之剑’称号的倚天剑挂在其兄长的腰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呵呵,二弟有心了。”曹昂接过了曹昂递来的宝剑,笑容满脸,却也真挚不见丝毫虚假。说来正如贾诩所言,曹昂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他的心思远无曹丕的多。只不过这却也不代表曹昂是蠢。其父王的心思曹昂是一清二楚,本就是长子的他,对于世子之位却也并非势在必得。但人各有志,从小在曹操身边长大,后来又曾在马羲身边充当过‘人质’实为徒弟的曹昂,在这当世两个最为耀眼的英雄和枭雄人物身上学习了不少,却也是有着远大志向的人,不过对于同样有着志向和野望的曹丕,他倒也不介意与之公平竞争。 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便是曹昂如今的心态。 曹丕见曹昂接过了自己所送的宝剑后,笑了起来,拱手道:“小弟在此,祝大哥武运昌隆。父王在这个时候,派大哥前往樊城,除了考验外,势必也有意将曹大将军的部署交予大哥你的手上。若大哥能表现出色,定能在军中一举站稳阵脚。”曹丕此言一出,旁边不少将士不由都暗暗露出称赞之色,毕竟魏王子嗣中,曹昂和曹丕两人最有君主之风范,两人皆得魏王之器重。因此曹昂和曹丕两位公子,无疑是对方最大的竞争对手。不过曹丕似乎并无因此而与曹昂疏远,反而前来相赠宝剑,还一针见血地为曹昂指明魏王的用意。 曹昂听话,却是凝了凝色,道:“父王的心意,我不敢揣测。不过此番我定会全力以赴。还有更重要地是,父王与大将军情同手足,又是出自同族,大将军战死,父王为此大哭数日,后来更是大病一场。由此可见父王与大将军情义之深,再者大将军对于我更是亲如子侄,此番前去樊城,除了助副军师安稳局势外,我最在意地还是能否替大将军复仇雪恨!!只要有机会,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定要那孙仲谋好看!!” 曹昂话音一落,一旁随他出征的将士们无不神色大震,齐声大喊起来:“我等愿追随大公子,效以死命!!!” 一直在旁没有张口的曹彰,这下得意地笑了起来,神情振奋,哈哈笑道:“大哥说得好!!三弟愿为先锋!!!冲锋陷阵就交给我呐!!!” 曹丕眼看众人因为曹昂的一番话而忽然士气高涨,面色不由微微地变化,不由暗叹其兄手段之高明,无论其兄有心还是无心,他这一番话不但激起了其麾下将士的士气和斗志,而且日后传到曹大将军部署那里,肯定会大大地增加众人对他的好感。 这些热血匹夫除了功绩之外,能让他们玩命地就是情义和忠诚了。 当然,曹昂还未是他们的主君,忠诚与他没多大的关系,不过曹昂若能抓住情义这点,笼络人心,却也是一本万利的。 曹丕脑念电转,愈发感觉自己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大哥越来越是不简单了。 这或许正是曹丕和曹昂的区别。曹丕重利,精于计算,为此可以不择手段去达到目的。曹昂则更偏重于情,他行事光明磊落,一切随心,只求问心无愧。 不久,却看曹昂引兵渐渐远去,曹丕带着人马入城,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五、六日后,襄阳城内,孙权操办了葬礼,祭奠了孙策、周瑜以及一众在襄阳战役中牺牲的将士。这日,斥候来报,说荀攸在樊城开始加固防备,扩张了护城河,似乎做好与江东军死扛的准备。 孙权听报后,却是一改以往较为收敛的作风,当即命凌统先压辎重前往,领军三千。后命周泰率领五千精锐,作为先锋,杀往樊城,并命吕蒙以及潘璋两位将军统军三万随后进军,又令吕蒙为三军统帅,潘璋为副将,意图一举拿下樊城,尽快地收复荆州。众将领见状无不振奋,纷纷领命。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当日,凌统押辎重率先出发,周泰引五千将士,作为先锋军,紧接随行。一路上并有斥候接应。 数日后,话说凌统押着辎重队伍刚到樊城东南外五、六十里的一处平原。蓦然却听杀声乍起,一支曹魏军杀气腾腾地扑杀过来。凌统见状,不由露出惊色,毕竟曹仁战死不久,其军部署应该士气低落,军心混乱。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61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0) 这下竟有一支杀气如此可怕的队伍杀来,故而震惊。 不过很快凌统想到两日前斥候曾报来从许昌那里来了一支数千人的精锐进入了樊城,据报那领军之人乃是曹操膝下长子曹昂是也。 “莫非是曹老贼之子?”凌统剑眉一挑,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想着若是能够一举擒杀曹昂,对于曹魏军来说肯定又是极大的打击,不由抖数精神,立即摆开阵型,并命左右牙将引兵护好后方的辎重。 不一阵后,眼见那支曹魏军精锐杀奔过来,凌统大喝一声,手持一对白蛟鞭飞马而出,雄赳赳气昂昂,喝声便道:“我乃江东军将领凌统是也,来将何人,速来受死!!!” 凌统话音刚落,突兀正见那杀来的曹魏军中,一员体格雄壮威武的将领,手舞着一柄金龙巨刃飞奔杀了出来,厉声便道:“尔等狗贼,杀我曹魏大将军,今日我曹昂便要尔等尽葬身于此地!!!” 却听那曹魏将领声音洪亮,随着他那一吼,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一震。凌统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看着那队伍里有着一面曹字旌旗,冷笑一声,驰马冲出地的同时喝道:“曹氏何人,还敢来送死!!?不过正好,小爷今日再杀多一个曹氏的小畜!!” “哼!!找死!!!”那曹魏将领听话后,面露愠色,浑身霍然迸发出一股强盛刚烈的气息。恍然间,凌统仿佛看见那曹魏将领身后金光闪烁,隐约仿佛看到一条模糊的三爪金龙之相出现。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那曹魏将领驰马如飞虹一般,凌统也是不慢。两人将近交马刹那,两股磅礴汹涌的气势先是赫然击撞起来。两军将士看得一时都是为之震惊。 蓬!! 只听一声巨鸣,两人兵器霍然交接,并旋即荡开而去。只不过那曹魏军将领很快稳住其金龙巨刃的去势,眼里如似有电光流转似的,大喝一声,又是一刀凶狠劈落,那形状大的可怕的金龙巨刃刹那间仿佛活过来似的,化作一条金蛟扑向凌统。兔起鹤落之间,凌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面露惊色,急举左手拧鞭挡去。又一听爆响,凌统左手那根白蛟鞭霍然被震开而去。那曹魏军将领拧刀顺势劈落,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凌统右手拧鞭速起,险险地挡了下来。眼见如此凶险的一幕,凌统身后的江东军将士不少人的惊呼起来,凌统麾下的两员裨将更是神色肃穆起来。凌统的实力,他们都很清楚,已然无比地接近一流级别的战将,当然凌统潜力惊人,天赋异禀,这是众人都有目共睹的。而且身为超一流级别战将的周泰也曾经预言过凌统能在三十岁前,实力达到超一流级别的战将。话说当今天下能在三十岁前,实力达到超一流级别战将的绝世天才,可谓是凤毛麟角,就连周泰也不过是在三十岁之后达到了这个级别。由此可见凌统潜力之可怕,甚至在未来说不定能够超越周泰。 也正因如此,江东上下可谓是对凌统寄予厚望,凌统也没令众人失望,平日里十分地刻苦,并且深明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道理,一刻都不敢懈怠,十分珍惜自己的潜力。而眼下那曹魏军将领眼看也不过三十多出头,但实力俨然稳压了凌统一头。也让一众江东将士不禁地怀疑眼前此人也是个不逊色于凌统的超级天才,显然已是一流级别的战将了。 毕竟这预测归预测,未来能不能真正地达到预测之中的实力还是后话。再者,二流级别到一流级别战将的门槛宛若鸿沟,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所谓的天才一辈子就被拦在这门槛之外,终一生努力都无法踏入,更别说那些由一流级别跨入超一流的门槛了,那简直是如同天堑。 却看,那曹魏将领眼里突兀爆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眼里尽是亢奋以及饥渴的战意,让凌统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一头压抑了许多的猛兽似的。 “曹氏竟有如此年轻威猛的猛士!?”凌统暗暗在心里喊了一声。陡然只听一声喝起,那曹魏将领手舞金龙巨刃连番地猛劈骤砍,招式连贯,势大力沉,凌统奋声一喝,手舞一对白蛟鞭拼杀起来。却看两人你来我往,战了约有数十回合,蓦然只听一声巨响,凌统连人带马地被那曹魏将领一刀生生地劈退而去。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凌统一脸震惊之色,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实力与面前这员曹魏将领的差距,恐怕还要高出自己的想象不少。刚刚凌统与此人厮杀,有一种越战越是心惊胆战的感觉,两人厮杀,凌统却有一种自己挥出的双鞭,好像在不断地毁去那捆绑着猛兽的枷锁,一旦枷锁尽断,那头无比可怕,被捆绑了许久的猛兽,将会飞扑而出,这种感觉甚至比当初与曹仁搏杀时来得可怕。而曹仁那天表现出来的实力,无需置疑已是入了超一流级别战将的门槛了。 “难道!?”凌统紧接心里又冒出了一个想法,但很快又甩头抛开不去想了。毕竟纵是这个英雄妖才辈出的年代,能在三十岁出头左右的年纪达到超一流级别的绝世天才也是凤毛麟角,而出自江东的豪杰之中,也不过仅有不久前死去的孙霸王以及其麾下第一猛将太史慈两人罢了。 这时,却看那曹魏将领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凌统看得一阵心揪胆跳,突兀却听后方猝是杀声陡作。凌统霎是面色大变,惊呼起来:“后方还有人马!!” 就在凌统话音刚落,只听后方杀声愈壮,江东军的将士一时间都乱了阵脚。恍然间,正见左侧杀出一彪曹魏军精锐,为首一员将领,一脸浓密的黄须,虎目熊姿,吼声震天,转眼间杀入了人丛之间,威猛无比,一路冲驰突杀过去,竟一时无人能挡,虎虎生威,江东军将士看之胆怯。 此际又见一彪人马冲了上来,为首一员将领却是一副儒将风范,但目光凌厉,比起前先两员将领,少了刚烈的杀意,却多了几分冷酷的城府。 “众人听令,不必急于杀敌,先毁敌方辎重车架!!”那一副儒将之风的曹魏将领一声喝落,其麾下将士皆是清一色的轻骑,立即纷纷快速地行动起来。眼看此时江东军正因左侧那支杀入的曹魏军人马乱成一团,这下那一副儒将之风的曹魏将领麾下的人马趁乱杀入,纷纷前去毁坏承重着辎重的车架。很快只听一阵阵轰鸣声响起,那些承重着江东军辎重的车架纷纷被毁坏,一些江东军将士反应过来时,军中车架已被毁去了不少,众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可恶!!!他娘的~~!!”凌统怒喝一声,心乱如麻,眼下却也打不过面前这曹魏将领,且后方遭到敌袭,若辎重被夺或是被敌人毁去,那才是掉命的大事。 凌统没有多想,急拨战马便往后方赶去。那手舞金龙巨刃的曹魏将领一声厉喝,速是追了上去。殊不知凌统早有准备,就在那曹魏将领快要追上的刹那,猛然转身,一连两鞭接连猛砸而出,只听啪啪两道爆响,那曹魏将领一时也是险象环生,甚至被逼停住了。须臾,那曹魏将领反应过来时,凌统已然驰马而去了。 就在此时,一员将领飞快地赶了上来,疾声喊道:“大公子,刚刚飞鹰的细作发出信号,预警江东辎重队伍后方的大军正往奔杀而来。率兵的正是杀了曹大将军的江东军虎将周泰!!” “周泰!!!”却看那手提金龙巨刃的曹魏将领赫然正是魏王曹操的长子曹昂是也。当曹昂听到周泰两字,眼里乍射出两道冷酷充满杀意的光芒,一拨坐下宝驹,震色便喝道:“众人速紧随我去!!” 曹昂一声喝罢,拨马转了方向便是快速地冲了起来,往一条小径方向奔赶而去,千余的曹魏精锐纷纷紧随,行动之快,就像是早有预谋似的。 话说曹昂并无趁机去强夺或者毁坏江东军的辎重,而是忽然带着麾下人马往一条小径的方向而去。与此同时,却看江东军的将士,随着凌统杀了回来,一下子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在凌统的调拨之下,众人纷纷悍然迎敌。 不过就在凌统刚下令,让麾下一员裨将带着人马先护送辎重离去时,却得知军中的车仗被毁坏了不少,惹得凌统大怒。 “哈哈哈!!终于找到你了!!那江东军的统将,今番你失了辎重,小命难保,不如来与曹三爷我厮杀一番,能死在曹三爷的刀下,也算是英雄人物了!!”突兀传了一阵杀意昭然的笑声。凌统扭头望去,正见一员满脸黄须的曹魏将领,手舞黄虎缳首大刀,力大无穷,一路冲驰杀人如砍瓜切菜。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62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1) 竟又是一员出自曹氏的年轻猛将!! 凌统瞪圆了双眸,但却也知眼下不能意气用事,眼下最重要地事情乃是要保住辎重。因此军中正需他的指挥。不过这时,却有人策马赶来,大喊道:“凌将军莫慌,周将军先领一千轻骑往此处赶来,应该很快就能赶到,还请凌将军务必守住辎重。” 凌统一听,顿时神色大震,双眸光芒乍射。与此同时,那一边的黄须曹魏将领一路杀突,正逼过来。 “找死!!!”凌统怒而咆哮,一拨马,提起双鞭,骤飞杀去,浑身杀气腾腾,恍然间身后仿佛升起了一面腾海而出的白蛟相势。 “哈哈哈哈!!来来来!!!”那黄须曹魏将领看着凌统杀气腾腾地杀来,不惊反笑,手舞黄虎大刀,浑身气势霍然暴涨,如同惊涛骇浪,刚刚似乎一直隐藏了实力,这下气势迸发,令四周的江东军将士都为之震慑。 转眼,凌统和那黄须将领霍然相遇,两人兵器交接,令凌统为之心悸地是,那黄须将领力气竟比刚刚遇到那可怕的,手舞金龙巨刃的曹魏将领还要厉害几分。 蓬~~~!! 巨鸣乍起,凌统手中双鞭被赫然震开。黄须曹魏将领狂笑起来,舞刀一连猛砍骤劈,凌统被杀得节节败退。不过凌统却也并非泛泛之辈,狂啸一声,眼看那黄须曹魏将领趁势逼来,双鞭舞动,鞭若狂潮怒涛,将那黄须曹魏将领的攻势不但杀了回去,并渐渐将之压制住了。 “痛快!!!”黄须的曹魏将领大吼一声,自称曹三爷的他自然就是曹操的三子,有着‘黄须儿’之称的曹彰。曹彰自幼力大无穷,年仅十四岁时,膂力便鲜少有人能与他相斗,十六岁时挑战许诸,也不过是差了一些,逼得许诸要脱袍相搏,力斗了近半个时辰,才分出胜负。 “杀杀杀!!!”曹彰大吼一声后,忽然连声喊杀,手中黄虎大刀仿佛活了似的,对着凌统一顿乱砍,攻势如黄虎扑咬,刀起异象,好不惊人。凌统一下子优势尽失,陡然间更被曹彰劈中一刀,鲜血乍射,不过在下一秒,凌统快鞭出手,却也砸中了曹彰的胸膛。殊不知曹彰中鞭后,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加快加猛了攻势,俨然一副舍弃防守的搏命姿态,凌统倒也不惧,双鞭快起,如同旋风一般,与曹彰厮杀起来。 话说就在曹彰和凌统搏命之际,另一支曹魏军队伍,在那有着儒将风范的将领指挥之下,忽然对着那些损坏了的车架发射火矢。这下好了,这些损坏了的车架移动不了,上面却装满了粮草,纵然江东军将士拼死保护,但还是避免不了火势蔓延。很快只听一道道惨叫声急呼声响了起来,江东军将士又是乱成一团。 那有着儒将风范的曹魏将领,目光淡若,眼看着那些浑身着火,发出杀猪一般惨叫声的江东将士,眼神里没有解恨,却也没有任何的怜悯,好像一切理所当然如此,没有任何情绪的表露。 “郝将军,大公子前去拦截周泰那支人马了。”这时,一员快骑赶来,向那有着儒将风范的曹魏将领禀报道。此人名叫郝昭,自幼才能出众,后来名声显赫,却拒绝举荐,年少参军,屡立战功,但因脾气高傲,遭人嫉恨,不得升迁。后来,名声甚至传到了曹操那里,曹操异之,却也不亲自召见,刚好曹昂在旁,便带着曹昂,伪装成寻常兵卒暗中到兵营打探究竟。后来曹操与之一番谈论,却觉其了了,名过其实,便就此作罢,打道回府。倒是曹昂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后来转折回来,并亲自挑选了礼物,拜见郝昭。曹昂与之一番交谈后,为之大惊,才知郝昭早就猜出了曹操的身份,但他语气神情里却隐隐露出,不屑于曹操以这种方式来试探他。曹昂听其出言不凡,愈加敬重。郝昭见曹昂赏识他,倒也没有藏匿,与曹昂分析天下大势,以及曹魏如今的处境。曹昂见其智略出众,眼界甚至不逊色于其父王麾下的大将谋臣,遂与之深交。后来曹昂更是亲自向曹操要人,曹操当时也没多想,再者郝昭虽然有些名声,但经过他的考察后,认为此人名过其实,便是做个顺水人情,把郝昭调到曹昂的府中,成为其幕僚。而在不久前,曹操让曹昂组织人马,甚至给了他两个校尉的位置,其中一个,曹昂正是给了郝昭。郝昭一下子从曹昂府中的幕僚成为军中校尉,虽然有军功在身,但还是引起不少人的非议。对此,曹昂却是一笑置之,鼎力支持郝昭。郝昭却也并无令曹昂失望,很快便在军中树立了军威,并且他的手段和谋略也赢得一众将士的敬重。 “大公子可还真是的。虽然早就劝了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但他这脾性就是改不了啊。可真麻烦。”郝昭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后,遂是震色,向身边的一员裨将吩咐如此如此,随即便迅速地带着一彪人马离去。 话说,此时就在距离曹魏军拦截江东辎重部队地方大约数里外的一处平原上。只见沙尘飞扬,大批的江东军气势汹涌地正在奔赶。突兀一旁小径冲出了一支人马,为首一将,赫然正是不久前取小径而去的曹昂。 须臾江东那为首的大将察觉到了有一支人马拦截在前,虎眸霎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气势霎是暴涨起来,驰马挺刀猛地加速冲出,二话不说便往曹昂径直杀去。 曹昂见江东军那大将话也不搭一声便朝着自己杀奔过来,却也咧嘴笑起,眼神中露出几分亢奋之色,一声大喝,手舞金龙巨刃便是迎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猝见曹昂和那江东大将蓦然交马。那江东大将手舞阎罗黑刀,一来便是连砍猛劈,气势夺人。曹昂目光一寒,从对方的攻势中,他便能察觉到了对方似乎有意迅速拿下自己这位统将,从而击溃自军的士气。 “看我的!!!”曹昂奋起,嘶声咆哮,拧刀奋力抵挡起来,一一将那江东大将的攻势挡了下来。转眼正见两人厮杀有十数回合,那江东大将似乎也失去耐心,一声大喝,其身后大批人马冲杀上来。曹昂身后人马也不敢怠慢,急忙冲扑上去,两军遂是混战在了一起。 “小儿有些本事,你是何人!!?”混战之中,厮杀又有一阵的江东大将冷酷的面容中,终于了几分异色,朝着曹昂喝声问道。 “我乃魏王长子,曹昂是也!!”曹昂眼里乍射出两道精光,振声喊道。 那江东大将一听,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似乎有些不相信,疑声道:“你是曹老贼的长子!?” “放肆,我父王功绩显赫,天下谁敢不敬,尔等逆贼,大逆不道,还不快快下马受擒!!?”曹昂厉声喝道,手中金龙巨刃猝是加强了攻势,一时间好不生猛。那江东大将这下也不保留,怒吼一声,手中阎罗黑刀舞得密不透风。话说江东军人数占据绝对的优势,眼看就要渐渐压制住曹昂那一支人马。蓦然,不知何人大喝一声,一众江东军将士顿时大乱起来。那江东大将听了,下意识地也望了过去,果真见得不远处火光显现,烟雾冲天。 “该死!!!”话说眼下正与曹昂激战那位江东大将正是周泰。周泰这下见得火光和烟雾,心知辎重队伍肯定遭遇不测,这是心急如焚,杀意大增。 “死!!!”周泰怒声一吼,恍然身后显现出一面阎罗黑煞相势,如与周泰融为一体,一刀遽然劈落,如有开天劈地之威,要将曹昂生生地一分为二。 “金龙拨青天!!”曹昂倒也不惧,一刀奋力拨起,迎了上去,在那一刹那,曹昂浑身也是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隐约好似看到一条模糊的三爪金龙之相,随着他那拨起的金龙巨刃飞了起来。 蓬~~!!! 一声爆响,只见曹昂连人带马赫然被周泰击飞。 “这就是超一流级别战将的实力!!”曹昂暗暗地在心里叫了一声,刚刚可谓是十分惊险,若非他及时用巧劲卸去了力量,这下恐怕就不是仅仅被周泰击飞那么简单了。 周泰见自己本是必杀的一击,竟被曹昂挡了下来,也露出几分诧异之色,眯起了双眸,却也清楚曹昂已经有一流级别战将的实力了。 “吴河你先率三千人马前往救援!!”周泰扯声喊道,其麾下副将吴河立马领命,迅速地调拨人马从一侧快速奔飞而去。曹昂和他的人马也无拦截。曹昂的目光更是如同钉子似的死死地钉在了周泰的身上。 “小儿你有这般本事也不容易,而且你出身显赫,曹老贼竟也愿让你来前线送死,可真舍得!!”周泰沉声喝道,冷酷的面容显得有那么几分狰狞。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63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2) 曹昂听话,一沉神容,双眸杀意骤现,冷声道:“尔等逆贼一时得势,就敢如此目中无人,待我曹魏大军杀入江东之日,一定要教尔等付出代价!!” “哼!!!小儿你少说大话,先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罢!!”周泰冷声喝道,忽然拍马冲起,速度快得惊人。说时迟那时快,曹昂一定眼,周泰已然赫然杀至面前,刀若闪雷,猛劈而落。曹昂急提金龙巨刃挡了过去,又是一声爆响,曹昂手中金龙巨刃霍被震开,周泰旋即拧刀一挑,搠向曹昂的面门。曹昂挪身急闪,险险地躲了过去。 却说曹昂与周泰正是厮杀之际,另一边凌统那处。却看凌统这下那张英俊的面容扭曲起来,瞪圆双眸,眼看着自军的辎重已着了大半。因军中许多的车仗都被毁去,根本来不及把车仗上的粮草运走。 不但如此,曹魏军的攻势更是越来越是凶猛,反倒是其军将士此时乱成一团,不知是救粮草是好,还是迎敌。而凌统也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去细想判断,曹彰一直在不断地朝他进攻压迫。他甚至连喘息都快要顾不上来。 “小白脸纳命来罢!!!”就在凌统脑念电转,曹彰大声怒喝,须臾又是舞着黄虎大刀杀了上来。凌统怒声咆哮,一对白蛟鞭快速舞起,与曹彰揪在了一起搏杀。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两人你来我往地又是交战了十数回合,这下凌统再也忍耐不住,急得大吼起来,却是迟迟未见周泰所率的援兵赶来。 “凌将军不好了,周大将军的人马不久前被一支曹魏人马拦住。周大将军后分了三千人马赶来,却又在途中被一支曹魏人马拦下了!!”这时,一员得知斥候报来消息的将领飞马急奔赶来,向凌统喊道。凌统一听,脑袋如遭重击,又看四周的火势越来越是猛烈,再过一会,这里恐怕都将成为火海。 “只能撤了!!”凌统心知援军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赶过来,若是继续在这厮杀,恐怕就连先前运走的那小部分辎重也保不下。而且面前这些曹魏军将士似乎也不怕死,见这火势越来越大,却也无要撤走的预兆。虽然凌统不惧死,但他麾下此时正是混乱,留下来只会徒增伤亡。 于是,凌统下达了撤军的命令,随着他喝声响起,其军人马大多数人再也压耐不住心中的恐慌,朝着四处逃奔而去。曹彰见状,哈哈大笑,连声发令,让麾下趁机掩杀。凌统一下子也无反应过来,猝然杀声爆发,定眼一望,正见曹彰带着一批人马掩杀过来。 “气煞我也!!!”凌统怒目杀意大作,一提手中白蛟鞭,嘶声咆哮,这下倒也不急着逃跑,挥鞭驰马,朝着曹彰迎了过去,附近的江东军将士见状,不少人奋起紧随凌统,一齐扑杀上去。 大约一炷香后,与周泰厮杀的曹昂倒也没有意气用事,大喊一声风紧扯呼,带着麾下人马急奔逃去。周泰急于辎重的状况,也不追杀,立即带着人马迅速赶路。殊不知途中,周泰察觉前方大批残军,竟是自己的麾下,不由大惊失色,叫住一人问话,得知在不久前吴河领兵赶路时,忽然又遇到一支曹魏人马的奇袭。心中焦急,顾着赶路的吴河,一时反应不及,被引兵冲出的曹魏军将领一戟搠死,军中将士顿时大乱,那敌将趁机冲杀,无人能挡,其麾下随即杀入人丛,数千将士竟抵挡不住,回过神来时,敌军已然杀破而出,逃奔而去了。 死了副将的周泰听得心恼不已,又见不远处火势越来越大,看这状况只怕辎重已被烧毁了大半。眼下周泰只能寄望于有奇迹发生,凌统能尽量地保下辎重,不敢怠慢,连忙带领人马赶往过去。 不久后,周泰来到凌统所率的辎重队伍遇袭的地方,可眼前却是一片火海,周泰目光凌冽,眼看着滚滚火势,那张黑脸愈渐地冷酷。 当日夜里,得知消息的吕蒙为之大惊,又听闻周泰已与凌统会合,经过统计军中辎重存留不到十分之三,伤亡人员也有七、八百余人众,周泰的副将吴河更是被敌将所斩。眼下可谓是出师不利,吕蒙也无料到曹魏军的反击竟来得如此之快,早前他却也得知消息,曹操派了其膝下长子曹昂去了樊城。虽然吕蒙当时也留了一份心,不过曹昂毕竟名声不算显赫,与曹仁更是不能相比,加上前军有周泰和凌统两人互相照应,因此吕蒙并无太过地小心提防。 当夜,吕蒙召集了军中一众将领,经过商议后,不少将领倒是认为曹魏军此番赢得侥幸,眼下辎重存留不到十分之三,倒不如加快进军的脚步,早日杀至樊城,将之攻克,从城内得知补给。吕蒙听了,却认为如此十分不妥,首先曹魏军此番反击来得如此的凶猛,烧毁了自军大量的辎重,其军士气必然高涨。同时樊城又有荀攸镇守指挥,不久前已经开始在增强防备,扩张护城河,想要短时间内夺下樊城并不现实。而且荀攸多谋,心思缜密,吕蒙不敢小觑。吕蒙把分析一说,那些有意加紧攻势的将领听了都是不喜,认为吕蒙过于小心。潘璋倒是与吕蒙持相同的意见,鼎力支持吕蒙的说法,这才压了下去。 最终,吕蒙在潘璋的支持下,决定了暂缓进军的脚步,让周泰和凌统合军,先在距离樊城东南面数十里的牛基山扎营,并打探樊城的虚实。同时,吕蒙又派人星夜赶回襄阳,请求孙权拨粮救急。 两日后,却说周泰和凌统领吕蒙之命,在牛基山扎好了营寨。凌统因先前犯了大过,失去了大半的辎重,一心只想早日将功补过,与周泰商议后,得到周泰的允许,引精兵数百往樊城打探。 当日,凌统带着人马到了樊城附近,可没想到就在快到樊城大约数百丈时,还未来得及靠近看清樊城,突兀杀声陡作,一彪人马杀奔而出。 “哈哈哈!!我倒以为是谁敢来送死,原来是那日败军之将,可认得曹三爷否!!?”却听笑声响荡,凌统眺眼望去,正见一黄须将领杀了过来,正是曹彰是也。 “又是这黄须鬼,那日军中混乱,只顾着辎重,没心思杀这黄须鬼,今日定要这黄须鬼好看!!!”凌统脑念电转,眼露恨色。不过凌统倒也并非莽撞无谋之人,眼看樊城就在不远,其军随时会有援兵赶出,遂是故意作出慌乱姿态,急拨战马,大喊撤军。凌统一声喝落,其军数百人马连忙纷纷转身逃跑。凌统故意掉在队伍后方,引曹彰来追。 “嘿嘿!!那日算你命大,让你跑了!!今日定要杀了你不可!!”曹彰见状,咧嘴冷笑,一拍战马,迅速地追了上去,其身后大约七、八百人马见状,不敢怠慢,连忙紧随跟上。 “哼,这黄须儿真是自大,待会便教你好看。”凌统眼见曹彰追了上来,眼神暗暗闪烁出几分骇人的光芒,一拍战马,陡然加速逃奔起来。曹彰眼见凌统一路急奔逃撤,嫌其胆小,一路大声辱骂。凌统原本就是高傲之人,这下听得心里恼怒不已,恨不得转马便与曹彰搏杀,但凌统还是强忍了下来。经过前番的挫败后,他明白到了一个道理,行兵打战,意气用事,为了个人的荣辱,是成不了大事的,无论使什么手段,整体赢下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话说另一边,曹昂正在樊城城头观望,眼见着曹彰追击凌统而去,不由神色大变,转身下意识地便要离开。在旁的郝昭倒是一眼看出了曹昂的心思,拦住了他,轻叹一声,摇首道:“大公子,末将说过多少回了,你身为一军统将,又是魏王膝下长子,身份非同小可,不应轻率,若非任着你的性子,我甚至不希望你冲锋陷阵,只留在后方指挥统率便是了。” 别看郝昭一上来便是一大堆话,他的语速极快,说上五、六句话,也不过是寻常人用上的两、三句话的时间。曹昂一听郝昭似乎又要长篇大论的样子,暗叫不好,正想答话。这时,郝昭却一肃色,向曹昂拱手道:“还请大公子留在城中,三公子那里,末将自会率兵去救。” “这!!!你!!”曹昂听话,微微一怔。郝昭双眸却是乍射出两道精光,道:“怎么,大公子莫非对末将的实力有所怀疑。” “伯道的实力深藏不露,尚且不逊色于本公子,本公子岂会怀疑。”曹昂一凝色,望向郝昭的目光了多了几分敬重,这是对于郝昭实力的承认。郝昭听话,把头一点,向曹昂投去了一个眼神后,遂是转身离开了。 “当年师傅曾说过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64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3) “倒也只有我们这个年代,英才妖孽辈出,都快要满溢了,别说各领风骚数百年,若能领上数十年的风骚已然了不得了。纵然那江东周郎也不过是数十载罢了。这郝伯道才能旷世惊艳,不但谋略兵法了得,更善于统率指挥,自身的实力也是深不可测,就像是挖掘不完的财宝似的,不断地给予我惊喜,如此全才,却也不知在未来能领上多少载的风骚。”曹昂眼看着郝昭离去的背影,不由呐呐而道。 不一阵后,却看樊城城门打开,吊桥放落,郝昭带着一彪数百人的精锐轻骑飞奔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话说曹彰一路追击着凌统不放,眼看快要到了牛基山。曹彰也非愚昧之辈,隐隐察觉到了不妙,并暗中向左右吩咐,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猝然只听牛基山一声乍响,猝然杀声大作,似有大批的敌兵正从山上杀扑而落。 “他娘的!!狗贼你敢算计三爷!!!”曹彰怒目圆瞪,口中虽然在骂,但手底下的动作却是不慢,迅速地一拨战马,准备逃跑。 “骂了小爷这么久,现在想跑!?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凌统目光冷厉,对眼下状况他是早有预料,毕竟周泰在牛基山下布置了不少暗哨,自己引曹彰前来,斥候定会有所察觉报与周泰。倒是凌统有些担心,周泰会因前番被曹魏军所袭击而有所顾虑。不过眼下看来,自己却是多虑了,周泰对于自己还是心存信任的。 既然如此,他更不能轻易放走曹彰了。 凌统一提手中白蛟鞭,连拍战马,倏地飚飞起来,朝着曹彰杀奔而去。却看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间,凌统和曹彰两支人马所处的位置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本是一路被骂着追击的凌统,这下反来追袭曹彰,口中更是不客气,一连怒骂,想要激曹彰来战,把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个遍了。曹彰何时被人这般辱骂过,连带着自家十八代祖宗也一齐被骂了,这下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转马与凌统拼命。只不过曹彰还是强忍了下来,这一点倒是让凌统有些诧异,没想到俨然一副莽汉形象的曹彰竟这般能忍。 说时迟那时快,且看两军你追我逃,一路奔驰。牛基山下此时也见大批的江东军人马奔杀而出。凌统心神大震,又是一连辱骂起来。曹彰心里晦气不已,但却也知道小命要紧,加上他也并非罔顾麾下性命的人,很明白这下自己若是意气用事,待会厮杀起来,一旦敌军的援兵赶到,就算自己能逃得了,只怕麾下却要有不少人交代在这里了。 不得不说,比起江东的将士,常年在中原一带厮杀的曹魏军更要擅长马术,战马上也占据了优势。因此凌统那一批人马不但迟迟未能缩短与曹彰那一批人马的距离,而且还渐渐被拉远了。凌统看得眼切,恼怒不已,怎奈那曹彰如何辱骂,却也不肯回头厮杀。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不远处一拨曹魏人马早就列阵等候。凌统面色一惊,正诧异敌军前来救援之快,猝然只听那一军阵中,一道令声落下,霎时那数百骑兵纷纷拽弓上箭,旋即连发攻势。 “小心流矢!!”眼看飞矢射来,凌统不敢怠慢,急忙大喊叫起。这时凌统的麾下追得正紧,不少人一时都反应不及,眼看流矢纷纷落下,只听惨叫声连连迭起。凌统忿声怒吼,手舞一对白蛟鞭拨挡起来,眼神如似有怒火喷出。另一边,却看曹彰飞快地赶到了那支军阵前,笑嘻嘻地望向了阵中指挥的将领,道:“大哥这回可真是慧眼识才,难怪他曾和我提过,得你郝伯道,如周武王遇姜子牙,汉高祖逢张子房,远胜于千军万马!!” 郝昭听话,倒是面色笃定而淡若,向曹彰微微地点了点头。曹彰见他不理会自己,倒也不恼,哈哈大笑,带着人马飞快地奔逃而去了。 不一阵后,却看一队队江东军人马接连赶来,郝昭见状,迅速地一声令下,带着麾下那数百轻骑转马撤走。 “他娘的!!!!休想要跑!!!”凌统连番在曹魏军手中失利,这下恼恨不已,眼见郝昭等人要跑,怒得急喝起来。可郝昭哪里理会,带着麾下那数百轻骑快速地撤走而去。一些刚追来的江东将领不知状况,眼见此状,纷纷下令,引兵去追,却被早有准备的曹魏军轻骑以飞矢逼回,还因此死伤不少。 “眼下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告诉你家主公,樊城有我郝伯道镇守,任他有雄军百万,数月之内不可能攻克,若有违此言,我郝伯道项上首级随他拿去。” 就在凌统以及一干江东将领都陷入愤怒之中,郝昭慢悠悠充满挑衅味道的一段话传了过来。凌统听得仔细,双眸都发红起来,扯声吼道:“郝伯道你给我记着,待樊城城破之日,取你项上首级者,定是我凌公绩!!!” 话说就在郝昭夸下海口,出言挑衅孙权乃至整支江东军的同时。另一边,在樊城府衙之内,平日里温文儒雅的荀攸,眼下竟也是一副愠怒之色,冷声道:“虽然此人确实有些本事,前番也立了功绩。但大公子未免太过看得起这郝伯道了。当初,曹大将军之死,正因小觑了那孙仲谋。大公子听信此人,莫不怕步上曹大将军的后尘吗?” “伯道之才远胜小侄百倍,与之相比,如同星星之火 比之皓月。”曹昂沉色而道,眼神坚定,似乎对于这郝昭无比地信任。 “哼,照大公子这般说的话,看来连荀某也不如这郝伯道啊。”荀攸一颦眉,微微眯了眯眼睛,道。 “副军师才谋绝伦,父王曾言,副军师之才绝不低于贾军师,可称为王佐之臣。那郝伯道不过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罢了,哪能与副军师相提并论。”曹昂听话,笑而谓道。荀攸闻言,面色这才好转几分,道:“若然不是的话,荀某在这樊城布置了近大半月的时间,做好了一切的防备,可这郝伯道一来就向夺权,还大言不惭地说只需给他一些时间改善,纵那孙仲谋尽率江东大军前来,也可力保樊城不失。荀某自问也不敢下此豪言壮语。可大公子却似乎有意支持他,竟还真的来与荀某商议来了!!” 曹昂听话,默默沉色,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副图卷,道:“小侄别的不敢保证,但有一点小侄敢以性命担保。这郝伯道绝非好功贪名,不知斤两的愚昧之辈。父王爱才,天下皆知,若然如此的话,当初这郝伯道自可在父王面前表露他的能耐。此乃那郝伯道对于樊城一些地方想要做的改善以及布置,还请副军师过目。” 荀攸听了,神色微微一凝,倒也听说过曹操曾暗中试探过这郝昭,不过后来评价只是一般,因此荀攸也没有放在心上。再者,荀攸素来行事规矩严明,若非前番郝昭立了功绩,展现出他的本事,否则就算荀攸脾气再好,恐怕早就让人处置这大言不惭的郝昭了。 “拿来看看吧。若此言真的是名过其实,不知斤两的狂妄小辈,大公子到时候可别怪老臣心狠手辣,杀了你这爱将!!”荀攸沉凝了一阵后,还是压耐不住好奇心,倒是想看看这郝昭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值得曹昂对他如此的信任。 曹昂听了,不由露出几分喜色,遂是快步地把图卷递了上去。荀攸接过后,遂是在几子上展开,仔细地观察起来。荀攸这一入目,便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却看图卷中对于樊城以及四周山林平地皆是描绘得十分的仔细,并且城中防备那些地方的缺陷和优势也一一标记起来,并说明该如何改善以及改善后得到的效益。荀攸这一看,便入了神,连声称奇,把曹昂晾在了一旁。 “那郝伯道在哪!?我要立即见他!!立即!!”不知过了多久,荀攸忽然抬头,双眸更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沉声向曹昂喊道。 曹昂一听,心里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话说荀攸虽然才华惊艳,但为人有些古板严厉,别看他刚刚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暗地里不知道捏了几回冷汗,只怕荀攸会忽然发作,要了郝昭的小命。 不过眼下从荀攸好转的脸色,以及其眼中暗含地几分震惊之色看来,郝昭所描绘的这份图卷应该已经得到了荀攸的看重。曹昂一震色,正要答话,忽然有人快步赶入。曹昂望去,正是飞鹰细作中的一位统将,曹昂对他也有印象。那飞鹰统将倒像是没有看到曹昂似的,在荀攸的示意之下,快步赶到荀攸身旁,然后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荀攸听罢,不由地神色连变,到了后来,脸上流露的更多则是诧异。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65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4) 荀攸挥了挥手,那飞鹰统将领会,这回转身后,倒是记得向曹昂毕恭毕敬地作揖而拜。曹昂点了点头,也不与他计较,毕竟飞鹰直属于他父王,并且得到他父王的宠信,并且明文规定了,飞鹰统将级别的将领,可除了他父王之外,谁都不拜,以表其身份。 少时,那飞鹰统将离开。荀攸一脸古怪之色地望向曹昂,道:“这郝伯道可真胆大包天,荀某在曹魏军中数十载也从无见过这般一号人物。” “副军师所言是?”曹昂听了,微微变色,却不知郝昭又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可知那郝伯道刚刚又立了一番功绩,他救下了三公子的人马,不过令人震惊的是,他竟向江东军的人马挑衅,夸下海口,直言只要樊城有他郝伯道把守,尽管那孙仲谋尽率江东大军来攻,在数月之内,也绝无可能拿下樊城。”荀攸说罢,不由摇头,他也不敢相信,这般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而且自己还似乎有点期待。 “哈哈!!这郝伯道可真敢说啊~!!”曹昂听话,神色一震,带着几分亢奋之色地喊道。荀攸长吁了一声后,面色一凝,肃色道:“待会那郝伯道回来后,我可要好好地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约两个时辰后,话说郝昭刚回到樊城,便有人来请,说荀攸召见。郝昭倒也不惊讶,反而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向身边的裨将吩咐几句后,便往府衙方向赶去。不一阵后,郝昭来到府衙,却看其铠甲为卸,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荀攸仔细观察,见其气质虽然更偏向儒将,但长得却又是结实,眼神眉宇之间,更有几分武人特有的凌厉之风。荀攸看得暗暗诧异,遂一沉色,问道:“你便是那豪言能够在樊城抵挡江东大军数月不失的郝伯道?” 荀攸的语气颇有几分不善,但郝昭却依旧一副笃定淡若的模样,作揖一拱后,沉声拜道:“回禀副军师,末将正乃郝伯道也。” “大公子对你颇为青睐,而且你所描绘的图卷,老夫也看过了。很好!郝伯道你很好!!”荀攸连声叫好的同时,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在扫视着郝昭。郝昭却也不畏不惧,眼神丝毫不躲避,并应道:“副军师谬赞了。小的才微学薄,不敢逾越放肆。” “哦,莫非好一个郝伯道,原来却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我见你行事出格,甚至口出狂言,目中无人。若非见你有几分本事,兼之立了功绩,老夫早就斩了你以证军度了。眼下你倒也知道收敛,表面上恭恭敬敬,但暗里却不知你那花花肠子。”荀攸忽地一皱眉,眼神露出几分冷厉,猝是怒声喝叱起来。曹昂听话心头一紧,倒是郝昭不紧不慢,沉色答道:“纵使是两面三刀,但郝某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真小人。对此郝某却认为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如今正值乱世,所谓的君子,表面上坦坦荡荡,背地里却做着令人发指的勾当。比起这些虚伪君子,还不如做个真小人痛快。郝某出身不如副军师那般尊贵,但自幼家中希望全寄身于末将一人身上。虽有名声,但却也遭人嫉恨,若做那君子人物,不知死上多少回了。” 郝昭此言一出,曹昂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话说当年天下士子但凡提起君子,第一个想到肯定便是有着王佐之才名号的荀彧。不但如此,荀彧更是被视为天下儒家的鳌首,许多人行事规格皆效仿于荀彧,以此作为君子之道。而对于荀攸来说,荀彧临死前的背叛,无疑是令他还有荀家都受到莫大的创伤。 却不料就在曹昂暗暗为郝昭捏了一把冷汗时,荀攸忽然罕见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荀攸这一笑起,倒令曹昂一头雾水起来,曹昂却也怕荀攸是恼极而笑,但仔细看荀攸那模样,却又不像,这下略为安心。 一阵,荀攸笑罢,望向郝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扶须颔首道:“你这郝伯道倒也对老夫的性子,可惜你出生太晚了,否则若你能出生早个五、六载,或许魏王谋臣席位中,定有你的上席之座。” 荀攸话音一落,曹昂不由露出几分震惊之色,可知其父麾下谋士多如过江之鲫,能入他的谋臣之席已经十分了不得了,更别说是上席之座。由此可见荀攸对于郝昭是何等的看重。 郝昭听话,拱手一拜谢过,眼神却是淡若,不起涟漪。不过说来,即使眼下曹操让他登堂入室,谋臣之席上有他的上席之座,他却又不愿意。毕竟他不但刻苦学习了韬略和兵法,阵前厮杀,调兵遣将的统率之术也是一流,兼之在武艺上他又有一身的好本领,当初只不过没有用武之地。 却别看郝昭不露色于表,但似乎还是被荀攸看出了他的想法,忽然吟吟笑道:“不过就算是谋臣之席上的上席之座,对于你来说似乎也是屈才了。” 曹昂听话又是一惊,能得荀攸这般评价的人,纵是素以良才出众的曹魏文武之中,无论新人还是旧人,怕也不见得有几个天纵之才。当然,对于荀攸的眼光,曹昂是绝对相信的,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郝昭,暗想自己这回可真的捡到宝了。 话说荀攸无论是行事还是说话,素来都是缜密谨慎的,他对郝昭有这般高的评价,自然不会是毫无根据。除了郝昭立了的两番功绩之外,最让他震惊地是郝昭 所描绘的那副图卷,图卷上不但把四周地势要害都描绘得清清楚楚,对于城中防备哪里有缺陷之处也一一点名,并补上改善的方法。如此奇才,堪称妖孽二字。 随后,荀攸让郝昭站到了他的身旁,并一一对于图卷的地方细问,曹昂则在旁听说学习。转眼间过了一个时辰,三人却都浑然不觉。 “你的意思是,让老夫修书于魏王,让魏王派兵在这两地扎据。”荀攸凝色问道。 郝昭听话,不敢怠慢,速是颔首答道:“是也。眼下时间倒也充足,却也无需急于行事,不过一旦到了后期,务必要扎军在这两地,否则末将预想要达到的效果恐怕将会减少一半。” “嗯。”荀攸听话,若有所思,沉思起来。这时,在旁的曹昂不禁问道:“伯道,你要扎军于这两地是何用意?” 郝昭闻言,微微凝色道:“孙仲谋此人野心磅礴,志向高远,依末将所见,此人只怕不仅仅贪图于荆州之地。他心中图谋的恐怕是能够称霸天下的根基!!因此只要我军但凡有半点疏忽,他定会挥军北上,杀入豫州!!豫州乃我曹魏的大本营,一旦遭到侵犯,在此局势之下,必定会人心惶惶,遂而动荡。反之,眼下局势对于他孙仲谋来说,可谓是占尽优势。首先,他坐拥江东之地,可从其得之补给,如今荆州四分之三又尽落他囊中,因此纵然荆州这里的战事懈怠,对于他来说也并无太多的影响。相反一旦他的兵马杀入豫州之后,随着豫州动荡,我军顾此失彼,长久下去,曹魏恐将一点一点地被那孙仲谋所吞食。” “因此你让魏王后期扎军于这两地,就是为了避免,一旦那孙仲谋在樊城攻伐失利,转而从这两地出兵,偷袭豫州?”突兀,荀攸似乎有所察觉,沉声扶须向郝昭问道。 “是也。”郝昭难得露出一抹笑容,颔首应道。 “此子深谋远虑,能观全局,没想到连这点也考虑进去了。而且他所思虑地还是在他能够保住樊城的前提之下,信心十足。有此谋略和自信,未来必将成就大事。”荀攸微微凝色,腹诽地同时,也向郝昭投以赞许的眼神,道:“好,此事就交予老夫了。” 数日后,却说孙权闻说曹魏军有一员名不经传的小将,竟口出狂言,表示纵然他孙仲谋尽率江东大军攻打樊城,也能力保樊城数月不失。对此,大多江东军将领都是报以嗤笑,倒是孙权对于郝昭颇有兴趣,经过打探和调查后,又得知这郝昭自幼便有名声,曾为曹昂的幕僚,如今在曹昂的帐下,不久前提为校尉。 “哈哈哈,连那曹子孝也被我军所裁,这郝伯道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我看这曹魏也是无人了,竟派这般跳梁小丑出来挑衅。”帐中,一员江东军将领大声笑道,眼中尽是鄙夷之色。其话音一落,便听一声怒吼,一员将领拍案而起,正是丁奉。 “主公,这般跳梁小丑何须领会。主公只需拨我轻骑一百,今夜我便为主公送回这跳梁小丑的首级。”丁奉瞪圆双眸,囔囔喊道。话说丁奉为人刚烈忠义,在霸王军中时更是立了不少功绩,早年便得以孙权欣赏,因此不久前霸王军尽归了孙权之后,孙权便立即将丁奉军阶调升,安排到自己身边。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66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5) 丁奉此言一出,不少江东将领纷纷叫好。丁奉得孙权宠信,这下却也想早日立功报答其恩义。 “哎,承渊稍安勿躁。这郝伯道到底实力如何,尚且不知。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此人虽是曹魏新人,但从周将军传回的消息来看,能耐恐怕不少,又曾为那曹昂的幕僚,谋略怕也不差,并且又斩了周将军的副将,具有武力。如今这个乱世,英雄妖孽辈出,可不能掉以轻心。”孙权一拨手,不紧不慢地谓道。丁奉听了,一皱眉头,但见孙权似乎无意派兵,倒也不纠缠,拱手应诺后,便坐了下去。 “不过竟然这小子敢如此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如果仅仅只是想吓唬我以来争取时间,那未免太小觑我孙仲谋了。”却看孙权碧目生辉,自从取得霸王军的投诚,击败了曹仁后,他身上那股王者之气便愈加地成熟,如今在江东军中声威更是一时无两。 孙权话音一落,众将士立即纷纷领命。于是孙权立即派快骑传令于吕蒙。 当日,吕蒙得知孙权的消息,遂加速进军,并依照孙权的吩咐,与在牛基山的周泰军成犄角之势,自军则在距离樊城南门外数十里的一处平原扎据,与周泰军相互照应。 夜里,吕蒙军在城南扎据的消息传回樊城,樊城中的曹魏军不由慌张起来,认为孙权的大军不日将至,皆恐樊城会陷于江东大军人潮攻势之中。对此,不少人甚至怨恨起了郝昭,认为乃是郝昭激怒了孙权,以至樊城大祸临头。就在此际,荀攸连夜发了三条明文禁令,以稳军心,曹昂更于军中安抚人心,至于被视为肇事者的郝昭,在这数日里,却是日夜无休,带着一干工匠和将士在加紧改善防备。 两日后,话说吕蒙领孙权之命,在这两日里都在观察着樊城的动静,发现樊城里一直在不断地加强和改善防备,将士们守卫森严,倒真的是一副做好要守住樊城数月不失的准备。这日,吕蒙得到孙权的命令,得知孙权已携后方军备器械赶来,明日便可赶至,并参加战事,命吕蒙先试探樊城虚实。 吕蒙得令,遂快速地调拨起来,并派人通禀周泰,做好准备,一旦曹魏军从后袭击他的营地,周泰便可立即从牛基山出兵,前来营救,杀他个措手不及。 不久后,只听擂鼓声乍起鸣动,号角声更是一波接上一波,只见五、六千江东军将士,气势如虹,正往樊城杀扑而去。 另一边,在樊城南门上,曹昂还有一干将领早就在城头等候。这下听得远处鼓号齐鸣,曹昂不由一沉色,望向了郝昭。郝昭向曹昂拱手作揖,道:“此战乃是樊城首战,务必取胜,方可打击其军锐气,增加我军信心。还请大公子鼓舞三军将士!!” 曹昂闻言,震色颔首,遂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倚天剑,振声喊道:“樊城乃战事重地,不容有失,否则贼军将可一路推进,兵犯豫州。眼下正是我曹魏危急之时,还请诸位打起精神,助我曹魏渡过此番难关!!在此我曹昂以我这大公子的身份保证,日后待我曹魏卷土重来,东山再起,必不负于诸位弟兄!!” 曹昂话音一落,樊城将士看着其手中倚天宝剑,无不肃然正色,一时间仿佛从曹昂身上看到了昔日那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曾卷席天下,震慑九州的那位王者的身影。 “战~!!”“战~!!”“战~!!”“战~!!”“战~!!”“战~!!” 于是,一众曹魏军将士纷纷高声嘶吼,那王者尚存一日,曹魏之旗,永立而不倒!!! 曹昂心中振奋,他很清楚,众人所期盼的王者并非是他,只不过是他手中宝剑的主人罢了。 纵然如此,曹昂却也不气馁,反而更加地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有早一日能够成为不逊色他父王的王者,秉持自己的道,为天下人带来太平盛世!! “看来这曹家大公子在军中的威望去也不少,竟能激发如此雄壮的气势。”此时,在江东军阵之中,吕蒙麾下一员将领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地喊道。吕蒙听了,双眸像是在闪亮发光似的,冷哼一声,道:“本将军却看未然,你可没认出他手上那柄宝剑么?” “那是?”那将领听话,皱了皱眉头,一时间却是认不出来。 “那是曹老贼的佩剑,号称‘王者之剑’的倚天宝剑!!”吕蒙沉声喊道,遂是震色,连发号令。随着吕蒙令声落罢,很快只见江东军的人马朝着樊城方向奔涌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城下逼来的江东军,前三排皆是盾牌手,已然做好防御的准备。曹昂一沉色,下意识地看了看身旁的郝昭。郝昭目光冷厉,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朝着曹昂颔首一点。于是,曹昂一声令下,霎时只见樊城上乱矢齐飞,如同骤雨狂风一般袭向了城下的江东军。 “防护!!!”江东军中,不知哪一员将领大声喊道。在前三排的盾牌手立即行动起来,各举盾牌,做好抵御的准备。须臾,乱矢落下,不过却有不少的飞矢越过了盾牌军的防御,袭向了后方的江东军。江东军一时没有防备,被射伤了不少。此时在后方阵中正是观望的吕蒙不由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吕蒙便是恢复如常,暗暗腹诽道:“ 看来曹魏军准备了不少射程较远的长弓。” 念头一转,吕蒙迅速便有了反应,连道令声落下。很快,猝见两翼分别冲出了好几支队伍,前方皆有盾牌手防御,后面则是跟着长弓手。原来吕蒙却也是想到以长弓攻击。须臾,正见两翼各几支队伍冲了上来。城上的曹魏军朝着正面攻击,一下子反应不及。很快只听一声令下,两翼冲上的那各几支队伍中的长弓手立即发起了攻势。蓦然,正见飞矢纷纷射出,朝着樊城城头飚飞而去。曹昂见状,微微凝色,在旁的郝昭却是令声早已发出。转眼只见一个个曹魏军盾牌手持盾迎上,将射上来的箭矢一一挡了下来。话说长弓的射程更远,并且力量也更为强劲,只不过在射速上需要不少的时间。 咚咚咚~~~!! 只听一道道爆响迭起,忽然只听得一声惨叫声起,曹昂神色一变,投眼望去,正见一根箭矢竟穿透了盾牌,射中了一员将士的肩膀。 “破甲矢!!都给我小心!!”曹昂看得眼切,下意识地大喊起来,这破甲矢穿透力极强,只不过打造的成本极高,如大量地投入战事根本损耗不起。 果然,曹昂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破甲矢也不过只是小量,但纵然如此,却也吓得其麾下盾牌手胆战心惊,唯恐遭遇破甲矢的袭击,行动也变得犹豫动摇起来。 “哼。这吕子明看来不一般,这伎俩倒也高明。难怪周公瑾临终会把大都督乃至霸王军都交给了他。”曹昂捂着下巴,呐呐喊道。殊不知他话音刚落,在旁的曹彰便是一副不屑之色,道:“那又如何。那吕子明还不是转手便把霸王军给了孙仲谋了。” 曹昂听了挑了挑眉头,却也不和曹彰去争,或者试图讲道理去说服他,笑了笑,投眼望向郝昭。郝昭沉色,以眼神回复曹昂。曹昂会意,遂后退,并紧接下令让一众将士往后先退十丈。随着曹昂的令声落下,城上的将士立即纷纷后撤,其军攻势随即也停了下来。 眼见此状,江东军的将士不由都露出诧异之色,先前曹魏军(把郝昭的帐算到了曹魏军的身上了)夸下海口,眼下自军的大军尚且未到,并且自军只以一小部分兵力,刚是试探性不久,这么快就后撤了? 很快反应过来的不少江东军将士便是嗤笑起来,数落起曹昂还有荀攸,倒也有人没忘记郝昭,一起骂了起来。城上的曹魏军将士听城下的江东军在骂,各个都是憋屈不已,大多人更是眼里含着怒色,盯着郝昭。话说樊城的将士大多都是曹仁的部下,曹仁战死后,众人一心皆盼能够为其复仇,因此曹昂来后,众人都在曹昂身上寄予厚望。而曹昂也没令他们失望,前番两场战事倒也赢得漂亮,尤其是烧毁了江东军辎重的那一战,更是令江东军损失惨重。由此众人也认识到了在这其中gong绩显赫的郝昭。原本众人对郝昭这位年轻将领已生了不少好感,但随着他一番不可思议的狂言后,这些好感便是败了不少。其行为不但让人觉得他有所逾越,更多地还有不自量力。这下倒好,大仇未报,一来便就被人啪啪打了脸,众人对郝昭自然怨恨不已。 可很快众人又察觉到有些诡异,自军示弱后,却也不见江东军趁势追击上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67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6) 这时,郝昭却走到了城头,一副傲然之色,厉声喊道:“怎么!?尔等鼠辈为何不敢靠前来攻?果然啊,能当本将军对手的,尔等江东军中怕也只有孙仲谋。” 郝昭此言一出,江东军一众将士先是诧异,待反应过来后,立即回以震天一般的怒骂声。郝昭却也干脆,骂完后,转身便离开了。曹彰看着郝昭如疯子一般的行为,看得心里直乐,咧嘴呵呵直笑。 另一边,吕蒙双眸却是眯了起来,前两番自军屡屡皆失利于此人手上,由此可见此人绝非泛泛之辈。而此人张狂至此,要不就是有所把握,要不就是疯了。 这倒也引起了吕蒙的好奇心,加上他此番志在试探,探探其底也不是不成。 就在吕蒙思索间,其麾下将领早已围了上来,纷纷请战。吕蒙遂是震色,连下号令。于是只见江东军很快又行动起来,前三排的盾牌手飞快突进,后方更是紧随着好几支大队的弓弩手。 眼看江东军大批地涌了上来,曹魏军的将士不由有些慌乱。倒是曹昂丝毫没有紧张,而是和郝昭一直在以眼神交流。 不久后,眼看着江东军逼近城下快到栏栅的位置时,郝昭朝着曹昂一点头,曹昂立即发以号令。霎时,在城上准备许久的投枪手猝发攻势,手持长枪,纷纷助跑冲起,朝着城下的江东军发起袭击。同时城上的曹魏军弓弩手紧接听得曹昂的令声响起,也纷纷发起攻势,其中隐藏在弓弩手中的好几支连弩队伍,更是得到了无限开火的命令,朝着城下的江东军疯狂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先是连波的枪雨落下。话说这些投枪皆是经过曹仁生前的改良,不但减轻了投枪的重量,使得其射程更远,并用细小而锐利的枪头从而增加投枪的穿透力,因此威力极其可怕。 啪啪啪啪啪~~~!!只听一连串的乍响迭起,在前的三排江东军盾牌手转眼就被一根根长枪穿透了盾牌,纷纷被钉在了地上,就这一阵死伤了大半的将士。紧接着又是漫天的箭矢来袭,涌上来的江东军弓弩手还未来得及发起攻势便被汹涌的箭潮纷纷击毙,一时间惨叫声响不绝耳。 曹魏军忽然发出了如此强劲浩大的攻势,可谓是给了江东军一个迎头痛击。原本还在叫嚣着要让郝昭以及曹魏军好看的江东军将领一下子都看傻了眼。吕蒙则是眉头深锁,却也没有失去冷静,立即下令后撤。于是前方已被打蒙了的江东军将士连忙慌乱急撤,落荒而逃。 眼见此状,曹魏军士气高涨,此时蓦然正见城门大开,曹昂和曹彰不知何时来到城门后,并各骑上了坐骑,随着吊桥放落,一声轰鸣,曹昂和曹彰各领人马倏然杀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曹昂引领着人马先是冲出了防御地带,一声令下,身后的马弓手立即纷纷放箭便射。那些逃之不及的江东军将士不少人闪避不及,纷纷中矢毙命。这时,却见曹彰加紧了冲势,大吼一声,带领着虎豹骑将士赫然地杀入了乱军之中,疯狂地收割着一条条性命。另一边,吕蒙收拢了人马,却见还有数百将士未能撤回,但这下却也来不及去营救,毕竟以敌军这般高速地收割速度,就算他这下引兵回救,恐怕也救不回多少人,反而因此会失去撤走的最佳时机,甚至很有可能遭到敌军的强势反扑。 因此吕蒙并无回援,指挥麾下快速撤走的同时,又命陈武率兵断后,以防敌军前来袭击。陈武领命,刚带着麾下数百精锐赶到,便见曹彰带着数百虎豹骑杀奔而来。 陈武见状,却也不慌,一声大喝,其麾下长枪手立即各挺长枪,准备好迎敌厮杀。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正见一脸狰狞的曹彰杀至,手舞黄虎大刀便是一顿猛劈乱砍,陈武挺枪迎上,麾下的长枪兵也奋起搏杀。曹彰以及其麾下的虎豹骑在长枪地拦截下,也不敢硬闯,双方在阵前纠缠一阵后,这时曹昂引兵赶到,一声大喊。曹彰倒也反应是快,速是下令拨马绕开,其麾下数百虎豹骑也迅速往两侧散去。陈武见状,神色一惊,连忙疾声后撤。一众长枪手急忙奔逃,只不过转眼间曹昂率兵冲了上来,其麾下马弓手朝着急撤的陈武军一顿乱射,陈武军遂是溃散。曹彰看得眼切,立即大喝一声,散开两侧的虎豹骑刹是驰马杀突。混战中,陈武在一干将士拼死保护下,得已侥幸逃跑,其余人却大多都被擒下,阵亡者亦有不少数人。 不久后,曹昂和曹彰引兵而归,城上声势高昂,一众曹魏军将士都在欢呼。倒是把功绩都算在了指挥出色的曹昂身上,鲜少有人记起那狂妄的郝昭。 当夜,在樊城城南处的江东军大帐中,吕蒙神色沉凝,眉头微微颦起。说来战场上本就无常胜将军,吕蒙虽然才华惊艳,统率才能更是得到周瑜的承认,但也吃过不少败仗,当然在最为关键的战事中,吕蒙几乎从无失手。对于今日一战,胜负倒也没有什么所谓,虽然这般认为颇为残忍,但战争本就是残酷无情。若是每一战都要计较地话,一定要有绝对的胜算的话,才去执行,这战事根本不用打。吕蒙早已磨砺了心性,虽不说麻木,但也不会因此影响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和理智。只不过令吕蒙有些在意地是,他总感觉这场战事自军正渐渐往劣势发展。自军屡屡失 利,绝非是好兆头。而且那郝昭如此狂妄,自军非但没有反击,却屡屡被他得势,这让吕蒙不得不开始重视此人。 “将军!!末将明日愿出搦战,势必要为我军找回场子来!!”这时,却见一员将领站起,正是丁奉。吕蒙听话,微微沉色,还未来得及答话,这时帐外响起了一阵威严冷漠的声音,道:“曹魏贼子屡屡得势,我军却迟迟未能给予反击,如此下去,绝非好事。本将军本就担当先锋一职,若再无建树,恐有失主公期望。”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望去,吕蒙投眼望去,正见周泰带着凌统走了进来。 吕蒙与周泰一对眼色,遂立即命左右备座。少时,周泰坐定,并转告吕蒙,不久前蒋钦赶到牛基山,接替了他的位置,他这便领着数百心腹精锐赶来。吕蒙听后,却也知道孙权的心意,便是答应下来。 于是翌日,周泰带领着数百精锐,并凌统还有丁奉二将来到樊城城下,可还未搦战,城上却高挂免战牌。周泰见着,倒也不恼,便命麾下数百将士开始叫骂。殊不知,那数百将士在城下骂了整整一个白昼,却还是未见曹魏军有任何回应,周泰无奈只能败兴而归。 此时在樊城府衙内,曹彰正给荀攸磨着墨,不远的曹昂则在案上模仿着荀攸的书法。却看三人,荀攸神情沉凝,不起涟漪。曹昂也显得十分平静。倒是曹彰面容一直暗暗在抽动。 忽然,府衙外有人快步赶了进来,单膝跪下禀报道:“回禀副军师还有两位公子,江东军已从城下撤走。” “嗯。好。眼下城中防备准备如何了?”荀攸听话,略微点了点头,沉声问道。 “在郝将军指挥下,一切有条有序。尤其城中百姓,得到了酬劳后,动作比以往起码快了数倍不止。”那来报的将领禀道。 荀攸听了,放下了笔,然后甩了甩手,那人会意,遂是转身离开。 “有了这郝伯道在,老夫倒成多余了。”荀攸轻叹了一声后,呐呐而道。曹昂也停住了笔,笑道:“副军师说笑了,若无副军师的支持,伯道只怕步步艰难。” “那也要郝伯道有这个能力。好了,在曹魏如此危急之际,竟能有如此奇才出世,实乃天佑我曹魏也。大公子能提拨此人,胜于千军万马也。”荀攸不紧不慢地谓道。倒是一旁的曹彰有些不服气,囔囔道:“那郝伯道确实有些能耐,但哪能和副军师相提并论。” “呵呵。那是三公子还未真正见识到这郝伯道的本领。嗯,今日便暂且到此为止,两位公子先回去吧。”荀攸悠悠一笑,遂是发出了逐客令。曹彰早就不耐烦了,这下一听,连忙答应,唯恐荀攸反悔似的,把手头物件一方,脚底抹油似地便跑了。 曹昂见曹彰这般性子,摇了摇头,拱手作揖向荀攸一拜,遂也转身离开。 “大公子啊,这郝伯道之才,堪比曹之荀文若,马之郭奉孝,孙之周公瑾。有此人在大公子身边,将来比能助大公子成就一番功业。但这驭人之术,得用得妥当。荀文若当年与魏王有着同样的志向,相互利用,故而走到了一起,此为利也。至于马纵横和郭奉孝则因士为知己者死,此为忠也。”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68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7) “至于孙伯符和周公瑾,两人感情真挚,甚于血肉至亲,此为情也。不过说来也是可笑,这三位堪比立国之士,如今皆已毙命。可见当这国士者,往往都不如当主君的命长啊。”荀攸悠悠而道,话中有话,对曹昂来说,除了是一份警示外,也是一份教导。曹昂听在心里,遂转身毕恭毕敬地朝着荀攸作揖一拜。说来,当初荀彧曾为曹昂的先生,曹昂在荀彧身边曾经学习过一段时日,如今荀攸这番话,或许也是念在旧情。 接连两日,樊城上皆是高挂着免战牌,俨然一副死守不出的态势。孙权来到樊城外,得知此事后,倒也不着急,接连数日,整顿大军,江东军连营数里,共六万大军就扎据在城外。 孙权不急不慢,却是打算以军中雄威震慑曹魏军,这日大军摆定,孙权策马赶出,纵声向城上曹魏军喊道:“尔等在这樊城中的兵马不过数万,不久前又失去了统帅,已是乌合之众。死守樊城,怕只是徒增伤亡,何不速速投降,本将军愿善待俘虏,绝不滥杀无辜。” 孙权话音一落,城上的曹昂立即举弓搭箭,震色喊道:“孙仲谋你杀我曹魏大将军,此仇不共戴天,城中数万将士无不想取你首级,以祭奠大将军在天之灵。废话少说,尽管率兵来攻,否则曹某手中宝弓可不认得你!!” 曹昂喝罢,立即拽弓便射,霎时只听一声弓弦声乍起,一根飞矢如同疾电一般朝着孙权射了过去。孙权一沉色,却无动作,也不惊慌。须臾,正见孙权身后一人冲出,正是潘璋。潘璋挥戟一劈,将射来的飞矢打落,与此同时孙权身后又有一人驰马冲出,正是凌统。凌统手持宝弓,一连射箭,射得乃是连珠箭手法,刹那只见一连数根飞矢连成一线,赫然射向了城上的曹昂。曹昂却也不慌,这时正听一声怒吼,不远处的曹彰拽一大弓,搭上一破甲箭,猛然射出。只见那破甲箭气势如虹,一连穿破了凌统射来的那几根飞矢,连声爆响迭起,令孙权也为之色变。 “竟然尔等不识好歹,那就休怪孙某无情了!!”孙权碧目怒光闪烁,厉声喊罢,遂拨马而退。潘璋和凌统也紧随着孙权退回了阵中。 于是不久后,只听擂鼓声赫然响荡,江东数里连营,每隔五十丈设一战鼓,这下一起响荡起来,声势震天动地,响彻数十里地。 此时,在樊城上的曹魏军将士,还未厮杀,却已经被这一阵阵可怕的声势吓得心惊胆跳。曹昂一肃色,立即鼓舞士气,曹彰脱了战甲,赤裸半身,敲鼓嘶吼。于是曹魏军将士的士气也渐渐高涨起来。 于是随着吕蒙一声令下,前军先动,大批的江东军将士一拥而上。曹昂震色,遂是投眼望向了郝昭。郝昭会意,手中旗令挥动,城中三军立即各做准备。不久,眼看江东军迫近,霎时城上乱矢齐飞,江东军忙以盾牌抵挡,并以冲车作为突破,意图冲开城下的栏栅。郝昭见状,却是早有准备,连声喝令之后,城上的曹魏军将士立即火速准备起来。不一阵后,只见冲车纷纷逼近,这时只见城上的曹魏军将士用绳子系上石磨,纷纷甩起掷击,于是只见石磨如雨,密集乍落,江东军的冲车纷纷被石磨击中。话说江东军的冲车远不如鬼神军的金虎冲车,尤其是防御上,这下一架架冲车遭到石磨的砸击,霎是纷纷瘫毁。 “什么!!?”在阵前一架高大的战车上正在观战的孙权,眼看此状,不由碧目圆瞪,眉头紧皱起来,又见城上有一员年轻而陌生的将领指挥,速问左右。左右很快答道,此人正是不久前口出狂言的郝昭。 “嗯!?这人莫非是真有本领不成?”孙权听罢,眉头皱得更紧,心里却愈是怀疑起来。说来孙权一开始听得郝昭这番话时,只不过认为是其激将法,这还是以郝昭前番的表现,认为其是有本领之人的前提下。后来,孙权又细想,却又不把他当那么一回事了,毕竟真的有这本领的人,皆是旷世奇才,这类人就算有这本领,也不会如此地张狂,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然,眼下孙权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不信,毕竟这般旷世奇才,如凤毛麟角,纵是眼下这自古以来皆是罕见,英雄妖孽辈出的乱世,起码也是数十万人甚至百万中才能见到一个。 于是,孙权带着怀疑,并派人传令吕蒙,让吕蒙继续加强攻势,却是不信邪,想要一举压制住曹魏军。吕蒙得令后,遂从中军调遣出一架架对楼战车,打算借助对楼战车,以箭矢削弱樊城上曹魏军的攻势,借此逼近樊城。 却看樊城的攻势正烈,乱矢如骤雨狂风一般,江东军前阵的盾牌手被逼迫得难以前进半步,只能以盾牌抵挡。就在此时,却见江东军中,一架架大型的对楼战车正往驶来。曹昂神容一凝,速是望向了郝昭。郝昭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向其投以一个安心的眼神。不一阵后,只见数十架大型的对楼战车逼近,就在那数十架对楼战车上的江东军弓弩手准备时。蓦然只见城上泛起道道火光。郝昭一声令下,令旗挥动,霎时大片的火矢朝着那一架架对楼战车射了过去。霎时间,在对楼战车上的江东军弓弩手都慌乱起来,很快那一架架对楼战车更是燃烧起来,在附近的江东军将士吓得连忙四处躲避。 眼见此状,吕蒙连连色变,不得不说,彼军 的准备实在是太充足了,而且早已准备好各种应付的方法。就在这时,又听城上一声喝令,郝昭一声令下,城上投枪骤落,前军阵前的江东军将士纷纷中枪,死亡不少。 “撤!!”孙权看得眼切心惊,愈加怀疑那郝昭到底实力有多么地厉害,疾声下令。随着孙权令声一落,已然士气低落,慌乱起来的江东军将士连忙纷纷后撤。眼看着江东军撤军,城上的曹魏军将士无不大喜,振奋不已,纷纷高呼起来。 “哈哈哈哈哈!!!痛快!!实在太痛快了!!!大哥,眼下江东军混乱,正是我军追击的好时机。这么多的江东军在城外,我等趁乱杀出,必能将之重创!!”这时,只见曹彰一脸亢奋地冲了过来,疾声向曹昂喊道。随着曹彰话音刚落,又见几员曹魏军的将领赶了过来,一齐向曹昂劝道。曹昂不由犹豫起来,却也有意追击。不过当他把目光投向正往赶来的郝昭时,郝昭却一脸的冷漠道:“不可!!其军虽乱,但其中军、后军皆是齐整,一旦我军贸然杀出,很容易就会遭到江东军的反击。待时将士们慌乱后撤,若是江东军趁着我军逃回城中时,一鼓作气,奋起抢入城内,樊城必将危矣!!” 郝昭疾言厉色地一番话后,让曹昂、曹彰以及一干曹魏军的将领皆是纷纷色变。曹彰却是一脸不信的模样,喊道:“郝伯道你未免太过小心翼翼了吧!!彼军被我军杀得铩羽而去,哪还有这心思想到要抢入城内。” “说得对,就算他们抢入城内,注定将会有一场持续许久的激烈大战。我就不信孙仲谋等人做好了这个准备!!”曹彰话音刚落,一员将领便是接话喊道。 郝昭冷笑一声,道:“我军之前屡败于江东军手中甚至我曹魏眼下落至此险境,皆因小觑了孙仲谋。更别说,眼下孙仲谋得到了吕子明等霸王军的良才上将。” “你!!”曹彰见郝昭态度如此坚决硬气,丝毫不给自己脸面,不由面色一恼。这时,曹昂却一举手,神色也坚定起来,颔首道:“伯道所言是理。众人听令不可追击,继续守备城门,直到彼军撤走!!胆敢违令的老子第一个斩了他!!” 曹昂此言一出,曹彰还有一旁的曹魏军将领都是不服。殊不知曹昂都是干脆,见众人没有领命,猝是拔出了倚天宝剑,厉声道:“谁敢不从!!斩!!” 曹彰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兼之郝昭前番立了功绩,今日调拨又是显出本领,虽然冷傲,但以眼下局势来看,自军恐怕还真的少不了他。曹彰所想,其他那些曹魏军将领似乎也是想到,因此纵是有些憎恶郝昭那冷漠高傲的态度,还是只能忍住不发。 曹昂默默观察,心里却在暗叹,他很清楚郝昭这般做全都是为了他。毕竟他的名声和威望是远远不如曹仁的。也正因如此,此番他奉命前来,曹操甚至将有着‘王者’征兆的倚天宝剑给了他,正是为了助长他的威望。可他却也清楚,仅仅如此还是不够的。所以作为心腹的郝昭,不断以高调和出格的姿态来吸引众人的目光。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69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8) 而在众人高度的注视下,郝昭可谓是步步为营,在这情况之下,他不能走错任何一步,有任何一次的失败,否则他必将遭到众人的群起而攻,甚至再无翻身之地。但当郝昭成功了,众人却又会因为憎恶郝昭,而把功劳记在他曹昂这位统将的身上。毕竟他曹昂大公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兼之本就是他府中幕僚的郝昭又是他提拨上来。 这便是君与臣的区别。郝昭对于他曹昂可谓是以国士之礼而待,为此甚至赌上了一切。 曹昂不敢想象郝昭眼下肩上重压之巨大,但他却也很庆幸和感激,眼下除了信任他,暂时再无其他报答的方式。 因此,曹昂眼下态度之坚决,也表明了自己愿意与郝昭捆在一块。两人可谓是荣辱与共,一旦郝昭失败了,他曹昂肯定也会因信错良人,判断有误而遭到众人指责。 话说就在曹昂做出姿态的同时,另一边,却见江东军渐渐撤出了曹魏军的攻击范围。这时,孙权却早已暗中传令,吕蒙也早有预料,在未得到孙权命令之前,暗中命中军和后军准备。君臣倒也是想到一块去了,所以江东军隐隐早已凝聚了一团可怕的杀气,别看前军慌乱再撤,中军和后军的江东军将士却是在虎视眈眈。 只不过令孙权和吕蒙失望的是,曹魏军除了一开始的躁动之外,再无其他稍微过激的反应,而且不久后便是俨然一副守备的姿态。 孙权皱紧眉头,看了樊城好一阵后,不知为何一股烦躁袭涌上心头。但很快孙权便压了一下,传令三军撤走。 当夜,在江东军大帐内。孙权坐于虎皮大座上,神色沉凝,一言不发的样子,倒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威严感。突兀,只见在左侧的丁奉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囔囔喊道:“主公,今日强攻不成,全因攻势还不够强劲,我军人数众多,兼之又是士气雄壮,将士们无不想在战场立功,助主公早日拿下荆州,打下帝王之根基。末将相信,只要主公下定决心,众将士众志成城,齐心协力,要破这樊城还不是如囊中探物!!” 丁奉话音一落,数员将领立即纷纷站起,振声应和。孙权倒是神容笃定淡若,不过这时却有了反应,目光朝着吕蒙处投了过去。吕蒙会意,遂是站了起来,拱手作揖道:“承渊所言是理,我军士气雄壮,兼之占据兵力上的优势。不过!” 吕蒙猝是话锋一转,这让本是有些亢奋的丁奉不由神色一变。只听吕蒙接着又道:“从今日一战来看,彼军不但决心坚定,并且做好了死守的准备。兼之城中几乎都是曹子孝的旧部,皆想替其复仇雪恨,一旦两军拼死搏杀,绝不会手软。更何况诸位别忘了,如今那鬼神已然撤军,豫州并无威胁。曹老贼如今虽在整顿大军,但却不知何时便会引兵杀来。而且曹老贼素来用兵神速,一旦发兵,我等始料不及,必遭重创!!依末将之见,与其贸然地强攻死拼,倒不如步步为营,一来我军可在进攻樊城的同时,却又做好防备,二来,我军却也可以持续有效的攻势,不断地损耗其军兵力和防备,待其虚弱时,再发以猛攻,一鼓作气将樊城攻克。” 吕蒙此言一出,原本那几个附和丁奉的将领不由都纷纷色变,不敢做声。丁奉皱紧眉头,虽然听出了其中的利害,但心思却还是更偏向早日攻破樊城,向樊城尽快地发起强攻之势。 “嗯,子明所言,更贴合实际。眼下我军虽占据优势,但曹老贼根基雄厚,更曾雄霸天下数十载,绝不可掉以轻心。”孙权此言一出,也算是敲定了接下来战事的走向。丁奉有些不忿,但也没有造次,旋即坐下后,便是一声不吭。这时,作为军师的顾雍也张了口,笑道:“眼下对于樊城的战事连连失利,一些将领一心要为主公立功,未免会有些急躁,这也情有可原。但也正因如此,诸位方才要沉着心思,否则正入敌军下怀。诸位却想,曹魏军良才猛将多如牛毛,偏偏却让一个名不经传的郝伯道来当这跳梁小丑,口出狂言。就是想要激起诸位的怒火,急于攻克樊城,来证明江东军的强大。可实则其军早就做好死守的防备,樊城固若金汤,我军以肉身而搏固城,纵依仗浩大的兵力最终胜之,怕也损伤惨重。这日后又如何与曹老贼的大军厮杀?我等不应该仅仅局限于一个荆州,当为未来更大的布局而准备。” 顾雍侃侃而言,慢条斯理地谓道。众人听得仔细,气氛逐渐转好。吕蒙看在眼里,不由暗暗颔首,心想着这顾雍能够取代侍奉孙氏三代的张昭成为孙氏谋士席上的第一人,确实是有他的本领。 顾雍似乎察觉到吕蒙投来的目光,转往向其报以一笑。吕蒙回以敬色,点了点头。这时,孙权张了口,向顾雍问道:“不知军师可有计策?” 顾雍闻言,沉色颔首,遂道:“敌军似乎积累了不少箭矢,攻势凶猛,并又以火箭对付我军敌楼。主公可命将士们连日加紧,制做百尺高的井字形木栏,作为防御。如此可削弱敌军箭矢以及火箭的攻势。” “嗯,此计甚好。”孙权听罢,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遂是下令。 于是一连数日,江东军只以盾牌手在城外防备,掩护将士们建造井字形的木栏。至于曹魏军似乎也不着急,期间只不过派出了几番小型的袭击, 两军各有轻微的损伤。 这日,却见城外,江东军立以百尺高的木栏,随着鼓声响荡,孙权一声令下,只见大批的江东军弓弩手聚集在木栏后方,朝着城上射箭。曹魏军只以盾牌抵挡,眼看着渐渐被江东军的攻势压制。就在此时,只听江东军中一声令下,大批的江东军将士汹涌扑上,冲入了曹魏军在城外设置的防御地带,毁坏其军栏栅的同时,又以土块填塞护城的壕沟。眼见此状,在城上的曹昂不由有些着急起来。这时,郝昭走到了曹昂的身边,倒是一副淡若平静的模样,道:“大公子不必多虑。彼军如此,不过想要填平壕沟后,再借云梯车直接攀登城墙。这点副军师倒是早有准备,早在大半月前已经命人开始修葺城墙,加上这几日的赶工,城内修筑的那道城墙已经完工。彼军想要逐渐削弱我军的防备,可却不知我军早料其心思,做足了准备。接下来的攻防之战,彼军只能无功而返!!” 却看郝昭的神容平静,但却给人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曹昂听了,不由心头一震,欢喜大笑起来。在不远的曹彰看着,倒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话说曹魏军一开始倒是让江东军的将士任意填塞,不过到了晌午时,随着樊城一声令下,却见乱矢如同骤雨一般落下,江东军将士连忙往后方的井字形木栏赶去躲避,一些将士逃之不及,因此死伤不少。 如此一连数日后,眼看城外的壕沟虽然被填平了大半,但江东军将士却也死伤了近一千七、八百余人。对此,不少江东将领都开始急躁起来。这日,江东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发起了总攻之势,三军齐东,气势浩荡地杀扑向了樊城。樊城的曹魏军将士连日下来却都在蓄jing养锐,眼见江东军杀至城下,立即乱箭齐飚。江东军提盾冒着箭雨,护着云梯车前行,这时城上落石如雨,众人又以石磨投落。霎时间只听得惨叫声响不绝耳。在井字形木栏后的江东军弓弩手连忙张弓发弩,意图借着箭矢的攻势削弱曹魏军的攻势,但曹魏军的将士却也不畏死,在曹昂领头地指挥下,纷纷提着盾牌掩护起来。两军一攻一防,皆是憋足了气,俨然一副要拼杀到底的态势。 两个时辰后,在江东军中军的营帐中,潘璋一身是血,这些血迹几乎都是来自自己的同袍,身上铠甲还有不少被流矢击中的痕迹,快步赶来,神情严肃,报道:“主公,我军伤亡惨重,云梯车也摔坏了七、八架,而且至今还未能有一架云梯车能靠近樊城的城墙。这可如何是好?” “哼!!”孙权听了,冷哼一声,沉默不语。在左右两席上的江东军文武不由纷纷露出诧异之色,毕竟他们从奇袭江夏至今为止,几乎每一场战役都能轻而易举地拿下,纵然是襄阳之战,他们也是没有耗费多大的功夫。而在场,原霸王军的只有吕蒙一人,吕蒙见了这些人的神色后,不由轻叹了一声,心里更多地是感叹旧主孙霸王的伟大。眼下这些人恐怕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当初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打下大半个荆州,全因是霸王军的奋斗以及孙霸王的牺牲。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70江东有鸟,一鸣惊人(59) 若非孙霸王一路披荆斩棘,大造声势地杀往荆州,使得曹魏军以及荆州各地百姓闻风丧胆,他们江东军哪能每到了哪处便能得到百姓的蜂拥来投,一些兵力弱小的曹魏军更是唯恐遭到孙霸王的报复,纷纷献城投靠。至于襄阳一战,更是孙霸王和霸王军的功劳了,尤其是最后一战,为了算计曹仁,为孙霸王复仇雪恨,周大都督更是不惜引火自焚,葬身于火海之中。 因此吕蒙却也明白为何孙权如此执着于要攻下樊城,毕竟对于他来说,樊城才算是他真正意义的磨金石,否则只怕世人始终还是耻笑他是依仗着父兄之荫庇方有如今的基业。 “子明,你亲自上去指挥,这一战,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军也誓必要登上樊城的城头,展示我军的实力!!”孙权忽然敲击几子,大声喊道。其话音一落,在其身旁的顾雍不由皱了皱眉头,似乎持有不同的意见,但好像有不好在这个时候当众忤逆孙权,只好忍住不发。吕蒙看在眼里,沉声应诺后,看了顾雍一眼,顾雍始终还是没有做声。吕蒙遂是领命转身而去了。随后,孙权也把一干文武叫了出去,顾雍有话要说,留了下来。 “主公,眼下我军伤势愈来愈重,可对于樊城的防备却不能削弱多少,接下来却要加强攻势,恐怕只会徒增伤亡啊。”众人刚是离开,顾雍便作揖向孙权喊道。孙权眯了眯碧目,对此似乎也早有预料,沉声道:“军师所言,我心里清楚。但是将士们准备了多日,眼下又阵亡了这么多的将士,若连城头都登不上,岂不有失我江东军的气象,彼军更会借此耻笑我军,长久下去,我军士气愈加衰弱,亦非好事!!更何况我军数量众多,互相影响,扩散极快。” 孙权话音一落,顾雍眉头皱了起来,其所言亦然是理,而且其中之恶劣,更是致命。有时候行军打战正是如此,将士们的伤亡肉眼可见,但有时候往往肉眼不可见的反而来得更是致命。例如士气之盛衰,尤其会影响胜负的走向,战场上往往能够以弱胜强,以小击多者,往往在此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却说,吕蒙领孙权之命后,迅速地来到了前线指挥,随着吕蒙地来到,江东军士气振奋了不少。吕蒙倒也不迟疑,雷厉风行,几道号令落下,霎时间只见好几波的江东军人马汹涌扑杀而上,并且很快在木栏后面的江东军弓弩手也冲了上去,意图缩短距离来加强攻势,压制城上的曹魏军弓弩手。 “来得好!!!”郝昭眼中尽是冷漠之色,纵声一吼,随即连道令声发落。霎时,只见城上早就做好准备的投枪手,手提特制的长枪,纷纷朝着城下的江东军将士赫然投射而出。一时间只见飞枪如炮弹落下,很快又见一波接一波的矢石飞落,曹魏军的反扑之势丝毫不弱于城下的江东大军。只不过比起江东军,曹魏军的将士有城墙保护,占据优势。因此江东军的伤亡不断地增多。 “这些曹魏的狗贼到底存储了多少的矢石和投枪!!”吕蒙看得眼切,诧异不已。这不得不说,荀攸有先见之明,在曹昂来时便先向曹操请求了大量的防备物资。而曹昂在郝昭地提醒之下,费上了不少口舌和功夫,从曹操那里又从中增加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数量。并且曹昂来到不久后,郝昭又建议曹昂向荀攸建议,以给予酬劳和奖励的方式,借助城中的百姓日夜赶造出了大量的矢石和投枪,才有如今丰厚的家底来损耗。 话虽如此,仗着人多势众,并且一心要登上樊城的江东军,在奋战将一个时辰后,最终还是掩护着数架云梯车逼近了樊城之下。眼见此状,不少曹魏军将士开始慌张起来,厮杀至今大多的将士更是气力疲乏。这时,郝昭却向曹昂投以眼色。曹昂会意,遂是连道号令落下。不久,且看随着曹昂数道令声落下后,曹魏军的攻势反而减弱了,并且不少将士更开始后撤而去。江东军将士见状,以为曹魏军力竭胆怯,无不振奋起来,吕蒙更是派出几支新力军将士作为登城先发。丁奉以及凌统两员将领亲自率领新力军借助云梯车登往樊城。 曹魏军却也并未全然放弃阻击,眼看江东军想要登城,很快又见矢石齐起,射砸而落。 “嗷嗷嗷!!!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杀上樊城!!!”丁奉纵声怒吼,有两员将士持盾在他头上掩护着,正从一处云梯车攀爬而上。另一边,凌统也亲自登上一架云梯车,并在将士掩护之下,飞快地攀爬起来。只不过来自曹魏军的攻势却也凶猛,矢石如雨不断地落下。与此同时,城上更有一批曹魏军长枪手在曹彰的率领之下,伺机等候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樊城的城头上,终于出现了江东军将士的身影,陆陆续续地数十人纷纷涌了上去。只不过很快便被流矢击毙。 吕蒙皱紧眉头,冷厉地盯着城上战况,却是很快就察觉到了敌军统将乃是有意为之,收拢将士,后撤战线,故意让江东军的将士登上樊城。毕竟面对攻城之战,对于守军来说,就如同治洪一般,有时候堵不如疏,敌军守将故意后撤战线,让他们江东军的将士冒着危险,耗费体力地登上城头,如此一来,不但能够损耗江东军将士的体力,而在江东军将士登城的过程中,又能将之击毙不少,可谓是一举两得。 吕蒙看得眼切, 越来越震惊于这负责樊城统将的能耐。 “他娘的,老子和尔等狗贼拼了!!!!”这时,在樊城上,猝见一人飞跃城墙,一手持盾,一手持鞭,落在地上,扯声怒吼起来,正是丁奉。曹魏军的弓弩手动作却也不慢,立即纷纷以飞矢招呼过去。丁奉一瞪眼眸,立即拧起盾牌抵挡起来,另一手也快速舞鞭档起,只听一连爆响不绝。丁奉扯声怒吼,硬是突进。这时,另一边不远处,凌统也杀上城头,并且陆续更有不少江东军将士攀爬上来。 “嘿嘿!!是时候了!!!给我杀~~~!!”曹彰眼中冒着精光,眼见后方旗令升起,霎时振奋起来,扯声大吼后,拧着黄虎大刀便朝凌统那方向杀奔过去。与此同时,曹彰所率领的长枪手更是蓄势而发,大举扑杀而上。 与此同时,趁着已有将士登上城头,早有准备的吕蒙立即调动了在阵前早就等候的数十架云梯车,冲向樊城,意图趁着此时樊城上正是混乱,趁机增加杀上樊城的兵力。另外,吕蒙又将前军的弓弩手替换上了一批新力军,新力军全力而发,朝着城上两侧射箭,压制曹魏军的弓弩手。 却看这围绕着樊城的攻守之战,愈渐激烈。尤其是负责统率的吕蒙以及实则暗中观察,指挥大局的郝昭两人,这下每一步行动可谓都是经过缜密地计算。并且愈是对战下去,两人便愈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厉害,不敢有任何错漏,唯恐被对方抓住任何一个机会,使得全盘覆没。 城上,郝昭在指挥台上,脸上滑落几颗汗滴,但面容还是冷酷的。眼下对于他来说,无疑压力是巨大的,吕蒙的调拨布置一波接一波,原本借着樊城之利,占据主动的曹魏军,甚至渐渐有被其压制之势。 “伯道这里就交给你了!!”忽然,曹昂眼神猝是乍射出两道精光,一副决意之色向郝昭喊道。郝昭还未来得及反应,曹昂便手提金龙巨刃从指挥台上跳了下来。 “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还远远未到真正厮杀的时候哩!!”曹昂振声咆哮,奋起而发,随着他喝声响荡,一干曹魏军将士见状,皆是大受鼓舞,振奋起来。 “你姥姥的!!吼什么吼!!老子先拿你狗命!!”殊不知曹昂的叫吼,却引起了丁奉的主意。丁奉见曹昂从指挥台上跳了下来,认定他就是樊城统将,心头一震,立即手提鞭盾杀扑过去,在其身后有数十江东军将士也一起冲了起来。 曹昂很快也反应过来,眼见一员江东军将领杀来,神色勃奋起来,比起耳听受命地指挥,他更愿意在战场上与敌搏杀,遂是一声怒吼,提着金龙巨刃便是迎了上去。在旁的曹魏军将士见了,自也不慢,纷纷各提兵器一起杀上。 说时迟那时快,须臾正见曹昂和丁奉霍然一个照面。丁奉提鞭便朝曹昂怒砸而去。曹昂灵敏地闪开后,反手就舞起金龙巨刃赫然劈去。丁奉见其力大势猛,不敢怠慢,提盾一挡。只听当的一声爆响,丁奉竟被曹昂一刀劈开。 “好霸道的力量!!”丁奉暗暗诧异,瞪眼看着曹昂。曹昂咧嘴笑起,眼神中隐隐有亢奋之色。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71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0) 丁奉只感觉曹昂好像把自己当做了是他的猎物似的,面色一怒,扯声怒吼,挥动钢鞭朝着曹昂便是一顿乱砸猛劈。曹昂提刃便战,两人你来我往,杀了五、六个回合,蓦然曹昂奋势发作,一刀震开了丁奉,随即一脚踹中了丁奉的腹部。丁奉吃痛,痛喝一声,退了几步,脸色一阵潮红,也不知是因为气血上涌,还是因为愤怒。 “早年听闻江东除了那孙霸王外,骁将猛士也是极多,今日一见,不过尔尔。”曹昂脸上那抹笑容更是灿然,眼神中更有几分挑衅之色。丁奉听了,勃然大怒,扯声便是骂道:“小贼子,老子非宰了你不可!!纳命来罢!!!” 丁奉骂罢,果然立即手提鞭盾便又杀向了曹昂。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曹彰和凌统两人厮杀更是要激烈几分。混战之中,却见凌统鞭法凌厉,双鞭组合,如龙蛟飞腾,越战越勇,双鞭更是越舞越快。曹彰虽然天生怪力,但此时却也架不住凌统的猛攻,本想以一力降十会的方法,不过凌统丝毫不给他机会,一旦曹彰想要发力,便立即攻往其要害处,逼得曹彰急忙防御,不敢轻易发力。 “小白脸你找死!!!”不过曹彰又岂会甘愿被凌统一直压制,闪过凌统袭来的一鞭后,猝然发作,一刀飞劈向凌统的脖子。凌统身体反射弧极好,双脚站定,腰板往后一弯,身子呈九十度弯起,便是躲了过去。曹彰见凌统这般躲过,也是一惊,但反应也快,立即一脚踹了过去。凌统脚步一转,挪移过去,猝是出现在曹彰身侧,曹彰一刀劈空,已来不及做出反应,凌统一鞭狠砸过去,击中曹彰的右侧腹部,将之横向击退。 吃痛后的曹彰面临恨色,咬牙切齿地死死盯住凌统。凌统面色冷酷,但眼神里却是浓浓地挑衅之色。大怒的曹彰立马一提黄虎大刀又是杀扑过去。 与此同时,却看随着又是五、六架云梯车搭上城墙,转眼间又是几批江东军将士登上樊城。这时,城外江东军忽然声势高涨,却是孙权不久前得知消息,亲自前来督战鼓舞。 只不过这时,却看天色已渐渐昏暗起来,在指挥台上的郝昭抬头一望,眼见已快是黄昏时候,神色一凝,眼里精光闪烁,似乎另有计算。话虽如此,但郝昭并无指令。于是,两军就于城头混战起来,而随着江东军各军不断地涌上进攻,眼看着曹魏军的优势渐渐地消失,甚至被压制。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眼看快要黑起,吕蒙赶到孙权处,与之商议。 “主公,眼下快要到夜里了。夜里作战,对于攻方的我军来说,颇为不利。末将认为!”殊不知吕蒙话未说完,孙权碧目猝是两道精光射出,沉声喊道:“我军伤亡了如此多的将士,方才有如今的局面,若然此时撤军,众人牺牲岂不白费!?传令三军,准备好夜里作战!!” “这!!”吕蒙听话,面色一变,急忙低声劝道:“主公,先前商议,不是也决定好谨慎作战,城中统将并非泛泛之辈,更有那荀公达坐镇城中,这若贸然急攻的话。” 孙权听话,微微沉色,遂是肃穆起来,颔首道:“子明所言,我心中清楚。只不过子明却看,眼下众将士士气正高,我军人多势众,还有数万新力军蓄势待发,不怕与敌人艰战到底。倒是只要我军取下樊城,荆州便再无威胁,曹魏更是失去此屏障,我军随时可以向豫州长驱而入,夺取曹老贼之根基!!” 吕蒙听孙权的语气,心知他心意已决,难以劝说,摇头一叹后,沉色道:“末将却是怕彼军统将还另有藏着未出。” “那也无妨。若能早些逼出他们所有的底牌,对于我军来说也并非坏事。”孙权翘嘴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吕蒙听话,心中虽然有所犹豫,但还是依照孙权吩咐去办。 于是,在孙权执意之下,江东军各军快速地快速准备夜间作战事宜。不久后,夜幕降临,樊城入夜。不过城下很快只见无数火光闪烁起来,照得城外一片通透明亮。 但古怪地是,曹魏军似乎有意为之,城内却是漆黑一片。并且在不久前随着郝昭的令声下落,一众曹魏军将士纷纷撤走。眼见此状,丁奉勃然振奋,立即引兵追杀过去。曹魏军摸黑逃撤,一片混乱。 很快只听城上阵阵欢呼声响起,正是来自江东军的将士。在城外等候的孙权听了,先是一阵诧异,然后也兴奋起来,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些曹魏贼子果然是虚张声势,这下要拿下樊城可谓是十拿九稳了。众人听令,准备好入城厮杀!!!” 话说孙权眼下已不知不觉中把吕蒙的指挥大权给剥夺了,亲自指挥。吕蒙在旁听了,连连色变,幸好孙权还未失去理智,让诸军先做好准备,不急于冲入城内厮杀。 可没过多久,蓦然樊城中传出了阵阵惨烈的叫声,叫声中带着惊悚和痛苦,听得城外的江东军将士一阵心惊胆战。 话说就在前不久,丁奉带着麾下将士冲入城内,殊不知曹魏军不知何时竟修筑了一面内墙,曹魏军的人也是狡猾,故意不张灯火,又把将士隐匿其中。待丁奉等人冲上去时,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藏在内墙中的曹魏军将士乱箭射死了大半。丁奉却也命大,身中五、六矢,硬生生地被将士们从鬼门关拖了回去。凌 统领着人马紧接赶到,见状急忙前去救援,但对面一片漆黑,看不清有多少箭矢,反应过来时,凌统的人马也死伤了过半。城上的江东军将士听得心切胆战,一片混乱。这时,在内墙中蓄势待发已久的曹魏军精锐,以及曹昂所领守军人马,随着一声擂鼓轰鸣,猝然发起反扑。 “不好!!!”孙权这时已知不妙,凌统和丁奉皆是他的爱将,其中尤其凌统,可是被他视为未来江东军的庭柱之一,不能不久。于是,孙权连忙急发号令,命前军支援。此时在内墙上的曹魏军弓弩手,纷纷朝着外墙上的江东军将士发起猛射。江东军正是慌乱,躲避不及,死伤极多。不久后江东军大批人马赶来救援,想要抢开城门,却被埋伏在其中的曹魏军精锐杀得措手不及。这时,曹昂以及曹彰率兵涌出厮杀,郝昭指挥,曹魏军的人马蜂拥杀出,只管打开城门,冲出见人就杀,江东军阵脚大乱,方寸已失,死伤愈多。孙权无奈之下,不久后又听说凌统救了丁奉,已然脱险,连忙下令撤军。 眼看江东军撤走,曹魏军的将士无不振奋,曹昂倒是冷静,抓紧时间让麾下将士打扫清理战场,以免江东军反扑。不得不说,江东军此番攻势实在凶猛,前前后后加入战事的将士达到了几乎有五万余人,加上又用上大量的攻城器械。因此清理战场起来,自然要费上不少功夫。直到三更时分,清理战场的曹魏军将士方才撤回城中,期间江东军曾几番派精锐前来骚扰偷袭,却都被早有准备的曹昂引兵杀退。 当夜,曹昂应召来到府衙,荀攸见了,向曹昂点了点头,投以赞扬之色,然后向一旁的郝昭也投了眼色。郝昭会意,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毫无平日里的冷傲之色,恭敬之余还有几分谦虚。 曹昂也看了郝昭一眼,郝昭会意默默地给了曹昂一个眼色。曹昂遂向荀攸禀报。少时,曹昂禀报完毕,荀攸却不禁地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原来早前郝昭先来向他禀报战果时,便有所预测,这下竟与曹昂所报,几乎没有什么出入,这让荀攸不由惊叹于郝昭的算计之精。 “好,好!天佑我曹魏,如今年轻一辈如此地出色,倒也让我等这些老人能够安心。”荀攸扶须,呵呵笑道。曹昂听了,神色一震,向郝昭投以眼色。郝昭倒是显得冷静得多,不见有多余的情绪表露。 “不过以那孙仲谋的脾性和野心,今日纵然未能攻下樊城,但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尤其是伯道前不久的那一番狂言,若是他果真退缩了,岂不正应了伯道的话。对于眼下风头正劲的江东军来说,别说孙仲谋不允许,他的麾下文武肯定也不会答应被一个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给逼退。”荀攸微微凝色,眼里闪烁着精光,忽然向郝昭问道:“伯道,地道那里准备如何了?” “回禀副军师,在孙仲谋大军未来之前,我军将士便在暗中挖掘准备。在城内,敌军最有可能挖缺地道的地方,都在这些地方横向挖了地道,作为埋伏的地点。一旦江东军见正面攻城无望,想要以地道杀入城内,我军定可杀其一个措手不及。”郝昭听话,立即沉声应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72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1) “嗯,很好。伯道行事稳重缜密,实在帮了老夫许多的忙。待此番击退江东军后,就算大公子不为你请功。老夫也一定会竭力地向魏王为你邀功的。毕竟向你这般绝佳的人才,纵观这奇才妖孽辈出的年代也是罕见,一定要给予你能力相对应的待遇。否则一旦给你跑了,那损失可就大了。不过说来,当年魏王也曾遇见过像你一般的人物,不过你的傲气多是装出来的。不像那人,放荡不羁,甚至目空一切,若非同志者绝不同行,那才是发自骨子里的傲气。可惜啊,魏王当年曾有机会得到此人,只可惜未能下定决心,错失了良人啊。若是此人那时到了魏王的身边,以他那脾性,绝不会像贾文和那狡猾的狐狸,处处明哲保身,定会与我叔叔荀文若分庭抗礼,如此我叔叔怕也会收敛一些。魏王在这三人辅佐,如今纵不能一统天下,但起码占据大半壁江山那肯定是有的。”荀攸悠悠而道,忽然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颇有感叹。只不过荀攸愿意在郝昭面前说上这一番话,代表他已经把郝昭看做是能够相信的自己人了。曹昂默默听着,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出当年他在兖州濮阳时见到的一位大人物。那人一旦有空就会拿着一个酒葫芦在手,爱喝酒也爱吟歌唱调。兖州那位鬼神,纵然下马时,多数都显得和蔼一些,但或许是因为杀人多了,兼之威名在外,总给人一种不可触怒的威严,就算和他再亲近的下属,面对他总会有几分疏远。除了大夫人外,也只有那人,在他面前毫无任何的拘束,两人每当坐下来,谈论起天下大事,也无任何的严肃,但却又屡屡语出惊人,有一种谈笑之间豪夺天下的潇洒。如此人物,曹昂自问出生至今也不过只见过一人罢了。 而那人赫然正是有着鬼才之名的郭嘉,郭奉孝是也。 曹昂念头遂止,却不禁地有些激动起来,望向郝昭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荀攸竟然把郝昭比作是那位鬼才,那郝昭的才能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 郝昭沉色,虽然他并不知道荀攸口中所说的是何人,但听他的语气和说法,此人的能耐只怕还要在荀攸之上,并能与荀彧还有贾诩两位旷世大贤相提并论。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郝昭不说心里毫无涟漪是不可能的。 “不过话说回来,樊城防备繁琐紧张,除了伯道的功劳外,却也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所谓天时,正值眼下曹魏正处于危急关头,樊城乃是豫州屏障,不容有失。故众人愿齐心协力,不辞艰苦地坚持。加上所谓危时出英雄,城中一干有志之士也盼望借此机会,展露名头,得到魏王的看重,名扬天下。另樊城自古皆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此为地利。至于人和,众将士皆是曹大将军的旧部,曹大将军平日里虽然严厉,但却也礼贤下士,但有立功,定会重赏,但有阵亡,定拨以足够的抚恤金,更亲自监督,以免有人克扣贪污。故此番军中将士都憋了一口气要为曹大将军复仇雪恨。加上伯道又拨予酬劳于城中百姓以及工匠,这些人虽非我军所属,但有利可图,兼之樊城若沦陷,也会涉及他们的生活,自然愿意卖命,此为人和也。”荀攸不紧不慢地说道,随着话音落罢,站了起来。郝昭默默听着,心有所会。另一边,曹昂神色沉凝,仔细地回忆荀攸所说,眼里精光闪烁。 另一边,此时在江东军大帐里面,孙权先前与一众文武也无仔细商议,做了一些交代后,便教众人散去。不过顾雍和吕蒙两人却留了下来。 “没想到,敌军竟另修筑了一面内墙。眼下再换另一处城门攻打,可就前功尽弃,并且还要耗费大量的功夫。”孙权一眯眼,沉声谓道。此时,顾雍忽然拱手作揖一拜,向孙权献策道:“主公,樊城之中,多是曹子孝旧部,这些人皆一心想要替曹子孝复仇雪恨,众志成城。那荀公达怕正是看中了这点,故早就在樊城做足了防备,不怕与我军硬抗。竟然如此,我军为何不避其锋芒,若从巫山还有天琅长原出发,绕开樊城皆可兵逼豫州。” 顾雍此言一出,孙权不由变色,摇首道:“樊城不除,荆州难安。再者,我军若在攻打豫州之时,其军若袭击我军后方,或者南下反扑那又如何?” “这点主公倒不必多虑。襄阳城中还有数万兵力,主公大可派人向襄阳传信,命其做好准备。另外,主公又可分拨两军,先引大军绕往杀去豫州,另又命一军守在牛基山,若然樊城兵马出动,大可让镇守在牛基山的军队拦截。”顾雍疾言谓道,眼里光芒烁烁。其话音一落,在旁的吕蒙不由震色道:“军师所言是理。豫州方乃曹魏之大本营,前不久曹老贼与鬼神军连番激战,两军搏杀激烈,伤损巨大,将士屡战疲乏,元气所伤,绝非一时半会能够恢复。若此时,我军大举杀入,豫州必乱,若是我军能一鼓作气,拿下许昌,曹魏如大厦倾之庭柱,势必危也。” “主公,此乃大局之势,樊城不过区区弹丸之地,何必一心记念在此。”顾雍凝声接话道。 孙权听话,有些心动,但想起前不久那名不经传的小将狂言,心里不由有些恼火,微微色变,道:“哼,只可恨未能抓住那叫郝昭的毛头小子,若我军绕开撤走,怕是被人以为我江东大军当真怯以其淫威!!” “此子或许是有些本 领,但以某之见,很可能却是那荀公达的计策。荀公达故意不出面,让那小子口出狂言,激怒我江东大军,就是为了让主公意气用事,一心只在攻伐樊城,拿下那小子泄恨!!”顾雍沉声喊道。吕蒙凝色颔首,道:“军师所言极是。只要我军拿下许昌,倾覆整个曹魏势力,那小小郝昭,算得了什么,待时唯恐遭到主公追杀,哭着来向主公求饶哩。” 孙权听话,心情倒是好了一些,颔首一点后,沉色道:“两位所言,我心知也是明白。区区小儿,焉能比得上我孙家帝王根基之重。如此,还请两位暗中先做好准备。今日激战耗损颇大,正好诸军将士也需歇息恢复。” 随着孙权话音落定,顾雍和吕蒙不由都是神容一震,连忙领命。 于是,转眼一日的时间过去,这日孙权忽然听闻斥候来报,无论是巫山亦或是天琅长原皆出现曹魏军的人马。孙权一听,顿是神色大变,让斥候退下后,连忙召顾雍还有吕蒙来见。少时,顾雍以及吕蒙赶到,两人刚拜礼完毕,便听孙权喊道:“曹老贼似乎早有准备,不久前斥候回报,说巫山还有天琅长原皆出现了曹魏军的人马。若是我军贸然分军而进,一旦被截住厮杀,还有可能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 孙权话音一落,吕蒙不由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主公所言是理。巫山还有天琅长原距离豫州都不过半日的路程,一旦我军被截住,豫州的援兵恐怕很快就能赶来。” 顾雍面色沉凝起来,来回走了一阵后,肃色道:“豫州局势不稳,依某所料,无论是巫山还是天琅长原扎据的人马应该不过。若是我军当下立即分拨军队杀往,大有可能能够将之击退。” “嗯。”孙权闻言,凝色思索起来。另一旁的吕蒙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敢轻易张口。 不知过了多久,孙权猝是一震色,道:“我军若然分军而进,也有被敌军各个击破的危险。早前若是曹魏军并无准备却也好说,眼下再去冒险,实在不宜。元叹却也清楚,曹老贼根基雄厚,不可小觑。若是老贼此时在豫州边境早已安排精锐等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孙权此言一出,顾雍听话,却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这时,吕蒙凝了凝色,想要张嘴,但看孙权的目光依旧坚定,还是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欲言又止。 吕蒙却是认为眼下僵局难以打破,有意劝孙权暂时撤军,以待时机。不过孙权俨然一副准备要大展拳脚的态势,吕蒙心知此时恐怕劝不得孙权,还不如等待时机,再行进劝。同样地顾雍其实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却也不敢直说。于是三人便是沉默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帐外有人求见,乃是潘璋。孙权一听,神容一震,速是召入。须臾,潘璋快步地走了进来,向孙权拱手作揖而拜。孙权神容一沉,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禀主公,我军细作经过昨日一日的仔细探索,已经发现了好几个适宜挖取地道的地方。眼下只等主公命令,便可动工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73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2) 潘璋肃色,振声喊道。此言一出,顾雍和吕蒙不由都露出震惊之色,惊异地看着孙权。孙权眼看两人的惊异之色,似乎颇为满意,笑道:“常言道有备而无患,虽然我不能事事料及,但只要可以的,我都喜欢做两手的准备。如今的樊城不但是豫州的屏障,更是曹魏军的气门所在。只要将樊城攻破了,曹魏军的气势尽失,待时我军长驱直入杀入豫州,必能势如破竹,直捣许昌!!眼下既然巫山还有天琅长原皆有曹魏军占据,我军也别无选择,要与曹老贼决一高下,樊城这块硬骨头必先啃下!!” 只听孙权声音洪亮,势在必行。吕蒙和顾雍震惊之余,却也不禁佩服起孙权的这份王者气概。两人一对眼色后,皆单膝跪下,振声应诺。 于是,潘璋领命后,迅速地便下去行事。孙权和顾雍还有吕蒙三人旋即再次对樊城的战事展开了战事会议。 接下来,一连数日,樊城中的曹魏军以及城外的江东军皆是按兵不动。 直到某日的夜里,却看月黑风高,直到四更时分,整个樊城灯火皆熄。城内一片可怕的寂静,城外城内皆有杀气隐隐弥漫。 话说,潘璋这夜领孙权命令,率陈武以及全琮等将领以及一干精锐,取地道杀入城中。潘璋早早就点齐了八、九百精锐,并与陈武以及全琮分开三支小队,分批而入。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夜色愈来愈暗,大风吹袭,整个樊城只听得风声。 此时在城南角的某处,却见一拨人接连地从地上爬出,为首一人,头戴赤盔,正是潘璋。潘璋眼里如似闪烁着光芒,飞快地观察了四处,不敢做声,快速地打了手势,让麾下精锐加快从地道爬出。大约过了快有半柱香的时间,潘璋麾下数百精锐皆从地道里爬了出来,不得不说,潘璋这些麾下果然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数百人的队伍从地道爬出,愣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只不过就在潘璋准备行动的时候,突兀连道乍响迭起,潘璋仔细一听,竟是飞矢破空的声音,吓得顿时神色乍变,心知中了埋伏,急声大喊躲开。霎时,只见流矢纷纷射来,潘璋以及其麾下精锐急忙躲避抵挡,不过还是死伤不少。很快只听杀声响荡,两侧忽见火光,正有两支曹魏军的队伍杀扑过来。 “敌军早有准备,速速撤回地道中!!”潘璋急声喊道,旋即连忙转身。这时,已在地道之中的陈武以及全琮的队伍,竟也遭到了袭击。原来曹魏军早在江东军挖取地道的附近也挖了地道,后来察觉江东军开始挖时,故意留着一面薄薄的土层,以免江东军察觉。而就在刚刚全琮以及陈武的队伍正从地道通过时,这些埋伏的曹魏军将士破土而出,如同天兵下凡,杀得江东军措手不及。 另一边,正在城外等候的斥候听得声势,不 敢怠慢,连忙报与孙权。孙权一听,曹魏军竟然早有准备,而且在地道中也有埋伏,惊得面色乍变,想到潘璋还有全琮以及陈武等心腹爱将皆陷入险境之中,冷汗直冒,痛喝一声,急问帐中何人敢救。一干将领皆知此去危险,一时竟无人说话。这时,却听一声震喝,众人望去,正是周泰走了出来。眼见周泰走出,凌统也一沉色,旋即走了出去。孙权见周泰、凌统两人,却又迟疑起来,毕竟这两员也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尤其周泰可是顶级的武将,凌统又是江东军未来的庭柱,若是这两人也被困其中,那这可谓是拨了他江东军几层的皮! “主公,救人要紧,事不宜迟!!”周泰见孙权犹豫起来,振声喊道。凌统也沉声谓道:“地道狭隘,若是厮杀起来,只凭一个勇字,何惧贼人!!?” “万万不可!!敌军早有准备,若是在地道中埋伏了火药或者易燃之物,一旦炸开,火势涌起,众人皆无处可逃!!”就在此时,吕蒙忽然疾声大喊起来,走出阻止。周泰一听,面色一变,眉头紧皱。凌统闻言,也是神色连变,更隐隐有几分迟疑之色。 “都是我太过急功近利,害了潘、陈、全几位骁将啊!!”孙权惨呼,满脸懊悔之色。 另一边,话说潘璋正在城南那角厮杀,本想带着麾下撤回地道,殊不知地道中传出阵阵惨叫的声音。潘璋这才知道,原来在地道之中也有埋伏,这下焦虑不已。 就在此时,又见一批曹魏军杀奔而来,众人皆骑铁骑,为首一将正是曹彰! “哈哈哈,今日便来个瓮中抓鳖,全都听令,给我杀!!!”曹彰一脸激昂以及饥渴之色,大吼一声,手舞黄虎大刀,便是驰马冲向了潘璋军的人丛。潘璋急是震色,提枪应战,刚是挡住了曹彰冲锋的一刀,便被左右两员骑兵冲翻。两边的曹魏军将士趁机扑上,潘璋的麾下虽然拼死搏杀,但还是无法力挽狂澜。混战之中,潘璋负伤逃入了地道之内,在几员将士保护之下,逃命而去。曹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遂命麾下杀入地道,追杀潘璋。 另一边,全琮经过几番搏杀后,趁乱带着七、八个心腹躲到了一处曹魏军所挖的地道里,快速地换了曹魏军的甲胄后,打算待会趁乱逃脱。忽然一员将士大呼起来,全琮神色一变,连忙去看,竟然发现里面竟然埋有不少火药。全琮看得汗毛直竖,暗骂曹魏军阴险狠辣。这时,忽然正见一员江东军将领带着几员将士冲了进来。两批人一见面,顿时色变。那江东军将领一时也未能认出全琮,拔刀作势便要厮杀。全琮连忙提枪迎上,却先是认出那员将领,急喊道:“陈将军是我!!” 那江东将领正是陈武,两人倒也有缘,竟然在这刚好相遇。陈武一听,神色一沉,仔细一看,竟是全琮,又见全琮穿的是曹 魏军将士甲胄,以为全琮背叛了,怒目一瞪,正想怒叱。 “别误会,眼下我军大势已去,我是想着伪装成曹魏的将士,待会趁乱逃出去。再说了这小命是爹妈给的,谁不想保住?”全琮似乎看出陈武的想法,连忙解释道。陈武听话,眉头一皱,正犹豫要不要砍这全琮。突兀,外头转角处七、八个曹魏军的将士追杀过来。全琮二话不说迎了上去,那冲上来的曹魏军将士怒叱,以为全琮要逃跑,没想到全琮忽然冷笑,挥拧枪一捅,杀死带头那员曹魏将领。 “还不快动手。”全琮急喝,其麾下将士立马反应过来,迅速纷纷杀扑过去。陈武观察了一阵后,这才信了全琮。一阵后,在全琮的劝说之下,陈武最终还是换了曹魏军的甲胄,然后也见到了埋藏的火药,顿时神色大变。 就在此时,忽然地道中响起一阵阵鸣响,在外头看风的将士连忙赶来,报说曹魏军的将士忽然开始快速撤走。全琮面色一变,忙道:“不好!!肯定是曹魏军要炸毁地道了。陈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等先伪装成曹魏军的将士逃出去,然后再想办法出城吧!!” “该死!!”陈武冷喝一声,虽然脸上一百万个不愿意,但还是随着全琮行动起来。 话说,潘璋逃入地道后,遇上几波曹魏军的将士,拼死突破,刚冲到地道中央,忽然发觉曹魏军的将士飞快地撤走,并有鸣响不断。 “不好!!”潘璋意识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连忙跟着一波曹魏军将士逃跑,转入一处转角中,那些曹魏军将士似乎也察觉到了潘璋,几人回头拧刀扑杀过去。危急关头,潘璋奋起搏杀。 不一阵后,却看在樊城南门之上,郝昭长叹了一声,道:“可惜啊,等了那么久,也不见那孙仲谋派兵去救。看来他已经竟他那些部下当做是弃子了。” 曹昂闻言,微微凝色,道:“自古以来,战争最是无情,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 “点火?”郝昭沉吟了一阵后,向曹昂问道。曹昂有些不忍,但过了一阵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久,只听阵阵轰鸣爆响迭起不断,惊天动地,城南方向猝是火光乍现。不久后,只听城外响起了阵阵惊呼的声音。 “啊啊啊~~~!!!”在帐中的孙权,不久前听得爆响,心绞剧痛,惨叫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主意,竟早就被曹魏军预料到了,并将计就计地设局,别看他只折损了八、九百的精锐,潘璋还有全琮以及陈武等将,皆是良才上将,更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心腹。尤其潘璋,更是被孙权视为肱骨之臣。 大意,真的是一时的大意,便造成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孙权双眸发红,咬牙切齿。一众将领刚庆幸没有前去营救,可这下见得孙权这般模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74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3) 众人自然不敢表露任何神色,唯恐孙权泄怒在他们身上。尤其孙权眼下神色越来越是难看。 这时,忽然有人来报,送来郝昭传来的书信。孙权虽是恼怒不已,但还是暂且压耐住怒火,结果书信,拆开便看。却看孙权拆出了一小卷羊皮,孙权展开,赫然入目地是一段话。 “孙权小儿,可识得郝伯道本领耶?” 啪!! 孙权看罢,一掌拿着那小卷羊皮拍在岸上,怒极而笑起来。 “郝伯道,你但入我手,必要你碎尸万段,生不如死!!!!”孙权咬牙,扯声吼道,目光冷冽地可怕。 另一边,在樊城城上,曹昂倒是一副好奇之色,望向了脸色有些冷酷的郝昭,道:“伯道你说,那孙仲谋看到你那段话后,会是什么反应?” “恼羞成怒。”郝昭不假思索,直言而道。 “我觉得他很可能会活活被气死。”曹昂愣了愣,摇头笑道。 翌日,天色刚亮,樊城城南外的江东军中,营寨中便响起了阵阵惊天动地的鼓号声,霎时汹涌杀声起伏不断。在城南上的曹魏军将士很快便看到一支接一支的江东军人马朝着城门杀奔过来。只不过曹魏军的将士眼见此状,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像是早有了准备。原来早在天色未亮时,曹昂和郝昭便已来到指挥,将士们因此有所准备。这时,面色笃定淡若的郝昭向曹昂投去了一个人眼色,曹昂会意,速是连道令声落下,须臾城上的曹魏军将士也迅速地行动起来。不久,却看江东军大批地杀至了城下,盾牌手皆赶到了阵前,立盾做好准备。紧接着随着阵中一声令下,大量的飞矢朝着樊城上射了过去。曹魏军似乎不急于反击,城上守兵见箭矢射来,纷纷后退,只留下盾牌手抵挡射来的流矢。而江东军却像是不计较箭矢的流失,不断地朝着城上发以猛攻之势。一时间攻势如潮,但却效果颇微。另一边在中军阵中指挥的吕蒙,眼见此状,不由轻叹一声,心知曹魏军早有准备,而且十分地狡诈,并且他们很清楚,有着城池扎据的他们,并不惧怕流矢的攻势。因此他们恐怕正是在蓄势待发,一旦自军的攻城大队,杀至城下,肯定将发以猛烈的反攻之势。 话说如此,在场面上来看,江东军猛烈的箭潮攻势却是明显地压制了城上的曹魏军。不久后,孙权赶了上来,面露愠色,碧目更有冷冽的光芒,亲自下令,让各军中的攻城队伍杀向樊城。吕蒙劝说不得,无奈只能吩咐左右另作准备。 于是,猝然只听连阵惊人的杀声一连涌荡,须臾只见前军阵前的盾牌手纷纷持盾压前,后方的弓弩手逐步跟进,与此同时,两侧更有冲车队伍纷纷奔飞而出。 “来了!!”曹昂看得眼切,眼里精光闪烁,眼见江东 军的攻城队伍行动起来,不惧反而振奋,紧接连道令声落下。 转眼正见冲车逼了上来,城上的曹魏军将士早有准备,除了用石磨投砸过去,一时间矢石齐落。于是只见一架架冲车在石磨以及矢石的砸击之下,纷纷炸开,与冲车一同突进的江东军将士更是纷纷被乱矢击毙。眼见此状,恼怒不已的孙权,立即命人督促前军的弓弩手加强攻势,压制城上的曹魏军。这时,曹魏军却以投枪袭击,漫天飞枪越过了江东军的盾牌手纷纷落下,一时间江东军的弓弩手死伤不少。话虽如此,城上的曹魏军将士这下起势,在江东军的箭潮攻击下,亦也死伤不少。但曹昂指挥迅速,将士们一波接一波地涌上,发起攻势。众人这下如凝聚成一团似的,众志成城。而随着曹魏军这几番出色的表现,曹昂的名声以及威望在这下曹仁军旧部心中可谓是水涨船高,尤其是昨日一场大胜,不断阻止了江东军的地道攻势,更将来袭的敌军几乎歼灭,而且还擒下了孙权的心腹骁将潘璋。当然,曹昂却也不揽功,虽然许多人都不肯承认,不过心里却都十分清楚,在曹昂背后出谋划策的乃是郝昭,虽然对于作风出格张狂的郝昭,依旧厌恶,但却也尊敬起来。 却看在曹魏军猛烈的反扑之下,江东军的攻势受滞,孙权看得心恼不已,连发号令催动起来,不久后只见一架架大型的对楼战车,逼向了城墙。曹昂见状,先是按捺不发,而随着对楼战车不断地逼近,从那一架架对楼战车上发起的箭矢攻势越来越是猛烈。 直到快有七、八十丈时,曹昂一声厉喝,城上火矢齐起,纷纷袭向了那一架架的对楼战车。不久后,只见江东军的对楼战车纷纷燃烧起来,对楼战车上的江东军将士连忙慌乱逃撤。 吕蒙在旁仔细观察着战局,眉头紧皱起来,然后他又偷偷地观察起孙权。孙权神色虽然冷酷,并怀有愠怒,但从他的眼神中还是不难看出,此时的孙权还是保持着理智。 “主公这是要和曹魏军互相损耗啊,看来他是下定决心,非攻破樊城不可!!”吕蒙念头一转,眼里霎是射出两道精光,遂是震色,同时也下定了决心,一拍战马,赶到孙权身旁道:“主公,我军若要与敌军打这消耗战,除了兵力还有将士们的体力外,精神损耗也是损耗战的一种重要因素。可攻势分开几波,虚虚实实,日夜轮流攻打,如此只要敌军心态崩溃,我军就可一举将其死死地压制,直到攻破樊城!!” 孙权一听,霎是双眸骤亮,连忙命吕蒙仔细说来。吕蒙遂沉色把心中想法详细地告诉了孙权。孙权听罢,神色连震,大声叫好。 不久后,却看江东军的攻势渐渐弱了下来,前方的军队也逐渐后撤。曹昂看了不由露出惊疑之色,对于江东军这虎头蛇尾有些疑惑,毕竟 从一开始江东军的气势来看,那可是准备要不死不休。 大约半个时辰后,江东军已然退出了战场,却无撤回营寨,而是整顿过后,便原地歇息起来。到了晌午时分,江东军猝然有开始发起攻势,但来数不多,曹魏军一阵迅速地准备后,却见江东军杀来的人马只有一些,不由有些诧异。但曹昂却也不敢怠慢,唯恐有诈,迅速地指挥起来。 就如此高度的紧张后,眼看快要到黄昏时候,这时江东大军里却是擂鼓齐震,号角声连连响起,三军之中各举火把,旋即不久正见大批的将士扑涌上来。 “不好!!看来江东军是准备好夜战了。将士们刚刚一直在高度地集中,这下怕是精神衰弱,待会若是遇上硬仗,恐怕坚持不了江东军整夜的攻势!!”曹昂看得眼切,惊声喊了起来。郝昭闻言,罕见地露出惊色,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下来,道:“看来江东军是决心要攻下樊城,准备要与我军打这损耗战。有关损耗战,除了兵力以及将士们的体力外,往往许多人都会忽略的一点,就是来自于精神的损耗。大公子刚刚也看出了将士们精神衰弱,这很好,因为恐怕敌军想要抓的就是我军的这点!!” “那可如何是好!?”曹昂眉头皱紧,急声向郝昭问了起来。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城下来了几支新力军将士,乃是副军师从其他城门调来的精锐。郝昭一听,顿是神色大震,向曹昂望去。曹昂也正望向郝昭,两人一对眼色,都是神色惊喜。 “好!!速速命那几支新力军上来城中准备作战!!!”曹昂振声喊道,那来报之人听了,迅速答应。不久,正见江东军的将士大批地用来,乱矢齐发,樊城上先是一阵混乱。不过没过多久,来自樊城的反击便也来了。 这时,已经来到前军的吕蒙,不久前便已察觉到了樊城城头来了不少的将士,似乎都是新力军,不由有些诧异。 “这郝伯道莫非连这点也预料到了!!?若真如此,当真妖孽也!!”吕蒙愈加觉得这郝昭邪乎,自从此人横空出世后,自军就屡屡失利,就连他和顾雍两人加起来竟也事事被他料先一筹,至今连一局都未曾扳回。当然,这也与郝昭占据主动大有关系,毕竟郝昭所在的曹魏军作为守方,在江东大军未曾杀来之前,他便迅速地做好一切准备,并且又得到荀攸和曹昂的支持,因此与其说郝昭能事事料先一筹,倒不如说他未雨绸缪,做足了准备。 不过,吕蒙倒是有些高估了郝昭,却不知这新力军其实是荀攸派来的,否则比起郝昭,在后方运筹帷幄,甚至无需来战场,只听战场消息,便能一针见血的荀攸岂不更加可怕。话虽如此,但新力军毕竟是新力军,他们刚到这片战场,无论是气氛还是战局绝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融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75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4) 看出这点的吕蒙立即连下号令,于是前、中两军将士分拨涌上,一来便是连番猛烈的攻势。而战局也正如吕蒙所料那般,刚参战的新力军因为对于气氛以及战局的不融入,一来就被江东军杀了个措手不及,这也幸好曹昂留了一些心思,并无立即撤下原先的守军,否则眼下只怕早就乱成了一团。 眼看此状,江东军不少将领连连叫好,在旁等候命令的丁奉,双眸光芒乍射,急声喊道:“吕都督眼下时机正好,不如趁胜追击,派上云梯车,好让将士们尽快登城厮杀,这回先拿下外墙,至于还有的一面内墙,坚固远不如外墙,这下我军有了准备,拿下外墙后,再攻内墙,易如反掌!!” 丁奉此言一出,不少江东军将领皆是纷纷附和,昨夜一战,他们折损了三位骁将(潘璋被擒,全琮以及陈武不知所踪),这下众人皆是气忿,恨不得尽早攻破樊城,为兄弟复仇!! 吕蒙闻言,却是神容一凝,显得冷静,只道:“眼下还未是时机。” 就在吕蒙话音刚落,有人赶来禀报,说投石车已安置完毕,吕蒙听话大喜,立马命投石车发起攻击。却看在江东军中军附近几个空地上,这时出现了五、六架巨型的投石车,体积起码是鬼神局轰雷炮的五、六倍,并且需要安置,无法移动,安装发炮的时间也远不如轰雷炮,显得十分笨重。但话虽如此,江东军这投石车的威力却丝毫不逊色于鬼神军的轰雷车,并且威力甚至还要厉害一些,除此之外投砸的距离也是优势之一。 轰隆隆隆~~~!! 突兀,只听一连几道爆响,转眼只见几颗火石冲飞上天,早前顾雍早已计算过了位置,不久后只见那几颗火石准确无误地砸落在樊城外墙之上。 蓬蓬篷~~~!!! 霎时只听一连几道巨鸣,樊城上一时间碎石乍射,火焰滚滚,好几波曹魏军将士被炸得飞散而去。曹魏军的将士一时间全都乱了阵脚,吕蒙早有准备,提前几道令声早就发出,这时只见江东军大举涌上城下,乱矢齐射,曹魏军将士转眼死伤了数百人。 就这一阵攻势,樊城至今为止的攻守战,曹魏军遇到了最为险峻的危机。眼看曹魏军渐有崩溃的迹象,这时一声怒吼,一众曹魏军将士不由纷纷望了过去。正见城头上,曹昂毅然而立,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脚步竟未曾移开过半步,一手执着倚天宝剑,振声喊道:“都别乱了阵脚!!!曹某人愿与诸位共生死,樊城誓必守下,为了曹魏,更为了大将军!!!” 曹昂之喝,荡气回肠,充满了决意和刚烈。随着他喝声响荡,一众曹魏军将士纷纷都抖数起精神,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 于是,城上的曹魏军将士纷纷行动起来,郝昭见状,立即连声号令发落,很快城上飞矢连起, 发起了反击。 “不是只有尔等曹魏贼子有这志气,我等江东儿郎也非懦夫!!给我打起精神,展示出我江东军的志气!!”此时,吕蒙也纵声大喊起来。两军在城上城下互相对攻,只不过随着巨型投石车的加入,纵使曹魏军的将士奋起而战,江东军还是稳占优势。 郝昭眼见此状,忙派人去荀攸那里继续请求更多的援军。半个时辰后,城上的曹魏军将士越来越多起来。可这时吕蒙却连道令声发落,江东军迅速撤走。曹魏军的将士这才得以喘气,只不过江东军的将士虽是撤走,但投石车依旧不间断地发起攻势。城上曹魏军人多,损伤的范围也大,曹昂为减少伤亡忙是撤走了几波将士。 到了夜里三更,江东军投石车的攻势也停了下来。江东军一部人的人马也撤回了营寨之中。曹昂这才转入敌楼,左右刚撤,只有郝昭在场,曹昂走到大座旁,旋即一屁股坐下,几乎便是瘫痪一般坐在了大座上,灰头土脸,满头是汗,喘息声闷大如牛。 不一时,曹昂便已睡熟了。郝昭见状,轻叹了一声,猝然面色骤变,只觉头昏脑眩,踉跄几步,几乎摔倒。似乎是因为不想吵醒曹昂,郝昭忍着不发声音,但很快却满头大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倒也难怪,自从郝昭来到樊城后,几乎是每日每夜都在操劳,不但要指挥城中防备,还要思夺计策,江东军杀来时还要在旁协助曹昂指挥,这就算是再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也熬不住啊。 只不过郝昭却又是十分极端的人,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曹昂对他的知遇之恩,他早已下定决心,鞠躬尽瘁,赴死相报。 “再多坚持一会,再多坚持一会…”郝昭靠在一根柱子上,喃喃叫道,直到眼前一片模糊,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郝昭恢复意识时,已经是次日的晌午时分。只听得震天动地一般的喊杀声,整座樊城似乎都在摇晃似的。郝昭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惊醒弹起的猛虎,回过神来时,一连几道骇人的轰鸣声乍起,城上杀声震荡。 这时,在外头把守的护卫似乎察觉到郝昭已经起身,连忙赶了进来,其中一人连忙报道:“郝将军不好了!!江东军的攻势猛烈,这下已经杀上城头了~~!!” 郝昭听话,脸上刹露一阵慌乱之色,不过很快他便稳住情绪,快步走出了敌楼之外。 少时,郝昭走出后,却见四周一片混乱,果然有不少的江东军将士已攀上城墙。左右告诉郝昭,此时曹昂正在指挥台上,郝昭听了,不敢怠慢,立马往指挥台赶去。 “他娘的!!”不一阵后,却看指挥台上,曹昂满脸急躁之色,只见城外江东军一波接着一波,近七、八架大型云梯车搭在了城墙上,江东军将士正借云梯不断地攀爬而上,并且后方还有 对楼以及投石车在不间断地发起攻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曹昂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怕,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喊起。曹昂闻言霎是神色大震,连忙望去,正见郝昭快步地赶了过来。 “伯道!!!”曹昂见之,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连忙迎了上去。郝昭一凝色,也不废话,沉色便问:“敌军今日是从何时开始发起攻势的?” 曹昂听话,凝了凝色,把郝昭拉到了一旁,疾声答道:“江东军根本就没停止攻势,昨夜战事结束没有多久。刚到四更时分,敌军便又发起一波攻势,将士们慌乱应战,当时我也很快惊醒,赶往指挥。只不过敌军发起地却是虚攻之势,不到半个时辰,便是撤军。当时将士们皆是疲倦,为了应付明日的战事,我刚让将士们抓紧歇息。没想到不久刚到黎明时分,旭日刚是升起,敌军大举地发动攻势,不得已下,我只好速派人到副军师那请求援兵。紧接江东军似乎认定了我军正是疲弱,一来便是连番地猛攻之势,我军很快就被压制住了,并死伤不断,其军的云梯车趁此快速地冲到了城下。不久后,江东军便借着云梯车杀上城墙。幸好副军师派来的援兵及时赶到,杀退了江东军。可当时我在场亲自指挥,明显地察觉到江东军还留有余力,但却还是快速地撤走,便知其中有古怪。果不其然,江东军的将士撤走之后,城外的江东军立即以投石车和对楼发起了连波的猛攻之势,刚是赶来的援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就在刚不久,在众将士努力奋战之下,好不容易稳住局势,江东军的将士又再次借云梯杀上城头,将士们被江东军这来回攻势杀得头昏脑眩,士气愈渐衰弱,尤其是他们的精神状态,已显疲态,如此下去的话,只怕难以坚守太久!!” “看来江东军此时定有高人指挥,其军虚虚实实,志在使我军精神疲弱,一旦我军精神达到极限,气力也难以为继之时,再一举拿下樊城!!”郝昭听罢,凝色沉吟了一阵后,震色谓道。 “可如此一来,江东军气力也耗损极大,到了决战之时,不怕我军负隅死战,久攻不下,却遭我军反扑耶!?”曹昂皱眉喊道。郝昭听了,眯起眼睛,道:“这危机自然是有,但大公子却想,敌军此时已占据主动和优势,敌军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亢奋,加上其军兵力众多,可以轮番上阵,保留体力。反之若真如敌军所预料那般发展,一旦到了决战之时,我军精神崩溃,气力耗竭,纵据城死守,但优势却更多是在敌军那里。” 曹昂一听,脸色连变,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先别乱了阵脚。所谓有备无患,大公子你速派人赶去副军师那禀报战情,再如此如此,做好准备!!”郝昭疾声快语地在曹昂耳边嘀咕了一阵后,曹昂听罢,神色又是一阵变化,急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76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5) “伯道之计未免太过剑走偏锋,万一有丝毫差错,樊城还有城中的将士恐怕皆难以保存啊!!” “若能不用此计,我也万万不想冒这险。但以眼下战局来看,要想扭转乾坤,反败为胜,唯有剑走偏锋,赌上一赌!!再者副军师谋略之高,思之缜密,远超于你我。若是他肯答应,恰便证明此计是可行的。”郝昭沉色喊道,神色中却有那么几分顾虑。他倒不是对自己的计略感到怀疑,反而他十分地有信心,他心中真正担忧地是荀攸不肯信他,毕竟比起荀攸,他纵然此番立了一些功绩,但依旧还是无名小辈罢了。而此战关乎重大,就算荀攸不冒这个险,也是情有可原。 “好!!这里交给你来指挥,我亲自往副军师那里走一趟!!”曹昂一沉色,忽然眼神变得坚决起来,却也是下定决心,与郝昭荣辱与共!! 郝昭望着曹昂的眼神,也察觉到他的决意,心头一动,还未来得及回话,曹昂便迅速地转身快步离开了。 不一阵后,却看在樊城南门城外,孙权眼神凌厉,浑身更是隐隐散发着一股来自于王者之怒的恐怖杀气。 所谓将者一怒,血溅五步,王者一怒,流血千里,帝王之怒,伏尸百万!! 孙权虽还未是帝王,但他已有成为王者的气概和实力,他的势力足以成为一方之王侯! 而孙权也有这个觉悟以及底气! 自其兄长逝世,襄阳落于他的手中,荆州已为囊中之物时,他便成为天下之南的无冕之王!! “主公!末将周泰请求出战!!!”这时,正见周泰赶了上来,一脸决意之色。 孙权听话,微微沉色,却把目光投向了吕蒙。吕蒙神色稍有变化,但很快恢复如常。似乎对于孙权这时向他询问意见,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很快吕蒙便恢复如常,沉声向孙权分析道:“回禀主公,眼下敌军无论是士气还是精神状态都愈渐疲弱,但还未到极限,这下正需一员猛将发以猛击,给予其重创!!” “好,还请周将军务必一举得手,以显我江东军之气象!!”孙权听话,神色一震,遂是凝声向周泰谓道。周泰听了,双眸光芒爆射,浑身杀气腾腾,以至仿佛勾动天色,其头顶上乌黑黑的一片,仿佛杀气拢聚一起,好不可怕。 话说太史慈毕竟是孙策麾下的心腹第一大将,兼之此时又在西川镇守,因此实力并不逊色于太史慈的周泰如今便成为了孙权麾下的第一猛将,也正是江东军的门面。因此对于周泰来说,寻常的打打杀杀已非必要,可但若其所出,务必一举所得,震慑敌方三军! 眼下孙权的这一番话,也恰恰证明了周泰的地位。周泰一听,自然战意勃发,势在必得! 少时,突兀只听得江东军杀声大作,连波发起。原本在郝昭指挥下,渐渐有 所好转的曹魏军霎是混乱起来。猝然一连七、八道轰鸣乍起,转眼天上出现了七、八颗的火石弹,砸向了樊城。城外对楼战车上的江东军弓弩手一齐发起猛射。曹魏军的将士见状,连忙纷纷后撤,躲避起来。而江东军则趁着此势,转眼间又是大批的将士冲到了城下,并借助云梯车攀爬而上。 “江东军忽然起势,莫非是有大将杀来?”郝昭眯起眼睛暗暗念道,很快他便行动起来,向左右吩咐如此如此。 不一阵后,城上响起一阵欢呼雀跃地战吼声,只见一员身穿黑甲,身材魁梧雄壮,如同煞神一般的猛将从半空中猛然落地。曹魏军的将士望去,见了那人后,无不变色,纷纷认出了那如同煞神般的猛将,正是周泰!! “挡我者死!!!”周泰双眸光芒乍亮,眼睛却朝着指挥台上望去,一举手中黑刀,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猛兽,赫然飞奔起来。 一员曹魏军的将领连忙抖数精神,急声喝令,转眼几个手持长枪的曹魏军将士急忙冲出,可刚挺枪,手中的长枪就被周泰手中的黑刀纷纷断开了。周泰一窜逼近,快刀飞闪,转眼就杀了那几个曹魏军将士,并且脚步不停,下一秒便逼近了刚刚那指挥的曹魏军将领。 “他娘的!!老子和你拼了!!”生死关头,那曹魏军将领,忿然搏命,挺枪便往周泰搠去,但却被周泰一闪躲了过去,并且黑刀凌厉出动,一刀刺中了其心窝之处。于是,那曹魏军将领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当场毙命。眼见此状,江东军士气大震,周泰趁胜追击,杀入人丛,曹魏军中无人能挡,被周泰杀得崩而四散。 话说此时,曹昂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府衙,连忙下了马,径直走了进去。 不一阵后,荀攸得到将士来报,得知曹昂赶来,速是召入。很快曹昂走了进来,荀攸见其神色凝重,遂把左右喊退。 须臾,大堂只剩下曹昂和荀攸两人。曹昂沉色,立即向荀攸禀报眼下战情,并附以郝昭之计。 荀攸听罢,面色连变,虽然他坐镇在府衙之中,但飞鹰细作禀报仔细,加上他超乎寻常的大局观,对于城外的战情却也是了如指掌。当然荀攸坐镇于府衙之中,却也非什么都不做,反而他是做好随时应变的策略和准备,例如昨日正是他及时派出援兵,方能及时解南门之危。 而就从昨夜开始,荀攸便一直在思索计策,无独有偶,巧合地是郝昭的计策,倒是和他不谋而合,甚至更为大胆。 因此荀攸这下神色有些诧异,不过转眼他便恢复过来,扶须颔首道:“郝伯道之计看似冒险,实则却是扭转乾坤之妙计,只不过一旦如此布置,我军便也再无退路。而最终,两军也只能得到两败俱伤的结果。” “副军师,我信任伯道的才能,他竟施以此计,肯定是除此之外已无更好的计策。”曹昂沉 声喊道,眼神坚定。荀攸听了,神容微微一凝,忽然肃色道:“大公子似乎对这郝伯道十分地信任。只不过,这事关重大,万一樊城有失,对于曹魏会有多大的影响,大公子是否清楚?” “樊城不但是荆州如今仅存的防守重地,更是豫州的屏障,一旦樊城有失,豫州局势必乱,一旦江东贼人杀入豫州,更会伤及曹魏根基。豫州又是天下百姓密集安居之地,战火一旦蔓延,数百万百姓甚至会流离失所,死伤无数!!”曹昂一沉色,疾言谓道。 “哼哼,竟然大公子很清楚,那么你也肯定明白,若是樊城有失。单单郝伯道的一条性命,是无法弥补此罪孽的!!”荀攸沉色谓道,双眸直勾勾地看着曹昂。 曹昂来时便早已下定决心,闻言,颔首道:“我愿立以军令状,只要副军师肯答应伯道之计,万一将来樊城有失,我愿以伯道一同承担这罪孽!!” “大公子!!你乃魏王长子,为了区区一个郝伯道,你甘愿舍弃你的大好前程!!?” “如今樊城危在旦夕,总该是要有人站出来承担的。” “你又可知你如今赌上的是什么?” “继承曹魏基业的资格?还是所谓的帝王之位?我虽然在乎,但我更清楚若是我连这个志气都没有,有才之贤士出以良策,却因个人私利,而无视退缩,那么我根本就没这个资格!!”曹昂话音一落,浑身更涌起了一股坚毅而刚烈的豪放之气。恍然间,荀攸仿佛从曹昂身上看到了当初立志要拯救天下,在乱世之中闯上一番基业的年轻曹操。虽然当年的曹操,很早就学会深藏内敛之道,但他却也有一腔的方刚热血,在他信任的班底面前,当年他的那腔方刚热血,使得众人能够凝聚一团,并甘愿为他的志向而奋斗。 荀攸默默凝色,当年他那位傲骨铮铮,才华惊艳九州,被誉为王佐之才的叔叔,也恰恰是被曹操的那股方刚热血所吸引。只不过后来因为局势的变化以及汉室的无能,君臣二人渐渐走远,貌离神合。他那叔叔虽有治世平天下之大才,却因他迂腐而固执的死忠,最终走向了绝路。而魏王曹操,为了他那叔叔,已曾几番退让,可他那叔叔还是太贪心了,对于汉室所存的痴念,更是令人发指,甚至最终做出如此荒唐叛逆的事情,葬送他一生的功业。 魏王曹操曾经问过荀攸,觉得他那叔叔有没有恨过自己,否则他那叔叔岂会在临死前,竟还倒戈协助自己那死对头马羲。也恰恰从那时候开始,马羲和曹操迎来了转折点,尤其是在荀彧地推荐下得到卧龙诸葛亮后,马羲的基业得以迅猛发展,甚至一跃超越了曹魏的势力。 当时荀攸不敢回答,但他清楚,自己那叔叔恐怕是恨的。荀彧恨他曹操出尔反尔,恨他曹操架空了献帝刘协所有的权力,恨他曹操把整个汉室朝社玩弄于鼓掌之中。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77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6) 更恨曹操忘记了当年的匡汉室,平乱世,治天下的誓言。虽然如此,但荀攸或许比起他那荀彧更多了解一些他们的主公。当年曹魏最为鼎盛的时期,曹操便有称帝的实力,就算那时马羲尚有袁、刘之威胁,孙策重伤昏迷不醒,江东尚且混乱不稳,就算时机不合宜,但他也可以效仿古时禅让的方法,逼刘协退位,如此一来,曹魏一众文武为了得到功绩和封赏,定将纷纷效以死力,以此作为契机,合纵联合,再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各地诸侯军阀各个击破,纵然会有阻滞,但以当时曹魏的势力,得到半壁江山之地,绝非难事,起码也会比起如今曹魏所处的局势要好。 荀攸不敢说,曹操全然是因为顾虑着荀彧而迟疑不发,但肯定会有这因素在里面。甚至他几回对于汉室的退让,也因为有荀彧在暗中作梗。 在荀攸看来,曹操并不负于他荀文若。 却说另一边,自从周泰杀上樊城后,朝着指挥台一路搏杀,前去拦截的曹魏军将士纷纷都被杀翻。这时,忽然听得一声怒吼,一员体型魁梧的曹魏军将领,手舞一柄开山斧冲了上来。 “嗷嗷嗷哦!!!纳命来罢!!!”却看那曹魏军将领,双眸圆瞪,雄伟的身体看上去仿佛一头黑熊,拧斧朝着周泰劈了过去。周泰冷哼一声,一刀飞起,只听嘭的一声乍响,紧接便听得一声痛喝,却见那曹魏军将领原本执在手中的开山斧,这时已然脱手而出,弹飞而去。下一秒,周泰飞刀骤起,一刀搠去,正中那曹魏军将领的咽喉处,这杀人起来,动作简洁凌厉,毫无多余的动作,在旁的曹魏军将士一时都看呆了。反之,江东军的将士士气勃然,紧随在周泰身后扑杀上来。周泰目光冷厉,直勾勾地看着指挥台上,神情冷漠的郝昭,猛然脚步一提,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倏地冲奔而去。 “哼!!”郝昭见状,一声冷哼,随即一声令下,霎时在指挥台上,早已埋伏的弓弩手齐齐发作,朝着冲袭而来的周泰射了过去。周泰快舞手中宝刀,竟射来的乱矢纷纷拨开,在如此密集的攻势之下,竟然是毫发无损。 却看周泰冒着箭雨在悍然突进,又进了数十丈后,眼看快要来到指挥台上,忽然嘶声大喝起来。 “台上那白袍小子,可是郝伯道耶!!?”周泰纵声问道,杀气腾腾,看他那样子,大有郝昭一旦承认下来,立即便要提刀冲上指挥台杀人。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周的,你有这本事,尽管来取我性命!!”郝昭却也不惧,慨然应和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周泰立即如暴走的猛兽,一跃而起,竟有半丈高,好不惊人。同时间,郝昭迅速行动起来,左手拔刀,迎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周泰刚落在指挥台上,郝昭便杀 了上去,快刀连斩猛劈,武力刀法竟也不差。只不过周泰可是顶级战将,又岂会被郝昭压制,怒吼一声,下一秒便起刀震开了郝昭的刀刃,紧接着一刀飞出,如同飞虹一般,眼见就要刺中郝昭的胸膛。千钧一发之际,郝昭挪身躲了过去,右手不知何时拿了几颗铁珠子在手,一齐甩出,如同炮弹。这若是打实了,纵然未伤及要害,有铠甲保护,怕也要疼上一回。只不过周泰反应却也灵敏,快速地挥刀舞动起来,将射来的铁珠子一一打落。这时,郝昭一跃而起,双手举刀,一招力劈华山,凶狠无比地劈向了周泰。周泰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没想到这郝昭竟有如此武力,不过很快他便恢复过来,拧刀一横,挡在眼前。须臾只听又是嘭的一声爆响,紧接便见郝昭猝是弹开,周泰也退了半步。 这说是慢,其实两人的厮杀只发生在刹那之间。郝昭一声令下,指挥台上的曹魏军将士立即纷纷行动起来,扑向周泰。与此同时,江东军的将士却也在楼梯间中厮杀,正往指挥台杀奔过去。 不一阵后,趁着江东军的将士还未杀至,指挥台上的曹魏军将士将周泰包围起来。周泰奋然搏杀,但郝昭却是狡诈,以铁珠子不断地在暗中袭击,令周泰不得不分心应对。而就在此时,却听一阵杀声涌起,正是曹彰带着虎卫军的将士赶来营救,汹涌地冲上了通往指挥台的楼梯间中。江东军的将士遭到前后夹攻,一时间方寸大乱。这时,在指挥台上的周泰似乎也有所察觉,忽然目光一转,望向了指挥台上的帅旗,紧接身子一转,猝是窜入一处人丛,玩命地厮杀起来。郝昭见状,往周泰突杀的位置一望,见其正朝帅旗那处杀去,面色一沉,连忙喊道:“快保护好帅旗!!!” 郝昭喝声一落,在帅旗附近的曹魏军将士连忙奔赶过去。这时正见人丛溃散,如同猛兽一般的周泰,势不可挡地冲杀出来,逼近帅旗。郝昭连道铁珠子打出,可周泰却像是背后长眼似的,眼看着铁珠子就要袭击到他的背后,忽然转身,连刀飞起,将铁珠子一一挡落。这时,在帅旗之下的曹魏军将士,莫约数十人,一齐扑向了周泰。周泰怒吼一声,拧刀便战,厮杀中,郝昭又以铁珠子发起偷袭。周泰躲过两颗,有一颗却躲不过去,铁珠子打在他背后的铠甲上,发出一声爆响,火花四射。可下一秒,周泰却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猛兽,浑身散发出的可怕煞气,让其四周的曹魏军将士如坠冰渊似的,一下子都呆滞起来。紧接只见刀光飞闪,好几人一同翻去,周泰一跃而起,挥刀便要往帅旗劈去。 “他奶奶的,谁敢动老子的帅旗!!!”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怒吼声响起,紧接正见一柄黄虎宝刀朝着周泰激射而去。 却看那投射出黄虎宝刀的人,赫然正是 曹彰。曹彰天生怪力,这一投更是全力而发,若是击中周泰,曹彰有信心能将他身上的铠甲生生穿透,钉在帅旗之上。 危急关头,周泰一拧身子,轻盈得可怕,让人匪夷所思,躲过了曹彰投射过来的黄虎宝刀后,身子好像陀螺似的猛然转动起来,又躲过了郝昭紧接袭击而来的铁珠子,并在空中身子一翻,紧接便从指挥台上跳了下去。眼看周泰起码从一丈多高的高度跳下,在下面的曹魏军将士以及江东军将士都是神色大变,唯恐被周泰砸中。眼看着周泰高速坠落,正往几个手提盾牌的曹魏军将士那里落下。有两人及时躲开,剩下那人,慌乱之下,下意识地提起盾牌。猝然,只见周泰猛地往那盾牌一踩,泄去了大半的坠力,不过那曹魏军将士却是惨了,被周泰这活活地一踩,竟直接被踩得七孔流血,当场气绝,可见坠力之重。 “别让那周泰逃了,给我乱箭射死他!!!”这时,在指挥台上,几乎被周泰砍去帅旗的郝昭,面色冷厉。帅旗乃是一军之魂,若是刚刚真的被周泰砍去,自军士气定将一落千丈,恐怕也等不到后面的计策实施,樊城便已守不下去了。随着郝昭话音一落,霎时只见城上箭潮骤落,汹涌地袭向了周泰。只不过这却未能危及身法轻盈得可怕的周泰,却见箭潮一波接一波,周泰却都凭着身法敏锐地躲了过去,倒是不少曹魏军将士都被误伤。 另一处,正在城外中军处的吕蒙,观察了好一阵后,忽然向孙权投去一个眼色。孙权会意后,也不犹豫,立即下令鸣金撤军。于是,很快只听得阵阵号角声响起,城上厮杀的江东军立即开始撤走起来。曹魏军的将士见状,大多数人却都疲弱,不愿追击。只有一小部分追杀过去,但也被江东军挡了下来。周泰听得号角声起,也迅速地撤走而去。这时,只听指挥台上一阵怒吼,正是拾回兵器的曹彰发出。旋即不久便见,曹彰带着人马从指挥台追了下来。不过周泰的身法实在太灵敏了,加上武艺超绝,纵然曹魏军的将士有心拦截也强拦不下来。不一阵后,等曹彰带着人马冲下来时,周泰早已逃远去了。 半个时辰后,眼看江东军的人马渐渐从城下撤去,不少曹魏军的将士几乎虚脱,纷纷一屁股地坐到地上,有些依靠在城墙上,精神的疲弱甚至开始让他们产生一种战事无休止的厌恶和绝望。 郝昭在指挥台上暗暗地观察起来,这时曹彰快步地赶了过来,瞪圆眼睛,向郝昭投去眼色。却看曹彰倒是一副杀气腾腾,意犹未尽的样子,郝昭一沉色,道:“下一波江东军真正的攻势恐怕会更加激烈。还请三公子务必保留气力。” 曹彰听了,神色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点了点头,迟疑一阵后,忽然向郝昭有些不自然地喊道:“你也是!!”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78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7) 郝昭闻言,也不禁一愣,见曹彰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去,旋即便快步离开,不由暗暗一笑。说来曹彰脾性直来直往,这点上倒是与曹昂更为相似,因此比起城府高深的曹丕,曹彰与曹昂要亲近多了。 而在刚刚曹彰的眼神中,郝昭却是察觉到了来自他对自己的关切和尊重。 一阵后,曹彰走了下去,却看间道中不少将士都坐在地上喘息,许多人都是精神疲弱。曹彰不由轻叹一声,同时他忽然也明白了,郝昭肩上之重以及此番战事的严酷。正如郝昭所想的那般,虽然曹彰不喜欢郝昭一些出格自大的行为,但郝昭的能力和志气,其实已经赢得曹彰的尊重。尤其是前江东军的两波攻势,只因郝昭不在,自军便乱成一团,若非后来郝昭及时醒来,稳住局势,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只不过纵然如此,按照眼下战况发展下去的话,就算樊城能够勉强守住,自军将士的精神状态也会迟早崩溃的。而樊城至关重要,不可错失,可如今因为豫州的局势不稳,兼之他的父王也要为最坏的结果做好准备,援军几乎是不可能,就算有只怕数量也不会多。而在此情况之下,他们却要面对十数万的江东大军,一旦被他们抓住机会,敌军将会盖天铺地一般杀扑而来,待时樊城将毫无机会。 想到这里,曹彰也不禁有些绝望,但他还快甩了甩头,重振起精神。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动静,曹彰望去,正见曹昂快步地赶了过来。 “大哥!!”曹彰连忙迎了上去,疾声喊道。曹昂见是曹彰,并且很快便从他的神容中察觉到了他的忧虑,一沉色,颔首道:“三弟放心,有大哥还有伯道在此,樊城绝不会沦陷!!” 若是换了其他人听了这一番话,或许会放声嗤笑。毕竟曹昂和郝昭两人的名声顶多就能算小有成就,就算这几番表现极其出色,但眼下樊城之危,恐怕换上古今那些赫赫有名的名将或者谋士恐怕都不敢打这包票。但听在曹彰耳里,却又不同。从小到大,在曹彰的认识之中,自己这位兄长便是个说一不二,有担当的男子汉,起码至今为止,他给出过的承诺从无失言。一直以来,曹昂在曹彰的心目中都是如同标榜一般的存在。 “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有办法的!!”曹彰立即振奋起来,眼射出两道精光,笑道。 曹昂也报以一笑,眼神坚定,遂往指挥台快步走去了。眼看着曹昂离开的身影,曹彰的眼神却也逐渐地坚定起来。 少时,曹昂来到指挥台上,却看郝昭正在仔细地观察着江东军的状况。却看江东军虽然从城下撤去了,但却在距离城外不到一百数十丈的地方整顿起来,几乎毫无疑问,江东军肯定还会有攻势。只不过如今江东军虚虚实实,接下来哪一波才是真正的攻势,难以预料,这也让郝昭十分焦虑和疲惫。 少时,郝昭收回目光,已然察觉到曹昂站在一旁,示以询问之色望去。曹昂 却笑了笑,先问道:“可要歇息?” “已经歇息够了。”郝昭一沉色,有些冷漠道。 “你确定?”曹昂似乎有些不放心,神色也严肃起来,又问。 “不然呢?”郝昭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走到一边,一屁股地坐了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曹昂似乎更乐意见郝昭放松下来,走到他的身旁也坐了下来,悠悠道:“辛苦你了。” “你若真的对我有愧意,那就在将来达成我的心愿,让我名记竹帛,让后人知道在这妖孽辈出,混乱的时代中,曾有一名叫郝伯道的人,让这天下一时明亮,足矣。”郝昭默默地望着天穹上的景色,喃喃谓道。 “只求名,不求利,也不求地位?” “纵是家财万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只要人一死,却都什么带不走,还不如名留后世来得实在。再说了,这人一旦位置一旦高了,麻烦也会接踵而来,弄得一身的不自在。否则当年张子房助高祖拿下天下后,怎会头也不回地就离开呢?” “倒是有些道理。” “那是自然。” “若是这回栽在这樊城,你我怕是反成了那孙仲谋的垫脚石了。” “那赢了不就好了。” “对啊,赢下来就好了。能赢么?” “你愿意输么?” “我不愿意。” “那就只能搏命。不过你身份尊贵,这命比我的值钱。” “那还不是一对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能值钱到哪里去?” “你可不同,把你可是魏王长子。有大好的前程。” “樊城失了,恐怕什么都没有了。” “哼,看你说得那么伟大,果然还是有私心的。” “人非圣贤,谁没有一些私心,难道你就没有。” “我当然也有。” 郝昭咧嘴笑了起来,倒是被曹昂给逗乐了。曹昂哈哈大笑,这一笑眼睛都眯了起来,像是弯弯地月牙,却也好看。 一阵后,曹昂脸色微微凝起,肃色道:“副军师答应了。” “如此是好。”郝昭听话,倒也不见诧异之色,把头一点,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半个时辰后,却看樊城南门上,忽然撤走了不少的将士,虽然十分隐蔽,但还是被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城外观察的吕蒙给察觉了。吕蒙眼见曹魏军有所变化,速报回孙权。 一阵后,在中军帐内,孙权听了吕蒙的话后,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道:“曹魏贼子眼下状况愈弱,樊城的南门都快要守不住了,竟还暗中撤去将士?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吕蒙闻言,沉吟一阵,来时他便有所思索,忽然一震色,道:“或许曹魏贼子已在做最坏的准备,保留兵力在城中,一旦南门把守不住,便在城内与我军厮杀。” “那曹 魏贼子岂不准备要与我军死拼?”孙权听话,微微色变,碧目霎是闪出骇人的精光。吕蒙闻言,沉色想了一阵后,道:“曹魏贼子以退为进,看似冒险,但实则下定了决心,若非一心要与我军死拼,不会冒这险。” “若然如此,我军将士屡攻数日,虽然轮流厮杀,但也气力损耗极大。倒是子明有先见之明,保留了一批将士准备。不过若真的与敌军死拼起来,我军不熟樊城地形,怕会陷入苦战啊。”孙权沉凝起神色,呐呐谓道。 吕蒙见孙权的模样,知其有所疑虑,但却从先前孙权的态度来看,孙权怕是不会轻易地放弃,眼下恐怕他更多地是想得到自己的表态,坚定攻克樊城的决心。 “战至如今,两军将士怕皆或多或少做好死战的准备。不过这多日以来,曹魏军一直都被我军的气势压制,这是我军唯一的优势,若然全军上下齐心一致,一鼓作气,拿下樊城的胜率也是极高的!!”吕蒙沉声喊道,话音一落,孙权的碧目如有两道光芒射出。 “如此听来,子明却也觉得我军该继续攻打樊城,与曹魏贼子决一死战?”孙权神色肃穆,直勾勾地望着吕蒙问道。 “是也。”吕蒙一沉色,振声喊道。 话说自从江东军黎明时分时的那番攻势后,一直按兵不动。曹魏军的将士却也不敢大意,抓紧歇息起来。眼看已是黄昏时分,此时在樊城南门上,兵力却比先前少了几乎一半。不过这些曹魏军的将士,并无因为兵力的减少而感到恐惧,各个都是肃色以待,似乎做好了随时与江东军搏杀的准备。 突兀,只听江东大军阵中,阵阵擂鼓响荡的声音霍然响起,号角声很快也一并吹鸣起来。陡然只听连道爆响,转眼只见五、六颗火石划过天际,砸向了樊城南门。 指挥台上,郝昭面色凝重,精神似乎恢复了一些,眼神炯炯有光,随着他旗令一挥,城中立即响起阵阵锣声,曹魏军将士一齐嘶吼,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轰隆隆隆隆隆~~~!! 少时,只听得一连五、六道轰鸣声霍然响荡,五、六颗火石弹在樊城南门上一齐爆开。与此同时,城外杀声爆发,大批的江东军将士立即朝着樊城扑涌而去。郝昭面色沉凝,严阵以待,不久后,眼看着江东军的将士快要杀到城下,刹是连连挥动旗令,一连几道号令发出。 于是,霎时间只见樊城上矢石齐落,曹魏军的将士却也不惧砸来的火石弹,纷纷涌到女墙边上,朝着城下的江东军将士发起猛烈地攻势。那些扑涌而上的江东军将士一时间被曹魏军的矢石逼得连连后退,并有不少死伤。这时,却见江东军的冲车队伍飞驰而来,曹魏军的将士早有准备,以石磨投砸而出,又以火矢攻击。江东军的将士似乎没想到曹魏军的兵力减少了近乎一半,但攻势不减反增,有些被打得措手不及。 这时,却看前军之中。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79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8) 吕蒙立马正是观望,眯着眼睛,神容中多了几分肃穆之色,呐呐道:“曹魏的贼子果然是做好了死战的准备。看来必须给予猛攻,非得将他这一口气打散、击溃不可!!” 吕蒙呐呐说罢,立即连下几道号令,于是不久后,后方的十数架巨型投石车一齐发起攻势,并且对楼战车以及云梯车随即从前军冲出,逼向樊城南门。 却看此时,天色已渐渐昏暗起来,不过随着江东军投石车地猛烈攻势,在城上炸开的火石弹,却把天色照得一时明亮。曹魏军的将士坚守不退,郝昭毅然而立,不惧投来的火石弹。不得不说,期间险象环生,曾有好几回,火石弹几乎砸到指挥台上,但幸好都没砸中,要不是砸到了城内,就是砸到附近,在郝昭身旁保护的将士都惊出了好几身的冷汗。不过所幸的是郝昭就像是有神明保护似的,屡屡躲了过去。 “给我把曹魏军的贼子都乱箭射死!!”这时,在一架对楼车上,丁奉振声大吼,随着他喝令一落,江东军那一架架对楼车上的弓弩手立即朝着樊城上的曹魏军将士发起攻势。于是只见乱箭骤飞,大片大片地洒向樊城。樊城上,曹魏军的盾牌手,纷纷举盾硬挡,固守不退。两军一方给予猛攻,一方固守不退,双方皆是死伤惨烈,双方将士都是精神紧绷不敢有一分一秒的放松。 就在此时,却看好几架云梯车趁乱赶到了城下,并搭到了女墙边上。城下的江东军立马借云梯攀爬而上,杀声怒吼。 这时,从江东军此番攻势开始至今,不过仅仅过了半个时辰。指挥台上,一员曹魏军的将领快步赶来,禀报江东军的将士正从借云梯杀上来。郝昭不慌不忙,神容笃定,速是一道旗令发出。 紧接着樊城上,只见一柄柄长枪投落而下,那些正从云梯车爬上的江东军将士纷纷躲避不及,被长枪射落,摔了个粉身碎骨。 “让中军两侧的投石车加紧攻势,对楼战车都给我逼到城下,我就不信压制不了这些曹魏贼子!!!”吕蒙双眸圆瞪,浑身更有一股骇人的气息散发出来,如同一头暴怒欲要食人的猛虎。左右不敢怠慢,立即纷纷各发将令而去。 少时,又听屡道轰鸣声霍然响荡,十数颗火石弹再次划过天际朝着樊城砸去的同时,城外的对楼战车忽然再次移动起来,逼向城门。 轰隆隆隆~~~!!! 不一阵又是连道爆响,樊城南门上一连乍起十数道耀眼的火光,炸开处,曹魏军的将士皆是四处飞散,死伤不少。此时,逼至城下的对楼车上的江东军弓弩手,一齐发以猛射,因为距离更近,射程缩短,还未回过神来的曹魏军立即遭到了重创,一批又一批的将士被乱矢击中,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郝昭看得眼切,忽然转 身离去,倒也干脆,并发出号令,让城上将士后撤,准备好在城上迎战江东军。曹魏军的将士得令,遂是纷纷放弃了防守,快速地后撤。 不一阵后,却看江东军的将士纷纷爬了上来,同时又有五、六架云梯车搭到城下。 “都给老子打起!!”一员江东将领刚是大喊起来,殊不知这时忽然两侧飞矢射出,那江东军将领话未说完,便被两侧射出的乱矢当场击毙。其余江东军将士一阵混乱,各拨兵器抵挡起来,不少人纷纷被乱矢射死。少时,却见江东军的将士源源不绝似地翻过城墙,不过立即都遭到乱矢袭击,而且曹魏军的长枪手早就做好准备,但见有漏网之鱼杀扑上来,立即便以长枪迎击,一一击杀。 渐渐地一个时辰过去了,在曹魏军各队将士娴熟地配合以及郝昭的指挥之下,江东军的将士虽然不断地翻过城墙,但却又纷纷被曹魏军所歼灭。消息很快报到了吕蒙那处,吕蒙一听,心知此时需要一员猛将突击,立即发出命令,让凌统率兵登城。 少时,早就按耐不住的凌统得到命令,立即率兵登城,却看凌统宛若猿猴一般,身法敏捷,不一阵就借助云梯车翻过了城墙。 凌统刚是落地,立即便听弓弦声乍起,速是定色一望,两侧皆有飞矢来袭。凌统怒喝一声,立即把插在腰间的双鞭拿出,拨挡起来。 啪啪啪啪啪~~!! 却看射向凌统的乱矢纷纷都被打落,凌统震色,大吼一声,猛然发作,冲突起来。这时,伺机在旁的曹魏军长枪手一齐杀出。转眼间,只见数十根长枪一齐先是搠向了凌统,凌统猛地提身一跃,空中踏步飞行,潇洒的身影让在看的曹魏军将士都是一阵变色。突兀,眼看凌统霍然就要在曹魏军长枪手的人丛中落地,霎时无数长枪纷纷朝着凌统招呼过去。凌统大喝一声,身子猛地转动起来,双鞭舞动,好像陀螺似的将那些搠向他的长枪一一震开,并且力量猛烈,不少曹魏军长枪手都被凌统震得连滚带爬地翻去。 “他娘的!!杀了这小白脸!!!”一员曹魏军将领看得眼切,怒吼一声,提着一柄大刀便朝凌统杀扑过去。转眼,正见那曹魏军将领杀至,凌统反应极快,挪身一闪躲了过去,旋即一鞭怒起,狠狠地砸在了那人面门,紧接只见血花绽放,那人惨叫一声,身体往后一倒,摔在地上后,便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周边的曹魏军将士看得一连变色,就在此时,女墙边上已经集中了不少江东军的将士,这下眼见凌统大发神威都是振奋起来,纷纷各提兵刃杀扑而上。只不过这时,几波曹魏军将士迅速赶到,其中还有曹魏军的顶级精锐虎卫士,两军混战起来,江东军登上城的将士人数占据劣势,很快就被压制住了。 “嗷嗷嗷嗷~~~!!老子来也!!!”突 兀,只听一道吼声乍起,只见一人从一处女墙上飞跃而出,如同一头昂然亢奋地野兽,双眸凶光毕露,正是丁奉。 却看丁奉这一落地,立即有曹魏军的将士朝着他扑杀过去。丁奉见状,却是咧嘴在笑,一提手中赤牛鞭,如同一头暴怒的公牛朝着扑来的曹魏军将士凶狠狠地杀去。 “杀杀杀杀~~~!!”丁奉怒声咆哮,赤牛鞭只管猛砸乱劈,那些扑上去的曹魏军将士纷纷都被丁奉杀翻。此时,另一边凌统却也俨然杀出了一条血路,不断地突击。只不过很快凌统便遇到了硬骨头,却见一波虎卫军的将士猛地杀扑而来,各舞钢刀朝着凌统便是一顿乱劈。凌统不敢怠慢,双鞭快起,硬是挡了下来。这时,一员虎卫军统将冲出,硬生生地将凌统撞开,凌统身子一退,双眸锐芒乍射。 “好俊的小白脸,功夫倒也不差!!”那虎卫军统将咧嘴冷笑,突兀一提手中钢刀,扑向凌统,举刀狠狠劈去。凌统快闪躲过,绕到其身后,正要挥鞭砸去。这时,几个虎卫军的将士杀来,凌统只好躲开,刚稳住身形,那虎卫军统将又是挥刀劈来。 蓬!! 只听一道轰鸣激荡,这回却是那虎卫军统将连步后退。那虎卫军统将脸上一阵诧异之色,似乎没想到身形看似不算太过强壮的凌统,竟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其实凌统看上去虽不是肌肉蛮横的类型,那是因为他身上的肌肉都已经过千锤百炼,几乎没有任何赘肉,因此看上去虽然不是那么健硕,但其实身体肌肉比例已经达到近乎完美,力量以及爆发力皆绝非常人能够比拟的。 “死!!”猝然,凌统一声厉喝,身体如同檀弓般射出,速度之快,令那身经百战的虎卫军统将也是一时反应不及,待他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被凌统双鞭击中。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虎卫军统将竟赫然被击飞而去,倒地后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已是受了重创,不过还是死咬牙关站了起来。 “呀呀呀呀!!给我杀!!!”重创后的虎卫军统将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其麾下虎卫军将士立即眼露凶光地朝着凌统扑去。凌统悍然不惧,提鞭便战,而此时却又听连阵杀声响荡,正是丁奉带着一批江东军将士杀突过来。曹魏军的人丛一阵溃乱,待丁奉杀到凌统附近时,却看凌统一身是血,但目光凌厉,英眉竖起,看得丁奉一阵汗毛耸立。 “小心!!曹魏的贼子,怕是不会轻易放弃。”丁奉还未反应过来,这时耳边响起凌统的声音,就在此时,猝是杀声涌动,又是好几波的曹魏军将士杀了上来。凌统振声一喝,立即提鞭应战,丁奉也不怠慢,大吼一声,紧随其后杀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城上杀声渐渐减弱,吕蒙一直在仔细地观察,眼见曹魏军似乎有些坚持不住,连道令声喝落。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80江东有鸟,一鸣惊人(69) 此时在城上已有不少的江东军将士,不久后一起喊杀。 却看此时樊城南门上,四处皆是可见的血迹,两军死伤皆是不少,横尸遍地。但死亡此时已无法压制两军对于胜利的渴望,作为统将的凌统和丁奉更是如此。两人战袍和铠甲上皆是血迹斑斑,一路搏杀,这下已杀至指挥台。就在此时,忽然听得号角声响起,曹魏军的将士立即纷纷从城门撤退,与此同时,在后面的内城墙上,猝然只见火光冒起,凌统和丁奉不由都是面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一战,那夜他们没有准备,不知曹魏军在城内又修筑了一面内墙,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当时丁奉更是受了不轻的伤势,这下想来,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疼。 丁奉咬牙切齿,怒目圆瞪,而凌统也不禁地脸色一紧,却是看到了内墙上密密麻麻地都是曹魏军的将士。 不一阵后,消息很快报到了孙权以及吕蒙处。孙权听罢,面色一沉,眯起了一对碧目,道:“曹魏军的贼子在内墙集中了大量的兵力,看来是打算借外墙阻挡我军大型的攻城器械,使得我军这些大型的攻城器械无法攻击其内墙,除非推翻外墙,否则我军的大型攻城器械根本无法入内。也就是说,要真正得以杀入樊城之内,攻破内墙,我军遇到的艰难恐怕不逊色于外墙。” “难怪刚不久曹魏军今日开始就把外墙的兵力大量地撤走,原来早就有这心思。我军攻打外墙就已耗费不少的体力,若再强攻内墙,没有大型攻城器械的协助,纵然得以攻破,怕也是死伤惨重,将士们筋疲力尽。而且就算把内墙攻破了,只怕那狡猾的荀公达以及郝伯道在城内定也埋伏了大量的将士,准备好与我军在城内厮杀。”吕蒙沉凝起神色,神容也显得沉重起来。不过所幸的是,他也预留了近五、六万的新力军,这些将士一直都在中军以及后军蓄势待发。孙权一沉神容,道:“时至如今,我军已无退路,否则不知何日才能攻克樊城。竟然曹魏军决心要与我打这损耗战,那我就奉陪到底便是了!!子明,在预留的新力军军队,分成两批。一批协助前军的将士攻打内墙,由你亲自指挥,另一批则做好准备,一旦内墙攻破,则为先发,杀入城内,由周泰作为统率!!” “诺!!”吕蒙闻言,震色喊道,双眸光芒乍射,立即振声应道。于是吕蒙迅速地发落命令后,把指挥大权交还给了孙权,遂便迅速地统率一批两万余人的军队大举朝着樊城南门杀扑而去。 另一边,得到吕蒙命令的凌统以及丁奉,依照吕蒙吩咐,并无着急地去往内墙做出攻势,先是拿下了外墙城门,并把城门打开,放下吊桥。 很快眼看着城上吊桥放落,城门开启,城外的江东军将士却也不急着冲入,各军将 领而是迅速地整顿起来。不久,吕蒙率兵赶到,诸军会合,足有五、六万的将士,各个气势勃然,杀气腾腾。 吕蒙迅速地指挥起来,各发命令,期间城外的江东军散发而出的肃杀之气,可谓是如同惊涛骇浪,大战前的死寂,使得整个樊城南门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此时,在内墙上,却见火光无数,密密麻麻的曹魏军将士站满了整个内墙,大约有八千余人。曹昂面色沉凝,早前他已依照郝昭的吩咐,把外墙上大半的防备物资都搬移到了内墙,这下内墙可谓是准备充足,八千曹魏将士也做好与江东军搏杀的准备。 “众人听令,城内一切有副军师在安排。战至如今,两军已到了决战的时刻,樊城能不能守下来,今夜一战,极其关键!!待会江东军若然攻来,诸位只管发以猛烈攻势,有多少箭矢都给我射尽,有多少石头木桩都给我用完,有多少人只管给我杀多少人,尽量地损耗彼军的兵力和体力,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等曹魏儿郎的志气!!!”曹昂拔出倚天宝剑,纵声喊道,一身雄赳赳的气势,好不威武。随着他喝声一落,城上的曹魏军将士也纷纷嘶声咆哮起来,一时间显得杀气冲天。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擂鼓声赫然震荡,随着城外杀声响荡,大批的江东军将士涌入城门,杀向内墙。 曹昂目光凌厉,眼看大批的江东军涌入进来,一声令下,城上的曹魏军弓弩手立即纷纷张弓发弩疯狂猛射。乱矢骤飞间,却看从城门杀入的第一批江东军将士各个手提盾牌,冒着箭雨突进。原来吕蒙也预料到了曹魏军一来肯定会以箭矢攻击,因此先是派出了盾牌手突进。却看乱矢如潮,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江东军的盾牌手虽有盾牌保护但这下却也被猛烈的箭潮攻势逼得寸步难行,有些甚至在密集的攻势之下,纷纷中矢,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声。 两柱香后,有人迅速来报与吕蒙,说先是冲入的盾牌手被曹魏军猛烈的箭潮攻势给逼得无法前进,而且死伤了不少人,现在军队都被堵在城门内。 吕蒙听了,面色一变,眼下彼军决心坚定,自军却要硬攻,想要取胜,定然困难重重,当下就要看他这统将如何指挥,打破僵局。 吕蒙脑念电转,遂命将士们让开道路,把冲车都集中起来,一齐往内墙发起攻势,令又命几支军队的统将,做好准备,趁着冲车发起攻势时,快速地逼近内墙,抢占阵地。吕蒙令声快速落下后,得到命令的各支军队立即迅速地准备起来。不久只见城门内的江东军将士忽然后撤,让出了一条道,紧接着便听阵阵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内墙上的曹昂听得耳切,面色一沉,立即迅速喊道:“敌军恐怕是想借助冲车打破僵局。速速准备好石磨,但见冲车来袭, 便以石磨投击!!” 曹昂厉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一众曹魏军的将士立即飞快地准备起来。不久后,只见一架架冲车猝然飞速地从城门内冲出,朝着内墙攻击而来。曹魏军的将士倒也早有准备,立即以石磨砸去,与此同时却又见一支支小队的江东军队伍趁机从城外杀入。眼见此状,曹昂不由神色一变,但很快也反应过来,立即命弓弩手发箭射击。一时间只听轰鸣不断,爆响不绝。却看在曹魏军的石磨攻击下,一架架冲车爆毁,趁机杀入的江东军将士也死伤惨烈。只不过这回杀来的江东军将士这下显得颇是强硬,卯足劲地冲起。这般玩命的态势,让曹魏军一时有些乱了阵脚。突兀,内墙下发出一声巨鸣,轰隆一声,正是有一架冲车冲到了内墙下发出猛击。不过幸好的是这内墙倒也坚固,只是震了一震,而那架冲车很快便被如骤雨落下般的石磨给砸坏了。趁着这一瞬间,只见数百江东军盾牌手冒着箭雨赶到内墙下数十丈外,并纷纷举起盾牌立起了一面盾墙。紧接着江东军的弓弩手纷纷迅速地赶到盾墙之下,正要发起攻势。内墙上陡然响起了曹昂冰冷的声音。 于是,只见内墙上,无数长枪投射而出,划过盾墙,纷纷射落向躲在盾墙下的江东军将士,一时间只听得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眼看此状,几员江东军将领奋声喝起,带着麾下将士冒死冲上,这好不容易抢占的阵地,若是不坚守住,前面的牺牲恐怕便是白费了。 眼见着江东军玩命扑上来的样子,曹昂神色愈渐地冷酷,他已经领会到了战争的无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眼下所谓的仁义道德,根本就不存在,有的只有为了各自阵营最终胜利作出的搏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即此道理。 于是,曹昂连道令声落下,霎时间内墙上矢石以及长枪连波大片大片地洒落,江东军将士死了一批又是一批,那些盾牌手也被石块纷纷砸中,盾墙轰然溃散。 “他娘的,那曹魏军的统将简直灭绝人性,就算是敌人,可这都是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啊!!”眼看着自军麾下将士死伤如此惨重,遍地尸体,一员江东军将领不由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只不过比起曹昂,却有人比起显得更为残忍,很快吕蒙的将令传到,命前军将士加紧抢占阵地。前军的将领听了敢怒不敢言,却也知道军令如山,只好继续发出号令,命将士们突进。 于是又听杀声涌荡,江东军蜂拥冲上,曹魏军似乎也麻木了,纷纷张弓发弩朝着扑上来的江东军发起猛击。不一阵后,却看地上遍地都是尸体,江东军的将士碍于军令,皆是踩着尸体在前进。 “吕将军有令,今夜不破樊城,誓不撤军!!众将士务必打起精神,争取尽早将此城墙攻破!!”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81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0) 这时,吕蒙麾下一员心腹将领赶了过来,纵声喊道。此喝令一出,不少江东军将士都是明白,今夜若不能攻破这面城墙,夺下樊城,他们的牺牲就不会停止。 “嗷嗷嗷嗷!!!拼了!!!都给我拼了!!!杀呐~~!!!”丁奉一瞪双眸,压下了恐惧,抢了一面盾牌,便是冲了起来。眼看丁奉冲起,其麾下将士都是奋起,随着丁奉一齐冲了上去。凌统见状,也不怠慢,怒吼一声,也从一旁的将士手中夺了一面盾牌冲了上去。眼见着丁奉和凌统两位将领纷纷冲起,江东军的将士各是抖数精神,一时间都是坚定决心,纷纷扑上。 啪啪啪啪啪啪~~~!!! 却看乱箭如狂风骤雨,不断地打击在一个个向前突进的江东军将士手中的盾牌上。丁奉甚是勇烈,提盾冒着箭雨,玩命似地冲向前去,因此激发了更多的江东军将士的勇气。 不一阵后,却看随即赶上来的江东军弓弩手开始纷纷发起反击,几波箭雨朝着内墙上的曹魏军将士射去。不过在旁的曹魏军盾牌手早有准备,立即提盾纷纷地挡了下来。 不知何时,曹昂手中多了一柄宝弓,搭弓上箭,正瞄准在城下不断激发士气的丁奉。 啪,突兀只听一声尤为响亮的弓弦乍响,曹昂一箭蓄力猛发,箭出刹那,似有龙鸣之声,好不骇人。丁奉也很快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抬头望去,一根速度极快的破甲矢正朝他射了过来。危急时刻,丁奉连忙双手持盾,举头挡了起来。 蓬~~~!!! 一声爆响后,却看曹昂射出的破甲矢高速地旋转起来,丁奉手中盾牌火花四射,强大的冲力,甚至将丁奉硬生生地推了一些。突兀,只听一声轰鸣,丁奉手中的盾牌竟然四分五裂地炸开,那根破甲矢笔直地射向丁奉。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丁奉挪身闪开,只不过这时一波乱矢射来,丁奉手中没有盾牌,眼看就要被乱箭射死。幸好此时凌统飞快地赶了过来,替丁奉挡下了射向他的乱矢。 眼见此状,在内墙上不少曹魏军将士都发出惋惜的惊呼声。曹昂神容冷漠,快速地又搭了一根破甲矢在宝弓上,这回目标却转向了凌统。凌统冷哼一声,把手中的盾牌丢给了丁奉后,迅速拿了插在腰间的一对白蛟鞭。就在此时,曹昂的破甲矢再次射出,恍然间凌统仿佛看见了一条模糊的金龙相势从内墙上俯冲而落。只不过凌统却是不惧,大喝一声,纵身跃起,浑身气势暴涨起来,双鞭齐舞。 蓬~~~!! 一声巨响,就在刚刚,内墙上的曹魏军将士仿佛好像看见了两条白蛟相势冲天飞起,回过神来时,已见凌统双鞭砸碎了曹昂射出的破甲矢。紧接凌统洒然落地,英武潇洒,一众江东军将士看了无不振奋,各是嘶吼起来, 纷纷涌上。这时,江东军的弓弩手却也趁着凌统把曹魏军将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纷纷发起反击。须臾只见城下连片箭矢发出,曹魏军的将士一时间被其攻势阻滞,后面的江东军将士趁机快速地飞奔而上,占据阵地,盾牌林立,转眼间便组成了好几面盾墙。 曹昂见状,微微色变,江东军人多势众,他很清楚如果江东军不计损失地决心强攻,内墙是把守不住,迟早会被江东军杀入城内。但依照郝昭的计策,他的任务却是要尽量地损耗江东军,以给城内的将士们争取扭转乾坤的机会。 “打起精神,把江东贼子都给我击溃了!!!”曹昂振声咆哮,于是内墙上转眼间又是大片的矢石以及长枪汹涌而落。并且还有弓弩手开始射出了范围伤害性更大的火矢,用来对付人丛密集的江东军将士。 果不其然,随着火矢不断地射出,江东军的将士纷纷被点燃起来,周遭同袍见状,多数都吓得躲开,唯恐引火上身,队伍也混乱起来。 话虽如此,但江东军的将士依旧硬守不退,丁奉和凌统更是怒声大吼起来,提盾在前抵挡,激发军中士气。江东军的弓弩手更是奋力反击。就在此时,蓦然几道轰鸣声乍起,猝然只见几颗火石弹,划过夜空,砸向了内墙的方向。曹昂眼见着数颗硕大的火石弹砸了过来,双眸圆瞪,却也不知吓傻了还是怎么了,竟然也不躲避。 轰隆隆~~~!! 须臾只听连道爆响迭起,却见那几颗火石弹在内墙上轰然炸开,一时间碎开的火石四处激射,波及的曹魏军将士更是被炸得四处弹开。 所幸的是,曹昂所在处并无波及,曹昂神容冷厉而肃穆,很快便听得城外阵阵杀声响荡,又有江东军的将士从城外杀涌而进。 话说就在不久前,江东军调整好了几架巨型投石车的位置,吕蒙在早前更是计算过了射程。不得不说,吕蒙计算却也精密,刚刚那几架投石车砸出的火石弹,无一例外都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内墙上,没有误伤任何一个自军的将士。 很快消息报到了吕蒙处,吕蒙一听,精神大震,命投石车不间断地朝着内墙攻击,并又连道命令发出,催促城外的将士杀入城内。 不知不觉,眼看已到了二更时分,两军在内墙下依旧厮杀激烈。却看此时的内墙,在江东军那几架投石车近十数波的攻势下,已出现了各种不同程度的损伤。另外,江东军聚集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城下飞矢一波接一波地发起。不过城上的曹魏军却也没有丧气,不计矢石地疯狂朝着内墙下的江东军攻击。加上曹魏军有城墙可据,死伤远不如攻方的江东军多。曹昂也明白,自军也只有在如今这个时机里最有效地损耗江东军,否则一旦江东军杀入城内,他们的优势便仅有在熟悉樊城地形这一 点上。因此曹昂也不留情,不断地指挥着将士攻击,矢石、投枪等攻势更是一波接着一波。要不是江东军的投石车作祟,这下他们击杀的江东军人数肯定还会更多。 就在此时,内墙上忽然撤走了不少的曹魏军将士,不过很快便有新的一批曹魏军新力军赶了过来。不一阵后,只见郝昭的身影出现在了曹昂的面前。郝昭神色沉凝,双眸烁烁发光,道:“伤兵都已撤去,依照先前计定的计划,我已带来千余新力军补上。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郝昭沉声谓道,曹昂听话,面色一沉,露出几分犹豫之色,道:“伯道不熟眼下战况,不如再等上一会?” 郝昭闻言,也不和曹昂争,点了点头。虽然曹昂留了下来,但指挥权却交到了郝昭手上,并与之快速说明当下的战况。郝昭一边听着一边指挥,来前大多数的战况已经猜测到了。 这时,城下的江东军忽然发起一波冲击,曹昂面色一变,但郝昭却显得颇为冷静,并不急于发令阻击。眼看着那一波江东军涌了上来,郝昭方才赫然下令,蓄势待发的曹魏军将士立即发起猛攻之势,霎时间只见在矢石汹涌落下之际,一片又一片的江东军将士倒下。与此同时,却看后方,江东军的弓弩手忽然增加了许多,猝然只听一声令起,漫天的飞矢冲向天际,朝着内墙轰然落下。曹魏军的将士一时预料不及,把杀了个措手不及。这点,曹昂也无料到,回过神来时,眼看一波箭潮射来,面色乍变。倒是郝昭一动不动,左右却快速地行动起来,提盾挡下了那一波飞矢。 “江东贼子的弓弩手越来越多,兼之城外又有投石车掩护,如此下去,只怕不久我军会被其压制啊!!!”曹昂急声向郝昭喊道。郝昭听了,微微凝色,曹昂眼见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竟然如此,我军便来个以退为进,将其吸引过来,再给予猛击!!” 郝昭说罢,遂便连道命令下出,不久后却看内墙上的曹魏军忽然纷纷后撤,躲避起从内墙下射来的乱矢。眼看此状,凌统和丁奉皆以为自军压制住了江东军,不由大喜,连忙纷纷下令突击。不一时,只见江东军一波接一波地逼近内墙下,曹魏军还是没有反击,于是越来越多的江东军将士杀到内墙。丁奉大喜,立即命后方将士报与吕蒙,请求云梯,打算登城攻击。 殊不知就在此时,城上忽然有沸水倾泻而落,城下的江东军一时反应不及,许多将士都被倾泻而落的沸水洒中,烫得发出阵阵如杀猪般的惨叫声。后方的江东军弓弩手看得一阵惊慌,不过很快内墙上乱矢齐飞,朝着他们射击而去,顿时一阵阵脚慌乱。与此同时,内墙上又是接着一波的沸水倾泻而落,在下方的江东军将士吓得连忙后退,前拥后挤,互相堵在了一起,搅成一团。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82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1) 而就在此时,内墙上先是有一颗颗装满了鱼油的鱼油弹砸了下来,紧接着又见火矢射落,落在下方,曹魏军的连波反击,令江东军的将士一时间都反应不来,蓦然只见大片大片的火势爆发,轰然炸开,火势蔓延极快,一瞬间便扑到了内墙下大批的江东军身上。原来先前从内墙上倾泻而落的沸水中也加了大量的鱼油,这下火势一起,转眼就火速蔓延起来。 眼看着大片的将士都陷入了火势之中,后方的江东军将士霎时间阵脚大乱,士气更是一落千丈。 情报很快就报到了吕蒙处,吕蒙刚刚听闻前军请求云梯,本以为战况尚好,没想到就这一阵,曹魏军竟然扭转了局势,而且手段如此狠辣,杀伐果断,和刚刚曹魏军的风格迥然不同!! 吕蒙却也不知不久前内墙上的指挥官换了人,不过眼下他也没有心思想这事情,抖数精神,脑念电转后,速是连发号令。 不久后,随着吕蒙的命令传达,并且在投石车一波攻势之后,内墙下的江东军趁机迅速后撤,同时后方的弓弩手也稳住阵脚,发箭掩护起来。眼看着江东军又是一波攻势,无功而返,并且损伤惨烈,城上的曹魏军不由都振奋起来。曹昂见郝昭已然迅速地融入进来,并且来到不久便重创了一波江东军,遂也安心下来,向郝昭示意后,转身离去。 却说在郝昭指挥下这一波反击后,江东军变得谨慎了许多,不敢再贸然突击,两军只以箭矢互相攻击,至于江东军则还多了城外的投石车不断地在损坏内墙。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已快到三更时分,江东军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孙权似乎有些急躁,驱马赶到了前线。吕蒙见了孙权,两人眼神对视后,眼下正在作战,吕蒙也无需下马行礼,只拱手一拜。孙权颔首一点,遂便投目望向了樊城,问起战况。吕蒙如实相报。孙权听罢,微微沉色,道:“看来不出奇兵不得已打破僵局啊。也该快是时候了。” 吕蒙闻言,面色一沉,双眸凝光,答道:“是该快到时候了。” 话说此时在樊城东门外,猝然出现了数千的江东军将士,并且押着云梯战车,突然来袭。曹魏军的东门守将得知后,面色大变,急忙赶到城上指挥,殊不知就在此时,由牛基山的方向望去,忽然只见大片的火光闪烁,似乎正有大批的人马杀奔过来。 原来就在吕蒙和孙权决定要强取樊城的那日,两人后来又缜密地商议起来。吕蒙认为待时自军强攻南门,曹魏军的注意力全在南门之上,兼之这几日彼军皆由其余城门调来精锐,东门肯定薄弱。因此他献计,让镇守在牛基山的蒋钦引兵奇袭东门,毕竟牛基山就在樊城附近,若发奇袭,能够迅发而出,杀曹魏军一个措手不及。 话说,只见这时樊城东门上,一片混乱,先杀奔过来的 江东军将士很快就抢占城下阵地,往城上射箭,并且一架架硕大的云梯车也飞快地逼近了城下。 不一阵后,却看从牛基山而来的江东军人马赶到,数量足有上万人,蒋钦亲自率领,眼看着城上混乱,并且先发奇袭的人马已然开始借助云梯杀上城门。蒋钦看得眼切,不由抖数精神,连下命令,让麾下将士立即杀声城门。于是只听杀声大作,响彻天际。 不久后,在樊城南门外,孙权隐隐听得从东面传来的杀声,碧目霎是精光骤射,振奋起来,笑道:“哈哈哈哈哈!!!看来东门已经发起奇袭,眼下就看南门这里了!!” 吕蒙闻言,神色大震,立即屡发号令,也知真正决战的时刻即将来临,迅速连发号令。于是不久后,只见攻击内墙的好几波伤兵人马以及体力不济的将士撤了出来,在城外蓄势已久的将士紧接迅速杀入,并带上了云梯。这时,在内墙下作战的江东军将士得知自军还有一波人马在东门奇袭,士气高涨,一时间众人卯足力气朝着内墙上的曹魏军发起猛攻。 与此同时,郝昭也得知了东门状况,但奇怪地是他丝毫不乱,紧接更是连道命令落下,曹魏军一干将领见郝昭不乱,也沉下心思,依照郝昭的命令,对涌杀上来的江东军发起阻击。 半个时辰后,却看东门上,大批的江东军已经杀了上来,曹魏军节节败退。不一阵后,蒋钦带着麾下精锐也杀上城门,江东军士气高涨,又是一波地强攻之后,夺下了东门。蒋钦大喜,立即命将士们杀入城内。 另一边,南门处战况却是惨烈,虽然半个时辰前,郝昭已知东门遭到奇袭,但依旧悍守不退。虽然江东军在吕蒙的指挥下,连番发以猛烈强攻,但依旧未能打破僵局。这点倒和吕蒙先前预料的大有出入。 “曹魏贼子至今为止竟然还不见乱势!?”吕蒙眯起双眸暗暗腹诽道。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迅速来报,说蒋钦已经拿下了东门,正朝城内杀入。 “太好了!!!哈哈哈哈哈!!!曹魏贼子负偶顽抗,最终还不是守不住这樊城!!!”孙权一听,亢奋不已,纵声大笑起来,在旁的江东军将领听了都是振奋,纷纷欢呼起来。只不过吕蒙却是神色沉凝,虽然早前他早便料到曹魏军肯定会有所准备,但其军中有荀攸以及那已然显露锋芒的郝昭坐镇,这两人联手,只怕是诡计百出,在孙权坚定要誓夺樊城的目标下,吕蒙也只能缜密准备,见招拆招了。 却说,东门处,只见城门大开,江东军蜂拥杀入,蒋钦迅速地稳住东门局势后,正也要领兵入城。突兀有人来报,说追去的人马遭遇埋伏,并且有一彪汉军杀出,斩了蒋钦麾下的先锋千人将。 蒋钦一听,面色一变,不敢怠慢,连忙赶落城下,就在此时,却看前方一阵混乱。蒋钦连忙仔 细望去,正见一彪曹魏人马在他的军部之中,冲驰猛zhuang,杀得人潮溃散,势如破竹。 “该死!!”蒋钦大怒,一拨战马,立即带着人马奔赶营救。不一阵后,蒋钦驱马赶到了混战之处,突兀只听一声如同虎啸的咆哮声,蒋钦面色一变,定眼望去,恍然见得一面凶猛无比的黄虎相势,正朝自己扑了过来。蒋钦不敢怠慢,下意识地抖数精神,手中钢枪飞拨起来,挑出道道枪花迎了过去。 “死来!!”那曹魏猛将一刀猛砸而落,势若下马虎扑食,竟把蒋钦的枪式硬生生地击破,蒋钦面色乍变,急把钢枪抽回,这时那曹魏猛将一刀横砍过来,吓得蒋钦连忙身子往后一倒,险险地躲了过去。蒋钦左右看得眼切,连忙赶来助战,却被那势猛若虎的曹魏猛将纷纷斩落马下,吓得蒋钦麾下之部都是一阵变色,一时间不敢杀上。 “是你!!?曹家黄须儿!!?”蒋钦这时回过神来望去,终于看清了那曹魏猛将的面孔,惊呼起来。 “尔等贼子,想要取下樊城,先问过三爷手中黄虎宝刀肯是不肯!!!”曹彰面容冷酷,眼露凶光,纵声吼道,好似一头饥渴无比的饿虎。 “少说大话,如今我军已然杀入樊城之内,拿下樊城那是迟早之事。曹家黄须儿,识相的,速速投降!!免得死在本将军的枪下!!”蒋钦振色喊道,双眸精光闪烁,浑身更是升腾起一股惊人的斗气。 “哼!!死来!!!”曹彰吼声落罢,只见他怒目圆瞪,拍马挺刀便往蒋钦径直地杀奔而去。蒋钦见状,速是抖数精神,一挺手中钢枪,策马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人霍然相遇,曹彰一来便是一顿猛劈乱砍,力量惊人。蒋钦力气不如曹彰,这下更是被曹彰给压制住了。 “杀杀杀~~~!!!”曹彰嘶声吼起,手中黄虎宝刀越舞越快,连绵不绝,杀得蒋钦节节败退。在后方的江东军将士看得眼切,不由纷纷色变。两人厮斗大约十数回合,曹彰蓦然奋力挥刀一劈,将蒋钦更是连人带马地击退而去。 “江东鼠辈,你非我的敌手,速速投降,免你一死!!!否则老子待会可要把你砸成肉酱!!”曹彰嘴角翘起一抹笑容,出言挑衅,也算是回击蒋钦刚刚对他的不敬。 蒋钦听话,面色一冷,虎着一张脸,这曹彰天生怪力,蒋钦刚刚也尝过以技巧取胜,但曹彰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且又懂得一力降十会,他的技巧根本发挥不出来。 不过蒋钦却也非顽固迂腐之辈,竟然单枪匹马,正面交锋赢不了曹彰,他便群而攻之,伺机而待。 于是只听蒋钦一声令下,其身后的江东将士立即纷纷扑了上去。曹彰见状,冷笑一声,纵声喝令,其身后的曹魏将士无不振奋,遂是随着曹彰一起迎上厮杀。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83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2) 转眼,两军混战起来,人丛厮杀之中,却看曹彰凶猛无比,驰马舞刀,横冲直撞,无人能挡。只一阵,几员冲上拼杀的江东军将领纷纷死在了曹彰的刀下。蒋钦看得眼切,刚刚也趁机发出袭击,不但被曹彰躲过,还差点被曹彰一刀劈中,惊出了一声冷汗。 “江东鼠辈尽管来厮杀!!曹三爷我有多少杀多少!!!”曹彰杀得奋起,大吼起来,江东军的将士却是一时被曹彰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不知不觉中,已快要过四更时分,却看樊城南门处,内墙上的曹魏军依旧巍然不乱。吕蒙屡番调拨兵马进行强攻却还是至今无法打破僵局。而此际,在内墙下聚集的江东军将士却是越来越多,只见乱矢一波接着一波,朝着内墙上曹魏军不断发射。占据着城墙优势的曹魏军的将士自然不会一味挨打,内墙上更是矢石如潮,汹涌落下。 “继续强攻,我就不信这些曹魏贼子有用不完的力气!!!”吕蒙此时也赶到了内墙外,目光凌厉,纵声喊道。毕竟他的军马人多势众,可以轮番攻打,不怕与曹魏军损耗。随着吕蒙令声落下,兼之此时他到了前线亲自指挥,一众江东军将士都振奋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接连发起。不一阵,却见江东军的将士再次抬着云梯冲到了内墙下,这时内墙上又有沸水洒落,江东军的将士这回有了准备,连忙躲开。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孙权听闻已从东门杀入的蒋钦,遭遇到了强敌拦截,无法继续突进。孙权听了,一沉色,沉吟一阵后,迅速地做出决定,将原本准备好攻破南门内墙,率先杀入的周泰一军,调拨而去,接应东门。 话说,孙权临阵的应变能力,却也不差,毕竟眼下南门的僵局迟迟无法打破,反之东门那处奇袭得手,已然杀入城内,不过却遭遇阻滞。这时他理应随机应变,派正面杀敌最为强劲的攻坚力量,周泰一军前往助战,先拿下樊城,待时南门此处自然阵脚大乱,再将之歼灭便是容易多了。 于是随着孙权令声发落,不久后得到命令的周泰,不敢怠慢,迅速引兵赶往东门。 不知又是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皮的颜色,一心只在南门内墙下指挥的吕蒙至今还不知城外的动静。不得不说吕蒙的性子也是够坚韧,虽然僵局一直迟迟未能打开,但他却没有乱了阵脚,反而沉着有序地指挥,眼神凌厉深邃,似乎在一直估计着什么。 这时,随着天色渐渐明亮,吕蒙忽然眼神骤亮,精神大震,原来他察觉到了城上的曹魏军已将快到精神崩溃以及力气耗竭的状态。于是,吕蒙迅速指挥,而受他指挥安排一直在蓄jing养锐的最后一波新力军将士,终于行动起来。 “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城上的曹魏贼子气力和精神 都已到了极限。这一波强攻务必要拿下樊城!!!”吕蒙嘶声怒吼,于是内墙下的江东军一起奋然咆哮,纷纷卯足力气,眼露疯狂之色地发起攻势。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樊城东门,却看周泰飞快地率兵从东门杀入。此时阵阵惨烈的厮杀声传来,周泰震色望去,正见不远处两军正是混战。而明显兵力占据优势的自军人马却反被曹魏军给压制住了。周泰面色一变,一边策马冲起,一边仔细观察,很快他便察觉到了自军被压制的关键所在,正是敌军那员骁勇的黄须猛将,其在乱军中,四处搏杀,无人能挡,自军的气势一直被他所死死地压制住了。 “蒋钦莫慌,本将军来也!!”周泰看得眼切,振声怒吼起来。这时,已被曹彰逼到军队后方的蒋钦听得周泰的吼声,不由精神一震,与此同时蒋钦麾下的人马也勃然振奋起来。毕竟周泰乃是如今孙权麾下的第一猛将,这回他来了,岂容那黄须儿放肆!! “哼!!终于来了,可让三爷久等!!”话说一直在奋力搏杀冲突的曹彰也听到了周泰的吼声,不惧却反而暗暗精神一震,不过下一秒他倒是迅速地向身后紧随的两员将领投以暗中撤走的眼色。那两员将领会意,立即飞快地拨马离开。这时,江东军士气爆发,蒋钦率兵反扑过来,与此同时却见一人一马如同飞虹般的从后方冲了上来,正是杀气腾腾的周泰。恍然间,曹彰只觉天地仿佛降下了一团巨大无比的黑色火焰,火焰炸开的同时,杀出一尊黑色阎罗煞神!! 曹彰精神抖数,眼中却露出亢奋之色,他早就想试试自己距离超一流等级的武将到底相差多少,自幼便是武痴的他,对于武道有着近乎痴迷的狂热。 “杀!!!”曹彰扯声怒吼,浑身气势也轰然迸发起来,一面黄虎之相冲天而起,似有电火交织,恍然如与曹彰融为一体。 却看随着两人气势迸发,无论是曹魏军亦或是江东军的将士都纷纷下意识地躲开。转眼,一条道让了出来,周泰驰马挺刀,身上的杀气愈加浓烈,如似化为有形的黑色火焰,猝然两人相近,周泰一刀赫然劈出,如天雷勾动地火,分劈天地,无与伦比!! 曹彰却也不逊色,挥刀奋力横斩过去,如有横扫千军之威,黄虎之相狂猛扑出,迎了上去。 蓬~~~~!!! 一声巨响,两人人马立分,周泰竟也连人带马地退了半尺,不过曹彰却足有丈远。不过这却也令周泰为之一惊,这曹彰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已经是在武道上登堂入室,达到一流武将的等级。 曹彰与周泰一搏后,虽然对结果不算满意,但似乎还是能够接受,紧接一拨战马,便迅速撤走了。这时,蒋钦反应过来,眼见曹魏军已经快速撤去,不由神色 一变。周泰见状,下意识地便想去追。蒋钦连忙喊住:“周将军小心,城内似乎有不少埋伏,刚刚我的人马便曾遭遇过曹魏狗贼的伏击!!” “眼下主力部队正在南门奋战,主公特派我前来就是为了能够尽快改变局势,拿下樊城,助南门处的主力部队打破僵局,岂可怠慢!!?你若忧心,便率人马在后接应便是了!!”周泰厉色喊道,说罢,一拍战马,转到一旁,催促起后方的麾下赶上。 少时,周泰迅速整顿好兵马后,引兵火速追击而去。蒋钦则更为稳重,正要带着人马紧随其后,在后方接应。这时有人赶来报说,刚刚在混战时,有两个曹军将士混入厮杀之中,倒戈相助,并报说他们乃是不久前战死的全琮和陈武,众人不敢确认,便来报说。蒋钦一听,神色一惊,连忙赶去相见,很快正见两人被他的麾下包围住,蒋钦一眼就认出了全琮和陈武,立即喝散,赶了过去。全琮和陈武也见到了蒋钦,不由露出喜色。这时蒋钦却不由露出几分怀疑之色,毕竟眼下正是战事关键的时期,全琮和陈武消失了数日之久,却也把不知有没有投靠曹魏军,刚刚虽然是倒戈相向,但很可能是曹魏军设下的诡计。 全琮敏锐,见蒋钦面露怀疑之色,忙把这数日发生的事情如实报之。原来全琮和陈武当日从地道中脱险后,便混入城中,误打误撞,去了一处住着一位瞎婆子的家中。那瞎婆子也是可怜人,其丈夫还有两个儿子,相继都被拉去充当壮丁。瞎婆子本是视力正常,但后来先听闻丈夫战死,两个儿子不久后也传来噩耗,在战场上失踪了,也不知是死是活。瞎婆子挂念亡夫,又四处打听两个儿子的下落,每日以泪洗脸,一对眼睛就是如此活生生地哭瞎了。当时瞎婆子还以为自己两个儿子回来了,全琮和陈武见瞎婆子可怜,便将计就计,装成是瞎婆子的两个儿子,又把曹魏的甲胄收了起来,换了瞎婆子两个儿子的衣裳。全琮和陈武也是谨慎,见日夜都有曹魏军的将士巡逻,便也足不出户,这几日就陪着瞎婆子。而不得不说,全琮这人也是预料,他虽然足不出户,但听这几日江东军日夜不停地攻打樊城,料到江东军恐怕很快就能杀入城中,便一直在暗中准备,和陈武轮流守候,等待时机,一旦江东军杀入城内,便赶去会合。 蒋钦听完全琮所说后,神色一沉,虽然全琮所言有几处却也听似可疑。只不过蒋钦看了一眼陈武后,便也没有什么疑虑了。原来蒋钦和陈武自幼便是好友,对于陈武的脾性,蒋钦那是十分清楚的。要想陈武这种直肠子的人倒戈,或者搞什么阴谋诡计,陈武是宁死不从的。而且陈武这人不但认死理,也认主人,曾经受过孙权接济的他,早就把性命交到了孙权的手上。蒋钦甚至猜到,当日若非有这善于变通。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84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3) 且又心思敏锐的全琮在旁,恐怕这陈武宁愿是战死,也不愿苟存。 于是,蒋钦让左右两员将领脱了战甲,让全琮和陈武换上。陈武一声不吭,上了战马后,朝着城内某个方向望去,嘀咕了几声。 却说,这厢里随着周泰杀至东门,曹彰退走,全琮和陈武又重归江东军,局势似乎已经渐渐偏向江东军。与此同时,却看南门内墙下,此时正见数十架云梯搭在内墙,江东军将士不断地正往内墙攀爬而上。内墙上更是有不少的江东军将士翻越了过去,正与曹魏军的将士厮杀起来。直至如今,郝昭面色依旧冷漠,正如吕蒙所言的,时至如今内墙上把守的曹魏军将士无论是体力和精神都将近崩溃,若非不久前又有一支千余人的新力军及时赶到助战,只怕这时内墙已保不住。 而吕蒙似乎不打算给曹魏军任何扭转的机会,却看内墙下数十架冲车轮番朝着内墙中的城门发起攻势。 就在此时,突兀城外一片混乱,正专心指挥的吕蒙甚至也不禁被吸引过去,连忙派左右前去询问。不一阵后,一员将领先是赶回,满脸慌乱震惊之色,疾声喊道:“吕将军大事不好了,牛基山的营寨那处,忽然火光冲天而起,烟雾弥漫,似乎遭到袭击了~~!!!” “什么!!?牛基山遭到奇袭了!!?”吕蒙闻报,霎是面色乍变,毕竟江东军的辎重队伍早前就遭遇过曹魏军的袭击,折损了不少的军粮,后来孙权在襄阳急忙调配,大军来到樊城后,又把军粮屯集在牛基山上,可以说是江东军的粮库。如今牛基山遇袭,又火光大作,恐怕是曹魏军在烧毁自军的军粮,如此一来,军粮缺乏的江东军,将会断了命脉,眼下军中将士都在搏杀一时未反应过来,但若是此番攻克不下樊城,一旦军粮不继,众人回过神来,久攻不下的江东军定会军心溃散,甚至是不攻自破。 吕蒙一下子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起来。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了孙权的命令,却是要诸军将士务必尽快拿下樊城,以稳军心。吕蒙一听,很快就领会了孙权的意思,自家主公这是被曹魏军逼得没有了退路,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地拿下樊城,毕竟樊城内肯定存着不少的军粮,只要拿下樊城,江东军不但有城池可据,还可得到军粮的补给。 吕蒙脑念电转,双眸渐渐也闪烁出几分疯狂之色,连声喝令,甚至冲向阵前战场,指挥起诸军将士发起攻势。 另一边看,眼看着牛基山方向火光闪烁的郝昭,长吁了一口气,遂是连道号令下落,正是要大部人马先是撤走,只留下一干精锐,准备要与江东军在这内墙上做最后的厮杀。 很快随着郝昭的令声发出,曹魏军的将士猝然纷纷撤走。在内墙上厮杀的江东军本还以为曹魏军胆怯,丁 奉看得眼切,大喝一声,立马带着麾下人马追杀。殊不知猝然却听阵阵喊杀声霍然响起,几批身穿精良铠甲的曹魏军将士猛然扑杀过来。江东军一时被突然反扑杀出的曹魏军精锐,杀了个措手不及。丁奉倒是勇悍,双眸一瞪,舞起赤牛鞭硬是冲了上去。两军一阵混战后,江东军被杀得纷纷后退。随后赶来的凌统见状,速是杀入,英勇地救出丁奉。只不过就在这时,蓦然一阵强烈的危机感来袭,凌统下意识地脚步一退,陡然一柄银戟射出,凌统挥鞭一打,将之震开。此时却看一员曹魏军将领快步冲出,纵身一跃后,接过了弹飞过来的银戟,猛然双脚落地,银戟飞舞,挑起道道戟影。却看其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般,身法轻盈,竟把凌统给一时压制住了。凌统双眸闪烁着阵阵凌厉的光芒,也不着急,待看清了来者的招式后,蓦然发作,身上一股骇人的气势迸发,双鞭怒起,如双蛟破涛而出,只听一道爆响,那银戟再次被震退。那曹魏军将领随即脚步一退,便是站稳,目光里更有一股逼人的杀气,盯着凌统。 凌统这下也看清了那曹魏军将领,冷笑一声,道:“你这郝伯道先前是出尽了风头,后来却又躲了起来。如今正好,终于给本将军遇上你了,你项上首级,本将军要定了。” 原来那曹魏将领正是郝昭也。 郝昭闻言,神容淡漠,轻轻把手中银戟一提,示意凌统尽管来战。凌统见郝昭挑衅,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不过却是满含杀意。 “纳命来罢!!!”凌统纵声一吼,手中一对白蛟鞭一起,朝着郝昭便是连番猛攻,攻势更是如波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郝昭一下子被压制住了,甚至被凌统杀得节节败退。在郝昭身后不远的曹魏军将士看得连连色变,就在他们准备要冲上接应时。突兀只听一声爆响,找准机会的郝昭一戟震开了凌统的双鞭,并猛发奇袭,招招狠辣致命,杀得凌统一时险象环生。眼看局势扭转,不少江东军都是神色一变,不过大多的人却还是镇定。毕竟凌统武力高超,大多人还是信任凌统的实力。 果不其然,没过几个回合,凌统奋力发作,闪过郝昭的招式后,猛然飞窜,逼近郝昭身前,一鞭猛砸。郝昭急忙闪开,虽是躲了过去,但立即被凌统占据了先机,转眼更是发出连波凶猛强悍的反扑攻势。在凌统反扑之下,郝昭虽是保住了重要位置,但还是未免被凌统击中了几下,所幸郝昭有铠甲保护,并未遭到重创,且又戟法娴熟,很快就化解了危机。 由此可见,郝昭虽然实力不俗,但还是差了凌统一些,话虽如此但不少江东军将士却都是十分惊讶。毕竟自古以来能够智勇双全的超级将帅之才,可谓是凤毛麟角。郝昭此人不但谋略高超,又有这般武艺,实在教人不得不惊叹和妒忌。 就 这一阵,两人厮杀了有十数回合,虽然凌统看似占据优势,但以两人厮杀的战况来看,凌统要拿下郝昭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这时,郝昭忽然后退,凌统以为郝昭要撤,大喝一声,正要追上。殊不知郝昭甩手便飞出了几颗铁珠子袭向凌统。凌统反应倒也是快,挥鞭打下两颗,挪身闪过一颗。就在此时,蓦然只听郝昭一声令下,其麾下将士猝是凶猛杀扑上来。凌统见状,却也忌惮郝昭那令人防不胜防的铁珠子,也不勉强,迅速后退。很快凌统麾下的将士也冲了上来,迎向扑杀而来的曹魏军将士。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内墙上的江东军将士越来越多,而在不久前郝昭也开始带着麾下不断后撤。 另一边,却说周泰引兵来援,从东门杀入樊城之内,击退曹彰后,便是乘胜追击。这下来到樊城东边一条街道,蓦然只听一声喝令,只见两边楼阁上蓦然出现了大量的曹魏军弓弩手。周泰神色一沉,速令准备。就在他话音刚落,乱矢如骤雨般从两侧落下,与此同时只见前方大批的曹魏军将士杀气腾腾地扑杀过来,各挺长枪,周泰以及其部下被两侧乱矢杀得一阵手忙脚乱,还未反应过来,那些杀气腾腾的曹魏军将士便是挺着长枪朝着人丛内悍然突杀起来,周泰奋慨厮杀,突兀却听后方传来一阵惊呼,周泰一听,勃然色变,连忙扭头往牛基山的方向望去,竟见火光闪烁,山上营寨恐怕遇袭。 “不好!!”周泰看得眼切,心思慌乱,这时他麾下不少将士也慌乱起来。曹魏军趁机突杀,一时间占尽优势,眼见江东军渐有溃散之势,周泰忿起开始厮杀,但奈何曹魏军伺机已久,并且蓄势爆发,一鼓作气,战斗力非比寻常,周泰纵为超一流武将,但凭一人之力,霎时间难以扭转。所幸不久后,蒋钦率部赶来,周泰军方才渐渐稳住阵脚。只不过这时,却听四处号角声响荡,恍然间四处巷口皆有曹魏军的伏兵杀出,不知有多少人马。周泰和蒋钦以及一众江东军皆陷入混乱之中。 与此同时,却把目光转回樊城南门内墙下,猝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城门轰然倒下,江东军亢奋激动,纵声欢呼,纷纷朝着樊城内蜂拥杀入。 而在城外,因牛基山营寨疑似遇袭,孙权显得有些着急起来,加上原本预留作为冲锋队伍率先杀入城内的周泰军,调往了东门,孙权一时情急之下,只管教将士们杀入。吕蒙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后方将士不断地从城外冲入,状况一时混乱,将士们不听指挥,只管往城内厮杀。 “糟了!!”吕蒙眼见此状,连声喝令,但久攻不下,时至如今,终于艰苦得破的江东军将士们,这下各个如破笼而出的野兽,各个热血上头,加上先前已得孙权之令,竟不理会吕蒙号令,只管往城内蜂拥杀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85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4) 另外,在城外的孙权,一时间也被眼前的情景而惊愕住了,似乎全然没想到局势会一时失控。 话说,从南门不断冲入的江东军只管往城中大道径直杀去,殊不知没过多久他们便停了下来,却看城中大道,密密麻麻地都是曹魏军的将士,并且每隔百丈皆有栏栅、鹿角,一路过去,竟有十数道防线,并且两边楼宇皆有弓弩手,原来曹魏军早就做好了在城中决战的准备,并把大部分的兵力都布置于此。 于是,原本热血上头的江东军将士,士气和精神瞬间遭到巨大的创伤,如同刚刚经历了千辛万苦,无数险难翻越了一座大山,原本以为终于达到了终点,没想到翻越了一座大山后,竟还有一座大山。 一瞬间,众人士气萎靡,热血褪去后,更多地是挫败和疲惫,精神衰弱。不过却还是有不信邪的江东军将士,纷纷怒吼起来,一干江东军将领也在试图鼓舞士气,继续发起攻击,攻破防线。毕竟江东军的人数乃是樊城中的曹魏军数倍不止,眼下敌军没有城墙可据,正面厮杀,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他们肯定能占据上风。于是不久后一波接一波的江东军冲杀起来,曹魏军蓄势而待,这下见得江东军杀来,奋起反击,各个骁勇无比。 不一阵后,只见江东军连番攻势却都被击退,并且因精神和气力衰竭,死伤极多。 “众人听令,江东军的贼子神衰气弱,不足为患,胆敢来厮杀,只如飞蛾扑火,诸位只管搏杀,死守樊城,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曹魏军的!!”这时,大道上中心阵地中,只听曹昂的吼声响起,一众曹魏军的将士无不愤慨激昂,纷纷纵声应和,士气如虹,杀气冲天。只见江东军不断地从南门外冲入,后方将士见前方疲弱,纷纷赶来,却很快又被曹魏军森严稳固的十数道防线给重挫神经,气衰而不敢进。丁奉见状,飞快地冲了上去,大吼催促将士冲杀,并引兵试图攻击。但曹魏军各个威猛如虎,奋力搏杀,丁奉带着大量人马,拼死突破,也不过冲破了两条防线,便被曹魏军再次杀了回去,但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丁奉更是再次负伤,力竭昏迷而去。 江东军因此士气再遭到打击,这时终于吕蒙和孙权赶了过来。孙权眼见自军疲弱的样子,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求救似地连忙望向吕蒙。吕蒙神色连变,心知眼下局势恐怕难以扭转,继续厮杀下去,只有白白牺牲将士,但却也并非毫无转机,不过他还是先沉凝起神色,和孙权分析道:“主公此时大军已乱,众人神衰气弱,难以久继,我军虽还有新力军,但为防万一,最好留于断后,否则最坏的结果,恐怕是十数万大军要损折大半于此!!更何况我军辎重此时怕已不存,回途艰巨,对于主公来说,眼下最重要地恐怕是如何保存, 否则没有了这十数万的将士,孙氏基业恐将一战尽毁于此!!” 吕蒙故意压低声音,唯恐传出,军心溃散,面色无比凝重和肃穆。这些话皆是诛心之话,若是孙权胸襟狭隘,甚至有可能治吕蒙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兼之又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就算砍了他的首级,也不为过! 只不过吕蒙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推心置腹地向孙权说明利害,他不想旧主还有他最为敬重的大都督周瑜两人耗尽一生心血打下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孙权一听,面色骤变,一对眼珠子瞪得好似快要掉下来,他无法接受,原本数日前他还意气风发,图谋着北上夺取曹魏基业,眼下竟局势扭转,自己基业恐将崩塌不保! “可否力搏!?”孙权或许是不甘心,双手捏紧拳头,指甲陷入肉内,甚至有鲜血流出,咬紧牙关,低沉地问道。 “将士们先前一腔热血,以为胜利在望,不想后果。如今又要攻坚,曹魏蓄势待战,在城中设下了十数道防线,兼之牛基山遇袭,种种不利的因素,一旦这一腔热血褪去,怕将多想保命。这兼之我军人多,互相影响,想要振发,已是不可能之事也。不过!!”吕蒙疾言快语,忽然话锋一转,道:“却也并非全无转机,若是周泰将军能够拿下樊城府衙,也正是如今曹魏军的指挥所,曹魏军定会士气一落千丈,我军将士见重燃希望,也会勃然奋起,待时我军便有反扑的机会了!!” 吕蒙此言一出,孙权双眸骤射出两道精光,抖数精神,原本有些诙谐的神容,也得以重新振奋,道:“如此是好!!幼平武艺超群,乃是超一流的武将,在这樊城内恐怕是无人能挡,定能拿下樊城府衙!!不过如今这里我军的状况十分不妙,不知子明可有计策暂时稳住局势?” 吕蒙听话,面色一沉,速道:“还请主公先到后方指挥,让将士们不要急着冲入,稳住军心。末将则在此,趁着此时众人遭到打击,重新调拨。至于周将军那里,正好眼下屯据如此多兵力在此也是并无大用,我将调拨一干精锐,前往接应。” “好!”孙权听话,也是干脆,这是处境危急,他倒也冷静下来,听从吕蒙的建议。于是两人一对眼色后,孙权遂是迅速地拨马离去,吕蒙也不怠慢,火速地调拨起来。 与此同时,却看此时在城东处,话说周泰以及一众江东军将士不久前遭到了曹魏军的埋伏,幸好后来蒋钦引兵赶来接应,随后众人奋力搏杀,尤其周泰屡屡搏命般地发起突破,好不容易终于杀开一条血路,蒋钦以及全琮还有陈武等将也奋然厮杀,将各处扑杀而来的曹魏军纷纷击退。 殊不知,就在江东军战况渐渐有所好转的时候,蓦然又听杀声涌荡,曹魏军的将士随即 更是士气高涨。周泰面色一变,正见杀来的将士各个都有着精良的装备,第一支正面冲杀而来的,赫然正是曹仁麾下昔日的精锐重骑队伍,虽只有千余人,但人马皆装备了重甲,拿着长枪钢盾,飞驰杀奔过来,并且各个都是杀意凛然。周泰神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一道喝声,紧接冲天般的杀声响荡。 “众人听令,为大将军复仇雪恨,正在此时,杀了周幼平!!!”为首那员重骑统将,嘶声咆哮,话音一落,其身后清一色穿着黑色重甲的重骑将士无不嘶吼,杀气之浓烈,如同惊涛骇浪。 话说当日曹仁原本是有机会逃去,却因遭到周泰拦截,最终更是败在了周泰的手中,因此曹仁部署对周泰还有下令杀了曹仁的孙权皆是恨之入骨。眼下仇人在前,可谓是分外眼红。那千余重骑兵,驰马踏地,大地仿佛都在颤抖似的。周泰见状,心知一番艰难的搏杀难以避免,纵声一吼,也不畏怯,准备好搏杀。 与此同时,却看在那千余重骑兵后,又有几支精锐队伍飞快地冲了起来,却看那些将士,各个手执细长的投枪,乃是曹仁麾下的投枪部队,很快只听随着领军统将一声令下,那些投枪将士立即纷纷怒吼,长枪投出,各个都是投she精准,只看漫天的枪雨盖然落下,纷纷袭向了正中央的周泰以及其麾下部署。周泰本是做好与曹仁那支重骑兵搏杀的准备,殊不知这时漫天枪雨落下,不由面色一变,连忙急令后撤,拨马躲开。 不一阵,只见长枪纷纷落下,周泰麾下不少将士躲闪不及,都被长枪击中。这些长枪虽然比寻常的长枪幼细,但体积却又远比箭矢笨重,这下落下,寻常人中了一支,已经重创,更别说有些人甚至中了好几支。 “他娘的!!”周泰见自军队伍被这番枪雨袭击得阵脚大乱,队伍甚至溃散起来,不由暗暗怒吼骂道。殊不知这时曹仁那支重骑兵悍然杀至,各个手提枪盾,强硬突破。周泰麾下仓促应战,被冲杀得纷纷翻滚,死伤无数。周泰更是遭到了这些重骑兵的重点招呼,那些重骑兵将周泰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各个都是不要命似地朝着他杀了过去。周泰见势不妙,也不敢强硬搏杀,且战且退。蒋钦见势不妙,带着全琮以及陈武等将连忙奔赶上来助战,一干江东军将士不久后也涌了上来。 “他娘的!!!拼了!!!来杀罢!!!”几番搏杀后,周泰这时也受了不轻的伤势,脸上以及手臂、大腿各处都有清晰可见的伤痕,其余地方幸好有铠甲保护,未受重创。另一边,蒋钦和全琮还有陈武几人的状况也是不妙,那些重骑兵见他们几人悍勇,又是江东将领,自然也不留情,纷纷悍然冲击。其中全琮更是在一波五、六人的重骑兵冲击下,受了重创。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86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5) 只不过很快又听一阵可怕的喊杀声响起,只见曹彰带着一干曹仁麾下的虎卫军将士杀扑而来,约有千余人众,各个都是身材彪悍,如狼似虎。正在混战的曹魏军将士见状,无不奋慨,曹彰更是怒吼连连,鼓舞士气,一时间众人都喊着要为曹仁复仇的口号,朝着周泰疯狂地攻击。周泰纵有超一流武将的实力,但眼下面对曹仁这些一心只想着复仇的精锐余部,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蒋钦见战况越来越是凶险,曹魏军的人马气势愈加地旺盛,心知局势恐怕难以扭转。 这时,却看周泰在前连连搏杀,悍然不退,围着厮杀他的人马刚退一波,又来一波。 “姥姥的!!这些该死的曹魏狗贼,欺负我江东无人么!!?”蒋钦看得眼切,怒吼起来,正要冲去,这时却见一人早就飞奔而起,正是陈武。却看陈武拧刀,飞快地窜进人马丛中,只砍马腿,一时间五、六个曹魏重骑兵的战马,马腿皆断,纷纷倒下,一片混乱中,周泰悍然发作,手中黑刀朝着四周的敌人乱砍骤劈,血肉横飞之际,又是一波人马被杀溃了。 不过这时,由曹彰率领的虎卫军终于冲入了战场,并且飞快地杀到了周泰那处。周泰附近的江东军将士几乎没有抵挡多久就被杀退。蒋钦见势不妙,速是带着一队人马冲入混战的垓心,将周泰救了出来。曹彰见状,自然不肯放过,带着虎卫军将士疯狂地扑杀过去。蒋钦立马转身,领着人马挡住,旋即便陷入混战之中。 “可恶!!!众人听令,若不力搏,我等恐将尽丧于此!!速速随我搏杀!!!”周泰回头一看,心知眼下战况,嘶声怒吼起来,江东军的将士听了,心知危急关头,不能怠慢,也都愤慨地应和起来,纷纷涌杀而上。 半个时辰后,周泰以及蒋钦等部,在曹魏军疯狂地扑杀之下,虽力抗死搏,但还是无法扭转,甚至若不是周泰屡屡玩命地挡下了曹魏军火力最强的攻势,只怕江东军早就溃败了,哪还能坚持至今。 终于这时,东南方向的转口终于陆陆续续地有江东军的援兵赶到,不过大多数都是队形全失,原来这些受吕蒙调拨的精锐,往此处赶来的时候,遭到了好几波曹魏军的埋伏和射击,幸好有几位坚毅的将领残存,领着残散的队伍赶来。 只不过当他们看到周泰等人被曹魏军死死压制之后,全都纷纷色变,加上本就疲乏神衰,霎时间各个脚下都好似拴了铁般,移不动脚步。 另一边,却看城南处,江东军战至如今方才突破了曹魏军五、六道的防线,且有大半的将士皆已无力再战。而曹魏军却也不急着反扑,继续稳守在防线中,曹昂目光冷厉,烁烁发光,仿佛一头在伺机等待的猛虎。 吕蒙察觉到了战况愈下,并且暗藏可怕的杀机,局势若再无法改变,恐怕是 只能撤走了。另一边,孙权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并派人来转告吕蒙,他已令仅剩的那支新力军做好准备,随时可以断后,但见曹魏军杀机显露,且局势无法扭转,当速速撤退。 吕蒙闻之,倒也安心了一些,幸好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孙权还是显露出一位王者应有的气概和器量,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如此巨大的失败,因此往往都会孤注一掷,赌上所有的家底,落个悲惨的下场。 吕蒙眯了眯眼,退路虽然已经准备好了,但说实话他却也不甘心,明明曹魏的基业已然近在眼前,一旦拿下樊城,杀入豫州,将曹魏基业尽夺,孙氏便能一跃成为天下的霸主之一,这也正是孙策和周瑜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宏愿。 却又想想若是成功,那该会是多么美好而雄壮的版图。且看江东军夺下豫州后,荆州作为中枢,江东之地作为根据,不但能够南北相连,且西可进西川,东可图兖。待时纵是被如今天下人看做是第一势力的鬼神马羲,也足以与之分庭抗礼。孙权也必将一跃成为被天下人视为未来帝王最为有利的人选之一。 幻想虽是美好,但也曾经似乎触手可及,可如今残酷的事实,很快便让吕蒙回过神来,神容沉凝,目光带着几分冷厉。 不知不觉渐渐地已到了晌午时分,这时曹魏军忽然有了转变,开始后撤,兵力皆集中在最后三条防线中,尤其在最后一条防线后方更是几乎集中了近五成的兵力。 眼见此状,江东军虽然大多的将士已经虚脱,但还是燃起了希望,纷纷咬紧牙关,强行振作起来。只不过吕蒙看了这状况后,却是报以冷笑,暗骂那指挥设局的人阴损至极。曹魏军一直在伺机以待,眼下恐怕是看出了江东军大半人马已经虚脱,却又故意后撤,把兵力集中在后方三条防线,乍眼一看似乎是不敌江东军的攻势,实则是想诱江东军做出最后拼死一搏,然后稳守防线,损耗江东军最后仅存的一口气,再蓄势爆发,给予猛烈的反扑,待时江东军恐怕再无反抗之力,任由曹魏军宰割。 幸好孙权并无失去冷静,虽是万般不甘愿,但还是愿意接受失败的结果。而吕蒙更是才能不可小觑的将帅之才,识破了曹魏军歹毒的阴谋。 所谓花无百日红,将无不败者。将军领兵打战,能够取胜自然是最好不过,但万一失败,却不知如何保存,这般将军却是不入流的。 正如当初,周瑜最先教吕蒙的并非如何取胜,而是让他学会在失败中如何保存。 于是吕蒙暗中下令,将前方的伤兵先是撤回,并把战线逐渐地后移。 不知过了多久,一员将领迅速来报,说在城东作战的周泰军还有蒋钦军已然受命后撤。吕蒙听罢,沉吟了一阵。左右不敢做声,等候吕蒙的吩咐。 “鸣号吧。”吕 蒙看了一眼苍穹,长吁了一声后,发出了命令。随着吕蒙号令发出,霎时只听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荡起来。前线的江东军早前虽已得号令,但这下因体力疲乏,撤退的速度也是不快。 这时,伺机等待已久的曹昂,拔出了腰间的倚天剑,指天一举,振声喊道:“众人听令,敌军已气神耗竭,大多更是虚脱,眼下正是我军反扑之时,众人建功立业正在今朝,给我杀呐~~~!!!” 曹昂一声令下,蓄势已久的曹魏军将士瞬间迸发出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霎时间整个天地仿佛都充斥着如同滚滚杀气,一个个曹魏军将士更是如同破笼而出的猛兽一般,眼中凶光毕露,提起利刃,朝着后撤的江东军将士猛扑杀去。 这时,一直藏在后线指挥的郝昭,却是身体一晃,这下精神一松弛,再也忍耐不住,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超负荷,生生地昏厥过去。 不过在他昏厥之前,左右都清晰地听到他说了两字。 “赢了!” 郝昭忽然昏厥过去,这让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习惯了对郝昭言听计从,依赖起来的一干曹魏军将士霎时间都是措手不及。尤其眼下江东军正是败撤,到底是乘胜追击,亦或是稳重起见,稳守阵地,一时间都没了主意。就在此时,前方只听阵阵喊杀声霍然响荡,不久后方的将士们便听说,大公子曹昂领着将士们正在反扑。于是,左右一边把郝昭送回,后方一众曹魏军将士也不怠慢,开始汹涌冲杀上去。 眼看着曹魏军的反扑之势铺天盖地而来,大多的江东军将士这时心里都是慌乱起来。幸好有吕蒙在指挥,众人依照吕蒙吩咐,陆续撤走。不一阵,眼见曹魏军冲杀上来,凌统依照吕蒙吩咐,领着不到六、七百的精锐断后。 “是你!!凌公绩!!又想坏我好事!!!看你算是一位英雄!!”曹昂引兵飞快冲杀上来,眼看凌统断后,眼里精光骤射,沉声喊道:“江东军败局已定,凌公绩你武艺高超,潜力无限,若入我曹魏军麾下,我定会向我父王极力推荐,不久将来绝非区区一个杂牌将军能比。你可愿意!?” 凌统听话,却是冷哼一声,一举手中那对白蛟鞭,冷声喝叱道:“废话少说,要战尽管来战个痛快便是了,我凌公绩绝不做投敌的懦夫!!” “找死!!”曹昂听罢,怒声一喝,驰马挺起金龙巨刃朝着凌统飞奔杀去,与此同时在他身后的曹魏大军也不怠慢,蜂拥冲扑杀上。凌统眼见着曹昂领着曹魏军大举扑杀过来,心头一震,快马冲起,双鞭飞舞,先是迎向曹昂。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马相遇,凌统作势奋力抬起双鞭劈下,曹昂也不怠慢,舞刀便是斩去,殊不知凌统虚招一晃,躲了过去,避开曹昂,人马分过后,悍然撞入人丛之中。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87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6) “嗷嗷嗷嗷!!!看我厉害!!!”凌统扯声咆哮,一时间如同一头如恶龙搏命的白蛟,在曹魏军的人丛中玩命似地冲杀。曹昂反应过来急拨马望去时,只见凌统已杀入自军人丛之内,冲杀之处更是如波开浪裂。 “好个凌公绩,刚烈,有胆量!!”曹昂沉色,目光凌厉,口中喃喃,却是对凌统称赞起来。毕竟眼下曹魏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凌统负责断后,恐怕是不会有任何的援兵,当随时准备好撤走。只不过眼下凌统却一来便选择杀入他的大军人丛之中,怕是打着尽量冲散他大军阵型,为其军后撤争取时间的主意。但是这却又是十分的凶险,毕竟一旦凌统陷入围杀之中,恐将无力回天。 对于凌统这份气概和胆量,曹昂是欣赏的,不过他却不会让凌统如意,大喝一声迅速拨马,立即驰马赶向凌统冲杀处。 与此同时,凌统所带领断后的那七、八百人,在凌统这般英勇刚烈的表现下,也奋起冲杀而上,两军混战起来,话虽如此,曹魏军无论是士气亦或是兵力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若非凌统刚不久冲散了他们的阵型,恐怕转眼间这七、八百江东军将士便已被曹魏大军所吞噬了。 “凌公绩你可别太张狂了!!”少时,只见一小处人丛溃散的地方,凌统刚杀散一小队的曹魏军将士,突兀只听一道如同龙鸣声般的怒吼遽然响起。凌统很快更是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逼来,急拨马一转,正见曹昂驰马飞奔杀来,手中金龙巨刃宛若幻相成形,冲天咆哮,扑咬过来。 当~~!! 一声爆响,却见凌统连人带马地乍退半丈,面色更是变得冷厉起来,刚刚若非他及时起鞭挡住,恐怕这时他已被曹昂一刀劈开两半了。 “杀了他!!”曹昂紧接大吼一声,附近的曹魏军将士立即一拥而上,凌统见势不妙,又知曹昂厉害,自也不甘愿栽在这里,迅速地拨马便撤。曹昂逼退了凌统后,迅速指挥,火速整顿好阵型后,此时他的人马已然杀退了那七、八百江东军精锐。曹昂趁势猛扑,歼灭一半,凌统仅带着不到一半的人马急忙从内墙逃出。话虽如此,凌统以及这些江东将士却也为江东大军争取了宝贵的撤退时间,这时吕蒙已带着大军撤退到了内墙与外墙的空间内。只不过曹昂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江东军,引兵猛然杀出,曹魏军的将士士气高昂,蓄势爆发,各个勇猛无比,冲上扑杀后,一旦被缠住的江东军将士根本抵挡不住,转眼间死伤无数。尤其曹昂一路生猛突杀,身后紧随着数百虎豹将士,势如破竹,江东军中无人能挡,这一路突杀下去,连斩江东军好几员将领。 突兀,却看吕蒙刚退到外墙城门内,猝听杀声大作,正见曹昂带领着数百虎豹将士冲杀上来,不由神色一变 。曹昂也察觉到了吕蒙,霎是眼中精光骤射,意气风发,豪气万丈,拍马狂冲,扯声怒吼道:“吕子明,留下命来!!” 吕蒙见状,冷哼一声,却也不慌更也不乱,快速地把手中青虎神武枪往马背上一按,取了腰间一柄宝弓,朝着曹昂便是射去。曹昂眼见着前方敌军人丛,突兀箭破虚空,竟给人一种虎啸的错感,恍然间飞矢带着一股飓风,飓风之中遽然冲出了一头青虎相势。 “破!!”那飞矢虽是来势冲冲,但曹昂却浑然不惧,大喝一声,提刀猛劈向那头青虎相势。霍然,青虎相势轰然炸开,只听一道爆响,箭矢爆开。曹昂一震色,不过紧接着又察觉到一股更可怕的杀气轰然逼来,青袍的吕蒙一人一马,快若飞虹,恍然化作一头巨大无比,形态神骏非凡的青虎神兽。 “杀!!”吕蒙一声大喝,逼近曹昂身前刹那,手中青虎神武枪化作了无数道的枪影,霍然形成一猛虎落山之相,杀向曹昂。曹昂神色乍变,施尽全身力量,爆发潜能,挥刀劈落,恍然如刀落龙相起,两柄神兵乍起爆响,齐齐震开。两军将士都是看得眼切心惊,有人更是惊呼起来。 “好一个曹家大公子,竟有如斯武力。”吕蒙虎眸圆瞪,带着几分诧异之色,他可是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打算一击击杀曹昂,激发潜力,因此刚刚可是施展出比全盛时期还要厉害的实力,可万万没想到竟被曹昂挡了下来,两人平分秋色。 “本公子也没想到吕将军除了会调兵遣将外,还能上阵厮杀。”曹昂咧嘴一笑,不过眼神却闪烁着充满杀意的赫赫光芒。 吕蒙一眯眼,下一秒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曹昂一刀凶狠劈落,吕蒙闪开躲过后,快枪挑出几道枪花,曹昂却也灵敏,挪身躲开。就在此时,吕蒙一声令下,后方江东军将士立马冲杀上来,而紧随在曹昂身后的虎豹骑也不怠慢,迅速驰马杀来。两军遂是混战,曹昂倒也不慌,群战起来,反而更是得心应手。倒是吕蒙,因为遭到虎豹骑屡屡地冲锋袭击,显得险象环生。 就在这时,凌统不知从哪里杀出,飞奔杀向曹昂左侧,幸好曹昂留了一份心思,闪躲避过。吕蒙却趁势发作,连枪杀起,虽未能成功击杀曹昂,但也将他逼退。不过这时曹魏的大军人马涌杀上来,曹昂振奋,引兵猛扑,吕蒙不得已只能撤走,凌统也趁乱撤退。不过不少江东军将士撤退不及,纷纷被曹魏军击杀或者擒下。不久后,曹昂率兵冲出南门,只见大批的江东军将士正不断地撤走,不过比起曹昂的预想中,倒不见太过混乱,看来彼军是早有了准备。 “没想到那孙仲谋也暗中留了一手,此人绝不简单,此番我军能够赢下,也不过是侥幸罢了。”曹昂并无因为此番守住樊城而自傲,反而更多觉得是侥幸,当然 他也很清楚最关键地是将士们的努力以及荀攸还有郝昭两位在幕后布局准备。 为了避免江东军短时间内卷土重来,以及为曹魏争取恢复的时间,曹昂明白眼下大好时机务必要抓住,将江东军重创!! “众人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杀得越多江东贼子,立下越多的功绩,便能有越多的赏赐!!”曹昂振声喝起,一众曹魏军将士听了无不奋然,振声应和起来。于是,只见在曹昂的指挥下,曹魏军纷纷汹涌扑往城外的江东军。 另一边,早前已撤到城外营地的孙权,早就做好了准备,眼下过半的队伍已经过了营地,正往襄阳方向撤走。 “让前方的将士加紧撤去,告诉他们不必慌张,营中自有新力军留下断后!!”孙权振声喊道,左右听令,立即赶往通禀。不久后却看尚在营地前方的江东军将士纷纷加快了撤走的速度。与此同时,在营中万余新力军将士蓄势待发,做好死战断后的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江东军后撤的人马七、八成人数已经撤出了营后。剩下的大多数都被曹魏军的人马给缠住了,孙权看得眼切,虽然心里不甘,但却也明白若能保住七、八成的兵力,已然十分幸运了。这也幸好有吕蒙早前提醒,否则只怕起码要折损过半的兵力,甚至不止!! “天佑我孙氏!!”孙权不由感叹,抬头望向苍穹,虽然攻夺樊城失败,豪取曹魏基业的计划落空,但只要他还能保住根基,在这乱世之中,将来肯定还有机会!! 孙权喃喃话罢,猝然只听阵阵杀声赫然而起,不由面色一沉,眼前正见一波接着一波的曹魏大军正朝营门杀扑过来。孙权肃色,却也不畏惧。这时,吕蒙迅速地飞马赶了过来,向孙权喊道:“主公,断后事宜还请交给末将。主公先随大军撤走!!” 孙权听话,却是一凝色,眼神坚定地道:“指挥大军,我不如子明,眼下诸军正乱,还得由子明来调拨。这里交给我便是,子明速撤!!” “这!!岂有让主公断后之理?不可!!”吕蒙闻言,神色一变,急声喊道。殊不知孙权却不理会,把头转了回去,振声喊道:“我虽为江东军军之主,但此番失败全因在我,我岂能先弃众人而去!!这责任务必由我来担当,以示决志!!” 孙权喊罢,便是连声喝令,留下来断后的万人将士听了孙权的话后,无不动容,爆发出高涨的士气。 “哼!!这孙仲谋竟还敢留下来,如此是好,此乃莫大的功劳,众人速速拿下孙仲谋!!”一员曹魏军将领很快也察觉到了这支留在营内断后的大军乃是由孙权指挥,不由精神大震,亢奋地大喊起来。随着其话音一落,前方正在冲杀的曹魏军将士霎时各个眼露精光,毕竟孙权乃是江东之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88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7) 更是曹魏如今最为仇恨的敌人,若是能将他擒下,代表着步步高升,享尽荣华富贵的大好前程!! 而后方紧随杀上而来的曹魏军将士也不落后,纷纷汹涌冲起,于是只见曹魏军前仆后继地杀向了江东军的营地,气势可谓是卷天席地。 孙权眼神凌厉,眼看着曹魏军大举逼近,却不乱阵脚,眼见大批敌兵涌到接近营门快有数十丈时,方才一声令下,发令射击。 随着孙权令声一落,大片的乱矢霎时飞射起来,转眼却见那些曹魏军将士刚是从营门冲入,便是遭到一波接一波的乱矢袭击,一时间死伤不少。话虽如此,但孙权的诱惑性实在太大了,依旧不断地有曹魏军将士生猛冲入,后方的骑兵队伍更是接连火速抢入。看着曹魏军如此疯态,孙权却还是巍然不动,指挥起弓弩手有条有序地发射,进行猛烈而有效地打击。 不久后,曹昂快马赶了上来,见将士们都被堵在了营门口前,各个只管冲杀,毫无章法,一片混乱,反之敌军却是箭矢攻势凶猛,一波接着一波地有效打击,曹魏军根本突破不得,只在不断地损耗将士。 曹昂看得眼切,立马调拨起军队另从两翼杀入营内,随着曹昂的调拨,很快曹魏军另分两路冲杀起来,眼看此状,是打算要三路夹攻江东军的营地。 正在指挥的孙权,却一直都在留意着曹魏军,眼见曹魏军另分两路,往两翼杀来,很快就领会到了曹魏军的心思,连忙震色,分拨两支盾牌手前往抵挡,堵住准备要从两侧杀入的曹魏军将士。 不一阵,却看营门两侧,纷纷有曹魏军的将士杀扑而来,不久便冲破栏栅,杀入营内。只不过几乎同时间,孙权调拨而去的将士纷纷赶到两侧,并各举盾牌奋力地堵截起来。话说这些江东新力军将士一直蓄势待发,眼看着同袍都在舍生忘死地搏杀,憋足了气,兼之孙权亲自留下断后指挥,这下搏杀起来,各个都是生猛无比,因此从两侧杀入的曹魏军将士攻势也因此受滞。 眼看着战况愈烈,分分秒秒流逝,曹昂心也狠了起来,亲自率部从一旁绕走,准备要堵在江东营地后方,将孙权还有这万人军队都堵在这营内。不久后,有人迅速报与孙权,孙权得知曹昂带兵往营后绕往而去,神色一变,心知这曹昂有意将他和他这万人将士堵在营内,心里不由有些急躁起来。不过为了能够替正在后撤的大军争取充足的时间,孙权心头一横,却也不急于撤走。话说他从一开始,之所以选择留在这里断后,就是为了吸取曹魏军的注意力,让曹魏军将士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上,而忘了要重创追击他的大军,如此一来他便可在此番战败中,保存得大量的兵力,避免元气大伤。为此孙权甚至不惜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不愧为枭雄人物。 当然 ,左右大多的将士都不知孙权的心思,这下见孙权无意急撤,有意坚守,不少将领都被孙权的意志和气概所感染,纷纷请战。于是,孙权很快就调拨了一支精锐,并由几员心腹将领统率,赶往营后与曹昂的那支人马搏杀。 大约两柱香后,只见曹魏军由四处攻打江东军营地,尤其是正门口,曹魏军的将士集聚得越来越多,这下子众人的心思几乎都在孙权的身上,各个都想拿下孙权,立下大功。至于曹昂,其实他一开始绕往后门,更多地想法其实是想要逼孙权撤走,可万万没想到地是孙权竟然不撤,而他刚赶到后门,便遇到了一批生猛无比的江东军精锐猛扑杀来,待他回过神来时,诸军将士几乎都把目标转移到了这处营地,而忘了他们最重要的目的乃是重创追击江东军的大军人马。 “该死!!这下诸军将士人人心思都在那孙仲谋的身上,都耗在了这里。待会就算攻破了营地,只怕江东军的大军人马已然撤远去了!!”曹昂面色连变,念头刚转,这时忽见一员江东军将领玩命似地冲杀上来,曹昂一沉色,立马举刃应战,那江东军将领袭击而来,占得先机,一来便是乱劈猛砍,不过幸好曹昂很快也稳住阵脚,一一挡下后,大约数合后,一刀震开了那江东军将领的兵刃,然后猿臂一起,抓住其战袍,将其生生拽落马下。那江东军将领刚从马上摔落,很快就有曹魏军将士冲了上来,将其擒住。 “事已至此,就算不能重创江东军的大军,那么起码不能跑了孙仲谋。竟然这孙仲谋敢在这里当这诱饵,那么曹某便不客气了!!”曹昂念头一定,速是迅速向左右安排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曹魏军各处的攻势越来越是猛烈。孙权更是察觉到了围绕在周围的那股强烈的危机感越来越是可怕。 就在这时,蓦然只听各处杀声轰然乍起,惊天动地。正门处,一波接着一波的曹魏军将士冒着箭雨,杀突而入。孙权见状,速是命令盾牌手以及长枪手前往阻击。殊不知没过多久,两侧皆有将士慌忙赶回禀报,说两侧的曹魏军也挡不住了,正不断杀突而入。孙权听话,面色连变,预想眼下大军应该撤出数里之外了,兼之有吕蒙指挥,应该已经做了不少的准备。 正巧这时,有几员将领眼见局面不妙,纷纷来劝。四周的将士也恐怕孙权真的有个万一,一齐相劝,让孙权速速撤离。孙策故意犹豫起来,众人见了,都着急起来,有一员将领更是以死相逼,不少将士也跪下相求。 “主公乃是江东之主,若有万一,我等如何面对江东父老,我等身为将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乃是最好的归宿。但主公却是不同,你乃帝王人物,将来还要带领我等江东儿郎称霸天下,举朝立社!!” “说得对,主公心怀大志,腹有韬 略,更有经天纬地之才,必能超越父兄,带领我等江东儿郎走向这天下的最顶峰。此番失败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磨砺,所幸大军保存得七、八,我江东尚有争天下之力,还请主公务必善存其身,否则那些战死的弟兄同袍,岂不都白白牺牲了!!?” “还请主公善存其身,我等皆愿为主公拼死!!!!” 只听喝声响亮,孙权神色虽然肃穆威凛,但碧目中却隐隐有几分泪光闪烁起来,咬紧牙关,似乎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喊道:“撤!!” 孙权一声喊撤,于是左右将领立即领命,几人各领精锐负责护送孙权突破,另外将领皆各领其部留下断后,将士们各个神容坚定,皆做好拼死的准备。 与此同时,却看曹魏军的人马四处冲入,目标皆是孙权,人人皆为此眼红发狂。不过这时,曹昂却带着精锐守在营后,并摆开了防御阵型,不知在等着什么。 不一阵后,只听阵阵马蹄声起,曹昂望去,正见一队精锐飞马奔赶过来,为首一将正是面容冷酷至极的周泰。话说原来周泰从东门败走后,带着人马迅速赶往与大部队会合,途中恰巧遇到了正在指挥的吕蒙,从吕蒙口中得知孙权以身为诱饵,留在营中断后后,勃然大怒,当场拔刀,恨不得斩了吕蒙。幸好凌统护住吕蒙,周泰身后左右也连忙拦住周泰。周泰忧心孙权,当场就抛下队伍,只带着不到千余人的精锐便来营救孙权。 曹昂眼见周泰,先是神色一变,却是被周泰浑身散发出那股恐怖的气势给镇住了。此时的周泰一身浓烈的死气,仿佛从地狱杀出的死神,目光深邃冷酷,与之对视,令人浑身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杀~!!”废话不多说,周泰一声咆哮,一挥手中黑煞刀驰马便是朝着曹昂摆下的防御阵型冲杀过去。曹昂连忙抖数精神,拧起金龙巨刃振声喝令。须臾,只见周泰悍然闯入,曹魏军将士枪刃齐起,周泰却只管冲杀,除了一些重要位置外,其他地方全然不顾,更有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可怕死气, 生生地从曹昂摆下的防御阵型中撕开一个破口。其麾下精锐眼见周泰这般气概,皆玩命搏杀。曹昂没有预料,世上周泰和他那些部署,竟只单凭蛮力就可破开自己这防御阵型的方法,震惊之余,却也不禁心生佩服。 另一边,却说孙权在几员将领护送之下,迅速撤走,快要赶到大营后军营地时,蓦然只听杀声乍起,竟有埋伏,几处曹魏军将士纷纷杀出。孙权面色大变,护送其的几员将领立马强震精神,各引小队人马挡住,并令其余人护送孙权继续撤走。孙权见状,不敢怠慢,此时营内四处不断有曹魏军杀入,杀声充斥天地,人人皆想擒杀孙权,换做寻常人在这巨大的压力下,恐怕早就生生昏厥过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89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8) 倒也是孙权足够地坚毅,强忍心中的不安和恐惧,神容不曾改色,领着眼下不到的七、八百人急冲而去。 殊不知孙权跑了没有多久,蓦然两侧乱矢射出,竟又有埋伏。众人见状,纷纷以身为盾,护住孙权,不知多少烈士因此折命身损,护着孙权冒着箭雨而去。 一阵后,却看江东军后军营外,混战中,曹昂挡住了如同死煞一般的周泰。周泰连连强突,招招都是狠辣致命,曹昂却也显露出他的志气,丝毫不惧死,与周泰搏杀起来。两人斗至十数回合,周泰忽然拨马想要从一侧突闯,曹昂反应极快,速是飞马拦去。这时,周泰猝是身子往马背上贴去,曹昂一刀砍空,回过神来时,周泰已然飞马过去,紧随上来的江东军将士见有机会,竟纷纷扑到曹昂以及其战马身上,拖住曹昂。曹昂一时无计,急得怒吼起来,一干曹魏军将士见状,不敢怠慢,急往周泰冲杀过去。周泰却是早有准备,浑身死煞之气如洪潮般迸发,手中黑煞刀快若梨花暴雨,转眼刀影无数,硬是在曹魏军猛扑而来的人丛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另一边,正往后军营门撤走的孙权这下也察觉到了营外有曹魏军的精锐把守,神色大变,不过很快他便察觉到了正有人马在曹魏军的阵型里面冲突,并且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 孙权看得眼切,这时后方杀声大作,曹魏军人马纷纷涌杀过来。孙权只得把心一横,纵声大喝,拍马冲向了后军营门。紧随在孙权身后的那一干江东军将士不敢怠慢,迅速地也冲乐起来,掩护在孙权四周。 不一阵,眼看孙权快要冲到后军营门,猝然杀声陡作,曹昂竟藏了两支小队精锐在营门两侧,皆持长戟,这下纷纷朝着孙权挺戟杀去。孙权见状,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碧血宝刀,做好厮杀的准备。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那两支小队长戟手飞快杀至,孙权身旁的江东军将士拼死搏杀,但那两支小队长戟手来得十分凶猛,悍然突破,杀得孙权两旁的江东军将士人仰马翻,转眼间纷纷逼近孙权那处。孙权也不畏惧,舞起手中的碧血宝刀见杀来的曹魏军将士挥手便是猛劈乱砍,一路杀突而去。 另一边,曹昂却也听得营门处杀声,连忙精神一震,下令命将士们堵住营门。于是曹魏军的将士蜂拥堵截而去,周泰眼见此状,着急孙权的状况,这下更是疯狂起来,俨然一副不要命地态势不断地猛突冲杀。 少时,却看孙权刚是杀到营门,突兀却有大批的曹魏军涌杀上来,纷纷各挺长枪利刃,朝着他的身上便是招呼过去。生死关头,孙权也显露出血性,悍然地挥刀搏杀,护送孙权的将士纷纷赶来,许多人甚至为了保护孙权,不惜以身为盾,一个接一个地被活活搠死或者劈死。不久眼 看孙权身边的人马越来越少,后方又有不少将士被缠住了,曹昂的部下见状勃然振奋,眼看擒杀孙权在望,皆是疯狂无比地扑杀上去。不一阵后,眼看着孙权就要陷入曹魏军的重重包围之中,突兀这时一声怒吼,宛若死神之咆,恍然间仿佛有一股强烈泯然的死煞之气,把整片天地都给充斥了,竟把围在孙权四周的曹魏军将士一时都给震慑住了。 “主公,莫慌!!幼平来也!!!”此时身上有不少地方已经挂彩,显得十分落魄的孙权,忽听一声大喊,碧目乍是射出了精光,抖数精神,朝着声音传来处望去,正见往自己这处杀奔过来的周泰。 “幼平,速来救我!!!”孙权急声喊道,随着他喝声一落,周遭的曹魏军将士霎时回过神来,并变得更加疯狂,纷纷朝着孙权杀扑过去。孙权连忙挥刀应战,但曹魏军的将士不要命似地,赶来营救的江东军将士都被纷纷杀退,不一阵孙权坐下战马被曹魏军的将士乱刀劈死,孙权更是被生生地从战马上拽了下来。就在此际,周泰赫然杀至,宛若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死神,乱刀暴砍猛劈,杀得曹魏军的将士四处翻滚,混战中孙权趁乱连忙爬到一旁,这时几个曹魏军将士扑杀过来。孙权眼露精光,他看似狼狈,其实留了一份心思,暗中早有准备,挥刀猝然发作,如同一头匍匐而起的猛虎,三五几下便把那几个扑杀过来的曹魏军将士杀翻。这时背后以及两侧又有曹魏军将士杀奔过来。孙权面色一寒,拧紧手中刀柄,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就在这时,周泰悍然冲奔而来,大喝一声,伸手抓去,孙权反应也快,并且好像与周泰心有灵犀似的,在周泰伸手的同时也伸手出去。于是,周泰一把抓住孙权的手后,巧劲一拉,孙权借力纵身而起,转眼便落到了周泰身前。 “还请主公扑到马背上,无论如何都别抬身,再忍耐一会,末将这就带主公杀出重围。”周泰沉声喊道,目光坚毅,其坐下宝马乃是一匹绝佳的上乘千里宝马,体型比起寻常的大宛马还要大上一倍,通体发黑,只有头上一处,有一龙形的白毛斑,取名‘黑龙’! 话说这黑龙本是东瀛使者赠送给孙权的贡品,孙权当时喜爱得不得了,更是有一段时间亲自为它洗涮喂食,两者感情颇深。后来孙权却是为了拉拢周泰,不惜将这爱马赠与了周泰。周泰早闻孙权与黑龙的感情,虽然心里也喜爱极了,但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婉拒了孙权。孙权得知,却亲自带着黑龙到了周泰的府中,一手牵着周泰的手,一手指着黑龙只道,黑龙留在他的身边,虽然养尊处优,但却失去了它的天性,但若跟了一位绝世虎将的主人,却能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显露野性和威风,将来更能与它的主人名载史册,这才是它最好的归宿。当时 却也不知黑龙是不是听懂了,孙权说罢,朝着孙权低鸣了几声,恋恋不舍,但随后却主动地走向周泰,以马首贴其胸怀。周泰见状,罕有地露出笑容,再三推辞不了,最终收下了黑龙,也从那回之后,周泰对孙权忠心耿耿,再无二心。 孙权听话,嗡的一声答应,这时却听四处杀声迸发,曹魏军的将士都怒吼起来,死死地盯着周泰,似乎意识到了他们原本即将得到的大好前程要化为乌有了。 周泰却面色如霜,眼神变得更冷了,大有纵千军万马挡住眼前,也要杀出一条血路的血悍之风。 “杀!!”周泰口中蹦出一字,怒声一吼,驰马猛然飞奔起来。曹昂这时赶了上来,眼见孙权在周泰马上,暗叫不好,连忙领着麾下将士杀扑过去。 周泰驰马狂奔,用身体护住身前贴在黑龙背上的孙权,手中黑煞刀只在扑涌上来的人丛中乱砍猛劈,血花溅射处,人潮涌翻。只不过曹魏军的将士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下为了大好前程,各个把生死都抛之脑外,一波接着一波地杀扑而来。曹昂并无急于发作,而是指挥将士,等待最合适的机会,务必求得一击即中。人丛杀声之中,曹魏军的将士似乎无穷无尽,周泰一路搏杀,为了护住孙权,自己根本毫无防备,战袍已经被染红,铠甲更是有大量地被兵刃击中的痕迹。孙权却也一声不发,内心斥满了屈辱和愤怒。那些想要赶来的江东军将士,却也纷纷被拦住击杀,其余人都被冲散了。眼看着曹魏军的将士,兵器已经砍到了周泰黑龙的马鞍上,黑龙似有灵性,为了保护两位主人,嘶鸣奋起,激昂作战,四蹄不停地冲突,竟也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周泰和孙权。不久眼看周泰杀至人丛垓心处,他与黑龙皆是遍体鳞伤,但一人一马yan神却愈发地明亮璀璨,坚毅不移。 “周幼平!!若你把那孙仲谋献来,我愿以我曹氏大公子的身份保证,将来我曹魏若得江东,愿以两郡之地,作为你的封侯之地!!”此时,却听曹昂的喊声响了起来,此言一出,四周的曹魏军将士都是霍然色变。毕竟这足足两郡的封侯之地,这几乎已有封王的待遇,难免这些曹魏军将士不会心生妒忌。 但曹昂却十分坦然,甚至认为若是周泰答应,这笔交易曹魏是稳赚不赔,首先江东本就是孙氏的领地,若然周泰答应下来,自军先得一员超一流的虎将,此乃其一。其二,在将来周泰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地拿到这两郡的封地,一旦曹魏出兵江东,肯定会争为先发,奋然作战。其三,孙权如今已是曹魏心腹大敌,此番若不是孙权大意,以及荀攸还有郝昭两位精心布置,还有众将士拼死搏杀,保卫城池,恐怕樊城早就不保,不久后孙权的江东大军势必会危及整个曹魏的基业。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90江东有鸟,一鸣惊人(79) 因此若是周泰愿献了孙权,曹魏便能解决这心腹大敌。因此曹昂此举,可谓是一石三鸟,当然他抛出的条件,对于一位武将来说,吸引力却又是巨大的,这可是相当于封王的待遇啊!! 另外,曹昂却也不怕曹操不会答应,毕竟其父王爱才天下皆知,周泰的能力足以让其父王欣喜若狂,更何况周泰还献出他的心腹大敌,为此不过付出将来江东区区两郡之地,以他父王的器量,若然在此,怕是不仅抛出两郡,甚至江东半壁之地都有可能!! 只不过曹昂似乎低估了周泰对孙权的忠诚。几乎毫不犹豫,周泰一拍战马,猝然发作,其坐下黑龙冲天嘶鸣,如同一道疾电般冲驰起来。 “杀了这周幼平!!至于那孙仲谋能擒则擒,不能擒则杀了!!!”眼见此状,曹昂心知谈判破裂,也不怠慢,心头一狠,厉声大喝起来。 随着曹昂喝声落下,四周曹魏军将士立即蜂拥扑上,这下更显亢奋,毕竟刚刚曹昂可是抛出了两郡之地,若是他们擒了或者杀了孙权,最不济也起码能得一郡之地的封侯爵位,这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千载难逢,鱼跃龙门的机会啊!! “嗷嗷嗷嗷~~~!!!!”周泰扯声咆哮,双眸尽是凶戾的光芒,须臾便冲至一处人丛之内,疯狂地突杀起来。各处曹魏军纷纷往那处急涌而去。就在此时,猝听阵阵吼声乍起,突兀只见一支精锐人马从东面飞奔而来,虽皆是步兵,但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杀至曹昂军侧。 却看这支军队不过七、八百余人,身上皆穿赤白战袍,绣有碧龙之图,各个身材魁梧,健硕如熊虎。原来吕蒙并非没有安排接应,而是早就和孙权商议好了,将其麾下最为勇猛精锐的解烦兵埋伏在营后东侧,并吩咐好,若非最为凶险之时,不可杀出,未见孙权出现,不可杀出。 且说这解烦兵乃是孙权当年混迹江东各处时,专门从庐江地区招揽豪杰义士组建的一支亲属部队,而在庐江,一直有着躁劲、果决、恶斗、视死如归的作风,孙权组建了这支队伍后,命潘璋等心腹暗中操练。而解烦的名号,寓意着‘战无不胜,能解困危’的意思。另外孙权对待解烦兵的将士如同亲士,慷慨疏财,并曾与解烦兵操练过一段时日,食寝与共,因此解烦兵对孙权皆是忠心耿耿,乃是孙权视为危难时能够扭转乾坤的亲属之部。 话说只见解烦兵汹涌杀至,虽然人数不多,但各个果决凶狠,躁劲十足,不惧恶斗,因此这下搏杀起来,反而振奋不已,只管冲杀,杀到哪里,哪里的曹魏军便是瓦坏崩溃。一时间曹昂也乱了阵脚,没想到孙权麾下竟有一支如此可怕的精锐队伍。 周泰眼见此状,立马趁机冲突,曹昂见状,这下再也忍耐不住,连忙拍马出 动,杀向周泰。 “让开!!!”电光火石之间,却看曹昂飞马杀奔而来,一声厉喝,一干曹魏军将士都被他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给惊得四处散开,眼见曹昂就要迎着周泰杀至。此时周泰浑身死煞之气已浓烈到了森然恐怖的状态,眼见曹昂杀来,一刀飞劈而落,身上气势骤然爆发,一面如一座小山般高的黑阎煞神相势冲天而起,如与周泰融为一体,挥巨刀劈落。曹昂浑然不惧,纵声咆哮,拖刀冲起,逼近刹那,霍然抬起金龙巨刃迎向了劈落的黑煞刀。 恍然间,金龙巨刃如化作一条冲天而起的金龙之相,两柄神兵击撞刹那,天地如乍起轰鸣,神兵击撞之处,那一小片空间似乎龟裂起来。 突兀,只见周泰浑身伤口,鲜血迸射,却又巍然不退,强忍内伤。曹昂一口血喷出,连人带马,退了半丈,却还是未能破开瓶颈,挡不住超一流等级的周泰。但虽是如此,已然遍体鳞伤的周泰受了曹昂这一击,霎时伤势加剧,加上他刚刚为了保护孙权,未有任何泄力,这下血气剧烈翻滚,各处伤口更是流血不止。 “周幼平,所谓识时务为俊杰,那孙仲谋连性命都即将难保,你负偶顽抗,只会白白牺牲性命,何不将他献来,换取其他人日思梦想,努力大半辈子也得不到的功名!?两郡之侯,足以让你富贵一生!!”曹昂沉色喊道,双眸炯炯发光,盯着周泰,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周泰听话,冷笑一声,道:“老子不屑做这般俊杰,老子要做就做顶天立地的英雄!!” 周泰喝声落罢,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刚烈威凛的骇人气势,四周的曹魏军将士都被其气势再次震慑住了,曹昂也是神色一惊,反应过来时,周泰已然再次策马挺刀,冲驰起来。与此同时,听到周泰那一番话的解烦兵,更是士气高涨,纷纷凶悍地突杀起来。曹魏军一时间抵挡不住,被杀得纷纷溃散。曹昂见状,不敢怠慢,连忙拦向周泰,却被周泰奋力一刀再次震退,四周曹魏军仓促杀涌上来,混战不到一阵,解烦兵飞快地赶了过来,与曹魏军将士旋即恶斗激战起来。不一阵后,却看一支小队解烦兵护住了周泰,其余将士将曹魏军的人马悍然杀退,曹昂也被逼出了垓心。于是,解烦兵开始护送着周泰以及与周泰共骑在黑龙上的孙权撤走。曹魏军自然不愿轻易放弃,猛扑杀来,却被解烦兵死死挡住,这些彪悍的将士丝毫不惧死战,反而乐于恶斗,各个龙精虎猛,曹魏军的将士根本突破不得。 不久,那支护送着周泰以及孙权的解烦兵先是冲出了重围,剩下数百解烦兵负责断后,拦下了追击的曹魏军将士。 不知过了多久,周泰驰马跑了大约有数里的路,正往大军的方向赶去。护送在左右的解烦兵的将士各个神色冷 冽,也不敢有任何的放松。至于孙权,因没有听到周泰解除警报的报告,便也一直默不作声地趴在黑龙上。 忽然,周泰一勒黑龙,眉头皱了起来,面色如霜,冷冷道:“还真是死缠不休!!” 却看周泰话音一落,前方一处路口一支人马悠悠转出,为首一将竟是十分年轻,手提一对黑凤精钢鞭,面色冷傲,凤眸闪烁发光,望向周泰的眼神竟像是在看待猎物似的。 此人正是如今曹魏年轻一辈之中,风头最劲的后起之秀—文鸯是也。 话说这文鸯已不能以天赋异禀来形容,年纪轻轻还未到十六的他,便为父一怒斗许诸,更曾与鬼神军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龙胆赵云厮杀数十回合仍然保得性命而退,简直如同妖孽一般的存在。 原来不久前曹操得知荀攸的书信后,派遣两军扎据在樊城通往豫州的左右两路,其中一路正是派了这文鸯镇守。文鸯年纪虽轻,但却得到曹操的看重,恰巧又正值曹魏危难之际,因此文鸯这般天赋无限,又有实力的后起之秀,屡屡得到机会出场。文鸯却也珍惜机会,而荀攸后来得到曹操的回信,得知这文鸯的厉害,曹操更在信中暗示若然有关键需要艰战之时,可用上这文鸯,其能耐不逊色于当年刚刚初出茅庐的邪神吕布!! 因此荀攸数日前与郝昭商议完毕,便暗中派人传信文鸯,让其率精锐偷袭牛基山,并且荀攸还留了一份心,吩咐其袭击牛基山得手后,若见江东军撤退,便领一支精锐埋伏在此,伺机出动。文鸯领命后,便于昨夜奇袭了牛基山,当时蒋钦也留下了不少的心腹精锐,约有千余人众。当时文鸯倒也聪明,没有急着出手,待蒋钦的大部人马撤走后,先派人到山中打探,等到山上守备的敌兵开始松懈之时,文鸯率兵突袭,更是为首当冲。早前文鸯派出的精锐埋伏在营门附近,突然发作,抢下了大门,文鸯随即驰马长驱杀入,营中大乱,蒋钦麾下一员心腹将领仓促应战,不料文鸯骁勇,与之相斗不到数合便被文鸯一鞭砸死,其部因此丧失斗志。文鸯遂是引兵烧毁了牛基山中屯集的粮草,随后留了大半的人马看守,只领数百精锐前去荀攸所指的地点埋伏。待文鸯赶到之后,正巧见得江东军的人马正从南门后撤。文鸯也没有急于杀出,而是派几个灵巧机警的弟兄打探消息,后来几番得到情报一直都没有出手,直到得知孙权竟然率一军留于南门外的大营断后。当时文鸯一下子就看出了孙权的心思,想要把曹魏军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以为其大军争取时间。文鸯心想自己的人马不多,贸然杀入敌军大军之中,混战起来,并不讨好,充其量就只能杀几员江东的将领,与其这般倒不如伺机出手,若是幸运的话,等得孙权的那支军队被杀溃后,仓促逃至此处。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91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0) 再雷厉出手,一旦能击杀孙权,纵然此番不能重创江东大军,日后江东大军也会因为群龙无首,而阵脚大乱,很快便四散而去,如此一来,反而能够兵不血刃地使得江东大军崩溃,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不正乃兵法的最高境界!? 文鸯虽然年轻,但野心却也大,在他年幼的时候,曾在许昌听过一番谣言,说当年邪神吕布曾暗中私信他们的魏王,直言若魏王肯收留他,魏王只管让他统率骑兵,让他冲锋陷阵,魏王则引其余文武在后接应调拨,不出数载,天下尽为魏王所得。如此不将天下英豪放在眼里的狂言,若换了是其他人,必然遭人嗤笑,甚至不屑理会,但换了那位邪神,却不禁令人憧憬起来,狂言却也变为了豪言。当时许昌各处酒楼之中,一些饮酒客人每每喝醉都不禁向往叹息起来,文鸯虽未曾见过那位敢于说只领骑兵便能替魏王打下天下的邪神,但无形之中一位英勇无敌,战无不胜如同神人一般的英雄形象早已在他心中塑立,并从此以后,他便以此作为自己的目标。 文鸯期望着,待有早一日,他功名赫立,武功盖世之时,在众文武之前,魏王之下,光明正大地说出这一番话。 “给我曹魏之骑,为魏王冲锋陷阵,不出数载尽揽天下之地!!” 此乃文鸯的目标,文鸯也正在为此而奋斗。而如今他正需功名和磨砺! “献了孙狗,可饶你一命。”文鸯冷声喝道,浑身气势隐隐待发,恍然间其身上那股森然恐怖的气势仿佛化作了一头周身冒着黑焰的火凤凰相势。 周泰眯了眯眼睛,察觉到了此人看似年幼,但战力只怕比起曹昂还要厉害不少,而且令周泰有些惊骇和心躁地是自己竟然看不出这年轻人的底细。若是全盛时期,周泰自不惧这小子,但如今他受了重创,又要保护孙权,待会搏杀起来,自己战死,却也无悔,可若是孙权有个万一,那他可就死不瞑目了。 “姥姥的,哪来如此张狂的小儿,竟敢出言不逊,解烦弟兄听令,杀了这小儿!!”一员解烦兵的将领猝是怒吼起来,一声令下,解烦兵的将士也不废话,立即蜂拥杀扑而上。文鸯见状,冷哼一声,也不等周泰的回答了,一拍战马,手舞一对黑凤精钢鞭朝着周泰悍然杀去。就在此时,周泰却是一拨黑龙,竟往一侧小径逃往去了。面对着年纪轻轻的文鸯,他选择了不战而逃。 “周幼平你这孬种!!!敢和我一战否!!?”文鸯见状,也是一时露出惊色,没想到周泰这般闻名天下的虎将,面对尚未成名的自己竟不战而逃。不过文鸯反应也快,急拨战马往周泰那处截杀过去。 “小儿你休想!!!”这时,刚刚喝叱文鸯那解烦兵将领忽然大吼起来。话说解烦兵各个都是上乘的精锐,并且又被 孙权视为最后的杀手锏,能当上将领的不说是万中无一的人才,起码也是千里挑一,自然不会连文鸯实力深不可测的眼里都没有,刚刚他只是有意激恼文鸯,想要把文鸯的注意力从自家主公身上吸引过来。只不过没想到地是文鸯根本不把当他一回事,这下想要追向周泰与自家主公,岂敢怠慢,连忙纵身一跃,不要命似地,猛扑上去。 “滚开!!”文鸯余光扫到,想也不想,一鞭怒砸而出,那解烦兵将领被他一鞭砸中面门,蓬的一声巨响,文鸯力大,丝毫不逊色于曹彰,并且又学会了如何御力的技巧,换做曹彰两人用同样的力气,但因曹彰不会技巧,使劲并且招式上有多余的动作,力气只能发挥个百分七、八十,而文鸯不但能把力气百分百的发挥出来,还能凭借技巧,使得威力增加个百分之二十,这正是力量型和技巧型武将的融合,兼具两者天赋的文鸯,潜力可谓是无限大!!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可知曹彰的一刀便能生生劈碎百斤的岩石,由此可见文鸯这一鞭力量是何等的恐怖。那解烦兵将领生生地受了这一鞭,虽然有铠甲保护,但被击中那处的骨头已然被生生地震碎了。 换做寻常人恐怕早就痛得活生生地昏厥过去,就算是寻常精锐也痛得不能自已,滚地乱吼,但那解烦兵将领竟咧嘴笑了起来,满嘴的血牙,眼神里尽是鄙夷之色。电光火石之间在,只见他一手拽住了文鸯的手臂,另一手持刀,大吼一声,发狠朝着文鸯面门搠去。文鸯挪身一闪,挥起手臂想要甩开,那解烦兵将领倒也干脆,弃刀双手便是挂住了文鸯。文鸯大怒,另一手拧鞭砸去,蓬的一声巨响,别说那些解烦兵的将士,就连文鸯左右的曹魏军将士都看得心惊肉颤,想是要被砸个粉碎了。殊不知那解烦兵的将领不肯撒手,双脚一抬,好像树濑抱树一般夹住了文鸯的腰板。文鸯大怒,连鞭砸去,一连几鞭,那解烦兵将领被活生生地砸死,落地后,滚了几圈,死相惨烈,血肉模糊。一干解烦兵将士看得眼切,却也不惧,竟还有几人咧嘴笑了起来,看向文鸯的眼神和刚刚那将领一样,眼神里尽是鄙夷之色!! “找死!!”文鸯被激怒了,眼神爆发出可怕的精光,同时周泰带着孙权骑着黑龙已经跑出了数十丈。文鸯却也知道已那匹宝马的马力,加上有这些已经不能用彪悍来形容的变态拦截,自己恐怕是追不上了。 “杀!!为将军复仇,解烦兵的宗旨,宁死不屈,可战死,不可退!!”这时,又是一员解烦兵将士喊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只听阵阵怒吼乍起,所有的解烦兵将士几乎同时出动,朝着文鸯围扑上去,气势之恶悍,惊得文鸯的部下竟一时不敢向前。当然,文鸯却也不甘放弃这大好机会,一拍马正想朝周泰那处追杀过去,殊不知 立即有人冲向拦住,文鸯挥鞭便战,但一波接着一波的解烦兵很快便涌了上来,人数虽然不多,但各个恶悍至极,玩命搏杀,虽受重创也不肯退,文鸯的部下很快也杀了上来,但却遭到了解烦兵的反杀,气势远远不如一心要搏命的解烦兵。 过了一阵后,曹昂率领着人马奔赶上来,眼见有一支曹魏军正与孙权那支解烦兵混战起来,不由神色大震,以为截住了周泰和孙权,连忙引兵赶去。须臾,曹昂迅速地带着人马加入战场,却见混战中,那些解烦兵各个死缠着一员年轻将领,仔细一看,正是文鸯。文鸯虽力搏,奈何这些解烦兵以命纠缠伤人,甚至受了不轻的伤势。 “快追向那条小径,周幼平和孙仲谋往那处跑了!!”曹昂正想赶往接应,这时文鸯却大喊起来,原来也已察觉了曹昂等人来到。曹昂一听,忙是震色,一拨战马,留下一小队精锐接应文鸯后,领着其余人马追向小径。文鸯见曹昂留下一支小队精锐,神色微微一变,对曹昂倒也多了一丝的好感。毕竟要下正是要立功之时,孙权的重要性无需赘言,加上他的大军恐怕就在不远,自然带去越多的人马越好,以免发生变故,到时只怕追击周泰、孙权不成,反而折了自己。而在这般情况之下,曹昂却还不忘留下一小支精锐,足可见此人绝对不是只有一己私心之辈。 却说曹昂引兵朝着小径追去,不一阵后正见不远处有一支散乱的队伍。曹昂眼精,很快便是察觉到了那支散乱队伍中的周泰,不由神色一震,驰马追击而去。殊不知就在此时,猝听阵阵剧烈的杀声响荡起来,曹昂面色一变,只见正有一支江东军部从大道正转往而来,朝着周泰那支散乱人马奔赶而去。 “该死!!!”曹昂看得眼切,口中骂了一声,这时不少曹魏将士赶了上来,其中一人连忙沉色向曹昂问道:“大公子,眼下江东的援兵已经赶至,我等是追是撤?” 曹昂闻言,一勒坐下战马,沉吟好一阵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眼下江东军部已经接应而来,其军大部人马恐怕就在不远,而如今各部曹魏军人马因追击孙权而分散各处,因此一旦曹昂此时追击过去,也说不定其他曹魏军部何时能够察觉前来救援。就算退一步来说,援兵赶到了,恐怕到时候孙权早就逃远去了。 曹昂并无贸然行事,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他反过来被江东军擒住了,其影响之大,虽不如江东军失去孙权,但曹魏军却也势必会因此士气一落千丈,极大的损坏了曹魏的颜面。 少时,曹昂一拨马,令声一落,带着人马便是迅速地撤离了。至于眼下已与赶来的援兵会合,并上了一匹战马的孙权,倒也没有下令追击,而是在一干将士的簇拥之下,火速地撤走,赶往与大部人马会合。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92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1) 当夜,在樊城府衙之中,细作来报江东大军连夜撤走,此时已撤出樊城南边五、六十里外,兼之队伍散乱,连日艰战恶斗的江东军皆已筋疲力尽,精神虚脱。若是此时曹魏军尚有新力军的话,无疑是重创江东大军的最好时机。只不过樊城中的曹魏队伍几乎也是神衰力竭,却也无力追击。 对此,曹彰似乎有所不甘,忿然而起,囔囔喊道:“副军师眼下正是追击江东军的大好时机,也无需大军人马,只需点齐数千精锐,杀入江东大军之中,便能杀他个天翻地覆。” 曹彰此言一出,大堂中却无几人回应,众将领却也已都气力耗竭,神衰虚脱,别说夜袭五、六十里追击了,恐怕就连提刀也是费劲。 曹昂皱了皱眉头,暗暗轻叹了一声,若是此时郝昭在此,或许有他在侧提醒,自己便能下定决心,这下也是犹豫不决。 此时却有将领站起,直言此番能够在十数万江东大军的猛攻之下,保住樊城,已然是十分了不得,众将士竭尽全力,拼到最后,几乎都已神衰力竭,无法再战,眼下如何给三公子去筹集数千精锐。再说,江东大军虽然溃乱,但毕竟人多势众,并且江东军中也不乏骁勇猛将,万一遭到反扑,那数千精锐恐怕都将死无葬身之地,被江东军乱刀剁成肉酱。 此番言辞一出,不少将领也应和起来,各个脸上都是深深地疲倦。曹昂却也觉得自己周身筋骨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甚至开始发麻,能忍到如今,凭的只不过是一口气罢了。 荀攸却是一直扶须不语,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这时,却见一侧有一年轻骁将站了起来,却看他年纪轻轻,便已位列上座,自非寻常之辈,正是文鸯也。 “今日侥幸让那孙仲谋逃去,眼下机会难得,末将只需数百轻骑,便可夜袭其部,若能趁乱拿下那孙仲谋首级,自然是最好不过,若之不然,也必将杀江东贼子一个翻天覆地,让他们不敢再起来侵犯我曹魏之心!!”文鸯目光凛然,口出豪言,竟只需数百轻骑,比起曹彰所需的精锐只需十分之一。 曹彰一听,也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也见识过文鸯的厉害,但这小子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昨夜他夜袭牛基山已经立了大功,今早更曾几乎拿下孙权。曹彰不禁心想,这好处和风头可不能被这小子一个人都给拿了,连忙震色,喊道:“我也只需数百轻骑即可!!还请副军师下令!!” 曹彰此言一出,曹昂不由神色一变,毕竟曹彰前些日子都在作战,昨夜又是一夜的激战,这下虽然虎风飒飒,但恐怕也已快到极限了。兼之曹彰的身份特殊,一旦被江东军的箭矢察觉,很容易勾起他们的积极性,遭到其反扑。 “三弟不得胡闹!!”曹昂一瞪眼,便 朝着曹彰喝叱而去。别看曹昂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样子,一旦发起怒来,曹彰却也怯惧,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低下头来,旋即更在曹昂的注视下坐了下去。 “文鸯将军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刚烈勇敢,胆识兼备,不愧是我曹魏如今年轻一辈中风头最劲的天才英杰。正如你所说,眼下江东军恐怕还存着侥幸心理,认为此番败北只是时运不济,若不杀他个切心入骨,心惊胆寒,这些江东贼子怕是不知厉害,也不知我曹魏将士的虎悍。正好,曹大将军当初离开时,曾把他麾下最为精锐的一支心腹队伍之一留下来保护我左右,本打算未免万一,护送我离开樊城。此番樊城之战,这支大将军留下来的精锐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保护,恪守大将军临死前给他们下达的最后的任务。虽然他们心思,我是一清二楚,他们皆是曹大将军的心腹,追随曹大将军左右多年,曾共度无数艰难,生死与共,不久前曹大将军战死,眼见敌人杀至樊城城下,却无法出战,心里憋火得很。但为了恪守曹大将军最后下达的任务,他们再痛苦再憋火也咬紧牙关忍了下来。如今江东大军已撤,我的安全已无顾虑,这些上乘的精锐若是不用未免太可惜了,而且这恐怕也是他们的心愿。”荀攸话音一落,猝然只见护卫在左右堂侧一个个面无表情,身材魁梧的将士纷纷单膝跪了下来,尤其那几个如同佛教护法一般,不怒而威的将领,身体抖颤不止,曹昂看着其中一人,那抓戟的手,竟在钢柄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这些人虽然没有做声,但肃穆的表情,和充满杀意的坚毅眼神已经做出了最为强烈的表达。文鸯眯了眯眼,精神抖数,沉声道:“若有这些豪杰悍士一同举事,必能成事!!” 荀攸听了,颔首点了点头,对于文鸯的胆识和勇气颇为欣赏,加上他几番时机把握得极佳,也并非鲁莽的匹夫,大有栽培的价值,假以时日,若能成才,前途不可限量。 这时,曹彰似乎对于荀攸竟还藏着如此一支上乘精锐感到有些不满,心里想着若是荀攸早就把这一支上乘精锐派出来,说不定由自家大哥率领,今早便能擒下孙权了,因此望向荀攸的眼神里不由多了几分怒意。 话说荀攸此举却也合乎情理,但凡是顶级的谋士,谋事先保己,再加上荀攸身份尊贵,更是曹魏不可或缺的大臣,也正因如此曹仁才会把这支心腹队伍留下来,以防万一。 在对面的曹昂也察觉到了曹彰的眼色,对此却也理解,因此对于曹彰的不成熟,不由心里一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随即站了起来,作揖向文鸯道:“此去凶险,恐怕是没有支援,还请文鸯将军谨慎行事,若是见势不妙,但当以稳重为先。我愿率一军在后接应。” 曹昂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不禁 地神色一变,毕竟曹昂也是屡日艰战,又要指挥人马,又是冲锋陷阵,追击敌兵,无论是精神和体力恐怕也到了极限,这下竟还勉强领兵接应,但若有失,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点,几员将领忙是起身,纷纷劝说。文鸯则看了一眼曹昂,见其真诚,加上不久前对曹昂也有了一丝的好感,对于曹昂的好意倒也是心领了,不过却也震色道:“大公子好意末将心领了。若江东军真有反扑之力,只怕我等是脱不了身,大公子只是接应的话,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可待时若然大公子前来支援,反而会陷入敌军之中,但有所失,我却怕是万死难辞其咎。再说此番若去,若不秉着一击而就,舍生无后的决意,怕是无法闯破江东大军,达成目的。再说了,若我未去便先有保身之意,怕也寒了大将军麾下的这些豪杰旧部的心。” 文鸯话音一落,曹彰听得心头大悦,对于文鸯也不由地敬重起来,一拍几子大喊道:“说得好,是位英雄!!” 同时,那些在两侧跪着的曹仁旧部精锐听了文鸯的话后,各个都是眼神闪烁精光,原本他们对于年轻的文鸯没那么信任,但随着文鸯这番话后,心里不由也多了几分敬意。更重要地是这些人追随在曹仁身边多年,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文鸯是纸上谈兵,滥竽充数,还是心怀大志,果敢刚毅之辈,他们一看就能看出来。 “好,如此事不宜迟,还请文鸯将军速速出发,这些将士皆配备大宛宝马,善于奔走,凭此马力,若无意外今夜四更之前,应该能够追上江东大军,明日晌午之前,我将设好宴席,等候文鸯将军归来,为诸位庆贺!!”荀攸沉声喊道,见文鸯凭着一番话后,就赢得了曹仁这些心腹之部的信任,暗暗喜之,见时机合适,发出号令。文鸯听令,振声答应,随即领着曹仁留下保护荀攸的这些上乘精锐迅速离开。 不一阵后,文鸯等人已然离开了府衙。这时,有人先荀攸问起,昨夜作战,如此关键危急时刻,荀攸是如何料到江东军会袭击东门,否则一旦江东军没有做出改变,南门被破,其军有了周泰这支新力军作为突破的中间力量,加上当时若非牛基山奇袭得手,使得江东军士气一落千丈,樊城恐怕将危也。 这人一问,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这沉下心来,细细一想,不由都是纷纷出了一身的冷汗,觉得此番赢得确实是太过侥幸。有些人甚至在暗暗感激上苍保佑,否则只怕这时早已成为江东军的刀下亡魂。 荀攸听话,呵呵一笑,却把目光望向了曹昂。话说,当日曹昂当时就在旁侧听着荀攸和郝昭商议,心里定会荀攸有意考一考自己,遂震色道:“诸位且听我眼,昨夜看似惊险,赢得侥幸,但其实在副军师还有郝伯道的布置之下,却是步步为棋。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93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2) “诸位且看,江东攻伐樊城,久攻不破,而我军重压兵力于南门之中,又是连日调拨兵力,另外我军又有意地预留兵力,如此一来,其余三门必定薄弱。而东门距离牛基山最近,久攻不破的江东军,为稳保胜局,必施计于东门。打算借此来打破僵局。对此副军师和郝伯道早有预料,并且步步利诱,看似侥幸,其实却是运筹帷幄之中。另外,副军师又料牛基山当夜若出兵马,其营中必定空虚,故早前便派人赶往通知文鸯将军,命其率领精锐,暗中前往牛基山,伺机袭击。因此当夜,敌军统将蒋钦率兵离开后,文鸯将军率兵夜袭,烧毁敌军营地且其军屯集粮草,亦也是早在我军的预料之中。” 曹昂话音一落,一众曹魏军将领不由纷纷惊呼,对于荀攸还有郝昭皆是敬佩不已,尤其年轻的郝昭,更是各个称赞,视为奇才。 荀攸见曹昂也不忘去为郝昭领功,暗暗一笑,不过表面却没有任何神情流露。众人见了,对着荀攸自然是一顿的马屁。荀攸倒是淡然自若,宠辱不惊的样子,甩了甩手,道:“眼下樊城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不过江东孙氏之患不可小觑,当初我等曹魏正是轻视了江东贼子,致使大祸临头,此番过后务必要吸取教训,免得重滔覆辙。再者,我曹魏在魏王的率领之下,威震天下多年,诸位身为曹魏将士未免会心高气傲,处处看人低上一头。如今势有所衰,强敌林立,诸位可要认清形势,若再像以往那般,怕还是要多吃苦头。常言道天下没有常胜的将军,也无不衰的王朝,更何况是如今这般妖孽辈出的时代。如今天下局势恐怕比起当年的战国时期还要混乱,魏王尚且不敢松懈,正谋划如何从中脱颖,重振我曹魏雄威,诸位务必自省其身,多多学习,刻苦训练,否则早晚被如文、郝等年轻之辈超越。” 荀攸此言一出,不少曹魏将领皆是纷纷色变,低头沉思起来。荀攸说话素来一针见血,一些曹魏的老将领听了更是心惊胆跳,其中暗含之意他们心中也是了然。不得不承认,前不久曹魏军屡屡败于江东军之手,除了是谋局上的失利外,不少地方却也因为他们曹魏军这些老将士的心高气傲,对孙权甚至整支江东军有所轻视造成的败北。以往在曹魏军最为鼎盛的时期,纵然时势不利,却往往都能凭着训练有素战斗力和彪悍的作风扭转乾坤,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可如今,与江东军厮杀,在几乎相等的条件之下,曹魏军多数只能战个不相伯仲,能够压制的战况,少之又少。尤其是江东军年轻一辈,人才辈出,血气方刚,而他们这些曹魏老将军面对这些年轻人时,却显得懦弱多了,失去了当年那份血悍之气。 荀攸见众人都在沉思,心里却也长吁了一声,当初他 也曾蒙在鼓里,若非郝昭的横空出世,惊醒了他,或许他还浑浑噩噩,沉溺在以往显赫的战功之中,失去了再造辉煌的动力。 “魏王啊,老臣当真是年老衰弱,不堪大用了么?”荀攸心里暗暗腹诽,不禁回想起当年曹操势力尚未成就,但众人在他麾下却都意气风发,当时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纵然陷入困境之中,他们却都丝毫不慌,反而但一听魏王的笑声响起,便能为之振奋起来。就像若不是困境重生,扭转乾坤,也没那么一点意思似的。 当年的他们,就像是一群饥渴幼蛟虎崽,以危境困难为食,将失败充当食量,不断地索取进化,永远都没有局限。一众将士无不受此感染影响,追随着那位男人的脚步不断地在厮杀中进化。 不知不觉中,眼看夜色愈浓,不知不觉已过了三更不久,眼见快到四更时分。此时在樊城通往襄阳的大道上,却看江东大军的将士大多都是席地而睡。话说此时江东军已然远离樊城五、六十里外,兼之孙权以及众将皆预料樊城内的曹魏军将士已无力追杀。但是吕蒙却不敢大意,劝说了孙权后,孙权听从,并安排了七、八支队伍巡逻,且每隔半个时辰更替。 就在这时,东面路侧猝然冲出了一支数百人的人马,这些人马皆是人衔草,马衔枚偷偷地往江东大军处接近,途中更瞒过了江东军设置的暗哨,有几处暗哨的江东军将士皆因疲惫不堪,精神不集中而被击杀。因此至今为止,江东大军还未察觉。 蓦然只听一声杀声乍起,那数百将士,各个吐出含在嘴巴里的干草,各个如同破笼而出,饥渴无比的猛兽,嘶声怒吼起来。却看这数百人马,赫然正是文鸯所领的那支,当初受曹仁之命留在樊城保护荀攸的心腹。而这些曹仁的心腹,不但都是上乘的精锐,且对曹仁皆是忠心耿耿,自从得知曹仁战死后,没有半刻停止过要为曹仁复仇的念头,后来眼见仇人杀至樊城,但他们为了完成曹仁最后的托付,强忍着怒火和仇恨,不离岗口。而现如今,他们终于能够得以宣泄,挥起手中早已磨得发亮的屠刀,杀向敌人、仇人!! “众人听令,紧随我马后,给我玩命地杀!!!”文鸯似乎也被身后那数百将士滔天的杀意所感染,双眸凶光毕露,浑身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戾之气。 于是,只见文鸯驰马狂奔,那数百曹魏将士皆穿宝甲,身骑大宛骏马,手持足足五尺长的大刀,紧随在文鸯身后,赫然奔杀起来。转眼间,眼看着虽然只有数百曹魏人马杀奔过来,但其杀气之浓烈,如汇聚成相,恍然间那些在巡逻的江东军将士仿佛好像看到了一面由杀气汇聚而成的魔相。 “不好了!!敌袭,敌袭~~!!!” 霎时间那些巡逻的江东军将士大多都被吓得魂魄如飞,一员江东军将领强压着恐惧,大声叫吼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起,多数席地而睡的江东军将士纷纷被惊醒。与此同时,文鸯领着那数百上乘精锐悍然地杀入了江东大军的人丛内,并径直朝着中军处杀奔过去。只见文鸯引兵一路驰骋,江东军将士却是一片混乱,不久才有几支人马仓促地朝着文鸯那支人马拦截过去。只不过这时文鸯那数百人杀气正是浓烈,气势如虹,兼之除了文鸯这位深不可测的猛将外,那数百上乘精锐皆是战斗力极高,那几支慌乱拦截的江东军将士这下拦截过去,如同一群羊羔,自送入虎口。文鸯手舞一对黑凤精钢鞭,奋起便杀,须臾便杀开破口,紧接那数百曹魏悍士便冲散人丛,一时间只见人仰翻滚,血肉横飞。 与此同时,江东中军、后军处,只见火光杂乱,一干江东军将士仓促地准备起来。吕蒙以及蒋钦等将迅速地穿好战甲指挥起来。 只一阵后,却看势不可挡的文鸯队伍杀至中军,这时只见乱矢骤起,文鸯大喝一声,挥起双鞭拨打,那数百悍士皆不惧乱矢,冒着箭雨悍然突进。而因此时文鸯队伍正于江东军人丛之中,江东军若持续发以乱矢易误伤同袍。兼之文鸯队伍皆骑轻骑,机动力极强,江东军将士多数来不及瞄准,几乎都在朝着大概的位置乱射。因此不久后一员江东军将领便急喝住弓弩手射击。文鸯引着人马趁机杀入一处混乱的人丛之中,双鞭怒砸猛劈,但见眼前敌人,立落狠招,杀得人丛中的江东军将士崩离四散。不一阵后,文鸯从人丛悍然杀出,此时已是一身是血,目光凶戾,如入魔的杀神一般,江东军将士吓得一时不敢向前。就在此时迎面冲来了一支人马,为首一将正是蒋钦。蒋钦见了文鸯,却也被他那模样和气势给吓得精神一怯,还未反应过来,猝见文鸯陡然拍马飞起,杀奔过来。蒋钦不敢怠慢,连忙抖数精神,手提长枪准备应战。电光火石之间,文鸯生猛杀至,双鞭如伴随着黑焰之相,滚滚砸拨而下,蒋钦举枪抵挡,杀了不到几个回合,便被文鸯一鞭击退,受了不轻的伤势。这说时迟,其实只发生在刹那之间,蒋钦的部下眼见此状,连忙纷纷杀上接应。这时,文鸯身后那数百曹魏精锐杀气腾腾,并饥渴无比地杀扑过来,一顿混战之后,江东军将士纷纷皆被杀翻,蒋钦见势不妙,仓促逃去。文鸯击败了蒋钦队伍后,遂又继续突击,不久两侧杀出两支江东军人马。左边正是陈武,右边则是全琮,两人齐声一喝,各舞兵器便朝着文鸯杀了过去。文鸯浑然不惧,悍然应战,一手一柄黑凤精钢鞭,迎住了陈武以及全琮。这以一敌二,反而越战越是狂勇,陈武和全琮两人合力,却反落下风,暗暗叫苦。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94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3) 不一阵,文鸯身后的数百曹魏悍士快速奔杀赶来,这下皆被文鸯的狂勇给激奋了,更显凶猛,杀得陈武和全琮两军将士节节败退。在文鸯队伍背后的江东军甚至来不及赶来救援,两支队伍便被杀溃了。期间全琮更是被文鸯一鞭打翻落马,陈武则是保住了自己,却未能保及战马,其战马因马首受创,当场毙命,陈武被迫弃马,只得退走而去。 于是,文鸯势如破竹地带着那数百曹魏悍士又是击破了陈武与全琮两军,继续往江东大军深处杀突。一路上,文鸯眼光凌厉,暗中观望,却是在一直寻找着孙权的踪影,可惜并无发觉。 这时,忽然听得一阵慌乱的声音,文鸯正见中军不远处,数十员江东将领并一干江东军的人马正不知簇拥着谁在往后军撤走。文鸯看得眼切,双眸精光骤射,大喝一声,带着那数百依旧饥渴无比,保持暴怒的曹魏军悍士杀奔过去。 不久后,眼看文鸯带着那数百曹魏军悍士追击那波江东军队伍到了一处,蓦然只听那波江东军队伍中,一道令声乍起,突兀四处骤起杀声,那波江东军队伍忽然散开,摆开阵型,一员青虎战袍将领提枪赶出,虎眸冷厉,赫然正是吕蒙是也。 原来吕蒙听闻文鸯骁勇,以及那带来的数百人马皆是悍勇之士,心知眼下大军正是混乱,兼之军中战将多数都身负创伤,周泰更合重伤昏迷不醒,若不设计恐怕难以拦下文鸯。再者这文鸯若只以数百骑便杀得自己大军溃不成军,日后一旦风声传出,江东军必然被天下人嗤笑,而且军中的将士也会因此留下阴影。所言吕蒙以下定决心,不但要拦下文鸯,更要将其击毙,如此方能保住江东军的气象!! 于是,吕蒙便把麾下精锐调拨于一处埋伏起来,然后又伺机等待,见文鸯杀来后,故意早就集聚一干将领在左右,并装出,在众将保护之下,慌乱撤走的样子,让文鸯误以为他是孙权,众人正在保护主子逃撤,并将文鸯引到埋伏处。 “你便是那吕子明吧?”文鸯一眯眼,浑身气势猝是收敛起来,但杀气腾腾的眼神令吕蒙也不禁地心头一凛。 青虎战袍,在乱局中还能保持冷静,成功地引诱他到了其早先设下的埋伏,江东军中有这般才能的恐怕也只有被周瑜视为继承人的吕蒙了。 吕蒙听话,面色一沉,肃色道:“文鸯小儿凭你这几百人也敢来夜袭我方大军,找死不成?” “哼哼。败军之伍,皆是残兵败将,纵有千万又有何惧?”文鸯冷笑,神容冷傲。 此言一出,吕蒙身后的将士不由都露出忿色,但文鸯身后的那数百曹魏悍士,立即奋声咆哮起来,浓烈的复仇杀意以及暴怒的情绪,立即将吕蒙身后将士的气势给压制下去。 “你错 了,我带来的可不是数百将士,而是饥渴无比,急欲复仇的人躯猛兽,他们可恨不得啖尔等之肉,饮尔等之血!!”文鸯森然地冷声喊道,话音一落,他身后那数百将士猛然冲扑起来,朝着吕蒙的队伍杀奔而去,丝毫不将四处正往杀来的伏兵放在眼里。吕蒙面色一变,立即指挥起来,霎时枪兵齐出,可明显是克制骑兵的这些枪兵,在两军接触后,却被那数百曹魏悍士杀得节节溃散。这超乎常理的现象,令吕蒙不由地一惊,不过很快他便醒悟过来。话说,他这些将士皆是疲惫不堪,在气势上也远不如这些曹魏悍士,更重要地是正如文鸯所说,他带来的这些曹魏悍士,在盛怒以及仇恨地驱动之下,已非人类,各个化作了嗜血而暴怒的人躯猛兽。 “战!!!”吕蒙不敢怠慢,大喝一声,此时四处扑来的伏兵围成了一团又一团,围扑而来。文鸯却不慌也不乱,大喝一声,悍然也杀尽吕蒙军所在的人丛,也正是包围圈的垓心之中,杀向吕蒙。 兔起鹤落之间,突杀不久后的文鸯飞快地逼近吕蒙,吕蒙见他骁悍无比,不敢怠慢,立马一提青虎神武枪,迎向文鸯。两人猛地合马,黑凤精钢鞭和青虎神武枪立即快速地击撞起来,只听道道爆响迭起,两人激战颇是激烈,而在力气以及精神的损耗上,吕蒙远远高于文鸯,因此过了十数回合后,吕蒙竟隐隐被文鸯给压制住了。与此同时,文鸯所领的那数百曹魏悍士,此时在垓心中杀出一处地方占据起来,凝聚一团,只等江东军将士扑杀上来,这本应是遭到围扑的弱势一方,却以强大无比以及狂暴的战斗力,硬是将杀扑而来的江东军将士不断击杀。那杀扑上去的江东军将士反而成了扑火的飞蛾。反之那数百曹魏悍士越战越勇,还不断地挑衅,试图激恼江东军将士继续扑杀。 不久后,吕蒙也察觉到了这般状况,不由面色一惊,没想到这些曹魏将士厮杀至今,还不泄气。可他岂又知道,这数百忠心耿耿,将曹仁视之为神所信仰的将士们,憋了这口气,逼了将近足足数月之久,在这数月里他们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折磨,尤其是看到江东大军大举压境,攻打樊城的那段日子里,早已深积的仇恨,已经磨灭了他们仅存的人性,如今剩下的只有对于复仇的饥渴!! “不够!!不够!!!远远还不够!!!纵是杀上一千,杀上一万,不足以泄得此仇此怨!!!”一员追随了曹仁多年的心腹将领,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眼睛发红,尽是凶戾的野性。随着他一声令下,那数百曹魏悍士也纷纷嘶吼起来,各个皆是眼里发红,仿佛要吞噬眼前的一切。终于,江东军的将士都胆寒起来,扑上去的速度不断地减缓,敢于杀扑上去的将士也越来越少。 另一边,想要指挥的吕蒙,却被 文鸯死死缠住了,根本分神不得,刚刚他也因此得到了教训,身上一处铠甲被文鸯一鞭砸得龟裂。 “孙仲谋在何处!!还想留住你的狗命,便速速说来!!”文鸯怒吼一声,双鞭齐落,吕蒙一枪挡住后,连人带马被震得退开半丈远,体能此时已所剩不多,精神也是衰弱,眼前甚至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只不过吕蒙很快便猛咬了一口舌头,强震起精神,咧嘴笑了起来,眼神充满挑衅和鄙夷,道:“江东没有畏死的将军,小儿休要猖獗,想要吕某的性命,你还没这个本事!!!” “如此那你便死来吧。”文鸯听话,神容一冷,正要拍马杀上去时,蓦然一阵杀声涌荡,杀来的队伍大喊着解烦军的名号,霎时吕蒙的军部士气高涨。 “你要恶斗,我军自有善于此道的兵部!!吕某先不奉陪了!!”吕蒙很是冷静,喝声落罢,便迅速地一拨战马,撤走而去。文鸯见状,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迅速一拍战马,追击而去。与此同时,四处江东军也纷纷嘶吼咆哮起来,却是随着解烦兵的赶到,士气振奋。文鸯正往追击着吕蒙,却很快被一支江东军队伍拦住。文鸯勃然大怒,挥鞭强硬冲杀,只可惜没过多久,文鸯杀破而出时,吕蒙已不见踪影。、 “吕子明你这无胆懦夫,算什么英雄好汉!!”文鸯暗恼,更是随即骂起了吕蒙。就在这时,一阵刚烈汹涌的杀气遽然从一侧迸发而来,文鸯望去,正见一波数百人的队伍,皆凶狠恶悍正飞快地扑杀过来。文鸯不久前才与解烦兵交过手,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知道这些将士皆善于恶斗,不由地抖数精神,不敢怠慢,迅速地一拨战马,赶回自己所领的队伍那处会合。 不一阵,只见文鸯飞快地赶回队伍之中,振声一喝,原本镇守在垓心的这些曹魏悍士猝然启动起来,随着文鸯朝着正往追杀过来的解烦兵悍然杀去。 “众人都给我提起精神,这些江东狗贼各个善于恶斗,待会搏杀,只管玩命便是了!!”文鸯扯声怒吼,双眸光芒乍射,今日原本他有大好机会能够一举擒下周泰和孙权,正是被这支江东解烦兵给坏了事。 那数百曹魏悍士听了,齐声怒吼,依旧保持着可怕的饥渴和愤怒。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两军霍然相遇,正如文鸯所言,解烦兵恶狠无比,这一接触交锋,便是纷纷玩命似地恶扑杀来。不过这数百曹魏悍士皆骑宝马,兼之又有文鸯在前冲突,这下并且已稍稍发起了冲锋之势,解烦兵也一时杀堵不住。 “往战马扑去!!!”一员解烦兵将领忽然大喝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立即便有几个解烦兵朝着文鸯坐下战马扑往。文鸯却是早料解烦兵会有这一手,做好准备,双鞭猛砸怒拨,将那几个解烦兵悍然打飞而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95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4) 文鸯随即不忘向身后的将士做出提醒,那一干曹魏悍士连忙纷纷效仿,将扑过来的解烦兵打飞砍翻,只不过也有不少人被生生地拽落马下。文鸯却也不愿与这些解烦兵缠斗,毕竟此时他身处地方大军之中,而且曹昂早就提醒过他,将不会有援兵助战。于是文鸯大喝一声,发出号令,驰马只管往前冲突,打算强硬突破而去。与此同时,四处的江东军将士纷纷蜂拥杀来,杀声盖天。文鸯却也不畏惧,料定江东军神衰力竭,不过是虚张声势。不久,文鸯悍然从解烦兵的队伍中,突破而出,只不过很快又有一波人马扑杀过来。文鸯反而喜之,冲入人丛之中,那些紧随杀出的曹魏军悍士也纷纷紧随。解烦兵见状,正要急追,不过反应过来时,文鸯已带着人马杀入大片人丛之中,这下急追过去,只怕会与自军人马互相挤拥,必有误伤。因此只能放缓速度,一边叫骂,一边缓缓追去。 眼看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白的颜色,快要到黎明时分。文鸯一路引兵冲杀,江东军因神衰力竭,根本拦截不住,也追击不及,后方大批的将士被远远抛开。这时,文鸯杀到后军,却见孙权领着一干麾下江东将领列阵早在等候。 “文鸯小儿,孙某在此,可敢来取我项上首级!!?”孙权碧目冷厉,兵败樊城本就让他恼火至极,如今竟又被这小小一员曹魏小将带着数百人马夜袭他的大军,且杀得一片混乱,这事后若传了出去,天下人岂不都嗤笑他孙仲谋无能!? 文鸯听话,却没有失去冷静,立即冲上搏杀,暗暗地把双手黑凤精钢鞭往腰间挂住,然后冷笑道:“孙仲谋,文某取你项上首级如囊中探物,你以为你把一群残兵败将聚集起来,文某便会惧你么!?” 却说文鸯身后那数百曹魏悍士,不愧是上乘的精锐,虽然恨透了孙权,眼下见得仇人就在眼前,但在文鸯没有发令之前,还是强忍了下来,各个却是死死地咬住牙关,眼中似有怒火喷出来似的。 孙权听话,心里怒火中烧,眯起眼睛,透露着骇人的杀意,忽然冷声喝道:“谁敢给我取下此子首级!!?” 孙权话音一落,身后将领立即飞快地冲出一员将领,手提一柄大斧,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一员悍将! “牙门将陈孝领命,这就为主公取来敌将首级!!”那陈孝喝罢,立即飞马提斧冲向文鸯。文鸯见状,却是面色冷若,喊道:“出一伍长杀之!!” 文鸯一声话落,很快后方队伍中立即有人振声喝起,驰马挺刀飞奔杀出。须臾,只见两人交马,厮杀起来。陈孝魁梧力大,虽然占得上风,但却不够那伍长恶狠,厮杀起来,全然是不要命,秉着战死都要将你重创的打法,反倒是压制住了陈孝。 又是几个回合后,那陈孝似 乎有些着急起来,毕竟他连一小小伍长也击杀不了,更别说去取文鸯的首级,眼下的缠斗,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个笑话。 “嗷嗷嗷!!死来!!”突兀,陈孝一斧奋然拨起那曹魏伍长的长刀,旋即正要怒劈而下。没想到那曹魏伍长却也不躲,并且更先持刀扎入了陈孝的心窝处。陈孝惨叫一声,双眸圆瞪,似乎全然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名敌军伍长所击杀。 眼见此状,孙权和其身后的将领不由都露出惊色,皆没想到文鸯所领的那数百人马竟如此悍勇,其中一名伍长便能击杀自军的一员牙门将。 就在此时,文鸯猝然雷厉出手,驰马冲起,不知何时手中执一宝弓,雕有一栩栩如生的黑凤刻印,此宝弓乃是曹操亲自赠与文鸯的宝器,乃五石宝弓,寻常人根本就拉不开弓弦,取名黑凤诛神弓! 只见文鸯行云流水一般,搭弓上箭,猛地拽开了诛神弓的弓弦,拽弓的过程中,甚至发出阵阵乍响。话说原来文鸯杀至后军时,便察觉到孙权两侧有不少弓弩手,正伺机而待。文鸯便知肯定孙权有所阴谋,故没有急于厮杀,而是偷偷地换了诛神弓,并趁着这下孙权分神,驰马杀出,便要夺孙权性命!! 啪!! 猝然只听一声弓弦乍响,如同雷霆之鸣,孙权面色乍变,只觉一股庞大凶戾的气势霍然迸发,恍然间眼前更见得一面周身冒起黑色火焰的火凤凰朝着自己这处扑翼飞来。 话说文鸯突然袭击,孙权一时间也反应不及,眼看正是惊险,兔起鹤落之间,突兀正见一员将领飞马冲出,提一对白蛟鞭,正是凌统。原来凌统见文鸯没有急于出手,便一直在暗中留意着文鸯,并蓄势待发,因此文鸯发出偷袭的时候,凌统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一对白蛟鞭舞动起来,浑身气势迸发。恍然间凌统双手中的白蛟鞭,仿佛化作了两条白龙蛟,迎向了飞来的黑凤凰。 蓬~~~!! 紧接只听一声爆响,好似天穹裂开了一处似的。却见凌统挥鞭击破了文鸯射去的箭矢后,连人带马地竟被震退半丈。文鸯见凌统挡下了自己的箭矢,也不急躁,立即搭弓上箭,又是射出了一箭。与此同时,一干江东军将领早就冲了上来,护住孙权。孙权也顾不得脸面,趁机后撤。很快只听一声惨叫,被射退的凌统虽然这回来不及挡下箭矢,不过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文鸯紧接射出的那箭也并非射中孙权,而是击中了保护孙权的一员江东将领。但这也让凌统心头一惊,扭头望去,见孙权已经躲到了后方,这方放心下来,遂是抖数精神,目光赫赫地盯向了文鸯。文鸯眼看孙权逃去,面容冷厉,嘴巴也不留情,冷声骂道:“孙仲谋这你无胆懦夫,算什么英雄人物!!” 殊不知文鸯话音一落,恼羞成怒 的孙权紧接便是一声令下,两侧的弓弩手立即朝着文鸯纷纷发箭射击。于是只见两侧乱矢射来,文鸯神容冷酷,眼下形势并不乐观,兼之这时身后的江东大军也纷纷杀扑而来。没想到地是文鸯却也不逃,大喝一声,腹中也憋了一口气,双鞭赫然舞动,将射来的乱矢纷纷打落。这时后方的江东大军眼看就要杀至,文鸯竟然一声令下,发出号令,要冲突孙权所在的后军大阵。文鸯这般赌命的行为,却反而震发了那数百曹魏悍士的士气和决心。原本这些曹魏悍士此番前来就本着誓死要为曹仁复仇的决意,这下眼看文鸯愿拼死搏杀,自是如了他们的心意。于是那数百曹魏悍士争先恐后,纷纷紧随着文鸯一齐冲杀起来。凌统本还做好追击的准备,没想到这文鸯在大量追兵杀来的情况之下,不但不逃,反而朝着自军的后军大阵杀突而来。 “此子实在猖獗至极!!”凌统怒声骂道,这时文鸯引着那数百曹魏悍士已经冲锋起来。孙权也是勃然大怒,连声喝令,两侧的弓弩手立即连连发箭射击。文鸯等人早有准备,各舞兵器,只管冒着箭雨突击。这时在文鸯等人背后追杀过来的江东将士眼见文鸯竟朝着后军杀扑过去,又惊又恼,虽然皆是疲惫至极,但还是纷纷死咬牙关地冲扑上去。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文鸯不断逼近,视死如归的他浑身散发的气势越来越是浓烈惊人。不得不说文鸯果然是天赋如妖,话说自他学有所成,实力一路飙升,就算遇上许诸也有一战之力(那场决斗许诸碍于面子,多多少少有留手),若真正算是危机便是与赵云的厮杀。而与赵云之战后,见识到了赵云本领后,并在他枪下保住性命的文鸯,实力又有增长,甚至在与赵云的厮杀中,成功突破了瓶颈。从此之后,文鸯便领悟了一个道理,武道提升最快的捷径,就是于生死拼杀,将自己逼入绝境,激发体内的潜能!! 而此时,在没有任何援兵支援的情况之下,文鸯只以数百骑冲杀莫约还有七、八万余人的江东大军,如今更是在后有追兵,前有坚阵的情况下,选择突破坚阵,这般行为完全就是赌命。 只不过或许没人想到,文鸯是自愿把自己逼人绝境之中。 “嗷嗷嗷嗷!!!”文鸯嘶声咆哮,双眸更是闪烁着阵阵骇人的疯狂之色,双鞭舞动间,如听凤鸣之响。在这极度可怕的气势之下,恐怖油然而生,恍然在江东军将士的眼前文鸯仿佛化作了一尊从黑色魔焰中冲出来黑凤魔将。就这一阵,大多的江东军将领竟都被文鸯吓得不禁后退。凌统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时,文鸯已然率兵悍然地杀入了大阵的人丛之内。 “孙仲谋你这狗贼,有种就别逃!!!”文鸯嘶声怒吼,朝着孙权处径直杀入,江东军的将士纷纷急扑杀上,却都被文鸯纷纷杀翻冲倒。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96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5) 而紧随文鸯身后的那数百曹魏悍士气势如虹,不断地宣泄心中的怨气和怒火,但见眼前江东胄甲,立即挥刀便砍。孙权看得眼切,心惊胆寒,军中将领诸多,竟无人能挡文鸯,如今解烦兵又是不在,孙权恐无人保护自己,连忙往后逃撤而去。文鸯只管追击,如入魔了似的,一些人看在眼里,仿佛看到了文鸯双鞭腾起了赫赫黑焰,如魔神一般,吓得哪敢向前。 眼看文鸯所向披靡,冲杀的速度更是越来越快,此时终于从后追杀过来的江东大军赶上,可此时后军阵中一片混乱,有些人刹不住脚,冲入阵中,互相挤拥,霎时江东军更是混乱起来。凌统目光冷厉,此时驰马已从一侧冲入阵中,眼看此时军中状况,神色愈寒,眯起眼睛,不禁在想,若是那文鸯早前就料到有此状况,故不惧赌命搏杀的话,这般想来,此人未免是太过可怕了。 首先文鸯年轻,其次他心思缜密,再来他武力超群,尤其此战过后,其战绩之显赫,恐怕丝毫不逊色于当年在虎牢关下激斗诸侯,睥睨天下的邪神吕布!! 这般横空出世的妖孽,若是成长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尤其此番江东孙氏和曹魏已经仇恨深积,未来不久恐怕将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与这妖孽作战。 再者,前不久郝昭一位妖孽出世,已经让他们江东大军葬送了大好前程,如今又杀出一文鸯,且不论其谋划布局的能力,只看其冲锋陷阵,就足以用妖孽来形容了!! 一个郝昭已经十分棘手了,若再多一个文鸯,江东军的未来将蒙上一层阴影。尤其若是此番让文鸯全身而退的话,今夜的惨败将会让江东军恐怖深种,日后但听其名,便将闻风丧胆,失去士气。 凌统脑念电转,心中杀意凛然,驰马狂奔,大声喝起,让江东军的将士让开,众将士见凌统杀气腾腾,自然不敢拦阻,连忙往凌统的两边退开,迅速让出了一条道来。 却看文鸯一路冲杀,江东的将士宛若土鸡瓦犬,根本拦截不住,兼之文鸯身后那数百曹魏悍士各个如同猛虎恶狼,一齐随着文鸯身后冲突,气势无比盛大,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恐惧感。这时,却看孙权越退越后,可又察觉文鸯在大军阵中正不断突进,杀逼而来。眼中军中将士一片混乱,至今竟还拦不住,孙权勃然大怒,忿声指挥,于是江东军将士才纷纷强行地打起精神,朝着文鸯围扑上去。于是不久后,文鸯等人压力剧增,江东军的将士团团围了上来。突兀只听一声厉喝,江东军忽然士气高涨,正是凌统从一处追杀过来,斜刺里朝着文鸯袭杀而去。文鸯很快察觉,眼看凌统俨然一副拼命的模样,不敢怠慢,提鞭便战。两人四鞭击打,发出连道爆响,厮杀越来越快,江东军将士趁机围扑杀来。文鸯所领那数百曹魏悍士立即涌上搏杀, 丝毫不惧。眼看着文鸯那一波人渐渐被围在垓心之中,突然一声爆响,凌统连人带马被击退而去,并且一口血喷了出来。凌统冷厉的双眸里,充满愤恨和不甘,毕竟他也是江东年轻一辈的骁楚,在樊城战役中,他屡屡艰战,更曾数番为了挽救同袍,受了不轻的伤势,这下仅存一点的体力也已耗竭,精神更是将近虚脱,加上伤势加剧,自然不过凶猛如龙凤之身的文鸯。话虽如此,凌统的勇猛和志气却也赢得了一众江东将士的敬重,很快一波将士便冲上去,将凌统保护起来。 文鸯冷漠地看了凌统一眼,神容高傲,浑身气势一起,吓得四周围住的江东军将士都是一惊,唯恐文鸯朝他们的那处冲击。文鸯见状,遂一拍战马,再次引兵径直往后军腹地杀奔而去。只不过没过多久,后军的江东军将士纷纷散开,不远处只见仍有不少江东军将士,在一处高地上聚集坚守,前几排将士纷纷竖起盾牌,枪兵在后蓄势伺机。文鸯仔细一看,心里估摸一阵后,忽然一拨马,引兵猝朝西面的小径奔赶而去。 在高地上的孙权眼看着文鸯率兵往西面小径撤走,先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再看眼前大军各处溃散,竟被文鸯区区数百轻骑杀得溃不成军,想到这般屈辱,一股火气上涌,直冲脑门,兼之精神疲惫至极,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口热血紧接涌到咽喉。 “哇!!”孙权痛叫一声,一口血喷出,左右见状,无不大惊失色,连忙赶去搀扶住孙权。 却说文鸯成功奇袭了江东大军,更是把江东大军生生地冲溃,杀得江东将士无不胆寒,这一战绩传出,文鸯必将名震天下。此时追随在文鸯身后的那数百曹魏悍士,都觉得有些虚幻和不真实,若非回想到刚刚厮杀时的那种痛快,还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追随文鸯创造出如此显赫的战绩。 不知过了多久,文鸯引兵转至通往樊城的大道,正见一拨人马列阵等候,为首的一员将领正是曹昂。文鸯冷漠如霜的神容稍稍有些变化,不过此时文鸯还有身后那数百曹魏悍士都仍然散发着生人莫近的可怕煞气。就连曹昂身后的将士看了也不禁露出怯色。却看文鸯那一群人,各个身上皆是血迹斑斑,不少人身上铠甲以及手中利刃还挂着血肉,战马也被鲜血染得发红。其中尤其文鸯,那铠甲被鲜血染得几乎发黑,血迹一层盖着一层,本是白皙的一张脸,这下布满都是血迹,只能看到一双透亮深邃的眼睛。 曹昂与文鸯对视起来,一时两人无话。过了一阵后,曹昂方才长吁了一声,双手作揖,朝着文鸯深深地一拜,在他身后的将士也连忙效仿,纷纷单膝跪下,表达对文鸯的敬重。 “诸位拼死搏命,于十万江东大军(有虚)中突杀,扬我曹魏之气象,力报曹大将军之血仇,血气浩荡,真英雄也 !!”曹昂肃色,高声宣起,说罢,作揖又拜。其身后将士齐声附和,声势震天。 文鸯落马,单膝跪下,那数百曹魏悍士也纷纷下马跪下。 “食曹魏之俸禄,当忠曹魏之事,战场拼杀,乃将士之本职,敢犯我曹魏者,末将愿为先躯,尽屠杀之!!!” 文鸯话音一落,这番话血气腾腾,但却尽显忠烈之志,其身后那数百曹魏悍士听了无不敬佩。至此这数百曹魏悍士投于文鸯麾下,文鸯取名为黑凤军,在不久的将来更是让天下各地军伍为之闻风丧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曹昂和文鸯随即整军赶回樊城,快要回到樊城时,有人来报,说荀攸早率领一众文武在城郭外等候。曹昂一听,不禁神色一变,却是没想到荀攸会亲自带领一众文武迎接,不过旋即心里一细想,便也领悟过来,毕竟文鸯率数百骑兵,奇袭了江东十万大军,虽然文鸯等人击杀的江东将士并不多,也并无击毙孙权或者江东军的重要将领,但在如今曹魏整体形势都是低落的情况之下,文鸯等人立下如此显赫的战绩,无疑将会振奋曹魏各军兵部,给曹魏打了一剂强心剂。 不一阵后,曹昂和文鸯等人来到城下,果然荀攸带领着一众文武早就在等待。曹昂和文鸯不敢怠慢,连忙下马,一众将士见状也纷纷从战马上下来。荀攸扶须而笑,对文鸯等人自然是不吝赞词,一众文武也都露出震惊之色,纷纷称赞。不久后消息传到城中,樊城各部兵部得知文鸯显赫的战绩后,大受鼓舞,一时间文鸯声名高涨。 不日,文鸯的战绩也传到了豫州,曹魏各部兵部皆为之震撼,曹操更是欣喜若狂,当日升迁文鸯为天凤将军,封为千户侯。曹魏军中无论是老一辈或是新一辈的将士皆受之鼓舞,老一辈的将领不想落于年轻人后,至于新一辈的将士则把文鸯视为楷模,皆振奋起来。因此整个豫州可谓是一扫先前的阴霾,尤其是军伍之部皆是一片高昂奋慨的气氛。至于谋士文官也因见得荀攸和郝昭立下大功,其中尤其是郝昭这位本是名不经传的年轻人,当众人听闻荀攸对他的功绩表彰后,一众谋士文官皆为之羞愧,无论是新老一辈,皆为之振奋。曹操亦对郝昭加以重赏,封为长武校尉。 于此,江东军对于曹魏的侵略攻势到此告一段落。意气风发的孙权以及他麾下十数万大军,在樊城铩羽而归,并且元气大伤,尤其最后一战,文鸯以数百骑杀破了近十万江东大军,更是令其麾下将士为之胆寒,文鸯更成为了江东军许多将士一段很长时间的梦魇。 话说就在江东大军正攻打樊城之时,另一边在司隶之中,鬼神军却也在紧张地准备着应战。时间追溯到大约半个月前,当时马纵横率领着一干精锐兵部,马不停蹄地先是赶到了洛阳。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97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6) 当夜,马纵横便召集了麾下一众文武商议,并在庞统口中得知,波斯大军的攻势凶猛,并有司马军在旁协助,不久前已经接连攻克了张掖、武威、金城数郡。其中金城的宇文天佑以及成公英率兵众拼死顽抗,虽然挡下了波斯大军十日,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凶猛的波斯军将士,金城被波斯大军攻破之日,暴戾的波斯军将士更是大举杀虐,并将城中的年轻妇女俘虏,充当军粮,男丁几乎杀绝。宇文天佑率仅存的残部死战,最终为了避免家人以及亲部受辱,亲自放火烧了府衙,尽数葬身于火海之中。波斯军占据了金城后,屠城庆祝了数日,将金城化为了人间地狱,期间抢掠杀人无数,城中的胡人以及百姓不堪受辱,要不就奋起反抗,要不就自刎而亡。司马家趁机夹击从西川出兵,拿下了南安、陇西、广魏数郡。想比起暴戾残忍的波斯大军,司马军倒是显得仁义,司马懿施以仁策,严令麾下将士不得滥杀无辜,礼待俘虏,对于投降的将士更是不吝赏赐,于是不少西凉军将士见此纷纷投降司马军麾下,不过半月时间司马军便收得了数万西凉军将士。 庞统话罢,一众文武不禁都朝马纵横望去。却看马纵横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双眸更是闪烁着骇人的杀戮之色。不过马纵横还是沉住了气,在一侧的诸葛亮微微皱眉,虽然马纵横这口气是沉住了,但诸葛亮却能察觉到马纵横体内压抑的杀戮之意有多么的可怕。对于西凉的状况,诸葛亮也曾经有过仔细的了解,金城乃是当年马纵横安置其旧部的地方,宇文天佑以及成公英皆是他视为肱骨之臣的兄弟,而当初他离开了西凉,一些部下不愿意离开乡土,并且马纵横为了避免日后西凉混乱,也有意留下一支精部以防万一,当年的宇文天佑为了照顾部落,也有心留在金城,成公英这位怀有大才的谋士,倒是主动要留在宇文天佑身边协助。对此诸葛亮心里也是了解,毕竟马纵横当年离开西凉之后,他们这些留下来的旧部处境恐怕将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加上他们当时虽然表面愿意服从马腾,但无论是宇文天佑还是成公英打心里还是只把马纵横当做是他们的主公,兼之宇文天佑部落也只愿听从宇文天佑的指挥。成公英留下来在旁协助宇文天佑,倒也避免会发生纷争。而在成公英的努力之下,宇文天佑不但稳住了金城的局势,并且也联合了几个胡人的大部落,势力壮大,并且后来在大夫人王异的劝说之下,打开了西域商业的道路,金城因此得以高速发展,宇文天佑又招揽了数万人马,最鼎盛的时期,金城兵力达到了五、六万人众,加上与宇文天佑联合的胡人部落,宇文天佑随时都能调拨出十万大军。也正因如此,后来纵然马超统治了西凉,也不敢轻易举兵 大肆攻打金城,以免逼得宇文天佑狗急跳墙,与之拼死一战。当然宇文天佑也是顾及昔日与马纵横的情义,不愿扩张势力,因此使得麾下不少心腹怀有怨气。 不日前,马纵横来的途中,得到了飞星有关西凉状况更为详细的情报,并还有宇文天佑在允吾战败后送来的绝笔心。信中宇文天佑除了对自己辜负了马纵横信任和恐怕即将失守金城郡的自责外,还告诉了马纵横他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 原来在两年前,几个胡人大部落的酋长不甘寂寞,暗中一齐来到金城找宇文天佑商议,有意举荐宇文天佑为王,集合势力,在西凉称霸。可却都被宇文天佑喝叱辱骂,几乎被擒为阶下囚,最终羞愧地落荒而逃。当时宇文天佑倒也自负,认为那几个大部落的酋长惧怕他,不敢造反,并且也顾及旧情,并无与成公英说上此事。后来也正因如此,酿成大祸。 据飞星细作回禀的消息,当日波斯军大举入侵,杀至金城允吾,宇文天佑调集了大军准备死战,并联系了胡人那几个大部落出兵。殊不知那几个大部落的酋长早就被司马懿所收买,就在与波斯军拼杀之时,忽然倒戈相向,宇文天佑的部下一时反应不及,被叛军杀得措手不及,波斯大军趁机突击,宇文天佑军部节节败退,允吾失守后,又遭到波斯大军以及叛军的追击,折损了数万大军,待宇文天佑还有成公英逃回金城后,剩下的残兵不过数千人,加上城内的守兵,仅有不到万人的兵力。兼之在允吾惨败后,宇文天佑精神和信心皆大受打击,最终在波斯大军迫害之下,选择了带上家小还有心腹放火自焚。 “波斯人性子凶残,更尤胜于胡人。接下来的厮杀,必将艰难,诸位速速做好准备,休养生息,待决战时,可就不允许诸位但有半步所退!!”马纵横沉声喊道,浑身的杀戮之气仿佛即将溢满而出,张辽以及赵云两将对视一眼,不由都露出几分忧虑之色。原来两人也察觉到了,马纵横压抑的杀意实在太浓烈了,一旦爆发起来,恐怕将一发不可收拾。而如今的鬼神,已非当年鼎盛时期,虽然他另创奇学‘天武之道’,能用精湛的技巧,减除多余的动作,把力量发挥到极致,但若持续战斗,一旦力竭,恐怕也会遇到危险。再加上以如今马纵横的身份,也不允许他涉险厮杀。毕竟他肩上肩负着结束乱世的重任,以及一众文武还有整个北方数百万百姓的盼望。 少时,却看众人纷纷离开。大堂上只剩下马纵横以及庞统还有诸葛亮三人。马纵横忽然长吁了一口气,向诸葛亮道:“眼下曹魏虽然正遭江东军的侵犯,但曹阿瞒此人善用奇策,不惧冒险,赌性极大,万一趁我不备侵犯兖州,后果不堪设想。兼之司马狗贼如今表 面上尚且还是曹阿瞒的臣子,说不定会和他联合起来。孔明,你还是先回兖州,稳守大局,波斯军还有司马狗贼便交给我和士元。” 诸葛亮听话,面色不禁一变,似乎有些犹豫起来,心怀顾虑。庞统见状,有些不喜,也望向了诸葛亮,道:“怎么?孔明莫非不信任我庞士元,还是觉得我庞士元能力谋略不如你,主公没有你在身边,便成不了事了?” 诸葛亮闻言,忙沉色,向庞统道:“士元莫说气话,眼下波斯入侵,乃是关乎整个华夏的存亡。如真如主公所说,这波斯军如此强大的话,那我等更该谨慎应对,绝不可贸然行事。孔明只望留在主公身边为主公,为华夏,乃至整个汉族略尽绵力!” “哼哼。”庞统听话,冷笑两声,便不做声。马纵横双眸有些发红,但随即也沉下心来,他清楚庞统的脾性,眼下要他回去兖州是万万不可能的,而且他本就坐镇洛阳,诸葛亮则在数年前便在兖州负责行政内务,按道理也应该诸葛亮回去兖州。 “孔明却也不必多心。你所言是理,也正因如此,还望孔明先回兖州,毕竟我军此番原本是要与曹魏决一死战,忽然却撤兵与波斯军决战,兖州之中文武不知内幕和其中利害,必定会多有疑心。你回去,不但要安抚人心,还要稳住局势,但若我军前方失利,必要时还得需有你坐镇后方,调兵遣将,处理应急,接应我军。如此大任,非你而不可也。”马纵横凝色谓道。诸葛亮听了,沉吟一阵后,长吁了一口气,遂是站了起来,道:“是孔明思虑不周,几乎酿成大错,主公所言是理。孔明这就准备,今夜立即回去兖州。” 其实诸葛亮心里也是明白,坐镇兖州,调拨全局的任务,恐怕非他不可,毕竟他的性子更为缜密谨慎,也并非他自大,但若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本领,鬼神军中恐怕无人能胜于他。因此让他回去坐镇兖州,安抚人心,处理将会发生的乱局和应急事务,他确实是最为适合的人选。只是诸葛亮确另有担忧,如今马纵横满腔的杀戮之意,庞统虽然能力和谋略绝不逊色于自己,但他性子倨傲,尤其前番洛阳失守后,他一直惦记在心,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此时恐怕正想借助此番波斯军的危机,立下显赫功绩,来弥盖洛阳所犯的污点。如此一来,庞统恐怕会急功近利,虽然以他的聪明才智,鲜有会犯错,但只怕他忍耐不住性子,一旦犯错就被敌人抓住机会,毕竟司马仲达的才能和谋略也不逊色于他们二人,而且司马仲达要更为的阴险和城府高深。 诸葛亮犹豫再三,但却怕此时说出来,反而更会激起庞统的性子。诸葛亮默默地看了庞统一眼后,这时马纵横露出几分惊色,问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98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7) “眼下也没急到要立刻赶回兖州,再说了孔明不久前才与我一同征战曹魏,后又连日奔波赶来洛阳,必定也是疲乏神衰,不如先歇息几日,恢复过来,再往兖州赶去也是不迟。” 诸葛亮听话,微微凝色,心里却是大清楚庞统的脾性了,若是他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会更惹他心烦气躁,难以保持冷静,既然迟早都要走,还不如干脆离去,这也表达自己对他的信任。否则拖拖拉拉,庞统还以为自己放心不下,怀疑他的能力。 “不了。有士元在主公身旁,孔明自然安心。刚刚也是一时急躁,忘了我们这位天下闻名的凤雏本领。”诸葛亮灿然一笑,望向庞统,眼神清澈,脸上神色真挚。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啊。凤雏岂如卧龙,不然这军师之位我岂会让与你呢?”庞统又是冷笑,撇了一眼诸葛亮,带着几分酸气地喊道。马纵横一听,略有不喜,皱眉正想说庞统几句。诸葛亮赶快向前一步,向马纵横肃色,拱手道:“凤雏、卧龙本就齐名,我等之所以携手共辅主公,那是因为有着相同的目标,盼望有早一日能助主公,结束乱世,建立‘人人如龙’太平盛世。只要能达成此宏愿,孔明纵为马前卒也心甘情愿,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唯恐有碍大业进展,鞠躬尽瘁,不求富贵名利,只求不忘初心。孔明每日三省自身,求仁,求义;为国,为民。” 诸葛亮说罢,鞠躬再拜,不等马纵横回话,便转身离开。少时,诸葛亮已然走远,庞统脸上的冷色这才褪去不少,但其实刚刚诸葛亮的那一番话,却让他心里有所反省,尤其那句不忘初心,让庞统回想起了当年尚在水镜学府时的那份真挚和纯真。 当年的他,修身学本领,为的正是能够辅佐贤君,结束乱世,造福百姓,举仁义,报答苍生社稷。 当时一腔热血,倒也没想过什么功名利禄,却也不知何时,自己忘了初心,心胸变得如此之狭隘。 庞统的聪明才智纵是这妖孽辈出的乱世,却也不会逊于任何一个人。所以他很快醒悟过来,这一切的因由恐怕都是源于自己对诸葛亮的嫉妒。他嫉妒马纵横当年对诸葛亮几番不惜屈辱的相邀,对其几乎无脑式的信任感到嫉妒;嫉妒诸葛亮不过在数载之内,便能立下显赫功绩,打下冀州,击败袁绍,随后数载又设计攻破燕国,歼灭了刘备。如今诸葛亮更是爬到他的头上来,成为了鬼神军的军师!! 可令他最为难以接受的是,虽然他心生嫉妒,但却其实对于诸葛亮又是敬服的,毕竟自古以来,像他如此忠诚刻苦,无论是设谋布局亦或是调兵遣将,运筹帷幄还是治理内政几乎都是最为上乘的。他常常将自己比作乐毅、管仲,但其实以他能力,早以兼备这二人的能力,甚至 要比之二人更要完美。兼之他的性子缜密而谨慎,更能做到毫无私心的鞠躬尽瘁,其他地方,只要庞统努力,或许能够做到不逊于色诸葛亮,但性子乃是天生,他知道自己在性子上,恐怕是做不到诸葛亮那般完美,否则当初洛阳也不会沦陷于敌人手中。除去能力不说的话,比起自己更为稳重缜密的诸葛亮确实更为适合成为整支鬼神大军的军师,所以虽然嫉妒,但可笑地是他当初却又是心甘情愿地把军师位置让给诸葛亮了。同时他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深刻的教训。只是没想到地是自己后来嫉妒日愈积深,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初心,若非诸葛亮今日的那一番提醒,恐怕自己还未能醒悟过来,将来只怕还会酿成大祸。 “哎,是我太过固执了,怕是伤了孔明的心啊。”庞统忽然摇了摇头,喃喃而道。马纵横听了,不由眉头一挑,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似的。不过很快马纵横便反应过来,笑道:“士元有所领悟,那却也是好的。正如孔明所言,凤雏、卧龙本就齐名,能力上岂有高下之分?只不过孔明过于完美,难免有些时候会缺乏人情。士元为人率性,但也才高性傲,只不过说起来,有些时候我倒是更喜欢士元你的率性。” 马纵横难得地笑了起来,眼下他与庞统相处,比起和诸葛亮相处时,却是显得更要轻松,两人就像是深交多年的好友相处似的。若是平时与诸葛亮在一起时,马纵横倒是精神要常常紧绷,却也不是怕诸葛亮,而是每当看到诸葛亮一副肃穆认真的样子,自己不禁受到影响,一刻也不敢放轻松下来。倒是与性子率直的庞统一起,马纵横精神无需紧绷,也能把自己心中更多的情绪表露出来。 庞统听话,白了马纵横一眼,摇了摇头道:“主公刚刚表面说得是冠冕堂皇,但不是某自己吹捧自己,以某的能耐这时回去兖州,就算保不准能比那诸葛孔明做得好,但却也可以力保我后方无失。主公却执意把孔明调走,怕是有所私心。” “你!!”马纵横听话,眉头一竖,双眸怒瞪,故意做恼状。但庞统却也不怕,反而没心没肺地笑道:“怎么?主公莫非真的被某说中了心思,这下恼羞成怒了?” 这下被庞统当面拆穿了心思,马纵横也装不下去了,一副讨好似的表情,忙道:“士元莫要胡说。我这不是许久未和你一同征战,心里挂念。再者,我不也是要顾及一下你的情绪嘛,你看近些年来孔明屡立奇功,天下闻名,虽说凤雏、卧龙齐名,但这下卧龙风头正盛,只怕天下人只知卧龙,快忘了凤雏的能耐。” “呵呵。那某还真的是承蒙了主公的盛情,不敢当,不敢当。可惜啊,某近年身体不适,怕是无法随主公远征,还请主公另请高明。或许某这就去派 人请回孔明,某自愿替孔明回去兖州,镇守后方。”庞统咧嘴灿然笑道,说罢,作势便要起身。 马纵横见庞统那一副认真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就怕庞统真的要和自己怄气,忙一举手制止道:“别,别。眼下外族强敌入侵,波斯之患,恐怕是我华夏之地千年来未曾有过的大患。那司马仲达却又以为是只不过是引狼入室,其实他引来可是一头足以吞噬我整个华夏的巨虎。波斯人性子如何凶残,你看他如何对待金城之民便能有所理解,屠城数日,妇女皆为俘虏,视为牛羊充粮,就连几岁的女娃也不放过,其凶残已然灭绝人性!!若我等不能赢下这场战役,未来华夏之民,皆要遭其毒手!!眼下岂是说笑耍性子的时候。” 庞统听话,沉着了脸色,眼色凌厉,却向马纵横带着几分喝叱的意思,向马纵横喊道:“主公竟明白这般道理,你却为何怀有私心,把孔明调走?哼哼,某早是看出来了,主公你眼下心中早就被杀戮充斥满了,只不过表面在保持冷静。你素来好护犊子,看不得身边亲人或是心腹有丝毫所损,但有必大发雷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今你家乡遭此战祸,兄弟被杀,诸多旧部死在波斯人的手中,波斯人又如此残害你的乡亲,某心想你此番恐怕是早就打定主意,不把这些波斯军将士给杀绝了,是誓不罢休的。而若是孔明在,怕他是不会让你任着性子的,释放心中的心魔。所以你把希望寄望于性子更为率直的某身上,希望某在旁为你出谋划策,助你达到目的,你说某说得对是不对。” 庞统直言不讳地道出了马纵横的私心,随着庞统话音不断落下,马纵横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是难看,鬼神一般的眼眸也眯了起来。 马纵横不做声,但庞统的胆子反而却更大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马纵横的面前。忽然庞统却朝着马纵横作揖深深地一拜,沉声喊道:“还请主公答应某一个条件,否则主公纵使是要治某的罪,拿了某的项上首级,某也绝不会随主公出征!!” “庞士元你这是在和我讲条件!?”马纵横双眸猛地一睁,刹是两道骇人的精光射了出来,冷声问道。霎时一股如山洪倾泻一般的巨大压力朝着庞统压了过去,若是换了常人恐怕早就跪了下去,但庞统却顶住了压力,身体虽在微微打颤,却面色不改,颔首一点。 “放肆!!!”就在庞统颔首点头的刹那,马纵横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宝刀,指向了庞统的咽喉。庞统双眸清澈而明亮,直勾勾地望着眼神里毫无恐惧和悔色,仿佛就算眼下被马纵横了绝了性命,也心甘情愿,没有半分的悔恨。 “你!!!”马纵横整张脸都虎了起来,喊出的一个字似乎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599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8) 可或许是庞统那清澈明亮的眼神,感染了马纵横,马纵横沉凝了一阵后,浑身那股恐怖的气势也渐渐褪去了,随即把手中宝刀往地上一丢,一屁股重新坐了下去,然后抬眼看着庞统,道:“把条件说来!!” “不可意气用事,万事有商量。”庞统沉声而道,他也不阻止马纵横上阵厮杀,因为他很清楚暴怒的鬼神是无人能阻,他也曾在战场上见过杀红眼的鬼神,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马纵横一听,长吁了一口气,庞统的要求也不过分,若是他要自己待在后方,甚至不允许自己出阵杀敌,那肯定是要急的。 “我答应你。”马纵横张口道,然后很快又震色向庞统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兵?” 庞统听话,沉声道:“洛阳有数万兵力可以调遣。主公带来的兵马,皆以疲乏,若急着出兵,可先用这数万兵力。但吸取上回教训,洛阳绝不可无兵。也就是说,就算将来主公要再调用兵力,起码也要保证洛阳有数万的兵力,以免万一。” “不必了!!我只需洛阳数万精兵,便能教那些波斯狗贼有来无回!!”马纵横厉声喊道,眼中虽有厉色,但并无失去理智,似乎另有计算。庞统见了,以他的聪明才智很快就领悟过来,毕竟西凉乃是其主的乡土,不但地形熟悉,而且他当初就在西凉成名,声威犹存,加上这些年来其主势力愈渐地庞大,甚至有成为一扫天下军阀,克立新朝的趋势,因此西凉不少的百姓和将士都有所盼望其主能够早日稳定局势,班师回到西凉,带领众人一齐建立新朝。其实庞统心里也很清楚,此番对于其主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机会,一旦他拿下西凉和雍州,得到西凉将士的支持,实力将再提升一个甚至几个等级,如此一来无疑更加奠定天下霸主的地位。 所谓危机便是机遇。当然这也要看你能不能牢牢地抓住这份机遇,否则危机愈险,势大如潮,铺天盖地,将会倾覆一切。 不过庞统对于其主却有绝对的信心,毕竟其主最为擅长地就是这点,这些年来他每每势力得以发展,皆是在危机来临之时,化险为夷,抓住机遇,从而蓬发。若说把危机转化为机遇的能力,庞统甚至敢认定,普天之下,无一王侯军阀能够与自家主公相比。 两日后,却说马纵横与庞统商议完毕后,命庞统调集军队,准备各项军务调配,且令赵云先回并州,做好御敌的安排,以免雍州失守,并州受难。赵云虽然更希望随马纵横一同前往杀敌,但却也明白肩负重任,不敢推辞,领命后立即率部赶回并州。 话说马纵横这两日几乎都在歇息,养精蓄锐,有关军务要事全都交给了庞统。不过却也有人让马纵横不得安心,话说就在两日前,同样是出自西凉的庞德,便几番要找马纵横私下商议,不过马 纵横却都闭门不应。不得已庞德跪在院外,左右劝说不得,这下已经跪了一夜。 吱~~! 却听一阵响声,大门打开,在院外正跪着的庞德见了,连忙抖数精神。 马纵横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见庞德狮眸发红,浑身戾气浓得可怕,心头一沉,走到庞德的身前。庞德没有起身,看着马纵横走来,眼神里除了戾气外,剩下的便是迫切和委屈。 “想杀人?”马纵横低头问道。 “想!!”庞德一听,想也不想,大声喊道,心里压抑的委屈更是一瞬间释放而出,泪水直流。 “我也想!!给我滚回去好好歇息,到了要杀人的时候,我会带上你。”马纵横沉声道,看上去风平浪静的样子,其实语气中却带着一股暴风雨即将来临前平静的肃杀之意。庞德一听,叩首一拜,却被马纵横立即一脚踢翻在地,冷声道:“哭哭啼啼的,尽做女儿姿态,别丢老子西凉儿郎的脸面,滚!!” 马纵横这一阵厉骂后,庞德竟就收住了泪水,咬紧牙关,扯声吼道:“偌~~~!!!” 庞德离开不久,便有飞星细作来报,马纵横听罢,神色一沉,双眸精光乍射,快步地大殿方向赶去。 少时,马纵横来到大殿,庞统早已等候,见了马纵横鞠躬作揖一拜。马纵横一甩手,快步地走到大座坐定,厉声便向庞统问道:“司马狗贼的人马竟然已杀入雍州之内,如今更是扎军在了陈仓,聚集了大约五、六万将士,号称十万大军。而且波斯国的将士似乎也不甘落后,也在金城整顿军士,只怕不久也会向雍州出兵。眼下时机紧急,我军当早做准备,尽快向雍州救援。” 庞统听罢,却是神容沉凝,摇首道:“主公若然如此,只怕是中了司马仲达的诡计了。”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变,厉色问道:“士元所言何意?” “主公却想,你的势力庞大,若只论势力来看的话,如今更是天下第一霸主。马孟起虽是与主公乃是骨肉兄弟,但他一直对主公有防备之心。再加上主公在西凉的威望甚至尤胜于那马孟起,因此若然主公贸然向雍州出兵,只怕那马孟起不但不会领主公的情义,还会以为主公是要趁火打劫。”庞统沉声分析而道,双眸精光闪烁,颇显智睿。马纵横听了,却是神色一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些波斯国的恶贼在金城犯下了如此凶残无道的恶举,凉州更是几乎落在了波斯与司马家的手中,那马孟起竟还有心思来防备我这个亲长兄!!” 庞统闻言,凝色道:“人心难测,马孟起的胸襟,只怕主公比谁都要清楚。就算他碍于险情,主公带兵去到雍州后,不敢立即与主公翻脸,但必定会心有芥蒂。如此一来,日后若然主公能够与外敌厮杀胶着倒也是好 。否则但若主公去到雍州后,屡战屡胜,大展雄风,那马孟起或许会难忍屈辱,唯恐基业被夺,甚至会被司马仲达所利用,最终向主公你倒戈相向。” “他马孟起敢!!他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他耶!!?”马纵横一听,鬼神一般的双眸霎是怒瞪起来,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恐怖的杀戮气息。他可以纵容马超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作对,甚至兵戎相向,他甚至可以把自己当初打下来的凉、雍之地,让与马超,并且未来只要马超愿降,许他一个西凉王也无所谓。 但他却万万不能接受,在如今外敌入侵之时,马超背叛自己,倒戈相向。这已经超出他忍耐的极限和底线了。 若当真如此,纵是马超这位亲兄弟,马纵横也会亲手拿下他的首级,只当是清理门户,为死去的西凉百姓、乡亲以及为了保护疆土而战死的将士们谢罪。 “主公,你却别忘了那司马仲达最擅于之术就是利用人心。他对于人心了如指掌,怕是在计定计划的时候已经料到了这一点。主公脾性刚烈正直,眼里容不得沙子,并且臣下不怕得罪主公再多说一句。主公更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下定决心了,便绝不会改变主意。否则当年主公也不会为了秉持志向不惜与马大将军父子翻脸。因此一旦马孟起当真在外敌入侵之时,背叛了主公。主公肯定会痛下死手,与马孟起再无回旋之地。如此一来,在外敌入侵之际,主公却又与马孟起兄弟相残,可谓是外忧内患,在此情况之下,我军势必会士气一落千丈,将士们待时变得无心厮杀,又如何抵挡凶残的波斯军与司马仲达麾下的大军呢?”庞统沉凝神色,却也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副精致的赤鸾扇,摇摆起来,肃色谓道。 马纵横听得仔细,目光冷厉,盯着庞统,问道:“你且与我仔细说说,为何我去了雍州后,若屡战屡胜,反而马孟起会不敢屈辱,甚至会觉得我会威胁于他,不惜要与我倒戈相向?” 庞统听话,摇首笑了起来,道:“主公你顾及兄弟感情,有容人之心,却又岂料马超如今是危如累卵,基业岌岌可危,心里存的是什么心思?” 马纵横一皱眉头,并无答话。庞统看了马纵横一眼,见他已有几分领悟,紧接又道:“主公本就声威盖世,如今更是天下无人能及,处于强势的一方,兼之当年凉、雍之地本就是主公打下来的,交付与马大将军。后来又因马大将军与主公父子失和,在马大将军逝世后,马超方才继承了凉、雍之地。虽然曹操当时从中作梗,以朝廷下令,让马超名正言顺地得到此二州的管辖权,但天下但凡是明白人,都很清楚马超只不过承了主公的基业。因此这些年来无论马超如何努力,费煞苦心,在西凉以及雍州,他的声威一直还是不如主公。而如今正是西凉和雍州危急之时。”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00江东有鸟,一鸣惊人(89) 在外敌入侵之际,主公若如天降神人,抵抗外敌,屡战屡胜,西凉以及雍州的百姓、将士肯定心里会更愿意拥护主公为主,试问这时他马超又如何作想?若是他甘心相让,那自然是好。若之不然,只怕马超还真的会做出背叛主公,倒戈相向的忤逆之事。” “哼哼,听你这般分析的话,若当真他马超做出如此忤逆之事,还是我逼他不成!?”马纵横听了心里冷笑,如今马超的为人他确实十分陌生,多年来马超更是屡屡做出令他失望至极的事情来,而他一忍再忍,不也是顾及那份血肉至亲的兄弟之情。 因此马纵横不敢去赌,他怕自己最终真的要逼着对马超下这死手!! 庞统摇了摇头,并无回答马纵横的话,而是肃色劝说道:“若无绝对的把握,最好不要试探人心。除非主公你已经做好接受最坏的结果。” 马纵横听罢,连脸色变,随即沉吟了起来,一连地唉声叹气后,长吁一声,方才定了神色,向庞统问道:“可否避免?” “若想避免,主公最好还是忍住性子,等候马孟起的请援。否则最好不要轻易举兵前往雍州。”庞统沉声喊道。马纵横一听,顿是神容暴怒,猛拍案子,站了起来,怒喝道:“他娘的!!老子恨不得立即杀往西凉,与司马狗贼还有波斯军一决死战,这一分一秒地都是折磨。可你现在竟要我等!!!”面对着盛怒的马纵横,庞统神色沉凝,面不改色,眼神更是直勾勾地盯着马纵横道:“主公却不想想,为何波斯军偏偏要选择在金城痛下狠手,特地做出这般毫无人道的事情,莫非真的只是宇文天佑等人负偶顽抗,还是有人暗中教唆,图谋设局?”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司马狗贼故意教唆的?”马纵横一听,面色一变,冷声问道。 庞统肃色,沉吟一阵后,道:“臣下自认没有那料事如神的本领,但以臣下对那司马仲达的了解,此人城府高深莫测,并且行事狠辣,好布局谋事,若无一定的把握,就不会贸然出手。因此此番波斯之患,在早前甚至更早以前,恐怕他已经仔细地安排好每一个布局,每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就算是司马仲达教唆的,也十分合乎情理。再者,如此一来,方才能步步相扣,达到他的目的。” “士元是否已有所料?快快说来与我。”马纵横听着,忽然心头一动,听出了庞统话中意思。 庞统作揖一拱,道:“竟然主公吩咐,那某便献丑,斗胆估摸一下。” “别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快快说来。”马纵横心头一急,板着脸,没好气地喊道。庞统颔首一点后,道:“主公却想若是司马仲达教唆波斯军在金城大开杀戒,并以各种低劣残忍的手段对付宇文天佑等人及金城将士和百姓,以主 公的脾性,必定会雷霆震怒,恨不得立即出兵与波斯军搏命。这般一来,主公便会急于向雍州举兵,而引起马超的不快。当然,或许司马仲达甚至预料到了,盛怒的鬼神将会大开杀戒,势如破竹,其军和波斯军会屡战屡败。如此一来,主公声威高涨,尽得雍、凉二州人心,到那时马超心生间隙,如此一来便是那司马仲达的机会了。一旦司马仲达成功地离间马超,马超倒戈相向,正如臣下刚刚所分析地,我军将处于外忧内患之中,待时士气必定一落千丈,并且还会进退两难,试问到时主公该是继续向波斯和司马军进攻,还是回过头来与倒戈的马超军厮杀呢?” 庞统说罢,马纵横不由地咬紧了牙关,虎着一张脸,甚至有青筋凸起,变得如鬼神一般可怕,一直压抑着的杀戮之气尽显无疑。 这下就连庞统也不由神色一变,双腿竟然禁不住地发颤,那股可怕的威压仿佛随时都把庞统吞噬得一干二净,拉近炼狱的深渊似的。 恍然间,庞统仿佛看见了坐在大座上的马纵横浑身冒着血气和焰火,背后出现一面修罗炼狱,无尽的恶鬼在咆哮着,在疯狂地向外爬出。 “司马狗贼,我必杀你!!!!”马纵横竭嘶底里地怒吼道,霎时间如同鬼神之啸的吼声,充斥着半个洛阳城,天穹忽然乌云密布,并向一处汹涌而去,汇聚一团,滚滚旋转,渐渐露出一鬼神之相。 “我等不了!!也不想等!!我要杀人,要杀波斯恶徒,要杀那司马狗贼!!!!”马纵横鬼眸圆瞪,杀气澎湃,无法抑制地杀戮气息铺天盖地朝着庞统而去。庞统大惊失色,却也没想到自己把司马懿的奸计道出后,反而激起了马纵横一直克制着的杀心。 庞统沉肃着色,忽然双膝跪下,跪扑在地。 “臣下有一计,却是大逆不道,但却也能如主公所愿。”庞统心头抖动,其实此计他早有思定,但却不敢实施,毕竟这实在太危险了。万一马纵横有什么意外,庞统纵万死也难辞其咎。 但若非如此,除马纵横外,能有这个能力的虎龙之将皆有重任,赵云需要把守并州,张辽则要负责统率大军。当然,马纵横足可与张辽替换,可庞统却也清楚,以马纵横的脾性,一旦此事提及,马纵横肯定会执意前往,如今诸葛亮不在,更无人能拦下他。 尤其眼下马纵横如此盛怒的情况之下。 “说!!”马纵横沉色,再次试图压制自己的怒火和杀意,怒瞪着庞统问道。 “主公可尽选精锐,即日往并州出发,直奔朔方,然后绕往西凉,杀往波斯军后方,召集西凉将士,力破波斯大军。同时,我等扎据此处,等候马超求援,但若消息一至,迅速出兵,救援雍州,与司马军决一死战。如此一来,纵我军在雍州遇艰难 破,但一旦主公攻破波斯大军的消息传来,将士们定将士气高涨,一鼓作气,司马军绝非我军之敌。待那时主公拿下凉州,或稳固局势,或与我军夹攻司马军。如此的话,纵马超心感威胁,有那倒戈背叛之心,但却也大势已去,没这机会,只能屈从于主公。”庞统抬头,声音洪亮,疾言厉色。别听只言数语,听似简单,但此计绝对是古今罕见地奇策,丝毫不逊色于当年张子房的暗度陈仓之计。不过这若然诸葛亮在此,肯定会第一时间反对,并且竭力阻止。原因无他,这奇策要实施起来,实在如有登天之难。 首先从洛阳出发,赶往并州,直奔朔方便有近数千里的距离,然后再由朔方转往西凉,又是快两千余里的距离,按照正常行军的速度,纵是带上地皆是精锐骑部,最快地起码也要上二十余天的时间。期间不但远途奔波,需要长时间的进军,而且又是险情难料。其二,这支队伍要从朔方后便一路往敌军深腹而去,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恐怕将无支援,一旦被敌军发现,并且围困,那么将有覆灭之灾。就凭这两要点,诸葛亮便万万不可能让马纵横亲自引兵实施,更何况他马纵横乃众人之主,辖下跨越几乎半壁天下之地,更有五、六百万百姓的福祉要他谋取、承担!! 但马纵横却是心动了,庞统的奇策实施起来,确实无比地困难,但也正因如此,得到的奇效确是巨大的。马纵横虽不敢说完全了解波斯军的实力,但他心里却起码有大概的估摸,并且认为此乃华夏民族遇到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这已经涉及整个华夏民族生存的问题,若然冒上这险,能够将波斯军击败,并且从此杜绝波斯人的侵略之心,马纵横甘愿冒这险,此为大义。于私,宇文天佑等旧部遭到波斯人如此残害,还有一众被波斯人屠杀的乡亲父老,以及那些被他们擒为视若牛羊充粮的妇女们。波斯人犯下的种种罪孽,马纵横绝不会袖手旁观,这不共戴天之仇,不得不报!! “如此奇策,足以堪比张子房暗度陈仓,兵出中原的定国之策!!凤雏之才不显,一显则足以定国平天下也!!”马纵横神容一沉,鬼神一般的双眸精光乍射,纵声喊道,满脸皆是决意之色。 庞统见马纵横已然是一副决意满满的模样,轻叹一声,眼神却坚定起来,与马纵横对视,忽然张口道:“此奇策虽好,但凶险难料,也是奇凶之计,主公乃万金之躯,肩负重任,一众文武还有数百万百姓的意志以及希望皆在主公肩上。若主公但有万一,我庞士元绝不独活,以死谢罪。” 马纵横听话,微微凝色,忽然长吁了一声,道:“士元知我,委屈你了。日后我一定会补偿于你。” 庞统闻言,神容一怔,却察觉到马纵横眼里地皆是真挚之色,不由地笑了起来,作揖一拱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01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 “士元能追随主公左右,乃三生之幸也,从无半点委屈,只盼有早一日,主公达成宏愿,创造出‘人人如龙’的太平盛世,士元甘愿为此竭尽此生,死而后已。” 马纵横心头一抖,对于庞统的愧疚感更是浓烈。他很清楚,若非迫不得已,庞统也不会献此奇策,他知道他拦不住自己,也不可能为了不影响自己的情绪,而隐瞒对于司马懿贼心以及凉州、雍州整体局势的分析。或许以庞统的聪明才智,他早就料到了一旦他说出对于司马懿贼心以及凉州、雍州局势分析后,自己便会无法再忍耐内心地杀意。但他还是如实地道了出来,肯定也早预料到了听到之后自己的反应。 马纵横也很清楚自己的脾性,好听地则是率性而为,不好听就是任性。虽然这些年来随着势力的壮大,收敛了许多,但此番西凉以及雍州之患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底线。无论是外敌之患,还是乡土的危机,亦或是波斯军所做的凶残之举,无一例外都在冲击着马纵横的神经。正如马纵横所说的,如今他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仇恨和怒火正不断地磨灭他的理智。 而庞统也正因看出了这点,故思夺出此奇策,如此一来马纵横便能够有所作为,仇恨和怒火得以宣泄,并且亲赴险境,在未知地危险之下,能够渐渐地冷静下来。这一点,也恰恰证明庞统对马纵横的了解,马纵横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够每每在危难之中,得以扭转局势,反败为胜,正是因为他有与常人迥然不同的一点特质,大多数人身处危难之中,都会乱了阵脚,甚至变得急躁和鲁莽。但马纵横却往往反而能在危难之中,变得尤为地冷静和理智,故而能将危机转化为机遇,从而力挽狂澜,取得胜利。 以庞统的分析来看,马纵横正是属于那种极其罕见地能够把危机转化为食粮,并且从中成长的人中之龙。 果然,却看马纵横决定实施庞统的奇策后,整个人的状态都得以转变,本是充满杀戮之意的鬼神之眸,眼下变得清澈透亮起来。 庞统见了,心头稍稍一松,话虽如此,但他此时内心却还是复杂的。毕竟他如今背负的,恐怕也不会比马纵横逊色多少。一旦马纵横真的失败了,恐怕就算他想以一死,却也不能了之。他将受到马纵横麾下所有文武的指责怒骂,其辖下五、六百万百姓都会痛恨、唾弃他,而他更会成为后世所辱骂鄙夷的昏庸之臣。这分明有更稳重的方法,但庞统却甘愿赌上这一切,更多的因由是为了遂了自家主公的心意。当然,若庞统竭力阻止,并且隐瞒此奇策,以马纵横如今的精神状态,十有七、八会做出十分鲁莽和愚蠢的事情,并且掉入司马懿设定陷阱。可这仅仅只是推测,最重要地问题是,这天下真正能了解马纵横的人能有多少?也正因如此,只怕万一真的出事了,又有多少 人能够明白,当初的庞统正是因为了解并且看出马纵横的精神状态,为了避免马纵横因此误事,不得已下才献出此奇策呢? 只怕是没有。 但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不但赌上自己的性命,就连他最为看重的名声也赌上了,更多地因素只是为了遂了马纵横的心意。 马纵横不蠢,他也正因看出了这点,所以刚刚才会向庞统说委屈了他。 所以其实只单论脾性的话,相比较在面对严谨认真的诸葛亮时,时时刻刻都要规矩肃然,精神紧绷,其实他更喜欢与率性潇洒的庞统相处。毕竟庞统才是更了解他的一个,而且两人的脾性也更为接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影响,此事最好还是暂时隐瞒。”马纵横一沉色,凝声谓道。 庞统听了,微微一怔,却苦笑起来,道:“主公你却不怕我被众人生生撕成碎片耶?” 看着庞统那张奇特的丑脸扭曲得有点滑稽的样子,马纵横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也只能委屈你了。” 庞统见马纵横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张脸苦笑得更是扭曲了。不过很快马纵横渐渐止住了笑声,双眸明亮,很是认真地向庞统谓道:“士元一心为我,鞠躬尽瘁,此番我一定会让你得到你最想得到的奖励!!此一战后,天下人必知凤雏之才,绝不逊色于卧龙!!我马纵横身边乃龙凤齐舞,绝非卧龙一枝独秀!!”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不由地神色沉了下来,苦笑渐渐变成了真挚的笑容,随即肃色,毕恭毕敬地向马纵横作揖一拜,道:“那庞士元便先谢过主公了,祝主公武运昌隆,不但威震天下,还将震慑外邦,教那些外邦蛮夷知道华夏中原有一尊鬼神,不可惹,也不能惹!!” “哈哈哈哈!!!承士元吉言!!”马纵横听话,心头畅快,这算是这段日子以来,马纵横最为舒心的一段时光了。 不久,马纵横与庞统商议完毕,遂往校场赶去,正要秘密集中精锐,吩咐安排。殊不知快要到校场时,一人从一旁小巷转出,马纵横勒住赤乌,眼神凌厉。话说司马家豢养了大量的死士,这些年来更曾不间断地派出这些死士意图刺杀马纵横。但马纵横麾下飞星细作却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马纵横参照后世特工的训练模式,对于飞星细作更有一套极为先进地训练方法,尤其是反侦察能力,因此司马家的死士几乎每每都是铩羽而归,这些年来折损了不知多少人。而每培养一个死士要耗费的钱财和精力都是巨大的,就算对于富可敌国的司马家来说,也经不起折腾,后来便渐渐减少刺杀马纵横的次数。但是马纵横却也没有放松过警惕,这下还以为从巷口转出那人乃是司马家派出的刺客。 不过很快马纵横便神色一转,看清来人后,微 微一沉色,道:“伯约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却看拦住马纵横那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身英气,正是马纵横的义子姜维是也。姜维听话,忽然单膝跪下,道:“还请义父恕罪,孩儿苦心等候,只因有一事相求。” “哦?”马纵横听话,微微一挑眉头,忽然又问:“是谁教你的?” 姜维闻言,面色一变,却不敢做声。马纵横面露几分厉色,道:“你连为父也要隐瞒!?” 马纵横话音一落,一股骇人的威压立即扑向了姜维。姜维知道瞒不过去,而且那人也没让他隐瞒,遂沉色道:“军师早有预料,义父或许会暗中另有行动,教我留意义父,但有所举,贴身保护在义父左右,追随义父回去凉州。” 马纵横听罢,不由露出震惊之色,更是有一种毛皮悚动的感觉,沉吟了好一阵道:“那么他诸葛孔明早就有所预料了?” 姜维面露为难,但还是颔首一点,并叩首拜道:“义父,孩儿追随义父回到西凉,乃是孩儿一直的心愿。孩儿也想在那片曾经爹爹追随过义父征战的那片乡土,抵御外敌,扬我西凉儿郎的威名。” 却说姜维之父当年乃是黑风骑的一员统将,并且更是为了保护马纵横而死。马纵横视其为兄弟,也因此把姜维收为义子。 虽然姜维对于其生父的印象没有多少,但姜冏在黑风骑乃至鬼神军中,一直风评极好,更被马纵横视为烈士,数载前更追为凉武侯。孩儿对于自家生父多多少少都会有崇拜的心理,纵然姜冏无法和马纵横这位义父相比,但姜维对于其姜冏的尊敬却无一分所减,正如他所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替代其父,追随马纵横再次踏入西凉之地抵御外敌,毕竟当年的黑风骑就是从那里成名的,西凉也更是他们的乡土。 “起来吧。此事如龙和伯言可否知道?”马纵横轻叹一声,对于姜维的那份孝心和决志却也感动,遂是甩手一抬,示意姜维起来。姜维听令而起,听了马纵横的话后,忙沉色道:“此事如龙和伯言皆是不知。” “好,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早则今夜之内,迟则明晚,但若出发,我会命人提前通知你的。”马纵横凝声谓道,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溺爱之色。姜维听话大喜,连忙作揖谢过,遂是在马纵横示意快步先是离去了。 话说姜维回到校场后,正要回去准备,殊不知快到帐外时,忽然被一人拉住。却看那人长相倒也普通,但唯独一对眼睛十分有神,更有一对大浓眉微微上翘,颇有龙腾之相,神容坚毅,正是马易。姜维见是马易,以为被他察觉,不由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马易道:“义兄你去哪儿了。刚刚我和伯言仔细一分析,觉得这几日定会大事发生。你快来听听。”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02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 说罢,马易不等姜维回话,便把他拽向自己的帐篷。一阵后,马易拉着姜维入了帐篷,只见帐篷有一人早在等候,身穿白袍,比起姜维还要俊俏几分,更有几分江南男子独有的温婉儒雅之风,不过一对深邃的眼睛显得他智睿而深不可测,教人不敢小觑,正是陆逊。 姜维来到后,陆逊看了姜维一眼,微微颦眉,竟一眼便从姜维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姜维似乎也知瞒不过陆逊,暗中以眼色示之。陆逊会意,便先不追问。 “伯约你快把刚刚的分析说与大哥。”马易却没发觉姜维和陆逊的动静,一震色,带着几分兴奋喊道。陆逊听了,微微沉凝神容后,道:“我看这几日洛阳的气氛越来越是压抑,看上去虽是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义父的脾性,天下人皆知,军中部署更是一清二楚。此番义父不惜放弃与曹阿瞒那老贼决一死战的大好良机,撤军赶到洛阳,恰也证明了义父要支援西凉的决心。近日我暗中观察,察觉到军中已在开始转移辎重以及一干军备,因此料想决战之日应该很快就将来到。后来我又分析了局势,若是主公贸贸然然地引兵赶往雍州,只怕并不会讨好,反而会引起马孟起的戒心。”陆逊话音一顿,投眼望向姜维,姜维面色有些诡异,但却不见惊疑之色,看样子似乎对此也有所料。 陆逊见姜维神色变化,微微沉色,似有所思,眯了眯眼睛。马易倒是见姜维一副笃定的样子,却是吃惊,疑声道:“大哥莫非对此也有所料?” 姜维听马易问起,面色一凝,颔首道:“以马孟起的为人,伯言所猜测却也合理。” “大哥可真聪慧,早些我听伯约说时,还不敢相信,后来仔细一听他分析,这才醒悟。毕竟我爹与马超叔叔的关系实在太复杂了。”马易听话,轻叹一声,带着几分感慨道。 “如龙大惊少怪了。你却未听闻过,当年汉高祖曾言,若要成帝王之业,至亲亦可杀之,帝王霸业可非你所想那么简单的。”姜维凝色谓道,话中似乎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马易一下子倒是没有听出来,闻言后,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陆逊却是不禁地多看了姜维一眼。不过姜维这下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好像刚刚自己从没说过什么话似的。 陆逊遂是收回眼色,沉声紧接道:“所以我想,纵然主公此下恨不得立即赶往雍州,准备与司马家以及波斯大军的战事,但却还是不得不谨慎而行。否则一旦真的引起马孟起的戒心和不瞒,说不定我军将会处于内忧外患的险境。虽然前番洛阳失利,但这并不代表庞军师的谋略有误,只不过是脾性所缺,过于高傲,才被敌人有机可乘。不过以庞军师的才能,这种错误一辈子可能也只会犯上那么一回。如今得以改进,要想再从庞军师手上占到 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以庞军师的谋略和才能,竟然我也能看出这点利害之处,庞军师肯定也有所料,因此他绝不会让主公还有我军处于内忧外患的危境之中,甚至此时很可能已然另寻捷径,找到了破解之法。我深思了两日,虽不知是否和庞军师不谋而合,但我想了许久,却也仅仅想到一个可能性。” 姜维听在心里,不由起了鸡皮疙瘩,看来这陆伯言的才能甚至要高于自己的预想,难怪就连自己的师傅诸葛孔明对他也是赞誉有加。 “那就是另举一支精锐,由一员盖世神将所率,从并州转往朔方,再绕往西凉北境,从而袭击波斯大军的后方。但此举未免太过凶险,加上路途遥远,途中更是凶险难料。因此这位盖世神将还得熟悉地形,并且最好还能在西凉有着极高的名声,到时杀入西凉后,以支援乡亲,抵御外敌的名义,登高一呼,得到各方支援。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人和,皆占之,方有扭转乾坤的机会。”陆逊疾言厉色地说道。姜维听罢,心中更是震惊。马易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旁盯着姜维,虽然姜维脸上也有震惊之色,但反应却比马易所预料地要笃定不少,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可知不久前马易听说后,那震惊得可是快要当场跳了起来。 “伯言所言确是一道惊世之奇策,但纵然此计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妙能,但试问谁来实施?按你刚刚所提的条件,普天之下,恐怕也仅有一人合适。”姜维微微沉色,道。 “说得对。普天之下,能够实施此奇策的唯有我等尊父鬼神马羲!”陆逊神情淡若,双眸精光闪烁,不紧不慢地道。 姜维肃色,却道:“义父为人刚烈正义,抵御外敌的决心更是坚定,西凉乃是他的乡土,若然此奇策献之,义父定然欣然接受,甚至绝不拖沓,立即召集精锐出发。可试问谁敢来背负这很有可能会遭后人唾弃万年的罪名,去向义父献策呢?” 陆逊闻言,眉头一皱,虽然他有所犹豫,但却也不怕,不过可惜地是他却还没这个资格。毕竟如今他在军中的资历尚且不足以去向马纵横献上这会赌上他性命以及整个天下气运的计策。否则只怕他这计策一旦道出,就被一众文武的唾沫所淹没了。当然陆逊资历不够,但庞统却是足够了,并且他的才能也得到众人的信服。只不过纵然如此,但这计策实施起来实在太多未知的凶险和不确定性,而正如姜维所言,一旦计策失败了,那献策的人肯定会背负万世的骂名。像庞统这般等级的谋士,对于荣华富贵早就视为过眼云烟,对于他来说恰恰名声乃是他最为看重的东西。陆逊却也不敢保证,就算自己向庞统献上此策,甚至愿意把功劳都让与,庞统却不见得肯接这看上去有着天大好处的便宜。 “再者义父乃万金之躯 ,如今更背负着整个天下的气运,数百万甚至更多的百姓皆盼望着他能够早日扫平天下,创立新朝,带来太平盛世。就算义父肯,却也要问问众文武肯不肯,若然义父秘密行事,一旦被揭发,谁又能保证能够压得住众人的怒火。到时只怕那献策之人可要被众人活活给生撕了。”姜维见陆逊面露惑色,而在旁的马易也皱紧眉头,这下深深细想,也觉得兹事体大,这赌本未免赌得太大了,这根本就是一场不能输却又风险巨大的赌局。 “若是你我兄弟三人前往那又如何?”突然,马易一沉色,眼神坚定,其实他早就下定决心,这下拉姜维过来前,就曾想过要替父去赌这赌局。 “如龙勇气可嘉,且不说你我三人加起来武力甚至不如义父,另外对于地形还有声威更也远远不及义父。你我三人若往,就算义父尽派精锐协助,也成不了事。”姜维显得十分冷静,说的话却像是一盘冷水盖到了马易的头上。马易似乎受到了颇大的打击,听了姜维的话后,长吁了一声,虽向反驳,却也无力。 “大哥说得对,这奇策非义父不能实施,换了其他人都不能成事。”陆逊沉吟了一会后,落声道。 马易似乎颇是不甘,犹豫再三后,摇首道:“只可惜伯言这力挽狂澜,注定必能震惊天下的奇策了。” “计策纵有万般好,但也要有实施之人以及机遇。否则单凭一群谋士就能打天下了,何须武将在阵前厮杀?”陆逊倒是看得开,向马易安抚道。 “罢了,罢了。”马易有些泄气,但也没有失去理智,明白其中道理以及凶险,说罢,轻叹了一声,遂是脸色转好了一些。 随后几人又是商议一阵,受了打击的马易有些倦了,便先提出先出去独自走走散心。姜维和陆逊两人一对眼色,也不阻止。于是,马易转身离开,望着马易有些落寞的背影,姜维却是感觉到有几分愧意。 少时,预料马易已经走远去了,这时陆逊忽然沉色道:“刚刚我还不敢确定,但经过大哥分析后,却是笃定起来。义父不愧是盖世英雄,行他人不行之事,义薄云天,此番若能成事,想必义父威名再也无人能及,奠定帝王之根基。” 陆逊此言一出,姜维眉头一动,但却忍住,并无表露任何神色。 陆逊见状,却是笑了起来,道:“大哥不必瞒我。看来想出这奇策之人除了我和庞军师之外,还有诸葛军师。卧龙、凤雏之才,冠绝天下,得一便可平天下,此言不假也。” 姜维听了,还是依旧不做声。陆逊见姜维还不放弃,走前一步,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姜维,好像能够看透人心,道:“大哥几日前便夜里不见踪影,想必是偷偷在等义父行动。这料事能比庞军师更早三步之人。”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03外夷犯境,虽远必诛(3) “普天之下若非卧龙先生,我这项上首级随大哥你拿去。事已至此,大哥若还要隐瞒,这可就不把我当兄弟了。” 陆逊说到这份上,姜维不得已,知道瞒不过去,轻叹一声,忙低声道:“伯言你小声点,莫要如龙转头回来,被他听说了。” “主公当真要行此奇策!?”殊不知从姜维口中确认后,陆逊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神容中也有震惊之色。虽然陆逊有所猜测,但若非从姜维口中确认,实在不敢敲定此事。 毕竟这要冒上的风险实在太大了,自家义父和凤雏庞军师可谓是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赌在这奇策上。 但随即陆逊一细想,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中闪烁着精光。作为一位谋士,能遇到像自家义父这般主公,可谓是三生之幸。若换做寻常人,有点胸襟地倒还是好,若之不然恐怕还以为自家这位谋臣想要谋害自己。就算具备这胸襟,但却也要有敢赌上性命甚至一切的器量和胆量。不过即使具备了这些条件,最重要地却还需要有具备实施奇策的能力,综合种种,能遇到像自家义父这般盖世英雄实在太难太难了。陆逊不敢说后无来者,但起码也是前无古人了。 否则就算凤雏庞统有天大的本领,其所设想的奇策有多么的惊天动地,没有实施之人,终究不过是纸上谈兵。 陆逊或许不知道自家义父是怎么想的,并且怀揣着多么伟大的本质,但或作他是庞统,无论是性命还是名声,却也甘愿赌上这一切。 “伯言你竟是在套我的话!?”姜维见陆逊神色连变,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才知自己中套,不由失声喊了起来。不过很快姜维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连忙收敛神色,双眸怒瞪陆逊。陆逊这时也渐渐恢复过来,长吁了一口气后,忽然呐呐道:“我到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为何天下英雄十之七八,纵如卧龙凤雏这般旷世谋才皆甘愿效奉义父了。” 姜维听话,微微一怔,遂也沉色,叹声道:“是啊。纵观古今,像义父这般主君的英雄人物,绝无仅有。如今乱世能有义父的存在,是我等的福气亦乃是天下人的福气。在义父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奉献和天下黎民的福祉,为此他不知多少回涉身冒险,当初他尚未组成一方势力时如此,如今纵为天下势力最为强劲的霸主,却也亦然如此。” “大哥你已决定要随义父前往?”陆逊忽然凝色向姜维问道。姜维皱了皱眉头,在陆逊明亮而犀利的目光下,姜维心知无法隐瞒,便也如实答道:“没错,我刚刚已得到义父的允许,待时若然出发,义父会派人通知我一同前去。只是,如龙他…”姜维话音一顿,陆逊听了,似乎也心里了然,颔首道:“冠冕堂皇的话我便不说了。大哥的忧心,我心里也是清楚。我会 留下来陪在二哥身边。” 姜维听话,从陆逊的眼神中,却也看出了陆逊其实也盼望追随义父一同前往西凉的想法。不过听了陆逊的话后,姜维不由安心起来,笑道:“伯言放心,我此番前往,会连如龙还有伯言你俩的那份力也一同出了。我等兄弟三人早就有过盟约,荣辱与共,共同进退。” 陆逊听话,灿然一笑,遂是作揖一拱,道:“如此小弟在此先便助大哥你武运昌隆,此番随义父能够旗开得胜。” “那是自然,此番一定能旗开得胜,扬我鬼神军之气象,教那些波斯外夷之人,知道华夏大地有一支不可触犯的鬼神军,若胆敢来犯,便是血战山野,有来无回的下场!!”姜维振声喊道,陆逊听了,心头为之一震,一腔热血已然在沸腾,不过却又在极力地压抑。 话说马纵横行事起来,与以往还是未变,依旧还是雷厉风行,当夜四更时分,姜维一直不敢合眼。果然这时忽然有人在帐外传出信号,姜维早就穿好了戎服和铠甲,坐骑也拴在了帐外,这下立即拿上兵器,赶出帐外,解了缰绳,上了战马后,见远处有火光闪动,姜维连忙一拍战马,朝着火光的方向,赶往而去。 不久,在西门处,却见一支肃杀的队伍早已在等候,姜维驱马赶往,人还未到,就被那股恐怖的肃杀气势给震惊了。只见两边只有微弱的火光照亮,但那些将士眼睛好像都有着夜视的能力似的,透着阵阵可怕的幽光,标志性的黑色鬼武甲,一柄柄以精钢打造的斩ma刀,以及每人皆配备了强弩宝弓,姜维一看,便知这支可怕的兵部,正是那支曾经追随自家义父名震天下的黑风骑。 只不过可惜地是,当年自家义父在兖州初时组建势力,因为精兵良部的缺乏,自家义父不得不把黑风骑拆散成到各部中负责操练以及在各战事中,充当引领的重要角色。后来虽然马纵横重新又组建了一支黑风骑,并调回了不少原黑风骑部署,但因黑风骑的标准苛刻,因此刷下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马,直到如今黑风骑也只不过维持在不到五千人的数量上。而如今马纵横把昔日的旧部能够调动的,全都集合起来,加上这些年存活下来的新血液,眼下集合了大约有三千六百人。不得不说,黑风骑不愧为鬼神亲部,威名天下的精锐,当下这三千六百人列阵等待,竟不听有任何的声响,连战马都是安安静静,一声不发。而阵前只见一人,身材威武如传说中的鬼神一般,双眸在夜色中时不时透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身穿一具天鬼龙神战甲,手提着龙神刃,坐下一匹赤乌神驹也是整支队伍中唯一的一匹赤红宝马,其余黑风骑所乘战马皆为黑马。 姜维坐下恰好也是一匹黑马,见了为首那人后,不禁地肃色起来,抖数精神。 “不错。 为父派人发出信号,到你赶来,不过用了半柱香的时间。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赶到,证明你没有任何松懈,算是有资格随为父一同前往。”马纵横见姜维赶来,神色冷淡地点了点头,听其语气似乎若是姜维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来,他便会弃了姜维离开。 姜维听话,心头一惊,不由有些庆幸,遂是忙肃色,正要答话。就在这时,马纵横忽然转色道:“只不过该批评的还是批评,你身后竟然跟着两条大尾巴狼,却还不知道!!” 姜维闻言,面色骤变,转即便想到了那马纵横口中那两条大尾巴狼是谁了。 这时,马纵横忽然一拨赤乌,厉色道:“不过想要追上鬼神麾下的黑风骑可没那么简单。” 马纵横话音一落,霎时那三千六百黑风骑动作一致地调转马头,期间不但速度极快,并且依旧不发出丝毫的声音。这时,却见城门打开,三千六百黑风骑立即飞快地行动起来,这下纵然人马齐起,却也仅仅只是发出微不可测的声音,并且速度之快,正如其名,如黑风之疾。却见赤乌四蹄拨动,在黑夜中,如一道微不可测的赤光骤飞而去。姜维忙震色,连忙也驱动战马紧随而去,只不过姜维这下一着急,坐下战马发出了不少的声音,立即引来几员黑风老将士凌厉的目光。这些黑风老将士可都是马纵横麾下的老亲部,除了马纵横外,可谁都不怕,就连当年马纵横麾下有名的刺头庞德,他们却也没少揍过。只不过后来庞德也成了马纵横麾下黑风骑的一员,并且凭着能力和战功,得到统将的位置,众人对他才多了几分敬重。加上这些年来操练了不知多少新兵dan子,教官那份威严可还是有的。姜维被那几人瞪得一阵心头发怵,不过他也曾经在黑风骑中待过一段时间,很快便想起了御马的技巧。果然,很快姜维坐下战马的声音便减少了许多,甚至比起一些人发出的声音还要细小,其天赋之高,让那几个刚刚对他怒目而瞪的老将士也吓了一跳。不过他们可见过比姜维天赋还要变态的人,这一套技术就是那人创造出来的,因此也仅仅只是震惊了那么一下,很快便恢复如常。 大约一刻后,却见两匹战马飞驰而来,两匹神骏的战马上,皆坐着人。正是马易和陆逊二人。不得不说,黑风骑的训练有素已然超出了常人的想象,那三千六百人已然离开,竟让正往赶来的马易和陆逊没有丝毫的察觉。 “爹爹他们呢!!?这怎么不见人了!?”马易见状,面色一急,惊呼喊道。陆逊一沉色,皱着眉头,道:“我听闻义父的黑风骑能夜行丛林百里而不惊一鸟,二哥你看城门还未关闭,义父肯定是从这里离开了。” 陆逊话音一落,却见城门正要关闭,马易心头一急,来不及多想,连忙驱马飞奔起来。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04外夷犯境,虽远必诛(4) 陆逊见状,也不废话,忙是驱马紧随。 话说此时,马纵横领着黑风骑已然夜奔数里,这时一人赶了上来,只见他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狮眸凌厉,一脸赤红如火,正是有着‘赤狮’之名的庞德是也。 “主公,你还真的让大公子跟来?”庞德露出几分忧色,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了,瞟了庞德一眼,道:“雄狮为了幼狮能够成长,尚且将其推落悬崖,雄鹰为了雏鹰能够冲天而飞,更不惜折断双翼。他马如龙果真为幼龙,当于生死磨砺,方能龙翔九天。这是他的选择,我做爹的,只要他有这个能力,便也不阻他。” 马纵横说罢,一拍坐下赤乌,猛然加速冲了起来,与此同时很快只见一支小队人马从一侧绕开,并迅速地摆开了阵型。在队伍后面的姜维看了,面色不禁一变,脑念电转起来。 “义父这是要作甚?那支小队的黑风骑人马,各个都是一身肃杀之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主公做事素来有他的想法,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失去这次机会,日后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嘿嘿,说得对!!这回我等追随主公再次回去西凉,可是要做大事的,就算亲儿子,没这个实力,主公肯定不会让他跟来。黑风骑的将士也不会服气!!” 姜维正是想着,这时刚刚怒瞪他的那两员黑风骑老将领不知何时驱马来到了姜维的左右,皆是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望着姜维。 姜维神色一肃,并不做声。这时,那两员黑风骑老将领又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这就对了。年轻人可别意气用事,统领那支小队的老家伙可不是一般人物,名叫陈鑫,他可是个死脑筋,除了主公的命令,谁都不认,我俩平日里也不敢惹他。” “啧啧啧,除此之外,这陈鑫除了脾气又臭又硬,而且还实力不俗。你别看他名不经传,可是只要是黑风骑老一辈的人物,可都见识过他的厉害。当年,最厉害地一回,那时主公杀得兴起,一路冲杀,陷入腹地,被千来人围住。当时这陈鑫听说后,可是仅仅只带一队十数人的人马,杀入人丛之中,并且为首当冲,挨了十几处刀子,却愣是不吭一声,找到主公后,又和主公一起冲杀出去。据当年那些追随他一同冲杀的弟兄说,那一役陈鑫可是自己一人便杀了数十人,还击杀了敌军一员千人将!!” “嘿嘿,所以说这陈鑫可是个狠人物,主公让他拦截,怕就没想过要让大公子跟来。” 突兀,猝见姜维一拨战马,看来是想要离开队伍。殊不知那两员黑风骑老将军就像是早有预料似的,立即抬刀便向姜维砍去。姜维面色一惊,速是拧戟挡住,一时只听啪啪连响,三人纷纷勒住战马停了下来,而大队伍的一众黑风骑 将士却是视若不睹,队形不乱,依旧整齐无声地飞快进发。 “哼!!你以为黑风骑是什么队伍,没有主公的命令,胆敢擅自脱队的,斩!!” “小子,看在姜冏老将军的份上,我俩老兄弟待会可以替你向主公求情,我劝你快快追上队伍,莫要做蠢事哩!!” 姜维听话,神色肃穆,这时眼神却变得无比地坚定起来,沉色道:“是我这当义兄的小觑了两位弟弟的觉悟,我等三人当年发誓,要共同进退,荣辱与共。我已犯了一回错,若是这下再抛弃他们俩,追随义父离去,我这辈子都无法在两位弟弟面前抬头做人!!” “军令如山,不可儿戏!!老子管你什么兄弟情义,敢擅自脱离队伍地,立斩!!”其中一员长须黑风骑老将军,见姜维神色变得坚定起来后,面色一肃,冷声喝起,同时浑身霍然蓬发出一股骇人的肃杀气势。另一员三角眼的黑风骑老将军,则是一挥手中斩ma刀,目光冷厉,紧接冷声喊道:“黑风骑的规矩,当年姜冏老将军可是有份和主公一起制定的。相信他会明白,今日我俩老部下为何会痛下死手!!姜维小儿你可别怪老叔叔!!” “姜伯约心知有错,逆了规矩,待会一定会和两位弟弟去向义父领罪。两位老叔叔相拦,也是依规矩办事,姜伯约心里明白,两位老叔叔尽管出手,就算死在两位老叔叔地手下,我姜伯约也不后悔。”姜维震色喊道,这时却看另一边摆开队形的陈鑫队伍,却像是没看见似的,为首的陈鑫,魁梧健硕,虎背熊腰,乃是黑风骑中罕有地几位,能够凭着经验和彪悍地作风,拥有着不逊色于一流武将实力的猛士之一。 而至始至终,陈鑫连眼睛都没往姜维那处转去,面色肃厉,一直在眺望着洛阳的方向。对于陈鑫来说,马纵横的命令乃是绝对的,他得到的吩咐乃是拦截两位公子,除此之外,其他事情与他一律无关,说狠了这时恐怕就算是他的家小就在旁边遭到敌人袭击,直到完成任务之前,恐怕他也不会出手。 “哼!!口气倒是不少,老兄弟你我一齐拿下这小子,然后绑去给主公处置!!”长须的黑风骑老将军冷哼一声,大声吼起,忽然一拍战马朝着姜维挥刀便是斩去。姜维反应极快,手中九天玄鸟戟如同一道闪电,只听一声骤响,那长须老将军的斩ma刀立即被震开,不过这时只见他的背后闪出一人,正是那三角眼老将军,飞刀横斩,出招凶狠,若是不知道地还以为姜维是他的仇敌,看来丝毫没有留情地意思。姜维却是笃定,身子往后一翻,贴在马背,那三角眼将领一刀砍空,气得大骂起来。这时那长须老将军驰马逼近,手中斩ma刀乱砍猛劈,看似毫无章法,但这可都是经历过无数次厮杀领悟而出的杀招。姜维不敢轻视,一声喝出,杀出一招八卦 天武,招式一起,霍然形成一个小型的八卦小阵,将其招式一一挡了下来,并且那长须老将军很快更是发现,自己手中斩ma刀好像被粘在了姜维的招式之中,如何都拔不出来。那三角眼将领见状,自然不怠慢,迅速地也杀了上来,姜维以一敌二,其招式八卦天武,奇妙无穷,蕴含着诸葛亮传授的八卦阵法之玄妙,将两人的杀招一一化解。 大约有数十回合,话说马易和陆逊驰马冲出城外后,一路往并州的方向而去,途中忽然隐约听得打斗的声音,马易和陆逊连忙循声而去。不久后,马易和陆逊赶到了姜维的附近,并隐隐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杀气。 “伯言小心!!以我爹的脾性肯定不会轻易让我跟去的,待会你只管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逞强!!”马易一沉色,拧起手中的飞龙枪,双眸闪烁发光,炯炯有神。这时,忽然只听一声令起,前方竟有一支小队人马在等候。马易反应过来时,那支小队人马已然组阵冲奔起来。 “是黑风骑的袭杀,伯言快拔兵器。”马易疾声喊道,陆逊也察觉到了危机,在马易喊起来时,已经下意识地拔起了腰间宝剑。 突兀只听道道破空骤响,正是陈鑫那支小队人马以强弩发射。话说早年黑风骑并无强弩配置,后来在诸葛亮以及蒲元还有马纵横三人联手开发之下,研究出了这黑风弩。而这黑风弩不但具备连射功能,而且威力巨大,发射的速度极快,只需在三个呼吸之间,便能射出十只箭矢。若是在冲杀之中,用来突破,尤其对于骑兵,具有奇效。 马易双眸一瞪,话说马易从小继承了其父对于军事器械的爱好,对于这黑风弩,他也曾研究过,知道这黑风骑配备的黑风弩的厉害,不敢大意,急喊一声,让陆逊停住,并且自己也勒住万里云,手中飞龙枪快速地舞动起来,施出麒麟天幻枪法中的麒转乾坤。霎时,只见马易枪若飞麟,呈圆转动起来,并且范围比起平时几乎是两倍有多,直径足有丈余,为地也保护身后的陆逊。很快乱矢飞至,竟然都被马易的飞龙枪牵引过去,只不过因为施展的范围变大,马易需要耗费的力量却不止呈两倍多的上涨,用上的力气起码是五、六倍。 陆逊看是惊险,连忙大喊起来:“莫要误伤,这可是大公子!!” 陆逊这一喊起,本是打着能让陈鑫忌惮马易身份,有所留情的主意。没想到地是陈鑫根本不理会,厉声一喝,黑风弩又是连发乍起,转眼间又是成片成片地飞矢射去。却看随着飞矢地增多,马易需要耗费的力气不断地上涨,却看马易此时已然满头大汗,但话需如此,奇怪地是马易的双眸却反而愈加地明亮,闪烁发光,竟在亢奋。突兀,马易大喝一声,那乾坤之圆状蓦然缩小,紧接着让陈鑫终于动容的一幕出现了。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05外夷犯境,虽远必诛(5) 只见马易挥枪一耍,如有四两拨千斤之妙,大片的乱矢竟朝着陈鑫以及其队伍的将士返回射去。 “换兵器,挡下来!!”陈鑫大喝一声,并快速地换回了斩ma刀在手,同时他队伍的将士也纷纷换回了斩ma刀。须臾,却见乱矢赫然返回射将而来,陈鑫以及其部下迅速地反应过来,将乱矢纷纷挡下。马易大声一喝,挺起飞龙枪,蓦然狂奔冲起,万里云似乎感觉到了马易的亢奋,冲天嘶鸣。电光火石之间,却看马易以神奇的技艺杀了陈鑫以及其部下一个措手不及,紧接更是趁胜追击,径直杀向了陈鑫,意图一举破开陈鑫的队伍。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但其实父子心意相通,反过来却也一样的。马易很清楚,其父竟然会派人拦截,反而恰恰证明了其父有心考验他。如此想来,只要能通过考验,说不定其父就会让他随之一同前往西凉。 “拿下!!”这时,猝听陈鑫一声厉喝,其身后的黑风骑将士这时已然迅速地稳住阵脚,立即蜂拥杀出,朝着马易拦截而去。眼看着数十黑风骑凶神恶煞地冲杀过来,马易大声一喝,手中飞龙枪如同狂蛟飞舞,杀出地赫然正是潜龙伏波枪法,将冲杀过来的黑风骑将士纷纷挡住。不得不说黑风骑的战斗力果真厉害,若换做寻常部署,在马易这一阵攻势下,恐怕早已溃退。就在此时,陈鑫猝然行动起来,飞马狂奔,黑风骑的将士仿佛与陈鑫心有灵犀一般,霍然让开一条道来。马易反应过来时,正见陈鑫如同一尊从天而降的煞神一般,舞着硕大的斩ma刀朝着他猛然劈了过来。马易反应却也不慢,挪身急闪躲开,陈鑫飞马过去,一刀劈空后,迅速地拨转战马。与此同时,马易正想趁机突闯,殊不知黑风骑的将士此时已然再次展开阵型。马易刚是冲起就被黑风骑将士乱刀逼退。突兀,一股强烈的危机来袭,马易下意识地往马上一扑,陈鑫飞马过去,又是砍空。话虽如此,但这其中的凶险,让正在不远处看着的陆逊不由捏了一把冷汗。陆逊这下也不怠慢,迅速地拔出腰间宝剑,一拍战马,竟也冲向了战场。须臾,混战之中,却看马易陷入了苦战之中,虽说陈鑫的部署不多,但幸在配合娴熟。兼之陈鑫勇猛,马易一时无法突破。就在此时,却见陆逊从一处杀了进来,找准地正是阵型唯一的薄弱之处,从右翼杀入,几员黑风骑将士一时反应不及,被陆逊纷纷杀翻落马。马易反应极快,似乎也与陆逊是心灵相通,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立即拍马朝着陆逊那处冲杀起来。陈鑫岂会让马易如意,飞快地拨马拦了过去,连刀舞起,斜刺里冲向马易,一顿猛斩乱劈。马易却也不急不乱,反而是早有准备,一招龙腾四海悍然发起,逼退了陈鑫后,也不恋战,马上迅速地往陆逊处冲赶而去。陆逊快马强突,实力倒也不逊,别看 他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样子,这下冲杀起来,颇是勇悍。 “可恶!!”陈鑫眼见马易冲突而去,正往自军薄弱处,与另一人准备会合,唯恐阵型被破,忿声一吼后,浑身迸发出一股恐怖骇人的气势,猛拍战马,战马嘶声一鸣,狂奔发起,追向了马易的身后。这时,马易速度忽然放缓,就在陈鑫快要追到的时候,猝然杀出了一招回马枪。换做平时,以陈鑫老辣的经验,很大几率都会有所准备。但这下一时心急,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马易一枪杀出,来势极其之凶,恍然间陈鑫仿佛看到了一头奋起扑来的白泽神兽,下意识,就像是条件反射般,抬刀挡起。 蓬~~!! 只听一声爆响,陈鑫立即连人带马地被马易击退而去,马易却也只志在杀退陈鑫,旋即继续驰马冲突,这下气势高涨,很快前来拦截他的几员黑风骑将士都被他纷纷杀退,不久便赶到与陆逊会合。马易和陆逊两人迅速地一对眼色后,遂是齐马一齐朝着相同的方向冲杀起来,陈鑫部队不久后溃散,马易和陆逊成功突破而出。另一边,几乎就在马易和陆逊突破的瞬间,姜维猝然发力,接连杀退了那两员拦下他的黑风骑老将军,并往马易和陆逊处奔赶而去。那两员黑风骑老将军却是被姜维瞬间爆发的实力给吓了一跳,方才反应过来,刚刚姜维原来一直在手下留情。而他之所以等马易和陆逊突破陈鑫队伍后,方才发作,怕是不想掺杂马易和陆逊的考验。 “哼!!这小子有点意思,明明心里对大公子还有那陆伯言在乎得很,但却又不去插手,跟我俩这老东西在这逗呢!!” “哈哈哈哈!!我看这倒是因为这小子信任大公子还有陆伯言这两位兄弟,而且主公那脾性,你我不是不清楚,若是这小子刚刚插手了,主公心里肯定不快。这小子可是聪明得很。可怜我俩这两个老东西被他耍猴子似的耍了这么久。” “嘿!!你可别装,老子就不信了,你看到姜冏将军的子嗣这般风姿卓越,心里不乐?” “老东西你不也一样么!!” 那两员黑风骑老将军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倒也不向姜维追击而去。 话说,这时马易以及陆逊眼看着姜维策马正来,马易不由神色一沉,陆逊则下意识地一皱眉头,还以为姜维是来拦截的。 “如龙,伯言!大哥我!”姜维把战马一勒,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哥不必多说,你的心意,如龙心里明白。只不过当初我等三人誓约,要共同进退,荣辱与共,希望大哥下一回不要再这样了。最起码我等兄弟三人也可商量一下。若是大哥坚决如此,做兄弟的一定会支持大哥的。”马易沉凝神色,双眸烁烁发光,向姜维喊道。姜维听罢,轻叹了一声,问道: “那如龙可也是下定了决心。” 马易闻言,不假思索地颔首一点,神容坚毅。姜维闻言,神色一沉,眼神也变得坚决起来,道:“如此我明白了。不过如龙你要答应大哥一个条件。否则就算你要与我翻脸,我也要将你拦在此处。” “大哥你说!” “但若有万一,大哥一定会舍命保护你后撤,待时你绝不可意气用事,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性命,撤出西凉!!” 马易听话,面色一怔,遂与姜维眼神对视起来。就在此时,后方一阵响声响起,陆逊耳朵灵敏,往后一望,正是陈鑫已然整顿好队伍,正往此处杀奔过来。下一秒,马易也下定了决心,向姜维喊道:“好,我答应大哥你!!” 姜维一听,肃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向马易颔首一点,遂拨马一转,朝着刚刚马纵横带领黑风骑大部人马离去的方向追去。马易和陆逊一对眼色,立即策马紧随在姜维身后。 不一阵后,此时马纵横带领着黑风骑大部人马刚过了一处丛林,这时飞星细作传来消息,报说马易和陆逊合力冲破了陈鑫的部队,姜维也杀退了石善、石武兄弟,三人不久前会合,正往大军身后追来。 “这几个小子可真够折腾的。看来不给他们见识一下厉害,这几个小子是不肯死心的。”马纵横听话,不见喜怒,神容更是丝毫不起涟漪,遂是朝着一侧的庞德投去眼色。马纵横话音一落,庞德本就有些躲闪,可这是马纵横目光炯炯,直勾勾地望了过来,庞德却也不敢视而不见,心里轻叹一声后,向马纵横拱手道:“末将领命。” “领百人队伍,敢给我弄虚作假,有你好看。”马纵横说罢,一拍赤乌便是快速地冲了起来,一众黑风骑将士自不怠慢,纷纷紧随。庞德则快速地一拨坐下战马,领着麾下百人精锐在一旁列阵等候起来。 话说,姜维还有马易从小就从马纵横那里学过追踪以及反侦测的技巧,因此虽然马纵横有意地隐藏行军的痕迹,但在姜维和马易细心地勘察下,也没瞒过他俩。不知过了多久,姜维和马易忽然同时勒住战马,来到一处丛林前,两人一对眼色,都是察觉到丛林后隐隐散发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陆逊也皱起了眉头,似乎也有所察觉。 姜维一沉色,很快便有所对策,沉声道:“丛林后必有埋伏,义父见陈鑫部无法拦住两位弟弟,这下肯定也稍微认真起来,埋伏在丛林后的将领,定是一员凶猛悍将。待会一旦进入丛林,我在前,如龙中,伯言在后,先以一字长蛇阵冲突,但见伏兵一出,如龙速转到右侧,与我齐马并进,伯言在后接应。若有状况,则随机应变,变阵而应。谨记,机会只有一次,待会冲杀起来,按照我的方法行事,万万不可拖沓。”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06外夷犯境,虽远必诛(6) 否则一旦陷入黑风骑的围杀之中,就算是我等兄弟三人,恐怕也要费上许多时间和功夫才能冲破,待时便失去追赶义父的时机了。” 姜维话音一落,马易和陆逊一对眼色,两人想到的办法几乎和姜维相同,遂是都向姜维点了点头。姜维一震色,再无二话,拍马冲起,马易紧随在后,陆逊紧接跟上,呈一字长蛇阵,三人转眼便奔飞进入丛林之内。 不一阵后,只见姜维三人快速地冲出了丛林,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声厉喝,猝然只见大片的飞矢冲天而起,并紧接如同骤雨一般坠落。姜维三人却也不乱,并像是早有准备地飞快冲了起来,途中马易更是快速地冲到右侧,与姜维并马齐进,两人各舞兵器,挡下了射落的飞矢,陆逊则在后方,挡下余漏的流矢。 “这三个小子确实有些本领。”在不远处的庞德见状,狮眸发光,眼看姜维等三人迅速变了阵,看出了其中玄妙,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同时,庞德又见他们三人疾速狂奔,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三人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这也令庞德抖数精神起来,来了兴致。 “黑风弩做好准备,到了三十丈时,一齐发射!!”庞德震色喊道,却也是认真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姜维三人刚冲到距离庞德军三十丈时,黑风骑的将士一齐以黑风弩猛射发起,转眼一连三波箭潮,若是换做是寻常队伍,在这般短距离之下,遭到强弩强袭,怕早就阵型大乱。只不过姜维和马易皆是早有准备,姜维施出八卦天武,马易打出麒转乾坤,一左一右,将连波射去的飞矢,纷纷牵引过去,余漏的流矢也被陆逊挡了下来。话说陆逊的武力不如姜维和马易,更无两人那般神技,这下有些坚持不住。姜维和马易似有察觉,两人忽然加快了速度,马易猝是怒吼一声,把牵引在乾坤圈内的飞矢全都拨了回去。庞德见状,吓了一跳,没想到马易枪技竟如此精湛,急喝一声,同时手舞双戟快速地纷纷挡下了射来的乱矢。 就在此时,姜维向马易投去一个眼色后,紧接便迅速地飞马冲了起来,朝着庞德悍然杀去。庞德刚回过神来,恍然眼前一面九天玄鸟相势霍然升腾起来,正见姜维枪式发起,那九天玄鸟霎是张翼来袭。 “姜伯约你敢!!”庞德大怒,这姜维可真胆大包天,一来就想将他击退,自然不会让他如意,奋然发作,双戟齐舞。随着庞德气势高涨,挥舞的赤狮戟中,恍然似乎冲出两头赤狮之相,迎向了姜维。乍是连道爆响,姜维与庞德一顿猛烈对攻,两人杀得难分难解,就在这时,姜维一夹马腹,其坐下宝驹与他心灵相通,猛地从庞德左侧斜刺里冲去。庞德飞戟搠去,被姜维挡了下来。就在此时,一股强烈震撼的气势从正面发起,庞德面色一惊,圆瞪狮眸,察觉过 来时,马易已然杀到眼前。 “八龙迎佛!!!”马易纵声咆哮,全力发作,枪式一起,龙鸣齐响,隐隐似有雷声佛号回应。庞德精神一闪,见八条天龙牵引一尊金佛而至,雷鸣滚滚,一掌拍了下来。 “气煞我也!!!”庞德见招不敢怠慢,但此时已经无法施招硬抗,紧急应对,急忙拧起双戟挡了过去。 只听一声如同破天般的爆响,却见庞德被马易一枪连人带马杀得暴退而去。庞德更是一时血气震荡,无法迅速恢复过来。 就在这时,一股危机感骤然来袭,庞德定眼一望,正见一面容清秀,眸若星辰的俏男子朝着他举剑劈了过来。 “星辰剑法!!”陆逊大喝一声,手中宝剑霎是抖出道道剑花,剑法精湛,颇有斗转星移之妙。庞德看得眼切,忙是拧戟挡住,可却已失了先机,倒是陆逊蓄势而发,乘胜追击,竟把庞德杀得是节节败退。 “北斗七剑!!”陆逊越战越勇,一声厉喝后,只见剑光闪烁,庞德暗暗叫苦,却因连连遭到姜维三兄弟的攻击,一时间一口喘不过来,被陆逊给压制住了。与此同时,却看马易和姜维一左一右,疯狂突进,两人卯足全力,丝毫没有留情,只不过黑风骑的将士也全然没有放水的意思,前仆后继地奋战拦截。眼看着姜维和马易已突入队伍人丛一半,就在此时,陆逊虚晃一剑,诈过庞德后,立即趁机从一侧突破而去。殊不知庞德早有预料,暗中准备,陆逊刚从他身边飞马而过,便是一戟飞起,搠向了陆逊的后背。陆逊急闪,险险地躲了过去,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来真被尔等仨小儿小觑了我赤狮了!!”庞德狮眸光芒乍射,怒吼一声,霎时间一股凶厉骇人的气势乍然蓬发,如地雷勾动天火,恍然间一头庞大无比的赤狮相势出现在了庞德身后。 马易和姜维反应极快,皆知不妙,自然也不会抛弃陆逊,几乎不约而同地便拨马赶回接应。黑风骑的将士见庞德发作,也亢奋起来,纷纷拦向马易和姜维。只见人丛中,带着寒芒的一柄柄斩ma刀不断飞舞,马易和姜维两人护住要害,身上铠甲接连中刀,发出阵阵乍响。不一阵后,马易先与陆逊会合,奋然冲散围在陆逊四周的黑风骑将士,这时一股恐怖的煞气袭来,马易面色一惊,反应过来时,只见眼前一道飞影从后方掠过,挡住了散发着恐怖煞气的庞德。 “如龙、伯言你俩先去,我来断后!!”姜维振声喝起,同时已然挥戟与庞德厮杀起来。庞德一对追星戟使得密不透风,招招狠辣,眼见着姜维陷入险境之中,马易和陆逊都不由急躁起来。 “快走!!!”殊不知这时姜维一声厉喝,同时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恍然间马易和陆逊只见一头九天玄 鸟相势冲天而起,姜维紧接便扭转了局势,与庞德斗得一时难分难解。“走!!”马易双眸神色一定,大声喊道,这下变得更是坚定,杂念散去,进入了明镜止水的状态,身体仅保留着战斗意识。于是只听马易坐下万里云一声厉鸣,马易猛然发作,身体条件发射似地进行攻击,心无杂念,进入了明镜止水状态的他,不但反应能力极快,而且动作没有丝毫地多余,发挥的力量达到了百分之一百,却是近乎进入了其父鬼神马羲所创的天武之道。 一时间只见人潮乍散,马易仿佛成为了昔日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鬼神一般,不少黑风骑将士更是从马易身上看到了昔日鬼神的风姿,以及感受到一股森然的恐惧。陆逊见状,只管在一旁接应,两人突破的速度越渐快速。 另一边,却说姜维几番想要脱离庞德的纠缠,可他似乎低估了庞德的凶猛。全力爆发的庞德,实力已非寻常一流级别的武将能够比拟。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姜维心知再这样拖延下去,恐怕自己是无法追上义父的大部人马。陡然,姜维眼神坚毅起来,心头一横,迎着庞德的攻势,连戟拨挡后,忽然挪身一闪,然后迅速拨马,再次想要逃脱。殊不知庞德早有准备,一戟飞去,哪知姜维竟是不顾,眼看庞德的追星戟就要砍向姜维的后背。千钧一发之际,庞德急把追星戟收住,同时姜维已经驰马冲起,而在附近的黑风骑将士也被刚刚的一幕吓到了,有些人甚至几乎忍不住喊了出来。毕竟姜维乃是昔日的同袍兼统将之一的姜冏之子,又是他们主公的义子,同时还是卧龙诸葛亮的徒儿,若是庞德真的重创甚至砍死姜维,那后果定是不堪设想。就算庞德是依命行事,但日后心里肯定会深深地内疚和自责,而且说不定还会惹人记恨。 姜维却不管这下众人的心思,趁着一众黑风骑将士未曾回过神来,加紧驰马冲突,一路疯狂地飚飞突进。 “姜小子你这小疯子!!!”不久,庞德回过身来,嘴上虽然如此骂道,但却不禁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姜维此举,虽然是耍了小聪明,但这份狠性和决心却是值得嘉奖。 不一阵后,姜维赶到马易和陆逊马后不远,正见马易那俨然一副鬼神降临的模样,不由露出几分惊色,遂是抖数精神,加速追了上去。很快,陆逊察觉到了姜维,不由精神一震,大喊一声,叫唤马易。马易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全力在前突破。陆逊一惊,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于是三人很快展开队形,不久后终于冲破庞德军。庞德也无追击,而是迅速地整顿好队形。庞德可是知道自家主公的脾性,既然他们无法完成任务,若是还脱队了,只怕到时被抛弃的就是他们了。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天色渐渐发亮,露出鱼肚皮的颜色。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07外夷犯境,虽远必诛(7) 姜维兄弟三人来到了一处山丘下,不远处正见一批骑兵队伍正在等候。姜维看得眼切,下意识地戒备起来,马易和陆逊虽然皆是疲惫不已,但也抖数精神。只不过当三人察觉到骑兵队伍的人数时,却都不禁露出绝望之色。只见数千余黑风骑将士严阵以待,后方长弓举起,前阵皆挺弩而待,山丘上更有一人,在旭日第一道的阳光下,显得神武非凡,更有一种无敌的姿态。 那人居高临下,瞰视着姜维兄弟三人,虽然距离颇远,但姜维兄弟三人皆清晰感受到了来自那人散发而出的绝望气势。那就像是来自于食物链上顶端的威压,在他之下,皆为猎食!! “义父不会亲自动手吧。这可绝对赢不了,就算那一众黑风骑不出手,就凭义父一人,我等仨兄弟也赢不了。”陆逊眺望着山丘上如同鬼神般的人物,再想昨夜的马易,父子两人虽然有着相同的血脉,但这差距却如同天堑,眼神有些绝望地喊道。 “赢不了,也要战!!我绝不退!!”马易咬紧牙关,试图强压住体内的恐惧,却不禁地发抖起来,而且无法抑制。 “人可亡,志不可屈!!鬼神之部绝无懦夫,黑风之骑不取不还!!”姜维扯声喊道,双眸圆瞪,神色里尽是坚决之色。 “好!!”这时,只听山丘上一道声起,如同于穹中发鸣,似具天威。 马易和姜维望去,这时他们仅有几回见到鬼神全身心地进入了战斗状态。 紧接着只见那数千黑风骑人马迅速散开,让出一条道来,山丘上那如鬼神般的男人不知何时已驱马而落,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卷席而来,恍然间姜维兄弟三人,仿佛看到了炼狱之中,千万鬼兵鬼将,紧随着一尊鬼神扑涌而来。 在如此恐怖已超乎常人所想象的威压之下,姜维和马易几乎被压得透不过气来,陆逊更是几乎精神崩溃。待他们回过神来时,千万鬼兵鬼将随着炼狱散去,鬼神身影渐渐与眼前的男人融合一起。 马纵横本是肃穆冷酷的神色中,渐渐露出几分笑意,望向姜维兄弟三人。 姜维兄弟三人见状,连忙下马,纷纷跪下,齐声喊道:“孩儿等知罪。” “废话少说,竟知有罪,那么便随我到战场上杀敌立功,将功补过。否则就全都留在西凉,别给我回来了!!”马纵横一瞪眼,冷声喝道,但神色中却隐隐有几分欣慰之色。 姜维兄弟三人一听,面面相觑,原本还以为会遭到马纵横的喝叱,这下却没想到马纵横竟然如此轻易就答应让他们追随,自然不禁兴高采烈起来,纷纷露出欣喜之色。 “哼,三个无知小儿。还真以为此番去的是什么好去处,到了真正的炼狱,你仨可别后悔!!黑风骑只准备了十日的口粮,途中不会 入城歇息,到了西凉后,更无援兵和补给。若是战情紧急,别说疗伤了,就连埋葬同袍尸体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波斯贼人,天性凶残,好斗善战,若不拼死,绝无丁点胜机,也就是说一旦到了西凉,每一场战斗都会是死战!!你仨若是怕了,现在立即给我夹着尾巴滚回去。否则别怪为父无情,若是战死在沙场,连尸体都不给你仨下葬!!”马纵横冷哼一声,面色冷厉地喊道,神情肃穆,看上去丝毫不像是仅仅只是吓唬他们仨人那般简单。 马易却是最先给出回复的,沉色一震,拱手道:“爹爹放心,战死沙场乃将士最好的归宿,若是此番我等兄弟果真战死西凉,乃是我等不自量力,非要追随爹爹前往。还请爹爹一切以大局为重,军队为重,切莫因为我等兄弟延误时机。” “如龙所言极是,还请义父答应。”姜维听话,双眸也闪烁出坚定的光芒,沉声喊道。 陆逊也作揖一拜,紧接附和:“还请义父答应。” “那尔等就紧随为父还有黑风骑的脚步,千万别掉队了。”马纵横面色虽是冷厉,但眼神中却隐隐有几分欣慰之色,旋即一拨赤乌,快速地进入了队伍之中,一声厉喝后,一众黑风骑将士立即摆开阵型,追随着马纵横飞奔起来。 话说黑风骑的马力之快,在整个天下足以名列三甲,马纵横率领着黑风骑,星夜兼程,途中仅在并州有过短暂的歇息,却也并无入城,只在野外露宿。虽然姜维兄弟三人早有预料,但这生活之艰苦,还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过令他们兄弟三人更为惊讶的是,从一员黑风骑老将军口中,他们得知当年马纵横年轻,西凉正是局势混乱时,为了扰乱敌方的布局,马纵横创出了一种游击战的方式,那时的他们生活更是艰苦,更曾在半月之内,在没有充足的口粮的情况之下,一直不间断地向敌人发动骚扰和追击,面对敌方数万的兵力,硬生生只以千人不到的黑风骑将其消耗掉了。姜维兄弟三人听后,不由地肃然起敬,也难怪黑风骑在整个鬼神军中地位如此特殊。 于是姜维兄弟三人皆暗暗振作起来,决心更是坚定,正如黑风骑的那位老将军所言,未曾经历过磨砺的队伍,只凭嘴上谈兵,那都是不切实际地,到真正上了战场,只能沦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人宰割。 两日后,马纵横率领黑风骑出了并州的北境,与此同时由庞德以及陈鑫所领的那部人马及时地赶到了会合。毕竟庞德和陈鑫的麾下人马不多,行动起来更要迅速,倒是马纵横也并无有心要等候他们,一路上并无减缓速度,选择歇息的时间更是根据将士们的疲惫程度,绝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马纵横的严苛,更让姜维兄弟三人感受到了什么才是铁血之军,而更令他们钦佩不已地是黑风骑的将士 甚至没有人一个人对此有任何怨言,反而都一直保持在十分严谨的状态。 于是,马纵横继续朝着朔方出发,从并州北境绕往而去,并且一路上还有意地增加速度。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洛阳城内,一干鬼神军重要文武却是乱成了一团。庞统倒是早有准备,在马纵横离开的翌日,立即秘密找来张辽商议。当时张辽虽然勃然震怒,转身就要去追马纵横。但在庞统的提示之下,恢复一些理智的张辽也清楚,以黑风骑的马力,经过一夜之后再去追往,根本是来不及。庞统趁机说明其中要害,让张辽知道如今在洛阳恐怕是离不开他,否则一旦他这位在鬼神军中声威仅此于他们主公马纵横的第一大将也离开了洛阳,洛阳的大军一定会人心惶惶,方寸大乱。待时若然连雍州也失守了,洛阳一旦遭到敌军攻势,后果将不堪设想。更何况,马纵横临走前还特意留了一道密令给庞统转交张辽,让张辽与庞统两人一齐稳住大局,依照庞统所设的计策,观形势而动。所谓军令如山,张辽不得不从,虽然万般无奈,但最终还是沉住了气,与庞统商议起来。当时庞统不由地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却也怕张辽会忍不住气,对他雷霆震怒,甚至不管马纵横的军令而鲁莽行事。毕竟这涉及重大,马纵横一旦有个万一,那影响地不但仅仅几乎概括半壁江山土地还有数以万计的百姓福祉,甚至还会影响整个天下局势地走向。而马纵横在鬼神军的声威可谓是无可替代的,一旦鬼神军群龙无首,纵然鬼神军中聚集着譬如张辽、徐晃、赵云等盖世龙虎之将。在这点上,庞统和张辽都很清楚,至此至终,众人服从地都是他们的主公—鬼神马纵横。若没了鬼神的存在,各部人马恐怕都不会服气,愿意听从对方统将的命令。到那时,鬼神军定然会迅速瓦解,北方以及中原地带必定会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在这巨大的利害之下,张辽还能够沉得住气,庞统自然是要求神拜佛了。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就要和庞统拼命了。同时庞统也不禁暗暗佩服其主马纵横对于张辽的了解,当初马纵横离开前便曾说过,张辽虽然作风刚毅骁勇,但为人却是规矩冷静且能顾全大局,尤其在关键危急时刻,张辽更是尤为如此,从来没令他失望。若他不在,没有张辽与庞统共同协力,是不可能稳住局势的。 当时,庞统还是半信半疑,不过当他看到张辽能够如此迅速地冷静下来后,便知马纵横所言不虚,并心生敬意。只不过令庞统有些心悸地是张辽望向他的眼神,时不时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随后又是过了一日,庞统召集一干鬼神军的重要文武宣告了马纵横的决策,众人一听马纵横不在洛阳,并且还偷偷地准备从并州绕远路秘密地杀入西凉,亲涉险境,顿时是乱成一团。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08外夷犯境,虽远必诛(8) “都给我冷静下来,此乃主公决意,如脱弦之矢,无法追回。我等与其在这自乱阵脚,倒不如好好细想接下来我等该如何依照主公和军师的计策行事。还有,主公为了此法战事,甘愿亲身涉险,并非主公无谋鲁莽,反而恰恰证明了主公立志抵抗外敌,保卫华夏领土的决心。诸位理应为之钦佩,并以此作为楷模,在接下来的战事,刻苦努力,不辜负主公的浩荡正义。”张辽忽然振声喝起,如同狮吼,威风凛凛,众文武的怒火,一时间都被张辽的气势给压下去了,并纷纷沉色,开始沉思起来。不少人都听明白了张辽的意思,纷纷颔首附和。但却还有不少人心里不服,认为此事太过荒唐,匪夷所思,当立即追回主公,否则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后悔莫及。 此言一出,有不少人纷纷开始附和起来,毕竟兹事体大,他们主公的重要性无需赘言,一旦有个万一,天下将会再次大乱。 这时,庞统肃色起来,目光冷厉,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柄龙腾宝剑,震色道:“此乃主公佩剑,主公临走前特意赋予我大权,此事不容商量,在这华夏民族生死关头,谁敢捣鬼作妖,不服从命令,犹如此案!!” 庞统喝声一落,挥剑便是劈下案上一角,有几人不服,张辽立即迈出一步,狮眸赫赫生光,厉色道:“主公有令,洛阳军政要务皆交由本将军与庞副军师决议,一切皆以华夏民族存亡为先,若不破波斯大军,华夏之地必遭倾覆,到时死伤沦为俘虏、奴隶地将会是整片华夏之地的百姓。在民族面前,无个人存亡可言,更无所谓的势力利害所言!!谁敢不服,我张文远第一个斩了他!!” 张辽声音洪亮,狮威凛然,那几个不服的文武皆怯之,不由下意识地退了回去。 “还请诸位仔细细想白狮将军刚刚所言,主公尚且如此,我等这些做臣下的若是再有私心,岂不惭愧?”庞统目视众人,沉声问道。 庞统话音一落,一众鬼神军的重要文武不禁开始细想起张辽的那番话,有些人确实怀有私心,恐怕马纵横有个万一,他们这些年来舍生忘死创造的名利富贵将都化为乌有,可细想与他们的主公相比,他们这份私心实在显得太低劣而微不足道了。他们的主公—鬼神马羲,创业至今,已是天下势力最为强盛的诸侯军阀,更是取得天下最为有力的人选,天下半壁之地已纳入辖地,创造千秋霸业的时机更是近在眼前,但在华夏民族的危机下,他却还是甘愿赌上这一切,亲身涉嫌,这份正义这份刚烈,如浩日重山,让他们觉得自己无比的渺小。 庞统见众文武情绪渐渐转好,不由神色一震,暗暗地望了张辽一眼,不由庆幸有张辽在旁协助,否则单凭他一个人恐怕这下早就 被众人给生撕了。 少时,众文武离开,张辽和庞统退入后堂。殊不知庞统刚是坐下,张辽便猝然色变,一个健步冲到庞统面前,抢下了龙腾宝剑,并指着庞统咽喉处,冷声问道:“庞士元,此番你这所谓的奇策,到底有多少把握。今日我等算是暂且稳住了人心。那是因为主公无敌威名盖世,众人的潜意识里认为此事虽然荒唐艰巨,但无敌的鬼神最终还是能够乘风破浪,创造奇迹。可一旦,主公那里出了什么状况,消息一旦传来,众人必会迁怒于你我,长久下去,纵是以你我在军中的地位和威望,恐怕也压不住众人的怒火!!!待时你我甚至有可能被视为叛贼!!” 被张辽用剑指着的庞统,此时却显得出奇的笃定,甚至当他见到张辽的不安爆发出来后,暗暗还松了一口气。毕竟人非圣贤,就算张辽再冷静,顾全大局,也不可能做到无情。马纵横对他有知遇之恩,如今他能成为鬼神军第一大将,除了与他本身的实力外,与马纵横对他的信任也是离不开关系,他更是追随在马纵横身边快有二十余载,此乃情义。于忠,自家主公眼下正亲身涉险,身为主公麾下最为重要的臣子之一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旁干着急,论谁也会不安暴躁。若是张辽果真一直不爆发,庞统还怕他会另有异心。当然让庞统欣慰地是张辽并无表露于他人,此下虽是不安急躁,还是保持理智的。 庞统神色遂是一肃,目视着张辽,沉声道:“虽说没有十成的把握,多的不敢说,但半数以上还是有的。若是白狮将军还是不放心,大可现在就取下庞某的首级,示于众人,以安众人之心。” 庞统俨然一副慷然赴死的模样,张辽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直勾勾地瞪着庞统,忽然面色一凝,把手中龙腾剑一转,剑尖往下,递回给了庞统,并道:“对于主公来说,有五成把握已经足够了。” 张辽凝了凝色,凌厉的眼神逐渐变得平静起来,话说庞统疑心张辽,张辽对庞统却也一样。毕竟换做其他的谋士可万万不敢向自己主公献出这般荒唐,危险性极高的谋策,纵然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怕也不可能。若非马纵横具有胸襟和器量,怕是换做当今天下任何一方势力的主君,怕早就雷霆震怒,不斩了庞统,也会将庞统收监。纵然那些主君也同样具备着马纵横那般盖世武力,但张辽几乎敢肯定一定不会轻饶庞统的。毕竟当今乱世,兼之正处于天下无主的局势,作为一方诸侯军阀,恐怕人人想地都是平定天下,创立千秋霸业,谁会去贸然涉险,还要冒着如此严峻的危险。也还真是遇着了马纵横这自古罕见的另类,加上庞统这同样也是另类的谋臣,这对君臣组合,也算是千古罕见了。 张辽能有如今的地位,眼界自然也是不差, 从刚刚庞统神色的表露上,张辽暂且未有发现任何私欲的表现,加上对于庞统为人的了解,张辽暂时算是解除了对庞统的疑心。 “那接下来,我等该当如何?”张辽凝色,向庞统问道。庞统神容一沉,道:“眼下暂且先静观其变,就看这马孟起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明白了。”张辽听话,颔首一点,旋即转身离开,一副分秒必争的样子,却是已经打定注意,在马超的消息来前,尽可能地做好一切有效的准备,一旦时机来临,雷厉出兵,争取能够在不久后的战事中,协助到自家主公。庞统眼见张辽风风火火离开的样子,不由欣慰地笑了起来,喃喃道:“主公能有白狮这般忠义之士在旁辅佐,何愁天下不得。” 时间流逝,如同白驹过隙。两日后,话说司马家把兵力屯集于陈仓城中,加上后来紧接调拨过来的将士,兵力达到了近七、八万众。同时,司马懿得到消息,在西凉的波斯军蠢蠢欲动,波斯王居鲁士三世,乃是雄心勃勃之帝王。据说其祖上居鲁士乃是波斯帝国的缔造者,曾有号称为世界之王,居鲁士之子冈比西斯二世,别号万王之王,拥有的领土称之为无穷无尽,屹立于世界之巅,这也是波斯王朝最为鼎盛的时期。后来波斯王朝屡生变故,到了这代帝王,雄心壮志,自命为居鲁士三世,欲想重建波斯王朝的辉煌,甚至有超越其祖上居鲁士大帝的志向。他曾听闻,当年其祖上对于东方这片肥沃的土地早已垂涎,许多传说中,表示这片土地有着无数的珍宝,最令居鲁士大帝为之疯狂地是,据说这片东方神秘的土地中有着长生不死的神术,只奈何波斯帝国要征服这片土地,却无足够的航海技术以及先进的造船技艺,居鲁士大帝与冈比西斯二世皆曾几番派船只渡洋,皆无功而返,并且折损了不可计数的波斯勇士,最终不得已下,只能断了征服这片东方神秘土地的念头。直到居鲁士三世,得到了司马家在海上的支援和引渡,并且居鲁士三世还以大量的黄金从司马家那里换来了有关这片神秘东方土地的地图。居鲁士三世雄心大壮,遂亲自率领十万波斯大军,欲要征服这片神秘的东方土地,得到长生不老之术。 眼下居鲁士三世已经在广魏中大量集聚兵力,集中了三万大军,自己则镇守在天水,对雍州之地,虎视眈眈。 此时,在陈仓府衙的司马懿面色冷厉,眉头深锁,深邃的眼神里似有几分燥意。司马昭罕有见其父露出这般神色,不由沉色问道:“爹爹似乎有所顾虑。” 司马懿听话,示意左右先是撤离,左右领命,迅速地退出后,司马懿忽然长吁了一声,带着几分悔色向司马昭道:“昭儿啊,为父此番可能真是操之过急,很可能犯下了弥天大祸。”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09外夷犯境,虽远必诛(9) 当初,为父之所以不惜向波斯军交易,更将波斯大军引渡过来,本想着是施以驱虎吞狼之计,借助波斯大军,将鬼神军生生地从与曹魏的战事拉过来。试想,鬼神军与曹魏军屡番激战,就算得已一段时间的恢复,但也无法与全盛时期相比,如此一来,面对战斗力极强的波斯军大军,两方自然两败俱伤。待时为父再率兵,将之两方歼灭,如此一来,不但解决了挡在我司马家面前最大的敌人,还能清除波斯国这心腹大患,可谓是一石二鸟。可眼下看来,为父恐怕还是小觑了波斯国的战力,为父原本以为西凉将士之骁勇已经是冠绝天下,但和波斯国的将士比起来,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波斯国的大军面对西凉将士,简直一面倒的碾压,根本无需任何的计谋策略,在绝对的战斗力面前,西凉将士毫无反击之力。那居鲁士三世甚至已经向他手下的一众将领下令,要在数月之内,将整片华夏之地攻克下来!!” 司马昭闻言,脸色连变,他清楚自家爹爹的脾性,若无根据绝不会胡说一个字,眼下仔细一想,不由心惊胆战,急躁起来:“那爹爹,鬼神军那里可有动静?” “就是没有动静,爹爹才会心急如焚啊!若没了鬼神军这强大的战力加入,单凭马超的部署,根本无法挡住波斯大军,就算我军伺机在旁,只怕也是飞蛾扑火。别看眼下陈仓城内集中了近七、八万的大军,但除去了俘虏,以及一干近年来才加入我军的将士,面对波斯大军,能够派上用场的只怕不到数万人。可波斯大军可足足有十万之数,加上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极高战斗力!!” 说到这里司马懿语气一顿,头脑一阵发嗡,为了达到目的,他虽然可以不惜手段,但他骨子里还是有着来自于华夏民族的归属感和骨气。正如他刚刚所言,一开始他是打着驱虎吞狼之计,打算借波斯大军之手,解决以马纵横为首的鬼神军,再伺机歼灭波斯大军,以解决这对于整个华夏来说,也是心腹大患的大敌。至于在这其中牺牲的一部分华夏民族,司马懿却也可以接受,毕竟成就帝王之业,本就难免会有牺牲,更何况若是能够成功地歼灭波斯大军,解除这对于整个华夏民族来说,都是心腹大患的大敌,却也是值得了。但若要倾覆整个华夏民族,司马懿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若是他此番当真引狼入室,以至整片华夏大地遭到波斯大军的侵略,那他以及整个司马家将会成为华夏民族历史上无法抹去的千古罪人,世世代代将受人唾弃。 其实司马懿却也是有些被逼急了,眼看着曹魏几乎坚守不住,一旦鬼神军拿下陈留,整个曹魏势力必然会因此崩溃,就算曹操乃是千古罕见地乱世枭雄,但同时在鬼神军以及孙氏的进攻之下,恐怕也无法力挽狂澜。 而以孙氏的实力,又能抵挡鬼神军多久?就算未来司马家能够联合孙氏一同抵抗鬼神军,但鬼神军已经占据了大半江山之地,加上在马羲以及其麾下群臣地治理之下,其辖地无论是军事力量或是商业皆是十分地先进发达。因此不想平衡被打破的司马懿,思夺了这驱虎吞狼之策,可没想到地是如今猛虎似乎有失控的趋势,而那头应该被引诱的狼,却视若不睹。 “不可能的!!西凉乃是马羲的乡土,金城更是他当年旧部所扎据之地,再加上西凉这些年来一直由他扶风马氏所治理,百姓们皆拥戴他们马氏。而眼下马超在雍州也是危在旦夕。依上种种,以马羲的脾性绝无可能忍耐得住,尤其是金城惨遭屠城,波斯大军在西凉犯下了种种恶行,马羲若然置之不理,岂有面目日后面对当年旧部的亡魂,以及一直拥戴他们马氏的西凉百姓!!?”司马懿忽然震色,厉声喊道,双眸烁烁发光。 司马昭闻言,沉了沉色,道:“爹爹曾说过那诸葛亮为人冷静异常,甚至可以做到亲人家小死在眼前,依旧能够坐怀不乱。而自从诸葛亮入仕马羲麾下后,马羲对他言听计从,甚至在不久前,诸葛亮更是顶替了与他齐名的凤雏庞统,成为鬼神军的军师。由此可见,马羲对此人何等的看重和信任。或许眼下正是此人在千方百计地阻止马羲。让马羲不得已,只能继续镇守在洛阳,静观其变。” 司马懿听话,面色沉凝,思索一阵后,扶须颔首道:“昭儿所言,却也是理。诸葛孔明无论遇到什么事,素来都是异常冷静,且又巧舌如簧,恐怕果真如昭儿所言,此下马纵横被此诸葛孔明巧言劝住不得发作。这般来看的话,看来情况还不够紧急和恶劣,若不把心一横,真还诱不得这马纵横上吊。” 司马昭听话,双眸一亮,拱手道:“爹爹所言极是。看来眼下我等还需再加一把火,虽然情况会更加恶劣,不过回报倒也值得。若是能逼得马纵横和诸葛孔明君臣二人反目成仇,那我等日后要赢下鬼神军便更有把握了。” “哼!!昭儿你说得很对,诸葛孔明无论是谋略、脾性亦或是统率之才,皆尤胜于为父,自古以来具如此上乘之才于一身的恐怕也只有他诸葛孔明。若是能使得马纵横与诸葛孔明反目成仇,更胜于歼灭其百万雄军。至于鬼神军其他谋士,纵是那凤雏庞统,爹爹我也不放在眼里。”司马懿欣喜而道,不过忽然司马懿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神容坚定,不容置疑地道:“可有一点,昭儿务必谨记,在眼下外敌侵略的情况之下,更日夜需自省,我等身上流淌着乃是华夏民族的血液,民族的利益高于一切。若是真的到了形势失控的时候,竟然这是我司马家造的孽,无论如何,就算是赌上一切,牺牲所有,我 司马家也一定要将其弥补。这十万波斯大军,只能死在这华夏之地中,绝不能够成为侵略我华夏之主!!” 司马懿目光赫赫,直勾勾地望着司马昭,决意之坚定,根本不允许司马昭说个不字! 这是司马懿不可触犯的底线,也是司马懿的立场!! “孩儿自然明白。”司马昭作揖一拱,不过眼神中却闪过几丝诧异之色。在他的印象之中,其父从来都不会受任何条条框框所限制的,从来都是以家族的利益为上。可没想到地是如今竟然也会有所谓的民族情怀。 少时,司马昭离开了府衙。司马懿望着司马昭离去的身影,不由轻声一叹,道:“昭儿还是太年轻了,不知轻重。国家失去了可以重新再建立王朝社稷,可一旦整个民族遭到侵略,那将不复存在了。华夏之地,只能由我华夏民族做主,绝不允许外族蛮夷染指寸土!!” 司马懿呐呐完毕,遂命左右召集众文武,做出一系列的调拨。次日,数万司马军在大将张任以及吴懿地率领之下,往雍州郿郡出发。马超早有准备,命马岱率领一万西凉军前往阻截,并迅速地调拨兵马,准备接应。马岱领命,率兵赶到距离郿郡西面五、六十里外长隆坡上扎据,却没想到张任和吴懿暗中早有商议,当夜张任率数千西川精锐袭击了马岱的大军,马岱没想到张任进军如此神速,并无准备,大军被杀得阵脚大乱,张任更是亲自率兵杀入了中军营帐。 却见西凉军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奔跑,马岱慌忙召集了数百西凉轻骑,还未来得及反应,蓦然听得杀声响荡。马岱急忙震色望去,正见一支西川精锐各挺长枪杀扑过来,马岱不敢怠慢,一挺手中银枪奋起搏斗,那数百西凉轻骑见状,迅速加入战斗。就在此时,忽听一声怒吼,西川军后方赫然冲出了一员银袍猛将,手舞一杆白凤枪,快如闪电,径直杀向了马岱。马岱灵敏,早就察觉到一股危机来袭,神色一定,抬眼望去,正见那西川银袍猛将杀将过来,使得乃是当年威震天下枪神童贯所用的百鸟朝凤枪法。马岱不惧,却也施出了扶风马氏的潜龙伏波枪法,两人双枪交he,霎时间只听得阵阵响荡的击撞声跌宕而起。恍然间,那银袍猛将枪式一转,漫天枪影如百鸟齐飞,霍然形成了一面白凤相势杀向了马岱。马岱抵挡不住,被其连人带马击飞而去,于是西川军将士无不振奋,蜂拥冲杀。马岱麾下西凉轻骑被杀得节节败退。 “来者何人,可敢报上名来!!”马岱面带不甘之色,怒声问道。那银袍西川猛将听了,眼眸闪烁精光,冷声应道:“西川张任是也!!” “张任!!”人的名树的影,张任当年可是西川第一大将,无论武力还是谋略皆是上乘。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10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0) 马岱听了,心头一揪,又见此时军中一片大乱,已生退意。于是,不久后随着马岱一声喝令,一干西凉军纷纷撤走。张任似也无追击之意,任由马岱等人逃去。 翌日,马岱带着残部撤回郿郡,一边加紧做好防备事宜,一边派人赶回长安通禀马超。 另一边,却说马纵横领着黑风骑出了并州境地后,一路加紧奔赶,星夜兼程,又是两日后,秘密地赶到了朔方。这时,飞星细作传来消息,说不日前司马军向雍州郿郡进军,张任引数千精锐成功突袭了马岱所领的万人西凉军部,马岱不敌张任,当夜败退而去,引残部退回了郿郡。而张任后来与吴懿所领的大军会合后,整顿了兵部,便继续往郿郡逼近,只怕很快就将兵临郿城城外。马纵横得知消息,神色冷厉得可怕,不过却无暴躁之色,在队伍歇息之时,召来了庞德以及姜维兄弟三人商议。 “司马仲达如此急于行军,莫非是见主公在洛阳并无动静,这下想要趁机杀入雍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雍州之地?”庞德听罢,一瞪狮眸,有些急躁地喊道。马纵横闻言不语,却是朝着姜维兄弟三人望了过去。姜维和陆逊两人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陆逊似乎无意与姜维争功,笑了笑道:“义兄先说。” 姜维也不客气,颔首一点后,遂肃色向马纵横道:“义父,依孩儿所料,那司马仲达却无急取雍州之意。毕竟波斯大军野心勃勃,而且在西凉之战中显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兼之洛阳又有我鬼神大军扎据,一旦他当真急于拿下雍州,就算成功了,却大有可能遭到波斯军以及鬼神军的攻击。因此除非这司马仲达是个无谋莽撞之人,否则绝不会把自己陷入风暴的中心之中。” “嗯,伯约所言是理。司马仲达为人精明,绝不会做这般无谋,并且对自己毫无利益的事情。”马纵横听话,认同地附和而道,随即把目光望向陆逊。陆逊会意,微微凝色后,道:“所依义兄所言,那么司马仲达此举很可能是想引起义父的注意,逼迫义父早日向雍州救援。” 陆逊此言一出,庞德不由神色一惊,道:“司马仲达志在雍州,为何他反而迫切希望主公向雍州救援?” 陆逊闻言,面色一沉,道:“恐怕是因为波斯军。” “波斯军!?”庞德神色疑惑,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这时,马易双眸一亮,震色道:“两日前,在西凉的飞星细作便传回消息,报说波斯军已在广魏聚集,对雍州虎视眈眈。那司马仲达想要爹爹尽快向雍州救援,恐怕是希望鬼神军与波斯军在雍州开战,他则坐收渔翁之利。由此可见,这司马仲达从一开始就打着驱虎吞狼的诡计。只不过他小觑了波斯军这头猛虎,而我鬼神军也绝非被虎所吞的狼,而是反噬猛虎的强龙!!” 马易昂声喊道,庞德还有姜维和陆逊听话不由都是精神一震。马纵横更是大笑起来,望向马易的眼神中露出几分欣慰之色,道:“如龙所言甚合我心!!说得对,我鬼神军乃是反噬猛虎之强龙,司马仲达的诡计注定一事无成,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马纵横说罢,众人皆是一抖精神。不久后,在马纵横的召集之下,黑风骑继续朝着西凉进军。 数日后,在西凉天水冀城的官道上,一批数千人的波斯队伍,正押粮食以及一干西凉俘虏往广魏的方向而去。在粮食的队伍中,更可见许多赤裸着的妇女和小孩,队伍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几个波斯的将士在监视着,但见这些妇女和小孩速度一慢,立即便会甩起鞭子打去,这几日已经死去了不可计数的妇幼。波斯军的恶迹满满,西凉百姓虽然怨气冲天,但奈何镇守在西凉的西凉军队早已被强大的波斯军纷纷击溃,虽有不少的西凉将领召集残兵,依旧在苦苦作战,但却都如飞蛾扑火,无一例外,但凡向波斯军发起袭击的,全都死在了波斯军的屠刀之下。至于被擒为俘虏的西凉将士和百姓,遭到的待遇更是人神共愤,妇幼在波斯人眼里尚且可食,但他们却只不过用作攻城战时所用的肉盾,波斯人肆意屠杀,这几日沿路上,不知有多少人,死在波斯人屠刀下或者被生生地活埋。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只见不远处沙尘大作,一员波斯军的将领见了,大笑几声,这几日他们遭遇过不少西凉残部的袭击,但这些西凉残部士气低迷,各个单凭一口恶气厮杀,搏杀起来,毫无阵型可言,波斯军屠之如同屠鸡犬,毫不费力。只不过这回奇怪地是,过了好一阵,却还不见斥候回报。这时,果然正见一批身披黑甲的骑部杀奔过来,那统领的波斯将领,很快脸上的笑容便是僵硬住了,因为他察觉到了一股铺天盖地一般的杀戮气息。 恍然间,他仿佛听得万鬼齐吼,炼狱之相中无数恶鬼冲出,他仿佛见到了平生最为可怕的场面,有那么一瞬间就如置身于传说中的炼狱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那支黑甲骑部转眼间杀袭而来,只听一声厉吼,无数飞矢冲天而起,波斯军的人马还未反应过来,纷纷便被射落马下。危急关头,那统军的波斯军将领也快速地回过神来,冒了一身的冷汗,急声厉喝,于是波斯军的将士纷纷提盾挺枪的朝着那部黑甲骑部迎奔而去。这时,却见那些黑甲骑部纷纷迅速地收起了长弓,并举强弩在手,那些扑过去的波斯军将士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那些黑甲骑部将士的手上,强弩连发,连波凶猛的飞矢接连射出,扑上去的波斯军将士顿是被射倒了一片又一片,只一阵间便厮杀了五、六百人。波斯军自从进入了西凉境内何曾遭遇过如此杀伤力可怕的精锐袭击,这下阵脚大乱。那波 斯军将领吓得如魂飞魄散,恍然间又是幻相陡起,眼前炼狱之相中,一尊身骑血龙的鬼神冲天而起。 这时,那支黑甲骑部中,一员杀气腾腾,浑身皆是杀戮气息,俨然如从炼狱中冲出的鬼神之将,骑一赤色神驹,猛然冲突起来,速度之快宛若雷霆,转眼间杀入了波斯军内。霎时间波斯人丛如同波开浪裂,那些不可一世,恶悍骁勇的波斯将士在这尊鬼神面前,却如同蝼蚁一般,血肉溅射,那鬼神仿佛积累了滔天的怨恨和杀气,刀刀致命,简洁而凌厉,只一阵间就杀上了数十人,并将那波斯军的统将一刀劈开了两半。紧接着黑甲骑部中,连队人马冲出,组阵杀入,似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波斯人的意思,冲入人丛后,不断地围堵突杀。 那些押着俘虏的波斯军将士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冲上去接应,不过面对那些杀气腾腾如同鬼兵鬼将般的黑甲骑部将士,却是毫无反击之力,接连被击毙,发出阵阵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呜呜~~!!是他!!” “鬼神来临!!!西凉的鬼神回来了~~~!!!!” “大公子!!是马大公子回来了!!!” “神明保佑,我等终于等到马大公子回来了!!!” 俘虏人丛中,一声声竭嘶底里哭声响了起来,不少俘虏更是跪了下来,放声痛哭,他们受到了委屈实在太多太多,心里的仇恨在此时此刻终于得以抒发。 “西凉众将士还有百姓听好,扶风马羲回来了~~~!!!!!”乱军之中,那如同鬼神一般的男人,手舞着龙神刃,浑身迸发着冲天动地的杀戮气息,在他周边方圆数丈之内,尽是波斯人的尸体,怒声冲天咆哮。 吼声在天穹回荡,久久不绝,陡然间天色乍变,滚滚雷鸣,仿佛天怒一般。 紧接着,只见那些黑甲骑部将士,纷纷高举手中沾满鲜血的斩ma刀,怒声咆哮喊起。 “我等黑风骑随主公回来了~~~!!!”“我等黑风骑随主公回来了~~~!!!”“我等黑风骑随主公回来了~~~!!!” 声破苍穹,蓦然间乌云密聚,大雨倾盘而落,一众西凉俘虏一边痛哭,一边却振臂回应。那鬼神在大雨中,引领着黑甲之部不断地厮杀,波斯军人人惊魂失魄,溃散而逃,但却遭到围堵,有人在极度地恐惧之下,哭声求饶,可那些冷酷至极的黑甲之士一个都不肯放过。 就在这时,不远处只听杀声陡作,却是接应的波斯军队纷纷赶来,从几个方向,一起杀奔过来。 “迎战!!!”大雨挥洒在那如鬼神般的男人脸上,洗去血迹,那男人目光至极,双眸如同鬼神之眸,尽是无尽的杀戮之意,一声喝落,几员将领纷纷应起,各领队伍迎奔而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11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1) 其中一队,那统将满头乱蓬蓬的头发,如同狮子鬃毛一般,面容发赤,狮眸放光,正是庞德。一旁左侧不远的队伍统将,剑眉星目,面冷如霜,杀气逼人,手提一柄九天玄鸟戟,正是姜维。姜维身后又紧随着一队人马,为首一将,面相平平,但双眸如似聚光,浑身气势更与那如鬼神一般的男人颇为相似,手提一柄飞龙枪,杀戮气息汹涌如潮,正是马易。 却说自从进入了西凉境内,黑风骑一路前来,都是压抑着一股仇深似海般的杀戮之意,遍地可见已被恶狼、秃鹫吞食后的残骸尸体,其中更有不少只是年幼的孩儿,看着这些尸骸,他们便仿佛看到了波斯军在西凉犯下的恶行。但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不得不隐蔽行事,虽然屡日进军,并且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就连寝食的时间都是能减即减,但身体的疲惫和饥渴,却都被这股仇深似海的杀戮之意给压下去了,一路狂奔疾行,甚至比原先计定的日子还早了一日杀到了此处。 这一刻,他们以无了人性的顾虑,他们只想以杀戮报应杀戮,屠杀报应屠杀!! 常言道百姓渴望和平,但真正的战士却渴望着战争。毕竟只有在战争之中,战士才能体现他们人生的价值。至于百姓,从始至终图的不过仅仅只是生存罢了。战士听从命令,无可厚非,错的只有那些意图通过侵略和征服满足私欲的帝王罢了。但若是战士迷失了,开始也为了私欲而突杀残害无辜的百姓,甚至失去人性,那么必有仇恨萌生。以暴制暴从来不是战争最好的方式,但却是宣泄复仇最为直接有效的一种!! “杀~~~!!!”马易仰天长啸,虽然他和姜维都是第一回踏入这片土地,但在他们从少的认识之中,这片土地一直都是他们的乡土,必须用血肉保护的乡土!! 尤其是当马易踏入这片土地的开始,血脉之中仿佛与之隐隐呼应。一刹那,马易仿佛察觉到来自这片乡土传来的痛苦和悲伤,仿佛看到了无数百姓惨遭波斯军残杀的一幕又一幕。 马易怒瞪双眸,坐下万里云仿佛感同身受似地,嘶声长啸起来,四蹄狂奔,朝着正杀奔而来的波斯军赫然冲杀而去。同样地,姜维和庞德也是一样,浑身杀气蓬发,浓烈如潮海一般,三支队伍加起来不过两千余人,而对面各个方向杀来的波斯军队却是一波接着一波,放眼望去,起码有万人之数。 波斯军的统将似乎也察觉到了来敌不多,纷纷下令,催促将士加速扑杀,意图抢回辎重和俘虏。 不久后,却看马易一马当先,领着身后队伍先与扑杀而来的一支波斯军队将近交锋,距离不过数十丈。马易一声厉喝,黑风骑的将士立即纷纷抬起黑风弩,转眼只见连波 飞矢骤射而出,波斯军不知厉害,一时反应不及,霎是被射得纷纷翻倒得去。另外两侧正赶来的波斯军见状,急忙赶来接应,但庞德和姜维早有准备,几乎同时下令,两人麾下的黑风骑皆已长弓发射,乱箭迅速朝着马易正面两侧赶来接应的波斯军射去,很快只听得连道惨叫声接连响荡,三支波斯军皆是混乱起来。而正对着马易的那支波斯军,很快更是被马易率兵赫然闯入。马易手舞着飞龙枪,目光冷冽得可怕,仿佛沉溺在杀戮之中,一路悍然突闯,挡在他面前的波斯将士如波开浪裂,接连溃散,黑风骑见着马易如此生猛悍勇,皆是奋起,紧随马易身后搏杀突闯。与此同时,庞德和姜维也各率其部杀入了两侧的波斯军中,同样地庞德和姜维也是悍然引兵突进。波斯军以凶残恶斗闻名世界,可比起马易、姜维、庞德等所领的黑风骑却要逊色不少,三人以及其所领的将士各个都像是仇恨和杀戮的化身,不畏死不畏战,勇往直前,杀之不停,仿佛要将所有的波斯人都给杀绝似的!! 只不过波斯人却也不惧死斗,并且又以精锐闻名,几员波斯统将很快就认识到状况,知道这些突然来袭的敌兵,实力超强,不可与以往遇到的汉军比较,连忙纷纷喝令,提示将士们做好死战搏杀的准备。于是波斯军的将士纷纷振作起来,欲要反扑,前仆后继地朝着他们的敌人杀扑而去。换做平时,习惯了胜利的波斯军几乎认为,这个世界上一旦他们波斯将士认真起来,那便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管哪个民族,皆要被他们波斯军所征服。可这一回,结果却迥然不同,就在波斯军开始反扑的同时,那三支汉人骑兵却也很快迸发出恐怖的战斗力。尤其是率领着他们的统将,其中两人虽然年轻,但却悍勇无比,技艺高超,波斯军的勇士竟然接连死在他们两人手下,至于那年纪更大的汉人将军,天生异象,一张如恶鬼般的赤脸,仿佛传说中的恶魔一般,手舞双戟不断地嗜杀着他们波斯勇士。 “拿下他们的统将(波斯语)!!”一员身材魁梧,高有丈余,满脸浓眉胡须,拿一弯刀的波斯统将嘶声大吼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很快只听两侧也有波斯统将喊了起来。于是波斯军的将士开始纷纷朝着马易、姜维还有庞德围堵过去。 “天杀的狗贼,冷酷的侵略者,尽管来战!!这片土地,由我马如龙来守护,绝不容尔等放肆滥杀!!!”马易疯狂咆哮,杀戮之意充斥浑身,双眸发红,杀戮气息愈加地浓烈。恍然间,那些正朝着马易杀扑过去的波斯将士仿佛看到了一面由白转为血红的白泽神兽相势。突兀,其中一个波斯将领回过神来,却看到了周边的同袍纷纷倒下,而自己却天旋地转,猛然反应过来竟看到下方有一具无头尸体,自己竟 被抛飞而起,还未能想通,猛然坠下,断气时才知道自己的首级早被人一枪挑飞。 “杀戮制衡杀戮,敢屠我汉族,杀我乡人者,我必化为魔,尽屠之!!!”姜维扯声怒吼,杀戮气息如潮海迸发,那些面对着他的波斯将士,只见一面九天玄鸟相势从他身后霍然展开,恐怖的威压如似将他们活生生地拽入了地狱。于是,只见戟影如疾电闪射,一片又一片的血肉飞溅中,夹着无数的短肢碎肉,姜维用最简洁干脆的招式,不断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性命。一员波斯将领忍耐不住,忿而杀往,可姜维速度实在太快,手中大斧还未砍落,就被姜维一戟劈断了手臂,还未来得及痛叫,紧接就被姜维一戟砍断项脖,脑袋随着鲜血飞溅一飞冲天。 另一边,庞德更显可怕,多年的战争经验,让他更是化作了夺命猛兽,那些面对庞德的波斯将士,只见庞德如化作了一头浑身充斥着赤红魔焰的恶狮,正不断地生吞着他们的同袍。一员波斯统将被眼前险境激发,怒吼咆哮,舞着一柄大刀策马杀向庞德,想要拼命,但却被庞德一戟砍飞了兵器,紧接庞德另一手挥戟一搠,正中心窝,那波斯统将当场死绝。 不一阵后,却说就在距离此处大约十数里外的波斯第三军团的大营中,波斯斥候紧急回报于第三军团的统帅,有着波斯最强之盾之称的乌兹兰克。却看这乌兹兰克高约一丈,高大魁梧无比,肌肉发达,一身铁虎铠甲包裹得严严实实,面相凶戾,双眸如狼虎一般。这下乌兹兰克听闻派去救援的队伍,竟被不到两千敌兵接连杀溃,顿是神色大变,愤怒之下,更是猛然拔刀,指向身旁一人,怒声喝问起来。当他愤怒地说完后,旁边有一高高瘦瘦,学者模样的波斯人面色一肃,沉色向那被钢刀指着的那人用汉语翻译道:“你不是说了西凉境内已无强旅,为何忽然冒出一支实力如此超凡的兵部。我麾下第三军团,虽为波斯军战斗力最为厉害的军团,但论守卫以及抵御敌人的能力,却是波斯军中最厉害的!!寻常队伍若敢杀来,就算是突然来袭,也只能是自投罗网,更别说我军占据了绝对的兵力优势,更有援兵救援!!!” 那被钢刀正指着的人,竟是汉人,乃是司马家派去的接应,听话后,神色沉凝,不见畏色,反问道:“来袭兵部可有什么特色?” 乌兹兰克见这汉人毫无畏色,丝毫不像那些被他们残杀的汉人百姓,对这来自司马家的汉人便是少了几分轻蔑,遂向来报的斥候问了起来。那斥候不敢怠慢,迅速回答,一旁翻译听罢很快用汉语说了起来。 那司马家的人一听,大惊失色,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乌兹兰克见状,察觉到了什么,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翻译,逼了上去。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12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2) 却见凶神恶煞的乌兹兰克伸手把那司马家的人生生地拽到面前,用并不熟悉的汉语问道:“那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快说!!” 那司马家的人虽被拽了过去,但脸上依旧有着不屈的傲色,与乌兹兰克直勾勾地对视起来,虽是不情愿,但还是答道:“是鬼神军的黑风骑,这可是鬼神当年的亲属,只不过后来被打散了,就算再次出现,也只不过一小批,这回聚集了不少的黑风骑,很有可能是得到鬼神号令,重新重组,甚至很有可能那鬼神亲自来到了西凉!!” 旁边的翻译一听,似乎也曾听说过汉人中鬼神的威名,吓了一跳,连忙快速地翻译。 “汉人的鬼神!!”乌兹兰克听了,呐呐地喊了一声,双眸乍是射出骇人的精光,他来前便从他们波斯帝王的口中听说过这号称是鬼神的汉人的可怕,并且这人还是汉人之中拥有着最大势力的军阀,听闻他有着鬼神一般的实力,战场上无人能敌。乌兹兰克当时还不以为然,毕竟汉人的体躯远不如他们波斯人的平均水平,若用禽兽的级别来比较,他们波斯人乃是虎狼,这些汉人顶多不过是羔羊罢了。那么能在羔羊之中称霸的,顶多也不过是一头双角尖锐一点的公羊罢了,哪能与他们虎狼之师相比。 只不过眼下这鬼神是否来临倒是不能确定,不过他的亲属却显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斗力,能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之下,还能把他第三军团杀得如此狼狈,这些汉人已非用虎狼之师能比拟。 “哼哼,不愧是鬼神之师!!只不过要想击败我第三军团,可没那么容易!!”乌兹兰克怒声吼道,遂是下令召集军营中所有兵力,准备亲自率领前往救援,毕竟此番他负责押送辎重,若然有失,对于波斯军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甚至很有可能就此失去侵略这神秘而富裕的华夏之地的机会了。 居鲁士三世野心蓬勃,手段狠辣,绝不允许失败,若然他当真失去了辎重,就算自己是追随他多年的心腹,肯定也会遭到辣手,小命甚至整个家族的性命也是难保。 却说马易和姜维以及庞德各领一军在前抵挡援兵,另一边剩余的兵部则由一人统领指挥,与押送辎重的波斯军残斗。话说这些波斯军一开始已遭到黑风骑的凶猛突袭,已被杀溃,不过后来又重新重整,欲要夺回辎重,因为责任重大,一干波斯将领都像是疯了一般,各领人马,疯狂来夺。可黑风骑中,却有一个如天神鬼煞般的男人,他巍然如山,恶狠如鬼,威压盖世,但凡出动,龙刃所指,必杀戮成群,那些欲要夺回辎重的波斯将领以及麾下将士,纷纷都被他冷酷杀毙,并且随着厮杀愈渐凶狠,在他身旁四周堆积的尸体越多,来自他身上的恐怖威压便越渐恐怖,渐渐地四周的波斯军将士仿佛看到了尸骨骸 山,万鬼堆积的炼狱之境,那男人就像是屹立在巅峰中的鬼神一般。 从来没有过的恐惧、畏怯、惊慌等情绪充斥着四周每一个波斯军将士的心头,让这支曾经在世界各地战无不胜的王者之师,从精神层面开始崩溃起来。 渐渐地开始有波斯军的将士后撤,拉开与那男人的距离,可很快随着那男人一声令下,飞矢接连射出,他麾下的将士如同鬼将鬼兵一般,轰然飞散奔飞,虽然数量不多,但却各个浑身杀戮之气,追击而来。 于是波斯军的精神心理全面崩溃,四处逃撤,那如鬼神的男人更是雷厉出击,冲入人丛之中,找准分散在各处的波斯军将领,一个接着一个地将之击毙。 只见一颗颗首级不断地冲天飞起,波斯军被无尽的恐怖所纠缠,甚至有人连兵器都不要,惨叫着,奔跑着,逃亡而去。而擅长于游击追杀的黑风骑,化作了一个个夺命的鬼将鬼兵,不顾求饶,不断地收割着波斯人的性命,毫不留情,毫无人性。 少时,一员飞星细作快速地赶来禀报,那如鬼神般的男人听了情报后,迅速神色一震,快声喝令,俘虏们并无逃去,反而各个眼神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也一齐帮忙,转移辎重。不得不说,那如鬼神般的男人凝聚力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些原本已经丢失灵魂,如行尸走肉般的俘虏,这下各个在他地指挥之下,充满希望,激昂奋起。 那如鬼神一般的男人,正是当年稳定西凉乱局的扶风马家大公子,也是从西凉走出去,从人质锐变为天下势力最为强大霸主的男人,有着鬼神称号的绝世强者—鬼神马羲!! 马纵横目光依旧冷厉,预示着厮杀远未停止,带着一干黑风骑以及俘虏,押着大部分的辎重往北方而去。另一边,马易、姜维还有庞德各引兵部已然击溃了乌兹兰克最先派来的第一部援兵,本是追击厮杀的大好机会,这时忽听鸣号声起,三人皆不恋战,立即迅速各领人马撤走。 话说乌兹兰克率兵已经在尽快赶来,但还是用了几柱香的时间,却见麾下一片混乱,而且得知敌兵已然带着俘虏押着辎重撤走,不由勃然大怒。这时忽然有斥候迅速赶来禀报,那些敌兵似乎正朝着距离翼城北面五、六十里外的一处名叫黑风城的小城赶去。乌兹兰克一听,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整顿兵部。不一会一队人马赶来,乌兹兰克见为首那人,面色一变,原来正是第二军团统帅阿里代伊的心腹梅赫迪。却看那梅赫迪高高瘦瘦,比起乌兹兰克竟稍微还要高一些,拿一柄骑士长枪,目光冷厉,如一头匍匐待扑地猛兽,就连乌兹兰克见了此人,竟也不禁地收敛了几分神色。 话说不知不觉,眼看快要到黄昏时分,这时在距离翼城北面五、六十里处的黑风城中,却见城门大开,今早从 波斯军夺来的辎重队伍正不断地往城内赶去。话说这黑风城乃是当年马纵横年轻征战时曾扎据过一段时间的据点,应当年黑风骑活跃的表现,城中百姓改名为黑风城。虽然此处距离翼城不远,但因黑风城扎据在一处山丘之上,四处地形复杂恶劣,且荒芜人烟,作为据点倒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但却不是一处生活的好地方,并且常年会遭遇沙尘风暴,一旦沙尘暴起,方圆数十里皆被风沙遮掩,因此一直居住在这里的百姓不多,不久前听闻波斯军的恶举后,黑风城的百姓各是携家带口地逃亡而去,没想到地是波斯军也看不上这座孤城,甚至连来抢掠的心思都没有,听说百姓早就离开以及其恶劣的环境后,更连短暂歇脚的想法也没有取官道径直往冀城而去。 这时,在黑风城下,一员飞星细作正向马纵横报禀情报。马纵横听罢,面色一凝,遂向左右道:“传令下去,除了轮流替换的黑风骑外,其余人抓紧歇息补给,一个时辰后,战斗即将开始!!” 马纵横喝声一落,左右立即领命退下。这时一阵大风刮来,城外一片沙尘弥漫,马纵横眯起了眼,隐隐有精光射出。 一个时辰后,却看天色渐渐昏暗起来,黑风城外不远只见大片的火光闪烁,城上负责看守的一员黑风骑统将眺眼望去,只见一波接着一波的波斯军队如滚滚洪潮一般正大举压来。 很快只听锣声响起,黑风城内迅速进入了战备的状态。 与此同时,正大举压来的波斯军中,乌兹兰克神色愠怒,恶狠狠地看着那黑风城,冷声喝令后,一支接这一支的波斯军队霎时间飞快地涌动起来,朝着黑风城杀扑而去。眼看着波斯军杀扑而来,城内的黑风骑却在马纵横的命令之下,纷纷从后门撤出,就连辎重也不顾,至于先前从波斯军手中救出的俘虏,却不知何时早已撤走,城内仅剩下了黑风骑的将士。 不一阵后,波斯军轻而易举地从黑风城前门轰然杀入了,竟无遭到来自黑风骑的任何阻击,各支引兵的波斯统将见状,先是诧异,后来却是以为敌军胆怯,弃守了黑风城,于是开始毫无顾忌地引着麾下冲入城内。很快消息报予了乌兹兰克,乌兹兰克听说后,冷笑几声,正要下令,大举引兵入城。这时,来自第二军团的梅赫迪却劝说乌兹兰克,表示未免夜长梦多,应迅速地取了辎重后撤离,毕竟黑风城中不知状况,以免敌人复回夜袭。此言一出,不少今日未曾见识过黑风骑厉害的乌兹兰克的部下都大笑起来,认为汉人懦弱,眼下已经弃城而逃,还哪敢复回夜袭。梅赫迪却言,汉人竟然夺了辎重,就算唯恐遭到追击,因辎重拖累,行走不快,但也大可以烧毁辎重,如此一来,便可重创自军的士气,为何却偏偏要留下辎重于此。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13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3) 对此,乌兹兰克的部下却认为,这可能是汉人没想到他们的兵部竟会如此迅速追击过来,胆怯情急之下,只顾着逃命,连烧毁他们辎重这般重要的事情也忘了。 梅赫迪听了,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目光却冷冽起来,直勾勾地望向了乌兹兰克。 乌兹兰克此时心中更在乎地却是能否保住这些辎重,以免遭到重罚,认为梅赫迪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稳重行事也并无害处,再者乌兹兰克也不想得罪梅赫迪这个疯子。话说这梅赫迪的实力,在整支波斯军中,也足可名列三甲,此人原本乃是奴隶出身,后来被卖到角斗场中与其他奴隶以及死囚厮杀,凭着疯狂的战法以及愈渐成熟的技艺,最终一战成名,成为闻名整个波斯国的角斗士,并赢得了‘毒蛇’的称号。后来更是受到了阿里代伊的赏识,脱离了奴隶的身份,入伍了其麾下。而梅赫迪也并无令阿里代伊失望,在一场场恶战中,屡立奇功,一步一步地成为了阿里代伊身边最强的战士。乌兹兰克之所以会对此人有那么几分敬畏之心,那是因为曾经有一回他受困数百人的围杀之中,这梅赫迪单凭一人之力,杀破重围,并救下了他,敌人追杀的途中,梅赫迪更是反杀了敌军一员重要的将领。乌兹兰克无法忘记,当时的梅赫迪是多么的恐怖,在无数利刃中穿梭,凭着敏捷的身法以及如同野兽般机警的预测,赌命似地成功反杀了那员敌军统将。后来乌兹兰克曾私下问过梅赫迪,为何能够抓准机会,成功反杀。梅赫迪直言,当年他在角斗场时,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五、六场战斗,其中角斗场的主人为了提高观赏性,吸引观众,在这五、六场中,都会安排两到三场多人厮杀的生存战。一开始梅赫迪名声不高尚且还好,后来他的勇猛渐渐传出,那些角斗士便开始围攻梅赫迪,为了能够活下来,习惯了单打独斗也不屑于与人联手的梅赫迪,只能不断地提升自己技艺,并且学会了如何在绝境中找到反杀的时机。更令乌兹兰克感到震惊和敬佩地是,后来经过打听,当年梅赫迪渐有名气后,那个丧心病狂的角斗场主人,甚至派出了狮子、猛虎等猛兽加入了多人生存战中,梅赫迪同样地生存下来。随着他名气越大,更吸引了当时波斯境内不少有名的角斗场主人亲自带着麾下最强的角斗士前去挑战,但梅赫迪还是过关斩将,最终受到当时也是其中一位角斗场主人的阿里代伊赏识,这才从这如同地狱一般的角斗场中脱离出来。 而梅赫迪之所以被称之为毒蛇,除了他高超的反杀能力外,另外还有着如生存本能一般,在危境中化险为夷的智慧,以及对于危险的敏锐预感。 一阵后,乌兹兰克还是听从了梅赫迪的劝告,这时正好有人赶回 来报,已经找到了藏在城中各处的辎重,乌兹兰克大喜之下,迅速下令,让各部人马迅速运送辎重出城撤离。可就在这时,蓦然间风沙大作,滚滚沙尘从四面八方卷席而来。乌兹兰克见状,面色一变,连忙询问那负责提供情报的来自司马家的翻译兼引导。司马家那人似乎也刚想起来,连忙答说这黑风城的气候和环境恶劣,每隔一段时间,夜里就会刮起飓风,卷起大片的风沙,方圆数十里外也无法避免,若贸然进入风沙之中,不但很容易被风沙吞噬,就算能够强行在风沙中行走,也会因为迷失方向,互相走散,成为饿狼的腹中之物。 乌兹兰克一听,顿是勃然大怒,怨恨其不早做提醒,兼之本就对这司马家的人不瞒,双眸乍是凶光大作,拔刀便向那司马家的人劈了下去。梅赫迪却也察觉到了,不过当时他正震惊于司马家那人报出的情报之中,反应过来时,乌兹兰克早已把那司马家的人一刀活生生地劈开了两半。梅赫迪一皱眉头,见乌兹兰克浑身正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恍然间梅赫迪仿佛看到了一头浑身长满尖甲丑陋无比的猛兽,却也不去触乌兹兰克的霉头。 却看来自四面八方的风沙越渐可怕,滚滚而来,波斯军的将士也慌乱起来,甚至以为这是他们侵略他境,得罪了这片土地的神明,而引发的报应。乌兹兰克冷静下来后,却也有些后悔杀了那司马家的人,因为如此一来,他就无法再从此人的口中得到有关于这片神秘而陌生的土地的消息。不过身为波斯军第三军团的统帅,乌兹兰克很快便重振精神,迅速地指挥起来,命人赶去发令,让城内正在押送辎重的队伍暂且退回黑风城中,乌兹兰克也迅速地指挥起人马往黑风城赶去。 就在此时,黑风城中,某处猝然冒起了火势,兼之这下正刮起大风,火势很快就蔓延起来,城内霎时间响起了阵阵慌乱的喊声。正整顿人马的乌兹兰克听得声势望去,很快也察觉到城内的火势,霎是面色剧变,还未反应过来,这时旁边的梅赫迪忽然大喊起来,乌兹兰克下意识地急忙挪身闪开。却看正从后方卷席而来的风沙之中,猝然射出了几波乱矢,波斯军的将士正是混乱,根本反应不及,纷纷中矢而倒,有几根流矢从天而降,甚至射到了乌兹兰克以及梅赫迪的附近。幸好梅赫迪提醒及时,乌兹兰克闪躲避开了其中一根射向他的流矢,只不过在他旁边的一员波斯将领就没有那么快的反应能力,霎时中箭落马,当场死绝。 “小心!!这些敌人恐怕早就熟悉在风沙中作战,而且极其危险(波斯语)!!”梅赫迪大声怒吼起来,在袭来的风沙深处,他仿佛看到了一双无比可怕的眼眸,如同传说中的鬼神一般,炯炯发光,若说当年他所处的 角斗场乃是人间地狱,那么此时在风沙之中,他却看见了无数尸骸堆积成山,滚滚血焰正吞噬着一切的炼狱。 风沙之中,马纵横脸上用麻布薄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睛,在昏暗以及风沙之中,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杀~~~!!!!”马纵横一声令下,藏在风沙之中地各处黑风骑立即闻令而起,朝着波斯军杀奔而去。 这时,乌兹兰克所领的人马,眼见黑风城内火势弥漫,风沙紧逼,又不知敌人来了多小,加上来自于敌人极其可怕的威压,全都乱了起来,甚至在精神层面上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极限。 说时迟那时快,风啸杀声之中,风沙铺天盖地而至,乌兹兰克的军队正是混乱之际,来自各处的乱矢一时间从四面八方不断地射向了波斯军将士。躲在风沙中的黑风骑将士在各统将的指挥之下,或以强弩或以长弓,朝着波斯军疯狂乱射。波斯军的将士一边挡着风沙,一边又要躲避不知从何处来袭的乱矢,根本顾不得阵型。与此同时,只见滚滚风沙之中,两支黑风骑猛然杀入了乌兹兰克的军队之中,其中一支,由马易所领,只不过数百人众,但却锐如破天之矛,杀入人丛后,一路强突硬闯,锐不可当。大多的波斯军将士此时皆是大失方寸,处于迷失,不知如何行事的状态,仅有一小部分的将士能够奋起搏杀,但面对马易根本抵挡不住。却看马易一张脸也用粗布薄纱包裹起来,一对眼眸与马纵横的鬼神之眸颇为相似,手中飞龙枪骤飞乱飚,如同恶蛟腾飞,杀得那些扑杀上来的波斯军将士接连溃散。另一边,却看一支数百人的黑风骑队伍由姜维所率,姜维手舞着九天玄鸟戟,在人丛中飞劈骤砍,一路杀突,面对好不容易奋起杀来的波斯军将士却如砍瓜切菜,那数百黑风骑将士更人人如同鬼兵鬼将一般,一柄柄斩ma刀不断地收割着波斯军将士的性命。 与此同时,在黑风城后门,只见一支千余人的队伍迅速地杀入,为首一将正是当年有着‘赤鬼儿’之名的庞德。庞德狮眸放光,见着城内一片混乱的波斯军将士,如同饥渴无比的恶狮见到了猎物似的。在庞德身旁,陆逊目光凌厉,手持一柄宝剑,多日下来的艰苦日子让陆逊成长了不少,尤其见到黑风骑为了完成使命,默默承受,坚毅而刚强的状态,更令陆逊肃然起敬。后来进了西凉,纵是出生在江东的陆逊也因同为华夏族民看到同胞深受残害而感到无比的愤怒,更别说军中多数是出身于这片土地的黑风骑将士了。但以马纵横为首的一众将领,皆把这如仇深似海般的恶气,生吞强忍了下去,并为了击败波斯军,冷静得可怕地做出各种调拨和准备。这令陆逊感到了一丝毛骨悚然。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14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4) 但毛骨悚然过后,却是敬佩以及庆幸,尤其对于其义父,陆逊发自内心地敬佩。若非其义父能够保持冷静,只怕就算这些将领心理素质再好,都会控制不住发飙,只凭仇恨和血性去与波斯军搏杀。但其义父不但冷静下来,还根据自军以及对于西凉地形的了解,在内心中不断地依据情况筹划。虽然此番引诱波斯军前来黑风城的计策,陆逊也在一旁出了不少主意,但雏形却是由马纵横想出来的,陆逊只不过依旧马纵横给的各种情报,把其想出的雏形完善,并且真正成形。 “嗷嗷嗷嗷,给我杀呐~~~!!!”庞德猛地举起双手追星戟,振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间在他身后的千余黑风骑将士遽然迸发出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紧接着,庞德驱马突进,一众黑风骑立即紧随杀入。与此同时,在黑风城中的波斯军将士仍旧未曾放弃辎重,意图带着辎重撤离黑风城。庞德引兵杀入城中后,快速地分开两支小队,他与陆逊更令一队,朝着波斯军生猛杀奔而去。一时间城中的波斯军将士根本反应不及,纷纷被庞德以及陆逊的队伍冲溃。紧急之下,不少波斯军将士开始放弃了辎重,选择了拼杀。不过他遇到了却是曾经威震这片土地战斗力最强的兵部—黑风骑。加上又是在恶劣的形势之下,更何况他们遇上地又是盛怒的黑风骑,根本无法扭转。于是混战之中,只见血肉横飞,庞德和陆逊所领的两支队伍,皆在疯狂地屠杀。 此际,在城外处,却见风沙滚滚,呼啸不断,且杀声跌宕起伏。风沙之中,却见乌兹兰克身边此下只剩下不到数千人,其余人马都在风沙各处正在厮杀,又因被风沙遮住了视线,乌兹兰克不知状况,但从时不时发出波斯语的阵阵惨叫声中,乌兹兰克不难猜到自己的麾下正陷入了敌人的屠杀之中。 “该死!”乌兹兰克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在心中怒声吼道。为了不让更多的将士在风沙中走散,以及提防再有异变发生,他不敢再派出兵部分散厮杀,把眼下数千人都集中起来,并命枪盾手在最外层围成几圈,以防敌人来袭。不知过了多久,不得不说这乌兹兰克倒还真有耐心,其麾下波斯将士这一分一秒过得都如同煎熬,但他却不见有任何神色地变化。忽然风势似乎有些减弱,沙尘也旋即变得弱了下来。这不知不觉竟已过去了快有一个时辰,此时只见黑风城的方向火势冲天,梅赫迪投眼望去,黑风城已化作了一片火海。 梅赫迪似乎有些忍耐不住,这等了快有一个时辰,但却始终不见敌人来袭,那些狡猾的汉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把兵力集中在此,不来硬碰,不断地屠杀他们分散在风沙中的其余人马,如此下去,只怕那些分散的将士都会一一被那些汉人杀绝殆尽。虽然梅赫迪 对于波斯军的战斗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但在如此恶劣危险的困局之中,波斯军的战斗力只怕会大打折扣,更别说敌军的战斗方式丰富,并且擅长于风沙之中作战,而且实力高超,更有极其可怕的统将率领。到现在梅赫迪还如历历在目一般,当时见到的那双如鬼神一般的眼眸,如烙印在他内心,至今他还心有余悸,恐惧无法压制下来。 而赢下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恐惧的本身给铲除,这是梅赫迪在角斗场无数回生死战中领悟出来的道理。否则他将迟早被恐惧所吞噬。更何况以眼下的局势发展下去,一旦分散而去的将士们被那些汉人杀绝,那可怕的统将迟早会集合兵力赶来决一死战。到那时,梅赫迪自认自军恐怕没太大的机会能够取得胜利,所以为了避免全军覆没,只能出奇招,将对方的统将击毙,如此一来,自军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梅赫迪下定决心,目光凌厉,遂向乌兹兰克嘀咕了起来。乌兹兰克,听罢,脸色连变,这时却发现这时风沙中的惨叫声渐渐地减弱了不少。如此一来,乌兹兰克也不由地紧张忌惮,遂把心一横,向梅赫迪点了点头。梅赫迪得令,立即振色,一拨战马,迅速地领着麾下数百精锐,冲入了风沙之中。 不一阵后,风沙渐弱,但四周依旧模糊,梅赫迪引兵在风沙里四处兜兜转转,并无发现黑风骑的踪影,不过却看到了无数来自自军将士的尸骸,并且从尸骸上的惨状,也料想到了他们生前经历了残酷惨烈的厮杀。不过令梅赫迪心惊胆跳地是他至今为止见过的敌军尸骸顶多不过十数人,就算其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这般强悍的战斗力也已超越了梅赫迪的想象。 突兀,梅赫迪心头一揪,下意识地往某个方向望去,正见某处高地上有两道虽然微弱但却骇人的光芒似在闪烁,随之而来一股强大得不可思议的杀戮气息从那处散发而来。梅赫迪曾经面对过数头甚至数头以上饥肠辘辘的狮子、猛虎,这些狮子、猛虎皆因饥饿变得无比的凶残,眼前但凡见到一切的行动的物体都会毫无顾虑地扑杀上去。但纵然如此,梅赫迪感觉到就算自己面对成千上百头这些狮子、猛虎也不如来自那股气息主人可怕。 只是梅赫迪也仅仅不过犹豫一阵,从他的主人阿里代伊将他从角斗场带出来的那天开始,他就发誓要赌上自己的一切奉献,就算是要自己这条性命,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于是,梅赫迪带领着麾下数百精锐,飞快地朝着那处高地赶去。少时,却见四周的风沙渐渐地停了下来,梅赫迪抬头一望,正见高地上火光闪烁,两旁皆有将士举起火把,而高地上中心处,一个身骑赤色神驹,手提龙神刃,眼眸似在发光的男人,正俯视着他。恍然间,梅赫迪只觉一尊巨大 无比与天而齐的鬼神之相,俯首瞰视着他,瞬间无尽的恐惧仿佛要将他给吞噬。 几乎在同时间,高地上的马纵横一拍坐下赤乌,赤乌四蹄飞奔从高地上冲落,快速闪电。陡然间,整个天地仿佛都变了样,炼狱之相衍生而出,驰马飞奔的马纵横化作了炼狱鬼神,杀奔而来。 “贪龙吞狱!!!”马纵横挥刀舞动,手中龙神刃仿佛化作了一条巨大无比的血龙,在鬼神之相舞动之下,大张血盘巨口,吞向了梅赫迪。梅赫迪双眸怒瞪,生死关头,他飞马冲起,就在人马分过之际,竟以超乎想象的敏捷以及反应能力躲开了马纵横必杀一式,梅赫迪心头大震,回身正要反杀,但一瞬间他却看到了那头血龙猝然转头,血盘巨口已来到了眼前。 哗!! 一声脆响,只见梅赫迪头颅高高飞起,却是他的行动刚刚早就被马纵横所预测到了。马纵横面无表情,就像是杀了一只不足轻重的蝼蚁似的。只不过梅赫迪的部下却全都变得呆若木鸡,各个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梅赫迪能够再创奇迹,反杀强敌,没想到下一秒却如同蝼蚁一般被敌人干净利索地斩杀了。 “别害怕,凡人皆有一死,犯下的罪孽,用命来抵还吧。”马纵横一挥手中龙神刃,几滴血液从刀刃甩出。马纵横神色不见喜怒,但却给人一种如坠入无底深渊的恐惧。 将士们的士气和精神那是迥然不同的,士气一旦崩溃,统将还能用各种方法鼓舞激励,但精神一旦崩溃,那将极难恢复,将士们甚至往往会丧失自我,无视军令。而当下,这数百波斯将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逃!! 于是只见那数百波斯军将士面对仅仅一个马纵横,却一哄而散,四处奔逃。殊不知这时在四处早有准备的黑风骑,立即发箭射出,将那些意图逃命的波斯军将士纷纷击毙。马纵横驱马杀入人丛,转眼间便夺去了十数波斯将士的性命。 不久,杀声骤止。各处的风沙纷纷停下,这时来自黑风城的冲天火光照亮了方圆数里的地带。 乌兹兰克面无表情,在他身边数千将士全都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他从来没有想过,有着征服世界雄伟志向的波斯军,竟会有早一日,遭到眼前如此彻底的失败。只见四面八方皆有敌兵摆开队形等候,或百人或数百,皆以强弩长弓对着他们。又有几支队伍,正缓缓逼来,这几支队伍领头之人,皆是实力惊人的猛士。尤其有一人,从他出现的那刻起,乌兹别克就未曾转移过视线,他看到了那人马上正挂着一颗首级。首级的正是曾经救过他一命的梅赫迪,梅赫迪双眸瞪得斗大,似乎临死前见到了极其可怕的画面,脸上尽是恐惧之色。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15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5) 同时,不少波斯军将士也察觉到了梅赫迪的首级上恐惧的神情,精神崩溃之下,竟然纷纷冲了出来,丢了手中兵器,跪扑在地,用波斯语大喊着投降。 马纵横目光冷冽,并不理睬,驱马提刀缓缓地径直朝着波斯军走去。 乌兹兰克面色冷冽,眼睛微微眯起,用波斯语喊了几句后,很快阵前冲出了几队持枪的波斯将士,不等那些跪地求饶的波斯将士反应,纷纷以长枪搠死。 “从尔等踏入这片土地,进行侵略的那日开始,尔等波斯人就注定要死无葬身之地。”马纵横轻描淡写地说完,语气里听不出丝毫仇恨,但却给人一种浩荡长存的坚定意志。随着他话音一落,四面八方的黑风骑齐声怒吼。乌兹别克虽然听不懂马纵横的话,但却仿佛听明白了意思,一举手中兵刃,大声怒吼。于是一干波斯军将士连忙收缩,盾牌林立,做出一副准备要死守的态势。 马纵横一挥手,把梅赫迪的头颅抛出,就在梅赫迪的头颅坠地刹那,四面八方的黑风骑立即纷纷以手中的强弩长弓发射出箭矢,只见一波接一波的乱矢,或是从高空坠落,或是平起劲射,波斯军的将士虽然能挡住平起劲射而来的箭矢,但从头上坠落而来的乱矢却没有保护,一时间死伤不少。马纵横却也不急,如此几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数千波斯将士无论是精神亦或是体力都快要到了极限。乌兹兰克早已下了马,在一众将士重重保护之中,却未能看见外面的情形。忽然声势停下,乌兹兰克刚反应过来,蓦然却听得一阵阵马蹄踏地的声音,不知为何,一瞬间乌兹兰克只觉一股极其可怕的恐惧笼罩全身,忍不住瑟瑟发抖。 却看阵外,马纵横驱马舞刀,转眼间杀到了波斯阵中一处,龙神刃赫然舞动,势若万钧,轰的一声爆响,波斯军前的盾牌乍是飞起几面。与此同时,马易和姜维两人也各引兵马冲杀起来。于是,随着马纵横率先冲破波斯军的盾阵后,马易和姜维紧接引兵杀入,数千波斯军将士此时早已失去反抗的意识,只管死守,如同坐以待毙的羔羊。马纵横和马易以及姜维从三处杀入后,不断地冲闯,一队接着一队的黑风骑紧接杀入,不一时数千波斯人轰然溃散,四处逃奔,却被外面镇守的黑风骑纷纷射杀,不放过任何一人。乌兹兰克见势不妙,带着数百将士先往东面逃命,殊不知遇到姜维,被姜维杀入人丛,挑飞了头盔,众人拼死保护,乌兹兰克得以保命,带着不到百余人往西面逃亡。殊不知不久后,乱军之中,一支队伍斜刺里杀了过来,为首一将,看似年轻,但浑身散发着惊人锐利的气息,跟着乌兹兰克的波斯将士连忙冲往挡住。但那年轻将领,枪式精湛狠辣,一阵强突,众人纷纷倒翻四散,悍然逼近了乌兹兰克。 生死关头,乌兹兰克奋起举刀劈去,那年轻将领却早有准备,枪式一起,恍然间乌兹兰克仿佛看见了数条龙影齐飞。 “潜龙伏波枪法—三龙噬虎!!!”马易枪式骤发,一枪化三影,道道皆击中了乌兹兰克的身上,将其赫然击飞。乌兹兰克的部下见状,急忙来救,却被马易所领的黑风骑悍然杀退,紧接更是擒下了已遭重创的乌兹兰克。而随着乌兹兰克被擒下后,波斯军再无斗志,可汉人不接受投降,最终只能在无限地怨恨和后悔之中,纷纷死在了黑风骑的斩ma刀下。 翌日,正在广魏整顿兵马的居鲁士三世,也就是当今的波斯帝王得知由乌兹兰克所率的第三军团,不但被一支实力强悍的汉军夺去了辎重,并且几乎全军覆没,辎重更是于黑风城中尽数烧毁,另外第二军团统帅阿里代伊派去救援的梅赫迪以及其部下也同样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至于为何说,第三军团是几乎全军覆没,那是正因敌军故意把乌兹兰克给放了回来。居鲁士三世得知雷霆震怒,命麾下心腹立即前往押乌兹兰克来见。 当夜在广魏临渭城中,居鲁士三世见到了如失魂落魄一般的乌兹兰克。却见乌兹兰克一副狼狈不已的模样,双眸空洞毫无昔日丁点凌厉光芒,有的竟然只是绝望之色,喃喃自语。原本准备好重重惩戒他的居鲁士三世,不知为何忽然反而心疼起乌兹兰克。不过居鲁士三世毕竟是帝王人物,很快他便按下了怜悯之心,并用威严的语气呼唤起乌兹兰克。殊不知乌兹兰克却像是听不见似的,依旧在喃喃自语,左右见状都愤怒起来,放声喝叱。突兀乌兹兰克有了反应,竟然放声痛哭,口中用波斯语嘶吼着恶魔。左右见状,唯恐乌兹兰克伤害到了居鲁士三世,连忙扑上去想要将乌兹兰克制服。可乌兹兰克体格庞大,虎背熊腰,这下更是陷入了暴走状态,左右哪里制服得了他,反而三五几下就被乌兹兰克撂倒在地。 这时,在居鲁士三世身旁,一员身穿重凯,头戴银虎盔甲,身材健硕甚至比起乌兹兰克还要可怕几分的猛士,一声怒吼,别看他身形巨大,速度却快得惊人,拔出一柄长剑,膂力惊人,竟只用一剑就把乌兹兰克给挑翻在地。居鲁士三世勃然大怒,一声厉喝,很快一队护卫冲了进来,将乌兹兰克给当场捆绑住了。 话虽如此,但乌兹兰克却还是未能恢复理智,双眸红得可怕,但脸上却尽是恐惧,不断地用波斯语嘶吼着恶魔两字。却看波斯帝王居鲁士三世,虽然身材在波斯人中不算高大,但却也有九尺之躯,双眸如刀子一般锋利,高鼻梁大嘴巴,留着浓密的胡须,目光冰冷地正俯视着乌兹兰克,似乎看出了乌兹兰克已经无法挽救。 “此事不得外传,但有风声走漏,今日在 场的不但是你们的小命,就连你们的家族也无法幸免。”居鲁士三世此言一出,除了那挑翻乌兹兰克的猛士外,其余人都是面带畏惧之色,连忙纷纷应和。 居鲁士三世遂把目光投向自己最信任的那位头戴虎盔的猛士,道:“把乌兹兰克秘密chu置了。另外派人给我立即调查那支神秘而又强大的汉人队伍以及中原那位鬼神的一切信息!!” 居鲁士三世话音一落,那虎盔猛士冷漠地颔首领命,遂便转身离开。 话说,虽然辎重被夺,由乌兹兰克(已被秘密chu置)所率领的第三军团更是全军覆没,但居鲁士三世罕见地并无大发雷霆,急于引兵复仇。两日后,这两日皆是寝食难安的居鲁士三世又得到了惊人的消息,原本已然投靠他的三大羌胡部落,竟有一支羌胡大部落宣告了脱离,其部落长更是率领部众连夜逃去。其余两大部落却也是人心惶惶,依附着他们的小部落更有不少将士纷纷逃跑。另外,又有消息称,在金城以及陇西一带的西凉军余孽忽然在狄道集中起来,大举鬼神口号,似乎有意投靠那中原鬼神。 话说波斯大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在不到一月的时间,几乎横扫了西凉半壁之地,但也因其军暴戾的行为以及外来侵略者的身份,非但不得人心,还遭到西凉人的憎恶和痛恨。原本居鲁士三世以为西凉军不堪一击,却也不放在心上,打着趁着如今这片神秘的华夏之地混乱,趁机迅速地征服这片广阔而富裕的土地,待时再推行政策,安稳局势。可令居鲁士三世万万没想到地是,那中原的鬼神只带一支精锐,不辞数千里之途,竟然涉险绕到了自军的后方突然杀了过来。而且仅在数日之内,不但夺去了自军的辎重,并且还歼灭了他的第三军团。而他的作为,在这片西凉土地,如同点燃起一把火,并且迅速得以蔓延,火势之旺,如今更是不容居鲁士三世小觑。 眼下如此这般下去,居鲁士三世恐怕不得不暂且放弃继续侵略,而转过身先灭了这后院之火,毕竟司马家的人并不可靠。居鲁士三世谋略出众,甚至在波斯国中被人看做上能够比肩当年的居鲁士大帝。当初他得到司马家的邀请时,他并无急着答应,而是先是派人秘密调查了一番,大概摸索了当下华夏之地局势时,方才下定决心进军。当然,司马家驱虎吞狼之计,居鲁士三世其实早就了然于心。不过当下华夏之地正处于没有帝王,诸侯军阀纷争的状态,对于立志征服整个世界的波斯军来说,眼下无疑是拿下华夏之地的最好时机。也正因如此,居鲁士三世才甘心被司马家利用。 不过话说回来,居鲁士三世何尝不是在利用司马家呢?波斯军陆战能力堪称世界一流,但海战以及航海技术却十分落后。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16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6) 波斯军甚至无法渡过波斯境地与华夏之地相隔的海域,因此他只能借助司马家之手,秘密准备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方才把他麾下的波斯雄军带到了这片华夏之地。因此居鲁士三世不得谨慎又谨慎,司马家的族长司马懿,他见过一回,就不曾忘记过其鹰顾狼视的眼神,居鲁士三世当场就有一种感觉,只怕就算把他整个波斯帝国的谋士都召集起来,却也算计不过这位司马家的族长。因此从那刻开始,居鲁士三世就对司马家留了一份心,甚至做好了一旦波斯军失败,司马家会忽然撤走所有船只,断了波斯军撤回波斯国后路的准备。而有关此事,在这两日居鲁士三世与其麾下的谋士也有过商议,保守一派甚至希望居鲁士三世立即撤军,退回波斯国,等华夏这片土地局势更加混乱之时,再做图谋。激进一派却是认为,在西凉忽然冒起的这支异军兵力不多,不成气候,上一回之所以得手,乃因第三军团没有准备,兼之不熟地势,受风沙困人,又中了汉人的奸计,才会落此下场。接下来只要谨慎行事,派一支精锐,迅速将之歼灭,便能稳定西凉局势,根本没必要急于撤军。 雄心勃勃的居鲁士三世却也不甘愿就此轻易放弃征服这片华夏之地的宏愿,毕竟若是仅仅只是华夏一州的西凉之地他也保不住,日后更何况提征服整片华夏之地。更一旦此番撤走,再等时机却不知是多少年后,再者波斯国内却也是暗涛汹涌,此番失败肯定会被人大做文章,下一回再举兵出军,恐怕那些早就不瞒自己的贵族以及军阀,便会纷纷起兵,到那时只怕连自己的帝王之位也保不住。 因此居鲁士三世心里很清楚,此番一旦不能征服这片华夏之地,有生之年他恐怕再无机会。 再加上眼下不但内忧外患,而且司马家虽然答应了暂时支援粮食以解波斯军的燃眉之急,但如今波斯军的处境正如襁褓之中的婴儿,一旦司马家断粮,就如同断了婴儿之乳,随时都能将他们波斯军活活给饿死。 居鲁士三世脑念电转,眼下对于波斯军来说,可谓是处处被动,同时他也恨极了那位中原鬼神。毕竟原本他的波斯大军占尽了上风,不但几乎取得了西凉之地,而且粮食充足,三军士气雄壮,作为侵略者的他们,能够毫无忌惮地在这片土地做一切他们想干的事情,无论是残暴也好凶残也好,只要他们开心,他们就能为所欲为,这正是征服者的权力!! 可自从那中原鬼神忽然出现,并把他的辎重烧毁,而且还以强大无比,难以想象的战斗力,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将他麾下有着数万人的第三军团给歼灭了。他甚至忘了,自他祖上那dai开始,波斯军到底有多久没有尝试过遭到如此惨烈彻底的败 北。除了被活活吓得失心疯故意放回来的乌兹兰克,其余人尽数被杀绝,无一生还,没有任何的漏网之鱼!! 身为帝王的居鲁士三世,很清楚这是那位中原鬼神在向自己示威、震慑,无声地在转告着自己,他们这些侵略者将都会死绝在这片土地。 至于那位中原鬼神的可怕,居鲁士三世听说,乌兹兰克临死前还在竭嘶底里地叫吼着恶魔!! 乌兹兰克从来都是一位铁血硬汉子,也正因他的作风硬派,善于守卫,居鲁士三世才把第三军团数万人的波斯军将士交到他的手上,并且把最重要押送辎重的任务交给他。可恰恰正是如此一位铁血硬汉子,却被活生生地吓得了失去理智,甚至忘了自己的君主,在他的君主面前,恐惧而疯狂地不断叫吼着恶魔!! 不得不说,居鲁士三世真的有些怕了,他怕自己的雄心壮志还有自己的性命以及一众波斯将士,都将尽葬送于这片神秘的土地之中。 居鲁士三世心头一定,他终于下定决心,眼下无论如何要先尽可能安稳住自军的处境,平定西凉,解决了那中原的鬼神,再做图谋。至于雍州,尽管让汉人们互相厮杀,待他的波斯大军解决了那中原鬼神之后,转过来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另外居鲁士三世从得到的情报中也了解到,司马家的族长司马懿似乎对那中原鬼神极其之忌惮,居鲁士三世甚至认为正是因为此人的存在,司马懿才不惜要请求他们波斯军的协助,将他们引渡前来这片华夏土地。所以只要自军继续与那中原鬼神厮杀,司马家就不会断了他们的粮食。而只要将西凉局势重新稳定下来,到时自然就有办法解决粮食的问题。 于是居鲁士三世迅速地召集了麾下文武,并把自己的决定告知。众人一听,尤其是激进派的,立即纷纷反对。只不过却遭到了居鲁士三世的厉声呵斥。居鲁士三世威望颇高,且手段素来狠辣,那些激进派被呵斥后,虽然不瞒,但也不得不纷纷闭上嘴巴。居鲁士三世遂又说明利害,当激进派听闻眼下羌胡三大部落中已经有一大羌胡部落脱离,并且就算留下来的两大羌胡部落,依附他们的小部落也纷纷逃离,状况不容轻视。再加上金城以及陇西一带的西凉余孽集中在了狄道,似乎有意投奔中原那位鬼神。激进派一众人,皆没想到不过数日之间,局势竟会急转下滑,变得如此恶劣。居鲁士三世冷笑后,又把中原鬼神与西凉的因缘关系说了出来,解了众人的疑惑,这下一听,前因后果合乎情理,不像是居鲁士三世危言耸听。众人越听越是心惊胆战,保守派这时又纷纷走了出来,劝说居鲁士三世趁还没传来司马家撤走船只的消息,应尽快撤军,以免万一。对此居鲁士三世依旧厉声呵斥,甚至为了 以表决心,把保守派的其中一位领袖,命人推出斩首。这一下子可把保守派众人吓得纷纷色变,激进派也是一阵胆惊心寒,但却也疑惑。 竟然他们的帝王无心撤走,并非惜命懦弱,可为何却又不趁如今雍州乱局,加紧进军。毕竟据情报,雍州乃是华夏之地最为广盛钱粮的土地之一,只要得到雍州,他们波斯大军便有了根据之地,在战略上,这可谓是最为关键的一环!! “我,居鲁士三世,乃世界之王。世界可见之地,皆迟早为我所得,世界之民,皆为我仆。波斯则乃世界之巅,诸位日后皆为世界之贵。但这征服的过程必定是艰苦而困难的。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不得不承认,我们小觑了华夏之民,那中原鬼神被称为古今万载难见之雄才,更是本王称霸这片土地最为强大的敌人。可换过来一想,一旦本王能够尽早将之铲除,日后侵略这片华夏之地,必定能够乘风破浪,无人可挡。据说这中原鬼神麾下拥有数十万的精锐,雄军更将有百万之数(虚报),其麾下皆成为鬼神之军,此番他正好处于我军腹地之内,反而正是大好时机。否则若让他逃回,以他的厉害,加上数十万精锐,百万雄军,试问各位又该如何应付!?”居鲁士三世振声而道,一众文武听了,纷纷肃色,霎时间似乎都听明白居鲁士所说的道理,信服起来。 却说就在居鲁士三世召集众文武商议的同时,不日前尚未得知鬼神马羲已然杀入西凉的马超,在司马家地逼迫之下,最终还是不得不派使者赶往洛阳请求鬼神军的援助。早有准备的庞统得知消息后,立即挥兵西进,并由白狮上将张辽统率一万白狮军将士,两万余精锐合近数万兵力赶往雍州。另外庞统又命梁习率兵部六千,押辎重先发。 话说为了减免马超的疑虑,张辽一路进军神速,从函谷关出去后,一路往潼关赶往,只用了不到一日的时间,赶到了潼关,沿路并无耽误。另一边,押送辎重的梁习,行动更快,先张辽半日出发,过了潼关后,便往雍州飞方向径直而去,丝毫没有要提防西凉军忽然偷袭的顾虑。消息不久后报到了马超处,马超听闻,又是诧异又是惊讶。不过从鬼神军的种种迹象来看,眼下其军暂且是没有要趁火打劫,偷袭雍州的意思。马超也算是暂时消除了顾虑,只留下一部分兵力镇守长安,遂派人暗中监视鬼神军,并设下暗哨,做好一系列的准备后,遂也迅速地带领麾下兵部赶往郿城。 两日后,在西凉狄道之中,只见马纵横面色冷酷,正在城郭外等候。不久,城外数百丈处,沙尘飞扬,马纵横不由神色一震,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不知过了多久,正见一批人马奔赶而来,队伍中为首一人,面色憔悴,脸色苍白得可怕。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17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7) 但当他有些空洞的眼睛见到马纵横的那一刻起,眼睛里却显露出无比亢奋和激动的神采,甚至有几分泪光在闪烁。 “主公!!”在那一瞬间怀着的怨恨和委屈,全都化作了两个字,那人勒住战马,颤颤颠颠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马纵横那如同鬼神一般的眼眸此时也罕见地含着泪花,先一步地下了马,快步地赶了过去,伸手扶住了那人,两人目光一对视,昔日的种种,仿佛都出现在了两人的脑海里。 “成公英无能,未能守住西凉,让西凉百姓遭到了外来侵略者残酷的屠杀,罪该万死。本再无脸面见主公,当日恨不得与宇文将军一同死在金城。但宇文将军临死前还念念不忘主公,更坚信主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命臣下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性命,并派心腹护送臣下借城中的地道逃出了金城。臣下方才幸保一命。”成公英这下再也忍耐不住,泣不成声,马纵横知他心里那关难过,也不阻止,让成公英跪了下来。成公英跪扑在地,恸哭起来,在后面的将士们见状也无不动容,纷纷下马,不一阵后,各路人马皆效仿之,跪扑在地。 却看后方,各路人马跪了一片又一片,有些人甚至也跟着哭了起来。西凉素来出硬汉,作风彪悍,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可为何他们此时却会哭了起来。并非他们受不了外来者侵略的残酷。他们激动地是,终于等到了日思梦想盼来的马大公子,出自西凉,威震天下的鬼神!! 而且众人更为马纵横为了拯救西凉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甘愿亲身涉险,只领数千黑风骑,取远路绕数千里而来,其中艰辛,无法想象。更别说马纵横当今已是拥有着天下最为强大势力的军阀,成为了一统天下最为有力的一方势力之主。可在这种情况之下,换做古往今来的霸主诸侯,只怕早就抛弃了乡土,先为自己奠定帝王根基。可马纵横却不同,为了西凉,他不惜放弃了与曹魏决战的最好时机,选择了退兵休战,并还不惜做出了就连他们西凉人士也觉得不可思议、荒唐的事情来。 这一切不恰恰证明了西凉在马纵横心中的地位,在危难时刻,马纵横甚至愿意赌上一切保护西凉,这份情义深厚如山海,动感苍天!! “都起来吧。西凉乃我乡土,诸位乃我乡亲,如今有难,马纵横绝不会袖手旁观。波斯人侵略我乡土,残害我乡亲,不以牙还牙,将之杀尽,不为诸位乡亲取回一个公道正义,马纵横绝不罢休!!!”马纵横振声怒吼,如有天威,众人皆服而振奋,纷纷应和。马易以及姜维还有陆逊兄弟几人在马纵横身后观之,不由也肃然起敬,热血沸腾,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们感觉到了脚下这片土地似乎有着一股不灭的血性。 不久后,在马纵横的吩咐之下,城外队伍纷纷进入城内先是安置。马纵横把左右都给叫去,只留下成公英在府衙后堂聊了起来。 话说,不日前马纵横歼灭了乌兹兰克的第三军团以及梅赫迪的一干部下,并烧毁了波斯军的辎重。当时马纵横却也早有打算,并无贸然继续袭击波斯军,并且又得知波斯第二军团似乎有意往黑风城赶来。马纵横遂以昔日游击队的方针,选择了撤军,后来果然飞星细作报回,波斯军第二军团一路杀奔到了黑风城,但见黑风城外已无兵马,无奈只能撤走。马纵横得知,倒也有些诧异,原本他想着以游击战的方式,等波斯第二军团来追,消耗其军体力,所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进。以黑风骑极其出色的机动力以及训练有素,进退一致的素质,加上熟悉西凉各处地形(此乃游击战法的关键一环),一旦施展起游击战法,马纵横确信能够在数日之内,将这波斯军第二军团逐渐消磨掉,并且最终将之尽数歼灭!! 不过似乎这波斯第二军团的统帅也是一谨慎之人,马纵横细想后便也释然,毕竟在世界史上,波斯军曾经征服横跨亚欧之地,这个强大的民族,自然是不乏人才。否则马纵横也不会如此忌惮。 至于为何选择在狄道扎据,那是因为马纵横在来西凉前,便与庞统有过分析。狄道处于西凉中心地带,乃是金城和陇西的扼口,自古以来皆是西凉中兵家必争之地。如此要害之地,波斯军虽为外来侵略者,但司马懿不可能不知道,可却似乎没有做出提醒。马纵横虽然早前与庞统有过商议,却也不知能不能拿下狄道,本以为波斯军肯定安置重兵镇守,但经过飞星细作严密地探查后,竟发现波斯军非但没有派大量兵力把守狄道,而且掳掠狄道过后,便仓促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波斯军的兵力,仅留下一干为了保命投降波斯军的西凉将士。后来马纵横又经过飞星报来的各方情报后,确定狄道四周并无伏兵的情况之下,迅速赶往狄道。镇守在狄道的西凉将士认出了马纵横,无不惭愧内疚,那守将更是当年追随马腾身边的老将,羞愧之下,无脸面见马纵横,竟当场自刎,临死前吩咐左右,转告马纵横,当日乃是他一人决意要投降波斯军,他的麾下皆是听命行事,在他们骨子里仍旧还有着西凉将士的血性和骄傲。于是那守将死后,城中守兵连忙打开城门相迎,马纵横得知那守将的行为以及听了他临终前的那番话后,也并无怨恨,命人厚葬,并把城中守兵尽收纳军中,遂引兵入城。 成公英听罢,不由长吁一声,遂向马纵横阐述起他逃离金城后的经历。话说他逃离金城后,带着不到数十残兵,先往宇文天佑的部落请求协助,殊不知宇文天佑的部落早就被其 余两个投靠波斯军以及司马家的部落给占领了。成公英在前往的途中,更是几乎被抓住,幸好宇文天佑的部落尚有残余的族民组成的将士在附近活动,并且救下了他。成公英无奈之下,只能稍作整顿,带着一干人等前往陇西。而在前往陇西的途中,成公英遇到了几波不愿投降波斯军的西凉军残兵,又整合起来。成公英转告众人,他的主公也就是马纵横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迟早会赶来西凉救援,虽然当时马纵横尚且远在中原,但马纵横在西凉的威望极高,尤其他重情重义,勇悍无敌的各种事迹早已在西凉中乱传,在绝望之下,马纵横成了众人唯一的希望。于是,在成公英有意安排之下,消息很快流传出去,分散在陇西和金城一带的西凉残部于是纷纷投往。后来成公英带着人马偷偷地躲到了武山之中。又因武山地形复杂,沟堑峭壁极多,稍有不慎就会坠落山底,若是不熟地形,旁人根本不敢上这武山。因此后来波斯军虽然得到消息,派了几支队伍皆无一能返后,居鲁士三世派心腹前去打探,得知武山的险峻,便是暂时断了念头,谅这些残兵余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也不在意。只不过到了武山之后,随着来投靠的人越来越多,粮食极其缺乏,单凭在武山打猎已经完全不足够提供众人的需求,再加上后来消息也流传到了流民的耳中,不少的流民走投无路,纷纷也来武山投靠。成公英心软仁慈,排除众议,一一接纳。幸好没过多久,他得知马纵横在黑风城击破波斯军,并且烧毁了其军辎重的消息,便连忙先带着一批人马前来投靠了。 “如今武山有多少百姓?”马纵横一沉神色,向成公英问道。成公英听话,沉吟了一阵,苦笑道:“这确定的数目还真不敢说,臣下离开前武山便有万余的百姓,但随着消息传开,来的百姓不断增多,眼下只怕最少也有数万百姓了。毕竟波斯人暴戾残忍,陇西的百姓皆不愿在屠夫的治理下,担惊受怕地过日子。所幸地是主公回来西凉的消息传开后,武山附近的有一些部落开始暗中讨好,并运来不少的粮食这才解了燃眉之急。但长久下去,吃饭的嘴巴越来越多,迟早坚持不了。” 马纵横闻言,面无表情,神容沉寂,却是在思索起来。成公英见状,微微凝色,这才开始重新观察起马纵横。比起当年的那位怒发冲冠,血气方刚的主公,眼前的这位男人要显得成熟了许多,尤其是他那内敛深邃的眼神,成公英虽然听说了许多他的事迹,但却无法感同身受,不过有一点他敢肯定地是这些年来,他的主公一定经过了无数的磨砺,已经有了帝王之姿了。 “可知道陇西如今有多少兵力,可还有存粮耶!??”突兀,马纵横震色向成公英问道。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18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8) 成公英一听,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但见马纵横不像是开玩笑,连忙答道:“陇西乃是西凉重地,又素来是西凉屯粮之所。波斯军似乎也知道这点,城内有万余重兵把守,并且由波斯王麾下一员猛将亲自指挥。至于有没有存粮,依我这些年得到的情报来看,当初波斯军从陇西运走了大约有数千担的粮食,若无意外陇西应该还有两千余担甚至更多。但这些粮食已经是波斯军的保根之本,一旦失去陇西,波斯军那可就真的被逼入绝境,要背水一战了。” “哼,我才不管他是否背水一战,我只知道外夷侵略我国土,杀我百姓,该以牙还牙的,该碎尸万段的一个都不能少!!否则外夷之民还以为我华夏民族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呢!!” 马纵横面色显得有些阴冷,眼神冷厉,话罢浑身更是升起一股骇人的气势。成公英暗暗轻叹一声,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主公还是原来的主公,虽然他如今脾性显得内敛和成熟许多,但骨子那股杀性还是未曾改变,尤其在民族大义上更是容不进半点沙子。成公英至今还记得当年曾有一回,金城边境一座小城遭到羌胡部落的袭击,当时暴戾的羌胡将士屠杀了将近半座小城的百姓。马纵横得知后,当夜就带着数十从骑星夜赶路,成功截杀了正要归去的羌胡人马。那一战,成公英也随马纵横一同前往,当时如化身鬼神的马纵横,仅仅一人便杀了近百余羌胡将士,一身战甲兼战马皆染成血红之色。当时有数十漏网之鱼逃跑,其中更有当时统率那支羌胡人马的统将。马纵横一路追袭近百里,追出边境,杀了那数十人兼之羌胡统将,正要回去时,那羌胡部落的援兵赶至,四面八方而来,近数千羌胡将士。马纵横故意放缓速度,将之引致一处谷口,立于一处高地,占据着地形的优势,凭着如同鬼神一般的武勇,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当成公英得知消息赶到时,只见高地之下,延伸至谷口通道,遍地是羌胡人的尸体,血流成河,横尸遍地。羌胡人被杀得胆寒心惊,如惊弓之鸟,各个丢魂失魄四轰而散。当时马纵横杀气之浓,成公英甚至一时不敢接近。不过令成公英印象深刻地是那些逃去的羌胡将士,马纵横却无继续追击,也并非当时马纵横已经体力耗竭或是忌惮于羌胡军人数众多。毕竟这个男人,纵使是面对百万大军,也不会皱半个眉头。成公英很清楚,马纵横的杀戮,并非单纯的嗜杀,他的愤怒只是来自于那些屠杀了半座小城的羌胡人。 或许当今天下许多人都把马纵横视作屠夫,而且还是古今罕见的大屠夫,但成公英却比谁都要肯定,自家的主公绝非嗜杀之人,他的杀戮绝非为了私欲,而且他比任何人都要珍视他的同袍、乡亲、民族胞亲。 “公英,若我有意取下陇西,取粮救济武山百姓,该当如 何?”马纵横沉了沉脸色,忽然喊道。虽然成公英早有预料,但听马纵横此下问起,不由地内心一叹。 陇西自古乃西凉重城,地形更是独天得厚,易守难攻,更有万余波斯重兵把守。以波斯军的战斗力以及陇西的地形以及防备来看,除非有十倍于波斯军的兵力,轮番猛攻,方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拿下陇西。否则一旦时间拖延过久,波斯军的大军赶至,将会形成腹背受敌的险境。 而如今马纵横不过仅有数千黑风骑精锐,虽然黑风骑战力非同寻常,若是野战,足可以一当十,但若是攻城战,恰恰又是黑风骑的弱点。 成公英皱起眉头,似乎一时间并无头绪。这时,马纵横冷漠如霜的脸上忽然展开一抹冷厉的笑容,笑道:“我有一计,公英不如听听,看看能否有些头绪。” 成公英听话,双眸乍是一亮,很久以前他便知道自己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武夫主公,却常常有许多古灵精怪的计谋,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就连成公英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阵后,马纵横话罢,成公英双眸光芒如星辰般璀璨,浑身颤抖,却是激动地颤抖。 “妙计,妙计啊!!主公此计,当留存千古!!”成公英激动地喊道,眼中更有泪光闪烁。马纵横听了,却有些古怪地笑了起来。 数日后,在陇西城西门外,正值黄昏时分,忽然远处有一庞然ju物,波斯军的将士看得惊奇不已,守城大将连忙派斥候前往打探。不久,斥候赶回,说城外忽然出现一座用木头打造的硕大木马,本是由一支商队押送,后来见到他们波斯军的斥候便吓得一哄而散,唯独有一商贾打扮的中年男人大哭着不肯离去。他们斥候队伍见有古怪,遂在那座硕大的木马周围转了一圈,竟然发现在那木马口中有金光闪闪的东西,似乎藏着不少的珍宝。那波斯军的守城大将听了,不由双眸乍亮,同时又起了贪欲,示意那斥候过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莫要泄露了风声,并表示待他取了珍宝,肯定不会少了他那一份。那斥候也不是傻子,而且也知道这位将军狠辣的脾性,他相信若是自己胆敢说个不字,这位将军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随后守城大将又召来麾下心腹,命其秘密夺下城外木马。 到了三更时分,陇西城西门外,只听阵阵嗡鸣,一架硕大的木马正缓缓地往城门驶去。 “那商贾秘密chu理干净了么?可别走漏风声了!!”守城大将面色阴冷地说道。 “将军饶命!!” “嗯!?怎么了!?” “小的领兵赶去时,那商贾早已逃去了。小的带着麾下四处寻找许久,却还是未能发现他的踪影,还请将军恕罪。” “哦?那商贾竟然逃跑了 ?”守城大将听了后,不由多了几分疑心,照理若是这木马真的藏有巨财,这视钱如命的商贾应该不会轻易放弃才是。不过转念一想,守城大将却又释然。毕竟他们波斯军如今的恶名恐怕已然传遍这片土地。根据先前斥候的禀报,这商贾刚见到他们波斯军的人马时,还曾不肯放弃,守在木马旁大哭。恐怕是后来见他们波斯军的人马跑了,恢复理智之后,倒也明白性命始终要比钱财宝贵,后来便也跑了。 “待会快到城下时,让本将军亲自检查。”不过守城大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尤其不久前他才得知消息,那位据说是这片神秘华夏土地最为强大并且拥有最强盛势力,有着鬼神称号的男人,秘密回到了他的乡地,也就是波斯军正在侵略的西凉。而且还击败了波斯大军的第三军团,抢去了波斯军重要的辎重。而如今陇西城内的存粮乃是波斯军仅存的军粮,不容或缺,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他作为守城大将,不但性命保不住,恐怕家中老小皆要受到连累,丢了小命。这守城大将贪心归贪心,但却也明白回避风险的道理,这也是他能够在波斯军中存活至今甚至能够占据一席之位的因素之一。 不久后,却见那座硕大的木马停到了城下不到百丈的地方,守城大将故意调走了城上的守兵,只留下自己的心腹把守,却是怕人多眼杂,也明白财不可露白的道理。 硕大的木马车四周,却见一干波斯军将士举着火把,守城大将在木马车旁兜兜转转了几圈,然后停了下来,看着木马车称奇不已。先前这位守城大将的心腹押送这座木马车时,因为得到他的命令,因此皆没有进过木马车内打探。守城大将有心独吞,就算不行,起码也尽可能地削减要分出的钱财。当然前提是要这座木马车里面当真藏了巨财的情况之下。 “他们汉人有一句话说得是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富贵还是劫难,不试试怎么知道。”那守城大将嘀咕了一阵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走近了木马车。就在此时,忽然有斥候策马快速赶来,那守城大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敌人来袭,神色大变。 “将军,我等发觉有几支小队的人马,装甲良莠不齐,说不定是活跃在这附近的马贼临时组成的杂牌军。而且小的还发现其中一支队伍之中,今日发现的那位商贾竟然藏在那里!!” 此言一出,那守城大将军却反而露出惊喜之色,双眸光芒乍亮,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回真的要发财了!!此番赌上身家性命,就是为了来这里发财。那商贾不惜性命还找来这些马贼也要偷偷杀回来抢回这木马,肯定这木马车内藏有巨财。”守城大将在内心想道。 于是,守城大将下令,让心腹把木马车先运回城内,并留下百余精锐。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19外夷犯境,虽远必诛(19) 这守城大将正准备亲自带领麾下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马贼尽数杀尽,堵住风声,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如此一来他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独占木马中的巨财。 不一阵后,却看那守城大将带着麾下百余精锐一路奔驰,并且故意大举火光。很快只见那商贾找来的几支小队人马纷纷朝着火光闪烁的位置杀了过去。 “嗯!?”守城大将忽然心头一紧,面色刹是变得难看起来,同时心里已经把那位向他禀报消息的斥候骂了千遍万遍。这些人马各个杀气腾腾,眼神发亮,尤其面对他以及麾下这些如狼似虎的精锐将士,却不见丝毫畏惧之色,反而给他一种自己这些人被盯作猎物的错觉。 不过下一秒,这守城大将很快察觉到自己并非是错觉。只听杀声乍起,那几队马贼杂牌军人马猝然各举屠刀杀奔起来。其中有一人速度奇快,紧接着眼前一花,一颗头颅突兀抛起。守城大将只觉脸上一热,下意识伸手一抹,投眼一看,手上艳红红的一片。转眼间两方人马混战在一起,战况竟是一片倒。守城大将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自己最为信任的精锐部署竟如同猪狗一般遭到屠杀。 “杀~~!!!”守城大将嘶声怒吼,极度的危机甚至让他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如面临危机的豹子毛皮直竖。就在此时,那率先冲杀过来的马贼,手提着一柄一看便知神兵利器的飞龙枪朝着他杀突而来。闪亮的枪头散发着阵阵骇人的寒芒,挥舞间如繁星点缀,不断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性命。守城大将面色沉凝,同时不禁有些开始忧心城中的状况,这些马贼如此强悍,甚至比他曾经面对过的西凉军将士还要厉害许多,事出反常,恐怕有妖。眼下那恐怕已经运回城内的木马车只怕也有古怪。就在这守城大将念头闪过的刹那,那手舞飞龙枪的马贼已经逼杀过来。突兀一股骇人强悍的气势轰然而起,数道枪影射来,恍然那几道枪影骤化飞龙,张牙舞爪一起扑了过来。守城大将怒瞪双眸,手持大刀,悍然搏杀。只不过那马贼却骁勇异常,只听连道爆响迭起,那守城大将连人带马一起被遽然杀退。 守城大将只觉体内血气翻腾,头昏脑眩,还未反应过来,忽然一道吼声如同龙啸,吓得如魂飞魄散。 “潜龙伏波枪法—龙腾四海!!!” 只见那飞龙枪一腾而起,猛然间如见四道龙影,守城大将脸色冷酷至极,拧刀奋起挡去,同时下了搏命的决心,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很清楚,若是挡不住这一枪,自己必定死在这马贼枪下。而就在这一刹那,猝然陇西西门处猝起阵阵杀声,使得这守城大将瞬间分了神。 生死关头,这刹那的分神,无疑是致命的。很快这守城大将便得到了教训,手中大刀便荡开的刹那,四道龙影瞬间将他给吞噬。 与此同时,四周的波斯将士,只见守城大将身上鲜血四溅,并随着那炳亮丽闪烁的飞龙宝枪一腾而起,随即重重地摔倒在地,看似已然死绝了。 话说在不久前,一干波斯军将士把木马偷偷地运回了陇西城内。硕大的木马引起了不少城上的守兵关注,一些人更是在木马车四周兜转。这时,一员统将打扮的波斯将领厉声呵斥起来,不让将士们靠近,并下令只能在附近把守,在守城大将未曾回来之前,不得靠近。 就在这时,木马车中忽然发起嗡嗡乍响,可把四周的波斯军将士给吓了一跳,紧接着木马车中竟还有阵阵水蒸气喷了出来。波斯军一时分不出是水蒸气,吓得纷纷惊呼大叫,就在这时木马忽然张口,正好在木马嘴巴下方的波斯军统将还未反应过来,猝然木马张开的嘴巴中喷出了大片的火焰,霎时间就淹没在火焰之中。 波斯军见状还以为这木马成了妖物,又想到他们在这片土地犯下的罪行,还以为这下要遭到天谴,霎时间各个如惊弓之鸟,四处逃散。很快消息便传开了,以讹传讹,到后来讹传到他们波斯军杀孽深重,引起了这片土地的神灵愤怒,降下一匹会喷火的木马妖物,正在西门大开杀戒。波斯军将士大多半信半疑,一些不信邪的波斯军将领带着麾下前往打探。 这时,在陇西西门处,那匹硕大的木马忽然移动起来,马嘴更是时不时喷出火焰。赶来的波斯军将士看得眼切,真以为是妖怪,吓得胆战心惊。 就在这时,猝然只见木马左边一侧张开,忽然间数十人跳了出来。波斯军的将士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却见那数十人各个身穿黑色阎罗铠甲,手持一柄柄鬼头的斩ma刀。只听一道厉喝声起,那数十身穿阎罗铠甲的将士,各个杀气森然地扑向了波斯军将士。却看那数十身穿阎罗铠甲的将士不但气势骇人,而且技术娴熟,刀法犀利,厮杀起来简直如同炼狱中的鬼刹。一阵间,就只这数十人便把一波的波斯军杀得四处逃散。 “趁波斯狗贼现在还未反应过来,阵脚大乱,速速先夺下城门!!”这时,在木马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尊如同巨人一把散发着宛若鬼神气息的男子,赫然正是马纵横也。马纵横双眸寒芒闪烁,望了一眼夜色,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陇西注定是要笼罩于杀戮之中。 马纵横有自己的仁慈,但同时他却也是杀戮果断之人,对于该杀之人,他从不会手软,就算不赶尽杀绝,但也要其付出惨痛的代价,再也不敢有与自己为敌的念头,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随着马纵横一声令下,木马车上陆续跳出一个个身穿阎罗铠甲的将士,并纷纷朝着城门处迅速地杀了过去。马纵横更是亲自率领,在他离开后,指挥大权暂时交到一位身穿白袍,手持九天玄鸟戟的男子手中。那 男子正是马纵横的义子,姜维是也。而此时眼看着马纵横带着人马朝着城门杀去,波斯军不少人反应过来,意识到很可能遭到敌军袭击,正要赶去救援。 这时,手提九天玄鸟戟的姜维迈步走到木马前,双眸冷厉如霜,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紧接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然后举起九天玄鸟戟指向了正涌上来的波斯军,挑衅蔑视的态度,瞬间激怒了一众波斯军将士。 “竟敢小觑我等波斯将士,将此人给我碎尸万段。(波斯语)”一员波斯军统将嘶声喊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一众波斯将士立即愤然地朝着姜维杀扑过去。姜维一舞手中九天玄鸟戟,身体如同匍匐而动的豹子,倏地迎上了扑杀过来的波斯将士。 突兀只听一阵阵惨叫声连连迭起,已然杀到人丛垓心中的姜维犹如一尊煞神,手中九天玄鸟戟快如闪电,招招致命。转眼间姜维已杀了数十波斯将士。 “波斯狗贼尽管来战!!”姜维嘶声怒吼,双眸光芒愈亮,浑身气势迸发的同时,手中九天玄鸟戟速度愈加骇人。只听惨叫声不断起伏,姜维神色冷厉,快速而干脆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性命。波斯人见姜维如此厉害,反而激发出凶性,不断地朝着姜维扑杀而去,意图用人海战术将姜维活活给吞没。但姜维丝毫不惧,反而越杀越是得心应手,精神倍加。渐渐地波斯军将士害怕起来,姜维趁势冲杀,一招横扫千军,杀得波斯将士纷纷翻滚。 一员波斯军将领见状,怒声喝令,连斩几员后退的波斯军将士,波斯军的将士怯之,只能纷纷涌上厮杀。这时,姜维忽然后退,迅速地退到木马下方。木马嘴巴蓦然张开,突兀一大片火焰喷出,转眼大片的波斯军将士被火势淹没。 与此同时在陇西西门的城通道上,马纵横为首当冲,手中龙神刃一旦挥动,必有大片波斯军的将士一齐翻滚而去。比起姜维的恐怖,此处波斯军将士感受到马纵横恐怕要厉害百倍千倍。 恍然间,一众波斯军将士仿佛看到了在马纵横身后涌起一片炼狱,无数鬼卒骷髅嘶吼着仿佛要从那片炼狱冲出。 超乎常人的力量,再加上无法想象的恐怖所带来的精神压力。波斯军的将士心态已到了崩溃的边缘,马纵横鬼神一般眼眸光芒四射,手中龙神刃赫然舞动,一招贪龙吞狱杀出。 在马纵横眼前的一众波斯军,突兀之际仿佛看到眼前一条血色巨龙铺天盖地扑了过来,并大张血盘巨口。 轰隆~~~!! 一声巨响,只见大批的波斯军将士都被振飞而去,波斯军的将士吓得胆颤心寒,精神崩溃,仅存的求生意识,使得他们纷纷疯狂逃窜起来。 话说因为守城大将在早前调去了大半的守兵,因此陇西西门的兵力不多,只有不到千余人。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20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0) 这下一众波斯将士又被马纵横杀得精神崩溃,因此不到一阵后,城上守兵兵败如山倒。马纵横杀上城头,厉声喝令,很快只见城上火光闪动。 与此同时,陇西西门外,已然将守城大将以及其麾下精锐一并歼灭的那几队马贼人马,此时聚集起来,人数还多了不少,大约有六、七百人众。这时却见那商人装扮的男子撕下了一张面皮,只见他面如冠玉,竟然是一员年轻英俊的男子,正是陆逊。而不久前刺死了守城大将,手提飞龙枪的那位男子则是马易,至于那些伪装成马贼的杂牌军赫然正是曾经在这片土地创造出无数奇迹的黑风骑。 “城上发来信号了。”马易眯了眯眼睛,见城上火光闪烁,精神一震,沉声喊道。陆逊听话,颔首一点,快速地做了几个手势,很快黑风骑摆定阵型,随着马易一声令下,迅速地朝着陇西西门出发。 不一阵后,马易率领着六、七百黑风骑冲进了陇西城内。与此同时,在城内的波斯军也纷纷赶了过来。姜维带着不到百余将士,并借着木马抵挡着波斯军。随着波斯军的数量不断增多,波斯军将士恢复了士气,在一干波斯将领地指挥下,不断地涌杀上来。姜维虽然兵力不多,但胜在皆是悍士,尤其姜维身先为卒,杀在最前线,黑风骑的将士皆为之亢奋,随着姜维一起抵挡。 “西门好像被夺下了。众人听令,速速将敌人杀出城外,否则若是陇西失守,我等都保不住性命!!”一员波斯统将竭嘶底里大吼起来,神情急躁。一众波斯军将士似乎也意识到了陇西城的危机,纷纷抖数精神,朝着姜维以及其麾下将士扑杀上去。却看波斯军攻势如潮,姜维杀得一身是血,一张俊脸更是红得可怕,双眸好似有血光闪烁,好不骇人。就在此时,猝然只见两支黑风骑策马杀至,一左一右,分别由马易与陆逊所率,引兵悍然杀入了波斯军的人丛之中。姜维见状,倍加精神,手拧九天玄鸟戟奋起突杀。马易和陆逊两支人马,因有战马,冲杀起来,更是迅疾生猛。波斯军将士无不震惊,他们从来未曾见过一支杀伤力以及机动力皆如此可怕的骑兵,甚至比起他们波斯军引以为豪的重骑兵,也毫不逊色。 “挡住他们!!杀他们的战马!!(波斯语)”一员波斯将领嘶声怒吼起来,得到提示的波斯军将士遂是纷纷朝着黑风骑坐下的战马杀去。只不过波斯军的将士却是低估了黑风骑,在马纵横当年团建时,每个黑风骑将士学的便是如何保护自己的战马。兼之在黑风骑的战马配备上可谓是十分苛刻,并且对于将士以及战马的要求也极其之高,两者之间虽说不要求做到心灵相通,但起码也要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甚至在黑风骑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马在人在,马亡人亡! 虽说是不成文,但约束的力度可不马虎,在黑风骑团建之初,曾经有黑风骑的将士试过丢失战马,当时亲手斩了那位将士的将领正是黑风骑的初代统领马纵横,以此树立威望。至此之后黑风骑的将士无人再敢儿戏,对待自己的战马,视如己出。 却看那些朝着黑风骑坐骑扑杀上去的波斯军将士,立即遭到了黑风骑的猛烈的反击。那些波斯人也是诧异,他们只不过想伤这些黑风骑的战马,但黑风骑的反应却像是要杀他全家,各个凶神恶煞,如有深仇大恨似的。 马易面色冷酷,他骑着万里云,这时正见一员波斯统将朝着他杀奔过来,挥刀就朝他的战马砍了过去。对此,万里云却显得十分笃定,马目中甚至闪烁出几分戏谑玩味的神色。马易怒喝一声,出手极快,一招三龙噬虎杀出。那波斯军统将甚至连反应的时间,就被马易杀翻落马。因为马易坐下万里云实在是神骏得很,可谓是鹤立鸡群,因此成为许多人的目标。这时眼见自军统将被杀翻落马,数十波斯将士愤怒地杀了过来。马易枪头一转,杀出一招盛世麒麟,无数枪影飞闪乍起,霍然形成一头火焰麒麟之相,霎时间那些朝着马易杀去的波斯将士纷纷荡飞。马易的生猛激发了黑风骑将士的士气,其中波斯军将士意图伤害他们战马的行为更是激怒了他们,遂是纷纷奋勇杀突。只见波斯军节节败退,越来越多的将士失去抵抗的念头,开始四处逃命。 半个时辰后,马纵横带着百余精锐赶到了陇西粮库,并且成功奇袭。马纵横干脆利落地将负责把守陇西粮库的守将一刀劈死,波斯军的将士虽然意图反击,但被马纵横杀翻了几支小队人马后,也失去士气和信心纷纷逃跑了。 马纵横拿下了陇西后,并无逗留,而是迅速地取了陇西粮库的粮食便离开了。其中,陇西的百姓因畏惧波斯人报复,竟纷纷拖家带口地赶来,要随马纵横一同离开。当然除了怕遭到波斯人的报复外,作为扶风马氏中最有威望和仁义之名的马纵横受到众人的拥戴。在眼下西凉混乱的局势之中,众人更愿意相信马纵横能够保护他们,更期盼马纵横能够尽快地解决波斯人,统治西凉,使西凉重新恢复太平。对此,马纵横却不愿意冒险,毕竟自己眼下兵力不多,而且他选择地乃是游击战的方针,带上百姓根本无法实施,虽然他愿意拿出粮食赠与并遣散百姓。但陇西的百姓却都不愿离开。马易和姜维见状,皆是心有不忍,商议后,有意一起前往劝说。这时陆逊却拦住了他们两人。 “义父实施的方针和战法,需要极高的机动性,带上如此多的百姓,不但百姓容易走散,而且还有可能成为波斯人的目标。待时若是波斯人反过来利用这些百姓来拖延义父,那义父该置于何地?”陆逊 面色沉凝,显得十分冷静地谓道。姜维听了眉头一皱,却不做声。马易听陆逊这般一说,不由思虑起来。 “若是义父率兵回援,波斯军必然趁机围剿。就算义父有鬼神之武率领我等杀破重围,可却又难以避免要抛弃百姓。否则若是义父决心要与百姓乡亲们共同进退,拥有绝对兵力优势的波斯人便逐个歼灭。待时就算是义父,只怕...”陆逊紧接又道,最后的那句话他并无挑明,但他相信以马易和姜维的聪明才智一定心里清楚。 “那不如就不走了,留在陇西!!”忽然,马易振声喊道,话音一落,立即遭到了陆逊的反对。陆逊一震色,厉声道:“那更加万万不可。陇西城四通八达,若是没有战事的情况下,此处作为据点或者粮食存所,确实有天然的优势。但若遇上战事,很容易就会遭到围攻,尤其还是在敌军数量庞大的情况之下,即使是十万大军,也无需一日的时间,就能将陇西城团团围住!!” 陆逊话音落罢,却看马易的脸色显得颇为难看和苦恼。不过马易却不知道在不远处,骑在赤乌身上的马纵横正在观察着他,并且一旁还有人在不断向他报说马易等人商议的内容。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陇西的百姓暂时安置在武山上。”马易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眸一亮,振声喊道。此言一出,陆逊神色微微一变,正要说话,这时一员黑风骑将领赶来传令,让马易亲自率领一支百人队伍,护送陇西百姓赶往武山。另外又命陆逊引一支三百人的队伍,押送粮食即刻先往武山出发。 马易听令不由露出喜色,陆逊虽有忧色,但很快一闪而过,拱手领命后,向马易低声嘀咕了几句。马易听话,示以肃色,并向陆逊点了点头。 翌日,得知陇西失守的居鲁士三世雷霆震怒,并派出麾下最为信任的统将,也正是波斯军团第一军团长格力斯率领三千骑兵连夜追击,务必要追回敌军从陇西夺去的粮食。第一军团长格力斯乃是波斯国的第一强者,据说可抗神灵,能手撕雄狮,口吞猛虎。更有谣言称,居鲁士三世受命于天父,将成为世界的统治者,格力斯则是天父派下来协助居鲁士三世的神子。只要居鲁士三世完成他的使命,格力斯便能重归神位,回归天庭。 当然谣言神鬼之说,并不可信,但格力斯却以常人无法想象的实力,一次又一次地证明自己拥有着堪比神子的实力,这也令谣言越加地显得真实,也正因如此,波斯国内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居鲁士三世迟早将超越他的祖上,成为世界之王,立于世界之巅!! 居鲁士三世的野望,格力斯的力量,阿里代伊的谋略,乃是波斯军团强大的三大因素。 当然格力斯并非仅仅只有强大的实力。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21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1) 他的刚毅和智谋也是深受波斯人的赞美和敬佩,尤其他所训练的队伍,无论是战斗力或者自律性皆是上上之乘。曾经有一回,格力斯曾引数百猛士偷袭敌军,在双方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硬是凭着惊人的自律性和战斗力,成功地将上万人的敌军主力部队击溃,作为统将的格力斯更是身先为卒,单单他自己一人便击杀了近百余敌人。 话说格力斯得令后星夜兼程地引兵一路驰骋,次日到了陇西城附近,特意一处高地观察陇西城的状况,却见陇西城内不见人烟。由此格力斯猜测到陇西城的百姓很有可能已经随敌军一同撤走了。 “看来华夏的这位鬼神,真如传言那般,在此处具有非同一般的名声和威望。否则这些百姓不会宁愿抛弃常年居住的家园,也不惜追随他,甘愿受露宿野外之苦。”却看格力斯,已不能用虎背熊腰,那庞大健硕的身躯,果真如传言所说,有着撕龙吞虎的体魄,堪比神灵之躯。此时他正沉肃着神色,如雄鹰一般的锐利眼眸,闪烁着阵阵骇人的精光。在他身旁,一个身材瘦长,长着三角眼,一看就知腹怀智谋之人。此人名叫阿里丹斯,被誉为‘圣母的骏马’,本是波斯国境内的走私贼,因脚程极快,被誉为波斯国脚程最快的男人。又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他走过的路,只需一回,他便能把所有的地形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机灵狡猾,不久后就成为了波斯国走私领域的传说一般的存在。不过好景不长,原本以阿里丹斯的能力,就算派出军队也很难把他抓拿。而且阿里丹斯也十分聪明,从来不招惹皇家,但好死不死随着他的名声越来越大,竟然引来了格力斯的注意。盯上了阿里丹斯的格力斯追踪了他十天十夜,设下了数处埋伏,最终才成功把阿里丹斯捉拿。当时阿里丹斯也是委屈,心想这波斯国的第一强者,又顶着神子的称号,不多想想如何替他们的皇帝如何征服世界,费煞心思来抓他这号小人物干嘛。后来,格力斯却也无把阿里丹斯交给官府,反而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作为幕僚。有一回阿里丹斯忍不住问起了格力斯,格力斯当时神情冷漠,淡淡地说了一句,顿时让阿里丹斯捶胸顿足。 “我只是看你跑得快,能够追上我罢了。” 下一句,更让阿里丹斯近乎崩溃。 “有时候我也会寂寞。” 从那回开始,每当阿里丹斯见到格力斯都会有意识地保持距离。后来也不知格力斯怎么猜测到了阿里斯丹的想法,被痛揍了一顿的阿里丹斯,再也不敢对格力斯有什么想法了,他可不想被格力斯生生地撕成两半。而且也下定了决心,若是格力斯真的要玷污他,他也只能默默承受,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当然这回他隐藏得极好,在格力斯面前再无任何多余的动作和反应,起码至 今为止格力斯还没发现。 “嗯,这男人不简单。”格力斯面无表情,冷漠地说了一句。不过阿里丹斯却不禁眯起了眼睛,对于惜字如金的格力斯来说,他能说出这么多字,而且有这般语气,已经证明格力斯十分看得起这位华夏鬼神。 格力斯说罢,便又沉默起来,这让阿里丹斯心里痒痒,他能感觉到格力斯对这位华夏鬼神肯定挺上心的。否则他不会主动向居鲁士三世要求前来追击。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算是格力斯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之一,阿里丹斯却是莫约猜到格力斯很可能连居鲁士三世也不一定放在眼里。 这个男人实在太强大了,阿里丹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令他感到恐惧的。 “我有一计。”阿里丹斯沉了沉色,忽然喊道。 “说。”格力斯却更干脆,声如洪钟。阿里丹斯被他那一声吓得心头一跳,虽然心里不快,但却不敢有任何表露,凝了凝色,道:“竟然这位华夏鬼神如此有威望,不如便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配得上。毕竟人心莫测,自古以来德才不配其位的王者大有人在。” “有屁快放。”格力斯见阿里丹斯那满脸狡诈的模样,毫不避讳地露出几分厌恶之色,冷声喊道。阿里丹斯见格力斯神色不好,自然不敢怠慢,道:“陇西的百姓不少,据情报大大约有六、七万人众,要带着如此多百姓离开,速度肯定不快。另外据这些日子收集的情报来看,那位华夏鬼神所率的骑兵,机动力极高,而且神出鬼没,因此要将他们围剿并不简单。既然如此,格力斯将军不如将计就计,率领人马追击这些百姓,若是成功引来那位华夏鬼神,我等便设下埋伏,将他一网打尽!!” “哼!!低劣之计!!”格力斯听了,面色一冷,厉声呵斥。阿里丹斯遭到呵斥,也不敢再有放肆,连忙闭上嘴巴。这时,格力斯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呐呐道:“不过仅仅牺牲一些奴隶,便能为我尽早引来这位华夏鬼神,似乎也是不错。” 一日后,却看通往武山的官道上,猝起一股风沙。陇西的百姓倒也早就习以为常,马易用麻布把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看着前面的如同长龙一般的队伍。马易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要带着如此多的百姓迁移,还是平生第一次,而且队伍里面还有老幼妇孺。看到百姓受苦,让性子早以磨砺得十分刚毅的马易,心里也颇有触动。 就在此时,忽然有几员黑风骑快骑从队伍后方赶了过来,并向马易禀报。马易听罢,面色一变,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呐呐道:“果真被伯言料中了。这些波斯狗贼果真阴险无,还真想要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马易说罢,立即一沉神色,并快速地向身边的将士吩咐起来。 不 一阵后,却看一处沙尘滚滚,黄沙盖天,一支装备精良的波斯铁骑正往赶来。只见这些波斯将士各个皆是身材魁梧雄壮,尤其为首的那员统将,更是令人瞩目,如巨人神魔一般的身材,浑身上下更是毫不收敛的散发出一股骇人无比的气势。 马易带着麾下大约数十人马正于不远处的高地观望着,当他察觉到率领着那支波斯军队伍的统将时,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如坠冰川深渊的感觉,刺寒发栗,一股极度可怕的危机感骤袭心头。 “这人的武力绝对在我之上!!”几乎一瞬间,马易便有一个残酷而又清晰的直觉,不由地抖数精神,双眸烁烁发光,迅速地向身边一员年轻的心腹喊道:“你速速前去通知陆将军,告诉他这回波斯军来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狠人物,让他务必小心注意!!做好另一手准备!!待会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凤鸣坡会合!!” “偌!!”马易这位心腹虽然年轻,但在军中已有十载的时间,而且机灵聪慧,善于察言观色,这下见马易的神色罕有地认真严肃,并且还隐隐察觉到素来刚毅坚韧的马易这下眼中竟然有几分恐惧和慌乱之色,便知这事情绝不简单,连忙抖数精神,拱手答应,随机便转马奔驰而去。 另一边,正引兵而行的格力斯,甚至在马易更早之前,已经从斥候的口中得知有一支数十人的队伍在此拦截。对此,阿里丹斯和一众格力斯的部下神色上都是毫无变化。到是格力斯就像是有预知能力似的,觉得此番很有可能会遇到有趣的人物,精神状态一直处于微亢奋之中。 此时阿里丹斯察觉到对面的队伍之中有一快骑离开,不由露出几分异色,心想莫非对方也知道格力斯的存在,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格力斯的声威虽大,但也仅仅在波斯国境内以及周边的几个邻邦,照理应该还未传至这片神秘的华夏土地之中。就算这些汉人是从他们波斯军的俘虏口中得知,但格力斯作为第一军团长,又是居鲁士三世最为信任的大将,又岂会轻易冒险地前来追击。照常这应是不可能之事,再加上格力斯此番前来,一路上注意隐蔽,应该是没有走漏风声。 转念间,阿里丹斯还未反应过来,这时身前的格力斯忽然发出一声怒吼。那一吼之威,震天动地,如鬼哭神嚎,霎时间格力斯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骇人无比的气势,阿里丹斯不知多久没见过如此亢奋的格力斯,面色大变。 与此同时,却见格力斯驰马狂飙,快如闪电,手中拧着一柄硕大无比的黑蛇长矛,名为安哥拉长矛,话说安哥拉乃是波斯神话中的黑暗主神,与至高之神阿胡拉乃是宿敌。传说安哥拉有着无穷的力量,统治地狱和一切黑暗所达的土地。而在波斯神话,黑蛇乃是安哥拉的化身。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22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2) 恍然间,马易眼前仿佛看见了一条黑色巨蛇,从天而降,如巨山一般的身体,身后乃是无尽的黑暗,仿佛要将整个世间都给吞噬进去。 浓烈的危机感充斥着马易的周身,马易不敢怠慢,迅速地把手中飞龙枪往万里云身上一放,拿起了腰间的五石天龙宝弓,大声一喝,霎时运起了浑身力量,并有一股强悍无比的气势迅速地从马易身上散发而出。 突兀,只听一道乍响,如同雷鸣,马易手中的五石天龙弓如射出了一道霹雳,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便射到了格力斯的眼前。眼看马易这一箭射得是来势汹汹,虽然已被格力斯拉开了一段距离,但阿里丹斯也分明察觉到了马易射出那一箭的可怕,神色不由一变。 当~~!! 一声爆响,阿里丹斯还未反应过来,却见格力斯风淡云轻一般地甩矛将马易射去的那一根飞矢击爆。阿里丹斯为之振奋,热血沸腾,嘶声怒吼起来。格力斯所率的精锐也齐声应和,一时间整个天地充斥着波斯军的杀声。 马易面色连变,眼看着波斯军的将士仅仅因为那波斯统将一矛便如此亢奋起来,心知对方强悍,愈加地谨慎起来,双眸炯炯发光,如雄鹰皓龙一般盯住盯住格力斯的同时,手中速度却也不慢。 蓦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迭起,马易射出了连珠箭,数根飞矢一连骤射而去,呈连珠之势。格力斯倒是从来没见过如此精湛的箭艺,双眸发光,下意识地勒住坐下那匹健硕如虎熊一般的战马,人马停住的刹那,马易的连珠箭轰然射至。格力斯拧矛一挡,第一根箭矢爆开的瞬间,第二根箭矢几乎就在下一秒射至,格力斯不敢怠慢,继续提矛挡去,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还是挡了下来,随着第二根飞矢爆开,最后一根飞矢赫然射至。格力斯双眸精光爆射,提矛挡住,一声爆响,竟然把格力斯连人带马地射退了。虽然格力斯坐下战马仅仅是退了半个马蹄的位置,但也足以让他的麾下震惊了。 阿里丹斯看得眼切,甚至下意识地惊呼起来,神色惊愕,似乎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而格力斯那副宛如万年冰霜的脸上,这时却也多了几分惊愕以及兴奋之色,双眸的光芒随即更是愈加绚烂,大喝一声,霎时整片天地仿佛都在颤动似的。 马易曾经听闻其师傅赵云说过,武者若能修炼至相形合体,甚至是引动天象,那么就已经距离那传说中白日飞升的境界不远了。后来马易追问,又得知在天象到白日飞升,还有一个境界,称为主宰境,以武成念,相形合体,引动天象,构成一片小天地,在那片小天地中,其为主宰,翻云覆雨,甚至是化龙塑形也不过在一念之间。 只不过能够达到引动天象的天象境武者,秦末至汉末结束,也不超过十人,至于主宰境更 是凤毛麟角,不过寥寥数人罢了。 而眼前的这位波斯统将,似乎已经达到了的天象境,他的一举一动,一怒一吼,皆能引动天象,隐隐之间似乎已能控制其相而形的那片小天地。 若然此人已经达到了天象境更高一个层次的主宰境,那么马易甚至连挑战的资格都没有,必死无疑。有关这点,马易早就询问过赵云了。强悍如他的师傅,当年尚且还未进入主宰境。只不过赵云实力高深莫测,有一回他无意中听到其父与他师傅的对话,从那段对话中隐喻的意思来看,马易惊愕地发现自家师傅原来已有了进入主宰境的根基和积累,之所以迟迟不肯进入,似乎是有意为之,为的是能够塑造出一片无敌的小天地。 马易倒也有自知之明,大声一喝,忽然一拨坐下万里云从高地上跳落后,迅速地往北面奔逃而去。而追随着马易的那数十从骑也不怠慢,纷纷飞快地追上马易。刚刚才亢奋起来的格力斯眼见马易要逃跑,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迅速地拨马追去。阿里丹斯见状,不敢怠慢,率领一众波斯铁骑追向格力斯。 不知过了多久,马易来到了凤鸣坡。话说在不久前,陆逊就猜到了若是波斯军追袭而来,很可能会以袭击陇西百姓的方法,来逼迫他们应战。为了避免百姓免遭祸害,陆逊特意选了几个地点,并且一路上有意地减缓速度,与马易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为了能够及时接应。而凤鸣坡便是陆逊选定的其中一个地点。 马易来到凤鸣坡后,这时见到前方高地暗中发出信号,马易会意,立即引兵赶往过去。不一阵后,格力斯飞马赶了过来,突兀间只听一道喝令,高坡上猝然乱矢骤起,如同疾风落雨一般打向了格力斯。格力斯见状,怒吼一声,手中安哥拉长矛霍然舞动,并转眼形成一股旋风,将射向他的乱矢全都卷席而去。 这时,在高坡上的某处,眼看此状的陆逊不由面色连变,同时也从这格力斯身上散发而出的恐怖气势察觉到了敌人的可怕。 “此人实力强悍绝伦,只怕就凭你我这些兵力,是无法拿下此人。”陆逊眯起眼睛向马易谓道。马易神色肃穆,颔首而道:“伯言所言极是。你可另有准备?” “先挡一回,希望是来得及。”陆逊沉凝神色,似乎也有些不放心。毕竟眼前的波斯人绝非寻常一流将领可比,从他身上散发的气势来判断,起码也是超一流的将领,而且很有可能还是最顶级的。 “这些黑风骑可都是爹爹的宝贝,一些人更是追随爹爹多年的老兄弟,如果不是非不得已,我绝不想有任何一个人牺牲。伯言指挥就交给你了。”马易忽然震色喊道,看他坚毅的眼神,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话音一落,陆逊还未来得及反应,这时马易已然飞马冲起。 另一边, 格力斯正想要杀上凤鸣坡,猝然却见高坡人有一人一马纵跃而起,悍然落下。格力斯双眸乍起精光,这下却又不急,就在那人那马落下的瞬间,一矛霍然舞起,祭出杀招。 刚是落地的马易恍然间看到一条硕大无比的黑蛇巨蟒大张血口地扑了过来,下意识地提枪而起,一招龙腾四海迎了上去。可就在两人招式接触的一刹那,马易的招式便轰然溃散,马易双眸圆瞪,惊愕而受挫,几乎被格力斯一枪砸翻落马,巨大的余波力量,更是将马易连人带马击退了半丈。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身体会到格力斯如斯之强大后,还是不禁地心里发寒。不过格力斯似乎颇为满意马易的表现,毕竟在波斯国境之内,能接下他这一杀招的人,不出数人。更何况眼前这位少年还如此之年轻。 “早听闻华夏之地卧虎藏龙,神秘无比,传说更有可移山倒海,化龙塑神的仙人。我本以为都是你们华夏之民,无稽荒唐之说,不过如今见了你,倒令我有了不少的期待。”格力斯咧嘴笑了起来,竟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不得不说格力斯果真是天赋异禀,甚至在语言上也有着超乎想象的领悟力。格力斯接触的汉语时间不到两个月,而且还是无意之举,当初他听司马家的使者和他的仆从说起了这门拗口的语言,忽然便有了兴趣。再者他十分同意曾经那位几乎征服了大半个世界的居鲁士大帝的一句话,若是要征服一个国家,便要先从这个国家的语言下手。 马易听格力斯如此流利的说出一口的汉语,不由露出几分惊讶之色。汉语的难度,那是天下公认的,外邦异族都希望通过学习这门语言来与汉族各式各样的商贾达成商贸之间的关系。毕竟华夏之地物广丰盛,若是能学会汉语,便能跑遍华夏,在华夏各地经商。只不过汉语难度极大,许多外邦异族学费煞心思地学了多年还是未能掌握这门语言,少部分人就算能说,却也说得是不伦不类,仅有极少数人能说得流利精通,但无一例外都是下了多年的苦功。 因此马易下意识地以为格力斯必然是学了汉语多年,并且很有可能在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筹划要侵略华夏之地。 马易面露恼色,邻邦将华夏视为侵略之地,多年筹划,若不给予极其惨痛的代价,令其整个国家乃至民族再不敢有任何的侵略之心,否则日后只怕会纠缠不休,屡屡征兵来犯,对于华夏民族的将来定会造成许多的灾害和苦难。 这可是涉及一个民族的荣誉和生存!! 格力斯见马易双眸忽然燃起了斗志,不由也来了兴趣,更是无意识地咧嘴笑了起来,一抬手中安哥拉长矛,悦声道:“汉人小儿尽管来战!!否则待我追上汉人的百姓,定将他们屠杀殆尽!!绝不留情,不杀个痛快,绝不罢休!!!”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23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3) 格力斯话音一落,霎时马易神色骤变,浑身气势更是霍然转变,从原本的威风凛凛、正派公义变成了弑杀暴虐、冷酷忿怒! 恍然间,格力斯从马易的身后猝是看见了一面身似麒麟,头长双角的血红色白泽相势。 话说白泽乃是帝王之兽,百妖之王,代表了公道正义,故自古以来在华夏都被视为帝王的象征。 不过眼下马易这头血红色的白泽,却显得凶戾无比,杀戮气息浓烈。 对此格力斯却反而显得愈加的亢奋,双眸光芒闪烁惊人,好似一头迫不及待想要进食的猛兽。 “杀!!!”马易一声怒吼,挺枪飞马径直杀向了格力斯。格力斯振声一吼,身后如小山一般的黑蛇巨蟒相势变得愈加庞大起来,无尽的黑暗笼罩着那一片天地。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只见马易悍然杀至了格力斯的面前,手中飞龙枪一起,一招三龙噬虎杀了过去,只见数道枪影乍起宛若蛟龙,如欲吞虎之势,杀向了格力斯。格力斯猛抬安哥拉蛇矛,招式一起,安哥拉蛇矛仿佛化作了一条黑色巨蟒,将马易施出的三道枪影纷纷吞噬。 当~~!!!一声爆响,只见飞龙枪陡然荡开,马易神色冷厉,下意识立即拧起飞龙枪施展招式。与此同时,格力斯奋力一矛砸落,马易只见黑色巨蟒霍是涨大,血盘巨口,如山洪般扑来。 “潜龙伏波枪法—五龙盘岳!!!”幸好在危急关头,马易招式骤成,五道枪影如飞龙成形,纠缠一起,乍成一座山岳之形,挡了过去。 又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只见马易招式被轰然砸开,格力斯更是一矛砸中了马易铠甲的胸口处。紧接又是一声爆响,马易连人带马骤退半丈,随即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眼见此状,陆逊再也忍耐不住,连忙下令。随着陆逊令声一落,凤鸣坡上的黑风骑立即迅速杀出,其中左右两支小队,各是张弩搭弓,朝着格力斯纷纷射去。正要继续厮杀的格力斯,猝然见得乱矢射来,露出几分恼色,似乎不喜这些人打扰了他难得的兴致。 “二哥莫要勉强,依计行事!!!”这时,在凤鸣坡上响起了陆逊的声音。马易听话,虽然愤怒,但还是压住了情绪,一拨战马,迅速地撤离。 “休逃!!你莫不怕我杀尽那些陇西百姓!!?待时男的我全都杀尽,女的便屠宰吃了。嘿嘿,对了!!你们汉人的孩子还真的是人间美味,我吃了这么多地方国家的娃儿,当属你汉人娃儿最是肉滑鲜美!!”格力斯忽然大喊起来,说着说着露出一抹残忍而又享受的笑容。马易不禁地回首一望,见了格力斯的笑容后,顿时体内如有一股无明业火轰然焚起。 “畜生,当屠你百遍万遍!!!”马易厉声骤喝,体内那股暴虐嗜杀的念头再也压迫不住 。格力斯却愈加地亢奋起来,嘴上的笑容愈加灿烂。 突兀,马易猛地一转坐下万里云,手中飞龙枪霍然乱飚,八道枪影转眼间便飚射而出。恍然枪影化龙,群龙乱舞,八龙成形的刹那,一尊佛像陡现,随着马易的枪式杀出,一股盖世无匹的力量轰然迸发。格力斯眼见马易招式杀出,不由神色一变,神色收敛,挥起手中安哥拉蛇矛悍然迎上。陡然间,仿佛看见八条飞龙与八条黑蟒巨蛇厮打起来,在八条黑蟒巨蛇游动间一尊黑暗神灵隐隐显现,与八条飞龙所簇拥而出的佛像击撞一起。 轰隆隆隆隆~~!只听一连串爆响迭起,几乎在同时间,马易和格力斯连人带马骤然退开。马易面色潮红,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倒是格力斯显得淡若自然多了,很快嘴上又挂起一抹亢奋灿烂的笑容。 “二哥!!”此时在凤鸣坡上的陆逊又是喊了起来。马易却不为所动,与此同时一干黑风骑将士纷纷赶到,各是张弩拉弓,瞄准格力斯。格力斯却似乎认定马易不会逃跑似的,目光炯炯的盯着马易。 马易长吁了一口气,他分明察觉到格力斯的实力远胜自己一筹,虽不说能完全压制,但要是格力斯全力施展的话,自己现在恐怕不仅仅只是受轻伤。 马易念头一闪,此时格力斯纵马挺矛再次逼杀过来。马易不敢怠慢,舞枪抵挡。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厮杀十数回合,却见双方厮杀越来越快,越来越是激烈。转眼,马易身上屡屡受伤,但却毫不畏怯,反而愈战愈勇,甚至渐渐不顾防守,全力进攻。 嘭~~!!! 突兀只听一声爆响,格力斯竟被马易一枪杀退。格力斯却咧嘴大笑,立发回击,一矛猛砸而落,看似极其寻常的一招,却如有破天之势。马易厉声嘶吼,奋力出击,一招龙腾四海杀出,却被格力斯生猛砸破了招式,整个人更是后坠。眼看马易就要摔落,格力斯顺势逼近,这时却见半个身子已经倒下的马易,猝然来了个鲤鱼挺身,双脚勾住马镫,一枪骤起,杀出一招飞龙独咬,杀向了格力斯的面门。格力斯面色大变,没想到马易会突然杀出这一招,连忙闪躲,右侧脸上被划出了一条血痕。 “不错,你很不错!!”格力斯眼里精光乍射,脸上的亢奋之色愈加地明显,甚至显得有几分疯狂,手舞安哥拉蛇矛悍然发出连环攻势。马易似乎也进入了状态,挪身连闪,十分灵敏。格力斯却是越打越亢奋,手中安哥拉蛇矛舞得密不透风,恍然间仿佛看见了数百条黑蛇在朝马易吞噬而去。马易大喝一声,施展出麒麟天幻枪法中的麒转乾坤,枪式呈圆兜转,呈阴阳两仪乾坤之状,猝然间似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将格力斯的招式一一吸了过去。 “哦!?”格力斯露出惊讶之色,却也是第一回见识到如此精湛神 奇的枪法,有意尝试其虚实。渐渐地格力斯感觉到自己施展的力量仿佛泥牛入大海似的,化为乌有。但是没过多久,格力斯似乎看出了破绽,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遂是大吼一声,浑身力量霍然乍发,安哥拉蛇矛如有万钧之劲,骤起一挑,竟是以一力降十会的方式将马易的招式轰然破开。马易连人带马地被击退而去,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惊诧之色。麒转乾坤乃麒麟天幻枪法中的基底,其他招式皆由此招式衍生。虽不说是招式中威力最强,但却是精妙无穷,若非在技巧上达到一定的层次,或者有着惊人的战斗天赋,恐怕是无法破解。 马易与格力斯厮杀也有数十回合了,格力斯是什么类型的武者,马易自然看得出来。格力斯虽然技巧不逊,但显然是力量型的武者,但他却能够如此快看出破绽,那就只能证明一点—此人恐怕是个天才,而且是天赋极高的天才!! “在生死中磨砺,在生死中进化,方得永恒之黑暗。”突然,格力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旋即便咧嘴笑了起来,看得马易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还未反应过来,格力斯猝然发作,驰马挺矛逼向马易。这时,在马易身后的黑风骑不敢再有怠慢,立马张弓发弩,射向格力斯。陡然只见乱矢如雨,纷纷朝着格力斯射了过去。马易转马就走,知道不能再意气用事,而且他还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感觉到格力斯明显有意循步渐进地在激发他,提升他的实力。 如此奇怪的敌人,马易还真是平生第一回遇见。 “在生死中磨砺,在生死中进化,方得永恒之黑暗。” 忽然,格力斯刚刚的那一段话,在马易的脑海中回荡起来。 马易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就在此时,却听一道骇人的怒吼声,马易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如同黑暗魔神一般的格力斯,冒着箭雨策马正追杀过来。 “疯子!!”马易骂了一句,遂是抖数精神。就在此时,后方忽然只听一阵阵混杀之声响荡起来。此时在凤鸣坡上,陆逊正见不远处两支人马混战在了一起。原来就在不久前,正往此处赶来的姜维与阿里丹斯的人马不期而遇,双方并无二话,立即厮杀起来。姜维倒像是与马易以及陆逊心有灵犀似的,好像知道马易和陆逊正急需他,在混杀中,姜维手舞九天玄鸟戟悍然在人丛中不断地突杀。格力斯麾下部署纷纷向前拦截,话说这些波斯将士皆是虎狼之士,但遇上正急的姜维,就像是遇到一头红眼的猛虎。只见姜维手中九天玄鸟戟快若闪电,猛含千钧,厮杀间凶猛无比。格力斯麾下这些虎狼之士竟鲜少有人是其数合之敌。不到一会,姜维杀出一条血路,阿里丹斯敏锐,早就察觉到了姜维的厉害,连忙大喝一声,命麾下围堵。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24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4) 就在此时,姜维所领的百余黑风骑将士猝然发作起来,似乎都察觉到姜维的心思,纷纷掩护他突破。而姜维更是越战越是凶狠,到了后来更是俨然放弃防御,不顾身体损伤悍然突破。阿里丹斯退到一侧,并暗中召集一干弓弩手,且迅速派人传令,暗中让开一条道让姜维突杀。姜维却还未知阿里丹斯正在谋算他,突杀又是一阵,见原本恶悍无比的波斯将士有意无意地让开来,心思一沉。 不一阵后,姜维加紧突破,冲出人丛。就在此时,早就在一侧等候的阿里丹斯立即厉声下令,随着其令声一落,霎时在其身后一群弓弩手纷纷朝着姜维射箭。幸好姜维刚刚有所察觉,早有准备,猛地一拨战马,只见沙尘扬起,手中九天玄鸟戟快挑骤劈,将射来的飞矢纷纷打落。阿里丹斯见状,吃了一惊,没想到姜维竟早有准备。再反应过来时,姜维已然转马快速离开。 却见姜维驰马狂飙,速度快得惊人,一路朝着凤鸣坡方向赶去。 另一边,却见凤鸣坡下,格力斯几番试图强行突破,但都被凤鸣坡上的黑风骑射退。马易回到凤鸣坡上,连忙抓紧歇息恢复,陆逊赶了过来,回想到马易刚刚与格力斯厮杀的凶险,忙道:“二哥你太冒险了。此人实力强悍绝伦,若非此人似乎有意激发你的潜力,恐怕......” “我知道,此人脾性怪异,务必小心应付。”马易凝声谓道,与陆逊一对眼色。 殊不知马易话音一落,凤鸣坡下响起一道令人森然寒冽的吼声。马易下意识地拍马赶往去看,正见格力斯驰马强行突破,速度极快,手中快若旋风般的安哥拉蛇矛将射来的飞矢纷纷掀翻。 “杀!!!”格力斯嘶声怒吼,浑身气势越来越是霸道,身后一片小天地皆是无尽的黑暗,恍然间似有无数黑蛇从中窜出,恐怖无比。就连身经百战的黑风骑将士似乎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 凤鸣坡上,马易似乎恢复了些许,又见格力斯来势汹汹。突兀,马易心头一动,似乎有所感应,下意识地望向远方,正见百丈之外,一人一马正快速飚飞而来。马易眼锐,很快就认出了那人,正是姜维。 几乎在同时,陆逊也有所察觉,并快速地搭弓上箭,与马易一对眼色。一瞬间,两人无需言语,便都心头有了计划。 须臾,马易飞马冲起,手挺飞龙枪,再次出击。而在马易从凤鸣坡上冲落的刹那,陆逊一箭乍射而出,却别看陆逊的武力在兄弟三人中最弱,但实则陆逊的实力已然达到了一流级别的层次,换做寻常,在这般年纪便能达到如此实力,已然十分了不得,更何况陆逊的心思更多在兵法、布阵及谋略上,在武道的专注上,远不如姜维以及马易那般痴迷。 却看陆逊一箭射出,颇有箭扎山岩,深入三尺之劲。 此时格力斯刚察觉到了马易再次从凤鸣坡上杀落,刚露出亢奋之色,殊不知陡然一根来势生猛的飞矢射来,不由面色一沉。 嘭!! 格力斯挥矛击破了陆逊射落飞矢的刹那,几乎在下一秒,从高往下慨然杀落的马易轰然杀至,一招七龙争鼎遽然杀出。恍然,马易手中飞龙枪,一而化七,七道龙影霍然显现,以格力斯为中心,呈一巨鼎之相,陡然七龙齐起,张牙舞爪,凶夺巨鼎。 砰砰砰砰砰砰砰~~!!! 猝然只听一连七道爆响,赫然震荡。马易一招七式,枪法精湛,且威力巨大,饶是格力斯也被马易杀退而去。而就在格力斯连人带马退走半丈,人马刚刚停下之际。这时,格力斯只觉身后一股骇人而强悍的气势如山洪般卷席而来,下意识地抖数精神,拧紧了手中的安哥拉蛇矛。 “八卦天武—天罗!!”却见姜维不知何时已经飞杀到了格力斯的身后,手中九天玄鸟戟一起,漫天戟影霍然遮盖住一小片的空间,朝着格力斯笼罩而去。 “地网!!!”突兀,招式一转,姜维的招式一缩,无数戟影形成的那片小天地紧接收缩起来,并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落,杀向格力斯。格力斯双眸圆瞪,在千钧一发之际,飞快地旋转起手中安哥拉蛇矛,悍然抵挡。 嘭~~~~!!!一声爆响,姜维一击竟把格力斯坐下那匹巨大的战马,砸得四蹄陷入地下。却见格力斯浑身肌肉暴涨,如同一块块钢岩般凸了起来,脸上青筋浮现,双眸圆瞪,单臂持矛挡住了姜维砸下的九天玄鸟戟。 话说,姜维、马易、陆逊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换做寻常人,纵使有一流武将的实力,恐怕也早就被这三人刚刚地配合击杀。 姜维也露出惊异之色,不过很快他便转为肃怒之色,霎时间只觉眼前这波斯人浑身迸发出一股骇人无比的气势。 “杀~~~!!”格力斯一声怒吼,手舞安哥拉蛇矛,赫然震开姜维的九天玄鸟戟后,奋然出手,拧矛猛搠骤刺,杀向姜维。姜维不敢怠慢,提戟应战,两人你来我往,电光火石之间便杀了五、六回合。却看两人实力明显是差了一截,姜维虽有心悍斗,但格力斯的力量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短时间两人看似不相伯仲,不过长久下去,姜维必败无疑。 转眼又是几个回合,突兀一声爆响,猝见姜维连人带马被震开半丈。就在这时,马易倏地挺枪驰马杀了过来,手中飞龙枪快招施展,一式麒麟烈焰枪法杀了出来。 “神麟护庭!!!”马易怒声咆哮,一声杀出,竟起一头麒麟烈焰幻象,身后隐约有一天庭之相,一招杀落,威力无穷。 格力斯刚发劲杀退姜维,这下又面对马易杀出的如此可怕的招式,一下子难以全力抵挡,仓促挥矛挡下。 蓬~~~!!又是一声爆响,格力斯身体往后骤退,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脸上本是有些严肃的表情,忽然咧开了一抹灿然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实在痛快了~~!!!我改变主意了,这片神秘的华夏之地果真是卧虎藏龙,为了能够激发更多的龙虎之士,我要降下无尽的杀戮,将这片土地化为人间炼狱!!而我,格力斯则是永恒的黑暗之神!!!”格力斯纵声狂笑,浑身的气势不断蓬发,姜维和马易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色,原来这格力斯竟一直在隐藏实力。 不过很快姜维和马易便反应过来,几乎同时出手,杀向格力斯。格力斯一声怒喝,拧矛砸退姜维,搠退马易。姜维和马易也不怯怕,一人舞九天玄鸟戟,一人拧飞龙枪,与格力斯厮杀起来。 恍然间,三人搏杀处,仿佛看见了一片小天地中有着无尽的黑暗,黑暗中有着无数的黑蛇。一龙一凤之相在黑暗中飞翔游转。突兀,那无数黑蛇汇聚起来形成一头漆黑无比的八头巨蟒,并与一龙一凤厮杀起来。 蓬蓬篷蓬蓬~~!!! 只听连道爆响一连迭起,格力斯和马易以及姜维三人如同走马灯般厮斗搏杀。三人激战越来越是激烈,你来我往,转眼便是十数回合。就在此时,陆逊拍马挺剑,迅速地从凤鸣坡上杀落,并加入战斗。却看姜维、马易以及陆逊兄弟三人配合娴熟,但却仅仅也只是挡下了威猛无比的格力斯。不过又过了五、六回合后,姜维和马易先后发力搏杀,陆逊在旁伺机突击,这才渐渐压制住了格力斯。 就在此时,阿里丹斯带着一队人马脱离大部队杀奔过来。格力斯虽遭到姜维兄弟三人围攻,但却毫不退怯,反而越战越凶。突兀,姜维兄弟三人一对眼色,就像是心有灵犀,无需言语,几乎同时出手。格力斯似乎也察觉到了危机,奋声怒吼,施展悍招应对。却看姜维兄弟三人齐齐出手,三般兵器皆显得锐猛无比,气势磅礴,并随凤、龙、白蛟之相。而格力斯安哥拉蛇矛砸落之际,如山丘一般巨大的八头黑色巨蟒霍然冲落,迎向了姜维兄弟三人几乎同时杀出的招式。 轰隆隆隆~~~~!!!一声巨响,仿佛在天地中回荡,格力斯第一回显现窘态,被姜维兄弟三人合力击得暴退。只不过眼看格力斯暴退,姜维和陆逊却无急于追击,反倒是马易,驰马倏地追去。 “如龙(二哥)莫追!!小心有诈!!”几乎同时,姜维和陆逊都喊了起来,马易急忙勒住缰绳,几乎就在下一秒,格力斯手中安哥拉蛇矛带着一股森然的黑暗气息遽然飞起,如同一道飞虹般搠向了马易。马易急忙挪身闪开,凶险地躲了过去。 格力斯旋即拨马飞奔而去,临走前留给了马易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25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5) 不到一阵,格力斯带着人马离去,姜维兄弟三人也把各自的人马收拢起来。 “这格力斯实力深不可测,你我兄弟三人联手,竟还拿不下此人!”姜维沉色谓道。马易听了,眯了眯眼道:“不但如此,此人还凶残无比,杀性极大。我等一定要小心,以免陇西的百姓受到此人残害。竟然如此不如加快速度,争取早日赶到武山安置这些百姓。” “不。若是我等此时加快行程,队伍反而容易混乱分散。毕竟这些都是寻常百姓,并无经过操练,与我军训练有素的将士不能相比。”陆逊听话,却很快反驳了马易的提议。马易一听,也听出了这道理,遂是震色向陆逊问道:“既然如此,不知三弟可有什么提议?” “大哥和二哥的实力非凡,纵是只有一人,就算面对那格力斯起码还有一战之力。我提议,可以让大哥和二哥其中一人留在队伍后发提防格力斯的袭击。另外一人则与我还有大部队继续留在队伍中保护百姓。若有袭击,互相救援。”陆逊凝声谓道。马易听罢,与姜维一对眼色,几乎同时两人皆提出要留在队伍后方把守。 这时姜维倒是显出了大哥的气质,一震色,向马易道:“你连日护送陇西百姓,精神气力必定消耗了许多。为兄留在队伍后方,无论敌人从何处袭击,我也能迅速地赶去,保证陇西百姓的安全。” 马易听话,面色一怔,但见姜维神色严肃,便是点了点头。 于是,姜维聚集了麾下的队伍,马易和陆逊又拨了百余人马,筹够了数百人众,紧随在队伍后方防备。 当夜,刚到三更时分,姜维隐约察觉到了后方隐隐有一股杀气,不由一凝色,向左右投以眼色后,遂是一拨战马,迅速飞奔而去。 不一阵后,姜维在一处沙丘上停了下来,双眸如同猫头鹰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突兀,姜维一对眼睛就像是亮了起来,闪烁发光。与此同时,不远处也像是有两道光芒闪烁起来。姜维定眼一看,隐约似看见了一道硕大身影,雄伟魁梧,如有神魔之姿。 这时,两员黑风骑将士赶了过来,各持火把,照亮了沙丘附近一带。姜维不由露出惊色,来者正是格力斯,而且他竟然不带任何一个护卫,仅仅一人便来了。 “嘿嘿。怎么,就你一人,还有那拿龙枪的小子呢?”格力斯咧嘴笑问道。经过今日的厮杀,格力斯对于姜维和马易的实力倒是颇有兴趣,至于陆逊,他的实力还不足以令格力斯看上。 “对付你,我一人足矣。何须我家二弟。”姜维一凝色,举起手中九天玄鸟戟振声喊道。 “哈哈哈哈!!!有趣,实在太有趣了!!不知天高地厚又不怕死的小子果然有趣!!”格力斯猝然纵声狂笑,蓦然浑身迸发出一股极其骇人的气势。原本就已昏 暗的黑夜突兀间在格力斯身后的那片天地中,变得更加漆黑无光,就像是把姜维身后两员黑风骑将士所举的火把散发出来的光芒也给吞噬了。 随着格力斯话音一落,随即便猝然发动起来,人马如似合一,速度快得惊人。并且更令姜维胆战心惊的是随着格力斯的逼近,其身后那片无尽的黑暗,仿佛也随着他吞噬而来。 那种黑暗,仿佛不仅仅只是把人,就连人心和灵魂都要吞噬得一干二净。 人还未杀至,便先从精神层面摧毁。 “杀!!!”姜维振声厉喝,话说姜维虽是年轻,但也是沙场老将,自然不会给格力斯轻易得逞。一声怒吼后,姜维精神振奋,转眼间格力斯杀至眼前,安哥拉蛇矛如有破天灭神之威,轰然砸落之际,恍然间姜维仿佛看见了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蟒巨蛇扑了过来。姜维却不胆怯,挥起手中的九天玄鸟戟,却不硬挡,施出一招巧妙绝伦的招式。 “八卦天武—坤天决!!!”姜维话音一落,手中的九天玄鸟戟仿佛化身成相,一头九天玄鸟相势张开双翼,后有坤相图朝着说来的安哥拉蛇矛压了过去。 嘭~~~!!! 一瞬间,格力斯只觉一股莫名古怪的力量反弹回来,紧接自己施展的力量,竟瞬间被对方的招式引导散去。反应过来时,姜维已发反击,手中九天玄鸟戟或搠或挑或刺,竟以一人之力把格力斯杀得险象环生。格力斯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不过他很快却亢奋起来,咧嘴笑道:“好小子看来我是小觑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也保留了实力!!!” “吾武承华夏鬼神,又师从卧龙诸葛,学得八卦之玄妙,文武相合,以八卦之玄妙注入武道,如今不过只完成十之八九,待道成之日,屠尔如猪犬耳。”姜维一沉色,双眸凌厉发光,傲然而凛凛生威,如天神仙将。 格力斯虽然只听出大半的意思,但也领悟其意,冷笑起来,答道:“你们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格力斯一声落下,驱马再杀。姜维不惧其凶威,悍然应战,提九天玄鸟戟,生猛施展起来。恍然只见姜维招式一转,九天玄鸟相遽然出击,啄击安哥拉蛇矛所形的黑蛇巨蟒之相。格力斯再次失利,姜维自然抓紧机会,施展出连环攻势。杀至大约数十回合,姜维下意识地拨马往后一退,而就在他退开的瞬间,本已黑暗气息可怕至极的格力斯浑身气势竟再次膨胀起来。 这回,格力斯宛若黑暗之神降临,身后那片小天地的无尽黑暗猝是涌动起来,并尽数化为如能吞噬一切的黑焰。 “黑暗之焰!!”就在那么一瞬间,格力斯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竟成倍的增加,话音一落,人马已杀至姜维面前,砸下了安哥拉蛇矛。 突兀,姜维只见安哥拉蛇矛砸落的刹 那,黑色火焰霍然成团随之砸下。姜维搠出的九天玄鸟戟所成九天玄鸟相瞬间被那黑色火焰吞噬。 咚~~~!!!一声巨响,姜维坐下战马蓦然下沉,姜维浑身肌肉暴涨,铠甲发出裂响,双眸发红起来,似乎正承受无法想象的压力。 “滚开!!”格力斯紧接一声怒吼,挥矛将姜维连人带马震开。姜维趁机恢复,但气息还未喘顺,这时格力斯又杀逼而来。 姜维一沉神色,快速地舞起手中九天玄鸟戟,只不过招式尚未施展完成,格力斯拧起安哥拉蛇矛便横扫过来。姜维只能忙提戟挡住,只听砰的一声爆响,姜维手中九天玄鸟戟被霍然震开。格力斯怒声咆哮,手中安哥拉蛇矛猝然化作了无数飞影,赫然袭向了姜维。姜维或挡或闪,乍看险象环生,不过实则姜维渐渐地已经稳住阵脚。 “八卦天武—诛仙黄曲阵!!!”突兀,姜维奋起提戟,招式霍然而成,施展之快,就连格力斯也反应不及。转眼,只见成片戟影漫天飞散,恍然一头九天玄鸟相势以格力斯为中心游转起来。猝然似有风沙大作,隐约间仿佛有黄曲之妖鬼冲出,那在天空游转的九天玄鸟相势则为阵心。格力斯双眸圆瞪,他从来没见如此奇妙绝乱的招式。话说格力斯虽是一介武夫,但他对于知识却好似有着无尽的渴望。尤其对于这片神秘的华夏土地,他更是求识若渴,对于华夏特有的一些新知识他更是十分痴迷。因此有关阵法这个新颖的东西,他早有了解,但在他的认识之中,寻常阵法都是由有量的将士或是军队组建而成的。而这些神奇的阵法,往往能够以少胜多,以弱击强,传说中甚至能够抵挡百万大军。但以个人招式所形成的阵法,实在是匪夷所思。 别说格力斯觉得匪夷所思,就算这片华夏土地的高强人士,见到姜维以个人招式形成阵法也都会大吃一惊,不可置信。 果然正如格力斯所言,姜维也是隐藏了实力,却也不是他有意而为。只是他的义父鬼神马羲和他的师傅卧龙诸葛孔明,都跟他说过一个道理,厚积薄发。姜维一直在打牢根基,不断地在磨练基础,积累经验,经过厮杀领悟,如吐丝作茧,如今正是破茧而出。 “嗷嗷嗷嗷嗷~~~!!!!”格力斯奋力咆哮,跃跃欲试,手中安哥拉蛇矛,散发出团团焰火,蛇矛一起,赫然化作一条黑蟒巨蛇。 只听噗嗤一声,黑蟒巨蛇腾空而起,格力斯如化身黑暗之神,一身黑火之焰,带着无尽的黑暗向四周吞噬而去。 蓦然似有一声鸟鸣乍起,随着九天玄鸟转动快了起来,诛仙黄曲阵运转的速度也猛然加快。突兀,一道黑色火光冲天而起,遽然爆开,轰隆一声,诛天黄曲阵似被炸开。动荡中,格力斯的吼声响彻天地,眼看诛天黄曲阵要被攻破,就在此时鸟鸣声如雷鸣响作。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26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6) 天地间一股旋风刮起,黄沙飞荡,隐约霹雳飞闪,无比惊人,如似天崩地裂灭世之景。 “哈哈哈哈,过瘾,太过瘾了!!”在这灭世景内,格力斯却发出了癫疯入魔般的狂笑声,紧接着他所在的那片小天地轰然震荡起来,猛然一颗细小微不可测的小黑点缓缓腾空而起。但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小黑点中发出,黑点霍然涨大,并以极快的速度,涨成了一个黑洞,吞噬着四周的一切。 格力斯一矛杀出,看似简单,但却有将世间一切都吞噬的无穷威力。 蓬~~~!!!一道如天开地裂的爆响,姜维一口血喷出,连人带马骤退两丈远!! “你到底是何实力,此番来华夏是为征略还是仅仅为了屠杀?”姜维眯起眼睛,心里有些发毛,格力斯刚刚显现的实力明显又提升了一层,寻常超一流的武将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从他怪异的行事方式来看,就算姜维怀疑他此番来到华夏仅仅只是为了屠杀的话,也不奇怪。毕竟自古以来,华夏之地也不缺乏为了提升境界,突破瓶颈,成为冷酷屠夫的疯狂武痴。 “安哥拉主神在上,若能提我之能,纵屠百万千万,有何惜哉!?”格力斯咧嘴灿笑,纵声喊道,浑身更是蓬发起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整个人如同化作一尊黑暗之神。 姜维浑身毛皮不禁地竖起,神色严峻,忽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惊呼道:“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袭击?你那些部下呢?” 姜维话音一落,格力斯露出一抹欣赏的笑容,道:“不错,竟然能有所察觉,不过只怕已经为时已晚了。若我所料无误,你们应该把部队分为两拨,其中你的体力最为充沛,能力也是最好,所以留在了队伍最后。另外两人则率领其余人马继续护送陇西的百姓,不知我说得对是不对?” 格力斯目光锐利,仿佛是能够看透姜维的心思似的。姜维听话,脸色连变,万万没想到陆逊的计策,竟早被敌人给识破了。 “司马家的人,说你们华夏之人多数善谋,计略过人,如今看来不过一般般,亦或是你们从一开始就小觑了我们波斯人,所以没有做足准备?若正如我刚刚所预料的那般,眼下我的部下应该已经追上了陇西百姓。而你的兄弟却正领着部下精锐往此处着急赶来。也就是说,陇西百姓此时正是防备空虚,对于这些手无寸铁的陇西百姓,在我那些如狼似虎的将士眼中,不皆如任由宰割的牛羊?”格力斯冷笑说道,眼神充满了玩味之色,一句接一句地说了起来,而且汉语之流畅,若非有些口音实在是改不掉,姜维还真的以为眼前的格力斯乃是出身华夏之地,并从出身至今,在这片土地成长学习。 话说与此同时,在七、八里外,马易带着一支黑风骑正往姜维那处赶去。就在此时, 忽然有几人驰马赶来,喊住了马易。 “太好了,终于追上大公子了。大公子大事不好,就在刚刚陆将军布下的暗哨察觉到了有一支数千人的波斯军正往来袭。” 马易听话,下意识地猛揪住万里云的缰绳,面色一沉,似乎有所顾虑,犹豫不决。 “大公子!!”那来的几员黑风骑见马易犹豫,情急之下,急喊一声。 “众人听令,随我回援!”马易振声一喊,却是想到了来袭的波斯人有数千之众,那么格力斯那里恐怕没有多少人。马易相信以姜维的能力,就算不能挡住格力斯,起码也能逃脱。但是马易却也另有顾虑,就怕姜维以为自己会前往救援,一直在与格力斯纠缠等候。于是,马易连忙向身侧一员副将投去眼色。那副将会意,立马飞马朝着队伍后方的方向奔飞而去。 话说马易赶了一段路后,便又遇上陆逊派来的将士,并在他的带领下,赶到一处沙地。眼看马易正想往自己左侧停下,陆逊忙震色喊道:“小心,下方的是流沙,不小心陷进去可就麻烦了。” 马易一听,面色不由一变,连忙勒紧缰绳,并向身后紧随而来的将士提醒。随后马易沉了沉色,向陆逊道:“伯言,怎么这么巧,竟给你发现这处好地方。” “昔年我在周公身旁学习时,他便教过我一个道理,行兵打战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不过都是先行他人一步,只有尽可能做足准备,方能使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二哥有所不知,在我军行动之前,我便先派数十善于打探和熟悉地形的黑风骑将士把前往武山路程中的所有重要位置都踩过点。其中此处,被当地人称为黄泉之狱,颇有凶名。” “黄泉之狱。”马易听话,喃喃喊道,不过很快神容一凝,向陆逊问道:“伯言可有计策?” 陆逊闻言,翘起嘴角一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颔首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一支数千人的波斯军人马纷纷驰马,从黄泉之狱一侧奔赶而去。 就在此时,猝然只听杀声乍起,五、六十员黑风骑将士从沙地中扑出,波斯军将士一时反应不及,纷纷被拽落马下,后方驰马正冲的波斯将士短时间也刹不住马蹄,纷纷撞了上去,转眼整支队伍混乱起来。紧接着猝听一道道杀声乍起,马易领着数百人马冲杀过来,黑风骑将士纷纷搭弓张弩,朝着混乱的波斯军将士奋力射去。于是只听一道道惨叫声一连迭起,转眼正见马易驰马挺枪骇然杀入人丛之中,手中飞龙枪如狂龙破潮,波斯人根本抵挡不住,被杀得人仰马翻。 却见马易双眸亮丽如星辰一般,冲杀破敌,猛若天神下凡。不一阵,紧随着马易的一干黑风骑也霍然杀入,趁着马易之势一齐突破搏杀。只听波斯军惨叫声越来越是凄烈,马易奋战搏斗 ,施展浑身解数,眼中光芒渐渐如有血光闪烁,如似入魔的天神,凶厉猛悍。波斯人被马易以及马易的部下杀得渐渐慌乱起来,不知是从谁开始,竟如陆逊那般朝着黄泉之狱的方向逃跑而去。马易见状,立即加紧掩杀,争取能够在第一时间将最多的波斯人逼入黄泉之狱。于是在马易奋力地掩杀下,一干黑风骑的将士也心有灵犀般配合起来,各个玩命掩杀突进。 不一阵,波斯军溃散起来,被马易一干人等朝着黄泉之狱的方向掩杀而去。只不过没过多久,眼看就要成功,波斯军不知是哪位将领怒喝了一声,波斯军将士猝然发动了凶猛的反击的之势。马易见状,面色一变,抖数精神,手舞飞龙枪悍然突击搏杀,朝着波斯军集中反击之处生猛杀入。波斯军将士似乎也察觉到了马易乃是敌军进攻的核心,纷纷奋起,人浪一波接着一波,汹涌地朝着马易杀扑而去。饶是马易此时也感觉到莫大的压力,在波斯军密集而又生猛地扑杀之下,身上渐渐地伤势越来越多。 不远处,陆逊见状不妙,正想拍马前往协助。就在此时,忽然正见一支小队人马杀奔而来,各举火把,并发出了黑风骑特有的信号。 陆逊见了,心头一震,这下才笃定起来。话说,自从陆逊随着黑风骑来到西凉之后,他才算是真正地见识到了这支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黑风骑的威力。黑风骑无论是机动力、纪律性以及执行力皆是极其之高,尤其是他们善于利用地形的能力以及侦查能力,陆逊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无法想象马纵横当年到底是如何训练出一支如此恐怖而强大的队伍。 回到西凉后的黑风骑,宛若龙入大海,虎归风云。不久前陆逊曾向马纵横问过,得到了答案后,但还是依旧震惊无比。马纵横告诉他,只要他想,他能够在一日之内,让黑风骑分散走遍整个西凉每个角落,并能保持一定的战斗力向敌人发起游击战。 因此对于黑风骑能力已经有过一定了解后的陆逊猜到马纵横素来心系百姓,一定会派人暗中跟踪,一旦他察觉有波斯人意图伤害陇西百姓,绝不会袖手旁观,派精锐前来救援。 话说此时赶来救援的那支人马,为首将领乃是一员年轻小将。此人面生异相,虎眉狮眼,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正是庞德之子,小赤狮庞泉。庞泉驰马狂飚,倒也眼疾,很快看到了不远处被围杀在垓心之内的马易,连忙震色,大声吼道:“大公子莫慌,泉儿来也!!” 庞泉一声落下,驰马便是玩命般地突闯起来。原来庞泉自幼便喜欢追在马易身后,加上其父庞德对于鬼神马羲素来是言听计从,视为主人一般的存在。庞泉学会的第一条家规就是永远不能背叛马家,并被其父庞德逼着发了毒誓,因此潜移默化地庞泉早就把自己视作为马家的死忠之士。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27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7) 也正因如此,庞泉从小就受到了其父的影响,对大公子马易那是卑恭卑敬,加上两人年纪相仿,私下经常接触,兼之马易待人礼善好义,故庞泉渐渐也把马易视为主人一般的存在。对此,倒把庞德急得一窝火,待他察觉时,为时已晚,无论他和庞泉说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和他当年一样完全就是个死脑筋,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完全转不过来,尤其是在认主的方面更是像他!! 庞德无可奈何,后来怕庞泉未来做错了事,特意私下里找到马纵横,也不隐瞒,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明白。马纵横听了,大笑几声,却无发怒。庞德却是吓得不敢说话,毕竟马纵横才是整个势力的绝对主导人和决策者。马易就算是他的子嗣,又是他的长子,但终究不能替代他,这个底线是不容侵犯的。否则一旦犯错,那可是要大义灭亲,而且不知要死伤多少人,甚至整个天下都会因此动荡。可庞泉却好死不死,在这点上犯错,虽然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把马易认作主子,但庞德从他的语气和神情地流露中,已经察觉到了事情恐怕已经没有回旋之地了。因此庞德这才硬着头皮,先来和马纵横认罪,说自己家儿无术,有愧主公。当然,庞德倒也有一点点的私心,毕竟马纵横迟迟未有明确地表示,日后谁将成为他的继承人。对此,庞德也是十分好奇,虽然无论如何他都会以马纵横为主,不过马纵横毕竟不是神人,终究有老去的一日,生死更是无法避免。而他创建了如此庞大,甚至足以开朝换代的势力,日后谁来接管,谁更合适,庞德相信只要在其主麾下的每一个文武都十分地好奇。因此他当时向马纵横认罪,其实也是想从马纵横口中打探出一丝蛛丝马迹。 只不过庞德那点坏水根本瞒不住马纵横。马纵横当时笑罢,猝然佯怒发作,命人前来听令,便要去捉拿庞泉,治其个叛逆之罪,吓得庞德连忙跪下,便要叩头。马纵横看他如此认真,连忙拦住,奚落了庞德一番后,只说庞泉年幼,不知者无罪,至于以后,若是他到了免冠之年,还不能改正过来,那就... 马纵横没有挑明,笑嘻嘻的样子。庞德可不敢马虎,回到家里,就把庞泉拽了起来,关在房间里,揍了一顿。殊不知被揍一顿的庞泉根本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气得庞德又是对他一顿爱的教育。可庞泉却就是死脑筋,就认死理,如何都不肯让步,气得庞德把他关了三天三夜,本以为庞泉当时还小,脾气虽犟,但总该要吃饭吧。饿肚子了,就该知道认错让步了。殊不知庞德还真是嘀咕了庞泉的犟脾气,庞德关着他,他就干脆绝食。后来到了第六天,庞德实在硬不下心,加上婆娘那里已经爆发了,明说若是庞泉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娘的便先宰了杀人凶手, 然后陪她的儿子一起殉葬。庞德虽然平时大咧咧的样子,上了战场更是无人可惧,但回到家里,却是个惧内之人。眼见婆娘已经快要爆发,加上自己也是心疼孩子,连忙命人打开房门。可庞泉却来了脾气,无论他的娘亲如何劝说,就是不可能粒米不进。后来实在不行,关儿心切的庞母找到了大夫人王异。王异又转告了马纵横。马纵横听后,二话不说,亲自策马到了庞府。说也奇怪,马纵横当时只和庞泉说了几句话,庞泉竟然就开窍了,弄得庞德一头雾水,甚至怀疑这个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哪敢说出口,否则他那婆娘还不扒了他的皮。后来好奇的庞德,问过庞泉,那天主公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可庞泉竟半个字都不肯说,惹得庞德差点又要动手打他,可又怕庞泉那犟脾气来了,只能作罢。 “年轻人,自古以来,能助其主登王称帝,建立不世霸业之人,近来如张良、萧何、韩信,远来姜子牙、百里奚皆为人杰。” “你欲你主为帝王,便得先为人杰。” “不过在此之前,你可得先翻越一座大山,一座足以傲视天下的大山。” 恍然,一座冲天而起的巨山上,龙翔凤鸣,山巅直冲云霄,一声厉吼,漫天皆是神兵龙将,飒飒洋洋。蓦然云霄散开,如有一对天眼在观视天下万物,巨山之下皆为蝼蚁。 庞泉猛然回神,就在刚刚他仿佛看到了那座巨山之威凛和雄伟。只不过他的思绪很快就被前方的杀声给打断了。 “嗷嗷嗷嗷!!!”庞泉嘶声怒吼,驰马狂奔,手舞一对烈狮戟,一连拍马加速,悍然冲入了人丛之中。紧接庞泉一声喊杀,一对烈狮戟在他的舞动之下,快若疾电,猛若流星,而且一来便是玩命地发起搏杀之势。不一阵后,只见波斯军的将士纷纷都被庞泉杀翻。庞泉所领的黑风骑紧随其后,也被庞泉的搏杀之势给感染了,纷纷奋起厮杀。话说庞泉继承了其父庞德的勇猛,死脑筋的他天生刚毅不肯服输,在他年仅十二的那年,庞泉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实力,成功通过考核进入了黑风骑。后来,庞泉为了把自己真正意义上的逼上绝路,就此不与家人联系,一直就留在黑风骑的营中生活磨砺。后来过了几个月,庞母见庞泉没有回过一次家,连一封家书也没有,急得连忙和庞德商议,要去营中探望。庞德听了,却似乎看出了庞泉的想法,虽然惧内,但这回却变得十分坚决,无论庞母如何威胁就是不肯。庞母见庞德如此坚决,虽然怨怒庞德如此无情,但她也并非只会无理取闹的刁妇,相反她的心思很细,而且也相信庞德这般做法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因此也只能暂时作罢。而庞德一开始也以为庞泉终究还是孩 子,自幼他在庞府长大,虽不说给他如帝王侯爵家中的生活,但庞德敢拍胸口保证,没让他熬过一日的饿,受过一时之寒,吃过一丝的苦。相反,军营生活是严苛的,规律而枯燥,并且艰苦的。更何况是纪律最为严厉的黑风骑营。庞德可以想象那群老家伙会如何折磨他这个平日里连他自己也舍不得碰一下的宝贝儿子。想到这里,当时庞德已经咬牙切齿,但又忍了下来,情绪稍微恢复后,却又有几分欣慰,毕竟他的宝贝儿子在年仅十二的这个年纪,能够待在黑风骑数月时间还能坚持下来,已然能够超越许多同龄人了。殊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庞德也几乎把持不住,一年过去了,然后又是一年,期间庞母忍不住向庞德大发雷霆,回了娘家。庞德无可奈何,只能腆着张老脸亲自到黑风骑。因为黑风骑乃是马纵横亲属部队,相当于亲信,因此早有明文规定,除非有马纵横派发的手牌,否则谁也不能进黑风骑的营地。庞德原先也是黑风骑的统领之一,当时想着以前那群老兄弟说什么也会给半分面子,而且他也不好意思去找马纵横要手牌,毕竟婆娘回娘家的事情也不光彩,自己从来也骗不过马纵横,便干脆过来赌上一赌。可没想到,庞德来到黑风骑营门前,虽然报了名号,但营门前的门卫,根本鸟都不鸟他,不让他进营内。庞德只能压住怒火,而且私闯黑风骑营的罪名可是死罪。庞德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自己丢了脑袋。因此庞德干脆连脸皮也不要了,好磨烂磨才求得其中一位门卫进去通报。可却不知,其实黑风骑内几个统领早在庞德来的半路就已经知道,却是故意刁难,落庞德的面子,不去迎接。当然庞德虽然脾气臭,而且一点就炸,但却又是那种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硬汉子,当年这几位老统领都受过庞德恩情。于是,当庞德见到那几位老兄弟慢悠悠,满脸得瑟之色赶来时,立即雷霆震怒,就想发作,却被其中一人喝住了,就问庞德的手牌。庞德那个气啊,黑风骑除了是马纵横的亲信之外,营中更有许多机密,因此又有规定,除了有马纵横手牌之人外,纵使是营中统将或是将士亲自迎接,也不能放入。否则放行之人,与入营之人一律视为私闯黑风骑营地之罪,判死刑。 所以庞德就算是气,但也心里明白,他这些老兄弟是不能私自放他进去的。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既然进不去,那他便让这些老兄弟把庞泉叫来便是。于是庞德整理好情绪后,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那几位老兄弟表达出来意。没想到他那几位老兄弟倒也还有些良心,竟然答应了。很快庞德便见到了庞泉,殊不知庞泉好像认不得他这个老子似的,反而和那几个老东西亲切得比他这个当爹的还要亲切。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28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8) 庞德再一次怀疑庞泉这个宝贝儿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尤其那几个老东西还故意一声一声泉儿地喊着,叫得那个亲切,好像他们才是庞泉的亲爹似的。受不了的庞德,一瞪狮眸,作为爹,该有威严的时候还是有威严的,随即大喊庞泉的名字。庞泉听到了,但却毫无犹豫地立刻撇过头望向那几位老统领。庞德那几位老兄弟自然不忘用眼神又挑衅了一下庞德,然后才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让庞泉过去好好和庞德说话。庞德不知多少年未曾受过这般屈辱,但是为了宝贝儿子,他也只能忍了,待庞泉过来后,恨不得冲上去好好教育一番,起码下回见面,别再让他这个老子丢脸了,怎么说他老子也是鬼神麾下‘二狮’之一的赤狮!! 可当庞德仔细一看庞泉那削瘦的脸皮,以及身材也比以前瘦了起码一圈。不过庞德很快就发现,庞泉并非是瘦,反而健硕了许多,却是经过了无数苛刻的训练,把自己体内多余的脂肪都给转化为肌肉了。肌肉的体积远远要少于脂肪,而庞泉通过有效以及刻苦的训练,将体内大部分的脂肪都转化为肌肉,自然显得瘦了不少。但这过程,庞德却是十分清楚,是极其痛苦的,若不经过常人无法想象的刻苦训练,根本达不到这般效果。但庞德却又察觉庞泉的眼神却变得比以往更加坚毅了。父子四目相对,在一瞬间,无需话语,两人似乎就已领会了对方的心意。庞德放下面子,忍辱负重好不容易才见到庞泉,但他与庞泉对了那么一眼后,却选择了默默地拨转了坐下宝驹,策马而去。庞泉眼望着庞德离去的背影,一时看出了神。 随后庞德径直赶到了庞母的娘家,把庞泉的状况说了一遍,并表达了决心,明说只要庞泉愿意一天待在黑风骑营中,那么他这个做爹爹的就绝不会把他强行召回,就算庞母因此再也不回家中,他也绝不会退让。庞母当时见庞德一副毅然决然之色,却也吓了一跳。数日后,庞母便回到了庞府之中。不过至此之后,庞泉虽然回过家中几回,但都是不肯过夜,吃过晚饭就立即赶回黑风骑营中。庞母虽然思儿,但知庞泉有大志,故也不阻止。 如今继承了庞德戟法玄奥的庞泉,又在黑风骑营中苦练五、六载,其武艺已然达到了超乎同龄人想象的境界。按其老子庞德的话来说,他这个儿子,不但死脑筋地刻苦努力而且还是个让人眼红的天才人物,他当年在庞泉这个年纪,可还真没庞泉的实力。 却看庞泉越战越是疯狂,黑风骑除了善于游击战外,死战的能力也是冠绝天下。毕竟作为马纵横最为亲信的部署,黑风骑随时要准备好做出为了保护马纵横周全而牺牲的准备。 而在新一代几回的死战考核中,庞泉皆名列前茅,甚至还曾在黑风骑中击败过姜维,不过也仅有一次,其余考 核中皆败于姜维。 但饶是如此,姜维对于庞泉的评价也是极高,尤其他察觉到了庞泉对于马易那份近乎痴迷的死忠。 “嗷嗷嗷嗷!!!!”庞泉再次咆哮起来,霍然间一头有着小象般硕大的双首赤焰雄狮相势霍然显现。庞泉浑身气势立即狂飙涌涨,手中一对烈狮戟仿佛腾起了熊熊焰火,猛砸乱劈,悍然杀出了一条血路。马易很快也察觉到了有人正往杀来营救,振声一吼,手中飞龙枪骤起连施,一连招式赫然打出,一套潜龙伏波枪法前头五式,杀得波斯人马纷纷溃散。转眼,只见庞泉从一侧悍然杀破而入,整个人如同发狂的猛狮,势不可挡,眼见着马易周身是血,狮眸发红,嗷嗷咆哮,疯狂之状,甚至比起其父也尤胜几分。实则,庞泉这些年在黑风骑营中,却也闯出了名号,在鬼神军最为精锐的部署之中,他得到了‘狂狮’之名。 只听一连几道爆响,庞泉那处,只见他竟然生生地连人带马,提戟掀翻了一员波斯军将领。马易为之振奋,手中的飞龙枪鸣动起来,似乎不愿意输给庞泉手中的那对烈狮戟。 于是,马易赫然发作,招式施展得行云流水,庞泉很快赶到马易身旁。马易一声厉喝,庞泉瞬间会意,随着马易一齐把波斯军将士朝着黄泉之狱的方向去赶。另一边,黑风骑的将士也集中起来冲击,越来越多的波斯军将士被逼入黄泉之狱。突兀只听阵阵惨叫声响了起来,正是波斯军的将士坠入了黄泉之狱之中,转眼间数百人已陷入黄泉之狱的深处。波斯国中也有大量的沙地,因此这些身经百战的波斯将士自然清楚流沙的可怕之处,连忙大喊起来,让还在上方的将士用马鞭把他们拽上来。可马易和庞泉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各领人马只管向波斯军将士发起屠杀。只见黑风骑的将士或是举刀斩杀,或是以弓弩射击,波斯将士死伤极多,兼之下方又是黄泉之狱,四周又被马易早就命人封锁住了,根本无处可逃。 却说另一边,姜维虽急于陇西百姓的状况,但过了好一会,并不见马易赶来,反而暗暗叫好,放下心头大石。不过在这期间,姜维因为屡次分心,被格力斯抓住机会,几乎重创,战甲更有几处裂开,身上几个血口,哗哗流血。虽然姜维也奋起反击,但却未能危及格力斯,格力斯反而像是看着一头困笼之兽般不断地挑衅和激怒姜维。 “可惜了。没想到那拿龙枪的小子竟然还没过来。我这耐性可几乎被磨完了。这可怎么办呢?如此轻易杀了你,可又实在不舍得哩。”格力斯咧嘴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灿烂而又嗜血。 姜维只觉浑身毛皮不自觉地收缩起来,双眸瞳孔骤缩,好像蛇眼似的,死死地盯住了格力斯。忽然,格力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扭头一望,突兀夜空中一道寒芒骤起。格 力斯双眸圆瞪,罕有地露出惊讶之色。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寒芒已成流星,霍然飞射而来。幸好千钧一发之际,格力斯提起了安哥拉蛇矛挡住,只听一声蓬响,格力斯连人带马,竟被逼退一尺左右。 姜维精神一直在高度集中,几乎在格力斯后退的那一瞬间,人马齐飞,拧起九天玄鸟戟朝着格力斯猛然劈落。 “八卦天武—天鸟坠!!!”姜维嘶声震喝,手中九天玄鸟戟仿佛化作了一头从高空坠落的九天玄鸟相势,威力无穷,气势惊人。 当~~!!! 一声爆响,姜维定眼一望,不由露出惊色,原来就在刚刚兔起鹤落之间,格力斯竟然及时地提矛挡住了坠落的九天玄鸟戟,这份超乎常人的反应能力,让姜维震惊无比,心中直呼怪物。 “滚开!!!”紧接,格力斯力量一起,盛势爆发,无穷力量立即震开了九天玄鸟戟,并往一处驰马狂飙起来。姜维见状,忙发号令,五、六员黑风骑人马持火把奔赶起来,照亮了格力斯正驰马飞往赶去的方向。 很快正见一员魁梧健硕,如有神姿魔魄的将领,身穿赤狮烈焰铠甲,手提一对赤狮追星戟,浑身气势汹汹如赤焰般炙热,好像把他所在的那片天地都给点燃起来。 此人赫然正是鬼神麾下的‘二狮’之一,与白狮张文远齐名的赤狮庞令明!! “终于算是来了个狠角色了,一直和这些小屁孩练手,可把老子快要闷出鸟来。嘿嘿!!老子这回定要杀个痛快!!”格力斯咧嘴笑道,竟还会说上一句方言,听他说话的样子,可还真与生活在这片华夏之地的汉族之人无异。 庞德猛地抬起了头,狮眸微微眯了起来,浑身气势猝是不断膨胀,怒声喊道:“那还费什么话,还不来速速受死!!?” 格力斯一听双眸骤地瞪圆,拍马挺矛,倏地朝着庞德杀奔而去,速度之快,宛若一道疾电。姜维见状,连忙震色,向庞德喊道:“赤狮将军小心,此人武功极高,有神魔之力,绝非寻常之辈!!” 姜维声音喊起,庞德听在耳里,不由抖数几分精神,尤其听到姜维形容他有着神魔之力时,更是不禁露出几分惊色。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格力斯悍然杀至庞德面前,几乎同时两人气势攀升到了一个巅峰状态,两面相势,一者黑暗巨蟒,一者烈焰赤狮,两片小天地一者无尽黑暗,一者烈焰之潮。两片小天地互相击撞,仿佛要把对方给吞噬一般,各自小天地中的主人,黑蟒与赤狮更是随着格力斯和庞德交锋而搏杀起来。 蓬蓬篷蓬蓬~~~~!只听一连串爆响迭起,两人厮杀越来越快,刚与姜维已有过一番厮杀的格力斯,这下正是亢奋,也不试探,一来便是全盛实力倾覆而发。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29外夷犯境,虽远必诛(29) 庞德见其咄咄逼人,也不怠慢,奋力拧戟激斗搏杀。转眼两人已有数十回合,这时在姜维的指挥之下,一干黑风骑将士已迅速地在以两人厮杀为中心的四周围成一个圈。 眼下国疆、民族受到侵犯,外夷意图侵略整片华夏大地,在关乎整个华夏民族存亡的处境中,姜维才不管所谓的鄙劣和道义。尤其眼前这个格力斯无论是凶残还是实力都是古今罕见的! 因此只要一旦有机会,姜维不介意一拥而上,将格力斯击杀于此地。所以,他先让黑风骑的将士包围住,以防格力斯察觉,突破而逃。 这时,猝听一声爆响乍起,只见庞德和格力斯两人几乎同时连人带马地后退丈余,两人厮杀可谓不相伯仲。这时,格力斯猝是加速冲起,拧起安哥拉蛇矛悍然朝着庞德面门搠了过去。庞德急闪躲过,怒声咆哮,拧戟朝着其项脖处斩了过去。格力斯见庞德凶悍,不敢大意,连忙屈身后弯,险险地躲了过去。庞德一戟飞过斩空,神色一恼,双戟齐起,怒声喝道:“双狮追月!!” 只见庞德双戟施出同时,两头烈狮之相从中冲出,刺向了格力斯。格力斯却是早有准备,拧矛挡住,但庞德却也是力量惊人,两人相持不下。就在这时,姜维找准机会,驰马杀去。格力斯感觉后方有人杀来,面色一冷,扯声怒吼,力量再次爆发,竟一时还压制过了庞德,并把庞德的双戟震退。庞德被格力斯单纯以力量震退,神色惊变,虽然早前已有姜维提醒,但眼下见到格力斯力量竟强悍如斯,心里还是不禁惊愕起来。 “死!!”突兀格力斯咧嘴而笑,作势便要奋起施展杀招。庞德不敢大意,就在格力斯安哥拉蛇矛启动刹那,连忙闪开。殊不知格力斯只是虚招而晃,诈过了庞德后,立即拨马离去。几乎就在同时,姜维已杀至格力斯身后不足三尺,眼看格力斯要逃去,哪肯放过,立即飞马追去。却不料格力斯从一开始就有所图谋,姜维追逼而来刹那,飞快一矛杀出,倏地搠向了姜维。姜维见状,这才知道中计,急忙欲闪,却无法及时躲过,被格力斯一矛搠中了左侧胸膛,幸好有铠甲保护,一声爆响,姜维几乎被击落马下。庞德见状不妙,忿怒杀上,格力斯却像是不愿多做纠缠,且战且退。守在附近的黑风骑见状,欲要射击,但奈何格力斯和庞德纠缠一起,唯恐误伤。 须臾,猝然正见格力斯猛然加速驰马冲起。庞德这下倒也聪明,不急于追上,等候许久的黑风骑终于找到机会,立即纷纷张弓发弩,朝着格力斯射了过去。只不过格力斯早有准备,手中安哥拉蛇矛舞得密不透风。但如此一来,格力斯后背空挡大露,庞德见状,驰马狂奔,飞快追了上去。 “纳命来罢!!!”庞德双戟对着格力斯后背猛劈过去。格力斯却像是后背长眼,一闪躲过。庞 德吃惊,却是猜测格力斯恐怕是经历过无数生死而锻炼出来的条件反射能力,这种能力可非寻常人能够锻炼出来的。 待庞德回过神来,格力斯加速疾奔,已经与庞德拉开距离。黑风骑的将士见状,快速地行动起来,或是驰马赶去拦截,或是张弓发弩地射击。格力斯一路冒着箭雨,一路速度不减地狂奔飞驰。须臾,几员黑风骑拦了过来,格力斯却也不与起搏杀,其坐下那匹硕大如熊象一般的战马,猛地跃起,竟飞跃过去。那几员黑风骑将士看得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时,格力斯已然驰马奔飞而去了。 话说另一边,马易和庞泉两队人马联手,这下已把大部分的波斯军将士逼入了黄泉之狱,坚守在边上意图救援的波斯军将士也被纷纷击杀。只不过令马易有些诧异地是,至此为止,这些波斯将士还不见阵脚大乱,溃散而逃的迹象。 这时,忽然听得一声急令,波斯军的将士这才开始迅速地一齐往东面逃去。马易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急声喝令掩杀。马易令声一落,庞泉第一个响应,飞马挺戟,掩杀而去。波斯军的将士虽然撤走,但却不慌乱,而且快速地重整队形,应对马易和庞泉所率队伍的掩杀。 “泉儿,别让他们跑了,杀突进去!!”马易振声喊道,手舞飞龙枪,目光冷厉,寒芒四射,喝声落罢,悍然硬闯,杀入了人丛之内。波斯军的将士却也不甘束手就擒,纷纷拼死搏杀,一时间马易甚至陷入了危机之中。只不过很快庞泉便是奔赶杀来,手舞烈狮戟,生猛地冲到地冲到了最前方,抵住大部分的攻势,并且还以一副搏命的姿态厮杀,不一阵便是一身的血,分不清是他还是来自敌人的。马易见状,振声怒吼,勃然而奋,立即冲杀而上,手中飞龙枪舞得是密不透风,将波斯军的将士纷纷杀翻而去。 不一阵,眼见波斯军重整不久的队伍又要被杀得溃散,这时黑风骑的将士们趁着马易和庞泉的冲突之势,大举冲突而来。转眼间,波斯军队伍一哄而散,被杀得四分五裂。马易一路驰马狂奔,连连击杀了数员波斯军将领。庞泉也不逊色,接连斩杀了两员波斯军将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亮。此时马易才勒住了战马,而逃去的波斯军将士不过寥寥数十人罢了。此番夜袭,波斯军来了将近数千人,却只能逃去不到数十人,几乎是全军覆没。其中死在黄泉之狱中的近乎有两千余人众,除了逃去的之外,其余人皆死在了马易和庞泉以及两人所领的黑风骑将士手中。 不远处,陆逊站立于一处沙丘之上,遥望着那逃去的数十波斯军将士,却并未任何动作。其实以陆逊的谋略和统率能力,他应该早有安排,完全可以不放跑任何一人。 “陆将军那逃去的数十人可要继续追杀?”这时一员黑风骑将领快马奔赶而来, 向陆逊问道。陆逊听了,却是淡然自若地一笑,不紧不慢地道:“不必了。就让这数十人回去,为我军宣传宣传,让更多的波斯人知道,侵犯我华夏族民,会有什么的下场。” 陆逊语毕,那黑风骑将领立即拱手领命,转马离去。 两个时辰后,阿里丹斯一脸冷漠地与格力斯相遇。当格力斯发现阿里丹斯身后仅有数十人时,刚刚回来时一直围绕在心头的那股不祥预感顿时加剧。 “我的数千勇士呢?”格力斯深吸了一口气向阿里丹斯问道。阿里丹斯眯了眯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后,忽然拔出腰间的刀。但格力斯比他更快,几乎就在阿里丹斯拔刀的那一瞬间,格力斯的安哥拉蛇矛便搠入了他的咽喉。 “愿黑暗之主眷顾于你,让你回归永恒的黑暗之中。”格力斯淡淡地说道。他很清楚阿里丹斯刚刚并非要袭击自己,而是想要自刎谢罪。但他却给了阿里丹斯最后的荣誉,传说中但凡能死在安哥拉蛇矛下的灵魂都能回归永恒的黑暗。 格力斯杀了阿里丹斯后,眼神甚至没有丝毫的涟漪,漆黑深邃的眼瞳,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给吸入进去,遂是投眼望向那数十人中的其中一人,问道:“仅剩你们了吗?(波斯语)” “大人恕罪,是我们无能,华夏之人狡诈,我们中了华夏人的诡计,被逼入了一处流沙之中,大部分的勇士都死在了那里。那些狡猾的华夏之人就在边上屠杀我们将士,后来我们撤退时又遭到他们掩杀。最终能逃回来的就这数十人了。(波斯语)” “好。”格力斯听罢,双眸依旧深邃,那双漆黑无比的眼瞳甚至让人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两日后,正往武山途中赶去的马易得知了一个几乎让他当场暴走的消息。 “报!!两日前那格力斯领着数十人在沿途归去的路上,袭杀了三条村子,村中百姓无一生还,三条村子皆被其纵火烧毁。” “卑鄙小人!!!我必杀你!!”马易咬牙切齿,双眸刹地发红,竭嘶底里地吼道。 与此同时,在距离扶风不远的一处山谷中,话说不久前格力斯数十人遭到连环伏击,被几支黑风骑人马逼到了此处山谷。此山谷名为坠神谷,乃是扶风附近颇有凶名之地。 乱矢飚飞之下,在格力斯身旁的将士纷纷落马。待格力斯回过神来,山谷之中,一人一马早已在等待。 格力斯看到那人的刹那,双眸刹地瞪得斗圆,眼角甚至都裂开了,脸上尽是满溢的亢奋和疯狂之色。 “嘿嘿嘿,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波斯语)”亢奋之下,格力斯喜悦无比地用波斯语喊了起来。而在山谷那人,却见其体魄魁梧伟岸,具有神魔之姿,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令人绝望的杀戮气息。 第二卷 第二卷 马踏乱世 2630外夷犯境,虽远必诛(30) 若是说格力斯令人感到惧怕,而此人却是令人感到彻底的绝望。 仿佛在此人面前,再无一丝扭转的希望,死亡乃是注定之事,而且这个过程将会无比地痛苦,令人绝望。 却看那人身后,霍然间,天崩地裂,地狱火如同波涛一般汹涌而作,响彻天地的鬼号声中,无数鬼兵鬼卒从涌起的地狱火中爬了出来。而那男人手中的那柄龙神刃猝然化作了一条血色巨龙,扭身一起,乘起了那男人往高空冲去。 那一幕,仿佛在格力斯脑海内刻印了似的,如似看到真实一般。 “鬼神!!这就是华夏鬼神!!!(波斯语)”格力斯仰望着那坐在血色巨龙之上男人,喃喃自语地喊道。就在这时,忽然只听一声龙啸,后方百万鬼兵鬼卒齐声嘶吼,只见血色巨龙猝然加速,俯冲杀向了格力斯。 格力斯瞪圆双眸几乎在一瞬间,把浑身力量提升到了巅峰之境。 “嗷嗷嗷嗷嗷哦~~~!!!”格力斯奋声怒吼,浑身气势不断的攀升起来,身后一片小天地瞬间就被无尽的黑暗所淹没,一条巨大无比如同小山般的黑蟒巨蛇从那片无尽的黑暗中遽然冲出。 当!! 下一秒,只听一声巨响,两片小天地赫然碰撞,血色巨龙和黑蟒巨蛇两者相势一时相持不下。不过很快随着格力斯面色一变,只见对面那男人冷酷的脸上多了几分不屑。遽然,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轰然迸发,格力斯满脸不可置信,从出生至今,他还是第一次在力量的比拼上被人所压制。 突兀,格力斯被赫然震开,转即只见血龙大张血盘巨口吞了过来。 “贪龙吞狱!!!”马纵横面色冷漠地可怕,一刀劈落,格力斯身上铠甲被赫然劈破,鲜血溅射,泼在了马纵横的脸上。 “鬼神伏龙刀法—鬼舞神龙!!!”马纵横身上气势霍然又变,身后那片炼狱小天地沸腾起来,一尊鬼神之相显现而出,手抓血色巨龙向格力斯再次斩了过去。 此时此刻,一直萦绕在格力斯心头的那股恐惧感,蓦然加剧,有史以来第一回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而且还是极其强烈的威胁!! 当!! 又是一声巨响,格力斯身上铠甲再次被劈破,身上铠甲破开之处,两道刀痕正好呈交叉之状。格力斯一口血喷了出来,虽然一上来就被马纵横给压制住了,但他眼神却愈发地明亮,嘴角更渐渐翘了起来。 “死来!!!!”格力斯怒声咆哮,奋起反击,拧矛搠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挪身闪开,一挥龙神刃,看似轻描淡写,但在挥舞起来的刹那,那速度却快若闪电,猛若千钧。格力斯瞪圆双眸,危急关头,却是超常发挥,挪身急闪躲过。但马纵横却像是预料到了格力斯的动作,横刀一飞,眼看就要将格力斯拦腰斩断,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格力斯拧矛挡了下来。 蓬~~ !!!只见格力斯连人带马地被赫然震退,马纵横念头刚起,坐下赤乌宝马立即奔飞起来,袭向了格力斯。 “拼了!!!”格力斯明显察觉到眼前这位华夏鬼神,在实力上恐怕是要超过自己,而且他感到最可怕地是,他周身方圆三尺内似乎有着一个莫名的领域,在那领域之中,一切皆由其主宰。 转眼,马纵横再次逼近格力斯,手中龙神刃一连挥动,或砍或劈或斩,将格力斯杀得连连败退。突兀,马纵横拧刀一转,再次挥刀盛势劈落,仿佛十分执着于要把格力斯一分为二,不留全尸。 “安哥拉主神,请赐我永恒之黑暗,我愿永坠于无尽黑暗之中。(波斯语)”突然,格力斯嘶声怒吼起来,转眼间身上气势竟又攀升起来,甚至与马纵横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不相上下。同时,格力斯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瞬间提升了数倍,双眸中的眼瞳却化为了深邃无比的漆黑。 “咦!”马纵横轻喊了一声,却也露出了几分惊色。这时,格力斯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那对诡异的漆黑眼眸,仿佛要把眼前的一切生灵都给吞噬进去。 突兀,格力斯猛然发作,手舞安哥拉蛇矛,对马纵横发起了连环攻势,或搠或刺或扫或劈。马纵横沉色应战,手中龙神刃舞得随心所欲,将格力斯的攻势一一挡了下来。却看格力斯的眼白也渐渐被漆黑所吞噬,随之而来,他的力量和速度也在不断地增加。 “疯子!!”马纵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眯眼喝道。虽然他不知道格力斯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古怪诡异的变化,但想必肯定是一种危险系数极高的秘法,一旦他的双眸全部被漆黑吞没,恐怕很可能会丧失自我。 但话虽如此,不过格力斯的的确确是从此获得了强悍无比的能力,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不断地在增加,而且马纵横还察觉到格力斯身体的每一寸肌肉也在不断地膨胀,增强其体魄。 “嗷嗷嗷嗷!!!”格力斯突然爆发,嘶声怒吼的同时,手中的安哥拉蛇矛朝着马纵横疯狂乱刺。马纵横拧刀快挡提劈,一时间还是暂时能够挡住格力斯疯狂的攻势。 吱吱吱!! 忽然从马纵横左臂的战袍发出一阵轻微的裂响,马纵横望去,竟发现自己坚固无比的战袍竟被格力斯的力量硬生生地震裂了。 话说,马纵横如今武技结合双修,凭着多年生死厮杀的经验和古今罕见的超级天赋,领悟了几套上乘绝佳的武艺,其中刚刚格力斯感觉到的那个领域,则是马纵横发动的鬼神领域。 而随着格力斯的力量和速度越来越可怕,甚至已经不知不觉地破了马纵横的鬼神领域。马纵横为了应付,则是选择以巧泄力的方式。 突兀,格力斯连矛发起,马纵横连连闪开,就在这个格力斯一矛搠出,快若飞虹,竟是预测到了马纵横的下一个动作,成功搠中了马纵横右肩上的铠甲。 只听砰的 一声,马纵横再次露出几分惊色,格力斯也咧嘴笑了起来,竟然在如此短时间内也领悟了马纵横的鬼神领域。 “嘿嘿嘿嘿嘿嘿~~~!!!找到了,终于让我找到了,能够让我进化的最后素材!!!”格力斯扯声狂笑,深邃的漆黑之色正不断地侵蚀着他的一对眼眸,眼见将近吞没,瞳孔处更是尤为漆黑,黑得发亮。 相比于格力斯的疯狂,马纵横却是表现得冷淡多了,突兀一刀举起,又是看似轻描淡写,但在劈落的瞬间,骇然如同一道雷霆轰落,速度之快,力量之猛简直如同神力。 格力斯笑容顿滞,黑暗之瞳如有光芒射出,手舞安哥拉蛇矛遽然搠出。霎时两道兵器霍然击撞,只见火花四射,马纵横冷漠的表情上忽然出现了几分异色。猝然只听一声如同天崩般的爆响,却见格力斯竟然震开了马纵横的龙神刃。马纵横这时却已恢复如常,再次舞动龙神刃时,浑身散发出一股仿佛令天地也为之动荡的恐怖气势。处于中心的格力斯,瞪圆双眸,陡生异相。 蓦然,天地轰动,如斗转星移,回过神来,已是身处炼狱之中,眼前正是鬼神舞龙,杀了过来。格力斯心颤魂抖,几乎瞬间就被恐惧所吞噬,但内心处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与之对抗。生死关头,格力斯狠咬舌头,想要脱离幻象,但他几乎把舌头都咬断了,却发现竟还是无法逃脱。转眼,血龙落下,铺天盖地,格力斯被赫然振飞,紧接血龙转身飞来,飞禽大咬一般,格力斯眼见自己就要被吞噬,危急关头,激发了求生意志。 “嗷嗷嗷哦~~~!!”却看格力斯仅剩的眼白都被深邃的漆黑给吞噬了,并在一瞬间爆发出惊天灭地一般的可怕气势。 当~~!! 马纵横再次面露惊色,鬼神一般的眼眸也微微睁大,却是没想到格力斯能够再次振飞他的鬼神刃。同时,马纵横也察觉到了格力斯的怪异,皱起眉头,却是带着几分不屑道:“歪门邪道,武艺之道,只有循步渐近,感悟天地浩义,力量和意境双修,方能修成正果。你一味地只追求力量,必定自食苦果。” 马纵横话罢,浑身遽然蓬发起一股如四两拨千斤一般的奇妙气势,看似风淡云轻,但格力斯刚想用力量强制压制,却像是受到其所发力量的反弹甚至是数倍于此,连人带马猛然后退。 而就在格力斯停住身形的瞬间,当他再提起头,一股比起刚刚还要可怕十倍有余的黑暗气势遽然迸发。如今的他仿佛黑暗之神现世一般,欲把一切都吞噬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马纵横肃色,对于这股可怕的黑暗却无任何的恐惧,不缓不慢地抬起了手中的龙神刃,指向了格力斯。格力斯似乎尊严受到冒犯,因而被刺激,大声一吼,如有神威,天地仿佛也在颤抖起来。但马纵横却纹丝不动,身后的炼狱之相,看似如死潭之状,可却给人一种在蓄而待发,卷席天地的威慑力。